《和死对头同居后,被他宠爆了》 第1章:别睡了,你死对头疯了 “你还睡得着啊姐姐,快看手机,你那死对头好像疯了啊!” 孟之初在睡梦之中被一通电话吵醒,原本呼之欲出的起床气在听到电话那端的消息时,大脑呆滞了几秒。 挂断电话之后,孟之初脑子还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手机里的时间,凌晨两点半…… 孟之初有点无语,不是!这人有病的? 大晚上的打电话给她干嘛,最好不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不然明天她杀上门揍死她! 孟之初正想放下手机倒头继续睡,就见手机的消息框不断弹出消息。 所有的消息均来自同一个人——盛时桉! 孟之初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对话框一个小时前的消息: 【盛时桉】:你在哪? 【盛时桉】:孟之初,回我!说话! 【盛时桉】:[视频通话对方已取消] 【盛时桉】:[视频通话对方已取消] ……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半个小时前发的。 【盛时桉】:等我…… 孟之初又突然想到了刚刚电话里朋友说的那一番话,迅速的打开了短视频。 根本都不用进行搜索,打开的第一条短视频就是有关盛时桉的。 视频里的盛时桉被几个保安拦在外面,他眼神发狠,几个保安都没有将盛时桉稳住。 视频的最后,盛时桉还是闯进了黑漆漆的墓园里,几个保安在他身后狂追。 孟之初在搜索栏搜了一下墓园关键词,下面弹出来了一个直播。 直播间里,盛时桉整个人趴在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墓碑前,双手上沾满了泥土和血。 大概是保安及时的赶了过来,盛时桉还没有对这座墓碑做出什么毁灭性的伤害,只是墓碑上的草被拔下来了几根。 现在他被几个保安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仰起头拼命的看向墓碑的方向。 盛时桉双目猩红,手上沾满了血,因为被人控制着,他无法动弹,但是却拼命的向着墓碑爬去。 他声音中难得的带了几分嘶哑,像是悲鸣,“孟之初!” 由于盛时桉惊人的颜值,原本保安只是想要拍下盛时桉作为证据而不小心打开的直播,瞬间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热度。 现在直播间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百万,要知道,现在已经深夜两点了。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直播间的标题是神经病闯入墓园,本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结果现在什么情况?】 【妈呀!这男人的脸,真特么帅啊,吊打内娱一大片明星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竟然是个神经病!!!】 孟之初在听到盛时桉喊出她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不是!盛时桉是疯了吗? 他有病吧!他难道以为墓碑下面埋着的那个人,是她??? 孟之初果断的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给盛时桉发消息,但是现在盛时桉还被保安死死地按住,一条消息都没看到。 她给发小也就是刚刚打电话叫醒她的雁回打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什么情况?” 雁回也很懵啊,“那边的保安好像报警了,我刚刚打电话叫人把直播间下线了!” 孟之初:“那个墓园的地址在哪?这个王八蛋,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鬼消息以为我挂了?” “我把地址发给你了!” 孟之初赶到墓园的时候,警察到了一会儿了,盛时桉被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在孟之初赶来之前,他已经反抗了许久,现在快到精疲力竭的地步。 两个警察从地上把盛时桉架起来的时候,他万念俱灰的看向墓碑的方向,眼睛充血,像是快要滴出一滴血泪。 孟之初看到盛时桉的时候,怒气从心底蹭蹭蹭往上冒。 她还从来没看到盛时桉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一团。 手指头甚至都在滴着血,一旁的保安手里还拿着棍子! 孟之初压制着脾气,声音中带着愠怒,“松开他!” 现场的人都孟之初的气势吓到,纷纷让开了一道路,垂头的盛时桉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孟之初的方向。 原本还被扣着肩膀的盛时桉瞬间挣脱开来,他速度极快,朝着孟之初跑来,将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盛时桉的声音轻颤,仔细听来是满满的庆幸,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们说……你死了!” 盛时桉的脑袋放在孟之初的肩上,他双手紧紧的环着孟之初的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缠在孟之初腰间的双手渐渐松开,盛时桉倒在了地上。 “盛时桉!” * 昨晚半夜那一出被不少网友截图下来,哪怕之后雁回他们压了热度,将网上火的视频都删了个干净,但是评论区还是时不时就冒出一两句昨晚的事情。 网上的视频删的多,发的人也多,话题度和热度都高,盛时桉的那张脸还是被许多人记住了。 试问,一个疯子的热度本来就比普通人的热度高,更别说这个疯子还是个颜值逆天的疯子…… 最重要的是,盛时桉在直播间喊出的那句孟之初也敏锐的被网友捕捉到了。 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网上传的满天飞。 孟之初这个名字,也莫名其妙的火了!现在短视频的评论区,一刷就是清一色的孟之初。 其他的网友:【不是?孟之初到底是谁啊?!】 好心人回复:【死者!】 网友:【我靠!孟之初一定是那个男生的女朋友吧,我靠!因为接受不了女朋友去世的事情,所以精神变得越来越不好!】 【到底是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的,妈妈我又相信爱情了!】 孟之初看着评论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黑。 凭什么发疯的是盛时桉,丢脸的却是她啊!靠! 雁回在一旁笑得想死,“等盛时桉醒了,我真的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以为你死了还要刨你的坟!不愧是打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啊,哈哈哈哈哈!” 孟之初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最好是真疯了,不然我高低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他!” 第2章:你得对我负责 话音刚落,盛时桉就醒了过来,他眼神似乎还有点慌乱,直到侧头看到了孟之初的身影,才重新靠在了枕头上。 昨晚他那样在墓园里横冲直撞,特别是好几人都拉不住他的时候,墓园的保安都觉得盛时桉被鬼上身了,他们都被盛时桉吓得够呛。 所以一个个手里也没有个轻重,保安手里拎的棍子,盛时桉挨了好几下。 这件事本来就是盛时桉发疯在前,孟之初也没有再追究什么。 好在网上的视频都下架了,网友手机里的一些截图也闹不大,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不得不说,保安还是很敬业了,以视频里盛时桉那癫狂的程度,这几个保安要是真不敬业,那个坟还真的能被盛时桉刨出来。 那罪过可就大了! 见盛时桉痴痴地看着自己,孟之初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盛时桉的后脑勺,“盛时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孟之初咬牙切齿,她把手指捏的咔咔响,“还有,你最好是真的疯了!” 盛时桉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伸手搂住了孟之初的腰,手臂越收越紧。 一旁的雁回手里的苹果都掉了,苹果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病房里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雁回震惊的捂住嘴,惊恐的视线在孟之初和盛时桉身上来回扫,最后用怜悯的眼神看向盛时桉,“果然是疯了……!” 她又看向孟之初,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下手轻点,这是真傻了!” 说完,雁回就捂着嘴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外走,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孟之初使劲儿把盛时桉推开,“你有病吧!” 后背撞到了病床上,盛时桉理智回笼,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解释道,“昨天听错了,还以为你死了。” 孟之初不理解,且大为震惊,“所以你就去墓园打算刨我坟?” 盛时桉的表情有点尴尬,“咳咳,我去确认一下……” 孟之初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气笑了的感觉! 她表情复杂,“盛时桉,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你对我的恨有多深,特么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啊!” 孟之初越想越气,看盛时桉脸色又苍白得厉害,她担心自己一拳下去,盛时桉直接归西,所以只能一巴掌呼在了盛时桉的额头上。 然后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在心里把所有骂人的词汇都骂了一遍,孟之初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点。 好友群里弹出来不少消息,里面的几人东拼西凑还原了一下昨晚的整个过程。 原来是盛时桉昨晚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两个人正在讨论孟家大小姐突发意外去世了。 听说是抑郁症跳楼自杀了,家里人觉得有些晦气,才过了两天就直接把尸体火化埋到了墓园里面。 盛时桉听到孟家大小姐的时候,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孟之初! 只不过盛时桉不会就凭这两句话就以为孟之初真的死了,他给孟之初发了不少消息确认,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又给雁回打了不少电话,那头也没有反应。 这一刻,盛时桉有点慌了,他点开了孟之初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正好就是前两天发的。 文案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这一刻,盛时桉只觉得浑身冰凉,他几乎是快到失声的地步,毫无往日形象的抓住了说话人的衣领,“你说的墓园……在哪里?”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的盛时桉智商完全掉线了,不是所有的人口中的孟家大小姐都是孟之初。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叫的大小姐才会是孟之初,而在别人的嘴里,孟家大小姐说的也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家庭里姓孟的女孩子。 他傻到忘记询问那人的姓名,只听了半截话就朝着墓园赶了过去。 群里现在还热闹得厉害,【雁回】:不是,你们怎么知道? 其他人回复:今天早上都传开了,昨晚讨论的那两个人还是盛时桉公司的,今天一大早跑来跟我道歉,说自己好像闯祸了…… 【雁回】: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孟之初点进了朋友圈,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断的把最新一条朋友圈删除。 她真服了,前两天和雁回他们玩大冒险,雁回非要让她在朋友圈演一出失恋少女的戏码想让她尴尬,还必须得三天过后才能删除…… 现在好了,啥事都凑在一块了! 群里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笑声都快要冲破屏幕直达孟之初的耳膜了。 孟之初无语的闭上眼,在心底又把盛时桉骂了个遍才开车回家。 孟之初家里摆放着颜色各异的玉石,光透过玻璃招进来,屋子里的玉石更加晶莹剔透。 她戴上护目镜坐在了工具桌前,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家里待了整整一周,孟之初总算将玉石雕刻的收尾工作结束了,她将做好的玉石擦拭干净。 这次做的是一个古代发饰的少女提着灯笼的样式,这样的样式,孟之初之前也做过不少,这次的重点就在少女提着的灯笼上。 玉石左下方的位置恰到好处有一抹莹黄色的飘花,那处地方用来做灯笼正好,自然光之下,就像是萤火虫钻进了灯笼里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窗外的光适时地透过玻璃照进来,孟之初手里的少女表情都鲜活了起来,笑得明媚娇俏。 “孟大师又完成了什么巨作?” 孟之初回头才发现盛时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不远处,她现在心情好,难得地没理会盛时桉贱兮兮的语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进来好一会儿了,你太专注没看到我。” 孟之初看向盛时桉脚边的行李箱一脸疑惑,“你干嘛?” “还能干嘛?我家老爷子嫌我上次给他丢脸了,把我赶出来了……” 他有些心虚的垂了一下头,眼神不太敢落在孟之初的脸上,“这事儿你得负责吧?” 孟之初的拳头硬了,刚刚的好心情一去不复还,“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第3章:可你人是下流的 盛时桉直接往旁边的沙发上一趟,还特别自在的晃了晃腿,“话不能这么说,你想想我上次是不是因为你才去的那个墓园,还被挂在了网上,现在家也不能回,这事儿赖你有没有道理!” 如果眼神能杀人,盛时桉现在大概已经碎成渣渣了。 孟之初表情有点复杂,“盛时桉,但凡是个有人性的人,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他还敢提上次的事情? 她明明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死”了就算了,这丫的以为她死了还要去刨她坟? 而且被挂在网上的那是盛时桉嘛?那特么是她啊! 她现在只要一打开短视频就会在评论区看到自己的名字,问题是这都一个周过去了,这些网友怎么还记得她这回事啊! 网络不是一向都没有记忆的嘛?为什么现在都记得啊! 就这盛时桉现在还敢自己提?! 孟之初将做好的玉石放进了盒子里,拖着盛时桉的后衣领就把他往外面拽。 盛时桉反手就抱着孟之初的胳膊,“你必须得收留我!” “滚!” 孟之初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到,盛时桉这大少爷肯定又吃饱了没事干,想给她找不痛快。 就他在家受宠的程度能被赶出家门? 骗鬼呢! 见孟之初真冷下了脸,盛时桉扑通一下就躺在了地上,“我不管,上次的脸我丢太大了,我今天哪也不去,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认识这么多年了,孟之初都被盛时桉的这个举动震惊到了。 他躺地上的动作别提多一气呵成了,大有一副她不答应,就要撒泼打滚的阵仗! 孟之初默默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按下录像,就被盛时桉抱住了脚。 他扯了扯孟之初的裤腿,“再说了,你家里这么多价值连城的石头,我还可以保护你!” 孟之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打不过我!” 盛时桉:…… “其实我住在这里还是有别的好处的,外卖都吃腻了吧?我做饭可是一流的!” 孟之初:“可你人是下流的!” 盛时桉:…… 孟之初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盛时桉,斩钉截铁道,“盛时桉,你不对劲……” 盛时桉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去挑房间了~” 孟之初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盛时桉平时忙的跟陀螺一样,爱面子到极致,这次居然直接躺在了地上。 有阴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盛家老爷子不会又在催他相亲吧? 似乎也只有这样原因能让盛时桉放下身段来求她了。 躲进房间的盛时桉猛地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孟之初看出来了。 还在门外盯着盛时桉离开方向的孟之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后她破口大骂,“不是!盛时桉你有病吧,这是我卧室!!!” “滚去隔壁!” 盛时桉:“好嘞!” 看着盛时桉拎着行李非常欢快的样子,孟之初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不对啊!她什么时候同意他住在这里了? 孟之初正想把隔壁的盛时桉揪出来,门就被盛时桉砰地一声关上了。 很好…… 以孟之初这么多年对盛时桉的了解,这人多半是赶不出去了! 算了!大不了就当他是空气吧! 反正之前盛时桉和家里吵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来投奔过她,那时候的盛时桉也没给她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孟之初索性也就由盛时桉去了,反正这次盛时桉大概也待不了几天。 快到傍晚,拍卖行的人上门来,孟之初将做好的少女提灯玉牌递了过去。 负责人照着灯仔仔细细看了好久,“不愧是孟老师的作品,我们行会将它拍卖到最高的价值。” “期待孟老师最新的作品!” 孟之初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等拍卖行的人走后,孟之初又坐回了工具桌前,上面还摆着许多玉石。 这些玉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才能送到孟之初的眼前的。 一般拿到手过后,孟之初会根据色料种水以及玉石的特质设计样式,直至最后雕刻完成,整个过程都是一个人完成的。 一个玉石的完成就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所以孟之初索性就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家里。 一开始她买的房子本来不大,后面为了摆放各种各样的石头,就换了个小别墅。 现在这栋小别墅也快塞满了。 感受到脖子酸痛,孟之初才放下手中的笔,她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十点了。 孟之初拿一盒自热米饭蒸了起来,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刚掀开自热米饭的盖子,就听见浴室那边传来动静。 孟之初蹑手蹑脚的往浴室方向走去,手刚放在门把手上,浴室的门就从里面拉开。 盛时桉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腰间随意系着一根腰带,领口的位置开得极低,发梢还滴着水珠。 几颗水珠从脖颈处流进了松松垮垮的衣服里。 盛时桉倒是半点没有下午的样子,一副在家里轻松自在的样子,“哟,孟大师不会是想偷看我洗澡吧?” 孟之初翻了一个白眼,“差点忘记你在我家了,去做饭吧!” 她转身就把刚刚的自热米饭丢在一旁。 盛时桉略带怀疑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是……真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之初看盛时桉在厨房一动不动,有点不耐烦的催他,“愣着干嘛?做饭啊!” “孟老师……你还真是家徒四壁啊!”盛时桉指着空荡荡的冰箱。 孟之初耸了耸肩,很奇怪吗?她又不做饭,干嘛要买菜…… 算了,还是自热米饭吧。 “我叫助理送菜过来了,等会儿吧!” 盛时桉手下的助理办事效率很高,当他恭敬的按动门铃,结果开门的是身穿浴袍,头发还特地抓了一个禁欲发型的盛时桉时,助理表情有点呆。 他眼神不自觉往里面瞟了一眼,但是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却隐隐听到了孟之初的声音。 助理压低了声音,“哥……您这是和孟小姐同居了啊!” 第4章:吃菌子中毒 “不过哥你和孟小姐会做饭吗?要不然我留下来给你们做一顿饭再走?” 盛时桉从助理手里拎走东西,“滚远点!” 说着盛时桉就要关门,助理伸长脖子,“哥现在外面买不到什么新鲜的食材,我从家里拿了点特产,你待会儿记得煮熟再吃啊!一点要煮熟啊——” 盛时桉敷衍的点了点头就把门合上了,一转头才发现孟之初就站在他的侧后方抱着双臂看着他。 盛时桉若无其事的拎着食材走进了厨房,只不过耳朵却悄悄染上几分红。 孟之初又继续躺在了沙发上。 刚刚助理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同居……? 盛时桉的助理还真敢想啊! 她和盛时桉这顶多算是房东和难民! 躺在沙发上的孟之初有点无聊。 她最近都不敢刷短视频,现在短视频的评论区还时不时出现她的名字,各个版本的凄美爱情故事广为流传,她每次看到都想打个寒颤。 好友群里又弹出了不少的消息,她顺手点了进去。 【雁回】:好家伙,今天有人发了我一段视频,大家都来瞅瞅,咱们的盛大少怎么那么呆,哈哈哈哈! 视频里是盛时桉站在墓碑前道歉的画面,他让人给墓碑加固了,恭恭敬敬的鞠躬道了几次歉。 这个视频是墓园那边的保安拍摄的,保安大概是吃到了上次网络直播的红利,他本来还想把盛时桉道歉的视频也发到网上,到时候也能有不小的热度。 不过被雁回手下的人截下来了,那人还顺手发了雁回一份。 有这种能笑话盛时桉的机会,孟之初当然不会手软,她果断点了保存。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一阵香味。 原本孟之初也没有多饿,现在倒是被这股香味勾的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孟之初迈着小碎步就朝着厨房走过去了,她趴在门边,“突然觉得留下你做饭,好像也不是不行!” 盛时桉轻哼了一声,“那是,我很行!” 五分钟之后,餐桌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 助理的确是没有说错,现在太晚了,不少超市都已经关门了,仅有的菜都是挑剩下的,不新鲜,所以助理带的食材确实不多。 不过盛时桉的手艺不错,这几样菜都香得要命。 孟之初乘了一碗汤小口喝了两口,顿时看向盛时桉的眼睛都亮了,“你老实说,你去国外留学那三年,是不是去进修厨艺了?” 盛时桉挑了挑眉,“这汤鲜得很,不知道林疏在哪里买的蘑菇,明天让他再买点带过来。” 孟之初根本没空回复盛时桉,她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点了点头。 盛时桉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放下碗筷撑着下巴盯着孟之初的眼睛,“我在这儿是不是也有好处,考不考虑让我长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往常撩人得多,刻意哑着嗓音,就像是故意勾引一般。 盛时桉的视线逐渐往下挪,直到挪到孟之初的腰上,他现在还记得当时搂着她腰时的触感。 盛时桉的脸逐渐变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眼睛好像被蒙上一层雾,看向孟之初的时候,自带滤镜。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骂声,孟之初直接一巴掌呼在了盛时桉的脑袋上,“大胆妖精!竟敢在朕面前造次!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孟之初猛地站了起来,大脑意识有些浑沌,她瞥到地上的“小白狐狸”。 那只狐狸和之前她做过的一个玉牌很像,孟之初觉得自己好像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蹲下身想把白狐狸抱起来,但是拽了好久都拽不动。 孟之初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她心一狠,直接用了全力,狐狸顺利被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只是这只狐狸好像长长了一些…… 浴袍被扒下来的盛时桉忍不住抱紧了自己,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孟之初抱着他的浴袍在怀里亲来亲去。 盛时桉的表情有点呆,“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盛时桉甩了甩脑袋,空气中都飘着可爱的精灵,他伸手点了点,还想叫孟之初抬头一起看。 直到盛时桉看到桌上的手机自己长了脚走到了他的面前,盛时桉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趁着还有一丝意识,盛时桉播出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助理林疏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开着车往孟之初的家里赶。 当他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冲击力不小的场面…… 孟之初正拽着盛时桉的底裤,一边拽一边喊那是她的宝贝,而盛时桉虽然也不清醒,但是本能的护住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布料。 两人脸上的表情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孟之初你撒手!” “大胆妖精!那是我的宝贝,你还给我!” 拽了半天,盛时桉的底裤都快被拽烂了他也没撒手,孟之初怒了,直接张嘴就在盛时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顿时房间里就传来了盛时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林疏双眼一闭,跌跌撞撞的跑向躺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两人,他似乎,闯大祸了! 现场实在是太过于混乱,林疏甚至不知道该先护住自家老板的清白,还是该先叫救护车。 林疏背过身打120的时候,身后还传来孟之初和盛时桉学小狗叫的声音,是的,就是小狗护食的时候发出来的那种声音。 在120上门前,林疏总算给盛时桉穿上了浴袍,也成功稳住了孟之初。 刚刚孟之初和盛时桉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尖叫的那一幕,现在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到医院过后,孟之初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连续吐了好多次才舒服了一点。 第二天孟之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隔壁床就是盛时桉。 孟之初合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好!很好! 她都收留盛时桉在家里了,结果这人恩将仇报直接给她做了满满一大碗的毒蘑菇汤啊! 她就说盛时桉当时一直看着她喝汤自己不吃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第5章:华灯老师 要不是胃里还难受得厉害,孟之初真想把隔壁床的盛时桉掐醒! 孟之初去上洗手间的时候,隔壁床的盛时桉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孟之初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 林疏总算舒了一口气,“哥你醒了?” “嘘!” 盛时桉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往外看了一眼,没看到孟之初去而复返的身影才咬着牙骂道,“你给我买的什么破食材!” 林疏垂着头底气不足,“那是老家寄来的菌子,本来说给你们尝尝鲜,我忘记哥你没吃过了……” “而且昨晚我本来是想提醒来着,哥你把我赶出去了啊!” 要不是身体实在是有点虚,盛时桉真想一拳头抡死眼前这人! 林疏抬头瞄了一眼盛时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我记得医生说你的症状比孟小姐轻啊!应该会提前醒才对啊!” 盛时桉靠在枕头上不想说话。 他确实早就醒了,但是不敢发出声音啊! 昨晚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喊出来了,他还不敢面对孟之初。 而且昨晚他是有记忆的,那说明了孟之初也是有记忆的,那他喊孟之初亲爱的那一声,孟之初也……记得!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之初! 要不然趁热告白?! 不过以他对孟之初的了解,这人多半以为他在想什么新法子整她,到时候被暴打一顿不说,好不容易死皮赖脸才住下来的房子,说不定还会被无情的赶出去。 门咔哒一声,盛时桉往下一趟,又开始装睡。 孟之初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林疏,“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疏尴尬的笑了笑,“孟小姐,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嗯!” 临走前,林疏还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盛时桉。 林疏前脚刚走,后脚护士就进来了,她先看了看孟之初的情况,“好在催吐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胃可能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这段时间饮食方面多注意一点。” “他还没醒吗?不应该呀,他的情况比你轻一点。” 说着,护士就准备测测盛时桉的体温,病人吃菌子中毒发烧是常有的事情,结果手还没有碰到盛时桉的额头上,盛时桉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醒了,我醒了!” 护士:…… 隔壁的孟之初:…… “情况恢复得不错,今天下午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好!” 盛时桉心虚得不敢往孟之初的方向看,他穿上鞋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去处理处理。” 盛时桉从病房里跑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门上,好在孟之初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没看到他的满脸通红。 看着盛时桉跑的跟后面有鬼在追一般,孟之初不禁拧眉。 想了想,孟之初往后看了一眼,随后喃喃道,“这也没鬼啊……” “不对!他丫的心里有鬼!这货真是故意的,靠!” 越想孟之初越牙痒痒,回到家她就把盛时桉的东西都丢到了门外。 这货想害她,滚远点吧! 深夜才敢偷偷回来的盛时桉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行李,他从地上把包捡起来抱在怀里。 然后非常娴熟的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孟之初应该是睡了。 第二天孟之初依旧是睡到了十二点才醒的,一看隔壁的屋子里又放着盛时桉的行李就知道这货又回来了。 盛家老爷子这次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相亲对象才能让盛时桉这么委曲求全的啊! 拖盛时桉一个菌子汤的福,孟之初打算休息几天。 上一个玉牌耗费了她不少的心血,本来打算休息两天就接着完成下一个玉牌的设计,但是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孟之初索性就直接休息几天。 雁回听说孟之初要去拍卖会的时候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这山顶洞人居然还会约我去拍卖会?我以为我不求爷爷告奶奶十天半个月的,你是不会出山的!” 孟之初的手指捏的咔咔响,“上次大冒险你让我发的朋友圈闹出来的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敢嘲笑我?” 雁回:已老实…… 拍卖会当天,孟之初和雁回穿的格外低调,孟之初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这场拍卖会要竞拍她上次雕刻的少女提灯牌,虽然来现场竞拍的人不一定认识她,但是的确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她的名气去的。 要是拍卖会的主办方认出了她倒是会惹出不少麻烦,不如现在这样还省事儿些。 就是雁回不太高兴,她平时那是多么高调的人啊,这次为了配合孟之初硬生生把恨天高脱了,还裹了一件非常普通的大衣和孟之初坐在了最后一排。 刚坐下就听到前排的两个人在讨论孟之初。 “听说这次华灯老师又出了一件玉牌,不知道是什么,拍卖行一直不肯透露,只能来现场看看!” “是啊,之前华灯老师的成品总是抢不过别人,想让助理拍回来,结果拍不过别人,连看都没看到也是可惜!” “华灯老师好像有大半年没有作品了吧?这次说真的,还真是有点期待!” 雁回用肩膀蹭了蹭孟之初,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孟之初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华灯老师~” 孟之初扶了扶眼镜看向台上的拍卖台。 时间临近拍卖会开始的时间,底下几乎快要坐满了人。 雁回随意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差点惊呼出声,她拽住孟之初的手,“我去!盛时桉怎么来了?” 孟之初只看了一眼就按住雁回的脑袋低下身,等盛时桉走到前排,孟之初才松开手。 雁回理了理头发,“你干什么?” 孟之初瞥了一眼盛时桉,“我担心这货要是看到我们了,直接在拍卖会掀我马甲!” 雁回表情有点复杂,语气有点犹豫,“应该不会的吧……” 不过想到上周盛时桉连刨坟都干得出来,于是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第6章:成交 不过孟之初还真的没有搞懂盛时桉怎么会来这个拍卖会。 一般情况下,如果盛时桉真的有想要的拍品,也会叫林疏来,像他这样的人很少会亲自到现场来。 果然在盛时桉来后,场馆里的声音也吵嚷了起来。 “那不是盛时桉?” “他竟然也来了?难不成也是为着华灯老师而来?” “要是真的为了华灯老师作品来的,那我们……还真不敢跟他抢!” 几个老头说着还觉得有点可惜,这次本以为自己亲自来到拍卖会一定能拿下拍品,没想到一到现场发现都是老熟人。 大家几乎都是这个想法。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华灯的作品千金难求。 一开始华灯这个名字还没出名的时候,这群人还觉得什么阿猫阿狗的作品都能上拍卖台。 直到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将那顶雕刻得跟真的一样的凤冠拿出来的时候,现场的人都觉得像是看到了黄金打造的凤冠。 拍卖会的灯光洒在凤冠上面的时候,整块玉石都发出的璀璨的光。 毫不夸张的说,那顶凤冠直接让华灯这个名字在圈子里爆火。 玉石的材质和黄金可完全不同,黄金有延展性,可玉石想要做到柔软的观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偏偏那顶凤冠上面的流苏都像是活了一般,底下的人觉得,若是有风,那流苏大概都会随风飘起来。 当年的那顶凤冠在拍卖会上卖出了近十年来最高的拍价。 后面许多人想要拜访华灯,但是都找不到渠道联系上华灯。 他们……甚至连华灯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只不过在大家的想象中,华灯的年龄应该不小,毕竟想要精心雕刻一块完整的玉石,需要耐得住性子。 正是因为见识过当年的疯狂,雁回才觉得孟之初是有先见之明的。 要真的用原名,孟之初现在哪还能静下心来完成她新的作品。 更别说……她家里……怕是只会闹得更厉害! 孟之初这些年做的作品不算多,不过每次出品定是精品,每次拍品几乎都是压轴出场。 在拍卖会开始后,现场只有稀稀拉拉的声音。 底下的人跟价的不算多,但也有人觉得不错出高价的。 直到拍卖会进行到中间的时候,拍卖师拿出了一串蓝宝石永恒波浪项链。 “蓝宝石永恒波浪项链,采取了最原始的镶嵌手法,优雅大气的同时又不失美感,起拍价五百万!” 孟之初被这个项链吸引了目光,这串项链虽说整体看起来有些大,戴在身上或许会有些繁琐,但是的确有这个起拍价的资本。 皮肤白皙的人穿戴在脖间,会让整体都增亮不少。 雁回看出来孟之初有些感兴趣,“你说话不方便,要不要我给你拍下来?” “回去我给你转账。” 雁回挑了挑眉,“回去给我加利息!” 孟之初把头埋得更低了,她装作玩手机的样子,身旁的雁回举了举牌子,“六百万。” 这串宝石的确是挺吸引人眼球,底下有不少人跟价。 只是转了一圈,现在价格就到了一千一百六十万。 这个价格,快要高出项链原本的价值,孟之初拉了拉雁回的手,示意不加了。 雁回也点了点头,“行吧,我的天价利息飞走咯!” 本来以为一千三百万就是成交价,没想到坐在第一排的盛时桉突然举了举牌,“一千五百万!”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最终项链以一千五百万成交。 雁回惊讶的捂住了嘴,“我去!盛时桉这是当了冤大头啊!这个项链一千两百万都到顶了!” 孟之初耸了耸肩,“人傻钱多吧!” 后面的拍品出来的时候,现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出来的时候,大家的情绪明显高涨了。 在盒子掀开的时候,后排不少人甚至都站了起来。 和别人比起来,在最后一排坐的端端正正的孟之初和雁回倒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要不是现场不能拍照,这群老东西还真想拿出手机录个视频。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拍卖台,拍卖师将盒子拿开,里面的少女提灯牌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这是华灯老师上周刚完成的新作品——点灯!也是华灯老师雕刻半年的作品,起拍价,一千万!” 大屏幕上是点灯作品全方位的展示,无论从做工还是构思来说都是精彩绝伦的,少女提着的灯笼里,甚至隐隐约约有萤火虫的影子。 不仅如此,在现场灯光的照射下,原本不算光亮的灯笼像是吸收足了能量,灯笼一闪一闪的,就像是里面的萤火虫快要钻出来一般。 原本提着灯笼的少女脸上的表情也在此刻变得生动起来,一颦一笑都像是活了一般。 连发丝都美得恰到好处!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都别跟我抢,这点灯我是真喜欢!” …… 雁回承认她有点酸了! “姐姐,要不然你包养我吧!我不想继承家业了,我觉得跟着你好像更轻松一些!” 短短时间里,这块点灯玉牌就被竞拍到了两千六百万! 孟之初一开始的预期是两千五百万,现在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效果。 她拎着包挽着雁回的手打算悄悄退出会场,面得待会儿散场了人可多。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三千五百二十万!” 雁回不可置信的回头,孟之初也有些不敢确信。 盛时桉他……疯了么? 他不是从来都欣赏不来她的石头吗? 还总说她跟木头一样,满脑子都只有她的石头,甚至还曾大言不惭的说要把她屋子里的石头都砸个稀碎。 最后当然被孟之初打个半死,然后老实了一阵。 虽说后面他没有再说她石头的不好,但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雁回也有点糊涂,她疑惑的看着盛时桉的背影,“我怀疑盛时桉是真的傻了,他要真想要,跪下来求你两天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花这三千五百二十万!” 孟之初拉着雁回离开。 走出会场大门前,还能听到后方传来拍卖师的声音。 “三千五百二十万一次!三千五百二十万两次!三千五百二十万三次!成交!” 第7章: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雁回拼命捂住嘴才忍住没有叫出来,直到两人跑到了外面大厅里,才敢大声说话,“不是!盛时桉怎么回事啊?他之前不是老吐槽你吗?” “怎么今天还高价拍了你的作品!我滴妈呀!简直是活久见啊!” 别说雁回了,孟之初自己现在都还是懵的。 她真的搞不懂盛时桉是怎么想的,按照刚刚在拍卖会的局势来看,三千万完全就可以稳稳拍下来。 可是他还加了五百二十万! 难不成……他真是有钱没地方花的二百五? 不过拍品拍出的价格越高,孟之初的收益也越高,她乐见其成。 在拍卖会坐了那么久,孟之初脖子都酸了,雁回非要拉着她去酒吧。 孟之初皮笑肉不笑,“上次的大冒险就是在酒吧闹出来的事儿!现在又去?” 她转身就要走,跟他们那群人玩大冒险,还不如回家雕刻石头玩呢! 雁回死死的拽住孟之初的胳膊,“别啊!你一回家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人,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总得出去玩玩吧!” 孟之初最后还是被雁回拉去了酒吧,回到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指纹解锁过后,孟之初发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而且自己卧室的门也是打开的。 她反手就拿起桌上的工具小电钻,脚刚迈进卧室就看到了偷偷摸摸一脸做贼心虚的盛时桉。 他身后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看到孟之初的时候,吓了一跳。 “盛时桉你在我房间干嘛?” 盛时桉往后退了两步,“好巧啊!” “巧个屁,这是我卧室!” 孟之初狐疑的看着盛时桉,这人脸上的心虚着实是太过于明显,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在我房间干嘛?” 盛时桉轻咳了两声,一向清冷的嗓音里多了几分紧张,“没,没干嘛,就是在想你今晚怎么还没回来,好像几天没见面了……” 孟之初真的呵呵了,还几天没见面了? 这几天她哪一天不在家里? 明明就是盛时桉自己心虚,煮了毒蘑菇给她吃不敢回来,每天早上天没亮就出门了,晚上到深夜才回来。 想了想孟之初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啊,这人不会真的在她卧室里干了什么吧? 是埋炸弹了?还是丢青蛙进来了? 孟之初一把就把盛时桉推开了,她在卧室里面转了转,一脸警惕的看向盛时桉,“说,你是不是在我卧室丢了假蛇什么之类的东西打算吓我?” “都多大的人了!盛时桉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盛时桉:……不是!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孟之初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东西,房间里面的摆设也和出门的时候一样。 她又看向了盛时桉,视线锁定在盛时桉藏在身后的手上,孟之初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态,“拿出来吧,我就知道!大半夜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能有什么好事!” 盛时桉鼓起勇气,将手从身后拿了出来,盒子递到孟之初眼前的时候,孟之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 盛时桉:……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染上几分红,盛时桉比孟之初高出一个头,他的视线落在孟之初的眼睛上,“我,我有话跟你说。” 盛时桉和往常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孟之初默默的又往后倒退了两步,只是她走两步,盛时桉就跟两步。 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孟之初抬头才发现她和盛时桉的距离已经隔得那么近了。 “上次的蘑菇汤是一个意外,你……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吗?” 盛时桉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的越来越低,他耳根通红,整个人扭捏得不像话。 孟之初倒是半点都不带害羞的,“记得啊,但是你总不能因为我意识模糊扯你裤衩子你就害我吧!!” “我的清汤大老爷,那汤可是你自己做的啊!!!” 盛时桉:…… 他缓了好几秒,表情差点没崩住,刚刚提起来的那一口气又卸掉了。 也不知道这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那是在问她裤衩子的事情吗?他是想问她还记得那晚叫她亲爱的不!!! 盛时桉现在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今天孟之初在拍卖会看见的那条蓝宝石项链。 孟之初的眼睛逐渐放光,她眨了眨眼睛,“嗐,你早说你要赔礼道歉嘛,这叫什么事儿!来,盛少爷,您坐~” 盛时桉又重拾信心,他拽了拽衣角,像是下定决心,“在拍卖会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戴上肯定会很好看。” “孟之初,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盛时桉一颗心狂跳,尽管他在这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可现在话到嘴边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 他攥着盒子的手指捏到泛白,喉结紧张的滚动了两下,此时此刻,盛时桉竟然不敢看孟之初的眼睛。 孟之初看到满脸通红的盛时桉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情况? 盛时桉喝酒了?可是他身上也没有酒味啊! 此时此刻,盛时桉的状态以及刚刚他所说的那句不想做朋友了,给孟之初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要不是盛时桉就站在她的身前,她又退无可退,她真想再往后退一大步。 孟之初拍了拍盛时桉的肩膀,“别说了,我都懂!” 盛时桉垂下的头在这一刻又抬了起来,他眼眸里全是惊喜,“你真的……懂?” “你这状态!”孟之初笑了笑,“你小子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难怪你这么逃避你家老爷子给你安排的相亲,不过那个女孩我认识嘛?你讨好我有什么用?也不对!” 孟之初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她懂了,她全都懂了! 那个女孩一定是华灯的粉丝! 所以盛时桉才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拍卖会上,现在来讨好她看样子是想内定她的下一个作品送给那个女孩! 难怪盛时桉还特地在拍卖价格后面加了个五百二十万! 原来他不是二百五,是恋爱脑啊! 第8章:还给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虽然和盛时桉认识了那么多年,但是盛时桉和她从小就不对付,能让盛时桉对她露出这样扭捏的表情,一定是真的遇到了非常喜欢的女孩才会这样。 也难怪他搬到了她的家里,原来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样她的下个作品就稳稳地了! 这小子的心机还真是深沉啊!还好她实在是聪明,不然还真得被他瞒在鼓里! 不过也不容易,这小子居然开窍了!也不知道哪家女孩这么倒霉! 孟之初感慨于自己的智慧,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道出了埋藏在盛时桉心中的秘密,不愧是她! 她从盛时桉手里接过盒子,“嗐!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本来我也没把你当好朋友!不过你既然开口了,放心!下个作品我给你整个友情价!” “你就放心好了!姐姐我包给你追到喜欢的女孩的!” 盛时桉欣喜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怎么好像有点听不懂孟之初在讲什么了…… 他试图理解孟之初,“什么女孩?” 孟之初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还拍了拍盛时桉的肩膀,“嗐!有喜欢的女孩又不丢人,这有啥的!喜欢就追,我支持你!” 盛时桉松了一口气,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孟之初点了点头,“对啊!” 盛时桉激动地快要尖叫,他手抬起来刚想抱住孟之初的时候,就听到了孟之初的声音。 “你放心好了,看在这条项链的份上,我会在这个月底之前把下个月作品完成,你拿去跟那个女孩告白,肯定能成功!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 盛时桉的手一顿,他满脸疑惑,“什,什么?” 孟之初将自己的一番猜测一股脑说了出来,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得意,像是在说:看吧~姐姐我就是这么聪明! 可对面的盛时桉越听孟之初说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就越黑一分。 孟之初一脸吃瓜,“吃菌子那晚,你喊的亲爱的是不是也是喊她呢?” “也能理解,那晚我看到的也是我之前很喜欢的一只小狐狸,你把我看错成你喜欢的女孩,也能懂,我真的懂!” 孟之初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盛时桉表情黑的跟碳一般,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智慧当中无法自拔。 盛时桉转身就走,他担心再不离开,会忍不住把孟之初掐死! 他恨这个跟块木头一样的人! 见盛时桉走开,孟之初还捂着嘴笑了笑,“看来还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一分钟过后,她的笑戛然而止,因为刚刚走开的盛时桉去而复返。 他冷着脸把孟之初手里的盒子夺了回来,还气鼓鼓的丢下一句,“还给我!” 随后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孟之初:嗯??? 回到房间,盛时桉看着床边今天刚拍下来的点灯玉牌,气得牙痒痒。 他对着玉牌指桑骂槐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还有!误会我有别的喜欢的女孩,就这么开心?孟之初你是不是缺根筋!!!” 他把价值三千五百二十万的玉牌丢在了床上,想了想又爬起来把玉牌放进了盒子里塞进了柜子。 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这几天,孟之初好像又恢复到了独居的状态,白天和晚上都不见盛时桉的人影,她也乐得清闲。 只是可惜了那条蓝宝石的项链,明明都到手上了,硬生生被盛时桉拿回去了。 早知道她就不笑得那么大声了,盛时桉这人从小就好面子,被她戳破心思恼羞成怒就算了,还变得小气了! * 上一件作品被盛时桉以三千五百二十万的高价拍走,孟之初又可以短暂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原本她还想着加加班给盛时桉搞一个小东西给他追女孩子,但是这人实在是没有诚意,想想还是算了。 她虽然是玉雕师,但同时也是设计师,只要是设计,就会有灵感欠缺的时候。 所以孟之初一年的时间里,有不少的时间都是在找寻灵感。 要不是过两天就是雁回的生日,孟之初真想收拾行李明天就去旅游。 往年雁回生日的前一晚,都是一群人在清雨会所里通宵的,今年也一样。 孟之初拎着亲手给雁回做的耳环走进会所,轻车熟路的走进二楼的厢房里。 其他人也到得差不多了,孟之初扫了一圈,没看到盛时桉。 多年好友之一的江牧川看到孟之初往她身后看了几眼,然后扭头就跟雁回说道,“你猜猜今年盛时桉会不会来?” 雁回轻蔑一笑,除了盛时桉出国留学那三年,哪一年他缺席过啊! 虽说盛时桉和孟之初不对付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十多年的感情,该来还是会来的。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都快到十一点了,还是不见盛时桉的身影。 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雁回的生日了,从前盛时桉和孟之初打得最厉害的那几年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江牧川表情有点尴尬,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他走到角落给盛时桉打了一个电话,那头响了好久才接起,盛时桉似乎还在公司里,那边是公事公办的声音,“怎么了?” 江牧川看了一眼雁回,“你什么情况啊,再过一个小时就到雁回生日了!” 盛时桉看了一眼手机,“忘记了,我现在过来。” 江牧川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今年盛时桉不来了。 他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那头盛时桉试探性的问,“孟之初也在?” “开什么玩笑!她当然在啊!这可是雁回的生日啊!” 盛时桉的声音更冷了,语气里还有几分赌气,“那我不去了!” 江牧川:??? 被挂断电话的江牧川表情复杂,他默默走到雁回的身边,尴尬的挠了挠鼻子,“那什么……盛时桉听说之初在,不来了……”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雁回和江牧川的视线不断在孟之初身上转悠。 江牧川压低声音,“你说盛时桉该不会是因为上次刨坟那件事,不敢见之初吧?” “这不是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吗?应该、大概、可能、也想不会吧……?” 两人异口同声道:“也很难说!” 第9章:国王游戏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今年盛时桉和孟之初战况更加激烈了! 之前虽然两人也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是也不至于一听说孟之初在,盛时桉直接都直接不来了的地步! 这简直就是势同水火啊! 孟之初又看了一眼时间,她看向窃窃私语的两人,“盛时桉不来么?” 江牧川讪讪笑了两下,“可能……在路上了吧!” “哦!” 江牧川走出厢房又给盛时桉呼了好多电话,总算是把这大少爷叫来了。 他走进厢房给雁回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盛时桉是赶在十一点五十到的,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雁回身旁的孟之初,他冷冷哼了一声,坐到了离孟之初最远的位置上。 江牧川看着盛时桉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盯着盛时桉头发看了一会儿,“盛大少你该不会做了个发型才来的吧?” 盛时桉瞥了江牧川一眼,没说话。 江牧川和雁回本来以为这次盛时桉和孟之初应该进门就会吵起来,没想到两人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就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十二点一到,包厢里炸开了礼花和彩带,在极致的欢呼声中,盛时桉悄无声息的越过人群来到了孟之初的身边。 齐声的生日快乐结束后,江牧川一扭头才发现刚刚还站在他旁边的盛时桉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到了孟之初的身边。 他暗道不好,盛时桉不会想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对孟之初暗下杀手吧! 江牧川刚想阻止一下盛时桉接下来的动作,就被雁回拽回去了,“来玩游戏啦!今年依旧是国王游戏!” 第一轮抽到国王的人是今天的寿星雁回,她欠欠的笑了笑,“一号和四号十指紧扣并且叫四号为老婆!” “我去!你一上来就玩那么大的!” 江牧川视线在一桌人面前转来转去,“一号是谁?一号是谁?” 孟之初眼前一黑…… 她默默的举起了手,“我是一号。” “哇哦!谁是四号啊!举手,快举手!” 盛时桉咳了咳,将他面前的扑克牌掀开,“我是四号!” “我靠!!!” 看到四号是盛时桉的那一刻,孟之初悬着的心终于死透了! 最重要的是和雁回这群人玩国王游戏有一个规则,第一轮的游戏被选中的双方是不能选择喝酒的,只能遵守规则完成国王的指示。 孟之初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 别的人就算了,怎么还是盛时桉! 而且现在盛时桉似乎是有喜欢的人了,再做这个游戏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一个称呼倒也没什么大碍的,问题是还要十指紧扣啊! 孟之初看向雁回的眼神里,骂的很脏,但是现场的人除了她都很兴奋。 其他人一脸兴奋,雁回甚至还拿出了手机准备录下来这精彩的一幕,这是什么史诗般的大场面。 孟之初和盛时桉十指紧扣,含情脉脉的对视,这画面在以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而现在马上就要成为真的了,他们能不激动嘛! 盛时桉被江牧川推到了桌前,孟之初也被雁回推到了盛时桉的面前,一堆人起哄,“十指紧扣!十指紧扣!” 盛时桉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气,扭过头用余光偷看了孟之初好几眼。 孟之初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算了,就当作被狗牵了一下吧!” 在桌另一边的雁回等人都没有听到孟之初的声音,但是对面的盛时桉却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气得牙痒痒,一把扯过孟之初的手攥紧。 其他人激动地面红耳赤,雁回全方位无死角转来转去的录视频。 盛时桉分开了孟之初的手指,与她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看着孟之初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他心里没由来的生气,手指渐渐发力。 孟之初就是个没良心的,他都和她十指紧扣了,她脸上却一点不自在都没有,就像是真的被雁回牵了一下一般。 难道在孟之初的心里,他和雁回、江牧川就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吗? 盛时桉用的劲儿越来越大,他就是幼稚地想让孟之初感受到他的存在,此时此刻牵着她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盛时桉! 但是孟之初却显然误会了盛时桉的意思,她感受到手上的疼痛,疑惑的看了盛时桉一眼。 好好好!盛时桉搞这种是吧? 然后下一秒她也不甘示弱的也开始发力。 最后看着盛时桉,孟之初咬牙切齿,“老……婆!” 两人像是较劲上了一样,都不松开手,孟之初脸上的表情越发控制不住。 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都用力到指尖泛白,围观的人看出来两人的剑拔弩张。 江牧川赶紧跳出来劝和,“欸欸欸!就是一个游戏而已,盛时桉你松手啊!你把孟之初的手都捏红了!” 雁回也在一旁劝孟之初,“初初你撒手啊,我滴妈啊,盛时桉的手背都被你抠破皮了!” 孟之初紧盯着盛时桉的眼睛,“呸!” 两人同时缩回手,孟之初的手指缝通红,可见盛时桉用的劲儿不小。 而盛时桉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她的力气比不上盛时桉,但是她的指甲长啊! 从小到大,和盛时桉打架她就没有吹亏过! 盛时桉的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五个指甲印子,其中有两处地方还破皮了。 两人谁也不理谁,都气鼓鼓的坐在了离对方最远的位置。 江牧川看了看孟之初红彤彤的手,又看了看盛时桉已经在冒血珠的指甲印,摇摇头感慨,“我勒个纯恨战士啊!” 后面几轮的游戏,孟之初运气很好,抽中过两次国王,也被国王点到过,但是另外一人都不是盛时桉。 这一晚上,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 一整晚江牧川和雁回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孟之初和盛时桉又打起来。 他们至今还记得初二那年,孟之初和盛时桉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难舍难分啊! 不仅惊动了双方家长,甚至连校领导都专门把两人分班了。 那一年,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盛时桉和孟之初是死对头,学校甚至还建立了两个帮派,盛时桉党和孟之初党! 两个帮派也骂的不可开交! 第10章:他看见了 一直以来,两人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孟之初对别人不说谦虚有礼吧,那也是客客气气的,偏偏一遇到盛时桉,就跟看见仇人一样! 而盛时桉就更奇怪了,对别的女生,都是高冷到骨子里,偏偏一遇到孟之初,就像是没有智商了一般,纯纯跟孟之初作对。 两人就这么势同水火的相处了近十年,后来关系改善还是因为盛时桉被送出国留学了。 由于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所以这份恨意大概也因为距离减退了不少。 本来以为盛时桉回国,孟之初又成熟了,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 没想到两人只是不动手了,别的相处模式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 但是…… 这对于雁回和江牧川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因为什么? 想当年,孟之初和盛时桉的相处模式,百分之八十都是打架来着,现在都不动手了,那关系可不是妥妥的得到了质的飞跃嘛! 可现在…… 他们依稀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 雁回那叫一个懊恼啊! 该不会这一个游戏,给两人又整回当年的状态了吧! 不是说好了不动手了嘛?怎么又开始了! 问题是,他们现在身份和之前也不同了啊! 那时候是在校生,打打闹闹的也没什么,现在一个接手了家里公司的总裁,一个身价千万的玉雕大师,这要是在大街上破口大骂还打得鼻青脸肿的,多丢人啊! 雁回和江牧川被迫的坐到了中间,他们偏着头小声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啊!” 江牧川摊了摊手,“谁知道呢!我刚刚还看到盛时桉偷偷站在孟之初的身后,我猜他肯定想趁孟之初不备偷偷踹她!” 雁回严肃的点了点头,“下次我们尽量别让他们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要我说,我生日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干嘛死活把盛时桉叫来!” 两人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一人盯一个,生怕盛时桉和孟之初突然抽风又打起来。 不过好在最后孟之初和盛时桉都不想搭理对方,完全没有要打起来的迹象。 这一晚那叫一个有惊无险,雁回和江牧川出了一身冷汗。 生日会结束后,雁回想送孟之初回去,不过江牧川紧张了一晚上,非要拉着雁回去海边看日出,把其他人都丢在了会所的外面。 其他人看了看孟之初,“之初,上车我送你回去!” 孟之初摇了摇头,“我开车了,工作人员去车库去开车了,你们先回去吧,拜拜!” “行,开车注意安全,我们就先走了啊!” 会所的工作人员将孟之初的车开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盛时桉还留在原地。 孟之初懒得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不能跟他多说一句话! 等工作人员将车停稳过后,孟之初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刚坐上驾驶座,副驾驶就挤上来一个人。 孟之初瞥了他一眼,有点无语,“滚下去!” 盛时桉晃了晃手背上的几个血印子,有点委屈,“你掐我……罚你带我回家!” 她都快被盛时桉这一番话气笑了,“是谁先动手的?滚下去!” “谁叫你那么没良心!” 这话盛时桉说的很小声,孟之初没有听清楚,她疑惑的啊了一声。 盛时桉手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丢过了一条项链,“给你!” 孟之初将那串蓝宝石项链拿起来,因为刚从盛时桉口袋里拿出来,还是温热的,上面还停留着盛时桉指尖的温度。 “不是,你是真少爷啊!一千五百万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被你塞进口袋里,甚至都不装在盒子里面?” 盛时桉扯了扯衣服,冷哼一声,把头偏向窗外的方向。 孟之初喜滋滋的把项链塞进了她的包里,“行吧,那就顺路带你一程!” 盛时桉把安全带系上过后就一直脸朝着窗户生闷气,孟之初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对他真的就和雁回他们没有半点不同? 想着想着,盛时桉还觉得有些郁闷,他以为……至少在孟之初的心里,他会是不同的。 隔壁的孟之初倒是半点没发现盛时桉的异常,她在想,这次的蓝宝石项链盛时桉应该不会再拿回去了吧! 等她回到家里,就把这条项链放好,免得盛时桉一个抽风又把项链要回去了。 原本孟之初都想把盛时桉赶出家门的,现在看在这条项链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的收留盛时桉吧。 之前的菌子汤她也大人有大量不跟盛时桉计较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善良美丽的女孩子! 通宵了一整晚,孟之初的眼睛底下已经有一小片的乌青了,她皮肤白,一点点乌青都格外的明显。 孟之初打着哈气,虽说她没有喝酒,但是包厢里面的不少人都喝了酒,她身上难免也沾了点味道。 她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两分钟之后浴室里面传来水声。 盛时桉恰巧也是这个时候抱着睡衣从客房走了出来,听见水声,他下意识就往浴室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 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他整个人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这红还在不断向下蔓延! 盛时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随后迅速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已经天亮的窗外。 他觉得整个人都好像热了起来,包括身处在摆满了冰冷石头的屋里,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带上了温度,让他从脚底开始升温。 反应过来之后,盛时桉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跑进了客房里,将门一把关上。 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门上的时候,盛时桉才觉得自己又能够正常呼吸了。 他大脑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孟之初她……她洗澡怎么不关上那道纱窗的门! 他不是第一次在孟之初的家里住,自然也知道孟之初浴室的构造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次借住孟之初家里的时候,盛时桉还调侃孟之初别扒在门边偷看他,当时还被孟之初暴打一顿来着。 第11章:流鼻血了 孟之初当初装修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偏偏装修了一种看似有实则无的玻璃门。 当时不仅是盛时桉觉得孟之初的脑子被门夹了,连雁回都觉得这扇门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偏偏孟之初当初还花了高价搞了这扇门,不仅质量比市场上卖的要好了不少,清晰度也比市场上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的。 这扇门有一种非常奇特的效果,其实它并不是完全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的。 不过外面的人,能通过这扇门看到里面人的身形。 就像是两人之间仅仅只相隔着一层薄纱,能看得见,却摸不着…… 朦胧,又暧昧到极致! 这比完全透视的效果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偏偏这些年来,几乎都是孟之初一个人在家里住,而且当初买的时候她也没打算跟别人一块住,所以浴室也只装修了一个。 主卧和客房里面都是没有浴室的,不过有单独的洗手间。 因为当初雁回他们实在是吐槽了太多次,孟之初也对自己喜欢的玻璃门产生了怀疑,她在玻璃门里面又加了一道条形的纱窗门。 有了纱窗门过后,浴室里面的场景便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 原本这周和盛时桉住在一块,孟之初洗澡都是会把两道门都锁上的,这次大概是通宵回来,脑子里一团浆糊,所以把盛时桉给遗忘了。 再加上前几天盛时桉确实也不在家里,孟之初一不小心就回归到了独居的状态。 那道纱窗的门是担心有客人在的时候,洗漱什么的不方便才安装的,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那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结果这次好巧不巧,正好被盛时桉给撞上了。 此时的孟之初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客房里面的盛时桉一颗心跳的跟犯病了似的。 她困得厉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来了。 从浴室出来,孟之初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隔壁的盛时桉深呼吸了好久,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他听到了隔壁关门的声音,这才敢继续抱着衣服走了出来。 刚走出来没几步路,就看到了浴室的那道门。 他盯着房门看了几秒,下一瞬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间滑出…… * 孟之初发现这几天盛时桉似乎又开始躲着她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总结下来就是盛时桉多半有病。 因为孟之初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盛时桉在偷偷看她了! 而且每次他的眼神总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视线总是在她的腰间不经意的看一眼,然后又飞快地扭头转身就走。 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而且他们两人在同一个空间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虽说他不像之前那样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但是这几天和那段时间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反正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盛时桉就绝对不会出现! 孟之初都无语了! 当初盛时桉死皮赖脸要住在她家里的条件是什么? 是做饭啊! 可现在他倒好,明明就在家里,偏偏躲在客房一躲就是大半天! 好家伙,偷懒也不是这样偷懒的啊! 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之初掐着腰敲门,“盛时桉!滚出来做饭,你要是再不出来做饭,我就把你赶出去!” 一分钟之后,客房的门开了,盛时桉依旧没敢和孟之初对视,他视线飘忽不定,“我现在就去做!” “这次不准再给我吃进医院了!” “嗯嗯!” 孟之初觉得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气总算是顺畅了,她抱着手臂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盛时桉心满意足。 这才对嘛!既然是求她收留,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盛时桉完美的充当了一个做饭工具人的角色,他暂时还无法跟孟之初靠的太近。 上一次和孟之初坐在一块吃饭的时候,盛时桉只觉得碗里的菜索然无味,他的视线全都在对面的孟之初身上。 他的身体大概是有点毛病,一靠近孟之初,整个人就会变得不正常起来。 每次和孟之初待在一块的时候,他都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一幕,偏偏记忆要和他作对。 为了不让自己在孟之初的面前流鼻血,躲着孟之初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于是盛时桉每天都把饭做好端上桌过后,自己再用小碗盛点菜去房间里吃。 孟之初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 她越发坚定了自己前段时间的猜想,盛时桉看来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啊! 竟然能为了那个女孩做到这个地步,明明就讨厌她成这个样子,还是要死皮赖脸的跟她住在一块,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盛时桉有这份决心和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过孟之初现在还真的没有要帮盛时桉做小物件的想法,既然盛时桉能为了那个女孩忍耐到这种地步,那让他亲自开口求她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如果能让盛时桉亲自开口求她做小物品,孟之初觉得是自己睡着了都能笑醒的程度! 而且她这几天悄悄注意过,盛时桉似乎是在忍耐什么东西忍耐得特别难受! 孟之初猜他应该是不想继续住在她家里了,毕竟住在死对头的家里,还要一天三顿的做饭,任谁也受不的吧! 所以最迟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到时候盛时桉肯定会忍不住开口求她! 一想到那个场景,孟之初都觉得期待! 现在她甚至都不想出去旅游了,就守在家里准备迎接着盛时桉的亲口恳求! 盛时桉的工作和孟之初不一样,孟之初的工作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可盛时桉是要去公司的。 所以盛时桉每天早上出门前还会把煮好的粥温上,等孟之初醒来过后热热就能吃,中午的话孟之初几乎就是自己解决,晚上等着盛时桉回来做饭,她也只用等着吃就好。 孟之初觉得盛时桉一定受不了这样屈辱的日子,每天都在盼着盛时桉的恳求,但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接近半个月,盛时桉都没有开口! 孟之初有点忍不住了! 不是…… 他怎么还不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