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豪门认亲?我自己就是豪门》 第一章 重生被拔氧气管 “就是这床,抬走吧!” 李焉知的眼皮很沉重,完全睁不开眼睛,只是脑子清醒了,但是身体好像还在沉睡,完全不听她使唤。 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看着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因为被叫私生子而自杀的经过,忍不住有点唏嘘。 毕竟作为一个六十岁因为疾病突发死亡的孤寡老人,她比谁都清楚活着更重要。 等等! 她不是死了怎么会有别人的记忆? 难道她重生了? “老板娘,你这小姑娘咋还挂着氧气呢?” “直接给她拔了!”李秀莲没好气地说:“死丫头!老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送她上贵族学校,培养她成为才女。他不仅没给老娘结交到一个富家子弟,甚至老娘叫她去找她亲爸要点钱维持生活都不肯去,还敢跳楼自杀,老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她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在陆家!给老娘把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钱都给我要回来!” 或许是即将死亡的恐惧太大,李焉知一使劲儿,居然睁开了眼。 一下子吓得李秀莲放下了手,“活着正好,我倒要看看陆家给不给我钱。” 李秀莲并没有放弃要带她走的想法,直接让人给她抬了出去。 医院门口外全是记者,一下拦住了李秀莲,问道:“请问你女儿真的是陆氏集团陆振东的私生女吗?” 李秀莲面色忧伤,坦然回答:“没错,我与陆振东有一个女儿。只是我未曾料到,陆振东不仅不认自己的女儿,甚至将她逼上绝路。我要带着女儿的遗体去找陆振东讨个说法,他不念亲情,甚至毫无人性,我女儿年仅十九岁,他怎么能这么忍心!” 言罢,李秀莲在记者的镜头前潸然泪下。 “请问你是如何与陆振东发生关系的?” “当年我才二十岁,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是陆振东欺骗我的感情,他从始至终都是图我的美貌!” 李秀莲现在三十九岁都还是个倾城美人,二十岁时美貌定然惊为天人。 但是李焉知不相信李秀莲是真的上当受骗了,当年陆振东与李秀莲分手后,足足给了她一千万的分手费让她别再联系,可李秀莲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以此为要挟陆振东,前前后后要了不少钱。 空中传来一声惊雷,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大汉拨开记者,将李焉知抬上了车。 雨势愈发猛烈,李焉知躺在车内,聆听着车外的雨声,这雨下得比依萍回家要钱那晚更为磅礴。 车停在陆家大宅门前,李焉知再次被抬下车。 陆家大门紧闭,无人能入内。 雨点落入眼珠,李焉知本能地眨了眨眼。 记者们再度围拢过来,纷纷争先向李秀莲发问。 李秀莲突然高呼:“陆振东!你下来好好看看你的女儿,你女儿被你害死了!” 李焉知竭力抬起头,顺着李秀莲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辆威严无比的黑色轿车,那辆车的车漆比镜子还要光亮。 “那是陆总的车吗?” “陆振东来了!” 记者们一窝蜂地涌向陆振东的车,致使陆振东的车在大门前难以挪动。 陆家的管家赶忙带人出来阻止那些记者,将陆振东的车引入别墅。 没过多久,大门再度开启,管家又带人出来通知李秀莲带李焉知进去。 李秀莲高声嚷道:“陆振东,他怎敢不出来,他有胆量做没胆量认啊!叫他出来!” 管家面露嫌恶道:“赶快进去吧,堵在这门前成何体统!” “他也晓得不好看啊!你们陆家的大门我是没资格进了,叫陆振东出来见我!” 李秀莲显然是想将事情闹大,根本无意进去,毕竟记者无法进入陆家大宅。 李焉知现在已经比刚醒来那会儿好受一点了,但她若想要活动手脚,依旧十分吃力。 她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地微微颤抖着抬起那只仿佛重若千斤的手,极其艰难地拉扯了一下李秀莲的衣角,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暗示,示意李秀莲跟管家进去。 她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要钱,这不见陆振东怎么要钱?而且陆家肯让她们进去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候可不能给脸不要脸。 李秀莲这才恍然想起李焉知还一直陪在自己身旁。她发现李焉知浑身已被雨水浇透,湿漉漉的头发黏贴在脸颊两侧,身体更是无法挪动分毫,模样实在是凄惨可怜到了极点。 身为母亲的李秀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跟着管家走进了陆家大宅。 一路上,李焉知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陆家宅邸。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震撼,真不愧是京都豪门! 到大厅了,陆振东和沈婉容都在,李秀莲看见沈婉容,脸色白了白,当年沈婉容治她的手段还记忆犹新,但是她依然壮着胆子嚷嚷道:“陆振东,你女儿死了!被你们给逼死了!是你们害死了她!” 陆振东阴沉着脸,皱着眉头,用严肃的眼光冷冷地看了担架上的李焉知一眼,不耐烦道:“说吧,今天谁叫你来的,你又有什么目的!” 墙倒众人推,陆家现在有危机,商业对头肯定会趁机踩陆家一脚,想让陆家爬不起来。 李秀莲狮子大开口道:“陆振东,我要你认了焉知!让焉知认祖归宗,享有陆家的财产继承权!” 沈婉容冷笑一声,但是一句话没有说。 陆振东的眉头可怕的紧蹙了起来,眼神凶恶而凌厉地瞪着李秀莲:“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时楼上下来一个人,他是陆振东和沈婉容的小儿子陆书杰,今年20岁,和李焉知在同一所大学。 他像是无意地说:“爸爸妈妈,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直接打出去就好了,有什么好跟她说的。” 李秀莲心中浮起一股轻蔑,耍起泼皮道:“你来打啊!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不打死我,我一辈子都缠着你们陆家!我死了,也会变成厉鬼缠着你们陆家!你们陆家人都不得好死!” 李焉知顿时感觉李秀莲愚蠢,这个时候只能给陆家人示弱,和他们硬碰硬是捞不到好处的! 陆书杰年轻气盛,见李秀莲这个泼妇在家闹,他顿时握紧拳头冲向李秀莲,沈婉容突然斥责道:“书杰!” 陆书杰看向他妈,愤愤不平道:“妈,像这种不要脸的泼妇根本不配进我们家,让我把她打出去,把她打怕了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们家了。” “够了!赶紧过来。” “妈!” “过来!” 陆书杰胆怯地看了沈婉容一眼,十分气愤地走到沈婉容的旁边坐下。 陆振东看向李秀莲,眼神锐利而森冷,“我没有这个女儿,你哪来的野种带回哪去!别来我家丢人现眼!” 李秀莲愤怒地将亲子鉴定砸在地上,“陆振东,亲子鉴定都在这呢,你还不承认!她是你女儿,现在被你们活活逼跳楼,你们好狠的心!” “她既然要死,就让她死干净点!省得现在碍眼!”陆书杰说道。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答应让焉知认祖归宗,分给她财产,我们母女是不会走的!我就让李焉知真的死在这里!” 陆振东怒吼道:“管家!给我把这两个破烂货轰出去!” 管家立马带了几个人过来拉李秀莲出去,李秀莲大喊着:“陆振东你不是人!你亲生女儿都不认,你没有人性!” “等……等一下……” 李焉知努力地终于让自己喊出了声。 第二章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她 李焉知在心中叹口气,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她啊。 听到李焉知虚弱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推床上的李焉知。 李焉知艰难地从推床上爬起来,她现在真的虚弱得不行,这才半起身,就已经累得酣畅淋漓了。 她床边的大汉见李焉知要起来,赶紧扶住她。 李焉知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地跪在陆振东面前,虚弱道:“陆先生,陆太太……” 她真的太疼太累了,为了能把话说清楚,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好久,喘几口气才有力气继续往下说。 “我不相信我妈妈在生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陆书杰立马反驳道:“就是你妈的错!你妈在我妈怀我的时候,爬我爸的床,是你妈不知廉耻!” “我妈妈是不知廉耻,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但是陆先生,您可以不认我,但是无法否认我身上流的不是您的血。” 陆振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焉知,他浓黑的眉毛皱拢在一起,低低的压在眼睛上面,显出一种恶狠狠的味道来。 陆书杰看了陆振东一眼,“你不是我爸的女儿,我爸为什么要认你!” “陆先生,您当年让妈妈打掉我,但是妈妈没有听,她偷偷生下了我,一个人独自把我拉扯大。我妈妈这十九年里从来没有来打扰过你们,她今天来陆家,只是想为我筹集医药费,因为她真的是拿不出钱了,不然也不会耍无赖来陆家。请您们理解一个母亲想救自己女儿的急迫心情。而且,我也想好好的活着,想开开心心,完完整整的活着,我真的好疼啊……” 李焉知哭了出来,她没有伪装,是真的很疼,她每说一句话,嗓子眼都像被滚烫的开水烫住一般,脑袋更是涨痛得像随时要炸掉。 “知儿……”李秀莲望着李焉知,只觉得这样的李焉知很陌生,却又好心疼。 她女儿不爱说话,性格孤僻,她三番五次逼女儿来陆家要钱,可现在女儿在陆家帮她说话,帮她要钱,但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甚至觉得心里很空洞,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悄悄流失掉了。 陆振东紧绷着脸,厉声道:“你不是自己跳楼的吗!既然要寻死,还要什么医药费!” “我当时是很冲动,想一死百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可是我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害怕死亡,害怕身体无限坠落的恐惧,我现在很痛苦,全身都很疼,我想跳动,想奔跑,不想再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了……求求您们可怜可怜我,我真的不想死……我不要陆家的财产继承权,我只想要能让我治好病的医药费……” 沈婉蓉别开目光不再看李焉知。 真诚最能打动人,尽管她再恨李秀莲母女,但作为一位母亲,最看不得子女受罪了。 陆书杰笃定道:“爸爸你别相信她,我看她现在就好得很!她就是想要来我们家骗钱的!” “你想要多少?”陆振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这一瞬间,他看起来几乎是温和而慈祥的,两道生得很低的眉毛舒展了,眼睛里也消去了那抹严厉而有点冷酷的寒光。 “爸爸!” 沈婉蓉拉住了陆书杰,示意他别再说了。 李焉知看向李秀莲,问道:“妈妈,医生说我的医药费需要多少?” 这个问题这就好比给了李秀莲一张支票,她要多少自己填。 李秀莲想了两秒,斩钉截铁地说:“一千万!” 在她的认知里,最大的钱就是一千万。 陆书杰不可置信道:“一千万?你得的是什么绝症?直接去死吧!” 李秀莲赶紧说道:“一千万哪里多了?焉知现在住的是ICU病房,一天的医药费就要好几万,要住到出院,还有出院后养身体不要钱吗?要一千万我都嫌少了!” 啧啧啧……一千万还嫌少,真的是贪得无厌。李焉知填补道:“你们放心,我们拿了这一千万,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我叫李焉知,和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求你们成全我们吧。” 说着,她的头全然磕在了地上。 她磕头其一是头真的太沉重太胀痛了,放地上休息一会儿; 其二陆振东是原主的爹,也磕得,而且她磕一个头就能拿一千万,完全值得。 陆振东对沈婉蓉说:“去拿钱。” 陆家现在虽然有困难,但是拿出一千万还是简简单单的事。 这一千万从此以后就买断了他们父女的情分,在无任何瓜葛。 李焉知重新躺在了推床上,李秀莲拿着一千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陆家。 沈婉蓉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说道:“你可怜那姑娘,想做出点弥补,但是这一千万又有多少会花在她的身上呢?” 陆振东冷哼一声,“她们就算死了,也跟我没关系!她这辈子都别想进我陆家的大门,做我陆振东的女儿!” 李秀莲还是将李焉知送进了医院,给她交了医药费。 这段时间李秀莲都在医院里照顾李焉知。 李焉知休息了一个月,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说话也无障碍,只是行动缓慢,还得再静养一段时间。 李秀莲给李焉知削了个苹果,“来吃个苹果。” 李焉知接下,并说道:“谢谢妈妈。” 她咬了一口,问道:“妈妈,你为什么会突然要爆出我是陆振东私生女这件事?” 李秀莲抿了抿唇,“我这不是没钱给你治病了,想不到办法才这么做的。” “就是因为我是私生女,我才跳楼的!”李焉知平静道:“妈妈,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你出主意了?” 她担心李秀莲被别人当枪使了。 “没有……” “妈妈!”李焉知皱起眉头,“现在陆家闹金融危机,就有人给你出主意,以前陆家好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给你出主意?此人明显不怀好意,还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阴谋诡计呢,你不要被骗了。” “妈妈只是图钱啊,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你不管严不严重,我们靠紧陆家这棵大树才是最安全的。人在世上,除了光明磊落,还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生活才不至于寸步难行。现在我是陆家私生女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如果陆家真的倒了,你认为我们会有好日子吗?” 李秀莲忽然也想明白了。 李焉知问道:“给你出主意的人是谁?你们有没有签过什么协议?” 李秀莲肯定道:“我没签过。那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只是叫我让陆振东认了你,叫你去分陆家的继承权,只要你成功有了继承权,他就承诺给我一千万。” “现在一千万你也拿到了,以后不要再和这个人来往了,不要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好。” 李焉知再休养了两个月,身体终于完全恢复正常了。 第三章 李怼怼已上线 李焉知在校园里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狂奔着。 上辈子她躺在病床上时,最渴望的就是能自由自在地奔跑、跳跃,没想到现在愿望居然实现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欢快的精灵,根本停不下来。 突然,一群记者把她包围住了,那话筒都快戳到她脸上了! “李秀莲趁着陆太太怀孕的时候去勾引陆振东,还爬上了陆振东的床,李秀莲不知羞耻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焉知瞪着刚才提问的那个记者,心里暗暗嘀咕: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些记者咋还揪着不放呢? “我怎么看?我就这么盯着你看呗!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男的有情,女的有意,一个贪图美色,一个贪图金钱,这怎么能叫不知羞耻呢?你说话这么难听,是不是嫉妒啊?嫉妒别人长得漂亮,能得到富豪的青睐,啥也不用干就有富豪心甘情愿地给她花钱。而你呢,长得丑,没富豪看得上你,只能整天靠问些刁钻的问题来博眼球、赚点生活费,你心里肯定不平衡吧!” 记者被李焉知怼得脸都气红了,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靠自己的努力挣钱,我有啥好嫉妒的?不像李秀莲那样不知廉耻,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做正儿八经的新闻记者啊,干嘛要做这种娱乐花边绯闻的记者?我看你是没机会傍上富豪吧?想进豪门,又只能在豪门边上转悠,靠豪门的八卦来吸引富豪的注意。自己没本事,还长得丑,去整个容吧,说不定有些富豪就喜欢蛇精脸呢,你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认识富豪。” “你!”记者被李焉知怼得哑口无言,气得直冒烟,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另一个记者问:“你是李秀莲的女儿呀,你会不会觉得可耻呢?” 李焉知白了他一眼,“你是你爹妈生的,你会觉得可耻吗?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问这种问题,是不是脑子进水啦?你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说明你是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我是李秀莲的女儿,我爱我妈妈,不管她在别人眼里啥样,我都会永远爱她。” 场上安静了一会儿,后面的记者又问:“你好像还挺得意自己是私生女呢,你是私生女,你不觉得难为情吗?不会面红耳赤、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我为啥要觉得难为情?我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我的人生我做主。私生女虽然上不得台面,身份不太光彩,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出生在罗马,而你们只能像牛马。我有花不完的钱,可以读名牌大学,而你们却像乞丐一样,想从我身上挖点消息做卖点,赚的钱还没我的零花钱多,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别。” 在场的记者被李焉知说得无言以对。 李焉知得意地笑了笑:“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就闪开咯。” 李焉知大摇大摆地从记者群里走出来,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记者,她才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想拿她私生女的身份做文章,门都没有。往往越在乎什么,别人就越往这方面踩,她现在才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呢,这些记者别想激怒她。 李焉知走进教室后,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毕竟大家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年轻人,自然知道李焉知是富豪私生女的事情。 李焉知找了个座位坐下,听到后面同学对她窃窃私语: “她怎么还有脸来上课?” “她不是跳楼了吗?居然没死?” “她可是陆家的私生女唉,不然以她那个土里土气的样子,怎么可能考上京都大学?” “难怪她不住校,她在学校外面肯定有房子。” “什么私生女,陆家又不认她,她就是个野种,是她妈不知廉耻爬床生下来的野种。” 李焉知眉头一皱,这就是名牌大学学生的教养和品德?咋还比不上她这个没读过书的老太婆呢! 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人善被人欺,忍什么忍,倚老卖老、没脸没皮,那日子过得才顺心呢。 她转过身对着那些背后蛐蛐她的人道:“首先跳楼有没有死跟你们没关系,别随地大小操,用不着你们操心。其次我就是私生女又能怎么样?你们比我有钱吗?比我漂亮吗?你们的爸比我爸厉害吗?我人美有钱有靠山,你们没有我漂亮,背景也没我好,我稍微努力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你们必须拼尽全力通过证明自身的价值来获得报酬,这中间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我都享受完了,你们还在攒钱,我们有可比性吗?拿我和你们比,简直是拉低了我的档次。” 大家被她怼得愤愤不平,刚想反驳,老师进教室开始上课啦,他们只能忍下去。 上课期间,李焉知听得那叫一个认真,笔记做得刷刷响。 想当年,她可没这读书的机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孩子背着书包上学去。 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读书写字了,可得好好珍惜。虽说她听不太懂,但是老师讲的内容已经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过程和结果都清清楚楚的。 她可真佩服原主的知识储备,按照原主的记忆,人家才上大学一个月,就把整个学期的知识都自学完了,就算她不懂也没关系,直接从脑子里拿出来用就行。 放学后,其他同学都回学校宿舍了,李焉知背起书包,傲娇道: “作为私生女,还有个好处就是我每天都可以回家躺在我又大又软的床上,而你们,不仅要挤宿舍,还得兼职勤工俭学。” 说完,李焉知很是傲娇地走了。 她正过马路,突然看见一个老人摔倒了,她想也没想,立马跑过去扶,“大姐,您走路可得小心点呀,这么大年纪了,出来咋也没个亲人陪着呢?” 老人紧紧抓着李焉知的衣服,一脸痛苦地说:“我的脚,我的腰都好疼啊......” 李焉知一看老人这样子,估计是摔到哪儿了,赶紧打了个车送老人去医院。 急症室的门开了,医生说:“病人没啥问题,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住院观察几天。” 李焉知连忙回答道:“行,等这大姐的家属来了,我跟他们说。” 医生又惊奇又好笑地说:“你这小丫头,还不到二十岁吧,这病人的年纪你得叫奶奶,叫什么大姐。” 李焉知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脑门上,忘了她现在是十九岁,不是六十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老人的儿子儿媳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 他们一瞅见李焉知,张嘴第一句话不是感谢,而是气势汹汹地指着李焉知质问:“我妈是不是你推倒的!” 李焉知懵了好几秒,这才赶忙解释道:“不是啊,我回家看见你母亲摔倒了,就赶紧去扶她,然后她就说这儿疼那儿疼的,我就先把她送来医院了,医院费用还没结呢,既然你是她儿子,那你就去把费用给结了吧。” “不是你推的,你干嘛扶啊?肯定是你把我妈推倒了,现在我妈都这样了,你得赔钱!” 男人的媳妇也跟着附和:“不光要赔钱,还有老妈的医药费,都得算在她头上!” 第四章 好心扶人反被讹 李焉知瞬间就火了:“你们这说的都是啥话啊?我就是路过看见你妈摔倒了,好心把她扶起来,你们还讹上我了是吧!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我,你妈死在路上都没人晓得,现在这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带坏的!” 她上辈子自己摔倒在路边,都没人伸手扶一把,她求着路人帮忙都没人搭理她,当时她只觉得特别无助,还感叹这人性也太冷漠了,最后还是自己慢慢缓过劲来,才勉强爬起来的。 所以今天她看见老人摔倒,想都没想就去扶了,就是不想老人跟她那时候一样无助。 男人却不讲理地说:“你咋证明我妈不是你推倒的?你拿出证据来啊,你这小姑娘,好的不学,撒谎倒是学得挺快,你当我好糊弄啊?赶紧赔钱,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你们简直就是白眼狼,没良心!你们就这样对你们母亲的救命恩人啊?以后你母亲再摔倒,谁还敢扶啊?” “我妈就算死了也用不着你扶,你扶了就说明是你推的,不然你干嘛要扶,肯定是心里有鬼!” “你去问问你妈,我是扶她的,还是推她的!” 女人冷笑一声,“好,你不到黄河不掉泪是吧!”她走到老人的病床边,悉心问道:“妈,你看看害你进医院的人是不是她?” 李焉知来到老人跟前,站得笔直让老人辨认。 老人瞅着李焉知,笃定地说:“就是她把我撞倒的,哎哟,我浑身都疼啊!” 李焉知惊得眼睛瞪得像铜铃,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就怕遇到骗子掉坑里。 这家人肯定是一伙的。 “我妈都被你撞成这样了,赶紧赔钱,不然我们就报警,送你去吃牢饭!” 男人恶狠狠地扯了李焉知一把,她气得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男人,冷不丁透过男人的本质,看见他们这个团伙一块儿诈骗别人的场景。 这会儿情况有点特别,她也来不及细想自己是咋看见的,就挺直了腰板,不慌不忙地说:“你叫王海,今年 43岁,你老婆叫黄红春,40岁,你妈叫杨玉凤,72岁,你们家住在铜锣湾 168号,对吧?” 三个人一听李焉知能把他们的名字、年纪和家庭住址说得一字不差,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也没那么有底气了。 “你咋知道的?” 李焉知笑道:“你们是看我年纪小,觉得我好骗好吓唬是吧?以为报警就能把我吓住了?那你们就报呗,我的工作刚好跟打官司坐牢有点关系。” 男人好奇地问:“你是干啥的?” “我是刚毕业的律师,你们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我早就调查你们好久了,我是你们骗的第 11个人吧。” 在外面混,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李焉知继续说:“你们骗的第一个人,他陪了两万块钱。第二个人陪一万七千八,第三个人三万块......” 李焉知将她看到的一一列举了出来,笑道:“诈骗三千元至一万元,就要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你们这两年骗取的总共二十一万六千,要坐多少年牢你们自己算算。” 女人尖声叫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别想吓唬我们,你撞了人,让人进了医院,赔钱那可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李焉知笑看着他们,“我可没吓唬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你说得对,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巧合,那三个算啥?更何况还有 11个呢!等警察来了,我肯定一五一十地说,你们不告我,我也会去起诉你们!到时候 11个人一起告你们,看看最后谁会去坐牢。现在可是一人犯错害三代呢,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你大儿子今年考研呢吧,小儿子今年也考上重点高中了,你们拿这些钱供孩子读书,他们学历是有了,不过这前途嘛,可就不好说了哟。” 三人对视一眼,李焉知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把他们家的情况摸得透透的。今天难道是故意等他们上钩? 以前他们能得逞,是因为那些人知道自己被骗了也只能吃哑巴亏,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被骗了多少人,没拿住他们的把柄。 可现在,李焉知和那些人不一样。要是她真的去联合那十个人一起告他们,那他们肯定会被判诈骗入狱的。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好啦,看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估计也没几个钱,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这次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快走吧。” 女人惊讶地看向男人,刚想开口,就被男人拽住了。 李焉知笑了笑,如果不是她能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件事哪有这么容易就结束啊。 现在她知道了他们的罪行,就算他们今天非要她赔偿,她也不怕。她会去找那十个受害者,再利用原主学到的知识,一起去告发他们。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你们放过我啦,可我没打算放过你们呢!” 她当初没人扶,就是被这些人给坑的,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呀,他们骗了多少,都得给她吐出来! 女人气呼呼地喊道:“那你想怎样啊?你撞了我妈,我们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倒觉得我们好欺负了是吧!” 李焉知满不在乎地说:“那你报警抓我啊,去法庭告我撞人啊,继续缠着我要赔偿啊,咱们一起上法庭打官司呗。” 十九岁的李焉知可能会害怕吓得躲起来,可她都六十岁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伎俩还想吓唬她? “你们说了半天,也没报警吧?我帮你报吧,说不定来的警官还认识你们呢,也许他们看你们是熟人,还会帮你们说话呢。” 李焉知说着就拿起手机要报警,男人赶紧拦住她:“小姑娘,大家都挺忙的,我们也没啥损失,就别报警啦。” “啥叫没损失啊?我打车送你妈来医院不用花钱啊?我的损失就不是损失啦?” “你的打车费多少,我马上给你。” “我的打车费 129,我打车回去肯定也得 129,再加上我的好心费 200,误工费 200,我不高兴费 300,给你们抹个零头,给我 900块就行。” “900?你怎么不去抢啊,我们都没找你要医药费和赔偿费,你还跟我们漫天要价起来了!” “不给?行啊!那你们就等着法庭的传票吧,咱们法庭上见!” 李焉知转身就走。男人急忙拉住她,“小姑娘,别着急嘛,我们给,我马上给你。” 男人掏出钱包,数了九百块递给她。 李焉知接过钱,得意洋洋地在女人面前验钱的真假,女人则狠狠地瞪着李焉知。 李焉知数完钱,笑嘻嘻地说:“你们可别觉得把我哄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完啦。我是个律师,你们可是我的第一个委托人委托的案子。我这么年轻,又没啥经验,他却这么信任我,我肯定得把这案子办好,让他放心呀。不过呢,我的委托人就只是想拿回被你们骗走的那笔钱,所以我也给你们个机会。” 这下男人反倒生气了,“钱我都给你了,你还想咋滴啊?” “我要你们把这两年骗的那二十一万六千全都还回去。要是不还,我还是会替我的委托人起诉你们。” 女人气得直咬牙,“那是谁委托你来办这案子的?” “是想知道是谁,然后就只还他那部分钱是吧?门儿都没有!我会去找那十个人问问,只要有一个人没还,我就帮他起诉你们。那十个人的诈骗过程可都在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够你们坐牢的。半年后我就去问他们,你们自己想清楚到底还不还。” 李焉知临走时对老人说:“老人家,你干这种骗别人好心的事儿,知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啊?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就不怕哪天自己真摔倒在路上,起都起不来,也没人拉你一把,最后就死在路边啦?而且你们赚这种昧良心的钱,就不怕遭报应啊?” 李焉知心里可讨厌这种仗着年纪大就为所欲为的老人了,要不是他们不老实,故意坑别人,这世界也不会变得这么冷漠。 “半年后见!” 李焉知离开了医院,她得去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