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辣媳带飞大院暴富逆袭》 第1章开局即地狱 ‘砰’的一声,喘着粗气的男人把一个被绑着手脚的女孩扔到了地上。 “三儿,你轻点,这可是你未来媳妇,摔坏了不得花钱?” “我这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大姑,你确定这柳初雪能答应嫁给我?” “人都在这里了,还能有假?” “这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万一她要是告我耍流氓,那我不得去吃木仓子,我想要媳妇不假,可也不能搭上小命啊。” “你可是我亲侄子,我害谁也不能害你,你只要听大姑安排,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媳妇孩子热炕头。” 柳初雪是被疼醒的,被扔到地上的时候,胯骨正好摔到地上凸起的石头上,迷糊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脑子‘嗡’的一声:什么情况,被人绑架了? 她就不该听闺蜜的游说,去玩什么滑翔,这下好了,玩脱了。 等身上的疼痛稍稍缓和,正想看下眼下是什么情况时,就听到那女人继续出声:“咱们赶紧下山,别让村里人发现咱们离开过。” “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那迷药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搞来的,放心吧,不到明天早上她怕是醒不来,再说她手脚都被绑着,就算醒了也跑不了。 只要她今晚不归家,名声自然就没了,到时你装装样子上山找到她,有了这份牵扯,就算她不愿意,有大姑我帮着从中周旋,肯定让你心想事成。” “那就多谢大姑了,以后侄子肯定好好孝敬您。” “别贫嘴了,赶紧搬些大点的石头过来,把这洞口堵上,可得防着山里的野物坏事。” “行,都听大姑的。” 葛秀兰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愧色: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听到他们往外走的脚步声,柳初雪忍着身体的不适,强撑着着睁开了眼,就想看清是什么人绑架了她? 只是当她借着洞口的光,看清两人的背影时,脑子更懵了,这什么情况? 都什么年代了,这两人身上竟还穿着灰扑扑且带补丁的衣服,自己这是被绑到哪了? 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找来石头堵住了山洞的下半截,之后匆匆离开。 她试图挣脱手上的束缚,可手被反绑的很紧,一切都是徒劳。 努力压制住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得自救。 仔细观察过后,发现离洞口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勉强有些棱角可利用,她跟个毛毛虫似的在地上好一通蠕动,总算是扭到了地方。 之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是利用那块凸出于地面的不规则石头,把绑在脚上的绳子磨断了。 脚下得了自由,顾不得休息,便准备起身找地方把反绑着手的绳子磨断,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机能。 可能是绳子绑的太紧,导致血液不流通,一个不稳,整个人便朝着洞壁摔了过去。 柳初雪双手被反绑着,想自救都没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她努力耸起肩膀,不让脑袋撞击到石壁,可即便是这样,额角还是被擦破直接见了血,疼的她‘嗷’一声就叫了出来。 第2章满腔怒火 还没等她缓过来,脑袋又是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记忆涌入脑子。 怪不得那两人穿着打补丁的衣裤,原来是玩滑翔直接噶了,还穿到了一九七五年。 原身也叫柳初雪,今年十七岁,家住离京市不远的昌平县柳树村。 亲爹昨天在水库工地干活时,不幸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腿;原身妈得了消息便赶去了卫生院,昨儿天黑的时候让人捎消息回来,说是情况不太好,卫生院让他们转去上一级医院治疗。 今天一大早爷奶便赶去了卫生院打探情况,原主本来也是要一起前往的,毕竟她在公社读高中,想着去过卫生院再去学校也不迟。 可大伯母葛秀兰却是说动了爷奶,让她今天去北郊农场给出嫁的姐姐送信,并让她代家里跟姐夫借钱,理由就是亲爹治腿需要钱。 从柳树村到北郊农场要翻山,她才刚进山没多久,便被人从后面迷晕了。 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便明白原主这是遭了自家人的黑手,记忆里对大伯母葛秀兰的声音不要太熟悉,绝对不可能搞错。 这认知,让柳初雪这个外来者满腔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狂揍一通,她有些想不通,葛秀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后世看过无数小说、电视剧的经验来看,那只有一种可能:利益。 正当她想的入神,就听到山洞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不禁心生警惕,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不妙,不管来的是人还是野物,她现在妥妥一只待宰羔羊。 很快,之前那两人堵在洞口的石头被挪开,有人钻了进来。 柳初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进入山洞的男人长相刚毅,但此时他的情况明显不好,在看清洞里的情况后,有一瞬间的愣神。 傅延承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在这洞里待过,原以为是有人私藏了猎物在洞里,这才用石头堵了半截洞口,却没想到洞里居然有个姑娘。 而柳初雪在看清来人身穿军装后,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便向来人发出了求救:“军人同志,帮帮我。” 傅延承本已经力竭,脸色苍白的吓人,但听到她的求救声,咬牙往前挪了几步,这才看清柳初雪的状况。 他忍着钻心的疼,直接半跪在柳初雪面前,从军靴中抽出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绑在柳初雪手上的绳子割断,整个人便软倒在了身后的洞壁边。 这可把正想道谢的柳初雪吓了一跳:“同志,你怎么了?” 她刚问完,便闻到血腥味,惊慌问道:“你受伤了?” 傅延承看着眼前长相清丽的女孩,把手抬到胸前,想从上衣兜里掏什么,显然他现在的体力已经办不到,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柳初雪这会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他的动作,忙出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当看到他上衣兜里插着的笔,似乎猜到了什么:“你想拿笔写字?” 傅延承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敏锐,冲她微微点头。 柳初雪活动一下不太灵活的手腕,当看清一双略显粗糙的手后微微有些愣神,她是真的穿成了别人。 第3章我会尽快把消息送出去 顾不得多想,伸手帮他把笔抽了出来,很快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说了一句‘冒犯了’,便在他衣服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只是除了一盒卷烟外,并没有找到其他适合写字的纸张,她迅速把烟盒外皮撕开,递到了男人面前,还贴心的帮他把笔盖打开,伸手托着他的胳膊肘,好让他借力。 傅延承强忍着眩晕,写下一个人名和一串电话号码,哑着嗓子道:“麻烦、帮我联系、这个人,就说蟒山的桃、花开了,让他尽快、过来赏花,别忘了把说好、的东西捎过来。” 说完这些,他整个人便陷入了虚脱状态。 柳初雪看他这个样子,一脸着急道:“同志,你怎么了?” 傅延承苍白着脸,语带虚弱:“我没事,麻烦你尽快、帮我、联系人。” 说着还强撑着拍一下自己的上衣兜:“你自己、在我衣兜、拿电话费。” 柳初雪看了一眼烟盒上的信息,知道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自己的恩怨情仇了:“你今天救了我,我指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准备转身离开时,却是停下了脚步:“你伤到哪里了,我先看看能不能帮你止血。”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受伤不轻,他身上血腥味太重,要是不处理一下,可能等不到救他的人来。 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真没能耐把人带走。 傅延承本想说不用管他的,可柳初雪已经掀开了他的衣角,看他之前一直按在腹部,军装上还隐隐能看到有血迹渗出。 果然,这人腹部伤的不轻。 柳初雪上大学时学过急救,参加工作后单位也组织过医疗急救技能培训类的团建,简单的急救她还是懂一些的。 可眼下没有止血的药,伤口还不小,显然压迫止血法也不适合。 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得罪了。” 说完,抬手去解他外衣的扣子。 费了九牛之力总算是脱了下来,接着又把他里面的衬衣也脱了下来,眼下也顾不上其他,只能把衬衣撕成宽条当绷带用,略显笨拙的给他包扎了伤口。 虽说还在往外渗血,可总比放任不管的好,尽人事听天命,就看他运气如何了。 费了不少劲,才把外衣给他穿好:“同志,我会尽快把消息送出去。” 作为一个后世人,她并没有觉得刚才所做之事有多难为情,毕竟她是在救人,可她没有注意到靠墙而坐的傅延承却是红了耳尖。 柳初雪有原身的记忆,对这片山林还算熟悉,而且她能通过太阳辨别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山。 路过一条小河时,简单把自己打理了一下,这才疾步往公社邮电所而去,她的人生信条是帮别的前提要先保护好自己,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仪容仪表受人非议。 交完押金,工作人员拨通电话递给了她,听到那边有人说话后:“麻烦帮我找下孔亦彰。” 孔亦彰听到有女同志找他,还有些纳闷:“我就是,请问你哪位?” “孔同志,有人让我转告你蟒山的桃花开了,让你尽快过来赏花,别忘了把说好的东西给他捎过来。” 第4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孔亦彰听到这话,蹭的站了起来,可想到什么,还是压制住了到嘴的话:“你人在哪?” 柳初雪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百冶公社邮电所。” “一个半小时后,我过去找你,还要麻烦你帮我分担一下要带过去的东西。” 柳初雪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孔亦彰赶紧忙着去召集人马,他明白定是傅延承出了事,否则他不会冒险让人捎话,毕竟之前他们可是说过,这暗语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而离开邮电所的柳初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既然大伯母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她先去了一趟学校,跟班主任说明家里的情况后,请了一周的假。 之后又去班里晃悠了一圈,跟几个处的不错的同学打了招呼,并且特意跟班上唯一有手表的男同学问了时间,这才离开学校。 之后,便快步往乡卫生院跑去。 她到的时候,柳家老两口已经离开,原主妈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抹眼泪。 看到柳初雪过来:“你咋过来了?” “我不放心爹,跟班主任请了假。” 柳母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怕病房里自家男人听到,抬手捂住了嘴。 柳初雪往病房里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妈,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柳母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哽咽道:“卫生院的医生让咱们到上一级医院治疗,人家也说了最好是到市里去治,水库工地那边说当时不是上工时间,工地只负责一半的治疗费。 我问过卫生院的老院长,他说你爹这伤比较严重,还说要打钢钉啥的,怕是没有两三百下不来,而且还不能保证就能治好,更别提后面的事情,可你爷奶说家里也拿不出太多钱。”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柳初雪听到这话:“妈,不管花多少钱,这病都得治,而且还不能耽搁时间太久,否则就怕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柳母何尝不知道这情况,可公婆说这事他们得回家商量一下,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没个商量的人,都快急死了。 柳初雪虽然不是原主,可毕竟是占了人家身体:“妈,你先别着急,既然水库那边说了给出一半的治疗费,就算家里拿不出太多,总不可能一分不出,我再去姐那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跟姐夫借一些,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不是。” 柳母听到二闺女的话,心里也有了主心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那妈也回村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跟村里人借一些,不能把宝全押在家里。” 事情说好,柳初雪进了病房,看着病床上一脸沧桑的男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管到什么年代,没钱寸步难行。 感觉有人靠近病床,柳父把头转了过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初雪,你怎么过来了?” 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爹没事,你赶紧回学校上课。” 二闺女再有几个月就高中毕业,可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她的学习,到时候要是拿不到毕业证,这学不就白上了,想到自己的情况,颓败的攥紧了隐在被子下的手。 第5章来自大房的算计 柳初雪看着病床上朴实的汉子,可能是原身的情感在作祟,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爹,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筹钱,带你去市里治疗。” 柳父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了下来,认命道:“雪,这事看家里怎么安排,你别掺合,好好读你的书。” 本来自家三个闺女读书,父母就很是不高兴,如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是生怕家里连这几个月都等不了,拿自己受伤这事逼孩子退学。 柳初雪没应,也没反驳:“爹,爷奶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我一会去北郊农场给姐送个信,看看能不能从姐夫那借些钱。” 柳父听到这话,忙抬手阻拦:“别跟你姐夫提借钱的事,不要让你姐为难。” 大闺女婆家没分家,要是跟女婿提借钱的事,闺女在婆家怕是难做人,他不能那么自私。 柳初雪明白柳父的心思:“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和姐夫为难。” 父女二人又聊了几句,柳初雪怕自己露馅,便撒谎说要早些去北郊农场。 至于葛秀兰姑侄所做之事,她暂时没跟爹妈讲,初来乍到,正好利用这件事探一下柳家人的深浅。 反正学校和卫生院的人都能给她作证,葛秀兰要是敢作妖,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跳梁小丑。 那位孔亦彰怕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到,她在离邮电所不远的隐蔽处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有时间仔细整理原身的记忆。 * 柳树村 在地头干活的葛秀兰时不时就会往山上瞅两眼,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兴奋,生怕别人发现她的异常。 就在她第N次抬头往山上看的时候,二儿子柳建东凑了过来:“妈,事情办的怎么样?” 葛秀兰四下看了一圈,看没人往这边看,压低声音道:“自然是顺利的很,你就等着去城里当工人好了。” 柳建东有些担心道:“万一那丫头知道真相,闹起来怎么办?” 葛秀兰冲自家二儿子翻了个白眼:“把心放肚子里好了,等过了今晚她没了清白名声,就算是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再说这事谁会往外说。” 她早上提议让初雪去北郊农场,在外人看来那可是一心为了二房着想,谁又能拿来说事。 等柳初雪夜不归宿的事情闹出来,那也只能说她自己倒霉。 事成之后,他们大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惠,二儿子有了工作,侄子除白得一个媳妇,娘家还能利用这事拿捏柳初雪一辈子,真可谓是两全其美,想想就激动。 至于那死丫头的名声坏了,会不会影响到自家小闺女以后的亲事,她是半点不担心,毕竟小闺女说亲还得四五年,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事。 想到二房那几个死丫头比大房孩子会读书,村里人没少说些有的没的,她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老二受伤自顾不暇,自己只要在老两口那敲下边鼓,她就不信二房那两赔钱货还能再继续读书? 这样一来,家里不仅可以省下一笔钱,初雪、春晓那俩死丫头也得从学校滚回家挣工分,看村里人以后还怎么拿二房的孩子来跟她的儿女做比较? 第6章今日之事还请保密 想着日后的风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家里小叔子出了事,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抓了话柄。 扫了四周一眼,对二儿子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好好’上工。” 她特意咬重了‘好好’二字,成败可就在今天,可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另一边,柳初雪想到原身大伯母对原主的算计,眼里闪过厌恶。 她可不是原主会对柳家有顾忌,相反她这人睚眦必报,那姑侄二人为一己私利害死了原身,这笔债她一定替原身讨回来。 柳初雪在孔亦彰带人来之前,捊清了原身的记忆。 柳家爷奶一共生育了三子两女,均已成婚。 至于大房在算计什么,这里面怕是还有内幕,否则葛秀兰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毕竟大房的两个闺女,堂姐已经出嫁,堂妹还小,原身那门亲事就算坏了,也不会落到大房头上。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只是为了给她侄子谋个媳妇,她觉得不可有这么简单? 不管她有什么算计,还是大房一家子有什么算计,遇上她柳初雪算他们倒霉,她一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刚收回思绪,就听到有汽车停下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邮电所的对面。 从车上下来一个剑眉星目、表情严肃的男人,正警惕的环视着周围。 柳初雪起身抬步往那边走去,快靠近时,那男人也看了过来。 柳初雪冲他微微点头:“你是孔同志?” 她并没有用敬语。 孔亦彰眼里闪过急色,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确认完身份,两人也没有再过多寒暄,毕竟那人的情况可不算太好,就怕晚了再生变故。 柳树村本就离公社不远,再加上孔亦彰一直催那司机开快点,几人很快便到了柳初雪之前出山的地方。 车子停稳,几人不敢耽误半分,匆匆往山洞所在方向而去。 一路过来,柳初雪已经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们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昏厥了过去,而且还伴有发烧迹象。 孔亦彰见到男人,一脸急色冲上前:“延承,延承你醒醒。” 男人只是微睁了一下眼,又昏了过去。 孔亦彰一看这情况,哪还敢再耽搁,忙让人把带来的简易担架拿来:“把他挪到担架上,出手都轻着些。”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柳初雪的基本信息:“柳同志,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他日一定送上谢礼,今日之事还请保密。” 柳初雪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人没事就好,谢就不用了,今天这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因为要去北郊农场,便没跟他们一起下山。 孔亦彰本是不同意的,毕竟这里已经到了内外围分界处,放她一个女孩在山里,万一出点事那岂不是成了白眼狼? 柳初雪扫了一眼山洞:“他情况不是太好,你们先走,我把这里清理一下,便往北郊农场去,往前几百米便是伐木队,你放心好了。” 第7章咱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孔亦彰知道这姑娘打小就经常往山里跑,也明白她说的有理,毕竟傅延承的行踪不能让人发现:“柳同志,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还有谢谢。” 抬手伸向衣兜,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一早把钱借给了同事,兜里只剩几张零钱。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还是把几张零钱塞给了柳初雪:“不好意思,兜里就这些了,麻烦事后打电话报个平安,也好让我安心。” 人家姑娘不仅给帮他们传了消息,还带他们进了山,眼下扔人家姑娘一人在这里,他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但眼下傅延承的伤不能再拖,也只能同意。 目送他们离开,柳初雪在离山洞稍远些的隐蔽地,折了一些荆条进入山洞。 快速把洞里的痕迹全部清除掉,毕竟那姑侄二人可不是什么好鸟。 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是看到靠里的角落闪过一抹光,本是没当一回事,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角落再次闪过亮光。 出于好奇,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可洞里光线太暗,一番查看过后并未发现异常。 正当她准备收回手,中指不小心被洞墙上的棱角刮出了一道血口,在她收手的同时,几滴血快速融入了那处地面。 她’嘶‘的一声收回手,不由在心里暗骂:真他娘倒霉。 用按压法把血止住后,掏出裤兜里的手绢,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扫了一眼之前的角落,随手抄起之前的荆条又呼啦了几下,这才离开山洞。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山洞没多久,便有两人摸到了这里:“你确定是这里?” “按那人给的信息,应该是这里没错。” 两人在洞里一通寻找,可一无所获:“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山洞符合她说的所有特征,不会有错。”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咱们已经尽力了,没找到也不是咱们的错。” “可那人要是不给咱们支付后面的钱,咱们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 柳初雪到自家姐姐婆家时,正好是饭点,这让挺着个大肚子的邱家二孙媳很是不高兴:“哪有走亲戚赶着饭点来的。” 这话一出,起身准备让小姨子坐下一起吃饭的邱少峰脸上很难堪:“初雪,你怎么过来了?” 柳初雪扫了一眼还在那阴阳怪气的邱家二孙媳妇:“姐夫,我姐呢?” 在厨房准备端汤出来的柳夏秋听到妹妹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初雪,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要不是有事,自家二妹肯定不会大中午的跑过来。 柳初雪也不想留下来碍眼,一看这情况,也没有提借钱的事,她不想让姐夫为难,更不想姐姐被婆家人冷嘲热讽外加挤兑:“姐,爹昨天在水库被落石砸伤了腿,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她这才刚说完,那边竖着耳边的邱家二孙媳‘切’的一声,一脸的幸灾乐祸:“哟,伤哪了,看你这大中午的跑来,肯定伤的不轻吧?” 这话直接惹了众怒,几道声音同时传出:“你闭嘴。” 瞬间,院里寂静无声。 第8章还真是一家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刚才出声的不仅有柳初雪,还有姐夫邱少峰和刚从厨房出来的邱家太奶,一个小脚老太太。 邱家太奶剜了一眼没眼力劲的二孙媳:“有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弟妹娘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安生些。” 柳夏秋哪有心情管这个仗着肚子耀武扬威的妯娌:“初雪,到底怎么回事?” 柳初雪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一听自家爹腿伤严重,需要去市里医治,柳夏秋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怎么会这样?” 柳初雪怕她着急上火:“爹的腿伤是严重了些,不过也不是没得治,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只能积极应对。” 听完妹妹的话,她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妹妹说的对,爹的腿能治就好,自己现在哭哭啼啼,确实有些晦气。 邱家太奶拄着拐杖过来:“夏秋,你妹子大老远翻山过来,快让她坐下垫吧一口。” 从邱家太奶脸上看到了善意,可柳初雪听不得那些找茬之人说的腌臜话,也不想因为这一顿饭,让邱家不安生:“不用了亲家太奶,我还得赶回公社卫生院替换我妈,就是过来给我姐和姐夫送个信。” 说完看向自家姐姐:“姐,你先安顿好家里,我先走了。” 闻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努力按着要造反的肚子,再不走,就该丢人了。 出了北郊农场,在路过农场水库时,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 盯着水库边偶尔游过的鱼,想着后世的各种做法,馋的她直咽口水。 一阵冷风吹过,她也只能对着游远的鱼望水兴叹。 想起自己的倒霉遭遇,不禁想仰天长叹:不就想尝试一下滑翔,怎么就把自己送到这吃不饱的年代了,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摸着一直咕噜噜叫的肚子,安抚道:“别再叫了,熬过今天,指定不再亏待你。” 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由加快了脚步。 大伯娘葛秀兰的娘家葛里庄,跟柳树村只有一河之隔,现在她不能出现在柳家庄,便想先去一趟葛里庄。 原主对葛秀兰那侄子还是有些了解的,正好葛家住在村边上,也方便她行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说不定从葛家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她到葛家时,村里上工的哨声正好响起,葛家人陆续出了院子。 躲在外面柴禾垛后盯了半天,也没看到那罪魁祸首出来:难不成那货不在家? 正想着是继续蹲守在葛家,还是先回镇上,就听到葛家传出:“保成,你怎么没去上工?” “奶,我明天一早还有正事要做,你忘了?” “一会我去找队长给你请假,这事没成之前可不能露出半点马脚,等事成了,可要记得你大姑的好。” “奶你放心,日后我指定好好孝敬我大姑。” “不过话说回来,那陈家人也太狠毒了,明明自己想悔婚,还给人家姑娘下套。”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陈家想悔婚,哪能有这好事?” 柳初雪把这祖孙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怎么都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跟原主订有婚约的陈家,还真是一家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第10章空间 因为两村离的近,她之前跟着大房堂姐来过葛家几次,窜进院后,直接摸进了葛婆子屋里,好一通‘收、收、收’。 之后进厨房收了自己看得上的东西后,直奔后院,把葛家养的两只母鸡收走,这才罢手。 没有惊动屋里做美梦的葛保成,一路狂奔入了山。 寻了一处隐蔽的灌木丛,迫不及待的学着小说里那样默念着自己要‘进去’。 瞬间,她一个失衡便换了地方:没想到真的能进来。 满脸欣喜看着眼前的空间,一面靠山三面环水,脚下大概还有十来亩可以耕种的田地,远处靠山的地方还有一处小院子。 整个空间除了山上稀疏长着几棵不知名的树,其他的地方都空空如也,感觉不到其他生命力的存在。 就算是这样,她也开心的不得了,一个人在空间里田地里狂奔了好几个来回,这才平静下来。 抬步往不远处的小院走去,院子一侧的山壁石缝上有一股特别小的山泉自上流下,落到下面天然形成的石坑里,形成一小汪迷你潭水。 院子不大,房门是开着的。 她小心翼翼探头进去,看到屋里地面铺满了光滑的青石,中间这间应该是客厅,除了一套黄花梨桌椅,还有一张贵妃榻,倒是简洁的很。 左侧隔间是厨房,旁边用青石板搭了三层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厨房器具,一看都是古董级别;后墙还有一道门,过去才知道那是地下仓库的入口。 右侧隔间是卧室兼书房,同样是黄花梨的家具,床、衣柜、书桌、椅子,只不过不管是床上还是衣柜都空空如也。 走近书桌,意外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块玉牌,不同于玉佩,它出奇的薄。 轻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并没得到半分有用信息,可心里却是明白:得到这空间,应该跟这玉牌有关系,可不管自己怎么翻找原主的记忆,都没能找到关于这玉牌的信息。 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这是老天对她穿越的补偿好了。 肚子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再次叫了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收葛家厨房时,可是有收吃食进来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傻眼,之前收进来的东西呢? 想着那笸箩里的几个二合面饽饽,东西便出现在了她手里。 一时受惊吓,忘了另一只手还拿着玉牌,一声‘天呐’之后,她抬手就拍向了自己脑门。 这一拍可不得了,脑子里多了好多信息。 明明显示这玉牌的主人姓肖,是大能先祖留给族中后辈的机缘,可为什么她得了这机缘? 难不成她是肖氏后人? 可这怎么可能? 纠结好一会后,她决定放过自己:反正这空间现在是她的,自己何必非要纠结于此。 想到脑子的大量信息,原来自己的大力气和好耳力全因这玉牌,还有更让人高兴的是,刚才自己那无意的一拍,竟让自己得到了那位大能先祖留在玉牌上的一丝精神力。 她一激动把那玉牌往桌子上一摆,便朝那玉牌跪了下去:“小辈不知道为何能得了这机缘,但小辈万分感激得到这份机缘,以后一定多做善事,回报这份天意。” 第11章他们的所作所为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 从脑中的信息得知,这空间与外面的时速是四比一,不管是外面收的东西,还是空间里收获的东西,如无特殊安排,会全部收入地下仓库。 之前从葛家收进来的东西,应该是自动到了地下仓库,可她刚才下去怎么没看到? 心里想着,便抬步再一次往那仓库入口走去。 等她看到空荡荡的仓库最靠里的角落确实有个黑点,这才明白什么叫仓库无限大? 要不是有刚才从玉牌中得到的精神力,怕是自己还看不到。 被她收进来的那些东西,在这无限大的仓库中,就好比是沧海一栗。 恍恍惚惚出了仓库,又想到脑中的其他信息,实在好奇:这三面环着的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淡水,究竟是怎么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转了一圈终是不得而知,只在分界处看到水色的不同。 没错,这空间三面环着的水,一半是蓝色海水,一半则是透明清澈的淡水,可谓是泾渭分明,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只是在看那几乎光秃的山和空着的田地时,破坏了这份美感,看来以后任重而道远。 等她平复了心情,想着今天还有任务没完成,也没在空间再逗留,反正来日方长。 一出空间,肚子再一次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之前一分心忘记填饱肚子了。 随着一个意念,两个还带余温的二合面饽饽便到了她手上,这才意识到那空间不仅无限大,还有保鲜功能,这可真是太棒了。 两个饽饽下肚,拍拍手,心情不错的往公社走去。 毕竟演戏得演足,就等着算计她的人哪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到卫生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柳夏秋夫妻:“姐、姐夫。” 出来倒水的柳母看到他们,以为是一起过来的,也没多问。 柳夏秋叫了一声‘妈’,直接红了眼圈:“我爹怎么样了?” 柳母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话,指了指病房:“在屋里,进去说。” 柳父看他们进来,收起了脸上的颓废之色,强打精神冲着大闺女和女婿道:“你们过来了。” 柳夏秋快步走过去,带着哽咽道:“爹,是不是很疼?”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眼泪也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柳父的手上。 这可把柳父心疼坏了:“秋,别哭,已经好多了。” 柳初雪顾不上管他们,拉过自家妈:“妈,你有没有回村?” 柳母脸色很是难看:”你爷奶说家里只能给拿三十块钱,再多怕是不行。“ “什么,三十块?” “嗯。” 柳初雪咬牙切齿道:“爷奶这是不拿我爹当儿子看,谁家父母会这么办事?” “他们说你二堂哥在城里寻了一份工作,怕是得花不少钱,机会难得......” 好半天后,才继续道:“你大伯他们的意思是,你爹这腿就算是去了市里也不一定就能治好,与其把钱打水漂,不如让你二堂哥买下那份工作来的实惠。” 柳初雪的火气再一次被点燃:很好,他们的所作所为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 第13章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把大伯母伙同她侄子做的事,还有她到葛家听到的话跟她们说了一遍:“这事只葛秀兰知道,还是大房都知道不好说,可我不认为葛秀兰只是为了帮他侄子拿捏我,才敢那么做。” 柳夏秋顿时就红了眼:“大伯母怎么可以这么做?” 柳母气的直接吼道:“葛秀兰你个不要脸的,老娘和你拼了。” 说着就要往村里跑,被柳初雪一把拉住:“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讲给你们听,是不想你们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他们忽悠,我爹的腿耽误不得,所以咱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家里。” 柳母听了这话,强忍着压下心里的怒火:“都是我们当爹妈的没用,他们才敢这么算计你,初雪你有什么想法?” “妈,现在除了筹钱,别的事都可以从长计议,明白吗? 保住我爹的腿,我们这个小家才有希望,别人才不敢轻易欺负我们。” “你说的对,妈听你的。” 于是柳初雪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先回村挨家挨户的借钱,就算爷奶和其他两房得了消息闹起来,我们也有理,毕竟是他们不仁在先。 大不了闹到最后就是分家。 要真能如了愿,除了名声不好听,实际利大于弊,不用再看爷奶的脸色,也不用听其他两房的风凉话,还能自己当家做主,真的机会难得。” 柳母听到闺女的话,直接红了眼眶,这些年因为没有生出儿子,她在柳家的日子确实过的不如意,公婆看似公平,可话里话外都是他们没儿子,要对侄子好,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那两个妯娌,私下里没少笑话她,她不是不知道村里人背后叫他们绝户头,可事实就是他们没有儿子,争辩了又有什么用? 看两人平静下来:“眼下咱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带爹去市里治疗,至于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她可没准备让他们逍遥下去,至少得时不时给他们添些堵,谁让他们先不讲武德,那就别怪她不讲道德。 母女三人到了村口便分开了,初雪现在可不能露面:“妈,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可千万要忍住了。” 柳母抬手擦了眼角的泪,点头道:“知道了。” 柳母回了柳家,而柳初雪姐妹二人则是往村子最东边走去。 柳家人没有想到柳母这个时候回来。 柳婆子皱眉问道:“你不在卫生院照顾山梁,怎么回来了?” 柳母也没心情客套,直接在院里就开门见人道:“妈,医生说山梁的腿不能再拖,得尽快到大医院动手术,我回来跟家里拿钱。” 柳婆子还没说话,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的大儿媳葛秀兰就先不干了:“我可是听说了,老二那腿就算是到了大医院,也不一定就能治好,老二家的,做人可不能太自私。 你也知道东子岁数不小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要是家里那点积蓄拿去给老二治腿,那他工作的事不得黄了?” 随着葛秀兰的话落,院子里顿时鸦默鹊静、落针可闻。 第14章争吵 柳母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正房廊檐下的公婆,就想看看他们怎么说? 柳母看老头子不吭声,只得轻咳一声:“老二家的,我和你爹也心疼老二,可家里的光景你们也清楚,你大嫂话虽不中听,可也确实是实际情况。” 柳母一听这话怒从心来:“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秀兰生怕婆婆碍于面子反悔:“妈能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为了老二,就不管家里小辈死活吧?” 一直躲在屋门口的柳春晓实在看不得自家妈受欺负:“大伯母,你这话就过了,我爹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他为什么会受伤,还不是为了家里,怎么就成了不管小辈死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现在家里不管我爹死活了?” 葛秀兰瞪向柳春晓:“大人说话,你一个小丫头插的哪门嘴?” 柳母把走过来的小闺女扯到一边,也不管大嫂葛秀兰的表情,往前走了几步:“爹,你怎么说?” 柳老头正在那往烟锅里装旱烟,知道这是躲不过了,轻叹一声后:“老二家的,不是我们不想给老二治,今早我们就跟你说过的,要是东子错过这次,怕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这下柳母彻底爆发了:“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管我男人了,是吗?” 柳老头按了按烟袋锅里的旱烟,正准备说话,就被柳婆子抢了先:“说起来,这事也怨老二,没到上工时间,他过去做什么?” 柳母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带着哭腔怒吼出声:“当初是你们非要他去工地的,现在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他为什么提前过去,还不是想多干些活拿到工钱补贴家里? 难不成还错了?”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柳家老大这时开口道:“老二家的,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柳母现在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我再问一句,家里到底给不给我男人治腿?” 柳老头划了火柴点燃旱烟,脸上闪过不悦:“就是之前我说的那样,家里最多能给你拿三十块钱,毕竟柳家的将来还得靠东子他们几个。” 这话是真扎心,这是变相的提醒他们二房没儿子,将来还得靠侄子。 这边气氛剑拔弩张,而柳初雪姐妹已经拜访了好几户人家,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钱,也说了先给大家打个招呼,随后她妈会亲自登门。 毕竟各家也不可能直接把钱给她们姐妹。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葛秀兰明天要是敢出损招诬陷自己,这些人就是人证,直接就能啪啪打她脸,二是想让人家帮忙,自然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提前跟大家说一声,也好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毕竟现在每家都不富裕,往外借钱这可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等姐妹二人拜访完平日里跟她们家处的不错的人家,这才往约好的地方走去:“初雪,万一真如你猜的那样,咱们真要走到分家那一步?” 夏秋还是传统的老思想,就怕村里人戳他们二房人的脊梁骨,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第15章想得保住自家男人的腿,就得占据舆论至高点 柳初雪能理解她的想法:“姐,现在不是咱们要分家,而是爷奶他们逼的我们不得不分家,要是不分家,爹的腿怎么办?” 看她还在摇摆:“如果我猜的没错,明白一早大伯母就该鸣锣开戏了,你觉得不分家我们能有活路?” 看自家大姐脸色都白了几分,柳初雪叹了一口气:“你当初嫁人的彩礼咱们二房可半分没见到,倒是便宜了大房,拿来给大堂哥娶了媳妇,我不想自己的婚事也受他们摆布、利用。” 二人正说着话,柳母也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匆匆赶了过来:“妈,重要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柳母紧了紧怀里的包袱,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二房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包袱里也就装了他们几人最好的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之前柳山梁偷偷到黑市卖野物存的二十一块三毛钱。 这是初雪提议的,今晚必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省得明天闹翻,情况变的被动。 柳母也看出来了,公婆是铁了心的不管她男人的腿伤,一心就想给大房的东子买工作,等明早她们娘几个在村里大肆借钱的事一出,柳家其他人肯定不乐意一起背债,怕是就如二闺女分析的一样,分家之事根本不用她们提。 柳夏秋往柳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小妹:“妈,春晓安顿好了?” 柳母也顺着她的视线往柳家方向看去:“我走的时候,已经让她上炕歇下了。” 母女三人快步往村外走去,这么晚了还大费周章,自然有柳初雪的目的。 在路上,柳初雪又把事情跟她们复盘了一遍,也把明天会发生的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她们细说了一遍,等两人听明白了,人也到了卫生院大门口。 看到门房的灯还亮着,柳初雪冲着她妈使了个眼色。 这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这看门的大爷可是他们柳树村本家人,当兵伤退回来后安排在这卫生院看大门。 母女三人走到近前,柳母冲屋里打招呼道:“七叔。” 柳老七看是她们母女三人:“怎么这么晚了又过来了?” 听到问话,想到公婆的无情,柳母瞬间红了眼:“本来想回去跟家里商量去市里给我男人看腿的事,没成想......” 她半点没为柳家瞒着,二闺女早就交待了,想得保住自家男人的腿,就得占据舆论至高点,虽说她不是太懂,可她知道闺女不会害她。 今天回去村走这一趟,都是为了明天好行事。 柳老七听完叹气道:“你也别太担心,就算是家里不管,不是还有水库工地那边,实在不行,就像你说的跟村里人借,总能想到办法。” 说完,看向她身侧站着的姐妹俩:“你们姐妹多劝着些,可千万别让你妈着急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 姐妹二人应声道:“知道了七爷爷。” 又寒暄几句,让柳老七彻底记住她们,这才往病房走去。 快到病房外的游廊处,柳初雪小声道:“今天该做的都做了,明天一早妈你回村找爷奶一趟,再大张旗鼓的去借钱,我和姐去趟水库工地那边,看看那边能不能一次性先付咱们一笔钱?” 第16章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往病房那边瞅了一眼,柳初雪继续道:“让我姐夫明天守在卫生院,办手续、收拾好东西,咱们回来正好赶上午的那趟班车去市里,两不耽误。” 现在初雪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两人齐声应道:“好。” 柳母想到二闺女私下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一阵期待,她做梦也想分家单过,可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那丫头说的对,自家男人没受伤之前,她们母女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要是自家男人的腿真的治不好,那她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分家对她们二房来说利大于弊。 不过眼下对于他们二房来说,当务之急就是筹钱带着人去市里大医院,至于丢不丢人现在无暇顾及。 今晚家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必左邻右舍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闺女想要的效果应该也达到了。 想明白这些,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病房。 柳父和大女婿本来都要睡着了,看她们母女三人进来,顿时吓的瞌睡全无。 两人齐声道:“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柳母把回去发生的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家里没一个人同意拿钱给你治腿,我一着急就跟他们锵锵了几句,原本说的那三十块爹也没再提。” 柳父气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可他能说什么,闭眼道:“实在不行就算了,这都是我的命。” 话是这样说,可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平静。 邱少峰听完,退到自家媳妇身边,低声道:“爷奶怎么可以这样对爹?” 柳母眼里全是戾气:“柳山梁,明天一早我们娘几个还回村,要是家里还是这想法,怕是只有分家一条路,你心里有个准备,可别到时候怪我们几个不懂事。” 说完,也不再看自家男人,转身对着闺女、女婿道:“时间不早了,看隔壁病房还有没有空床,实在不行办公室那边走廊里的长椅也能睡人,你们凑和一晚。” 还算运气不错,隔壁病房还有一张空床没占,邱少峰让媳妇和小姨子在那休息,自己则去找丈母娘口中的长椅。 这边不平静,柳家同样也不平静。 柳婆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爹,老二家今天这么一闹,咱们要是真不管,怕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戳脊梁骨也比把钱打水瓢的好,再说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可不能心软。” “看老二媳妇今天那态度,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连个摔盆打幡的都没生下,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想到什么,轻嗤出生:“这样也好,将来成了瘸子,又不是不能干活,岂不是更好拿捏,初雪那丫头出落的不错,再有半年就毕业,到时候跟陈家多要些聘礼,咱们东子就能说门好亲。” “老头子,万一以后....” 她话没说完,就被柳老头打断了:“说了多少次了,别再提以前的事。” 顿时屋里没了声音。 沉默良久后,柳老头再次开口:“你别整天想东想西,要出事早出了,再说就算以后真的来人,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别忘记了那日咱们可不在家。 再说,这些年家里那也算是一碗水端的平平的,谁也说不出个啥?” 第17章原来根源在这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话让门外再次返回柳家的初雪听了个清楚,虽不知道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她听出来了,自己爸很有可能不是柳家人。 ‘一碗水端的平平的’还真是敢说,要不是听到这些话,怕只以为是因为自家爹妈没有儿子,所以爷奶才会那么冷血,原来根源在这。 次日,天刚透亮柳母便回了村,不说能不能分家,就是为了自家男人的腿她也得豁出去,看到院里的柳老头后:“爹,求你大发慈悲同意送山梁到市里的医院治腿,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昨儿傍晚就闹了一场,事情早被左邻右舍的传了出去。 这边一有动静,村里人便围了上来,有那不知情的小声问道:“这什么情况?” “还不是柳家不做人,柳老二的腿公社卫生院治不了,让他们到上一级医院,柳家人不愿意掏钱给治。” “不会吧,平日里柳家不是挺团结的,再说柳家老二不是在水库工地受的伤,公家还能不管?” “听说是不在上工时间受的伤,水库那边只承担一半责任。” “昨擦黑柳家二媳妇就回来过一趟,差点没吵翻。” “柳老二可比老大老三忠厚,柳家这咋还不给治了?” “听说柳家找了关系,给大房家的东子在城里找了个进城当工人的名额,要是给柳老二治腿,那这工作就没想了。” “这对人家柳老二也太不公平了,家里的钱又不是东子赚来的,凭什么让人家柳老二牺牲自己成全侄子?” “还不是因为二房没儿子,在家没话语权。” 一时间,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柳老头看到院外围满人,气的脑壳突突跳:“老二家的,有什么不能关起门来说,非要这么闹?” 柳母那是豁出去了:“爹,我倒是想好好说,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我男人的腿再不转院治疗就废了,我能不急吗?” 柳婆子沉着脸走了过来:“你咋不听劝,医生都说老二那腿就算去市里大医院也好不全乎,你们就不能多为家里考虑一下,非得把钱打了水漂才死心?” “妈,我不是逼你们,医生都说到市里医院也许有希望,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男人为这个家付出的还少吗?” 这时葛秀兰挣脱自家男人的牵制,几步冲上前:“赵腊梅,你没完了是吧,昨儿不是跟你说了那钱关乎我家东子的前程,老二的腿反正治不好了,为什么不能谦让侄子一下?” 柳母才不管她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盯着公公:“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男人的腿家里管不管?” 柳老头脸黑如墨:“老二家的,不是我们不想管,是真没那个能力?” 柳母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既然你不管,那我自己想办法。” 转身便往外走。 柳老头想喊住人,可看外面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张了张嘴没发出音来,想到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气的一甩袖子回了屋。 第18章败坏名声 柳婆子没想到平日里最温顺的二儿媳,今天给他们甩脸子,气的破口大骂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看把你能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柳母朝着昨天初雪拜访过的几家走去,没多长时间,柳家人便知道柳母到处跟人借钱的事。 柳婆子气的拍着腿骂道:“她疯了不成?” 大儿媳葛秀兰这下着急了:“妈,咱们还没有分家,到时候那些人家还不得找上咱们家?” 柳婆子听到这话,更是气的怒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这时一向低调的三儿媳苏红娟也加了一把火:“借了这么多钱,万一二哥的腿还是没治好,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要是也如村头老伍叔家的小儿子,那岂不是还得靠家里养。” 三儿媳这话一出,柳婆子更是焦躁万分,村头老伍叔家的小儿子那腿天阴下雨就疼,天热或上火还容易化脓,一天天的光药钱就不知道花了多少,把家里拖累的成了赤贫户。 看婆婆皱着眉一直不说话,三儿媳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妈,不如把二哥他们分出去,这样家里也不用被他们拖累。” 葛秀兰听到三弟妹的话,其实也是赞同的,可忽地想到了自己要办的正事,一拍大腿:“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见初雪那丫头?” 要是分了家,柳初雪的婚事可就轮不到家里做主了,想要促成侄子的好事,那就得在分家前。 这下柳婆子也想了起来:“这死丫头让她去传个话,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葛秀兰假装着急起身往柳初雪住的厢房走去:“妈,这丫头昨晚压根就没回来。” 柳婆子本就在生二房的气,这下更上火了,正准备破口大骂,就听大儿媳道:“妈,初雪那丫头一晚上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柳婆子没听出言外之意:“丫头片子就是不顶事,半点忙帮不上竟给家里添麻烦,让狼叼走了才好。” 本就在气头上,这说话的声音可不小,不远处还在那唠嗑的村里人听的清清楚楚。 葛秀兰看差不多了:“妈,还是发动村里人帮着找一下吧,可别真出了事,到时候老二可别怪罪到咱们头上。” 隔壁李家二儿媳跟葛秀兰不对付,伸出头打抱不平:“葛秀兰,初雪那丫头真要出了事,可怨不到别人头上,昨天早上可是你非得让她请假翻山去她大姐那送信的,我可听的真真的。” 葛秀兰听了这话,有恃无恐道:“李贵芝,我家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李贵芝隔着墙鄙视道:“我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你跟我急的哪门子眼?” 葛秀兰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是,你说的没错,是我让初雪请的假,可二房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该去通知她姐一声?” 白了隔壁李贵芝一眼,故意提高声音:“妈,我去找村长组织人上山找人,可别真出点啥事,到时候我这好心办坏事,怕是得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也不等婆婆回应,便冲出了院门。 第19章可劲的闹就对了 只是一直等到村长组织好了人手,葛秀兰都没看到她侄子葛保成的身影,她不禁心生着急:难不成那小子等不急先一步上山了? 往山上走的这一路,葛秀兰一直在败坏柳初雪的名声:什么姑娘家家的一晚没归;什么我们也是因为老二的事急糊涂了,什么怎么就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翻山了;什么这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跟二房交待,万一被未来婆家知道可怎么是好? 村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山岗家的,你能不能消停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葛秀兰看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也见好就收:“对,对,对,村长您说的对,现在找人最重要。” 村长带着召集来的村民一路往山上去,可都快翻过半山看到下面的北郊农场了,也没发现异常。 这下别说是村长,就是葛秀兰也开始着急了。 这一路走来,葛秀兰一直在寻找侄子的身影,这要再不出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总不好她带着人往山洞那边去。 到时候柳初雪那死丫头名声是坏了,可想把人扒拉到自家当侄媳妇怕是还得大费周章。 她还在费尽心思想办法,村子里已经闹翻了天。 柳婆子带着三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拦住了正在挨家挨户借钱的二儿媳妇:“赵腊梅,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真是给你脸了,儿子生不出一个,现在还敢忤逆长辈了,谁允许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早在回村前,初雪就已经嘱咐过柳母,不管不顾就对了,今天的任务就是借钱,分家,要是能,断亲也不错,可劲的闹就对了。 难得有热闹看,这下村里人也不急着去上工,全围在这看柳家的笑话。 而另一边,初雪带着夏秋费了不少口舌,才找到工地负责人说明来意:“领导,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实情,可我爹毕竟是在工地上出的事,我们能理解你们的难处,可我爹的腿是真不能再拖了。 我家的情况相信几位领导也是知道的,还请你们能伸出援手帮帮我爹,大恩大德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几位领导有些犯难,可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没错:“你想我们怎么帮?” 一听有门,柳初雪赶紧开口:“卫生院那边建议我爹到上一级医院治疗腿伤,几位领导应该也得了消息。” 几位负责人相互对视一眼,冲初雪姐妹点了点头。 柳初雪继续道:“我昨天也去县医院托熟人帮着打听了一下,医生在看完病例后建议我们直接到市里的大医院治疗,可我爷奶说家里困难,怕是拿不出太多的钱,想救我爹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知道工地有工地的规章制度,可眼下我们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还请领导们通融一下,看能不能先一次性预支我们一部分钱,好让我们先带我爹去市里大医院办住院。 之后治疗期间发生的费用我们会再想办法,等工地预支的钱用完,我们拿票据过来清帐,你们看可以吗?” 听了柳初雪的话,几位领导凑在一起商量了起来:“这姑娘不简单,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20章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她这办法也不是不行,我也正为这事烦心,这样一来也算两全齐美,先让人有钱入院治疗,不仅给伤员争取了手术的时间,也给他们一家争取了想办法筹钱的时间,咱们这边也不算破规矩。” 很快,柳初雪便到财务那边签字拿到了工地预支的一百块钱,虽然没达到她预期,但也算没白来,有了这笔钱至少能先带着人去市里医院开始治疗。 至于治疗期间的费用,她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等她们出了工地,夏秋还晕乎乎的:“初雪,咱们这就拿到钱了?” 柳初雪‘嗯’了一声,没有停下脚步,毕竟柳树村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们。 夏秋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初雪,我刚才太过紧张,根本没听明白你跟他们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担心柳母那边一个人应付不来,柳初雪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有些心不在焉的解释道:“之前工地说了,因为咱爹不是上工时间受的伤,治疗费他们只承担一半。” 柳夏秋忙小跑着跟上:“这个我知道,可妈昨天说卫生院的大夫说,要是去市里医院治腿怕是两三百也打不住,你拿了这一百,以后怎么办?” 初雪知道她误会了:“这钱只是跟工地预支的,等治疗费用超过两百后,之后的费用工地还是会出一半。” 这下夏秋听明白了,可心情也随之沉重了起来,想到就算工地承担一半,另一半的治疗费对她们来说也负担不起,脸上全是愁容。 柳初雪看她这样:“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昨天拜访的那几家,平日里跟咱爹妈处的都不错,应该会多少借些钱给咱们,加上爹之前私下攒的那些,应该也能担一阵子,之后的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再想其他办法。” 两人还没进村,就听到了吵闹声,不由担心的小跑了起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柳母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一个当大伯娘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诋毁自家侄女的话?” “我这不是担心她出事,才说错了话。” “你那是说错话吗,你那是想毁了她,你的心怎么那么歹毒?” “赵腊梅,你说谁歹毒呢?” 葛秀兰说着就想上手去推柳母。 之前村长带着人一路也没找到柳初雪,只得派了两人前往北郊家场的邱家去打听,其他人则是走了另外一条路边往回赶边寻人,毕竟马上要到上工时间。 葛秀兰回村得知二弟妹在挨家挨户往村里人借钱,婆婆正带着家里的小辈过去阻止,风风火火便赶了过来。 顾不上管她借不借钱的事,张嘴就把柳初雪一夜未归家之事嚷嚷了出来,柳母哪能惯着她,一改之前性子,第一次冲葛秀兰发了火。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时,围观的人群后传来了柳初雪的声音:“妈,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看清是柳初雪顿时就炸了,有那不怕事大的:“初雪,你大伯娘说你昨晚一夜没归家,你去哪了?” 第21章都给我闭嘴 柳初雪没理问话的人,而是挤开人群径直走到了自家妈身边:“大伯娘,欺负我们二房上瘾了是吧,这是觉得我爹受了伤没在家,没人护得住我们,更肆无忌惮了?”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我说的有错吗?你配当我长辈吗?哪个长辈会毁了自家小辈的名声?” 一连三问,直接把葛秀兰架在火上烤。 围观的众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初雪丫头这话说的没错,山岗媳妇也太欺负人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侄女,就她今天这所作所为,确实不配做长辈。” 这时柳婆子也反应了过来,不知道大儿媳妇这是闹哪般,也觉得她有些过了,毕竟这死丫头的名声坏了,那柳家的名声能好到哪:“老大家的,你一天天的胡说些什么?” 她自然不知道大儿媳打的什么算盘,只想着这死丫头眼见就要毕业嫁人,这名声要是坏了,还怎么跟陈家狮子大张口,这大儿媳妇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初雪,别听你大伯娘在那胡咧咧,她是担心你但又不会说话,这才没说清楚。” 要不是柳初雪昨晚又折返回家一趟,怕是要被这话感动了,可现在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愿:“今天这一出,可真是让我开了眼,奶你带着家里小辈拦着我妈不让她借钱,大伯娘更是不惜败坏我名声,你们这是合起伙来不给我们二房活路。” 人群中顿时又小声议论了起来:“初雪丫头说的确实在理,柳家不拿钱出来给老二治腿也就算了,还拦着老二家的不准借钱,哪有这样不盼着儿子好的?” “确实够欺负人的。” “平日里柳家老两口逢人便说他们没那重男轻女的思想,老二和其他两个儿子他们一视同仁,可这遇事便露了馅,这要是大儿子和三儿子出了事,指定不会这么做。” 匆匆赶来的柳老头听到大家的议论,脸色铁青的吼道:“闹什么,不嫌丢人,都给我滚回家去。” 吼完,转身便往家走去。 他是真没想到老婆子跟大儿媳一样蠢,这不是给村里人送话柄嘛,今天这一出,他们家这名声算是臭了。 一路往回走,都不忘皱眉想对策: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怎么也是丢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前不分家那是想让二房帮着养几个孙子,现如今老二自己都自顾不暇,不如顺势分出去,也能给儿孙甩了累赘。 难得村里有热闹,村民们那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见柳家人离开,围观的众人没一会便再次聚集到了柳家大门外。 柳婆子一路骂骂咧咧的进了院,转身怒瞪着后面跟进来的二房母女三人,咬牙呵斥道:“还不把大门关好,给我滚进来。”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柳老头带着怒意的话传来:“如花,去地头把你爹和三叔喊回来。” 大房的柳如花虽不情愿跑这一趟,可看自家爷黑沉的脸,哪敢说‘不’,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第22章难道东子的工作比我男人的腿还重要 柳婆子隐晦的看向自家老头,用眼神寻问他要做什么? 柳老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坐到了上首位置,给自己点上了一锅旱烟,皱着眉头快速的想着待会该如何开场。 初雪让夏秋扶着柳母进了堂屋,她搬了一条长条凳进来:“妈,姐,你们坐。” 葛秀兰阴阳怪气的出声阻拦:“搞出这么丢人的事,还敢坐?” 初雪也不怵她:“大伯母可真有意思,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知羞,我们有什么不敢坐的?”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大伯母,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大伯母就要该有个大伯母的样,你有吗?” “老二家的,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我并不觉得我家初雪有什么错,大嫂让我管什么?” 坐在上首的柳老头被她们吵的快烦死了:“都给我闭嘴。” 他话刚落,柳家老大和老三急匆匆进了屋:“爹,我们回来了。” 他们两兄弟一早被自家爹打发去拾掇自留地,因为离着村里有一段,并没有听到村里的吵闹声。 回来的路上,他们两人已经从如花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家老大进院时,正好听到屋里的对话:“老二家的,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家里搅合的鸡犬不宁,看把爹妈气成什么样了?” 柳初雪被这明晃晃的无耻给逗笑了:“大伯和大伯娘真不愧是两口子,一样的不要脸。” 柳老大听到这话,直接沉了脸:“初雪,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分寸了,这话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要是陈家知道你这德性,你想过后果吗?” 呵,这就威胁上她了:“随他们怎么想,总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反驳,那不成傻子了,你说呢大伯?” 这话,让柳老大有些心虚,想到自家媳妇做的事,不由缓了语气:“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一时口快,哪能是欺负,你大伯娘没什么文化,说话不过脑子,初雪可别跟她计较。” 还真是会祸水东流,懒得理他。 柳老头往院外扫了一眼,看到院墙上趴满了人,知道就算再轰一次也无济无事,把烟袋锅在脚底板上重重磕了几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了,说说吧。” 柳母率先开了口:“我男人的腿不能再拖,既然我怎么求家里也不管,那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难道这也错了?” 葛秀兰心里正憋着气,不顾自家大儿媳妇的拉拽:“你想救老二是没错,可现在没分家,你借那么多钱算谁的?” “大嫂,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男人受伤是为了啥,不是为的这个家吗?” “村里去修水库不止他一个,别人都没事,就他出事,这能怨家里,还不是他不中用。” 柳初雪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直接往前站了一步:“爷奶,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爹急等着钱救命,你们有什么想法,赶紧说,别让我们猜,也别逼我发疯。” 第23章是柳家不仁,不是他们二房不孝 柳老头抬眼看向初雪,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最冷静的竟然是这个孙女,听听这话说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昨天那医生说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做了抉择:“老二家的,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确实是有心无力。” 柳母一听这话悲从心来:“爹,难道东子的工作比我男人的腿还重要?” 柳老头脸色一沉:“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即便是到了市里,想恢复如初根本不可能,既然这样,那家里只能往前看,往远看,只有东子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才能好。” 柳初雪压下心里的怒火:“既然这是爷的选择,我们没有意见,所以我们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解决,可奶是怎么做的,追过去闹着阻拦,这是一个当妈该做的事? 真怀疑我爹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之后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柳老头的脸。 这老头还真能装,短暂的慌乱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你奶一时糊涂,脑子没转过弯,她这不是生怕你东子哥的工作泡了汤。” 柳初雪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一只老狐狸。 柳初雪才不会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那爷的意思是,我们跟相处不错的人家借钱,爷同意了,是吗?” 柳老头没想到初雪这么难缠:“既然你们愿意一试,家里自然不好拦着。” 初雪趁热打铁,直接逼问道:“那我妈借的这些钱,公中到底给不给还?” 她就是要让他当着外面爬墙看笑话的那些人做出选择,说句不中听的,就是逼着他,不,是逼着柳家人提分家。 柳婆子先不乐意了:“钱是你们借的,跟公中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我爹的腿爷奶是真不准备管了,让他自生自灭?” 葛秀兰生怕公公迫于压力,为了面子应下这笔债:“你爹那腿以后就是个无底洞,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总不好不管不顾一心为他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婶苏红娟看似好心提醒道:“二嫂,我二哥的腿拖不得,眼下这情况,还不如你们分出去单过来的痛快,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就能做决定,省得浪费时间。” 她这话一出,柳婆子赶紧给了大儿媳使了个眼色。 葛秀兰马上意会,故意说道:“三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这个时候把二房分出去,还不得让村里人说咱们柳家不厚道,你快别在这添乱了。” 原本她是不愿意这个时候把二房分出去的,毕竟自家侄子所求之事还没有办成。 可她看到初雪和夏秋一起出现时就明白,他们白忙乎了,别说给自家侄子谋算,怕是想坏那丫头清白之事也得泡汤,看来还得另想他法。 柳母听到两妯娌的话,知道事情成了,之所以没有快刀斩乱麻,就是要让众人看到是柳家不仁,不是他们二房不孝。 既然已经达成目的,那还等什么。 闺女说的对,必须趁着这机会跟柳家掰扯清楚,以后他们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第28章白眼狼一家上线 劳瑞恩听到徐如华说让他先服用化毒丹,他身为一名正直,对学生关爱有加的老师来说,又怎么会接受这个提议。再说六年前若不是他没太注意管理好实验室,也不会发生病毒感染的事情。 有神庭的人觉察到秦昊他们的气息,顿时赶过来查看,他们神色有些紧张,生怕有强人要找他们的麻烦。 其实谷田部和沙也清楚,这一次,应该是百织家族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对付王伦的机会了。 千柔看上欧阳天战,一对都不奇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欧阳天战都足够优秀。 当然,这兔子蹬鹰并非蹬的是一般的鹰,而是一种神鹏,是天兔族的天敌。 獒犬中原并不多见,泡泡如今又粗壮威猛,看起来凶神恶煞,威风凛凛,一声沉闷的吠叫,能惊得人魂飞天外。 陆明心说,被自己这样评价的那个王伦,此刻只怕已经是被褚兴隆灭杀了,就算还没有死,也是逃脱无望、正生不如死呢。 其后,却是景墨风急急的寻到了她,让她来帮凌卿蕊解围,一则景墨风待她一直很好,二则她也的确喜欢凌卿蕊,这才跟着景墨风来了柳府。 铜板在桌面上的旋力渐渐减弱,呼嗖呼嗖,只有铜钱减速的声音在房中回响。 “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不说他们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苏晓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万象城有一条不变的铁律,那就绝对不允许在万象城内杀人,可如今第五见月却直接破坏了这条铁律,不把尉迟奉孝放在眼里。 坑洞深处,谢丽敏被约瑟夫连续攻击了无数爪子,哪怕是她强行激发出了数次的琉璃光层,也被约瑟夫轻易数爪之间轰碎。 然而死亡红影已不是从前的暴躁老哥,它知道陈锡很强后,反而把目光看向陈锡背后的大铁门。 而这片混沌之海的中心,则是一颗巨大的缤纷光球,缓缓旋转之间,光球就像是一颗黑洞般,不断得将四周的混沌吸收。 老乞丐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骇然压制,这才转目看向夜风。 毕竟自信心对于一名强者来说是很重要的,而现在谢丽敏变成这种性格,却是法艾瑞所希望见到的。 吕布抬头凝视着这古怪的雕塑,奇怪的雕塑总是透着一些神秘。这种神秘透着些点点神韵,栩栩如生,仿佛在这一刻活了起来。 陆左煜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人潮中,他恍若星辰璀璨,引来周围不少探索的目光。 田荣大军展开了猛烈进攻,在田横的指挥下全军分为两轮,轮番攻打。这样一来,每一轮攻打的大军都是精锐的生力军。 杜畿身前组建有了盾墙,他也随手取来一把长枪,一枪随手刺出,将几步开外睁开和攀爬城墙的军士厮杀的敌卒一枪捅倒在地,城墙马道所在,却迎面杀来一名提刀的武将。 没有这层亡灵死气的DEBUFF时,全藏都觉得行动跟不上秦无天,现在可好,全身冷的就如同掉进了冰窟,主要是这股亡灵死气比冰窟还要冷。 陆华纤是洛家未来的儿媳,但不是现在就是儿媳的,所以两人倒是可以平起平坐。 普通的冥想修炼锻炼的是精神力,可是天地灵气却是积累的缓慢异常,精神力的增长和灵气完全不成正比。此时就像是遇到了一座宝山,却不能长上面拿出丝毫的东西,对于刘凯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过在与武田家的战斗中,一色家却是败多胜少,接连讨死好几个当主。 “那个黑老哥,你停一下,我没听错吧?五百年前?”全藏就说自己怎么好像听过这首歌来着。 富贵险中求,他想到此前追随史阿的史六,此前不过是拼死将贾诩的首级送回晋阳,便封了一个吴卫并州都尉之职,可谓是一步登天。如今一两万吴卫之中,人人都羡慕他史六,人人都想做第二个史六。 “走吧!”罗宾看了远去的兰斯洛特一眼,既然兰斯洛特看出了什么,他也就没必要再问拉法姆了,他相信拉法姆不是那样不知是非黑白的精灵。 被人固定在军阵之前的木流牛马,卸掉两轮,车斗换成铁锥、木刺的木流牛马,完全是不久之前才从武都郡城内的粮车上改造而来。 不多时,木鹿大王被请到帐内,他本有些不悦,却被朵思大王拉到一旁劝说许久后,方才面色涨红地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一口饮尽之后方才作罢。 只不过是一支再寻常不过的蝴蝶钗,成色普通,甚至上面还有些微易见的瑕疵,可见是这位自己自己不喜欢不愿用的,可她还得感恩戴德的接过这“赏赐”。 配上害怕的表情,她的眼睛还猛地可怜兮兮地眨了眨……好一副让人不忍心责备她的可怜模样。 其实这也不能够怪罪裴明宣,毕竟比不得当年征战沙场的豪情了。这些年百里炎琦有意打压他和董清源,也正是因为要为以后新君铺路。不过若是真找不出什么有能耐的人,更大的可能却是自己与董清源司空子弘三足鼎立。 苍凛尘看着那个奇怪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吟欢他们那个时代的信鸽吗? 原本欢声呐喊的关家人,一个二个变得目瞪口呆,脸色都随着变得苍白,甚至不少人倒在了地上。 第25章我男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折辱他 支书一直就瞧不上这个本家五弟,实在是太清楚他的为人了,柳山梁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那孩子是个忠厚的,他自然想多照拂一二:“老五,你说说这家你准备怎么分?” 柳老头略作沉思便开了口:“这些年养这一大家子本也没存下什么钱,除了房子和粮食其实也没什么好分的。” 他倒是想让才二净身出户,可他要真敢那么做,村里怕是容不下他:“老二夫妻之前住的房子归他们所有,粮食也按人口分出来,家里的铁锅没办法分给他,给他们分两个砂锅,碗筷也按人头分。” 没等柳母发作,一旁的村长便开了口:“柳老头,你家老二怕不是你亲生的吧,钱不分也就算了,这房子也只分一间,这怕是走哪也说不过去,你让二房两个孙女上哪住?” 柳婆子这时跳了出来:“反正姑娘家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二房又没儿子,占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柳母气的红了眼:“我男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折辱他?” 老支书黑着脸开口道:“老五,这些年老二除了在村里上工,农闲是也没少出去找活,你这么分怕是不合适?” 被族亲三哥给了个没脸,柳老头也觉得臊的慌,忙找补道:“大房的东子马上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到时候总得准备婚房不是,老二夫妻将来老了不也得靠东子给摔盆,这早给晚给都是给。” 柳母直接就炸了:“哪有亲爹诅咒自己儿子绝后的,我家男人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声音之大,差点把外面趴墙头看热闹的人吓的摔下去。 没给柳老头反驳的机会:“要是这样分的话,那以后我们二房是不是也不需要给你们养老,毕竟是你们这当爹妈的先放弃了我男人?” 柳婆子听到这不干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明个我就叫老二跟你离,我家可要不起你个不孝不悌不要脸的搅家玩意。” 这话直接惹恼了柳初雪:“奶,是你们不慈在前,我爹现在还躺在公社卫生院,当着大家伙的面倒打一耙,你怎么好意思的?” 柳母眼睛都要喷火了,可闺女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年月名声最为重要,不为别的,也得为几个闺女着想,所以这坏名声绝不能让他们二房来担。 柳老头听到初雪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柳婆子用吃人的眼神怒瞪着初雪:“哪哪都有你,给我滚一边去。” 柳初雪看火候差不多了:“我们二房没男孩是事实,我姐出嫁了,我妹还小,唯一的壮劳力还因伤在医院躺着,我要再不站出来,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柳老头怒极反笑:“没想到老二榆木疙瘩一个,却生出一个这么能言善辩的闺女来,这翅膀还没硬呢,就敢顶撞长辈了,还真是好的很。” 柳母怕坏了自家闺女名声,忙把话接了过去:“针没扎到自己身上,自然感觉不到疼,要是躺在医院里的是各位的亲爹,怕是也会急的发疯。” 第26章分家 柳老头算是看出来了,二房这是有备而来,也不想再丢人现眼,准备速战速决:“老二家的,我就明跟你说了,钱你是别想了,至于房子,你觉得怎么分合适?” 柳婆子听到自家老头子的话不干了:“老头子,你疯了?” 柳老头警告性的瞪了自己老妻一眼:“你别说话。” 这才看向二儿媳等着她的回答。 柳母才不会上他的当,她转身看向村干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这些,劳烦各位村干部帮我做主。” 支书是柳家本家,村长和妇女主任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柳大贵。 这一天天的竟是事,支书早在他们唇枪舌战时,就在心里有了谱:“老五,五弟妹,既然你们今天非要分这个家,我就来说几句,老二虽说膝下无子,可他毕竟还有三个闺女,这些年老二夫妻没少给家里挣工分,你只分一间房给他确实不合适。” 说着走近柳老头夫妻,在那一番你来我往后,总算是把人说服有了结果。 闹成这样,柳老头只想快些结束,实在是太过丢脸:“老三,你跟你二哥换下屋子。” 他这话一说,三儿媳先不干了:“换房间做什么,这得多麻烦?” 柳老头不悦道:“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儿孙,深呼吸过后,继续道:“既然二房要分出去,索性趁我和你们妈还没有老糊涂,把房子给你们一并折腾利索了,省得以后闹矛盾。 咱家一共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有四间。 老大老三各占两间正房,老二占一间; 当然现在还是各家占一间,等我们百年后,堂屋分给老三,我们住的那间分给老大。 厢房的话,东厢房两间分给老大家,西厢房两间就分给老二,南房的四间老大老三各两间,你们有没有意见?” 这下三儿媳不说话了,毕竟他们可是得了两间正房、两间南房,虽比不上大房,比二房可强了太多。 虽说有些羡慕大房,可谁叫自家就一个儿子,跟自家男人相视一眼后,都微微点了点头,默契出声:“我们没意见。” 老三没意见,老大自然更没有意见,毕竟他们这一房分的最多:“我们没意见,全听爹安排。” 看事情已经差不多,初雪在她妈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听柳母说道:“我们也没意见,不过我想问一句,大门和厨房怎么算?” 听到这话,柳家众人都愣了一下,毕竟二房分的正房对着的南面,之前一半是厨房,一半是出入的大门。 柳老大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悦道:“二弟妹,你什么意思?” 柳母也不甘示弱道:“既然分家了,那以后免不了要各自围院子,我自然得问清楚。” 支书往外扫了一眼,也觉得山梁媳妇说的没错,毕竟他们正屋冲着那边是厨房和大门,如今分家了,分院在所难免,总不好他们两家还走原来的大门。 大房和三房虽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也不想好好的房子再拆了开大门,可现在二房现在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也不能不解决。 第27章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支书看了柳老头一眼,干脆好人做到底:“暂时先走原来的大门可以,可时间长了怕是不行,总不能让二房砌墙的时候还得留一条你们进出的道吧?” 平日里不吭声的老三媳妇这会可坐不住了:“我们这一房本就比大哥分的少,可总不好连二房也不如吧,再怎么说我也给柳家生个了孙子,要是把大门和厨房分给二房,我可不同意。 要是那样的话,大房和三房岂不是都得拆房子开大门,再说这次不过是二房分出去,总不能把厨房给他们吧,那爹妈和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柳初雪看了一眼村支书:要是能把大门和厨房划给二房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初雪也不强求,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脱离柳家。 至于房子,那只是暂时的,以后等她有钱了,自然要另寻地方重建一栋,她可不想整天跟柳家人撕巴。 初雪跟自家妈低声分析了利弊,柳母自是知道轻重:“大门和厨房的位置我们不争,以后要是圈院子,我们直接留出一米二的过道,总不能让爹难做。” 话说的漂亮,实际是她们不想再耽搁时间,毕竟柳山梁的伤腿等不起,他们还要赶上午的班车去市里。 鉴于二房做出让步,接下来的事很快便谈妥。 至于老两口的养老,支书和村长他们按村里的标准来的,从明年开始每年给10块养老钱,两百斤粮食,细粮不能少于20斤。 二房没有反对,毕竟柳大柱今年已经六十一岁,柳婆子也六十了。 柳初雪代笔很快便把分家文书写好,不仅让柳家老两口签了字,大伯和小叔也没逃脱,最后还让支书、村长和妇女主任做了见证人,同样签字画押这才算完事。 柳婆子倒是想多要,可村干部可不惯着他,直接一句:“你又不是光柳山梁一个儿子。” 看事情如她预期,柳初雪又提到了公分,柳家人倒是不想给,可老支书怎么可能由着他们来:“今年属于二房的公分我会让会计单独算,分家了自然是要分清楚。” 一句话,事情便定了下来,毕竟村里分家都是这样,柳家也不能例外不是。 最后,柳母提了自留地的事,支书和村长表示,回头就给他们划出来。 看事情妥了,柳初雪嘴甜的朝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叔伯婶娘哥嫂的好一通招呼,人多力量大,没用半小时,二房和三房便把房子给换了过来。 把分到的东西往屋里一搁,顾不上仔细收拾,叮嘱老幺春晓看好家。 柳母跑去拜托了隔壁李家二儿媳,帮着照看下小闺女春晓,又找支书帮着开了介绍信,母女三人这才匆匆离开。 出村走了一段,母女三人紧绷的神情才算有所缓和,柳夏秋轻叹一声:“初雪,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看她们一副苦大仇深:“你们也别难过,能趁着眼下的机会分出来,对于我们二房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柳母知道闺女误会了,解释道:“我盼这一天好久了,怎么会难过,我是担心你爹的腿。” 这话说完,母女三人不由加快了步伐。 第28章白眼狼一家上线 柳夏秋想到大伯母的算计,眼里闪过不甘:“初雪,就这么放过大伯娘了?” 柳母听到这话,脸上全是愤怒之色,可毕竟没有证据,单凭闺女一面之词,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替女儿讨公道。 看向初雪的目光里全是愧疚之色。 就看柳初雪嘴角勾起:“之所以没提到明面上,那是因为现在我没时间跟她闲扯,她都要害我了,哪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没说的是,她葛秀兰不是喜欢下黑手,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有苦难言。 接下来,她要陪着自家爹去市里治疗,就算是柳家发生些什么,也怪不到她头上。 她这人可是小心眼的很,更何况葛秀兰姑侄害了原主一条命。 至于柳家,分家只是第一步,她有的是耐心。 * 昌平县一处独门小院,陈家老爷子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儿子:“解放,卫平呢,这几天怎么总见不着他人?” 陈解放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前几天跟我说要去南边出差,应该快回来了,爸你找他有事?” 说着话的功夫,走到了靠墙的脸盆架前,边洗手边看向自家老爷子。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下个月他就满二十了,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陪他去柳树村走一趟,跟那边把婚期定下来。” 他这话一出,陈解放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为难道:“爸,现在流行自由恋爱,卫平又是个见过世面的,这包办的婚事他抵触的很,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老爷子抬手就拍在了茶几上:“你个混账东西,说的那是什么话? 当年要不是柳山梁拼死相救,我现在坟头草都指不定多高了,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人家姑娘都到结婚的年纪了你说不合适了?” 陈解放一脸的无奈,这又不是他的意思,只不过自家媳妇看不上村里丫头,他能怎么办。 再说自家儿子之前也明确表示,他不认这门亲,还说让他别管,他会处理好。 他夹在中间谁都惹不起,这都是什么事:“爸,这事还是等卫平回来再议吧,现在他人不在,咱们说什么也没用。” 他能怎么样,只能采取‘拖’字诀。 而父子二人的对话,被门外的陈母听了个清楚,轻‘哼’一声后,低声嘟囔道:“死老头自己欠了别人的救命之恩,却要拿我儿子还恩,真是想的美。” 也不想想当时柳山梁救的可不止陈老爷子一个。 她转身回了厨房:也不知道那一家子把事情办成了没有? 这事真不能再拖了,看来儿子回来之前,自己得亲自去一趟乡下。 * 母女三人到卫生院时,邱少峰这个女婿已经办理好了手续,只等着她们过来。 柳夏秋一脸担心:“妈,初雪,还是让少峰陪着你们去吧,这一路上没个男的照顾我爸指定不行。” 柳母哪能不知道这些,可大女儿和女婿昨晚就没有回去,这要是再让他陪着去市里,怕是两个孩子回去不好跟家里交待,她不能那么自私。 第29章出发市里 虽说亲家太奶是个好说话的,可家里没分家,她不想女儿女婿难做:“行了,把我们送上车,你们赶紧回农场,到了市里就好说了,实在不行找个窝脖帮忙,你们放心好了。” 柳初雪也认同自家妈的想法,毕竟昨天她去邱家的时候,那位大着肚子的邱家二嫂看着就不好相处,她也不想姐姐回去受挤兑:“行了,这事听妈的。” 她们都知道在卫生院看门的柳老七有辆半旧自行车:“姐,你去跟七爷爷借自行车,一会让姐夫推着咱爹过去坐车。” 夏秋应了一声,往门房那跑去。 这边收拾好,夏秋也借来了自行车,没想到柳老七这位本家长辈也跟了过来。 看到邱少峰把人背出来,赶紧上去搭了把手。 看人坐好,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柳母:“山梁家的,这趟去市里怕是花销少不了,穷家富路的,这钱你收好。” 柳初雪没想到这位本家七爷爷会借这么多钱给他们,不由一阵感动。 柳母一脸的纠结,七叔说的没错,可她怎么好意思伸手拿老人家这钱,就听柳老七道:“我手上还算宽裕,拿着吧。” 初雪看再不走,就该赶不上车了:“妈,这是七爷爷的心意,咱们现在也确实需要,你收着吧,回头咱家缓过来,多孝顺七爷爷。” 这话算是说到柳老七心坎里了,毕竟他儿子在部队,女儿也嫁到了那边,现在家里就他孤家寡人一个。 几人不敢多耽搁,赶紧往公社通往市里的路口赶去,再过二十几分钟便有一班往市里去的公共汽车途径这里。 在路过柳初雪就读的高中学校时,柳家夫妻一脸愧疚之色,现在大闺女嫁了人,小闺女还小,只能让老二陪着去市里,这功课怕是得落下。 柳夏秋也想到了这一点,凑到妹妹身边:“初雪,要不是还是我陪着去吧,你这眼看着要毕业了,要是耽误了功课,拿不到毕业证可就不好了。” 柳初雪看了一眼前面推着自行车的姐夫:“你婆家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要是几天不上工,别人先不说,就你那隔房的妯娌就得闹翻天。” 柳初雪为了省事,话说的很是直白,柳夏秋想到自家那隔房妯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嫁过去了。” 柳母自然听到了姐妹二人的对话:“说什么混话呢,有我和你妹跟去就行,你别惦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说完,她在心里也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怨自己,没给自家男人生个带把的。 这遇上事了,还是男孩子能抗事,也真是难为几个闺女了。 他们刚到路口没一会,公共汽车便开了过来。 靠车门坐的一对夫妻看他们这情况:“你们坐这里。” 柳初雪忙跟人家道谢,把爹妈安顿在那:“姐,姐夫,我们走了,你们一会把自行车给七爷送回去。” 她话刚说完,车子便启动了。 * 柳树村 柳婆子有些不悦的看着坐炕头正在抽旱烟的老头子:“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你怎么就同意分家了?” 第30章昨天下晌家里没人,咋就被偷了 柳老头抽完最后一口,边磕烟灰边说道:“就今天那阵仗,你觉得老二媳妇能妥协,与其日后家宅不宁,还不如早早把他们一家分出去,也省得拖累了家里。” 柳婆子目露不赞同:“眼见着初雪那丫头要毕业,就不能再等几个月,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她那彩礼钱正好拿来给东子娶媳妇?” 柳老头把旱烟袋往腰间一插:“哪能好事都让你占了,老二治病咱们一分没拿,你觉得二房能让你动那笔钱,再说老大夫妻不是说了东子的工作有了着落,到时候想嫁给东子的好姑娘多了去了,还怕娶不到好的?” 听了这话,柳婆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也对,咱东子长的好,要是再有了工作,指定咱家门坎都被人踩烂。”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孙子工作之事只是大房夫妻的给他们画的大饼,没完成人家交给他们的任务,哪来的工作。 与此同时,正在地里上工的葛秀花一边心不在焉的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小声跟旁边的自家男人道:“咱爹也真是的,也不商量一下,直接就把二房给分出去了,连话都不让咱们说。” 柳山岗脸色也没好到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爹那人最注重面子,今天要是不做出抉择,你觉得老二家的能罢休?” “那咱东子的工作怎么办?” 说起这事,柳山岗脸色更臭了:“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怎么那死丫头好端端的了出现在家?” 葛秀兰心虚的四处看了一下,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些:“明明把人迷晕了送上山的,我也纳闷她是怎么回来的。” “昨天你出手的时候没让人看到吧?” “没有,没有,这事绝对没人知道。” 她可不会说出,这里面还有自家侄子的事,更不会让自家男人知道,她在打初雪那死丫头的主意。 柳山岗长出一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找机会吧,反正过几天她总是要回来的。” 他们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喊声:“山岗家的,你娘家来人找你。” 正好远处传来喊声:“大姑” 葛秀兰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里就是一颤:“我咋听见是我大哥家保成的声音?” 柳山岗皱眉看向远处,心里一阵烦闷:“跑的那么急,指定没好事。” 说着把手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杵,等着人过来。 今早没看到自家侄子,葛秀兰本就觉得奇怪,把手上的农具一扔直接迎了过去:“三,你今早怎么没过来?” “大姑,家里遭了贼。” “什么?” “我奶奶那屋,还有厨房和后院被偷家了。” 这时柳山岗也凑了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傍晚发现的,我奶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家里人仰马翻的也顾不上其他,今早人才醒过来,家里人怕我奶再想不开,让我过来喊大姑回去帮我奶宽宽心。” 听到这话,葛秀兰脸色瞬间就变了,着急道:“昨天下晌家里没人,咋就被偷了?” 第31章什么贼这么缺德 葛保成哪敢说自己在家睡死了,半点没听到动静,还是她奶跟村里老姐妹唠嗑完,回家准备做晚饭,才发现家被偷了,自家大姑夫还在这呢,真要实话实话,那得多丢人:“大姑,咱们边走边说,我奶还搁家里呢,我不放心。” 葛秀兰觉得自家侄子说的对,冲自家男人急声道:“他爹,帮我跟队里请个假,我回趟葛里庄。” 说完,拽着侄子匆匆离开。 两村本就只隔一条河,再加上今天上工的地就在河边,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葛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出哭骂声:“唉呀,亲娘耶,要了命了,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家,真是丧了良心,我咒你生孩子没屁眼,一家子不得好死。” 葛秀兰进屋就看到自家妈额头敷着一条破毛巾,泪眼婆娑的:“妈,你怎么样了?” “闺女,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家里遭贼了,把我屋那些值钱的东西偷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连厨房和后面的两只鸡都没放过,以后这日子可咋过?” 葛婆子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看就是真情流露,绝对没掺一点假。 葛秀兰满脸急色:“有没有找村干部过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葛婆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是来了,可屁都没瞅出来,还拦着不让报公安,非说这关系到村里的名声,村里先自查完再说。” 葛秀兰四下瞅了一圈,才发现炕上除了自家妈身下的破褥子,什么也没有,心下一急:“偷的这么干净,我哥他们呢?” 葛婆子正哭的伤心,听到闺女的问话,抬手给自己擤了一把鼻涕,顺手往炕沿一抹,哽咽着回道:“你大哥跟着村干部去村里那几个二流子家里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家里丢的东西。 我想着不能就这么拖着,再晚怕是毛都追不回一根,便让你二哥去公社找你妹和妹夫去了,等大国来了,我看那几个村干部还敢不敢拦着。” 葛秀兰看着被偷的基本不剩什么的屋子:“什么贼这么缺德,连炕上的铺盖都给偷了去,真是不得好死。” 说起这个葛婆子更是伤心至极:“你是不知道,我想着你们合计那事要是成了,保成马上也要成家,昨个上午刚跟人换了十几斤棉花回来,没成想竟是便宜了贼娃子。” 说着又哭唱上了:“我勒个老天爷呀,你是真不长眼啊,咋就不降道雷劈死那偷东西的贼娃子。” 葛秀兰怕自家妈再哭出个好歹来,只得一个劲的开导着。 使了全身解数,这才把人安抚好。 只是葛婆子缓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家里这些年本主没存下多少钱,经这一遭,更是拿不出钱来给保成娶媳妇,之前你说的那事可得上点心。” 葛秀兰想到今早发生的事,有些发愁道:“怕是难。” 葛婆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跟闺女直接翻了脸:“你可是保成他大姑,咋说好的事还要反悔,眼下家里这情况,要是丢的钱物找不回来,你想让他打光棍不成?” 第32章算计 葛秀兰脑子‘嗡嗡’作响:“妈,你误会了,你是不知道,我公婆没拿钱给老二治腿,二房那母女几个就跟疯了似的,恨不得把事情闹到全村皆知,我公公一气之下把二房从家里分了出去。” “什么,分家了,分了家你还怎么帮你侄子说话?” 不愧是亲母女,想的都一样:“妈,你放心,我指定不能三打光棍。” 葛婆子脸上全是质疑之色:“你想到办法了?” 葛秀兰往窗外看了一眼,对侄子使了个眼色。 葛保成还算有些脑子,立马意识到大姑的意思,他出去站到了门口,防止屋里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葛秀兰看门被关上,这才拉着自己妈的手,低声说道:“二房除了春晓那死丫头,都去了医院,反正只要坏了初雪那死丫头的名声,那边就能兑现承诺,那不如趁他们不在这段时间坐实了那些事。 这样一来,等初雪那丫头回村,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反正那一夜她没回家是事实。” 葛婆子有些不悦道:“可这跟咱家三也扯不上关系,除非你能把那工作名额让出来?” 葛秀兰没想到自家什么话都敢说:“妈你想什么呢,这事我家山岗也知道,我要真把工作名额给了三,那他能饶了我?” 葛婆子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捂着额头又‘哼唧’了起来。 葛秀兰赶紧说道:“只要那丫头没了名声,想再找下家那可不容易,更何况我们同住一个院子,有我时刻盯着总有咱们三的机会,不过是多等一段时间的问题。” 娘俩个刚达成共识,就听院外传来吵闹声:“村长,你也看到了,我家现在的情况,这么大的损失想让我们就这样息事宁人,想也别想。” “我哪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想着能村里解决,就不给人家公安同志添麻烦了,再说那贼连你家的柴火剁和准备起房子的大条石都被搬走了大半,你觉得什么样的小偷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刚才咱们走了大半个村子,愣是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吧,再晚那贼怕是更找不出来了。” 葛家老大也赞同村长的推断,那贼应该就是村里人,要不那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运出去,再说村口的老槐树下常年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在那唠嗑,不可能看不到。 他们这边正说着,葛家老二也带着二妹和妹夫回来了:“大哥,村长,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 葛老大沉着脸摇头。 村长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拦下了要去报公安的葛家人,现在半点线索没查到,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他还没说话,就听到葛家小女儿葛秀巧口气不善道:“村长拦着我大哥二哥不让他们报公安,那要是找不回来东西,是不是你得给包赔。” 村长听到这话,脸色很是难看,说话也带上了怒气:“我还不是为了村里的名声着想,你看看说的这是什么话?” 第33章这糟心事咱不管了 葛秀巧的男人去年进了公社G委会,她可没少仗势行事,现在更是连村长也不看在眼里了:“说的好听,就是去报个公安,村里能有什么损失,怕不是你知道是谁偷了我家,故意在给那人拖延时间吧?” 追来的村长媳妇听到这话不干了:“你看看你,为了村里人劳心劳肺,还要被人诟病,你图了个啥?” 说着就上前拉着自家男人的胳膊:“走,跟我回家,这糟心事咱不管了。” 村长不让报公安,是想着:要是村里人偷的,把人揪出来私下说教,并赔偿葛家就好,别把事情闹大了,要是村里名声坏了,那不得影响村里年轻人嫁娶。 可没想到葛秀巧会说出这样伤人之话:“行,既然你们觉得不妥,那就随你们吧?” 葛老大兄妹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听葛秀巧说道:“二哥,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公社报公安,就凭我家大国那身份,公安那边自然会上心,指定很快就能找出那贼娃子。” 只是事与愿违,公安确实来的快,只不过一番探查和询问下来,跟村长一样,半点思绪也没有,毕竟那贼不仅偷了葛家的家底,还把院外不远的柴火和准备起房子的石条搬走大半,什么样的贼能做到? 有跟葛家不对付的自然少不了说风凉话:“你说这贼谁家也不偷,便便只偷了葛家?别的也就不说了,什么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把那么多的石条搬走? 我看葛家指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老天在警告他们,要不大家伙说说什么贼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时间村里人众说风云,葛家从受害者成了被批判者,差点没把葛家人气死。 还是葛秀巧搬出自家男人的身份,这才让村里人收敛了一些。 葛里庄的热闹,初雪可无心顾及。 安顿好坐在前面的父母,到后面找个位置坐下,终于有时间研究一下空间了。 闭眼佯装休息,意识进了空间,看着光秃秃的田地,想到了在葛家收的东西,她忙用意念把那一堆东西移到脚下,在里面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想着先把眼前这空空如也的田地种上才是正事,至于其他,以后慢慢来就好。 扒拉了一会,还真找到了不少能拿来当种子的作物:玉米、高粱、小麦、黄豆、绿豆、红小豆、黑豆、花生,竟然还找到了一些棉花种子,剩下的除了红薯、土豆,就是各种菜种。 她也不贪,能找到这些已经很不错。 按照玉牌所传信息,这空间与外面的时速是四比一,这让她激动不已,有了这空间加持,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带着二房走出困境。 上辈子她虽生活在城市,可朋友的农庄她可没少去,来了兴致时,也会跟着体验一把当农人的乐趣,她这人记忆力好,往往做过一遍就能牢记在心。 再加上她有原主的记忆,这一融合,很快便上了手。 按自己规划分片种好,班车也进了市区,听到有人喊:“师傅,前面路口给停下车。” 她赶紧抽回意识,往车窗外看去,好把这路给记住了。 第34章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顺便跟后座一位满口京腔的大爷打听起了市里各家医院的情况,大爷是个热心之人,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班车快到车站,她也基本打听了个清楚。 跟人道了谢,目送一车人都下了车:“爹,我背你下车。” 柳父哪里肯:“不用,你扶着我就好,我慢慢挪。” 柳母这时倒是有些后悔,不该拒绝女婿相送的。 柳初雪却是不管他说什么,径直走到他面前:“那条没断的腿都快肿成馒头了,你还逞强。咱们现在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可没有多余的钱...。”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否则柳父怕是不能老实听话。 柳父抬手轻捶了自己的腿一下:“腊梅,你扶我起来。”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闺女说的对,自己还是别逞强了,要是再把这条没断的腿折腾严重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只是看看自家二丫头这单薄的身体,心里全是愧疚。 柳母更心疼闺女:“雪,还是让妈来吧。” 柳初雪赶紧抬手阻止:“别推让了,一会人家司机大叔该等的不耐烦了,咱们先下车再说。” 他们今天运气还真不错,那司机大叔是个性情中人:“小丫头,前面就有拉活的,你们先坐着别动,我把车子往前开一点,你还能少走一大截路。” 柳家三人齐声道谢。 车子停下,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需不需要搭把手?” 放眼看去,在这等活的人,有的身边停放着地排车,有的身边停着独轮车。 那司机眼见着柳初雪背起人要下车:“可别被人坑了,最多两毛就能送你们去想去的地方。” 柳母赶紧出声道谢。 这些人常年在这里扛活,多少都会欺生,可柳初雪可不惯着他们:“行了,两毛钱一口价,有没有接活的,没有我便往前再走走。” 一看是个懂行的,也不敢再糊弄人,一窝蜂的举手道:“我,我,我。” 柳初雪指了指后面站着的一个中年汉子:“大叔,就你了。” 那汉子有些意外,反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道:“叫我?” “对,就是你。” 得了肯定的答复,那汉子赶紧拉起自家的地排车:“来来来,大家让个道,叫兄弟我过一下。” 汉子也是个实诚人,把车放好,赶紧过来帮着扶人:“来,爷们你扶着我肩膀,借我的力。” 可柳父现在一条腿断着,一条腿虽没断,可也受了波及,现在肿的走一步都疼的要命。 柳初雪一看这样不行,干脆出声道:“大叔,你扶好地排车就好,我来。” 那汉子并没有反对,只以为是他们已经做熟练了,怕他碍事。 结果就看这姑娘把人放到前面的石墩上,然后弯腰打横把人抱了起来,直接把人稳稳的放到了地排车上。 他一走神,差点没按住车辕,等反应过来,直接来了句:“我滴个娘嘞。” 边上的其他窝脖也一阵惊呼:“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小姑娘力气这么大。” 别说是这些人,就是柳父柳母也被震惊到了:“雪,你......?” 第35章病人什么情况 看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夫妻二人倒是及时收了口,想着还是回头私下里问的好。 柳初雪早就想好了怎么回话,毕竟以后她不可能跟原主行事一样,只能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的形象:“咱们先办正事。” 那汉子问了要去的地方:“坐好了,咱们这就走。”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可柳父这情况哪还能再拖。 那汉子也是个热心人,还帮着把人送进了医院。 柳初雪也顾不得规矩,大声喊道:“医生,医生,救人啊。” 很快便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冲了出来,跑在最前面的护士问道:“病人什么情况?” 柳初雪快速把情况说了一下遍。 那护士眼里全是不赞同:“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送来?” 柳初雪自然也知道送来的有些晚,可她能有什么办法,没钱那是寸步难行,她一个刚穿来且未成年的女孩在当下又能有什么话语权,只能耍些小心机创造条件出来。 柳母赶紧解释了一句:“出事后就送到了我们那的公社卫生院,可条件有限,医生建议我们到大医院来,我们花了些时间凑钱,这才耽搁了。” 她没说的是,公社来市里只能坐县城进市里的过路班车,过了点就没车,这已经是他们最快的速度了。 她们母女不是没想过借村里的牲口拉来市里,可算下来到市里的时间跟他们赶这趟班车也差不多,而且她们手上没钱,来了也白搭。 那些医护听到他们的话,也多少明白他们的难处. 很快柳父被推进了诊疗室,母女二人本来也想跟进去,却被护士拦下:“家属在外面等着就好,有事我们会出来通知。” 没一会,就有护士出来,问了一些信息后递来一张填好的单子:“先去交费。” 柳初雪看到上面的金额,心情很是沉重,毕竟交了这些,之后治疗的钱还没有着落。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活人定不能让尿憋死。 柳母紧张的把一直护在怀里的包裹递给闺女,强装镇定的小声道:“钱我藏了你爸换洗衣服的上衣兜里。” 柳初雪接过包袱,给了柳母一个安抚的眼神,拿着单子便往收费处跑去。 办好住院手续,看着仅剩的几十块钱,再想到之后的治疗费用,她不由蹙眉轻叹一声。 小跑着回了诊疗室,医生已经检查完毕,正在跟柳母交涉:“还算运气不错,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好在那条伤腿没有感染,再就是应该没有伤到周围神经组织,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另外那条腿虽肿胀厉害,不过没有伤到骨头,倒是挫伤比较严重,一会还有几个检查要做,等结果出来,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 柳母听到医生的话,红着眼睛双手合十,一个劲的道谢。 看到柳母这个样子,柳初雪心里很不好受。 伸手扶住人:“妈,我知道你担心我爹,可你要是倒下,我爹怎么办?” 柳母知道闺女这话没错,可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女人真的是有些六神无主,好在二闺女是个有主意的:“妈知道了。” 第36章遇孔亦彰 柳初雪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长椅:“妈,我扶你过去坐会,咱们得保存体力,爹还等着你照顾呢。” 现在二闺女就是她主心骨,轻声应了一声:“好,听你的。” 两人刚坐下,迎面风风火火走过一人,只是那人刚走过去,又退了回来:“唉,姑娘是你?” 柳初雪听到声音抬起头,没有想到竟是孔亦彰,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问完,她心虚的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因为家里发生一些事情,我忙的忘了打电话。” 孔亦彰赶紧摆手:“没事,知道你安全就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也没有隐瞒:“我爹在工地砸伤了腿。” “严重吗?需不需要帮忙?” “公社卫生院那边做不了手术,让我们到市里来治疗,我们刚到,医生说还要做几个检查,等结果出来才能定,我们还在等。” “这样啊,你爹叫什么,我找人打听一下。”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正好这边医院有几个熟人。” 柳初雪也没矫情,毕竟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要是有人帮忙,那再好不过。 忙把信息说了一遍:“麻烦你了。” “没事,我这就去找人,你在这等下。” 正准备走时,看向了柳母:“这位是?” 柳初雪忙介绍道:“这是我妈。” 孔亦彰冲柳母问了好,也没过多寒暄,赶紧就去找人了。 看人走远,柳母一脸疑惑道:“这人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柳初雪本来不想提那天山洞中发生的事,可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了孔亦彰,搞不好那天那位军人同志也住这医院。 便小声跟柳母把在山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想到还能再遇到这人。” 柳母没想到昨天闺女遇到了那么多事,想起来一阵后怕:“幸好碰到的是一位军人,要不......” 她有些说不下去,心里更恨葛秀兰,在那种情况下,万一进去的是个登徒子,自家闺女的一辈子还不得毁了。 想到这,柳母气的浑身发抖。 柳初雪赶紧把人抱住:“妈,我这不是没事,以后我会多加注意,不会让自己再陷入危险境地,再说我还因祸得福了呢。” 为了让柳母尽快放下这事,她小声说道:“之前在车站,你不是都看到了,自打在山洞醒来后,我这力气大了不少,以后谁都别想再欺负咱们二房,你就把我当儿子使就行。” 柳母知道闺女是想宽她的心,可想到在车站闺女那股虎劲:“你那一身的力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妈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柳初雪拍拍柳母的手:“之前力气本来就不小,只不过一直没有展现出来,不过自打那天被大伯娘算计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险境中激发了什么,反正觉得力气更是大了不少。” 只要让柳母知道她力气大这个事就行,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妈,行了,这力气大是好事,至少再遇到危险,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你说是不是?” 柳母想想也是,见闺女也不想多说,便收了再问的心思。 第37章立了大功 看不远处有医护往这边来,柳母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跌跌撞撞便迎了过去:“医生,是不是有结果了?” 那医生看了一眼她们母女,怎么也没想到这乡下来的几人竟然还认识他们副院长,而且还要亲自给那伤者做手术。 本来平日里她也是一直坚守着医医者仁心,现在更是不敢怠慢:“确实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有两处已经移位,我们也建议最好是打上钢钉,这样有助于恢复,如果只是打上石膏或用夹板固定的话,不能保证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柳母只上过几天扫盲班,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柳初雪一个现在人,就是医生不解释,她心里也门清:“我们听医生的,还请尽快帮我们安排手术。” 柳母不懂这些,全听闺女的。 那女医生从护士手里接过手术通知单填好:“你们在上面签个字,病人已经在术前检查了。” 柳母听到马上能手术,激动的一个劲的跟医生道谢,在扫盲班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虽写的歪歪扭扭,但总算是签上了名。 两人问清了手术室的位置,急冲冲的就想往那边去。 只是才跑出一小段,迎面便看到了大步走来的孔亦彰。 柳初雪明白,自家爹能这么被安排手术,肯定是孔亦彰给找的关系:“孔同志,真是太感谢了。” 孔亦彰摆摆手:“可别这么说,能帮上你我很高兴。” 柳初雪想到山洞里的那男人,虽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可还是问了一句:“那位同志还好吗?” 孔亦彰轻点头,放低了声音:“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因为失血过多,目前还处于昏睡中。” 前后看了一眼,往柳初雪身边凑近了些:“这次你救人可是立了大功,我已经跟上面做了汇报,等奖励下来,我们亲自给你送过去。” 这次她何止是立了大功,只不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便大肆宣扬。 想到医生说的话,他心里满满的感激,要不是她帮着傅延承事先处理一下伤口,怕是那家伙都等不到自己带人去接他。 傅延承昨晚有过一次短暂的清醒,已经把一直在追踪调查的事情跟他讲了个大概,还把手绘出的地形图所藏之地告诉了他。 要不是眼前这小丫头,他们之前所负出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那些为此付出性命的人员名单上怕是还得多添一人,之后还不知道还要多少人赔上性命,才能彻底把那些人绳之以法。 所以他们都得承她的恩。 当然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对了,你父亲的事,我已经跟这边的熟人打过招呼。” 柳初雪赶紧应道:“医生刚才已经跟我们说过了,真的很感谢。” 孔亦彰有些好笑的看着柳初雪:“咱们也别谢来谢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孔大哥,有什么事也别跟我客气。” 柳初雪自然不会拒绝人家的好意,爽利应道:“行,听孔大哥的。” 孔亦彰还有事情要忙,她们也要去手术室那边,简单寒暄几句,便各忙各的去。 第38章你个瘪犊子玩意,又想糊弄我 柳母扭头看了一眼走远的孔亦彰,有些感慨道:“看来真是好人有好运,要不是你昨天冒险帮了人家,人家又怎么会帮咱们,你爹这可算是沾了你的光。” 两人说着话,到了手术室门口。 柳母看到进进出出的护士,想问下自家男人的情况,可又不敢。 柳初雪自然是看在眼里,忙拦了一位从里面出来的护士:“护士同志,我是柳山梁的家属,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到是柳山梁的家属,小护士脸上的不耐烦倒是收敛了不少:“是我们孙副院长亲自手术,你们安心等着就好。” 刚才便听孔亦彰说了,这位孙副院长可是这方面的权威。 听到护士的话,想着之后自己有能力了一定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孙副院长,虽说人家是看孔亦彰的面子,可自家也不能不表示,只不过现在她是真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想到这里,尽快填充空间的想法更加强烈。 * 刚出差回来的陈卫平被遛弯路过县纺织厂的陈老爷子逮了个正着:“你小子回来怎么不回家?” “爷爷,你怎么在这?” “我要不在这,能知道你回来不回家?” “爷爷,你误会了,我刚从外地回来,正准备忙完就回去,不信你去问我们队长。” 说着伸出手:“你看,我这手上还有刚才修车的机油。” 老爷子看他还算老实:“行了,别跟我耍那些小聪明,赶紧跟我回家。” “爷爷,你先回,我随后就到。” “你个瘪犊子玩意,又想糊弄我?” “不是,不是,你老先别急。” 说着凑到老爷子耳边:“我这次弄了点好东西回来,让人看到了不好。” 陈老爷子听到这话,瞪了自家小孙子一眼:“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一走,陈卫东拍着胸脯来了一个深呼吸:“幸好我机智。” 看人已走远,他转身往返方向跑去。 到一处小院外,他轻敲着院门。 听到有人问:“谁呀?” “小茹,是我,我回来了。”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卫平哥,你总算回来。” 说着还红了眼圈。 这可把陈卫平心疼坏了:“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开门之人朝院外左右瞅了一眼,快速把陈卫平拉了进去。 陈卫平看她这样,痞笑把人搂进怀里:“怎么,这是想我了?” 女人没有挣扎,顺势靠进了陈卫平怀里:“卫平哥,你别闹,咱们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陈卫平低头亲在了怀里女人的脸上,眼里闪过情欲之色:“好,都听我们小茹的,几天没见,都快想死我了。” 两人半搂着一进了屋,陈卫平就猴急的想去亲人,结果怀里的女人伸手推着他:“卫平哥,你先等下,我真有事跟你说。” 陈卫平倒是没恼,拉着人往里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的同时,还把女人也拉到了自己腿上:“小茹想说什么?” 女人跟没骨头似的靠进了陈卫平怀里,伸手搂上了陈卫平的脖子:“卫平哥,之前你答应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第39章我能等,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 陈卫平一脸痞笑的凑上去偷了一个香:“我答应了什么事?” 怀里的女人抬手轻拍他一下,抬头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别闹,跟你说正事呢。” 陈卫平就喜欢她这小眼神,简直是太勾人了:“你说,你说。” 话是这么说,可手是一点也没老实。 女人轻‘哼’了一声:“你那个乡下的对象......” “停停停,说什么呢,她可不是我对象,亲事是老爷了定下的,我可没有承认过。” 女人搂紧了陈卫平,重新靠他怀里:“可我们的事,阿姨怕是也不会同意,更何况你身上还有婚约,我姑姑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她说我要是再不带对象回去,就要做主替我定下人家。” “那怎么能行,咱们都那样了,你.....” 女人伸手捂住了陈卫平的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没有,我没答应,我已经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同意我姑说的,可我怕是拖不了多长时间。 还有,还有,就是....” “小茹,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呀。” “我,我.....” 话没说完,就先哭了起来。 陈卫平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哎哎哎,这怎么还哭上了?” 女人抽抽噎噎了好半天,也不说。 急的陈卫平也正经了起来,捧起怀里女人的脸:“小茹,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呀,真是急死我了。” “卫平哥,我,我,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 这话炸的陈卫平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失手把怀里的女人推地上去:“不是,咱们就那么一次,怎么就怀上了?” 女人看他这反应:“卫平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卫平脑子有些懵:“等等,等等,让我缓缓。” 虽说自己痞了些,可确实没想过婚前搞出人命来,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都怪自己那天喝多了没管住下半身,烦躁的挠了挠头:“小茹,你放心,我指定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本就是要娶这女人进门的,更别说他姑夫还在市政府工作,以后有了这个助力,还怕没有前程? 总比取个乡下土包子没半分助力来的强,看来这退婚的事,还得加快速度。 看着怀里一脸惆怅的人儿:“小茹,你放心,我会竟快退婚,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女人扑进陈卫平怀里:“卫平哥,你可要快着些,我能等,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 陈卫平脑子乱的很,但还是应道:“好,不会让你等太久。” 看事情按自己设想的走,女人嘴角微微勾起。 陈卫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茹,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到医院做个检查的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怀里的女人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这事不小,而且你也说了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我想着确认一下更好,这样跟家里摊牌时,我也能硬气些不是。 可万一是乌龙,以我妈那性子,我怕她找你麻烦,而且我爷爷怕是轻饶不了我。” 听了这话,女人一脸担忧道:“可县城就这么大,万一碰上熟人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第40章不会让你等太久 陈卫平心烦的挠着头发,知道她说的在理:“这么着,正好刚出车回来能休息一天,明天我带你去市里的医院。” 那女人又靠回了陈卫平怀里:“卫平哥,我都听你的。” 温香软玉在怀,吃了不少甜头,倒是忘记跟自家爷爷的约定。 直到天黑下来:“小茹,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女人搂着不肯放人,娇声道:“不走不行吗?” 陈卫平好一通安抚:“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我就跟家里摊牌,不会让你等太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出院。 看着人走远,女人转身关了院门。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嘴角挂上一抹得逞的笑:就算陈家长辈不同意那又怎么样,只要陈卫平的心在自己这里就行,陈家她进定了。 离开的陈卫平可就不好过了,刚才温香软玉在怀,那是什么话都敢答应。 现在被冷风一吹,脑子清明了不少,倒是知道害怕了。 * 医院里,柳父手术很顺利。 孙副院长出来后,还特意跟他们母女交待了几句,指指自己身边的医生:“之后的相关治疗由这位江医生负责,有什么不懂的,你们找他咨询就好。” 孙副院长都这么说了,江医生自然也不能端着:“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到办公室找我。” 母女二人再三跟他们道谢后,跟着护士把柳父送到病房。 送他们过来的小护士,跟她们母女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看柳父一时半会醒不来:“妈,你守着我爹,我出去一下。” 柳母有些不放心:“雪,这可不是咱们乡下,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走远了。” 有心想拦下闺女,可之前孙副院长也说了,一时半会出不了院:“要不你在这守着你爹,我....” 柳初雪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出声阻止道:“你忘了我的大力气有多大?” 看自家妈还要说什么:“咱们接下来可要在这里待不短的时间,孙副院长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必须得保证我爹的营养,总得想想办法不是。” 柳母听到闺女的话,直接红了眼眶,自家这情况,连治病的钱都不够,拿什么增加营养,都怪他们这当爹妈的不中用:“那你早些回来。” 柳初雪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大碗:“妈,我先去打些热水。” 这个家是真的穷,出门带的是粗瓷碗,搪瓷缸那是想都不要想。 隔壁床的家属听到她要去打水,好心提醒道:“姑娘,打热水得去一楼后面的锅炉房,凉水倒是每个楼层都有。” “谢谢婶子提醒。” 见柳初雪这么礼貌,那大婶笑着跟柳母夸道:“大姐,你家这姑娘模样长的好,还说话有礼貌,怪让人稀罕的,你们夫妻可真会养孩子。” 柳母听到人家夸自家闺女,脸上愁容都少了些:“我们两口子都是粗人,都是学校老师教的好。” “嫂子你可真谦虚。” 柳母语气里带上了骄傲:“我说的实话,我闺女再有半年就高中毕业了。” 第41章打算 女人一听这话,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唉呀,这长的好还有文化,将来再给你找个金龟婿,大姐你且等着享福吧。” 柳母笑着没有接话,她是盼着自己几个闺女都能嫁的称心,可找金龟婿,她可不敢妄想,毕竟自家就是乡下庄户人家,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现在她是真没心情闲聊,便拿了带来的脸盆:“妹子,这楼上哪能打凉水。” 这病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摸过,那床栏边上都包浆了,她实在看不下去。 女人顺手一指:“出门往右走,顶到头就是水房。” 柳初雪端着一碗热水回来时,就看自家妈正在擦病床的床栏:“妈,你歇会喝口水,就着包袱里的干粮先对付一顿。” 听到闺女这么说,她才想起来,之前一直担心自家男人,中午闺女递给她的干粮都没心情接。 隔壁床的家属看到这一幕:“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闺女贴心,大姐,你就且等着享福吧。” 柳母这会心里确实暖烘烘的,二闺女是越来越心细了,要不是这孩子跟来,自己怕是早就乱了阵脚。 不想让孩子担心,把抹布扔进盆里:“我倒了水,洗洗手就来。” 柳初雪没拦着,等柳母进来时,她已经把干粮拿了出来:“人是铁饭是钢,你别省着,要不身体垮了,可就没人照顾我爹了。” 这当妈的竟让闺女操心了,柳母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子担心你爹,没什么胃口,这会还真觉出饿了。” 怕自爱妈不自在:“那你吃着,我趁这会没事,出去熟悉一下环境。” 柳母知道自家二闺女主意正:“别走太远,早些回来。” 出了医院的柳初雪,目标很明确,找人打听了一下这附近哪里可以钓鱼。 自家现在这处境,别说没钱,就算是有钱没票也白搭,眼下也只能白嫖。 目前能被白嫖,且还没有危险,她能想到的,那只河里的鱼了,正好测试下自己的猜想,最主要是万一可行,还能收一些丰富空间。 过去之前总要做些准备,首先要做的便是喂饱肚子,毕竟从家里带出来的干粮就那么多,她总不好真放开肚子吃。 其次便是要提前准备一些饵料。 虽还没顾上从收来的那堆东西中找葛婆子藏起来的钱,不过收炕上被褥时,倒是在褥子下看到几张零散的钱票,应付眼下足够。 先到医院斜对面的国营饭店走了一趟,不是饭点,除了包子没有其他吃食可卖。 她倒是想趁这会人不多,多买几个包子存空间,只可惜葛婆子那也没多少粮票,全都用了,也只能买到六个包子。 不过白得的东西,有总比没有好,至于葛家现在乱成什么样,她就管不着了,只要他们不再上赶着找事,就当扯平了。 从国营饭店出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认安全后进了空间。 想着之后要做的事情,直接拿了一个大肉包啃了起来,毕竟能钓鱼的地方离这不近,她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只是这一快,差点噎到自己。 第42章再进空间 拍着胸脯缓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咽下去。 缓过来后,她第一时间便朝着那一汪小水潭而去,把手上的包子放下,捧起水便想送入口。 可忽地,她就停下了动作。 起身把水泼到了不远处之前种下菜种的地里,转身径直朝房子走去。 不一会再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用柚木做的勺子和红檀做的小碗出来,回到那一小汪潭水边。 之后用意念从葛家收来的那堆东西里找出一个粗瓷碗,用勺子盛了一些水倒进粗瓷碗里,准备试验下。 这才想进,之前从葛家收进来的两个鸡,她一直没见到。 难不成也跟葛家的其他东西一样,收进仓库里了。 可之前从里面扒拉东西时,怎么没有看到过。 她脑子里想着鸡,便听了‘咯咯咯’的叫声,顺着声音看去,那鸡竟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她猜应该是仓库不能进活物,那两只鸡怕是冲着山上那几颗不知名的树去了。 毕竟空间除了山上还有些生机,其他地方之前可是空空如也,说一片荒芜也不无过。 之前从玉牌中得到精神力的同时,便也知道在这空间里她意念能控制一切,现在正好试试。 把粗瓷碗放至山坡下,用意念驱赶着鸡往那去,别说还真的可以。 等鸡喝了水,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反倒是看着越发的精神抖擞,这下初雪放心了。 她用柚木水勺给自己舀了一碗潭水,入口清凉甘甜,虽不能马上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但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想着医院里的父母,她心下有了想法。 快步回到房里,从里面提了一个木桶出来,去外围的淡水那边清洗干净,之后又用鸡试验过没问题后,提了一桶淡水回了厨房,把灶上的一大一小两口锅清洗出来。 之后又去提了一桶潭水倒入大锅里,这会从葛家收来的柴火也派上了用场,准备烧一锅潭水备着,等回头慢慢投喂给父母。 虽不知道这水到底有什么功效,但肯定对身体有益无害就是。 接下来便是制作饵料了,上一世因为工作原因,她没少陪着客户去垂钓,私下里没少学习这方面的东西,配饵料对于她来说简单的很。 这会,她庆幸来市里之前先去了一趟葛家,否则她怕是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怕是想做饵料都没办法。 她动作利索,很快便做出了一大碗饵料。 从葛家那堆东西里找出一件衣服,一个用力把衣兜撕了下来,当作布袋,装了一小部分饵料进去备用。 之后又在那堆东西里翻找了一会,准备找些能用上的东西,做个简易钓鱼工具。 只是这一翻找,太过用力,直接把葛婆子的针线笸箩给打翻了,一个小布卷弹跳着掉到了远处。 原本她没当回事的,只是在捡起来想扔回笸箩里时,发现手感不对。 打开一看,原来是葛婆子的藏的钱,里面卷着九张大团结。 原来葛婆子把钱藏在了这里,还别说这地方一般人还真不会想到。 有了这些钱,倒是让她心里稍松了一口气,至少接下来筹治疗费,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第43章果不其然 厨房里的水已烧开,把柴火抽出灭掉后,特意把锅里的开水分了一份出来存到仓库里保温,剩下的盛出来放厨房,以备接下来所需。 把钓鱼要用的东西放到桶里,这才提着出了空间。 没给自己找罪受,找人打听了一下,找到公交站牌坐车去了护城河。 到地方后,发现岸边钓鱼的人还不少,她没往人多的地方凑,一是自己这简易钓鱼竿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二是单独来钓鱼的姑娘几乎看不到。 找地方坐下,拿出用别针和柴火杆做成的简易钓鱼竿,挂上自己做的饵料,利索下钩,接下来便是见证猜想的时刻了。 果不其然,也就十几分钟,就有鱼咬钩了。 只是鱼不小,她那柴火杆做的钓鱼竿不能承受直接拉鱼的力道。 生怕一个用力,再把这杆子给折了,只得来回的拉着鱼遛,后悔自己没做个简易捞网。 一个顺溜过后,直接借力把鱼提了上来。 嚯,真不错,上来一条足有五斤重的草鱼,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桶,大意了。 要钓上来的都是这么大个头的,那没几条,自己这桶就满了。 不过自己过来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只要按自己所想达成就行。 接着第二条钓上来的是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这两条相隔仅七八分钟,鱼就咬了钩,说明那潭水真的不一般。 在第三次鱼儿上钩的时候,便引起了不远处钓鱼人的注意,离她最近的老头放下自己的钓鱼竿,小跑着过来:“小丫头,不错嘛,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说着便想上手帮忙,只是初雪这简易钓鱼竿不给力,不敢太暴力:“老爷子,我你再遛它一会,要不我怕这杆子承受不住。”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鱼竿,直接打趣道:“哪是你这钓鱼竿承受不住,你这鱼线也不行呀,你这哪找的废料? 不过你这丫头也是个牛人,就这还半个小时三条鱼,真是让老爷子我开了眼。” 见鱼遛的差不多了:“老爷子,您让一下,我这遛的差不多了,一会可别磕碰到您。” 老爷子是个听劝的,直接往后退了好一段。 想到什么,直接往自己的位置跑去。 没一会拿了一个捞网跑了回来:“丫头,来,我帮你。” 初雪正发愁呢,因为这条鱼更大,她刚才还想着,怕是这鱼拉上来,自己这简易鱼竿也该报废了,没想到这老爷子是个有眼力劲的。 两人合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八九斤重的黑鱼给弄上来。 初雪刚把鱼弄进桶里:“小丫头,商量个事呗?” 柳初雪抬眼瞟了他一眼:“您说。” 老爷子搓搓手:“小丫头,能不能卖,哦,不,换、换,对,换给我一条鱼,刚才这条就行,我不贪心。” 柳初雪被老爷子这表情和语气给逗笑了:“老爷子,不贪心专挑最大最好的黑鱼,你可真是会说。” 老爷子被她拆穿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怕一会有人跟我抢嘛。” 他这话刚落,就听到有人往这边来了:“萧老头,有好处可不能只紧着你一人。” 第44章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不用问也知道,光听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几位老爷子不光认识,还很熟。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过来给小丫头搭把手。” “嚯,这小丫头不简单,这鱼个头真不小。” 其中一位老爷子凑近初雪:“小丫头,这鱼换不换?” 本来就是打着换钱换票的心思,自然不准备矫情:“换。” 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之前帮忙的萧老爷子赶紧出声道:“郭老头,那黑鱼我可是预订了,你别跟我抢?” 郭老爷子不甘示弱道:“你刚才可是说了,就是过来搭把手,这会就原形毕露了?” 萧老爷子被揭穿也不再装:“行了,行了,谁不知道谁,反正黑鱼我定了,你别跟我抢就是。” 郭老爷子往桶里瞅了一眼,看向初雪:“丫头,还下钩不?” 柳初雪看了一眼手上的简易鱼竿:“我这家伙事儿不称手,最多也就一杆的事。” 一旁的萧老爷子几步跑回自己位置,提了一套渔具过来:“小丫头,老爷子我爱钓鱼,可空军是常事,这是我之前用的渔具,买的新的,这套就成了备用。 今天咱们也算有缘,我用这套旧装备换你那条大黑鱼,怎么样?” 柳初雪没想到还有这好事:“这,不太好吧,这渔具就算是二手的也不便宜,我哪能占您这么大的便宜。” “唉,话可不是这么说,这黑鱼本就价格不低,你这条至少也得有个八九斤,我这套旧渔具已经用了好几年,虽没出过什么大力,但也贬值不少, 再说人常说好弓配好箭,今天咱们也算有缘,这东西在我手里也是浪费,不如咱们互惠互利。” 人家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行,那丫头我谢谢您了,那条鲤鱼您也带走,就当晚辈我孝敬您了。” “嗐,这丫头是个敞亮的,行,那我可就承情了。” 郭老爷子这时着急了:“那剩下那条草鱼是我的,你们几个可不能跟我抢。” 他身后的另一位老头来了一句:“你的,你的,可说好了啊,一会小丫头再钓上来,不管什么鱼,算我的。” 好家伙,柳初雪都有些懵,自己还没同意呢,这几位老爷子就自己安排好了。 萧老爷子已经把那套渔具打开,一一展示给初雪看:“丫头,这套渔具虽说是旧的,可我用的仔细,一点问题没有,回头你自己配个捞网就齐了。” 一起过来的齐老爷子打趣道:“可不是一点问题没有,统共都没钓上过几次鱼,能有什么问题。” 这话,让围过来的众人直接哄笑出声。 萧老爷子也不生气:“去去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个齐老头少揭我的短。” 说着转头教起了初雪:“这鱼竿我跟你说.......” 不得不说,什么年代也有贫富差别,这虽不是后世,可这钓鱼竿也分品质好赖。 一看就知道,老爷子家境不错,要不这年月普通人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人家光是爱好钓鱼,这渔具就已是顶配。 就这淘汰下来的渔具,又有多少人舍得买? 第45章交易 本来万里云天对他寄予厚望,但之后还是将这最为钟爱的首徒逐出了师门,而后消失十年,古剑斋终于回来了,并在比试中杀死了自己的前师父。 “嘿,清寒,我们吃点儿啥?”叶龙上车后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方清寒问道。 但是,因为水珠之间的间隔在2o厘米左右,所以,他的腿是可以避免被水珠击中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黑天帝是比同级的修士还要厉害的帝级强者,他的力量意境比起李道然来说,强大了太多。 杏花眼又称为狐媚眼,据说是狐狸精转世才会有的眼睛,当年苏妲己就是因为有一双杏花眼,这才被纣王看上的。 国师王菩萨无疑是受益极大的少数人之一,众多仙家和散仙在他的盱眙山显化神迹,使得他和盱眙山声名大噪,想必等百姓从水灾中重新振作起来之后,无数信徒将蜂拥而来,他们的香火便是最好的回报。 “刚刚我收到手机消息,公司的账户资金出问题了!”魅姐回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是在这里了,那些皇级甚至帝级的妖族不会因为他就离开这里,不能因为存在危险就缩在这树洞当中,总要找到回到东洲的办法。 这个时候菜也上来了,三人边吃边聊,叶晨也从孟晓宇那里得知了一些其他事,但对于吴琛背后的那个组织,孟晓宇却表示没有任何的线索。 眼前矗立着好几栋别墅,风格大致相同,很像西方乡下的那种别墅建筑。 林帆看了看手机里偷拍的孙皓哭的照片,笑了笑,竟然被发现了么? 老婆婆真的以为我和煜凉是夫妻,就像昨天交代我一样地交代煜凉,然后就自己速速出去了。 “不要,好不容易有你陪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把这部电影看完。”陈念看林墨闹着要去换片子,赶紧坐直身子抗议道。 “没门,回去给我养你的脖子,要是让舅舅看见我还不得被骂死。”连以恪同志极其刚强,正义凛然,表示绝不徇私。 【摇滚铁匠】不是纯血马,对于把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英格利思育马场来说,【摇滚铁匠】来玩归来玩,踢踢踏踏敲敲打打什么的,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有一个擅长灸疗之术的爸爸,还有一个顶级兽医妈妈,她想怎么传承就怎么传承。 一想到这令人心悸的两字,男人阴沉的脸,陡然间变得惶恐不安,心脏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激动的汪星人刚准备进行远距离征服活动,突然安插在喵星人队伍中的特务汇报说,喵星人也截获了地球人的信息,确定了坐标,也准备进攻地球。 刚刚还在拼死搏斗,他在段玉萱与几名金丹修士的护送下冲进了君家祠堂,进入到密室中拿到了君子剑。不料一出来,眼前的景象竟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们惊恐的望着眼前低着头,不断喘息,气息微弱到极点的男子,竟然是不敢上前。 无有西荒驻地,此刻她便是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除了一把劣制的刀,再无其他助力。可她依旧脚步坚定的走向了放逐涧。漫天的箭雨亦未曾阻慢她进入放逐涧的脚步。 可是,就算是有了势力,就能为曾祖父申冤吗?幕后之人能够那么轻易地就把祖父陷害。如果没有层层关系,谁那么大权力可以一手遮天? 今日开始荒渊与中元便连为了一体,失去了界域庇护。人族要面临妖兽肆虐的局面,继而低阶妖修便会迎来一场屠戮。 “娘,太后娘娘倘若知晓咱们顺着皇上的意思,把薛氏弄过来,会不会责怪?”夏二奶奶有些紧张。 二人一回头,发现竟然是望尘,扛着一把大唐刀冲了过来,瞅准了楚寻语的剑刃从壬背后刺出来的地方,大喝一声,将唐刀顺着伤口一下插进去,瞬间腹背受敌,壬一口脓血喷楚寻语一脸。 苏锦歌要引下的还并非是一重雷劫,此般行事又何止是九死一生。 “当时说这些的时候,是说的最坏的打算,凡事儿嘛,丑话说在前头。是为了避免以后的矛盾冲突,但做事不是应该做着最坏的打算,往最好处做吗? 饭后,李紫玉交给了柴斌一千两银票,让他去把客栈的帐结了。等柴斌结完账,大家已经各就各位上了马车,准备出了。 他接着后坐力向后退,子弹射进它的身体里,但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巨掌拍在梁柱上,整个天花板都掉了下来,碎石掩埋了它自己,叶潜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向前跑。天已经黑了,那些家伙要出来了。 这十枚导弹是人类最后的潜射弹了,它承载着人们最后的希望,所有人的心都寄托在了这几枚潜射弹身上,如果人们能消灭这些飞船,在蟑螂大军已被大量消耗的情况下,说不定他们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第46章被人盯上 这下,今天放空军的那些人可坐不住了。 柳初雪也没有拒绝:“我自己得留一条,你们看着选。” 她早就想好了,再往前面走,有几处隐蔽的地方,她想着一会去引些鱼,试着往空间的淡水里收一些,不仅能丰富空间,也便于以后随时取用。 没多会,几条鱼便被换了出去。 不是没人羡慕、嫉妒,可人家运气好,能有什么办法? 可都没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有几人一直盯着这边。 柳初雪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低头收拾东西时,余光正好撇到那几人。 她心里一个咯噔,这是被人盯上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大力气还有精神力,倒是没失了方寸。 把换来的渔具收好,礼貌的跟人打了招呼,提起来时带的桶便准备离开。 最早跟她交易的萧老爷了笑着问道:“丫头,什么时候还来?” 柳初雪摆手道:“这个不好说,有时间就过来。” 说完,笑着冲他点点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往前走的同时,不忘使用从空间玉牌得来的精神力,观察着不远处的那几人。 果然如她猜想,自己被盯上了,看来今天还是太招摇了。 她心里有些不爽,这些人要是一直跟着她,她还怎么往空间收鱼。 在转过一个弯时,那几人可能也是跟的不耐烦了,直接越过她拦在了前面:“敢在哥几个的地盘上放肆,胆子不小吗?” 柳初雪上辈子工作需要,为了防身,特意找了私教,再加上现在这一身力气,她是半点不慌:“你们是谁?” “哟,这妞竟然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说话之人一身痞气,伸手就想摸柳初雪的脸。 柳初雪哪可能让他得逞,直接把桶挡在了身前:“你要干什么?” 那人痞笑着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人:“兄弟们,她问我想干什么?” 身后的人全都笑了起来,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那人转回身,又抬起了手:“得了那么多票,就想这么离开? 哥,这就告诉你,我们想干什么。” 只是他手刚抬起,就被柳初雪一脚踹在了肚子上,一点不夸张的说,人是被踢飞出去的。 而且力道大的直接带飞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人,把站在带飞那人两边的几人吓的不轻。 那两人直直飞出去至少五、六米才停下。 柳初雪也没想到,自己就随便一脚,人就能飞出去,不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妈呀,这要是用上全力,该是什么样的效果? 这一脚不仅吓傻了那几个混子,就连觉察出不对,跟过来想帮忙的几位老爷了也被惊到了。 萧老爷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一脸欣喜道:“这可真是老天赏饭吃,天生当兵的料。” 当郭老爷了看清那些人中站着的某个人时,脸色瞬间铁青,正准备上前解围,就被萧老爷子给拦住了:“看她怎么处理。” 柳初雪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你们说这一片是你们的地盘,还跟我称爷是吧?” 还站在那的几人被吓傻了,看她么说,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你别乱来。” 第47章还是个有真功夫的主 其实,自从上次在马场争吵之后,理拉德便不再跟我共用一个房间。 他为她解毒,他从来不后悔,他甚至庆幸,庆幸那一晚给她解毒的是自己,因为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普戈看气氛沉默,亚纳耶夫虽然故作镇定,但是他的手都在颤抖。 “涵溪,我们是怕你醉了。”倾歌的目光,隐含几缕深情,唤她涵溪,是她说的,今日这里没有门主与下属,所以,他如愿以偿的唤她久违的名字。 “君浩,我问你话呢?我才下去有多久?这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她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她不明白自己一向虔诚的对待生活,为什么生活在却一再的为难她? 直到她确定这些人不会对她和公主下毒手,她脑中的疑问就更大了,越想心里越不安,才会对阿凤说了出来。 林涵溪刚要反驳,看到冷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于是乖乖地闭了嘴。这个男人此时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慑气场,让她只好乖乖顺从的份儿。 姜易冷眸一转,忽然间,龙琊震荡,一道冲天剑芒,破空斩落,直袭姬无夜脑门。 因为大楚的强大,所以燕才和大楚算是友好的邻居;除了在冬季的时候偶尔有燕的“马贼”为祸大楚边境,抢夺大楚百姓的钱财与粮食外,他与大楚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可以预知的就是,其它韩家人杀韩秀还要给韩家一个理由,还要是一个能让韩家人信服的理由;但是无双杀了她就是杀了,无需给任何人任何理由。 两条大蟒直接被迅猛驰来的野猪王顶飞。并且被野猪王獠牙顶击的位置已经内凹,伤情严重堪忧。 至于为什么一剑天涯面对BOSS而不掉血呢,其实也不是他的防御力特别强大,而是他的动作和攻击方式,此刻的一剑天涯就好像一位身怀绝世身法的人,在BOSS周围,那是非常不规律的游走着。 这些倭国的杀手很像玄幻大陆之中的杀手,两者之间差别几乎没有,因为这些杀手都被洗脑,视死如归,即便丢掉性命也不会选择屈服。 青林、武明星、唐峰、柳亦钦,那些原本熟悉的人,如今也皆然不在了。 孙昊迟一边继续吃一边观察他们两个的变化,发现他们的境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尤其是境界降低到聚气期的土豆,一个时辰之后就重新恢复到了灵核期一层,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研究室里的药剂是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才研制出来的,能够最终达到这个效果,就连许多研究人员也都满足了。 生死操于人手,还是就此死去,这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简单了起来。 而这里呢,虽然也是海底,但是那场景,确是直接出现在了深海低,而且从前方的道路来看,这一条通道,好像还一直延伸到悬崖底似的。 但奇怪的是石艾房竟然没有现身。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家主之位很可能就会落在石艾房手里。 可脸上洋溢着纯美笑容她的心里一直处于悲伤难耐的情绪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万箭穿心。 “我需要教会你很多东西,我做你师父的时候,就是你师父,做你姑姑的时候,就是你姑姑,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你看如何?”先将君子协定说出来,我一面说,一面将那光艳四射的心脏已经放好了。 只是此时苏星河纵然还想坚持,但其身上已经受了暗伤,伤势恐怕还不轻。 现在叶子峰手头上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骆姨回来了,自己只好去珠宝市场买一付玉手镯,却不想骆姨戴的血红手镯比他送的玉手镯高了几个档次,弄得自己很没面子。 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燕国派来金凤国提亲和接亲的人也就如约赶到了金凤国来了。 “我们不着急,龙家自然会有很多人去打压,我们只要在关键的时候踩上一脚就好了!”病床上的老者虽然病入膏肓,但思维依旧清晰。 一方面是凯杨的霸道不得不让他乖乖听话,另一方面是为了要接受晓凌的挑战,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对凯杨产生感情。 可现在遇到一个外省人,根本不认识自己,那自己的名头当然镇不住他了,难怪这样不给自己面子。 “什么情况?是主力自救?还是有什么消息?”有投资者开始四下打听消息。 第48章丰富空间 孟飞默默地看着自己搭出来的不可扭曲的怪物积木,彻底沉默了。 闲着也是闲着,如今蓝星上的局势已经平稳,他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安心发展便是。 同时把我们三个排,一共100人留下来,交给了我们副班长王浩领导。这才有我们这一支部队的。 “三十级又如何?还不是得死在我的剑下?”吴凡一边使用分解术分解烟云兽的尸体,一边自语道。 两人围着篝火而坐,兽娘低垂着头,两个毛茸茸的耳朵不断煽动着。 鬼子司令官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自己是猪你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是猪吗? 鬼子们不认识山本一木,加上山本一木也没有穿着大佐的服装,他们一脸的迷茫。 许诚和明家人倒不是怕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歪,事实总归是事实。 几人在这种环境下,吃着自己做好的饭菜,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让我来检查检查,这个厉鬼是真是假……”魔鬼玩家任由厉鬼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总得来说,这个计划确实对杀手很有威胁。心理素质稍差一些,就很有可能主动暴露。 “不是,我是发现了重要目标才出手的,我怕要是错过了就没机会了!”丸子连忙解释。 各大国之间都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末日的真正原因,在国与国之间的暗中争斗里,各国都在对方之中安插或收买有间谍。 “会不会你看错了?”我有些不相信,手里还是紧紧的攥住黄符。 想到这,叶安不禁有一丝苦笑,还好自己提前做了功课,否则今日一见,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见了他估计第一眼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也就郭开山这样的人喜欢吃,王春梅就不怎么喜欢了,在她心目中,这么辣的东西,肯定很难卖出去。 她们离开的时候,烛龙都还没苏醒过来。直到半年之后,烛龙才从深沉的修炼中苏醒过来。 在这烟雾中GN战机巧妙的躲开了数台MS后来到了隐者高达的身边,GN战机的连接端口射出了两束引导光束连接到了隐者高达的背部。 874穿着浪齐设计的这款特殊的驾驶服搭乘MS还是头一回,至今为止她所遇过搭乘MS的场面都是些简单的战斗任务。但是,这次的敌人不同,组织所具有压倒性的高达的力量,那个敌人也拥有。 晨曦钻进门,立刻反手关上,又封闭了缝隙,亲自探查几番,觉得没人偷听,才松了口气。 “好,那你们在这里好好疗伤,我到外面走走,顺便为你们护法!”说着,起身向洞外走去。 这是腐尸气,是狮驼王吃了不知道多少活人后存积在体内的尸气,剧毒无比,是他最后的保命法宝。 洞房里的事情,实在不能为外人道哉,没有人会想到,晨曦怕自己接受不了,居然给自己下了春药。可怜的嬴政,稀里糊涂的喝了那么多,哪里能把持的住,本能地做着情爱之事。 螭龙长啸,巨大的龙躯闪转腾挪,五只天幕一般的龙爪,泛着森然寒光,朝青林抓去。 而亚利泽德则是看了看蒙德,又看了看艾伦,他也发现了两人实力相差无几,两人给他的感觉同样的具有压迫性。 另一组也分出了胜败,瘦削的郑长流一开始似乎处于被动之中,络腮胡子将他逼得连连后退,就在络腮胡子渐渐得意的时候,郑长流突然右掌直击,贴着络腮胡子的双拳击在对方的咽喉之上,一击致命。 “是的,只能这么解释嘛。其实你并没有被我刺中!否则在那吞噬一切有序物质的混沌力量面前,你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呢?”贝露蒂娜又重复了一句,就仿佛是在尽量让自己相信似的。 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已经是不能再拖了,正好如今因为一连串的大胜,和对倭国灭国之战的胜利,王泽在民众和士兵心中的威望已经是无以复加,再加上刚刚分发下去的钱和大量的土地,正好避免士兵心中的反弹。 看见青渊这般模样,张一水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水墨圣宗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慨。 岑笑晴的状态也好不到那里去,那些人和怪物散发出来的境界波动,简直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走过大片的草地后,靺鞨大军距离山地上的山林越来越近,这时他们身后已经有大量的骑兵越过阻拦的靺鞨军阵,往自己这边追过来,兀地异他们只要再走百十米就可以进入这片山林安全地带。 这五张嘴是个什么鬼?陆希疑惑地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表示智商至少超过150的自己居然也会遇到脑袋不够用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 可是许仙面皮薄,见了白素贞,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 第49章互惠互利 柳初雪看到她手上提着的东西,便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了,礼貌的回道:“是。” 女人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松了一口气,:是就好,还有机会争取一下。 她低头看着水桶里的大鱼,眼里全放着光,心想:孙子能不能吃上奶,可全看自己能不能想办法让这姑娘分她一些鱼了。 她让家里人去市场和副食店看过,人家说了想要鱼明天赶早,可这小孙子还等着喝奶,她这当奶奶的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得把事办成。 更别说这桶的鱼不仅是活鱼,还是少见的黑鱼。 她之前就打听过,除了鲫鱼汤,黑鱼熬汤不仅能下奶,还有辅助改善气血两虚的功效,儿媳妇受了那么大的罪,要是能喝上一碗黑鱼汤,那是再好不过。 不管怎么样,这鱼她就是死缠烂打也得让小姑娘分她一些。 很快,公交车到站,柳初雪提着东西下了车。 那妇女紧跟其后,就怕一个看不到把人跟丢:“姑娘,你家谁住院了?” 柳初雪也没隐瞒:“我爹伤了腿,今天刚做了手术。” 女人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想到了办法:“姑娘,我拿肉票跟你换鱼,这样咱们都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你看行不行。” 柳初雪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毕竟自家便宜爹刚做完手术,其实不太适合现在就喝鱼汤,鱼里含有花生四烯酸,进入体内后会转化成前列腺素,影响血小板聚集,进而影响切口的愈合。 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何乐而不为:“行,大姨,正好沾沾你家小孙子的福气,你准备怎么换?” 女人看柳初雪这么会说话,脸上全是笑,试探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把这一条鱼全换了。” 柳初雪略一思考:“那行,就按大姨你说的来。” 这个时间点想买肉肯定是不可能了,可有了肉票,她可以直接去国营饭店打包一份肉菜回来。 不过柳初雪多了个心眼:“大姨,那麻烦您跟我跑一趟,得跟我妈说一下,省得她担心我这肉票来路不正。” 对于女人来说,只要能换到鱼,让她做什么也不为过:“这个没问题。” 两人说着话往病房那边去,初雪这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叫季甘蓝,是轧钢厂的会计,儿媳妇早上吃完饭出来遛弯时,被隔壁窜出来的孩子撞了一下,早产了二十多天。 可能是受了惊吓,到现在也没有下奶,小孙子还不怎么吃奶粉,饿的嗷嗷叫,把这当奶的心疼的够呛。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柳父的病房。 柳母第一时间看到了进来的闺女:“初雪,你怎么才回来?” 柳初雪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向了病床上已经醒了的柳父:“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柳父挤出一抹笑:“比之前好多了。” 其实他现在也不好受,麻醉药残留和手术创伤的影响,手术部位很疼,再加上是全麻,还伴有头晕,只是不想让女儿担心,才会这么说。 柳母这时发现了柳初雪手上提着的桶:“哪来的桶?” 第50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空着手怎么会钓到鱼 柳初雪听到自家妈的问话,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做了蠢事,不该把桶拿到明面上来的,这可是空间里的东西,万一被识货的人看到,怕是得惹麻烦。 毕竟这可是百年紫檀木打的木桶,不好跟人解释。 赶紧转移话题道:“大夫不是说我爹得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补,咱们手上也没肉票,我便想着去护城河那边看看能不能搞到鱼,没成想运气不错。” 这时不光是柳母,隔壁陪护的婶子也凑了过来:“我的老天,这么大的鱼。” 没等柳母反应这来,跟在初雪身后的季甘蓝笑道:“妹子,你们可是养了个好闺女,是个知道心疼人的。” 柳初雪看她妈一脸茫然,忙解释道:“妈,这位大姨想跟咱换鱼。” 季甘蓝着急拿鱼回去给儿媳妇熬鱼汤,忙开口道:“妹子,是这样,我家儿媳妇上午刚生产完,但一直没下奶,我这正着急上火着,这不就遇到了你家闺女。 孩子心善,同意我用肉票跟她换这鱼,怕你们当家长的不安心,让我陪着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柳母这下明白了,人家为了让儿媳妇下奶,想拿肉票换自家闺女的鱼,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肉票拿得,这鱼费些事也得弄来。 不过在看清桶里的鱼后,也确实被惊的不轻:“鱼是我闺女钓的,她自己做主就好。” 季甘蓝这下笑的更开心了:“上午光是站在产房外担心儿媳妇了,等看到孩子才想起来要熬汤下奶,哪还有鱼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初雪正好顺水推舟:“大姨,这鱼你都拿走吧,我得了肉票也能多给我爹补补,回头我再去护城河跑一趟,说不准运气好还能钓来鱼。” 季甘蓝哪有不乐意的,直接从兜里掏了一把票,利索的把等价的肉票找出来,还顺手又搭了两张工业卷:“你数下,那两张工业卷算大姨送你的。” 肉票她家确实不缺,自打知道儿媳妇怀孕,家里人一有机会就跟人调换肉票,多给出去几张也不打紧,可这新鲜的黑鱼可不常见。 家里有冰箱,也不怕存不住,正好拿来给儿媳妇换着炖汤。 之所以送两张工业卷,是因为她觉得这一家人都挺实在,她刚才进来就看到床头柜上的粗瓷大碗,反正家里个个有工作,每个月都会随工资按比例发放。 小姑娘可是说了,要沾沾自家孙子的福气,这话她爱听。 柳初雪道谢之后,犯了愁,这鱼要怎么拿? 季甘蓝知道她担心什么:“我有亲戚就在医院食堂工作,我去找她想办法。” 她早就想好了,一会到厨房就先切一部分炖上,剩下的让儿子马上送回家放冰箱,反正离的也不是太远。 柳初雪有自己的打算,便也好人做到底,帮着把鱼送到食堂,出来后找了个地方把桶收回了空间。 当然,也提前想好了一会怎么应对她妈。 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有家属送来了饭。 柳母看闺女回来,担心的把人拉了过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空着手怎么会钓到鱼?” 第51章只要亲眼看到了,不信也得信 柳初雪看病房里有不少人正注意着他们这边:“这事回头再跟你们细说,时间不早了,我出去给你们买饭去。” 柳母听到这话,赶紧出声道:“给你爹买就行...” 想了想,又改了口:“买你们两个的就好,包袱里还有两个饽饽,我吃那个就好,没得再浪费钱。” 想到下午跟护士打听来的消息:“初雪,咱没带多少钱出来,得省着点花,下午我跟护士打听了一下,怕是明后天还得再交费。” 柳初雪自然知道她的担心,转头瞅了一眼病房里,可能大家之前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这会也没再关注他们这边,都在各自忙着。 她蹲到病床边,把柳母拉近了一些,这才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到的声音道:“我已经找到了挣钱的门路。” 指了指地上的渔具:“这是我用下午钓来的黑鱼跟人换来的,有了这钓鱼竿,不愁换不来钱票。” 柳父柳母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你会钓鱼,我们怎么不知道?” 柳初雪小声道:“我本来是想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的,可一出医院大门就听到有人说要去护城河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捞到鱼,给住院的家人炖了补充营养。 我想着咱家这情况,便也跟着想去凑个热闹。 没成想运气不错,到地方后,在岸边不远处的林子边,捡到一根被人丢弃的用柴火杆自制的钓具,大概是没钓到鱼,才被人丢在那里,我就想拿来试一下。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就成了,我也不知道是有人提前在那打过窝,还是我运气逆了天,反正就是没放空过,而且钓上来的鱼个头都不小。” 柳父柳母都听直了眼,有些不敢相自家闺女说的话:“这这这.....” 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说不信吧,刚才亲眼目睹了闺女刚用鱼跟人换了不少票,你说信吧,这怎么听着那么玄乎? 柳初雪也不怕他们不信,大不了回乡下之前带他们去一次,只要亲眼看到了,不信也得信。 只有让他们接受自己的不一般,以后自己才好行事。 看他们还一脸懵,笑着站了起来:“妈你照顾爹,我出去买饭。” 不等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拿了带来的唯二粗瓷碗:“我去了。” 下楼后,先去锅炉房把碗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又用开水烫了一遍,先去了医院食堂,看有白菜粉条炖肉,便没往外面国营饭店去,想着他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要了一份菜,又要了六个二合面馒头,这才回了病房。 一进门,门口病床上的大叔便开了口:“哟,今天食堂有白菜炖肉,你这运气是真不错。” 说着就对着给他送病号饭的闺女道:“二兰,你帮我也去打一份。” “我饭都送来了,你凑和着吃吧,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你没看到菜时有肉,怎么就是花冤枉钱了?快去,快去,再晚怕是菜汤都不剩了。” 那叫二兰的家属不高兴的冲初雪他们一家白了一眼:“打肿脸充胖,还带坏别人,吃不死你们。” 柳初雪听的清楚,还正好看到她对自家翻白眼:这女的有毛病吧? 第52章承诺 这要是没听到也就算了,可听到了不出手教训一下,自己心里堵得慌,又不是吃她的,凭什么欺负人? 见那女孩黑着脸转身出了病房。 柳初雪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妈,你扶着我爹坐起来。” 刚才两人已经听到门口那位大哥的话了,柳母一脸肉疼表情,差点把柳初雪逗笑:“行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正好这几天咱们也沾我爹的光好好把身体补补。” 听到二闺女的话,柳母一阵心酸。 就连柳父心里都跟着不得劲起来,这些年妻女跟着自己,确实是没过什么好日子,可家里条件就那样,再就是孝大于天,有时候他也很无奈。 柳母还想说什么,被柳父拦着了:“孩子一片孝心,说多了孩子该心里该难受了。” 柳母想想也是:“行,那咱们就提前享二闺女的福。” 说着还红了眼眶,因她一连生了三个闺女,村里没少在背后笑话她,那是说什么的都有。 她有些心疼自家闺女,这要是家里有个哥哥、弟弟的,也不至于遇事让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费尽心思想办法,心里叹气的同时,又有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她闺女是个有本事的,别人家有儿子又怎么样,怕是还不如她闺女。 柳初雪从包袱里拿了筷子出来,又把二合面馒头一人递了一个:“吃的饱饱的,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等我爹出院后好好过咱们的小日子,我和小妹还指着你们呢。” 两人也不再推让:“好,听我闺女的。” 柳父一改之前的愁容,咬了一大口二合面馒头:“嗯,好吃,师傅这蒸馒头的手艺真不错。” 又夹了一口白菜粉条炖肉,一脸的满足:“如吃,孩他妈,你快尝尝,闺女,你也快尝尝。” 柳母夹了菜吃下,一脸感叹道:“还是去年过年,你奶大发慈悲让家里好好吃了一顿肉,自打开年,这还是第一次吃肉。” 柳初雪听到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我会努力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给你们养老。” 柳母听了这话,心里感动坏了:“你这孩子,这话以后可别再说,小心让人听了去,到时候找不到好不家。” 柳父柳母知道二闺女那句‘不管将来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可自古以来都是儿子养老,没儿子始终是他们的心病,不过二闺女这话,让他们心里暖暖的。 自然初雪也知道自家妈那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怕别人把话传出去,等相看对象时,男方家会多一份顾虑,从而影响婚事。 为了让柳母安心,吃完饭去洗碗的时候,一并把柳母拉上,美名其曰:母女搭配,干活不累。 其实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透个底,总得给他们一个适应自己改变的过程。 寻了个地方,把今天在护城河发生的事情给柳母说了一遍,不能说的自然是跳过了:“妈,你要是不信,改天我带你去一趟。” 柳母眼里全是愧疚:“这担子本不该落在你身上的,可谁叫你命苦成了我们的闺女。” 柳初雪看她这样:“妈,以后我们姐妹一定努力成为你和爹的骄傲,让那些笑话咱家的人羡慕你们生了几个好闺女。” 第53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母被自家闺女的话感动到了,对于分家后的彷徨也减少了一些:“你说的对,只要咱们一家子好好的,不愁日子过不好,妈有你们几个贴心闺女,也不求其他了。” 母女二人心情不错的回了病房。 只是她们一进病房,迎面便飞来一个白眼。 柳母自然也看到了,可出门在外她不想惹事,拉着闺女便往里走去。 门口那张病床送饭的女孩看她们不敢吭声,更是来了劲:“几个乡下土包子,也好意思在这装腔作势。” 说着又是一个白眼,拿起送饭的篮子就要往外走。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接二连三的欺负人,当她柳初雪好欺负呢。 一个意念,从空间拿了几粒黄豆出来,一个下蹲,那几粒黄豆便从床下快速横跨四张病床,,朝着门口而去,只听‘啊’的一声。 那嘴欠的女孩子整个人来了个一字马,手上提着的篮子直接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砸到了路过的一位美妇人身上:“你干什么吗?” 病房里闻声看过来的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之前因为病人嘴馋,逼着闺女去打了食堂的白菜粉条炖肉,之前家里带来的水煮菜,现在全到了那美妇人身上,还好没有多少油水。 那没来得及躺下的中年大叔,看到这一幕直接开骂道:“耿二兰,你个死丫头,你在搞什么?” 说着趿拉着鞋子就走了过去:“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路也走不好了?” 不仅没拉闺女一把,反倒是给了地上的人一脚,看到走廊上气的直跳脚的美妇人:“妹子,对不住了,这丫头走道没长眼,祸害自己不算,还连累到了你。” 美妇人气急道:“我这衣服可是找人订制的,今天才第一次上身。” 男人听到这话更气了,不敢得罪美妇人,只得又踢了一脚还坐在地上哀嚎的女孩:“你个惹事精,还不起来跟人家道歉。” 听到美妇人的叫声,隔壁病房直接跑出来一男人:“瑶瑶,怎么了?” 等看清楚眼前状况:“谁干的?” 这一声吼,直接把门口的父女俩吓了一跳,那中年大叔这时倒是还算有担当:“同志,对不住,是我家这个不省心的没看好路,这才出了这档子事,但她真不是故意的,还请你们原谅一二。” 结果他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小妹,发生什么事了?” 话毕,那男人转头看向罪魁祸首方,只是在看清人后:“耿二年,怎么是你?” 中年大叔看到是自己厂领导后,吓的话都不太会说了:“顾、、、顾副厂、、、长,这这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着伸手往起拽自家闺女:“还不赶紧起来跟人道歉。” 柳初雪对忍着疼、呲牙咧嘴往起站的女孩半点不同情,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位受波及的美妇人。 这下那中年大叔也不敢再存侥幸,赶紧补救道:“顾副厂长,这事是我女儿的错,那衣服我们一定加倍赔。” 此时此刻,她真想打死自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