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你的替嫁新娘是大佬》 第1章 替嫁 “乖,抱着我,别动……” 男人磁性而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炽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边。 他浑身滚烫,这样的温度和触感让她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顾北笙呼吸急促着。 想逃,却逃不了。 如同跌入深海之中,即将溺毙。 他一个一个湿热的吻落下。 他额头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脖子上,缓缓向下。 男人滚烫的手指将汗水从她的锁骨上抹去,指尖摩挲,温柔又缱绻…… 这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沙哑撩人:“别害怕,我会娶你。” 男人轻轻擦干她的眼泪,温柔的仿佛将她当作稀世珍宝,下一刻,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顾北笙呼吸一滞,猛地睁开了眼。 环顾四周,她还在车内。 她又做了这个困扰她多年的梦。 屋子里危险的氛围…… 男人沙哑的嗓音…… 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重重的呼吸着,适应着,然而,五年前发生的事,依旧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车窗外,阳光明媚。 滨城比五年前更繁华了。 不知不觉,她竟然在精神病院住了五年。 五年前,她被亲妹妹顾心语算计失身。 一个月后,她怀孕了,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同年诞下死婴。 那时候,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顾家所有人都有股份,包括她这个从小就被送去山下不得宠的女儿。 母亲与妹妹配合,无情的将她送进精神病院,趁着她生孩子虚弱之时,夺走了她在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今,顾心语要嫁给傅家二少爷,传闻,傅西洲是个其貌不扬,身患重病的残疾人,出生当天被算命先生宣告活不过二十八。 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母亲怎么舍得顾心语嫁给他,所以记起了她,让她替嫁去给他冲喜。 所以,连夜派了司机将她从精神病院接出来。 若不是关系到顾心语的终身幸福,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她的存在。 顾北笙眸色冰寒,靠在座椅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属于她的东西,她必须拿回来! 亏欠她的人,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思绪间,到了顾家别墅。 时隔五年,这里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感情。 她阔步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见许惠蓉正高高兴兴的给顾心语剥核桃吃。 “心语,如果不是你想出让顾北笙那赔钱货去替嫁守寡,妈妈今天该要哭死了。” 顾心语温温柔柔的说:“妈,你别这么说姐姐,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害怕姐姐不答应。” “她不知检点,不晓得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生个死孩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何况,还是傅家这种名门望族,她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你妈说得对,你也是太善良了,这么快几就忘了五年前她怎么污蔑你?”顾成华也板着脸说。 顾心语这才心安理得的点头:“爸,你放心,我不会像姐姐那样,我和哥哥,一定会是你和妈妈的骄傲。” 顾成华听到她提起她顾嘉遇,脸上才有一点笑容。 前年,顾氏金融危机,是靠着嘉遇才能渡过难关,这两年,也是靠他的商业头脑才会发展得那么好。 “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拒绝?”顾北笙不轻不重却冷意十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人一愣,朝门口看去。 许惠蓉脸色一变,指责道:“你不去傅家,跑回来做什么?” “奶奶生前立下遗嘱,我和顾心语各占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们是不是应该把股份还给我?” 顾成华怒了,拍桌而起,阔步朝她走来:“如果不是你做出那种丢人的事,差点影响到顾氏的股票,我又怎么会取消你的股份?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顾北笙丝毫不惧,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勾唇笑了:“不给也没事。” 随后,走到沙发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惬意的翘起二郎腿,轻轻扬眉:“今儿个,我就不嫁了!” “你!”顾成华抬手就要打她。 顾北笙没有闪躲,仰起脸,眸色渐冷,慢条斯理的说:“来啊,朝这打,一旦这个巴掌甩下来,股份我不要了,替嫁的事,免谈!!” 第3章 救了奶奶 司机蹙眉,解释着道:“二小姐,有个老太太在前面倒下了,看样子应该是来碰瓷的,我绕路走。” 说完,司机就要掉头。 顾北笙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太太倒在地上抽搐,朝前伸出手,想要去捡东西,却十分无力,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老太太身上穿的衣服名贵奢华,不具有碰瓷条件,倒像是犯病了。 顾北笙皱眉:“停车!” 司机不敢多言,将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老人家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扶她。 顾北笙走到老奶奶身边,蹲了下来。 一旁看戏的人见此碎碎道:“小姑娘别烂好心,被骗了哭都哭不完,现在的老太婆倚老卖老,碰瓷的人多了去了。” “是的,新闻那么多,还不长记性。” 顾北笙恍若未闻,捡起掉在离她一米之外的药瓶,仔细查看了成分,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从里面取出一粒。 然后扶起老人家,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安抚且温柔的说:“老人家,吃药。” 老人家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慢慢张开嘴,将药吞了下去。 吃药过后几分钟,老人家没抽搐得那么厉害。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顾北笙将她交给了护士。 老人家被抬上担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顾北笙离去的背影。 老人家不禁动了动手指,意图伸手去拉,却因为没有力气彻底陷入了昏迷。 顾北笙重新上了车,没过多久,到达南岸居。 这里,是傅家的私人境地,光是一株植物都价值百万,甚至更昂贵。 客厅大气蓬勃,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洒在冷灰色的地板上,肃静又奢华,整个氛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曾经的傅家,就是滨城最权贵的家族。 而今,五年过去了,滨城,仍旧是傅家的天下。 走过很长的走廊,管家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客房里,说道:“请顾小姐在这稍等片刻,如有需要,直接吩咐。” “好。” 管家离开不久后,顾北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净白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真皮沙发,似是思考。 忽然,她听见了很小的碎步声,一种紧迫的危机从背脊升起。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头强壮的雪狼如拉弦猛射而出羽箭朝她扑来。 它锋利的爪子对准她的脖子,将她当成了猎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 顾北笙双眸凛冽,猛地打了一个滚儿,躲掉了它的攻击,回眸看他,眼底呈现出嗜血的狠意。 雪狼出手就扑了个空,十分愤怒的呲着牙,眼底泛着凶光,不过半秒时间,再一次向她发动攻击。 这一次,比上一次速度更快。 顾北笙却没有躲开,直迎它的攻击。 在它扑来的那一瞬间,双手抱住它的头,一个翻身,右脚跪在它的脖子上,双手擒住它的脑袋,双眼的光比雪狼的眼神还要凶狠。 取出一根银针,刺入它的耳后穴,一气呵成。 当即,雪狼失去力气,嗷呜一声,倒了下来。 顾北笙见此,乘胜追击,又拿起一根银针,下一刻,就要废了它。 “住手。” 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略带沙哑却透着无尽的威慑力。 他尾音停,又如清冽的酒,低醇十分。 顾北笙听见声音,抬头,刚好撞上男人的双眼,不知道他是特意来阻止雪狼,还是刚到。 他的眼眸沉寂如深潭,眼神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陷进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审视着一个犯人。 第4章 替嫁?胆子不小 他很高,穿着白衬衣给人感觉很清俊。 脸色有些病白,像是大病初愈。 然而,他的颜值并没有被这样的病态所封印,骨子里反而透出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 尤其是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英挺,令人一眼难忘。 这个男人就是傅家二少爷傅西洲? 她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瞬,这些人是不是对丑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他身材健硕,哪里有半点残疾? 别说能活28,就是100岁也不在话下! 顾北笙松开了雪狼。 雪狼虽然得到了缓释,但是眼底依旧满是不服,充满了攻击性。 傅西洲声音提高了一分:“过来。” 雪狼立刻放弃了攻击,走到男人身边,趴在他的脚边。 似是害怕被主人惩罚,讨好似的扒拉了一下他的裤角。 这一幕让顾北笙十分震惊,刚才还杀气满满的雪狼在傅西洲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哈士奇。 她从未见过雪狼会臣服于人类。 傅西洲睨了它一眼,雪狼低着头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顾北笙一眼,眼里的凶光透着几分不甘。 顾北笙轻轻一挑眉,呵,这是在给她记上一笔呢。 傅西洲看向她,眼底噙着几分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眸下,蕴藏着如膺般的神色,薄唇起:“你不是顾心语。” 他气息十分逼人,充满危险性,压迫感十足。 顾北笙的心微微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她红唇轻抿,大方的承认:“我是顾心语的姐姐,顾北笙。” 傅西洲打量着她,她不算高,模样精致乖俏,只是过分清瘦,不算高,目测只到他的肩下。 那么小的一只,若不是他亲眼所见,难以相信这么个小不点儿竟能徒手与狼作战。 不仅如此,还占了上风。 很难将刚才那个在面对獒时冷静而杀伐的她结合在一起,他眉轻挑:“替嫁?胆子不小!” 顾北笙咽了咽喉咙,压迫感在一瞬间包围了她。 自从这个男人进屋的那一刻起,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被他带动。 她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那匹雪狼一定是他指使来攻击她的。 他目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但从他冰冷的眼神里,能察觉到,他对她,并不满意。 忽然,傅西洲走近了她。 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她鼻息间,心头一撞,不经意想起了五年前那晚的陌生男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在她失神间,男人忽然长臂一扬,圈起她的腰,将她抱起,两人一同跌入床榻上。 只一瞬间,就将她压在身下,紧密相贴。 顾北笙呼吸一滞,下意识去推他。 她自认为在精神病医院被关了五年多,早已心如磐石,如今,看着他这双眼睛,心没有那么平静。 她替嫁,可没有想过要牺牲自己的身体。 更何况,五年前她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如果被他发现,只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冷的嗓音几分慵懒:“顾家为了一千万的聘礼也真是煞费苦心,就算是守活寡,你也要争着来替嫁?” 顾北笙呼吸微沉,直视着他的双眼:“傅先生,你这样诅咒自己很不好,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守活寡,或许,我可以帮你。” 傅西洲挑起她一缕秀发,过分英俊的容颜几分清冷。 “哦?还会医术?”他骨子里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禁欲,勾人心魂,尾音透着一股子危险感。 第5章 发病了 顾北笙只觉胸口一跳,危险感越发紧逼,她冷静而严肃的说:“刚才,我触碰过你的脉搏,你身上有一种毒素,是从母体带来,如果不早些找到排除的办法,不久会下半身瘫痪,肌肉衰竭,哪怕你现在做再多的健身运动都无用。” 忽地,男人眸光骤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字一句像是从喉结溢出:“谁准你查?” “我想帮你。” 傅西洲似笑非笑:“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北笙干净透澈的眼里十分真挚,回道:“实不相瞒,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妈就要将我送回医院,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我利用了你。” 呵,第一次,有一个黄毛丫头敢说利用他。 男人凤眸微眯:“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么?” 顾北笙皱眉,感觉无意之中踩到了他的底线。 但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她也不可能收回来。 傅西洲看了她良久,眼底神色变幻莫测,忽然,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他掌心粗粝十分,这样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 “知道冲喜意味着什么吗?”说着话,他的手落在她腰间的拉链处,轻轻摩挲了几下。 那炽热的温度,暧昧的气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答应她留下,直接入洞房??? 他似是不耐,直视着她的双眼,启唇:“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擦! 她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 电光火石间,顾北笙心生一计,双手软软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漂亮的狐狸眼轻轻一勾,嗓音软软的:“怎好劳烦二少动手,当然是我自己来。” 傅西洲握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两人调换了位置,顾北笙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眸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似乎在等她进行下一步。 顾北笙呆住,这特么和霸总剧本走向咋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十个霸总九个洁癖吗? 以他刚才对她的态度,这一刻应该十分嫌恶将她推开再警告她才对啊! 傅西洲的耐性渐渐流逝:“怎么,不是自己动手么?” 顾北笙:“……”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尽管已经很努力,但指尖轻微颤抖暴露了她的紧张。 两颗扣子解开后,男人性感的锁骨,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抽身时,傅西洲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本来病白的脸忽然更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一双深邃的眼眸视线渐渐变得迷离涣散。 顾北笙惊了,这症状,像是发病了! 她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怎么了,是发病了吗?” 傅西洲按压着太阳穴,像是极力在控制什么,指着门口:“出去!” 顾北笙摇头,本来就要想办法留下,这个时候,她更不能走。 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十分有力也夹杂着点点温软:“傅西洲,你现在不要乱动,深呼吸。”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蒋瑜走进来,走到傅西洲的面前,她下意识伸出手想安抚他,在半空时却又放下来,担心的问:“西洲哥,你怎么样了?” 傅西洲眼底阴郁十分,听见声音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顾北笙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不能再耽误,握住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指尖。 蒋瑜看向她,好心相劝:“顾家小姐,你最好不要碰他,西洲哥抗拒女人的触碰,基本上一碰就炸,无论在什么时候。” 下一刻,傅西洲反握住了顾北笙的手,十指紧扣,指尖微白。 第6章 他死了,我赔 蒋瑜震惊,满是不可思议,她从未见过西洲哥主动与任何女人肢体接触,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都不敢碰他。 这时候,管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傅西洲呼吸十分乱,似乎是找到了支撑点,十指用力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碾碎她的手骨。 顾北笙疼得额头上渗出寒意,却没有甩开他,有条有理的从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准备刺入他的虎口穴。 蒋瑜皱眉,喊住了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北笙低着头,卷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以及眼底极力克制的冷情绪,低声道:“救他。” 说完,就要将银针刺入。 蒋瑜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声音十分严肃:“不行,不要动他,我没见过有人这样治病的,现在奶奶在医院,西州哥如果有什么事,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顾北笙甩开了蒋瑜的手,眼皮微抬,这才直视蒋瑜,不紧不慢的说:“他死了,我赔。” 话落,银针刺入。 蒋瑜有些意外,没料到,西洲哥的冲喜新娘是个又冷又傲的主儿。 管家也怔了一下。 傅西洲意识迷离间,只感觉蚊子叮咬了一下,看向手,只见上面有一根针,脑海里划过她面对獒时桀骜的冷意,他动了一下。 顾北笙见他有反应,又拿出一根银针,要扎入他脑部处的穴位。 蒋瑜脸色一惊,出声阻止她:“顾家小姐,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北笙的眼眸微冷,不再克制,声音夹杂着几分不耐:“你如果想他活着,就闭嘴,没见过这样治病的现在就见了,如果看不得,就出去。” 蒋瑜被她一凶,眼底的惊渐渐转变成了薄怒:“顾家小姐,我是傅西洲的妹妹,你已经对他有生命安全的威胁,我有权利护着他。” 说完,她指着门,眼底满是冷意:“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出去!” 顾北笙又下无视她的愤怒,直接刺入了傅西洲头顶的穴脉,他闭上了涣散的眼睛,一动不动。 叶管家见此,面色逐渐变白,二少爷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蒋瑜皱眉吩咐:“叶管家,叫人来将她撵出去!” 叶管家转身就去。 顾北笙对此,没有丝毫的慌乱,见他脸色有所好转,小心翼翼的取下银针。 傅西洲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底蕴藏着一层阴郁,不似之前那般涣散。 蒋瑜见此,顾不得他的厌女症,在他旁边坐下,担心的问:“西洲哥,你感觉怎么样?” 说完,伸手要去扶他。 傅西洲盯着她的手,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迅速躲开,冰冷的嗓音夹杂着薄怒和嫌恶:“滚出去。” 蒋瑜一愣,手僵在了半空中,脸颊一烫,刚才见他不反感顾家小姐的触碰,她还以为,他恐女的病好了。 她轻咬着唇,只好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是,她不放心他的身体,所以没有立刻离开。 顾北笙将银针全部消毒后放回盒里,这才看向他:“现在感觉如何?” 傅西洲看向顾北笙的眸光深了几分,看来,她真的会岐黄之术。 在对待他病发时,与面对獒时的沉着冷静一模一样,只是不同于前者的狠,她完全不像是患过精神病的人,更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他半眯着眼,嗓音低沉:“你的银针可以对付獒,能治病,是不是也能致命?” 顾北笙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顿,明白他这是对她起了疑心。 毕竟,会医术、不怕狼、还是替嫁而来,他会起疑心,一点也不意外。 第7章 马上和顾家退婚 顾北笙收好了银针,这才回头看他,微微一笑:“二少说笑了,我的银针,只会用来救人。” 傅西洲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漂亮,在百叶窗的光线下显得很精致。 被他捏过的手背微微泛红。 有些莫名的娇娇感。 蒋瑜看西洲哥感觉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看到顾北笙沉静的样子又凝重的蹙起了眉。 她竟然只用几根银针就让西洲哥清醒过来。 要知道,每一次疼痛都会持续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甚至更长。 这时,叶管家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过来,看到已经清醒着的傅西洲,满眼不可置信,早已经忘了来意。 仿佛看到了救星:“顾小姐,你能治好我们家少爷吗?” “叶伯。”傅西洲微微皱眉,出声音打断了他。 叶管家只好禁了声。 傅西洲抬眼看了顾北笙一下,吩咐下去:“带顾小姐去客房休息。” “是。” 顾北笙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跟着叶管家一同离开房间。 既来之,则安之。 屋内,傅西洲才注意到蒋瑜还在,他蹙眉,温淡的嗓音透出几分不耐:“你怎么还在这?” “啊,西洲哥,我是来告诉你,奶奶在街上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闻言,傅西洲神色微变:“你先去医院,我随后就来。” “好。” 蒋瑜离开后,傅西洲打开衣柜,顺便拿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二少。” “有五年前那个女人的消息吗?” 时青叹了一口气说:“暂时没有,你给她的那块扳指也没在黑市上出现过,要找到她,恐怕很困难。” 傅西洲他一贯平静的瞳孔里燃起星火,像是广袤草原上的燎火,缓缓熄灭,直至消散。 他声音冰冷:“继续查!” “是。” “来接我,去医院。” “好。” 医院。 傅老夫人正靠在床头,激动的对蒋瑜说着自己被救的全过程:“蒋瑜啊,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女孩,我要好好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就死在大街上了。” 蒋瑜轻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奶奶,你先别激动,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找到她,当面感谢。” 说着话,傅西洲和时青来了。 傅老夫人看到孙子,严肃的朝他招手:“西洲,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蒋瑜让了路,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 傅西洲阔步走到她的床边,见她的手打着点滴,面容憔悴,长眉微皱,责怪的声音里透着担心:“奶奶,外面这么热,没事你一个人上街去做什么?” 傅老太太瞪了孙子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听说你要娶顾家三小姐,婚姻大事,我当然要找大师测八字!” 傅西洲的眉蹙了一下,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蒋瑜,寒意从骨子里散出,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蒋瑜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垂眸,轻声说:“西洲哥,抱歉,是我多嘴了。” 见此,傅老夫人一皱眉,出声解围:“你凶她干什么?就算蒋瑜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替嫁的事,顾家搞这一出就是根本就没把傅氏放在眼里,别说不是替嫁,就算两个女儿倒贴,你也不许要,马上退婚!” 傅西洲眸光微深,听出老夫人话中的别有深意,扯了扯领带,淡淡开口:“奶奶,有话就直说吧。” “我找的大师算出来她和你八字不合,是个克夫的命,你架不住那顾家三小姐。” 傅老夫人目光顿了顿,似想到什么,拉着傅西洲的手,老神在在的道:“为了咱们傅家能够儿孙满堂,你听我的,立刻把婚给退了,奶奶重新给你相中了一个好姑娘,这次,多亏了她,才能捡回一条老命,古人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俗话又说奶债孙偿,你们俩若是不结婚,那是收不了场的哦!” 蒋瑜唇角紧抿,不难猜出,奶奶口中的好姑娘,就是救她的那个女人。 傅西洲眉头微微一挑,没跟傅老夫人对着干,不紧不慢的说,“正好,我也有此意。” 第8章 十分钟内,我要那个小仙女全部的资料 傅老夫人都握好一只拳头,就等孙子拒绝直接给捶上去,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当即笑得牙不见眼:“这才对嘛,现如今好姑娘越来越少了,那个救我的小仙女一看就是有旺夫命的,还长了一张我梦中孙媳的脸,你小子有福了。” 蒋瑜神色一僵,掐紧了指尖,低下了头。 傅西洲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奶奶,不然,以他对奶奶的了解,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会当面感谢那个姑娘,不管是钱财或是权利,他都可以给,除了傅太太的身份。 蒋瑜见他沉默,当他是默认,轻轻咬了咬唇。 “你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哇!?”傅老夫人达到目的,不耐烦的推了推孙子,催他去找人。 生怕晚一秒小仙女就要飞走了,老夫人又严肃的说:“听着,十分钟内,我要那个小仙女全部的资料。” 傅西洲:“……” 他捏了捏眉心,对老太太无理的要求很是无奈:“可能没那么快。” 傅老太太不高兴了:“你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敷衍我啊?别家的霸总三五分钟就能查到自家小娇妻的资料,我给你宽限到十分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傅西洲面无表情:“您眼睛不好,平时少看点霸总小说。” 傅老夫人心虚的蹭了蹭鼻尖。 时青忍着笑,开口道:“老夫人,霸总小说都是虚构的,一般来说,想查得一个人的全部资料,至少要三天三夜!” 傅老夫人:“……” 愣了一下,不满的撇了撇嘴:“行吧,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把顾家的婚事给我解决掉。” 傅西洲抿唇:“奶奶,你先休息,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 “行吧,你去忙你的。” 傅西洲垂眸看了下表盘,随后,淡淡看向就蒋瑜:“照顾好奶奶。” 蒋瑜轻轻点头:“西洲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奶奶。” 傅西洲走后,蒋瑜才重新坐到傅老夫人的身边,关心的问:“奶奶,要不要再睡会儿?” 傅老夫人忧心忡忡的说:“不行,没找到小仙女,我哪儿有心思睡觉?” 蒋瑜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了笑:“奶奶,瞧你这么着急,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吧?” 傅老夫人连连点头:“那当然,她可是我亲自选中的孙媳妇。” “她如果是单身,就更好了。” 傅老夫人怔了一下,她都没来得及问那个女孩儿是否婚嫁,皱起了眉头,晕倒的真不是时候。 “没事,就算她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我们也要找到她,好好感谢她。” 傅老夫人自动忽略了前一段话:“让西洲以身相许,才算是真正的感谢。” 蒋瑜嘴角轻抿,像是随口一说:“听说顾夫人性格乖张,那她的女儿会不会也比较难缠?我觉得,要让她主动离开比较好。” 傅老夫人认同这个看法,有些烦闷的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她主动离开?” 蒋瑜想了想,说道:“奶奶,你表现得尖酸刻薄一些,就当豪门恶奶奶,我扮演西洲哥未来的媳妇,她自己自讨没趣就会走。” 傅老夫人皱眉,侧头睨了她一眼,不满的说:“我还没老糊涂,蒋瑜,你只能是西洲的妹妹,我的干孙女,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乱讲!就是演戏也不成!” 闻言,蒋瑜的手不自觉握紧:“我说错话了。” “不说这个了,蒋瑜,你人脉好,你也帮我找找,不能指望时青一个人。” 蒋瑜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通电话,拉开门时,她严肃的说:“今天,汇兴路……” 傅老夫人听她正在寻找,满意的点了点头,蒋瑜这效率比他那孙崽子还快,这些年没白疼这个干孙女,想着这么多人帮她找,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病房门被关上后,电话那边问:“蒋小姐,汇兴路怎么了?” “啊,没事了。” 第9章 这不就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人间天使吗? “有事就跟我说,不用那么客气。” “好。”之后,慢条斯理的挂断电话,眸光深了几分。 …… 下午。 叶管家听到佣人说傅老夫人到山庄门口了,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活前去迎接,他要告诉老夫人,二少爷有救了的好消息。 远远的,就见蒋瑜扶着她,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他快步走了过去:“老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吗,二少爷她的新娘可以……” 傅老夫人不悦的蹙了一下眉:“什么新娘不新娘的,你去把顾二小姐请到客厅来,我有话和她讲。” “不是,老夫人,顾家二小姐今天……” 蒋瑜轻声打断了他:“叶管家,不要急,奶奶现在就是要和她说今天的事,你去请她过来吧。” 叶管家心想,蒋瑜应该和老夫人说了顾家二小姐用银针治好了二少爷的事。 这么一想,也不再多言:“好,我这就去。” 叶管家来到顾北笙的客房门外,敲响了门:“顾小姐,是我。” 顾北笙看了许久的书,本来正想去问问管家关于傅西洲的病情,他就不请自来了。 起身去给他开门。 叶管家看着她,客气的说:“顾小姐,老夫人回来了,要见你。” “好啊。”顾北笙点头,她走了出门关上门,随后问:“傅二少近期犯病的频次高吗?” 叶管家恭敬的回答:“一周会有一到两次。” 顾北笙眸色凝重了几分,这病,不能再拖了。 “顾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救治好我们少爷吗?” 顾北笙轻轻挑眉,嗓音几分温和:“我会尽力而为,主要是需要他配合。” 叶管家点点头:“那是自然。” 话语间,已经到了客厅。 顾北笙抬眸,一眼就看到傅老夫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严肃的气息,连着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许多。 蒋瑜坐在她的身边,正在用心削苹果。 顾北笙有些疑惑的蹙了一下眉,总觉得,傅老夫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蒋瑜:“奶奶,苹果削好了,要切成块儿吗?” “不用。”傅老夫人一扫平日的和蔼,尾音都充满了威严。 蒋瑜点头,这才将苹果递给了她,似是才看到顾北笙,问道:“顾小姐,中午休息好了吗?” 顾北笙从她关心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女主人的味道,轻轻抬眸撇了她一眼:“挺好。” 随后,她看向依旧背对着她的傅老夫人,看来,今儿个没那么好过关,礼貌的招呼:“老夫人,你好,我是顾北笙。” 傅老夫人一愣怔,这声音……! 她回过头,果然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张精致漂亮却不失妩媚,嘴角的笑容不深不浅,却在一瞬间撞入了她的心头。 这不就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人间天使吗? 什么三天三夜,这不就近在眼前吗? 顾北笙也是一怔,没想到顺手救了个老奶奶,竟然是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那高傲近乎刻薄的姿态瞬间消失,走过去就拉着她的手,只觉得手里的苹果有些碍事,扔在茶几上后,又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蒋瑜看着茶几上已经脏了的苹果,轻轻掐了指尖。 傅老夫人激动不已,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瑜又看向顾北笙,呼吸一紧。 难道,顾北笙就是救了奶奶的那个女孩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第10章 枚扳指的主人,有下落了吗? 顾北笙没那么激动,只是觉得很意外,她关心的问:“怎么提前出院,身体已经好了吗?” 傅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听说西洲娶媳妇了,就赶紧回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先是救了我,又嫁给我孙子,这就是缘分啊。” 傅老夫人只觉得这一刻比跳广场站C位还开心千百倍。 早已经忘了回家的目的。 蒋瑜双手紧紧握了一下,最不可能的事,还真就碰了巧。 傅老夫人忽然想起孙子在医院时说他也有要退婚的想法,心里咯噔了一下,神色凝重了下来:“笙笙,那家伙没欺负你吧?” 顾北笙感受到老夫人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她一开始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 只是轻轻摇头:“没。” 傅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非要废了他不可!” 顾北笙:“……那大可不必。” 傅老夫人见她皮肤白白的,长得乖乖的,还护着她那孙崽子,只觉得越看越顺眼:“笙笙,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顾北笙点了点头:“好。” “蒋瑜,笙笙住在哪儿的?” 蒋瑜听傅老夫人对顾北笙一口一个笙笙,而自己从进傅家大门那天起,从来只是蒋瑜。 苦涩的抿了抿唇:“奶奶,顾小姐住在客房。” 傅老夫人不乐意了,当即皱眉:“什么顾小姐,她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叫嫂子才对。” 蒋瑜嘴角轻轻抽了一下,立刻改口,礼貌的喊道:“嫂子。” “这就对了,你去把你嫂子的东西拿到你二哥房里,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哪儿有夫妻分房睡,就算吵架也只能是床头床尾。” 蒋瑜怔了一下,轻咬唇,提醒道:“奶奶,西洲哥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没经过他的同意,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让他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蒋瑜不再多说,吩咐管家去办。 顾北笙其实也不想和傅西洲住一个房间,她有些为难的说:“老夫人,其实……” “还叫什么老夫人,应该改口了,要叫奶奶。” 顾北笙轻轻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叫出了口:“奶奶。” “诶!”傅老夫人开心的合不拢嘴。 “奶奶,我先去房间收拾东西。”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这一天也累了,收拾好就去歇着吧。” “嗯。” 顾北笙重新回到客房,也松了一口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能够成功留下来。 这时候,手机传来了视频电话。 顾北笙坐在沙发上后,点了接听。 视频那边,是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极其妖孽的男人,他撑了个懒腰,轻眯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懒洋洋的问:“在傅家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个叽叽喳喳令人讨厌的鸟儿。” 秦淮川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朦胧的烟让他俊美的轮廓越发性感,就连一旁的路人也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轻轻挑眉:“要哥出面给你收拾了么?” 顾北笙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不用,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 毕竟,像他这种国际上的大忙人,不会闲到特意打电话只是为了嘘寒问暖。 秦淮川说:“有人在查你,应该和五年前的事有关。” 顾北笙沉默了片刻,才说:“放心,对方什么也查不到。” “是不是有什么事,说说看,哥给你摆平。” “没事,那枚扳指的主人,有下落了吗?” 第12章 哪些过往,让你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避之不及? 房间很暗,外面鱼肚白的月光从百叶窗照射进来。 透过点点亮光,他看见顾北笙在沙发上蜷缩在一团,已经睡着了。 他走近她,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她睡得很香,没了醒着时的傲气,只剩下乖巧和恬静,像是一只小猫。 他环顾四周,屋子里整齐如初,她没动房间里的任何物品。 奶奶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 他喉结微微一动,瞳孔里深邃的如同浩瀚宇宙,熠熠生辉。 终究没叫醒她。 第二天。 顾北笙收拾好打开房门。 刚走到转角处就碰到迎面而来的傅西洲。 他穿着纯白的衬衣,胸前解开两颗扣子,又冷又欲,西裤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腿很修长,给人一种高挺伟岸,却又不粗狂的矜贵禁欲感。 光是这样一看,根本不会察觉,他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 顾北笙正好要找他,仰着头说:“我要回一趟顾家。” “我和你一起去。”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可以拒绝的余地。 顾北笙有些意外,她以为他会很抗拒,毕竟她只是个替嫁的新娘。 而且,他对她这个新娘,似乎很不满意。 思及此,回答道:“其实我可以自己……” “这是奶奶的安排,如果不愿意我与你一起,可以自己去拒绝。”傅西洲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她。 顾北笙当然不能,只好笑笑说:“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到了客厅,叶管家告诉傅西洲蒋瑜陪她去医院复查了。 简单用餐后,傅西洲就和她出门了。 上车后,他仰靠在皮革座椅上,轻轻合着眼,生人勿近的气息仿佛与生俱来。 他的右手正摩挲着左手上拇指戴着的玉扳指,一下一下。 那是一块上等翡翠,晶莹剔透,色泽分明。 顾北笙的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五年前中秋那个晚上,男人留给她的扳指也被母亲据为己有。 今天,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拿回来。 四十分钟后,到了顾家别墅。 傅西洲和顾北笙一起下车。 管家张叔见此,震惊不已,那个气势孤冷的让人不敢靠近的男人,该不会是新姑爷吧? 他忙迎接了上来:“二小姐,我去说一声,你回来了。” 顾北笙摆手制止了他:“不用,你先去忙吧。” “好的。” 整个顾家别墅看上去没什么喜庆感,房子没有挂任何红色,一切从旧,仿佛并未有女儿出嫁。 傅西洲眸色如冰,本就略白的脸色,在此刻给人感觉更冷。 一旁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傅家二少。 二人经过小花园,来到了客厅。 远远的,顾北笙就听见母亲尖酸刻薄的声音:“终于把这个小贱货送走了,今后,我们也能清净安生了。” “妈,你别这么想,姐姐其实很辛苦了。”顾心语一口老白莲的语气。 “你又为她说话,你忘记她昨天回来是怎么对你的?我告诉过你,你以后就当没她这个姐姐。” “现在,我只求,傅家别发现她那些肮脏的过往,否则,整个顾家都不好过!”顾成华语重心长的说。 “哪些过往,让你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避之不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许惠蓉,她一回头,看到傅西洲时,愣了一下。biquge.biz 因为她从没见过傅西洲本人,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如今这个男人四肢健全,一点也不像病入膏肓的废人。 许惠蓉皱眉,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顾北笙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货,不在傅家好好呆着,和一个野男人厮混一夜,还敢带回来,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傅家,我们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顾北笙冷笑了一声,骂她就算了,连着傅西洲也一起骂了。 呵,一会儿,该有好戏看了。 顾心语也在打量着他,她竟然不知道,顾北笙还认识这样的男人。 他骨子里透出生来为王的气息,足足一八五的身高,挺拔伟岸,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英俊深邃得十分迷人。 无论从气质,还是哪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人中龙凤。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娇柔的说:“姐姐,你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了,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姐夫会不高兴的。” 小白莲三言两语就给她坐实了水性杨花的罪名。 顾北笙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了傅西洲一眼,他眼中隐藏着毁灭性的冷意。 她轻轻扬眉,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口吻反问道:“傅二少陪我回门就是乱来?爸妈,他不是你们给我找的丈夫么,怎么就成了野男人?” 听言,顾心语刚才还温柔可人的脸色瞬变,震惊得无以复加。 笔趣鸽 第13章 他这一声“老婆”叫得十分自然 许惠蓉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 传闻中,傅西洲不是个丑八怪,残疾人吗? 男人淡淡扫过她们母女二人,那轻蔑矜贵又冰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蝼蚁。 许惠蓉被盯得有些害怕,眸光闪躲着打量面前这个男人。 明明是一个连站立都成问题的废人,怎么会站在她的面前? 那气质,哪点儿像一个将死之人? 顾心语脸色发白,轻轻咬着嘴唇,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傅西洲。 面对这样的僵局,顾成华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骂了母女二人:“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还不道歉!” 许惠蓉忙说:“女婿啊,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坐。” 傅西洲慢条斯理的盯了一眼腕表,嗓音冷冽:“十点算早,还是说,我这个‘野男人’入不了你的眼?” 他这是成心不给许惠蓉台阶下。 “女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傅西洲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既然这样,岳父岳母这个称呼就免了。” 许惠蓉急着说:“怎么会,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二少,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姐姐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所以才……” “聒噪。” 说完,看向一旁的时青。 时青将袖口撸上去,论打人,他就没输过。 对着顾心语的脸,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顾心语被打懵了,脸颊瞬间红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打,委屈的落泪,却不敢说一句话。 顾北笙也没想到傅西洲会让时青直接上手。 这一巴掌,真的重! 傅西洲看了一眼闭嘴不敢再多说话的顾心语:“我老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他身上的威慑力太强了,仅仅是挑一下眉,都让人不敢直视。 顾北笙一怔,他这一声“老婆”叫得十分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他已经是十年夫妻了呢。 许惠蓉和顾成华心疼女儿,却也不敢多说。 这时候,傅西洲一双冷冽的眼眸打量着客厅:“从进门到这里,没有任何嫁女儿的喜色,怎么,你们是用这种方式反对这门婚事?” “怎么会,只是,只是……”顾成华从未与这样的人物交谈过,每一句话都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结巴了起来。 顾心语眼里含着泪,小声替父亲解围:“姐夫,你误会了,爸爸妈妈只是想着姐姐嫁了人不再住家里,心里舍不得,太过悲伤,所以才吩咐家里一切从简。” 顾北笙看向她,不得不说顾心语很会说话,再加上这委屈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然而,傅西洲是个例外。 “一个巴掌,不够是吗?” 闻言,顾心语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顾成华忙吩咐佣人上茶,奋力讨好:“二少,留下来吃过午餐再走吧。” “午餐就不必了,只是,我听闻,你们给我送来的新婚妻子五年前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被你们送进了精神病院。” 顾北笙微微皱了一下眉,还真是峰回路转。 顾成华神色一紧,因为那句‘你们给我送来的’让他心头皮发麻,如同坐在针尖上。 傅西洲到底是因为他们私自让顾北笙替心语嫁过去而兴师问罪来了。 第13章 他这一声“老婆”叫得十分自然 许惠蓉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 传闻中,傅西洲不是个丑八怪,残疾人吗? 男人淡淡扫过她们母女二人,那轻蔑矜贵又冰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蝼蚁。 许惠蓉被盯得有些害怕,眸光闪躲着打量面前这个男人。 明明是一个连站立都成问题的废人,怎么会站在她的面前? 那气质,哪点儿像一个将死之人? 顾心语脸色发白,轻轻咬着嘴唇,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傅西洲。 面对这样的僵局,顾成华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骂了母女二人:“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还不道歉!” 许惠蓉忙说:“女婿啊,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坐。” 傅西洲慢条斯理的盯了一眼腕表,嗓音冷冽:“十点算早,还是说,我这个‘野男人’入不了你的眼?” 他这是成心不给许惠蓉台阶下。 “女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傅西洲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既然这样,岳父岳母这个称呼就免了。” 许惠蓉急着说:“怎么会,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二少,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姐姐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所以才……” “聒噪。” 说完,看向一旁的时青。 时青将袖口撸上去,论打人,他就没输过。 对着顾心语的脸,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顾心语被打懵了,脸颊瞬间红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打,委屈的落泪,却不敢说一句话。 顾北笙也没想到傅西洲会让时青直接上手。 这一巴掌,真的重! 傅西洲看了一眼闭嘴不敢再多说话的顾心语:“我老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他身上的威慑力太强了,仅仅是挑一下眉,都让人不敢直视。 顾北笙一怔,他这一声“老婆”叫得十分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他已经是十年夫妻了呢。 许惠蓉和顾成华心疼女儿,却也不敢多说。 这时候,傅西洲一双冷冽的眼眸打量着客厅:“从进门到这里,没有任何嫁女儿的喜色,怎么,你们是用这种方式反对这门婚事?” “怎么会,只是,只是……”顾成华从未与这样的人物交谈过,每一句话都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结巴了起来。 顾心语眼里含着泪,小声替父亲解围:“姐夫,你误会了,爸爸妈妈只是想着姐姐嫁了人不再住家里,心里舍不得,太过悲伤,所以才吩咐家里一切从简。” 顾北笙看向她,不得不说顾心语很会说话,再加上这委屈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然而,傅西洲是个例外。 “一个巴掌,不够是吗?” 闻言,顾心语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顾成华忙吩咐佣人上茶,奋力讨好:“二少,留下来吃过午餐再走吧。” “午餐就不必了,只是,我听闻,你们给我送来的新婚妻子五年前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被你们送进了精神病院。” 顾北笙微微皱了一下眉,还真是峰回路转。 顾成华神色一紧,因为那句‘你们给我送来的’让他心头皮发麻,如同坐在针尖上。 傅西洲到底是因为他们私自让顾北笙替心语嫁过去而兴师问罪来了。 第14章 给你妹妹了 顾心语心跳加速,如果这个时候,说是姐姐自己要去的,会不会重新让她嫁去傅家? 只是,她不敢再多言,只好给母亲使了一个眼神。 许惠蓉当然了解女儿的想法,只是现如今,他根本不可能相信,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思及此,笑着解释:“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北笙,从小就洁身自好,二少不要捕风捉影,想必是一些名媛千金嫉妒我们家北笙有这么好的婚事,在背后乱嚼舌根,二少不要听了她们的鬼话。” 傅西洲凤眸微眯,一双高深莫测的眸子扫过顾成华夫妇:“是这样吗?” 虽然是在询问,但那语度,已经是不相信了。 顾成华只觉得头疼,如果是这样,顾北笙被送回来不说,可能整个顾家都要倒大霉! 顾成华擦擦汗,如今替嫁已经不可挽回,只能让这位世子爷息怒才行。 “二少,你说的那些,是别人故意抹黑她,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从小就洁身自好,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既然这样,那就是你们恶意将她关进医院了?”傅西洲挑眉,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上彻骨的冷意从骨子里散出。 顿时,客厅安静无声。 顾成华看出来了,傅西洲就是故意的,不管怎么回答,他都不乐意。 就是这俩娘们儿,说话口无遮拦,惹怒了他。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就快要下油锅了。 若他说不是恶意,那傅西洲一定会责怪他将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儿送过来冲喜。 许惠蓉正了正声色,模棱两可的回答:“二少误会了,其实北笙之前常年失眠,我听说那家医院的大夫很厉害,所以才送去的,也不算什么精神病。” 傅西洲看向她,眉宇间透着审视:“是这样吗?” 顾北笙摸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她只知道,要自保。 许惠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傅西洲又问:“失眠好了吗?” 顾北笙看着他那双眼里的光芒,如同星辰大海,点头:“好了。” 她忽然感觉,他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安排人生的男人,所以,现在是在真正意义上的确定,她顾北笙,能不能做他的妻子。 傅西洲看她乖巧的态度,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只是不经意间,会想到她治服獒时的眼神,凶煞,无情。 顾成华忙说:“来,二少喝茶,这是从浓城带过来的新鲜茶叶,味道还不错。” 傅西洲并没有接。 顾北笙不想继续看这一家子的假惺惺,心系扳指的下落,看向许惠蓉:“妈,有些话想跟你说。” 许惠蓉正愁着心里疑惑找不到机会询问,跟着顾北笙去了卧室。 关上房门,许惠蓉就发火了:“不是说病入膏肓吗,怎么感觉他是个正常人?你也不提前打电话来说一声,害得你妹妹挨打,让我们的处境这么被动,顾北笙,你安的什么心?” 顾北笙无视她的怒火,微眯着眼,嗓音低凉透着几分不耐:“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吧,今天,我过来,是为了扳指,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马上还给我。” 许惠蓉的怒火瞬间来了个急刹车:“你都拿走了你妹妹的股份,怎么还提这个?” 顾北笙早就对她不抱任何希望,这个态度,完全在意料之中,她冷冷挑眉:“五年前到底是我自己不检点还是你和妹妹联手害了我,你心知肚明,我劝你把扳指还给我。” 许惠蓉也有些心虚,但又担心她为了找扳指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皱着眉说:“我已经给你妹妹了。” 文学馆 第15章 难道,扳指是他的? 又是顾心语。 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顾北笙收回手,眼底的寒意逐渐冰凉:“在她身上是吧,我现在去找她拿回来。” 许惠蓉立刻拉住了她:“顾北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随便?她是你的亲妹妹!哪有给妹妹的东西还要拿回来的?” 对顾心语和妈妈来说,那只是一个戒指,但于她来说,却是能完整她人生,和控诉这无情母女二人的证物! 顾北笙笑了,眼底淬满了冷意,早已经不会因此而难过了,一字一句:“以后,可要护好你的宝贝女儿。” 一别五年,许惠蓉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慌乱,总觉得,顾北笙变了。 顾北笙不再多费口舌,转身就往客厅走。 “你要去哪儿?” 顾北笙头也不回,冷声说:“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时候,顾心语端着果盘走到客厅,弯腰,将果盘放在了桌子上。 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从衣襟里掉落出来,那一枚上好的羊脂玉扳指就这样暴露在众目之下。 顾北笙顿住脚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五年前的事越来越清晰。 母亲无情的无视,妹妹恶毒的算计,死去的孩子,还有那个陌生男人不顾她求饶纠缠一夜的摧残…… 每一个细节都在冲刺着她整个回忆。 顾北笙呼吸很沉,恨意弥漫了四肢百骸。 同时,傅西洲也看到了那枚扳指,他一贯矜贵淡漠的神色变幻莫测。 他伸出手,将扳指扯了下来。 “姐夫……” 傅西洲看也不看她,握在手里轻轻摩挲,抬眸,声音冷得震慑人心:“这是谁给你的?” 顾心语一愣,看向他捏在手里的扳指,这是她从顾北笙那里抢来的。 难道,扳指是他的? 不可能啊,当初为了膈应顾北笙,她故意安排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所以,这不可能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他一定是认识这枚扳指的主人。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借着扳指的事情接近他了! 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顾心语眸光渐渐贪婪,傅西洲应该是她的男人! 从小,顾北笙的东西都是她的,这一次,是她不慎让给了顾北笙! 没事,她可以重新抢回来! 听不到回应,傅西洲的耐性流逝了,眼底的冷仿佛结了冰:“我再问你一遍,扳指哪儿来的?” 楼梯阶边的顾北笙看着傅西洲情绪波动,双手紧紧握住,掐出痕迹也不觉得痛。 难道,傅西洲就是这个扳指的主人? 她想知道真想,没有冒然走过去,静静的等待。 顾心语深吸了一口气,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不能乱说,佯装着有苦说不出,委委屈屈的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傅西洲五指扣紧,细细感受这一枚扳指。 他从来不会错,这是他的扳指! 也是五年前给那个女人的信物! 事后,她从未来找过他,而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删除了,就算是最顶级的黑客也无法恢复。 等他找到她时,她已经难产去世。 他不信那个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娇小的女孩儿已经死了。 傅西洲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问:“那个人是谁?” 顾心语大脑疯狂转动,好一会儿,她才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有些记忆很零散,我只知道,这枚扳指对我很重要,所以一直挂在脖子上,姐夫,你怎么会认识呢?” 傅西洲收回了手,这一刻,他确信,那个女人没有死,他之前找错了人。 这边,顾北笙还在等答案,想知道这个扳指和傅西洲到底有什么纠葛。 同时,顾心语小心翼翼的问:“姐夫,这个扳指的主人,是你的什么人啊?还是说,这是你的扳指?” 顾心语问出了顾北笙的心声,她心脏瞬间狂跳,屏住呼吸。 文学馆 第16章 她不是 傅西洲在没找到那个女人之前,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那一段往事,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他将扳指还给了她,低沉着声音说:“这块扳指,有些像我一个朋友的随身之物,他之前有托我找过。” 顾北笙听到他的回答,皱起了眉,有几分失落,她以为,这么快就找到了。 顾心语将天真无邪演绎得淋漓尽致,小心翼翼的问:“姐夫,你能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吗?或许,我能记起来什么。” “跟你姐一起去傅家。” 说完,傅西洲起身往外走,屋子里那令人压迫的气息依旧没有散去。 顾北笙还以为,扳指是傅西洲的,却没想到峰回路转。 倒也在意料之中,五年前,傅西洲还在乡下,根本不可能是他。 不过,现在得知扳指是他朋友的,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她只需要继续在傅家,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她发过誓要找到那个男人! 在找出那个男人之前,她必须隐藏身份。 既然顾心语自愿当她的棋子,那她就好好利用一番! 思及此,她从角落走了出去。 顾心语看到顾北笙走来时,眼底水花盈盈,咬着嘴唇说:“对不起姐姐,我刚才也只是太好奇了,我现在就去找姐夫说清楚,这个扳指其实就是你的,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承担。” 呵,又是苦肉计! 顾北笙掩去眼底的腹黑,故意上当:“没事,这个时候再去说清楚,我们整个顾家都会遭殃,走吧。” 顾心语含泪点头,低头,在没人能看见时,眼底浮现志在必得的神色。 只是她还是想不通,明明安排了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子,怎么会和傅西洲扯上关系? 难道,是他的叔辈? 不管是谁,她要抓住和傅西洲相处的机会! 南岸居。 顾心语踏入傅家山庄之后,被这里奢华的景象所震慑,她甜甜的笑着说:“姐夫,你和姐姐的家好大啊,风景也很美丽,只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的朋友啊?” 傅西洲并没有因为那条项链对她有任何好感,反而一种令他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看也不看她:“他去国外了,我已经通知让他回来。” 顾心语甜甜一笑:“谢谢姐夫。” 这时候,獒看见傅西洲回来,一路跑了过来,欢快的撒娇。 顾心语吓得尖叫,要躲在了傅西洲的身后。 一瞬间,刺鼻的香味让傅西洲蹙起了俊眉,他非常讨厌这种充满风尘气息的味道,往前走,与她拉开了距离。 顾心语还在尖叫:“啊!狼,有狼,我害怕……” 獒很讨厌一惊一乍的人类,呲着牙,恨不得咬死她。 傅西洲与时青带着它离开,去了书房。 时青关上房门后,才快步走到傅西洲身后,十分激动的说:“二少,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找……” “她不是。”他冰凉的嗓音淡淡的,乍听之下,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杀意。 时青眉心一蹙:“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不是她呢?她不是有你的信物吗?” 文学馆 第19章 整个傅家都是我孙媳妇的 目测鞋印是38,她穿36的尺码,而傅西洲挺拔高大,也不可能是他的。 呵! 这就开始跟她玩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了。 那就陪她们玩玩儿。 她直接绕着地毯走了进去,然后将地毯移到别人踩不到的地方,这才在沙发上坐下,翻开书,懒懒靠着,等着好戏上演。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嘈杂声。 随后,敲门声响起。 顾北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道:“什么事?” 姜媛客客气气的说:“二少奶奶,我们是过来寻找蒋小姐丢失的遗物,不好意思,叨扰你了,麻烦开一下门。” 顾北笙微微一挑眉,这是给她来一出先礼后兵呢。 她扬声说:“这是傅二少的房间,要进来搜他的东西,你们可想清楚了?” 她虽然才到傅家,却是知道,傅西洲除了老夫人,不会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现在,就只有这个房间没找,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二少奶奶别为难我们。” 顾北笙眸光噙着一丝狡黠,等的就是这句话。 放下书,走到门边,打开门。 “多谢二少奶奶体恤我们。”说着,就要走进来。 顾北笙扬手,挡住了去路,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准你进来了?” “可是……” 顾北笙眸光越发冰冷,慢条斯理的打断她:“二少爷的房间,只有我和老夫人能进,你们要搜,是觉得二少爷稀罕蒋小姐的东西,还是老夫人稀罕,或者,认为是我偷了东西?” 这句话,一针见血。 姜媛心里一跳,当即就撇清:“当然不可能是二少爷和老夫人!” “哦?那就是我偷了?” 姜媛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感觉,顾北笙说话夹枪带棍的,竟让她感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糊涂!”这时候,蒋瑜搀扶着傅老夫人走了过来。 她将刚才的对话全部听了去,皱着眉质问:“你们找到这里来干什么?” 姜媛恭敬的说:“老夫人,蒋小姐,只有这间房没找了,可二少奶奶不让我们进去。” 傅老夫人眉头蹙起,板着脸说:“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这整个傅家都是我孙媳妇的,别说一条项链,就是一千条一万条相同的,也入不了她的眼。” 蒋瑜呼吸一紧,有一刻的失态。 顾北笙也愣怔了片刻,没想到,傅老夫人信任她到整个傅家都要给她了。 姜媛面不改色的说:“老夫人,这条项链是蒋小姐很珍视的东西,四处都找不到,又听了一些蠢话,所以无奈才过来找的。” “知道是蠢话你还信?” 姜媛尴尬:“……” 傅老夫人不悦的说:“行了行了,别围在这里了,到别处去找吧。” 蒋瑜听言,温柔的劝说:“奶奶,听姜媛话里有话,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二嫂嫂的坏话,我们应该将嚼舌根的人揪出来赶出去,正正宅子里的风气,以免损了二嫂嫂的清誉。” 傅老夫人听着好像也有些道理。 顾北笙淡淡的扫过她们,戏台子都搭好了,主角怎么能不上场呢? “既然是为了我的名誉,姜媛,你说说看,是谁在背后说我,又说了什么?” 姜媛正绞尽脑汁怎么接蒋瑜的话继续追究下去,没想到这蠢货竟然自己给自己挖坑,这下,她死定了! 文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