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霍砚辞重生后霍太太一心求离婚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第1章 回到三年前 “乔时念,我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 “出去?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精神病院!” “霍砚辞……如果有来世,我……绝不会,再爱你……” 疼,脑袋刺疼不已。 之前胃癌发作只是内脏痛不欲生,现在竟波及到脑部了。 乔时念捂着头将身体绻缩成一块。 再疼她也不敢呻吟。 若吵到别人,会遭到护工的毒打。 “又没死,装什么!” 耳边忽起的冷厌男声令乔时念双手一滞,霎时记起了自己自杀的事! 她睁开眼,霍砚辞果然一脸嫌恶地看着她。 乔时念的眸中涌出了一抹痛楚。 她居然没有死! 老天是在玩她吗? 为什么不让她一死了之!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了让她留恋的人和事。 反正她得了胃癌也活不了几天了! “你既然这么想死,怎么不一刀捅死自己,要玩跳楼这种把戏!”霍砚辞再次冷厌出声。 “我是想一刀……” 忽地,乔时念觉得霍砚辞的话有哪儿不对。 她什么时候跳楼了? “太太,你可算醒了。” 这时,佣人王婶端着水和药走到了她面前。 “头是不是很疼?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的症状,给你开了药,现在吃么?” 乔时念没有回王婶,因为她发现自己躺在间宽大的卧室里。 从屋内的装簧来看,像是以前的霍家。 她自从进了精神病院,已有两年多没回过这儿了。 难道她刚才自杀未遂砸到了脑子,被霍砚辞带回了家里? 不对! 她那一刀刺在了心脏,即便没死,也不可能不送手术室。 乔时念连忙低下头查看,胸口居然完好无损! 而她脑袋和手腕包扎了一圈医用纱布! 霍砚辞皱眉看着乔时念时而痛苦时而惊愕的神情变幻,心里十分不耐。 “下次跳楼选个高点的地方,二楼摔不死!” 冷冷说完,他迈开长腿便往屋外走去。 乔时念顾不上霍砚辞,继续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她在精神病院两年多早已面如菜色、枯瘦如柴,可此时她的肤色白皙细腻,皮肤饱满有弹性! 身上手臂上也没有护工病友弄出的伤痕和淤青! “太太,先生只是太生气了才这么说的。” 王婶以为她在伤心,小心宽慰:“夫妻间哪有什么仇,等会儿你好好跟先生……” “王婶,今天是什么日子?!” 乔时念太震惊了,急切地打断了王婶的话。 王婶莫名地看着她,“今天是白小姐的生日啊,你听说先生去替她庆祝生日了,就打电话叫先生回家……” 知道王婶误会了她的意思,乔时念没空多解释,快速看了下周边,抓起了置于床头的手机—— 上边的年份居然是三年前! 突然,乔时念想起了什么,她掀开被子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去了花房。 花房果然狼藉一片,各种名贵的花卉只余下了残枝—— 三年前,她听闻霍砚辞要陪白依依过生日,还给白依依买了花,便大发脾气把它们全给砸了。 溅起的碎片伤了她手腕,她顾不上疼,又冲动地从二楼露台跳了下去。 虽被绿化丛挡着没有折胳膊断腿,但她脑袋撞到了花坛边缘,当场晕厥…… ——所以,她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太太,你怎么又跑来花房了?这地上全是陶瓷碎片,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啊!” 王婶怕她继续闹腾,追过来苦劝,“先生是在意你的,一听到你受伤立即就赶回……霍先生!” 听到王婶变紧张的语气,乔时念抬起了头。 走来的不仅有高大俊挺的霍砚辞,还有衣着精致合体、温柔端庄的白依依。 他们肩并肩,像一对壁人般站于了她面前。 第2章 吃饱才是硬道理 “乔时念,你闹够了没有,还想闹到什么时候!”霍砚辞冷怒指责。 乔时念无声地笑了下。 分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霍砚辞对的她态度却比不上一个外人。 “砚辞,你别对时念这么凶。” 乔时念正想开口,白依依先出了声。 并冲她解释道:“时念,砚辞今天不是专门去和我庆祝生日的,是我爸说好久没看到他了,就请他到家里吃顿便饭。” “没想到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你还因此受了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赶来跟你解释一下。你别生砚辞的气了,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 白依依语气轻缓,笑容温婉,歉道得也很真诚。 乔时念记得三年前,白依依也追来了家里,做出了同样的解释。 不过当时是在卧室。 她听了白依依这些话,又看着他们站一块男才女貌的,脑子顿时一热。 尖叫着让白依依滚,还用床头柜的花瓶砸向了她。 白依依的头被砸出了血,晕了过去。 霍砚辞气坏了,当即便抱着白依依去了医院,并照顾了她几天。 自那后,他们的关系日渐亲密…… 几年前听着十分生气的话,眼下乔时念的内心已毫无波澜。 她甚至还无所谓地笑了笑,“辛苦白小姐的解释,我没生气。” “你爸爸不是邀请了霍砚辞吃饭么,你们赶紧去吧,别让他久等!” 白依依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乔时念是这种反应。 霍砚辞也蹙起了眉峰。 乔时念这是在唱哪一出? 被他指责没有哭喊吵闹,还主动让他跟白依依去吃饭? 分明两小时前,她还因没能逼他回家而跳了楼。 呵,在玩以退为进吧! 霍砚辞明白了乔时念的意图,他冷笑了声,对白依依道:“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走。” 说完,霍砚辞头都不回地离开。 白依依犹豫了下,跟乔时念说了声“好好养伤”,追向了霍砚辞。 王婶见状很是担心:“太太,你再赌气也不能让先生跟白小姐走啊……” “我没赌气。”乔时念语气平静。 她已经确定,她回到了三年前。 所以,她不会重蹈以前的覆辙。 不会痴恋霍砚辞,也不会再苦苦等待他的回应。 他想干什么、想跟谁在一起,都跟她没有了任何关系。 以后她只想为自己和亲人而活! “王婶,我好饿,可以帮我多做点好吃的吗?”乔时念问。 精神病院两年多,她每天除了吃药,就只能喝一碗清水般的稀饭,生生饿出了胃癌。 眼下她很渴望一顿美食,好好慰藉自己的胃! 王婶有些讶异,“……当然,我马上去做。” “我和你一起!” 乔时念跟王婶去往了厨房。 谁都没看到不远处站着去而复返、俊眉紧锁的霍砚辞。 霍砚辞本以为杀个回马枪,能撞到乔时念更疯狂的闹腾,他也想好了要给她教训。 结果,乔时念没吵没闹,还主动提出要吃东西? 突然这么反常,肯定又在盘算什么新花样! 霍砚辞只觉厌烦,再次转身离开。 …… 饱饱地美餐了一顿,乔时念心满意足地拍着肚皮。 能吃饱的感觉可真幸福啊! 她除了没在精神病院吃过一顿饱饭,就是在霍家也只敢吃半饱。 因为她想保持完美身材让霍砚辞喜欢。 “砚辞哥,我身高168,体重90,网上说这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呢!” 她的自得只换来霍砚辞的冷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个男人让自己连吃都不敢放肆吃。 想想真傻。 还好,她死了一遭,看清了所有。 今后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绝不会再亏待自己! 回到房间,乔时念给外公打了个电话。 第3章 狗仗人势 这个最疼爱自己的亲人,前世她连他去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陪伴孝敬,不再让他老人家失望。 因为还有伤,乔时念暂时不敢去见外公。 只能压抑心里的激动急切,约了过些天回去看他。 挂掉电话,乔时念坐在露台,回忆起自己前世的事。 十八岁那年,因一次“英雄救美”,情窦初开的她爱上了霍砚辞。 怀春的少女豁出脸皮,将能用的追求方法都用上了,却怎么都打动不了他。 大学毕业时,霍老夫人知晓了她的心思,极力安排霍砚辞跟她拿了证,从此,她成了霍太太。 虽然霍砚辞对她厌恶,但她依旧怀着能打动霍砚辞的美好梦想。 直到结婚半年后,白依依回国进了霍砚辞的公司。 他们之间非同一般的情分让她有了会失去霍砚辞的恐惧感。 她开始紧张,开始吵闹,想要霍砚辞的保证。 但这一切毫无用处,还因她的跳楼逼迫,让霍砚辞跟白依依关系日渐深厚,回家的日子更少了。 绝望的她打算努力最后一次——求助霍老夫人,让她帮自己制造一个出国和霍砚辞独处的时机。 不料,出国前夕白依依却遭遇了一场入室抢劫纵火案,差点失去了性命,行凶者被抓后,说是她指使的! 这事彻底惹恼了霍砚辞,不管她怎么解释,都要将她送进监狱。 经过外公的周旋和霍老夫人的帮忙,才让霍砚辞免了她牢狱之灾。 但霍砚辞决意要以精神有问题为由,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治疗”,这一治便是两年多…… 想到前世种种,乔时念泪流满面。 那些扭曲、嫉妒、疯狂、痛苦,皆来自她对霍砚辞的执念。 这份执念毁了她的一生。 约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现在霍砚辞和白依依的感情还没到浓烈的时候。 而她还没有陷入疯狂,那些失去理智的事都还没有发生。 她只要远离他们,就不会进精神病院,不会得癌症! 她的人生可以重新来过! …… 三天后,乔时念经过休养调整,跳楼造成的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 心理和精神状态也已完全稳定。 霍砚辞自那天跟白依依离开,没再现过面。 想不到这世的白依依没受伤,霍砚辞照样没回家。 乔时念当然不会在乎。 她已经决定要和霍砚辞做个了断了—— 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 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乔时念找出霍砚辞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却是无人接听。 差点忘了,霍砚辞怕她纠缠几乎不接她电话。 乔时念便编辑了条短信发了过去。 【现在有空吗?带上证件,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半晌,乔时念没有等来霍砚辞的回应。 以为他没看到,乔时念又发了一次。 信息依旧如同石沉大海。 乔时念想了想,决定去霍氏集团直接找他。 集团前台是认识乔时念的。 她曾在拿了结婚证后,担心有女人打霍砚辞的主意,来这儿高调宣示过主权。 眼下对于她的到来,前台微笑中带着些许轻视地道:“对不起,要见总裁得提前预约。” 她不被霍砚辞待见,所有人都知道。 乔时念没计较前台的态度,她拿出一个文件袋,“那麻烦你将这个交给霍砚辞。” 放下文件袋,乔时念转身离开。 可她才走了两步,就听到那前台低声讥诮,“估计又是情书表白那套吧,也不嫌丢脸!” 接着,她的文件袋被扔进了垃圾桶! 第4章 成全她 乔时念转回了身:“谁允许你丢掉的,捡起来!” 前台并不怕她,“何必白费力气,反正总裁也不会看,你每次送来的东西他都让我们扔掉了!” 以前乔时念担心霍砚辞工作太辛苦,不厌其烦地给他送吃的穿的解压的小玩意。 还学着小说女主那样给他写信诉衷肠。 原来霍砚辞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关心。 连前台都敢随意处置她的东西! 乔时念冷目瞪向前台人员,“不管霍砚辞会不会看,你都没权利扔我东西!现在给我捡起来!” 前台撇了下嘴,不服气又不屑地道:“捡就捡,装什么总裁夫人,不就是个倒贴的。” “你……” “发生什么事了?” 乔时念正想让对方道歉,一个严肃的男声响起。 她扭过头,看到说话的是霍砚辞的助理周天成。 而周天成旁边站着的正是身穿黑色高定西服的霍砚辞。 他高大英俊,皮囊绝美,哪怕冷着脸也不缺男性魅力。 从前乔时念看到他总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娇羞唤他,眼下她连嘴都不想张一下。 “太太。”周天成礼节性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乔时念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沾沾自喜的答应。 从始至终,她都不是霍砚辞认可的霍太太。 这声“太太”不过是人家的人情世故。 “发生什么事了?” 周天成并不知道乔时念所想,复问前台。 前台看了眼霍砚辞,委屈回道:“总裁交代过不要收太太送的东西,但太太一直逼我拿给总裁,我不敢违抗,所以就……” 听言,霍砚辞拧眉质问乔时念:“谁让你在这儿仗势欺人!” 乔时念陈述事实:“我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逼她,是她扔了我的东西,我才让她……” “够了!”霍砚辞不耐地打断,“做错事还狡辩,乔时念,你真是恶劣至极!” 连事情经过都没查清就直接定了她的罪。 难怪前台敢倒打一耙冤枉她。 在霍砚辞心目中,她一直都浑身缺点、恶贯满盈吧。 乔时念也懒得解释了,她淡漠一笑:“很快你就不用容忍了。” 她拿起文件袋,“我拟了份离婚协议,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闻言,周天成不动声色地挥退前台,自己也走远了几步。 “我给你打了电话,也发了信息,但你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我才来的公司。” 乔时念说着将文件袋递给了霍砚辞。 霍砚辞没有接,他冷笑道:“乔时念,你憋了几天终于憋不住了,打算换花样闹了么?” 乔时念仍是一脸淡笑,“说再多你也不会信,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去民政局。” 见着乔时念从未有过的淡漠笑容,还有她不含感情的大眼,霍砚辞的眉头蹙紧了几分。 乔时念死皮赖脸追了他这么多年,为了跟他结婚更是手段用尽。 会主动提出跟他离婚? 简直就是在说世纪笑话! 估计是又在哪儿打听到这种方法,用来引得他注意而已! “急着去民政局,是在那儿安排了什么戏码等着我吧?” 霍砚辞冷诮,“乔时念,你一天天除了纠缠我,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么!” 曾经全心全意的爱恋,在他眼里只是纠缠。 乔时念再次庆幸自己清醒了。 她从文件袋里抽出了离婚协议,“你可以现在就签字,这样总能证明我不是纠缠你了。” 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霍砚辞的耐心瞬间殆尽。 乔时念非要用离婚来作,他成全她! 第5章 离婚,越快越好 “拿笔来!” “霍总,邹总他们还在等你签合同,时间快来不及了。” 周天成走来低声提醒。 这是霍集团谈了很久的一个重要合作,差点被乔时念给耽误了! 霍砚辞没再理睬乔时念,匆匆和周天成走向了大门外。 “霍砚辞!”乔时念追赶了过去。 “把她给我拖开!” 随着霍砚辞一声令下,几个保镖围住了乔时念。 乔时念知道霍砚辞是个工作狂,今天一忙估计没时间去离婚了。 她只得大声道:“明天上午九点,我们民政局见!” 霍砚辞面无表情地坐上早已候着的车,绝尘而去。 这到底是会去还是不会去? 肯定会去的。 霍砚辞巴不得早点摆脱她呢。 乔时念安了心。 回到别墅,乔时念登陆了自己久违的邮箱。 里边有几封投行发来的工作邀请。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扔进回收箱,而是一一打开。 这些offer都已过了时效。 其中有家名气很大的投行、无数金融精英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投行。 她居然为了专心伺候霍砚辞那种狗男人给错过了! 想想就好亏。 这世她一定要好好规划,不再沉迷男色辜负大好人生! 想到明天就可以和霍砚辞离婚了,乔时念心情不免有些轻松。 关掉电脑,她开始收拾东西。 这样离婚证一到手,她便能马上离开了。 正收拾得起劲,王婶走了进来。 “太太,你收拾行李干什么,是要出去旅游吗?” 王婶是霍砚辞请的临时佣人,霍砚辞为防佣人将他们的情况汇报给老太太,所以没让老宅的佣人过来。 虽然上辈子乔时念脾气坏爱闹腾,但王婶对她还算尽职。 只是好友说王婶被白依依买通,她信以为真,为难过王婶不少次。 “王婶,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住了。” 乔时念歉意道:“您照顾我的日子受了我不少气,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王婶感觉惊讶,太太经常怨愤不平,又多疑易怒,现在居然会心平气和跟她道歉? 好像自从那天跳楼醒来,太太就变了很多! “太太言重了,我什么都没放心上。不过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搬出去啊?” 乔时念实话实说:“我打算和霍砚辞离婚,约了明天去办手续。” 王婶再次惊讶! 虽然她照顾太太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但太太对先生的感情她可看得很清楚! 太太每天都会绞尽脑汁讨先生欢心。 先生爱画,她就把家里挂满名画。 先生爱书,她就在楼上楼下甚至花园都摆了书。 吃的穿的用的一切都以先生的喜好为准。 现在,太太竟说要离婚?! “太太,你不是一直很爱先生的吗,怎么突然要离婚啊?”王婶实在不解。 乔时念笑了笑,“爱不动不想爱了,所以选择放过彼此。” 王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正打算劝几句,却瞧见了门外走廊的霍砚辞。 “先生,你回来啦,吃过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霍砚辞淡声道:“不用了,我只是回来取份资料。” 说完准备走往书房,乔时念叫住了他,“等一下。” 王婶忙道:“先生,太太,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王婶走后,霍砚辞漠着脸对乔时念道:“我很忙,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 “放心,我也很忙,没空跟你说废话。” 乔时念从堆满物品的桌上找到离婚协议书,走到了霍砚辞面前。 “耽误你一分钟时间,把这份协议签了,这样明天我们过去直接拿证就行了。” 霍砚辞看了眼乔时念。 方才他上楼正好听到了王婶问乔时念为何离婚的话。 原本他压根不信乔时念会和他离婚。 但他听乔时念说爱不动不想爱了的时候,语气非常轻松,不像是装的。 此时拿着协议书的乔时念小脸平静素净,衣着宽松随意,与之前时刻精致完美的形象也完全不同。 难道,她真想通了? 霍砚辞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离婚协议。 上边的内容非常简单,大意就是乔时念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底下有她娟秀的签名。 “没问题的话,就快签名吧。”乔时念催促。 霍砚辞的墨眸再次睨向了她,“你真愿意离婚?” “当然,越快越好!”乔时念问,“你有笔么?没有我去拿给你!” 霍砚辞没有急着点头,而是将离婚协议还给了乔时念。 “什么意思?还有什么问题?” 第6章 她不缺钱,她缺爱 “霍家还没穷到要你净身出户的程度。” 在乔时念一脸狐疑中,霍砚辞淡声道:“我会让周天成重新拟定一份协议,给你一定的补偿。” “不用了,”乔时念拒绝,“和你结婚,我本来就不是图你的钱。” 她并不缺钱。 且不说外公给她留了股份,她就是凭自己本事也可以挣到。 非要嫁霍砚辞,她只是缺脑子想追求爱情而已。 “你图什么与我无关,”霍砚辞不容拒绝的口吻,“但为了彼此的颜面,离婚协议按我说的重新定。” 哦,是怕哪天传出去霍砚辞让前妻净身出户,会丢他的脸呢。 乔时念放弃争辩,“那就由你定吧。” “明天民政局见。” 说完,乔时念退后关上了房门,继续收拾起东西。 门外的霍砚辞又拧起了眉。 乔时念叫住他真只是为了离婚的事? 事情说完,她便爽快地关了门,连一句多话都没有。 以前他一回家,乔时念就跟麻雀似的,围着他叽叽喳喳。 一会让他陪散步,一会让他陪赏花。 还喜欢在他处理公事时找各种理由在他面前晃荡。 要是她能一直这么安静省心,他也不至于这么厌烦回家。 但不管乔时念在盘算什么,只要她明天能真同意离婚,他也算少了一桩烦心事。 …… “砚辞哥,我想去拜祭外公,只要出去一天就好!我用生命起誓,绝不会破坏你和白依依的婚礼!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乔时念,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要死就去死,我不会再让你有伤害依依的机会!” “吡啦!” 在霍砚辞一脸冷厌中,她将尖刀插进了心脏。 温热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慢慢变冷…… “啊!” 乔时念发出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 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重生几天了,她还是会不断梦到前世的事。 死前的那种痛苦绝望感太过窒息。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过以前的日子了! 想毕,乔时念起了床,稍作打扮,去往民政局。 时间还不够九点,民政局没上班,霍砚辞也没有到。 民政局外有不少等待结婚的年轻男女。 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乔时念不禁想到自己跟霍砚辞领证的时候。 当时她也十分激动兴奋,一大早便来这儿排队等候了。 虽然等到中午才等来姗姗来迟的霍砚辞。 虽然霍砚辞的表情十分冷漠。 但她依旧很开心。 她以为从此会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谁料,那是她悲剧人生的开始…… 霍砚辞坐在车里,墨眸波澜不惊地看向前方。 他始终不信乔时念会跟他离婚。 毕竟他见识过乔时念层出不穷的手段。 为免被耍,他派人查看了四周以及里边的情况。 也让人查了乔时念这几天的行踪。 结果手下人来报,办证大厅以及乔时念都无异常。 此时见着乔时念小脸上露出的自嘲和淡淡苦涩,霍砚辞心里闪过一抹不适。 但稍瞬即逝。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试图掌控他和威胁他,乔时念把这两样都占了。 闹到离婚,是她咎由自取! 民政局已到上班时间,乔时念低头发了条信息,走了进去。 看到手机上的【我已到,你快点过来】。 霍砚辞拿过周天成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迈开长腿下了车。 “霍先生。” 乔时念刚坐下,就听到工作人员客气的招呼声。 这么快? 想不到结婚迟到了一上午的霍砚辞,在离婚这件事上倒是守时守信。 乔时念抬起头,高大俊挺的霍砚辞果然到了。 他身穿深紫色暗纹衬衣,五官绝美,气质卓越。 头顶的炽光灯映下,令他周身都染上了层薄光,仿若不沾凡尘的矜贵佛子。 纵使乔时念现在对他死了心,也得承认霍砚辞的长相完美。 以前她痴恋于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缘于他的颜值。 “看够了?”霍砚辞拧紧了眉锋。 还以为她有什么改变,结果还是这么直勾勾地看他! 乔时念没脸红没解释,“协议带了吧,拿来我签字。” 霍砚辞又拧了下眉,将协议丢给了她。 工作人员在门外候着,乔时念拿起协议随意扫了一眼。 霍砚辞给了她一千万的赡养费。 虽于霍砚辞的财富只是九牛一毛,但能给她这些已算不错了。 毕竟霍砚辞是被迫结的婚,又如此讨厌她。 “离婚后,管好自己的嘴,若你用此大做文章,别怪我不讲情面。”霍砚辞冷声警告。 第10章明抢 男人长相俊美邪肆,身上穿着套休闲款的白色西装。 这种着装,放在一般人身上是灾难,他却穿出了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与慵懒感。 像个妖孽。 乔时念隐隐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人,一时又想不起来。 “莫少。”司机紧张地唤了男人一声。 被称莫少的男人朝乔时念瞧来。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会负全责的。”乔时念诚意道歉。 闻言,男人邪气地笑了一声。 “除了修车的费用,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以及误工费——有单百亿的合同等我签约,眼下被你耽误了,都由你负责。” 听着对方的狮子大开口,乔时念也浅笑了一笑。 “这位先生,你看着仪表堂堂、富贵逼人的,原来是靠敲诈勒索为生。” 难怪司机拍照留证那么熟练。 男人并不生气,依旧一脸邪肆,“别管我靠什么为生,你要赔不起就让车主来赔。” 这下乔时念听了出来,这个叫莫少的男人是冲霍砚辞来的。 与此同时,她脑中灵光一闪,记起了男人的身份——莫修远! 霍砚辞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 上一世,她没有和莫修远正面接触过。 但她在精神病院时,看过他上财经新闻。 彼时的莫修远,身价几乎赶上了霍砚辞。 他创立的投资公司更是成为了仅次于霍氏的存在。 “霍总,这儿有个自称你太太的人,开着你的车,把我的车给撞坏了,你看要怎么办?” 乔时念还在回忆前世的事,莫修远已拨通了霍砚辞的电话。 “跟你老公说句话。”莫修远将手机递给了她。 “……”乔时念接过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你一个人开车出去的?”霍砚辞虽不耐,但语气也不算很差。 “嗯。” “人有没有事?” “没。” “在那别动。” 说完,霍砚辞挂了电话。 “一直听闻霍总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娇妻,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莫修远真真假假地夸道。 他听闻了个屁,霍砚辞娶她根本没办婚礼,除了些亲近的人,都没人知道他结了婚。 乔时念也堆出了商业微笑,“早就听闻莫少赚钱有方,今天一见,果然佩服。” 说着乔时念在莫修远玩味的神情中,用他的手机拨了下自己的号码。 “以后有机会跟莫少讨教下赚钱的经验,还望莫少不要吝教。” 乔时念将手机递还给了他。 莫修远饶有兴味地挑了下俊眉,“好说。” 很快,交警和莫修远的律师到了。 而霍砚辞常用的迈巴赫也往这驶了过来。 当看到霍砚辞从后座下来,乔时念有些诧异。 就这种小事,他能派周天成来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亲自到场? 周天成在跟律师交警交涉,霍砚辞朝她和莫修远走了过来。 他依旧穿着上午那件深紫色衬衣,身形笔挺,西装长腿,周身透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凌盛的气场。 前一刻乔时念还觉得莫修远妖孽无双,这一刻见到霍砚辞,又觉得还是他更胜一筹。 “霍总,好久不见。”莫修远挺绅士地伸出了手。 霍砚辞冷着眉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睨了乔时念一眼,“怎么回事?” “本来是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他想对你敲诈勒索。” 乔时念朝莫修远指了一下,毫无负担地将责任推给他。 “霍太太的话有偏差——我是明抢。” 莫修远没生气,还带着几分挑衅地对霍砚辞道:“霍总,听闻博舟想投资茗茅,我抢定了,当是我回来送你的第一份见面礼。” 霍砚辞发出极低的一声嗤笑,“你也配?” “不如我跟霍总打个赌,要是我拿下了这个项目,环保城那块地你让给我。” 霍砚辞又嗤笑了声,“胃口不小。” 莫修远也笑:“我就当霍总同意了。” 霍砚辞没再理他,冲乔时念道:“上车。” 说完他迈开长腿走向迈巴赫。 乔时念虽不想和霍砚辞一起走,但她撞坏了他的车,他还亲自来善后,自己也不能太不识好歹。 于是她跟了过去。 走到车边准备拉后座门,霍砚辞冷冽声响起,“拿我当司机?” “……”乔时念坐到了副驾驶。 车上,霍砚辞漠着俊脸心情不太爽快的样子。 换成以前,乔时念定会感激涕零地道谢,细细解释来龙去脉。 现在乔时念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顾自玩着手机。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忽地,一辆开在后边猛按喇叭猛闪光。 乔时念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莫修远正开着被她撞凹一块的豪车跟了过来。 霍砚辞也看到了,他没加速没减速,按自己正常速度行驶。 前方红灯,莫修远将车停在了靠乔时念的这边。 他朝乔时念挥了下手,示意有话要说。 乔时念疑惑地降下了车窗。 第11章 玩命互撞 “霍太太,有个问题忘了问你。”莫修远邪肆道。 问她? “什么问题?” 莫修远有意扬了扬手机,“霍太太觉得我和霍总的赌约,谁会赢?” 从他扬手机的动作,乔时念顿时明白莫修远的意思了。 她之前主动留莫修远电话说要讨教赚钱,就说明她觉得莫修远比霍砚辞厉害。 眼下莫修远这样问,除了为难她,更重要的是想挑衅霍砚辞。 乔时念淡笑了笑,四两拔千金地道:“打赌这种事,除了实力,更需要一些运气。” “那霍太太觉得我运气怎样?” “说不好,先祝莫少旗开得胜吧。” 莫修远还想说话,霍砚辞却直接按上车窗,阻断了他们继续交流。 “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在乔时念转头时,霍砚辞不耐问。 乔时念随手撩了下自己的长发,“现在并不熟。” 但以后说不定。 ——莫修远的远征投行前景光明,是个赚钱的好去处。 可去了莫修远那儿就代表要跟霍砚辞唱对台戏。 她跟霍砚辞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仇恨,她还没决定要不要走这一步。 所以,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但霍砚辞似乎听了出来,他发出声若有若无的冷笑。 乔时念当没听到。 很快绿灯,莫修远先一步踩油门走在了霍砚辞前面。 然后挡在霍砚辞的车前慢慢行驶。 霍砚辞往左他便往左,霍砚辞往右他就往右,始终不给霍砚辞超车的机会。 纵使不是乔时念开车,她都觉得莫修远有些过火。 “坐稳。” 忽地,霍砚辞出了声。 乔时念扭头,霍砚辞的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一双幽深的墨眸正冰冷地注视着前方。 乔时念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你——啊!” 乔时念才说了一个字,霍砚辞猛地踩下了油门,车子如脱僵的野马往前疾驰而去! 都没容乔时念有反应的时间,车头就响起了“嘭”的一声巨响,霍砚辞直接撞上了莫修远的车尾。 “吱——” 一道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响起,乔时念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再往后一仰。 待她心有余悸地抬起头,却不见莫修远停车,他反而还往前行驶了几米。 接着,莫修远的车发出“轰轰”的加油声,车子疾速朝他们后退撞来! 就算霍砚辞反应及时往旁打了方向,还是被莫修远给撞得车身一偏,车子猛地甩滑撞到了路边的大树—— 伴随两道沉闷的撞击声,乔时念差点被甩出了座椅。 而这时车窗破碎,眼看碎片就要溅到自己身上,乔时念惊得捂住了头! 想象中的刺疼没有传来,她的脑袋被护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听着耳边急促的心跳声,乔时念的心仿佛也跳了一下。 前世,她趁着霍砚辞喝醉趴在他胸膛,偷偷地听过他的心跳声。 远没有此时跳得急促不平。 霍砚辞这是为她担心了么? “没事了就起来。” 霍砚辞低沉带着隐隐急躁的声音响起。 脑袋上霍砚辞的手早已松开,乔时念连忙坐直了身子。 想到刚才的事,乔时念怒:“你疯了吧,居然直接去撞——” 没容她说完,霍砚辞已踹开车门下了车。 “下来,别呆车上!” 霍砚辞还朝她伸出手,不耐命令。 “……” 明明是他发疯撞人车,怎么弄得错在她似的? 乔时念气。 她这边的车门已撞到了树上,没法打开,要出去只能走驾驶位。 小命要紧,乔时念没有跟霍砚辞赌气,她艰难地跨过中控台,无视霍砚辞的手,自己从里爬出。 不过下车时脑袋不小心撞了下车门,差点摔倒,霍砚辞伸手扶了她一把。 腰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乔时念倍感不适地扭开,往前走了几步。 迈巴赫的车头撞得稀烂,车窗震碎两块,车身也凹进去大块,正冒着丝丝白烟。 此时已停了不少看热闹的车主,还有几人在啧叹。 “这车得报废了吧,真可惜了这么好的车!” “可不是,前边那台更狠,安全气囊都撞了出来,有钱人就是玩得花。” 莫修远这么严重? 乔时念朝前方看去—— 第12章 刻入骨子里的习惯 莫修远的车撞上的是路肩一个大水泥墩。 车尾车身被撞得几乎不成型。 看上去确实比霍砚辞的车更严重。 这时,救护车响起。 很快有医生将莫修远从车里抬出。 “无明显外伤,无骨折现象,初步判断是安全气囊冲击太大导致晕迷……” 听到医生的话,乔时念莫名松了口气。 同时也奇怪,莫修远跟霍砚辞两人是多大仇多大怨,仅仅因为商业上的对立,会这样玩命的互撞? …… 乔时念和霍砚辞从警局出来,外边的天色已黑。 听闻莫修远已苏醒,身体无大碍,但脑袋撞到方向盘有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休养几天。 莫修远和霍砚辞竟都没有为今天的事揪着不放,表示各负其责。 因为发生事故的路宽且车少,没有造成其它车辆的损失,警局这边也没做过多追究。 乔时念想问霍砚辞跟莫修远之间的矛盾,但霍砚辞一直冷着脸,她便识趣地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前坪,周天成将车开了过来。 乔时念道:“不耽误你们回公司,我自己坐车就行。” 霍砚辞各种忙,平时就很少回家,今天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就更没空了吧。 可自认体贴的话,却换来霍砚辞的冷脸。 “你是嫌今天的事不够多,还要继续折腾?” 乔时念莫名,“我折腾什么了?” 霍砚辞用声冷笑代替了回答。 乔时念反应了过来,“离婚我是认真的!撞到莫修远的车纯属意外!” “莫修远怎会认识你,你一见人就自报了家门?” 这事说起来有点繁琐,而且霍砚辞也不会信,乔时念懒得浪费口水。 “今天给你添了麻烦当我不对,下次这种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处理。” 霍砚辞沉脸,“还有下次?” “霍总,太太,现在很晚了,你们应该也累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别墅早点休息吧?” 周天成适时的开了口,并打开了后座车门。 乔时念没理霍砚辞,径直坐去了副驾驶。 霍砚辞站着没动。 周天成看了眼脸色阴沉的BOSS,决定装瞎装哑。 他只是个普通的助理,解决不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霍砚辞到底坐上了车,周身的寒意让整个车内的温度都变低了。 周天成开着车,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要冻成冰窖了,只得跟乔时念找话题。 “太太,你上次送我的香熏精油我妈很喜欢,她睡眠都好了很多。” 以前乔时念为了能多知道点霍砚辞的事,常给他几个助理秘书塞礼物。 周天成一般不收,唯有上次她调制的可以助眠的香熏精油他收下了。 乔时念笑道:“改天我再做点送给伯母。” “谢谢太太。” 霍砚辞低嗤,“费尽心思讨好所有人,还敢说离婚是认真的。” “你爱信不信!总之你放心,以后这‘所有人’内不会再有你!” 霍砚辞一噎,“谁稀罕!” 到达龙腾别墅,乔时念先下了车,也没甩霍砚辞,直接进了屋。 “先生回来了。” 乔时念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就听到霍砚辞进门的动静。 “先生你怎么受伤了?”王婶突然发出惊呼。 乔时念转头瞧了过去。 霍砚辞这会已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红肿发黑的样子有点触目惊心。 “怎么不早说你受了伤,是不是很疼?” 乔时念快步走到了霍砚辞身边,并焦急地拉起了他的手臂。 这伤应该是他替她挡碎玻璃时,被划伤的。 霍砚辞的黑眸看向她,眸中辩不出喜怒。 瞬间,乔时念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赶忙放下霍砚辞的手臂退后一步。 与此同时,一抹苦涩自心底浮出。 深爱了霍砚辞八年,紧张他已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一听到他受伤,她的身体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温热的小手才在胳膊停了一秒就离开,霍砚辞莫名有点不爽,“你觉得疼不疼?” “疼就擦点药。” 乔时念说完想去楼下,手却被霍砚辞拖住。 第13章 想咬她一口 “去哪儿,你替我擦药!” “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我也没有这个义务。”乔时念冷冷拒绝。 霍砚辞的不爽更盛,刚才明明很着急很关心,一转眼就变了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没这个义务?好好想想我的伤是为谁受的!” 乔时念想说,你要不是自己斗气撞车就不会受伤。 可霍砚辞摆明一副要跟她算总账的势头,乔时念实在没心情跟他掰扯。 涂个药而已,很快。 王婶已取来了药箱,乔时念便拧着秀眉拿起了棉签和酒精。 “先生,太太,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王婶走了,乔时念开始给霍砚辞处理伤口。 他的划伤虽不是很严重,但不少地方露出了皮肉,血也流了不少。 酒精涂在伤上有些刺疼,霍砚辞蹙了下眉峰,没有出声。 乔时念放轻了点力度。 “好了。” 给他手臂上涂了紫药水后,乔时念准备收东西洗手。 “还有额头。”霍砚辞有些不悦乔时念的敷衍。 换成以前,他指甲盖少一块她都要大惊小怪,今天他受这么多伤,她竟都没发现。 乔时念瞧了眼霍砚辞的额头,太阳穴靠近鬓角的地方确实有个伤口。 大概是碎玻璃给溅到的,已结了点血痂。 她没出声,继续帮他处理。 霍砚辞坐在沙发,乔时念为方便处理伤口,站于他的身侧。 她离他很近,纤腰微微弯着,几缕发丝扫在了他的脸上,属于她的馨香全数涌入了霍砚辞的鼻中。 霍砚辞突然觉得有些闷热,他伸手解开了喉结处的几颗纽扣。 “别动。”乔时念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脑袋。 温软的小手贴在他额头的皮肤,霍砚辞觉得喉咙都干涸了起来。 他抬起眸,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却看到乔时念专心致志的小脸。 这会儿的她,皮肤白皙透亮,细腻得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鼻头小巧,樱嘴饱满又晶莹。 诡异的,霍砚辞有了要咬一口的冲动。 心随意动,他伸手搂住了乔时念的脖子。 乔时念措不及防往下一扑,在即将碰到他嘴的瞬间往旁扭了下脑袋—— 她的脸蛋压在了他唇上。 细腻与嫩滑的触感伴着淡香同时袭来,霍砚辞手上力度加重。 “你干什么!”乔时念挣扎着站起,怒目瞪着他。 霍砚辞清醒了过来,他冷淡着脸,“擦个药而已,别总想着勾引我。” “有病。” 乔时念气得甩下手中棉签,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扭动的腰枝,霍砚辞脑中莫名想起之前她摔倒时,他扶她时的柔软纤细感。 捻了捻指腹,霍砚辞突然又觉得口很渴,他去厨房倒了杯冰水。 …… 乔时念回房倒在床上,心里充斥着挫败与懊恼。 明明决定了不再痴恋霍砚辞,却在得知他受伤时无比紧张。 霍砚辞更觉得她提离婚是在假模作样了吧。 隔天,乔时念睡醒起来,对自己昨天的行为释怀了。 她是决定了这一世远离霍砚辞,但感情不是说剔除就可以马上消失的东西。 毕竟爱了八年,有些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也属正常。 她总会成长,会放下,会拥有更多。 跳楼的伤基本好了,今天去看外公吧! 乔时念换上了清爽的T恤牛仔裤。 为了符合霍太太这个身份,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么简单随意了。 走下楼,乔时念发现霍砚辞没去公司,而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白依依。 白依依穿了套精致的OL风格的套装,脸上妆容适宜,正坐在沙发跟霍砚辞轻声说笑。 “时念,你起来啦。”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白依依大方又自然地招呼,语气熟络得仿佛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霍砚辞也抬眸朝她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手疼没睡好,霍砚辞的俊脸上不如平时有精神。 也没和以前一样,一见她就露出不耐跟冷漠,视线反还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 乔时念没理他,对白依依浅笑了笑,“白小姐怎么来了?” 第14章这肥谁爱减谁减 “我听说砚辞受了伤,就过来看一看,但时念你别误会!” 白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 “是我有份文件找砚辞签字,去他办公室才听周特助说了他受伤的事,不是砚辞主动告诉的我!” 她说什么了吗,就让她别误会。 乔时念勾了下唇角,“白小姐,给你提一个小建议: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来。” “比如,你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子,就别在他妻子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单独到他家里。” “即便到了人家家里,也得有客人的自知,跟别人的老公坐一起时,保持下起码的社交距离。” 白依依被说得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往沙发边边坐去。 “时念,我……” “别叫得这么亲密,”乔时念打断了她的话,“我跟白小姐并没熟到只称名不带姓的程度。” “你如果不想唤我一声霍太太,也请叫我乔小姐。” “乔时念,你适可而止。”霍砚辞出声警示。 这就护上了? 乔时念呵笑了声,“我哪个字说错需要适可而止了?” “砚辞,时念……霍太太她说得没有错,确实是我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 白依依即便自己尴尬,也不忘温柔地制止霍砚辞发火。 “霍太太,你别不高兴,我马上就走。”白依依起身要走。 “不用,”乔时念阻止道,“该走的人是我!” “乔时念!”霍砚辞又出了声。 但乔时念懒得搭理他,拿着包包直接出了门。 昨天撞车的事令乔时念心有余悸,所以她选择的打车。 外公乔东海的住处靠近郊区,坐了近一个小时车才到。 当在院子里见到健朗的、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外公,乔时念的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直落。 “外公……”她哽咽又饱含激动地唤了一声。 “念念,你怎么哭了?” 乔东海扔下浇水壶,快步走到了自己宝贝外孙女面前。 乔时念的内心被思念跟悔恨包围,一句话都说不出,趴在外公宽厚的怀里呜呜落泪。 能再次见到外公真的太好了。 她没有爸爸,自出生起就和妈妈生活在外公家,也随外公姓。 从小外公疼她宠她,对她的要求千依百顺。 可上一世,她却让外公操碎了心。 甚至外公离世,她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念念,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霍砚辞那小子惹你伤心了!” 乔东海气急不已,也心疼不已。 他的念念一向骄傲张扬,轻易不会哭,除非是受了大委屈。 乔时念慢慢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眶摇头,“没有,我就是太想念外公了。” “你这孩子,”乔东海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想外公随时回来不就行了,要哭成这样,真不是为霍砚辞的事而哭?” “不是!我的生活又不是只有他,我就是想外公了!” 见到外孙女脸上熟悉的娇蛮,乔东海总算放了点心。 “好好,想外公了好,那你今天就好好陪陪外公!” “嗯!”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乔时念都粘着乔东海。 陪他浇花,陪他练太级,陪他写毛笔字。 乔东海虽然很开心外孙女能这么陪自己,但他心里很清楚,念念跟霍砚辞之间有了问题。 不然她不会整天连霍砚辞的名字都没提及。 “念念,你告诉外公,和霍砚辞发生什么事了?” 乔时念边研墨,边用随意的口吻问道:“外公,如果我和霍砚辞离婚,你会支持吗?” “离婚?!”乔东海震惊。 自己外孙女喜欢霍砚辞到他这个做外公的都眼红的程度。 居然会想离婚? “是不是霍砚辞欺负了你,外公去找他算账!” “没有没有!” 在外公眼里,她和霍砚辞是恩爱夫妻,没有离婚的理由。 所以乔时念才试探地问了一嘴。 眼下见外公这么生气,她赶忙娇哄:“我就是开个玩笑!” “没事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知道啦!” …… 晚餐时间,乔时念对着餐桌上的各种美食垂涎欲滴。 “哇,这么多好吃的!我一定要敞开肚子吃个痛快!” 乔东海满脸慈爱,“恢复小馋猫的本性啦,不减肥啦?” 乔时念边往嘴里塞了块排骨,边摇头,“不减了不减了,再也不减了,这肥谁爱减谁减!” “这才对嘛,你都这么瘦了,还整天嚷嚷减肥!” 爷孙俩正说笑着,乔时念听到门边传来动静,她扭头看去,脸色不禁一变—— 第15章 她的优点他不屑 一身纯黑西服、身形俊挺的霍砚辞走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 见到她,霍砚辞的眸色微微泛冷,像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干嘛这种样子,难道还为早上的事生气? “外公。” 乔时念正疑惑,霍砚辞已经礼貌地跟外公打起招呼。 “砚辞来啦,饿了吧,快坐下来一起吃饭,我们正等你呢!” 外公慈爱地招呼他道:“你坐念念旁边吧,你喜欢的清蒸石斑正好在那儿。” 闻言,乔时念将石斑鱼往桌子中间一推,“坐对面去。” “念念,你干什么,怎么这么没礼貌。” 乔东海责备完又有点无奈地同霍砚辞道,“砚辞,念念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任性。” “平时你多多包容她,别跟她计较,她心地还是善良的。” 霍砚辞没有反驳乔东海,在乔时念的对面坐下,喜怒不辩地道:“外公,我知道了。” 霍砚辞是个从小就接受严格礼仪教养训练的人,虽不喜欢她,但在外公面前一般不会失分寸。 当然,也不是没例外。 前世他为了白依依非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对于外公的求情,他就没给面子,“您既然教不好她,我来教。” 想到前世的事,乔时念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乔东海和霍砚辞聊着经济新闻等事。 “对了念念,”乔东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上次调配的那款香水小样,有不少客户喜欢,都问我什么时候量产呢!” “外公,那就是我没事做着玩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配料的稀缺,哪能量产。” “对对,外公给忘了,”乔东海笑着拍了下脑袋,“但我们念念还是很有本事的,砚辞你说是吧?” 乔东海又问起了霍砚辞。 霍砚辞保持着对长辈的尊敬,配合地点了下头。 见外公一脸的自豪,乔时念心中生了几分酸涩与内疚。 外公有意夸她,就想让霍砚辞知道她有许多优点,从而多喜欢她几分。 只可惜在霍砚辞心里,她从来都一无是处。 再多夸奖也是白费。 吃完饭,又喝了会茶,天色已然暗下。 乔东海笑呵呵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外公,我不回去,我要在这住几天陪你~”乔时念撒起娇。 她太久没看到外公了,想多陪陪外公,今天这一天时间根本不够。 乔东海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孩子,砚辞都来接你了,你不回家还赖我这干嘛?” “砚辞,我知道你工作忙,有空的时候还是和念念一起回来吃个饭。” “好的外公。”霍砚辞得体地点头。 上车前,乔东海拉着乔时念的手,慈蔼地道:“念念,别再和砚辞闹矛盾了,有事好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坐上车,乔时念缩在座椅,将脸面向了车窗。 外公并不信她没和霍砚辞吵架。 今天特意叫霍砚辞来吃饭,也是想帮她缓和夫妻关系。 外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总是为她的事操心。 刚为了不让外公担心,她一直忍着没掉泪,但这会,她真有点忍不住。 “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关机?” 霍砚辞冷沉的声音响起。 “做错事不是找奶奶就是躲到外公这来,乔时念,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外公还说你心地善良,看看你做的事,哪点跟善良沾边了?” 见乔时念一直窝在车窗边不出声,霍砚辞心中愠恼,将她一把拉拽过来,“你——” 话没说完,霍砚辞的声音卡住。 乔时念白净的小脸上居然挂了两行泪水。 乔时念以前也会哭,但都是和吵闹一起来。 像个抢不到糖果的小孩,歇斯底里地哭问他为什么冷落她,为什么不陪她不爱她。 眼前的乔时念不吵不闹,眼泪从她通红的眼眶滑下,嘴唇是红的,小巧的鼻尖也是红的。 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霍砚辞的心头诡异地有了点不忍,他松开了她,声音也低了几度。 “别以为装出这副模样,你就可以不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 乔时念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声明两点。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需要你这样问责。” “第二:我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自然跟善良两个字沾不到边,用不着你提醒!” “你!”看着乔时念毫无愧意的样子,霍砚辞觉得自己方才的不忍很可笑。 “乔时念,你简直不可理喻,都对白依依做出那样的事,还敢装不知情?” “我对她做什么了?”乔时念莫名其妙! 第16章 魔怔 “你自己看!” 霍砚辞将手机甩给了她。 乔时念拿起,上边是一段监控视频。 地点像是车库,两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在个角落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不久,身装套装的白依依到达了停车场。 刚按开车锁,那两个男人迅速地朝她冲过去。 一个捂嘴拖人,一个拉开车门,将白依依拖上车后,扬长而去! “白小姐被带去了哪儿,现在找到了么?” 见乔时念一脸认真,霍砚辞忍了忍,说:“他们把白依依抓上车后,被监控室的保全发现不对,及时拦了下来。” 乔时念呵笑,“真有意思,两人巴巴去抓她,却选在一个有监控的地方等着被人发现。” “乔时念,你这是什么态度?” 霍砚辞愠恼:“保安把白依依从车上救出来时,她嘴上贴了封条,双手双脚被绑,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霍砚辞甩出了几张照片。 “做案的两人交代,说有个女人给了他们一笔钱和照片,指使他们做的。” “你去外公家途中,司机去了趟加油站,而你进了便利店,这俩男人也出现在了那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照片里确实有两个戴着帽子、身形跟监控里男人相似的人跟她出现在同一便利店。 乔时念因为没吃早餐,想进去买点吃的,根本没注意周边有什么人。 更不知道,白依依会借此使出苦肉计来陷害她。 “你早上羞辱了白依依不算,中午还安排人绑架她,难道不该有个解释?”霍砚辞冷问。 乔时念倍觉可笑,“我是会算命还是有预知能力?我怎么知道有两个男人在那儿,然后让他们对付白依依?” “那两人是无业游民,为钱可以做任何事情,你一时意起,有什么问题?” 这逻辑,乔时念真是服气! “那你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 “你早知道白依依不追究责任、把人给放了,所以才这么淡定地说报警吧?” 霍砚辞俊脸冷沉,“乔时念,你平时任性小打小闹我都忍了,这次你都敢学人绑架了,不管白依依追不追究,你都得去给她道歉!” “我要是不去呢?”乔时念问。 “我只能把这些都交给外公,由他老人家处理。” “你浑蛋!”乔时念气。 霍砚辞的俊脸又沉了几分,“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就去。”乔时念不坚持了。 她不可能让外公看到这些替她担心。 而且她也想会一会白依依,看她到底有什么居心。 在霍砚辞的指示下,司机将车开到了白依依的住处。 一个高档小区的公寓楼,听闻这是霍氏集团给高管安排的住处。 乔时念说:“告诉我楼层房号,我自己过去就行。” 面对霍砚辞疑惑的眼神,乔时念呵道:“怎么,我都到这了,你还怕我跑了,想要监视我不成?” 霍砚辞半信半疑,“道个歉而已,你可别耍其它花样。” 乔时念哼了一声,“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就一直开着语音通话!” 霍砚辞同意了这个提议,而乔时念在心里笑了一声。 她之所以要一个人上去,是为了让白依依放松警惕,她可以借机套一套话。 或者刺激白依依露出马脚。 原本她是要录音的,眼下霍砚辞同意开语音,更直接省事。 为了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乔时念在楼下水果店买了点水果。 上楼找到白依依的屋子,乔时念发现她门没关严。 “我很忙,没事不要来这找我!”白依依比平时要严肃的声音响起。 往里看去,屋里站着个背影有些壮实的女人,她手里提了些不知名的盒子,像是要送给白依依。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提回去。”白依依婉拒。 “依依,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帮帮婶吧?” 就在乔时念敲门打算说声“不好意思”之时,那个女人开了口。 听到这个声音,乔时念的心头猛地一震,敲门的手也滞住。 弄出的动静让白依依和女人都朝她看来。 当女人那张圆脸完整地出现在眼前,乔时念整个身体变得僵直。 她呼吸急促,头皮开始隐隐发麻,刺骨的寒意也在四肢百骸流窜。 “霍太太,你怎么……啊!” 白依依惊讶的话没说完,乔时念往前一冲,将手里的水果狠狠砸在了她头上! 在白依依惨叫声中,乔时念又双目猩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时念……” 白依依被掐得脸蛋涨红、四肢拼命挣扎,但乔时念整个人就跟入了魔般,死死地掐着她不松手! “乔时念,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在白依依眼睛翻白之时,一只大掌拉开了乔时念,将她用力甩开。 乔时念往后一退,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急着爬起,也没有管来人是谁。 而是颤抖着身子,魔怔似的大笑起来…… 第17章替她补偿 笑着笑着,乔时念的眼泪流了出来。 上一世在精神病被打、被骂、被折磨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动。 看管她的护工长得强壮,可以一把揪住她头发将她拖着走。 也可以一巴掌打翻她唯一的稀饭。 还会在她拒绝吃药时,狠狠捏住她的嘴,将一把把药片强行塞入她的喉中…… 乔时念一直以为是精神病院为了讨好霍砚辞,故意让护工折磨她。 可她没想到,那个上一世如同恶魔般的女人居然是白依依的亲戚! 所以,上一世她在精神病院那么悲惨,全是白依依干的。 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虐待、被胃癌折磨的痛苦,乔时念就恨不得立即掐死白依依! 她为什么要那么狠! 霍砚辞明明都那么爱她了。 明明霍砚辞为了她,都将她送到精神病院了。 白依依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要对她下毒手! 霍砚辞看着地上的乔时念。 虽然她提出保持语音通话,但他还是担心出什么幺蛾子,跟了上来。仦說Ф忟網 不想,一出电梯就撞到了乔时念掐人的一幕。 此时她躺在一片狼藉的水果中,眼神溃散,身体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成一团。 脸上明明在笑,眼泪却如泉水般不断地往外涌。 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悲惨的事情,小脸上透着无尽的恨意和哀怨。 诡异的,霍砚辞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她的发疯恼怒,反而多了抹闷疼。 “砚辞……” 霍砚辞刚想去扶乔时念,就听到白依依虚弱地呼唤。 看到白依依渗血的额头,和被乔时念掐得通红的脖子,霍砚辞叫起愣在一旁的女人,“去拿药箱!” 女人急匆匆翻找药箱了。 霍砚辞将白依依扶着坐下,随后走到了乔时念面前。 他拖拽了下她的手臂,“起来。” 乔时念浑身都软绵绵的,他拖她手臂时,感觉在拖个毫无生命力的洋娃娃。 霍砚辞突然有了点不安。 “乔时念,你不是上来道歉吗,又在发什么疯?”他皱眉问。 这回乔时念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身体也渐渐有了力量。 莫名的,霍砚辞觉得松了口气。 “霍砚辞,离婚后,你是要和白依依在一起么?”乔时念问。 她的声音嘶哑,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霍砚辞的眉峰又拧了起来,反问:“你就是为这事想要人家的命?” “药箱找到了!” 这时,圆脸女人提着药箱走来。 霍砚辞想扶乔时念站起,却被她冷冷推开。 乔时念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的褶皱,挺直腰背头都不回地离开。 “嘶……” 霍砚辞想追上问乔时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依依发出了隐忍的痛嘶声。 毕竟是乔时念闹出的事,霍砚辞顿住了脚步,“要不要去医院?” 白依依惨白着小脸摇头,“没事。” “怎么没事,再砸深一点,都要缝针了!” 圆脸女人边帮白依依止血,边问:“刚那人是谁啊,怎么一进来就欺负你?” 白依依勉强地挤出抹微笑,“她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依依你人就是太好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帮人家说话,要我说,就该报警把她抓起来!” 察觉霍砚辞的眉头微微蹙了下,白依依对圆脸女人道:“表婶,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女人虽不想走,但她也看得出,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呆在这儿。 “依依,你好好休息,晚上如果需要人照顾,打给我。” 女人走后,霍砚辞问白依依:“刚发生了什么事,乔时念为什么掐你?” 虽然他一直和乔时念开着语音通话,但他并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白依依脸上露出后怕,“砚辞,你是不是因为中午的事责怪时……霍太太了?” “我都说了没关系。她有点小孩子脾气,想一出是一出,气出了就没事了。” 白依依的意思很明确:乔时念是因为霍砚辞的怪罪,气不过才对她下的死手。 霍砚辞没有出声,他总觉得乔时念很反常很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见霍砚辞锁着眉头,白依依虚弱道:“砚辞,我这边没事,你赶紧去看下时念吧,这么晚了,别出什么事。” 听言,霍砚辞也没坚持。 “我叫个医生过来替你检查下身体。今天的事,我会给你补偿。” 说完,霍砚辞离开。 待门边人影走远,白依依锁了门,脸色沉下几分。 乔时念都这么过分了,霍砚辞没有责怪,还要替她补偿。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补偿! 刚才乔时念的反应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白依依始终感觉乔时念最近变了不少。 以前的乔时念随便刺激一下就会暴跳如雷。 可那天她跳楼醒来没有冲她大吼大叫、乱砸东西,还淡定让霍砚辞跟她去吃饭。 之后的几天也破天荒的没来找她麻烦。 今天早上,乔时念甚至还牙尖嘴利地讽刺了她。 一个人会突然变聪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