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 chapter1从天而降的黄毛大怪 “阿嚏!阿嚏!” 研磨得细细的药粉倒入杯中,一秒就融进水里,苦涩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艾凌拿指甲盖那么大的勺子搅着褐色的药水,走向女儿的小木床。 大夏天的,小狐狸居然感冒发烧了,现在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半睁着眼,吐出粉色的舌头喘气。她忽冷忽热的,艾凌就没敢开空调,房间里很热。 “来,吃药了。” 艾凌抱起浑身火热的小狐狸,坐到大床边,开始喂药,可小狐狸根本不配合,她不是第一次喝这个药了,知道它的苦,艾凌怎么撬也撬不开她的嘴。 “啊——张嘴,你乖一点,喝了药病才能好。” “不要……呜……咕噜噜噜……” 艾凌趁女儿张嘴哭倒进去一勺药水,小狐狸含着就是不吞。 “不许吐出来!”艾凌话还没说完,小狐狸直接把药水吐了,哇哇大哭。 “哎……”艾凌无奈,抽了几张纸擦掉被吐出来的药水,小狐狸浑身汗湿了,她额头上也满是汗水。 这是小狐狸出生以来第一次生病,艾凌没什么喂药经验,上一次喂药是她强灌的,小狐狸吐了一半,她是既心累又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啊,生病就是折腾人。 她正准备再灌一次药,房门开了,穿着深色军装的赫尔墨走进来,边走边解衣扣。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艾凌看了看墙上的钟,10:45,正是上班时间。 赫尔墨脱了外套扔到床上,“小祖宗不是病了吗?来,我来抱。” 孩子病了,他上班也不放心,不如早点回来。 赫尔墨抱过小狐狸,给艾凌使了一个眼神,艾凌端着药站在一边,安静等待。 “爸爸……”小狐狸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爸爸。 “宝宝难受吗?”赫尔墨摸了摸女儿汗湿的脑袋。 “难受……”小狐狸又想哭。 “热不热?”赫尔墨走到桌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扇了扇,小狐狸舒服得闭眼,轻飘飘的毛发飘了起来。 赫尔墨的准备工作做完,开始讲道理,“宝宝,爸爸告诉你,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会一直一直这么难受,没有力气玩,没有胃口吃好吃的。” 小狐狸小小声:“呜呜……好苦……” 赫尔墨引诱她,“药是很苦,但是苦一下就过去了,喝完药我们喝甜甜的糖水,好不好?” 小狐狸还是哭,看来诱惑不够大。 “等宝宝病好了,爸爸带你去吃冰淇淋,吃糖果屋……宝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乖乖张嘴,一口把药吞下去就结束了,你最乖了。” 赫尔墨调整好姿势,使得小狐狸在他怀里不能动弹,艾凌配合着走上前,舀起一勺药水,送进女儿嘴里。 “咕噜——”小狐狸在爸爸的夸奖声中吞下药水,苦到眉头都皱在一起。 “真棒,还剩一口,再吞一次就好了。” 艾凌换了一个大人用的勺子,这个方法骗小朋友格外好使。 “呜……”小狐狸觉得自己吞了好几口,可药还没喝完,又开始挣扎。 “好了,好了,让妈妈去给宝宝泡糖水,我们先喝一口白开水。”赫尔墨拿过旁边的奶瓶,塞进女儿嘴里,小狐狸大口吞咽,为了冲淡嘴里的苦味。 喂好药,艾凌放松下来,去泡糖水,不过两分钟,她端着糖水回到房间,女儿已经睡着了。 屋内的窗帘透着微光,赫尔墨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手里捏着扇柄轻轻摇晃,小狐狸趴在小木床上安静地休息。 燥热的空气好像随着赫尔墨有规律的摇晃消散,艾凌端着糖水喝了一口,怪异的甜,她好多年没喝过这种东西。 赫尔墨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眼,勾勾手指让她过去。艾凌摇摇头,站在远处看着这对父女,突然感觉很美好。 曾经她以为赫尔墨不喜欢孩子,两人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要孩子,后来年龄大了,父母催着,才有了小狐狸。可现在,这个男人在给女儿扇扇子,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哪里是不爱呢?简直是宠到了骨子里。 这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赫尔墨给她的感觉一直在变,她从敌视他、排斥他、无视他,到后来,接受他、习惯他、爱上他,用了彼此将近五分之一的生命,如今想来,简直不可思议。不是对自己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而是对他的坚持以及一见钟情感到不可思议。 “老婆,你笑什么?”艾凌捧着杯子乐不可支,赫尔墨奇了怪,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艾凌吸了一口气,小声说:“咳,没什么,只是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是狼狈地滚进她家中的,毫无形象可言,然后,她刚刚脑中灵光一现,怀疑赫尔墨在滚进她家的途中,撞到了脑袋,才会喜欢她。 那大概是他活到现在最狼狈的时候了吧? 赫尔墨被艾凌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那一天,运气奇烂又奇好的一天…… 十九年前,一个同样炎热的夏日,狐族军事官到狼族办事,因为敌不过家中两个孩子的纠缠,便带着孩子到狼族观光。 虽说是观光,但两族关系不太好,兄妹俩只能坐在车里看风景。 迦默还好,她年龄小又听话,扒在车窗上看看就够了,可对于处在贪玩年龄的赫尔墨来说,看看远远不够,因此他趁父亲和人谈事的时候,偷跑了。 谈事的地方略荒凉,赫尔墨东瞧瞧,西晃晃,一只狐狸兴奋地玩耍,他实在没料到,自己会碰到带着小跟班在自家地盘作威作福的祁连臻小朋友。 “老大,老大,前面有一只狐狸!” 祁连臻嘴里叼着棒棒糖,一听跟班汇报,立刻来了兴趣,但苦于没爪子拿棒棒糖,他只能含糊不清说了一声:“追!” 小跟班撒腿就跑。 山林小路上,雪白的狐狸跑在前,身后十几米,叁只狼在追赶。 祁连臻还不知道自己犯了打草惊蛇的错,无比兴奋,他把赫尔墨当做猎物追捕,而形影单只的赫尔墨知道自己无法以一敌叁,只能拼命跑。 但这么跑终究不是办法,狐狸跑起来不如狼快,赫尔墨迟早会被追上。 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赫尔墨分神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就那么两秒,他的脚悬空了,失重感传到脊椎,等他的身体反应过来,已经掉进了洞穴。 曲曲折折的洞穴,赫尔墨一路翻滚,“啊!啊!噢!”他被撞得叫出声,一阵头晕眼花后他终于砸到了坚实的地面。 “咚!”地上扬起一阵灰。 “嗷呜!!!” 他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会叫的,但他的眼睛暂时看不清。 他在地上趴了会儿。 “wu——”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怒吼,他甩了甩脑袋,定睛一看,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恶狠狠盯着他。 这是一只……狼,赫尔墨反应过来,不是刚刚追他的那几只,眼前的这只,明显小很多,大概只有他一半那么大,眼神虽凶,却不足以构成威胁。 他嗅了嗅味道,母的。 咦,她好像在瞪他? 赫尔墨和她大眼瞪小眼,终于把她惹怒了,她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一下子扑了过来,要咬他。 赫尔墨不知道为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他明明不怕她,却也没有扑上去硬碰硬的欲望。 小狼一扑不成,落地后踉跄一下,又跃起来,这一次赫尔墨终于被她扑着了,他不得已,只好和她打了一架,防御为主。 他们毕竟体形有差,尽管赫尔墨掉入洞穴撞得满身是伤,依然轻松战胜了小狼,此刻她趴在地上,浑身无力,眼神却依旧凶狠。 赫尔墨用前肢压着她的背脊,也不敢太用力。两只语言不通,一时无话,只能干瞪眼。 她讨厌他——赫尔墨从她的眼神里读出这个信息,他鬼使神差想示好,低头舔了她的脑袋。 “wu——”那种警告声又响起来,小狼露出雪白的獠牙。 可赫尔墨不怕她,她龇牙,他照样舔,结果—— 她不理他了,好像是他是空气,不存在,她闭上眼。 赫尔墨愣住,舌头还留在小狼脑袋上。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之前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家里,女生都是喜欢他、黏着他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松开了按着人家身体的爪子,小狼立刻起身,瘸着腿走开,走到一块四方形的垫子上趴下,舔着自己被某只从天而降的狐狸砸伤的腿。 赫尔墨的眼睛跟随她来到垫子上,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哪里是地洞,分明是小狼的家!有沙发,有电器,但就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人用了。 赫尔墨没有多想,找了个好位置趴下,正好和小狼面对面,然后低头舔自己的受伤部位,舔完就盯着小狼看,她的毛色很漂亮,浅灰色的。 “你叫什么?”赫尔墨问,可惜这话鸡同鸭讲,小狼听不懂,并且他一出声,她就警惕地盯着他。 赫尔墨有些挫败,脑袋贴地,眼睛又放到她身上,毕竟他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么一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雪白漂亮的毛发,因为洞穴的洗礼,早已沾满黄土,此刻他在小狼眼里,就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黄毛大怪而已。 chapter2小白眼狼 po第18章us 圆弧型的房顶之下,一只狐狸趴在地上盯着一只狼看,脑袋里一片空白。赫尔墨有种第一次见到襁褓中的妹妹时的感觉,对方怎么样动,他都觉得可爱。 小狼本来也是盯着狐狸看的,但保持警惕的时间太久,对面的生物又不动,她累了,放松了,冷漠地枕着自己的前肢,眼睛放空。 墙上的挂钟蒙了灰,指针一动不动,已然坏了,没人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突然狐狸猛地跳起,小狼也跟着站起来,进入警戒状态。 要打架吗? 赫尔墨想的可不是这个,他只是猛然想起,他要走啊,摔下来只是意外,父亲谈事不知道结束了没有,要是发现他偷跑出去玩,那还了得! “我走了。”虽然知道对面那只狼听不懂,他还是说了一句,转身寻到来时的洞口,从被掩埋得只剩一小截的楼梯跳了上去。 小狼从他的举动中得知他要走,瞬间又趴下去,只不过,这次是真正放松地趴下,前爪优雅地交迭着。 赫尔墨在狭窄的洞口艰难地调头,又看了小狼一眼,这才爬坡走了。 洞穴外。 祁连臻一行追赫尔墨追得热血沸腾,可是猎物突然凭空消失了,那个不爽啊! 祁连臻把嘴里吃完的棒棒糖一吐,白棍子掉在地上,“找!” 小跟班立刻埋头嗅起来。 “老大,味道是在这里消失的。”他们找到了赫尔墨掉进去的洞穴,“我们要进去吗?” “我们等他爬出来。”费力的事,祁连臻不做。 叁只狼躲进草堆里,躲好,时不时小声交流。 他们等了很久很久,远处传来脚步声。 “老大。” “别说话!是人!” 叁只屏息不动。 不远处,狐族军事官抱着女儿找儿子,他一路上什么痕迹都没看到,担心儿子是不是出事了,表情严肃。 迦默窝在父亲怀里小声叫着“哥哥”,心里害怕哥哥被狼吃掉了,在她的印象里,狼是一种又大又凶猛的动物,故事书里都把狼写成坏蛋。 父女的身影映入叁只狼的眼帘,祁连臻突然睁大眼睛,心跳加快,因为他发现,男人怀里那只小狐狸,可爱爆了!他想冲上去!抢回家!! “赫尔墨。”低沉的男声往祁连臻发热的脑袋上泼了一桶水。 “哥哥!”迦默的眼睛亮了,她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呼……”赫尔墨刚从狭窄的洞穴里爬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掉下去的时候滚的那么顺,爬上来却这么艰难,而且钻出地面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父亲。 “爸。”他心虚地叫了一声,装作自己卡住了,爬不出来,拖延时间。 迦默被放到地上,她朝哥哥跑去,要拉他出来,却被父亲阻止,“默默,别管你哥,让他自己跳出来。” 赫尔墨的小心思被父亲识破了。 迦默左右为难,既想帮狼狈的哥哥,又不敢违背父命,只能在路中央徘徊。 她的屁股正对着祁连臻的方向,祁连臻又不淡定了,他对小跟班说:“我上去把那只小狐狸抢走,你们善后。” “老大你疯了!!!” 不等祁连臻做美梦,赫尔墨利落地跳出洞穴,来到妹妹身边,“默默,哥哥没事,我们走,回家。” 迦默躲过哥哥要摸她头的爪子,“你好脏。” 赫尔墨笑了,要拿脏脑袋去蹭她雪白的毛发,迦默赶紧跑回父亲身边。 兄妹俩正准备回去,狐族的军事官突然出题考儿子,“赫尔墨,你有什么感觉?” 这种模棱两可、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话,赫尔墨如果回答他身上疼,那回去就等着挨鞭子吧! “?”迦默歪着脑袋,听不懂。 赫尔墨往前走了一步,站定,闭目仔细听,草丛那边动静挺大的,十秒后,他回答父亲:“9点钟方向,有狼,叁只。” “嗯,走吧。” 考试结束,狐族军事官很满意儿子的回答,他率先迈开脚步,兄妹两立刻跟上去,一只威风凛凛,一只小巧可爱。 草丛里,两只小跟班拖着祁连臻的后腿,不让他动,他只能看着山林小路上的两狐一人渐渐走远。 性格是可以影响一生的,比如祁连臻贪图享乐,他就没有排除万难的决心,越过重重阻碍到狐族去寻找住在心里的小狐狸,所以他和迦默再见已经是十几年后,而赫尔墨,尽管他和艾凌第一次见面就打架,但他们家一贯执着并坚持于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他在次年冬天又见了艾凌一面。 这次赫尔墨是和几个军校的朋友一起去的,十来岁的男孩能化形了,总是不缺探险之心,放假约着一起出去玩,狐族玩腻了就去狼族,八个人开了两辆车。 赫尔墨早就打算去见一见记忆里凶狠的小母狼,没多久他脱离大部队,一个人去寻找小狼家的洞口,具体位置他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找到已经是黄昏,他变回原形钻进洞里,小狼依旧是小狼,凶得可以。 她根本不记得赫尔墨,并且因为几天没吃饱,虚弱得很,赫尔墨就那样跳下来,她受到了惊吓,却还是软着腿站起来,恶狠狠盯着他,这是自我防御的本能。 脏兮兮的地板上是一些被咬得坑坑洼洼的小骨头,赫尔墨嫌恶心,化成人,把骨头踢到一边。他不知道那是小狼仅剩的食物,看到它们被如此对待,小狼气极了,怒吼着扑向赫尔墨。 “嗷呜!” 赫尔墨反应很快,抬腿的同时用手揪住小狼的后颈,揪起来。 “我没惹你吧?脾气还是这么坏。” 狐语听不懂,人话不知道听不听得懂,赫尔墨看着手里的狼,她好像越来越小了,毛发也不如夏天的时候有光泽,抓在手里,就比迦默重一点点。 赫尔墨瞥过那些发干的骨头,忽然明白过来,天气寒冷,不好捕猎,她又这么小,可能饿坏了。这个房子一点人气都没有,他肯定只有她自己住在这里。 赫尔墨把小狼放下,小狼知道自己打不过赫尔墨,立刻躲到一边。赫尔墨从背包里翻出一根火腿肠,用牙齿咬开包装,递给小狼,“吃吗?是肉。” 小狼朝赫尔墨龇牙,食物的香气飘进她鼻子里,她前所未有地饥饿,却又踟蹰不前。 赫尔墨主动示好,把火腿肠放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表示退让,小狼犹豫了许久,眼神在食物和赫尔墨之间几个来回之后,她冲向食物,叼起就跑,躲到沙发后面,狼吞虎咽,都不用咀嚼。 “别着急,我还有。”赫尔墨慢慢走向她,又拿出一根火腿肠,拆开递过去。 这次小狼毫不犹豫,就着赫尔墨的手一口咬掉半根火腿,她饿极了。 吃完赫尔墨想摸她,她飞速后退,还是不肯。 “我还有。”这次赫尔墨说谎了,他把手伸向背包,假装掏食物,小狼看着他的动作,不动。 不好骗啊。 赫尔墨拿出一袋压缩饼干,不过他估计她不吃这个。 果然,葱香味的饼干,小狼嗅了嗅就走开了,赫尔墨自己吃,边吃边在房子里走动。 房子不大,开放式的,从左到右依次是厨房、客厅、卧室,卧室的墙上有门窗,但被外面的土堆堵住了,打不开。赫尔墨推断这个房子以前可能在地上,后来被山体埋了,不知道小狼的父母是不是在意外中丧生的? 卧室的双人床上满是灰,而旁边的小木床却相对干净,可见小狼每天睡在上面。 她独自这样生活了多久?赫尔墨产生疑惑,他看向小狼,她看上去也就六七岁那么大。 “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摇摇尾巴。” 赫尔墨说完,小狼没反应,她就那样没有情绪地看着他,赫尔墨不确定她听懂了没有。 房子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卫生情况也糟糕,赫尔墨粗略扫了一圈,在冰箱上发现一张便条,上面写了:记得给艾凌买蛋糕。 原来她叫艾凌。 赫尔墨打开冰箱,里面更恶心,有些食物早就腐烂了,他赶忙关上。 忽然想到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赫尔墨扔下背包,化为原形走了,他没有说再见,因为他还要回来。 外面的天空只剩最后一丝光亮,一阵冷风刮来,赫尔墨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化人形,他要去捕猎。 晚上动物不好找,他带的钱也不多,不能给小狼买东西吃,最后只抓到一只野鼠,想想小狼生吃这个,他接受不了,决定煮熟,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就饿着! 叼着猎物回到小狼家,赫尔墨洗了厨房的锅,然后放血、扒皮、炖煮、分块,他做什么小狼都不管,她趴到了自己的小木床上,看样子是要准备休息了,因为他回来,她又开始戒备,瞪着眼睛不睡觉。 赫尔墨第一次这么勤劳,煮了东西送到小狼面前,还做了房子的卫生,地板冲了,桌子也擦了,还没做完,朋友给他打电话,他必须要走了。 那碗熟肉放着没动,已经凉了。 “这个可以吃。”赫尔墨撕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给小狼示范,她太久没吃熟食,肯定已经不习惯这个味道。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赫尔墨虽然不知道自己下次什么时候来,但是来要带什么他已经想好了,一堆食物。 面前的小木床就像妹妹的儿童床,瘦小的狼趴在上面,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赫尔墨无奈地转身,心里默念:小白眼狼。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chapter3他第一次产生了想把她带回家养的念 小白眼狼那时候过得并不好,她还没来得及懂事,父母就不见了,她家又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人发现她,她独自生活了很多年,凭着动物的本能捕食,经常挨饿,发育不良,语言能力也退化了。 赫尔墨不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却是第一个理她的人,但她习惯对陌生生物充满敌意,就算赫尔墨给她吃的,没几天她还是把他忘了。 那之后赫尔墨去了狼族第叁次,第四次,每次都背上一大包肉,艾凌总算在一次又一次的强化记忆中记住了他,不过她还是不喜欢赫尔墨,原因无他,只要赫尔墨在,他就逼她吃熟肉。 如果不是饿到不行,艾凌怎么可能吃熟肉?她早就忘记了礼仪和文明,活成了一只纯粹的动物,赫尔墨强迫她,她就是不吃,反正等他离开以后她就可以随便吃了,他把肉放在冰箱里,她知道。 僵持最长的一次,赫尔墨在艾凌家待了叁天,艾凌饿到站不起来,赫尔墨坐在沙发上吃烤肉,她瞪着他,肚子咕咕叫。 她真的讨厌这个人,非常! 叁天里赫尔墨霸占了艾凌父母的床,铺上崭新的床单。他还尝试给艾凌洗澡,她都快臭了,艾凌上蹿下跳,最后被赫尔墨从床底拎出来,她气急咬了他一口,出血了。 艾凌被按在水盆里,她怕水,赫尔墨并不温柔,他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没有经验,只知道先弄湿毛发,然后挤上沐浴乳揉搓。 洗个澡像打战,水盆里的水流得到处都是,赫尔墨的衣服全湿了,到后来,水也脏了,赫尔墨干脆抓着艾凌按在厨房的水龙头底下冲。 房子里充斥着尖叫声与咒骂声,赫尔墨满手抓痕,心里火大,但当他看到站在洗碗池里瑟瑟发抖的艾凌,突然静默了。没有蓬松的毛发,艾凌骨瘦如柴,他第一次产生了想把她带回家养的念头,养得和迦默一样漂亮。 但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当时赫尔墨还在上学,没有时间和能力养艾凌,艾凌也不亲近他,带回去会闹成什么样子,他无法预估。 一人一狼的关系不算好,直到又一年冬天,狼族暴雪,赫尔墨看到新闻后便心神不宁,心里总挂记着那只小白眼狼。 迦默缠着他要出去堆雪人,他在院子里给迦默堆了一个,鼻子、眼睛还没装好,他忽然想到什么,扔下手里的工具就跑,也不管迦默在后面叫他哥哥。 越野车在雪地上留下野蛮的痕迹,他踩着油门,狂飙而去。 一路上他表情严肃,不是食物的问题,上一次他给她留了充足的食物,她完全可以不出门,问题是大雪封山,她会被活活闷死在家里! 狼族的新闻传到狐族,本来就有时间差,他无法估计暴雪下了多久,艾凌如果没逃出来,又被困了多久。 “咚”的一声,赫尔墨重重敲了一下方向盘,似乎在宣泄心里的急迫,骨头迅速疼起来,他却不管,眼睛死死盯着路面。 路况不算好,六个小时后,赫尔墨踩在狼族的土地上。 鹅毛般的雪还在不断飘落,茫茫天地间,只有白色,地上一个洞都没有,但他确定艾凌家的入口就在这附近,他来过那么多次,不会记错。 他变回原形,在地上嗅,刨,雪白的身体几乎和雪融为一体。 他一次又一次高高跃起,利用自身重力和冲力,把身体埋进雪地里,前肢用力,死命刨掉厚重的雪层。 四肢因为长时间埋在雪里变得冰冷沉重,脸上、身上都沾满雪粒,在不知道挖了第几十个坑后,他终于找到洞口。 小巧的狐身飞快钻进去,落地的瞬间化为人形,他一眼就看到缩在小木床上的狼,那种死寂的状态让他瞳孔猛缩,他健步冲到床边,拍拍小狼的脸,“艾凌!” 小狼浑身冰冷,肌肉微微发硬,赫尔墨抖着手把她抱进怀里,不停搓揉她干枯的毛发,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wu……”艾凌似乎感受到了赫尔墨不知轻重的手,她气若游丝,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艰难地看着赫尔墨。 一道细小的光从晦暗的眼眸划过,赫尔墨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他的心狂跳不已,“我来了,我来了艾凌!我们去医院!” 他话没说完,小狼的眼睛又合上了。 “撑住!!”赫尔墨吼出来,左手用力掐着小狼的脸颊,强迫她睁眼。 艾凌被那阵剧烈的疼弄得呜呜直哭,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只是感到透骨的冷,她很累,很想继续睡,可是脸上的骨头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她无力挣脱。 长长的獠牙不知不觉露出来,割破了赫尔墨的手指,他化为狐形,叼住奄奄一息的小狼就往外跑。 漆黑的洞道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赫尔墨弓背曲腿,奋力向上爬,嘴里紧紧咬着小狼的皮毛,尖利的牙齿陷进去,小狼疼得哭叫,赫尔墨嘴上一点也不放松。 他就是要让她疼,让她哭,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微弱的呜咽时断时续,赫尔墨这一生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慌乱,他努力让自己的脚不打滑,他祈祷洞口没有再次被大雪封上,他希望她的生命能顽强一些,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快到出口了。 坚持住! 赫尔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医院的,艾凌被放进了保温箱,他的手在流血,医生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艾凌几岁了,有没有病史,父母是谁,出现这样的症状多久了。他只知道她可能叫艾凌,独自生活在山洞里,喜欢吃生肉,脾气很坏。 她被关在小小的保温箱里,就像刚出生的孩子,那么脆弱。 赫尔墨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手上的伤口刺痛,他呆呆举着手,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丝灰黑的毛发,在他的喘息中颤动。 今天是他第一次抱她,赫尔墨弯了弯手指,因为先前的爬行太过用力,现在他一使劲,手指就不受控制地抖。 抱她的感觉并不美好,他宁愿她能够反抗他,和他作对,他有足够的耐心养熟她,让她心甘情愿扑进他怀里,而不是刚才那样,仿佛一团死物。 身后的房间发出嘀嘀的机器声响,赫尔墨陷入无尽的等待。 在动物眼里,没有救命恩人的概念,他们只认给自己食物的人。等艾凌理清这件事,已经是她化人懂事后,可她从来没对赫尔墨说过,在她被寒冷包围的那段时间,她除了饥饿害怕,还偷偷期盼过他能出现。 她不需要他陪她玩、给她做饭,她只想要他出现。 因此在她垂危睁眼之际,她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尽管他面目狰狞,又吼又叫,但她连日来的害怕突然消失了。 她很高兴他能出现。 chapter4哥哥养了一只小狼 艾凌开始接受赫尔墨,以前她完全把赫尔墨的话当耳边风,一知半解也不想去理解,管他说什么。出院后,她会在赫尔墨说话时竖着耳朵仔细听,但又表现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她不敢轻易信任一个人。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照顾你,有吃有喝,我家还有一只和你差不多大的狐狸,可以陪你玩。”赫尔墨单膝跪地,面对大病初愈的艾凌,很是温柔。 艾凌侧对着赫尔墨,低头看地板,尖耳朵在话语中轻轻跳动。当赫尔墨的手摸上她的背脊,她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挪开身子,好像很嫌弃。 他的话对她没有诱惑力,她也还没和他熟识到可以抛弃自己的窝跟他走。 赫尔墨没有勉强艾凌,他给她喂牛奶,医生说中度艾凌营养不良,骨骼发育迟缓,这样下去,可能不会顺利化人。 他从来没想过艾凌会化人,听到这两个字的喜悦还没化开,就立刻被阴霾束缚,她的身体状况很糟,可是她不愿意跟他走。 是再养几个月好?还是强行带走?赫尔墨犹豫,这场病明显拉近了他和艾凌的距离,之前她连碰都不让他碰。 赫尔墨思揣着,手机响了,山里信号不好,他只是偶尔接收到信号。 接起电话,父亲暴怒的声音让他把手机拿得远远的,“你到底去哪了?!” 赫尔墨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又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惹得父亲不高兴。 “哥哥,你快点回家,默默想你了。” 赫尔墨听到迦默的声音就笑了,脑补着她和父亲争手机的画面,哄道:“哥哥再过两天就回来了,给你堆个大雪人。” “赫尔墨……” 那头话还没说完,通话又因信号不佳断开。 赫尔墨放下手机,心中有了决定。 在医院的几天艾凌都吃得很清淡,还是熟食,所以晚餐赫尔墨把煮熟的鸡肉撕成小块,艾凌也嚼嚼吃下去了,她就是不吃蔬菜,怎么做都不吃,眼神里还透着嫌弃。 山里没有夜生活,八点多一人一狼就躺上各自的床,艾凌趴着假寐,赫尔墨也没睡,他在等艾凌睡着,然后他要趁其不备,把艾凌运回家。 这个计划想着容易,实施起来却难,艾凌独居多年,警戒心强,赫尔墨一抱起她她就醒了,挣扎着要下地。 在房子里还好,赫尔墨伸展得开手脚,艾凌无法挣脱他的臂膀,可是想要到达地面要通过一条长长的洞道,赫尔墨不得不放下艾凌变身,艾凌趁这个机会跑了。 她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一直生气地嚎叫,好像在骂赫尔墨。赫尔墨气极,变成狐狸钻进床底,咬住艾凌的脖子就把她往外拖。 艾凌不知轻重,为了挣脱,张嘴在赫尔墨身上咬出两个血淋淋的洞,赫尔墨一疼,松开了嘴…… “嘶……”赫尔墨黑着脸对着镜子处理伤口,小白眼狼咬在了他肩膀上,好在她力气小,伤口不深,就是血淌得厉害,他不得不终止行动,处理伤口。 小白眼狼倒好,不关心他就算了,他生气,她比他更生气,理都不理他,又开始戒备。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赫尔墨气得胸闷。 这一夜赫尔墨没睡好,伤口发炎了,第二天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脑袋发热。一觉醒来收到军校的通知,他也不和躲着他的小白眼狼告别,直接开车走了。 他在路上晕乎乎地想自己这是为什么,她不好看,脾气又坏,身体还不好。他家默默比她好看一百倍,乖巧又可爱,他要回家给默默堆一个漂亮的大雪人。 赫尔墨生了一段时间的气,正好军队有任务,他就很久没去狼族。 等这段不开心的记忆消退,念想上来,他又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开车去狼族。 他妄想两个月没见小白眼狼能热情一点,甩甩尾巴,或是迎上来,但事实是妄想就是妄想,艾凌见到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捧着她的骨头啃。 赫尔墨看到地上干枯的动物尸体犯恶心,立刻动手收拾了,给房子大扫除,再把艾凌洗干净。艾凌勉强配合,明明她很脏,却表现得像个女王,赫尔墨给她抬手又抬脚,把每一寸都梳洗干净。 他不知道,他那么久没来,艾凌见到他的心情很微妙,生气有之,高兴也有。曾经父母一去不回,她害怕等待,再多等几天,她就要把他忘了。 他们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赫尔墨不再强迫艾凌跟自己回家,她太倔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喂食者和散养的宠物,赫尔墨来看望艾凌时,她吃熟食,干净漂亮,家里只剩艾凌一个时,她就是一只野狼,天天出去捕猎。 赫尔墨偶尔跟着艾凌去捕猎,他毕竟是吃熟食长大的,又化人多年,捕猎技巧还没艾凌熟练,只见艾凌眼神凶狠,动作迅猛,看到猎物丢下赫尔墨就追,赫尔墨只能无奈地跟上去,一狐一狼共同围剿一只肥美的兔子。 那是他们配合最默契的时刻,不需要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怎样走位。 艾凌不再缺少食物,赫尔墨基本一个月来一次,给艾凌带点补品,合着各种肉炖汤,那一年,艾凌长大了许多,毛发也变得油亮,但和普通的狼比起来,还是小。 赫尔墨想带艾凌去医院检查身体,艾凌不肯上赫尔墨的车,被强行拖上去,她就挠车窗,挠座椅,冲赫尔墨吼,赫尔墨不得已用皮带把她绑在座椅上。 去一次医院,赫尔墨身上就留下几个伤口,艾凌再不满,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是害怕得往赫尔墨怀里钻,赫尔墨变态地觉得成就满满,没白养她。 狼族的医生理论上可以和艾凌沟通,赫尔墨试着让医生帮他问艾凌几个问题,医生怀疑地看着赫尔墨,问他和艾凌是什么关系,等赫尔墨解释清楚,医生尝试了几次,发现艾凌不肯和人交流。 赫尔墨又抱着艾凌从骨科跑到精神科,他把自己了解或猜测的情况都和医生说了,医生把艾凌放进观察室里,两人隔着玻璃观察艾凌在一个模拟家庭环境里会做什么。 十几分钟里,艾凌不玩玩具,也不看电视,她只是嗅了嗅食物,然后蹲在门后面,等他们开门放自己出去,时间一长,她就烦躁地挠门、嚎叫,她知道赫尔墨在外面。 病人不配合,医生只能给出个可能性诊断,艾凌脱离人群太长时间,自闭的表现很明显,但智力没问题。 赫尔墨很多个夜晚都在愁艾凌的病——骨龄偏小,兽性偏重,不肯交流,化人困难。他喂艾凌吃药她都会吐出来,藏在食物里也不行,他只能掰开艾凌的嘴硬塞,直接把药片推到她喉咙里,再钳住她的嘴,逼她咽下去,否则他不松手。 这个举动无疑会恶化他们的关系。 感到无力的时候他也会对艾凌说:“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吧?能不能乖一点?把药吃下去,我不是在害你。”“你不吃药,我只能送你去医院打点滴。” 艾凌怕针头,一听到这句话就目露凶光,对赫尔墨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赫尔墨本来不是话多的人,为了给艾凌创造语言环境,他会抓着艾凌说很多很多话,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艾凌烦了就对他骂骂咧咧,赫尔墨听不懂狼语也无所谓,他只知道,让艾凌叫几声也是好的,说不定她气急了,也就会说话了。 迦默问过赫尔墨很多次:“哥哥,你的手怎么又受伤了?” 赫尔墨抱着乖巧的迦默,不止一次想艾凌要是有迦默十分之一温顺就好了。 他对迦默说:“哥哥养了一只小狼。” 迦默对狼的印象停留在书里,她天真地问:“小狼很凶吗?” 赫尔墨说:“是啊,可凶了,这些伤口都是她挠的。” 迦默心疼地舔赫尔墨的手,说:“哥哥你别养了,好疼的,小狼真坏!” 赫尔墨微笑着,没有答应。 怎么能不养呢?他不养就没人管她了。 迦默还小,不懂赫尔墨复杂的心里,赫尔墨的父母却猜得到一些,哪有人对一只宠物那么上心,只是赫尔墨大了他们管不了,但这无形中导致他们在还不认识艾凌时,就已经留下不好的印象。 chapter5狐狸的尊严不容许他在这时候低头 赫尔墨16岁从军校毕业,6年的军校生活让他从一个刚化形的少年蜕变为高大挺拔的青年,但父亲说他不够稳重,没有马上安排他进军区工作,而是让他去了军队。 军队的管理比军校还严格,任务不少,他凭自己的能力当上小队长、大队长、第一军副指挥,上头有意把他提拔到军区工作,他顺其自然进了军区,身份便瞒不住了,不过因为有从军的这段经历,那些长辈都看好他这个继承人。 在军区工作自由的时间就多了,赫尔墨有了闲情,又开始计划把艾凌带回家养。父亲对他暗示明示,不要玩物丧志,他全当耳边风了,还是总往狼族跑。 赫尔墨哄小孩不是特别厉害,虽然他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妹妹,但在妹妹成长期间,他大部分时间在军校和军队里。就算他会哄也无济于事,迦默性子温顺,艾凌脾气暴躁,两只没有可比性。 赫尔墨试过把艾凌的腿捆起来,可就算四条腿变成两条腿,艾凌还是能蹦跶,勉强拖上车,半路艾凌自己就把绳子咬断了,又和赫尔墨闹,赫尔墨为了行车安全,不得已掉头把艾凌送回去。 他还想过要不要把迦默带过去和艾凌见面,小朋友之间有独特的相处方式,如果她们两个玩得好,说不定他可以把艾凌引诱回家,让她心甘情愿住进来,省得绑回来后她再闹。 赫尔墨都和迦默说好了,哥哥带你去狼族玩,谁知道要出发的前一天,迦默化人了,赫尔墨守了一个晚上没睡,和父亲轮流看她、哄她,一直到迦默成功化人,他倒头补眠。 周末就这样被他睡过去半天,迦默刚化人,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劲跟他去玩,他只能自己去狼族。 晚饭过后从狐族出发,接近凌晨才到,艾凌早就睡了,缩在自己的小床上。 赫尔墨把肉放进冰箱,也躺到床上。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没有睡意,他平躺着,想着这个奇特的房子,没想到艾凌蹭了过来。 赫尔墨心下奇怪,艾凌睡觉一向是不让他抱的,主动挨过来更是没有,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她一身皮毛,不至于冷,平常睡觉连被子都不盖。 “怎么了?”赫尔墨摸着艾凌的背,手下的皮肤很烫,她在不断扭动,嘴里发出呜呜声。 “哪里不舒服?”赫尔墨着急地坐起来,心想艾凌不是也要化人了吧?他昨天才目睹妹妹化人,这个想法轻易就从他脑中蹦出来,他赶忙抱起艾凌。 “是不是骨头疼?”赫尔墨想起迦默痛苦的叫声,心里一慌,握着艾凌的爪子就给她揉腿。 “别哭宝贝,忍一下,过去就好了,我在这里陪你。”他庆幸自己来了,否则艾凌一个人,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里没有止痛药,赫尔墨担心艾凌太痛苦撑不过去,还想带她去医院,但艾凌只是不断扭动、呜咽,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 赫尔墨奇怪的同时满头大汗,他把艾凌放在大床上,开了大灯仔细观察,只见艾凌吐着舌头,不停喘息。 这个表现和迦默不一样,迦默痛起来要咬舌头、咬自己,他们往她嘴里塞了毛巾,可艾凌的表现太平和了。 赫尔墨又怀疑艾凌另有病症,不是要化人。 带有特殊气味的空气被赫尔墨吸入胸腔,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艾凌身上,没察觉自己的生理变化,他不停哄着艾凌,“哪疼?告诉我,是吃坏东西了吗?肚子疼?” 赫尔墨摸上艾凌软软的肚子,他手大,五指张开,小拇指意外扫过一寸湿润的毛发,那感觉太过特殊,他定睛一看,刹那口干舌燥,失去语言能力。 灰白色的毛发上沾了一点血丝,而茂密的毛发的中心,是充血、发红而又柔软的雌性生殖器,它小小的,藏在毛发里,颜色鲜艳,形状精巧,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瓣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液。 赫尔墨的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然后他脑中腾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艾凌该不会是发情了吧?她还没化人能发情吗?她到底几岁了? 赫尔墨试探性地把手摸上去,只用了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艾凌惊叫出声,迅速翻身逃开了。赫尔墨没有管她,他把沾了液体的手凑到鼻间,嗅了嗅,又伸舌舔了舔,而后他笑出来,真的是发情了,这个味道! 赫尔墨很开心很开心,他每天愁的是艾凌能不能化人,根本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艾凌发情了。 狐族的雄性在发情期比雌性还麻烦,雌性最多发情十几天,一次就结束,可雄性无论有没有伴侣,年龄到了,整个发情期都处在性欲高涨的状态,没一个月下不来。 赫尔墨这几年左右手轮换都麻木了,狐族的发情期他只能靠高强度的运动发泄精力。偶尔他在艾凌家里,欲望上来他只好去卫生间解决,艾凌连蹭都不让他蹭,加上她看起来又是那么小,赫尔墨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现在,再不让碰就说不过去了,她需要他呀! 赫尔墨意犹未尽地吮着手指,朝艾凌走去,动作邪恶,目露凶光。高大的身躯让还没他膝盖高的艾凌害怕,她躲在沙发后面,不住地抖。 虽然艾凌不懂事,但发情是动物的本能,身下某个地方痒得厉害,白天她试着蹭过各种地方,可就是蹭不掉那股痒意,还把肚皮磨得火辣辣的。 她难受、迷茫,睡也睡不着,赫尔墨一来她就忍不住往他身上凑,希望他能救自己。可是越蹭她越发觉得赫尔墨的肉很香,她居然产生了想咬他的欲望。 她看着他焦急的、布满汗水的脸在自己面前晃动,喘息得越来越厉害,她压制着心底可怕的欲望,因为她也是有良心的,她不会、也不能吃他的肉。 直到赫尔墨碰到那个发痒地方,她吓得跃起来,赶快远离他。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艾凌一直在心里默念,她瞪着一步步逼近的赫尔墨,他为什么笑?为什么那么温柔,她希望他凶一点,这样她可以比他更凶! “wu——”她发出警告,软着腿,不断后退。 “艾艾……”赫尔墨把艾凌逼到墙角,蹲身去握她的爪子,本来想温柔一点,没想到艾凌一个挥舞,尖利的爪子在他手上留下两道红痕,皮肤表层的薄皮立刻隆起绽开,渗出红血丝。 “嘶……”赫尔墨敛了笑,心里升起一股怨气,她还防他! “嗷呜!”赫尔墨牢牢握住艾凌的爪子,在她的嚎叫声中把她拖向自己。 “你怕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赫尔墨松开爪子,大手顺着艾凌柔软的腹部一寸寸拂上去,一件件跟她算,“我每个月都来看你,几年了,嗯?从你还是篮球那么大,到现在你都有以前的两倍大了,你不让我摸我就不摸,想骂我就嚎,我勉强过你吗?现在是你需要我,你在发情你知不知道?” 赫尔墨摸到艾凌的脸,艾凌惊慌地咬住他的手,力道并不重,她听不懂,脑袋里乱哄哄的。 “不知道发情是什么?这里很难受是不是?”赫尔墨把另一只手放在艾凌肚子上,挤压着某个部位,形容道,“很热,很痒,还会流血。” 他说得都对,艾凌呆呆地望着他,松开嘴。 “我可以解你的痒,”赫尔墨解开皮带,扯下裤头,让那根勃发的性器露出来,用自己的资本诱惑艾凌,“让我插进你的身体,我保证轻轻的好不好?” 艾凌死死瞪着赫尔墨腿间的东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那是肉,鲜红的肉。 赫尔墨单手握住欲望,想往艾凌身上蹭,艾凌嚎叫一声,后腿一蹬。 “!”赫尔墨护住关键部位,艾凌翻身逃跑,半路脚底还打滑,她差点摔了一跤。 赫尔墨脸黑了,小白眼狼!不得不防!踹坏了以后有她哭的! 明明是她发情,难道他还要求着她做不成?狐狸的尊严不容许他在这时候低头。 那就比比看谁能忍好了,赫尔墨势在必得,也不去捉艾凌,他坐到沙发上,嗅着空气中香甜的发情味,闭眼用手快速套弄起来。 chapter6她咬他咬他咬他 房间里明亮的灯照到客厅,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暗淡,一只小狼躲在被山体掩埋的楼梯处,吐着舌头喘息,几秒后她发现男人没追上来,又借着墙壁的掩护,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望向客厅。 只见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块凸出的肉,不断揉动。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喘气! 艾凌气极了,赫尔墨的动作越大,她心里的火就烧得越厉害,她闻到他的汗,里面夹着肉香,这令她狂躁,她用前爪挠着地面,啪啪作响。 赫尔墨挑衅地看着艾凌,她眼睛都红了,透着股狠劲,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模样,那还忍什么呢?快朝他扑过来啊!赫尔墨勾起嘴角,动作越发从容。 老旧的木质楼梯被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艾凌的指甲都磨平了,爪子痛得不得了,突然她停下动作,昂头长啸一声,钻进洞口,跑了。 “艾凌!”赫尔墨顾不得自己不上不下的状况,化为原形,追着艾凌而去。 她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不要! 艾凌在雪地里狂奔,冰凉的空气让她通体舒畅,她一边跑一边叫。 赫尔墨在后面心急如焚地追,她发着情,瞎跑什么!大晚上的!她的男人在她面前她不要,现在她要去找谁!她难道还有情郎吗! 赫尔墨越想越气,想着今天不把她办了他就不是男人。他的想法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突然“咔啦”一声,树上堆得厚厚的积雪压垮树枝,霎时就往下坠。 天上没有一丝光亮,赫尔墨也仅是听到声音,然后就看到艾凌被从天而降的雪吞没,赫尔墨吓得心跳都停了。 “艾凌——”他冲过去,从雪中扒拉出艾凌,好在没事,她还醒着,只是呜呜直哭。 “别哭了行吗,宝贝?就那么不想和我交配?我不逼了你还不行吗?”赫尔墨变回人形把艾凌抱在怀里,心疼地蹭着她的脸,刚才的誓言宛如泼出去的水。 艾凌用爪子推着赫尔墨的胸膛,她看到他身体就难受。 “很痛苦是不是?”赫尔墨抱着艾凌滚烫的身体,突然把她放在雪地里。 黑暗中,她的眼睛泛着绿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动作,只知道他俯了下来,就在自己上方。 赫尔墨跪在地上,雪刺骨地凉,他第一次亲了她的嘴,感觉一点也不柔软,还磕到了她坚硬的獠牙,但这就像某种仪式一样让他虔诚,他轻声说:“我帮你。” 艾凌对亲吻没有任何感觉,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抓住了自己的腿,她蹬也蹬不掉。 如果她咬他,那也是他自找的——艾凌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没想到赫尔墨先咬了她,她无法反击,只能尖叫,因为他咬住了那里。 “唔,凉凉的。”赫尔墨一口包裹住那个小巧的地方,轻轻吸了吸,又软又香。 “都肿了,我舔舔,舔舔就好了……”赫尔墨着迷了。 艾凌疯了一样地踢腿、扭动,她不知道赫尔墨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舔她?吸她的血?难道他也想吃她吗?可是,可是身体为什么会感到舒适? 赫尔墨一下一下认真舔着,她那里小小的,他的舌头就能完全覆盖,慢慢的,她的身体里流出蜜液,赫尔墨轻笑出声,有感觉了。 灵活的舌头挑开小花瓣,钻进花蕾,艾凌就像被按了开关,突然安静下来,四周静悄悄的,只剩她颤抖的呜咽,那么软弱,那么可爱。 真的好小,舌头进去都困难。 赫尔墨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开拓。 寒风穿林而过,发出凄厉的呜呜声,男人时而啧啧有声,时而温柔询问,柔软的舌头在羊肠小道上行进,到头了,退回原地,周而复始,却每一次都不一样,夹着勾弄、摩擦的动作。 艾凌闭着眼等待赫尔墨咬自己,可她被赫尔墨吸了半天的血,等到的是身体剧烈的颤动,她好像饿了,饿得没有力气踢腿,躺在那里,排泄一般,身体里不停涌出液体。 陌生的情潮将她淹没,等她缓过来,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居然消失了。 赫尔墨跪到膝盖发麻,艾凌在他身下乖得不得了,他想这样才对,他这么伺候她,她如果再踹他,那真的要打屁股了。 如果赫尔墨知道艾凌此刻在想什么,他可能会吐血,好在他们无法沟通。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雪,等脚恢复知觉,才抱着艾凌回家。 艾凌终于能睡觉了,这一夜,赫尔墨抱着艾凌入眠,他们的关系有了重大突破,赫尔墨兴奋不已,一手抱着艾凌,一手自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他说什么也要带艾凌回家,她在发情,他不可能再把她留在这里,可是艾凌不肯。 经过昨夜,她隐隐知道是赫尔墨治好了她的身体,但好了就是好了,她不会再黏着他。 赫尔墨看着艾凌闪躲,终于生气了,他对她卑躬屈膝,她好了就忘? 她当他是什么?!泄欲的工具? 赫尔墨等着艾凌再次发情,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他看着她蹭到自己身边,又挠又叫。 赫尔墨双手抱胸,只有一句话:“跟我回家。” “嗷呜!”艾凌跳起来,爪子蹭过赫尔墨的嘴,她要他舔自己! “蹭也没用。” 艾凌好气,她咬他咬他咬他,虽然每一口都轻轻的,可他居然要丢下她走。 赫尔墨在耍心机,他一副冷漠的模样,“我明天有事,今天必须回家,你跟不跟我走?” 他变回原形,走到洞口,等着艾凌跟上来。 可艾凌是不会服软的主,她“嗷呜”一声,意思就是让他滚。 赫尔墨真的钻进洞口,艾凌又开始哭,拿着发痒的部位在地面上磨蹭,今天比昨天更难忍。 赫尔墨在洞道里等了五分钟,自己先忍不住了,跑回艾凌面前。 哭什么,就会哭!——赫尔墨瞪着艾凌,然后二话不说叼起她。 反正她来来回回就会说“嗷呜”,他就当她同意了,她有本事说一句不同意给他听啊!赫尔墨自欺欺人地想。 不过他还是提防着艾凌在车上闹,跟她斗争多了,他都有经验了。赫尔墨把艾凌抱在怀里,单手开车,为了缓解她的痛苦,他把半根手指插进了她身体里,开一段路逗她一会儿,就这样吊着她的胃口带她回家。 赫尔墨现在足够稳重,考虑事情也周到,他不想让艾凌发情的样子被任何人看去,所以在到达狐族之后,他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用手和嘴轮流满足了艾凌。 他抱着累坏的艾凌回到家,迦默闻声而来。 她刚化人,身高还不到赫尔墨的胸口,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走路还保留着兽形爱跑的习惯,哒哒哒冲到赫尔墨面前,“哥哥,你去狼族了吗?” 赫尔墨掀开被子给迦默看床上的艾凌,迦默叫起来,“啊!是狼!” 她害怕地退后一步,赫尔墨摸着艾凌的背,告诉她:“她是女孩,不凶,以后你可以和她一起玩。” 迦默看到赫尔墨满手的伤,根本不信他的话,“你骗人!她会咬人对不对?” “你不信就坐过来摸摸她,她醒了。” 迦默不敢,赫尔墨牵着她的手去摸艾凌,艾凌哪里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她香香的,皮肤白白的,穿着裙子就像天使一样无害,还会怕狼。 艾凌舔了舔迦默的手,迦默先是吓得缩回去,进而感受到那是友好地舔舐,她又大着胆子摸了摸小狼的头,高兴地叫起来,“她舔我!哥哥!她舔我!” “嗯。”赫尔墨心态复杂,一方面他想,怎么艾凌和迦默刚见面,就亲近迦默,当年他们见面,她还和他打架呢!小白眼狼!另一方面,他看到艾凌和迦默能够和睦相处,又放下心来。 晚上赫尔墨正式在饭桌上宣布他养了一只狼,父母看他怀里的狼分明是没成年的模样,也没当回事,更没把他之前怪异的行径和这只狼联系到一块。 “养了就养了,以后没事别往狼族跑,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都要怀疑你和狼族勾结了。”赫尔墨的父亲借机又说了赫尔墨一通。 “瞎说什么。”赫尔墨的母亲出声,“赫尔墨,你别一边吃饭一边喂它,会养成坏习惯的。” 他们真的把艾凌当做一只宠物,而艾凌没见过这么多人,心里那点被赫尔墨强行带走的愤怒敌不过在陌生环境里对他的依赖,她安静地缩在他怀里,喂什么,吃什么。 她只敢偷偷看迦默,迦默第一天化人用不好筷子,夹起来的菜老掉,一家人笑呵呵的,她红着脸,跟筷子较了真。 饭后赫尔墨给艾凌洗澡,迦默蹲在旁边看,还拿了自己以前洗澡玩的小鸭子、小水母,放在水面上逗艾凌。 艾凌不会笑,她看似毫无反应,实则一直在打量笑容灿烂的迦默,她心底有一股无名的触动,脑中闪过些许笑声,但她想不起来那是谁的笑声。 “晚上怎么这么乖?” 夜深了,迦默被赶回去睡觉,赫尔墨独自霸占艾凌。 艾凌面对赫尔墨脾气就上来了,她不想理他,她要回家! 赫尔墨拿手逗她,结果又被艾凌咬了。 “小坏蛋!”赫尔墨捏住艾凌的脖子亲了亲她,然后迅速躲开艾凌的爪子,“对迦默那么温柔,对我就这样?” “嗷呜~” 是又怎么样! “嗷呜!” 送我回家! 艾凌站立在床上,怒目圆睁,一声声短促的嗷呜,赫尔墨听又听不懂,还以为她又想要了,一个扫腿把她翻过来,埋进她毛茸茸的肚皮嗅了嗅。 “想要吗?”赫尔墨没闻到发情的味道,但他心猿意马,他憋一天了,艾凌死活不让碰。 艾凌蹬了他一脚,翻身想跑,又被赫尔墨按住。 在他床上,哪有这么容易跑掉! chapter7他要她明白,这样做是天经地义 房间里一人一狼在诡异地僵持,艾凌匍匐在床,蓄势待发,四肢暗暗使力,赫尔墨单手按着狼背,蠢蠢欲动,脑中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忽然赫尔墨松开手,艾凌马上冲了出去,躲到枕头后面,暗中观察赫尔墨。 谁知道赫尔墨突然不理她了,打开电脑玩起来,不一会儿,艾凌听到了同类的嚎叫,她竖起耳朵,站了起来。 赫尔墨侧过身体,把屏幕展示给艾凌,只见屏幕上有两只狼,一公一母,它们亲昵地舔舐对方,嘴咬在一起。 狼靠咬这个动作传达感情,可见两只狼关系很好。 忽的画面一转,母狼贴着公狼的身体蹭了蹭,绕到公狼前方趴下,公狼轻轻跃起,爬到了母狼背上,然后是公狼无尽的抖动和喘息,还有母狼低低的叫唤。 艾凌傻了,她呆呆看着屏幕,似懂非懂,赫尔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摸着她的屁股,轻轻拍了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这就是交配,你觉得痒,是因为想要我像那只狼一样,骑到你背上。” 赫尔墨轻轻跨到艾凌背上,咬住艾凌的耳朵,她刚洗过澡,香喷喷的,他用胯部蹭了她一下,“艾艾宝贝,让我插进去好不好?不然你会一直痒的。” 艾凌背上的毛都立起来了,她一个跳跃逃了出去,转过身,对着赫尔墨的脸不满地吼。 “好好好,我不强迫你。” 赫尔墨才没那么好心,他怀疑艾凌根本不懂交配是什么,于是搜了一个动物交配的视频给她看。他要她明白,这样做是天经地义,不是他逼她,而是她求他才对,就像那只母狼一样。 夜里,赫尔墨睡床上,艾凌睡沙发上,他们离得远远的,凌晨艾凌又开始发热,她发情两天了还没被插入,身体越来越饥渴。 她在黑暗中跳上床,贴着赫尔墨扭动,嘴里不停哼哼。经过两天的调教,她已经懂得了自己不是想吃赫尔墨的肉,赫尔墨也不是在吸她的血,所以她不害怕贴近他,反倒是贴近他才舒服。 赫尔墨迷迷糊糊搂住艾凌,清醒过来,直接问她:“让我插进去吗?” 艾凌忽视赫尔墨的问题,爬到他脸上,把那个让她痛苦的部位往赫尔墨嘴上贴,她记得他舔她的感觉,那种痛苦转变为快乐,舔完她就能好。 赫尔墨知道艾凌的企图,但他不舔,满脸的毛蹭来蹭去,他把艾凌抱下来,告诉她:“没有,不让我进去就什么都没有。” “嗷呜!嗷呜!嗷呜!”艾凌又开始骂骂咧咧。 其实她难受,赫尔墨也难受,她发情直接影响到他。 赫尔墨不睡了,开了灯,自顾自地摆动欲望,艾凌哭闹了一会儿,居然不甘示弱,埋头自己舔起来。 赫尔墨大开眼界,他没想到艾凌这么聪明,举一反叁都会了。 粉色的舌头舔着发红的穴口,艾凌不雅地抬着一条腿,动作明显急促,她都不懂呵护,舔得毫无技巧,十分粗鲁,小花瓣被拨过来,拨过去。 赫尔墨越看越渴,他跟着艾凌的动作舔了舔干燥嘴唇,而后反应过来,他不能再心软。 一人一狼比赛一般抚慰自己,很快艾凌败下阵来,她自己舔没有赫尔墨给她舔舒服,穴口都被她舔肿了,还是没有缓解,她又开始哭叫。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转而求赫尔墨,可是赫尔墨一遍遍问她可不可以插入,她就是没有做出同意的举止。 虽然艾凌懵懵懂懂,但她也明白“插入”这个行为是不一样的,她还没想清楚。 一直闹到天亮,赫尔墨要出门了,他昨天没骗艾凌,今天是真的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关系到狐族和犬族的未来发展,两族要签一个和平协议,犬族派来的是拉斯,狐族要派一个身份对等的人,当然是他去。 赫尔墨和拉斯从小认识,他俩一般大,小时候两族将军谈事的时候,他们在一边玩,因为语言不通打起来了,那之后他们就不对付,又总被大人比较。 赫尔墨本来不想让拉斯看到发情的艾凌,那可是敌人!天亮他像昨天那样用手满足艾凌,可艾凌发情太久,光用手指让她高潮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艾凌不愿意离开他的手。 赫尔墨哪里有被艾凌黏过,看她哼哼唧唧的可怜模样,他也舍不得把她扔在家里独自忍受折磨。 “等会乖一点,不要出声,不然……”赫尔墨做出一个抽出的动作,然后打了几个电话,还好他之前在军队待过,和几个总指挥和队长都熟,他问到今天在会议厅执勤的士兵,让他们帮自己买了点东西。 赫尔墨收拾妥帖,认真看了看艾凌毛茸茸的脸,确定看不出什么,他抱着艾凌出门。 迦默在客厅拦住了他们,她今天醒得格外早,因为心里惦记着小狼。 赫尔墨知道迦默是为了什么,他说:“我要带她出门。” 迦默奇怪,“你今天不是要去签协议吗?”这么重要的事,她当然知道。 赫尔墨不否认,他实话实说,带着一股自豪,“她离不开我。” 迦默才不信,如果小狼可以去,她为什么不能?等他们签协议的时候她就能和小狼玩啦! 迦默偷偷跟着去了。 长长的会议桌两头各坐了一个男人,一个留着寸板头,穿着黑色军装,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而另一个,穿着一件长度达到鞋面的立领紫袍,华丽无比不说,怀里还抱着一只毛色漂亮的小狼,一脸邪气。 墙边站满了两族的士兵,昂头挺胸,面无表情,却又警惕万分。两族派来的都是被指定为下一任将军的年轻一辈,狐族的赫尔墨,犬族的拉斯,两人从小就斗得厉害,这是众所周知的,士兵生怕两人突然又打起来,手都放在武器上。 会议厅内有好几扇门,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两个气氛诡异的男人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其中一扇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大眼睛。 迦默跪坐在地上看着门内的人,她本来是想来和小狼玩,谁知道小狼被哥哥抱在怀里她看不到,反倒是被正对面的犬族青年吸引了,他低头看得好认真…… 和平协议摆在两人面前,拉斯一页页地翻看,无比细致,而赫尔墨的心思不在协议上,他一只手看似被小狼坐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小狼嘴里,让她咬,根本没有空余的手去翻动合约,当然,他也不打算去翻。他时刻注意着拉斯,防止拉斯发现他怀里的异常。 此刻赫尔墨修长白皙的手指正隐没在湿热的肉穴里,缓缓抽动,她紧紧吸着他,就像婴儿在吮吸指头,那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赫尔墨的动作很慢,避免弄出水声,艾凌被满足着,很乖很乖,她咬着赫尔墨的手指玩,没有任何羞耻感。反倒是赫尔墨有一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他努力稳住呼吸,胯部早已隆起,被裤子勒得难受,他还是不断变换角度,刺激艾凌。 长会议桌分割了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拉斯正认真,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香甜味,很像动物发情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味道好像又不见了,只余下浓得让人受不了的熏香,拉斯皱眉,怎么会用这么浓的熏香! 突然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拉斯朝风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出现在门缝中。 “唔……”赫尔墨怀里的小狼突然叫了一声,惹得拉斯去看,正好看到小狼的牙齿咬在赫尔墨的手指上,而赫尔墨既不呵斥也不抽出手指,好像对那只小狼宠得不得了。 赫尔墨接收到拉斯飘过来的目光,搂紧艾凌,故意挑衅地回看,拉斯终于忍不住出声:“赫尔墨,请你重视这份协议。” 拉斯的意思是,不要再逗弄宠物了,能不能翻翻协议,看看写了什么! 赫尔墨和拉斯作为多年的对手,当然知道拉斯的意思,但他心里其实是相信拉斯的,拉斯看过,他放心,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嘴上说着:“这份合约是两族的元老们一起商议,公证人当场写下的,我们当时都在场,知道合约的内容,狐族断然不会在合约里偷偷增减条款,难道你们犬族会做?” 拉斯正声回应:“犬族历来正直,从不屑耍小手段,这种偷偷增减条款的事我们当然不会做。” 拉斯实在不想和赫尔墨再做交流了,拿起笔就要签下名字,反正他已经看过了,不会吃亏。 赫尔墨终于舍得拿出放在小狼嘴里的手指,只见那根指上牙印斑斑,沾满唾液。 “舔。”赫尔墨对小狼命令道,小狼立刻伸出粉色的舌头,把手指上的唾液舔干净,前所未有的听话。 赫尔墨拍拍小狼的脑袋,好似夸奖它,而后拿起笔,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手又回到小狼嘴里。 拉斯并不知道自己被信任,他只觉得今天赫尔墨的行为无比怪异,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临走前丢下一句:“狐族的安保也做得差了些,这种场合居然还有人偷看。” 赫尔墨的心思都在小狼身上,被这么一提醒,才发现门后的眼睛,他立刻让士兵去把迦默带走。 签约仪式就此结束,拉斯离开了空气不流通的会议室,带走了犬族的一干士兵,赫尔墨坐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让士兵退场,会议室里只剩下一人一狼。 怀中的小狼低低叫了一声,赫尔墨两手托起她,只见一直被小狼占据的那块衣袍湿透了,亮紫色变成了深紫色,好像是小狼在他身上撒了尿,可事实并不是那样,这些都是艾凌流的水。 乖乖!赫尔墨很满意艾凌刚才的表现,奖励她似的亲了她一口,顺便在心里骂了一句:愚蠢的犬族! 他在签约时做这档子事,如果被拉斯发现,一定要骂他龌蹉,可是,他早就让人在会议室燃起了熏香,浓烈无比,把艾凌的发情气味掩了过去,也成功地骗过了狗鼻子。 现在人已经走光,赫尔墨不用顾忌,手指抽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今天半根手指已经不足以满足艾凌,赫尔墨抽出时只剩下指甲盖留在穴内,插入时又快又狠地尽根没入,几乎触到子宫,顿时水声大作,艾凌也开始低低叫唤起来,可怜又可爱。 手指的速度一快,赫尔墨就感受到肉穴在绞紧,抽出变得无比困难,每每鲜红的穴肉都会被带出穴口,又被插进的手指带回去,如此循环,穴肉变得软软的,延展性越来越好。 等到把艾凌送上高潮,赫尔墨停了下来,这惹得艾凌不满地跳起,前爪扒着他的胸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赫尔墨努力让自己不要心软,手指在高潮收缩的肉穴里小弧度旋转,他对艾凌说:“艾艾宝贝,你真的不让我碰吗?你不难受?手指没办法满足你吧,你身体里好热,好紧,好舒服……” 艾凌听他说得下流,气得朝他露出雪白的牙,喉咙间发出低吼。 可赫尔墨的话还没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重,话锋也突然转变——“如果你得不到满足,最后会不会失去理智跑出去,随便让哪个生物跟你交配呢?” 他在威胁艾凌,他快忍不住了,必须成功。他知道她只有他,只认他,他有恃无恐,胸有成竹。 艾凌咬紧牙关,想到刚刚那么多男人,以为赫尔墨说真的,他要把自己丢给那些人。 小爪子从光滑的衣服滑落,她趴在赫尔墨腿上,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赫尔墨不再说话,留下时间给她思考,只有手指还在肉穴中浅浅抽动。 第七章和第八章我在《忠犬》的时候写过,小修了一点,会有出入,如果造成不好的阅读体验,我先说一句抱歉。 chapter8就算她永远是狼形,他也要她离不开 会议厅里静悄悄的,艾凌脑中闪过很多记忆,她记得赫尔墨叼着自己爬出长长的洞道,记得他焦急的怒吼,记得他在医院里一下下抚摸自己颤抖的背,还记得他在雪地里的亲吻与舔舐。 在狼的认知里,亲与舔代表喜欢。 他喜欢她吗? 艾凌抬眼看了看赫尔墨,他是那样高大,虽然他们长得不一样,但是她只认识他。 比起陌生人,她更愿意骑在自己背上的是他。 那一瞬,她心底仿佛认定了什么,又跃起来。 肉穴里的手指滑了出去,汁液滴滴嗒嗒地流出来,艾凌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往上跃,前爪在赫尔墨胸口划,后爪踩着赫尔墨的腿。 艾凌不会说人话,赫尔墨当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用手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抬高,直到她的视线和他平齐,她尖尖的黑鼻子碰到了他的脸颊。 他们在无声中对视。 艾凌往后仰着脑袋,毛茸茸的嘴朝目标凑近,凑近,还差一指节的距离,出乎意料的,一根粉色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赫尔墨的嘴唇。 被欲火灼了一天的赫尔墨,因这突如其来的舔舐,黯了眼眸,一股狂喜冲上心头,这是艾凌第一次主动舔他! “艾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他话还没说完,艾凌的舌头直接溜进他嘴里,他再也无暇说话,接过她的舌头,嬉戏起来。 会议厅里的温度节节攀升,一只灰色的小狼趴在桌上,张着嘴喘着粗气,粉色的舌头时隐时现,好像热得不行。她背上按着一双人手,五指微曲,指节凸出,明显是用了力。 赫尔墨站在艾凌身后,一手握着自己傲人的性器,一手按着艾凌,不让她跑,她已经答应他了,他不接受反悔! 尽管艾凌已经在他手上坐了好几个小时,前戏加上发情期分泌的体液,他以为准备得够充分了,岂料人兽体型有差,何况艾凌是一只发育不良的狼,小小一只,那穴儿也是又窄又短,跟他粗长的性器一比,那是剑不合鞘。 赫尔墨抵住缝大的穴口往里施力,艾凌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死命往前爬,赫尔墨又把她拉回来,如此反复,赫尔墨没了耐心,好不容易到嘴的肉不能这么吊着胃口不吃,狠了心,用力按着她。 “嗷呜,嗷呜……”艾凌为即将到来的亲密行为害怕地嚎叫。 红艳艳的穴口湿得龟头总打滑,赫尔墨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艾凌的叫声了,他好不容易把穴口撑得几乎要爆开后进入,只觉得泡进了水润的嫩豆腐里,但又有一股嫩豆腐没有的挤压力。 “噢……”他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销魂的滋味,忍不住叫出来,后脑蹿上一阵酥麻,他稍稍屏住呼吸,稳了稳身体,本着第一次要表现好的信念,守住精关,开始律动。 表现好了她就离不开他了,赫尔墨此刻的想法也很简单,他坚定地往里开拓,肉壁推挤着阴茎,同样是肉,一个软弹,一个坚硬,它们在粘稠的水液中碰撞,直到把刚化成绕指柔。 “嗷呜呜——” 在艾凌拖长的哀叫中,赫尔墨插到了穴底。他低头看到性器还剩一大半露在外面,不由感叹狼穴实在太浅,但这样的浅穴插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他能毫不费力地朝着穴心进发,次次精准,插得狼穴不断喷水,小狼哀叫不断。 艾凌疼,真的很疼,那根东西太大了,她挠着会议桌,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屈服,她希望他轻一点,但她发出的却是“嗷呜”。 空旷的会议厅内回荡着黏腻的水声,赫尔墨低沉的声音加入那一声声哀叫当中,“艾艾,别以为,你现在是狼形,只能发出,一种叫声。” 身体在耕耘,鬓边的汗液一滴滴留下来,赫尔墨说得断断续续,“我听得出来,你,很舒服……” 尾音拖长,柔情无限,身下却毫不留情地重重顶入,撞得深处的小嘴微微地张开,屈服在淫威之下。 不仅狼穴深处如此,入口处水嫩的花瓣也无力再与青筋暴起的柱身做争斗,它在肉体摩擦中被带进带出,软化,充血,颜色也变得娇艳欲滴,俨然成了任其摆布,随其行动的小跟班。 赫尔墨的手早已从艾凌身上拿开,她却无力再逃,只见她四肢朝外张开,气力耗尽,随着插入的动作,一次次被撞向前,又被捏住她后爪的大手轻易拉回来。 身下的桌子全部被汗水浸湿,骨瘦如柴的四肢也在深色的木桌上留下一道道水迹,唾液顺着舌头流到桌上,她再无力挣扎,这是舒服吗? 她的身内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源源不断,好像要把她灼烧,她恨不得自己不要有那么一身温暖的毛皮,下身的某处是那么充实,她已经饥渴了两天,好不容易一口吃成了一个胖子,满足感无限。 “嗷呜,嗷呜……”听是哀叫,实则是媚叫,赫尔墨说的没错,被如此对待,她是舒服的,又痛又舒服,只是她现在是动物,更能感知痛苦。 “艾艾,我真想,插坏你……”艾凌只是忍了两天,而赫尔墨忍了好几年,他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化人,耐心无限,直到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开,他放任自己在艾凌狭小的身体里发泄。 大龟头在花心的开口处磨蹭着,要进不进,逗得那张小嘴一开一合,想把龟头吞进去却又吞不进去,只能吸着豆大的马眼,企图吸出能让发情期的身体彻底感到满足的东西。 赫尔墨被吸得粗喘,他说:“让我进去,我就给你,怎么样?想要吗?” 他不是没有射意,艾凌绞得那么紧,他时时刻刻都在和高潮做斗争,他要射进她的最深处。 “嗷呜……” 他欺负她不会说人话。 “小坏蛋,不回答我!” 阴茎快速抽出又重重撞入,连花心都被撞得晃动,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守。 “嗷呜!” 她明明就说了狼语,艾凌眼泪都流下来,恨不得自己此刻、立即、马上化为人形,指着赫尔墨的鼻子说一段人话给他听听。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赫尔墨话只说了半句,剩下的半句,隐没在喉间,化成了动作,原本只是逗弄着花心的龟头,突然施了大力,试图打开深处那张半开不开的小嘴。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赫尔墨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小小的艾凌,她敏感的身体就这么一次又一次被撑到极致,那也代表,他的成功。 小小的子宫紧紧包裹着龟头,不留一丝缝隙,剩下的那半截柱身并没有全部进入。 赫尔墨说话不算数,他用他的长枪在子宫内发空弹,子宫壁被一次次顶弄,肚皮显出龟头的形状,顶在坚硬的桌上,艾凌痛并快乐着。 “想把爪印……留在……我身上吗?”赫尔墨注意到桌子上留下的印记,问艾凌,企图分散注意力,他的身体正一阵一阵地战栗、颤抖,他快射了,但他还想再撑一会儿,最后一会儿。 “嗷呜……”艾凌抓不到赫尔墨,她的力全都使在坚硬的桌面上。 赫尔墨快速把艾凌翻转过来,抓着她小小尖尖的爪子,望着她褐色的眼瞳说:“那要赶快变成人形,我等你……” 他陪了她那么多年,从他知道她可以化人的那天起,他就既期待又忧愁。 他期待着她能化为人形,让他看看她的容貌,听听她的声音,他可以手把手地教她自己已经学会的技能,让她体会这个大千世界的美好。 可她并不着急,长得很慢很慢,几年过去依旧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好像永远也长不大,这让他忧愁。 他几乎做好了一辈子抱着她的准备,可这时候她发情了,他高兴又卑鄙地威胁她,占有她,因为就算她永远是狼形,他也要她离不开自己! 体内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阴茎中部的结越来越明显,赫尔墨说完再无保留,最后狠狠顶了几下,把结留在穴口外,把浓稠的液体源源不断灌注到艾凌体内。 “呜……”接收到精液的艾凌解脱了,她闭上眼睛,无力地趴着。 几分钟后,躁动归于平静,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男人的低喘,赫尔墨低着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迷蒙中的艾凌睁开眼,赫尔墨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爪子被包在男人厚实的掌心,磨得尖利的爪子陷进肉里,赫尔墨没放手。 肉体和心不同,强迫与接受,冷漠与守候,到底谁才是刚,谁才是柔? chapter9让你骑我还不高兴吗? 这日之后赫尔墨和艾凌终于同床,艾凌根本用不着长大就把爪印留在了赫尔墨身上,他从正面压她她就疯狂挠他,他让她疼,她当然不能放过他。 原本如大理石般坚硬光滑的胸膛和腰腹留下大量抓痕,颜色有深有浅,还有的结了痂,赫尔墨洗澡时才知道酸爽,可他不愿意放弃福利,艾凌好不容易发情,他和她在床上缠绵,被挠疼了就用后入式。 艾凌趴在床上承受,挠破了好几个枕头,棉絮、鹅毛飞满床,少量漂浮在空气中,赫尔墨被弄得后背发痒不说,中途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只能打狼屁股泄气。 “再破坏东西我就把你绑起来!” “嗷呜呜呜~” 艾凌扭头看赫尔墨,又怕又怒,眼睛里充满哀怨。赫尔墨的床上地位她无法挑战,他总这么压着她,掌控她的苦乐,她除了屈服别无他法。 赫尔墨看着艾凌不服的眼神,可想咬这个小坏蛋了,但是因为生理原因,他做不到边插边咬,艾凌那么小小一只,他就算弓腰也咬不到,除非他用原形,但有风险不是。 赫尔墨牙痒,直接抽了出来,艾凌想跑,他扑上去,轻松把她翻了个面,然后埋进肉肉的粉肚皮,张嘴就咬。 “嗷呜~嗷呜~嗷呜~” 其实赫尔墨咬得并不重,轻轻揪起皮肉而已,只是他装腔作势把艾凌吓着了,哭叫着。 “叩叩叩!” “哥哥。” 迦默听到小狼哭过来敲门。 “没事,你去睡觉。”赫尔墨早把门反锁了,在房间里干坏事。 天真的迦默想小狼肯定是想家想妈妈了,真可怜,她要对小狼很好很好,和她做朋友。 等迦默离开,赫尔墨一边吮着肉汁一边说话,“小点声宝贝,我这不是疼你吗?舒不舒服?”他用舌头快速拨弄。 “wu……”艾凌更喜欢用赫尔墨用舌头,软软滑滑的舌头,滑进身体里一点也不疼,弄得她痒痒的。 赫尔墨每天抱着发情的艾凌去上班,迦默什么都不懂,以为哥哥霸占小狼,有怨言了,明明说好她和小狼玩的,可这几天,她只能在晚饭后找小狼玩一会儿。 就是玩赫尔墨也在旁边,一开始赫尔墨在旁边迦默安心,她和小狼还不熟,担心小狼突然咬人。 她化成狐形叼了一篮子玩具过来,艾凌以前生活在不见阳光的山洞里,成天抓老鼠抓野兔想着果腹,哪里见过这么多可爱又漂亮的小玩意儿,她目不转睛,刚开始还不敢碰,迦默友好地叼了一个给她,赫尔墨也让她接,她就接过来了,放在地毯上,嗅嗅,舔舔。 两只挨在一起玩,看上去差不多大,一灰一白,很快她们就是朋友了,虽然无法用言语沟通,但她们可以一起捉迷藏,用爪子画画。 她们熟起来以后迦默就嫌哥哥多余了,他一个大男人坐在旁边,小狼都放不开。 迦默不知道艾凌自闭怕生,她刚刚认识迦默,当然放不开,赫尔墨也是陪了她那么多年她才认的。 她们在画画,赫尔墨说:“没关系,你把爪子放上去。”然后抓着艾凌的爪子在画纸上按下一个印,迦默就会觉得哥哥管好多,其实是艾凌不敢,她怕自己破坏迦默的画。 时间一到赫尔墨就让迦默去睡觉,迦默借口放寒假要多玩一会儿,赫尔墨说他要给艾凌梳洗,迦默非要留下来帮忙,赫尔墨只好让她给艾凌梳梳毛。 现在的艾凌每天都香喷喷的,身上没有打结的毛发,动物的皮肤不适合每天洗澡,但赫尔墨一定会给她清洁私密处。 有一天,趁赫尔墨去上厕所,迦默对艾凌说:“你晚上跟我睡觉好不好?冬天好冷,我们两个可以说悄悄话。” 艾凌已经接纳迦默了,当然乐意晚上跟迦默睡觉,而且赫尔墨总骑在她背上,太疼了。 她对迦默点头,迦默等哥哥回来就宣布:“小狼说晚上要和我睡!” 赫尔墨挑了挑眉,“她哪里会说话?” 迦默一副“哥哥你真傻”的模样,“她会点头呀!” 她怎么就没对他点过头?赫尔墨真心有点嫉妒迦默了,小白眼狼! 赫尔墨没说允不允许,迦默当他默认了,拐走了艾凌。晚上她高高兴兴抱着小狼入睡,还对小狼说自己的秘密,可是第二天醒来,小狼却待在赫尔墨的床上。 迦默生气了,生哥哥的气,她指责赫尔墨,“一定是你半夜偷偷把小狼抱回去了!” 赫尔墨可不背锅,他抱着艾凌,得意地说:“是她自己跑回来的。” 迦默不信,“怎么可能!她答应我了!” 事实上,真的是艾凌自己跑回去的,她半夜发起情来离不开赫尔墨,一路跑回赫尔墨的房间,钻进他怀里就开始咬他,逼他满足自己。 赫尔墨一边傲娇一边吃肉,“不是不要我吗?陪迦默睡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她会生气的。” 艾凌不管,咬着他的裤头往下扯,她会得越来越多,都不用赫尔墨教。 可赫尔墨还不满足,问她:“会自己骑上来吗?” 艾凌刚学会走,他就想让她飞了。 眼见她一副他不满足她就要咬断他的模样,他只好把她抱起来,心肝宝贝地疼着。 床上的事,有时候摸索摸索就能玩出很多花样,赫尔墨突然顿悟,艾凌那么轻,他让艾凌在上面,单纯靠手臂的力量托着她套弄欲望,这样他腰一弯就咬到她了。 “嗷呜!”艾凌被咬到鼻子,不爽极了!她扭着头躲避,可赫尔墨操纵着她,她逃不开。 “让你骑我还不高兴吗?”赫尔墨说得好像自己多么宽宏大量。 艾凌一点也不高兴,“嗷呜!”放我下来! 眼见实在躲不开,艾凌也开始咬赫尔墨。 “轻点,宝贝!” 一人一狼脸对脸互咬,画面看似狰狞,实则乐在其中。 但第二天面对迦默的指责艾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迦默指的是赫尔墨,但她还是把脸埋在赫尔墨怀里,不敢看迦默。 赫尔墨见她难得亲昵也不和迦默辩了。 赫尔墨一直没给迦默介绍过艾凌的名字,在迦默面前就用“她”作为代称,迦默整天小狼小狼地叫,连带家里其他人。迦默和艾凌要好,叫多了她就觉得要给小狼起个名字。 “我叫默默,你叫灰灰好不好?” 一听就是好朋友! 艾凌听迦默说什么都一脸真诚的模样,目不转睛看着人家,迦默就当她同意了,友好地握住艾凌的爪子,摇了摇。 赫尔墨在旁边听到这个没有文化的名字,心中无语,纠正迦默,“叫嫂子。” 迦默真当艾凌是一只小狼,她以为赫尔墨在开玩笑,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叫艾凌“灰灰”,赫尔墨只好告诉迦默:“她有名字,叫艾凌。” 赫尔墨没有和家里任何人说过艾凌可以化形,因为那个可能性他也不知道,万一不能呢?他们会认为是他为了某些原因编造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艾凌的身世。 上流社会有人专门养宠物暖床,赫尔墨成天抱着艾凌去上班,慢慢流言就传到了他父亲耳朵里,说赫尔墨那个风流样,指不定晚上抱着宠物干什么龌龊的事。 赫尔墨的父亲为此专门和他谈过,让他不要年纪轻轻养成恶习,不利于威望的建立。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父亲怎么可能没发现他对小狼做了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赫尔墨性子还不够成熟。 赫尔墨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虽然他们真的做了那档子事,但他心里清楚,他喜欢艾凌,没有玩弄她的意思,更不是追求人兽相交的刺激,如果不是艾凌突然发情,他和她的关系肯定还单纯。 赫尔墨不愿意多说自己和艾凌的事,他知道别人无法理解,就算是他父亲,因为表象就是如此,他无意争辩。 不过赫尔墨也不是吊儿郎当、任人非议的人,在艾凌发情结束之后,他还是收敛了一些,不会天天带着艾凌去上班,刚好迦默在放寒假,艾凌在家正好有伴,他也放心。 迦默刚刚化人,每天父母布置的作业就是练字,她坐在书桌前写啊写,艾凌就安静地趴在她床上。 冬日的阳光从窗台照进来,照在漂亮的小姑娘和小狼身上,那画面,赏心悦目。 十几天下来艾凌似乎适应了在赫尔墨家的生活,在狼族的那个山洞里,虽然有她熟悉的摆设和小床,可是没人给她弄饭,没人给她梳洗,更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赫尔墨虽然弄得她很烦,老是埋她肚子,舔来舔去,但是她可以对他撒火,又吼又挠,他或是和她较劲,或是低声求她停下,她都接受。 她不想念生鼠肉的味道,不想念自己脏兮兮的窝,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希望自己每天干干净净,吃热乎乎的食物,像迦默一样有人疼爱。 她唯一有点想念的是在雪地里狂奔的感觉,野惯了,赫尔墨带她出门都抱着她,不让她下地,现在又每天在家里,她真的有点闷。 chapter10她仰着脑袋,接受他的吻 那天赫尔墨下班回家给艾凌带了一个礼物,艾凌非常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玫红色的项圈,上面有一排银色锥形小凸起,看上去又飒又酷。艾凌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咬着和赫尔墨拔河似的拉了一会,直到赫尔墨把项圈套到她脖子上,她才发觉这东西的用处,不高兴了,甩着脑袋,想把项圈甩掉。 “我知道你戴着不适应,可是晚上要出门,你忍忍。”赫尔墨调了调项圈的松紧度,他要带艾凌出门玩,又怕她撒欢丢下他跑了,所以给她戴上项圈,万一她真的跑丢了,小吊牌上写了家庭地址和他的联系方式,她不至于被当做流浪动物处理,项圈里还有一种特殊香料,方便他寻着味道找到她。 赫尔墨的用心良苦艾凌哪里知道,她不开心,晚饭也不吃,赫尔墨掏出牵引绳挂上项圈,艾凌抵触地用爪子抓着地面,龇牙咧嘴,不肯出门。 “松开!” “wu——”就不! 赫尔墨手一松,蹲身把艾凌抱起来,抱出门,然后再放到地上,自己也化成狐形,叼住牵引绳的一端,撒腿狂奔。 “嗷!” 艾凌被猛地一拽,不得不加入奔跑,本来她落在后面,被赫尔墨扯得脖子疼,她生气了,一加速超过他,两只就在路上比赛跑步。 他们裹着寒风呼啸着冲入人们的视线,路上的行人只来得及看到两只毛茸茸的东西,他们就已经跑远,还以为是哪家小朋友在打闹。 “吭哧,吭哧……” 痛快地跑了叁公里,赫尔墨站在路边气喘吁吁,他叼着牵引绳不好喘气,这会儿牵引绳被他丢在地下,用脚踩着。 弯弯的弦月下,他看到精神抖擞的艾凌,她的毛发被风吹得倾斜,褐色的眼睛里有光,显得神采奕奕。 这个状态多漂亮! 其实赫尔墨没想一直把艾凌锁在家里,只是她之前在发情期,不能乱跑,这几天他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空带她出来。 一旁的艾凌无视赫尔墨的目光,她也在喘,很久没有这样奔跑,她站在水边吹着冷风,心里想着这只讨厌的狐狸,那股烦闷的情绪却散了。 其实艾凌压根没想过要跑路,是赫尔墨想多了,但这也不怪赫尔墨,他每次满足完艾凌,她都不黏他,四肢一跃就跳到沙发上,别人家女朋友都希望男朋友陪着自己,她呢,正好相反,不,她指不定当他是什么呢! 赫尔墨都没发现自己像个怨夫。 “艾艾……” 赫尔墨叫了一声,艾凌闻声看过来,赫尔墨本来想让她到自己身边来,想想还是自己走向她,舔了舔她的脸颊。 也许是注定要当首领,赫尔墨天生就长得比别的狐狸大只,艾凌站在他旁边,身高差不多,体型瘦瘦小小的,再加上冬天狐狸毛发旺盛,赫尔墨看起来是艾凌的两倍大。 明明是花前月下的时候,气氛环境都好,男主角还温柔地亲了女主角,可女主角不配合。 艾凌这会儿不鸟赫尔墨,她哪里懂什么浪漫,她只知道自己口渴,便走到河边喝水。 “别喝这个!” 赫尔墨不让艾凌喝河水,变回人形拖着艾凌去买矿泉水,艾凌又不肯,他只好抱着她,一路往回走。 路上遇到卖老酸奶的爷爷,赫尔墨买了两罐,坐在路边喂艾凌,他想让艾凌接触更多的新鲜事物,走出狭小的世界。 艾凌从没吃过这么酸黏的东西,她舔了一口,有点嫌弃,赫尔墨哄着她再吃几口,没想到她吃上头了,舔着舔着鼻子都埋进罐子里。 “好吃吗宝贝?”赫尔墨笑着看艾凌。 艾凌砸吧砸吧嘴,表情还是嫌弃。 “满脸都是。”赫尔墨用手给艾凌擦脸,心想他这是带孩子还是约会呢?想想又有点可笑。 艾凌正对着赫尔墨的笑脸,那一瞬,她心底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形容不上来,就是觉得赫尔墨笑得很好看。 赫尔墨就着艾凌舔剩的酸奶尝了一口,然后把未拆封的那罐拿到艾凌面前,告诉她:“这一罐带回去给默默,你送给她,她喜欢吃这个。” 艾凌还是一只狼的思维,赫尔墨就开始教她做人情,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开始慢慢教艾凌一些东西,认字书写什么的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他不如教她一些实用的。 艾凌不懂这么多弯弯道道,但她喜欢迦默,自然照办,回家就把老酸奶叼到迦默面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给我吗?”迦默问。 艾凌点头。 迦默开心地收下了。 艾凌的心情明显好起来,晚上赫尔墨亲她都没被挠,赫尔墨亲着亲着就有点心猿意马。 发情结束艾凌就不让赫尔墨碰了,她没需求,赫尔墨也不想勉强。动物和人不一样,只在发情时有交配的欲望,艾凌更偏像一只狼,而赫尔墨是化成人的狐狸,他的生理欲望没有固定时间。 赫尔墨脱了裤子抚弄欲望,眼睛直勾勾盯着艾凌,没一会儿胯间的性器就高高竖起,直指天空。 他怎么会对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感兴趣呢?赫尔墨自我怀疑,可他就是想骑到艾凌身上,插进她身体里。 赫尔墨回忆着插入的感觉,阴茎被水润、嫩滑的肉穴包裹,虽然肉穴里凹凸不平,但那样会激起他探索的欲望,他顶到头了连半根都没进去,小东西又一直痉挛,夹得他都痛了,但他真怀念那种痛啊…… 赫尔墨想着红艳艳的肉洞,想着战栗的快感,慢慢开始喘息,艾凌知道他在做什么,夹着尾巴,警惕地远离他。 可赫尔墨不让她走,他不插她,但是他要她有参与感,在旁边看着他宣泄。 “嗷呜!” 赫尔墨一手按着艾凌,一手快速套弄,嘴里求着冷漠的艾凌,“别走,别走,艾艾宝贝,帮我舔舔行吗?” 艾凌撇过脸,拒绝。 虽然赫尔墨很想凑到艾凌脸上,但一想到艾凌可能会不管不顾地咬断他,只好作罢。 他自力更生,好不容易打出来,艾凌听到他的呻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她眼神躲避,不敢继续看他,直到她发现地上的白色液体很像晚上喝的东西,凑上去嗅了嗅,然后又嫌弃地跃过那些液体,跑了。 一股怪味! 赫尔墨看到艾凌的动作低声笑出来。 艾凌每天和人生活在一起,有人跟她说话,有人陪她玩,她懂得越来越多,思绪也比之前丰富,她会露出各种表情,用不同的情绪发出“嗷呜”这个音。 赫尔墨想带艾凌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她的发情期来得异常。他想着艾凌是狼,最好还是去狼族的医院,那里的医生会更熟悉狼,可他又担心艾凌回到狼族就赖在老窝,不肯跟他回来了,便犹犹豫豫。 可再怎么样,还是身体健康第一,周末赫尔墨带艾凌回狼族,他事先不说去哪,路上艾凌没认出来这是回家的路,一直到狼族境内她才有所察觉。 她立在后座,玩具也不玩了,直挺挺地坐在那里,满脸不高兴。 赫尔墨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绕到后面抱艾凌,一看她的表情,心想自己没惹她吧?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 他哪里知道艾凌以为他不要她了,所以把她送回来。 二十几天而已,艾凌已经习惯和赫尔墨在一起生活,她喜欢他家,有可爱的默默,有做东西很好吃的兰姨,而且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他,他怎么可以抛弃她呢?难道就因为她不肯帮他舔吗? 艾凌越想越难过,缩在赫尔墨怀里不吭声。 赫尔墨买了一张就诊卡,抱着艾凌排队、挂号,做检查的时候艾凌怎么也不配合,赫尔墨和护士一人按她的前肢,一人按她的后肢,医生用手指按艾凌的身体,艾凌一直叫个不停,好像医生用了多大的劲。 抽了她两管血她就哭起来,赫尔墨等针孔结痂,握着她的爪子给她吹吹,“很疼是不是?不哭了,等等给你买好吃的。” 艾凌哀怨地看着赫尔墨,赫尔墨以为她委屈,其实她想的是她就要回到山洞生活了,以后又只有她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他们到狼族已经是中午,一下午不足以做完所有检查,所以他们要在狼族住一晚,这让赫尔墨犯了难,首先他不想去艾凌的窝住,他要杜绝她离开自己的可能,但如果住宾馆,要出示身份卡,他一个狐族的,本就引人注目,还带着一只狼,等等艾凌一嚎,很容易让人误会。可窝在车里睡一晚又不舒服。 赫尔墨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回了艾凌的窝,他想大不了就用牵引绳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死也要拖走。 一人一狼思维完全不同,各自有烦恼,又没办法沟通。 艾凌哭也哭了,等真正回到家她反而不哭了,她认定了赫尔墨要抛弃自己,她也是有骨气的,不会求他,更不会缠着他,从洞道里出来就离赫尔墨远远的。 赫尔墨先去洗澡,他洗完又喊艾凌进来梳洗,叫了几声,艾凌都没出现,赫尔墨只好走出卫生间找她。 艾凌正趴在她的小床上生闷气。 可这个画面在赫尔墨看来就是艾凌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了,他突然有点泄气,坐到床沿问她:“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赫尔墨的头发还带着水珠,湿漉漉的,艾凌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难受。 她没有不喜欢他,不然她怎么会让他骑在自己背上。 赫尔墨得不到回应,静默了一阵,似乎也在考虑他们的关系,而后他说:“我告诉你,艾凌,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要带你走。” 小床上的艾凌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站了起来,赫尔墨说…… “你可能觉得我欺负你不会说话,可是你要是会说话,我们之间也……” 赫尔墨话还没说话,忽然身后有东西拽了拽他的睡衣,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艾凌。 心跳突然快起来。 艾凌在笑! 虽然她是一只狼,但赫尔墨真的看得出来她在笑,她的眼睛很亮。 “艾艾……”赫尔墨捧住艾凌小小的脸,痴迷地看着她的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 那笑容好像有魔力,吸引着赫尔墨低头,慢慢凑近艾凌的脸。 一人一狼的呼吸缠在一起,他们看着彼此,鼻头贴鼻头。 直到赫尔墨忍不住亲上去,艾凌完全没有拒绝,她仰着脑袋,接受他的吻。 我要说一下,这本可能一直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常,没有什么高潮,不想写复杂的,生活很累了。可能有些无聊吧。 chapter11小色狼 赫尔墨很少真正亲艾凌的嘴,一般是亲亲脸颊和额头,因为大部分时间他凑上去时,艾凌都是张着嘴要咬他的。 像今晚这样顺从地接受他的吻,从没有过。 赫尔墨心下狂喜,艾凌又舔了他一下,赫尔墨抓紧时间问:“你不讨厌我是不是?” 赫尔墨的要求很低,他也没奢求艾凌喜欢,不讨厌就行。 艾凌看着赫尔墨,轻轻点了点头。 “那跟我回家好不好?”赫尔墨的声音也很轻。 这个迟到了几十天的问题,现在问出口好像有点可笑,顺序反了,但从强迫到自愿的转变,对他们很重要。 艾凌继续点头,脸上娇羞,赫尔墨心里像炸开一样,所有等待都值了,他的吻一下一下落在艾凌脸上,直到艾凌不耐烦,张嘴咬他。 赫尔墨胸腔里传出低低的笑声。 这晚艾凌是在赫尔墨臂弯里睡着的,第二天检查继续,前一天的血液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医生说不出为什么艾凌还没化人就发情,这种案例他没见过,最后只能归结为艾凌的性器官已经发育成熟。 “那她为什么还这么小只?”赫尔墨问医生,一般发育成熟的狼个头都比狐狸大。 医生拿着艾凌的报告,“可能是身体底子差,她的体检报告里很多数值都不在正常范围。” 艾凌缩在赫尔墨怀里,安安静静的,这种复杂的对话她还听不懂,只知道是在说自己。 赫尔墨表情严肃,继续问:“她有没有可能再长大?” 医生又拿起艾凌的体层摄影图,分析道:“她的骨头还没闭合,原则上说有可能,但应该长不了太多,如果她化人,那段时间要注意补充营养,人形可以长。” 化人后再用兽形的情况就少了,所以人形形态比兽形重要,赫尔墨听到医生这么说,憋着一股动力给艾凌补充营养,就等她化人了。 可是艾凌一直没有化人的迹象,赫尔墨还去查正常人形家庭出生的孩子不能化人的案例,有几十例,暂时没有治疗方法。 艾凌不知道赫尔墨在愁什么,回狐族后的她每天都很开心,白天她和迦默玩,周末赫尔墨会抱着她带上迦默出门。 他们去看电影,在黑摸摸的电影院里,她看了一会儿大屏幕就困了,窝在赫尔墨腿上睡觉,赫尔墨一边看电影,一边用手玩她的爪子,她饿了就拱赫尔墨的口袋,他在口袋里放了很多牛肉粒,都是给她的。 游乐园里,她和迦默一起坐木马,赫尔墨轮流带着她们坐碰碰车,当车头和别人撞上的那一刻,可刺激了,她失声尖叫。 游乐园里的冰淇淋和棉花糖很好吃,商店里有各种各样动物造型的娃娃,她和迦默一人一个。 她唯一烦的就是别的狐狸看到她,会好奇地凑上来嗅,她很不喜欢他们靠近,所以她要赫尔墨抱着她,让谁都够不着。 赫尔墨带艾凌见识了很多,晚上还给她念儿童绘本,艾凌迅速懂事起来,她认得各种水果蔬菜和车,也懂得哪些是危险的,哪些可以吃。 她现在肯吃蔬菜了,尤其是生的白菜梗,咬起来脆脆甜甜的,她白天跑进厨房,兰姨总喂她吃。 迦默开学后白天就没人陪她玩了,她偶尔跟着赫尔墨去上班,但是那里很无趣,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家,家里随便她跑,她在花园里追蝴蝶,把爪子偷偷伸进池子里捞鱼,兰姨看到了会说她调皮,如果是赫尔墨的母亲看到了,不用她说什么,艾凌自己就会停下来。 她有一点点畏惧赫尔墨的父母,她来这里两个月了,他们对她都不亲近,话也没说几句,所以她在饭桌上乖乖的,在家里遇到他们也很规矩。 随着春天到来,狐族的发情期到了,赫尔墨难熬的日子也到了。 晚上他照例给艾凌念儿童绘本,里面的故事浅显易懂,又讲了很多道理、常识,赫尔墨把艾凌当做小朋友教,艾凌也肯听,她趴在床上盯着绘本看,赫尔墨坐在她身后。 念着念着,赫尔墨瞥到艾凌圆圆的屁股,出了神,明明都是毛,但他记得捏上去的感觉好极了,很有弹性。 赫尔墨脑中瞬间充满黄色废料,睡裤里的东西慢慢硬起来,艾凌看完一页等赫尔墨翻下一页,久久没有动静,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赫尔墨诡异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是贪婪、是饥渴。 艾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她站起来,夹紧尾巴,转了一圈,对着赫尔墨的脸叫。 一人一狼表明心迹后甜蜜了许多,但艾凌的脾气还是坏,依然会对赫尔墨吼、挠。 赫尔墨被艾凌的叫声惊醒,看着面前的狼,无奈地叹气。他现在每天性欲旺盛,手都用累了,还是没有那种满足感。 他明明有女朋友,晚上还抱着睡觉,但就是不能碰她。 他不喜欢狐族的发情期,谁让他女朋友不是狐狸。 “艾艾宝贝,”赫尔墨又用那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和艾凌说话,“你帮帮我好吗?帮帮我,我都快难受死了!” 赫尔墨抱住艾凌的脖子,在她颈项上蹭,艾凌呆立不动,她知道赫尔墨说的是什么事,赫尔墨每次在她面前手淫都会求她,次数多了,这句话就在她脑中形成反射弧,但凡赫尔墨用这种语气求她,准是为了那件事。 赫尔墨蹭了几分钟艾凌都没反应,他只好放开她,进了浴室。 这种时候冲冷水没有用,一定要把欲望发泄出来,只是为了不擦地板,赫尔墨把地点选在了浴室。 他坐在浴缸边上弄,脱了裤子,身上剩一件灰色短袖。 这个过程很机械,赫尔墨无聊地重复动作,感觉一时半会儿还没到,他出神地想着东西。 门边突然探出一个灰色脑袋,偷偷往里看。 艾凌心乱如麻,她还没想好帮不帮赫尔墨,他就走了,边走还边叹气,她听了不舒服。 其实他对她那么好,她帮帮他也没什么,在她心里没有恶心不恶心的概念,赫尔墨的性器官在她看来就是一块肉而已,只是她愿不愿意。 浴室的门没关,艾凌偷偷看进去。平常赫尔墨坐在床上弄,大方给她看她都不看,这会儿偷偷摸摸,她的心跳居然加快了。 只见赫尔墨坐在那里,表情漫不经心,手里握着那块肉,慢慢动着。 他的手很好看,最近她不怎么挠他,之前的疤痕好了之后,他的手背干干净净,这就衬得那块肉又红又粗,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不知怎么的,让她脸上发热。 艾凌不懂做这个事有什么快感,赫尔墨总是喘,喘完会射出白色液体,然后那块肉就神奇地软化、缩小。 可是今天怎么没喘呢? 艾凌好奇地看着,赫尔墨毕竟是军人出身,对环境敏感,艾凌的视线长久停留在他身上,他很快就抓到了。 他的小狼在门口做什么? 偷看? 艾凌对上赫尔墨的目光,“唰”地一下把脑袋收回去,躲在墙边,赫尔墨在浴室里叫她:“艾艾宝贝,进来。” 艾凌想了想,也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便挺着胸脯进去了。 赫尔墨弯腰抱起她,亲了亲,“宝贝想看男人了?” 有艾凌在旁边赫尔墨就来劲了,他用话语挑逗艾凌,“小色狼!” 艾凌“嗷呜”一声,才不是! “我让你看。”赫尔墨说着单手脱掉上衣,赤身裸体展示在艾凌面前。 艾凌哪里懂得欣赏那些肌肉,她只是突然发现那块肉的颜色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只有它是红色的,看上去比别的地方嫩,那会不会更好吃? 艾凌咬过赫尔墨,知道他的肉又硬又咸,没事她不会咬,但这一块,她没尝过。 她就是个离不开肉的主,每天的主食是肉。 想着想着,艾凌不知不觉凑近嗅了嗅。 赫尔墨见到这个画面,呼吸都拉长了,他希望艾凌凑得近一些,再近一些,贴上去都没关系。 可是艾凌没嗅到香味,就是赫尔墨身上的味道而已,她又收回脑袋。 赫尔墨发出失落的声音。 下一秒他跪坐到地上,把艾凌放在大腿间,对她说:“宝贝你再仔细嗅嗅,我洗干净了。” 赫尔墨觉得今晚很有希望,艾凌都主动靠近他了,他不能放弃! 其实艾凌不想嗅了,没欲望,但她知道赫尔墨想要的是什么,便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肉,没想到赫尔墨反应那么大。 “噢——”赫尔墨浑身毛孔都张开了,身体抖动了一下,单手按住艾凌,求她:“再舔几下,再舔几下!” 艾凌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激动? 赫尔墨一手快速撸着柱身,感觉说来就来,他告诉艾凌:“宝贝舔脑袋就可以了,舔那个小孔!” 艾凌不知道“脑袋”是什么,但孔她看得到,她真的舔了一下,舔到黏黏的液体,她咂了咂嘴,不好吃。 “别停!别停!” 赫尔墨背脊都麻了,瞳孔收缩。 艾凌又勉强舔了几下,赫尔墨这样求她,她很有成就感,虽然她这么小只,他还不是要跪着求她。 “呃……”赫尔墨在艾凌的舔弄下畅快地射出来,艾凌离得近,没有防备,吓了一跳,鼻子上立马挂了一道。 她看着白色的液体嗖嗖嗖飞向天空,后退一步,味道立刻蹿进她的鼻子——好浓。 不喜欢。 她抬着前爪想把液体刮掉。 赫尔墨射完大喘气,抱起艾凌亲了又亲,艾凌嫌弃地推着他。 看了一部绝美欧美片,女主火辣大美人,男主是鱼鳞那种书呆子,瞬间脑补了一出大戏,心又飞走了。。。 告诫自己要冷静,还有两个故事没写完,电脑里的坑都不知道几个了…… chapter12你女朋友在哪里?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难吗? 赫尔墨想尽办法,他用食物引诱艾凌,诱着诱着又动了歪脑筋,把樱桃挂在性器上,或把酸奶抹在性器上。 本来是“帮我舔舔我就给你吃”,到后来两件事合为一件,“自己过来吃”。艾凌多聪明,赫尔墨如果是挂东西在上面,她就一口把东西咬到嘴里,跳到旁边去吃,除非是抹上去她才不得已去舔。 那时候赫尔墨就爽死了,艾凌舔一根要舔很久,每个角落都舔过去,舔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招也不是次次管用,主要看艾凌的心情和胃口。 艾凌在赫尔墨面前就是作威作福,反正他们房门一关,也没有人管得到他们。 赫尔墨最讨厌在狐族的发情期去参加酒会,因为酒会上雌性生物必不可少,没到发情年龄的,发了情打了抑制剂的,归结为一句:未婚少女,而他在别人面前也是未婚青年,正值适婚年龄。 赫尔墨已经认定艾凌了,但别人包括他父母都不知道,他也没有昭告天下的意思,反正知道就知道,不知道该知道的时候也会知道。他决定带艾凌去参加酒会,挡挡那些桃花。 赫尔墨一向注重穿着打扮,当晚他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长外套,还给艾凌也打扮了一番,一条同色系的小裙子,套在艾凌身上,红与灰相衬,更像一个冷美人。 赫尔墨说:“乖乖,晚上带你去吃大餐。” 艾凌的生活不是吃就是玩,她满心期待,但结果让她不高兴了。 赫尔墨抱着艾凌登场,俊男美狼,那些少女的眼睛更加离不开他。 人多的地方艾凌就赖在赫尔墨怀里,她等啊等,等到肚子都饿了,赫尔墨拿着一杯酒,只顾自己喝,没分给她一口。 艾凌不高兴,她也要喝! 赫尔墨看着艾凌凑近酒杯的鼻子,问她:“你想喝酒?” 艾凌哪里知道杯子里面是什么,颜色怪像樱桃汁的,赫尔墨把高脚杯倾斜了让她尝,她就舔了几口,呸呸呸!真难喝! 赫尔墨看到艾凌吐舌头的动作笑起来,艾凌又气得咬他。 “别闹!酒要倒出来了!” 赫尔墨话才说完,一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穿着粉色小礼服,一副娇媚的模样。 “好漂亮,这是狼吗?” 赫尔墨没料到,他对艾凌越好,那些女性就对他越有好感,什么耐心、负责、会照顾人等一些词都往他身上安。 “嗯。”赫尔墨瞬间冷下来,他五官长得精致,没表情的时候就显得高不可攀。 女孩有些尴尬,但她又真的很喜欢赫尔墨,扯着话题和他聊天,“它好乖啊,我可以摸摸它吗?” 艾凌在陌生人面前立刻安静,富有欺骗性,赫尔墨一口拒绝,“最好不要,她会咬人。” 他偷偷掐了艾凌一下,艾凌立刻嚎了一声,把女孩吓走了,然后艾凌也怒了。 “马上吃饭了,别生气,她们要和你抢我你懂吗?” 艾凌不懂。 赫尔墨不顾场合亲她,嘴里小声哄着,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他不在乎。 他除了必要的社交就是喂艾凌吃饭,如果艾凌不是一只狼,外人几乎以为他在带孩子。 那晚的酒会他父母和一些长辈虽然没参加,但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他们觉得赫尔墨对一只宠物的感情太畸形了,尽管他们化人以前也是动物,但这不能混为一谈,何况赫尔墨之后还要继承军事官的位置,他们更不能放任他这样。 赫尔墨的母亲开始给赫尔墨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想着他没谈过恋爱,也许是因为之前在军校和军队太少接触女生的缘故,才会一时迷恋一只宠物。 赫尔墨被骗去过一两次,之后他就不去了。母亲约出去不成又约到家里来,说是来找迦默玩,赫尔墨看透了。 他出去见女孩艾凌不知道,但女孩约到家里艾凌自然会看到,她躲在楼梯转角,透过缝隙看下去,看到赫尔墨和一个陌生女孩面对面坐着。 这一幕让艾凌很不舒服,她是一只小母狼,虽然懂得不多,可赫尔墨和她是一对,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那么亲密,现在他和别的女孩坐在一块,这个举动就像背叛她。 而且那个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长得很好看,艾凌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和赫尔墨长得不一样,一开始她难以接受,现在接受了——但他们长得一样。 这个认知让艾凌难过,她应该下去咬赫尔墨,应该下去质问他为什么始乱终弃,可是他母亲坐在旁边,她不敢下去。 艾凌气恼地重重扒了一下木质楼梯,闪身跑开,赫尔墨听到动静,立刻说了一句“失陪”,追上去。 “艾艾!”赫尔墨还不知道艾凌吃醋了,他以为她磕到了才发出那种声音,追上去发现艾凌跑得飞快,听到他的声音还不理他,他追了几步,干脆化成狐形,一个跳跃扑上去,把艾凌压在地下。 “嗷呜!” “怎么了宝贝?看到我为什么跑?” 艾凌不会掩饰情绪,她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赫尔墨变回人形抱着她,检查艾凌有没有被他扑伤,没想到艾凌往他身上撒尿。 赫尔墨教过艾凌上厕所,她早就会了,现在做这个举动只是为了在赫尔墨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证明他是她的。 赫尔墨被尿了一腿,还以为艾凌是急着上厕所才跑的。 “憋不住了?是我的错。”赫尔墨没觉得恶心,他抱起艾凌回房间换衣服,艾凌直闹,下了地就跑,躲进床底。 “干什么,出来!” “嗷呜嗷呜嗷呜嗷~”艾凌又在骂人。 “我已经道歉了!” 赫尔墨被相亲搞的心情也没多好,他和艾凌僵持了一阵,再次变回原形,钻进床底,艾凌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他反扑住艾凌,压在身下,两只扭打在一起。 床底太矮他们打得不痛快,又滚出床底继续打,什么相亲对象,被赫尔墨遗忘到脑后,直到他母亲来敲门。 “赫尔墨,你有没有礼貌,让人家姑娘坐着等你。” 赫尔墨变回人形坐在地上,手里按着艾凌,“不是来找迦默玩的吗?关我什么事!” “你别不识好歹!” “我有女朋友!” 赫尔墨吼出来母亲反而笑了,“你女朋友在哪里?” 赫尔墨一言不发拎起艾凌。 他的母亲瞪大眼睛,“你疯了!那是只狼!” “就、是、只、狼!” 赫尔墨豁出去了,他只想说清楚,但连他母亲都不想听他说,下去招呼客人了。 这种时候,赫尔墨真的无比希望艾凌能化人,因为好像他怎么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艾凌不满地在他手里踢腿,他放下她,烦得躺在地上,艾凌立刻就走了,离他远远的。 小没良心! 赫尔墨生着闷气,但恰恰是他们吵架的这一天,让艾凌第一次有了一个念头:为什么她和他们不一样?赫尔墨和迦默可以一会儿是狐狸一会儿是人,为什么只有她不可以?她也想那样,也想变成一个人。 艾凌化人那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她和赫尔墨吵架了,又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赫尔墨晚上出去应酬喝多了,回来忘了他们在吵架,抱住艾凌亲了一口,那酒味让艾凌嫌弃。 很快赫尔墨睡着了,连灯也没关,艾凌从他臂弯里溜出去他不知道,半夜听到艾凌在叫,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心想艾凌在他怀里呢,摸了摸胸口,摸到自己的身体,他一下子睁开眼。 艾凌呢? 紧接着他听到一声又一声狼嚎,定睛一看,艾凌在沙发上翻滚,一副痛苦的模样。 “艾凌!” 赫尔墨鲤鱼打挺般跳起来,箭步跑过去,按住艾凌的身体,艾凌直接挠了他一道,血立刻渗出来。 赫尔墨顾不上自己的手,跪在地上问艾凌怎么了。 艾凌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睡得好好的,忽然像被人暴打了一顿,浑身都疼,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抡锤,身体快要裂开来。 “嗷呜,嗷呜,嗷呜!”她看到赫尔墨,哭腔出来了,她想求他救救自己,她好疼。 赫尔墨今晚脑子有些迟钝,他紧紧抱住艾凌,第一反应是去医院——“别怕宝贝,我们去医院!” 他们出了房门,迦默闻声跑过来,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哥哥……” 赫尔墨没空理她,往前跑。 迦默跟上去,她化人没几个月,看到艾凌的情况觉得熟悉,说了一句:“小狼是不是要化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赫尔墨顿住脚步看着迦默,迦默以为自己说错了,立刻闭嘴。 然后她就看到赫尔墨高高扬起的嘴角。 要化形去医院没用。 赫尔墨心跳如雷,太阳穴跳得厉害,心中的狂喜冒出来,他抱着艾凌回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可他还没高兴几秒,看着艾凌那么痛苦,他的担心马上把高兴淹没了,“宝贝很疼是不是?我揉揉。” 他揉着艾凌的关节,没一会儿艾凌就要咬自己,他让迦默去拿毛巾,塞进艾凌嘴里,摸着她的脑袋说:“宝贝坚强一点,马上就可以化人了。” 迦默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赫尔墨却让她看着艾凌,他去找父母拿止痛药。 迦默想像赫尔墨那样帮艾凌揉身体,却根本接近不了她,艾凌会挠人。 很快赫尔墨拿了药回来,父母也跟着来了,他们没想到那只宠物其实会化人,一时心态复杂。他们各怀心思站着,只有赫尔墨坐在床上抱着艾凌,喂她吃药。 艾凌现在哪里肯吃东西,她只想咬东西,赫尔墨把手指伸进她嘴里,她一口咬住他,赫尔墨却坚定地把药往里推,嘴上温柔地说:“乖,乖,吃进去就没那么疼了。” 他让艾凌挠、让她咬,满手的伤,却不让她伤害自己,迦默看到哥哥这样都哭了。 chapter13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要养她 到后半夜,房间里只剩赫尔墨和迦默守着,无尽的等待中,有几次艾凌没声了,赫尔墨脸色煞白,把脑袋贴到艾凌胸口听她的心跳,他怕她挺不过去。 赫尔墨化人已经十多年了,那种痛一生一次,却刻骨铭心,他经历过,自然知道有多难熬,偏偏艾凌是这么弱小,连身体都没发育完全,这更让他担心,可他又帮不了艾凌什么,他只求她不要放弃生的意志。 当黑夜变为白昼,外面的光一点一点照亮天空,怀里奄奄一息的小狼终于变为少女,赫尔墨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他才有空去看迦默,“默默,去拿几件你的衣服来。” 迦默点着头跑出去,赫尔墨抵着艾凌汗湿的额头,呼出一口气。艾凌已经累到睡着了,眼睛都没睁开过,赫尔墨亲亲她的额头和眼皮,把赤裸的她放到床上。 艾凌的四肢就像竹竿一样细,抱在怀里轻轻的,但赫尔墨已经很知足了,只要她能化人,剩下的交给他。 迦默拿的都是新衣服,睡衣、外衣都有,赫尔墨给艾凌套上睡衣,又对迦默说:“没事了,你去睡觉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迦默看着床上的女孩小声问哥哥:“真的是嫂子吗?” 赫尔墨敲了她的头一下,都这时候了还问! 迦默吐吐舌头跑开了,谁会想到是真的,小狼真的变成她嫂子啦! 赫尔墨去浴室洗了把脸,躺回艾凌身边,她折腾了一夜,肯定全身酸痛,赫尔墨都不敢抱她,只是拉着她的手,静静打量。 她没有迦默漂亮,皮肤蜡黄蜡黄的,身高也不高,好在身体没有残缺,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赫尔墨想着想着,睡着了。 这一觉十分漫长,艾凌迷迷糊糊睁眼时有见到赫尔墨,但她真正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迦默,迦默好像很着急,在房间走过来,走过去。 “默……”艾凌的喉咙很干,只发出一个音就开始咳。 迦默看到艾凌醒来,像是抓住了救星,她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害怕:“哥哥和爸妈吵起来了!” 艾凌着急下了床,什么都不用说,迦默就带她去看。 两个差不多高的女孩手牵手跑到书房,艾凌都没空去感受用双腿奔跑的新奇,她赤脚站在房门边上,透过缝隙往里看。 迦默从小就怕人吵架,怕大声的东西,她两只手捂着耳朵,倚着墙,像霜打了茄子,艾凌却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往日平稳的女声变得尖锐,“我们以为你养的是狼,是宠物,结果你养了一个姑娘,你告诉过我们吗?” “医生只说她可能化人,没有具体的时间,我这么跟你们说,你们信吗?”这是赫尔墨的声音。 “那你就什么都不说?” “反正她现在已经化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养她?她是个姑娘!” “你不就希望我找个‘姑娘’吗?她是姑娘你还不高兴?” 母子俩争执着,艾凌揪着墙缝,心中纷乱、无力。忽然一个男声响起,如平地一声雷,艾凌吓得跳起来,“赫尔墨,你这是强抢民女!” 赫尔墨的声音也不小,“她父母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个人生活在山洞里,我要是不把她带回来,指不定她哪天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别人故意放在那里让你同情心泛滥的?你带她去检查过吗?赫尔墨,你想清楚,她是狼族的!”这句话里暗含的深意让艾凌听不懂。 赫尔墨却“呵”了一声,“不管她是哪族的,爸、妈,我告诉你们,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吃老鼠,她不愿意跟我,我是趁她发情的时候把她绑回来的,我强迫了她,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要养她!” “混账!她还那么小!”赫尔墨的父亲暴跳如雷。 “看着小,已经发情了!” “啪”的一声,房间里突然静止了,几秒过后赫尔墨拉门出来,见到艾凌,直接握住她的手,又揽过一旁不知所措的迦默,大步往前走。 “不要怕,”赫尔墨看着艾凌,嘴里接的却是“默默”。 艾凌紧紧握住赫尔墨的手,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有多喜欢她。他的手很大,包裹着她,令她安心。 叁个人回到赫尔墨的房间,迦默没待一会儿找借口走了,艾凌看着赫尔墨,他脸上一块红印,有点肿了。 “怎么哭了?”赫尔墨被艾凌突然砸下的泪水惊到,“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宝贝,我皮厚……” 赫尔墨擦着艾凌的眼泪,“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能哭呢?还一看到我就哭,我都要以为你不喜欢看到我了……” 艾凌“呜”的一声,拍了赫尔墨一下,就像想用小爪子挠他。 赫尔墨抓住艾凌的手,笑了,“哦,不,不对,宝贝这是心疼我了!” 赫尔墨亲着艾凌的手,眼里的喜欢掩饰不住,艾凌羞了,想抽回手,赫尔墨不让。 画面突然静止一般,他们看着对方,手还握在一起,脸上有笑有泪。 赫尔墨被吸引了,他慢慢凑上去,歪着脑袋,轻轻含住艾凌红红的嘴。 艾凌的手抵在赫尔墨胸口,没有拒绝。 这一刻等得太久,赫尔墨怎么也亲不够,他一下一下吮着艾凌,把她的嘴吮得亮晶晶的,然后又哄着艾凌张开嘴,让他把舌头伸进去。 艾凌木木的,她张着嘴让赫尔墨索取,口水都不会吞,它们顺着唇缝溢出来,赫尔墨亲出了水声,她动了动眼珠,不知道怎么办。 “嗤……”赫尔墨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模样,笑出声。 艾凌气恼地推开他,重重抹了抹下巴。 温馨的氛围取代暧昧,赫尔墨抱着艾凌,抚摸她单薄的背脊,“饿不饿?折腾了一晚上。” 艾凌没什么力气,但她一想到去楼下吃饭会碰到赫尔墨的父母,她就不想去。 那段争吵她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知道赫尔墨的父母不喜欢自己,无论她是狼是人,他们都不喜欢。 化人好像突然就没那么快乐了。 她摇了摇头,心疼地摸着赫尔墨的脸。 赫尔墨享受艾凌的抚摸,还自恋地问她:“我好看吗?” 艾凌点点头,变成人后看东西和动物时不一样,她清晰地看到赫尔墨的肌理,包括红起来的那一块,那么明显的指印。他的眉毛很黑,眉峰一个小凸起,看起来精神奕奕。他的眼睛很亮,视线一直集中在她身上,就像星星环绕着她。 “那去洗澡好吗?第一次洗澡,要洗干净点!” 赫尔墨抱着艾凌去浴室,把她放在浴缸里,然后脱衣服,放水。他抬起她的手臂细细地搓揉,艾凌什么都不用管,赫尔墨让她站起来她就站起来,让她抬腿,她就把脚放进他掌心。 赫尔墨心无旁骛地给艾凌洗身体,他洗自己都没那么认真,指缝,臀缝,他不带欲念地滑过艾凌腿间,艾凌扶着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脸红。 毕竟没受过正统教育,艾凌对两性这一块比较无感。 洗完澡赫尔墨拿了自己的浴巾包裹住艾凌,又让她坐上小板凳,躺在自己腿上洗头。 艾凌的头发半长不长,堪堪到肩,一看就是没什么营养的暗黄色,赫尔墨一边护着艾凌的耳朵,不让水跑进去,一边想,他一定要把艾凌养得健健康康,他不求别的。 温柔的手指在头皮上按压,艾凌脑袋发麻,她睁大眼睛看着赫尔墨,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这和侵入身体不一样,她可以放心地躺在他腿上,把自己交给他,一点也不疼。 赫尔墨的头发有些长了,垂下来稍稍遮住眼睛,他自己吹了一口气,头发飘起来一点点,但没吹开,艾凌笑着伸手帮他拨开。 赫尔墨说:“我去理头发,你也跟我去剪个发型好不好?底下修一修。” 艾凌不说话,只是笑,赫尔墨的担心突然冒出来,“你怎么不说话呢?出点声让我听听。” 艾凌就像没听到一样不做声。 赫尔墨下手挠艾凌,艾凌叫了一声,躲不开,咯咯直笑,但就是不想说话,她还不适应这种感觉。 赫尔墨弄了自己一身水,想着还是不要在浴室闹,太危险,出去再逗她。 艾凌洗了一个长长的澡,赫尔墨随意冲了冲,也不擦,直接抱着艾凌出浴室,帮她套上睡衣后才管自己。 “这是默默的衣服,先借来穿一穿,我明天带你去买新的,喜欢什么款式自己选。” 艾凌又是点头。 赫尔墨帮艾凌擦头发,嘴上问着:“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不许点头,叫来我听听。” 艾凌的眼珠转了转,吐出两个字:“墨墨。” 赫尔墨没空去管艾凌的声音好不好听,因为他以为说的是“默默”,瞬间,怨气、怒气都上来了,他这样伺候她,她居然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不是默默!”赫尔墨深呼吸,压下怨气和怒气,“以后不许和迦默玩! 白瞎了他又被挠又被咬的!她眼里只有迦默! 艾凌看他生气觉得好笑,露出白白的门牙,又吐出叁个字:“赫尔墨。” 他的名字不好叫,艾凌发音慢慢的,拉长了调,格外抑扬顿挫。 赫尔墨的心情刹那微妙起来,心想:逗我是不是?但那股快乐又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你们要的双更,明天会晚一点更,因为我现在要去写连季了 chapter14上来,我背你 那天的晚餐他们是出去吃的,赫尔墨和父母吵架了也不想在家吃,艾凌饿了一天但是她不会用筷子,赫尔墨带她去吃烤肉,她不会烤,光等着吃。 可是烤肉要等碳烧热,她等啊等,看着肉上的油直往碳里滴,白烟夹着肉香往她鼻子里钻,她咽着口水,真的很想像以前那样嗷呜叫。 赫尔墨看她急得想吃生肉的样子,叫来服务员,让他们把餐后甜品先上了。艾凌用小勺子挖冰淇淋和蛋糕吃,眼睛还是盯着肉,她最喜欢吃肉了。 她只顾自己吃,不懂分给赫尔墨,赫尔墨烤好肉,夹到自己碗里,艾凌眼睛都直了,着急地喊:“我要吃!” 赫尔墨心里乐,但还是要教她,“把你的冰淇淋舀一勺给我吃,我就把肉给你。” 艾凌果断舀了一大勺,赫尔墨示意她送到自己嘴里,然后等量交换,他把肉沾好酱,夹到艾凌嘴边,艾凌吃得满嘴是油。 可人形吃起肉来不够痛快,牙齿太脆弱,她咬多了牛肉牙龈疼,肚子又没饱,只好啃了点菜叶子,意外觉得好吃,清甜味瞬间把口腔里的腥味冲淡了。 艾凌不懂节制,吃到小肚子都鼓起来,眼睛因为饱足感亮晶晶的,赫尔墨牵着她的手去消食。 牵女朋友还是第一次,和牵妹妹的感觉不同,赫尔墨总是不由自主用大拇指摩挲艾凌的手背。刚化人,皮肤嫩嫩滑滑的,就算什么都没抹。 赫尔墨的眼睛根本离不开艾凌,看一会儿路就要往她身上瞟几下。她穿着薄薄的春装,走路不时要踮踮脚,跳一下,活泼又可爱。 路过玻璃橱窗时艾凌看到里面的自己,顿住了脚步。一天的冲击与甜蜜,她还没好好看过自己的长相,玻璃里的她变得又高又大,浑身的毛没有了,如果不是赫尔墨站在身边,她几乎不敢确定那是自己。 “喜欢吗?”赫尔墨以为艾凌看中了店里的衣服,带她走进店门,问她喜欢哪一件她又不说,只是逮着可以反光的地方看。 赫尔墨给艾凌挑了几件衣服,几经观察下才明白艾凌在看什么,他拉着艾凌进了更衣室,关上门,里面有一面大镜子,可以从头照到脚。 “好好看看。” 艾凌仔细辨认镜中的自己,她见过的人不算多,她喜欢迦默的长相,就拿着迦默当比照,不过她和迦默哪也不像。 失望之下她又去看赫尔墨,赫尔墨的长相更是没得挑,每一寸都精致,艾凌瞬间失落了。 “宝贝还没长开呢!”赫尔墨从后面搂住艾凌,“现在是第一天,我帮你拍张照,过几天你再和第一天比,肯定不一样。我们现在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人靠衣装……” 艾凌看着镜子里高大的赫尔墨和猴子似的自己,被他哄出更衣室,买了两件衣服。 赫尔墨这人不知道什么是害臊,牵着艾凌走出服装店又走进内衣店,没有任何不自然。 艾凌刚化人,因为太瘦,基本是平胸,她好奇地看着那些短短小小的“衣服”,赫尔墨和导购员沟通,买了几件柔软的小背心还有睡衣,和性感搭不上边,主要是穿着舒服。 他们逛了很久,突然艾凌顿住脚步,不肯走了。 “累了?”赫尔墨问。 艾凌动了动腿,没说话,她一天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赫尔墨耐心注视着她,“宝贝,你要说话,我不是神,猜不到你怎么了。” 艾凌还不适应自己变成人,做狼时,身体没有这么娇弱,哪里受伤了就自己舔,可现在她是人,有些动作不能轻易再做,她也知道丢脸。许久她才吐出一个字,“疼……” “哪里疼?” 艾凌低头,“脚。” 赫尔墨蹲身去看,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他帮艾凌脱了鞋袜,看到她被磨得通红的脚踝。 “是不是这里?”赫尔墨摸了摸。 艾凌瑟缩,“嗯。” 赫尔墨帮艾凌穿好鞋袜,原地转圈,背对艾凌,半蹲着说:“上来,我背你。” 这是在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地方,高大的赫尔墨弯着腰为艾凌做这做那,不时有人看过来,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就等着她趴上来。 艾凌不确定人做这个事合不合适,但她的犹豫被赫尔墨的坚定打消了,他愿意背她,她就轻轻贴上去,贴到他宽阔的背脊上。 赫尔墨捡起地上的袋子,再稳稳托住她的腿,“走了,把手绕在我脖子上。” 艾凌乖乖照做。 那一路,赫尔墨都在絮絮叨叨。 “轻飘飘的。” “你现在是女孩子了,要懂礼貌,以后不可以往我腿上尿尿,外面厕所分男女,要进女厕所知道吗?标志是红色的。” “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碰哪个部位都不可以,露在外面的,衣服底下的,都只有我能碰。” “听到没有?” 艾凌化人前经常被赫尔墨抱在怀里,背还是第一次,身上没有了那层皮毛,她总感觉冷,现在她趴在赫尔墨背上,只觉得暖,赫尔墨的体温源源不断传递给她,她又不需要走路,可舒服了,她闭上眼,静静感受夜风和宁静。 “啊!” 突然赫尔墨打了一下艾凌的屁股,不怎么疼。 “回答我!” 艾凌瘪瘪嘴,“听到了。” “前几天为什么往我腿上尿尿?跟我说说。” 原本赫尔墨以为是巧合,但艾凌不止尿了一次,赫尔墨就把她尿急的理由推翻了。他从小受到文明教育,有些兽的行为根本没实践过,父辈也不会把陋习教给他。 “不知道。”艾凌这次答得很快,不过她装傻。 “不知道你专我腿上撒?老实一点,不然晚上回去罚你!”赫尔墨把艾凌往上托了托,艾凌整个跳起来,吓得抱紧赫尔墨。 讨厌! 她想了想,对着他的耳朵说:“有我的味道……” 赫尔墨把她不完整的话串了串,“你想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味道?”说完他反应过来,“宝贝,你吃醋了是不是?因为那天妈给我介绍对象……” 赫尔墨真的好烦啊,艾凌听他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别害羞!我很高兴!” …… 一顿出去吃正常,顿顿出去吃不可能,艾凌总要上桌面对赫尔墨的父母,赫尔墨前一天晚上就教过她,直接叫爸妈。 赫尔墨因为艾凌化人旷了一天工,第二天他要去上班,艾凌跟着他一起起床,自己学着洗漱、穿衣服,但梳头和穿袜裤她不会,还是赫尔墨帮的她。 两人穿戴整齐,赫尔墨牵艾凌下楼,他父母和妹妹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餐了,艾凌吸了一口气,小声叫:“爸、妈、默默。” “嫂子。”迦默很有礼貌地回应了,还给了艾凌一个甜甜的笑,而赫尔墨的父母抬了抬头,没有应声,艾凌紧张地握住赫尔墨的手。 “坐下吃。”赫尔墨不大高兴父母的反应,他们这样就是不接受艾凌的意思,但在饭桌上赫尔墨也不好多说,他直接给艾凌舀粥,让她坐在自己边上。 化人了就没有单独一盆肉的优待了,他们吃什么艾凌也吃什么,这时候区别就出来了,艾凌记得她刚来那天,迦默用不好筷子,他们是笑的,而今天她同样用不来筷子,他们一言不发,光听着她叮叮当当。 艾凌心里着急,可筷子就是不听话,一会儿交叉,一会儿滑落,她越吃越感到难堪,和他们的文明礼仪比起来,她就像小丑。 “嫂子别急,练练就会了。”迦默小声给她打气。 但迦默赶着去上学,吃的快,吃完就走了,艾凌失去一个外援,桌上的气氛又沉下来。 艾凌不夹菜了,低着头,光用勺子喝白粥,赫尔墨见状给她夹菜,“多吃一点,太瘦了。” 这句话传到赫尔墨母亲的耳朵里,她看过来,艾凌的存在感又提升了。 艾凌悄悄瞪了赫尔墨一眼,她只敢对赫尔墨凶。 赫尔墨笑着捏了捏艾凌的腿,用嘴型告诉她别紧张,但这并没有缓解作用。 在这种环境下,艾凌对别人的一举一动越发敏感。 “赫尔墨,别磨蹭,要迟到了。”赫尔墨的父亲第二个离开饭桌,还催了他一句。艾凌知道赫尔墨是在等自己,更难受了。 她快速把粥喝完,下了桌,赫尔墨知道她委屈,跟在她后面回了房间。 “艾艾宝贝,等等我!” 艾凌不想等,她现在只想化为原形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这几天她暂时变不回去,那就只能躲进房间。 赫尔墨跑上去抱住艾凌,关上房门,心肝宝贝地哄,艾凌眼泪都出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人的眼泪会有这么多,心里一堵眼泪就流出来。 “呜呜呜……”她忍不住在赫尔墨怀里哭出声。 “别哭,没事的,默默一开始也不会用筷子,你看她现在用得好好的,不丢脸,这就是一个过程……”赫尔墨安慰艾凌,他懂她的不安与难过,“我最喜欢你了,我不会抛弃你的,无论他们说什么……” chapter15他顶着一张高贵的脸埋在女孩腿间做 在艾凌的成长过程中,她只因为赫尔墨的父母不喜欢她哭过一次,本生她就不是软弱的性格,再者,赫尔墨也没有让她多受委屈。 那一时忍不住的哭是因为突然有了家,她急着想融入,正逢化人不适应,心情低落了几天。其实她一个人“野”了十多年,生存技巧都是自己学的,学习能力很强。 练习使用筷子她只花了两天,她坐在赫尔墨的办公室里,拿着两支笔不声不响夹盆栽里的白色小碎石,那可比菜难夹多了,小碎石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但问题并不是出在她使用筷子上,她用得再好也没用,她的身份不讨喜。 狐、犬、狼、豺四族各自为政,才刚刚开始有发展的苗头,在合作的同时免不了相互提防。异族成婚的情况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艾凌又来路不明,无父无母,连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赫尔墨的父母怀疑她有间谍的嫌疑,就算她不是,也有可能在未知的情况下已经被人利用,或者,她本身就是个试验品。 赫尔墨听到父亲这么怀疑,脸上只有冷笑,他遇见艾凌时她是个女孩还好说,可她是一只狼,会有人拿狼来引诱他吗?他都不知道自己好这口,艾凌住的山洞还是他失足掉下去的。 但赫尔墨知道扯他们的初遇没有用,要堵住别人的嘴,只有拿出更直接的证明。 赫尔墨带艾凌去了一趟狐族研究院,她赤裸地躺在床上做全身扫描,然后他把检测报告丢在他爸面前,宣布道:“我打算搬出去住。” 原本赫尔墨想试一试,看看多相处几天他父母会不会接受艾凌,可是几天下来艾凌吃得越来越少,话也没说几句,赫尔墨等不下去了,他不想看到艾凌因为他受这种委屈。 那天晚上,在这个家里艾凌最放松的地方,她和赫尔墨并排躺在床上,赫尔墨忽然开口:“艾艾,我们搬出去住,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艾凌听懂了却又不懂,愣愣地看着赫尔墨,问:“那爸妈和默默呢?”在她的意识里,赫尔墨跟她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无需顾虑,但他有一个大家庭。 赫尔墨搂住艾凌,额头贴额头,轻声道:“那是我们两个的家。” 这是艾凌听过最浪漫的情话,赫尔墨要给她一个家。 近在咫尺的眼睛是那么温柔深邃,艾凌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一手勾住赫尔墨的脖子,直接咬上去,边亲边咬,用狼族最原始的语言。 赫尔墨翻身压住艾凌,疯狂吻她。 亲也好,咬也好,都是表达爱意的途径,艾凌彻底沦陷在赫尔墨对她的宠爱里,她想要回应他,想要和他亲密。 赫尔墨感受到艾凌前所未有的主动,双手在艾凌腰上急促地摸着。这几天他都没敢碰艾凌,她才刚化人,看上去还那么小,但这一刻他忍不住了。 欲火燎原,一经点燃就放肆蔓延,赫尔墨的手顺着睡衣的下摆探进去,在纯棉小背心上摸了几下,飞速解开,往上掀。 青涩的小果子露出来,粉粉硬硬的,赫尔墨一口含住,艾凌娇弱地叫起来:“赫尔墨!” “宝贝别怕,交给我……”赫尔墨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安抚艾凌,小果子被他含在唇间,轻轻地碾,重重地吸。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艾凌迷蒙中只感到湿热、沉重,赫尔墨像一座山一样压着她,又舔又抹,她浑身充满他的味道,而后恍然,其实并不是只有尿液才能宣誓主权。 她抱住赫尔墨的腰,躬身舔他的脖子,她也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告诉别人,他是她的。 他们在交缠中脱去彼此的衣物,艾凌颤抖又迷恋地看着赫尔墨,他是那么高大、健壮,每一块肌肉都充满雄性力量,让她矛盾地感到害怕和安心。 赫尔墨跪在艾凌腿间,把她纤细的腿架到自己大腿上,打开她身体的入口。 艾凌单手握拳放在胸口,她不是在遮,她不懂羞,只是她的心跳太快了,她想压一压。 赫尔墨跪着往前进了一步,艾凌的腿被迫抬高,连小屁股都离开床面。赫尔墨握住腿间高高耸立的性器,单手抚弄,发现艾凌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骄傲地挑逗:“艾艾宝贝最喜欢吃肉了是不是?老公喂你,够不够大?” 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然后握着性器去蹭艾凌的腿心。十分粗大的一条红肉,干干净净的,它在女孩腿间的裂缝上蹭。 艾凌的颜色很浅,她太青涩了,赫尔墨对她又吻又揉,她没怎么出水,直到蹭开小花瓣,才在穴口蹭到一丁点湿意。 身体被坚硬火热的东西蹭着,艾凌只觉得痒,赫尔墨的毛发质地偏硬,扎在她腿根,她忍不住伸手去挠。 “做什么,嗯?”赫尔墨眼疾手快扣住艾凌的手,以为她要干坏事。 “痒啊……”艾凌实话实说。 赫尔墨误解了艾凌的意思,“这里痒?”他拿龟头去顶穴口,跃跃欲试,又因为穴口太小不敢使劲。 “不是!”艾凌急得叫出来。 “那是哪里?” 赫尔墨放开艾凌的手,艾凌不解风情地挠了挠腿根,挠出一片红。 “宝贝……”赫尔墨不满地嘟囔,苦心营造的氛围都被这个举动破坏了。 “别挠了,小心挠破皮。” 他退开来,双手抓住艾凌的脚腕,把脸埋进她腿心,舔着她发痒的地方。 “还痒吗?” 厚厚的舌头在腿心来回磨蹭,痒变成了热,艾凌紧了紧拳头,说不痒。 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赫尔墨鼻间,他用高挺的鼻子去蹭淡粉色的花谷,温热的呼吸喷在上面,让艾凌一下子软了腿。 “赫尔墨……”她抖着声叫。 “宝贝好香……” 赫尔墨就像上瘾了似的来回蹭动,在这种轻柔的动作之下,艾凌的水慢慢流了出来,身体已然动情。 可赫尔墨太会磨人,他顶着一张高贵的脸埋在女孩腿间做淫糜的事,白皙的脸庞与粉色的花谷贴面纠缠,艾凌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 当他真正伸出舌头舔上花谷,艾凌发出一声娇啼,轻轻扭了扭屁股。 “呵……”赫尔墨发出一声轻笑,含住小小的穴口,重重吸起花蜜来。 “啊……”艾凌揪在一起的心揪得更紧了,她绷紧了背。 赫尔墨时而把舌头裹在小花瓣里滑动,时而在穴口的凹陷处勾舔,艾凌的脚腕不知何时被放开了,赫尔墨和她十指紧扣,放在她凸出的胯骨上。 远远望过去,男人的手宽大,女孩的手娇小,不是谁包裹着谁,而是平等地贴在一起。 这种事慢慢来别有一番滋味,艾凌用腿夹住赫尔墨的脑袋,听着他们俩共同制造出来的暧昧声音,花道里变软变湿,空虚感包围了她,她不停地求赫尔墨。 “难受……” “哪里难受?” “里面……” “宝贝这是想吃肉了。” “嗯嗯……” 舌头在浅处快速拨撩,水声不小,艾凌脑袋里一片空,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包围了她,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收缩,在痉挛,她希望赫尔墨的舌头能再长一点,探到里面…… 艾凌高潮了。 赫尔墨为了让她舒服,舔了她十多分钟,他自己都快憋不住了,他快速揉了揉身下的大家伙,带着它来到穴口,抹上艾凌流出的体液,慢慢往里挤。 “好疼!” 快乐被打断。 “宝贝忍一下,太小了……”赫尔墨抓住艾凌的手,防止她乱舞。 艾凌想起了发情期时被侵入的疼痛,刚刚到快乐瞬间被抛到脑后,她不配合。 赫尔墨没想到前戏足够了他还会进不去,一用劲艾凌就喊疼、就哭,他急得满头大汗,头一次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小一点。 “我不喜欢这个!”艾凌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喜好。 “那宝贝喜欢哪一个?”赫尔墨靠回答分散艾凌的注意力,他的视线集中在两人的性器上,穴口正在被撑出一个圆。 “我要刚刚那样!” “一会儿再给宝贝舔……”赫尔墨舔舔嘴唇,上面还留着艾凌的味道。 “你还弄!”艾凌生气了。 “头进去就好了……已经进去了!” 赫尔墨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俯身亲艾凌,她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轻轻的,很快就舒服了……” 赫尔墨憋着一股劲不敢放,只插进一个头,在穴口挺进挺出,粉色的肉膜紧紧裹着他,他一边喘气,一边揉着艾凌的屁股。 艾凌用手挠着赫尔墨的背,就像原形的时候。 等到咕叽咕叽的声响出来,赫尔墨放心了,“现在舒不舒服了?宝贝流了好多水,听到声音没有?” 他慢慢往里送,他没想到艾凌狼形穴小,人形也会这么小,他就进了一半。 艾凌哼哼唧唧不说话,这和兽形时不一样,那时候她感觉不到这种细致的快乐,赫尔墨顶着她,每摩擦一下她都忍不住瑟缩。 她再也不说什么“拿出去”的话,赫尔墨含着她的舌头,哄她把腿打开一点,她听话地张开,感觉到他猛地挺进最里面,撞上那个器官。 “嗯……” 疼还是疼,但有比疼更舒服的东西,令她上瘾。 “赫尔墨……”她叫着他。 “宝贝我在呢,还疼吗?不疼了吧?”赫尔墨想要加速。 “疼!”艾凌就是不说实话,她喜欢温柔的。 “好,好,我轻点,宝贝放松……” chapter16这小日子过得舒服 化为人形的第一次,赫尔墨全程温柔,艾凌终于明白什么叫性快感,他们做到后面,她一边呜呜叫着一边喘息,做完床单都是潮的,赫尔墨趴在她身上,被她拍了几下,热死了。 “你起来!” 赫尔墨的结还没消,不想出去,他撑起上半身,凝视着身下的艾凌,她的额角都是汗,眼睛因为哭过湿漉漉的,嘴也被他亲得通红。 他伸手拂了拂艾凌的碎发,亲不够似的继续亲,边亲还边笑,那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把艾凌的小脾气震得稀碎。 “喜不喜欢?”赫尔墨是只喜欢听人夸的狐狸。 艾凌不说话,她后知后觉,原来动物间的爬胯化为人后居然是这样,好像很难受,又好像很舒服,她身不由己地喘息、呻吟,害怕的时候就紧紧抱住赫尔墨,和他一起颤抖。 这跟以前不同,现在的她可以用双手抱着他,可以用嘴交流,她摸到他身上的汗,摸到他发烫的肌肉,他们一样难耐,一样满足,总之,他们是一样的。 密密的吻缠绕着她,她有所回应,赫尔墨满足地亲着,虽然他还不能全部进入艾凌的身体,在她体内成结,但他一点也不急,因为他知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亲密,他们还有无数个夜晚。 —— 看房这件事很快提上日程,赫尔墨带着艾凌一块去,她是家里的女主人,自然要参与挑选。 艾凌以前住在没有太阳的山洞里,喜欢一个人窝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阳光。他们看了几间半装修房,她喜欢房顶有天窗的那一个,整个房子透亮透亮的,她一看到,脑中就浮现冬日他们变回原形趴在阳光下的模样,一定很暖和。 赫尔墨问艾凌的意见,她说冬天我们一起晒太阳,赫尔墨就直接拍板了,他想既然这个房子能让艾凌有未来的畅想,那就是冥冥之中存在联系。 赫尔墨工作忙,没时间自己装修,艾凌又不会,他就请了一个设计师,设计师把自己的作品集拿出来让他们挑选,叁个人花了一个下午讨论,最后定下方案。 “细节你和我女朋友沟通,按她的喜好来。”赫尔墨只把控大方向,其他决定都让艾凌做,她需要锻炼,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可艾凌心里没底,她什么都不懂,但她跟着赫尔墨去上了那么多次班,知道他忙,而且赫尔墨告诉她:装修不是死的,以后不喜欢,我们还可以换,现在先装好,我们才能住进去。 艾凌就从最小的决定开始,一块窗帘,一个柜子。赫尔墨上班前把她送到新房里,她和设计师一起待着,凡事设计师会给出建议,艾凌在脑中构想,再做出决定,由设计师负责采买、联系工人。 她每天抱着厚厚的装修杂志研究,也会问赫尔墨的意见,刚开始赫尔墨总是鼓励她,慢慢的他会提出不同意见,再问问艾凌为什么选这个,说说她的理由,艾凌不仅审美能力得到锻炼,表达能力也变好了,说话很有条理。 设计师是艾凌认识的第一个职业,艺术家的人格魅力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与她以后从事艺术工作密不可分。 半个月后他们开始收拾行李,家里就差一个迦默还不知道这件事,晚上艾凌钻进迦默的房间,约她明天一起去新房参观。 迦默对于哥哥嫂子要搬出去这件事不是很理解,赫尔墨告诉她:哥哥有女朋友了,我们两个要过二人世界。他没有提父母的问题,迦默还没到烦恼这个的时候。 新房的风格整体艳丽,孔雀蓝的柜面,深棕色的地板,再加上随处可见的彩色饰品,迦默觉得自己掉进了异域的国度。 她盯着柜子上的一只宝石狐狸看,各种颜色的宝石拼在一起,看上去神秘莫测,和她哥的气质很搭。 “怎么样?”赫尔墨从迦默身上给艾凌找信心。 迦默自觉捧场,“好看!” 她也喜欢那个天窗,两个女孩就坐在天窗下面,讨论着晴天雨天,可不可以看星星月亮。 迦默和艾凌耳语:“以后没人陪我玩了。” 艾凌说:“不会,周末我们去找你。”她边说边看赫尔墨,看到他只是笑着看她们,没发表什么意见,她就对自己说的话放心了。 这是艾凌最乖的一段日子,她对这个世界不熟悉,非常依赖赫尔墨,凡事都要询问他的意见。 赫尔墨只提建议,不做决定,让艾凌自己拿主意,她越来越有主见。 很快他们就搬进去住了,行李没带多少,大部分买新的,但有一个问题,两个人都不会煮饭。 赫尔墨之前在艾凌的老家,都是把肉用水捞熟或者烧烤,前者没什么技术含量,后者不适合天天吃,那时候艾凌是狼,有肉就可以,很好养活,现在艾凌吃了几个月兰姨做的饭,口味都叼了。 可搬都搬出来了,总不能回家蹭饭,他们只好中午吃军区食堂,晚上出去吃。 赫尔墨没有天天带着艾凌上班,不过吃饭总是两个人,去食堂的次数多了又有人问,赫尔墨不厌其烦地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狼族的。 在他的高调之下,军区很快就传开了,阵营又分成两派,一派持阴谋论,认为艾凌不单纯,另一派也不支持,纯粹持观望态度。 赫尔墨依然我行我素,他工作上让人挑不出毛病,离继位还有几年,那些人暂时做不了文章,只是私下议论,但他心态很好,小日子过得舒服。 白天他起床艾凌也会起床,兴致来了他就扯下艾凌的小吊带,在柔和的晨光中吸吸她胸口的小果子。这种纯粹讨好的举动,艾凌不难受,也不排斥,很多次她都被他亲湿了。 不过早上时间紧赫尔墨不会做什么,最多就是牵过艾凌的手帮他揉一揉裤子里的大家伙。 他们一起下楼吃早饭,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橙黄色的小米粥,又或者是夹了肉松和油条的糯米卷,可供选择的非常多,艾凌每天感受着生活气息,也慢慢融入人群。 吃过早饭他们会回到家里,赫尔墨拿着生字本教艾凌写几个字,然后他去上班,艾凌在家练完规定的字,剩下的时间自己安排,等到吃饭时间,赫尔墨会回来接她。 赫尔墨问过艾凌要不要去上学,还带她去学校看过什么叫“上学”。小朋友从兽形班就开始认字,学常识,艾凌要学就只能化成狼混进去,好在她体型不是特别大,看着也不突兀。在狐族,就算艾凌没有身份卡赫尔墨也能把她弄进学校。 但艾凌看到那么多狐狸就不乐意,她又不会说狐语,赫尔墨尊重她的意思,不去上学他自己教也行,或者请家教,他就是怕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其实艾凌一个人生活惯了,很会给自己找事干,赫尔墨买了手机给她,她字还认不全,发短信不利索,也没人跟她打电话,她不怎么玩手机,她开电视看。 那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她一开始看动画片,后来发现有做菜节目、科普节目,她看得津津有味,看多了她又想实践。 一天晚上他们去逛超市,艾凌听到蔬菜区特价的小喇叭喊得大声,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看到一排排摆得整齐又漂亮的蔬菜,她产生了购买欲。 “我们买了自己煮吧。” 他们出去也吃腻了,每间店就那么些菜,只要有新店开业,他们都会去试吃,但长久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 赫尔墨同意,于是两人买了一堆东西回家,面对崭新的厨房,艾凌推推赫尔墨,“你先煮给我看。” 赫尔墨不是完全没有生活经验,他活了二十几年,看过不少煮饭的场景,他一个大男人,不怕菜刀又不怕油溅,他先来就他先来。 赫尔墨有模有样切了菜,然后往锅里放油,下菜,炒了几分钟,他面上镇定,拿着铲子就像拿一个玩具,其实心里一直在想菜熟了没有。 艾凌看他真的成功煮出一盘菜,没有焦也没有糊,心下崇拜,然后赫尔墨说:“我煮完了,轮到你了。” 艾凌想吃排骨,超市都把肉骨头切好了,她只需要清洗后下锅,但她不知道怎么下手,求救似的看向赫尔墨。 赫尔墨对这招很受用,他拿出当初买锅时送的菜谱翻了翻,口头指导艾凌,“先放油,把排骨扔下去,炸一会儿。” 艾凌把刚刚洗过的排骨丢下锅,油遇水噼里啪啦飞溅,艾凌尖叫着扯赫尔墨,躲到他身后,赫尔墨拿过艾凌手中的铲子翻了翻锅,被油溅了几下,好在不严重。 赫尔墨一手菜谱一手铲子,一边看一边发现他们没买冰糖,没买葱姜蒜,更没买香料,算了,家里有什么放什么,最后煮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也不是焦,就是酱油放多了。 新家第一次开火,两人吃着黏黏糊糊的饭,啃着只有咸味的排骨,谁也没批评谁。 赫尔墨问艾凌还继续做吗?艾凌颇有雄心壮志,说:做!但大部分是赫尔墨做,她打打下手。 不过艾凌看做菜节目更认真了,还会拿本子记下屏幕上的字,晚上给赫尔墨看。 赫尔墨被逼无奈进步神速,再怎么样他不能饿着艾凌,她还在长身体。 煮多了他围着围裙念叨:“白天煮饭喂你,晚上还要喂你,累死老公了。” 艾凌有恃无恐,“你不想喂可以不喂。” 赫尔墨意有所指,“那宝贝不就馋死了?” 艾凌脸上飞红。 晚上他们不是边缘性行为,就是深度缠绵。一开始艾凌总喊疼,赫尔墨就教艾凌用手用嘴,艾凌是只要赫尔墨不弄疼她她就配合,进步很快。 赫尔墨想尽办法勾出艾凌的欲望,他会用细细的手指和柔软的舌头挑逗艾凌,拨撩得她不停收缩,内里空虚,直到艾凌不满足地蹭他的腿或伸手摸他的欲望,他才插入她体内,一边挺动一边揉阴蒂,艾凌慢慢尝到了滋味,也愿意摆出更多姿势配合赫尔墨。 8号出去旅游了,大概去一周,期间就不能日更了,随机掉落吧。 chapter17我们在球上试试? 有了赫尔墨耐心的浇灌,那个春天艾凌长高了六厘米,赫尔墨看着艾凌的身高是高兴,但低头看看体重,明显不健康。 他也感到奇怪,艾凌吃得不算少,还喜欢吃肉,但那些肉都不知道被她吃哪儿去了。 他又带艾凌去检查,这次直接去的狐族医院,医生说是吸收不良,脾胃功能偏弱,建议叁餐按时,荤素搭配,均衡营养,切忌暴饮暴食,另外要进行适当的锻炼。 赫尔墨听一项心下沉一点,艾凌除了按时吃饭,其他全中。他决定不惯着艾凌了,他现在是家里的掌勺大厨,吃什么由他控制,本来一顿饭至少有两盘肉,从医院回来后减到一盘,还是肉混着别的蔬菜炒。 艾凌不满地抗议:“你这是要饿瘦我!” 赫尔墨不接受抗议,他说:“要不然你自己煮,我教你,白水捞肉,捞完酱油什么的拌一拌。” 艾凌被赫尔墨气的!赫尔墨嘲笑她的厨艺!他以为他煮得很好吃吗?!艾凌自己去研究菜谱,然后她发现,红烧肉可以直接炖,不用炒! 她的眼睛亮了,白天偷偷摸摸出去买了香料,想让赫尔墨大吃一惊,结果,晚上赫尔墨下班回来,家里一股焦香味。 火开大了,锅里的水烧干了,肉焦了。 赫尔墨看到烧得干瘪的肉哈哈大笑,艾凌恶狠狠瞪着他,又舍不得那锅肉,锅底的焦了,上面的没焦,就是有点焦味,还是能吃的。 艾凌拿着筷子夹肉吃,自己煮的,再难吃也得吃下去。 赫尔墨安慰她,“别吃了,我明天给你煮行吗?焦的不好。” 那天晚上,赫尔墨要喂艾凌吃“肉”,艾凌高傲地拒绝,她说:“我现在不吃肉了。” 赫尔墨只好卑躬屈膝求艾凌,把她吮得滋滋作响,最后艾凌勉强用了手,因为她就是不“吃”。 体育运动赫尔墨一开始选了游泳,天气热了,下水比较凉快,但他没想到艾凌怕水。 艾凌以前天天住在山里,水接触得少,她看到透蓝的泳池,第一感觉不是凉爽,而是扑面而来的恐惧。 她穿着漂亮的泳衣不肯下水,赫尔墨在水下劝她:“不是怕热吗?这水很凉。”说着他往艾凌身上泼了一点,艾凌尖叫,衣服湿了! “游泳圈也给你买了,套着下来,不会沉下去,我托着你。” 艾凌套着她的赤狐救生圈,两手紧紧抱着,面对赫尔墨,如临大敌。 赫尔墨四处看了看,示意艾凌,“你看那个小朋友游得多好,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去的是会员制的游泳馆,里面人少,没有人用救生圈,连小朋友都游得很好看。 可艾凌说什么也不下去,连把脚放在水里泡泡都不肯,赫尔墨独自去游了几个来回,看她闷闷不乐,又上岸陪她。 “摸摸看,我凉吗?”赫尔墨抓住艾凌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艾凌抽回来,赫尔墨哄着她,“来都来了,我们去那个小池泡泡?和我们家的浴缸一样深。” 赫尔墨的手一用劲,拉起艾凌,带到小朋友学游泳的那个小池,艾凌一看标志,嚷道:“这是小朋友用的!” “没关系,现在没人用。”赫尔墨拿掉艾凌的游泳圈,牵着她下去。 这个池真的又小又浅,就到艾凌腰部,她扶着池壁蹲下去,把自己泡在凉水里,心里的烦躁稍稍消了一点,赫尔墨又抓着她的腿画圈划动,“动动宝贝,不要坐着。” 他没忘记自己带她来游泳的目的是什么。 有了这一次,第二次赫尔墨把迦默带来了,兄妹俩很小就会游泳了,赫尔墨让迦默带着艾凌。 更衣室里,艾凌看到迦默换衣服,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以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的比照对象是赫尔墨,他的胸口也是平的,不过现在她突然发现有点不对,迦默的胸,鼓鼓的,很好看。 迦默被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把泳衣穿好,再背过身去,等艾凌换泳衣。 艾凌被女色冲击,很久过去脑中都是刚刚的那一幕,直到迦默要拉她下水,她又惊恐起来。 “默默,我不下去!” “嫂子,你别怕,这里有楼梯,我们慢慢走下去。” 迦默牵着艾凌的手走下楼梯,水漫到了艾凌脚踝,然后是小腿,大腿,赤狐游泳圈飘了起来,迦默放开艾凌的手,艾凌被游泳圈托着,飘在了水里。 赫尔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艾凌旁边,边游边推着她的游泳圈,艾凌一下子被带离岸边,她紧紧抓住赫尔墨的手。 “我不要!” “别怕,不会沉的,脚动起来。” 艾凌挣扎中踢了踢脚,感觉自己似乎浮起来了一点,迦默也游在他们旁边,她不好意思叫了,任由赫尔墨推着自己。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明明无依无靠,但又被稳稳限定在某个范围中,坚定地往前进…… 但让艾凌游泳终究是收效甚微,她基本就是原地踢腿,抱着游泳圈和迦默聊天,不然就是把细细的腿缠到赫尔墨身上,让赫尔墨产生不合时宜的遐想。 赫尔墨又改成带艾凌去爬山,这个艾凌比较喜欢,她以前就住在山上,对山有一种亲切感,她化成狼形在山上乱跑,赫尔墨就变成狐狸跟着她。 一灰一白跑在树丛中,有时候艾凌会抓些小动物逗着玩,也不吃。 不过爬山不方便,他们一周只去两次,赫尔墨便买了一些简易的健身工具在家里,艾凌看电视时顺便拉拉筋,她万万没想到,日后这些健身工具会变成情趣用品。 赫尔墨作为一只正值壮年的狐狸,一年四季都在发情,这是艾凌同居一段时间后的吐槽,赫尔墨在床上越来越放肆,温柔什么的都是刚开始的伪装! 那天艾凌在用健身球,也不知道是不是动物都喜欢球,她看到球,就想赖上去。 水蓝色的球,体积比她的原形都大,她坐下去,慢慢躺下,球的弧面刚好撑着她的腰,她感觉自己一下子伸展了,舒服! 她刚刚呼出一口气,就看到刚洗完澡的赫尔墨用那种兴致盎然的眼神盯着她。 “干什么?!” 艾凌警觉,正要起身,没想到赫尔墨突然抬起了她的腿。 “啊——赫尔墨!”艾凌的手在空中乱舞,差点失去平衡摔到地上,他倒好,直接分开她的腿挤了进去。 “你放开!”艾凌头发倒立,想起身,腰却使不上劲,她上半身躺在球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赫尔墨脸上噙着坏笑,大手按在艾凌屁股上,她穿着灰色运动短裤和背心,轻轻一扯短裤就被扯到大腿上,滑嫩的臀肉躺在赫尔墨手心,冰冰软软的一团,真是哪都小。 都这样了艾凌要是还看不出来赫尔墨想做什么,她就白跟赫尔墨住这么久了。 “我们在球上试试?”赫尔墨用的是询问的语调,却根本不听艾凌的回答。 “我不要!你放开!”艾凌大叫,他怎么能把这件事说得这么轻易!在球上? 赫尔墨未经允许擅自把手从艾凌臀后探进腿心,小小的花谷被温热的手掌覆盖,掌心最厚的那块肌肉贴着穴口,大拇指顺势按在了阴蒂上,接着他只动一根手指,就把艾凌弄得气喘吁吁。 “怎么样?舒服吗?”赫尔墨眼见艾凌从怒目圆睁到没有脾气,而他仅是左右移动手指。 “呜……”艾凌用手肘遮着眼睛,不肯承认。 赫尔墨那样真是邪恶极了,他裸着上半身,脚下稳稳扎着马步,脸上漫不经心,动作轻而易举,但却一击命中,白皙修长的手指紧贴在粉色的缝隙上,艾凌在他手上湿润、喘息、发软。 她偷偷从缝隙里看赫尔墨,每次他把她弄到动情,他自己却还是那副优雅的模样,艾凌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赫尔墨掏出那根东西在艾凌腿心磨,运动裤遮挡了赫尔墨的视线,他依然精准地碾过鼓胀的阴蒂,然后慢慢从上滑到下,顶了一下入口。 “呃……”艾凌缩了缩,肉壁挤出一股水。 “想不想要?”赫尔墨又想从单方发情转向两情相悦。 艾凌犹豫,她真的要在球上跟赫尔墨。。。 但是她现在真的骑虎难下。 所以他问什么问呢?就勉强她不行吗! 艾凌想挠赫尔墨都挠不了,她怕自己一动就摔下去。 赫尔墨还在那里蹭她,艾凌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唔唔……快点!” “遵命——”赫尔墨说着挤进艾凌体内。 这个新鲜的姿势让赫尔墨很兴奋,他骑在艾凌臀上,顶得很深很重,艾凌和球一起被赫尔墨推来推去,时刻提心吊胆,担心球被他们俩的重量挤破。 “艾艾,松点……” 艾凌哪里松得下来,她呜呜叫着,手指把球面抓到凹陷,双腿缠着赫尔墨的腰,绞紧体内的东西。 赫尔墨粗喘着,弹力十足的球配合着他,一次次把艾凌送回来,套住他的阴茎,他越进越深,顶开了内里那张小口,艾凌尖叫着泄了身。 客厅里啪啪作响,还有球面摩擦地面的声音,透明的水液飞溅到球面上,那场面淫乱不堪。 意乱情迷中艾凌嘴里叫着“墨”,即将冲刺的赫尔墨把艾凌抱起来,站着一阵狂顶。 “宝贝,就快了……” 两个人的液体在小小的器官里融合,他们共同发出满足的呻吟,相互亲吻对方。 做完艾凌瘫在沙发上,把沾了一堆乱七八糟体液的球扔给赫尔墨清理,后来有很长一算时间,艾凌都不用这个球锻炼。 chapter18月下缠绵 艾凌在性事上慢慢习惯赫尔墨,他们家没有别人,家政每周固定上门打扫一次卫生,赫尔墨经常在床以外的各种地方尝试,艾凌跟着他大开眼界,但健身球真的是他们试过最奇怪的地方了。 艾凌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天窗下面,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她在地上铺了一张垫子,关掉家里所有的灯,打算赏月。 皎洁的月光从天窗照下来,在地上照出两个方框,把他们框在里面,她靠在赫尔墨肩上看月亮,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安静时刻,赫尔墨搂着她的腰,房子里放着轻柔的钢琴曲,艾凌醉了。 夜色很美,从落地窗望出去是万家灯火,头顶是深蓝的幕布,那轮月亮像深海发亮的珍珠,艾凌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赫尔墨的臂膀让她安心。 “赫尔墨。”她喊他的名字。 “嗯?”赫尔墨的声音如同平稳的海浪。 “我们晚上在这里睡吧。” 赫尔墨难得不浪漫,“这里太硬了,明天睡醒会腰疼。” “我们可以化成原形。”艾凌都想好了。 “就这么喜欢这个窗户?”赫尔墨注视艾凌,月光下的她穿着没什么美感的工字背心和短裤,背心还是他的,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胸骨都露出来了,他却莫名喜欢,喜欢她穿自己的衣服,更喜欢她身上有自己的味道。 艾凌眼眸一抬,那一瞬有种狡黠之感,她也不应赫尔墨,就这么正正地看着他,赫尔墨忍不住低头吻她,像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同一件发亮的羽衣,周遭是暗的,他们的一举一动越发明晰。 赫尔墨边吻艾凌边把她抱到大腿上,用强壮的臂膀把她包进自己怀里。 白色的工字背心被男人往上卷,露出女孩略带线条的腹部,结实的手臂横过去,迭加成一幅画,两种线条的比对,一个刚硬,一个柔和。 而在画面看不到的地方,女孩的手也摸进了男人衣服里,在腹部肌肉上摸了几下,又调皮地往下,握住半硬的肉龙,熟练地套弄。 肉龙迅速胀大,女孩的手都要握不住,男人不甘示弱地把手插进女孩短裤里,拨撩沾了水珠的花瓣,横在女孩腰腹的手往上,用虎口拢住小小的胸,轻轻揉捏里面发硬的乳腺。 艾凌的身体被空调吹得冰凉,赫尔墨温热的手掌从她皮肤滑过,迅速点燃了她体内的火,她开始燥热,嗯嗯叫着。 没几下响亮的水声出来了,她难耐地扭动,赫尔墨顺着水液把手指插进花穴里,湿热的肉壁瞬间包裹住手指,赫尔墨低声说:“宝贝,给你了,自己吃。” 艾凌听话地在手指上起伏,赫尔墨的手指很长,弄得她很舒服,她想深一点,再深一点。 手指轻快地抽插,磨过那些痒痒肉,很快艾凌到达极致,赫尔墨抽出手,月光下,指缝间的银丝清晰可见,顺着修长的手指垂下,赫尔墨随意抹到艾凌肚皮上,用手抹开,又抬起艾凌的屁股,脱去她的裤子。 在朦胧的月光中,女孩腿间的颜色又深又亮,肉和水折射出不同的效果,赫尔墨握着自己的肉龙凑上去,顶了好几下才顺利撑开狭小的穴口。 这是艾凌第一次上位,赫尔墨紧紧托住她的腰,担心她一不小心吞得太深,顶坏了小东西。 他一点一点往里送,伴着抽插,露在外的柱身慢慢变短,他抱着艾凌往后倾,双手掰开艾凌的腿,架在自己大腿两侧,防止她整个坐下去。 交合的性器官暴露在月光下,居然有种原始的美感,女性的娇小,男性的雄伟,融在一起,一点也不违和。 艾凌撑着赫尔墨的腰,身体被顶起又落下,感觉强烈极了,她昂着脑袋,小巧的五官展示在月光下,褐色的眼瞳慢慢湿润,她抓紧赫尔墨的腰,背挺了起来,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艾艾宝贝,乖老婆,动动腰……”赫尔墨又在教导艾凌。 艾凌含着半根已经撑了,她胡乱扭动,怎么样都舒服,赫尔墨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扣住艾凌的腰,教她扭动,“前后懂吗?就这样,吞进去,拔出来……” 阴茎几乎贴着腹部,斜斜插进女孩体内,女孩像在器械上锻炼身体,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声音也很规律,很快女孩高潮了,那几下动得飞快,男人尝到了甜头。 “噢……”赫尔墨的手臂肌肉贲起,握住艾凌的腰前后快速推动,把艾凌的肚皮顶得一鼓一鼓的,仿佛要撑破她的肚子,可粗壮的阴茎还有一截留在外面。 “啊……”艾凌一次酥麻劲还没过,第二波迭加上来,她浑身都软了,身体冒出热气,花穴不停抽搐。 赫尔墨猛地拔出来,带出花穴里的一串黏液,飞溅到地上。他握住湿黏的肉龙,用龙头碾压鼓胀的阴蒂,艾凌的眼泪凝结成珠,顺着眼尾流下来。 那一夜,她眼里印着银色的月光,身体一次又一次到达极致,当月亮离开房顶,整个房间里暗下来,赫尔墨首次在她身体里成结,她受不住,呜呜哭着,被射到最深处。 …… 伴着夏天而来的是暑假,艾凌每天在家悠闲度日,暑假跟她没关系,不过迦默要报暑期兴趣班,拉上了她。 两个女孩手挽手在少年宫里转了一圈,在一堆瓶瓶罐罐面前停下脚步。 “这是什么?”艾凌觉得新奇,她们刚刚看过各种乐器和棋类的兴趣班,中规中矩的,这张桌子上却摆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杯子和碗,上面的图案也千奇百怪。 艾凌见得东西少,迦默小声告诉她这是什么,坐在桌子后面的老师也热情介绍:“我们这是陶艺班。”老师说着转动转盘,熟练地给土胚塑型,直观展示给她们看,没一会儿,那团土就变成了一个杯子的形状。 艾凌惊讶极了,在她的观念里,土就是用来扒、用来埋东西的,没想到还能这样玩。 老师看着两个目不转睛的小女生,通俗地说:“我们上课就是玩‘泥巴’,再把‘泥巴’变成工艺品、日用品,怎么样,感兴趣吗?课上的成品还可以带回家,留作纪念。” 艾凌十分感兴趣,当下就决定要报这个班,她问迦默的意思,迦默也点头,不过迦默手里没钱,还要询问父母,艾凌在一旁等迦默打电话,忽然一个觉悟上来,她似乎也应该给赫尔墨打电话。 此时赫尔墨正坐在办公室里,他知道艾凌和迦默出去,接到电话就问:“宝贝,你们那边结束了吗?” 艾凌和迦默挨得近,听到迦默说:“妈妈,我想报陶艺班,可以吗?”艾凌现学现卖,回答赫尔墨:“没有,我们想报陶艺班,你觉得怎么样?” 赫尔墨让艾凌做决定做多了,现在她已经可以自主完成决定,也就是象征性问问赫尔墨。 赫尔墨没意见,他想艾凌多出去走走也好,还有迦默作伴,“想报就报,默默和你一起,你帮她把学费交了。” 艾凌应好,赫尔墨每个月都给艾凌生活费,让她学着理财,艾凌的数学就是这么学的,非常实用。 事情说完艾凌就想挂电话,她没有小女生缠缠绵绵那个劲,但这通电话勾起了赫尔墨下班的心,他又问了一遍:“快结束没有?我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艾凌不明白赫尔墨的心思,阻止他:“你别过来了,我和默默吃。” 在艾凌眼里,军区有食堂,赫尔墨中午在那里吃吃就好了,何必要大热天赶过来。可赫尔墨吃食堂吃了小半年,早就腻了,另一边有女朋友,有妹妹,有美食,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孤家寡人? 他强势地说:“在少年宫等我,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迦默看到艾凌打完电话,叫上她一起去老师那里登记报名。 艾凌还在练字中,写起字来一笔一划,慢慢的,填到父母信息那一栏她犯了难,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握笔的手僵在半空中。 迦默经常做作业,写字速度比艾凌快,她填完看到发呆的艾凌,凑上去耳语:“嫂子,你抄我的。”她知道艾凌的父母都不在了。 艾凌想了想,摇头,虽然她叫赫尔墨的父母爸妈,但她心里明白赫尔墨的父母不是她的,他们估计也不想要她这个女儿,她决定在这一栏写赫尔墨,她只有他了。 这一刻,赫尔墨的身份在她心里越发明晰,他会是她的终身伴侣。 艾凌把报名表上的“父亲”“母亲”几个字用笔划掉,写上赫尔墨的名字和电话,交上去。 老师拿到报名表,问艾凌赫尔墨是她的谁,艾凌直说男朋友,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在她眼里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老师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从事这个职业五年,头一次看到有人写男朋友作为家长。 迦默考虑的比艾凌多,她想替艾凌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老师,我们是一起的……” 艾凌可不管别人的目光,她掏出赫尔墨给的银行卡,对迦默说:“默默,我帮你交报名费。” 迦默迅速从上一个话题跳到这个,“不用,嫂子,妈妈会给我,我过几天再交。”母亲已经同意她报班了,报名费可以正式上课时交,她不急。 艾凌在对待迦默上和赫尔墨一条心,有点霸道,“钱是你哥给我的,他让我帮你交,不用客气!” 艾凌没有赚过钱,钱在她眼里就是一串数字,她花起来没有压力,看着自己兜里的钱一下子清空也不心疼。 迦默拗不过,又小声说:“谢谢嫂子。” 艾凌笑着看迦默,她背了一个动物造型的双肩包,真是太可爱了。 chapter19她不想赫尔墨的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 艾凌化人比迦默晚,成长的速度却比迦默快,也许是性格使然,又受赫尔墨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不清楚自己的年龄到底有多大,却喜欢把迦默当妹妹,有种想要护着她的欲望。 两天后,陶艺班正式开课,艾凌被赫尔墨送到少年宫门口,她顶着令人睁不开眼的太阳,背着轻飘飘的书包,迷茫又好奇地走进班级。 这是艾凌第一次当学生,这两天赫尔墨给她说了一些课堂纪律和文明礼仪,她边走边回忆,说不紧张是假的,她面对的是未知和陌生集体。 班级里布置得很漂亮,有一整面墙的陶器,桌上整齐摆放着电动转盘,几个学生稀稀疏疏坐在木质长桌旁。 艾凌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不喜欢挨着别人,也不喜欢搭讪,没几分钟迦默来了,她们两个做同桌,迦默从书包里拿出许多可爱的笔和本子,递给艾凌,“嫂子,送给你。” 赫尔墨的审美不是可爱这一挂的,他给艾凌练字的笔都是金属制的,又沉又重,很有质感,可艾凌还是小女孩,怎么可能喜欢那么严肃的东西。 她接过五颜六色的笔和迦默说说笑笑,很快上课了,班级里坐满了人,艾凌前后都是同学,她陷入人海中,有点不适应,只能照赫尔墨说的,看老师。 人形班就比兽形班的纪律好多了,大家自我控制能力比较强,各自坐在座位上听讲,艾凌偷偷观察过别人,发现自己和他们没有差别,又放下心来。 同学们迫不及待想动手实践,老师早已洞悉学生心理,简单说了几个知识点,就让他们一人领了一小桶土胚,开始练习制胚。 艾凌按老师教的,在土上浇水,双手保持湿润,打开电动转盘,用手掌和手指去塑型。 她欣喜地看到土块在手中变细变长,快速变化,这一步不难,难的是按出杯心,她的大拇指一上去,原本上下均匀的杯子眨眼变成了上大下小的碗,艾凌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变的。 她关掉转盘,去看迦默,迦默做的形状比她还奇怪,杯壁高低不平。 一个上午就在玩泥巴中度过,她们什么也没做出来,老师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鼓励同学们不要丧气,做陶艺不能急。 下课赫尔墨来接她们,他看到艾凌就笑了,“怎么弄得和花猫一样。” 只见艾凌脸颊旁、发梢上都有干涸的泥土,而旁边的迦默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形成鲜明对比。 赫尔墨的语气不是嫌弃而是宠溺,艾凌习惯了,没感觉,她凑到后视镜上看自己的脸,又用手去蹭。 迦默自觉钻进车后座,赫尔墨劝艾凌:“回家再洗,干了蹭不掉。” “不要!”艾凌甩开赫尔墨的手,他们直接回赫尔墨父母家吃饭,她这样仪容不整怎么进去?! 赫尔墨明白艾凌的心思,也不生气,“好,好,先上车,我帮你弄。” 两人分别上车,赫尔墨拿了纸巾,用矿泉水浸湿,一点一点给艾凌擦干净,迦默在后面笑着围观,她觉得哥哥嫂子这样很好,她也想要这样的感情。 赫尔墨和艾凌每周都会回家吃饭或者住一个晚上,意在缓和关系。赫尔墨带着艾凌搬出去住,他父母不高兴是真的,但赫尔墨态度强硬,现在军区谁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他父母也只好试着接纳艾凌。 艾凌化人叁个月了,褪去兽形,物种压力不再,她现在没有那么畏惧赫尔墨的父母,也不抱特意讨好的态度,在饭桌上她就叫声爸妈,不卑不亢,自觉吃饭。 迦默私下问过艾凌回不回来住,还模仿母亲念叨:艾凌太瘦了,赫尔墨又不会做饭,两个人肯定天天在外面乱吃,还是让他们回来住吧。 艾凌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异动,还是笑着摇头说不回来,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她喜欢他们的小窝,也喜欢和赫尔墨独处。 迦默只好低着头,不开心…… 艾凌看迦默那样,实在忍不住摸了她的头,安慰道:“我们每周都可以见面呀。” 当然现在每周变成了两天一次,两人一起上陶艺课,课间能说的就更多了,有时候前后的同学也会加入进来,艾凌慢慢融入到班级里,也交到几个新朋友,她们无所谓艾凌的种族,但听到迦默叫艾凌嫂子很惊讶,艾凌看上去就和她们差不多大。 “迦默,艾凌真的是你嫂子吗?不是你们叫着玩的?”两个女生小声问迦默,迦默的性格软软的,比较好说话,艾凌平常一副冷漠的模样,她们都是先通过迦默,再和艾凌说话。 艾凌就坐在迦默旁边,听到别人说她,直接应了,“如假包换!” 她的语气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因为她不懂世俗的眼光,她这样算早恋了。 迦默也附和:“是啊,是真的。” 两个女生依旧半信不疑,直到她们见到赫尔墨。 赫尔墨经常来接艾凌和迦默,他长得高大帅气,再加上精致的穿着,就算脸上戴了墨镜,也不停有女孩看他。 他立在门边比宣传板还高,身姿挺拔,自带气场,几个女生下了课一起走出来,艾凌径直走向赫尔墨,赫尔墨看到她脸上就有笑,牵住她的手,还要问一句:“饿了没有?” 落在后面的女生看到这幕,抓着迦默问:“这就是你哥?” 迦默点头,赫尔墨在不远处喊她:“默默,快点!” 迦默匆忙说了再见,抓着书包带跑向他们。 之后,女孩们讨论的话题就变成了:他对你好不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艾凌描述得再简单、再冷淡,她们还是羡慕到发出叫声,尤其艾凌说她以前不喜欢赫尔墨。 “他长得那么帅,你怎么会不喜欢?” 可艾凌那时候是只未开化的狼,根本不懂得美丑,她只知道赫尔墨总是跑到她家来,逼她吃熟肉、洗澡,嘴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她都没办法闭目养神。 “因为他很烦!” 艾凌这么说不是做作,更不是炫耀,实话实说而已,但是她没告诉她们,她过去有多讨厌赫尔墨,现在就有多喜欢他。 她来狐族半年,慢慢懂得了赫尔墨烦人的所作所为是关心她、为她好,也明白了他嘴里那些昵称的意思。他从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开始那样叫,从来没有要她回应。她能体会他对自己的感情。 一周后同学们亲手制作的杯碗将要被送去烧制,他们在半成品上画图案,这是迦默最喜欢的环节,她喜欢画画,也一直在学,可艾凌不会,她拿笔的姿势刚刚被赫尔墨纠正过来,现在要叫她拿细细的笔刷画图,她乱涂乱画还差不多。 “嫂子,你怎么不画?”迦默画得很快,杯底是浅蓝色,上面一朵黄色小花,清新可爱。 艾凌手里捏着土块,就像在玩橡皮泥,画笔被扔在一边,她说:“你帮我画吧,默默。” 迦默听话地帮艾凌画了一个漂亮的图案,和自己那个杯子组成一对,而艾凌专注在塑型上,她脑中浮现的是赫尔墨在她体内成结的那一晚,就像石头卡在身体里,真的很疼,她哭着拍打他,赫尔墨抱着她哄了一晚上,最后他们变成原形睡在天窗下。 清晨阳光从天窗洒下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狐形的赫尔墨在晨光中白到发光,他爬起来甩了甩身体,俯首翘臀伸了一个懒腰,还张大嘴打哈欠。 那个画面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下课后艾凌把狐狸和杯子一起交上去,几天后赫尔墨收到一件礼物,艾凌吃完饭直接塞进他怀里,平淡地说:“给你。” 赫尔墨看到怀里的包装纸惊喜万分,这是艾凌第一次给他送礼物,他飞速拆开包装,然后他愣了,里面是一只和他一个颜色的狐狸,动作……十分不雅。 “艾艾宝贝,这是你亲手做的?”赫尔墨观察了一阵,发现狐狸身上的颜色不是很均匀,不像外面批量制作的工艺品,而且最近艾凌在上陶艺课,她亲手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艾凌藏着心里的期待和害羞,迎上赫尔墨炙热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简单的“嗯”,她不想赫尔墨的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 赫尔墨简直欣喜若狂,如果这是艾凌亲手做的,那只可能是照着他的原形做的,她心里有他不是么!可她为什么不做一个威风一点的造型?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吗?拿出去会被人嘲笑的! “艾艾宝贝!再给我做一个吧!”赫尔墨不要脸地请求,“我摆个姿势给你?” 艾凌瞥了他一眼,想到前几天学的那个成语: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用嘴吹了吹额前的头发,酷酷地说:“没有了,不喜欢这个就还给我!” “喜欢,我喜欢!”赫尔墨捧住艾凌的脸重重亲了几口,夸道,“宝贝真是心灵手巧!” 艾凌脸上憋不住露出笑容。 一个晚上,赫尔墨都在摆弄狐狸,思考着到底是把狐狸放在车里还是放在办公室,被人嘲笑也无所谓了。 在他眼里,狐狸代表艾凌对他的喜爱,但桌子上摆着“自己”,只会让人觉得自恋而已,可他摆的又是那么一个滑稽的造型,办公室的人进进出出,谁都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一次他军队的朋友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朋友一眼看到桌上的狐狸,来了兴趣,起身拿过狐狸,嘲笑道:“赫尔墨,你怎么把你自己摆在桌上!” 赫尔墨小气地拿回狐狸,宝贝得不行,炫耀道:“我媳妇亲手做的!” 朋友的眼神立刻同情起来,“你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去!”赫尔墨心想自己是家里的掌勺,床上也是他主导,他的家庭地位明明很高!你们外人不懂! 写不出让自己心动的感觉 chapter20突然玩起角色扮演 和青春期的少女接触多了,艾凌关于“美”的意识逐渐开化,哪种长相她喜欢,什么样形状的杯碗好看,她有自己的判断。 以前她不懂打扮,买衣服都是赫尔墨帮她挑,最近她开始嫌弃赫尔墨买的衣服,颜色太花了,夏天她看着热。 赫尔墨是那种七天穿衣服不能重样,最好连颜色都不重复的人,他长得好看,怎么穿都行,艾凌受不了,每天挑浅色的衣服穿。 很快她开始研究一个问题。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艾凌洗完澡不穿衣服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赫尔墨拿了衣服进来准备洗澡,问她在看什么,她说:“为什么别人胸口都有肉,我没有?” 艾凌没受过性教育,只有性经验,之前她在泳池的更衣室看过迦默的胸,算是惊鸿一瞥,不至于多想,现在陶艺班上那么多女生,别人都穿文胸,就她穿着小背心,胸口的幅度区别太明显,她不可能不注意。 赫尔墨闻言,按住艾凌的肩膀,让她侧对镜子,示意她看,“看到没有?有弧度的。” 那一点点弧度,还没艾凌上陶艺课时做的碗大,最多就算个碟,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可是……”艾凌想说别人。 其实她只是好奇,不是羡慕别人胸前那几两肉,不过赫尔墨误会了,打断艾凌的话,“我又不嫌弃你。”他可喜欢吸艾凌的胸上粉粉的小果子了。 艾凌给了赫尔墨一个白眼,不知道他凭什么嫌弃自己,“你的胸口也是平的!” 赫尔墨被剜了一眼,挑眉,立刻给艾凌科普,“宝贝,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我平很正常。” 他拉过艾凌的手放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胯部,“这是男人的第一性征,就是宝贝每天晚上吃的这块肉,只有男人有,叫阴茎。” 艾凌甩开赫尔墨的手,以为他又要不正经。 “女人的第一性征就是宝贝下面吞肉的这张嘴,叫阴道,里面还连着子宫、卵巢,我们这是配套的!”赫尔墨说着摸上艾凌的花谷,还拨开花瓣把手指插进去,艾凌“嗯”的一声,拍他的手。 说就说,不要乱动! 赫尔墨岿然不动,艾凌刚洗过澡,花穴表面是湿润的,里面冒着热气,插进去不知道多销魂!他边说边逗弄艾凌,“男人的第二性征,太多了,喉结,就是我喉咙上凸起的这个东西,还有我的身高、声音。” 半年下来,艾凌在性事上迅速成长,出水比以前快多了,随便插插就有水声,她抓着赫尔墨结实的手臂,耳朵听他说,身下却在手指的勾弄中湿润、收缩。 她的拒绝不是太强硬,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密,顺其自然就好。 “宝贝的阴道在咬我的手呢!”赫尔墨低低说了一句,像是画外音,艾凌在他色情的描述中情动,目不转睛看着他脸,强光下他精致的面容摄人心魄,每一寸都像画一样,她用泥肯定捏不出来。 赫尔墨也垂着眼眸打量艾凌,她已经比刚化人时漂亮许多,皮肤白了,身体也紧实了,不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胸部也开始发育。 “女人的第二性征,乳腺,因为哺乳需要,乳房会长大,但每个人的大小不一样。”他用另一只手拢住艾凌的乳房,小小白白的一团窝在他手心,可可爱爱。 “拢一拢还是有的,我们明天去买几件内衣?”赫尔墨满想满去,思绪发散得很快。 艾凌低头看着赫尔墨手中的肉,脑中想到早餐吃的荷包蛋,突然有些饿。 “啧……”赫尔墨吸住被捏得凸起的小果子,先替她尝了,但却像在吃糖,吸得啧啧有声,红唇嘟起来,被雪白的乳肉衬着,粉色的舌头再绕上去,留下亮晶晶的唾液,那画面漂亮极了,勾得艾凌更有食欲。 她欲拒还迎推着赫尔墨,嚷道:“我饿了!” “饿了?”赫尔墨抬了抬眸,嘴上不放,扯下自己的裤头,抓着艾凌的手去摸,“弄硬了就喂宝贝。” 艾凌手里被塞进一根火热的东西,质感半软半硬,她脑中欢愉的记忆被唤醒,瞬间心神荡漾,分不清自己是肚子饿还是身体饥渴,真的帮赫尔墨套弄起来。 她已经很熟练了,一只手揉捏根部的球,一只手套弄龟头,赫尔墨挺腰抽插,很快坚硬如铁,他单手勾起艾凌的左腿,把红通通的大肉棍插进艾凌身体里。 “嗯……”艾凌被顶得踮起右脚,身体酥软,只有攀着赫尔墨才能站稳。 这个姿势腿打不开,穴口紧得不行,赫尔墨干脆把艾凌的右腿也勾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水雾蒙蒙的镜子里,女性纤细的腰肢连着肉肉的臀瓣,男人硬挺的性器顶在下面,粗壮如腕,看上去十分有力。 艾凌被抱着,比赫尔墨略高一些,她紧紧夹着赫尔墨的腰,却阻挡不了阴茎一点一点侵入体内,深处饥渴难耐,她呼吸猛的加重,低头咬住赫尔墨的嘴唇,着急地哼哼。 “别急宝贝,马上就有肉吃了!”赫尔墨就像在哄孩子,他捧住艾凌的臀,用力顶进去,胡言乱语,“多吃点宝贝,还剩很多,吃得饱饱的再睡,身体才能长大……” 艾凌只长身体,不长花径,阴道依然短小,龟头在花心上撞击,她哀哀叫着,“不行,墨,太深了……” 浴室里回荡着暧昧的声响,赫尔墨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强烈,一开始他只想插进艾凌身体里,到后来,在她体内成结,现在他想要她把一整根都吃进去。 “还没一半呢,宝贝,知道怎么生孩子吗?”赫尔墨顶着子宫,思维又接上来。 艾凌才不知道,她浑身冒汗,刚刚的澡都白洗了,浴室里的温度降不下去,她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赫尔墨顶得太深,她挂在他身上,上不去又下不来。 赫尔墨继续教学,“就是让老公把阴茎插进宝贝的阴道里,精液射进子宫,子宫在哪宝贝感受到了吗?老公正顶着它……” 艾凌听得云里雾里,胡乱咬住赫尔墨,她不懂用叫声讨好男人,只想通过撕扯让赫尔墨知道她的感受。 “唔……” “嘶!宝贝咬轻点!” 她让他轻他轻了吗?她都要被撞坏了!艾凌死死咬住赫尔墨不放。 头顶的灯一晃一晃,她和赫尔墨胸贴胸,剧烈的心跳挡也挡不住,一左一右跳动。 赫尔墨又疼又爽,抱着艾凌来到花洒底下,放她下地,转头打开水,两秒不到又回到艾凌体内。 这次是后入,冰凉的水打在腰上,艾凌忍不住尖叫瑟缩,水液顺着臀线流到交合处,冰冰凉凉,可舒服了。 赫尔墨扣住艾凌的手,反剪在身后,劲腰有规律地挺动,紧实的肌肉打在艾凌臀上,刀刻一般深邃。 “艾艾宝贝,课上完了,复习一下……老公插的地方叫什么?” 艾凌快意奔涌,根本不知道赫尔墨在说什么,她应都不应。 赫尔墨甩了一下她的臀,“都没认真听讲!” “啊……”艾凌皱起眉头,扭头去瞪赫尔墨。 赫尔墨坏心眼上来,忽然停住不动,就留一个头在里面,“叫什么?答对了才有肉吃!” 明明他自己也气喘吁吁,却还要搞情趣,艾凌完全不记得,她连那些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气得想用手挠他,偏偏又被扣着。 “我不知道!”艾凌理直气壮。 “不知道?”赫尔墨猛地冲到最深处,一点也不让自己吃亏,“那老师再讲一遍,这里是阴道,也可以叫肉穴,专门吃肉的,记住了吗?” 赫尔墨突然玩起角色扮演,艾凌一会儿被骂是笨学生,一会儿又被逼着叫老师,她急起来都要用脚去踩他了,他才肯给她一个痛快。 “小坏蛋,懂不懂尊师重道,我这样每天浇灌你,还不乖一点,把屁股翘起来,快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课,艾凌第二天在陶艺课上比对,心里又唾弃了赫尔墨一阵,教得那么差,还好意思怪她记不住! 艾凌陶艺课学得好,一堆人的作品摆在一起,她的杯子形状就是比别人好看,再加上迦默的画,连老师都夸她。 她魂游天外不小心捏出了阴茎的形状,又赶紧把泥巴揉成团,好在身边坐的都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没人注意到。 老师在讲台上宣布:“下周我们结课,会在少年宫办一期成果展览,同学们可以把自己最好的作品拿出来,另外展览上也有跳蚤市场,愿意参加跳蚤市场的同学请在下周叁前找我报名,并在作品上标价。” 艾凌不知道跳蚤市场是什么,转头问迦默,迦默告诉她就是把他们课上做的东西拿去卖,可以赚钱。 艾凌现在已经知道钱很好用了,赚钱倒从没有过,她觉得留在那些杯子和碗也是摆设,倒不如拿去卖。 因为杯子上的画是迦默画的,她也问了迦默的意思,迦默同意参加,只留了一个做纪念。 回家了,终于能安静思考 chapter21艾凌唾弃赫尔墨这个富有的人 老师印了《致家长的一封信》,邀请家长参加成果展览,艾凌把信带回家给赫尔墨,赫尔墨看完说他会抽时间参加。 艾凌无所谓赫尔墨参不参加,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赫尔墨,“我和默默要把课上做的东西拿去跳蚤市场卖,你觉得标价要写多少?” 艾凌平常花钱买东西,从来没有注意过商品的价格,所以她心里没底。 赫尔墨执起艾凌的手,深情款款来了一句:“无价。”艾凌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浪漫,她抽回自己的手,追问:“到底多少钱?” 赫尔墨这才恢复正经,问艾凌:“你是真想卖出去,还是摆着玩?” 艾凌说:“卖出去。” 赫尔墨明确了艾凌的目的,给她讲起经商之道,“卖东西要考虑受众群的经济实力,也就是你的潜在顾客从事什么职业,收入如何,多少钱能让他们冲动消费。” 艾凌听得一头雾水,赫尔墨又给她具体分析,“那天来参加展览的都是家长和孩子,可能还会有少年宫里其他班级的同学,这些人就有可能成为你的顾客。” “家长通常会买自己孩子的作品,意在鼓励孩子,除非你的作品足够精美,像商店里卖的那种,这个你们暂时达不到,所以你们的顾客一般是手里有点闲钱、又充满好奇心的小朋友——听懂了吗?” 艾凌点头,赫尔墨继续引导,“小朋友的零花钱不会太多,你的定价只能低,不能高,这样才卖出去。” 艾凌不明白了,“到底定价多少?” 赫尔墨勾起食指敲了敲艾凌的额头,“你认为做得漂亮的标10,做得一般的标5,保准你能卖出去!” 艾凌得到答案,捂住额头,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节课,艾凌和迦默合力做了几个可爱的杯子,杯子的把手是一只狐狸,狐狸扒在杯口边缘,大尾巴弯成一个弧度,十分巧妙。 这些创意都是艾凌想的,她记得赫尔墨说顾客会是小朋友,就跟迦默嘀咕要画得可爱一点,杯子的颜色根据狐狸的花色搭配。迦默一一上色,还让艾凌把狐狸换成狗狗,帮她做了一个杯子。 艾凌没有考虑做别的动物拿去卖,因为赫尔墨在家不是念叨蠢狗,就是蠢狼,这无形中给她造成一种狐族排外的印象,她担心做了没人买。 她怀着必须卖出去的决心,老师把她的杯子放进展览柜,她还心疼钱少了。赫尔墨听了她的抱怨哈哈大笑,说她庸俗。艾凌不懂这个词,但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斜着眼看赫尔墨,阴阳怪气地问:“什么意思?” 赫尔墨亲了亲艾凌,他可不是骂她,“意思就是你太实在了,宝贝,放在展柜里的叫艺术品,你拿去卖的叫商品,这两个词不是一个级别,前者带来荣誉,后者产生利益,你选择利益,这就叫庸俗。” 艾凌想不通,她选赚钱不行吗?为什么要贬低一种选择? 成果展览那天艾凌穿了一条白色印花裙躲在角落,双目紧盯卖东西的架子,时刻注意自己的产品有没有卖出去。 她的狐狸茶杯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价格适中,她扫过同一排的产品,没有一个比她的亮眼,定价居然比她的高! 她信心十足又迫不及待想见到第一个卖家。 迦默牵着艾凌的手,想拉艾凌去看展品,今天不止展出陶艺班的作品,还有剪纸班、绘画班的,场地很大,“走啦嫂子,不要站在这里。” 艾凌心不在焉陪迦默逛了一圈,回来发现她的狐狸茶杯少了一个,她脸上露出笑容,心想赚了10块钱,她还没来得及和迦默分享这个喜悦,老师叫住了她。 “艾凌,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有位老师对你的作品感兴趣,你跟我来。” 艾凌跟着老师走,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她的作品感兴趣她就要跟着老师过去。 她们走到展架前,老师向对方介绍,“狐狸茶杯就是这位同学做的,她叫艾凌,是这一期我们班里做的最好的,零基础开始学,杯子的造型包括制作都是她的巧思。” 艾凌打量面前的男人,年龄应该很大了,发尖发白,但不是全白,发色看上去挺酷的,搭上他身上那件麻制黑色长袍,儒雅的气质散发出来,艾凌一时看呆了,脑中“叔叔”和“爷爷”两个辈分同时冒出来,她分不清是哪个。 “你好。”男人笑着对艾凌伸出手,双目明亮,分外有神。 艾凌怔怔地把手递上去,轻轻和对方握了握。这是她第一次和赫尔墨以外的异性握手,对方的手很粗糙,握着并不舒服,她收回手后攥成团,用指尖挠了挠掌心。 接着一波夸奖袭来。 “小小年纪,很有天赋。” “我好几年没有看到这么有灵性的作品了。” 老师在一旁帮腔,艾凌不懂怎么应付这种场景,她脑中充满疑惑,而不是被夸奖的喜悦,她坦白:“上色不是我做的,是迦默。”算功劳得有迦默的一份。 老师尴尬地想这孩子真傻气,怎么揭自己的短处?又帮她说话,“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 艾凌不吭声,老师推推她的背,示意她说话,艾凌动了动嘴,正不高兴,赫尔墨突然出现了。 “我是艾凌的家长,两位老师好。”赫尔墨握住艾凌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艾凌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小孩子,赫尔墨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气质上乘的男人应该是这个行业里级别比较高的师傅,艾凌倒好,还给人家摆脸色呢。 “你好。” 对方又和赫尔墨握手,赫尔墨化被动为主动,帮艾凌化解尴尬,“艾凌化人没多久,以前住在山里,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请两位老师多包涵。” “没关系,还是小朋友,有个性是好事。”对方也不介意。 艾凌听他们说话,心想谁是小朋友!她已经这么大了! 赫尔墨自称家长,但是他的外表太过年轻,站在艾凌旁边像哥哥,老师傅不去打探,陶艺班的老师却想起艾凌的报名表,心下了然,这应该是艾凌所谓的男朋友。 老师暗暗打量了一番,赫尔墨看上去像公子哥,但说起话来又很稳重,不像是玩弄艾凌的样子,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场合? 老师之前怀疑过艾凌的身份,正经女孩绝不会在家长那一栏写男朋友,她课上观察了艾凌一阵,怀疑艾凌可能是有钱人家养着玩的,报陶艺班是为了陪生性单纯的迦默,毕竟迦默和艾凌站在一起,迦默是公主无疑。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可能要推翻了,赫尔墨十分尊重艾凌,老师傅说:“现在学陶艺的人不多,好苗子更少,我也收徒,不知道艾凌愿不愿意继续学下去?” 赫尔墨笑说:“这还要看艾凌的意思,如果她有兴趣,做家长的一定大力支持,艾艾,还不谢谢老师。” 艾凌说谢谢,赫尔墨和两位老师告别,牵着艾凌去找迦默。 艾凌边走边问:“为什么那个男老师要见我?” 赫尔墨四下搜寻迦默的身影,回答艾凌:“因为你陶器做得好,他看出了你的天赋,想收你做他的学生,继续学下去,怎么样?想继续学吗?那个男老师比现在教你的老师厉害多了。” “怎么个厉害法?”艾凌不知人外有人,就她目前的眼界,她以为陶艺就那样了。 “我也不了解这块,回家查点资料给你看看。”赫尔墨是外行。 “你都不了解,怎么知道他比我现在的老师厉害?” “问得好,我教你看。”赫尔墨将来要做首领,识人是基本功,“首先是外表,他那身衣服一般商场买不到,是去特定的店定制的,就像军人穿军装,如果他是一个大师,他也会在特定的场合穿符合自己身份的衣服。” 艾凌反问赫尔墨:“那你为什么不穿军装?” 赫尔墨理亏不答,“别打岔!” 展厅的人越来越多,赫尔墨改牵为搂,既要注意脚下乱窜的小朋友,又要继续找迦默,嘴上还说着,艾凌半信半疑听下去。 “其次,通过第叁者判断,你的老师对他毕恭毕敬,一副想要把你推销出去的模样,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她的学生将来要是有所成就,那她就等于有了金字招牌,会有更多的人找她学陶艺。” “那我要是没有成就呢?她白推销了?” 赫尔墨失笑,“她没有任何损失,就是费些口舌……” 赫尔墨终于看到迦默,艾凌突然松开他的手跑到架子前,她的狐狸茶杯卖光了! 赫尔墨跟上来,问艾凌在看什么,艾凌听到一个家长在哄小朋友:“狐狸的没有了,我们买别的,别的也很好看。” 小朋友还是狐形,在地上甩着尾巴呜呜呜直叫,艾凌问赫尔墨小朋友在说什么,赫尔墨帮她翻译,“他说他不要别的,就要狐狸。” 艾凌瞬间心花怒放,后悔自己怎么不多做几个,错失了商机,少赚了好多钱! 展览到下午结束,赫尔墨吃过午饭就回去上班了,艾凌在展厅里继续卖东西。 赫尔墨本来想艾凌的东西要是卖不出去,他就偷偷花钱买下来,谁知道艾凌跟他说卖完了。 傍晚艾凌拿到钱后拉着迦默去庆祝,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赚的钱只够吃两碗绵绵冰,不过是两大碗。 她们点了一份芒果冰和一份综合冰,艾凌沉浸在赚钱与花钱的快乐里,赫尔墨来晚了,她们已经吃了一半。 “还要不要点东西?”赫尔墨坐下后好心问问,又被艾凌瞪,他莫名其妙,“不吃算了,一会儿去吃晚饭。” 迦默坐在他们对面偷笑,艾凌咬牙切齿:“我的钱不够!” 赫尔墨还没领会艾凌的意思,问她:“这个月零用钱花完了?没关系,我有。” 艾凌唾弃赫尔墨这个富有的人,“不要你付钱,今天吃东西的钱是我和迦默自己赚的!” 她还骄傲了。 赫尔墨问她赚了多少,她说:“四十五。” 赫尔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嘴上还要说:“很厉害!小小年纪就会赚钱!” 艾凌听出来赫尔墨是在嘲笑她,不让他吃了,双手护住碗,“你自己去买一份!” 赫尔墨小声在艾凌耳边哄:“养你这么久,第一次赚钱都不让我吃一口了?我也参与定价了是不是?” 艾凌的耳朵被呼吸喷得发烫,她放开手,把芒果冰推给赫尔墨,满是芒果的一面对着他。 赫尔墨说的对,她是应该请他吃东西,如果她能多赚一点钱就好了。 赫尔墨直接拿起艾凌的勺子舀了一大口,“唔……好甜!” chapter22他怎么会养出一个小财迷 从生产到金钱再到商品的转换,艾凌切实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她开始关注银行卡里的余额,也学着省下不必要花的钱。 赫尔墨很喜欢买衣服,最近艾凌开始穿文胸,他逛商场一定要进内衣店,恨不得把所有款式都买一遍。 小胸的内衣普遍可爱,上面不是印碎花就是带蕾丝边,艾凌觉得它们都一样,反正穿着很勒,不如小背心舒服,她不喜欢穿。 “不要买了。”艾凌拉住兴致勃勃的赫尔墨。 赫尔墨和她低声耳语:“这件是运动款,一点也不勒,你摸摸看,布料很软。” 导购员认得赫尔墨,一见到他就大力推销,从文胸到性感内衣,巴不得他多买几件。 艾凌眼见劝不动,又逢生理期容易动怒,她扔下赫尔墨走出内衣店,赫尔墨赶紧追上去。 “艾艾……等等我!是不是肚子疼?” 可能是身体底子差的原因,艾凌月事来了以后时间一直不正常,量偏少,还会疼。赫尔墨带她去看过妇科,开了草药隔叁差五地喝。 “你能不能不要买那么多没用的!”艾凌怒目圆睁。 赫尔墨顺从道:“好,好,不买了,我们回家休息。” 其实赫尔墨花他自己赚的钱没有任何错,但是艾凌最近有一个别扭心理:她不想赫尔墨为她花那么多钱,她也会心疼他赚钱辛苦,只是她这种心疼用发火的形式表现出来,赫尔墨体会不到。 艾凌是一只青春期躁动又不懂温柔的小母狼,当前她有一个目标,她要挣钱请赫尔墨吃饭,一定是吃饭,不是别的东西,因为吃饭在她心里地位崇高,饭桌上她还打算点肉。 两人出去吃饭时艾凌记下了花费,简简单单的叁位数就是她努力的目标,但是挣钱的方法艾凌只想到一个,她可以继续参加陶艺班,课上做一堆陶器,等下一次跳蚤市场赚一笔。 她现在已经对自己做的东西很有信心了。 赫尔墨在展览结束后查了老师傅的资料,对方真的是狐族数一数二的陶瓷工艺家,艾凌说要继续学陶艺,赫尔墨就想让艾凌跟着名师学,这个机会不是人人都有,可艾凌惦记着她的钱,不肯换地方。 “你看人家的作品,这么薄的碗,你做得出来吗?”赫尔墨想用激将法。 艾凌的确做不出来,但是她狭隘地想,做这么漂亮又没钱拿。 赫尔墨一张一张图片放给艾凌看,嘴里不停描述,赞美不断,有的碗不止薄,还透亮透亮的,灯光打上去,就像宝石一样,艾凌有一点点心动,毕竟她也爱美。 她的决心微微动摇,问赫尔墨:“这个老师也会在结课后办跳蚤市场吗?” 艾凌属于有事藏在心里的那种,赫尔墨一直猜不到她为什么不愿意换老师,终于在这句话里发现端倪。 “应该不会。”赫尔墨明显看见艾凌的表情在他说完后迅速变得决绝。 “那我不去这里。” 赫尔墨想他大概找到原因了,他怎么会养出一个小财迷?而且就赚那么一点钱!连吃饭都不够! 赫尔墨不禁失笑,他说:“艾艾,你知道人家的作品卖多少钱吗?还跳蚤市场,拍卖还差不多!” 艾凌不懂什么是拍卖,赫尔墨对症下药,解释道:“拍卖就是几个人抢一个商品,谁出钱多谁就能买到。你这个师傅的作品应该是‘万’起步拍卖,等你学会了,到时候都不需要你标价,那个价格就会蹭蹭蹭往上涨!” 赫尔墨激情描述拍卖的场景,还搜影片给艾凌看,艾凌看得心潮澎湃,她脑中浮现自己赚大钱的场景:她可以请赫尔墨吃好多顿饭!每一顿都点满满一桌菜!她可以买漂亮衣服!再给迦默送礼物! 艾凌从幻想中醒来,眼神已然变了,她也知道出尔反尔不好,便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那好吧,我跟这个老师学。” 赫尔墨心中了然,也不点破,反正先劝去学,拍买什么的,他只是随口一说。 艾凌笑眯眯的,赫尔墨捏捏她的脸:小财迷!一说钱眼睛都亮了! 赫尔墨效率十足,查到了老师傅的工作室地址,带着礼物和艾凌登门拜访。 老师傅叫梅奕裘,年过半百,亲自传授的徒弟没几个,徒孙倒是很多,外面都尊称他为梅老。 赫尔墨也是上了门才知道,当直系徒弟的门槛很高,艾凌要先跟着梅老的徒弟学基本功,如果她表现得好,再由梅老亲自教导。 的确,梅老看上的是艾凌的灵气,而不是她入门级的陶艺水平。 艾凌比初次见面时乖巧多了,赫尔墨前一晚交代过她,要有礼貌,她穿着粉色淑女裙坐在木椅上,小口喝茶。 与上一次不同,艾凌要入梅老门下,梅老自然要了解艾凌的身份背景,那双阅历丰富的眼睛从艾凌和赫尔墨身上滑过,略带深意,最后停留在赫尔墨身上,梅老问:“年轻人,你和小女孩是什么关系?” 赫尔墨今天难得穿了正装,正襟危坐的,身上少了一分邪气,他没有犹豫,答道:“艾凌是我的未婚妻。” 正式场合,女朋友这个称呼就显得联系不够紧密,再加上艾凌年龄小,赫尔墨要是答“女朋友”,很容易让艾凌被人看轻,他必须给艾凌一个有分量的身份,这样他为她鞍前马后才解释得通。 艾凌因为这个答案看向赫尔墨,她记得他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突然改口了?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赫尔墨不能握艾凌的手,只好给她一个微笑,然后他简单说明艾凌的身世,梅老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从进门开始,赫尔墨就发现这里等级森严,不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而是师徒,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让梅老满意——他没有隐瞒,“我在军区工作。” 梅老点头,并不惊讶,他地位不低,无需巴结军区的人。 一场对话就是一次考量,不是针对艾凌本人,因为赫尔墨把它全部担下来了,艾凌基本上在无聊地发呆,她从这里报名好麻烦想到晚上要吃什么。 最后梅老对艾凌说:“明天就来上课吧,现在先去量身长,我让人给你做两套衣服,上课的时候穿。” 艾凌礼貌地说了“谢谢”,心想终于解脱了。 第二次上学,赫尔墨没有交代那么多,艾凌也不忐忑。她跟着师傅走进班级,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麻衣,年龄有大有小,低头做自己的。 “你坐这。” 师傅没向别人介绍艾凌,她一坐下,就让她做一个最拿手的陶器给他看看。 艾凌熟练地做了一个杯子,师傅说杯壁太厚了,又拿了一个模型摆在她面前,让她练习做这个造型,务必要做到一模一样。 艾凌从来没做过这么复杂的形状,一个腹大口小的瓶子,目测高度有二十厘米。 她埋头苦干,很久过去才发现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师傅不上课?他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指点一下别人,要不然就是坐下喝茶。 艾凌又去看同学,他们想出去就出去,不需要举手示意,师傅一说可以吃饭了,他们起身就走。 这和少年宫的差别太大了,死气沉沉的,艾凌想念迦默在耳边叫“嫂子”,也想念下课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她趴到桌子上,师傅马上走到她面前,她只好爬起来继续做。 第一天,第二天,第叁天,艾凌一直在做同样的东西,师傅没说换就不能换,她一下子感受到了压力,师傅太严厉。 第四天艾凌穿上统一服装,赫尔墨送她到工作室底下,见她一脸愁容,他笑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衣服不好看,你穿着好看就行了!” 麻制的衣服,宽大轻薄,艾凌穿上显得越发娇小,刚刚她在家里嫌弃来着。 艾凌目视前方,不说话,赫尔墨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艾凌推开赫尔墨下车,孤零零走进工作室大门。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太压抑了,长长的走廊里挂满了画,碰到师傅要问好,走进静悄悄的教室,每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专注做自己手中的东西,鲜少交流,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一点活力。 这更像是一群能力不等的人在修行,没有固定上课时间,师傅不会集中讲课,因为他们都有基础,有问题时师傅到身边指导一下。 除了艾凌,每个人都铆足了劲练习,他们之间是竞争关系,谁都想脱颖而出,得到梅老的指导。 艾凌天性洒脱,她喜欢捏千奇百怪的东西,但在这里她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按师傅给的模型做,模型的形状又千奇百怪,很难完成,她都没什么信心了。 “今天打了什么菜?” 中午他们不能回家,就在食堂吃,艾凌边吃边和赫尔墨打电话。 “我拿了鸡腿,排骨,荷包蛋……”艾凌戳戳盘子里的饭,没有食欲,吃饭对她来说是头等大事,如果她不想吃饭了,那就说明她心情很糟。 赫尔墨没有走进课堂参观过,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还在关心艾凌的营养,“你都没打青菜?那晚上饭桌上没有肉了!” 艾凌不怕他,“那我也不吃肉了!” 此肉非彼肉,威胁她,谁不会! 赫尔墨只是嘴上说说,晚上还是炒了肉,但艾凌说到做到,赫尔墨吻遍了她的身体,她意兴阑珊地说不想做。 “我想睡觉。” “是不是累了?”赫尔墨把艾凌抱在身上,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却不想分开。 “嗯……” 从无拘无束到管教森严,艾凌这是心累。 “那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艾凌听到上课两个字就不高兴,她发泄似的说:“我不想上课!” 赫尔墨以为艾凌不适应,这次没有迦默陪她,又是一个陌生环境,管得还严。他亲着艾凌的鬓角问:“不喜欢那里?跟我说说那里是什么样的?” 艾凌表达能力匮乏,昏昏欲睡,“每个人都在不停做,师傅要求好多,很难……” 赫尔墨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军校前期每天都是重复的训练生活,他理解那种烦躁,“艾艾,练习基本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你想要成为很厉害的人,就必须经过这些磨炼。我们再试几天好不好?刚刚去肯定不适应。” 艾凌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她才不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人,她只想赚钱! 房间里安静下来,赫尔墨拍着艾凌的背,哄她入睡。艾凌很困,但又心烦睡不着,她把手伸到屁股后面,握住赫尔墨硬挺的东西,对准穴口,弓腰含了一个头进去,“嗯……你快点,我不想动。” 赫尔墨惊喜万分,挺身埋进去一小节,抱住艾凌的身体轻轻顶弄:“保证弄得你很舒服,艾艾宝贝……” chapter23把烦恼发泄出来 黑暗中充满暧昧的搅动声,艾凌趴在赫尔墨身上,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热度源源不断从赫尔墨身上传递过来,她后背发汗,连头发都是潮的。 被子不知何时从身上滑落,交缠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艾凌背上一凉,舒服地喘息。 赫尔墨屈起双腿,踢掉被子,就那么一两秒没动,艾凌不满地哼哼,他立刻提腰收臀,“来了,宝贝……” 他只用龟头戳肉洞,狭窄的穴口被撑成一个圆,随着阴囊晃动的节奏开合,水液顺着柱身流下去,一直流进赫尔墨的股沟里。 “宝贝好多水……很有感觉是不是?” 艾凌呜呜叫着,赫尔墨动得很快,但是她不够,深处好痒,甬道不停收缩,她想要赫尔墨捅进来,狠狠磨她。 “呜……深一点,赫尔墨,要深一点……” “听宝贝的!”结实的腰腹离开床面,阴茎一下子顶到最深,艾凌的手猛地抓在凉席上,指甲划过,发出刺啦声。 “呃……” 好深。 好舒服。 水液兜头而下,肉穴紧紧吸附着阴茎,艾凌情不自禁扭动身体,她还要。 “呵……”赫尔墨注意到艾凌的动作,胸腔震动起来,嘴上鼓励道:“宝贝用力骑,把我当做那些烦恼,用力坐下来,把烦恼压扁!” 赫尔墨根本就是在欺骗艾凌,醒来她会发现烦恼还在,可是暂时的快感淹没了她,她像傀儡一样,突然坐了起来,腰上用力,真的就那么往下坐。 “对,就是这样!压扁它们!” 赫尔墨还在不停往上顶,两个人的力量迭加,轻轻松松把阴茎送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艾凌尖叫着要逃,赫尔墨掐着她的腰,又把她拽回来。 “呜……要坏了……”肚子要被捅坏了! “宝贝别怕,不会坏的,听老公的,用力坐下来,把烦恼发泄出来……” “别害羞,放浪一点!” “一整根都是你的……” 赫尔墨的鼓动一句接一句,激情澎湃,艾凌感觉自己要疯了,明明被撞得生疼,却又控制不住身体,跟着赫尔墨嘴里的节拍往下坐,烦恼逐渐飘散,她什么也不记得。 “墨……墨……” “噢!”赫尔墨头一次尽根没入,激动中阴茎暴涨,他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轻和重他完全不记得,只想一直和艾凌套在一起。 “宝贝好棒,全部吃进去了……”他疯狂抖臀。 “呜呜……”艾凌呆呆地坐在赫尔墨身上,轰轰烈烈的高潮让她无法动弹。 “不哭不哭,老公揉揉小肚子……” 赫尔墨把手按上去,明显摸到一个包,那是他在她身体里。 艾凌小腹酸胀,被赫尔墨一揉,那种感觉更是难以言喻,她身下又是一阵湿,身体哆哆嗦嗦。 “又喷了,宝贝,爽吗?” “还有更爽的……” 艾凌眼冒金星,在黑暗中看到了幻影,赫尔墨的声音是她在黑暗中指引,她做到意识全无,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深度睡眠,第二天艾凌腰酸背痛地去上课,依旧昏昏欲睡,可是她真的觉得解压,至少在那个时段里,她很快乐。 师傅一直嫌她的瓶壁不够薄,要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但那个度很难把握,尤其是瓶子中间相当于一个球,手上一不小心,整个瓶身就塌了。 “重新做,别以为瓶子里面看不到厚度就可以随意。” “喷了好多,现在起来,坐到老公脸上,喂老公喝水……” 艾凌白天有多烦躁,晚上就有多放浪,她像鸦片上瘾似的,后面几天都在黑暗中和赫尔墨缠绵,一会儿抓着床头骑在赫尔墨脸上扭,一会儿骑在那根硬棍子上套。 她晚上不知疲倦,精力无限,白天战战兢兢,精神不济,全靠脑中绷紧的一根弦。 第一个成品其实是最难的,她在反复崩溃中锻炼了手法,手工艺活更依靠感觉,所谓手感是在日复一日中练就而成。 “这个可以了。” 当她终于得到师傅的肯定,刚刚松了一口气,师傅又到柜子里给她拿了第二个模型,比第一个还复杂,是还没巴掌大的水壶。 “这个先不要求你别的,你想想怎么把形状做出来。”这是师傅的最低要求。 可艾凌真是烦了,她需要休息,几天下来她已经身心俱疲,再也不想碰泥巴。 “我不想做!”她站起身,勇敢地表达。 赫尔墨对待她一向平等,她可以向赫尔墨提任何要求,这是她表达的权力,赫尔墨这样教她。 但赫尔墨的宠爱让艾凌错误地以为她可以对任何人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桀骜不驯的模样引来其他人的围观,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她,像等待好戏的观众。 只见她昂着脑袋,站得笔直,眼中满是无畏。 师傅本来看她是女孩子,还瘦瘦小小的,说话便很客气,谁知道她是班里最叛逆的一个,敢在几十号人面前挑战师傅的威严,霎时,师傅把脸放了下来。 艾凌此刻不知道害怕,因为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只是需要休息。 师傅年过而立,虽然没有赫尔墨高大,但气场还在,对付一个小女生绰绰有余。他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一样东西,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小朋友。 “把手伸出来。”师傅沉声道。 艾凌不知道师傅要干什么,伸出满是泥浆的手,然后她看到师傅甩了一下手,她的手心瞬间火辣辣地疼。 “在这里,师傅的话就是命令,让你做就做!” 师傅拿着古老的戒尺,在众多学徒的注视中,结结实实抽了艾凌五下。 不听话就要打,这是师门默认的规矩,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知道错了吗?” 长长的戒尺仿佛打在艾凌心上,她的眼眶直接红了。 她愤愤地看着师傅,心中丢脸、不甘等情绪涌上来,她转身跑出教室,逃离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没有人追上来,她跑出工作室大门,跑到大街上。 她没有错! 她已经完成一件作品了! 双腿不知疲倦地跑,直到她跑不动,蹲在了地上。 “呜呜呜……” 她埋头哭起来。 他们凭什么那样对她…… 太阳火辣辣的,黑色的衣服很吸热,她蹲在路边,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她想给赫尔墨打电话,告诉他有人欺负她,她知道他一定会护着自己,无论她有没有错。 可是她一直没有把手机拿起来。 她想到赫尔墨和父母吵架的场景,想到他夜里劝她的那些话——是不是她太容易退缩了?她还要看着赫尔墨为她和别人吵架吗? “小姑娘你怎么了?”好心的路人停在她面前。 艾凌抬起头,缓慢地摇了摇,眼泪簌簌往下掉。 “你遇到什么事了?是摔倒了吗?”路人注意到艾凌满是泥的手。 艾凌拒绝了对方的帮助,她站起身,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她现在不想回去,她讨厌那些看她笑话的同学,也讨厌打她的师傅。 眼泪和手上的泥浆慢慢风干,她想找一个地方洗手,正好和迦默吃冰的那家甜品店就在不远处,她进去借用洗手间,出来服务员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又去点了一杯饮料,正在等餐,点餐台旁边的荧光板一闪一闪,吸引了她的目光,上写了几个大字: 招工 小时工:16元/时 全职工:3500元/月 还有更多福利,欢迎咨询! 看到数字,艾凌倏地想起自己的目标,她还要挣钱请赫尔墨吃饭,本来继续学陶艺也是为了这个,可是现在别说钱了,她都不想学了。 艾凌坐在窗边喝柠檬水,边喝边盯着招工的荧光板发呆。 她想挣钱。 她要和赫尔墨说她不学了,她试过了,还是不喜欢。 她知道赫尔墨一定会同意,之前他之前都是让她自己做决定,这次她也想清楚了。 发红发胀的掌心贴着冰凉的塑料瓶,艾凌内心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走向点餐台。 “你们这里招工吗?” “招啊,我叫我们老板来,你等等。”服务员转身进了内间,请来了老板。 老板上下打量艾凌,她的穿着怪怪的,“你几岁了?”老板问。 艾凌不知道自己几岁,但是她随口编了一个,“16。” 老板不信,艾凌一脸稚嫩,“有身份卡吗?” 艾凌不知道那是什么,摇头。 “这样我们不能招你。” 艾凌失望地看着人家,老板怀疑她是离家出走的小朋友,正要置之不理,艾凌又说:“你让我试试行吗?做不好我不要钱。”失去这个机会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艾凌极力争取,“这样你没有任何损失。” 老板一开始不同意,他是做餐饮业的,临时工做不好砸了招牌他当然有损失。旁边的员工围观了很久,和老板耳语一句,老板眼神一变,拿了一迭东西放在艾凌面前。 “那你试试这个吧,一个小时内,到外面把它们发完。” “谢谢老板!”艾凌的眼睛亮起来,抱起那迭纸就走,天真烂漫的模样让老板摇头,现在的小孩啊。 老板给艾凌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发传单,只要有手、肯吃苦就能做,艾凌平常在路上也收过传单,知道怎么发。 于是她大热天在太阳底下发传单,之前的不高兴全忘了,发完老板给了她十块钱,她厚着脸皮问老板:“我明天还能来吗?” chapter24我养你不好吗? 甜品店老板捡了一个大便宜,艾凌四舍五入就算免费劳动力了,艾凌本人却累得乐滋滋,那天她自己搭车回家,什么也没跟赫尔墨说,因为她想:她要赚够钱牛哄哄地给赫尔墨一个惊喜呀!所以她不能让他发现! 第二天她装作正常上课的样子,穿上黑色麻衣,赫尔墨送她到工作室,她笑着和他说再见,等赫尔墨走了,她再溜走。 小朋友有的是青春活力,艾凌也不知道累,她在家不会做饭,却在甜品店煮起茶和配料来,闷热的小厨房里,她把水烧沸,一个锅放入茶叶,一个锅放入珍珠,然后打开计时器,不停搅动珍珠。 这个活还是她发完传单后向老板问来的,老板也狡猾,怕被人发现他雇用童工,就把艾凌安排在后厨,每天给她叁十块,包一顿午餐。 艾凌也质疑过工资,荧光板上写的是每小时16块,但老板说她干活还不熟练,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招她的打算,艾凌便不敢争了。 她每天都狂流汗,太阳底下是火辣辣的热,小厨房里就像蒸桑拿,一天下来,衣服里头的小背心都能挤出水了,她依旧精力十足,回家一声不吭,只顾藏钱。 可赫尔墨毕竟是她枕边之人,两人那么亲密,一点细微的差别都能发现,何况艾凌掩不住情绪。 赫尔墨这两天一直感觉艾凌不对劲,前段时间,她每天丧气满满,晚上在他身上疯狂发泄,他想既然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学好了,兴趣班首先要感兴趣。 可是这两天,艾凌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上课十分积极,晚上倒头就睡,完全没有精力和他乱搞,最蹊跷的是,她的脸和脖子晒黑了不少,肤色分层明显。 赫尔墨盯着艾凌的肩膀和脖子,试着问她:“你们最近在室外上课吗?” 艾凌没有细看过自己的身体,突然被问,心下一惊,匆匆避开赫尔墨的眼睛,说:“没有啊。” 赫尔墨侧躺在床上,手臂支着脑袋看艾凌,他每天目送艾凌进工作室大门,根本想不到她会溜走。 “现在适应那里的氛围了?” 说到这个艾凌就来气,她想起老师打她手心的事,依然义愤填膺,“不适应!我不喜欢那里!” 赫尔墨脑中的艾凌和面前的艾凌割裂了,她的行为和态度恰恰相反,这令他不得不怀疑,“既然真的不喜欢,那就不学了?”他故意用那种很不确定的语气问。 艾凌抿着嘴,似乎在考虑,然后她答:“再过几天。” 什么叫再过几天,她在等什么?赫尔墨不解。 “你还要坚持几天吗?” “嗯……”艾凌躺着躺着就困了,工作真的很辛苦,“过几天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要过几天,有什么活动吗?”比如跳蚤市场? “……” 艾凌睡着了。 赫尔墨拂了拂艾凌的碎发,她的头发长得很慢,上次剪过后,长度一直不到肩,但是她留短发很好看,脸小小的。 赫尔墨的手从艾凌的额头滑到脸颊,养了大半年,现在终于有点肉了。 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没有多想,她开心总比不开心好,也许她就是适应了呢?只是嘴硬罢了。 艾凌的确是嘴硬的人,她从来不对赫尔墨表白,连在床上那么亲密的时候也没说过。赫尔墨了解艾凌,他把艾凌对工作室的态度和她对自己的态度归为一类:明明喜欢却要装作不喜欢。你看她以前狼形时对他的态度! 赫尔墨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次猜错了,所以当他接到艾凌师傅的电话,说艾凌叁天没去上课时,他懵了。 他早上明明看到艾凌脚步轻快地走进去了! “她可能逃课了,前几天她在课堂上忤逆我,我用戒尺打了她的手心,她就跑出去了。” “什么?你怎么能打他!”赫尔墨的担心随即被愤怒取代,他都舍不得打艾凌! “这是我们的规矩,她……” 赫尔墨不想听师傅说下去,恼火地挂断电话,他的宝贝肯定委屈死了,戒尺那么硬,打下去得多疼!她细皮嫩肉的。 那天回家她怎么不说呢?是怕他不同意她退学吗? 赫尔墨马上拨通艾凌的电话,想知道她在哪里,可是艾凌正在大马路上忙着赚钱,没听到手机响。 她愉快地在心里算账,今天拿到钱她就可以请赫尔墨吃饭了,如果明天再干一天,饭桌上可以有两盘肉! 她完全不知道赫尔墨此刻急得在办公室里踱步,虽然艾凌这叁天都平安回家了,可是天这么热,她跑到哪里去了?怪不得晒黑了那么多。 这个傻瓜,不会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坐着吗!他给她钱了啊! 赫尔墨等了几分钟,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就直接翘班了,开车到工作室附近兜着圈找艾凌,想来她应该不会跑远,因为下课她就会在门口等他来接。 香槟色跑车在街道上龟速行驶,赫尔墨沿街搜索商铺,看看有没有艾凌比较喜欢吃的,十几分就看到人了,她那身衣服太显眼,长袖长裤,又是黑色的。 “艾艾!”赫尔墨降下车窗叫她。 艾凌没听见,迈开脚步往前走,看到人就发传单。 赫尔墨瞧见艾凌的动作,这才注意到她怀里那一迭纸,她在干什么?赫尔墨皱眉。 他靠边停车,大步走向艾凌,边走边观察,她的动作很熟练,每次发出去一张还会说“谢谢”,小脸笑得可灿烂了,额头上布满汗珠。 赫尔墨越看越疑惑,“艾艾。”他叫出声,这次离得近,艾凌听见了,也看过来了,然后她就跟见了鬼一样,忽然背过身,用传单遮住脸。 他怎么会在这里! “艾凌。” 赫尔墨按住她的肩。 被发现了——艾凌苦恼地想,认命似的转过身。 讨厌,惊喜没有了! 她不满地看着赫尔墨,赫尔墨却表情严肃地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他看不出来吗?艾凌眨眨眼,脱口而出:“发传单啊。” 他知道她在发传单!该死的,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叁十多度的天,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还穿得一身黑! 事实偏离了赫尔墨的预想,他的疼惜变成了怒火,他冷着脸要求艾凌:“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并把她拉到了阴凉处。 艾凌想她有正当理由不用怕,可是赫尔墨的表情又让她隐隐畏惧,干什么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不去上课! “不是我的错!”她先说重点,然后详细描述当天的状况,说到师傅打她手心,赫尔墨问她是哪只手,然后拿起她的手细看。 “我没事。”她抽回来,都好几天了,早就不疼了。 赫尔墨半搂住她,情绪又降下来,他温柔地说:“宝贝我们不去那里上课了,这种委屈我们不受。” 艾凌听到这句话就笑了,赫尔墨果然是护着自己的。 她抬眸看他,短短几分钟他额头上就出了汗,那就原谅他刚刚唬人的语气吧! “你怎么在这里?”艾凌也好奇,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么? “你师傅打电话给我,说你叁天没去上课,无所谓,反正以后不去了。”赫尔墨低头就看到艾凌怀里那一迭东西,她抱得紧紧的,占了他的位置,“你呢?为什么在这里发传单?” 说到这个艾凌就开心,语气都活泼了,“我在赚钱啊!” “赚钱?”赫尔墨疑惑,“你在替谁打工?” 艾凌指了指远处的甜品店,“我自己找的工作!” 赫尔墨明白了,他哄着她:“天气太热了,这样下去会中暑的,宝贝,我们把传单还给老板,你跟我去军区休息好不好?” “不要!”艾凌一口拒绝。 赫尔墨立刻改口,“那把今天的传单发完,做事有始有终,明天我们就不做了。” 艾凌还是不肯,多做一天,她就可以点两盘肉了!而且她好不容易找到赚钱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天天在家,多浪费时间啊。 赫尔墨好言相劝,艾凌都不接受,他只好放开艾凌,和她谈判,“你想要怎么样?” 他不懂,她不是因为不想去上课又无处可去才找了事做吗? “我要继续做下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行!” “为什么?” “这么热的天!” “我不是一直发这个,发完这些我就回甜品店了。”艾凌解释道。 “还是不行,”赫尔墨难得霸道,“不去上课可以,但是出去打工不行。” “为什么!”艾凌叫出来。 “宝贝,我养你不好吗?这些活这么累,你的身体又不好!”赫尔墨关心的是艾凌的身体健康。 艾凌冷冷道:“不好!我就是要做这个!” 她的叛逆心理突然被激发了,她想赫尔墨凭什么反对,她已经做过那么多决定了,他不是都随她吗?突然反对是什么意思?!她可以决定自己的事! “那你想干多久?”赫尔墨又退了一步。 艾凌毫无感觉,依然以自我为中心,“一直干下去。” 现在的她不止想请赫尔墨吃饭,她还想挣更多的钱。 这大概是青春期自尊心在作怪,艾凌的自我意识慢慢觉醒,她期待着独立,尽管不是完全独立,但她也不能做一只米虫,一直被赫尔墨养着。 她有手,可以创造财富。 chapter25吵架了 夹缝存生的冷气从缝隙中透出来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就在人家店门前相互瞪着对方,火花在空气中碰撞,街上的行人看到他们都绕道走。 赫尔墨后背的衣服汗湿了,他生气地钳住艾凌的手臂,不让她去发传单,“你做一天能挣多少?我给你,你替我打工。” “我不要你的钱!”艾凌的语气向尖叫靠近,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你翅膀还没硬就想飞吗?”赫尔墨被艾凌的话刺激到了,他养了她多久?她现在居然嫌弃他的钱!那是不是再过几天,她就嫌弃他的人了? “你……”艾凌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赫尔墨在骂自己,她气得掰赫尔墨的手,“你放开!” 艾凌小鸡仔一样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赫尔墨,赫尔墨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在刺耳的尖叫中回到车边,把艾凌塞进车里,传单在路上洒了一地。 “啊!赫尔墨!” 艾凌气死了! 她刚刚坐起身,赫尔墨就坐进了驾驶座,还迅速给车落了锁。艾凌扑上去咬他,他也不动手,只是口头警告:“你再这样,我们两个就一起撞到前面的车上去!” 他仿佛说到做到,眼神凶恶,艾凌怕了,恨恨地在他肩上留下两排齿印,坐回位子上。 一路上她都在想没掉的10元钱,气得牙痒痒。 不请他吃饭了! 这样想还不解气,她决定等停车了她就走,她有脚! 眼见赫尔墨把车开回家,下了车艾凌还耍小聪明,她先回家,等赫尔墨去上班了再溜,他总要去上班的不是吗?难道还能一直看着她不成? 谁知道赫尔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就不动了,艾凌急得站起来。 “不许去!”赫尔墨掷地有声。 艾凌现在听不得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一听她就火大、就冲动!她冲到门前,拧开门,又回头看赫尔墨,只见他一动不动,眼里喷火。 谁怕谁! 艾凌当即向赫尔墨宣布:“我就去!不要你送!”然后走出去,摔上门。 她胜利地昂着脑袋往前走了几步,忽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家门,它紧紧闭着。 赫尔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管她了? 艾凌有点气没处撒的感觉,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赫尔墨出来,她愤愤地跺了跺脚,走了。 赫尔墨这段时间对艾凌太好,以至于艾凌忘了,赫尔墨也是有脾气的,以前她是原形时,赫尔墨急了还跟她打架呢!她突然化人,赫尔墨看她那么瘦瘦小小的,自然无比疼惜,含在嘴里怕化了,凡事都用哄的。 风过无痕的屋子里看不出吵架的痕迹,赫尔墨直接躺在沙发上,他气得内伤。 她刚刚那是什么态度?他是为她好! 狼心狗肺果然是骨子里带的!根本养不熟! 他支起一条腿,吹着冷气,心想热死她算了,吃点苦才知道家里有多好! 赫尔墨等着艾凌受挫退缩,他命令自己不能心软,她能走一次就有无数次,他不可能把她锁在家里,必须让她自己意识到错误。 赫尔墨收拾好心情回去上班,不时瞄瞄外面的太阳,再看看天气预报有没有下雨的可能性。 午饭时他边吃边想艾凌这几天午餐吃的是什么。 到了晚上下班时间,他的傲娇脾气又上来了,他想既然都吵架了他怎么还能回去做饭?吵架就该有吵架的样子,他也煮腻了。正好有应酬找上门,他就高冷地发了一条短信让艾凌自行解决晚饭。 可艾凌也是不会认错的主,她从来没向谁低过头,以前哪次不是赫尔墨哄她? 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艾凌都想把挣的钱花了,自己出去大吃一顿,不给赫尔墨留一口,问题是她已经踏进家门。 工作了一天她早就饿了,心里骂着赫尔墨,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糊糊的面。 吃着吃着她就有点委屈,她煮饭经验少,一不小心盐撒多了,面条不好吃,里面又没肉,赫尔墨指不定在外面吃什么好吃的,这只臭狐狸! 艾凌不想理赫尔墨了,晚上也不想和他睡一张床,洗过澡她就变回狼形趴在沙发上。 她很久没化原形了,脑袋搁在前肢上也挺舒服的,她闭目养神,很快就睡过去,皮毛够厚也不需要被子。 睡到半夜她忽然惊醒,几点了? 她用爪子按亮手机,上面显示02:20。她本来想继续睡,刚趴下去又抬起脑袋,赫尔墨呢?他回来了? 艾凌跳下沙发,跑回房间看,床上的被子早上是什么样的,现在就是怎么样,上头根本没有人,赫尔墨没回来。 艾凌愣愣地站了半天,从心底发出一声呜咽,她难过了。 她慢慢往客厅走,皎洁的月光从天窗洒下来,她仿佛看到他们在月光下缠绵的场景,而现在家里只剩她。 一瞬间,艾凌仿佛回到了狼族那个山洞里,只有她自己,没有爸爸妈妈,没人管她吃饭。 她本来以为她有家了,可是连赫尔墨也抛弃她了。 艾凌怔怔地看着这个家,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声,她说:“妈妈和爸爸去半天,回来给你买蛋糕,你在家乖乖的。” 然后他们就没有回来。 黑暗中传来一声小动物伤心的呜咽,艾凌眼里满是悲伤,她从短促的“嗷呜,嗷呜”,到昂着脑袋对天长啸,她没有泪,因为已经习惯被抛弃。 她原本就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赫尔墨,之前赫尔墨无微不至的呵护让她没时间胡思乱想,她感受到他满满的爱,根本没想过他会抛弃自己。 可是击垮一段信任仅需要一个误会,艾凌看到的就是赫尔墨夜不归宿,并且他看她的最后一眼是那么愤怒,他不管她了啊——艾凌结合前后,直接给赫尔墨的行为定了性。 不知道嚎叫了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艾凌停了下来。她以为是赫尔墨,不愿意去管。 “1302的户主在家吗?我是物业的!”外面的人喊。 所以不是赫尔墨。 艾凌变成人去开门,物业说:“你们家养狼是吗?有业主投诉你们家的狼半夜嚎叫,吵得他们睡不着,麻烦安抚一下宠物,不然我们工作也难做。” 艾凌懵懵地关上门,坐回沙发上,现在连叫都不能叫了。 她慢慢倒在沙发上,姿势和白天的赫尔墨不一样,她蜷着腿,枕着手,眼泪自动淌下来。 做人真讨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当艾凌在默默垂泪时赫尔墨正倒头大睡,他心情不好喝醉了,叫了司机来开车,司机不知道他搬出去住了,依然把他送回了父母家。 他本来想休息一下再回去,酒劲发上来他晕乎乎的,直接睡了过去,而且还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来脑子不清醒,上午他也不打算去上班了,决定回家休息。 早饭吃了点清粥小菜,还好他爸已经去上班了,他妈说了他一顿,他给艾凌顺了点早餐回去。 打开家门的那一霎赫尔墨有点傻眼,他的艾艾躺在沙发上,一副虚软无力的模样,偏偏瞪着他的那双眼睛十分有力,还发红。 “艾艾宝贝……”赫尔墨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忙脱了鞋进屋,他隐隐猜到艾凌在沙发上躺了一晚,可能都没睡。 “怎么躺在这里?被子也不盖……” 艾凌扶着沙发坐起来,有气无力道:“你别过来!” 赫尔墨当然不会听,依旧往前走,艾凌怒气又上来了,她拿起手边的东西,看也不看就往赫尔墨的方向砸,赫尔墨赶紧闪身躲开。 “哐当”一声,陶器在地上碎开了花,艾凌把她之前陶艺课做的杯子砸了。 赫尔墨没有见过艾凌生这么大的气,当下他不敢前进了,嘴上劝着艾凌:“宝贝别生气,冷静一点,站到沙发上,别踩着碎片!” “你走!不要回来了!我能养活自己!”艾凌边吼边哽咽,明明已经哭好了,但是看到赫尔墨她又忍不住。 “不是,我昨天喝醉了,在爸妈家睡的……”赫尔墨解释了一句,马上又意识到艾凌生气的点,补充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老婆啊!” “我不是你老婆!我们没有结婚!”艾凌知道其中的差别,赫尔墨教称呼时教过她,结婚了才是夫妻。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赫尔墨居然笑了,他说:“艾艾,你连身份证明都没有,我怎么和你结婚?你是黑户你知道吗?” 赫尔墨面上温和,其实一直在心底勾画路径,他拿出在军校学的本事,趁艾凌不注意,矫健地扑向沙发,一个翻滚站立在艾凌面前,紧紧抱住她。 “你放开!”艾凌拍着赫尔墨。 “不放!死也不放!”赫尔墨就像无赖一样,把脸埋在艾凌肩膀。 艾凌打到浑身无力,赫尔墨的脸都被她打好几下,她身体里有火在烧,燃到极点时她忽然喘不上气,眼前一黑。 “艾艾!” 工作上有点事,明后天可能不更。 chapter26你想跟我结婚吗,艾艾? 艾凌就那么晕倒在赫尔墨怀里,可把赫尔墨吓坏了,他匆忙把艾凌平放到沙发上,艾凌微微睁开眼。 “哪里难受?”赫尔墨蹲在沙发边,语气着急。 艾凌像是随时要陷入昏睡,眼皮开了又合,嘴唇都褪去血色。她想起身,但又起不来,眼前的赫尔墨是模糊的虚影,屋子里一切都在晃,晃得她想吐,只有用力闭上眼睛才感觉好些。 “头晕吗?”赫尔墨摸上艾凌的额头,温度偏凉,不像发烧,他转身到房间拿了艾凌的衣服,托起艾凌的背,帮她换上。 “别碰我……”艾凌一动就想吐。 赫尔墨以为她还在生气,解释道:“我们换衣服去医院!” 艾凌捂住嘴呕了一声,赫尔墨意识到她要吐,立刻把垃圾桶拿到面前,拍着艾凌的背。 可艾凌仅是张着嘴,满脸痛苦,体内的虚汗一阵一阵冒上来,她眼冒金星。 “吐得出来吗?我去给你倒水!”赫尔墨眼看艾凌吐不出来,倒了水送到她嘴边,“喝一点,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艾凌顺从地喝了几口,人又躺下去,赫尔墨只好把外衣盖在艾凌身上,打横抱起她,跑下楼。 衣冠不整在身体健康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艾凌连内衣都没穿,直接被送到军区医院,赫尔墨有军官证,不用排队。院方看艾凌的情况,立刻安排了空床位,让她躺着问诊。 头发发白的老医生坐在病床前,精神矍铄,他有条不紊地掀眼皮,听脉搏,艾凌有意识,就是睁不开眼,她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心口,不断移动。 老医生问赫尔墨:“她都有什么症状?” 赫尔墨站在旁边凝望艾凌,说出自己知道的,“想吐,浑身无力,手脚发凉。” “几岁了?” “发情期到了,应该有十六七了,她化形比较晚,看着小。” “这么晚化形?”老医生又仔细听了艾凌的脉象,最后诊断,“气息不稳,肝火旺,体内湿气很重,有点恶寒的症状,夏天冷热交替太频繁了。” 还好,不是大病,赫尔墨松了一口气。 可艾凌还是动弹不得,凡事都要靠赫尔墨,他给艾凌换病服,喂水,办住院,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天。 病房在医护人员走后安静下来,艾凌躺在病床上,身体发冷,她睁不开眼,不知道赫尔墨是不是走了,去上班了,她仔细听病房里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害怕得流下眼泪。 其实吵架时她说的都是假话,她一点也不想让赫尔墨走…… 碎片化的记忆在艾凌昏沉的脑中闪现,她一个人躺在家里快要冷死的时候,她发情奔跑在雪地中被从天而降的积雪掩埋的时候,她化人前疼的死去活来的那一夜,陪着她的,都是赫尔墨。 可是她拿东西砸他了,对他歇斯底里地吼叫。 艾凌突然后悔。 赫尔墨提了碗热腾腾的南瓜粥回来,吃药前要吃饭,艾凌现在吃不了大肉,赫尔墨让店家在粥上头洒了很多肉松,就怕艾凌不爱吃,她嘴挑得很。 “怎么哭了,艾艾?”赫尔墨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擦艾凌的眼泪,“是不是哪里难受?” 艾凌在几不可闻的呜咽中抬起手臂,握住赫尔墨逗留在她脸上的手,赫尔墨着急地等待指示,但两分钟过去,艾凌没有说话,赫尔墨渐渐从艾凌紧握不放的手中领悟了什么,心头一热。 “我看你在睡觉,就去买粥了,你别怕,我不会走,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该吃药了。” 赫尔墨坐到床头,托起艾凌的身体靠在自己身前,他用坚实的臂膀支撑她孱弱的身体,把她整个圈在怀里,“这个姿势可以吗?难不难受?” 艾凌在那阵移动带来的晕眩中放松了身体,把重量全部交给赫尔墨,他说他不会走。 赫尔墨端起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艾凌,塑料勺软软的,她尝到香喷喷的肉松,被粥泡湿了,轻轻一吞就滑入喉咙,完全不用咀嚼,整个口腔充满南瓜的甜味,反胃感减轻了。 她半睁开眼,看到赫尔墨骨节分明的手,看到雪白的床单,她用垂在床上的手抓住了赫尔墨的衣摆,赫尔墨喂得认真,没有发现。 喝了小半碗,艾凌喝不下了,赫尔墨拿纸巾给她擦嘴。生病的艾凌气色很差,小脸蜡黄,眼皮耷拉着,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赫尔墨知道她很困,但是还不行,“先别睡,休息一会儿药吃了再睡。” 赫尔墨单手搂着艾凌的腰,护士正好拿药进来,看他们这个姿势,笑了,“病床可以摇起来呀,这样难不难受?” 艾凌听见这话,紧紧抓住腰上的手,赫尔墨反手握住她,摩挲了几下,“没关系,麻烦帮我倒一杯温水。” 在护士的帮助下,吃过药的艾凌睡了,赫尔墨接了几个电话,坐在床边压低了声音说。 艾凌睡着的模样和吵架时的张牙舞爪截然相反,赫尔墨回忆了早晨的争吵,脑中又有了新想法,准备等艾凌好转后说。 时间还不过午,清洁工进来收拾垃圾,顺便揽生意,问赫尔墨要不要租躺椅,赫尔墨晚上要在这里陪床,便花二十块租了一张,清洁工还给他拿了被子。 午后拉上窗帘的病房光线昏暗,赫尔墨吃过午饭,把躺椅放在病床旁边,躺上去。 早上不算惊心动魄,但也怪折腾人的,他伴着艾凌的呼吸声睡着了,手心里还轻轻包着艾凌的手指。 病房里的温度不冷不热,赫尔墨都没有盖被子,他睡了没多久,艾凌浑身是汗醒过来,感觉好多了。 她坐起来,头不晕,眼不花,就是身体还有点软。 她看到床边的赫尔墨,他靠坐在躺椅上,双手抱胸,一双长腿有一半露在外面,连鞋都没脱,白皙的俊脸上有她留下的几道红痕。 只要赫尔墨还在艾凌就安心,她躺下去,侧过身继续看赫尔墨,脑中想起他说“你是我老婆”以及他对夜不归宿的解释,她完全相信,只是早上昏了头,经过长长的一觉和悉心的照料,她冷静了。 所以,他没有抛弃她。 艾凌一高兴,想和赫尔墨挨在一起,可是那张躺椅赫尔墨一个人躺都小,她想了想,化成原形。 艾凌此举鲁莽,没有考虑到赫尔墨正在睡觉,直接从病床跳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被砸得猛然惊醒。 “艾艾!”他只觉得胸口一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凌还没找好位置蜷缩,赫尔墨一把把她按住,抓个正着,四目相对,一人一狼都明白那场争吵过去了。 “想和我睡是不是?”赫尔墨抱住胸前的狼,很快想明白艾凌的用意,她在示好,无论是早上紧握的手,还是现在弄巧成拙的跳跃。 艾凌躺在赫尔墨怀里,大眼睛眨呀眨,又不说话。 赫尔墨没了睡意,艾凌能乱跳就说明她身体好多了,他抱着艾凌讲道理,“艾艾,你现在会化人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情绪这种东西,可以感动人,也可以伤人,我们吵架,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我先和你道歉,昨天是我不讲理,但是你也要想一想,早上扔东西对吗?砸到我,说不定我们现在就一人躺一张病床了。” 艾凌已经知道错了,她竖起的耳朵慢慢变成了飞机耳。 “我以前跟你说过,要说出来我才知道,吵架的时候也是一样,你想要什么,你表达出来,我发表我的意见,你可以说服我,可以生气,毕竟我也不能保证以后那么长的日子里我们不吵架,谁都有脾气,但是一定不能动手。” 赫尔墨抚摸艾凌背上柔顺的皮毛,手感好极了。 艾凌默默听着,连同赫尔墨稳稳的心跳一起,都落入她的耳朵,忽然她化成少女,压在赫尔墨身上,把躺椅压得凹陷。 “对不起。”她对赫尔墨说。 这是她第一次低头,因为她也想挽回这段感情,也想和赫尔墨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赫尔墨抵住艾凌的脑袋,回答她:“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这只狐狸! 艾凌抬起脑袋,盯住赫尔墨,赫尔墨对她笑笑,继续说:“现在我们还要分析一下为什么吵架,你来说。” 艾凌逻辑清楚着呢,只是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说,做动物做习惯了,而此刻他们两个在交心,一起窝在窄窄的躺椅上,一个发型凌乱,一个穿着病号服。 “我想去打工,你不让我打工。”艾凌一说就说到了核心矛盾。 赫尔墨接着说:“不完全正确,我是因为你打工的环境太差才不同意你打工。” “可是,也有别人在那里工作啊!”艾凌不理解。 “是,社会要正常运转,每份工作都得有人做,”赫尔墨话锋一转,“但是你可以选择你要做什么,是坐在办公室里,还是在太阳底下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是人人都能胜任任何工作,你看你,工作了几天就病倒了,这说明你不合适这份工作。” 艾凌道行没有赫尔墨高,一下子就被绕进去了,她问:“那我适合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赫尔墨心里的最佳答案可不是这个。 艾凌苦恼地趴在赫尔墨胸前想自己见过的工作,赫尔墨的大招来了。 “一个人从出生,到学习,再走向社会,目的是为了自力更生,你这个年纪,是学东西的时候,在狐族,想要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需要毕业证书,你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一般雇主不会要你的,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一起搞定你的身份证明,”赫尔墨顿了顿,等艾凌看着他时他才说,“然后我们先结婚,这是最重要的。” 艾凌不懂什么是求婚,当下只是感觉赫尔墨说到这句话时特别温柔,从语气到眼神,那种坚定,落到她心里,就幻化成了一股甜蜜。 她也不知道应好,就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要结婚。 赫尔墨等不到女主角回应,追问了一句:“你想跟我结婚吗,艾艾?” 他再一次颠倒了顺序,明明已经斩钉截铁,忽然又绅士地询问,“我不会丢下你,永远不会,除非我死。” 艾凌的心因为最后一个字震动,她的肢体先于话语,吻住赫尔墨,又吮又咬,赫尔墨霸道地回吻,答案似乎不太重要了,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藕断丝连。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工作吗?” “我想赚钱。” “结婚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 “我想自己赚!” “那你这几天赚了多少?” “一百。” “一天一百?”狐疑的语气。 “总的一百。”天真的语气。 “什么?!!” 赫尔墨扶额了,他真的应该好好给艾凌讲讲物价、基本工资水平和劳动法,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她出去! ————小剧场分割线———— 让叁族头头做个游戏——我有你没有 赫尔墨(突然自豪起来):“我和我老婆打过架!” 拉斯(一本正经):“我和默默的第一次用的是尾巴。” 赫尔墨(拍桌而起):“什么!!!你居然这样对默默!” 祁连臻听到拉斯的答案,灵感来了:“我听过拉斯办事。” 赫尔墨心想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听过!” 拉斯:…… 赫尔墨:“祁连臻你输了!” chapter27我只是替狼族姑娘试探试探,你就动 一个平静又炎热的夏日午后,两人在医院病房里搂抱长谈、和好如初,这场争吵来得猛烈迅速,又去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甜蜜如初。 艾凌住了一天医院,很快又活蹦乱跳,兰姨听说她病了,还煲了汤让迦默送过去,她好生养了几天,陶艺班和打工都没再去。 她拿着零零碎碎的一百块豪气地说:“我请你吃饭!”赫尔墨真怕吃穷她,但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又不忍扫兴说:我来付钱。 综合性价比,赫尔墨带艾凌去了夜市,一百块钱还没花完,他们就提了七八样小吃,这个数量和体积让艾凌无比兴奋,她头一次喜欢往人群里钻,因为赫尔墨说人越多代表味道越好。 两人提了满手塑料袋,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吃,没有空调,没有餐桌礼仪,有的只是清风明月,签子吸管。穷有穷的浪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讨论着哪种好吃,光牛肉串,艾凌就一个人吃了叁串,因为太香了,这一百块物超所值! 饱食过后两人漫步江滨栈道,栈道有一个浪漫的设计,脚踩在木板上,木板边缘的小灯就会亮起,艾凌踩得不亦乐乎,还想变回狼形踩,那样就有四只脚了,可赫尔墨不肯,他说:“我不想溜狼。” “小气!”艾凌重重踩了一下木板,以前他也牵她出去溜的,牵引绳还在家里摆着呢,为什么现在不行? 赫尔墨不想理不懂浪漫的小笨狼,他牵着艾凌的手,越走越深,人影渐少,连路灯都变得微弱,不过艾凌一点也不怕。 一直走到栈道尽头,他们步入黑黝黝的小灌木丛中,像一般情侣那样在夜幕的遮蔽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墨……” 艾凌被绵长的吻吻湿了,赫尔墨比她更像一只狼,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饥渴的绿光,艾凌的内衣扣都松开来,小小的乳房在赫尔墨手中发软发胀。 “真想在这里喂艾艾,小嘴馋了没有?”赫尔墨色情地咬着艾凌的耳朵。 艾凌也想要,他们快一周没缠绵了,想起之前的放纵以及赫尔墨蹭在她小腹的坚硬,艾凌的身体越发酥软,她不知羞地和赫尔墨说:“我想吃阴茎。” 赫尔墨瞬间硬得发痛,“小妖精!”他眼里喷火,明明是他自己教艾凌的词,她记住了,他也不夸她。 “这里不行,宝贝,可能藏着别人,”赫尔墨用过人的意志力压制内心的欲望,对着艾凌的嘴一亲再亲,“下次我带你去山上,我们露营……今晚先回家。” 两人用原形跑回停车场,路上真的撞见了几对野鸳鸯,黑灯瞎火的,艾凌只听见各种不同的娇啼,不住想回头看,又被赫尔墨阻止。 火急火燎回到家,艾凌赤裸地躺在床上,赫尔墨伏在她身上说:“宝贝赚钱辛苦了,老公吃得很饱,今晚老公伺候你,好好喂喂宝贝的小嘴。” 说完他埋进艾凌腿间,舔开粉嫩的肉缝,寻到小阴蒂,一边在用深邃的眼睛勾引艾凌,一边吮吸,几下逗到阴蒂鼓起来,他再用舌头快速拨弄。 艾凌嗯嗯叫着,水液淌湿了屁股,穴口不停翕动,赫尔墨掰开小花瓣细看,只见里面的嫩肉绞在一起,挤出水液,又快速分开。 乖乖,缩成这样,这要插进去,会被吸干的!他先让舌头探探路! 赫尔墨伸出柔软的舌头,顺着水液轻松滑进穴口,他肆意勾弄满是褶皱的肉壁,在它们挤压时灵活抽出,艾凌被逗得又气又急,恨不得夹住那根狡猾的舌头。 可她终究屈服于舌头的淫威,快意如潮地喷出汁水。 赫尔墨直起身,跪坐在小腿上,舔着唇边的残液,说不出的淫邪。可他的大腿线条有如刀刻,火红的性器挺立在空气中,无一不在彰显雄性魅力。 以艾凌的视角看过去,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是性器的背景板,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睛聚焦在赫尔墨的性器上,性激素攀升。 “墨……”艾凌坐起身,意乱情迷地抚摸赫尔墨的身体,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体不再青涩,胸部有了微微的弧度,盆骨也比之前宽。 她贴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熟练地搂过她,托着屁股,性器一顶,头就送进花穴里了。 艾凌一开始还不能吃太多,从叁分之一到一半,就被顶到了花心,从后头看,粉嫩的阴唇绷得紧紧的,仿佛被撑到极限,可怜的后半截阴茎长时间徘徊在穴口外,无人问津。 赫尔墨托着艾凌上下起伏,艾凌攀着赫尔墨的肩膀,吐气如兰。两人在性事上已经无比契合,他们互相满足对方,身体处在同一频率。 沉甸甸的囊袋在腿间有力晃动,交合处的水声滋滋作响,在难舍难分的唇舌交缠中,阴茎渐渐消失在女孩腿间,他们从套到磨,一个姿势,两种动作。 身体的移动幅度很小,快感却一点也不少,艾凌在密集而细小的顶弄中,频频泄身,水液打湿了床单。 她抱着赫尔墨的脖子,细细的腿圈在他的劲腰上,眼睛里充满爱恋。赫尔墨如痴如醉回望艾凌,像对待一个珍宝,不时询问她的感觉,艾凌只能用喘息来回答,她把脸靠在赫尔墨脸上。 一整个晚上,他们做了睡,半夜醒了接着做,身体没有分开过。 他们的爱在性中升华,在水乳交融中变得黏稠。 —— 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赫尔墨在办公室拨通了祁连臻的电话。 祁连臻是狼族的下一任继承人,年龄比他小几岁,狐犬两族签署了和平协议,和狼族还没有,他跟祁连臻仅是见过面,说起熟悉程度,还比不上和拉斯这个仇敌。 赫尔墨私心里是不屑和祁连臻联络的,狼族经济不如狐族,他这样属于自降身份,如果不是为了艾凌的身份证明。 “哪位?”祁连臻接起电话都没点礼貌。 “赫尔墨。”他报上大名。 祁连臻冷淡地来了一句:“哦……不认识。” 赫尔墨拳头都握紧了,祁连臻耍他呢! “我不想和你开玩笑,我有正事!” “什么事,说吧!”祁连臻听上去恢复了正常。 “我想查一个人,狼族的,我只知道她的名字,父母可能双亡。”赫尔墨摸着艾凌送给他的狐狸,眼神温柔。 祁连臻一下子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要查我们族的人?有什么居心?” 赫尔墨就知道一定绕不过这个问题,他尽量不暴露太多关于艾凌的信息,“我未婚妻,狼族的。” “所以你想查查她是不是我派去的奸细?” 编故事呢!她要是奸细你会告诉我吗?赫尔墨忍住情绪,“我确定她不是奸细,我只要她的身份证明,她是孤儿。” “你要结婚了?”祁连臻听到身份证明就猜到赫尔墨想干什么,又是挑拨,又是嘲讽,“你真不怕她是我们狼族的奸细吗?你们狐族就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女人?” 多、管、闲、事! 赫尔墨只想找一条捷径,祁连臻去查肯定是一句话的事,但祁连臻如果不想卖他这个人情,他也有别的办法,不是非得把底全部透露给祁连臻。 那头祁连臻还在假好心,“女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 查了然后给艾凌做思想工作,不是奸细也把她劝成奸细? “不用了,谢谢,我不查了!”赫尔墨保持礼貌撤回了请求。 “你不结婚了?你怎么这么不坚定呢?我只是替狼族姑娘试探试探,你就动摇了……” 赫尔墨选择直接挂断电话,他不想听这只心眼太多的狼话痨,相比之下,跟拉斯打交道真的爽快很多。 方案一失败,赫尔墨立刻启动方案二,周末他带艾凌回狼族。 他问过艾凌记不记得父母,无论是他们的姓名、职业、长相,艾凌通通不记得,她只记得妈妈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复述完她眼泪就下来了,赫尔墨心疼地抱住她哄,再也不让她回忆。 他想如果艾凌之前跟父母住在山洞里,那里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他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当初他进入山洞,里面是一副尘封的样子,他做卫生也仅是做表面,抽屉里放的东西他完全没动过。 而且那个房子很神奇,明明没人交水电费,却一直都有水有电,就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赫尔墨好奇很久了。 两人一起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艾凌负责擦柜子,赫尔墨负责艾凌做不了的部分,不时还要被艾凌的尖叫唤过去,柜子里经常有虫子,然后艾凌就撒手不干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赫尔墨拖地,就是做卫生他也穿得很帅,黑色v领短袖配宽松的马裤,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腿,手上动作麻利,拖把在地上来来回回,几下地上的灰尘就没了。 艾凌看着看着,脑中突然蹦出一个画面,她化成狼形趴到拖把上,赫尔墨皱眉,“你做什么?” 艾凌不起身,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玩的,躺在拖把上,看爸爸妈妈拖地,把自己当成一块抹布,他们从来都不骂她,还乐呵呵的。 “嗷呜!”快拖呀!艾凌神采奕奕地看赫尔墨。 赫尔墨拖了两下,累了,拖把本来是省力的设计,她一只十几斤重的狼躺上去,让他怎么拖? 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小窝从来不做卫生,都是请家政,没做一会儿就各自找理由休息去了。 赫尔墨拎起抹布狼,一起躺到脏兮兮的床上,嘴上说:“脏死了!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偷懒就偷懒,还非得趴在拖把上!” 艾凌嗷呜一声,咬住赫尔墨的手指,他不懂童趣,她是抹布他知不知道! “还说不得了?”赫尔墨的手指在艾凌口腔里动起来,逗弄她的舌头。 一人一狼无聊地在床上玩了半小时,赫尔墨再次强调,“晚上不能偷懒了,我们只有两天时间,要找到你父母的身份信息,这样你的身份证明才能搞定,我们才能结婚,知道吗?这是一级任务!” 艾凌的回答是:“我饿了,快点出去吃饭吧!” 赫尔墨打了她的屁股,一点都不积极! 艾凌敢怒敢言:“你再打我!晚上不做了!” 赫尔墨挑眉,“晚上我可没空喂你,我要做卫生!” 哼!谁稀罕! 两人哼哼唧唧出门吃饭,艾凌在狭窄的洞道里报复性地咬住赫尔墨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赫尔墨不能转身咬她,只能原地吼叫,那叫声!可爱死了,嘤嘤嘤的!艾凌心想我听不懂听不懂,就是不撒嘴! 我一定要写一个外表清冷,上床脸红到脖子,又特别能干的小哥哥!(看看什么时候能实现) chapter28很遗憾你们不能亲手把她交给我 出了山洞艾凌就被赫尔墨压着教训了一顿,胆子大了,敢拔他的毛! 白狐压着小狼,张大嘴巴,咬住小狼的口鼻,小狼发出弱小的叫声,可怜兮兮的,白狐心软了,松嘴,小狼一下挣脱出来,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来追她呀! 她是装的! 白狐猛地追上去,就像一团快速移动的棉花糖。 两只连车都没开,一路跑下山,赫尔墨变回了人,他不能用原形在狼族街上乱窜,会被抓。 艾凌也识趣地变回人形,拉着赫尔墨的手。 他们就在山脚的农家小店吃饭,店里比较简陋,店主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赫尔墨点好菜后若有所思,开口问店主:“这山上有人家吗?” 店主以为他们要上山玩,劝道:“天都黑了,还是明天再上山吧,车道只能到半山腰,再往上那就陡了,以前山上有几栋房子,后来都被土埋了,这山不太平,不要在上边过夜。” “那房子里的人呢?”赫尔墨追问,艾凌也放下筷子。 “这我也不清楚,谁知道当时房子里有没有人,唉!”店家摇摇头。 “没有派救援队上去吗?” “让救援队冒着危险上去挖死人?不值得!” 所以艾凌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 赫尔墨握住艾凌的手,艾凌明显没了胃口,尽管早就知道父母可能不在了,听到这么惨烈的结果,依然让她心颤。 他们吃完饭慢慢走回山上,有时候只要一句话就能改变心情,他们下山时那么快乐,上山时心情已然不同。 晚上艾凌打扫卫生认真了许多,可赫尔墨舍不得她多干,她被分配去比较干净的厨房,赫尔墨接手清理柜子。 一大扇雕花木门被拉开,土灰簌簌往下落,赫尔墨捂住口鼻,咳着后退。 等土灰散去,他看清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书,还是那种深奥的专业书。 他抽出几本翻了翻,化学的,地理的,发黄的书页上爬着小书虫,他多年不碰这些知识,都忘光了。看来艾凌的父母应该是高级知识分子,书里写的可不是基础知识。 赫尔墨一迭一迭把书全部搬了出来,摆在地上,迭成膝盖那么高的叁摞,果然有新发现,其中两本书的中间夹了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两张工作证,所属单位是狼族地质研究所,工作证上有照片和名字。 “艾艾!” “干什么?”艾凌答得有气无力。 赫尔墨稍显激动,“过来!快点!” 艾凌慢吞吞地走到赫尔墨面前,赫尔墨举着工作证问她:“这是不是你父母?”他也不确定,为什么把工作证藏起来?这是天天都会用到的东西。 照片上的男女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都带着微笑,艾凌呆呆看了六七秒,眼泪迅速装满眼眶。 脑中的记忆像星星点灯那样浮现,她记得自己溜进一个满是器械的房间玩,里面有很多奖杯,爸爸把她放在大大的奖杯里,再把奖杯送给妈妈,妈妈笑着说:“原来艾艾是奖杯里蹦出来的!” 整个山头都是她的花园,她每天出去玩,爸爸教她摘花送给妈妈,她每次都会摘一朵最漂亮的,妈妈会说谢谢宝贝。 她记忆中的他们比照片上老,可她知道这就是他们! 赫尔墨一把抱住艾凌,结果不言而喻了,“是爸爸妈妈对吗,宝贝?”他的手在艾凌颤抖的背上抚,她哭得很大声,几乎是歇斯底里,“哭吧,发泄出来就没事了!还有我呢!” 艾凌拽着赫尔墨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控诉:“他们不要我!” “不是的宝贝,刚刚店家说的你也听到了,是灾难带走了他们。” 艾凌垂下手,“他们那天……为什么……不带上我……” 赫尔墨着急编着理由,“可能他们去的地方太危险了,不适合艾艾去,他们很爱你,想要保护好你。” “呜呜呜,我不想要蛋糕!” 这是艾凌母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冰箱上贴的便签的内容。 “和蛋糕没关系,那是他们答应给艾艾的奖励,艾艾很乖。” 赫尔墨就像一张温柔的网,网住从高空坠落的艾凌,不让她怨,也不让她恨。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赫尔墨抱着她坐在床上,拿着工作证轻言轻语,“你看,你的脸型像爸爸,眼睛、嘴巴像妈妈。” “爸爸妈妈也不想看到艾艾哭,他们一定很久没见艾艾了,不知道艾艾化人是什么样,你叫一声爸爸妈妈给他们听?” 艾凌呆滞着靠在赫尔墨怀里,嘴巴一张,第一下没有发出声音,她颤抖着嘴唇,看着照片上的人喊:“爸爸……妈妈……”泪珠又滚落下来。 赫尔墨亲亲艾凌的发顶,“艾艾休息一下,我来说。”他尊敬地看着照片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女,挺直背,“爸、妈,我叫赫尔墨,狐族的,现在是一名军官,未来不出意外会继承狐族军事官一职,我打算和艾凌结婚,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我和艾凌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认识的,灾难夺走了你们的生命,也形成了复杂的地形,我想这是冥冥中的缘分,把我送到了艾凌面前。” “那时她是一只脾气很坏的小狼,也很聪明,自己捕猎养活自己,不相信陌生人。我和她认识十一年,她慢慢接受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很遗憾你们不能亲手把她交给我,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对了,她很适应狐族的生活,还学了陶艺,也算有一技之长了。” 赫尔墨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艾凌边听边哭,听到最后,她忍不住搂上赫尔墨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原来他陪了她十一年,她都不记得了。 “好了,好了,”赫尔墨揉揉艾凌的脑袋,“再哭眼睛该疼了。” 艾凌抽抽噎噎,叫了一声:“老公……” 赫尔墨一喜,他在艾凌心目中的地位变了。 “老婆。”赫尔墨也回应一声。 他们就在艾凌父母的面前承认了彼此的身份,此刻凌乱的屋子里谈不上温馨,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那么动人。 夜深了,他们一起在父母曾经睡过的床上铺上崭新的床单,相互抱着睡在上面,就像是一种延续。 早晨醒来屋内没有阳光,赫尔墨没睡够,用高挺的鼻子蹭蹭艾凌的后脑勺,闭目冥想了十分钟。 也许是福至心灵,他斜着眼,意外发现一张卡片,就在艾凌以前睡的小床的床垫底下,他伸手把卡片抽出来,拿到眼前,瞬间睁大了眼睛,清醒了。 居然是艾凌的身份卡!照片上的艾凌还是一只小奶狼! 艾凌的身份证明解决了! “艾艾!艾艾!”赫尔墨摇醒艾凌。 艾凌不满地推着赫尔墨的腰,嘟囔,“我要睡觉……” “别睡了!我们可以去登记结婚了!”赫尔墨吼了一嗓子。 艾凌捂住耳朵,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是一串问号。 她刚转向赫尔墨就被吻住,推也推不开,她脑袋里只有五个字:这只疯狐狸! “唔唔!”艾凌被吮住了舌头,舌根发麻。 “啧……”赫尔墨放开艾凌,眼睛里汇聚着房间里所有的光。 他献宝一样地把艾凌的身份卡展示在她眼前,艾凌看不懂,“这是什么?” “你的身份卡!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结婚了!”赫尔墨露出白牙。 艾凌对这个东西有点印象,她记得自己藏过它。 所以这就是赫尔墨要找的东西?她知道在哪里啊…… 昨晚艾凌已经认定了赫尔墨的身份,她对于结婚这个东西没那么期待了,而且她心情不是很好,总是想起父母。 赫尔墨仔仔细细看了艾凌的身份卡,她十七岁了,完全可以结婚!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精力十足地去收拾自己了。 艾凌还在床上躺着,她望向那个被山体堵住的门,她记得,门外面是一个大阳台,可是现在不见了。 她犹如被神秘的力量吸引,下床,走到门前,用力拉开。 脑中是一大片阳光,眼前却是黄土,她把手放在黄土上,一切都变了。 她的父母被埋在山里,她也住在山里,是这所坚固的房子,是她的家救了她。 赫尔墨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艾凌沉默而纤细的背影。相知到某种程度,光看背影就知道对方的情绪。在赫尔墨眼里,此刻艾凌的背影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走到艾凌背后,双手抱住她,低声说:“我们明天再留一天,去地质研究所,问问爸妈以前的同事,关于爸妈的事。” 艾凌鼻头一酸,“嗯”了一声,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赫尔墨突然改口,“不,多留几天,爸妈的后事还要办。”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一时考虑不周全,还被结婚冲昏了头。 把艾凌安排去洗漱,赫尔墨拿起手机跑到外面,打电话回家问了父母办后事的具体流程,又告知他们他和艾凌会在狼族多留几天。 艾凌什么都不懂,她跟着赫尔墨出门,一路上赫尔墨停车问路,找到打墓碑的店铺,定下墓碑上的字,和对方约定好时间来取,又带艾凌去了人口办,办理死亡证明。 周日窗口有人值班,赫尔墨递上艾凌的身份卡,向工作人员说明了艾凌的情况,想查查艾凌还有什么亲戚。 电脑敲进去,工作人员同情地摇了摇头,“都去世了。” 赫尔墨神情肃穆,他搂紧艾凌,站在桌前等工作人员办理业务。 所有字都是赫尔墨看着艾凌签的,这个过程对艾凌来说很残忍,她木木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换来了那张死亡证明,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诉艾凌她父母死了。 她紧紧攥着那张纸,赫尔墨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银行?爸妈可能给你留了钱。” 赫尔墨尊重艾凌的选择,她点头他就带她去。 整整一天两人都在奔波,他们携手面对从未处理过的事,艾凌很坚强,她没有在外面掉眼泪,得知父母给她留了一大笔财产,她脸上也没有笑容。 她的心空荡荡的,第一次体会到了麻木的感觉。 chapter29心里的伤口愈合需要时间 周一他们去了狼族地质研究所,赫尔墨是狐族的,被卡在保安室,他不能进去。 “我们是夫妻。”赫尔墨搬出自己和艾凌的关系。 保安用电脑一查艾凌的身份信息,某一栏写着未婚,对赫尔墨就更怀疑了,他挡在艾凌和赫尔墨中间,用眼神询问艾凌是否被逼迫。 艾凌无辜地和保安对视,嘴里喊着赫尔墨,把赫尔墨喊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保安见状失望极了,他也有一颗抓住坏人、保卫族群的心。 赫尔墨又拿出艾凌父母的工作证,递给保安,保安还很年轻,不认识他们,他对赫尔墨说:“女生可以进去,你不可以。” 艾凌只能独自进去了,赫尔墨不放心,叮嘱了很多,从询问对象的选择,到具体话术,以及礼仪礼貌,艾凌点点头,往里走。 通往大楼的那一段路并不长,艾凌却回了好几次头,她总算意识到,有些事赫尔墨不能陪她一起,只能她独自去做。 “不要怕,我在这里等你!”赫尔墨朝艾凌挥挥手。 艾凌心里记着赫尔墨的话,走进宽大的格子间,按赫尔墨说的,找年龄大的人问。 “你好,请问你认识他们吗?我是他们的女儿……” 艾凌一脸稚嫩,被问的人拿过艾凌手中的工作证,眯着眼睛看,然后他激动得站起来,“我认得他们,是你父母对吧,长得还真像,老特,老特,快过来!” 他叫来老特,结果一群人看热闹似的围了过来,艾凌有些不知所措,赫尔墨没说到这种情况。 眼看父母的工作证被传阅了一遍,耳畔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她都听不过来。 “这不是我们所当年的金童玉女吗?” “我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这两个!十几年没回来看望我们了,也没联系。” “什么金童玉女?” “他们俩同年进所里工作,男的俊,女的俏,我们就开玩笑说这是所里的金童玉女,没想到他们俩不声不响谈起了恋爱,羡煞旁人啊!” “那现在人呢?” “早就辞职啦,到山里做神仙眷侣去了!” …… 艾凌拼凑着听到的内容,有人问她:“小姑娘,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声音不算大,四周却随着问句安静下来,一群人看向艾凌,等着她开口。 艾凌的喉咙发干,她不是怕,而是不想提起,“我来这里,了解一下我爸妈的……过去,他们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人群突然一片沉默。 “因为什么去世的?”有人问。 艾凌低下头,“我不太清楚。” 在一片唏嘘声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拍拍艾凌的肩膀,“这么跟你说吧,你父母都是很优秀的人,他们到这里工作以后相识相爱,我们其中的一部分人也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人,当时他们就住在后面的宿舍,我带你去看看。” 艾凌跟着这个清瘦的男人走,看着他的背影,她脑中冒出“爸爸的身材会不会也像这样”的想法,那时她太小了,无法丈量人的身高。 “他们一起研究课题,一起去野外考察,得了很多奖,有一年,你母亲怀孕了,不便走动,又逢新官上任,驳回了你父亲提交上去的课题立项,这两件事交叉在一起,你父母决定辞职。” “我当年经常去他们宿舍蹭饭吃,和你父母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告诉我,想搬去山里住,这样也方便做研究。他们刚走的那几年,我们偶尔有联系,他们下山也会约我吃饭,我还见过你,小小的,缩在你父亲的衣服里。后来我也做父亲了,我给他们打过电话,没打通,我以为是山里信号不好,没想到他们已经……” 两人来到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了,现在里面没人住。”男人开门进去,艾凌紧随其后。 房子里空空荡荡,标准的宿舍装扮,木板合成的家具因为年份已久,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艾凌脑中想象不到任何父母在这里生活的画面,她只觉得无法呼吸。 房子很小,简单绕了一圈,她的父母没有留下什么,故事也听完了。两人往回走,艾凌一路沉默,男人问她:“这些年你一个人过得很辛苦吧?需不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 艾凌摇头,“谢谢叔叔,我现在很好……我丈夫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谢谢,再见。” 她小跑了一段,又停下来慢慢走,赫尔墨远远看到她,等不及手一撑,翻过了门禁关卡。 “哎——”保安在后头叫。 赫尔墨飞速跑到艾凌身边,按住艾凌的肩,低头询问:“怎么样?” 艾凌还没答,保安拿着警棍追上来,不让他们多说一句,把他们赶出了研究所。 “爸妈十几年前就辞职了,他们不喜欢研究……课题,正好妈妈怀孕了,就辞职了,他们一起去山里做研究。”艾凌复述给赫尔墨听。 赫尔墨在研究所大门口抱住艾凌,不顾保安嫌恶的眼神,安慰道:“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因为志趣相投走到一起,最后又一起醉心山林。” 艾凌忽然带上哭腔,“你说如果他们不辞职,是不是就不会死?”她固执地想。 赫尔墨心疼地抱紧艾凌,“宝贝,那是他们的追求,他们不会后悔,而且还有你啊!” “可是为什么他们死了……” 赫尔墨看到艾凌那么痛苦,只能重复:“别想了,宝贝,别想了……” 可是怎么能不想,她没有别的事可做,发呆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这些。 那晚艾凌扑倒了赫尔墨,她赤裸地坐到赫尔墨身上,急迫地扯开他的衣服。 她不想继续麻木下去,她想狠狠痛一次,就像她化人的那一晚,疼一次就好了。 “艾艾?”赫尔墨被艾凌的急迫吓到了,她不像有性欲,眼神中透露出疯狂。 “喂我,赫尔墨,插进我的身体里。”她用冷淡的声音说着色情的话,赫尔墨明明知道不对还是翻身压倒了她。 他的宝贝想要,他就要给她。 赫尔墨吻着艾凌,艾凌却握住赫尔墨的性器,带到身体的入口,命令他:“直接进来。” 她不想要前戏。 “会疼。”赫尔墨提醒艾凌。 她要的就是疼! 巨大的性器艰难地撑开穴口,艾凌疼得咬住嘴唇,当赫尔墨决定退缩时,艾凌又对他露出苍白的笑容,“不疼,老公你进来吧!我可以!” 赫尔墨怎么看不出来她在骗他?他轻轻动着,想勾起艾凌的欲望,艾凌却不满地要求他:“重一点,插坏我!” 赫尔墨一点也不想重,艾凌那么嫩,受不起他粗野。 可艾凌一次又一次地催,还发脾气,赫尔墨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加,被逼到极限,他终于发起狠来,弄得床都在响。 “够了吗?”赫尔墨也有些生气,他不懂艾凌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任性,她还小,受不住的。 就如贝肉被粗粝的石头划过,艾凌痛到了心里,她埋头哭起来,还在嘴硬,“不够!你重一点!重一点!!” 赫尔墨简直连干死艾凌的心都有了,他把艾凌的腿折起来,露出花口,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像打桩一样,又快又猛地扎进去。 “呜呜……”艾凌掰着自己的腿,在尖锐的疼痛中痛快地哭,她没有爸爸妈妈了,他们死了…… “哭什么!”赫尔墨觉得艾凌的哭声是在谴责他的残暴。 艾凌哭得头晕脑胀,听到赫尔墨如此严厉的声音,心缩了一下,她终于说了实话:“我疼!老公,我好疼!”她只有赫尔墨了…… 赫尔墨突然心疼得不能自已,几乎想抽自己几下,他停下动作,抱住艾凌,亲吻她,安慰她:“对不起,宝贝,老公轻轻的,轻轻的还疼吗?” “疼呜呜……” “那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 “不好!” 赫尔墨一个晚上被艾凌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她哭着睡着了,赫尔墨除了收拾残局,还开灯仔细检查了艾凌的私处,他担心她真的被自己伤到了。 心里的伤口愈合需要时间,艾凌沉沉睡了一觉,醒来赫尔墨还在她身边,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嗅着有他气味的空气。 两人去取回墓碑,在上山选了一块高地,把墓碑立上。 墓碑旁边有一棵小树,艾凌摘了很多花围在墓碑旁,她还说想要一个小围栏,把墓碑圈起来,赫尔墨就去买了小木板和钉子,两人一起动手做了一个简陋的围栏。 天是淡淡的青色,有一丝微风,他们坐在地上,靠着对方,到了要告别的时候。 艾凌对着墓碑说:“爸爸妈妈,我要去狐族了,不,我跟赫尔墨回狐族了。”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眼泪,想笑一个给父母看,可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赫尔墨阻止艾凌,“艾艾,你不用勉强自己……” 艾凌忽然站起身,赫尔墨跟着她站起来,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艾凌在原地转身,面对赫尔墨,抱了上去,还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们回去结婚吧,赫尔墨!”她说。 赫尔墨回抱艾凌,只答一个字:“好。” 他们共同看向墓碑,微风吹得花瓣飘散,艾凌拉着赫尔墨的手,头也不回地走。 赫尔墨大步跟上去,和艾凌并肩。他懂她的意思,她想向父母证明她很好,她不会再回头看了。 叁天而已,艾凌好像又长大了不少,不是外表,而是心智。 赫尔墨有的时候希望艾凌快快长大,有的时候又希望她长得慢一点,因为成长必然伴随着磨砺,他小心翼翼护着艾凌,可她还是免不了摔跤,他只能心疼地扶起她,继续牵着她往前走。 chapter30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们结婚 两个人说到做到,真的回狐族结婚了,赫尔墨没有准备戒指,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只是牵着艾凌的手进了登记处。 “登记”一词说得简单,好像只要动动笔就办完了,赫尔墨还以为会很快,他没想到,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们结婚。 今天狐族的天气也是阴阴的,赫尔墨特地穿了军装,连肩章和勋章都佩戴了,看上去英气逼人,走路生风。 和艾凌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不过经历艾凌父母的事,他没了得知可以结婚时的兴奋,此刻他内心是平静的,脸上也很平和,但绝对不是不高兴。 相比于赫尔墨,艾凌更像是来走流程的,她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裙子,领口绣了几朵小花,看上去纯净美好,像一朵稚嫩的花骨朵,但她的表情却是心不在焉。 她不懂登记赋予的法律意义,纯粹是因为前几天赫尔墨激动的表现,让她想和他完成这个仪式。一进大门,她就好奇地左看右看。 赫尔墨取了号,两人手牵手来的空无一人的军人窗口,递上材料。 工作人员笑着说“你好”,两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工作人员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怪异,结婚为什么不开心?而且这女方看上去也太小了吧? 艾凌今天第一次穿有跟的鞋子,站久了难受,看到椅子就坐下去了,赫尔墨站在她旁边,两人一坐一站,身高更是拉开差距。 工作人员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当下没有想太多,拿起材料审核。 艾凌是狼族的,工作人员难免多看了几遍她的材料,上面显示她17岁,工作人员怎么看怎么不像,正怀疑,抬头又看到艾凌面无喜色,她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身份卡不会是伪造的吧? 工作人员在机子上刷了好几次艾凌的身份卡,赫尔墨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了一句:“有问题吗?” 他看似语气平淡,其实有催促的成分在,他都听别的窗口开始叫下一号了,他们还在检查材料。 “没问题。”工作人员对赫尔墨笑笑,然后她转向艾凌,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问道:“女士,您能报一下您的出生日期吗?” “哈?”艾凌被赫尔墨推了推肩,晃过神来,听清楚对方的问句,她直接懵了,她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 艾凌看向赫尔墨,赫尔墨瞄向工作人员手里的身份卡,他倒是可以推出艾凌的出生年份,但日期他真的不记得。 赫尔墨眼神好,人又高,偷看到了日期俯身和艾凌耳语,艾凌一点也没有作弊的慌张,她镇定地回答工作人员,可是他们的行为全部落入了工作人员眼中——这对男女肯定有问题! “好的,你们分别填一下表格,我去一趟厕所,马上回来。”工作人员不动声色,找借口离开岗位,快速走到领导办公室,汇报情况。 “楼下来了一对情侣,要办军婚,女方连出生日期都报不出来,还是狼族的身份卡,我怀疑他们伪造证件,不排除存在逼婚或者骗婚的现象!” 领导一听,下楼了,伪造证件可是犯法!而且是在军人窗口! 他走到大厅,赫尔墨正在教艾凌填表,艾凌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写字,那模样,和刚刚上人形班的小孩子没差,还愁眉苦脸的,因为赫尔墨催她写快点,可是表格那么长,很多信息她都不知道。 领导办事经验丰富,也比较稳重,他又打量了赫尔墨,赫尔墨身上那套军装是真的,而且一看级别就不低,更重要的是,赫尔墨看上去很年轻,外貌又佳,根本不像着急结婚的人,硬要找作假动机,难道是女方怀孕了? 领导走上前,拍拍赫尔墨的肩,“这位同志,你们能到旁边来一下吗?我有事想了解了解。” 赫尔墨简直莫名其妙,他在办理结婚登记,这么重要的事,中途居然还要被打断?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他办完再了解吗?他平静的内心开始有一丝急躁,隐隐感觉今天不会顺利。 可是窗口的工作人员还没回来,他们也办理不下去,只好拿上材料,跟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进了办公室。 赫尔墨一看到说去上厕所的工作人员立在办公室就知道事情不对,他扯过艾凌,站在门口,沉声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赫尔墨一认真,军人的气势就出来了,压迫感十足,领导一团和气,“没事,没事,只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太负责了,看您女朋友还小,想问问她的具体年龄。” “她17,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赫尔墨的表情越发冷漠。 “可是她看上去才刚刚化人!”工作人员插嘴,她最见不得那种拿权势压迫别人的人。 赫尔墨拿出艾凌的身份卡,“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出生日期,你刚刚也问过了。” 领导眼看场面越闹越僵,也很头疼,他客客气气请赫尔墨和艾凌坐下,然后解释:“是这样,因为我们的工作人员对女方的年龄有疑惑,您女朋友看上去确实很小,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提供女方的其他材料给我们看看?” 赫尔墨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怎么一个个都整得像他逼良为娼的模样?以他的长相和家世,他需要吗?再说他要怎么证明艾凌的年龄?这又不是抽个血就能验的,难道要他拿出艾凌的准生证给他们看吗? 赫尔墨生气了,他放下脸,强硬的表态:“她的身份卡是真的,你们不是有机器吗?刷刷看就知道了!你们不能无理的要求我提供材料,我没有这个义务反证明,这是你们的工作。” “是是,这是我们的工作。”领导满头是汗,不住点头。 一旁沉默的艾凌听到这也听明白了一些,他们在纠结她的年龄和长相,怎么结个婚这么麻烦?她都累了。 “我看着小不行吗?”她忽然出声,“难道要我看着老才行?” “呵呵。”领导尴尬地笑。 赫尔墨紧了紧艾凌的手,艾凌对他眨眨眼,继续说:“我化人比较晚,给你们造成了视觉错误,我的确17岁,现在我解释清楚了,可以帮我们办理了吗?我们还要去吃饭。” 其实她可以完全不出声,等着赫尔墨处理这一切,可是他们讨论的是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不能让赫尔墨一个人承担,而且他看上去快发火了呀,那多吓人! 艾凌说的都是赫尔墨以前说过的话,但是外人不知道,而且她肯出声就给人一个感觉,她不是被胁迫的,她有主见,并且思路清晰,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子,领导心里立即有了判断。 “请二位先去拍照,我们马上就为你们办理。” 艾凌闻言拉起赫尔墨就走,两人到了拍照的地方,赫尔墨还是绷着一张脸,摄像师让赫尔墨笑一笑,艾凌也跟他说:“别生气啦!”但是好像不管用。 艾凌计上心头,起身要走,赫尔墨追上去拦住她,“你去哪里?” 今天已经够不顺利了,难道女主角还要逃婚? 艾凌假装不高兴,质问赫尔墨:“你跟我结婚就这么不开心吗?” 赫尔墨的心马上软下来,拉住艾凌的手,低头,“没有。” “那你不笑!” 赫尔墨立刻浅浅的笑了一个。 艾凌这才满意,和赫尔墨回去拍照。 狐族结婚有个特别的仪式是在结婚证上按爪印,两人变回原形,一灰一白,脚掌沾了红色印泥共同踩上去,赫尔墨趁机亲了艾凌,艾凌直到这时候才有点感觉,好像心跳……变快了,赫尔墨的眼睛好漂亮,黑亮黑亮的,像宝石一样镶嵌在脸上。 发证处的公证人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微笑,赫尔墨率先变回人形,一把抱起地上的艾凌,就像抱起自己新娘,只是这个新娘小小一只。 “艾艾……”他没亲够,俯身又亲了一下,笑容藏不住。 艾凌仰躺在赫尔墨怀里,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居然难得感到了一丝害羞,也不知道她在羞什么。她翻了个身窝在赫尔墨怀里,不打算下来了,腿酸。 赫尔墨接过公证人递上来的结婚证,说了声“谢谢”,抱着艾凌大步往外走,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他们这样,好像又回到了艾凌刚来狼族的时候,到哪赫尔墨都抱着她。 “我们回爸妈那儿?”赫尔墨问。 艾凌点点头,他们在墓碑前对她的父母说过结婚的事,还没和赫尔墨的父母说。 坐进车里,艾凌变回了原形,拿过他们的结婚证看,最上方是合照,最下方是爪印和他们的签名,中间印了一大段字,好像都是祝福的话。 照片上的她比以前好看,不像猴了,但还是比不上赫尔墨,好在她现在不自卑了,她和赫尔墨就是一对,无论他们看上去般不般配。 到了家,赫尔墨的父亲还没下班,母亲和兰姨在厨房做饭,只有迦默刚刚学画回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果汁。 “嫂子!”迦默看到艾凌就高兴,起身迎上去,随即她就发现哥哥的不同,他怎么穿得那么正式、那么隆重? 迦默的目光在赫尔墨身上来回,赫尔墨对狐疑的迦默笑笑,艾凌告诉迦默:“我们刚刚结婚去了。” “哇!”迦默睁大眼睛,然后像个小喇叭一样跑进厨房,“妈——,兰姨——,哥哥和嫂子结婚了!” 更┊多┊正┊版┊小┊说:woo18νip﹝woo18νip﹞ chapter31能把老婆还我吗? 有了迦默这兴奋的一嗓子,赫尔墨省事了,他牵着艾凌到厨房绕了一圈,他妈没有别的表示,只是对兰姨说:“晚上多做几道菜。” 多做几道菜,庆祝庆祝——赫尔墨当然知道潜台词,他脸上春风得意,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艾凌不明所以,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她忍不住问赫尔墨:“妈妈同意吗?” 赫尔墨看艾凌紧张的样,早上不紧张,现在来紧张,他逗她:“妈有说不同意吗?” 艾凌打了他一下,哪有这样判断的! 赫尔墨接住艾凌的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低头,凝视她发怒的眼睛,“我们证都领了,你现在来管他们同不同意,是不是太迟了一点,老婆?” 赫尔墨越说头越低,说完就贴到了艾凌脸上,一只手顺势搂住艾凌的腰,把艾凌困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 他一想到艾凌在那样一个场合出声维护他,就高兴,不过怎么在外面那么厉害,一回家就傻了呢?潜台词都听不出来,小傻瓜! 艾凌唔唔两声,也不是反抗的意思,她仰着脑袋和赫尔墨接吻,手掌柔顺地贴在赫尔墨宽厚的肩膀上。 两只舌头灵活地穿梭,贴面纠缠,细小的亲吻声落入两人耳朵里,像极了夜半他们亲密时的声音,两人脑中不约而同有了画面,肾上腺激素狂飙,赫尔墨恨不得现在就洞房。 “老公……”艾凌都想抬腿盘到赫尔墨腰上了,突然他们被一声尖叫打断,扭头一看,只见迦默捂住眼睛站在楼梯口,一副少儿不宜的模样。 被撞见了…… 赫尔墨的呼吸稍有点重,想也不想就抱起艾凌逃离现场,空气中只留下一声“默默”,迦默悄悄打开指缝偷看,眼前的人没了。 “你怎么不管默默?”两人关进房间,艾凌坐在赫尔墨腿上,不理解,赫尔墨一向是护着迦默的,这次居然丢下她。 赫尔墨呼出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做的这个是夫妻才能做的,默默是小孩子,撞见了觉得尴尬,你还要留在那里让她尴尬吗?” 艾凌摇头。 “这就对了,以后别在默默面前这样。” 说得好像是她先开始的,明明是他不顾场合! 被这么一打断,两人都冷静了,说了一会儿话下楼吃饭。 兰姨加的几道菜都是艾凌喜欢吃的,桌上满满当当,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一家人上桌,赫尔墨的父亲坐在主位上,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迦默立刻抢答:“哥哥和嫂子今天去登记结婚了!” 赫尔墨十分满意迦默这个发言小助手,无形中衬托了他的气势,赫尔墨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等他父亲的反应。 赫尔墨的父亲没有惊讶,他看向艾凌,平和地问:“父母的事都办妥了吧?” 艾凌有点受宠若惊,赫尔墨的父亲很少跟她说话,这个语气就像对迦默说话一样,带了点慈爱,她赶忙回答:“办妥了。” 她不知道,她父母的事赫尔墨都跟自己父母汇报了,科研人员意味着家世清白,她在赫尔墨父母眼里不再是来历不明,所以他们改观了,再加上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他们也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吃饭!”赫尔墨给艾凌夹菜,嘴角带着笑,他父母这样就算接受艾凌了,他的抗争胜利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饭,赫尔墨还没高兴两小时,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父子各坐在一张沙发上,说着正事,烦恼扑面而来。 “这件事要是被元老院的那几位知道,你的路不会顺,如果艾凌是犬族的还好说,我们还没和狼族签署和平协议,我看他们也没有签的打算,一直蠢蠢欲动。”赫尔墨的父亲用一句话就说明了狐族内部的暗涌以及外部的动荡。 赫尔墨脸上露出冷笑,“瞒不住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收到消息了,那几只老狐狸,眼线多得很!” “你怎么打算?” 这对赫尔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父亲也等着看他怎么解决问题。 “我能怎么办?兵来水挡,见招拆招,总之,让我和艾凌离婚绝无可能!”赫尔墨坚定不移。 他父亲继续给他压力,“可是你堵不住悠悠之口,你的婚事不是你自己的事,是整个族群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赫尔墨知道父亲这不是给他找烦恼,父亲是把艾凌当自己人了才这样提醒他,他有打硬仗的准备,也恨不得现在和狼族打一战证明艾凌的清白,可是他不能冲动,冲动才会毁了他和艾凌。 “我知道,我明天会登报声明的。”他现在还没继位,登报声明已经算他这个职位的最高规格了,主动声明,抢占先机,总比被人偷偷爆出来好,主动权还在他手上。 “明天的报纸,你现在就要找媒体。”他父亲提醒。 “……”赫尔墨也不回答了,他直接坐到书桌旁,开始起草文字。 另一边,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正在说悄悄话,她们坐在迦默房间的米色地毯上,脚边放了一堆糖和饼干。 “嫂子,登记的流程是什么样的?”迦默好奇,其实她想跟去看,可是他们已经登记完了,又没有提前向她透露。 艾凌手里玩着一个益智套环,嘴上答:“很麻烦啊,要写很多字,还要谈话,然后照相,盖爪印,还有人站在那里宣布你们已经是夫妻,一点也不好玩。”她不想去第二次。 “还要谈话?”迦默不明白,谈什么话? “他们看我长得年轻,就怀疑我,请我和你哥到小房间谈话。”艾凌越描述越离谱,迦默心里的神秘感渐渐被恐惧感替代。 “那他们都谈什么啊?” 迦默已经有提前准备答案的想法了,她最怕口述类的考试,怕自己说不清楚。 “也没谈什么,要我补交什么材料,不过你哥不肯——不要说这个啦,已经过去了。”艾凌解出套环,拆了一个棒棒糖吃,葡萄味的,还不错。 “明天跟我们出去吃饭吧,默默,吃完我们去看电影,最近商场新开了一家店,叫……”艾凌把棒棒糖含在嘴里,去翻手机,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是在赫尔墨手机里看到的广告,立刻给赫尔墨发信息,让他把那条广告发给她。 赫尔墨过了好半天才回她:你回我们房间,我这边结束了。 艾凌回了他两个字:不要! 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赫尔墨把门打开一条缝,探进脑袋问迦默:“能把老婆还我吗?” 迦默想起哥嫂接吻那幕,脸一红,当然还。 然后艾凌就被强行拖走了。 “大晚上的还吃糖!”赫尔墨拽拽艾凌嘴里的棍子,没拽动。 艾凌这是第二根了,草莓味的,其实她吃得有点腻了,但赫尔墨不让她吃,她偏要吃。 “给我吃一口?”赫尔墨硬的不行来软的。 艾凌斜着眼睛看他:不给。 她把棒棒糖拿出来,舔舔上颚又含进去,浅红色的糖,形状怪像那啥的,赫尔墨看了心猿意马,他从吃饭前就开始期待洞房,没想到被父亲拖了两个小时,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解皮带。 “我跟你换一根棒棒糖吃怎么样?我的比这根大。”赫尔墨引诱艾凌,脱下裤子。 艾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还不了解赫尔墨? “那根不好吃,不甜。”艾凌故意把糖吃得很色情,又舔又啧嘴。 赫尔墨听到啧嘴声,大脑开始做出指令,口腔分泌唾液,他咽了咽口水,说:“精液里面含有糖分,你今晚仔细尝尝是不是甜的。” 艾凌坐在床上,人往后躺,支着一条腿,十分悠闲的模样,“可是我比较想吃这一根。”说着,她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在空气中转动。 水光覆盖的圆形球面在光下发光,空气中隐隐飘来草莓的香味,可赫尔墨看到的不是糖,而是艾凌身上的淡粉色蕾丝内裤,她穿裙子,坐没坐相,都走光了。 “宝贝有两张小嘴,一根怎么够吃?”赫尔墨也爬上床,拉起艾凌的裙摆,让它们堆积在她腰上,他灼热的视线集中在她腿间,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 “那我吃一根就好了。”艾凌拿着糖的手来到腿间,粉色的内裤和淡红色的糖果相互映衬,赫尔墨看到这个画面,脑中想起那条同样粉嫩的裂缝,呼吸都重了。 他用食指勾起艾凌的蕾丝内裤,哑声命令:“吃给我看,艾艾。” “嗯?”艾凌突然愣了,她是开玩笑的,赫尔墨怎么当真了? chapter32她不懂,这是糖啊! “用下面这张小嘴吃给我看,快点!”赫尔墨眼睛都红了,他脑中是一幅色情的画面。 艾凌还是一动不动,她不懂,这是糖啊! 赫尔墨急了,直接握住她的手,把小巧圆润的糖果贴到花谷上,顺着裂缝滑动。 太美了!这画面! 紧紧闭合的花穴,晶莹透亮的糖果,还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赫尔墨醉了,他俯下身,探出舌头,追随着糖果移动的轨迹舔弄。 艾凌整个傻了,她眼看赫尔墨埋头在自己腿间舔那根棒棒糖,舔她的阴部,她的脸烧起来,眼睛却移不开。 她眼里只有红和白两种颜色,赫尔墨的舌头是红的,糖果是红的,她的阴部也是红的;她的手和腿是白的,糖果的棒棒是白的,赫尔墨的脸是白的。 糖果在什么滑动,她只感觉黏,但赫尔墨的舌头加进来,她就全是发软,她情不自禁在赫尔墨的命令下操纵糖果,把他的舌头引向她发痒的地方。 “噢……宝贝好香,好甜……”赫尔墨舔着渐渐湿润的肉缝,嗅着糖果的香气,来到了穴口。 圆润的糖果顶在入口,艾凌不敢往里面放,赫尔墨看了她一眼,她眼里是迷蒙,是期待,他舔住糖果,用了点力把它送进去,艾凌叫出了声。 “老公!” “别怕,糖果小小的,轻轻扯出来……” 艾凌听赫尔墨的话,轻而易举地把糖果拿出来,赫尔墨舌头一顶,糖果又进去了。 “嗯……”艾凌再次抽出来。 “老婆学得真快,就是这样,糖果好吃吗?小嘴都流口水了!”赫尔墨埋头吮起香甜的汁液来。 艾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赫尔墨的舌头在穴口外舔,肉壁紧紧咬住了糖果,它在她身体里抽动,明明前一刻它还在她嘴里,她真的用两张嘴吃了它。 “啊……”这么想着,艾凌居然直接高潮了,糖果堵不住汹涌而出的水液,赫尔墨被喷了一脸,他邪气地擦了擦脸,猛地把舌头捅进花穴,裹住那个糖果。 “啊……啊……”赫尔墨抢过了控制权,细小的白色棒棒在他手中飞速戳弄,他的舌头跟着糖果进出的频率,和糖果在花穴里纠缠不清。 “啧,啧……” 艾凌要疯了!她想要赫尔墨停下来,却又情不自禁按住他的脑袋,挺着腰让他弄。 “老公……老公……” 赫尔墨从没这么爱吃过糖,他舔、吮,草莓的香气好极了,混合着艾凌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而且她叫得那么开心,缩得那么厉害,他怎么停? 如果不是糖果越来越小,赫尔墨不知道还要吃多久,他终于把糖果抽出来,艾凌已经被他玩得瘫软在床上了,连床单都湿了一块。 赫尔墨还没吃够,把那棒棒糖往嘴里塞,然后牙齿一用力,糖果碎在了他嘴里,他扔掉棍子,脱掉自己的衣裤,俯身罩住艾凌,吻下去。 草莓混合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艾凌后知后觉,那颗糖又回到了她嘴里,还有赫尔墨的舌头,他们又一次在她嘴里汇合。 “嗯……”她用腿勾住赫尔墨的腰,赫尔墨剥掉她的裙子和内衣裤,两人赤裸相贴,火热的阴茎夹在两人身体中间,艾凌情不自禁握住它,又饥渴了。 “老公……” “来了,老婆。”赫尔墨抵住湿软的穴口,身体往上一挺,就在这张他们初次欢爱的床上,完成了他们的洞房仪式。 艾凌已经完全湿透了,赫尔墨轻轻松松进到最深,里面软滑湿热,又凹凸不平,刚进去,就被紧紧吸住。 “嗯……”艾凌再次圈住赫尔墨的腰,有了对比她才发现,糖果完全不能比拟赫尔墨的性器,他坚硬,粗壮,能撑开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表面又散发出令人心动的热度,每摩擦一下,都带来灵魂的战栗。 “嗯……啊……”艾凌在赫尔墨身下晃动,她攀着他结实有力的腰臀,捏着他肌肉满满的手臂。 赫尔墨的手臂撑在床上,像在做俯卧撑,一秒一下,耐心极了,阴囊跟着他的力度摇摆,他的视线胶着在艾凌脸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她完全属于他了,无论是生理意义上还是法律意义上。 这一刻,那些未知的烦恼通通从他脑中清除,他只看得到艾凌依恋的眼神,粉红的嘴唇,只听得到艾凌或是难耐、或是急切的呻吟。 大床在摇晃,交合处啪啪作响,感觉艾凌快到了赫尔墨就加速冲刺,艾凌根本攀不住他的腰,纤细的腿屈在两边,仿佛是摆设。 “啊啊啊!” 艾凌一阵不由自主的瑟缩,她重重咬住赫尔墨的肩膀,闭上眼睛小猫一样地哼哼。 赫尔墨也“嗯”的一声,在她绷得最紧的时候,尽根没入。 “……”艾凌感觉自己要死了,被赫尔墨捅死的。 两个人都在喘,他们保持深入的姿势中场休息,赫尔墨也把手臂放了下来,整个人紧紧贴在艾凌身上。 “咬得好紧,老婆……” “草莓味的,闻到没有?” 艾凌想叫赫尔墨闭嘴! 她“唰”地睁开眼睛,又看到赫尔墨的笑脸,他一点也不害臊,还问她:“两根都试过了,喜欢哪一根?” 要是以前,艾凌一定挠花赫尔墨的脸,让他说这种恶心的话,可是她现在居然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会舍不得下手。 艾凌一口咬住赫尔墨的脸颊,赫尔墨发出痛叫,艾凌留下一个浅浅的齿印才满足,赫尔墨摸着脸上的齿印问她:“这是不是爱的印记?” “闭嘴!”艾凌忍无可忍。 “行,不说,我们继续。”赫尔墨托住艾凌的腰,翻了一个身,把艾凌换到上面。 “嗯……”艾凌又被深深顶了一下。 “换你来!”赫尔墨躺下享受了。 艾凌瘦瘦小小的,坐在赫尔墨身上,大腿和赫尔墨手臂一般粗,可是她动起来还挺有劲的,赫尔墨知道,尤其是她烦躁的时候,一整根吃进去轻而易举。 她用手撑住赫尔墨的大腿,身体斜斜向后,就按着赫尔墨以前教的开始动。 上位的感觉奇妙极了,她是主导,她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舒服。 他们的耻骨一次次碰撞在一起,还有鼓起的阴蒂,被赫尔墨粗硬的毛发扎到,又痒又痛,可是她却一次次往上撞。 “呃……呃……”艾凌连叫声都不一样了,她看着墙壁,身体一上一下,动作不快,幅度不大,但很刺激。 赫尔墨轻轻松松看着艾凌骑在自己身上,阴蒂和穴口几乎要连成一片,都是被他撑大的,她含着他的东西,阴唇都被挤没了,小肚子鼓起一块。 “艾艾宝贝,看我。”赫尔墨沉声道。 艾凌把视线转到赫尔墨身上,他的身体在灯光下,每一寸都那么完美,是她用黏土捏不出来的形状。 “啪……啪……”她边看,身体还是照着频率,一下一下,小口吞着阴茎。 “骑我,快一点。”赫尔墨把手放在艾凌的细腰上,提前做好准备,嘴上蛊惑,“不要怕,会很爽的,相信我。” 艾凌不懂为什么赫尔墨床上的花样这么多,可是照他说的来真的很舒服,她的频率越来越快,分不清是赫尔墨在动还是她在动,她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啊啊啊……” 赫尔墨奋力往上顶,有力的大手抓着艾凌防止她被撞飞,房间里淫乱的声音响成一片。 “你别动!”艾凌受不住,哭腔都出来了。 “快了,宝贝,忍一下!噢噢……” 窒息的快感让赫尔墨的表情扭曲,他控制住艾凌,彻底放任自己的动作,艾凌疯狂挠着他的小腹,他揪住她的手,抬起腰,在空中狠狠来了十几下。 “呜……” 他们落地了,艾凌的哭声在安静中清晰连贯起来,赫尔墨躺了十几秒,感觉把身体里的灼热一下子射出去了,脑子一片空白,通体舒畅。 他慢慢坐起身,汗液流过小腹,火辣辣的疼,他低头一看,挠破皮了。 “好了,别哭了。”赫尔墨搂过艾凌,亲了亲她满是泪的脸。 艾凌又打了他几下,不过是那种有气无力的,“让你别动了!” “好好,我下次不动,让你来好不好?”赫尔墨嘴上哄着,心里全是满足。 艾凌打到手疼,又趴在赫尔墨肩上,抽抽噎噎。 房间里渐渐归于宁静,他们因为成结相拥在一起,坐在床的正中间。 他们脑袋挨着脑袋,一大一小,赫尔墨不知道在和艾凌耳语什么,不时亲吻她的脖子。 艾凌的屁股底下坐的是赫尔墨的手和盘着的腿,她没发现这种细节,只是在赫尔墨温柔的声音中睡眼朦胧。 日更到这里结束,我要去赚钱养活自己了。其实想想这章做结局也不错,我的大纲上没有结局,可是艾凌还没长大。 去年把大纲写出来后就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无聊,大概只有喜欢这个世界的人会喜欢它,不过它比较适合我假期悠闲的心情,所以就写了,没想到能上编推,然后我也根本没按着我的大纲来,看来以后真的不用写大纲了,对我没用。 紧赶慢赶也没能把它在假期内完成,真是遗憾。我上班比较忙,很难找到这种闲适的心情码字,不过一定会写完的,就是速度会很慢。 阅┊读┊无┊错┊小┊说:woo18νip﹝woo18νip﹞ chapter33他在艾凌心里还比不过一袋土呐! 在赫尔墨的幻想中,他的新婚蜜月期应该是这样的:早上赖床,兴致来了做一场晨间运动,吃过饭他可以陪艾凌做陶艺,或者出门也不错,晚上继续缠绵恩爱。 但事实是他只悠闲了一个早上,连婚假也没得请,就被召回军区开紧急会议。 大部分狐族人不能接受未来的军事官娶了一个狼族女人,这在历史上从未有过,网上骂声一片,说要换继承人。 赫尔墨知道这是有人在推动舆论,他和他父亲那一派系的士官秘密讨论,决定也用舆论反击,先后在网上发布了几个关于未来种族合作趋势、狐狼结合后代是狐还是狼、异族结合后代基因更强的话题。 网上也有少部分异族结婚的网友现身说法,很快网友讨论的风向就变成:军事官继承人娶狼族女人,是否意味着狐狼两族即将展开合作? 时间在一场场会议和拟稿中流走,赫尔墨在吃盒饭时争分夺秒给艾凌打电话,新婚燕尔就冷落自己的妻子,赫尔墨心有愧疚,但他这不只是工作,还是在保护艾凌和他们的家。 好在艾凌不是小女生的思维,赫尔墨回不来她就一个人下楼吃或者叫外卖,言语间没有任何责怪。 “你声音怎么了?”语言交流,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声音,艾凌不细心都听出来了,赫尔墨的声音比平时粗砺。 赫尔墨清了清快冒烟的嗓子,“话说多了。” 话说多了还跟她说话,艾凌听着难受,让赫尔墨喝水,赫尔墨拿起水抿了一口,声音还是不见好。 “你别说话了。”艾凌眉头一拧,刚想挂电话,门铃响了,她说,“外面有人,我去开门。” 是快递,送了一大箱东西上来,快递员满头大汗,让她签收,艾凌签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更抬不动,就扔在玄关,她转身回饭桌拿了手机和小刀。 “谁来了?”赫尔墨还没挂电话。 “快递。” “拆开看看。”赫尔墨的声音里隐含期待。 艾凌几秒就把箱子拆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动物形状的塑料模具,然后是一捆笔刷,还有颜料盒,她越拆越熟悉,修胚铝棒、丸棒,一大袋黏土,箱子底部是一个电动转盘。 “你买的?”艾凌几乎可以肯定。 “喜欢吗?”赫尔墨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他想给艾凌一个惊喜,可惜他现在不在家,看不到艾凌的表情。 艾凌能不喜欢吗?她在家正好无聊,这下有事做了。 “不说了,我要去捏土了!”艾凌迫不及待,一段时间没碰黏土,手怪痒的。 小没良心!赫尔墨握着挂断的手机,心里既有种无奈之感,又有种挥之不去的高兴,他在艾凌心里还比不过一袋土呐! 赫尔墨考虑过了,即将开学,各种兴趣班只在周末办,跟他的工作时间相反,周一到周五艾凌还是没事做,不如在家自学,否则她又要想一些有的没的,她出门他又不放心。 赫尔墨快速吃完盒饭继续工作,晚上十点到家艾凌还在孜孜不倦地塑型,整个茶几都是她的东西,她坐在小板凳上,兴致勃勃,连他回来了也不关心,小脸带笑。 赫尔墨坐进沙发,想着还要买一张长桌给艾凌放这些玩意儿,茶几太小,施展不开。他看艾凌弄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烦躁逐渐被兴趣取代,上手揪了一小团黏土捏起来。 艾凌发现赫尔墨也加入进来,随即不捏了,光盯着他看,想看看他会捏出个什么。 赫尔墨从来没玩过黏土,小小年纪就进军校了,他折腾了半天,耳朵捏了,鼻子也捏了,最后捏出个圆滚滚的四不像,艾凌拿过去看,嫌弃得不行。 “这是什么?太丑了!”她随手又捏起来,不一会,四不像就变成了一只熊,“呐!”艾凌放回赫尔墨手里,神情骄傲。 这是赫尔墨第一次看艾凌做手工,她的手真的特别巧,做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他看着前后天差地别的动物,嗤笑起来,他晚上不太想说话,没告诉艾凌他其实想捏的是狼,估计说了艾凌该鄙视他了。 两人一起玩了一会儿,艾凌忍不住说赫尔墨笨,赫尔墨挑眉,放下黏土,捏住艾凌小巧的下巴咬上去。 都敢说他笨了?她什么不是他教的? 新婚夫妇,亲着亲着女孩的吊带就被剥下去了,沾了土的手揉在胸脯上,留下几个褐色手印,男人打横抱起小妻子,一脚跨过小板凳,往房间去。 大床剧烈摇晃,赫尔墨今天要得格外狠,前戏没做多久就凶猛地冲进去,他的东西又生得大,艾凌被顶得缩成一小团,赫尔墨粗喘着掰开她的腿。 “轻一点!”艾凌皱眉,她觉得晚上赫尔墨有点不对劲。 赫尔墨不说话,只是盯着艾凌的眼睛,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四肢撑在床面,啪的一下一下,结结实实。 他平常在床上总是艾艾宝贝的叫,也会说一些荤话助兴,今晚什么话都没有,沉默地干着,艾凌受他的影响,慢慢也不叫了,只是急促地喘息。 艾凌不懂那些烦心事,赫尔墨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她又不看新闻不上网,唯一的感觉就是赫尔墨看上去心不在焉,她都望不进他的眼底,这让艾凌不爽,这种时候怎么能不认真?! 她拉下赫尔墨的脖子咬上去,撕扯的痛感刺激得赫尔墨发疯,他的力道像是要把艾凌顶穿一样。 “呃……”艾凌吃痛地掐住赫尔墨的臀,“疼!” “疼?”赫尔墨猛地绷紧臀部,总算出声,他放慢了速度,也减轻了力道,伸手摸摸艾凌汗湿的额头,又亲上去。 房间里只剩水液和肉体的拍打声,艾凌被拦腰迭起来,双腿挂在赫尔墨肩上,白皙的身体上淡淡的泥印一道又一道,赫尔墨连手都忘了洗,忘乎所以地埋进艾凌身体里,粉色的肉洞小小的,能让他忘记所有烦恼,真好,他就想这样一直插在她身体里,什么都不去想。 “老公……”艾凌泄了又泄,那种难耐的快意让她忍不住咬在赫尔墨肩上,可赫尔墨不放过她,在她高潮的时候捧住她的小屁股,快速耸动。 艾凌几乎要喘不过气,她被死死压在床上,高速摩擦的快感让赫尔墨再次失控,他听到艾凌隐隐的哭腔,但濒临高潮他无法放慢速度。 “艾艾,快了!” 赫尔墨咬紧牙关,把注意力放在身下,她柔软的器官紧紧裹着他,湿黏的液体不断渗出来,他的动作越发畅快。 他的宝,他的宝,他在心中默念。 最后那一下,他尽根没入,阴茎中部的结迅速鼓胀,牢牢锁住阴道,他痛快射进艾凌的子宫,“嗯……” 小腹一片湿热,艾凌瘫软在床,拼命喘息,肺都痛了。 赫尔墨放下艾凌的腿,整个伏到她身上,身体泛出一股疲惫感,他也不是铁打的,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照样会累。 夜给了人休整的空间,赫尔墨亲吻艾凌汗湿的脖子,成结的时间稍有些长,以往都是赫尔墨在哄艾凌,因为成结会疼,这次却是艾凌先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艾凌缓过劲来,越想越觉得不对,今天的赫尔墨就是很不对劲,刚刚的疯狂让她想起自己之前压力大的时候,赫尔墨教她发泄在他身上,他们也是这样抵死缠绵,只不过以往她是发力者,寻求刺激,今晚她是受力者,被迫承受。 赫尔墨惊讶地抬头,艾凌居然会主动关心他了。 她眼睛里还留有水光,却也带着坚定和认真,赫尔墨一句“没事”梗在喉咙,他不想欺骗艾凌。 告诉?不告诉?是让艾凌无忧无虑地成长?还是让她接触成年人的世界?赫尔墨一时犹豫。 他最初的想法是带艾凌认识这个世界,他早她一步经历生活的挫折,可以让她少走弯路,但世界不可能只有好没有坏,生老病死无法避免,艾凌哭过也病过,最重要的应该是:她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吗?”赫尔墨给艾凌选择的机会。 “你说吧。”艾凌预感到不是好事,但她没有害怕。她不是没心没肺,赫尔墨的状态她看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尔墨深深凝望艾凌,一点一点说:“有人不同意我们结婚。” “谁?”艾凌的神经绷起来了,就像赫尔墨说出答案她要去咬死反对者一样,咬着牙。 “有一部分狐族人。” “关他们什么事?”艾凌的思想很简单,他们两个彼此喜欢,在一起天经地义,谁也不能阻止,她还不清楚赫尔墨的身份。 赫尔墨因为艾凌的天真笑起来,他太喜欢艾凌这种冷漠的语气了。他捏捏艾凌的鼻子,从头和她解释:“每个族群都有一个首领,就像……陶艺班的老师,她规定每节课做什么,你们就要跟着做。” 赫尔墨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只是想让独来独往惯了的艾凌明白,“首领就是发号施令的人,他管的是整个族群,权力大了,隐私就少了,别人会用他们的想法臆断你,用离谱的道德标准束缚你。” 艾凌的思维不慢,叁两下就弄明白了,“你是首领?” “现在还不是,将来可能是。”赫尔墨也没把话说得太满,“我爸是现任首领,这个位置通常是世袭,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就是首领教育,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别人时刻盯着你,想要换掉你。” “你想当首领吗?”艾凌问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问过赫尔墨愿不愿意,他生来就是默认的,他必须做到最好,必须达到首领的标准,但他的内心呢?他想过吗? “宝贝,我不否认我有野心。”赫尔墨诚实作答,他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呢? “所以他们管你结婚。”艾凌的逻辑很简单。 赫尔墨叹了一口气,“对。”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艾凌在短短的对话间明白了赫尔墨的烦恼所在,也揪出了核心问题,别人反对的是他们结婚,不是反对赫尔墨当首领,那么问题出在她。 “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个人背负所有太辛苦,有个人倾诉已经非常好了,赫尔墨不需要艾凌做什么,他会想办法,艾凌的血脉无法改变,但人的思想可以转变。 赫尔墨以前从来没和艾凌聊过工作上的问题,没想到聊起来也挺有趣的,他和艾凌说了四族的矛盾,说了族人反对他们结婚的原因。 艾凌不同情赫尔墨,因为那是他的选择,她能做什么?大概只有摸摸他吧,就像摸迦默一样。 脑后有一只小手在轻柔地抚,赫尔墨感觉很舒服,他身心放松,享受这一刻。已经很多年没人这样抚摸他了,从他进入军校以后,这些温柔就不属于他,他再累都要咬牙撑着,可是今年不一样,他有了艾凌…… 赫尔墨迷迷糊糊睡着了,似乎他前一秒还在和艾凌说话,然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也无需反抗,他安心睡去。 热┆门┆收┇藏:woo18 (w oo 1 8vi p) 番外——狼族之旅 首届花灯节在狼族举办,今夜街上的花灯比天上的星星闪耀,各种造型的花灯立在步行街中央,比起原形的小朋友不知道大多少倍,活泼的小狼们围着花灯蹿过来,跳过去,大人尤其要注意脚下,万一一不留神踩到小狼,那狼嚎能让半条街的人回头。 “嗷呜——” 赫尔墨在一声狼嚎中皱紧眉头,怀里的小狐狸惊呼:“爸爸,你看那只兔子!”他的眉头立马就松开了。 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映着花灯柔和的光斑,纯真又梦幻,赫尔墨一看到她的笑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艾凌一手挽着赫尔墨,一手握着杯热乎乎的奶茶,看到赫尔墨变脸,忍俊不禁道:“赫尔墨,我们变回原形陪宝宝下地跑跑吧!” 艾凌以前没凑过这种热闹,满地乱蹿的小狼让她觉得有趣,奔跑的欲望涌上心头,她清楚赫尔墨的软肋在哪里,一抓一个准。 小狐狸听到妈妈的提议看爸爸,赫尔墨本来嫌弃那些小狼崽,也担心小狐狸被他们撞了,一直抱在怀里,此刻面对小狐狸期待的眼神,他脑子一热,一个“好”字逸出口。 艾凌笑了,几口喝光仅剩的奶茶,扔进垃圾桶,赫尔墨走到街边人少的地方,把小狐狸放下地,变回一只雪白的狐狸。 父女俩这时候外形还不太像,小狐狸年龄小,脸微圆,毛发带着淡淡的灰,尾巴短短的,赫尔墨鼻子尖,桃花眼在黑夜里很是魅惑,毛茸茸的尾巴像鸡毛掸。 “宝宝要紧紧跟着爸爸和妈妈,不能乱跑知道吗?”赫尔墨低头嘱咐小狐狸,又颇有意味地看了艾凌一眼。 小狐狸多乖呀,胆子又小,亦步亦趋贴着爸爸跑,赫尔墨心满意足,给小狐狸开路。艾凌嫌弃他们父女跑得太慢,比起走路快不了多少,她一晃神,跑远了。 “爸爸,妈妈不见了!”小狐狸回头看不到妈妈,眼里泛起泪花,赫尔墨心下无语,知道艾凌是故意的,多大了还贪玩。 他嘴上安慰小狐狸,“我们一起找妈妈,妈妈肯定没跑远,她和宝宝玩捉迷藏呢!” 艾凌的体型比起街上的小狼崽大不了多少,淹没到狼群里,赫尔墨一眼望过去找不到,他只能等艾凌回头找自己,毕竟狼群中只有他和小狐狸是白狐,好认得很。 赫尔墨领着小狐狸慢慢找,一点也不急,他都养艾凌几十年了,完全不担心艾凌会离开他和女儿,爱跑就跑呗,玩够了就回来了。 可小狐狸发现妈妈不见之后就没心思看花灯了,一张小脸皱着,嘴里小声喊妈妈,像被抛弃的孩子。赫尔墨隐隐憋着一股气,明明他们一家是开开心心来玩的,现在他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他怎么高兴? “宝宝不怕,妈妈带手机了,我们给妈妈打电话。”赫尔墨怜爱地舔舔小狐狸的脸,他等不下去了,他要艾凌现在、立刻、马上回到小狐狸身边。 赫尔墨变回人形掏手机,他蹲在地上,一手摸着小狐狸的背,一手拨号,忽然背后有东西挠了挠他的屁股。 赫尔墨狠厉地回头,瞪着嘴里叼了一根吹糖人的狼。 “妈妈!”小狐狸开心地叫出声。 “额……”艾凌看出赫尔墨生气了,本来想捉弄他的,她讪讪收回作怪的爪子,其实她不是溜去玩了,而是看到路边有卖糖画去买了,排了很久的队。 赫尔墨问也不问,拿过艾凌嘴里的糖,撕开包装递给小狐狸吃,小狐狸没有见过这种动物形状的糖,高兴坏了,当即烦恼一扫而光,快快乐乐舔起来。 心思复杂的大人们还在僵持,艾凌用鼻子蹭了蹭赫尔墨的腰,赫尔墨扫了她一眼,向左挪了一步,远离艾凌。 小气! 艾凌跟上去,张嘴咬赫尔墨的手掌。 “你几岁了?”赫尔墨压低声音问艾凌,都当妈妈了,居然让女儿担心! 艾凌用狐语回他,“我买糖去了!” “不会说一声?” “狼太多了挤不过来,再说了,我肯定会找到你们的。”艾凌解释完立刻撒娇,“讨厌,人家辛辛苦苦排了那么久的队,都没吃一口。” 艾凌没吃过吹糖人,她不光买给小狐狸吃,自己也想尝尝。 赫尔墨似乎是轻轻哼了一声,“我又没拦着你吃。” 那是谁抢了她嘴里的糖就递给他的宝贝女儿了? 艾凌不计前嫌,开心地凑到小狐狸边上,舔了舔狼形的糖人,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甜味。 赫尔墨看着一大一小舔糖人,心终于安定下来。 一家人蹲在路边分享小小的糖人,“妈妈,糖糖裂开了。”小狐狸忽然惊叫出声,她不知道糖人中间是空心的。 “咔嚓!”艾凌一口咬下去,“没关系,宝宝不要舔了,像妈妈这样咬着吃吧,爸爸等很久了。” 赫尔墨蹲到腿都麻了,就为了给母女俩举糖人。 艾凌说完一个转身,迎着花灯看向赫尔墨,眼里藏着狡黠光,赫尔墨心一动,艾凌跃起来,前爪扶着他的膝盖,仰头献上一个甜味的吻。 “尝尝。”艾凌把嘴里的碎糖送过去。 赫尔墨轻轻吮了吮艾凌的舌头,还没细品滋味,突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哈哈!”艾凌放声大笑。 “艾!凌!”赫尔墨咬牙切齿。 “你自己摔的,不赖我!” 小狐狸不懂发生了什么,咬着糖看跌坐在地的爸爸和哈哈大笑的妈妈,也跟着笑。 赫尔墨想发火发不出来。 艾凌笑够了,见好就收,变回人形扶起赫尔墨,赫尔墨气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也不生气。 “还好吧?要不要坐下来?” 那轻轻一摔根本连疼都说不上,赫尔墨只是腿麻得厉害,他搂着艾凌的肩,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她身上,脸上的表情稍微有点难以控制。 艾凌还捉弄他,“爸爸的表情不要这么吓人,宝宝会以为爸爸妈妈吵架了。” “……”赫尔墨重重捏着艾凌的肩胛骨,对着地上懵懵懂懂的小狐狸,努力放松表情,“宝宝,糖人好吃吗?” 艾凌弯腰抱起小狐狸,挣脱赫尔墨的控制,替小狐狸答:“好吃呀,你看吃得满脸都是糖渣子。” 艾凌想拍掉小狐狸脸上的糖渣,小狐狸直喊疼,糖渣都粘在她嘴边的毛发上了,根本分不开。 “算了,回家弄。”艾凌放弃了。 一家人继续前行,寒风中飘来一首空灵的歌,前头人群围成一个大圆圈,小狐狸好奇地探头探脑,赫尔墨从艾凌怀里抱过小狐狸,朝人群走去。 赫尔墨比一般人高,托着小狐狸,她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群中整整齐齐四排阶梯,阶梯上坐着小狼,他们伴着淡淡的背景音乐在风中合唱。 “嗷呜”声变成动听的乐章,赫尔墨难得没有排斥,安静地欣赏,艾凌远远看到赫尔墨一件烟灰色毛衣外套,脚上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双手高举,托着他们的宝贝,心里涌出一股热流。 赫尔墨是个好爸爸。 艾凌几步走到父女俩身边,扶着赫尔墨的肩膀,踮脚,跳跃,她看不到表演。 歌声中飘来一句话,“变成原形,站我肩上看。” 艾凌闻言又笑了,她变回原形,赫尔墨先放下小狐狸,抱起她,放在肩上,然后再抱起小狐狸。 艾凌也享受了一回高高在上,被人侧目的感觉。 “第二排中间那只狼好俊啊!”她直接在赫尔墨耳边发表评论。 赫尔墨除了艾凌欣赏不来别的狼,不做评论。 小俊狼嘴巴一张一合,唱的认真,脖子上一个红色小领结,绅士又可爱,艾凌催赫尔墨用手机帮她拍几张,赫尔墨不肯。 “没看到我托着宝宝吗?”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拍!” 赫尔墨质疑,“你拍得到?” 艾凌气结,一口咬上赫尔墨的耳朵,冰冰凉凉的。 “拍不拍?” 赫尔墨稳住手臂,“有什么好拍的!” “哎呀,你帮我拍一张!”艾凌威胁不成,转而又开始舔赫尔墨的耳蜗,“老公,出来玩留个纪念嘛!等等我给你和宝宝拍照呀!” 艾凌对着小狐狸喊:“宝宝下来,爸爸要拍照了!” 小狐狸很配合,一听拍照就笑得灿烂。 赫尔墨真的只拍了一张合唱的狼,剩下的拍的都是小狐狸,路灯下的,仰头笑的,还有几张艾凌和小狐狸的合照。 晚上他们要回艾凌山上的老家住,看完表演就上山了,小狐狸是第一次来,山上黑摸摸的,寒风呼呼吹,像哀嚎一般,她害怕极了,躲在赫尔墨衣服里发抖。 “爸爸,我们回家吧!” “我们是回家呀,妈妈的老家在山上。”赫尔墨单手按着惶恐不安的小狐狸,一手牵着艾凌,大步往上爬。 夫妻俩不怕,在静谧的夜晚爬山唤起了两人久违的记忆,很多年前他们也在夜晚爬过这座山,那时他们还没结婚。 身体很快就热了,艾凌拿下兜帽,微微喘气,“宝宝在爸爸怀里呢,怕什么?!” 是啊,在爸爸怀里是不用怕,可是她要下地,小狐狸看着黑魆魆的洞口,哇地哭了,她不敢走。 “妈妈在前面,宝宝咬着妈妈的尾巴,爸爸走在宝宝后面,我们一家一起走,走进去就到家了。”艾凌都安排好了。 “不要,不要,爸爸……”小狐狸不肯,怎么哄也不肯,扑到赫尔墨怀里。 赫尔墨怎么舍得,他对艾凌说:“你先走,我叼着宝宝。” 要叼就叼吧。 “小心点,不要滑倒。”艾凌好意提醒赫尔墨,叼着手电筒走在前面。 赫尔墨有小狐狸在,万分小心,一步一步走得扎实,小狐狸在爸爸嘴里小声啜泣。 其实过程很快,艾凌率先到达,打开电灯,然后从赫尔墨嘴里接过孩子,哄道:“这不是到家了吗?看看,别哭了。” 小狐狸慢慢的才不哭了,夫妻俩又给小狐狸洗脸,去糖渣,擦床铺床,艾凌先洗澡,赫尔墨哄小狐狸睡觉。 小狐狸今晚不睡艾凌以前的小木床,到了陌生环境她会害怕,赫尔墨抱着她睡在大床上,给她哼儿歌。 艾凌洗好接替赫尔墨的位置,换赫尔墨去洗澡。等小狐狸睡着,艾凌拿过赫尔墨的手机看他今晚拍的照片,小狼们的合照居然是糊的!这明显是故意手抖! 赫尔墨洗完出来艾凌就跟他闹,“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赫尔墨大方承认,反正现在不能补救了。 女儿睡着艾凌不敢大声,狠狠扯着赫尔墨的嘴唇,赫尔墨轻松把她压在床上,制着她的手,没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 “轻点,轻点,宝宝在……”艾凌低低地叫,小狐狸睡在旁边,他就这样进来了。 赫尔墨也在喘,他尽量放慢动作,让床不要摇晃。 艾凌的四肢缠在赫尔墨身上,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和父母住一起,小狐狸跟他们睡一屋,晚上他们都是偷摸着做的,但也没这么刺激,在家小狐狸睡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可现在,他们在一张床上。 “哦……”艾凌情难自制,咬住赫尔墨的肩,赫尔墨一僵,抱起她,走下床,动作猛然重了,边走边插。 他们身上的睡衣是完好的,以防万一,不敢脱,只有紧密交合的地方露出来,深深嵌套。 压抑的呻吟不时冒出来,赫尔墨堵着艾凌的嘴,狠狠给了她几下,艾凌抽搐着泄了身,偷摸又放肆。 “老婆,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赫尔墨放下艾凌,把她翻过来,抬起一条腿又干进去。 艾凌捂嘴咬手,不敢放松,坏心眼的男人,还那样顶她! 艾凌被干到腿软,爬回床上,用温热的手掌摸摸小狐狸的脑袋,睡得真香啊,完全没被吵醒。 赫尔墨随后躺到另一边,把小狐狸抱到怀里亲了亲,然后搂过艾凌,母女一起搂在怀里睡。 山洞外寒风呼啸,被窝里却像夹心饼干,毛茸茸,暖烘烘。 上班上到麻木了,今天一回想,十一之后居然没放过假,忍耐力比九月高出许多,不过还是趁着机会翘了半天班。 上班的时候总是惶恐地想,我到底还能不能写完这个故事?我自己都怀疑,脑中没有情节,偶然灵光一现也抓不住,只能选择性将他们遗忘。 我是个精力不济的人,这个番外想写的只有两个片段,赫尔墨抱小狐狸看表演,合唱团里的小狼,但不是小狼狗,能写出四千字好像稍稍让我安心了,我还是可以写的。合唱狼应该有个美好的故事,至少我是这样幻想的,高雅的王子,小狼狗望尘莫及(狗头)。 等到你们都把他们遗忘的时候,我可能就放假了,真不凑巧。 精|彩|收|藏:v ip | woo1 8v i p chapter34被窝里是狼被欺负狠了的凄惨叫声, 赫尔墨比艾凌大6岁,再加上艾凌的心智,多数时候赫尔墨像家长,教艾凌这个那个,可是今晚很奇妙,他们俩的角色颠倒了。 在赫尔墨心里,迦默是小孩,艾凌不是,虽然她看上去很小,但她是他的妻子,是可以和他并肩的人。 夜色因头顶抚摸的手温柔,赫尔墨一觉安稳到天亮,继续投身工作。 有的时候,话一定不能说得太满,赫尔墨才和艾凌说不用她做什么,没两天就把自己的话推翻了,他要带艾凌去参加晚宴,但艾凌想起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直接拒绝了,她宁愿一个人在家里玩泥巴,也不想去那么无聊的地方。 赫尔墨找了各种理由,都说不动艾凌,最后他只能说:“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没想到艾凌就同意了,赫尔墨对艾凌的公私分明感到无奈。 离宴会还有两天,赫尔墨在家教艾凌跳交际舞,他的团队前头造势了很久,要选一个正式场合把艾凌带出来,到时候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艾凌,赫尔墨不想给艾凌压力,又不想她丢脸。 艾凌对这种一板一眼的舞蹈没兴趣,赫尔墨搂着她转圈,嘴里还数舞步,艾凌完全欣赏不了舞蹈的美,跳两遍她就问:“能不能不跳?” 时间紧迫,赫尔墨教得也急,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舞步怎么就学不会,艾凌肯定是没有心思在学。 “认真点!”赫尔墨收起漫不经心的语气。 艾凌异想天开,扶着赫尔墨的肩膀问:“我可以化成原形去吗?” 化成原形不仅不用跳舞,赫尔墨还得抱她。 “不行。”赫尔墨知道艾凌打什么主意,他又不是没抱过,可是她的原形小小一只,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会被误会他有什么癖好。 两人在客厅又绕了几圈,艾凌想偷懒,她改扶为搂,手上一个借力跳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赶忙托住艾凌的屁股,抱稳身上的无尾熊。 “人家不想练了。”她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语气,矫揉造作。 赫尔墨甩了一下她的屁股,“又偷懒。” 艾凌不怕赫尔墨,她光明正大偷懒,捧住赫尔墨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再指使赫尔墨抱她去沙发。 赫尔墨还不懂艾凌那点小心思吗?她的玩具全在茶几上,赫尔墨偏不过去,转身抱着艾凌回房间。 “我要去沙发,沙发——”艾凌抗议。 赫尔墨牢牢锁住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艾凌一个翻身要逃,赫尔墨眼疾手快压上去。 “重死了!起开!” “再玩没收!”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艾凌还不服输,眼珠一转,下一秒她变成原形,从赫尔墨臂弯里钻出来,站在床头,舔着爪子挑衅,眼睛绿呦呦的。 赫尔墨今晚陪她玩定了,也化成原形,凶猛地扑过去。 “嗷呜!”艾凌兴奋地嚎了一声,灵活跑开。 一灰一白闹成一团,床上床下地跑、跳,速度快得只看见虚影,地板被爪子拍得啪啪响,最后艾凌跑累了,一头扎进堆迭的被子里,赫尔墨跟着钻进去,只留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在外面。 被窝里是狼被欺负狠了的凄惨叫声,狐狸霸气嘤嘤。 那天晚上艾凌一个劲说:“我要在上面!” 赫尔墨放她上去动几下,不尽兴又夺回主权,“什么都不会,没资格在上面!” 艾凌气喘吁吁,气得踢人,心想她一定要翻身。 没好好练舞的结果是,一踏进宴会厅艾凌就怂,上一次她还是只狼,不懂赫尔墨来这个场合做什么,更不懂害臊,现在她做人这么久了,七情六欲样样不缺,看到大厅里衣香鬓影,她就异常心虚。 但她表面看不出来,赫尔墨帮她挑了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纤细的脖子上扣着一条黑色皮链,整个人是性感的暗黑系,脸上越没表情越显高冷,这一点她和赫尔墨逐渐相似。 明明下午装扮的时候她还嫌弃赫尔墨给她戴项圈,就差挂根牵引绳,说她要变狼,这会儿她也戴得好好的,和赫尔墨并肩。 那天晚上赫尔墨的倾诉艾凌听进去了,她知道来这个场合相当于作战,变狼只是说说而已。 大厅里金碧辉煌,一身黑的两人对着不断前来祝贺新婚的人道谢,艾凌倒是不怯场,谁站她面前她都是一个表情,跟着赫尔墨叫人。 她的身份是重点,祝贺的人总要扯一扯狼族,再打探她的背景,他们错误预估了艾凌的身世,以为艾凌家非富即贵,而艾凌的回答随性子自我,不按常理出牌,赫尔墨憋笑憋得痛苦。 “令尊和夫人是从事什么工作的?”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艾凌好好回答了,“我父母是科研人员。”等到第叁个人问同样的问题,她看破了他们的套路,直接说:“我从小就是孤儿。”堵的人没话说还跟她道歉。 艾凌讨厌别人提起她的伤心事,赫尔墨一开始还帮腔,后来发现艾凌可以自己应付了,他也不阻止她敷衍了事,因为他也想快点打发这些人。 他只是用手轻抚艾凌的后背,像在抚摸她柔软的毛发,让她息怒。 终于身边清净了,口干舌燥的艾凌忍不住用手里难喝的酒润了润嘴,她偷偷问赫尔墨:“就是这些人不同意我们结婚?” 赫尔墨忍俊不禁,捏捏艾凌的鼻子,“聪明。” 艾凌拍开赫尔墨的手,用上前几天刚学的词,“虚伪。” “我们不是一样虚伪吗?”赫尔墨反问艾凌。 艾凌想了想,无言以对。 赫尔墨莞尔一笑,牵住艾凌的手,给她答案,“对付虚伪的人,当然要戴上虚伪的面具,不然你就输了,不要把真实情绪透露给敌人。” 艾凌心下了然,赫尔墨手上一用劲,拉着艾凌往舞池去,艾凌这才有点绷不住,她反向拖着赫尔墨,借口道:“我饿了……赫尔墨!” 赫尔墨改拉为搂,钳住艾凌,“还没上菜,有我在,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当然是怕跳不好了! 舞池四周坐着优雅认真的演奏者,艾凌置身于旋转的人群中,第一件事是低头看脚。 “抬头,挺胸,看着我,听我的口令。”赫尔墨一点也不像在跳舞,架势却摆开了。 他穿着黑色礼服,衣服上不加一点亮色装饰,仅是张开臂膀,头顶的光芒好像都汇聚到了他身上。 艾凌一开始还有点慌,搭上赫尔墨身体的手都是软的,直到她发现自己听着赫尔墨的口令就可以,不记得舞步也没关系,赫尔墨说得够清楚了,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左前,右前,转一圈。” 她听不见提琴合奏的美妙旋律,只听到赫尔墨压低的嗓音,他牵着她转圈,再紧紧把她搂回怀里,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艾凌几乎是目不转睛,跟着赫尔墨旋转,别人跳得怎么样她不知道也没兴趣,她只知道他们跳得还不错。她也扬起嘴角。 “真漂亮,宝贝。”赫尔墨托起艾凌的腰,落地后在她耳边赞美。 闪光灯不停,舞池边被赫尔墨收买的摄影师一直在找角度拍摄,宴会一结束他就给赫尔墨发了照片。 赫尔墨从几十张照片中挑了一张,和艾凌还是小狼的摆在一起,独自欣赏了很久。 长长的白色自助餐桌边,男人低头给腿上的灰色小狼喂食,周遭调笑和走动的人是他们的背景。小狼盯着食物,眼神凶狠,一口咬住叉子上的肉,用力到前肢都立起来,男人一手按着狼背,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翩翩起舞的大厅里,正对镜头的男女是舞池里的一对,男人单手高举,银色袖扣泛出冷光,女人蓬蓬的裙摆旋转,碎钻像夜空洒落的星星。相互交握的手越过头顶,正对着金光灿灿的水晶吊灯,而他们在光下微笑对视,旁若无人。 “你在看什么?”艾凌洗过澡凑到电脑前。 赫尔墨搂住香喷喷、热乎乎的艾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示意她看。 艾凌扫了屏幕一眼,直接评价:“自恋!” “拍得不好看吗?”赫尔墨明知故问。 其实挺好看的,但是艾凌不说,只是看。 赫尔墨点了几下鼠标,直接发送,艾凌问他:“你发给谁?” 赫尔墨的语气很欠揍,“让那些不希望我们结婚的人看看,我们有多恩爱。” 艾凌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不过受了一晚上的气,艾凌赞同赫尔墨这个举动,她记仇。 “他们怎么看?”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赫尔墨说着打开网页,登录账户,“选一部看看?” 艾凌看着那些衣不蔽体又赏心悦目的画面,没有害臊,他们不是第一次看这个,搬进新家后赫尔墨就带她看过,那时候他们的性生活还不和谐,她只是好奇,并不排斥,通过一次次观看,她慢慢从那些富有美感的画面里领悟到了两性之美,赫尔墨也让她尝到了性快感。 艾凌自己划拉划拉鼠标,选了一张女人霸气拽着男人领带、脚踩男人裤裆的封面。 赫尔墨眉毛一挑,“喜欢这个?” “嗯。”艾凌暗藏偷学翻身的心思。 赫尔墨想也不想,直接点下购买。 过年好啊,久等了。 chapter35艾凌一没背景,二没财力,他对她那 屏幕散发着柔和的光,艾凌歪在赫尔墨身上看电影,她的发尾稍带了点水汽,蹭在赫尔墨胸口,冰凉凉的。赫尔墨单手搂着她,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悠闲又自在。 电影的开头是一对男女在背景音乐中谈话,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也不是重点,观众只看到高挑的女人穿着杏色贴身短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男人穿着黑西装白衬衫,那张脸看上去有几分专业与冷淡。 十几秒后音乐结束,严肃的气氛随女人一个暧昧的抬眸消散,女人把手贴在男人胸口,不轻不重推了一把,男人跌坐到黑色沙发上,目光顷刻间兴趣盎然。 女人嘴角噙笑,在男人的注视中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抬起长腿,窄窄的裙摆随着动作敞开,男人的视线钻进裙底,女人却一脚踩在男人裆部,笑得越发意味深长。 艾凌在男女主调情中慢慢坐直身体,她期待的要来了。 连脚趾都漂亮的腿,涂着丹蔻色指甲油,缓缓在黑色西裤上摩擦,红黑白叁色构成活色生香的画面。女人保持微笑,直勾勾望着男人,脚上动作不停,像碾压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视线的连接不断,男人仰着脑袋,望着高高在上的女人,西裤慢慢被顶起一个弧度,男人硬了,被踩硬了。 艾凌的呼吸跟随瘫靠在沙发里的男主角一同变深,她不知道还能这样!用脚!太酷了! “很有感觉?”赫尔墨听到艾凌不加掩饰的呼吸声,搂在腰间的手往上,罩住小小的一团肉,两指夹起发硬的乳尖,微微拉扯。 艾凌不疼,只是痒,她被电影勾起了欲望,同时她还暗自揣测赫尔墨是不是也喜欢被用脚对待,臀后的东西硬得硌人,他也看硬了。 艾凌脑补了宴会时那般穿着打扮的赫尔墨被自己推倒、踩踏的画面,全身兴奋,电影已经走向常规化发展,女人脱去内裤,跨坐在男人腿上,解开男人的裤子,让两人的性器摩擦。 通常是电影里演什么姿势他们就用什么姿势,赫尔墨扯下自己的内裤,让艾凌握住勃发的阴茎,告诉她:“交给你,照着学。” 艾凌十分配合,她目不转睛看着屏幕,起身,撅起屁股,赫尔墨帮她扯下睡裤和底裤,她一手扶着硬挺的阴茎,把私处贴上去,像磨一块铁杵一样,不断来回磨蹭。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动作,镜头却把这个画面拍得赏心悦目,男女主角的性器都很干净,粉色花瓣贴着肉红的龟头,一下,两下,女主角有意识改变阴茎的角度,慢慢就把龟头含进花穴。 这一步太过娴熟,艾凌一心二用,没有学会,她还在直上直下地摩擦阴茎,女主角一个呻吟,她的水液激动地奔涌而出,顺着阴茎往下流。 呜呜,怎么就进去了?她都没看清。 眼见电影里开始性交,艾凌跟不上急得直呜。她还留有一定的狼性,一急就暴露无遗。 “傻不傻。”赫尔墨按住艾凌的手,因为艾凌的笨拙心情愉悦,“你急什么,不是就在你手上,还能跑了不成?想要就吃进去。” 赫尔墨手把手教艾凌,直到阴茎顺利入洞,他才松手。 艾凌发出满足的叹息。 “慢一点。”赫尔墨瞟了一眼屏幕,男女主已经完全嵌套在一起了,女人熟练地吞吐阴茎,可是艾凌的穴太窄,只含了一个龟头,紧得不得了,贸然跟上电影里的节奏,只怕她会受伤。 赫尔墨一手握着阴茎,控制艾凌吞入的深度,艾凌只管学电影,双手扶着桌子,艰难地起伏。 为什么人家看上去那么容易,她动起来这么累? 赫尔墨好粗哦,感觉比电影里的男人还粗。 女主角的呻吟低哑性感,艾凌被叫得水液直流,这种性刺激对新手来说太致命,艾凌完全没有节奏跟着乱扭,身下吮得啵唧响。 赫尔墨只听不看,注意力完全放在实际场景中,看着艾凌用肉肉的臀瓣夹住阴茎的模样,舒服地喘。 艾凌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大,电影于他而言只是调情工具,对艾凌的影响却很大。 她的叫唤被影片的声音淹没,放大的感官占据了整个头脑,全世界只剩“往下坐”这件事。 此刻赫尔墨就好比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被她骑乘,艾凌心里有一种凌驾于上的快感,直接忽略了自己的辛苦,动得卖力,而赫尔墨只管坐着享受。 没多久女主角就叫着要高潮,艾凌明明没到却硬被那种氛围给催眠了,发狠动着,嘴里不满地乱叫,身体又跟不上节奏,赫尔墨只好在这时候加入进去,按着艾凌的后腰,把她压在桌上凶狠快速地来了几十下,送她到高潮。 “呃……”艾凌忍不住呻吟,花穴一阵抽搐,快感席卷全身。 “爽了?”赫尔墨享受紧裹的同时,把艾凌带回椅子坐着。 等艾凌缓过那阵劲,电影里已经换姿势了,但他们还要继续看电影,便没有挪动。 “不要扶桌子,用腰的力量,假装你含了一支笔,画8字懂吗?”赫尔墨扣住艾凌的上半身,不让她借用外力。 艾凌试了几下,动作慢慢加快,花穴被搅得收缩,她嚷起来:“腰好酸……老公……不要……不要……” 赫尔墨从艾凌脖颈间抬头,“我又没动,你不要什么?” 艾凌仿佛被上了发条,扭到极限,瘫软在赫尔墨怀里,边喘边找回理智,说:“你动,我还要……” “行啊,我动。”赫尔墨痛快答应,分开艾凌的腿,架在扶手上,开始发力。 皮质座椅黏了汗,跟着赫尔墨坐下挺起的动作,发出啪嗒啪嗒的阻隔声,还被带得微微晃动,却阻挡不了赫尔墨密集的挺弄。 他的爆发力惊人,艾凌被顶得眯起眼睛,根本看不清电影在演什么,耳边只剩下女主角的呻吟,和她的重迭在一起…… 一夜放纵,周末赫尔墨终于如愿过上了想象中的新婚生活,他还没睡醒,艾凌就被肚子叫醒了,她的叁餐太规律,到点就要吃饭。 艾凌在微光中欣赏赫尔墨,他的睡颜依旧精致,就是头发又长了,没有打理,软趴趴的盖在额头上,它们长得很快,他半个月就要理一次。 赫尔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是扬起的,艾凌怀疑他在装睡,伸出食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滑了一下,赫尔墨就醒了。 在太过安逸的环境里,赫尔墨睡得很放松,醒来的眼神居然有点可爱,是迷蒙的。 艾凌嘴一咧,笑了,原来他是真睡啊。 “老婆……”赫尔墨含糊一声,刚醒来就看到艾凌的笑脸真好,他亲昵地蹭了蹭艾凌的鼻子。 “我要吃饭。”艾凌永远有办法打破浪漫。 “再躺一会儿。”赫尔墨又把眼睛闭上,还想温存。 “不行,我饿了!”艾凌摇摇赫尔墨。 赫尔墨认命爬起来,两人洗漱完手拉手下楼吃早饭。 早餐店的老板和他们很熟了,今天却一直盯着他们看,艾凌问赫尔墨:“他看我们做什么?” 赫尔墨顺手拿了桌上的报纸,翻了翻递给艾凌,艾凌一看,昨晚赫尔墨自恋欣赏的照片赫然就印在报纸上,旁边密密麻麻的字她不想看,又让赫尔墨讲给她听。 “简单介绍介绍你以及我们认识的经过,有能力的人自然会去调查你的背景,但是普通人没有渠道,他们对狼族有偏见,更要给他们一个了解你的渠道。” 赫尔墨言简意赅说出用意,但他又藏了一部分心思没说,之所以刊登两张艾凌形态不同的照片,就是要让部分人有想象与感动的空间。 不是所有人都理性,世界上总有爱听故事的人,艾凌一没背景,二没财力,他对她那么好,当然是因为爱了。他要用爱情故事感化某一些群体,这比赤裸裸地说出来更有感染力。 当然他也不会抱有一次性说服所有人的想法,根深蒂固的观念想改变,只有靠潜移默化。 赫尔墨把撒了酱料的面拌好,放在艾凌面前,艾凌匆忙低头吃了一口,然后问赫尔墨:“这就是你说的炫耀?” 怎么感觉和昨晚说的不一样,艾凌没了报仇的兴奋劲。 赫尔墨一脸狡猾的狐狸相,“你还想怎么炫耀,艾艾?就这两张照片,看不出来吗?” 艾凌边吃边想,赫尔墨按了几下手机,放在她面前,示意她看,“你往下翻。” 艾凌用右手吃面,稍不灵活的左手在操纵手机,前头放的依然是他们的照片,后面可能是评论,一条又一条,艾凌只看字少的或挑着字眼看。 【这就是爱呀!】 【狼族少女养成记,慕了!】 【靠!赫尔墨好帅啊啊啊啊啊!】 【他还给狼穿裙子!情侣装!】 【……被狼拱了……】 艾凌怎么也翻不到头,看都看累了,她问:“这是什么?” “狐族最大的论坛,任何人注册后都可以在上面发表评论,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赫尔墨等着艾凌提他期待已久的某个字眼。 艾凌直言:“夸你的比较多。” “……”赫尔墨无语。 “那你自豪吗?”赫尔墨不要脸。 似乎有点,艾凌点头。 某人的狐狸尾巴在心里缓缓翘起。 我想对自己的生活发出土拨鼠尖叫:啊——烦! chapter36象征狐族的戒指,凭什么给狼族戴? 艾凌不会认真看评论,赫尔墨当然更不会,他没这个闲情,以至于他们都没注意到,往后的评论里,针对一个问题,讨论了十几页。 有只狐:你们有没有发现,两人都没有戴结婚戒指! 方脸:真的诶! 侠客壹:发现华点!楼干大! 狐言乱语:难道是还没买? 一颗星:都结婚好几天了,买个戒指的时间都没有?不会吧?这不是要事先准备的吗? 我的梦境里:可是怎么看他们都是相爱的啊!可能刚好没戴? 狐头狐脑:这么重要的场合不戴?开玩笑吧! 密探嘤嘤: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狐族军事官有一个象征身份的狐头戒指,世代传承,赫尔墨是不是要把继位戒指送给老婆? 大尾巴:哇哦!这就浪漫了!期待赫尔墨继位那天! 千层糕:象征狐族的戒指,凭什么给狼族戴? …… 赫尔墨和艾凌慢悠悠吃过早饭,回家收拾艾凌这几天用黏土捏的玩意,用纸盒装了,送去工厂烧制。 艾凌做的东西大部分千奇百怪,看上去没什么用处,不过赫尔墨还是全给她装进去了,本来就是讨艾凌开心的事,看到她的笑脸赫尔墨又忍不住上手捏捏,艾凌也没拍开他的手。 她只是说了好几句:“小心点。”担心赫尔墨把她做的东西捏碎或是砸到地上。 赫尔墨说:“坏了我赔你。” 艾凌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才不要,你捏的那么丑!” 两人各抱着一个盒子出门,东西不多,只是放得分散。 赫尔墨联系的这家工厂位置偏僻,规模不大,主要生产一些装饰品,一路走进去,机械化的生产线让艾凌目不暇接,灌浆、塑型、风干,模具一脱,工艺品的雏形就出来。 “这叫流水线,每个步骤都是设定好的,由机器完成,是不是比你手动快多了?”赫尔墨问艾凌。 艾凌的眼睛还是收不回来,她喃喃,“可是这样不好玩啊。” 工人负责脱模,摆盘,而不是捏制,没有创造性。 这又小家子气了不是?赫尔墨说的是效率,艾凌说的是乐趣,不在一个层级。于是赫尔墨又跟艾凌说起价值规律、生产效率,接待他们的员工听得一愣一愣的,关键是艾凌居然还听得进去,她问赫尔墨:“那我做一个的速度比机器慢,是不是价格可以更高?” 赫尔墨早就猜到艾凌要问这个,这个小财迷! “就你目前的能力来说,你的成品比不上机器做的,价格不可能高,除去价值规律,质量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你还要认真学习。” 艾凌不知道又开始打什么主意,不说话了。 烧制需要时间,工厂员工建议他们下午再来取,赫尔墨又带艾凌去家具城买桌子、柜子,这些也是用来给艾凌摆陶艺品的,烧制完成就可以摆起来了,桌子则是她制作的地方。 家具城共五层,什么都有,大到整体橱柜,小到桌上摆饰,商品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艾凌牵着赫尔墨的手,这逛逛,那摸摸,这可比逛商场有趣多了。 之前新房装修的时候,都是设计师给艾凌翻家具图册,艾凌选定后由设计师去采购,她从来没有到现场挑选过,今天有了闲情,又有人作陪,时间被无限拉长。 样板房里,赫尔墨说这个床可以坐,艾凌立刻一屁股坐下,赫尔墨也坐下,按了按床垫,试试手感,还问艾凌:“怎么样?想换床吗?” 艾凌不是来买床的,没欲望。动物就喜欢待在有自己熟悉气味的地方,艾凌在这点上表现得分外明显,她说家里的床比这个好。 两人起身继续逛。 儿童区显然更讨艾凌喜欢,星星点点的小灯球环绕在墙壁四周,帐篷趴垫,小荡秋千,镂空木桩……艾凌跃跃欲试,趁赫尔墨不注意变回原形,钻进镂空木桩。 赫尔墨看到如此温馨可爱的房间第一次产生了哺育后代的念头,转头看到一只狼玩得不亦乐乎,又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艾凌自己都像个孩子。 “出来。”赫尔墨招招手。 艾凌可能还想让赫尔墨变回原形陪她玩,透过镂空瞅着他,一动不动。 赫尔墨这次不纵容,他们在外面呢,他保持高冷的形象,等艾凌玩够了,回到他身边,他给艾凌理了理头发,“喜欢吗?买一套回家?” 艾凌有点不好意思,她清楚这是小朋友玩的,可是她又真的很喜欢。 两人对视几秒,艾凌在赫尔墨眼睛里看到的不是调侃,然后她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点头,赫尔墨马上找来导购员。 最后他们还买了一张深色木制长桌,一个挑高四层白色柜子,一个鸟笼形状的金属装饰盒,和鸟笼的比例是1:1,赫尔墨也不知道艾凌买这个装饰盒做什么,形状有点浮夸了,但她喜欢,就随她去了。 大件物品家具城送货上门,鸟笼艾凌自己拎着走。 等到所有东西都到家,两人又装又擦,再把茶几上的陶艺工具转移,烧好的陶艺品摆到柜子上,一个周末也挥霍得差不多了。 周日晚上回父母家吃饭,艾凌拉着迦默不知道在悄悄嘀咕什么,赫尔墨又觉得艾凌在打什么主意,那双眼睛在说话的时候是泛光的。 赫尔墨问起来,艾凌只说她邀请迦默来家里给陶艺上色,她心里的小算盘还藏了一部分。 等到周一赫尔墨上班,艾凌自己上街,一个饰品店接着一个饰品店逛,她不买东西,只是看,尤其是陶器饰品。 她开始给家里的陶艺品上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虽然她只上底色,难的部分要等迦默来。 赫尔墨问她要不要报绘画班,艾凌还在犹豫,她对画画没有很大的兴趣,但是这个技能好像和她的陶艺成品质量密不可分。 周五晚上迦默来了,她太乖巧,艾凌说想要什么效果,她埋头就开始画,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艾凌过意不去,抱了一堆零食过来,强迫她停笔。 一直画到十点,赫尔墨送迦默回家,她说:“嫂子,我明天再来。” 艾凌的犹豫就在那一瞬被击败了,她对赫尔墨说:“你还是帮我报绘画班吧,我去学。” 迦默本身在学画画,赫尔墨也不用挑,选了相同的机构,只是艾凌和迦默水平差距大,两人不能同班,不过下了课她们总是一起。 艾凌有钱,不是请迦默吃冰淇淋,就是喝饮料,赫尔墨撞见好几次,一再强调不能多吃,她们两个都在长身体,吃这些含有添加剂的东西不好。 如今的赫尔墨没办法用零花钱威胁艾凌了,艾凌现在是有钱人,她父母给她留了一大笔钱,都在她的户头上。 但是有钱也不能阻止艾凌赚钱的心,她周六学画画,周一到周五在家做陶艺,无拘无束的创作十分有效率,赫尔墨每周都要给她买新黏土。 某一天,她把制作完成的陶艺品装进鸟笼装饰盒里,拎着上街了。 她的目标明确,就是饰品店。 生活中没有跳蚤市场,艾凌只能自己寻找市场。饰品店卖的东西种类繁多,价格也不贵,艾凌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很适合这里。 走进一家店,她把笼子放在柜台上,问老板:“请问,我的东西可以放店里卖吗?” 早间没什么客人,老板正在编手链,听到艾凌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头一次遇到来饰品店卖东西的,“你卖什么?”老板好奇地起身。 艾凌打开笼子,拿出一个狐狸形状的饰品,放在手心,给老板看。 一只俏皮可爱的狐狸,鼻尖顶了一个红球,趴在白净的手心里。 老板是个年轻女孩,艾凌之前观察了好几个饰品店,特地选择先来这个,因为老板看起来好沟通,和客人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 “这是你自己做的?”老板对艾凌的东西很感兴趣,伸手接了过去。 艾凌大方承认:“是啊。”她对自己做的东西有信心。 “挺可爱的。”老板又从笼子里拿了好几个打量,然后话锋一转,抱歉地说,“不过我不能无条件给你卖。” 这个道理艾凌懂,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助你,她依然保持微笑,礼貌询问:“那,有什么要求呢?” 艾凌没有相关经验,事先也没有问过赫尔墨,只能把主动权让给别人。 老板也是诚意满满,给艾凌提了两个方案,“一种是租位,就像店铺招租一样,我专门给你划一个区域放你的商品,每个月固定收租;另一种,按抽成,你的商品每卖出一件,赚到的钱抽一些给我。” 老板没有欺负艾凌的意思,提完方案后还帮艾凌分析,“做生意看运气,有可能你的东西摆在我这里,好几天也卖不出去一件,还是选抽成比较合适,你看呢?” 艾凌不傻,她想想也知道选哪个好,只是问:“抽成要多少?” “你的定价是多少?” 唉,最近遇到了一点情感问题吧。年龄到了,服从于相亲,碰到一个每天陪我聊天的,就想说试试,但是我可能有点爱无能,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感。越接近现实,幻想的能力就会消失,感觉自己要写不了甜文了,我只感到尴尬、尴尬、尴尬。 chapter37她在赫尔墨身上架了一座桥,只为了 艾凌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算得上志同道合的女生,她欣赏艾凌的作品,还给艾凌创作上的建议。 那天早上,她们商量完抽成,又一起给陶艺品贴了标价,没有签任何协议,只是口头约定,彼此就建立了一种信任感。 相互留下联系方式,艾凌走在回家路上,吹着微风,心鼓胀起来了。她清楚赫尔墨不想自己出去打工,他太护着她,所以她想出这么个办法。 她喜欢自己动手赚钱的感觉,无论能赚多少。 这件事艾凌没有瞒赫尔墨特别久,至少在赫尔墨发现柜子里的陶艺品不增只减之前,艾凌坦白了。 电视在播着无聊的新闻,赫尔墨身穿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艾凌一反常态没有到长桌边,而是黏着赫尔墨。 赫尔墨稀奇,“今晚不玩泥巴了?” 艾凌等的就是赫尔墨开口,她桀然一笑,拿起手机摆弄几下,把屏幕展示给赫尔墨。 “这是什么?”赫尔墨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饰品,在小灯管的照耀下个个色泽饱满,姿态灵动,看上去有点眼熟。 艾凌挽住赫尔墨的手臂,亲昵地告诉他:“我把东西拿去饰品店卖了。” 不知道为什么,艾凌有这个自信,赫尔墨不会生气。 赫尔墨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去看艾凌,“店家怎么会同意你把东西放在店里卖?” 说到这个艾凌就很自豪,她娓娓道来,先说自己观察了好几天,看老板,研究同类商品的定价,再说自己是怎么和饰品店老板谈的,老板又如何夸了她的作品。 艾凌做的东西不差,胜在有特色,和市面上出售的那些饰品不一样,寄放在饰品店第一天就有人买,老板每天都发短信告诉她销售情况。 “已经卖了11个,才五天。”艾凌说完一副“要人夸奖”的模样,微微昂着下巴,目光流转。 赫尔墨看她嘚瑟的样,拉长声调,“学聪明了啊,这次没被骗。” “谁会骗我!”艾凌可不认。 赫尔墨感到欣慰,比起上一次艾凌一声不吭跑去打工,这次她明显考虑得更多了,会去观察、记录、选择,不再莽撞。 “艾艾宝贝长大了。”赫尔墨鼻尖对鼻尖,望进艾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轻声叹息。 这句话比前头的夸奖更令艾凌高兴,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赫尔墨就着这个姿势亲吻她,忽然感觉时间过得无限快,在他怀里的小狼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她越来越熟悉这个世界,学会更多技能,更重要的是,她会独立思考,这是成熟的标志。 夏去秋来,艾凌偶尔去饰品店帮忙,赫尔墨也到店里参观过,艾凌做了整整一套形态各异的狐狸,在饰品店老板的建议下,包装后按套卖。 工厂他们大概一周会去一次,抱去的成品越来越多,引起了副厂长的注意,一次副厂长跟赫尔墨打招呼,说是艾凌做得这么好,要不要做成模具,批量生产, 省时又省力。 赫尔墨挺心动的,卖得多艾凌做的就多,有时候一整天都耗在桌子前,非要赫尔墨发火她才肯去休息。小小年纪的,居然喊肩膀痛。说她钻到钱眼里都是抬举她了,钱没赚多少,更像走火入魔。 赫尔墨当下没有回复副厂长,他要回家做艾凌的思想工作。 晚上他给艾凌捏肩膀,艾凌歪着脑袋哎呦哎呦,赫尔墨的劲可大了,艾凌没有几两肉,被捏到了骨头。 “你轻点啊……要断了!”艾凌趴在床上,痛到想捶床。 赫尔墨不买账,“断了活该!明天开始,给我去运动,看看这几个月你长了几厘米,再这样下去,以后你就是小矮子!” 艾凌眼泪都出来了,不满地哼,“明明没有很矮!” “迦默都超过你了。”赫尔墨继续打击。 艾凌和迦默化人形的时间差不多,身高本应该也差不多,只是艾凌觉得自己比迦默大,落后于迦默她就会心虚。 赫尔墨趁着艾凌沉寂,针对几大痛点,精准打击,“人工的效率比不上机器,用机器生产,你赚的钱不知道是现在的多少倍,就选几个卖的好的批量生产,剩下的你用手捏,无聊不到哪里去。年底我有假期,你还想不想跟我出去玩了?” 艾凌连哼也不哼了,咬着嘴唇。说她喜欢赚钱,她又更注重亲手制作,没有当商人的精明。 赫尔墨揉完,把浑身药油味的艾凌翻过来,减弱气势,哄道:“宝贝老婆,别倔了好不好?人要学会舍得,你放弃一部分,才能得到新的,那些狐狸捏腻了没有?多点时间研究新花样,不好玩吗?” 艾凌的确讨厌重复,产量一大,她一天都在捏相同的东西。 赫尔墨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艾凌的人,艾凌躺在床上仰视赫尔墨,他的神情带着些许忧虑,她的心一再变软。 贴在身侧的手抬起,抚上赫尔墨的眉心,那里不见皱纹,但她明白他的烦。 “我知道了。”艾凌难得乖巧。 赫尔墨的眉眼终于松开,他贴到艾凌身上,静静搂着她,倾听彼此的心跳。这种亲密不同于性,更稳重,也更成熟。 艾凌自然搂住赫尔墨的腰,在他耳边问:“最近还烦吗?” 她指的是赫尔墨工作上的事,娶了她给他带来了一大串麻烦,狼族又用这个大做文章,放烟雾弹,这些都是赫尔墨告诉她的。 赫尔墨的回答是顺着艾凌的脖子吻下去,一下一下地吮,气氛随之暧昧,赫尔墨突然停止,来了一句:“你身上好臭。” 艾凌一口气梗在胸口,什么温柔都没有了,她简直想暴跳如雷,“那你起开!没让你亲!” 赫尔墨低声笑起来,就是不起身,压着艾凌,“药油的味道都不让人说了?”他作怪似的亲住艾凌的嘴,让她也尝尝药油的味道。 艾凌死命推开赫尔墨,自己都想呸了,真的不好闻。 赫尔墨又是一串笑,“没关系,我不亲。”他火速剥去艾凌的底裤,往温热的花道里探进一根手指,轻轻抽动。 艾凌的触感先快感一步到达头顶,她按住赫尔墨的手腕,奇异地皱眉,“你别动,冰冰的。” “冰冰的?”赫尔墨没反应过来。 “手拿出去。” 赫尔墨明白了,他用手掌给艾凌揉背,手指或多或少沾到了药油,艾凌敏感,他一碰她,她就感觉到了。 赫尔墨抽出手指,继续不正经,“不喜欢冰的,给宝贝一些热的好不好?” 他释放出阴茎,用龟头逗弄穴口,总是浅浅地顶进去,又立刻抽出来,艾凌连缩都来不及。 身体的反应十分迅速,“流水了。”赫尔墨在艾凌耳边用气音描述,“黏糊糊的,想要吗?” 艾凌被挑逗得无比难耐,她挠着赫尔墨的腰,不痛不痒。 赫尔墨稍稍加深,给艾凌一点甜头,埋进一个头,艾凌死死缩住,要求赫尔墨:“你进来!” “不。”赫尔墨的声音很欠揍,轻飘飘的,他又把龟头拔出去,磨了两下小花蒂,重新插入,“你自己来。” 艾凌没什么好羞的,她的手马上往身下去,还没握到阴茎,赫尔墨先出声,“不是用手,用腰你记得吗?” 艾凌记得,但是脑中浮现的是自己上位画8时的样子,现在她在下面,赫尔墨还压着她,怎么用腰? 她怔怔地躺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赫尔墨知道她不懂,又开始教,“你把腰抬起来,头已经在里面了,自己把剩下的套进去。” 这是什么花样?艾凌被迫服从,支棱起腿,挺起细腰,往下拱。 粗壮的性器被粉色洞穴一截一截吞没,消失在女孩腿间,艾凌有种够不到底的感觉,身体却瞬间被撑满了。 “真棒。”赫尔墨低喘一声,虚虚扶着艾凌的腰,护着她,“现在抽出来。” 艾凌两手拽着床单使劲,腰往后退。赫尔墨低头欣赏小花瓣吞吞吐吐的模样,动也不动,只是指挥。 肉贴肉的快感在缓慢的摩擦中被放大,没两下艾凌就感觉自己腰后泛起酸胀感,但身体在叫嚣着不满足,她勉强撑了一分钟,怒意渐起。 赫尔墨是不是有病! 艾凌迅速撤离,腰回到床面,让沾了薄薄一层水光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了?”赫尔墨表面温温柔柔。 艾凌怒视赫尔墨,丢下一句:“不做了!” “宝贝不想要吗?”赫尔墨一边说一边把阴茎插进去,“咬得好紧。” 艾凌想要,但她嫌烦。 在调情这件事上赫尔墨就没输过,他在花径里缓缓抽动,企图勾起艾凌的性趣,嘴上还要讲道理,“没让艾艾整根整根地吞,你试试快一点,我扶着你的腰,保证很爽。” “累了你就不要动,我伺候你,你就试试,不试怎么知道滋味呢?” 艾凌夹着大阴茎,被适中的力道伺候舒服了,半推半就挺起了腰,来回晃动。 “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赫尔墨加入律动,在艾凌撞上来的同时挺入,阴茎顶得又深又重,撞击声和拍打声不绝于耳。 “赫尔墨……”艾凌看到自己拱起的腰也红了眼,她在赫尔墨身上架了一座桥,只为了和他嵌套。 两人的手在腰上重迭,艾凌腰酸得要炸开,几乎要喘不过来,她想过要放弃,可是赫尔墨不放手,他掐着她的腰,凶猛地挺进挺出。 高潮的水液顺着臀缝一滴一滴掉下来,艾凌哀叫着,她连腿都开始打颤,赫尔墨果断搂住艾凌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直接坐在自己身上。 “嗯……”体位改变带来深深的顶入,艾凌搂住赫尔墨,身下还是一阵一阵地缩。 赫尔墨被吮得不行,就着这个姿势又开始向上顶。 艾凌闷哼,张嘴撕咬赫尔墨。 房门开着,房子里只有这一处有声音。时间久了,女孩的呻吟就变得难辨起来,像是动物的呜咽,在黑暗中飘得很远。 直到最后,那叫声猛然急促,又忽然消失。 chapter38以后要有做夫妻的样子 赫尔墨就这样看着艾凌一天一天长大,她学会独立,同时也依赖赫尔墨。 年底了,艾凌脑中完全没有过年的印象,父母尚在时,她的年岁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她只是发现街上一天天热闹起来,饰品店老板建议她做一套包含红色元素的狐狸,喜庆一点,当做节日特供,艾凌不明白,就问赫尔墨。 赫尔墨从“年”的传说开始跟她讲,全部讲完,艾凌也仅是浅显地理解过年是为了庆祝,赫尔墨还得带她深入体味生活。 两人去买新衣服,赫尔墨指着玻璃橱窗上的降价标语,对艾凌说:“看到没?过年大家都要买新衣服,商家就会想办法吸引顾客的目光。” 艾凌迟疑,“那我是不是也要降价?”她现在可有当老板的自觉了。 赫尔墨反问:“你卖的是衣服吗?”然后再耐心跟她解释,“你卖的不是必需品,不用跟风,没有人会因为饰品降价就买饰品,有需要和喜欢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买。” 艾凌默默受教,她观察路上一切可以观察的事物与元素,给狐狸陶器加了一条红围巾,一顶红帽子,还做了两个新姿势,一只仰着脑袋,鼻尖顶着八角雪花,一只包着印花红被子,露出圆圆的狐狸脑袋。 制作新品之前,她让她的“模特”给示范了一遍,“模特”是一只不情不愿的白狐狸,带着蔑视一切的眼神,被艾凌摆弄来,摆弄去,还拍了照。 好在艾凌没有想过用这些照片威胁赫尔墨,她手上有一堆赫尔墨奇奇怪怪的照片,都是她求着赫尔墨拍的。 作为报酬,艾凌给赫尔墨特供了一套白狐狸的新年陶器饰品,摆在家里。 送的时候她说:“新年快乐。” 赫尔墨看着透明塑料盒里的东西,不情不愿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这和艾凌第一次送他伸懒腰狐狸陶器的意义不一样,他无意间暴露的动作和摆拍的,以及艾凌的制作动机,不说天壤之别吧,总是有差别。 但礼物他还是乖乖收下,毕竟不收他以后可能连礼物都没有了。 赫尔墨的回礼是买了一堆烟花爆竹,晚上带着艾凌在小区底下放。 从最小的摔摔炮开始,扔出去一声脆响,艾凌第一次玩,一颗又一颗,赫尔墨抓了一把,随手抛出去,噼啪好几声,然后艾凌也学乖了,几颗一起扔。 后来艾凌和迦默也玩了一次,迦默扔得很慢,嘴里还念念有词,艾凌问她在念什么,迦默告诉艾凌,要把不好的东西一起扔出去,艾凌恍然慢慢扔的意义,而当下,她只是和赫尔墨追求炸裂的刺激。 一盒摔摔炮扔完,赫尔墨拿出仙女棒,用打火机点燃,塞进艾凌手里。在他印象中,女生都喜欢这个,颜值高又安全。 艾凌没看过仙女棒的构造,害怕向下烧的火苗要烧到自己,又把仙女棒往赫尔墨手里塞。 “我不要。” 赫尔墨对这种冷烟花没兴趣,一边点燃更多,一边说:“拿着,一会儿就烧完了,不漂亮吗?” 艾凌眼见火舌飞窜,急得都要甩手了,尽管她身上没有绒毛,她还是怕烧着,着急地嚷:“赫尔墨!” 赫尔墨总算看出跳脚的艾凌是害怕,他一把握住艾凌的手,和她一起握住仙女棒,安慰她:“不会烧到手的,你看,要灭了。” 艾凌看到最后一丝火花,黑暗中只剩下烧得通红的细长铁丝,赫尔墨又把新点燃的仙女棒递给她。 “看,像什么?” 像什么? 艾凌被赫尔墨半搂着,害怕的情绪被他宽大的手掌掐灭,她盯着火花四溅的仙女棒,看它们滋成一个小圆球。 像滚圆的刺猬,碰都不敢碰的那种。 艾凌还没说,赫尔墨想得可比她浪漫,胸腔里传出低低的声音,“像不像蒲公英?一吹就没了。” 艾凌愣在赫尔墨怀里,她似乎没有见过蒲公英,只能通过仙女棒想象蒲公英的模样。 专注的目光长久流连在火光上,艾凌眼睛都看花了,眼前出现彩色的流动线条,缠绕在火苗旁边,赫尔墨握着她的手在空中画圈,幻像与现实交汇,黑暗中的画面更加绚丽。 “猜猜我写了什么?”微凉的吻落在艾凌鬓角,赫尔墨一笔一划,艾凌在心中拼凑,忽然无声笑起来。 她看懂了,是艾艾宝贝。 仙女棒在甜蜜中燃烧殆尽,赫尔墨做的远不止于此,他把一箱烟花摆在空地上,指挥艾凌走远,然后俯身点燃,折回艾凌身边,牵住她的手。 “嘭!”第一朵烟花炸开,艾凌吓到跳起来,眼睛却被天空的烟花吸引了。 就像在深色幕布上作画,深沉的背景被彩色的图案装点,有行人驻足观看,艾凌眼里印着远处的火光,黑眸亮了又灭,嘴里呼出的白气混进飘散的烟雾中,惊叹跟着释放。 刺鼻的气味弥漫周遭,赫尔墨紧紧握着艾凌冰凉的手,他的手温热有力,带给艾凌的是安心与平静。她侧过头看了赫尔墨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容貌掩藏在黑暗中。 慢慢的,爆炸声变成艾凌心里的期待,她不再害怕,和赫尔墨比肩,欣赏完一场独属于他们的烟花秀。 过年自然要一家团圆,赫尔墨带艾凌回了父母家,除夕晚上,早早吃过年夜饭,赫尔墨、艾凌和迦默一起去看烟火晚会。 新年的烟火晚会一向热闹,为了占据好位置,叁人变回原形,一路小跑到江边。 长长的河堤上早有结伴而来的大孩子,叁五成群蹲坐着,嘤嘤吵闹。 眼见还有空位,他们也挤在第一排,迦默和艾凌蹲坐,赫尔墨站着,掸子似的大尾巴翘在空中。赫尔墨有点洁癖,不喜欢把尾巴放在地上。 此刻没有人去关心赫尔墨的姿势,艾凌和迦默都很兴奋,原形无法用言语沟通,她们就靠眼神交流。 宽阔的江面波光粼粼,岸边的路灯照不透幽深的江底,清风拂来,蓬松的毛发被吹得竖立。赫尔墨很多年没有凑这种热闹了,要来也是变成人形站在后排,这是默认的规矩,前排让给小朋友或者成人变成原形,后排的人站着。 不一会儿身后就站满了人,第一排也变得格外拥挤,不断有狐狸挤进来,赫尔墨看着两只小的,使命感大于快乐。 “要开始了!”人群中窃窃私语。 江的对岸燃起烟火,一排烟花同时点燃,升上高空,齐声绽放。 红色、绿色、蓝色、紫色,烟花的数量数也数不过来,声势浩大,场面壮观。 艾凌初次见识这种大场面,内心震撼,赫尔墨年年都见,已经没有新鲜感,他还能在烟花燃放的间隙分神去看艾凌。 天边被染成橙色,江面迅速飘起白色烟雾,赫尔墨在朦胧中看到艾凌纯真的脸庞,她张着嘴,尖尖的耳朵向后,身体似乎还有一些些畏惧,但眼眸却迎着大盛的火光。 赫尔墨手脚着地,只能动动大尾巴,拐到艾凌身上,轻轻在她背上划拉一下,艾凌看得认真,对此毫无反应,她只感觉背上轻微的痒,可以忽略不计。 “艾艾……”赫尔墨的声音淹没在爆炸声中,艾凌根本没有听见。 十几分钟的烟火晚会,看得人心满意足,散场后叁只变回人形,人流渐渐散开,他们今晚的行程还未结束。 赫尔墨带路,艾凌一手牵着迦默,一手挽着赫尔墨,和迦默沉浸在讨论中。 连续看了两场烟火,心中难免比对,小区边角和玉带似的江面,形影单只的烟花和花团锦簇的烟花群,熟美一目了然,但艾凌私心里喜欢那晚的怀抱,更何况,那是赫尔墨为她一个人放的烟花,独属于她。 叁人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赫尔墨顺着手臂缠绕的姿势扣住艾凌的手,他不参与讨论,只是听。艾凌走几步目光瞟向赫尔墨一次,他们虽无交流,却关注着对方。 小巷不长,走出来就是步行街了,街边只有零星几个小摊铺还开着,都排起了长龙。 赫尔墨让迦默和艾凌排队,他去买喝的,买完回来又接替了两个女孩的位置,她们一人一杯喝起来,艾凌还算有良心,把自己的送上去给赫尔墨喝了一口。 十几分钟等到一把香喷喷的烤串,他们站在烤架前,看着老板熟练地翻动,艾凌太馋了,眼睛直愣愣盯着流油的肉,咽口水的动作怎么也掩不住,老板笑着问赫尔墨:“这是谁?” 迦默说:“这是我嫂子。” 老板娘端来一盘新串好的肉,听到回答特地打量了艾凌,夸道:“很俊呐!” 他们认识,但又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是赫尔墨和迦默以前常来光顾,不知不觉就成了熟客。 “来,小姑娘拿好。”老板先递了几串给艾凌,然后是迦默和赫尔墨。 叁人边走边吃,无需顾及形象,正是值得庆祝的夜晚,没有人会去在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过完年又长一岁了,以后要有当哥哥的样子。”一位父亲在教育孩子。 艾凌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狐狸,赫尔墨上手揉揉艾凌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 “过完年我几岁了?”艾凌突然问赫尔墨。 “你十八,默默十二。” “那你呢?”艾凌从来不知道赫尔墨几岁。 “二十四。” “你比我大。” 赫尔墨发出一个肯定的音节,那又怎么样呢? 艾凌想到后半句话,自己乐了。 一直到半夜,她枕在赫尔墨手臂上,懒懒地开口:“以后要有当老公的样子。” 赫尔墨蹭着艾凌光滑的小腿,支起身,求赐教,“当老公是什么样子?” 艾凌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赫尔墨现在的样子吧。 她抬起脑袋迅速亲了赫尔墨一口,赫尔墨又心满意足躺下。 “我们都长了一岁,以后要有做夫妻的样子。”赫尔墨跟着造句。 艾凌闭上眼睛,轻轻回了一声:“嗯。” ——end—— 很抱歉这个故事只能到这里,近来感觉自己在糟蹋这个故事,它不是我过去想象的样子,我也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 人生到了转折点,我相信日久生情,就像艾艾被赫尔墨感化一样。 七夕来点小剧场吧 正文写得我太压抑了,不适合节日气氛,写点小剧场放松一下。 ps:这个小剧场会在下一章发出来时暂时隐藏,以免影响阅读,不要跟我说艾凌性格不一样! 我是前情提要的分割线 狐、犬、豺、狼四族开战,狐犬结盟,两族头头都到前线去打战了,迦默误入战区,和拉斯睡一个房间…… 赫尔墨警告完拉斯不许乱来回到房间,隔壁久久没有动静,他就去睡了。还在浅眠阶段,突然,他听到隔壁的妹妹叫了两声,他惊醒过来,仔细一听,又没声了。 他怀疑着是梦境还是现实,把耳朵贴到了墙上。 !!! 那只狗以为没声他就不知道了吗?!墙在摇好吗!! 他愤怒地拍了几下墙,以示警告,那边果然消停了一会儿,可是很快,床板摇晃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里踱步,心想拉斯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心里郁闷得要死却还不能去阻止,人家你情我愿他去干什么?! 他气得给老婆打电话。 艾凌半夜接到赫尔墨的电话以为是万分紧急、生离死别了,着急地想哭,结果听到自家老公说:“老婆,那只死狗太过分了!” 被吵醒的艾凌一听老公这语气,放松下来,“怎么了?难道他和默默……嗯……”艾凌想想现在的时间,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寻思着,换了一个婉转的词,尽量不刺激到老公,“他们在你面前秀恩爱啊。” “哼!”赫尔墨冷哼一声。 艾凌笑。 “老婆~”赫尔墨突然换了一个委屈的语气。 艾凌听他这语气,又猜到了,“你想要啊?” “嗯。”他也很久没抱着老婆睡觉了好吗,还总呆在这脏兮兮、满是男人的地方,因此夜半夫妻私语,他的欲望就起来了。 “乖,自己用手吧。”艾凌哄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赫尔墨也知道没办法,听了艾凌的话,一会儿,他说:“老婆,你叫点好听的。”电话那头只有艾凌的呼吸声,他脑中联想着老婆的酮体,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他什么时候这么惨,沦落到用手…… 艾凌耐着性子没挂断电话听他撸,但确实困意又涌上来了,她昏昏欲睡,听到赫尔墨让她叫,她想也不想,给他一声:“汪!”然后拉过被子盖过头,睡觉。 另一边的赫尔墨:“……” 为什么隔壁春意融融,他这么凄惨,连老婆都不管他?! 靠,撸不出来啊! “老婆~老婆!” 电话没挂断,但是,没有人理他…… 我是打了胜仗回来的分割线 “唔……唔……” 夜幕才刚刚降临,房间里就春色满满,艾凌被赫尔墨困在了床上,用他的下半身。 赫尔墨浑身赤裸的跪坐在艾凌胸口,粗壮的大腿卡在艾凌的小胳膊下面,一条腿比她的两个胳膊都粗,艾凌就像一只被压在大山底下的小狼仔,除了踢腿、摆手、瞪眼,动弹不得。 “你这个死人!唔……”嘴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拔出去,艾凌刚骂一声,又被塞满了嘴。 “你再汪一声给我听听啊?”赫尔墨记恨在心,挺腰埋进艾凌嘴里,顶着她的软腭,“你是狗吗,嗯?还汪!”明明知道他讨厌狗!还跟那只狗联合起来气他!小坏蛋!要罚! 艾凌死命拍打赫尔墨的胯,拍出清脆的啪啪声,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又憋了几天没发泄?这样捅进来,要弄死她啊! 赫尔墨擒住艾凌乱拍的手,狠狠顶了几下。 “呕……”艾凌死死瞪着赫尔墨,褐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服——他敢再进去! 赫尔墨爱死艾凌这个眼神了,那么凶,又那么可怜,真以为他会怕呀~ 他捏住艾凌小巧的下巴,再次把阴茎从艾凌嘴里抽出来,水光淋漓的大阴茎被他单手轻松握着,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艾凌,眼里带着一丝丝魅惑,“想我没有?”说着他用另一手温柔揩去她嘴角的唾液。 艾凌的目光从赫尔墨胯下一路往上,爬过他垒得整整齐齐的腹肌,爬到他那张略带邪气的脸上,肤色好像黑了不少,和身上的颜色不一样,打战很辛苦吧? 艾凌忽的笑了,没有一点被压迫的恐惧,她拉过赫尔墨的手亲了亲指背,然后顺其自然从他手里夺过粗壮的阴茎,用芊芊细指摩挲,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想啊~” 赫尔墨的呼吸一瞬间浓了,他看到艾凌眼睛里迸出狡黠的光彩,那代表…… 艾凌把粉色的大笠头含进嘴里,吸得啧啧作响,双手捧住柱身,就像孩子捧着一个奶瓶,死命地嘬,眼神还特别无辜。赫尔墨的手一会儿按在她脑袋上,一会儿按在她脖子上,就像无处安放。 “啧……好硬……好好吃……”艾凌含糊不清发出赞美,小舌头不时舔过流水的马眼。 赫尔墨被吸得魂都快没了,他忍不住夹紧屁股挺动,艾凌却突然露出牙齿,卡住阴茎,赫尔墨霎时不敢动了。 “老婆~松开!”赫尔墨的声音软化了,两人的角色顷刻颠倒,艾凌吐出阴茎,高傲得像个女王, “还敢不敢逞凶了?” 赫尔墨急得在艾凌手里摩擦,“我憋了一个月,情不自禁。” “你骗谁呢,情不自禁你捅错嘴?”艾凌不傻。 “我先喂上面这张,再喂下面,不会饿着艾艾宝贝的~”赫尔墨不要脸地拉过艾凌的手,放在圆鼓鼓的阴囊上,“摸摸看,我存量很多。” “呸!”艾凌心口不一,还是帮他揉了,两只手一起,赫尔墨爽得直喘。 “老婆……老婆……” 艾凌媚眼如丝,含住龟头,手上动作不停,赫尔墨在那张湿热的嘴里小幅度抽插,没多久就痛快释放。 还是他老婆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