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您媳妇儿又陷入危险了》 第1章 误入惊悚面试丨美女需要代练吗? ??本文是双男主哦~?? ??大家可以踊跃发言~?? ??感谢每一位阅读的小可爱。?? 【正文】 “对不起,秦寿同学。我们的火化师实习岗已经招满了。” “那遗体化妆师呢?” “也满了。” 我咬咬牙,“那接尸工……” “满了,司仪、保安、司机全都满了!” 看着火葬场负责人一脸送客的表情,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作为某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殡葬专业的一名大三学生,这是我第二十五次申请实习岗失败。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块钱,我决定去附近的网吧碰碰运气。 “爱你孤生走万巷……” “傻逼!给我滚!” “eon逆战逆战来也……” “傻叉!给我爬!” 奇怪,以前和我对暗号的那些小学生,今天一个都不在,全是生面孔。 在我万分绝望之际,前排一个后脑勺吸引了我的注意。脖颈美长,白皙秀颀,真可谓是玉颈生香! 以我二十一年的阅人经验担保,这肤色,这背影,即便是剪了短发,也绝对是个大美女!不过,这种手速还玩盲僧,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队友的窒息。 “美女~需要代练吗?仅需一顿饭钱,一区野王,钻一水平,愿意为您效劳。” 她似乎被我的突然靠近吓到了,拿下耳机,缓缓转过身看了我两眼。 得~只有二十一年的阅人经验,果然还是不够的。 这人面容姣好,皮肤雪白,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贵气,眼角处甚至还有一颗美人专属的泪痣。 作者尽力了,但作者真的不是画画那块料。(曹邑比作者画的帅一万倍。) 可以说是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好看,但是较为突出的喉结摆明了对方并不是妹子。 居然是男生……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后知后觉这兄弟居然高了我半个头!要知道一米七八的我在学校已经算得上是中上游身高了。 电脑屏幕上的0\/20,让我不禁咂舌……为了表达我刚刚认错性别的歉意,我决定免费为他代练一把。 二十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victory,逆风翻盘,不愧是我!沉迷于游戏战斗的我这才发现他还没回来。 看了看卫生间方向,难不成帅哥也会便秘吗?我笑着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一无聊想法感到罪恶。算了,再给他打一把吧。 “游戏载入中……98%……99%……100%” “游戏载入完毕。” 稚嫩的声音刚落下,我就两眼一黑。再睁开眼时,网吧其他人都不见了。而我,也动不了了。 可能说“动不了”不太准确。因为我可以用手移动鼠标,也可以转头看向其他方向,但我的屁股就像是被502胶水粘到了椅子上一样。 肩膀上方也像是多出了一双看不见的手,那手一直压制着我,每当我有起身的想法时,那手就像是警告似的,变本加厉的对我施力。 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力道。 我没敢转头,但是透过漆黑的电脑屏幕,可以看见我肩膀上空空如也。 我猛然发现我并没有戴耳机,那刚刚那个陌生声音是怎么传入我耳内的?想到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兴许是我专业比较特殊的原因,第一想法就是这是遇见脏东西了?学校的课程固然以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主,但是关于一些死人的禁忌也没少说。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破了什么禁忌。 对了,刚刚那个声音说了“游戏载入完毕”,难道这一切与游戏有关?看了看漆黑的电脑屏幕,我决定先开机。 此刻我真的无比痛恨这家老网吧的配置,主机太远,我弯不了腰够不着开机键。沉思片刻,我拨弄掉一只鞋子,用脚趾堪堪够到了开机键。 大方向应该没错,因为此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松 了力道。 电脑开机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则招聘广告。 纯黑色花纹背景上,血红色的几行字触目惊心,这阴间配色倒是和我目前的处境很搭。 招聘惊悚游戏活人npc一名。 年龄不限 性别不限 工作经验不限 学历要求大专及以上(殡葬专业优先) 主要工作内容扛尸 薪资待遇按件计算、包吃包住(1件) 抛开我目前的处境不说,这招聘广告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但是为了避免将来有钱没命花,我毫不犹豫的点了关闭网页按钮。 可那网页就如同电脑病毒一样,无论我关掉多少次,它都会锲而不舍的再次跳出来。 我尝试过不再管网页上的内容,可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像是读懂了我的想法一样,不满的掐了我左肩一下,我觉得它再稍微加点力,我就能听见自己骨裂的声音…… 它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思考,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倒计时。10……9……8…… 我决定强制关机。可我的腿却如同灌了铅一样,无论我如何使劲都抬不起来。 随着倒计时越来越接近0,施加在我肩头上的力道足有千斤重,双方僵持中,我不由得就想到遗体化妆课上被吊车碾压碎的尸体。 为了避免类似情况的发生,我别无选择的点击了申请面试按钮。 预想中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出现,一切反倒真的和线上面试一样。只是面试我的人身影模糊,一片漆黑。他看见我的一瞬愣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好,曹邑,你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请说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对你的影响。” 这声音一听就是被处理过的。不过,曹邑是谁?虽然我秦寿的名字有点难以启齿,但面试官也不至于给我改个名换个姓吧? 我对这曹邑并不了解,更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情况。保险起见,我回了句“我……没有。” 【恭喜曹邑面试成功,获得惊悚游戏系统一枚】 【宿主终身任务利用殡葬专业优势,清扫惊悚游戏战场】 【宿主目前任务作为管培生在惊悚世界呆满三个月】 那个陌生男声话音刚落,我便沉沉的睡过去。 第2章 两人共用一个ID丨你,和我睡一屋 “这是哪?放我们出去!” “装聋是吧?再不开门!就别怪我砸门了!” “能不能都别闹了?都说了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吵闹声、哭嚷声中夹杂着哐哐哐的撞门声,甚至还有斧头砍门的声音。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透过手指缝隙,我看见网吧那个漂亮帅哥,他此刻也在打量着我,四目相对下,我觉得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愤怒。 【所有玩家已就位,游戏正式开始。】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居然是挂在门上的一只死乌鸦在说话。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钥匙声。不出片刻,一个身穿黑布衣,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作者尽力了,但作者不是画画那块料。刘能大概长这样。) 他走进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由原来的彩色竟变成了黑白灰三色。 他看了看嵌在门上的斧头,一把将斧头拽了下来,徒手折成两半。 原本还叫嚣着砸门、砍门的几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立马都消停了。 “你们是张婆介绍来染布坊工作的吧?我叫刘能,你们喊我刘老板就行。来者皆是客,我和女儿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晚饭,都跟我来吧。” 只有黑白灰三色的世界,还能开染坊?我对这个地方是越来越好奇了。 见一旁的漂亮帅哥都走了,我赶紧跟了上去。 穿过满是高木架的院落,众人来到吃饭的厅堂。 一个穿着白布衣的女子对着众人行了个礼,“父亲,您来了。” 刘老板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坐下,“吃完饭,你们两人一屋,自行分配,我们已经吃过了,还有点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对了,染布坊有两大禁忌,你们一定要严格遵守,否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可不负责。” 【梨园染布坊】 【禁忌1夜晚八点后禁止外出】 【禁忌2禁止流血】 刘老板走后,众人长舒一口气。 “这……能吃吗?”在场的唯一女性小心翼翼的问道。 蘑菇头男生“素菜肯定能吃,至于荤菜……那就不好说了,我之前有个副本,npc老太做了一桌子死人肉!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副本?那是什么?” 蘑菇头男生“这里是惊悚世界,只要完成npc布置的任务,通关十五个副本,就可以出去了。” “十五个副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看就是绑架!现在我要逃出去,你们有人和我一起吗?”之前拿斧头劈门的花臂男见刘能父女离开,终于放松下来,恶狠狠的说道。 众人见识过了刘老板非人的力量,都沉默了。 “懦夫!一群懦夫!你们不走,我一个人走。等我出去,你们也别想着我会报警救你们!”花臂男说完,就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咕噜咕噜……饿了一天的我,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我尴尬的看向众人,“能开席了吗?” “你心理素质倒是好,这种时候还想着吃。”漂亮帅哥居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竟和我想象中一样清冷、好听。 “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他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 我见没人反对,就拿起馒头直接啃了起来。 “刚刚那个刘能让我们两人一间房,待会我们可以都挤在一间吗?人多力量大,我有点害怕。”短发女孩惶恐的说道。 蘑菇头男生连忙摆手道“当然不能,这是达的命令,没完成肯定会受到惩罚的。”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七个人,怎么也凑不成两人一间房啊?” 众人都沉默了,当然这沉默也就持续半分钟左右。 生死关头,谁都不想一人一间房,更不想带着一个弱女子拖后腿。该拉拢的拉拢,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短发女孩、我、还有那个漂亮帅哥。 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漂亮帅哥。作为一个面善的人,选我这点自 信,我还是有的。 “你好,可以和你一屋吗?” 好吧!居然打脸了。 漂亮帅哥像是没听见女孩的话一样,指着我说道“你,和我睡。” 我受宠若惊,这人刚刚讽刺我难道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他见我不回答,直接拽着我往外走去。 “喂喂喂,还没吃饱呢!” “真是麻烦!” 他面不改色的从蒸笼里挑出两个最大的馒头塞到我手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对上刚刚独自出去的花臂男。他双目呆滞,嘴里一直念叨着“白色,全是白色……我们走不出去了。” 我心想他回来就好,这下能凑齐两人一屋了。 \/ “曹邑。” “什么?” “我名字。”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不过对方都自报家门示好了,我也得表示表示,便客气的回道“我叫秦……” “从现在开始你也叫曹邑。” 还在啃馒头的我,被他这一句话搞得直接噎住了。 听过随夫姓的,没听过名字都要一样的。 等等……曹邑……我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正是面试时,那个黑影人称呼我的名字吗? 我放下手中的馒头,将网吧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他点点头,“和我猜的差不多。”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面试时用的是我的id,管培生考核只看id。一旦你在考核期间出事,我就会被除名。这相当于提升了考核难度,毕竟你……” “毕竟我什么?” 他上下扫视我两眼,那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在嫌我菜! 刚想和他理论理论,他却率先说道“早点休息吧!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对了,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你自己看着办!” 这人长得惊为天人,但是一张嘴却能把人气死!果然上帝给人开了一扇窗就会再给你关上一扇门!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到床上。 他却什么都没说。奇怪!我纳闷的朝他看了看,居然睡着了! 得~既然这样,本少爷也该入寝了。 一小时后,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我脑内响起。 【一位玩家死亡,请管培生曹邑进行清扫。】 第3章 扛尸我是专业的丨那我这算是保送进大厂? “幌杆棰布石 相携在门前 染剂面前摆 染布有何难? 毛蓝与大红 印花亮又鲜 ……” 东厢房的灯还亮着,纸糊的窗户上投射出的人影身姿优美,再加上这一段绝妙的唱腔,不禁就将我带进了那个评剧的世界。 如果是在梨园听戏,我大概会忍不住拍手叫绝。可惜,身处在这黑灯瞎火,满是白布的院落里,这戏声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走在我前面的曹邑冷不丁停了下来,我只觉得鼻头一酸,撞了上去。 刚想发问,他就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顺着他的目光,我发现不远处的花坛里赫然躺着一具男尸,而刘能此刻正鬼鬼祟祟的蹲在男尸旁。 只见他一只手扶着地上的陶土坛子,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根细长的皮管子。 那根皮管从男尸的颈动脉一直通到坛子里。 这不禁让我想到农村杀鸡放血的场景。 这血在这只有黑白灰三色的世界,显得更加红艳了。 我无限遐想之际,曹邑一把将我按了下去。 透过稀疏遮挡的的灌木丛,我看见刘能满意的将陶土坛子封了起来,随后朝着男尸啐了一口。 “说了八点后不能出门,你居然还敢来我屋里搞偷袭。我看你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喂!你去哪?”曹邑见刘能走了,居然一声不吭的打算跟上去。 这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东厢房里还有个不停唱戏的女鬼,我早就被吓得腿软了。 见我不肯松手,曹邑只好认命的拉着我跟上去。 刘能在厨房隔壁的铁门前停了下来,他朝着东厢房看了一眼,见无异样,才鬼鬼祟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 他打开铁门,将陶土坛子放进去,便离开了。 看着这扇厚实的小铁门,我内心忍不住吐槽古代居然有铁门?不过,联想到刚刚刘能放血用的皮管子,这也就不足为奇了。副本里的历史应该都是架空的。 曹邑一脸淡定的从裤子下摆处抽出一根铁丝,将铁丝拌成交叉状,插入锁眼,上下左右摇动了十几下,铁门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死门,打不开。” 哇!他不光毒舌,还喜欢会骂人!啊不,是骂门。 他像是看出我所想一样,无语的解释道 “副本里有两种门。生门和死门。” “生门可以随意打开,死门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我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所以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扇木门就是死门?斧头都劈不开。” 曹邑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两眼,“那只是npc没到场,地图还没更新而已。” “那死门里的一定是有用线索吗?” “不一定是线索,可能是怪物,得赌。” 他说完便不再吱声。 东厢房的戏声还在继续,忽略掉戏词,只听曲调,仿佛是在为花坛里的花臂男尸哀悼。 曹邑从高木架上拽下一块白布,将男尸裹在里面,就将他公主抱起来。 他这一抱,我不觉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你来?” 我来就我来!其他事我可能没你强,但是扛尸我可是专业的。 我从他手里“抢”过男尸,一把扛到了肩头,那姿势要多专业就有多专业。 大门一推就开,门外白花花的一片,一辆闪着红灯的别克gl8为这不加粉饰的白色世界,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终于不再是只有黑白灰三色了,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受到了洗礼。 “老大,居然真的是你!”一个娃娃脸兴奋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2022年12月13日,开始尝试传说中的光影。虽然很失败,但是加油ヾ(?°?°?)??) 走近了,才发现曹邑身后的我,他如同一只受惊了的猫, “老大,你怎么把玩家带出来了?这可是犯规的!” 说完又拽着曹邑去一旁说起了“悄悄话”,只不过这“悄悄话”略微大声了点。 “老大!你就是犯规才被降职的,再犯规,通不过考核,可就永远都回不到总控室了,你可要三思啊……” 曹邑没说话,指了指车,示意上车再说。 上了车,他就一言不发的盯着裹着白布的男尸开始发呆。 娃娃脸对此却习以为常,主动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林澈,是总控室的司机。” 我心想这名字和这职位可真搭,林澈,“灵车”…… “我叫秦寿,不小心被卷了进来,现在……和他共用一个id。” 林澈憋笑憋的很辛苦,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笑你就笑吧!反正我这名字,在学校经常被笑。” “哈哈!所以到底是哪个禽哪个兽?” “禾底秦,寸底寿。” 一直面无表情的曹邑,听见我这话,突然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他又要嘴贱的说什么,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两眼,又闭目养神去了。 林澈得知我的身份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大!你早说他不是玩家啊!你最近头还疼吗?睡眠质量还好吗?” 哈?头疼?睡眠质量不好?要不是我刚刚就睡在他旁边,我还真当真了! 林澈有问必答,我从他口中大概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惊悚世界拥有一套完善的运作系统,但系统再完善,还是或多或少会有偏差的。这就需要从玩家中筛选出负责系统运作的工作人员,俗称——活人npc。 副本里的npc和活人npc完全不同,例如我这个副本中的刘能,他是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他的行为和思想都受系统控制和约束。 而活人npc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有来自现实世界的顶尖建筑设计师,负责副本中大大小小的房屋设计;也有驰名中外的程序员,负责系统的修补和升级;为了让惊悚世界的玩家和工作人员,吃上一口热乎的家乡菜,更是请来了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顶级厨师…… “那他呢?”我指了指闭目养神的曹邑。 林澈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尴尬的挠了挠头,“在惊悚世界,每个副本附近都会有一个控制室,而这些控制室又受制于总控制室。老大和我之前就在总控制室工作。” 我看了眼躺在灵车中央的尸体,又看了看他俩。不会是诓我的吧?总控制室的大佬,还需要负责殡葬一条龙? 林澈看出了我的想法,生怕曹邑听见似的,小声说道“违规降职!老大不服系统的判定,决定再一次进军总控制室。至于我,还是算了吧!开灵车,在哪开不一样?”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话说我们之前可是经历了十五场玩家考核后,又进行了十五场管培生考核,才进的总控室!你们直接跳过了玩家考核,系统也算是破天荒的开恩了。” 难不成我该感谢这无良系统吗?我尬笑两声,回了句“那我这算是保送进大厂?” 第4章 刘女丨我灵机一动,“我……我喜欢男的!” 林澈被我的幽默逗笑了,指了指灵车中央的尸体,“保不保送大厂我不知道,但是跟在老大身后,肯定能保你性命无忧。” 我对此不置可否。 曹邑并没有被我俩的幽默所感染,反倒是指了指车门,“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问他。” 说完又从座椅底下搜刮出几包牛肉干,全都递给了我。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对方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多待。 我打算和林澈打个招呼就离开。 怎知对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直到曹邑那双修长的腿和他的座椅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下次见。” “老大,你这是转性了吗?不食人间烟火的副本刺客居然主动给人塞零食……” 我迈入染布坊的脚顿了一下,不食人间烟火的副本刺客?我看是毒舌的副本刺客! 来的时候没太注意周边环境,现在一个人走在院落里,莫名觉得有点阴森。 高木架上挂着的白布被风刮的乱飞,离远了看,就像是一具具裹着白布的尸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停的晃动。 之前唯一亮着的东厢房,也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去。 说实话,我是个无神论者。即便在学校的时候,老班经常会说一些所谓的禁忌,又即便是突然被卷进这场所谓的惊悚游戏中,我仍深信这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但当我走到高木架中间的时候,还是被系统的这一骚操作给吓了一跳。 原本还是朝着同一个方向随风飘荡的白布,像是欢迎我的到来似的,瞬间将我围成了一个圈。 滴滴……答答……这是……下雨了? 摸了摸落在脖间的雨渍,借着昏暗的月光,我发现那并不是雨,而是……红色液体…… 好奇心驱使我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块块白布上方挂着一具具面部扭曲,眼睛滴血的尸体。 他们嘴巴大开,原本自然下垂的舌头,随着我这一抬头,同时向我袭来。我恍然大悟,原来伴随着血渍的,还有他们滴滴答答流下的口水。 “靠!”饶是不怎么说脏话的我,这种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如果是常人见了这个场面,可能会变得手足无措定在原地。但是见惯了尸体的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我猛地向下一蹲,那些吊死鬼见偷袭失败,又将舌头全都缩了回去。 原以为他们会立马进行第二轮攻击,可我蹲在地上等了好几分钟,他们依旧毫无行动。 我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抬头死死盯着他们。兴许是盯得太久的原因,又或者是他们和某节遗体化妆课上的模特太像的缘故,我突然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我将外套向上一抛,那群吊死鬼的舌头齐刷刷的向下袭来。 一瞬间我的外套就化成了一块块破布。我不寒而栗,但凡我刚刚再迟疑一秒,估计现在就和这外套同一个下场。 与此同时,我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这群吊死鬼的舌头长度是有限制的,只能堪堪够到我头顶。 我半趴着从白布底下往外爬,爬到出口处,一双白布鞋挡住了我的去处。 起来还是不起来,这是一个问题,纠结万分之际,这双白布鞋的主人给了我答案。 “公子,这么晚了,你躲在这白布下作何?还不快起来?” 我心想这哪是白布啊?明明就是一块块裹尸布,但我哪敢反驳她的话?尴尬的咳嗽一声,“这就起来。” 原以为对方会刁难我,没想到她却主动向后一退,给足了我爬出去的空间。 我起身看了看来人,居然是白天见过的刘女。 她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竟害羞的用袖子捂住了半边脸,一脸娇羞的问道“公子为何这样盯着奴家?” (画了彩色的……这个世界是黑白,辛苦0,0自行想象成白色衣服。) 我一时语塞。 “公子,奴家美吗?”刘女说完竟向前迈了一步。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 “美……很美。”姑奶 奶,我敢说不美吗? “那公子愿意娶奴家吗?”刘女缓缓放下衣袖,坑坑洼洼的半边脸满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 左右脸反差太大,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白布。 我皮笑肉不笑,“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怎么?不愿意?”刘女伸出右手作势要袭来。这时,我才发现她纯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长。 我赶紧解释道“我……我是有原因的。” 刘女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哦?什么原因?” 我灵机一动,“我……我喜欢男的!” “你们男人都喜新厌旧!”话音刚落,她又再次袭来。 这哪里来的新,又哪里来的旧?前是女鬼,后是吊死鬼,我退无可退。 危机关头,曹邑从白布后冲了过来,一脚将刘女踹开。这一脚踹得我看着都疼。 “跑!” 我跟着他就往房间里冲。 房门关上,我惊魂未定,“她不会追进来吧?” “不会。”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刚刚从白布里冲出来,没被那群吊死鬼袭击吗?” 曹邑摇摇头,“什么吊死鬼?” 我比划道“就是一具具挂在白布上的吊死鬼。” 他打开窗户,院落里的白布依旧随风飘荡,哪还有半个吊死鬼的影子? 我不信邪似的,走到窗台边细细打量起来。 吊死鬼是没见着,刘女那张恐怖的脸倒是突然出现在窗边,吓得我猛的向后一退。 这一退不仅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还被凳子绊了一跤,直接摔到了曹邑怀里。 刘女看看我,又看看曹邑,我竟从她满是疤痕的右脸上看出了崩裂的表情。 “果然喜新厌旧。”撂下这句话,她就走了。 我被刘女吓得腿脚无力,打算找个支撑点起来,便向四周摸了摸。 “别乱摸。”曹邑的话就在耳边。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我发现他的眼睛亮亮的。眼睛下方的那颗红色泪痣尤为明显,再往下就是英挺的鼻梁,然后是嘴唇。 我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看够没?看够就起来。”“还是说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我被他这无厘头的一句话搞得有点懵,直到躺到床上才明白他的意思。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心里叫苦不迭!那句“我喜欢男的”,怎么就被他听了去! 重点是他……当真了! 第5章 岔路口丨主线任务 刘女大清早在院子里吊嗓子,咿咿呀呀一通唱。 我被这洪亮的声音吵得心烦,摸摸身侧,余温尚在,由此可见曹邑没离开多久。 本打算再睡一会儿,院落里却传来其他玩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甚至还有女孩子的哭泣声。 习惯于睡懒觉的我只好起床。 打开房门,就看见曹邑靠在高木架上闭目养神,地上还残留着昨夜的衣服碎片。 见我出来了,那神情多多少少有点嫌弃。 “终于来了,这女人估计是要颁布任务。”蘑菇头男生指了指刘女说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我发现刘女和昨晚判若两人,光洁如玉的右脸哪还有一丝疤痕,指甲也干净清爽,不像昨晚,指甲尖锐、长得能戳死人。 看见我那一刻,她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在我和曹邑之间来回乱瞟,那神情有点戏谑。 “父亲找你们有事,你们去厅堂找他。” 转身离开前,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和电视里看负心汉的怨妇一样。 幸好其他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短发女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刘女眼神的异样。 短发女边哭边说道“昨晚……昨晚我和他说了禁忌,他就是不信,突然冲出了房门,我……我害怕,没跟出去,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室友花臂男。 蘑菇头男生摇摇头,“恐怕凶多吉少,但这也不能怪你,是他自己要出去的,你别太自责了。” “切,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手臂都是纹身!死了也是活该!” “对。而且他这一死,至少证明了晚上八点后是真的不能出门。不过,小姑娘,今晚你可就要一个人一间屋喽!” “呵呵,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昨天互相拉拢的两个中年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蘑菇头男生“行了!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就转到自己!当务之急就是去厅堂找刘能。”。 ??分割线———?? 大堂内,刘能正摩挲着一件白衣,见众人都来了,立马喜笑颜开。 “过几日便是小女的婚礼,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要送她一件青蓝色的戏服,你们觉得怎么样?她会喜欢的吧?” 众人听了一晚上戏,大清早又被刘女吊嗓子的声音吵醒,也算是见识过了刘女对戏曲的痴迷程度,连连点头。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不是自愿来做工的,我现在就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只要染出我女儿满意的衣服,再去参加她的婚礼,想离开的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摘蓝草的箩筐,每个人都要摘满。记住天黑前必须回来。” 看来这就是任务了。 蘑菇头男生接过刘能手中的地图,给众人展示一番。 普普通通的白纸上画着几条简单的线,与我想象中错综复杂的羊皮纸地图哪有半分相似? “我先保管,你们谁想看就说一声。”蘑菇头男生边吃饭边将地图收了起来。 ??分割线———?? 大门外的场景不再是一片雪白。 染布坊坐落在山脚下。 众人沿着山路一路向上,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怪事。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那条路悄无声息,右边那条路则隐约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分叉路口中间则竖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选错者死。 曹邑又接过地图看了看,我问他有没有看出异样,他却摇摇头。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给一张假地图,让我们去摘蓝草!待会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黑t中年男咬牙切齿的说道。 “喂!兵分两路,你去左边,现在就出发。”白t中年男一把拽过短发女,将她往左边路口推了推。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用短发女来试错。说实话,我活了二十一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想开口,蘑菇头男生却比我还愤慨。 “你俩可要点脸吧!欺负女 孩子,算什么男人?” 想来也是,这孩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少,说话直接也在情理之中。 \\\"我说小兄弟,你可别说这话!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舍一保六,这个买卖不亏。何况她今晚一个人一间屋,现在不死,晚上也会死的。\\\" “舍一保六是吧?既然你这么有团队精神,那你怎么不去探路。万一出事了,可不就能凑齐两人一间屋了吗?” 白t中年男被蘑菇头男生怼的哑口无言。 黑t中年男“既然这样,那投票决定吧!”“同意她去探路的就举手。” 在场一共就七个人,除去我和曹邑,就剩蘑菇头男生和他那毫无存在感的室友,短发女自己自然不会举手的。 25 短发女感激的看了看我们。 “行行行,你们清高,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久不说话的曹邑终于开口了。 “还等?再等可就天黑了,天黑前回不去就都别活了!” 曹邑不再理会那两个中年男,反倒是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起来。 他俩气愤的抢过蘑菇头男生手中的地图,开始互相比划起来。 地图上就几条线,大家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便不再搭理他俩。 “我叫松韵,这是我第一次进副本。刚刚多谢你们了。”短发女感激的说道。 “害,小意思,我就是见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我叫纪元,他是我哥,叫纪年。这是我们第三次进副本。” 纪元纪年。) 他们都互相介绍完了,礼尚往来,我也开口道 “我叫秦寿,他叫曹邑,我们也是第一次进副本。” 几人沉默了几秒,纪元终究还是没憋住,“我说秦哥,你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啊?哈哈哈哈……禽兽……” “我爷爷。”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经过纪元这一打岔,原本紧张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松韵开始说起自己的遭遇。 一天前,刚满三十岁的她经历了所谓的“职场中年危机”。她……被辞退了。浑浑噩噩的坐在公交车上,只是不小心睡了一觉,再醒来她就到了这间染布坊。 纪元则是自愿来这场游戏的。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哥纪年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像是懊恼,又像是其他什么。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感叹之际,曹邑突然说了句“来了!” 第6章 九月飞雪丨曹邑:“别脱,让你穿你就穿,别不识好歹。” 曹邑话音刚落,一个迎亲队伍凭空出现在我们来时的那条路。 我被这仗势惊呆了,只见好几个纸人抬着一顶黑色的纸糊轿子,仿佛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向右边岔路口走去。 这些纸人说不出的怪异,相貌和殡葬专用的纸人几乎没差别,怪就怪在它们清一色的面露微笑,那笑……着实瘆人。 一阵风将纸糊的轿帘吹开,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刘女。 她朝着众人微微点头,满是疤痕的右脸正巧对着大家,眼睛瞟到我后,更是害羞的低头一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嘴角直接就咧到了耳朵根。饶是昨晚已经近距离接触过她这模样的我,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呵呵,秦哥,这女鬼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纪元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被他这话说的更是爆了一身鸡皮疙瘩。 “跟上去。”曹邑拉着我就往前走。 “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吗?选错可是要死人的!”纪元等人虽然心有顾虑,但还是跟了上来。 那两个中年男人见状,本想在原地等我们先试错再做决定,但为首的纸人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奏乐声戛然而止,迎亲队伍不再动作。为首的纸人指了指他俩,又指了指两条路,那神情仿佛在说赶紧选一条。 两个中年男显然被这一幕吓懵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左边路口,又看了看我们,最终还是认命的跟了上来。 纸人小手一挥,迎亲队伍又再次出发。 一路上被曹邑十指相扣牵着,起初我还挺别扭的,手心甚至出了汗。 但是看到纪元一路上也这么被他哥牵着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兴许这就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吧! 不远处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就稍微有点不雅了,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试想谁看见两个蛇蝎心肠、油油腻腻、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抱在一起,不得说一句辣眼睛啊? “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啊?”纪元话音刚落,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还是夏季职场装扮的松韵被冻得直打哆嗦,“阿嚏!太冷了!早知道会无缘无故到这鬼地方,我被辞退那天就该换上秋季制服。” (松韵。2022年12月26日。) 她说完就躲到我和曹邑身后,这样好歹能挡住点寒风。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都怪你们!肯定选错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白t中年男说完就不再前进。 哪里冷了?虽然雪越来越大,但是我丝毫没感觉到气温有什么变化。 不过曹邑的手,好像确实是越来越凉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略微发灰的嘴唇表明了他此刻真的一点也不暖和! 不应该啊!他好歹还穿了一件外套,我的外套昨晚都被吊死鬼撕成碎片了,要冷也应该我冷才对!难不成我这是获得了什么神力? 我用无名指敲了敲他,他终于停下脚步。 他这突然一停,低头跟在我俩身后的松韵差点撞了上来,“怎么了?是有新发现吗?” 曹邑没说话,反倒是慢慢的将外套脱了下来。旁人也许看不出,但我一眼就看出他这是被冻僵了,行动才如此缓慢。 但在松韵眼里,一切就不一样了,她甚至觉得这是偶像剧自带的放慢特效。 可惜外套并没有如愿落到她身上。她张大了嘴巴,默默看着曹邑将外套披到了我身上。 她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呵呵,真是太冷了!我不行了,我得到处走走。”说完就跑去了纪元那边。 这外套居然比我的体温还低,激的我打了个寒颤,我当即就要脱下。 曹邑却按住了我的肩膀,“别脱,让你穿你就穿,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是不是我饿的时候,你让我喝毒粥,我还得笑着和你说谢谢啊! 远处两个中年男不明情况,大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调情!现在我们要回去,你们有没有要和我们一起走的?” 调情你妹啊!没见着我这是被强制穿寒衣吗? 众人都见识过了他俩的品行,定然是没人愿意和他们走的。 他俩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 我穿上曹邑的外套后,居然感觉他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凉了。应该是心理作用吧?我也没多想。 暴风雪仍在继续,前面的迎亲队伍丝毫不受暴风雪的影响,起初还像是等待我们一样走走停停,到了最后直接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两侧的风景也从一片片树林变成了一座小山村。 一座座小木屋整齐的排列在路两旁,房门紧锁,窗户也黑漆漆的,没有一间点了灯。 纪元提议敲门试试,松韵更是被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抬起右手,表达她想要进屋的诉求。 曹邑像是没看见他俩的动作一样,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纪元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停下脚步。 曹邑叹了一口气,居然也停了下来。 迎亲队伍不出片刻就消失在暴风雪中。 随手敲了几扇门,都是千篇一律的无人应答,不知是真的没人,还是都躲了起来。 曹邑熟练的从裤脚处抽出铁丝,不出片刻,小木屋便被打开了,进屋生火一气呵成。 众人稍微缓了缓,不知是谁肚子先叫了一声,随后便是震天动地的肚子交响乐。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大家也该饿了。 放眼看去,整个小木屋比我那仅剩五块钱的钱包还要空!一个灶台一张床,床上摆满了干草,连个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穷!真是太穷了! 我突然想到裤子口袋里的几包牛肉干,赶紧掏了出来。 纪元见状,眼睛都亮了,“妈啊!秦哥,你从哪弄来的牛肉干?我进惊悚游戏这么多天,只在服务区见过这玩意,但是兑换积分太高了!没舍得兑换。” 我打了个哈哈就萌混过关。 纪年烧了点水,大家喝了热水又吃了点牛肉干,不一会儿就回温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暴风雪也停了下来。 第7章 只有曹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丨我无敌了 吃饱喝足,曹邑又一连撬了几间小木屋。 里面的摆设都基本一样,看来这里并没有关于蓝草的线索。 路尽头是一座破败的府邸,上面的匾额早已模糊不清。 大门一推就开,落下来的灰更是呛得人直打喷嚏。院落里满是杂草,一看就是很久没住过人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为了节省时间,大家决定分头行动。 我推了推厅堂门,居然打不开!难不成这就是曹邑所说的死门? 刚想放弃,门却朝着两侧缓缓打开了。 居然是推拉门!怪不得打不开! 惊叹之际,刘女那张鬼脸缓缓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咧嘴一笑,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顺势就将我拉了进去,力气大得出奇。 看着她放在我脖颈间的长指甲,我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没敢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公子,奴家恭候多时了。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履行承诺,和奴家成亲吗?” 我何时给过她承诺,要娶她了?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定然是不敢这么说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沉默了。 刘女见状,反倒是轻轻一笑,“公子这是害羞了?” 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刘女显然不是什么君子。 她那双长满尖指甲的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我的背,我可不想把初恋送给鬼,她这一举动惊得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那是离房门更远了。 “公子为什么老是躲着奴家?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好得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都是我不好,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姑奶奶你就放了我吧!”我满脸真诚的看向她。 “是昨晚那个男人吧?我观察了你们一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而且他昨天好像说了你俩刚认识不久,骗人的小孩会被割掉舌头的哦~”刘女边说边用指甲剐蹭我的嘴唇。 靠!真变态,居然观察了我俩一夜,怪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纸糊的窗户上会有个大洞!惊悚游戏的npc都这么变态的吗? 我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深情的说道 “从网吧对他的一见钟情,到现在的一路追随。即便惊悚游戏困难重重,我从未后悔过!虽然现在还是单相思,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我的诚心所打动!” 刘女并没有被我的深情所打动,她不再和我废话,直接放出了大招。“你若娶了我,我就告诉你蓝草的下落,怎么样?” 话音刚落,曹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房门,冲了进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刚刚瞎扯的一见钟情没被他听了去。 刘女见来人是曹邑,不自觉就摸了摸屁股,看来昨晚被曹邑踢的那脚确实不轻。 “蓝草在哪?”曹邑没和她废话,明晃晃的匕首对着刘女那半张完好无缺的脸,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要是不说,这半张脸我也给你废了。 刘女起初还想挣扎一下,结果曹邑仅凭一只手就将她钳制住了。回想起之前刘女拉我的力气,我不禁感叹这曹邑简直就是怪力少年啊! 谁也没想到院落里的杂草就是我们辛辛苦苦找寻的蓝草。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蓝草叶片的边缘圆润没有锯齿,中心叶脉很明显,叶片呈暗绿色,外型和蒲公英有九成相似。 这院落里叶片窄扁平,长得和小麦等禾本科植物似的杂草,和蓝草哪有半分相似? 我不得不感叹,这系统的世界真是妙不可言! “哎呦!这蓝草怎么有的还带刺呢?你们小心点!”松韵边说边吸了吸手指上的伤口。 “真疼啊!完了完了,流血了,打破禁忌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纪元的伤口明显比松韵还要大,血止都止不住! 纪年见状,直接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给他包扎了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纪年脸上看出情绪波动,啧啧啧~ 真是让人羡慕的兄弟情。 刘女躲在厅门后,半露着个脑袋,很显然是被这浓厚的血腥味吸引住了。她舔了舔嘴唇,想要出来实施惩罚,结果曹邑一个眼神就让她退了回去! 不愧是副本刺客,简直无敌啊!这以后跟着曹邑混,通关管培生考核,月薪过十万,简直不是梦! 我正畅享未来呢!曹邑却拉住了我正在摘蓝草的手, “别摘了。” “为啥?” 他将手举到我面前,好家伙,满手都是血! 血……在这只有黑白灰三色的世界,真是显得格外刺眼。 “你这是……” “你冷我就会冷,你流血我就会流血,你受的伤都会叠加到我身上。” “哈?那你受的伤呢?” 曹邑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愣住了。 不过表情管理能力出色的他几秒后就恢复了那副厌世脸,“我受的伤不会叠加到你身上,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因为我才是曹邑。” “靠!那我永远都不会受伤,岂不是无敌了?” 曹邑此刻也不装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可以这么说。本来我是无敌的,但……因为……你成了我的弱点,所以我现在挺难的。” 他这句话恰好被前来献殷勤的松韵听了去,松韵连包扎的布条都准备好了,此刻却被“你成了我的弱点”这句话直接劝退了。 她一脸郁闷的将布条递到我手上,蓝草也不摘了,直接跑到纪元那边摆烂去了。 我边给曹邑包扎边感叹失恋的女人真可怕…… 此刻我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将我拉进来,我的存在完全就是对曹邑这个大佬的制约。 可惜啊!这人太不上套了。命都被我拿捏在手了,却对我这么毒舌! 以后再这么对我,小心我大刑伺候! 我心情大好的拍了拍手,“包扎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摘就好!” 怎知对方不容置疑的指了指纪元和松韵的方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还是给我滚去休息吧!我可不想再受伤了。 我只好无奈的加入了他俩的摆烂大军。 第8章 纸扎人丨你俩和村口指挥丈夫耕地的老太太没啥区别…… 曹邑不知从哪搞来两把铲子,面不改色扔了一把给纪年。 有了铲子的加持,想受伤都难。 看着他俩忙碌的身影,我开始和纪元闲扯,“你哥对你真好~不过你俩长得不太像。”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们不是亲兄弟。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喊哥喊习惯了。你俩看着也不像普通朋友。” 我长叹一口气,那定然不是普通朋友,那是被系统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话定然是不能说的。 见我悲天悯人的样子,纪元居然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他要是不喜欢一见钟情的话,咱就天天呆在他身边,最终也能变成日久生情!” 末了还做了个可爱的加油手势,“秦哥,加油!我看好你。” 我如遭雷劈,那句“一见钟情”竟被靠门最远的他听了去……那松韵和纪年……还有立马冲进来的曹邑…… 说实话,如果地上有条缝,我此刻真想钻进去。 最后还是松韵结束了我俩的谈话,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别说,再抓把瓜子,你俩和村口指挥丈夫耕地的老太太就没啥区别了。” 俗话说得好——人闲事多。我和纪元纯属没事找事,决定去厅堂看看。松韵挥挥手表示并没有兴趣。 厅堂内,入目皆是黑白灰三色的纸人、纸乐器、还有纸轿子,唯独不见刘女,不知她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 “奇怪。那个为首的纸人怎么不见了?” 纪元听了我的话,挺诧异的,“这纸人不都长一样吗?你还分得清为首的是哪一位?” 我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为首的纸人比其他纸人多了那么大一颗媒婆痣。但是转念又想,不对啊,这纸人有大人也有小孩,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听了我的疑惑,他尬笑两声。 “那玩意瘆得慌,可比刘女那种毁了半张脸的怪物吓人多了。说实话,我刚刚没注意看……秦哥,你胆子挺大啊!还敢盯着纸人观察。那玩意简直就是我的童年噩梦。” 那当然,也不看我专业是什么?纸扎人在殡葬行业可不就是常见的物品吗?到嘴的话,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我俩一把火将这些纸扎品全烧了,免得他们接下来再作妖。 没了作妖的纸人和恶劣的暴风雪,回去的路还算顺利。 不过,出了小山村,我总觉得身上的箩筐越来越重,原本走在我身后的几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前方。 起初还能坚持,又走了几百米,我实在受不住了,肩头箩筐宛若坐了个成年人那么重。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心头。我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曹邑,喊了他一声,结果他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不出片刻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山间,起雾了。 回头还是不回头,这是一个问题。 做足心理准备,甚至连和女鬼脸贴脸的场景都想好了。 猛的一转头,却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箩筐里依旧是满满的蓝草。 费力的将肩膀上的箩筐卸了下来,扒了扒里面的蓝草,居然翻出一个纸人! 这纸人也就巴掌那么大,还未待我看清,一阵阴风吹来,地上扬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 待我再睁开眼,纸人却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救……救命!” 黑色的t恤衫,肥肉随着奔跑而不停抖动,这不正是选择另外一条路的中年男?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的同伴呢? 我赶紧扶住他问怎么了,谁知他看了看我身后,突然像是见鬼了一样,一把推开我,又继续往山上跑! 天都要黑了,这不是找死吗? 我大喊着让他回来,可对方并不领情,依旧漫无目的的往前冲。 我咬咬牙,一狠心,还是背起箩筐,追了上去。 万幸的是,现在箩筐没那么重了。 黑t中年男一溜烟就冲进了那个长满蓝草的府邸。 我紧随其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之前密密麻麻长满蓝草的庭院像是发生过火灾一样,地皮焦黑且光秃秃的。 我不禁就想到和纪元一起烧纸人的场景。但我俩走之前已经再三确认把火灭干净了,更何况新鲜的蓝草怎么可能被点燃? 中年男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思考时间,只见他竟然徒手扒起地上的土来! “喂!小心烫!”我连忙跑过去制止他。 预想中的灼热感并没有传来,我的脚像是踩在水泥地上一样不温不火。 我伸手朝着地皮摸了摸,一片冰凉,这竟然不是被火烧的! 中年男仍在不管不顾的用手刨土,无论我怎么叫停,他都眼神涣散,嘴里还在不停嘀咕着“死老太婆别追我,我要藏起来,我要藏起来……” 按照他这没命的刨土阵势,我估计他再过一会儿,就能双手沾满鲜血,把刘女给引过来。 曹邑此刻又不在,那我俩还不随时都能成为刘女的盘中餐? 正纠结要不要将他敲晕之际,从我背后居然飞出了一个纸人,这纸人瞬间就长到一个成年人那么高。 此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 大大的媒婆痣表明了他分明就是之前那个漏网之鱼。 他丑得出奇,雌雄莫辨的脸上涂满了灰色的“胭脂水粉”,看上去脏兮兮的,有点瘆人又有点滑稽。 他见我盯着他看,突然咧嘴一笑,这一笑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饶是平时经常和纸人打交道的我,也被他这一笑给整懵了。 发懵之际,他一把扑向中年男,预想中的鱼死网破并没有出现。纸人居然无火自燃,消失了。 这……就结束了?我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胸口,还是不太敢相信。 但中年男停下的双手表明了事情确实结束了。 “你还好吧?” 对方并没有作答,反倒是像慢了半拍一样,突然捂住裤子口袋大叫。 “烫!好烫!” 他将裤子口袋往外翻了个面,里面的灰烬随风消散。 我纳闷的问了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地图!刘能给的那张地图!” 第9章 掘“坟”丨他头顶居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刘能给的地图居然还有这种功效?我虽然很是疑惑,但目前能给我解答的人都不在。 我只好佯装淡定的问道“你们在另外一条路究竟看见了什么?” 黑t中年男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性情大变,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似的,开始用头撞墙。 他这一举动,吓得我什么都不敢问了。这时候撞出血来,对谁都不好! 慌乱之下,我捡起墙角处的砖块,一板砖将他拍晕了。 “秦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还好曹大哥发现了不对劲,跟在我们身边的居然不是你,而是纸人!”纪元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又是纸人!莫不是这刘能为了不让我们完成任务,故意放出的纸人? “看这。”曹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黑色的焦土被黑t中年男扒出一个小坑,一截手指像是被种在土里一样,笔直的伸了出来。 手上的扳指令我一眼认出,这正是那名口吐芬芳、欺负女孩的白t中年男。 “阿弥陀佛,罪不至死。”纪元嘀咕道。 人多力量大,何况我们这还有个“怪力少年”曹邑,不一会儿,那个中年男的尸体便被挖了出来。 在他肥胖的尸体下居然还躺着一名孩童! 这孩童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脖间还挂着金钱锁,鼻子嘴巴里全是黑色的焦土。身上既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痕迹,一看就是活活憋死的。 “继续挖!” 大家将这片焦土翻了个底朝天,足足二十八具尸体,有大人也有小孩。 除了中年男,死状无一例外都是双手置于胸前,面露微笑,一片安详。 按理说人在濒死之际都会拼命挣扎,这安详的场面有点过于诡异了。 “真是丧心病狂!连孩童老人都不放过!” “怪不得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都被活埋了。” 不得不说,松韵和纪元简直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但是他们有点入戏太深了,要骂也得骂罪魁祸首才对。 “天杀的系统!傻※,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究竟多狗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副本?” 听见我的叫骂声,曹邑明显恍惚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纪元却死死捂住我的嘴。 “呜傻……咿叉……系统……你……放手……” “秦哥,快闭嘴,系统可骂不得!我上个副本有名玩家不小心把【草】和【系统】连在一起说,结果直接天降惊雷,当即给他做了个……” “爆炸头?”松韵接话道。 “不不不,是今年最潮流的地中海发型!” 啊?我慌了,赶紧闭上了嘴,还有什么比年纪轻轻便濒临“灭顶之灾”更可怕的事情呢? 我突然想到我在副本里可是无敌的!慌忙跑到曹邑身旁,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曹邑摇摇头。 我不大放心,主动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他厌恶的一把将我的手拉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摸出了他头顶居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疼么?”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心绞得难受。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疼,已经过去了。” 等我调整好情绪,才发现气氛好像有点暧昧…… 为了缓解尴尬,我又对着系统口吐芬芳、问候了几句亲人,但都没遭到传说中的报应。 引火烧身这个词用在纪元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学我,也愤慨的骂了声娘。 天降惊雷是没有出现,但是衣服却无火自燃。 慌乱中,纪元外套一脱,直接甩到了最近的一具尸体上。 尸体被点燃后瞬间化为灰烬,纪元也因此失去了一件外套。 兴许是刚刚的情况给了我灵感,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尘归尘、土归土,放在这里也不是事,不如我们一把火把他们烧了吧?” 熊熊大火瞬间将成堆的尸体吞噬,曹邑不知从哪弄来一瓢水, 对着还在昏迷中的黑t中年男一浇,他立马清醒了过来,口中仍在不断说着胡话,“死老太婆,别杀我!死老太婆,别杀我……” 曹邑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过去扶住他,而他则背起白t中年男的尸体。 一阵微风吹来,靠近大火而变得发热的身体,瞬间变得凉爽起来。地上的骨灰也随风散去。 随风而去总比被埋在地底下永不见天日强,或许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虽然只是游戏,但真实性过高,大家此刻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饶是一向叽叽喳喳的纪元也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比较感性的松韵更是深深鞠了一躬。 “天快黑了,走吧。”曹邑突然停下脚步对我喊道。 渐行渐远,灰尘散去,没人发现落在最底下的金钱锁等遗物。 ??分割线———?? 染布坊大门口,刘能拿着那件要染的白色衣服来回踱步。 兴许是他腰间一大串钥匙的缘故,伴随着他的踱步声,还有金属撞击发出的叮叮当当声。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从一脸惊讶变成不爽,又由不爽变成高兴,只是这高兴多多少少带着点阴险狡诈的味道。 “这的确是蓝草,而且你们确实在天黑前回来了,任务完成的不错!但是……只有五筐蓝草,你们出发的时候可是七个人。蓝草不够,你们明天还得继续摘。” 撂下这几句话,刘能就打着呵欠离开了。 山上的蓝草早就变成了黑土,刘能的这个要求属实有点过分了! 松韵唉声叹气道“这刘能故意的也太明显了。” “既然是npc布置的任务,就一定有完成的办法。咱们明天再上山看看,肯定能找到新的蓝草!”纪元此刻已经恢复了元气。 黑t中年男听见纪元的话,突然大叫道“上山!岔路口!两条路!老太婆!蓝草!给我!说好的!为什么不给我?蓝草!老太婆!” 他口中的两条路倒是提醒了大家,还有一条路没探索过呢!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中年男离开后又自作主张去了另外一条路,并且在另外一条路也发现了蓝草。 但情况并不乐观,他俩一死一疯,可见另外一条路的凶险程度远远大于我们今天走的那条路。 现实所迫,众人决定明天去另外一条路碰碰运气。 第10章 降职原因丨金屋藏娇? 忙了一天,大伙又累又饿。 黑t中年男见刘能离开,更是直冲厅堂。 他饿虎扑食般,端起面前装着鸭血汤的陶土坛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我用腿蹭了蹭对面的曹邑,他像是没事人似的,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鸭血汤发呆。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这点默契都没有?我狠狠一踢。 斜对面的纪元突然大叫起来,“秦哥!我忍你很久了,你踢我干嘛?”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怪不得没反应,原来是踢错人了。 “这菜……看着有点怪啊!你们说是什么血做的呢?猪马牛羊,人?” 我“人”字一出口,松韵就把夹到嘴边的鸭血硬生生放了回去。 众人饿得肚子咕咕叫,只有疯了的黑t中年男不顾众人阻拦,依旧不管不顾的狼吞虎咽着。 “我居然饿得羡慕起了一个疯子。”纪元有气无力的说道。 厨房里没看见一只鸭子……松韵感激的看了看我,那神情好像在说还好刚刚没吃,不然这会估计得恶心死。 又搜刮了一圈,米面全无,唯一能吃的就是锅里三个干硬的馒头。 “啊!这抠门刘能,起码留五个馒头吧?三个,怎么分?”纪元小心翼翼的用菜刀将馒头剁成了两块。 我看着砧板上的干馒头咽了咽口水,曹邑却指着我说道“我们俩不饿,你们吃吧。” 谁说我不饿的?我这滚动的喉结和止不住外流的口水,是个人都能看出我饿到不行,好不好? 我刚想和他理论,他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晚上吃席。” 纪元边嚼馒头边表扬我和曹邑的舍己为人行为,那眼角的泪花不知真是感动的,还是被馒头噎出来的。 还好纪年及时为他送上了一杯热水,不然我教科书般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必定会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实践。 吃饱喝足,纪元想到今晚得重新分组了。 “我不习惯与外人一屋。”曹邑率先摆明了态度。 就是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说的好像我是他内人似的…… “那我哥和韵姐一个屋,我和那个中年男一屋吧!”纪元自告奋勇的说道。 却被他哥无情驳回了,理由很简单男女授受不亲,但纪元连毛都没长齐,不算男人,刚好可以和松韵一屋。 天很快就黑了。 刘女的戏声像往常一样哀怨。至于刘能,这次并没有出来巡逻。 我一心就想着开席,扛起白t中年男的尸体,就冲在了前方。 刚打开大门,隔着老远就听见林澈的招呼声。 “阿秦,快来!哥这次可是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我心想曹邑说得果然没错,有席可吃。但我何时和林澈关系升华到叫“阿秦”的地步了? 我嘿嘿一笑,“林哥,久等了。” “不久等,不久等。赶紧落座吧!” 这林澈也是个人才,折叠桌椅摆在灵车前,搞得咱三就像来野炊一样。 拍黄瓜、三明治、蔬果拼盘、糯米饭、香肠、鸡翅、花生米……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有82年的拉菲。 林澈见我落座,赶紧将酒满上了。 “别……林哥,我不能喝酒,喝完酒估计会发酒疯乱说话。” 曹邑“喝点吧!没事的。” 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算我醉了,他也不能把我丢这里。 我放肆的猛灌一口。 和我想象中一样,入口就是那种特别刺激的感觉,特别是刺激味蕾那一刻,就像是吃了跳跳糖。回气时的那一瞬间,更是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82年的雪碧,不愧是你!” 林澈哭笑不得,“工作时间,哪敢喝酒呀!回程可是要查酒驾的。” 酒驾?真没想到这惊悚世界还有酒驾一说。 一桌子食物不出片刻便被我和曹邑一扫而空。 一旁的林澈惊呆了,“老大……你胃口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说完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降职后,我就再也没见你吃过这么多东西了!我一度以为你因为那件事,心理出了问题,甚至得了厌食症……” 曹邑直接打断了他的啰里八嗦,“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澈看了看我,那神情仿佛在问需不需要他回避一下? 这次曹邑没像上次那样赶我走,“直接说。” “你确定吗?老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怎么现在反而轮到林澈吞吞吐吐了,但是他越是这样,我越好奇曹邑让他调查了什么事。 “确定。” “老大,你上次让我查的降职理由是……只有四个字……要不你自己看吧!” 林澈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手机递了过来。 照片应该是偷偷拍摄的,但上面几行字确实有够吓人的,特别是第一句—— 【系统总控室操盘手曹邑违规事项——金屋藏娇】 这理由放在曹邑身上,多多少少有点牵强和搞笑了。 但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安慰似的的拍了拍曹邑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屋藏娇?”曹邑刚想反驳,被我这么一拍,突然憋了回去,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见曹邑摸脑袋,林澈吓坏了。 “老大!你没事吧!红颜祸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你还是别想了,系统将你降职后,直接取掉了你在总控室的记忆,越想脑子越疼的,还是交给我调查吧!” 取掉记忆?所以曹邑脑袋上的疤痕是这样造成的?这得多大的勇气,降职后还要继续往总控室考啊?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人了! 曹邑摆摆手,“没事,应该是系统出错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系统其他事情可能出错,但是在违规事宜方面,绝对不可能。 而且他刚刚听见“金屋藏娇”四个字后,脑海里真的浮现出一个身影。 身形消瘦,一头白色短发,比自己略矮些,只是那身材怎么看都不像女孩子……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看清那人的脸,都以失败告终。 (2022年12月31日。秦寿。【禾寸】) 一直对旁人漠不关心的曹邑,第一次萌生出想要知道这人是谁的想法。 林澈适时打断了他的沉思,“那……我还要接着查吗?”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