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第210章 阿姝,辛苦你了,要做我的解药 “……”秦姝。 “……”谢澜之。 “……”一无所知的阿木提。 秦姝跟谢澜之的表情非常诡异,视线不约而同地下移,盯着黎鸿焱西裤的……三角区域。 他们怀疑黎鸿焱不是有功能障碍,而是成了活太监。 不然谁家好人,成箱成箱的吃补肾药! 黎鸿焱还是很要脸的,好似娇羞的小媳妇,高大的身躯往钱丽娜的身后躲。 秦姝没忍住笑出声,偏过头去看,正眼巴巴盯着她的钱丽娜。 “你要这么多药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是药三分毒,你小心给黎大少吃坏了身子,反倒不美了。” 秦姝是在隐晦的劝钱丽娜,不要太着急了,夫妻夜晚生活可以暂缓。 可惜,钱丽娜没听懂,一屁股坐在秦姝的身边,揽着她的胳膊直接撒娇。 “好表嫂,你还有多少药?都给我吧,我能给你赚好多好多的钱!” 秦姝一听这话,大概猜到,应该不是钱丽娜夫妻吃。 还不等她询问情况,一旁的谢澜之沉声道:“你表嫂差你那点钱?” 钱丽娜皱着鼻子,轻哼道:“我可以赚整个香江公子哥的钱,让他们出十倍百倍的钱来买药,这群冤大头买药的钱,是你在内陆当兵一辈子都赚不到!” 被揭短的谢澜之低声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话说得,难不成香江城的公子哥,都是羊尾不成。” 钱丽娜惊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姝唇角抽搐。 “……”黎鸿焱整个人都无地自容。 “……”阿木提在极力压制上翘的唇角。 谢澜之唇角笑意凝结,清隽斯文的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哪知道香江公子哥,竟然真的……个顶个的都不顶用。 黎鸿焱见钱丽娜越说越离谱,出声制止:“丽娜,你别说了。” “切——!”钱丽娜轻嗤一声,翻了白眼:“如果不是他们求我们头上,谁管他们死活。” 秦姝隐约察觉到什么,抬眼睨向黎鸿焱:“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鸿焱抬手扶额,把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这事还要从昨天说起。 黎鸿焱从小不受家族重视,常年跟一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聚在一起。 昨天有个发小从国外留学回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 黎鸿焱也过去打了个照面,滴酒未沾,喝了杯水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把随身携带的补肾药落下,被几个醉酒的好友误食了。 香江现在处于风月最为开放的时代,男女之间非常大胆,看对眼直接发展最后一步,转天互相拍拍屁股走人,上流社会更是纸醉金迷,很多年轻男女消耗精血过度,都把身子玩坏了。 黎鸿焱那几个吃了药的朋友,平日都是精神不振的状态。 可昨晚他们像是被打了鸡血,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有的甚至一个靓女不够,还找了几个一起玩,才没有被体内的燥火给活活烧死。 转天,几个人同时来找黎鸿焱。 他们一开始还挺“娇羞”地问哪来的药。 确定黎鸿焱也在吃后,得知没有什么副作用,就要成箱成箱的买。 “……”秦姝不敢置信地问:“他们这是把我的药,当成催.情.药来吃了?” 黎鸿焱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低声说:“我只说帮他们问问,还没有答应他们,小表嫂要是为难,我拒绝他们就好。” 钱丽娜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那可不行!一百元一颗的药,这钱相当于白送的! 就是要把药卖给他们,卖到他们互相争抢,最好把药效给宣扬开,价钱再往上翻几番,痛宰他们一顿!” 在场的几个男人听得满脸无语,秦姝却心动了,立刻嗅到里面的商机。 虽然补肾药给人的感觉,颇有些上不得台面,甚至难以启齿。 可架不住,这是现在大多人的需求。 古人讲,食色性也。 吃饭和性,生活,都出自天性。 香江不比保守的内陆,补肾丸在这个风月开放,不分男女老少私生活都比较混乱的地方,很容易打开销路。 钱丽娜挽着秦姝的胳膊,撒娇地问:“小表嫂,你还有没有药吗?有的话我分分秒秒让你赚上万元!” 她一个26岁的女人,撒起娇来,那叫一个信手拈来,丝毫没有违和感。 秦姝眉眼含笑,声音轻柔地问:“今天就要吗?” 钱丽娜点头:“那几个闹腾了一整晚,现在回家补觉了,说好了如果有药,晚上会来找阿焱拿。” 秦姝捏着小巧的下颌,沉吟道:“我暂时没有那么多,不过如果他们晚上要的话,我可以让人从云圳市调来一批药材,今晚就能制作出来。” “那太好了!”钱丽娜激动的语气扬高。 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秦姝忽然话音一转:“丽娜,药是不能乱吃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服用的药量也不一样,吃多吃少都会出问题的。你最好是要让那几个人来一趟,我需要亲自给他们把脉。” “这么麻烦的吗?”钱丽娜嘟着嘴不高兴了。 谢澜之眼神不悦地看着她,眉头紧皱道:“你以为是糖豆,能随便给人吃的。” 钱丽娜瑟缩一下,嗫嚅道:“好嘛好嘛!我晚上把他们带过来,让小表嫂给把把脉。” 事情敲定好后,秦姝立刻给在深圳的大哥打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秦海睿地询问声:“这么多药材,你确定都要?” “确定,所有药材的年份,都不能有误差。”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秦姝瞥了一眼坐在身边,把玩着她手指的谢澜之,对着电话筒问:“大哥,你有来香江的通行证吗?” 秦海睿说:“没有,这东西是不是需要买?好像是60元。” 谢澜之听到兄妹二人的对话,倾身靠近秦姝的耳边,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 “通行证办下来时间比较慢,我来找人帮忙,你先让大哥准备药材,等他出发的时候保证能拿到通行证。” 秦姝立刻把话转告给秦海睿,后者知道时间紧迫,匆忙挂断电话。 秦姝结束通话后,搂着谢澜之的脖子,声音带着点嗲甜,娇滴滴道:“谢谢老公!” 谢澜之眼睑耷拉着看她,唇角漾起弧度,很享受这份难得的亲昵撒娇。 他低笑一声:“只嘴上说谢,似乎没有多少诚意。” 秦姝抿着下唇,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即松开男人的脖颈。 “啊!我突然想起有一味药引,需要提前制作!” 她理都没有理会谢澜之,抬脚往楼上冲去。 接下来几天,秦姝忙着开辟康乾医药公司的新赛道生意,每天都跟钱丽娜、黎鸿焱早出晚归。 那些富家公子哥再混不吝,也知道要脸。 他们专门安排了,维多利亚的某处住宅接待秦姝。 第三天,谢澜之开始抗议了。 他已经整整三天晚上,没有抱着秦姝温存亲昵了。 这天下午,谢澜之倚在卧室阳台的实木座椅上,指尖捏着一颗黑色小药丸。 站在身前的阿木提,低声说:“澜哥,这是我从秦大哥那里要来的,是嫂子制作出来的药丸。 听说这药的药劲可不小,那些没有被嫂子把脉的公子哥都抢疯了!你确定要吃?” 谢澜之敛眸凛声道:“阿姝忙着跟外面的野男人打交道,我要是再没有行动,怕是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 他透过玻璃窗,看到钱丽娜那辆黑色小轿车出现在庭院。 谢澜之黑眸微眯,对阿木提说:“阿姝回来了,你下楼告诉她,说我病了。” “……”阿木提。 他看着恣意不羁的男人,心道这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憋坏了。 阿木提低咳一声:“好,我这就去!” 楼下。 秦姝、钱丽娜两人,挽着胳膊走进家门。 钱丽娜满脸的不好意思道:“小表嫂,我之前只是想嘲笑那群家伙,看他们吃瘪罢了,哪知道现在一传十十传百,让你每天都这么辛苦的跑老跑去。” 秦姝拍了拍她的手,笑盈盈地说:“算不上辛苦,这对康乾医药公司也是有利的,我想在这边开设分公司。” 钱丽娜:“真的?你要是加大宣传,那个补肾药一定会火爆的!” 秦姝:“暂时还没决定,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站在楼上的阿木提,语气焦急地喊:“嫂子,澜哥病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听到谢澜之病了,秦姝脸上的笑容散去,拔腿就往楼上冲去。 阿木提则晃晃悠悠地下楼,拦下想要上去的钱丽娜:“澜哥说了,任何人都不许上楼。” 钱丽娜不高兴了:“凭什么?” 阿木提笑着说:“凭你把嫂子拐跑三天,阿里那个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钱丽娜立刻意识到不妙。 她脸上怒容消失,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拎着手包蹭蹭下楼,马不停蹄地跑了。 楼上。 秦姝冲进卧室,就看到阳台上,坐姿松弛慵懒的谢澜之。 男人身穿定制西装马甲,容貌气质皆为上乘,既显得风度翩翩,又尊贵霸气。 这般矜贵自持,冷冽沉稳的谢澜之,落入秦姝眼中很有冲击感。 她压下眼中的惊艳,担忧地问:“听说你生病了?” 谢澜之眉目轻挑,眼神幽幽地打量着秦姝,举起指尖捏着的小药丸,腔调散漫地问:“阿姝认不认识这颗药?” 秦姝一眼就分辨出来,这是她亲手制作的补肾药。 她笑着说:“知道,它如今改名了,叫肾宝丸。” 下一秒,秦姝的眼底瞳孔骤然紧缩。 因为谢澜之当着她的面,把肾宝丸给吃了,吃了…… 秦姝瞠目结舌,想也不想地冲上前:“你疯了!这药普通人吃了会出事的!” 谢澜之顺势搂住送入怀中的腰肢,指尖隔着衣服暧昧地摩擦,嗓音低哑撩人。 “我知道,大哥说普通人吃了,只要把药发挥出来就行。” 秦姝立刻明白过来,谢澜之是故意的! 在她察觉不妙想要逃离时,腰间的手臂,力度骤然加剧。 谢澜之凑近秦姝耳边,语气玩味道:“阿姝,你给别的男人制作的药,我也想尝尝。 如今尝到了,滋味还不错,只是要辛苦你了,今天做我的解药……” 第211章 让人神魂颠倒的阿姝,谢少心动了 秦姝被一个用力,拉到谢澜之的腿上坐着,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补肾丸,可不是瞎吃的! 有基本功能障碍的男人,一旦吃了药,立刻见效。 谢澜之一个各项功能正常的男人,生生把药吞了下去,秦姝已经清晰感应到,药效后果有多严重。 她后背靠在谢澜之心跳加快的胸膛上,呼吸都变得错乱,去拉扯横亘在腰间的手,声音发紧地说:“你现在需要去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谢澜之倾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擦过秦姝的耳朵,气息撩人:“阿姝,冷水浇不灭,我此时此刻对你的渴求。” 他深深嗅着秦姝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气息。 又香又甜,好似成熟的桃子般,一点点挠在他心尖上。 随着谢澜之的靠近,秦姝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药效威力似乎有点过于强势…… 她娇媚脸庞染了一抹胭脂红,急声催促:“冷水能缓解你现在的症状,你赶紧去啊!” 谢澜之察觉到秦姝的抵抗,咬着她的耳垂,没好气道:“我缺的是冷水吗?我缺的是你!” 秦姝又羞又急,都快哭了。 谢澜之要是没吃药,她还能跟着一起胡闹。 吃了药后的种种症状反馈,让她害怕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秦姝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似是害怕极了,谢澜之幽眸微暗,环在纤细腰肢上的胳膊撤离。 他身体后仰,姿态放松地倚在座椅上,语气落寞地说:“原来你之前都是骗我的。” “?”秦姝懵了。 她怎么就骗人了。 谢澜之的口吻,好似她是个渣女。 秦姝偏过头去看,被温暖阳光勾勒出完美五官,低垂着眼眸的谢澜之。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把话说清楚!” 谢澜之那双能洞察人心,漾着无尽温柔与深情的漆黑眼眸,深深地凝着秦姝。 “感情与身体,你总要给我一样,你当初点头答应的,如今却反悔了。” 低沉有磁性的悦耳嗓音,带有一丝委屈,直击人心灵。 “那能一样吗?” 秦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澜之,羞红了脸,娇嗔道: “你不知道自己平时有多凶?刚刚还吃了那玩意,你这是想要把我弄死吧?” 谢澜之也没想到药效会如此快,双腿交叠,以此来掩饰不自然。 他声线微哑:“……还好,我能控制。” 谢澜之微微偏过头,自带贵气的浓颜系面部轮廓,完全沐浴在暖阳之下,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秦姝扫视着男人脸上的委屈,还有让人沉醉的温柔黑眸,被其惊艳到心软。 她没好气道:“这才刚开始,你能控制个屁!” 制作出来的第一批药丸,剂量都非常大。 谢澜之现在看着没什么状态,过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变得不是他了。 秦姝此时完全可以转身离开,不遭接下来的一份罪,可看着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不容忽视委屈气息的谢澜之,她的双脚仿佛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谢澜之静默片刻,狭长眼尾泛起略显隐忍的风情红意,他掀起眼帘,黑如墨玉的眼瞳紧锁着秦姝。 男人薄唇微启,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阿姝,你要留下来吗?” 秦姝没好气地瞪了谢澜之一眼:“你说呢?!”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脚步急促且凌乱。 谢澜之望去离去的纤细背影,敛起周身肆溢而出的委屈,泛着笑意的漆黑眼眸,浮现出计谋得逞的愉悦。 “咔嚓——!” 房门落锁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清晰响起。 * 青天白日的,二楼卧室窗帘紧闭。 如果有人站在阳台上,或许隔着玻璃窗,能清楚听到里面的低泣。 好似猫崽的叫声,让人心生怜惜。 谢澜之轻叹:“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秦姝优美的天鹅颈微扬,捂住自己的嘴,眼睑轻颤。 她坐在谢澜之的怀中,不敢低头去看,斜倚在红木椅上的男人。 哪怕窗帘拉上了,阳光依旧能透过布料,如星光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谢澜之唇角微扬,幽邃眼眸凝视着秦姝,仿佛眼睛里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阿姝变成小哑巴了?” “谢澜之,你别玩了!” 秦姝含糊不清的似哭似愉声音,透过双手断断续续响起。 娇媚示弱的嗓音传进谢澜之耳中,他岔开而坐的腿,忽然往上掂了掂。 “啊——” 秦姝的脚磕到实木座椅腿上,没忍住惊呼一声。 她盈盈美眸微微瞪眼,眉心紧蹙,缓了好一会,才垂眸去看满脸坏笑的谢澜之。 秦姝脸色娇凶,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眸瞪着男人。 “你悠着点,磕到我的脚了!” 谢澜之覆在秦姝后腰的手移开,垂落在椅子腿旁,握住那一截白皙脚踝。 “是我不好,给你揉揉好不好?” “嗯——” 秦姝眨了眨眼眸,一滴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谢澜之的另一只手,忽然落在秦姝平平的小肚子上,温柔嗓音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阿姝,靠在我怀里,小心掉下去。” 秦姝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抿了抿唇,小鸟依人的倚在,男人肌肉紧绷,充满安全感的胸膛上。 下一秒! 落在阳台护栏上的一只飞雀,被一声惨叫惊动,扑扇着小翅膀飞走了。 屋内。 谢澜之满目错愕地低头,盯着被染了血迹的衣服。 他剑眉紧拧:“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都不是新手,可过程格外艰难,秦姝也比从前还要…… 青涩。 不是说她的反应,或者是心态,而是身体上的稚气。 秦姝也傻眼了,娇媚含情的嗓音,不确定道:“可能是泡药浴的原因吧,它能让我的体质恢复如初,还能让内部结构,也恢复到没有损害的状态。” “……”谢澜之眉心一跳,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皱着眉问:“以后也会这样吗?” 秦姝偏过头,盯着复古花纹的地毯,轻声说:“今天之后就不会了。” 谢澜之闻言松了口气,把人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秦姝柔顺的黑色秀发。 “那就好,不然我们怕是都要遭罪了。” 他可不想以后,两人履行夫妻义务时,都要体会这样艰难的经历。 秦姝痛苦不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会受到严重挑战。 如果哪一次没控制住,可就是血流成河的惨剧了。 谢澜之不敢再有任何逾越行为,抱着秦姝轻声细语的哄人, “不哭,不会伤到你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仿佛第一次品尝到人间绝味,满脸享受这份悠然自得趣味的放松神态。 谢澜之不着急了,语气也悠哉游哉的,秦姝却被吊足了胃口。 她微微抿了下红唇,娇媚脸庞满是隐忍。 谢澜之好似对此一无所知,像是抱孩子一样,轻轻摇晃着轻哄:“我就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只要秦姝稍稍偏头,就能看到谢澜之眼底浮动着,仿佛捕猎般伺机而动的精光。 谢澜之自认为是耐心最好的猎手,等待着秦姝主动开口求他。 可他不知道,秦姝看似柔顺乖巧,骨子里藏着一份倔强野性,哪怕是委屈的哭了,也不曾开口求他。 眼泪把谢澜之肩头的衣服被浸透,他清隽斯文的矜贵脸庞,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秦姝下颌被钳住抬起,露出那张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委屈脸庞。 仅一眼,谢澜之心底的所有计划都消影无踪,心疼道:“怎么又哭了,想要什么说出来就好了。” “哇——!” 两人四目相对,秦姝直接委屈地哭了。 她捶打着谢澜之,发泄心中不满:“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没有放任你不管,你还欺负我!” 秦姝完全忘记两人处于,不分你我的状态,不留余力地挥舞着小拳头乱动,导致谢澜之的气息不稳,幽暗眼眸也愈发危险起来。 他声音退去温柔,咬牙切齿道:“阿姝,冷静一点,不要乱动!” 秦姝正怒意上头,哪里听进去谢澜之的话,仿佛坐在摇摇椅上,越发凶了几分。 “我就说就说!你太坏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谢澜之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迹,有苦说不出,万不得已时,他按了按秦姝,好似吃饱的小肚子。 它就像是一个开关键。 秦姝柔弱无骨的娇躯,瞬间软下来,无力地靠在谢澜之的怀中。 谢澜之轻叹一声:“抱歉,现在就给你——” 他蕴含着力量美的双手,很稳地托着秦姝,跟抱孩子一样把人抱起来,径直往室内的床方向走去。 * 夕阳西下,庭院的路灯亮起。 二楼,窗帘拉上的卧室内,依旧一片黑暗。 秦姝满脸诚惶诚恐,手扒在床沿,拼尽全力想要下地离开。 眼看成功在即时,被人握住了脚脖子,一个用力给拖拽回去。 谢澜之轻笑:“这才哪到哪,阿姝跑什么,乖乖的……” 秦姝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兴致盎然的男人,声音哆嗦:“谢澜之,我好饿,想去吃晚饭……” “不急。”谢澜之低头凑近秦姝,近距离欣赏她惊心动魄的美,肆无忌惮地打量目光,像是在估算着,怎么再次饱餐一顿。 察觉到他的意图,秦姝满目惊惧:“外公应该回来了,不能再乱来了!” 谢澜之低头轻咬,入眼的精致锁骨,气音撩人,轻声呢喃:“外公跟老朋友相聚,今晚不回来了。” 男人话音刚落,秦姝再次被迫投喂。 谢澜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美得惑人心魂,意识逐渐沦陷的秦姝。 她的美,仿佛是吃人的妖精,让人神魂颠倒。 谢澜之在情.动时,把哼哼唧唧的秦姝拥入怀中,这一刻,他失去理智的脑海中,涌出把命都能给秦姝的错觉。 第212章 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 谢澜之那一丝不理智的冲动想法,仅在瞬间,就被刻入骨髓的理性取代。 好似刻骨铭心的心动,不曾在他心尖活跃。 他告诉自己,还没有完全得到秦姝的心。 谢澜之低头凑近,眼神迷离的秦姝耳边,在脖颈与耳边,以唇膜拜,落在一个个细密的吻。 每一个吻,都带有浓烈的占有。 意识不清的秦姝,偶尔发出又娇又媚的回应声…… 深夜。 谢澜之迈着沉稳步伐,把全身清爽,昏昏欲睡的秦姝,从浴室里抱出来。 他把人放到床上躺下,拉了拉被子盖上,倾身在秦姝紧蹙的黛眉亲了一下。 男人嗓音蕴含着温柔浅笑:“乖乖睡吧,这次不闹你了。” 秦姝无意识地抬手,推了谢澜之一把:“唔……你走开!” “好——” 谢澜之嘴上答应了,伸手掀开被子躺在秦姝的身边,胳膊穿过柔软无力的腰肢,把人霸道地揽入怀中。 冷冽的淡香气息,涌入秦姝的鼻息间,令她紧蹙的双眉,缓缓舒展开来。 她好似高傲慵懒的猫,在谢澜之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谢澜之瞥了一眼,挂在窗台的床单,眼底的笑意蔓延开来。 虽然只吃了个半饱,但他很满足。 * 秦姝翌日醒来,浑身仿佛散了架般,根本无法下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表嫂!你怎么还没起?!” 是风风火火的钱丽娜来了。 “日上三竿了!小表嫂!快起床接客啊!” 钱丽娜咋咋呼呼的声音,把隔壁跟阿木提谈事的谢澜之引出来。 谢澜之冷眸睨着钱丽娜,口吻不悦道:“不要吵阿姝,她今天不出门!” 钱丽娜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碾压,下意识后退两步,嘴上不满地说:“那怎么能行!今天还有好几个患者排队,等着表嫂给把脉呢!” 谢澜之可不管那些病患如何,扯了扯薄唇,挑着眉问:“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送你一程?” 钱丽娜立刻听出来,这是赤倮倮的威胁。 她敢继续打扰小表嫂,一定会被狠狠收拾的。 钱丽娜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神态傲娇道:“我自己走!” 谢澜之太了解这个表妹了,行事不按套路出牌,侧身对阿木提说:“你亲自送她。” 阿木提点头:“好——” 钱丽娜一下楼,立刻往楼上看了看,不见大表哥的身影后,她狠狠松了口气,拽着阿木提的衣袖,八卦地问:“小表嫂是不是起不来床了?” 阿木提笑着说:“你知道,还要惹澜哥生气?” “哼!”钱丽娜不屑道:“我哪里是惹他生气,是刚刚才想起昨天的事。” 依照谢澜之吃人不吐骨头的作风,肯定是把小表嫂给欺负惨了。 阿木提回想昨晚就没见两人下楼,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钱丽娜眼眸微眯:“我下午再来!” 阿木提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还来做什么?” 钱丽娜撩了撩波浪卷发,笑眯眯地说:“小表嫂不能出门,我就把病患都带过来,反正就几分钟的事!” “……”阿木提满脸无语。 钱丽娜走后,他立刻把这事告知谢澜之。 谢澜之都想把离开的钱丽娜拎回来,把人关起来,让她不能继续作妖。 “谢澜之!你给我进来!” 卧室内,传来秦姝气急败坏的声音。 谢澜之修长如玉的身体微僵,俊美斯文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他站在走廊里,半天都没有动作,阿木提压下眼底的调侃,状似无意的提醒。 “澜哥,嫂子喊你呢。” 谢澜之冷眸睨他一眼:“不用你提醒,赶紧滚蛋,再找不到九姑娘,你就给我住到九龙寨,直到人找到后再回来!” 阿木提脸立刻垮下来:“我真住那地方,估计您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这几天,香江的混乱情况加剧,新上任的香江总督都隐隐压制不住了。 各大社团帮派几乎每天都在厮杀,尤其是九龙寨闹得最凶,阿木提怕自己单枪匹马进去,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谢澜之没好气地说:“那就赶紧把人找出来。” “知道了。” 被迁怒的阿木提,耷拉着眉眼点头。 “谢澜之!我知道你在外面,赶紧给我进来!” 卧室内,再次响起秦姝,拔高的气愤娇凶声音。 谢澜之低咳一声,脚步一转,径直朝卧室内走去。 房门刚推开,一个枕头迎面飞来。 谢澜之的第一反应,侧身迅速避开,枕头砸在门口对面的墙上。 屋内,秦姝倚坐在床头,脸颊泛红却一副憔悴模样,她板着一张脸怒道:“你还敢躲!” 谢澜之视线落在秦姝脖颈处,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眼底涌现出满足的愉悦,声音温柔地说:“阿姝,阿木提还在呢——” 仅一句话,秦姝脸上怒容收敛,嘴边抱怨的话也咽下去。 见证两人“打情骂俏”整个过程的阿木提,忽然出声喊道:“嫂子,我这就走了,你跟澜哥慢慢聊!” 随即是下楼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谢澜之斯文脸色微变,唇线拉直,目光危险地凝着阿木提离去的方向。 臭小子! 看了他的戏,临走前还敢算计他! 秦姝确定阿木提离开了,又拿起一个枕头朝门外扔去。 这一次,枕头直直地砸在谢澜之身上。 柔软的枕头隔着衣服砸在腹肌上,力度对于谢澜之来说不痛不痒,他弯身捡起两个枕头,走进房间去哄人。 “是我不好,昨天闹过头了,阿姝消消气——” 谢澜之把枕头放到床上,倾身直视秦姝爬满怒意的美眸,声音温柔得宛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秦姝心中的怒火,在枕头砸在谢澜之身上时,就差不多消了个七七八八。 她密长眼睫轻眨,抬手指向晾在窗台的床单:“把它给我丢了,不要让我看到它!” 昨晚被蹂躏不成样子,一塌糊涂的床单,被谢澜之亲手洗干净晾晒。 秦姝睁眼就看到,见证她不堪一面的床单,心底又羞又恼,恨不得把它给烧了。 谢澜之这才得知秦姝的怒火由来,回想昨晚蚀骨入髓的滋味,漆黑如墨的眼眸微眯,眼底深处漾起餍足愉悦的情绪。 秦姝见男人不动,抬手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啊!” 谢澜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声音缱绻温柔:“好好好……我这就去。” 床单上乱七八糟的痕迹,都被洗干净了,依旧逃不过被扔掉的命运。 扔完床单的谢澜之,又回到秦姝身边坐下。 他柔声问:“能下地吗?” 秦姝耳尖泛红,没好气道:“你说呢?腰都快断了!” 她小手揉捏着后腰,腰眼袭来的疼痛,令她眼眶微微泛红,委屈得快要哭了。 谢澜之满脸心疼地把人揽入怀中,温热的手钻进衣服里,动作轻柔地揉捏着那把柔软腰肢。 他灼热气息喷洒在秦姝的耳边,轻声保证:“昨晚药劲上来,一时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秦姝气鼓鼓道:“借口!狡辩!你后来分明就是故意的!” 谢澜之的确是“包藏祸心”,看到秦姝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简直太让人心动了。 吃一次哪里够,多吃几次才够本。 他不敢把心底想法说出来,揽着秦姝的娇软身躯,没什么诚意地说:“是真的。” “呵!”秦姝冷笑一声。 她伸手指向床边,残留的一个小雨伞:“失去理智,你还知道在紧要关头,拿这玩意?” 秦姝的体质特殊,只要同房一次,就会受孕。 为了避免再次有孩子,谢澜之昨晚每次都会在最后时刻,拿出一枚小雨伞。 “……”谢澜之差点忘了这茬。 秦姝倏地开口问:“你昨晚用了几个?” 谢澜之斯文脸庞神色紧绷,没什么底气地说:“……三个。” 秦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确定?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三个了!” 谢澜之立刻道:“那就是五个!” 秦姝伸出胳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指着里面的几盒小雨伞,磨着牙根说: “你这人怎么吃完还不认账?!” “我都数清楚了,一盒有十个!破开的那盒就剩三个了!” 见事情败露,谢澜之不仅没有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阿姝,你都饿我快一年了。” 秦姝脸色微微泛红,抿着唇抱怨:“那也没有你这么不节制的!” 胡闹也要有个度。 哪有一次性,把人折腾得下不了地的。 谢澜之见秦姝情绪有好转的苗头,捏着她下颌轻抬:“那下次,我不胡来了,由你主动好不好?” 秦姝神色微微一怔,差点被气哭了。 这是欺负她没够了! 秦姝抬手去推谢澜之,又气又恼地赶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谢澜之见她又生气了,连人带被子拥入怀中,温声软语地哄人。 “不气不气,还是我来,不让你出力。” 秦姝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根本不是谁出力的问题,而是谢澜之对她似乎精虫上脑了! 谢澜之把人横抱在怀中,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阿姝,丽娜之前来了,说下午会带几个病人来,要不要我帮你推了?” “不用。”秦姝想也不想地拒绝:“你帮我把药箱里的药包拿出来,我要泡药浴。” 她接下来可是要打算,把肾宝丸在香江大推特推,那些找她求助的患者都是活招牌。 浸泡在浴缸的秦姝,满脑子都是如何利用肾宝丸,在香江打响康乾医药的知名度。 谢澜之见秦姝不再关注自己,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 他起身往外走去,去拿秦姝说的药包。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秦姝,盈盈美眸微动,盯着紧闭的房门。 呵!究竟是谁没良心! 别以为她没看到出来,谢澜之昨晚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第213章 谢太子爷太犯规,阿姝被诱惑 秦姝泡完药浴,吃完丰盛的早饭,很快恢复平日神清气爽的模样。 卧室内。 谢澜之看着站在阳台前,沐浴在阳光下舒展腰身的秦姝,眸色暗了暗,心底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他走上前,揽着秦姝柔若无骨的腰肢,意有所指地说:“阿姝,今晚外公不回来住。” 温声细语的一句话,听在秦姝耳中,娇小的身躯僵住了。 什么意思? 外公今晚不回来,谢澜之还想要继续折腾她不成? 秦姝吓得连忙收回举起的双臂,回眸仰视着,唇角挽起愉悦弧度的男人。 秦姝语重心长地说:“谢澜之,你好像有点重欲,这很不好,我给你开几副清心寡欲的药吧。” 谢澜之的斯文面庞表情差点裂开,上扬的唇角微微抽搐,不确定地问:“清心寡欲的药?” 确定不是羊尾药? 秦姝转过身来,视线微微下移,嫌弃道:“就是暂时让你安分下来。” “嘶——” 她话音刚落,红唇吐露出呼痛声。 禁锢在秦姝腰肢的手,力度收紧,似是要把她给折断了。 谢澜之幽暗眸光沉凝着她,温和声调透着几分威胁。 “阿姝,我劝你不要有这样危险的想法。” 秦姝黛眉轻蹙,扬高声音,颇有底气地喊道:“你敢不节制,我就敢给你喂药!” 谢澜之的阴沉脸色,忽然如冬雪消融般变得和颜悦色,低沉悦耳嗓音不疾不徐道: “看来你是不了解,重欲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重、欲!”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谢澜之掐在秦姝腰肢的手,往点缀着两个小巧腰窝的后方移去。 下一瞬,他把面色诧异的秦姝腾空抱起,径直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床走去。 “谢澜之,你要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胡来,快放我下来!” 秦姝揪着谢澜之的衣领,仿佛一条搁浅的鱼,拼尽全力的挣扎。 谢澜之唇角微扬,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不容置喙道:“放心,我有分寸,不耽误你下午的事。” 秦姝见谢澜之动真格的,连忙停止挣扎,双手圈着男人的后颈。 她声音娇媚地求饶:“澜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娇软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谢澜之垂眸望着秦姝如同小猫一样撒娇,越发心神荡漾。 他黑眸染了几分温柔,矜贵斯文的容颜绽放出,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微笑。 “你没错,是我不好,没让你知道什么是本能极限。” 极……极限? 这是奔着她的命来的! 秦姝染了一层水雾的眸子,折射出漂亮的琥珀色,扯了扯谢澜之的衣袖,声音越发轻柔而软糯。 “澜哥,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毫无怜惜地丢在,做工精致柔软的蚕丝被上。 谢澜之欺身而去,第一时间把秦姝的手脚桎梏住。 “阿姝,晚了——” 说出来的话,哪还有收回去的机会。 谢澜之高大挺拔,宛如山岳般沉稳的身躯,把娇小的秦姝笼罩在下。 秦姝美眸里泛起粼粼水光,被男人眼底涌动出浓烈危险,肆无忌惮的欲光吓到。 “澜哥,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害怕——” 求生欲令她下意识地往后缩,被禁锢的四肢,却纹丝不动。 谢澜之不止冷冽的眼眸里溢满掠夺,行动上更是强势的让人心惊胆颤。 他哑声开口:“阿姝,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介意粗鲁一些。” 秦姝身形微僵,第一时间发现了,谢澜之的诡异变化。 “嘶啦——!” 衣服被撕的声响,清楚传进秦姝的耳中,眼底的哀求被一抹恼怒覆盖。 “谢澜之!我要跟你离——” 她刚要喊出离婚两个字,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捂住了嘴。 谢澜之褪去温柔的嗓音,裹挟着一丝危险气息:“不要说离婚两个字,不然你别说是下午,晚上都别想走出房间。” “……”秦姝又长又密的羽睫轻眨,眸底闪过恐惧情绪。 见她乖了,谢澜之移开手,低头将秦姝微抿的唇,好生安抚了一番。 他低哑撩人嗓音,含糊不清道:“快乐是两个人的事,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许是谢澜之眼底的温柔与深情起了作用,又或许他吻技高超,秦姝浑身的僵硬瞬间被融化了,连带那颗抗拒的心,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侵蚀。 过了不知多久。 室内的温度,直线飙升。 秦姝靠在谢澜之身上,气息乱了,微启的红唇,发出猫崽似的撒娇气音。 “谢澜之,好久了……” 略显急促的微弱催促,清晰传入倚在床头的谢澜之耳中。 他停下动作,垂眸去看咬着唇的秦姝。 谢澜之禁欲斯文的面孔露出浅笑,柔声问:“够了吗?” 嗓音理智清醒,没有丝毫沉沦的迹象。 不看脖子以下,仿佛他在整个过程,都没有动.情。 “嗯,够了,你……赶紧的吧。” 秦姝抽了抽鼻子,把红得滴血的脸颊,倚在谢澜之赤倮结实的胸膛上。 就快中午了。 她怕一直温吞缓慢的谢澜之,真的会说到做到,让她晚上都出不了门。 谢澜之低头看着乖巧又可爱,把所有情绪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的秦姝,抬了抬,劲瘦有力的腰。 在秦姝微启的红唇,发出魅惑气息,与一丝惊呼声时。 谢澜之喟叹一声,脸上游刃有余的从容,再也无法保持。 他凑近秦姝的耳边,说了一句,让对方脸红心跳的荤话。 秦姝抬手去捂,谢澜之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嘴,哑声求道:“你快别说话了。” 舒不舒服这种事,真不用在她耳边说。 而且,秦姝不好意思说,谢澜之顶着一张禁欲斯文的脸,用那种正经的口吻,说出让人羞耻,脸红心跳的粗鲁荤话,实在是太犯规了,让她身心都无法拒绝好么! 谢澜之对秦姝一向是有求必应,既然不让他说话…… 就只剩,埋头苦干了。 * 墙上复古挂钟,时针指向1的时候,钱丽娜带着几个穿着打扮富贵的公子哥,来到了郭家庄园。 此时,楼上卧室。 谢澜之正在温柔地给秦姝轻揉,吃得过于太饱的小肚子。 “乖宝,你是不仅贪吃,还十分好客。” 刚刚濒临窒.息,体会到死亡如此近的秦姝,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仿佛被冷泉浸过的眼眸,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斜睨着明明吃饱喝足,还不离开温乡之地的谢澜之。 送给谢澜之一双白眼,是秦姝最后的倔强。 根本就不是她好客! 是客不请自来,还赖着不走了。 谢澜之轻抚秦姝铺散在蚕丝被上,如瀑布般柔顺有光泽的黑长秀发。 他骨感分明的手,随意撩起一缕发丝,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可惜道:“时间不够了。” “丽娜他们到了,否则说什么也要让你再辛苦一次,直接睡一觉好好休息。” 得知钱丽娜已经来了,秦姝的眼神又恼又怒,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谢澜之轮廓分明而立体的禁欲斯文脸庞。 她声线哑得不成样子:“你,出去!” 谢澜之亲昵地蹭了蹭秦姝的脸颊,也不嫌弃带有余温的细密汗迹。 太暖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谢澜之的双手穿过秦姝的腋下,如同连体婴儿一样把人抱在怀中,柔声道:“不着急,丽娜不敢上来,我先抱你去洗澡。” * 过了好久,稍稍恢复些力气的秦姝,倚在床头的靠枕上。 她回想在浴室,因为没有反抗能力,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被谢澜之这般那般的摆布一番。 秦姝盯着掌心泛红的小手,总觉得还残留着某种异样的……触感跟气息。 她磨了磨牙,从床边摸出一枚金针,颤着手拉开床头柜,露出里面剩下的几盒小雨伞。 以秦姝现在的身体情况,即便怀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之前不想这么快再怀上孩子,就顺从了谢澜之的避孕措施。 只是……现在为了小命着想,还不如再怀一个孩子。 秦姝用金针把所有小雨伞扎破后,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她心道——凭什么我要怀孕,不能给谢澜之搞点羊尾药吃! 秦姝看着满抽屉的小雨伞,想要把它们都扔了时,浴室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谢澜之迈着大长腿走出来,周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成熟魅惑气场,他的脚步声仿佛踩在秦姝的心上,让她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脸怎么这么红?” 穿戴整齐的谢澜之走到床边,摸了摸秦姝发热的脸颊。 秦姝眼神闪躲,拉了拉衣领:“有点热——” 谢澜之发觉不对劲,眉梢微挑,视线在周围扫视一遍。 看到泄露一条缝隙的抽屉,他漆黑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谢澜之轻抚秦姝脸颊的手,微微下滑,摩挲着染了一片触目心惊痕迹的锁骨。 “别碰,痒!” 秦姝身子一阵瑟缩,侧身避了避。 谢澜之修长白皙手指追去,挠了挠秦姝的下巴,低哑嗓音撩人地问:“有这么热吗?” 秦姝感觉自己就像是小猫小狗一样,恼羞成怒地推了谢澜之一把,娇嗔道:“真的好热!你不要闹我了!” 谢澜之微微朝前俯身,狭长深情眼眸微眯:“那我给你降温好不好?” 第214章 谢少又醋又怒,鸣枪震慑护妻 降温? 秦姝被谢澜之的高大身躯笼罩,只觉得逼仄的空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确定是给她降温,而不是要升温? 秦姝脸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绯红,隔着衣服推了推谢澜之。 她眼眶微微泛红,低声委屈道:“谢澜之,你够了,再继续就过分了。” 谢澜之在秦姝红得滴血的脸庞,怜惜地亲了一下:“不欺负你了。” 他把人从床上抱下来,高大身躯弯下来,单膝跪在地上给秦姝穿鞋。 “钱丽娜带来的人在楼下等你,等会我送你下去,然后要出门一趟。 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去,香江现在很乱,说不清楚哪条街会发生火拼事件。” 秦姝没有点头,疑惑地看着谢澜之:“你现在能露面了?” 因为之前的战机坠毁事件,谢澜之一直以病态示弱的模样见人,为了迷惑人心。 谢澜之站起身,揉了揉秦姝的头发:“时间这么久了,他们早就把我的底细查得差不多了,也知道我娶了个小神医,再不露面反而要引人怀疑。” 他弯身把满脸沉思的秦姝抱在怀中,迈着沉稳步伐朝房门走去。 秦姝反应过来后,不敢置信地问:“你不会想就这么抱我下去吧?” 谢澜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不然呢,你还有力气下去?” 秦姝感受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后腰,想要硬撑着说自己可以。 谢澜之的手隔着衣服,戳了戳她的后腰窝。 “嘶——好疼!” 秦姝疼得呲牙咧嘴,气鼓鼓地睨了谢澜之一眼。 谢澜之唇边挂着蛊惑人心的笑意弧度,连带温柔嗓音都低哑勾人,轻声诱哄:“我只把你抱下去,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秦姝耳尖微红,声音低软:“万一被人看出来,我还要不要脸了。” 谢澜之说:“就是让人知道,你是我的。” 哪怕秦姝身心抗拒,依旧无法改变被谢澜之,亲自抱下楼给人诊脉的命运。 楼下,钱丽娜张牙舞爪地站在几个公子哥面前。 “别怪我没跟你们打招呼,我表哥如果下来了,你们最好把性子都收敛一下,他可是出了名的玉面阎王,惹到了他,直接送你们下地狱,一点都不夸张! 还有不要盯着我小表嫂一个劲的看,我知道她长得很好看,再看也不会是你们的,你们连一丁点想法都不能有,我表哥很在乎小表嫂,而且占有欲很强……” 被谢澜之抱着下楼的秦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丽娜在说些什么! 这让她还怎么给几个人诊脉。 沿阶而下的谢澜之,听到表妹的话,清隽斯文的脸上露出满意表情。 他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羞得掩面的秦姝,薄唇微启:“咳咳——” 突如其来的低咳声,令钱丽娜的背影僵住,沙发上坐成一排,乖巧如同小学生的几个公子哥,也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几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气度矜贵优雅,不苟言笑的男人,抱着怀中身材绝艳,肤如凝脂,双手掩面的女人缓缓下楼。 钱丽娜咽了咽口水,干笑道:“表哥,表嫂,你们下来了。” 谢澜之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矜持地颔首,把秦姝抱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下。 宽敞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空气有一瞬间被冰冻,让人犹如身处冰窖。 谢澜之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实在是太强了,让人瑟瑟发抖。 几个公子哥对视一眼,彼此眼底流露出忌惮。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谢澜之的身份,内陆第一统帅的独生子,曾上过战场,不说杀人如麻,手上沾过的血,绝对比他们欺负过的人还多。 谢澜之挡住众人的视线,弯身揉了揉秦姝的头发。 “阿姝,家里都给你留了人。” 秦姝默默把手拿下来,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谢澜之侧过身,斜睨几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声音冷酷到极致,意有所指地说: “如果遇到什么事,你只管招呼一声,他们会第一时间出现。” 几个公子哥被谢澜之宛如利剑的眼神,惊得不寒而栗,浑身一激灵。 有个穿白色西装的公子哥,快被吓哭了:“我、我还是走吧!”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会被谢澜之把命给留下。 “你站住!” 一道娇媚略显凶的声音响起。 白西装的公子哥听到秦姝的声音,受惊般地拔腿就往外跑。 谢澜之眉梢微扬,声音低且沉,口吻命令道:“把人拦下来。” 一群黑衣人忽然闪现,从四面八方把白西装年轻男子给拦下来。 这诡异一幕,不止秦姝看得瞠目结舌,连带剩下的几个公子哥,也露出震惊又恐惧的表情。 几人面面相觑,以眼神交流彼此的悔意。 靠! 就知道郭家庄园不是这么好进的! 钱丽娜走上前,把白西装男拉回来,气恼地问:“你跑什么?我们又不吃人!” 西装男眼睛都红了,委屈巴巴地看着钱丽娜,眼神控诉——你们是不吃人,比吃人还可怕。 秦姝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见,把病人给吓得夺门而逃的。 她没好气地瞪了谢澜之一眼:“你有事赶紧去忙。” “遵命,夫人——” 谢澜之行了个非常优雅的贵族礼仪,满目戏谑地凝着秦姝。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晚上尽早回来陪你。” 秦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谢澜之转身准备离开,发现几个公子哥包括白西装男,惊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姝,魂儿都仿佛被勾走了。 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剑眉绞拧,低声呵斥道:“眼珠子都不想要了?!”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公子哥没人没有理会谢澜之。 他们盯着秦姝如精雕细琢如艺术品,肤色细腻如瓷的精致五官,只觉得她仿佛最娇艳的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迷人气息。 几个公子哥都常年在荤场里摸爬滚打,玩起来肆无忌惮的主,能从秦姝身上发觉,她才被疼爱过的种种迹象。 他们从未见过秦姝这般尤物,一时间失了神,又差点丢了心。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偌大的客厅,水晶吊灯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几个公子哥几乎同时从沙发上滑跪,脸色也在刹那间失去血色。 谢澜之收起手中冒着一缕烟的枪,阴沉脸色布满了浓浓的杀气,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的家教,就是肆无忌惮地盯着别人的妻子?” “阎王我错了!我没有任何想法!” “我、我就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 “大哥,我对天发誓,对嫂子没有任何想法!” 几个公子哥慌了神,声音颤抖的自证,甚至还有举手发誓的。 钱丽娜哪里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拉了拉谢澜之的衣袖:“表哥,他们不是故意的,也不敢对小表嫂有什么想法。” 谢澜之立刻把怒火转移,质问表妹:“你整天带阿姝都见的什么人!” 钱丽娜哑口无言,不敢吱声了。 因为她初次带小表嫂出门,有个公子哥还出言调戏秦姝来着。 谢澜之早知道秦姝每天诊脉的人,都是这么一群“包藏祸心”的人,坚决不会同意让她独自一个人。 秦姝发现谢澜之是真的生气了。 她拖着酸软的身体,微微倾身,用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秦姝嗓音又娇又媚,轻声哄人:“澜哥,我想吃香江的特色点心,你回来的时候帮我买好不好?” 谢澜之那张冷峻的脸庞,立刻绽放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握住秦姝的小手,轻轻揉捏着,温声道:“好,还有什么想吃的?香江的特色丝袜奶茶也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丝袜奶茶? 这可是香江的非遗传承手工拉茶。 秦姝脸上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手指勾了勾谢澜之的掌心:“好呀!我要大杯的!” 被撩拨了一下的谢澜之,眉梢微挑,眼神越发柔和:“都依你。” 秦姝指腹揉了揉谢澜之的手背,话音一转,催促道:“你赶紧去忙吧,早去早回,别忘了我的点心跟奶茶。” 谢澜之知道这是要赶他走,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谢澜之前脚离开,钱丽娜把几个跌坐在地上,吓得不轻的公子哥拎起来。 “瞧你们这点出息,也不逢年过节的,跪什么跪!” 刚刚看似最胆小的白西装男,轻哼道:“你有出息,刚刚怎么不给我们求情。” 钱丽娜翻了个白眼:“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高瘦男子冲到秦姝的身侧坐下。 “小嫂子,快来给我摸摸脉!” 秦姝看着态度转变极快的男人,皓腕轻抬,指尖搭在男人的脉搏上。 “嘶——” 男人立刻闭上眼,脸上露出销魂的表情,还发出引人遐想的声响。 他感受着秦姝皮肤光滑细腻,温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好似上等的玉石,沁人心脾。 “草!” 钱丽娜立刻炸了,抬脚踹了上去。 “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账东西!” 男人被一脚踹到地上,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他对钱丽娜嬉笑道:“开开玩笑咯,别这么计较嘛。” “开你妈个头!” 钱丽娜揪着男人的耳朵,拽着人到秦姝的面前。 “给我小表嫂道歉!否则我让你爬着出去!” 第215章 我心情不高兴,去折腾你老公玩! “哎,你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 被钱丽娜揪着耳朵的男人,杜毅疼得嘴里发出哎呀呀的叫声。 钱丽娜板着脸,厉声道:“别特么的废话!赶紧道歉!” 脸色呈现出病态的杜毅,非常识时务地对秦姝说:“小嫂子,对不起!” 秦姝低垂着眉眼,指尖轻轻揉搓着,回忆刚刚的脉搏触感。 听到杜毅的诚恳道歉,她撩起慵懒的眼帘,淡淡地瞥向对方:“你的精原细胞,是不是三年不曾排出体外了?” “……”杜毅懵了,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钱丽娜脚上的小皮鞋,朝杜毅的小腿踹了一脚:“就是你三年没碰过女人,自己没有做过手活!” “!!!”杜毅的脸色腾地一下红了,脖子红得能当颜料用了。 他眼神变得闪躲,支支吾吾道:“也不是,偶尔……也能那什么……” 秦姝面无表情地接话:“平时立而不直,偶尔自溢,呈稀薄状,且量极少。” 杜毅眼底闪过一抹伤自尊的晦暗光芒,面部表情神色难堪,干笑着点头:“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秦姝将其表情尽收眼底,声音冷淡道:“你的脉搏微弱且紊乱,像是在沼泽的挣扎的细流,时断时续,跳动的触感特别特别弱,就像是生命的火焰在风中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我这么说,你能听得懂吗?” 杜毅听到她说得如此隐晦,却一针见血,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悦之情,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抱期待的阴郁模样。 他破罐子破摔地嬉笑道:“就是不举,羊尾呗,你直说就好,今天来的哥几个都知道内情。” 秦姝歪头打量着灰心丧气的杜毅,忽地开口问:“你好像对自己的病情,不抱任何期待?” 杜毅掸了掸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挑着眉说:“不瞒你说,你的药我吃过,连吃两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早就自暴自弃了,今天不过是碍于好兄弟的面子,来走个过场。 秦姝也跟着笑了,言语犀利道:“你的病症跟他们不一样,既没有破身太早,又没有常年沉迷于酒色,吃了药自然不会反应。” 她对站在原地失神的杜毅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再给你看看。” 杜毅满脸抗拒,不愿再把脸被人踩在地上,任由外人二次伤害。 这几年,国内外的名医他都找过,秦姝一个看起来如此稚嫩的中医,能有什么行医经验,最近出的风头,也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而且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根本不知道他的伤处是何等尴尬,杜毅想对秦姝说别费劲了。 钱丽娜见杜毅不动,把人粗鲁地推到秦姝的面前:“你愣着干嘛,赶紧去啊,说不定能重新唤起你重振雄风的希望!” 杜毅坐在秦姝的身边,略显阴郁的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姝的手再次搭在杜毅的脉搏上,细细摸索起来。 不到一分钟,她眉心紧拧,温声开口:“你站起来走一圈。” 杜毅听话地站起来,在沙发区域走了一圈。 脚步拖沓缓慢,像是老旧的钟摆,每一步都伴随着很轻微的颤抖,双脚似有千斤重,整个人的重心也不稳。 杜毅站在秦姝面前:“你有看出什么来吗?” 神色玩味,语气带着几分略显讥讽的敷衍。 秦姝盯着杜毅的下盘区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脸色彻底变了。 “你是不是宗筋受了外伤?或者说是……少了一部分?” 在说到少一部分的时候,秦姝的艳丽脸庞露出一抹不自然。 杜毅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浑身散发出压抑的愤怒寒意。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钱丽娜,声音暴虐地问:“是你告诉她的?” “没有!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钱丽娜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眼巴巴地去看秦姝。 “小表嫂,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那杜三少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秦姝没有给出回应,犀利傲然眼神打量着杜毅,娇媚嗓音萦绕着不悦的清冷。 “隐瞒疾病,不愿医治,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如果想要医治就不要有任何隐瞒,我不说能让你百分之百完好如初,八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钱丽娜扬高声音,惊呼地问:“小表嫂,你说的是真的?” 几个知道一点内情的公子哥,也纷纷惊呆了 “你真能治好杜三哥的身体?” “你要是能治好杜哥,就是大船王杜家的大恩人!” “天啊!这都能治好?你知不知道杜哥的伤有多严重?” 面对众人的惊呼与质疑,秦姝只捕捉到一个重点——大船王杜家? 那可是华国航运业的领军人物! 秦姝美眸微睁,目光灼热地盯着杜毅:“你是杜秉坤的儿子?” 杜毅声音冷淡地问:“你知道我父亲?” 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秦姝没想到眼前这位是船王的嫡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笑着点头:“听说过,杜家大力发展航运事业,开辟了大西洋航线,造了好多货船、油轮搞石油运输,你们家制造的几艘轮船,几乎是世界最大最豪华的油轮。” 杜毅没有丝毫自得,面无表情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钱丽娜表情跟着一变,快步走到秦姝的身边,压低声说:“表嫂,杜三少是杜家唯一的嫡子,他本该是杜家唯一继承人,因为身有隐疾,前两年被私生子给挤下来了。” 秦姝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对此早已心知肚明。 与其他香江富豪不同,一代船王杜家一直比较低调,而且刻意跟大陆保持距离,杜家的八卦众人也知之甚少。 秦姝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因为上一世,杜家破产后爆出来的所有家族内部新闻,真的是让人闻之色变。 船王的唯一嫡子杜毅婚变后,远走他国定居,再不曾回国。 杜家产业由多子多孙的杜家大少爷继承,老船王每天都围着孙子孙女转。 直到老船王去世后,家族没有躲过破产的命运,后代个个走向落魄,生活非常不如意。 唯有早已出国的杜毅,既没有参与家族夺权,也没有承担家族背负的债务。 秦姝拍了拍钱丽娜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盯着表情阴冷的杜毅。 她下颌微扬,神色傲然道:“告诉我你的伤情具体情况,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 杜毅彻底撕破脸皮,露出尖锐一面,阴阳怪气道:“不要夸海口说大话!有些事知道了,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秦姝略显风情地撩了撩长发,嗓音缓慢而慵懒道:“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说大话。” 杜毅冷戾眼神略显阴暗地盯着秦姝。 一般人早就顶不住了,秦姝脸上的笑意却不变。 她挑衅地盯着杜毅的伤处,声调散漫地说:“在这世上,如果有人能治好你,除了我不会有别人。” 杜毅目光锐利地盯着秦姝,咬着牙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如果治不好我,就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今天的事不准往外传!” 秦姝笑弯了双眼,愉悦道:“成交!” 杜毅单手插兜,眼神睥睨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公子哥,沉声呵斥:“都滚出去!” “是,三少——” 几个公子哥对他言听必从,整齐有素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 杜毅又瞥向坐在秦姝身边的钱丽娜,丝毫不给她面子,冷笑着说:“你确定要留下来?小心我哪天心情不高兴,去折腾你老公玩!” “你敢!”钱丽娜噌的一下站起来,柳眉倒竖。 杜毅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手腕上的表带,非常直白地威胁。 “在这世上知道我秘密的人,没有几个活着的。” “我也是替你着想,我杜家每年扔下船的活人不少,你确定想要成为其中一员?” 钱丽娜把手包砸在杜毅的身上,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个疯子!不给你看了,滚!” 杜毅精准地握住手包,随手扔在桌上,扯了扯唇角,姿态嚣张。 “今天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由不得你们做主了!” 就在钱丽娜还想说什么时,秦姝开口了:“丽娜,你先出去。” 钱丽娜不甘不愿地闭上嘴,走到桌前拿起手包,与杜毅擦身而过时顿足。 “别以为你跟阿焱是兄弟,我就不敢收拾你!等我小表嫂把你给治好了!” 杜毅皮笑肉不笑道:“真有那一天,我随时恭候钱大小姐来收拾我。” “哼!”钱丽娜扬着高傲的下巴,扭着腰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内,仅剩秦姝跟杜毅,还有藏在暗处的郭家打手。 坐在沙发上的秦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语气随意道:“先坐吧。” 杜毅回想了一下,谢澜之离开前的鸣枪示威。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选择离秦姝最远的地方坐下。 秦姝眉梢微扬,温和带着安抚的声音响起:“我已经结婚了,在非必要情况下,不想直面接触其他男人的隐私区域,接下来的问诊,我希望你能如实交代。” 杜毅调整了一下坐姿,应声:“嗯——” 秦姝单刀直入地问:“你那地方,损失多少?” 这也太直接了! 杜毅沉默数秒:“……四分之一。” 第216章 如果这都不是真爱,什么是真爱! 秦姝用故作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多严重,不是太监就行,否则我还真是夸下海口了。” 她既没有同情,也没有任何隐晦的嘲讽。 反而让面色冷凛的杜毅,周身萦绕的冷意散去几分。 秦姝盯着杜毅略显病态的脸色,轻声问:“能说说,你受伤的过程吗?” 杜毅眉心紧紧皱着,满脸的抗拒,眼底溢满了厌恶与恨意。 秦姝音调干净又清透,不紧不慢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希望能用言语沟通的事,就不要用其他面对面的方式,让彼此都尴尬了。 你受伤的经过,以及现在伤处恢复的情况,对我接下来的治疗来说,都非常至关重要。” 杜毅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 秦姝没有出声催促他,一直耐心等待。 过了好久,男人低哑透着一丝恨意的嗓音,徐徐响起。 杜毅四年前结过一次婚,娶了在街上混的小太妹,小太妹长得很靓,既野性难驯,也很善解人意。 杜毅以为遇到了真爱,扛住来自家里的压力,把心上人娶进家想要安生过日子。 哪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婚后不到一个月,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在两人没结婚之前,小太妹就跟义和会的双花红棍(打手)浓情蜜意。 杜毅当时刚娶到心上人,娇妻在怀,正是春风得意,每天都沉浸在恋爱的幸福氛围里。 突然有一天,被黎鸿焱告知,他头顶早已一片青青草原。 彼时,圈子内不少人都知道内情,他们故意不告诉杜毅,坐等着看好戏。 杜毅得知真相后,立刻展开调查,单枪匹马冲到义和会的堂口,去找奸夫对峙。 这一去,让他后悔终身。 也历经了,三年不人不鬼的压抑生活。 义和会都是一帮无法无天的狂徒,奸夫搂着刚从床上下来的杜三少夫人,指着杜毅的鼻子说,小太妹能嫁给他,不过是图他杜三少的钱!小太妹还一直拿着杜家的钱养奸夫! 杜毅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冲上去就想要跟奸夫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可他连奸夫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义和会的古惑仔们,狠狠围殴了一顿。 然而,这还不止。 奸夫认为杜毅碰过小太妹,让手下放出饿了好几天的狼狗去咬杜毅。 红着眼珠子的狼狗,一不小心把杜毅的私处咬断一截。 如果不是黎鸿焱带人来救他,杜毅不可能活着离开义和会。 “……”秦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内情。 简直太荒谬了! 义和会的人也未免太猖狂了! 秦姝打量着坐在对面,长得说不上多好看,但很白净的杜毅,他不犯病时给人的感觉斯斯文文,有种古代书生的气息。 这可是活的恋爱脑超级富二代! 以杜毅的出身跟资本,完全可以娶香江各大名媛,可他偏偏选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太妹。 如果这都不是真爱,什么是真爱! 也难怪,前世杜家破产后爆出来的新闻,说这位这位大船王的唯一嫡子,自从离婚后心性大变,阴鸷狠厉,嗜血发疯,借着出国看病的名义被家族驱逐。 秦姝复杂地盯着杜毅,试探地问:“当年伤你的人怎么样了?” 杜毅溢满冷戾阴暗的眼眸,笑得眯成一条缝,声音温柔地说:“死了,被狼狗撕碎了血肉,骨子都被嚼吧嚼吧吞了,那条狼狗也被煮熟透了,剁成了肉沫扔到臭水沟里。” 秦姝浑身一激灵,唇角微微抽搐,只觉得前世新闻对杜毅的爆料内容,也不算是冤枉他 这还真是个狠人啊! 杜毅忽然咧嘴,神经质地笑起来:“想不想知道那个贱人现在如何?” 贱人? 杜三少夫人? 秦姝盯着杜毅脸上的阴冷笑容,心下觉得毛骨悚然。 杜毅单手撑着侧额,声音仿佛沁着冰寒冷意,又透着病态的愉悦。 “她还活着,这三年来我不缺她吃不缺她喝,把她当成人人能骑的狗养着,我每天心情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去看她被人配种,见到我她就会欢快地汪汪叫,叫得可欢乐,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做条贱狗的命……” “咳咳咳——” 秦姝听男人越说越离谱,低咳一声打断。 “那个,杜三少,咱们还是先说说你的病情吧。” 被打断话的杜毅,病态略显疯狂的脸庞,瞬间露出不悦的表情。 秦姝一句话,就把人安抚好了:“你的问题有点严重,想要痊愈恢复如初,要做好三个月打底的准备。” “……”杜毅愕然失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那双残留着恨意的眼眸,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姝。 过了好半天,杜毅回过神,喉咙狠狠吞咽了几下,声音发紧地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 秦姝娇媚容颜露出疏离的笑,声音缓慢地重复:“杜三少,你的情况我暂时了解了,如果你在伤处没有其他隐瞒的情况下,我是可以让你痊愈恢复如初的。 但你要做好三个月打底的准备,时间比较漫长,但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杜毅彻底失语了,脑袋里好似有飞机轰鸣,嗡嗡作响。 他忽然猛地站起身,抬脚朝秦姝冲去,一副要吃人的狰狞恐怖模样。 秦姝吓了一跳,扬高声音喊道:“来人!” 十多个黑衣人从客厅四周冒出来,快速围拥上前,把秦姝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秦姝摸着衣袖的金针,心惊胆颤地看着,脚步骤然停下,倒吸一口冷气的杜毅。 她厉声警告:“你冷静一点!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想要你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杜毅呆立不动,眼神热切地盯着秦姝,咬着牙质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在耍我?!” 秦姝歪着头看他,没好气地问:“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杜毅仿佛刚冲出牢笼的野兽,浑身都是散发出愤怒与不甘,声音气恼地低吼:“可……可我找了那么多的医生,还找了国外的专家! 他们都说没办法治好我,甚至还嘲笑我,说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如果不是被家族遗弃,又遭遇过太多的白眼与讥讽,杜毅又怎么可能内心阴暗至此。 这三年来,他承受了太多的无情嘲笑。 “嗤——”秦姝冷笑一声,傲然道:“那是他们没有本事!在我这里任何疑难杂症,都尚有一线生机!” 杜毅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轻微颤抖。 他再次追问:“你真的能治好我?” 秦姝抬起矜傲的下巴,很有耐心地重复:“只要你没在伤情上欺瞒我,我有百分百把握治好你。” 杜毅身形一僵,过于激动泛红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没说。” 秦姝眉心紧蹙,声音发沉地问:“你隐瞒了什么?” 杜毅声音很低:“我曾经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自虐过那里……有一些外伤。” “外伤严重吗?有没有发炎或者溃烂,有没有明显的后遗症?” “没有,没有任何反应,它就像是废物一样!” 秦姝闻言松了口气,语调轻松道:“那就没事,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肉,劝你还是精心呵护一些,小心它跟你闹脾气,不给你枯木逢春的再生机会。” 再生? 杜毅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是既尴尬,又激动的无法克制。 秦姝对距离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试探地吩咐道:“麻烦帮我去楼上书房拿纸跟笔,我要写药方。” “是,少奶奶——” 那名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找来纸跟笔。 秦姝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趴在茶几前写药方。 “杜三少,你的治疗过程比较复杂,需要的药材也比较多,每次治疗的药材都是不一样的,里面包含很多种比较稀有跟名贵的药材,你做好这三个月要花费巨额的准备。 还有,我不可能在香江待三个月,我走后,你要按照我写的步骤每日浸泡药浴,还有每天入口的汤药,也必须要按时服用。 至于针灸,从今天开始,要连续七天不间断的进行,每次针灸的疼痛就跟女人生孩子一样痛苦,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针灸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 秦姝一边出声叮嘱,跪坐在一旁的杜毅,一边不停地写药方。 过了半个小时。 秦姝把一叠厚厚的药方递给杜毅:“这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药浴跟汤药。” “每张都标注着日期,最后一张是每晚自行按摩伤处的手法,不要忘记做,切记,每一个流程都不能落下。” 杜毅满脸茫然地捧着一沓厚厚的药方,眼底浮现出怀疑的光芒。 哪有人开药,这么复杂繁琐的! 秦姝看出他眼底的怀疑,声调缓慢地问:“杜三少,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好你吗?” 杜毅眼神狐疑地望着她:“为什么?” 秦姝笑靥如花,非常坦诚地说:“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杜家嫡子的身份,注定以后会接手杜家产业,我需要你手中的邮轮资源为我做一些事!” “所以,治好了你,对我来说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杜毅眼底的狐疑化作一抹安心,无比正色地说:“我之前说的话依旧作数,别说是利用我,只要你治好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第217章 我看上的猎物,你也想尝一口? “做牛做马倒不必。” 秦姝深邃妩媚的五官绽放出,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 她仰头望着满脸认真的杜毅,红唇轻启:“我不需要你付治疗酬金,我要你三个月后痊愈之时,帮我去苏联带几个人回来。” 杜毅轻蹙的眉头紧了几分,淡声说:“过几天杜家邮轮出发前往日不落,会途经苏联,我可以让船员把人给你带回来。” 秦姝玩味一笑,轻轻摇头:“我要你亲自走一趟,这件事等你痊愈后再说。” “好!” 杜毅不知道秦姝究竟要做什么,依旧点头答应了。 对比找回曾经丢失的尊严,只要秦姝不要他的命,就算是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惜。 这天下午,秦姝只接待了一个病人,就是杜毅。 陪杜毅一起来的几个公子哥,因为常年喝酒玩乐,身体有些微虚。 只要他们不再黑白颠倒,沉迷于寻欢作乐、奢侈荒婬的生活,养生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丢失的气血。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了。 谢澜之跟阿木提等人,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天,是杜毅针灸的最后一天。 “啊啊啊!!!” “轻点轻点,我的肚子都快炸了!” “小嫂子,求你了,手下留情,我真受不住了……” 惨叫声不断的客卧门口,站着光鲜亮丽的钱丽娜,还有两个满身煞气,面色肃穆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是杜老爷子,给杜毅安排的保镖,或者说是眼线。 他们的任务就是全程盯着杜家,从小到大按照继承人培养的杜毅,是否真有恢复功能障碍的机会。 钱丽娜倚在门侧的墙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戏谑表情。 把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一番后,其中一人视死如归地走上前,推开卧室的房门进去。 “砰——!” “哐当!哗啦——”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声响。 紧接着,是杜毅气急败坏的愤怒低吼声。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老子说没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 很快,之前进屋的保镖,单手捂着被砸出包的头,灰头土脸地走出来。 他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对另一个保镖吭哧道:“明天该你进去了!” 另一个保镖满脸的抗拒,眼角也直抽抽。 “哈哈哈……”一旁的钱丽娜笑得直不起腰来。 连续七天看一样的戏码,她每次都不会腻,依旧感觉很欢乐。 钱丽娜拎着手上的包,指着脑门被砸出包的保镖,幸灾乐祸道:“明天你们三少不会来了,今天是他针灸的最后一天。” 两个冤大头保镖,立刻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他们也是够倒霉的,被家主派来盯着即将崛起的三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家主的眼线。 如果三少有朝一日真的起来了,重新接手家族产业,一定会找他们两个人算账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钱丽娜走上前,对两个保镖用玩笑的语气,慢悠悠地说:“听说杜叔叔最近很看重三少,毕竟是从小就按照继承人来培养,杜家正儿八经的嫡子。 且不说杜毅解决问题的手腕与魄力,仅礼仪教养就不是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能相提并论的。” 话说完,钱丽娜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听我外公说,前些日子杜叔叔被人撺掇着改遗嘱,最近也消停了,他老人家好像有什么新想法。 要我说啊,外面养的就是不如自己亲手培养的好,杜三哥也算是熬出头了,要是有那拎得清懂事的人,懂得及时悬崖勒马投诚,也不是没有机会走上一条通向富贵的路。” 钱丽娜意有所指的话,就差指着两个保镖的鼻子,让他们认清楚谁是主谁是仆,杜家的私生子们都折腾不起来,杜毅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夺回继承人的身份。 两个保镖把话听进心里去,彼此对视一眼,不发一言地站在门口。 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 钱丽娜眉梢微挑,撩了撩肩上的大波浪卷发,傲娇地冷哼一声。 一个小时后。 客卧房门打开,看似温柔慵懒,单纯无害的秦姝走出来。 她对站在门口的钱丽娜微微颔首,回头看向一瘸一拐,仿佛被蹂躏狠了的杜毅。 “针灸结束了,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你只需要专注药浴跟汤药就行,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有明显变化了。” 杜毅脸色惨白,眉目一片阴鸷,目光冰冷地瞪着两个保镖。 听到秦姝的叮嘱,他眼底浮现出期冀与感激:“我知道,辛苦小嫂子了。” 杜毅的态度客气而谦和,与初次相见的阴晴不定,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皆因,仅治疗短短一个星期,他就已经有了明显效果。 杜毅每天晨起时,仿佛回到年少精力旺盛的时候,也过上了洗床单的日子。 没人知道,他在被秦姝针灸的第二天,感觉腰腹的一丝温凉触感时,那种欣喜若狂的激动情绪,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又对生活拥有了热爱与期待的能力。 秦姝视线掠过杜毅,看向砸在地上的台灯,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杜三少,虽说我不收你的治疗费用,你损坏的东西,得给我重新置办一套。” 杜毅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对身侧的保镖吩咐道:“记得准备一套一模一样的来。” “是,三少——” 保镖把怀里抱着的风衣,给杜毅披上,姿态似乎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秦姝如同前几日那般,把杜毅跟保镖送到楼下。 这一次,她没有把人成功送出门。 “叮铃铃——” 郭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 佣人刚接通电话,立刻大声喊道:“少奶奶,丽娜小姐!袁雅小姐出事了!” 袁娅,郭老太爷最小的外孙女,今年才十八岁,就读于香江贵族大学。 即将走到门口的钱丽娜,听到表妹出事了,如一阵风冲到佣人面前,快速夺过电话筒。 “娅娅,你怎么了?” 电话筒那边传来怯弱的声音:“呜呜呜……表姐!有人在学校欺负我!” 钱丽娜一听直接炸了,沉着脸质问:“哪个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等着!我去给你报仇!” “表姐,你快点来,他们就要来抓我了!我在A区教学楼这边!” “知道了!等着我!” 钱丽娜扔掉电话筒,脚下生风地朝门外跑去,被眼疾手快的杜毅拎起后衣领。 “我记得小表妹在香江大学就读,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还有很多英兰尔贵族子弟,你确定这样单枪匹马的过去,不会被那些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们给欺负了?” 钱丽娜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厉声吼道:“我管他们是哪家子弟,再富贵也不能欺负我小表妹!” 杜毅的手腕都被挠出几道血痕,刚针灸过的苍白脸色露出淡淡的无奈:“你冷静一点,我先送你过去,不过在出发之前先联系黎鸿焱。” 钱丽娜闻言停止挣扎,急声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杜毅把人放下来,扭头对身后的保镖说:“给黎赌王家里打电话,你告诉黎大少,我带他媳妇私奔去香江大学了。” 钱丽娜用包包砸他,没好气地骂道:“私奔你妹啊!” 在保镖借郭家的座机,给黎家打电话时,钱丽娜拉着一直安静无声的秦姝,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秦姝哭笑不得道:“丽娜!你拉错人了!” 钱丽娜头也不回地说:“没有拉错人!小表嫂,你跟我们一起去!” 秦姝被迫拽走了,在上车时,她满脸纠结,为难地说:“丽娜,你大表哥最近不让我出门,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谢澜之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满脸严肃的交代她,最近一定不要出门。 钱丽娜直接把秦姝按在车内坐下,语气轻松地笑说:“小表嫂,你不要怕,不会出事的!我带你去看看我之前上的大学!顺便带你去吃香江的美食!” “……”秦姝。 她只能默默期待,今天出门可千万不要出事。 * 香江大学。 A区,装修犹如城堡的教学楼,西墙角围着一群,身穿英伦风校服的男女。 为首的男人衬衣领子随意扯开,浑身散发出让人厌恶的痞里痞气气息,他的胳膊搭在一个年轻女孩的肩上,手顺着衣领探进去…… 男人怀里有一个还不够,贪婪的眼睛盯着缩在墙角,灰头土脸却精致漂亮,仿佛如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 女孩的鼻孔流出两道殷红的血色,给人的感觉好欺负。 有个少年走到为首的男人身边,揉搓着双手,期待又不怀好意地问:“凯公子,咱们要不要把人拎到宿舍去?” 阿凯目光阴冷地瞥了一眼少年,“我看上的人,你也想尝一口?” 少年立刻察觉出这位,政务司长的儿子生气了,心惊胆战地摇头:“不敢不敢!我就是为您着想,刚刚这贱人不知道给谁通风报信,万一有人打扰了您的好事就不美了。” 凯公子有被讨好到了,满脸得意的笑容,态度极其嚣张道:“怕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敢动我一下!” 第218章 你疯了!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少年忙不迭地点头:“那是!凯公子在整个香江谁敢惹,他们听到你的名讳,估计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阿凯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神色倨傲道:“还算懂事!” 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袁娅,走上前,脚尖抵在少女跪坐在地上的美腿,轻轻地蹭着。 “娅娅,只要你跟了我,我肯定最宠爱你了,哪怕我以后结婚了,也不会丢掉你的。” 谁不想要一个胆小如小白兔,看起来乖巧又漂亮的女孩,养在身边当个小宠物,这会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与征服欲。 胆小如鼠的袁娅,瑟缩地往墙角里躲,哭腔道:“我表姐快来了,她、她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阿凯嚣张地大笑起来。 他松开怀中搂着的女孩,蹲在袁娅的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原来你之前逃跑,是给你表姐打电话?钱大小姐最近忙着赚下三烂的钱,估计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哪有时间来管你,劝你还是跟我睡了吧,绝对会让你体会到欲仙欲死的极乐。” 钱丽娜最近的动作可不小,据说她手握神药,能让力不从心的男人重振雄风。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缺钱缺疯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钱都赚。 袁娅用力拍开男人不安分的手,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不要!只有娶我的男人才可以碰我!” 她双膝跪地,往更为安全的角落爬去,一副对凯公子避之不及的惊恐模样。 阿凯盯着被打红的手背,脸色倏地沉下来,眼底涌动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吃人一般凶狠。 这时,一具女人的身躯趴在阿凯的后背上,骚里骚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凯公子,那人家要怎么办?” “我跟你三个月了,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阿凯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扬手给之前还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一巴掌。 “贱货!成天就知道发浪,没了男人你会死吗?!” 女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披头散发的捂着脸,身体瑟瑟发抖,不敢再吱声。 阿凯转过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角落里,可怜巴巴像一只小奶狗的袁娅。 他不屑地骂了一句:“烂货!想要我娶你?做梦去吧!” 阿凯弯身,用力揪着袁娅的长发,把人拉近眼前:“姣货!我有处.女情结。 听说你那移居的继父,早就把你全身上下,都玩烂了!都被人玩过了,还想让我娶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袁娅哭得满脸都是泪,不停摇头哭求道:“你……你放过我吧!” 阿凯忽然倾身,凑近袁娅瓷白的脸颊,张开嘴,非常恶心地舔了一口,用无比粘腻的声音诱哄。 “娅娅,跟了我吧?等我结婚了,也可以一直养着你!” 他是既贪恋袁娅的容貌跟身子,又不愿娶一个对他没有利益帮助的女人。 “我不要!!!” 被啃了一口的袁娅,因为受惊过度,狠狠推了阿凯一把。 阿凯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得差点后脑勺着地,磕个头破血流! 他铁青着一张脸,目光阴狠地盯着袁娅,对周围的其他人残忍道:“给我打!” “打到她同意为止,天黑之前如果还不同意,就按照老规矩来办,我先玩,玩够了给你们!” “多谢凯公子赏!” 一群少年们瞬间激动起来,满脸的蠢蠢欲动,眼神婬邪地盯着袁娅。 * 西墙角,传来女孩的痛苦哀嚎声。 随着哭喊声越来越大,袁娅终是撑不住开始求饶。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好痛!我错了!别打我了呜呜呜……” 袁娅除了一张脸没有被打,全身上下都痛得不行,楚楚可怜的精致脸蛋,让人心生怜惜,围殴的人下手也越来越轻了。 阿凯高傲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表情。 性子再烈的女人,只要收拾一顿,果然会乖得如家猫,让人想要狠狠撸一撸。 眼见袁娅就快要撑不住了,阿凯终于出声了:“行了——” 动手的人立刻停下来,给阿凯让出一条路来。 阿凯温声问:“娅娅,你想好了?” 袁娅蜷缩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失去血色的双唇,发出猫崽子似的哭声。 阿凯很有耐心地为她整理头发,嘴上嬉笑道:“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父母都移居国外了,把你这么个小可怜丢下成了孤女,郭家又不在乎你,真可怜啊…… 放心,我会把你养得很好的,只要你用心服侍我,把我伺候舒服了,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阿凯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顺着袁娅的衣领,慢慢地往里钻。 “真滑——” 他眯着眼睛感叹一句,手逐渐往禁区伸…… “啊啊啊——!” 阿凯忽然脸色大变,发出一声惨叫,露出狰狞扭曲的表情。 袁娅趁着阿凯失神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阿凯一脚把人给踹开,怒不可遏地骂道:“臭婊子!我弄死你!!” 他甩了甩流血不止的手,脸色阴狠至极:“嘶——疼死老子了!” 周围的一群男女满脸惊恐,快速围拥上前。 “凯公子!你还好吗?” “快去找校医!得消毒包扎!” “天啊!好大一个牙印,凯公子你疼不疼啊?” 阿凯冲众人低吼道:“都滚开!!” 他走到捂着肚子哀嚎的袁娅身前,揪着对方的头发,往身后的宿舍楼拖去。 “给脸不要脸的骚、货!看老子不玩死你!” 袁娅抬起疼痛不止的胳膊,用力护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绝望与不甘。 忽然,她双眼一亮,拼尽全力大喊: “表姐!救我!!!”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隔着遥远的距离,清楚传进秦姝、钱丽娜一行人的耳中。 秦姝眼尖,看到阿凯揪着袁娅的头发,粗暴地拖拽前行。 她没有立刻犹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在距离阿凯十多米的距离时,手上的罐装玉泉汽水,直接甩了出去。 嘭的一声! 罐装汽水狠狠砸在阿凯的脑袋上。 阿凯瞬间被砸得头破血流,立刻松开揪着袁娅的头发。 秦姝冲进一群人里,把满身狼狈,脸上都是干涸血色的袁娅,从地上扶起来。 阿凯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目光惊艳地盯着,如人间尤物,娇媚绝艳的秦姝,咬着牙质问:“是你砸的我?” 秦姝理都没有理他,握着袁娅的脉搏,确定她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没有内伤,这才舒了口气。 她看着满脸怒容冲过来的钱丽娜,指着阿凯的鼻子问:“这人你认识吗?” 钱丽娜紧紧皱着眉,露出为难的表情:“认识,他是政务司长的儿子。” 秦姝得知阿凯的身份后,迅速转过身,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呆了所有人。 钱丽娜心惊胆战地上前,拉住秦姝的胳膊:“小表嫂,他的身份特殊,我们得罪不起!” 秦姝一副骄纵模样,冷笑道:“怕什么,天塌了,有你大表哥顶着!” 谢澜之曾对她说过,捅破了天也不怕,有他在身后收尾。 “啪!啪!啪——!” 非常有底气的秦姝,扬手又给了懵逼的阿凯几巴掌,揪着男人的衣领,往身侧的墙用力砸! “嘭!” 脑袋撞墙,发出很痛的沉闷声。 秦姝一连砸了十多下,把阿凯一脚踹在地上,脚下的精致小皮鞋羞辱地踩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动手欺负女人,是秦姝最无法忍受的事!刚刚有一瞬间,她从袁娅身上看到自己前世的影子。 脸都被踩在脚下的阿凯,彻底愤怒了,声音凶狠气急败坏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拉走!” 此话一出,周围的一群少年少女,仗着人多一窝蜂地涌上前。 秦姝见这么多人围上来,身子灵活地往身高腿长的杜毅身后躲去。 “你不是说带了枪,赶紧掏出来!” 杜毅瞥了一眼身后的秦姝,从后腰掏出一把枪身漆黑,气息冷感的新型武器,枪口对准一群男女,阻止了他们冲上前的脚步。 杜毅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凯,慢悠悠道:“凯公子,你知不知道袁娅的身份,她可是郭老太爷的亲外孙女。” 正在擦脸上血迹的阿凯,是知道杜毅的,不屑道:“那又如何,一个没人在意的孤女我玩就玩了,他郭家又能把我怎么样!” “放你的狗臭屁!”钱丽娜怒了:“外公从来没有不在意袁娅,是袁娅太乖了!你敢欺负袁娅,就不怕我外公找上你家门?!” 阿凯眼神阴冷地看向,躲在杜毅身后的秦姝,满目婬邪与狠意:“不让我玩袁娅,就把这个女人交出来!” “砰——!” 杜毅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变了,手指扣动扳机,在阿凯的脚下开了一枪。 “啊啊啊!!!” 周围的少年少女一哄而散,哪里还顾得上阿凯,纷纷逃命去了。 杜毅睨着冷冽眸子,眼神轻蔑地睨向阿凯:“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阿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狞笑道:“管她是谁,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是吗?” 低沉带有磁性的熟悉男声,从宿舍楼后方响起,愠怒的腔调,让人噤若寒蝉。 第219章 谢太子爷霸气护妻,杜三少求婚 刚刚的枪声响起,不止惊动了一群少年少女,连带视察学校环境的学校高层,也被惊动了。 其中就包括,被学校高层簇拥而来的谢澜之。 他身穿高级军官制服,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仿佛与生俱来的。 谢澜之听到阿凯肆无忌惮的话,脸色阴沉得吓人,身上散发出让人瑟瑟发抖的低气压。 “表哥!” 钱丽娜看到谢澜之,双眼微微一亮。 她像是找到能撑腰的人了,指着阿凯的鼻子,非常嚣张地告状。 “表哥!这个王八蛋欺负小表嫂!快干他!弄死个王八蛋!” 谢澜之视线扫过钱丽娜,敛起眼底一抹暗藏的危险,眼神温柔地凝着躲在杜毅身后的秦姝。 他摘掉皮质手套,露出骨感分明的手:“阿姝,过来——” 嗓音温柔清亮,如玉珠坠地,好听得紧。 秦姝一双美眸笑弯成月牙状,小跑着奔向谢澜之。 “老公!” 谢澜之当着众人的面,把秦姝拥入怀中:“被人给欺负了?” 秦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委屈模样,指着不远处满脸不明所以的阿凯。 她故作哭腔地告状:“他带着一帮人打了袁娅表妹,还想要欺负我!呜呜呜……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说话好下流,还说、说要让我陪他睡……这要是在我们那,就是破坏军婚的坏分子,严重了可是要吃枪子的!” 秦姝目光不经意扫向学校的高层,从他们脸上的无所谓,可以看出对待阿凯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可不想把这件事轻拿轻放,哪怕阿凯是政务司长的儿子。 “是吗?”谢澜之语气轻描淡写,声冷似冰刀。 他撩起眼皮,目光冷冽地睨阿凯,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憎恶与杀意。 嚣张得意的阿凯,迎上谢澜之看死人般的眼神,心下微微发颤。 他目光求助地去看,香江大学的校长,求助道:“李叔叔——” 李校长低咳一声,走到谢澜之身边,压低声睁眼说瞎话:“谢大校,这位是政务司长家的公子,他平日虽然有点顽劣,但从来不做越界的事,您不要跟他一个孩子见识。” 谢澜之耷拉着眼皮,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弧度,薄唇微启: “我不介意替政务司长,管教一下性子顽劣的孩子。” 李校长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谢大校,还请手下留情。” 要是把政务司长家的公子得罪了。 他们香江大学日后很难立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澜之没理会李校长,揉了揉秦姝的头发,柔声问:“阿姝,你怎么看?”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袁娅一眼,似乎根本没有把小表妹放在心上。 “呜呜呜……” 秦姝把脸埋在谢澜之的胸膛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声娇气地说, “被人欺负了也没什么,我多哭两次就好了……” 谢澜之听着秦姝干嚎不落泪,知道她是想要出口恶气。 他非常配合地露出心疼的表情,怜惜道:“是我不好,没保护好阿姝。” 紧接着,谢澜之话音一转,厉声喊道:“阿木提!” “到——” 阿木提穿过拥挤的人群,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谢澜之面若冰霜,沉声命令道:“把人给我抓起来!” “是!” 阿木提冲向阿凯,直接动手抓人。 阿凯在香江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想到今天碰到了硬茬子,立刻化作怂包朝李校长的身后躲去。 他揪着李校长的衣袖,躲避要抓他的阿木提,提高嗓音大吼大叫的威胁。 “李叔叔救我!我爸要是知道我在学校被人抓走,香江大学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 李校长脸色沉了沉,哪怕是心底不愿掺和这事,也不得不出面维护阿凯。 他看向被钱丽娜搀扶着,满身是伤的袁娅,忽地开口。 “谢大校!这就是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咱们大人不用上纲上线,香江大学的学子允许自由恋爱,两个少年少女谈恋爱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凯公子真没有对您夫人不敬的意思!” 谢澜之狭长眼眸微微上挑,眸底深处一片漠然:“李校长的忘性可真大,你护着的小混蛋,之前可是说出看上我夫人的话。” 看似慵懒随性的男人,声音不紧不慢,释放出一股睥睨万物的霸气。 李校长望着长身玉立的谢澜之,满脸的为难与纠结。 谢澜之矜贵斯文的面孔,露出一抹疏离的笑容,声音淡淡道:“李校长,我们之前商谈的郭家资助,每年都会再增加一倍。” 李校长一脸喜出望外,惊呼道:“真的?” 他身后的学校高层,也纷纷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谢澜之矜持地颔首,慵懒而淡然道:“想必您也清楚香江如今的形势,否则也不会找上郭家求助,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别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李校长双唇紧紧抿着,眼底流露出沉思的情绪。 阿凯不是傻子,知道谢澜之的身份不简单,也知道这件事不好解决。 他非常识时务地喊道:“我跟娅娅是自由恋爱!我之前说的也都是气话,故意让娅娅吃醋!” “放屁!”钱丽娜拉起袁娅的衣袖,气急败坏地说:“你自己看,娅娅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我们娅娅很乖的,不可能跟你这么个混账玩意谈恋爱!” 阿凯眼神阴沉地盯着袁娅,言语中带着几分威逼利诱:“娅娅,我们就是在谈恋爱对吧?你以后还要在学校上学,我保证会好好对你的,你可不要乱说话!” 袁娅听出他的威胁,低头无声哭泣,一副不知怎么办的怯弱模样。 阿凯见此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咬着牙说:“我娶你!今天回家就叫我爸妈去你家提亲!” 就算真结婚了,也是可以离婚的! 等谢澜之这个大陆军官离开,看谁还能护得住袁娅,还有郭家! 到时候,他一定会把郭家搅得天翻地覆,再把袁娅这个贱人给玩个半死! 袁娅的哭声停了,低垂的眼眸闪过恐惧光芒,猛地躲到钱丽娜的身后:“不,我不要嫁你!” 声音低不可闻,却清楚传进众人的耳中。 阿凯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你不想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一个被人玩过的二手货,我能娶你,都是你家祖上烧高香了,别给脸不要脸!” “我没有!”袁娅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上学了,你放过我吧,我不要嫁你!” 阿凯恼羞成怒,威胁道:“你确定不嫁给我?你要是拒绝我,放眼整个香江都不会有男人敢娶你。” 袁娅哭着摇头:“不嫁!我不要嫁给你!” 在两人对峙时,李校长默默躲到一旁,不准备再插手这件事。 郭家的金钱开道,内陆的权力保驾护航,还有谢家这位太子爷坐镇,他哪里还管什么政务司长的儿子。 没了李校长的维护,阿木提第一时间把阿凯给制服了。 秦姝看到这一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踱步上前。 “小畜生!违背妇女的意愿,施以暴行,威逼利诱,还破坏军婚,这要是放在内陆,你早就蹲大狱了!” 话毕,她扬手给了阿凯一巴掌,把对方的脸都打歪了。 谁也没想到,娇娇弱弱的秦姝会突然动手,李校长等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钱丽娜则满脸兴奋与激动,拉着袁娅走上前,把小表妹推到阿凯面前。 “娅娅,他是怎么打你的,你给我打回去!” 袁娅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满脸惊恐无措。 钱丽娜推了她一把,催促道:“打他啊!” 袁娅咽了咽口水,迟疑地举起手,下一秒对上阿凯那双欲杀人的凶狠眼睛。 她举起小拳头,很轻地给了阿凯一拳,后者发出销魂的闷哼声。 “嘶——嗯哼——” 钱丽娜翻了个白眼,杜毅满脸的错愕,秦姝的表情抽搐。 这是哪来的小白兔,给人挠痒痒呢! 阿凯狞笑地盯着袁娅,一副无所畏惧的猖狂模样:“娅娅,你今天拒绝我,我保证整个香江没人敢娶你,你以后注定还会属于我! 你一定会后悔的,给你当人的机会你不做,以后注定被我踩到脚下当玩物,我等着你乖乖回来求我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哇——” 袁娅瞬间被吓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啪——!” 钱丽娜狠狠给了阿凯几巴掌,怒骂道: “小畜生,你真当我郭家没人了!” 秦姝越看阿凯越觉得,跟前世想要欺负她的杨晨风一样。 也不知道郭慧芳这一世死了,杨晨风那个小畜生,还会不会冒出来。 在钱丽娜张牙舞爪打人的时候,秦姝时不时补上几脚泄愤。 谢澜之看着秦姝的小动作,黑如墨玉的狭长眼眸,闪过几分纵容宠溺的光芒。 “谢大校,阿凯是政务司长的儿子,在学校不少眼线在,您还是抓紧时间把人带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谢澜之拖着慵懒腔调,幽幽道:“不着急,让她们先发泄完。” 没人管的小白兔袁娅,看着娇弱的小表嫂跟表姐揍人,满目敬佩与崇拜。 忽然,袁娅的面前递来一方,沾染男人气息的格子手帕。 “多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哭成泪人了,快擦擦眼泪。” 袁娅受惊般后退两步,仰头望着长得又高又瘦,白净斯文的杜毅。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高大,气度温和有礼,心跳不由加快几分。 杜毅露出温柔笑意,把手帕塞到袁娅的手上:“别怕,擦擦眼泪。”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跟洋娃娃一样漂亮,就是性子有点胆怯。 袁娅颤着声音,怯懦地说:“谢谢——” 杜毅盯着她脸上的泪,深沉不见底的眼眸微眯,只觉得腹部之下一紧。 他的话先大脑一步,脱口而出:“小白兔,我娶你吧。” 第220章 谢少: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袁娅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杜毅,表情极为震惊。 杜毅懊恼地掐了掐眉心,轻笑道:“别怕,你当我在胡说八道。” 他不再多看一眼袁娅,抬脚朝谢澜之走去,两人表情严肃,低语交流着什么。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一起,杜毅丝毫没有被容貌与气度,都过于卓越的谢澜之压制。 袁娅失神地盯着,长得说不上多好看,但胜在气质温和有礼的杜毅。 她觉得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成熟魅力,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此时的袁娅不知道,杜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则是披着狼皮的斯文败类。 还是丢掉伪装,会吃人的禽兽,专吃她这种温和无害的小白兔。 杜毅跟谢澜之商谈的事,正是他跟袁娅的婚事。 “谢少,我知道你最近动作不小,我杜家在香江也算是有头有脸,排得上名号的家族,如果杜、郭两家联姻,对于你做的事有诸多好处。” 谢澜之幽邃深不见底的黑亮眼眸,淡漠无温地盯着杜毅。 “你想娶我哪个表妹?” 杜毅说:“我想娶袁娅小姐。” 他回想袁娅那双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眶,踹在兜里的手指轻轻摩擦。 谢澜之低不可闻地轻笑一声,言语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意:“我外公在外面有那么多外孙女,却只认回四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杜毅面露沉思,不确定道:“据说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 谢澜之霸气道:“被我妈跟我外公认可,对外宣布是郭家人的女眷,你觉得郭家需要她们联姻?” “……”杜毅。 谢澜之漫不经心地说:“你想要娶袁娅,要经过她的点头,别说什么联姻不联姻,我的四个表妹,都不需要为家族利益做出任何牺牲。” 杜毅露出无奈表情:“我还以为袁娅并不受郭家的重视,毕竟她的身世有瑕疵。” 袁娅的生父,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后来出事被人砍死了。 袁妈妈带着袁娅改嫁,嫁给了上上任的香江总督。 继父卸任后带袁娅的妈妈,还有后来生的儿子,早已移居国外。 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他们把袁娅丢在香江,郭家对待袁娅也是放养的态度,就给人一种郭家不看重她的感觉。 谢澜之微眯着眼睛斜睨杜毅:“被郭家认可的人就没有不受重视的,袁娅性格胆小怯懦,她跟性子单纯顽劣的丽娜不同,袁娅需要自己成长起来。” 杜毅慎重地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谢澜之看向不远处,正盯着杜毅失神的小表妹,话音一转,又道:“你要是真想娶袁娅,去找我祖父商量,不谈利益,只谈诚意。” 他言尽于此,抬脚朝不远处的秦姝走去。 “阿姝,够了,你的脚疼不疼?” 谢澜之拉着秦姝的胳膊,从身后把人搂进怀中,嗓音含笑地轻声问。 秦姝回头,露出勾人心弦的眼眸:“还好,偶尔运动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 她跟钱丽娜发泄得差不多了,阿凯也被打得亲爹亲妈都要认不出来了。 阿木提满脸无语地看着,一个娇弱无害,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只觉得女人是种恐怖生物。 谢澜之对阿木提使了个眼色,后者拎着鼻青脸肿,浑身瘫软的阿凯,马不停蹄地溜了。 “累死我了!” 钱丽娜用手当扇子,在挂着汗珠的脸上扇风。 “那个小畜生看着娇皮嫩肉,没想到骨头那么硬!” 谢澜之双唇微抿,问罪的话脱口而出:“丽娜,是你把阿姝带出来的?” “……”钱丽娜身形微僵,干笑道:“我这不是想着解决完娅娅的事,带小表嫂逛逛街,再吃一些咱们香江的美食嘛。” 谢澜之脸色一沉,呵斥道:“胡闹!你不知道最近什么形势?” 钱丽娜眼神闪躲,眼尾余光不经意看到,站在不远处面露沉思的杜毅。 她指着对方,非常有底气地说:“这不是还有杜三少,他带着两个保镖呢,不会出事的。” 谢澜之不买账,语气低沉不容置疑:“真出事了,你们哭都没地哭去,立刻回家!” 钱丽娜眨了眨眼,不敢再吱声了,眼神求助地去看秦姝。 秦姝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模样。 她能清楚察觉出来,谢澜之隐忍克制的怒火,还有对她的安危担忧。 香江大学门口。 谢澜之亲自把秦姝送上来时乘坐的车。 他单手扶着车门,弯身揉了揉秦姝的头发,唇角漾起温柔弧度:“我一会去驻江部队,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再回家。 你如果在家无聊,让丽娜找几个人陪你说说话,打打牌什么的,找人上门给你做身体护理也可以,不过要找女护理。” 秦姝乖乖点头,娇声道:“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好——” 谢澜之目光灼热地盯着秦姝娇嫩的红唇。 如果不是还有人在,他这会儿估计都已经亲上去,将其含.住,细细品味了。 秦姝看出男人眼底涌起的欲光,眉目含笑地仰头,主动在谢澜之的唇角,很轻地亲了一下。 浅尝辄止的吻,一触即离。 谢澜之的眼底压抑的情绪,立刻肆溢而出。 他喉结轻滑,声音低哑:“晚上,等我回去的……” 秦姝立刻明白,这是晚上要欺负她了,撇了撇嘴道:“你赶紧走吧,我回家了。” 谢澜之眉梢轻挑,眼神戏谑地睨她一眼,把车门带上。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送黑色轿车行驶离去,直到消失在宽敞的街道。 阿木提回来了,沉声汇报:“澜哥,政务司长的儿子送走了,也提前交代过,谁去保释也不能放人。” 谢澜之矜贵帅气的五官轮廓深刻夺目,眼眸像一道凌厉的剑光。 “嗯,我们也走——” 他转身迈大步伐,往不远处的部队车走去,周身弥漫出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这段时间,谢澜之一直在协助内陆派来的人,让香江的高层签署,正在推荐的事宜确认书。 越是到临近关头,随时会有新的变故。 这场无硝烟的斗争带来的冲击与损害,必须要降到最低,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 秦姝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听钱丽娜抱怨谢澜之的霸道。 “表哥也太霸道了!他连你出门都要管,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们女人平日不就是逛逛街,美美容,再打打牌什么的,哪有天天待在家里的,太闷了!” “大表哥无愧于他玉面阎王的称号,都结婚的人了一点都不温柔,他能娶上媳妇是我没想到的,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秦姝听着钱丽娜的吐槽,时不时地笑着点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觉得谢澜之除了有点重欲,其他方面几乎都挺完美的。 “诶!停车!那里有家冰室!” 钱丽娜忽然开口出声,语气激动道: “这家店的丝袜奶茶,还有菠萝包很好吃的!” 司机把车开到冰室门口,缓缓停下车,钱丽娜拉着秦姝的胳膊。 “表嫂,带你去看看丝袜奶茶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经典港式菠萝包!” 秦姝没抗住钱丽娜的热情,点头同意了,两人下车时,问了坐在副驾驶的袁娅吃什么。 袁娅小声说:“我要菠萝包跟猪仔包。” “知道了,香甜酥脆的猪仔包,你的最爱!” 钱丽娜一口应下,挽着秦姝的胳膊去了冰室。 后面的车上,杜毅看着亲如姐妹的姑嫂俩走进冰室。 他推开车门,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来到郭家的轿车前,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袁娅透过后车镜,看到杜毅那张熟悉的五官,眼神瑟缩了一下。 “杜、杜三少好——” 杜毅歪着头打量,像小兔子一样怯弱的袁娅:“唔要紧张,我过来同你讲几句话。” 袁娅乖乖点头:“好嘅——” 杜毅目光灼灼地盯着袁娅,精致漂亮的侧脸,声音温和,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呢,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性子这几年也被传得不太好,但从不动手打女人。 我想娶一个不会背叛婚姻的太太,如果她能给我生一个孩子,就更好啦,我可以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袁娅虽然怯弱,却并不傻,立刻听出来杜毅想要说什么。 她声音发颤地问:“你、你想娶我?” 杜毅打量着她娇小身躯,眸光暗了暗:“我钟意你。” 他对袁娅的家世,性格、容貌、身材,可以说都挺钟意的。 杜毅又补了一句:“如果婚后,你找到钟意的人,想要离婚也随你。” 他年纪不小了,不会再同前几年那般冲动,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感情。 婚姻现在对他来说,既不是必需品也不是调味剂,而是必须要完成的一项任务。 袁娅太乖了,并且让杜毅有点感兴趣,娶这样一个太太,会让他在婚姻中也很有安全感。 杜毅太理智了,不像是在求婚,而是在谈一笔利益分割的生意。 袁娅咬着下唇,支支吾吾道:“我、我……” 从后车厢袭来男人温和带有侵掠的气息,让她脑袋变得很乱,无法正常思考。 杜毅柔声安抚:“不着急,我只是跟你通个气,你点头同意后,我才正式登门找你外公提亲。” “我要考虑一下!” 袁娅鼓足勇气说完这话,推开车门跑了,朝冰室冲去。 她前脚进了冰室,后脚三辆车窗挂着布帘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冰室门口。 一支漆黑枪管透着布帘探出来,直指冰室的进出口。 下车的杜毅所在的角度,看不到这一幕,回到他的座驾钻进去。 第221章 遇到危险,阿姝下意识想到谢少 冰室。 秦姝跟钱丽娜刚跟老板点完,丝袜奶茶、菠萝包跟猪仔包,袁娅小脸通红地进来了。 她走路还一瘸一拐的,除了泛红的眼眶,丝毫看不出之前被人修理过一顿。 钱丽娜冲她招手:“娅娅,我们在这里!” 袁娅羞答答地上前,偷偷看了一眼长得漂亮,明艳又大气的秦姝。 她声音低低地喊:“小表嫂——” 秦姝冲她弯唇:“乖。” 钱丽娜搭着小表妹的肩膀,问:“你怎么进来了?” 袁娅的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杜、杜三少在,我怕……” 钱丽娜不以为然,嗤笑道:“他过去就过去咯,一个纸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袁娅低着头没有说话,两只交握的手紧紧攥着,脸色愈发红了几分。 秦姝见她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模样,眉梢微微挑高,猜测杜毅难不成调戏过袁娅。 从玻璃窗口,传来后厨老板的吆喝声:“靓女,你们的丝袜奶茶好了!” 秦丽娜弯身从窗口接过奶茶,顺手递给秦姝一杯,又给了袁娅一杯。 她冲后厨问:“老板,菠萝包跟猪仔包什么时候好?” 忙得热火朝天的老板,头也不抬地说:“正在烤,还要再等一等!” 钱丽娜一听这话,拉着秦姝的胳膊,对小表妹说:“我们找个地方坐着等。” 三个模样各有特色的漂亮女人,吸引了冰室内的一众人视线。 其中以秦姝的长相,最为娇艳动人,钱丽娜跟袁娅的容貌与气度被她压了一头。 靠窗的位置,钱丽娜喝了一大口奶茶,幸福地眯起双眼。 “表嫂,丝袜奶茶好不好喝呀?” 秦姝品尝着这个年代的经典丝袜奶茶,喝出由5种茶底混合的味道。 她眼眸弯弯,对钱丽娜点头:“很好喝。” 钱丽娜像是自己被夸一样开心,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说:“是吧!这家店开了快二十年了,我特别喜欢它家的味道,我上学那会儿,几乎每天都要来喝一杯一大杯!” “丝袜奶茶是我们香江才有的特色,20分钟的煮茶之后,经过反复撞茶拉茶,闷茶等步骤,拉出醇厚的茶底!醇香浓郁的奶茶香气,茶味比较厚重,丝滑的口感……” 秦姝跟乖巧如小白兔的袁娅,静静听着钱丽娜的惊叹。 过了十多分钟后,她们要的菠萝包跟猪仔包,终于出炉了。 现烤的香脆猪仔包涂了炼乳,还有一片猪扒,一口咬下,口感酥脆,浓郁的香味在口中交融迸发。 菠萝包本身是没有菠萝的,里面有一块牛油,酥嫩的菠萝包中间还夹着牛油,外酥内软,任谁都逃脱不了这种美味暴击。 秦姝左手一个猪扒包,右手一个菠萝包,一边吃一边眉开眼笑地感叹。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菠萝包跟猪仔包!” 比她前世,二十年后来香江,吃得要正宗太多了! 钱丽娜兴高采烈地说:“那我以后天天带小表嫂来吃!别看这家店又小又破,绝对是全香江最正宗的!” 秦姝不住地点头,完全忘记了谢澜之的叮嘱,吃得满脸幸福。 三个女人氛围相当温馨愉悦,冰室门外的三辆面包车,还停在门口等待着。 为首的那辆车上,一个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揭开车帘看着坐在冰室的秦姝三人。 男人匪气的脸上露出不耐烦:“那几个臭娘们什么时候才出来?!” 抱着AK-47突击武器的黄毛,嬉笑道:“疤哥,咱们这可是大生意,不能着急,只要逮到那两个娘们,后半辈绝对吃喝不愁了!” 疤哥盯着冰室里的秦姝、钱丽娜、袁娅三人,粗犷的两条眉毛紧紧皱着。 “我们要抓的是两个郭家人,里面有三个,到时候别抓错了。” 黄毛非常自信地说:“咱们就抓那个穿着白色长裙,还有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至于那个瘦不拉几穿着校服的女仔,肯定不是雇主要的人!” 疤哥扫了一眼穿着白裙,身姿丰腴柔润的秦姝,还有张扬艳丽的钱丽娜,暗自点头。 他对车厢的人沉声命令道:“等会儿她们出来了,只管把人绑了,敢挣扎直接废了她们的腿,拖也要把人给拖到雇主面前!” 黄毛透过帘子缝隙,盯着冰室的两头肥羊,兴奋地点头:“明白!我去跟阿威他们交代一声。” 疤哥说:“把家伙事放下,不要太惹人注意。” “知道了——” 黄毛拉开车门跳下去,直奔后面的两辆车,隔着车窗交代众人等会行事速战速决。 杜毅坐在车内抽烟,目光玩味儿地打量着,冰室里乖乖吃东西的袁娅。 他越看对方越觉得像只兔子,尤其是红着眼睛的时候,又乖又可爱。 “疤哥交代,等会做事的时候利索点。” “让疤哥放心,两个娇滴滴的女仔,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谨慎点,做完这一票,咱们就离开香江了,千万不要出岔子……” 黄毛跟阿威刻意压低的对话,顺着车窗玻璃缝隙,清楚传进杜毅的耳中。 他脸色骤变,眉心紧蹙,下意识认定他们说的女仔就是秦姝她们。 杜毅掐灭手中的香烟,对车内的保镖吩咐:“立刻通知黎鸿焱,说钱丽娜出事了,我们被悍匪盯上了,别忘告诉他地点!” “是,三少!” 保镖从车里掏出大哥大,还没等他打通电话,杜毅推开车门下去了。 他单手插兜,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朝冰室走去,在路过面包车时,依旧从容镇定。 突然,变故突起。 秦姝三人拎着纸袋,从冰室出来了。 钱丽娜跟袁娅一左一右搂着秦姝的胳膊,像是两个丫鬟似的拥着秦姝出来。 回到车上的黄毛,声音兴奋道:“疤哥,她们出来了!” 疤哥浑浊阴狠的眼底闪过一抹红光:“等她们距离我们三米远,直接开枪震慑,先把人震住了,再把她们拖进车里来!” 车厢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同时用力点头。 杜毅看着秦姝三人,顾不得暴露自身,扬高声音大吼。 “丽娜快回去!有悍匪!” 满脸笑容的钱丽娜,几乎是下意识地拉着秦姝,转身就往冰室内冲去。 车内的黄毛气急败坏地骂道:“草!有人在捣乱!” 疤哥冷着脸低吼:“不用管他!开枪!” “砰!” “砰!砰!砰——!” 密集,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子弹打在秦姝、钱丽娜、袁娅三人的脚下。 “啊啊啊——!”袁娅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关键时刻,还是秦姝比较镇定,用尽全力一拖二,把两个表妹拉到路边的铁桶后面。 袁娅的尖叫声还在持续,秦姝捂住她的嘴,用气音沉声命令:“不许哭,再哭把你丢出去!” 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脸上也爬满泪的袁娅,立刻收了音,目光惊恐地摇头。 袁娅是乖了,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冰室内的客人,却发出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伴随着尖锐的叫喊声,还有疤哥等人开枪的密集扫射。 “砰!砰砰——!” 铁桶被子弹扫射的变形,就快要撑不住了。 秦姝她们距离冰室还有数米远,暂时无法安全退到冰室。 黄毛等人下车了,一边不停扫射,一边朝铁桶的方向逼近。 就在这时,三道突兀的枪声响起。 是杜毅跟两个保镖,与疤哥等人展开激烈的对战。 躲在铁桶后面的秦姝,微微探出头去,看到黄毛手中的枪,对准了手持武器开枪的杜毅。 秦姝娇媚清冷的嗓音拔高,破了音地喊道:“杜毅!小心!!!” 可惜,来不及了! 黄毛开枪了,子弹奔着杜毅的脑门射去,准备将其一枪爆头。 千钧一发之际,杜毅被一旁的保镖扑倒在地。 两人顾不得满身狼狈,快速往黑色私家车侧面躲去。 为了保护杜毅的生命安全,垫后的保镖被黄毛一枪打中腹部。 黄毛还想补一枪的时候,另一名保镖火力转移,朝黄毛一个人攻击。 在以多对少的强弱激烈对射下,秦姝跟钱丽娜、袁娅商量搬着铁桶当盾牌,慢慢往冰室退去。 疤哥看到这一幕,扛着半自动五六式武器,冲黄毛的方向愤怒地吼道: “别特么的浪费时间!她们就要逃了!赶紧去抓人!” 盯着杜毅三人攻击的黄毛,闻言头也不回去地朝冰室冲去。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秦姝三人合力搬的铁桶很快被打穿了。 “啊!” 子弹因为铁桶的阻拦,冲击力变小,擦过袁娅的腿,射击到身后的冰室门上。 疼痛骤然袭来,袁娅没忍住发出一声惊呼,又很快紧紧闭上嘴。 秦姝看到这一幕,用命令的口吻说:“丽娜,你扶着袁娅猫着腰去冰室!” 钱丽娜颤声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秦姝凶戾美眸睨着钱丽娜,声音冷漠不容置疑道:“别特么的废话,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钱丽娜也吓坏了,再被秦姝这么一吼,立刻行动起来。 她拉着袁娅猫着腰,几乎是跪爬着,往冰室的方向爬去。 身躯娇小的秦姝,使出吃奶的劲儿,独自一人挪动着木桶,替两人打掩护。 她心底大概已经猜到,这群悍匪就是奔着两个表妹来的。 就在钱丽娜跟袁娅,顺利躲进冰室的时候,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秦姝的脑袋。 黄毛的武器抵在秦姝的脑门上,气急败坏地骂道:“草!你还挺能耐啊!要不是雇主要活口,老子一枪崩了你!” 身躯娇小微微颤抖的秦姝,低垂着眼眸,把所有恐惧与惊慌掩藏起来。 她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浮现出有点斯文败类,但让她很有安全感的谢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