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装暴徒到权力巅峰》 第二十五章 拿下供销社! 赵虎用力地拍着阎晨的肩膀,差点把阎晨拍得一个趔趄。“兄弟,走着!哥哥带你去发财!”赵虎嗓门洪亮,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早餐的油条味儿喷在阎晨脸上,熏得他直皱眉头。 两人出了宾馆,赵虎熟门熟路地带着阎晨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前。“到了,就是这儿!市里最大的供销社!”赵虎得意地指着斑驳的招牌,仿佛那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 供销社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货架上摆放着一些日用品,显得有些冷清。赵虎径直走到柜台后,对着里面一个腆着啤酒肚,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喊道:“老刘!忙着呢!” 那男人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哟,这不是虎哥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给你介绍个兄弟,阎晨,做肥皂生意的,好东西!特意带过来给你看看。”赵虎一把将阎晨推到前面。 阎晨连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透明皂,递给刘主任。“刘主任您好,这是我自己厂子生产的透明皂,清洁力强,还不伤皮肤……”阎晨详细地介绍着透明皂的优点,从原料到工艺,从功效到市场前景,说得头头是道。 刘主任有一没一地听着,时不时打个哈欠,眼神里透着不耐烦。等阎晨说完,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透明皂,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撇了撇嘴。“这玩意儿,看着倒是挺新鲜,不过现在市面上肥皂多的是,你这……”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托词,“你这包装不行啊,太简陋了,上不了台面。” 阎晨心里一沉,知道这刘主任是在故意刁难。他正要开口解释,一旁的赵虎却抢先一步,一把搂住刘主任的肩膀,大声说道:“老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兄弟的货,还能差了?我跟你说,这透明皂,那可是好东西!洗脸洗澡都舒服,用过的人都说好!你要是进了这批货,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 刘主任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虎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知道,这供销社的货,都得经过严格的审核,你这……” “审核个屁!我兄弟的货,我还能坑你不成?就这么定了!先来个一千块!回头我请你喝酒!”赵虎粗声粗气地说道,不容置疑。 刘主任看着赵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再推脱,只好勉强答应下来。“行行行,虎哥的面子我肯定得给,一千块就一千块吧。” 阎晨心中大喜,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双方当场签字盖章。 走出供销社,阎晨激动地握住赵虎的手,“虎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事儿还真办不成!” 赵虎哈哈大笑,“兄弟,跟我还客气啥!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 “那是当然!下次来市里,一定请虎哥好好吃一顿!”阎晨真诚地说道。 赵虎拍了拍肚子,“吃饭的事先不急,兄弟,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是市里各大商场的采购员,关系虽然没老刘那么铁,但只要运作运作,肯定也能拿下!就是……”他顿了顿,搓了搓手指,“可能得请他们吃顿饭,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 阎晨秒懂,连忙说道:“没问题!虎哥,我先回县里安排一下厂子的生产,下午再来市里,顺便带几块样品,晚上我做东,请虎哥和您的朋友们好好搓一顿!” “好嘞!兄弟够意思!晚上我一定把他们都叫过来!”赵虎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 回到县里,阎晨立刻召集所有工人,将供销社的订单以及晚上宴请商场采购员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兴奋不已,干劲十足。 下午两点,阎晨再次踏上了前往市里的班车,手里提着个崭新的皮箱,里面装着几块精心包装的透明皂样品。不像上次的牛皮纸包裹,这次的包装盒是阎晨特意找人设计的,透明塑料壳,印着简洁的商标和产品信息,看起来高档了不少。 到了市里,阎晨先给赵虎打了个电话。“虎哥,我到市里了,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来赵虎爽朗的笑声,“兄弟,够准时!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七点,‘富贵酒楼’,308包间,到时候就看你的表演了!” “那就全靠虎哥了!”阎晨语气诚恳。 挂了电话,阎晨找了家小旅馆安顿下来,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产品介绍,力求做到完美无缺。 晚上七点,阎晨准时来到富贵酒楼308包间。赵虎已经到了,正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谈笑风生。 “兄弟,来啦!”赵虎看到阎晨,热情地招呼他过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市里各大商场的采购主管,这位是王主管,这位是李主管……” 阎晨一一和他们握手寒暄,心里却暗暗记下每个人的特征和姓名,方便之后的交谈说点对方爱听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里的气氛也热络起来。赵虎拍了拍阎晨的肩膀,对众人说道:“各位,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做透明皂的兄弟,阎晨。小阎啊,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 阎晨连忙打开皮箱,取出几块透明皂,分发给在座的各位。“各位领导,这就是我们厂生产的透明皂,采用纯天然植物油脂,温和不刺激,清洁力强,而且……”阎晨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从原料到工艺,从功效到市场前景,说得头头是道。 王主管拿起透明皂仔细端详了一番,“小阎啊,你这皂看着是不错,不过现在市面上的肥皂种类繁多,你这透明皂有什么独特的优势呢?” 阎晨早有准备,“王主管,您说的没错,现在市面上的肥皂确实很多,但是我们的透明皂主打的是‘温和清洁’的概念。现在市面上很多肥皂碱性过强,容易损伤皮肤,而我们的透明皂很温和,即使是肌肤很娇嫩的人也可以放心使用……” 李主管也提出了疑问,“小阎啊,你这透明皂的成本如何?价格能不能再优惠一些?” 第二十六章 要债失败 “李主管,关于价格方面……”阎晨顿了顿,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我们透明皂的成本确实比普通肥皂要高一些,但是一分钱一分货,我们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而且,我可以给各位一个非常优惠的批发价……”阎晨报出一个数字,比之前给供销社的价格还要低一些。 几个采购主管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饭局接近尾声,阎晨和几个采购主管都签下了合同。看着合同上的数字,阎晨心里乐开了花。 “虎哥,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阎晨再次向赵虎表达谢意,“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不含糊!” “兄弟,客气啥!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赵虎拍了拍阎晨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告别了赵虎,阎晨走出富贵酒楼,回想起今晚的饭局,他依然感到有些激动。几个采购主管虽然一开始有些质疑,但在他的努力下,最终都签下了合同,这让他对透明皂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他拦下一辆车,报出县城小旅馆的名字后,便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车里,阎晨反复回想着今晚饭局上的每一个细节,从每个人的表情、语气,到自己应对的方式,他都在脑海里仔细地复盘。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他打开公文包,再次拿出那几份刚刚签订的合同,借着昏黄的车内灯光,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仿佛已经看到,透明皂在各大商场货架上琳琅满目,被消费者争相抢购的景象。 回到九河县,阎晨马不停蹄地赶到肥皂厂。机器轰鸣,工人们挥汗如雨,空气中弥漫着皂角的清香,这一切让阎晨感到无比踏实。他找到厂长李卫国,开门见山:“老李,订单量暴增,咱们得加人手,还得提高待遇,不然兄弟们吃不消啊。” 李卫国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串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看向阎晨的眼神充满了钦佩:“阎县长,不愧是您啊,这才几天就搞来这么多订单!真是太厉害了!加人没问题,待遇也得提,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就是这资金……”他说着,搓了搓手指,面露难色。 阎晨自信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次的订单量很大,咱们得抓紧时间生产,争取尽快交货,不能耽误了商机。” 接下来的几天,阎晨几乎吃住在肥皂厂。他事无巨细,从原料采购到生产流程,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认真把关,力求第一批透明皂保质保量。 他深知,这第一仗至关重要,打好了,才能站稳脚跟,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他每天都和工人们一起工作,了解他们的需求,解决他们的困难,鼓舞他们的士气。工 人们看到阎晨身为副县长都如此重视,干劲更足了,生产效率也大大提高。 透明皂一上市,果然供不应求,各大商场的货架上都被抢购一空。九河县肥皂厂的名声也因此一炮打响。 阎晨看着销售报表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嘴角不禁上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棘手的问题出现了——百货公司拖欠货款。 这百货公司,正是之前赵虎介绍的采购员之一,王胖子所在的公司。阎晨思忖片刻,决定亲自前往。 他知道,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将会严重影响肥皂厂的资金周转,甚至会影响到工人的工资发放。 阎晨独自乘车来到百货公司,一下车,就看到公司门口停着几辆崭新的轿车,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他心里冷笑,看来这王德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哪有资金周转困难的样子? 他径直走到前台,说明来意。“我找王德发王总。”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着朴素,语气也有些不屑:“王总很忙,你预约了吗?” 阎晨压着火气,从公文包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你把这个给他,就说九河县阎晨求见。” 前台小姐接过名片,瞥了一眼,脸上的不屑更甚,“九河县?没听说过。你在这等着吧。”说完,便不再理会阎晨,自顾自地修起了指甲。 阎晨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到一个腆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你就是阎晨?”王德发斜睨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王总,您好,我是九河县的副县长阎晨,同时也是九河县肥皂厂的副厂长,今天来是想问问咱们的货款……” 不等阎晨说完,王德发就打断了他,“小阎啊,我知道你的来意。最近公司资金周转确实有点困难,你看能不能缓缓?”他说着,拍了拍阎晨的肩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阎晨心里冷笑,缓缓?这王德发分明就是想赖账!他强压着怒火,“王总,这笔货款可不是小数目,您总得给个说法吧?” “说法?什么说法?欠钱的是大爷!你小子懂不懂规矩?”王德发一脸不屑,在他眼里,阎晨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更何况货款早就被他挪用到别的地方去了,拿什么给他。 “王总,这批货款对我们县肥皂厂来说至关重要,关系到工人们的工资发放,您不能……” “工资?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爹!”王德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哭穷,等我有钱了自然会给你。” 阎晨也不再废话,直接放出狠话:“王总,三天之内,我要是看不到钱,就让你好看!” 王德发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让我好看?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打听打听我王德发是谁!”他指着门口的几辆豪车,“看到没?就凭你?还想让我好看?真是不自量力!” 三天后,寒风凛冽,百货公司门口却一片嘈杂。几个穿着破旧棉袄,戴着脏兮兮破帽的工人,瑟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拉起一条鲜红的横幅,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赫然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几个工人衣衫单薄,在寒风中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曳,却眼神坚定,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阎晨则躲在一辆报废的卡车后面,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第二十七章 王德发服软 王德发今天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准备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聚会。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群衣衫褴褛的工人,以及那刺眼的横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气得七窍生烟,脖子上那根粗大的金链子也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哪儿来的叫花子!敢堵我的门!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扯着嗓子咆哮道,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王胖子,你欠我们血汗钱,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工人,颤巍巍地站出来,指着王德发大声说道。 王德发不屑地冷哼一声,“欠你们的钱?笑话!我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王德发,你别装傻!九河县肥皂厂的货款,你拖欠了几个月了!我们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你还有良心吗!”另一个工人激动地喊道。 王德发脸色一沉,立马叫来保卫科的人,“把这些闹事的给我轰走!都给我往死里打!” 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橡胶棍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风声。然而,他们还没靠近那些工人,阎晨就从卡车后面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谁敢动他们一下,我就让他躺着出去!”阎晨怒吼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工人们看到阎晨亲自上阵,原本有些胆怯的心也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们纷纷从路边捡起砖头、木棍,甚至还有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烂铁器,和保卫科的人扭打在一起。这些工人都是为了自己的血汗钱,为了养家糊口,个个都豁出去了,下手毫不留情。 保卫科的人虽然人多势众,装备也更好,但哪里是这些红了眼的工人们的对手。 他们平时养尊处优,欺软怕硬惯了,哪里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保卫科的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王胖子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农民工讨薪”运动搞得焦头烂额。百货公司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叫骂声、哭喊声、劝架声混杂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像潮水般涌来,将百货公司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原本熙熙攘攘的商场,如今门可罗雀,顾客们都被这场突发的骚乱吓得不敢靠近,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营。 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衬衫的领口也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脖子上。 他气急败坏地拨通了赵虎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赵老哥,你他娘的给我介绍的是什么人?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活土匪!你看看他现在干的好事!我的百货公司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生意都没法做了!” 电话那头,赵虎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无奈:“王总,消消气,阎县长年轻气盛,初来乍到,想做出点成绩给老百姓看看,难免冲动。不过,话说回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这些工人的血汗钱,你也不能一直拖着不给啊。” 王胖子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电话大声吼道:“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什么天经地义?老子现在就要赚钱!赶紧让他把人撤了,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再这样下去,老子就亏死了!” 赵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劝慰:“王总,我试试吧,不过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总不能让这些工人白白辛苦几个月,最后拿不到钱吧?” 挂了电话,王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躯陷进柔软的皮椅里。他无力地揉着太阳穴,脸色铁青,心里清楚,这次踢到铁板了。这个阎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县长,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自己惹不起。 没过多久,赵虎就带着阎晨来到了王胖子的办公室。阎晨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显得精明干练。 “王总,久仰大名啊!”阎晨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王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阎晨握了握手,肥厚的手掌在阎晨干燥有力的手掌中显得有些无力:“阎县长,年轻有为啊!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你看……” 阎晨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胖子的话,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王总,我不是来跟你扯皮的。这些农民工兄弟,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点工资养家糊口呢。你要是真有点良心,就把钱结了,再摆几桌酒,给兄弟们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阎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王胖子看着阎晨身后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农民工,心里直打鼓。他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 酒席上,王胖子频频向阎晨敬酒:“阎县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阎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王总,我不是无赖,只是看不惯你欺负老实人。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何必呢?” 看着那些农民工兄弟们开心的笑脸,王胖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几杯酒下肚,王胖子和阎晨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两人开始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阎县长,我听说你最近在搞那个透明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啊!”王胖子一脸羡慕地说道。 阎晨笑了笑:“运气好而已。对了,我最近正在研发一款新产品,洗碗用的洗碗净,王总觉得怎么样?” 王胖子眼睛一亮:“洗碗净?这可是个好东西!现在大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谁还愿意用手洗碗啊?阎县长,只要是你开发出来的东西,肯定大卖!” 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竟然称兄道弟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阎晨带着农民工兄弟们回到了县里。 第二十八章 刘副县长的阴谋 回到县里,阎晨马不停蹄地扎进了肥皂厂的工作中,工人们也都开心的各回各家,第二天继续工作。 随后的几天透明皂的市场反馈异常火爆,捷报频传,阎晨的办公桌上堆满了销售报表,每一张都红红火火,数字跳跃着,像一曲激昂的进行曲。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与此同时,县政府大楼另一头的办公室里,刘副县长却如坐针毡。 他原本没把阎晨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放在眼里,觉得就算有陈书记撑腰,想爬到县长的位置上也得猴年马月。 他刘副县长好歹在这个位置上摸爬滚打多年,业绩摆在那,资历更是阎晨拍马也赶不上的。可现在,阎晨这小子竟然靠一块破肥皂就混得风生水起,这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妈的,一个刚毕业的小屁孩,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刘副县长狠狠地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阎晨现在唯一的政绩就是这透明皂,要是这肥皂厂出了什么问题,看他阎晨还怎么嘚瑟! “去,把肥皂厂所有员工的资料都给我拿过来!”他对着秘书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很快,秘书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进来了。刘副县长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像一头饿狼在寻找猎物。他一页页地翻看着,目光在每个员工的名字、履历、家庭背景上扫过,像是在寻找突破口。 “找到了!”刘副县长指着几个名字,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就这几个,给我盯紧了!” 这几个员工都是肥皂厂里备受排挤的边缘人物,在厂里人缘差,工作也不受重视,正是刘副县长理想的棋子。 当天晚上,县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安静的县城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交易。 在一家不起眼的饭店里,一个名为“福临门”的包厢内,昏黄的灯光下,圆形餐桌旁围坐着几个人。 刘副县长居于主位,他对面则坐着肥皂厂的几个员工。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酒杯碰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气氛看似热闹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几位兄弟,今天请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大家叙叙旧,聊聊天。”刘副县长举起酒杯,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你们在厂里的情况,我都清楚,说实话,知道像几位兄弟这么优秀的工人居然受到排挤的时候,我内心是非常恼火的,今天请几位兄弟来也是想交个朋友,以后互相帮衬!”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几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这几个员工都是厂里的边缘人物,受排挤,不受重视,正是他理想的棋子。 几个员工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他们知道刘副县长今晚的饭局绝非简单的叙旧,肯定是有所图谋。虽然他们对厂里的现状不满,但肥皂厂的待遇在县城也算不错,让他们铤而走险,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刘副县长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又加了一把火:“只要你们帮我办成这件事,我保证以后不会亏待你们。升职加薪,不在话下。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未来,而且你们现在呆在肥皂厂里面就不难受么?” 他的话像一颗颗炸弹,在几个员工的心中炸开。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几个员工的心坎上。他们想到了自己在厂里受的冷落和白眼,想到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刘县长,您想让我们做什么?”一个身材瘦削,满脸愁苦的员工壮着胆子问道。 刘副县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到他们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很简单,把透明皂的配方给我弄出来……” 此话一出,几个员工顿时脸色大变。这可是偷窃商业机密,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他们虽然对现状不满,但也没想过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刘县长,这……这不太好吧?”另一个员工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刘副县长冷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你们把配方弄到手,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担任何责任。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他们面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的奖励等着你们!” 白花花的钞票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刺激着几个员工的神经。他们呼吸急促,内心挣扎。最终,贪婪战胜了恐惧,他们答应了刘副县长的要求。 “好,刘县长,我们答应你!”他们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晨两点,九河县笼罩在浓稠的夜色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肥皂厂的厂房矗立在黑暗中,像一只蛰伏的巨兽,透着森冷的气息。 几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鬼鬼祟祟地摸到厂门口。瘦削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地捅进锁孔里,轻轻一拨,咔哒一声,锁开了。他回头向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闪身溜进了厂房。 “都机灵点!”瘦削男子压低声音,紧张地环顾四周,“动静小点,别惊动了保卫科的老王头,那老家伙睡觉轻,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吵醒!”他是饭局上第一个向刘副县长提问的员工,此刻俨然成了这伙人的头儿。 他们猫着腰,沿着墙根摸索前进,昏暗中,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冷风嗖嗖地灌进破旧的厂房,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到达阎晨的办公室门口,瘦削男子掏出一把自制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 “老赵,手电!”他低声吩咐。被叫做老赵的男子应了一声,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束在办公室里晃动,照亮了墙上挂满的奖状和一排排的文件柜,也照亮了他们紧张而贪婪的脸庞。 第二十九章 配方被偷! “配方肯定在保险柜里。”瘦削男子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然而,保险柜却让他们犯了难。这玩意儿看着结实得很,他们几个外行人根本无从下手。 “妈的,这阎晨还挺谨慎!”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啐了一口,粗声抱怨道,“老子还以为能轻松搞定呢!这保险柜比银行的金库还结实!” “少废话!”瘦削男子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赶紧找找,看他有没有把钥匙藏在哪儿。阎晨肯定不会把钥匙放在明面上。” 几个人开始翻箱倒柜,把办公室弄得一片狼藉。抽屉被拉开,文件散落一地,书架上的书籍也被胡乱地扔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希望也逐渐破灭。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老赵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低呼:“找到了!” 他从阎晨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串钥匙。他拿起钥匙一一把保险柜的锁孔试过去,其中一把,正好吻合。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瘦削男子一把夺过钥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静静地躺在里面。瘦削男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文件,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一行人凑在一起仔细辨认。 “没错,就是这个!”瘦削男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件,“透明皂的配方!” 老赵立刻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开始飞快地抄写配方。昏黄的光线下,他额头渗出了汗珠。其他人则分散到办公室门口和窗户边放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抄写完毕,老赵仔细地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和瘦削男子迅速将配方放回原位,将保险柜重新锁好。他们小心翼翼地清理了翻找的痕迹,尽量让一切恢复原状,然后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肥皂厂,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刘副县长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新鲜出炉的配方。他看着这份配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阎晨啊阎晨,这次我看你怎么跟我斗!”他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阎晨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立刻叫来秘书小王,吩咐道:“小王,你马上去一趟市里,找个可靠的肥皂厂,让他们按照这个配方生产一批透明皂,然后拿出去卖。记住,一定要做得隐秘,别让人查到我们头上!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秘书小王领命而去,刘副县长则靠在椅背上,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开始了他新的一天。 县政府大院里,阎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河县肥皂厂。重生回来这几个月,他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这上面,透明皂的成功让他尝到了甜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事业的决心。 窗外蝉鸣阵阵,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却让他感到一丝烦躁。 他索性放下文件,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生以来,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一不小心就重蹈覆辙。 下午两点,阎晨准时出现在肥皂厂。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皂香。 他先在厂房里转悠了一圈,和工人们扯了几句闲话,询问了生产进度和遇到的问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中观察着工人们的状态和生产进度。 他注意到老李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厂房门口张望,不禁让他心生疑虑。随后,他回到了自己在厂里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但收拾得还算整洁。 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贴墙放的铁皮文件柜,构成了办公室的全部陈设。 阎晨走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伸手去拉第一层抽屉,想拿之前的销售数据和最新的对比一下。 “咦?”阎晨的动作顿住了。抽屉的把手似乎比平时松了一些,那种熟悉的阻碍感消失了。 他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屏住呼吸,缓缓地拉开了抽屉。抽屉里的文件虽然摆放整齐,但位置却略微有些变化,像是被人翻动过之后又刻意还原的样子。 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仔细地翻看着,发现文件的页码顺序并没有被打乱。 阎晨的目光又扫向了办公室的其他角落,书架上的书,文件柜里的文件,甚至连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都没放过。 果然,他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痕迹,例如书架上有一本书的摆放角度不太自然,比其他书略微向外倾斜了一些; 文件柜的把手上,有一枚不易察觉的指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微光;就连窗台上的仙人掌,也似乎被人动过,花盆里的泥土有些松动。 “看来是有人来过我的办公室了。只不过对方很谨慎,尽量清除了翻找痕迹,要不是我今天仔细检查的话,再过几天估计连我自己也发现不了有人来翻找过。”阎晨心里暗暗思忖,“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办公室里除了肥皂厂的各种数据之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他们是冲着透明皂的配方来的? 想到这里,阎晨立刻走到角落里的保险柜前,用钥匙打开了柜门。保险柜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静静地躺在里面。 阎晨取出文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牛皮纸袋的封口处虽然重新粘好,但还是能看出被打开过的痕迹,封口处的胶水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一些。 “果然……”阎晨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他早就预料到配方可能会被人觊觎,所以在保险柜里放的并不是真正的配方,而是之前在技术员家里试验时随手记录的某一次失败品的配方。 第三十章 工商局检查! 这张配方做出来的透明皂,颜色偏黄,而且容易开裂,根本无法与现在肥皂厂生产的透明皂相提并论。 如果有人拿这个配方去做透明皂,倒是也能做出来,但是做出来的效果跟现在肥皂厂生产的透明皂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阎晨将那份假配方重新放回保险柜,锁好,心中反而轻松了一些。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刘副县长办公桌上就摆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透明皂,只是颜色有一点点偏黄。他拿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这玩意儿,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啊,”刘副县长撇了撇嘴,转头问身边的秘书,“真在市场上火爆异常?” 秘书恭敬地答道:“刘县长,这就是按照配方生产的,如果配方没问题的话,那么这确实就是现在市场上火爆异常的透明皂。” 刘副县长对肥皂这种小玩意儿向来没什么研究,在他看来肥皂就是肥皂,能洗干净就行,至于透明不透明,香味浓不浓,根本无关紧要。他把玩着手中的透明皂,又问道:“这次生产了多少块?” “一千块。”秘书回答。 “一千块也够了,先在县里卖吧,回头我再找几个关系好的厂长,让他们也帮忙推销推销。”刘副县长将透明皂往桌上一丢,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阎晨啊阎晨,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秘书领命而去,刘副县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哼着小曲,心情愉悦。他仿佛已经看到阎晨焦头烂额的样子。 三天后,阎晨正埋首于县政府办公室里一堆文件之中,眉头紧锁,试图从密密麻麻的数字中理出头绪。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大作,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喂,我是阎晨。” “阎县长,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李卫国焦急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阎晨心中一紧,“老李,慢慢说,怎么回事?” “县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批透明皂,跟咱们厂生产的几乎一模一样,包装也仿得惟妙惟肖,好多乡亲都上当了!结果这假肥皂不知道用了什么劣质材料,把用了的人都给烧伤了!现在那些受害者都跑到工商局门口闹去了,说是要告咱们肥皂厂!工商局那边估计马上就要派人来查咱们厂了!”李卫国语速飞快,几乎一口气说完,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阎晨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肥皂厂,而且来势汹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老李,你先别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厂又没生产过那些劣质肥皂,你怕什么?工商局要来查就让他们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厂的透明皂和原材料都是符合标准的,经得起任何检查!” 李卫国一听阎晨这镇定的语气,也慢慢冷静下来,“阎县长,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做好工商局来检查的准备!” “不用特意准备什么,该干嘛干嘛,平常心对待就好。”阎晨沉稳地说道,“就当是例行检查,不用搞得人心惶惶的。” “明白!”李卫国语气坚定了不少。 挂了电话,阎晨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虽然嘴上说着让李卫国平常心对待,但他心里清楚,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须亲自去肥皂厂坐镇。 下午两点,一辆印着“工商管理局”字样的吉普车停在了肥皂厂门口,卷起一阵尘土。 车门打开,两名身穿制服的工商人员走了下来。走在前面的是个高瘦精干的男子,名叫赵强,他眼神锐利,不苟言笑。紧随其后的是个矮胖敦实的男子,名叫孙鹏,他扶了扶眼镜,神情严肃。 两人快步走向厂房,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阎晨早已等候在门口,他迎上前去,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赵科长,孙同志,一路辛苦了,欢迎两位来肥皂厂检查指导工作。” 赵强微微颔首,语气冷淡,“阎县长,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厂生产的透明皂导致多人皮肤烧伤,情况比较严重,现在我们来进行调查取证。”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上面附着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照片上是几处红肿溃烂的皮肤。 阎晨的目光扫过照片,又扫过两人手中拿着的透明皂样品。 那肥皂颜色暗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与厂里生产的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花香的透明皂截然不同。 他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两位同志辛苦了,我们肥皂厂全体员工一定全力配合工商局的调查工作,尽快查明真相。”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我敢肯定, 这绝对不是我们厂生产的透明皂!我们厂生产的透明皂,颜色晶莹剔透,气味清香,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强和孙鹏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并不相信阎晨的话。赵强说道:“阎县长,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还是要按照程序进行检查。”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当然,请便。”阎晨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两人引进了厂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肥皂厂停工接受检查。赵强和孙鹏仔细检查了肥皂厂的生产流程、原材料以及成品,甚至连仓库里的每一块肥皂都仔细查看了一遍,并做了详细的记录和拍照。 他们询问了生产线的工人,了解了生产工艺和流程,并对原材料进行了取样。阎晨全程陪同,不卑不亢,耐心地回答着工商人员的各种问题,并提供了所有需要的资料和文件。 他心里清楚,这场检查与其说是例行公事,不如说是有心人设下的一个局。 他甚至怀疑,那些劣质透明皂就是有心人授意生产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垮肥皂厂,把他拉下马。 他一边配合检查,一边暗中思考着应对之策。 第三十一章 轮番检查 面对记者的镜头,阎晨眼神坚定,掷地有声:“我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还肥皂厂一个清白!也给所有支持肥皂厂的消费者一个交代!”他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阴谋诡计。 送走最后一波记者,阎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反手重重地关上门,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办公室里昏暗静谧,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隐隐传来。他无力地瘫坐在皮椅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像是断了线的木偶。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积压的浊气全部呼出,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夹杂着几分难掩的疲惫。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像一场惊涛骇浪,险些将肥皂厂这艘小船掀翻。他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还好,肥皂厂挺过来了,而且因祸得福,名声大噪,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连着几天,厂里的电话就没断过,铃声此起彼伏,像一首欢快的进行曲,全是其他肥皂厂打来的,说是要来参观学习,取经求道。 李卫国兴奋地跑来汇报,像个邀功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阎县长,不得了啊,咱们厂现在可是香饽饽,十几个厂子排着队要来学习呢!都等着咱们开班授课呢!” 阎晨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先别急着接待,现在最重要的恢复生产,趁着这波热度,赶紧抢占市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明白!”李卫国咧嘴一笑,干劲十足地转身去回复那些热情洋溢的同行们了。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阎晨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他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却也让他更加烦躁。 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厂里肯定有内鬼!是谁?是谁在背后捅刀子?他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刺破黑暗,要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揪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也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老王,你过来一下。”阎晨拨通了保卫科长王大壮的电话,语气低沉而严肃。 王大壮很快就过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紧张,脚步也有些慌乱。“阎厂长,您找我?” “厂子里有内鬼。”阎晨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王大壮脸色一变,连忙摆手,语气急促而慌乱。“阎厂长,我可是一直兢兢业业,对厂里忠心耿耿啊!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厂里的事!” “我知道,你别紧张。”阎晨安抚道,语气缓和了一些,“内鬼其实很好找,你这样……”他在王大壮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明白了吗?”阎晨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王大壮。 “保证完成任务!”王大壮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猎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脚步也变得坚定有力。 阎晨掐灭烟头,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要害他?他把最近得罪过的人都过了一遍,最终锁定了刘副县长。 除了他,阎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动机,而且有能力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刘副县长,你给我等着!阎晨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浓厚的雾气还未散尽,一辆吉普车就风驰电掣般地驶入了县政府大院,卷起一阵尘土,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是阎晨。他大步流星地穿过院子,直奔刘副县长的办公室,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咚咚咚”的敲门声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进来。”刘副县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还算平静。 阎晨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刘副县长正悠闲地品着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到阎晨,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阎厂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稀客啊。” “当然是来感谢刘副县长对我们肥皂厂的‘关照’啊。”阎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径直走到刘副县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刘副县长故作镇定,装傻充愣:“阎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明白?”阎晨冷笑一声,“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他朝门外挥了挥手,王大壮带着几个肥皂厂的工人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着头,神色紧张。 “刘副县长,这些人你应该认识吧?”阎晨的目光如刀,直刺刘副县长的心脏。 刘副县长强装镇定,眼神闪烁:“不认识,都是生面孔。”他故作轻松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那几个工人被带上来后,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厂子的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刘副县长。刘副县长见状,更是得意洋洋,放下茶杯,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说道:“阎厂长,你看,你这找来的人也不承认啊,你还有什么证据?” 阎晨也不废话,直接从王大壮手里拿过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咔嚓”一声砍在红木办公桌上,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桌面,吓得刘副县长脸色煞白,手中的茶杯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再问一遍,说不说?”阎晨的眼神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语气更是如同寒冰一般,冻得人瑟瑟发抖。 一个工人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说,我说!是刘副县长…是他让我们…把透明皂的配方…偷出来的…他还给了我们不少钱……” 第三十二章 上门质问!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招供,争先恐后地把刘副县长的罪行抖了个干净,生怕说慢了就会遭到阎晨的毒手。 刘副县长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完了。 阎晨收起菜刀,语气冰冷:“刘副县长,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个是自首,一个是让我把你送进去,你自己选吧。” 刘副县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能选择了自首,以求得到宽大处理。 刘副县长落马后,肥皂厂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透明皂的市场占有率节节攀升,厂里的效益也跟着水涨船高。 阎晨不忘当初的承诺,工人们的工资待遇也得到了显著提高,整个肥皂厂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天,阎晨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最新的肥皂厂各项数据报表,嘴角微微上扬。 窗外阳光明媚,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他看起来更加意气风发。 “这个发展速度已经稳步上升了,这下差不多了,”他放下报表,自言自语道,“透明皂现在已经进入稳步发展的状态,是时候把洗碗精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径直走向厂房,找到了正在埋头工作的技术员老赵。 “老赵,忙什么呢?”阎晨拍了拍老赵的肩膀,笑着问道。 老赵抬起头,看到是阎晨,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地回道:“阎厂长,我在检查设备呢。您有什么吩咐?” “有个新想法,想跟你聊聊。”阎晨神秘一笑,拉着老赵来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做一种新的清洁产品,专门用来洗碗的。” “洗碗的?”老赵皱着眉头,手里随手拿过一块透明皂,又拿过了还没来得及刷的自己中午吃饭的碗筷,之后在满是油渍的碗上搓了又搓,泡沫倒是不少,可油污却像顽固的污渍一样,怎么也洗不干净。“用透明洗不干净啊,阎厂长。” 阎晨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块,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膏状物。“老赵,你看看这个。” 老赵凑近闻了闻,一股清新的柑橘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洗碗精。”阎晨得意地宣布,“专门用来洗碗的。” 在80年代,洗碗精还是个稀罕物,老百姓听都没听说过。老赵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洗碗的?这能行吗?” 阎晨挤出一小点洗洁精到老赵满是油污的碗里,然后拿起抹布轻轻一擦,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顽固的油污,瞬间就溶解了,碗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怎么样?”阎晨笑着问道。 老赵看得目瞪口呆,他连忙接过抹布,自己上手试了试,果然,只需轻轻一擦,油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手上也没有肥皂那种滑滑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柑橘清香。 “阎厂长,这…这真是太神奇了!”老赵激动得语无伦次,“要是真能做出这东西,您就是老百姓的大恩人啊!”他仿佛看到了家家户户用上洗洁精,告别油腻碗筷的美好前景。 阎晨笑着摆摆手:“先别激动,这东西能不能大规模生产还是个未知数呢。”他将自己对洗洁精的构想和原理,以及可能用到的表面活性剂、增稠剂等等材料,都跟老赵详细地讲解了一遍,甚至还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化学公式和实验数据。 老赵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技术员,一点就透,很快就理解了阎晨的想法。 两人凑在一起,对着图纸和笔记,你一言我一语,时而争论,时而沉思,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厂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成了!”老赵一拍大腿,兴奋地指着图纸上的一个改进方案,“阎厂长,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只要稍微调整一下烷基苯磺酸钠的比例……” 阎晨仔细地审视着方案,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最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嗯,理论上是没问题。老赵,辛苦你了,明天你就开始准备材料,着手实验吧。” 老赵搓着手,跃跃欲试:“没问题,阎厂长,我这就去准备!”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哎,老赵,等会儿,”阎晨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儿。” 老赵疑惑地转过身:“阎厂长,还有什么吩咐?”他心里想着,难道还有什么比洗洁精更厉害的清洁产品? 阎晨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新东西,还是在透明皂的基础上做些改良。” 老赵更疑惑了,在他看来,透明皂已经足够好了,比市面上那些又浑浊又粗糙的肥皂强了不知多少倍。“还能改进?”他忍不住问道。 阎晨神秘一笑:“当然,你想想,如果肥皂除了清洁之外,还能让人闻起来香喷喷的,那岂不是更好?” 老赵一愣,随即眼睛一亮:“香喷喷的肥皂?这……”他一时语塞,脑海里浮现出用这种香皂洗澡的场景,仿佛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阎晨点点头:“没错,我称之为‘香皂’。其实就是在透明皂的基础上,添加一些香精,相比于洗碗精来说并不复杂,比如玫瑰香精、茉莉香精等等,我们可以多尝试几种香味。” 老赵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技术员,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阎晨的意思。 “阎厂长,这个其实很简单,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您很快就能见到香皂!”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仿佛已经看到了各种香味的香皂摆满货架的场景。 阎晨满意地拍了拍老赵的肩膀:“好,我相信你。老赵,你可是肥皂厂的宝贝啊!” 老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阎厂长,这您就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这洗碗精和香皂不都是您的想法么!”他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第三十三章 新的产品 检查结束后,赵强和孙鹏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他们并没有在肥皂厂发现任何问题,所有的原材料和成品都符合国家标准,生产流程也规范有序。与他们带来的问题样品完全不同。 “阎县长,今天的检查就到这里,我们会将检查结果如实上报。”赵强说道,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眼神里也少了几分怀疑,多了几分敬佩。 “两位同志辛苦了。”阎晨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目送两人离开。 送走工商局的两位同志后,阎晨独自一人站在厂房门口,望着远去的吉普车,长舒一口气。 刚才的检查虽然顺利过关,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场风波远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他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李卫国快步从厂房里迎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搓着手,焦急地在阎晨身边来回踱步。“阎厂长,这摆明了是有人要坑我们肥皂厂啊!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发个声明什么的?不然以后再有其他部门来检查,这影响多不好啊!”他语速很快,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阎晨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老李,你慌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怕什么检查?”他拍了拍李卫国的肩膀,语气坚定,“不用做任何准备,而且,我们欢迎任何部门来检查,最好来一个综合性全面的检查,工商、税务、卫生、安全,一个都别落下!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彻底打消一些人的歪心思。” 李卫国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高啊!阎厂长,你这招绝了!让他们查个底朝天,看他们还能玩什么花样!这招以退为进,妙啊!” “少拍马屁,”阎晨笑着摆摆手,“去,立刻起草一份声明,对外公布,就说我们肥皂厂一直以来坚持使用符合国家规定的原材料,生产出来的透明皂完全符合质量标准,可以接受任何部门、任何形式的检查。欢迎各个部门莅临肥皂厂进行任何方面的检查,同时也欢迎各位媒体朋友,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前来肥皂厂参观,监督我们的生产过程。” “好嘞!”李卫国兴奋地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准备声明。 阎晨则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知道,这事才刚刚开始,但他有信心,有决心,最终带着肥皂厂度过这一关。 县政府大楼,刘副县长的办公室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火药桶,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暴怒的刘副县长指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秘书,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这就是你找人做的透明皂?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效果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秘书吓得脸色煞白,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战战兢兢地解释:“县长…我…我确实是按照您提供的配方找的厂子生产的…这…这效果不一样,只能说明…说明配方本身就有问题…” “废话!”刘副县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解决办法,不是听你推卸责任!” 秘书眼珠滴溜溜地转,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县长,依我看,现在这情况,不如…不如我们多联系几个部门去查查阎晨的肥皂厂…这么大的厂子,生产流程复杂,各个环节都可能存在问题…只要有一个部门查出问题,就能让阎晨焦头烂额…” 刘副县长脸色阴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在权衡利弊。秘书的建议虽然阴险,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啊,是我,老刘…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你哪天有空,带着你税务局的人去肥皂厂查查账…对对对,就是阎晨那个肥皂厂…嗯,也不用太认真,随便走个过场就行…回头我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刘副县长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阎晨焦头烂额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肥皂厂果然“热闹”了起来。 工商局的两位检查员再次来到肥皂厂,他们仔细检查了生产车间,从原料的存放到成品的包装,每个环节都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和拍照。 他们询问了工人们的操作流程,并随机抽取了几块肥皂进行检验。阎晨全程陪同,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并提供了所有生产记录和质检报告。 随后,税务局的人也来了,他们查阅了肥皂厂的账簿,核对了税务报表,仔细询问了财务人员,并对厂里的资金往来进行了详细的调查。阎晨依旧积极配合,将所有的财务报表和银行流水都提供给了他们。 卫生局的检查则更加严格,他们对厂里的卫生环境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从生产车间的清洁度到工人的个人卫生,都进行了仔细的评估。 他们还对肥皂的成分进行了检测,确保其符合国家卫生标准。阎晨带领他们参观了厂里的卫生设施,并详细讲解了厂里的卫生管理制度。 与此同时,报社的记者也闻风而动,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涌入肥皂厂。 阎晨不厌其烦地回答记者的提问,带领他们参观厂房,讲解生产流程,甚至还主动公开了肥皂的配方和原材料的采购渠道,以示坦荡。 面对各部门的检查和记者的追问,阎晨始终保持着冷静,他明白,这件事情想要安然无恙的挺过去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经过一番折腾,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肥皂厂各项指标全部合格,没有任何违规操作。 库存的样品也都被送去权威机构进行了检测,结果与之前工商局带来的问题样品截然不同,成分完全符合国家标准。 这下,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肥皂厂。 第三十四章 香皂面世! 几天后,老赵兴冲冲地推开阎晨办公室的门,手里捧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神秘兮兮地说:“阎厂长,您猜猜我带来了什么?” 阎晨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趣地望着老赵:“老赵啊,你这神神秘秘的,莫非是把肥皂厂的宝贝都带来了?” 老赵嘿嘿一笑,一把掀开白布,托盘上摆放着几块颜色各异,散发着不同香味的香皂。“阎厂长,您看!成了!”他献宝似的将托盘往前一递,脸上满是骄傲。 阎晨拿起一块淡粉色的香皂,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一股优雅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他又拿起一块乳白色的香皂,清新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最后,他拿起一块浅绿色的香皂,一股清凉的薄荷味让他精神一振。“不错,老赵,你真是个人才!”阎晨赞叹道,“这香味,这颜色,都恰到好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老赵黝黑的脸上笑开了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阎厂长指导有方!我只不过是按照您的吩咐,在透明皂的基础上添加了不同的香精,多试了几次才成功的。” “谦虚了,老赵,这可不是简单的添加香精就能做到的,这其中火候的掌握,配方的比例,都体现了你的经验和技术。”阎晨鼓励道,“有了这香皂,咱们肥皂厂的生意肯定更上一层楼!” 阎晨当即安排肥皂厂开始生产香皂。有了透明皂的成功经验,香皂的生产流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几天后,第一批香皂就新鲜出炉了。 为了打开香皂的销路,阎晨再次施展他的营销才华。他不仅联系了县里的几家供销社,免费赠送了一些香皂作为试用品,还印制了一批宣传单,上面详细介绍了香皂的功效和使用方法。同时,他还组织了厂里的工人,到县城的各个街道、集市进行宣传推广,现场演示香皂的清洁效果和迷人香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肥皂厂新出品的香皂,洗得干净,闻着香,用了都说好!”一个肥皂厂的大妈站在街边,扯着嗓子吆喝,手里还拿着几块香皂,供路人试闻。 “大妹子,你闻闻这香皂,玫瑰花的香味,多好闻啊!洗个澡,保管你香喷喷的,男人都喜欢!”大妈热情地向一位年轻姑娘推销。 “这香皂真能洗干净?比肥皂好用?”姑娘好奇地问道,拿起一块香皂闻了闻,果然香气扑鼻。 “那当然!不信你试试,这可是咱们县肥皂厂的新产品,添加了天然香精,对皮肤也好!”大妈说着,拿出一块香皂,现场用清水演示起来,丰富的泡沫和迷人的香味立刻吸引了众多围观群众。 在亲身体验之后,不少人都被香皂的魅力所征服,纷纷掏钱购买。短短几天时间,香皂就在九河县打开了销路,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排队抢购的现象。老百姓们奔走相告,争相购买这种“香喷喷的肥皂”。 一个星期后,九河县肥皂厂的仓库里堆满了订单,工人们加班加点地生产,也只能勉强满足市场的需求。 在阎晨的带领下,九河县肥皂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透明皂和香皂的热销,让工厂的效益蒸蒸日上,工人们的工资也水涨船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肥皂厂蒸蒸日上,阎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他知道,单凭肥皂厂这点成绩还不足以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他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一个能让他施展拳脚的机会。思来想去,他决定将肥皂厂改制成股份制公司,让全体职工共享发展成果,以此作为晋升的筹码。 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厂房的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阎晨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面对着全厂职工,宣布了他的改制计划。“同志们,为了让大家都能分享工厂发展的成果,我决定将肥皂厂改制成九河县日化有限公司,实行股份制……”他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所有厂职工都可以用现金入股,成为公司的股东!” 话音刚落,台下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兴奋地搓着手,有人疑惑地皱着眉头,有人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 “阎厂长,这股份制是啥意思?俺们难不成也能当老板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工人,手里紧紧攥着一顶旧帽子,满脸疑惑地问道。 阎晨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大家把自己手里的钱投到公司里,成为公司的股东,就像合伙做生意一样。以后公司赚了钱,大家就能按股份分红利,就像年底分奖金一样。当然,如果公司亏损了,大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阎厂长,俺们相信你!你带着我们赚了这么多钱,俺们都愿意投钱!”一个年轻力壮的工人激动地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愿意入股,他们对阎晨充满了信任,对肥皂厂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时间,工厂里掀起了一股认购股份的热潮,认购表格一张张地递到阎晨手中,上面写满了工人们的名字和认购的金额,有的甚至倾其所有也力求多认购几份。 一周后,老赵兴高采烈地捧着一个玻璃瓶子跑到阎晨面前,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清新的柠檬香气。“阎厂长,成了!洗碗精搞出来了!” 阎晨接过瓶子,仔细端详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晃动了几下,淡黄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扑鼻而来,让他感到十分满意。“不错,老赵,你真是个人才!这颜色,这香味,都恰到好处。” 老赵黝黑的脸庞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谦虚地说道:“都是阎厂长指导有方!没有您提供的配方,我哪能鼓捣出这玩意儿!” 阎晨心里清楚,洗碗精的配方是他从后世带来的,老赵只是按照他的指示进行试验而已。 第三十五章 功成身退! 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而是拍了拍老赵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看着手中的洗碗精,阎晨知道,时机成熟了。肥皂厂的成功转型,是他送给陈志刚书记的一份厚礼,也是他迈向权力巅峰的第一步。 他决定功成身退,回到县政府,开始自己的仕途之路。他知道,更大的挑战和机遇还在等着他。 第二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肥皂厂的大院里彩旗飘飘,锣鼓喧天,一派热闹景象。红色的横幅上写着“欢送阎厂长”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厂里的食堂师傅们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招待全体职工。 下午两点,欢送会正式开始。阎晨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精神抖擞地站在**台上。台下,黑压压一片,全是肥皂厂的职工。他们有的穿着工作服,有的穿着便装,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自从阎晨来了以后,肥皂厂的效益越来越好,工人们的工资也水涨船高,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大家都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厂长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同志们,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阎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大院。 “阎厂长,啥事啊?是不是又要发奖金了?”一个年轻工人兴奋地喊道,引来周围工友的一阵哄笑。自从阎晨来了以后,奖金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阎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同志们,我即将离开肥皂厂,回到县政府工作。”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工人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舍。 “阎厂长,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一个老工人颤巍巍地问道,浑浊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一辈子都在肥皂厂工作,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是啊,阎厂长,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肥皂厂就垮了!”另一个年轻的女工激动地说道,声音哽咽。她家境贫寒,全靠肥皂厂的工作养活一家老小。 阎晨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也充满了不舍。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也和工人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同志们,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离开肥皂厂,是为了更好地为九河县的人民服务。肥皂厂的未来,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做得更好!你们都是肥皂厂的主人,肥皂厂的未来掌握在你们手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保证肥皂厂的持续发展,我推荐老赵同志担任副厂长,协助厂里的工作。老赵同志技术过硬,经验丰富,为人踏实,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老赵!老赵!”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工人们对老赵的能力都非常认可。老赵为人忠厚老实,技术精湛,在厂里威望很高。 老赵激动得满脸通红,从人群中站出来,连连摆手:“谢谢大家!谢谢阎厂长!我一定尽我所能,把肥皂厂的工作做好!决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欢送会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工人们纷纷上前,和阎晨握手告别,表达着他们对阎厂长的感激和不舍。阎晨一一回应,并鼓励他们要继续努力,把肥皂厂建设得更加美好。 夕阳西下,欢送会结束。阎晨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工人们,带着一丝感慨,一丝留恋,一丝期待,回到了县政府,开始了他的仕途之路。 第二天一早,县委大院沐浴在晨曦中,空气清新而宁静。阎晨特意穿上了那套笔挺的中山装,深蓝色的布料更衬得他精神抖擞。他一路走到县委书记陈志刚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陈书记,您好。”阎晨恭敬地问候道,年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志刚正伏案批阅文件,闻言抬起头,和蔼的笑容在他略带疲惫的脸上漾开:“小阎来了,坐吧。肥皂厂的工作怎么样了?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好消息啊。”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阎晨坐下。 阎晨落座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始详细汇报自己在肥皂厂的工作。他并没有夸大自己的功劳,而是将如何提高肥皂厂效益、改善工人待遇以及如何处理与工人们的关系娓娓道来。他重点讲述了推行技术革新、提高生产效率的措施,以及如何团结工人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他还提到了厂里一些老工人的感人事迹,以及他们对肥皂厂未来发展的期许。 陈志刚听得格外认真,不时点头表示赞许,偶尔还会插问一些细节。他手里转动着一支钢笔,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之意。待阎晨汇报完毕,陈志刚放下钢笔,感慨道:“小阎啊,你真是年轻有为!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濒临倒闭的肥皂厂搞得红红火火,真是不容易啊!你为九河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啊!” 阎晨谦虚地笑了笑:“陈书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力而为,也多亏了厂里各位师傅和工人们的齐心协力。” “年轻人,要有自信!”陈志刚起身走到阎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很有前途,好好干!九河县的未来,需要你们这些年轻干部来扛起重任。” 阎晨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陈书记的这番话,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和鼓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正当这时,办公室主任王昌明敲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陈书记,人民日报的记者来了,说是要采访阎晨同志。” “哦?人民日报?”陈志刚略感惊讶,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看来小阎的事迹很多人都知道了啊!哈哈!这是好事,好事!小阎,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不仅是对你个人的肯定,也是对我们九河县的宣传!” 第三十六章 专访进行中! 阎晨却有些犹豫,他骨子里还是个踏实肯干的人,并不喜欢抛头露面:“陈书记,这…这会不会太张扬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不值得人民日报来采访吧?还是专访!” 陈志刚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小阎,你太谦虚了!你的事迹值得宣传,也应该宣传!这不仅是对你个人的肯定,也是对我们九河县工作的肯定,更是对广大基层干部的鼓舞!你要有这个意识,要懂得宣传我们党的优秀事迹和先进典型!你赶紧准备一下,去接受采访吧!” 阎晨见陈书记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下来:“好的,陈书记,我准备一下就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激动的心情。 “王主任,麻烦您先带人民日报的记者同志去我办公室等一会,我马上就过去。”阎晨转头对王昌明说道,语气沉稳而自信。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采访,更是一次展示九河县发展成就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王昌明点头离开后,阎晨准备了半个小时,他整理仪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衣领和袖口,确保整洁无误。 他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微笑,力求自然大方。随后,他将之前在肥皂厂工作时的一些重要资料、数据报表和照片整理好,放在桌上醒目的位置,希望能给记者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气质出众的女记者。她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手里翻阅着一本线装的《诗经》。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她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衬衫,黑色的西裤更衬托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 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知性优雅的气质,让阎晨不禁愣在了原地。 听到推门声,黄依依抬起头,看到阎晨,她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柔声说道:“你好,阎晨同志,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黄依依。” 阎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与她相握。她的手柔软而温暖,这短暂的接触让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你好,黄记者。”他略带一丝紧张地回应道。 黄依依的微笑更加灿烂了:“阎晨同志,你的事迹我已经有所了解了,扎根基层,一心为民,真是令人敬佩!” “黄记者过奖了,”阎晨谦虚地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黄依依的目光真诚而充满好奇:“阎晨同志,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你的工作情况,以及你对九河县未来发展的看法,可以吗?” “当然可以,黄记者,你想了解什么尽管问。”阎晨的语气恢复了自信。 黄依依略微沉吟了一下,提议道:“那太好了!这样吧,阎晨同志,能不能带我在县里转转?我想更直观地感受一下九河县的风土人情,以及你工作的实际成果。” “没问题,黄记者,我这就带你去。”阎晨欣然同意,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黄依依先行。 阎晨带着黄依依走出县政府大楼,阳光洒在九河县略显斑驳的街道上。街道两旁,低矮的砖瓦房和新起的几栋楼房交错排列,电线杆上缠绕着杂乱的电线,路边的小摊贩叫卖着各色商品,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阎主任!吃饭了吗?”一位推着板车,车上堆满新鲜蔬菜的大娘看到阎晨,热情地打招呼。 “还没呢,王婶,您生意好啊!”阎晨笑着回应,目光触及大娘板车上蔫巴的几片菜叶,心里微微一沉。 黄依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她走到王婶身边,拿出录音笔:“您好,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能跟您聊聊吗?” 王婶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答应。黄依依的问题很巧妙,从菜价聊到生活,从家庭聊到对县里的看法。王婶对阎晨赞不绝口:“阎主任是个好官啊!以前肥皂厂都快倒闭了,是他带着大家伙儿重新干起来的!现在厂子效益好了,我们这些菜农也跟着沾光,菜都好卖多了!”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的采访中不断重现。 一位修鞋的大爷,一位卖包子的老汉,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他们都对阎晨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对阎晨这个人更是赞不绝口。 阎晨听着这些朴实的赞美,内心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所做的还远远不够,九河县的贫困依然触目惊心,王婶菜车上那些蔫巴的菜叶就是最好的证明。 “阎晨同志,看来你在老百姓的心中威望很高啊。”黄依依意味深长地看了阎晨一眼。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阎晨淡淡地回应,目光却飘向了远处,那里是九河县最贫困的棚户区,破败的房屋像一个个疮疤,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 走了一上午,黄依依表示采访就到这了。“谢谢你今天的配合,阎晨同志,我相信九河县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黄依依伸出手,与阎晨告别。 “也谢谢你,黄记者,希望你的报道能让更多人关注九河县的发展。”阎晨握住了黄依依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顿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分别后,阎晨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黄依依的到来,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要面对的挑战还很多。 当天晚上,阎晨的采访在人民日报刊发。 文章以《扎根基层,一心为民——记九河县优秀青年干部阎晨》为题,详细报道了阎晨在肥皂厂的工作事迹,以及九河县群众对他的高度评价。 文章一经刊发,立刻引起了广泛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