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血族王储》 第8章 韦斯莱双子篇·永恒的双子星(上) 1998年的那场大战,本该是巫师界所有人的噩梦。 却因为一名血族少女,让这片已经荒芜的土地又重新恢复生机。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样惨烈的战争居然几乎无伤亡。 只有真正参与到战争中的人才知道,这也都是因为那位血族小殿下。 所有人心中都充满感激。 《唱唱反调》不断歌颂她的事迹,新改版的《预言家日报》也单独为她开辟了一块版面。 很多人都想亲眼见见这位救世主。 可自那场战役之后,她便消失了。 血族封闭,没有消息。 无人知道她在哪。 是死是活。 表面上好像一切都回归正轨,但总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比如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两位老板。 据说五年前的战争,他们都是冲锋陷阵的勇士。 但他们好像,弄丢了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即使在最艰难的时期都能为别人带来快乐的地方, 现在依旧充满了欢声笑语。 却唯独看不到两位老板的脸上露出笑容。 是的,弗雷德和乔治再也没有笑过。 最擅长创造快乐的人好像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很惊人吧。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爱上了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方式。 酗酒似乎可以让他们获得短暂的快乐。 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金妮终于忍无可忍。 从一堆酒瓶子里揪出两只大酒鬼。 “你们这样对得起奥尔加吗!”金妮大吼着,双眼通红。 “她拼了命救回你们所有人,是想看你们这样浪费生命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弗雷德和乔治的理智回笼了些许。 “你们该为了她好好爱惜自己,而不是惶惶度日。” 丢下这句话,金妮便出了酒气四溢的房间,留他们自己想清楚。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更何况还是两个。 良久后,弗雷德才低低地笑了一声。 “可我宁愿就那样死去。” 这样小蛇就不会死。 少了一只耳朵的乔治也没比弗雷德好到哪去。 他愣愣地盯着他们当初为公主准备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弗雷德,我好想她。” “我也是。” …… 或许是金妮骂醒了他们,又或许是他们终于想通了。 弗雷德和乔治不再买醉。 这让韦斯莱一家都不禁松了口气。 虽然两兄弟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对着把戏坊门口的合照发呆。 但这总比酗酒好,对吗? 这天,罗恩突然为两人带来了一个包裹。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托我转交给你们的。” 两人兴致缺缺地打开包裹—— 是一个浅浅的石盆,和一封信。 “我想你们会需要它的。” 简短的一句话,附上了石盆的名字和使用方法。 “冥想盆...”弗雷德喃喃道。 他们很快就掌握了使用冥想盆的方法。 并且能够在众多记忆中精准地找到属于奥尔加的那部分。 提取,然后反复观看。 仿佛可以通过一遍遍地回忆,来缓解日益疯长的思念。 “弗雷德,我今天发现公主那天其实偷偷笑了。” 乔治有些激动。 他一向细心,每一次观看记忆都会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细节。 “是吗,乔治,可是我看到小蛇衣服上沾了一根铂金色头发。” 弗雷德愤愤道,一定是那个马尔福家的小鬼! 睡觉前,两人手中都习惯性摩挲着奥尔加送的胸针。 可能因为主人长时间把玩,胸针的表面都好像变得更加平滑有光泽感。 “乔治,小蛇真的不在了吗?”弗雷德眼神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乔治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按照惯例将胸针放置嘴边轻轻吻了吻,然后念出心底的那个名字。 突然,胸针亮了。 “我在。”熟悉清冷的女声响起。 弗雷德倏地看向乔治手中的胸针。 “......奥尔加?”他紧张地对着自己的胸针呼唤道。 对面的女孩似乎是有些无奈。 但依旧给予回应。 “......在。你没和乔治待在一起吗?” “在,在一起。”弗雷德结结巴巴,“我,我就是确认一下,我没有在做梦对吧?” “乔治,你快掐我一下!” 乔治下了床,干脆利落地给了弗雷德一拳。 弗雷德吃痛,但脸上笑得比谁都开心。 奥尔加沉默片刻,才低声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两兄弟下意识同时摇头,发现奥尔加似乎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又赶紧出声: “不会!你没事就好!” 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只重复道: “你没事就好......” 奥尔加微微叹息。 “别哭。” 可这句话让两兄弟哭得更大声了。 几年来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韦斯莱两兄弟哭得很惨。 但他们是笑着流泪的。 因为奥尔加说,等她忙完就会来看他们。 第二天,罗恩来店里帮忙。 一进门就看到容光焕发的弗雷德和乔治。 虽然眼睛肿肿的。 他一时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罗恩自言自语。 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重新进。 弗雷德和乔治笑眯眯地盯着他。 弗雷德:“这身打扮怎么样?” 乔治:“能彰显我们的帅气吗?” 弗雷德:“当然,我知道我一定比乔治帅。” 久违的一唱一和,让罗恩感觉恍如隔世。 他不太聪明地问:“你们彻底精神失常啦?” 他是不是该送他们去圣芒戈看看脑子啊? “我们很正常!”两人异口同声。 “更神经了...”罗恩惊恐不已。 “你以后会知道的。” 两人不再理会风中凌乱的弟弟,哼着不知跑去哪儿的调子去收拾店里。 勾肩搭背。 傍晚,闻讯赶来的莫丽亚瑟以及金妮满头问号地望着精神抖擞的两兄弟。 “你们...”莫丽迟疑开口。 “我们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弗雷德和乔治同时说。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莫丽酝酿着委婉道: “我知道你们无法接受奥尔加的离去,但是——” “她才没有离去,她要回来了!”弗雷德不满地打断妈妈的话。 病得不轻。 莫丽亚瑟和金妮心中同时浮现起这句话。 三人不再犹豫,不顾两兄弟的挣扎,直接将他们打包去了圣芒戈。 并严防死守。 在病情好转前,绝不让他们离开这里半步! 第9章 韦斯莱双子篇·永恒的双子星(中) 弗雷德和乔治简直等同于被监禁。 怎么解释都没人信,只觉得他们是因思念过度而失心疯了。 偏偏手脚都被桎梏住。 两人趁着莫丽去找医疗人员的时候互帮互助,终于拿到了藏在衣服里的胸针。 眼看着莫丽就要回来,着急的弗雷德怪叫着求救: “小蛇快救救我们!!妈妈要解剖我们的大脑!!” 听到呼唤的奥尔加一头雾水。 虽觉得荒谬,但弗雷德焦急的语气是真。 没多思考,奥尔加便根据胸针的定位出现在病房里。 恰好莫丽推门而入,嘴里还在嘀咕着“不能让这两个家伙跑了”。 一抬头就看到了尴尬站在病房里的奥尔加,直接愣在原地。 怎么说呢,奥尔加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大家重逢。 弗雷德和乔治被五花大绑,圣芒戈的病人来来往往。 就...蛮奇妙的。 她无奈地偏头笑了笑。 “好久不见。” …… 了解完来龙去脉后,莫丽毫不犹豫地给了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个大比斗。 两人委屈地捂住脑袋。 弗雷德:“我们解释了。” 乔治:“可你们不信。” 弗雷德:“还打人。” 乔治:“我们好可怜。” 弗雷德:“果然送出去的孩子不值钱。” 乔治:“带我们走吧。” 最后一句话乔治是盯着奥尔加说的。 莫丽额前青筋跳了跳。 这该死的、熟悉的、久违的一唱一和。 虽然但是,她还是有些欣慰。 莫丽慈爱地看着奥尔加,以及一左一右紧紧黏着她的双胞胎。 真好啊。 奥尔加还活着。 她自觉退出房间,将空间让给三人。 气氛突然凝滞。 弗雷德小心翼翼地勾住奥尔加垂在身旁的手。 “甜心......” 乔治则摸了摸奥尔加的如瀑长发,手感一如既往。 “宝贝,终于见到你了。” 没有预想中的吵吵闹闹,奥尔加很不习惯。 她抿抿唇,抬眸就看到两双水汪汪的狗狗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这谁顶得住啊! 奥尔加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挨个摸摸两只大金毛的脑袋,轻声道: “瘦了。” 弗雷德和乔治享受着奥尔加的摸头杀,眷恋十足地蹭了蹭。 “你们——” “奥尔加!” 这时,得知消息的金妮匆匆忙忙推开门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奥尔加。 奥尔加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小女巫。 金妮将奥尔加从头到尾摸了一遍,似乎在检查她是否完好无损。 一旁的两兄弟眼红地牢牢盯住金妮的手,恨不能取而代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金妮喃喃自语,再次抱住了奥尔加。 弗雷德和乔治彻底不干了。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抱抱呢! 推推搡搡地上前把两个女孩分开,被打扰的金妮很是不满。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开启告状模式。 将这些年两兄弟干的“好事”和盘托出。 语速快到两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吃饭,不睡觉,酗酒,与冥想盆的回忆作伴......” 奥尔加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金妮的控诉。 眼神逐渐变得危险,看着心虚的双胞胎问: “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狡辩!”弗雷德还在垂死挣扎。 奥尔加冷笑一声,理都不理,拉着金妮就瞬移离开。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 完 蛋 了。 等他们办好出院手续回到陋居时,奥尔加已经不见了。 金妮悠闲地端着杯子,赞叹一句:“好茶。” “我宝宝呢?”乔治问。 他那么大一个奥尔加呢? “回去了。”金妮看都不看两位哥哥。 “怎么就回去了???”弗雷德大惊失色。 金妮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奥尔加很忙的。” 乔治:“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不是有联系工具吗,自己问去。” 金妮说完就自顾自回了房间,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她美美睡觉的时间。 弗雷德和乔治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把人给气走了。 他们真该死啊! 两人垂头丧气回到卧室。 乔治余光瞟到什么,眼睛一亮。 拍了拍弗雷德,“快看!” 弗雷德下意识看过去。 冥想盆周围多了一圈金色的光点。 在他们靠近时晃动着排列成一句话。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再胡闹,有空会来看你们。” 停留一会儿后便猛然爆开,在两人的房间里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一些雨滴蹦蹦跳跳地落在弗雷德和乔治的头顶。 轻微的触感像极了奥尔加抚摸他们的样子。 “乔治,她真好。” “是啊...我们很幸运。” — 兄弟俩开始怨妇似的掰着指头数日子。 奥尔加似乎很忙,总是来去匆匆。 本来能停留的时间就短,还总是被“坏人”插足。 不是今天被金妮拉走逛街,就是明天被赫敏拽去探讨关于管理的一百个小技巧。 偏偏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弟媳。 两兄弟的怨气再深也只能自己忍着。 “弗雷德,这样下去不行。” 某天,乔治突然严肃地说。 弗雷德认同地点了点头。 万一被其他小子知道奥尔加回归的事,岂不是把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两人算准时机蹲点,在奥尔加再一次出现的瞬间将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然后赶在所有人之前带着奥尔加幻影移形到早早歇业的把戏坊。 “这次待多久。”弗雷德委屈巴巴地问。 奥尔加打量着精致的公主房,随口道: “不走了。” “尊嘟假嘟?!”两人同时瞪大双眼。 “那我走?”奥尔加作势要离开。 “不许!!!!” 弗雷德和乔治一个箍住腰,一个环住肩膀,将奥尔加牢牢禁锢在两人中间。 奥尔加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无奈道: “我不走,行了吧,松开。” 两人假装听不见。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们的要求吗?” 乔治看着怀里的少女,突然开口。 奥尔加微微一愣。 久远的回忆在脑海中闪现——是研发活点地图的奖励。 “想好要什么了?” 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如出一辙的褐绿色眸子里同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想好了。”弗雷德说。 奥尔加点点头。 抬起左手手心朝上,三人胸口都浮现出金光,慢慢扩散直到将他们包裹其中。 “说吧。” 弗雷德勾起唇角,松开桎梏住奥尔加腰的手,佝偻着身子凑近奥尔加。 带着诱哄似的开口: “Kiss me。” 第10章 韦斯莱双子篇·永恒的双子星(下) “Kiss me。” 弗雷德看着奥尔加平静的黑眸掀起一片波澜,随即女孩的身子像是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控制着朝他靠近。 弗雷德张开双臂,迎接着奥尔加的投怀送抱。 冰冷柔软的触感从嘴上传来。 弗雷德忘情地闭上眼,张开嘴将少女的甜腻尽数吸纳。 乔治的眼眸暗了暗,他学着弗雷德的样子弓着背,从背后拥住奥尔加,低头在少女纤细的天鹅颈边一下下轻啄。 “Touch me。”他的气息微乱,哑着嗓子道。 奥尔加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抬起,被早已准备好的乔治握住,慢慢带向自己紧实的上半身。 若是有第四个人在场,必然会被这旖丽的画面惊得说不出话。 尤其是夹在中间的女孩,露出了平时绝不会表现出来的软弱无力。 奥尔加被两具滚烫的身躯包裹住,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溶化。 三人周边的金光早已悄悄消失殆尽,可谁都没有停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乔治和弗雷德的位置也已经换了不知多少遍。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机会的奥尔加拒绝不知餍足的两只大狗狗靠近,从脸到耳朵再到脖颈都红得不像话。 耳边仍回绕着弗雷德和乔治的低喘。 三个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奥尔加垂着眼,有点不敢看衣衫凌乱的两兄弟。 弗雷德低低笑了一声。 “甜心,真的很甜。” 乔治搂着奥尔加不松手。 “宝宝,这下你必须得对我们负责了。” 奥尔加无奈扶额。 “你们...实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乔治和弗雷德又低头亲了亲奥尔加的脸。 弗雷德:“我们只是想留住你。” 乔治:“可能有些卑劣,但——” 奥尔加:“说了不走了。” 她抬眼看向一瞬间错愕的两人,翘起嘴角。 “不然你们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她无情地推开两人,起身拍了拍皱巴巴的衣裙。 “该交接的都交接完了,接下来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随意支配。” 她余光瞥到呆滞的两人,唇角笑意更甚。 “如果你们想跟着我厮混的话......” 她倏地转身笑盈盈望着两人。 “乖乖听话就行。” — 金妮看着尾巴恨不得翘上天去的双胞胎哥哥们就想翻白眼。 不就是转正了吗,至于那么高兴吗。 好吧,挺至于的。 毕竟那可是奥尔加。 她转念一想,这样的话,奥尔加岂不就是她的亲亲嫂嫂啦?! 算弗雷德和乔治还有点用! 不过奥尔加最近被缠得有点烦。 因为这两兄弟似乎是杠上了。 每天不是轮番来问她更喜欢弗雷德还是乔治,就是问她谁的吻技更胜一筹。 她如果回答不上来,就会被拉着不停验证。 以她堂堂血族的惊人修复力,嘴都一直是肿的!!! 直到她警告他们不许再胡闹后,两人才稍有收敛。 这天,弗雷德和乔治突然想到一件事。 “宝宝,还记得我们当初送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吗?” 乔治神秘兮兮地问。 奥尔加不知他们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狐疑地点点头。 弗雷德:“还记得中间镶嵌的那把钥匙吗?” 奥尔加拿出项链,指着中间的那个镶满钻石的钥匙。 “这个?” 两兄弟乖巧点头。 “是什么钥匙?”奥尔加随口问。 弗雷德和乔治莫名羞涩了一下。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 弗雷德和乔治带着奥尔加来到了—— “古灵阁?”奥尔加疑惑。 巫师界的唯一一家银行。 奥尔加路过很多次,从来没进去过。 领路的妖精收到他们递过去的钻石钥匙后,略微震惊地扫视了三人。 “请跟我来,尊贵的客人。” 态度恭敬了不少。 妖精领着三人来到一个巨大的金库。 打开门,四散出来的宝光差点闪瞎了奥尔加的钛合金狗眼。 “...这...?” 弗雷德轻咳一声,郑重道: “这里是我和乔治的全部身家。” 乔治补充:“你也可以理解为嫁妆。” 奥尔加:? 弗雷德:“虽然妈妈早就把我们送给你了。” 乔治:“但我们也不能真的吃软饭。” 弗雷德:“现在这些,大概也许......” 乔治:“勉强能够养你。” 弗雷德:“不过将来还会有更多!” 乔治:“你会是我们赚钱的所有动力。” …… 奥尔加愣愣听着两人如同结婚誓词般的表述。 良久后才撇开眼。 “我知道了。”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明显不如平常那般冷静。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同时对着奥尔加伸出手。 “所以,你愿意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吗?” “怪不得今天穿得这么正式...” 奥尔加小声嘀咕着,没多犹豫就将两只手分别塞进两人的大手里。 “但这可不算求婚啊。” 她昂着脑袋,宛如不可一世的女王。 弗雷德和乔治霎时握紧冰冷的小手,闻言笑出了声。 “当然不算。” — 奥尔加对乔治失去的那只耳朵一直耿耿于怀。 她试了很多种方式都没能成功。 其实只要将乔治转化为血族,重塑身体后耳朵自然也会恢复。 但奥尔加不愿意。 弗雷德和乔治也不止一次地提起这件事。 和血族漫长没有尽头的生命相比,巫师的几百岁显然不够看。 可每次都被拒绝。 “我有无数种可以让你们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方法。”奥尔加说。 体会过作为人类的感知,让他们为了她而变成没有味觉、没有体温、只能以血液为食的同类... 她舍不得。 “总之,你们跑不掉的。” 既然无法让耳朵长出来,那就做个假的替代品。 奥尔加看着自己尝试过无数次后做出来的完美品,满意地勾起唇角。 谁看了不得说一句以假乱真? 她兴冲冲地为乔治戴上,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圈,得意地挑眉。 “真不错。” 乔治并不在意少不少耳朵,反正他还是能见到奥尔加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 不过他很爱享受奥尔加为他忙前忙后,让他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弗雷德则很酸。 他像只大狗狗一样把脑袋搭在奥尔加肩上,脸上写满了“快看我快看我”。 奥尔加熟练地摸摸他半长的红发。 自从奥尔加偶然间提过很喜欢他们长发的模样后,弗雷德和乔治便又蓄起了长发。 弗雷德不满奥尔加的敷衍,眼珠子转了转后,突然灵光一现。 “甜心,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乔治和奥尔加同时看向他。 前者秒懂,后者则眼神清澈。 弗雷德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布条,绕过奥尔加的眼睛,在她饱满的后脑勺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乔治默契地拿出魔杖,对自己和弗雷德使用混淆咒,混乱了两人的血液香气。 “...你们要干嘛?” 奥尔加直觉不妙,想逃却被一左一右禁锢住。 “游戏很简单。”弗雷德,也可能是乔治开口,“猜猜吻你的是谁。” 话音刚落不给奥尔加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堵住了女孩的红唇。 灵巧的舌尖撬开,肆意在口腔里跳舞。 失去视觉的奥尔加所有的感知都被迫集中在唇部。 耳边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也在不断刺激她的感官。 一吻许久,奥尔加才感觉唇上的柔软微微退开,若有若无地轻蹭着开口: “我是谁?” 奥尔加下意识耸动鼻尖,闻了个寂寞。 一声轻笑在耳边极近的位置响起,呼出的气息洒在奥尔加耳畔敏感处,她不自觉地瑟缩一下。 腰被搂住,背后靠过来一具同样温暖的高大身躯。 “不能作弊哦。”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唇瓣被暧昧地擦过。 “快猜。”眼前人似乎有些着急,手开始不老实的游移,催促着奥尔加赶紧猜。 “弗,弗雷德!”奥尔加制止了作乱的那只手,随口瞎猜一个。 “喔呼,猜错了。”身后的人有些开心,“是更喜欢弗雷德的吻吗?” 奥尔加拒绝回答这种送命题,假装听不见。 “猜错了就有惩罚哦,宝贝。”眼前人低头咬了咬奥尔加的唇,带着些泄愤的意味。 身后的人也不甘示弱,轻柔舔舐着奥尔加小巧的耳垂。 奥尔加腿一软,正好倒在身后的怀抱里。 “哈,乔治,你输了,甜心先选了我!” 乔治差点气笑了,他凝眸看着被蒙住眼睛的奥尔加,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 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危险。 “宝宝,为什么不猜乔治?嗯?” 他伸手将奥尔加拽进怀里,再次堵住了那张小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怀里空了的弗雷德顿觉不满。 他有样学样地脱掉碍事的衣物,贴了上去。 “当然是因为甜心更喜欢弗雷德。”弗雷德这个时候还不忘拱火。 被夹在中间的奥尔加根本没空回应。 她快被两个不正经的家伙折磨疯了。 他们真的在乎她猜的对不对吗? 明明都是借口! 他们两个都是坏人! …… 到最后奥尔加也没能猜对一次。 至于所谓的惩罚......不提也罢。 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这是弗雷德和乔治的人生道义。 并发誓贯彻到底。 —— 双子篇,完。 ****** 随便写写,且看且珍惜。 第11章 德拉科篇·本能(一) 那场大战结束后,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开始接管家族事务。 直到两年前,正式成为马尔福家新任家主。 天真的小少爷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令英国纯血贵族都无比忌惮的马尔福家主。 战役结束后,马尔福家为巫师界的休整贡献了大笔财富。 加上战争最后马尔福家及时出现,与死灵战斗时出了不少力。 本就尊贵的马尔福家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尤其是拯救整个巫师界的血族小殿下也和马尔福关系密切,这让很多原本对马尔福极其看不惯的魔法部官员都放下了偏见。 更别说那些日渐衰微的家族了,一个个都上赶着讨好马尔福。 一些心思不纯的不禁将目光放在了年少有为的新家主身上。 姻亲关系,似乎能让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系更密切。 不过但凡在霍格沃茨上过学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德拉科对奥尔加的一心一意。 只有家族长辈不以为意。 年少时的恋爱本就做不得数,更何况还是单相思。 所以开始以各种方式为孩子们制造机会。 德拉科发现最近总是会“偶遇”一些年轻的小姐。 刚开始还顾及女孩子的脸面没有多说什么。 但次数多了,真的很烦。 在某一次又一位叫不出姓名的女子摔倒在他面前时,他终于忍不住彻底冷了脸。 “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请你转告他—— 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马尔福不客气。” 德拉科严词警告,灰蓝色眼眸中冰冷一片。 这件事情让他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差了些,回到家中还浑身散发着冷气。 卢修斯和纳西莎不是不知道那些家族的小动作。 但他们默许了。 他们当然清楚德拉科的性子。 就是因为太清楚,才不忍心看他继续这样下去。 德拉科一直没能走出来。 他陷在了那一天——奥尔加离去的那一天。 成为了他的梦魇。 这些年,德拉科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他常常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哪怕入睡也会梦魇,惊醒之后便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必须借助无梦酣睡剂才能勉强休息。 但时间久了,药剂的作用也在消退。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不愿意放弃唯一能和奥尔加相见的机会。 即使那样的梦境会让他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卢修斯和纳西莎怎么舍得看着德拉科一天天憔悴下去。 万一那些家族中有人能让德拉科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呢? 万一呢? 忘掉...... 想到这的卢修斯眼神一闪。 或许,他有办法了。 “你要的改良版遗忘药水。”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将一管淡蓝色药剂递给卢修斯。 见卢修斯面露喜色地接过后,他难得多嘴了一句:“他不会愿意...忘了她的。” 谁都不会舍得忘记她。 卢修斯当然知道。 “我都是为了他好。” 等德拉科忘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一眼卢修斯,语气莫名: “希望如此。” …… 德拉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 总感觉这里空落落的。 吃饭时,卢修斯和纳西莎一直悄悄观察德拉科的反应。 “怎么了?”德拉科不解。 卢修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德拉科拧眉,两人心里一紧。 “菜有点咸。” “......” 遗忘药水生效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非常确定。 这些年,德拉科对周边所有事物都漠不关心。 他现在都能在乎味觉了,他重新活过来了! 德拉科在书桌前办公时,心中的空虚更甚。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边空空的位置。 这里...原本是不是该有些什么? 是什么呢?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仔细搜索着自己的回忆。 从小到大,记忆都很完整。 但还是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德拉科撑着额头,细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早上醒来他就觉得心脏好像空了一处。 和爸爸妈妈吃饭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似乎有些紧张? 德拉科眼睫微颤。 他相信爸爸妈妈不可能会害他,但他们一定瞒着他做了些什么。 德拉科没有鲁莽地打算去问。 也问不出什么。 他早就不是遇事只会叫爸爸的怂包了。 想知道的,他自己会去查。 可卢修斯既然决定这么做,自然安排好一切。 所有关于奥尔加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确保不会被德拉科看见。 并且以马尔福家的权势要求所有人不得在德拉科面前提及奥尔加。 这个名字,在马尔福这里成为了禁忌。 …… “订婚?” 德拉科听到这个词后非常抗拒。 “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纳西莎说,“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我了解过,性格还不错。” 德拉科眉头皱得更紧,“我不喜欢她。”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纳西莎温柔开口,“更何况你还邀请她当过舞伴,你忘了?” 德拉科一愣。 纳西莎:“起码你对她并不排斥,否则怎么偏偏是她成了你的舞伴。” “那还不是因为——”德拉科想反驳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什么? 他陷入迷茫,但没忽略纳西莎突然绷紧的神情。 “我知道了,妈妈。”德拉科笑意不达眼底,“我会考虑的。” 德拉科乖顺地答应明天和阿斯托利亚见面后就回了卧室。 纳西莎犹豫地问卢修斯:“这样真的好吗?” 她其实也很喜欢奥尔加。 但德拉科是她的儿子,她必须优先为儿子考虑。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德拉科一直等下去。 “西弗勒斯的魔药不会出问题。”卢修斯很自信。 看向纳西莎时眼神中带了些安抚。 “他必须走出来。而且现在也都在变好,不是吗?” 纳西莎胡乱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 “格林格拉斯那边...?” “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卢修斯勾起嘴角。 “放心吧,西茜,格林格拉斯的小女儿会是个好妻子。” 第12章 德拉科篇·本能(二) 德拉科盯着手中的胸针发呆。 他想不到这个东西的来历。 看做工和款式并不算珍贵,但他就是觉得,这个胸针对他很重要。 非常重要。 不然他也不会贴身存放。 “我一定是忘了什么......”德拉科喃喃自语。 想到明天要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见面,他眼神微闪。 也许...可以从知情人下手。 阿斯托利亚很不安。 她和德拉科的接触寥寥无几。 最后一次还是她去求马尔福庇护格林格拉斯。 也是那一次她才发现这位小少爷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不,应该说是奥尔加脑,满脑子都是奥尔加! 可她心里知道,德拉科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无害。 或者说,只有在奥尔加面前他才会是无害的。 就算他现在失忆了,那万一哪天又想起来了呢?? 等待格林格拉斯的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 阿斯托利亚微微叹息。 可她没得选。 第二天,阿斯托利亚准时来到约定的餐厅。 西装革履的德拉科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坐。” 语气平静,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阿斯托利亚强装镇定地坐在德拉科对面。 “我记得我们一起参加过圣诞舞会。”德拉科的寒暄直奔主题。 “是...三强争霸赛那年。”阿斯托利亚老实回答。 “你姐姐对你很好。”德拉科依旧没什么表情。 阿斯托利亚犹豫地点点头,不懂话题怎么转变这么大。 “如果不是她说低年级的你想要参加舞会,而我恰好又——” 德拉科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道:“我们恐怕没什么交集。” 阿斯托利亚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德拉科不想浪费时间,和阿斯托利亚单独待得越久他心里就越厌烦。 他倏地抬头,直直看向阿斯托利亚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 “你知道的,对吗?” 阿斯托利亚支支吾吾,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谁知道德拉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时,一名短发女生突然冲进餐厅,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黑皮男人。 潘西怒道:“你要订婚?!那奥尔加呢?你不爱她了?你放下她了?” 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让德拉科生气。 他在听到奥尔加名字的那一刻,时间就仿佛静止。 大脑里一片嗡鸣。 奥尔加...... 另一边的布雷斯拉住潘西,好声好气道:“这名字不能提。” “我管他能不能提!”潘西气得跳脚,“她牺牲自己救了所有人,凭什么不能提!!!” 她丝毫不在意淑女形象,大吼着:“有本事抓我啊!!马尔福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潘西快气疯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和布雷斯在法国度蜜月,消息滞后。 刚得知马尔福家要订婚的消息时,她还天真的以为是奥尔加回来了。 结果居然是和格林格拉斯。 思及此,潘西又瞪向了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阿斯托利亚。 “还有你。”她咬牙切齿,“你难道不知道德拉科的心思?怎么,趁虚而入?以为成为马尔福家主夫人,格林格拉斯就可以飞升了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潘西话说得难听,阿斯托利亚并没有反驳。 她也不想的。 可不是她,就会是姐姐。 姐姐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互相喜欢的人。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不如牺牲自己,让姐姐幸福。 一腔怒火得不到回应,潘西顿觉无趣。 算了,为难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德拉科才是最过分的。 渣男! 四个人不欢而散。 临走前,潘西还不忘讽刺德拉科: “看来你的爱也维持不了多久。奥尔加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这才几年,你就要和别人结婚。 也好,时间可以帮她看清你。 渣男去死!” 德拉科浑浑噩噩地回到马尔福庄园,不顾纳西莎的询问,闷头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奥尔加...奥尔加...奥尔加...” 他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尽管每念一次就心痛得好像快死掉了。 “奥尔加...奥尔加...奥尔加...” 德拉科近乎自虐地重复着,痛到眼尾红得滴血,嘴角勾起惨痛的笑意。 他到底...都忘了些什么啊... …… 卢修斯和纳西莎坐在德拉科的对面。 一夜过去,德拉科似乎更憔悴了些。 眼下的青黑和略微红肿的眼眶无一不在提醒他们,德拉科昨夜又是彻夜未眠。 “是遗忘药水,对吗?”德拉科沙哑着嗓音开口。 两人沉默不语,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德拉科轻笑一声,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家主戒指。 “爸爸,”他突然唤道,语气苦涩,“我以为...您能理解我的。” 卢修斯一怔。 所有人都知道,卢修斯和纳西莎感情极好。 他很爱她。 所以德拉科的意思是...... 纳西莎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小龙......” “妈妈,我没办法和别人结婚。”德拉科疲惫不堪。 “即便是忘了她,我也抗拒不了我的本能。” 德拉科垂头捂住眼睛,声音哽咽: “爱她...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妈妈。” 纳西莎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靠进卢修斯的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做什么家主,我只想要她。” 德拉科摘下戒指放在桌面,抬眼看向卢修斯,面露恳求。 “爸爸,把东西都还给我吧。” “有关她的,所有东西。” …… 家主戒指最终还是回到了德拉科手上。 卢修斯板着脸将所有物件还给德拉科。 “虽然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你不要一直活在阴影中,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让他忘了西茜......肯定很痛苦。 卢修斯看着沉默的儿子,终究是软了神色。 “这个家主你做得很好。” “以后你自己的事,就自己决定吧。 我不会再逼你。” 德拉科望着卢修斯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恍惚。 印象中,这大概是爸爸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 他抿抿唇,低头看向了那堆东西。 权杖,照片,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是奥尔加送他的。 德拉科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与心中的影子渐渐重合。 “奥尔加......” 他不由地轻声念道,旁边的胸针突然亮起。 “德拉科?” 第13章 德拉科篇·本能(三) “德拉科?”一道清冷的女声从胸针里响起。 德拉科嘴比脑子快,“我在呢。” 说完之后,直接愣住。 “怎么了?”对面有些疑惑。 “我......”德拉科失语。 他该说什么? 说我不小心把你忘了? 奥尔加似乎是在忙,和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后,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说: “乖,别闹,等我有空就去看你。” 胸针的光芒早已熄灭,德拉科却一动不动。 咚咚——咚咚—— 德拉科的心脏狂跳。 熟稔的语气,熟悉的声音,还有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回应...... 德拉科想,他终于知道心脏缺失的那块是什么了。 …… 所有的物品失而复得,心中的影子再度浮现。 但德拉科的记忆并没有因此恢复。 也是,魔药大师出品,万无一失。 德拉科开始试图在不同人的口中找回忆。 潘西和布雷斯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德拉科是因为遗忘药水才忘记了奥尔加。 “好吧,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道歉。”潘西不情不愿地说。 真女人,就是要敢于直面自己的错误。 德拉科不在意地摇摇头,“我该谢谢你才对,不然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能跟我说说...她吗?” 提起奥尔加,潘西可就来劲了。 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接过布雷斯准备好的水。 “不过你们俩单独相处的部分我可就不知道了。”潘西耸耸肩。 德拉科垂眸不语,低落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迷路的羔羊。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教父?”布雷斯突然开口。 潘西和德拉科同时看向他。 布雷斯闲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里写满睿智。 “他没准有办法帮你恢复所有的记忆呢。” …… 蜘蛛尾巷23号,一个普通甚至称得上简陋的砖房。 德拉科到访时,斯内普并不意外。 他看都没看德拉科一眼,直接扔给他一瓶透明色药剂。 “你要的东西。” 德拉科精准接住,望向斯内普的眼神有些复杂。 “教父......” “我知道你不会想忘记。”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悠扬的嗓音响起。 斯内普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软。 “就当是一场考验吧,德拉科。”斯内普终于抬头看向笔直站在那里的德拉科。 “恭喜你,证明了你自己。” 证明了,你有多爱她。 — 奥尔加简直焦头烂额。 她几乎是刚醒来,就被不做人的撒切尔甩下所有担子,将血族所有事务统统抛给她。 似乎是在报复她当初的选择。 奥尔加认命地埋头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直到德拉科不小心用胸针呼唤她,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来得及给她那些朋友们报平安。 算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奥尔加重重地叹了口气。 生气的大哥真可怕。 这个时候如果她去说她不想当这个王储的话...... 噫,她不敢想! 某天晚上,奥尔加突然梦到了德拉科。 确切地说,是梦到铂金小少爷偷偷躲起来哭。 第二天一早,奥尔加睁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那个小哭包。 到达马尔福庄园门口时,奥尔加一瞬间有些恍惚。 庄园依旧华丽奢华,不知道花园的白孔雀是不是还那样骄傲。 奥尔加踌躇地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近乡情怯。 德拉科见到她会惊喜吗? 卢修斯和纳西莎会不会觉得她这样突然来访很唐突? 她是不是应该先递拜帖? ......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纳西莎刚走出城堡就看到远处门口那里像根柱子一样杵在那里的奥尔加。 奥尔加显然也注意到了纳西莎,这下进退两难。 “...奥尔加?!”纳西莎捂嘴失声叫出。 奥尔加尴尬地笑了笑,伸出小爪子挥了挥。 “好久不见,纳西莎阿姨。” …… 奥尔加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因为对面的卢修斯和纳西莎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老夫妻的心情十分复杂。 有惊讶,有喜悦,还有点心虚。 更多的还是欣慰,好歹让德拉科等到了。 “德拉科有事去魔法部了。”卢修斯说,“你...能等等他吗?” 奥尔加微微怔愣。 “小龙他...很想你。”纳西莎比卢修斯更感性,此时眼睛里已经有些湿润。 奥尔加抿抿唇,思忖着开口: “我...也很想他。但我的时间不多,我尽量多等一下。” 纳西莎带奥尔加去德拉科的书房,一路上跟奥尔加不停念叨着德拉科这些年的经历。 “...我也没想到他成长得那么快,总觉得他刚去上学的日子还在昨天。” 纳西莎感叹着, “这些年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我知道他心里很苦,可我们却帮不了他。” 奥尔加认真倾听,想从别人的嘴里多听一听有关德拉科的消息。 纳西莎余光注意着奥尔加的表情,犹豫再三还是将遗忘药水的事和盘托出。 她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奥尔加和他们之间的隔阂。 “......德拉科被迫接受了我们的安排,但显然,我们低估了他对你的感情。” 走到书房门口,纳西莎到底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奥尔加的头发。 “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很抱歉,会有想让他忘记你的念头。” 奥尔加摇摇头,“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没有父母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 纳西莎哭着拥住奥尔加。 “谢谢你...谢谢你回来...” …… 奥尔加细细打量着德拉科的书房。 这里的格局和布置...... 几乎完全复刻了她的书房。 刚刚纳西莎打开门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古堡。 奥尔加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可一想到纳西莎说的那些话,又收回了笑意。 她的小少爷,这些年好像吃了很多苦。 奥尔加走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左手边的相框。 那是她和德拉科的合照。 确切来说,是赫敏痛失姓名的合照。 奥尔加拂过那明显的剪裁痕迹,手指不禁滑向照片里缩在她背后一脸炫耀和得意的少年。 眼中闪过怀念。 有多久没见到这样肆意张扬的德拉科了? 奥尔加轻点了点照片上的铂金小脑袋,小声嘟囔: “真是个小傻子。” 第14章 德拉科篇·本能(四) 奥尔加最终也没见到德拉科。 血族那边突然出了些事,急需她回去处理。 德拉科回到马尔福庄园后才知道奥尔加来过。 卢修斯和纳西莎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状态。 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铂金发,随着男人低垂的头落了几缕搭在眉眼处。 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德拉科...”纳西莎不忍心地开口,“奥尔加她也是临时有事,你别太难过...她,她今天还说了想你...” 德拉科像是笑了一下,抬头看向两人的表情无懈可击。 “我知道的,妈妈。” “她心里有我。” 卢修斯和纳西莎哑然,这样的德拉科,有点陌生。 “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德拉科的贵族礼仪在此刻发挥极致,冲着父母矜贵一笑,便慢悠悠转身朝卧室走去。 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担心。 另一边的德拉科在快要回到房间时脚步一转,径直去了书房。 房门轻轻在背后关上。 德拉科像是骤然失去力气般靠在门框上,捂着胸口低声喘息着。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 在这个他根据奥尔加喜好一比一复刻的书房里,他终于能够释放内心的压抑。 没有人知道,遗忘药水解药的后劲有多大。 他从记忆彻底恢复的那天,重新回到身体里的所有情感,都无时无刻冲撞着他脑海中的理智。 白天,他是马尔福家最年轻的家主——冷静自持,杀伐果决。 夜晚,他只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只能靠着虚无的记忆缓解思念。 他甚至不敢用胸针去联系奥尔加。 他很害怕。 害怕奥尔加知道他曾没用的屈服于药剂,忘了有关她的一切。 更害怕,他是一厢情愿。 那个自信地认为奥尔加跟他全世界第一好的德拉科,已经死掉了。 死在了眼睁睁看着奥尔加坠落的那天。 许久之后,德拉科才缓过劲来。 空气里似乎还停留着独属于奥尔加的香气。 他慢慢抬起手,抓起一缕放置鼻间深嗅。 好像这样,就真的将她握在了手里。 她来过。 可是他错过了。 月亮悄悄从乌云里探出了头,月光顺着窗户爬上那张大大的实木桌子。 德拉科眼睛微眯,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桌,看到桌上的那封信后瞳孔猛地一缩。 极其珍重地轻轻捧起那张薄薄的纸,借着月色读取信上的文字。 “亲爱的德拉科, 见字如晤。 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地走。 很可惜没能见到你。 不过来日方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对吧? 不许偷偷哭鼻子哦。 ps,真的很想哭的话,等见面的时候,哭给我看吧。 小少爷哭鼻子,没人哄怎么行。” 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字体让德拉科控制不住地双眼模糊。 可是奥尔加不让他哭。 德拉科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将信妥帖地放在胸口位置。 奥尔加说得对,他不能没人哄。 — 德拉科的生日就快到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六月五日,离那场战争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 但今年不知潘西和布雷斯抽什么风,突然嚷嚷着要给他过生日。 还要举办生日宴会。 德拉科也没拒绝,由得他们折腾。 到了生日这天,潘西一大早就亢奋得要命,拉着布雷斯一起来烦德拉科。 “你就穿这?跟你平时去魔法部开会有什么区别?!”潘西满脸写着嫌弃。 德拉科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关系,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已。” “拜托!是你的生日宴会!你的!!!况且还有唔唔唔——” 布雷斯微笑着捂住了潘西的嘴,“况且还邀请了那么多人,你作为主人公自然该是人群中最瞩目的才对。” 说完,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亲亲老婆推出门外,不顾德拉科的反对就扒下了他身上死气沉沉的老古板西装。 一个小时后。 潘西看着焕然一新的德拉科,不禁对布雷斯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布雷斯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德拉科皱眉扯了扯略显骚包的装束,“有必要吗?” 布雷斯:“相信我,等宴会结束后,你会来感谢我的。” …… 潘西和布雷斯几乎邀请了全英国的贵族。 宴会厅里挤满了人。 德拉科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在应付完不知是第几个来巴结自己的某个家族的人后,宴会厅突然黑了下来。 有宾客惊呼出声。 下一秒一束灯光倏地打在楼梯上,一袭白裙的奥尔加就站在那里。 德拉科呆在原地。 发髻高高挽起,她戴着他送的冠冕,踏着灯光一步步向他走来。 手臂上轻盈梦幻的白纱随着脚步的频率还在轻轻晃动。 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女。 只为他而来。 奥尔加直直走向德拉科,高傲地昂起下巴。 “不邀请我跳开场舞吗?” 奥尔加第一次来马尔福参加宴会的样子,还有三强争霸赛那年奥尔加参加圣诞舞会的样子, 逐渐与此刻站在他面前冲他伸出手的奥尔加重叠在一起。 时光只能改变他们的样貌,却无法动摇他的初心。 他爱奥尔加,从初见到现在及未来,永不会变。 就在奥尔加快要等到不耐烦,打算直接上手时,德拉科后知后觉地拉住她。 坚定又虔诚地开口: “我的荣幸。” 德拉科牵着奥尔加步入舞池,在众人的欢呼声和赞叹声中顺利地跳完一整支开场舞。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结束,德拉科抛下所有宾客,半拉半抱地带着奥尔加离开,脚步匆匆。 “喔唷,急不可耐了。”潘西打趣。 布雷斯坏笑,“我赌他今晚都不会再出现了。” “赌约不成立。”潘西说,“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杯。 …… 德拉科直接将奥尔加带回了卧室。 房门刚合上,就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奥尔加抵在门上,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他迫切地,需要一些,能证明奥尔加真实存在的证据。 少女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耳边偶尔传来几声嘤咛。 因为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他一手捧着奥尔加的后脑勺,一手顺着纤细柔软的腰肢滑动。 轻纱在他手背拂过,痒痒的,就像他现在的心一样。 “奥尔加...奥尔加...奥尔加...” 德拉科趁着亲吻的空隙一遍遍呢喃着奥尔加的名字,嘴唇不断游移过脸颊、耳畔, 蹭着脖颈一路向下至锁骨。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奥尔加喘息着抱住他的脑袋,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德拉科抬头望着他,眼尾还泛着红。 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但偏偏灰蓝色眼眸里满满都是深情。 奥尔加心一下子就软的不行。 “生日快乐,德拉科。” 最朴素的祝福,却最是动听。 德拉科闭了闭眼,眼尾的泪滴滑落。 美人落泪,最是动人。 奥尔加轻轻将眼泪抹去,笑着说: “不哭了,我来哄你了。” 德拉科倏地收紧揽着奥尔加腰的手,将头埋进她的怀里。 后背还一抽一抽的。 奥尔加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力道温柔极了。 半晌后,德拉科闷闷的声音才响起: “这样哄不好。” “我的生日礼物呢?” 啊哦,落在潘西那里了。 见奥尔加拿不出来,德拉科眼眸一闪,小嘴一瘪就又要哭。 奥尔加慌了,赶紧道:“等等!” 她轻咳一声,眼神漂移。 “把我送你,能哄好吗?” 德拉科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故意问:“怎么送?” 奥尔加抿抿唇,捏起德拉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德拉科立刻启唇,加深了这个吻。 手上一用力,抱起奥尔加就朝着大床走去。 他将奥尔加轻柔地放下,随即便不客气地压着她继续索吻。 大手的动作越来越不老实,即将撩开裙摆之时,被奥尔加一把推开。 “我要在上面!” 德拉科气息不稳地看着身下有些不服气的奥尔加,低低笑出了声。 “宝贝,说好的生日礼物,先听我的好吗?” 听到德拉科不同以往的声音,奥尔加感觉半边身子都有些麻。 “下次再让你在上面,乖。” 说完之后,德拉科便堵住了奥尔加的红唇,手上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 果然,如潘西和布雷斯所料。 德拉科这一晚上再没出现过,奥尔加也是一样。 奥尔加醒来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德拉科体力这么好? 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德拉科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喑哑。 “醒了?” 他眷恋地蹭了蹭奥尔加的脸。 奥尔加隐隐感觉抱着自己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忍无可忍: “适可而止。” 德拉科讨好地笑了笑,“这次换你在上面好不好?” 奥尔加居然诡异地心动了。 随后理智回笼,毫不犹豫地拒绝。 “休想诓骗我。” 昨天他就是这样一次次骗她的! “这次一定!” “不要。” 德拉科有点可惜。 奥尔加下床时腿软了一下,但她仍然拒绝了德拉科的搀扶。 她现在强得可怕。 收拾完毕后,她板着脸看向德拉科,欲言又止。 “怎么了?”德拉科将下巴轻搭在奥尔加肩头,时不时偷亲一下。 “遗忘药水...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德拉科微微怔愣,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啊。” 奥尔加抿抿唇,没有说话。 “会让我,特别离不开你。”德拉科半开玩笑地说。 “那就不要离开。”奥尔加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说。 她像以前那样揉乱了德拉科柔软的铂金色头发,假装没有看到他傻傻的模样。 “我喜欢你黏着我,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呀?” 是哄人的语气。 但德拉科很清楚奥尔加是认真的。 他红着眼将奥尔加抱进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这是你说的,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奥尔加同样紧紧回抱住他。 “是,我们永远不分开。” …… 从那天起,奥尔加就多了一个大号的人形挂件。 久而久之,英国巫师界都知道,马尔福家主爱妻如命。 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 德拉科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