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手艺人》 第1章 得庸 伍伍年,肆玖城。 北风吹冷夜色。 一辆三轮车歪倒在街边,轮子“哗哗”转动。 徐得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自嘲的笑了笑道:“嘿,穿了!” 原主是个没心没肺的街溜子,爷爷蹬三轮拉客养活他和奶奶。 两个月前爷爷生病去世,看病钱、葬礼钱将家底花的差不多,只留下一辆三轮车。 没办法,原主只能蹬三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点钱就花了。 这不,今晚喝了点酒,骑飘了,撞石头上摔下来嗝屁,被他给越了。 前世徐得庸武校毕业,自恃力强好与人争斗好胜。 天让你亡必先使你张狂,这不,年富力强的时候出了车祸,双腿残废。 颓废一段时间后,他洗心革面振作起来,腿废了还有手,于是他从头开始成为一名‘手艺人’! 不管是木工、编织,还是机械、电子维修啥的他都会上一手。 人到中年有些积蓄,网上冲浪谈了个对象,就要谈婚论嫁,没想到穿越了! 钱没了,没上手的二手老婆也没了,但换了一个年轻的身体。 “放心,家里的奶奶,我会替你给她养老送终。”徐得庸自语道。 随着这句话,一股阴风刮过消失,身体暖和起来,金手指也跟着到账! 金手指是一个‘盲盒空间’,每天可以开启一个盲盒,理论上盲盒里面能开出任何东西。 不过,这盲盒空间只能存放开出来的东西,想要利用空间做个倒爷是不成了。 徐得庸感觉新鲜,心念一动尝试开启今天的盲盒。 “咚!” 一袋十斤的富强面粉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这时候国家提倡吃‘九二米’‘八一面’,所谓“九二米”,就是指100千克糙米碾磨出92千克白米;“八一面”,就是指100千克小麦碾磨出81千克面粉。 这样可以保留较多谷粒糊粉层和谷胚,营养价值相对较好,初衷是为了减少浪费,增加口粮。 其中八一面按等级有三个牌子,分别是富强牌、建设牌和生产牌。 富强粉就是当下面中最好的代名词! 徐得庸不禁期待明天能开出什么东西……。 咦,这是? 忽然,他感觉一丝热流在体内扩散消失,仿若错觉。 想再仔细感受已经感受不到。 人都穿越了,再有点啥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意外,有一便有二。 他扶起三轮车,发现前车轱辘瓢了,别说骑,就是推回去轮胎非得磨秃噜皮喽。 这时代一辆三轮车可是能养活全家的工具,珍贵的不得了。 徐得庸捡起散落的帽子和手套,索性抬着车头走回家,顺便适应身体。 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根据记忆来到一座四合院,他将车子停在倒座房附近锁好。 奇了怪,竟然没感觉很累! 徐得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新旧记忆印证,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回身将大门关上,提着面粉过了垂花门,往家里走去。 前院西厢房传来开门声,一位带着眼镜,眯缝着小眼睛的人道:“哟,得庸,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晚?” 徐得庸斜了对方一眼道:“阎老西,要你管。” 说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中院。 没错,原主有时就是这么不着调。 三大爷阎埠贵等徐得庸身影看不见,才重重唾了一口道:“呸,什么玩意,一个四六不是的街溜子,有辆三轮车神气什么!” 屋内三大妈问道:“老闫,你跟谁置气呢?” 阎埠贵关上门道:“还有谁,中院的败家子徐得庸。”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道:“你和他置什么气,没爹没娘,爷爷两个月前也死了,就他那样,这家指不定要断他手里。” 阎埠贵狠狠道:“该,他爷爷在旧社会就拉车,俗话说的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指定是缺德事干多了。” 三大妈道:“他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他们院里贾张氏有的一拼,这下两人都成寡妇,半斤八两,也就后院的孤寡老太太能制制她们!” 阎埠贵道:“确实,不过我刚才看那街溜子好像提着一袋面粉,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难道这小子转性了?” 三大妈眼珠子一转道:“我看八成是从哪儿顺的,要不要去举报他?” 阎埠贵瞪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懂不懂。” 三大妈没好气道:“不说就不说,还不是你先提的,睡觉。” “哼,妇人之见。”阎埠贵道。 …… 徐得庸住在中院耳房,三十多平的房间隔成两间小房间。 中院子住着贾家、易家、何家、徐家等几家。 听到脚步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开门见到是他,心疼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快进屋暖和!” 徐得庸进屋大大咧咧道:“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你看我弄来什么。”说着将手里的布袋举了举。 徐南氏惊喜道:“富强粉!” 随即,她脸色就是一变道:“小庸,你可是老徐家的独苗,咱可不能做坏事!” 徐得庸道:“奶奶您放心,这是你孙子用拉客攒的钱买的,绝对没问题。” “真的?”徐南氏还有点不相信道:“你不会是将三轮车卖了吧!” 徐得庸:“……” 原主这是多让人不放心啊! 他摊摊手道:“哪能啊,车子停在倒座房那,不信您去看。” 徐南氏这才道:“好,奶奶相信你,奶奶这就揉面,明早给你蒸白面馒头吃。” 说完就找出面盆忙碌起来 徐得庸洗了脚,钻进冰凉的被窝。 嘶……,真他娘的冷! 躺在床上目光游离,看着集客厅、厨房和卧室为一体的房间,真是家徒四壁,除了头上的灯泡,别的一点电器都没有。 门口放着炉子和做饭的东西,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个柜子,一张床,基本就是屋子里的全部。 嗯,柜子上还一个老旧的座钟,好像不动了,回头拆开瞧瞧。 另一边是爷爷奶奶住的隔间。 徐得庸年轻火气旺,暖过被窝后很快睡过去。 翌日,徐得庸被揉面声惊醒,此时天还没亮。 他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奶奶,起的这么早。” 徐南氏头也不抬回道:“人老了,觉不长,早些蒸馒头你也能早吃到。” “嗯。”徐得庸懒洋洋的应了声,又眯了一阵。 忽然想要今天又能开盲盒,心念一动。 “噗!” 一瓶茅台酒出现在盲盒空间内。 不错,这玩意不管搁在现在和后世都挺值钱。 如今他身上连两毛钱都凑不齐,这酒得卖了换钱,改善生活最重要。 下一刻! 几乎和昨天同样的一丝暖流再次出现。 不是错觉! 这个发现让他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到院子里扎马步,练拳。 一番活动下来给他惊喜。 金手指不愧是金手指,开盲盒还能提升体质! 日积月累,身体肯定越来越棒。 嘿,越来越棒! 看到徐得庸在外面比划,徐南氏道:“小庸,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拳?” 徐得庸目光一动,得意洋洋道:“您孙子会的本事多着呢,真当我这些年在街上白混啊!” 徐南氏瞪了他一眼道:“少吹牛,以后不准到街上瞎混,好好蹬三轮赚钱娶媳妇。” 徐得庸一边做俯卧撑一边道:“不信拉倒,您孙子我已经浪子回头,打算把本事用在正道上。” 徐南氏闻言脸上褶子都笑的散开道:“这可是你说的,奶奶等着抱重孙子。” “狗改不了吃屎。” 忽然,旁边正房的门打开,传出一道臭嘴的声音。 年轻版的何雨柱伸着懒腰走出来,这货不修边幅,长相老成,二十出头和二十五六似的。 徐得庸记忆一阵翻涌,都是和何雨柱打架的影像,他基本都是被锤是那个,屡败屡战。 两人一个院里长大,何雨柱比徐得庸大一岁。年纪差不多,加上彼此看不惯,打架太正常不过。 “傻柱,一大早你放什么狗屁。”徐南氏立即骂道。 何雨柱斜了一眼,懒得理会老太太。 徐得庸站起来盯着何雨柱道:“傻柱,有种再说一遍?” 何雨柱昂着头,勾了勾手道:“我说了怎么着,狗改不了吃屎,自己什么德性不知道,怎么,想练练,手下败将!” PS:(这个时候四合院可能还没有公有化,剧情需要!) 第2章 这孙子终于站起来了 清早安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声音院里听得清清的。 东西厢房的窗户传来一点动静,显然有人醒来看热闹。 徐南氏瞪着眼睛,指着何雨柱道:“傻柱,你个丧良心的小混蛋,你再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就赖你家里,让你养老。” 何雨柱混不吝的道:“你敢赖,我就一直揍你孙子。” 徐南氏毕竟比不上后院老太太,她有孙子,有顾忌自然豁不出去。 徐得庸将徐南氏推进屋里道:“奶奶,你进屋继续蒸馒头,这事我自个解决。” 徐南氏小声道:“你可不要再和他打架,你打不过他,你被打奶奶心疼。” 徐得庸道:“放心奶奶,孙子这次肯定能赢。” 打发奶奶进屋,徐得庸看着洋洋得意的何雨柱,冷笑道:“傻柱,今早我没惹你吧,是你先指桑骂槐的挑事!” 何雨柱晃了晃脑袋道:“我又没说名字,是谁谁心里清楚,反正老子没说假话。还练不练?不练别叨逼叨,认怂就快点认怂。” 徐得庸眼睛一眯道:“这事谁是谁非只要长了眼的都清楚,练可以,但不能白练,咱今天来点彩头!” 何雨柱一听乐了:“哎哟喂,你小子胆肥了,还来点彩头!好,说一个“不”字,今天老子随你姓!” 徐得庸懒得和他继续斗嘴,直接道:“我昨天买了十斤富强粉,你赢了全拿走。” 何雨柱眼睛一亮,张口就道:“好,老子不占你便宜,老子出五块钱。” 说个数而已,等会都是老子的! 徐南氏急了,连忙道:“小庸,你干什么!” 徐得庸道:“奶奶你别管。” 何雨柱生怕徐得庸改主意,立即嚷嚷道:“这事谁反悔谁孬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永远别进这院。” 徐得庸断然道:“好,京城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 “来吧!”何雨柱走到院子中,摆出姿势严阵以待,毕竟这彩头可不小。 徐得庸走到何雨柱身前,两人相距三米左右。 徐南氏急得干瞪眼,两人话都说出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罢了,大不了事后她豁出老脸撒泼。 两人的话传开,两边房间的窗户悄悄开了更大的缝。 看热闹不嫌事大,况且还这么大的彩头。 傻柱今个不傻,将要白得十斤面! 徐得庸面无表情的看着何雨柱,身形不动如山。 何雨柱等了片刻有些不耐,勾勾手道:“来啊小子(zei),让你先出手,过来打我啊!” 徐得庸不言、不动。 何雨柱先沉不住气,双拳攥紧道:“你不来,那老子上,看脚。”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说是看脚却是一拳打向徐得庸的胸口。 徐得庸腿上功夫生疏,但手上功夫却不曾落下。 拳头临身,只见他侧身一躲,躲过何雨柱一拳同时,手臂顺势闪电般曲起,臂肘狠狠捣在何雨柱的胸口。 “嘭!” 何雨柱胸口遭到重击,踉跄后退,右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楚之色。 徐得庸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冲何雨柱勾勾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天,他要将何雨柱嚣张的气焰打下去。 院里的孩子苦傻柱久矣,谁没挨过他揍? 何雨柱之后能横行四合院可不是说说而已。 君不见刘家、闫家几兄弟都不敢和傻柱叫板,只有许大茂屡败屡战,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嘴炮,耍些阴招。 年轻气盛的何雨柱顿感受到侮辱,气的咬牙切齿,只有他勾别人,别人勾他,不行! “啊……。” 何雨柱大吼一声,再次向徐得庸冲去。 本来,何雨柱能和现在的徐得庸四六开,但一开始轻敌被打中一拳,如今又失了理智。 此消彼长,双方差距拉开! 徐得庸一个进步擒拿,扣住何雨柱的手臂。 过肩摔! 怕把何雨柱摔出个好歹来,徐得庸过程中收了一半的力。 “嘭。” 何雨柱被摔在地上。 这货不死心,也是有两下子,咬着牙反手扣住徐得庸,两人一上一下锁在一起。 “啊……!” “哎呀……!” 两边厢房传来惊呼声,东边厢房窗户立即打开,易中海大喊道:“快住手,可别把人摔出好歹。” 说着匆忙穿衣出来拉架。 另一边贾家也有人出来看热闹。 徐得庸充耳不闻,他盯着何雨柱的道:“傻柱,我刚才可是收了力,别不知好歹,你输了。” “我没输。”何雨柱目光躲闪嘴硬道。 徐得庸沉声道:“别给脸不要脸,输不起就直说,以后院里见到我绕着走。” “我没输。”何雨柱依旧三个字。 “还嘴硬,那老子就不给你留脸了。”说罢,徐得庸开始发力。 何雨柱脸色涨的通红,心中暗叫不好,这家伙死了爷爷,两个月没较量,没想到长进这么多! “开!” 徐得庸沉喝一声,挣开身下何雨柱的锁拿,随即牢牢将这货制住,反剪双手,膝压在身下。 “认不认输。”徐得庸道。 何雨柱涨红着脸咬牙不说话。 徐南氏此时已经转忧为喜,神气的拍手道:“好,我孙子就是厉害,看这鳖孙以后还敢欺负人,狠狠揍他!” 这时,四十多岁的易中海披着衣服跑出来喝道:“徐得庸,快放手。” 说着就要上前上手。 “别过来。”徐得庸忽然厉声道:“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掰断他的手。” 说着手上用劲,何雨柱疼的闷哼一声,这货也有几分骨气,愣是没喊出来。 易中海顿时停下脚步,沉着脸道:“徐得庸你敢,这可是犯法。” 徐得庸直视他道:“易中海,你少在这假装正义,刚才的事情你全看在眼中,万事逃不出一个理字,这事是谁挑起来的?” 易中海张嘴欲言。 徐得庸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事前你不出来制止,事后又来主持正义,之前傻柱打了我多少次,也没见你怎么样,怎么,我打傻柱一回你就受不了了?” “拉偏帮你拉的能不能再明显一点,你抱的什么居心当我不知道!” 徐得庸的话语掷地有声,易中海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大动静院里还能听不到? 前院、后院的人起来凑热闹,看到傻柱竟然被徐得庸压在身下,皆是露出震惊之色,议论纷纷。 嘿,这真是风水轮流转! 曾被傻柱欺负过的许大茂、闫解成、刘光齐这些十五六七的大小子,皆是乐的欢呼雀跃。 何雨柱见到这么多人,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缓过来又要开口,却见徐得庸松开何雨柱,这话到嘴边把他憋的。 难受! 徐得庸可不管他难不难受,开口道:“傻柱,今天这可是你自找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揍我们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 许大茂在一边双眼放光,吆喝道:“对,傻柱,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敢揍我们。” “对,对……。” 闫解成等人也在一旁附和。 群小子义愤! 易中海打圆场道:“好了徐得庸,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一个院的,散了吧。” 徐南氏嚷嚷道:“不能这就么散,傻柱还没给彩头呢,之前可是说好的,谁反悔就滚出这院,傻柱你要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是放屁,我们也认了。” 易中海急道:“这怎么行,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徐得庸似笑非笑嘲讽道:“一大爷,你在屋里数目倒是听的挺清楚!” 易中海脸上肌肉抽了抽。 “嘶……!”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惊呼吸气,五块钱的彩头? 没想到两人搞的这么大。 何雨柱脸色阴晴不定,这货死要脸,咬牙道:“好,我认栽,愿赌服输。” 这时,十二岁的何雨水睡眼朦胧的出来道:“哥,怎么回事?” 何雨柱一言不发,回屋找了五块钱,出来作势要扔到徐得庸身上。 不过看到徐得庸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一突,没好气的将钱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嘴角勾了勾,将钱接过,分出一块钱道:“之前有谁被傻柱打过的站出来,这钱分给你们做补偿。” 众人愣了一下。 许大茂反应快,第一个站出来道:“我!” “我!” “还有我!” …… 闫解成、刘光齐几人也站出来。 闫解放、刘光天几个半大小子蠢蠢欲动,不过最终没敢出来冒领。 他们还小,傻柱都不稀罕揍他们,再大一些就有挨揍的资格。 贾东旭犹豫片刻没好意思站出来,他也被揍过,傻柱这孙子总爱盯着他媳妇看,偶尔还投喂,他警告反被揍,站出来有些丢人。 徐得庸招招手让年轻的许大茂过来,这大长脸看着有些别扭,一副小人相。 “得庸哥。”许大茂讨好的笑着道。 徐得庸将一块钱拍在他手里道:“这钱交给你,你们几个平分,能办好吗?” “能,绝对能办好,您就瞧好吧,以后我们唯您马首是瞻!”许大茂顿时大喜,拍着胸脯表忠心道。 徐得庸闻言笑了笑,这话听听就行,摆摆手让许大茂去分钱。 他看了眼周围的人,目光在俏丽的小少妇身上停留片刻,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做大爷的要摆正位置,不然还有什么脸做下去。”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一眯道:“得庸说的有道理,大家都散了吧。” 三大爷阎埠贵也笑呵呵道:“此言有理。” 两人孩子都得了便宜,能分两毛钱呢,当然要口头支持一下。 众人议论着三三两两散去。 许大茂几人喜滋滋分了钱,然后回家就被大人征稽。 别家多多少少还给留几分,闫解成那是一分没捞着! 徐家。 徐南氏不轻不重的拍了徐得庸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个败家子,那可是一块钱呢,分给他们做什么?” 徐得庸笑嘻嘻揽着老太太道:“不能吃独食,把朋友搞得多多的嘛,这三块钱您老攒着给我娶媳妇,我自个留一块。” 说这个徐南氏就高兴了,乐呵呵接过钱道:“好,奶奶给你攒着娶媳妇。” 哎呀,她大孙子终于站起来了! 嘿,越想越高兴! 第3章 雪茹 白面馒头配玉米碴子粥加咸菜,这年头妥妥的高档早餐! 馒头的香味在院子里飘荡。 贾家门口,一个二三岁穿着开裆裤的奶娃,咬着手指道:“奶奶,吃白馍。” 贾张氏哄道:“棒梗乖,过些日子再让爸爸买啊。” “不嘛,现在就吃馍,啊……。”说着小棒梗就大哭起来开始讹人。 这时,不远处徐得庸出现在自家门口,一口馒头一口咸菜,边吃边边吧唧嘴。 小棒梗见到哭声更大。 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徐得庸,抱起讹人的小棒梗进了屋。 很快房间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徐得庸笑了笑,孩子,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很快,梳着两根麻花辫,穿着棉袄的小妇人秦淮茹走出来,眼波流转的瞟了眼徐得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换作傻柱见到秦淮茹这幅样子,肯定色授魂与,开口送两个馒头。 徐得庸装作没看见,三两口吃完馒头,起身拍拍屁股回屋。 嘁,有夫之妇! 吃饱喝足,徐得庸将车轮子瓢了事情告诉奶奶。 徐南氏一通埋怨,幸亏早上有进项,不然徐得庸几天内别想安生。 结果是让他自个到街上去修,毕竟他身上有一块钱。 徐得庸却打算自己修,走进奶奶住的隔间,从床底下找出爷爷留下的工具箱。 打开后,里面有一套木工工具,刨子、锯、墨斗等各种东西。 根据记忆,爷爷曾经会一手简单的木匠活,只是一次伤了手,拿工具便拿不太稳,这项手艺就放下了。 徐得庸将工具箱抱出去。 徐南氏瞥了眼道:“你把这些玩意弄出来干嘛,你又不会木工。” 徐得庸打预防针道:“谁说我不会,以前我只是懒得干而已,京城里面卧虎藏龙,之前跟您说过,您孙子在街面上学到的本事多着呢!” 徐南氏不信,不过想到孙子今早的表现,又有些拿不准。 徐得庸也不多解释,问道:“奶奶,咱家还有别的工具吗?” 徐南氏道:“就还有一把劈柴的斧子,你还是推到街上修理铺去修,别瞎捣鼓。” “不得花钱啊!”徐得庸一副有理的样子道。 徐南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心道你花出去的钱还少,低头继续裁剪补丁。 没找到趁手工具,徐得庸拍拍手出去,来到三轮车旁,寻思怎么把车轱辘校正过来,车棚子也得修一修。 若是他记忆没错,明年下半年连三轮车都收上去搞合营,‘骑黑车’被抓到就没收! 这时,许大茂从后院过来,见此义愤填膺道:“得庸哥,您三轮车怎么弄成这样,不会是傻柱报复你吧?” 徐得庸淡淡道:“不是,是我昨晚不小心撞的。” 说话间他心中一动,看了眼许大茂道:“你家里有大锤、扳手等工具吗?” 许大茂积极道:“应该有,我回家给你找找。” 说完就一溜小跑的回家。 “有的话多拿几种。”徐得庸在后面喊了声。 院子里不时有人出入,见到徐得庸三轮车这样都会好奇的问两句,徐得庸实话实说。 很快,许大茂抱着工具来了。 这一家不愧是跟‘娄半城’混的,家伙事还不少。 “得庸哥,你看这些行不行?”许大茂殷勤道。 徐得庸点点头道:“差不多。” 说着拿过扳手利索的将前车轱辘卸下来。 许大茂一脸佩服道:“得庸哥你还会修车啊!” 徐得庸头也不抬道:“哥会的东西多着呢,不要崇拜哥。” 很快,其他几家半大小子也过来凑热闹,大家一脸好奇,只有闫解成还拉着一张脸。 男孩天生对机械感兴趣,没有挖掘机,看修车也一样! 连穿开裆裤的小棒梗都屁颠屁颠过来瞅,身后秦淮茹拉也不走。 徐得庸把车胎气放掉,车胎扒下来,辐条也要拆。 只剩光秃秃的轮圈,要木头垫平,拿起大锤对着车圈哐哐一顿敲,力道或轻或重,很快便敲得差不多。 单眼瞄了瞄,嗯,力道掌握不错。 之后又全部装上,调整辐条找平衡校正,最后简单将车棚子修理固定,三轮车基本恢复原样。 “得庸哥厉害。”许大茂竖起大拇指道。 “是啊,得庸哥真厉害,不但会骑还会修。”痛失零花钱的闫解成也佩服道。 一众小子马屁不断。 路过的人也满脸诧异,没想到徐得庸还有这一手能耐! 徐南氏后来过来,本来还担心,这会见到徐得庸修好,惊讶的同时一脸与有荣焉的不断道:“嘿,我孙子竟然给修好了,我都没想到。” 脸上的得意劲掩都掩不住。 小棒梗很有志气道:“妈妈,我要修车!” 秦淮茹道:“棒梗真乖,长大修大汽车才厉害。” “修大汽车。”小棒梗重复道。 何雨柱路过,见这么多人围着徐得庸,冷哼一声,昂首离开。 这就是傻柱,永不服输的冤大头。 当然,心地肯定是不坏,就是有点贱,回头PUA下,表现好的话给说个大闺女。 徐得庸将工具还给许大茂,拍拍手上的土,看着小棒梗笑了笑,还别说,这小子后来还真当上驾驶员。 他恶趣味的揉了揉小棒梗的脑袋道:“修汽车可以,不过要先学会做人哦。” 说完在小棒梗和秦淮茹不解的目光中,潇洒转身回家。 临走还道:“帮我把三轮车抬到门口。” 今早徐得庸一战功成,又‘大秤分金’,刘光齐等人抢着帮忙。 秦淮茹感觉徐得庸话里有话,有心想问他什么意思,但人多,徐得庸要走,便没问出口。 重重剜了徐得庸背后一眼,心里唾道:这街溜子。 徐得庸感受不到,回家洗洗手,踹了四个馒头,便抬车到街角的修车铺花了一分钱打上气,随后蹬着三轮在四九城晃荡起来。 路上遇到许多相熟的人打招呼,有的招呼他喝酒,有的招呼他去耍,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 原主爷爷蹬三轮赚的钱,一小半都是他们一块花了。 以后这些人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他可不会继续充当冤大头! 中间徐得庸拉了一趟客人,赚了一毛五,美滋滋! 转眼过午,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找了家老字号羊肉汤,花一毛钱买了碗羊肉汤,肉还不少。 这时候肉还不要票,粮票今年刚发行,京城作为重点供应地区,外头吃饭也还不要粮票,过几年就不行了。 从今年开始,实行粮食以人定量供应后,各种粮票层出不穷。 全国通用粮票被称为“满天飞”,各省的粮票叫做“吃遍省”,各市叫“本地吃”。 徐得庸有自带的四个白面馒头。 羊肉泡馍! 吃完,又让续了碗汤,喝完之后浑身冒汗,舒服! 戴上有些破旧的狗皮帽和手套,慢悠悠骑车散散汗。 街上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步行,还有毛驴和马拉的车,人们穿着几乎都黑、蓝、灰的衣服,偶尔有穿着中山装、列宁装,骑着自行车经过的人,便会引起羡慕的目光。 人民生活虽不富裕,但眼中充满希望和奋劲! 过了年随着经济发展和政治宽松,报纸会号召让姑娘们穿得漂亮些。 其中又以从北方大国传入的连衣裙“布拉吉”成为最受欢迎。 明年的色彩就会多起来! 徐得庸骑了一会,看到一辆伊卡路斯30型公共汽车在路边出了故障,司机正在维修。 一道穿着斜襟绸缎衣服的靓丽身影,身段惹人注目,在人中宛如鹤立鸡群,她冲徐得庸招了招手。 徐得庸一见麻溜骑过去,有客来。 来到近前,女子看着徐得庸的三轮车皱着眉头,露出嫌弃的神色道:“你这三轮坐棚怎么这么破,不会换成新的啊!” 徐得庸用手抬了抬帽子笑着道:“美女,换成新的不得花钱啊!” 女子闻言正眼打量了一下徐得庸,见他虽穿着‘破旧’,但长相俊朗,浓眉挺鼻,特别一双眼睛漆黑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 她饶有意味的道:“美女?你一个拉车的竟然敢这么说话,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许是听到‘耍流氓’的字眼,周围有人投来目光,大有一言不合过来揍他的架势。 徐得庸连忙道:“不好意思,冒犯您呐,同志请见谅。” 刚才自己说话轻佻了,肯定是受到原主的影响! 女子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道:“罢了,算你有点眼光,我就屈尊坐回你的破车,去前门大街雪茹丝绸店。” 说着抬脚优雅的上了车。 徐得庸目光一动道:“那姐您坐好喽,咱们出发嘞。” 三轮车出发,不快不慢稳稳当当,冬日午后阳光露出一丝温暖。 女子眉梢一挑,不经意间便展露一丝妩媚风情道:“怎么一转眼我就成你姐了,你可真会攀闲亲戚。” 徐得庸呵呵笑了笑没回应,转而道:“姐,一看您就是做生意的老板吧。” 女子懒洋洋的回应道:“有点眼力。” 徐得庸赞叹道:“那您可真厉害,巾帼不让须眉,红颜胜男儿啊。” 女子嘴角勾了勾,随意逗闷子道:“你小子嘴巴挺甜啊,还会拽两句,叫什么,多大了?” 徐得庸实话实说道:“徐得庸,过年二十。” 女子道:“二十了吗,不像,看着有点年轻。” 徐得庸边骑边道:“姐,那您呢?” 女子眯了眯眼道:“陈雪茹,比你大两岁。” 徐得庸心道果然,这个一生誓要比徐慧珍强,处处与之争强好胜的女人。 嘿,有意思! 他笑着道:“‘雪茹冰餐入骨香’,好名字,姐您也显年轻,冒昧问一声有对象了吗?” 陈雪茹咯咯笑道:“吆,连诗词都会,姐倒有些小瞧你了。怎么,我要说没对象你还想追求姐姐不成!” 徐得庸咧嘴道:“嘿,我就随便问问。” 陈雪茹心情不错道:“那可要让你失望喽,姐姐连儿子都有了!” 徐得庸撇撇嘴心道:“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