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汉王》 第516章 谁说犒劳,一定要发现钱? 朝会高台上。 朱高煦心中跟明镜似地,也懒得跟其掰扯浪费时间和口水。 常言道:你永远叫不醒要给装睡的人。 说白了,就是太子爷其实心里什么事情都清楚,什么事情都懂,所有的事情,不是说能不能行,而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为此,他与之说再多都是白搭,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别人想的话,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人要是不想,那么就说再多都没用。 并且这些个事情,太子爷自己的心里比任何人清楚,什么都知道无比详细,为此说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到这里,朱高煦扭头很是不岔的瞪了其一眼,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 “老大” “这些个事情,这些个言语,你就别搁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不累、咱都觉得累,咱也懒得跟你说这些浪费口水,做这些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朱高煦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不禁看向台下的一众神情激动兴奋的大臣,皱眉沉吟了片刻,道: “还是想想.” “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做吧!” “什么事情别光顾着兴奋,老三以及跟随老三一起前往倭国本土的将士,不管是活着回来的,还是死在了征战中的将士,为咱们大明带来了这么大的收益,带回这么大的好处。” “想想究竟该怎么犒劳别人吧!” “你总不可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为朝廷拼死拼活的,总不可能朝廷连一点的表示都没有吧?” “真要是如此,真要是这般的小气的话,怕是那些个为朝廷征战沙场的将士,怕是会无比的心寒。” “往后怕是难以有人愿意,如此的为大明拼死拼活了。” 此言出。 直接把朱高炽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差点没能够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来,也是不禁微微愣了愣。 有些不太清楚,老二此举究竟为何意。 要知道,对于整个大明的将士来说,倘若是参军,然后在征战中牺牲了的将士,那么朝廷该有的抚恤金,这些个肯定是少不了的东西。 但是可从来没有过,所谓的犒劳将士的先例。 当然这里所谓的犒劳,可不是凯旋回来之后,让将士们吃好喝好之类的事情,而是真正的给钱,给这些个凯旋将士好处。 也正是如此,朱高炽也是听懂此间的言下之意,才会微微有些发懵,不知道朱高煦此言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知道,其究竟是又想要做什么。 见其发懵,朱高煦将其神情尽收眼底,在熟知大明具体情况下,自然也知道太子爷为何如此。 随即,他皱眉沉吟了片刻,出言道: “老大” “别发懵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那些个凯旋,只不过仅限于只是打了胜仗而已。” “除去名义上,并未真正的给大明朝廷带来任何的好处,为此大明朝廷没有任何的表示,那么也是情有可原,别人也找不到任何的话说。” “但此次远征倭国本土,比之以往的凯旋,却是完全不一样。” “此次,远征倭国本土的将士,可是给整个大明,带回了足足近五千万两白银左右的收益啊!” “就这么庞大的收益,朝廷拿出一些银两,适当的奖励此次参与远征的将士怎么了?” “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倘若真的什么都不拿的话,你想想这些个远征倭国本土的将士会如何想?” “别以为那些个将士都是傻子,别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其可能不知道此番收益的具体数额,但是你妄想别人是蠢货,显然是不太可能。” “收益这么多钱财,如若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些个舍生忘死的将士们该如何想?” “为此,或多或少,都应该给此次参与的将士些许的好处。” “不管多与少,都是朝廷的心意,同时也能够调动别人的积极性。” “明白吗?” 这话说的。 太子爷自然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直白的话语,他怎么可能听不懂? 但听懂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此事也不是太子爷不想做,或者他不愿意做。 而是从太祖立国开始到现如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且按照大明律例,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倘若此次给了的话。 那么以后那些个大明将士打了胜仗凯旋,大明又该如何应对? 要知道此次,只不过胜仗的收益高而已? 倘若下次的收益不高,那么大明又哪里去拿钱出来犒劳将士? 此次犒劳了,下次没有收益又拿什么钱财来犒劳? 如若下次没有犒劳的举动,那些凯旋的将士,又会怎么想这般不同的待遇? 会不会有别样的想法? 会不会有别样的举动? 当然这还仅仅只是一点,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么就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纵使他愿意,这些个朝堂中的群臣,也势必会反对。 为此。 他也很尴尬。 见其不说话。 朱高煦或多或少也猜到,太子爷的为难点和顾虑点究竟在哪里,随即问道: “是担心影响吧?” “担心台下的群臣不同意吧!” 听了这话,太子爷回过神来,微微皱了皱眉,点头道: “对啊!” “朝中的这些个老顽固。” “究竟是什么情况,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为此,我有时候也很难办,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对此,老二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呢?” “倘若有的话,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没必要藏着掖着,就咱们两兄弟的关系,对吧!” 得勒。 就知道太子爷会把这个锅甩在他的头上,让他去处理这个事情,或者让他出主意。 不过还好,既然已经主动提出这个问题,那么他也就自然心里有想法,自是不打没把握的仗。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煦定了定神,幽幽开口道: “这还不简单吗?” “直接说呗。” “还有……” “我什么时候说,所谓的犒劳非要一定是钱财?” “难道除了直接发钱,咱们就没有别的犒劳方式了吗?” “你啊!你啊!” “这妥妥的就是陷入了思维的误区,完全就不愿意走出来。” “累不累?” 嗯? 听了这话。 朱高炽不禁愣了愣,有些没闹懂。 所谓的额外犒劳,难道不是发钱吗? 不是发钱,那么怎么犒劳? 以什么样的方式犒劳呢? 想到这里,朱高炽微微怔了怔,略显有些惊诧,问道: “不是!” “老二你究竟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犒劳方式吗?” “既花不了多少钱,又能够让将士们真正的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用心不成?” 听了这话。 朱高煦不禁笑了起来,冲其微微摇了摇,无奈的伸手指了指他,道: “唉……” “这个问题,难道还不简单吗?” “稍微花点钱,给他们凯旋的人,一人采购这些礼物,例如财米油盐之类慰问。” “这些个难道不也是犒劳吗?” “此事,不仅仅可以亲切的与此次回来的将士亲切的面对面接触,还能够让他们一睹你的容颜,促进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能够增加他们对你的亲切感。” “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比直接发钱,来的更加实际,效果更加的好吗?” “就哪怕往后,别的将士打了胜仗,没有那么大的收益。” “以如此实际的东西去慰问,我想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也应该是在,大明朝廷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吧!” “或者说,就这个耗费,就这花费的钱财。” “别说朝廷了,就你自己的府邸,挤一挤都能够拿出来吧!” “这些个些许的耗费,我不相信朝堂的那些个文臣,难道对于这点小东西,这点极小的耗费,他们难道还能够挑理,还能够说出的什么话来不成?” “你觉得可能吗?” 此言一出。 倒是直接把朱高炽给问的愣在了当场。 说实话,这个问题,这样的想法。 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觉得还能够如此操作。 就以往来说,他一直以为所谓的犒劳,都是奖赏给钱。 还真的没有想过,财米油盐之类的东西作为礼物。 不过想着,想着,朱高炽也不禁有些迟疑,抬头看了过去,问道: “老二……” “我这个太子爷出手,慰问、犒劳就只是一些和财米油盐。” “你说这会不会太过于寒酸了?” “多少有点拿不出手吧?” “此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该如何看待,如何想咱啊!” “这哪里是犒劳,怕是直接给咱们大明朝廷抹黑。” “令人不耻,怕是遭受不少人的暗地里嘲笑呢!” “不行,不行,咱总感觉有些不靠谱。” “总感觉不现实,不太切实际。” “你觉得呢?” 朱高煦:“!!!!!” 得勒。 居然真的这样的话都能够说的出来。 不得不说,太子爷虽然是饱读诗书,但这家伙怕是真正的对于民间的疾苦,怕也仅限于听说,或者说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消息吧! 柴米油盐之类。 在这个时代居然会被看不起? 天啦! 真不知道其脑袋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就财米油盐之类的东西,别说在这个全民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了,纵使在后世那个大家都能够吃饱、穿暖的时代。 也从来不见,多少人能够瞧不起这类东西。 为此,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下,怎么可能会被人瞧不起,会拿不出手呢? 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朱高煦很是不屑的瞥了太子爷一眼,冷哼了一声,问道: “老大” “你真的有了解过,咱们大明百姓,真正真实的生活情况吗?” “难道你忘记了,就你的太子府邸,俸禄银钱不够用的时候,你被大嫂给讥讽嘲笑的话语了吗?” “柴米油盐啊!” “怎么可能看不上,怎么可能有人瞧不起?” “这可是真正能够饱肚子,且乃是极为切实的存在。” “你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再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东西,还是你这个做为太子、大明储君的人物,亲手慰问犒劳分发到每个将士的手中,此间所代表的含义,你真的可有想过,这将是多大的荣耀?” “不说别的,怕是那些个受到你慰问犒劳的将士,怕是一个个真的做梦都要笑醒,同时也势必打心眼对你无比的亲近。” “届时.你再说上几句好听的慰问言语,你信不信连着来上这么几次,怕是老头这家伙,只要时间长了,他在军营长的威望,也绝对没有你的高。” “嘿嘿.” “倘若到时候你要是有别样的想法,那么势必只需要振臂高呼一声,绝对能够” 说到这里,朱高煦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反倒是一脸贱笑的冲太子爷挤眉弄眼,宛然一副你懂得神情。 还别说. 朱高煦的言下之意,他自然是听懂了。 同时也是在此刻,眉头拧作一团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禁盘算着朱高煦所言事情的可行性,以及此间事情,究竟是不是有他说的那么好。 如若真的有那般好的话,朱高炽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还真的想要试一试。 当然此举不代表朱高炽真的有别要的异心,但是能够增加自己的威望,能够. 想来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 不想不知道,细想吓一跳。 待仔细的品味此间所蕴藏的深意后,朱高炽原本拧作一团的眉宇,也是在此刻慢慢的舒展开来,看向一旁的朱高煦的眼神中,也不免浮现出一抹的忌惮之意,竖了竖大拇指,沉声道: “老二啊!老二!” “你个家伙的鬼点子是真的多。” “收拢人心,对于人性的揣摩真的非一般深啊!”(本章完) 第517章 都沉默了 虽听着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朱高煦也懒得与之计较,转而扭头看向下方的群臣,道: “老大” “主意我反正是给你出了。”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就不是我管的了。” “不然主意要我出,又要让我冲锋陷阵,去做这个出头鸟,怎么都说不过。” “你说对不对?”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坏笑,嘴角微微上扬,出言道: “当然.” “如果说你非要上赶着,让我当这个出头鸟,咱也没什么意见,也很是乐意为之效劳。” “不过就怕你舍不得。” “毕竟这么好的机会,能够于整个将士中树立形象,给他们带去实质性的利益,开创历朝历代的先河。” “你说呢?” 此言出。 直接把太子爷给整的愣在了当场。 令他一时不禁有些怀疑,老二这混蛋怕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吧。 怎么会猜到他心中的想法,知道他有那么样的想法,有想让其当出头鸟的意思呢? 不过 之前的时候,没有朱高煦这后半句的,他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也确确实实想那般做,但现在听了朱高煦后面的话,也是瞬间把他那般心思给浇灭,连连的收起了那样的小心思。 没办法啊! 虽朱高煦没有说,但他也不是傻子。 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件事情上,倘若是真的让朱高煦当出头鸟,而后真正实施的时候,由他去捡便宜,由他去慰问。 没传出去还好,可要是一旦传出去,真正为那些个将士,于朝堂上力排众议,为其争取利益的人,非真正发放慰问品的太子爷,而是曾经与他们有过并肩作战的汉王。 天知道,那些个本就与朱高煦有可能有旧的将士们会怎么想。 别到时候,朝廷前花来,他老老实实的去辛苦慰问,最后却是给朱高煦这家伙做嫁衣。 这般事情,自然是朱高煦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也是万万不可能能够接受。 做事做全套,且又知晓此间的利弊问题,朱高炽哪里还敢劳烦朱高煦出手,想到这里,其连连摆了摆手,否认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 “可别这样说,可别这样想,咱们两兄弟的关系,我怎么可能、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是万万不可能,也绝对不可能的。” “此事,就交给咱就好了,你就看好吧!” “咱绝对稳稳当当的给它办妥当了。” 听着其义正言辞的话语,朱高煦心中对此自然是嗤之以鼻,如何能够不知道太子爷心中如何想的? 不过,对此也懒得拆穿对方,搞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随即,朱高煦未再多言,看了看站在台下的一众群臣,向太子爷抛去一个,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看你表演的眼神,静静的站在一旁,宛如老僧入定般。 见此。 太子爷亦不再多言,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头望下殿中已然慢慢平复下来的一干臣子们,抬手向下轻轻的压了压示意。 此举出,原本还有着些许喧闹的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不由自主的汇聚向,站在高台上的太子爷的身上,心中不禁腹诽: “来了,来了” “重头戏来了,这么多钱财的牵扯。” “国库充盈,这么多钱该如何安排。” “也是令场中,不少的人起了别样的心思,都想于此中间分一杯羹,想过过相对富裕些许的日子。” “想为自己的部门,争取利益.” 站在高台上的朱高炽,将台下望向自己的一众群臣面色紧收于眼底,心里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些个人的小心思,不过对于这么大一笔收益的用处。 这个事情,早早的他就与朝中的一些个大臣,以及朱高煦等人,有了明确的定义。 为此,这些个人的小心思,怕是要彻底落空了。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炽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摒弃掉,定了定神看向台下,沉声道: “诸卿……” “此次远征倭国贼寇,大明将士凯旋归来。” “为咱们大明朝廷,带来有多大的收益,我想尔等心里此刻,也是已然有数,咱就不再做过多复述。” “那么这些个,为咱们大明朝廷,立下如此赫赫战功的远征将士们。” “倘若我们朝廷,肯定要犒劳犒劳他们。” “不然的话,咱们什么都不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以此难免会寒了为大明奔波拼命的将士。” “为此……” “不知诸卿,可有什么样的好想法和建议?” “咱们可以议一议。” “尔等觉得如何?” “可有不一样的看法?” 此言一出。 场中群臣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此言,给整的微微有些发懵。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年以来。 以往所为的犒劳,可都是军营里,给予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 而这些个事情,在昨日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早早的就为此准备好了。 同时在场的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了太子爷的言下之意。 知晓其言语中所谓的犒劳,肯定不仅限于眼下所言,之前他们于军营中供应的那些个东西。 而是想要,在此之外,再另做其他的奖赏犒劳。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都没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兜兜里钱还没捂热乎的户部尚书夏元吉,此时此刻则是率先坐不住了。 别人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太子爷此举,无疑是要户部出钱。 身为守财奴的夏元吉,想着那么多大明将士,想着太子爷言语中的犒劳。 其是真的怕,太子爷脑袋一热,让他户部大出血。 为此,夏元吉站了出来,率先开口道: “太子殿下……” “这这这…这等事情,咱们从大明立国至今,怕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吧!” “倘若如此做,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让那些以往打了胜仗的将士们,该如何作想。” “老朽非舍不得钱,也不否认此次将士确实辛苦,也为朝廷带来了足够的利益。” “但此次如果开了头,那么往后打了胜仗的将士。” “没有为朝廷带来这么大收益,甚至朝廷还往里搭钱,咱们又该怎么办?” “不犒赏,那些个将士又会作何感想?” “为此,老臣恳请太子殿下三思啊!” 有了夏元吉带头,方才处于愣神中的群臣,也是马不停蹄的跟着跪拜了下去复议。 没办法! 夏元吉不愿意。 他们这些人,显然也不愿意。 为何? 那可是白花花的钱,白花花的银两。 拿出去一部分,对于他们来说,后期他们所分到的钱,也就势必少上一部分。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夏元吉所言语的话,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这个也是他们,没有丝毫担心的原因所在。 不过,对于眼下的事情。 朱高炽早早的就猜到了会有这般的事情发生,也想到了这些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此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他幽幽开口: “诸卿,言之有理。” “咱也能够理解诸卿的顾虑。” “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炽顿了顿,双眸骤然一眯,面容也变的凝重了起来,沉声道: “既然担心以后……” “那么咱们以后,只要为朝廷打了胜仗的将士,就统一标注,都犒劳不就行了?” “这个事情,不就能够妥善解决呢吗?” 懵了。 彻底懵逼了。 亦是直接把所有人给,彻底整麻瓜了。 全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究竟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为了让所有人没意见闹,让大家都没话说,就全部统一标准。 往后,只要打了胜仗的将士,都有这样的待遇。 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不不…… 应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是一个正常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真要是那样搞,大明朝廷的国库,能够经得起几番折腾。 怕是在开玩笑吧! 还是说,就这次如此惊人的收益,把太子爷给整的得了失心疯? 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说出,这么疯狂的话来。 简直要吓死个人。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夏元吉总算是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跳了起来否定,道: “不不不……不是。” “太子殿下,真不能够如此,真不能够如此。” “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如若每次都这么做,咱们大明朝廷的财政,如何能够负担的起来。” “恳请太子殿下三思。” 说实在。 这话,真的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真正的吓到了。 见此情形,朱高炽看着被吓的魂不附体的群臣,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他们,道: “哎哎哎……” “行了,行了,起来,起来,瞧给你们吓的。” “至于吗?” “能不能够,听咱把话给说完。” 这话说的。 什么叫至于吗? 能够不至于吗? 知道,就这番言语,是有多吓人吗? 此事别说他们了,就落在任何一个正常身上,怕是都要被直接给吓死。 虽然众人心中,对于此事腹诽不已。 但既然太子爷都这般言语了,他们这些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纵使心中再不愿,也只能够静静的等着。 不过,那此起彼伏的胸膛,无一不是证明,在场的众人,此时此刻心中的不平静和不安。 同时,场中的众人,也是于心中暗暗的发誓,倘若一会太子爷说完,且事情不可能,那么他们这些人势必坚决反对。 那是万万不可能同意,必要的时候,哪怕因此遭太子爷不喜,他们也必须快马加鞭上奏,远在漠北征战沙场永乐大帝,让其下旨禁止此事推行。 朱高炽负手而立站于高台,将场中群臣神情尽收眼底,对于这个事情,也没有打算绕弯子,随即直言不讳,道: “此事,怪咱没有说清楚。”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们想多了。” “咱所谓的另做犒劳,也确确实实是真的。” “但很有可能,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犒劳。” “所谓的直接发钱的犒劳。” 此言出。 令在场的一干臣子愣了愣,有些没闹懂其此言为何意。 不是直接发银子的犒劳,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犒劳? 难道还能够,有什么别出心裁的犒劳方式不成? 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好奇了起来。 “恳请,太子殿下明示。” 听了这话,朱高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咱所谓的犒劳,非直接钱财,而是行最为直接之举。” “那就是,给咱们打了胜仗的将士发柴米油盐。” “想来这些个耗费,应该还在咱们大明朝廷的承受范围之内吧?” 这话一出口。 可谓是让场中的群臣,不禁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方才被高高提起的心,此时此刻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要说发银子。 他们还真接受不了。 毕竟那一次打仗的人少? 就算寒酸一点,一人半两银子的数额。 那算起来,都也足够的吓人。 但要说是发柴米油盐的话,这个到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这般消耗,比之直接发钱,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钱消耗虽然少了,但第二个问题也就来了。 打了胜仗,只发柴米油盐,也让人不禁头疼了起来,心中难免觉得,此会不会太少了。 又让不少担心了起来,会不会太过于寒酸了。 为此,不少人心里虽然不担心了,却也忍不住的纠结了起来。 不过,又不太好直接了当的说,毕竟怕说出来,太子爷也这般觉得,届时直接力排众议,又扯到直接发钱问题上。 那更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事情。 高台上的太子爷,自然不傻,也猜到了众人的想法,也不禁笑了起来,直言不讳的问道: “怎么的?” “又担心太过于寒酸了?” (本章完) 第518章 差点被吓死! 此话问的。 场中的群臣都陷入了沉默。 能够不寒酸吗? 朝廷慰问,就简单的柴米油盐。 这样的东西,怎么拿的出手? 别说他们这些人认为了,就落到别人的耳中,怕也会如此认为。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老实实的回答,却又担心太子爷借机打蛇上棍。 一时之间,朝中的气氛僵持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此,朱高炽瞳孔中的双眸不由的眯了眯,心里也不禁的想起,之前老二以往说的那些个话语。 这些个朝臣啊! 一个个嘴里都说知晓百姓疾苦,理解天下黎民百姓的不容易,但真正又有几人真正的理解百姓的疾苦和不易。 不说别的。 就眼下的关于,慰问这些个打了胜仗的大明将士,所选择的慰问品。 柴米油盐啊! 在这些个人的眼中,居然认为这些个东西太过于寒酸,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但这些个东西真的寒酸吗? 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得看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 如果是站在这些个朝臣的位置来说,这些个柴米油盐确确实实的过于寒酸了。 因为这些个东西,对这些个朝臣,哪怕每月的俸禄不多,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完全不用操心这个事情,因为再苛刻,也不至于让他们吃不饱饭,让他们饿肚子。 纵使朝廷所发放的俸禄不够,他们这些人也有办法,从别处想办法以此来找补,来满足自身的需求。 但就这个问题而言,哪里有那么简单。 天下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大权在握,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 就拿那些个深处军营的将士来说,他们这些人一个月拿到手里的军饷,又能够有多少呢? 顶天了,也不过两把银子而已。 能够满足自身和家中的日常开销都不错了。 且身为兵卒,他们这些人手中的权力可没有在场中的一众群臣那么多,可没有人上赶着给他送钱,亦没有人上赶着给他们找补的机会。 不仅仅如此,兵营中的将士,一个个还干的都是拼命的活计,时不时的还要练兵。 所以. 看似对于这些个朝臣眼中而言,乃是极为寒酸的东西,对于那些个兵营中的将士来说,却是并非如此,对兵卒来说可都是真真切切的好处。 亦是实打实落实到实处的好处。 因为如若是发钱财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上面的人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克扣,甚至是截留,更有可能连分毫都到不了他们那些人的手中。 而分发的柴米油盐来说,则不一样。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则就是在朱高煦的提醒之下,他这个太子爷,亦是打算往后分发战利品的时候,亲自前往坐镇,监督甚至帮着发放这些个慰问品。 想着,想着,朱高炽不禁一声长叹,微微摇了摇头,道: “是啊!” “寒酸.” “这所谓的寒酸,不过是对于你们这些个人而言。” “但凡于此件事情上,你们能够好生的想一想,能够好生的品一品,军中将士每年的军饷,每年每个将士手中能够拿到多少的饷银,咱想你们怕是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说到这里,朱高炽顿了顿,将目光投向最初站出来反对的户部尚书夏元吉身上,出言道: “夏大人” “你乃是户部尚书,掌管整个朝廷的各项银两的支出和走向。” “想来此间事情上,对于每个将士饷银等等,你应该是在场中最为熟悉的人。” “既然眼下的诸位朝堂肱骨之臣都认为寒酸,不妨你来给他们好生的普及一番。” “咱所提出的这个问题,真正的对于整个大明,为大明拼死血战沙场的将士们的对应收入来说,真正的寒酸吗?” “还是说” “咱们场中的诸位,已经过惯了好日子,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 此言出。 直接把在场的众人都给整蒙了,断然的愣在了当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被点到名的户部尚书夏元吉。 听闻此话,夏元吉对此心中也是不禁一声长叹,微微低了低头,不敢与之对视,小心翼翼的回道: “启禀太子殿下。” “咱们大明将士,一年好的能够有三四两银子,如果差一点的” “可能.可能只有,二两左右。” 说完后。 夏元吉也不由得将脑袋给埋得更低,心中也觉得羞愧无比。 原因无他,就这些个同僚心中所想,在没有被朱高炽问及大明将士每年的饷银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有着与他们一样的想法,一样觉得无比的寒酸,觉得有些拿不出。 待被问到将士们每年的饷银之后,再想着经过自己手里支出的银子。 他也是才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寒酸啊! 可能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相对于寒酸,相对于有些拿不出手,但是对于站在不同角度的大明将士来说,称其为甘露也丝毫不为过。 只能说站在的位置不一样,所享受的东西不一样。 待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炽说实话,也确确实实的被惊讶到了。 他知晓大明将士手中的饷银不多,但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低廉。 同时也总算是明白,为何朱高煦在见到他露出那副模样的时候,会是以那样怪异的眼神看向他。 此时此刻。 别说朝堂中的一众群臣觉得羞愧无比,就连他这个始作俑者的太子爷,心中也不免有些羞愧,同时心中也是无比的庆幸,还好这个建议乃是朱高煦私下与他沟通。 并非其当着满朝的大臣说出来。 不然的话,此时此刻他怕是也会与这些个场中朝臣一般无二的尴尬吧!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炽摒弃了心中杂乱的思绪,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环顾了台下的群臣一眼,面色中嘲讽之意尽显,冷哼一声道: “寒酸.” “在听了夏大人的确切答复。” “不知尔等,此时此刻可还觉得寒酸?” “诸位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对于自己之前的言语,可否感觉到羞愧?” “这就是尔等,以往常常口中高呼着的理解民间疾苦,体恤天下黎民百姓的不易?” “就连与尔等最近,只要张嘴就能够了解到实际情况的大明将士,为咱们江山社稷稳固,为咱们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你们都不知晓别人的难处。” “居然此时此刻能够说出寒酸,这么令人不寒而栗的言语和想法。” “真的让孤很是担心,尔等常常言语的那些个话语,究竟有几分是真的,究竟又有几分是假的,又究竟有几分真正的可信度?” “还是说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或者说” 此话说的,那是不可谓不重。 沉重的言语。 虽言语很轻,虽言语淡然。 但落在场中一众群臣的耳朵中,却是犹如惊雷在众人脑海中炸响开来,同时也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他们在场的所有人脸上。 让他们一个个人羞愧的同时,也是不免心神惊惧恐惧、慌乱了起来。 顷刻间。 一个个原本还神情激昂,自认为自己极为有理的场中众人,此时此刻没有一人站立,全部以极快速度轰然跪拜了下去,连连出言告罪道: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此事确实乃是我等,认知了解的不足。” “对于很多工作做的不到位。” “但我等真的从来,不曾有过半分言语欺骗太子殿下,从来也不曾欺瞒过圣上。” “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说话的同时,一个个群臣止不住叩首了起来。 没办法啊! 朱高炽扣的帽子太大了,大的能够要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命。 可谓是直接否定了他们以往的所有,同时也对他们以往所有事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此举,简直不要太过于吓人。 纵使知晓,自己曾经没有这样做过,但是这样的帽子,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承受的住? 同时一干跪拜在地上的臣子,此时此刻心中也是不禁无比的后悔,于他们这些个人而言,早知道太子爷会来上这么一出,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谓是打死他们这些人,都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或者说,就方才的情况,早知道还不如不阻拦,老老实实的应承的好。 毕竟就眼下的情况,毫无疑问这个事情,太子爷肯定是早早的就有打算了,也并非有钱了就大手大脚的花钱。 结果现在倒好,不仅仅反对没有任何用,还把自己等人给险些搭进去。 简直是,何苦来哉啊! 不妥妥的给自己找难受,给自己一行人找不自在,不仅仅如此,还把自己等人给全部弄到了极为不利的位置,搞得这些个事情,还成了他们这些人的不是和错误。 完完全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找不到任何找补的理由。 貌似除了老老实实的认错,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简直无敌了。 此情此景。 看的朱高炽心中可谓是无比的畅快,不过脸上却不见有任何表示和表态,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台下群臣。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站在一旁的朱高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站出来打圆场,道: “哎哎哎……” “老大,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 “这些个可都是,咱们大明朝廷的肱骨之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咱们不能够一竿子,就把所有人都给打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只能说,诸位大臣对于很多事情,还相对了解的不够深刻。” “再说了……” “一众群臣也都知道错了,也都认错了。” “咱们也不可能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别人,你说对不对?” “想来经过这件事以后,朝中的大臣们,必定对于很多事情,会去了解更多。” “为此。” “咱们也因给别人机会,是不是?”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又将目光看向台下跪伏着的一众群臣,出言道: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给太子爷好生认认错。” 此言出。 这些个朝臣虽知道法不责众的这个道理,也知道太子爷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处置了。 但也没人想一直这般僵持下去,毕竟谁愿意跪着? 就算是愿意跪着,他们这些人中不少人都上了年纪,也得担心自己的膝盖能不能够承受,会不会因此被直接给干废了。 有了汉王出来打圆场,以及这般劝戒言语。 给了双方彼此的台阶下,这些个大臣自然也不是傻子,连连跟着打蛇上棍,再次叩首认错,且态度无比的诚恳。 见此情形。 朱高炽自然也不可能再僵持,也顺着台阶而下。 “哼……” 遂,他很是不岔的一声冷哼,半眯着双模猛然睁开,言语低沉道: “此间,有汉王给你求情。” “咱也念在你们,手中事件确实忙碌过多,没办法做到如此全面,什么事情都能够知晓。” “为此,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亦不追究尔等的责任。” “但此事情,仅此一次,绝无下次。” “可明白?” 这话说的,能够不明白吗? 哪里还敢有下次? 纵使有下次,他们也绝对不跳那么快了。 必须等失态明朗,纵使不明朗,也得心里有底了跳出来。 坚决不让如此被动的局面,再发生第二次。 想着,一干群臣没有丝毫的犹豫,异口同声的出言,以示自己的决心。 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高炽也就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转而看向台下群臣,出言问道: “那么对于,咱刚刚所言的慰问品之类的,诸卿可还有不一样的建议?” 建议? 还能够有什么建议? 刚刚差点给自己折进去,谁还敢露头说话。 天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坑,在等着他们这些人去踩? 为此,场中的一众群臣,皆是神情郑重,连连摇了摇头,异口同声恭维,道: “太子殿下英明!” (本章完) 第519章 文臣唱罢,武将登场 场中。 见众人如此的识趣。 朱高炽自然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对此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出言道: “既然尔等无任何意义的话,那么后续针对此等对于打胜仗的将士,所有的慰问,那么就由户部准备妥当,然后通知咱,由咱对下面打胜仗的将士,一一的参与发放的同时,对他们给与慰问吧!” “此番决议,想来诸卿亦无任何异议吧?” 听了这话,在场的群臣,此时此刻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对于太子爷的想法,或多或少有了些许的理解,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明明可以由下面的人直接代劳。 但是太子爷却是如此主动的将这个事情给拦下,然后强加到自己的身上。 这番举动,看似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倘若仔细的细想的话。 此间所蕴藏的深意,就有些过于耐人寻味了。 虽然现如今,整个朝堂上都是汉王爷监国。 但并不代表着太子爷就没有任何的事情做,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多事情可都是需要太子爷出面,从中协调的情况下,汉王所决议的政令。才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实行下去。 为此。 其实别看着表面上,整个大明朝廷乃是汉王主持监国事宜。 但要是少了太子爷的从中协调的话,此间事情肯定不可能有眼下的那般简单。 毕竟对于大明朝堂来说,文臣属于太子爷的管辖地界,武将则大部分卖汉王的面子。此乃整个大明朝廷的共识。 而对于治理硕大的大明朝廷来说,治国更多的时候,乃是文臣起决定性的作用。 武将则更多的时候,都是针对于对外部的战争,或者说和平时期军备的训练。 于朝堂治理国家这个事情上面,武将几乎没有任何插手的空间和机会。 但相对于军队来说,太子爷或者文臣,也依旧没有任何插手的时机和机会。 而现如今,太子爷居然提出针对打胜仗将士的慰问,后期一切都将由他来主导这个事情。 如何能够不让,满朝的文武百官惊讶? 特别是对于武将来说,心中不禁升起一阵腹诽,道: “这是……” “太子爷,准备把手,往军营里面伸的节奏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这般事情上,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别看文臣没什么话说,那是他们都知道,此事对于他们来说,或者说文臣的整体利益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对于武将来说,如此举动的影响,就颇为有些耐人寻味了。 因为能够站在这里,能够身处这个位置的人,可没有一人是傻子,可没有一人乃不是此间的人精,佼佼者啊!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活到这个时候。 为此。 文臣不反对了,武将则是意见颇大。 遂,待朱高炽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原本一直处于看戏的武将,则一下完全就坐不住了,一个个的站了出来,反驳道: “太子殿下,能够有此心。” “臣等倍感荣幸,也是心里极其欣慰。” “但太子殿下也知道,咱们不管武将也好,下面的将士也罢。” “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臭丘八。” “太子殿下这等文韬兼备,与咱们这些个臭丘八搅和在一起。” “怕此事传出去。恐有损太子殿下的威名。” “为此。” “就这等为打胜仗的将士发放所谓的慰问品,就不用耽搁浪费太子殿下的时间了。” “我等这些和将领,就可以完完全全的代劳。” “也能够给太子殿下节约出更多的时间,来治理朝政和国家。” “完全没必要,在我们这些个臭丘八的身上浪费时间。” “太子殿下……” “诸位大人,你们说对吧?” 说着,说着,场中的群臣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徒然一转,话锋也跟着沉了下来,继续道: “当然……” “此间事情上,倘若太子殿下担心我等中饱私囊的话。” “于此事上,也可以单独派遣户部的官员,于中间对于整个打胜仗的将士,慰问品的发放问题上,进行监督和管制,然后一切发放问题,全部登记在册。” “可以上供朝堂阅览查证,当然也欢迎锦衣卫进行查证,咱们这些个将领是否存在着分毫的中饱私囊的情况。” “但凡有分毫的这样中饱私囊的情况发生,此事不用太子殿下和各位朝臣言语,咱们只要知道,都必定上奏朝廷,绝对不会有半分的姑息,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对于这些个朝堂上的武将来说,他们真正安生立命的本钱是什么? 不就是那些个,能够为朝廷卖命的将士和兵卒吗? 现如今太子爷居然想要把手伸到军营中,真正的与军营中的兵卒见面,这样的事情是他们如何都不可能承受的。 为何? 他们武将虽然不如这些个文臣,有那么多心机和心经,但不代表着他们这些人就都是傻子。 别看于此间慰问品上,太子殿下把事情说的那么的轻飘飘的。 或者说还因此将文臣全都给怼了一遍,甚至是将场中的一众文臣都架到了极为不利的地步。 但是他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 文臣不利是不利,但是对于文臣来说,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却是没有任何的坏处。 可这件事情上,对于武将来说,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太子殿下此举,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想要走入下面的将士当中,企图与下面的将士打成一片的节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太子爷此举乃是动他们这些个武将功勋的安身立命的本钱也丝毫不为过。 一旦他们真的允许太子殿下这样做,那么长此以往,只要一年来上这么几次。 久而久之,那么整个军营中的将士,对于太子殿下肯定是无比的熟悉,太子爷这些个小恩小惠,也势必肯定会慢慢的深入人心。 在这等利益的驱使下,天知道下面的将士会因此事做什么样的感想,会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个武将愿意看到的结果。 一旦下面的将士和兵卒,真正意义上记太子殿下的好,真正意义上认为太子殿下对他们这些人好,后续那些个将士和兵卒,对于某些事情上,还会不会听他们这些个将领言语,还就真的是不一定。 也正是如此。 场中的武将,才会如此的敏感,才会如此激动的反对。 因为对于场中的武将来说,这真的是真正的触及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真正的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接受的。 说难听点,倘若他们同意太子殿下的提议,后期太子殿下只要操作得当的话,将他们这些人给全部架空都极为有可能。 一旦他们这些个人被架空,手中将士和兵卒真正的念太子殿下的好处,从而不听他们的命令,亦或者说对他们的命令阳奉阴违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就眼下的事情。 只要是个正常,只要脑子没任何的问题,都绝对不可能同意。 至于他们这些个将领所言,什么他们给太子爷代劳,由他们这些人发放朝廷规划好的慰问物品。 常言道:官字两个口。 此间的说法,可就有着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 以往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当着那些个监督发放的户部官员的时候,他们可以有一种说辞,但是没有那些个户部官员的时候,他们也将有另外的一种说辞。 想要怎么说,还不是他们这些人说了算。 只要太子殿下于这个事情上不参与进来,一切事情都可能由他们这些个人,于私底下胡编乱造。 那些个受了好处的将士,只要说的妥当,必定表面上记载、歌颂,太子殿下给予的好处,但真正发自内心感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太子朱高炽,势必是他们这些个常年于军中的将领们。 就这般结果,才是他们这些个将领真正愿意看到的。 不然的话,于他们这些个将领而言,宁愿这样的好处和慰问品没有。 因为有了这样的慰问品,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利,但没有这样的慰问品,则极为的有利。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些个慰问品他们这些个将领,也完全看不上,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真正好处,而坏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为此。 他们这些个武将功勋,发自内心的,还真的宁愿这些个好处没有,还要好一些,他们这些人也不用劳神费力,还为别人做嫁衣,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得勒。 听了这话。 直接把太子朱高炽给整的懵逼,直接给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 就眼下的事情,可谓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前面文臣反对,也就算了。 毕竟文臣们的反对,那是牵扯到此间钱财,担心他浪费银两,因为国库充盈了,就能够大手大脚的花钱,没有任何的节自,担心把好不容易充盈的国库,被他几番折腾下就给全部掏空了。 但是武将的反对,于此间问题上,朱高炽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同时也让他无比的头疼,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他在为武将功勋谋夺好处吗? 按照正常的逻辑,武将功勋不应该是比任何人都高兴吗? 怎么可能还会出言反对他呢? 就这样反对,对于这些个武将功勋之间,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好处? 或者说,他这个太子爷这般举动,难道还触碰了这些个武将功勋的什么利益点不成吗? 他想要为,那些个打了胜仗的大明将士,发放慰问品、发放打胜仗的福利,犒劳慰问那些个将士和兵卒就有这么的难吗? 文臣反对过去,武将反对过来。 一个个的反对驳斥,还这么的无厘头,还这般的让人难以捉摸,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想,完全让人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毕竟场中的武将功勋,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种程度。 可让户部监督,甚至是派遣锦衣卫监督。 由此可见,这些个武将功勋肯定不是说,为了这些个所谓慰问品,之间所存在的蝇头之利。 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对这些个慰问品,产生过任何的想法。 但不是为了慰问品,这个蝇头之利,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此情此景。 可谓是让朱高炽,真的想要出言骂娘。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太子朱高炽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半眯着的双目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台下,一众跪拜在地上的反对、反驳的武将功勋,沉声道: “尔等,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的?” “咱于军中发放,难道还恶了你们这些个人不成?” “怎么” “整个大明军营,难道就只允许你们发放,或者说你们这些个人代劳,难道咱身为太子,身为大明朝廷的储君,难道还不能够发放不成?” “臭丘八?” “什么叫做臭丘八?” “咱何时把你们这些个,为咱们大明朝堂,为大明江山社稷拼命,不辞辛苦的人,当作过臭丘八?” “咱们何时有任何看不起尔等?” “怎么的,尔等此言,难道是认为,咱们看不起尔等。” “或者说,尔等认为,咱所言的这些个慰问品,所想要发放的慰问品,乃是瞧不上尔等,乃是故意以此恶心了尔等不成吗?” “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说实在的” “不管是尔等这些个武将功勋也好,那些个为咱们朝堂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和兵卒也罢,就真的完全想多了,亦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亦是让咱们,对你们异常的失望。” “本以为你们是真性情,却是真的没想,你们这些个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看法,真的气煞咱也。” 说话的同时,能够明显的看到,太子爷那此起彼伏的胸膛,显然其真的是被气到了。 对于这么一口大锅,武将功勋自然是不敢背,也真的背不住啊!! “太子殿下恕罪。” “咱们真没这样的想法,望请太子殿下明鉴。”(本章完) 第520章 强行解释,给彼此台阶 “那尔等,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咱慰问打了胜仗的将士,想要让他们真正的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关怀,朝廷记得他们的功劳,这些个事情,难道咱做的有任何错吗?” “还是说” “就这样的事情,你们都不愿意。” “如此事情,对大家都好的事情,你们这些人究竟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在顾忌什么呢?” “回答我!!” 说实在的。 被文臣反对就算了,毕竟文臣担心给的太多了,触及他们的利益,或者让好不容易充盈的国库,再次变的空虚,这些个事情,细想一下,虽然显得有些自私自利,但是也能够理解。 现在切切实实的捞到好处的武将功勋,居然在这个事情上面,都还居然出言反对他,乃是真真实实的让朱高炽动了真怒,同时也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怎么到了朝堂上,怎么就这个反对过去,那个反对过来的。 搞来搞去的,倒显得他的不是,倒显得他有问题了。 真真实实的把朱高炽给气到了。 听了这话,跪伏在地上持己见的武将功勋,一时之间真的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此事。 倒不是他们不想回答,或者说不愿意回答。 实乃有些话吧! 有些事情吧! 是真真实实的没办法拿到台面上面来说,真要是老老实实的说的话,岂不是与谋逆没有任何区别吗? 他们是不想太子朱高炽伸手插入军营,或者说真正的与那些个军营中的将士打成了一片,让太子爷在军中树立起威望,以此能够收拢人心。 但相对于这个事情,这些个武将功勋,更加不想死。 为此。 一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另外一方则又极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造就眼下这样的局面,当然也正是如此,也就造就了眼下这样的僵局。 见场中无任何人言语,气氛也在此刻变的诡异压抑了起来。 站在太子爷身旁的朱高煦,紧锁的眉头也在此刻,慢慢的舒展开来,貌似也从台下这些个反对的武将功勋的言语和行为中,品味出了些许耐人寻味的东西,大概猜到了他们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和顾虑,明白了这些人,为何会做出眼下这等事情来。 看着已然处于暴怒边缘的太子爷,见着一个个望向自己的武将功勋。 朱高煦知晓自己这个时候,肯定不可能再在一旁看戏,不可能真的任由眼下的事情,就这般发展下去,真要是任由其发展的话,天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但有一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就是明明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倘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话,肯定会变成让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坏事。 这般事情结果,自然不是朱高煦真正意图,自然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已然违背了他之前提出这个事情的初衷,也不想这些个武将功勋,与太子朱高炽之间的关系,向不可控的方向恶化。 毕竟往后他的主战场不是在大明疆土,总还是要给双方留有必要的脸面,不然真的一旦撕破了脸,真正的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话,一旦后期他真正的离开了大名疆土。 这些个支持他的武将功勋,又在太子爷这里把路给彻底走绝了,那他们这些人的结局,自然可想而知,这般结果肯定是他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当然 不是说他离开大明疆土的时候,不愿意带场中的武将功勋离开,亦或者说这些个武将功勋不愿意跟着他离开。 而是这个事情,不用想肯定是不现实。 真要是带走所有的武将功勋,此事并非是他和武将功勋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太子爷和老头子两人就都绝对不会同意和愿意。 毕竟这些个人可都是大明真正能够打,且身经百战的老将啊! 把这些个人都带走了,大明疆土的安危,谁人来护佑,又该让谁人来预防周遭虎视眈眈的敌人。 为此。 他肯定不可能,真的让这些个武将功勋,真正的与太子爷彻底交恶,两方真的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想着,想着,朱高煦没有丝毫的犹豫,赶忙站了出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太子爷的肩膀,笑呵呵的宽慰,道 “哎哎哎” “老大,先别动怒,咱先别生气。” “咱来说咱来说.” “他们这些个臭丘八,就是这副德行,明明肚子里面没有二两墨水,还特喜欢学这些个文人墨客,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这里不好意思,哪里不好意思的。” 说话的同时,他也是一脸阴沉,很是不岔的恶狠狠瞪了台下跪伏着的武将功勋一眼,宛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手指着他们,出言怒意升腾,呵斥道: “混账东西。” “你们这些个混蛋,咱真的是教都教不出来。” “给你们这些个家伙说了多少次,做事说话的时候,别老一副磨磨唧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子爷满朝的大臣,谁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你们肚子没有二两墨水?” “有啥事情,有啥想法,有啥想做的,就直接说呗。” “非要喜欢藏着掖着,非喜欢搞上这么一套,来上这么一出。” “这下舒服了吧!” “瞧把咱们太子爷给气的,搞得太子爷明明是为你们着相,为咱们大明拼杀在最前线的将士着相,结果倒是被你们这么一搞得,像是太子爷做错了一般。” “什么事情.” “直接直言不讳的说。” “哪里有这么多事情.” 呵斥这些个武将功勋的时候,朱高煦又是连连的给怒意升腾的太子爷陪笑,继续道: “老大啊!老大!” “其实有时候,你也不能够把这些个武将功勋给想的太坏,其实要说咱们这些人中,谁的心思最少,谁的心思最容易猜,谁的心思最简单。” “说真的,实乃非这些个混蛋莫属了。” “只不过很多时候,这些个混蛋不会表达,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嘴笨得罪人,所很多时候,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产生。” “这些个混蛋” “哎没事的时候,你也可以跟这些家伙,好生的交流一番,今日你就不用像现在这般尴尬,搞得大家的心里都不舒服了。” 这话说的。 可谓是把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说了一遍。 对此,太子爷不禁皱了皱眉,被说的有些懵懂和愣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更是找不到反驳的言语。 因为这个事情上,朱高煦其实说的很多问题上,都没什么错,也说的都是真心话。 场中上朝的臣子中,要说谁的心思最为简单,毫无疑问这些个武将功勋,肯定是首当其冲的人。 毕竟自古以来,武将的心思,都没有文臣的多,这是所有人的常识。 当然 这并不是说武将功勋些,就都是傻子之类的,而是此言仅限于政治斗争上面和政治领悟能力上面,武将功勋是真的没办法跟文臣两者之间比较。 并且也正如朱高煦所言的那般,他也确确实实的对于这些个武将功勋了解的不多,因为满朝的人都知道,他的支持者乃是文臣,而这些个武将功勋大多是朱高煦的支持者。 为此,两者之间几乎是很少有交集的地方。 这也导致,他对于武将功勋,每个人的性格之类的问题上面,所了解的甚少,当然也可以说几乎没什么了解,当然别人也不会给他,了解对方的机会。 毕竟彼此对彼此都或多或少有防备,就这般情况下,又如何能够了解呢?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太子爷自然是不可能承认。 对此,他很是不岔的瞪了出来打圆场的汉王朱高煦一眼,沉声道: “就你会说,就你是好人。” “什么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尽了。” “行啊!” “既然老二,方才你说你来替这些个人说,说场中的这些反对咱的武将功勋,不好意思、也说不出口。” “也成功的引起了咱的好奇心,那么你就好生的给咱说道说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话,能够让这些个大老爷们,居然能够如此作态,居然什么都不好意思说。” “希望.” “你能够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倘若不能够让咱满意,那么咱怕是要怀疑你” 说到这里,太子爷适可而止,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不过朱高煦乃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太子爷言语中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个提议乃是他提起出来的,然后让太子爷去实施的,结果太子爷把文臣这边给按下去了,认为此事万无一失了,结果反倒是武将功勋们站出来反对他的决议。 而这些个武将功勋,朝堂上的人也都知道,这些个人乃是汉王朱高煦的支持者众多,或者纵使没有明面上支持朱高煦,也心里相对倾向于其。 倘若这个解释不能够打消太子爷心中的疑虑的话,太子爷毫无疑问会怀疑,此事乃是朱高煦故意给他挖坑,故意借着这件事情上面来落他的面子,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毕竟主意是他出的,而反对的人,又是他的人。 现如今他又站出来打圆场,于此件事情上,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怀疑和想法。 对此,朱高煦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意有所指的太子爷,又指了指台下跪着的武将功勋,就眼下的事情,他真的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这样了,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随即,朱高煦定了定神,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绪,面色也于此刻变的玩味了起来,笑呵呵的道: “行了,行了。” “我来说,我来说吧!” “老大” “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军营中的将士,又有几个不是单身汉子的,真正有家室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或者说就算有家室。” “我想这些个混蛋” “应该是想说,咱能不能把这些个针对的柴米油盐给换成相应的银钱。” “嘿嘿.” “如此没家室的人,可以把这些个银钱给拿在手中,存起来到时候娶媳妇。” “至于那些个有家室的人,也可以把这些个银钱,存下来当做自己的私房钱,当然愿意给家里的,咱就不说了。” “大家都是男人.” “这个问题,此间的深意,不用我说,老大你心中应该也清楚的对吧?” “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个家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当然应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些个都是些不足与外人道哉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说白了,他们这些人也是替下面的人着想,也没什么坏心思。” 此言出。 听的太子爷不禁愣了愣,看了看台下跪伏着的众人,又看了看正笑着看着自己汉王朱高煦,同时心里也不免有些尴尬。 还别说. 身为妻管严的太子爷,可是真正的对于这样的事情,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和体会。 同时也就瞬间了然,也貌似回味了过来。 当然此番回答,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在太子爷的这里,算是真正的说的过去,也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至少不至于让其多想。 与此同时,听了汉王朱高煦为他们解释的武将功勋,一个个也不由得愣了愣神,虽然心中有些诧异,汉王为何会这般解释,因为这个解释,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些人真正的想法。 不过他们这些个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也听出了,汉王于言语中对他们的警告。 就差明言告知,让他们别在这个事情上面犯胡涂,让他们这些个人别再突生事端,别再出言反对和反驳,让他们这些人借坡下驴,顺着台阶下。 为此,短暂的愣神后,这些个原本一脸神情激昂的武将功勋,也回过神来,赶忙收敛思绪,众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一副被猜到了小心,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本章完) 第521章 达成 “太子殿下,恕罪。” “此乃军营.” “臣等绝无任何冒犯之意。” 说话的同时,本就跪伏在地上的武将功勋再次主动叩首认错,以展现自己的态度,同时也是借此认可汉王朱高煦之言,虽他们这些人心里真的闹不懂。 为何汉王爷会如此,为何会让太子爷如此作态,借此增加己身对于军营将士中的凝聚力,让一众将士念及他的好。 但是既然此事汉王爷都认可了,汉王爷都已经认可了,那么他们这些人还能够有什么好说的,还能够说什么呢? 为此。 不管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既然老大都点头承认了,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只能够点头认同承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自然是不可能像文臣那般,做出什么两面三刀的事情来,或者说像文臣那般,只盯着自身的利益,从而不管自己老大的想法,甚至有可能破坏自己老大的计划。 这般事情,自是他们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也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也正是如此,哪怕是不愿意,不知道眼下究竟是唱的什么戏,一众武将功勋也不得不低头承认,以此响应朱高煦的号召。 见此事就这般简单的就解决了,太子朱高炽不禁微微有些愣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台下跪伏着的武将功勋,又看了看站在自己一旁的汉王朱高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此间肯定有什么事情,乃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隐藏在里面。 不过…… 对于这个事情,朱高炽也没有打算追究,因为事已至此,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些人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告诉自己,那么此间所存在的东西,只有自己好生的去品味,好生的去琢磨才行。 想到这里,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太子朱高炽也只得见好就收,没有在此事上弄的大家都难看,真正的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随即,朱高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伸手露出一副极为无奈的神情,指了指跪伏在的武将功勋,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行了,行了” “就你们这些个混蛋的想法多,就你们这些个混蛋真正的为下面的将士着想是的。” “咱们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呗。” “搞得咱们以为,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还有什么要求呢!” “这般不明不白的,让咱以为尔等.” “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炽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徒然一正变的极为郑重,沉声道: “咱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想法。” “但尔等必须给咱记住一点,朝廷给你们的就是给你们的。” “而非你们本人,或者说将士们想要什么。” “但是朝廷发放给你们个人之后,你们这些个家伙,有什么样的想法,想要为手下的人做什么事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则不是咱能够管的。” “为此,你们这些个思虑的事情,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必要。” “届时只要你们,稍微想想办法,这些个事情不是轻易而举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吗?” “何须.如此作态。” 此言。 看上去,乃是朱高炽的关切和笑话。 但此言此举,又何尝不是一种对于他们这些个人的试探,当然也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些个武将功勋的嘴巴里面,套出一些个有用的东西来。 不过,显然朱高炽是真的小看了这些个武将功勋,虽然他们一个个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多,但是不代表他们这些个人就真的是傻子,汉王朱高煦都给了他们这些个人台阶下,都给了他们指点了道路,或者说算是给了他们明确的方向。 为此,他们这些个人,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去承认,更不可能傻乎乎的去真的发表自己心中的看法。 “因此乃太子殿下,乃是朝廷对于将士们的恩赐。” “咱们这些个人,怎么能够如此行事。” “此举又将朝廷置于何地,又将太子殿下给置于何地。” “也正是如此,我等才不知道该如何与殿下开口,跟太子殿下述说。” “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话说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毛病,也完全让人挑不出半分的理来。 一切都是按照大明的律例办事情,一切都把朝堂、都把他这个太子爷的面子给放在了第一位。 纵使他心中有些许疑虑,有着些许怀疑,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怎么说? 难道说这些人做的不对吗? 如此,岂不是让这些个人,无视规矩,这般事情自然不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太子朱高煦面色神情淡然,伸手指了指跪伏在地上的众人,极为无奈的笑了笑,道: “行了,行了” “尔等都把话给说的这么直白了。” “咱要是不拿出点态度来,倒是显得咱有些不理解诸位对于朝堂的苦心了。” “哈哈哈” “行行行” “既然此事,尔等这般言语,那么咱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就都按照尔等方才所言的办吧!” “不用想那么多,你们想要开设所谓的便利将士兑换的渠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决策就行了,此事咱不会过多的过问,朝廷亦不会因此而找你们任何的麻烦。” “当然.” “这一切的事情,必须是建立在彼此平等的情况下。” “将士们所收益的东西本就不多,尔等可以给某些个将士提供便利,但是这个便利不能够,以剥削将士们不可多得,或者说拿命拼搏之后的福利上面。” “倘若这样的事情,让咱知晓,依照大明律例审判,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想来就不用咱给你们一一的详细解释了吧!” “也别怪咱不计情谊,实乃你们是什么样的收入,有着什么样的收益,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而那些个将士又有着什么样的收益,你们应该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熟悉。” “为此,咱不希望将士们为朝堂,既流血又流泪。” “如若被孤发现,必定严惩不贷。” 就这话。 说的确实是相当的有水准,但是对于眼下的武将功勋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屁话。 只要朝廷能够瞒饷的发放,他们这些个人,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分毫的克扣,下面将士的饷银的事情。 当然并非他们这些个人爱将士如子,而是他们这些个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些个将士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而那些个将士们,可一直都被他们这些个人视为基本盘,为此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杀鸡取卵的事情来,这不妥妥的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就这样的事情,对于现阶段的这些个武将功勋来说,他们还是相对异常的要脸的。 自然绝对不可能做出,如同朱高炽所言的这样的事情来。 对此,面对太子爷的警告,武将功勋压根就没有把这个事情给放在心上,也压根就没有担心过,亦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极为郑重的回道: “此事,请太子殿下放心。” “臣等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此事,倘若太子殿下不放心的话,可以派锦衣卫或者都查院的官员参与监督,就这样的事情上,但凡有一人敢这样做。” “这个做此事的人,不用太子殿下、不用朝廷操心,我等皆知道该怎么做。” “绝对不可能让一颗老鼠屎,祸害了一锅汤。” “肯定不可能,为了这等蝇头之利,背上千古的骂名。”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还能够说什么? 难道还能够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真要是如此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太过于小心思了,岂不是真的令人耻笑了。 对此,太子朱高炽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道: “哈哈.” “对此,诸卿过于多虑了,咱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想法,更没有这样的意思。” “咱自然是相信诸位的心,相信诸位对于将士、对于朝廷的爱护和珍惜,自然也不相信诸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朱高炽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面容骤然变的无比郑重,继续道: “那么此事,别的事情咱们就不多说了。” “就以咱们刚刚所言的事情定下,尔你们也说了,后续的事情可任由锦衣卫或者都查院的人进行监督,那么咱们就让都查院介入,与尔一起处理眼下的事情,想来诸卿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 “此事,咱并非不相信诸卿,实乃此举毕竟也是朝廷劳心劳力,肯定想要得到响应的反馈,所以.” 得勒。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信任他们这些个人嘛! 别看说的比什么都好听,但是此间隐藏的含义和隐喻,大家都不是傻子,心里可谓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既然别人站在了大义的高度,同时也是他们率先说出来,别人借坡下驴,顺着台阶而下,顺着他们说出来的话,接着说.他们这些个人能够说什么呢? 自然是不可能反对呗。 真要是出言反对的话,岂不是真的就证明了他们这些个人的心里有鬼了吗? 再说了. 就这个事情上面,他们本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也不怕什么锦衣卫也好,什么都查院的监督也罢,完全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武将功勋虽然对于太子爷此时的处事,心里或多或少有着些许的不满,不过众人却也是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在这个事情上与之纠缠浪费大家的时间。 当然,也更没有留有这些个把柄给别人,以此借机攻击自己的理由。 随即,场中的武将功勋不禁笑了起来,对此面色不见分毫的变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 “没事.” “此事,臣等既然敢如此坦荡的说,就不怕任何查证,更不怕任何外部势力的介入。” “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太子爷有什么样的想法,想要如何做就如何做,我等没有人任何的异议。” “一切事情,全凭太子殿下作主。” 这话说的。 可谓是相当的有底气,相当的慷慨,实乃气宇轩昂,没有丝丝、分毫的矫作,彰显了独属于武将功勋的坦荡。 如此作态,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太子爷方才的言语和作态,有些太过于小人,太过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风了,可谓是无形中,给太子朱高炽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眼药。 让其完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对此,还不敢说任何的不是,没办法发表任何不一样的建议出来。 虽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何,太子朱高炽的心里,却是总感觉是那么的不得劲,总感觉自己无形中被坑了,无形中掉入了别人给他挖的坑,成了别人的活靶子。 对此,朱高炽的心中虽然有些许疑虑,但事情已然发展到眼下的地步,发展成这般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可能心中的些许感觉和反感,就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他为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笑呵呵的点头应承,暗暗的吃下这个暗亏,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不舒服情绪,出言道: “哈哈哈” “那么此事,既然诸卿都这般坦荡。” “咱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倘若再说有的没有的,倒是显得咱有些矫作了。” “行吧!” “咱们也别说相不相信之类的话,军营中这些个事情,该登记在册的,登记在册,不得有任何记录的遗漏。” “都查院或者锦衣卫也别搞什么进驻了。” “只要帐本做好了,能够经得起朝廷的查证就行。” “如此,想来诸卿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吧?” “就这般决议,也是大家都能够接受的,不是吗?” 太子爷都退步了,他们这些个人自然借坡下驴,顺着台阶下,躬身恭敬道: “殿下英明。” “一切全凭,太子殿下作主。”(本章完) 第522章 欠揍的赵王 事已到此。 关于这个问题,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太子爷总算是把自己想要送的东西给送了出去,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有些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但结果终归是好的,算是彼此都能够接受的结果。 不过,此事也让太子爷失去与这些人纠缠的心思。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炽看向一旁的汉王朱高煦,小声的问道: “老二” “于此,尔可还有事情、问题要说和要处理没?” “如若没有的话,今日的朝政就此结束吧!” 这话说的,就差直言不讳的明言,告知自己真的心累,真的需要好生的缓上一缓。 对此,朱高煦自然是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亦是无比的了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太子爷、又看了看台下的群臣,似笑非笑的出言调侃,道: “嘿嘿.” “就这个事情而言,咱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自然也没什么过多的建议和意见。” “不过咱没有,不代表某些人没有。” “老大” “有些事情,咱就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相信这台下的群臣,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有着什么样的意图,等等一系列事情,你心里能够没数。” “只要能够把这些个家伙给搞定,只要这些个家伙能够没意见,能够这般配合的散朝会,咱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 朱高煦宛如老僧入定,直接陷入了沉寂,没有主动再言语,将眼下的大舞台全权交接到太子爷的手中,让他自己去面对,让他自己去处理眼下的事情。 因为他心里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打某些个注意的人,乃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毫无疑问自是文臣居多。 而在文臣中,他说话可没有太子爷说话好使,为此就这件事情,只能够麻烦太子爷顶在前面,自己去给这些个文臣慢慢的绕了。 听了这话。 太子爷何等聪慧的人,自然也是瞬间品味出朱高煦言语中蕴藏的深意,对此心中虽然是深恶痛绝,也是真的不想答理这些个家伙,同时也想让汉王帮忙处理。 不过现在从朱高煦的言语中,几乎算是直接告知于他。 眼下的事情,其会给他施以援手,但绝对不可能为之冲锋陷阵。 为此,纵使他心中有着诸多的不愿意和不喜,最后也只得硬着头皮,独自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炽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看向下方一个个宛如看见美女,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文臣,不得不率先打破平静,主动出言道: “诸卿,可还有事情禀报,需要再议之事?” “倘若没有的话,今日之朝政,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怎么可能到此为止。 又怎么可能没有要事禀报? 钱啊! 这么一大笔钱,充盈的国库,此时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可都是香饽饽,怎么可能不想为自己争取一番,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的放弃? 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个朝堂上瞬间有着很大一部分站了出来,躬身恭敬行礼道: “启禀太子殿下。” “我等有事要奏。” 来了。 就知道,此事不可能这般简单结束。 虽然朱高炽心里早早的有准备,不过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些许无力,却也没办法反驳,摆了摆手道: “有何要事启奏?” “说来听听.” 有了这句话,场中的人瞬间来了精神,同时也是跟着心中大定,出言道: “启禀太子殿下” “赵王爷此次远征倭国本土,带回这么多金银财宝,以此充盈国库。” “不知这么银钱,该如何安排。” “咱们大明朝堂.” “近些年以来,或多或少每部的经济都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我等想” “趁着国库充盈,能不能够给我们稍微拨点款项,以此推动许多因为以往因朝堂国库空虚,一直没有推动的事项。” “不知此事,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不得不承认。 这个朝臣啊! 一个个都是演戏的老手,亦是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般行为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丝毫没有半分觉得不好意思,就差说的声泪俱下了。 话虽说的相当的委婉,理由也找的极为恰当。 见着众人这么一副德行,朱高炽心中自是了然,很是不岔的瞪了眼前的众人一眼,沉吟了片刻,原本平静的面容,骤然变的郑重,沉声道: “此番。” “赵王所带回来的金银珠宝,充盈入国库的钱财。” “尔等就不要打这笔钱的主意了,咱也不可能答应诸位的请求。” “因为这笔钱,在赵王远征前,咱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 “已经算好了,这笔钱的用处。” “这段时间以来,我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倘若各部都是如诸卿所言这般,有其他需要的话,可向户部申请。” “户部会按照尔等汇报事情的轻重缓急,予以拨款,不会误了尔等的事情。” “以咱们大明现如今的财政,在有了精盐之后。” “已然比之以往,不知好上了多少倍,为此诸卿完全不用忧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此言出。 拒绝的不可谓不够彻底,直接把场中站出来的人给整的愣在了当场。 全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玩意? 这笔钱不要打主意,在赵王还未离开的时候,太子爷就已经规划好这些个钱财的用途了,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确定这不是忽悠他们吗? 究竟是什么底气,让太子爷认为倭国真的有那么多钱,又是什么给太子爷底气,认为赵王就一定能够凯旋? 这话说的,让这些个人,怎么都感觉是在忽悠他们,以此为借口。 不过众人碍于太子爷的身份,自然是不敢直接出言反驳和怀疑。 转念一想,众人自然也不打算就此放弃,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殿下不知所规划的为何事,居然会用到这么多银两。” “不知我等能否知晓,也好让我等能够甘心。” 相较于这些个不明所以的臣子,曾经参与过议事的六部尚书,对此事心里可谓是跟明镜似的。 同时也知晓,此事上太子爷可真的没有骗他们。 乃是这些个人多虑了,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事和言语着实也有些过了。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肯定不可能出来提醒。 对此。 虽然这些人够小心翼翼,但却也引起了朱高炽的不满,让其心里对此亦是很不舒服。 只见太子爷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直勾勾的盯着这些个人看了良久,言辞不善道: “尔等是在质疑孤?” “还是说认为孤在骗尔等?” “亦或者诸卿,对于咱不信任?” 此言出。 整个大殿中的气氛,骤然间变的压抑了起来。 惊的那些个言语的群臣脸色瞬间狂变,也知道这是令太子爷不悦了,而这顶偌大的帽子他们自然也不敢接。 真要接了,他们这些人才真的是完犊子了。 后续天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随即,他们面色中露出些许慌乱,连连摆了摆手,道: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咱万万没这个心思,也绝对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咱们就是……就是存有些好奇。” “恳请太子殿下明鉴。” 这话说的够有水准,纯好奇。 不过对此,朱高炽也没给这些个人好脸色看,很是不岔的瞪了几人一眼,沉声道: “该尔等知晓的,尔等自是会告知尔等。” “不该尔等知晓的,孤劝诫尔等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官这么多年,尔等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这些个道理,难道还需要咱教你们吗?” “再说了……” “孤难道做什么事情,难道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向你等报备沟通不成?” 这话说的。 他们更加不敢接这茬,连连摆手又摇头,道: “没没没……” “太子殿下息怒。” “臣等知错。臣等知错。” “臣等不问……” 说话的同时,这些个人那是不停的叩首。以示自己的错误和决心。 见此情形。 朱高炽也懒得挑破这些个人的小心思,也不愿与之过多纠缠浪费时间,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 “除了此事。不知诸卿可还有他事启奏?” “倘若没事的话,就退朝、散了吧!” 这话问的。 他们哪里还敢有别的事情启奏。就眼下跪在地上还在不停叩首的众人,可都是鲜明的例子。 于此,他们可不头铁,更不是傻子。 同时也明显能够在太子爷今日的举动中,明确的感受到太子爷心中不悦。 虽不知因何种原因造成,但自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傻乎乎的去找不自在,给自己找骂找呵斥。 纵使有事,只要非紧急、刻不容缓的事情,场中群臣都打算,等等再禀奏。 给予太子朱高炽平复心情的时间,当然亦是给予自己便利。 想到这里。 台下的群臣,自是全都异常的识趣,异常恭敬的异口同声,道: “禀太子殿下。” “臣等皆无事启奏。” 得到确切的答复。 朱高炽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道: “既然如此,那就退朝。” “尔等接先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此番令下。 台下的群臣恭敬的再次拜了拜,起身后躬身恭敬的领命离去,都默契的没再过多言语。 “呼……” 见打发走众人,太子爷不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伸手狠狠地搓了搓略显有些疲惫的脸庞和太阳穴。 恰在这时,耳边传来赵王朱高燧的调侃言语。 “嘿……” “老大,可以啊!” “难得见你不悦生气。” “咱也异常的好奇,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怎么一下子说变脸就直接变脸了,瞧瞧把这些家伙给吓的。” “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老大今日举动,那是相当的霸气,着实让我这个当弟弟的大开眼界啊!” 听着调侃之言,见着没脸没皮正冲着自己一脸嬉笑的赵王朱高燧,致使原本心中就很是不悦的太子爷,忍不住就要发火,呵斥对方一番,给其品尝一下什么叫做来自哥哥‘关怀’。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耳边就再次传来了朱高燧的声音。 “哎哎哎” “老大,差不多得了啊!” “收起你怒气,有火别冲着我发啊!”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再说了,现在的我可是咱们大明朝廷的功臣,一解倭国常年袭扰咱们大明边疆百姓的危机不说,咱还为大明朝廷带回来这么多钱财。” “今日可是属于对我此行倭国的表彰,你这要是冲我发起了火,可就真的有些不地道了,也难免有些让咱这个功臣属实有些寒心。” “届时可别怪我,日后在老头子面前告你的状。” “嘿嘿.” 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贱。 直接把原本准备发怒呵斥的太子爷给整的没脾气,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发堵,真的很想好生的收拾这个欠揍的家伙一顿,但想着朱高燧说着那些个话语,又确确实实有些下不去手。 就像这家伙说的,今日毕竟乃是这个家伙的表彰大会。 这个时候给这混蛋发火,貌似真的也有些说不过去,不说让老头子知道了,就是让任何人知道,都会显得有些不太妥当。 对此。 朱高炽纵使心中很想发火,很想发怒,却也不得不硬生生的给强行憋回去。 之后,他很是不岔的瞪了其一眼,一声冷哼懒得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转身拂袖以极快速度离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朱高炽真的担心自己走的慢了,朱高燧再说出些什么撩拨虎须的话出来,他真的忍不住发火。 见着太子爷毅然决然的离去,略显觉得有些没劲的朱高燧,一脸贱兮兮的将目光瞄准了一旁的朱高煦,笑呵呵的道: “老二” “要不咱们哥两唠一唠?”(本章完) 第523章 怕了,真的怕了 殿中。 众人离去。 只剩下朱高燧和朱高煦两人大眼瞪小眼。 听着如此挑衅的话语,汉王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缓缓睁开,饶有兴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朱高燧,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就这般一直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此举无声无息,并未发出半点声音和响动,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与了朱高燧无与伦比的压力。 不知为何,在彼此对视片刻后,朱高燧心底总感觉发毛,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的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以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情愫。 同时朱高燧不自觉的,也被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可不兴这样看着我。” “你这般,真的能够吓死人的。” “不不不……” “咱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搁这里这般作态。” “咱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咱是真的怕。” 此话,倒非朱高燧故作姿态。 实乃他此时此刻,是真真实实的心里有些发虚,有些害怕了。 倘若说太子爷这般看着他,对此他可能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亦不会如此作态,更不会害怕。 因为他太了解太子爷的性格了,知道其就是那样的性格。 为此,也就没有所谓的惧意。 但汉王朱高煦,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他自是也比任何人都了解。 平日里全部都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几乎都是怼天怼地怼神仙的主,天不怕地不怕,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正常情况,面对这般挑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脸色。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突兀的情况,如此突兀的姿态,如何能够让朱高燧心里不发慌,特别是想着近段时间以来,朱高煦不管是性格和处事风格的变换。 那些个阴人谋划,给别人挖坑的手段。 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狠辣,不是一般的令人恐惧。 对待敌人,对待敢撩拨其虎须的人,皆以雷霆手段予以还击,就这等姿态,换做是落在谁的身上能够不害怕,能够不恐惧。 纵使是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自身与朱高煦两者的关系,纵使朱高煦想要阴他给他挖坑,也断然不可能对他下死手,亦不可能真正的置他于死地。 但或多或少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因为朱高煦的狠辣和果决,纵使不会要他的命,不可能真的撕破脸,但绝对真正的让其认真起来的话,那么他纵使不死也必定要脱一层皮。 好好的,谁想去遭一道这样的罪。 他是犯贱,但犯贱并不代表他想要给自己找罪受,想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王朱高燧不得不收起了,方才嬉笑调侃的神态,连连的出言警告质问,他那是真的怕,真的不想经历啊! 见其这副模样,听闻其这般言语,朱高煦脸上的表情不见有分毫的变化,双眸亦没有转换过任何的神采,依旧这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亦没有回答其言语。 见此情形。 原本就已经如惊弓之鸟的赵王朱高燧,此时此刻那是真的跪了,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次搬出方才对待太子爷的那一招,没有分毫的犹豫,急忙的连连开口道: “哎哎哎” “老二,差不多得了啊!” “收起你这副神情行不行,能不能够别这副模样看着我,真的是怪瘆人的!” “再说了,现在的我可是咱们大明朝廷的功臣,一解倭国常年袭扰咱们大明边疆百姓的危机不说,咱还为大明朝廷带回来这么多钱财。” “今日可是属于对我此行倭国的表彰,你这要是就这般对我出手,可就真的有些不地道了,也难免有些让咱这个功臣属实有些寒心。” “届时可别怪我,日后在老头子面前告你的状。” “倘若老头子知道,你要是对我怎么样的话.” 说到这里,他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也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言语,非他不想说,实乃彼此都是聪明人,想来他不用说的那么直白,他相信朱高煦也能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当然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也清楚朱高煦的德行,那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纵使威胁言论也不能说的太过。 不然的话,一旦说的太过。 天知道会不会因为一句话,乃至一个字激起这混蛋的逆反心理。 别到时候威胁警告不成,反受其害的话,那就真的是妥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为此他不得不适可而止,毕竟此番教训老头子可谓是深有体会,他也见到过不止一次这般情况。 就朱高煦的性格,老头子都不敢做的太过分,说的太过分,不然的话都能够适得其反,更别说他了。 看着朱高燧被吓得怯弱害怕,以至于连连后退的姿态,朱高煦自是也觉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继续再将此番作态给进行下去,一直平淡如水的面庞,总算是露出了久违不一样的表情,笑呵呵的借机反讽,道: “哟呵.” “是不是喔?” “此间事情,难道还有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三害,为之害怕的事情吗?” “再说了” “咱这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可都什么事情都没做。” “连半分的表情、神态都不曾有过分毫,怎么搞得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不是吧!” “老三” “咱们就是要冤枉人,就是要告状,就是要威胁别人,也总得拿出稍微一点点实际性的东西出来吧!” “就咱这方才的表现和姿态,我看你就是告状告到老头子的面前,或者是后宫母后的跟前,难道他们还能够说咱的不对不成?” “毕竟咱可是什么都没做,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此间一切都是你自言自语,都是你独自在这自说自话。” “为此,你觉得他们真的会相信你的话,真的会给你主持所谓的公道吗?” “所以.” “老三,你觉得你所谓的那些个话,所谓的威胁言论,对我真的有用吗?” “谁难道还能够,因为别人没回答、没言语、没表情、没回应,还能够以此找我的麻烦,治我的罪不成吗?” “咱们都是成年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大大小小、风风雨雨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你这么多年有看到过这样滑稽可笑的事情在哪里发生过吗?” “有吗?” 此话出。 直接把朱高燧给整的愣在了当场,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可否认,朱高煦这话说的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貌似从头到尾,朱高煦还真的没有回应过他半句言语,更没有过任何表情,完全就像是屏蔽了五感的一人一般,或者说更为直观的像一个局外人一般。 就这般,找别人的麻烦,还真的不现实,也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 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方才他的这些个心里动作和言语,貌似全都是他的猜测怀疑和担心,朱高煦还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完全让人找不出半分的毛病和挑出半分的理来。 此事,还真的一句话,把朱高燧给整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可否认,这些个事情乃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但问题是虽然是臆想出来的,但并不代表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倘若不是知道,倘若不知晓,不是知道朱高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又何至于会生出,这样的一大堆有的没的的臆想出来? 他不是疯子,又不是有精神病,更没有所谓的精神分裂。 见朱高煦不承认,见自己的警告和威胁无用,朱高燧此时此刻是真的做蜡了,同时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斗不过这个家伙,也不敢再端着,不得不硬着头皮认输认错,连连表达自己的歉意,出言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咱错了,咱错了还不行吗?” “你好歹也是当哥哥的,好歹也是咱二哥,你说是不是?” “哪有当哥哥的,跟自己的一奶同胞的弟弟如此计较的。” “当然了,此事肯定不是你的错,都是咱嘴贱,都是咱不知好歹,都是咱口无遮拦,行不行。” “此事情上,你这里就高抬贵手,放咱一马,咱们将眼前的这件事情给彻底翻篇,直接给翻过去,你看如何?” “算咱这个当弟弟的求你了,别这般盯着我,别摆这样一副模样,行不行?” “不然我真的怕,这段时间我睡觉都不敢闭着眼,做啥事情都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 这话说的。 那叫一个诚恳,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可谓是将自己的姿态给摆到了极低的位置,宛如一个乖宝宝一般,比之方才的姿态,简直是判若两人。 如此也算是真正的应验了那一句话,一物降一物,之前的气焰有多嚣张,现在认错的样子,就有多狼狈不堪。 不过,对此从内心来说,朱高煦还真的没有多大的不高兴,亦没有真正的与之计较,或者真正生朱高燧的气。 但又为何做出这样的一副姿态呢? 原因无他。 就像朱高燧说的那样,他们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 别看这朱高煦把自己的架子给端的这么高,看似像真的生的不得了,其实此举也算是他的无奈之举。 为何? 因为他们两兄弟,以后可都是要离开大明疆土,前往他国去开疆拓土,建立独属于自己的王朝,称王做祖的存在。 说实在的。 就以朱高燧现在行事的风格和做事的姿态,那是真的将自己赢得半点功绩,就能够把尾巴给翘到天上去,此行为给演绎淋漓尽致,此举是何等的幼稚,何等的可笑? 倘若身为一个将军,或者说不离开大明疆土,有着亲王的身份,有着太子爷的作保,相信知道其就是这样的性格,也没人会真正的跟他计较,也不可能找他的麻烦。 问题是.往后他们可是都要离开的啊! 一旦离开了大明疆土,那么去外面所面对的,所需要应对的,可都不是什么善人,身边可都是尔虞我诈和阴谋诡计,同时也没有任何为之兜底,更没有所谓什么亲王的身份。 这般情况之下,倘若这个混蛋还是以现在的这副姿态,以现在的性格出去的话,朱高煦真的担心他别说称王做祖了,能不能够活过两三年都是一个未知数。 为此,眼下看似朱高煦在吓他,在故意收拾他。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举又何尝不是朱高煦,想要以此来约束教导其,想要让其能够成长,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能够拥有一个君王应有的心思和城府。 想到这里,原本正欲缓和下去的表情再次拉了上来,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出言讥讽道: “哟呵,哟呵” “这会知道谁是哥,谁是弟弟了?” “早干什么去了,方才不是还脾气多大的吗?” “就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前去的时候还有咱在岛上的探子,给你做内应,给你指路,让你能够舒舒服服的,能够拿下这么大的一块功劳。” “结果呢?” “得了些许的功劳,还都是在咱给你铺路的情况下。” “这才回来多久的时间,先是明明知道老大的心情不好,还要非去撩拨一下老大的虎须,非要上赶着去逗上别人几句,非要令别人厌恶你。” “结果老大不搭理你,没有与你计较。” “嘿” “你这个家伙还一丁点都不知道收敛,都还不知道识趣,都还不知道见好就收。” “还非要在咱的面前来刷一下存在感,还非要撩拨一下咱的虎须。” “结果发现咱这里不好惹,害怕真的把咱给惹火了,害怕咱给你使小绊子,担心咱给你挖坑,知道咱不是什么善人,没有老大那般的和气。” “现在知道认输认怂了?”(本章完) 第524章 彻底服软 能不认怂,能不认输吗? 太子爷最多威胁一下,你老人家那是逮着人,就真的下狠手的主。 就这样的一个人,如此作态落在谁身上,谁能够不害怕,谁能够不怂不认输,才有鬼呢! 毕竟这年头,能够苟活,谁又愿意找死不要命呢? 除非这人是傻子,除非这人有病呢! 想着,想着,朱高燧不禁露出些许尴尬的笑意,伸手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连连回应道: “哎哎哎” “老二瞧你这话说的。” “这妥妥的就是误解,妥妥的就是误解啊!”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咱说那些个话,完全就是出于好心,完全就没有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咱这不是看着朝堂上之前诡异的气氛,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感受到老大心里不高兴,都能够知道老大心里极为的糟糕。” “就这般情况下,咱们好歹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是不是?” “肯定想要缓解老大的情绪,不想其如此压抑自己,随即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本来是借机想要缓解气氛,想要改变一下方才的局势,宽慰一下老大的心情。” “哪里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怎么可能有那么歹毒的心思,怎么可能都这个时候了,还去做那些个火上浇油的事情,咱绝非那般丧良心的人,真要是这般的话,把老大给气出个好歹来,咱怎么交差,你说是不是?。” “所以压根就没你说的这些个想法,真的只能够说此事乃是妥妥的误解。” “当然这个事情肯定也不能够怪你,更不可能怪老大” “只能够怪我自己,从小到大你和老大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妥妥的嘴极笨的主,平日里虽然话多,但是说话有时候没有什么分寸,又不如你和老大那般会说话。” “哎” “此事,老二你真的不能够这样想啊!” “不然的话,真的太伤兄弟我的心了,实在不行下次我避免不犯错,选择沉默是金,少言少语行了吧?”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诚恳,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完全把自己给致力于一个被误会的受害者位置,被这混蛋这么一说,这么一胡搅蛮缠,反倒是被其给颠倒黑白,搞得他反倒无错,而是有功了起来。 说实在的。 此言此语此举,简直是将脸皮厚,将不要脸这些个姿态,给演绎的淋漓尽致,亦是切切实实的刷新了朱高煦对其的认知,做梦都没想到,都这般情况下了,朱高燧这家伙,居然还能够找出别的话来说。 倘若不是一奶同胞,倘若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和了解这个混蛋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被他给忽悠过去,还真的有可能信了这家伙的鬼话,以为这家伙真的是无辜的,真的是被误解了、真的是被冤枉了。 不过,朱高燧这副德行,能够骗过别人,能够博得别人的同情心,可丝毫骗不了一起长大的朱高煦,对其这般作态,压根就没有相信其一个字。 见其这般没脸没皮,朱高煦也懒得答理对方,懒得与之纠缠,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并未第一时间回怼过去,也未回答其所言,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了良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道: “那么.” “按照老三你的意思来说的话,此事你没有任何的错,此事倒是我和老大两人的不是了?” “不过这样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给老大复述一遍,告知老大是他误会你了,你本来是好心,却成了受害者,被我们所有人给误解另了。” “但就这样的话,我不知道传到了老大的耳朵里面,落到了老大的心中。” “其会不会因为,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弟弟,感到‘开心和高兴’。” “会不会因为此事,‘激动’的想要好生的感谢你一番,好生的找你谈谈人生,谈一谈感悟,好生的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此言出。 都是老阴阳人。 朱高燧如何能够听不出,朱高煦此番言论中饱含的威胁之语。 此番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心思,大家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够不知道? 他前脚刚刚服软,本以为朱高煦听了他服软的话,能够稍稍微的给他几分的面子,能够放过他,不再追究这个事情,将此事给彻底翻篇。 当然这后面的话,他本来也没打算说的,最后说出来,主要还是听了方才朱高煦的那么一番话,才有了方才的这番不要脸的话语,哪知道. 他以为的朱高煦会给他面子,以为朱高煦不会再追究了。 结果一切的一切,最后发现全部是他自以为,全部是他自作多情。 这哪里是不追究了,这哪里是把这件事情给翻篇了? 怎么听着,怎么这样的做法,给人的感觉都像是,要借此要他的命啊! 就这些个不要脸的话,他当着朱高煦的面前狡辩上两句,其实一切都还好,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称之为乃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但倘若这样的一番言论,要是捅到了太子爷的那里,被太子爷知道了,他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把自己给搬到受害者的位置,天知道方才被他给气着。 不过碍于今天的时间,碍于当下的关口,没有对他动手,没有收拾他的太子爷,会不会忍不住给他直接来个大的。 当然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针对于昨天晚上,他大半夜前往太子府邸拜访的那件事情,天知道几番刺激撩拨太子爷虎须的情况,会不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来。 这般情况肯定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结果。 为此。 待朱高煦说出这样言语之后,要给他到太子爷面前‘邀功’后,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煞白,神情也瞬间变的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紧跟着连连摆手,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地,开口道: “哎哎哎” “老二啊!老二!” “咱的亲哥哥啊!” “咱错了,咱嘴贱,咱不知道好歹,可别,可千万别啊!” “你这般落井下石,老大天知道会搞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真的承受不住。” “咱能不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能不能别” 话音未落。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此时此刻,显然朱高煦是真的没心情,也真的不想与之浪费时间,没有了与之纠缠的心思,冷哼一声道: “老三” “瞧瞧你说的这话。” “你方才不是自己都说了,此事乃是我和老大误会你了吗?” “那么咱们两兄弟之间的误会,自然也就直接给解除了,不存在了任何误会。” “咱考虑到老大那里,理解老大的心情,怕老大因方才的事情记恨你,后期给你背后是什么小绊子,特意的想要好心帮你去解释一番,给你向老大说一说,你之前真实的想法。” “怎么咱的好心,到了你的嘴里,像是搞得咱企图要害你一般呢?” “放心.” “此件事情,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给你保证。” “如若你不放心,你也可以跟着去.” “咱于此事上,于你方才说的事情上,倘若存在有半分的添油加醋,如若有分毫的妄论,你不管是怎么骂我,不管是向咱提任何的要求,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含糊,一定同意你的要求。” “如此可满意吗?” 朱高燧:“!!!!!!!!” 此时此刻。 真的是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得勒。 方才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心里那点恶趣味,见别人吃瘪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结果这样的事情,角色反转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为何,让他怎么想,怎么听,怎么品味都觉得无比的恶心,真的心里郁闷的想要吐血。 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汉王朱高煦真的是很有一手。 表面上啥都没有做,并且什么话还都是顺着他的话在说,都是在他所言的那些个话语上面进行延伸,半点没有加入过分毫自己的意思。 但也正是如此,搞得朱高燧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不得劲,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该怎么处理眼下的事情了,就搞得像是不管自己说什么样的话,貌似朱高煦总能够顺着他说话的同时,反借着他的话语和内容,转过头来把他给恶心的够呛,还找不到任何别的话说。 简直是妥妥的将一物降一物,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亦是致使,他不禁在心中狠狠的把自己给臭骂了一顿,为何好好的.偏偏要去惹这个混蛋,偏偏要去撩拨这混蛋的虎须,这下好了吧! 不仅没有把别人给恶心到不说,反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恶心的够呛,差点把自己给气死。 简直是无敌了。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如何评价自己的这一个操作了。 妥妥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暗暗的告诫自己,下次真的是惹谁,也绝对不撩拨朱高煦的虎须了,他真的不想再这么难受了,简直真的让他怀疑人生。 想着,想着,朱高燧心中纵使有着千般个无奈,纵使有着诸多心绪,也不得不硬生生的打碎牙给强行咽下去,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舔着脸上前,主动认错道: “老二” “我错了,我承认,我承认,我存了不该有的小心思,想要以此逗一逗老大。” “此事上,我做的不对。” “我认错,我认罚。” “我也不狡辩了。” “你看这事行不行,咱们三兄弟,这个事情能不能够翻篇。” “咱彼此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都别说什么弯弯绕绕的话,别暗暗讥讽、故意阴阳谁了。” “你说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算我拜托你了行不行?” 没办法啊! 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对这样的局势,打也打不过,玩也玩不过,阴也阴不过,说也说不过。 他能够怎么办? 总不可能,真的为了面子,真的死扛到底吧? 就老大和老二两个,此间只需要一个认真起来,真正的跟他玩,绝对能够把他给玩死,绝对能够把他给玩的没有任何的脾气,倘若直接对上这两个老阴逼的话。 别说硬扛了,他真的怕自己最后连投向的话,连投向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两个人给玩死。 相较于性命来说,脸面算的了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 再说了. 这个事情,他也知道主要还是自己嘴角引起的,走到哪里去说都是他没理,为此能够怎么办? 除了举白旗投降,除了认输 他貌似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不然的话就真的能够让他比现在还难受成千上百倍。 不得不承认。 朱高燧该光棍的时候,那是真的够光棍的。 不过此间作态,也算是在朱高煦的预料中,知道这混蛋嘴硬不了多久,势必会权衡利弊认输。 但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真的就眼下简简单单就结束了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就这般就结束的话,早在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朱高燧的道歉,也就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事情。 那他做这些个事情,真正的用意在哪里,真正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毫无疑问。 自然想要借机,想要趁此机会,好生的给朱高燧着混蛋长长记性,好生的搓一搓这家伙的锐气,好生的让这家伙收敛一番,别每次都是口头上,承认错误比什么都欢快,结果转过头就将自己做的混蛋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朱高燧所犯的次数,有多少次别说他自己记不记得清楚,就连深受其害的他和太子爷怕是都记不清楚了。 想着,想着,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缓缓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其看了良久,沉吟了片刻幽幽开口道: “道歉?” “行啊!” “我这里,我接受了,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说了。” “不过老大那里” “一样不能够少,能办到吗?”(本章完) 第525章 各方反应 半月后。 朝堂上几经商议,经过多方的商讨定论,针对整个大明朝堂货币改革机制,所有的详细细节等一众问题,已然慢慢的敲定了下来。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并未扩充向整个大明天下推行,而是准备先以应天府城为实验点,临近试一试朝廷所推出的货币改革机制,是否合理,是否还有需要改进改制的地方。 当然也是想要看一看天下百姓的接受程度等等一系列问题,避免倘若发现问题,朝廷可以根据百姓所接受度,百姓们所表露的表现,是否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亦避免实行大力推广的情况下,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导致忙中出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怕因为一些瑕渍让天下的百姓,因为某些事情,对于他们费尽心机推出的改革机制,丧失信心等等一系列连锁反应。 真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岂不是代表着朝廷费尽心思的事情,岂不是于真正意义上成了笑话,那就真的是打脸了。 在商定下来的当日,朱高煦和太子两人拟定章程,然后出台告示以此告知整个应天府城周边的百姓。 一时之间,针对此事的宣传问题,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往下催生了下去。 甭管是应天府城周边的百姓也好,负责护卫京师的将士也罢,皆全部落于所有人的耳中,可谓是让人了熟于胸,此间朝廷推行此次变革的好处。 此举也是彻底激起了应天府城周边所有人的好奇心,皆疯狂的与身边的人争相谈论。 “听说了吗?” “朝廷推出,独属于朝廷管理的钱庄。” “于后日在应天府城中开放.” “可以存取,极为的方便。” “不仅仅如此,此间还推出活期、死期的存储方式,朝廷根据咱们所选择的存取方式,能够返还我们相应的利息等等一些好处。” “不仅仅如此” “此间朝廷推出的钱庄,除了存钱,还可以向朝廷借钱、也可以称之为贷款。” “但是想要贷款的话,则需要抵押物” “还有.” “朝廷还居然说了,存银子可取银子,存宝钞可取宝钞,亦可拿银子兑换宝钞,等等一系列好处。” 说实话。 此等方式,于现如今的大明朝廷和百姓来说,乃是相当的新颖,几乎是他们这些个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方式。 也正是如此,激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同时也让整个应天府城的人,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银子可以和宝钞相互流通,都可以以此换成宝钞或者银子。 当然相较于这些个事情,也不是说整个大明而言,并非以往没有私人的钱庄,只不过相较于私人钱庄而言,现如今此乃朝廷推出的钱庄,此间的信任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欢喜的自然是百姓,而忧愁的则是那些个开设私人钱庄的贾商,几乎不少人为此大惊失色,知晓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个人的利益,会以此带来何等的冲击力度。 顿时吓得不少的私人钱庄的贾商,几乎同一时间彼此找到彼此,相互商议这个事情,一起商量对策,想着该如何解决应对眼下的可能带来的危机。 与此同时 东宫。 太子府邸。 收到消息的皇太孙朱瞻基,急匆匆的从门外一路小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方才街道上所贴告示的抄录版本,见着正于后院中运动做减肥运动的太子爷,气喘吁吁的迎了上去,急切的呼唤道: “爹” “老爹” “不好,不好了,出大事了。” 惊慌失措的举动,直接把正在悠闲的做着运动的太子爷给直接吓了一大跳,差点给把腰闪了。 致使原本面色神情还异常不错的太子爷,此时此刻给瞬间变的面色不善了起来,朝着冒冒失失来到自己近前的朱瞻基直接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怒声呵斥道: “混账东西。” “需要我给你说多少遍,需要我给你说多少次?” “让你每次做事情的时候,不要那么的冒冒失失的,临危不乱、遇事不慌、处变不惊不露于色,这些个话语,你又全部当成了耳旁风了吗?” “真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货,简直是跟你三叔的性格,一模一样.” “就这冒冒失失的样子,给咱吓得差点给把腰都给闪了,怎么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被呵斥臭骂了一顿的朱瞻基,也瞬间反应了过来,亦察觉到了自己方才行为中的不妥,不禁略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当然在过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因为自己的大呼小叫,自家老爹明显身子闪了好几下。 为此,虽被揍了几下,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辩驳,老老实实的低垂着脑袋,赶忙陪笑着道: “是是是” “儿臣知道错了。” “嘿嘿.” “您没事吧?” 听了这话,太子爷很是不岔的瞪了其一眼,也知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索性也懒得跟他计较,因为他心里清楚纵使计较也没什么用。 毕竟是亲儿子,总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动手收拾别人也不现实,最多也不过责骂几句罢了。 倘若要是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收拾,怕是太子妃整不好,会前来收拾他。 对此,朱高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就别假惺惺的关心咱了,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能够让你如此的冒冒失失” 朱瞻基闻言倒也不以为意,紧跟着舔着脸笑了笑,之后原本的笑容瞬间内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凝重,从怀中掏出之前抄录的东西,神情肃然的呈递了过去,道: “爹” “此乃,今日儿臣出去闲逛的时候,所听来的消息,现如今整个应天府城都传遍了,近乎是闹得满城风雨。” “就此事,不知爹是否知晓?” 听了这话,朱高炽微微愣了一下,接过朱瞻基呈递过来的信件查验起此件的内容来,随着映入眼帘的内容,朱高炽瞬间就乐了。 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没想到乃是针对大明货币制度改革,于应天府城中,以试点的方式推行的告示。 此事,身为始作俑者的太子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他与汉王、朝堂中的六部尚书、一众朝中重臣合计出来的事情。 不过为了避嫌,为了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需要一个人出来兜底,所以针对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并未明面上参与其中,都是以暗中的形式存在。 也正是如此,这近半个月的时间,他除去必要的时候,很少出门的真正原因所在。 “喔?” “朝廷推行大明钱庄的事宜吗?” “怎么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成吗?” 朱瞻基见着自家老父亲,看了纸张上面的内容,之后还一脸淡然完全没当一回事的样子,不禁愣了愣,出言道: “爹” “这哪里还没问题?” “开设钱庄之事,乃是贾商所为,皆奔着牟利而去的。” “咱大明朝廷如今亦开设钱庄,拉着朝廷于背后背书作保。” “此件事情.” “让天下黎民百姓如何作想,岂不是觉得咱们朝廷与贾商无异吗?” “这不妥妥的市侩,妥妥丢人显眼的事情吗?” “都这般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能够如此的淡定淡然。” “再说了” “二叔和朝中的大臣勾连在一起,瞒着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二叔和朝中大臣走的那么近,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吗?” 得勒。 就知道自家儿子,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个事情,能够这般紧张。 感情真正让其如此作态的原因在这里啊! 说实在的,有时候搞得太子爷真的也挺无奈的。 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家伙解释,你说啥都告诉他吧! 又怕这家伙装不住话,毕竟年岁还不大,心智虽比之同龄人强上不少,但终归还是孩子心性,容易被人给套话。 说不告知与他吧! 瞧瞧就这么点事,又跳的比任何人都欢快,表现的比任何人都紧张。 虽话看似都在针对别人。但不知为何。 朱高炽总听着没那么对味,仿佛这小混蛋是在骂他无能一般。 “唉……” 想着,想着,朱高炽不禁一声长叹,沉吟了好一会的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饶有兴趣的看了其一眼,随手挥了挥握在手中的宣纸,道: “这些个问题,咱们父子两先不论。” “摒弃别的想法和思维,不搀杂任何的个人情绪在里面,就单凭这抄录的内容来说,你说说朝廷推行这等事情,乃是好还是坏。” “于朝廷来说,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弊?” “说一说你的看法,咱想听一听你的见解。” 朱瞻基:“??????” 不是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头呢? 亦有些闹不懂,自家老爹究竟是什么意思。 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先想着,如何解决汉王和朝臣直接勾连在一起的问题吗? 怎么这会,居然还有心思,拷问起他此间事情的好与坏来了么? 就这件事情,好与坏真的重要吗? 难道比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都被威胁到了,还要重要吗? 不过就是论事的话,此件事情还真不能够用好坏两个字来作为评价点。 因为这里面,压根就不存在好与坏。 说白了都是利益使然。 私人都会开设钱庄,那么又为何会开设钱庄吗? 说白了。 不就是为了赚钱,知道里面有钱赚吗? 所以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朝廷能够有收入,能够有收益。 但是从朝廷的性质出发,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此间就有些涉嫌与民争利的些许东西在里面。 当然做生意,也是贾商的专属? 朝廷位置超然,如今下场做生意,此行为与贾商无异,或多或少有些自降身份了。 想着,想着,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不过在对上朱高炽那双略显有些森然的目光,朱瞻基不得不把自己所想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待听完朱瞻基娓娓道来之后,原本对视面色不岔不善的太子爷,神情也是缓和了不少。 其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朱瞻基虽然遇事毛毛躁躁的,但脑瓜子还是相当的够用。 对于事情的利弊,对于此间问题看的还是异常清楚明白,让他还算是相对欣慰的。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炽笑了笑,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其脑袋,夸赞道: “不会是咱老朱家的种,这小脑袋瓜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是……” 说到这里,朱高炽脸上的笑容骤然内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郑重,搭在其肩膀上的手,重重的拍了拍,极为郑重的出言,道: “瞻基!” “不知,尔可曾听闻过,咱们大明国库的情况?” 此言出。 朱瞻基微微怔了怔,眉头也是不自觉的紧锁了起来,沉声道: “略微知晓一些,咱们朝廷国库,从来不曾充盈过。” “一直都是拆东墙补西墙!” “但是…” “咱们纵使如此,也不能够如此吧!” “这将朝廷位置,至于何地啊!” 至于何地? 朝廷的脸面在哪里? 其实不可否认,在朱高煦首次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在意这个问题。 不过最后,在朱高煦几番灵魂的拷问下,不得不败下阵来。 同时也不得不从新,思量自己所想的问题,究竟是对还是错。 最后…… 索性他走出了以往的误区,跨过了那道坎,同时也明白了某些事情的真谛。 想着,想着,朱高炽脸上表情变了变,低头看向与之近在咫尺的儿子,沉声问道: “瞻基!” “那么咱也问你一个事。” “究竟是朝廷国库空虚好,还是朝廷国库充盈的时候好些?” (本章完) 第526章 你说呢? 究竟是国库空虚好,还是国库充盈的好? 这话说的。 朱瞻基瞬间被问的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正常甭管是从一个国家而言也好,还是从一个小家而言也罢。 毫无疑问。 肯定是越富裕越好,肯定是越有钱越好。 俗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此言不仅仅是针对个人和一家人,针对一个国家来说,可谓也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同样的受用。 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从太祖时期到现在,整个大明朝廷的经济等等问题,可是就从来都没解决过。 每次遇到灾祸,遇到平叛、遇到打仗之类的事情。 可都是需要钱,可都是需要拿出白花花的银两出来。 但没有一次,朝廷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处于尴尬的境地。 为什么会如此? 此番答案异常的简单,一共就三个字“没钱啊”! 毕竟只要朝廷有钱,只要国库充盈的情况下,谁不愿意做好人? 谁不愿意慷慨? 谁有愿意扣扣搜搜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此间朝臣的反对,固然也有一些和原因在里面。 但是归根结柢,说来说去的。 终归还是没钱,拿不出来钱给闹出来的货。 正是因为没钱,朝臣们才会反对,才会因为一些和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为此。 待朱高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朱瞻基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经历过,也亲身体会过,没钱的苦恼,没钱的难受。 他家这么多年,不就是这般过来的吗? 就拿他家比之朱高煦家里,两者之间所过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天差之别来形容。 为什么? 难道是太子爷或者太子妃不想过好日子吗? 显然也不是,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没钱给闹的祸。 毕竟谁都想吃好的,谁愿意过苦日子? 想到这里,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瞻基微微怔了怔,缓缓抬起头,沉声道: “如果可以……” “从儿臣的内心真正感受来讲,自然是希望朝廷国库充盈,自然是不希望朝廷的国库空虚。” “因为朝廷的国库充盈,于国于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咱们朝廷可以,为老百姓做很多的事情。” “可为天下黎民百姓带去好的生活,让其过上好的生活。” 听了这话。 得到确切的答复。 朱高炽心里对此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此事,还好这个家伙能够看的清楚,并未因为某些事情和想法,说出什么违心之言来。 哪怕心中有些诸多的不舒服,也能够基于理智做出判断。 也算是难能可贵,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亦没有被眼前的事情给蒙蔽双眼,也算是可塑之才。 让他这个当爹的很是欣慰,算是他这么多年的教导,没有白费。 虽有些许不妥之处,仅需好生的教导一番就行。 或者说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事情、接触的事情愈发的多了起来,亦能够有不一样的看法,能够慢慢的成长起来。 想着,想着,太子爷面色中沉寂的表情骤然内敛,取而代之的则是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 “不错!不错,很不错!” “就这个问题,能够看清楚,能够明白此间的内涵,咱心中很是欣慰。” “既然这个道理,你心里都清楚,也都明白。” “那么这件事情,又还能够有什么好说的?” “贾商能够做的,朝廷为何做不得?” “都是为了赚钱,都是为了利益,又有什么放不下面子的?” “贾商赚了钱,别人那是硬生生的往自己的兜里揣。” “而我们朝廷呢?” “所赚的所有钱,可否并非进了那个个人的口袋,全部都收拢归于国库,以此来充盈国库。” “所充盈国库后,这些个银两最后的去处,也都全部花在了天下百姓的身上。” “此举,亦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为了天下的百姓,于朝廷来说,所谓的脸面真的重要吗?” “都是赚钱,只要有钱了,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失去些许面子重要吗?” “尔不知可否有想过,相较于朝廷下场开钱庄赚钱,给人的感觉看似丢脸,看似有些让人瞧不起,看似有些与民争利的嫌疑。” “但这等情况,这等问题,比之如若天下某处某地发生了什么重大的灾祸,朝廷一穷二白,朝廷拿不出分毫钱财来说,你觉得哪个更为丢脸,哪个更为重要?” “是当下下场挣钱丢脸,还是看着百姓受灾无能为力,被世人所唾弃,哪个更为好上一些?” 这些话。 并非朱高炽所想,亦非他所理解。 此乃也是当初,朱高煦提出大明钱庄来的时候。 他行反对之举,说反对之言的时候,朱高煦针对她的小心,给予他发自内心的灵魂拷问和诛心质问。 可谓是实打实的将他给问的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对和反驳。 因为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相较于朝廷的荣辱得失来说,百姓的问题则更为重要。 天下江山社稷,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没有百姓,何来的江山社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也正是如此,他也慢慢理解了,也慢慢的认同了朱高煦的一些举动。 以往都言,他爱民如子。 其实在这段时间以来,与汉王朱高煦接触中。 虽很多行事风格,他最初的时候不理解。 但是要么时间久了他自己品味出来此间的道理,要么经朱高煦给予他讲解后,理解此间的深意。 但归根结底一点,朱高煦所做的所有事情,纵使有些许私心和想法,但整体还是更加的偏向于百姓。 甚至在有些事情和认知上,令他这个备受世人赞赏的太子爷,都不免觉得,要论爱民如子,他貌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比之朱高煦还有所欠缺。 这一番要论,饶是听得朱瞻基也不得有些微微侧目。 真没想到,此言居然能够从他老爹的口中说出来。 要知道。 他可是比任何都清楚,太子爷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那可是实打实的,极为要面子的人。 可不是汉王、赵王那般恬不知耻的人。 想到这里,朱瞻基不禁有些略显诧异的抬起头,有些怀疑和好奇的看向自己神情凝重,出言教导自己的老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 “爹” “这些个话语,这些个言论。” “怎么给儿子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怎么都感觉不像是您能够说出来的话啊!”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朝廷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够让您的态度转变如此的大。” “就这些个不要脸、脸皮厚的言论和事情,按照正常逻辑,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从咱二叔、三叔他们两人口中说出来的吗?” “您可不要吓我啊!” 没办法! 此事不怪朱瞻基担心和怀疑,因为真的此间事情和言论上,朱高炽真的是与之以往的性格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一样,真的是想让他不多想,想让他不怀疑都难。 为此。 他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问出,这略显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实乃,见朱高炽这般作态和言论,真的是让他的心里,完完全全的没底气,完完全全的有些不免惊悚和怀疑,此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特别是联想着前几日,赵王朱高燧刚刚凯旋归来,然后去而复返,大晚上的又再次跑来府邸,找他爹所聊的那些个话语。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此间肯定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随即不免的好奇对此好奇了起来。 朱高炽闻言微微有些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一脸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提问的儿子,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惊讶,同时也很是不岔,原本脸上慈祥的父爱神情消失不见。 反手就是一巴掌对着其脑袋给拍了过去,忍不住的出言呵斥道: “嘿。。。” “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屁话呢?” “什么叫这话,不应该从咱嘴里说出来,反倒是应该从你二叔和三叔两个混蛋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怎么的,在你的眼中,难道就认为只有你的二叔和三叔,他们两个不着调的人,才能够了解民间、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知晓什么才是对咱们大明朝廷乃是真正的好。” “而作为你亲爹的,又身为大明储君,就不应该知道,或者就什么都不清楚呗?” “反倒是看起咱的笑话来了呗?” 察觉到其态度的转变,朱瞻基脸色瞬间狂变,也是骤然间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随即连连摆了摆手,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害怕因此事被揍一顿。 不过,其嘴上的话却是一点都没少,同时也为自己解释开脱道: “哎哎哎。。。” “爹啊!” “咱的亲爹,话可能不能够这样说,亦不能够这样想。” “儿子可没这么多心思,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只不过,总感觉您今日所言的事情,比之您以往的性格,总感觉有些不太一样,有些与众不同。” “可丝毫没有贬低,或者说看不起您的意思。” “此言日月可鉴。” 见着跳开,远离自己的儿子。 朱高炽不禁微微愣了愣,待沉思了片刻,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伸手指了指害怕挨揍的儿子,极为无奈的笑了笑后,又摇了摇头,于此事上倒也没有选择藏着掖着,出言道: “此事。” “还真的是。” “没想到你个混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把你爹的性格给摸得比任何人都透彻。” “不过此事,还真的是被你个混小子给猜中了。” “这些个话语,这些个言论,还真的不是出自咱的口,还真真切切的乃是出自你二叔的口,也是当初你二叔劝解我的时候,说的话语。” “咱此番说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亦不过是复述他之前给咱说的那些个话语罢了。” “不过.” “说真的,这些个话语,真的是听的咱有些发人深省啊!” “也确确实实的让我,因此而大开了眼界。” “于此间,看明白,想明白了很多,以往总在纠结,总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觉得呢?” “今日这些个话语,如何?” 还别说! 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光棍,完全丝毫的隐藏,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可谓是让朱瞻基听的,微微有些侧目,看着比之以往貌似通泰了少,思绪通明了不少的老父亲,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免生起一阵欣慰的感觉。 其实这些个话语,别说朱高煦说了。 就有些时候,看着朱高炽纠结,遇事纵使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蛮想要说的,不过碍于彼此之间的关系,碍于礼节。 当然还有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害怕因为说某些话,因此而挨揍,为此很多话想说而不敢说。 可谓是,朱高煦将他以往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貌似都给他老父亲给全部说了出来。 为此,他能够说什么?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瞻基面上不禁浮现了些许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回应道: “儿臣能够有什么看法?” “自然是无比认同,也丝毫没有觉得此间有什么问题。” “二叔这些个话语,通俗易懂让人发人深省,着实令人不禁感到佩服。” 说着,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表情不禁变了变,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惊疑不定道: “按照您这个意思.” “那就是,此事非二叔一人所为,乃是您和他一起做的?” “亦不是文臣与二叔勾连,一切都乃是您的授意?” 见其反应了过来,朱高炽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饶有兴趣的回道: “唔” “你说呢?”(本章完) 第527章 此乃聪明,还是傻? 哟呵! 这话问的。 答案不言而喻。 朱瞻基又不是傻子,倘若这么直白的言语,都还不能够理解此间太子爷言语中的深意,那么他几乎可以一脑袋给往墙上给撞死得了。 虽然此间问题上,太子爷没有直言不讳的回答,不过此间的言下之意,无一不是告知他,此件事情他老爹也有参与,亦势必有他的点头,这样的事情才能够如此顺利的实施下去。 知晓答案,知道此事,自己父亲参与其中。 不过朱瞻基心中的疑惑,又是不知不觉的升了起来。 要知道此间,大明朝廷大开钱庄,虽然此间有与民争利的嫌疑,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就这件事情上,看那些个刚刚听闻风声的应天府城百姓,一众人群的反应就不难看出。 但就是这样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能够于整个朝堂上上下下,能够遭受这么多人赞誉的政策,为何自己的老爹,却是没有现身此间,没有参与其中。 反倒是销声匿迹,为何没有借机大涨自己的威势。 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太现实,就这样的事情和情况,他不相信自己老爹能够看不明白,能够不知道此间的好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怕是此间肯定,有什么他想不到,或者是不敢相信的事情存在。 就在他沉默之际。 站在其一旁的太子爷,如何能够不清楚?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炽饶有兴趣的瞥了其一眼,笑呵呵的道: “是不是很好奇,此事咱为何没有参与其中?” 听了这话,朱瞻基虽未点头应承,却是不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能够不好奇吗? 此事,怕是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能够不好奇都有鬼。 见其回答,朱高炽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对此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 “凡事不能够只看利益。” “任何事情上,往往利益和风险乃是共通的。” “有利益的事情,那么肯定也就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此事别看利益很好,但是此间风险则更大。” “你只想着、看着成事的好处,但是你可曾想过,此间事情倘若不成的后果?” 此言出。 朱瞻基直接被问的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 好处的来由往往都,伴随着相应风险。 而此间利益这么大,此间的风险亦是难以想象的大。 一旦此事倘若不能够稳妥,不能够正确的实施下去。 那么必定会背上一个乱政祸国的帽子。 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纵使他老爹,身居高位乃大明储君。 亦不敢轻易接受!! 明知是好处,却不能够直面。 那么势必要找一个人抵挡在前面,而这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最不受他喜欢的二叔、汉王朱高煦。 想明白此间蕴藏的风险,那么为何汉王朱高煦会这般去做? 他不相信,此间事情,以汉王的聪慧程度能够想不到。 为此。 朱瞻基短暂的沉吟了片刻,低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回望了过去,道: “爹……” “既然如此,为何……” 听了这话,朱高炽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似笑非笑的回望了过了过去,冷笑着问道: “为何不参与其中对吧?” “为何咱会打退堂鼓是吧?” 毫无疑问。 这话自然是问到了太孙朱瞻基的心坎里。 见其这副作态,朱高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道: “凡事。” “在明知道会有着巨大风险的前提下,还要硬着头皮往上面凑的人,那不是从聪明,那是妥妥的傻子。” “再说了” “朝堂之上,倘若我和老二都下场的话,如若真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又该什么人来唱红脸,又该什么样的人前来唱白脸呢?” “现如今你皇爷爷在塞北征战,朝堂中除了我和老二,谁能够有这样的能力?” 还别说。 这话直接把朱瞻基给彻底干懵逼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原因无他。 因为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 永乐大帝远征漠北的时候,所下达的圣旨乃是汉王监国。 此间的权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是身为大明太子储君的朱高炽,虽然没有任何的名头在身上,但是其自身所佩戴的光环,亦是毋庸置疑的。 就现如今的大明朝堂,非要说谁人的权力最大。 毫无疑问,自然是太子朱高炽和汉王朱高煦两人莫属了,毕竟一人乃是文臣所推崇的仁君,而另外一人则是武将功勋所推崇认可的人。 而现在明显是汉王朱高煦下场参与,那么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在永乐大帝未能够返京坐镇的情况下,能够将此危局给镇压下去,能够出来主持危局的人,则自是非太子爷朱高炽莫属。 听了这话,朱瞻基貌似从中品味一些耐人寻味的深意出来,不禁还有些疑惑,随即出言问道: “爹” “按照您的意思。” “此事,乃是您和二叔两人合谋所推行的事情。” “既然此件事情上,您与二叔两人手中的权力,都能够足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危机。” “为何此件事情上,您没有选择作为先锋官,为何没有打头阵,让二叔为您掠阵,为何非要让二叔的上场呢?” “要知道,这件事情倘若真的一旦做成的话,只要是为先锋官的人,势必会得到全天下百姓的赞誉。” “此乃莫大的殊荣啊!” “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 “将这么大的功劳就这般白白的让给二叔,让二叔以此借机增加自己的威望吗?” “倘若二叔凭借此事,增加了自身的威望,原本的心思发生了某些逆转的话,怕是对于您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有利的事情吧!” “再说了” “二叔乃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眼下的事情。” “他为何能够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去行这样的事情,此间的风险儿臣不相信二叔能够不清楚,难道这般事情您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一旦二叔凭借此事真的成事了,您现如今的位置,怕是也不见得有多稳。” 说到这里,朱瞻基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神情亦是有些恼怒,于此事上在他看来,自己老爹不管怎么说,给人的感觉,总让人觉得有些畏手畏脚,有些胆小如鼠的感觉。 让他怎么想着,总觉得心里是那么的不得劲。 因为在他看来,对于很多事情上,谨慎自然是好事,但是对于什么事情都太过于谨慎的话,就真的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甚至给人的感觉反倒是有些怯弱的表现了。 就这样的事情,他相信在参与此件事情的人上,怕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就那些个大臣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看法。 为此。 他真的不知道,明明以往比任何人都聪明,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的老爹,为何偏偏在这样的事情上,非要畏首畏尾的犯胡涂,为何不能够稍稍微的勇敢一点,稍稍微的往前走一步。 此举,说实在的,真的让他着实有些费解。 看着朱瞻基这副模样,听着其如此言语,太子朱高炽乃是何等聪明的人,如何能够听不出其的言下之意,也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亦是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双眸很是不岔的恶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冷哼一声道: “哎呀” “此事,倒是嫌弃起你老爹来了。” “小子不是我说你,就玩政治的这一套。” “你个混小子比起我和老二来,你还真的是太嫩了。” “对于某些事情,所想的、所考虑的还是太过于片面了。” “此世间的事情,怎么可能所有都如尔所想的那么简单,怎么可能都如尔想的那么顺畅。” “难道你自身都忘了,咱现如今乃是何种身份了吗?” “咱乃当今大明储君,乃是大明当今的太子爷,只要咱不犯任何的错,就你所一直担心、所一直梦寐以求的位置,此乃咱的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朱高炽顿了顿,神情很是不悦的瞥了其一眼,面容中不禁浮现一抹森然冷笑,继续道: “就这些” “你都能够想到的问题,你觉得咱能够想不到吗?” “或者说,就这些个问题,难道汉王能够想不到吗?” “此间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的容易。” “永远不要被眼前的事情,眼前的蝇头之利给蒙蔽了双眼,此间对于某些事情上的判断,你个家伙还真的是需要好生的学一学。” “不要只盯着利益,不要盯着成功后的事情,多想想的倘若没有成功,倘若适得其反的时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同时这样的冲击,又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此事不瞒你说,最初的时候汉王也是想要咱上,他站在背后为这件事情兜底,想让咱去露脸,想要咱去出风头,不过面对汉王这样的提议,被咱给直接拒绝了。” “非此事我不想,而是此事于咱而言,弊大于利.” 朱瞻基:“???????” 什么意思? 这究竟是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做弊大于利,天下百姓赞誉,赢得天下万民的歌颂,难道这样的利益还不够大吗? 此言怕不是在忽悠他吧! 就这样的名利,此间又有几样东西能够媲美? 要知道就他老爹如今的位置,倘若现身于此件事情中,只要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做成的话,能够被天下万民所赞誉的话,那么其屁股底下的位置。 几乎可以说是牢不可破,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 亦绝无任何撼动的可能,哪怕是汉王有着天大的本事,也绝对无济于事。 就这么大的利益,纵使有失败的可能,纵使有些许弊端,但是对比这么大的利益来说,真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能够从朱高炽的嘴里,能够说出弊大于利,这样的话语来。 就这四个字,听的他都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此等反驳之言,此等话语落在他的耳朵里面,给他的感觉不知为何,总感觉其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总感觉是其太过于胆小,不敢去做,一切不过是为了求稳罢了。 虽然朱瞻基没有回答,不过那双耐人寻味的小眼神,已然将其心中的想法给披露无遗。 对此,太子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是不免微微的摇了摇头,反问道: “是不是觉得咱在,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 “是不是认为” “咱在无病呻吟?” 这话问的,朱瞻基那是真的不想搭理其。 毕竟是他亲爹,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总得为对方留上几分薄面,同时也不想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当然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也害怕,倘若自己真的将此事给挑破,害怕遭受来自属于‘老父亲的关怀’。 为此,只能够报以尴尬的微笑,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想法。 此情此景,朱高炽如何能够看不透,其这点小心思,很是无奈的笑了笑,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咱问你一个事” “就眼下的事情,咱参与进去的意义在哪里?” “就咱如今的位置,纵使成了又如何,咱已经是大明楚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登了太子储君之位。” “咱不否认,参与可能会更加的巩固位置。” “但尔有没有想过,此间失败的情况下,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一旦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一旦真的将面对天下所有人的口诛笔伐,那么就咱眼下已经获得的位置,还能不能够稳稳当当?” “这个问题你可曾有想过?” “就咱这个位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告诉我.” “为何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博一个锦上添花的事情?” “此乃聪明,还是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