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董卓》 权谋的博弈 在东汉末年,天下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皆在这乱世的舞台上粉墨登场。袁绍,这位出身名门却因庶出身份多年来饱受诟病之人,心中一直怀揣着一个宏大的抱负。他深知自己若能在这乱世中成功夺权,必将超越祖上的名气,重振袁家昔日的辉煌。为此,他精心谋划,每一步棋都走得小心翼翼,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行者,试图抓住那一丝能让他实现抱负的曙光。 几日来,袁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盘算之中。然而,在千里之外的董卓大营里,却给董卓一个迎头痛击。一日,一人火急火燎地冲进董卓帐前,未及站稳,便已痛哭流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董承。只见他双膝跪地,悲恸之情溢于言表,哭喊道:“董公……”董卓见状,心中满是疑惑,忙问道:“董承,何故如此悲痛?”董承涕泪交加,哽咽着说道:“董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驾崩了……呜呜!”董卓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不禁大叫一声:“啊,吾姐怎么会,她可是太皇太后啊,为何能……” 董卓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凄凉与哀伤。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好不容易攀附上太皇太后这棵大树,本以为能在朝廷中有所倚仗,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人永隔。 董承气愤难平,继续哭诉道:“是何家兄妹秘密毒杀了太皇太后,此等狼子野心之贼该死啊,董公您一定要为太皇太后报仇啊!”董卓眉头紧锁,长叹一声,缓缓扶起董承,安慰道:“董承啊,汝也明知吾只是外臣,如今朝廷中何进一手遮天,吾亦是无能为力啊。太皇太后驾崩,吾心犹如刀绞,她视吾为弟,如此大恩吾怎能不想为其报仇?可当下局势全然在何进一边,吾等只能等待时机,切不可轻举妄动。汝不要心急,时机会来的。汝此刻伤心难过,心如乱麻,一时说出报仇的话来,这也是在我军中,如被外人听去,汝性命堪忧。不如先回去静下心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董承听完董卓这一番话,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奈地点点头。董卓随即叫来两名军士,将他扶了回去。 看着董承离去的背影,董卓心中的气恼难以平息。他一屁股坐在帅位上,长吁短叹。转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未发一言的李儒,问道:“文忧,此事尔如何看待?”李儒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地说道:“主公,如今之计,唯有等待机会。太皇太后驾崩,朝廷形势已然倒向何大将军那边,宦官赵忠、张让、段圭之流皆已倒向何进。何进如今风头正盛,主公万不可违背大势去触这个眉头。”董卓听后,无奈地叹气道:“尔说这些吾何尝不知,只是吾军现在在河东一带驻扎也不是长久之计,朝廷之事一旦安定,朝中一些人必会再次排挤吾,若拿吾行军故意缓慢一事说吾有反心,吾又该如何应对?”李儒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可先再行军一些路程,朝廷必不会就此平静。何进与宦官走近,士族那些人定会再次生事,主公只需耐心等待时机。”董卓听后,虽心中仍有诸多忧虑,但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也是暗流涌动。何进几日来毫无动静,这可急坏了袁绍。袁绍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何进不上套?他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于是,袁绍决定再次施展手段,他鼓动了一些朝廷中的文人儒士。这些文人儒士向来自恃清高,他们对宦官深恶痛绝。虽在治国安邦方面未能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良策,但在口诛笔伐方面却比谁都厉害。袁绍正是利用他们这一点,试图营造舆论导向,让何进明白士族门阀、儒士学士才是他真正需要倚重的力量,而非那些宦官。一时间,洛阳城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袁绍见时机已到,便乘机前往大将军府,欲再次劝说何进。然而,在大将军府门口,他却碰到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典军校尉曹操。袁绍对曹操可谓是知根知底,两人相识已久。早年曹操的父亲曹嵩为了巴结袁家,曾让儿时的曹操去和袁家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曹操自幼聪明伶俐,他深知自己祖父曹腾是宦官,这一身份本就遭人轻视,因此他愿意为家族奉献自己,努力在这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寻找立足之地。儿时的曹操经常被袁术和一些士族孩子欺负,他深知自己势单力薄,不敢轻易反抗。但他也明白,只要巴结一人便能让袁术投鼠忌器,那人便是袁绍。袁绍虽为庶出,但过继给袁成后顺利成为袁家长子。袁成是袁家长子,袁绍长相出众,气质不凡,面貌更是英俊潇洒。曹操知道只要跟随袁绍,充当他的跟班,袁术必定不敢再肆意欺负他。而且曹操也清楚袁绍内心对袁术极为痛恨,尽管在外人看来,袁绍袁术二人表面上是亲兄弟,关系融洽,但实际上二人暗地里经常针锋相对。曹操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多次相助袁绍坑害袁术,因此袁绍也颇为看好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跟班。 袁绍见到曹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孟德何往?”曹操连忙拱手行礼,回道:“本初兄,吾今日在街道听闻一些流言蜚语,赵忠张让等人派出一些心腹对洛阳的文人儒士进行打压,城中百姓因此骚乱不安。吾特来大将军府询问一下大将军,请求他出面调解十常侍的行为。”袁绍一听,心中不禁一紧,暗自想道:这曹操这不是坏我事吗?于是,他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说道:“十常侍祸乱朝纲,欺压百姓又不是新鲜事,孟德前去劝大将军,吾看难……”曹操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本初兄为何这样说?”袁绍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孟德啊,今大将军把持朝政,新帝继位,天下看似安定,实则暗流涌动。十常侍祸乱朝纲,卖官卖爵,搞得天下不得安宁。吾今前来,是为让大将军重整朝纲,诛杀宦官,还天下一个太平。孟德以为如何?”曹操微微点头,说道:“本初兄言之有理,十常侍乱政确实该惩治。”袁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孟德,一会我进去不说,孟德先开口如何?”曹操听后,心中纳闷,问道:“这是为何,吾何等身份岂能说动大将军?”袁绍呵呵一笑,语气拉长道:“唉……孟德莫要谦让,你我还不知,许卲曾经说汝乃治世之能臣,汝也算小有名气。大将军如今急需像汝这样的能人,汝开口,大将军必会考虑。”曹操心中明白,袁绍这是让他去探风,无论结果如何,对错都由自己承担,而袁绍则可在旁边坐收渔利。但他也深知自己在此时无法推脱,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袁绍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希望曹操能先探探何进的口风,若何进有意诛杀宦官,他便可顺势推动此事,进一步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若何进无意为之,他也可借此机会观察何进的态度,以便调整自己的策略。他表面上神色平静,内心却犹如紧绷的弓弦,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曹操心中虽有诸多不情愿,但也明白袁绍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且此事关乎朝廷局势,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与何进的对话。他心中明白,此次进言关乎重大,不仅关乎自己的前程,更关乎天下的局势。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措辞,才能既表达自己的观点,又不引起何进的反感。 当他们二人踏入大将军府的那一刻,府中的气氛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何进坐在堂上,神色威严,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的自信与果断。他看着袁绍和曹操走进来,心中也在猜测着他们的来意。袁绍和曹操向何进行礼后,各自心怀鬼胎地站在一旁。袁绍表面上恭敬有礼,内心却在急切地等待着曹操开口。曹操则是心中忐忑,他望着何进,犹豫了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大将军,近日城中传言纷纷,十常侍欺压百姓,扰乱朝纲之事愈演愈烈。百姓们苦不堪言,皆盼大将军能出面整治。” 何进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吾岂不知十常侍之乱,但此事牵连甚广,需从长计议。”曹操继续说道:“大将军,如今新帝继位,天下百姓皆望能过上太平日子。十常侍卖官卖爵,致使朝堂腐败,若不加以惩治,恐危及社稷。”何进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曹操的话。袁绍见状,心中暗喜,以为何进有所动摇,便也开口说道:“大将军,孟德所言极是。十常侍祸乱朝纲已久,若不早日铲除,必成大患。吾等身为臣子,当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何进抬头看了看袁绍,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说道:“本初,此事吾自有分寸。汝等不必过于心急。”袁绍心中一沉,感觉何进似乎并不想轻易对十常侍动手。他心中暗暗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此时的曹操,心中也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进言能引起何进的重视,却没想到何进如此犹豫不决。他看着袁绍和何进,心中明白,这场围绕着宦官与士族的权力斗争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局势将会更加复杂多变。而他自己,也不得不被卷入这一场风云变幻的旋涡之中,在这乱世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和发展之路。 在这洛阳城中,各方势力相互交织,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和目标而努力。袁绍的野心、董卓的盘算、何进的权衡以及曹操的无奈,都在这一场历史的舞台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未来的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谁也无法预料,只能在这乱世的洪流中,随波逐流,寻找那一丝可能的转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 东汉末年,京都洛阳的局势如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大将军何进府上,气氛凝重。袁绍眼见何进对诛杀十常侍之事犹豫不决,心中暗自焦急,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继续拱火道:“大将军,您如今位高权重,威震朝野,傲世天下。然今十常侍在宫中为祸,而何太后受其蒙蔽,妇人之仁,竟被他们一时哄骗。大将军您可不能失了清醒啊!若任由十常侍势力继续膨胀,陛下一旦被他们胁迫,对大将军做出不利之举,悔之晚矣。大将军可还记得梁冀、窦武、邓鸷之辈?他们皆因宦官之祸,落得个凄惨下场。” 何进听闻此言,仿若被一盆冷水浇头,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冷汗如雨下,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他深知这权势得来不易,怎能被几个宦官断送?眼中满是担忧与惶恐,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无奈地嗯了一声,缓缓点头。 袁绍见状,心中暗喜,知道何进已被说动,遂拱手道:“望大将军早做决断,在下先告辞了。”何进心乱如麻,只是机械地点头,陷入沉思。袁绍离开后,曹操亦向何进施礼,拱手告退。 曹操出了大将军府,便见袁绍在外面等候。曹操上前拱手道:“本初兄。”袁绍点头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孟德啊,若大将军欲除宦官,我知汝祖父……”话未说完,曹操脸色骤变,心中一惊,忙道:“本初兄的意思我明白,虽吾乃宦官之后,但吾深知家国大义,只是不知本初兄如何让大将军擒拿十常侍,何太后那边又如何交代?”袁绍嘴角上扬,语气拉长问道:“依孟德之见如何?”曹操略作思索,沉声道:“用几个酷吏即可。”袁绍听后,点头笑了笑,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曹操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忖:“袁本初此举,倒地何意啊。” 次日,何进急匆匆进宫面见何太后。进入宫中,何进先恭恭敬敬地向何太后施礼,而后才坐下,满脸忧色道:“妹妹,吾近日深感十常侍无法无天,京都内外,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吾思忖良久,想与妹妹商议,能否诛杀十常侍以平民愤。”何太后一听,心头大惊,脸色微变,忙道:“哥哥为何要这般行事?那十常侍不久前可是为我们何家立下大功,我们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卸磨杀驴?若是如此,岂不招天下人耻笑我何家?”何进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道:“妹妹啊,如今朝堂之上,那群宦官搞得乌烟瘴气,朝臣们皆是怨言满腹。若我何家不为朝廷做些事情,如何能让满朝文武心悦诚服?诛杀宦官,乃是为国除害,此等良机,正是我何家巩固地位、立足天下之契机啊。”何太后却连连摇头,眼中露出不满之色,道:“哥哥啊,如今大局稳定,你为何要再挑起内乱?再说了,你杀了他们,我宫中诸事,还能差遣何人?哥哥莫要再提此事,退下吧!”何进见妹妹态度坚决,无奈地摇头,只好黯然离开。 何进回到大将军府后,立刻差人去招袁绍前来。袁绍心想此事重大,又顺带叫上了曹操,二人一同来到大将军府。进府后,二人向何进拱手施礼,而后坐下。袁绍率先开口道:“大将军招我们来,可是为诛杀十常侍之事?”何进满面忧愁地点点头,叹道:“哎……我妹太后她不同意,吾实在是无计可施,二位可有良策?”袁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心中暗忖:“这计划决不能就此夭折。”于是拱手道:“大将军,我有一计,可诛杀宦官。”何进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忙问:“本初有何妙计?”袁绍眼中寒光一闪,道:“十常侍如今所依仗者,不过是太后娘娘。若大将军能招来外兵,以兵势压制,对外宣称京都外士兵痛恨十常侍,故而要进京诛杀他们。如此一来,太后为平息军变,定会妥协。到那时,大将军可一举将所有宦官斩尽杀绝,永绝后患。此乃为国为民之壮举,大将军必将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之笔。”何进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赞道:“本初之计妙啊!” 一旁的曹操与陈琳听闻,却大惊失色。曹操连忙起身,神色凝重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只需杀几个为祸最甚的宦官,派一酷吏即可,何须招来外兵?宦官之中,不过是十常侍等寥寥几人作恶,为何要全部诛杀?此举必会引起动荡,引发骚乱,此计实不可行啊。”袁绍与何进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袁绍瞟他一眼道:“孟德啊,做事当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昔日窦武之事,你难道忘了吗?那是何等惨痛的教训。”曹操心急如焚,忙道:“本初,此一时彼一时啊……” 突然,何进猛地一拍桌子,打断曹操的话,满脸怒容地怒斥道:“曹操,汝是何等身份?要不是看在本初的面子上,尔焉能在此议事?哦…我明白了,差点忘了尔曹孟德祖上就是宦官,莫非汝是念及旧情,不舍得诛杀他们?”曹操被这一番羞辱,顿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心中又气又恼,指着他们道:“你们……” 何进却仰天哈哈大笑,袁绍也在一旁跟着冷笑。曹操见他们如此耻笑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无奈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何进望着曹操离去的背影,满脸蔑视,呵呵大笑。 曹操走出大将军府后,回头望着那威严却又让自己恶心的大将军府,痛心疾首地叹道:“竖子不足与谋,乱天下者必是何进、袁绍。”言罢,摇头叹气,落寞离去。他深知,一场大祸,怕是即将降临这风雨飘摇的汉室江山。 且说袁绍见曹操离去,并未放在心上,转头对何进道:“大将军,切莫因曹操之言而动摇决心。曹操因祖上之故,心存偏袒,其言不可信。如今之计,当尽快实施,以免夜长梦多。”何进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初所言极是,吾意已决,即刻着手准备招来外兵之事。”袁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自信。 何进其目光灼灼,直视袁绍,又问道:“不知本初招何方兵马?”袁绍闻之,手捻须髯,沉思片刻,而后道:“西凉董卓,此人杀伐果断,勇冠三军,可招其来。”何进闻此,微微点头,似已心动,眼中露出几分赞赏之色。 此时,陈琳却霍然站起,神色凝重,疾声道:“万万不可招董卓进来,董卓乃虎狼之人,招之必生祸端。”何进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瞟一眼陈琳,轻蔑道:“吾乃天下兵马大将军,他董卓只是一介外臣,名义上是吾下属,他来还不得唯我独尊。”袁绍在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陈琳心急如焚,额上青筋微凸,急道:“大将军,董卓此人我有所耳闻,此人野心很大,心机极深,有霸者之威,我担心贸然招他进来,大将军难以压制。”何进闻此,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怒道:“放屁,汝一介酸儒懂什么。”陈琳见状,心中一凛,知晓何进已然动怒,自己再劝亦是无用,遂压下心头焦急,缓声道:“大将军就算要招董卓,下官以为可再招一些人来制衡。”何进余怒未消,哼了一声道:“招谁来?” 陈琳定了定神,缓缓道:“东可招韩馥,北可招丁原,南可招陶谦。”何进闻此,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袁绍。袁绍心思电转,寻思韩馥、董卓皆是自己袁家门生,陶谦乃儒生,向来心向袁家,只有丁原一个边疆武人,无甚背景,可趁机拉拢,若如此,这京都便尽是自己袁家势力,自己的计划更是稳操胜券。想至此处,袁绍面露笑容,笑道:“陈主薄言之有理。” 何进见袁绍都认可,遂决意进宫告知妹妹何太后,以此来要挟太后同意招董卓等人进京。袁绍见状,连忙拦住,神色严肃道:“大将军此事保密切记。”何进深以为然,点头称是,便即刻进宫而去。袁绍见何进离去,面露喜色,于是拿出何进的大印盖在一帛书上,又矫诏发出送往董卓丁原韩馥陶谦等处。陈琳见他敢矫诏也不敢阻拦,只能唉声叹气。袁绍看到诏书都发出才心安理得出了大将军府,快马加鞭回到袁家,径直去见袁隗,将事情始末一一告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二) 袁隗听罢,眉头紧锁,面露忧色,只觉袁绍此举有些风险。他深知董卓为人,城府极深,袁绍虽有智谋,但比起董卓,还是稍逊一筹。可如今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自己也无能为力,只得寻思补救之法。思忖片刻,袁隗道:“如今唯有去找袁家门生城门校尉鲍信,鲍信与中郎将朱儁关系不错,只要有朱儁守城,董卓就不容易进来。”袁绍点头称是,当下便与袁隗着手安排。 且说何进进宫之后,径直来到何太后面前,将招董卓等人进京之事和盘托出。何太后闻听,大惊失色,花容失色道:“兄长,汝此举太蠢,董卓乃豺狼之辈,汝岂能不知?先帝费尽心思打压其,如今你又要招他进来岂不是自取祸端?”何进满心郁闷,嘟囔道:“妹妹,吾也是为了除十常侍,况且有吾在,董卓不敢造次。”何太后怒其不争,气道:“兄长,汝莫要天真,董卓一旦进京,如虎入羊群,汝如何能制?”何进仍固执己见,二人争执一番,终是不欢而散。 何进走后,十常侍早已通过在何太后身边的心腹眼线,得知了何进的计划。赵忠、张让、段珪等人惊恐万分,赶忙一同来到何太后面前。一进殿内,他们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哀求道:“太后娘娘,饶命啊!大将军要致我们于死地,还请太后娘娘开恩。”何太后见状,心中烦乱,却也无能为力,只得道:“汝等先退下,本宫自会想法子。”十常侍无奈,只得哭哭啼啼地离开。 出了太后宫殿,十常侍们止住哭声,眼中露出凶光,赵忠咬牙切齿道:“既然何进不让我们活,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活。”张让亦满脸愤恨道:“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须得想个法子对付何进,如董卓进来我等必死无全尸。”段珪点头道:“何进有袁家等士族相助,我们不可轻敌,需从长计议。”众人遂聚在一起,密谋起来。 再说何进,从宫中出来后,心中仍愤愤不平,心想妹妹为何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莽撞之举,已然中袁绍之计,将东汉王朝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袁绍在袁家安排妥当后,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董卓的到来,将会引发一场怎样的血雨腥风。而陈琳,虽忧心忡忡,却也只能暗自叹息,希望事情不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袁隗虽做了安排,但心中始终不安,他深知董卓一旦进京,局势将如脱缰之马,难以控制。他找来鲍信,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鲍信,此次事关重大,你定要与朱儁好好守住城门,万不可让董卓轻易进城,否则,洛阳将大乱。”鲍忠领命而去,心中亦知责任重大。 数日后,董卓接到何进的诏令,大喜过望,心想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召集麾下众将,高声道:“吾等即将进京,此乃扬名立万之良机,众将当随我诛杀十常侍建功立业。”其麾下将领牛辅,李傕、郭汜等皆欢呼雀跃,准备随董卓进京。董卓又暗自盘算,此次进京,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扩充自己的势力。 而在洛阳城中,各方势力皆在暗中较劲。袁绍与袁隗频繁联络门生故吏,准备迎接董卓的同时,也在提防十常侍的反扑。何进虽仍对董卓之事信心满满,但在妹妹的反对下,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十常侍则在宫中加紧谋划,欲先下手为强,除掉何进。 一日,何进在府中与幕僚商议,忽有下人来报,说十常侍派人送来书信。何进心中疑惑,打开书信一看,竟是十常侍的求和信,信中言辞恳切,恳请何进放过他们,并表示愿献上财宝若干。何进看罢,冷笑一声,将书信扔在一旁,道:“这些阉人,如今害怕了,才来求和,吾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主薄陈琳谨慎劝道:“大将军,此事恐有诈,十常侍狡猾无比,不可轻信。”何进却不以为然,道:“吾有大军在手,何惧他们。” 袁绍得知此事后,赶来见何进,道:“大将军,切莫中了十常侍的奸计,此乃缓兵之计也。”何进这才有些警醒,道:“本初所言有理,吾当小心防范。”袁绍又道:“大将军,董卓大军不日将到,我们需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同时,也要防止十常侍与外人勾结。”何进点头称是。 而此时董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留下牛辅、段煨、杨定、贾诩四人领两千飞熊军驻守潼关,以防皇甫嵩。董卓深知,一旦局势有变,对自己不利之时,定会有人驱使皇甫嵩进洛阳来剿灭自己。他那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大手一挥,便带着李儒、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蒙、华雄等人,快马加鞭地朝着洛阳奔去。董卓心中如火烧般急切,他清楚自己必须第一个赶到洛阳,否则若是让其他路勤王大军抢先,那自己将一无所有。 与此同时,董卓也没忘记给弟弟董旻和族弟董越去书信,告知他们见机行事,密切关注洛阳的一切动向。董旻在收到书信后,眉头紧锁,他深知大事即将发生。近来,洛阳城中流言蜚语不断,都说大将军何进要杀十常侍,这一举措引来了不少地方势力。董越找到董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近日城门校尉鲍信与中郎将朱儁走得甚近,不知在密谋何事。”董旻一时有些恍惚,他虽知晓朝廷暗流涌动,但不知此事对兄长董卓有无威胁。 董越见他犹豫不决,便分析道:“这鲍信乃袁家门生,此时与朱儁密切来往,必有阴谋,吾等不得不防。”董旻点头认可,问道:“那吾等当如何?”董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三哥应立刻给二哥写一封书信告知利害,而我去找朱儁探探口风。且人皆有弱点,昔日被京都内外称为三名将之卢植、皇甫嵩、朱儁,虽名气颇大,但卢植爱名声,皇甫嵩谨慎且爱惜家族羽毛,而朱儁却爱财,我许之金银财宝,必能动其心。待二哥进京都时,只要朱儁能开城门,那洛阳便能被二哥以雷霆手段掌控。”董旻听后,嘴角上扬,笑道:“此计甚妙。”言罢,二人立刻分头行动。 谁才是最后的渔翁 此时,洛阳暗流涌动,朝廷之中,大臣们皆听闻大将军何进要请外兵来诛杀十常侍,朝堂顿时乱作一团。士族代表们面露欣喜,纷纷言道:“宦官一灭,吾等这些士族儒士多年来饱受党锢之祸,终于能拨云见日,扬眉吐气了。”但也有人满脸担忧,暗自思忖大将军此举太过糊涂,招外兵无疑是驱狼迎虎。反对招董卓进京的代表人物卢植、郑泰、张温等,三人急匆匆地去面见大将军何进。 何进见这三位大儒兼朝廷重臣前来,笑嘻嘻地迎上前去。三人拱手施礼后,便依次坐下。卢植率先开口,神色严肃:“大将军,诛杀十常侍本是为国为民之善举,然大将军为何要招外兵,尤其是董卓?董卓乃虎狼之人,生性多疑且残暴,若将其招来,必生祸端,望大将军三思。” 何进不以为然,嘴角撇了撇:“卢尚书多虑矣。汝常言董卓残暴,吾却未曾见其恶行。董卓乃国之重将,久在凉州平定叛乱,打得那羌人、匈奴、鲜卑之众听闻董卓之名,无不望风而逃,此乃有功于社稷之人,何故编排其为恶人?”卢植一时哑口无言。 张温见状,立刻站起,言辞恳切:“大将军之言虽有理,然大将军未曾见过董卓之恶。吾曾在凉州平定叛乱,那董卓桀骜不驯,屡次顶撞上司。虽有平定叛乱之功,然在处置俘虏时,此人残暴不堪,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大将军切莫被其表面之功所迷惑。” 郑泰亦附和道:“是啊,大将军。董卓此人面善心狠,野心勃勃,若其进京,必会引发动乱。此人不甘久居人下,若其进京,大将军欲封其何职?若他不服,不愿臣服大将军,大将军可有把握制止他?董卓乃沙场悍将,杀伐果断,勇冠三军,手下奇人义士众多,西凉军又勇猛彪悍,大将军不可不防啊。” 何进听了他们的分析,心中有些犹豫。他暗自思忖,董卓无论是勇气、魄力还是武力,皆在自己之上,自己真能镇压得住他吗?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只听袁绍的一面之词。于是,他问道:“依诸位之见,该当如何?”张温毫不犹豫地说道:“将董卓兵权罢掉,令其去并州任职,之后再慢慢贬职于他,甚至可杀之。”何进面露难色:“先帝已罢过董卓兵权,只留些少许士兵随他,今吾若再罢其兵权,他岂会善罢甘休?”郑泰道:“如今董卓已在来洛阳之路上,应立刻派人拦截,告知他无需进兵,原地驻扎。”何进微微点头。 董卓在奔往洛阳的途中,心中也在不断盘算。李儒在一旁察言观色,轻声问道:“主公,此次进京,局势复杂,主公可有应对之策?”董卓冷笑一声:“哼,吾自会随机应变。何进若识趣,让吾能位列三公便罢;若有不从,休怪吾翻脸无情,朝廷之中蝇营狗苟无能之辈之多,他们凭什么身居高位。”李傕在后面喊道:“主公,那洛阳城中不知有多少人想与我们作对,可得小心啊。”董卓瞪了他一眼:“吾西凉军岂会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言罢,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而在洛阳城中,董越找到了朱儁。朱儁见董越前来,心中有些疑惑,但仍笑脸相迎:“不知董将军前来,所为何事?”董越笑道:“朱将军,久闻大名。今特来与将军一叙,并有薄礼相赠。”说罢,命人抬上一箱金银财宝。朱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仍佯装镇定:“董将军这是何意?无功不受禄啊。”董越凑近朱儁,低声道:“朱将军,如今洛阳局势动荡,董卓大人即将进京,若将军能在关键时刻助董卓大人一臂之力,日后荣华富贵,自不必说。”朱儁心中一动,但仍有些犹豫:“这……此事干系重大,容我考虑。”董越心中暗喜,他知道朱儁已有些动摇,便不再强求,拱手告辞。 大将军何进在府中,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不已。袁绍前来,见何进如此模样,问道:“大将军为何如此忧心?”何进将卢植等人之言告知袁绍。袁绍却不以为然:“大将军,董卓虽有缺点,但有我们在,他能翻出什么浪?如今诛杀十常侍才是重中之重,有董卓之兵相助,可保万无一失。”何进皱眉道:“汝怕太天真,董卓此人非池中物,不可不防。”袁绍道:“那大将军之意是?”何进道:“吾欲听从郑泰之言,派人拦截董卓,令其原地驻扎。”袁绍大惊:“大将军,此举万万不可。董卓若知此事,必怀恨在心,日后恐成大患。”何进怒道:“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董卓进京引发动乱,汝能担得起此责?”袁绍见何进发怒,不敢再多言。 董卓离洛阳越来越近,他的到来如同一朵乌云笼罩在洛阳城上空。城中百姓不知即将到来的是何种命运,人心惶惶。士族们加紧谋划,希望在这场权力争斗中保住自身利益。而那些担心董卓危害利益大臣们,则在为如何阻止董卓进京而殚精竭虑。 卢植回到府中,忧心忡忡。他深知董卓一旦进京,汉室必将陷入更深的危机。他招来亲信,吩咐道:“密切关注董卓动向,若有机会,定要阻止他。”郑泰则在联络各方势力,希望能联合起来对抗董卓。张温也在暗中准备,他知道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一日夜晚,董旻的书信很快送到了董卓手中。董卓看完书信,脸色越发阴沉。他叫来李儒,将书信递给他。李儒看完后,眉头紧皱:“主公,看来洛阳城中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朱儁此人需尽快拿下,否则恐生变数。”董卓点头道:“吾已知晓,让董越继续盯着朱儁,必要时不择手段。还有让董旻尽快掌握何苗的虎贲军,必要时多许一些利益给吴诓,只要能稳住虎贲军,等我军到达一举控制京都!” 李儒疑惑道:“主公,京都有十万兵马,主公如何能用着三千人控制京都?再有袁家那里如何交代,何大将军又如何对付?” 董卓哼一声笑道:“袁绍矫诏招我进京,名义是为诛十常侍,实则是为他们袁家称霸天下,袁绍志大才疏,优柔寡断,干大事惜身,还想玩一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把戏,可他要明白谁才是最后的渔翁。至于袁隗这老狐狸当年招我为椽吏就是想通过恩德赚我军权,以为他日之用,吾岂能不知他们袁家的野心?何进一介酒囊饭袋无任何才谋,他自己被袁家玩的团团转自己却不深知,今与赵忠张让之辈撕破脸,他必步梁冀窦武下场,到时吾进兵杀十常侍以安天下,到时高官厚禄必青史留名!” 李儒微微点头又道:“可是我军只有三千人,他日其它地方势力来京都知我兵力少必不会让我们如愿!” 董卓胸有成竹道:“这点放心,吾有办法威慑洛阳城中的士兵,到时吾有天子在手,他们这些人谁敢冒天下大不韪在天子面前动兵,就算他们敢动兵,这正好也给我一个诛杀他们叛乱的罪名!” 李儒呵呵笑道:“主公高见!” 董卓又道:“让士兵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快马赶路,一定早其它人到达京都!” 李儒点头拱手道:“得令!” 次日一早,董卓的队伍在官道上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与贪婪。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踏入洛阳城后,掌控大权的情景。李傕、郭汜等将则在队伍中大声呼喝,鼓舞士气,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董卓霸京师(一) 残阳如血,映照在古老的官道上。董卓率领着三千铁骑,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向着京都疾驰而去。其身姿魁梧,满脸横肉之上透着一股决然与霸气,双眸中闪烁着对权力的炽热渴望。在他身后,士兵们队列整齐,虽人数不多,却也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行至半途,后方忽有二人二马匆匆追奔而来。李傕眼尖,赶忙向董卓禀告:“主公,后方有人追至,不知何人。”董卓心中纳闷,遂止住人马,转身回望。待那二人渐近,董卓看清乃是牛辅与董瑗。 董卓一挥手,麾下人马向两旁让开。牛辅与董瑗快步走向董卓。董瑗眼眶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悲戚道:“父亲……”董卓面露疑色,问道:“媛儿,你们来此作甚?”又瞥见牛辅,眉头一皱,呵斥道:“牛辅,吾命汝看守潼关以防皇甫嵩,汝为何擅离职守,来此何为?”牛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只得长叹一声,目光投向董瑗。 董瑗泣不成声:“父亲,我母亲病危,请父亲回去看望!”董卓闻听,大惊失色,失声道:“什么?阿图她……”刹那间,董卓脸色阴沉,内心犹如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忍。他深知阿图与自己多年夫妻情深,往昔的恩爱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然此刻,大将军何进招己入京都诛杀十常侍,此乃天赐良机,一旦错过,再难寻觅。 董卓强忍着泪水,沉声道:“媛儿,汝先回,为父此刻实不能回去!”董瑗泪如雨下,哭诉道:“父亲,我已听牛辅言说,父亲是要进京诛杀十常侍,可母亲她……难道父亲真要为了权势,弃母亲于不顾?昔日那个爱妻疼子的父亲哪里去了?母亲病危,恐难等到父亲诛杀完宦官而归,父亲当真如此绝情?” 董卓面露无奈之色,缓缓点头:“媛儿,非是父亲绝情,实乃时势所迫,此机不可失。”董瑗见董卓态度坚决,绝望地叹道:“父亲,你变了,变得如此六亲不认。”言罢,董瑗怒视董卓,决然道:“若母亲有何不测,我定不会原谅你!”语毕,董瑗猛一调转马头,策马疾驰而去,唯留一路哭泣之声。 董卓欲言又止,望着董瑗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良久,他才看向牛辅,叮嘱道:“保护好媛儿!”牛辅默默点头,亦调转马头追去。 董卓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的痛楚如潮水般汹涌,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他深吸一口气,收拾起脸上的悲戚之色,高声喝道:“全军听令,即刻奔赴洛阳!”于是,大军继续向着洛阳进发。 京都之中,大将军何进在士族与儒士们的轮番劝谏下,渐渐意识到招董卓进京之举太过莽撞。经众人一番商议,决定派儒士种勋前去拦截董卓。 彼时,董卓大军已至离洛阳仅数十里之地,遂暂作停留。种勋携带着何进以皇帝之名拟就的诏书前来面见董卓。董卓闻报,不敢怠慢,连忙率众人迎接使者种勋。 种勋抬眼打量董卓,只见其身形壮硕,气势汹汹,心中不禁微微一凛。但仍强作镇定,朗声道:“董卓接旨,陛下有旨,前将军董卓立刻返回并州任职,防御匈奴鲜卑叛军!”董卓一听,心中顿时不悦,暗自思忖:吾本是应你何进之邀,风风火火赶来洛阳,如今却又要我回去,这分明是把我当儿戏。 董卓上前一步,一把接过圣旨,霍然起身,看了看又将圣旨扔给种勋,抗声道:“吾奉旨进京擒皇,诛杀宦官阉党,此乃顺应天命,为国除奸之举。今陛下为何又下此旨令我返回,此圣旨莫不是有人假传圣意?吾实难相信!” 种勋慌忙接住圣旨,脸色一沉,呵斥道:“董卓,汝难道欲抗旨不遵?”董卓冷笑一声:“今吾率甲士十万奔赴京都是为诛杀阉党,还朝堂清明。然汝前来阻拦,吾不知汝是受何人指使,莫不是汝乃阉党同谋,欲拖延吾大军行程?” 种勋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惊。他原以为董卓不过是虚张声势,然听其言竟有十万兵马,若真如此,此等兵力岂不是要踏平京都?种勋强装镇定,故作轻蔑道:“董将军莫要夸大其词,吾观汝之兵马,可远不足此数。” 实则董卓仅有三千人马,本欲以此吓唬种勋,见其不上当,遂又道:“所谓兵贵神速,吾受大将军与陛下旨意而来,恐误了陛下与大将军大事,故而先率先头军马先行,大军随后便至。若尔不信,可自行前去探寻。”种勋闻听此言,心中彻底慌乱,颤声道:“董卓,汝带如此众多兵马,究竟意欲何为?莫不是要造反?” 董卓仰天大笑:“吾董卓忠君爱国,岂会造反?不过是替陛下除奸,汝休要阻拦!”种勋紧握着圣旨,厉声道:“董卓,尔不能去,此乃陛下圣旨,上面有陛下玉玺印章,尔且看清楚。若尔仍要进兵,那便是造反!”董卓心中何尝不知圣旨为真,然此等良机,他实在不愿放弃。可如今圣旨在手,若强行进兵,何进与这些士族必然会给他扣上造反的罪名,到时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董卓心中思绪万千,权衡利弊。他深知自己仅有三千人马,而京都有何进十万余兵马,若此时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沉思良久,董卓展颜笑道:“既如此,尔且速回禀明陛下与大将军,卓按兵不动。”种勋仍不放心,强调道:“董卓,圣旨上是令汝回并州!” 董卓勃然大怒:“汝所言真假难辨,吾率大军长途跋涉而来,汝却一味要我回去,此事吾绝难办到。若我大军将士因此心生不满,引发兵变,汝可担得起此责?” 种勋心中惶恐,一时语塞,只得道:“董卓你……”他心中明白,自己根本无力阻拦董卓,如今董卓既已答应按兵不动,剩下之事便交由大将军处置。于是,种勋不敢多留,匆匆离去。 李儒见种勋走远,急忙走到董卓身旁,低声问道:“主公,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看来朝廷中有人不欲主公进城。” 董卓长叹一声,满脸无奈:“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传令大军,驻扎于洛阳城外二十里之夕阳亭。”李儒点头领命,转身前去传令。 董卓望着洛阳的方向,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此刻局势微妙,犹如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唯有观望洛阳城内局势,等待其弟董旻来信,再做定夺。 在夕阳亭中,董卓独自坐在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他时而眉头紧锁,思索着入京之策;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似是在权衡利弊得失。他深知此次入京,虽有风险,但一旦成功,便可掌控朝政大权,实现自己多年来的野心抱负。然而,眼前的重重阻碍,又让他感到举步维艰。 而在洛阳城中,何进听闻种勋回报,心中亦是忐忑不安。他既担心董卓不听诏令,强行入京,引发一场腥风血雨;又顾虑若董卓真的返回并州,日后自己将失去一股可制衡宦官的重要力量。士族们则在一旁纷纷议论,各抒己见,有的主张武力驱逐董卓,有的则认为应暂且安抚。整个京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 董媛与牛辅一路疾驰,董媛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担忧与对父亲的失望。她泪水不断,心中暗自思忖:父亲怎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权力当真如此重要,可让他舍弃亲情?牛辅在一旁默默陪伴,他深知董卓的难处,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董媛。 时光缓缓流逝,董卓在夕阳亭中耐心等待。每一日,他都会登上高处,眺望洛阳城,期望能从城中的动静中洞察出一丝有利的迹象。他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以免军心大乱。而京都内的各方势力,亦在暗中谋划、博弈,一场关乎东汉王朝命运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究竟鹿死谁手,尚无人能知。 董卓霸京师(二) 京都,大汉权柄汇聚之地,宫闱深深,却暗潮汹涌。十常侍者,赵忠、张让、段圭之流,素日在宫中只手遮天,然近日闻得何进欲引董卓入京,心中大恐。赵忠蹙额而忧曰:“那何进若引董卓前来,吾等恐无宁日,必为其鱼肉。”张让目露凶光,切齿道:“莫若先下手为强,除此大患。”段圭点头称是:“唯今之计,唯有密谋杀之,方保吾等性命与权位。”于是,众人合谋,假传何太后懿旨,宣何进入宫商议要事。 何进于府中接旨,只道是妹妹相召,未曾有丝毫疑虑。袁绍与陈琳闻之,匆匆赶来阻拦。袁绍神色凝重,拱手而言:“大将军,此乃非常之时,十常侍心怀叵测,恐有不轨之举,大将军万不可轻入。”何进仰面大笑,声震屋宇:“吾为天下统帅大将军,掌雄兵在握,岂会惧那一群阉党?”袁绍急道:“大将军切勿轻视,以绍之见,当率虎贲军入宫,以防万一。”何进哂笑:“本初过虑矣,吾谅赵忠张让之辈,无此胆量。”陈琳亦劝:“大将军,还是略作防备,否则悔之莫及。”何进无奈,摆了摆手:“罢了,那本初你且去安排。” 袁绍领命,即刻去找袁术。袁术闻是何进旨意,虽心有不愿,然亦不敢违抗,遂点起五千兵马。袁绍又遣人往招曹操。曹操此前遭何进羞辱,正于家中养伤,心中颇为不悦。然闻袁绍相邀,念及大将军之尊位,国家之大局,思忖片刻,终是应下。 袁绍引曹操、袁术及五千虎贲军至大将军府前。何进见状,率众人径往皇宫而去。行至宫门口,却见羽林卫阻拦。袁绍上前,怒目而视:“吾等乃保护大将军之卫队,尔等竟敢阻拦?”羽林卫首领昂首挺胸,高声回应:“大将军进宫,吾等不敢阻拦,然尔等携众多兵马进宫,是欲何为?莫不是要造反?”袁绍一时语塞。何进颇不耐烦,呵斥道:“吾自进宫即可,尔等于宫门口候着,莫要让太后娘娘久等,怪罪下来,尔等担待不起。” 曹操急步上前,拦于何进身前:“大将军,此事大有蹊跷,切不可进宫。”何进嗔目而怒:“太后乃吾妹,岂会害吾?尔等休要多疑。”曹操再劝:“大将军,虽有太后召唤,然难断非十常侍阴谋,不可不防。”何进厌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吾去去便回,尔等勿再多言。”言罢,拂袖进宫,宫门旋即关闭。 曹操忧心忡忡,对袁绍道:“本初兄,吾观此事不妙,大将军恐有性命之忧。”袁术在旁,不以为然,嗤笑道:“孟德过虑,大将军位高权重,谁敢害之?”曹操愤懑道:“公路兄此言差矣,十常侍心狠手辣,吾实担忧。”袁术只是呵呵冷笑,不予理会。 曹操不理会袁术,只向袁绍进言:“本初兄,依吾之见,当立即喊话,令大将军速速出来。”袁绍眉头紧皱:“宫门已闭,喊话大将军亦难听见,且再等等。”曹操又道:“若不然,吾等攻取宫门,救大将军出来。”袁术闻之,惊叫道:“孟德,汝莫不是要造反?还要拉吾等下水?”曹操不答,只望着袁绍。袁绍沉声道:“孟德,公路虽为戏言,然亦有理,吾等无故攻取宫门,便是谋逆大罪。”曹操长叹一声:“吾心系大将军安危,方出此下策。”袁绍安慰道:“孟德不必焦躁,稍安勿躁,再等等看。”曹操无奈,只得望着宫门,暗自叹息。 且说何进进宫之后,行至太后寝宫附近,忽闻前方异响。抬眼望去,只见赵忠、张让、段圭等数名宦官窜出。何进大惊失色,转身欲返,却见身后又有十几名羽林卫拦住去路。何进怒发冲冠,厉声喝道:“尔等莫非欲造反?”赵忠面露奸笑,阴阳怪气地说:“何进,今日便是汝之死期。”张让满脸怒容,吼道:“杀了他,天下便是吾等的了。”何进拔剑欲突围,羽林卫一拥而上。何进奋力抵挡,一剑刺死一名羽林卫,然终是寡不敌众。赵忠瞅准时机,一剑刺中何进。何进痛呼,转身欲砍赵忠,张让挺剑拦住,段圭又一剑刺来,何进狼狈躲闪。此时,一名羽林卫趁其不备,一剑刺中何进。何进无力再战,被众人乱剑砍杀。赵忠上前,亲手割下何进首级,十常侍相视大笑。 宫外,袁绍等人仍在苦等。曹操心急如焚,急道:“本初,不能再等,吾料定此乃十常侍奸计,大将军危矣。”袁绍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心想:“孟德啊,吾岂不知,何进若不死,吾袁本初焉有出头之日?待其死,吾即刻攻进宫去,诛灭十常侍,彼时吾便是大功之臣。”曹操欲再劝,忽闻城楼上有物抛下。众人惊愕,曹操急忙下马查看,见是何进血淋淋之首级,不禁大怒:“可恶阉贼!”面露悲戚之色。袁术亦大惊失色:“他们竟真敢杀大将军!”虎贲军众人见状,皆惊慌失措,口中呼喊:“大将军死了……”袁绍嘴角悄然泛起一丝笑意,然旋即下马,放声大哭:“大将军啊……”众人皆随之痛哭。 片刻之后,袁绍止泪,振臂高呼:“此等阉贼竟敢谋害大将军,众将士可有胆量随我袁本初为大将军报仇?” 虎贲军将士皆对十常侍恨之入骨,闻言个个义愤填膺,齐声应和。袁绍翻身上马,传令攻取宫门。袁术尚在惊愕之中,心中暗自思忖:“吾乃虎贲军头领,为何皆听袁绍号令?此等风头理应由吾出。”曹操盛怒之下,拔剑在手,随袁绍冲向宫门。因皇宫无护城兵器,羽林卫难以抵挡五千虎贲军的猛烈攻势,宫门很快被攻破。 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领兵杀入皇宫,袁绍下令:“但凡宦官,格杀勿论。”刹那间,皇宫内血雨腥风,一片狼藉。十常侍惊恐万分,未曾料到宫门如此轻易被破。赵忠、张让等人匆忙奔往太后寝宫,欲挟持太后。何太后见众人慌张而来,满脸疑惑,问道:“发生何事?为何宫中喊杀声不绝于耳?”赵忠惶急而言:“太后娘娘,何进造反,派大军杀进来了。”何太后难以置信:“休得胡言,吾兄乃大将军,怎会造反?尔等究竟欲行何事?”张让亦不再伪装,目露凶光:“太后,实不相瞒,何进欲杀吾等,已被吾等诛杀。如今是何进余党袁绍等人杀来,太后若不走,吾等只能带走陛下。陛下乃吾等护身符。”众十常侍纷纷附和。段圭急道:“事不宜迟,速出北门,带走陛下与陈留王。”说罢,一群阉党挟持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仓皇向北门奔去。 此时,洛阳城外的董卓见城中火光冲天,李儒在旁进言:“主公,洛阳恐已变天。”董卓颔首,沉声道:“事不宜迟,即刻传令大军,进发洛阳城。” 且说袁绍等人在宫中四处搜寻十常侍与皇帝踪迹,然宫中殿宇众多,一时间竟难以寻得。曹操面色冷峻,对袁绍道:“本初兄,当分兵几路,以免阉党逃脱。”袁绍称善,遂令袁术领一路人马往东边搜寻,自与曹操往西而去。 袁术心中虽有不满,然亦不敢违抗,率部匆匆而去。行至一处偏殿,忽见几名宦官模样之人欲逃窜。袁术大喝一声:“阉贼哪里走!”率军冲上前去。那几名宦官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求饶。袁术怒不可遏,挥剑斩杀数人,余者皆被擒获。然一审问,方知并非十常侍等人,乃是宫中普通宦官,慌乱中欲寻藏身之处。袁术懊恼不已,却也只得继续搜寻。 袁绍与曹操一路搜寻,至御花园附近,见地上有血迹与凌乱脚印。曹操俯身查看,起身道:“此迹新鲜,料想十常侍定是由此处经过不久,吾等速速追去。”袁绍点头,二人加快脚步。 再说十常侍挟持皇帝与陈留王,慌不择路,奔至北门外。却见有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之人乃是卢植。卢植听闻宫中有变,率部前来护驾。赵忠见状,尖声叫道:“卢植,汝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吾等对陛下无礼。”卢植怒目而视:“尔等阉党,祸乱宫廷,罪不容诛,还不快快放下陛下。”张让冷笑:“卢植,汝以为吾等会怕汝?今日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保得性命。”言罢,令羽林卫与卢植所部交战。 卢植所部虽英勇,然十常侍以皇帝与陈留王为人质,投鼠忌器,一时间竟难以取胜。 正在胶着之际,袁绍与曹操率部赶到。袁绍见状,高呼:“卢公莫慌,吾等来也。”曹操亦喊道:“阉贼,快快放开陛下,否则今日便是尔等死期。”十常侍见大势已去,越发疯狂。赵忠将剑架于皇帝颈上,嘶声喊道:“尔等再上前一步,吾便杀了陛下。”众人见状,皆不敢轻举妄动。 刘辩早已吓得涕泪横流,陈留王刘协却面容镇定,冷眼旁观。此时,董卓大军亦已逼近洛阳城,城中局势愈发混乱。 曹操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对赵忠道:“赵常侍,汝若放下陛下,吾等可保汝等性命,且许汝等金银财宝,送汝等出宫。”赵忠心中犹豫,然见众人虎视眈眈,又觉此乃缓兵之计,只是不肯松口。 袁绍见曹操之计不成,心中焦急,与卢植对视一眼,二人皆欲寻找时机,解救皇帝与陈留王。 然十常侍亦知自身处境危险,段圭低声道:“吾等不能在此久留,须得想个法子脱身。”张让点头,忽然将陈留王推向前方,喊道:“汝等若要陛下性命,先放吾等离去,否则吾等便杀了这陈留王。”众人皆惊愕,未料十常侍竟如此狠辣。 曹操见状,心中暗叹:“此阉党果然恶毒,竟欲牺牲陈留王以求自保。”袁绍亦是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董卓大军已至城下,城内城外,一片混乱,大汉京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而各方势力的争斗,亦在这血雨腥风的宫廷变局里,愈演愈烈,不知这天下大势,又将走向何方…… 董卓霸京师(三) 洛阳城皇宫中风云突变。赵忠、张让等人见势不妙,竟挟持天子与陈留王,妄图以此为质,谋得一线生机。卢植、袁绍、曹操等人虽有心救驾,然投鼠忌器,深恐伤了天子龙体,只得眼睁睁看着阉党向北门仓皇逃窜。众人面色凝重,焦虑与无奈交织于面庞。袁绍紧咬钢牙,目露怒火,心中暗自思忖:“阉竖可恶,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挟持天子。吾等空有报国之志,却一时难以施为,实乃耻辱。”卢植则眉头深锁,目光忧虑,他深知天子安危关系到汉室命脉,此刻却陷入这般困境,不禁叹道:“宦官乱政,致此大祸,吾等若不能速解君危,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曹操眼神冷峻,鹰视狼顾之间,心思飞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鲍信率军匆匆赶来。鲍信驱马疾驰,至袁绍等人面前,抱拳行礼,高呼:“本初兄……”袁绍等人闻声回头,见是鲍信,心中稍安。鲍信满脸急切,额上汗珠滚落,喘息未定便问道:“本初兄,卢尚书,天子何在?”袁绍满脸愤懑,长叹一声,竟一时语塞。卢植上前一步,沉声道:“天子被赵忠、张让、段圭之辈挟持逃往北门而去,我等正要前去搜寻!” 鲍信闻得此言,神色大惊,急道:“我军发现北面有不明军队!”卢植、袁绍、曹操皆面露疑惑之色。俄顷,一名小兵斥候飞奔而至,单膝跪地。袁绍高声问道:“何事?”那斥候禀道:“北边有上万军队,大旗乃是丁字!” 卢植喃喃道:“难道是丁原?”鲍信忧心忡忡地说道:“丁原也是勤王之师,可如今有上万军队,若其有不臣之心,该当如何是好?”曹操目光闪烁,缓缓道:“丁原此刻前来,只怕来者不善,我等不得不防。”卢植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袁绍却满脸不屑,冷哼道:“他丁原算个什么东西,我等联合京都十万兵马,何惧他丁原!”卢植摇头叹息,语重心长道:“世事多艰,如风雨飘摇之舟。我等当以救驾为先,莫要再生枝节,应继续寻找天子才是。” 曹操担心太后安危,抱拳问道:“不知太后娘娘如何?”卢植思忖片刻,道:“孟德,令你去寻太后娘娘,我等向北寻天子!”曹操领命,拱手行礼,率一队士兵向宫中奔去,而袁绍、卢植、鲍信等人则继续向北疾驰。 与此同时,董卓率领大军来到洛阳北门。只见城中一片大乱,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董卓骑于高头大马之上,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野心与贪婪。 此时,其族弟董越匆匆跑来,拱手行礼道:“二哥,袁绍等人闯进宫去诛杀宦官,赵忠、张让之辈挟持天子向这边而来,二哥可曾碰到?”董卓满脸郁闷,粗声道:“一路赶来不见有阉党!”董越急道:“二哥可速向北寻找!”董卓点头,高声传令:“传令向北寻找天子!”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进发。行不多时,只见一小将军飞奔而来。董卓勒住缰绳,定睛一看,喝道:“来者何人!”那人连忙道:“董公莫慌,我是向董公报信的!”董越看清来人后,向董卓说道:“二哥,此人乃是吴诓手下军侯李肃!” 李肃快步跑来,行礼道:“董公……”董卓急切问道:“将军要报何信,天子何在?”李肃回道:“禀董公,赵忠、张让挟持天子逃往北邙山一带!”董卓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好,立刻奔赴北邙山,有请将军带路,定要找到天子!”李肃领命在前,董卓大军如潮水般向北邙山奔涌而去。 而袁绍等人亦闻手下回报,天子被挟持逃往北邙山,遂马不停蹄向北邙山奔去。然途中竟遭遇丁原大军。众人见状,心中不禁胆寒心惊。卢植强作镇定,高声问道:“前方可是丁原丁刺史?” 丁原大军中一骑飞出,马上之人高声回道:“正是下官,不知前方是何人?”卢植问道:“丁刺史这是何往,意欲何为?”丁原端坐马上,神色傲然,朗声道:“我乃奉命进京擒皇,诛杀十常侍,不知阁下何人!” 卢植道:“我乃卢植!”丁原微微一怔,旋即呵呵笑道:“原来是卢尚书,下官有礼,不知卢尚书这是?”卢植道:“十常侍挟持天子逃往北邙山,我等是前去救驾!”丁原略作思索,道:“既然如此,我愿随卢尚书一起去救驾!”卢植心中稍安,点头道:“那有劳丁刺史了!”袁绍、鲍信听闻此言,心中亦安,众人遂又向北邙山奔赴。 且说曹操领命寻找太后娘娘。他率领士兵在宫中四处搜寻,心中忐忑不安。曹操深知太后若有闪失,亦是一场大祸。他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口中喃喃自语:“太后娘娘,您定要安然无恙,否则汉室危矣。”士兵们亦知任务艰巨,皆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董卓大军在李肃带领下,风驰电掣般向北邙山逼近。董卓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若能率先寻得天子,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控天下大权。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思忖:“此乃天赐良机,吾必当把握。”董越在旁,察言观色,已知二哥心思,轻声道:“二哥,此次若能成功救驾,二哥威望必盛,天下可得。”董卓微微点头,未发一言,然其眼神中的野心愈发浓烈。 袁绍等人与丁原合兵一处,继续向北邙山进发。袁绍心中对丁原仍有疑虑,不时侧目观察丁原。丁原则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之态。卢植居中协调,他深知此刻众人当同心协力,不可互生嫌隙,否则救驾大业难成。鲍信则时刻警惕四周,以防不测。 行至北邙山脚下,众人只见山峦起伏,林木茂密,一片阴森之气。卢植勒住马缰,高声道:“诸位,天子定在山中,我等当小心搜寻,切不可惊扰圣驾。”众人纷纷下马,徒步向山中进发。山中寂静无声,唯有众人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在山谷中回荡。袁绍心中紧张,手心满是汗水,他暗自祈祷:“天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要让吾等顺利救回。”丁原则神色凝重,目光扫视四周,如临大敌。 此时,董卓大军亦已赶到北邙山另一侧。董卓下令大军散开,呈扇形向山中搜索。他骑于马上,威风凛凛,然心中亦有一丝不安,毕竟天子下落不明,若被他人抢先,自己一番谋划皆成泡影。 曹操在宫中搜寻许久,终在一处偏殿寻得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惊恐万分,见曹操前来,如见救星,泣道:“汝是何人?”曹操赶忙行礼,安慰道:“太后娘娘莫怕,臣典军校尉曹操,派人前来救驾,定保天子与娘娘平安。”说罢,何太后哭泣道:“哀家险些丧命,天子何在?”曹操道:“太后娘娘莫慌,卢尚书已经派人前去救驾,天子洪福齐天定安然无恙!”何太后无奈点点头。 北邙山中,各方势力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皆为寻得天子而绞尽脑汁。卢植等人沿着崎岖山路缓缓前行,不时呼喊:“天子陛下,臣等前来救驾!”然只有回声在山谷中飘荡。丁原对身边士兵道:“仔细搜寻,若有发现,速来禀报。”袁绍则心急如焚,脚步愈发加快,心中念叨:“天子啊天子,您到底在何处?” 董卓大军在山中亦是四处探寻,李肃眼尖,忽见前方有一山洞,洞口似有人迹。他心中一动,连忙向董卓禀报:“董公,前方山洞可疑,或许天子就在其中。”董卓大喜,急令大军向山洞围拢。 而卢植等人亦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些踪迹,似是有人刚走过不久。卢植道:“定是天子,快追!”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追去。 一时间,北邙山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各方势力皆朝着可能藏有天子的地方汇聚。究竟天子能否被顺利救回?各方势力又将在这救驾过程中展开怎样的明争暗斗?汉室天下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皆如迷雾般笼罩在北邙山上空,等待着命运的揭晓。 随着众人的不断深入探寻,那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似乎也即将浮出水面,而这东汉末年的乱世棋局,亦将因北邙山的这场救驾之争,落下更为混乱而又惊心动魄的一子…… 董卓霸京师(四) 残阳如血,洛阳城外的山峦间,董卓军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率部前行,他们目光如炬,似在搜寻着猎物。不多时,宦官的踪迹被发现,董卓闻报,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犹如欲噬人的恶狼,当即下令将其重重包围。 赵忠、张让等寥寥数人,眼见被大军围困,仿若陷入绝境的困兽。张让抬眼望去,见领头者乃是董卓,心中不禁一阵慌乱,犹如寒风吹过,凉意透心。然其强作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冷笑,可那微微颤抖的双唇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董卓见得张让,心中怒火中烧,仿若积压多年的愤恨瞬间爆发,怒喝道:“阉贼,汝可认得我否?”其声如洪钟,震得四周之人耳中嗡嗡作响。 张让知晓今日恐难有生机,却仍硬着头皮道:“西凉匹夫岂能不识!”此语一出,董卓手下李傕顿时怒发冲冠,大喝道:“放肆!”那声音似要冲破云霄。张让见状,只是冷笑一声,似在做最后的挣扎。李傕向董卓拱手,言辞恳切,满脸急切地请命:“主公,让我去摘下此贼首级!”董卓微微点头,以示默许。 李傕如离弦之箭,骑马疾驰而来。张让、赵忠、段圭等人见状,大惊失色。张让慌乱之中,竟将赵忠拉至身前,推向那来势汹汹的李傕。赵忠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尚未及呼喊,便被李傕一矛刺死,鲜血溅洒当场。段圭见此惨状,吓得双腿发软,转身欲逃。郭汜此时亦飞奔而来,手起刀落,段圭惨叫一声,命丧黄泉。张让望着同伴相继毙命,心中满是绝望,思及落在董卓手中定将遭受百般折磨,遂萌生投河自尽之念。然董卓眼疾手快,抽出腰间长刀,奋力一掷,长刀如电,瞬间将张让刺个透心凉。李傕纵马向前,一矛挑起张让,高声问道:“主公,此贼尸体如何处置,用不用末将将他乱刀分尸?”董卓面色冷峻,点头默认,且道:“他不是想投河吗,之后尸体扔入河中!”李傕闻令,将张让尸体甩在地上,挥手示意,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冲将过来,刀光闪烁,瞬间将张让乱刀分尸。一旁的李肃目睹此景,不禁胆寒心惊,脸色煞白,双腿微微颤抖。 董卓抬头望天,繁星闪烁,然其心中却只念着一人。口中喃喃自语:“婵儿,吾为你报仇了!”此时李儒缓缓走来,其面容沉静,眼神深邃,向董卓进言:“主公,应快快寻找天子!”董卓转头看向他,微微点头。李儒当即下令四处探寻。 不远处的草丛中,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瑟缩其中。刘辩年仅十一,早已吓得哇哇大哭,涕泪横流,身体亦止不住地颤抖。董卓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跟前,高声问道:“谁是天子!”刘辩听闻,吓得不敢言语,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刘协虽年仅八岁,却颇为镇定,问道:“汝是何人?”董卓昂首挺胸,声如洪钟地回道:“我乃前将军兼并州牧董卓!”刘协上下打量董卓一番,不卑不亢地说道:“旁边这位乃是大汉陛下,董卓还不下跪行礼!”董卓心中一凛,忙看向刘辩,慌忙下跪,口中高呼:“董卓参见陛下,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苦了!” 刘辩虽止住眼泪,然望着董卓那粗犷凶狠的面容,心中害怕至极,不敢做声。刘协见状,又道:“董卓,汝后面之人为何不下跪?”董卓回首瞪了一眼身后众将和士兵,李儒心领神会,立马跑过来下跪,众将士兵亦纷纷下跪行礼,高呼万岁。 刘辩却支支吾吾地说道:“汝…莫非是…那个…战黄巾兵败的…董卓?”董卓眉头紧皱,心中不悦,却仍回道:“正是微臣!”刘辩又道:“汝损兵折将可知罪?”董卓与身后众将士皆面露愠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皇帝怎的如此不懂时务,专提这等难堪之事。董卓强压怒火,道:“微臣知罪!”刘辩还欲再言,却被刘协打断道:“董卓,念汝今日救驾有功可免罪,汝即可护送陛下与吾回宫,事后诸位都有赏!”董卓赶忙谢道:“谢陛下,谢陈留王,微臣立刻送陛下和陈留王回宫!”董卓起身上马,又道:“陛下年幼,臣愿载陛下同乘马匹!”刘辩望着董卓,心中恐惧难消,不敢同乘。董卓无奈,只得与陈留王同乘,而令李儒载刘辩同乘。 董卓大军浩浩荡荡下山回宫,行至半途天已经蒙蒙亮,前方来一大队人马,董卓皱眉看向前方。正是卢植、丁原、袁绍、鲍信大军前来。 卢植率先开口,高声问道:“前方何人,天子何在?”董卓端坐马上,高声回道:“我乃西凉董卓,天子在此,尔等还不下马跪拜!” 卢植等人闻言,慌忙下马,跪倒拜见天子。十一岁的刘辩心慌意乱,不敢言语。八岁的刘协镇定自若,道:“诸位爱卿免礼,今幸得董爱卿救驾,我与陛下安然无恙,尔等一路护送回宫!”卢植等人拱手遵旨。卢植抬眼瞥见董卓骑乘的高头大马,那马昂首嘶鸣,董卓亦是满脸得意,卢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嫉妒之意。袁绍、鲍信、丁原亦皆有所不满,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等人费尽心机,却不想被董卓抢了这救驾大功,实乃不甘。 众人终回洛阳城,董卓手下樊稠前来禀告:“主公,丁原领三万兵马,主公如何安置?”董卓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丁原这三万兵马,实乃一大威胁。遂向皇帝刘辩进言,称丁原领三万大军对朝廷不利,可令其驻扎洛阳城外。 刘辩心中虽有不愿,然畏惧董卓之威,不敢反驳,只得应允。董卓派人传旨与丁原,令其大军驻扎城外。丁原接旨,心中甚是气愤,他深知此乃董卓蓄意为之。 而董卓率领三千西凉军护送皇帝回宫,然其心中明白,仅凭这三千西凉军,根本难以威慑丁原军与洛阳城中的十万虎贲军。于是,董卓暗中谋划,令大军夜晚悄然出城,白日则大张旗鼓地进城。城门中郎将朱儁已被董越收买,故而大开城门,董卓军白日里浩浩荡荡地进城,那震天的马蹄声、士兵的呼喊声,令洛阳城百姓和士族皆胆寒心惊。董卓军如此连续十日进城,何进之弟何苗听闻,吓得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话来。董旻暗中指示吴诓向何苗透露,称董卓有三十万西凉军,何苗听闻,更是吓得不敢有丝毫动静。 袁绍满心欢喜地向叔叔三公太傅袁隗禀告,言称:“叔父,此次我袁家有董卓大军相助,定可称霸天下。”袁隗望着得意忘形的袁绍,心中却隐隐担忧。士族众人亦皆议论纷纷,皆言董卓有不臣之心。 董卓亦有所耳闻,一日来到大营,满脸怒容,甚是气愤。李儒见状,上前问道:“今主公获得救驾大功,主公为何闷闷不乐?”董卓长叹一声,道:“吾虽有救驾之功,但难以震慑群臣。吾久居西凉,朝中之事一无所知。吾思之良久,欲废帝立陈留王以震朝纲!” 李儒轻抚胡须,缓缓道:“主公欲行废立之事,可是欲学伊尹霍光名留青史乎?”董卓点头道:“吾实在别无他法,除行废立之事,再也想不出有何事能快速震慑群臣!” 董卓又道:“我观陛下暗弱无能,实无天子之气,而陈留王聪明好学,那日恩威并施,处置得体,小小年纪实在难得。我欲立陈留王为帝,你观如何?”李儒沉思片刻,道:“主公,古往今来行废旧立新者,无不青史留名,但如此一来,亦将自身置于众矢之的。主公废旧立新,有二利。” 董卓忙问:“文忧但说无妨,有何二利?”李儒道:“昔日伊尹霍光行废帝之事,成为一代名相青史留名。今主公效法先人,成大事必名垂青史,此乃一利也。今主公立下救驾大功,威震朝野,主公立新帝权侵朝野,谁敢不从?新君既立,主公挟天子以令群臣,进而以谋天下,此乃二利也。”董卓闻言,哈哈大笑道:“有此二利,何乐不为?” 李儒又道:“虽有二利,但尚有一害。”董卓眉头一皱,问道:“何害?”李儒道:“我朝自章、和二帝起,凡在朝中掌握大权者,无不暴死而亡,诸如窦宪、邓鸷、阎显、陈番,以致先前被十常侍所杀的何进。主公恕我直言,拥立皇帝者虽权侵朝野于一时,但亦将自身置于险地,此一害还望主公思之,慎之!” 董卓微微点头,道:“温故而知新,好…你这番肺腑之言,甚好甚是。然我董卓不是窦宪邓鸷等人,更不是何进屠夫之辈,即使有二利而一害者,又何乐而不为啊!”李儒见董卓心意已决,亦只能点头。董卓遂即刻准备策划进宫商议废旧立新之事,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洛阳城中掀起。 董卓霸京师(五) 东汉末年,汉室衰微,朝纲紊乱,天下局势动荡不安。董卓,这位野心勃勃的西凉军阀,趁何进召其进京之机,率重兵踏入洛阳城,自此,洛阳城中风云变幻,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争斗大戏拉开帷幕。 董卓驻兵洛阳城中,其帐中灯火通明,他来回踱步,心中谋划着那惊天动地的废帝之举。然而,洛阳城中何苗所领的十万虎贲军,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寝食难安。“此十万虎贲军不除,吾大事难成。”董卓喃喃自语,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决绝。思索良久,他唤来董越,疾书一封,交与董越道:“速将此信送与吾弟董旻,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有误。”董越领命,匆匆离去。 董越快马加鞭,赶到董旻住所。董越双手呈上书信,董旻赶忙接过,展开细览。只见他目光在信笺上游走,脸色凝重,口中喃喃:“兄长欲成大业,所忧者唯何苗之十万虎贲军耳。虽可施小计暂震其威,然恐时日一长,计无所施而功败垂成。兄长盼吾速除何苗,尽收京都兵权,以助其成大事。可这兵权,又岂是那般轻易可得?”言罢,董旻抬头望向董越,问道:“兄长令我夺兵权,汝可有良策?”董越略作沉思,上前一步,低声道:“三哥与吴诓素有交情,如今何进已死,何苗恰似惊弓之鸟,惶恐不安。若教唆吴诓杀何苗,兵权岂不唾手可得?”董旻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计或可一试。” 当下,董旻不敢有丝毫耽搁,亲往吴诓营帐。吴诓见董旻与董越联袂而来,心中诧异,却仍满脸堆笑,迎上前去,拱手问道:“二位董将军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董旻昂首挺胸,神色傲然,朗声道:“今吾兄率甲士三十万进驻洛阳,且因救驾之功,深得陛下信任。吾等此来,便是想问吴将军,君欲站于何方?” 吴诓闻言,脸色一沉,心中暗忖:“此语,岂不是公然威胁于我?”然面上仍强作镇定,冷声道:“叔颖这是何意?莫非要威胁吾不成?” 董旻见状,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缓声道:“吴将军莫要多疑,你我相交已久,情谊深厚。若将军肯投靠吾兄,待吾兄位列三公之时,必不忘将军之功。将军如今不过中郎将之位,若追随吾兄,日后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啊。” 吴诓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垂首沉思片刻,权衡利弊。他心想:“董卓如今势头正盛,且手握重兵,若与之作对,恐难有胜算。而何苗,哼,不过一碌碌之辈,且近日来其行事愈发张狂,我早有不满。若依董旻所言,杀了何苗,我或可得后将军之位,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思及此处,吴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沉声道:“董公欲我何为?” 董旻见他神色,已知其心意,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呵呵笑道:“吾知将军久对何苗心怀怨愤,若将军能除此人……”话未说完,吴诓已是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若此事能成,望董公莫要食言,许我为后将军!” 董旻微微点头,应道:“吾自会代兄应允,只是不知将军欲如何行事?”吴诓略一思索,沉声道:“明日,我约何苗商议要事,届时,尔等遣五十名刀斧手隐匿于侧,待我摔杯为号,便可一拥而上,将其诛杀。”董旻抚掌赞道:“好!就依此计行事。”言罢,董旻与董越告辞离去。 归途中,董越面露疑虑,轻声问道:“三哥,若吴诓事成,真要任他为后将军?”董旻回首望他一眼,反问道:“依汝之见,该当如何?”董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低声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将吴诓一并斩杀,而后我等再徐徐收复其余将领,如此,可免后患。”董旻听了,点头不语,心中暗自思量董越之言,觉其颇有几分道理。 次日,阳光明媚,然洛阳城中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吴诓依计行事,遣人邀何苗前来营帐。何苗不知是计,欣然赴约。入得营帐,见吴诓神色有异,心中隐隐不安,问道:“吴将军,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吴诓皮笑肉不笑,缓缓道:“何将军,如今局势变幻莫测,你我当早做打算。我欲投靠董卓董公,将军意下如何?”何苗闻听此言,大惊失色,瞪大双眼,指着吴诓怒骂道:“吴诓!你这无耻小人!我兄何进对汝不薄,汝竟敢背信弃义,欲投靠董卓!” 吴诓冷哼一声,脸色一沉,心中恼怒骂道:“汝克扣军饷,屡次欺我何谈不薄?”随后猛地将手中酒杯摔落。刹那间,帐后五十名刀斧手如恶狼般冲出,何苗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惊恐求饶:“吴将军,饶命啊!饶命!”然刀斧手们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血溅营帐,何苗就此殒命。吴诓见何苗已死,正自得意,却不料董越突然从一旁闪出,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吴诓首级已滚落在地。 此时,何苗手下听闻动静,纷纷冲入营帐。董旻见状,不慌不忙,向前一步,高声向众将解释道:“诸位且听我言,此吴诓心怀不轨,密谋造反,竟杀了何将军。我等为将军报仇,方才斩杀此贼。如今前将军董卓已入驻京都,所谓鸟无头不飞,我等当齐心协力,一同投靠董公。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众将听闻,面面相觑。他们平日深受何苗克扣军饷之苦,本就对何苗颇有怨言,如今何苗已死,虽觉事有蹊跷,但无奈之下,也只得听从董旻之言,愿意投靠董卓。 与此同时,董卓在洛阳城中已开始紧锣密鼓地布局。他遣人向朝中各大臣发出邀请函,欲在温园摆下酒宴,宴请群臣,商议安定朝廷之事。 司徒黄皖与袁绍、鲍信等人闻得此讯,齐聚一堂,商议对策。鲍信为人刚直,性急且颇具谋略,他率先开口道:“今董卓初入朝廷,根基未稳,吾手下尚有兵卒可用。此时不趁机发难,诛杀董卓,更待何时?”言罢,目光望向袁绍与黄皖,却见二人沉默不语。鲍信心中焦急,转向袁绍,问道:“本初兄,你意下如何?”袁绍心中暗自思忖:“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费尽心思将董卓招来,本欲借其手铲除异己,巩固袁家权势,怎可轻易杀他?”念及此处,袁绍缓缓摇头,不肯应允。鲍信见状,心中失望,又将目光投向黄皖。黄皖眉头紧皱,沉声道:“今朝廷方经大乱,初立未稳,不宜再兴兵戈。此举若行,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鲍信听了,长叹一声,无奈道:“既如此,若二位日后有用我之时,吾再来效命。”言罢,鲍信黯然离去,只留下袁绍与黄皖在屋中,相对无言,各自心怀鬼胎,皆在思量着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谋取最大利益。 而董卓,正于温园中静待群臣到来,一场关乎东汉命运的酒宴即将开场,却不知又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董卓霸京师(六) 却说那丁原,驻军城外,心中对董卓之举甚是恼怒。其帐下有一猛将吕布,字奉先,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丁原对其甚是倚重,常与其商议军中大事。吕布闻知董卓欲行废立之事,且对丁原大军有所图谋,心中亦有所虑。 这日,吕布入帐拜见丁原,抱拳道:“义父,董卓无顾宴请要行废帝之事,实乃狼子野心,我等不可不防。”丁原坐在帅位之上,面色凝重,点头道:“吾儿所言极是。董卓令我驻军城外,分明是欲削弱我之势力,然我丁原岂是轻易受人摆布之人。”吕布道:“义父,董卓军势颇大,且其有废立之心,恐其日后对义父不利。”丁原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奉先,我欲联络朝中诸臣,共同对抗董卓,你意下如何?”吕布道:“义父此计甚好,但需谨慎行事,董卓耳目众多,切不可走漏风声。”丁原道:“吾儿放心,吾自会小心。” 而在城中,董卓亦在紧锣密鼓地谋划。他深知废旧立新之事,阻力必大,然其心意已决,势在必行。李儒在一旁出谋划策,建议董卓先拉拢朝中一些重臣,许以重利,以减少阻力。董卓依计而行,派人暗中联络部分官员,或送金银财宝,或许以高官厚禄。 然朝中亦有忠义之士,如卢植等,对董卓此举极为不满。卢植暗中与一些志同道合者商议,欲阻止董卓之恶行。他们深知,若董卓废立成功,汉室江山必将陷入更深的危机。 袁绍虽与董卓有过合作之意,但见董卓如此肆意妄为,亦心生悔意。他与袁隗商议,欲在董卓进宫商议废立之事时,联合众人,共同对抗董卓。袁隗虽心中担忧,但亦明白事已至此,唯有一战,方可保汉室安危。 在这暗流涌动之际,董卓终于选定吉日,进宫商议废旧立新之事。他率领一众亲信,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发。沿途百姓皆侧目而视,心中充满忧虑与不安。董卓却浑然不顾,心中只想着即将到来的大事。 入宫之后,董卓见众臣皆已到齐,遂昂首挺胸,步入大殿。他目光扫过众臣,只见众人表情各异,有畏惧者,有愤怒者,亦有沉思者。 董卓于温园之中,精心布置。园内张灯结彩,然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之气。董卓高坐于主位之上,身旁甲士林立,虎视眈眈。他眼神深邃而又带着几分得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不多时,群臣陆续到来。众人入得园中,见此阵仗,心中皆惧,但又不敢表露,只得强作镇定,上前与董卓见礼。董卓一一还礼,而后朗声道:“诸位,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吾董卓蒙陛下恩宠,受救驾之功,深感责任重大。今日宴请诸位,便是想商议安定朝廷之策,还望诸位畅所欲言。”言罢,目光扫视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先开口。良久,尚书卢植站出,稽首道:“董公,如今当务之急,乃是重振朝纲,安抚百姓。可整饬吏治,选拔贤能,轻徭薄赋,如此,或可使天下归心。”董卓微微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他本意乃是独揽大权,岂会真心在意这些治国安邦之策。 这时,袁绍站出,拱手道:“董公,卢尚书所言甚是。然如今朝中尚有诸多势力交错,当平衡各方,不可操之过急。”袁绍此言,看似附和卢植,实则暗中提醒董卓莫要肆意妄为。董卓心中明白袁绍之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笑道:“本初所言有理,吾自会斟酌。” 酒宴之上,众人各怀心思,言语交锋。董卓虽表面上对众人之言一一回应,然心中却在谋划着如何一步步排除异己,将大权牢牢握于手中。而群臣,亦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董卓的底线,以期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董卓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日召诸位宴会,乃有一事相商。当今陛下,暗弱无能,难以担当治国重任。而陈留王聪慧过人,有天子之资。吾欲行废立之事,立陈留王为帝,诸位意下如何?”此语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郑泰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董卓,你乃臣子,怎敢妄议废立之事?陛下乃汉室正统,岂容你随意更改?”董卓闻言,脸色一沉,怒视郑泰道:“郑泰,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吾此举乃是为了大汉江山着想,陛下如此昏庸,如何能使天下太平?”黄皖亦站出来道:“董卓,你莫要痴心妄想,我等断不会让你得逞。”董卓冷笑一声,道:“黄司徒,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此时,丁原亦率吕布等将领进宫。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丁原身旁。丁原大声道:“董卓,你欲乱我汉室江山,我丁原第一个不答应。”董卓见吕布生的气宇轩昂,作为一个习武多年的自己,看的此人武艺不一般,而那人手持方天画戟,有种似曾相识,然心中亦有几分忌惮,然其仍强装镇定,道:“丁原,你莫要自误。” 一时间,大殿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董卓虽有废立之心,然面对众臣的反对,亦不敢轻易妄动。而众臣亦深知董卓之残暴,虽奋力抵抗,却亦担心董卓狗急跳墙。这场围绕废旧立新的争斗,究竟鹿死谁手,尚在未知之数,而洛阳城亦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且说董卓见众人反对之声强烈,心中虽怒,却亦明白此时若强行废立,恐引发大乱,于己不利。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决定暂退一步,日后再寻良机。于是,他强压怒火,道:“诸位切莫激动,既然此事尚有争议,那便容后再议。”言罢,率领亲信匆匆离去。 众臣见董卓离去,皆松了一口气,但亦明白,董卓此举只是缓兵之计,危机并未解除。卢植对众人道:“董卓狼子野心,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需早做准备,以防其再次发难。”众人皆点头称是。 丁原与吕布回营之后,丁原对吕布道:“奉先,今日多亏有你在,才令董卓有所忌惮。然董卓必不会就此罢休,我等需加强戒备。”吕布道:“义父放心,有我吕布在,定不会让董卓轻易得逞。” 而董卓回营之后,大发雷霆,将营帐内之物摔得粉碎。李儒见状,上前劝道:“主公莫要生气,今日之事虽未成功,但亦让我等看清了众人的态度。我等可从长计议,徐徐图之。”董卓怒声道:“吾欲成大事,却不想受阻如此。朝中等人,吾定不会放过他们。”李儒道:“主公息怒,如今我等当务之急,乃是扩充势力,拉拢更多人心。可对那些摇摆不定之臣,加大拉拢力度,分化众臣。”董卓沉思片刻,点头道:“文忧所言甚是。传令下去,继续暗中行事,务必要为日后之事做好准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董卓一方面继续扩充军队;另一方面,加大对朝中官员的拉拢与威逼。他暗中派人监视众臣的一举一动,对那些不顺从者,或暗中陷害,或公然打压。 洛阳城中,一片阴霾笼罩。百姓们生活在恐惧之中,士族们亦人心惶惶。而董卓的野心,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逐渐将整个洛阳城攥在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此后,董卓加快了篡权的步伐。他先是以莫须有的罪名,罢黜了一些不肯顺从的大臣,将自己的心腹安插于朝中要职。同时,他对洛阳城中的军队进行整编,将何苗旧部与自己的西凉军混编,以董旻等人统领,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 袁绍见董卓如此行径,心中懊悔不已,深知自己引狼入室。他暗中联络袁术,欲共同起兵诛杀董卓。袁术忌惮董卓的势大,又听闻何苗被董卓所杀,其部兵马归董卓,袁术告别袁隗袁绍弃官而逃。鲍信虽对袁绍之前的决定失望,但仍心系汉室,亦积极响应袁绍之举,在自己的家乡内招募兵勇,筹备粮草。 黄皖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身为司徒,本应维护朝廷正统,然如今董卓势大,他若公然反抗,恐自身难保;若顺从董卓,又有负汉室。无奈之下,他选择称病不出,暂避风头,暗中观察局势,以待转机。 董卓霸京师(七) 汉室倾颓,董卓乘乱入京,掌控朝纲,其狼子野心初露,便欲行废帝之举,以立威权。然其首次宴请朝中大臣商议此事,却未能顺遂心意,众臣虽惧其权势,却也未敢贸然应允,董卓见状,暗忖唯有以强权相压,方可成就大业。 值此之际,董越匆匆归来,向董卓禀报:“主公,何苗已死,三哥现已牢牢掌控京都十万虎贲军,而袁术弃官而逃。”董卓闻之,仰天大笑:“天助我也,吾大事可成!”言罢,其身旁众人皆随声附和,哄堂大笑,尽皆沉浸于这即将到手的权势喜悦之中。 且说袁绍心怀愤懑,径往三公之上太傅袁隗处。见得袁隗,袁绍怒形于色,抱拳行礼后便直言道:“叔父,早知今日之局面,悔不当初啊。这董卓本是我袁家门生,如今却自行其是,妄图行废帝之举,全然不将我袁家放在眼中。叔父,您看我等当如何应对才是?” 袁隗闻之,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道:“董卓之心,犹如豺狼,其心路人皆知。现今局势,我等已难以掌控。唯有引外兵相助,方可制衡。今日丁原竟敢当面顶撞董卓,我等何不拉拢于他,令其与董卓相互牵制?” 袁绍闻言,点头称是:“叔父此计甚妙。我袁家大业在此一举,多年筹划心血,断不可为董卓所窃取。只是叔父,您欲如何拉拢丁原?”袁隗捻须沉吟道:“老夫岂会为他人做嫁衣。如今这朝廷之事,名义上仍由老夫做主。老夫可借天子之名,封丁原为金吾卫统领,令其守护皇城。若董卓再提废立之事,便可使丁原出面制衡。待老夫修书一封,你速派人送往丁原处。”袁绍领命而去。 未几,丁原接获袁隗书信,览毕,眉头紧皱。吕布见状,上前问道:“义父,何事令您如此忧虑?”丁原将书信内容告知吕布:“袁太傅欲封我为金吾卫,要我护佑天子,且言若能诛杀董卓,事成之后封我为车骑将军兼豫州牧。” 吕布闻之,笑道:“恭喜义父,若能杀得董卓,义父便可位极人臣,位列三公矣。”丁原冷笑一声:“我儿莫要天真。这袁家算盘打得精,你且即刻为我起草书信,我要袁隗封我为大将军。”吕布大惊失色:“义父,这车骑将军之位已属不低,您竟还欲求大将军之职,袁隗他会应允否?”丁原自信满满:“他定会同意。”吕布满心疑惑,然仍依言起草书信,遣人送往袁隗处。 袁隗接信后,怒不可遏。袁绍见状,忙问道:“叔父,何事惹您如此恼怒?”袁隗将信递与袁绍,袁绍阅罢,亦恼羞成怒:“这丁原匹夫,未免太自视甚高,竟敢索要大将军之位?”袁隗长叹一声:“老夫本欲将此大将军之位留与你,然丁原执意索要。如今董卓势大,我等唯有借助丁原兵权,方可暂解危局。唉!”袁绍怒色稍减,继而道:“多谢叔父栽培。叔父欲让我为大将军,那兄长又当如何?”袁隗道:“袁基之才,不及于你。可令其为三公文臣。如此一来,文武大权皆入我袁家之手。待天下局势有变,我袁家便可取而代之,改朝换代亦非难事。届时,让袁基辅佐于你。只是眼下丁原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袁绍思忖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叔父放心,既然他丁原欲得大将军之位,便予他便是。若他能与董卓兵戎相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其两败俱伤之时,我袁家便可一家独大。”袁隗点头称是,遂又修书一封,应允丁原所求。丁原接信后,自是喜不自胜。 而董卓这边,忽闻噩耗。牛辅遣人送信前来,告知董卓其爱妾莫娜图不幸离世。董卓见信,惊愕失色,继而痛哭流涕:“阿图,是我董卓对不住你啊!”言罢,涕泪横流。李儒见状,赶忙上前劝慰。然董卓因痛失爱妾,三日闭门不出,沉痛哀悼莫娜图。朝中大臣眼线不明,皆不知董卓此举何意,心中皆忐忑不安,深恐董卓另有图谋。 董卓于卧榻之上,辗转反侧,往昔与莫娜图之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浮现于眼前。然其心中亦明,此刻绝非颓废之时,废立之事一日未定,自身便一日难安。 三日过后,董卓强振精神,再次宴请朝中大臣。众重臣皆知董卓此番意图仍为废帝,然忌惮其兵权,皆不敢不来。宴会上,董卓强作欢颜,开口问道:“近几日,诸公可好?”众大臣面面相觑,多数人只是默默望着董卓,不敢言语,唯少数趋炎附势者出言迎合。此时,丁原姗姗来迟。董卓虽心中不悦,仍强抑怒火,礼貌相请:“丁将军,请坐。”丁原却未予理会,径直入座,面色冷峻。袁绍冷眼旁观董卓,未发一言,坐于末尾之曹操亦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现今董卓权势滔天,实不宜强出头,唯盼卢植、郑泰、袁绍、袁隗、丁原等人能有所作为。一时间,宴会之上气氛凝重,尴尬至极。 董卓见状,心中烦闷,却仍哈哈大笑起来,然众臣依旧噤若寒蝉。董卓冷哼一声,沉声道:“当今陛下,懦弱少威,君仪失度,反观陈留王,聪明好学,精明强干。吾欲废少帝,立陈留王继承大统,诸位意下如何?”百官闻言,皆惊愕失色,面面相觑。袁绍目光投向袁隗,袁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之笑容。 丁原闻得董卓之言,怒发冲冠,一脚踢翻案桌,霍然起身,厉声道:“汝是何人?竟敢在此妄议废立之事?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错,怎可轻言废立!”董卓脸色骤变,阴沉似水。众臣皆将目光聚焦于丁原。董卓心中暗忖:“丁原啊丁原,你我皆为边疆武人,能在朝廷立足,本就不易。今日朝中大臣皆未敢言语,你却率先跳将出来,实乃愚蠢之极。” 李儒见状,俯身于董卓耳畔低语:“主公,此丁原定是为人所利用。”董卓微微颔首,目光环视四周,恰见太傅袁隗与袁绍面露得意之色,心中顿时明了,此必是袁隗这老狐狸在背后捣鬼。 丁原见董卓未予回应,愈发恼怒,喝道:“汝妄议废帝,此举与篡逆何异!”董卓亦怒不可遏,猛拍案桌,大喝一声:“今日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言罢,董卓拔刀在手。此时,门外吕布闻得动静,手持方天画戟,飞奔而入,护于丁原身旁,怒目而视董卓。董卓见吕布眼神中满是杀气,心中竟生畏惧之意。众人皆注视着二人,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董卓正欲唤人擒下丁原,李儒急忙阻拦:“主公,今日酒宴,不谈政事,不谈政事!”丁原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快步走向门口。吕布则紧盯董卓,缓缓后退,随丁原而去。丁原行至门口,回首怒喝:“董卓老贼,你休想得逞!”言罢,匆匆离去。董卓见状,怒极,却又无奈,只得缓缓将刀入鞘。 董卓强压怒火,转头望向卢植,问道:“卢尚书,公以为如何?”卢植起身,昂首挺胸,正色道:“公乃外臣,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尹、霍光之贤能大才,何敢妄言废帝之事?天子年幼,且无过失,岂可逆天而行,轻言废之!”董卓冷哼一声:“吾便是要效仿先人之志,你又能奈我何?”卢植亦冷哼道:“古人云,有伊尹之志方可为之,若无伊尹之志,此即为篡逆之行!”董卓大怒,再次拔刀:“那吾便先杀了你这逆贼!”众臣见状,大惊失色,纷纷起身。袁隗见状,急忙出言相劝:“董公息怒,卢尚书乃海内知名大儒,若贸然杀之,必致天下动荡不安。”董卓心中明白袁隗之意图,然众大臣皆为卢植求情,无奈之下,只得哼了一声。卢植见此情形,亦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 袁隗见状,趁机道:“今日众人皆已醉酒,不谈国事。我等先行告辞。”言罢,大摇大摆地离去。袁绍狠狠瞪了董卓一眼,亦随袁隗而去。众臣见状,纷纷跟随其后。董卓怒视众人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曹操最后一个起身,望向董卓,拱手施礼后,悄然离去。董卓望着曹操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至此,董卓第二次废帝之议,又以失败告终。然董卓之心,岂会就此罢休?其必将另寻时机,以图大业,而朝中诸臣与各方势力,亦将在这乱世之中,继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之权谋争斗,汉室之命运,愈发扑朔迷离,恰似风雨飘摇之扁舟,在历史之洪流中,随波逐流,不知终将驶向何方…… 董卓霸京师(八) 值此之际,西域特使前来朝廷,本应由袁隗接待,然董卓凭借曾在西域为官、通晓西域语言之便,擅自取而代之。袁隗心中愤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董卓将接待之事揽于己身。 西域特使献上汗血宝马数十匹及诸多西域特产。董卓逐一验收,忽有一匹宝马跃入其眼帘,此马浑身如火焰般赤红,神骏非凡,名为赤兔,可日行千里,踏山渡水仿若平地。董卓见之,心中甚喜,贪欲顿生,竟将此马据为己有。他只顾沉浸于赤兔马的神骏之中,浑然未觉洛阳城外已风云渐起。 丁原对董卓的废立之举早已义愤填膺。他怒发冲冠,疾步走出洛阳城外,来到自己的大营,高声怒道:“董卓老匹夫,屡屡妄图废立之事,当真以为这天下无人能制他耶?奉先,吾欲出兵讨伐此贼,吾愿为先锋!”吕布闻之,微微点头,旋即迅速召集兵将,严阵以待。 此时,张济匆匆忙忙奔至董卓住所,董卓见其神色慌张,不禁疑惑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张济喘息未定,急道:“主公,丁原起兵于城外叫阵,且以勤王之名,宣称要诛杀主公!”李儒在旁,听闻此言,亦面露惊惶之色,忙对董卓道:“主公,此丁原定是铁了心要与主公作对,万不可小觑。” 董卓闻之大怒,双目圆睁,喝道:“既他前来送死,那吾便成全于他。即刻全军备战,吾定要擒杀丁原,以儆效尤!”张济拱手领命,转身飞奔而出,筹备战事。 李儒却仍忧心忡忡,进言:“主公,丁原身旁有位小将,吾观其气宇不凡,非等闲之辈,主公当慎之又慎。”董卓冷哼一声,傲然道:“老夫征战沙场多年,所遇猛将高手不计其数,岂会惧一籍籍无名之辈。老夫倒要亲自会他一会,看他有何能耐。”言罢,董卓命人给自己披挂铠甲,威风凛凛地来到军营。只见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蒙、华雄等众将早已齐聚,皆待命出征。董卓纵身上马,赤兔马长嘶一声,似欲驰骋疆场。董卓高呼:“丁原匹夫,竟敢造反,尔等且让他知晓我西凉军之厉害!”众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士气如虹。 董卓骑着赤兔马,率军出城,与丁原军对峙。董卓勒马向前,戟指丁原,大骂:“丁原匹夫,竟敢兴兵造反,还不速速下马受缚,免致生灵涂炭!”丁原亦毫不畏惧,仰头骂道:“董卓老贼,尔乃篡逆之辈,祸国殃民,老夫今日定要取尔首级,以谢天下!” 董卓闻言,回首环顾诸将,喝道:“谁与我擒下此贼?”言未毕,李傕手下一员小将挺身而出,抱拳道:“主公,看我擒他!”说罢,拍马舞刀,直冲向丁原。丁原见状,心中大惊,未及反应,吕布已纵马跃出,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至。只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寒光一闪,恰似蛟龙出海,仅一个回合,便将那小将刺于马下。董卓等人见状,无不惊愕失色,丁原则面露欣慰笑容。 张济手下一战将见此情形,怒喝一声,挺枪跃马而出,欲与吕布一决高下。然与吕布交手未及三回合,便被吕布一戟挑落马下。董卓见状,怒不可遏,喝道:“李傕,汝速去杀了此将!”李傕领命,拱手应道:“是!”言罢,拍马挺矛,直刺吕布。吕布不慌不忙,反手一挥方天画戟,“当”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将李傕之矛震偏。李傕见状,转手又刺,枪尖如毒蛇吐信,直逼吕布咽喉。吕布轻身一闪,侧身避开,随即反手一戟,戟风呼啸,犹如狂风卷叶,攻向李傕。李傕大惊,急忙举矛抵挡,只觉双臂发麻,虎口欲裂。二人你来我往,战至二十回合,竟未分胜负。郭汜在旁,见李傕渐落下风,心急如焚,高声道:“主公,李傕似已不敌,吾去助他一臂之力!”董卓点头应允。郭汜拍马而出,挥舞大刀,刀光霍霍,如雪花飞舞,砍向吕布。吕布怡然不惧,反手一格,“锵”的一声,火星四溅,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郭汜与吕布又斗十几回合,李傕趁机缓过劲来,复又加入战斗。二人夹击吕布,一时间,刀光矛影,密不透风。董卓面色阴沉,心中暗自思忖:“不想此小将竟如此勇猛,李傕、郭汜二人联手竟也难以取胜。” 华雄在旁,见此情形,心中亦按捺不住,抱拳道:“主公,我去助李傕、郭汜二位将军!”董卓颔首示意。华雄纵马而出,手中大刀高高举起,恰似泰山压顶,劈向吕布。吕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避开,反手一戟刺向李傕。李傕奋力抵挡,然其坐下马匹难以承受巨大的力道,突然跪倒。李傕手臂受震,疼痛难忍。郭汜见状,急忙一刀砍向吕布,欲解李傕之危。吕布轻轻一闪,反手一挥方天画戟,郭汜躲避不及,被一戟拍下马来,口吐鲜血,狼狈不堪。华雄见状,急忙纵马向前,将李傕拉起,回首见郭汜被打下马,顿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挥刀直扑吕布。吕布正欲刺向郭汜,郭汜于地上连滚数圈,狼狈躲开。华雄大刀已至,吕布抽回画戟抵挡,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郭汜趁机挣扎起身,翻身上马。张济、樊稠见吕布如此勇猛,亦怒喝道:“主公,此人太过厉害,我等愿往助战!”董卓面色铁青,心中虽怒,却又无奈,只得点头应允。张济、樊稠拍马而出,丁原则迅速派出两名小将迎战。李傕见状,强忍伤痛,纵马拦住二将。张济、樊稠与丁原二将战作一团,然仅两回合,丁原二将便被斩杀。李傕、张济、樊稠三人遂转身杀向吕布,欲助华雄、郭汜。丁原见势不妙,大惊失色,连忙鸣金收兵。 吕布正被五人围攻,闻听鸣金之声,毫无惧色,手中方天画戟如风车般旋转,瞬间逼退众人,而后一圈挥舞武器,借力跳出包围圈。董卓见丁原收兵,以为有机可乘,立即下令擂鼓进攻,大军如潮水般汹涌向前。董卓一马当先,赤兔马风驰电掣,欲一举击溃丁原军。丁原军见西凉军来势汹汹,佯装败退,实则两翼包抄。董卓追至半途,忽见两旁伏兵四起,顿时大惊失色,方知中计。丁原于阵中见董卓陷入包围,哈哈大笑道:“董卓老贼,汝中吾计矣!”旋即高呼:“奉先,先擒董卓!”吕布闻令,调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董卓。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华雄等人此时被丁原军众兵包围,自顾不暇,难以分身救援董卓。董卓见吕布迎面而来,心中大惊,然仍强作镇定,鼓起勇气道:“老子身经百战,岂会惧汝这小儿!”言罢,举槊迎敌。董卓一槊拍下,恰似泰山崩塌,气势汹汹。吕布不慌不忙,举戟格挡,“当”的一声巨响,声震四野。吕布顺势一戟刺向董卓,戟尖寒光闪烁,如流星赶月。董卓急忙躲闪,纵马避开。二人你来我往,战至三十余回合。董卓渐感力不从心,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力气竟不逊于吾,且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今日恐凶多吉少。”思绪飘飞间,仿若回到当年任羽林中郎将时在皇宫与李彦大战之场景,彼时亦是凶险万分,然今时之危,更胜往昔。吕布亦心中郁闷,暗忖:“不想这董卓年近花甲,竟能与我斗这般多回合而不败,果真是名不虚传。” 董卓又一槊刺出,吕布侧身一闪,顺势抓住董卓之槊,反手一戟扫向董卓头部。董卓大惊失色,急忙低头躲避,然头盔仍被一戟打飞,发髻散乱,狼狈不堪。董卓心中大恐,不敢再战,连忙用力将槊扔向吕布,调转马头,落荒而逃。吕布躲闪开见状,哈哈大笑道:“老贼,你跑不了!”遂拍马急追。 然赤兔马神骏非凡,吕布虽奋力追赶,却始终难以追上。吕布心中恼怒,暗恨自己坐骑不及,遂搭弓射箭,口中喃喃道:“老贼,汝死定了!”言罢,一箭射出,恰似流星飞逝。然董卓坐下赤兔马似通人性,于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一跳,竟将此箭躲闪开来。吕布见状,惊愕不已,长叹道:“真是好马,若非此马,董卓老贼焉能逃脱!” 董卓军见主帅败逃,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溃败。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华雄等人亦被丁原军杀得狼狈不堪,皆负轻伤,拼死突围,退回大营。董卓狼狈逃回大营,心中羞愤交集,怒不可遏,将盔甲狠狠脱下,扔于地上,犹自气愤难平。 李儒见状,急忙上前问道:“主公为何如此?”董卓长叹一声,满面懊恼道:“今日老夫性命险些丧于此子之手,丁原匹夫,着实气煞我也。不想他麾下竟有如此勇将,此乃吾之失策。”李儒闻言,亦只能叹气,沉默不语,营帐中唯余董卓之怒吼声久久回荡,似在诉说着此次兵败之辱。 董卓霸京师(九) 次日,袁绍兴致勃勃地踏入袁隗府邸,见了袁隗便喜形于色道:“叔父大喜啊,董卓兵败于丁原!”袁隗闻之,仰面哈哈大笑:“丁健阳果然未负老夫所望,此刻那董卓定然气急败坏,老夫倒真想瞧瞧他那副难看的嘴脸!”袁绍亦呵呵笑道:“叔父,吾等下一步该当如何?”袁隗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汝可速将此事通告内外大臣,务使整个洛阳城无人不知。届时,那些亲近董卓之人自会弃他而去,老夫要让他陷入众叛亲离之境!” 袁绍点头称是:“叔父此计甚高,如此一来,董卓在城中根基必乱,若其军中再生变故,董卓必败无疑!”袁隗面露欣慰之色,微微点头。于是袁绍即刻前去召集袁家门生,散布此消息。众大臣闻得此事,皆欣喜不已。 张温、郑泰等人更是喜不自禁,逢人便说董卓兵败之事。而曹操闻之,却摇头暗自思忖:“西凉军乃天下第一军,岂会如此轻易速败?此事定有蹊跷,我且静观其变,小心谨慎为妙,切不可因一时疏忽而危及自身!” 卢植于府中亦有所耳闻,不禁摇头叹息。管家见状,上前问询:“大人,董卓大败乃是好事,您为何闷闷不乐?”卢植沉声道:“董卓虽败,然亦非无死灰复燃之可能。西凉军威震天下,吾观此事绝非那般简单!”管家笑道:“大人恐是多虑了,董卓数万人马皆已战败,依小人之见,他亦不过如此!”卢植瞥他一眼,道:“汝终究太过年轻,即便董卓兵败,那丁原又如何?此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董卓?”管家一时语塞,心中亦觉卢植所言有理。 且说董卓于大营之中,满心郁闷,苦思应敌良策。李儒在旁,进言道:“欲除丁原,必先除其身边那员小将!”董卓烦闷地叹道:“吾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人勇猛过人,便是老夫年轻二十载,恐亦非其对手。”李儒微微一笑:“主公放心,依吾观之,其人不过有勇无谋之辈,不若设计将其诛杀!” 董卓摆手道:“此人如此英勇,老夫甚是欣赏,若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李儒笑道:“原来主公爱才,欲收降此人!”董卓点头道:“文忧,汝快为吾想个法子,如何方能收降此人?”李儒道:“人皆有弱点,此人想来亦不例外,无非权、利、色、名,主公可用此诱之!”董卓叹气道:“吾与他素未谋面,怎知其喜好?”李儒点头,凝思片刻。 此时,一名小兵入内禀告:“将军,骑都尉李肃求见!”董卓不耐道:“不见……”李儒急忙打断:“且慢……主公,此时李肃前来,定有要事,不妨一见!”董卓无奈,只得道:“让他进来!”小兵应诺,快步跑出。李肃入内,拱手行礼:“主公!”董卓问道:“李肃,尔来所为何事?”李肃道:“末将特来为主公分忧!”董卓沉声道:“老夫有何忧?”李肃见董卓嘴硬,呵呵笑道:“城外丁原!”董卓冷哼一声:“丁原匹夫,老夫必擒之!”李肃放声大笑,董卓脸色一沉:“尔笑甚?莫非以为老夫可欺?” 李肃赶忙收住笑容,拱手道:“末将不敢,末将有计可灭丁原!”董卓望向他,又看向李儒,李儒使了个眼色点点头。董卓问道:“汝有何计?”李肃道:“招降吕布,诛杀丁原。”董卓疑惑道:“吕布何人?”李肃道:“吕布便是城外大败主公之那员小将!”董卓恍然大悟:“原来他叫吕布,汝如何能招降于他?”李肃道:“主公有所不知,吕布乃五原郡九原县人,与我乃是同乡,我对其知之甚详。此人武艺高强,其师乃昔日羽林郎李彥,他一手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较其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今天下无人能敌!” 董卓点头道:“怪不得他的戟法有些眼熟,原是李彥高徒!”李肃看了看董卓,董卓亦看向他,道:“汝继续说!”李肃又道:“此人虽勇却无谋,且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主公若欲收降此人,必以重金相诱!”董卓微微露出笑容:“钱财乃身外之物,汝若能劝得此人投奔于我,吾愿以千金赏之!”李肃道:“恐此尚不足。”董卓眉头一皱:“那汝说要多少?”李肃呵呵笑道:“钱财固然要送,然尚需一物。”董卓皱眉道:“汝要何物?”李肃道:“吾听闻主公近日得一匹宝马,名曰赤兔,若将此马赠予吕布,必能动其心!” 董卓气愤道:“李肃,你……此马乃老夫心爱之物,岂可送人?”李肃道:“主公,吕布乃世间少有的虎将,手中方天画戟,身披兽面吞金铠,此二物皆非凡品,唯座下无良马。主公若送赤兔马,吕布定会对主公感激涕零。主公亦曾为武将,当知一匹宝马对武将之重要。”董卓点头,然仍犹豫再三,又望向李儒。 李儒道:“主公志在天下,何惜一马?”董卓面露不舍之色,终忍痛割爱道:“罢了……老夫舍马。李肃,老夫令汝带千金与赤兔马前去见吕布,再赐汝锦缎五百匹一同带去!”李肃拱手道:“主公大义!”董卓又道:“李儒,自今日起升汝为虎贲中郎将,若能说服吕布归降,另有重赏!”李肃闻言,欣喜不已,连忙下跪谢恩:“谢主公,末将定不辱使命!”言罢,李肃即刻带着金钱、锦缎与赤兔马前去寻吕布。 此时吕布于营中,心情烦闷。盖因打了胜仗后,丁原一未给他升职,二未予赏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奉先辛苦,回去休息吧”。吕布暗自思忖,自己跟随丁原已然三年有余,如今却仅在丁原帐下为一主簿。想自己三年来,为丁原立下赫赫战功,抗击匈奴、鲜卑,丁原方能从一太守晋升为刺史,其中大半功劳皆出于己,然丁原官越做越大,自己却依旧名不见经传。 这时,一名小兵前来禀报:“吕将军,外面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将军的故友!”吕布心中纳闷,喃喃自语道:“故友?会是何人来见我?”虽心中疑惑,吕布仍决定出去一探究竟。见门外站着十几人,领头者似曾相识,吕布问道:“谁要见我?”李肃呵呵拱手笑道:“奉先兄贵人多忘事啊,我李肃要见你!”吕布思索片刻,笑道:“原来是李肃兄啊,多年未见,险些未认出。”李肃亦笑道:“奉先兄多年不见,如今已是高官厚禄,哪会记得我这昔日故人。”吕布忙道:“李肃兄莫要取笑,不知李肃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李肃呵呵笑道:“难道无事便不能来见奉先兄吗?”吕布笑道:“我这乃是军营,军营规矩众多,若被他人瞧见,恐有不便。”李肃道:“奉先,难道此处不是汝说了算吗?”吕布惭愧道:“此营虽我说了算,然怕其他营中之人瞧见。”李肃点头道:“今日我来,一是探望故友,二是欲送些礼物给奉先兄。” 吕布颇感纳闷:“李肃兄客气了,前来探望便罢,何必送礼?”李肃随即命人将赤兔马拉至近前。吕布一见此马,眼睛顿亮,惊道:“此莫非是汗血宝马?”李肃笑道:“奉先兄果然识马,不错,此马名曰赤兔,奉先兄可骑上一试?”吕布笑得合不拢嘴:“李肃兄这当真是送给我的?”李肃笑道:“我岂敢欺瞒奉先兄!”吕布欣喜若狂,伸手拉过马匹缰绳,一手轻抚赤兔马,前后左右细细打量,口中不住念叨:“好马,好马啊!”李肃道:“正所谓宝剑赠壮士,宝马配英雄,奉先兄不妨一试。”吕布兴高采烈,当即翻身上马,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纵马疾驰。 只见那马奔跑如飞,一道道沟壑皆能轻易跃过。吕布本就是爱马之人,对马颇为了解,然如此良驹却是生平首见,此刻的他仿若孩童得了心爱的玩具,兴奋不已,来回驰骋数圈,直至天色渐暗,方返回军营,牵着马来到李肃面前,即刻摆酒款待。吕布端起酒爵,笑道:“李肃兄,此马深得我心,多谢李兄赠马,贤弟实不知该如何报答。”李肃呵呵笑道:“我知贤弟勇冠三军,武艺超群,有此马相助,贤弟更是如虎添翼。贤弟乃当世虎将,此马亦是马中龙驹,此马非贤弟莫属!”吕布开怀大笑,又问道:“时光匆匆,不知兄长近些年在何处任职?”李肃呵呵笑道:“吾现于虎贲中郎将之职。”吕布一听,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此本领,却仅为一主薄,而李肃之才并不及自己,却能官居虎贲中郎将,不禁感叹命运弄人。李肃瞧出他神色有异,故意问道:“那贤弟如今可算得意?想必职位定高于为兄。”吕布尴尬道:“吾比不了仁兄,如今只在丁刺史帐下听用。” 李肃佯装恍然大悟:“贤弟与我相见甚少,倒是令尊大人与我常常见面。”吕布脸色一沉:“仁兄莫要玩笑,我父去世多年,兄如何与他相见?”李肃呵呵笑道:“贤弟误会了,我说的是丁原丁刺史。”吕布尴尬地笑了笑。李肃看了看他,又道:“并非为兄多言,依贤弟之才,为何要屈居于丁刺史之下?”吕布叹气道:“亦是无奈之举,吾命苦啊。” 李肃随即道:“贤弟有擒天驾海之能,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欲求取功名富贵,犹如探囊取物,为何要说无奈?”吕布叹气,李肃见状,又道:“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天下豪杰众多,贤弟何必屈尊于丁建阳之下,仅为一主薄?如此又怎能建功立业?”李肃说完,饮了口酒,暗中观察吕布表情。 吕布亦饮口酒,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叹道:“可吾难逢明主啊。”李肃道:“愚兄今日前来,正是为贤弟前程着想。”吕布眼中一亮:“兄长观当今天下,谁可为英雄?”李肃缓缓道:“吾观当今天下群览众臣,皆不如……董卓!”吕布大惊,站起身来:“你……此老贼妄议废帝,乃是奸臣,怎可谓英雄?”李肃哈哈大笑:“贤弟,似你这般英雄人物,提及董公之名竟为之变色,董卓实乃真英雄也!”吕布道:“满朝文武皆知董卓专横跋扈,妄议废立,此贼你却说他是英雄?” 李肃呵呵大笑道:“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心中皆明。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慧好学,日后必成一代圣君,满朝文武亦知晓。然众人皆口不言,此是为何?” 吕布陷入沉思,李肃又道:“满朝文武无非是惧怕担上不忠不义之名,恐背负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易被欺,天子精明则难侍奉,满朝文武表面皆做忠臣,暗中却皆为自身谋利,又有谁是真心为国家社稷着想?” 吕布缓缓点头,觉得颇有道理。李肃见吕布听了进去,又道:“董公则不然,他敢言他人不敢言之事,敢道他人不愿道之语,敢负不忠不义之名,敢担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等光明,董公之行何等磊落!” 吕布点头道:“兄之言虽闻所未闻,但亦非毫无道理,然行废立之事终究是篡逆之道。”李肃呵呵笑道:“自古以来,天下唯有德者居之。陈留王与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承继大统,怎可说是篡逆之罪?此乃其一。其二,先帝在位时,对陈留王甚是喜爱,早有立其为储君之意,只是何进兄妹强行立嗣,方铸成大错。董公此时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正是遵先帝初衷,还陈留王之帝位,何谈篡逆?” 吕布恍然大悟,凝视李肃,握住其手道:“仁兄一席话,令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李肃见已说动吕布,便趁热打铁:“贤弟,切不可犹豫不决,错失良机。似我这般在董公手下,亦为虎贲中郎将,贤弟如此大勇大才,若追随董公,必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富贵不可限量!”李肃边说边轻拍吕布手背,吕布仿若瞧见了希望之门,瞧见了荣华富贵之路。 吕布急忙道:“我欲为之,然无有门路。”李肃连忙道:“董公久仰贤弟大名,早欲结交贤弟,这些便是董公赐予之物。”言罢,李肃命人端上金钱与锦缎。吕布见了,两眼放光,李肃又道:“那赤兔宝马亦是董公心爱之物,为结交贤弟,亦忍痛相赠。”吕布感动道:“董公待我如此恩重,我却不知如何报答,只恨我吕布寸功未立,无有觐见之礼。” 李肃见事已成功,即刻道:“贤弟,功就在汝翻手之间。”吕布疑惑地望着他,欲知究竟。李肃道:“董公最欲除掉之人是谁,贤弟心中自知,只看贤弟如何抉择。”吕布闻得此言,心中已有决断,毅然点头。 董卓霸京师(十) 时维深夜,万籁俱寂,吕布悄然而至丁原大帐之中。丁原正于昏黄烛光下捧卷夜读,见吕布前来,不禁心下纳罕,遂搁下书卷,目露疑惑,轻声问道:“吾儿深夜至此,可是有何事相商?”吕布仿若未闻,神色冷峻,面沉似水,唯双眸之中隐隐有寒光闪烁。 丁原顿觉来者不善,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复又开口道:“奉先……”话未及毕,吕布陡然截断,声若洪钟,震得帐内烛火微微摇曳:“吾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岂能效忠汝为义子,久居人下,仰人鼻息?”丁原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起身,连声道:“奉先何出此言?究竟为何?”然吕布毫不理会,身形如电,刹那间拔剑在手,寒光一闪,剑刃已透丁原胸膛。丁原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却无力回天,身躯绵软,缓缓倒地,气绝身亡。吕布面色漠然,仿若宰鸡屠狗般寻常,俯身割下丁原首级,提于手中,大踏步出了营帐。 帐外众士兵正于夜色中值守,乍见吕布手提丁原首级而出,皆惊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一偏将见此情形,心胆俱裂,颤声惊呼:“吕布,汝竟胆大包天,杀害刺史大人,莫非欲行谋反之事乎?”吕布闻之,仰天狂笑,声震四野:“吾已投身董公帐下,尔等若有不服者,可上前一试!” 那偏将又惊又怒,面皮涨得通红,厉声骂道:“吕布匹夫,安敢如此悖逆,大逆不道!”吕布闻言大怒,恰似被激怒之猛虎,纵身上前,手中剑舞若梨花,仅一回合,便取了那偏将性命。众士兵见状,吓得两股颤颤,纷纷跪地求饶,齐声高呼:“我等愿追随吕将军!” 未几,丁原大营将士皆闻吕布杀主之事,陆续赶来。侯成见机行事,率先表态:“我愿追随吕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亦有忠义之士,心怀愤懑,大骂吕布忘恩负义。 吕布面色一沉,森然道:“丁原老匹夫,与我有何恩情可言?吾随其三年有余,战功赫赫,数不胜数,然仅为帐下一小小主簿,受尽屈辱。汝等追随于他,又能有何前程?”言罢,心腹高顺匆匆赶来,抱拳行礼,朗声道:“我等愿效命吕将军,共图大业!”宋宪、魏续亦相视一眼,心领神会,手起刀落,斩杀数名不服者,以示忠心。至此,丁原大营之并州军尽归吕布麾下。吕布心中大喜,遂往见李肃。 李肃遥见吕布手提丁原首级而来,二人相视而笑,径往董卓大营。此时东方破晓,天色渐明,董卓端坐大帐之中,诸将环伺两旁。吕布昂然而入,将丁原首级掷于董卓跟前,纳头便拜。董卓俯身审视,确认首级无误后,抚掌大笑,声如洪钟:“吕将军真乃大义之人,能弃暗投明,来投老夫,实乃老夫之万幸。老夫得吕将军,犹如久旱之苗逢甘霖,此乃天赐良缘也。吕将军快快请起!” 吕布惶恐不安,急忙起身,双手搀扶董卓,恭声道:“董公如此褒奖,实令吕布汗颜,董公请坐。”言毕,小心翼翼扶董卓坐于主位,董卓笑意盈盈,志得意满。 吕布倒退数步,复又跪地,双眸泛红,言辞恳切:“布飘零半生,苦无知遇之恩,空有一腔抱负,却未逢明主。直至今日见董公,方知英雄之所在。董公胸怀宽广,犹如天地之阔,布心悦诚服,愿拜董公为义父,若蒙不弃,布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言罢,连连磕头。董卓开怀大笑,声震营帐:“老夫膝下无子,今得奉先为儿,实乃天作之合,天赐英杰。吾儿快快起身!” 吕布眼中泪光闪烁,哽咽道:“义父在上,儿自今日起,定当紧随义父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助义父成就宏图霸业!” 董卓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扶起吕布,环顾诸将,意气风发道:“有奉先在,老夫大事何愁不成?即日起,封我儿为骑都中郎将,都亭侯,再赐金甲锦袍!” 李儒在旁,面带微笑,拱手贺道:“恭喜主公,贺喜吕将军!”诸将亦纷纷抱拳行礼,齐声高呼:“恭喜主公,贺喜吕将军!”吕布喜形于色,心中暗自思忖,往昔在丁原麾下,备受冷落,今得董卓如此厚待,真乃天壤之别。遂连忙谢恩:“多谢义父!” 董卓微微颔首,笑容顿敛,神色凝重道:“明日吾将设宴款待群臣,再行废立之事,彼时需仰仗我儿奉先之威,震慑全场。”吕布抱拳应道:“义父放心,儿定当率甲士护佑义父左右,保无差池!”董卓点头称善:“好,明日吾儿可带千名甲士,侍卫于老夫身旁。”吕布领命:“儿遵命!” 次日,董卓大排筵宴,宴请朝中大臣。袁隗闻之,面色阴沉,忧心忡忡。袁绍在旁,见状怒道:“此董卓刚经大败,不思收敛,竟敢妄议废立之事,实乃狂妄至极!”袁隗眉头紧皱,沉声道:“且先观其如何行事,若有不妥,再做计较。原指望丁原能再次出面顶撞于他,奈何……” 宴会上,董卓高坐首座,气势逼人。太傅袁隗、司徒黄皖、太尉张温、尚书卢植、直隶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奉常郑泰等皆列坐两旁。董卓目光扫视全场,声若沉雷:“当今天子昏庸懦弱,难堪大任。今欲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继承大统,如有不从者,斩立决!”众人闻言,皆惊愕失色,面面相觑。皆知董卓此举,并非商议,而是强行下令。袁绍怒目而视,冷哼一声,心下愤然。卢植摇头叹息,心中明白,天子之位恐已难保。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正值此时,吕布率一队甲士,威风凛凛步入会场。袁隗见状,忙向袁绍使眼色。袁绍会意,以为丁原前来,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当今朝廷初定,召尔等入京,本为辅佐天子,安定庶民。然汝却屡次三番妄议废嫡长而立庶,此非谋反篡位者何?”一言既出,众臣目光皆聚焦于袁绍。曹操心中暗忖:“本初兄此举太过莽撞,董卓权势滔天,如此顶撞,恐有性命之忧。” 董卓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如水:“如今天下之事,尽在我手,我意已决,谁敢不从?”袁绍亦不甘示弱,冷哼道:“天下之事,在于皇帝,在于诸位忠臣,汝不过一逆臣贼子,能奈我何?” 董卓大怒,拍案而起,拔刀在手,怒目圆睁:“汝欲试吾宝刀之利否?”袁绍毫不畏惧,亦拔剑相向:“吾剑亦未尝不利!”刹那间,气氛剑拔弩张,紧张万分。袁隗、曹操、卢植等皆大惊失色,纷纷起身,为袁绍捏一把汗。袁绍心中亦暗暗叫苦,暗自思忖:“丁原为何迟迟不来?”然此刻吕布径直持戟指向袁绍,袁绍见状,心胆俱裂,方恍然大悟,原来丁原已死,吕布已投董卓。袁隗见势不妙,急忙出面调停:“此事尚可再议,朝堂之上,不宜动刀兵。本初,快放下剑!”袁绍见机行事,缓缓放下手中剑,向众大臣拱手致歉,复又狠狠瞪一眼董卓,转身拂袖而去。 董卓见袁绍离去,冷哼一声,环视众人,厉声问道:“尚有何人不从?”众臣鸦雀无声,无人敢应。董卓目光转向袁隗:“袁太傅,汝意下如何?”袁隗心中一惊,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应允。董卓见袁隗已同意,遂道:“九月朔日,于嘉德殿举行废立大礼,文武百官务必到场,不得有误!”众臣敢怒不敢言,只得拱手称是。董卓随即宣布散会。此时袁绍恐董卓加害,趁机逃出洛阳。 袁隗回府之后,怒发冲冠,恨恨道:“丁原此蠢材,竟遭董卓毒手,致我袁家大业,岌岌可危!”管家在旁,小心翼翼道:“大人,袁校尉已逃出洛阳。”袁隗微微点头:“逃出去也好,他今日触怒董卓,董卓虽一时难以奈何他,然新帝登基之后,董卓必怀恨报复,其在洛阳恐性命难保。”管家忧心忡忡道:“董卓如今权势熏天,大人可有应对之策?”袁隗长叹一声:“吾如今亦是无计可施。” 正说话间,袁家门生张孟卓匆匆而入,抱拳行礼道:“太傅大人,门生有一计,可除此贼董卓!”袁隗精神一振,急问:“汝有何良策?速速道来!”张孟卓神色凝重,缓缓道:“董卓如今兵权在握,掌控朝政,如日中天,且又欲行废立之事,必定心高气傲,疏于防范。我等可遣一心腹之人,暗中行刺,或可成功。”袁隗闻言,眉头紧皱,忧心道:“董卓老贼武艺高强,且有吕布护卫身旁,我等之人,如何能近其身?” 张孟卓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大人勿忧,我知有一人,可担此重任。”袁隗急问:“何人?” 张孟卓道:“武孚。此人乃大人之门生,亦是董卓之旧友,昔日二人相交甚欢。若遣他前去,必能事半功倍。”袁隗沉思片刻,点头称是,随即令管家速去传唤武孚。 片刻之后,武孚匆匆赶来,抱拳行礼:“大人唤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袁隗见武孚到来,长吁短叹,满脸无奈道:“今朝廷为董卓所把持,我大汉江山,危在旦夕。吾知汝与董卓素有交情,故盼汝能出手相助,救朝廷于水火之中。” 武孚闻言,亦长叹一声:“吾亦未曾料到,董卓多年之后,竟变成如此模样。然事关权势,董卓恐不会听我之劝。” 袁隗面色一沉,言辞恳切道:“吾亦知劝动董卓不易,然此贼倒行逆施,罪大恶极。汝身为汉臣,世食汉禄,岂能坐视不理?” 武孚面露难色,苦笑道:“我实无计可施。”袁隗见武孚推诿,心中恼怒,然仍强压怒火,沉声道:“若汝能前去行刺董卓,事成之后,汝便是拯救大汉之功臣,吾必为汝武家青史留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反之,若我袁家倒台,汝武家亦难独善其身,恐有灭门之祸。” 武孚闻之,心中大惊,面露慌乱之色。他深知自家多人皆承蒙袁隗提拔,若不应允,必危及家族老小。无奈之下,只得咬牙应道:“太傅大人放心,武孚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袁隗闻言大喜,心中稍感宽慰。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权门一入深四海 次日,董卓于嘉德殿筹备那废立大事,朝堂上下,满朝文武虽心怀愤懑,却皆不敢不来。唯卢植,因深知与董卓积怨已深,恐性命难保,早已挂印封金,逃离洛阳这一是非之地。 董卓自宫廷一路行来,对诸大臣皆行礼有加。大臣们虽心中鄙夷,暗忖此一介西凉武夫竟凌驾于己等士族之上,然亦不敢不回礼。董卓却浑然不以为意,满心皆憧憬着整治这腐朽朝廷,以图名垂青史,光宗耀祖。 行至半途,董卓忽见一熟悉身影,乃是校尉武孚。董卓喜道:“武孚贤弟,别来无恙,多年未见矣!”武孚拱手,神色拘谨:“董公今时富贵荣华,孚岂敢再以兄弟相称。”董卓见状,大笑道:“贤弟怎的失了往昔锐气,且看吾,亦双鬓添霜矣。”武孚嘴角微微上扬:“岁月如梭,你我皆非昔日模样。”董卓微微恍惚,旋即揽住武孚肩头:“兄弟莫要再提,今朝吾大权在握,贤弟若随吾,荣华富贵自不必说。”武孚浅笑不语。 众大臣见他二人勾肩搭背,亲密非常,多有腹诽,暗中咒骂武孚者亦不在少数。远处袁隗瞧见此景,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之浅笑。旁有大臣黄皖见之,大惑不解,急道:“太傅大人,此乃危急存亡之时,君何发笑?难道竟坐视董卓行废立之事?”袁隗神色淡然:“且拭目以待。”黄皖满心疑惑,只得转头望向董卓。 吕布、李儒、李肃随于董卓身后,见主公对这在朝堂中无足轻重之武孚如此亲厚,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正此时,寒光乍现,董卓大惊失色,只见武孚竟抽出匕首,直刺其胸。董卓慌乱间使力将武孚猛力推开,然手腕已被划伤,心下暗忖,若稍迟一步,此匕首恐已入心脏。 董卓万难置信,昔年京都挚友竟欲行刺于己。吕布、李儒及众大臣亦惊惶失措,唯袁隗毫无讶色,然其面上亦有愤怒与惋惜之色,盖因武孚未能一击得手。武孚欲再刺董卓,吕布反应迅捷,一把擒住武孚臂膀,运力折断,武孚疼得冷汗淋漓,齿咬下唇。吕布夺下武孚手中匕首,正欲取其性命,董卓高呼:“奉先且慢!” 吕布望向董卓,满脸狐疑。董卓手捂伤口,凝视武孚:“武孚,吾以汝为知己,汝为何背信弃义?”武孚冷哼一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言背叛?汝乱国篡主,恶贯满盈,今日便是吾死期,特来诛此奸贼,唯恨不能将汝车裂于市朝,以谢天下。” 董卓怒极:“满朝欲取吾性命者众多,然吾实未料到竟是汝!”武孚骂道:“汝此逆贼,天下之人皆欲食汝肉、寝汝皮!”董卓怒发冲冠,大步上前,揪住武孚衣领:“汝当真不惧死?”武孚直视董卓,目光坚毅,董卓自其眼中窥出,武孚恐只是他人棋子。董卓心中了然,今若不杀武孚,日后刺杀之事恐难断绝。遂环顾四周,众大臣皆瞩目于彼。 曹操内心明知武孚行刺乃为袁家,然亦内心纠结,自己是救还是不救,难道真要眼睁睁看武孚赴死?可自己又无能为力。董卓亦知此必是袁隗老谋深算之策划,遂向武孚道:“既汝求死,吾便成全汝。”武孚闭目待死。董卓拔刀,寒光一闪,刺入武孚心口,武孚身躯缓缓倒下,气绝身亡。董卓挥手令吕布拖其尸身离去。袁隗见计划又告失败,怒形于色。曹操面露惋惜,微微低头闭目,以示慰藉。 董卓旋即整肃仪容,筹备废立大典。文武百官入殿,朝拜皇帝刘辩。刘辩坐于龙椅之上,涕泪横流。此时董卓引刘协步入朝堂。董卓与陈留王皆众臣跪拜听旨。 李儒展开圣旨,高声诵读:“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仰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修身美誉,天下所闻;宜成宏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李儒读罢,众臣起身。 董卓示意,两名士兵上前,拱手请刘辩退位。刘辩见满朝文武皆默不作声,只得缓缓起身,步下金台。众臣无奈旁观,士兵挟持刘辩离殿,刘辩哭号:“母后……母后救我……”何太后于后,早已泣不成声,却无力回天。 董卓携刘协登上龙椅,而后退下金台,跪地叩拜。满朝文武见状,亦纷纷下跪,高呼:“陛下万岁!”董卓因之被封三公司空,彼时董卓手握西凉军三千,直隶军十万,并州军三万有余,自此,洛阳城中再无人可与董卓抗衡。 董卓又思及函谷关、潼关驻军以惧皇甫嵩,遂召牛辅、胡轸前来。牛辅欲携董媛同赴京都面见董卓,董媛却心有不愿,经牛辅百般劝说,方勉强应允。 且说那董卓,经此一番变故,虽看似权倾朝野,然心中亦有隐忧。夜阑人静之时,董卓独于密室之中,手抚腕上伤痕,思绪万千。忆往昔与武孚之旧情,实难相信其会痛下杀手。“武孚啊武孚,汝究竟为何如此决绝?难道真仅为那袁家?”董卓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其深知,此洛阳城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虽表面臣服,然暗中皆蠢蠢欲动。袁隗一党,尤为棘手,今次武孚行刺虽未得逞,然日后必再有波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于袁隗府中,亦是一片凝重。袁隗坐于堂中,面色阴沉。旁有门生张孟卓进言:“太傅,此次武孚行刺失败,董卓必加防备,吾等当另谋良策。”袁隗冷哼一声:“吾本料定武孚有几分把握,岂料竟失手。董卓如今势大,然吾岂会善罢甘休。”言罢,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 曹操归府之后,亦辗转难眠。心内思忖:“董卓专权,朝堂将乱,吾虽有心报国,然当如何行事?武孚之举,虽壮烈,然实乃以卵击石。吾若贸然行事,恐亦难成大业,且家族老小亦恐受牵连。然若坐视不管,此天下苍生又将何往?”曹操长吁短叹,内心煎熬。 吕布于董卓营帐之中,侍立一旁。见董卓似有忧色,忍不住问道:“义父,今日武孚行刺之事,儿臣以为当严查其背后主谋,以绝后患。”董卓抬眼,看了看吕布:“奉先,此事吾心中自有计较。袁隗那厮,定脱不了干系。然今吾初掌大权,根基未稳,袁家门生遍布朝野,不可贸然行事。且那武孚,吾念及旧情,实难相信其会独自谋逆。”吕布点头称是,然心中亦对那袁隗多了几分警惕。 牛辅携董媛一路赶来京都。董媛于车中,面容愁苦。心内暗思:“父亲如今权倾朝野,然所作所为实非正道。吾此去京都,不知又将卷入何种纷争。”牛辅见董媛神色不佳,劝慰道:“媛儿,莫要忧愁。吾等此去,不过是面见主公,料无大事。”董媛轻哼一声:“夫君莫要宽慰于我,我父之为人,吾岂不知。今之洛阳,恰似龙潭虎穴。” 待牛辅与董媛抵达京都,董卓亲迎。见董媛,董卓面露慈爱:“媛儿,许久不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董媛微微屈膝行礼:“父亲,母亲她…。”然其眼神中却难掩疏离。董卓心伤对不起他们母女,仍笑道:“一路劳顿,且先入府中歇息。” 此后,董卓于洛阳城中,一面加紧巩固自身权势,对军队掌控更严,调遣诸军,安排亲信于要害之处;一面亦留意朝堂诸臣动向,对袁隗一党监视有加。而满朝文武,亦皆于暗中观望,或结党自保,或寻思对策,洛阳城中,一时之间,风云变幻,恰似暴风雨前之宁静,只待那一声惊雷,便将打破这表面之平静,掀起更为汹涌之波澜。 然董卓亦非无智之人,其深知欲稳坐江山,非仅恃武力即可。遂亦有招揽贤才之意,于城中张贴榜文,广纳有识之士。然诸多贤才,见董卓所为,多有不屑,虽有少数应召者,亦不过敷衍而已。董卓见状,虽心有恼怒,然亦无可奈何。 且说那刘辩被废为弘农王之后,幽居宫中,失魂落魄。何太后常往探视,母子二人相对而泣,悲叹命运之无常。而刘协登基为帝,虽年幼,然亦知身处旋涡之中,言行举止皆小心翼翼,常与身边侍臣商议,欲图在董卓掌控之下,寻得一丝生机。 洛阳城,这座昔日繁华之都,如今于董卓之阴影笼罩下,弥漫着压抑与不安。大街小巷,百姓亦皆忧心忡忡,不知明日将面临何种命运。而各方势力之博弈,犹如棋局,董卓虽暂居上风,然棋局未终,胜负犹未可知。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招揽天下贤才 东汉末年,汉室倾颓,董卓乘乱入京,掌控大权之后,妄图巩固自身地位,树立威望于天下。其于府中谋划,欲开府广纳天下文学之士,使有才志之人皆汇聚京都求官,以壮己势。 董卓高坐于堂,目露威光,沉声道:“吾今掌大权,当揽天下贤才,使众士归心,方可成就大业。京都之地,应为贤才云集之所,吾将大开府门,以待有志之士前来效力。”左右闻之,唯唯称是。 然太傅袁隗为首之士族与学士,心怀异志,对董卓此举深为抵触。袁隗于府中密会众人,面色冷峻,言辞犀利:“董卓乃西凉莽夫,其欲乱我朝纲,揽权自重。我等士族,世受皇恩,当守正辟邪,绝不可使其奸计得逞。彼欲招纳天下之士,吾等则阻之,只许我袁家门生及关东士族子弟入仕,断不可让那寻常农家子弟有出头之日。”众人皆颔首,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消息传至董卓耳中,董卓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大骂道:“袁隗老贼,竟敢坏吾好事!吾之计划,本为壮大朝廷,他却处处作梗,士可忍孰不可忍!” 吕布于一旁闻之,目露凶光,抱拳道:“义父,此等之人,留之何用?不如将他们尽数杀了,以立义父之威。看日后谁还敢违抗义父之命!” 董卓闻吕布之言,略一沉思,摇头叹道:“吾岂不知此理,然现今朝廷之中,十之六七皆为袁家门生,若处理不当,朝廷必陷入瘫痪,吾之根基亦将动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李儒进言,其手摇羽扇,缓缓而言:“主公,今新帝继位,公虽掌天下第一权柄,然袁隗势力庞大,难以即刻克制。依吾之见,主公可亲自提拔关中士族与一些皇亲国戚,以此抵制关东士族,再徐徐图之,慢慢打压关东士族,则大事可成。” 董卓闻之,眼睛一亮,抚掌赞道:“汝言之有理,甚合吾意。只是皇亲国戚之中,谁可与吾联合?”李儒轻抚胡须,思索片刻,道:“吾闻幽州刺史刘虞,为人恭卑谦和,于当地多行仁义之举,深得民心。主公若拉拢于他,一则可壮大自身势力,二则可提升主公威望,使百姓知晓主公并非只知杀伐之人,实乃贤明之主。”董卓点头称善,大笑道:“好,妙!明日朝堂之上,便议此事。” 次日,朝廷早朝。汉献帝刘协端坐于龙椅之上,虽年幼,然亦颇具帝王之威严。其下,三公之上太傅袁隗,司徒黄皖,司空董卓,及九卿大臣分列两旁,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宦官小黄门尖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董卓闻之,出列拱手,高声道:“禀陛下,臣有事启奏!”袁隗等大臣皆侧目而视,心中揣测董卓又欲何为。刘协微微抬头,轻声道:“爱卿有何事要禀?”董卓昂首挺胸,神色恭敬,道:“陛下,幽州刺史刘虞,于幽州之地造福一方,百姓皆对其功绩赞誉有加。臣思我大汉有如此仁德之臣,实乃我大汉之幸,陛下之福。此等功臣,岂能不加赏赐?如此,可使百姓知晓陛下之仁德鸿福,陛下慈爱臣民之心。”袁隗等人闻之,面面相觑,皆心中纳闷,不知董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协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然朕年幼,不知当如何赏赐,爱卿可有建议?”董卓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如今三公之位,太尉尚缺。臣以为,陛下可封刘虞为太尉,再封其为幽州牧,以表陛下对其重视。”袁隗闻言,立刻反驳,其脸色涨红,怒声道:“臣以为不妥!刘虞远在幽州,如何能兼朝廷三公之位?”昔日袁隗曾兼顾太尉之职,如今董卓此举,其焉能不知是在削弱自身权力,自是坚决不同意。 董卓嘴角上扬,呵呵笑道:“太傅大人,您已是三公之上,又入尚书录,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可再把持太尉一职?此等情形,恐会惹人非议,使陛下圣名蒙尘。”袁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董卓道:“你……”董卓却不理会他,又转向刘协道:“陛下,刘虞乃正统汉室宗亲,陛下之皇叔,又坐镇边塞幽州,一向以仁政治理,边塞乌桓等异族无不钦佩。他兼大司马之职,有何不可?此亦可为陛下分忧,保我大汉边疆安宁。” 刘协听之,陷入沉思。虽其年幼,然亦知朝廷如今之话语权,大半在袁隗与董卓之手。若自己拉拢皇叔刘虞,或可制衡此二人。董卓为压制袁隗而拉拢刘虞,此招是智是愚,实难定论。袁隗与董卓见刘协思索,皆面色凝重。董卓冷哼一声,道:“陛下如不同意,就当臣未曾言说。”袁隗见状,缓了口气。刘协思索片刻,终下定决心,道:“好,就依爱卿所言。拟旨……封幽州刺史刘虞为幽州牧,兼太尉一职!”袁隗闻之,脸色铁青,怒视董卓,眼中似欲喷出火来。董卓则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朝廷散朝之后,袁隗气冲冲地大步离去,其脚步匆匆,衣袂带风,似将满心怒火皆宣泄于这匆匆步履之中。董卓见其背影,呵呵大笑。此时张温走来,拱手行礼。董卓见是张温,上下打量一番,略带嘲讽道:“是张大人啊,数年不见,大人竟如此憔悴,两鬓斑白,往昔风采不复矣。”张温脸色难看,心中明白董卓此乃嘲讽自己,意在报复昔日恩怨。然其深知自己如今已年老力衰,不愿得罪董卓这权势滔天之人,只得强颜欢笑,赔笑道:“我可比不得董公,才短短数年,我便成这般模样,而董公却光彩依旧,威风凛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董卓闻言,哈哈大笑,其笑声回荡于朝堂之外。他心中知晓张温乃是墙头草,见自己权势日盛,便来恭维讨好。董卓笑道:“张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张温笑道:“也别无他事,只是忆起昔日与董公并肩作战之时,心中感慨,颇为回念。”董卓笑道:“哈哈,张大人一提及往昔,吾亦有些许怀念。当日张大人乃是吾之上司,如今你我又同朝为官,共事于殿上,真可谓世事无常啊。”张温呵呵笑道:“吾已年老,不及董公壮志雄心。” 董卓听出其言外之意,乃是向自己服软,表明自己已老迈,对其再无威胁,望其莫要针对。董卓亦明白,对待此等之人,实无需过多为难。既然其已服软,便放过他吧。董卓呵呵笑着,伸手拍打张温肩膀,道:“张大人,汝为官多年,经验丰富,怎可轻言放弃?依吾看,大人当谋取三公之位,方可心满意足。” 张温惶恐不安,连忙摆手道:“董公莫要玩笑,吾已入九卿,三公之位如今实不敢奢望。”董卓笑道:“有老夫在,尔何须惧怕?不过日后如何,且看张大人之表现了……”张温心中明白,这是董卓在拉拢自己,然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董卓拍拍他肩膀后离去,张温抬手摸了摸头上冷汗,长舒一口气。 几日后,远在幽州的刘虞接到圣旨,心中大惊,只觉此事不可思议。其心中明白,此乃董卓为其加封,然其为人谦逊,又深知自身处境,遂上书朝廷,言辞恳切:“臣刘虞,才疏学浅,何德何能配享太尉之职?臣只愿为陛下守住幽州,使一方百姓得以安定,实不敢受此高位。”汉献帝刘协见其上书,心中颇为失望,于是刘协决定给董卓加封,让他与袁隗去斗,一文一武两败俱伤最好。 又过几日,董卓被加封为太尉,且赐节,加斧钺。董卓遂向刘协推举张温为司空,张温虽诚惶诚恐,然亦不敢违抗,只得接受下来。袁隗得知此事,对董卓与张温极为气愤,然亦无可奈何。 董卓为巩固自身势力,宴请朝中大臣至府中。是日,董府张灯结彩,盛宴以待。然袁隗未赴宴,司徒黄皖、司空张温、郑泰等皆前来。黄皖于席间趁机向董卓提议:“董公,如今天下士人受党锢之祸迫害严重,若董公能为天下士人平反,士人必对董公感激涕零,公之威望亦将更盛。”董卓心中思忖,此乃收买人心之举,于己有利,遂点头道:“黄大人所言甚是,吾亦有此想法。” 次日,董卓上书皇帝刘协,表示撤销党锢之祸带来的士人之罪。刘协允准。于是,那些被迫害的士人皆免罪。其中有些人对董卓感恩戴德,然仍有以袁隗为首之部分士族,对董卓心怀敌意,不肯亲近。董卓亦不在意,只一心招揽学士入府为幕僚。 董卓听闻大学士蔡邕才华横溢,心生仰慕,遂决定亲自上门拜访。蔡邕于府中,正于书房内读书。其年约中年,面容清瘦,目光深邃而睿智,一袭青衫,更显儒雅气质。颔下蓄有短须,随风而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董卓携厚礼而至,蔡邕闻之,不敢不迎。董卓见蔡邕,满脸堆笑,拱手道:“蔡先生,久仰大名。吾今日特来拜访,望先生能入吾府中,为吾之幕僚,助吾成就大业。”蔡邕心中虽有不愿,然亦不敢违抗,只得恭敬道:“承蒙董公厚爱,邕岂敢不从。”自此,蔡邕便成为董府幕僚代表,于董卓麾下效力,然其心中亦对这乱世之局势,充满忧虑与无奈。 董卓于京城之中,凭借权谋手段,或拉拢,或打压,于这风雨飘摇之东汉朝堂,掀起阵阵风云,而其最终之命运,亦在这权谋争斗之漩涡中,渐渐走向未知之途。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气运再身,天命所归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汉室衰微,董卓,这位来自西凉的豪强,以其强悍的军事力量和野心勃勃的政治抱负,踏入了东汉的政治中心洛阳,试图在这乱世之中建立自己的霸业。 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董卓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于是广发檄文,招揽天下学者。一时间,四方贤才纷纷响应,其中以大学士蔡邕最为引人注目。蔡邕,字伯喈,乃当时文坛泰斗,其学识渊博,声名远扬,天下学者听闻大儒蔡邕投身董卓阵营,皆纷纷慕名而来。 这一举动,却惹得以袁家为代表的士族极为不满。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董卓的崛起,本就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如今又招揽众多人才,更是让袁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曹操,字孟德,曾为蔡邕的学生。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机会,便前来拜见蔡邕。蔡邕见曹操来访,心中甚是欢喜,二人相谈甚欢。曹操言辞恳切,对当下局势有着独到的见解,蔡邕从交谈中看出曹操的才华横溢,心中暗自赞赏。 “孟德,数年未见,汝之见识与才学,愈发精进矣。”蔡邕微笑着说道。 曹操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承蒙先生教诲,操日夜不敢忘怀。今见汉室颓微,操虽不才,亦欲为苍生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 蔡邕微微点头,道:“以吾观之,汝之才,必能在这朝廷有所作为。” 于是,蔡邕向董卓举荐曹操。董卓听闻,大喜过望,亲自摆酒接待曹操。曹操受宠若惊,见到董卓后,连忙行礼道:“操久闻董公威名,如雷贯耳。今受董公大恩,实乃操之荣幸。” 董卓哈哈大笑,道:“孟德不必多礼,吾亦听闻汝之贤名。今得先生举荐,知汝有大才,吾心甚喜。” 宴会上,曹操一番奉承董卓,言辞间满是敬意。董卓听后,心中甚是受用,与曹操交谈起来,询问天下局势和朝廷发展前景。 曹操侃侃而谈:“方今天下,汉室衰微,四方诸侯并起。朝廷政令不行,百姓苦不堪言。董公以雄才大略,兴义兵,入洛阳,此乃顺应天命之举。若能广纳贤才,整顿朝纲,安抚百姓,何愁天下不定?” 董卓听后,心中暗自赞叹,心想:“此子果然有雄才,若能为我所用,大事可成。”于是,他对曹操说道:“孟德所言,甚合吾意。吾欲委汝重任,助吾成就霸业,汝意下如何?” 曹操连忙起身,再次行礼道:“操愿效犬马之劳,为董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宴会过后,众人纷纷离开。李儒走到董卓跟前,低声道:“主公,此人非等闲之辈,心中之志犹如日月,不可不防。” 董卓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吾对曹孟德也有所耳闻,其祖父乃中常侍曹腾,其父虽无大才,但也当过几年太尉。凭此等身份,本可巴结袁家,然曹孟德刚正不阿,实有大才却不得袁家重用。如此人才,若为我所用,也让袁家少一智囊。” 李儒听后,微微点头,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便再多言。 此后,曹操常出入董府,与董卓商议政事。一些士族和朝臣对曹操很是厌恶,背地里咒骂曹操,说他投靠董卓,乃是不忠不义之人。曹操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却置若罔闻。他心中明白,自己要做的是大事,这些碌碌小人又岂能知晓他心中的志向。 一日,董卓招来蔡邕,请教一些学问上的问题。董卓虽读过些书,但很多还是不懂,于是虚心向蔡邕请教。 “先生,吾有一事不明,欲向先生请教。”董卓恭敬地说道。 蔡邕见董卓如此虚心求学,心中很是欣慰,道:“董公但说无妨,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董卓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一说出,蔡邕耐心地为他解答。董卓听后,恍然大悟,对蔡邕更是尊敬有加。他对手下人说:“蔡邕乃吾之师,亦是吾最好的朋友。汝等皆要敬重先生。” 董卓手下对蔡邕都很是尊敬,蔡邕一生虽有名,但也颠沛流离。此前,他对董卓所闻皆是些面善心狠、野心勃勃、手段狠辣的传言,但如今却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董卓,心中十分纠结。董卓对他实在太好了,蔡邕只觉得董卓才是他的知己,赏识他、理解他。 又一日宴会,董卓抽出一把宝刀,对蔡邕说道:“先生,老夫儿时有幸得一柄宝刀,此刀上面有一些字,吾才疏学浅不识,闻先生通古博今,可识得?” 蔡邕见董卓拔刀,心中不禁打鼓,接过刀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道:“董公,此刀何处得之?” 董卓笑道:“此刀乃老夫儿时在颖川纶氏县意外获得,先生可知其来处?” 蔡邕说道:“此乃霸王配刀,恭喜董公!” 董卓惊讶地猛的站起道:“先生是说此刀是楚霸王项羽配刀?” 蔡邕点点头道:“上面乃是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这些文字正是‘诛秦兴楚’,后面这个字是‘籍’字。传闻项羽叔父为项羽打造一柄刀,我想就是这柄,而项羽名就是籍字。适才董公说此刀在颖川,也证明项羽曾经与高祖会战颖川之地,故而此刀丢失在此地。” 董卓听后,心中甚是激动,哈哈大笑道:“原来陪伴吾几十年的刀,竟然是西楚霸王的。吾多年来全靠此刀身经百战,莫非吾真有气运在身?” 董旻赶紧奉承道:“二哥乃霸王转世,此乃天命所归。” 众将也纷纷附和,一顿吹捧。吕布更是积极,大声说道:“义父神武,必能成就大业。” 李儒捋捋胡须,心中暗自思忖:“此刀虽为霸王配刀,但未必能给主公带来好运。主公如今志得意满,却不知危机四伏。”然而,他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董卓非常高兴,于是次日就给蔡邕升官,没有多长时间蔡邕就连升三级,董卓还让蔡邕编撰汉史书,蔡邕文学能得以施展,蔡邕鞠躬尽瘁亲力亲为。 董卓深知自己现在废帝立贤会惹一些文人乱写,于是将此任务交给蔡邕,蔡邕告诉董卓,史书要求真实,如董公想让我阳奉阴违胡乱编写还是找别人吧! 董卓知道这些文人的倔强,于是告诉蔡邕按事实写,至于后人如何评价我,我不在乎。蔡邕点点头,心想如何看待董卓废立一事。 蔡邕虽深受董卓敬重,但也逐渐意识到董卓的所作所为并非长久之计。他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感激董卓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又对董卓的行为感到担忧,但他还是要将史书编写下去。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人心本无疑,理与势所侵 大汉末年,朝政日衰,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董卓,这位来自西凉的武夫,凭借着手中的兵力,在京城洛阳翻云覆雨,其一系列举措,不断强化着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令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彼时,袁家之主袁隗,身为太傅,位列三公,本在朝堂之上地位尊崇。然而,董卓的崛起,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威胁着袁家累世积累的权势与地位。袁隗心中痛恨不已,却深知自己手中并无足够的力量与董卓抗衡,空有满腔怒火,却又无能为力。 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之后,袁隗终于下定决心,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远在渤海的袁绍和汝南的袁术身上。他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今董卓擅权,朝堂岌岌可危,吾袁家亦受其胁。汝等当念及家族兴衰,速谋良策,以挽狂澜于既倒。”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密封,派人快马加鞭,分别送往渤海和汝南。 袁绍收到叔父袁隗的书信后,眉头紧锁,久久伫立在庭院之中,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忧愁万分。他深知董卓势力庞大,绝非轻易可撼动,自己虽有一腔热血,却也明白此时若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董卓势大,我等兵力尚薄,若仓促起兵,恐难取胜,这可如何是好?” 而袁术收到书信后,更是满脸不屑,将信随手一扔,冷笑道:“就凭我如今这点兵力,去与董卓抗衡,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叔父真是病急乱投医,竟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自此,他对袁隗的书信不理不睬,每日依旧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袁绍虽觉此事棘手,但仍不愿放弃。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王匡,王匡乃并州士族王氏后人,在并州一带颇具威望。袁绍心中寻思:“或许王匡能助我一臂之力,且先与他商议一番。”于是,他也提笔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并州。 王匡收到袁绍的书信后,心中热血沸腾,他本就年轻气盛,且对董卓的专权跋扈早有不满。他拍案而起,大声说道:“董卓这等逆贼,竟敢如此嚣张,我定要为天下人除之而后快!”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自身实力与董卓的差距,也未深思此事的后果,便奋笔疾书,书写檄文,历数董卓的种种罪行,告知天下,痛骂董卓。 檄文传至洛阳,董卓得知后,顿时怒发冲冠,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怒吼道:“王匡这小儿,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如此公然挑衅于我!”他当即召来牛辅、李傕、郭汜,下令道:“你们即刻点齐兵马,前往并州,将王匡给我抓回来,我要让他知道,敢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牛辅等人领命而去,率领大军直扑并州。 王匡本以为自己的檄文能得到天下人的响应,共同讨伐董卓,却没想到董卓的反应如此迅速,如此激烈。当牛辅等人的大军兵临城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轻敌,心中懊悔不已。但此时,已无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城迎战。然而,他的兵力与牛辅等人相比,实在是太过悬殊,很快便被击败,王匡也被生擒。 王匡被押解至洛阳,关在大牢之中。董卓府的幕僚何颙,与王匡素有交情,他深知王匡乃一时冲动,并无恶意,且王匡背后代表着并州士族,若杀了王匡,必然会引起并州士族的不满,对董卓的统治极为不利。于是,他找到郑泰,商议道:“王匡乃并州士族之后,若董卓杀之,并州士人必寒心,我等当设法救他。”郑泰点头称是。 二人一同来到董卓府,向董卓求情。何颙说道:“董公,王匡虽有冒犯之举,但他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糊涂。且他乃并州士族代表,若杀之,恐失并州士人之心,望董公三思。”董卓听后,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他瞪着眼睛,大声吼道:“他竟敢公然辱骂于老夫,写檄文痛骂老夫,此等大罪,怎能轻易饶恕?” 此时,朝臣荀爽、陈纪、韩融也为了此事前来。他三人都是董卓提拔起来的,自认在董卓心中有些份量。荀爽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董公,王匡背后乃并州士族,若杀之,并州士族必然离心。如今董公欲稳固朝堂,正需各方势力支持,还望董公放他一条生路,以招揽并州士族。”韩融陈纪二人也劝。董卓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明白,荀爽所言极是,但王匡的所作所为,又让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转头看向李儒,问道:“文优,你意下如何?”李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王匡乃袁家门生,杀不杀无足轻重,但绝不能重用。依我看,主公若想招揽并州士族,可招同为王家后人的王允。王允素有贤名,在并州士族中威望颇高,若能将他收入麾下,定能事半功倍。”董卓听后,微微点头,觉得李儒所言甚是有理。 于是,董卓下令放了王匡。还提拔了王允为河南尹。王匡被放出大牢后,心中仍有余悸,他深知董卓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害怕董卓秋后算账。于是,他连夜收拾行囊,带着家人,逃离了洛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日,董卓的妻家颖川徐氏徐宏、徐涛各带着儿子徐耀、徐辉前来拜见董卓。董卓自从爱妾徐婵死后,离开颖川已有多年,如今见到故人,心中感慨万千。他连忙摆下酒席,款待众人。 徐宏、徐涛已是花甲之年,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二人见到董卓后,连忙行礼,徐宏说道:“多年不见,太尉大人风采依旧,我等甚是想念。”董卓笑着说道:“自离开颖川,已有数载,今日见到二位兄长,真是倍感亲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宏、徐涛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徐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董公,我等此次前来,不为别事,只为小儿徐耀、徐辉谋个一官半职。他们自幼饱读诗书,颇有才华,望妹夫能给他们一个机会,为朝廷效力。”董卓听后,心中有些为难,他本不想轻易给人封官,但又不好拒绝妻家的请求。犹豫片刻后,他说道:“既然二位兄长开口,我自当成全。”于是,他当场给徐耀、徐辉加封了官爵。 徐耀、徐辉二人连忙跪地谢恩,他们举止得体,成熟稳重,给董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徐辉趁机说道:“董公,我向您推举一人,此人乃颖川士族荀氏后人荀攸,此人才华横溢,智谋高超,若能为您所用,必能助您成就大业。”董卓听后,十分开心,说道:“如此人才,我明日便招他进府。” 次日,荀攸来到董卓府。他对董卓本没什么好感,深知董卓专权跋扈,倒行逆施,但董卓权大势大,他无奈不得不来。董卓见到荀攸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听闻你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今后,你便在我府中担任幕僚,为我出谋划策。”荀攸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拱手说道:“多谢太尉厚爱,荀攸定当尽力。” 起初,荀攸本不想为董卓献策,他心中对董卓的行为十分不齿。但在董卓的不断逼问下,他无奈只能告知董卓:“太尉,若想稳固朝堂,可结交周慎之子周毖和武琼。周慎本与太尉大人是好友,周毖必愿意为太师效力;而武琼虽为袁家门生,但在太师的威势之下,也不敢违抗,定会表面投靠太师。”董卓听后,觉得有理,便采纳了荀攸的建议。 周毖之父周慎与董卓本就交情匪浅,周毖得知董卓有意结交自己后,很是愿意为董卓效力,他说道:“太尉乃当世豪杰,能为董公效力,是我周毖的荣幸。”而武琼虽身为袁家门生,但在董卓的强大压力下,不敢违抗,只能表面上投靠董卓,心中却对董卓充满了怨恨。 董卓虚心采纳众人的意见,一时间,朝廷看似获得了一时的安稳。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旱和瘟疫突然来袭,百姓受难,饿殍遍野,白骨露于野。难民向京都方向涌来,整个天下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阴违阳奉胸怀险(一) 汉献帝得知此事后,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他连忙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汉献帝满脸忧虑地说道:“如今大旱瘟疫,百姓受苦,朕该如何是好?众爱卿可有良策?”众臣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提议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朝廷拨款救急,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汉献帝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诸位爱卿有所不知,朝廷国库早已经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钱粮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转头看向太傅袁隗,问道:“太傅,你可有办法?”袁隗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说道:“陛下,臣也无能为力啊。” 此时,董卓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当今天下民不聊生,臣有一办法可解决。只要各位臣公每人每户捐出些钱财,就可解燃眉之急。臣愿意率先捐出十万钱与千石粮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臣听后,纷纷面露难色,有的以家中贫寒为由推脱,有的则找各种借口,不愿捐钱。董卓见状,大怒道:“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喊着为国为民,是为忠臣,如今国家真难,尔等却都如此推脱责任,难道百姓的生死就与你们无关吗?” 在董卓的逼迫下,众臣无奈,只能捐出一点钱财。最多的大臣也不过捐了五千钱,剩下的大多只捐了几百几千的。汉献帝见此情景,心中无奈,只能宣布退朝。 董卓回到府中后,仍然气愤不已。他坐在椅上,心中想着:“老夫捐了十万钱,他们却如此吝啬,这些人真是自私自利,枉为朝廷大臣。” 李儒劝道:“主公息怒,满朝文武明里都做忠臣,实则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主公不必与小人动气!” 董卓无奈叹口气。 一日,董卓出游视察民情。在洛阳城不远几十里外,有一个集市,这里乃是士族士人聚集之地。董卓到达这里时,看到集市上一片繁华景象,民生富裕。他心中不禁疑惑,便询问手下李肃:“此处为何如此热闹?”李肃回道:“禀主公,今日乃是士人在这里吟诗作对、赏菊赏月的日子。” 董卓听后,冷哼一声道:“当今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他们倒好,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悠闲自在。来人,给我包围这里!”李肃领命,立刻率领铁甲军将集市团团包围。 集市上的人见大军包围,顿时惊慌失措,一片混乱。一名士人大着胆子,上前大骂道:“你们是何人军队?竟敢在此放肆!”李肃回道:“我乃太尉大人下属中郎将李肃,奉太尉大人之命包围这里。”那人不屑地说道:“我以为是谁呢,不就是西凉来的土包子董卓吗?”李肃大怒道:“尔等放肆,太尉大人之名岂是你能说的?” 董卓骑马走向前,李肃连忙行礼。那人不屑地看了看董卓,董卓看了看他,又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道:“当今天下民不聊生,尔等不捐钱为百姓造福,却在这里锦衣玉食,如此奢侈。”那人笑道:“天子百姓受难关我们何事?那是皇帝该想的,凭啥让我们捐钱?”一群人跟风叫嚷,纷纷认可那人的话。 董卓怒道:“我观尔等都是宦官子弟,你祖上父辈深受皇恩,如今不为陛下排忧解难,却在这里奢靡,还说不关你们的事,真是狼心狗肺。”那人哈哈大笑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大放厥词。”董卓道:“我乃董卓。”那人看着董卓,说道:“你就是董卓?你一武夫,不在西凉待着,跑到京都作威作福,你懂什么朝政?你会诗词歌赋吗?” 董卓大怒道:“放肆!黄口小儿,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是找死!”那人不屑道:“我乃袁家门生,你敢动我?”董卓怒不可遏,拔刀一挥,一刀刺死了那人。旁边的人见状,纷纷指责董卓。董卓冷笑一声,对李肃道:“这里的人,全部诛杀,将他们的人头带上,这里所有的金银玉器、粮食都带走。” 李肃拱手领命,大声喊道:“全部诛杀!”铁甲军立刻对集市上的所有人展开了屠杀。一时间,集市上血流成河,哀嚎声遍野。百姓们四处逃窜,但在铁甲军的包围下,根本无处可逃。片刻之间,集市上的人便被屠戮殆尽。 李肃将所有男人的头颅都绑在车旁,还有那些没被杀的女人,也被俘虏,押在车上。董卓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下令回城。一路上,百姓们看到这满载头颅和俘虏的车队,都惊恐万分,纷纷躲避。 回到洛阳后,董卓的这一暴行引起了轩然大波。但由于他权势滔天,众人敢怒而不敢言。而此时的天下,早已是风雨飘摇,各方势力在暗中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洛阳城的街道上突然一阵骚乱,百姓们纷纷惊恐地避让。只见董卓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归来,车队满载着钱粮和女人,车辕两旁还挂满了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百姓们远远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纷纷在角落里小声咒骂着董卓的残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朝廷大臣和士族学士们听闻此消息,纷纷义愤填膺。他们平日里自诩为正义的化身,对董卓这种残暴不仁的行径更是无法容忍。一些士族和文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毅然决定在街道上堵住董卓,想要当面斥责他的恶行。 当董卓的车队缓缓驶入街道,这些人立刻围了上去。为首的一位年长的士族,胡须颤抖,满脸怒容,指着董卓的鼻子骂道:“董卓,你这残暴之徒!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枉为朝廷官员,实乃天下之罪人!”众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叫骂声此起彼伏。 董卓却不以为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大声说道:“老夫刚出去平贼,这些都是战利品!你们这些迂腐之人,怎知行军打仗的艰辛?莫要在这里无端指责!” 然而,这些人哪里会相信董卓的一面之词。另一位年轻的文人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平贼?我看你是借机滥杀无辜,抢夺民脂民膏!你若真为平贼,为何不将这些钱粮用于军饷,却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今日所行之事,天理难容!” 董卓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他心中大怒,这些人竟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公然在大街上与自己作对。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铁甲军,给我冲!教训教训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话音刚落,铁甲军如潮水般汹涌而上。这些文人哪里是铁甲军的对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一时间,街道上惨叫声连连,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街道,百姓们躲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对董卓的恐惧和怨恨。 董卓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带着几分得意,率领着军队进宫,准备向皇帝刘协表功。 在朝堂之上,董卓昂首挺胸,满脸骄傲地说道:“陛下,臣此次出征,大获全胜,不仅平定了贼寇,还缴获了大量的钱粮。臣已将这些钱粮发放到灾民处,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刘协年幼,面对董卓的这番话,心中虽有疑虑,但又不敢轻易质疑。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爱卿此次出征,劳苦功高,朕自当嘉奖。只是……这些钱粮,当真是从贼寇处缴获而来?” 董卓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他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一心为陛下,为了大汉江山,岂敢有半句虚言?” 刘协见董卓如此坚定,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爱卿便退下吧。” 董卓退朝后,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在灾民这里博得了好官的名声,而这对于他巩固自己的地位,无疑是一个有利的筹码。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士族们对他的反感只会与日俱增,这将是他未来面临的一大挑战。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阴违阳奉胸怀险(二) 与此同时,董卓查出张邈(字孟卓)参与了武孚刺杀他的事件。他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捉拿张邈。袁隗得知此事后,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张邈与袁家关系密切,若张邈被董卓抓住,势必会牵连到袁家。于是,他趁机帮助张邈逃出洛阳,返回陈留。 董卓得知张邈逃脱后,更加愤怒。他意识到,士族们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大,若不加以遏制,自己的地位将岌岌可危。于是,他决定拉拢一些人,以平衡各方势力,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压制袁家。 随着董卓势力的日益渐大,他开始故意收揽各方士族。他心里明白,这些士族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但实际上各怀鬼胎,私下里明争暗斗。他们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根本看不起他这个出身低微的西凉武夫。在他们的心里,登居高位者应该是他们这些士人,而不是董卓这样的人。 以颖川韩家代表韩馥,兖州陈留张邈张超,孔家孔袖,汉室宗亲刘岱等等,几人都本依附袁家。他们看到袁家有垮台之危,心中十分担忧。于是,纷纷站出来为袁家发声,批判董卓的种种恶行。 董卓得知后,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大声吼道:“这些鼠辈,竟敢如此公然与老夫作对!老夫定要派兵除掉他们,以绝后患!” 这时,幕僚荀攸连忙上前劝阻道:“主公且慢!如今局势复杂,主公若贸然派兵除掉这些人,只会激起众怒,让更多的士族与我们为敌。依属下之见,主公不如收拢这些人,给予他们一些官职,以安抚他们的情绪。如此一来,既能缓和与士族的关系,又能为我所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董卓听了,心中有些犹豫。他沉思片刻,说道:“你所言虽有道理,但这些人对老夫心怀不满,岂会轻易归顺?” 荀攸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不必担忧。这些士人本就是为了自身利益,只要主公给予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自然会改变态度。再者,如今主公势力强大,他们也不敢轻易与主公作对。” 董卓又看向郑泰、韩融、何隅等人,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郑泰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荀公所言极是。主公若能大度包容,封他们官职,必能赢得人心,稳定局势。” 韩融和何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董卓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决定为与各方士人缓和关系,大方地封韩馥为冀州刺史,刘岱为兖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孔袖为豫州刺史,鲍信为济北相,王匡为河内太守,张超为河间太守,袁绍为渤海太守。 士人得知董卓的任命后,这才消停了下来。他们表面上对董卓感恩戴德,心中却依然充满了对他的不满和怨恨。 李儒听闻董卓没和自己商量就封了士族官职,心中十分焦急。他连忙去找董卓,劝谏道:“主公糊涂啊!这些士人本就是一介书生,并无实权,就算对主公不满,也不过是口诛笔伐,装装样子,对主公并无实质威胁。可主公却大封他们官职,这岂不是给他们借口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势力?此等乃利敌不利己之法,主公岂可如此?” 董卓听了,心中有些不高兴。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夫只想收揽人心,老夫对他们有恩,他们难道还敢忘恩负义,对老夫不利乎?” 李儒急得满脸通红,说道:“主公这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啊!人心难测,主公岂可用自己之胸怀赌他人之心?如今主公大封他们官职,他们一旦有了兵权,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夫现在已经以天子之名封了他们,岂可有反悔之理?那不是叫天下之人耻笑?” 李儒长叹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不过,袁术主公不可再封地方官职,可封他为后将军,来压制袁绍。如此,可让二袁互相争斗,主公便可从中坐收渔利。” 董卓听了,觉得有理,便点点头同意了。 董卓的一系列措施,虽然在短期内博得一时名声,但也引起了士族们更深的不满。他们表面上对董卓唯命是从,暗地里却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不久后,董卓进宫找到皇帝刘协,想要封自己为丞相。刘协心中十分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董卓。他皱着眉头,说道:“自光武中兴以来,我大汉便没有丞相一职。如今爱卿想要封丞相,恐怕不合祖制。” 董卓听了,心中不悦。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陛下,如今汉室颓微,满朝文武多数为袁家门生。臣立陛下为帝,是为了效仿先人,重振大汉江山。只有臣大权在握,才能压制士族门阀,保陛下安稳。” 刘协无奈,只好同意了董卓的请求。 次日朝会,刘协宣布封董卓为丞相,加持节。满朝文武震惊不已,但无人敢做声。太傅袁隗看着董卓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自己权力巅峰的时期已经到头了。 董卓自封为丞相后,更加肆无忌惮。他独揽大权,对朝廷上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试图巩固自己的统治。然而,他的这些举措却进一步激化了与士族的矛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些士大夫对董卓的专权和残暴感到忍无可忍,他们决定再次采取行动。一天,当董卓出宫时,他们拦住了董卓的车驾,大声痛骂董卓的罪行。 董卓愤怒至极,他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大声吼道:“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羞辱老夫!我儿奉先,给我将这些文人统统屠杀,一个不留!” 吕布领命而去,率领着士兵对这些士大夫展开了残酷的屠杀。一时间,洛阳城血雨腥风,一片狼藉。百姓们吓得紧闭家门,不敢外出。董卓的飞熊铁甲军趁机掠夺这些人的家产,一些百姓也跟着遭殃,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司徒黄皖看到董卓如此残暴,心中十分愤怒。他联合武琼,准备对董卓再一次刺杀。武琼刚受董卓大恩,手中有些兵权。他听信了黄皖的劝说,决定冒险一搏。 一日,武琼率领着几百人发起兵变,准备攻取相国府。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董卓早在他们那里安排了亲信,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当武琼的军队来到相国府门前时,只见街道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武琼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他刚想下令撤退,却只见后面被吕布、徐荣、张辽领兵截断了去路。他再回头一看,董卓领着董旻、董越、牛辅等将还有一千多兵马正向他逼近。 董卓看着武琼,怒声喝道:“武琼,老夫对你不薄,你为何敢起兵谋反?” 武琼冷笑着说道:“老贼,你祸乱朝纲,乱杀士人,吾与你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董卓大怒道:“老夫立明君,重整朝纲,捐款救灾,而你们这些士人,贪赃枉法,保守钱粮不出,竟然还当街辱骂老夫不忠不仁,真乃笑话!” 武琼冷哼道:“老贼,休要贫嘴,拿命来!” 董卓摇头感叹道:“汝真可无药可救,既然要找死,老夫成全你!” 于是,两波兵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武琼的几百人在董卓的大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很快,他们就被屠戮殆尽。吕布亲手杀死武琼,割下他的头颅,呈给董卓。 董卓看着武琼的头颅,脸色一沉道:“武琼一莽夫,岂可有如此周密的计划,必定朝中有人指使。马上给我查,务必将幕后主使揪出来!” 吕布拱手领命。 次日,朝廷洛阳一片混乱。司徒黄皖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不多时,吕布派兵来请,黄皖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跌倒在地。士兵们将他押走,而随着黄皖的倒台,洛阳许多官员参与其中的事情也被查抄出来。更让董卓震惊的是,他府里的荀攸也牵连其中,何隅、周泌、郑泰等都被押入大牢。 董卓得知此事后,大怒不已。他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没想到这些人都是自己提拔起来的,竟然都背叛了自己。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夫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却恩将仇报!来人,将他们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大鸿鹄荀爽得知荀攸被抓后,心急如焚。他深知荀攸是家族的子孙,若荀攸被诛杀,荀氏家族必将受到沉重的打击。于是,他决定求见董卓,为荀攸求情。 荀爽来到董卓府中,董卓一脸阴沉地接见了他。荀爽刚一开口,董卓就大声痛骂道:“荀爽,你还有脸来见我?你侄孙荀攸竟然参与谋害老夫,你可知罪?” 荀爽心中一颤,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董公,我知您此刻心中愤怒,但荀攸乃我侄孙,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处死。我今日来,只求董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荀攸一命。” 董卓冷笑道:“往日的情分?他都要杀老夫了,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荀爽见董卓态度坚决,心中十分焦急。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董公,我知您不给我面子,可您总该给婵儿一个面子吧!” 荀爽知道徐婵在董卓心中的地位,董卓曾经为徐婵屠大宦官张让之兄一家,今只能拿这个董卓软肋求董卓了。 董卓听到“婵儿”二字,心中一震。他疑惑地看着荀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荀爽长叹一声,说道:“董公,您可知道,婵儿曾经也是我的未婚妻。要不是梁胤做梗,她早是我的妻子。今她故去,我很悲痛。当年是我向徐家主提议让她躲避凉州,才能遇见董公。今荀攸虽参与谋害董公之行,但我只求董公看在婵儿的面子上,放过我侄孙性命。” 董卓听了,脸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徐婵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那些曾经的憧憬和回忆,让他心中一阵刺痛。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同意放了荀攸。 徐家人听闻自己举荐的荀攸参谋造反,心中惶恐不安。董卓大舅兄徐宏更是气的吐血卧病,儿子徐耀和侄子徐辉都辞职表示愧疚。 董卓听闻徐宏病了,也知道他是为什么生病。他本想去看看他,可徐宏听闻董卓要来,又气又急,竟然一命呜呼。董卓得知后,心中有些悲痛。他觉得徐宏毕竟是婵儿的大哥,如今徐宏去世,他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让李儒去看望吊唁。 李儒领着董宜来到徐家,徐耀、徐辉二人迎接。李儒看着二人,神色凝重地说道:“二位兄长,如今局势复杂,你们应该举家离开颖川。” 二人听了,十分不解。徐耀疑惑地问道:“文忧,为何要我们离开?莫不是姑父董卓要杀我们?” 董宜也心惊地看着李儒,眼中充满了担忧。 李儒连忙摇头道:“岳父不会这样做。只是现在岳父在朝廷竖敌太多,你们乃相国之亲,必有人会拿你们做文章。再有,现在天下诸侯并起,颖川必成战争之地。我让你们离开,是为你们好。” 徐耀、徐辉知道李儒的才学和为人,心中对他十分信任。他们听了李儒的话,心中觉得有理。于是,办完徐宏丧事,就劝徐辉之父徐涛。徐涛已老,无奈只能听他们的。 几日后,徐家彻底离开颖川,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只有李儒知道。董宜看着徐家离去的方向,心中很是难过。李儒安慰她,二人又回到洛阳。 洛阳城依然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董卓的统治虽然看似稳固,但实际上却危机四伏。各方势力在暗中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喜欢三国之董卓请大家收藏:()三国之董卓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