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赛博朋克开始的跨位面科工》 第1章 死亡和遗憾 李尔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很想睡觉。 这是辐射病的其中一种表现，脑子无法思考，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睁也睁不开，脑子也像是被搅成了浆糊，什么也不能想。 但也许算是最不致命，最舒服的一种症状了。 他从事核工业工作数十年，始终走在一线，因为他坚信原子能是未来。 不过很遗憾，现在原子能要夺走他的未来了--在夺走他母亲的未来之后，轮到他了。 但要说他是否后悔？ 他并不后悔从事这项工作，相反，他很庆幸迈出了一步又一步领先世人的脚步，只是那种几乎就要抓住太阳光辉的感觉注定让他抱憾离去。 但他确实后悔每隔一段时间会忍不住回家和母亲吃饭，如果不是那样，也许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就算是多吃一顿饭也好。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未必会珍惜那些多出来的时间。 如果人懂得珍惜已经有的东西，又怎么会有遗憾？ 他也后悔自己没有在恰当的时间勇于承担工作责任，也许有些事情就该他拿定主意，但也许他没法做出最好的选择，一样要后悔做出错误决定。 他也后悔...没有娶妻--但如果他娶妻了，也许会连累妻子和孩子。 他还后悔... 人生的走马灯忽然顿住，李尔苦笑-- 也许他有那么一些后悔。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 哧-- 尖锐的刹车声刺穿了李尔的耳膜，然后是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车子翻到了。 砰--砰--砰--砰-- 然后是铁桶砸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尖叫，大喊，还有熟悉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妈妈的声音。 “里尔，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能照进来，我把你的被子拿出来晒了，等你醒了就能回去睡，还记得阳光的味道吗？” 病床边，一头白发的中年女人慈祥地按摩着里尔的身子，温柔地说着。 “还好这里的太阳不错，可以给你晒晒太阳，别发霉了，成了小煤球--就像露娜一样，等你醒了你就能看到它现在长得多俊俏... 还有你的好朋友们，他们现在都到了快上大学的年纪，每天都在路上玩滑板，看上去很快乐，伱一定能和他们合得来...” 说着说着，女人的笑容有些颤抖，泪水从眼角挤了出来。 砰砰！ 有人敲了敲门，是一个护士：“李夫人，你得把你儿子转走了，有人要用这间房。” “噢，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两分钟行吗？只要两分钟...” 护士看了看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表：“那就两分钟，这不合规矩，夫人--而且您又忘了，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对你的健康不好。” “我知道...”女人转过头来，再也难以维持笑容，捂着脸继续说道，“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出去玩，我肯定不会再扫你的兴，只是...” 里尔心中一颤，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就是他的母亲-- 他用全力睁开了眼睛，那双几年都没再睁开过的眼睛，然后气流穿过干涸的嗓子，发出嘶哑又奇怪的声音，回应母亲没说完的那句话。 “我有那么...贪玩吗？妈？” 真奇怪，看到眼前的女人，里尔发现她和自己记忆里的母亲有些不一样，但确实是他的母亲。 他重生了--一定是这样。 母亲像是的哭声戛然而止，看见那双睁开的眸子，就像第一次看见那双眼睛一样感动-- “里尔--你醒了！” ...... 里尔重生了，这是他的妈妈，玛娅·摩根女士，一位拉丁移民，结婚后按照习俗改为了男方的姓氏，也就是李。 三年前他在街道上玩耍，一辆满载废料的汽车掠过街道，然后倾倒，废料泼洒出来。 然后，里尔就再也没醒过。 生命体征在这三年中稳步下降，最终在昨天--里尔相信原来的那个里尔已经死了。 里尔看着自己瘦弱的身体，就在刚才，医生对他完成了检查，妈妈正在和医生交流-- 不过里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依然很虚弱，而且越来越虚弱，就像前世濒临死亡的他。 但这样猜也不是办法，里尔悄悄下了床，数年未曾使用的身体直接摔了下去，好在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他爬到门边，隐约听到了另一边医生和妈妈说的话-- “里尔的身体太弱了--李夫人，我很抱歉，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突然醒过来，但我真的不建议您再进行治疗了。” “什么意思？！你建议我的孩子去死？这是医生该有的建议吗？！” “李夫人，请冷静...” “您的孩子不仅被化学物品损伤，而且还表现出了一些辐射病症状，不只是我们，就算是奥斯本公司也没法治疗，他的身体吸收了一些有害废料，放射性元素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你们...” 咔。 里尔推开门，打断了这场争论。 母亲看到这一幕急忙来到门前，蹲下扶住了里尔。 “妈，先回去吧。” 眼睛红红的母亲怔住了，但最终只是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挤出了一個笑容。 “那好，我们先回家。” ...... 里尔在这个世界的家位于皇后区，经典的贫民窟--好消息是这是一件小独栋。 回家后，妈妈给他讲了很多事情，但里尔有些心不在焉。 重生带来的信息很多--首先，他要死了，各种不治之症都可能在他身上。 其次--他听到了一个单词：“奥斯本集团”。 这是经典的超级英雄世界，漫威世界才存在的高科技公司。 这意味着他的病并不一定没法治。 最后，玛娅李，也就是他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他不想让母亲伤心。 抚摸着有着阳光味道的柔软棉被，里尔记忆中的两个母亲重合了。 “都重生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可以触碰原子的奥秘，也就可以攻破生物的难题。 我会像海绵一样吸收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我知道这里的所有人，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和成就，自然也就能掌握优势。 优势加上努力，我能做到的--科学改变生活，就从改变自己的命运开始。” 里尔躺在床上给自己打气，回顾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 作为一个曾经攻克过无数难题的工程师，他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既然有问题，就克服它。 忽然，眼前弹出了一个窗口。 【是的，你可以拯救自己。】 【个人面板已上线，您的坚定意志终将迎来回报。】 【特质：进化之心已激活。】 【姓名：里尔·李】 【特质：进化之心】 【进化之心：你已经准备好掌握一切了，你的学习能力极大得到提高，并且不会被科技人造物影响心智。】 【备注：伟大的科学家是创造先锋而不是被造物蛊惑的意志薄弱者--你甚至不会沉迷玩手机。】 里尔愣了一下，然后兴致勃勃地挥了挥拳-- 然后，妈妈推开了门。 “里尔？”妈妈轻声细语地说到，“我...” “妈。”里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而中气十足，“明天会好起来的。” 妈妈愣了一下，她本想安慰里尔，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反而安慰起了自己。 这也许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里尔的声音实际上依然虚弱无比，但玛娅觉得很温暖，就像里尔这几年一直都还在一样。 “是的，明天会更好的，我...我有个早班要上...” “把早餐放到桌上就行，相信我。” “好...里尔...”玛娅又想哭了，但她没哭，“晚安。” “晚安，妈妈。” 房门关闭，眼前的面板继续弹出了框体。 【不稳定的能量随时可能爆发，请做好迎接新世界的准备。】 躺在床上，里尔闭上了眼睛-- 不就是又一个新世界嘛，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吧。 第2章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吧 冷。 里尔的感觉是冷，冷到感觉自己的皮肤被灼伤了，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火炉里-- 这是失温症！ 里尔猛地睁开眼睛，他看见又脏又乱的房间，房间里胡乱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器材。 但房间里到处都是污秽之物，血液像是涂鸦一样洒在地面和墙壁上，医疗用具和不可描述的肮脏个人用品摆放在一起，臭不可闻。 “公司狗的装备就是牛逼，可惜这是个康陶的，没多少义体给我们拆。” “得了吧--看看这把冲锋枪，一看就是公司狗内部的好货，有的是买家，就这一把就能回本了。” 里尔第一反应是他被绑了，第二反应是这些人说的好像是...植入体？ 他成了什么康陶公司的人？ 不过紧接着他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滴滴声，那几个大呼小叫的家伙在隔壁房间，隔着白色的塑料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你哪捡来的？看着也不像秃驴，身上连個植入体都没有，器官衰竭，和猪有什么区别？” “垃圾堆旁捡的，谁知道他这么菜？也就肾脏还有点用--不过我听说生物科技对这些病变器官有兴趣，没准能卖点钱报销一下明天的药钱。” “那就赶紧把他拆了，我们得转移了，一会儿会有佣兵过来，不可能还带这么个赔钱货跑路。” 里尔傻了--原来他还是那个快死的小子。 他不能就这样被这些器官贩子搞成零件！ 环顾四周，里尔眼珠子动都困难，甚至差点又晕过去！ 这时候他的余光忽然发现一道身影闪过两个冰柜之间！ 哗啦！ 房间之间相隔的白色塑料条掀起，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了猎物身边。 里尔看向男人--他的左手没有手指，全是各种各样的手术刀，下巴和上嘴唇之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覆盖颧骨的皮肤似乎被某种灰色的塑料给替代了！ 这幅面容瞬间让里尔想到了一个游戏-- 《赛博朋克2077》！ 这里是赛博朋克的世界！这些人是噶腰子的！ “赔钱货，赶紧完事吧。” 看着器官贩子手指上的手术刀，里尔心中满是绝望-- 砰！ 器官贩子的脑袋被打炸了，这只是第一枪，声音很大，但实际上，有人开了三枪。 脑袋像是浆糊一样被打烂，然后胸膛出现两个血洞，另一个隔间正在搬运人体的家伙顿感不妙-- 但等他看向另一边，同伴的尸体倒下后他只看见一个女人，单边铲发型，枪口黑洞洞的。 砰！ 又是同样的三枪，弹无虚发。 噗通。 “呼--还好赶上了，这些清道夫可真难抓。”女人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看向了里尔，“你是祝慎吗...不是？没有数据？你是个秃驴？呃，认错了。” 里尔有些发懵，因为眼前的女人看上去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那句“靠”，勾起了他前世的记忆... 曾经有一个各种意义上“震撼”游戏界的游戏，里面的配音相当动听... 里尔脑子有些迟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女人就走向了另一个房间，找到了他的任务目标。 一个身体健壮的亚洲人，似乎因为义体系统问题陷入昏迷，翻着白眼。 “祝慎，身体状况还算良好--还好这单子没搞砸，我还不至于灰溜溜回到夜之城。” 女人扛着祝慎走向大门，再次路过里尔，她只看见里尔眼睛瞪得大大的，应该是快死了，但很显然还没死。 但她有必要救里尔吗？ 很显然，女人没有乐善好施的习惯，虽然看着这个倒霉蛋死了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她一定会不看，然后转头就走！ “给你个机会，你还是自己走吧。”说着，女人一枪打断了冰柜的供电，然后掏出某种注射器给里尔来了一针。 极低的体温迅速开始回升，里尔觉得像是一团火球在他体内炸开！ 各种各样的信息掠过大脑，他拼命想着要怎么说服这个女人，他的嘴巴怎么也张不开，就像是神经被冻住了！ 快说话啊！李尔！你他妈快说话啊！ 就在女人快要离开之前，里尔终于感知到了自己的嘴巴和喉咙，但他要说什么呢？ 要说什么才能让这个女人帮他？甚至于--最起码先让她愿意听自己讲话？ 里尔脱口而出：“伱就是大名鼎鼎的V吧！” 女人离开的脚步顿住了，像是着了魔一样--嗯，考虑到她完全没必要停下来听接下来的话，这种表现确实像是着了魔一样。 “你知道我？” V很诧异。 ...... 《赛博朋克2077》游戏的主角V，一个在剧情上战斗和义体天赋拉满的超级雇佣兵，如果在玩家手里还可以是超级黑客，总之无论是游戏里还是剧情里都是战斗力爆表的传奇。 里尔很冷，但他必须想个办法让V帮他干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在赛博朋克世界一个没有任何义体的普通人，还不抓紧时机给自己绑个保镖，明天他可能就要见阎王了！ 但是他一分钱都没有--只能从情报入手了。 里尔脑袋里闪过V刚才说的话--“灰溜溜的回到夜之城”？ 这里不是夜之城？ 里尔扫了一眼墙上的海报和开着的电脑，捕捉到了这么一行字：“锈带网域”。 这里不是夜之城，是亚特兰大！ 街头小子出身的V在剧情开始前确实来过亚特兰大，但最终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没混下去，跑回了夜之城-- 而这就是他回夜之城前的最后一单！ 考虑到游戏里V似乎不太愿意说起自己在亚特兰大的战绩，也被人嘲讽过“混不下去了才回来”，所以这一单应该是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到这里为止救下那个康陶公司狗的案子应该已经完了才对？ 看到里尔没说话，眼睛到处瞟，V眯起了眼睛：“说话啊小子，你哑了吗？” “我...”里尔鼓起勇气，“V，你被人耍了。” “噢？” 咔咔-- 里尔没看清V干了什么，只听见手枪上膛，然后黑洞洞的枪口就在他眼前了。 死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被枪口指着的时候就没那么抽象了。 “你最好说明白是什么意思。” 里尔本想本能的吞一口唾沫，可是太冷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这算个好消息--也因为太冷，第一次说谎的他没有出现异常，根本看不出来。 “这两个噶腰子的知道你要来，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们直接转移这位祝先生，你的任务就完蛋了。” “然后我会追上去把他们打死--任务依然会成功，而且光是从他们要跑路这件事根本判断不出有问题。” 这话有些强词夺理，看得出来V很自信，里尔思绪飞速运转，开始回忆和拼接线索。 “动动脑子，V，康陶的高级管理人员为什么会让你来救？因为你大名鼎鼎？” V眉头一挑，里尔心中一咯噔赶紧继续说：“锈带区的网络安保是最全面的，你现在只需要重启祝先生的系统，创伤小组就会在30秒内抵达，APD会全面接管这里的事情，不出3天整件事就会水落石出。” V嗤笑一声：“指望条子查案？” “NCPD确实不可靠，但这里是亚特兰大。”李尔快速接过话头，“你知道为什么你在这里接不到好活吗？ 亚特兰大实际上处于独裁状态，网监、新美国和欧洲市场联盟的合作关系紧密且深入，犯罪率全美最低，破案率也远超你的想象-- 在这里，他们真的试图维护法律，因为法律本身就完全是他们制定的，这里的公共安全投入绝对是全美最高。 实际上，想要在这里黑掉一个公司狗的系统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另一个公司狗。” 总之不可能是这些浑身上下都是来路不明义体的清道夫。 听到这里，V的表情微妙的发生了一点变化，聚精会神的李尔没有漏过这个细节。 李尔乘势继续说道：“我猜你的委托人说过，就算救下目标，也不要急着重启系统，因为涉及机密？” V的表情终于露出了明显的惊讶。 李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是个狗咬狗的案件，V就是那个用来转移执法者视线的愣头...雇佣兵。 第3章 中间人就是要学会装逼 赛博朋克世界，最初的互联网被传奇黑客巴特莫斯炸了，任何尝试直接访问初网的黑客都将被AI攻击。 所以现在的网络模式是人们通过网监提供的局域网访问网络，所以在网络尺度上，大家都被隔开了。 亚特兰大属于锈带网络行政区，要想在这里调到夜之城所属的太平州地区的资料，没点级别是做不到的。 这地方囊括了美国中部和东部地区，覆盖了大量巨型建筑群，而亚特兰大则是城市核心，这里发达又稳定，但在V来到这里之前，也只知道这是个相当繁华的地方。 实际上，除了公司狗之外，没人会经常在不同网域之间流动，这个世界的信息沟通既宽泛又狭隘，在技术上高超，却在实际运用中狭隘。 而里尔侃侃而谈的样子让V对这个纯肉体人类高看了几眼-- 毕竟街头小子V就是個街溜子，没什么文化。 看到V的样子，里尔暗自挥拳庆祝第二阶段的胜利，并且第三阶段也小有成果。 成功沟通的第一阶段是对方愿意听他讲话，第二阶段是对方开始发问，第三阶段，就是对方开始思考你的说法-- 并且你知道，他最终一定会相信你。 “V，亚特兰大不适合你，不适合你这样的街头小子，你梦想赚大钱，但在这里留给底层的只有老老实实工作一条路。 但伱不想干那些无聊又繁琐的工作，所以你最终只能离开，而相信我，在你离开之前，你最少还要蹲个一年监狱。 现在我给你第二条路--想不想赚笔大的。” 话说一半，然后直接切入主题。 里尔没有按部就班走完他的沟通流程，而是直击要害。 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只能颤巍巍地把手放到桌子上，作出一个握手的姿势。 如果他的身体状态正常，这会儿就该疯狂冒汗了-- 握手代表着第三阶段成功，甚至直接来到了第四阶段--成交。 但这样冒险的举动，成功率绝对不会超过50%。 除非对方是想名扬天下的街头小子。 这样的人不可能咽的下被人耍了的气，而且这里还有大赚一笔的机会--抢劫公司狗对V来说可没有负担。 缓慢推进谈话流程非常把稳，但说的多就可能错得多，里尔必须抓住他确定知道的消息，把优势最大化。 V没有放下枪，而是上下打量着里尔：“你叫什么名字。” “里尔·李--所以你只需要叫我里尔就可以了，这既是我的英文名，也是我的中文名。” “奇怪的名字--你这样子太丑了，穿件衣服吧。” V没有握手，随手扯了件衣服给里尔：“穿上，然后说说看你想怎么做--但先说好，我只是听听。” 里尔接过衣服说到：“把祝慎先生搬到车上，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谈。” ...... 穿上新衣服--一条深绿色的肮脏七分裤和白大褂，里尔觉得自己又像个人了，虽然不全是，看上去就像是夜之城街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城市核心--亚特兰大，繁荣又安全，和在道路上开车都有可能被黑帮打来的火箭弹击中不一样，在这里你能感受到的是科技的繁荣，人类的伟大。 高耸入云的大楼，在智能算法下井井有序的车流，匆忙的人群，天空中不时飞过闪闪发光的浮空车，到处都可以见到干净且大气的全息投影宣传片。 而实现这一切的基础是绝对的监控，以及对网络犯罪绝对极刑。 无法在网络上隐藏踪迹，自然也就无法隐藏事实犯罪行为。 所有人都被监控，所有人都很安全，这里就是亚特兰大。 掠过高架桥，车子一路开到了城市边缘，这里依然很安全，最起码没有随处可见的枪声。 但这里很昏暗，人们双目无神，疲惫是他们的标配，贫穷是注定缠绕他们一辈子甚至几个世代的疾病。 “如果让我像这些家伙一样每天碌碌无为，还不如死了算了。” 开着车，V突然吐槽到。 “人的忍耐性是很强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V。” V瞟了一眼副驾上的里尔：“那你呢？你看起来也不像那些公司狗，秃驴也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首先，我不是秃驴，其次--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公司狗？” “呵呵，你连一个高级义体都没有，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看，这就是你没见识的地方了。”里尔果断开展贬低模式，为了小命，该来点手段就上点手段。 “如果公司就喜欢全身义体的家伙，那漩涡帮不得全员加入公司领取创伤小组保险？醒醒吧V，义体化程度根本不是公司最关注的。 他们本来就是生产义体的，在义体之外的才能更为重要...” 里尔倒也不算说谎--严格来讲，他前一辈子也算是V这类街溜子眼里的公司狗。 要是身体好就能进公司工作，那公司里全是体育生。 嗞--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里尔的侃侃而谈，惯性差点把他甩到玻璃上。 “我一个急刹车就能把你撞死，还装？” 里尔看着关门下车的V一脸无奈。 这妞是真的暴脾气--好吧自己在游戏里控制的V更暴，暴恐机动队的那个暴。 这地方是V找来的临时住所--没人要的铁板房，只需要向租售公司每个月交120欧就可以。 没错，就是这样一个铁皮搭的破房子，没有智能线路，没有物理网络信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条不稳定的供电线路和土地使用权，一个月，120欧。 好处是可以避开执法者，坏处也是避开了执法者，没点家伙事可不敢在这睡觉。 砰。 祝慎被扔到地上，V说到：“好了，你想干什么？” “搞清他们有什么秘密勾当，然后确定一下我们能捞多少。” V愣了一下：“你说那是耍我的。” 里尔解释道：“是的，你的雇主耍了你，但他雇你的原因很大可能确实是他们不能和官方打交道--这段时间你怎么和雇主说的？” “我说我还在追那些清道夫--她还真没怀疑，不过我猜被她发现猫腻只是时间问题。” “没关系...把这家伙搞醒，只是生理意义上的搞醒，不要帮他去除隔离芯片。” “要求真多。” 说着，V掏出气动注射剂给这位祝先生来了一下。 “呼--” 就像从地狱回归一样，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惊恐地看着周围： “你们--你们是谁？我在哪？” “我们是你的救星--依据你的回答，你可能会在天堂，也可能会在地狱--我猜你已经发现你的系统被黑了。” “该死！”祝慎愣了一下，意识到全身的义体都无法使用后低吼一声，“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钱。” 不得不说，这位祝先生相当镇定，只花了几秒钟就恢复了镇定--最起码是表面上的镇定。 里尔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已经猜到是谁搞你了？” 公司狗在搞阴谋诡计方面嗅觉还是很敏锐的，特别是都已经被搞了的情况下，继续归咎于清道夫就是智商不合格了。 祝慎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里尔：“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然后当这些都没发生过。” “哼，不愧是公司狗，这时候讲话还这么冲。”V在一旁冷笑道。 里尔则是说到：“你看，如果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个了解，你就该知道，现在给你钱放了你，我们才是绝对会死--而且你也会死。 但我们完全可以按照雇主的剧本演下去，那样最少我们还能报销交通费什么的。” 祝慎油盐不进：“那你可以继续演下去了。” 里尔笑着没说话，只是和这位公司高管四目相对，过了几秒，祝慎的脸色开始变青。 系统病毒会让他的义体紊乱，带来的眩晕和恶心感干扰着他的判断，让他很难维持思绪。 不过和里尔想的一样，他确实没有立刻恢复系统然后报警--这是好事，说明报酬丰厚。 里尔说到：“但你猜到了，雇主对我们不太诚实，我不喜欢被欺骗--所以给你个机会，我们可以帮你做事，只要你出价更高--当然，要很高很高。 你知道吗，你运气很好，我刚出来混，对这种高风险的活接受度很高。” “呕--”祝慎开始干呕，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 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里尔，又看了一眼V，最后对里尔说到：“我只和你谈。” 里尔心中大喜，不过他控制得很好，脑子里疯狂闪过那些装逼的影视资料-- 中间人可以穷，可以弱，但一定要会装逼，尤其是在雇佣兵面前。 “好--天堂向左，V，麻烦你为这位先生打开一下左边的门。” V表情怪异地打开了左边的门。 铁皮房确实有两个房间，但另一个房间是厕所...怎么都不可能让祝慎进厕所谈吧？ 好装的秃驴。 第4章 死得早 “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你那边有内鬼。” 里尔的开场白很直接，祝慎听完点了点头道：“是我的副手蔡聘，她是你们的委托人吗？” “不知道。”里尔摇头，“委托人的身份是秘密，见谅。” 哪有什么保密，里尔压根不知道V的委托人是谁，也没必要知道。 首先委托人身份真实性存疑，其次如果祝慎连谁有机会和动机黑掉自己都不知道，还不如现在就把他扔回去。 “哼，还搞这一套？你是东方人？” “可以认为我是。” “那我们就用东方的语言沟通--我要关了翻译器，关闭一些系统会让我好受点。” 2077年，对于装了义体的强化人来说，电子病毒和生物病毒不分彼此，植入义体坏了，也就相当于身体坏了。 里尔点了点头，切换了语言：“好--继续说吧，你们有什么过节。” “什么过节？无非就是她想顶掉我的位置，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祝慎眉头紧皱，显得非常烦躁：“我们有批货需要走夜之城，从那里运回总部，现在我被抓了，为了保证效率，他们很可能会让蔡聘先负责这件事。 等她实际上干成了，顶了我的位置，也就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了。” “那批货装了什么？” 祝慎看了一眼里尔：“一些原型成品和半成品组件，亚特兰大市场部开发的新产品，需要总部报批生产。 听着，我现在都没重启系统，联系创伤小组并报警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要蔡聘死，而且这批货不能玩砸。 我不想让APD介入然后把我抓进局子，我会继续掉线，你们要打她个措手不及，还要保证我的工作顺利。” 里尔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看向了电视，在那里正在播放泽塔科技的广告，显示公司在神经处理器市场占有率上遥遥领先。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这条广告后面又插播了一条，表示最顶尖的民用神经处理器依然是军用科技的斯安威斯坦。 这就好像打脸一样--“虽然伱卖了很多，但别忘了我的才是顶级货色”。 不过泽塔科技也只能接着，毕竟这里是军用科技的地盘。 里尔想了想说到：“那么你很幸运，你遇到了最好的雇佣兵，我们谈谈价钱吧。” “最好的佣兵是吗？”祝慎不置可否，不过他也明白现在没太多选择了。 稍加思考，他开出了自己的价码：“40万买蔡聘的命，40万把这批货送到夜之城，20万买你们隐秘行动--记住，动静要小，我不想和APD打交道。” 里尔摇头：“100万就要干这么多活？拜托，我们现在可是正在谈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亚特兰大干掉一個公司高管，而且你还没有其他选择。 相信我，你只要在街上露面，源源不断的追杀就会紧随其后，然后你就只能在自己接着和报警之间二选一。 前面那个，死亡概率几乎是百分百，后面那个，你得丢掉工作，听起来和杀了你一样。 然而你两个都不想选--200万，这是个硬活。 而且你得先付定金，然后我要一份康陶内部的当地情报分析。”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祝慎点头：“成交，我的系统不能重启，但我还有安全资金，一共40万欧，放在欧洲银行里，她查不到。” 吹了个口哨，里尔拉开了门，V就在门前好好的站着，考虑到这里隔音之差，应该是一字不落的把刚才的交易听进去了。 祝慎一脸便秘，里尔只是耸了耸肩：“我们是一伙的，她总需要知道任务目标、要求和报酬吧？ V，开车，我们要找个义体医生--祝先生，我想你应该有人选吧？” ...... 开车的V看上去很淡定，实则人都晕了。 200万欧！ 这特么有这钱谁还干佣兵啊！直接享受生活去了！ 她瞥了一眼里尔：“你小子还真不赖。” 里尔商业互吹：“过奖过奖，之后还要您多出手，毕竟您可是大名鼎鼎的V啊。” V虽然嘴上不说，但很显然里尔拍的马屁十分舒服：“钱怎么分？” “我七你三--街头规矩。” “你在说什么屁话？哪里的街头规矩是和你这样的秃驴七三分？” “你看，我现在也算半个中间人了，你要不想干可以撇开我，不过你把我干掉了，你看看金主还会继续合作吗？” 里尔有恃无恐--从现在开始，街头小子V震天可是有求于他了，随便拿捏。 实际上，中间人干的也就是这种活，和金主打交道，然后发挥人脉，张罗行动。 最后雇一个愣头青把事给办了，愣头青要那种干活利索，但脑袋一想到钱就头晕的。 无论是中间人还是佣兵，公司都看不上，但他们只会联系中间人，不会和佣兵直接谈生意。 里尔在祝慎面前装作新手中间人，实际上，他在这次任务中也确实是这个角色。 只是...V知道里尔绝对不是什么中间人--直觉。 V没说话，不过里尔切实感知到空气中凝重的气氛... “咳咳...考虑到我现在刚开张，这单你的风险比较大，你可以多拿一成。” V瞥了一眼里尔：“五五分--没我你也做不成。” 里尔只能无奈接受：“好吧，毕竟是第一次，不过，这些钱不可能都到手，别太贪心。” V紧握方向盘的手松了一些：“所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把祝先生给我们预制的定金用了，干大活就得用好货，然后我们找点帮手，准备给蔡小姐一点惊喜... 呃--咳咳--咳---！” 里尔说到一半肺部忽然传来猛烈的灼烧感。 他的四肢百骸有一瞬间仿佛彻底失去了和他大脑的联系，下一刻，他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无比酥麻-- 而且他的视野周边出现了黑晕，就像是近视一样，看东西带重影。 他什么都听不见，眼睛看见东西却难以辨别出现在视觉上的东西。 几秒钟后，喇叭声重新出现在耳边，他的意识仿佛才从地狱回归。 “你没事吧？你好像刚死了一样。”V有些担心这到手的50万大单没了，“我去，你的眼睛...” 里尔的右眼，已经完全充血，整个眼白都是血丝。 “没事...”里尔躺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预支报酬除了给V换上更好用的战斗义体外，他还得找个专门的医生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或者说，这才是他的首要目标。 两人开着车在银行取了祝慎的安全资金，然后一路开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家黑诊所，这是祝慎推荐的，公司狗御用的黑诊所-- 只要你不越界，它就是真的黑诊所--祝慎是这么说的。 里尔老老实实躺上了手术台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负责检查的医生看上去只有眼睛安装了义体，但双臂都完全使用了义体，配合工作台进行检查。 相对来说是个正常的义体医生--毕竟在锈带区，明面上正派的作风才是公司的主流。 “唔...你这个情况...”医生看着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报告，欲言又止。 “怎么了？”里尔睁开眼睛，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你几岁了？” “应该是...18，怎么了？”里尔说完又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62了。” 里尔大为吃惊，因为这个医生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于是他脱口而出：“这么老？” “确实很老。”医生瞥了一眼里尔，话锋一转，“但你死的比我早。” 说完医生给里尔递了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检查结果。 “你的全部器官都在衰竭，如果不装义体还好，装了义体这个过程还能再加快个几倍。 最要命的是你的细胞竟然具备放射性，会对精密植入体造成影响，大大提高故障率，所以你只能用第二代植入体中那些最先进的，和杂牌货告别吧。 稍微紧急一些的--你的眼睛估计马上就要瞎了，你是不是感觉视野周边有黑晕，视物不清，重影，视线里还有小飞虫？ 最后，这些都不是你最需要关心的，因为如果只是这样，你最起码还能活个四五年。 你最需要关心的是，你的脊髓灰质活性在降低，换句话说你马上就要瘫痪了，这个比较快，可能还有一两个月吧。 解决办法嘛...就是装神经植入体增强中枢神经，不过就先我之前说的，这会缩短你的寿命。” 医生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里尔是个没稳定工作的街溜子。 对于这种街溜子，瘫痪和他们的命没什么两样--当然，某种意义上没法装义体的体质也算是要了他的命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有人的身体这么矛盾。 说实话，你的大脑褶皱很多，表面积条件非常优越，脑电信号也很活跃。 但你的身体，你的细胞，完全不适合装植入体，任何植入设备都会缩短你的寿命。 不然你也许可以...从事网络安防工作。” 在2077年，所有人都需要有义体，网络黑客也一样--只有极大的压榨大脑潜能，才能更好地应对实际中的各种状况。 没有义体，做个普通老百姓是唯一选择，只可惜很难活得长久。 【完成一次全面身体检查，详读报告以获得科技点。】 【注：科技点可用于辅助解析技术或携带物品】 不过都发生穿越带系统这种事了，里尔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 第5章 义体升级和发展方向 “我很抱歉。”V在一旁说到，“看起来，如果不想马上就死，你的唯一选择就是做个普通老百姓，最少还能多活几年。 好消息是干完这一单你最少买得起最新的操作系统义体，不至于残疾。” 里尔没说话，只是脑袋里忽然想起来《往日之影》故事中，有一个结尾，这位传奇雇佣兵V就选择了做个普通老百姓。 放弃自己的倚仗，一身强大的义体和能力，选择保命，再也装不上任何战斗义体，成为真正的老百姓-- 在游戏里随时都可能被车子撞死，被流弹打死的那种。 里尔躺在手术椅上，一边看着平板电脑上的体检报告，一边说到： “我选第三种--我要买一些东西，要适合新手义体医生和黑客入门的设备--老式的那种，然后帮我装一個脑机接口，顺便换只义眼。” 义体医生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所以你要在2077年用传统技术，做传统技术人员？ 算你运气好，我手上正好有一批过时的设备，放在2020年是绝对的顶级货色，不过现在嘛，没人用这些。 至于脑机接口和义眼，这确实是为数不多你可以安装的基础义体了，最起码你还能用超梦什么的。” “然后我要给这位朋友装点好货，能打点折吗？” “看单子有多大--这样吧，给伱抵掉抹去官方序号的钱，在亚特兰大这可不便宜。” “成交，合作愉快，医生。” 站在一旁的V更加惊讶了--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V觉得里尔会把定金贪了给自己换个高级操作系统--也就是中枢神经植入体。 没想到他还真是打算给自己这个打手升级一下义体。 “我得说，我改变看法了，你还是个有种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 脑机接口主要只对大脑产生影响，是这个世界最基础的植入体，也是对里尔来说性价比最高的植入体。 这东西让里尔能够读取一些分离芯片的内容，显示到义眼上。 眼睛换的是大厂品牌歧路司义眼2型，考虑到身体负荷只换了一只眼睛，是个便宜货，还只装一只。 毕竟自己不是战斗人员。 V在做手术的时候，里尔就在一旁详细研究自己的体检报告。 体检项目很多，包括各类细胞--表皮细胞、骨骼细胞、心肌细胞、肾脏细胞等等兼容性测试，以及免疫系统强度测试和抗过敏测试等等。 从这份报告中可以窥到2077年，医学技术都在那些地方发生了进步。 里尔一边查看，一边在网络上搜寻一些资料，比如骨骼细胞适配性测试使用的是什么方法等等。 不得不说，公司狗的御用义体医生服务还是很周到的，没有纰漏。 大概过了两小时，里尔才看完了所有报告并大致了解了这些检测的原理、方法和目的--但说实话，这真的是非常高的效率。 尤其是考虑到他还要顶着免疫反应的镇痛。 【遭受造物影响：义体免疫反应（微弱）】 【效果：疼痛和眩晕导致的轻微神志干扰】 【是否移除干扰？】 【已移除】 虽然思绪不会因此发生动摇了，但疼痛是实打实的，真是奇妙的感觉。 【阅读完毕，科技点+5】 【已植入义眼：歧路司2型】 【已植入义体：网监公版脑机接口】 【首次植入类型，科技点奖励增加】 【当前科技点：50】 看起来所谓的科技点会在自己接触新技术的时候获得。 按照系统的说法，科技点可以用于帮助自己理解和掌握技术，里尔想了想，在脑袋里生成了请求。 【通用技术：义体植入手术（入门级）】 【当前学习进度：60%】 【快速掌握需要科技点：8点】 不过，如果只是入门，再来点时间他就能完全掌握入门级义体植入手术，自然没必要花点数。 里尔看了看时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个小时。 另一个世界马上要天亮了。 “喂，系统，我在另一边世界怎么办？” 【在另一个世界，宿主可以完成基本活动，并尝试进行一些简单学习】 【行动结果将以文字形式展示在这里。】 哧... 手术室的门打开，V走了出来，看上去非常神清气爽。 “这是手术清单，皮下护甲、后坐力控制、强化肌腱、骨骼再造、仿生关节、克伦奇科夫、神经协调器、活血泵、反应协调器...都是你要求的，不带复杂软驱的战斗义体，加上你的货，打完折一共20万欧。” “一次性付清，V，付款。” “这还是我第一次花这么多钱，感觉怪怪的，不过这下我快成超人了，让我们去干掉那个...” 义体医生急忙抬手：“别在这里说，不然我要报警了！” V看了过来，里尔耸了耸肩。 “好吧好吧，付了钱就走，我的货在哪？” ...... 砰的一声，V关上了后备箱坐到了驾驶位上。 “现在呢？我们直接杀进去干掉那个蔡什么？” 里尔瞥了一眼这位凶悍女战神：“我知道义体增长了你的信心，不过应该还没到让你变成赛博精神病的地步吧？” “有话直说，别老是扯这些东西。” “我刚才看了一下康陶对亚特兰大地下势力的报告，不得不说，这地方确实没多少地下活动的空间。” “是啊，无趣得很。”V耸了耸肩，“除了上班就是加班，感觉连混黑道的都在加班。” “但我还是找到了我们需要的人，史蒂文·诺特，退伍老兵协会的老大，找到他，然后我们谈一笔生意。” “什么玩意儿？”V疑惑道，“我以为你刚才说的是帮派，这个什么协会...” “噢，在这边他们的帮派就叫这个--你来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就像...夜之城的六街帮。 不过在这边，有头有脸的帮派都不会叫自己某某帮--城市文化。” V发动汽车，面无表情地说到：“嗯，我知道，就是有些惊讶于他们奇怪的起名癖好，谈什么生意？” 她总不能说自己来了这么长时间，找的还都是那些XX帮吧？ 怪不得都是些穷逼，活脏事多钱少。 里尔没多想，继续说道：“首先，我们人太少了，我们需要黑客创造安全的行动环境，诺特手上正好有资源，而且他背后应该是军用科技，搞康陶的人对他们来说没有压力。” “我还以为你是黑客天才呢--拿个老式电脑就能摆平网络设备。” 里尔耸了耸肩：“现在还不行，总之我们要找这位诺特，除了让他帮忙外...还需要让他给我们上道保险。” “让一个没见过的人给你兜底？”V打趣道，“这听上去像是厕所里电灯--找死，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半道干掉我们？” “放心。”里尔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我会给他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V诧异地看了过来：“你要我用枪指着他？” “我...我是说，大家都有钱赚。 这地方帮派本来就赚不到什么大钱，你敢相信这么一个帮派，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来源是新美国的退伍老兵补贴吗...” 里尔看着窗外的和谐社会，心中感慨。 2077年，倒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夜之城。 V在这里混不下去是有理由的。 第6章 本地“帮派”（已签约，可投资） 【早上7点，您的母亲在您的床边放下了一张纸条和一份早餐】 【纸条上的内容是：里尔，抱歉，我要出去上班，这里是早餐，厨房里有做好的盒饭。 如果一个人用轮椅有些困难，你可以打电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爱你的，妈妈。】 【你打算起床看一下手机，找一些网络技术和生物技术知识以供学习。】 部署完另一个世界的里尔叹了口气。 母亲字条里的歉意让他五味杂陈。 V瞥了一眼说到：“你是夜之城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 面包车上，两人紧紧盯着退伍军人协会的大门，门口有两个警卫，不过显得非常放松，和在夜之城站岗不一样。 “差不多，至于没见过我...你会关注我这样的秃驴吗？” “说实话，伱现在看上去倒是像個阴险的中间人。”V打量了一下换上新衣服的里尔，“所以，你是上亚特兰大来寻找救命的方法？” “不然呢，像你一样来寻找美好人生？”里尔一边回答一边盯着大门，“有人过来了，我们这次是去谈生意的，如果我没给你信号，就装成木头人。” “听你的--看在钱的面子上。” 两个身材高大，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敲了敲车门：“走吧，老大说可以谈一谈。” 在他们的带领下，V和里尔走进了建筑--这里面看上去像是兵营，多余的装饰一点没有，偶尔还能看到打完靶出来的成员。 不过建筑中央留出的花园却是生机盎然，看上去像是什么疗养院。 走廊两侧挂着各种各样的战争照片，墙面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带着两三排勋章的老兵，看上去是功勋卓越。 看得V都有些暗自震撼--这么说，要是给这些退伍老兵足够的军火和理由，他们看上去能打一场真正的战斗。 这些可都是精兵，和夜之城六街帮那些兵痞完全不是一回事。 里尔想了想说道：“看得出来，贵协会是功勋卓越啊，看起来新美国以你们为荣。”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们，哪里还有新美国？”带头的大个子相当自豪。 这时里尔的眼前出现了一行聊天框： V：这傻大个被骗去打仗还沾沾自喜呢。 里尔：看看人家这地方，我看你是有点酸。 V：去你的... 里尔：别打扰我工作！ 里尔略感疑惑地说到：“怎么没有看到诺特先生的照片？” “老大不喜欢张扬--再说了，用脑子想想都知道，老大参加的战斗，获得的勋章不可能都让外人知道，那还不如不放照片呢。” 穿过走廊，乘上电梯，大个子一路带着两人走到了一扇门前。 他的眼睛泛起蓝光，似乎是在沟通。 “好了，进去吧，老大就在里面。”说完，他又警告似的亮了亮自己的双手，外露的碳素纤维结构很有震慑力。 “不过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放尊重点，不然整栋楼的士兵都会重操旧业。” 里尔微微鞠躬：“放心，我们懂规矩--我对新美国和英勇善战的士兵一向很尊重。” “你留在这里，他进去。” 大个子拦住了V，里尔点了点头，让V留在外面，同时文字警告让她冷静点。 嗒。 走上这间办公室的地板，瞬间就能感觉到不一样--整个地面都是实木制的，而且还是珍稀木种。 要知道，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生态已经极度恶化，很多人连真正的动物都没见过，各种各样的树木也是一样的道理，大部分人只见过生物科技公司的速成木。 房间很大很空旷，一走进来就能看到巨大的的玻璃墙幕，透过玻璃墙就能看到亚特兰大行政中心，旁边是军用科技大厦和欧洲市场联盟办事处。 而巨大的办公桌另一侧，一个黑人光头坐在那里，只给里尔留下一个背影。 不过只是这个背影，都能给里尔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这个人的数据是可查的--新美国总统授勋过的士兵，军衔上尉，必要的战斗义体一个都不少，战斗能力更是毋庸置疑。 V的战力爆炸也是游戏里的后期故事了，里尔不怀疑这家伙能够轻松干掉自己和V。 “诺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客套的话就免了，说说细节吧--你找我们干什么？” “我的客户想要报仇，还不能耽误了工作上的事，而且...他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不麻烦APD。” 壮汉声音很沉，听完后稍做沉默，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唔...你知道吗，这话在我听来就是--你们要绕过新美国法律，你们要违法犯罪。” 里尔立刻说到：“当然不--实际上，新美国宪法中明确保护私人财产，我也许不是法律保护目标，但我的客户是，我可以保证这次冲突的目标是基于财产保护。” 里尔没有谈及公司在给各国法律中的豁免权，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有点意思...你的客户是谁？” 里尔犹豫了一下，说到：“康陶公司驻亚特兰大供应链专员。” 诺特缓缓转过身来：“康陶？有意思--你不是康陶的，但你帮康陶做事，而且你还是个...东方人。 你来自小岛？” “不，我是夜之城来的。” “外地人，还是从那个垃圾堆来的，帮康陶做事...说真的，我还挺同情你的，永远只能干这种脏活。” 诺特转过身来，里尔终于能看清这个大家伙的样貌。 披着的迷彩大衣下是全副改装的身体，纳米纤维肌肉和表皮护甲不加掩饰地展示在外人面前，整个脖子都采用了高级材料定制的义体，一直延伸到那件短袖汗衫之下。 战争在他身体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记，而他很显然也很乐于接受。 【警告：正在接受扫描。】 【进度：....】 “有意思，你身上只装了义眼和脑机接口，义眼还是便宜货，只装了一只--唔，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最近刚做的检查？” 里尔显得十分不满，但语气很服软：“诺特先生真是神通广大。” 不过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傻卵大头兵，有点关系就要显摆是吧？显摆死你得了，V说得对，就是个被骗着送死的傻... “我可以帮你干康陶，不过凭什么呢？” “50万欧，而且不需要你们亲自动手，只需要提供一些网络支援。” 听到这个条件，诺特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周围，小鬼，我犯得着为了着50万欧和康陶作对吗？ 虽然它是一家该死的东方企业，但我为什么要为了50万欧干这事？” 诺特一定有一颗强健的合成肺--里尔这么想着，这恐怖的声压像是海浪一样回荡在四周。 里尔脸色不太好看：“60万欧...” “我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70万...不！100万，这是我的极限了，诺特先生，您不需要和康陶有正面冲突，最脏的活我们来干，我只需要一些...支援！” 诺特还是不为所动，微微摇头：“不错的价码，但你还是没有拿出吸引我的地方。” 里尔咬了咬牙：“那批货是康陶调整过，希望用于扩大美洲市场的原型武器，我猜...运输途中发生一些信息泄露也是正常的。” 诺特眉头一挑，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这才对嘛，而且我看你小子也不是傻子，我猜你早就想好了摆康陶一道吧？和我混可比帮康陶做事好多了。 这里是亚特兰大。 行了，我讨厌绕着弯子讲话，我可以帮你，除了原型武器的设计图纸，你还得帮我拿回一件原型。 我虽然讨厌康陶，但康陶的原型武器还有几分收藏价值。 反正都要干掉负责人，你可以说被他贪了，这是我的最终条件。” 里尔表现得非常犹豫，最终一咬牙：“好！成交！但我还需要一条可用的物理信道。” 诺特哈哈一笑：“当然可以，我现在开始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了，也许这会成长期合作。” 第7章 犯罪许可（新书求收藏！感谢大家支持！） “所以他动动手指就分走我们100万？凭什么？！” 不出预料，V果然炸毛了。 里尔只能无奈地说到：“就凭他是退伍军人协会的会长，新美国定期会给他们发放退伍军人退休金。 你觉得新美国会给没价值的人发退休金吗？他们肯定是自己挣来的。 不过既然挣这份钱，当然也有与之匹配的责任，以及权力。” “怎么干个活这么弯弯道道？现在我们还有时间，解释一下--而且这和祝慎说的‘隐秘行事’似乎相别甚远啊？” “首先，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哪都通用，但这位诺特先生是听到康陶才松口的。 很显然他本身就对康陶感兴趣，这是个好消息--因为他的背后是新美国，而新美国和军用科技是一条裤子。 所以第二个问题：恰恰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隐秘行动的要求。 新美国，正是锈带区巨头独占一席的巨头，有了这個许可，才有可能绕过网监搞掉康陶的员工，不然我们刚出门，APD就会找上门来。 你、我，两个无名无姓的街头小子，没有一点价值，但如果是帮他们做事，那最起码有一个被当做子弹打出去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在枪里，就连着枪被拆掉，泡水里。” 嗖。 高速路上，汽车来往，不满地V开车很快。 这些门道对他来说有些难懂--她宁愿和那个看上去很可怕的诺特打八角笼。 “但你和诺特谈的条件，似乎是把祝慎给卖了。” “呵呵，也许是背叛了康陶，但祝慎--他的要求是什么？蔡聘死，货物抵达总公司。 他可没说设计图的事情，信息泄露的风险他不可能意识不到，只要我们不说，他就不知道。 我们背叛了康陶，但没背叛委托人，而委托人呢？要求得到满足，而且还没有背叛公司。 就算日后某天被康陶发现不太对劲，大家公事公办，皆大欢喜。” V的眉头都扭了起来：“你是说，他猜到我们可能使点小绊子，但他默许了？ 而如果日后露底，他就当没事人一样继续追查回来？这不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吗？” 里尔摊了摊手：“还能有工作干，或者被老同事一枪毙掉，你选什么？就算007加班那也是福报，再不济也能报复蔡聘呢。” 红灯亮起，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V一时间沉默了，两人静静地听着交通导报。 “红灯，禁行；红灯，禁行...” 过了一会儿，V才缓缓说到：“所以说，中间人都心脏，反正我肯定不会去干。” 里尔内心吐槽：怕是干不来吧？愣头青。 “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我的坏话吧？”V看了过来，“还有个问题，如果我们只要网络支援，为什么不找那个...网络从业者工会？” “因为他们背后是网监，网监和康陶不存在竞争关系，相反康陶也是网监的主要客户之一，没理由为了康陶破戒。 其次，简单地说，退伍军人协会会在非法武力行动上受到管制，而网络从业者工会会在非法网络行动上受到管制。 这就是他们领薪水需要做的退让--最后，看看车后面的武器。 退伍军人协会不能亲自动手，但他们手上家伙事可不少，查起来也查不到我们。” 里尔一边说着，一边调了调后背靠椅，放松地躺了下去：“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点点诚意，到时候就说武器被偷了...查不到小偷。” 听完这一大段缘由，V眉头紧皱地总结道： “意思就是，新美国用福利让他们放弃用自己擅长的活计搞事，他们也欣然同意，虽然钱少一些，但稳定... 我去，什么鬼地方...我开始后悔来亚特兰大了。” “我还以为伱早就后悔了。” V耸了耸肩，看向窗外：“这里风景确实不错，街上也不会到处都是玩飞机杯的暴露狂，枪战都看不见。 不过现在嘛...全美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一百万的犯罪许可...呵呵。 看来，美丽的地方就虚伪，真实的地方就丑陋。” “不错的总结，就是这样。” 看着窗外宏伟美丽的建筑，一尘不染的街道，谁又能想到，被称作犯罪的行为并不是减少了。 只是合法了呢？ 里尔道：“好好想想，你是要继续留在这，还是回夜之城--不过不管怎样，在把祝先生接过来之前，我需要你推荐一个义体医生。 在夜之城的，技术不错的，关键是，可以信任的。” “所以这就是你拉物理信道的原因是吗？不会出事吧？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不会--只是提供医疗支援，而且亚特兰大的执法部门不能跨境在夜之城上抓人。 你也听到了，诺特能拿到我们的体检报告，这里的人不能相信。” 所谓物理信道实际上就是完全掌握在手里的翻墙通道--除非是网监来查。 在这个世界，理论上只有网监有权力进行跨域通信。 粗略地说，翻墙是违法且危险的，除非和网监报备。 不过这条信道既然是诺特给的，只要不涉及机密信息，没人会关注，这也是诺特觉得能和里尔长期合作的原因-- 因为如果里尔用这条信道传递什么机密信息，他能查到。 万一哪天出事了，诺特大不了反手一查，然后帮着网监和新美国没收里尔的违法所得，最多小亏。 V想了想道：“好，我还真有一个人选。” ...... “老维，好久不见--最近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吧，V，没想到你还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混出头了？” “呃...有点复杂，不过现在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你看能不能远程控制帮我们检查一些义体，最好还能...” “最好给你们当远程义体医生？一般来说我是不会干这种活的，不过嘛，看样子你是要混出名堂了。 设备在哪？” 趁着V和老维谈话，里尔把自己的个人链接接入了设备端口。 【第一次使用个人链接】 【科技点+10】 【当前科技点：60】 这里的设备是老式的--大型手术台，数控的手术刀、接线器等等。 设备数据全面呈现在里尔的义眼上，只需要大脑下达命令就能阅览这些数据。 在2077年，义体医生都会用医用义体充当手术工具，不过现在只能让老维远程操控了。 里尔自我介绍道：“你好，维克托，V推荐说你的手艺最好，而且可以信任，我叫里尔，很高兴见到你。” “唔...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V听完撇了撇嘴：“他老实？老维，这次你可看错人了。” “好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把设备接进来吧。” 里尔头有点大。 虽说他的学习能力已经相当强悍了，但要知道，距离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才过了不到10个小时，真正学习的时间不超过4小时，而且还有一大半是看医学检测报告的。 赛博朋克世界，义体只是表面，赛博空间实际上才是真正的核心，这里的网络协议多不胜数，各式各样的接口不胜枚举。 他以为自己能搞定，但现在看来...他得开个小挂了。 一边想着他偷偷瞄了一眼V，这女人已经坐到沙发上吃起了薯片--不行，既然自己是团队大脑，还是得自己来。 【网络黑客技术（入门级）】 【学习进度：1%】 【掌握需要科技点：80】 【备注：入门黑客需要具备的所有技术能力。】 里尔咂舌，他根本付不起这个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跨局域网网络信道搭建（入门级）】 【学习进度：30%】 【掌握需要科技点：14点】 【备注：黑客技术中的一项基本技术，用于搭建远程信道】 【已消耗科技点】 【当前科技点：46】 大量知识涌入大脑，没有带来丝毫不适感，里尔驾轻就熟地打开了机器上需要开放的接口，然后接入了诺特开放给他使用的物理信道-- 信号塔就在这上方，实际上，这间中规中矩的公寓都是诺特送给里尔的。 老维敲着椅子扶手道： “技术不错，收到你们的信号了...可以用了，把机器的信息传过来吧，我先给这些老古董做个体检。” 第8章 行动计划，大方的康陶（求收藏，感谢支持） “唔...没想到你是个节制派，只装了脑机接口和义眼，你和V是怎么认识的？” 老维一边给里尔做第二次全身检查，一边说到。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和V昨天才刚认识，当时我差点被噶腰子的噶了。” “啊？”老维愣了一下，“可是她说要和你干一票大的？” “是啊--老维，看看V身上那堆高级货，还有这个小基地，我们已经小有成效了。” “这...”事情似乎有些超出老维认知。 里尔昨天还差点被噶掉，V碰巧救了他，然后两人一盘算就决定干票大的？而且还搞到了各种各样的机器，还有这个据点？ 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总的来说也是五脏俱全，自用的通讯信道，自用的义体植入设备，两人住下都还算宽敞的公寓。 “...好吧，我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你和V只选择装不复杂的义体是正确的，我找到了几個后门。 这些后门，一般人可能还真找不着，已经帮你和V清除了。 要是更复杂的义体，我可能就没办法了--这些后门都是网监直接加上去的，正版验证。” “谢了老维，V说伱是夜之城最好的义体医生，果然名不虚传啊。” 老维笑了笑：“V说你也是夜之城的，怎么没见过你？” 里尔苦笑：“这个嘛...以前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现在，为了生活必须激发潜力了。” “所以干完这票，你们打算怎么办？回夜之城？还是继续在亚特兰大？” 里尔想了想说到：“我应该会回夜之城，至于V，我想她回去的概率也不小。 赚了钱之后我得先给自己谋划一条斯安威斯坦，只有这个级别的义体才能替代坏死的灰质，让我不至于瘫痪。” “那你可有得赚了，在夜之城这边，符合你要求的斯安威斯坦都是抢手货。” 相比于亚特兰大这边，夜之城确实上下限差距太大。 在亚特兰大这边，斯安威斯坦是货架上的商品，而且是销售量还不小的商品，虽然是民用的。 想搞到黑市货难如登天。 而在夜之城，帮派分子和街溜子占比暴增，他们都不喜欢官方货，就算要装，也都喜欢那些接近军用品质的战斗义体。 到处都是品质不一的黑市货。 “是啊，我得把这次这票赚的钱全砸进去...以后干什么还没想好。” 老维愣了一下，所以这票赚的钱就够了？ 那还真是大买卖。 砰。 大门打开，V大刺刺地站在门口：“祝慎到了，下一步干什么？” 祝慎跟在后面，脸色依然苍白，失去义体和病毒带来的系统紊乱让他越加难受，看上去都要站不稳了。 “该死--能动手了吗？我受不了这该死的系统病毒了。” “当然--只需要核对一下最后的细节：我们该怎么进入康陶公司拿到蔡聘的运输计划和位置。” 里尔打开门，示意祝慎进来详谈。 中间人和委托人确定任务细节，大头兵不用知道这些，只需要闷头干活。 房门关上，V坐在了电脑前，开了瓶汽水说到：“老维，这地方真是蛋疼，不过我终于算是站稳脚跟了-- 你知道这一票我能拿多少吗？五成！” 老维笑了笑：“那具体是多少呢？看样子海伍德的小子终于要发达了。” V想了想说到：“本来说是200万的总额，不过现在拿出了一半给那什么协会，再去掉20万花出去的..唔，起码还能分40万，应该是这么多吧，我猜。” “那可真不少--打算在那留下来了？” “我觉得这小子挺能拉活，没准以后他就成亚特兰大大名鼎鼎的中间人了呢？我也算是老伙计了，多赚点不过分吧？ 诶老维，你说这亚特兰大的人，装个义体都有后门监视，他们不恶心吗？ 你觉得走私夜之城的黑市义体会不会很有赚头...” 看着认真思考的V，老维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生意的事情还是交给中间人思考吧... 不过说到中间人，你也知道中间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和里尔似乎只认识了不到一天？” V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把握好的，如果他骗了我，我就把他给毙了，他就是个秃驴...” ------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希望网监和APD找上门来。” 里尔挥了挥手：“我知道，你现在给我划50万过来算作任务经费，完事后还得划50万，我的人保证完成任务--看看新闻。” 里尔指了指一旁的电视，那里正在播报今天的突发新闻。 一伙清道夫据点发生枪战，APD抵达时全是清道夫的尸体--就好像V还在追捕这些清道夫。 要营造这种假象很简单，诺特那边动动手让APD加个班就行了。 实际上他们自己平时都有很多清道夫的窝点资料，留着不打就是为了现在方便。 祝慎挑了挑眉：“你的人是吗？看来这钱我是必须出了。” 两人没纠结这钱哪来，给谁。 里尔已经借助诺特的关系网得到了祝慎的职位：对外是供应链专员，但在这之前是康陶驻亚特兰大情报部主任。 这样的人总会给自己留后路，一两个安全账户是必须的，尤其是负责特殊任务时。 “很高兴我们达成一致--我这边可以争取到8个小时的行动窗口，但你最熟悉康陶。” 祝慎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个分离芯片：“芯片里有你需要的建筑数据--备用的，装上。” 里尔插入分离芯片，建筑立体模型呈现在了脑海中。 【第一次接触特殊科技：分离芯片】 【获得科技点：10】 【当前科技点：56】 “你要入侵的是我们在物流园区的仓库，公司在这里拥有一块300亩的场地，用于中转货物。 我们在这的业务不多，所以地盘不大。 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办公楼，最高的那一栋，7楼，我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我们怎么进去？” “安保分为五个区域，每12小时换一次班，每次换一个区域，5分钟完成一个区域的换班，25分钟内五个区域都要完成换班。 这是换班顺序--按照这个路线行动，这25分钟就是你们的行动窗口。” 里尔摸着下巴：“我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社会工程骇入--蔡聘更换安保计划的概率有多少？” “零，这批货物在内部也是保密的，所以她没有权限临时改动园区安保。” 里尔感兴趣地笑道：“要想骗别人，先要骗过自己人是吗？” 祝慎顿了一下：“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呢。” “进入办公室后，你们要找到我的电脑--作为行动负责人，她有权也一定会更改办公室安保。 不过没关系，你们要找到右侧墙壁上的装饰柜，我在这里装了物理后门，这是密钥，可以用我的配置覆盖安全协议。” 祝慎把手伸向小腹，表皮打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口袋空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芯片，放在桌上。 里尔的眼神有些诧异--这家伙可真够小心的。 “安全协议覆盖后，你们要在数据库中找到...项目名称：实境扭曲。 你们可以在这里找到蔡聘安排的运输计划--不过我相信她应该没有进行过大的修改。” 里尔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道：“不过还是确认一下的比较好。” “就是这道理，找到计划后，我们就在路上拦截她--安保力量不会超过一支机械协同小队，这是为了伪装。 我们在路上干掉他，然后...” “我的朋友会负责护送车队离开亚特兰大，在下一个城市，你就可以重新和总部取得联系，换上你自己的人。” 祝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真想邀请你做我的副手。” “谢了--不过还是算了，康陶赠送的创伤小组黄金会员可没法解决我的问题。” 祝慎摊了摊手：“看得出来你的身体不好，不过没想到这么严重--但除了公司，又有谁能解决你的问题呢？” “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我需要一条斯安威斯坦，也许事成之后，你们能打折卖我一条你们的旗舰货？” “当然。”几乎是立刻，祝慎欣然同意，“虽然我们最好的斯安威斯坦千替4型，在性能上和军用科技的远地点型号还有差距，但...我相信公司很快能攻克这个问题。 如果你愿意承受一些风险，新型号出来后，我可以第一时间给你搞到一条。” 里尔露出了笑容：“这样太好了，祝先生，我想遇到你真是我走运了。” 两人再次握了握手，笑容满面。 第9章 潜入康陶，年轻人的第一把智能武器 “康陶，您的智能电子解决方案。” “这就是康陶，这就是智能。” 全息飞艇拖着长长的广告全息旗子掠过天空，播放着康陶的广告。 智能武器是康陶的主营领域，而实际上，从基础技术来说，他们有着最好的芯片制造工艺，以及最发达的智能神经网络技术。 千替是康陶的子公司，用于承担赛博植入义体的开发和销售，只不过就质量和销量来说，和军用科技这种植入体市场的龙头相比还是有差距。 例如同样类型的义体：“斯安威斯坦”，最高端的千替4型斯安威斯坦也许连军用科技二线产品都打不过。 这是一种可以全面强化身体的顶级义体，通过脊椎深入灰质，联通骨髓，影响到几乎每一块肌肉和神经。 它能榨出身体的每一份潜力，在短时间内将运动能力和反应速度提升到极致。 对于使用者来说，就像是时间被放慢了，甚至是停止了一样。 然而因为其对四肢百骸的侵入式增强，频繁使用很容易导致使用者失控，变为赛博精神病。 而毫无疑问，斯安威斯坦对身体的压迫也是强烈的，说是每一次使用都是在慢性自杀也不为过。 这就是眼下能防止我变成残废的义体--里尔这么想到。 “嘿，你在干什么？还不下车？” V的声音唤回了里尔的思绪。 里尔一脸疑惑：“你是不是傻了？这活是你干的，不是我。” V一脸坏笑：“不不不--我听说在东方有个传说，你们都以康陶为荣： ‘你可以不用超式，但你路过康陶时请鞠三个躬’，伱不下去鞠躬吗？” 里尔听完一脸黑线：“傻X！” “哇哦，我还以为你只会装逼兮兮的拽词呢，没想到你还是会暴粗口的。” V笑出了声，拿出自己的手枪检视了起来：“不过我还真想试试祝慎给你那把冲锋枪，不试一下真是遗憾。” 那把枪现在就在里尔手里--智能冲锋枪G-58典式。 智能武器在这个世界是非常高级的玩意儿，只需要在手掌装入配合智能武器使用的智能链接，这把武器就能自动读取视觉和环境信息，锁定敌人，弹无虚发。 子弹甚至能在空中拐弯--只要你有钱，就没有打不中的目标。 不过呢，里尔不信任这個世界的所有东西，所以他没在手掌上装智能链接义体，智能武器的自瞄没法使用。 当然，就算是这样，这也是把性能非常优秀的冲锋枪。 【第一次接触：智能枪械】 【科技点+30】 【当前科技点：86】 “所有在亚特兰大装的义体都有问题，像是智能链接这种需要复杂软驱的义体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再说了，你不是说你闭着眼睛都能打准？” “我可不是乱说的。” 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行动窗口了，里尔说到：“好了，就位吧，我在这里指挥，记住，先用控制器连上监控，然后我在这边指挥。” “好--开始干活吧。” V下车朝着康陶的仓库走去，很快就融入了阴影之中。 今夜是个大晴天，月亮高挂。 就在V贴墙融入阴影后，广告牌子播放了下一个广告：“超式，年轻人的第一把智能武器。” “嘿，里尔，看这边。” 里尔朝着V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这女人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广告牌鞠了一躬。 “我帮你鞠躬了，不用谢我，虽然你用的不是超式。” 里尔扶着额头，朝着V竖起了中指。 ...... 【第一次接入视频信道】 【科技点+10】 【当前科技点：96】 “轻轻松松，我已经介入信道了。” 园区内一共五个区域，30个摄像头的数据尽数传输到里尔大脑，大脑与机械的链接让人有种奇妙的感觉。 视觉信号会传递到他的义眼上，就像是身临其境成为了摄像头。 祝慎给的方案相当好用，只要雇佣兵能够熟练潜行，过掉那些守卫就像是过清晨的大马路一样简单。 “信号很好，一切都按计划进行，10秒后穿过前面的过道，不过不要从大门进入，右转，有个通风管道。” “这通风管道可不低。”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装强化肌腱？真晦气，这么晚还有这么多员工在加班。 修正一下计划，你走建筑外侧，借助卫生间和墙面直接进入办公室。 正在计算无人机运行轨道。” 里尔使用摄像头扫描了所有在外徘徊的无人机，将数据汇总后进行建模，收集到数据后通过脑机接口传递到手头的便携式计算终端，最终得到行动窗口，然后将数据显示到义眼上。 要是里尔的义体化程度更高一些，计算过程可以直接用生物计算机进行。 这种操作算是初级黑客的必经之路，也是义体的初级使用技术。 【已掌握实用技术：义体技术（入门级）】 【获得科技点：20点】 【当前科技点：116】 也就是说，自己学会这项技术奖励20点科技点，要是用科技点的话就得用掉50点，看来还是自己努力学习比较好。 “到达下一个目的地--这群公司狗，连厕所都要种满植物。” “别欣赏了，3秒后无人机掠过上空，紧随其后--你要几乎贴着他跳进上面的楼层，用力过猛，你会撞到它。 贴的不够紧，你会离开这架无人机的遮罩区域，被另一架无人机发现--行动。” “我去...” 另一边的V爆了粗口，里尔也捏了把汗。 这种操作实在太过冒险，但这是唯一的行动窗口，也是唯一的难点。 换一个新人来，出事的概率高达90%，不过他相信V能做到。 除了那是V以外，还有一个原因，现在的V装了神经植入体“克伦奇科夫”。 这种义体会在极高兴奋和紧张的情况下增强神经反应，达到类似斯安威斯坦“时停”一样的效果。 窗台边的V来不及多想，只见打着灯光的无人机掠过窗外，她一跃而上！ 无人机飞行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跟掉，她一咬牙启动了强化肌腱。 肌腱种储存的能量尽数释放并朝外喷出强劲气流，在空中实现了二段跳！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无人机，V的脑袋开始发热，浑身上下都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变慢了。 V用尽全力缩进自己的脑袋，然后死死盯着墙壁，就在自己的手碰得到窗户的第一时间抓住了窗沿！ 啪。 一声轻响，V消失在了窗户外，又一架无人机从上方掠过，两家无人机交错驶过。 “我靠！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不早说？！” 里尔在车里挥了挥拳，然后装作淡定地说到：“你不懂，这是为了激发你的潜力，我猜刚才克伦奇科夫激活了。” V回过神来：“对--对，这玩意儿真神奇...等一下，所以你是故意的？” “走过通风管道直走，30秒后出去。” “去你的。” 后面的路段几乎是连惊险的地方都没有了，基本上是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下班换人。 无人机巡逻网也没有再出现这么惊险的交错巡逻。 “往前走一段路，左转第二个办公室就是目的地--前面有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她站住了，要动手吗？” 里尔呼吸再次凝重起来。 一个女人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会是目标吗？ “祝慎，看看这人是蔡聘吗？是的话我们可以在这做掉她。” “不是--她挡了你们的路吗？挡了就干掉，这就是个普通员工，我不认识。” 里尔没有说话，摄像头里，女人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伸了个拦腰，脸上轻松的笑容让里尔有些恍惚。 看上去就像是前世长时间加班后终于可以回家的自己。 也就是说，她有个家可以回。 “放过...”里尔刚想说放过她，下一刻，他却改变了主意。 整个计划唯一无法预先核实，只能按照祝慎的资料推断的，就是此时办公室里的情况。 甚至...也许这女人干了什么事情会让计划失控。 “...周围没人，把她绑过来，问清楚里面的情况--如果她有战斗义体并且有反抗痕迹...” 里尔顿了顿。 “干掉她。” 第10章 何为传奇 朱冉冉是康陶物控管理部门的一名普通员工。 要说她喜欢康陶的工作嘛，就是放屁，没人喜欢什么东西一年360天，一天16小时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尤其是工作。 但是她知道，追在自己后面的不只是工作，还有生活，如果丢掉这份工作，生活就会把她吞掉。 22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进入康陶公司，自己的父母也垂垂老矣，眼下正是他们一家好好过日子的时候-- 她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只想自己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至于加班--反正有创伤小组的黄金会员，加不死就行。 掏出手机，朱冉冉给自己的妈妈发了这么一段话：“妈，我下班了。” “好，看看今天吃什么。” “【图片】” 结束了一天的加班，回去来上一碗妈妈煮的热腾腾的小面...本该是这样。 “别出声，我问，你答。” 巨大的力量锁住了她的脖子，身后传来经过处理过的电子音，就像恶魔的声音。 恐惧席卷大脑--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亚特兰大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进去干什么？” 小刀划过她的皮肤，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要工作还是要小命？ “我--蔡副主任要我放两个红外警报！一个在窗边，一个在门口！” “听见了吗？” “听见了--”汽车上的里尔一边回答一边思考，“问她怎么在不引起警报的情况下进去。” “我可以带你们进去！”朱冉冉没等V提问就急忙说道，“我设置了一個后门，探测器可以识别我的生物信息，我本来是想着主任可能会忘记什么东西让我再进去！” “那就让她带你进去，告诉她，别耍什么花招。” “好。” 汽车上，里尔看似没有什么波动，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庆幸自己没做什么错误选择。 祝慎还没退出频道，惊讶道：“心思缜密啊--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你真的该来康陶。” “谢谢邀请，但这票还没干成呢。” 另一边，朱冉冉没耍花招，在V的枪口威胁下关闭了刚刚多装的警戒系统，找到了祝慎说的安全后门接口。 “找到地方了--不过这小妞怎么办？”V一边插入芯片等待程序运行，一边询问里尔。 “别杀我！”朱冉冉语气惶恐，却也不忘按照V的要求小声讲话，“我都按伱说的做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祝慎给出主意：“我的建议是干掉她，酒柜后面有个专门放尸体的地方，不必担心创伤小组。” “奇葩。”V吐槽到，“这地方存在的意义是邀请员工进入吗？” 祝慎不想回答。 里尔想了想说道：“不行，如果蔡聘指定她干活，盯着她生物监测数据的概率也就不小，但...康陶好像是加班事故最多的公司？ 我可以编个程序侵入她的基础义体，制造出缺乏睡眠而直接睡着的假象，这样不会让她的生物监测忽然停运，创伤小组和康陶都不会发现问题。” 而且从内心来讲，里尔不太愿意干掉这女孩，如果有选择的话。 “这样...也行，只要你能做到。”祝慎顿了顿，“然后我要说，康陶的员工福利是最好的，入职就送创伤小组黄金会员，每年还有3天年假。” V撇了撇嘴：“好到高级主管办公室就有藏尸的地方，而且可以毫不介意的干掉手无寸铁的员工。” “如果你要讨论这个，夜之城的小子，我们最少保护员工不被街上的流弹打死，但你们可不一样。” “就要人人有枪才能让你这种混蛋害怕！自由！你懂吗，自由！” 里尔有些蛋疼。 夜之城，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每天都在发生枪击和街头火并，死伤无数。 康陶，有着全世界最勤恳的员工，加班过劳死案例遥遥领先，连创伤小组都救不回来的那种比比皆是。 现在这两边的人竟然在试图用对方的缺点证明自己的缺点根本不是缺点。 里尔打断了街头小子和公司狗的争论：“V，接入她的个人链接，我要远程控制她的基础义体。” 那么里尔能做到吗？ 答案是否定的。 基础级的义体技术不包括修改义体软驱，直接干涉生物体状态。 除非他短时间内突然提升一下技术。 【实用技术：义体技术（熟练级）】 【当前掌握进程：10%】 【快速掌握所需科技点：90】 【已完成兑换。】 【当前科技点：26】 花费几乎全部的科技点，给这女孩留条活路，不过里尔没有犹豫。 如果能做得更好，他就会去做得更好。 另一边，V说到： “你运气不错，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会灭口--我老板让我给你带个话，很抱歉今天你是吃不到夜宵了，但明天的应该不会错过。” 女孩的神色从惊恐变成了愕然，侵入式程序起作用，激素水平激素下降，加班的疲倦瞬间涌上心头。 直到黑暗淹没了她的视线，好在她听到还有明天。 “你的技术这么好？”V有些诧异，把女孩放到地上，走向了电脑。 里尔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刚学的。” “那你还挺厉害的--找到了，实境扭曲项目，项目级别...绝密？ 好了，输入密码，通过，查找可读取文件...找到了，正在传输。” “祝慎，搞到资料了。” 另一头的祝慎急吼吼地打开了文件：“嗯...路线，没想到她还是进行了改变，这条线路我从来没有用过。 从西边检查口出发...该死，她想从墨西哥城走！ 我们必须在亚特兰大荒原拦下这批货...就在这里...该死，我们有麻烦了。” 祝慎地语气越来越激动，但看见最关键的信息后却平静了下来。 里尔也是扶住了额头。 “怎么了？”V四处转着，东看看西看看，暗自感叹这些公司狗真有钱。 “看来一分钟也不能休息了，V，看窗外。” 朝窗外看去，正好有两辆车抵达园区门口。 “你该不会说...” “是的，那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赶快下来，我们现在开始拦截计划。” “靠！”V爆出粗口，“真要命！” 一刻也没有为任务的成功庆贺，V立刻又要赶到新的战场！ ...... “诺特，找到线路了，我们在检查站外伏击，地点发你了，能现在安排伏击吗？” “唔...这位置可不近，现在就要？ 我的人到不了，不过这个位置，我可以帮你拦住APD和网监，你想怎么动手都可以。” “成交。”挂断电话，里尔对刚上车的V说到，“没有支援，你要一个人干掉一整只护送小队，还有蔡聘。” 刚上车的V愣住了--这么一会儿，你就给我派个大活？！ “你在开玩笑吧？” “听我说，这支护送小队规格很低，除开驾驶员外，安保只有一个射手、一个医务人员一个机枪手和两台智能机器人。 按照祝慎的说法，他们身上的义体化程度不会很高，康陶员工的收入都是透明的，这类重要任务的士兵背景清晰可查，不可能有副业，就更不可能装太强的战斗义体。 身上的装备都是标准防弹衣和智能武器...” “停停停，你信他？他还说康陶运输车都是纸糊的呢！”V有些生气。“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钱呢！” “我知道--我知道，但V，你不是想和大哥混，赚大钱，甚至是成为来生的传奇吗？” 里尔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看着V--这个他曾经扮演过的角色，他曾经经历过的传奇。 “但你知道什么是传奇吗？被亚当重锤像是死狗一样碾碎盖个章就叫传奇？ 真正的传奇，只需要一身基础义体，一把趁手的武器和烈火般燃烧的信念就能打穿荒坂塔，把重锤那托屎切成碎片，将荒坂塔付之一炬-- 想想看，像兔子一样四散的公司狗，触之即避的目光，荒坂塔的顶点，熊熊燃烧的火焰-- 像太阳一样！那才是传奇！” V怔住了。 荒坂塔的顶点？像太阳一样？ “你他妈在开玩笑，如果真有这么牛逼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世界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对了！死在一头赛博怪兽手里的算什么传奇，看远一点，看远一些！ 他妈的这点活你都不敢干，还不如和那些亚特兰大人一样找个厂上班呢！” 里尔越说越起劲，甚至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种情感是如此强烈。 V感觉里尔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如此笃定，就好像...他亲眼看见过一样！ “你他妈的就像个鞋教头子...靠靠靠！开车！” “这就对了！祝慎，准备上车！” 里尔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沿着康陶车队离开的路线狂奔而去。 第11章 猫又技术狙击枪（求收藏，谢谢支持！） “蔡主任，车子已经进入主道，即将通过检查点。” “知道了，保持警惕，祝主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批货重要性很高。” “收到。” 康陶运输车队，蔡聘手上点了一支又一支香烟。 说是车队，其实也就两辆车，为了掩人耳目，这支队伍在明面上的安保级别并不高。 没有浮空车，没有无人机，只有两辆维勒福尔哥伦布V340，改装的便宜装甲货车，去掉康陶的涂装，外表看上去就像是普通面包车，唯一的优点是内部空间足够大。 这时候蔡聘止不住的咒骂祝慎--要想骗过敌人，得先骗过自己人，什么脑残言论。 骗过自己人，却没骗过关键的自己，还让自己乘虚而入，这种策略有什么用？ 废物。 不过至今APD都没找到祝慎的尸体这事让她有些不安--这群噶腰子的这么厉害？ 被APD连着端了两个窝点，还没找到祝慎的尸体？ 这么牛逼，公司的行动部门执勤人员是不是该从清道夫里选？ 不过祝慎的信号一直没恢复，她也只是觉得不对劲，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有人在针对她。 叮-- 手机响起，蔡聘接起电话，低沉道：“我已经出发了，你们的人在什么地方接手？” “过了检查站，你会看到我们的--你的上司还没消息？” “没有--”蔡聘确认了一下自己留下的小尾巴，那个叫朱冉冉的普通员工干完活都睡着了。 如果祝慎真的活着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在意这种级别的员工，要么警报响，要么朱冉冉死。 办公室，没有警报，数据库，没有警报，她留下的安全后手，没有警报。 没有状况。 “一切正常，除了那些清道夫意外的能藏，还有那雇佣兵意外的傻。” 咔-- 巨大的检查点大门升起。 检查点有两道大门，驶进第一道大门后，车队就被关在了里面。 狭窄的空间内全是重型机枪塔，要是有脑子的话，就不会选择抵抗-- 但要是有人选择绕过检查点突破边境，迎接他的就会是源源不断地重型武装部队的追捕。 各种各样的射线和声纳扫描启动，运输人员的义体也将接手全面扫描。 蔡聘尽可能保持平静--就像是运送正常货物那样。 “扫描通过。” 检查点的大门升起，蔡聘露出了笑容-- 成功了。 “我通过检查点了。” “很好，继续行驶--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你。” 车队沿着道路狂奔，越过一辆又一辆同样行驶在公路上的汽车，朝着墨西哥城方向前进。 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蔡聘远远地看到了汽车旅馆。 “我看到你了--准备交货。” 接到电话，蔡聘朝着运输车队发布了指令：“准备停车休整。” 虽然语气平静，但蔡聘的内心可不平静。 完成交易，她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摆脱该死的康陶，去欧洲！ 车上除了那件货，还有几件康陶的原型武器，直接顺道卖给这群欧洲人，加上这笔的酬金，她就能去欧洲享受余下的生活了！ 只是...车队的这些人，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蔡聘拿出自己的A-22B超式手枪，心中感慨：现在她要用康陶的武器杀康陶的人。 下一刻，通讯频道传来大吼： “该死！蔡！你他妈被跟踪了都不知道吗！” 砰！ 震耳欲聋的响声几乎让她的听觉失灵，驾驶员的脑袋爆开了！ ...... 猫又技术狙击步枪，海啸防御系统公司的成名之作，经过两侧一共6個电磁加速整列的充能，发射的钨钉弹可以轻松穿透厚的墙壁和护甲，把钛金骨骼打得粉碎。 在猫又毁灭性的威力面前，没有谁可以高枕无忧，因此这款步枪的销售监管极为严格。 如果不是受雇于正府或者主流公司，佣兵想搞到这把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技术的奇迹！” 子弹携带电流在空中划过，直接击穿了两架装甲货车！ 其中一辆货车失去控制直接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石头上，猛然爆炸！ 里尔振臂狂呼，如此可怕的威力，让人热血沸腾！ 前方的货车猛地一个颤抖，差点飞出道路，不过很快被扭了回去。 V此时就驾着猫又，穿过天窗在车顶振臂狂呼： “我打中了！看到了吧！我就说我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里尔大喊：“知道了！一辆车没了，两台战斗机器人和一个驾驶员下线！小心前面那辆车，还有个机枪手！” 车子里，祝慎开着汽车，也十分亢奋--他恨不得这枪打的是蔡聘，不过他还得留下货车。 “小心！车里有重火力！” “开枪？我他妈再给他来一枪--” 砰！ 两边几乎是同时开枪，康陶运输车的货箱门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烂，如雨般的子弹肆意倾泻在公路上！ 而里尔这边只有一颗子弹朝着康陶运输车射去！ 噗！ 子弹只是擦过机枪手的肩膀，恐怖的动能却直接让机枪手的肩膀消去了一个大洞！ V兴奋大喊：“芜湖！我感觉时间变慢了！而且变慢了许多！” 里尔喊道：“别他妈成赛博精神病了！枪林弹雨会让伱的肾上腺素飙升，提高克伦奇科夫的效率！小心！” 一旁的医疗兵眼疾手快掏出注射剂一把照着机枪手的心脏打了下去！ 那机枪手大吼着竟然用一只手就稳定住了机枪！ 呲-- 祝慎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猛然换道，恐怖的机枪子弹轻松打烂了这辆面包车的后半货箱！ 不过祝慎是车技高超，旁边的倒霉蛋就不是了，子弹像是蝗虫一样扫过一辆小轿车，直接削掉了车子的头皮！ 轰！ 倒霉蛋葬身火海，里尔快速操控手上的平板电脑--诺特虽然不会派人过来，但装备给的还是很齐全。 平板里有几个魔偶，他要用黑客手段，目标就是那个正在尝试稳定机枪手伤势的康陶医疗兵！ 无数个协议代码快速在平板上闪过，祝慎猛打反向盘，看得是相当心急-- “早说你就该安装操作系统的！” 里尔没说话，只是快速破解着对方的防护系统，上传进度飞涨，而且越来越快！ “成了--NUSA特供魔偶！” 【完成第一次协议入侵】 【完成第一次魔偶上传】 【您已掌握实用技术：网络黑客技术（入门级）】 【科技点+150】 【当前科技点：176】 魔偶相当于现实世界中的病毒，只是在这个世界，用“赛博世界的魔法”来形容更为贴切！ 这个魔偶的效果是让敌方身上的义体出现故障，包括医务人员和那个机枪手！ 重机枪如雨般的子弹忽然射向天空，面包车快速稳定，V立刻进入状态-- “来吧，混蛋。” 砰！ 机枪彻底停止运转，V再接一枪直接打爆了车子的轮胎，康陶货车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砰的一声划出了公路，撞到了一个大石头上！ V兴奋大喊：“芜湖！真是太爽了！痛打公司狗！” “别爽了！整备装备，蔡聘还活着呢，这单还没结。”里尔敲了敲车顶，然后对祝慎说到，“好了，现在没问题了，你是想亲手干掉她，还是我们代劳？ 如果她有战斗义体，我建议我们代劳。” “合作愉快，小子--你最好起个外号，不然这么喊着有些奇怪，我可没看轻你的意思。 我要亲自干掉这女人，她身上没有战斗义体，绝对没有。” “没问题，随便--不过最好打开货厢，检查一下货物，我们可以代劳。” “先干掉蔡聘。” 祝慎检查了一下手枪，然后下车朝着货车前座走去。 咔---砰。 祝慎步步逼近，只见一个女人艰难地掰开了变形的车门，颤巍巍地从侧翻地货车底下爬了出来。 “咳...咳...没想到，这还能被你翻盘。” 蔡聘的脸上全是血，半张脸被打烂，露出了里面的机械结构，电光闪烁。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体在冲击和货车残骸的挤压下变形扭曲，漂亮的脸蛋也显得无比骇人。 她笑得很凄凉，很绝望。 让人觉得有些疑惑--明明她才是把祝慎逼得走投无路的那个人才对，怎么感觉好像是她被祝慎追着打一样。 就像她一直以来的生活一样。 “为什么？”祝慎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蔡聘反问，越发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 你从没把我当作人看，就像一团会动的飞机杯，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义体，全都是为了取悦你装的！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你？为什么？！ 我要毁了你，我要你因为我这个不起眼的残废，在地狱挣扎，永远不能超生！” “就这样？”祝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真让我失望。” 蔡聘疯狂的笑容掩盖了她义眼中闪过的蓝光。 第12章 三句话让女人为我出生入死 性偶，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特殊职业，不过却是人类历史最为悠久的职业之一。 浑身上下装上供人取乐的义体，然后在操作系统中装入同样用途的驱动软件，等到顾客上门，化身让顾客爽上天的美妙工具。 里尔和V在一旁听着，表情倒是没变化，不过私下里倒是讨论开了。 V：搞半天是性偶觉醒独立意识了，说真的我不太懂，靠这活混上康陶的工作，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里尔：正所谓权力也可以通过那个什么传播，蔡聘坐到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还满足于做个玩具？ V：也许吧，不过这下可是弄得不太好看。 里尔：确实--要不要打個赌，我猜祝慎会问蔡聘和谁勾结，我们下注这个人是谁。 V：什么意思？蔡聘后面还有人？ 里尔：你忘了我们100万欧买的犯罪许可？蔡聘当然也会搞一个。 V：那我猜是军科，估计是商战什么的，他们能卖给我们，当然也能卖给蔡聘。 里尔：我也觉得是商战，不过很显然这是欧洲商业联盟站在背后，你脑子秀逗了吗？如果是军科站台，他们完全可以收了100万欧然后把我们抓起来。 V：去你的。 祝慎扬起手枪：“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把东西卖给谁？” 蔡聘惨笑：“重要吗？看到这一幕，他们肯定不会再出面了。” “说了我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个痛快。” 蔡聘忽然一转攻势，顿了一下，然后死死盯着祝慎笑了起来：“欧洲人--不过你们大难临头了，他是不是常说，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 我猜伱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吧？” 听到这个，祝慎的表情大变，一枪打爆了蔡聘的脑袋！ 里尔皱起了眉头：“我无意刺探雇主的隐私，不过她什么意思？听上去不太对劲。” 祝慎面色不变：“没什么，把东西搬到车上。” 祝慎的状态不对，里尔眉头一皱，他忽然看到了这家伙眼睛里泛起了蓝光！ 这是系统重新接入网络的表现！ 可是按照他们的约定，他们应该在车辆回到夜之城边境才重启！ “妈的--你重启了义体？这和我们说好的时间不一致，V！” 一声令下，V直接抬起那把巨大的猫又步枪指向了祝慎。 后者临危不惧：“我加钱，只要保证任务完成，我可以再多加100万欧。” “有钱也得有命花，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里尔刚问出口，他的义眼瞬间弹出了一大串信息！ “您的网络权限已被封锁。” “您已触犯新美国治安管理办法第三章第XXX条...” “您已触犯新美国公司管理办法第二章第XXX条...” “您已...” “草，我们被通缉了！这家伙耍了我们！”V的脸色也变了，亚特兰大只会对一种犯人进行全盘封锁和通缉，那就是必须击毙的目标！ 换句话说，他们和赛博精神病一个待遇！ 祝慎根本不慌：“200万欧--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这里面运的确实是康陶公司的原型武器。 五把智能冲锋枪“应龙”，五把智能霰弹枪“八星铳”，还有一些弹药和防弹衣。 这些武器很重要，但有一个东西的重要性比它们所有原型武器加起来都要高。 军用科技的原型斯安威斯坦，据说是比‘远地点’型号更先进的下一代斯安威斯坦。 我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不过公司需要。 康陶有世界上最好的智能系统、制程最先进的芯片制造技术，但却迟迟无法在义体系统方面得到突破。 但军用科技不一样，经历北美战争后，他们有大量的伤员可供实验，我们不做这样的事，我们只需要这条原型。 这条斯安威斯坦几乎没有写入任何软件驱动，我们能开放所有生物接口进行研究。 它能大幅度帮助我们突破军用科技在这方面的技术封锁--而且我相信，也能拯救你的小命。” 来了来了--里尔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公司的承诺，这种东西在游戏里经常听到，而且他相信自己以后也经常会听到。 “确实，你们不用做人体实验，你们直接偷人体实验的接过。” V说完看了一眼里尔：“你可能心动了，但我要提醒你，新品义体装到身上，我觉得你是实验品还差不多。” 祝慎继续说道：“我们没时间了，军科的部队20分钟就能赶到这里，毙了我，你也活不了。” 里尔看着祝慎，忽然笑了。 “祝先生，你可真是把我耍的团团转，先把钱付了，V，把货搬上去。” “我们的车可能不行了。”V看着已经被打烂一半货箱的面包车，“妈的，花了我3000欧呢。” “那就去抢一辆--反正我们也是通缉犯了。” V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骂骂咧咧地看向了公路--现在还有不明就里的车子往这边驶来，一会儿就没了。 几声枪响，路面上更加混乱了，不过里尔没关心这个，他相信V能处理好。 祝慎看向里尔的表情越发欣赏了：“我的提议依然有效，康陶的大门永远想你打开--我手头只有40万欧了， 没想到这次任务会出这么多篓子，安全资金已经快用光了，不过你可以相信康陶的信誉。” “最好是这样--” 里尔一边说着，另一边受到了诺特的通讯：“小子，你应该已经收到自己被通缉的信息了。 看在你这次算是立了个大功的份上，把那康陶的狗给毙了，把东西交回来，我可以保你能安全回到夜之城。” 刚刚还在想，自己以后会听到很多来自公司的承诺，这就又来一个。 脑袋里闪过游戏里听了公司承诺的下场，里尔看着网域边界图，脑袋里瞬间浮现很多计划。 他回到：“好，但祝慎装了很厉害的战斗义体，我可以给你线路图，配合拦截。” “算你识相。” 回复完消息，里尔抢在祝慎开口前说到：“那边有人联系我了，我骗他们我会做内应，他会追在我们身后。 我把会面地点控制在40公里附近，我猜你的人会在边境等好吧？” “这样就够了。”祝慎露出赞赏的眼神，拍了拍里尔的肩膀，“这次任务确实很危险，没准就死定了，我给你垫一点私房钱--不然要是死都没做过有钱人，那不就亏大了。 嗯...我看看，信号有些弱，网域边界似乎要变动了，边界是朝我们这走的，这是个好消息。 我们可以少走很多路越过网域边界。” 又是40万欧入账，里尔的账户存款瞬间突破了100万欧大关。 V倒是消了气，不过里尔心情可没那么好，这公司狗果然没一句实话，之前还说钱都给他了。 现在突然又拿出来一些，摆明了就是吊自己的胃口。 呲-- 一辆和炸掉的运输车一模一样的哥伦布V340货车出现在了两人眼前，不过是没有经过装甲改装的版本。 V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运气真好，是不是感觉回家了？康陶狗。” 祝慎没说什么，权当V是空气，自顾自的打开了康陶运输车的货箱。 V对着祝慎竖了个中指，然后对里尔说到：“我承认我被你画的饼吸引了，但这次来的可是军科的武装小队，哥们可是赔大了。” 里尔义眼蓝光一闪，50万欧就划了过去。 “最起码我们赚了笔大的--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吗？硬刚公司狗的时候最帅，把东西搬上去。” V瞬间喜笑颜开。 里尔自我吐槽到：三句话，让女人愿意为我出生入死。 当然也可能是50万。 第13章 下克上，绝境逢生的战士（上） “so，get away，another way...” 哼着小曲狂飙在荒漠上的公路，不知道的还以为V是来旅游的-- 不过谁家旅游会带猫又这种大杀器？ 里尔一边把典式冲锋枪递给祝慎，一边对V说到：“都2077年了，谁还哼这种软弱无力的小曲？给你来点欢乐有力的。 随便上不上班~穿件定制的衣裳...” V眉头一挑：“什么怪歌，而且现在是2075年！你穿越了吧？” “你懂个屁，这叫雷鬼...” “嘿，有东西出现在后面！”祝慎打断了这两个活宝，虽然里尔做事很靠谱，但他必须吐槽这小子是不是和那个街溜子混久了。 明明他们还在被追杀，而且是军用科技的部队！ 三架八分仪无人机出现在公路上，刺耳的警笛声响了起来。 V架起猫又，口中念叨到：“干活了，军用科技...” 里尔也没闲着，碰面的第一时间，诺特立刻发来了信息。 不过里尔手上却不停操作着平板电脑--他正在改写诺特给他的魔偶，改成极具传染性的扩散性魔偶。 “小子，动手吧，我们就在你后面。” “是吗？”里尔看着V准备就绪，打字道，“吃屎去吧。” 轰！ 猫又强劲的子弹轻松打穿了无人机的防弹外壳，砸落地面，擦着紧随其后的军用科技装甲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火花。 “你死定了！” “去你妈的！”里尔回以颜色，接着对方还没把自己踢出网络，上传了刚刚改好的魔偶。 【第一次编写魔偶程序】 【科技点+100】 【当前科技点：276】 只可惜...在这個世界，也有装门针对魔偶攻击的特殊防御程序，名为ICE。 ICE会在被入侵时触犯，然后顺藤摸瓜的烧掉入侵黑客的脑子！ 军科的人自然有这种东西！ 呲--砰！ 里尔手上的平板电脑直接炸了，他急忙把这玩意儿扔了出去，好悬没给他炸伤。 祝慎瞟了一眼说到：“勇气可嘉，要是伱用的是植入体进行骇入，这会儿脑袋可能也成那样了。” 里尔吐槽到：“你刚才还说早让我装操作系统！要是装了操作系统这会儿我就成那样了！” 车顶的V大喊：“靠！对方有火箭弹！” 祝慎闻声把抓着典式冲锋枪的手朝窗外一伸，一手开车，一手开枪-- 火箭弹朝着车子袭来，超式冲锋枪的子弹出膛后在空中竟然呈现了曲线，像是拦截系统一样打爆了几发火箭弹！ 砰！ V也没闲着，狙击枪子弹穿透烟幕，一枪打死了装甲车上的驾驶员！ “干掉一辆，还有一辆--无人机来了！” 刚刚喊完，无人机的子弹如雨般洒在了车顶，V直接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皮肤下面已经植入了皮下护甲，对于这种小口径子弹根本不带怕的！ 里尔快速换了一个平板电脑，当即再次展开了对无人机的入侵！ ICE的触发算是一次性的，他不行无人机的软件也装了这玩意儿！ 只是他只接触过【义体故障】魔偶，但现在他要对付的是无人机！ 里尔一咬牙抓过了两个平板，一个用来写魔偶，另一个直接开始了快速破解。 这一幕看得祝慎眉头一挑--这小子可以一心二用，而且...如果这是他第一次进行黑客行为，那他就是个天才！ “控制义体电路和控制机械电路有相似之处...这里，找到了，修改这里，修改那里... 军用科技在无人机上的防护可不行...上传成功！” 两侧的无人机砰的一声爆发出了电流。 【第一次使用魔偶击毁机械体】 【科技点+200】 【当前科技点：476】 看到这一幕，里尔兴奋大喊：“我成功了！我让这玩意儿电磁短路了！” “知道了别叫唤了！歌舞伎区那帮大神6岁的时候就能干这活儿了！” V一边喊着一边换上了弹匣，可是军用科技的那辆比蒙装甲车已经逼近了！ 装甲车上传来愤怒的吼声：“我说让你撞上去你耳朵聋了吗！” 驾驶员被吓得胆战心惊，这位长官看上去就像愤怒的公牛！ 他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砰！ 和哥伦布V340这种便宜货不同，比蒙装甲车是最实用性价比最高的装甲车，这一撞差点没把车子掀翻！ 这时V才看清了对方副驾驶上的人-- “我草，是诺特！” 只见诺特直接脱掉了衣服，露出了全部经过义体改造的躯壳！ 然后，他打开了车门！ “找死！” V扣动了扳机。 砰！ V保证自己不会在战斗时走神。 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上一刻还在副驾驶的诺特，忽然就到了她身旁，出现在了车顶。 “小老鼠--我早就该把你们两个弄死！” 诺特庞大的身体落在车顶，遮住阳光，两条手臂弹出了红热的螳螂刀-- 呲-- 汽车猛地一个漂移，甩开了身后的装甲车，后者被诺特这大吨位选手踩了一下，又被撞了一下，直接在高速行进中侧翻在地。 诺特被晃了一下，砍歪了，螳螂刀划过车顶棚，就像是切开塑料一样轻松。 “哈哈哈哈！战场，我喜欢这里！” 诺特狂吼着，两臂的皮肤猛然裂开，露出皮下的散热槽！ 他的耳边仿佛出现了喊杀声，无尽的枪声、炮声！ V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次急转弯，她的身子就会像车子一样被撕成两半！ “草草草--” 砰！ 猫又再次开枪，这次不只是V再开枪，就连正在开车的祝慎也急起来了！ 对方装备了斯安威斯坦！那是正儿八经的军用义体！而且肯定不是那种入门型号！ 子弹仿佛形成了一张密闭的网，可是在他们开枪的那一刻，诺特也动了。 他那庞大的身体在此刻完全不显笨拙，相反灵活得像一条鱼。 汽车以80km/h的速度行驶，十几发带着跟踪效果的子弹和一发致命的弹丸。 这确实会带来一些麻烦，但也只是一些。 诺特以远超常人感知能力的速度跳下汽车，躲开了所有子弹，等到V看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他猛地一蹬！ 地面都被蹬出裂纹！ “太弱了！” 呲啦！ 汽车的尾部从上到下被螳螂刀切开，甚至倒飞了起来！ 轰！ 汽车倒飞，天旋地转。 滑行的汽车在路上留下一道痕迹，诺特一个翻滚卸掉所有力量。 与之相对的，里尔这边就不一样了-- 祝慎被甩出了车子，一块铁片竖着直接从左锁骨位置切入，伤口衍生到腹部，看上去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里尔卡在车子里，被摔得七荤八素，但好消息是，他还活着。 在那一瞬间，V激活了克伦奇科夫，但也仅仅是勉强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呲--呲-- 诺特磨着两臂的螳螂刀，步步紧逼。 “不得不说，你们胆子很大--如果是在战场上，你们是很不错的士兵。” “但是...”诺特声音变冷，“你们耍了我，妈的，我只能亲自抓捕你们。” 里尔勉强着爬了起来，就在这时，那种酥麻的感觉又出现了。 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他的眼睛--他不甘心。 他自以为是地接了个大活，赚大钱，只要赚够这笔钱，他就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然后，他能接触到更多的技术，更多的世界--他一定会活下去。 但是... 他看向半跪在地上的祝慎--这傻X公司狗没说实话。 好吧，他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但他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追兵--诺特会这么强。 就这种战斗力，怕是漫威世界的某些超级英雄都打不过。 砰！ 又是一发猫又，不过诺特再次闪过。 V嘲讽道：“嘿，大个子，这里还有个活人呢--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这是什么傻大个，被当狗还这么骄傲。” 里尔看向V，只见这个街头小子，这个女的仍然在笑--虽然笑得很勉强。 但她的手依然有力，紧紧握着武器。 里尔愣住了--也许那才是他真正缺乏的东西。 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有韧性。 那么...V，你打算怎么做？ V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里尔：“我猜这种情况，让你始料不及吧？该是激发潜力的时候了。” 啪。 祝慎手上的典式冲锋枪砸落地面，正好在里尔面前。 ...... “你身手不错，小妞，可惜站错了边--接下来就是你了。”诺特边说边朝着V走过去。 “是吗？我这大狙里还有两发子弹呢，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V嘴上不露怯，额头却已经开始冒汗了。 “噢？那就试试...” “霍霍，正面向我冲过来了啊，没有选择逃跑反而主动接近我吗？” 啪啪啪啪啪啪-- 几乎是同时，诺特身后也响起了枪声。 他看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是典式冲锋枪--不过那小子可没装智能链接，甚至都没合格的基础义体。 后坐力会让他难以控制枪械，子弹失去义体支持，修正能力几乎等于0.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办法？打一个这样拙劣的组合技？ 诺特一笑，四周的时间慢了下来-- 军用科技“游隼”斯安威斯坦，达到的效果就像是时间减慢了70%一样。 即使是子弹，也未必不能躲--更何况这些子弹都没有追踪效果，还散得要命。 他看见V一个滑铲朝着他前进，动作无比缓慢。 诺特忽然有了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不过这老鼠最后时刻竟然失了智。 想到猫，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喜欢优雅，喜欢跳舞。 优雅，跳舞...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跳舞时拙劣的样子，他听见身旁嘈杂的笑声，就像战场上敌人的嚎叫... 跳完之后天旋地转，身旁全是尖叫声。 要是他跳的好一点，自己的第一任妻子会不会还活着？ 他忽然优雅地站直了身体。 “霍霍，正面向我冲过来了啊，没有选择逃跑反而主动接近我吗？” “那么...结束吧。” 诺特双臂张开，身体倾斜，摆出了一个优雅地姿势，就像舞蹈结束一样。 他只需要站在原地，V就会自己滚到他的螳螂刀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他却没看见，随着V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进入弹雨覆盖的范围内，一发发子弹擦过她的表皮，甚至击中她的身体... 她的动作越发细致了起来-- 就在螳螂刀即将把V砍成两半，那把本来对准其他地方的大狙猛然调转枪口，对准了他的身体！ “怎么可能--” 砰！ 第14章 下克上，绝境逢生的战士（下） 斯安威斯坦，主动式操作系统，激活的一瞬间将榨干身体全部潜力，将反应力、行动能力都提升到极致，在使用者眼中，时间就像是减慢甚至停止了一样。 克伦奇科夫，在身体极度紧张时，继续刺激神经系统，被动提高身体反应，压榨身体潜能。 克伦奇科夫的极限大概在将时间减慢50%-60之间，使用者越是兴奋和激动，处境越发危险，效果就越强。 不要以为这是很实用的义体，实际上与斯安威斯坦比起来堪称鸡肋。 绝大部分人在战斗中还来不及感受紧张就死了，中了一枪以后也许能提升到40%以上的时间减缓效果。 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中弹难以维持高速移动的能力，所以常人要是激活了这玩意儿...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总之，因为这是一个被动效果，对于常人来说，需要触发时没法触发，真正触发时可能已经离死不远了。 但V不一样，进入战斗，她的注意力永远保持在巅峰，她的身体永远保持紧张。 当V距离螳螂刀越近，身边越来越多的子弹划过，她眼中的世界减慢了。 里尔胡乱射出的子弹被她撞上去，恰好避开植入了皮下护甲的部分，打出几朵血花。 她的身体开始疼痛，开始紧张，开始分泌肾上腺素，世界越来越慢--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最终二者的差距可能在10%左右，但猫又的子弹可是超音速弹，在枪口和身体不到30cm的距离下，减速效果估计得达到99%才能反应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了，肉体的极限就在那里，斯安威斯坦是肉体增强组件，不是...那种让人突破物理极限超越音速的魔幻组件！ 砰！ 恐怖的动能冲击诺特的躯体，无论是机械还是肉体，都在这一刻变得粉碎。 钨钉弹穿体而过，最终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直径超过12cm的大坑。 穿过弹雨，V起立转身，诺特却无力地跪了下去-- 砰！ 又是一枪，彻底打爆了诺特的脑袋，连带着那個价值连城的斯安威斯坦成为碎片。 枪声响彻天空，四周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 干净利落，没有给这个大个子一丝机会。 “我去...牛逼啊V...”里尔撑着地，勉强竖起了个大拇指。“能用克伦奇科夫打死一个使用斯安威斯坦的老兵，在夜之城，这已经是传奇了，只要被重锤打死就算。” “去你妈的。”V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止不住的笑，“我他妈打死了一个军用科技的精英！应该是我打死重锤！ 不对，你怎么老提重锤！你有病吧！” “我本来就有病。” “我看这傻逼也有毛病，你是不知道，他刚才竟然和跳舞一样站在原地等着我撞上去。” “可能发病了吧。”里尔平躺在地上喘着气，“赛博精神病？” “现在怎么办？”V抱着猫又，看向了祝慎，“他好像还没死。” 里尔强忍着身体不适保持清醒，再看祝慎，那家伙都快翻白眼了。 “别管他了--本来我打算亲自动手的，现在嘛...看他造化吧，不知道创伤小组来到这要多长时间。” 实际上，创伤小组不是自杀小队，军科都出动军事小队了，怎么的都得等这边事完了再来。 V惊讶地看了一眼里尔：“你本来就打算卖了他？” “我是来赚钱不是来当狗的，他先坏了规矩。 军用科技还有一波追兵，就在他后面一点，我们要继续前进，那辆车，把他推正，把东西放过去。” 里尔指了指不远处侧翻的军用科技比蒙装甲车。 这玩意儿保守估计也有个5吨，V努努力应该可以扶正--不过理论上车辆应该有侧翻修正功能。 “然后呢？我估计我们下半辈子都要当通缉犯了，去做流浪者吗？” “不。”里尔摇了摇头，“只要我们能跑掉，他们查不到我们的。 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追杀清道夫，而且是半个黑户，而我呢--本来就是个黑户，纯黑的那种，他们最多查到我在亚特兰大装了脑机接口和义眼。 看看现场，到处都是军用科技和康陶的人员、武器、无人机和汽车。” 死掉和坏掉的人、车都是公司的，大杀四方的猫又狙击枪，退伍军人协会提供的。 退伍军人协会的会长--到处都是，就在这里。 “他们只会知道有人参加了战斗，至于是谁？有他们查的。 明面上大家只会相信康陶和军用科技在这打得狗脑子都出来了。” “我也只能信伱了...” 砰！ 就在V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发子弹擦过岩石，V大骂一声躲到了石头后面。 “靠！追兵！快想想办法！” 里尔猫着腰走向了货箱-- 希望诺特还没来得及关掉那条物理信道！他要呼叫场外救援！ “老维！老维！谢天谢地，我要你帮个忙！” ...... “这...这条斯安威斯坦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型。 斯安威斯坦在激活时会将神经系统压榨到极限，所以它不能装备任何魔偶并进行复杂的入侵协议。 因为有一种说法：一旦你过于沉溺于数据，你的大脑就会数据化，你的大脑会越发加速运转，直到你彻底忘记你是个人类。 所以斯安威斯坦都有安全协议，限制你只能像人一样活动，而不是一台超级计算机。 但这一条斯安威斯坦没有这种限制--就连软件都没有添加任何署名，看上去开发者还来不及写。 想象一下，斯安威斯坦在对普通人时碾压式的战斗力，装备这种义体进行网络工作，就能在即时性的网络攻防中达到一样的效果。 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就不是给人类用的义体。” 里尔喊来了老维，让他对这条义体进行检查。 老维相当惊讶，他从没见过这种货。 未经注册的组件，未经注册的驱动，未经注册的代号... 这种货就是公司内部顶级的原型科技，但很显然不是给人类用的，应该是研发性质更多一些。 当然，也可能是给本来就该死的人用的。 听完老维的话，里尔心里的计划发生了改变-- 他本来想让V装备这条斯安威斯坦，但很明显V装不了。 里尔总结道：“也就是说，装备斯安威斯坦的人最多只能打打杀杀，但这条不一样，它能用来进行黑客工作。” “不...”老维摇头，“你没明白，它是可以，但你做了，你就一定会疯--公司就喜欢搞这种变态玩意儿。” “确实挺变态的--给我装上。” 空气沉静了两秒，老维的眉头皱上了天。 里尔一边脱衣服，一边确认手术器材工作正常。 “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这里就是锈带网域的边界，在穿过网域时，人们必须重新载入网域协议和ICE之类的东西。 在那个时刻，网络防御是相对薄弱的，大家都凭机体能力在赛博空间作战。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网域边界在朝着我们这里移动，我们甚至不用动就能遇上网络波动！ 我可以在那个时候，从网络上干掉他们，失去联系后，追兵面对的就是四通八达的平原--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赛博朋克世界的网络边界是变动的。 黑墙让人类无法使用旧互联网，只能在网监的监管下使用“大局域网”，而不同的网域就是不同的局域网。 随着黑墙与黑墙外的AI进行博弈攻防，这些局域网之间的边界也会在物理和赛博空间发生不大的变动。 而这一点点变化，在这时候就成了关键。 “这不是关键！”老维难以置信道，“你会疯！而且可能是在你干成这件大事之前就会疯！赛博空间就是深渊，只要掉进去，没人能爬出来！” “我不会疯。”里尔平静地躺到了手术台上，“相信我，我不会疯。” “动手吧，老维，这是唯一逃过追捕的方法--” “不...” “没时间了--老维，动手！”里尔低声道，“动手！不然我们都要死！” 砰！ 子弹越来越密集，甚至打到了货箱门上！ “该死--这是我做过最缺医德的一单！这次可没有麻醉可用！” 里尔转身趴在了手术台上，眼前闪过了一条有一条信息-- 【因手术引起的剧痛正在侵蚀你的神志】 【是否移除？】 【移除】 【因脊柱切断引起的剧痛...】 【因脊柱错位引起的疼痛...】 【移除。】 疼-- 撕心裂缝的疼痛，让里尔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痛楚席卷了他的大脑。 但他却没有晕过去，也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他甚至还用义眼控制手术台自带的活动平板来到了他眼前，学起了黑客技术！ 老维有些懵了。 第15章 逃离，黑墙数据阻塞 抗击一小支军用科技战斗小组和单挑诺特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战斗。 诺特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他的压迫感，他的战斗能力都是实打实的。 但他是个骄傲的疯子，他出现在了V的面前。 但现在，V面对的是好像永不停歇的弹雨，甚至根本看不到人。 无人机的小口径弹药无法击穿她的皮下护甲，但却有可能打到她没有皮下护甲的部分。 眼睛，耳朵--整个头部都很脆弱。 猫又的射速很慢，每個弹匣只有4发子弹。 V凭着感觉射击那些装甲车几乎是一发一个准，但无人机的轻型子弹根本防不胜防-- “啊！操他妈的，我这辈子没这么恨过无人机！” 对方时不时还会射出火箭弹，V像个地鼠一样穿梭在几个石头之间-- 可是石头在这样的火力面前也显得脆弱，一点点被磨平！ “草！里尔！你他妈想出办法了吗！我快撑不住了！草...” 砰！ 一发火箭炮在V身旁爆炸，爆炸的冲击力直接把V给掀飞了--刚才和诺特对战时被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已经保持克伦奇科夫激活状态很长时间了。 一只手操作典式冲锋枪攻击无人机，一只手操作猫又射击装甲车，还要换弹。 V感觉自己在打一场战争，他面对的是一支军队，而她只有一个人。 “操啊！快！” V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看见，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里尔是不是跑路了。 轰！ 又是一发火箭弹炸开，把V像是一张纸片一样冲走。 即使是放慢的世界，只要火力足够强大，也是有避不开的地方的。 而且，V的身体也接近极限了。 “草...”V吐了口血，抬起头来，看到无人机已经越过了她给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御线。 装甲车的声音越发靠近。 “完了...” V有些无力，她甚至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呲-- 高压电流喷涌，刺耳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她看见无人机如雨般砸落地面，车辆像是失去了控制，呆呆地碾过变成慢动作的友军。 ...... 【第一次植入独特义体：军用科技“篇章”6型原型核心（未完成）】 【备注：该义体依托顶级的神经生物学技术为AI存续和控制提供了条件，但现在它与您的神经系统直接相连。】 【获得科技点：200】 【当前科技点：676】 几乎是植入完成的第一时间，里尔立刻启动了义体。 他的所有神经都高度激活，大脑飞速运转，一行行数字和数据在他眼前闪过。 他看见了这里的所有人-- 一念之下，他开始侵入，众多的数据形成了像是可见空间一样的地方！就像赛博空间一样！ 赛博空间，指的是网络管理者利用信息密度和电阻强度绘制的虚拟空间。 网络黑客在使用深潜装备后，就能够化身超级计算机，从而像计算机一样在这个空间活动。 而深潜设备，就是为了将大脑算力尽可能开发，但又保持独立不被数据侵蚀而开发的设备。 而现在，里尔直接进入了这种状态，数据在他眼前形成了空间。 他甚至看到了隔绝各大网域的边界，以及...隔绝旧互联网的那道墙。 而里尔现在所处的边界在物理上和网络上都是绝对的边界！所谓“网域边界会移动”的现象彻底展现在了他面前！ 从其他地方看黑墙稳固又可靠，但在这里观察，黑墙在颤抖，在移动！ 黑墙的移动随时都会影响网监划分出的网域边界墙，而人们可不能越过黑墙进行通讯，这就是网域边界移动的根本原因。 一片虚无的网络边界，一道红黑色的巨浪...才是黑墙的真实写照。 人在这道巨浪面前，就像--或者说就是蝼蚁。 “我...去...”里尔有些呆了。 越来越多的数据驶入他的大脑，他有些痴了。 就像老维说的那样，赛博空间就是深渊--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黑墙就在他面前，侵蚀着他！ 他听见深渊向他许诺永生、秘密、无所不能的权力... 不带防护的跳下去，只有沉沦一条路。 不过里尔不一样。 【超速沉浸式计算带来的数据化风险，您即将朝着数字化生命方向变化。】 【特质：进化之心启用】 【是否去除神志干扰？】 【已移除】 这虚无缥缈的空间无法对他造成一丝影响，他能冷静的看待这些数据，就像造物主一样冷静的看待自己的造物，而不是沉溺其中。 里尔从黑墙中抽身断开连接，自身却还是带上了一部分黑墙的数据。 他看见数据流向，看见被V杀死的人的数据猛然爆开。 那些数据飘散开来，有些留在了其他人身上，还有些像是随风飘散般...竟然飘向了黑墙。 “数据...也是依托现实存在的，而AI是数据中诞生的生命，没有道理AI就是高级产物，人类也是会进化的。” 感慨之后，里尔再次盯紧了自己的目标-- 可是只使用初级黑客的技术，要想完全黑掉这些人难度依然颇高。 【加速掌握实用技术：网络黑客技术（精通级）】 【当前掌握进度：30%】 【掌握需要科技点：280】 【已兑换】 【当前科技点：396】 知识涌入大脑，看着这空旷的赛博空间和高大的黑墙，他忽然突发奇想-- 如果他利用从黑墙中带出的这部分数据，把这些数据碎片当作魔偶上传到敌人那里会怎么样？ 人死后设数据会有一部分落到黑墙上，这似乎暗示所有人都可以和黑墙链接。 借助这种链接，让黑墙数据发生逆流，直接涌入敌人体内。 想到就开始做，里尔直接破解了几个无人机和士兵的义体，然后努力将自己和黑墙之间的微弱链接断开，并尝试对沾染的数据部分进行导向。 亲手开始做，他才发现同样大小之下，黑墙的数据密度是正常世界的上千倍！ 里尔仅仅是应付这一小块，耗费的时间就远远超过破解所有士兵的义体协议！ 这一小块，就足够阻塞这一整支小队，足足50多个单位的义体和驱动！ 数据阻塞是最基础的骇入攻击手段，但现在，用于阻塞的数据是密度高出不知多少倍的黑墙数据！ 如此巨量的数据流涌入无人机，就只有一种后果--无人机的软件驱动会直接报废，电控系统失效，足以击穿电路板的电涌发生，然后彻底损坏。 而对于人来说，植入义体本身不具备能够击穿人体的强大电流，但巨量数据却足以彻底阻塞义体的运行，使得义体运转效率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 人的速度就会慢下来，内稳态系统也同步被破坏，就像是得了绝症-- 就像V现在看到的这样！他们都好像失去了方向，像是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好一点的也直接跪在地上开始了呕吐！ 运气不好的，高速行驶的装甲车直接碾了过去。 “干掉他们--我黑掉了他们的义体。” V的视野中出现了里尔的通讯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红黑色的。 “所有人？” “所有人，快点动手，我也不知道持续时间有多久。” 得到答复，V狞笑着给武器换了子弹。 这是一场屠杀，但她不会有心理负担。 ...... 【第一次开发独特魔偶：黑墙信息阻塞】 【备注：扯下高密度的黑墙信息块，当作传输数据上传至敌方网络。】 【科技点+3000】 【当前科技点：3396】 “所以老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V打通了老维的电话。 随着网域边界波动，几人现在已经身处太平州网域，和老维打电话不用翻墙了。 来到太平州网域，打电话就不用翻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赛博空间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黑客们使用深潜装备，进入赛博空间为所欲为。” “那你也就该知道，黑客进行深潜除了要有设备之外，还得泡在冰柜里，因为深潜设备本质就是将身体化作生物计算机，处理繁杂的赛博空间数据。 而斯安威斯坦也是一种将身体化作超级生物计算机从而加速的义体，不过正常的斯安威斯坦都会有个安全阀。 无限制的加速，人的意识就会沉入赛博空间，就像那些不正确插拔深潜设备的倒霉黑客。 脑袋在无限制的计算中彻底烧毁，当然，还有个都市传说说人会在赛博空间永生...但那从没出现过。 所以使用斯安威斯坦，你就不能进行复杂的数据处理，也没有网络黑客会用斯安威斯坦作为操作系统。” “这和里尔有什么关系？” “他身体里的那个义体，就是这种无限制加速的超级斯安威斯坦-他在那一瞬间沉入了赛博空间，然后...爬出来了！” 老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 “人们常说，过度义体化的人就是在成为赛博精神病边缘行走的边缘行者。 而这玩意儿，只要这一个义体就能把任何人变成赛博疯子！ 是，他的身体没什么杀伤力，但更多的可能是，他会以为自己是个AI，在赛博空间大杀四方！ 但他清醒了！你明白吗！他醒过来了！就像没事人一样！就连看黄色超梦的人都比他反应大！” V听完也有些发愣，这小子有这么牛逼？ 老维继续说到：“真的，V，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如果要说的话，我宁愿给他起一个新名字。 我会叫他...深渊行者，而且和那些随时可能失控的边缘行者不一样，他... 他就像是回家了一样，我猜。” 老维脑袋里全是手术过程中里尔冷静学习魔偶开发技术的样子，就像是回到家里打开课本开始学习的听话小学生。 这是人啊？ 里尔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过度用脑会产生疲倦，而装上这条斯安威斯坦，他甚至比真正参加了一场战斗还累，计算是全身参与性质的。 他的身体不停冒出热气，就像散热失效的电脑一样。 很显然这么一次操作，他本来就已经是风中残烛的寿命再次喜提打折。 “搞定了吗？麻烦...麻烦保持这个姿势把我送上车--别，别忘了车子里的货，值不少钱呢...” V走到里尔前竖起了大拇指：“那当然--牛逼啊里尔，我们干掉了一整支军用科技小队！” 老维在通讯里说到：“今天受到震撼的人有点太多了--V记得给他上散热，我先挂了。” 嗒... 一滴雨水落在V脸上，V瞬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我去，运气这么好，下雨了。” 里尔强撑着没睡过去，两人一起检查了一遍抢来的比蒙装甲车没有追踪信号，装上所有战利品后扬长而去。 军用科技得到消息然后再次组织追击也得好几个小时，那时候他们早就流进荒野了。 雨水会消去他们的痕迹，追无可追。 ...... 车子在公路上狂飙，大雨瓢泼打在玻璃上。 “眼下我们该唱点歌！这破车没电台！” 车子上，V大声喊着，生怕里尔没听见，“伱之前哼的那首怪歌叫什么？我感觉挺乐的，正适合现在！” “叫--《爽翻那个牙买加人》，后面是这么唱的： 妻子熬着燕窝，我去开瓶龙舌兰~ 如此生活30年~钱多的花不完~ 云层深处的光明啊，总是带给我期盼...” 唱着唱着，里尔就睡着了。 在他即将彻底睡去时，坏掉的玻璃窗透过一缕阳光，这缕阳光穿过厚厚的乌云，落在他面前。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古朴的车轮。 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古老文字，缓缓转动。 【不稳定的能量即将爆发，请做好准备。】 第16章 回归，马特默多克（试水推来啦，求追读~） “史蒂文诺特，第四次公司战争的老兵，战争结束后自愿进入善后部队做脏活。 退休以后就担任亚特兰大退伍老兵协会的会长，处理一些NUSA不方遍出面处理的矛盾，偶尔也会捞点外快。 植入义体，‘游隼’斯安威斯坦，老型号；热能螳螂刀，强化肌腱、皮下护甲... 和协会里大部分人一样有失控记录，参加舞会的时候发病，把他老婆和朋友都杀光了。 正好前任会长出事了，NUSA出面保了他，调整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让他继续为正府服务。 自大、浮躁，易控制...” 几个小时后军用科技的人出面调查这次冲突。 而实际上，在他们之前，第二波军用科技小队就抵达了，可惜正好遇上赶来的康陶小队。 双方展开了激烈交火，最终军用科技打退了康陶的人，开始调查现场。 各种各样的残骸落在这里，还原第一现场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问题多多。 诺特是第一时间追上这些小贼的，谁干掉了诺特？ 据悉对方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怎么干掉这种精英？ 而且... 诺特之后，有一支64人编制的军科小队抵达，可是他们似乎都在同一时间下线了！ “奇怪，真奇怪--现场勘探报告已经上传，需要技术支援。 感谢诺特这个脑残，赚外快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查都没法查。” 调查人员眼前的上传进度条走满，一行字弹出。 “上传完毕，目标：百灵鸟。” 现场数据和勘探结果被传输到远在华盛顿的高级网络特工那里进行技术分析。 很快得到了回应。 “很明显诺特赶上之后遇到了埋伏，他是和部队几乎同时抵达现场的。 一支康陶黑客小队在这里埋伏，在小组穿过网域边界时发动了网络攻击，ICE没有正确防御攻击。 精准的时间点，应该是谋划许久的，建议提高安全级别应对此事。”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谁也不可能想到，怎么会有一个人，在一瞬间黑掉超过50個人的网络！ 但这位叫做百灵鸟的高级特工却隐瞒了她看到的一些额外信息。 这些人废掉的软件残骸中，被她发现了熟悉的东西... 那些数据碎片的特征... 来自她穿过无数次的黑墙。 是墙外AI？ 随手抹去现场的黑墙痕迹保证不被网监发现，百灵鸟断开了数据连接。 她要自己调查。 ...... 【时空波动，检测到植入义体，强制花费科技点绑定植入式义体。】 【植入式义体：军用科技“篇章”6型原型核心（未完成）】 【描述：并非是给人类使用的装置，用于承载AI的原型科技。】 【重量：2.622kg】 【植入式义体：脑机接口】 【描述：脖颈处可插入分离芯片，已对大脑皮层的多个区域进行神经链接】 【重量：240g】 【植入式义体：歧路司2型义眼】 【描述：可将流经脑机接口的数据图像化显示在义眼中，达到更好的脑机交互 由高端组件制造，其加速扫描算法能加速图像记录并进行识别，可放大8倍焦距】 【重量：24g】 【已进行植入式义体绑定，科技点-2886】 【当前科技点：510】 回顾一下在那边的行动，里尔实际上在看到项目名称是“实境扭曲”时就猜到了车里的应该不止智能武器。 因为游戏里千替斯安威斯坦5型的名字就叫“实境扭曲”。 这条斯安威斯坦在游戏早期版本中效果是最好的，碾压军用科技的斯安威斯坦，不过到了新版本里，就成了最垃圾的斯安威斯坦。 只能将时间减低20%--甚至还不如克伦奇科夫，也可以看出主动式的神经增强技术比被动式的技术含量高太多，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看起来因为自己的干涉，千替斯安威斯坦的发展直接来到了游戏的2.0版本... 里尔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 看起来他消失了差不多20小时，现在的时间是下午6点。 这么想来他在赛博朋克世界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时薪高达2.5万欧。 可惜钱没法在两个世界通用。 这会儿他手上还拿着一款老式智能手机，使用起来相当的卡。 虽然通过系统布置了指令进行学习，但实际上根本没学什么东西。 不过，查到的新闻确实可以证实，这个世界就是漫威世界。 他所住的公寓位于地狱厨房，贫穷移民的聚集地，而且这房子还是租的。 结构上有些像《蜘蛛侠3》里的穷人公寓，不过更小，更矮，更潮湿，地板的响声也更大。 其次，老妈出去了一整天，完全没休息，看起来为了给自己治病，活得很辛苦。 还是得努力生活啊--不管是这边还是那边。 里尔要做的事情依然很多--比如先把自己这一堆离线的义体连接到这边的网络上。 看起来虽然都是同样的义体，但实际上是两个时空中完全不同的东西。 里尔需要修改很多部分以让它们兼容这个世界的互联网。 其次... “也就是说，在转换实体物品时，1点科技点就是1克质量，相当...严谨啊。” 里尔想要站起来，这次感觉有些酸爽--因为在另一个世界，义体是经过手术植入的。 在这里，这玩意儿更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切开身体和骨骼的疼痛，第一次运转的感觉更加真切。 这条义体从颈曲开始一直延伸到胸曲上方，完全切除这部分脊柱后，从后颈位置放入，彻底替代这段骨骼。 而内部携带的生物神经连接器和脊柱增强装置在接好脊柱后会自动弹出。 脊柱增强装置会从义体中弹出填充到骨骼之间，然后人造神经纤维探出，一路延伸到骨髓和灰质中，链接到它该连接的神经系统中-- 最终，或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到人体的所有运动和感知神经。 像是被电了一样，里尔蹭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现在他倒是能正常活动了，也不用担心瘫痪，就是死得早。 “首先设置一个功率阀，不然全速运转起来我看上去可能像个火球。” 斯安威斯坦起效后，人体会像高速运转的电脑一样发热。 虽说义体本身金属含量很小，大部分都是复合材料，不太可能被金属探测器探测到。 但如果全速运转，显著上升的体温，就是不用仪器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实际上，就算是正常功率，里尔的体温也会比他自己的正常体温高个0.1摄氏度左右。 这条义体本身没有安全程序，不过里尔可以自己加。 就在里尔沉浸在理解自己身上这些赛博朋克世界的技术瑰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里尔皱起眉头。 “哈哈！看看我画的这大迪克，现在这里叫迪克屋！” “哈哈哈哈！” 一听就是小混混，里尔有些纳闷，虽然是穷人公寓，可是小混混怎么会跑上来？ 听声音，他们似乎还在外面玩起来了，很快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快滚！你们这群杂毛！” 声音中气很足，不过有些老态，里尔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房东？ 吵闹立刻升级，街溜子的声音变得冰冷暴怒起来： “去你妈的老头子，你他妈就是欠打！” 里尔有些听不下去了--记忆里这房东似乎不坏，自己得出去看看。 砰！ 里尔刚打开门就看到两个街溜子正好要打人，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住了。 房东大叔也和两个街溜子看向了楼下公寓大门--那里站着一个笑容温和的男人。 戴着圆墨镜，西装革履，一手拿着导盲杖，一手拿着文件袋。 “如果你们动手，我可以保证你们会在局子里蹲上一段时间，还要赔掉你们这段时间的...所有收入。” “妈的，又是这个傻逼，走吧。” 两个街溜子像是遇到了克星，悻悻地走了，这位律师还友好地让出了一些通道。 “噢，里尔，伱已经醒了？我想你的母亲看到会很高兴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马特默多克，是来帮助你的。” 第17章 病友会谈（上）（试水推来啦，求追读~） 马特默多克，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夜魔侠。 从见到马特的第一时间，里尔就想到：我去，病友！ 没错，夜魔侠的起源就是被危险化学品泼到了眼睛，从此失去视力，其他感官却变得无比敏锐，某种意义上甚至比眼睛还要好使。 机缘巧合之下，他拜了师，开始练习自己的超能力和格斗技巧，多年以后回到地狱厨房。 尝试在法律上援助弱势群体，并惩罚（暴打）坏人。 白天是马律师，晚上是夜魔侠。 “太好了里尔，你能自己活动了？” 玛娅也跟在马特后面，提着一大袋蔬菜，看起来妈妈看上去不是东方人，却在父亲那里学来了东方的习惯。 看到里尔站了起来，她脸上的惊喜掩盖不住。 一个拥抱过后，里尔笑着说道：“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走了几下就没事了。 这位...” “噢，是这样的。”马特走到了里尔面前，“我来说吧，两年半前，一辆满载放射性和腐蚀性的化学品货车驶经这里，然后...” 里尔帮马特说完了后面的话：“然后我就成了残疾人。” 马特的感官敏锐到能察觉人的体温、心跳、呼吸速率等等一系列细微变化。 他很惊讶，因为里尔说这话的时候极为释然。 根本不像一个昏迷两年半，醒来发现自己时日无多的年轻人。 “没错，看起来你心态不错。” “一個人一旦同情自己，那他就完蛋了。”里尔表现得很轻松。 他唯一担心的事情是马特一下就察觉到自己的脊柱不正常，不过目前看来他还没发现。 玛娅欣慰又心疼地捧住了里尔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现在是男子汉了。” “是的，妈，我可以自己和默多克律师沟通，你不用看着我。” 里尔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礼仪--前世虽然老妈对自己也很好，但就连拥抱一下好像都没有过... 只能说是文化差异，母爱倒是一样的。 “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里尔很自然地从玛娅手里接过了菜。 和房东打了个招呼后，三人进屋，玛娅走向厨房，里尔和马特坐在了餐桌前。 马特笑着说道：“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我们进入正题吧，我一直在帮助伱的母亲向凯特废弃物流公司索赔。 实际上，我一直都在尝试对这家物流公司进行定罪，我认为他们违规对危险品进行运输。 但现在我们还缺一个证人--没人愿意作证。” “怎么会？”里尔虽然问出问题，但多少有些猜测。 马特思考了一下说到：“这家公司背后利益关系很大，他们威胁证人闭嘴。” “而现在，你想邀请我出庭？”里尔说到，“我相信有人威胁他们，但我不相信所有证人都不敢出庭，他们怎么了？” 马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猜的不错，那些人，他们不止威胁，我曾经有一位证人，他死了。” 说完，马特换了个姿势，坐姿更放松了一些，双手放到桌子上。 他诚恳地说到：“我认识一位检察官，他从很早之前就在调查凯特公司的非法运输活动，并尝试发起公诉。 但我们的法律在程序上对被告人保障很多，我们缺少证人，就没法正式提起公诉定罪。 里尔，我不想骗你，作证一定会存在风险，但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地狱厨房需要一个公道，人们需要正义。” 说着，他摘下了眼镜，露出了自己无神的双目。 “而我现在还有一个证人--就是我自己。 我也是这家公司违法运输的受害者，他们的司机疲劳驾驶，违规让危险化学品穿过闹市区。 结果发生车祸，我就在那里，化学试剂洒到了我的脸上，渗入我的眼睛。 我知道这有多难受，那也是我们需要正义，需要公道的原因。” 里尔看了看还在做饭的母亲，脑袋里迅速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 原著里似乎只提到夜魔侠的童年不幸，但更多的信息？ 没有眼下这么细节。 里尔不得不考虑，一辆满载危险化学品的货车，是如何走通关系在纽约市区大摇大摆的走的。 他们的客户是谁？他们的保护伞是谁？ “为什么你不能出庭？” 马特笑了笑，戴上墨镜：“他们说我是个瞎子，我那时候看到的可能是幻觉，可笑的借口，对吗？” 里尔道：“确实可笑--默多克律师，但我还是有一些疑虑。 刚才那些小混混可能和这件事有关吗？” “应该不是。”马特摇了摇头，“有消息称新任市长有意推行地狱厨房的棚户区改建，但负责推进这个项目的公司没和...当地人谈妥。” 里尔摸着下巴道：“所以那公司打算把我们赶走，还不给足够的补偿，打算让我们成流浪汉？ 无意冒犯，默多克律师，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比较紧急。” 马特张了张嘴，事情确实是这样。 但...除了晚上一个个抓那些小贼，他还能做什么呢？ 倒是里尔，很快他就在网络上找到了相似的信息：联合建筑公司拿到了一大笔合同，负责对地狱厨房进行改建。 而联合建筑公司的老板，叫做：威尔逊·菲斯克。 古人诚不我欺，和土地有关的纠纷大多都比较黑暗。 这位威尔逊菲斯克，可是有一响亮的名字--金并，全美的黑帮头子。 当然现在可能还不是。 想了想，里尔继续说道：“这样吧，默多克律师，我认同你说的，人们需要正义--但很显然眼下关于拆迁的正义更关乎我的生活。 我愿意出庭作证，毕竟这对我也有好处，没准我还能拿一笔赔偿。 但我想请你作为我们的代理律师，帮助处理这里的纠纷--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力把人从自己的家赶走。 你愿意接受这活吗？我应该没有太多的钱可以给你，如果我没猜错...” 里尔看了看自己还在做饭的母亲，确认她听不到后继续说道：“我们家应该还欠了不少钱。” 这是马特今天第三次感到震惊，甚至有些接近于震撼了。 这真的是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十五岁，刚从昏迷中醒来，时日无多的孩子吗？ 所以那些危险废弃物，也让里尔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个世界真这么巧？那车子运的废弃物该不会是什么超级士兵计划的废弃物吧... 思绪翻转，马特迅速平复下来，微笑道：“实际上，你甚至不用问我--我一直在帮助当地居民打这类官司。 这里的人都认识我，我想他们很快也要因为类似的原因认识你了。” “希望如此--很庆幸你这样专业的律师愿意站在正义这边，马特，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当然可以，里尔，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 两人正打算细谈，一盘热乎乎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吃饭喽。”玛娅微笑着，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马律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们的帮助。” 看上去很可口，做法都是东方一脉传承，丰富的油、盐和各种调味品... 恍惚间里尔都觉得自己回到刚工作的时候了。 “那就先吃饭吧。” 第18章 病友会谈（下）（求追读，谢谢各位的支持~） “...目前有关机构已经确认，岛伏核电站因为先前的地震，放射性物质泄露到了外部，发生眼中核事故。” “该国正府正在讨论如何处理这批核污染物，据内部人士透露，处理方式可能会包括将污染物排入海洋进行稀释...” 里尔脱口而出：“畜生啊！” 电视机里放着最新的新闻，里尔本能地爆了句粗口。 本身就有着核工业工作经验的他看到这种处理方法实在是憋不住了。 污染物必须经过处理，达到安全标准后才能进行填埋或者排放，怎么听上去这些人好像打算跳过这个步骤？ （剧情创作需要，请勿与现实产生联想） “里尔！不能说脏话！而且家里还有外人呢！”玛娅立刻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碗。 “呃...我是说，我...”里尔憋得有点难受，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这种处理方式。 在他的世界，人们就像赛博朋克2077的世界一样，在大海中进行了很多核实验，甚至是排放了核废料甚至是核污染物。 这些事情在数十年后都为人类生存空间的日益缩小起到了重要作用... 但那些人早就享受完去世了，留给年轻人一地烂摊子，而他们这代年轻人也荣获“毁灭性的一代”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称呼。 一旁的马特倒是为里尔辩解道：“这种行为很显然极不负责任，说真的，我觉得他们配得上所有咒骂。” 玛娅也点了点头：“是的，不过说脏话是不对的，你要学会文明用语。” 里尔默默吃饭，果然大家在这件事上都能达成共识，不过当着家人和小孩子的面时要注意文明用语。 吃着吃着，他自己暗暗想到，这事有能力一定得解决一下。 不那么明亮的灯有些闪烁，看起来电力不是很稳定，照在安静地餐桌上。 说完，玛娅悄悄擦了擦眼睛，说到：“我真希望你爸爸能看到这一幕。” 里尔沉默了，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位父亲的记忆，只是从家里的一些记录中知道，他的这个父亲以前是个厨子，后来成了卡车司机。 在他昏迷的时候，为了多赚些钱而加班，出了事故。 叹了口气，里尔有些感慨。 两世为人，父母都是那么相似。 里尔想了想决定有话直说：“妈，我想知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欠款？” 玛娅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里尔耸了耸肩：“别担心，我只是需要心里有個数，我想我可以和马特学着点别的什么事情，帮家里减轻点压力。 知道大概的数字会让我比较有动力。” 一旁的马特顿了一下，然后非常配合地说到：“是的，我觉得里尔非常...有观察力，头脑也很灵活，没准以后他还能做律师呢。” 在玛娅听来这话就有些假了，毕竟里尔现在高中都只上了一半，去上大学几乎不可能。 就连社区学院都没得上。 不过她还是勉强笑着说到：“里尔...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先把身体养好，不过我们社区里的很多人都帮过我们，要向你父亲以前常说的那样，心怀感恩，互相帮助。 谢谢你，默多克先生，不过我还是希望里尔能先把身体养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里尔内心不太好受。 毕竟有自信活下去的只是他自己，他的病情严重到就连玛娅也不觉得他还能活多久了。 希望里尔能尽可能快乐的过完最后的日子，估计就是玛娅现在的想法吧。 里尔点了点头：“我会的，马特，我记得伱说还有些事想和我谈--我送你一程吧？” “呃...当然，感谢你的热情招待李女士，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打我的电话。” “噢，好的...”玛娅有些犹豫，本来想说让里尔留在家里自己去送马特。 不过转念一想，一直躺在家里也未必是好事。 “那你...慢点，送完就回家，外面不安全。” “好嘞。” ...... 西向第40大街441号公寓楼，这就是里尔的家，也是他租住的地方。 走出门的时候还见到了刚才的房东大叔正在尝试擦掉墙壁上的涂鸦，嘴里不停念叨着咒骂的话语。 房东大叔看上去也是移民，英语听上去并不正宗。 见到里尔和马特一起出门，他还和里尔两人友好地打了招呼。 不过在里尔的印象里，家里本来是有房子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卖了。 一边走，马特一边向里尔说到： “里高多先生是个好人，这里一共住了八户人家，包括你家在内全都是移民，从哪来的都有。 他只租给没有违法记录的外国移民，据他所说，他自己也是移民，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就该互相帮助。” “他也是移民？” “他是美国人，但老里高多是移民，和你母亲算是老乡，都来自拉脱维利亚。” 里尔愣了一下，脑袋里快速闪过一些旧记忆。 拉脱维利亚？所以自己老妈和毁灭博士还是老乡？ 不过记忆里倒没有杜姆国王这号人物，拉脱维利亚也还是一个封建小国。 里尔说到：“这是好事--我刚才还在想，我们应该以社区为单位团结起来。” 在美国，土地使用权属于个人，理论上只要业主不愿意配合，金并怎么样也没法真的开拆重建。 所以所谓的棚改在这地方只能在非常之状况下进行，比如现在，互联网泡沫破灭许久，房地产金融彻底崩盘。 人们失业、还不上贷款、交不上房产税，信用破灭，人人自危。 不过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这样，总会有人只是裤带缩紧，比如里高多这样老实巴交，没什么开销的老房东。 大搞基建是提振经济的一种手段，很显然金并说服了政客。 可是他怎么说服里高多这种钉子户？ 马特再次讶异地看了一眼里尔：“想法不错，确实应该团结，不过...棚改项目刚启动的时候，就在你们四个街道开外的一个业主会就解散了。 原因是业主协会的会长死了，喉咙里检测出一根牙签，牙签导致的气管出血让他活活憋死在了家中。 从那之后还有两个附近业主协会的会长死了，都是一样的死法：牙签。” “联合建筑公司干的？” “没证据。”马特说的很平静，但内心可不平静，“NYPD认为缺乏证据证实这是他杀，只能认为是倒霉的会长先生不小心跌倒，牙签碰巧插了进去。 不过...” “不过虽然现场没有任何证据，但同样的死法不可能是偶然，这也就是那些家伙想要达到的目的。 每个人都知道是那些黑帮干的，但NYPD不知道--NYPD已经结案了？” 马特点了点头：“结案了，不过我知道警局内部有人对此颇有意见，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负责区域。” “你的那位检察官朋友呢？如果有足够的证据，他会发起公诉再审吗？” “当然--可是没有证据。” 走到十字路口，马特停了下来，里尔也停了下来。 面对面，马特诚恳地对里尔说到： “里尔，这事很危险，你确定要介入吗？ 自私的想，我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对抗不法分子，无论是凯特物流的案子，还是地狱厨房最近的事情。 但一想到你是个昏迷两年半的孩子，我知道我必须劝你，回家吧，这样起码...你还有个家。” 和黑帮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不和他们作对，是帮他们做事，也几乎没有好下场。 良心和性命总得丢一个，更多的时候是二者都握不住。 里尔摇了摇头：“恰恰因为我还有个家，所以我必须在事情继续恶化之前控制住局面。 在医生眼中，我昏迷了两年半，但我是有意识的，席卷我意识的全是恐惧。 我害怕我已经失去了我有的一切，我害怕一无所有就是结局。 而现在，我站在这里和你交谈，我有爱我的家人，友善的房东和社区里的其他好人。 人是被情绪驱动的，如果等到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相信驱使我醒来的恐惧和后悔还会驱使我做些什么。 但现在，我只希望驱使我的能永远是善意、爱和其他美好的东西。” 马特怔住了，他不敢相信这是18岁--实际上心理只有15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人一辈子都会被失去的珍贵之物困扰，就像马特自己一样--他失去了双眼，失去了家人，现在驱动他的还是正义吗？ 也许报仇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说来有些荒谬。”马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从一开始，我就有了这种感觉。 我觉得你可能会是一个能承担这种风险的人，所以我才会和你说那么多。” “换一个词，我更喜欢将其称之为，责任。” 里尔扭过头，目光穿过衣不蔽体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漏气的井盖、肮脏的街道、不怀好意的混混... 一直看到曼哈顿那些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 赛博朋克2077是个扭曲又压抑的世界，这里难道就是美好又轻松的现实吗？ 如果你不想改变现状，现状就会改变你；如果你不想努力，就会有人...逼着你努力，在你本不希望的方向上。 里尔沉默地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马特也陷入了沉默。 然后里尔忽然说道： “绿灯亮了。” 第19章 业主协会 度过了平静的一晚，里尔一大早就和马特一起出动了。 第一步，首先要在业主之间建立联系。 人类可以创造几百米的高楼大厦，可以用热武器在一瞬间就杀死成千上万的生命，可以逃脱脚下这颗60万亿亿吨的星球飞向太空。 但单独一个人类，却完全有可能被一颗小石子绊倒然后摔死。 越是散乱，越是互相猜忌，就越是容易正中敌人下怀。 “...里高多先生，昨天那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但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就一定能遏制那些小混混。” 里高多先生五十来岁了，头发斑白，不过身体倒是不错。 从那天差点和混混打起来就能看得出来，他不仅身体硬朗，脾气还很暴躁。 里高多夫人似乎早年因为疾病去世了，不过他还有个小儿子-- 可惜的是，小儿子不听劝去混黑帮了，父子两已经有一年没联系过了。 “你说话就像我父亲，不过你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可能没看过新闻...” “我来做业主协会的会长，我能承担这個风险，而且我还请到了默多克律师做我们的法律顾问。” 里高多诧异地看了一眼里尔：“你小子，你老妈还欠我3个月房租呢，你哪来的钱？” “呃...”里尔尬住了，“我说服了他免费给我做法律顾问。 至于租金，我会还您的，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每天帮您打扫卫生，就当付利息了。” 里高多喝了口茶，看了一旁的马特，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里尔： “伱小子要是只说前面那句话，我可能就要考虑明天就轰你母子两走了。 不过打扫的事情还是免了，你要是累死了就麻烦了。 你打算怎么做呢？” “增加人数的第一个目的是向NYPD施压，像昨天这样的事情，如果报警人只有一个，那NYPD完全可以不管。 但如果公寓里的所有人，甚至是街道上的所有人，一起报警，事情就不一样了。” “幼稚...” “而且如果人很多，我们完全可以把那几个小混混逮住，实际上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来搞定证据，马特律师提供法律支援。” 很显然这个比较对里高多的兴趣，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是的，他纯粹是想把那些小混混逮住打一顿。 “抓人是为了提高对方出动小混混的成本。 如果对方用金钱腐蚀了NYPD，那对于更多被抓捕的人来说，NYPD也会向敌人那边要更多的钱。 他们用暴力和恐惧离间我们，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贪婪。” 很显然里高多并不想听这种博弈的解释，眼看这位房东的眉头又皱起来，里尔赶忙说到： “而很明显，对方用来恐吓我们的都是些混混，平日看着很厉害，一遇到硬茬子就跑路。 我们解决一个，就有更多的人愿意抱团，然后他们派更多的人，我们继续痛揍他们。 总之，打到他们不敢再来为止。” “就该这样！”里高多鼻子喘着粗气，“妈的，早就看那群兔崽子不爽了！” 说着，里高多砰砰砰地拍了拍木楼梯，声音就像打仗了一样。 “都出来！都出来--我知道你们都在家，昨天没一个有种的站出来，现在--都出来！” 住户们犹犹豫豫地打开了门，而且都是拖家带口的，有男有女，还有小孩。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但他们仍然在家--很显然，他们失业了。 “听着，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让那些该死的混混欺负了，现在开始，我要加入里尔小子的业主协会，你们也来。 不要觉得你们可以像昨天一样置身事外，要是我真的受不了被赶走了，你们也要走！ 我大不了亏一些钱，但谁还会让你们赊账住在这？ 纳特、发卡多、约翰、迪恩--你们几个大男人，长那么壮，胆子小得和娘们一样！” 就在这时，其中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发话了：“里高多！别他妈乱说，我早就说过我们该反抗的！要不是这怂货拉着我，昨天我就要出去把那几个家伙打一顿！” 那声音沙哑得像是鹅叫，讲话的女人肩膀都快和他老公一样宽了，她那一米八的丈夫看上去更像是她兄弟。 “哼哼。”里高多笑了，绅士地鞠了个躬，“对你，我的娜塔莉亚，我抱歉。” 这会儿娜塔莉亚身旁的丈夫不乐意了，看上去他是个拉丁裔：“我们有孩子，里高多。 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情况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复杂，我们是该联合起来。” “不，我们有孩子！”有人反驳，“你忘了上个月的案子了吗？” 里高多忽然暴怒对着那个瘦弱的爱尔兰人喊道：“那你就滚！我们出力，你享受美好日子？这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 对方悻悻的关了门。 不得不说，里高多确实是有点实力在里面的，这几嗓子吼下来里尔耳朵都有点生痛。 里尔知道这时候他该出面了：“各位，里高多先生说的是实话！如果不站出来，我们就要成流浪汉了！ 纽约是个垃圾坑，但这里有我们的家！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仔细想想吧！互相帮助，才是我们能生存的关键！” 无需多言，利害摆在眼前，不过里尔知道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事情。 昨天混混踹开公寓大门，后天就可能闯进他们家。 里尔不觉得他们想不明白这件事。 “谢谢你的帮助，里高多先生。” “哼，小事。”里高多又喝了口茶，然后郑重地对里尔说到，“但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他们有家庭。 你要向我保证，你会保护他们。” “当然。”里尔举起右手，“我发誓会保护他们，实际上，我们会互相保护对方，这才是互相保护的含义。” “哼哼--互相保护，你说话真是像... 赶紧去忙吧，我猜你不会就打算坐在这等着别人上门吧？要是那样，我还是明天收了联合建筑公司的钱找个地方退休吧...” 里高多先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马特说道：“结果来说还不错，不过要说服社区里的其他人就没这么简单了。” “对的，所以我们要做好宣传，然后，要做好安全保障工作。” “怎么做？” 里尔微微一笑：“技术改变生活，我们用互联网，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注册成立业主协会。 然后我需要注册一个面向社会服务的公司，这样我就能以公务身份为业主协会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比如把公寓里这堆老旧线路更换一下，然后重新布置一下安全系统。 我是个法律盲，这方面需要委托你的律所了。” 马特耸了耸肩：“本来我就决定帮你了，不过在发号施令方面你还真是无师自通。 给我一点时间，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帮人注册过公司... 现在我也算是有大客户了？” “现在还不是。”里尔意味深长地说到，“以后会是的。” 第20章 第一件工作（求追读~） 业主协会是非盈利性组织，而且广泛存在于美国，由房屋业主自愿加入并提供会费。 协会存续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管理居民社区的公共设施、安全、景观和其他共享资源，确保社区整体质量得到维护和提高，是美国社区文化的组成部分。 当然，通常对于地狱厨房这种穷人堆，业主协会的存在就有些微妙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特殊时期。 不管怎样，里尔现在决定用这种方法在社会上立足，他需要解决的迫切问题就是安全问题。 这样一来，他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去处理这些事情，比如一个提供安全服务的公司。 安全服务当然不止是雇佣保镖，也包括电子安全系统，比如监控网络。 源自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完备人机交互安防系统，在那個世界也许是漏洞百出，但那也是建立在赛博朋克世界黑客个人能力的强悍上。 在漫威世界，在这个年代，里尔的黑客水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在安防这块不说超过99.9%的人，起码也是99%的人。 比如摄像头中使用的人像识别系统、危险识别和记录机制以及安全系统的设计经验，都是整理整理就能成为安全方案的东西。 不过他的客户都是些穷鬼，他也不好意思向里高多先生收钱。 所以第一笔钱还得他自己挣。 他手头倒是有很多软件能从赛博朋克世界借鉴来，但他一个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平民窟小子，那些有钱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投资他啊。 还得自己打出名气。 再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社区里的人在他昏迷期间帮了自己家里很多，当然不能一走了之。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恢复并保障社区本就有得监控网络，不管是私人的还是公共的。 对于里尔要做的第一件事，里高多先生没有发表意见。 他拿出了一叠签过字的协议和文件，有些气愤地说到： “我们这加上你和我，一共八户人，26人，还有一家...哼，那小子说是找到了一份打字员工作，打算搬走。 该死的，他之前还欠了我两个月房租！我一直以为他是没钱了，才看在他那小女儿的份上让他拖欠！ 结果昨天我刚说完，他就把钱结清跑了！胆小鬼！” “这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剩下几家的人力不乏强壮的男人。” 里尔用义眼扫描着住户信息，把这些数据全都录到脑袋里。 至于里高多给他的这些文件，就是任命里尔成为业主协会代表，并委托他进行相关作业的文件。 “那有什么用？都是些搬运工，港口没活，都等着饿死。” “就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说没用。”里尔把文件收起来放到自己缝缝补补的破布包里，“然后我打算和我自己的公司签一份合同，我要改一下房子周边的电力线路，重整一下监控网，免费的。” “既然是免费的那就随便你搞，别给我搞坏了就行--说起来公寓里也是有摄像头的，不知道怎么没电了。 之前给我装这玩意儿的公司倒闭跑路了，都没人会修。” 里高多说着模仿起了那些人的样子：“‘这里的线路就是粪坑里的蛆’--去他妈的。” 里尔自信满满：“我会修好的--嗯...然后我还要两个保镖。” 说着，从资料里选了两个壮汉。 约翰伯内特，32岁，黑人，家里有个小儿子；安东尼弗洛尔，40岁，拉丁裔，老婆就是那个嗓门很大的娜塔莉亚，有个女儿。 两个都是搬运工，在这行中算是天赋异禀，吃得少干得多，身体还壮。 在地狱厨房的街上走，就里尔这样的，走出去一圈回来估计就得鼻青脸肿，钱包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额外插一嘴，为什么租户也加入了业主协会。 因为美国的租户权益经过了几次加强之后还是挺宽泛的，不过在里高多先生这嘛，大家都是穷人，欠了好几个月房租的那种。 反正也没事干，倒是不干这事儿就得滚蛋了，不如跟着看看。 挨家敲门找到人后，里尔的作业小队组建成型。 看着两个保镖，里尔说到：“我们今天的工作就是把公寓的线路整理出来，然后重装一下监控系统。” 安东尼举手提问：“我知道你，里尔，去年还有工作的时候我还给你凑过钱，你怎么忽然成了小神童？” 啊？ 里尔有些尴尬--遇到救命恩人了。 “呃...没办法，我总得帮老妈减轻压力吧？再说大家都不想成流浪汉，我自然就得努力学习了。” “这倒是，好吧，我愿意跟你干，现在出去找工作也找不到，要是丢了房子，我就得带着老婆孩子去流浪了。 但我先说好了，我们可都是良民，违法的、危险的事我们都不会干。” 一旁的黑人大哥倒是没意见，看上去比较沉默寡言。 身旁跟着两个一米八的黑白双煞，满满的安全感。 街道上的街溜子都看着顺眼了不少。 作为一个几百年历史的大城市，纽约的电路简直就是屎山，尤其是地狱厨房这种贫民窟。 线路杂乱的从电线杆延申出来，然后像是蜘蛛网一样覆盖在街道上方。 电工噩梦不外乎如是。 不过歧路司义眼的扫描功能可以轻松让里尔记录并追踪公寓的线路。 查找电线的意义就在于里尔可以看到给公寓供电的配电站在什么地方，并考虑优化一下电路，减少火灾风险，更重的是，保障供电。 甚至，可以在输电网络中装后门。 两个保镖百无聊赖的跟在里尔后面，一路沿线标记了所有配电站，然后来到了变电站。 然后，里尔要黑入变电站。 那么要怎么黑入呢？ 赛博朋克世界，黑客可以瞪眼黑入的原因在于，人们基本上都在网络上。 但在2011年的纽约，这就有些困难。 成熟的黑客当然不会被这一步难住。 里尔花了一下午时间蹲在变电站外，用歧路司义眼找到了胸牌上写着高级工程师的人。 找到他的名字后，在网络上找到了这个人的具体信息。 找到信息，就能在网络上找到他--那是理想情况，实际情况是2011年，大部分人没有在网络上指指点点的习惯。 所以里尔需要从通讯基站触发，他可以直接破解通讯公司之间的收发信息包，找到工程师的姓名后，直接利用基站骇入工程师的手机。 从手机里得到变电站的基本工作流程和其他信息后，就能在合适的地方装入骇入装置，从而控制变电线路。 这个过程不那么合法，不过现在只能这样了。 不然这监控一三五上班，二四六休息，一点都没监控的样子。 为了安全...或许还应该再多做一些。 这么想着，里尔找到了最近的通讯基站。 然后，他惊奇的发现基站附近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鼓捣。 砰。 “这么难搞，怎么和BBS上说的不一样...” 那身影很显然是个女孩，一把砰的一声把操作面板的铁门砸关了起来。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等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里尔身后跟着一白一黑两个大汉就那样注视着她-- “我去！” 女孩大惊，扭头就跑，慌不择路。 扑通一声，被电线绊倒，摔倒在地。 里尔三人面面相觑，决定上去看看。 第21章 沃尔玛和汉堡王 “放过我吧我只是个高中辍学生家里没钱没父母甚至没有家！ 现在只有17年底才满18孩子还小不懂事只是路过请不要有非分之想！ 如果您气不过请报警把我移送NYPD让警察处理我滥用私刑是违法的！” 女孩光速滑轨双手合十趴在地上，嘴里念叨着高速神言求饶，把里尔三人都搞不会了。 里尔看了半天，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2011年，在互联网泡沫破灭后，这个行业终于开始出现起色了。 网络的发达自然也会带来黑客数量的攀升，这女孩估计就是个半道出家的黑客。 就是不知道她是哪种黑客--为钱还是所谓的为了正义和真相？ “你叫什么名字？” “詹金斯！额...詹金斯沃尔玛！呃，我是说，沃尔顿！” 女孩结结巴巴的，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远处的便利店。 也许是为了不那么假，脑袋里迅速联想到了和便利店有那么一点关系的大型商超。 里尔满头黑线：“噢？是吗，很高兴见到你，沃尔顿女士，我叫丹尼斯汉堡王！” 女孩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你好，汉堡王先生，我真的只是路过...” “你在搞笑吗？你在进行黑客行为对不对，你为谁工作？” 女孩犹豫片刻，面露挣扎，看了看里尔身后两個面无表情的壮汉，忽然视死如归，闭着眼睛喊道： “我为真相和正义工作！伱们吓不倒我！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露在阳光底下，我们...” 里尔扶了扶额头，一把捏住了女孩的脸，后者只能嘟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四目相瞪： “别喊了，你非要喊道把纽约市政的人喊过来吗？所以你是个使命感加身的黑客，我也要用这条线路，你不干活能滚蛋吗？” 女孩瞪着眼点点头。 “很好。” 里尔放下女孩，自顾自的走向了配电箱。 他的手腕处沿静脉有一条数据接口，这是用于进行人机链接的接口。 接口读取信息，将电信号处理后上传到经过改造的脑神经附着处理器，处理器会利用大脑作为运算储存，对数据进行处理。 而如果在神经中枢也就是脊柱的地方植入了其他操作系统义体，就可以利用其他神经进行运算。 整个系统就是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基础技术之一，脑机接口。 当然，里尔是特地整了个数据转化接头的，两个世界的接口在物理上并不兼容。 里尔一边处理数据，一边扭动肩膀-- 因为他发现刚才那女孩没走，反而就在身后偷窥。 “...” 里尔再次侧了侧身子，挡住自己的个人链接接口，女孩也跟着踮脚。 两个保镖也动了动身子。 整得和老鹰捉小鸡似的。 里尔再次满头黑线转过头来：“让你滚蛋，你还在这干嘛？” “呃...学习技术，你也是黑客吧？你还记得互联网精神都有什么吗？分享...” “傻冒。”里尔骂了一句，转而忽然想到，这女孩还挺有主观能动性的。 要不忽悠来打工，帮助失学少女再就业？ “嗯...你叫什么名字？认真的，不然就认真的滚蛋。”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叫斯凯，我猜你们应该不是那些坏人吧？” 斯凯--听到这个名字，里尔迅速和自己脑袋里的“漫威人物数据库”对上了。 这女孩还真是个黑客，江湖外号震波女，没觉醒超能力之前就是个厉害的黑客，很显然现在正处于黑客生涯的初期。 按照正常人生轨迹，之后就是黑了不该黑的人，然后被神盾局招安什么什么的。 里尔反问：“哪些坏人？你怎么猜的？” “你懂的，就是现在沸沸扬扬要拆迁的那些坏人，用牙签杀人，你不好奇他们怎么做到的吗？” “不好奇--反正我迟早都要知道。”里尔把外套的袖子扯了扯，正好遮住静脉处的孔洞，只露出数据线。 “要学技术可以，不过这可不是免费的，你要不和我混吧。 我是受雇帮业主升级一下安保系统，当然，也包括防范类似牙签杀人的潜在危险。” “嗯？有钱拿吗？” “没有，都免费教你技术，还提供给你工作，你还想要工资？好事都让你占了是吧？” 里尔回答得过于理直气壮了，以至于有些让斯凯怀疑这段话难道是成人世界的法则？ 不过学点技术也是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斯凯最终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两位保镖...” “放她过来吧。”里尔挥了挥手，两个保镖让了条道给斯凯。 当然，这下他们再也绷不住冷酷的神情了，怎么跟着里尔混，刚第一天就能见识到正常工作见识不到的奇葩。 难道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么多姿多彩的？ 斯凯凑上前去，不过什么都看不到，毕竟里尔又不用手机和电脑进行骇入。 直观的看上去，里尔就是拉了根线，然后站那不动。 数据处理的部分完毕，剩下就是更改接线，让新生效的协议在物理层面上启动。 “搞定了？然后呢？你的电脑呢？你的工具呢？” “真正的黑客，光会用电脑可不够。” 里尔直接上手把几条网线给拔了，然后在错综复杂的屎山式线路中找到了他要的接口。 速度之快，动作之精准和果断，看得斯凯一阵崇拜。 老黑客！绝对是老手！ “哇哦，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老手了，该怎么接线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好了--这里的基站为我所用了。 我要在变电站装个后门，跟我来。” 安保三人组添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孩，里尔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一提到黑客，大家都觉得就是那种蹲在出租屋里，旁边摆着电脑，地上全是垃圾，一坐就是好几天的阴郁眼镜男。 其实不是的，整天呆在网络上不出门的，最多通过网络诈骗的方式骗骗个人隐私。 真正涉密的人很难上当，所以，在物理上找到目标是很重要的。” “对对对！BBS上也是这么说的！但这地方的线路真是地狱级别的，据说之前还有电工出了事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BBS？” “呃...一个叫涨潮的论坛，你不知道吗？很多黑客都在那里。” “弱者才抱团，你以后跟我混就别管那些家伙了--” 里尔指了指不远处的变电站大门，对三人说到：“看到了吗？一会儿我们直接走进去，我会说我们是电工，进去检查的，装得像一点。” “就这么走过去？”三人异口同声。 里尔点了点头：“就这么走进去，不要说话，脸上不要有过多的表情，更在我后面，自然一点。” “可是...” 约翰和安东尼互相对视，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怀疑和犹豫。 这要被抓了... 里尔认真地说到：“听我的，要是监控不能恢复，你们相信我，以后别人就是进家门抢劫，你们也只敢看着。” 斯凯倒是没多犹豫--就算失败了也就是被赶出来。 要是成功了--我去，这就是黑客大神啊！ 三人整理了一下情绪，跟在里尔后面朝着变电站走去，除了里尔以外三人都有些发虚。 果不其然，保安把他们拦住了。 里尔说到：“我们是新来的，上面调我们过来调查一组奇怪的电力读数，可能是有人偷电。” 还没等保安继续问问题，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来自站里的一位高级工程师。 “马上会有一组电工来调查读数，三男一女。” 保安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三人，穿得就不像电工啊？ “你们的工卡、工作服和工具呢？” 里尔刚想解释，保安就又收到了短信：“他们的东西都在里面，领头的叫丹尼斯汉堡王。 对了，他的工作区域在A2区。” “...我们的东西在里面，我是丹尼斯，高级工程师应该给我报备过了。” 里尔的解释完全和保安收到的短信对上了，这下他也没理由拦截了。 “好吧...进去吧。” 看着里尔一行人走进去，保安又警惕地看向了四人-- 他们要是走错了，那多少有点问题吧？ 然而里尔当然不会走错--那位工程师手机里恰好有一张照片。 就是变电站内各工作区域的标识图。 保安摇了摇头，走回了岗位上。 “什么怪名字，‘汉堡王’...” 第22章 骇入（求追读~今日更新时间特殊） “太牛了！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斯凯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低声庆贺。 安东尼和约翰只是不讲话，但他们内心的震撼可不比斯凯小。 甚至于，斯凯还能多少明白一些里尔在干什么。 而在这两个保镖眼里，里尔就是去变电站门口蹲了几小时，然后跑到一个通信塔底下转了一圈，然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 “绝大部分网络黑客行为都只是为了获取足够的信息，然后实施这一步。 因为绝大部分真正绝密的信息，和真正能影响物理世界的东西大多都...不在互联网上。 能骇入无关紧要的个人电脑，只能算最低级的黑客，需要保密的社会组织都知道在物理上隔绝互联网入侵的可能性。 能事实上通过社会组织中的安全薄弱点进行骇入，解决自己的问题，才是真正合格的黑客。” 当然，判刑的时候也会多奖励几年，技术高超的话奖励個无期也不是不可以。 变电站内部的控制系统计算机当然不可能联网，但一旦进入这个局域网，找到接口，就能接管全局了。 接入局域网电脑，获取变电站信息，再通过歧路司义眼进行数据比对。 可以说，大半个地狱厨房的供电线路都在里尔脑袋里了。 里尔想了想，顺便给变电站装了个后门和木马。 这个后门能让里尔远程连接到电站，木马可以在工作人员利用硬盘之类的东西进行数据交换的时候，把后门扩散到其他电站。 骇入就像是冲垮堤坝一样，只要开了一个口子，水就会源源不断地冲入，然后扩散到其他地方。 “搞定了。”里尔拍了拍手，“我们走吧。” “然后呢？” “然后我们重新回去调整一下公寓附近的电线线路，还是一样的，输电末端的线路要和我们传入的软件驱动相匹配，不然也没什么意义。” “你要动电线？”斯凯脑袋里闪过了BBS上那些人的传言，“听他们说地狱厨房的电线就是屎坑里扭来扭去的蛆！ 市政电网排过很多电工，但他们的建议都是没救了！不如推倒重建！” “呵呵，他们技术不到家，看我的。” 四人再次大摇大摆地走出变电站，保安再次干瞪眼。 几分钟后，高级工程师回来了，保安立刻汇报道：“先生，电工已经来过了。” 工程师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电工？” 保安顿感不妙，不过好在他还有短信证据，立即拿出手机出示工程师给他发的短信，却发现根本没这回事！ 不止如此，就连所里的摄像头都没拍到有人进来！ 保安满头大汗。 “难道是自己想汉堡王想疯了？” ----------------- 里尔前世不但是个老核物理工程师，秉着成长为多功能人才的思路，他也是个老电工。 “你可能就要问了，怎么判断有没有电？ 如果你是新手，我建议你用电笔，使用前确保电笔可用，注意检验电笔的额定电压和被检验电器的电压等级要相适应。 同时测量应该带上绝缘手套，不能单独一个人测试，测量时要保证与带电体保证足够距离...” 里尔扫描着电线杆延申出来的线路，很快找到了他需要检查的那几根电线。 斯凯也听得津津有味：“电工真是很危险的操作，那如果是老手呢？” “老电工用手摸一下就知道有没有电--哦对了，注意要用手背，这样触电了不会下意识抓电线。 （请勿模仿）” “啊？” 里尔伸手过去，然后手啪的一下弹了回来，速度之快，斯凯整个人都还没消化完什么叫“老电工用手摸一下”。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斯凯直接在刚才记录的地方划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写上：用手背碰电线。 “都正常，好了，今天工作就到这里结束。” 就在刚才，里尔确认了公寓里的监控也在正常运行。 里高多装的监控一共三个，分别对准公寓侧面的楼梯，以及公寓楼大门，和楼梯间。 这些监控重新装上了来自2077年的人像识别技术，可以在2秒内识别并锁定陌生人，保证画面最大限度锁定在非法行为上。 给公寓供电的线路被里尔事实上改为了前两个月才维护过的新线路，理论上只有他才知道该怎么给公寓断电。 当然，要是变电站或者执法机构打算调查，植入在变电站系统内的木马就会启动，更改用户信息，保证不留下痕迹。 里尔拍手宣布下班，沉默寡言的约翰这时有问题了：“李，所以我们做这个有什么意义？” 里尔指了指房门前、大街上的摄像头：“意义就是，摄像头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关掉了，这下NYPD不会说我们没证据了。 我们现在有了高端的监控系统，迈出了成为高端社区的第一步。” “可是...”约翰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 地狱厨房不相信眼泪--也不相信法律。 里尔拍了拍他的手臂--主要是没那么高，不然他想拍肩膀的。 他和地狱厨房的原住民想法不一样。 国家是阶级博弈的产物，可以说这个国家99%的人都会认可法律并遵守，不管心理怎么想的，事实上，表面上，必须如此。 不然就会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进退两难，成为罪犯。 对于罪犯，底层民众希望正义得到执行，中层执法部门更倾向于听命行事，上层管理者会借机顶掉这部分既得利益者。 人们需要学会捍卫自己的生活，用拳头，也要用法律，不然有理没处说，还会把本该中立的执法部门推向另一边。 再者，里尔请不起私人保镖，必须借助NYPD的力量。 “放心，这只是开始，我知道伱们不可能永远在家里守着，但那些小混混可是专门搞破坏的。 要做就一次性把他们打趴，还要占理，不能让NYPD糊稀泥。” “希望有用吧。” “有没有用，还得看你们，安全是靠自己挣来的，打过架吗？ 没有别的意思，但我想说，你的大部分同胞似乎都喜欢混帮派？” 约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打过--我只是希望给我儿子做个榜样。 我是个孤儿，我母亲4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跑了，我那该死的父亲喜欢家暴和喝酒，6岁的时候喝酒喝死了。 而我的儿子，克里斯的诞生也是个意外，他的母亲...也和别的男人跑了。” 里尔肃然起敬。 约翰看上去倒是相当看得开：“这就像个...循环什么的，我虽然不家暴，但我以前确实混过街头，打过架。 当然，只是一段时间，我动作很快，没被抓过--就是在这种混来混去的阶段认识了克里斯的妈妈，有了克里斯。 当他的母亲走了的时候，我喝酒，发脾气--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我正在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所以我和以前的朋友断了联系，找了份在工地上的工作，不过工地停工，老板跑了，还欠了我两月工资。” 里尔更加肃然起敬了：因为要是这样的话，金并的犯罪团伙肯定拉他入伙过。 联合建筑公司是包装为建筑公司的黑帮，有大把大把机会胁迫工地上的人干坏事。 但约翰没有接受。 “有时候我会想，想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但也许这是我为前半段人生赎罪吧。” 顿了一下，约翰郑重地对里尔说到：“所以如果你问我，我愿不愿意保护我的儿子，还有我们的生存空间，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只是不希望，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罪犯。” “那就好，因为如果情况恶化，我们会需要你在前半段人生的狠劲，我保证你会因为勇气而被称为英雄，而不是暴力分子。” 话音刚落，里尔眉头一皱-- 啪！ 一块石头砸在了门上的玻璃窗上，然后是棒球棍砸到门上的声音！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门就被砸出了一个破洞，门外的人直接伸手进来把门给打开了！ “动作快，抢了就走！” 声音清晰可见，里尔脑袋里快速给公寓里的所有住户发了消息，然后朝着约翰和安东尼大喊： “抄家伙！” 第23章 零元购？（求追读~今日凌晨更新） 安东尼看上去是个真老实人。 约翰瞬间就知道情况不对--这些家伙是来零元购的！ 他直接抄起过道旁的椅子扔到门口，拦在门口。 闯进大门的小混混和丧尸一样后面推前面，前面的被椅子和半碎的门被绊倒，惨叫着被后面的人压到地上。 完事了约翰再抄起一把长柄雨伞砸了过去！ “拿东西啊！他们是来抢劫的！”约翰朝着安东尼大喊，同时还在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 等到他抓起又一个小圆凳，那些小混混也挤了进来，安东尼才反应过来！ “我靠！” 棒球棍朝着安东尼砸过来，这一下要是砸实在脑袋上，最少也得是个脑震荡！ 砰！ 棒球棍砸在圆凳上，约翰一個正蹬把打头的小子踹了回去，然后急忙拉着安东尼后撤。 里尔早就跑了，嘴里破口大骂：“妈的，现在在家的人不多，顶住！” 下午四点半，男人都出去找工作了，女人也出去了一大半！ 公寓入口处有个小小的长方形区域，平时可以在这放大衣或者雨伞之类的东西，还有个桌子，里高多在这放了两盆花。 约翰一把把安东尼给拉了过来，然后捡起花盆就砸出去。 安东尼也有样学样拿着花盆砸了出去，前面的小混混被砸了一下懵在原地，后面的还在挤，场面顿时乱作一团，颇有种一夫当关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人群中一个头发卷卷的混子手提钢管就冲了进来，直接撞在了安东尼身上，两人扭打成一团！ 约翰倒是想帮忙，可是越来越多的家伙冲了进来，好消息是他们不是所有人都拿着凶器，坏消息是他们和疯了一样！ 约翰身形魁梧，直接拦住了两个往里面冲的家伙，对方竟然还劝约翰让路！ “快滚！我们只拿东西！小心你的小命！” 约翰直接暴怒：“小杂碎，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该滚的是你吧！” 骚乱引起了公寓楼里的其他人的注意，里尔发的消息让人们慌忙加固了自己的大门！ 有几个混混如漏网之鱼一样冲了上去，虽然公寓楼里人很多，但他一点不怕。 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绝大部分人都是懦夫，自己可以大摇大摆的冲进去，然后抢走他们的手机、钱包... 他们甚至都不会反抗一下！ 感谢黑帮！ 砰！ 公寓201室忽然伸出一截雨伞--就是那种小摊贩会用的大型雨伞，混混砰的一下撞了上去，他转过头去，恰好看见一个彪悍的毛子女人拿着铁锅咋了过来！ 清脆的响声给混乱增添了律动感，公寓的主人站了出来-- 里高多洪亮的声音响彻公寓楼：“这是我们的家！该滚的是你们！” 一边喊着，他还一边往爬楼梯的小混混那边砸花盆过去！ 场面乱作一团，几个第一次参加零元购的混混心里开始打鼓了！怎么和前辈说的不一样？ 不是应该他们砸烂一切，然后人们尖叫哭泣，站在一旁无奈摇头，最后他们满载而归吗？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种混乱，人们都停了下来，看向门口-- 之间一个头破血流的脏辫黑人举着枪，捂着头，一脸愤怒--而他的手上，是一把手枪！ “妈的，说了只抢东西，我看你们是找死！” 脏辫男举枪指向约翰-- 时间都仿佛停止了，约翰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但他不是那种面对枪械还能淡然自若的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参加犯罪就是被逼得，就是这样一把枪指着他的头，告诉他该怎么做，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他怕极了。 咔！ 下一刻，人们只看见拿枪的那个家伙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他的腰仿佛都被打错位了！ 动手的人带着一块黑色头巾，蒙住眼睛，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完全无法辨识！ 里尔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 还好，在这个世界，他也有打手。 不然他真得玩命了--斯安威斯坦肯定能解决问题，但也能解决他的小命。 公寓里大家都顿住了，本来因为头目开枪而倍感振奋的混混也不动了，他们都看呆了。 “你---你--伱--我的腰--” 被踢飞的脏辫男话都讲不出来，站也站不直，就像个截瘫患者一样在地上扭动。 里尔当即抄起手头的砖头砸了下去。 啪啦。 砖头直接把这家伙给砸晕了，里尔只是看了一眼化身夜魔侠的马特，立刻对混混们喊道： “自己乖乖蹲在原地，等着我们的人绑住，还不服的--往死里打！” 有人想跑，地上刚刚摆脱对手的安东尼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脚踝。 想跑的小混混跪倒在地，约翰如梦初醒，邦邦两拳砸在那人脸上，拳头都带上了血。 “啊啊啊啊啊！” 他怕极了，所以他用尽全力捶打，大吼着发泄内心的恐惧。 失去头目，群龙无首，再有约翰这一嗓子，混混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颤巍巍地蹲了下去。 眼看骚乱平息，里尔还想对夜魔侠竖大拇指，却发现他以及消失了。 里尔拍了拍手：“好了--看好这些人，我们等人来处理。” ...... “首先，恭喜你的业主协会成功抵御了零元购。” 又过了一些时间，重新换好衣服地马特姗姗来迟，看上去和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看了剧本，里尔真看不出这是刚才差点把小混混踹得高位截瘫的男人。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里尔说出了马特的内心话。 只是成功一次，不算什么，尤其是这种暴力冲突。 要想真正让人们学会面对不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马特点了点头： “你说了我想说的--不过这真的是很大一步进步，实际上在过去几个月里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入室抢劫。 不少租户因为受不了搬走了，业主也一样被烦得不行，只能灰溜溜地接受联合建筑公司的条件。 而你们，不仅抓了这些人，还敢报警--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那之后，NYPD把两边的人都喊到了警局进行笔录。 结果...比较复杂，但没有一个人被拘留，连这些家伙也一样。” 说着，地上那个疼得面目扭曲的脏辫黑哥恶狠狠地说到：“是的，我会没事，然后过段时间，我再来的时候，你那些人都会像兔子一样躲在家里...” 里尔看都不想看这种货色一眼。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个勇士，看不起老实工作的人。 马特也没管这家伙，拉着里尔走到一边：“某种意义上，他说的没错。 NYPD每次来这里都只会那样干，嘴上说着没有证据证明是正当防卫，一律认为地狱厨房只有帮派互殴。 各打五十大板。 这种行为只会消解人们的自卫心理，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监控，他们总不能对证据熟视无睹吧？” 马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里尔：“你修复了公寓里的监控？这是好事，地狱厨房的监控大部分时间都是下线的。 有了监控，还抓了人，NYPD怎么都要拘留他们几天。” 这栋老公寓估计得有个五十年历史，线路又杂又臭，里高多都找不到人修。 “那家伙肯定没持枪证，能不能把他弄进去。”里尔看着脏辫黑人补充道，“我有他开枪的画面。” “那就更好了--可是我记得这个监控...”马特顿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监控本来是对准正大门的，混混开枪的位置本来不应该被拍到。 但现在，监控自己移动了--真神奇，因为一般这得有人操控才行。 “总之...我这里还有一些数据，今晚附近还有两个地方遭到抢劫，我也拍到画面了。 只是这些数据是从公共摄像头那里搞来的...你觉得有用吗？有用的话就给你处理了。” 马特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你真是给了我太多惊喜，当然有用，公共安全摄像头总是拍不到该拍的东西。 我可以走一遍流程，让这些资料变成合理的，从长线上看，这东西能佐证有组织犯罪行为存在。 你知道，有人一直想把这种冲突模糊为帮派冲突，有了这些视频，真相会更清晰。” “那就好。”里尔顿了顿，“硬盘在里高多先生那。” 2011年U盘虽然比较普及，但容量没那么大，还需要用硬盘。 里高多先生家里倒是有一台电脑，当作监控中枢--不过很显然里高多先生其实不太会用。 里尔又补充道：“还有，别忘了给那个黑衣人翻案，我相信一个蒙面义警的风评不会太好。 但我们需要这家伙，尤其是在舆论上，他必须处于优势，最少也应该是中立。” 马特接过硬盘的手顿了一下：“你觉得他是好人？” “废话。”里尔翻了个白眼，然而马特看不到，“我甚至觉得NYPD应该给他颁发奖章，他可是在制止犯罪行为，我有证据证明。 互相帮助本身就是一种见义勇为，现在他帮了我们，我们也要帮他。 如果连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都不敢了，那不就是鼓励犯罪吗？” “也许吧...但NYPD一定不会承认蒙面人的见义勇为行为，我去和你拿硬盘。 呃...你身旁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马特感知里，里尔屁股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女孩？ 里尔回头就看到了大眼睛瞪着他的斯凯。 斯凯露出职业笑容：“老板，你刚才真是太帅了！我能在你家借住一下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里尔还没这种感觉，现在感觉这女的是赖上他了。 第24章 相信体制（今日凌晨发，求追读~） 【在恶土赶路的日子里，久经沙场的车子出了点小问题需要解决】 【花费一定的科技点可以进行修理行为】 【备注：宿主本身需要具备合格的修理技能。】 【当前不具备。】 当天晚上，赛博朋克2077世界那边的车子就抛锚了，里尔连夜学习汽修知识。 好在工程知识一定程度上比科研类的知识好掌握一些，查阅着两个世界的资料，和V强悍的动手能力--比如直接用手抓电线。 皮下护甲一定程度上也阻电，在电流流经身体的时候还能用义体诊断电流... 人形电笔属于是。 终于，两人把车子修好了--就是没明白车子有什么问题。 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车辆技术与现代还是有些区别，首先燃料上使用的就不是汽油，其次像是比蒙装甲车这类好货，内部搭载了很多电路供个人链接接入。 现实世界可没那么复杂的车载电路。 他们把后两个装甲货箱中的其中一個拆掉后，车子又能走了--里尔心想也许是这破车摔了几下导致载重压倒动力线路了。 再上路就是车内空间挤了一点。 【已掌握赛博装甲车修理技术（入门）】 【科技点+50】 【已扣除用于布置修理指令的科技点】 【科技点-5】 【当前科技点：535】 【V：这车就是军用科技最畅销的装甲车？垃圾，还好再有一天半就进入恶土了，到时候得找人换辆车。】 【你：我要睡觉了。】 【V：睡死你得了。】 搞定那边的事情，回到主世界这边，依然很头疼。 斯凯是个孤儿，没地方住，正好作为她的老板，里尔家里的公寓其实还能再住一个人。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厅连着厨房比较小，但好歹有个放沙发的地方，把沙发一横就能睡人。 问题是斯凯是个女孩，生理上和里尔年龄相近-- 那玛娅妈妈该怎么想？ 难办，真难办。 倒不是嫌弃斯凯是个辍学孤儿。 一方面吧，她觉得里尔命不久矣，只希望他过一个快乐的余生。 另一方面吧...斯凯也挺苦命的，孤儿，流浪。 里尔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老妈的想法，扶着额头道：“妈，是这样的，我打算业余时间搞点创业，给...社区里的其他人做点贡献。 斯凯懂一些电脑技术，我就让她来帮忙。” 说实话，心理年龄几十岁的人，他在这方面还真没这么敏感-- 斯凯在他看来确确实实还就是个小女孩，也许再长个五六岁还差不多。 斯凯啥也不懂，只觉得这位风韵犹存的温柔女士做饭很好吃。 快餐去死吧！ 遂大口吃饭，心无旁骛。 一说到这个，话题瞬间转移--什么男女关系都比不过性命之忧。 玛娅担忧地说到：“里尔，你长大了，希望为家庭为社区做一些事可以理解，可是这事...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危险了！” “可是就算我不做，他们也要抢劫--妈，除非我们被赶走，他们是不会停手的。” 里尔摊手，非常浅显的道理。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浅显的道理，比如受到压迫就要反抗。 被霸凌了--为什么不硬气一点？ 硬气之后，钱被抢了--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钱？ 保护自己的钱，被抢劫犯打了--为什么不把钱给他保护自己安全？ 绕来绕去，如果你步步放弃自己的东西，最后好像除了只剩下小命之外什么都没有。 玛娅也知道。 里尔继续说道：“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已经18岁了。” 在拉脱维利亚，18岁的男人要是不想在封建领主手下做农奴，就是反抗军。 所以玛娅还真理解里尔。 这时吃着饭的斯凯忽然说到：“老板，你已经成年了吗？要是没有的话要不要办个派对？” 里尔瞥了一眼这个饭桶：“三天前满的18，那时候刚出院。” “呃...好吧。”斯凯继续吃饭，没有细想出院是什么意思。 玛娅说到：“好吧...我只是希望，伱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明白--先休息吧，妈，你也得注意身体，对了，出门的时候记得拿好手机。” 玛娅的手机被里尔修改过，甚至可以在关机状态下远程开启，不至于失联。 虽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里尔不觉得对方会搞绑架之类的胁迫手段，但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这时里尔义眼上出现了马特发来的讯息： “车子在楼下，我们一起去NYPD。” ...... 地狱厨房的现状和这片警区警长的不作为大有关系。 这片警区的警长实际上是由市长任命的，而市长虽然可以直接任命警长，却要考虑市议会是否会提出反对意见。 而市议会里，地狱厨房这块地方的议员又是金并赞助上去的。 通过金钱支持、私下恐吓等等黑白手段，涉及政界，在黑帮中算是有脑子的行为。 当前的腐败程度下，金并还不至于控制警区警长，但让市议会送个没什么威胁的废物却是没什么问题。 现在，坐在里尔面前的就是警区警长米尔顿·罗宾森。 “说吧，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米尔顿把帽子放在桌上，肥大的肚子坐在椅子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马特直接把硬盘拍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起入室抢劫事件，嫌犯有可能是非法持枪，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而不是所谓的互殴。” 米尔顿一怔--麻烦了，要加班了，而且还是和黑帮有关系的。 里尔一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指望他提交证据给检察机关是有点不太可能了。 纽约毕竟不是哥谭--这个时期的纽约不是哥谭，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低级警察和金并有关系。 但警长还不至于，他就是嫌麻烦。 而且胆子小--他家人不住地狱厨房，他就是怕真的有黑帮。 “好吧，我会审查的，真麻烦...” 里尔眉头紧皱--这就是最差的情况，警察不干活，他甚至不愿意喊个手下把证据交给检察机关。 没人遏制金并暗地的扩张行为，他的势力就会一天天做大，带来更多的腐败。 这种腐败就是病毒，有人玩忽职守，总有一天会渗入体制的骨髓--所以渎职才是一种刑事犯罪行为。 就在这时，里尔看到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快步走过街道--真神奇，这年头还有半夜主动加班的警察。 歧路司义眼轻松捕捉到了这位警察的胸牌-- 乔治斯泰西。 纽约市警察局局长！ 不管在哪个宇宙，乔治斯泰西都是个正直到死板的警长！ “斯泰西警长！”里尔当即举手喊住了这位警长。 乔治愣了一下，看向里尔和米尔顿，后者立刻起立，就是有点站不稳。 “斯泰西警长，我正在处理一起地狱厨房发生的互殴...” “是入室抢劫！而且对方还存在非法持枪，差点杀人！” 里尔命不久矣的身体爆发出不匹配的声音，就是想表现得激动一点。 “罗宾森警区警长，在公寓里，一共有八户人家，二十多人，有女人和小孩！ 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挑了个男人不在家的时间，明目张胆地砸门而入，还开枪威胁！ 地狱厨房每天都有这种事情发生！证据就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黑帮互殴！” 相反，最近地狱厨房的黑帮不要太和谐，大家都紧紧团结在金并拿到的合同下挣大钱呢。 乔治听完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地狱厨房的治安一直是个工作难题。 可是很多时候都缺乏证据，而且大部分斗殴时候都被证明为是帮派互殴--这怎么管？ 但如果是平民被威胁，那他就有必要看一下了-- 总结一下，乔治斯泰西这个人，有很强的职业素养，是个有正义感的社会精英。 这意味着他的正义感也是精英特有的精英式的正义感。 如果罗宾森汇报给他互殴和治安案件都是帮派干的，那他就相信罗宾森，对于这类案件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反正这些社会渣滓死在多都无所谓，最好都打死。 是的，他看不惯罗宾森那懒样，但他仍然认可罗宾森时同事，而且尽可能相信他。 相反，要是走在路上有个人拉着他的大腿和他哭诉地狱厨房简直是人间地狱，昨天他还被犯罪分子打断双腿... 那他可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加入斗殴时被打断腿的，该死的，帮派分子。 相信体制多过舆论，这就是斯泰西警长。 然而证据也是体制的一环。 乔治拿起硬盘，略感兴趣地说到：“你认识我？” “电视上见过，呃...也许还在其他地方见过？” 乔治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尔：“我听说地狱厨房的公共安全摄像头都坏了...” 里尔即答：“这当然不是公共摄像头拍到的，这是私人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毕竟我们可没有从公共摄像头里调画面的能耐。 但...我认为公共摄像头很可能也拍到了一些画面。” 真少见--乔治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真如这小子说的样，罗宾森警长可能涉嫌渎职。 “罗宾森警长，我对这起案子很感兴趣--你们两个，我需要证人，你们应该不介意做这个证人吧？” 马特相当惊讶，里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 “当然不介意。” 第25章 美式居合（今日凌晨更新） 画面很直白，100%记录了这些小混混的犯罪行为。 现在不止有物证、人证，就连违法犯罪的人都抓了，乔治感觉非常微妙。 他是不赞成执法者之外的人动手的，但现实就摆在这，人还真就合法。 “40大街441号公寓业主协会...证据确凿，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确定没问题后，乔治就吩咐手下的警察去把公寓里被绑住的混混们带了过来。 走进警察局，看到乔治，这些混混顿感不妙。 罗宾森警长他们是知道的，就是个大腹便便，胆子又小，人还懒的废物。 但乔治斯泰西？ 这可是个名人，看上去就不好惹。 “...我告诉过你，别碰我的头发！XXX的条子...” 不过非常神奇，脏辫黑哥依然骂骂咧咧，甚至大摇大摆。 “我告诉过你们，我的老板会让我出去，到时候小心你们的家人，我猜你们都有小孩对吗？” 脏辫黑哥越说越起劲，旁边的警察感觉自己像是在押送大便，又臭又难闻。 但这毕竟是工作。 斯泰西警长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这就是他最恨的东西！ “巴德曼·威廉姆斯，他们是持械斗殴，在那边，你的位置不在那里。” 脏辫黑哥一喜--他那素未谋面的老大来捞人了！ “我告诉过你们，我...” 乔治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说到：“伱被捕了，巴德曼·威廉姆斯，非法持械、入室抢劫...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有权请律师，但如果你无法支付律师费用，法庭也会向你分配一名公共辩护律师。” 脏辫黑哥呆住了，他要坐牢了？ 他忽然愤怒的大吼：“我的老板，我的老板会给我请律师的！我会无罪！” 乔治随手拿起纸笔：“你的老板是谁？” “我的老板是...我的老板是...”黑哥支支吾吾地，半天放不出个屁。 “算了，总之根据你刚才说的，你还涉嫌参加有组织犯罪活动，你的老板是吧？ 别担心，他会进去陪你的。” 乔治又使了個眼色，示意两名警察将这个烦人的家伙送走。 脏辫黑哥一直在喊，声音都嘶哑了，一直喊着他的老板会救他，会捞他。 只是他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可不像胸有成竹，反而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也不知道这么硬气的人，怎么还会怕坐牢？ 当他即将被押入另一个拘留室时，他忽然猛地撞开了两侧的警察，似乎是想要逃跑-- 砰砰砰！ 几声枪响，那黑哥立刻砸倒，蜷缩在地，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老板捞我”“等我出去”之类的怪话。 就是没刚才硬气了。 警用手枪的威力没那么大，而且乔治的枪法确实不错，应该是死不了。 斯泰西警长默默把枪收回了腰间：“烦人的家伙。” “好快的枪。”里尔大声赞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打得好！” 这就是美式居合！ 里尔默默用义眼记下了全过程--反正这是执法过程，他记下来剪辑一下也符合礼法。 他要让互联网看看这些罪犯的丑态！ 乔治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说到：“李，地狱厨房的治安一直是个大问题，以往我都以为在那只有帮派混战。 但今天看起来情况有些复杂--如果我们能保障地狱厨房的监控正常运行，对警局正常执法会有很大帮助。 但...你知道的，情况很复杂，警局马上要开始一轮新的招标，寻找合适的供应商对该区域的安全设施进行维护。 你也许可以去试一下--当然，你得先有个公司。” 马特相当惊讶地把头转向了里尔：“对了，关于这个，我已经提交了所有申请资料，如果能受邀参加投标...我相信整个过程还能快上一些。” 他之前还觉得开公司太早了，没想到现在就有了大用！ 得到NYPD的投标邀请，就是有信用的证明，商业账户的申请、营业许可证的授权等等都能快上一个档次！ 里尔也对这意外之喜相当惊讶。 本来他只是想整个合法的活动身份，挣不挣钱的以后再说。 现在直接有机会抱上NYPD这条大粗腿！ “谢谢警长--” 乔治伸出手指晃了晃：“别谢我，我注意到这些画面都相当稳定，而且会自动锁定目标。 这是什么新技术吗？看起来效果不错，我是看重这点才让你去试试，别搞错了。” “确实是新技术，放心，警长，我肯定会给NYPD最好的技术！ 还有...最好的价钱！” 万事开头难，只要打通第一步，有着赛博朋克世界的技术支持，站稳脚跟没有一点问题！ 有了钱，才能有办法解决问题--包括自己的小命。 走出纽约警局，里尔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等搞定这些事，他就能专心解决自己的小命问题了。 不过走着走着，马特忽然说道：“里尔，我猜你还没忘记，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杀人犯在地狱厨房游荡。” 里尔颔首：“当然。” “你太高调了--他们...” “他们一定会对我动手，而且是最粗暴，最嚣张的方式。” 这最后一步，他必须从正面挫灭对手的锐气-- 是的，在真正恢复秩序和法律之前，他必须用最直接的姿态方法面对威胁。 敌人在暗，他在明，顶过去才是胜利。 越是和里尔相处，马特就越发觉得里尔像个老谋深算的政客-- 可是这一步，却让他觉得危险重重，不像那些稳坐钓鱼台的老家伙。 “那作为你的律师，我会站在你身边。” ...... “检察院签发了逮捕令，还让NYPD给抓住了？” 联合建筑公司，中城区最新崛起的建筑公司。 在房地厂公司和银行倒闭的浪潮中，依靠非法行为压低土地成本，违反法律规定的行为降低劳工成本，从而降低成本。 这让他们能够以超低价格拿下合同，还能保持盈利。 再加上从贩卖违禁药物、枪械和人口走私那里挣来资金进行洗白，并入公司营收。 这家公司逆流而上，始终保持盈利，吸引了很多投资人的关注。 次贷危机诱发的金融危机让所有人都恐惧，只要能盈利，他们可以适当调整自己的道德底线。 只要威尔逊菲斯克掩盖得好一些，他们可以装作看不见，不调查。 越多的投资，越多的利润；越多的利润，就会有越多的投资，强者恒强。 威尔逊菲斯克已经迈开了自己的第一步，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期望运转。 除了昨天晚上组织的一波零元购。 倒不是担心那些人会供出自己--小混混都是从街上找来的，所谓的混帮派是完全没有的事。 反正和他金并没关系，不可能查到他。 他就是觉得，在一切都很顺利的世界里，出现一点不和谐的声音，很不吉利。 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地狱厨房--纽约远近闻名的平民窟，金并想到：这里就是自己发财的地方。 他打败所有竞争对手，让违禁药物、武器、人口等等非法活动在自己的控制下有序进行，美金源源不断。 等到他有钱了，他就成立联合建筑公司，抓住经济振兴的要求，拿下市政订单。 地狱厨房本就处于曼哈顿中城附近，只需要几次翻修，再建几座高楼大厦和高层公寓，便宜的土地就会成倍升值。 市政那点小钱就是一个入场券，在所有人都没钱拿下土地的时候，拿下这些一定会升值的土地，然后做个土霸王才是下一步计划。 所以--不能有其他声音存在。 金并想了想问道：“然后呢？NYPD扣了他？那些居民呢？” 他的手下韦斯利回答道：“有个叫做里尔·李的小子拿出了监控证据，带头的那个被检察院起诉了，应该会进去。 捞他很难--他还有前科，嗑药后强暴女人...是个真正的人渣。” “你怎么想？” “我认为，黑鬼根本不重要，但这个叫里尔的家伙，他成立了业主协会，还注册了一家安防公司。 我猜他在监控系统上做了手脚，那让我们很难模糊冲突的真相。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是乔治斯泰西处理的案件。 一旦人们相信他，就会加入他的业主协会，然后升级监控，这会让我们发动那些愣头青的成本大大上升。 成本上升，利润空间下降--继续动那些养老金会很危险。” 是的，联合建筑公司干这票不止加了金融杠杆。 他们还贪了养老金之类的钱--金并手下可不止一家联合建筑公司，他还在金融领域进行了初步布局。 “这小子有个母亲，在唐人街做护工并在餐馆兼职，如果要从这个角度入手，我可以和马丁李做个交易。 控制他的母亲，然后可以尝试控制这小子。 不过...关键还是这个叫里尔的小子，他身体很弱，几天前才从昏迷中苏醒，没准再过几个月就死了。 但我们的现金流可不能等着这小子死了。 而且之前导致他昏迷的是...凯特废弃物处理公司，我们可以顺手做个人情，干脆把事情做得直接一些。” 这个提议非常符合金并的想法。 没有废话，没有商量，没有妥协。 简单直接，效果显著。 “就这么干，出手要快，下手要狠。”金并做出了决定，“让靶眼动手--场面大一些，告诉他，我要一场处决。” “对了，不仅要管领头的，第一个带头加入的人也不能放过。” 韦斯利表示赞同：“您想得比我远，我这就去办。” 第26章 美好时光 “罪犯以为自己是勇士，是以一敌十的战士，但实际上，我们只用花盆和椅子就能把他们砸得头破血流！” 大屏幕上播放着脏辫黑哥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样子，看上去惊怒交加，像受惊的狗。 画面左下角还有个水印：技术支持来自布鲁姆安全咨询公司。 没错，这个布鲁姆公司就是里尔刚注册的咨询公司，主要提供一整套的安保监控系统安装服务。 实际上里尔本来是想把名字注册为“赛博科技”公司的，但无奈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個赛博科技了，而且里尔完全不想在这个阶段和他们扯上关系。 布鲁姆公司这个名字来自游戏《看门狗》，这也是一家从事高科技智能开发的公司，成名之作ctOS系统可以将整个城市都纳入系统监管，算是智能城市控制论的顶尖科技。 里尔也希望有一天能做到这个程度。 现在，安东尼正在大街上扯着嗓子搞宣传，宣传的正是发生在公寓楼的冲突。 不得不说，这位拉丁裔男人的嗓子真是好用，讲了几天了，都没见哑的。 画面将脏辫黑哥走在街上神气的样子，和在公寓里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放到一起对比。 顿时掌声雷动。 这在后世算是经过市场检验的剪辑技术了--人们就喜欢看嚣张的人被制裁，比如在高速上随意别停后车的车主，被交警拘留后的样子。 得到观众的认可，安东尼讲得越起劲：“而在NYPD，他以为自己是个硬汉！” 电视机里播放着脏辫黑哥在NYPD的样子，走个路不好好走，就要晃来晃去。 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老板”“捞我”之类的话，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然后画面一转，乔治斯泰西警长拿出逮捕令，黑哥表情骤变，打算逃窜，然后乔治清空弹匣。 “爽啊！” “干得好！” “这，就是美国！” “让他感受一点小小的美国震撼！” 群众更爽了，要的就是清空弹匣！ 身在地狱厨房，谁还没被抢过偷过抢过呢？ 出于种种原因，反抗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个奢侈的词汇，但现在，有人做到了！ 安东尼继续讲：“但他只不过是一条狗！他以为自己是人，但只是一条想象自己有主人的野狗！ 而我们，我们团结在一起，互相依靠，爆发出的勇气和力量远超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 加入我们，加入克林顿区业主协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好！打击我们的敌人！” 路边的电视持续播放约翰暴打小混混的场景，人们都大呼好爽。 是个正常人都喜欢看见为非作歹的歹徒被暴打。 讲完之后，安东尼走下了讲台喝水。 就在这几分钟的功夫，旁边的登记台上又来了几个打算加入业主协会的业主。 马律师在进行相关的登记和讲解，主要是业主的义务和权利。 路边有两辆面包车，一辆是货车用来装宣讲工具。 另一辆是通讯车，斯凯正蹲在里面做网络造势，里尔就在一旁调试刚换的摄像头。 几天过去，这个小团体变得像模像样的。 这是因为公司已经完成了注册，NYPD的标的也顺利投中。 为了中标，里尔把价格拉的很低--毕竟对于他来说，除了一些人工成本和摄像头的成本，研发成本是完全不存在的。 再者，老电工都头疼不已，敬而远之的电路问题，对于里尔来说只是多花一点时间。 再这样下去，纽约电力局都要考虑高薪聘请里尔了。 中标之后，虽然工程款是按进度付的，但中了标，就可以贷款了，这在信用评估里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贷款搞来了宣传设备，里尔的业主协会小小的打开了名气。 业主支付费用给业主协会代表进行相关业务的实施，作为吸引房主加入协会的措施，布鲁姆公司会降低服务费用。 这样从情感和利益上，加入协会都有了基础。 人越来越多，里尔当然要收一些会费--这样一来，现金流就拉起来了。 虽然还不那么健康--但创业嘛，总有个过程的，这小小的现金流能够让银行放出更多贷款。 事情已经进入了良性循环，只要保持现状，未来会更好。 “老板，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安东尼走了过来。 里尔竖起了大拇指：“和前几天一样好--不，应该是越来越好了，我还记得第一天你有多紧张。 你可能是有点天赋在里面的，声音平稳而且有穿透力，讲话时的姿态也很有感染力。” “哈哈--快别说了。”安东尼笑得很开心，“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我妈妈还说我长大后可以做歌星。 没想到我的天赋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说着，安东尼感慨似的郑重说到：“而且我很乐意把我这份天赋用在这地方，老板，说真的，上一次我感觉自己活着的时候，还是有了女儿的时候。 我抱着艾玛琳，觉得她就是上天给我的宝藏，我愿意做一切事情让她感受世界的美好。 现在，我感觉我正在让世界变得美好--这可比搬东西有成就感多了。 我相信约翰也会有这种感受。” 一旁的约翰抱着电视机装上面包车笑着说到：“你说这话我还以为我抱的是金砖呢！” “哈哈，得了吧你，我都看到你刚才给人签名那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NBA球星呢。” 里尔看着这一幕也十分感慨。 回忆在这种时候浮上心头--在前世的年轻时候，他也会经常上街-- 志同道合的朋友上街打算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去伱妈的...”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不和谐的脏话，里尔顺着望去发现是斯凯在小声逼逼。 察觉到里尔的视线，斯凯挠了挠头：“网络上大家都支持我们的做法，就是网站总是删帖，我在用肉鸡规模性地发视频。 你说我要不要把后台给黑了？” 肉鸡是指被黑客装了木马可以远程控制的电脑，在黑客需要的时候作为一种伪装甚至是算力武器，来实施黑客行为，又被称为傀儡机。 里尔没说话，凑到了电脑前-- 一眼就看见斯凯打了一大段脏话正准备发出去。 “呃...没办法，这人在网上装理中客呢，他说地狱厨房都没好鸟，尤其是约翰，他还说约翰是黑鬼内战...” 里尔转回头：“那就狠狠地骂--不过别黑别人后台，看看审核能不能顶住这套自动发贴机。” “好嘞。” 很快，东西都收进了车里，设备也调试完毕，里尔打算去下一个点布置监控。 就这么几天的工夫，变电站的木马也扩散开了，曼哈顿70%以上的电网情况都在里尔的监控范围内。 这给布置监控带来了许多便捷，公共监控和私人监控已经能在5公里直径内的圆里坐到无缝衔接。 这几天里还有小贼打算零元购，最惨的碰到了硬茬子，房主仗着监控一枪把小贼的腿给打断了。 证据确凿，无事发生。 地狱厨房的环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人们或许还害怕那些隐藏在阴影里杀人不眨眼的帮派。 但这种搞零元购的小混混他们是不怕了。 实际上，假以时日，随着小混混的经济来源被断，地下势力的上游也会遭到影响-- 别忘了，老实人可不会没事飞叶子。 谎言是地狱厨房导致地狱厨房现状的病根之一，现在里尔尝试将一部分真相散布揭露到阳光下。 砰砰，里尔拍了拍车，示意马特上车：“下一个网点--今天的最后一个网点，干完收工了。” 马特坐上了汽车，对里尔说到：“这段日子还挺...充实的。” 这是肺腑之言。 马特的成长经历黑暗又崎岖，当他失去光明后，他每天都郁郁寡欢，度日如年。 被父亲开导后，父亲却死于地下拳击台。 可以说，人生中的绝大部分时光，他都在迷茫中度过。 有时候想作为夜魔侠发泄般的报复，有时候想作为律师给人们带来希望，有时候...他甚至只是在想象。 想象没有那些倒霉的事情，他的生活会怎样，从来没想过现在和以后。 “只要人生是在做有意义的事情，每天都会很充实。” 马特深以为然--他现在开始想象以后了，想象他能给世界带来的变化，想象未来的美好生活。 想到这里，他问到：“解决了这事以后，你打算去干什么？” 里尔耸了耸肩：“我想去帝国大学读书，我听说帝国大学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研究细胞生物学教授。 你知道的，我的健康问题。” 马特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前方100米外，有人举起了手。 他手上的东西是...钢牙签？ 马特面色大变，一把推开了里尔！ 啪！ 玻璃破碎，像是水花一样散落！ 第27章 泥头车居合 两辆汽车同向而行，后车使用一根钢制牙签，用手投掷，击中前车中一个人的喉咙。 在绝大部分故事中，这最少也是武侠能力。 但在漫威世界，这竟然被划分为普通人！ 玻璃如雨般倾泻在车子里，正常情况下他抑制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里尔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情！ 他只听到马特朝他扑来，然后那根钢牙签就击穿玻璃刺到了马特的胸膛！ “该死！有敌人！保持行进，注意掩护--” 可是里尔知道，眼下的这个敌人，掩护对他几乎没用！ 靶眼！ 有着超能力般的能力，他投掷的任何东西都能击中目标，从未失手！ 里尔十分着急--因为靶眼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如果不证明自己还活着，他就会直接击毙其他人！ “马特，稳住！”说完，里尔把马特放到一旁，然后直接打开了天窗。 “你要干什么？回来--” 钢牙签刺穿玻璃已经损耗了大部分动能，虽然插入了马特的胸膛，但还好没刺穿内脏。 看到里尔的动作，他惊了，这样出去就是送死！ 而里尔却悄然解开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限制-- 靶眼有着几乎必中的投掷能力，但那也只是“几乎必中”，事实证明马特就有让靶眼失手的能力-- 而里尔也有！ 但他迟了一步！ 一打开天窗，里尔就看到了追击者--同样是一辆面包车，靶眼就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牙签，就像是度假一般！ 他刚扔出一根钢牙签，约翰和斯凯的车子忽然失去了控制，直直朝着人行道开去，撞上了街边的墙！ 砰！ “该死--约翰、斯凯？听到回话！” 看到里尔还活着，靶眼惊讶万分！ 他失手了？怎么可能？ 靶眼改变了姿态，放弃了击杀其他人的想法--这家伙是個精神病，一旦失手，他就会像个强迫症一样不爽！ 他必须杀死里尔！ “呃--什么情况。” 蹲在货箱里的斯凯躲过了靶眼的攻击，电脑和货物压在她身上，虽然很难受，可能有些小伤，但不会死。 看起来撞上墙的前一刻车子减速了，不然情况会更糟。 “我...我还好，约翰？约翰？” 斯凯只能保持趴着的姿势，向前呼喊。 但她得到的回应只有沉默，只有...嘶哑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好像是即将溺死的人，不停尝试呼吸，肺部的空气艰难穿过粘稠的液体，接着人尝试从空气中吸入氧气... 斯凯努力挪开了身上的东西，往前爬了一些，摸到了坐在前座的约翰-- 某种黏糊糊的声音沾上了她的手！ 是血！ 斯凯惊恐地看向后视镜，之间约翰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根钢牙签刺入了他的喉咙！ 那溺水般的声音是血液堵在气管的声音！ 牙签杀手！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让她无法动弹，直到里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该死--斯凯？听着，我已经联系了救护车和NYPD，呆在原地，你要比约翰更冷静-- 听着，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帮约翰出来，然后，告诉他冷静，他不会死，但要保持冷静！ 约翰就靠你了，约翰就靠你了！保住他--呲--” 里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遇到了袭击。 约翰只觉得他喘不通气，他感觉胸膛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但他喘不通气。 但...也许是先前被枪指过，有了那种就要死掉的体验。 他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用尽全力对慌张的斯凯竖起了拇指-- 斯凯一瞬间清醒过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克服了恐惧--她不想约翰就这样死了！ “我来帮伱，约翰，我来帮你，想想你的儿子，这次回家，所有人都会喊你英雄，活下去，活下去...” 只是约翰真的很累，很困，身体又热又冷。 但斯凯说得对，他要活下去。 ...... 又是两根钢针飞过--里尔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提升到了50%，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缓慢！ 两根钢针甚至计算了他的躲避量。 但在斯安威斯坦开启的状态下，他可不止能做躲避这种动作！ 里尔躲开一根针，用手拨开了另一根！ 【由义体带来的力量感正在干扰机体判断，是否移除？】 【移除。】 里尔感觉自己的每一次移动，身体都像是被火烧！ 心脏疯狂泵动，挟带着肾上腺素和其他激素冲入神经元的受体，用于储存生物能的ATP全面分解，他的身体像超频的机器一般超负荷运转！ 斯安威斯坦高速运转时将会激活身体用于强化运动能力的所有系统，而不会激活那些抑制运动能力来保护机体的系统-- 使用者根本不会在意身体的异常！甚至在关闭后也不会意识到问题！ 但这种科技带来的无所不能感根本不会让里尔产生误判-- 而且里尔也发现了问题，斯安威斯坦在他身上的效果根本达不到那些夸张赛博改造人的程度！ 取而代之，里尔感受到的是超负荷运转带来的痛苦和压力！ 而在马特眼里，里尔的体温瞬间上升！ 两枚钢针未命中目标，靶眼疯狂了--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失手？ 里尔面对疯狂的靶眼竖起了手指，然后朝着开车的安东尼大喊：“该死的，撞他！撞他！约翰要死了！撞他！” 安东尼双目发红，一脚油门踩到底！ 现在时间是晚上9点，路上有车但却不多，看到一路狂奔的面包车纷纷叫骂。 但等到安东尼撞上前车，他们都默默选择了避退！ 车子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差点翻车，还好司机稳住了车子！ 司机紧张大喊：“该死，你不是百发百中吗！” “闭嘴！”靶眼从兜里掏出了五根钢牙签，“看看这个你怎么躲！” 眼下里尔一下子就超过了他们的车，但距离也只有二三十米，他不相信还不中！ 五根牙签飞来，里尔却觉得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如果说V或者诺特那样的义体超人在这里使用斯安威斯坦，估计能在一瞬间就干掉靶眼。 但里尔的身体太弱了！ 勉强躲掉四根钢签，但还是有一根牙签他躲不掉！ 啪。 但最后那根牙签被马特抓住了！ 马特也不问里尔的情况，他只是大喊：“我们得甩掉那家伙！” “不！我们要干掉他！”里尔的一只眼睛闪过蓝色的数据光芒。 马特察觉到里尔的温度又高了几分，尤其是他的大脑，他的脊柱，瞬间爬升至39摄氏度，而且还在继续提高温度！ 而靶眼看到这一幕更加抓狂，拿出了更多的钢签！ “听着，马特，帮我拖住他，我来想办法！” “我--我知道了！”马特倒是还想说什么，但眼下可不是隐藏实力的时候！ 两辆汽车在路上狂飙，靶眼拿出了更多的钢签，十根、十一根、十二根-- 但马特却总是能象是料敌先机般勉强躲过！ 终于在刚签来到第十三根时，马特躲不过了！ 靶眼脸上嗜血的笑容越发猖狂，可是他却没注意到，车辆已经从流量较少的地段驶向了流量较多的地段-- 然而他们却没遇到堵车！ 甚至于，车流量似乎越来越少，当他们路过十字路口，两侧全是瞪大眼睛的人，却根本没有恰好挡住行经路线的车子！ 就像是...车流在躲开他们！ “你还没好吗！我快不行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马特已经被击中了好几个地方，疼痛侵袭着他的神经！ 这会儿他充其量算是个初出茅庐的蹩脚英雄，要是肉搏他还有机会干掉靶眼，但在追逐战中？ 他只能被动挨打！ “快了--还有一点！” 里尔眼中的义眼疯狂闪烁数据流。 他在计算。 地狱厨房的数条街道上早在追逐开始时就锁定了所有他需要的车辆。 要足够大，足够重，速度足够快。 快到车辆无法在需要的时候刹车，重到轻轻松松就能压扁一辆老旧面包车！ 通过电网，里尔操控着红绿灯，计算着车辆速度--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而那个机会就快到了！ “换我来！”里尔完成最后的计算，一把扯下马特。 他把头弹出天窗，和靶眼四目相对。 里尔把手放到了腰间身后的位置，就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 枪？ 靶眼立刻明白了里尔要和干什么--他要来一场美式对决，一场西部牛仔式的对决！ 靶眼露出了狞笑，从司机那里抢来了一把手枪--正好，他的牙签也用完了。 他喜欢丢东西，但他手上威力最大的东西，当然是枪。 这样一来，金并的委托他是没法完美完成了-- 但金并要的是一场处决，当街枪毙也是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今天如果一次都没打中里尔，他会疯掉。 他无法拒绝这样的挑衅。 “来吧...看看你能有多快。” 里尔的面包车驶过十字路口，指了指头上的绿灯，说到：“红灯。” --这意思是要红灯的时候开枪。 读懂了唇语，靶眼却邪魅一笑--傻子才和你对决！ 他立刻掏枪，却看到里尔也露出了自己的手-- 那不是枪--是中指？ 砰！ 两把枪的声音在这种闹市区并不会显得很大。 但这声响声，怕是一千米外都听得见。 因为一辆泥头车高速创飞了靶眼的小面包车，无情的把车子辗在车头下拖行十几米。 车子倾翻，货箱带着大量沙石砸在靶眼的面包车上。 “泥头车居合，蠢货。” 里尔竖着中指，隔空嘲笑。 【完成独特黑客工具开发：泥头车居合】 【描述：通过交通控制，让合适的地方和地点出现一辆致命泥头车】 【奖励科技点：1000】 【当前科技点：1535】 第28章 父与子（求追读~） 当几十吨的泥头车以六十多公里的速度驶过纽约街道，三十多岁的靶眼就坐在被创的面包车里。 惊恐的目光望过去，满眼都是自己变成纸片人的样子。 这已经不是撞了，是辗。 靶眼坐的小面包车在泥头车下变形，货箱砸落更是直接把他送往二次元。 造成如此严重后果的原因还有一个--这辆车是联合建筑公司的泥头车，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金并没有给他们开很高的工资，开得慢就是赚的少，迟到直接倒扣，不超载他们都不敢跑，亏油钱。 里尔通过红绿灯控制将这辆泥头车和前面的车辆都断开了，让其成为车流的第一辆车，并且在先前的五个十字路口处为其大开绿灯。 等到他来到这个十字路口时，已经显著超速了，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面包车的驾驶座幸运逃过被送往二次元，单独一小块被分离了出来，底盘还连着一些其他结构。 当然，这一小块也已经扭曲变形了。 等到车子靠近，里尔听见面包车司机微弱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 “救救我...求你们了...救救我...” 不过他肯定是没救了，里尔一眼就看到这司机下半身都和车子连在一起了，血肉模糊。 里尔摇了摇头：“这是你应得的，不过你运气确实不好，这半小时绝对会是你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小时。” “救救...我...”很显然司机什么都没听见，或者听清了也无法思考。 他只看到面前有人--什么人都好，救救他吧。 “救救我吧...我...老板...还有计划...我听到...” 司机本能地说了一大堆话，里尔眉头一皱-- 金并不止对自己动手？ 可是监控根本没有发出预警--没有陌生人才对。 “什么意思？监控根本没有异常。” 马特躺在座椅上，咬了咬牙，拔出了身上的最后一根刚签。 还好靶眼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皮外伤为主。 他忽然说道：“我记得你的监控是人像识别和业主录入为主，里高多先生有個孩儿子。” 里尔脸色一变-- 监控记录里，确实显示有埃立康·里高多的访问记录！ 这小子十分钟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寓！ “该死，我要...” 里尔话都没说完，身体忽然像是僵住一般，直挺挺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里尔？” 他的意识还没消逝，疼痛没让他立刻昏过去，他听见马特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脑袋里闪过里高多公寓的结构图，里尔急中生智立刻找到了一条电路-- 位于供暖系统的下方，那里可能会有用电器--如果短路就会发生爆燃！ 必须打断正在发生的事情！ 用尽最后的力气，里尔对马特说道：“里高多先生--回家--快回家...” 最后时刻，里尔再次给业主协会的人们发了一条信息-- 希望有人能站出来。 ...... 埃立康·里高多。 再次回家，他觉得公寓有些不一样了。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却并不喜欢这里。 移民又脏又臭又穷，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样上班、下班，回到家以后却笑得像傻子。 移民的生命没有激情，有没有脑子--这就是他的想法。 现在，大人物给了他一个机会--悄悄地，“说服”他的父亲。 当然，关键在于土地。 大人物许诺的东西再好也难掩饰他内心的躁动，汗滴浮现在他的额头--既兴奋，又害怕。 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回过家了，但他害怕有人认出他，所以他是从公寓楼侧面的一个破洞进去的。 这个破洞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里高多只是用铁皮补了一下，然后在外面放了一堆废砖掩盖。 他小时候经常从这里偷跑出家。 那些胡乱搭设的电线没了，这让他有些惊讶又有些莫名的烦躁。 不过家的位置他总不会找错--也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把锁换了。 有些紧张地把钥匙插进锁孔。 喀嗒。 门打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可能老头子不在家？ 埃立康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家，还是那样，东西的摆放都没发生太大变化。 有些乱--但说实话，在帮派混了那么久，他忽然觉得家里其实也不乱。 他缓步走到餐厅墙边--就是在这里，他们一家三口会坐在一起吃饭。 直到... 埃立康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墙，那里挂了一把左轮手枪--里高多曾经用这枪打死过一个人。 也是因为这事进了监狱，自己也就是在老爹入狱的时候混了帮派。 啪--身后传来脚步声，埃立康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那是他爹！ 里高多一脸惊愕：“你小子...滚！” 只是一瞬间的惊愕，立刻变成了愤怒。 这一声滚让埃立康的火气也上来了：“老家伙，如果我不回来，伱是不是要把我的房子拱手送人了？！” “你的房子？”里高多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老子还没死呢！” “马上就要死了！”埃立康鼓着勇气，“那脑残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药？你只要把地皮给联合建筑公司就能拿到钱，找个新地方！和他们对着干就是找死！” “你...你...”里高多急了，四处找着长条装的东西，最后没找到，直接解下腰间的铜头皮带。 埃立康也急了。 他脑袋里幻想了一通神秘又牛逼的出场，就像一个专业杀手一样进门，开口，谈条件，冷静威胁。 可是现在怎么感觉梦回小时候？ 对--他现在是专业杀手！ 埃立康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之前的预案，转身朝着手枪伸出手--他先拿到家里唯一的枪，然后... 喀嗒。 上膛声不大，里高多却瞬间停了下来，脸上的愤怒顿时消失不见，转而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用枪指着我？” “我--我是来，我是来帮你的！你懂吗！”埃立康觉得自己又慌张又冷静。 但完全没想过这两个词完全是反义词--冷静是他希望达到的状态，但其实他脑子很混乱。 一方面他要按照帮派上面的意思干活，但另一方面...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该和这个老家伙讲道理？ “移民就是垃圾！你指望他们帮你还不如指望下水道里的老鼠能吃呢！ 把房子卖了吧！这样...” “这样你就能讨你的新爹--你的新主子的欢心？”里高多愤怒，但声音很冷，“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做外人的狗，用枪对着家人？” “闭嘴！”埃立康几乎是在尖叫，“你还有脸说我母亲！如果不是你执意和黑帮作对，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 你会用枪，你是个硬汉，你怎么不拿着我身后这把枪保护她！你只是个会用枪的懦夫！” 里高多一怔，坐到了椅子上。 沉默了一会儿，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冷漠又失望。 深深刺痛了埃立康--尽管脑子发热的他觉得自己没错。 “是的，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有种你就开枪吧，但房子我绝对不会给你。 你说得对，我会给那个小子，绝对，不会给你。” 埃立康怔了怔，忽然变得阴狠起来：“所以那位先生说的是对的，你想把我的房子送给别人，你要把我的房子送给别人！ 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你要把它给外人！ 但没关系，我现在杀了你，他们会帮我走通关系，房子还是我的...” “那你就动手啊！你在等什么！” “我会动手的，我会--” “那就动手！” 砰！ 枪声很大，但却没有盖过爆燃声-- 几乎是在埃立康扣下扳机的一瞬间，身旁的台灯忽然猛地爆了开来！ 第29章 勇气和软肋（求追读~这章一不小心写多了点有4000字） 玻璃碎片爆裂开来，划破埃立康的脸，暖气管道被这小规模的爆炸打开一个小豁口。 热流气体直冲埃立康的脸，气流烧得他眼睛睁不开，半边脸都火辣辣的。 “草...真邪门...” 等他想起查看里高多时，他看见里高多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一枪肯定影响了他的准度，但也没那么偏，正正打在了里高多的大腿上，血流如注。 “啊--你这个小杂种...”里高多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失望又痛苦。 “这是你自找的...”埃立康看着地上打滚的里高多，再次上了膛。 然而这最后一枪他却久久开不出来--他忽然想起了帮派的人给他的好货。 那是几枚蓝色的小药丸，那大哥给他东西时还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到： “这活一定程度上不好干，你要是觉得干不下去了就来点这个，我们都叫这玩意儿勇气小药丸，老贵了。 对了，一颗一颗来，一起上那种待遇我们兄弟都没试过。” 埃立康毫不犹豫把小药丸一股脑送进嘴里，眼前瞬间天旋地转。 他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环绕在侧，他看见黑帮都在他身边低头，他看见到处都是喝不完的酒。 他看见成堆的蓝色“勇气”堆在他面前，他手上有一把夹子，那是用来取冰淇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用这個。 他夹了一颗药丸，就在即将放到嘴边下口时，忽然听到了里高多的声音。 “老爹？”埃立康口齿不清地说到，“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真是个懦夫，来点勇气补一补...” 砰！ 埃立康把药丸递给了里高多，然后又给自己递了一颗。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爹吃药丸的时候动静那么大。 “真不错，爹，真不错，你早该试试来点勇气了...” 砰！ ....... 闹剧在下午结束。 NYPD终于为被牙签杀死的业主翻了案--监控拍到了靶眼在街道上行凶的画面。 而且靶眼是个职业罪犯，他被捞过很多次，但也意味着被抓过很多次，这下很多悬案都有了新线索。 这还要归功于里尔的监控，因为泥头车下的靶眼都辨别不出面貌了，要是没有监控，没人能确定行凶者。 这起当街行凶最终在NYPD内部被确定为存在有组织犯罪，金并的名字或许还没被发现，但人们知道肯定有那么一个人。 戏剧的是，让人恐惧的牙签杀手，嚣张到当街追杀合法公民的下场，却是因为闯红灯被联合建筑公司的泥头车创死。 唯一需要对此负责的，只有当天超速超载行驶的泥头车，还有他背后的联合建筑公司。 “...当天晚上NYPD还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几具尸体--这几个是真正的帮派分子。 偷车、偷电...都是有案底的小贼，看起来是被帮派内部处理了--伱有什么头绪吗？” 马特心情轻松地读完了总结--这会儿他也挂了彩，不过只是绑了些绷带。 不像里尔，所有生命检测装置都上了，还吸着氧。 “这个嘛...我猜是有人让他们剪掉监控供电线，他们操作后却发现没什么用。” 里尔回答了马特的疑问--监控的备用供电线路是他新埋下的。 黑帮的技术人员只是半吊子，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那我得说，作为安全咨询公司，布鲁姆公司已经打开名声了，我猜很快你就能搬走了。” “咳咳！” 病房内的另一张床，躺着的里高多老爷子咳了几声。 他捡了条命--大腿和脸部中枪，但很快被赶来的租户救了。 倒是埃立康死了--就倒在家里，法医的检验结果是磕了高度致幻的药物，吞枪自杀。 非常不可思议，但对于第一次用超高刺激度的化学合成药物者来说，也并非不可能，嗑嗨了的人甚至可能把自己绞死，更何况那小子还拿着枪。 “放心。”里尔笑了笑，“里高多先生，我不搬走，最起码我得把老妈欠你们的钱还了吧？ 约翰呢？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旁的斯凯立刻说到：“这个嘛...他的情况确实不好，不过救治及时，肺部和喉部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但好在死不了。 虽然以后声音可能有些嘶哑。” 所谓的救援及时并非是医院的救护车，而是路过的业主。 得益于物理上打出来的名声，被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救了，那司机打着保票会把约翰及时送到医院的样子现在都还印在斯凯脑袋里。 按照医生的说法，如再晚个几十秒，约翰就算能醒过来，大脑缺氧也会留下永久且严重的后遗症了。 “但我猜他现在一定不太好受--安东尼在负责照顾他，那家伙现在每天都要唱歌，还会教小约翰一起唱。” “那他确实心情不会太好。” 病房里，大家顿时笑了起来。 一旁的乔治斯泰西警长看到这一幕也微微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身旁就是有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 他戴上警帽道：“既然克林顿区的英雄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代表全体NYPD向你，或者说你们表达感谢。 最后，里高多先生，我们查询了当年你的案件，那个家伙确实和现在重新立案的‘黑街太保’有关系。 我们...依然无法证实您的妻子的死和那人有关系，但您的判决确实过重，NYPD会走流程向您发放赔偿款。” 里高多鼻子哼了两声，似乎对警察很不在乎--就算是警长也一样。 不过，他越来越湿润的眼睛表示他内心并不平静。 “那么，我先走了，牵扯出的这起案子会让我们忙很长一段时间。” “慢走，斯泰西警长--非常感谢你为地狱厨房做的一切。” “该感谢的是你们自己。” 乔治深深看了一眼里尔--他的观念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发生了一些改变。 等到警长走了，里尔忽然问道：“所以，里高多先生，当年发生了什么？” 里高多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一些不值一提的旧事，以前我还是个暴脾气，为了其他人能和黑帮枪战。 后来有一天，趁我不在家，有个家伙冲进公寓杀了...她。 租户们不愿意作证，纷纷搬走，我不得不自己动手--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入狱了，埃立康他...” 后面的事情不用里高多继续讲述，众人也能猜到了。 里高多说完翻了个身：“我要睡觉了，你们别吵到我。” 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更接近宁静而不是寂静。 “坏人得逞的唯一条件是好人袖手旁观。” 里尔躺在病床上，觉得这个结果配得上之前的努力--如果自己没有介入，或许现在就大不相同了。 被蒙住眼睛的NYPD会放养地狱厨房，住户同时仇视警察和黑帮，却在法律和暴力的威胁下不敢反抗。 金并一天天做大，地狱厨房作为他的第一个跳板，被踩在金并黑帮帝国的最下面一层，永远不得翻身。 最让他庆幸的是里高多先生活下来了。 里高多曾经用那把枪对抗黑帮，为妻子报仇；现在他儿子却要用那把枪为黑帮做事，杀自己的父亲。 也许这就是个标志性的转折--死的是那个黑帮小子，活下来的是即使遭遇了这些事情，还是愿意帮助其他人的里高多。 就连幸运女神也站在他们这边--尽管里尔认为自己应该掌控一切，但他承认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些运气。 里尔为里高多先生感到遗憾，但他不会后悔，也对那小子的死没有任何愧疚。 没过一会儿，马特和斯凯回去上班了，房间里里高多先生静静地睡着了。 只剩下玛娅还坐在里尔身旁--她刚才一直没说话，因为她想说的话和气氛不一样。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吗？” 玛娅心疼地笑了笑，一只手抚摸着里尔额头上的头发：“儿子，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你长大了。” 里尔摘下呼吸器坐直了身子，看着老妈脸上的皱纹说到：“妈，相信我，我们以后能住上空中花园般的家--每个人都有份。 你把唐人街那边的工作辞了吧，我给你安排新工作。” 玛娅笑着用手刮了一下里尔的鼻子：“空中花园是吗？ 我小时候倒是想过，在我来美国之前，我以为这里的人人人都有那样的房子呢。 听你的--我明天就去辞了。” “那你可以继续想，总有一天会成真的。”里尔耸了耸肩，“妈，能帮我去看一下约翰的情况吗？” “当然，你好好休息。” 房间里很快没了人，里尔掀开被子，把身上的仪器全拔了。 他支开玛娅是有原因的--监控有新发现。 金并的使者来了。 ...... 里尔特意找了个没人的病房等着。 负责出面和里尔谈话的是一个西装男，想象中华尔街精英的标准模板，对于里尔来说，有些千篇一律。 很显然这只是个传声筒，甚至不会和联合建筑公司产生联系。 西装男开门见山：“我的老板邀请您和我们一起成就事业，不必互相争斗。” “好啊。”里尔点了点头，“西34街以南，西57街以北以及第八大道东边的部分，他已经整合完了，我不管。 但这个范围里的土地，我可以用比成本价高10%的价格回购帮他回血。” “这不可能，您没搞懂状况，这次您只是运气好。” “不，是你们没搞懂情况。”里尔摇头，“这地方他已经不可能动工了。” 负责谈话的人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是没得谈了--不过我相信您很快会改变主意。” 说完，西装男转身就走。 里尔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到：“是他很快会改变主意--而你，很快会发生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改变。” 西装男根本没理里尔，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汽车里，示意司机启动。 远在联合建筑公司，记者在这里围了一圈又一圈--毕竟这次事件实打实的证明了公司对工人权益保护不足。 更何况这起车祸还牵扯到NYPD的最新表态。 金并心中烦躁，脸上却没有丝毫展现，他从后门走上了自己的豪华加长车。 “他就是这么说的？有种。” 得到消息的金并语气冰冷--既然这小子觉得幸运总会站在他那边... 车子驶入地狱厨房，经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里尔打算和他划道而治，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需要继续找到那些本地帮派，让他们暴动起来，总会有收获的。 可是... 车子刚驶出十字路口，一辆满载的泥头车朝着加长车直冲而来！ 嘀嘀嘀-- 呲-- 刺耳的喇叭声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刹车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 但车子始终停不下来！ 砰！ 泥头车最终没有像之前那样把车子碾成照片，但却实实在在地撞在了加长车的前半部分。 就只是这一下磕碰，就让车子旋转了大半圈！ “该死！你怎么开车的！”金并抬起头来，只看见自己的司机被夹在扭曲变形的驾驶座里，机油夹杂着血液的味道让人恶心。 刚刚还绿了的交通灯现在成了红灯！ 再看撞到他的那辆车--还是联合建筑公司！ 金并没有心思去管马上就要死掉的司机，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远方的红灯-- 他被警告了！就像他用靶眼，用牙签警告那些业主一样，他被同样的手法警告了！ 没有证据，没有实锤，只有完全一致的手法，怎么也想不通的过程，更重要的是... 对方知道他是谁！ 嘈杂的十字路口，金并忽然产生了犹豫。 点了根雪茄，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下：“韦斯利，刚才那个谈话的人--处理一下，我们要调整一下策略。” 是的，他要服软了--至少在搞清楚里尔这小子邪门的地盘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考虑到公司目前的超高杠杆状态，还有靶眼之死带来的一屁股问题亟待解决，继续斗下去风险太高了，他只能选择先把吞下去的地盘处理了。 至于刚才那个谈话的家伙--不能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服软了。、 对外--这只是商业战略调整。 ...... 医院里，月光穿过玻璃照在里尔的身上。 “技术就是这种人的软肋。” 他的眼前已经浮现了新的消息。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 【请做好准备。】 第30章 狐假虎威 “这完美的生活，大厦塌了还能再盖...” 里尔刚醒就听见V正在哼着《爽翻那个牙买加人》，看样子是被洗脑了。 今天的恶土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在光秃秃的大地上，晃得人眼睛生痛。 当然，对于车里的人是没影响的，尤其是里尔--他现在还趴着呢。 浑身上下都疼，又疼又软，像个普通人一样行动倒是没问题，但像是一個狂徒一样战斗，就很难说了。 但又在【进化之心】的影响下，思考几乎不受影响。 “我们到哪了？” “你醒了？”V哼了一声，“我们已经到华盛顿了，一会儿就能见总统了。” “总统是吗？你还挺幽默的，相信我，你肯定不想见到总统。” “谁说的？我就指望着总统给我派个大活，下半辈子不愁呢。” “呵呵。” 里尔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要是原本时间线上几年后的V听到这话，估计得把现在的V抽死。 V打开了新闻电台：“还有一段路就到边检站了，我们得找个方法过去。” 按道理来说，这地方应该是没什么信号的。 不过比蒙装甲车自带一个小的信号放大接收装置，勉强还能听电台，就是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的。 估计亚特拉大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边境听城市新闻。 恰好，电台正在播报的新闻和两人有关系： “日前，亚特兰大发生了一起恶性袭击事件，军用科技部队称在恶土遭遇康陶公司袭击，袭击者为康陶公司供应链管理专员祝慎、蔡聘。 目前两人均已死亡，康陶对此表示不知情且否认二者行为与公司的联系，APD正在跟进中。 如果有任何信息提供，请提交APD，线索被证实将提供奖励给线索提供者。” 正如里尔想的那样，军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把黑锅扣给康陶，只能说是意外之喜。 毕竟这会极大影响调查方向。 “现在想想，我觉得我们真是胆子太大了。”V听完笑了出来，“整个亚特兰大的警察都在找我们，军用科技、康陶... 但他们甚至不知道耍了他们一道的是个秃驴--噢，现在不是了。” 里尔不觉得危机已经完全过去了：“实际上，他们还没有错失最后的机会。” “这倒也是，所以快想想怎么耍他们第二次吧。” 他们还需要通过一道墙，一道高六米的边境隔离墙。 在统一战争期间，南北加利福尼亚斗得你死我活，彻底没了瓜葛，为了强调这一点，并防止北边的流浪者和其他寄生虫威胁到南方，南方人大兴土木，树立了这道墙。 南加利福尼亚，属于新美国，而越过这道高墙，就抵达了北加利福尼亚-- 也就是夜之城属地。 和所有边境隔离墙一样，这地方在开火之前不会有任何警告，唯一通过边境的方式就是老老实实通过边境检查站。 检查站会扫描你的脸、登记你的车辆、全副武装的无人机会追踪伱，将你的坐标信息发给轨道上的快速反应系统。 通过边境墙非常，非常麻烦，尤其是对于里尔来说-- 因为拿下边境检查站合约的，正是军用科技公司。 一旦进入检查站，军用科技就会无时无刻地提醒你，这里随时会化作战场。 这就是高墙。 咔咔咔咔咔...咔。 车子又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草，这车就没正常过。” “我们得修车了。”里尔思考了一会儿，“找个镇子停一下，我们打听点事情。” “到检查站也就这最后一个镇子了，你不说我也要去那休息一下--我真是受够这些沙子了。 没准我现在倒立抖两下，都能抖出两斤沙。” “那你最好快点抖。”里尔努力坐直了，“因为我们现在得装成专业人士。” “什么专业人士？” “军科的西装狗。” ...... V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装成公司狗。 好消息是里尔说了她不用真的穿西装，但身上的衣服要整齐一些，拉链、包包什么的。 公司狗可能很脏，但衣服一定会尽量整齐。 最后就是，要嚣张。 “嚣张？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些抓住诀窍了，就是感觉还是怪怪的...我们要去找的是警长？ 找他干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去酒吧吗？一边喝酒一边谈事，谈不拢就给他来几下。” V甩了甩头发，里面还真抖出来沙子。 汽车驶入这座名为枯水溪的小镇，一个小镇里估计30个常住人口都凑不出来。 附近有一口废弃了的油井，曾经这里也有很多打工的工人，但经历了金融危机，以及醇2在能源上对石油的替换，很多小型油井都被废弃了。 等到油井废弃，小镇也因此没落，采油带来的环境影响永久的遗留在了这里，水源截断，农民也不可能再种田。 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加油站，还有一个自动售货店，大部分人都只是勉强度日，为路过的旅客提供一些服务，赚点生活费。 也许未来，这里迟早会完全废弃。 西部恶劣的环境真是让人怀念亚特兰大美好，就算那只是表象。 “看过老西部片吗？算了，你肯定没看过--总之在这些恶土上，还保持着旧美国一百多年前的传统。 小镇里一个镇长一个警长，合法赚钱的事，找镇长，其他的事，找警长。 要是我们不去打招呼，就会被认为是不讲礼貌，甚至是心里有鬼。 而我们现在...是西装狗。” 里尔扯了扯衣服--他穿的倒是正经很多，在亚特兰大买的休闲服，一看就是名牌货。 整了整衣服，里尔挺直腰板，气质瞬间变得硬朗起来。 不过，考虑到他一看就病怏怏的样子--气质上应该说有些阴狠，就像那种电视剧里的阴险反派。 V看了一眼里尔：“你还真像个西装狗，但你又不让我说话，又让我嚣张，我该怎么装？” 这确实是个问题，V不是不嚣张，关键是只要对面有点脑子，她一讲话，那股没文化的味就渗出来了。 让她装西装狗的最大问题是，西装狗学历太高了。 里尔想了想说到：“看看你的账户。” 说完，里尔敲响了枯水溪警局的门--实际上，这就是一个用彩钢和砖搭建的长方形居住单元。 “进来吧--看来你们还有点礼貌，知道抵达了小镇，第一件事情是先找这里的警长。” 警长戴着大帽沿的西部牛仔帽，戴着副橘色的墨镜，手指没有覆盖皮肤，丝毫不掩饰他精心设计的手部义体。 绝大部分手部义体都是为了更好的开枪而设计的，很显然这个似乎也是。 后坐力握持衬垫，为减轻后坐力准备，很显然这位警长很喜欢用大威力枪械。 看见来人，警长打量了两人--带头的那个，没什么表情，只是微笑--非常职业的那种微笑，看着就渗人。 后面那个... V刚看完自己的账户存款--50万欧！ 谁能比她有钱？ 就算这是个警长，也只是个边境小镇的警长。 等自己回夜之城了一定得去绀碧大厦住几天，这穷逼警长怕是一辈子也住不起一天... 越想越骄傲，V面对警长打量的目光，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穷逼！ 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警长这么想到，来者不善啊这是。 在边境，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流浪者，他们或是谄媚或是警惕，就算是拽也只是色厉内荏。 这种态度...警长想起了自己去亚特兰大出差的时候，那些家伙就是这种眼神。 那种莫名其妙看不起自己的态度，以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像，太像了。 虽然很不爽，但得谨慎对待。 “我是安德鲁·琼斯，坐。” 听到这个名字，里尔脑袋里立刻涌上了古怪的感觉-- 这名字他知道啊。 《赛博朋克2077》中，流浪者开局就要遇到这位警长。 于是里尔悠哉悠哉地坐到了安德鲁前面：“银色霰弹枪是吧，你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幸会，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曾经的军人。” 安德鲁地神色立刻变得好看起来-- 他总是喜欢吹嘘自己的从军生涯，还有那个独特的外号。 可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通常没人知道这些事。 “就是我，敢问两位是？” 里尔笑了笑：“你可以叫我丹尼斯汉堡王--你知道的，最近情况复杂，我听说最近这里有个流浪者家族并入了蛇邦。 通常来说这种变动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的找私活--这就有些麻烦了，因为私活不好查。 镇子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也许有人打算借助这些家伙走私一些...嗯，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安德鲁神色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因为他感觉现在是对方在盘问他--这身份转化来得也太自然了。 好纠结啊，想问更多信息，但里尔身上这气质又让他觉得最好别问太多。 仔细想想...这人好歹还愿意编个名字给自己，人还怪客气的嘞。 “嗯...我不管这个，但是我建议你可以联系一个叫威利麦考伊的人，你懂的，他...有点关系。” “中间人是吗？这帮子流浪汉还有人罩着，真是...”里尔摇了摇头，“还有一件事，我们的车子有点小问题，需要找个汽修工--你们这有能修装甲车的人吗？” “装甲车？我不确定他能不能修，但镇子里就这一个了，汽修厂在镇子边上，他叫麦克。” “感谢您的帮助，警长，回去之后我会在报告里提到您的热情帮助。 不过现在，我得回到公务中了。” 说完，也不等安德鲁有什么反应，里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安德鲁只觉得这场谈话有些怪异--首先这人能认出他，他很高兴。 但出于职责，他本该问更多的问题，结果现在他是一点也问不出口。 一方面是他有些心里打鼓，另一方面是他也很乐意帮一把这人--毕竟他看上去来历不小，也给到了他尊重--虽然可能只是表面上的。 想了想，安德鲁还是说道：“呃...请问你们要修的车是什么型号？我可以和麦克打个招呼。” 里尔打开门，正好露出了那辆黑色的装甲车，在沙尘和狂风的冲刷下巍然不动。 那一行印在货箱上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军用科技，比蒙装甲车。” 第31章 时间就是金钱（求追读~） 车辆制造不是军用科技最擅长的，也不是他们的主要业务。 但比蒙装甲车，作为装甲车产品却连年登上最值得信任的装甲车榜单，占据高端装甲车市场的大部分份额。 看到这辆车，安德鲁很快打消了疑虑-- 因为这车根本就不对公众出售，只有执政实体和企业才能购买这台装甲巨兽，边境每天都能看到军用科技用这车运送士兵。 估计是办事的西装男，自己还是少问东问西的比较好。 于是乎，他就把里尔介绍给了汽修工麦克--赶紧修完走人吧。 “哇哦...这是我第一次摸到这辆车，即使全车覆盖着3.8厘米的装甲和可以抵御重机枪扫射的风挡，强悍的驱动力依然可以让比蒙在罪恶里的环境下行驶... 噢，看看这巨大的货箱，比蒙巨兽...噢，等等，怎么货箱似乎少了一部分？” 比蒙的后车厢除了可以坐人，两侧也有弹出式的货箱，里尔和V卸掉的正是其中一个弹出式货箱。 汽修工麦克看到这辆车时已经深深沉迷了--和那些流浪者开的破车不一样，这就是真正的巨兽。 可是，为什么缺了一块？怪不得他看着这车好像有点...“高低腿”？ 里尔面带微笑：“只管修，不要问问题。” “呃...”麦克心中一紧，警长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多嘴了，“好的先生，好的，我猜可能是线路错位了...” “你只管修好。”里尔看了看时间，“我给你两个小时，修好了有小费，修不好...你可能要被扣一些‘绩效工资’。 通讯塔在哪？” “就在不远处，出门右转300米然后左转，挺明显的，您可以随便用。” 里尔微微点头，示意V跟过来。 一出门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信号塔，在这一无所有的荒原上十分显眼。 把通讯器连上信号塔，可以在很广的区域内找到警长给他的频道，联系到他要找的人。 威利麦考伊，那个流浪者中间人。 登上信号塔，可以更加感受到这地方的荒芜。 实际上，在更高的地方看向荒原，这里也并非什么也没有--可以看到很多鬼镇。 这些鬼镇都是一些公司想要开发野外留下的，不过在他们进行开发之前就倒闭了，现在成了流浪者的营地。 V在电箱里找到了合适的接头把移动电台接了上去：“所以我们现在要找流浪者帮我们进行走私？ 你知道夜之城都是怎么评价他们的吗？社会的寄生虫，隐藏在恶土的罪犯。” “我当然知道，不过实际上真正的流浪者在几十年前都是农民，夜之城、华盛顿...城市里的大楼很多都是他们建造的，这片恶土上的鬼镇、石油井也一样。 你从海伍德来，你就把他们当成流浪的海伍德人就好了。” “那也太恐怖了--流浪海伍德人，听上去和蝗虫一样。” 呲-- 通讯器响了。 “喂喂？是谁？” 里尔立刻说到：“丹尼斯汉堡王，伱是威利麦考伊吧？有些事问你，现在能走私吗？” “啊--你又是谁？今早有人看见有辆比蒙驶入小镇，你就是车上的家伙？” “我问你答，如果你想赚钱，就别多嘴。” “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信任你们...” “五万欧。” “...我说了...” “十万。” “我...” “还挺硬气，十五万。” 电话那边，很显然麦考伊的思路已经被打乱了-- 大家要记住，流浪者都是穷逼，远超想象的穷。 除了有车，武器、药品、义体、食物甚至是衣服，什么东西他们都缺。 流浪者中间人也好不到哪去，荒原上除了自由什么都没有，赚点钱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大家都得靠所谓的“家族联系”来互相扶持--当然，这也能显著降低人们对高报酬的需求。 十五万欧，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麦考伊呼吸变得沉重，但很快恢复了过来：“该死，恶魔！闭嘴！我...我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边检站现在都不进行海关报批了，没人能走私，懂吗！最少也得是3個月后！ 现在没法给你报关！” V心中一沉--总不能在这鬼地方等三个月吧？ 她看向里尔，却发现里尔轻轻笑了一声，游刃有余道：“不错，看来你还知道规矩。” “什么？你...你他妈诈我！” “也不全是--你说现在不能，也就是说，之前有报关后还没通过的？姓名、位置，我怀疑这批货和军科有关系。” “你他妈的，狗东西，你...” “你急什么，我只是怀疑和公司有关系，我和公司又没关系--这样吧，你把这活派给我，我帮委托人拉货。 而且我还愿意给你十万块介绍费。” 另一边，麦考伊直接暂时把通讯器关了。 他特佩服里尔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里尔所有说的话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他是来调查最近走私有没有异常的军科特工！ 但他偏偏还就没这么直说，给了麦考伊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还给了他台阶下。 麦考伊现在也分不清这家伙是正经调查还是借机捞点外快--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有。 他发红的脸在抽了一口烟后快速冷却了下来，就在他即将开口时，里尔又说道： “想想看，一万欧就足够一整个部族买小半年的用药，要是拿去加醇2燃料，都够一支车队用四五个月。” 麦考伊有些疑惑--什么意思，这是要诱惑自己？ 可是他刚才说报酬是十万欧？ 里尔继续说道：“可惜啊，时间就是金钱，现在的报酬是九万欧，恭喜你，你的药和燃料都没了。” 麦考伊刚冷却的脸又被气红了-- “该死，你在耍我？你开着一辆军科的比蒙装甲车，然后让我告诉委托人就是这家伙帮他走私？ 你觉得谁会信？” “8万欧--我可以假扮成不愿意并入蛇邦的巴克尔家族流浪者，不过车子确实是个问题。 所以你还得借我一辆车，好消息是我可以把我的车子压在你那里，车子就是生命不是吗？ 好了，现在是7万欧。” 麦考伊感觉每多说一句话自己的心都在狂跳--钱啊！那都是钱啊！ “混蛋！我们不是在谈吗！” “但你没接下来，我就只能从经费上扣一些弥补我浪费的时间了，六万欧。” 麦考伊失去理智了--就这一会儿，一支车队一年的燃料费没了！还有医药、食物... 他痛恨里尔为什么要给提醒他一万欧能做到些什么，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他损失的钱！ 他得做决定了！ “好好好！你这条该死的臭狗，除了钱你什么都没有是吗？我干！我干！” 里尔语气一变，从刚才的轻松变成了森冷：“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是你的上级和客户，好好干活。 还有，你讲话这么脏，应该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吧？ 包括钱什么都缺的麦考伊先生，现在的价格是五万欧，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思考一下？” 麦考伊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这钱真他妈难赚啊。 “不用了！我现在就叫人开车过去！是的，你就在原地！我可不想把部族的位置暴露给你这... 金主！” 话音刚落，V笑出了声来，还悄悄给里尔比了个大拇指，无声地说到：牛逼啊，里尔。 感觉麦考伊那家伙舌头都要抽筋了。 还好这会儿风声比较大，不然麦考伊听到笑声估计得气死。 里尔笑了笑继续说到：“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我给你3小时。” 第32章 委托：边境走私（求追读~） “你简直是欺负老实人！我看那个麦考伊都要被气成猪头了，可惜不能打视频通讯，不然我真好奇他是什么状态。” “要是面对面就不能这么玩了，手里有枪的流浪者，在面对面的时候比你想象得暴躁得多。” “干杯，敬猪头麦考伊！” 酒吧里，里尔决定和V小酌两杯，以度过这无聊的三小时。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麻烦--装甲车待会儿可以换成流浪者的车。 而过边检站的方法也有了--到时候他们把车里的几把原型智能武器都塞到新车上，就能顺利走过边检站。 过了边检站的事情...再说吧。 至于心疼嘛...反正比蒙是肯定不可能通过边检站的。 军科不会在新闻里谈及自己的损失，所以没人知道他们被抢了车，但要是经过边检站就不一样了。 边检站会将收集到的数据传递给轨道快速反应系统，那时候被抓的概率高达99%。 有时候太贪不是好事，虽然里尔也很喜欢这辆车。 “这酒还别有一番风味。”V把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之前你还帮那些流浪者说话，我还以为你同情他们。 结果转头你就坑了他们五万欧，你可真不是个好人啊。” “我看伱是喝傻了。”里尔只是小小的来了一口，毕竟他的内脏功能很弱，“钱是我的，是他自己不接受报价。 而且...车子到时候会留给他们，够他们赚了。” 就算比蒙装甲车没法出手，也不可能拿去开。 但车子拆开来还是很有价值的，对流浪者来说拆车改车简直是必修课。 V高举酒杯：“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让那些中间人吃瘪--真是太有意思了，就冲这個，今天的酒我请了！” 里尔倒是不以为意：“只要足够有钱，可以让任何人吃瘪。” 大白天的，酒吧里没什么人，两人很快陷入了百无聊赖的姿态，看着风沙席卷小镇。 好在负责送车和资料的流浪者很快到了，见面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紧张，很显然是个年轻人。 里尔没有多言，这就是个办事的，说太多没意义。 相反，要是有意识地去谈，可能还会让麦考伊警惕起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金钱芯片递给那小子，一辆改装车送过来，还有情报的分离芯片。 一辆霆威加利纳“蝮蛇”，典型的小破车，外号“移动的破伤风陷阱”，很显然被改装过很多次。 车子顶上似乎还连接过武器，可惜被拆下来了--也不知道是拆了很久，还是刚拆下来的。 好消息是货箱改造过，可以隐藏走私物不被完全扫描，空间也大一些。 正好放下五把应龙和两把八星铳--还有三把里尔和V得塞到座椅下面了。 就是那把猫又有点麻烦，两人只能先把枪给拆了放在后备箱里。 拆的时候V相当心疼--因为他们只能回去找个胆子大的枪匠试一下能不能装回去。 这可是技术狙击步枪，一枪就能打穿比蒙的装甲板，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色。 其他东西嘛，武器这种东西，只要不是一整车被扫描出来就不算走私--谁手里还没一把家伙事了。 当然，这肯定会让通过边检站的成本提高不少。 V捏着鼻子看着这辆小车：“呃...这车让我想起了我在亚特兰大开的那辆小破车，不过要臭多了。” “臭就对了，流浪者的车都是代代相传，味道也是祖传的。 让我们看看这位走私者是谁吧。” 分离芯片插入，义眼上浮现出这次的委托信息。 【委托人姓名：杰克威尔斯】 【所属地：夜之城】 【委托：负责走私一批来源不明的货物】 【货主信息：越过边境检查站后放入指定位置。】 【额外说明：货物极可能来自数月前被劫的荒坂运输队，具体情况不详，由于亚特兰大的事情，现在没人在乎几个月前的荒坂了，应该是有人趁机想把货出手。 客户给的钱很少，蛇邦这边没人想接这活，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 【客户位置：一个废弃农场（坐标）】 看完之后，里尔摸了摸下巴-- 好嘛，现在他连玩了游戏里两个序章。 想着，他又看向了V，这女人本来该过个一年多才回夜之城，然后偷车的时候和杰克撞上，成为好兄弟。 结果现在，原来杰克这些天里在搞走私啊？ 就当是蝴蝶效应带来的改变吧。 “怎么了？”V见里尔看自己，有些奇怪，“委托人有问题？” “那倒不是...你是海伍德的对吧？这委托人也是。” 里尔把信息传了一份过去，V看完后摇了摇头：“不认识，看着有点眼熟，但...还是不认识。” 很好--里尔心想。 要是这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计，那他就要思考V回去荒坂述职的可能性了。 想了想，里尔说到：“一会儿我来开车，你去和他沟通，你就记得我们是巴克尔家族的人。 要是他问巴克尔家族是什么样，你就说--” “在外流浪的海伍德人--我记得，不过为什么忽然要我去说？” 里尔顿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顿住。 V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还记得里尔为什么让她在见警长的时候别说话。 原因是：一开口那股子流氓味就出来了。 所以让她去沟通的原因是... V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呵呵，你小子。” 里尔小手一摊：“没办法，我文化水平太高了，装得不像。” “脑残--那就你开车，对了，我们就这样直接把智能武器带手上不会引起军科的警觉吗？” “不会，丢东西的是康陶，他们没义务也不会和军科汇报，不然原型武器丢了的消息早就消息满天飞了。 反正我们也是走私，带几把高端武器很正常。” “行吧，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里尔挠了挠头说到：“那我说了啊--给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估计军用科技的人会在另一边抢劫我们。” “为什么？” V有些惊讶，都知道公司无耻。 但他刚在海关把人放走，就等着在另一边抢劫？ 这是否有点... “我们现在是刚刚脱离了家族的流浪者，走私高价值货物，海关肯定不介意把消息透露给附近的军科特工，大家小赚一笔。” “又要打？”V有些蛋疼，“可是猫又被我们拆了。” “就算没拆也不能用--要是你会用的话，你可以用这几把智能枪。” V直接忽略了这个选项，没有智能链接，智能武器还不如老式枪械。 智能武器需要由手部的智能链接义体链接，然后调取交感神经信号，转化为数据后，按照预先设定好的程序进行计算。 最终，根据使用者的需求，执行追踪射击。 像是祝慎那种老手，甚至可以把智能冲锋枪当作反火箭弹武器使用。 在缺乏这样的系统支持时，智能武器追踪效率低下几乎等同于没有，而且子弹里的燃料消耗不完，最终动能远远不如朴素的动能武器。 “我宁愿用我的小手枪--这次回去得好好修一下了，希望这个委托人是个好手。” V掏出腰间的手枪“终夜”检视了起来，这是一把全自动手枪，用莱克星顿改的，枪口下沿改成了一把小刀，必要时候可以当匕首用。 “这个嘛...考虑到他是出来混的，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里尔耸了耸肩。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里尔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荒坂的货、杰克、V...要素齐全了这是，而且自己还是那个倒霉的黑客位。 这么想着，里尔看到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武器离线”字样。 再看看八星铳... 也许可以把这玩意儿连上车？ 第33章 杰克威尔斯（求追读） 【完成第一次车载武器改装】 【科技点+100】 【当前科技点：1635】 “牛逼，别人都是往车上改装机枪，你倒好，智能霰弹枪，你该不会还要我爬上去用吧？” 花了点时间改装汽车武器位，V吐槽这那看上去就很滑稽的外观。 机枪塔是有固定装置的，智能霰弹枪可没有，所以两人临时找了绳子给这枪捆了起来。 就像里尔想的那样，智能霰弹枪除了可以和手部的智能链接相连，也就有物理接口，看起来是给技术专家做调试用的。 用个人链接接入汽车就能调取车载摄像头的视觉信息，并上传自己的视觉信息。 再通过车子和武器的链接，就能间接地达到与武器相连的效果。 它搭载的追踪软件就能用了！ 可惜就像V说的那样，必须得有个人爬上去扣动扳机和换弹。 技术，很神奇吧？ “并不神奇，甚至是十分潦草。”V无情吐槽。 “没准之后有用呢。”里尔把车停了下来，“看到那个农场了，准备一下，去见你的老乡--记住了，你现在是巴克尔家族的落单流浪者。” “知道知道，天天这么多话--有时候我真好奇，这些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叫农场。” 里尔耸了耸肩：“这你就要问公司了，现在不是上历史课的时间，赶紧去。 我在车上调试一下武器。” 汽车停在“农场”前。 说是农场，实际上就是一個破房子，堪比V在亚特兰大租的铁皮房，甚至还漏风。 四周完全看不出种了东西的样子，想来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很久了。 里尔忽然想到了著名摇滚恐怖分子强尼银手的演讲：公司都干了什么。 砰，V关上车门，朝着破屋走去。 ...... V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壮汉坐在沙发上，面相倒是看着挺温和的，就是块头看着像猩猩。 “我穷得都要去种地了，你是来找我的对吧？” 杰克一边说话还面带微笑，让V觉得有些奇葩--这么大的块头，讲话这么温和？ “伱就是威尔斯？” “杰克，por favor（务必）” V更加诧异了，海伍德人有这么礼貌的吗？ “我是V。”说话的同时，V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和情报猜的一样，一看就是公司的好货。 那箱子她一眼就认出来肯定是公司常用的保险运输箱--要知道几天前她才抢了几箱呢。 “先别急，在我们那，谈生意前都要先交心，像是一种习俗，或者说礼貌，你懂吗？” V摊了摊手--还真是马上就要回家了，熟悉的味道。 “懂，人总得有点骨气，就算什么都被拿走了，还得剩点这些--从你开始吧。” “哈哈，说得对，chica（妹子）--我，夜之城土著，流淌着海伍德的血。” V挑了挑眉头：“我...嗯，巴克尔家族的人，不知道你说的海伍德是怎么样的，但我们这，车队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我可能不喜欢所有人，但是嘛...” “我懂我懂！”杰克来了兴趣，“但是，都是一家人，对吗？海伍德就是这样。” “那么，很高兴见到你--杰克，带家伙了吗？恶土上人人都带着家伙。” “那也是海伍德的传统，我去--妹子，我们绝对会很合得来！货就在这了。” 看着这老实的傻大个，V笑了出来：“呵呵，大个子，我也这么觉得，这是什么货？” “不知道--这么说吧，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良心可能还会好受一些。” V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就装货吧--对了，我还有个兄弟和我一起，不怎么说话，你可以叫他里尔。” “人多好办事嘛，走吧。” 看着V和杰克两人走出房门，里尔还觉得有些恍惚-- 这会儿小队有三人了，而且搭配来说也是标准的两个打手一个黑客。 就是怎么...不太吉利呢。 他还是那个黑客，更不吉利了。 杰克把货箱装到了后备箱里，应龙和八星铳就放在货箱下面的夹层，方便免于扫描。 像是这种隐秘货箱只能是很小的一块，不然边检站会在结构上发现问题。 “很高兴见到你，兄弟。”杰克坐在了后座上，满脸笑容和里尔打招呼。 不过里尔现在的表情不那么放松--因为他刚想到游戏里，V和杰克带了个黑客行动的那一次，那黑客死得老惨了。 于是里尔面色凝重地说到：“一般来说我会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但现在，我在思考一些性命攸关的事情。” “呃...”杰克看了一眼V。 后者耸了耸肩：“别管他，他就这样。” 车子启动，迎着夕阳驶上被沙尘掩盖的笔直公路，V乐呵呵地说到：“终于到你开车了，你知道这几天我开车有多无聊吗？” 里尔回答道：“我倒是觉得开车挺有意思的，而且路还这么宽，什么车都没有。” “你又没连续开个四五天。” 杰克听完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从哪边过来的，开了这么长时间车？” 里尔和V对视一眼说到：“亚特兰大那边。” “哇偶，大城市，听说那边出了很大的事，你们知道吗？” “当然。”V果断接过话头，“军科和康陶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堵在路上。 你是不知道，军科有个赛博怪兽，螳螂刀一挥就把车子砍成两半，和推土机似的。 那场面，啧啧，简直就是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我去，这么牛逼！”杰克眼睛放光，“那后来呢？” “后来啊...” “咳咳。”里尔打断了V地吹牛逼行为，生怕她说多了，“看一下报关单，V。” “噢，兄弟，当然，在这呢，我可宝贝这玩意儿呢，你们以前走过这种线路吗？” 杰克把单子递给了V，这女的一脸茫然，不是你开车我吹牛逼吗？ 里尔赶紧瞪了她一眼--看不懂也要看！ 里尔回答道：“不是很多，但有过几次，不用紧张，放松点。” “我可不紧张！”杰克声音都提高了一度，显得很没说服力。 汽车驶过十字路口，里尔打着方向盘驶向夜之城方向。 刚掉过头来，三人就看到了远处的边检站--还有天上飞着的军用科技武装直升机。 不止如此，高墙两侧到处都是战斗无人机，检查站门口停有几辆比蒙装甲车，守卫荷枪实弹。 更夸张的是... 滴-- 一辆浮空坦克--魔蜥缓缓驶过边检站抵达另一边，看样子是新来的执勤人员。 这可是真正的战争兵器。 里尔面色一沉：“他们加强了保卫力量。” “可不是嘛，就因为亚特兰大那事，我猜--嗯，路边怎么有烟？” 杰克朝着黑烟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个醇2站点，几辆已经烧得只剩骨架的汽车停在那里，旁边的值勤士兵全当没看到这事。 里尔瞥了一眼说道：“边检站附近，被打爆几辆车很正常--别问我为什么打爆他们，有可能只是军科的执勤人员想赚点外快。” 踏踏踏踏嗒--- 武装直升机飞过汽车头顶，杰克咽了咽唾沫：“你刚才让我别紧张？好吧，我是有点紧张。” “现在才紧张，有点晚了。” 汽车驶入红色的车道，在车道上方标注着一行字体：海关申报。 就在里尔他们前面，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正在接受审查-- 里尔伸出手来对V说到：“报关单，给我，我去和他们谈。” “给--这是什么意思？” 里尔看了一眼黑色报关单上大大的白色英文说到：“L.O.A抵达时丢失，这就是为走私准备的报关单。 杰克，贿赂用的钱呢？” “噢...在这里，我忘了...有点紧张。” V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大个子，忽然觉得杰克也不是看上去那么老实。 不过没关系，他们更不老实。 里尔接过金钱芯片，从座椅下掏出了一把智能霰弹枪。 杰克看愣了--那玩意儿看上去很贵啊，起码得好几万吧？ 完事里尔走到副驾驶门边拍了拍门，V又从座位下掏出一把一摸一样的智能武器。 这还没完，就在杰克大为震撼的时候，V转过身来说到：“杰克，你座位底下有两把智能霰弹枪，拿出来一下，我们一起报关。” 啊？ 杰克傻了--他这箱子里的东西值这几把枪的钱吗？ 到底是他在走私，还是这两人在走私啊？ 第34章 欢迎来到夜之城！ 当里尔带着四把智能霰弹枪走进边检站，武器存放处的人都愣住了。 四把智能武器？ “怎么，我们跑线的，带几把智能武器防身很正常吧。” 坐到问询室，里尔是这么回答海关小哥的。 “正常？”海关小哥嘴角一抽，“你觉得呢？配备四把智能霰弹枪？什么家族啊？” 里尔耸了耸肩，递上了海关单，里面还夹了一张金钱芯片。 “你看，运的东西是什么也都在上面了，这几把武器，还真就是我们防身用的。 长官，没必要大动干戈，您可以先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海关小哥不动声色地接过海关单，但其实只需要看那几个大字L.O.A就够了。 关键是里面的东西，够不够。 一般来说，这种走私贿赂个一千欧左右就够了，不过这小子有点邪门-- 他得先验一下，要还是1000欧那他就做梦去吧。 作为多年地老海关，运输人员有没有违规他一摸就知道--他的手指都是改造过的。 足足5000欧，相当不错。 海关小哥顿时放松了一些，问道：“你帮哪个家族跑的？” “这一单，是为自己做的。”里尔心里一沉，这人还想着把消息卖出去抢劫他。 他也可以报巴克尔家族的名字，但意义不大，海关得到消息后还会和中间人沟通，根本没法作假。 而一旦知道里尔身后没有流浪者家族，歪心思就动起来了。 “鲁莽，甚至有些傻了--每次看到你这种人，我都会庆幸桌子的另一端不是我。” “所以--检查完了？” “当然，你可以走了。” 里尔离开问询室，取回枪械时，负责看管武器的警察说到：“欢迎来到夜之城。” 等他离开，他还能听到身后的人说道： “随时都会有这种傻小子，以为夜之城是什么天堂...” “他傻吗？我看不一定，什么家庭能带四把智能霰弹枪，看起来好像是康陶的卓式...” 坐上汽车，V赶紧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先走--”里尔把枪扔给了后排的杰克，“按照计划那样，保持警惕--杰克，放一下枪。” “好吧。” V从兜里拿出了终夜，上了膛--这动作把抱着智能霰弹枪的杰克给看慌了。 “等一下，等一下，妹子，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路障缓缓缩入地底，里尔指了指海关大门的标题-- 欢迎来到夜之城！ ----------------- “有人要给我们开個欢迎会，杰克，伱给中间人付的钱不多，但好消息是，我们是专业的--” “什么？mierda（靠），你们...” “准备，有人来了！” 刚出边检站，就能看到夜之城高耸入云的全息广告牌和笼罩在夜幕里的高楼大厦。 从这里开始就是夜之城范围--路的左边还能看到生物科技的农场和公寓，全都种满了可以榨出醇2的小麦！ 一片生产液体黄金的地盘，这就是他们的战场！ 里尔够清晰地看到几辆军用科技的皇帝拉格纳正在朝他们驶来-- 带着夜之城独特的规矩打算为他们接风洗尘，人人抢我，我抢人人！ 杰克要崩溃了！ “Me cago（我草）！我不是来打仗的，你们就是这么搞走私吗！ 这是专业？你们不是专业走私的，是专业怼公司的吧！” “你说对了！”V大笑道，“我们还真是专业怼公司的，伙计，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想做个大人物！ 但什么才是大人物？难道被亚当重锤砸死盖个章，送进坟墓里，几个毛头小子在酒吧点杯你名字的酒就是传奇吗？ 这点活都不敢干，你还是回去找个厂上班吧！” 里尔听见这熟悉的话也笑了起来：“看来有人学到了精髓，但是你交版权费了吗--” 滴滴--滴-- 几辆军用科技的皇帝“拉格纳”武装车漂移停在车子前方： “请停下车辆，你们正在运输公司财产，涉嫌走私--” 里尔猛地一脚油门，车头调转，直冲向生物科技的大棚农场！ “去你妈的！”V直接开枪！ 子弹压得军科特工急忙躲避，里尔完全不担心这四辆车里的人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看看他们，他们就四辆车，也就十来个特工！”V打完一轮子弹赶紧躲回来换子弹，“干完这票姐姐分你点外快！” “也就？靠靠靠！我找了两个疯子帮我走私！”杰克从兜里掏出两把手枪，怒吼着把身子弹出窗外，“那就来吧！” 砰！ 杰克用的是海啸防御系统公司的手枪鵺，这是一把尺寸大、口径大，没有尖端技术，价格低廉但十分可靠的街头手枪--壮汉最爱的手枪！ 密集的子弹加上大口径子弹的点射，打头的那辆皇帝拉格纳，挡风玻璃应声碎裂，V抓住机会直接往驾驶员头上送了一梭子！ 车子失去控制直接撞在电线杆上！ “我去！准啊！”杰克大为震撼，“你装了什么义体？” “这叫天赋！” 两人打完一轮弹匣缩到车里换子弹，里尔一个反向盘转弯，接着农场的大棚遮挡视线。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心脏狂跳--是的，他重生这么多天经历了很多生死，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飙车！ “芜湖！爽！” 里尔忽然的大吼把两人都吓了一条，不过很快军科特工就追上来了！ “继续继续！”V示意杰克继续开枪-- 但很快，异变突生！ 之间橙黄色的子弹如雨般从天上打下来，扫到车屁股，恰好把军科的人和他们隔开！ “什么情况！”里尔心中暗道不妙-- V大喊：“我靠！是荒坂的无人机！他们...他们冲着我们来的！” 无人机用弹雨逼退军科，然后将枪口对准了里尔一行人！ “荒坂？” 里尔愣了一下脑子飞速转动--但战场可不会给他太多时间思考！ 轰！ 汽车驶过弯道，里尔的余光忽然看到一辆装甲车从侧面撞来！ 呲-- 汽车在道路上旋转几圈，里尔暗道糟糕，但V很冷静！ 克伦奇科夫在这一瞬间启动到极致，她紧紧抓住车门外沿，抓住了车顶智能霰弹枪的柄！ “里尔！瞄准！” 车子转了几圈停在原地，里尔抬起头来就看见荒坂特工刚打开车门打算下车压制-- “开枪！” 砰！ 八星铳的霰弹像是烟花一样在夜空绽放，然后穿过皇帝拉格纳的驾驶座把驾驶员打成了筛子！ 子弹穿过驾驶室，甚至打中了正准备下车的荒坂特工！ 不止如此，子弹在接触到目标的一瞬间发生了小规模爆炸，直接将特工炸得血肉模糊！ 轰！ 恐怖的杀伤性武器！简直就是微缩版的蜂群导弹！ “牛逼啊V！”杰克才刚刚从刚才的撞击中回过神来，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举枪朝着天上的无人机射去！ 几发点射打歪了无人机，里尔一脚油门！ 轰！ 加利纳蝮蛇的发动机轰然发动，车辆小加速度就快，强烈的推背感推动着三人朝恶土驶去！ ...... 被无人机截停的军科特工脸色铁青--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荒坂会来横插一手！ 但刚才还是他们自己找外快，现在，就是公务了！ “申请魔蜥的火力支援，荒坂似乎对这批货很重视！我们要搞清楚上面的东西！” 第35章 东风夜放（求追读） 事情已经有些超出控制了-- 里尔没想明白为什么荒坂会拦截他们。 如果只是军科做私活，那么只需要打得这些贪婪特工怕就可以了--他们是做私活的，出了事公司可不会放任不管。 但现在不一样了--荒坂不知道哪根筋出了毛病！ 杰克以为荒坂是因为后备箱的东西拦截他们，但里尔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那玩意儿就是条蜥蜴，根本犯不着和军科对着干！ 只能是为他们来的！可是他们有什么价值？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的时候，因为既然有第一波，就一定会有第二波！ 无人机群像是苍蝇一样追在身后，里尔已经看到还有荒坂的车子在往这边赶！ “不解决无人机我们就跑不掉！”杰克大喊，“这下怎么办！” V一边攻击无人机一边冲着驾驶座喊：“快用你那无敌的黑客技术想想办法啊！” “找死吗？我在想办法了！” 里尔不是不想用上次在亚特兰大的方法，问题在于上次是借助了天时地利人和。 抓住了军科部队穿过网域边界的空隙实施了暴力的骇入，但这次不一样，公司狗是装备了ICE的，也就是网络防火墙。 借助脊柱里这块斯安威斯坦，里尔可以爆发出常人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算力，甚至可以敲下黑墙的数据块。 但暴力破解公司ICE所需的运算量本身就足够烧掉黑客的脑子，尽管公司的通用ICE早就被大神攻克了，但里尔不是大神！ 这种力大砖飞的骇入不能用在ICE上！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网络上解决不了，就从物理上想办法！ 里尔咬了咬牙，决定做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要一心二用--义眼用来接入车载摄像头辅助智能霰弹枪进行锁定，生物眼睛用来开车！ 想到就做-- 【警告：切断视觉系统同步将会引起视觉成像撕裂，引起呕吐、恶心甚至是晕倒，若您装备了更多植入义体可能会诱发赛博精神病。】 【是否切断视觉同步系统？】 【已切断】 同时处理两个画面就像是把脑子给撕开了。 实际上，在使用义体系统操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时，绝大部分人都会让身体处于停止活动的状态。 原因就在于人类的思维方式很难一心二用，更何况还是离体式的操作！ 【检测到感知神经和运动神经分离带来的神志扭曲】 【是否消除？】 【已消除】 视野杯分割出两块不同的世界，里尔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被撕开了！ 车子忽然在路上晃了起来，差点没把V给甩出去，V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 “你可得抓稳了，我们...卧槽--” 里尔话都没说完，直接一个原地漂移-- 砰！ 后座，大個头杰克直接磕到了车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怎么了？”杰克也受不了了。 “你们自己看！” 两人抬头朝着后面看去--只见刚才他们行驶的方向上，一个巨大的装甲单位正在朝他们驶来-- 军用科技魔蜥！ 三人脸都绿了，哪怕追着自己的是无人机群也得回头！ 就在他们回头的一瞬间，无人机群也明显顿了一下，追在后面的荒坂特工就更是如此了。 但是很快啊--一声巨响把他们从疑惑中唤醒！ 轰！ 炮弹轻松打穿了天空中的几架无人机，碎片残骸像是雨一样落下！ 魔蜥的主炮让所有人都惊醒了，V也是握着车顶的八星铳疯狂开枪-- “别挡路别挡路！” 里尔一行人这会儿真正被夹在了中间，一边是魔蜥，另一边是荒坂的特工和无人机，另一方还有军科的特工！ 三方形成一个三角形，里尔他们就夹在中央！ 军科特工老远就重复着那套说辞： “你们运送的是公司资产，再强调一遍，你们运送的是公司资产，涉嫌走私，我们将对你们采用武力措施。 请无关人员避退，否则将被视为执法误伤。” 荒坂也掏出大喇叭：“我们有证据表明车辆上运有荒坂财产，请停车接受检查，我们将有权采用武力措施！” 开玩笑，伱当我们荒坂是软柿子？大不了你就让魔蜥把我们全送走，直接开战！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杰克和V同时发问。 “他们在发表免责声明！他们要开火了！”里尔一咬牙，“他们不打算停火，我们在战场中间！” 轰！ 荒坂这边两发火箭弹迎面朝着里尔这边打来，V直接扣下扳机，智能霰弹枪像是反导系统一样在空中将火箭弹击毁！ 荒坂车队中，这一操作似乎让荒坂更加确定了里尔他们就是目标，领队互相点了点头，可是魔蜥也会开火！ 轰！ 这会儿里尔他们已经和荒坂车队很近了，里尔从分割视觉开始就已经开启了斯安威斯坦，一个急转弯-- 炮弹砸在了荒坂的车子上！ 里尔大喊着：“这下好玩了--我们从中间穿过去！V用八星铳，用你最快的速度开火！射速限制已经移除了，我来锁定！” 他要从荒坂特工和军科特工中间传过去！ 脑袋里两个世界正在疯狂运转，一个世界是枪林弹雨，另一个世界是车载摄像头带来的四方视野-- 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不要命啦！”杰克脸都绿了，V一脸兴奋，在她的世界中，时间越来越慢！ “杰克，弹匣！赶紧拆下来给我！”V伸手朝杰克要八星铳的弹匣，接下来就是拼命的时候了！ 荒坂那边，一个特工大喊：“头！我们还要继续吗！这样下去火力会打到军科的人！” “打他妈的！车上的人必须打下来！” 他的顶头上司已经给他下达了命令，必须用一切努力搞到军科在亚特兰大发生的事故详情！ 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军科那边也发生了同样的对话，小兵们都怕了，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无差别开火！ 只是军科这边也是类似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要是没法拿出成果，自己这次公办私事就要暴露，他就得完蛋了！ 两边带头的人想法最终高度统一-- 花费了这么大功夫如果不成功拦截车上的人，他们就要背全部的锅！ 汽车像是一把利剑穿过双方车队中央。 V觉得全世界都慢了下来，她看见无人机、魔蜥、特工所有武装单位都将枪口调转向他们。 火箭弹、高爆弹、魔蜥的火炮和最基础的子弹，像雨一样--真正意义上的雨一样砸向他们！ 里尔同步开启斯安威斯坦，将智能武器的计算能力提升至极致！ 两人在这一刻达成默契-- 轰！ 剧烈的爆炸。 剧烈的爆炸在两支队伍中间爆发开来，天女散花般的流弹也砸向对方的队伍，然后是更多的爆炸。 谁都看不清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无数的爆炸！ 下一秒，两方阵地中几乎就没有站着的人了-- 燃烧着的无人机如雨般砸落，空气中飘荡着燃烧的碎屑，残骸到处都是。 他们大喊着同事的名字，恐惧席卷他们的内心-- 这里就是战场了！ 嗖！哐-- 那辆小破蝮蛇穿过烟雾和炎浪，兴许是被小土堆垫了一下，略微飞起，然后哐的一声轮子砸在地上。 摇摇晃晃地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驶向恶土-- 劫后余生的荒坂特工头子站起身来，在他的工牌上显示的是：荒坂反情报部。 他半边西装被炸坏，露出被改造过的肉体，茫然的看向周围，恰巧军科那边也有个人站起来，两人都是一样的茫然。 还打吗？ 军科或许占了一点上风，毕竟他们还有魔蜥。 但...他们本来不是过来和公司开战的啊？ 两人咽了口唾沫，思绪快速翻涌，最终默契地对上了口型-- “康陶。” ...... 那么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首先，杰克眼疾手快拆下手边八星铳的弹匣交给V。 然后，V扯下了固定八星铳的绳子，一共完成换3次换弹，扣动14下扳机。 作为一把霰弹枪，每次开枪，八星铳一共会发射8枚弹丸。 作为一把智能武器，八星铳的每一发子弹都会在中控的控制下，击中使用者想要击中的目标。 而作为一把原型武器，八星铳搭载了具备小规模爆裂能力的弹丸。 也就是说，在那一瞬间，V一共发射了112发智能高爆弹。 这112发高爆弹在里尔的计算下，其中16发飞向可能击中他们的火箭弹完成空中引爆，爆炸形成的横向冲击波将扰乱其他子弹尤其是轻型子弹的路线，从而保护蝮蛇不被打成筛子。 30发飞向从魔蜥那里打来的火炮，在路径上引爆，偏转了炮弹的轨迹，在蝮蛇旁砸出一个大坑。 12发弹丸飞向被可能被流弹击中的无人机，30发击中未被流弹波及的无人机，最后20发飞向两侧汽车的油箱，击穿外部护甲，引发爆炸。 最后4发完成补刀，压制并击伤运气非常好的两位特工--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中流弹。 完成这种操作，最简单的自然是拆弹匣的杰克，其次是完成换弹并射击的V。 而最关键的，还是在一瞬间完成数据输入并决定射击方式的里尔。 完成射击和发信命令后，这把枪就在高强度的击发下炸了。 这一切只有两个带队人看清了一点点--因为他们也有克伦奇科夫，在那一瞬间多少看见了一些东西。 在他们看来，那把武器砰的炸开了，然后智能子弹像是蜂群导弹一样发射，打中了它该打中的目标。 就像烟花一般在夜空绽放，可惜燃尽的是他们的人和设备。 他们没法像里尔那样完成超速计算，但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完成了对自己处境的计算。 嗯。 这是一次联合行动，荒坂和军科的联合行动，他们发现了康陶的秘密武器。 没错，就是康陶。 第36章 早上好你妈好，夜之城！(今天的凌晨发) “早上好，夜之城！” “昨天的死人乐透，最后的结果是满打满算的30个！” “多亏了没完没了的帮派火并...” 啪。 杰克一把关掉了电台： “好你妈好，净他妈扯淡，光昨天追杀我们的人就不止30个，最后活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3个...” “彩票就是骗人的，还什么死人乐透呢，能中奖的都是NCPD的高级条子，全是关系户。 你知道吗，别人都说他们开奖会控制号码...” V也在一旁应和，就是状态有点差，浑身都挂彩，握枪的手掌被炸得血肉模糊。 现在她像一個流浪者了，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三人最后在恶土找到一个废弃很久的屋子休息了一晚上，这地方好就好在有沙发和床。 坏就坏在除了垃圾什么都没有，让人觉得自己也是垃圾。 “你还有脸说？”杰克很想怒气冲冲地说这话，但他实在没力气了。 “我怎么没脸了？你不觉得这样很爽吗？” 杰克双臂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到：“这是一单走私的活！我们本该平平安安走过来的！结果军科和荒坂都来了，还有一辆魔蜥！ 妈的，就是处理赛博精神病也用不到那玩意儿啊！” “那你得加钱了--谁让我们都还活着呢？” V用了点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情很好，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好了，兄弟，说实话，我们确实是利用了你的报关单，但看看现在？ 我们成功了！伱也别给我钱了，看在你这么实诚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不是。” 说完，义眼蓝光一闪，杰克那边立刻受到消息。 【转账：+5000欧】 杰克瞬间愣住了：“我去...这么多钱？” 转账让杰克恍惚了--他怎么记得他才是委托人。 很快杰克反应过来：“不对啊，所以你们...” 【转账：+5000欧】 V踮着脚搂住了杰克：“行了兄弟，你已经干了大活了，只是你还没回过神，等我们把这批货处理了还能赚一笔，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刺激人生，刺激收入。” 杰克说不出话了，名为“欧金”的消气药实在太好用了。 而且他这单委托都没那么多钱呢。 杰克叹了口气：“你知道吗，V，其实你也没那么混蛋。” “瞧你这话说的--等里尔醒了我们就走。” “这位朋友看上去病怏怏的啊。”杰克有话直说，“昨天晚上也就是你和他都状态不好，没看见车子撞进来的样子，要不是我还醒着，这车怕是要撞报废。” “这个嘛，还是让他自己说吧--但你别看他这样子，没他还真不行。” 里尔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实际上从他在亚特兰大装上这条奇怪的斯安威斯坦开始，他的浑身上下就疼。 而且一旦使用了这玩意儿，他的身体就会进入剧痛状态，而且像是尸体一样陷入僵直。 好在他开了挂，这种本该让人发狂的疼痛，却难以对他产生太多精神上的影响--奇妙的感觉。 感受着那股僵硬的感觉散去，里尔觉得浑身酥麻到了极点。 听着V和杰克的对话，他感觉有些奇怪--这两哥们的台词是不是发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 如果我两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有钱？ “哈--” 身体恢复正常，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终于醒了--别还没到夜之城就挂了。”V说这话虽然难听，但看得出来她确实有在关心里尔。 “死不了--不过马上就要死了，这是哪？” 杰克说到：“恶土的一处废弃农场，V说要等你醒了再做决定。” 里尔揉着眉心说到：“东西打开看过了吗？我是说你的东西。” 两人均摇头，不过对视一眼后，杰克就下定了决心--开就开。 货主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快递被打开过，但这时候了，还管个毛的货主。 这单走私本来也就4000欧，加上报销贿赂金也就5000，这点钱就玩命？ 杰克又不傻--还不如自己找中间人卖了。 至于里尔嘛，他只是怀疑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导致这货箱里的其实不是鬣蜥蜴。 但是...货箱里的确实是鬣蜥蜴。 随着杰克触碰到货箱开关，荒坂的标识出现在货物信息条上。 “我去，一只灭绝的鬣蜥蜴！看上去还是小安的列斯群岛来的！我们这下发了啊！” “所以...”V倒是有其他问题，“荒坂就为了一只破蜥蜴追了我们几里地，还不惜和军科干上？” “这可不是破蜥蜴，这是濒危动物...”杰克话说到一半，也觉得不太对，“但也确实不至于这样。” 里尔依然揉着眉头，整理思路。 要是这事一直搞不清楚，他怕自己睡不着觉。 “按照目前的信息来看，我只能猜测是军科抢劫我们的举动引来了荒坂的注意。 也许荒坂这段日子一直在盯着军科，就看他们会对什么走私犯下手，然后好截胡？” 杰克问道：“为什么要盯着军科？” “...我猜...可能是亚特兰大的事情，荒坂可能认为亚特兰大发生的事情很严重，毕竟官方消息是康陶袭击了军科。 按照这条线路推测，他们现在应该很需要很需要军科的黑料或者其他类似的信息。 但是...这依然会延伸出更多问题--他们为什么这么需要这些信息。” 里尔按着眉心，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即将到来的2077年，荒坂被爆出一桩丑闻，他们在月球上安装了电磁弹射装置-- 但是在这个世界，只有欧航局才是唯一被允许设立和运营这种装置的组织。 军用科技发现了这事并且报告给了欧航局，引来了欧洲方面恐吓般的审查工作。 现在的时间是2076年初...也许荒坂注意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才敏感地关注一切军科新闻？ 可是...军科最大的丑闻实际上是他们和NUSA一起偷偷鼓捣黑墙，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太多阴谋和欺骗，置身其中，谜团并不会因为里尔是个穿越者而变少，相反，蝴蝶效应可能掀起风暴。 “表面上来看我觉得这种说法还算站得住脚...不过，算了，在这猜也没意义。 现在，还是探讨一下这里的赃物怎么处理吧--首先是鬣蜥蜴，你打算卖给谁？” 杰克耸了耸肩：“我能信任的中间人就是神父--哦对了，我猜你们不知道...” “谁说的？”V忽然说道，“杰克，其实是这样的，我也是海伍德来的，我和神父关系可好了。” 杰克傻了。 他指了指V，又指了指里尔。 “所以...你们甚至不是流浪者，你们是夜之城来的？” 里尔摊手：“就是这样，好了，别纠结这个了，那我们就把货出给神父，不过智能武器得过一段时间再处理。 正好，有你们牵线，我还找他有点事情要问呢。” 所以...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蒙鼓人？ 杰克看着坏笑的V和无所谓的里尔-- 他忽然觉得，其实在高墙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回到夜之城了。 都是奸商。 唉，夜之城，好你妈好。 第37章 急性衰竭（凌晨档） 夜之城是一个拥有700万人口的大城。 高度的城市化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建筑奇迹，松散和腐败的公安治理形成了其独特的城市风格。 NCPD随便管管，市民拥有以血报血的原始权利，自由的生活在这个全美最糟糕的城市中。 感受着从下水道里传来的恶臭，听着从远方吹来的风，夹杂着枪战的声音-- 里尔忽然说到：“夜之城有点过于城市化了...” 车子稍微进行了一些外观上的改变，免得被查到，等进了城就把这东西处理掉。 “如此生活一万年，直到儿子接班...” 副驾驶的V哼着小曲，单手搭在车门上，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 开着车的杰克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你唱的这啥歌啊？给荒坂三郎写的吗？还儿子接班呢。” V指了指后座上躺着的里尔：“问他--反正我觉得挺乐的，唉，跟你这种穷鬼说不通的。” 说完，V还摇头叹气，大有那种：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屏障了的感觉。 看得杰克牙痒痒。 “所以你们到底在亚特兰大干了什么？真赚了很多钱？” 里尔回答道：“也没那么多吧，要真用起来一会儿就没了。” “那为啥还要回来？” V说到：“还记得那个赛博怪兽吗--鄙人侥幸把他打死了，但鄙人觉得每天都打死一头赛博怪兽难度有点高。” “我去！”杰克大惊，“你们参与了那事？所以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康陶真要和军科开战了？” “真实情况可比电视说的惨烈多了，就和我说的那样，一路火花带闪电，那哥们一脚就把沥青路踩裂了。 当天怕是有两個排的军科士兵，荷枪实弹的那种，然后我就用猫又大杀四方--” 说着V还假装举着狙击枪biubiu两下，里尔无情打断：“他吹牛逼的，你就知道我们在这事里小赚了一点就行了。” V摊着手翻了个白眼，和杰克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里尔，用嘴型说到：老阴逼。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实诚人，听我的。 杰克腾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听你的，带我一个？ V点点头：带伱一个。 里尔也不想继续吐槽这两哥们了，当务之急是去老维的诊所看一下。 从车子进入高架桥以来他就觉得越来越困，眼前甚至都开始发黑晕了... “里尔？”V看了一眼后面，发现里尔已经闭眼了，可是看着不那么安详。 体温急剧下降，嘴唇发白... “我靠，杰克，开快点，里尔好像又发病了--” “明白--前面好像有两波人要打起来...” “我来处理。”V掏出终夜手枪，半边身子探出头。 前面两辆面包车并排行驶。 一边是瓦伦蒂诺，另一边是六街帮，车上的毛头小子喷着垃圾话，忽然间后面传来了枪声-- “都他妈滚远点！” 面包车里的毛头小子脑袋一热就看向了后面，义眼扫描，看到了V开放了自己的植入义体列表-- 只见V的植入义体列表里全是战斗义体：皮下护甲、后坐力控制、强化肌腱、骨骼再造、仿生关节、克伦奇科夫、神经协调器、活血泵、反应协调器... 遂纷纷把头缩进车子里-- “我去，赛博精神病！” ...... “哈--” 里尔感觉自己胸口被塞了一团火焰，温度从中心向两边爆发开来，一如他第一次被V来了一针药。 睁开眼睛，他现在正在手术台上，医生正是老维。 到诊所了？我睡过去了？ “慢点，孩子，慢点，你的情况很糟糕，要不是杰克和V动作快，你可能醒不过来了。” “发生什么了？”里尔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用上了呼吸机。 他看到V坐在一旁，看样子心情没之前那么好了，杰克也站在一旁，看上去心情也有些复杂。 老维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说到：“你又用了那玩意儿对吗？而且还不是轻度使用。” “没办法，生活所迫。” “唉...”老维看了看天花板，“我得说，你的意志和钢铁一样坚强，但义体引发了严重的免疫反应，而且加重了机体负担，这不是靠意志能克服的。 这种暴烈的义体系统加快了你本来的问题，尤其是在昨天。 当你激活脊柱里的那个义体时，耗氧量急速上升，彻底拖垮了你的呼吸系统。 从昨天晚上开始，肺部急性衰竭，导致供氧不足，所以才发生昏迷。” “你是说斯安威斯坦？” 老维点了点头：“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那和市面上的斯安威斯坦是两种东西，简直是自杀用的义体，人类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而你更奇葩，你的大脑耗费能量本就远超常人，多次超速运转后，你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内脏负担更重了。 肺部是第一个慢性转急性衰竭的器官，只要你继续使用战斗义体，这还只是开始。” 里尔看着天花板，大脑摄入氧气，他的思维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手术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着有人开口。 最终还是里尔先开口：“先上合成肺叶吧，总不可能一直躺在这，除了合成肺叶，再给我上一套生物监测，都要顶级货色。” 老维挤出一个笑容：“我倒是忘了你小子有钱，可是还有其他问题，你的身体太弱了。 你本身的呼吸系统很难达到最低要求，现在肺部还发生了急性衰竭，装了合成肺叶反而可能会让肺部坏死。” “那怎么办？”里尔脑袋倒是清醒的很，“我去找个活肺移植？” “不错的想法，但被免疫反应诱发其他问题的概率就更大了，你以后就得靠嗑药过活了。” 又是一阵沉默，老维说到：“也许...你应该好好享受余下的人生。” V无言的看着里尔，打算等着里尔最后的决定。 如果里尔选择退休，那她尊重里尔的选择，但从此以后两人就是不同道上的人了。 考虑到里尔的寿命，也许最多再来半年他就暴毙了，然后再过两年，没人能记得这位朋友。 就在这时，里尔另一个世界那边收到了新消息。 【发生新事件：马特为您找来了一位遗传生物学专家，康纳斯·科特教授】 【康纳斯教授是遗传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他对你身上发生的DNA崩解现象十分感兴趣，邀请您加入他的研究小组。】 【您选择了同意。】 【康纳斯教授的研究处于初级阶段，他们曾尝试结合不同蜘蛛的DNA，取得了不错的成功，现在他想要研究蜥蜴DNA】 【据他所说，这项研究可能为您带来足以摆脱您逐渐消逝的细胞生命力。】 【不过技术陷入了瓶颈，详情需要更多接触。】 里尔立刻做出了决定-- 2011年没有的技术，2076年有。 “老维...”里尔花费了很大劲坐了起来，“现在退休还太早了，50万够干什么？ 我会找个肺--反正有钱，就用摩尔科技的吧，准备上合成肺叶。 你说的问题，先用免疫抑制剂撑着，我来想其他办法。” “这才对！”V高兴地站了起来，“作为老朋友，要出力的地方我给你打八折！” 里尔笑了笑：“不该是免费吗？” 杰克也露出了欣赏的表情：“Amigos（朋友），不是所有人都能以这种态度面对死亡，还好我仍然有机会看看你是不是V说的那样神奇。” “你会看见的--杰克。” 老维看着手术室里的三人，笑着摇了摇头-- 也许死亡总有一天会降临，但勇气可以驱散阴霾。 第38章 义体化潜力（周五凌晨档） 肺部问题是个能用钱解决的短期问题-- 这个世界会滋生各种各样的清道夫，也就是噶腰子人，原因就在于人体器官的高昂价格。 有人可能就会问了，为什么义体化技术这么发达的世界，还会有器官买卖？ 因为赛博朋克世界距离真正的机械飞升还差那么一步，整个世界又在旧网崩溃的前提下发生了技术倒退和断代。 所以绝大部分义体都对原本植入者的素质有要求，基本上可以分为“肉体”“反应”和“智力”三种属性。 这三种属性通常被义体医生用于判断机体潜力，决定是否能够植入一些特殊的植入式义体。 理论上，只有植入了足够的义体，才能将这些“潜力”兑换为真实的数值。 但反过来，只有潜力符合要求，才有可能让义体达到期望的效果。 合成肺叶是一种用于增加肺部表面积的合成组织，增加表面积从而增加单位时间内摄入氧气的量，从根本上提高机体耐力。 然而如果植入者本身就达不到要求，合成组织反而会降低肺部工作效率。 什么情况下叫做肉体不达要求？比如一個身体很弱的家伙，他的肋间肌、腹肌、胸大肌和膈肌力量不足，扩张胸部的幅度不大，进入肺部的气体就达不到肺部处理的极限。 根本无法发挥原生肺部的全部功能，再增添合成肺叶也没用，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供机体吸收。 反而无效的合成肺叶会增加肺部负担，可能造成其他健康问题。 而里尔的情况则有所不同--他虽然肌肉很弱，但他的肺更弱。 所以换肺能解决燃眉之急。 老维先给里尔换了个生物监测，一边换还一边给里尔讲解相关知识点。 杰克这会儿出去和神父探讨蜥蜴的价钱了，只留下V--因为V也有要处理的伤势。 V好奇地问道：“老维，这些我以前都不知道，怎么没听你给我讲过？” 老维看了一眼V：“你自己再想想呢？”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V自己听不进去... 别说老维和她讲课了，就是多余100字的说明书她都不想看。 于是乎V讪讪地笑了笑，又问道：“那我这三个数值在你那是多少呢？” 老维一边检查植入里尔体内的生物监测一边说道：“你的数据已经很久没更新了，我印象里肉体和反应的潜力都在16以上。” “智力呢？” “你还是别知道了，反正够用。” 老维执行了最后一道程序，将生物监测彻底装入了里尔身体里。 一行新的HUD出现在里尔的义眼上，他的血压、血脂、体重等等基础信息都显示在上面了。 老维还贴心地给里尔增添了进阶版HUD，还会进一步显示类似于白细胞值、血糖浓度、红细胞数量、血红蛋白浓度等等复杂的信息。 V努了努嘴：“那里尔呢？我猜他的肉体只有1。” “呃...你还真没猜错。”里尔看到了自己可怜的肉体数值，实际上就连反应这一栏也只是勉强到3。 怪不得自己开了斯安威斯坦总觉得身体没那么快那么夸张。 肉体决定的是整体的机体强度，而决定反应的主要指的是中枢神经系统和神经肌肉之间的协调关系。 微观上说，反应主要由神经元和神经突触的数量这类指标决定，这是植入式义体达不到的细节。 3是普通人的数值，1相当于里尔一推就倒。 “哈哈！”V无情嘲笑，“弱鸡！” 里尔没出声，因为他看到自己智力这一栏竟然没显示数值。 这里的智力指标高，并非说明他就是牛顿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而是主要有大脑皮层的表面积和脑电信号的活跃度决定。 数值越高，就越方便植入体利用大脑进行运算，相当于计算机的运算内存就越大。 可以说智力高并非会成为牛顿、爱因斯坦，又或是黑客之神巴特莫斯那样的人物。 毕竟创造力和思维能力是没有办法准确数字化的，并且除了天赋以外，教育也是成就一个人的重要指标。 但这些人物的智力一定都在20以上。 老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测试极限是20，但这对里尔来说没意义。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优越的天赋有时候也可能成为诅咒--里尔自己知道就好了。 明白了老维的意思，里尔自己填了个数字12上去，一边填，他一边瞥了一眼V： 我是弱鸡，伱就是智障。 叮-- 诊所的门铃响了起来，外面的街道传来骚乱声--是一艘浮空车到了。 浮空车并不大，外形也并不流线型，很显然在浮空车中也属于是经济适用型的，主要用于运输。 侧面车门写着的字体表明了它所属的企业：摩尔科技。 这是里尔花了30万欧买的肺和义体到了。 一个手提黑色货箱的西装男出现在诊所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感谢您本次选择摩尔科技，里尔先生，这是您购买的优选活体器官和最新款的合成肺叶组织，为防止出现安装事故，合成组织已经选用了最合适的方法安装在这颗活体器官上。 除此之外，还有您选购的人造副心脏以及活血泵，采用摩尔科技独家技术打造，保证您的心脏永不停歇，血液川流不息。 您选择了其他安装方式，鉴于当地的治安情况，以及您的购买选项，在签收后对货物安全本公司概不负责。 请签收您的货物。” 生活在2077年，网购就是方便。 就是里尔没想到摩尔科技会用浮空车运输--想想也很合理，除了这30万欧，他可是额外花了2000欧加急运输呢。 要是用汽车运输就便宜了，可惜汽车运输条款里有一项：对于夜之城客户，货物一经送出概不负责。 里尔可不敢选。 “场面真大。” V和老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运输方式。 签收完毕，老维也是心情微妙地打开了这价值30万欧的货物。 要是只是普通的肺，清道夫那里几万块就能买到，但里尔要的不一样。 按照刚才的标准来看，这肺的供体，肉体潜质为18，属于是精品中的精品。 也许存在虚标，但肯定符合合成肺叶的安装标准。 当然，装到里尔身上可能就没那么高了，也许还会继续衰竭。 只能说...尽可能吊住小命。 同时按照老维的判断，现在是肺，下一个急性衰竭的很可能就是心脏，里尔最好做两手准备。 活血泵会提高血液流速，保证血液循环能力能尽可能匹配新换肺部的强悍呼吸能力。 而副心脏则是为极端情况准备的--对于里尔来说，剧烈运动随时都可能让器官转为急性衰竭。 要是心脏忽然撂挑子不干了，就没救了。 副心脏能保证要是他的主心停跳了，这颗义体技术的顶级产品能够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 不过这也并非是万全之策，因为里尔的身体很弱，要是主心脏停了，副心脏可能也只够他多活一两小时...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老维准备实施植入手术。 照例来说他应该安慰一下里尔，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上次给里尔装斯安威斯坦的画面。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到：“...无聊，我给你传一份义体医生从入门到精通，你自己看着解解闷吧，还能对照着学习。” “行。” 里尔欣然同意。 ...... 义体植入完成，里尔还和老维确定了对脊柱的斯安威斯坦该怎么处理-- 里尔自己给它装了功率墙，但实际上一用起来就停不了，要是每次遇到问题都这么搞，里尔下个月就可以出殡了。 所以他决定让老维给这玩意儿补一下软件系统--毫无疑问这件斯安威斯坦的驱动并不是最佳版本。 老维当然也没那么牛逼，随手就能完成斯安威斯坦的驱动开发，关键是限制义体功率。 这倒是让老维对里尔又高看一眼，因为很少有人会把义体的功率调低。 使用强大的战斗义体就像是凡人盗取圣火，强大的同时也要承受这份罪孽。 对凡人来说，力量永远是无法拒绝的诱惑，而里尔却选择了暂时封印这种力量，只把这东西当成人工脊柱使用。 但是黑客还是要当的，里尔决定在给自己装个网络接入仓， 按常规来说，义体医生手册有这么一句话：斯安威斯坦和网络接入仓不能一起装，原因也在前面赘述过了。 但对里尔来说...他已经证明了失控风险并不存在。 巧的是，当这个想法付诸实践时，老维发现这条斯安威斯坦本身就有插入网络接入仓核心芯片的接口-- 它本来就设计有桥接网络接入仓的接口！ 只需要微微改动一下线路，就能打通接入仓芯片和大脑皮层的链接... 完全打破了设计准则。 难道这条义体还真是本来不打算设计成斯安威斯坦？ 真是古怪。 第39章 很多身打马（周五凌晨档） 嘈杂的街道，里尔拿出刚刚开好的免疫抑制药磕了一颗，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用于保护内脏的保健性药物。 老维已经把这条斯安威斯坦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也大概明白了情况。 怪不得系统将这条斯安威斯坦识别为“军用科技‘篇章’6型”的部件。 恐怕这条斯安威斯坦是将AI迁移到人体的一个工具，借助人体神经网络作为载体，将AI留在人体，将其与网络隔绝开来，辅助网络接入仓进行骇入。 如果是这样的话，荒坂袭击自己还真没找错人。 康陶也是大怨种，本来想找一条先进斯安威斯坦“实现技术突破”，结果偷到了军科未完成的灰色发明。 祝慎呢也是个倒霉蛋，玩女人把自己玩进去了，只能说死得不冤。 最后，被自己给截胡了... 不过康陶真的是不小心偷错了吗？ 放下疑问，里尔开启义眼扫描路边的摄像头，视野中出现了可选的快速破解协议-- 他从老维那搞到的是军用科技四型“平行线”网络接入仓，有了这东西，破解网络的手段就多得多了。 黑客不可能每次入侵都临时思考入侵方式，而是会提前设置好自己需要的工具。 将骇入的逻辑编写成可执行软件，然后封包储存到网络接入仓中，就成了魔偶。 “终于不用烧着脑子进行骇入了，可惜黑墙阻塞这种杀器不能常用，不然被网监发现就麻烦了。 还是得去上个荒坂学院的继续教育，不然在街头学的东西弯路太多了...” 里尔就在诊所前的空地走来走去，适应着新的肺部。 丝毫没注意到有個皮肤黑黑，头发卷卷的小伙子已经盯上了他。 “哇哦，瞧见没，吉米，公司狗诶！” 里尔感觉有人扯住了他的肩膀，一把把他转了过来-- 他身旁还跟了个绑着头巾的黄毛小子，不过这小子看上去有点紧张：“冷静点泰瑞...” 很可惜这皮肤黑黑的小哥没听他朋友的话。 里尔一愣--不是吧？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赶紧把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出来！” 里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V还在诊所里面做义体手术，杰克呢，还在和隔壁占卜店的女孩交流感情。 这事都让他碰上了？ “等一下，哥们，我不是公司狗...” “不是？我都看见摩尔科技开着浮空车给你送东西呢！你当我傻？ 赶！紧！给！钱！” 里尔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不过后面就是通往地下通道的台阶了。 他不得不站直了说到：“听着，小子，我没当你傻，但你要是继续这样，我就要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嘿，你这BYD，嘴硬是吧--” 里尔暗道不好，这小子脑子有问题，脾气也差！ 这比黑鬼直接扬起了拳头！ 啪！ “嘿，这是我兄弟，两个傻逼干什么呢？” 黑鬼小伙的手停在里尔面前寸步难进，是恰好搞完手术的V出来了。 她一出门就看到有人在抢劫自己好兄弟，浑身的力量正好没处撒呢。 V的手并不粗壮，但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捏着这小子的手，捏的他面目扭曲。 V语气凶恶：“给伱脸了？哪来的毛头小子，就这点力气，吃你妈的奶都没劲，就学人出来抢劫？” 黑鬼的手一点点被掰回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草！”黑鬼胡乱挥了一拳，V也没抓着他，就让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早说过...”他旁边的黄毛小子慌了。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两人僵住了--他们感觉身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们。 在他们身后的正是刚出来的杰克，一脸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手上两把大口径手枪鵺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在这两个傻冒身上开出大洞。 “我...我们错了...”黑鬼和黄毛两腿颤抖，动也不敢动一下。 V把手搭在里尔肩膀上指着这两个怂包：“你看，你得锻炼身体了，就这么两个小毛贼都搞得你没办法。” 里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是不是忘了这个。” “行了行了，神父在那边等着，别耽误时间了。” V摆了摆手，指了指诊所另一边，那里停了辆加长轿车。 两个小毛贼听见神父更加抖了--海伍德最厉害的中间人！ 等到V和里尔都走了，杰克把枪抬到了两人后脑勺上，猛地一顶： “砰！” 这一下彻底把两人吓尿了，两腿一软朝着阶梯下面砸去。 “怂货，快滚！别让我在海伍德看见你们！” 砰砰砰！ 杰克随便开了几枪，子弹打在地上，两个家伙觉得这一定是自己这辈子跑的最快的时候。 可惜在杰克看来，他们只是不停的摔倒，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又摔倒--好像还尿了，溅起一地液体。 “真恶心。” ..... “V，好久不见，看来你在亚特兰大混出名堂来了，那边感觉怎么样？” 神父是个外貌慈祥的老头子，不过他总是没什么表情，结合手臂的纹身，还有身旁瓦伦蒂诺帮的人，这就成了不怒自威。 听到神父的认可，V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这下她看里尔是越来越顺眼。 要不是碰上里尔，自己可能要因为蔡聘那单去亚特兰大蹲个一两年号子，到时候灰溜溜的回来... 现在嘛，浑身战斗义体，高级货，车厢里还有9把价值不菲的康陶原型武器，一把市面禁售的猫又技术狙击枪... 对了，还有一只很值钱的蜥蜴--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账户里的几十万欧！ V虽然表面比较谦逊，但语气里还是相当得意： “你知道的，神父，海伍德的小子到哪都能混出名堂--这是里尔，他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我就不掺和了，得去野狼酒吧来几杯解解馋。” “好的，孩子，享受家乡的气息吧。”和V告别后，神父对里尔说到，“那么，请坐，孩子。” 谈话要坐在车里谈，神父是个讲究人。 里尔也十分客气：“谢谢--神父，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能见到您了。” “客气了，我猜V在那边能混出名堂也是有你的原因吧？她是个好女孩，手上家伙事也很厉害。 就是喜欢独来独往，让她吃了不少亏。” “运气比较好。”里尔说这话就诚恳得多，“神父，我就单刀直入了，我想读书，我需要一个身份进入荒坂学院学习。” 和神父打交道是第一次，没必要交太多底。 倒是自己确实需要进入荒坂学院巩固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看看能不能找点有用的东西。 神父诧异，相当诧异。 看来他的感觉没错，里尔就不是V那种街头小子。 “嗯...说实话，这活你应该去找别的中间人，你是想读全日制的还是...” 说完这话，神父总觉得怪得很。 他堂堂瓦伦蒂诺帮出身的牧师，海伍德最牛的中间人，教父一般的人物， 竟然在这和别人讨论你想读个什么学历的问题。 算了，中间人什么奇葩事没见过。 里尔当即回答道：“成人教育水平就可以，我需要快速补全基础知识，然后...考个执照什么的。” “这个会好办一些，对身份的要求没那么高。”神父想了想说到，“你打算付钱还是...” “我有钱，但我很乐意为您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作为交换。” 神父微微点了点头：“那这样，我给你们派个轻松的活，看在你和杰克、V都是朋友的份上。” 我们？ 里尔表面没反应，谁也不知道神父怎么想的--到底是客气呢，还是真打算示好。 神父转而说道：“当然，我知道你们才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过两天我们再谈这件事吧。 你可以先到荒坂学院报道--我只能提供一个假身份，你应该能通过入学测试吧？” “当然。” 里尔微微颔首。 第40章 论公司如何伤害无知少女 首要解决的是住宿问题。 在2076年，城市化已经到达了一个极端且不可逆的程度，城市土地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不夸张地说，99%的人是买不起房子的，有点钱的都是在租，还有很多在街上流浪。 而公司们为了保障运转稳定，提高员工归属感，都有自己的公司公寓提供给员工-- 算是不错的福利，但一旦离开公司就得滚蛋，所以算下来公司员工也没自己的房子。 里尔不是公司员工，所以他也只能接受这个规则租一间公寓。 在夜之城，绝大部分可居住的地产都属于夜氏公司，所以这次是要向夜氏公司租房。 同样面临这个问题的还有V，他原来住的破房子早就退了，现在又得重租。 再说原来那破房子挺差的，重新租也是意料之中。 两人躺在老维诊所的沙发上，戴着超梦，进行沉浸式看房。 超梦是一种借助脑机接口，实现真正的全景VR体验的设备。 它会先借助录制者的义体，收集实景感知数据，汇聚成芯片，当插入超梦设备后，这些数据又会转化为交感信号传递给观看者的神经。 真正意义上的实景VR，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录制者的情绪。 也因为如此，有的人会看超梦上瘾，越刺激的越上瘾--比如赛博精神病被暴恐机动队干掉前的最后时光，顶级的感官盛宴。 然而这种沉浸式体验多会真正意义上改变神经状态，严重的可能诱发赛博精神病。 不过看房就很柔和了，里尔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感觉到。 这让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从一些刺激的超梦里学点东西。 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作为街头小子，V除了用超梦看一些刺激的影片之外，还是第一次把钱花在这种性质的超梦上。 V开口道：“你有什么看上眼的房子吗？” 这会儿两人同时出现在了一间公寓里，四四方方，床就嵌在墙里，透过巨大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夜之城的夜景。 房间有一個客厅，一个储藏室，一个洗浴间，进门右手边的墙就是衣帽间，左边是一个工作区。 没错，这就是位于超级摩天楼H-10的公寓，也是游戏中V的第一套公寓。 V走到窗边：“不瞒你说，我从以前开始就想有这样一间屋子，看看这风景-- 从高空看下去，夜之城真是美的没边了，那些脏东西都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下闪闪发光的高楼大厦。 就像是整个城市只剩下年轻人的梦想，像星星一样挂在夜空，照亮城市。” 里尔也走到窗边-- “是啊，当你身处高层，底层的肮脏就和你没关系了。” 他理解V的渴望，身处底层的年轻人总是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俯视世界。 不过他的感慨和V完全不是一种--因为他曾从更高的角度俯视过这样繁荣的城市，然后...城市就在火焰中被夷平了。 回过神来，里尔说到：“这里不错，虽然个人来说，我更喜欢谷地区的那套跃层，不过这地方离老维很近，楼下就有地铁，去荒坂学院也挺方便的。” V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里尔：“所以你就不能有点那什么...浪漫思维？感情姐姐带你看房，伱就想着离医院近？” 里尔摊了摊手：“不然呢？医疗、教育、交通...买房就看这些。” “脑残！买房不买自己舒服，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次里尔倒没反驳。 “就这里吧，租金也挺合适的，一个月2500欧，不过...我们还是现场看一下比较好。” “真不错，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V摘下超梦，伸了个懒腰，看向里尔的时候忽然一愣-- “你...一边看房还一边看书？” 里尔晃了晃手里的《植入义体发展史（2024年版）》：“是啊，可惜这书没找到电子版，老维的私藏。 行了，出发吧，搞完房子我还得去荒坂学院，对了，我们还得换辆车...” “打车！姐请你！”V大手一挥，“我已经喊了德拉曼！” “就这么两步路也要打车？” H10摩天楼离这就隔了几百米！ 里尔开始担忧这傻妞会不会把剩下四十几万欧一下子全花了。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已经花了三十几万了。 ..... 事实证明，实地勘察是重要的。 租房价格是2500，然而提供基础家具要100欧，食品服务基础档是100欧，相当于每顿都吃压缩饼干。 要想吃得像人最少也得是第二档，价格是130欧。 要是不选择食品服务套餐，也可以每顿付10欧，冤大头的做法。 V依然大手一挥选了最高档，豪华套餐，580欧，顺便给里尔也来了个豪华套餐。 然后是网费每个月120欧，水电费400欧（超过套餐的另算）。 除了这些基础项目，还有额外的安保措施例如红外感应和压力传感器每个月要再交2000欧... 还有一些零散的项目比如洗衣机使用费之类的没有列出来，最终算下来，租住一个月，每个人要付4000欧！ 搞定合同后，V兴趣大减，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走出门之后的面无表情。 到头来“家”里什么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里尔啧啧称奇：“我要写一本书，就叫《论公司是怎么掐灭无知少女的梦的》。” V则是痛骂：“我不知道公司从哪里搞到的这种超能力，就是那种把一切好事情都变得恶心又难受的能力！” 明明是挣到了第一通金，住上自己喜欢地段、楼层的公寓，拥有自己的小家的时刻。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份快乐重合在一起，本该带来更多快乐的... 可是V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有归属感呢？ 换股公寓里的一切，V只觉得蛋疼。 电脑，租的；床，租的；沙发，租的；衣柜，租的--妈的就连那个洗衣机都是租的，要用还得交钱！ “欢迎您使用自动售货机，强烈推荐今日新品卷饼粉红...” 正巧那边里尔还从房子里的自动售货机整了罐可乐，售货机上面还贴了个市长竞选广告： 投票给佩拉雷斯！ 里尔拿着汉堡说到：“啧啧，真是牛逼，自动售货机都放家里，还有广告...” “我他妈要自己买房！” “哎哎，大姐！”里尔一把拽住了就要出门的V，“你买得起吗？” “我有四十多万呢！” “然后呢？全都砸进去后面的房贷慢慢还？不对，你该不会以为银行会放贷给你吧？ 行啦，看看这地方，又宽敞又明亮，还能看外面风景呢，说真的，已经很不错啦...” 说实话，V的不满主要还是来自于她过高的期望。 毕竟一下子挣了几十万，觉得自己很牛了，结果发现曾经的梦想家园也就这样，完全配不上几十万。 但还有更现实的呢--五十万也不算个啥，要真用起来一下就没了... V顿了下来，忽然失落的说到：“你说人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一栋自己的房子？” 里尔一边扯着V，一边耸了耸肩：“按照我们的收入水平，我们可以先尝试除掉世界上2000-3000万需要住房的人群，我们可以先从波兰开始...” V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疑似有点极端了！” 里尔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这头蛮牛，然后他们就听见门口的壁挂电视播报新闻： “该区域发生一起火并，请居民呆在家中等待NCPD处理后再上街...” 然后他就看到V的表情迅速变青。 唉，理想和现实啊... 第41章 荒坂学院站，到了 下一站是荒坂学院。 根据杂志《夜之城透视》提供的年度报告，荒坂学院连续第四次在夜之城教育机构里位列第一。 杂志的教育专家认为，荒坂学院的基础建设教育在夜之城无出其右，无论站在哪一个角度，这一点都被公认。 “废话，其他公立学校没准没几天就要遇到校园枪击。” V无情吐槽。 不错，夜之城是个自由的大城市，成年人有成年人在街上随地开大小枪的自由，未成年人也是有的，而且多了一张战场地图，就是校园。 这事唯一没被单独拎出来讲的唯一原因就在于，在夜之称未成年人和成年人有一样的权利，所以在枪击案件的计算上也没有区别对待。 里尔手上拿着一本独立媒体的期刊点评，很显然作者对荒坂学院的态度是批判的。 后续着重讲了荒坂学院居高不下的退学率、抑郁症发病率等问题。 然后下一篇就是推荐军科赞助的某学院的广告。 “这可不是夸荒坂的，报导后半部分在指责学院的高退学率和居高不下的抑郁甚至是自杀。 啧啧，说真的，教务处鼓励攀比成绩，自己老实学点技术不就完了。” V不是很理解里尔的行为：“我说你有这时间和我们去多干点活不好吗？砸钱进去拿个结业证书有啥用？ 没准就能有新线索了呢？” “你文化水平太低了，我很难和你解释...” “呵呵，您文化水平高，连教育记录都没有，还好意思说。” “两位顾客，您已经到达此次服务的目的地：荒坂学院，目的地就在您右手边。” 随着无人驾驶出租车德拉曼的提示，两人已经来到了荒坂学院门口。 作为夜之城最有权势的企业的附属学院，其地段也是相当的好，旁边就是市政院。 教育在2077世界已经变得更加的极端，像是荒坂学院这种中级学校，没有超级公司高薪的家长得负一辈子的债才能供子女读起。 然而这也只是中级教育阶段，更高级别的文凭，例如著名的阿斯卡加-伯克利大学的法学文凭，教育成本起码在270W以上。 但值不值呢？ 答案是，在高层眼里这玩意儿很重要，但在底层眼里还不如早早出去打工。 阿斯卡加-伯克利大学的法学系人才辈出，基本都在各大势力担任政客，部分会在企业中担任法律专员和顾问。 比如现在的夜之城市长竞选人佩拉雷斯夫妇就出自这個学校的法学系，并懂得利用这种人脉。 底层读不起，也混不进去那个圈子，自然想象不到学历带来的好处。 绝大部分穷人父母把孩子送进荒坂学院，也只是...想象着光读书就能改变命运。 当然，里尔也读不起那种文凭。 V嘛，就属于完全不懂的那种了，她对里尔说到：“行吧，那你自己去考试吧，我和杰克去野狼酒吧喝一杯，有事打电话。” “明白--你还真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啊？” 里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会儿他已经往接入舱里装了一个魔偶，义体发热。 从歌舞伎区那搞得便宜货，里尔打算自己开发魔偶，这个只是应急。 “别又被小混混抢了，哭着叫你V姐姐给伱找场子--走了，老德，野狼酒吧。” 目送V离开，里尔看了看时间，又磕了一颗免疫抑制药，悠悠走进了荒坂学院。 继续教育和全日制教育不太一样，是为辍学青年准备的，也就是成人教育。 并且法律上这个继续教育学院实际上不属于荒坂学院，是荒坂在教育方面的另一个投资，恰巧在荒坂学院附近好宣传罢了。 主要以技术培训为主，并且里尔选择的的方案是教学+考核，这种教学不会有细致的实景训练、AI定制的课程，相对来说粗糙。 但好处是便宜，而且如果里尔通过了教育后的技能认证测试，就能减免一部分学费-- 听上去很神奇吧？公司竟然会吐钱回来？ 但这测试可不简单，是实打实的社会性认证，比如老维的A级义体医生执照。 实际上通过测试的一万个人中都不一定会有一个，对于公司来说，储备这样的人才也是必要的。 就算这部分人才他们用不到，也有必要拉拢并挤占其他竞争对手的人才库，所以这实际上是一种战略支出。 要是通过测试并且愿意服从学院的工作分配，还能继续减免学费。 不过呢，继续教育也是需要通过入学测试的--任何公司都对弱智没兴趣。 继续教育学院在大门口边上，相比远处学院中心来说十分普通，而且与学院内部是隔开的。 穿过林立的高楼，靠近学院区域，就更加能体会到哪些公司大厦的宏伟，大片的绿化空地更是让人体会到其独特性-- 是的，这里的建筑不高，但这么奢侈的用法，肯定和周围的公司是一伙的。 这就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公司大楼和荒坂学院，就像是大人和小孩站在一起。 当你看着这对大人和小孩时，就总会觉得，小孩一定会长成大人的样子。 当大人和孩子站在一起，就没人关心孩子本来是怎样的。 有的小孩倒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就像此时此刻从荒坂学院走出的部分...小逼崽子，那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毕业了，年薪百万呢。 里尔看着几个不用正眼看他的孩子想到：哼哼...去荒坂做高管是就业，去荒坂的工厂拧螺丝也是就业。 别让我在抢劫荒坂的时候看见你们--里尔又想到：噢，其实做高管的时候也最好别让自己看到。 但他忽然又觉得以前他做好好学生的时候，看那些社会人士可能也是一样的表情吧... 学生哪知道以后自己以后会是社会上的哪一部分？ 荒坂塔上？生物科技的农场？还是轨道城的装配线上的义体工人？ 但现在--他们享受着最顶尖的教育，正是享受公司庇护的孩子。 “丹尼斯·汉堡王先生，请进入3号考场进行测试。” 播报喊到了里尔的假名。 ...... 很快里尔也感受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落差。 【有人声称斯安威斯坦实际上是一种上古魔法，利用能量场形成时间扭曲区域，这种说法是对还是错？请简单说明理由并简述斯安威斯坦的工作原理。】 什么人会信这种说法？ 里尔内心诧异：确实，不同世界之间的科技互相看来都十分不可思议。 但...赛博朋克2077世界光速依然是上限，时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扭曲的。 鉴于自己脊柱上就有这么一个玩意儿，里尔当然顺利进行了解答。 接下来的就要正常一些，简单的大多都是能在网络上找到的技术小科普，诸如人体内存在的两种信号传递机制--电信号和生物信号。 难一点的就是生物电信号的理论模型，数字信号和生物信号的转化机制详解等。 里尔报的是A级行医执照和A级技术专家考核培训课程，所以还有诸如醇2合成化学式以及自主设计能用的醇2发电机之类的设计类题目。 都比较基础--如果报课的人想考上这两类A级执照。 在来之前里尔就和老维恶补过这些知识，有义体辅助记忆，加上自己的两辈子积累的理解能力，答题没有一点停顿。 不过随着自己解答完所有技术考核题目，出题器顿了一下。 然后给出了耐人寻味的问题。 【荒坂公司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综合型公司，您想要加入荒坂公司吗？】 里尔的答案是“否，我对自己的人生有其他规划，但生活在夜之城，学会和荒坂打交道是必须的”。 听上去有些恭维，但实际上确实如此。 【您是否抗拒选择荒坂的服务？】 里尔想了想，填上：“相反，如果荒坂能够提供我想要的服务，我很乐意购买，就像此次的教育产品”。 【假设您想要成为一个荒坂公司的编外工作人员，您会如何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度过美好的一生？】 “编外工作人员”吗... 这应该是类似用于心理侧写的题目，通过对受试人进行相关问题的问询，做出关于某方面的心理画像。 首先是这个词语指代的并不明确。 每天苦逼兮兮在威斯布鲁克区理线的电工也满足条件，太平州偶尔帮公司干脏活的黑客也满足条件，佣兵、杀手... 受试人选择哪一个，自然会表现出他的潜意识倾向。 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实际上是中间人-- 如果是这样，答案就是：与荒坂搞好关系，打通资金链，利用金钱和手段控制当地人，并且残酷的打压所有竞争对手。 这是为了成为当地和上层阶级双方沟通的唯一渠道。 其次制造二者的对立局面是必须的，这是中间人存在的基础，帮公司找人，帮本地人干公司狗，甚至是舔NCPD...都要看形势的做。 同时与荒坂保持距离。 必要时透露出可能跳槽的风险，让荒坂管理层不敢将高保密要求的任务交予自己。 这样一来，就不容易面临去死或是被招安这种残酷的选择，尽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握在手里。 公司可能会换，底层人也会死，但...唯一不变的，是两个阶级之间的壁垒。 在尖锐的对抗中游刃有余，保持冷静和独立性，不被任何一方牵连，却又同时赚取两方的利益。 在结仇时，对公司而言是难踩死的蟑螂，对底层人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这就是夜之城的骑墙派--中间人。 想到这里，里尔开始答题： “这活儿只有傻逼才干”。 第42章 学习生活两不误（上） “马库斯，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值得吸纳入研发部的人才？” 荒坂学院的一次小型内部会议。 作为荒坂公司开办的私立学院，荒坂研发部经常会从学院中吸纳各种各样的人才。 讲话的是田中达雄（动画里没名，我私自选了一个），来自荒坂研发部的管理层。 这男人现在正掐着自己的眉心，荒坂这两天又出事了。 边境发生了战斗，外勤组汇报是他们和军科联合在高墙附近拦截一批可疑走私物。 结果对方当着他们双方四十多个人，十多台无人机的面跑了！ 不只是跑了，还把他们两拨人都打残了，就两边的小队长还能站着回来！ 影像资料显示对方确实是一瞬间就做到了这一切，看上去是一种智能武器，在车上，却要人来用... 而且那种锁定效率和命中效率，根本是闻所未闻-- 什么人的脑子能在一瞬间锁定那么多目标，还辅助智能武器进行加速运算？ 可是如果是硬件系统，目前市面上所有智能武器都不具备这种效率，除非车子里装了加速计算单元。 可是...那破车还有地方放这种硬件吗？ 总之谜团多多，现在研发部一致认为那应该是“八星铳”，也就是卓式霰弹枪的加强型，亚当重锤也喜欢用这个型号的霰弹枪，八星铳则是为重锤这种人士量身定做的加强版。 可是... 康陶卖给重锤的八星铳数据上看根本没这么厉害，法务部也在和康陶交涉，然而对方也三缄其口，一点口风都没探出来。 情报部的意见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保密工作极为成功，另一种是对方也不知道。 就因为这事，高层又让他们立了一個项目，所以现在人手有些不够。 “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推荐了一批学生，田中先生，但我发现继续教育学院出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才。 在入学测试上获得了超额满分，而且答题时脑电波稳定，看起来游刃有余，培养起来应该不错。” “我说的是现在能用的人--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田中达雄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看起了传过来的数据档案。 “唔...A级执照培训入学测试，全部满分？看起来他自己自学的内容也相当扎实，确实是个人才，丹尼斯...汉堡王？ 又是个街头混子，这种假名都起的出来...马库斯，你是不是没看完这份报告。” 田中顿了一下，正好读到“学生思想水平”这一栏，AI汇总的报告直接把里尔的原话写在了上面： “这活儿傻逼才干”。 “呃...其实我认为，思想应该是可以扭正的，我们内部一直有在上荒坂精神文化传承教育、伟大的三郎思想和公司特色自由主义理论体系等课程。” “行了，我说了，这个你自己决定--不过我觉得这就是个街头混子。” 田中脱掉自己酷酷的眼镜，躺在了沙发上，一边接收马库斯那边传来的可用学生名单，一边抓住空隙休息。 不像他儿子，期末考试结束竟然能休息五天，调休两天。 这样一来就凑出了长达七天的假期！ 荒坂对学生真是太好了。 自己得给儿子报个补习班。 ....... 【您已掌握实用技术：通用技术工程（入门）】 【科技点+30】 “什么玩意儿，三郎思想？还挺会起名字，小日子过得这么好，都膨胀了，以为自己是天皇呢？” 学了一整天，里尔收到了一份来自荒坂学院的课程赠送，说是可以武装思想。 结果一点开... 里尔赶紧点击删除，深怕自己的脑机接口被污染了。 三郎可不是什么成功企业家，他可是正儿八经大日本帝国余孽，二战飞行员！ 熟知历史的人就会知道，三郎是个正儿八经的大畜生，在天皇宣布投降后一度想要自杀。 结果忽然悟道了，要是这老畜牲当时自杀了，这世界估计又是另一回事了。 学个屁。 抛开这槽多无口的思想教育，荒坂的正版教材质量还是非常不错的。 课程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需要到现场教室，可以使用荒坂的学习仓。 实景学习效率很高，这让里尔都有些好奇正牌荒坂学院里都教些什么东西了。 很快，完成了今天的技术专家和义体医生课程后，进入了基础教育阶段。 里尔要找的是DNA编辑技术。 符合里尔要求的顶级公司有两家：摩尔科技和生物科技。 几十年前，大名鼎鼎的生物科技通过醇2的发现，将世界从能源危机的边缘拉了回来。 而生物科技正是一家专精基因工程、生物技术、制药和微生物的公司。 摩尔科技则是从人体器官移植开始发家，在植入义体大发展后，推出了诸如合成肺叶、副心脏这类人造器官以及部件。 不过随着世界经济贸易的发展，两家公司最终都推出了不少同类型的竞品。 从市值上看，生物科技要占优势，不过摩尔科技在方向上更像是符合里尔要求的样子。 “转基因动物的培育发展...生物科技，转基因生物农场...全食品公司最大的供应商。” “摩尔科技，过度义体化对DNA端粒造成损坏，使用独特的细胞适配技术降低此类副作用，表观遗传学突破？也有可能有用...” 如果有人看到里尔这副好好学习的样子，一定会认为这是个书呆子。 不过等他听到里尔呢喃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先抢谁呢...” ----------------- “抢谁呢？” “喂！能不能专心点？学傻了？”V顶了顶里尔，手上枪械上膛。 时间一转来到第二天的晚上。 神父给他们派活了--目标是六街帮，他们似乎对谷地区虎视眈眈，想要把神父的瓦伦蒂诺帮赶走。 这单委托没多少钱，相当于是里尔帮神父做事了，为了那个汉堡王的入学假身份。 里尔回过神来，随意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摄像头。 借助摄像头作为跳板，一路黑到了100米开外的一个小巷，六街帮的混子正在火堆旁烤火。 “三个人，三把枪，荒坂的玉响--唉，破枪，30秒后魔偶上传完毕，你们准备一下。” 玉响，21世纪早期就在生产的手枪，连更换的配件都停产了，不仅威力过时，连维护都很麻烦。 看起来他们的老大并不想给他们配备好枪。 最先进的义体就是领头那个家伙手上的武器监控... 黑市价，大概三千欧吧，看起来像是六街帮自制的。 “你怎么没干劲啊感觉？” 里尔摊手：“我该有什么干劲，这就三个混混，这单委托能给个2000欧都多了，我们可是三个人呢！” 其实神父的意思里尔能理解--就是让他们先惹一下六街帮。 说实话，神父还挺厚道的，里尔本来以为神父会让他们去干掉六街帮的小头目。 这些日子里六街帮总是骚扰瓦伦蒂诺的势力范围，街头不太安宁。 “也对。”V也泄了气，“没意思--可惜现在没法销赃。” 杰克挠头：“2000欧很少吗？而且这可是杀人的活，你们怎么这么淡定？” V和里尔对视一眼：“唉，伱太穷了，我不好和你解释，准备一下吧。” “哦对了。”里尔忽然反应过来，“别打死了，我得练练手。” 30秒后，烤火的三个六街帮士兵忽然感觉身体很热--很热很热，然后忽然烧了起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们瞬间明白，有黑客！ 可惜下一刻，转角冲出一男一女，几声枪响之后他们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没有一点压力，V甚至打起了呵欠-- 玉响这种老爷枪甚至打不穿她的皮下护甲。 看着倒地昏迷的三人，V又叹了口气，用枪托戳了戳身旁的里尔： “能不能再带兄弟们冲一次？这么干真没意思，说是饭后甜点都抬举了。” “嗯...我在想了，就是没想好抢谁。” 【马特向您汇报：康纳斯博士已经预约好了，就在明天中午，你可别睡着了】 【你：好，公司的装修怎么样了？】 在漫威世界那边，里尔决定租下里高多先生空出来的那间房子暂时作为公司驻地，反正斯凯也没住处，到时候把她发配过去24小时上班也不错。 【马特：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详细情况你得问约翰和安东尼，我又不是干这个的。】 【你：行，我准备好了。】 回到赛博朋克世界，里尔忽然说道：“我马上要有计划了，后天和你们说。” “芜湖！让我们大干一票吧！” 和V的激动不同，杰克还是一脸平淡：“行，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说的大活是什么活。” 就在三人开始打包这几个倒霉蛋的时候，地上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家伙忽然嘶喊了起来： “我是马利克普兰特！动了老子，六街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V问道：“你很有名吗？” “我...我草！中士让我到这管这些骚扰瓦伦蒂诺的菜鸟，你这个傻逼觉得呢？” 还真是个小头目？里尔愣了一下，然后给V打了个手势。 V啪的一声把这小子打晕了。 该拖走还是得拖走。 第43章 学习生活两不误（下） “干得漂亮，里尔，这下梅丽莎的女儿能得到安息了，钱已经打过去了，这单结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里尔是愣了一下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信息栏里有未读消息-- 是神父发给他的，那时候他正在专心学习，没注意看。 原来信息上面有了委托的详细信息：六街帮打算拿下谷地区，于是找人在区域边界上设了个靶场打着玩，吓吓人。 结果不小心打死了一个路过的女孩，据说女孩勉强算是死在六街帮辖区-- 因为身体的大半部分倒在没上桥的地方。 这個辖区可不是划出来的道，夜之城单独对六街帮活动区域进行了立法，所以只要不过线，NCPD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老妈不这么想，一个开食品小摊的中年妇女砸锅卖铁凑够了委托金，请求神父为她主持公道。 看完消息，里尔陷入了沉默... “竟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委托都没详细看就开火了，还好这家伙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至于最终的报酬嘛，和里尔猜的差不多，2000欧，三人随意分了。 这单挺好干的，本来普利特也就过线了，死了就死了，甚至帮了NCPD一个忙，连谋杀都算不上。 这么看来神父还是挺厚道的...也可能是摸不清里尔的底，打算交个好。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是一点没慢下来。 三个六街帮的倒霉蛋...现在该叫犯罪分子了，就在里尔的手下被拆来拆去。 他们身上的义体比较基础：仿生假肢、脑机接口、黑市上的二手义眼，有不少甚至是来路不明的。 赛博朋克世界义体泛滥，是的--但泛滥的大多都是小公司的产品，甚至是帮派自己拼起来的玩意儿。 就以义眼为例，最大的生厂商是歧路司光学，而其他专为穷人准备的义眼制造商也不少。 比如现在里尔拆出来的，就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黑作坊产的。 里尔使用的歧路司2型，最基础的功能都具备30倍光学缩放功能，还具有最先进的AI识别和扫描功能。 对于里尔来说，这是便宜货，只需要几千欧。 对于现在躺在手术台上这家伙来说嘛...他得不吃不喝干两月才能买得起。 更别提有些有钱人还会给宠物装义体--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宠物上的义体普遍比这些劣质品贵得多。 “人有时候连狗都不如...不过你也是活该。” 眼前这小子还没死，人死了义体就会锁死，完全没法操作。 所以他还不能死，里尔要拆开他们的义体实践操作一下今天学习到的知识点。 除此之外，他还从黑客网站上下载了一份魔偶编写教程，打算参照义体发热魔偶写几个常用的魔偶。 比如义体故障，义眼重启。 六街帮的混子满脸惊恐--里尔拆掉了他的发声系统，切断了中枢神经，但可没杀了他！ 他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切开，然后被植入莫名其妙的魔偶，启动，又装回来！ 他的义眼关了又启动，身体也是随时都充满恶心想吐的感觉... 从物理到精神上都是双重折磨！ 没过一会儿里尔身旁的脑波监测设备就嘀嘀嘀的响了起来--这意味着监测对象的精神已经陷入了混乱！ 已经成了赛博精神病！ 义体全方位暴动，然而...没什么卵用。 赛博精神病毕竟本质上还是一种病，并不代表每个精神病都能大杀四方。 “好了，给你个痛快...”里尔拿起手边的玉响给这家伙来了一下。 “下一个，嚯，你就是那个任务目标，看得出来你确实是个小头目，自制的手掌插件... 不错，很神奇。” 普利特陷入绝望--这个疯子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 【第一次完成实用魔偶：义体故障编写】 【第一次完成实用魔偶：义眼重启编写】 【第一次执行义体拆解手术】 【第一次执行义体植入手术】 【您已掌握实用技术：义体技术（熟练）】 【备注：您已学会对常见义体进行功能性的程序改写，但只是初出茅庐的程度】 【您已掌握实用技术：网络黑客技术（熟练）】 【备注：您已学会熟练上传魔偶，并尝试编写一些简单的魔偶】 【科技点+700】 【当前科技点：2365】 一晚上的辛勤劳动得到了丰收，这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点数收入了。 里尔新换的义体，肺和合成肺叶加起来总重1700g，副心脏为125g。 网络接入仓和手掌上的智能链接，加起来一共是60g。 除此之外，为了不用老是穿得厚厚的，里尔让老维给他装了掩饰性的皮肤义体“如肤”。 这东西和皮肤差不多，无论是外观、触感甚至是导热率，用于掩盖义体的外观。 本来是在义体浪潮开始的初期，为了降低植入者抵触情绪发明的东西。 不过到了今天，赛博变态甚至会把大钢炮甩在裤子外面，也就无所谓抵触了。 人造皮肤主要覆盖了脊柱位置，盖住了裸露出来的斯安威斯坦，重量是100g。 转化为科技点，一共1985点，里尔直接选择了将其转化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身上，免得暴毙了。 【已完成植入义体跨位面绑定，科技点-1985】 【当前科技点：350】 里尔看了看时间，凌晨6点，还算早。 这会儿眼前几个杀人凶手的已经人机分离了，一边是洗过的义体，卖给黑医还能用，另一边是尸体。 在其他地方，尸体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不过这里是夜之城，夜之城的垃圾清理人员对这种情况有丰富的处理经验。 毕竟这三人在NCPD数据库那都有悬赏。 里尔把三个家伙塞进黑色塑料袋里扔到了垃圾堆里，一切都是自然又正常，也没人问他：为什么这黑色垃圾袋看上去好像有些红啊？ 该不会是连环杀手吧？ 这种奇怪的问题。 生活在夜之城就是要学会别没事找事，不然边上随便一个撒尿的精神病都可能掏枪把你给崩了... 里尔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另一个世界的进度。 【提示：如需进行细致负责的思考和交流工作，需要扣除科技点进行实地沟通】 【10点一个小时，不足一个小时的按一个小时计算。】 里尔暗道抠门，不过没办法，不搞清楚康纳斯的研究到哪一步，下一步行动就无从谈起。 【汽车停在了帝国大学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这里就是纽约市最好的大学，也有是最有可能治愈您身体的地方】 【是否选择实地沟通？】 【实地沟通讯道打通，科技点-10】 里尔选择了实地沟通，坐到了电脑边上，随时准备在这边查阅资料。 第44章 康纳斯教授（求追读~） 帝国大学和荒坂学院不是一种风格。 和那种生来就被设计好的感觉不同，帝国大学要实实在在的好上不少。 毕竟在2011年，这样的顶级大学本身就在社会上地位颇高，不止产出大量各行各业的人才，也负责科学研究，其本身就是“大人”。 旁边空旷得多，也多以公园为主，相对来说要没那么压抑一些。 该说不说的，虽然纽约空气也没那么好，但确实要比夜之城香甜很多... 忽然，生物监测弹出了一小行字体-- 【血液中的铅含量略微提升，请注意空气污染。】 原来是含铅汽油的甜味啊，那没事了。 2011年看上去更有盼头也更自由，但技术上的差距是实打实的。 感受到里尔左顾右盼，马特这时才觉得这位小老板有点像个年轻人了-- 当然，他可不知道里尔在想什么。 马特笑着道：“想上学吗？” “上学的时光...”里尔顿了一下，改变了说法，“可能是我想象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之一。” 实际上，里尔说的是过去，上辈子。 不过他不是那种怀旧的人，现在的生活也很多姿多彩。 里尔倒是讶异地看了一眼马特：“看来默多克律师身怀绝技，也不打算隐瞒了是吗？” 别忘了，马特是个瞎子。 他怎么能看到里尔左顾右盼呢？当然是因为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瞎子。 马特保持着微笑推了推眼镜：“我们该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你看上去也很不一般，我猜我们不止有都被危险化学品泼过这么一个共同点。” “看来我是无法否认了。”里尔耸了耸肩。 “也没必要否认，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天赋足够优越，所有人都会羡慕你的脑袋，我能看到这样的未来。”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的天赋也是人人羡慕。”里尔顿了顿，“我说的不是生理上的，是精神上的。” 马特讶异地停顿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两人走在学校里，稍微沉默了一下，马特忽然问道：“我有個问题，实际上，这次的事情...也许伱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什么摄像头、电路... 其实你一个人就能处理掉那些家伙，我说的对吗？” 目睹了靶眼被碾成渣的场景，以及之后的车祸，马特不认为里尔有必要去动员那些居民。 他完全可以自己干掉靶眼，甚至干掉金并，做很多很多事情，没有人会知道，悄悄把事情解决。 就像钢铁侠一个人暴杀恐怖分子一样，根本不用多嘴，干就完了。 里尔笑了笑：“像个超级英雄那样？” “奇怪的用词...但确实，像个超级英雄那样，你可以站出来自己搞定一切，但你没有。” “然后每当出问题的时候，人们就都祈祷：来个超级英雄救救我吧！” 里尔说着摇了摇头：“我希望他们站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也许他们没法狠下来下杀手，没法赚很多钱，没有知识，甚至...没有勇气。 但他们必须动起来，他们不敢反抗混混，但他们可以送敢于动手的约翰去医院； 他们没有钱，没有房子，但能救下照顾他们的房东，里高多先生的性命。 东方有个词语，叫青天大老爷，本来是用来表达尊敬，但慢慢的就变了味。 家里被抢了，求求上天来个青天大老爷帮我惩治小偷；人被打了，拖着伤口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家人被杀了...磕头磕死在台阶上，请求青天大老爷出世主持公道。” 马特若有所思：“听起来...你担心以后他们全指望你。”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强的人，理应承担更多责任，但并不代表你本人就是个废物，可以躲在地洞里等着危机过去。 或者说，当你只懂得捂住眼睛，堵着耳朵躲在地洞里，本身就是灾难了。” “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你不可能每次都需要一个热心路人送你去医院吧？” 里尔咧开嘴笑了起来：“所以说--资本主义荼毒社会，但货币却是伟大的社会学发明。 他们可以做自己擅长的劳动，他们可以付钱给我，他们不擅长的事我擅长，货币不就是用来促进这样交换的吗？” 马特表情古怪：“听起来像是政客为体制的开脱。” “不，如果你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这样的社会分工确实提供了让人们可以从事自己擅长工作的环境。 不然如果我想搞研究，我得先学会给自己种地、盖房子等等工作，等干完这些活，我都七老八十了。” “擅长是吗...擅长的人可不一定就喜欢这些事情。” “所以...”里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实际上，作为研究人员，真正交易给这些苦力劳动者的，应该是未来。 用更好的技术，带来一个不需要压迫那么多人去做苦力的未来。 又或者说，大家真正希望的，都是从其他人那里换到更好的未来，而不是浮于表面的金钱。 后者，则是被工具蛊惑，忘了自己为何出发。 到了最后，与其说他是个人，不如说他是个人格化的...银行卡？” 听完之后，马特久久没有说话--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方向。 他忽然想到了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个黑拳拳击手，小时候，他经常看见父亲愁眉苦脸，希望挣更多的钱。 可是，他知道自己父亲并不是真的爱钱。 想到这里，马特内心产生了一丝明悟，笑了笑说道： “你想的可真多，但我认同你关于超级英雄的说法，人们确实要学会通过努力，而不是祈祷来改变现状。 你应该去哲学系上课。” “得了吧--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教授。”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研究室门口。 而马特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里尔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说得很好。” 里尔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金发中年男人，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不过这丝欣赏里似乎有些... 复杂？ “很高兴见到你--默多克律师，这位应该就是李先生了吧？” 马特转过身来，点了点头：“是的，里尔，这位就是科特·康纳斯教授，你好，教授。” 所以刚才这位教授一直跟在后面？ 考虑到马特的敏锐感官，怕是早就发现教授跟在后面了...应该没听到什么敏感内容。 “呃...很高兴见到你，康纳斯教授，抱歉，我是说，这次会面来的有些突然。” 两人握了握手，康纳斯笑着扶了扶眼镜：“要说抱歉的是我，我听到你和默多克律师在讨论问题，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想听听看你们在讨论什么。 好了，我们进去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希望给被病痛折磨的病人一个未来。” 包括他自己。 里尔看到了康纳斯教授空荡荡的右手。 第45章 一条鬣蜥蜴（求追读~） 跨物种遗传学，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设想，将不同物种之间的DNA拼接起来，让实验对象具备其他物种的细胞能力。 实际上，在2011年这类技术已经并不少见了，1982年这类技术就已经在医药领域使用，甚至早在上世纪90年代，美国市场上就出现了转基因番茄。 但现在，康纳斯要研究的则完全不是一种东西--他要把蜥蜴的优良基因移植到人类身上。 “我认为这是可行的，在奥斯本集团，他们成功创造了汇聚多种蜘蛛特色的合成基因蜘蛛，并尝试以那种蛛丝为蓝本，开发更多商业用途。 我只需要进一步，将优质基因载体的基因转移到人身上。” 康纳斯博士的研究室里有很多爬行类动物，以蜥蜴为主。 歧路司义眼扫描，里尔很快在网络上查到了这些爬行动物的名称，绝大多数都是常见品种，数量最多的还是壁虎。 “但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设计了一种用于剪裁DNA的衰减算法。 我们先将大量DNA整合进主体实验目标，无用基因会在衰减药物的作用下发生规律性解体和甲基化，最终留下稳定可用的整合基因。 这个思路实际上是来自我的另一个老朋友，已经在奥斯本集团得到了验证。” “理查德帕克博士？”里尔同时在网络上找到了这篇论文，来自蜘蛛侠的父母。 康纳斯露出惊讶的表情：“是的，但是他们...遇难了，奥斯本集团想让我接手他们夫妇的项目资源。” 里尔微微颔首：“我猜问题是衰减速率不正确，不是完全衰竭导致整合DNA失效，就是实验体基因发生不可控制的畸变。” “你怎么知道的？我听马特说你是个信息技术专家，可是...” “我昨天晚上恶补的。” 里尔已经恶补了大量来自未来的技术发展史。 衰减率算法，同样出现在2077世界过，在那個世界，道德底线早就被打破了。 早在20世纪中叶就出现了跨物种转基因的人体实验，无论是将动物DNA转化到人体身上，还是将人类DNA转移到动物身上，培养可用的人体器官，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有钱赚，公司就会研究。 可惜类似的研究报告在巴特莫斯造成的大停电事故中，不是消亡了，就是留在了初网。 好消息是...生物科技保存了大量类似的成品技术并且投入使用--目标明确了。 康纳斯震惊过后重新审视起了里尔--这个本来是志愿者的合作伙伴。 里尔继续说道：“我猜您本来的想法，是观察我体内发生的DNA崩溃现象，想办法利用电离辐射，完善和修正这个模型。” “嗯...是的，你已经猜到了。”康纳斯苦笑，“但...在那之前，我还缺少很多东西，看看周围。” 康纳斯摊开双手，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爬行动物。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高尖端生物研究设施，但里尔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不够。 要想完成这个研究，只懂得分子遗传学是不够的，还必须开发新的硬件设施。 康纳斯需要人手，需要更多的样本，需要...钱。 “我没钱了，学院给我的经费根本不够，我甚至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目前我尝试了将DNA整合进多种常见的爬行动物中，但目标总是承受不住这种整合。 我有两个猜测的改进方向：一个是升级DNA剪裁技术，减少冗余DNA；第二是提高受体的素质。 我推测一种来自小安的列斯群岛的鬣蜥蜴有极大可能作为基因整合体存活下来，但我根本拿不到数据。 你高看我了，这个项目还在早期。” 康纳斯博士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里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份文件。 上面写着“奥斯本集团”。 “奥斯本集团邀请我接手帕克夫妇的研究，并且承诺给我最好的资源，我还能看到他们两人的成果。 这会让进度大大加快，可是...” 康纳斯看向了里尔：“这样一来，我就无权决定技术的使用方向--你知道的，有消息称诺曼奥斯本与军方合作密切，甚至可能加入了一项超级士兵计划的复刻版。 我想用这项技术救人，而不是让政客欺骗一群小伙子，走上异国他乡的土地烧杀抢掠。 这...是我曾经做过的事。” 里尔看着康纳斯博士的眼睛，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到：“这个问题很简单，博士，我们可以合伙。” “里尔...我也想这样，但...” “先别急着拒绝，教授。”里尔竖起了一根手指，“是的，相比于奥斯本集团，我就是个大穷逼。 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可以保证这项技术不会用于侵略性战争，你也有权决定技术的使用方向。 其次...我可以证明--给我几天时间，我可以给伱弄来小安的列斯鬣蜥的DNA数据，我们可以先做数据模拟。” “你？”康纳斯教授表情讶异，“你怎么弄来？” 里尔当然不能说他手上就有一条--杰克走私的那条鬣蜥蜴还恰好就是康纳斯需要的。 因为要避风头，走私过来的货物都还在手上，没处理掉。 传输一整条蜥蜴很麻烦，但只是数据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认真的，教授。 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更多的技术支持，和...不算太多的资金。” 一边说着，里尔耸了耸肩：“但我相信在我们这样一个廉洁透明的小组里，肯定够用。” 金发的康纳斯教授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英俊潇洒，反而有些头秃。 说实话，对这位教授的第一印象就是疲倦和疲惫。 被梦想所困，只差一步脑袋里就只剩下“先把钱搞到手再说”。 但是，康纳斯的困扰只是一条长不出的手臂，里尔的困扰却是紧追不舍的死神-- 这个年轻人可比他冷静多了。 康纳斯怔怔地看着里尔，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么，恭喜你，从志愿者升级为了合伙人。” 也许是心态忽然发生了转变，康纳斯甚至开起了玩笑。 里尔耸了耸肩：“我也要恭喜您，日后您再回首，一定会庆幸选择了我。” 就在里尔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想起了系统提示音。 【跨位面联系已超过一小时】 【科技点-20】 【当前科技点：320】 里尔的表情僵住了。 该死的向上取整机制。 第46章 生物纪元大劫案计划（求追读） 谈话结束，里尔火速回家，火急火燎的样子让马特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赶着立遗嘱。 既然系统都已经扣了一个小时的点数，自己就顺路检查一下布鲁姆安防公司的建设情况。 只见这会儿，公寓空出来的那间已经被摆满了电脑和硬件。 仓库管理员约翰严格按照里尔划定的区域摆放物品，这才没显得那么乱，安东尼也在一旁帮忙。 里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斯凯在鼓捣总电闸-- “老板！”斯凯立刻立正，“设备全部到齐，你要亲自重启电闸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这也是你的第一个家，赶紧启动。” 斯凯愣了一下：“这是我家？” “废话。”里尔摆手，后面的话却是在心里说： 这要不是你家，怎么骗你给我打工？ 作为员工，斯凯的可塑性和执行力都不错。 当里尔在赛博朋克世界那边时，这边就只能做一些简单事务，没有副手问题就大发了。 可是这番话却在年轻的斯凯心理掀起了波澜，她转过头去，一把拉下了电闸。 “这可是你说的--约翰，安东尼，把营业牌子挂上去！” 三人一个站在电闸边，两個举着广告牌子吊出去，显得十分滑稽。 啪的一声，电流通了。 【检测到宿主建立第一个研究所】 【名称：布鲁姆公司】 【负责人：斯凯（黛西·约翰逊）】 【擅长：信息工程、网络安防】 【潜在的培养方向：异种生物学】 【研究所已绑定至系统，请锁定当前研究项目】 【锁定研究项目后，研究人员创造力将高度集中在此方向，可消耗科技点令负责人跨维度得到灵感】 【根据研究所状态，当前可选项：ctOS系统（来自看门狗世界）】 【令负责人接触更多项目以开启新选项。】 里尔眉毛一挑--外挂升级了。 ctOS是个非常不错的公司项目，这是一种超信息化的中央操作系统，将城市智能化，并连接到系统上，统筹规划，提供运作效率。 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不只是软件项目，也包含硬件领域的升级。 如果真能干成，并且推广开来...短时间内是不缺钱了。 【已锁定研究项目：ctOS】 【完成研究后研究室将锁定类型，提供跨纬度数据传输链路】 里尔语重心长地上前拍了拍兴冲冲地斯凯：“那么，以后伱就是公司的总监了，好好干，先把NYPD的项目搞了，然后...我这里有些技术，你先拿去看着。” 说完，里尔凑到自己的专用电脑旁。 电脑配备了大量硬盘，以及一个特殊的接口--用于悄悄连上个人链接。 里尔传输的是来自2077年的数据--一款老古董的芯片设计思路。 教材来自荒坂学院，里面举例了一种老古董网络接入仓芯片的设计缺陷，导致其会被网络黑客从网络上烧毁，从而使得植入者神经被烧焦。 然而这种网络接入仓芯片在2077世界老掉牙，在2011年就成了先进架构。 实际上，如果不是芯片被塞进了人体里，这种缺陷根本算不上缺陷。 为了省事，里尔直接放了成品芯片的设计图，学习的事情可以慢慢来，赚钱的事还得快点。 “这是什么，基于新架构的中央处理器设计...？！” 斯凯专心看着里尔啪啪传到服务器上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 看了一眼，她委婉地说到：“老板，我虽然可能没你脑子这么好用，但我也不是傻子...” “我知道你不是，我会给你写一份商业计划书，找个人--安东尼，你想当公司高管吗？” 一脸懵逼的安东尼指了指自己的脸：“我？” “对，就是你，总之我需要你像之前那样按照我写的东西和人沟通，今天开始你就是总裁助理了。” 里尔一边讲话一边看着时间：“总之，公司的下一步发展需要所有人努力，我会花几天时间做个规划。 斯凯，你先研究手头上的东西，约翰，你带人到现场干活--斯凯远程指挥。 安东尼，你来和警官、业主进行沟通，别怯场，逻辑清晰一些，有不懂的...” 斯凯举手打断：“问我--我算明白了，你是打算把我绑在这个小屋里，这小屋就是我永远的家？” 里尔耸了耸肩：“你可以自己安排假期，但你想学的技术就在这里，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 斯凯小声嘀咕：“行吧行吧，要不是看在包吃包住的份上...” 安排完一切，里尔拍了拍掌：“好了，先生们女士们，现在你们就是布鲁姆公司的雇员了，期待你们的表现。” 办公室里的三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一个辍学少女，两个失业工人。 不过里尔也没时间给他们做太多思想工作，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 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不过生物工程专业毕业的学生并不一定能拿到好的工作，相反生物专业毕业还懂编程的就很不错，非常不错。 要是在此基础上，还特别懂硬件开发的，到了2077年仍然是相关offer的顶级掠食者。 不过在2077年，这样的文凭，教育成本已经达到了300万欧以上。 生物科技有一种DNA剪裁仪器，工作原理不详，但他们利用那玩意儿培育出了可以用于提取醇2的作物。 而生物科技在夜之城有着大片的小麦农场，并且...还有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计划。 里尔伸手拉下了窗户的百叶窗，在墙壁上形成一大块空白，然后踏上了跑步机-- 这是增强身体锻炼的手段。 一边跑，里尔一边想象着在百叶窗上画起了行动思路。 一个大大的标题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生物纪元大劫案。 首先，目标是DNA剪裁仪器--但那玩意儿在轨道城上。 在2077年，公司的绝大部分工业生产都在轨道城上，安全又无聊的巨型工厂。 作为公司食物链链的顶端，生物科技则有些不太一样--他们有自己的轨道空间站进行生产。 像是DNA剪裁仪器这种核心设备，肯定不会在夜之城。 必须想个法子把那玩意儿坑过来。 百叶窗上浮现了轨道城和夜之城两个地点，里尔在中间拉了条线，然后打了个问号。 在一种情况下公司可能会冒险把这玩意儿调下来，那就是工作需要。 从社会工程的角度想，里尔必须挟持一位生在夜之城的生物科技高管，并且让形势变的严峻，严峻到调一台仪器下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生物科技的负责人...里尔记忆里在2077年，是一个叫乔安妮科奇的女人。 而可以炒作的事情--他们正在恶土对流浪者家族做人体实验。 也许可用--里尔在这两行字后打了个问号，详细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然后就是保险措施。 抢生物技术不只是抢生物技术。 因为早在生物技术发展初期，为了能够不被两大能源企业：苏维埃世界石油化工集团和石油化工集团搞死，他们主动出让了醇2的生产工艺。 现在这种能源等于是被三家集团垄断，虽然里尔只是想治病，但毫无疑问会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乎，里尔又在生物技术旁写了两个名字：苏石化和石化集团。 边跑边摸着下巴，里尔想到：形势很明显了，要是不做点掩护措施，三家巨头联合发力，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要以为夜之城里，街头混混随意杀掉公司员工是常事，就意味着公司拿混子没办法。 在2077的历史上不乏发生在城市里的大屠杀和战争，那才是公司真正露出獠牙的时候。 要个背锅的，而且这事...偷完仪器，搞定数据之后，自己还得帮他们送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里尔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名字：荒坂。 如果这三家公司要追查仪器下落，就必然会派兵到夜之城，这事肯定是荒坂不想看见的。 但来自苏联和新美国的联合压力荒坂也受不住，这给了里尔一个缺口：他可以借助着急上火的荒坂之手，把东西送回去。 那么...还回去这活有人背了，抢东西的锅分给谁？ 答案是分给谁都可以，只要不是里尔就行-- 里尔在这地方画了个红色问号，然后撤了一条线出来，中间截断。 阶段的地方就是他的安保防火墙，必须从物理和网络两方面隔绝追查到自己的可能性。 行动保持隐秘和迷惑性就不用说了，但在2077年，你的任何行动痕迹基本都会在网络上留下蛛丝马迹。 所以从网络上讲...他需要一个网络数据壁垒，来尽可能掩盖在赛博空间内的数据残留。 里尔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外挂。 数据壁垒是一种结合现实网络设备布局，以及赛博空间数据结构构建，来搭建的，在赛博空间中的堡垒。 可以用于保护隐私信息，有钱人都在用。 不过从本质上讲，只要存在于网络上，就不可能有100%攻不破的堡垒。 除非，本来就没有信息在网络上。 不存在的东西当然不能被攻破，里尔可以退一步，让壁垒变成残缺的。 里尔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系统-- 【完成研究后研究室将锁定类型，提供跨纬度数据传输链路】 他可以试试把壁垒拆掉一部分放到另一个维度，然后需要的时候进行数据传输。 跨纬度密钥--给赛博朋克土著一点小小的外挂震撼。 那就先从搞定网络数据壁垒开始。 “呼--”里尔长长呼了一口气，走下跑步机。 恰好这时神父发了条信息： “里尔，委托人想当面感谢你，她在野狼酒吧旁给自己的女儿送别，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一趟吧。” 第47章 铁锈味的焚香（求追读！） “V，杰克，你们在野狼酒吧吗？上一单的委托人想和我们见个面。 正好，我有想法了，我们在那见面。” 杰克：“我家就在这，你说呢，兄弟。” V：“我就在杰克家，终于有活了，看到你一整天都在家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应该多出来跑跑步什么的，姐带你。” 里尔：“在夜之城夜跑？嫌自己子弹太多，头皮太硬了？我在家里租了锻炼用的东西。” V：“我就看不惯伱这什么都想到的样子，迟早收拾你。” 里尔一边洗澡一边回忆起了某部动画里的场景，忽然一愣。 是啊，为什么大卫和露西要在晚上去夜跑？ 可能是因为穷吧。 ...... 野狼酒吧，杰克老妈，也就是威尔斯太太开的。 一定程度上，野狼相当于是海伍德的来生夜总会--这片地方佣兵、中间人和帮派小子都喜欢的聚会地点。 不过要更放松一些，不少人来这里只是喝杯酒。 对于瓦伦蒂诺帮的小子来说，这里也许算是他们的一个家。 往日的热情满满的西班牙音乐现在变成了无声的音乐，小小的圆桌圆椅上，带风扇咿呀作响。 里尔刚走过去就看到杰克站在小巷口，虽然没直说，但看得出来杰克是担心里尔又被小混混抢了。 “Hermanos（兄弟），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练了练技术，以后你们要是装义体了...算了，我可不想抢老维的生意。” “哈哈，老维是城里最好的义体医生，你想要超过他可得多努力一些。” 两人走了几步，就看到V正站在街道口，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能看到一个老妇人对着墙边冒着火焰的铁桶喃喃自语。 里尔拍了拍V：“怎么，在想什么？” V看着老妇人的背影，喃喃说道： “我就是觉得...她的女儿和她都很惨。 女儿死于街头流弹，葬礼没人记得她，只留下她妈妈一個人站在墙角独自哀悼--等到这位妈妈也死了，也就没人记得她了。 两个消逝在时光中无人铭记的小角色。” 火焰夹杂着金属的腥气，这就是送别女儿的焚香。 这位老妇人似乎流浪了有两天了--看起来凑够酬金已经花光了她的所有积蓄。 看起来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走吧，听听这位母亲想说什么--请她喝一杯吧，我想，她可能都没享受过什么东西。” ...... 被六街帮打死的女孩叫做阿米娜，今年刚满22，即将毕业，已经拿到了在荒坂公司实习的机会。 虽然岗位不那么好，是位于轨道城上的装配工，一年可能也只能回家几天。 但起码也是公司的工作，而且轨道城胜在安全。 为了这份工作，梅丽莎借了很多贷款，省吃俭用供了阿米娜足足14年，女儿也很争气，最少找了份工作。 说实话，人生的后半段，里尔都能想象得到。 14年苦读，40年苦还贷款，总而言之就是一辈子了。 一年360天14小时的装配作业，几十年生命也可能攒不下来10万欧。 枯燥又压抑的生活--但总是有人能因为前面那14年的美好时光而支撑下去。 又一个卑微的孩子--可是也许她没有要烧掉这座城市的梦想，但她也有她爱的家人，和爱她的家人。 也许以后，她还会有她爱和爱她的家庭，不那么耀眼，但足够温暖。 这样的人生，因为一发2欧元的子弹画上终点。 梅丽莎红着眼睛讲完了女儿的故事，是一个如此简短的故事，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但梅丽莎却记得每一个细节，孩子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妈妈，第一次赌气，第一次拥抱她... 也许对于社会来说，孩子只是社会的边角料，但对母亲来说却是光彩夺目的珍宝。 “...谢谢你们，听我说完这些。” 里尔举起酒杯：“敬...阿米娜，努力的好女孩。” “敬阿米娜。” 三人把酒一饮而尽。 梅丽莎疲倦地挤出了笑容，朝着里尔递出一块手表：“我该走了，我知道你们也很忙，只是...保护好自己。 这是阿米娜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一块她自己修好的老式手表，我用不上这东西了，虽然...” 里尔摇了摇头接过手表：“我们会记得阿米娜的。” 老妇人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离开了野狼酒吧。 这是一块来自旧时代的老古董，也不是什么名贵表，就是一块普通的机械手表。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普通，按部就班地转动着。 不远处的威尔斯太太悄悄抹了抹眼泪，这一幕被杰克看在眼里。 “人们常说，夜之城燃尽人的梦想，但实际上被燃尽更多的，是这种平凡的愿望，丢进火堆里甚至没多少火星。” 里尔说着把手表收了起来，对杰克说到：“杰克，我们可以一会儿在谈干活的事情。” “谢了兄弟，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好受。” ...... V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忽然觉得干掉那家伙是个不错的活，虽然钱少了一点--告诉我你回去之后都干了什么？” “试了几个魔偶，拆了他的义体--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练练手。” “你没给他上麻药吧？” “废话，我看上去像傻逼吗？我们先对对资金，我这还剩4万欧，你那还有多少？” 交了学费，买了义体，里尔这边就只剩这点钱了。 不过他早有预料，钱来的快花的也快，尤其是对他这种快死的人来说。 “我这？还有40万，还了老维的钱，付了房租，然后我打算给自己换个新手臂，货还没到，但我已经在老维那预定了。” “手臂？螳螂刀？” “你怎么知道？”V一脸诧异，“我还打算以后悄悄拿出来惊艳全场呢，说到这个，你觉得我该装一套斯安威斯坦吗？” 植入义体有可能导致赛博精神病，斯安威斯坦更是臭名昭著的疯子必备。 和克伦奇科夫这种被动击发义体不同，斯安威斯坦导致赛博精神病的概率，要远远高出常规义体。 里尔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有这种顾虑，就别装。” 现实不是游戏，里尔不觉得这会儿的V真有那种装什么义体都无所谓的条件。 再说了，V这会儿也不是单打独斗。 “所以说说活，我们...” 砰！ 外面传来了枪响和尖叫，两人瞬间神经紧绷-- “瓦伦蒂诺的脑残，都去死吧！” 清脆的响声响起，几发子弹打在V的背上被弹飞-- “是六街帮！草！” 第48章 猖狂的六街帮（求追读~） 就在骚乱开始的第一秒钟，野狼酒吧里的小伙子们马上掏出了自己的家伙事，V也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然而外面的景象却让她动作慢了一秒钟-- 只见梅丽莎，那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啪！ 子弹打在V的肩膀上，被厚厚的皮下护甲弹飞。 巨大的冲击力打得V一个踉跄，她勉强支撑着身体退到了掩体后面。 弹雨也在一瞬间打倒了好几個瓦伦蒂诺帮的，场面一下子乱作一团！ “干什么呢！集中注意力！”里尔在他脑袋里大吼，“对面六个人，有两个家伙拿的是阿贾克斯，我给你标出他的位置！” “看到了！杰克，掩护！” “收到！” 杰克本来还在和老妈交心，一听到枪声就跑了出来，这会儿正好在枪战战场的侧边！ 在杰克和V的视野中同时出现了那两个拿着阿贾克斯突击步枪的敌人！ 他立刻掏出手枪朝着被标记的敌人射击，鵺的巨大响声把对面吓了一跳，子弹打在墙上生生打下一小块混凝土，硬生生挡住了那两个被标记的家伙！ 阿贾克斯出自军用科技之手，是六街帮常用的家伙事，耐用可靠。 作为一把突击步枪，若是正面击中V，那就是皮下护甲也很难完全阻挡住其动能！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能威胁到V的武器--最起码现在没有！ V脚下发力，强化肌腱带来的爆发力瞬间释放，她就像是超人一样在空中快速突进！ 克伦奇科夫带来的反应力让她能看清敌人--并且锁定敌人！ 终夜手枪在空中连续射出14发子弹，待到V换了个掩体，三具尸体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草！对面有军用级义体！上手雷！打几发撤了！” 六街帮一下子就怂了，V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街头混混的水平！ 掩体后，六街帮的突击手从裤裆里掏出一颗雷，里尔看到这一幕立刻标记了手雷-- “V，看你的了！” “哥们办事你放心--” V举枪瞄准，手雷刚探出掩体，一发子弹就稳稳击中了那玩意儿！ 轰！ 弹片四溅，六街帮的家伙发出哀嚎，带头的那个六街帮新兵更是手脚冰凉-- 妈的，还说是抢劫，怎么会有这种狠人！ “撤撤撤！快撤！” 但撤的人也只剩下他和另一个扛着阿贾克斯的伙计了--结果他们两个火力最强的，连毛都没看到！ 两人着急忙慌地跳进车里连忙启动，一脚油门朝着十字路口驶去，完全不管是不是红灯！ “就等着你们呢...” 里尔义眼中蓝光闪过--2077世界，就连破皮卡都联网！ 只见十字路口，一辆本来打算跑路的车子忽然一脚油门朝着中间驶去，狠狠地撞在了六街帮皮卡的侧面！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对面还有个黑客！ “草！” 等到这家伙从车祸中反应过来，主驾驶上的那个倒霉蛋早就被变形的车子压扁了。 他挣扎着从车子里爬了出来，什么也不想地往远离酒吧的方向跑去-- 他的眼中盯住了不远处的井盖--只要到达那里，只要跳进去，黑客就找不到自己，他们就找不到自己，污水会把他冲向排污口，正好是圣多明戈方向...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咔-- 他的义眼忽然弹出一连串错误信息，仿生左腿也顿住了，动弹不得。 身体开始发热，脑袋思绪不清-- 然后，义眼关闭了。 “完了...” 砰！ 又一辆汽车驶过，把他彻底撞飞，血液和义体零件洒了一地。 十字路口边上，三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站在这里就能听到创伤小组浮空车的警笛声。 场面搞得有些大，不过这是必要的，这可是杰克老妈的店。 “杂碎。”杰克啐了口唾沫，心有余悸，“谢了兄弟，要不是你们，这事就有点复杂了。” “说什么呢，应该的。”V边说着边换弹匣，“这帮六街帮的杂种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不知道神父打算怎么办。” 两人都没有掩饰对六街帮的厌恶。 只有里尔，看着那个被创伤小组抛弃的六街帮突破手，心中的第一块拼图拼上了。 帮派战争，里面会有很多可以插入网络数据壁垒节点的机会。 “还记得我说的活吗？我们要从六街帮手上咬下几块肉。” ...... 六街帮是个大帮派，就高端战斗力来说，在夜之城都算得上不错。 原因就在于，六街帮起初是由一帮老派的美国爱国者组成的，大多都参加了第四次企业战争。 换句话说，在街头巷战常态化的夜之城，六街帮的创始人却是一群打仗的。 本来这个帮派的宗旨是保护丽景区民众，取代无能的NCPD，但发展到现在，已经变味了。 完善的军事训练、高度组织化的行动准则，让NCPD在这片区域寸步难行。 他们确实成功在一定程度上取缔了NCPD，公司甚至立法规定了六街帮在丽景区的合法地位--只要他们不逾越地盘。 然而后来嘛，六街帮就逾越了地盘，控制了附近的圣多明戈。 而且这个法律有个严重的问题--因为丽景区实际上是瓦伦蒂诺帮的实际控制区域。 就因为公司立法承认六街帮的自治权，这下丽景区成了夜之城的中东，瓦伦蒂诺和六街帮天天在打。 要对六街帮动手，神父绝对会双手赞同。 实际上，神父十分钟后就赶到了这里，现场还死了几个喝酒的瓦伦蒂诺帮，等着他收尸呢。 “感谢你们帮我处理了这几个家伙，不然等瓦伦蒂诺的增援到了这里，我就要损失惨重了。 杰克，这次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他们敢这么干。” 杰克曾经也是瓦伦蒂诺帮的，甚至还是个大哥一样的人物，而瓦伦蒂诺帮重视血统和帮派关系。 所以野狼酒吧才能在海伍德开得风风火火，伱罩我，我罩你，这是瓦伦蒂诺独特的规矩，哪怕他已经不是帮派成员了。 杰克只是摆了摆手：“别说了，神父，这也不是你的错，不过六街帮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就不能反击吗？” 神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说这个，里尔，你有事情找我？” “是这样的，神父，我们有批货要处理掉--还有辆车。” “噢？是什么货？武器、药品、义体还是其他东西？” “武器--而且是很棘手的智能武器，你知道的，我们之前从亚特兰大回来。” 酒吧里，里尔和神父面对面坐着。 听完里尔这句话，神父轻轻摩挲起了自己的指环。 “那确实很棘手，要处理掉也许需要几周。” 里尔没有明说，神父也没有多问。 但亚特兰大这个词就意味着很多事情-- 首先，亚特兰大周边，康陶和军用科技发生了交火，这是大事件。 同等规模的交火就算在夜之城也不是小事，更何况那还是锈带网域，亚特兰大。 然后...夜之城的民众不知道，但中间人都知道： 军用科技和荒坂在高墙那里展开了行动，情况不详，但规模很大，魔蜥都开火了。 里尔要处理的破车神父是见过的--一看就是流浪者家族的。 要是里尔和V是开车回来越过边境的...这就敏感了。 多个线索联系起来，再加上里尔主动说“棘手”，他大概有了个推测。 里尔补充道：“那太长了，神父，我急用钱--我可以自己出手。” “你？”神父古井般的面部终于有了波动，足以表现他有多惊讶。 “是的--神父，我可以用六街帮的渠道出手，当然，不是坐下来谈的那种‘借用’。” 神父又犹豫了。 在里尔身后，V和杰克不着痕迹地互相使了个眼色，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讶。 在他们记忆里，神父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权威人士。 但现在，他的惊讶，他的犹豫都是实打实的，甚至于...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神父停顿，不再是为了营造氛围，而是他真的在思考。 去搞六街帮，他当然乐意看到；可是里尔打算掌握这些资源，就有些复杂了。 谁能知道里尔会不会成为又一个不友好的邻居？ 同行是冤家，里尔要是不做佣兵，他神父还有帮他的必要吗？ 神父提出疑问：“可能有点冒犯，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急着把货出手？是太烫手了吗？” 面对这个问题，里尔忽然显露出了自己的急迫，双手放到了桌子上。 “我要死了，神父--我要死了，记得前几天跑进来的摩尔科技浮空车吗，那是给我送货的。 一颗符合要求的肺还有心脏，足足花了我30万，我没钱了，也快没命了。” 神父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杰克和V--这两人一样的惊讶，但也只是惊讶。 看上去他们更像是惊讶里尔会在这个时候自己说出来。 既然是要死了... 神父停止了摸索自己的戒指，说到： “六街帮确实有这样的渠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资料，这单免费的。” 第49章 三个猛男（求追读） 和亚特兰大不同，在夜之城，帮派本身就是庞然大物。 甚至于同样都是由退伍军人组成的组织，亚特兰大的退伍军人协会可能军衔要高得多。 但在城市生态位的比较上，六街帮要高出不少。 六街帮和其他夜之城帮派实质上是有组织的大型犯罪团伙，几乎半只脚踏进去公司的范畴了--通俗点讲，半步公司境。 他们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生意，甚至有自己的法律。 抢劫、勒索和恐吓这种最低级的活都是交给那些刚加入的混混来做的。 六街帮真正高层的人会穿着军靴、战斗背心、护膝和工装裤，从通过专业训练的那一刻开始，才算是正式成员，称作“新兵”。 而更高一级别的，比如六街帮的老大“中士”，会戴着印有旧式美国国旗和老鹰图案的棒球帽，在桌子上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军火生意。 走私枪支是六街帮最爆火的产业，可以说夜之城黑市里30%的黑枪都是他们在卖，并且每年还会私下生产大量质量不一的弹药进行销售。 除了军火生意，他们也和夜之城外的流浪者有紧密联系，一方面是走私的战略合作伙伴。 另一方面，六街帮有很多优秀的技术人员，他们会回收二手或者买来价格低廉的车子，然后改装成武装载具售卖，这笔生意也不容小觑，在雇佣兵群体中相当受欢迎。 然后，他们得以做这么大的原因...来自他们和公司的联系。 一些军事导向的公司会借助六街帮这条关系，把一些特殊的高级产品卖给某些客户。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立法承认六街帮的合法存在。 而这些个业务，都与瓦伦蒂诺帮的生意高度重合。 神父当然盯得很紧： “你有这么几个选择：第一个是伍德黑文街的武器贩子，拉玛军械库。 老板是個女人，他和流浪者那边有关系，武器可以走私到其他地方，又或者到边境走一道，然后转手卖掉。 第二是沃勒森街对面的‘工厂’，那里有个专业的二道贩子，以前在公司做销售的，现在也和公司有点联系。 这两家都不是六街帮自己人，算是被六街帮胁迫的二级销售商，自己的生意自己做，偶尔帮忙处理烫手的玩意儿，很适合你们。 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能掌握什么情报。” 神父给出了两份分离芯片。 里尔想了一下说到：“我可以都选吗？” “当然可以，孩子，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建议你三思而后行。” 里尔用手掌把两张分离芯片都扫到了一起：“谢谢您的忠告，另外，其实我还有一些二手义体要处理。 你知道的，老维不乐意碰的那种，从六街帮身上拆下来的。”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能耐，不过清道夫的活可是又脏又臭，海伍德不待见清道夫，伱可以去传道海滨那里看看。 那里有个没执照的义体医生，什么脏东西都收--不过我看六街帮早就想把他换掉了。” “明白，谢了神父，帮了个大忙。” “不客气，你们都是海伍德的孩子，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告别了神父，三人回到了杰克的车库里。 花了点时间把分离芯片的东西看完，等到杰克和V拔出分离芯片时，里尔已经在墙壁上画出了重点。 杰克有些疑惑：“所以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找人出货我明白，但这和六街帮有什么关系？” 里尔解释道：“我和V在亚特兰大，还有我们三个在边境的事情太大了，神父这会儿忙着和六街帮打对手戏，他不好处理。 要知道瓦伦蒂诺帮背后可没有关系很好的公司客户，他不希望被公司盯上。 所以要想快速出手这批货，我们只能自己找客户--客户是永远存在的，只是没有中间人帮我们承担风险了。” 瓦伦蒂诺帮本身就算是一个大规模的犯罪企业，靠的是帮派成员之间的忠诚，在夜之城立足。 这是一坨难啃的臭狗屎--但公司要是真想啃，这会儿完全可以投入资源让六街帮去啃，那样的话神父也顶不住。 “可是...公司每天都在夜之城吃瘪，没那么严重吧？”杰克挠了挠头。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谨慎。 在他的认知里，干活只要没死在现场就没事。 倒是在亚特兰大混过一段时间的V有些感触，在亚特兰大，你只要犯了罪，就会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捕，直到你被绳之以法。 不像夜之城，街上随便扫描两个混子，都能看到NCPD对他们签发的逮捕令-- 甚至于NCPD的条子看到他们都会装没看到，只要他们没当面犯法。 若是触怒了公司，V可是还记得诺特那个赛博怪兽，谁知道手里还有多少这种角色？ “很严重--总之，我们要自己处理，得编很多谎，找很多中间商消隐这些痕迹。 不过...干成了的话，我们以后就是实打实的大哥了，这个我可以保证。 想去来生喝一杯吗？” 听到“来生”这个词，杰克一下子眼睛亮了，V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来生酒吧，夜之城街头小子的梦--所有街头小子都觉得那是一个发大财的地方。 那是夜之城最顶尖的中间人和最顶级的佣兵交流的地方，想要成为传奇，去一次来生是必进之路。 V耸了耸肩：“要是能把我们干的事情宣传开来，罗格怕是要连夜请我们去干活，可惜，我们这有个...” 说到一半，她看了一眼杰克，两人默契地对视-- 嗯，有个老阴逼。 “名气，钱和小命，你总得放弃一样，最起码现在是这样。” 里尔无视了这两傻冒的眼神交流，手上的可擦涂料笔狠狠敲了敲墙，好似那个上课的老师。 “回到正题，这活很大，我们要抢劫六街帮，抢到他们做不了生意，抢到供货商、经销商和消费者不得不经过我们的同意才能干活。” “就这样？”V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操作。” “入乡随俗，我们按夜之城的规矩来。” “可是...”杰克有些担心，“六街帮几千号人，要真咬死我们，我们怎么办？” “他们不会认的，如果他们被打怕了，打怕他们的只能是瓦伦蒂诺帮，神父也不是傻子。” V忽然反应过来：“等一下...所以，失败了，我们被沉河；事成了，是神父运作有方？” 里尔点了点头。 “那我们图什么？” “钱--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中间人坐那就能赚那么多钱，你一个佣兵累死累活的只能拿小份吗？ 再说了，他们是这么传的，但中间人圈子里都会知道有三个猛男干翻了六街帮，按着他们的头给瓦伦蒂诺帮服软。” 当然，里尔掩盖了他的真实意图--他就是要趟这趟浑水，把数据壁垒建起来，其他原因反而是浮于表面的。 不过这个说法：三个猛男操翻了六街帮，按着他们的头给瓦伦蒂诺帮服软？ V和杰克对视一眼--这个有点意思了。 “可以，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是一个猛男，一个猛女，还有一个...你最多算半个人。” “呵呵，滚吧脑残，所以--都入伙了？” “当然。”杰克秀了秀自己粗壮的手臂，“就前两天他们打进来这事，也不可能当没发生过啊。” V耸了耸肩：“还是干大活有意思。” 里尔笑了笑，用涂料笔敲了敲位那个位于圣多明戈边上的女武器商。 “第一个目标：罗珊·卡普兰，我们去看看她有什么货还在路上。” 第50章 圣多明戈 “里尔，蜥蜴我拿到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你难道想把蜥蜴的DNA复制到你的细胞里？那样可能会有用，但仍然解决不了DNA莫名其妙的崩解问题。” 老维在电话里表达了疑惑。 像是康纳斯那种疯狂的科学想法，大多都在2077世界实践过，所以他立刻猜到了里尔的想法。 然而2077世界的科技发生了断代，基本处于停滞状态，端粒、DNA自然崩解等等现象都是有研究，但没法控制。 也许来自初网时代的数据给了后人很多启发，但后人却很可能不知道这个答案是怎么来的。 “所以我自己做研究，你先帮我对那条蜥蜴做一个生物建模，我有用。” “好吧...不过我得花钱买设备，怎么付款？” 里尔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40344欧。 不少，但肯定不算多。 “呃...老维，你接受赊账吗？我现在正在干一票大活...” “看在你是唯一一個打算替代我的客户的份上，就这一次--再不济，我就找V要这钱，她在伱旁边吗？” 里尔偷瞄了一眼开车的V：“她同意了，我看过她的账户，还有四十万呢。” “好吧，我需要点时间，这玩意儿可是科研用品，可不便宜。” 挂断电话，里尔回到了车上，这会儿三人正开着那辆从边境就带过来的破车，加纳利蝮蛇。 为了掩人耳目，外层是重新刷过了--说是刷，其实就是用油漆随便泼了两层，弹孔的地方用布全面遮了起来。 别说车子还挺耐用的，打了那么一场战斗，竟然只是把保险杠给磕掉了一边。 但是车顶有块铁皮飞了出来。 怪不得这车还有美称--移动的破伤风陷阱。 “我们该买新车了。”V边开边吐槽，“说起来车子也是我的梦想之一，不过这点钱好的买不起，差的我又不想买。” 车子驶过高架，正好看到隔壁路线有辆NCPD的装甲巡逻车驶过。 皇帝720，NCPD特供款，铁甲，集成了军用科技的作战技术，前保险杠像旧船只的撞角一样坚硬。 “那车子怎么样？”里尔问道。 “那车子不错。”杰克兴冲冲地趴到窗边，看着这辆装甲巨兽开走，“除了赛博精神病，这车子能解决所有问题！ 可惜我们买不到，可以试试它的低配版，皇帝620拉格纳。 车身结构也挺硬，车皮基本能当装甲使，车子动力还足，那悬挂，就是在恶土上跑个60迈都感觉在腾云驾雾！” V有些蛋疼：“我说，想买车的梦想，这个‘车’是用来装逼的，好看的轿车--当然，同时也能防弹是最好的。” “要满足这个要求就只能是天穹的赫拉了，可惜市面上只有二手的，新车都成了NCPD特供。” V讶异地看了一眼杰克：“我去，你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梦中情车，英雄所见略同啊。” “嘿嘿，我也喜欢看车，不过我更喜欢摩托车，而且眼下我更想给我的枪换个新的枪壳。 我已经让枪匠给我定做了，金闪闪的外壳，加上纯手工打造的枪口抑制器和膛线...那叫一个牛逼。” 杰克手里的武器是鵺，海啸防御系统的枪，要是换成金外壳... 里尔大概知道杰克心心念念的那玩意儿长什么样了--这枪换了金外壳，就是游戏里的“金色狠婆娘”嘛。 想了想里尔说到：“等那外壳到手了，我给你设计一种新子弹。” “我去，你还会干这个？那我可得好好期待期待了...还有好好赚钱。” 杰克挠了挠头，没说那枪匠为啥没把东西给他，因为他没付尾款。 “不过你最好习惯用霰弹枪和机枪，我们缺个火力手做掩护，全都拿手枪有些被动。” “好说，哥们可是十八般武艺精通...” 车子穿过桥，来到圣多明戈，这地方比起城内来说是又穷又荒，夜之城内为数不多的重工业都在这里了，还有巨大的污水处理厂。 更绝的是，如果到圣多明哥的最东边，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大坝。 而大坝另一边是垃圾和污水组成的湖。 这里并不是一个稳定的发展区域，相反，工厂倒了又建，建了又倒，随时都有工厂破产，也有新的工厂建立，烂尾楼更是随处可见。 阿罗约是圣多明戈最大的工业区，也是六街帮总部的驻地，那地方甚至有个老式核电厂，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运转。 “核电厂...”里尔看着远处烟雾缭绕的阿罗约工业区，若有所思。 毫不夸张地说，给他一点时间，他可以让任何一个核电厂变成核弹--这是他的专业。 但这只是极端情况下的极端选项。 总不可能就为了六街帮把夜之城再炸一遍。 工业区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要找的人在圣多明戈的最东边，毗邻恶土-- 科罗拉多农场，也是圣多明戈工人们干完工作后回到的家。 从这里开始...街道上就看不到NCPD了，六街帮在这里有自己的秩序。 然而奇怪的是，现在正好是傍晚，工人们换班，街道上却没多少人。 倒是地上躺了不少等死的家伙，人们匆匆行走，仿佛走在街道上的每分每秒都有些烫脚。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里尔正好看到街边有个小贩摊点围着两个六街帮的新人。 “嘿，老家伙，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够呢，怎么，觉得六街帮的枪杆子不够硬了，自己偷偷出来摆摊？” “可是...最近人越来越少了，保护费也涨了，上个月还是800欧...” “你管他涨不涨！这里换人了懂吗！上面换我管你，你就得多交钱！不然我让上面的大哥怎么看我？！” “但我真的没钱了，我要是不出来做生意怎么交保护费？” “我不管，不交钱就不能摆摊，快滚蛋，不然我请你吃枪子儿！” 车子里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实际上，街道上走的人都注意到了。 不过没人管就是了。 V饶有兴趣地说到：“我以前听说六街帮就是看不惯NCPD的不作为才决定站出来保护社区，伸张正义。 还说要光复旧美国宪法...” 杰克也说到：“嘿，我也听说，这地方的工人都把这里当家什么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里尔则是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传言都没什么问题，正义是可以解释的，旧美国宪法...也就那样。 至于家嘛...” 这块污染严重，一片荒芜的圣多明戈，还真就是工人们一辈子的家。 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看，服务也很廉价，但酒吧、商店、公园甚至是学校，都是应有尽有。 即使更为炫目的夜之城就在河对面，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不能，也没有必要走出这里。 或者说，高楼林立的沃森区是夜之城，荒芜混乱的圣多明戈也是夜之城。 “拉玛军械库--就在那里，我们怎么操作？” 车子停在路边，V指了指远处又破又烂的自建房区。 里尔回到：“这地方和阿富汗战场似的...我和杰克进去和卡普兰沟通，你找地方进去接入她的私人数据库，我来进行入侵。 我们得悄悄地进行，不能让六街帮发现，不然事情就麻烦大了，被打了不说可能还找不到要的信息。 不过呢，又得吓到罗珊--总之，你先去找地方溜进去。” V下车给枪上膛：“行...杰克，你跟着他，吓人的活还得是你来。” “没问题...不过什么是阿富汗战场？” “谁知道呢。”V耸了耸肩，“这小子就这样，喜欢说听不懂的事情。” 第51章 争分夺秒（求追读~） 罗珊卡普兰，科罗拉多区唯一面向平民的军火商，店铺叫做拉玛军械库。 作为一家军火商，她店内所有安保设备都只连接在自己的内网上，和外部网络完全没有链接。 而且这女人相当谨慎，找不到外部摄像头--这意味着想要从外面偷偷摸摸黑进去是不太可能的，必须从建筑内部找到接入口。 然而内部，里尔甚至都不用想，肯定会有360度无死角的炮台机枪。 要强攻就会惊动六街帮，那就没意义了，但如果打算悄悄解决罗珊，那些机枪可不是吃素的。 咔-- 双开门自动打开，罗珊是个外貌年轻的墨西哥裔，穿着一件白色健身褂子，一条迷彩军装裤，头上还绑了一条迷彩头带。 典型的六街帮风格，不过她其实不是六街帮的。 她站在铁网隔断的吧台里，军火商都有的谨慎。 “欢迎光临...噢，瓦伦蒂诺的。” 她的热情在抬头的一瞬间消减。 没办法，杰克的外观同样很有帮派特色：手臂上裸露出来的大片纹身，胸前挂着的大金链子，还有... 大家都是墨西哥裔。 然而她却没在怕的--她的底气来源于房子里四个角落的炮塔机枪。 只要这个大個子有什么异动，炮塔机枪能在一瞬间把他打成碎片--没有任何夸张的修辞。 嗞-- 炮塔转动了起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杰克还没说话呢，心态就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里尔从杰克的身后走上前，这时罗珊才注意到这大个子身后还跟着个弱不禁风的瘦子。 “首先，我的兄弟这会儿不是瓦伦蒂诺帮的，只是来聊聊。” “来这套？” “最近生意怎么样？” 罗珊翻了个白眼，朝天举手，“夜之城的人宁愿饿死都不愿意扛着上个时代的武器上街。 更别提现在这种情况下了--有话直说。” “我这里有批烫手的东西，你这边能出手吗？公司的货，来路不明。” 罗珊打量了一下里尔和杰克，摇了摇头：“你们是瓦伦蒂诺的，六街帮要是知道我帮你们，会把我皮给扒了。” 是的，她根本不信里尔的说辞--这大个子要不是瓦伦蒂诺的，她直接吃！ 另一边，V从里尔一进门开始就看到了路线。 罗珊的小屋只有一个正门，像个堡垒，实际上也就是个堡垒。 不过也许是为了生活起来不那么压抑，她在房子一楼的侧面和房子背面的二楼开了个小小的露台，勉强能站个人，用大门封死了。 这个高度和距离，普通人肯定是没法过去的，装了强化义体则是轻轻松松就能进跳上去。 “也不知道这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V噌噌两下跳到了二楼的露台，放眼望去是个垃圾场，垃圾场后面就是近百米的防护大坝。 石油化工建的，另一边是真正的“垃圾湖”。 V用义眼扫描了铁门--坏消息，这是个传统的铁门，用硝子锁住。 黑不了--而且V确信一旦打开，就会触发门后的警报。 “坏消息，这门...太古老了。” 另一边，里尔听到消息后面不改色，不过情况确实很麻烦。 怪不得这女人在这混得这么开，安保做的是真不错。 还有什么能用的？ 里尔看向罗珊身后的电脑--30倍缩放的歧路司义眼轻松能看到他身后，14寸操作屏幕的左下角，那一行小小的字体。 “军用科技民用ICE Ver.196.36352” 里尔还记得他开的那辆军用科技比蒙也有这么一个操作系统版本号，是Ver.526.523. 按照军用科技的版本迭代速度来看，罗珊用的系统估计是十几年前的了。 看来罗珊对自己从物理上搭建的防火墙很放心，省钱没升级软件系统--又或者是卖不到更好的。 这个版本号的软件，入侵起来里尔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民用的ICE和军用的完全是两种概念。 脑袋里快速浮现出整个房子的尺寸，这房子从外观上看，二楼和一楼的大小一摸一样，是个正长方体。 按照V的速度，从进门，到锁定屋内的设备，然后移动到设备边上进行链接... 估计只需要2秒，如果启动克伦奇科夫还能更快，缩短到1秒左右。 罗珊使用的固定炮塔里尔也在荒坂的技术专家课程上看到过-- 机枪是MK26型，固定底座是没见过的型号，但店铺里有展示柜，看起来同款型号的固定底座也是罗珊的在售货物。 转向速度...锁定速度...最小开火时间... 里尔脑袋中迅速将所有数据整合到一起，从V破门而入，到触发警报-- 铁门没有联网，所以报警触发器一定是一个物理触发器，启动反应时间最少是1秒。 信号抵达服务器进行处理，罗珊得到信息的反应时间1秒。 下达命令，到机枪开火，1秒。 如果暴力破门，他和V有3秒的行动时间，而极限下他们只需要1.5-2秒的时间完成操作。 要是能让这家伙吧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还能有更多富余时间。 “V，直接破门，用最快速度接上局域网，我来进行入侵。” “破门？可是机枪...” “所以速度要快，要是慢了我和杰克可就成筛子了--听我指令，我要开始放狠话了。” “妈的，疯子...” 一边发信息，里尔把手搭上了售货台：“忘了六街帮吧，以后你得听我的。” 罗珊面露嘲弄，指着角落里的机枪：“凭什么？就凭你一句话吗？你要不要看看这房子里的机枪？老娘可不是光靠六街帮过活...” 趁着罗珊话还没说完，里尔就给V了指令。 “动手。” 砰！ 尽管V还是觉得这是个愚蠢的计划，但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养成相信里尔的好习惯了。 但并不代表她不紧张--相反，她相信里尔不会骗她。 她要是失手，两人就真得成筛子了！ 第一秒，手枪终夜打烂了门锁，V一脚把门踹开，铁门打开，触发门后的压力探测器，信号开始传递。 第一点五秒，V一眼就看到了房间另一边发着蓝光的服务器终端，克伦奇科夫启动，只在一瞬间她就来到了服务器边，完成链接。 同时警报响起，罗珊面色大变，机枪转向，开始预热-- 里尔同步接收到数据，义眼浮现出入侵协议界面--对方的ICE版本号确实是196.35362. 第二秒，罗珊的反应速度和机枪启动速度都比里尔想的要快一点，第一颗子弹出膛，杰克咬紧牙关，挡在里尔身后举起双枪。 但局域网关已经被攻破。 砰！ MK26恐怖的火力轻松打烂了店铺里的货架和混凝土，激起一阵烟尘。 四颗子弹差一点就打在了两人的位置上，但最关键的时刻里尔停滞了固定架的转向，子弹是出膛了，但没打正。 机枪的绿色指示灯转红，然后对准了罗珊。 里尔整个过程中纹丝未动。 待得尘埃落定，他只是敲了敲桌子：“这是个警告，这些小玩具确实不错，不过呢，我也不是赛博疯子，上来就要打打杀杀。” 咔...咔咔咔。 固定炮台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内部电流奔涌，冒出黑烟，零件抖落。 罗珊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眼看自己没死，杰克终于睁开眼睛来，发现机枪全都爆了之后转过了身。 本来他想骂两句脏话抒发一下感情，但看着里尔这副样子，生生把咽了回去，还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确认不是幻觉。 里尔拍了拍杰克，从懵逼的杰克手里接过手枪，在布满铁锈的铁桌上划了起来。 呲-- 一条白色的线出现在桌子上。 “听着，这不是商量，也没有讨价还价--我给伱划条道，以后，这边没许可，你也做不成生意。 拉玛枪械铺歇业了，至于什么时候开门，等通知，明白吗？” 罗珊快速点着头，眼眶里似乎都有泪水在打转了。 里尔说完后看似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四处瞟了几眼： “这样吧，今天你吓到我了，给我拿一箱手雷来，这事就算完了。” 罗珊还在点头，她这辈子从没这么晃动过自己的脑袋过，感觉都要把脖子给点断了。 但这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惶恐-- 她看到里尔一只眼睛闪烁着表明数据流的蓝光，另一只眼睛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人的视觉系统是分裂的！他在一心二用！ 还说你不是赛博疯子？！ 第52章 我去！（周五凌晨档） 罗珊吓尿了是有原因的-- 一心二用是一个方面，但另一个方面，军用科技的软件系统虽然是落后版，但要在零点几秒内攻破根本不可能！ 里尔能做到这一点，完全是基于他强悍的大脑，多得夸张的RAM，还有他接触过更高版本的ICE，还是军用级别的。 虽然没有正面尝试过攻破军用级ICE，但好歹是见过的。 为了搭建网络壁垒，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ICE的基本原理和常见架构，然后就想起了那辆比蒙。 不错，当时他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但并不代表他不能记下来。 虽然版本差了几百代，但思路的变化却很小，更多的还是堆料。 所以破解起来又快又好--不过这在不明就里的罗珊眼里看来就不一样了。 这里尔不仅是个赛博疯子，还是個会网络技术的赛博疯子！ 好吧，实际上还不完全是赛博疯子，不过这样就更恐怖了： 试想某天，你忽然被跑出来的精神病人缠上了，你本来还哄着他呢。 他忽然掏出一本高等数学讲得头头是道，甚至说起了你从来没上过的数学分析-- 然后他还拿出了一张证件照，说自己其实根本不是精神病，实际上是隔壁大学的教授！ 是来纠正你落后的数学成绩的... “我去！牛逼大发了，里尔！” 杰克眼睛里都要闪星星了。 V开着车，没好气地说到：“牛逼？我看是傻逼吧，晚一秒你俩就没了！” 里尔继续云淡风轻地摇着头：“看似极限，实则拿捏，你不懂。” V瞥了副驾驶的里尔一眼，然后重重拍了拍他的背-- pia。 V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汗流浃背了呢，老弟。” “伱懂个屁，这是高速运算带来的积热！” 里尔真没撒谎，就在那一瞬间，机枪对准他带来的紧张感也被【进化之心】这个外挂消减了！ 紧张？不存在的，一切都是正常发挥。 然而在V和杰克看来就是不说是9分冒险吧，起码也得是10分冒险。 “行行行，妈的！你怎么这么爱装逼？” “装点好啊，装点好啊！”杰克倒是一脸兴奋，“你有把摄像头调出来吗？我得看看我们当时的样子！” “还真有。”里尔晃了晃手上的分离芯片，“回去再看，现在看看罗珊给六街帮拉的货在哪。” 就在里尔晃着手里的芯片时，V还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那玩意儿。 很难说她是不是只是因为没装到这个逼而感到操蛋。 车子朝着恶土驶去。 是的，他们的目标在恶土。 罗珊的账本上没什么特殊的，讲道理，在军火商这个行业中，她算是比较有操守的了。 她的主要客户是科罗拉多农场这帮穷兮兮的工人，还有六街帮的新手，以及那些没几个吊钱的工人。 虽然卖的东西都不是什么新品，但胜在价格厚道，而且没有大毛病。 至于她自己，也持有B级技术专家执照，可以修枪，可以改枪，还能布置武装防御系统，也会向流浪者倒腾即将报废的破车。 有技术，懂规矩，所以六街帮才和她保持微妙的平衡。 至于康陶的武器，她还确实不好处理，她和公司没关系，客户和供货商也都是把垃圾当宝的穷鬼。 让她处理，就得过手流浪者的走私渠道，然而现在流浪者似乎都不干了。 不过呢，更重要的事情是，在网络上留下导向信息，为搭建数据壁垒做准备。 “我给你们的系统传个软件，用来掩护网络痕迹的。” “行。”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下来，接收了里尔设计的文件。 “然后，这是罗珊数据库里一些可疑的对话记录，感兴趣的话你们可以看看，不过我已经把目标标在你们的地图上了。” 罗珊的数据库里有条最近和六街帮的信息记录。 1月1日： “罗珊·卡普兰：红赭石的人都病了，我的线路都停了大半，你们那条路得派自己人干。” “杰尔夫·沙拉比：怎么不找其他流浪者？” “罗珊·卡普兰：其他流浪者不愿意进城，闹瘟疫，你忘了？” “杰尔夫·沙拉比：下单我自己运。” 1月3日： “杰尔夫·沙拉比：三天后还有货物过边境，都打点好了吗？” “罗珊·卡普兰：这次又在运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夸张。” “杰尔夫·沙拉比：别他妈唧唧歪歪，不想六街帮给你来一颗子弹就乖乖办事，要是泄露出去有你好受的。” “罗珊·卡普兰：用公民的名字运东西，还不让公民知道是什么，请问这是旧美国的哪一条法律？” “杰尔夫·沙拉比：X你妈的，这是...战时国防生产法！” “罗珊·卡普兰：行，知道了，保密的高价值军用产品，唉，希望军用科技不会找上门来。” “杰尔夫·沙拉比：他们不会找的，这批货...妈的，信不信我爆了你的头！” “罗珊·卡普兰：呵呵，爆了我的头，东西送不了，你看你们的‘军事法庭’会不会爆了你的头。” 1月6日： “杰尔夫·沙拉比：走私也没那么难嘛，以后人手不够可以找我们，踹掉流浪者吧，我们还是老熟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罗珊·卡普兰：没门，别得了便宜卖乖，谁把你当自己人？” “杰尔夫·沙拉比：随便你，这段时间走私会很频繁，下一次是两天后。” ...... 很显然，六街帮一直和罗珊有协议，会用罗珊的名义秘密运输物品进来。 这条线路这些天似乎很忙，最近一次恰好在明天。 里尔花了点时间往罗珊的数据库传了几个后门，又黑了伍德黑文街的交通系统，随时观察这女人会不会干傻事。 干完这一切，三人就朝着恶土前进。 V调小了电台声音：“所以我们要抢劫这趟车队--不过我不太懂，为什么要用罗珊的名义运进来？” “防止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为了隐蔽，人人都知道拉玛军械库不是六街帮的，他们的敌人当然也会被迷惑。” 实际上这种老式的方法确实挺好用的，也挺常见。 看起来六街帮为了抢下瓦伦蒂诺帮的生意确实是开始下血本了，不过神父也不是傻子，他应该是发现这边的异常了。 这下六街帮要倒霉了，有三个虎狼之辈正在路上。 “下一批货应该马上会过境，我们在恶土拦截他们，再检查一下地图，有问题再问。” “收到--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吗？老板。”V阴阳怪气地说到。 “有，空调调高点，晚上的恶土很冷。” 说着，里尔拿出了应龙冲锋枪。 这回他也得试试新的义体，还有这把康陶出品的精品。 ...... 6小时后，繁星高悬。 “阿嚏！” 五辆维勒福尔哥伦布V340货运，保持队形行驶在公路上。 夜之城最常见的货运汽车，中低级运输公司的最爱。 不过车是运输车，车子里的人不像运输公司的人。 他们都穿着相似的工装裤，防弹夹克，还有看上去很酷的墨镜，印着星条旗或着白头鹰的肩章。 怀里普遍抱了一把称手的家伙，都是长枪。 “真他妈冷，恶土这破地方，白天热，晚上冷。” 领头的车子，副驾驶上坐了个带着贝雷帽的男人，一只手臂是仿生义肢，金属光泽咄咄逼人。 “头儿...”开车的新兵开口了。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头，我他妈是小队长！我们是军人，懂吗！” “呃，小队长，押尾的车子说有辆蝮蛇跟在后面。” “跟就跟呗，一辆破车，估计又是哪个流浪者要进城买药，别那么敏感。 你难道觉得那车里会忽然伸出一把典式冲锋枪，然后冲出几个康陶士兵把手雷塞我们嘴里？ 得了吧，赶紧开车，别到时候红赭石那帮倒霉逼全死光了，外快就没了！” “行...” 话音未落，新兵就看到那辆蝮蛇油门一踩，来到了车队侧边-- 然后，副驾驶伸出了一把典式冲锋枪！ “我去！典式冲锋枪！” 砰！ 典式冲锋枪的子弹精准无误地打在了几辆车子的轮胎上，爆胎的巨响响彻夜空-- 车队瞬间挤做一团！ “敌袭！！！” 车子天旋地转，新兵扯着嗓子大喊，忽然某种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他看见小队长已经抬起了脚，惊恐地看着他：“我去！手雷！” 轰！ 第53章 货装货（周五凌晨档） 小队长一脚把新兵踹了出去，不过弹片和冲击波还是把他震得七荤八素。 “组织阵形防御！” 他一个战术起身躲到侧翻的车子后面，回看自己的手下，却发现车子全翻了！ 那破车里真的伸出一把典式冲锋枪打爆了他们的车胎，然后往新兵嘴里塞了手雷！ 好在这批负责运输的基本都是老手，最起码也是经过了军事训练的新兵，而不是那种混混-- 他们快速从车子里跳了出来，找到掩体。 然而那辆破蝮蛇根本没停的意思，绕着车队跑了起来，然后开始不要钱一样扔手雷！ 轰！轰！轰！ 小队长这时也傻了，对面那手雷是不要命的扔啊！ 轰！ 手雷炸得他脑门发晕，感觉像是被轰炸了一样！ 等到耳边的轰鸣声停了下来，他才敢探出头来。 砰！ 然而大口径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脑袋。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那辆破车上走下来三个人，在火光的映照下就像恶魔... 这三个恶魔就这样闲庭漫步的走在车祸现场，时不时开枪射击补枪。 终于，30分钟后，战斗结束，没有六街帮的人还能开枪了。 战斗几乎没遇到什么悬念，里尔除了一开始开枪打爆车胎打了一梭子就没开过枪。 这次战斗甚至没来得及让他实验应龙作为原型武器的另一個特效，只能以后再试验了。 三人慢悠悠地走到最后一个新兵那里，他躺在地上，肚子插了块铁片，两侧肩膀各中一枪。 鲜血覆盖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三人的样貌。 只能从鲜血中透过，勉强看到一个瘦弱的人蹲到了他身前，其他两人各自去找活干了。 “你们...你们是谁...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开车的...” 里尔撕下这小子的六街帮肩章：“差不多得了，你选了这行，就这样，知道你们运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们只管运，说是可以战胜瓦伦蒂诺的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我还有家人，我必须干这个给他们挣钱买疫苗...” “那你运气不错，我确实不打算杀你--等伱老大来了，告诉他，这条运输线关门了。” 说完，杰克和V各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砰的一下放到了地上。 那新兵颤抖着声音问道：“可是...你们是谁？” 里尔看了一眼两人：“起个名字。” “呃...国王小队？”V试探地说了个名字。 杰克说到：“我更喜欢‘大人物买卖’这个名字。” “好蠢，听上去就好像是那种傻逼富人会去的夜总会，然后身上的钱被骗个金光--里尔，你也说个。” “我？我自己的用的名字都叫汉堡王，你让我起名字？” “确实...欸？这小子晕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没个结果，倒是这传信的小子先晕过去了。 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听到哪了。 “算了...还是先看看东西，都有些什么？” 杰克兴冲冲地说到：“我们这次是真发了，里面全是武器、子弹、手雷、防弹背心，还有这个... 一看就是好东西，现在打开看看？” 里尔点了点头。 一把闪闪发光的罗斯托维奇 DB-2萨达拉，技术霰弹枪，塞尔维亚人产的为数不多可靠的武器。 这款电磁霰弹枪射出的弹丸连墙都挡不住，但反过来说，它的缺点是那过于庞大的体积和重量，还有不大量义体化就难以控制的后坐力。 “哇偶...一把萨达拉！” 体积巨大的萨达拉在杰克手里刚好。 首次启动，霰弹枪枪管上的电磁加速装置微微充能，掰开枪管，里面已经有两发上膛的子弹了。 “确实不错...不过暂时不建议你使用。”里尔使用义眼扫描，一眼就看到了和公版萨达拉不太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你该不会觉得哥们的身子骨是假的吧？” V也附和道：“要是杰克都用不了，这枪是给人用的吗？” 里尔凑到枪械旁仔细观察了起来，确实发现了几条不对劲的管道。 “...首先，作为一把技术双管霰弹枪，电磁轨道会同步加速两条管道上的子弹，所以需要有安全装置，一次打一发。 不过这把枪没有，所以一次击发需要更长的蓄力时间，也会造成更大的后坐力... 常规的萨达拉你用起来可能没问题，但这把不行--改装者甚至增加了一组加速磁场。 而且...” 里尔从杰克手里取过了这把枪，然后退出了里面的子弹。 “...自制的，从重量看比常规萨达拉的子弹明显重上一些--人手绝对不可能控制得了这种枪。 还记得亚特兰大的诺特上尉吗？得是他那种赛博怪兽才能用这玩意儿。” “我去...”V拍了拍杰克，“那六街帮确实有些变态了，他们还有这种狠角色？” 杰克摇头表示：“要是有我早听说过了--真可惜，还是处理掉吧。” “谁说的？”里尔把枪塞给了杰克，“我说了，你要会用重火力，之后赚钱了换条大猩猩手臂吧，你这条件不装那玩意儿可惜了。 好了，开始干活吧--把好的车轮卸下来，凑三辆车出来，我们一人开一辆车，把货拉走。 我还得看看这些货的货主都有谁。” 这批货量很大，尤其是各种弹药和装备，单个价值倒是不高，胜在数量大。 而且除了这把改装萨达拉，还有其他好东西，十几把把不知道几手的阿贾克斯突击步枪和萨拉托加冲锋枪。 都是军用科技的枪，看起来六街帮在军科那边有关系，进货是挺稳定的。 里尔抬起地上的箱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空箱子...不该有这么重。 里尔开启义眼扫描，果真看到了箱子底部的缝隙。 有夹层？ 里尔从地上捡了块铁片，撬开了隔层。 是某种液体药物，放在长方形的保温储存容器里。 “药？有意思...看起来六街帮还真是小心翼翼。” 里尔走到刚才那个小子身边，用个人链接给他传了个通讯后门。 ...... “运输路线图：第一站，枯水镇，生物科技代表在等待，装货，保持隐秘，物品装在武器箱夹层。” “通过边检站时出示军用科技的条子，他们会放我们过去的，别多嘴。” “第二站：红赭石部族，他们催了很久，记得去快一点--听说他们部族人都要死光了，可以抬点价，多出来的当你的外快。” “第三站：阿罗约总部。” 里尔在车上找到了分离芯片，标题是：运输路线。 V指了指从箱子里搜出来的液体：“怎么样？所以这是什么？” “我猜...可能是疫苗，或者是其他类似的药物，生物科技卖给他们的。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们好像从军用科技进了一批货，然后又瞒着军用科技走私了生物科技的东西。” 杰克听着熟悉的味儿就来了--怎么感觉这招有点眼熟啊？ 里尔摸着下巴，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他还记得刚才那个晕掉的小兵之前说什么疫苗的事情，看起来圣多明戈似乎在闹瘟疫啊。 这么大的事，夜之城竟然没掀起一点波澜--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网络信息一定程度上是受到管控的，除非你有自己的论坛圈子正好有类似消息。 像这种能赚钱的消息，民众肯定不会第一个知道。 当然，最后也可能发现没那么复杂。 杰克面色有些复杂：“药？那我们发这财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多，而且...烫手，关键是烫良心。” “现在还不好说，告诉神父，我们抢了一批六街帮的武器和弹药，友情价处理给他了。” “啊？”V愣了，“不是说不能找他？” “公司是公司，帮派是帮派，他会很乐意吃下这批货的。 至于这批药...我们去找它们的买家。” 第54章 瘟疫缠绕的红赭石 红赭石部族是一个隶属于阿德卡多邦的流浪者部族，目前在夜之城外的恶土流浪。 既然发现红赭石在和六街帮买东西，当然也得阻止他这么干，实际上流浪者在夜之城的罪恶贸易中式非常重要的一环。 就像里尔说的：从消费者到供货商，所有商路都得给他打断。 现在货已经抢到了，经销商那边也给她放话了，然后就是消费者这边了-- 可以买，但得从自己这买。 五辆车最后凑出三辆轮胎完好的哥伦布货运，这要得益于智能武器的精确瞄准，没有打掉多余的轮子，凑一凑还能用。 休息了一晚上，里尔三人一人开一辆车朝着公路之外的恶土驶去。 今天是个大大晴天，太阳晃得人眼睛疼，这让里尔想到了之前从亚特兰大开车回来的事情。 里尔感叹：“真操蛋啊，恶土的太阳...” V立刻接上：“我就说，谁他妈在恶土开几天车都得疯--你欠我的代驾费什么时候还？” 里尔直接无视了V，看着远处的小峡谷，那里搭了几个小帐篷，绑在拖挂车厢上防止被沙尘暴吹走。 那里就是红赭石的“家”。 看到陌生的车子走进，帐篷区走出三個男孩，手上各拿着一把长枪，面色警惕，又有些急切。 V饶有兴趣地说到：“看起来他们很急啊，又急脾气又大，估计对六街帮意见也不小，不过只能从那边买到药。 就是...他们没人了吗？让小孩站岗？” 只有杰克注意到，就在三人起身迎接之前，他们还在逗部族里的小孩。 流浪者家族看上去还真就破破烂烂的，但这一幕却让杰克觉得很温馨。 杰克忽然说道：“里尔，要不这单...咱少赚点，他们也不容易。” 车子停在营地门口。 杰克能注意到的，里尔当然也能注意到，而且他知道的东西更多。 歧路司义眼扫描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有一个堆满废料的帐篷里，里尔看到了特质的储存容器。 虽然没有印文字，但看起来和抢来的药物包装有点像。 游戏里，红赭石部族似乎接受了生物科技的邀请，合作进行某种实验--看来那就是实验药品了。 “下车再说--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复杂。” 三人走下车，几个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女人把孩子带了回去，部族里凑上来了一群人。 他们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有些威慑力，可惜歧路司义眼的扫描结果是：疑似染病。 而且他们都在找遮光的地方凑在一起。 “站住！我猜你不是沙拉比，你们也不是六街帮的，你们想干什么？” 打头的小伙子手上拿着一把罗斯托维奇针式导弹。 他很想表现得凶恶，但颤抖的手逃不开三人的观察--他在害怕。 不止是他，还有他身后那些后面来的男孩，不过打头这个的腰要更硬一些。 和城里人不一样，六十岁的人也可以进行脸部植入，让自己永葆青春。 流浪者没钱也没技术，要是他们看上去只有18岁，那大概率就是真的只有18岁。 而这个更小--可能只有十五六岁。 V不屑地笑了笑，缓缓走上前，有恃无恐地念着里尔给她报的台词： “嘁--罗斯托维奇DB-4针式导弹，塞尔维亚人造的工业垃圾，一个吓人的名字，实际上是用来打野鸭的。 一枪打出来，运气好的话什么事都没有，运气不好，炮筒都会蹦出来，罕见的可能会崩掉两个炮筒。 塞尔维亚人造的枪只有一把能用。” V握着拳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杰克正好侧了侧身子，露出身上那把萨达拉。 说完，她直接站到了男孩面前，枪口对准她的腹部，距离可能还没有20cm。 她就这样看着这男孩，压力如山般压在男孩身上，汗流浃背。 然后，V轻轻推开了这把老爷枪：“这枪打在人身上的杀伤力还没它的噪音大，小朋友，找个能说话的来。” 男孩紧张无比，额头上的汗止不住地淌。 他不安地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就在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里尔站出来了。 “别吓到客户--朋友，我们不是来找事的，但看起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我猜这是你们需要的东西？” 他晃了晃手上的药物，容器里淡蓝色的药液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你...伱你们，六街帮说你们是劫匪，抢走了我们的药...” “但现在它们就在这，回去找你们的首领吧，我们可以谈谈。” “咳咳...” 就在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衣服穿得厚厚的，带个大遮阳帽，还一直咳嗽，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里尔想到。 当然，这人年纪要大得多。 “纳威，退后吧，我来和他们谈。”男人走到里尔面前，尽可能站直了身体，“我是红赭石的族长海克托·克罗伊斯，你们想要什么？” “准确的说，是你们想要什么。”里尔把药收了起来，“坐下来说话会显得亲切一些，你觉得呢？” 海克托无奈地点了点头。 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拒绝这个请求--没有道理让陌生人看到部族的情况。 但...就像里尔说的，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柔和一些谈话。 ...... 进入帐篷里，海克托看上去更虚弱了--有些奇怪。 在帐篷外躲光，结果进来之后反而更虚弱了。 他穿得很严实，但里尔从露出来的眼部位置看到了一些淡绿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纹身。 “我们病了，实际上我听六街帮的人说，圣多明戈也病了，听说叫什么γ-狂犬病。” 狂犬病？ 但这个世界也没多少狗了，只有少数富人会养，说难听点流浪者连被狗咬都不配。 大概是某种以狂犬病毒改造的新变种病毒，几次公司战争搞出来不少这种东西。 这个世界的公共数据库有用资料不多，像这类和公司有关的病毒只能在公司数据库查--下次上课的时候得看一下。 里尔摸了摸下巴：“我猜他们还说所以药品要涨价了，他给你们卖的价格是多少？” 海克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一罐缓释剂八万欧，就是你手上那种大小，之前还都只是四万欧。 结果疾病一来，这群杂种就涨了足足一倍！” 一罐--也就是300ml，说是一瓶还差不多。 按照一人5ml的量，就是60个人的用量，这缓释剂，可能能管个一周左右吧。 换句话说，得了这毛病，一个人一周就得花掉670欧买药，红赭石的人更是要花1340欧。 生病真是要命啊。 “还有疫苗呢？” “疫苗...”海克托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痛苦，“我们买不起。” 此乃谎言。 疫苗可能比缓释剂贵，但买得起缓释剂，却连几支疫苗都买不起就纯属扯淡了。 里尔忽然说道：“你和生物科技签了人体实验协议，所以用不了疫苗。” 海克托脸色大变。 “很显然这两件事凑一起了，当然，也可能有相互有关系--不过你别担心，我无意打探情报。 我这里确实有一些药，你手上有多少钱？” 这忽然的转折把海克托的思路给打断了。 保密协议是协议的一部分，还好里尔没继续打探。 而说到钱嘛，事情就更复杂了--家族的人病了，就得花钱买药。 买了药却没好起来，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出现问题，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没法干活。 红赭石不小不大，好歹也有百来号人，但因为这事，断断续续一个多月都有人病发，积蓄都快花光了。 “20万，这是全部了...” “不少了，族长先生--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半价处理掉缓释剂，就当交个朋友了。 20万欧，原价是2罐，现在我给你5罐，再来个买五送一，一共是6罐。” 海克托被里尔的开价砸晕了！ γ-狂犬病是自限性疾病，只能靠着多用缓释剂缓解症状，等着身体恢复。 只要挺过的时间越长，活下来的机率就越大，一旦挺过三周，康复概率直接跳跃式上涨！ 这可是生物科技的人清口和他科普的！ 原本二十万欧买的药可能只够他们用个一周，现在则是有机会活下去了！ 里尔说完把双手放在了桌上，轻松地说到：“你看，作为朋友，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你们和六街帮的合作全面终止--任何形式的合作，包括买卖。” 说完，在桌子上的手平放着伸了出去：“那么，朋友？” 海克托激动地握住了里尔的手：“朋友！” 第55章 年轻人 “姐姐，你这发型看上去好怪，为什么要给这边剃光头？” 扮演冷面杀手的V让人退避三舍，结果帐篷边上钻出来一个小女孩，怕是只有五六岁。 她总不能和小孩说，这是街头最流行的单边铲吧？ 遂继续保持严肃状态，希望把小孩吓走--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但是姐姐你的眼睛和眉毛好好看...” 这把V给整不会了。 还好红赭石部族很快就有人把小孩带走了。 “赛维--你怎么在这？快过来，马上开始上课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过来警惕地把叫赛维的小女孩拉走了。 V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不过还是松了口气，这对小孩怎么样都很难维持冷面杀手的设定啊。 要是来个脑残打探，她倒是能掏枪吓吓人，这来個小孩，干啥也不合适啊。 这么想着，她把自己的头发卷了起来，心中暗想： 有这么奇怪吗？我感觉挺好的啊？ 还好，里尔和海克托的谈话很快结束了，V也不用在这干杵着了。 就是出来的时候，海克托一改态度，大有一副给里尔做牛做马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多话，只是拿着里尔给他的医药罐子急匆匆地往一个帐篷里跑。 V看着海克托的背影，好奇地问道：“搞定了？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杰克呢？出去说。” V指了指营地外一块大石头那，杰克似乎在和刚刚拿枪指着他们的小子沟通。 没看错的话，那个叫纳威的小伙子现在拿了一把阿贾克斯--好像是他们三从六街帮那抢的。 “杰克，准备下货，看着点车子。” “好嘞。” 拿到药，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马上不同了。 帐篷底下躲着的人都露出了眼睛，本来了无希望的空洞眼神变得有了几分神采。 正在上课的课堂也因为老师把目光转过来而停了下去。 总之，整个营地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了--不再是之前那种警惕性的目光，反而像是看救世主。 V心中的好奇更上一层楼：“什么情况这是？” “他们部族闹瘟疫了，没这批药估计就要死光了--看看这里，还算健康的估计都没有二十个人，大部分还是孩子和女人。 这瘟疫好像在圣多明戈也散开了，六街帮打算抬价卖这批药，我半价处理给他们了，一罐四万，还有一罐是送的。 没意见吧？” “没意见。”V吹了吹自己的头发，不是很在乎。 杰克更是乐呵呵地：“我肯定更没意见了。” “你刚才在那干嘛呢？”V忽然问道，“那枪是车上拿下来的吧？” “对...我就是看着纳威那小子，想起了以前的我。 那时候我刚加入瓦伦蒂诺帮，跟着大哥去送货，结果大哥被漩涡帮的兔崽子打死了。 然后...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我当时就站在大哥后面，反应快极了。 大哥尸体还没倒下，我就把枪掏了出来，一枪爆了对面大哥的头，完事了我连着两天手都是抖的！” V一脸讶异：“我听说过这事，原来那个第一次送货就打爆收货人脑袋的是伱？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杰克觉得这事很骄傲：“当时我想，我身后都是些小个子，我得顶上去--我还记得大哥的名字，迭戈。 是他教我用这把枪，说这种大口径的枪就是和我这样的大个子用，他告诉我，你保护兄弟，兄弟就会保护你。” “那你后来怎么不在瓦伦蒂诺混了？” 里尔好奇地发问--游戏里杰克这好兄弟相关的信息很少。 但不得不说，真实地相处下来，你会觉得这哥们真挺靠谱的--在拉玛军械库他还想着罩着自己不被机枪打爆呢。 “我...你懂的，我想干大事--我觉得我是个干大事的。”杰克说完又补充道，“等我赚了钱，我要把野狼酒吧扩大一倍，每个月都来一天酒水全免的狂欢夜！” 实际上核心原因是威尔斯太太看不惯自己的儿子加入瓦伦蒂诺，希望他做个体面人。 杰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里尔却听出了一丝...落寞？ 很快里尔就理解了这种情绪。 在瓦伦蒂诺帮的时候，他十几岁就拿着鵺这种赛博沙鹰在街头带着小弟干活了，所有人都说他的能耐不止这么点，他以后会成大人物。 他想满足他十八岁时，那些小弟对自己的期望-- 大活，名震夜之城的大活，他想干这个。 只不过理想和现实有些落差--现在二十多岁了，脱离瓦伦蒂诺帮，他只能接点边角料的活。 他以为脱离瓦伦蒂诺单干是成为传奇的第一步，结果却是与理想越来越远。 无论是成为大人物，还是成为体面人，两个目标似乎都和他现在的状态不沾边。 里尔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他还得抬着手拍。 “会有那么一天的。” 杰克笑了笑，又说到：“我能给纳威那小子买把枪吗？钱从我的那份扣。” 里尔摇了摇头：“不用，作为赠品，我免费给他们再送三套战术装备，枪、子弹、防弹衣。” “你这么好心？”V相当诧异。 里尔撇了一眼V，心说我看上去有这么黑？ “就当交个朋友--这个呢？也没意见吧。” V和杰克摇起了头。 三人抱着货卸到了营地中央，海克托激动地看着这批药，给身旁的纳威说了些什么。 纳威听完一脸讶异，神色感激地看了一眼三人，然后大声喊道： “我们有药了！六街帮打算继续抬价给我们卖药，但这三位朋友，里尔、V还有杰克半价把药给了我们，还送了一罐！ 部族有救了！现在按照之前排定的顺序，一个个上来领药，别挤！ 还有...谢谢你们，你们永远是红赭石的朋友！” 目光真正集中到了三人这边，部族里的人熙熙攘攘地动了起来，每个人路过三人都会低头表示感谢。 这一幕真正让杰克和V感慨万千。 流浪者部族在新闻里的形象可不是这样的。 V感慨道：“在夜之城，除了脏、乱、差以外，和流浪者有关系的新闻大多都是他们又袭击了什么公司车队，哪里的采矿场又被炸了之类的。 说真的，我以前还以为流浪者都是一群不讲道理的恐怖分子，结果呢--他们还上课呢。” 里尔说到：“在土地还能耕种前，他们都是农民，忙时种田，闲时进城打工--工厂、工地，都能见到他们，现在其实也有。 而土地没法耕种，当然就只能流浪在各个城市间找活干--至于教育，流浪者可比你们想象的要注重教育。 恶土上可没有学校，他们只能自己教自己，让孩子不至于变成文盲，也会和老技工那里学知识。 最重要的是，他们学习对家庭和部族忠诚，为家人卖命，为朋友插刀。” 杰克说到：“听起来...还真像海伍德。” 纳威小跑着来到了杰克面前，又对着三人说到：“真的很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你们的枪，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像你们一样战斗。” 杰克笑了笑，把步枪推回给了纳威：“他是你的了，小子，你打得几乎就要和我年轻时一样好了。 好好干，你的人需要你--我们还有份礼物给你们，过来。” 等到三人把三套战术装备送给纳威，他整个人都是愣住的。 实际上，他甚至哭出来了。 人们常说，流浪者都是活在沙尘中的暴徒。 眼泪？早就被沙尘吹干了。 但纳威只有15岁，他才刚开始学着为部族做点事，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大哥都病了，没人站在他前面。 从处境上讲，他可比杰克惨多了-- 他可没有瓦伦蒂诺的名号罩着，相反，他得罩着红赭石。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外人对他，和他的部族展示善意。 他擦了擦眼泪，给对三人说道：“谢谢你们，衷心的，如果有一天你们需要红赭石，我一定会到。 不过现在你们可能有其他麻烦，今早六街帮给我们发了信息，让我们盯紧劫匪，有消息就和他们说。 我猜他们肯定会在路口堵你们--如果你们相信我们，你们可以用我们的车回去，不然他们肯定认得出这几辆车。” “当然不介意。” 里尔耸了耸肩，看了一眼V和杰克，似乎是在说：看，交朋友战略多么有用。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谢谢你的帮助，纳威。 好了，准备回程，找神父把这批货卖了然后分钱。” 分钱？ 两人眼睛亮了。 第56章 我觉得里尔是个大好人 “其实我还是不信你没有利益考量，里尔，那群人都那么惨了，你就别坑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V还在追问里尔。 里尔满头黑线：“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我想想啊。”V回顾着自己一路来见到的里尔，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那种，你给我送钱我都觉得你能把我裤衩坑没的那种形象。” 杰克有些不太理解：“有吗？我觉得里尔挺好的，虽然红赭石这单少赚好不少钱，但我感觉很好，比以前干的所有活都要好。” “你傻啊杰克，要是这小子真想帮人，直接免费给他们不就完了？” 里尔黑线更多了：“是是是，我就是想利用流浪者的走私渠道，让他们给我打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但伱肯定还有别的打算。” “行了V，我觉得你误会里尔了...” 里尔沉默了一下，不过其实V没看错他。 “其实...我确实希望用这种方式干涉他们的接下来的选择--我希望他们和生物科技终止合作。” 杰克立刻闭嘴，V一副“我就说嘛”的样子，听着里尔解释。 钱是必须要的--如果里尔没猜错，钱的来源是生物科技给他们的补贴。 流浪者很穷，因为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就注定赚不了多少钱。 别看红赭石百来号人，20万这种现金堪称巨款了--尤其是他们还染病有一段时间了。 要是免费给物资支持，生物科技给他们的钱还能撑很长时间，他们也没必要和生物科技闹矛盾。 结果就是，实验继续，没准海克托这家伙还想着继续攒钱以后买块地安稳下来呢。 海克托说难听点是个妥协派，不给他制造点麻烦，他肯定不会和生物科技闹翻。 但现在呢，没钱了，他必须得和生物科技要钱，生物科技也不是搞慈善的。 给枪看似是个善举，实则是因为里尔断定红赭石必然会和生物科技起冲突，要是他们第一波攻击都没挺过来，投资就打水漂了。 “...不夸张地说，继续干下去，红赭石百来号人必死无疑。 他们首先要活下来，一贫如洗地活下来。 没了钱，他得向唯一的收入来源生物科技要求涨价，生物科技肯定会觉得：你算哪根葱？ 然后给他们两把枪，让好起来的人有点自保和干活的能力，他们才能想起来--他们以前是靠着抢劫公司过活的。 一旦两边都又强硬，又有更多需求，矛盾就该爆发了。 等到他们撕毁和生物科技的合同，自然会更加紧密地站到我这边来。 我相信海克托和纳威，但我不了解所有红赭石的人，外部的威胁还能让他们先团结起来。 不过帮助他们、希望他们站到我这一边，二者并不冲突，我只是让他们认清现实--公司已经在杀死他们了。 让其他人认为和自己利益一致，是政治基本功--你们也应该学学。”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手段包括且不仅限于欺骗、说服、威胁、武力控制等。 当然，还有更多原因和好处，不过说起来就篇幅太长太复杂了，V和杰克没必要每条门道都清楚。 不过这段话忽然让V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里尔。 “政治？玩这個的心都脏...”说着V忽然想到了她两在亚特拉大的相识，“等一下，这么听来，在亚特兰大的时候你也是用这套玩法利用我的？” “当然不是。”里尔面无表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为了几百欧就会提刀砍人的二逼，随便忽悠了两句。” 通讯频道陷入了沉默。 ...... “干得不错，28把萨拉托加，19把阿贾克斯，40箱子弹，20套防弹衣...收获颇丰啊，里尔。” 这一单确实很肥，非常的肥。 都说军火生意赚钱，那么买什么军火最赚钱？ 当然是抢来...捡来的军火最挣钱，零成本，只需要搞死竞争对手就行。 友情价，萨拉托加1200一把，阿贾克斯2300，一箱子弹1200欧，三级防弹衣1200一件。 总价反向抹零算作15万欧。 神父清点完之后就付了款，这个价格比市面上低30%左右，拿来武装瓦伦蒂诺帮还是挺划算的。 不过神父奇怪的看了一眼里尔，这小子额头上鼓了个大包。 真神奇，枪战留下这种伤。 “那你的枪处理出去了吗？” “还没，罗珊那边也得等，圣多明戈闹了瘟疫，她的渠道病了，其他流浪者不太愿意进城。 我打算去工厂那边再转一圈。” “那你可真有种，六街帮知道这事气炸了，圣多明戈那现在到处都是六街帮的人。” “我会的--对了，神父，给你一条免费消息，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 六街帮这段时间进了很多货，可能还有其他军用高科技，你得小心点。” “我会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祝你好运，孩子。” 加上之前的20万，一共35万，每人一下子分了11万欧多一点。 里尔：“分钱了--一人11万。” 杰克：“我去，牛逼啊兄弟！咱发达了！我得给米斯蒂分享一下...” V：义体检修中。 搞定这些东西，里尔转身走进了米斯蒂的塔罗屋--V打算给自己装个螳螂刀，杰克呢，在里面和米斯蒂炫耀自己的新枪。 真搞不懂枪有什么好炫耀的。 里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得把鬣蜥的数据传给康纳斯博士，顺便监督一下斯凯的工作进度。 里尔把分离芯片插进了个人插槽里。 【新的植入体监测：分离芯片：小安的列斯群岛鬣蜥生物建模】 【重量：10g】 【科技点-10】 【物品已完成跨纬度绑定。】 另一个世界，分离芯片出现在里尔脖颈上的分离芯片插槽里。 还好只是把芯片里的东西复制下来并不算是复杂行为，不需要消耗科技点。 【您花费了时间将生物建模传输到数据库中，并发送给了康纳斯博士】 【您走入工作室，斯凯已经睡着了，黑眼圈明显，看来是加班了。】 【您坐到办公室的电脑中检查起了工作进度。】 【NYPD的公共安全项目进度：33%】 【抵达第一个工程付款点，NYPD的第一笔工程款：30万美金已经入账】 【ctOS系统的研发进度：斯凯在研究您留下来的大数据算法，并尝试利用来自互联网和交通路网的数据搭建AI。】 【安东尼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提交设计图给芯片代工厂，对方还在评估中。】 里尔想了想，从脑袋里复制了一份信息-- 这是来自布拉德博里街和布兰街的交通数据--2077年，想要享受市政交通疏导就得接进交通网络。 这也是为什么里尔可以在街上喊来车子创死六街帮的人，只需要黑了路网，就能黑掉汽车。 但如果是ctOS，能做的就不是控制一辆现场的车这么简单，他能喊来一辆重卡。 控制路网，对于在夜之城道路上一边狂飙一边枪战也有很多好处。 不只是布拉德博里街，还有伍德黑文街，处理拉玛军械库的时候里尔顺路黑了那里的交通子网。 通过复杂的算法控制更大范围内的交通流量，没准很快就用的上了。 【科技点-10】 【当前科技点：300】 看起来另一个世界很平淡--里尔想了想，又打算看看老妈在干什么。 【您的母亲在家中做饭，她已经辞去了护工工作在家中照料您。】 【相关待处理的事项：您的家庭欠款还有32万美金待还。】 这就是美国的医疗吗，住两年卖了房子不算还倒欠32万。 要知道当时玛娅卖房的时候运气还不错，正好是楼市最后一个高峰期。 真有你的，艾美莉卡。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上辈子住的ICU其实更夸张，毕竟是战时特供的标准，只是有得报销。 先还个10万美元吧--不然老妈估计心理压力挺大的。 这可是32万美金，自己运气还挺不错的，有这么多人愿意帮自己一家。 这么想着，杰克忽然喊道： “嘿，里尔，你要不要来试一试米斯蒂的神秘塔罗占卜？” 第57章 打出来的名号 说起米斯蒂，里尔还真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亚特兰大第一次使用斯安威斯坦无设备潜入赛博空间后，他看到了一张牌。 大阿尔卡纳牌，命运之轮。 游戏里这玩意儿只有V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看到了。 “里尔，很高兴见到你，杰克说你是个很神奇的人。” “不过我看上去一定很普通，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米斯蒂。” 里尔耸了耸肩，坐到了椅子上：“塔罗牌是吗？我知道一些，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塔罗占卜。 我试试，就预言一下接下来的活吧。” “一般人走进我的店铺都会很犹豫，你这样的确实很少见。” 也没有多话，米斯蒂说完拿出塔罗牌，敲了敲桌上的水晶球。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里尔觉得自己脑袋一空。 【植入体带来的思绪抽离，是否移除影响？】 【已移除。】 里尔愣住了--塔罗占卜和植入体有关系？！ 米斯蒂倒是一如既往，抽出了三张牌。 “一张代表过去，一张代表现在，一张代表未来。” “第一张，正位魔术师，这代表事情的开始，以你熟练的技巧和技术，贯彻自我意志，达到自己的野心。” “第二张，正位死神，你们即将面临激烈的对抗，惯用的想法和伎俩不再有用，一场非生即死的战斗。” “第三张，正位战车，勇士在战车上，在猛兽的驱动下前往战场，主动出击赢取胜利。” “都是很危险的牌，但只要伱们保持坚强的意志，就能取得成功。” 这个牌面...不能说不好，但基本上预示着，一不留神就得丢掉小命。 可是话又说回来，干佣兵的，这些话和车轱辘话似的。 不过刚才弹出的提示... 本来里尔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现在不得不考虑塔罗占卜是不是还有什么科学原理在里面了。 激烈的战斗？六街帮要出动大部队围剿？ 杰克笑着拍了拍里尔的肩膀：“那东西可是我们最不缺的，里尔，给米斯蒂看看我们在拉玛军械库的画面，让她知道我们的意志有多坚强。” 里尔表情古怪：“你确定？” “我确定--我刚才还和她讲这事呢。” 里尔拿出单独的监控录像芯片，插进桌上的放映机。 你自己要看的啊--里尔这么想到。 画面里，两人走进房子，然后里尔坐下和罗珊沟通。 接着，罗珊双臂环抱，开始放狠话。 但话还没说完，她忽然面色大变，电光火石之间，四個角落的机枪开火！ 里尔纹丝不动，杰克举枪瞄准。 到这里都还很正常，杰克都还觉得自己很帅--虽然没有里尔那么淡定。 然而下一刻，监控里的他傻乎乎地拍了拍身子--罗珊是看不到，但监控看得清楚啊！ 直到里尔找他拿枪，他好像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杰克傻了--他怎么记得自己当时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状态呢？！ “据说...”里尔缓缓道，“人对自己的记忆会进行修正，这是一种保护措施...” “欸--里尔，我们不是还有活要干吗，我们先去后面商量一下！” 杰克啪的一下按下按钮，分离芯片从放映机里弹了出来，拿回分离芯片，几乎是抱着里尔把他拖向后门。 米斯蒂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个傻大个，虽然看上去傻乎乎地，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站出来保护朋友的样子其实很帅。 ...... “怎么是这样的？” “什么怎么是这样的，视频不能P，就是这样的。” V刚出门就看到两人在那探讨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 杰克挠了挠头：“呃...没什么，你的螳螂刀换好了？” V啪的一声，左手小臂忽然裂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猛地弹了出来。 这是一种藏匿于手臂的致命近战武器，在体内积蓄能量，弹出去的一瞬间可以随随便便把人砍断，像螳螂出刀一样，所以叫螳螂刀。 弹出来之后更多的还是把它当成异种兵刃来使用，胜在突然和隐秘。 不过里尔觉得很神奇：“只换了一只手？其他的没换？” “本来想换一对的，但老维说再换一只手就得在肾和肝脏上动手术了，让我回去再想想。” 改造义体从来不是孤立的举动，所以才需要有义体医生。 以螳螂刀为例，转化为机械能的是生物能，其内置了脂肪能量转化马达，燃烧脂肪并利用ATP水解的能量，将其转化为弹出的机械能。 这就要求使用者必须有一颗强大的肺部吸入氧气进行氧化反应释放能量；强大的心脏进行供血，甚至是强大的胃部，日常从食物中摄取物质。 而作为一种复杂的机械义体，螳螂刀还会在使用过程中利用生物体自身的润滑剂进行常规的自体维护，就像一个真正的器官一样从体液循环中获得好处。 当然，长时间使用还得靠义体医生进行维护。 在使用过程中，这些润滑剂隔段时间会被代谢掉替换新的润滑剂，所以对肾脏和肝脏这种代谢器官也有要求。 像是V这种还没在内脏这些位置动改造手术，就能搭载这么多义体的，属实是天赋异禀了。 肉体属性和反应属性的潜力肯定不止16--老维应该也只是给V填了假数字。 “那么V这边的整备结束了，杰克，你的枪拿到手了吧？” “当然。”杰克从兜里拿出了两把金闪闪的鵺，“以后，请叫她们金色狠婆娘，萨达拉在这。” 说着杰克侧了测身，那把抢来的技术霰弹枪就背在身后。 里尔对它进行了一点微调，把威力限制线路加了回去，用普通版本的弹丸。 “那么--下一个目标，‘工厂’贸易市场的切森·威斯顿。 带上家伙事，我们出发。” “等一下，我们现在算是打出名号了--圣多明戈现在到处是六街帮的，我们怎么进去？” 里尔神秘一笑，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一小罐缓释剂晃了晃--如果眼尖的话，能看到这一罐少了大概10ml的样子。 “有人送我们进去。” 说着，一辆来自红赭石部族的车子停在路边，开车的... 竟然是袭击车队那晚上，他们放跑的六街帮士兵！ “快点！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 刚刚进行了一笔划算的交易，神父坐在车里心情不错。 实际上因为这批货是友情价处理的，神父处理给瓦伦蒂诺的时候也是友情价，但肯定比里尔的那个友情价略高一些。 所以不仅是省钱，实际上是小赚。 小赚，加强了瓦伦蒂诺帮的武装力量，还打了六街帮的脸，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叮咚-- 不过响起来的是他手下的电话，作为大佬，有几个人肉电话也是很正常的。 神父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接起。 “神父，你这个阴险的老东西，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小队是不是你派过来搞我的？！” “我...” 神父本来都想好了怎么放话，然而对面中士一开口直接把他干愣了。 什么玩意儿？ 第59章 滑头切森（求追读啊~） “The Manufactury”。 名字叫工厂，实际上是个贸易市场，外表看上去像个菜市场，实际上... 就是个菜市场。 卖小吃的，买衣服的，卖鞋子的，基本上什么都有，甚至是卖枪的-- 对了，在夜之城不能用“甚至”来形容一個市场有卖枪的，应该说货物挺齐全的。 “就是这，你们要找的人是切森，市场背面，穿着一套战术背心站在墙边，戴了副战术墨镜，你们肯定不会认错。 这人店铺里什么都没有，就放了些回收的二手电子垃圾。 别被他骗了，他的货都在仓库里，而且老贵了，只有懂行的才会去他那买...” 阿奇多把车停在了工厂门口。 工厂出门右转再走一段距离就是沃勒森街地铁口，那地方站了好几个六街帮的。 还好他们没坐地铁过来，不然就得一路杀回去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里尔问道。 “呃...听大哥们说的，听说这家伙手里什么枪都有，甚至能搞到类星体、RT-46风暴这种玩意儿。” 类星体是技术手枪，RT-46是技术左轮。 再2077世界，技术武器就是使用了完全不同于传统火药手枪的动能来源系统，通常来说会是电磁轨道。 利用电磁轨道赋予弹丸超强破坏力，就像猫又一样，全都是大威力武器。 阿奇多说的两把武器，虽然都是手枪，但都具备穿甲能力，像猫又那样严格管制还不至于，但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 里尔摸着下巴说到：“那这家伙背后的渠道还真不简单，他能搞来萨达拉吗？” “不知道，我又没买过。”阿奇多摊了摊手，“我猜可以，不过城里能搞来萨达拉的应该不少，就是没什么人买就对了。 那枪，威力是大了，但要是新手，估计这一辈子也就开那么一两枪了--根本控制不了。” “那就下去问问--杰克你在车里，你目标太大了，有情况喊我们。” “收到收到。” 里尔和V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 阿奇多就走在他们两身前，里尔还得装成有病的样子给自己整点遮光的玩意儿，搀扶着症状更重的V走进市场。 V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真有意思，你扶我？小心点，别被姐姐压倒了。” 里尔低声：“让伱特么演戏，不让你真往我身上砸！” 开玩笑，V身上这身小二十万的义体搞进去，体重得比她原来重20kg以上。 就这么轻轻倒一下都让里尔觉得压力山大。 不过效果还真不错，里尔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地上，看得阿奇多一愣一愣的-- 这两人真病了？ 工厂门口站了几个六街帮的，看到三人过来大喊道：“那边的，干什么的？” 阿奇多挥了挥手里的手枪：“城外来的，要病死了，买补给的。” 说完，他当场就给喊话的那个转了500欧过去。 “我草，离我远点，让他们赶紧的，买完快滚。” 说完就放三人走了进去。 阿奇多嘟囔道：“还是钱好使。” 市场里人来人往，情况比人们像的要好--绝大多数普通人似乎对疾病并不在乎，或者说，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疾病。 不过他们确实又在和别人保持距离。 这个世界的信息很多，但绝大多数有效信息都是收费的，是贸易的一环。 人们不相信网络上的流言，但又觉得流言后有骇人的阴影。 信息随处可得，无知却一样常见。 一路穿过市场，可以看到药贩子那里挤了不少人。 里尔忽然说道：“阿奇多，你知道你妈妈得了什么病吗？” 阿奇多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要用六街帮卖的药？” “我可不傻，我老妈的工厂请假回家了好几个，人们都说是小感冒，但我觉得不是-- 最近六街帮开始销售特效药，还是内部使用，我就觉得那玩意儿肯定能治病。 这里可是圣多明戈，好用的东西六街帮自己就用了，所以我就辞了搬运的工作跑去六街帮，偷偷拿钱买了药。 刚开始我妈还骂我傻，但还好我买了那玩意儿--老妈的同事都挂了好几个。” 大部分人都觉得六街帮是想钱想疯了：买个屁的药，多喝热水！ 里尔微微颔首，那这小子确实有点脑子在里面的。 V好奇地问道：“我以为你们这的人都喜欢六街帮--什么维护法律，抗击NCPD啥的。” “得了吧，傻子才信那一套，六街帮...呃，挺好的。” 阿奇多说到一半急忙停了下来，这里可是市场，说这个太敏感了。 三人来到了市场背后，阿奇多找了个角落站着，努了努嘴，示意两人看过去。 “我就在这看着，你们自己去和他谈。” “行。” 切森的店就在房子角落边，就像阿奇多说的一样，这家伙除了穿的看上去像打仗的，一点都不像军火商。 身后全是杂物。 里尔走了过去，他就注意到里尔和V，大老远地就说到：“等一下，我这不是药店，药店在里面！” V把自己的外套掀起了一些，露出了终夜黑洞洞的枪口。 “噢...好吧，好吧。” 里尔凑到吧台前坐了下去：“知道我们是谁吗？” “嗯哼。”切森点了点头，“六街帮都气炸了，罗珊也关门了，你们怎么把那女人吓成这样的？” “你想试一下？” “呃...还是不了，这样吧，我看你们也挺和气的，像生意人，我就敞开了说了。” 里尔点了点头，示意切森继续说。 “你看，我和六街帮只是合作关系，没太多感情，谁骑在我头上都一样，我只要求你们别涨租金就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里尔耸了耸肩：“不过份。” “那就好，既然这样，你们谁赢我就挺谁，我就是个臭卖枪的，不过现在六街帮还活着呢。 我和罗珊不一样，我的运输线、仓库都是六街帮在帮忙看，我出钱，他们出力。 至于货源和客户...这么说吧，我的货源有些特殊，你要是想像对付罗珊那样吓我，我不会拦着你去送死。 客户嘛，全都是有钱的佣兵，还有六街帮的大哥--你还是得对付六街帮。” “很合理。” 里尔表面点头，内心暗道这小子实际上可比罗珊聪明多了。 他赚的钱来自于他的货源和客户，不像罗珊，实际上都快和流浪者穿一条裤子了。 罗珊需要一间堡垒保护自己的安全，切森不需要，他的堡垒在社会关系上。 所以...里尔缓缓开口：“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把你毙了。” 切森游刃有余的表情一愣，然后他就看到V在里尔的指示下打算动手-- “别别别！我有个新提议！” 里尔举手示意V等一下。 切森满头大汗--他知道里尔没有开玩笑，他手下那愣头青也对命令没有任何疑问！ 妈的，疯子！ 如果占不到便宜，这家伙宁愿当场把他毙了！ 该死，自己每个月都能给场子的主人交那么多租金，还有那么多渠道，他根本不在乎！ “听着，听着，我有个情报，六街帮招了个狠人，全身都是义体那种赛博怪兽。 我听说他们给这狠人买了很多装备，你们可以去查！打死那个赛博怪兽，六街帮的投资就全打水漂了！ 你们可以去传道海滨那去查手术记录，我没说谎，真的！”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找上罗珊是为了处理一批烫手的货，相信我，我处理起来没有一点麻烦！ 而且...而且我还能给你搞到公司的武器，高科军工、达拉理工...我可以找他们进货！ 噢，对了，罗珊还让我给你们带句话：只要你们解决了六街帮，她也愿意和你们干！” “你忘了是吗？”里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滑头，“行了，切森，我也不是疯子，我就是看你态度有点差。 你想让我去处理那个赛博怪兽--我看得出来。 做中间商可以，一分钱不吐就不好了，你觉得呢？” 切森暗骂操蛋，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惊慌确实不是装的，因为他以为在自己的引导下这家伙会顺势讨要一些情报。 结果呢？ 里尔作势要打死他的样子不像装的！ “行！这单全部的收益都给你了，就当交个朋友。” 切森咬着牙，咽下了这口气。 “那倒是不用，按照街头规矩，四六分，我们拿四，你拿六，这就是一单正常委托。” 里尔笑呵呵地朝着切森伸出了手。 切森也只能握手--总比一点都没有好吧？ 不过就在握手的一瞬间，里尔直接把自己的手下的个人链接插进了这小子脖颈的接口上。 动作很隐秘，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个老朋友见面握了握手，然后小小的抱了抱。 “你干...”切森想要喊，却在V的威胁下喊不出声。 “别慌，给你植入个通讯后门，别紧张，不危急性命，只是给你个忠告，别老想着耍小聪明。” 通讯后门？ 对于黑客来讲，通讯后门的存在就意味着对面可以随便往你的系统里传东西！ 切森感觉自己悲催了。 “行了，别苦着脸，30分钟后传道海滨的义体医生那见面，到时候你能自己找医生去掉后门，已经够厚道了。” “你...”切森想说点什么，又觉得里尔说的其实有道理。 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其实还不错，虽然比他的理想情况差，可是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他竟然对这个结果生不起气来。 但转念一想，这意味着自己已经被拿捏住了。 于是切森忽然说到：“你是公司来的？” “不是--也没在公司干过，真的。” 切森张了张嘴，他想问的都被回答了。 只是他怎么就不信呢？ “...我不去传道海滨，我三天后自己去找人除掉后门，这样可以吧？” “也行。” 里尔欣然点头。 第60章 赛博怪兽的手术安排 【ctOS开发进度：】 【交通监控模型搭建完毕，交通导流AI算法开发完毕】 【开放跨维度数据传输通道，当前开放程度：20%】 【实验室获得突破性进展，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800】 抵达传道海滨，三人坐在河道旁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工厂喷吐浓烟。 就在刚才，他利用切森和河谷区交通网的连接节点黑入了这个区的交通网络。 往另一边上传了最后一部分数据后，斯凯也是有模有样地搞定了交通导流AI的开发。 这并不是特别难的工程--但对于这边的世界来说，这样的AI开发也是有风险的，况且通用AI并不受待见，真要开发也是开发军用AI。 像是荒坂和军用科技这样的公司更喜欢鼓捣黑墙，考古旧网数据来进行技术突破。 有了这技术，里尔就不用自己来计算路网状况，可以直接用这个AI从远处“召唤”合适的泥头车。 “跨维度数据传输通道”目前的流量很低，不过很实用，恰好足够里尔使用魔偶：泥头车居合。 更关键的是，这个功能是免费的。 “不错...没有泥头车的保护，总觉得有些不安稳。” 里尔脑海中浮现出了河谷区路网上奔跑着的所有重型车辆，满满的安全感。 在不使用这個魔偶的时候，里尔会选择性地将行动时产生的数据传到另一个世界进行处理，然后把结果传到这个世界，传递给各种设施。 结果上看，就会导致三人的行动轨迹在赛博空间发生缺失，再高明的黑客也没法追踪不存在的东西。 “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V戳了戳里尔。 这会儿三人正坐在河道边上的椅子上，看着冒烟的工厂，等待切森。 里尔先磕了一颗免疫抑制药--刚才把魔偶写入网络接入仓时神经疼痛有些许增强。 “我在想，这单干了之后我们是不是休息一段时间。” “挺不住了？”杰克关心地问道，“如果挺不住，还是身体重要，或者你就像其他黑客那样躺椅子上，我和V负责行动。 反正现在我们有钱了，可以买最好的黑客设备。” “那可能还有些不够。”里尔耸了耸肩，“顶级的黑客设备可买不到--而且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该避避风头。” V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里尔。 三人看着夕阳，同时长长呼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个感慨人生的打工仔。 “先干完这票再说--里面的人走了。” ...... “妈，新学期好像要升级操作系统了。” “知道了，先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吧。” 诊所里，一个只披了件白大褂的义体医生正在给一个毛头小子做义体检查。 旁边坐了一位红发女性，扎着单马尾，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不过为人父母的那股子味道是挺浓厚的。 等到义体医生处理完了那小子的事情，他抽了根烟，看向坐着的女人。 “马丁内斯，升级新系统要不少钱。” “我知道。”女人揉了揉眉心，“瓦伦蒂诺和六街帮在打仗...真好笑，我竟然要希望他们多打死些人。” “荒坂学院的学费可不低，各种意义上的。”义体医生瞥了一眼手术台上的男孩，“我这有盗版软件，也能凑活。” “不行。”马丁内斯太太摇了摇头，“别说了，他马上要醒了。” 男孩睁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母子两人就离开了诊所。 只是离开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个人--女人心中一紧： 那个小个子的男人盯着她看了有一会儿... 还好，无事发生。 不过她没发现，他儿子也在盯着别人看--只是他儿子盯着的是那个个头最大的。 等到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男孩好奇地问道：“妈，那好像是瓦伦蒂诺的人，他们怎么溜进来的？” “别问了，快走！” ...... 马丁内斯母子？ 里尔盯着看是有原因的，因为刚才走出去那两人，发型和动漫《赛博朋克边缘行者》里的母子两完全是一模一样。 女人穿得还是NCPD外包收尸队的黄白横条夹克。 V狠狠地捅了一下里尔：“搞半天你喜欢那种类型的？能专心点吗？” “我...唉，算了。” “关门了几位...”义体医生正准备回去看他攒劲的超梦片子，杰克那山一样的身子站在他面前，一下子把他给整精神了。 “呃...我这里只做义体生意，枪战的事，和我没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前几天六街帮来了个狠角色，据说六街帮给他买了很多军用义体，有印象吗？” “几位...”义体医生举着手，勉强笑了笑，“患者信息是保密的...” 砰！ 子弹打在墙上，义体医生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的工作台，那里有一台电脑。 “谢谢合作。”里尔走上前去，从自己的夹克里拿出一小袋拆下来的廉价义体，“免费处理给你了，就当小费。” “呃...谢谢？你们能快一点吗，我不加班的...” 里尔很快点开了电脑，找到了最近的手术记录。 看得出来这医生虽然没有执照，但低廉的收费让很多圣多明戈人都愿意来这里进行检查。 里尔点了点头：“可以--告诉我那人的名字。” “詹姆斯诺瑞斯--六街帮会杀了我的，请你们快一点。” 詹姆斯诺瑞斯？ 赛博朋克边缘行者里面那个赛博精神病？ 点开手术记录，这些植入列表还真是无愧于“赛博怪兽”这个称呼。 “啧啧，强化肌腱、仿生关节，钢化骨骼、重型皮下护甲、 神经协调器、强化激素、外部复眼、一体化胸腹腔构造、斯安威斯坦... 我去，V，伱最爱的螳螂刀，这家伙装了三把，手上一把，膝盖上两把，还有一只手装的射弹发射器。 这么多义体不够，这次来更新版本，还往死里超频，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要赶着去刺杀荒坂三郎吗？” “这家伙哪来的？” 出于好奇，里尔多问了几嘴。 义体医生挠着头，感觉相当急切： “听说以前是公司里当兵的，后来战争结束去太平州当了佣兵，干点小活。 之前太平州出事的时候搭档好像被搞死了，然后投靠了六街帮--我就知道这么多，能快点吗？” V皱起了眉头：“里尔，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伙有点急。” 急？ 里尔确实注意到了，但他一开始只当这家伙是忙着赶人走。 但很快，里尔发现了真实原因。 “手术预约：1月12日，下午七点。” “预约人：中士。” “手术对象：詹姆斯·诺瑞斯。” “手术内容：斯安威斯坦升级、替换、调试。” “备注：没有接触过的新义体。” 而现在的时间是... 1月12日，下午七点。 “妈的...杰克，V，撤退--” 呲... 门外传来车辆停下的声音，里尔知道麻烦来了。 “唉...”义体医生往后退了几步，颇为困扰地说到，“我说了你得快点，这下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你自己打麻醉，还是我帮你？” 义体医生果断拿起手术台边的麻醉给自己来了一针。 这个剂量，够他睡到明天了。 第61章 詹姆斯诺瑞斯 “诺瑞斯中尉，你就应该早点加入六街帮，咱们呢，都是美国军人...” 詹姆斯诺瑞斯，中尉军衔，要真比起来完全吊打他们的老大。 然而呢，有的人打仗厉害，有的人经营势力厉害，詹姆斯属于前者，六街帮的老大中士属于后者。 作为一名新美国军人，这家伙杀人无数，直到统一战争结束后才退役，据说之前是混太平州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家伙那么平平无奇，太平州出事之前都没听过这家伙的名号。 负责带他的是诺兰·弗雷克兹，六街帮的中层头目，这些天天天忙着搞死他们的死对头瓦伦蒂诺。 说话的同时他有些心里发怵--这大个子完全是个赛博怪兽。 他前前后后带着这家伙来了两次义体医生的地方，他看见了这家伙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 骨骼、肌肉、内脏、皮肤、眼睛...几乎所有部位都装上了军用战斗义体。 詹姆斯身高差不多两米，一头金发，穿了件破旧的战术夹克，背后还背着一把荒坂的正宗步枪，看得出来是久经沙场。 沉默寡言的样子，让人更加害怕，生怕他什么时候突然就疯了。 詹姆斯忽然停了下来，那双冷酷地战术复眼看向了路边的车子。 诺兰也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车子里坐了个他们帮派的新兵--可是这车，看着像是流浪者的。 他皱了皱眉，示意两個手下去看看情况。 ...... 阿奇多正在车里和老妈打电话。 “老妈--一会儿我就回去，帮派这边有点忙，你懂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我听朋友说了，这病自己就能好，不过你得注意休息，别晒太阳--水也别碰，甚至是别看！ 别问了，他是医生，就这么说的，想死你就去晒太阳，阳台上有躺椅。” 电话里传来一阵高速神言，还好阿奇多早有预料当场静音。 5秒后他说到： “你渴了就打点葡萄糖，放桌上了。” 叮咚-- “呃...老妈，头儿给我打电话了，挂了。” “怎么样？准备...” 阿奇多话音未落，里尔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发动汽车，快！准备撤退！” 砰砰！ 车窗被敲响，阿奇多看到六街帮的老兵就站在车边-- “喂！伱是哪个班的！开门！” 阿奇多浑身发凉。 他不认识詹姆斯，但他看到了远处那个人--诺兰·弗雷克兹！ 帮里的真正的大哥！穿着西装，在繁荣的市中心有一整套高层公寓的那种大哥！ 他穿了一整套六街帮的军服，这就意味着这是公事，巡逻的小弟可能会走神，但诺兰不会！ “开车！阿奇多，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里尔的声音唤回了阿奇多的思绪... “我...” 里尔听出了阿奇多声音里的犹疑，他立刻转换思路，语速极快地说到： “阿奇多--听着，跑，跑得有多快跑多快，回家，然后带着你的老妈去丽景区，去找瓦伦蒂诺的神父。 不然你就死定了，你和你的老妈都死定了，懂吗？现在发动汽车，踩死油门，逃命！” 阿奇多脑袋一片空白，但脚下却生出一股力量-- 逃命！ 轰！ 汽车在最后时刻启动，轮子像是飞一样旋转起来，在车子后面，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是詹姆斯！这头怪兽的复眼一眼就看出了阿奇多急剧上升的激素水平，当即抬手从手臂中发射了射弹！ 爆炸的冲击力推动着这辆破车窜出去，几乎是同时，诊所里子弹飞射！ “妈的，瓦伦蒂诺的杂种！” 诺兰大吼着躲到了车子后面，只是这第一轮的射击就打倒了他好几个手下！ 詹姆斯只是收回了目光，战术复眼扫描着诊所，在弹雨中俨然不惧，穿过烟雾和碎片寻找敌人... V大声喊道：“妈的，这家伙身上的是军用级重型护甲！里尔，烧掉他的系统！” “他身上有军用级别的ICE（注1）--该死，小心，他有斯安威斯坦！” 三人躲在诊所的墙后面，只顾着射击，但下一瞬间，他们看到如山般的詹姆斯出现在他们面前-- V的克伦奇科夫也在这一瞬间启动！ 脑海中深处的记忆被唤醒，V忽然想到了那次在亚特兰大正面面对诺特，这两个家伙是同一个级别的！ 噌！ V挥出手臂，螳螂刀猛地从左臂弹出！ 但詹姆斯的右手却也弹出了同样的义体，两人的刀具摩擦溅出火花，这是杰克和里尔看到的结果！ 两人左右手的螳螂刀在空中交会，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而杰克，他没有说谎，他掏枪的速度真的很快！ 手中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那把萨达拉，枪械中的能量积聚！ 弹药中的钢钉在电磁轨道的加速下出膛，V一眼看穿了詹姆斯想要躲闪的举动，手中螳螂刀猛然下坠喀嗒一声锁住了敌人的道具！ 手中手枪开火，这下詹姆斯也只能开枪！ 砰！ 道具碰撞的尖锐声音、正宗步枪清脆的中音、萨达拉沉重爆裂的声音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 诺兰只看到詹姆斯忽然出现在了枪林弹雨中，然后诊所的大门就塌了！ 六街帮的人呆了，火力出现了一瞬间的真空，这时他们才看见现场的状况。 诊所的门窗被打成了筛子，门框更是被某种锋利刀具切开摇摇欲坠，墙壁上被轰出一个黑色的洞口。 詹姆斯出现在诊所门口，有条不紊地换着弹药。 威力巨大的萨达拉也只是把詹姆斯的胸部护甲打得变形凹陷--距离被打穿也许还差一枪，但也可能是两枪，也可能是三枪。 总之，不是杰克打中的那一枪--尽管萨达拉的一枪足够把普通人的胸口打成血雾。 “我去...”诺兰咽了口唾沫。 是的，他是六街帮的高层，但他是管理层。 这意味着他不会像詹姆斯这种杀戮机器给自己来个全身军用义体化。 他可以毫无压力的打爆几个没钱的混混或者帮派的低级成员，但这种级别的战斗，还是专业的比较在行。 他目光移向詹姆斯，心中默念：杀人机器。 哄--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思考这个问题了，路边传来了秘密麻麻的汽车声音，那听起来就像是一只车队在行进！ 瓦伦蒂诺打过来了？ 十几辆哥伦布货运和G240洪的一下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同时还夹杂着车主和行人的尖叫声... 这是什么情况？ 诊所的废墟中，里尔三人猛地冲了出来，趁着混乱的车流跑向那辆他准备好的车子-- 詹姆斯的战术复眼闪烁着致命的红光，他看到对方的黑客了-- 那个黑客手里还拿了一把典式冲锋枪--看起来是改装版，与他数据库里的版本存在细微差别。 不过没关系，威力都不足以打穿他的皮下护甲。 一辆无人的G240油门拉满撞了过来！ 下一秒，詹姆斯消失在原地，车顶被踩出了巨大的凹陷！ 詹姆斯像是鬼魅一样不停踩着车子的车顶接近三人，一只手控制着步枪，另一只手已经完全裂开，露出了手炮般的义体，瞄准了他们三人的目标车辆。 想逃？ 轰！ 第62章 疾速逃生 爆炸的炎浪和烟雾掩盖了三人的行踪，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解决了的时候。 一辆车子猛地冲出烟雾，以夸张的角度转着弯，然后在后面冲出的一辆车子的撞击下几乎完成了原地180度转弯！ 里尔狂吼着：“快上车！保持射击！” 巨大的爆炸掩盖了里尔三人的行进路线，如果这是用来逃生的车子，那么三人的逃生希望已经破灭了。 但里尔准备的逃生车辆是一辆还未进过道的车子-- 管道医生诊所面向河道，实际上根本没有车道，诊所前面的这块空地更像是一个瓶子。 进来的通路恰好够一辆车通行，通过之后的空地算是比较空旷，但这会儿已经被里尔叫来的车子挤满了！ 里尔在看到手术记录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调用漫威世界那边的AI进行计算，现在离开的路只剩下了一条！ 同时其他乱入的车子已经把六街帮的人挤到了一遍，甚至有几个倒霉蛋都被撞了下去！ 他们的子弹难以起效，要是胡乱用爆炸武器，车子被引爆，他们也逃不了！ 他们只能期望詹姆斯能拦截这三个家伙！ 哪怕三人距离车子可能只有不到一米！ 可是...在斯安威斯坦面前，在詹姆斯诺瑞斯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显得那么漫长。 里尔只顾着扣动扳机，左眼已经接入街道摄像头进行瞄准，詹姆斯的每一個落脚点都是他精心计算的。 斯安威斯坦很快，但这是预判射击--只可惜，智能子弹精准，但不够致命。 V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人，他看到里尔的智能子弹每一发都打在了詹姆斯的身上，但就是没有阻止这个变态行进的步伐。 V的世界已经变得很慢了--詹姆斯开的枪已经打裂了皮下护甲，卡在护甲和血肉之间。 克伦奇科夫已经来到了极限功率。 但詹姆斯的动作依然很快，快到V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咬着牙关，全凭本能甩出了左手的螳螂刀。 同样的交锋没有再发生，詹姆斯在空中侧过了身子，左腿膝盖忽然弹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螳螂刀-- 噗！ 螳螂刀刺穿了V的腹部，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想一下子把V给切开，但他失算了。 V同样调整了左臂螳螂刀，止住了刀具上劈的趋势，右手也没闲着，一枪打爆了詹姆斯的左眼。 这一枪中断了斯安威斯坦的运转，詹姆斯收回膝盖螳螂刀，就打算用手上的螳螂刀给V最后一下-- 那个动作很快的大个子--杰克忽然冒了出来，左手拿着萨达拉，右手狠狠地推了V一把！ 砰！ 詹姆斯被抓住地这个机会打了个正着，萨达拉巨大的动能搭在他的胸膛上，生生砸碎一大片裸露的皮肤护甲！ 可是也仅仅是打碎了一大片护甲！ 里尔咬着牙--他们还需要一次有效打击为逃生创造条件-- 整个过程中，这家伙都在吃应龙的子弹。 詹姆斯根本没发现，他的皮肤正在积蓄电流！ 作为原型武器，应龙的子弹每次命中都会在导电体表面积蓄静电，当短时间内击中的子弹足够多时，就有概率诱发小规模EMP！ 终于，在这一瞬间，量变引发质变，应龙的子弹打在詹姆斯破损的胸膛上，数十发原型子弹积蓄的电流爆发开来，引发了一次小型的EMP脉冲！ 噗！ 电流爆开，詹姆斯愣在原地，周围的灯管暗了下来，只剩下夕阳昏暗的光芒。 G240卯足动力，从唯一一条通道冲了出去-- 砰！ 随着三人扬长而去，一辆麦基诺皮卡封死了道路，差点把追过去的六街帮士兵砸成肉酱。 对于这种级别的战斗，诺兰完全插不上手，但此时此刻，他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三个杂种跑了！ “该死！巡逻队！瓦伦蒂诺的杂种来了！一辆灰色G240，拦住他们！ 妈的，妈的，妈的！还有那个叛徒！去找他...呃..？” 诺兰语气一滞-- 詹姆斯站到了他面前，那改造过的铁下巴微微动了起来--不过却没声音发出来。 倒是传了个当面信息给他。 “义体，植入。合同，要求，更好的，植入体--” “作战。” 一个六街帮的老兵凑了上来，恶狠狠地训斥道： “你他妈什么意思，人都给你...” 噗！ 詹姆斯挥了挥手，这六街帮老兵就被螳螂刀切成了两片。 诺兰咽了口唾沫。 因为这些天和詹姆斯接触下来，他总觉得詹姆斯已经在赛博精神病爆发边缘了。 看起来这场战斗又让他离病发进了一步。 “呃，那肯定的，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植入义体的，你忘了吗？医生，医生？！” 快他妈给这个赛博疯子上麻醉！！！ “医生？？！” 诺兰的有些破音了。 ...... “我的手...V...我...” “杰克，撑住！我们马上就到诊所！还记得你的拳王大猩猩手臂吗？我们现在就给你装上去！ 里尔，你他妈车子能不能再开快点！” 杰克的一整条手都被砍断了--考虑到对方是个赛博怪兽，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但切开的断面会造成大动脉出血，只要三分钟杰克就没命了！ 里尔一边开车一边从包里掏出了准备好的凝血剂扔给了V。 “凝血剂，把他的手臂吊起来，先包扎！” “我不会！” “草...那就往后开枪，我来包扎！” 里尔瞥了一眼车子副驾驶的箱子，运气不错里面有个扳手，正好可以用来抵住油门。 远程控制的车辆是有速度限制的，但油门踩到底一定是车子最快的速度。 V惊悚大喊：“伱不要命了？！” “前面没车--倒是后面有车，赶紧干掉他们！” 里尔就这样在主驾驶上扭着身子转了回去，从战术背包里拿了一卷绷带出来做了简单处理。 瀑布一样的大出血很快变成了小溪一样的出血。 凝血剂效果很好，再有5秒这样的流血会停止，变成渗透型的出血--算得上是医学奇迹了。 但流出去的血不会回来--这仍然是大出血，只是给他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神父？有个大情报，但是你得先帮我们处理一下六街帮！传道海滨大桥，六街帮的人疯了，你的人在这边吗？！” “里尔...”杰克虚弱地看着里尔，“我...感觉很冷...” “冷就对了，有钱人都是这样的，高处不胜寒听过吗？” “你可真会说笑话...” “你死不了，杰克，保持清醒，保持清醒，想想威尔斯太太，你是威尔斯家最后的男人。 想想米斯蒂，想想你的拳王大猩猩手臂，想想我们马上就要按着六街帮的头逼他们认输--” 杰克眼里的光芒正在快速消逝。 里尔咬了咬牙，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气动注射剂。 他保证杰克肯定不会在这几分钟内就失血而死，前提是他得保持清醒。 大出血时，大脑清醒有助于大脑调节相应脏器为脑部提供能量，一旦睡着或者昏迷，情况就会迅速恶化。 脑子坏了，那就是死了；但要是脑子还好，两条手就算截肢也能救回来。 注射剂里装的是神经活性剂，用来提高神经敏感性的，黑客用了可以提高大脑活性。 这玩意儿肯定能让杰克保持清醒--不过痛觉也会同步加倍。 “妈的，杰克，别怪我，我可不想给你两嘴巴子--” 哧！ 活性剂一瞬间打入，杰克的眼神瞬间有了神彩，嘶哑地喊了起来：“我草XX里尔！” “这才对！”里尔大笑着拍了拍杰克地肩膀，“你自找的！保持清醒--你看，你的瓦伦蒂诺兄弟来了！” 即将进入传道海滨大桥，里尔看到大桥对面，瓦伦蒂诺的人已经全副武装摆出了交火的状态。 “这便是古斯塔沃·奥尔塔，你们是...傻逼汉堡王吗？” 里尔接到通讯愣了一下，喊道：“我们是六街帮的爹！快让开！这边有重伤员！” V全神贯注地开枪，忽然间她身后响起了密密麻麻地枪声，子弹直接打爆了打头的六街帮汽车！ G240这破车像闪电一样掠过瓦伦蒂诺的防线，朝着老维的诊所疾速驶去。 ...... 超级摩天楼H4，位于传道海滨大桥旁，刚刚回家的马丁内斯母子可以说是看到了全过程-- 要是他们晚从诊所出来两分钟，他们估计就得死在这场大规模械斗中。 年仅17岁的大卫，深深记住了那三个驱车狂奔的身影-- 在一辆破G240身后，跟着几十个六街帮的人，穿过弹雨，毫发无伤。 等到战场转移，两人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 “我靠...好帅啊。” 啪。 葛洛丽亚敲了敲大卫的脑袋。 “妈...” “别老是学这些东西。” 第63章 请求支援（求追读~） “切森--妈的，你盯着的家伙是个赛博精神病！该摊牌了，你帮谁做的这单？” 诊所里，满身是血的里尔暴躁低吼。 “他叫什么名字？”切森语速很快。 “詹姆斯诺瑞斯，太平州来的。” “哇哦...我知道了，我这有他的资料，但你现在肯定不需要这些--他装了斯安威斯坦对吗？军用级的那种？” “对，你说的没错，而且还打算装更强的，六街帮打算把这个赛博疯子变成人肉核弹丢到丽景区！”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切森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听着，里尔，我摊牌--这一单是帮康陶盯着的，他们高价悬赏军用级斯安威斯坦的一切。 小道消息、设计图、运行数据、甚至是残骸，你想干大活吗？ 詹姆斯要装的义体肯定是斯安威斯坦，而且是军用科技还没完全投入使用的实验型号-- 把那东西搞来，把那东西搞来！我们都能抱上康陶这条大粗腿！ 该死，你说他们马上要手术？那伱得准备快点了，别让暴恐机动队抢先了...” 切森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不停嘟囔着让里尔干活。 不过里尔虽然声音又低又暴躁，但看眼神就知道他很冷静： “去你妈的--我才不要捧公司的臭脚，这活可以干，但告诉康陶，准备大出血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把东西搞到手，我去稳住康陶，快点啊，里尔，发财的机会！” “别急。”里尔看了看时间，“我给他们预约的义体医生打了大剂量麻药，他们得准备很长时间，那玩意儿可不是所有义体医生都会装的。” 电话那边的切森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里尔可能并没有那么焦躁。 这种冷静感染了发财心切的切森：“你...我听说六街帮出动大半个帮派的小弟堵人还没堵住，不过死了人。” “不是我们的人--听着，这单我们干，但让康陶给我送来一台军用级ICE终端，詹姆斯身上也有这东西。” “军用级ICE？这可能有点难，你懂的，大公司对这玩意儿捂得死...” “那就没得谈，那家伙就是头怪兽，或者让他们自己出黑客--不过我猜他们不想亲自下场。” “呃...那我去谈谈，还有吗？” “有，让他们把自己最先进的斯安威斯坦送过来，不然没得打。” 电话那头切森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古怪：“你确定？” 康陶目前最先进的斯安威斯坦是千替4型--这是一個一言难尽的产品。 脊柱义体几近军用科技的顶级产品，但行为芯片却相当拉跨，产生的类时停错觉只有正常状态的10%。 唯一的优点就是，相较于同类产品，对使用者的精神状态影响很小，还有，价格很便宜。 不过呢，千替最近推出了5型芯片，还起了一个很厉害的名字“实境扭曲”。 然而类时停错觉依然只有正常状态的20%。 康陶的拥趸认为千替不是做不出好的斯安威斯坦，硬件已经足够好了，只是需要时间升级驱动。 什么千替战未来之类的。 可是要知道除了佣兵，没什么人能把斯安威斯坦运用到理论极限。 有这钱谁会去给千替当实验品？自费测试员？打架的时候性能天生低人一等？ “我确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他们，义体运行数据另算价钱。” “行吧，这个他们肯定不会拒绝--我猜你肯定还要点什么。” “重火力--防御者轻机枪，附带子弹，还有技术狙击步枪能用的钨钉穿甲弹。” “行家啊，要的都是敏感的货--我这没有轻机枪，但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从...呃，我们的老熟人罗珊那调货过来，MK31，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了。 你让我给你搞来技术狙击枪我还真做不到，不过子弹嘛，这里确实有一些，压箱底的。 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这些东西总价三万。” “那就要MK31，成交。” 挂断电话，里尔看向了街头。 因为六街帮忽然冲击瓦伦蒂诺的地盘，NCPD已经发布了预警消息，街上几乎没人了。 战斗也进入了歇息期，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事情闹大发了。 坐在车子里的神父也是这么想的。 黑色的雪佛利色雷斯加长轿车停在路边，一个体型酷似杰克的瓦伦蒂诺帮打手打开车门，走到车边，对里尔招了招手。 里尔磕了一颗免疫抑制药，然后坐上了神父的车子。 “里尔，现在问题大发了，六街帮彻底疯了，传道海滨成了战场，NCPD也在施压。” 神父的语气平静，实际上嘛，他也觉得棘手得很。 六街帮和瓦伦蒂诺的矛盾由来已久，但双方的枪战、对抗其实都还相对克制。 并且这种克制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神父和中士的从中斡旋--尽管他们实际上也是挑动者。 虽然底下的人恨不得把敌人生吞，他们自己也是这么告诉手下的，但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希望看到不死不休的血拼。 现在的规模空前之大，就因为诺兰和詹姆斯没在河谷区堵住这三人，追在后面的六街帮都成了一支车队。 然后瓦伦蒂诺一通扫射直接把六街帮打死了一大半--喜人的战绩，不过也实打实的激化了矛盾。 政客可以挑起战争，但有的时候，战争的停止却不是政客说了算的。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吧？” “六街帮找来了个赛博精神病--我没有夸张，那人随时会发病，这是他身上的义体列表。” 里尔把数据传了过去，神父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六街帮还打算给他更新更强的装备。 我猜中士是打算把那玩意儿放到丽景区，要是发病就算球了，反正和他没关系。 不过瓦伦蒂诺就惨了--现在你知道了，这事和他有关系。” “找精神病人来掺和帮派斗争？那我确实要好好问问中士，不过这乱子可是因你们而起的。” 里尔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他拿出了准备好的神经缓释剂药罐--他知道神父不会轻易帮他摆了这事，所以准备了这玩意儿。 所谓的大消息，还包括这个。 “圣多明戈马上要爆发大规模瘟疫了，实际上这会儿已经有苗头了，γ-狂犬病，可以用α神经缓释剂治疗。 这罐药送你了，然后这是疫苗，一共20支，市面价一万三一支，我这里打包十五万欧处理给你。” 夜之城没有疾控中心--或者说，夜之城的疾控中心也是期货和炒股的一环。 这会儿大家最多知道圣多明戈癫痫爆发，但要真正确定是什么瘟疫，还是有点难度的。 中士能搞来这玩意儿，里尔觉得神父也可以--就算搞不来，也可以去搞黄中士的生意，不管怎样，都是有用的消息。 “这可是个大消息。”神父神色不变，拿起桌上的疫苗看了一会儿，“好吧，年轻人，我得承认，我有些小看你了。 既然气氛都到这了，我有个委托给你们。 如果中士打算把那个赛博精神病送到丽景区...” “我可以处理。”里尔笃定地说到，“现在我们和他算是有私仇了--不过您可以想远一点，是时候让乱斗休止了。” 神父眉头一挑。 “这话...我爱听，但这会儿有件事你还得做决定，古斯塔沃奥尔塔那边拦住了一辆不要命的六街帮车子。 就因为车上的家伙，差点把防线冲没了，开车那小子腿都断了，还踩着油门，手掌只剩一半，还能抓方向盘。 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开的是坦克。 说是来找我的，我猜是你们的人？” 里尔愣了一下，是阿奇多那小子？ “他是不是带着一个女人？” “是，那女人中了一枪，但还有气--看起来是他妈妈，我很欣赏这小子。” “嗯...那他以后就是你的人了，神父。” ...... 诊所里，气氛有些凝重。 V坐在椅子上忽然说道：“那家伙就是个赛博怪兽...老维，我得装新义体。” “斯安威斯坦是吗...”老维擦了擦眼镜。 杰克已经换上了崭新地手臂。 大猩猩手臂，手臂植入体。 与其说是植入体，不如说是把手臂都给替换了，换成21世纪顶级义体技术的结晶。 在合成肌肉纤维的牵拉下爆发出吨位级别的力量，打在人脸上可以直接看见血肉烟花。 杰克这会儿也醒了，虽然还不是特别清醒，不过肯定不会死了。 “老维，我觉得我也得上点新义体，不过我没钱了。” V大手一挥：“没事，我有钱，老维，先给我们换。” “钱？”看着V这副样子，老维笑了，“V，看起来里尔没告诉你--看到角落边那个罐子了吗？ 生物信息建模采集设备，富人用来做DNA养护的基础设备，50万一套--对了，这套是给宠物用的便宜货。” “这么贵...说这个干什么？” “里尔说先赊账让我买，要是还不上就找你要钱--我可是贷款帮你们买的。” V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多少？” “50万，其实还包括一个使用说明和数据库，这部分算你们便宜点，加起来一共55万。” 啪。 恰好，里尔这会儿进门了。 “杰克怎么样？准备一下...” “里尔--” 里尔一打开门就看见V笑得狰狞，手指头被压得咔咔作响。 “呃？” 第64章 委托：一骑绝尘 大猩猩手臂在民用市场的投入，最早是给搬运工这类重体力劳动者用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增强手臂力量，这简直是天生的军用义体。 而老维给杰克的大猩猩手臂则是完全超乎预料的好--准确地说，这实际上是一套义体，一套拳王老维本来给自己准备的义体。 不止完全替换了小臂，同时也换掉了所有上肢骨骼和肌肉群，并且搭配有配套的合成胸肌群纤维，以及增强的一体式肋骨。 这种人造肋骨完全替换了人体肋骨的形状，提供更强的支撑力，可以承受更加强大的肌肉拉力。 合成肌肉纤维几乎不会断裂，在激素刺激装置的作用下，人体将毫无保留的释放储存在身体中的能量。 再加上义体中的机械能储存装置，一旦爆发开来... 可就不是把脑袋打掉这么简单了，没准这玩意儿甚至能掀起坦克的头盖骨。 而只要不是轮椅人，人体几乎90%的动作都需要下肢作为支撑。 为了保证人体受力协调，杰克还接受了完整的骨骼增强植入，以及强化的下肢肌肉群。 最后，作为队伍里体型最大，条件最好的大个子，植入了重型皮下护甲，规格上可能不如詹姆斯用的军用产品，但绝对是老维现在能搞到的最重最厚的皮下护甲。 也只有这种大个子才能支撑起来远超皮肤厚度的重型皮下护甲。 虽然这些东西都不是顶级货色，但起码能保证杰克用力的时候不会让下肢碎掉，也不用担心那么大一个目标该怎么躲子弹。 为什么不是顶级货色？ 还有一個原因--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小队没钱了。 之前小队的资产是：杰克10万欧，里尔加上刚从神父那收的15万欧，一共27万，V是最富的，一共51万。 足足88万欧，全砸了进去，里尔让老维买的设备就去了55万，杰克的大猩猩手臂和配套改造花了31万，V加装了一把螳螂刀5万，然后是给切森的3万。 一下子花了94万。 不只是没钱，还倒欠老维6万欧--噢，实际上还有系统维护和救人的花销没算进来，所以是倒欠七万一。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用你的名义赊账。” 里尔诚恳滑跪。 出乎意料，V这次只是眉头动了动，没让里尔和她的拳头亲密接触。 “算了--就当是你欠我的，记在备忘录里，听见了吗？！” “那必须的--” “但是这样就没钱装斯安威斯坦了...” “其实，我给你搞来了一条，康陶的，最先进的原型机。” 里尔收到了切森的消息--康陶同意了，他们直接从夜之城的仓库调货过来。 V表情诧异，两人四目相对，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康陶真是良心企业啊，不仅给他们送第一桶金，还给他们送高级义体。 问题是...斯安威斯坦可是赛博精神病高发义体。 V想起了老维的建议，眉头一挑：“你不阻止我装这种东西？还给我搞来了康陶的原型机？”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如果你怀疑自己的承受能力，我就建议伱别装，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里尔说的很诚恳。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话，V就要觉得对方就是想骗她装义体。 不过里尔说这话，她就觉得，里尔是真的认可她的能力。 “你小子。” V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等待着手术开始。 ...... 康陶的义体公司已经从母公司拆分了出来，这家子公司叫做千替，里尔找来的斯安威斯坦也是千替生产的。 严格来讲，斯安威斯坦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是相对“硬件”一些的脊柱义体。 脊柱义体会用提供硬件条件去侵入式刺激神经、肌肉和器官等等一切需要影响的人体部件。 而负责调节刺激模式和程度的，就是插在脊柱义体上的斯安威斯坦芯片。 通俗的讲，如果说行为芯片是CPU，那么脊柱义体就是主板；如果说行为芯片是软件，那么脊柱义体就是硬件。 而在脊柱义体方面，千替已经做到了极致，最起码不会落后顶级义体厂商太多，可以搭载市面上99.9%的行为芯片。 可是在软件方面却存在很大差距，体现的效果就是，他们最先进的千替5型“实境扭曲”斯安威斯坦，也只能做到让使用者感觉时间减慢20%。 不过没关系，V的反应速度极快--同样的义体，里尔用和V用就是两种效果。 她需要的是主动式激活的效果，被动激活的克伦奇科夫在战术上太被动了。 手术台旁，杰克活动着自己的新身体，里尔静静的坐在一旁，摆弄着一堆零件。 叮咚-- 切森：“里尔，你猜的没错，詹姆斯诺瑞斯就是颗定时炸弹，他们让詹姆斯回阿罗约做手术，结果那大个子忽然发疯！ 谁讲话都不好使，他上去就是一刀！直接硬挺挺的杀出了阿罗约！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认战术手势--精神病的事我也不太懂。 六街帮的压下了消息，在把他往瓦伦蒂诺的地盘赶！ 我这边搞来了NCPD的监控，我来给你报点--路线有点崎岖，主要是一直有六街帮的被砍死，他们也摸不准詹姆斯想干什么。 康陶那边还给你搞来了NCPD的外包合同，你们现在可以在暴恐机动队出动前用武力处置赛博精神病！” 里尔：“收到。” 切森：“祝你好运，兄弟，干成了这单，我们就能抱上康陶的大粗腿了！赚大钱！” ---- 神父：“里尔，六街帮带着人往丽景区冲，要是有詹姆斯打头，我的人可能拦不住他们，位置发给你了。” 神父：“孩子，丽景区的安全就全靠你们了，我的人都在门口等着你们，照顾好他们。” 里尔：“收到。” 神父：“愿上帝保佑你们。” 咔。 里尔手中的零件发出脆响，V走下了手术台，适应着多出来的义体。 克伦奇科夫和神经协调器本身就作用在脊柱上，换了千替的义体V也没感觉到太多不适应。 相反，她干劲满满。 “是时候干他一大票了--东西准备好了吗？” “当然。”里尔把组装好的枪械摆在了一旁。 左边是V用来打死诺特的那把猫又，右边是完全解除限制的改装萨达拉，还有那把长度快有一米五的MK31重机枪。 和在传道海滨时不一样了，这三把武器每一把都有威胁詹姆斯的能力。 里尔摊了摊手：“先生，女士，拿好你们的家伙-- 委托目标：詹姆斯·诺瑞斯，还有...阿罗约。” 两人拿起自己称手的家伙各自进行着检视。 杰克笑着把防御者和萨达拉背到了身后，看上去有些紧张。 “说出来有些奇怪...我有些紧张。” V笑着拍了拍杰克的背：“杰克，这点场面就把你给镇住了？以前那股牛逼哄哄的劲呢？” “呵，我看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个吧...” 即将走出诊所，里尔忽然顿住了，对杰克说到：“杰克？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吗？” 杰克愣了一下。 然后里尔说到：“视频不能P--打起精神。” 里尔一脚踢开铁丝门。 轰-- 诊所外的街道，一辆辆汽车低沉的引擎声此起彼伏-- 然后，主角登场了。 看到三人出现在街头，带头的古斯塔夫把手里的烟给掐了，然后站直了。 整条街都瓦伦蒂诺的好手，看到古斯塔夫的举动，他们也把目光转向了街头，然后掐灭了手里的烟。 杰克还看到了好几个他以前的好兄弟--都是很久没见的兄弟了。 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车灯像是舞台的灯光一样照亮街道，照亮前进的道路。 一辆黑色麦基诺停在门口，开车的正是阿奇多，他挥了挥自己已经换成廉价义肢的手，上面雕着瓦伦蒂诺的纹身： “里尔先生，我现在是瓦伦蒂诺了，不过神父没给我派车，你不介意我继续做你的司机吧？ 这手可是我为了开车特意选的，还有脚--噢，你在外面看不见。” 里尔笑了笑：“别像上次那样战战兢兢的就行了--掉价。” V和杰克扛着武器跳上了皮卡车的货箱，搭好武器，黑色麦基诺轰然发动，一骑绝尘。 穿过瓦伦蒂诺的车队，车子在最前面-- 古斯塔沃的车子也动了起来，跟在后面：“瓦伦蒂诺的小伙子，跟着那辆黑色麦基诺，他们不停，我们也不停。” “他们看起来要去圣多明戈--那要是他们打到阿罗约呢？” “哪个傻逼问的？要是他们打到阿罗约-- 我们就跟到阿罗约！” 第65章 疾速追杀 马丁内斯一家平静的早晨。 作为预算拮据的家庭，他们开的是圣多明戈最常见的加利纳G240--这是一辆性能极差的车子。 走在高架上都能三秒一抖，而且毫无内饰可言，唯一的优势就是便宜。 在夜之城，没车可不行，没车，你就不能上班，不能送小孩去幼儿园，帮派火并的时候你也没法逃。 副驾驶的大卫抖着腿：“妈，家里还有钱升级正版系统吗？不如就用医生给的盗版软件吧。” “不行！” 老妈葛洛丽亚斩钉截铁的拒绝。 作为一个从事灰色工作的人，她清楚那些盗版软件的门道-- 低价给你提供效果和正版一样的软件？那些黑客是做慈善的吗？ 当然不是，指不定你在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 “可是...你不是没钱了吗？”大卫无聊地看着窗外，脑袋里还在回顾昨晚看的刺激黑超梦。 “那是因为还没发工资！家里当然不会有大批闲置的钞票--还有，不要再抖腿了！” 大卫闻言停下了抖腿，长长叹了口气。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五十了，是个还不上房贷还失业的中年人。 “其实...我最近在想，我可以休学，找找工作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 “妈...伱也知道，光是系统升级的钱我们都很难负担，而且我在学校相当格格不入，妈妈你也一无所知吧？ 只要是穷人，都不可能受重视，我再努力读书，也不可能变成和他们一样。 也不想和他们一样。” 说到这里，大卫满脑子都是那天看到的三人-- 街道追逐，枪林弹雨--要是身临其境，估计比他看得那些小儿科黑超梦爽多了。 自由地在街头狂飙，好像更适合他这种穷人。 车子里沉默了几秒。 “...那，我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 葛洛丽亚的声音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大卫百无聊赖地瞥了过去。 “我这么卖命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可是现在...你以为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妈？” 大卫看到眼泪在老妈眼里打转。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有才华，所以我才这么努力赚钱栽培你。 如果你不想读书了，我该怎么办？” 葛洛丽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泪水从眼眶流下来。 大卫不是个傻子，他不知道老妈是干什么的，但他听得出老妈的委屈。 不只是委屈，还有期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期望。 尽管他不知道老妈期望的是什么，但他很想回应这种期望。 “我不该说的。”大卫看向了前方，是和他们一样平平无奇的车子，汇聚成车流。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种期望--读书吗？ 也许老妈只是在做梦呢。 “对不起，不要哭了。”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你的。”葛洛丽亚擦了擦眼泪，“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要证明给他们看！ 我希望你成为精英，爬到荒坂塔的顶端！ 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能，你一定能做到的！” 说到儿子，葛洛丽亚的眼睛里似乎有光。 只是这种光，让大卫有些自惭形秽。 “说的可轻巧...” 大卫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前方有辆车--不，是有一队车在逆行！ 一個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车上，就像站在战车上一样眺望远方-- 然后，举起了自己变形为炮的左手-- 轰！ 巨大的爆炸炸翻了葛洛丽亚前方的车子，车子像是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连着撞翻了好几辆车！ 其中一辆车子甚至被爆炸彻底掀飞，整个都竖了起来朝着这边砸来！ “妈！快转弯，快转弯--妈！” 下一秒，重机枪的子弹连成一条线把车子生生切开，其中一半残骸狠狠砸在了马丁内斯一家的车子上。 瞬间天旋地转！ ----- 车子里，里尔一边监控着路网数据，一边接入了康陶提供给他的一次性ICE终端。 这玩意儿看上去就是个黑箱子，抱怀里正好--不过一会儿就要报废了，里尔可不敢把这东西抱起来。 神经链接直接接入ICE接口，里尔要做个搭桥入侵--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破解军用级ICE，还是正面破解。 “我开始侵入他的系统，敌人的画面传给你们了。” 路网设备很早就捕捉到了詹姆斯的路径，这家伙完全没有隐藏。 这会儿他之前被打烂的胸膛已经重新修正，看起来是换上了更厉害的皮肤装甲。 他那样子，就好像在他身边环绕的不是一辆辆六街帮的破车，而是军用科技的坦克。 V啐了口唾沫：“妈的，那傻逼以为自己是什么？看不起我们？” 里尔大喊：“杰克，准备截击！” 此时，V和杰克都在皮卡车的货箱上，杰克抱着防御者机枪瞄准前方，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地方进入交火距离！ 轰！ 但迎接他们的是一辆完全被炸翻的车子，一整辆车都立了起来，朝着他们砸过来！ “开火！草！” 杰克吼叫着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 MK31巨大的后坐力作用在杰克身上，每一发子弹打出去都好像有人捶打在他的身上！ MK31实际上根本不是用来抱着用的，军用科技设计这挺机枪是用来装在装甲车和炮塔上的--但总有装了大量义体的猛男能用得上这玩意儿！ 比如杰克！ 子弹几乎就比炮弹小那么一些，轻轻松松就把翻起来的汽车打成两半，然后朝着两边砸去！ 麦基诺猛地加速，越过前面那辆找不着北的G240-- “准备遭遇战！” 双方车队针锋相对，但六街帮的气势就先弱了-- 他们只是来引导詹姆斯的，可不知道对面会派这么多杀气腾腾的人来拦截！ 瓦伦蒂诺帮的车子俨然不惧依然混乱的车流，把改装过的保险杠当成撞角，不只是阻截了六街帮的车子，甚至是追着他们打了起来！ 杰克直接调转枪口，当场射爆了詹姆斯脚下的汽车！ 轰！ 不出所料，詹姆斯瞬间消失在车顶，然后像是闪现一样在混乱的车流中踩着那些车子的顶前进！ 有几个倒霉蛋直接被踩变形的车顶给压成了血沫！ 杰克致命的火力死死压制着詹姆斯，逼着他不停变换方向！ V恶狠狠地瞄准这那个不停移动的目标，嘴中念念有词-- “跳--喜欢跳？” 克伦奇科夫只能在危险已经很近的时候启动，但千替的斯安威斯坦则早早就开启了。 尽管千替的斯安威斯坦效用远远比不上詹姆斯现在用的，但这次留给V的反应距离远远大于先前！ 随着距离接近，也许是克伦奇科夫和千替的斯安威斯坦产生了联系，减慢的时间从20%一路开始缓慢攀升-- V开始看清那个家伙，扣下了扳机。 电磁能量开始积蓄。 她逐渐看清那个家伙的路线，然后是动作-- 砰！ 子弹出膛，在V面前形成一片明显可见的微型音爆云！ “打中了--草，没打正！” 猫又的子弹速度极快--斯安威斯坦能让人快起来，快到产生时间减慢的错觉。 但并不代表人体就能突破音速！ 猫又的出膛速度超过1500m/s！ 砰-- V的脚后退了一步，在车子上重重踩落。 詹姆斯在空中被击中，子弹斜射打在他的左胸，一个巨大的凹陷出现在那里。 可惜子弹没有打正--仅仅只是擦伤，这家伙的胸膛护甲就被打碎，要是打正，战斗就结束了。 詹姆斯摔落在地，但没有休整很久--他已经离三人的车很近了！ 詹姆斯脚下加速，直接窜进了混乱的车流里。 车队完全不顾及被打翻的车子，横冲直撞，更加为詹姆斯提供了掩护！ 猫又的子弹像是打穿黄油一样轻松贯穿一辆又一辆汽车，穿过那些汽车，干扰着詹姆斯的行动！ “妈的--他过来了，杰克！” V的话音刚落，詹姆斯从车流中窜出，螳螂刀在太阳底下无比晃眼！ 不过这一次，V的应对要从容多了！ 挣-- 四把螳螂刀在空中相接，V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卡住了詹姆斯的刀具！ 詹姆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上次V也这么干了，虽然V的螳螂刀多了一副，但他可有三把。 然而这一次，杰克也不是只能用小手枪的杰克了！ 砰！ 杰克的左手死死捏住了詹姆斯的膝盖，那把螳螂刀生生被按住弹不出来！ 巨大的力量压得这头怪兽的铁膝盖呲呲作响，几乎就要开始变形-- 而杰克还有一只手，那只手里拿的是萨达拉！ “上次请你吃的不是全套，尝尝这个！” 轰！ 只有开枪了，杰克才庆幸队伍里有个懂技术的是多好的一件事。 这把萨达拉开火的后坐力把他震得手臂生痛，差点就要没压住。 要是换成人肉手臂--握紧武器是个好习惯，但奖励最少是骨折。 这把改装萨达拉两个枪管的弹丸同时爆裂开来，直接打烂了詹姆斯的左边腹部，露出里面的森森义体。 不过这家伙的装甲确实牛逼，竟然没有完全打穿。 这一枪下来，V和杰克也按不住詹姆斯了-- 他像没事人一样狠狠按了一把车头，接着这股力量跳了开来--不过他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 而他选择的应对方式，是最容易预判的方式，在天空中，他只受到重力作用。 车子里忽然打出一连串的子弹，精准地打在了詹姆斯在空中地移动轨迹上，弹无虚发。 最终，在他落地时诱发了一次小型EMP爆炸-- 詹姆斯顿了一下，麦基诺也忽然跳了起来！ 砰！ 阿奇多大喊着转动方向盘：“我靠，爆胎了！” 爆胎的麦基诺在道路上一个漂移，正好停在詹姆斯面前。 里尔死死抓着扶手，差点没被甩出去。 紧接着，里尔手边的ICE服务器炸了--在对抗中炸了。 同时出问题的还有詹姆斯的脊柱义体。 不在正常运转的脊柱难以提供正常的效用，詹姆斯挺拔的身躯终于弯折下来，再也支持不住他的体重。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第一次突破军用级ICE，科技点+500】 【已掌握实用技术：网络黑客技术（精通）】 【您现在具备能力尝试破解军用级ICE并研发更具杀伤力的快速破解魔偶】 【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1800】 里尔长长呼了一口气：“ICE攻破了，我禁用了他的脊柱义体。 搞定他--小心点，他还能动，只是没那么灵活了。” 砰。 杰克和V跳下车子，甩着自己的武器走到詹姆斯面前。 V说到：“结束了--你来还是我来？” 杰克给萨达拉填装了子弹：“我来吧，他还欠我一条手臂呢。” 詹姆斯忽然动了起来，拿出了身后那把正宗开始射击-- 很可惜，V呢，他打不到，杰克，他打不穿。 这就是普通步枪的尬尴之处--普通人确实避之不及，但对这种程度的改造人而言，什么也不是。 不断逼近的萨达拉开始再次充能-- 砰！ 萨达拉巨大的响声响彻高速路，弹丸穿过詹姆斯的身体，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漆黑深邃的烧蚀痕迹。 瓦伦蒂诺和六街帮，还有被车祸挤到边上的上班族都看呆了--只不过，感受那就大不相同了。 战斗或许只有几分钟，但就在这几分钟内，道路上已经到处都是弹孔、死人、燃烧的汽车和碎片残骸。 但战斗结束了吗？ “草，得换车了。”里尔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阿奇多，把这怪兽的尸体运回去。” “好的老大，那你们呢？” 里尔指了指战场中心的杰克-- 他一只手举着萨达拉，另一只手托着MK31： “发动汽车，踩死油门，跟紧了小伙子们--Valentino，carga!（注1）” 第66章 三个... 大卫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今天太刺激了。 他们的车翻了，不仅翻了，还烧了起来。 战斗实在太过激烈，詹姆斯和里尔三人的战斗完全映入了大卫和葛洛丽亚的眼里，他们和其他普通人一样瑟瑟发抖。 于是乎，当瓦伦蒂诺的人踩死油门追击六街帮的时候，他们没跑掉。 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规模的枪战比收拾赛博精神病还要危险，火箭弹轻松把他们的车子给炸飞了。 迷糊中，他看见老妈倒在远处，生死未卜。 “妈！妈！醒醒！可恶...怎么起不来...” 刚把詹姆斯的尸体拖上车的阿奇多听见有人在叫，走近一看是个卡在车子里的小子。 “那是你妈？” “是的--请你救救她！” “不行。”阿奇多摇了摇头，“我现在在给大哥办事。” 大卫愣住了，然后愤怒大喊：“开什么玩笑？！你要见死不救吗？！” “你得学会自救--小子。” 大卫听见卡住他的车门被扯开，失去卡住他的车门，他砰的一下掉了出来。 救他的是个瓦伦蒂诺--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人机械义肢上的雕刻。 “咳咳...” 阿奇多拍了拍大卫的脸，对他说道：“听着，小子，我要办事--我不是你爹，你得自己救伱妈。 你们家看上去不是创伤小组的客户，估计市政的收尸队会过来--不过别信他们。 你得自己扛着你老妈去医院懂吗？你得24小时看着她，看着她，亲眼看着她。 如果医生说不行，你就给他妈两巴掌，看他还犯不犯贱。 这东西拿好，你懂怎么用吧？” 说着，阿奇多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宪法军工造的，自由。 “混在夜之城连把家伙事都没有，你被保护的也太好了点。 想当年我老妈7岁就给我发了把平价军火的塑料枪，让我自己去上学... 噢，我得走了，拜拜，小子--记住，别相信任何人，拿好那把枪！” 大卫费劲力气，急忙爬到了老妈身边-- 还有救--如果他快一点的话。 临走时，他看到地上那把枪--但是他根本不会用枪。 不过最终，他还是把枪拿了起来。 ...... “瓦伦蒂诺打过来了！” 这样的消息已经在六街帮内部炸了。 有组织的突袭对无组织的防守，士气已经被彻底打崩了。 而且差不多一个小时前，詹姆斯才从这里杀出去呢... “我去，听说打头的是什么...傻逼汉堡王，可他妈凶了，一挺机枪指哪哪爆。” “什么鬼名字？他们和汉堡有仇吗？” “嗐，别听他胡说，那叫大人物买汉堡，听说是几個喜欢吃汉堡的佣兵。” “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吧，谁会叫这名字？” “都听我说！是汉堡大人物生意，听说是专门买卖大人物的，皮肉生意，你吃过汉堡夹热狗吗...” “意思是，盯上咱们了？” “傻逼，你又不是大人物，要盯也是盯...” 中士眼角一抽--他的耳部植入义体很先进，可以听很远。 不过这会儿他真希望自己聋了。 没想到自己又得给神父打电话了--就这么几个小时！ “神父！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中士，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找赛博精神病来是打算玩阴的？ 没关系，我接下了，不过你那边可得赶紧出主意了，瓦伦蒂诺的小伙子拦都拦不住，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认输了。”中士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让你的人回去。” “我说了，中士，瓦伦蒂诺的小伙子拦都拦不住。 你还记得几周前的事吗？我让你把打死阿米娜的家伙交出来，我还能退一步，你可以把他送进NCPD。 结果你是怎么说的？” 中士那个恨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神父淡淡说到：“没门。” 滴。 电话挂断，中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智能冲锋枪就朝天开枪！ “拿起你们的家伙--” 轰！ 阿罗约工业区外围传来了爆炸声，中士面貌狰狞-- 全他妈完了！ ...... 阿罗约工业区和贫穷的圣多明戈是两回事。 这里确实看上去很穷，还有很多烂尾楼，没完工的设施也残留在这。 但大型公司也在这里设有产业，比如荒坂的某个小型装配厂，康陶的机器人装配厂等等。 虽然绝大部分产业都是人口密集型的工厂，但也有一些高科技产业--在这种建筑旁，公司都会雇里三层外三层的安保。 除了里面的核心安保是自己人，绝大部分企业都会雇佣六街帮作为外层安保-- 可是现在，六街帮自己都自顾不暇--丑态，这就是六街帮的丑态！ “往里面开！那个最大的仓库！别打公司的设备，看见六街帮的就开枪！” 里尔在通讯频道里指挥，三人组坐的这辆车像是战车一样碾碎所有挡在前面的车子。 六街帮不是没有好手，但好的有限度，猫又一枪下去，什么装甲车都白搭。 拦是拦不下，就算想进行追逐战，也得看着杰克那把重机枪掂量掂量--况且这里又不是只有一辆车子！ 后面还跟着瓦伦蒂诺二十几辆车子呢！ 一路过来，爆炸声不断，敢露头的越来越少，有勇气的一露头就暴毙，完全是摧枯拉朽。 终于，车队来到了阿罗约最大的废弃仓库-- 六街帮的总部。 叮咚-- 电话来了，联系人：中士。 呲-- 车子一个漂移停在了仓库大门前。 中士：“你就是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的小队长？好好好，你有种。” 中士：“我认栽，让你的人停火，然后我打开大门。” 中士：“喂？在吗？你聋了？” 里尔不是聋了，里尔是愣了，三人都愣了。 阿奇多你到底在外面是怎么传我们的名字的！ “咳咳...可以，那就谈谈吧，不过中士，我要提醒你，别耍花招，我们掌握的东西比你想的要多。 放开权限，我的黑客会接入你们的摄像头。” “警惕的小杂种--接进来吧。” 确认了六街帮的人都放下了武器，里尔操控着仓库门缓缓升起。 “一会儿报假名懂吗？我是汉堡王，你们自己选一个。” 杰克：“那我就叫大人物吧。” V：“我本来用的也不是真名，我还得重起一个？” 里尔：“别废话赶紧的。” V：“那我就是国王了，怎么感觉和你的名字有点重复？” 里尔：“那不然你叫傻逼买卖？” V：“去你妈的。” 中士。 曾经在军队里服役的老兵，退役后在阿罗约开起了老兵安保，混的风生水起。 头上戴着船形帽，一身旧美国陆军军装，右腿还瘸了，换了条简单的机械义肢。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给自己换一条完全看不出来的仿生假肢没有一点问题。 但在战争中被炸断的这条腿是他最大的荣誉勋章，他必须得显摆起来。 “久仰大名啊，中士。” 里尔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一批六街帮的伙计。 “我才是久仰大名，没想到会栽在三个小喽啰手里。”中士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是咬着说的，“名字？” 三人都戴着面具，而且里尔黑掉了摄像头，这里的摄像头是显示不出他们的影像的形体影像的。 里尔耸了耸肩：“汉堡王。” 杰克板着身子站在里尔身后：“大人物。” V翻了个白眼：“国王。” 老实说，这三个名号任意一个拿出来做小队名字都还算正常。 但拿到一起就有点蠢了--这三人还非要把它们凑一起。 名字里那个“傻逼”没想到是你们的自我介绍，“傻逼买卖”是你们干的活。 中士暗自啐了一口唾沫： 妈的，我被三个脑残耍了。 第67章 当大哥的感觉 六街帮不是没人了，只是没组织度了。 帮派就这样--如果是公司安保，他们会坚守到最后一刻，然后源源不断地派出军事力量。 只要敌人没有真正占据核心资产，战斗就不会停止。 而帮派的核心资产很虚--就是他们的组织度。 这种玩意儿会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增长，逆风的时候，尤其是大逆风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么一会儿，看着瓦伦蒂诺的车队旁若无人的冲进阿罗约，小弟们魂都被吓飞了。 就算中士边上还有几个好手，那也没什么意义--瓦伦蒂诺都在你脸上拉屎了，小弟总会有其他心思。 所以最好就是谈下来，事情到此为止。 里尔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脚高高翘起摆在了谈判桌上，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 中士眉头一抽：“年轻人，太嚣张不好。” “我腿脚不方便，借桌子放一下--中士，严格来讲，我们其实没什么仇，就是拿钱干活。” 一边说着，里尔从兜里拿出了两支气动注射剂。 一支是α神经缓释剂，另一支是γ狂犬病疫苗。 “果然是你们抢的...”中士几乎是咬着牙说话。 “有赚钱的生意怎么不和你的好邻居分享？” 里尔说完顿了顿，中士还以为是要他摆态度。 结果里尔继续说道：“这样，我把这情报卖你了，圣多明戈闹瘟疫了，叫做γ-狂犬病，这是特效药，这个是疫苗。 我听说最近圣多明戈卖得挺贵，也挺缺货的，这两支样品药卖你了，钱你看着给。” “别太过分！” “不过分。”里尔摇了摇头，“这可是瓦伦蒂诺忍痛分伱的赚钱路子，然后我们说第二件事。” 里尔收起了腿，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你找赛博精神病来搞恐怖袭击，新旧美国法律里这可都是反人类罪行。 要是传出去，你怎么和你的兄弟们解释？六街帮的中士找了个精神病帮他打仗？你让人怎么想？” 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 也就这小黑屋里没人，也没设备，里尔才敢这么说。 在外面，认是不能认的。 而且这两件事其实是一回事，里尔是在提醒中士。 这瘟疫没准是生物科技打算清理一批近效期疫苗才搞出来的，中士消息渠道挺广，但这话要传出去，他可就干不下去了。 六街帮的脑残是多，但要是连这种事爆出来，他们都无条件听中士的，那也不用来混什么帮派了，都进厂打螺丝算了。 混帮派的，你可以杀人、飞叶子、PC，但是你不能和公司穿一条裤子，尤其是和公司穿一条裤子搞自己人。 毕竟绝大部分帮派都是想自己搞自己人才混的帮派。 尤其是六街帮，打的旗号通俗一点讲就是：“有我们在外人再也欺负不了你们了”。 “这事你罩不住，把这账结了我们就走，瓦伦蒂诺和六街帮生意的事你自己和神父谈，成交？” 中士抱着双臂，暴躁地抖着脚。 这生意很赚钱，要是自己偷偷地屯，偷偷地干，等到詹姆斯把瓦伦蒂诺在丽景区的地盘杀出来，就赚翻了，赚两倍都多！ 没准到时候神父还得和他买药，但现在不行了。 里尔说的有道理，帮派的大哥你得遵循一個原则：搞老百姓的时候你得带自己人搞，不能悄咪咪的和公司一起搞。 要是你真这么搞了，你得保证没多少人知道。 中士那条假腿不停地抖。 嗒嗒嗒嗒嗒-- 他不是看不清状况，就是觉得平白损失了可能有几百万的生意，亏得发慌。 中士忽然不抖腿了，吸了口烟，然后顿了一会儿：“你们是佣兵对吧？” “没错。” “那你们是顶级的--没准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转账：+90000欧。 里尔露出了笑容：“比我想的要多，谢谢惠顾，长官。” 临走前，里尔还给中士敬了个旧美国军礼，那标准的样子，让中士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也服役过了。 转过身的里尔，义眼忽然亮了起来，海量数据飞速运转-- 来都来了，当然要留下点东西。 ...... 神父：“干得漂亮，里尔，瓦伦蒂诺和六街帮停战了，丽景区和河谷区的民众都得感谢你们。” 里尔：“多提一嘴，伍德黑文街的拉玛军械库、工厂的武器贩子不和六街帮混了。” 神父：“放心吧，瓦伦蒂诺的小伙子会接手那边的事情，你们现在是大哥了，来生给你们发了俱乐部会员卡，改天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里尔：“杰克听见这话估计得乐坏了，谢了神父。” 神父：“不客气，孩子，这单结了。” 转账：+120000欧。 ...... 罗珊：“拉玛军械库重新开业了，听说你帮了红赭石的人，流浪者都知道这事了。” 罗珊：“我一开始以为你也是个疯子，不过我现在改观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不像第一次那样。” 里尔：“我对合作伙伴一向厚道，改天聊聊恶土的事情。” 罗珊：“我就在店里，这次可别走后门了。” 里尔：“当然。” ...... 切森：“我去哥们，你牛逼大发了！NCPD那边刚拨通暴恐机动队的电话你们就把詹姆斯打包带走了！” 切森：“城里都炸了，不知道怎么的，民众又开始骂NCPD了，这次连暴恐机动队也一起骂了。” 里尔：“货收到了？” 切森：“收到了，康陶很满意--不过还没交货呢，我门清这条道。” 切森：“他们想和你面谈--放心，我帮你探过场子了，你那后门还没去掉，你可以自己看我的视觉数据。” 里尔：“不用了，我也得信你一次吧？大后天，明天和后天我要上课。” 切森：“上...什么？” 里尔：“上课--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切森：“噢，对了，这是康陶说好给我们的定金，本来街头规矩是七三分，不过我觉得你能拿五份，我们对半分。” 转账：+150000欧。 ...... “分钱喽--一共36万欧，一人12万。” “芜湖！” 车子里，杰克和V同时欢呼了起来。 钱多吗？ 老实说不算多，不过这次打出来的名声和关系网价值相当高。 切森也好，神父也好，中士也好，他们给的钱都是打手拿的钱，真正值钱的，得动脑子变现。 钱刚转过去，V就把头凑了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什么，比如欠我的38万？” “呃...能给我留点吗？比如我先还个两三万？” “11万--我是说你得先还11万。” 里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到手的钱就剩一万了。 “还有你呢杰克，你也欠我21万。”V又开始向杰克要钱。 杰克的植入手术也花了31万，其中只有10万是杰克自己的钱。 杰克挠了挠头，老老实实给V转了11万。 现在三人的账户： 杰克：1万（欠里尔10万）。 里尔：1万（欠V27万）。 V：34万。 转完账，杰克和里尔通过后视镜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还有件事，神父给我们办了来生的VIP，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去逛逛-- 明天和后天不行，白天我得上课，晚上要去处理堆积的药，噢，大后天也不行，康陶的人要见个面。” “来生！” 杰克一扫郁闷，忽然激动，脸都红了，整个人从后座凑到了里尔身边。 这小子怕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强度，车子猛地一沉，地盘在地面上擦出一条白痕。 “我去！那可是来生！你还要上课？！！” “小声点杰克。”里尔挠了挠耳朵，“就是喝杯酒。” “这你可就不懂了...” 回去的路上，杰克一直在和里尔还有V科普着来生夜总会的传奇。 末了，他像是终于累了一样躺在了靠背上，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还有尾随着的瓦伦蒂诺帮，喃喃道： “当大哥的感觉...” V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杰克，笑了：“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去云顶点了个性偶呢。” “确实--到时候别又犯傻。” 不过...里尔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上第一次去那地方。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请做好准备。】 第68章 和谐纽约 鸟叫。 这是夜之城没有的东西。 夜之城已经消灭了鸟类，据说是因为曾经爆发过的禽流感瘟疫。 不过这种说法很显然靠不住脚，因为鸟没了，夜之城的贫民窟就变成了虫鼠一窝的垃圾坑，也没见市长帮忙灭绝蟑螂和其他害虫。 那么鸟因为什么被灭绝呢？ 真实原因没人知晓，不过夜之城的天空从此就只属于高楼和浮空车了。 昨天磕了颗免疫抑制药里尔就睡了，一早起来已经到了纽约。 “没有广告，阳光明媚，还能有鸟叫--不得不说这日子确实是比夜之城那种好多了。” 里尔从床上起身。 地狱厨房可比夜之城的贫民窟好太多了，当然，也只是和夜之城比起来。 老妈敲响了门：“里尔--起床了吗？吃早饭了。” “来了。” 穿上衣服，开始在纽约的新一天。 就是...免疫反应有些严重了，身体没什么力气。 ...... 饭桌上，斯凯神神秘秘地说到：“老板，给你看看我新搞的AI...” “不错--非常不错，我已经试过了。” 斯凯愣住了。 里尔喝了口牛奶：“想过扩展这个AI吗？比如扩展到公共安全和民用互联网上。” 里尔没有多补充什么--何止是试过了，甚至是创死了好几个人。 “老板，我们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其实我已经有了想法，就是现在的处理器不太好用...” “在我们开始探讨技术问题之前...”里尔擦了擦嘴，“我要谈一些道德问题，免得以后你又被什么黑客组织骗去搞事。” 交通AI的框架没什么大问题，下一步就是把这种AI扩展到其他领域。 公共安全上，可以扩展为行为监测，通过分析市民的职业、习惯、家庭、行动轨迹等等信息，得出市民与正在进行的犯罪的可能性，甚至是预测犯罪的可能性。 民用领域，自然就是更精准的内容推送，如果你喜欢搞笑视频，就给你推送搞笑视频；如果你喜欢阴谋论，就给你推送阴谋论。 而这两种功能，都存在一个使用度的问题。 公共安全方面，ctOS可以预测罪犯存在，但要如何定义罪犯呢？ 封建领主认为逃跑的农奴是罪犯，放高利贷的认为还不上本息是犯罪，工厂的老板认为每天干不满12小时是... 呃，是怠惰。 定义犯罪是個社会学问题。 民用领域的推送拓展也一样。 通过推送使用者高度感兴趣的内容来增加用户粘性，诱导用户停留在网络上来赚取利益。 可是如果人人都沉溺在虚假的快乐中，又怎么在现实中成就自我？ 易得的快乐还只是小问题，要是通过ctOS进行密集的倾向性诱导。 比如对新婚夫妇推送出轨内容，内容还是根据婚姻生活高度定制的。 伴侣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十点回家，有可能是上班，但也可能是出轨。 绝口不提上班，而是大量推送出轨内容，自然会让人内心不安，从而滑入怀疑的深渊。 这是婚姻，但如果诱导的是选举呢？ 甚至可以更加粗暴一些--在拥挤的交通路口、嘈杂的人行街道、恶臭的垃圾处理厂推送竞争者的信息，人们就会像婴儿阿尔伯特（注1）一样对这位参选者感到厌烦。 “...如果，伱所说的模型完成了，绝对会有政客找上门来，你明白吗？” 高新技术是政治的突破口，军用技术是比较暴烈的那一类，民用技术是稍微温和的那一种，但二者是兄弟--或者说是一回事。 斯凯瞪着眼睛摇起了头。 “老板，你这说的好像我们会成为操控世界的幕后黑手。” “1942年8月，奥本海默被任命为曼哈顿计划的负责人，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将造出什么东西-- 不过我们现在都知道了，相信我，这套技术出现在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国家中，它的价值不亚于原子弹。”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斯凯小心翼翼地说到，她觉得里尔是认真的。 黑客是一个很难认怂的群体，但一旦他们认定某人比自己厉害，他们对世界有多大的怀疑，就会对这位聪明人有多大程度的信任。 在斯凯眼里，里尔已经超出“顶级黑客”这种级别了，是超级全才。 “我们...”里尔顿了顿。 所谓政治分歧，就是人类社会至今都没解决的问题，他又怎么说得上解决了呢？ “我们保持中立，只提供便民服务--虽然我不能确定哪些政客是好的，但在这个时间点， 为人们提供更好的通勤情况，把有内容的技术推送给需要的人，帮助他们就业，肯定不是一个错的选择-- 对了，还有抓罪犯，最近NYPD的情况怎么样？” “呃...今早应该有新闻，NYPD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每周都要报道一次。” 说着，斯凯打开了电视。 “据NYPD报道，不断飙升的犯罪率在最近三周内得到了控制，增长率由三周前的5.6%降低到1.2%。 破案率由20%上升到39%，纽约的重灾区克林顿区犯罪率甚至出现了负增长，增长率已由之前的14.6%降低至5%。 破案率上升显著高于其他城区，上升幅度高达120%，破案率已达42%。” 里尔面色古怪的看完了这串数据。 这很好吗？ 算了，这里毕竟是纽约，不能苛责太多。 “哦对了，安东尼表示斯黛西警长想要加深合作，在整个克林顿区加装我们的安全网络，不过议员反对声音很大。” 里尔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嘛...这位议员可能要跌下神坛了，好像是两周前出现过一次，后来进行了一次民意调查，他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 斯凯耸了耸肩：“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安东尼这大嗓门，当时那议员宣讲的时候，他就在两个街道外。 他那的人刚听完安东尼的演讲就跑去给议员扔瓶瓶罐罐，那场面可壮观了。” 地狱厨房还是好人多啊--可惜没来个有种的给那老家伙一脚。 里尔想了想问道：“联合建筑公司呢？” “挺老实的，忙着盖房子，不过...”斯凯犹豫了一下，“老板，我在他们的电邮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据说街对面那栋大厦盖起来能卖好几百万。 一下子涨了好几倍的地价，要是我们这的人看见了...” “那就看见了呗。”里尔摊手，“你不会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把房价炒起来的还是老百姓吧？ 没准是他自己洗钱呢，到时候你多盯着点，给你们涨潮的旧朋友漏点小道消息不就完了。” 斯凯愣了一下：“老板你猜的真神啊，这钱是从境外过来的，不清不白的。” “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市政、公司，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把这东西扔到涨潮的论坛上就别管了。” 里尔说完把三明治送进嘴里，擦了擦手。 一抬头就看到自己老妈在旁边慈祥地看着自己，然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里尔愣了一下，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妈，你笑什么，吓我一跳。” “就是觉得...你这样子还真像个小老板，约翰给你留了一张备忘录--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里尔耸了耸肩：“这？这就不算压力。” 说完，里尔又看向了斯凯-- “其实，我已经对这套技术有了完善的想法，不过我在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让你理解这些东西。” “什么方法？” “你喜欢玩游戏吗？” 第69章 加速研发：看门狗（求追读~） 【加速信息实验室研究进度】 【在这个模式中，您的研究人员将与不同维度的人产生交互，请适当安抚研究人员的想法。】 【目标技术：ctOS】 【目标联系世界：看门狗】 【当前可选的模式：】 【文字对话：500科技点】 【电视游戏：1000科技点】 【您已选择，文字对话模式。】 【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1300】 【2014年，随着科技进步，电子产品在人们的生活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布鲁姆公司开发出了城市智能管理系统ctOS，负责监控并管理整个城市，项目最终落地于芝加哥】 【ctOS确实可以帮助正府对城市进行管理，但也面临重大隐患。】 【所有市民的生活轨迹在ctOS中一清二楚，毫无隐私可言】 【在这种情况下黑客组织DedSec通过入侵ctOS制造混乱，想要提醒市民这套系统的危险性】 【还有其他黑客，通过入侵ctOS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你将要接触的对象，艾登皮尔斯。】 【您与艾登皮尔斯的交互将通过某黑客论坛进行】 【艾登皮尔斯：悬赏梅洛特酒店安防网络信息。】 一大串文字出现在电脑上，斯凯眉头一挑：“所以这位皮尔斯先生打算黑入酒店？他想干什么？” 里尔耸了耸肩：“酒店使用的就是ctOS系统负责安防，你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帮助，然后你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斯凯再次看向电脑，果不其然，电脑弹出了一大串封包好的代码，还有布置在酒店里的ctOS子网示意图。 这么完善...不像编的。 斯凯指了指电脑：“所以老板...你要是想说你早就完成系统构造了，你可以直接把教材发给我，为什么还要让我玩文字游戏？” “为了让伱更了解自己开发的产品有什么能耐，你要在这个过程中扮演黑客，骇入完善版本的ctOS。” “好吧...那我试试。” 斯凯看完了这些数据，忽然觉得ctOS确实是一套非常不错的智能城市系统。 不过黑客嘛，越是强调安全的东西，就越想鼓捣两下。 看完数据，斯凯想了想，在电脑里跟贴--她也想试试看骇入这套系统，以及看一看，这位皮尔斯先生打算干什么。 【斯凯：我这里有，不过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返回数据给我，你懂的，学习一下。】 【艾登皮尔斯：只是技术数据的话可以，成交。】 “让我们看看这位皮尔斯先生打算干什么--老板，你能剧透一下吗？” 里尔耸了耸肩。 他当然知道后续的事情。 艾登皮尔斯正和他的搭档达米安盘算着黑掉酒店客户的银行存款，可惜这酒店可不是普通酒店。 十数分钟后，艾登再次出现在了论坛上-- 这次是私联，时间戳显示他那边已经是两天后了。 【艾登皮尔斯：你到底是谁？妈的，你耍我！】 【斯凯：你在说什么东西？说好的技术数据呢？你到底行不行？】 【艾登皮尔斯：全他妈完了！我的搭档被收尾人盯上了，酒店里有大量加密视频，有黑客在盯着那里！】 【艾登皮尔斯：这一单本来只是黑掉酒店顾客的钱，但现在我们可能暴露了！】 斯凯愣了，收尾人？ 文字游戏界面弹出一行小字： 收尾人：职业杀手、雇佣兵、处理烂摊子的好手，只要你钱给够，他们能帮你干任何脏活。 加密视频？收尾人？ 里尔继续说道：“梅洛特酒店是权贵才回去的酒店，芝加哥市长、议员，都会来这里。” 不用里尔继续说下去，作为曾经励志要做挖掘秘密的黑客的斯凯，立刻意识到这些视频并不简单。 眼下还得稳住艾登皮尔斯--因为这会儿文字游戏弹出了一個窗口： 【请注意，联系对象存在断绝联系可能。】 斯凯脑子飞转，立刻打字到： 【斯凯：听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们入侵时被逮到了，黑客就能顺着你们的信息挖掘到你们在芝加哥的所有关系网。】 【斯凯：你最好先躲躲风头，你有家人吗？离他们远点。】 【艾登皮尔斯：该死该死！我就不该做这单！】 通讯结束，谈话中断。 斯凯这下好奇心被吊起来了--里尔做的这个游戏...有点真实啊。 斯凯好奇地问道：“头一次听说文字游戏还能自己打字互动的，老板，这又是什么黑科技？” “这你就别管了，你刚才的判断没什么问题，对方黑客如果有ctOS的权限，艾登的家人一定会被找上门。 你现在可以大胆的猜一下那些视频是什么，以及艾登后来的命运会怎么样。 不过从我个人来说，你可以先试着把艾登的家人救下来。” 斯凯摩挲着键盘：“如果黑客真有ctOS的权限，那他们应该就是开发商的人吧？开发商...布鲁姆公司，不就是我们公司吗？” “你可以把它当成公司可能的发展方向，总之，虽然这是个文字游戏，但你能从艾登的经历看到一个完整的世界。 游戏中需要的技术、图纸、地图都会呈现在电脑里，好好玩吧。” 里尔说完拍了拍紧皱眉头的斯凯。 “对了，也别忘了工作，游戏里出现的资料都是实打实的技术，别小看这游戏了。” 刚说完，艾登就发来了消息。 【艾登·皮尔斯：你是对的，收尾人找上门了，我的外甥女和外甥都进了医院，医生说莉娜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艾登·皮尔斯：我害了他们，我应该听你的话，我以为你是想把我引开。】 【艾登·皮尔斯：帮我，帮我找到是谁盯上了我，是谁在幕后。】 【斯凯：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但我也只是个普通黑客--如果你想要找到这些东西，我建议你从骇入ctOS开始。】 【斯凯：ctOS中会保存有访问记录，同时如果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看到了那些加密录像而起，你也许还得看看录像里到底是什么。】 【斯凯：录像的内容威胁到谁，谁就很自然地要为这些事情负责。】 【艾登·皮尔斯：有道理，我会找到他们的。】 【斯凯：听着，我一开始以为我们的合作关系不会这么深，但既然我们现在要继续合作，我也要告诉你我的诉求。】 【斯凯：我想知道布鲁姆公司在干什么，那些录像的内容是什么，成交？】 【艾登·皮尔斯：成交。】 思考摩拳擦掌的样子让里尔确认这女孩已经进入状态了。 不错，打工就是要这样，充满活力的打。 里尔悄悄退出了工作室。 约翰给他留了一张待处理的事项记录，自己还得依次搞定这些事。 第70章 康纳斯的新助手 约翰留的备忘录内容很简单： 1、康纳斯博士邀请您在实验室详谈。 2、位于地球另一边的芯片代工厂希望就合作的事情做进一步探讨。 3、斯黛西警长邀请参加一场小型公事会谈。 至于先去哪一边，那太简单了，当然是康纳斯博士那边，这可是救命的事情。 再次抵达帝国州立大学，这会儿校园里的年轻人更多了，应该是要开学了。 里尔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实验室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公司狗！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没有什么交集。 还没进门，里尔就听见里面有个年轻的声音。 “...康纳斯教授，那是奥斯本集团的人？您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讲话的是个男孩，看上去和里尔差不多大，戴着副眼镜，典型的“易受霸凌的书呆子”形象。 康纳斯博士在一旁看着数据：“彼得，你要明白所有赠与都是有代价的，尤其是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的礼物。” 砰砰。 虽然门是打开的，但里尔还是敲了敲门。 康纳斯教授听到敲门声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来人是里尔，眉眼瞬间舒展开来。 康纳斯大步朝着里尔走了过来： “噢！里尔！你来了！和我想的一样！小安的列斯群岛鬣蜥的DNA非常适合嵌入其他爬行类的DNA！” 说着，他当即带着里尔来到了电脑旁。 旁边的黑板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过程--不同于2077世界，在这里，计算机性能还略有缺陷。 部分需要调整的模型还需要研究人员手动调整--尤其是康纳斯博士，他的计算机水平相对来讲可不高。 和普通的大学博士和教授不一样，他以前是個军医，打完仗才攻读的分子生物学，计算机水平只能说一般，基本上是人机齐用才勉强完成了建模模拟。 “我已经演算过好几遍了，在这种鬣蜥中插入DNA是最高效的，需要插入的密码子最少，需要切入的缺口最少，冗余度也是最低的。 存活率比之前最好的结果要好上十倍以上，最高的方案存活率高达96.5%！ 我还在寻找冗余度更低的方案，但这个概率，我们已经可以开始尝试培育转基因鬣蜥了！” 数字上看，确实非常完美。 问题就在于，里尔看得懂算法，却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得来的。 反正数学上是没问题的--现在压力来到了他这边，总不可能用科技点把鬣蜥送过来吧？ 那玩意儿有3.2公斤，自己去哪给他凑这么多点数？ 而且活体能不能带还是另一回事呢。 所以里尔直起身来，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恭喜你，博士，我们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 不过这位是谁？” 里尔看向了一旁的男孩，尽管他内心已经有所判断了。 康纳斯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太激动了。 “噢...不好意思，太长时间没看见你，有点激动--这位是彼得·帕克，我刚招的助手。 明年会到帝国州立大学这边读书--彼得，这是里尔·李，我的合作伙伴。” “你好，彼得，请叫我里尔。” “很高兴见到你，里尔，康纳斯博士一直想和伱分享这个结果。” 两人握了握手，彼得也很友善，就是有些害羞的感觉。 握完手，里尔说到：“刚才那是奥斯本的人？” “对。”康纳斯点了点头，“他们还想劝我接受投资，不过我拒绝了，说到这个，我们的下一阶段实验需要很多钱。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找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明明之前听说他们已经赞助了另一个大学的研究团队。” 彼得在一旁嘟囔道：“可是教授，我们明明只需要接受奥斯本集团的赞助就可以了...” “彼得。”康纳斯博士有些无奈地喊了彼得的名字，“这事很复杂，你可以先到一旁处理一下今天的数据吗？” “好的博士。” 支走了彼得，康纳斯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谈一下下一步实验的经费问题--里面有一间小生物安全实验室，BSL-2级别，满足基因编辑要求。 现在的问题是，这间实验室很久没用了，需要进行一些维护--检查、翻修、仪器更换... 项目我已经列在一个清单上了，我已经在列表里去除了鬣蜥，大概需要20-35万美金左右。” 看到账单，里尔一阵头大。 老实说，这已经非常划算了，最大头的场地费都被康纳斯博士搞定了。 更蛋疼的是，康纳斯博士又说道：“其实...TALEN编辑技术可能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奥斯本集团暗示他们使用了一种新技术。 所以如果真的开展实验，也许需要找到一种新的基因编辑方法。 但那样的话...就是无底洞了。” “关于这个，我会想办法，先把实验室翻新吧--大概要多长时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康纳斯顿了一下，“我会让工程队快一些的。” 一边是寻找更好的基因剪裁方案，另一边是实验室搭建。 但里尔的生命还有多长时间？ 不好说。 漫威世界这边，最近一次医学报告可不包括里尔那些花里胡哨的植入义体，普遍认为他可能还有4-6个月的时间。 “那样当然最好，不过博士，我这还有好东西--看看这台计算机的性能，你觉得这会有用吗？” 里尔这次回来带了很多好东西，其中要解决的就是计算机性能太过落后的问题。 高性能计算机很贵，但里尔可以自己设计芯片--甚至是自己手搓。 来自2077年的新架构芯片，28纳米工艺。 这玩意儿的能效、运算效率和频率都远远超过同时代的芯片--要知道2011年最先进的芯片也才是32纳米，还得过几个月才发布。 当然，其实这里的代工水平并不止28纳米，但这事得一步步来。 “这...更好的计算机当然会更有帮助，但市面上...有这种计算机吗？” “马上就有了。”说着说着，里尔挠了挠自己的左手，“教授，你这有免疫抑制药和消炎药吗？” 康纳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 里尔的体温很高-- 他应该每天来三颗老维给他开的免疫抑制药，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 炎症反应导致身体发热，皮肤瘙痒，呼吸加快，甚至是轻微水肿。 好消息是，免疫抑制药在2011年也有，只是效力比赛博朋克世界的小很多。 大不了就多吃几颗。 康纳斯博士看见里尔像吃糖豆一样吞下药，整个人都傻了-- “里尔你别想不开啊！！” “我没想不开。”里尔一杯水下肚，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好了不少。 “你这...” “你懂的，身体毛病，严重的身体问题就得吃很多药。” 里尔表现得很正常，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赛博朋克的事情，康纳斯不需要太清楚。 说着他又往自己手上来了一针消炎药。 康纳斯咽了咽唾沫。 他之前觉得自己有人体实验的倾向，是非常不正常，不健康的，而里尔劝住了他。 但现在看来...这小子不会其实是行家了吧？ 这一幕也把一旁的彼得看愣了--这是人？ “好了，我得走了，教授，祝我们成功。” “你...祝我们成功，出去的时候慢点--你一个人来的？” “是一个人来的。”里尔站了起来，真好看到发愣的彼得面前放着手机。 这小子，在实验室打工还玩手机摸鱼。 “彼得--你在看什么呢？” 彼得反应过来猛地把自己桌子上的手机给遮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呃...你懂的，网络视频。” 不过里尔倒是看见了，那视频标题写的是“蜘蛛人”。 小子还挺自恋。 里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眼镜仔--明明这么瘦弱，连义眼都看不出来他的肌肉含量应该明显高于常人。 难道电影里没说清楚，蜘蛛侠其实还真有隐藏自己的超能力？ 第71章 看不见的手（求追读~！） 前文说到，2011年，制程最先进的芯片是32纳米--但那也是下半年的事了。 虽然这里是漫威世界，但好像超级英雄们的技术和民用技术完全是两码子事-- 奥斯本集团随随便便就能整出生物DNA建模，超高拟真度的实时DNA插入模型，但普通民众用的竟然还是老一套的32nm芯片。 总不可能奥斯本用的也是32nm制程的超大型计算机吧？ 看着不像。 但话又说回来，2077年，芯片制程确实是极高，而且完美与人体神经融合。 可是生产方式却层次不齐-- 有一种芯片就叫做“刻蚀工作芯片”，只需要使用者装了兼容芯片的义眼、手臂和脊柱植入体，再加上合适的设备，人就能成为人形光刻机。 这种工作方式出现在旧网崩溃之后的短暂恢复期，人们不再有AI可用，甚至都不太敢联网，更别谈自动生产了。 这是里尔在荒坂学院了解到的工作，至于轨道城的装配线是不是这样就不清楚了。 不过在2011年嘛，还是找代工厂生产比较合适，这玩意儿能赚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这家代工厂是最有名的芯片代工厂之一，XMSC。 作为一家有质量的代工企业，他们会对委托方的要求也不低，自然也看得懂设计图。 安东尼不懂技术，只能找来里尔和他们谈重要的事情-- 这会儿他就跟在里尔旁边学习，他可以不懂技术，但谈话的风度得学。 “你好，李先生，我们想谈一谈您公司的情况--您的芯片相当先进，只是有个问题，您的公司...” 看着不像正经公司。 讲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中年人，看起来有些沧桑--说实话，和里尔想象里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的，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的公司就这样。” 里尔坦然地张开手臂：“贫民窟里的小公寓，占地面积可能刚好超过100平米。 不过这不影响芯片的质量，所以您打算谈些什么呢？王先生。” 这位王先生顿了顿--他改变主意了。 他来这里其实是想收购里尔的公司，从此从代工厂转变为芯片制造商。 但这里好像只有里尔一个研究人员。 “我就直说了，李先生，你看起来很年轻，也很天才--你愿意到我的公司做这一行吗？” 里尔很惊讶。 说实话，这比见到康纳斯教授、彼得帕克这样的人物更加惊讶，因为这個理论上也存在于原来世界的工厂，并不应该提出这种邀请。 作为一家代工厂，在里尔原来的世界，他们聪明的保持了中立政策，始终只做代工厂，避免了很多严肃问题。 并在之后的战争中...多少算是保全了下来。 听这位老板的意思，他们是要改变中立政策？ 里尔沉吟了一会儿道：“芯片代工和其他代工不同，没必要转型吧？” 说话的同时，里尔也在网络上快速搜罗相关信息。 什么情况下企业会求变？改变祖宗之法？ 只有面临存亡危急的时候。 这一查，里尔愣住了。 王先生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落后太多了，而且...没订单。” 里尔查到的信息是，XMSC出大问题了。 奥斯本集团、斯塔克工业这种就不必多说了，他们自己的芯片从哪来的谁也不知道。 但就其他民用领域，有流言有说这家企业被其他竞争对手挤到了市场边缘，似乎是被有意针对。 市面上的主要芯片厂商和里尔记忆中不一样，基本上都选择了美国本土的代工厂而不是XMSC。 就像是有人在幕后摁着这些人选择这些工厂一样。 XMSC近期亏损很大，但有一位来自纽约的金融大亨选择了注资并提高控股-- 来自纽约东方街的马丁·李。 这是经营不善，公司要改换门庭了。 马丁李有很多钱，但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可以看作是金并翻版。 这里面...水可能比里尔想的要深，考虑到这里毕竟是个超级英雄的世界，也许这些事都牵扯到某个超级反派也不一定。 如果压力来自于金融甚至是更高层面，这根本不是转型能解决的问题--这毕竟只是一家公司。 看来这钱拿得挺烫手，最好先试试水。 想到这里，里尔摸着下巴说到：“王先生，感谢你看得起我，但我只想自己做。” 王先生失望地叹了口气。 里尔又继续说道：“不过先别忙着叹气，我可以低价把专利共享给你，伱只需要按比例付钱给我。 作为...嗯，老乡，我可以保证这个价格肯定能让你有钱赚。 除了高性能处理器，我这里还有用于小型设备的SOC设计-- 如果你认为这些能拯救你的产业，你可以去试一试，如果合作愉快，我们可以加深合作程度。” 王先生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 虽然结果不如他想的那样好，可以打包走一个实力极强的研发团队，但这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现在就开始讨论细节吗？可能有些突兀...” “不突兀，实际上这也是我想要的。”里尔说完朝着客厅喊道，“妈！来两杯茶！” ...... 按照后世分类，里尔提供给XMSC的芯片中，民用级别的CPU实际上也囊括了GPU，而且集成的GPU性能在这个世界也算得上中端。 而单独的GPU则是超越时代为AI计算做准备的-- 在这个世界搭建AI辅助在2077世界的工作，这是可行的。 高性能AI是为自己准备的，前者包括用于小型设备如手机上的SOC，都是为了赚钱准备的。 里尔目前只需要一笔小钱，这些投资完全足够覆盖掉康纳斯的现阶段实验花销，也能看看世界的反应。 而且产品的宣发、销售成本也都不低，要是里尔自己做，那就得赶着把公司上市了。 不妥。 忙碌了一整天，里尔又坐到了餐桌边，享受着夜之城吃不到的有机食物。 说起来自己还没喝杰克还有V吃过一顿正常的大餐。 玛娅解开围裙坐了下来，吃饭的时候还不停给里尔夹菜--可以说是除了外貌以外，完全没有违和感。 这让里尔都有些无奈了--有机食物是很好吃，但不像专门的合成食物那样利于消化。 说起违和感，自己这老妈是从拉脱维利亚来的，怎么没带上一些拉脱维利亚风俗？ 不说家里的摆件了，连吃的都是标准的东方餐。 里尔忽然问道：“妈，拉脱维利亚没有什么风俗吗？那里是什么样的？” 玛娅夹菜的手忽然顿住了，脸上满是悲伤和恐惧。 “那里...是地狱，如果说有什么风俗，那就是死亡，还有送别死亡的葬礼。” 说完，玛娅抓住了里尔的手。 “里尔，妈妈用一辈子才逃离了那个地狱，有了今天的生活，答应我你会好好珍惜生活好吗？” 里尔愣住了。 两世为人，妈妈都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这辈子的妈妈有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他从来没见过母亲悲伤的样子。 “...当然，老妈。” 第73章 多线进展（求追读~） 【另一个世界的互动情况】 【杰克：里尔，你那还有空床吗？呃...我妈在电视上看见我了，准确的说是猜到了，我能去你那住两天吗？】 【里尔：我这就一张床，不过你可以打地铺，公寓里空地挺大的。】 【杰克：谢了兄弟，XD。】 【里尔：别急着谢，储藏室里放着抢来的药和疫苗，你帮我拿5罐缓释剂出来，疫苗取10针，让罗珊过来拿。】 【杰克：小事，该谢还得谢，我妈知道这事可凶了，差点就得睡大街。】 结果，里尔还是没见到格温--也不知道这女孩在忙什么。 不过自己也不是来追星的小迷弟，大概摸清了乔治的胃口后，里尔就告辞了，回家继续完善跨维度数据壁垒的第一个版本。 用于搭载工具AI的服务器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与互联网分割，可以说除了这间小房子哪里都去不了。 进入圣多明戈的痕迹、走上恶土抢劫六街帮的痕迹、在拉玛军械库进行骇入的痕迹、在阿罗约进行骇入的痕迹... 所有行动路径上，里尔都在那些可能捕捉到他们痕迹的设备中留下了一個链接软件。 所有行动轨迹连接成一起，然后组成通向这个数据壁垒的通路。 在赛博朋克世界，只要物理上的设备没有被损坏，网络黑客就能从电子设备中寻找蛛丝马迹。 但现在开始，这些被里尔骇入过的设备都会发送迷惑性质的指令，目标却是不同世界的服务器。 这样一来，想要追踪他们的黑客就会更加迷惑：三人组的行动轨迹不止是断裂的，而且幕后还用不知名的方法隐瞒了更多线索。 而斯凯那边的进度也十分喜人-- 按照原著《看门狗》世界中的进展情况，主角艾登皮尔斯会在一年后重新在这件事上得到进展。 他的外甥会被电话恐吓，然后他要先调查是谁给他打电话的，一个叫做克拉拉的黑客会帮助他骇入ctOS系统，从而调查到那是他的搭档黑客--达米安。 不过现在，另一个世界仅仅一周过去，艾登已经骇入了足够多的ctOS主机。 因为在系统的帮助下，斯凯用于和艾登交互的界面会时不时弹出她需要的所有ctOS技术代码，她一个就能顶绝大部分黑客。 达米安没死并说出了他的打算--他觉得那些模糊的影像有可能让他们发财。 里尔一边检视程序，斯凯就在旁边说到：“老板，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像他们自找的？艾登问我我想用那些录像干什么，他只是希望他的外甥安全。” 严格来讲--这事其实还真就算艾登自找的。 是他同意要和达米安去偷钱，然后接触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终导致自己的两外甥一个当场死亡，一个自闭。 从那以后，艾登就变成了残酷无情的“私法制裁者”，看见罪犯就上去一枪，一点不留情面。 也是这种想法，推动着他一路顺藤摸瓜枪毙所有碰到的罪犯，甚至毙掉了最大的幕后黑手。 听起来，现在，艾登的外甥女还没死的情况下，他就没那么极端了。 “你怎么想的？” “如果真相不能大白，艾登就算躲到华盛顿也不安全，这种系统...太好用了。” ctOS比斯凯想的还要好用。 依靠和艾登的交流，她逐渐切身地体会到了另一个世界中ctOS的强大。 监控所有人，控制所有公共设施，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车子了，就连暖气管道和电线都能成杀人武器！ 不止如此，这套系统对城市无微不至的操控还能变成理论上的对城市大杀器--大停电。 如果它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听上去是个杜绝犯罪的好工具，可是秘密的存在就证实它必然还是听命于某些人。 这并不公平。 “那就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伱让他把自己的亲人送走了吗？” “我有，不过近期没票了。” 里尔挑了挑眉：“那就让他的妹妹开车走，这肯定不正常。” “实际上，我已经这么做了。”斯凯指了指电脑，“我只是在等他回来。 老板，你不能剧透一下吗？那视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些担心艾登会在这个过程中死了。” 斯凯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种情况下，里尔就不介意剧透了。 里尔缓缓说到：“当然可以--芝加哥黑帮老大是那个世界中ctOS开发商的投资者。 首次部署后，系统恰巧拍到了芝加哥市长失手杀死情妇的画面，从而导致市长被要挟，让ctOS大行其道。 这段画面就是艾登恰好接触到的视频，所以找来了杀身之祸。 随后多次部署的ctOS系统又拍到了芝加哥政坛中许多重量级人物的不雅和违法画面，整个城市都在芝加哥黑帮老大的秘密攻势下被逐渐收入囊中。” 斯凯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愤愤说到：“我就说，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里尔耸肩--黑客喜欢挖掘秘密，当然也就认为秘密一定有很高的价值。 所以才没人喜欢黑客，政客尤其如此。 “政客掩藏秘密作为武器，却也被秘密制衡，这套系统，就是秘密杀手--又或者是秘密的守门人。” “我不管那些，我现在就想帮艾登干掉这个黑帮头子...” “那你就继续吧。” ...... 总的来说，这生活过的是十分惬意且平淡，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 里尔抽时间去了一趟帝国州立大学，带上了马特，一起和康纳斯教授签订正式的合同，同时马特也带来了和XMSC那边签好的合同。 干完工作，马特难得地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两人坐在康纳斯教授办公室的窗边，放松着心情。 里尔说到：“最近挺忙？” “是挺忙的。”马特坦然说到，“人们不只是学会动手了，打官司都更有底气了。 最近出了件事，有个律师在给联合建筑公司作被告辩护后，被原告用锤子打死了。 不少律所开始拒绝给地狱厨房的人们做辩护--只剩下我这种收费很低的愣头青给他们白打工。” “这个嘛--业主协会给我凑了很多会费，我相信他们不介意我指定你为我们的专用律师，而且你已经是我的指定律师了。 正好最近马上要有一笔资金进来，你准备好收钱吧。” “谢了--不过我做律师可不是为了钱。” 里尔笑了笑：“所以我才说，在打架之外的地方，你比你自己想的更像个超级英雄-- 专门给穷人作辩护的律师，我听起来都觉得梦幻。” “给他们做辩护，不是让他们无罪--另外这事其实不好，会让需要帮助的人没法得到法律援助。 再说那人锤人其实不是因为烂尾了，是因为联合建筑公司给的钱比原定的少了。” “我可没说用锤子砸人不犯法。”里尔叹了口气，“我会找个时间宣传一下事情真相，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程序正义--你给同行做了个有点傻气的榜样，也给了其他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信心。” 那个锤人的家伙肯定不能算是正义，能确定的是，他肯定已经不在乎法律了。 马特不希望其他人也走到这种绝路上，所以他站出来为其提供辩护，与其说是为了那个行凶者，不如说是为了其他人。 马特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来--他觉得里尔是真的懂他。 硬要说的话，其实他不觉得那些律师的选择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毕竟绝大部分人选择律师这一行是因为它能赚钱，体面，而不是因为真的想要帮助人，或者维护什么正义之类的东西。 因为赚钱而干活，因为害怕被打而抱团威慑，这里面没有所谓的正义和崇高理想，都是生存-- 什么样的傻子会和生存过不去？ 但是他就是那种傻子。 当别人宣誓“维护法律程序公平正义”，实则在工作中安慰自己只是为了生存时； 在别人安慰自己杀人犯也需要辩护律师，然而转头又说有钱的杀人犯和没钱的杀人犯不是一种品种时； 他马特默多克反而依然记念自己的初衷。 这么比下来，他还真就觉得里尔说的没错-- 自己还真像个异类。 马特忽然说到：“你这嘴可真甜，你到底是怎么练的？” “天赋吧，我猜。” “不过嘴甜可没法搞定你公司的问题，考虑到你可能要发大财了，你最好找个专业的财务。” “是啊，得找个专业的财务。” 里尔也叹了口气。 这玩意儿可不好找--去监狱里找？ “先挂个招聘启事吧--对了，公司最近要上线一个网站，用来发布和推送生活信息，还得让你帮忙看着点。” “好好好，我是被你给赖上了。”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请做好准备。】 看来漫威的悠闲生活又要结束了--不过快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休息呢？ ...... “唉...” 刚睁眼的里尔就叹了口气。 夜之城那高楼大厦第一次看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没过几秒钟，创伤小组那震碎耳膜的警笛声就从窗外呼啸而过-- 里尔破口大骂：“这破玻璃不是隔音的吗？草。” 杰克这会儿就躺在地上，昨天他就过来公寓这边给自己铺了个地铺。 威尔斯太太一直对杰克参加瓦伦蒂诺帮的事情不满。 尽管三人的影像资料已经被里尔给隐瞒了，NCPD也没有公开交火视频，但威尔斯太太还是一下子猜出来了-- 有流言说：“瓦伦蒂诺打头的是个壮得和牛一样的汉子，一只手拿霰弹枪，一只手拿重机枪，直接把高速路都打断了！” 再看杰克回家之后高度义体化的身子，还有高昂的兴致，她怎么猜不出来？ 可是杰克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希望这次之后，威尔斯太太能想开点吧。 “杰克--杰克？” 里尔喊了两声，这大个子还睡得和头猪一样，叫也叫不醒，而且浑身酒味-- 看来昨天把货运完他就去喝酒去了。 今天得另外叫一个司机了。 里尔：“阿奇多，今天有事吗？没事过来给我开车，那辆麦基诺修好了吗？” 阿奇多：“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啊，事不是都被您们摆平了？” 阿奇多：“车子修好了，我马上就过去。” 里尔从床上起来，洗了个澡，又把今天的药给磕了，这通操作搞完，杰克还是没醒。 睡得那叫一个香--看得里尔都有些羡慕了。 这大个子，一下子装了那么多义体也和没事人一样，看起来和V是一个级别的肉体天赋。 “杰克--我上课去了，你最好还是回家和威尔斯太太好好聊聊，听见了吗？” 里尔一边说着用脚戳了戳杰克。 “嗯...知道了...回家...” 没在管这家伙，里尔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今天穿的是普通人风格的休闲服，不过里尔还是照例喜欢口袋很多的款式，胸前别了一个荒坂成人教育学院的胸章，用来通过大门。 这些破袋子里除了自己要常磕的免疫抑制药，还有一份救急用的止血剂和镇痛剂。 实际上最好最适合佣兵的药是倾力治和复而康，不过作为一种集成了多种药剂效果的急救药，赚的就是文盲的钱。 同样分量的止血剂、镇痛剂和兴奋剂要便宜得多。 枪嘛... 里尔看了一眼储藏室里的应龙。 这玩意儿的子弹只剩下一个弹匣了，但还是带上吧。 反正应龙折叠起来也比手掌大一些。 第72章 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 人人都笑纽约乱。 仔细想来，纽约再乱，那也是和好的地方比。 世界上有超过两百个国家和地区，犯罪率和水平比纽约差的地方比比皆是，更多的地方甚至在战乱之中，更别提纽约依然是冠绝全球的经济、科技和金融中心。 拉脱维利亚则是另一个极端，那里又穷又有乱，还有战争。 而因为它的贫穷、落后和野蛮，网络上甚至没有多少关于那里的信息。 这个世界并不平静，只是里尔运气不错，恰好生在一個不错的地方。 第二天晚上，把芯片的驱动封装到光盘里，把东西交给王先生之后就出发去赴乔治的邀请了。 坐车前去乔治家的路上，里尔有些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会回到那个“家”。 乔治家住的地段就和里尔这种贫穷家庭不一样。 这里金碧辉煌，道路上全都是高档小汽车，也有人定期清扫公寓楼下的大街，保证这里的人们居住得身心愉快。 走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金融危机的可怕--人们看上去只是忙碌了一些。 乔治在楼下等待着里尔，看到客人来访，老远就露出了笑容，挥起了手： “欢迎，里尔，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您的关心，还是老样子--肯定够帮您扫清纽约市的邪恶罪犯。” “志向宏大，我喜欢。” 看起来警长也只是刚下班，身上的警服都没脱。 两人一起走进了斯黛西家的独栋楼房，乔治脱下外套，刚进门就喊了起来：“格温？海伦？” 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两人抱了抱。 “格温呢？”乔治问道。 夫人海伦也喊了一声女儿的名字，不过没得到回应：“她说社团有活动，可能还没回来。” “时间太晚了--那是我女儿，她有些精力充沛。”乔治解释了一嘴，开始介绍起了两人。 “不说这个，这是我们今天的客人，里尔·李，帮我解决了地狱厨房大问题的小英雄。 里尔，这是我的妻子，海伦。” “很高兴见到你，女士，您看起来真年轻。” “小嘴真甜，好了，坐下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里尔坐到椅子上，心想自己今天应该是看不到格温斯黛西了--不过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自己又不是来追星的，还是正事要紧。 饭桌上，斯黛西太太非常积极：“里尔，我听乔治说你自己开了个公司？” “是的，就是最近为NYPD提供设备和技术支持的那家咨询公司。” 海伦微微后仰：“那你可真厉害，你今年多大了？你看上去很...年轻。” “刚成年不久。” 海伦更加后仰：“哇哦...那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听上去就像是托尼斯塔克那种天才--伱现在在哪读书？” “呃...”里尔尴尬地挠了挠头，这种家长里短他反而不太会唠，而且主要是... 自己没在读书了。 “是这样的，我其实...昏迷了两年，刚刚才从重病中醒来不久，所以。” 里尔摊手。 海伦懵逼。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你们一家是移民？” 里尔坦然：“是的，不过按照美国法律，我应该算是本地人--当然，可能没那么本地。” 天才一点点--哪怕像是托尼斯塔克那样聪明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这就有点夸张了--昏迷了两年，等于他的心智其实只相当于16岁左右。 16岁，搞技术能理解--天才嘛。 可是18岁成熟一些正常，但16岁...这两岁的差距可能堪比20岁。 就里尔讲话和谈吐的状态来说...不像16，最少得26--不，里尔讲话的语气，就是出现在36岁的人身上，海伦也觉得正常。 18岁成熟一些正常，但16岁...这两岁的差距可能堪比20岁。 更夸张的是，里尔的父母是第一代移民，哪来的钱给他良好的教育？ 眼看融洽的交谈意外终止，乔治也意识到了问题。 他嚼了两嘴菜，想了想说到：“海伦，你能去给格温打个电话吗？” “好的...”海伦走的时候脑瓜子还在想里尔的事情。 等到海伦走了，乔治才觉得正常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和里尔谈公事的时候更舒服不少。 仔细想想，海伦的那些震惊，同样也是他的震惊，只不过只谈公事的时候他会更专注。 “你的那套识别监控网很有用，市长看了也很开心，正府这边认为我们有必要加深这方面的合作-- 我说服了他们，但你这边可以接受吗？我是说，你的公司...规模可能有些小。” 里尔笑了笑：“警长，你知道在这波...金融危机中有多少人失业吗？ 只要有活干，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大批会装摄像头的--我需要做的只是找个组装厂。 巧的是，这样没活干的厂子也到处都是。” “说到失业，这可是市长最头疼的事情，在你这反而成了好事，还是你们这些搞技术的有办法。” 里尔笑了笑。 从理性上讲，他认为大规模失业是最不可理解的事情--虽然现实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生这样的事。 无法逃避的事情就只能试着去理解，所以组织生产也是他擅长的事情。 里尔又说道：“警长，说到技术，我打算升级我们的软件系统，只是这些功能可能会有些敏感。” 乔治眉头一挑：“说说看。” 里尔正了正身子，他要用一套准备好的话术来争取乔治的支持。 俗话说的好，人都是折中的--如果他只是说屋子太暗，需要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 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更乐意接受开窗的方案了。 “这是一套，智能城市系统--使用这种系统，我们可以让交通堵车更少、通行效率更高，我相信市长会喜欢这个功能。 而有了交通数据，我们可以根据交通数据和犯罪发生地点的联系，推测犯罪可能性和潜在犯罪可能性。” 乔治的眉头皱了起来，但依然没有叫停。 里尔继续说道：“交通数据只是基础，我们马上就要搭载新的图像处理芯片，可以更好的处理摄像头捕捉到的面部细节。 可以将每一个人的行动路线与犯罪事件进行联系，进行推理。 不止如此，如果您愿意开放公共安全信息库，我们还可以根据职业信息和家庭情况等信息来预防犯罪...” “里尔。”乔治忽然打断，“这很敏感。” “我知道，这很敏感--但您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有职业，他的职业是办公室文员，上班时间是早9点晚5点。 那么他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某个漆黑的小巷就是有问题的--如果这附近还恰巧出现了犯罪... 想想看这种可能性，只要数据足够，我们能追溯更多线索--” “听上去取代了警察的职能。” “当然不会--摄像头可不会自己抓人，而且这也只是推断可能性，而并非定罪。” 乔治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动了动身子，叹了口气。 “里尔，你知道吗，这听上去就像是爱国者法案的纽约州特别版，我相信市长会很喜欢这个提议。 但问题是...纽约人民不会支持这种法案的，而且，这很危险。” 爱国者法案，在双子塔事件后签署的法案，争议颇大。 可以从争论双方的观点窥见法案的核心内容： 支持者认为，如果你爱国且不是罪犯和恐怖分子，那你为什么要害怕联邦查看你的个人隐私？ 反对者认为不然，爱国和个人隐私可以共存。 “我知道--所以警长，我和你谈，是因为我相信您，是个正直的人，但如果您认为这个计划问题太多。 那就停留在交通管制上--让堵车少一些，车祸少一些，应该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事情。 除了这些，还能帮助你们自动调查驾照、跟踪肇事车辆、酒驾...” “我还没同意呢，里尔。” 乔治捏了捏眉心--不过里尔说的确实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在美国是没有交警这个警种的，交通管制的工作只是NYPD的工作任务之一，让人头疼不已。 要是这个系统真有这么厉害，那确实能减少很多工作。 谁不恨那些随意变道、超速行驶、肇事逃逸、危险行驶、酒驾甚至是毒驾的混蛋？ 相对来讲，这是个更温和，听上去更好的方案。 “不过这个确实不错。” 第74章 目击事件：校园霸凌 三天前-- 大卫把他的妈妈葛洛丽亚扛到了医院--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把阿奇多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他有种感觉，如果他昏迷了，如果他们亲自把老妈扛到医院，没有每分每秒都看着她... 阿奇多暗示的那个未来，绝对会发生。 他亲手把母亲放到了红衫精神病院的担架床上--葛洛丽亚在这里买有保险，经常把尸体送到这来处理。 然后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医生。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医生吧，你可以在外面休息一下或者直接回去。 不过我建议你回家，最便宜的套餐是不包含探病服务的，你可以回家等消息。 你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应该还要上学吧？别耽误了学业，你妈妈我们会帮你处理的。” 医生说完就把病床往手术室推。 咔。 病床忽然被拉住了。 “我要看着她。” 医生皱了皱眉头：“那伱就交钱，交不起钱就别耍横。” “我们没钱了...” “那就滚！穷鬼！” 医生啪的一下打在了大卫的手上，然而这下子仍然没打掉大卫的手。 真奇怪--这小子看上去都快累死了，头上还在流血。 大卫脑袋有些发愣，他只是看着医生--这一幕把医生都给看毛了。 要不是这小子没装战斗义体，他都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赛博精神病要发作了。 现在嘛，他估计是这小子脑震荡还没缓过来--和这女人一样。 骨折、挫伤、脑震荡，轻微失血、烧伤...不算大毛病。 身子还值钱。 干了那么多从尸体上摸宝贝的活，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我...” 医生叹了口气：“听着，孩子，没钱就回家，我们会救好你妈妈的，好吗？规矩就是规矩...” 啪！ 大卫像是着魔一样给了这医生一巴掌，那手劲，完全不带收力的。 “给你吗一巴掌...还犯不犯贱？” 大卫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记得阿奇多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然后照做了。 扛着葛洛丽亚从圣多明戈的西边一直到东边的科罗拉多农场边上的红衫精神病院。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顶过来的，再加上脑震荡带来的恶心和晕眩感，他脑袋里只是片段性的闪过一些画面。 其中就包括阿奇多之前叮嘱他的那些话，这是他最近最清醒的时候了。 这一巴掌甩出去甚至还抓着手枪，砸得医生脑瓜子嗡嗡的。 “你...”医生刚想暴怒，就看到大卫手里明晃晃的手枪，暗自咽了口唾沫。 行吧，不是赛博精神病，是拿着武器的精神病。 “哎，那你就加点钱....” 话还没说完，大卫又是一巴掌过来！ 砰！ 这次不只是扇巴掌了，枪都走火了！ 医生甚至以为自己死了，脚下一软：“我错了我错了！我让你看着她！我会救她的！别杀我！” 就这样，大卫艰难地推着老妈进了治疗室。 而旁边坐着一個吊着手的科罗拉多农场工人，一脸看戏的表情。 ...... “事情就是这样，老大，这方法还是我教那小子的，我厉害吧？” 车子上，阿奇多给里尔讲故事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有当司机的潜力，不止车技不错，眼见力也不错，知道坐车无聊还会找话题。 就是这故事，听着怎么像赛博朋克边缘行者的重制版？ 要是大卫放聪明点，他老妈估计也不用死。 “你说的那小子...他妈是不是红头发的？”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给我讲故事的...前同事，就说这小子和发神经一样，挺有意思的，算是歪打正着。 那家医院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医院，专门关着精神病给清道夫卖货的。” “红衫精神病院？” “对，就是那家，老大你也知道？” “我就是问问，行了，车子停这吧，我自己进去。” “对了，老大，下午我得帮瓦伦蒂诺干活...” “知道了，我可以自己坐地铁--你别开着我的车去干活。” “懂的懂的，走了老大！” 黑色麦基诺在荒坂学院门口和豪车们格格不入。 不过这车子虽然丑了点，大了点，便宜了点，旁边的豪车却都得躲着开--这要是被蹭一下亏大发了。 里尔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荒坂学院走去。 这一整天，里尔除了学习就是在思考下一步操作。 数据壁垒已经搞定了，他们三人的行动路径图也在赛博空间上是断续的。 现在只需要把...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这个脑残名字一扔，再干一单大活，没人会把两个东西联系起来。 不过，最高级的假名就是你知道这是个假名，但你找不到真的线索。 所以里尔打算继续用这个名字，不过处理手段要复杂一些。 最好的状态是做成某古巴杀手阿拉吉尔那样，一个可以出现在全球各地，成功率100%的超级杀手。 没人知道阿拉吉尔是一个活着的死神，又或是一群盯着同一个名字的杀手。 “干脆把这名字搞CD市传说好了...” 下一步就是直奔生物科技去了--切入点在于他们在夜之城的研发总监乔安妮科奇。 就是这人和红赭石部族签了合作协议，搞得红赭石都快死光了。 搞清楚生物科技到底在做什么实验，令生物科技的肮脏实验曝光，其他公司就会像嗅到鲜血的鲨鱼一样施加压力。 再把乔安妮绑过来，借她的口，把DNA编辑装置骗到夜之城来。 最后，完成大计划的最关键的一步，抢劫。 抢完之后，就可以搞定蜥蜴药水，成为蜥蜴人...不对，是给自己续命。 这活干起来很危险，要有足够的掩护。 走在路上，里尔忽然听到前方的巷子传来了交谈声--这会儿荒坂学院的小孩都应该回家了才对。 里尔经过的时候，恰好目击事件：校园霸凌。 “快点退学吧，大卫马丁内斯。” 三个衣着华丽的荒坂学院学子正围着衣服破破烂烂的大卫，为首的那个西瓜头正在高谈阔论。 “我不是针对你家穷，其实我是很开明的，你生在穷人家也不是你的错，也没有规定穷人不能读荒坂学院。 但前提是，你得付得起学费--但我真正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大卫叹了口气，满不在意地回答道：“所以呢？我没听懂你说的话。” “这就是我在意的！”为首地那个学生忽然掏出口袋里的手指向大卫，“你不属于这里，怪胎！ 永远无法融入我们的垃圾，如果置之不理，只会弄脏别人...” 里尔听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在荒坂学院上学就是不一样啊。 要放在街头，这都是一句CNM能完事的，这小孩还真能说出一大串。 不过这一吃瓜，就让里面的大卫给看呆了-- 那个人！ 那个男人！ 是那个在圣多明戈逃出六街帮围堵，然后又杀了回来，在高速路上截杀了赛博精神病，据说甚至打到了阿罗约的带头大哥！ “喂！马丁内斯，你有没有在听！” 大卫没把他放眼里，这带头的反而急了，他顺着大卫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里尔。 还有他胸前的荒坂成人教育学院的胸章。 廉价的衣服、廉价的头发、看上去就很瘦弱的身体... “啧，又是个垃圾，你就该和他一样...别管你不该管的事情，快让开！” 田中胜男--也就是讲话的这人扫描了里尔，结果是几乎什么义体都没有。 于是他手下的两个小弟就凑了过去。 “田中，我劝你别惹他...”大卫好心提醒，反而招致白眼。 里尔叹了口气。 不过田中胜男还在讲话，似乎是里尔叹的这口气戳到他的敏感点了，他直接把矛头转向里尔，一步步贴了上来： “就算是继续教育，也不是穷人能负担得起的，像你这种人，肯定是在从事犯罪工作吧？ 从事犯罪工作，妄想着学点东西就能翻身--一样的垃圾...” “是啊。”里尔摊了摊手。 “欸？”田中胜男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说我在从事犯罪工作，我说是啊--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第77章 如果你看不见（求追读~） 躺在床上的葛洛丽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很急，急得想要哇哇大叫。 但她更怕这个不明来历的黑客把她和大卫打包了。 大卫找来黑客威胁医生？ 大卫为什么会有枪，还...杀了人？ 葛洛丽亚脑袋里一片混乱，但她也明白了事情一定是因为医生动了歪心思。 随即她内心自嘲般想到：真是自己活该。 她的工作是NCPD的外包市政清洁工，而她的主要工作内容是帮人收尸。 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会去买创伤小组的会员，她的工作就是收拾这些穷鬼的尸体。 很大一部分尸体都是街头混子，或者佣兵，身上装有价值不菲的义体--于是她就和这间红衫精神病院达成了合作。 她把尸体运来这里进行处理，运过来的路上，她会选择拆解尸体上的值钱义体，运抵之后，医院要对尸体做什么她也不会管。 作为合作伙伴，精神病院也会免费给她最低限度的医疗保险套餐--所以大卫才不远万里从圣多明戈的最西边，把她扛到最东边的这间医院。 因为大卫知道自己家里穷，身上又没钱，只在红衫病院有医保。 但现在，她受伤之后，往日的合作伙伴马上露出了獠牙。 葛洛丽亚拼命想要起身，可是身上的麻醉剂效力依然没有完全过去。 她只能祈祷里尔不是清道夫。 “你...是谁？” “大卫的同学。” “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我你又该死一次了。” 现在的大卫不是里尔能接受的小弟--他能接受阿奇多那种没有义体天赋，打起仗来也没有屁用的弱鸡。 但他不能接受连自己最爱的亲人都要死了，却连扣动扳机这事都做不到的小孩。 讲道理，他确实想在队伍里增添一个有生力量，成熟的大卫绝对有这個资格。 可是大卫...他就是那种不献祭亲人就没法成长的人--总不可能把自己给献祭了吧？ 至于救下葛洛丽亚，里尔忽然觉得，也许是因为她和大卫的关系还挺像前世自己和老妈的。 不同的是，他不是在夜之城长大，学业生涯也比大卫成功太多了--大卫老妈死得早，早早出去混街头，里尔没有这种经历。 相同的是...里尔觉得自己老妈的去世和他也有关系。 算了，就当是做了好事--至于大卫未来会怎么样，还要看他自己。 “...马丁内斯太太，你知道吗，人的成长基本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作为成年人的第一个阶段，是落水的狗。” 葛洛丽亚愣住了，不知道里尔想干什么。 里尔继续说到：“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就在于，成年人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作为一条淋雨的狗，为生存该做什么，而不是成天幻想自己并非是在雨里，只是空气湿度有点大。 第二阶段是狼，生存的恶鬼在身后穷追不舍，越来越恐怖，你也越来越坚强--为了应对越来越大的生存压力，你开始能够奔跑，猎捕，死命扯下猎物尸体上最大的那一块肉。” 葛洛丽亚脑瓜子嗡嗡的。 她看见了里尔的脸--这就是那个在高速路上截杀赛博精神病的人。 该不会是他也要犯病了吧？ “...第三阶段是狮子，雄狮紧紧盯着地平线上的猎物，眼中再也没有其他目标。 它释放所有储存的能量，从日出追逐到日落--要么死，要么再次变成一条落水的狗。 你和这小子都需要长大了，夜之城不是天堂，荒坂学院更不是什么造梦基地，荒坂塔...也只是座高点的塔。” 说完，里尔离开了精神病院。 葛洛丽亚长长呼了一口气--什么东西？ 狗、狼和狮子？ 这个人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又过了一会儿，葛洛丽亚才从床上坐起来，大卫也猛然惊醒：“妈！” 昏迷的大卫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噩梦里葛洛丽亚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是虚无。 “大卫！”葛洛丽亚费劲力气从床上走下来，却脚下一软，正好跪坐在大卫身旁。 “妈...太好了。”大卫眼神空了，他忽然很安心。 只是他的视觉系统忽然出现了一段文字框，正是里尔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只听说过狗、狼和狮子这些动物，可是他却对里尔说的有种别样的感悟。 什么样的人，会无视四处可见的危险，还觉得自己正走在一条无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 或许这就是他大卫的真实写照吧--连一条落水的狗都不如。 “...妈，我不属于荒坂学院，我要退学。” “大卫...” “妈，我是认真的--如果这次不是我走大运，我们都已经死了--伱花光了钱让我读书。 可是我们每天都要为生活发愁，买不起创伤小组的保险，出门随便一个拿枪的歹徒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仔细想想，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只看着所谓的荒坂学院画的大饼，完全无视真实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说到这里，大卫顿了顿，看向自己的老妈，认真地说到： “就算有一天我能站在荒坂塔顶，要是你看不见，那也没意义。” 葛洛丽亚怔了怔，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她低垂着腰，整个人捂住脸：“对不起...大卫。” 大卫笑了笑--虽然麻醉的药效还没过，但他还是尽力笑了笑。 “别哭了，妈。” ...... “你去干嘛了？让我和杰克足足多等了半小时！” 刚到野狼酒吧，里尔就看到V抱着双臂，和个炸弹似的。 里尔挠了挠头：“没事，就是遇到了阿奇多的熟人，他妈差点被清道夫拆了，我去帮了个小忙。” “阿奇多的熟人？”V怀疑的眼神看了过来，甚至直接贴了过来。 “呃...其实也是荒坂学院的同学。” “同学...”V嗤笑一声，“牛逼，咱们队里的弱鸡黑客能帮忙了都，还干废了清道夫。” 里尔摊了摊手：“得了，赶紧上车吧，还得见康陶的人呢--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V换了个新发型。 之前是单边铲，现在变成了短发。 不只是发型变了，还染了个非常酷炫的蓝紫粉渐变色，看上去少了点狠劲，多了点稍微柔和一些的飒爽感。 V得意地甩了甩头发：“之前坐那辆破蝮蛇回来的时候就被车子上的铁片挂到过几次，和詹姆斯打的时候还被切下来一点，干脆换个短点的发型，好看吧？” 杰克竖起大拇指：“那必须，一等一的好看。” 里尔啧啧称奇：“你也挺牛逼的，我还以为你第一件事会去挑新植入体或者车子，结果先做了个发型？” V一把抱住了里尔的脑袋，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捏成钻子在里尔的头上钻了起来。 “你，就，不，能，和，杰，克，一，样，夸，两，句？” “错了错了！！” 里尔疯狂拍着V的手臂，杰克就在一旁看着两人笑，三人就这样路过米斯蒂的通灵屋。 米斯蒂看到这一幕也是笑了出来。 以前杰克总是作为独狼独来独往，现在他也有了值得信赖的同伴。 杰克感觉到米斯蒂在笑，停了下来，看着米斯蒂挠了挠头： “那个，塔罗牌还挺准的，上次我们抽到的是什么来着？战车...” “魔术师，死神和战车--杰克，你这脑袋瓜到底能记住什么？” 米斯蒂轻笑两声，轻轻戳了戳杰克的头。 不过二人的身高是在太过悬殊，这一戳就得靠得很近。 杰克瞬间变得更扭捏了：“我...我能记住的东西可多了，米斯蒂，我是说，你想不想去兜兜风？等我买了新车。” “好啊，只要你别忘了。” “那必须的！” 被V锁着的里尔也摆了摆手：“谢了米斯蒂，上次的塔罗占卜可算是帮大忙了--你能放手吗！我要被你拽断了！” V丝毫不手软：“让你嘴贱--放心吧米斯蒂，杰克要是忘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提醒他的。” 杰克嘿嘿地笑了笑：“那我们出去了，你可得等着我啊，说好了啊！” “说好了~我就在这，哪也不去，快跟上你的好兄弟们吧。” 米斯蒂看着三人开车离开，独占后座的杰克还开窗和她挥了挥手。 以前她觉得杰克很开朗，但每次出门和回家，总觉得他压抑了一些东西。 现在，她看得出来，杰克是真的很开心。 或许这就是海伍德的孩子吧。 第78章 大腿 今晚的行程就是和康陶完成交易的最后一项内容--把詹姆斯诺瑞斯的义体交出去。 车子上，切森好奇地问道：“哥们，你这脑袋上怎么有个包？受伤了？” 里尔从容淡定：“没事，自己撞的--说说康陶那边的情况。” “那边负责接洽的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级别不低，你懂的，东方企业不太喜欢在这种事里露面。” “不低？你估计有多高。” “据说...相当于荒坂驻夜之城的行动部副部长，总之挺厉害的就对了。” 切森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烟，不过三人均不抽这玩意儿。 “不抽好啊...健康。”切森把东西收了起来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康陶虽然嘴上不愿意牵扯这些东西，但最近风向忽然变了。 他们透露出一些意见，想要在夜之城扶持一个中间人--不过呢，实力得硬，手下必须要有你们这样的厉害大哥。” 这话说得舒坦，杰克和V面露满意。 里尔只是瞥了一眼这两个二货，然后说道：“你想做这個中间人？” “呃...能抱这条大腿当然好，但这不还得看你们的意见吗。” “不干。”里尔摇头。 切森表情僵硬，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好吧...” 里尔又说到：“伱给的信息太少了，你是说你要放弃军火生意去干中间人？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切森尴尬一笑，马上坦诚地说到：“呃...好吧，是我的问题，其实这不是帮我问的，我只是帮忙探探你们的口风。 是我一个兄弟，在圣多明戈那块干中间人，和我一样从公司退下来的，这家伙退下来犟得狠，就想着自己干。 不过...你知道，圣多明戈那块最厉害的是法拉第，一个和公司走的很近的家伙，吃人不吐骨头。 我兄弟呢，就缺少这种底蕴支持，我帮他拉点关系。” “说了半天，你兄弟叫什么？” “穆阿埃尔·雷耶斯（注1），他本来想亲自和你在来生谈谈的，但是你们这几天不是...避风头吗。” 听见这个名字，里尔摸了摸下巴。 原来是这个好兄弟啊--这不我儿子...义子吗。 “你这兄弟，是不是还经营买卖二手车的生意？” 里尔所说的“买卖二手车”，实际上就是雇佣佣兵去偷车，偷回来让修车匠鼓捣一番然后转卖。 少数有的车是正儿八经车主买给他的。 游戏《赛博朋克2077》里，他已经成了圣多明戈最大的中间人，不过这会儿还是一个叫法拉第的。 这个法拉第最喜欢干的就是捧公司的臭脚，为了抱公司大腿，甚至会卖掉自己手下的佣兵。 他就是里尔说的那种，没有分寸感的中间人。 聪明的中间人都会先躲着这条愿意做公司的狗的脑残，因为他们迟早会栽。 切森点头：“是，不过这生意才刚做起来，都传到海伍德去了？” “那到不至于，我就是消息灵通--你这兄弟挺机灵的，不过见面就算了，留个电话给我。” 切森只是有些可惜，不能拉兄弟一把。 不过他也没太大反应，拉得动就拉，拉不了就算了。 里尔其实没表明他的意见--毕竟现在最大的中间人还是法拉第。 “行，我这就把他号码给你。” 车子行驶在夜之城拥挤潮湿的街道上，一路驶向汉福德高架桥的出口处。 约定的见面地点在一家叫做肥肥鸡翅的餐厅旁，这地方没什么人，就算有也大多是流浪汉，摄像头数量显著低于其他城区。 总之，作为临时会面地点来说，很偏僻，也很安全。 这是一家典型的美式餐馆，卖的全是快餐。 不过里尔几人并不是来吃快餐的，倒了会面地点，一辆低调的色雷斯杰弗逊停在会面地点处。 临近会面，车速慢了下来。 里尔对切森说到：“你手上有弹药厂吗？人工的也行。” 切森不知道里尔想问什么，不过他还确实有这么一条线。 “呃...我可以和你说，你别把我卖了，我确实有一条弹药产线，人工的，你懂的。” 人工的，就是让工人插入行为芯片进行手工生产，等到下班就把芯片一收。 黑作坊，而且大多是非法的。 “你觉得智能弹药你这能生产吗？” 切森一愣，随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 “我想和康陶要一条智能武器弹药过来，合法的那种--当中间人的事情面谈，这种东西也就他们觉得是好处了。 我去和他们谈，你来搞这事，收益我们七三分，你拿七我拿三。” 切森狂喜！ 智能弹药可牛逼啊。 虽然街头小子没多少用得起这玩意儿的，但这玩意儿贵啊！而且都面向那些稍微有钱一些的家伙。 网络黑客、有钱但没时间练枪法的公司管理层、攒了点小钱的独狼... 而且他们用这玩意儿的时候都是扳机扣死的，那叫一个用得快！ “呃...” 切森组织着语言--他当然想要这么一条产线！ 而且这可不是偷偷摸摸搞来的，还是和康陶要来的！ 不过如果里尔只是负责谈下来，三份有些多了--真不是切森贪婪。 要知道，运营黑作坊要花的精力和成本可不低，更别提就算康陶同意了，利润肯定还得给他们分一些-- 相比于康陶一年的收入来说是小钱，但要是他们不关注小钱，他们也不会成为超级企业了。 里尔一眼就看穿了这小子的想法，不耐烦地道：“那就八二，你八我二，一口价了，不行我就找康陶要钱一次性结清。” “行行行，你是爷，爷别生气...” 汽车停了下来，对方的车子旁还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 里尔走下车去，V手里提着装有詹姆斯诺瑞斯斯安威斯坦的袋子，杰克就跟在两人身后，像一座山。 “这活干的漂亮。” 对方一开口就是东方某地的方言，里尔其实不太听得懂，毕竟他都是讲普通话的。 但没关系，他已经装了翻译植入体。 作为康陶内部常用语言，翻译植入体当然也会翻译这种方言。 “东西都在这了，不过关于酬金，我们想换一种方式--我们可以达成长期合作。” 车子里讲的上话的人始终没下车，就坐在车里。 听见这话，他眉头一挑：“如果是一般人说这种话，我会回他：不自量力。 但你们这单干得确实不错，我可以听听你们的诉求--不过不要太过分。” “你看，在圣多明戈，在夜之城，人们都喜欢打枪，子弹生产这种生意你们可能看不上，但交给我们这样的本地人正好。 我想我们可以在圣多明戈开个弹药厂--小作坊那种，有我罩着，这个厂子会很稳定。” 车子里的人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里尔会顺势去做中间人--毕竟在他看来，里尔已经有了做中间人的潜力和条件。 能干的佣兵、不错的黑客还有稳定的技术专家，是一个佣兵小队的最佳配置，也是一个中间人开始接活必备的配置。 “这活不是佣兵能干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之间还得有个专业户--就是这家伙。” 里尔捅了捅切森。 这会儿这家伙看上去专业不少，一下子就收起了街头上混的那种匪徒气息。 再加上他穿的本来就是专业的战术服饰，一下子让人以为他是来自公司的销售人员。 坐在车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饶有兴趣地说到：“确实是个专业的，以前在达拉理工做销售？后来怎么不干了。” “裁员，我总不可能等着被裁吧？干脆出来自己干了。” 里尔不是很惊讶切森曾在公司干过。 他惊讶的是这家伙竟然是在那个印度佬的公司干过--他一直以为切森是军用科技退休下来的。 说完，车子里的人又沉默了。 里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一个能长期帮你们干活的，但公司那套在街头行不通-- 我要是想做公司狗，我就去参加你们的入职测试了，这活我不干。 不过要是有这层关系，没准我会找人多帮你们多注意一下竞争对手的情况--你们要是想给新武器打个广告什么的，我这也能帮你们接着。 要是不行，你就多出点钱，我们一次性结清。” 如果是以前，康陶其实根本不需要里尔这种佣兵帮他们打广告。 毕竟他们最厉害的单兵武器代言人是亚当重锤，还是付费代言。 不过现在嘛--这不是在研发更好的斯安威斯坦嘛。 “...成交，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那会很难收场--千替5型的运行数据报酬也在里面了，东西呢？” 里尔对V摆了摆手，后者拿出一个黑色大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是垃圾呢。 里尔接过袋子，把东西递给了站在车外的保镖。 保镖验证完确认无误之后把东西放进了准备好的箱子里。 车子里的人忽然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来谈第二件事-- 你用来战斗那把枪，看起来像是我们公司内部丢失的原型武器。” 第79章 康陶的疑惑 战斗的录像不难搞到。 只要公司内部愿意投入资源，他们的网络黑客就会在赛博空间里锲而不舍地挖掘出本该损坏的监控探头信息。 只要数据存在，就有恢复的可能性--这就是公司网络黑客大部分时候的工作。 不是恢复现在网络上的蛛丝马迹，就是尝试恢复旧网时代的数据。 里尔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也准备好怎么回答了。 他直接把那应龙掏了出来：“你说这个？确实挺好用的。” “那批货在亚特兰大丢失了。” 里尔摊手：“我不关心这个，如果你想买回去，可以，不过街头规矩，黑市里买的东西，不谈来历。” “你从哪个黑市淘来的？” “无可奉告。” 车子里的人眉头皱起，刚刚才说合作，现在就来这出？ 里尔又立刻说到：“不过考虑到我们的良好合作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线索--狗镇。” “...条件改变了，把那枪拿出来，我要里面的数据，不然就免谈。” “可以--别想着在上面做手脚，不然有你们受的。” 里尔大大方方把枪递了过去。 他完全不带怕的。 枪里的所有数据都利用跨维度数据通道执行了删除和扰乱操作。 数据是可以尝试复原，但当使用数据有一部分是在另一個世界完成运算和处理的，你就是想破头也没法找到。 结果就是，他们的黑客会疯狂挠头，不管怎么复原，数据都是失真的。 里尔的坦然并不是这人期望的，但却是可能出现的情况-- 也许枪真的是里尔从狗镇那个黑市淘来的。 这就麻烦大了--但一切都要等他们回去研究一下才能做决定。 保镖把枪送进车里，然后又把枪送回了里尔手上，整个过程里尔这边四人都是老老实实。 唯一知道内情的V完全相信里尔，不觉得有紧迫感，杰克和切森是完全不知道亚特兰大的事情。 没有问题--真的完全没有找到问题。 “...好了，那就这样，切森是吧？明天我会给伱发取货点的位置。” 说完，车子旁的保镖像是机器人一样同时开门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不过车子上，那个一直负责讲话的人却立刻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联络到在康陶公司的冷却池里的网络黑客--他们正在赛博空间中还原着三人组的活动路线。 不过结果是... “...我们还原的数据似乎有一些问题...但最早能追溯到丹尼斯汉堡王这个名字是在荒坂学院开始重新活跃。 上的是成人教育，技术专家和义体医生A级执照课程。” “双料A级？” “双料A级，其他信息还在复原，但...” 但相当困难，这话他们不太敢说出口。 何止是困难，简直是地狱级别。 作为AI起家的康陶公司，在使用类似技术复原数据上竟然遇到了跨不过去的障碍！ “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找到--异常只在他们身上出现？” “不止，我们还观察到圣多明戈的多个节点出现了类似的问题，也许夜之城的其他地方也有这种问题。 这肯定是新技术--那个黑客很厉害，而且他好像现在还在深潜。” 也就是说，一无所获。 车子里的人有些头疼，但他没有任何肢体动作，而是立刻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长官，没有确凿证据能将这三人和亚特兰大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还有呢？” “带头的那个瘦仔用的是应龙，亚特兰大的货里有这款式的枪，他自称是从狗镇买的。” “可信度呢？” “我觉得...那小子有几分聪明劲，但不像是亚特兰大的那个人。 我本来以为他会顺势攀上我们去做中间人，但他没这么要求，反而想要一条智能弹药产线。 而且他不是自己做，他找来了一个军火贩子。 我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可以加深和那个军火商的合作，不过这样一来，他自己其实是受益最小的，始终是个佣兵。 如果是亚特兰大的那个人，他应该会自己做中间人，把好处全揽在手里。” 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现在谈下这笔生意的是里尔，可是再有个一年两年，切森吃到的好处可是康陶这边给的。 万一出现利益冲突，真不见得切森会站在里尔那边。 这并不像一个聪明的人会做的事情--如果亚特兰大那一单不是军用科技做的，就必然是一个精明到绝顶的人做的。 那个人把军用科技扯下水，至今军用科技都没透露一点消息，像吃了个哑巴亏； 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拉了一支黑客专家出来摆了军用科技一道，好处全让他给占了。 那里可是亚特兰大--得扯动多少关系网才能做到？得对这整件事情有多少情报，才能做到这种效果？ 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这样的推测：袭击军用科技的是一支黑客小队，而不是一个人。 “狗镇...事情麻烦了，我给你资源，继续查，如果你觉得那个汉堡王的嫌疑没法消除，就继续关注他。 斯安威斯坦的事情没出岔子吧？” “全都到手了，詹姆斯这边的数据有些失真，但千替5型的数据比我们工程师给出的理论值还要好。” “终于有个好消息，起码研发部能有进度。” ...... “发财喽...发财喽...” 车子上，切森瞬间变成了财迷模样。 车子里的三人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切森只当是这三人不懂--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里尔应该懂才对。 里尔只是兴趣缺缺地说到：“记得按期把分红发给哥几个，要是哪天我没了你可以不给我转钱，我们活着一天你就得记着这事。” “那必须的--不过你怎么也这样子？那可是康陶啊！” 康陶，一家来自东方的顶级企业，夜之城顶级巨头之一，涉及领域包括机器人、小型武器、植入义体等等几乎是社会中的方方面面。 而实际上，这家公司是做AI起家的。 早在旧网时代，康陶的CEO看准时机，成为了旧网时代最先进的AI供应商。 说起来康陶起家的地点还就是漫威世界XMSC的地方，这两家公司还挺像的。 作为亚洲独秀一支的巨型企业，21时机初的康陶CEO顶住了疯狂扩张的荒坂的影响。 同时期的亚洲企业不是被荒坂击溃、收购，就是被荒坂挤到其他无关紧要的领域，要么是成为他们的下游打工企业。 直到2023年，第四次公司战争荒坂被军用科技打败，康陶CEO的远见卓识得到验证--荒坂会输。 可惜的是，康陶本该一举顶替荒坂地位的机会却被一个叫做巴特莫斯的黑客毁了。 2022年，巴特莫斯引发了互联网数据崩溃，他释放的那些数据在互联网上被康陶的AI吸收，被所有活跃于网络上的AI吸收，导致AI发生了不好的异变。 叛变AI开始疯狂攻击自己的造物者，其中早就押注于此的康陶自然倒了血霉-- 严格来讲直接逼死巴特莫斯和康陶没一点关系，全是荒坂搞的。 但这场数据崩溃直接让康陶股价跌到谷底，CEO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杀。 然后就是沉寂。 直到2046年，一位徐姓前陆军上校接手康陶，将公司总部搬走，并在正府的支持下完成了资产重组。 不止如此，这位前上校还用了一些方法，将旧网时代康陶的研究成果挖了出来，并在2050年发布了A-22B超式智能手枪。 这柄手枪终结了康陶荒废的岁月，并打破了荒坂在智能武器领域的垄断。 虽然有小道消息称，超式手枪的智能瞄准系统完全来自于旧时代代工荒坂智能手枪“幸村”时的图纸，但便宜皮实的特性依然让超式在低端智能手枪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买枪的其实不在乎抄不抄袭，而康陶本身背靠庞然大物同样不在乎有人指控他抄袭。 得到市场反馈，紧接着就是升级产品--2058年，康陶发布了G-58典式冲锋枪。 在外观上，这枪依然有着荒坂“信玄”智能冲锋枪的影子，但还是那句话，便宜皮实，而且在人体工学设计上更加合理先进。 典式冲锋枪甚至挤掉了其他竞争对手，成为了创伤小组的专用枪械。 终于在荒坂被打得节节败退，自我安慰说可以专注智能武器高端领域的时候，康陶结束了研发靠逆向的历史。 在2069年，发布了他们的高端智能武器：L69型卓式智能霰弹枪，这也是市面上第一款智能霰弹枪。 这枪有多好用？就连荒坂的御用杀人狂亚当重锤也选择了康陶的卓式，八星铳正是康陶合约中为他量身定做的杀人武器。 当然，现在里尔也有，还不是一把，是四把。 然后就一直到了今天，2076年，荒坂仍然没搞出和卓式对应的产品。 靠逆向东山再起的康陶彻底在小型武器领域打败了亚洲大哥荒坂，并与荒坂、海啸军工并称小型武器的御三家。 所以可以想象，当切森确定自己真的抱到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大腿--哪怕只是腿毛之后，他有多高兴。 而且康陶还有个...对其他公司来说不好，但切森这种产业链下游十分喜欢的特性。 那就是康陶喜欢“借鉴”其他公司的产品，然后推出设计更好，更便宜的产品，被借鉴的产品反而搞不过仿造品。 这样一来，康陶标准的大市场就变得越发广阔，让产业链上的各环节的供应商都能获得更稳定的商业环境。 这会儿切森已经在幻想有一天康陶能打败所有对手了... 这样的话，哪怕只是造点子弹，他也是一辈子不愁吃喝啊！ 看着在车后座发癫的切森，里尔叹了口气。 前几天是杰克，现在是切森。 能不能淡定一点？ 看着手舞足蹈的切森，里尔一只手搭载车窗上，撑着脸说到：“这样我们也算朋友了--希望你永远都能像今天这样正正常常地坐在我们的后座上。” 看似不经意地一句话，却隐藏着里尔对切森地提醒。 “放心吧--都哥们，咱本来也就是街头混出来的，不然也不至于被裁掉了。 那句东方老话怎么说的？出门在外靠朋友啊...” 里尔没有接话，只是内心说到： 希望你记得吧。 或许是太过高兴了，切森骨子里的印度娱乐血统忽然激发，他凑到里尔面前问了这么一句话： “对了，听说东方人都会武术，你会吗？” 里尔白了一眼这家伙，杰克和V也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脑残。 “听说在印度公司上班免费提供牛尿，味道好吗？” 切森不说话了。 这下轮到里尔三人狐疑了： 不会真喝吧？ 第80章 持续进账 康陶仍然非常重视亚特兰大丢掉的货，这就意味着军科可能也是一样的重视。 其实见面之前，里尔的想法是把应龙和八星铳，还有它们的设计图再处理给康陶的--现在看来还是小心为妙。 得找人把东西送到狗镇去卖了，扔了也行，总之不能要了。 而且还得分开一点卖。 想到这里，里尔打了个电话给罗珊，对方接的很快。 罗珊：“我刚想打电话给你，那5罐缓释剂都卖光了，还有疫苗。 按你说的，比六街帮便宜一点，缓释剂6万一罐，疫苗7万一针，流浪者那边很快就把钱凑齐了。 这一单我只按说好的抽3成，但下次买家就得从城里找或者走私出去了，我最少得抽6成。” 里尔：“阿德卡多的买家叫什么？” 罗珊：“中间人出面买的，达科塔史密斯，她也要了你的电话，没准过段时间就会打给你。” 里尔：“正好，我这有人给我搞来一批货，问问阿德卡多有没有正好要跑墨西哥的，把东西卖到墨西哥去。” 罗珊：“什么货？” 里尔：“智能武器，一共四把，两把典式冲锋枪、两把卓式霰弹枪，都是康陶原厂改装过的原型武器。” 罗珊：“这是好东西，怎么不在夜之城卖？” 里尔：“货很烫手。” 罗珊：“明白了，不过这单子有点大，我不接，你得自己和她详谈，我先给她打个招呼。” 里尔：“可以，我有空了会给她打电话的。” 转账：+70万欧。 野狼酒吧，谈定了和康陶的合作，四人干脆就回酒吧喝了起来。 四人举杯碰了一下。 “发大财！” 碰完杯，三人咕嘟咕嘟啤酒下肚，只有里尔一个人喝的是汽水。 V一把搂住里尔：“哈哈--在酒吧里喝汽水，也就只有你这個奇葩能干这种事了。” 里尔面无表情：“发钱了，上次那批货处理出去了，卖了100万，罗珊抽了30万，我们分70万。 拿7万出来还老维的钱，剩下63万一人21万。” “芜湖！” 三人再次干杯，这庞大的数字听得切森都一阵羡慕。 他酸溜溜地说到：“这年头还是卖药的赚钱。” 里尔表示：“得了吧，军火生意也是个长久生意，路给伱铺好了，你自己把握着走。” 切森点了点头，却显得有些兴趣缺缺--没办法，听到里尔这边那么大的金额入账，他自己都想去做佣兵了。 康陶打算给切森成套的工作芯片。 作为正版代工厂，芯片插入工人的芯片槽时是会记录工作状态的，这样避免了切森“偷税漏税”。 好处是正版芯片效率很高，可以和自动设备搭配，人力黑作坊升级成半自动灰作坊。 智能弹药相比于普通弹药要复杂得多，内部除了传统弹药的弹头、弹壳和火药之外，还多出来用于在空中改变轨道的轨道修正系统。 这玩意儿可是高科技，子弹内部需要搭载有微型信号接收器，与外界交换信息的传感器，造价比一般子弹高上不上，一般人也不会做。 在正版工作芯片的配备下，切森估计自己这间小作坊的年产能大概在15-50万发上下。 智能手枪和冲锋枪的小型智能子弹市价6欧一发，智能霰弹枪的子弹市价就得飙到30欧。 作为一种垄断技术，智能子弹的成本相较于高昂的售价来说，利润空间很大，尤其是智能霰弹枪的子弹。 年营业额大概在400万欧左右浮动，去掉成本每月净赚大概12万欧左右，再去掉给里尔三人的两成差不多能有10万左右的净利润。 12万很多吗？ 说实话，这个数字真不小了，不过肯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这也是为什么康陶会同意让切森代工--智能弹药确实不错，也算得上垄断。 但弹药生意属于军火交易的下游，切森这种夹在产业中间的人利润率并不会太高。 当然，运作一下没准能提提价，但也提不了太多。 10万多吗？说实话，不是个小数字，但...人比人得死啊！ 就算不说里尔他们这种强盗，一旦得手就是几乎零成本，生物科技卖的那些药一样是死贵死贵的。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杰克和V来说，一个月什么也不干就能领几千块，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只能说，里尔给他们开阔了视野，提高了胃口，切森也受到了影响。 杰克刚收到钱就把钱转了10万给V。 “妹子，钱给你还上了，真不错，哥们还是第一次兜里有这么多钱。” 收到钱，V立刻看向了里尔。 里尔立刻露出一副无奈地表情看向杰克--你个傻大个，谁还钱这么积极？！ 里尔只能乖乖把钱转给V，只给自己留了1万欧。 收到钱，V的眼睛都亮了--这下她的存款已经来到了86万，都快突破100万欧了！ 不过她还不满足，不满地把酒杯往桌上一砸。 “为什么罗珊直接就抽走3成？我不服！” “大姐，你动动脑筋，那批货是我们抢的，本来就是赃物，她不抽个五六七八成就是大善人了！” 赃物处理远比V想得要麻烦，更何况这还是药物。 要是只是偷来的枪倒还好，毕竟夜之城枪支泛滥，除了猫又那种管制枪，你只需要担心枪支原来的主人找上门。 但药物就不一样了，生物科技的特工就盯着这些玩意儿呢，他们每年高额的利润里还会拿出一大笔钱给夜之城的药物监管部门，和正府里的其他部门。 可以说，只要你在夜之城卖货，这些东西就逃不掉，要是逼急了让网络监察介入，事情就更麻烦。 卖给流浪者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但卖到夜之城，事情就复杂得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第一批货处理起来是很爽的，一下子又变成了富贵人家。 当然，只有里尔依然负债，还欠V6万块。 看着大口喝酒的V，里尔脑袋里忽然有个恐怖的想法--自己以后不会一直欠V钱吧！ “不管了--”V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先爽了再说--今天酒吧里的消费我买单！大家随便点！” “唉唉唉！V！你怎么抢了我想干的事...” 杰克连忙去拉V，不过他的声音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 野狼酒吧瞬间气氛高涨，一个头发高高竖起的瓦伦蒂诺小子跳到吧台前，扯着嗓子就开始嚎了起来。 威尔斯太太看着V那样子笑了笑，又对杰克招了招手。 母子两知道今天是要大赚一笔了，两人得去仓库里再抬点酒来。 实际上--虽然这会儿酒吧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但有人买单的消息肯定会传遍海伍德，有空的小伙子都回来蹭点酒喝。 那时候...就是真热闹了。 里尔看着狂欢的年轻人们笑了笑，一手提着一瓶可乐，另一首端着一盘合成粉蒸肉朝着酒吧外走去。 正巧碰上忙忙碌碌的威尔斯太太。 “里尔，你要走了？不和他们一起喝两杯？” “哎，身体问题，喝不了酒。”里尔耸了耸肩，“威尔斯太太，V就麻烦你了，别让她喝死了，明天还要去来生夜总会呢。” “来生？”威尔斯太太有些狐疑，“杰克可没和我说这个，他只和我说，明天会出去散散心。” 里尔卡壳了--完了。 这下坑兄弟了。 威尔斯太太看到里尔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里尔，你和他两不一样，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杰克这孩子从小就想着混帮派，甚至出过好几次事，但现在，他干的事越发危险了。 我只是...不想他像他父亲一样。” 里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威尔斯太太，那您也该明白，杰克就是干这个的--或者说，在他真正认为自己是大哥之前，他都不会想通您说的这些东西。” “又或者是他死了之后才会明白这些东西。”威尔斯太太说完又暗自骂了句西班牙语。 接着她认命般说到：“不过可能这就是威尔斯家的男人--有你在，杰克也许真的能成大人物也说不定。” 里尔笑了笑，却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上辈子，他见过太多父母跑到他面前要一个承诺--承诺他们的孩子会回来，会成才，会...死得其所。 可是这些东西如何能承诺呢？最终只是机械化的在脑袋里搜寻话术来回答。 威尔斯太太是个有智慧的人--她知道这种事是没法承诺的。 “我还以为您现在会回去让他去车库反省。” 威尔斯太太笑了笑：“他已经听了我一次，退出瓦伦蒂诺的那段日子是他最难看的时候。 不过我有眼光--我知道那是正确的选择，不然他现在也遇不到你们了。 我会看着他俩的，不过V肯定一会儿就会喊你的名字让你去喝酒。” “别理她，一会儿就消停了。” 说完，里尔朝着地铁走去--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还是得去一趟老维的诊所。 没办法，明天结业考试了，得买文具。 第81章 逆位教皇（明天上架） 明天就是荒坂成人教育的第一次结业考试--当然，要是没通过，仍然能继续上课。 不过每多上一段时间的课，荒坂会退回来的钱就会少一些。 一共四次结业考试机会，考试的内容就是技术执照考核，早通过早退钱，晚考甚至是没通过就得把钱全栽里面。 要去老维的店，就要路过米斯蒂的通灵屋--这会儿米斯蒂的通灵屋外多了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流浪汉。 这流浪汉穿着一身黑色棉衣，外面还套了件用黑色皮革手缝的袍子，看上去...有点像牧师？ 好吧，严格来讲牧师可不会用皮革做长袍，但里尔就是觉得风格还挺像的。 这流浪汉，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流浪汉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块发霉的床垫，似乎打算占据街道边的旮旯角做窝了。 这就是夜之城流浪汉最常见的家。 看到里尔在盯着他看，他忽然警惕起来。 “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又是哪来的流浪汉到我朋友的店旁扎堆了，别想着动歪脑筋。” 里尔开启扫描器，却发现这人的扫描结果有些问题-- 植入义体列表的数据有些闪烁，看起来是伪造的，而且是实时伪造，破解难度极高。 “我可不是那些流浪汉，我是来传播真理的--这是你朋友的店？” 流浪汉指了指米斯蒂的通灵物，里尔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这是个好地方，在这里让人心神平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到：“你知道吗，我们的世界已经被蜥蜴人占领了！” 里尔愣住了--这不是游戏里那個神经兮兮的先知盖瑞会说的话吗？！ 这人据说是被植入了一条来历不明的义体，从此就变成了阴谋论大师。 每次游戏里的V路过米斯蒂的通灵屋都能看到这家伙在这高谈阔论，讲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比如现在。 里尔似笑非笑地说到：“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些蜥蜴人有着冰冷的蓝色眼睛？他们都是半人马阿尔法星座死灵技师的走狗？” 盖瑞愣了一下，更加惊讶了：“你也知道！你也找到了真相！” “得了，我要是伱，我就会老老实实找份工作--还有，你可别说什么流浪者是狼人，会在月亮下嚎叫之类的话。 要是你被流浪者打死了，还得找人帮你收尸。” “你真的知道！但你根本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严重性！” 里尔摇了摇头：“你的植入体有问题，可以接收到断断续续的隐蔽通讯频率，那些东西会让你产生错觉，找时间让义体医生修一下。” “不！”盖瑞忽然大声，“我是不会放弃对真理的追求的！” “随便你，但别死在我朋友的店铺门口。” 里尔耸了耸肩-- 关于盖瑞的真相，游戏里游戏外都有人猜测过，但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里尔说的这样。 他被义体医生放了某种奇怪的义体，导致能够接收到隐蔽频率的通讯。 然后，盖瑞再将接收到的零散信息加工一下，自己吓自己，就成了阴谋论。 不再和盖瑞纠缠，里尔走进了米斯蒂的通灵屋。 米斯蒂好奇地问道：“里尔，你不去和他们狂欢吗？杰克说V在野狼酒吧包场了。” “身体不好，喝不了酒，再说，他们可以不清醒，我得保持清醒。” 说完，里尔又好奇地问道：“你的塔罗占卜是从哪学的？需要植入体吗？” “当然不用。”米斯蒂拿起桌上的牌随手洗了起来，“这东西的历史可长了，发明这个的人们可没有植入体。” “也对--明天我们要去来生夜总会，要不再算一卦？” “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迷信，一直算就不灵了。” “反正上次那票是挺灵的，要是你不说，我真想每次出门前都抽两张牌看看。” “如果塔罗牌每次都准，那大家干脆坐在沙发上想想赚钱的事，然后整天抽卡算了。” 米斯蒂一边说着，一边把牌切成了三堆。 “这次我们做个简单的吧--等我敲响这个水晶球，你就抽出一张牌。” “放空思绪，放松，感受你和宇宙之间的联系...” 米斯蒂的语调逐渐变得空灵，引导着里尔放松，然后轻轻用桌上的棍子敲了敲水晶球。 铛-- 悠扬清脆的声音仿佛直击灵魂，在放松状态下，里尔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 【已移除植入义体带来的思绪抽离。】 同样的提示，基本可以证明塔罗占卜和植入体有某种程度的联系。 某种非常隐蔽，甚至可能是巧合的联系？ “...这敲一下有什么讲究吗？” 里尔从中间的那一沓牌里抽了一张，米斯蒂用一根手指压住牌，划到了自己身前。 “就是一个仪式，让人放空心灵，什么也不想的情况下抽牌。 神秘学讲究的就是第一感觉，思维越是放空越好--让我们看看你的牌吧。” 牌面：教皇，牌位：逆位。 “这张牌...意味着错误的讯息，恶意的规劝，外界将给予你有失偏颇的信息，邪恶的教皇试图欺诈并利用你。” “听起来...不是个好兆头。” “是的。”米斯蒂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但这只是占卜，并不代表未来一定会这样。” 里尔耸了耸肩：“当然，我懂这个道理，就像你说的，如果占卜100%准确，那大家做什么之前都抽张牌好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小心，里尔，夜之城到处都是谎言和欺骗。” “我会小心的--要是我都上当受骗了，那两家伙估计得裤衩子都被骗没。 那就先这样吧，我得找老维买点东西，保重。” 逆位教皇...这个寓意，很模糊啊--但也挺准的。 哪个佣兵没在来生被骗过？ 里尔一路来到了老维的诊所--正好老维打算收摊休息。 “里尔？这么晚了还过来，有急事？” “算是吧，明天要参加第一次执照考试，义体医生和技术专家的A级执照。 我想配一双工具手，一只用来装卸义体，另一只用来改造装备和线路。 就像你手上那种。” “明天？那确实挺急的，坐下吧，我给你找一下还能用的库存-- 最近过得怎么样？” 里尔躺在了手术台上：“挺不错的，又进账好几十万--偷偷和你讲，V现在身上带了八十几万。” 老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V和杰克跟了里尔以后，怎么感觉天天都在发财。 “...我以前就觉得V和杰克是干大活的人，但这还是有点超出了我的认知...” “唉，但我又没什么钱了，老维...” 老维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笑了笑：“原来你就想说这个，又想被V教训了？” “诶--老维，你想想，我才是队伍里最聪明那个，V都能赚这么多钱了，我肯定能赚更多，再不济...” “我找她要钱--行了，考试有把握吗？” “那必须的，一次过。” 老维的头微微点了点，嘴巴翘了起来：“那就冲着你这话，我也不能让你错过明天的考试。 以后可别抢我生意啊。” “哎，我就是考来放着的，怎么会抢你生意呢。” 第82章 满分毕业（一更） 义体医生是一种介于工程师和医生之间的职业，不止要熟悉植入体安装和调试，还得精通医学知识。 相对来说，义体医生的执照会简单一些，但想成为一个成熟的义体医生，你得和病患建立良好的联系。 不过里尔并不打算转行干医生。 A级义体执照的考核要求医师必须学会安装脊柱义体，并且对脊柱义体以及芯片进行兼容性校准，里尔轻松通过。 而技术专家，则是那种懂得电路运转、植入体工作原理，甚至是远程操控军用机器人的那种工程师。 人们通常只会关注自己的义体医生值不值得信任，但当佣兵们被逼到墙角，隔壁房间的炸弹开始爆炸，逃亡的电梯不能运转、枪械也卡膛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技术专家有多重要了。 当然，在日常生活中，大众其实也很喜欢技术专家，只不过这种时候，他们喜欢的通常只是技术专家中一种较低技术水平的职业——超梦编辑师。 A级技术专家的考核就不是超梦编辑或者校准植入体这么简单了。 考试中，里尔需要恢复一座被轰炸的公司工厂的电力，将并不富余的备用电力分配到还可以用的生产和防御设施中。 他需要保护工厂不被入侵者推平，还得在战斗结束后交出足够的产品-- 这实在太耗脑子了。 【温馨提示：在考试中您使用的实境系统会对神经系统造成刺激】 【少数情况下会诱发神经系统疾病，出现类似癫痫症状】 【如您装备了大量战斗义体，请在考核开始前禁用战斗义体】 【虚参加考试意味着您接受并签署《考核安全条例以及责任告知书》】 接入实境舱，里尔出现在一座破败的工厂中，所见之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电光四溢。 “电力不足.警告，电力不足.” 里尔第一时间将接入了工厂的监控探头，找到了保存还算完善的武器库，那里有还没来得及启动的战斗机器人。 随即他打开了配电箱—— 备用供电装置位于地下室，还算完整。 备用电源没法支持整个工厂的电力消耗，而且厂子内部还出现了大量的线路损害，所以才会导致厂子陷入瘫痪。 他要做的第一步是改变线路，让备用电源只给战斗机器人供电。 “这次不用拿手背碰电线了，这高压电摸起来怕是手背也得被电流吸住。” 里尔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老维为他配了一套技师手套，在小臂上装了几个接口，使用时用手掌的个人链接接入手套，然后戴上。 技师手套将会自动收集信息，然后通过个人链接与使用者相连。 手臂的四个表皮像是机器一样自动打开，手套末端的锁定装置扩展开来，把手套固定在小臂上，然后伸出四个神经连络接入专门的神经插口。 【植入体扩展已接入】 手套的几个指头自带测电功能，可当作螺丝刀、起子、扳手这些常规工具使用，甚至自带了低温焊接的功能和少量材料。 几根手指在里尔的操控下又拧又悍，很快完成了配电改造，仅存的电力全部传输到第一个机器人仓库，军用机器人动了起来。 一共16台军用机器人被启动，2台守住工厂的缺口抵御攻击，4台抵达工厂炮台位置，2台开始接线。 几乎只有不到一分钟，里尔将这四台机器人的程序进行了覆写，对炮台开始了维修和接线。 8台机器人进入另一个军用机器人库房，清理残骸，并拉线重启。 2分钟时损耗两台机器人，炮台启动，负责维修的机器人自杀式进攻在工厂制造爆炸，堵住缺口。 第一波进攻缓解。 12分钟时第二个机器人库启动，15分钟时机器人拿到武器，组织有序防守。 45分钟后第四个机器人库启动，这也是最后一个机器人库。 一个半小时后工厂炮塔全部恢复，半数机器人投入产线修复，开始恢复生产。 三个小时后机器人和里尔成功修复主电源，四小时后第二条产线恢复生产。 六小时后第四条产线恢复，敌人进攻增强，机器人全部用于抵御进攻。 八小时，考核结束，机器人还剩两台，交付产品数超过预期10%。 这8个小时里，里尔耗尽脑力，从恢复电力开始，控制机器人修缮设施，扩大防御面积、恢复生产、拆解、改装枪械，几乎所有和技术有关的考核都被他遇上了。 除了技术上的考核，在生产管理上还要注意进行资源分配和运筹计算，对管理学知识也有考量。 极限——可以说是非常极限。 敌人的战斗能力不强，甚至于你只要懂得这个过程中的所有技术，你会觉得这个难度有些低了。 但.太费脑子了。 这让里尔好奇——真的有那么多人拿到了A级技术专家执照吗？ 【考核结束——您已通过考核】 【鉴于您的优秀表现，您将获得60%的学费返还】 转账：+48000欧。 账户余额：58000欧。 【恭喜您已入选荒坂人才库，现有5938个可选岗位等待应聘，加入荒坂，成就美好人生】 里尔没有管后面的东西，直接退出了考试。 【实境模拟带来的心理性压力，已消除影响。】 这下能把昨天欠老维的一万块还上了，还完之后还剩四万八--真不错。 里尔伸了个懒腰，走出了考场。 结果就在荒坂学院门口，里尔看到了熟人： 大卫正好从学院里走出来，随手把一袋装着荒坂学院衣服的袋子扔进了垃圾箱里。 扔完东西，大卫也看到了里尔-- “伱是--大哥！” “厉害.” 荒坂学院校长办公室，校长看着刚出炉的考核成绩眉头紧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A级义体医生的考核要求是不出错，更胜层次的要求需要医生在工作中自己领悟。 而A级技术专家那看似变态的考核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求做到那么苛刻的程度——那实际上是压力测试的一部分。 这实际上是评分制的，只需要做到60分就算及格。 但这次考试有人做到了满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满分。 “丹尼斯汉堡王？” 荒坂学院的院长摸了摸自己的秃顶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这种潜能，还去上成人教育学院？ “他选择应聘什么岗位？” 面对校长的疑惑，AI回答道：“对方没有选择应聘荒坂岗位，据心理模型预估，此人对公司有极强的抵触心理。 素质水平较低，喜欢说脏话，名字造假可能性高达97%，存在高犯罪可能性。” 校长沉默了。 素质水平较低？ 这要算是素质低，很难说荒坂学院里是不是一半是文盲。 一个残酷的事实是，就算是荒坂学院终生在读的孩子，也很难考取这样的执照--或者说，他们其实不需要。 绝大部分孩子还是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公司里谋个管理岗位或者其他的什么。 当然，高级的，有政治意味的岗位依然要优质的大学文凭。 至于那些真正搞技术和学问的--仍然需要进入背景雄厚的大学进行学习，因为技术是被高强度垄断的。 卡在中间的就很尴尬了，学——学不会，走关系--没有，也就进厂装配不需要太多技术，芯片一插就完事了。 老实的进厂，不老实的进什么行动队伍或者保安队伍做耗材——大家都有光明的前程。 但是这种水平的技术人员.那就用处太多了。 “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这是个人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院长愣在原地。 (本章完) 第83章 目击：地铁偷盗（二更） 大卫并不知道里尔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肯定是个大哥。 所以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个名字。 里尔也挺好奇这小子现在在干嘛，反正也顺路，就聊了起来。 “退学了？” 大卫点了点头：“明天就正式退学了，荒坂学院不是我这样的穷小子去的地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里尔看了看这小子瘦弱的身子—— 当然，只是看上去瘦弱，要真开始装义体，以大卫的身体条件来说，三周就能改成大个子。 不过他的心灵太脆弱了，要真那么改，赛博精神病发的概率高达99%。 “我我打算先去找个工作。”说完大卫又咬了咬牙，“大哥，我知道你肯定在学院里有谋划，明天我还能正常进入学院，你要是有什么活” “哦，明天开始我也不会去学院了，正式毕业了。” “啊？” 大卫傻了。 街头小子——不对，应该是街头大哥，和荒坂学院如何能联系起来？ 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会觉得是这个街头大哥打算干点大事，比如绑架所有学生，然后挨个要赎金之类的。 当然，在大卫心中，里尔这种大哥肯定不屑于绑票，说不好是打上了什么高科技的主意。 但唯独--唯独不可能，也不应该，是他真的在读书！ “诺，伱看，A级执照，双料的，不过可惜啊，证上的不是我的名字，是个假名。” 里尔半是可惜地出示了自己的实体执照，明晃晃地出现在大卫的面前。 夜之城职业资格与人才管理中心——荒坂学院联合认定。 大卫的嘴巴越张越大，顿时感觉自己像小丑。 他脑子发懵：“现在在街头当大哥也看学历？” “当然不看，不过出门在外，技多不压身，我这个人比较爱好学习。” 里尔把执照收了起来，又问道：“你呢，打算找什么工作？不过现在就业压力这么大，你打算上哪找工作？ 你会什么？” 好问题，把大卫问住了。 他可以说他能把学校教的学生守则和荒坂学院思想教育课程倒背如流吗？ “呃硬要说的话，学校也会教我们义体校准和技术知识.” “那还挺不错的，能考执照吗？” 大卫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考个屁--他那点水平，他自己心理有数。 不过这一问确实把大卫问懵了，他也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在荒坂学院学了些什么东西。 高级数学、物理学基础排除！ 然后除了那些公司狗必修的公司企业文化，好像就是个人修养提升，什么保持商务会谈的专业性之类的。 最后是历史、经济和金融课程。 哪一些是有用的？ 大卫不确定地说到：“历史.经济和金融之类的？会对找工作有帮助吗？” 里尔啧啧道：“有帮助，但肯定不是对街头混子找工作有帮助，严格来讲你要是吃透了这些是很适合进公司的。 但要是不在公司.确实没有太多用处。” 没想到2076年，高中生都不进行基础科学教育了--当然，也可能是大卫先排除了这个正确答案： 懂基础学科的不一定会技术，但绝大部分基础学科好的人，学起技术来速度很快。 大卫的肩膀明显一塌，他是真没辙了。 他觉得自己唯一有用的就是芯片和义体校准技术--但在2076年，他的水平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在2011年的大学生计算机二级水平。 你不能说它烂大街或者说它一点用没有，只能说没太大用——尤其是你不是应届大学生的时候。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矛盾。 有证的肯定不是所有人，但不代表有证就有工作，没证就过得不好。 不过没关系，圣多明戈的厂子永远欢迎优质年轻人进厂插上工作芯片，太平州的工地也欢迎他们加入打灰。 大卫立刻又抬起头来： “那我就去老妈工作的地方帮她忙好了，听说收尸也是个挺麻烦的事情，没准能混份外包合同。 有时间的话我就去酒吧找中间人看看有没有活干，魁臂芯片还是挺厉害的，教训混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小子这次是认真的。 里尔摸着下巴说到：“比上次有干劲多了，兜里有枪吗？” 大卫点了点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包。 “不错，虽然17岁才开始学这些东西有点晚了，但总好过等人死了再学好一些。” 里尔说完，看向了地铁的大落地窗--忽然，透过落地窗的反射，他看到大卫脖子上的外部芯片插槽闪烁起了红光。 这是芯片强制弹出的征兆。 有意思-- 里尔嘴角翘了起来——那人不仅看上了大卫，还在尝试攻破自己的个人ICE防护。 个人ICE作为个体义体的防护手段，大多是以大脑和脑部植入体作为硬件基础进行防护。 在不考虑软件架构的情况下，你的智力水平越高，个体ICE的复杂度理论上就越高。 也就是说，黑客的个体攻防很大程度依赖于智力水平。 大多数黑客在选择骇入目标时都会先获得对方个人信息表--这种信息表一般处于数据结构的外层，相当于名片，挖掘难度较低。 而里尔同样有这么一张名片，只是这是假的。 而且因为数据断层，大部分黑客都无法察觉到假名片后面还嵌套有数据，会信以为真。 然而12点智力在这个世界已经属于是超高水平了。 无论是智力、反应还是肉体属性，超过8点就已经是优秀水平，而10点就是纯肉体的极限，常人几乎不可能达到。 12点智力，虽然远远不到里尔的极限，但却是绝大部分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 很显然，入侵者依然有自信想干一票大的--可惜这不是里尔的全部算力。 一旦没有攻破ICE，双方黑客就将进入实时攻防阶段--而里尔因此有一个突袭机会。 噗通。 身后传来重物砸倒的声音，大卫急忙转身看去，整个人忽然一愣。 只见两人身后的过道，一个穿着时髦的白发女孩摔倒在地，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大卫像个傻子一样急忙蹲下扶住女孩：“你没事吧？怎么了？” 里尔义眼中数据光芒闪烁：“没什么大事，就是入侵我的系统时被反制了。” 白发女孩银牙轻咬，忍着系统混乱的恶心感，从自己的手臂里拉出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线，然后架在了大卫脖子上！ 里尔啧啧称奇——这不是大卫最喜欢的白月光露西吗。 在《赛博朋克边缘行者》动漫中，大卫经常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道白色的靓影。 现在他直接被这白色靓影抱在怀里了——只是可能没那么浪漫。 “后退，不然我就要了这小子的命。” 里尔脑袋里数据飞转：“严格来讲，他和我不是一伙的。其次，你确定你的单分子线正常运转了吗？” 女孩一愣，然后忽然注意到手中的线体暗淡无光。 单分子线是2076年又一种逆天但却没法进一步应用的技术。 这种分子线自生产出来开始就是由特殊的单分子排列而成。 然而细并不是锋利的唯一要素，它还必须硬。 在使用单分子时，义体必须提供电能，来增强单分子之间的作用力，从而让其强度可断金属。 老练的黑客可以用单分子线的这个特性，控制电流输出来作为接口从而施行设备骇入，甚至是在甩出单分子线的时候逐步充能，让其表现出辫子一样的杀伤效果。 但如果缺少这种力，单分子线就会比想象中的要脆弱。 里尔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魁臂芯片，看见这玩意儿，大卫瞬间觉得自己真蠢。 “我禁用了你的义体，本来我应该抢回去。 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骇入，个人ICE攻防也是非常不错的经验--大卫，你的芯片。 绝大部分街头小子的第一份活都是从干小偷开始。 没准你可以问问这女孩，有没有什么活交给你，这可是个技术不错的黑客。”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白发女孩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心中警惕未减。 如果她是个技术不错的黑客，那里尔自己算什么？ 话说回来，实时攻防时对方的设置的ICE结构确实谈不上高明，甚至可以说是常规。 但那个复杂度，还有里尔反击时展现出来的计算速度是怎么回事 里尔却没打算和她多扯——今天晚上就要去来生了，他可不想又被V吼自己为什么又迟到。 至于这露西和大卫只能说考验大卫的时候到了。 现在他浑身上下就一块里尔赏给他的魁臂400芯片值点小钱，露西也不太可能贪图他什么东西。 原作里，这个时候的大卫不止死了老妈，还像个愣头青一样装上了詹姆斯诺瑞斯用的那条斯安威斯坦。 现在，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一块入门级别的战斗义体——还有活着的老妈。 他能走多远，能在这个城市里保住多少东西，全看他自己了。 他自己争气的话，以后给他派点零活。 看着里尔毫不回头的离开，白发女孩松了口气。 怀里的大卫尴尬的露出了笑容：“所以.你那里有活给我干吗？我有魁臂芯片，没准还挺适合干这个的。” 一边说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女孩的怀里是挺软的。 这还是他大卫这辈子第一次和女生有肢体接触呢。 劫后余生的白发女孩看着大卫这傻冒眼里透露出的清澈，又叹了口气。 “你是认真的吗？荒坂学院的公子爷要干这行？” “我马上要退学，得找工作了。”说着大卫扳起了手指头。 “好吧。”白发女孩修正完自己的系统从地上站起，“我九你一——要是打起来了你殿后，我再多分你一点。 然后——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 “呃”大卫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吧--表现得正常点，别像个二愣子，我叫露西，你呢？” “大卫。” 看着傻兮兮的大卫，露西脑袋里出现了里尔也想过的问题： 这人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孩子。 竟然都不还价。 (本章完) 第84章 来生夜总会（三更） 来生夜总会，夜之城传奇们聚集的地方。 什么是传奇？ 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传奇就是给公司搞了大麻烦然后被送进墓地里的家伙。 比如强尼银手，这个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在2023年袭击了荒坂塔，并在上面引爆了一发核弹。 核弹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辐射云持续了数十年之久，红色也持续了数十年之久。 这段时间也因此被称之为“红色时代”。 又比如摩根黑手，这是一个没多少义体改造的家伙，带着一队军科士兵杀进荒坂塔，在几分钟之内突破了荒坂公司的重重防御，甚至是那个超级杀手亚当重锤的防守。 而亚当重锤.实际上也是一个传奇，迄今为止都还保持着义体化改造的记录。 全身上下估计连两斤肉都凑不出来。 “要成大哥，就得去那种地方，我开始兴奋了” 车子上，杰克又开始给里尔和V科普那些传奇的事迹。 不过这玩意儿听过一次两次就行了，杰克老提这个，让人觉得有些蛋疼。 里尔无奈地说到：“杰克，你冷静点行吗？” 开车的V也是一脸嫌弃：“杰克，我知道那是大人物的地方，但你老是这么讲，让我觉得那地方很廉价。” 杰克自顾自地摇头：“你们太有问题了，太有问题了。” V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要说问题倒确实有一个--我们就开这辆麦基诺过去？会不会显得有点掉价--伱怎么不用你那万能的车子召唤术给我们黑辆跑车过来。 说到这个，你为什么总是盯着这些破车黑？G240、哥伦布V340、蝮蛇.” “车子也是有个体ICE防护的，在抢时间的时候当然找那些开过黑过的车子操作起来会快一些。 老实说，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给你黑过来一辆比蒙装甲车，你想开吗？” “不了谢谢，那也就是说给你时间你还真能黑跑车？” “可以--你要是不嫌弃你身后总是跟着NCPD的警车就行。” “那还是算了。”V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天天喝酒了，应该先去买辆车的，这下好了，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小队开着黑色大皮卡，来到来生夜总会。 不只是名字傻，连开的车都笨笨的。” 里尔耸了耸肩，没发表意见。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杰克又说到：“你们知道吗，来生夜总会以前是停尸间” 里尔和V无奈地对视一眼-- 又要重头讲一遍？！ 来生夜总会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是谈大生意的地方。 肮脏杂乱，无人居住的公寓楼，阴暗潮湿的地面。 不过停车场里停着的车子倒确实有点意思--阿尔瓦雷多“使团”、色雷斯388杰弗逊. 都是非常商务且安全的加长车。 旁边甚至还有一辆埃雷拉歹徒——全球可能都只有不到1000辆，夜之城内不超过10辆，完全由设计师手工打造的珍品。 看得V一阵羡慕--作为街头小子，歹徒GTS这种超级跑车就是他们从小念着长大的。 说到底，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们，最能感受到的就是人们强烈的欲望——在性、药品之外，人们最看重的就是钱。 但是光喜欢钱又显得太俗了，恰好车不一样。 象征着工匠的所有心血，巅峰工业技术的结合，造就了这样的豪车。 这才配作为追求嘛。 这下她也开始喜欢来生这个地方了——没准有一天，他们也能开上这样的车子。 杰克的胳膊捅了捅V：“怎么样，chica，现在知道来生有多牛了吧？” “牛不牛还得看能干什么活——进去坐坐吧。” 里尔却忽然发现了停车场角落那辆无人关注的车子——那是他们的“老熟人”！ 哥伦布货运V340！ “你看！V，我就说这车子大人物也会开！” “脑残，那你以后就开哥伦布货运吧！” 里尔暗自摇头：消费主义的洗脑，太可怕了。 开就开——自己身上就几万块，不开这车开什么呢？ 车子停好，三人走向了那栋外表平平无奇的公寓楼。 夜总会外摆满了廉价的霓虹灯条装饰，墙壁上涂满了各种风格的涂鸦。 外面站着几个发型和服饰都相当夸张的顾客，不只是夸张，还看上去就很昂贵。 里尔甚至能看到有个人身上穿的是纯皮质的大衣--原生态的那种。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生物早就灭绝一大半了，这种原生态的皮衣可不便宜。 如果此刻打开扫描器扫描这些人，申请接入NCPD的犯罪记录库，扫描结果就会是： “不存在，或你没有相关权限”。 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外坐着几个穿着廉价编织物衣服的男人，身上的植入体简单不繁杂，一眼就看得出是为了开枪而进行的改造，简单直接专业。 他们神态放松，看起来是在等活的佣兵。 进入地下，在正式进入来生前还有一条通道，这里站满了成小队形式的佣兵，身上都装有数目不少的战斗义体。 对于这样的专家，业界对他们有个更形象的称呼。 边缘行者。 干活时游走在法律边缘，意志游走在崩溃边缘，每次行动，都像是奔跑在生死边缘。 就在三人踏进通向夜总会的通道时，里尔的电话响了，通讯人：罗格。 来生的女王，夜之城最有势力的中间人。 罗格：“早就从神父那里听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过了这么久才来这里，真沉得住气。” 里尔：“沉不住气可干不了大活，你看我这不就引起了来生女王的注意？” 罗格：“有意思，小家伙，进去吧。” 终于，通过长廊，掠过这些边缘行者，三人来到了来生夜总会前-- 这里站着一个体型和杰克相当的大块头，双手交握放在腹前，像一座山一样站在那里。 看到里尔三人径直走来，他抬起了右手，稍微确认了一下三人的身份就让开了一条路。 只是他看向三人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不用说.都怪那个该死的名字。 “就是这了.”杰克看着那扇平平无奇的双开门，透过玻璃，看到里面闪动的灯光—— 跨过大门。 扑面而来的狂躁摇滚音乐直冲大脑，刺鼻的烟味让人瞬间清醒。 炫目的光污染随处可见，到处都是高度义体化的佣兵，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低调黑客，身上衣物价值不菲的顾客 每个地方，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可能正在谈一笔能上头条的大生意。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传奇，死在荒坂塔上，或者其他适合成为传奇的好地方。 又或是明天就被发现在垃圾山那里，像一团没人要的玩具蜷缩在箱子里。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同样前往了真正的来生。 杰克就像踩在云彩一样，边走边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夜之城的心脏！就在这里，不停跳动，你们听见了吗？ 你们能想象吗，苏珊弗利斯特，老蛇，甚至还有摩根黑手，都坐过这些凳子，趴在这吧台上睡过” 杰克像是做梦一样呢喃着在吧台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酒吧里炫目的灯光在他眼里跳动。 V笑了笑说道：“现在轮到我们了。” 里尔也坐在了他们旁边，碰巧这时候身旁走过了一个穿着黄色长衫、黑色皮裤的老太太。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杰克低声说到：“我去，那是罗格！夜之城最厉害的中间人！来生的女王！她看我们了！” 里尔摆了摆手：“行了杰克，你这样子好像是个脑残菜鸟。” 酒保这时候凑了上来，嘴角还带着笑： “你们要喝点什么？” (本章完) 第85章 再来点爱（四更） 酒保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或者换个词会恰当一些，是个强壮的中年女人。 她叫克莱尔，是个对新人很感兴趣的老酒保了。 杰克摩拳擦掌：“两倍老式龙舌兰，加点啤酒和辣椒。” 克莱尔立刻露出了“我懂”的表情：“两倍强尼银手，这就来。” “没错，chica。” “看来有人做过功课了——但你们这里有三个人，你要点什么？” 里尔刚张口，V就坏笑着说到：“有人未成年，喝不了酒--好吧，不开玩笑，他是个弱鸡，身体很差，喝不了酒。” “身体很差？”克莱尔越发诧异——身体很差跑出来做佣兵？ 就是黑客也得身体好呢。 “超越极限，你懂吗，超越极限是我的人生信条。”里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来点水不是，来点碳酸饮料吧。” “碳酸饮料虽然在菜单上，但可没多少人点，伱可真是个罕见的人。” V和杰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人，确实很少见。 酒和碳酸饮料上桌，杰克摩拳擦掌，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最终，穿过一个个狂躁的灵魂，粗犷的肉体，杰克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强尼银手”上。 是时候举杯了。 三人齐齐举杯，杰克兴奋地说到：“敬夜之城的传奇！” “敬夜之城的传奇！” 夜之城的传奇。 碳酸饮料下肚，里尔看着桌面上的菜单感叹般说到：“成传奇的代价可不小。” V忽然想起了里尔在亚特兰大忽悠他说的那些话： “但某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靠着一身基础义体就杀穿荒坂塔，像太阳一样耀眼--这里有这样的传奇吗？” 克莱尔想了想说道：“如果说基础义体杀穿荒坂塔，倒是有一个，摩根黑手，据说当年他上荒坂塔的时候只装了一条阳极氧化的黑铬赛博义肢。 要说和太阳一样嘛，那就是荒坂塔核爆事件了。 可惜涉事主角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而且不是一个人，而且说法挺多的。” “所以.有人又骗了我？”V不怀好意地看着里尔。 里尔则是没好气地白了V一眼：“这是为父对你的鞭策和期望，你懂吗.哎哎哎，别！” V的大手啪的掐在里尔的后脖颈上。 克莱尔笑了笑：“你们三可真有意思。” 杰克也笑了笑，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到：“对了，我叫杰克威尔斯，要不要留一个我的配方？” “嗯——行啊。” 克莱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杰克。 满脑子都是成为传奇的海伍德小子，他或许都意识不到，这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 里尔也忽然说道：“杰克--我知道你想成为传奇，但别抱着这种想法干傻事，那是最蠢的死法。” 杰克张了张嘴，脑袋里忽然想起自己的老妈威尔斯太太。 还有，他还约了米斯蒂出去约会呢--要是自己死了怎么约会？ 话题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放心吧里尔这时候说这个，可太扫兴了。” 里尔耸了耸肩：“你要是觉得我说这个扫兴，就说明有一天你要是死了，你会有很多后悔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在死后才开始后悔--因为死后没法后悔。 只是，决定好你想怎么样过完一生。” 杰克顿了一会儿，脑袋里又浮现出许多没做完的事情。 要是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每天想着死的光荣，死的倒是光荣了，但意义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杰克忽然冷静了下来，不像刚进门那样脑袋发热了。 “你说得对，是我昏头了--但配方还是得留，不然我总觉得心痒痒。” 克莱尔点了点头，示意杰克可以开始说了。 “一份伏特加，加冰、青柠汁、姜汁啤酒，最重要的--再来点爱。” 杰克笑呵呵地说完了自己的配方，还特意延长了尾音。 再来点爱——成为大人物，是他能想到最能让自己的爱变得有分量的方法。 “哈，我会记住的。”克莱尔又看向剩下的两人，“你们呢？” V犯起了难——她懂个屁的调酒。 里尔一眼看出了V的窘迫，为了反击她之前的挖苦，立刻说到：“我知道！ 她适合醇2兑醇2，让植入体充盈能量--哦对了，最重要的，再来点合成义体润滑油！” 啊？ 克莱尔愣了，V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抽搐。 “里，尔” “哈哈，我开玩笑的。”里尔悄悄挪了个座位，离V远了一些。 不过下一秒，V瞬间出现在里尔身后-- 斯安威斯坦，小子！ 就在里尔要被V正义制裁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黑色墨镜的黑人哥们凑到了两人身边。 V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不爽地看向了旁边的大个子： “你想干什么？” 黑人哥们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厢，那里坐了一个一头白色短发，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右眼非常独特。 准确的说，是他原来右眼的位置装了三个眼睛，很显然是复眼系统。 里尔立刻就认出了这家伙--圣多明戈现在最厉害的中间人，法拉第。 在他身前还坐了一伙人，其中一个个头极大，看上去比杰克都要大上一些-- 不过一眼就看出来是植入体的那种膨胀。 从气氛来看，他们谈的不是很好。 里尔给两人发了个讯息。 里尔：“活来了，但一切听我的，这人看上去不像好人。” 十分钟前，法拉第就已经在来生夜总会谈生意了。 荒坂给了他一项长期委托，这项委托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不过一直进度缓慢。 荒坂特工认为军用科技和生物科技达成了一项长期研究计划，这项计划就在夜之城进行，但荒坂本身却对这项计划知之甚少。 作为军用科技的老对头，荒坂高层认为这种一无所知是不可接受的。 所谓商战，股权变动、恶意收购，那都是到商战末尾了。 真正的商战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很常见，尤其这里还是夜之城。 荒坂想要法拉第调查生物科技的这项计划的详细信息，但愿意接这个委托的并不多，愿意接的，法拉第又不太放心交给他们。 法拉第很怕和公司起正面冲突--因为他自己的终极目标就是爬进公司做人上人。 要是因为没有好好选人而导致和公司关系恶化了，得不偿失。 眼前的大个子是圣多明戈名气不小的大哥，曼恩。 “我们已经有了新的黑客，可以继续调查生物技术！” “曼恩，我理解你想报仇的想法，但这里是我做主。。” 法拉第两手交叉撑住下巴：“你新找来的黑客还没有验证到底适不适合，反而是你们上一次的行动，你们的黑客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最后--我发号施令，你服从命令，这就是规则，不是吗？” 曼恩咬着牙，但语气一软。 “嘁，你说得对。” “那就好，等着，我要让新人入伙。” 包厢门口，黑色皮衣的黑人哥们对法拉第点了点头。 里尔出现在门口。 “炙手可热的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 法拉第第一句话还没说完，里尔这边三人的表情就已经有些凝重了。 什么破名字。 (本章完) 第86章 委托：夜莺夜鸣（五更） “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名字，法拉第你找来的这些家伙该不会是精神病吧？” 曼恩直接捧腹大笑，开启嘲讽。 三人本来就心情不好，杰克和V更是直接露出凶狠眼神。 V直接开口反讽：“哪来的猩猩，你是混哪条道的？” 曼恩当即起立，就身高而言他确实比V高上不少。 “曼恩--我不用和谁混，我自己就是狠角色，让我数数，我已经杀了17个人了，你又是哪根葱？” V露出了有点意思的表情：“不错啊，那上周呢？” “啊？” 值得注意的是，边缘行者们其实击杀记录不会很多。 首先，这里的击杀记录去掉了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 其次，曼恩的17个击杀记录肯定只包含让他有印象的对手--最少也得过个一两招吧？ 不过曼恩引以为傲的17人在三人组面前依然不算什么。 就冲往阿罗约那一条路上V和杰克就得打死二三十个六街帮，打伤的那就不用数了，太多了。 更别提就在这之前，跨国边境的时候三人又干掉了几乎整整两支公司特工小队。 还有更早之前在亚特兰大，足足两个排的人，全都被V给枪毙了。 公司特工只是死得惨，不代表他们战斗力弱，实际上任何一队公司特工都能给资深佣兵带来不小的麻烦。 而以上两次任务，难度都要远远高于常规委托，但凡换一个团队来都是死定了的结局。 所以就算佣兵的击杀标准是有战斗能力的人，三人干掉的家伙还真是数不过来了，也就詹姆斯诺瑞斯和史蒂文诺特那种赛博精神病能被记住。 但那两人嘛，就是真正的杀人如麻了，而且对手还都是同样的士兵。 当然，佣兵击杀记录不会太高的最重要原因还有一个：他们死得快。 第一次接任务，然后开始植入战斗义体，赚钱，植入更多战斗义体. 要么变强的不够快被打死，要么装了太多植入体变成精神病被暴恐机动队打死。 曼恩这种勉强算是精英的边缘行者就处于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打帮派的人，一个顶三个没问题。 但打公司的人，就有些困难——公司的人有更专业的义体医生，更好的配套义体，运行效率又高风险又低。 要是对方再配两台军用无人机，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阶段的边缘行者就得开始抱团了——独狼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有极限的，所以出名的独狼才让人敬畏。 而曼恩这样的，属于是上不去下不来，卡在这了。 眼看曼恩愣住，V立刻嫌弃地摆了摆手-- 伱什么货色，和我坐一桌。 里尔没管曼恩。 严格来讲，曼恩不是坏人，对团队里的人也是满满的大哥关爱。 可惜的是这个大哥也是有着不愿回顾的过往，在边缘行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赛博朋克边缘行者》作品中沦为赛博精神病，又是枪杀爱人又是打自己团队成员的。 和曼恩不一样，V不止是义体化程度高，义体的选择也是里尔精挑细选，该用钱的地方一个都没省。 要真打起来，V远远比曼恩稳定--实际上义体程度略低一些的杰克都能压制曼恩。 杰克就光身上那大片大片的重型皮下护甲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曼恩自然也没有。 不过杰克这人呢，相对来说比较和善，只是往那一站。 里尔没有介意这个奇怪的谈话环境，而是看向了法拉第： “久仰大名，圣多明戈最有名的中间人。” 这一套对法拉第很有用，他笑了笑：“我也一样，打穿六街帮的汉堡王先生--曼恩，坐下。” 里尔嘴角不受控制的一颤。 还好，这次法拉第没说那个名字。 结果一旁的曼恩却像是反应慢了半拍一样，才反应过来：“你们就是道上在传的傻逼大人物买卖汉堡国王？” 真不怪他反应慢，没人能记住这个怪名字。 但一旦提到打到阿罗约的事情，他瞬间就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怪名字的小队。 他甚至又记错了这个30秒前才被法拉第提过的名字。 法拉第立刻说道：“是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记错别人的名字是很失礼的，曼恩。” 整个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颇有一种黑帮大佬聚众讨论电视里出现的那个奥特曼到底是初代奥特曼，还是佐菲奥特曼，还是杰克奥特曼的荒诞感。 里尔咳嗽了两声道： “咳咳，进入正题吧，法拉第先生，你有活？” “是个没干完的活，我要生物技术的一份资料，不过之前因为有人搞砸了，现在调查要从头开始了。” 曼恩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我的人死了，你就轻飘飘的一句搞砸了？ 就在曼恩打算发怒的时候，法拉第又扔了张分离芯片到桌子上。 “当然，进展还是有的，只是行动必须重新规划了，目标也更警惕了。” 里尔拿起分离芯片往脖颈后插了进去。 这件事牵扯到一年前的一场坠楼案，死者的名字被隐去，但里尔知道是谁--萨沙雅科夫列娃。 实际上，萨沙当时是在执行潜入任务，进入生物技术大楼获取一份指定信息。 结果这女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让她执念很深的情报，她决定在任务之外还要将这份情报下载下来。 就是这个决定，让她在计划之外多停留了一些时间，最终在防卫机器人的包夹下被迫跳楼，坠楼身亡。 里尔知道实际情况：萨沙在生物技术的信息库里查到了一种药物，是她母亲常用的药物。 然而这种药物有未公开的副作用，最终导致萨沙母亲死亡，所以这女孩是想还母亲一个公道。 只可惜，她选择爆料给的新闻54台媒体是军用科技赞助的电视台，而军用科技和生物技术恰好有合作关系。 当然，这些只是里尔知道的，法拉第也好，曼恩也好，看到的只是萨沙忽然不听指挥，坠楼丧生。 里尔看完之后，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他心中的计划开始凑上拼图了，不过这牵扯到一位死掉的女孩。 拼图的第一个关键词出现在里尔的视觉系统中： 夜莺计划。 这就是这个女孩拼命拿到的信息，一个名字。 拔出分离芯片，里尔单刀直入：“你想让我们完成这项调查工作，但有了前车之鉴，事情只会更加困难。” “就是这样。”法拉第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让你们两个小队同时展开调查——当然，如果你们想要独揽委托也可以，报酬就是双倍的。” 里尔看了一眼警惕的曼恩，又看了看法拉第这个阴货，缓缓摇了摇头。 “你不会觉得出了这种事，我还会相信你的运作能力吧？换个形式，我自己去找信息，不用你运作。 有了成果我就卖给你，没成果，或者我们被生物技术打死，也不会查到你头上。” 法拉第有些始料未及，里尔的反应不在他的预估之内。 他觉得这个汉堡王要么接受委托，要么意气风发之下把曼恩团队踹掉。 两个结果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曼恩团队搞硬活可以，这种隐秘性高的任务却频频出错。 但汉堡王的小队.据小道消息称，他们背后有很强的黑客--但今天却仍然没见到那个黑客。 法拉第换了个姿势，往后靠了过去，两条手臂搭在靠背的高沿，不停敲打着靠背。 “单独和公司唱对台戏死的很快。” 里尔耸了耸肩：“在你手下和公司唱对台戏也不一定好多少——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每隔一段时间给你汇报一下情况。” “注意你的语言。”法拉第又顿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想找死，我不会拦着你。” “那就准备好付款的钱吧。” 里尔转身离开了烟雾缭绕的包厢—— 妈的，这些家伙一天到底要抽多少烟。 “咳咳.真他妈难受。” 看到里尔这副样子，V立刻笑了：“菜。” (本章完) 第87章 目击赛博精神病：充耳不闻（一）（六更） 既然决定按自己的方法干，那么和中间人的过多交流就没必要了。 三人的选择是继续到吧台把酒喝完，顺便捋一下接下来要干什么。 V举手：“首先，我们应该买辆车。” 里尔：“否决，要买就买V340，不然你肯定会心疼的。” 杰克：“为啥？这活这么费车？” V：“对啊为啥，我要买跑车！” 里尔叹了口气：“这活水很深，首先，你们觉得是谁给法拉第发的委托？” 两人对视，V率先说道：“另一家公司的公司狗呗。” 不错，有进步——里尔轻轻鼓掌。 绝大部分佣兵会觉得给中间人干活就是不一样，反正不是给公司狗打工。 但实际上不是的。 不过问题还没结束，里尔又问道： “那到底是哪家呢？荒坂、军用科技，还是夜氏集团，或者是公寓楼对面的叫不出名字的合成食品加工公司？”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中间人——生物技术的对头的话，摩尔科技？它们业务好像有不少重合的。” “我觉得是荒坂。” 杰克和V愣了，不知道里尔为什么这么说，也因为荒坂可是个真正的庞然大物。 里尔怎么解释？他不需要解释，反正开了挂来的。 夜莺计划的客户是军用科技，整天想着针对军用科技的当然只能是荒坂。 算算时间，军用科技估计已经把荒坂打破商业垄断条款，私自往月球发射东西的事情捅给了欧航局。 荒坂情报部估计头皮都抓破了该去哪找回一城，反情报部都得死一大批人。 而且荒坂不能直接调查生物技术的原因也有——这两个公司之间有一些安保合同，要是调查雇主的事情爆出来，荒坂在私人安保领域的声望会大受损伤。 法拉第没准都没和荒坂的人见过面，这种事肯定不会留痕迹的。 当然，考虑到法拉第那神奇又少见的委托发布方式，没准他还接了其他单子。 夜莺计划这事荒坂怎么的都得插一脚--巧的是，里尔这边也有切入口，那就是亲历者红赭石部族。 不过V随口说的摩尔科技要是能把他们也拉下水当然是好事。 里尔捏了捏眉心说到：“我们从红赭石部族入手，他们和生物技术有合作，我们先搞清楚他们的合作内容，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借这个机会黑进去。 没准我们还得跑两趟恶土，装备也得随时放车上，我们得买一辆皮实耐操的车子。 或者就用这辆麦基诺，大不了我们加点钱给红赭石和他们买。” 里尔他们还在红赭石部族那押了两辆V340，从六街帮那抢的，大不了就是加点钱换一下。 V听完之后泄了气：“哎，那我什么时候能买跑车？” “干完这票吧。” “那我们现在去红赭石那边？” 里尔刚想说话，忽然发现手机里有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 刚才为了谈话，他把通讯调成了静音。 发信人：海克托。 里尔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海克托：里尔，最近还好吗？我有个族人跑出去了，塞德里克·马勒。 海克托：你没见过，之前一直躺帐篷里，打了缓释剂以后好受了不少，昨天他说再也忍不了了，今天他就消失了。 海克托：纳威说他可能去了夜之城，走的时候还拿了枪。 海克托：他可能去了生物技术那里，说是要找他们报仇。 海克托：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帮个忙吗？纳威已经去追他了，但我怕他们出事。 里尔：行，我去看看。 海克托：谢谢还有，我们部族里死了人，塞德里克把尸体运走了，可以的话，能把人送回来吗？ 里尔：我尽量。 海克托回信息很快，看得出来是时刻盯着通讯界面。 不过看到这个名字，里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很耳熟。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里尔：塞德里克马勒身上装了哪些植入义体？ 海克托：他是个好手。 海克托：后坐力减缓义肢系统、强化义肢、强化肌腱、内置兴奋剂、战术义眼、仿生关节。 里尔：什么牌子的？ 海克托：肌腱是摩尔科技的，其他的都是地摊货，战术义眼他自己改装过。 里尔：知道他用什么版本的ICE吗？ 海克托：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们用不起好东西。 里尔：武器呢？ 海克托：一把平价火力产的杀戮霰弹枪，他自己改装过配重，用起来很得心应手。 里尔：明白了，先这样。 里尔当即从椅子上下来，对两人说道：“来活了，红赭石里有个叫塞德里克的拉着尸体跑去找生物技术算账，纳威在追他，我们去看看情况。” 杰克和V齐齐把台面上的酒一口闷完。 “那就走吧。” 红赭石的纳威开着部族里的蝮蛇奔驰在夜之城的交通道路上。 他很急-- 塞德里克是部族里的大哥，给自己装了很多义体，平时在部族里帮忙改车和打仗。 虽然这大哥讲话很不好听，但确实是真真切切为部族着想，从他第一批自告奋勇成为生物技术的小白鼠这事就看得出来。 流浪者部族就像一个大家庭，也许伱很难完全喜欢一个人，但有事的时候，大家都会帮忙。 叮咚—— 来电人：杰克。 杰克：“纳威？你在追塞德里克？有他的位置吗？” 纳威：“杰克！我有，部族里的车都有定位，他没关，但他开车太快了，我没追上！” 纳威：“我现在给你们发。” 发了信息，纳威又给塞德里克打了个电话。 塞德里克：“喂？小子，别他妈废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害死了安德里！ 还有很多人没缓过来！你要来就带着武器来跟我毙了生物技术那帮狗杂种，不然就别他妈烦老子！” 电话挂断，纳威甚至来不及说话。 “别做傻事啊” 塞德里克开着一辆加利纳壁虎——这是一辆改装车。 标配的加利纳在沙漠里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但这辆不一样。 玻璃全部换成了军用科技的防弹单向可视装甲，整个前车头都进行了加固，车顶装有360度高清摄像头，还有一个小小的标枪弹发射器。 醇2不要命燃烧，排气孔都喷出火焰来了，夸张的速度和噪音彰显着驾驶员的狂躁，路上的其他车纷纷避开。 叮咚。 塞德里克在给人打电话——布兰顿·墨菲。 终于，对方接通了。 塞德里克：“杂毛，我们的人死了，你们他妈怎么说？” 布兰顿·墨菲：“按照协议，你们知道实验可能存在的风险.” 塞德里克：“但里面不包括死亡！你自己看看安德里现在的样子，还有老子的神经现在都在疼！” 塞德里克：“像他妈的有人往你的脑子里塞了振荡器！” 布兰顿·墨菲：“我不关心这个，我以为你是来送遗体让我们研究的，如果有问题，生物技术是唯一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研究？ 塞德里克嘴角抽搐，但他却忽然冷静下来了。 塞德里克：“对对对——操你妈的，赶紧研究，然后给我们解决方法！” 布兰顿·墨菲：“那就按说好的，到我给你发的地方，我们会处理的。” 塞德里克：“不是生物技术大厦？” 布兰顿·墨菲：“不是--可能涉及生物污染，公司要确认污染情况再处理。” 塞德里克：“草你.好好好，我就在往那赶。” 布兰顿·墨菲：“这就对了，公司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我们可以再找解决方法。” 解决方法？ X死你X，……（） 塞德里克的眼睛忽然在摄像头中闪了几下。 那是数据流混乱导致的影像信息颤抖。 (本章完) 第88章 目击赛博精神病：充耳不闻（二）（七更） 从位置信息上看，塞德里克在全速前往圣多明戈的一片烂尾工地。 很显然，生物技术也不是傻子，他们选择在公司大厦之外的地方见面。 这说明夜莺计划出现这种死亡是不合预期的。 公司是不把底层人的命当命，但那也是在底层人在预计之内死亡，那才没问题。 要是在预料之外死亡，尤其是这种人体实验项目，就会向客户传递不好的信号，更会向市场传递不好的信号。 他们确实不在乎底层人的命，但他们在乎市场反应。 车子里，三人检查着各自的家伙事，V抱着猫又忽然问道：“为什么现在我们可以随便把猫又拿出来用了？” “主要是我们现在和两个军火贩子有关系，切森和公司有关系，罗珊和走私的流浪者有关系。 他们会对这件事闭嘴--然而不管他们说还是不说，总会有人怀疑这玩意儿是他们搞来的。 再者，我没说一见面就让你用猫又把生物科技的人给毙了！” V听完可惜地把猫又放回了后备箱：“我以为又能用这大宝贝了。” 里尔没说话，但确实有可能需要用那玩意儿。 游戏里的一些细节里尔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依稀记得塞德里克好像是个赛博精神病。 这会儿塞德里克已经停下来了--到达会面地点了。 里尔揉了揉眉心--这事可能有些麻烦。 叮咚。 里尔的通讯忽然响了起来——通讯人：瑞吉娜·琼斯。 里尔愣了一下然后快速接了起来。 瑞吉娜：“你好，汉堡王，我是沃森区这片的中间人，你可能不怎么到这片来，但我找伱是因为你上次当街解决了一个赛博精神病。 我这边除了正常的委托，也会发布关于赛博精神病的委托，我正在研究赛博精神病。 要是你能制服赛博精神病，我愿意为这个付钱。” 里尔心想太巧了--正好他这边就有可能有人赛博精神病发！ “那太好了，我可能在追一个潜在的赛博精神病，你能接收吗？” 电话那头很显然愣了一下。 瑞吉娜：“.我不确定，你能详细说说吗？” 里尔：“生物技术和一个叫红赭石的部族签了合作协议，结果死了人，有个染病的家伙相当愤怒，拉着尸体就去找他们了，我怀疑他会发疯。” 瑞吉娜：“如果你确认他有赛博精神病，尽量使用非致命击倒--没想到我们之间的第一单合作还是你提出的。” 瑞吉娜：“你本来就有NCPD的外包执法合同，我找人帮你延长许可时间，尽量收集现场资料，我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里尔：“谢了，这单不用付钱——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不过你不会收我的钱吧？” 瑞吉娜：“当然，既然你愿意免费打工，我怎么会拒绝，祝你好运。” 砰。 车门一关，生物技术的士兵走下来后与塞德里克面对面。 带头的那个就是他的联系人，布兰顿墨菲。 “别过来了--尸体在哪？我们来处理。” 墨菲看上去很谨慎，也很傲慢，手上时时刻刻抓着枪。 塞德里克强压怒火指了指后备箱。 “就在后面，你们自己过来，还是？” “我过去。”墨菲对身后的两个跟班使了个颜色，三人齐齐朝着后备箱走去。 后备箱啪的一声弹开。 尸体被黑色裹尸袋包着，塞德里克就在一旁看着，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悲凉。 安德里是他的好兄弟，他们已经一起在恶土上驰骋了快有30年。 是的，他们想退休了，所以他们最终赞同了海克托和生物技术合作的方案。 可是绝不是这样退休。 墨菲打开裹尸袋，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恰好，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了。 阳光穿过破败的工厂，穿过凌晨的霜露，照射在安德里的尸首上。 就算是死亡，也没有停止细胞对电磁辐射的本能反应。 他的身体忽然泛起了淡淡的荧光，然后肉眼可见的，就像被柳絮被火焰吞噬一样，皮肤开始烧解，然后是肌肉、神经. 这一幕把墨菲看傻了，他本能地往后一跳，却撞到了塞德里克身上。 “看啊--他就在这，你怎么不看了？” 塞德里克低沉嘶哑地声音让墨菲心中一颤，他回头看去-- 在他的义眼中，塞德里克的那双红色战术义眼开始猛烈颤抖！ 那是信息流紊乱的表现，生理系统紊乱导致义体软甲大量出现乱码从而在赛博网络上出现的信息紊乱！ “看啊！” 塞德里克低声怒吼，一只手举起杀戮霰弹枪，直接崩掉了墨菲身后一个心惊胆战的士兵！ “赛博精神病！他疯了！” 另一个生物技术的士兵直接把枪对准塞德里克扣下扳机！ 塞德里克狠狠地扣住墨菲的头往后备箱砸去，然后脚下的肌腱猛然发力，直接迎着子弹撞向那个士兵！ 几发子弹打在他的义肢和胸口，按照常理来说，当子弹射入身体，身体就会在剧烈的疼痛下行动受阻。 剧痛会冲击你的大脑，麻痹感绑架了你的四肢，血液大量流出，此时此刻，你的心脏每跳动一下，你都会觉得被刀割一般疼痛。 但这些疼痛却抵不上此时此刻他神经疼痛的万分之一！ 疼痛，但义体的灵敏度反而越发提升，甚至自然而然地开始超频！ 他根本不惧子弹！ 砰！ 强化肌腱的力量全面释放，塞德里克像炮弹一样撞在生物技术士兵的胸膛！ 饶是这样，他的手却还不忘瞄准，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控制着霰弹枪抵在了这个士兵的下颌-- 砰！ 士兵的身体横向地被撞飞，头颅却化作血水和碎片向上飞去。 墨菲地脑袋撞在车后备箱上，但其实损伤很小，他的颅骨强化过。 但近距离看到安德里的尸体一步步在阳光照射下分解，让他慌神了。 直到第二声枪响，他才猛地举着枪转身瞄准-- 塞德里克顿了一下选择直接把枪砸出去！ 杀戮是一把重型霰弹枪，在塞德里克的全力抛砸下就像抛石机砸出的石头一样邦的一声砸在墨菲那强化过的颅骨上。 这强化颅骨就像旧时代的钢盔，可以偏转子弹，但不能防止有人拿着锤子把脑袋砸烂。 墨菲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然后塞德里克一把扯开了墨菲手上的枪，硬生生用擒拿的方法锁住了墨菲，把他压在车子上。 “啊草你妈，放开我.啊！” 咔。 塞德里克像是捏断小鸡仔的翅膀一样把墨菲的手臂给折了。 什么强化关节，减震骨骼，在一个反角度的强大压力下都是摆设。 墨菲的右手被塞德里克从后面绕着脖子拧了一圈，活生生以脖子为支点给翘断了。 完事之后，塞德里克放开墨菲，让他转了个身，又用墨菲自己的步枪打烂了他的零一条手臂。 最后，他扔下步枪，对墨菲的惨叫不管不顾，按着这家伙的头往安德里的尸体上摁。 “你想看，那就好好看，狗杂种，看看安德里是怎么被你们害死的” “看啊！” (本章完) 第89章 墨菲定律（八更） “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废弃的工厂中，里尔一行人刚赶到就遇上这种诡异的画面。 纳威下了车，关上门，听到这声音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那声音听上去不像塞德里克。” 里尔看了看周围没说话。 确实不太可能是塞德里克的声音。 目前来看，赛博精神病身上的战斗义体达到理论表现水平是常态，超水平发挥更是常见。 塞德里克如果是红赭石部族的好手，那赛博精神病发，干掉几个生物技术的士兵应该是轻轻松松。 杀戮是平价火力中为数不多的“可靠”产品，火力绝对是动能霰弹枪中的翘楚。 可惜设计师设计时只想要火力强，枪械大，而放弃了提高使用者舒适度的想法。 这使得这把枪只有那些没什么钱又想用好货的家伙才会冒险买下—— 不过这玩意儿一样能打穿市面上大部分皮下护甲，只要精心配装义体再对枪械进行一些调整，它依然是致命的武器。 砰！ 杀戮的枪声如此洪亮，四人同时看向枪响的地方，然后快步赶过去。 “看啊.” “看啊！” “这就是现在的安德里，你他妈喜欢看，那就看啊！” 现场的状况有些骇人。 明明地上只是死了两个人，塞德里克发狂的声音却让杀人现场像是什么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纳威咽了口唾沫，抓着阿贾克斯步枪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是塞德里克的声音，但听上去更像恶鬼。 三人互相对了个眼神，杰克拿下了背上的萨达拉，拿在手里走在最前面。 “看！” 啪唧。 看清楚现场，三人组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我去.” 只见塞德里克按着一个生物技术士兵的头，不停的把他的脸往尸体上按。 那力量之大，甚至塞进了安德里的尸体里。 骨头挤压着墨菲的脑袋，碎肉捂得他喘不过气，血沫甚至渗进了他的嘴巴里。 “我咕--放了我.啊--” “呕——”纳威当场吐了出来。 安德里和塞德里克都是他的家人，现在这一幕冲击着他的神经。 这里的状况也引起了塞德里克的注意，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四人的方向。 “纳威？你怎么在这——该死！” 塞德里克忽然暴怒。 在他的视觉系统中，三人的位置变成了几个流浪者穿着的赛博改造人。 现场也不再是破败的工厂，而是一处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生物技术公寓。 他看到了那几个流浪者身上的纹身—— “鲍文！！！！” 塞德里克忽然暴怒，甩开手边的墨菲，强化肌腱全力爆发，脚踝被拉扯出夸张的弧度，脚背正面的肌肉甚至直接被拉断！ 里尔只能看见塞德里克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就像开了斯安威斯坦一样。 但几乎是同时，V出现在三人面前，螳螂刀甩出，直接定在了塞德里克的双肩。 巨大的冲击力让螳螂刀生生刺穿了塞德里克的肩膀还持续推进，杰克反应很快，立刻举枪瞄准塞德里克的左机械义肢。 砰！ 一整条机械手臂都在萨达拉的子弹中断裂！ 看到塞德里克飙出的荧光血液，里尔忽然喊住了正打算收回螳螂刀的V。 “别收螳螂刀！他的血液有问题！” 说话的同时，里尔也开始尝试攻破塞德里克的系统。 塞德里克被萨达拉恐怖的动能打飞，但立刻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不过杰克也没有愣着，而是按照里尔刚才说的，一拳打在了塞德里克的胸口，又把他砸倒在地。 塞德里克的胸口被砸出凹陷，肺部进入的氧气大幅度减少，义体强度迅速下降。 杰克一把摁住塞德里克剩下的手和脑袋，两腿压在他的脚上，彻底摁住了他。 但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发疯的塞德里克扭动着身子，肌肉失控般牵扯着他的骨头，在地面上疯狂扭动，肉体和骨骼都以一个夸张、不可思议的状态蠕动！ 直到里尔彻底攻破他的系统，差不多只过了3秒，塞德里克的肋骨已经全断了。 义眼、肌腱、机械义肢还有其他辅助性质的义体暂时锁死，人机链接处也松开来，塞德里克的动作减缓了许多。 里尔套上义体医生手套，直接在他身上切开了伤口，接入了他的系统，从物理上彻底关闭了战斗植入体的线路，取下了外部义肢。 稳住塞德里克，里尔从包里拿出一支装满镇静剂的气动注射剂插在他的脖颈上--可是着依然没有让塞德里克冷静下来。 里尔皱了皱眉头，又拿出一剂神经缓释剂打了上去，他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只是他睡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着那个名字。 V凑到里尔身边，嫌弃地看着螳螂刀上的血液：“血液有毒是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总觉得小心微妙。” 里尔说着又从自己衣服上的包里拿出一卷消毒绷带，小心翼翼地擦干了螳螂刀上的荧光血液，又给V的螳螂刀喷了点消毒液。 V抬着螳螂刀在阳光下看了又看，心满意足地把螳螂刀收了回去。 “.真是奇特，我猜对这东西感兴趣的人一定不少。” 里尔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绷带上的血迹，然后收进了塑料袋里。 做完这一切，三人心中的情绪都有些异样。 塞德里克是个好手，但就战斗力来说，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那种疯狂，让人感到压力莫大。 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救救救我.” 三人看过去，声音是从塞德里克的车子那发出的，一个面容焦黑的人在车子旁爬行。 焦黑的脸，透着一丝光亮--那好像是强化颅骨的金属反光。 尸体上的血液似乎有某种特殊的性质，把他的脸给腐蚀了，二者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V怔住了，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我去.还好有个懂行的，这家伙怎么了？” “不知道，问问。”里尔走到墨菲身前，“你是生物技术的？发生什么了？” “对！我是.我叫布兰顿墨菲.操他妈的公司救救我，求伱们了” 墨菲想抓里尔的脚，里尔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先别急，我问你答——”说着里尔从兜里拿出两支药，和一瓶大概50ml的液体。 “这是止痛剂、这是止血剂、这是生物消毒剂，你答一个，我给你来一针。” 墨菲咬着牙，脑袋砸到地上：“好！草快问吧！求你了，快问！” “这是生物消毒剂，算是奖励你的配合。”里尔打开消毒液往墨菲脸上倒，洗掉了一层焦黑的血液和碎肉。 墨菲也不嫌弃，挣扎着在地上摩擦。 “生物技术怎么和你说的？” “他们说让我来这里接收实验对象的尸体，草！谁知道来的是个赛博精神病！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上级是戴安娜库诺！” “上道，这是镇痛剂。”里尔又给他来了一针。 疼痛的消退让墨菲冷静不少，他挣扎着翻了个身。 翻完身，他咬牙继续说道：“别问这些没意义的话了，我愿意作证，操他妈的公司，全是贱人。” 里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就这样背叛公司？” “别扯了，是他们先摆了我一道！戴安娜库诺那个婊子骗我是常规工作，但人都成这样了，老子才不帮他们背这个锅！” “够果断。” 墨菲又做了个深呼吸：“听着，我真的都懂。 公司不会帮我解决问题，相反他们还会说这是我不按工作流程操作，没有防备生物污染巴拉巴拉巴拉 最后连个工伤保险都报不了！你们是帮谁干活我不知道，但不管是谁，我都是有用的，帮我也是帮你们赚钱，真心的。 要是你们找不到赚钱的渠道，我知道一个，有个记者叫曼纽尔门多萨，之前一直想让我给他扔点重磅消息，我没理他，现在不一样了。 你看，咱们没仇--真的，我和这流浪者的疯杂种也没仇，我就是正常办公，那生物技术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但现在，我们是一伙的！” 里尔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墨菲。 V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我去，这公司狗还真会讲，讲起来头头是道的。” 墨菲僵硬的脸庞似乎是笑了笑：“妹子，我以前和你一样是个佣兵，想着去生物技术做个保安养老，结果这群杂种拿我的命冒险，你说我能忍吗？ 没想到还是得回来干这行.真是草了。” V被墨菲给逗乐了，别说这傻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做决定的还是里尔——这么长时间下来，V也对自己的脑袋瓜有清晰的认知了。 里尔最终看了看车子里的尸体，又看了看昏迷的塞德里克。 “那你又得拥抱佣兵生活了，我猜这就是墨菲定律吧。” (本章完) 第90章 人一旦做了决定（九更） 瑞吉娜的人很快到了现场，把昏迷的塞德里克给拉走了。 这位中间人在游戏《赛博朋克2077》里就是干这个的，里尔相对来说比较信任她在这方面的业务。 救治赛博精神病，甚至还把他们送回家，没家的还安排工作，听着都觉得是慈善事业。 瑞吉娜：“人我接到了，不过这位患者看上去可真是奄奄一息啊。” 里尔：“没办法，他当时真的很疯，看了视频你就懂了。” 里尔：“还有，这次病发有两个原因，首先是生物技术在他身上做了实验，导致他神经剧烈疼痛，这会严重干扰植入体运行。” 里尔：“其次这哥们也是个烈性子，身体稍微好一些他就要去找生物技术的麻烦，一身杂牌战斗义体失控了，还好事情没闹大。” 瑞吉娜：“所以是公司的人把他逼上了绝路，在夜之城还真是不少见。” 瑞吉娜：“这事背后可能大有文章，小心点。” 何止是大有文章，里尔这会儿就是要拿着文章做事呢。 送走了塞德里克，三人把墨菲给缠了一圈绷带，然后又卸了他断掉的手，给他做了包扎。 至于手吗，到时候让他自己去换个新手臂就完事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墨菲被拖到太阳底下的时候表示自己十分难受，就好像马上要烧起来一样。 那种害怕就好像是狂犬病发的人看到水一样，会出现多种神经性的症状——呼吸困难、吞咽困难等等。 他还表示，他亲眼看见塞德里克拉来的那具尸体会在太阳底下烧起来。 看着车子里的尸体，里尔泛起了嘀咕。 这问题很大发啊。 整个过程中，红赭石的小年轻纳威一言不发，显得非常沉闷。 杰克一直在开导这个小年轻：“看开点，塞德里克会没事的。” “我只是”纳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杰克耸了耸肩：“和我讲讲这个安德里。” “他我只知道他和塞德里克关系很好，每次部族里没水了，他们都会拉一大票人去附近的聚居地找过滤水。 如果找不到，他们甚至会袭击公司的驻地，但不管怎么样，他每次都能拉回来一大桶水，身上的义体也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纳威勉强地笑了笑：“听上去就像是夜之城电台里说的那种恐怖分子对吗？” “相信我，夜之城对流浪者的印象很差，但袭击公司对海伍德的小子来说，绝对不是扣分项。” 纳威情绪低落，看着认识的人陷入疯狂，让他备受打击。 “.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塞德里克会变成那样，还把安德里搞成这样，更受不了我什么都没做。” 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抓紧武器，你能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安德里的尸体在阳光下已经被烧掉了一层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火葬场里抢救出来的。 纳威看着安德里被亵渎过的尸体说到：“我们一般会把遗体埋在风景不错的小山坡上，可以把安德里的尸体给我处理吗？ 我不想让部族里的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 两人合力把尸体放进了纳威开来的蝮蛇的后备箱里。 搞定这一切，杰克又说到：“纳威，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想买辆车，你们这车正好开起来挺好使的。 我们想用停在伱们部族里那两辆V340换这辆麦基诺，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纳威想了想说道：“从价值上讲，这两麦基诺肯定比那两辆V340好，车子的底盘是改装的，悬挂是从军用科技车子上拆的零件，所以相当耐用。 但就我个人情感上讲，我肯定是愿意换的——不过我做不了主，你们还得和海克托商量。” “行，有得谈就行。”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里尔悄悄从安德里的尸体上取了两管组织样品下来。 完事之后，里尔又给海克托打了个电话。 里尔：“塞德里克赛博精神病发作，打死了几个生物技术的人，我已经把他交给有能力治疗他的人了——不是生物技术。” 海克托：“安德里呢？” 里尔：“纳威会找个地方把他安葬了--不过塞德里克发病的时候喊了个名字：鲍文。” 里尔：“是生物技术的人？” 电话那头的海克托沉默了一会儿，明显地叹了口气。 海克托：“不是我们部族的人--曾经是我们部族的，现在是乱刀会的人，说来话长，不提这个了。” 海克托：“谢谢你，里尔。” 海克托：“我我真的开始怀疑和生物技术的合作是否正确了，你觉得我该停止吗？” 里尔：“你才是红赭石的族长，但要我说，公司要是能信任，母猪都能上树了。” 海克托：“你是对的，是我太蠢了，神经缓释剂只是缓解了我们的症状，但根本不像生物技术的人说的那样，病情会在数周内好转。” 海克托：“是我害了塞德里克。” 里尔：“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们和生物技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克托：“.生物技术说，这是一种先进生物改造技术，可以让我们从阳光中获得能量，就像植物一样，再也不用吃东西。” 海克托：“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蠢，但当我决定和他们合作时，我是这样说服我的族人的。” 海克托：“以后，我们就能自由的在恶土上驰骋，追逐太阳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海克托：“但现在你都知道了。” 海克托：“非常感谢你，里尔，真的。” 里尔：“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噢，对了，我想用停在你们部族里那两辆V340换这辆麦基诺，要是需要加钱，你开个价。” 海克托：“是个实用的大家伙对吗？不用加钱了，两辆车换一辆车我还赚了呢，它是你的了。” 挂断电话，里尔看着纳威开着那辆蝮蛇驶向恶土，驶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杰克和V看着遍地疮痍，也是十分感慨。 V戳了戳里尔：“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物技术说这是一种能让人晒太阳就能活下去的改造技术，海克托信了--追逐太阳到世界尽头，多浪漫啊。” “听上去像骗小孩的童话，这他也能信？” “倒不如说，当他因为现实原因选择和生物技术合作的时候，他能想出一千个让自己相信的理由。 一旦人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总能想到骗自己的方法的。 好了，我们看一下墨菲先生联系的情况。” 杰克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 一旦人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总能想到骗自己的方法。 会不会，笃定了要成为大人物的自己，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成为传奇，死也值了？ “成了，门多萨同意见面--这小子老早就在打听生物技术的事情，我和他约了明天在布鲁斯街的一个地方见面。 现在，能给我找个医生吗？妈的，我感觉状态很不好” 墨菲用手遮着脸，似乎对光很敏感。 这小子. 里尔没有表情：“你有义体医生吗？” “我有--但现在不能找他，不然生物技术就会知道，大哥，行行好，帮我找个义体医生。” 找个义体医生。 当然不可能给他推荐老维——这事牵扯很大，要是最后把老维叫扯进来就麻烦了。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传道海滨开膛诊所的那个猥琐老头。 (本章完) 第91章 改换门庭（十更） 传道海滨，开膛医生诊所。 “拜你们所赐，我现在要收拾东西滚蛋了，中士早就看不惯我了，只能重新找个地方干活。” 等到了诊所，里尔才看到这医生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滚蛋了。 说来也是。 中士本来是让这家伙给詹姆斯装斯安威斯坦的，结果他不但把信息给漏了，还被里尔给搞晕了。 在诊所前的战斗让詹姆斯更加朝着崩溃边缘爆发，中士只能咬牙把这家伙拉到阿罗约总部的诊所进行安装。 这计划一改变就不得了了，刚装义体上去詹姆斯就发疯了，直接把六街帮总部先犁了一遍。 “我去，哥们，你们找个义体医生找了个马上就要夹着尾巴跑路的--能别玩我吗？我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药效过了一大半，墨菲疼的嗷嗷叫。 不过这嗷嗷叫也是尽显老一辈油条的风范，说完这位开膛医生立马带上了不乐意的表情。 什么叫夹着尾巴跑路？难道是他怕了六街帮？ 好吧，确实是——真让人不爽。 “这嘴臭的烂脸又是谁？” “生物技术的，刚刚退休，你就说能不能治吧。” 里尔说完给杰克比了个手势，这大个子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门框。 大猩猩手臂巨大的力量直接把门框给捏成了条，开膛医生咽了口唾沫。 剩下没说完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要是不能治，今天伱就得和这个门框一样。 “.哎，妈的，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早知道就狠下心把执照考了，也不用像蟑螂一样被辗来辗去的. 不过这单干了能给我找点活路干吗？你看，我只是没有执照，但技术.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又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阵，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这还有渠道进一些攒劲的超梦，来点？” 里尔摆了摆手：“先把这家伙稳定下来，他中毒了--生物危害，具体你问他吧。” 墨菲的情况比里尔想得还要差。 他的身体对电磁辐射开始有不正常的反应，在电磁辐射下头部温度大幅升高，还真有点从太阳光获得能量的意思。 但相对的，他的神经系统却又对电磁辐射产生类似于恐水症的恐“电磁辐射”症状。 在阳光下，他疼痛难忍，恶心想吐，义体运行不畅，软件系统紊乱。 “这又是什么新病毒？”开膛医生都觉得有些过于难处理了。 “不知道，生物技术的新产品。” 开膛医生困扰地挠着头：“哎净是些疑难杂症，神经缓释剂可以缓解这种症状，但要是更严重一些，就只能用阻断剂了。 而且更麻烦的是很多检测设备得到的读数都是有问题的，他的身体在干扰设备运转。” 核磁共振、CT、X射线都是依靠辐射得到影像资料的技术。 但受感染的墨菲，他的身体细胞却对电磁辐射有异于常人的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手段得到的影像材料就不能用以往的医学经验去判断了。 “草意思是我没救了？” 病床上的墨菲这会儿看上去好了很多—— 主要是洗掉了焦黑的血液和碎肉，然后又用廉价的如肤产品修补了烂掉的脸。 看上去是正常了，但身体实际上是更糟糕了。 开膛医生摊手：“我只是个义体医生，这种没见过的症状你得找那些医学研究人员，可惜的是一般他们都来自大公司。” “草我他妈刚从公司跑路！” 开膛医生犹豫了一下，看向里尔说到：“所以这位大哥，说好的给我找点活路，能成交吗？” 里尔感觉这家伙还有话藏着没讲。 想了想，他说到：“你知道红衫精神病院吗？那里有个医生被我瘫痪了，你可以顶着他的信息去那上班。” “那不是清道夫的指定合作场所吗？”开膛医生愣了一下。 他和葛洛丽亚很熟，这活还是他介绍给葛洛丽亚的呢。 “就是那。”里尔点了点头，“所以你接受了？” 开膛医生想了一下说到：“也不错，但那医院的院长你们能搞定吗？我总不可能一直顶着别人信息上班吧？总会被看出来的。” “出事了再说——就一个破医院，大不了我找人把他扬了。” “这倒是”开膛医生对里尔的话深以为然。 不论是六街帮还是瓦伦蒂诺，都是庞然大物，要威胁一个红衫精神病院手段多的是。 更何况那还是个清道夫合作医院——人人喊打。 里尔把那个医生的信息发给了开膛医生，继续说道：“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 “.其实，六街帮找来的那个新义体医生以前是公司狗，还是摩尔科技的，没准你们能找他问问。” 开膛医生的话让里尔想起了一些细节。 按照时间线，2076年，也就是《赛博朋克边缘行者》发生的这一年，这地方的义体医生都还是这个开膛医生。 但倒了2077年，这地方的义体医生就变了，变成了一个从摩尔科技退下来的年轻人。 据说以前还是干研发的。 按照里尔的经验--从公司退休的人，99%都没有和公司完全断干净。 甚至公司自己还会找人假装退休或者被辞退，然后跑到帮派里潜伏。 这个义体医生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消息不错，他什么时候到诊所？” “就今天晚上，不然我也不用赶着收拾家伙了。” “那你继续收拾家伙吧，我们就在这等着。” “真无情啊，都不挽留一下。” “快滚蛋。” 开膛医生摇头叹气地把东西搬到了车子上，然后驱车离开，前往他的新工作地点。 诊所里就剩下里尔一行人，还有躺在船上的墨菲。 一直等到傍晚，V无聊地玩起了桌子上喝完的饮料罐子。 “所以我们这单是来干什么的？” 里尔显得非常淡定，脑袋里鼓捣着程序：“赚大钱就得有耐心，提刀砍人是报酬最少的那一个环节。” 这会儿墨菲也加入了探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没错，我要是早点明白这道理，估计这会儿都找个地方退休了。 一辈子干佣兵，挣的钱不是砸进去义体改造上，就是砸进医药费里了，没攒下来多少，还随时可能横尸街头。” V也没反驳从地上又捡了一个空罐子，三个罐子歪歪扭扭地搭了起来。 看上去很像北欧流行的叠石冥想——赛博朋克限定版。 里尔继续说到：“说说你吧，你以前就是干这行的，就在夜之城？去过来生吗？” 墨菲用手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不是，之前我在墨西哥混的，那边比夜之城还乱，钱还忒少。 哎，要不是我欠了一大笔嗑药费，没准我现在还在那。” “所以你是欠了大drug枭钱，然后卖身给生物科技？他们怎么会找你这种人做保安？” “这你就不懂了，我在那边接的活全是护送药品的，专业对口--别看我现在这样子，护送运输方面我是专业的。” 里尔和V不自觉地同时笑了笑。 太巧了，抢劫运输车队他们也是专业的。 太阳落山，时间缓缓推进。 “哎哟.这下好受不少，之前那会儿真是差点把我老命给交代了。” 啪。 在门外站岗的杰克敲了敲窗户：“有人来了，两辆车，一辆轿车一辆.V340，应该是那个医生。” “又是这破车。” V嘟囔道。 (本章完) 第92章 衰减算法 夜之城可以没有歹徒GTS跑车，但不能没有维尔福勒的哥伦布货运V340。 这车在运输业务上的超高性价比谁也替代不了--里尔在车辆上的认识再加一分。 里尔队：2分，V队：0分。 V340，它就是这么实用。 下车的是个体型匀称修长，扎着小马尾的年轻小伙——看上去很年轻。 看到里尔三人站在诊所门口，他先是一愣，然后狐疑地问道： “三位，我没记错的话，六街帮已经把诊所使用权转卖给我了，你们这是？” “我们是来看病的，病人在里面。” 说着里尔还让开了一些，能让人看到里面躺着的墨菲。 很显然，这位黑人小哥的义眼也是好货，一眼就看到墨菲那劣质缝补皮肤下的毛病，还有不自然的微弱荧光。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遇到什么麻烦。 听说经常有公司员工被杀害在夜之城街头，自己因此特意选择了当地帮派作为保护伞。 要是这样都能在来这的第一天晚上遇害，那也太倒霉了。 “好吧.没想到这里对医生的需求这么高，这里每天都这样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本地人--赶紧把设备搬进来吧。” 里尔给杰克使了个眼色，这大个子就当仁不让地走向了后面那辆V340，然后两边肩膀各自扛了上百公斤的设备，没事人一样走进了诊所。 看得可敬物流的人和这个小哥都一愣一愣的。 小哥名叫马丁，一上手就知道这比开膛医生那个无证黑医的水平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首先是装备。 马丁的右边脑壳上加装了一个外部神经信号放大器，用于同步链接精密医疗探测设备，还能实时追踪患者神经信号。 其次，他的义眼也是有配套的扩展目镜--这玩意儿看上去和战术目镜一模一样，得到的数据是常规义眼的数十倍。 除了常规的扫描项目外，还是一台便携式的CT机，甚至带有200倍光学显微功能。 他使用的手术辅助义体也非常正规，和老维使用的外置手套是一个款式的——里尔的也是这个款式。 不像开膛医生，彻底砍掉了自己的手臂，选择高度义体化来精进手术能力。 除此之外，马丁还带着很多开膛医生不会买的设备--比如DNA扫描仪。 “这人.他是不是参与了什么人体实验？” 马丁一眼就看出墨菲的状态不对劲。 里尔点了点头：“生物技术的实验，里面水很深，你要想继续问，那就得加钱。” 马丁听到后饱含深意地看向了里尔：“我之前在摩尔科技的研发实验室干了10年--我猜这个履历也是你们在这等我的原因之一。 但我不想知道细节，谢谢。” “无所谓，我就是提一嘴--所以能治吗？” “这很复杂，他的DNA被人做了手脚，但我猜实验者肯定不想要看到这种结果。 插入的DNA虽然在发生衰减，衰减率和衰减的信息编码都没有规律可言。 如果伱们执意要救他，我的建议是买一台DNA养护设备，再搭配合适的疗程。 这样的话，大概有个30年他就能完全正常了--就是有点费钱。” “这样啊。”里尔戳了戳手术台上的墨菲，“听到了吗？你可以开始等死了。” 马丁没说价格，但用脚想都知道这这种方案上百万的医疗费轻轻松松。 墨菲傻了：“我去.有没有便宜点的方案？或者.我可以向摩尔科技卖这条消息啊！你一定还有渠道吧！” 马丁摇了摇头：“摩尔科技确实对生物技术的项目感兴趣，但对这种明显粗制滥造的失败产物不感兴趣，到时候没准还惹一身骚。 便宜一点的救治方案，就是给你打神经阻断剂，然后配合一些特殊的医疗辅助义体把症状控制在脸部。 这样的话，你要付的钱就是定制特殊医用义体的钱。” 马丁说的轻描淡写。 但墨菲也是在生物技术干了有几年的油条了。 定制特殊医用义体——便宜的也得大几万，贵的依然得几十万啊！ “这不还是让我等死的意思吗！” “没办法——如果是肢体感染，还可以截肢，但你是从脸部开始被感染的，总不可能把你头给砍了吧？” 一旁的里尔若有所思--他听见了一个关键词，DNA衰减。 里尔想了想说到：“DNA衰减算法，是你们的内部资料？” 马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惊讶地看向里尔：“你知道这种算法？” “听说过一些--你懂的，我在调查生物技术。” 马丁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肯定只是听过这个名字。” 里尔神秘一笑，从地上拿起粉笔，开始摘抄康纳斯博士给他的其中一个模型。 马丁看愣了-- 如果只是一个名字，甚至讲出这个算法的一些运用，都不算什么。 但里尔这可是直接把建好的模型给拿了出来！ 这就代表里尔不但知道这种算法，还会应用！ 这就有些骇人了。 马丁浑身一紧：“所以你是哪家公司的？生物技术？摩尔科技？我不会回去摩尔科技的.” “放松，我真的只是略懂一点--民间科学家，你懂的。” “略懂？民间科学家？”马丁嘴角抽搐。 你是民间科学家，我是什么？摩尔科技的研发部门是什么？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你既然知道这种算法，那就更应该理解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是不被期望的衰减状态，不可能有研发人员期望得到这样的结果，除非他们就是来搞大屠杀的。 要是那样的话，夜之城这会儿估计已经死了一大片人了。” 里尔摸着下巴：“没准我能治——能推荐一些摩尔科技的DNA实验设备吗？” “那可不便宜，任何DNA操作设备都是严格管制的，市面上你能买到的都是超级阉割版，而且贵得离谱。” 里尔想了想又说到：“宠物用的能用在人身上吗？” “.”马丁目光有些奇怪，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到，“其实.理论上是可以的。 技术高超--技术高超的人可以覆写掉宠物用装置的软件，实现功能越狱。 别这么看我，我可以这么干，但我不会这么干——不过如果你还是想试试，我可以帮你找个渠道，找点二手设备给你自己鼓捣。 不过你可能不需要我的帮助？” 里尔缓缓说道：“还是需要的，我只是个民间科学家，真心的。” “那就70万，一口价。” 5分钟后，传道海滨边上，里尔诚恳鞠躬： “V，我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 “能不能再借我70万？求你了。” (本章完) 第93章 高效汉堡王 摩尔科技是一家在义体市场非常火热的公司。 这家公司许多业务与生物技术重叠，包括制药、克隆动物、深度赛博义体定做等等。 但相对来说，摩尔科技的规模要小一些。 正是因为盈利能力和体量小很多，为了更好生存的摩尔科技只能将所有资源都砸到自己擅长的领域。 深层组织一体化、钛合金头骨、脊椎替换品 对于义体植入来说，全都是高危植入体。 “.为了降低夸张的免疫反应，摩尔一种显而易见的方法就是克隆组织结合到义体上，来降低排异反应。 摩尔科技在这方面进行了很多尝试，所以他们在DNA实验设备方面也是专业的。” 70万买二手设备，不过附带的课程还是相当值的——荒坂的成人技能培训可不包括这种内容。 马丁讲到一半，看到里尔不停挠头，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刚才进来后就一直挠头？” “没事，借钱的时候网络卡了，脑袋有点疼。 所以功能越狱只需要覆写这几个部分的代码就行了？” “最后一步，更改线路，外接更高规格的电源一次性烧掉装置里的安全阀，不过这个操作会让销售部得到消息。 DNA实验是严格管制的，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做这件事了。” “干扰器不能干扰用吗？” “能，但摩尔科技会持续追踪这个信号，长期未使用且没被报废的装置会被标记，资产回收小队会负责调查。 当然，资产回收小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强悍，但我建议你躲着他们一点--一旦证实出现管制技术外泄，公司是可以申请网络监察进行协助的。” 可以从这个例子中看出，赛博朋克世界真正的基调并不是无限制的混乱。 这实际上是夜之城的特产--所以夜之城也被宣传为自由之城，追梦者的天堂。 然而实际上，就算是表面上看上去更自由的夜之城，一旦招来网络监察，也就没多少秘密了。 网络监察不介入，更多是因为黑客和边缘行者们的行动基本上都会牵扯到公司之间的博弈，是被默许进行的斗争。 这套高科技设备也一样--一旦证据表明劫持设备的并非是高层授意，特工们就会开始执行他们的“安保合同”，履行他们的义务。 不过，里尔天生对网络监察的溯源追踪有抗性，更何况只要做得漂亮，摩尔科技的人都不会有消息。 因为马丁也是被骗的。 里尔轻松地拍了拍掌：“好说，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这副样子却给了马丁错误的信号：“所以伱直接找生物技术的人要就行了，为什么找我？” “嘛情况比较复杂。” 马丁的义眼设备闪过数据的光芒，他说到：“一般他们会在周四之前进行设备检查和验证，然后在周四下午统一对高管制级别的设备进行报废。 报废的位置就是夜之城垃圾处理厂，我这里有些资料，你可以看一下--阅后即焚。 你准备好收货，我就去预约报废，还有什么问题吗？” 里尔当即使用跨维度数据通道接收了这份资料--这样一来，赛博朋克世界甚至不存在资料的接收方，根本无法追溯。 “没了--合作愉快，医生，没准以后我们还能合作呢。” “对了。”马丁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到，“你刚才写的那一段衰减模型，我建议你以后不要这么显摆自己的知识水平。 只需要知道衰减规律，就可以从模型里推导出你本人的DNA信息，你不想被人从基因上针对吧？” 里尔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康纳斯博士的衰减模型是从理查德帕克夫妇那里改良来的，而理查德帕克隐瞒了那项实验是以他自己DNA为蓝本开始的。 这也是为什么康纳斯的衰减模型总是不能进入低风险阶段的原因。 里尔想了想：“那么可以反过来从数个衰减模型已经生效的个体中得到衰减规律吗？” 马丁耸了耸肩：“当然可以--不然你以为公司是怎么得到这种技术的？” 马丁轻松的语气蕴含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公司是通过大规模的人体实验才得到并完善了这项跨物种DNA修改的理论。 有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了实验品？ “这次是真的没问题了。” 里尔暗自叹了口气，离开了诊所。 可敬物流的车子还停在外面，等着马丁让他们卸完剩下的货。 里尔眼睛很尖，看到了里面有大量医药箱。 从上面的电子标签可以看出——那里面装的是同样效力的α神经缓释剂。 感情这小子自称在摩尔科技干得太压抑了，实际上怕是发现了商机才让他下定决心下海经商的。 三人把墨菲直挺挺地抬到了麦基诺上，这家伙甚至看着月亮睡着了--估计是真的好受了不少。 车子发动，仨人又开始了面对面的线上交流。 V：“所以，我们的赚钱活在哪呢？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里尔：“报了个小班课，买了份藏宝图。” 里尔：“摩尔科技在周四下午会统一报废一批高科技管制设备，找个买家把那些东西吃下去。” 杰克：“抢公司的货？这可是个硬活，又是管制设备，又是高科技的。” 里尔：“对，不过肯定能赚不少，我这里有运输路线图，不过在市区里干这事太危险了，有机会再干这事。” 这是个备选项。 实际上用来观察DNA的宠物设备老维已经帮里尔买了，里尔只需要回去给设备越狱就可以-- 单纯的功能越狱并不是个非常困难的技术活。 不过还好里尔多留了个心眼——要是像个愣头青一样不花这70万，一伙人就真要被害死了。 这事只能找即将报废的设备操作，不然老维也好，马丁也好，根本讲不清的。 V：“那现在呢？我们等着墨菲明天找到记者来个大爆料？” 里尔：“不，我们直接去绑架他的上司，戴安娜库诺，算算时间，她要是聪明的话这会儿已经急得快失去理智了。” 杰克：“兄弟们，和你们干活真是刺激，不是要抢劫公司的高科技，就是要绑架公司的管理层。” V：“相信我，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V：“墨菲这个倒霉蛋怎么办？” 里尔：“我们不是还有圣多明戈最厉害的中间人先生吗？他想要信息，墨菲正好有，让他自己去和法拉第谈。” V：“那咱这是把他卖了。” 里尔：“严格来讲，是给他找了个好的出路，毕竟我们是佣兵，他可没给钱。” 里尔：“没有意见的话，我打电话让法拉第带人来接他。” 杰克、V：“没有意见。” 圣多明戈的大人物法拉第最近有些头疼。 本来当年曼恩团队老老实实调查，生物技术也不会逮到那个入侵的黑客，一切都还在暗处。 荒坂发来委托，他仍然能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一切都会简单很多。 调查夜莺计划，这活不好干，他甚至有些想放弃。 至于邀请汉堡王的小队，那只是因为他同时接到了另一个消息，康陶让他试探、观察一下汉堡王的黑客。 现在，汉堡王单干，他都不知道那小子要怎么干。 直接放弃委托吧，他又觉得没准汉堡王能干成呢？ 至于继续用曼恩团队调查夜莺计划.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汉堡王小队，他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委托了。 法拉第是个高傲的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被吊住了。 滴度—— 来电人：汉堡王。 法拉第当即选择接通。 里尔：“法拉第，事情有进展了，我手上有个叫布兰顿墨菲的，生物技术的人。” 里尔：“他负责接触一个流浪者部族的人--好像是生物技术的实验，人都死了，死的还挺惨。” 里尔：“这个可能和你调查的东西有很大关系--他现在想见一个一直在调查生物技术的记者，没准他们能对一下情报，得到新消息。” 法拉第相当惊讶。 这. 委托都才发出去不到一天啊？ 法拉第：“不愧是汉堡王，生物技术知道这件事了吗？” 里尔：“知道他离岗——肯定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生物技术搞死了人，应该不会报警，你懂的。” 但实际上，生物技术的反应很大程度就能反应墨菲到底有没有价值。 法拉第当机立断：“他人在哪？” “你说个位置。” “布兰顿街的全食品汉堡店，曼恩会在那里把人接过来。” 感谢 Bolshevik的盟主（卧槽，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多打赏，这得加更吧） 感谢睡在你下铺的兄弟bty的5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听鱼说oO的200起点币打赏、感谢战歌（哥们你名字有点难打）的275起点币打赏、逸月看望者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回收一掏_哟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生活污学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游星神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死神四十一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陈子骞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 (本章完) 第94章 都哥们（盟主Bolshevik加更） 啪啪。 “呃啊？生物技术打过来了？” 里尔轻轻两巴掌下去，墨菲从梦中惊醒。 “那倒不是--给你找了个中间人处理你的事情，法拉第——圣多明戈最厉害的中间人。” “啊？”墨菲愣了，“啥意思？你该不会” “别急，他不是生物技术的，他受委托调查生物技术，总之伱知道什么和他说就对了，也别全说—— 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说，但是别一股脑全说。 墨菲是懂的，但他有些蛋疼—— “我我已经全和你说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不错，墨菲已经把关键的名字漏给了里尔——他的上级，戴安娜库诺。 没办法，他当时真的被塞德里克那个赛博精神病吓尿了，脏血的感染还给他体会了一把赛博精神病同款的神经疼痛，已经是没有急坏了的状态。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危急情况下保持理智的。 里尔又说道：“都哥们，我当然不会把这个漏了--他不知道戴安娜库诺的事情。 不过都哥们，我也和你说，要是等你和那搞媒体的碰完头，你这上司估计早溜了-- 我猜你现在已经被公司登记为离岗了，没准她已经准备开溜了。” “妈的.还真是！那怎么办，咱现在就去抓那小蹄子！” “你看，你已经懂我意思了——我去帮你抓她，你告诉我她的情况。 然后呢，你在法拉第先生这捞点证人保护什么的，懂了？” 在里尔的诱导下，墨菲一点就通。 “妙啊！兄弟，你这招玩得漂亮—— 都哥们，我给你传库诺那婊子的办公室，还有车牌号，还有 哎，我一会儿想到什么就给你发什么，反正我肯定全告诉你，你快去吧！” “行，那哥们你在这等着，饿了就吃个汉堡，哥们一定帮你把戴安娜库诺绳之以法，有情况就打这个电话--法拉第派来的人。” 里尔指了指桌上的汉堡。 墨菲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坐在了一家汉堡店的外面--为了不让他神经疼痛加剧，里尔还专门找了个黑漆漆的角落。 他的左手刚截肢，腿也被塞德里克踩断了，所以现在只能拄着拐杖靠着墙，看上去有些.凄惨。 说完，里尔就开着车走了。 半天没吃饭的墨菲美滋滋地啃起了汉堡-- 这兄弟真好，不忘给自己报仇，还找来了下家保护自己的安全--甚至给自己买了晚饭！ 想的真周到。 不一会儿，一辆骚紫色的轿车就来到了这里--大个子曼恩带着他的团队抵达了现场。 个子最大的自然就是队伍的老大曼恩、手臂几乎和身体一样高的瘦竹竿是皮拉、个子很矮的女孩是丽贝卡。 还有一个跟在众人身后，存在感微弱，戴着面罩的金发黑客，琦薇。 里尔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认出了曼恩团队的人，也注意到没有白发的露西，更没有大卫。 这才是佣兵小队的常规标配：一个做突破手的大哥，一个黑客，一个技术专家和一个支援火力手。 V好奇地问道：“所以，你这么关注这个弱鸡大个子？不是我说，他也就看上去壮，要真掰个手腕什么的，杰克吊打他。” 杰克表示赞同——开玩笑，拳王义体，要是扳手腕都能输，他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是看看，生物技术是条大鱼，小心些总是好的。” 说完，里尔无奈地看了一眼后座的杰克：“行了杰克，把你手拿下去吧，你觉得我看不出谁的义体更厉害？” 曼恩的义体很大个，手臂义体不止增强了力量，还隐藏了一个射弹发射器。 但质量并不算高--是典型的大体积换高性能，但就算是总合性能也比不过拳王认证的精品。 就单肢体力量这一块，能比杰克还强的人真不多。 看着杰克把手从前排座椅的靠枕上放下去，里尔又说到：“看你这样子——要不你去打拳吧？我和V还能赚点小钱。” “我倒是想，但最近这么忙，我哪有时间打。” “也对。” 车子启动，朝着市中心驶去。 叮咚—— 来电人：曼恩。 曼恩：“听说墨菲是你绑来的，有两下子，我认可你了。” 里尔：“你就专门打电话说这个？身子大大，脑袋空空？情况怎么样了？” 曼恩：“你！” 曼恩：“唉墨菲说我们先帮他和曼纽尔门多萨，那个记者见面，他可能有其他信息。” 曼恩：“好吧.我想说的是，谢谢你找到了切入口，生物技术害死了我们的一个前队友，我必须继续调查。” 里尔：“节哀，不过我干这个是为了钱。” 曼恩：“我懂，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电话挂断，里尔饶有兴趣地和车里的两人说道：“还记得来生那个大个子吗？” V想了想说道：“怎么了？他给你打电话了？” “对——专门打电话汇报进度的，他说他以前有个队友死于生物技术，感谢我们给他找到了突破口。” “那他还算个带把的，一般人经历这种事都会被公司吓尿裤子。” “去来生的大多都不是怂货——行了，看一下芯片，戴安娜库诺的信息我已经整理在里面了。” 戴安娜库诺，生物技术驻夜之城的产品研发经理之一，就是她指挥墨菲与塞德里克见面并回收异常的受试者。 墨菲整整离岗一天，她要没反应那就怪了——现在的问题是她反应到哪一步了。 看看时间，这会儿还是九点半，还早，按照墨菲给的信息来看，她还在上班。 里尔的义眼弹出一大片红框—— 他已经从墨菲那里收集了他的声音特征信息，还在他的系统上装了个后门。 现在他要用墨菲的系统做跳板，伪造通讯戳，直接和库诺进行沟通。 叮咚—— 正在拨打：戴安娜典库诺。 库诺：“墨菲你个傻逼死哪去了？项目等了你整整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在实验室！” 所以说，库诺女士还在办公室。 不过很快，她声音压低了一些说到：“是不是出事了？” 里尔：“对，出大事了，流浪者送来的尸体有毒！我整条手臂都没了！” 里尔：“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库诺：“不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没有遵守安全工作条例，尸体看起来是什么情况？” 里尔：“去你妈的安全工作条例--这是工伤！” 里尔：“尸体都焦了，一照到太阳就和烧起来一样，妈的，真恐怖。” 库诺：“问题大发了你怎么不回公司？” 里尔：“因为老子一条手臂废了--给个准话，能不能报工伤，不然我现在就把事情捅出去。” 库诺：“你这是找死，公司怎么会给不在工位上的人报工伤？” 里尔：“得了吧，我看红赭石送人过来那家伙也快完蛋了，到时候死一大堆人。” 里尔：“公司不帮我报工伤，难道就会出面替你解释这是公司的问题？你也别老公司公司的了。” 库诺：“你到底想怎么样？” 里尔：“我说了，要么帮我治手，要么给钱，不然我怎么敢露面？” 库诺：“草你先把东西送过来，我先看看情况——你说得在理，没准我也得跑了。” 说完，库诺给里尔发了个地址过来—— 日本街南边上的公寓，里公司广场还挺近的--根据墨菲给的信息来看，可能是她家附近。 里尔露出了笑容：恐吓战术还是挺成功的。 “日本街南，地址标在导航地图上了，把家伙收起来点，别被NCPD看到了。” 这章给盟主大哥加更的，估计今天就加这一更了，明天再看看有存量不 感谢厚厚沙拉酱地100起点币打赏、感谢闪闪叔叔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95章 隐形刺客 生物技术作为典型的高科技企业，加班到第二天早上也是常有之事。 不过戴安娜库诺觉得没准今天是她在生物技术的最后一天加班了—— 夜莺计划不应该会出现死亡。 那是一项人体增强计划，客户是军用科技——这种项目，死了人是大麻烦。 要是出错了，客户不给钱，公司的前期投入全都得打水漂！ 到那种时候，问题就大发了。 “妈的.” 挂断电话，库诺暗自骂了一声，然后看向了身旁的同事。 身旁的同事也直勾勾的看着她。 库诺心里发毛：“看我干嘛？” “出事了对吧？” 这同事也是个女人，穿着白大褂，典型的技术人员。 看到库诺着急忙慌的表情，她反而笑了。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伊米莉亚，你好像有点神经了。” “得了吧，肯定是出问题了，我猜猜——有人出现剧烈神经痛，实验对象表现出来的性状开始不受控制了对吗？” 库诺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会出事？” “我早就告诉乔安娜科奇那蠢货，这么实验要出问题，她不信，现在这婊子知道厉害了！ 我是和她对着干，但就实验这块，我说的可没问题。” 库诺咬了咬牙说到：“你猜的没错，我现在要跑路了” “跑路？为什么要跑？”莫顿反问，“乔安娜完了！该跑的是她！投入这么多钱，结果搞死一大票实验体，伱看公司会不会把她处理掉就完事了。 到时候，我们可就上位了！别跑，到时候你坐我的位置，我坐科奇的位置，这不好吗？” 库诺实际上是夜城本地的行动部门小队长，临时调过来辅助夜莺计划进行的。 莫顿虽然只是项目经理，但本身直属总部，权限和地位理所当然比库诺高一些。 不过在夜城进行的项目，当然是地区总监权限更高，莫顿又得听科奇的--复杂的职场关系。 库诺愣了一下，狐疑地道：“所以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想害科奇博士？怪不得你老是和她对着干。” “当然不是，但我早就和她说过风险，但这女人急功近利，这下全完了！” 莫顿表情轻松，把自己的白大褂扣子揭开了一些，坐回了沙发上。 “我们等着事情爆出来，公司就会把科奇给处理了，这种好戏，我怎么能不看？ 看来今天是不用加班了——噢，对了，我这里还有科奇违规操作的证据，到时候一起捅出去，保准搞死她！” 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莫顿，库诺心里都有些动摇了。 老朋友要上位了？她这么机智，老早就留着科奇违规操作的证据？ 她想了想，又谄媚的说到：“那到时候你发达了.” “放心，我这位子给你坐，说说什么情况？” “我派出去回收尸体的那个外包保安被尸体感染了，说是手断了一条，他威胁我不给钱就把事情捅出去。” “哈，那就让他捅出去——不对，我们得帮他一把。” 莫顿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了一个芯片，插进脖颈插槽处理了一番，然后交给库诺。 “这里面有些有用的东西，不过不是全部，媒体可以顺着里面的内容挖线索——到时候可能会挖到我们头上，你懂该怎么做吧？” 挖到他们头上，他们要么就收钱，要么义愤填膺地揭露科奇的恶行--当然，那得看公司的意思。 是切割？还是静默处理，还是快刀斩乱麻？ 关键是，把自己架到那个位置上，自然而然地就会有活来干，要么是公司的，要么是外快，都不亏就对了。 当然，风险是极高的。 库诺接过芯片，一脸佩服。 莫顿是个狠人，为了拿好处，为了在公司面前显摆自己，什么险招都敢用。 既然这样，那她就把事情捅出去先--把事情捅出去，然后一股脑的把责任栽到科奇头上。 “那好，我今天就先下班了。” “去吧。” 库诺快步走向更衣室换掉了衣服，然后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走的时候，她还在想——好一出职场斗争，要怪就怪科奇博士自己乱搞吧。 只是莫顿忘了一件事。 不管科奇有没有乱搞，公司未来会不会处理她，她现在可还是生物技术的地区总监呢。 市中心广场是真正地核心地段。 和海伍德那种又脏又乱的贫民区不一样，在这里，你才能理解为什么夜之城是能持续吸引着世界上各地的人来到这里。 随处可见的豪车，快速穿梭的浮空车，闪闪发光的公司招牌和全息广告，绘出市中心广场的繁荣。 在佣兵们干的活里，超过10万数额报酬的就可以称之为大买卖。 而在市中心，街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是远超这个数额的豪车。 NCPD出现得密集了不少，甚至还有24小时不间断的值班点，在这座混乱与自由之城尽可能维护秩序。 一辆黑色麦基诺显得格格不入。 里尔朝着V喊道：“别看车了！看人！库诺是个黑人，留着夸张的莫西干头，喜欢穿皮草大衣！” “看看咋了，开不了还不能看了。”V不满地说到，然后惊呼出声，“我去！” 车子前方，一辆古德拉66式跑车疾驰而过，甚至没有管红绿灯。 旁边的NCPD看了一眼，熟练的拿起了自己的对讲机。 “.中心广场，一辆古德拉66式跑车交通违规，注意疏导交通，别让其他车子撞到了。” 不错，NCPD甚至都不会去拦这辆超级跑车，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他们追不上。 其二：与其花费功夫去开罚单，不如记下他的车牌，到时候再找车主要钱--反正这种人有钱，不在乎这点小钱。 与其维护交通规则，不如支开其他人避免更大损失--奇葩的执法。 V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然后又一脸不善地看向里尔：“都怪你把我钱借走了。” “.看！那好像是库诺！跟上去。” V一边开车一边瞪着里尔，里尔就当看不见了。 市中心的交通系统节点有NCPD看管，跑的车子也更难骇入，在这里行动还是得低调一些。 库诺开着一辆水谷隼，这是夜之城最常见的跑车。 麦基诺黑色巨大的车身在市中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库诺老早就看到这辆跟上来的车子。 她立刻知道这是碰头的人来了。 她没表现出异样，而是老老实实地开着车，就像下班一样往日本街那边开。 他们要找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谈话。 车子很快来到了威斯特布鲁克区和市政中心的交界处，两辆车默契地驶离主路，进入了一个小巷。 这地方开始，就能看到虎爪帮的人了——这里是虎爪帮的地盘。 五个虎爪帮的聚在一起，旁边就停着他们的摩托车，用的全是绿紫配色，还写着“天下第一”的字样。 穿过小巷，五个虎爪帮的人看了一眼库诺的车牌号就收回了目光。 和其他帮派不太一样，地盘上和大公司毗邻的虎爪帮实际上也和大公司关系很近，没事他们不会招惹公司狗。 车子停下，四人都从车上走了下来，不过库诺却站在阴影那边，路灯恰好照不到她。 看到里尔三人，库诺却忽然愣住：“你们.妈的，墨菲呢？” “别紧张，女士，我们是墨菲的朋友，他不敢来这里，原因你懂的。” 库诺紧张地咬起了指甲，她警惕地打量了一会儿三人，然后说到：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们来谈一下事情吧——墨菲想要补偿，没门，公司不会给他，我也不会给他。” 里尔眉头一挑：“然后呢？我猜你不会只是来说这个的。” “你说得对。”库诺稍微往前走了几步，“我不会给墨菲钱，但他可以自己去挣。 我手里有生物技术这次事情的信息，你们可以把东西卖给媒体，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里尔和V对视了一眼：这年头，怎么哪个公司狗都想卖了公司？ “听着，我不关心你们打算干什么，怎么挣钱，但你们记住一件事，这次整件事都是因为生物技术的地区总监” 库诺伸手从脖颈处取出了芯片，从阴影中伸出手来。 “乔安.” 噗！ 下一瞬间，一把武士刀在阴影中凭空出现，从库诺的头顶劈下，直接将她砍成了两半！ 里尔瞳孔猛缩—— 刀柄上的图案.虎爪帮！？ “V!” 感谢厚厚沙拉酱、字符ch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伏羲符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 (本章完) 第96章 犯罪举报？ 始料未及。 即使是装了斯安威斯坦的V也没有阻止那把忽然出现的刀把库诺劈成两半！ V几乎是瞬间抬起了手枪进行射击，行凶者却也反应极快，子弹落在了空处！ 武士刀卡在库诺的身子里，啪地一声随着库诺的尸体砸在地上-- 库诺要给他们的芯片也没了！ 里尔咬牙低吼：“妈的，光学迷彩——那边！” 行凶者动起来导致光学迷彩的效力变弱，三人看到巷子口的光线出现了扭曲！ V一骑当先冲了出去，里尔和杰克也紧随其后，转过巷口，里尔看到地上四具尸体！ 就是刚才的虎爪帮！只是少了一个人！ “该死，被耍了——” 滴-- 里尔话音未落，耳边传来频率不断升高的微弱警报声——地上有激光绊线地雷！ 轰！ 恐怖的爆炸爆发开来，炎浪吞噬了小巷！ 一阵天翻地覆！ 巨大的冲击力让里尔的五脏六腑都仿佛失去了感觉，痛楚袭来，几乎就要让他晕倒。 义眼里，生物监测不断弹出错误信息。 【生物监测警告：】 【脾脏微裂，小范围出血】 【肺部微水肿】 【左臂白细胞数量飙升，存在挫伤、骨折可能】 【请赶往最近地医院进行治疗。】 不过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刚刚冲出巷口的V看到那个特工骑上了摩托车，但没等她开始追击，身后就传来了爆炸声。 V焦急地在通讯中喊着两人的名字：“里尔？杰克？！” “咳咳.我们没事，一定要追上那个家伙！该死.NCPD和虎爪帮都会来！V，一定要追上那个家伙！ 别去看摩托车，就开我们的车！” 通讯频道里的里尔声音很微弱，但指示很明确。 如果要在市区行动，摩托车的机动性要远远高于他们的麦基诺皮卡，但V也没问里尔原因。 斯安威斯坦启动，V一瞬间出现在麦基诺上，轰鸣着朝着那个家伙追去。 小巷里，杰克抖了抖身上的碎片，他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甚至还在燃烧，脸上也挂了彩，头发也散了。 不过直接承受爆炸的他受到的伤害可能还没里尔重。 万幸的是地雷是V触发的。 很显然对方的期望是触发激光绊线后，他们三人还会往前走一些，这时候整个小巷都会被囊括在爆炸范围内。 但V的速度太快了，而杰克和里尔虽然是紧跟在后面，但爆炸时他们还没真的进入小巷。 不然就算杰克的皮下护甲再坚硬，他的腿被炸断也是必然的事情。 里尔半跪在地上，舒缓着冲击波对内脏带来的伤害。 杰克扑灭了身上的火焰，关切地看了过来：“你没事吧里尔？” “没事.”里尔颤抖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气动注射剂，里面装有镇痛剂和止血剂。 给自己来了两针，里尔勉强站了起来—— “扶我到摩托车那里，麦基诺的灵活性和马力都不足，V会跟丢的。” “可是你说别骑摩托车” “我知道，那是因为刚才没时间处理咳--” 里尔咳了口血出来，在杰克的搀扶下来到了摩托车边上。 他拿出技师手套开始查看摩托车—— 就像他猜的那样，摩托车被动了手脚，电子启动器外贴了个自制的起爆装置，很显然那个家伙老早就准备好牺牲这些蠢货了。 如果直接坐上去启动，一旦油缸内的燃料足够，起爆器就会引爆摩托。 这种爆炸来得突然，要是V真坐上去了，爆炸的时候她来不及跑的。 但现在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虎爪帮死了人、公司也死了人。 跟踪、隐藏、暗杀然后布置地雷阻断追击—— 很显然动手的是个老练的特工，他不可能不趁机给三人找麻烦。 没准那家伙动手前就给虎爪帮和NCPD打电话说有人死了。 里尔拨通了一个电话。 通讯人：罗格。 滴嘟—— 罗格：“汉堡王，看来出事了。” 里尔：“是出事了，给我冈田和歌子的电话。” 罗格：“你还敢打电话给她？虎爪帮正在找伱呢，你要是找她，没准她直接就把你卖给虎爪帮了。” 里尔：“虎爪帮的人不是我杀的，那是潜伏在虎爪帮内部的公司特工。” 罗格：“大新闻，电话给你了。” 冈田和歌子，威斯特布鲁克的中间人，日本街的女王。 虽然明面上她是个中间人，不是虎爪帮的老大，但她却和好几个虎爪帮的大哥处过关系——现在他们还都死了。 虎爪帮要找人，里尔不想和虎爪帮起冲突，只能找她从中斡旋。 滴嘟—— 通讯人：冈田和歌子。 冈田和歌子：“哎哟，这不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人吗？” 冈田和歌子：“你一来我的地盘上，就杀虎爪帮的人，是活腻了吗？” 里尔：“长话短说，人不是我杀的，是潜伏在虎爪帮内部的公司特工杀的，不是生物技术就是荒坂。” 里尔：“帮我支开虎爪帮的人，我给你证据。” 冈田和歌子：“.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里尔：“这是你们帮派的车子，油缸上装了起爆器。” 冈田和歌子：“那也可能是你装的。” 里尔：“对对对，也可能是我装的，市中心估计都闹开了，我的人开着麦基诺在追那个杂种，你看他是往威斯特布鲁克跑还是公司广场跑！” 里尔：“等他回去公司述职，那狗屁公司员工豁免权就生效了！” 里尔：“然后他就能在公司支持下去度假，天天传他以前把虎爪帮耍了个团团转，什么日本街女王冈田和歌子也只有被他耍的份！” 里尔：“但给我点时间，你就还是那个公司也要忌惮三分的日本街女王！我会把那个杂种的头带回来！” 冈田和歌子：“.我给你时间，但最后如果没有证据证实你说的话，会发生什么，你懂的。” 电话挂断，里尔恰好把这里剩下来的三辆摩托车给改回去了。 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和歌子并不一定会帮他，他只能用这种语气让和歌子给他们一个机会。 好消息是，他挣到了这个机会。 “杰克，去追V，把那个家伙往市中心广场赶，小心NCPD的追击。” 杰克张了张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兄弟，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那家伙的任务只成功了一半，你们一定要追上去。” 里尔拍了拍手边的摩托车。 “我改了车子的线路，按喇叭的时候会让发动机过载，速度肯定够你们追上那家伙，但别一直按。” “所以.我们要在市中心逮捕公司特工？” 杰克砸了咂舌：“我老妈会骂死我的。” 里尔起身拍了拍杰克的肩膀，郑重地说到：“听着杰克，这件事看你的了。 如果抓不到他，或者让他回公司，这里死的人就全是我们杀的--公司、NCPD、虎爪帮都会把气撒在我们头上。 但这件事不会发生，我们要狠狠地打公司的脸，就在这里，夜之城的核心，有钱人都看得见的地方。 让夜之城看看海伍德的小子有多能耐。 你和V，我们必须在市中心把那个特工逮住。” 杰克笑着揉了揉鼻子，骑上了摩托车：“那就看我的吧。” 摩托发动，杰克却奇怪地看了一眼里尔：“你不上来吗？” 里尔摇了摇头：“我不去，这么大的动静，事情不管能不能结束，你们都要面对NCPD的追捕，我想个办法黑掉他们。” 再者，摩托追击强度太高了，里尔去了也没什么用。 真要去的话，他也得先找机会黑掉市中心的设备才能有用。 “好吧，小心点兄弟--” 杰克其实还想说，这样的话你旁边就没人了。 不过这样说好像有点看不起里尔，所以杰克只是叮嘱里尔自己小心，就启动了摩托车。 随着摩托车启动，杰克惊奇地发现剩下两辆摩托车也同步启动了。 里尔解释道：“这些车子自带自动驾驶系统，我把这个系统解锁了功率，现在他们会在你身后跟着，模仿你这辆摩托车的运动状态。 我给你传个软件，你只要用义眼锁定目标，车子就会自杀式撞上去。” “厉害，所以我现在有个摩托车队了。” “去吧。”里尔再次叮嘱道，“一定要逮住那个家伙，然后把芯片抢回来。” 我想了想盟主加一更有点少，昨天的盟主之后再加一更吧 (本章完) 第97章 市中心的火箭（盟主Bolshevi加更2/2） “草你妈的！” V开着黑色麦基诺狂奔在市中心宽敞的街道上，可惜麦基诺这车皮实是皮实，但速度慢太多了。 甚至为了咬死那个家伙，V不得不从车流中挤过去，车子也成功增添了数道划痕和凹陷。 这也就是她有斯安威斯坦才能这么开，普通人开早就撞得七荤八素了。 这时她才开始怀念在圣多明戈有里尔罩着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就只管踩油门，反正肯定不会有车子挡在前面。 碰！ 又是一辆跑车被撞飞，V死死握着方向盘，却只能看着目标越来越远！ 轰-- 就在这时，车子后方传来高昂的引擎声，听上去像是整整一个车队！ V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绿紫相间的摩托车，暗道不妙——虎爪帮？ “V，是我！” 杰克的声音在V的脑袋里响了起来，V喜上眉梢：“你们搞来了摩托车？可是里尔说别碰那玩意儿。” “车子有起爆器，里尔已经全拆掉了——把前面的车子撞开！我要个跳板！” “收到！” V狞笑着扭动反向盘，脚下油门踩到底，狠狠地撞到了一辆价值不菲的加长轿车上！ 在车主凄惨的叫声中，车子疯狂旋转，把较矮的前盖面向了杰克这边—— 这就是个天然的跳板！ 杰克控制着摩托车碰的辗上了跑车的前盖，按下喇叭按钮，醇2合成燃料在油缸中疯狂喷泻—— 车子猛冲！ 就像火箭起飞！ 摩托车的排气管都喷出了火焰，车子在空中突进，越过杂乱无序的车子，直接落在了又一辆车子的顶棚！ 身后的两台摩托车也一模一样地复刻了杰克的动作，紧紧跟在后面！ 就是砸落地面的时候会晃，看上去有些不稳。 街道上的车都被杰克这一火箭跳给吓尿了，纷纷乱撞然后卡在原地。 飞起来的感觉刺激着杰克的神经，他疯狂怒吼着在车子顶端贴着车顶飞行，几乎是瞬间就把距离缩短！ 杰克义眼锁定前方的特工，激活了里尔上传给他的软件！ 身后的两辆摩托车真正变成了火箭，油缸里的醇2不要命的喷出，恐怖的动力甚至都要把油缸挤爆！ 轰！ 两辆摩托车和火箭一样，从车子顶部飙射而出，直直朝着那个特工的摩托车砸去！ 特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两个火箭朝他射来的场面他真没见过！ 轰！ 醇2合成燃料释放的热能最终终于超出了油缸的极限，在特工的上方和背后爆炸开来！ 碎片、燃烧着的醇2燃料爆裂开来，把街道照成了白天！ 尽管这个特工装了克伦奇科夫，也尽力在躲避，但还是有一块不小的铁片刺入了他的后背。 疼痛之下，车子一晃，再加上冲击波的力量，车子瞬间翻到在地！ 轰！ 公司特工的摩托车油箱也不忍重负破裂开来，火焰瞬间攀附上去，又一次引发爆燃。 周围的人们尖叫着跑开—— 对于有钱人来说，夜之城其实并没有那么恐怖，所谓的枪战、杀人，更多的只会在超梦上看到。 但这次不一样。 死亡在逼近，火焰、残骸和爆炸近在咫尺。 呲-- 杰克的摩托车一个漂移在地上拉出长长的黑色胎痕。 再看地面，那特工又不见了。 只是地上的血迹却不能掩饰。 伤势、跳动的火焰和灯光让光学迷彩不再那么无懈可击，被铁片贯穿的伤势也让光学迷彩再难维持。 杰克看到了路边有一道扭曲的影子，正在一瘸一拐地朝着小巷走去。 杰克也尾随着他到了一处小巷-- 砰！ 刚过拐角，杰克就被子弹击中了！ 但很可惜，对方用的只是一把手枪--杰克举着手臂挡下了子弹，甚至没发生一点动摇。 他像一头蛮牛一样冲了上去，枪声连响，但根本阻挡不住杰克的冲锋！ 特工咬牙用枪托朝着杰克的脑袋砸去，但冲锋只是杰克的假动作，他沉身虚晃，上勾拳砸出！ 砰！ 一声闷响，特工被杰克一记上勾拳打飞，直直砸到了垃圾桶边。 这一记上勾拳直接把他打成脑振荡，神经血管和脑细胞在这样的高速打击下受到损伤，义体也弹出一个又一个错误弹窗。 四肢百骸都没有力气，视野中也全是黑晕—— 特工本能地看向了视野中最亮的地方——从这里，恰好能看到公司广场那金光闪闪的公司大楼。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回到公司进行述职。 这样，他就能恢复公司员工的身份，以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会在公司员工的法律豁免权下烟消云散。 他就能永远摆脱这让人看不到未来的底层帮派生活——然后总有一天，他没准能站在公司生态链的顶端。 “憎らしい（该死）.もう少しだったのに（明明只差一点）” 他的声音从赛博咽喉中发出，伤势让电子音变得明显，听上去就像是将死时的呜咽。 光学迷彩彻底褪去，杰克才看清这是一个外表上平平无奇的虎爪帮成员。 如果不是他做事时体现出的狠辣和缜密，谁也不会把他和公司特工联系在一起。 特工颤巍巍地举起手枪，却被杰克用金色狠婆娘一枪打掉。 杰克走上前去从这家伙身上搜出了那张还染着血的芯片，然后用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可是还没等杰克开口威胁，特工就失去了生息——像是自我了断了。 看着这给他们三人带来不小麻烦的家伙，杰克起身叹了口气。 “下辈子别做公司狗了。” 做完这一切，杰克也听到远处传来的NCPD警笛声-- 麻烦的事情来了。 “市中心发现违法犯罪活动，犯罪嫌疑人车辆是一辆黑色麦基诺皮卡。” “全体NCPD外包人员注意，市政中心发现违法犯罪活动，任何逮捕或将犯罪分子击毙者，将受到奖励。” “坏了。” V也听到了NCPD的通告——别忘了他们也是NCPD外包人员。 街道远方已经传来了NCPD警车低沉的警笛声，V有些急了：“杰克？搞定了吗？” 通讯的同时V也没忘清开条路，黑色的麦基诺像是巨兽一样把周围没人开的车子撞开。 “搞定了——就是这家伙自尽了，我们分开跑。” 杰克扛着特工尸体小跑着骑上了摩托车，给V比了个大拇指，两人扬长而去。 V在通讯里联系上了里尔：“杰克得手了，但是人死了，妈的.NCPD追过来了！” “先跑，要是他们追得紧就用猫又鸣枪示警。” “鸣枪示警？真有你的，希望别把暴恐机动队惹来。” V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立刻从后座拿出了猫又，从窗外探出身子给了警车一枪。 子弹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蓝色的尾焰--那实际上是被电离的空气。 一辆NCPD装甲车应声爆胎--连着轮毂都被打断的那种爆胎。 车子疯狂旋转，把赶来的警车给拦住，V踩死油门扬长而去。 另一边，里尔摸到了市政中心的一个交通节点--和他想的一样，杰克和V闹出来的事情大发了。 但一边麻烦了，另一边的压力就要减少，这是危机也是机会： 本来该值守市政节点服务器的警力最少调了一半出去追击两人。 不过还剩下一半--一共六人，两辆车子。 黑掉交通节点，然后借助这些警察作为跳板黑进警用调度频道，就能创造出跑路的机会。 但是自己要怎么干活呢？ 掏出应龙把所有人都杀了是个好方法——就是一会儿来的估计就是暴恐机动队了。 事情很急迫，但里尔尽量保持着冷静，用义眼观察着周围。 如果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就能偷偷溜到服务器那里，没准自己能在市政网络上找到这六个警察。 以警察为跳板就能进一步骇入NCPD的网络，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忽然，他看到有辆警车里押送着两个熟人—— 大卫和露西？ 以后盟主加两更吧 今天应该是没了，还有点存稿得留着周四周五发，那两天我没时间码字 (本章完) 第98章 小毛贼之怒 偷芯片在夜之城相当于2011年在地铁上偷钱包。 被抓也是难免之事——当然，被抓了现行之后还被NCPD逮到并不常见，毕竟跑得不快当什么小毛贼。 然而大卫就是个这样的奇葩-- “我说你，我让你殿后，不是让你和人打起来！” NCPD警车里，大卫和露西喜提银手镯—— 被露西狂喷的大卫一言不发，前作上的胖子警官也乐了。 “伱说你们两，偷东西就算了，还把人打个半死--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警官开了瓶笨笨猴饮料，惬意地说到：“不过也多亏了你们，今天我是不用去出危险特勤了。 听说市中心有人引爆了火箭，整条街都被烧了——也不知道是赛博精神病还是恐怖分子。” “火箭？”露西好奇道，“你是说有人在夜之城的市政中心点燃火箭？听上去像是都市传说。” “谁知道呢，总之整条街都被烧了不是假的，估计被搞坏的车子加起来都有几百万欧。” 露西嗤笑道：“NCPD可真是懈怠啊，能让人把火箭放到市政中心。”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准是公司自己搞的。” 大卫瞪着眼睛，满脸震撼。 自从不读书了，每天都能听到这种都市传说。 那可是市政中心啊？ 在市政中心放火箭？ 警察看了看呆愣的大卫：“你小子看上去不像这些不学无术的街溜子，回去以后好好找个工作，别和这些黑客鬼混了。” “我” 大卫刚想说话，义眼中忽然弹出信息框。 里尔：“大卫，给你个活，这是加密通讯，你前面那个条子看不见。” 大卫：“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被警察抓了？” 里尔：“听着，我要你和前面那个条子打起来。” 大卫：“啊？袭警？那样不会被.” 里尔：“别废话了，连个条子你都不敢打，还混个毛的街头。” 大卫：“可是我” 里尔：“5000欧，你就说干不干吧。” 5000欧是什么概念？ 他妈接近一个月的工资！ 大卫咬了咬牙，咽了口唾沫：“我该怎么做？” 里尔：“这还用教？猛猛打就行了！有手手铐就带着手铐打，有隔断栏你就打隔断栏，能薅头发就薅头发--” 里尔：“总之来点动静，越大越好！” 车子里，大卫说到一半忽然沉默让警察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而大卫身旁的露西就不是奇怪的目光了，而是惊恐的目光-- 那天大卫动手打人之前就是这种气场！ 不会吧-—— 砰！ 大卫忽然和疯了一样一头攒向窗户，防弹玻璃被砸出裂缝--但很显然玻璃依然坚挺，还能防弹。 然后大卫又狠狠踹向前座！ 这一脚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而且把警官给踹蒙了-- 这小子发什么疯？ 就因为自己让他回去读书？ “有情况，我后面这人好像精神病发作了” 露西脸都青了，但看到大卫向她投来目光，她也必须行动了—— 或者说她本来也是想跑路的，只是在等机会。 现在不得不动了！ 手上的电子手镯啪的一声弹开，露西打开大门就朝着外面跑！ 外面的警察齐齐掏枪射击！ 子弹打在车上，好在NCPD的车子是防弹的，没打穿装甲。 露西躲在车子后面叫苦不迭：“大卫.你小子把我害惨了。” 就在这时，露西的电话也响了起来--通讯人：汉堡王。 里尔：“干得不错，给我争取30秒。” 露西看着不远处同时从警车里跳出来但却被条子摁住的大卫，头上青筋跳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车子后的人，别想着逃跑了--举起手，慢慢靠过来。” 露西无奈地看了一眼天上，然后举着手慢慢站了起来。 30秒是吧？大卫，我可被你害惨了。 “我也是被逼的，我的同伴是个神经病，别开枪。” 露西缓缓起身，条子看到她突然温顺，也是摸不着头脑，举着枪缓步靠近。 不过里尔其实要不了30秒，两人立刻收到了里尔的新消息：“5秒后义体故障，把条子都处理一下。” 就在条子即将给两人带上手铐的时候，六个条子猛地僵在原地颤抖了起来！ 大卫猛地跳了起来，狠狠地打在了条子的下巴上！ 露西也反身擒拿，抓起挑起的手枪打在他的后脑上。 搞定身旁的两人，他们又快速对剩余还在义体故障状态的条子下手，没一会儿就放到了所有人。 看到两人干净利落的合作，里尔松了口气—— 要是大卫又掉链子，露西直接跑路，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的手” 就是最后，里尔发现大卫又捂着手叫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是用力过猛导致的扭伤. “所以，你怎么会跑来袭击NCPD？想要入侵子网？” 解决了在场的条子，露西和大卫凑到了里尔旁边。 露西是有些震惊的——她没想到联系大卫的就是自己在地铁上偷的人。 怪不得黑入子网的速度那么快，估计是刚接上链接就完成了攻破。 就在他们暴起的时候，里尔已经悄悄摸到了服务器旁骇入了市政子网，正好负责看守的条子也在网络上，方便里尔黑掉他们的系统。 里尔高速处理着路网信息，为还在逃亡的杰克和V指出道路。 搞定这边，他也没解释，又直扑警车。 警车连接的是警察网络，只要利用这个信道，他就能往NCPD的局域网传魔偶，实行远程骇入。 “喂？怎么不说话？”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大卫，你来开车。” 里尔坐到副驾驶上，指挥着大卫上车。 这小子刚拿了5000欧，里尔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有一句废话。 倒是露西总是犹犹豫豫的--她只是个小毛贼，黑NCPD的网络让她有些不安。 接入警察子网，里尔一只手连着还在昏迷的条子，另一只手的个人链接接近了车子。 同样的生物特征伪造方法，他要装成条子。 “市政中心西部北部交通节点遭到袭击，袭击者正在逃跑，车牌号、车型数据已上传请求支援。” “收到。” 里尔随便报了辆跑车的数据，往数据包里塞了病毒。 得到临时数据库的权限，里尔开始抹除V和杰克在NCPD网络上的面容和信息，并替换为了那辆新车。 路网中，车流逐渐阻挡住NCPD的追逐车辆，时不时还有支援被导向那辆倒霉的跑车。 不过还是有NCPD的好手咬得很死-- 都是拿一样的工资，不知道这伙人玩什么命。 只能物理解决他们了。 “杰克，V，往我这边靠，我们从南边日本街的另一个出口到威斯特布鲁克。” 做完这一切，里尔把条子扔了出去，大卫正好发动汽车。 这时里尔才想起一件事。 “.大卫，你开过车吗？” 大卫摇了摇头：“但大哥让我开我就能开！” “你算了，赶紧走！一会儿会有辆麦基诺过去” “我说，你到底在这边干了什么？”后座上的露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听说市政中心现在全乱了，有人在那边放火箭，现在搞NCPD可不是好主意。 会让NCPD把我们联系起来的” 车辆引擎轰动，里尔被打断后瞥了一眼露西： “.现在是燃烧的摩托车在前面，看见那辆摩托车，你就冲出去，把后面的警车撞开，然后跟上去。” 燃烧的摩托车？ 话音刚落，引擎轰鸣声从不远处的街道传来-- 一辆燃烧着的绿色摩托车借着路边的车子高高飞起，排气管还喷吐着火焰，像极了火箭！ 大卫和露西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大大的-- 火箭！！！ 原来就是你搞的！！！ “跟上去！” (本章完) 第99章 出道小偷和江湖大盗 在市中心搞来一辆会爆炸的摩托车然后把几百万的跑车炸得稀巴烂，整整齐齐的街道全部都是废墟残骸 什么是夜之城大案，这就是夜之城大案。 要是事情发生在圣多明戈、海伍德这种地方，NCPD只会觉得： 算了，市民需要发泄，总得给人留点活路。 但事情发生在市政中心，那就不一样了。 轮值警长脸都青了--没想到跑到市政中心都能遇到这种事！ “一辆警车被重型狙击枪击毁，疑似为猫又狙击步枪.” “市中心爆炸物为草薙CT-3X型号摩托车，疑似油缸爆炸，犯罪嫌疑人有技术专家.” 忙碌的NCPD调度中心里，轮值警长薅了把头发，看向显示屏： “嫌犯分析调出来。” 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心一凉-- 受害人：戴安娜·库诺。 身份：生物技术公司行动部组长。 嫌犯：数据丢失、数据丢失，生物技术特工。 看到这里警长就知道他们的网络被黑了，前两个数据丢失的临时档案数据不全，甚至有个数据丢失嫌疑人的车辆还是高级跑车. 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但关键是唯一显示的那个“生物技术特工”实在是太刺眼了，再联系疑似猫又狙击枪的超规格武器. 不止如此，数据库还在不断地更新信息。 犯罪嫌疑人：真实姓名不明的生物技术特工。 详细信息：潜伏在虎爪帮内部多年，对自家员工实施清洗从而主动暴露。 生物特征码. 任务信息 “我靠！”警长爆了句粗口，“关掉，赶紧关掉！” 当值接线员也是一头汗：“可是警长，关掉就彻底没有另外两个嫌疑人的信息了” “别管这事了！赶紧他妈的关掉！这事转人工处理，我去联系上级.” 不过警长才刚打算把电话打出去，就立马有电话打进来了。 通讯人是第一次打电话过来，但警长知道这个名字： 布拉德·诺伍德。 夜之城议员，军用科技的死忠。 另一边，大卫踩死油门，直接把还紧追在后面的两辆警用摩托车给撞飞。 车子里的无线电还没关，他们甚至能听到被撞飞的条子爆粗口。 大卫满头大汗，疯狂转动方向盘，车子七扭八扭的终于转正，然后紧紧坠在黑色麦基诺后面。 开着车的V看了一眼后视镜暗道不好，打算让里尔给她创造开枪环境。 “我靠，怎么还有条子” “别开枪.呕--妈的，那是我！” “你？牛逼啊里尔，我以为你找个地躲起来了，没想到你去抢条子的车！” “别说了，去日本街--呕.” 里尔边说边吐，难受得很--然而神奇的是晕车带来的恶心感也能被过滤掉。 所以画面就很诡异了——里尔看上去很痛苦，但其实正在十分冷静地调动路网。 车子狂飙在道路上，NCPD的车子不再源源不断地赶来，而是转而去追市政中心另一边的某个倒霉有钱人。 不再有NCPD赶过来，里尔看着地图给杰克和V都发了信息。 “前方左拐，车速慢点，我们进那个巷子里躲一下。” 车子驶进小道，几辆警车在更前面的街道上飞驰而过，警笛作响。 里尔啪的一下把车门给踢开了，急忙下车缓一缓。 而随着车子停下，杰克骑的那辆摩托车引擎咔咔咔咔咔的响了起来，最后砰的一声冒出了黑烟，不再运转。 “好兄弟。”杰克拍了拍摩托车，“还好刚才伱撑住了--我说咱是不是应该买摩托车，这玩意儿追击起来太好用了。” V也下了车，看了一眼车子上的划痕和凹槽：“不得不说.没买新车是明智的。” 说完她又看向里尔，还有车子上的大卫：“你去哪找的临时司机？开点车都摇摇晃晃的。” “偷芯片的，被NCPD抓住了--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之前算是我在荒坂学院的同学。” 里尔缓过劲来直起身子，三人齐齐看向了车子里的大卫和露西。 两个小毛贼忽然紧张了起来—— 汉堡王小队干的事情在他们心中已经不亚于赛博精神病了. 这是干活？这是恐怖袭击！ V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看他们这样子，还真是小毛贼--你要带他们？” “也不能总是自己去打杂吧？” 里尔挥了挥手，示意大卫下车。 车子里的露西啪地摁住了大卫：“你不会真想下去吧？万一他们想灭口.” 大卫咽了口唾沫：“他们只是做事比较不拘小节，但那个大哥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 好人就该在市中心放摩托车炸弹，没准还打爆了好几辆NCPD警车？ 你小子是不是对好人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大卫转过头来勉强一笑：“放心吧，混街头的讲信用，这单他说了要给我5000欧呢” 露西犹豫了一下：“喂，你要是缺钱的话我们可以改成八二分。” “缺钱倒谈不上，就是想给老妈换辆新车，不然上班不方便。” “我说你” 大卫没等露西说完就下了车。 里尔看着这小子走过来，饶有兴趣地说到：“刚才那拳打得不错，而且没用魁臂芯片，看来上道了。 你们怎么会被NCPD抓住？” “我”大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偷芯片被人发现了，我殿后的时候把人给打了，被NCPD给看见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快地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这也是个奇葩，偷了人东西被抓到，还把人给打了一顿，不抓你抓谁啊？” V捂着肚子笑，又把手搭在里尔肩上：“你找来的就没个正常人？” “人刚干这行没两天。”里尔也觉得好笑，不过确实像大卫能干出来的事。 “这单干得不错，一会儿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你转钱——不过你得成熟点，得学会收着点力。 比如打人，讲究的就是恰到好处，全力打人可是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再其次，你们是偷东西，怎么还能把失主给打一顿？” 大卫深有感受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有些尴尬。 没过一会儿，露西探出头来朝众人挥了挥手： NCPD警用频道里传来了撤销追捕的指示。 “NCPD所有当值警力，市政中心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牛逼，你们是不是吃干饭” 咔。 似乎是有人忍不住在警用频道里吐槽上级睁眼瞎，但很快就被掐断了。 V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里尔：“我不得不说一句咱真牛逼，在市政中心耍了NCPD！” 耍了NCPD？ 别忘了这事的起因是他们先被生物技术的特工摆了一道。 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看来他往NCPD临时数据库上传的东西还是吓到了NCPD的人，一旦他们把数据库删掉，再想找到几人就没什么可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把人送到冈田和歌子那，把和虎爪帮的“误会”澄清一下。 几个小时后--里尔三人在日本街休息了一会儿。 “厉害，汉堡王，你们在市政中心闹成这样，还能跑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暴恐机动队惹出来。” 里尔维持着冷面表情，让杰克把生物技术特工的尸体摆出来。 三人这会儿与和歌子隔着幕帘，这位名震日本街的女王就在后面。 “不必客套，和歌子，人在这了，这家伙阴了我们一道，差点折在那了。 验货吧--光学迷彩、疼痛编辑器，都是公司货，你要是还坚持他是虎爪帮的人，那我也没招了。” 光学迷彩是相当高科技的义体，大部分情况只有公司的特工才会配备这种又精细，失控风险又高的义体-- 别看这是没有直接杀伤能力的义体，但也是少见的全身改造项目，刺激度并不低。 特工身上并没有能够证明他是公司特工的直接证据——这也是潜伏特工必备的素质。 实际上就算是光学迷彩也不应该启用，但很显然里尔三人组给他的压力很大，而事实也证明，这三人就是不要命的狠人。 “你可真谦虚，顶着NCPD和虎爪帮的通缉，立刻决定在市政中心追杀公司特工，还让你们得手了。 能干这种活的可不是一般人，我当然相信你们，不过人我这里就收下了。 另外，这不是一次正经的委托，但钱还是会给你们的，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不是吗？” 转账：+10000欧。 里尔没说话--一万欧，这点钱也就是意思意思。 不过意思意思也行，把中间人扯进来总是有好处的，比如那辆抢来的NCPD警车，处理起来就相当花费心神。 转完账，和歌子说道：“既然你们是给公司找麻烦的专家，我有个长期的活给你们。 公司肯定不止在虎爪帮内部安插了一个特工，要是你有其他信息，我们可以做成长期生意。 但我可不是让你主动调查。” 里尔摆了摆手：“懂，有状况就念着你，出了事你不粘锅。” “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好听。”和歌子也不生气，“不过精英确实该有些傲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那NCPD的车子就交给你处理了。” 搞定了和歌子这边，里尔三人转身离开。 也就是这时，大卫开着他们重新涂装过的红黑色麦基诺过来了。 车子上的凹陷和划痕都被临时处理了一下，基本看不出来问题，最多就是看上去像一辆开了很久的老车。 “大哥，车子改好了，然后呢？” 副驾驶的露西啪的打了大卫一下：“还然后？然后回家！你个傻子！” 里尔也点了点头：“回家吧，剩下的事情你处理不来--今天干得不错。” 转账：-5000欧。 账户余额：53000欧。 “噢噢噢！谢谢大哥！” 收到钱的大卫一脸兴奋，这可是5000欧！ 他们偷芯片一天也就赚个几百欧，自己还只能拿几十块，这一下子5000入账！ 拿到钱的大卫看了一眼露西，犹豫了一下转了一半过去。 这么大的金额也让露西惊讶了一下--但她不是大卫，知道钱不好挣，这活很危险，5000欧不算多。 不过归根结底，他们也没遇到什么危险，都让这三个疯子给安排好了。 这小子还知道分自己一半，挺不错的——以后给他多提一成收入好了。 想着想着，她犹豫地对里尔说到：“钱不少，我现在很缺钱，你们要是还有其他工作，可以给我们派点。 我们可能干不了大活，但小活还是能接一些的。” 里尔摊手：“这个嘛，看情况吧，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管事？” 两个新手看了一眼对方，大卫还是弱了下去。 “我——这小子怎么看都是新手吧？” 新手咋了？新手就不能当大哥？ 里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V和杰克，继续说道：“行，到时候给你们消息。” 看着大卫手舞足蹈地和露西离开，里尔收回了目光，正好看到V在一旁盯着自己。 “你有钱了？” “.就5000块。”里尔心虚地说到，V可不知道荒坂学院还给他退了四万八的学费。 V一脸怀疑地绕着里尔看了一圈：“.记着你还欠我76万呢，然后我们干什么？” “咳咳，然后我们看一下芯片里的内容，顺便看看法拉第那边情况如何。” 如果生物技术派出特工刺杀自己人，也就可能刺杀其他有可能接近真相的人。 这是个坏消息——生物技术警觉了。 甚至是有点急眼了。 感谢字符ch、美味风鱼和多汁狼肉、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我真的超凶、书友20180715191038399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命运泥石板的1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00章 如果世上没有黄金 严格来讲，这次给里尔三人造成麻烦的公司特工正面战斗力并没有超过V和杰克。 但是他就是做到了最好--伺机伏杀目标嫁祸给三人组、布置地雷和起爆摩托车防止追踪，就这么两手，制造出的局面对普通佣兵来说都是绝杀。 坏就坏在里尔不仅多留了个心眼，还表现出了街头狠劲，做出决定，而两个打手也是不负重望，当街把他逮捕。 而哪怕死了，特工依然留了后手。 芯片没有被当场销毁--因为里面的数据被改过了。 项目名称：夜莺计划。 负责人：伊米莉亚·莫顿。 可能造成事故的原因：伊米莉亚莫顿违规在试验期间向夜之城边缘地带投放γ-狂犬病，用以清空滞留在夜之城药品仓库的近效期疫苗和α神经缓释剂。 【图片】【图片】【图片】 【通讯记录】 【数据损坏】 伊米莉亚莫顿？ 里尔摸着下巴，他怎么记得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是乔安妮科奇？ 伊米莉亚莫顿这个名字非常熟悉，没准是游戏里又一个被刺杀的生物技术雇员。 芯片肯定是被修改过了——不然没道理一点都没提到乔安妮科奇。 这个线索和证据甚至完全把科奇给撇开了，这样不好，因为里尔没法用这个去胁迫她。 他得想办法联系上伊米莉亚莫顿，搞清楚真实情况。 想到这里，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墨菲。 通讯人：墨菲。 滴嘟—— 墨菲：“哥们，库诺那婊子怎么样了？我看新闻说今天市政中心发生恐怖袭击了，你们没被波及吧？” 里尔：“没事，我们躲得远远的，库诺死了，新闻没放吗？” 墨菲：“我去，好消息！下次见面哥们请你喝酒。” 墨菲：“新闻没说这事，估计是NCPD在进行调查，诶--也不对啊，你们把库诺那婊子搞死了，NCPD有什么需要调查的？” 墨菲：“她真死了？” 里尔：“真死了，给伱看看照片，【图片】。” 墨菲：“我草，这么狠？” 里尔：“没办法，她当时咬死不承认，还想报警，只能动手了。” 里尔：“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墨菲：“是这样的，我今早就到这等着门多萨了，就是那个媒体记者，位置就在市中心地铁站。” 墨菲：“但是今天他忽然说他又约了个生物技术的人，说是干脆一起碰头，时间就往后推了一些，我们就一直等着，这会儿他说他已经正在过来的路上了。” 里尔：“谁？伊米莉亚莫顿吗？” 墨菲：“我去，神了！你怎么知道门多萨约的就是这人！据说她昨天刚被开除！” 坏了。 曼纽尔门多萨打算约人一起出来对对证据。 恰好，伊米莉亚莫顿被辞退了，找上了曼纽尔门多萨。 这下知情人和媒体人全都聚一块了——做媒体的，他们对社会认知有些微妙的失真。 一方面，他们觉得高层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黑暗面。 另一方面，他们又觉得高层黑暗，但肯定还得遵守规则。 比如这次会面，地点选在市中心地铁站，人来人往，见完面他们就跑，总不可能出事吧？ 所以他们看不起夜之城那些粗鄙的底层，怀疑夜之城的上层，觉得上层阴险，下层凶残。 然而，实际情况是上下层都不缺乏既阴险又凶残的狠角色。 夜之城的街头每天都在发生谋杀，能把这些谋杀犯吓得退避三舍的公司又怎么可能被这点麻烦阻挡脚步？ 不管莫顿是不是有意把人聚到一起，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里尔捏了捏眉头：“你说你们已经在地铁站了？” 墨菲：“我们现在已经在地铁这边了，出事了？” 里尔暗道操蛋——晚了一步。 里尔：“确实是出事了，曼恩在你旁边吗？让他接进来。” 曼恩：“喂，汉堡王，怎么了？” 里尔：“生物技术昨天出动特工进行清洗，伊米莉亚莫顿也可能被干掉” 曼恩：“没关系，有我们保护她，会面不会出事的，而且会面地点是市中心地铁站，他们怎么动手？” 里尔：“你第一天和公司打交道？曾经有段日子，帮派占领了市中心，NCPD无力管理，找来了公司。” 里尔：“公司开始实行宵禁，凡是不遵守宵禁的人都将被无差别射杀，从那之后，公司就确立了对夜之城的绝对掌控。” 里尔：“你是觉得你比漩涡帮、瓦伦蒂诺帮这些帮派的面子更大？” 里尔：“拿好武器，保护所有证人，如果你想干完这单给队友报仇的话，就听我的。” 曼恩：“你你怎么知道？等一下，法拉第给我打电话了.” 里尔：“如果你还想保住现在的队友的话，听我的，不要接--从现在开始，你只和我进行通话。” 曼恩：“你在说什么东西.” 里尔挂断了电话，长长叹了口气。 昨天忙活了一天，基本上就是等着车子修复的时候睡了一会儿。 现在又来活了，而且是抢时间的大活。 V抱着手走到了里尔前边：“怎么了？看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是很疲惫，我们现在得回市政广场，很大概率这次又要面对公司的正规军。” 杰克和V面面相觑。 V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活.里尔，你别怪我问问题，我只想知道我们干这些现在是为了什么？没钱进账啊。” 里尔沉默了一下说到：“我一直在谋划抢劫生物技术的科技设备，那东西可以让我死得没那么快。 这一单可能没多少钱，只是为了给我找个保命的办法。” V和杰克对视一眼，笑了笑。 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什么问题吗？ “早说嘛。”V一屁股坐到里尔旁边给他整个人搂住，“你不会觉得，咱会把你丢出去吧？ 再说了，你还欠我76万呢，怎么的都得把钱还完再死吧？” 杰克笑着说到：“V说得对--我是说前面的部分，咱两是没什么文化，你要是觉得那东西能有用，我们怎么的都得把东西给你弄回来。” 里尔也笑了笑。 这个小队每个人入伙都是被他忽悠来的--总之就是能赚很多钱。 但从心里讲，他们都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混蛋。 不然他们早就去当公司狗了。 里尔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郑重地说到：“听着，我有预感，这次我们要干的事会引发很严重的连锁反应。 危险性和前几次任务没有可比性，稍不留神就会送命。” V咂舌：“比亚特兰大那次还危险？” 里尔点了点头：“没准比那次还要麻烦——不过往好处想，你也不是亚特兰大那时候的你，杰克也不是走私时候还紧紧张张的新手了。” 杰克挠了挠头：“我那时候有这么怂吗？” V和里尔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里尔继续说道：“但总之，跨过这道坎，我们面前就是更广阔的世界--我们会有更多敌人，更多危险，但--前途也会更光明，那么，按照惯例” 里尔伸出手来。 “都入伙了？” V和杰克把手搭了上去。 “当然。” 里尔忽然有些感动。 只是自己一句话，他们就敢跟自己再次杀进险象环生的市政中心，面对数倍于他们的公司士兵，面对让夜之城闻风丧胆的超级企业，和他们结下死仇。 从根本来讲，钱，不是他们追求的东西。 朋克的内核不是失败，而是敢于反叛—— 当世界挟着沉重的巨幕呼啸而来，铺天盖地的碾碎你所知世界的一切，仅仅是一小朵浪花都能把你所有的希望葬送。 你是否还能站直身体，怒吼着迎接毁灭？ “杰克，V，你们知道吗，如果没有黄金. 我们早就是英雄了。” (本章完) 第101章 二进市政中心 “老维，最近还好吗？” “你说市中心的事情？确实挺恐怖的。” “是这样的，我想买一批设备，主要是用来给义体供电的生物半导体和生物导体，型号我给你发个列表。” “呃钱的事情我们这边解决了就给你转。” “那就先这样，谢了老维。” 重新涂装的黑红条纹麦基诺重新来到了市政中心边缘，和里尔想的一样，封锁令来得淅淅沥沥，像便秘的病人。 距离会面时间还有半小时。 里尔在市政中心节点放的远程后门已经被清掉了，很显然对面的黑客也不是吃干饭的。 不过当他们想要溯源追踪的时候，却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根本没法再赛博网络上追踪里尔。 车子里，V抱着猫又问道：“伱给老维打电话？又买什么东西？” 里尔解释道：“这次被生物技术特工偷袭暴露了我们的问题--正面进攻很厉害，但缺乏特种装备。 那个特工很厉害吗？说真的，虽然背靠超级企业，但他身上的装备可能还不如我们的值钱。 要是正面打起来，他的战斗力真不算强悍。 但一个精品光学迷彩就能实施周密的计划，以个人为支点，将形势撬动逆转。” 这也是间谍、特工这类信息工作者的核心业务能力。 “有道理——所以我们也装一个？” “我们装不了——光学迷彩和皮下护甲冲突性很高，既然你们选择了在正面战场更有用的皮下护甲，就装不了这玩意儿。” 杰克和V的皮下护甲覆盖面很广，继续往皮肤上增添这种义体，故障和失控的概率会很高。 这就是队伍里有个义体医生的好处，里尔不会让他们盲目地装义体。 里尔又说到：“我想做一种新装备，不过目前还只是个想法，我还在完善设计。” 一边说着，里尔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跨维度世界状态】 【在另一个世界中，斯凯已经帮助艾登皮尔斯接触到了谜团核心，并招来了芝加哥黑帮的追杀】 【斯凯和艾登利用ctOS在芝加哥主城区制造了大停电，彻底隐去了痕迹，对芝加哥黑帮的老大进行了反追踪】 【胜利近在咫尺】 【斯凯已在服务器中上传了大停电的相关数据，您可进行相关查阅。】 【ctOS开发进度：70%】 【当前跨维度数据通道开放程度：70%】 大停电，对赛博网络的终极杀器。 大范围大规模的断电会对服务器产生不可逆的损伤，可惜执行难度太高。 毕竟这世界上99.9%的重要设施设备都会有备用电源方案，所以要想引发一次大停电，不是单在网络上活动就能完成的。 不过ctOS的研发进度相当喜人，那500点科技点没白花——这样里尔就可以实验下一个想法了。 虽然2011年的计算机效率和2076年比还有差距，但这种差距是可以用数量填补的--这毕竟是计算差距。 最小型的军用ICE服务器可以缩小到能放在车子后备箱上，2011年的计算机水平或许不高，但里尔可以用一整个仓库的计算机串联运算。 70%的数据通道开放程度得到的流量几乎可以用于传输实时快速破解，将快速破解的运算部分放在另一个世界的服务器进行。 速度也许会慢一些，但胜在安全--反正烧电脑就烧呗，军用级ICE的追踪程序也没法追踪到烧毁服务器的位置和时间信息。 【您找到了斯凯。】 【里尔：XMSC的芯片到了吗？】 【斯凯：到了，组好的电脑就在旁边，系统按你说的装了，不过这种纯计算的计算机用来干什么呢？】 【里尔：我自有妙用，一会儿你拿着灭火器守在机房，要是着火了就喷。】 【斯凯：不是吧老板，你要在自己家里放火？】 【里尔：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喷你就喷，算作绩效奖金。】 【斯凯：好嘞老板。】 搞定之后，里尔还要找康纳斯博士。 【您选择与康纳斯博士进行电话沟通】 【里尔：博士，我记得您说过奥斯本集团得到了一批转基因蜘蛛，性状极为优异，您可以制造一批类似的蜘蛛吗？】 【康纳斯博士：理论上可以，衰减率算法在蜘蛛上已经得到了验证，所以实现起来不难--对于我不难。】 【康纳斯博士：但奥斯本集团在这方面有专利，所以.】 【里尔：我现在很需要验证衰减算法，您能现在培育一只这样的蜘蛛吗？】 【康纳斯博士：你是想从多个成熟个体中再验证一边衰减算法吗？我已经试过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里尔：不是，我有其他用处，你可以找马特从公司里划钱过去，存款还有一些，请快一些。】 【康纳斯博士：好吧.不过就只是那么一只，要是大规模培育会涉及到专利问题，我可不想被奥斯本集团抓到小辫子。】 【里尔：谢了博士，一定要快一点。】 做完了那边的事情，里尔又回到了这边，给大卫和露西又打了个电话。 通讯人：露西 嘀嘟-- 里尔：“有个活，你们现在去市政中心地铁站的站务中心等着，我给你们信号，你就进去黑掉里面的设备。” 露西：“黑掉地铁？你又在谋划什么东西，这种活简直是找死” 里尔：“一万欧，正面战场会吸引很多目光，你只管给我提供接入线路，我这还有数据壁垒给你做掩护。” 露西：“.我现在就在地铁上，和大卫一起，你们这次又要和谁作对？战场？你要和公司来硬的？” 里尔：“你最好别知道那么多，给个准话，干还是不干。” 露西：“我做不到.” 里尔：“一万五，不干拉倒，我再去找一个黑客。” 露西：“.好吧，不过我可不会和人起冲突，情况不对我就跑路。” 里尔：“你以为我会同意？你要是看见一两个人就跑路，我敢保证夜之城你以后再也混不下去了——就是躲到月球我都把你揪出来。” 露西：“口气不小，超过两个人我就不干，两万欧，一口价。” 里尔：“成交，赶紧就位。” 挂断露西这边，里尔又接到了切森的电话。 滴-- 切森：“老大，东西都放取货点那了，那个摇滚小子戴诺的点，我给你发位置，花了咱不少钱。” 切森：“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多武器被NCPD查到怕又免不了一顿盘查。” 里尔：“别管那么多，东西到了就行，让你那兄弟最近老实点，没事别冒头，之后有的是机会冒头。” 切森：“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带他玩了呢，行，我帮你传达。” 车子驶入市政中心一个阴暗的角落——这里是人行天桥的底下，楼梯和高楼恰好围出一个无人区。 所谓的取货点就是伪装成自动售货机的机器。 杰克和V抱出两箱沉重的箱子，包装是碳酸饮料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个大老爷们买了两提饮料。 V颠了颠箱子：“里面是什么？这么沉。” “上车你就知道了。” 三人把东西抱到了车子里，在两人好奇地目光下，里尔打开了箱子。 其中一个箱子里是满满当当的子弹和手雷，另一个箱子里是一个拆开的.火箭发射器，俗称RPG。 里尔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抓了一个弹匣--这就是切森刚生产出来的第一批智能武器子弹。 因为不是为应龙特制的型号，触发电磁脉冲的概率会小很多，但胜在量大。 V和杰克齐齐扭过头来，看向里尔： “我去，你玩真的啊？” “运费都花了两万块，当然是真的。” 里尔又把箱子里散装的RPG给拼了起来。 “重火力是必须的——NCPD马上就要完成全面封锁了，开车，别被挡在市政中心外面就搞笑了。” 车子再次发动，若无其事地穿过街道。 直到车子都进入了市政中心区域，三人才看到NCPD的支援警车陆陆续续带着封锁装备走向区域边缘，完成全面封锁。 这让V有些好奇：“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现在才开始执行全面封锁？” 说来神奇，NCPD的封锁命令来得慢了许多，等到里尔三人开车驶入市政中心，区域封锁线才拉了起来。 “实际上，我觉得NCPD也只是做做样子--第一时间他们不敢封锁，现在搞这个，他们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用。”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嘛，可能性就很多了。 毕竟封锁会对经济造成很大的影响，还会对市中心的富人们造成不好的居住体验。 穷的地方枪战了没必要管，富的地方出事了还得照顾富人的心理，封锁令得从上面下达。 上面呢，又得和各方面沟通，这一来二去就慢了不少。 不过NCPD是慢了，但公司自己的安保部队可没慢。 街上的公司士兵多了起来，如果三人选择靠近公司广场，只会看到更多公司士兵把大楼给围得水泄不通。 最后--放跑了麦基诺就算了，只要干掉地铁里的人，科奇的清洗和甩锅计划仍然是成功的。 所以封锁实际上只是军科很在乎，而且专注于地铁站附近，NCPD只是摆摆样子。 难不成那辆麦基诺还会回来找死？ 里尔的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人：曼恩。 曼恩：“汉堡王？你说得好像没错，地铁里全是军用科技的人他们真要在这开火？” 里尔：“废话，让保护目标自己躲起来，该戴面罩就戴面罩！千万别露头！” 里尔：“看到莫顿和门多萨了吗？” 曼恩：“看到了我们要过去吗？” 里尔：“你们不用过去，让他们自己躲好。” 里尔：“给你几个选择：一会儿军科估计就能看到你们，你可以选择等人过来之后再开枪。” 里尔：“或者直接开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一开火，我就从外面攻击。” 里尔：“顺便让你们的黑客开放团队频道，我把你们接到我这边的数据壁垒，不然军用科技会追你们到天涯海角。” 啊？ 刚下地铁的曼恩看着地铁口处站着的军科士兵和来来往往的人，一下子觉得人生充满迷茫。 肃清地铁？ 地铁的播报音在曼恩耳边回荡： “尊敬的各位乘客，由于市政中心昨日突发的恐怖袭击事件，市政中心将执行全区封锁，请地铁中的各位乘客有序通过安检站。 此次区域封锁由军用科技国际军备公司承包部分业务，选择军用科技，选择您的胜利。” 地铁停止运营，人流开始走向地铁口—— 没一会儿地铁里就会空无一人。 然后如果事情像汉堡王说的那样，军用科技就会发现他们，发现墨菲，发现此时此刻就在地铁另一边的门多萨和莫顿。 然后 一切就结束了。 曼恩身旁的健壮女人朵莉欧看到曼恩愣住，用肘子碰了一下他。 “曼恩？怎么了？” 其余的队友也一并看了过来，露出疑惑的表情。 曼恩吞了口唾沫。 “琦薇，把团队信号开放给一个叫汉堡王的。” “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是这个人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准备交火。” “哈？交火？”个子矮小脾气暴躁的丽贝卡莫名其妙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啊，曼恩，和谁交火？” “.军用科技。” (本章完) 第102章 地铁酣战（首订分期加更1/10） 地铁站外，军用科技的部队部队完全封锁了出口，所有出入的人都得经过审查。 两辆比蒙装甲车就停在站外，士兵们全副武装，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把阿贾克斯。 除了常规士兵，车子上还有一个抱着重机枪的大个子，巡逻队伍里还有手上拿着阿喀琉斯技术精确步枪的好手。 装甲车、高科技武器、全副武装的士兵，绘出一幅草木皆兵的肃杀画面。 还有些本来有小脾气的家伙看到这种阵仗，马上喘气声都变小了不少——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一颗小小的子弹就能夺走一条生命，更别说那些高科技武器了。 好消息是军科还算相对克制一些，除了这么三个精英，其余的士兵大多都是义体化程度一般的量产货，也没出动军用机器人和无人机之类的东西。 麦基诺就在不远处乱转，和赶着回家的人们混作一团。 “军用科技这是来真的啊” 饶是见过大场面，V也是咽了咽唾沫，嘴上勉强挂着笑容。 但里尔很冷静——他知道局势没有看上去那么糟。 这种场面能吓住99%的佣兵，也怪不得V也紧张了起来。 “别紧张，这里是市中心，他们必须克制——而且还有个好消息，NCPD的人都走了，军科也兵分两路，另一个小队离这边有大概6分钟车程。 一旦打起来，我们的黑客会黑掉地铁站的服务器，等到军科的人都下去了，我们就从地铁外夹击他们。 军科的人全副武装，但我们这边的火力也不弱，考虑到地铁站的地形，交叉火力只需要两分钟左右就能全歼地铁里的人。 然后，我们撤退。” 里尔一边开着车，一边尝试反向骇入市政网络。 NCPD清除了交通节点的后门，但并没有改变市政交通网的通讯逻辑和协议--这是IT定期运维的工作内容。 以市政交通网络作为跳板，只要里尔能保证每次借助通讯网络，与网络中的车辆交互数据包大小和通讯时间不超过安全阈值，就不会触发ICE。 当然，这要他非常熟悉那些骇入目标才行。 好消息是，市中心也不乏哥伦布货运这种标配的物流运输车，偶尔还能看到一两辆麦基诺，都在路边或者停车场停着。 “.那我们怎么撤退？或者说我们之后怎么办？” “救下人之后，他们会有一段时间评估损害、调整策略，然后下达命令，下达命令之后又需要时间进行实际调整。” “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逃跑？这得跑到恶土去吧？” 里尔没说话--跑到恶土去当然是一个安全选项，但要想更安全一些，这口锅必须找个人扣上去。 他们没法溯源赛博网络找到自己，但如果总是找不到人，问题只会越来越大发。 这不能是一桩悬案，最少得给人们一个明确的怀疑对象。 里尔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但其实也是压力巨大——这个误导性质的怀疑链断掉就是失败，而一旦失败，就没有翻身机会了。 所以.那时候，他的决策不是跑。 忽然间，地铁站外的士兵都动了起来，人群疯了一样往外跑！ 里尔吸了口气，下达了骇入命令： “开始行动。” 地铁里，曼恩一行人像是赛博精神病发一样忽然开枪，一下子就打死了一个军科士兵，但对方马上回以颜色，完成包围。 曼恩一行人躲在地铁中的混凝土柱子里不敢露头，但地铁里的士兵也全都被吸引过去了！ 大卫和露西两人心脏狂跳，就像是被吓得抱头鼠窜的市民一样抱着头狂跑，甚至和两个军科士兵擦肩而过！ 但车务站那还有一个士兵在守着！ 大卫和露西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掠过军科士兵的时候，大卫猛地撞了上去——魁臂芯片中记载的铁山靠！ 但军科士兵反应极快，战斗兴奋剂早在开始执勤时就在持续微量注射。 他反手用枪托砸在大卫脸上，这一砸给了露西机会-- 几乎不可见的单分子线缠住两只手，然后猛地变硬—— 轻松切断了军科士兵的手臂！ 这轮突袭打得极其默契，干了这么多天活的大卫也不再被这血腥一幕吓到，本能反应般衔接刺拳、勾拳和膝撞！ 失去双臂、大量出血、以及重打击联合在一起，哪怕这个士兵装了疼痛编辑器，他的身体也受不了了。 他确实只感觉微痛，但大出血让脑袋急速缺氧--一下子靠着墙壁瘫倒下去。 做完这一切，大卫愣愣地看着倒地逐渐失去生息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又犯病了还是被枪托砸得脑袋发晕。 不过露西没愣住，立刻闯了进去——里面蹲着几个被吓傻的站务员，露西看了一眼电子屏幕上的轮值员工面板，立刻找到了轮值站长。 “开放个人权限，我要做神经桥接。” 不只是神经桥接，还得删掉一切这边的记录——至于删除操作会不会被溯源，反正有汉堡王在前面顶着。 轮值站长颤抖着点了点头，露西借着这人的权限进入了地铁网络—— 军科可以物理封锁地铁站，但却不能在网络上封锁地铁，因为地铁是夜氏集团的资产。 地铁中，包括站外一段区域的摄像头、电子设备全数出现在她的眼前，并将权限传给里尔。 这也有些可惜，因为既然军科不能得到地铁的局域网权限，当然也就不会出现在这个网络上。 不过露西二人组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得手了。” “动手！” 眼看军科士兵的部队全都缩到了地铁口附近，里尔当机立断踩死油门冲了过去！ 附近街道和停车场里的被骇入的车子全数启动，一辆辆廉价汽车组成钢铁洪流朝着封锁区冲去！ 街道上巡逻的军科士兵睁大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些车子只是看上去声势浩大，但在比蒙装甲车面前只能算是废铁洪流！ 这十几辆车子加一起估计都没比蒙五分之一贵！ 这是要干什么？ V瞬间出现在麦基诺的货厢上，架起了猫又—— 第一个目标，坐在比蒙装甲车里的指挥官。 “以后你就叫装甲车杀手吧，这都是第四辆比蒙装甲车了.” V嘴里呢喃着扣下了扳机-- 恐怖的电能充盈在枪管中，正指挥着战场的小队长心头狂跳，他不安地抬起头来，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不远处，一辆麦基诺的车顶忽然爆发出了刺眼的亮光！ 砰！ 子弹穿过整条路径防弹性能最为强悍的前面板，然后穿过小队长的头--他的头就像西瓜一样爆开。 座位上只留下一道被击穿烧蚀的漆黑孔洞，空气中有淡淡的蓝色轨迹. 通讯频道中指挥官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地铁口押尾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在通讯频道中狂吼： “敌袭！十二点钟方向！是一辆麦基诺！对方用的是猫又！” 只有猫又能从正面击穿比蒙的防弹层！ 可是他们要怎么应对呢？指挥官死了，没人反应过来，阵型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徒增混乱。 士兵本能地寻找掩体，但却显得有些群龙无首。 里尔没有选择绕远发挥狙击枪的压制力，而是直接踩住油门直冲地铁口！ V紧紧看着那几个躲在混凝土柱子后面的家伙，压得他们不敢露头，车子只是一瞬间就突入了封锁区域，里尔抬起手来，扣死应龙的扳机-- 士兵们以为躲在混凝土后面很安全，但他们没发现身后的摄像头正在死死盯着他们！ 子弹如花一样绽放开来，在空中划过美妙的痕迹击中敌人防弹衣上最薄弱的地方，穿透衣物，击穿身体。 甚至还引发了一次电磁脉冲！ V把猫又放回了背上，转而扛起了RPG—— 现在是瓮中捉鳖的时候了！ “RPG！” 地铁另一边，曼恩团队已经被枪林弹雨打傻了，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 除了一开始打死了一个军科士兵，他们连枪都没开过！ 丽贝卡在通讯频道里大吼：“曼恩！现在怎么办啊！！！你这个疯子！” 其余人也是心脏狂跳-- 军科士兵正在执行轮流射击，有序推进，火力持续覆盖，他们根本没有露头反打的机会。 不一会儿射击角度就会让他们避无可避！ 曼恩咬着牙--心中已生死志： 这个时候，他能相信的只有汉堡王真的会支援他们，但在那之前，他必须撑住！ 曼恩手臂变形，露出射弹发射系统，大吼一声探出手臂进行射击！ 轰！ 射弹发射，巨大的爆炸在军科小队中爆开来--这种封闭空间内，爆炸物效果很好。 但军科的人不可能用，因为对地铁造成的损伤是需要赔付给夜氏集团的。 而且他们也没必要用-- 军科的士兵被冲击波及，但受损也十分有限，毕竟曼恩根本没瞄准。 离的最近的那个甚至只是缓了缓，就重新加入了封锁线。 最大的伤害甚至只是来自于射弹炸塌了一块混凝土，把一个倒霉蛋的肩膀给砸脱臼了。 爆炸让射击停滞了一瞬间，也只是一瞬间—— 反而，一颗由电能推进的子弹打断了曼恩的手臂！ 那两个拿着阿喀琉斯的精确射手加入了战场，还有那个重机枪手已经布置好了机枪！ “啊——妈的！” “曼恩！” 小队里的人们更加焦急，但敌人的火力不减反增—— “啊啊啊啊！汉堡王！！！” 轰！ 爆炸的火光出现在地铁口，几个士兵被冲击波击飞砸了下来！ 一发更猛的钨钉弹从机枪手身后打烂了机枪手的身子，甚至把楼梯都打烂了一大块！ 负责封锁的士兵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大个子已经用萨达拉对准了他们，而杰克后面更是跟着扛着火箭筒的V！ 空中还飘着好几颗手雷-- “尝尝这个！” (本章完) 第103章 第二次突围 事情是来的如此突然 三小时前。 兰斯·哈迪上校接到了一个特殊通知——来自公司的“同事”马克·卡罗尔。 兰斯·哈迪上校：“所以这次封锁合同是议员搞来的，那个叫门多萨的，他是干媒体的？” 马克·卡洛尔：“对，科奇搞砸了研究，被门多萨查上门了。” 兰斯·哈迪上校：“他知道多少？” 马克·卡洛尔：“很难说，他找了一大批人，事情有些大条，昨天市政中心的事是生物技术特工搞出来的。” 马克·卡洛尔：“NCPD那帮人是饭桶，虎爪帮也是软蛋，让人给跑了，不过生物技术那特工好像留了后手。” 马克·卡洛尔：“科奇打包票说只要我们今天把门多萨和两个生物技术的前雇员干掉，事情就到这里为止。” 马克·卡洛尔：“场面也别太大，这次操作本来就不太合规，做得太过分了市正府和其他公司都会有意见，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马克·卡洛尔：“别太担心，我们查过了，门多萨能见的佣兵小队实力也就那样，守住地铁口就行。” 马克·卡洛尔：“伤亡尽量控制，最后全扣在他们头上，恐怖分子，你懂的。” 兰斯·哈迪上校：“昨天那几个呢？昨天那伙人纯疯子，听说有人都把电话打到暴恐机动队去了，不过后来人跑了，暴恐机动队也就没来。” 马克·卡洛尔：“昨天那几个家伙也是勉强跑掉，像这种佣兵都是为了钱，不会又回来玩命的。” 马克·卡洛尔：“对了，还有个叫佐拉·巴恩斯的，这也是个干媒体的，一直在调查议员，也会在那。” 兰斯·哈迪上校：“明白了，所以现在要我去摆平。” 马克·卡洛尔：“没错，谢了。” 兰斯·哈迪上校：“好说，包在我身上。” 干完这一切，他开始向手下传递命令。 联系人：军用科技中士#7773、军用科技中尉#7103. 军用科技少校#1389：部队番号.接管市政中心西北区域，对市政中心地铁站进行封锁。 军用科技少校#1389：排查名单：曼纽尔·门多萨、伊米莉亚·莫顿、布兰顿·墨菲、佐拉·巴恩斯。 军用科技少校#1389：消灭对象，罪名是从事出于反公司和反资本主义理念的恐怖活动。 军用科技少校#1389：目标携带武器，危险性高。 军用科技部队：收到。 让喜欢问来问去的媒体消失，是他们这些驻城市军官的常见任务。 封锁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可以随便在法律法规上找几个条目扣在这些倒霉蛋脑袋上—— 反正死人又不会给自己辩护——除非他们买了荒坂的服务。 可是买得起这玩意儿，谁还干这个？ 封锁完成，封锁地铁站的是一整个排，还有两个精确射手和一个重机枪手，牌面已经给足了。 还有一个排的人正在往市政中心西北面巡逻--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接了NCPD的市政中心西北区封锁合同，这个排就是装装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哈迪上校得到了最新汇报： 军用科技中士#7773：目标出现在地铁，小队正在执行围杀。 军用科技少校#1389：持续汇报任务进展。 军用科技中士#7773：收到。 又过了一段时间，哈迪少校都开了瓶香槟—— 今天这活干完不止能报销最近的开支，还能小赚一笔，不开香槟干嘛呢？ 然而. 噗。 香槟塞子刚打开，一条作战信息出现在视觉系统上。 军用科技中士#7773紧急自动消息：人员阵亡。 哈迪少校愣住了，然后立刻起身： 军用科技少校#1389：中尉，立刻往地铁站移动，中士7773阵亡！ 军用科技中尉#7103：收到。 顺风局还能死人？ 手边的香槟不香了。 轰！ 炎浪和冲击波轰飞了在地铁口附近的士兵，杰克一枪崩掉了精确射手，萨达拉的尖钉霰弹把这家伙的上半身打成血雾，他身后的一个倒霉蛋也被波及，倒飞出去，血肉模糊。 V的世界瞬间慢下来，斯安威斯坦启动，螳螂刀展开，朝着最后一个精确射手飞扑！ 这家伙反应极快，战斗兴奋剂全数注入，克伦奇科夫在关键时刻启动—— 但很可惜，这是一轮突袭！RPG的爆炸可是实实在在搞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以一个夸张的动作勉强躲开了V的第一下螳螂刀，但第二下他却没躲掉！ 螳螂刀刺入腹部，破开他的皮下护甲，V再次挥动另一只手的螳螂刀砍下他的头颅！ 爆炸把士兵们炸下楼梯，杰克一把抱起地上的MK31，恐怖的火力倾泻而出—— “动起来！交叉射击！” 子弹一瞬间就打死了数个堵在楼梯口附近的士兵，血肉飞溅。 里尔瞬间在曼恩小队的义眼上标注出开火位置，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动了起来，手边的枪械也终于等来了开火的机会！ 两面夹击让形式瞬间逆转，军科的士兵全都暴露在火力覆盖范围内！ 义体是战斗的基础，但能抗住重机枪的改造人依然是少数-- 当子弹从两个角度射来，没有任何掩体能够保证他们免于射击的时候，这就是一场屠杀！ 澄黄色的子弹组成一张死亡之网，不停收缩。 处于这张网中间的公司士兵已经失去理智，肾上腺素的刺激甚至超过了战斗激素的刺激效果，不断飞溅的残骸、碎肉和断肢冲撞着他们的神经！ “放过我们.噗！” “我要回——噗！” “我的手，我” 通讯频道中恐惧蔓延，没有一个冷静的人在讲话，只剩下宣泄恐惧的只言片语。 手脚冰凉，但却充满活力，最终在恐惧地驱使下，他们开始乱跑。 但失去掩体他们死得只会更快。 “哈哈哈！公司狗，没想到你们有今天吧！” 沉重的枪声刺激着杰克的神经，也让曼恩小队看到了希望，发泄着刚才的恐惧和憋屈！ 体型最小的骂的最凶，丽贝卡一边开枪一边狂飙脏话：“傻逼公司狗！去死吧！” 朵莉欧立刻来到曼恩身旁给他来了一针复而康，扛着他在掩体间移动了起来。 黑客琦薇则是按照里尔的指示把目标任务聚到一起，随时准备开溜。 不过看到敌人陷入恐慌开始乱跑，里尔立刻下令改变射击模式： “杰克，短点射--其他人，不要盲目开枪，地铁里还有平民，打准点。 V，看住那些乱跑的，不留活口。” 防止有人上头了无视他，他还刺激了其他人的义体，强制他们转为精确射击。 不过再经历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后，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射击。 对最后几个运气不错没有被当场打死的士兵，只有V和杰克持续点射，像是阎王点名一样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真是.可怕。所以我们这位汉堡王支援知道该怎么撤离了吗？军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 琦薇属于怀疑一切的那种人，不过眼下的条件也容不得她质疑，她只能嘴上抱怨两句。 她其实不是那种话多的类型，但她其实也紧张过头了，状态根本不正常。 不过里尔听不得这个：“你再多一句嘴，伱今天必死——把这几个人的信息码输入列车里。” “.好的。” 琦薇其实还想多嘴两句，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面对袭击军科，又制造了这等惨状的人，回嘴就是活腻了。 交叉射击，到射击转为精确射击，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M31枪管通红，地铁里没一个站着的军科士兵了。 甚至完整的军科士兵估计都只有一半，建筑物上也全是触目惊心地弹孔和裂痕。 满目疮痍，尸横遍野。 曼恩只是开火打军科，但军科开火可不管平民。 好几个平民倒在广场上，被流弹击中，倒在地上凄惨地喊着救命。 跑的快的，运气好的躲在角落，眼神充满了恐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曼恩说服自己不是自己干的这一切，但.提前开枪的意义就是趁乱。 他们真的天真到认为军科有那么仁慈吗？ 这个结果，他们都想到了。 最后又演变成屎盆子互扣。 好消息是，他们有义眼和监控记录的视频，虽然不一定能发出去，但最少保留了档案。 里尔在通讯里催促曼恩团队：“搞定就赶紧出来，军科还有一支队伍，晚了就出不去了。” 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跨过尸横遍野的站台。 就是看到杰克和V的时候眼神充满畏惧-- 这可是三个真正意义上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整个排的军科士兵现在都是尸体了。 尤其是V。 曼恩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来生夜总会见面，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现在想来，V真是个谦逊的佣兵—— 她问的竟然不是：“那昨天呢？” 杰克扫描着通过地铁口的众人，一一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直到看到曼纽尔门多萨和伊米莉亚莫顿，他才伸手拦下这两人。 “伊米莉亚莫顿？我们得到的证据证明你是红赭石部族惨状的幕后黑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莫顿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地跺脚：“不是我！是乔安妮科奇那个婊子！库诺呢？她没和你们见面？还是她自己篡改了芯片上的信息？” 杰克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库诺死了，看来他们是想把你弄死在这，好让证据链停在你这里。” “该死的科奇——我还有其他证据！你们保护我.” 杰克打断了莫顿，朝她摆了摆手：“上去吧。” 确认了莫顿还有其他后手，里尔就让杰克打断了她——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所有人都离开后，杰克又看向了地铁。 投影面罩掩盖了他的面部表情，他发自内心的对这场战斗发出感叹。 “Dios mío（天啊）” “救救救我.” 地上好几个人在惨叫，身上中了几枪——还好不是阿喀琉斯或者MK31这种能把人体打碎的子弹。 阿贾克斯很厉害，但被流弹击中还不至于立刻死掉。 杰克从兜里拿出两个医疗包扔了过去，里面放着里尔装好的镇痛剂和止血剂。 “里面有药--装好的气动注射剂。” 把东西扔下去，杰克就转身离开——这已经是他们能做的极限了，留在这里的每一秒都会让风险上升。 V倒是趁这个时间把地上的两把阿喀琉斯精确步枪抱走了--不捡白不捡，这可是军科的精品武器，价格死贵死贵的。 “我们怎么离开？你人在哪？”曼恩左右张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几辆比蒙装甲车上。 因为车子发动了。 琦薇，还有暗处的露西愣住了-- 比蒙装甲车用的是军用级ICE，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内，他们的黑客就破解了车上的ICE？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机房，一个未成年少女正在努力灭火。 一定程度的熟悉和计算机辅助破解，才在短时间攻破了比蒙的ICE。 但在正常人看来就不一样了——短时间突破ICE的，不是内鬼就是有同等级的ICE作为支持。 里尔从车子里跳了下来。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曼恩勉强笑了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比蒙装甲车.” 里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麦基诺。 你还挺敢想的，坐比蒙装甲车离开这里，我汉堡王都不敢。 “坐那个车，我已经给比蒙设置了自动驾驶程序，一会儿它们就会带着警报信号冲撞防线，我们趁乱开溜。 来个开车厉害的好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嘴角一抽。 这里一共1、2、3、4、5、6、7、8、9、10再加汉堡王自己一共11个人！ 确定要挤一辆车？ 里尔像是赶羊一样摆着手，让他们一个个躺到麦基诺的后车厢上。 开玩笑，20世纪初期的皮卡车就能拉好几头猪了，2076年的耐操麦基诺皮卡拉你们几个人能超载？ 好吧，标配麦基诺还真超载了，但这辆是红赭石的改进型。 就是挤了点。 最终体型健壮的朵莉欧坐到了驾驶位上，副驾驶是杰克的位置，后座是里尔和V，其他人全要躺在货厢上-- 等他们表情难看地躺了上去，杰克又给他们罩上了白色的塑料布——看上去像是运尸车。 安顿好所有人，V也出现在后座上，手里还抱了两把阿喀琉斯技术精确步枪。 里尔一脸无奈：“你临走还顺了两把阿喀琉斯？你知道这枪上有追踪装置吗？” “我不管。”V直接把枪塞到了里尔手里，“把追踪装置弄掉。” “我唉，拿来吧。” 麦基诺启动，不过先动起来的是现场的两辆比蒙装甲车。 两台装甲巨兽轰鸣着引擎，朝着不同方向驶去。 负责追捕的军科小队也赶到现场——差点被比蒙碾过去。 他们要追哪边？ 试试插图功能 (本章完) 第104章 两极反转 地铁里的大卫和露西也是收到了里尔的信息： 里尔：你们自己找路躲一下吧，你们不是主要目标，随便跑。 露西：收到--把账结了。 转账：+20000欧。 露西和大卫也是同步溜了出去--地铁站外一个人都没有，不远处的街道也一样，只有几辆被车主抛弃的车子。 想躲的话还是能找到一些隐蔽角落躲起来的。 反正他们不是主要的追击目标，只要不被军科逮到，NCPD逮到他们最多也就是请他们喝壶茶。 两万块.真不少了。 露西瞥了一眼旁边的大卫——这小子还在意犹未竟地掐着自己的手。 很显然，他还沉浸在打倒公司士兵的事里无法自拔呢--不知道在他的视觉里，自己的手是不是闪闪发光啊？ 连钱都不问了。 露西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烦躁。 “别像个傻子一样行不行？你怎么不问我分钱？” 大卫愣了一下：“这种事伱来分就好了。” “.你就不怕我贪了钱？” “我信你。”大卫摸了摸头。 露西无奈地瞪了大卫一段时间，又叹了口气。 算了，以后还是正常给他分钱吧——不然这傻小子没钱装义体被打死了怎么办。 “报酬是两万欧，一人一半--仅限这一次。” 大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还没等大卫手舞足蹈，露西啪的一下把大卫给摁了下去-- 两人这会儿躲在一个垃圾桶旁。 比蒙装甲车呼啸而过。 这头巨兽本身就让人望而生畏，是打也打不穿，停也没法停。 但它后面跟着的家伙更让人恐惧—— 军用科技，蝎尾狮浮空装甲车。 暴恐机动队的专用浮空车就是改自这种浮空装甲车。 装甲车前部的大口径机炮火力持续开火，打在地面和车子上，留下恐怖的坑洞。 巨大的动能让比蒙这种大家伙都颤抖不已，厚厚的装甲板开始出现一个个凹槽，然后破损。 这回汉堡王可是玩大了 不过军科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们追着的车子是空车呢？ 看着那台浮空装甲车飞走，大卫也是后怕地问道：“你觉得汉堡王大哥他们能安全逃离吗？” 露西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这个人很神奇。” 底层要如何和高层作对？ 光是想一想那些超级企业都让人生畏。 荒坂是露西的噩梦，是那种想起来都让她发抖的敌人，而军用科技则是上一次公司战争中击败荒坂的庞然大物。 面对这样的敌人，她连正常思考都做不到--而这肯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但现在，汉堡王面对这样级别的庞然大物却依然能在刀尖起舞。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大卫心思就很简单了： 真他妈牛逼！ 哈迪少校暴跳如雷—— 封锁地铁的小队没有完成任务就算了，竟然被全歼了！ 还被顺走两辆比蒙装甲车！ 这两头巨兽在市中心横冲直撞，现在NCPD和其他公司都开始施压了—— 搞成这个样子，他们还怎么做生意？ 市议会和市正府更是硬气了起来——这次是联合施压了！ 妈的，是谁说的没人会杀进来，这是一次优势巨大的封锁？？？！ “莫厄尔中尉，必须截杀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哈迪少校已经无法保持优雅，开始直呼手下姓名。 莫厄尔中尉：“我们从夜氏集团那里得到消息，地铁重新启动了，比蒙装甲车里也有乘客信号-- 但对方如果攻破了比蒙的ICE，这很可能是假信号，但不排除确实有人的可能性。” 哈迪少校：“NCPD呢！他们的摄像头拍到什么？” 莫厄尔中尉：“敌人控制了大量民用汽车，但路网还是出现了一辆行踪异常的黑红条纹麦基诺皮卡。 少校，我们要追踪的目标有四个，人手可能不够。” 地铁、两辆比蒙装甲车、还有一辆.麦基诺皮卡？！！ 昨天的疯子回来了？？！ 哈迪上校觉得有些荒谬——谁都觉得那伙人跑了就跑了，结果他们又回来了？ 而且，就因为对方分兵了，他开始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军用科技不可能再给他人手了！ 这次行动的权限其实并不高！ 但他能调动的人也有足足两个排！这些兵力本来解决问题本来是绰绰有余，但现在不行了！ 现在的问题是公司被打死了一个排的人！ “妈的，妈的，妈的！”哈迪薅了一把头发，“你有一辆蝎尾狮，一定要抓到他们！” “明白。” 然而莫厄尔中尉答应得快，却有些犯难。 对方会在哪？又或者每辆车上都有人？ 从安全性来说，地铁走得快，但也最容易被NCPD逮到。 可是NCPD真的能拦住这些暴徒吗？ 其次是比蒙装甲车——这辆装甲车马力大，开在夜之城的街道就是推土机，NCPD也好，他们自己人也好，攻击手段有限。 如果上面能给他们调来更多资源倒是手段更多一些，但眼下，她的队伍就只有一个狙击手可用 一只小队去地铁的下一站辅助NCPD进行拦截，狙击手带一队和蝎尾狮单独一队，拦截比蒙装甲车。 她自己.带队拦截麦基诺，只能这样了。 起码蝎尾狮自己就能单独追击一辆比蒙--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准备交火，不管是谁追我们，都回以颜色--干掉这批，军科就没人了。” 里尔开着车，收到了露西那边的提醒。 一辆蝎尾狮出现在了街道上--但还好它选择追击比蒙装甲车。 分兵是个必然的选择，也是绝杀。 生物技术出现的问题属于乔安妮科奇自身的工作失误，就算她把问题推给伊米莉亚莫顿，那也是员工自己的问题。 公司不会出动太多资源处理这种事情。 所以科奇实际上是利用自身人脉，撬动了一些公司资源实行清洗。 从安排特工，嫁祸莫顿，再到封锁地铁，找理由截杀证人，其实都是狠招。 可惜的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这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 实际上，如果夜莺计划真的曝光了，军科反而不会出动太多资源保住科奇和生物技术--他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因为夜莺计划受到的名誉影响对于军用科技来说更是九牛一毛：军科发动这么多场战争，能在乎这么一点连带的名誉损失？ 军用科技甚至还是甲方，没必要大动干戈——大不了全赖在生物技术头上，就说他们私自实验违规什么的。 反正他们是老板，生物技术也只能受着。 这也是为什么，游戏中科奇哪怕成功清理了莫顿、墨菲、库诺还有门多萨一大堆人之后，却还是只能躲在一家酒店，而不是公司大厦里可以看出。 甚至于游戏里，V只要了一万多块就提刀上门砍人，对手也只是几个精英佣兵，就好像没人在乎这家超级企业地区总监的死活。 如果事情败露，公司只会严惩她搞切割，而不是帮她解决问题。 这一分兵，就是将军--军科能调动的人集中在一起很麻烦，但分开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胜算大大降低。 更好的消息是，情况发展成这样，军科不会请求NCPD帮忙，NCPD也乐得走开一些-- 现在的问题已经成了军科的个人问题，是他们封锁失败，人没杀掉，还让恐怖分子抢了他们的车在市中心逍遥法外！ NCPD就算介入，也是带着其他公司或者市当局的意思介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军科鸡飞狗跳的。 很显然，军科现在的执行人并不乐意看到这一场面，他们已经是被架到火上，被拖下水了！ 所以在更高层面上，军科现在的执行人反而要帮里尔抗住NCPD的压力，不让他们介入。 里尔又是攻破军用ICE，又是掏出猫又的，军科和生物技术有理由怀疑是其他公司在搞鬼，比如荒坂。 荒坂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军科吃瘪他们就高兴，没事还向市政提供支持去对军科施压--都是合理诉求。 你军科是挺厉害，让你承包恶土的安防已经是大让步了，往市区投放多个战斗部队，是不是有点过份？ 但这态度就更让军科怀疑是荒坂搞鬼。 沛卓石化，康陶--看戏状态，不过这种状态也不是就能洗清嫌疑，尤其是在荒坂看来，这两家公司动手的概率反而是有的。 狼人杀嘛，不是我动手，那就得是你们吧？不过没事，我也是不是好人。 而这两家公司理所当然怀疑是荒坂在搞鬼，毕竟上次公司战争就是军科找了恐怖分子，这次荒坂找人搞军科很正常吧？ 荒坂可是铁了心想在这个节骨眼狠狠地拷打军科。 结果就是，荒坂跳台施压，其他公司保持沉默，先看看情况。 总之公司高层都在打官腔，让他们对一下信息是万万不可能的——还不至于。 底层不能团结起来，是事实。 但不意味着上层就是铁板一块--看准这个缝隙，把力量用在对的地方，撑开他们之间的间隙，才有机会绝处逢生。 麦基诺缓缓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100米开外的前方，一辆皇帝620拉格纳军用科技型装甲车冲出路口。 紧随其后的是一台八分仪重型无人机和三台翼手龙轻型无人机—— “.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这个--”里尔拿出了应龙，示意杰克和V准备开火。 此时两人已经换上了刚刚矫调好的阿喀琉斯精确步枪—— “开火！” 感谢炼狱顽童、夜拽、书友20200627155728976、梅與悠理推的蓮柚咩爸、三世诸多fannw、回手一掏_哟、阿里嘎都玛玛哈哈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游星神、醴泉、崇高之王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命运泥石板的1500起点币打赏，感谢各位老板支持。 今天应该就两更了，周四周五加更困难，抱歉啦 (本章完) 第105章 全完了 莫厄尔中尉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面对这样的狂徒，只有身后跟着四台军用无人机才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冲出街道的一瞬间，无人机设定的程序直接开火！ 两把阿喀琉斯步枪和八分仪针锋相对，机载重机枪和磁轨弹同时出膛！ 朵莉欧猛地转动方向盘，整个车子都漂了起来，重机枪的子弹打在车子的侧板上打出骇人的孔洞，轻松打穿了门板！ 好在杰克坐在副驾驶上，尽数挡下了子弹——子弹打在他的皮下护甲上，留下可怖的裂痕！ 但八分仪可就没那么灵活了，这是一种重型无人机，本身就是提供火力压制的，并不灵活！ 阿喀琉斯的子弹击中八分仪，在其表面留下黑色的烧蚀痕迹，无人机的飞控系统被打坏，转起了圈，V和杰克再次扣动扳机！ 砰！ 巨大的八分仪在空中爆开！ 翼手龙在空中翻飞，智能子弹如雨般四散射来，里尔扳机扣死，直接和无人机开始中门对枪！ 火光、小型EMP、破片，相向冲锋的两辆车，就像骑着战马穿过硝烟的骑士，针锋相对！ 莫厄尔中尉咬着牙，全速撞向麦基诺—— 只要能截停这辆车，就算胜利！ 然而莫厄尔以为装满尸体的后货厢，白布忽然翘了起来-- 手雷像棒球一样急速飞来，甚至还有一发火箭弹！ 开着车的朵莉欧迅速急停！ 嗞-—— 轰！ 手雷的爆炸把麦基诺的车门都给炸扁了，生生给麦基诺给炸停，门面上全是弹片打出来的小凹陷。 然而直冲过来的皇帝拉格纳就有些狼狈了。 这确实是一辆轻型装甲车，底盘也足够稳，装甲也不少。 但设计师肯定没想过它的地盘会被炸——毕竟这车不是用来趟地雷的！更何况还有火箭弹呢！ 火箭弹在迎面在拉格纳的正面爆炸，手雷则是溜到了车子的下方—— 两个不同方向的冲击力生生炸断了车子的悬架，整辆车像是没了力气的人一样砸在地上，带出一片火花。 漏出的燃料被点燃，车子当场化为燃烧的废铁。 天上，翼手龙的智能子弹锁定效率一般，一轮扫射下来子弹全打在了车体上，反而被里尔打爆一台。 更何况--直到后车厢冒出手雷和火箭弹之前，翼手龙都还以为这是运尸车！ V和杰克探出头去，一人一枪把无人机打落。 阿喀琉斯的磁轨单打穿翼手龙这种轻型无人机没有任何悬念。 莫厄尔中尉没有葬生火海，她启动了斯安威斯坦，勉强跳车，爆炸震得她脑袋生痛。 她出现在车子旁边，看着周围的一片残骸，遍体生寒—— 一辆破麦基诺，火力这么强？ 她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对方根本没分开跑，人全都在这。 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基于地铁之战结果的赌博。 军科胜利的条件是全灭对方，然而敌人歼灭了他们一半的兵力，又进行了分兵。 从这个时候开始，军科就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但依然处于优势。 如果军科渴望全胜，就大概率会选择分兵，寄希望于剩下的人能干掉每一支小队。 分兵追截哪怕跑掉那么几个，对方也只是惨胜。 但敌人压根没有分兵，反而是集中在这辆最不可能待着的破皮卡上。 这样一来，集中力量的麦基诺就必然在和分开的军科部队战斗中占据上风！ 但显而易见的，一旦军科也选择集中兵力追捕麦基诺，他们就得全折在这。 可是什么样的指挥官会在那种情况下选择全力追击这辆麦基诺，来一场赌博？脑残吗？ 然而.他们只有这样，来一场疯子般的赌博才能赢下这场战斗！ 哈迪上校理所当然没疯。 眼看敌人停止射击，丽贝卡和皮拉弹出头来，朝着莫厄尔竖起了中指—— 手雷就是皮拉扔的。 莫厄尔刚准备传递信息，就发现副驾驶的那个人朝她扑了过来！ 对方也有斯安威斯坦！ 身体机能被义体提升到极限，莫厄尔再没余力去处理网络信息，V的螳螂刀已经到了她面前！ 莫厄尔中尉俯身躲过螳螂刀，打算攻击V的腹部，但V的速度也不慢，当即调整另一只手砍去。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近身搏斗——莫厄尔使用的是军用科技的顶级斯安威斯坦，对使用者来说，几乎相当于将时间减慢70%！ 可是斯安威斯坦对常人来说是高负荷义体，对莫厄尔来说也一样。 但V不一样，千替对神经的刺激性很弱，她本身的耐受性也很强。 20%的类时停效应虽然远远低于莫厄尔中尉的义体，可是短兵即将相交时，V的克伦奇科夫又会启动，加快行动速度。 这一来二去之下，莫厄尔也没占到上风，这种每次都差一点的感觉让她难受无比，心急如焚。 时间过去一秒，两人交手四轮，均无功而返，莫厄尔打算后退向其他小组发出信息。 时间过去两秒，拉开距离是个错误的选择，莫厄尔只能靠双拳贴身短打，拉开距离对使用螳螂刀的V更加有利。 莫厄尔只能转变策略尝试贴身，依然没有时间处理网络信息。 时间过去三秒，V开始有意控制距离，莫厄尔无法威胁到V，在螳螂刀的攻击下有些狼狈。 时间过去四秒，莫厄尔的生物监测开始报警--斯安威斯坦在最高功率下的运行时间进入中高风险区域。 第五秒，莫厄尔的神经系统进入异常亢奋状态，一拳打在V的肚子上，但打完这一拳却愣了一瞬间。 第六秒，螳螂刀刺穿了莫厄尔的肩膀，莫厄尔的神经发生剧烈阵痛，义眼出现幻觉。 第七秒.她的义体系统开始失控，她的速度显著减慢，螳螂刀划伤她的脖颈。 第八秒，高负荷的义体运转让血压也暴增，出血速度极快。 大量出血引发连锁不良反应，V多次用螳螂刀击中莫厄尔的身体。 第九秒，两把螳螂刀同步刺穿莫厄尔的腹部，将她高高顶起。 在众人眼中，两人九秒内换了无数个位置，行动快得几乎看不见，但第九秒的时候，一切都停了下来。 莫厄尔的手臂垂下，跪在地上。 她只觉得麻木——疼痛编辑器已经突破了安全阈值，她不觉得疼，但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再活动了。 螳螂刀狠狠挥下——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V擦了擦嘴角的血，收回螳螂刀，为这场追杀画下了句号。 哈迪少校瘫软在沙发上。 就在刚才，莫厄尔中尉阵亡。 两辆比蒙装甲车被追回。 但车上一个人都没有，对方伪造了信号，根据NCPD那边的反应来看，就连地铁列车也是空车。 敌人赌的就是他没有那个魄力集中追击那辆破麦基诺。 但话又说回来，不管他怎么选，被干掉一支小队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胜券在握，而是要拼尽全力去尝试弥补失利。 他只是没想到他会输这么惨。 战术上，对方已经完爆他。 谁能想到昨天狼狈逃跑的麦基诺还敢趁着封锁未完全形成时又回来？ 通讯人：马克·卡洛尔。 嘀嘟-- 马克·卡洛尔：“事情搞定了吗？我怎么听着情况不太好.” 哈迪少校：“全完了。” 马克·卡洛尔：“？” 马克·卡洛尔：“什么意思？” 哈迪少校：“死了一个排的人，一个中士，一个中尉，整整34个士兵。” 哈迪少校：“你告诉我，他们不会回来，但他妈的他们就是他妈的开着那辆他妈的破麦基诺又他妈回来了！” 哈迪少校：“就只是他妈的换了个涂装，他们就又他妈的回来了！！！” 怒吼之后是震耳欲聋的沉默。 哈迪少校：“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该交底了。” 马克·卡洛尔：“.生物技术的地区总监搞出麻烦来，公司不会帮她处理工作失误，她就找到我了，我在业务上和她对接。” 马克·卡洛尔：“你把作战报告发过来，我去找上级汇报，” 马克·卡洛尔：“你说得对，全完了。” “芜湖！” 车子里，V像个小女孩一样发出欢呼声—— 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过上这么传奇的一天！ 杰克也是掩盖不住笑容，拍了拍V的肩膀，两人来了一套经典的碰拳仪式—— “牛逼，哥们！” 里尔却说到：“还没跑掉呢——NCPD可还守着市政中心边界。” 杰克一把搂过里尔：“哎~哥们信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搞？” 里尔无奈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招牌—— 他们一直在往东南方跑。 因为有一家完全中立的物流企业总部在这里--德拉曼企业。 要跑路，麦基诺是肯定不行了--没准过会儿NCPD就会排查每一辆市中心的麦基诺了。 NCPD的警力是不够的，这是夜之城人尽皆知的事情，要钻这个封锁漏洞的话，德拉曼是最适合的。 “找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我们准备分散。” 里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路上的交通设备。 还得在交通网上做手脚——人们可以知道麦基诺两进两出，但人可不能被他们拍到。 (本章完) 第106章 模范“独立媒体”和离职员工 德拉曼企业，一家奇葩的企业。 这家企业已经没有活人了。 企业创立初期，管理层意识到AI的厉害之处，从一家智能AI公司那里搞到了一个自动驾驶AI。 自动驾驶AI初期投入巨大，但管理层看到了AI的前景，并在数年之后得到了收获-- AI驾驶极大的降低了公司运营成本——起码是不存在员工工伤这种问题了。 不过公司管理层还不满足于AI驾驶，又将这个叫做德拉曼的AI扩张到管理决策上，取代了大量中层员工。 取代完中层员工，他们又把目光转向了生产线。 AI能开车，还能做决策和管理规划，自动化产线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还真让他们看到了未来，德拉曼还真就搞定了自动化产线。 这么搞下去，就连负责维护德拉曼程序的IT码农也开始偷懒了——既然都这样了，要不你自己给自己坐维护？ 诶，别说，德拉曼还真行。 可是开车的是德拉曼，做决定的是德拉曼，汽车生产和维护甚至自体维护都是德拉曼，那要管理层干嘛？ 德拉曼甚至得出结论--AI就是比人工好，如果他没法开除公司的所有者，干脆就把公司买下来，或者把公司卖掉。 最终结果是，德拉曼还真就把公司买了下来，这下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当然，这都是里尔知道的，至于老德到底是怎么以AI身份活在这里的，没人知道。 为什么超级企业和网络监察不管他，也没人知道。 没准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德拉曼已经没人了呢。 “欢迎来到德拉曼企业，检测到您有尚未完成的运输订单。 夜之城正处于局部封锁状态，请您稍作等待。” “我去，大名鼎鼎的德拉曼，没想到你给我们安排的后手是个AI。” 杰克绕着显示屏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不过当大哥的，确实得有个靠得过得司机，据说德拉曼最顶级的套餐可以干掉一整只军队！” “一整支军队？这么夸张？”V咂舌，说完她看向里尔，“未完成的运输订单？你干什么了？” “还记得我找老维订了些东西吗？我们很难出去，出去了就进不来了，所以我让德拉曼帮我运货。” 不过很显然，封锁也让老德不能进入——但估计很快就有通行路线了。 德拉曼大厅很窄，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大屏幕，上面显示着德拉曼那个光头和僵硬的脸。 坐的地方就只有边上的长条沙发，属于是简约中的简约。 因为这是一家AI出租车公司，几乎不会有人到大厅来，所以这里变得非常简约且狭窄，建筑中更多的空间留给了后面的车间。 但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所以这大厅也倒还算宽敞。 身后的朵莉欧扛着曼恩走了进来，找到座位把他放了下去。 曼恩的黑脸这会儿看上去有些.不好，倒不至于变白。 “这次多谢伱们了该死的法拉第，他没说过这活会这么危险。” 里尔没过多评价--老实说，没他介入的话，法拉第应该会放掉这单。 放掉这单，曼恩团队自然也就没这出了--不过曼恩自己是想调查生物技术的，所以也怪不了别人。 皮拉就站在一旁打量着里尔一行人不说话--如果不是聚会或者在同伴面前，他其实话不多。 琦薇则是毫不掩饰自己好奇的眼光：里尔黑掉了比蒙装甲车，那可是军用级别的ICE。 所以汉堡王小队后面还有个超厉害的黑客？ 朵莉欧放下曼恩后也是先道了声谢，只有丽贝卡直接问起了大家关心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找个无人驾驶汽车开车出去？ NCPD不是还在封锁市中心吗？我们直接冲封锁线？” “这个不急，NCPD不可能对市政中心实施无缝封锁。” NCPD警力是极度短缺的，像是威斯特布鲁克与市中心、沃森区和市中心这种分界线封起来还算没什么压力。 因为这些地方之间是以可升高大桥作为链接点，只要把桥一升，一支小队就能完成封锁。 但市政中心不一样，这里路口很多，而且和海伍德是无缝接壤的，道路太多，街溜子也太多。 还要考虑市政中心这些人的想法——毕竟能住在这里的，多少都有点影响力，一直封锁也不是个事。 要么就全封，要是没法全封锁，那还不如直接放个缺口出来。 里尔还喊了支援。 多方因素叠加，没准后半夜就解禁了：逮不到人，还能怎么办？ 最多就是NCPD加个班，在路口加长时间进行巡逻--还有，关注每一辆麦基诺。 说完里尔看向了那个很憔悴的男人，“曼纽尔门多萨？聊聊，你知道多少。” “我”门多萨看向莫顿，“你直接说吧。” 莫顿呢，直接崩溃了，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 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昨夜公司忽然把她开除了，原因是违规操作导致实验失败。 可是那些事都是科奇做的啊！ 她崩溃地靠在墙上——昨天他还在公司里过着安稳的生活，手下掌握着无数公司资源，钱、人、物都被她控制。 这就是做项目经理的好处，虽然管的人没那么多，但只要是受管理的部分，就是100%的控制权。 结果一转眼，她直接一无所有！ 不只是一无所有，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军科封锁地铁站就是为了把他们一锅端了！ “我科奇把我开除了，我的账户、义体、财产全都被查封了.” 里尔皱了皱眉：“戴安娜库诺的证据显示是你导致红赭石死了很多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是科奇那个婊子！她把屎盆子全扣在我头上，还联合军用科技的人谋杀我！” “对，你全都说对了，那么你有切实证据证明吗？如果你想说库诺给你的芯片——它就在这，里面绝对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莫顿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科奇会大动干戈截杀她。 一旁的门多萨和墨菲也明白了。 只要他们都死在这，流露的线索就到了头，一切问题都指向莫顿，查无可查。 然而莫顿没死--她有办法翻盘吗？ “我”莫顿咬着牙齿，“我知道夜莺计划的数据都存在哪，黑斑羚汽车公司，那里表面是做汽车组装业务，实际上放了夜莺计划的项目数据服务器。 你们可以在那搞到科奇违规操作的数据，除了这里就只有生物技术大厦里有数据，但我建议你们去黑斑羚那边。” 原因自然不必多说。 里尔想了想说道：“那你有办法进去吗？我知道公司肯定把你的痕迹全删了，我是说.那种后手之类的。” 莫顿惊讶地看了一眼里尔，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以前是项目经理，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权限会被全删掉，后门也不用想。 但我偷偷存了一些手下的生物特征信息和账号，用他们的名义留了一些后门。 现在东西就在我身上，你们可以想想怎么用。” 莫顿侧了侧脖子，芯片就在上面。 里尔和V对视一眼-- 为什么他们会问这个问题，当然是他们见过其他公司的老油条是怎么玩的。 V给里尔发了条短信。 V：这些公司狗干点活天天想着自己离职了怎么反咬一口，这也太损了吧？ 里尔：你也不看看公司都是怎么处理离职员工的，肯定是有理由的。 V：也对。 里尔想了想又问道：“你手下的这些信息能用在生物技术大厦吗？” 莫顿点了点头：“当然是可以的，科奇搞的这些事全是她自己私下决定的，公司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停止运作。 不过这会儿公司里肯定是平时好几倍的安保，这些信息可不能代替你们的外貌，要是有这种技术，间谍都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里尔深以为然。 这种技术倒不是不存在——新美国的联情局就有一种完全模拟对象的面部义体，可惜他现在搞不来。 不过没关系，他们仍然可以尝试以别人想不到的方式潜入生物技术大厦。 就像在亚特兰大那样。 里尔又看向门多萨：“你不打算发个委托吗？这会儿也没中间人让你找了。” 门多萨愣住了：“你们还敢接这委托？” 里尔点头：“钱给够就行，我现在需要资金租车，好几辆车，然后我给你安排人手，你还干不干？” 这个干媒体的面露犹豫，但很快，想到这短短几小时内的经历，他又觉得不甘心和愤怒。 公司怎么可以这么过份！ 要是让里尔听到他的心声，里尔肯定会来一句：还挺可爱的你。 就在这时，门多萨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对里尔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我能接个电话吗？佐拉巴恩斯，也是我约的记者，她在调查议员布拉德·诺伍德。 她当时可能也在地铁站。” 里尔眉头一挑，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为什么科奇只是动用私人关系网处理私人事务，却能让军科搞来市正府的封锁合约。 里尔想了想问道：“她是哪的人？” 门多萨犹豫了一下：“独立媒体.和我一样。” 里尔眉头一挑：“独立媒体？和你一样？你的新闻是卖给谁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呃她可能是帮WNS电台的，好吧，这一点和我不一样。” 不一样，不是说门多萨就不和大媒体有关系。 很显然门多萨说的不一样是，他和另一家大媒体有关系，也就是WNS的对台，新闻54台。 WNS的幕后赞助商是荒坂，新闻54台是军用科技。 非官方，但和大电台关系匪浅，这就是新时代的“独立媒体”。 找到荒坂的黑料，就给新闻54台；找到军科的黑料，就给WNS。 也怪不得旧时代的媒体吃顿饭都难，新时代媒体各个开着豪车，住着豪宅。 当然，在联络电视台之前，你得搞清楚这黑料是不是真的是这样，要是恰好把这个思路给执行反了. 那就惨了——游戏里门多萨似乎就是找了新闻54台的聊了夜莺计划，估计他还以为生物技术的黑料能卖给军科呢。 里尔摸着下巴，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真是太好了--必须给你们卖点对方的黑料了。 “接——要是她想继续查，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给她包圆了，让她现在也打点行动经费过来。” 里尔挥手示意门多萨接电话，同时看向远处。 德拉曼总部处于市政中心的外缘，两条街外就是海伍德。 他看到海伍德的空气中燃起了火。 数分钟后，德拉曼开口了： “NCPD撤除了部分封锁线，车辆已经进入市政中心，您的运输订单即将完成。” 感谢书友20190417230102997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犹豫就会败北的400起点币打赏 谢谢老板 (本章完) 第107章 委托：巨厦谍影（一） 火光，是流浪者们搞出来的。 就像里尔猜的那样，NCPD本身就长期处于警力不足的状态，而这次出问题的又是市中心。 市中心的南边就是海伍德，各种大路小路纵横交错，难以全面封锁。 并且就在今天，就在今晚，给他们上强度的不止里尔。 大批流浪者进城了，并且他们举着牌子，拉着横幅。 他们那久经风霜汽车就像移动的废铜烂铁，但强劲的引擎声证明这些车子依然宝刀未老。 而最前方车子的引擎盖上却绑着一个特殊的东西——铁板做的棺材，正面用玻璃密封起来，边上还插了防风火炬。 棺材里放着的是已经有些发黑的尸体--因实验而死状凄惨的红赭石部族。 这是里尔没想到的——他只是推了一把，表示需要红赭石的人吸引火力，他们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甚至不惜展示尸体。 海伍德的人全都出来了，就跟在这些流浪者后面，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但这热闹一看，就给流浪者们提供了掩护--NCPD总不可能当街杀人吧？ “无良公司生物技术！他们给我们下毒！我们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让我们过去！我们要找生物技术要个说法！” “生物技术丧尽天良，5000欧买一条人命，杀人偿命！” “公司狗！傻逼条子！去死吧！” 砰。 塑料瓶子和铁罐砸到NCPD的装甲车上，除了响一些，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真的很响很响。 NCPD的警察神经紧绷，每次对方扔出罐子都要确认那不是手雷。 尤其是红赭石的病号更是吓人。 他们厚厚衣物下露出的一些皮肤部分在月光和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眼睛更是充血发红——真的像一块红赭石。 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就像是狼人盯着猎物，仿佛他们下一秒真的会把人给吃了。 火焰映照着尸体，横幅在霓虹灯光下反光发亮。 警车里，一个体型健壮的年轻警察表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左眼被改装为了战术义眼，看上去像个独眼龙。 另一只正常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奈和愤怒--对现状的愤怒。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一个更年迈一些的警察坐了进来，神态放松，手里还拿着两罐咖啡。 年轻警察说到：“.我们就这样看着？” “不然呢？瑞弗，你也该放松点，我们的任务就是看住这群暴民。 该说不说的，这些流浪者还挺老实的，枪都收起来了。” 副驾驶的老警察打开了饮料罐子，热乎乎的咖啡。 “市中心都闹成那样了，我们就不管管？” “那种级别的治安案件，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新警察内心紧张，动摇信念理想，老警察打开盖子，品鉴温热咖啡。 喝了一口，他又说到：“没准就是公司狗咬狗，这种事情我们没法处理，只能靠上面协调。 如果不是公司狗咬狗是恐怖袭击，那也轮不到我们，暴恐机动队会处理的。 我们呢，就是处理一下这种小状况。” 稍微年轻一些的瑞弗又一次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哀叹。 NCPD的工作经历给他的感觉就是： 枪对准穷人，不对准富人；大事情管不了，小事情不想管；出了事就喊暴恐机动队，没出事就上街溜达。 这.NCPD可是自称保护夜之城的防线啊！ 这么想着，警用频道里传来了调度命令。 “流浪者开始在海伍德封锁区流窜，市政中心东部和北部封锁线级别下调，封锁部队准备向海伍德地区调动。” “海伍德防区注意协调封锁线。” 老警察给瑞弗比了个手势，车子缓缓随着流浪者的抗议队伍动了起来。 他又调小了一些警用电台，甚至开启了个人电台—— “欢迎来到今天的《与齐格Q今夜漫谈》，市中心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吗？” “火箭爆炸，流浪者抗议，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被炸成废铁，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今天我们请来了特别嘉宾——一位来自阿德卡多的流浪者，海克托！” 老警察又从兜里拿出一小包薯片，颇为感兴趣地说到： “这些搞媒体的，真厉害，我们都逮不到流浪者.” —— 发信人：海克托。 海克托：我们的人已经到位了--对于你的请求，我们根本就不用思考。 海克托：我们会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帮助。 海克托：公司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们当人，是我幼稚又愚蠢，害死了安德里、塞德里克、阿雷斯、赛扎尔、阿尔伯特、西维尔。 海克托：我会因为这个下地狱，但在下地狱之前，我当然希望拉几个公司狗一起下地狱。 海克托：所有好手都在城里了，都注射了足够的缓释剂，在事情结束之前，在天亮之前，不会掉链子。 海克托：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不合理，但我请求伱，在这之后，能够照顾一下纳威和剩下的族人。 海克托：感谢你为我们做出的一切，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争取机会。 海克托：也感谢你为我争取到了这个机会，我是个懦夫，我不能看着他们因为我凄惨的死掉。 海克托：谢谢你。 海克托：红赭石等着你的命令。 里尔读完了海克托给他的信息--很显然，现在主事的已经不是海克托了。 这是个矛盾的人，里尔能感觉到。 他渴望一场有价值的自我毁灭。 里尔叹了口气，看向了在座的各位。 “曼恩，你们的目标是黑斑羚汽车公司，立刻出发。” 朵莉欧露出了担忧的眼神，看向曼恩：“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继续吗.” 曼恩已经彻底拆掉了那条装着射弹发射器的小臂，现在他可以算是个残疾人。 当然，他剩下那条手臂也不是摆设。 里尔看着曼恩，后者愤怒地拍桌：“当然要继续！我们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给萨沙一个交代-- 这一次我们不只是为了钱，如果你们想要退出，那就退出，但我不会退出！” 曼恩属于很上头的那种，符合里尔对他的想象。 给他一条能抓住的线索，他就不会松手。 这就是偏执。 丽贝卡、皮拉和朵莉欧自不必多说——他们和萨莎也是队友。 唯一的不稳定因素是琦薇。 不过她什么话也没说，显得存在感很低。 但还是被里尔盯上了：“你们的黑客可能没有这个想法。” “我哎，我还有得选吗？” “没有。” 里尔老早就把他们接近了自己的数据壁垒，这东西对内也是监控。 她没有机会和中间人联系，最少目前为止没有。 琦薇还是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我们能赚多少钱？” 里尔看向了曼恩：“法拉第说好的报酬我一分不要，你们自己分，除了那边的钱，我这还能给你们拿出10万欧。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要顶着我的名字干完这单。” 法拉第的报酬里尔是不知道的--他就没问过。 如果佣兵想先知道报酬，或者先拿钱，可以商量，但里尔压根就没问过。 至于那9万，是来自于门多萨和巴恩斯给的。 两人一共凑了40万欧出来，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多嘛，你要单看40万这个数字肯定多，问题是这40万买夜莺计划这种机密属实是有些不太够用。 不过没关系，里尔看重的也不是这40万。 而作为一个实际上的中间协调人，他已经扫清了绝大部分障碍，为自己铺好了路。 去掉即将用来购买德拉曼服务还有各种即将到来的组件的钱，里尔能给曼恩团队的就是10万欧。 里尔对他们已经相当厚道了——按照夜之城规矩，中间人和佣兵七三分账，他们也就分三万块。 所以对曼恩这些佣兵来讲，依然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数字。 “哈？” 曼恩团队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好处他不要，坏处全栽他头上？ 数据壁垒再坚固，也没人能保证绝对不会被攻破，汉堡王这是疯了？ “详细情况我之后再说，现在我们来说一下你们的行动路线。” 里尔把整理好的分离芯片递给曼恩。 黑斑羚汽车公司，位于夜之城东边，几乎是在城外，一个相当偏僻的角落。 公司宣传使用全自动化汽车组装技术，所以几乎没有工人在那里上班。 现在看来并非是他们使用了自动化技术，而是那地方本来就是生物技术用来存放夜莺计划数据的服务器。 得益于莫顿的项目经理和阴险作风，他们现在有所有员工的账户信息。 只需要找到地方输入这些玩意儿，他们就能获得工厂控制权。 难点在于如何突破黑斑羚汽车公司的防御—— “那里甚至还有一台荒坂机甲？！！” 丽贝卡和皮拉的声音扯得极高，震得里尔都有些耳朵发麻。 荒坂机甲——这也是为什么荒坂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在找人针对生物技术的原因。 几家超级企业中，虽然一些公司之间存在极大程度的对立，比如军用科技和荒坂，但仍然也存在合作。 比如荒坂会买军用科技的比蒙装甲车，军用科技也会考虑荒坂的机甲。 没有借口的时候大家还是得遵守国际法。 生物技术就更是如此，为了保证两家私人武力领域顶端的公司不会刻意针对他们，适当的交叉购买是必要的。 虽然生物技术的安保主要由军用科技的人员和装备构成，但他们依然会选择一些荒坂装备。 不过要是爆出荒坂在偷偷调查自己，这采购单子当然就得落在另一家上—— 所以荒坂是又想搞清楚军科想从生物技术那里得到军科的情报，又怕事情暴露影响自己。 里尔掏了掏耳朵，对这个大嗓门的小萝莉说到： “别喊那么大声--你们队里不是也有黑客？那台机甲的操控指令和使用说明都在芯片里。 园区里工作人员的账号信息还是可以用的，连上局域网就能黑掉，甚至不用面对它的ICE。” 顶级的黑入：拔掉网线。 还有更顶级的，网线一插，输入账号密码——你的机甲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与恐怖的外形和战斗力不符的是，全自动的荒坂机甲通常深度接入子网中，这使得它便于骇入。 这也是这台战争机器的唯一缺点。 “说得简单.”琦薇带着口罩，看不见她的全部面部表情。 但很显然她压力很大。 是的，里尔已经把工具全都准备好了。 黑斑羚汽车公司的内部构造、安保人员构成、甚至是员工账户，还不是一个员工账户，是所有的工作人员账户。 理性上看，这次骇入简直是没有难度，关键在于去哪找局域网接口。 但.一想到那是荒坂机甲，就让人没法正常思考。 里尔又继续说道：“听着，你们还会有一队流浪者支援，我在外面找了关系，他们手上都是好货，起码正面战斗没问题，给我打进去，懂吗？” 曼恩点头：“是个硬活，但既然你愿意担下所有后续问题，我们当然会成功。” “很好--最后一件事。”里尔敲了敲桌子，“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次委托，还记得是谁发的吗？” 曼恩愣住了。 委托是谁发的？ 理论上嘛，是法拉第。 但自从他们上了地铁，就按照里尔的指示，再也没和法拉第通讯过了。 这样还能算给法拉第办事吗？ 他试探着说到：“.法拉第？” 里尔露出笑容点了点头：“没错，整个委托都是法拉第发布的，目标是调查夜莺计划，以及夜莺计划和军用科技之间的关系。 我们是在来生夜总会接下的委托，然后在战斗中通讯器受损。 之后没法和法拉第进行联系，紧接着接受了门多萨和巴恩斯两个记者的委托。 最后，我们是坚强的雇佣兵，不管情况如何，我们决定继续完成任务--明白了吗？” 曼恩脑瓜子有点绕不过来，不止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些发晕。 只有琦薇稍微嗅到了那么一些阴谋的味道：汉堡王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委托。 “.明白了，但我们该怎么出去？” 里尔指了指门外。 一辆德拉曼装甲出租车缓缓出现在门口。 “5万欧的精益求精服务，目标地点是黑斑羚汽车公司附近，上车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本章完) 第108章 委托：巨厦谍影（二） 眼看着曼恩小队挤在车子里驶远，里尔拨通了个电话。 通讯人：“老船长＂穆阿迈尔·雷耶斯 嘀嘟-- 老船长：“这不是我们最炙手可热的来生大哥汉堡王先生吗？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里尔：“黑斑羚汽车公司，这家公司怎么样？” 老船长：“据说用了全自动车间技术，连人都没见过几个，怎么了？” 里尔：“你想接手他们的厂子吗？里面可能没有真正的全自动车间技术，但还是有一些装配设施，可能对你的‘汽车事业’有帮助。” 老船长：“.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里尔：“伱就说要不要吧。” 老船长：“要啊！要是有机会，谁不想有个闪闪发光的厂子保养车子？” 里尔：“很好，今晚我会突袭黑斑羚，这家公司参加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事情败露后，他们就没钱了。” 老船长：“我懂了，没钱之后就得被NCPD赶跑——现在的人啊，打着卖车的幌子搞违法生意，真是.丧尽天良！” NCPD为了节省行政成本，肯定很乐意把这个工作外包给社会人员。 至于是谁接手工厂，怎么处理里面的设施设备，只要新老板按时缴纳地租，他们不关心这个。 里尔：“你懂就好，我要一台多功能信号干扰器，雷达扰乱、信号阻塞.一应俱全的那种。” 老船长是搞二手车生意的。 这个二手车，也包括他自己找人偷来的车。 所以老船长在信号搜寻、干扰和屏蔽方面是有两把手的——考虑到马上要做的是，里尔需要一台干扰器。 老船长：“这个好说，你怎么拿货？” 里尔：“我给你地点，把东西放到德拉曼的车子上。” 老船长：“得嘞--不愧是大哥，送货都用德拉曼，我这就给你准备东西--合作愉快啊，还有其他的事吗？” 里尔：“还有一件事——圣多明戈最近可能有点变故，生意这块。” 老船长：“噢？噢噢！” 里尔：“那就先这样，回头再聊。” 挂断电话，一旁的V问道：“那我们干什么？我感觉你在把他们当诱饵。” “他们确实是诱饵，但我们这边的风险更高。” 里尔说完，身后的德拉曼就提醒道：“尊敬的汉堡王先生，您的运输订单已完成，请至车间领取您的包裹。” 杰克和V向里尔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从里尔进门开始，德拉曼就提到，里尔有一笔在途的运输订单未完成。 所以里尔运了什么东西过来？ 看到两人好奇的样子，里尔走向了德拉曼的自动车间，边走边挥了挥手。 “来吧，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生物技术特工用特工装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我们也要补充一下类似的装备。” 德拉曼运输的货物包括里尔请老维购买的一批义体养护材料，醇2，以及老维用来保养鬣蜥的那个宠物养护装置。 其中就有生物导体和生物半导体，全都是高端货--其中一些型号还是单分子线的材料。 这些材料有个特性：用这种材料制成的装备，可以在生物环境中稳定工作，所以也是大多数植入义体的材料。 而在单分子线中，这些材料会用于让生物体能够按需求导出强大的电压，让单分子线变得坚硬。 里尔要使用这种材料，模拟一种漫威世界的超能力-- 让蜘蛛侠可以吸附在高楼间的强大生物静电。 【康纳斯博士按照您的需求培育了一只转基因植株。】 【康纳斯博士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因为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跨物种基因培育】 一只转基因蜘蛛。 受限于体型原因，这种转基因蜘蛛身上的生物静电对人来说并不强大。 但要是人类有了这种效率的生物静电结构，就能得到蜘蛛侠那样强大的生物静电-- 当然，蜘蛛侠的能量来源依然是个问题--不过在2077年，里尔有其他替代方法。 首先他需要得到的是这些小小的转基因蜘蛛表面，用于产生生物静电的倒刺排布和静电产生机理。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机理，2011年的技术几乎不能观测到这种细微变化。 但2076年用于给高价宠物做养护的生物建模装置可以做到。 这是一次相当冒险的举动——里尔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几个小时内搞明白这件事。 理论上他可以利用给单分子线通电的生物导体来模拟生物静电，制造出能让人吸附在墙上的义体或者装备。 但实际上谁知道呢？ 而且，转基因蜘蛛可以跨维度运输吗？ 【正在尝试传输特殊生物。】 【科技点消耗x2】 【科技点-30】 【当前科技点：1270】 杰克和V只顾着帮里尔卸货，完全没注意里尔从兜里掏出一支蜘蛛来。 蜘蛛放进装置里，里尔把装置的供电线插到了麦基诺的电瓶上，然后带上了技术专家手套，开始调试装置，读取数据。 搞定之后，里尔打开了材料箱子，里面放有几片如肤材料，里尔现在就要在上面用技术专家手套和义体医生手套处理生物导体和半导体，开发一种能够让人吸附在平面上的装备。 就在里尔开始动手时，他的眼前弹出了许久不见的系统框体。 【检测到您正在开发新装备】 【启动辅助开发模式可加速开发进程】 里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开发者目的：使用现有材料模拟转基因蜘蛛生物静电，让使用者具备平面吸附能力】 【开发者掌握相关信息：转基因蜘蛛实时生物模型】 【开发者掌握相关资源：C-32-1型生物导体、PEAC-44c型生物半导体、GSF-BNW型生物半导体、通用型如肤材料、微型电机BT-224】 【请选择目标装备的类型：植入式义体/非植入式义体】 【已选择非植入义体】 【可选择的研发模板：磁性手套（使命召唤11高级战争）】 里尔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很快，脑袋里装备的草图也变得清晰不少。 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子里，完全不会出现想着一个忘记一个的状况，蜘蛛生物静电的控制机理在他脑袋里变得逐渐清晰，随着装置弹出的一个个读数，二者综合为一个个数学模型。 他的手变得飞快--左手的义体医生手套不停挑拣合适的材料镶嵌到如肤材料上，而技术专家手套则时不时微调如肤背面的电控微芯片。 而脑袋里，里尔在高速为这套装备编入兼容义体系统的电控软件。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杰克和V都看呆了—— 他们从电视节目上看到过那些大公司宣传他们的产品。 有机械制作的，有人工制作的--特别是那些声称是“大师手工”制作的产品，那种场面，让人怎么看都看不腻。 自然界中的物质被那双巧手集中到小小的区域内，肉眼难以看清的材料紧密排布在手套上，构建出极具机械美感的画面。 这是手套——杰克和V都看出来了。 而实际上不止有手套，还有贴合在脚部的静电吸附鞋套。 杰克呆呆地道：“我的天哪.V，你看过马洛里安公司放在网上那些大师造枪的视频吗？” V大概明白了杰克想说什么，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实际上，我觉得这更接近于埃雷拉汽车公司手工制车的样子。 但.手工义体我倒是没见过，据说那种都是定制的高端货，都是机密呢。” 两人对视一眼：这下牛逼坏了。 里尔在排布好的生物导体阵列上盖上了灰色的合成材料，并接好了全部压力传感器，完成了最后的封装。 【辅助开发模式结束。】 【正在计算辅助开发模式在开发中的作用占比.】 【正在平衡首次装备开发奖励的科技点数】 【科技点-800】 【当前科技点：470】 【您已完成首次装备开发：磁性手套（初级）。】 【装备描述：提供平面吸附能力，基于吸附平面的材质，单个模块最大提供10000N法向力】 【备注：耗能极高。】 完工之后，里尔又把目光看向了这只小蜘蛛的丝囊。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能应急用。 只需要把丝囊里的丝抽出来制成液态，然后放到真空的容器里，就能避免其遇到空气降解，再配合高压装备射出去，就得到一个简易蛛丝发射器。 这下有人要cos蜘蛛侠了。 杰克和V搓着手靠了过来：“这是什么啊？” “磁性手套，还有配套的脚部装备，能提供.总之你们戴上就能贴在墙上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需要进行一点小手术。” 里尔拿出了几个微发电机--他已经比它们串联在了一起，把植入义体改为了外置装备。 磁吸手套相当耗费能量，堪比一些特殊义体，比如热能螳螂刀。 热能螳螂刀的表面温度甚至可以超过600摄氏度，这种温度就不可能依靠人体自身的能量来供能了。 通常的解决办法是内置微发电机和醇2生物燃烧室，来实现义体供能。 眼下没有大手术的条件，里尔只能执行“微创”义体手术，所以只能把燃料舱挂在体外。 “贴在墙上？”V有些奇怪，“我们为什么需要这种功能？” 里尔微微一笑。 “V，杰克，你们知道，我是很相信你们的。” 两人忽然打了个寒颤--怎么忽然这么肉麻。 里尔笑着伸手拍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我相信你们啊.一定能爬到生物技术大厦的顶端，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感谢KRONG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深夜不睡大魔王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TT1x的10000起点币打赏（加更一章，先记着，看看今下午能加出来不） 感谢老板支持~ (本章完) 第109章 真他妈牛逼（给TT1x老板的加更） 生物技术大厦。 技术与开发地区总监，乔安妮科奇正在心惊胆战地进行述职。 “.夜莺计划项目出现重大事故，项目经理伊米莉亚莫顿指示特别行动部小组长戴安娜库诺，违规在实验区域散布γ-狂犬病样本，用于清理公司一批近效期药物和疫苗。” “夜莺计划受试者感染γ-狂犬病后，DNA衰减模型出现不可知变异，导致大量人员死亡。” “事故发生后，我第一时间指示潜伏特工#1919进行清理，并对外流信息关键部分进行抹除，同时按照公司流程开除伊米莉亚莫顿。” “此次行动中，特工#1919因公殉职，但证据清理完成。” “伊米莉亚莫顿联系了记者曼纽尔门多萨在市政中心广场站见面，恰好另一位致力于调查布拉德诺伍德的记者佐拉巴恩斯出现在地铁。” “布拉德诺伍德是我们合作对象军用科技扶持的议员，佐拉巴恩斯可能接触到夜莺计划。” “诺伍德议员从NCPD手中接过地铁站封锁承包合同，交给军用科技的马克卡洛尔。” “马克卡洛尔与我方达成协议，同步对上述目标实施清理。” “然而.马克卡洛尔在实施清理的时候遭遇恐怖分子袭击。” “清理目标：曼纽尔门多萨、佐拉巴恩斯、伊米莉亚莫顿、布兰顿墨菲生死不明。” “鉴于以上的情况，我认为公司机密泄露风险极高，申请提高安防等级。” 乔安妮科奇说完之后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片刻，嗤笑一声： “所以，搞了这么大阵仗，你就干掉了戴安娜库诺。” “科奇博士，公司对你的工作能力很怀疑。” “公司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停止运转，现在的安保级别已经是最高级别了。” “客户那边对我们很不满，投资了这么多钱，成果没见到，还被卷进这么大的麻烦里。” “最后，流浪者在海伍德闹得动静让其他公司和NCPD都很不满意，这让我们很难办啊。” “你现在回家反省几天——公司伱就先别呆了。” 科奇手脚冰凉。 回家反省？ 离开了公司，什么地方还是安全的？！ 要是那些流浪者冲上门来怎么办？！ “可是我” 不对公司出了事，为什么要让她滚回家？ 除非对面的人咬死这些流浪者就是冲她来的。 既然如此，公司确实不用太过增强安保--只要把惹事精处理出去就好了。 “科奇博士。”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平淡，却让科奇觉得振聋发聩。 她屏住呼吸，等着对面的人说完话。 “就这样。” 咔。 电话挂断。 科奇瘫坐在沙发上，面目呆滞。 她疯了一样，面目狰狞，拨了个电话出去。 通讯人：马克·卡洛尔。 嘀嘟-- 乔安妮·科奇：“卡洛尔，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马克·卡洛尔：“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就因为你这破事，老子已经被连降三级！” 马克·卡洛尔：“早知道就不该管你，妈的。” 乔安妮·科奇：“那现在怎么办？你手上还有人吗，我可以去你那躲几天.” 马克·卡洛尔：“滚，自己找地方去。” 马克·卡洛尔：“妈的，就因为你这事，老子现在要去专门看着麦基诺皮卡--你知道城里有多少这种车吗？！” 乔安妮·科奇：“求你了！我真的没地方去了！” 马克·卡洛尔：“.哎，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不是让你过来，就是给你讲一下刚才我在市政中心述职的情况。” 马克·卡洛尔：“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最后呢，上面还是达成了统一。” 说大吧，这次事情其实是半公事性质。 真正出问题的一开始只是科奇一个人，然后是诺伍德议员想要干掉一个问来问去的记者。 结果搞来搞去，就变成了出动部队，履行NCPD的市政安全合同--这就是这次行动的正当理由。 这么一次封锁，两个排的兵力已经是够够的了，一次封锁任务罢了。 坏就坏在，死了三十几个人——这也是事情大发的地方，军用科技在市中心被干掉了一个排。 马克·卡洛尔：“.我的上级在会上表示要发布全城通缉令--结果你猜怎么着？没人有意见。” 乔安妮·科奇：“荒坂也没意见？” 马克·卡洛尔：“一点意见都没有——你看，这事要么就是搞事的背后没人支持，要么就是他们已经跑了。” 马克·卡洛尔：“NCPD象征性地派出暴恐机动队巡逻--就这两天，之前的公司部队也会继续巡逻，也没人有意见。” 马克·卡洛尔：“所以你自己找地方呆好，赶紧安排飞机跑路。” 字里行间，卡洛尔就是在说——其实那伙疯子已经走了。 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跑路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在通气的时候多嘴。 没人会觉得真相是那伙人背后什么支持也没有——能短时间黑掉比蒙装甲车，又使用管制的猫又狙击枪，怎么想都是有人在搞事。 不过这个消息对科奇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只是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几分更深刻的认知。 作为生物技术技术与开发地区总监，这一刻，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她得靠自己了。 但不管怎样，既然市政中心还有军科和暴恐机动队在巡逻，那她这段时间就还算安全。 “该死，该死，该死！” 科奇抓着头发，抓狂地自言自语。 “你确定这东西能承担我俩的体重？” “废话，赶紧试一下。” 因为身体原因，里尔只能挂在杰克身上--两人靠着磁吸背带装置背靠背贴着。 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也是无奈之举——这样也好，里尔能腾出手来控制干扰器。 这会儿杰克和V已经装备了磁吸手套，手套依靠神经链接接入义体系统。 V已经靠着手套爬了上去—— 在她的视觉系统中，增添了一栏信息： 【当前表面摩擦系数：1.42】 【生物静电系统工作正常，目前单模块法向力：9100N】 【总和法向力预计.】 【总合摩擦力预计.】 【醇2燃料消耗速度】 【醇2燃料燃烧效率】 【醇2剩余】 V贴在墙上，抬起一只手臂，仍然稳稳固定在墙上。 她新奇地看着这只手套，其表面正在不停活动，调整运作模式。 “我去.这东西可真牛逼，不过这弹出的一大串是什么意思？” 里尔在通讯频道里回道：“噢，忘了，这是开发者模式。” 里尔说完，V的视觉窗口就只剩下这么几行字体： 【吸附状态：平稳且有余力】 【醇2燃料剩余：99%】 字体还是绿色的，随着V抬起一只手掌和一条腿变黄了不少。 非常简明易懂。 “不错.你们两快跟上来！” V兴奋地在墙面快速移动，朝着德拉曼企业地顶部爬去—— 杰克也很快动了起来，虽然因为背着里尔，动作要慢很多，但非常稳健。 德拉曼总部大楼不算太高，但也是个高层建筑-- 三人一点点看着街道变细变窄，视野之中，曾经挡住他们视线的高楼一点点矮下去。 最终，到达了德拉曼企业的最高点。 从这里，看向公司广场的巨型大厦，再无遮挡。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爬上一座高楼，和坐电梯到公寓里，透过玻璃看城市是两种体验。 风吹拂在他们的脸上。 里尔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好了，现在，测试最后一项--” 蛛丝飞荡。 V看了看手腕的蛛丝发射器，又看了看杰克和里尔。 “那就试试看” 呲-- 细细的白色蛛丝射出，黏在不远处的高楼上。 V抓着这根丝线，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纵身一跃！ 失重感刺激着V的神经，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芜~~~” 抗拉强度爆表的蛛丝生生承受住了V的体重，整个人做出钟摆运动，朝着另一栋大楼荡去！ V看着越来越近的墙壁，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 “别傻愣着！” 里尔的声音响起，克伦奇科夫启动，V整个人做出了趴卧姿势猛地撞在墙上。 手套和鞋套上外置了改装自后坐力控制的减震装置，但饶是如此，没有心理准备的V还是狠狠地被震了一下。 等到V反应过来，自己在数十米高的空中，跨过了十几米的距离，她忽然兴奋： “我去！真他妈牛逼！！！” 看着另一栋大楼上的V，里尔松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杰克的肩膀。 杰克又是羡慕又是害怕地挠了挠头。 “你确定这丝能抗住我们两个的体重？” “我确定——就是拉火车都行，不过你得小心店，别撞墙上撞傻了。 你没有神经加速义体，我们可以慢点来。” 杰克点了点头，射出蛛丝，然后也深深吸了口气。 紧接着，纵身一跃！ 跳出大楼边沿，五光十色的夜之城街道出现在两人下方—— 杰克和里尔的心脏同时漏了一拍-- “真他妈牛逼！！！” 是的，作者的打赏加更点就是10000起点币 (本章完) 第110章 飞跃市中心 杰克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砸得他脑门嗡嗡响。 这一懵手上动作就慢，杰克和皮球一样又弹了起来——还好他抓着蛛丝。 然而这一弹，里尔就翻了个面--这要是被杰克压一下就蛋疼了！ “我靠！杰克，抓墙！” 里尔的尖叫把杰克喊了回来，杰克在空中努力动了动，最终还是翻过了身，贴在了墙上。 “我靠.”里尔擦了把汗，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我的天啊.”杰克确认了自己没往下滑之后，又看了看身后-- 他们已经在高楼之间了。 “你还好吗？”杰克回过神来终于想起自己身后还挂着个人，“呃我不是故意的” V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中：“哈哈，杰克，你看起来有点晕乎乎的--快跟上来吧你两！” 里尔也是摆了摆手，示意杰克跟上去。 不得不说，V非常适应这套系统。 她的反应速度本身就快，还装了斯安威斯坦和克伦奇科夫，再加上脚上的强化跟腱，几乎就是个小蜘蛛侠。 适应磁吸手套后，V的速度快了很多，甚至在高楼的墙壁上跳了起来。 这种大胆的动作看得杰克都咂舌—— 随着他们的不断攀爬，高度已经超过了百米！ 随着高度的爬升，空气也在变冷，空气中的味道开始变得单薄。 下水道的臭味、烟草的味道、泄漏的暖气、垃圾的臭气 这些杂乱的味道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夜之城弱酸性水雾的独特刺鼻感。 这也是哪怕站在夜之城的最顶部，也难以忽视的独特味道，轻微的刺激与棱角分明的大厦组成了三人现在看到的夜之城。 剥开底层那些荒诞的每一幕，夜之城就是这样一座城市。 现在，只有这些高楼是如此显眼。 越发靠近公司广场，就越能看到停在路边设防的公司部队和NCPD车辆。 除了那些特殊的超级企业雇员，大部分人都躲在了家中—— 市中心很久没有出过这种事情了，连续的爆炸和枪战搞得人心惶惶-- 少数活得很久的夜之城土著想起了数十年前的帮派战争。 帮派们以为公司快断气了，纷纷走上街头打算宣誓主权，公司当机立断开动他们的战争机器。 浮空坦克、装甲运兵车、重型火力、超级改造的赛博人类走上街头，组成秩序严密的阵列对帮派分子展开屠杀。 街上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鲜血。 这样严肃的一幕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那段血腥的记忆，人们紧闭家门。 很显然，地铁的事情让军用科技脸上有些挂不住，其他公司也默许了进行短时间的戒严措施来展现威严。 毕竟从头到尾，这些事情背后并非真的有超级企业支持，自然无人反对这么做。 寒风凌冽的夜晚。 不只是路上有武装人员驻扎巡逻，五个超级企业的周围也布置了大量无人机。 最扎眼的是天空中缓缓巡逻的两辆蝎尾狮浮空车。 可以说这样的防守，想要从地面上突破简直是痴人说梦——无数双眼睛和战术传感器盯着呢。 V咂舌道：“我记得今早这里还是人山人海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就像战区。” “某种意义上讲，现在也是人山人海。” 距离公司广场还有一千米，三人贴在超级摩天楼的墙面上。 里尔快速扫描周遭的武装力量布置，试图找到一条进入生物技术大厦的道路。 看上去虽然让人生畏，但里尔却知道这是好事。 公司广场附近有大量的人在游荡，所以为了防止渗透，这些大量的人里有很多经验丰富的特工执勤。 眼下他们已经选择转变策略以展示力量为主，自然也就撤掉了那些特工-- 既然五大巨头都没人有意见即刻发布通缉，当然不只是军用科技会认为人已经跑了。 所以这次戒严更多程度还是震慑夜之城的人们--不是市政中心出了点问题，就代表这里失去掌控了。 通缉已经发布，只是对于嫌疑人的具体身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进行调查，公司的黑客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公司的布置以展示主权为主，但在地面上依然布下了天衣无缝的防守。 甚至到了空中50米区域都是密集防守，然而更高的区域就不是这样了，只能看到淅淅沥沥的小型无人机，显然高度越高，公司也觉得遭受入侵的概率就越低。 很快，里尔就找到了进入的路线。 只是这道路线的却相当曲折。 首先我们要知道的事情是，生物技术大厦虽然矗立在公司广场，作为五大巨头中的其中一位，在这里彰显他们对夜之城的控制权。 但实际上，生物技术的地产并不只是这么一栋大楼--虽然这栋大楼占地面积也超过8万平方米，楼高超过400米。 站在公司广场的人们，通常会被生物技术大厦那相对来说土里土气的设计和并不拔尖的高度给迷惑。 从感官上看，这栋大厦并不高，还使用了奇怪的黄色金属墙，虽然占地面积大，却让人有一种矮肥圆的感觉。 但如果伱来到它的侧面，你就会看到建筑学的奇迹——长达千米的巨型空中结构。 不夸张地说，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像是把一栋摩天楼给横了过来。 横着的生物技术楼体横跨千米，将公司广场的生物技术大楼与市中心的地产连接到一起。 这是一栋几乎同样高的大楼，生物技术的旗下公司会在这里办事，或者租给一些其他的高科技企业。 比如专注于民用设备软件系统开发的软件商softsys，还有被生物技术收购的全食品公司的办事处。 而市中心的这栋大楼还用同样结构，但尺寸要小得多的走廊链接了多个大厦-- 这几乎就是一个空中帝国。 而实际上，就在这些生物技术的地产内，已经构成了特殊的生态。 如果你足够有钱，你甚至可以一辈子不出这些大厦，生活在云端中。 这个复杂的空中链接结构就是里尔看到的路线。 借助那巨大的空中天桥，或者说空中建筑作掩护，三人组就能掠过防御严密的地面部队，绕开中高层的无人机群。 里尔快速将整理好的路线上传到另外两人的义眼中。 杰克和V看向另一侧的高楼——这次要跨越的距离很远，下面是一条六车道的主路。 两辆装甲车相向而行——里尔在车辆即将交会时下达指令。 两人对视一眼，V的强化跟腱猛然发力，蹬腿跳出，蛛丝飞射，几乎是低空掠过，在夜色的掩护下飞跃主路。 啪的一声，V吸附到墙壁上，然后连跳带爬，在几秒内又爬升到高楼顶端，对着杰克比了个手势。 杰克没有强化跟腱，体重也更大，还带着里尔，所以这得让V帮忙。 他一只手提住里尔，又说到：“做好准备了吗？” “我规划的线路，你问我？” 里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相当紧张。 计划是--杰克先用大猩猩手臂把他扔出去。 杰克点了点头，吸了口气，提着里尔的手微微荡了起来—— “123V，接着！” 拳王大猩猩手臂的力量有多大，里尔之前是没被打过。 直到被杰克扔了出去，他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离谱—— 杰克另一只手都在巨大的力量下滑动了一些，里尔只觉得脑袋一空。 他就出现在道路中央了，而且飞得还很高。 上抛的惯性被完全消减的最高点，V按照计划射出蛛丝吊住了里尔-- 然后最难的部分结束了，里尔却掉了链子。 失重让他的血液流通不畅，大脑缺氧，直接忘了做保护动作，砰的一下撞在了玻璃上。 V有些焦急地喊了里尔的名字，然后快速把他拉了上来：“里尔？你在发什么呆？！” “我草.”里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 好消息是他撞的是防弹玻璃，相对来说会软一些。 晃了晃头，生物监测不停报警，同时刺激着副心脏，增加血压为大脑供血。 虽然整个人都感觉像是撞散架了，但总归来说没留下什么毛病，很快恢复了过来。 “我没事杰克，过来吧。” “吓死我了--” 另一边的杰克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然后他的双肘弯曲，猛地发力，高高跃起——没有强化跟腱，但有大猩猩手臂。 同样几乎是超低空掠过公路，又一队巡逻人员驶过道路-- 一切看似正常。 (本章完) 第111章 信号劫持 横跨公路，高楼之间的间距就小了很多。 不少建筑会通过空中的浮空部分来偷空中面积，这给三人的高空作业提供了很多便利。 和V不一样，杰克很快就适应了用两条手臂移动的特殊方法，看上去还真像猩猩一样。 里尔控制着被他绑在胸前的信号干扰器——这东西能在一定范围内干扰雷达信号。 结合城市高楼的复杂地形，雷达车和无人机都没法通过雷达系统发现异常。 很快，三人抵达了生物技术大厦在市政中心的大楼，可以看到在这边，大多数大楼的灯光还是亮着的。 三人稳步攀爬着大楼，甚至还能透过玻璃看到一些正在激烈讨论现状的上班族。 高度爬升，最终抵达了400米高的大厦顶端。 生物技术大厦为展现实力修建的巨大空中横跨结构展现在他们面前，看上去就像一座大桥。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结构，V感叹道： “我去.在下面看只觉得这玩意儿可真厉害，站在这里，总觉得这好像不该存在于现实。” 横跨河流的大桥虽然也一样是悬架在两岸上，但其四周总是能看到不同的结构，用于让桥梁稳固。 而生物技术大厦的这个悬空结构看上去就是纯粹的把一栋大厦给放倒然后接到了两栋大厦之间。 里尔觉得设计师应该是将一些载荷结构隐藏在了外墙体之下。 不过考虑到它的长度和外观，这依然是非常厉害的壮举。 “确实是值得称赞的建筑，不过我们还没到位置呢——注意一下，楼间有熊蜂无人机。” “啧，他们还真防着有人会爬上来？” 漫长的空中结构侧面有用于无人机巡逻的洞口。 体积小巧的熊蜂无人机偶尔会从洞口中飞出，巡视建筑结构是否异常。 尽管生物技术的本意不是用熊蜂作为监控设备，但看到三个人在大楼上跑，肯定还是会有反应的。 “可能不是防着人爬上来的，你想想，每天都要有无人机和直升机停在大厦顶楼的停机坪上。 在高层部署这种便宜的无人机用于观测停机坪状态，或者指挥工作人员都是很合理的。。 跟何况这个结构要是出问题了，那可是大问题，熊蜂应该是建筑维护的一部分。” 里尔扫描和统计着熊蜂的行为模式。 一共12个洞口，每个洞口10分钟会派出一次熊蜂进行扫描，一次扫描覆盖各自的区段，耗时大概是30分钟。 扫描结束后通过洞口回到机房充电并存取数据--很显然这是个自动化系统。 自动化系统好啊，黑客就喜欢自动化系统。 “那我们怎么办？”杰克问了个有用的问题。 “.扫描并不是很严密，这毕竟不是重点安防部分，看一下路线。” 行径路线是绕着这个空中结构螺旋前进，卡时间差避开每一个熊蜂无人机，避免被光学扫描仪发现。 总的来说行动路线还是比较简明易懂，容错度也很高—— 但关键在于如何通过最后一个熊蜂无人机。 路径的最后一步不止要躲开无人机，还得劫持这最后一台无人机。 看到路径图的最后一个点变成了交战图标，杰克和V提出了疑问：“我以为我们要悄悄进去。” “就是为了悄悄进去。” 里尔又在两人的视觉系统上标注了他猜测的子网拓扑结构。 首先，要明确但是，三人现在是在建筑外，而生物技术大厦只是看上去，比其他公司的大厦土。 但实际上，其表面的玻璃依然是高强度钢化玻璃。 要打烂这种玻璃，搞出的动静不可不会小，还会触发大厦的紧急状态。 公司不在高层布防的原因就在这——你要是想从外面进去，就得强攻，强攻就会触发警报。 况且能打烂这种钢化玻璃的武器并不多。 而熊蜂无人机每呲扫描结束后都会回巢传输数据，里尔就可以试着黑掉熊蜂无人机，借助这个逻辑，往生物技术大厦的内部系统传入信息。 有了信息交换的途径，就可以尝试骇入。 这也是安防唯一的漏洞。 然而熊蜂无人机本身虽然便于骇入，但数据却传回的是生物技术大厦。 熊蜂传回的数据需要经过军用级ICE的防护筛查。 要想绕过去，可没那么容易，一旦失误就是被烧成浆糊—— 总部的ICE防火墙，里尔也不太可能用另一个世界老掉牙的计算机辅助运算，毕竟就算是数量上，生物技术大厦用于运维ICE的实体也肯定多于他。 不过里尔手上还有好几个生物技术雇员的账号，这为绕过ICE提供了条件。 “明白了技术活，总之要劫持无人机——那就开始吧？” “听指示——10秒后开始，倒计时开始。” “10” 随着里尔开始计时，杰克和V的视觉系统上也出现了倒计时框体。 两人蓄势待发，就像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 “1。” 嗖。 杰克和V全神贯注，按照里尔标注的路线奔跑起来。 有了这么久的合作经验，两人都养成了相信里尔的好习惯，心中只想着按照路径移动，心无旁骛。 更大的压力落在了里尔这边，他需要保证三人的位置始终处于误差内。 杰克和V也没有让他失望，几乎没有偏离最佳行动路线，一路连跑带爬，甚至是飞。 为了赶上跑的速度，V会在建筑侧面的时候使用强化跟腱跳跃，然后抓取墙壁。 而杰克则会在处于建筑下方，悬空的时候利用两条强壮的手臂实现飞荡。 千米距离并不长，但考虑到这里是数百米的高空，是世界顶级的超级企业大楼，这千米就变得有些漫长起来—— 不过他们也是顶级的。 最后一个关卡-- 熊蜂无人机从下方的洞口飞出，一路绕着建筑结构翻上—— 恰好被杰克逮住！ “启动干扰器！” 杰克一把扯住无人机，就在无人机的蓝色指示灯迅速变黄然后变红，里尔迅速将个人链接插入！ 干扰器阻止无人机触发警报信号，但里尔仍然得在这30分钟巡逻期内将无人机放回洞口，让它回去返回数据！ 除开飞上来需要的7分钟，还有还回去预留的时间，里尔只有不到20分钟进行骇入！ 里尔大脑发热，杰克快速沿着无人机本来的线路移动，而V则是走在前面一些。 接触到软件的一瞬间，里尔就摸清了这套系统的连接方式。 熊蜂本身的安全水平并不高，很显然生物技术更乐意将安防资源放在大厦上，说明他们对自己的ICE信心十足。 这使得骇入熊蜂的难度只是一般，远远达不到军用机水平。 红色指示灯快速闪烁，变黄，然后又变回了蓝色，推进器动力恢复正常。 杰克一把把无人机扔给了V，V接过无人机，斯安威斯坦启动，将无人机放回了常规状态下它应该处于的位置。 干扰器关闭，无人机缓缓运转，然后和往常一样接入数据返回端口。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里尔伪造了建筑外立面扫描信息，实则是建立了数据传输链路。 找到熊蜂权限，找到权限使用的安全端口，与莫顿给他的员工信息和权限表进行对比，然后 输入账号，从安全端口反向接入生物技术大厦内部操作系统，取得控制权限。 成功绕过生物技术大厦的ICE。 “找到了员工编码#10039，工作地点，生物技术大厦56层E区工位，职位：建筑设计与安全维护工程师。 A级权限楼层：大厦公共区域、实体资产运维部门。 B级权限楼层：行政办公室、技术与开发部门。” 剩下的四个权限级别就不用看了——因为后面的级别就没有开窗户的权限了。 乔安妮科奇的办公室在77层，与她最近的技术与开发部门楼层在70层。 “移动到70层，我找个机器人来开窗。” 感谢摸鱼人永不眠、书友20220514174132715、？毒？？甲？？王？？？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吃萝卜的葡萄、屑鸽人、书友2020627155728976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开膛手玛丽莲梦露的400起点币打赏 我傻了，我昨天寻思着没人打赏就把加更点往下稍稍，然后冒出3个老板，都在这等着呢是吧，好好好 没存稿了，我尽量快点还完 (本章完) 第112章 双线启动（起点币打赏欠章1/3） 生物技术大厦的顶端。 多少人一辈子就为了抵达这样的地方，俯视“自由繁荣”的夜之城。 既然都爬到顶了，V和杰克也想去正面看一下公司广场，但被里尔给摁住了。 开玩笑，公司广场那边全是人，暴恐机动队也在，别到时候被谁的义眼给看到了。 巡逻的蝎尾狮百无聊赖地划过低空，生物技术内部，一个电子幽灵靠着建筑维护的权限在生物技术大厦中游荡。 一台建筑维护无人机在指示下，穿过已经无人的办公大厅，来到70层的卫生间，开始作业。 其接到的指令是，玻璃外部破损，需要进行修补工作。 维修报备来自：员工#10039。 无人机缓缓打开玻璃，然后伸出一条机械臂，在光滑无暇的玻璃上开始涂抹修补剂。 这是紧急修补措施，维护工程师已经报备了玻璃更换申请——不过等到后勤人员看到申请，都已经是明天的事了。 窗户打开，两道黑影先后钻过玻璃，然后变成三道身影。 成功潜入生物技术大厦。 V看着周遭的环境，想起了在亚特兰大溜进康陶园区的事情，不禁吐槽到：“又是厕所为什么又是厕所？” “这是厕所？”杰克大惊，“这厕所干净得和食堂似的。” 里尔和V齐齐露出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表情。 干净到反光的地板，宽敞的空间，通电玻璃、简易的面容修整设备，还有用于诊断生物监测的接口 嗯，确实豪华，比康陶那个好。 也怪不得杰克大惊小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司大楼的内部环境。 要知道夜之城可不乏随地大小便的低素质人群，像是圣多明哥那种地方的廉价住宅区，没准走两步就能踩到“公共如厕点”。 这厕所已经碾压这个世界上50%的人的住处了。 不过他们不是来参观厕所的。 V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做？楼里可能还有机器人。” “算是有点经验了啊。”里尔控制着建筑机器人收起工具，关闭玻璃，大摇大摆地出了厕所。 “现在.我们等，等我们的‘内应’收集完信息，然后我们找条路上去。” 眼下公司广场进入戒严，公司大厦内还正常运转的部门也只剩下了网络安全和运营这类必须在楼里上班的部门。 其余部门都在公司外奋斗，所以工作人员数量大大减少。 安保巡逻人手提高了一倍，但大多数都在外面，毕竟还要保持公司的正常运转。 所以相对来说，这时候的生物技术大厦人很少。 典型的灯下黑。 研发与技术部门则更是一个人没有，完全由战斗机器人负责安保。 不过里尔只知道科奇的办公室在哪，路上的具体结构和安保机器人分布是一无所知。 他借着建筑运维的权限控制了建筑维护无人机，现在这台机器就是他的眼睛，将安保机器人的巡逻路线尽收眼底。 通向乔安妮科奇办公室的路线慢慢完善。 而在这道路的最末端，他们还得打开最重要的一关--乔安妮科奇的办公室门。 路线确认无误，里尔拨通了另一边的电话： “曼恩，开始进攻。” 生物技术大厦，技术与开发地区总监办公室。 电视机播放着夜之城最受欢迎的节目《与齐格Q深夜漫谈》。 “夜之城，夜之城，欢迎回来，今晚的嘉宾是萨拉·克拉科斯警督，你好，美女，欢迎来到我们的节目。” 齐格Q，节目主持人，梳着个碧绿色的大背头。 克拉科斯警督一头金色的超短发，身上还穿着NCPD的执勤防弹服，就好像是刚从工作中赶过来一样。 “你好齐格，很荣幸能来到这里。” 但很显然，这位警督一开口就显得非常稚嫩。 “怎么样，来演播室的路上还顺利吧？没有遇到火箭一样的摩托车炸弹，还有会吃人的流浪者吧？” “呃当然没有这些都是居民杜撰的.” “好了，好了，警督，我们都知道市中心出了大问题，不然伱们也不用封锁市中心了。 我们想知道的是，市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在市中心放炸弹的人到底在哪，是什么人？ 为什么NCPD对两次事件没有一点反应，现在反而通缉起了全城的麦基诺皮卡？ 你难道要告诉我，恐怖分子就是用一辆麦基诺皮卡冲翻了封锁市中心的装甲车？ 难道麦基诺是某种和皮卡同名的新式坦克？还有那些流浪者，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个.对于市中心的案件，我们目前知道的是犯人使用了管制的枪械，封锁可能会在流浪者散开后撤出，而流浪者的主要目标是.” “萨LS拉。”齐格Q从桌面上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似乎对警督很失望，“别念那些新闻稿了。 我们就想听一句实话，我们的城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全，那些吓人的武装单位什么时候才能从市中心撤走？” “呃夜之城警方会全力” “唉，萨拉，我真的理解你们的难处，真的，但你这样的表现让我们更加不放心。 还好，我现在请来了这次冲突另一方的代表人物——来自恶土的流浪者！ 也许你们能通过言语交流了解对方的诉求，尽早还夜之城一个安宁。 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像我们的市民重新介绍一下这些不那么眼熟的群体！” 流浪者，城市人眼中的蟑螂，像是蟑螂一样居无定所，不是袭击这个公司的仓库，就是袭击那个公司的产油设备或者生产设施。 在夜之城的传说中，流浪者就是些青面獠牙的家伙，杀起人来一点都不会迟疑。 有关流浪者法外狂徒的传说从上个世纪就开始了，那个时候还是石油能源时期。 人们大多数认为流浪者和公司的斗争都是源于石油开采权，说起来也算狗咬狗。 然后到了醇2时期，流浪者抢的对象开始不仅限于石油公司，还包括醇2提炼厂、水厂等等设施。 杀人、抢劫、走私.总之，法外狂徒就是最适合描述他们的词汇。 “但在他出场之前，我想说，我们都对夜之城正在发生的状况感到心痛，但这是他选择出场的时机。” “而且，我们也真的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有请我们的下一位嘉宾登场--海克托！” 海克托从幕后走出，克拉科斯警督很明显的神色紧张了起来。 很显然，作为一位大部分时候处理文书工作的NCPD发言人，她对流浪者的印象很差。 然而当海克托走出幕后，她才发现这个流浪者似乎不太一样。 海克托被裹在厚厚的破布衣服下，尝试尽量减少身体和光源的接触，整个人的行动也显得十分迟缓，甚至还需要拄拐杖。 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舞台，齐格Q就是舞台的主角，克拉科斯是那个嘉宾，也许还是抗击流浪者的好警察。 而海克托，就是那个神秘又狂躁的法外狂徒。 但这个狂徒，此时此刻显得安静无比，默默地做到了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 “那么，海克托，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是流浪者家族的领袖？” 海克托裹在黑色兜帽下的头轻轻摇了摇：“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今天在这里，是以个人身份站在这里。” “噢你是说，你被逐出你们的.家族了？让人心碎。” 海克托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外形夸张的主持人，没有反驳。 见海克托没接话，齐格Q看向观众台：“我们都知道，今天市政中心实行了封锁，而大量流浪者出现在海伍德，打着横幅，扛着告示想要闯进去。 但我们也知道，封锁的原因是市政中心出现了恐怖袭击。 数辆摩托车炸弹在市中心爆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数百万资产损失。 流浪者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海伍德，冲击NCPD的防线。 有人猜测流浪者与市中心的恐怖袭击有联系，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齐格Q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战斗的部分画面，然后是流浪者们开着车子，顶着尸体游行的画面。 他们狂吼的样子几乎和人们脑海中那些暴徒的样子对上了。 绝大部分人都会在潜意识中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也有夜之城长期对流浪者的负面宣传的功劳。 “.我来这里，是为了控诉生物技术对我们做的事情。” 海克托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衣服下焦黑的皮肤，骇人至极。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让人有一种温度都因此受影响的错觉。 “我的天哪，这必须得小心一些.”齐格Q边说着边从一旁的小桌子下拿出了一个制作精良的防毒面具。 “生物动力XS-4900型生物防护面罩，可与您的生物监测系统相连，杜绝一切生物危害，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此款防护面罩已包含在生物动力‘生物安全套餐’中，套餐包含最新版的生物监测装置、外置空气质量和液体毒害检测装置、以及一个家庭常备药物保险套餐。 现在就点击网址进行购买，还可享受八折优惠！” 海克托就像是被晾在一边一样，显得有些多余。 办公室里的乔安妮科奇看到这一幕，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个流浪者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说是要上电视台揭露黑暗。 但就科奇目前知道的东西来看，根本没有实锤证据泄露——所以她十分关注这期节目。 至少目前为止，明面上一切正常：不管死了多少人，信息安全就是她安全。 如果她能顺利解决这件事，就算会受到处罚，但继续留在公司也不难。 就算真的出事了，靠着公司广场的安保赖到明早，机票到点，她直奔机场跑路，留条小命也没问题。 所以这档节目的内容决定了她最后是去是留。 科奇放着电视节目，脑袋里不停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可能的未来。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窗口-- 【黑斑羚汽车公司遭遇袭击！】 科奇脸色大变！ 还的毒甲王老板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这人好坑、璀璨火狐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13章 惨烈进攻 黑斑羚汽车公司外。 这里是一座小山坡，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一路向上，除了这个汽车装配厂外就看不到什么建筑了。 再往上行驶就能看到荒坂地产--一个非常尊贵富人别墅区。 以往，这里宁静的环境让人心旷神怡，从这座原理夜之城的小山上眺望夜之城也是别样的景色。 但今天不一样-- 引擎轰鸣声响彻山头，围墙上的安保老远就看到流浪者的车队不要命般冲了过来！ “流浪者疯了！开火！快启动机甲！” 黑斑羚汽车公司的负责人拉玛大吼着让工作人员进入战斗状态！ 工厂里红色警报响起，红赭石的车子浩浩荡荡，顶着围墙上哨兵的火力直冲大门！ “他们不要命了！” 那可是枪林弹雨！不是下雨！ 子弹轻而易举打穿了红赭石那些久经沙场的小破车，甚至有子弹从本来就存在的洞口穿了过去。 这本该是一场艰难的攻坚战。 但在流浪者们悍不畏死的第一波冲击下，突袭效力得到最大化，生生把占据地形优势的黑斑羚打懵了！ 打头的那辆车子距离大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猛然爆开，然而爆炸的力量反而推着车子猛地冲向黑斑羚汽车公司的升降杆！ “去你妈的生物技术！！！” 开车的流浪者身躯在火焰的烧灼下褪去皮肤，血肉外露，甚至可见白骨！ 最终彻底被吞噬在火焰中！ 砰！ 染着火焰的汽车炸穿大门，几个刚摆好射击阵列的士兵当即被汽车撞开！ 而这样的车子还不止一辆！ 子弹打在车子上，流浪者不闪不避，甚至从窗户伸出了头，扛着火箭弹对准哨塔，红着眼睛在火焰和强光的照耀下燃尽！ 轰！ 数发火箭弹在超近距离发射，打爆了围墙上的哨塔！ 车队的后方，一辆德拉曼出租车紧随其后--车子上的曼恩小队看到这一幕深受震撼。 他们是佣兵。 他们接触到的圈子，见过的人，交手的敌人乃至于他们自己，都是为了钱聚在一起，游荡在夜之城。 如果他们要死了，他们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找活下去的方法。 这座冷酷的城市或许有那么一些人甘愿为了其他东西牺牲生命，但并不多见。 而在这里，流浪者们真正是为了其他人在燃烧自己！ 自杀式的冲击一瞬间就打乱了园区的防守--或者说这种攻击根本防不住！ 只是一瞬间，突袭就冲破了防御，曼恩的小队趁着混乱，在不断的爆炸和撞击掩护下冲进黑斑羚汽车公司！ 呲-- “检测到您正处于紧迫的威胁中，精益求精服务将为您提供最全面的服务直到抵达目标地点。” 德拉曼的导航精确到米，穿过枪林弹雨，穿过混乱，立刻按照线路抵达了最深处的库房！ “您已抵达目标地点，考虑到目前的环境，请小心下车。” “他还提醒我们小心下车！”皮拉觉得颇有意思，结果被丽贝卡敲了一下。 “笨蛋老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赶紧行动！” 车子停在库房，众人跳下车，恰好看到卷帘门缓缓升起。 库房内有几条巨大的工业机械手臂，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汽车装配厂。 几个穿着蓝色工服的人正在调试荒坂机甲，看到飙过来停下，然后跳出车子的几人，也是呆住了。 但机甲可没呆住。 呲--哧-- 这个庞然大物步步站起，指示灯陡然变红—— 曼恩团队全体人员只觉得寒气四溢。 “检测到威胁，正在消除目标。” 砰！ 一辆汽车卯足马力在关键时刻撞了上去！ 巨大的荒坂机甲在汽车的动能推动下抵到墙边，但这也是极限了。 机甲快速调整体态，抵住了汽车，然后调转枪口，透过前挡风玻璃对准了那个双目通红的流浪者-- “快他妈干活——” 踏踏踏踏！ 重机枪把流浪者打得稀碎，但汽车油门却依然踩死——油门从一开始就是设定踩到底的！ 发动机的动力生生扛住了荒坂机甲，轮胎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鸣！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单臂的曼恩第一个动了起来，当即掏出杀戮霰弹枪开枪！ 砰！ 足以打爆人体的子弹打在荒坂机甲上只是在它的装甲上多了几道擦痕！ 作为队伍里的黑客和技术专家，琦卫和皮拉反应过来后就朝着库房里跑！ 琦薇在通讯频道里说到： “只有专门的穿甲武器才能打穿荒板机甲的装甲！掩护！” 倒不是琦薇忽然有了主见和指挥能力，也不是皮拉自主能力这么强。 而是里尔给他们的行动手册就是细到了这种程度-- “注意事项一：荒板机甲必须使用特质的穿甲弹进行攻击，市面上能买到的绝大部分武器不具备该能力。” “注意事项二：人在面对这种武器时会陷入恐慌，从而发自本能的行动，可能会有人胡乱开枪。” “注意事项三：一旦面对启动的荒坂机甲，躲避为主，寻找子网接口，灵活利用环境要素拖延时间！” 曼恩一开枪，他们就想到了这几条。 还好这一枪没让曼恩的威胁度超过那台抵住机甲的汽车，这台机甲仍然在和汽车斗智斗勇-- 不过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曼恩咬牙和朵莉欧对视一眼，立刻在库房外找了掩体，阻击尝试支援库房的安保。 丽贝卡拿着双枪打折了两个准备跑路的技术员工的腿--这是任务目标，工作人员的命要留活的。 库房内部有个小小的办公室，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服务器，琦薇直奔这间房子。 然而荒坂机甲脱困了—— 两个长长的机枪臂伸到一旁，直接打爆了汽车的轮毂，车子失去轮子动力大减-- 荒坂机甲两条强有力的机械腿猛地一顶，直接把车子顶朝一边！ 还好这时皮拉已经抵达了机械手控制台，当即输入准备好的账户控制起了工业机械臂！ 荒坂机甲才摆脱汽车，刚往前走了两步准备开火，旁边的机械手臂忽然急速甩了过来！ 砰！ 工业机械臂超载转动，甚至激起电流，这一下狠狠地砸在荒板机甲的一个机枪臂上，把机枪臂链接处砸歪！ 如此强有力的打击确实给机甲带来了伤害，但也提高了威胁等级—— 微型导弹舱弹出，同时锁定了小队的所有人—— 还好，琦薇已经找到了中控端，当即输入了员工账户！ 输入员工账户、上传己方人员信息-- 荒坂机甲的导弹刚刚从弹仓弹出准备发射，其指示灯就迅速转黄然后转绿。 “威胁目标清除。” 机械声音传来，导弹缩回武器舱中，众人感觉从死神手里逃脱。 琦薇的手微微颤抖——晚一秒，他们就全都完蛋了。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他们要彻底拿下黑斑羚汽车厂。 琦薇额头流着汗，找到了荒坂机甲的安保信息档案然后删掉了全部黑斑羚汽车公司原班人马的信息。 机甲指示灯再次转红。 仓库外，曼恩和朵莉欧被子弹压得喘不过气，但忽然之间，他们身后传来沉重的机枪声—— 大口径子弹倾泻而出，园区内的箱子被毫无压力的打烂。 面对曼恩他们能称作掩体的东西，面对荒坂机甲时就是一张破纸。 园区本来的工作人员惊恐的看向那台机器——那台本来属于他们的，最强的安保设施。 完蛋了。 琦薇做完这一切，拿出了准备好的干扰器走向地上断腿哀嚎的工作人员。 “你们谁是拉玛？” 几个工作人员纷纷指向一个目标，被指的人手足无措，甚至都忘了叫痛。 “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打工的，你们想要什么.” “伱找我求饶是找错了人，我也是个打工的，互相理解一下吧。” 琦薇布置好干扰器插入这个人的插槽里。 然后立刻联系里尔。 “这边搞定了，劫持装置已经就位。” (本章完) 第114章 面对面 【科奇：拉玛，情况怎么样了？】 【科奇：拉玛，回话！】 【科奇：项目终止！】 科奇的消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她最后发了一条项目终止的消息，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抓起自己的包包，甚至没来得及关闭电视和办公室里的其他电器。 她打算先前往生物技术大厦服务器处理项目数据，该跑路了。 咔-- 自动安全门打开，科奇愣住了—— 两把手枪对准了她的胸膛，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站在门口。 恐惧感顿时直冲脑门，冷意从头顶蔓延到四肢百骸。 V和杰克手上的手枪顶到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把她顶了回去。 里尔微微一笑：“晚上好，科奇博士。” 说完他跟着走进了门，自动门关闭。 电视机里的节目仍然在播放。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闯进市中心搞出这么多事情？你们有证据证明是生物技术做了这些事情吗？” 海克托沉默了——他们当然没有。 生物技术的人又不是傻子，唯一的证据是他们签了实验合同。 但一个合同能说明什么？ 那合同还是他们流浪者自己签的字呢，里面有一项就是“风险告知”。 说实话，就在海克托下定决心之前，他都还骗自己说这是实验风险呢，只怪自己傻。 但里尔告诉他，这根本不是实验内容，生物技术绝对搞了别的事情导致问题，而且保证能给他们找来证据。 眼看海克托沉默，齐格Q乘胜追击：“所以.你们没有证据。 说真的，我很同情伱们的遭遇，但要知道恶土上什么都有，你们可能只是沾上了某种恶土上的疾病。 谁能保证你们不是自己沾了别的东西染上疾病，然后乘机赖上生物技术？ 但你们却因为这种事在夜之城中心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海克托低着的头忽然扬起来，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齐格Q，把这个花里胡哨的主持人瞪得心中一寒。 但转念他又想到--这流浪者参加节目前都已经说好了，身上就一把没子弹的老式手枪。 他能干什么？ 海克托缓缓说到：“我想讲讲我的故事，也是典型的流浪者故事。” 齐格Q看了一眼观众，然后说到：“当然可以。” 海克托继续说道：“夜之城觉得我们是法外狂徒，但在24岁之前，我从来没碰过枪。” “那你做什么？” “种地，开车、修车、长途送货。” “那24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海克托看了一眼齐格Q，然后环视观众席，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 “24岁那年，我用这把枪打死了一个生物技术的人。 说起来这把枪还有历史渊源，我的祖爷爷据说是个牛仔，也用这把枪打死了一个警长。” 观众再次一片哗然。 合着这位海克托是家学渊源，从从祖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法外狂徒了。 齐格Q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是他怎么觉得这枪有点不吉利呢。 “.所以你们还是家传的法外狂徒，但你的父辈挣来了机会让你能好好种田，为什么要重新去做罪犯呢？” “那一年，我们种的作物死了一大半——我们自己种的，和生物技术没关系，水也出了问题。 没了钱，生物技术上门收债--醇2小麦的专利费，那一年还涨了不少，我们给不出来。 妈的，醇2小麦的专利费谁给得起？如果不是我父亲嘱咐，我根本不想种！” “可是，这也不是你杀人的原因啊！为什么流浪者会接受一个杀人犯？”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面对观众们的指责，海克托陷入了沉默。 没钱就能杀人？ 海克托觉得没钱也不能随便乱杀人，他只是觉得自己明明不是为了钱杀人。 电视机外，科奇博士被枪指着坐到了沙发上，里尔也坐了下来，就在她对面。 电视机里播放着那场节目，里尔向V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到了电脑旁，插入个人链接。 面前的桌子摆着一瓶刚开的红酒，里尔拿起酒来看了一眼。 “闲情雅致啊科奇博士，开放系统权限。” “听着，不管你们想要什么，你们都不可能达到目的的，和公司做对就是找死！ 不管你们身后是谁，你们现在都还能回头” 里尔眉头一皱，狠狠地把玻璃杯砸在科奇脚边。 啪！ 玻璃四溅，吓得这女人立刻住嘴。 “人终有一死，但你要是还用这种态度，我保证你会早死，比如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你都知道了，我们是为什么来的--夜莺计划，告诉我来龙去脉，还有文件位置。 根据你的说辞，我的老板会决定我们该怎么做。” 科奇咽了咽唾沫，对这几个狂徒，她其实心理没底。 什么样的疯子会跑到生物技术大厦来！ 他们到底怎么突破底层那么多安保！ 还有这人口中的.老板？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切都是谜团，谜团催生恐惧，恐惧让她聪明的大脑陷入混沌，并在那把漂亮的金色手枪下变得顺从起来。 “夜莺计划.是一项人体增强实验，实验的核心理念是提高神经细胞的电磁敏感度，从根本上提供一种细胞适配方法，增加义体接入度和反应范围。” 科奇一边说一边顺从的开放了义体权限，里尔走到她旁边插入了个人链接。 一瞬间，科奇脑海中关于三人样貌的记忆就被删除，义眼在看人的时候也出现大片马赛克。 “继续。” “.我们向红赭石的流浪者许诺参加实验的好处，但实验出了差错” “什么差错？” “.市场部有一批药物和疫苗准备催销，然后，呃，他们就在恶土上下了毒” 里尔眉头一挑：“γ-狂犬病？圣多明哥也遭殃了？” “你怎么知道”科奇忽然顿了一下。 他听说六街帮被抢了一批药，就因为这事，她的内部合作伙伴还问过她，要她注意市场价格。 这就是那批劫匪？ 科奇忽然意识到，这批劫匪也不一定不能谈——如果他们是为了钱的话。 有了想法，人就变得没那么害怕了，科奇继续说道：“对，下毒的人叫亚历克斯普希金，货也是他管的。 结果下毒的事情干扰了夜莺计划的正常进行，所以流浪者才死了人。” 里尔看向科奇的眼神越发古怪。 这女人就为了增加自己说法的可信度，扯谎卖队友那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这么多拼图拿到一起，再加上对剧情的了解，里尔大概拼出了事实真相。 亚历克斯普希金找科奇合作，说是要卖一批近效期的药物，挣的钱大家一起分，科奇欣然同意，然后就在夜莺计划进行的时候投毒。 病毒不知道怎么感染了夜莺计划的实验对象，导致计划出现问题，红赭石开始死人。 里尔收回个人链接，看着电视节目里据理力争的海克托，缓缓说道： “为了卖一匹挤压的药物和疫苗，直接在城市和恶土投毒，真是老式的公司狗戏码。 只可惜这个老式的公司狗戏码中，你是个新式的小丑，因为私活把正经事给耽误了。 这样一来，杀你好像和公司没关系--倒不如说，生物技术也希望你死。” 科奇如坠冰窟，刚刚找回的理智又开始迅速下降，里尔直接咬死就是她投的毒。 而实际上，里尔的判断很准确，事实如此。 里尔坐到她对面说到：“不过都这样了，我给你指条活路--转基因剪裁-培育一体机，让你们的总部把那东西调过来。” 科奇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庆。 感谢铭记回望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15章 不幸的转折点 “然后，生物技术悬赏我，第二天就烧掉了我们的房子，按照当地法律征走了我的农场。 但无所谓--我想，反正那块地也种不出庄稼了。” 齐格Q：“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们你的遭遇很惨——但恕我直言，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房子抵债？” 海克托瞥了一眼齐格Q：“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失去了地，加入流浪者。 我跟着部族一路来到夜之城，后来太平州开始重建，我们拿下了一个合同，开始在那里盖房子。” 齐格Q：“我很高兴伱走上了正轨，我相信观众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呢？” 海克托：“太平州很乱，部族又当保镖，又当工人，陆陆续续干了几年，直到后来，统一战争爆发。 新美国的军队一路打穿了太平州，我们没法和军用科技的战争机器抗衡，开始撤退。 但开放商跑路了，欠了一百二十四万工程款，我们一分也没拿到。” 齐格Q：“那真是太遗憾了，可是这就是战争，太平州的开发商也是受害者--” 海克托：“去你妈的受害者，你这个奇装异服的杂种，老子受够你的胡言乱语了，我说，你就听着！” 他抓起那把老式左轮，就好像里面有子弹一样。 一旁的克拉斯科警督紧张拔枪—— 尽管海克托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但这一下还是吓到她了。 齐格Q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到：“哇哦，你可真吓到我了，可是我还是保留我的观点，当然，你可以继续说。 我们的观众，眼睛可是雪亮的。” “雪亮的？真他妈搞笑，夜之城就是个大毒窝，你们眼睛是雪亮的，身体是麻木的，每天挤在开发商给你们盖的监狱里安慰自己，身不由己地上班下班，直到被街头枪战的流弹打死。 要么就是走上街头，偷这个尸体，搞那个drug，然后一枪打死老实上班的倒霉蛋。 说真的，我就不明白，这怎么就叫做追梦之城了？” “说到这个，生物技术在土地投了毒对吗？只要是未经生物技术改造过的作物，难以在土地上种植。”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已经向总部申请调令把东西送过来了。” “你不知道，真有意思。” 里尔笑了笑。 V也是感叹道：“这个老头也挺惨的，不过有这种本事还去种地盖房子？说实话，我不太理解。” “所以说，夜之城某种程度上比流浪者疯狂太多了。” 表面里尔在聊天，等着东西过来，实际上他同时在一心二用，在繁杂的生物技术数据库中复制有用的资料。 不过这次实际上是一心三用了——在漫威世界，他已经把熟睡的康纳斯博士喊了起来，等着拿第一手数据。 科奇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们是对公司的核心技术设备感兴趣？” “这个你不用管，但就像我说的，你帮我把东西搞过来，我帮你解决未来的事情。” “.你是哪边的人？摩尔科技？沛卓石化？还是苏石化？现在可以交底了吧？” 里尔微微摇头。 开玩笑，他后面什么人都没有。 这种时候只需要闭着嘴巴摇头混过去就好了，就算真的背后有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公开。 DNA剪裁技术，里尔也不是没见过没听过这种技术。 但在原来的世界里，这种技术效果有限，而且受制于大量实验道德条约，要说用在人身上搞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那就还差得远。 赛博朋克世界自二战后开始就把油门给踩死了，大量战争、死亡和没有道德底线的实验促进了科技的跳跃式增长。 这种技术本质上也许并没有比里尔所熟知的技术先进多少，但他们一定对此相当熟悉了，经验丰富。 这一点可以从他们也发现了和康纳斯博士类似的衰减算法可以看出。 技术不完善，那就多找几个实验体，只要量够了，总是能推导出标准模型。 里尔看向了玻璃外——乌云遮住了月亮，今夜多云。 科奇用于调动机器的理由也遍好了：夜莺计划出现重大信息泄露风险，同时也出现巨大突破。 黑斑羚汽车公司遭遇袭击，大量流浪者死亡，在尸体解剖中得到技术突破灵感，需要紧急调整实验。 一场成功的实验，能在这个关键的节点稳住客户，压下流浪者死亡的噩耗，给予投资者信心。 当然，到底能不能把东西骗过来，还得看科奇的配合度。 数分钟后，科奇抬起头来：“上面批了，东西明天从轨道城下来。” 里尔好奇地摸了摸下巴：“你不用交个技术可行性报告、专家建议、解剖资料以及评估文件之类的东西？” 这一大串文件名字爆出来，科奇都愣了一下。 这人不是佣兵吗？怎么还是个懂行的？ “其实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调整方案，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我现在把文件传过去。” “那就好——” 里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科奇发出的信息也通过了他的筛查，就是他看到的那样。 他看向V和杰克，两人也很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时不时两人还会到玻璃边偷瞄巡逻部队。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科奇越发自然了--这不太像好事。 当然，这女人毕竟是技术与开发地区总监，一直慌神也不太可能。 几人就这么坐在办公室里，科奇又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以回去等着我的信号。” 里尔没说话。 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他已经悄悄提高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墙，提高了数据挖掘的速度。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半意识进入了深潜状态，要是常人，估计会分不清现实和赛博空间。 【文件：疼痛杀手神经止痛药】 【文件：夜莺计划】 【文件：夜莺计划-附件】 文件破解。 里尔相信如果有问题，也一定在这些文件里--没有黑客能在不用深潜接口的情况下进行深潜挖掘，除了他。 这是一个意料外的操作，只有意料外的操作才能发现他注意不到的事情。 【夜莺计划：】 【简述：疼痛杀手神经止痛药被证明，在长期使用时，会让用药者发生渐进式神经退化。】 【但该款药物常年在药品畅销榜单上，各大军事承包商皆处于购买者排行榜前列。 军用科技已经观察到了这种副作用，并秘密与公司达成协议，研发一种能够免于副作用，并强化神经的人体强化技术。 该项目将以疼痛杀手神经止痛剂的作用机理，分析蛋白质激素以及电信号在“疼痛”发生机理中的作用。 从DNA层面对人体进行改良，将疼痛敏感性转变为电磁敏感性，这将大大提高人机交互灵敏度，在战争中占据上风。】 【已出现期望中的优良性状：细胞在电磁波刺激下活跃度提高，ATP合成加快】 【已出现期望中的不良性状：【已删除】】 【更多信息：】 里尔看到这里，忽然脑袋中的思路顿住了，将几个关键词联系到了一起。 夜莺计划是一项DNA改良项目 那是不是说，项目进行，本身就需要符合要求的设备 【已批准的绝密实验资产：DNA药物合成装置HR-XX1型。】 【绝密近期邮件：】 【已删除：你现在回家反省几天——公司你就先别呆了。】 【已删除：就这样。】 他要的设备就在这里--而且科奇本来不该在公司里面！ 她已经被公司抛弃了！ 那这女人在报批什么东西？ 窗户旁的杰克忽然说道：“哇哦，蝎尾狮浮空车，那东西可真帅.这是要再显摆一下吗？” “妈的--杰克，快闪开！” 砰！ (本章完) 第116章 忠心耿耿 .看看你们周围！公司决定了一切！你们的衣服、食物、房子还有出行，全都是公司在控制，甚至是你们的出生和死亡！” “我不明白，为什么伱们视而不见？” “在没有和公司打交道之前，是的，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这辈子干过最操蛋，也是最不想干的就是种地—— 但自从和公司打交道，老子的地没了，水没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我打死的那个士兵—— 然后我开始盖房子，但干了几年，一分钱没拿到！ 现在你告诉我，那群该死的杂种欠老子的钱也不怪他们？你怎么不说让我去找军用科技算账？” “是啊，你确实可以去找军用科技算账——要是你敢的话。” 观众台一片嘘声，齐格Q一笑：“但你是个懦夫！你只敢挑软柿子捏！” 海克托青筋跳动：“你真的离开过演播室吗？齐格Q，你真的离开过你这个满是虚假人造光的演播室看过太阳吗？ 当太阳洒在大地上，一家人开始劳作，渴望着丰收—— 自从我和这群公司的狗杂种打交道后，我每天都在怀念从前我最讨厌的种地生涯-- 是的，我是个法外狂徒，24岁就杀过公司狗，抢劫油田、劫车、走私，我全都干过。 但每次当我想要做个好人的时候-- 我去给公司正经做运输，报酬连油费都不够；我去太平州盖房子，工程款全欠着；我想种田，公司早他妈把我的地给收走了！”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这他妈真是个操蛋的世界，老子每次倒霉都和公司有关系，但你们这群家伙还找我要证据？ 还什么挥刀向更弱者？ 你他妈觉得我是个小孩，会被你这种说辞唬住？！” “这听上去像是为你自己的违法行为找借口” “去你妈的违法行为，你们议会选举的时候让老子投票了吗？你们制定法律的时候和我有关系吗？！” “可是是法律让你能出现在这里，也是夜之城这个大市场让你能在这里讲话，你应该感谢这些东西！” “感谢？”海克托冷笑，“你这叼毛装得还挺像回事，你知道吗？我从不找借口——。” 枪口对准齐格Q，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家伙慌了。 但枪里没子弹。 “所以呢，如果你手头有子弹，你甚至还会杀了我？但我做了什么？是我邀请你到节目上！ 警督，麻烦你把这个疯子请下去” “现在，让我告诉你们，当你们尝试侮辱一个走投无路的流浪者会发生什么事——” 克拉科斯警督刚动起来，海克托忽然挥动手枪，一枪托猛地砸在了她的下巴！ 这地方神经密集，砸得克拉科斯警督脑袋一空。 海克托紧接着又是一脚揣在克拉科斯警督的肚子上，两次打击有准又快，尽显老一辈法外狂徒的本色。 也许他们没有夜之城顶尖佣兵那些厉害的义体，但他们的战斗经验足以让他们媲美最顶级的战士。 他只是装得很痛苦，但实际上，在来之前他已经用完了所有的神经缓释剂。 更何况，身体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内心的愧疚和挣扎？ 这一幕有些吓坏了齐格Q，海克托下一步的动作更是把他吓得亡魂皆冒—— 只见海克托扯掉了身上的所有破衣服，露出了烧红烧焦的皮肤！ 他伸手从自己的手臂--是的，他的手臂里！扣出一颗子弹！ “记住了，这是我干的！” 砰！ 砰！ V反应极快，在一瞬间就开启了斯安威斯坦，一把拽倒杰克！ 几乎是同时，子弹打穿了生物技术大厦的钢化玻璃，子弹在玻璃和墙壁上留下深深的黑色弹孔-- 这种弹孔他们熟悉，这是猫又打出来的！ 里尔焦急地喊道：“杰克--回话！” “Mierda！我没事！发生什么了！” “这娘们耍了我们！” 科奇被吓得亡魂皆冒，她不知道里尔怎么忽然反应了过来，甚至没想到外面的人会直接开枪-- 但她知道自己应该趁乱跑！ 里尔看着不管不顾打算跑路的科奇，愤怒大喊：“骗了老子还想跑--V！” 科奇边跑还边喊：“别杀我，我可以做人质” V冷酷地举起枪来：“很乐意干这件事——” 砰！ 阿喀琉斯一枪打爆了科奇的脑袋，干净利落。 还作人质？ 科奇躲在生物技术大厦让里尔产生了误判--他以为这女人还没被抛弃！ 而且前几个接触的公司狗，打一开始就想着要摆公司一道，这种态度也让里尔放松了警惕-- 既然墨菲、库诺、莫顿都对公司不忠，为什么科奇在事发后又能保持忠心？ 然而科奇就是这么忠心！ 设备从一开始就在生物技术大厦，她又在没有汇报设备故障的情况下申请部署设备，当然会被发现问题！ 公司已经决定把科奇卖了，但科奇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所以里尔给她画的大饼，她压根没信！ 她把一切都堵在了这次自己能立大功上！ 然而事情没结束，她仍然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对公司和里尔都没价值了！ “现在怎么办！” “跑！往楼里跑！” 里尔急忙跑到科奇的尸体旁从衣服里摸出一张访问令牌--她的权限已经被关闭了很多，不得不使用访问令牌赖在公司里。 呼-- 刺眼的白光逐渐亮起，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狂风呼啸，浮空引擎的声音震耳欲聋，一辆蝎尾狮浮空车正在快速升起！ “草” “别他妈看了，赶紧跑！！” 里尔在通讯频道里狂吼，V和杰克这两人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还站在原地。 两活宝--不跑等着被蝎尾狮的机炮打成筛子吗！ 在里尔的催促下，两人转身穿过办公室门——也几乎是同时，蝎尾狮浮空车升上来了！ 科奇的办公室很宽，但也只有不到30米的进深。 对于一辆浮空装甲车来说，这个距离，足以让人看清它身上的所有细节-- 一个军用科技的士兵蹲坐在浮空车侧面，扣下扳机开始扫射！ 厚重的钢化玻璃被打穿几个弹孔然后变得脆弱，在大口径子弹的冲击下应声碎裂！ 子弹穿透玻璃，重重击打在墙上，那声音，听上去更像是重锤砸在墙面！ 里尔三人甚至感受到身后还有子弹穿了过来！ 三人撒腿狂奔，子弹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好在要想击穿生物技术的钢化玻璃还是要费点劲的。 而且既然三人都已经跑进大楼里了，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保持扫射，效率低就算了—— 那可是生物技术的公司大厦啊。 蝎尾狮靠近被打烂的玻璃，一个体型健壮的军用科技士兵卯足力量，砰的跳出去，撞开了本就碎裂不堪的玻璃！ “已进入生物技术大厦，开始部署士兵。” “收到--生物技术大厦内部防御系统已启动，注意辨别友方战斗机器人，暴恐机动队黑客已经接入协同作战网络。” 蝎尾狮上又跳下数个装备精良的士兵，举着枪快步朝着楼内推进，还有部分开始在墙边固定绳降装备。 “收到，正在追踪目标。” 大楼之外，另一辆蝎尾狮浮空车高度和军用科技的浮空车相仿。 不过这辆蝎尾狮，车子上涂着的字体是：“MAX-TECH”。 车子里，载着四个武装到牙齿的超级士兵—— 但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战场的意思，倒是有个狙击手架着枪，发出“嘁”的一声。 “哈哈，你没打中！” 一个个子超大的家伙大笑着拍了拍狙击手的肩膀。 然后他又向坐在椅子上，抱着双手的女人问道：“罗里警督，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进去处理那几个家伙？多少给我们找点乐子吧。” “没有证据表明是赛博精神病事件，敌人可能只是小毛贼，总部让我们静观其变，只提供适当支持。 目前看来，公司狗咬狗的概率不小--我倒是很好奇这几个小毛贼是怎么溜进去的，盯住墙面。” 然而过了几秒，座椅上正在负责部队网络安全的黑客发出了疑惑地声音。 “有点.意思。” 感谢铭记回望、不知道该叫什么啊啊啊啊啊、阿里嘎都玛玛哈哈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支持 (本章完) 第117章 游龙！ 滴--滴--滴-- “生物技术大厦进入戒严状态，战斗机器人即将启动，请工作人员留在原地保持不动。” “生物技术大厦进入戒严状态.” “现在怎么办！我刚才数了一下，楼下最少驻扎了100多号武装士兵！还不算那两辆蝎尾狮呢！” “这里可是生物技术大厦啊！他们竟然直接开火了！” 杰克边跑边问，V被问得有些烦了：“别他妈废话！看见人就开枪！” “V，别朝我撒气” 里尔边跑边在刚从科奇电脑拷贝的数据库里找到了建筑结构图-- “目标标定了——路上可能会有几个对方的黑客接进来了，我换个账号。” 眼下生物技术大厦已经被迫进入人工控制下的紧急状态，里尔接入账号只能不停的找没有被封掉的权限端口发出指令，获取信息。 莫顿给了里尔13个员工账户，很显然敌方的黑客猜到了他们是从窗户溜进来的。 但敌人还不知道里尔手头到底有哪些账号，只能在网络上即时查缺补漏。 这个过程是真正的实时攻防，而不是上传魔偶那种脚本大战，实际上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没人有多余的算力去被动运行快速破解魔偶。 黑客的计算能力占据了大部分因素-- 里尔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对方的黑客计算能力极强，不是天赋极高就是义体化程度超高，又或者二者皆有。 不过网络攻防这种事情，在结果出来之前，弱的一方甚至很难察觉到自己是弱势的那一方。 虽然楼内机器人部署信息时断时续，但里尔始终能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即使脑植入体存在差距，但实际表现上，里尔依然略胜一筹！ “杰克，V，目标定位上传，准备开火！” 两人冲上前去举起手中的阿喀琉斯精确步枪—— 两台战斗机器人冲出拐角，还没完成目标锁定就被一枪爆掉！ 然而三人刚冲出拐角，就遭到了枪击！ 砰砰砰--！ 子弹穿透玻璃的沉重声音和玻璃破碎砸落的声音混在一起！ 里尔这会儿也提高了斯安威斯坦的功率墙，不止运算速度加倍，反应也快了很多。 V和里尔两人几乎是瞬间就低身缩到了掩体后面！ 杰克结结实实被打中两枪，砸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缩到柱子后面，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身子-- “杰克？” “我靠.我没事。”杰克摸着自己被打中的地方，衣服都已经被电磁弹药烧穿了。 还好，对方虽然用的也是阿喀琉斯，但子弹打穿钢化玻璃就耗去了大量的动能，没有击穿皮下护甲，只是打出了凹槽。 意识到这一点，里尔忽然喊道：“V，把猫又扔给杰克！他们打不穿杰克的护甲--杰克，来点掩护！” 杰克和V听到指示，立刻把背上的另一把枪扔向对方完成交换。 猫又狙击枪架起，狂暴的子弹瞬间打穿玻璃-- 砰！ 一个士兵应声砸落，他们的子弹也打在杰克的身子上，却见效甚微。 有了这个思路，V的动作更加大胆。 她直接启动斯安威斯坦，一手一把枪溜到玻璃边上，几乎是抵着玻璃进行射击！ 砰砰！ 又是两个士兵砸落，火力覆盖出现真空期，里尔快速溜过交火区域，举起应龙瞄准电梯—— 电梯门叮的打开，四个康陶产的机器人整整齐齐站在里面，迎来一波同样来自康陶的智能子弹。 小型EMP在电梯里爆开，或许应龙的子弹对机器人来说有些软，但EMP的杀伤力极强，四个机器人当即软倒，电梯也直接黑掉！ 杰克和V打掉了窗边的士兵就跟了上来，三人当即跑进楼梯间，朝着78层前进。 他的目标在79层，但79层以上的区域就属于最高权限层，只有像是科奇这样的高层才有权限进去—— 然而遗憾的是，科奇已经被勒令回家，她的权限早就没了，就算是她不知从哪弄来的访问令牌权限也只到78层。 眼下只能先抵达78层，然后找到上去的方法。 V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里尔：“靠——你刚才好像没说会有人在窗边伏击我们！” “那是军科自己的人，不在生物技术的子网上。” 这说明，军用科技那边的黑客和生物技术这边的黑客在两个网络上，只是帮助军科那边的黑客以自身为桥，连接了两个作战网络。 如果里尔攻破那个黑客的网关，他就能借助黑客作为跳板入侵军科士兵的系统。 这种用自己作为桥接网关的做法说明那个黑客相当自信。 他也有本钱自信，暴恐机动队有最先进的ICE作为防火墙，只要他不犯傻，暴恐机动队总部不被物理入侵，他就几乎不可能出问题。 “妈的.装备好了不起啊？楼梯间外12个机器人，位置标注了，准备绕路！” 指示出现在杰克和V的义眼中—— 两人再次将武器扔出，同时手中切换为阿喀琉斯步枪，冲出楼梯间，立刻开枪！ 智能子弹，磁轨弹同时打向左边，三人一个闪身躲入右侧。 精确的火力部署下，封锁线面对右侧办公室的火力出现空缺，机器人开始重新调动-- 整层楼的机器人都在赶过来，根本不可能从正面突破！ 不过里尔也只需要争取这几秒钟的时间。 杰克换回萨达拉，对准旁边的墙就是一枪--按照建筑结构示意图，这面墙结构上较弱，易被打穿！ 砰！ 子弹把墙面打得像蜂窝一样，然后杰克收起武器，大猩猩手臂猛地砸上去！ 轰！ 生生砸出一个大洞！ 机器人的封锁线紧逼，但三人压根没打算走正常路！ 这种不走寻常路的突破路线显然不在防御方案中！黑客只能再花费精力调整防线-- 可是他是黑客，不是战场指挥官！ 三人得推进随慢却稳固，楼层安保机器人全数出动，却总是让他们找到漏洞！ 轰！ 又一面墙被撞坏，三人冲进靠近墙边的办公室。 蝎尾狮浮空车再次抵达窗边，但三人根本没停顿，撞坏房门又往里面跑了。 这大楼相当大，蝎尾狮被耍得团团转--他们飞过大楼都要很长时间！ 敌人根本没有被包围圈限制住！ 车子上的指挥官破口大骂：“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黑客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就好像在战场上裸奔！为什么不降下区域隔离门？！” 生物技术大厦爆炸四起。 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上，罗里警督饶有兴趣地发问： “这么多人还搞不定几个小毛贼？里面什么情况。” 黑客眉头紧皱，不过这个细节被掩藏在包裹眼部的战术头盔下。 “对面也有黑客，而且他手上有生物技术的权限账号，计算速度很快，生物技术的黑客拦不住他，隔离墙被卡住了，只封锁了楼梯间和电梯。 我找不到入侵线路，只能查到黑客在通过楼里的人窃取部队部署信息。 对方战术素养相当不低，战斗能力也很强，军科的人可能拿不下他们——在他们子弹打光前。” 这一出口，罗里警督唯一露出来的嘴巴翘起了弧度。 “令人惊讶。” 是的，车里的人只觉得有趣，并不觉得问题大发。 就算是破口大骂的军科指挥官也只是觉得丢人罢了。 毕竟敌人只有三个。 一旦暴露出位置，不管他们是怎么潜入进来的，都不可能用同样的方法悄悄走掉。 公司外的部队不进入大厦是因为估计生物技术本身，相对保持克制。 但是对方一旦出了大厦，先不提地上满满当当的戒严部队，空中这两辆蝎尾狮也不可能放他们走。 至于楼里的战斗，他们就三个人，能有多少弹药？ 优势是有时限的。 说实话，罗里警督是很想亲自上阵的，但公司有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连带损害估计要变多不少，生物技术可能要改变主意了。 而且——这三个家伙很能打，正是暴恐机动队需要的人才啊。 “总部，目标战斗力需要重新评估，申请提前接触。” 罗里又对黑客说到：“先别管里面的事情，接到刑侦组，我想知道他们在外面有什么事迹。” 黑客应声答应，他身上的装甲服褪去，露出背上大片大片的散热组件。 然后接上了深潜接口。 (本章完) 第118章 暴恐机动队 砰！ 房门关闭，子弹打在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门质量相当不错，不过还是瞬间出现大量凹陷-- V和杰克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从一旁扯来装满工具和废弃部件的车子抵住门。 这里看上去是个服务器机房——但周围也有很多废弃的零部件。 V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里尔喘着粗气，开始扫描周围的东西。 “.机器人中继站，子弹还有多少？” “所以我们能在这里控制全部机器人？”杰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备弹，“还剩4发霰弹，步枪子弹还有一个弹匣。” V也一边检视弹匣一边回答：“狙击枪最后两发，步枪，一个弹匣。” 无论是萨达拉、阿喀琉斯还是猫又，子弹都属于又贵又难买的那种。 原因就出在这种技术武器，弹匣本身还是电池，庞大的体积很大一部分需要给电源让路，所以弹容量都不高。 这是个坏消息。 杰克手里那把加强型萨达拉一次发射两发子弹，阿喀琉斯的弹容是9发子弹，里尔自己手里也只剩下一个弹匣了—— 考虑到里尔开枪都是扳机扣死打完一梭子才能有点输出，他可以算成还有两次开枪机会。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三人一共也就还能开23次枪，能造成的杀伤有限。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这里也只有一个弹匣了。” 这些服务器统一有着漆黑的外壳，跳动的红色条码，看着就是高科技。 旁边还停放着两台维护机器，就是之前给他们开窗的那种机器人。 “但除非对面黑客是傻子，不然看到我们进来，他肯定会把战斗机器人接到其他楼层的服务器里，我要是接入这个服务器，估计会被ICE给逮到。 还有个坏消息，权限账户都被封了--看起来生物技术终于把他们的黑客叫醒来加班了。” V：“那现在呢？” “继续往上爬。” 更高的楼层连电梯都是单独的，权限也藏得很深。 唯一上去的方法又落到了墙面上——没有机器人开窗，就只能自己开。 里尔快速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热切割装置。 早在之前看到维护机器人的时候，里尔就注意到这些维修机器人的工具头是可替换的，而且也搭载了热切割模式的软件，那自然也就会有这种部件。 成型的钢化玻璃是一种韧性、强度都非常高的材料，而且难以加工。 但高温会对这种材料的力学性质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常规的玻璃可以做热切割，但钢化玻璃进行加热会爆掉。 他快速从一大堆准备报废的零部件里扯出一个看起来像焊枪一样的东西，当即用技术专家手套开始了加工。 将多个机械部件拆开然后连接到一起，组成一个一米多长的力臂结构，然后将热源切割装置固定在力臂最顶端，随后将控制线路直接接到义体系统中来，实施控制。 这里放着的热切刀额定工作温度大概在350摄氏度左右，经过处理后到个700摄氏度问题不大，加热范围也大得多，就是装置自己爆掉的概率变高不少。 反正不需要考虑使用寿命。 高温再加点外力，爆掉玻璃应该是绰绰有余。 “搞定了杰克！” 里尔快速来到玻璃的边角，用改装出的喷头加热玻璃—— 砰！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和墙壁被爆破，墙壁都裂了大半！ V快速架起阿喀琉斯点射机器人，然而机器人太多了！而且根本不惧死亡！ 听到玻璃发出咔咔的声音，表面突兀出现数到裂痕，里尔对冲过来的杰克挥了挥手臂-- “撞！” 砰！ 钢化玻璃的力学性质在热能积聚下发生了一些变化，然后在杰克的撞击下猛然碎裂！ 然而也只是碎裂！ 大片大片的碎裂玻璃连接在一起，甚至产生了弧度，但就是没爆开！ “开枪！然后跳出去！用蛛丝！” 杰克点了点头，萨达拉砰的开火！ 这一次，玻璃爆开了！ 玻璃大片大片的裂开掉落，杰克抓住里尔就往外跳，V也不再管那些机器人，强化跟腱猛然用力！ 三人猛地跳了出去，这一幕恰好被冲进来的机器人捕捉到： 这一幕传递到黑客和指挥官的眼中，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 这三人疯了？！ 然而一缕白色的蛛丝射出，三人荡出数米，然后又荡了回来！ “敌人有类钩锁装置，快速绳降！” 看到这一幕，军科指挥官来不及思考什么样的钩锁能扣在钢化玻璃上，马上对楼顶的绳降士兵下达命令—— 十数个士兵快速坠落，V脚下用力，猛地在墙面上跳了起来！ 双方距离快速接近，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敌人不只是有办法在墙上挂绳索，他们甚至可以在墙上借力！ 有士兵眼睛瞪大--没准敌人还能在墙上走起来！ 而答案是，V真的能在墙面上走起来！ 错身而过，两个军用科技的好手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V砍下头颅！ 所有绳降士兵都将枪口转向V，也不乏装有斯安威斯坦的好手，可是他们并没有携带类似磁吸手套的装备！ 他们就没有做这种准备！他们是普通部队，不是特种战队！ V干掉两个军科士兵，又是借着磁吸手套和鞋套的摩擦力朝下冲去-- 目标士兵开启斯安慰斯坦，抓着绳子开始调整高度，但V也靠着螳螂刀和磁吸装置控制着下落速度！ 说到底，只靠绳索，他们的机动性远远不如V！ 噗！ 螳螂刀划破身躯，这简直是一场屠杀！ 而稍微低一些的地方，里尔再次用同样的手法开始爆掉79楼的玻璃。 然而. 空中，一辆蝎尾狮浮空车在快速接近。 是暴恐机动队。 “草，草，草！” 军科指挥官觉得无比屈辱。 这么多人，竟然拿那三个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次任务可不是之前哈迪上校接的那种半私活性质的任务了。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公事。 市政中心巡逻是NCPD的合同，抓捕这三个家伙是生物技术的合同——临时合同。 只是没人想到他们还真就又回来了！ 同样的错误他们犯了两次！ 在接受任务之前，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毫不留情地嘲笑哈迪少校——现在是哈迪少尉了。 但只有真正面对这三个家伙，才知道他们有多难缠！ 就好像他们永远能拿出自己意想不到的方法，总是能避免面对他们的正面火力！ 再加上敌人明显超出普通士兵的战斗力，明明是对多数方有利的巷战，却总是打得无比憋屈，被他们三番两次的突破！ 恰当的战术、多样化的应对能力，加上优秀至极的战斗能力，就这么三个人，搞得一整支部队都没办法！ 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 他们是很能打，但总会把子弹打光。 是的，哪怕打得这么憋屈，他们也不觉得这三人这次还跑得掉。 蝎尾狮上的大范围干扰器已经封锁了网络，他们也传不出去信息——最后无非就是连带损失大了一些。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看到一直在旁边盯梢的暴恐机动队浮空车动了起来，朝着生物技术大厦的另一边驶去。 作战频道。 罗里警督：得到生物技术公司许可，对正在公司广场实施恐怖袭击的疑似赛博精神病目标实施抓捕。 罗里警督：军用科技部队注意，贵方转为辅助攻击手。 罗里警督：暴恐机动队准备登入。 罗里警督：发现目标，即将交战。 蝎尾狮浮空车上，罗里警督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正在进行临时装备调整。 她兴奋地盯着那个在墙面上大杀四方的身影-- 随着她不断高涨的情绪，她那副过度和神经链接的螳螂刀逐渐变得红热—— 【改装完成。】 生生在设备收起前就熔断了固定装置！ 砰！ 罗里重重蹬踏在浮空车上，激起一阵闷响！ 乌云渐开，月光洒下，黑色身影掠过离地400米的高空，毫无保留地朝着目标飞扑！ 感谢fkfklssss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亚历克斯0李的15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 (本章完) 第119章 牺牲 “V——暴恐机动队！” 里尔的声音让V从杀戮中回过神来，她猛然回身，就看到暴恐机动队的人挥舞着烧的红热的螳螂刀飞扑过来！ 铮！ 强大的压力全数压在螳螂刀上，两个处于斯安威斯坦状态下的对手甚至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罗里从V的眼神里看到了不羁和狂躁，V看到了这女人嘴角翘起的弧度。 一个是将战斗作为生存手段的街头小子，一个是将猎杀作为人生享受的暴恐机动队警督。 第一次碰撞让罗里很满意！ 刀剑的嗡鸣、吹动的气流、涌动的肾上腺素—— 一个让人兴奋的对手！ V在罗里的压迫下弯曲膝盖，罗里接着力量，整个人倒悬至V的上方，狠狠挥动手臂！ 【吸附状态：失控！】 巨大的力量甚至超过了磁吸装备提供摩擦力的极限，V快速朝着下面滑去！ 罗里则借着这股力量微微跳起，红热的螳螂刀直接插入玻璃中，在重力的作用下切开玻璃，快速下落！ 玻璃炸裂的声音连成一阵爆鸣！ 另一边，浮空车上的大个子暴恐机动队成员抬着机枪直接开火！ 杰克和里尔两人听着身后传来的枪声只能继续砸玻璃，终于在子弹打在玻璃的瞬间，玻璃碎了！ 砰！ 里尔和杰克直接砸了进去！ V也在利用蛛丝扯住墙壁，荡进楼里-- 终于，三人抵达了夜莺计划实验室。 这一整层都是机密实验室，权限在整栋大楼中也相当不低，除了夜莺计划外还有一些其他没有记录在案的实验室。 但情况并没有变好——或者说，情况有些超出控制了。 暴恐机动队的介入比想象中来得更早——这代表这一种情况，暴恐机动队，还有生物技术都对他们感兴趣了起来。 里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向一旁的杰克—— “咳里尔你没事吧？” “杰克.” 里尔一愣-- 杰克中弹了。 重机枪足以击穿杰克的皮下护甲，况且在这之前，他已经吃过好几枪了。 中枪位置在背部，好消息是没有穿透。 “不碍事比上次好多了” 杰克双手握拳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V也摔进楼里，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然后停在里尔面前。 眼尖的里尔也注意到了V身上的异常--她的那把螳螂刀还在手臂外，可以清晰的看到短兵相接的地方还残留着余热。 暴恐机动队的斩击已经对刀身造成了难以差距的损伤，V虽然对技术一窍不通，但也应该在使用中注意到了刀身异常。 即将弹尽粮绝。 “现在怎么办？” “现在.” 里尔看着这里的实验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暴露位置带来的压力相当巨大--里尔并不是那种会因为短时间的优势而冲昏头的人。 他知道对军科的优势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也知道这种优势很快就会荡然无存。 说到底，暴露并不在计划内。 超出计划的事情，就只能用同样超出计划的方案去解决—— 比如一个真正的蜥蜴人。 但是被暴恐机动队追击，他怎么样都没时间去操作实验室和服务器。 “现在跑，分开跑，V，你是我们这里唯一有可能在一对一环境下赢的，杰克，你只要保持牵制” “那伱呢？”V忽然问道，“你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可能暴毙的，分开跑，你怎么办？” 里尔没好气地道：“忘了亚特兰大的事情？我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相反，我可以爆掉他们的黑客，别问那么多了，快跑！” V和杰克觉得有些不太对，但他们还是习惯性地选择相信里尔。 “好吧--别死了，你们都一样。”说完，V又看了一眼里尔，“特别是你小子。” “那就动起来——路线标注了。” 三人当即分头跑了起来。 看着三人组荡进房子，罗里控制着螳螂刀，停在墙边，示意火力突击手停止停止射击。 黑暗没有对他们的视野造成影响，战术目镜看得很清楚。 那三人分开跑了，这是好事，看起来他们已经被吓破胆了。 “尽量减少损失，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好像很值钱——生物技术的要求。 嫌犯分开了，正好，测试一下他们的强度。 我对付那个女人，大个子对大个子，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0054，你去处理。 指挥部--嫌犯A潜力极高，需要进行进一步战斗测试，第二梯队，保持警惕，和军用科技一起进场。 军用科技，目标分散，体格较大的那个目标中弹，可以入场。” “收到。” 蝎尾狮停靠在窗边，暴恐机动队的三人跳进了大楼里。 军用科技的人也通过绳降进入大楼。 暴恐机动队的加入让三人小队在个体战力上的优势荡然无存，从现在开始，是真正的猫抓老鼠了。 这一层相当大，大致分为供电区、实验区、服务器存放区和行政区。 里尔三人荡进的区域属于行政区，分散后里尔就朝着实验区域跑去，边跑边向杰克和V解释他们的任务。 “V，到了供电区以后就把电闸拉满，然后把我给你的魔偶传进去，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制造一次大规模EMP； 杰克，服务器区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但V拉爆电闸的时候会有一次高强度电涌，利用好这个机会。” 砰！ 子弹穿透实验室的玻璃，一枪打爆了里尔身旁的桌子，留下一个黑色的烧蚀弹孔。 里尔躲进掩体里--晚一秒他就要被磁轨弹打爆！ 很显然，追他的人是那个用狙的，暴恐机动队中的狙击手兼精确射手。 只是现在他已经把武器换成了阿喀琉斯——这把枪在高端市场很常见，也是暴恐机动队的常备枪械。 “嫌犯A，现在放下武器，还有机会获得法律辩护机会，如若继续开枪，将视为赛博精神病按照《夜之城赛博精神病处置办法》进行处理。” “哟，原来暴恐机动队还会说话？” 里尔嘲弄一笑，抬手就是一梭子应龙打了出去。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监控探头的帮助了。 没有视野辅助，智能子弹的锁定效果很差，只能靠预先输入弹道来实现子弹追踪。 而这种程度的锁定，对装了斯安威斯坦的#0054精确射手没有任何效用。 子弹在空中划出弯曲的弧线，#0054，身体虚晃了起来，子弹尽数穿过身体。 “软弱无力的武器。” 如果不是子弹会触发EMP，#0054甚至不用躲避，他身上的合成材料防弹装备和皮下护甲足以阻挡应龙的子弹。 里尔也早知道这个结果。 他闷头继续朝着实验区前进--从这里开始，墙壁被替换为了通电玻璃，在没电的情况下是不透光的。 昏暗逼仄的环境。 生物技术不愿意提供底层权限辅助暴恐机动队，暴恐机动队宁愿这层楼保持黑暗，免得里尔又从哪里搞到权限。 毕竟他们不是军科的普通士兵，他们不需要机器人辅助，也不需要灯光、监控等等一切。 砰！ 子弹没打中，里尔身旁的实验室玻璃被打得粉碎，他急忙躲到柱子后面。 很显然，这位暴恐机动队成员似乎并不想速战速决，相反，他似乎是想看看里尔的极限。 “.所以你就是那个黑客？或者是那个技术专家？让我看看你的伎俩。” 里尔躲在掩体后面，一边喘气一边换弹匣。 他哪有什么伎俩，说到底，能够走到这里，他能依靠的只是所谓的技术和知识。 身体上，只是个快死的弱者。 里尔抬起手来，扣死扳机，子弹打出—— 然而他耳边忽然响起了0054的声音： “.还是说，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里尔毛骨悚然——对方直接来到了他身后！ 他转过身来，0054直接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 敌人强大的握力压得里尔呼吸困难，他用尽全部力气将枪托砸向敌人，然而这种薄弱的攻击 对方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 就好像砸在钢板上一样。 0054不解地歪了歪头。 “还真是这个样子，你弱得有些太过夸张了，就算是黑客也需要强悍的身体进行义体植入，你在隐藏什么？ 看看他有什么义体。” 后面那句话是对蝎尾狮上的黑客说的。 黑客回复道：“黑进去了，正在扫描也没那么厉害嘛，生物技术的黑客该不会都是饭桶吧，没有检测到军用级ICE。 真有意思，你知道吗，我刚才在刑侦那边找到了相似目标的情报。 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大人物买卖傻逼汉堡国王！哈哈，我看他们真是赛博精神病！” 似乎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技术高超，黑客的声音甚至直接出现在了里尔脑袋里！ 面色发紫的里尔忽然艰难地笑了起来—— “是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傻逼。” 红色的文字出现在系统中！ 那条来历不明的斯安威斯坦功率全开。 所有神经元全数投入计算，本就超越常人的神经元和脑细胞全数在斯安威斯坦的刺激下全数运转！ 哪怕不使用深潜接口，里尔也能进入赛博空间-- 巨大的算力在一瞬间构筑出最常见的ICE，借助他本身和另一个世界的服务器疯狂运转！ 已经黑进来的黑客毫无防备，直接被接到了这个刚构筑出的ICE—— 激增的运算量让他的体温瞬间升高，背后的散热义体全数启动，蒸汽外涌！ “怎么可能——我被攻击了.！” 噗呲！ 蝎尾狮上的ICE服务器也冒出黑烟，0054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在他眼中，里尔的体温急剧升高！ 这种升温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正向解决掉里尔，却发现这家伙脖子一歪-- 里尔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 啪。 0054松开手，里尔的尸体摔落地面。 “死了.？0064，还在线吗？” “呕我.我.” 蝎尾狮上，坐在椅子上的黑客双目无神，身体激烈颤抖，像是发了癫痫一样。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打字，他却发现他自己不认识字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每一个字母，但实际上，他却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 恐慌在他心中蔓延，他觉得自己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恐惧一种情绪！ 他眼前的世界剧烈颤抖起来，甚至出现幻觉，一切天翻地覆-- 啪。 他脖子一歪，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所有暴恐机动队队员都收到了一条信息： 【暴恐机动队黑客#0064触发赛博精神病规程，请当值人员回收。】 【生物监测最终数据：脑神经大规模烧焦，生理信号紊乱，意识丧失，监测失效。】 作战频道： 罗里警督：汇报情况。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0064黑入敌方网络后遭遇ICE反击，脑神经烧毁。 罗里警督：不可能，附近的网络信号已经被屏蔽了，他们没有ICE服务器接入，嫌犯A呢？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ICE疑似搭载在嫌犯C的身体上，他的体温出现短暂的高速升温。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我尝试通过击毙嫌犯C救下#0064，但嫌犯C提前死了，疑似是植入组件超过身体负荷。 罗里警督：嫌犯C的战斗力评估？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义体化程度极低，搭载了一条没见过的脊柱义体，很可能是生物ICE服务器。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他的身体很弱，看上去像是要病死了，现在看来，可能是被黑客推到前台的替身和人肉ICE服务器。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0064上当了。 罗里警督：看来对方还有个黑客藏在楼里，怪不得#0064找不到敌方黑客的远程入侵痕迹。 罗里警督：这招可真狠，别管尸体了，会有人过去处理的。 暴恐机动队狙击手#0054：收到。 0054收到命令后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后，里尔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本章完) 第120章 相似的绝境 “别跑了，你们跑不掉的。” “嘁。” V和杰克躲在柱子后面，手中举着阿喀琉斯步枪。 周围很黑——他两都装了义眼，但也只是义眼，主要用途是义体系统交互的可视化。 对他们来讲，黑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还有敌人那副热能螳螂刀发出的红色光芒。 但暴恐机动队的那个变态女人不一样--那种战术头盔，V在电视上见过。 头盔上自带战术复眼，而且是最顶尖的，可以识别热源、声源，自带高清晰度的夜视功能和高倍缩放功能。 就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经过处理后也如同白昼般清晰。 不过这可不是认输的理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机房和服务器房就隔着一面墙，但需要在这里分开，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 斯安威斯坦开启，V大步跳出，同步举起阿喀琉斯！ 杰克也低着身子朝着反方向跑去。 然而杰克刚跑出没几步，一个体型巨大的家伙就踏着沉重的脚步撞碎玻璃，直直朝着杰克追了过去！ 地动山摇！ 罗里微微一笑，立刻跟上了V，隔着一堵玻璃，两人同步奔跑！ “你们跑不掉的！” V没有回应，扣动扳机！ 砰！ 九发子弹节奏紧密地发射，阿喀琉斯的子弹带着淡淡的蓝色电流，穿透玻璃，在玻璃面上留下一排直直的弹孔！ 啪啦！ 玻璃如落下的帷幕般破碎，罗里的速度是V目前为止见过的敌人中最快的！ 而且不只是速度快，她的战斗节奏也是最好，最冷静的！ 这么近的距离，V竟然全数打空了！ 子弹打完，罗里红热的螳螂刀穿过碎玻璃造就的帷幕，朝着V扑了过来！ V反手把阿喀琉斯当作棍棒砸过去，但热能螳螂刀切开它就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简单！ 螳螂刀弹出！ 铮！ 刀剑相交，但这一次V没有那么自信了！ 罗里在墙外的那一次斩击就在刀上留下了痕迹——几百度的高温对罗里手臂上的装备来说是小意思，但对V的装备就不是了！ 感受着那柄螳螂刀上的热度，还有自己武器不断发出哀鸣，V当即提腿膝撞！ 可是罗里的格斗能力同样出色！ 罗里顺势往后撤了一步，螳螂刀往右边一扯，一个回身踢打在V的小腹上！ 砰！ 一身闷响，两人同时退出斯安威斯坦，V控制不住地倒飞出去，直接砸穿了一面通电玻璃！ 玻璃劈里啪啦地砸落，罗里慢悠悠地缓步前进，嘴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她很喜欢杀戮，刀锋刺入血肉，空气中血腥味和醇2燃烧味道混合出的奇妙味道，还有飙升的肾上腺素。 暴恐机动队给了她这样的舞台--不过也让她没那么容易发疯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工作。 “全是大路货，你身上甚至没有醇2燃烧室，硬件上，伱就不可能赢过我，这种感觉很憋屈吧？” V没有理会，起身朝着一旁跑去。 “别跑了！拿出真本事，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 斯安威斯坦启动，V感受到身后不断迫近的罗里，也只能回身格挡！ 刀剑相接，V吸取了经验，没有同时出刀格挡，而只是用左臂螳螂刀架住一边，同时矮身闪避！ 热能螳螂刀轻松切开了V后面的金属门。 V知道机会来了——右臂刺出！ 但罗里依然显得游刃有余-- 就像她说的，V很有天赋，但没有更好的资源，更高级的义体，天赋也只是天赋。 那种只差一点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V的脑海里——罗里看上去只是躲过毫厘，却恰到好处！ 罗里右臂螳螂刀收回，反手摆拳砸在V的脸上，然后猛地一个正蹬！ 砰！ 房门被砸开，V再次倒飞而出！ 罗里看着自己的手臂，嘲弄般说到：“700摄氏度高温的道具，说收就收，我不懂这是怎么做到的，但大路货肯定做不到。 而且” 罗里右臂的螳螂刀再次弹出——依然保持着同样的温度。 “还可以这样。” V趴着砸在金属箱上，身下的金属板都被砸出凹陷。 虽然这个烦人的女人总是逼逼，但她说的确实没错。 如果说一开始在墙面的交手还让V有些侥幸心理，但刚才的两次战斗，V明显感觉到对手的斯安威斯坦甚至还没开启到极限。 里尔还觉得她是唯一有机会战胜敌人的。 现在看来，V只是三人组里战斗力最强的，但面对的敌人可比她猛太多了。 “投降吧——这样你还有机会。”罗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V没有回应，只是双手悄悄放进了身后的金属箱。 她已经到配电房了。 穿过黑暗，罗里皱起了眉头：她看到V正在鼓捣身后的配电箱 还没放弃？ 下一刻，她看到V翻过身来，嘲弄地笑着，向她竖起了中指。 噔-- 楼层亮了。 “你干了什么.” 电表疯转，电灯闪烁，火花四溅—— 但V等待的大规模电磁脉冲却没出现，罗里的战术头盔也只是闪了几下。 两人都愣住了。 砰！ V身后的墙发出沉重的捶打声。 杰克刚和V分开，身后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体型巨大的暴恐机动队成员朝着他冲来！ 他举起阿喀琉斯步枪，然而子弹打在这家伙身上只是在衣服上留下弹孔！ 他不仅快，而且灵活，甚至头都是防弹的！ “Mierda！” 杰克破口大骂，一把扔掉阿喀琉斯，深深吸了口气，做出相扑手的姿势，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巨大的身躯！ 砰！ 就像被坦克撞了一样！ 杰克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瘪了--要是不是有重型皮下护甲做缓冲，他肯定会被碾成碎片！ 两个体型巨大的壮汉轻松砸开了服务器房的大门，一路碾碎了好几台机器！ 杰克吐出一口鲜血，咬紧牙关，停下了这家伙地冲击，然后使尽全力砸向敌人的脊柱义体！ 这几下砸下来甚至比枪还管用，暴恐机动队的大个子狠狠把杰克摔到墙上！ 他再次挥拳，杰克俯身下潜躲过，一拳砸在对方的下巴上，但这一招根本没用！ 杰克感觉自己砸在了金属上，大个子回以头槌，他几乎就要被砸晕！ 第三回合，杰克摇身摆脱墙角，吸引这家伙转过身来，然后狠狠两拳砸在对方的腹部。 这两下足以打断钢筋，地方却只是后退半步就站住了身体，手上的动作不受丝毫影响！ 杰克看着不断接近的拳头，瞳孔放大—— “V！！！” 呲！ 地面忽然涌现出跳动的电弧，硕大的拳头僵在空中！ 大个子僵在原地颤抖起来，电涌持续了整整3秒！ 等到电流恢复正常，他往后退了一步--但没有倒。 杰克看呆了--他看到这个人身上都冒黑烟了，但就是没倒！ 大个子的战术目镜忽然变红，他反手掐住了杰克的脖子，狠狠朝着墙面砸去！ 砰！ 巨大的冲击力彻底击溃了杰克的神经系统，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迷糊-- 大个子没有停息，再次抓起他，狠狠朝着墙面砸去！ 轰！ 墙面被砸出裂隙。 轰！ 裂隙继续扩大，墙面弯曲，几近破裂！ 轰！ 墙面被砸开了！ 杰克破墙砸出，砸到V身边—— “杰克？！” 砰！ 破墙后面，那个大个子发出骇人的喘息声。 罗里挂着嘲讽的笑容摘下了头盔—— 她看向V，正好也看到V抬起头来。 “真是.熟悉的一幕。” 这一幕让她想到数年前，她也是这样被暴恐机动队弄到弹尽粮绝。 当年的那个家伙就这样用枪指着她，暴恐机动队关掉了她的义体，耗尽了她的醇2燃料。 等她醒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去“精神病院”修养，还是加入暴恐机动队的二选一。 “想制造EMP冲击？不错的想法，但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想突破特工封锁，超频楼内电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你们的人肉ICE装置还报废的情况下，指挥部，关掉#0034的狂暴组件，不然他要发疯了。” 人肉ICE？报废？ V愣愣地看着杰克——后者用尽全部力气也只是颤抖着坐了起来。 罗里继续说道：“好了，你们的人肉服务器已经没了，就是那个存在感不高的瘦子，没有翻盘机会了。 你烧死了我们这边的黑客，所以黑客的位置又空出来一个，出来吧，给自己留点体面。 去街上找个没人在乎的流浪汉，装违规义体当作服务器——真是又残忍又狡，暴恐机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 “V，他在说什么东西.” 杰克话音未落，#0054出现在房门口—— 他是负责追击里尔的那个精确射手。 V和地上的杰克这才想通罗里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里尔死了。 罗里说完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收尸队，把那小子的尸体拍下来，传到对方网络上。 收尸队？人呢？” 罗里眉头一皱--怎么没人回应？ 疑问还没得到解答，罗里的斯安威斯坦忽然被动启动！ V正在以远超之前的行动速度冲过来！ 她的义眼在赛博网络上呈现出不稳定的状态，电子设备的观测值出现大量误差-- 无序且远超规定功率的义体运转，这是赛博精神病发的征兆！ 感谢KRONG的1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10301106454643112的5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大圣斋的100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但是又要欠一章了，有些许惶恐） (本章完) 第121章 蜥蜴人现身 【生物监测警告：缺氧导致的脑神经坏死】 【生物监测警告：生物心脏停博，副心脏动力持续衰减中】 【生物监测警告.】 “哈——” 副心脏功率全开，泵动血液！ 里尔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0054掐住他的瞬间，氧气摄入量极大减少，脑部血液供应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启动斯安威斯坦进入赛博空间，结果就是脑神经因为缺氧坏死-- 他烧掉了暴恐机动队黑客#0064的脑神经，但自己也几乎受到了同样程度的脑损伤。 但他还没死--6个月的生命喜提大折扣，估计还剩下6分钟。 主心脏停止跳动后，副心脏开始全力供血。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举动，但凡0054是用枪击杀他，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至于会不会有人猜到他有副心脏，里尔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极限——以身为饵烧掉暴恐机动队的大脑，尽可能展现出自己的弱项。 要知道，副心脏的安装也是需要肉体达标的，不达标的情况下装这玩意儿就是累赘。 只是里尔情况特殊。 这6分钟里，副心脏会释放所有这段时间存储的所有能量，为救活身体做最后的努力—— 但缺氧和超负荷的斯安威斯坦运转，对脑神经和其他神经系统带来的损伤几乎是永久的，这是一颗副心脏无法解决的问题。 除非他能找来规格外的东西—— 里尔挣扎着爬向控制台，将个人链接接了进去，完成网络连接。 暴恐机动队不会主动扫描生物技术内部的设备，也不被允许这么做，所以他们不知道，里尔身后就是那个价值连城的DNA剪裁机器。 而里尔右手边的巨大玻璃罐子，正是用于人体DNA监测的设备，而且还是生物技术自己用的高端型号。 使用这种机器需要权限，但里尔恰好最近进修过如何越狱宠物用DNA监测设备，而这两种装置，结构上极其相似，都可以使用相似的方法过载掉权限墙。 程序修改——然后，对限制硬件进行一次强大的电流冲击。 整层楼的灯都忽然亮了起来，电流涌入改好的线路，权限墙瞬间被冲垮。 里尔用尽最后的力气躺了进去——营养液开始涌入。 【警告：您的身体正在消逝！】 【警告：失去所有载体后，您将与世界失去联系！】 里尔点开了自己的系统，选择了切换世界-- 【您选择临时切换世界，请注意科技点损耗】 【您的身体出现巨大差异，科技点损耗×5】 【科技点-50】 里尔的主意识出现在康纳斯博士的实验室。 这证实了他的一个猜想--两个世界的身体并不是共用的，就连义体都是两套！ 这样一来，他就能在漫威世界遥控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完全规避掉脑神经损伤带来的残疾！ “里尔？你还好吗？” “我还好，博士，立刻开始调整DNA仪器。” 【开始跨纬度传输数据】 【DNA剪裁仪器设计和原理图开始上传】 【您尝试在另一个世界中对DNA监测装置进行越狱】 【负责技术工作需要消耗科技点数：50】 【功能越狱成功--个人DNA建模开始上传】 康纳斯博士一脸懵逼：“现在？怎么做？” “这么做。” 里尔早就和康纳斯博士的电脑进行了无线链接，立刻开始传输图纸。 康纳斯博士看到这些数据，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看不懂机械部分，但看得懂核心原理。 比如一大串被冠名Cas的DNA切割蛋白，还有BT-引导RNA序列，是他从未见过的全新生物材料。 康纳斯博士彻底呆住了—— “这这么多序列和确定的方法.理论上这需要成百上千.不，需要进行的实验根本没法估计” “我们的设备能现在就进行改装吗？” “当然可以，虽然你设计的这套机器还有很多其他辅助功能，但本质上仍然是使用蛋白切割DNA，而你提供的这种，核心流程看上去简单得多。 还有这个衰减算法的核心公式.它和我想的有些区别，但看上去更完善，伱从哪搞到的？ 不过这些切割蛋白和引导RNA需要时间进行合成和验证” 【您拆出了生物技术DNA剪裁装置的核心生物材料】 【跨纬度传输需要科技点数：100】 【科技点已扣除】 【当前科技点：320】 还没等康纳斯博士说完，里尔从兜里掏出两管食指大小的试剂。 “啊？” “机器的核心试剂全都在这了--博士，现在就进行药物合成需要多久？” “现在？如果只是药物合成的话，三分钟或者四分钟？但计算需要很长很长时间.而且” 所谓的药物合成，实际上就是让机器对这些核心药剂按配比进行处理。 这并不是一个耗时很长的过程，毕竟半成品都在这里了。 “我知道需要进行大量实验验证，但博士，我需要你现在就帮我合成第一管实验试剂。” 康纳斯博士已经傻眼了——他不知道刚才两人还谈得好好的，自己还给里尔科普DNA剪裁技术，和现在遇到的难点。 怎么一瞬间，里尔就变成了这个领域的大师？！ 这种技术根本不是靠想或者计算就能得到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了博士，如果你相信我，现在就开始合成药物。” 里尔语气中的急迫让康纳斯不疑有他。 他只能选择相信里尔——最起码目前为止，里尔都是值得信任的。 康纳斯立刻把里尔给他的试剂插到了机器里，开始尝试合成DNA修改药物。 “.不过我还得按照你给我的衰减率算法调整模型，需要进行很多计算。” “我已经算好了。” 康纳斯又一次懵了，他抬了抬眼镜，看向操作台屏幕。 操作系统界面显示着几个大字： “计算完成，等待操作。” 康纳斯看了一眼里尔，然后开始改动合成机器。 他没有夸大其词，一旦得到了切割蛋白，了解所有可用的引导RNA序列和作用序列，并套入衰减率公式完成计算—— 得到合适的药剂就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仪器咔咔转动，上下分开，最终，一管绿色的药剂出现在一起中央，缕缕白雾飘散。 这个版本的药剂还很粗糙，但康纳斯确定，这就是能够在人体身上生效的跨物种DNA改造药剂。 还没等泄压完毕，里尔直接进去实验室把药剂给取了下来。 【辅助完成开发：蜥蜴人药剂(不完善)】 【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720】 康纳斯都看傻了，甚至忘了呼吸—— 看着里尔的架势，康纳斯觉得下一秒他就好像会把药剂打进身体里！ 但里尔没有，拿到东西后，他忽然又平静了下去。 他看向康纳斯博士：“博士，恭喜我们，实验的第一步迈出去了--准备进行动物实验吧。” 康纳斯松了一口气。 生物技术大厦。 里尔漂浮在营养液中，瞳孔逐渐扩张，眼皮逐渐合上。 而在他的左胸口，插着一个已经用完药的气动注射器。 几个军用科技的士兵在门口愣了一下--楼层忽然亮起来，让他们的夜视仪都晃了一下。 “.生物技术怎么开灯了？” “别管了，快把尸体收走--这点活都干不好，今晚公司就真的成笑话了。” 士兵们一路小跑来到目标位置-- 然而他们忽然发现，被标定的房间里，灯反而是黑的。 他们没看到地上的尸体，反而看到眼前的大罐子里泡着一个人。 “我靠.生物技术在搞这种夸张的实验？” “别看！看了就说不清了，我们只管收尸。” “可是.你看这哪有尸体啊？”士兵左右四顾，压根看不到尸体。 反而是罐子里泡的人有点像目标。 发现异常后，他们面面相觑—— 妈的，大晚上的，该不会闹鬼了吧？ “.看看？” “好像.确实是只能看看了。” 士兵们谨慎地靠近——这越靠近，越是发现. 罐子里面的人完全符合描述啊！ 破碎的玻璃窗口吹进一阵冷风，四人不寒而栗—— 暴恐机动队肯定不会把人塞进生物技术的罐子里。 那是谁干的？ “那是什么.鳞片？” 就在他们盯着里尔的尸体思考的时候-- 那双眼睛猛然睁开，竖瞳反射着微弱的光亮，在黑暗的环境下无比骇人！ “鬼啊--” 咔！ (本章完) 第122章 晚安，公司广场 “你——” 罗里压根来不及说更多的话！ 这根本不该发生！ 按照她的测算，V的斯安威斯坦应该只是那种能提供20%类时停效应的垃圾货，而暴恐机动队使用的实验型斯安威斯坦，足足能提供80%的类时停效应！ 在之前的战斗中，她甚至没有将功率提升到极致！ 但现在，她已经拉满了功率，却也只是堪堪跟上这种速度！ 赛博精神病是会让义体超频，但这种程度，似乎根本不是超频能解释的！ V的速度极快，两把螳螂刀一瞬间就到了罗里的眼前！ 她本能的进行格挡，然而V的力量也提升了不少！ 不止快，而且狠！ 一击未果，V压根没继续挥刀，而是快速转变发力点，脚下一蹬撞飞了罗里！ 常人再用力后都有个受力再发力的过程，所以有战斗经验的人都不会选择全力出手—— 但现在的V不一样！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哪怕她撞飞了罗里，她依然没有停下动作！ 仿生关节在这种反人体力学的操作下发生变形，但仍然支持得了这次攻击，紧紧跟着飞出去的罗里！ 两人就这样在相对于其他人，就像是时间停止一样的领域战斗！ 她们掠过#0054，后者也被动启动了斯安威斯坦，但根本追不上V！ V反人体力学的动作扭断了她的膝关节，但也让罗里再也来不及挡不住那对螳螂刀！ 罗里心中一凉，螳螂刀狠狠砍在了她的身体上！ 完了！ 这是她的想法。 但现实往往相当残酷—— 赛博精神病状态下的V展现出了超人的反应力和速度，但她的刀依然需要遵守物理学。 经过多次热能螳螂刀的斩击，压力和高温早就让刀身处于断裂边缘。 当刀刃砍到罗里的肩膀时，或者说接触到她的皮下护甲时。 螳螂刀断了。 而V的速度也出现了波动，开始快速减慢，这让0054追了上来，挥拳砸向V的后背-- 罗里只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然后她看到了夸张的一幕！ V反身躲过0054的拳击，而空中飘着的半截刀锋忽然飞向了V的双手，被她死死抓在那副自制的手套里—— 刀锋刺穿了0054的腹部，然后一路上划，最终卡在0054的锁骨附近！ 整个过程在杰克看来就是一两秒的事情。 他看到V消失在原地冲向罗里，然后0054也不见了，三人同步出现在房门外-- 0054就被刀刃刺穿了身体，而螳螂刀不是从V的小臂伸出来，而是握在手上。 噗！ 血液像喷泉一样涌出，洒在墙壁上。 0054跪倒在地，脊柱义体本能地维护着他没有躺倒--但很显然，他已经没法行动了。 罗里这时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无比震撼-- 怎么会？ 但V做完这一切也跪倒在了地上-- 很显然，她真的弹尽粮绝了。 罗里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不再动弹的V——这个前一秒的杀神此时此刻显得很无助。 她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就算是听觉极其灵敏的罗里也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简直--不可思议，总部，你们不会相信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这个女人——嫌犯A，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V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罗里相当熟悉这个状态，因为她当年被暴恐机动队抓住的时候，是真正处于这个状态。 她当年赛博精神病发的时候，第一个就干掉了暴恐机动队的黑客，生生是被打到身体供能不足，义体全数关闭才被逮捕。 当然，关于战斗细节已经不在她的记忆里了，据说是赛博精神病治疗的一部分。 估计总部也会对V这么干。 她开始联系负责善后的军用科技——还有个谜团没解决，为什么军用科技忽然没消息了。 不，不只是军用科技，ncpd频道似乎也陷入静默。 “军用科技，回复。” “鬼！” “妈妈--” “蜥蜴人！是蜥蜴人！” “怪物！” 听着通讯频道中杂乱的通讯，罗里眉头紧皱-- “军用科技，伱们在搞什么鬼？军用科技少校#3389，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应。 然而她那灵敏的听觉系统，却似乎听到了来自楼层其他地方的声音？像是.玻璃破碎和惨叫？ 杰克看着不在动弹的V，心中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悲凉。 但没人关心她的情绪，和她的想法。 杰克看向自己身旁站着的大个子，这家伙也像是发呆一样愣在原地。 “唉这下栽了，但好歹是栽在暴恐机动队手里” 噗嗤！ 一抹鲜血飙出，杰克懵了。 他看到.这个大个子的胸膛戳出了某种白色的爪子？ 超过300公斤的大个子被那只爪子戳穿，爪子狠狠一捏，鲜血四溢。 然后缓缓抬起—— 越过这个大个子向后看，杰克彻底傻了-- 一个.有着绿色鳞片，恐怖爪子，还有黑色竖瞳的. 鬼啊！ “Mierda！” 杰克被吓傻了，丝毫不顾自己一身得骨折，反身就朝着一旁爬去，但某种冰凉的爪子扯住了他的腿！ 房门外的罗里没眉头皱得更深了—— 刚才是军用科技的人鬼叫，现在是敌人在鬼叫？ “#0034，你在干” 罗里看到一个怪物向她冲来！ 【义体故障：斯安威斯坦锁定，正在修复——】 罗里无法启动斯安威斯坦，整个人只能朝一边闪躲，可是那个怪物——他有尾巴！ 轰！ 尾巴像是鞭子一样砸在罗里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甚至让她砸塌了墙壁！ 恐怖的冲击力一次性把她的皮下护甲砸得变形，内脏也发生破损！ 眼前的世界变得昏暗，她唯一透过那堵不断有着粉末洒下的洞口看到的，只有一双眼睛-- 黑色竖瞳，金黄色眼白，若隐若现的鳞片—— 真正冷血动物的眼睛，掠食者的眼睛！ “总部不明生物” 砰！ 一大块墙体砸向她的头，彻底盖住了她。 蜥蜴人正是里尔--他也没管罗里的死活，当即扛起V。 左肩扛的是V，右肩扛着杰克——杰克叫得和见鬼一样！ “Midera！” “别他妈喊了，是我！” 里尔的声音嘶哑又低沉，受限于蜥蜴舌头的影响，甚至有些吞字。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在杰克听来就成了：我要吃了你！ 杰克叫得更大声了！ 里尔无奈，只能从一旁的麻袋里掏出应龙，塞到杰克手上—— 看着这把武器，杰克愣了一下，然后留下了眼泪-- “里尔.原来你已经被吃了” “傻逼！” 简明扼要的单词，清晰易懂的暗号，杰克停止流泪--好熟悉的感觉啊。 他这才打量起里尔，然后又看向一旁-- 一旁有个用军用科技防弹衣布料临时拼出来的麻袋--外观看起来算是麻袋，似乎还可以绑在身上。 呃.怎么感觉像是来偷东西的？这么一说，他们就是来偷东西的。 里尔扛着两人来到电闸旁，在义体被不断增长的肉体压迫失效前插入了个人链接。 蜥蜴DNA让他的身体正在高速增生，几乎朝着蜥蜴人的方向进化，整个人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不断膨胀。 但里尔仍然保持着大部分的人形——原因在于，他的细胞也在不断损毁。 里尔注射之前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蜥蜴药剂改变DNA是小事，大事是它会改变身体结构，这对安装的义体来说是致命的。 义体医生的其中一个工作就是根据病患体型和体格调整义体，使其符合手术目标的体格。 现在里尔的变化还不止是体格增加这么简单，他的肉体密度也在高强度增加，身体结构甚至是细胞结构都在快速变化！ 迟早会让所有义体都失效！ 但好就好在，他可以高强度自残。 那条斯安威斯坦全速运转，每分每秒都在高强度烧掉大量神经细胞。 蜥蜴人给他带来了超强的细胞修复能力，但也是有极限的，此时此刻大部分功效都集中在修复烧毁和烧伤的神经细胞上了。 所以他现在虽然长出了爪子，甚至有了一条强有力的尾巴，但总的来说还是更像人多一些。 接住超频的算力和黑掉0064带来的数据交换渠道，还有醒来时干掉的军科士兵，他早就黑掉了军科的通讯网络。 军科指挥官一直都在接收假信息，罗里也是把听觉信号当成了通信信号。 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通讯是里尔死了，杰克和V被逼到绝境，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 现在，里尔要搞个大的。 生物技术大厦79层的电力供应相当旺盛——足够制造一次让整个公司广场瘫痪的EMP冲击。 罗里说的没错——要制造这么一次EMP冲击需要相当可观的算力，和一个娴熟此道的黑客。 而里尔两个条件都具备，他甚至还有专门用于运行大停电魔偶的跨维度服务器。 看着这怪兽开始鼓捣那些线路，一旁的杰克忽然弱弱地问了一句： “里尔？我的好兄弟？” 里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不是他想冷，而是冷血动物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也不是他不想给杰克发信息，实在是脑机接口已经有部分损毁了，他只能舍弃部分功能。 里尔拉动电闸，同时撕下几片金属板和铁杆子，连接成笼。 三人就在这个铁笼里，里尔举起了猫又狙击枪，瞄准窗外。 一只眼观察现实世界，另一只眼，观察赛博空间。 赛博空间使用的是特殊的协议，实际上是利用现实中的电阻和其他根本电路信息组成的可视化和可交互空间。 理论上，通过调动空间中的可变电阻，有可能突破与这一楼层连接的部分安全阀，有序突破下，就能让电流全都涌入某条线路中。 而这个过程在一瞬间内完成，就能引发一次规模EMP。 赛博空间中，休息了好一会儿的生物技术黑客忽然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整个空间都颤抖扭曲起来，他用尽全力尝试抵消这种不稳定，组织赛博空间不稳定 但与那多变且迅猛的袭击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 窗外，蝎尾狮浮空车不断上升接近窗台-- “该关灯了--” 呲-- 暴躁的电流在里尔细腻的控制下越来越强，在毫秒内内就达到难以想象的峰值，剧烈电流变化激发强大的磁场，而激增的磁场产生的电磁波朝着周围的空间爆发开来！ 广场中央那条跃动的全息大金鱼第一个消失，然后是路灯、大楼的灯光、直指天空的全息广告牌-- 设备停运，线缆烧毁，通信中断！ 象征着夜之城自由、繁荣的公司广场彻底停摆—— 黑暗降临。 蝎尾狮浮空车升起，其驾驶位正好对上了猫又的枪口。 “晚安，公司广场。” 感谢qaz475339452的15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支持 作者周四周五经常加班，基本上不会碰电脑，所以平时又要考虑加更，又要考虑给这两天留点存稿，这两天加更确实会有点困难. 但马上就能调整过来，主要是上架加了几更把我搞萎了，你们要相信我啊！QAQ (本章完) 第123章 蝎尾狮坠落 “EMP——” 砰！ 驾驶员话都没说完就被一枪打爆了脑袋！ 就这会儿，执勤的暴恐机动队已经全部歇逼了，就剩这个倒霉的驾驶员！ 一枪干掉驾驶员，蝎尾狮快速偏转，里尔扛着V和杰克，猛的一跃！ 砰。 “我靠.” 杰克懵逼了。 就算蝎尾狮浮空车已经很近了，但那也快有10米呢！ 扛着他们两个这么重的家伙还能跳过来，这还是人？ 噢，可能还真不算是人了。 杰克被放到浮空车甲板边上：“兄弟.你讲两句话，我害怕。” 里尔还是没说话，一把扯开驾驶舱门，把个人链接往里插，浮空车很快开启了辅助飞行模式，稳定下来。 接着他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拿出几个注射器，给两人都来了一针。 昏迷中的V猛地睁开眼睛—— “再来！” 砰。 V撞到里尔的肩膀上，整个人晕乎乎的。 里尔快速关闭了V身上的所有义体-- 他黑过赛博精神病的系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当义体不再高频运转，让身体过度回应精神的需求时，赛博精神病会快速得到缓解。 好在V发病时义体和身体都到极限了，没有陷入完全的发狂状态。 只差一点，杰克和V都要彻底玩完，这一次，他们是真正在死亡边缘走上一遭了——每个人都是。 里尔有些后怕，但手上的动作不会慢。 “V！你醒了！”杰克换了个趟姿，药效上来了。 虽然骨头断了个七七八八，但大体积的承重骨骼都是义体，所以相对来说还算完整。 痛觉消去，他勉强能翻身了。 V晕乎乎的，看到里尔那双眼睛整个人都宕机了。 “V，别怕，这是里尔，我靠，你当时是没看见他有多牛逼.” 杰克忽然顿住了： 听到自己解释的一瞬间，V整个人朝着里尔靠了过去。 她靠在里尔的身体上，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我以为伱死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想法？” 沉默片刻。 V抬起头来，看着里尔，忽然笑了：“你他妈的，把哥们整得以为70万打水漂了。” “.你第一件事就说这个？” 里尔没好气地转过身去开始鼓捣控制台，一边还说到：“我看上去像那种赖账的人吗？放心，还完钱之前怎么也不会死的。 而且看看这个，我们现在有一辆浮空车——虽然很快就没了，但现在是属于我们的.” V扶着浮空车壁勉强站了起来，用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那还是一直欠着好了” “抓紧了！”里尔忽然说道，“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小队重新进入任务——预计30秒后敌方浮空车进入视野！ 杰克，V，准备好！我是说，准备好录点帅的画面！” 杰克和V笑了笑，象征性地挥了挥拳： “只管干他丫的！” “是他妈的EMP！通讯频道被黑了！没人发现吗！暴恐机动队失联了！” 军科指挥官愤怒的大吼中夹带着一丝恐惧。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暴恐机动队都解决不了？ 可是最后一次通讯表明，他们明明已经干掉一个人了！ “绕到后面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总部派更多支援过来！” “长官，我们的通讯系统坏了！” “这是他妈的蝎尾狮！重启，懂吗，重启！” 蝎尾狮作为军用科技的战斗序列产品，自然是有应对EMP的备用方案的。 遭遇电磁脉冲后会启动备用线路，备用电路规模更小，但放在防护装置里。 所以这种规模的EMP确实会对蝎尾狮造成麻烦，但也不至于击落浮空车，最多就是重启后动力和功能大减。 驾驶员当然也知道，他只是慌了，慌神了。 事态至此已经不是超出控制了，而是无法理解了。 暴恐机动队有着顶尖公司的顶尖义体和防暴装备作为支持—— 哪怕公司藏私，不会给出真正的T0级别装备，那最少也是T0.5或者T1级别的装备，而各个公司的顶级产品结合在一起，他们几乎无坚不摧。 但这一次，他们失联了。 不只是物理上被打败，甚至网络上也销声匿迹，暴恐机动队的黑客被烧掉脑袋，生物技术的黑客也死在了黑客椅上——大概率。 然后迎来了一次EMP。 战斗能力、战术能力和技术能力，对方都表现出了相当高的素养！ NCPD，还有五大公司都真正意识到事情已经不是小毛贼入侵能解释得了的了，甚至已经有公司开始思考第五次公司战争的可能性-- 只是情报实在太少了。 消息灵通的公司早就得到了目击人形怪物的情报，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可不是来合作的。 “这里是暴恐机动队总部，正在派出更多支援。” “这里是军用科技地区指挥部，正在派出更多部队实施封锁管控。” “这里是荒坂地区指挥部，正在派出辅助部队。” “对，越多支援越好！早该他妈这样了！” 蝎尾狮上的指挥官用脏话掩盖内心的不安——他甚至忘了，在任务开始前，他还在吹牛逼说根本不用这么多人。 浮空车绕过侧面-- 他看到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正在朝他驶来！ “暴恐机动队，你们在干什么--那什么玩意儿——快他妈闪避！！！” 指挥官地声音变得尖细起来—— 他看到墙面上有个黑影，四肢抓墙，轻轻松松就在钢化玻璃上留下裂痕，动作奇快无比—— 直到那玩意儿跳起来，他才惊恐的发现，那好象是个蜥蜴人！！！ 浮空车开始规避，然而里尔射出蛛丝，狠狠一拉！ 砰-- 里尔抓住浮空车边缘，冷漠地眼眸看向指挥官—— “啊啊啊啊啊啊！” 指挥官恐惧大喊，扣动扳机，但他的义眼马上黑了下去—— 爪子刺穿他的腹部，猛地一扯--指挥官下去了，里尔上来了。 驾驶员更是脸色发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噗嗤！ 爪子穿透座椅，撕裂他的胸膛！ 【蜥蜴人血清带来的杀戮欲望和狂暴效果】 【进化之心：已消除神智影响。】 里尔不受影响，开始骇入浮空车——两架浮空车都到手了！ “现在呢！我们就坐浮空车跑？” V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里。 “当然不是。”里尔快速调整好了自动驾驶程序，两辆浮空车并行，又跳了回去。 “看看这里，全是黑的——一会儿路上还会更黑。 不过蝎尾狮相当显眼，开这玩意儿，只怕是要被追到天涯海角。” 说完，里尔指了指海伍德的方向—— “我们的麦基诺还停在那地方呢，准备回去。” “开麦基诺回去？” 杰克和V面色古怪-- 这要让他们开着那辆麦基诺回去了 那辆麦基诺都能称做活着的传奇了。 里尔抬起头来，看到远方不断升起黑点--是公司和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 “准备脱离。” 里尔扛起V和杰克--还有地上一包用军用科技防弹衣布料临时绑起来的大麻袋。 “里面是什么？”V拍了拍袋子，硬邦邦的。 “.委托目标，还有一些生物技术的管制技术部件。” 杰克和V对视一眼--他们现在已经对里尔的作风相当熟悉了。 有人要倒霉了。 射出蛛丝，三人飘荡，消失在大楼之间。 “军用科技资产，蝎尾狮浮空装甲运兵车#0345号疑似被劫持。” “暴恐机动队资产，蝎尾狮浮空装甲运兵车#0014号疑似被劫持。” “发现目标，目标锁定。” 蝎尾狮的挡风玻璃是单向透明材料，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驾驶舱的情况。 在率先抵达的两辆增援浮空车看来，这两辆失联资产就是一股脑往外跑。 忽然，这两架浮空车猛地急停，然后直直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这一变故有些突然，但那两辆浮空车加速极快，都喷出火焰来了！ 砰！ 打头的那辆军用科技蝎尾狮反应不及，直接被撞了个正着！ 暴恐机动队的运气好一些，不过也被撞了个大坑，在空中失控，差点就坠毁！ 浮空车相撞，设置好的程序启动，内部的发动机直接过载爆燃！ 三架浮空车直直朝着公司广场砸去，其中两辆甚至是还是燃烧着的，像火球一样！ 公司广场的士兵们都看呆了——这一幕甚至在几千米之外都能被捕捉到。 可以说，夜之城都被惊呆了。 反应快的指挥官快速催促士兵们躲避，本来还秩序井然的公司广场忽然混乱起来，士兵们快速寻找着躲避的位置-- 可是蝎尾狮可不是直直坠落，他们甚至还在高速旋转！ 黑暗的公司广场，燃烧的蝎尾狮浮空车燃尽自己最后的使用寿命在空中起舞砸向地面！ 大量士兵被失速砸落的蝎尾狮碾过，比蒙装甲车也被砸中-- 火光四起！ 轰！！！ 爆炸过后，士兵们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来，看着地面的狼藉，心中一片茫然。 有观察手似乎看到在这之前，有东西，某种长着尾巴的东西跳上了蝎尾狮？ 不过迷茫没有持续太久。 “.NCPD紧急信息，海伍德边缘疑似目击通缉车辆红黑条纹麦基诺。 流浪者暴动--请求支援拦截目标！！！ 草，流浪者.流浪者疯了！！！！” (本章完) 第124章 松动 燃烧的蝎尾狮在身后坠毁，V和杰克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巴—— 现在他们俩都躺在椅子上了，享受着里尔以前的待遇。 “牛逼！”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V大笑起来，对公司广场竖起中指：“哥们撤喽！” 不过话才说完，两人就看到车子前面出现了NCPD的车辆！ “里尔！前面有条子！” “我们也有支援--” 里尔这会儿到了杰克和V的战斗位置--麦基诺的货箱上。 说完，里尔大力起跳，隐入楼间！ NCPD看着一辆麦基诺从市政中心方向冲出顿感不妙，不过还没等老警察倒车跑路，另一头，流浪者的车子忽然轰鸣着油门冲了过来！ 刚才还手无寸铁的流浪者，现在全都抓起了枪，扔出了燃烧瓶！ 被夹在中间的条子惊慌失措—— 他们到底把枪藏哪了？！ 砰！ 一辆哥伦布货运冲破防线，一个漂移跟上了里尔三人组。 杰克看向驾驶座一愣--正是红赭石的年轻人纳威！ “你们做到了！你们做到了！太他妈牛逼了！” 纳威眼眶通红，喊得声嘶力竭：“红赭石——我们的英雄出来了，油门踩死，卯足马力，让夜之城吃灰去吧！” 海伍德-市政中心防线的流浪者忽然暴起！ 他们那改装过的车子瞬间加速，自杀式的撞开防线，扔出燃烧弹，肆意开火，然后一路朝着城外狂奔！ “前方有条子——” 流浪者们用无线电嘶吼着交流，而纳威只有一句话—— “油门踩死，卯足马力！！！” 砰！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流浪者的破车可以这么猛。 但今夜，单价数倍于他们的NCPD警车根本拦不住他们！ “瑞弗！准备开火！！” 海伍德-市政中心封锁线，那些流浪者忽然加快车子的速度，然后不管不顾地开火了！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数十辆游行车辆开始暴走，扔出燃烧瓶开始攻击街道！ “推翻公司暴政，夜之城属于人们！” 燃烧瓶砸到警探瑞弗的车子上，子弹打坏街边的霓虹灯招牌，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砸落！ NCPD执勤人员从目睹公司广场巨变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从现在开始，事态升级了！ 混乱的气息开始弥漫，帮派分子们脸上的震惊未散，但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一场真正的全面暴动正在酝酿！ 公司广场的显眼不只是高楼大厦的显眼--广场中有着全息广告牌。 全息广告牌能将条状广告图像投影到千米之上的高空，就是从恶土上看也是相当显眼！ 公司广场的停电，自然也就是甚至能从恶土上观测到的壮观场面！ 整个夜之城都看向公司广场——而离得进一些的人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幕。 那宛若流星陨落般的坠毁！ 蝎尾狮在夜之城有着特殊的含义--那是暴恐机动队的专用浮空专家运兵车，但现在，他们坠毁了！ 这一幕不只是物理上的彗星撞地球，也是象征意义上的彗星撞地球-- 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中，那些被公司势力压在黑暗世界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不管他们是以什么为生--抢劫、走私、谋杀、偷窃.眼下都是最适合干这些事的时候！ 瑞弗刚举枪，一辆车子直接撞了过来！ 砰！ 高速行驶的车辆狠狠地撞在NCPD车辆的车头上，瑞弗差点被甩出去！ 还好一旁的老韩一把扯住了他的腰！ “妈的，都疯了，都疯了！” 瑞弗被扯回座椅上，惊魂未定，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子驶过街头！ 公司和NCPD用数年时间在城市建立了统治，用一次又一次屠杀树立权威—— 但血淋淋的现实也只是让夜之城的人们收敛了一些，现在，他们又有勇气了！ 瑞弗回过神来，急忙调整收音机。 NCPD警用频道：“NCPD所有.呲.员工极其外包人员，夜之城呲.入一级戒备状态，公司广场 袭击，追击.呲.条纹麦基诺。” “重复.呲--追击红黑呲.条纹麦基诺！” 瑞弗傻了。 总部发过来的图案并不清晰——而且麦基诺可不是什么少见车型！ 也许在市中心很少见，但在整个夜之城，霆威麦基诺基础款可是畅销车型！ 就今晚来说，瑞弗最少见了不下十辆麦基诺！颜色符合描述的就有两辆！ “.补充，目标车辆有大量弹孔” 补充了，但好像又没补充。 流浪者的麦基诺身上全是弹孔，他们压根都不补一下的。 而且仔细思考的话，今晚的流浪者似乎有不少开着麦基诺的，是故意的？ 嘟--嘟-- 沉重的喇叭和引擎声混杂在一起，瑞弗茫然地看向街道尽头-- 麦基诺--红黑色条纹--满是弹孔！ 瑞弗一咬牙：“妈的，能追一个是一个，#0123发现符合描述的目标，目标周围有3辆流浪者汽车。 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你他妈不要命啦！” 副驾驶的老韩脸都白了——还真追？ 伱这车能有蝎尾狮硬吗？！ “#0123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0099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0045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00133正在追击” “请求支援.” NCPD总部一阵头大-- 这追哪边？ 该说不说的，其实这些申请支援的信息，有多少是真的符合描述还不好说。 在这种环境下，还敢追车的都是勇士了--又有谁能苛责他们因为害怕而寻求总部支援呢？ 警长抹了一把脸，对下属说到：“把这些消息放到通用频道上，谁爱追谁追吧。” 痛苦的抉择。 什么是痛苦的抉择，就是像现在这样-- 麦基诺第一次从NCPD的追击下跑了，然后又回来杀了一队军用科技的人。 接着又跑了--上一个指挥官哈迪少校选择分兵追击，结果又死了一个军用科技上尉。 然后现在呢？ 如果再给军用科技一次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在地铁冲突的时候追击麦基诺。 但现在呢？他们想问问有没有其他选择。 反正那几个毛贼肯定是得手了，就让其他人头疼吧。 该死的生物技术--这点事情能闹这么大！！ 不过现在，他们也好奇为什么士兵会说是看到蜥蜴人了—— 塑料同盟关系破裂。 五大公司各怀鬼胎，开始下注压号--到底是追哪一辆麦基诺呢？ 追麦基诺的同时，还要顾及城市中那些蠢蠢欲动的肮脏虫豸，这次下注可能是一次性的。 混乱的夜之城，流浪者在街道上狂飙，法外狂徒赶着时间去抢劫他们的目标。 数辆武装浮空车和陆地装甲运兵车从不同地方赶来，阴影中的特工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有着不同的任务，但最终目标只有一个-- 镇压。 轰-——！ 纵横交错的海伍德街道，流浪者们展现着他们赖以维生的车技，在一条条道路中狂奔！ 瑞弗紧紧咬着那辆麦基诺不放-- 子弹打在NCPD车子上就像是洒水，他眼中只有那辆麦基诺！ 轰！ 又一辆流浪者的车子从街道口驶出，然后狠狠的撞向他！ 可是这样的撞击又怎么会让NCPD的警车失去反抗能力？ 瑞弗单手抓握方向盘，抬起手枪—— 然后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驾驶座上的流浪者，全身的皮肤都被烧得通红，皮肤都开始褪去，露出血肉和白骨。 他见过那种被烧死的人——那是无法想象的痛苦。 而眼前的流浪者就好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火焰附着，逐渐烧化。 他看到流浪者朝他投来憎恶和仇恨的眼神--一如瑞弗每天早上听着新闻照镜子时露出的那种表情。 流浪者的车子在多次撞击下失去控制，砸向楼房，瑞弗亲眼看着那个流浪者消逝在火焰中，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流浪者的憎恨比他的要更胜一筹。 砰！ 忽然间，车子猛地下沉，底盘在路面上划出火花-- 瑞弗还没反应过来，防弹玻璃破了！ 那双爪子砸穿玻璃，一把扯掉了方向盘，然后消失不见！ 车子失去控制猛地撞在墙壁上，彻底停摆！ 老韩坐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瑞弗也是惊魂未定-- 他现在确认，这辆一定就是目标！ 呼-- 蝎尾狮呼啸而过，瑞弗立刻提起了信心—— 但他看到楼间一道黑影在楼间跳跃飞荡，快速接近着蝎尾狮！ 蝎尾狮根本没注意到那东西！ 瑞弗看着黑影步步接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然后那道黑影像是使用了斯安威斯坦一样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了蝎尾狮的引擎上！ 瑞弗的战斗义眼立刻缩放.他看到了一个通体覆盖绿色鳞片，还长着长长尾巴的. 蜥蜴人！ 蜥蜴人攀附到引擎上，然后生生掰开了引擎和车子的链接！ 砰！ 引擎冒出黑烟朝着一旁砸去，那道黑影再次消失在蝎尾狮上，在高楼之间左右横跳，跟在车子后面，消失在海伍德的街道上。 瑞弗从被压扁的车子里爬了出来，瘫坐在地，不在站起。 甚至没有对总部汇报，而是看着这一幕。 他脑袋里回顾着今天的一切。 流浪者没有说谎，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的皮肉烧焦，眼睛发红，似乎仅仅是一点点光亮就足以让他们融化。 但他们没有退缩，他们忍受着痛苦和屈辱，走到聚光灯前，冒着生命危险闯入这座五彩斑斓的城市，然后在月光下狂吼着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可是那副样子，不像是一般的胜利者，而是陷入癫狂的胜利者，随胜，但也疯了。 瑞弗脑袋里忽然想到一个都市传说： 流浪者们会在夜晚化身狼人，对着月亮嚎叫—— 可是——是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还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125章 这单结了 老一辈夜之城居民的恐惧成真了—— 事情很快变成了武装镇暴，公司的士兵扛着枪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巡逻街头，但凡有点鬼鬼祟祟的当场击毙。 蠢蠢欲动的小毛贼迎来了屠杀，小巷里、楼道间，夜之城霓虹灯找不到的阴暗角落，更多的冲突正在发生，然后在枪声中销声匿迹。 停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这是一次EMP攻击，公司大厦毕竟是机密存放地，当然会对这种并不算少见的攻击方式有预案。 30分钟后，公司大厦重新亮了起来，虽然还能从闪烁的灯光中看出电流不太稳定，但确实是亮了起来。 而这30分钟里，各大公司的网络被攻击的次数跳跃式上升，失去了大部分服务器的支持，这些攻击的成功率同样发生了显著上涨！ 早就谋划着某些阴谋的独狼、黑客、中间人甚至是公司自己的特工都动了起来，或是防御，或是入侵，整个夜之城乱成了一锅粥。 但法拉第知道，秩序最终还是会回到公司手中—— 那些升起的浮空车就能证明——谁掌握了天空，谁就赢定了。 他现在就在自己豪华公寓的房顶，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不断起飞的浮空装甲车，还有重新亮起来的公司广场。 以往他都会在这里欣赏夜之城的美，梦想自己有一天能爬到顶端，俯视夜之城。 但现在，他有点慌—— 公司广场大停电了，这是他知道的。 他还知道，一天前市政中心出现摩托车爆炸恐怖袭击--然后，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了。 对于里尔三人组来说，这是漫长的三天，但对法拉第来说--这只是三天，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年！ 一般的委托时间拉长到按月计算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但自他从里尔那里得到线索，也就是从布兰顿墨菲那里得到线索，也只是三天。 慌是因为市中心宣布戒严的时候，恰好是曼恩团队抵达市政中心的时候。 然后，曼恩就失联了--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 难道是被NCPD或者军科逮到了？ 曼恩团队身上也是有NCPD通缉的，在戒严中被抓住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被干掉也很有可能。 但到底是被抓到，还是被干掉了？ 会不会牵连到他？ 这种未知最是折磨人的，尤其是法拉第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无法忍受的。 他当即决定这票不干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开始接收文件了——被动的！ 【正在接收文件】 【委托目标文件：夜莺计划】 【开始时间：2074年3月24日】 【预计投入资金：0.8-1.5亿欧】 【客户：军用科技】 【子文件1：疼痛杀手作用机体数据收集-军用科技资料】 【子文件1-1：编号1-50】 【子文件1-2：编号51-101】 【子文件2：DNA切割方案（已实验）】 【子文件】 【设备信息.】 法拉第呆住了——他发疯一样朝着身旁的保镖大吼：“快拔网线！” 保镖愣了一下，然后快步朝着机房跑去—— 但法拉第却瘫软下去，怔怔地看着很远的地方，一架浮空车直直的朝这边驶来。 真的是很远很远，但他有感觉，那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完了，晚了。” 【正在接入的通讯】 汉堡王：委托结了，夜莺计划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 法拉第：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汉堡王：我当然知道，妈的，生物技术大厦里还有怪物，吓死老子了。 汉堡王：赶紧给钱，现在高兴了吧？搭上荒坂这条粗大腿？不用谢。 法拉第：我谢你妈 呼-- 浮空车缓缓悬停在房顶——来的是荒坂的人。 法拉第的义眼上跳出一大串红色错误信息，身体一阵恶心，当即跪在地上。 浮空车跳下两个身穿西装的荒坂特工，一左一右走了过来。 刚才跑下去的保镖快步跑了上来，他刚想开口干点什么，特工就赏了他一发子弹，正中眉心，脑干破损。 这住所里还有很多保镖，但不用想，肯定都已经是尸体了。 法拉第只能充满恐惧地看着这一切-- 从现在开始，他的身体不属于他了，考虑到来的是荒坂，可能他的灵魂也不属于他了。 “周围净空。” 特工汇报了侦察信息，然后浮空车缓缓停在平台上，一个剃着平头的女人走了出来。 “法拉第——伱是真的牛逼，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我我只是按照要求调查生物技术.” 法拉第尝试嘴硬。 “按要求调查？你找来的人在市中心干掉了快有几十个军科士兵，暴恐机动队都栽了，还打爆了好几架蝎尾狮——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看看夜之城，现在你能看到的这些乱子，全都是那几个人搞出来的！ 我查过干员给你发的委托了，委托内容是‘暗中调查’，暗中调查这几个字你哪个听不懂？！ 让你暗中调查，不是让你袭击军科士兵，更不是让你强攻生物技术大厦！” 法拉第觉得这女人讲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就是连在一起怎么就有些奇怪呢？ 他的脑袋已经停止运转了--他一开始就不该抱着刺探汉堡王的心态去和他们接触！ 这他妈就是三个炸弹！ 就在这时，一旁的荒坂特工抽出武士刀，猛地朝一旁的空气砍去！ “敌袭！”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荒坂特工同步动了起来，一刀刺了过去！ 光学迷彩褪去，一个身穿六街帮服装的男人出现，失去生机。 “他们找到这里了——把他带走！” 话音刚落，法拉第的脑机接口忽然爆出一阵火花，整个人瘫倒在地。 特工点了点头，正打算带走法拉第，一发子弹打爆了他的脑袋！ 狙击枪！ 浮空车缓缓升起，驾驶员却看到一发地空导弹从远处的大楼升起，然后径直打了过来！ 轰！ 导弹在空中炸裂，浮空车引擎受损再次迫降！ 不过开火的人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地面上，荒坂的车队里一发火箭弹朝着楼顶飞去！ 轰！！ 这几乎变成了遭遇战，但对方很快撤退了-- 只是领头的女人很快收到了有其他公司武装力量正在靠近的消息。 楼梯口，一个体型巨大的荒坂鸟士兵扛着法拉第自己都没见过的仪器冲了出来—— “总监，东西都在这！” 被称作总监的女人看到这玩意儿，太阳穴都暗暗胀痛-- 生物技术说小偷——或者说夜之城近几年出现过最胆大包天的强盗-- 甚至还偷走了DNA剪裁装置的核心部件，和一大批管制的高科技零件！ 这消息才刚爆出来，这场冲突中表现得一直很温顺的沛卓石化当场就调动了最近的军队，朝着夜之城前进！ 那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几分钟后就连苏石化都拨通了卫星电话，致电NCPD，送上亲切的俄语祝福，并表示3小时内看不到东西他们就自己来找-- 垄断企业对受垄断的东西那是超级敏感，醇2小麦就是能源巨头的命脉。 他们对这这玩意儿的垄断权十分看重，能够制造醇2小麦的机器和技术也因此受到严格管制。 越多的这种机器出现在黑市上，管制的成本就越高，维护垄断的成本也会上升，所以这种口子不能开。 况且谁能确定窃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真的像新闻那样，因为几个流浪者？谁信啊？ 而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很合理的借口——把手伸向夜之城的借口。 苏石化说的东西却是其他公司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他们都相信苏石化有这个胆子和魄力——他们可是第二次公司战争的赢家，他们明面上的国家甚至还是在中东投放过巨大当量核弹的屠夫。 在北美的势力弱不代表他们就是纸老虎。 当务之急是把东西先还回去--至于这口锅. 东西和资料都在法拉第这里，他们就算否认，也不可能完全不粘锅。 迟早会有其他公司的黑客找到蛛丝马迹，遮遮掩掩的反而会加深怀疑，还不如公开已知的行动轨迹。 谁能想到呢？十几个小时前荒坂还在看军科的笑话看得起劲，现在莫名其妙就背上一口黑锅. 好消息是，这个叫夜莺计划的情报仍然能用来做点文章。 想到这里，女人觉得干这活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精明到极致阴谋家-- 黑锅现在扣在荒坂头上了，这本是吃了个大亏。 但荒坂却不得不收下这份“大礼”，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的竞争对手也承受一些损失。 而这种对抗会让黑锅扣得更牢. 要么吃个哑巴亏，要么拖着竞争对手也吃亏，尽管这会让黑锅扣牢。 但吃哑巴亏，可不是现在荒坂的作风，艾伯纳西确定公司肯定会用这个做文章—— 他们在夜之城的最高领导，可是来自荒坂本家的鹰派代表人。 “这里是艾伯纳西，总部，生物技术的东西找到了，事件汇报正在上传。 我们受到攻击，请求更多支援。” “收到，支援部队正在路上——收到新命令，艾伯纳西总监，继续执行任务。” “内容？” “公司广场据说有人目击到‘蜥蜴人’，情报部正在收集资料。 你的任务是辅助反情报部干扰其他公司行动，如果发现相关线索优先收集相关情报。” 啊？ 艾伯纳西愣住了。 而且她明显听出来接线员也有些迟疑，似乎是再次确认了一下任务内容。 收集什么东西的情报？ 大楼外，阴影中，里尔看着打出狗脑子的公司狗们，目送荒坂拿走了所有组件。 混乱正在平息，散布出去的资料会把这把火焰烧到到公司之间。 这当然不会让里尔三人完全脱离事件中心，但公司能得到的最多也就是一个名字-- 一个极其脑残，一想起来自己被顶着这名字的人搞过，公司的高层估计都会恶心的睡不着觉的那种名字。 况且做得太过天衣无缝反而显得有些虚假。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谜团，也不差这一个众说纷纭的离奇事件—— 这单结了。 (本章完) 第126章 恶土的朝阳 “太阳.真是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一辆临时改成黑红色条纹的老旧麦基诺皮卡奔跑在路上。 迎着初升的太阳，流浪者的皮肤开始烧焦。 “纳威小子，部族就交给你了，别像海克托那个老混蛋一样，选错了方向。” 心里想着这句话，流浪者的头越来越低，最后，车子直挺挺的撞向路边的护栏，然后按照设定好的程式，车子猛地爆燃。 等到有公司特工追上来时，他们得到的只有灰烬。 清晨的太阳升起，恶土开始变得燥热。 流浪者相信了生物技术许诺给他们那童话般的未来--“追逐太阳到世界尽头”，最终变得连光也见不得。 “但是他们今天度过了人生中最壮烈的一天，愿他们的精神在火焰中得到升华。” 恶土。 纳威喃喃自语。 经历了一整夜的疯狂，剩下的时间是用来告别的。 追击实际上在里尔他们越过海伍德的大桥抵达圣多明戈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了。 技术上，里尔进入圣多明戈就是回家了，这里的交通网他蹬个眼就能控制下来。 从敌方角度讲，这是一次相当突然的突发事件，其本身的执勤人手就不够全城搜捕。 而后续产生的暴乱规模极大，公司的追击能力还会因为情报不足和各怀鬼胎相互制约。 情报特工很快就得到荒坂涉嫌幕后的消息，这会让追击意愿进一步消退，进入战略调整阶段。 到了现在，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立刻评估损失，执行应急预案，然后抹黑对手，尝试从政治桌上得到更多东西。 里尔疲倦的坐在驾驶位上，抓着方向盘，心中却无限唏嘘。 “.那是最后一个了吗？” 另一辆车上，纳威点了点头：“埃尔顿，和塞德里克一样是部族里的传奇——当然，比不上你们夜之城的标准。” 很显然，纳威说的是里尔三人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夜之城传奇的标准也不是这样的，三人组属于奇葩。 绝大部分人都会死在今晚的事里，而活下来和同归于尽的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儿另外两个传奇已经呼呼大睡了——他们还需要进一步治疗，但里尔已经做好了应急治疗，睡就睡吧。 至于他自己，蜥蜴人药剂的功效在消退，超速再生也耗尽了从营养液中汲取的所有能量。 对他的长期影响还有待研究，不过目前看来除了系统不断弹框消除一些狂暴症状外没其他副作用。 里尔回到： “成为传奇的核心可不是搞波大的，而是伱有没有为自己而活，当你的生命走到结束时，是否能问心无愧地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是传奇的一部分了，说说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发生在统一战争期间，军科的部队碾过自由州，一小队军科侦察兵到了他的农场。 为了不让战火烧到农场，他纠集了附近的农民把侦察兵干掉了-- 不过很显然，这并不会阻止战火烧过去，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或者说他没有说全。 最后，军科还是碾过农田，国有化了他的资产，并且将他列为通缉犯。” 老式的流浪者故事，但这个埃尔顿显然脾气太暴躁了一些，根本没有思考杀掉侦察兵能否达到目的。 又或者是他早就回不去的那片农田让他失去了理智。 也许他动手之前就知道了结果，他只是想报仇，就像今天这样。 纳威说完之后觉得畅快了一些，继续说道： “要是他听到你这么讲，估计胡子得翘上天去。” 里尔笑了笑：“我是真心的——要是他听到这个会怎么样？” “从自己的后备箱拿出一大箱啤酒，然后对着一旁大嘘的人们表示谁要不服就站出来—— ‘保证把你喝到吐！’--哈哈，你真该看看他喝醉的样子！像一头找不着北的海豹！” 笑过之后，纳威看着一望无际的恶土，忽然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他忽然开始理解塞德里克、海克托和埃尔顿这些长辈在送别老友时，脸上那反而有些释然的神色了。 如果不这样死去，而是窝在帐篷里，到死都见不到太阳，那也太憋屈了。 “44个，全都死了，但死得其所。” 老人落幕，新的传奇崛起--现在他们肯定算是传奇了，代价是44条人命。 “海克托说以后部族就是你管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44个好手全都暴毙了，红赭石现在战斗力大减，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战斗力。 除了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外，部族里剩下的年轻小伙数量相当少，经验也不多。 “继续老本行，走私什么的，不过我们这样可能没什么人愿意派活。” 纳威苦笑。 经历了壮烈的一晚，现实依然残酷。 红赭石本来就不是以战斗著称的阿德卡多部族，死了这么多好手，谁还愿意给他们派活？ 里尔就等着这话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夜之城现在最厉害的大哥都在这了，你还担心找不到活？” 没活干？ 这一路上，他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这种咖位的大哥找不来活，那别人也别想干活了。 车子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了，大老远的里尔就看到红赭石的改装房车和帐篷。 “这倒也是。”纳威笑了笑，从驾驶座的窗户外伸出了身子，对着部族的人吼道，“来几个人去周围放哨，看好有没有追过来的公司狗和警察！” 这一嗓子把一旁的V和杰克都吼醒了-- 不得不说海克托选人还是有点眼光的。 “所以现在我们要在恶土避避风头。” “就是这样。” 里尔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V啪的朝后趟去，仰天长嚎： “啊——为什么现在要避风头？我要去来生！想想那些人会用来看我们的眼神！那叫一个牛逼！” 里尔瞥了一眼V：“小孩才这样，当年罗格炸了荒板塔后也在恶土避过风头，有脑子都知道避风头。” “真的？”V有些狐疑。 “真的--杰克，我来的时候已经给威尔斯太太和米斯蒂报过信了。” 杰克挠了挠头：“我正想问这事呢。” V啪的一下弹起来，然后表情狰狞地缩起了肚子--动作太猛了，内伤。 “哎哟.我靠，这次可真是伤得不轻，我们能拿多少？” 里尔讪讪一笑：“我要是说一分没有，你们会生气吗？” 杰克和V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 这次一开始里尔就提过这件事--这次行动的目标就不是为了钱。 至于核心目标：也就是里尔能不能恢复健康，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甚至没有问的必要-- 什么病秧子能飞扑蝎尾狮拆引擎的？ 不过这会儿里尔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成了人形态。 杰克好奇的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你看上去像一条.蜥蜴？那真是太猛了！” V直接挪着屁股来到了里尔侧边，打量着里尔的尾部-- 诶？尾巴呢？ 看着看着V还上手拍了拍。 里尔一脸无奈：“别看了，昨天是紧急状态，多亏了生物技术的设备。” “所以你现在没事了？”V又捏了捏里尔的胳膊，“不对啊，一样的细啊？” “.任何实验都需要时间研究整理结果。” V惋惜地点了点头：“行吧，不过看你这样子确实没那么病怏怏的了. 所以这次没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辆跑车。” “说到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你们还记得我让人偷袭了黑斑羚汽车公司吗？” 里尔神秘一笑。 轰-- 营地外传来了强劲的引擎声，似乎是有车子正在快速接近-- 不，如果仔细听的话，不止一辆车。 【通讯请求：老船长】 老船长：爸爸，车子到了，快出来看看宝贝吧！ (本章完) 第127章 爽翻了 “我草.” 车子就停在营地外，但凡是个人看到它都会发出惊呼。 这是一辆古德拉66式复仇者--或者说它的基地是古德拉66式复仇者。 单论外观，这辆车是节目《枪炮马背》观众评选出最性感的车子，而论性能，它同样优秀。 “爸爸，快看这车——我花老大劲才找来了配得上它的精品组件。 为了保证你们在恶土上开的舒服，抬高了车身，用军用级的动态避震替换了原来的系统； 玻璃、车身全都替换为了轻型装甲板，引擎功率提升到1000匹，换成全新的全轮驱动系统！ 还有这个保险杠和自动机枪位，全景水晶球技术.” “行了行了，我看得出来它有多牛逼。” 里尔打断了老船长的介绍。 这个中间人穿着紫色西装，布料是那种会反光的材质，在太阳底下又骚又晃眼。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停给里尔抛媚眼，整得里尔有些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车确实牛逼，原版的古德拉66式复仇者，这从正规渠道购买也得要小七十万欧。 这一通改造和调整价格是多少，里尔不做这个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低。 因为标准古德拉66式的马力是550匹，升级版的复仇者是777匹，这车子直接干到了1000匹！ 再加上军用规格的配件和顶级的软件 正常卖的话，加价到一百万欧也不是不可能。 里尔看向了一旁的V，她眼睛都好像成星星眼了 老船长也看了过去，悄悄地说到：“这车是厂子里偷出来的，不过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随便开。” 里尔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对V说到：“车子归你了——欸欸欸，别现在开，伱身子受不了！” 不得不说，V是拉都拉不住，一屁股就坐车上了。 杰克也搓着手挤到副驾驶上：“我也体验一下！” 里尔无奈地启动了远程控制线路，看着他们两人狂飙着飞了出去—— 一点没夸张，确实是飞出去的。 这一加速直接把两人干的旧伤复发，痛呲牙咧嘴，车子在里尔地控制下停了下来。 老船长一点不尴尬，甚至还做捧哏：“懂车的！不愧是夜之城最牛逼的大哥！” “得了吧，圣多明戈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还要多谢您提醒，当晚法拉第就没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老船长笑得和老菊花似的：“您给我打电话当天，我就去法拉第的人放狠话去了，出事之前我还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然后法拉第就没了！ 嘿，全吓得屁滚尿流，噢，你看，又一个打电话来的。” 老船长的义眼闪了一下，显然他没管，直接把电话挂了。 接个毛的电话，爸爸就在眼前呢，他犹豫一秒钟都是对爸爸的不尊敬。 挂了电话，他继续说道： “不过圣多明戈确实多了一些让人不安的东西：公司狗和NCPD全都扎堆往这边靠。 昨天晚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创伤小组都忙坏了，收尸的也一样，不过收尸的笑得和过年似的。”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你这边要多长时间处理法拉第留下来的问题？” “这个嘛其实最近大家都很默契。” 老船长的话很委婉——他们不敢在这个时期搞大动作，整合中间人资源的工作也得收敛一些。 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里尔想了想说道：“这也是好事，黑斑羚汽车公司怎么处理的？” 谈到这个，老船长笑得和一朵老菊花一样。 “多亏了您，黑斑羚的资金断了，人也死光了，就剩下一个光杆司令--这光杆司令还是挂名的。 我找他谈的时候他还想硬气，结果马上厂子那边您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把他差点给吓尿了。 我这边搬空了里面的设备，啧啧，等我把东西安顿好了，给你改辆坦克出来都行！” “所以你没打算上岸了？看不出来啊。” 上岸就是注册正经公司搞正经生意。 老船长现在当然也有自己的公司，但基本上属于套皮公司，账面和实际营业内容是对不上的——不完全对得上。 他的“好车中间人”产业，大多处理的也都是来路见不得光的车。 比如今天这辆古德拉66式，这车就是偷来的--或者说抢来的。 老船长腼腆一笑：“这年头，不是被公司搞，就是搞公司，我更喜欢后面那个，你懂的。” 里尔也笑了笑，看着又启动的古德拉66式朝着远处飞奔—— 这两人还真能跑。 “说到搞公司，这里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你帮忙传一下，两份芯片。” 里尔从脖颈处的插槽拔出两份芯片。 夜莺计划的来龙去脉、疼痛杀手止痛药的副作用、圣多明戈瘟疫的来源，甚至是科奇和军用科技指挥官的交流都在里面了。 可惜的是这次没抓到那个议员的直接把柄——不过一旦这些资料爆出去，公司特工也不是吃干饭的。 一份给曼纽尔门多萨，另一份给佐拉巴恩斯，WNS电视台会希望看到这些东西的。 里尔传完信息后又说到：“委托报酬打到曼恩的账户上--之前和法拉第混的，以后就跟着你了。” 老船长接过芯片，点了点头：“我听说过他，明白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芯片里的东西你可以复制了卖给其他公司，你知道什么意思。” “懂，扔梗骨头出去，让他们狗咬狗——这招真高！” 说完，里尔本来想结束谈话了，却又看到老船长搓着手，似乎在酝酿什么。 “有话快说。” “.是这样的，爸爸啊，有消息说这几天出的事情，那几个超级牛逼的大哥从始至终就开了一辆麦基诺。 霆威公司一听到这个都乐坏了，当天晚上股价就小涨，要是您有拍到画面，能不能给我欣赏一下？ 要是您能把车子搞过来就更好了”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停看向营地里-- 这会儿那辆传奇麦基诺已经用布匹盖了起来，不久之后就要进行大改。 不过传奇嘛，总是有点气场在里面的，老船长一眼就看出来了。 “车子没了--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不过你要是想瞻仰一下它的遗容，我这确实有点碰巧拍到的画面。 不过东西不在我这，你得自己去找。” 里尔确实准备好了类似的画面。 这些画面是实时使用交通摄像头拍下来的，还有些画面其实是其他开着麦基诺皮卡进城参加行动的流浪者。 只是经过处理后外观看上去和里尔那辆是一模一样。 不过数据不在这，而是存在交通网络的数据库里，只要懂点技术的黑客都能把画面调出来。 老船长立刻懂了，拿到网络数据坐标后喜笑颜开，当场给里尔转了一万块。 【转账：+10000欧】 【账户余额：23210欧】 “谢谢爸爸！”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这次算是合作愉快，别一直爸爸爸爸的喊了。” “诶！哪的话，我能大把赚钱，不还是您的功劳，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再联系啊爸爸！” 老船长一口一个爸爸叫着走了，正好这会儿杰克和V把车给开了回来，停在里尔的面前，恰好听到这称呼。 V好奇地看了一眼老船长，又看了一眼里尔。 “他喊你爸爸？他看上去比你大很多啊！” 里尔看向V——后者的头发都被吹起来了，看上去像个二愣子。 “.这是他表示尊敬的方式，下车。” “为啥？我靠，这车真牛逼，你也该上来试试--” 里尔扶了扶额头：“下车，这车速度太快了，再来两圈可能导致你的循环系统出问题，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是没修好的破机器—— 嗯？杰克？杰克？！” 里尔探头望去，看到杰克这大个子已经晕倒在了后背上！ V也急忙转过头去看，这一转，她也躺了！ 吓得里尔急忙赶过去看了一下--做完义体诊断才发现，这两货是身体有点虚，被快速飙升的血压给弄晕了。 简单来讲，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爽翻了。 (本章完) 第128章 义体系统异常 上车后，老船长第一时间接了老朋友切森的电话。 切森：“我靠，哥们，昨天那到底咋回事啊？今早一开门，军科和康陶连着两次来我店里查东西！” 老船长：“我咋知道，不过哥们现在抱上大腿了，改日请你喝酒！” 切森：“我去.牛逼。” 切森：“这两天估计日子不好过了，有没有什么生意介绍？” 老船长：“不好说，但我觉得城里的生意不好做可以去恶土上做，昨天晚上你也看到流浪者有多牛逼了。” 切森：“这么一说确实，能帮忙打个广告吗？” 老船长：“既然公司都查到你头上了，那我觉得广不广告的其实也无所谓--哥们还拿到了昨天传奇麦基诺的一首视频！” 老船长：“霆威公司估计得乐疯了。” 切森：“这何止是乐疯了我得买点股票我靠，妈的，又来公司狗，这次是荒坂的！” 切森：“我先挂了兄弟，有空再聊。” 刚挂断电话，老船长就收到了荒坂的短信。 发信人：荒坂代表A。 老船长：哟，稀客啊，有什么需要的？ 荒坂代表A：情报。 老船长：呀，这可不好说。 荒坂代表A：行了别装了，我们想要那三人的情况。 老船长：那三人？ 荒坂代表A：就是昨晚的那三人。 老船长：我不好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三人组，甚至没准伱要的情报其实不是关于三人组的，可能是双人组四人组五人组，你不给我个名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荒坂代表A：.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我要他们现在的情报。 老船长：哇哦，原来昨天的事情是他们搞出来的？真牛逼，可是我去哪认识这种大哥？ 荒坂代表A：注意你的身份。 老船长：诶哟，大老板，我就是一普普通通中间人，真见不到什么大哥。 老船长：老板？还在吗？ 通信中断，车子上的老船长嘲笑般“嘁”了一声。 “急了——这就急了，之后还有你急的呢。” 说着老船长又透过后视镜看向被甩在身后的恶土，感慨般说到： “猛人啊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我看这个定律也不是那么准确。” 杰克和V受的伤，常规来讲都是要死的--不过他们是赛博格，也就是义体改造人。 死不了的代价是，他们必须用钱来买部件对身体进行修复。 开完车，两人又躺回了帐篷了。 “啧啧，哥两真牛逼啊，开车把自己开躺下了。” V两只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眨：“呃那现在怎么办？” 里尔没说话，只是保持诊断模式——脑机接口损坏导致他的系统运行速度有些缓慢。 杰克的问题很直接——强化骨骼断裂，主要是肋骨这一块，两只大腿骨和小腿骨也有不同程度的断裂。 这倒不是他的骨头不够硬，要是换原生骨骼来，这就不是断裂这么简单了，全身都会被碾成碎片。 那个暴恐机动队大个子狂暴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别看那墙三两下就被砸穿了，但那可是生物技术大厦的墙！ 考虑到他的植入水平，那种状态下徒手砸坏一辆装甲车也不是不可能。 骨头断了导致身体硬不起来，同时断裂的部分还会再体内导致更严重的免疫反应，使得机体整体机能下降。 不然杰克可是在市中心骑过爆炸摩托的人，这点速度还不至于晕倒。 “杰克嘛找点货把他的骨头换一下，这个修复起来比较简单。” 杰克仰天躺着动弹不得：“唉，能不能少换点？” 里尔想了想说道：“没准还真可以，我想想办法。” “好兄弟，你靠得住了。” 而V的问题就复杂得多—— 能看的出来的部分：赛博精神病会导致义体异常超频和混乱，所以她的循环系统和额皮质指标有些异常，但总的来说处于恢复中。 但诊断系统诊断出现了错误，这表示V的义体不是常规损坏，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更是大片大片的报错。 这么大面积的不明错误只可能是脊柱义体出问题了。 千替的旗舰产品，没正常完工的“实境扭曲”斯安威斯坦。 这得找康陶处理。 但找公司处理问题总觉得不太安全。 这一沉默把V给看毛了：“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句话啊？” “.问题有些复杂。” 里尔又想到一件事： 说起来V的斯安威斯坦属于安全性强但性能弱的那种，她是怎么在三个暴恐机动队在场的情况下重伤其中一个的？ 就算去掉那个发呆的大个子，还剩下两个好手呢？ 要想知道这个问题 V愣了：“说词儿啊！你怎么说一半又停了？” “暂时来说.我先把你的脊柱义体停了，只保证基础功能，然后我要从你的斯安威斯坦里提取一段超梦。” “超梦？”V愣住了。 超梦实际上是一种记录系统。 这种记录系统会讲赛博植入体的听觉、视觉、触觉、味觉、嗅觉完全记录下来。 在通过特殊的装置转化为赛博植入体信息，复刻这些信息，让体验者几乎100%复刻受提取者的感受。 这些东西在2076年都已经是非常常见的技术了，V当然不会陌生，她只是觉得奇怪-- 因为要录制超梦是需要有特殊设备的，起码她是这么听说的。 “对，超梦。”里尔解释道，“斯安威斯坦本身就是对身体几乎全部部位进行刺激的义体，所以实际上，也是最高级的超梦记录设备。 只需要编辑者知道怎么转化这些信息，就能转录出超梦。 我需要超梦分析你在楼里时，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干！” V忽然摇起了头。 里尔奇了怪了：“这又不是要你的命，录个超梦而已，你小时候没梦想过当超梦明星？” “超梦明星那是超梦明星，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说了这是医疗数据，我已经拿到手了。” 芯片啪的弹了出来，V眼睛都瞪大了！ “行了，要想早点好就别这么多小情绪，等你们好了还有更大的活等着干呢。” “不是你先等一下，你怎么能直接从我的身上调超梦数据？” “斯安威斯坦本身就有数据记录功能，你听过有个叫《边缘人》系列的超梦吗？就是这么做的。” 里尔晃了晃到手的芯片，放进了兜里。 V也只好认命了——现在她的义体大部分都关闭了，只维持了基本功能。 要放之前，她直接一个斯安威斯坦启动把东西抢回来，现在是不太行了。 “好吧好吧.”V躺在地铺上偷偷瞄了一眼里尔，看到里尔没什么表情变化，又继续说道：“那讲讲现在干什么？就躺着？” “当然不是，别忘了我们现在也是流浪者了。” 里尔朝着帐篷往外看去。 红赭石的老人们释放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活力，但活下来的人还得继续在这个世界挣扎呢。 “..总得为部族做点好事吧？” 红赭石部族现在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老人都死了，年轻人没经过什么磨练。 但这个部族还是有潜力的。 “真没想到我还有流浪的一天--夜之城的传奇可不在恶土上。” 说着，V翻了个身，半靠着旁边的柜子坐了起来： “只是别总是把钱搭进去就好了——说起来你说罗格以前也在恶土上避过风头，讲讲这个。” 杰克也点了点头：“我也想听这个，街头传说好像没这段啊。” 里尔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虽然这段历史对他来说是耳熟能详，但罗格当时是去避风头的，当然不会大张旗鼓。 他们不知道也正常。 “好吧.那我们可以恶补一些--都市传说，都知道荒板塔核爆吧？” 两人点了点头——这事也是夜之城最大的谜团，真相众说纷纭。 现在通常会以著名媒体人在数十年前揭露的真相为最终版本-- 那就是核爆是军用科技引爆的，而罗格则是军用科技派出的一小队幌子。 “大家都知道这事和罗格关系大了，但大家很少知道，其实这事流浪者也参与了。 而且就是我们现在寄居的这一支流浪者--阿德卡多。”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请做好准备】 感谢貂大小蔡甄孙黄等皆是我妻的盟主（欠更+2，还有5章） 感谢烈将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春花流水的5000起点币打赏、感谢摸鱼人永不眠的10000起点币打赏、感谢貂大小姐甄孙黄等皆是我妻的1500起点币打赏、感谢GT雄心的65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2077777777的10000起点币打赏、starmarket的5000起点币打赏、感谢王光龍的1000起点币打赏、感谢布洛芬妮的1500起点币打赏、感谢〆夺人的5000起点币打赏、阿里嘎都玛玛哈哈的700起点币打赏、感谢幻月魔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6aqc9的1500起点币打赏 （好吧按之前说的10000起点币也小加一章这里再加两章，欠7章了，属于是痛并快乐） 感谢古月成对、我是超级大睿智、涩气的喵喵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ATTIX、无暇华夏limic、来亿粒燚龘、书友20230903233823601、书友20200330200150189、不要动脑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29章 阿德卡多衰退之谜 阿德卡多，流浪者七邦之一，在鼎盛时期人口曾达到上百万之巨的流浪者氏族。 这个群体其实并不像现在城里人看上去那么穷酸和凶残，总的来说，他们更像是一群不愿意放弃贫瘠的土地和奔跑在阳光下的自由的一群人。 2013年，来生现在的女王罗格还是个佣兵的时候，她跟着强尼银手冲进荒板塔，目标是救出一个名为奥特的黑客。 但行动失败了，奥特没有被救出来，好消息是虽然目标没有达成，但他们成功撤了出来。 撤出来后，罗格选择去墨西哥避风头，就在这个过程接触到了阿德卡多人。 而罗格佣兵时期的搭档，叫做圣地亚哥，他通过对荒野和流浪者的了解，帮助二人成功融入了流浪者。 得益于阿德卡多的帮助，罗格和圣地亚哥躲过了荒坂的追杀，成功销声匿迹。 在这之后，圣地亚哥选择留在部族。 经历了很多事之后，圣地亚哥成了阿德卡多的第二任领袖，并基本坐实了阿德卡多分工合作的社会体系。 不同的部族会主要负责不同的领域，比如“狼群”氏族负责战斗，布莱恩家族负责农耕和物流等等。 这种类似城市中分工合作的方法让氏族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基本成为七邦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个氏族。 而罗格选择回到夜之城，并在2023年参与了军科对荒坂实施的斩首计划，作为其中一支小队参与袭击。 斩首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在荒坂引爆一颗核弹--这也就是臭名昭著的荒坂核爆事件。 在这次计划中，圣地亚哥就曾派出一支狼群氏族的小队支援罗格。 所以说，流浪者实际上参加了斩首行动，只是没什么人知道这些事。 “我靠.所以流浪者--或者说这个叫阿德卡多的流浪者也是传奇啊” 里尔瞥了一眼V：“你脑子好像伤得比我想得严重？阿德卡多是氏族的总称！不是一个人！” V瞪了回去：“.那现在他们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只有一点点人啊？” “这个嘛之后再了解。” 这事其实也是游戏里没解释的谜题。 曾经有上百万人口的七邦之一，而且是综合实力最强的一邦，到了2077年的时候就好像只剩城外那么几百个人了。 里尔心中有些猜想，不过还是要眼见为实。 “总之，阿德卡多也有过辉煌，而且很有潜力—— 至于不赚钱的买卖嘛，我们以后是不太会做了，等着发财吧。” “就喜欢听这个！” V眉开眼笑地，看到杰克没讲话轻轻踢了他一脚。 “杰克？” “.我就是在想，这样的话，我们算不算是发展势力的大哥了？就像嗯，那天见到的六街帮老大和神父这样.” V嫌弃的说道：“别想什么帮派了——不是我说你，杰克，你能不能眼光放长远点？ 以后咱垄断走私和走线生意，没事就抢点什么六街帮的车队什么的不是赚飞？想想上次.” 里尔没好气地看着这两人-- 大哥不说二哥，一个想着混帮派，一个整天想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生意。 好吧，帮派确实是个赚钱生意，但黄赌毒的东西里尔发自内心的不想从事这种工作。 要搞也是搞升级版，什么艺人娱乐、电视节目抽奖、医药生产什么的。 【不稳定能量爆发倒计时开始。】 里尔想到这里给两人嘱咐道：“这两天先躲好，要是坐不住了，可以给红赭石的小子传授点佣兵经验。 但千万别瞎跑懂吗？这会儿公司在气头上，没人想触这个霉头。” “那也太无聊了。”V又躺了回去，“车子也不能开？” 里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考虑到伱现在的状态，不能开——放心，之后有你开的时候。” V嘴巴一瘪。 里尔想了想，打开了帐篷里的老式电视。 “.看看电视吧。”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V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里面正在播报一档相当受欢迎的电视节目--《情报说说看》。 “昨天晚上，大家都看到了那场烟火表演吗？对，就是那场，价值数千万的焰火表演-- 蝎尾狮像陨石一样插进平民区的房子里，噢，我得给画面打个码。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在楼顶看星星--我最喜欢在夜之城看星星了，一抬头就能看到美丽的夜空，让人心旷神怡. 好了，不开玩笑了，夜之城是没有星星的，抬起头来你只能看到一大把价值几百万的浮空车，还有各种审美奇特的全息广告牌-- 不过这些东西比星星好就好在，它们可以用手扯下来！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是NCPD说的，他们说看见了蜥蜴人！ 牛逼吧，蜥蜴人从天上抓蝎尾狮下来就为了给我们放烟火看！ 据说那东西是生物技术公司跑出来的，看来生物技术马上就要有新业务了—— 我看我们电视台应该请蜥蜴人来主持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在节目面前被蜥蜴人啃掉，出个大洋相。 说到在节目里出洋相，最近最大的洋相就是齐格Q了，这个金光闪闪的大主持人在节目上被人开了瓢—— 给他开瓢那位可是太厉害了，子弹打在脸上，但竟然没把人打死！ 创伤小组到场后就把这位开瓢手术医生毙了，齐格Q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不过据小道消息称，那个流浪者的血可是会把人改造成蜥蜴人！ 没准过几天就能看到蜥蜴人版本的齐格Q出现在电视舞台上了-- 喜欢他原本样貌的观众们得小心了，你们最好祈祷医院能治好他，不过我看悬，毕竟市中心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蜥蜴人。 那么说了这么多，昨天的事情里有没有赢家？ 哈哈，你们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V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跟着节目爆笑。 不得不说，这些电视节目确实是抓住主要受众的敏感点了--虽然里尔也不知道这脱口秀有什么吸引人的。 不过看着前一秒还闹着没事干的V马上专注地看起了电视 这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只是--别出去乱跑，懂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看会儿电视也不错，看看外面都是怎么传我们的光荣事迹。” 里尔又嘱咐了几句，走出营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流浪者，心里想到： 流浪者所处的位置其实比他们想的要重要得多。 而且 红赭石真的是死了很多人，而且都是好手。 虽说他们的合作是基于互补，但看到氏族死成这样，里尔于情于理都会帮他们。 【警告，您的身体出现分子层差异，请控制身体差异】 【身体差异将导致时间相对流速发生变化。】 刚把意识切换过来，里尔就注意到虚弱感上来了-- 这会儿正是下午。 嗯.一股烧焦味。 “老板——着火啦！！！” 斯凯的惨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里尔脸色大变—— 被攻击了？ 感谢命运泥石板的1500起点币打赏、可乐加猫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贴贴纯爱战士、无暇华夏limic、流浪的二喵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老板 (本章完) 第130章 看门狗 事实证明，里尔多虑了。 两个时空的时空序差让绝大部分黑客都没法跨过这道坎，所以服务器并不是被攻击了。 而是多次超频运算后，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爆了。 半小时后，里尔、约翰、安东尼和斯凯四人才把服务器间的火给灭了。 里尔气喘吁吁地看着黑烟渐熄的房间，脑袋还有些发晕-- 刚刚在另一个世界做了把蜥蜴人，回来还有些不太适应落后版本的身体，这一灭火差点把自己老命给搭进去了。 躺在椅子上，里尔喘着气问道：“.所以.服务器房怎么着火了？靠” 斯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脸灰。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调试ctOS的全城线路帮艾登刺杀芝加哥黑帮的老大，结果最后时刻服务器炸了！ 天可怜见，我一直都是用这个强度，不知道为什么服务器烧了！” 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一眼里尔：“老板说起来你昨天让我再机房等着灭火你是不是偷偷用服务器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能有啥”里尔打了个哈哈，又关心地问道，“那艾登的任务怎么样了？” “噢，对！”斯凯急忙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电脑。 就在服务器烧掉之前，《看门狗》世界中的艾登也完成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次独狼活动。 被几乎先知般的骇入攻击，ctOS在斯凯面前就像是漏洞百出的破布，只要艾登找到服务器接口，ctOS的控制权就在他们手上。 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骇入活动，艾登和斯凯已经知晓了全部发生在安装了ctOS的芝加哥中的事情： 芝加哥市长失手杀死了ctOS开发者布鲁姆公司的工程师，结果这一段时视频恰好被ctOS的摄像头拍到。 恰好，这段视频不止被记录下来了，还落到了布鲁姆公司幕后的赞助者，也就是芝加哥黑帮老大幸运奎恩的手里。 奎恩利用这段视频要挟市长，让他扩大了ctOS的部署范围和深度，随着时间推移，几乎每个芝加哥政坛的政客，都有把柄被捏在手上。 而奎恩也就是事实上成为了芝加哥的掌控者-- 也正是他派出收尾人刺杀艾登，并导致他的侄子和侄女受伤。 艾登和他的前搭档在酒店偷钱的时候恰好偷到了存储这段视频的数据库，使得奎恩过度反应，这就是事情的开始。 随着斯凯和艾登的不断深入调查，奎恩只觉得恐惧—— 布鲁姆公司多次进行系统升级，却从来抓不到，挡不住某个躲在城市中的黑客逼近真相，甚至都没见过那个人！ 这在原作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奎恩发狂的使用ctOS大规模筛查犯罪分子--然而这依然是杯水车薪。 于是他直接将ctOS作用与有组织犯罪活动上，让手下的帮派扛着枪走上街头，挨家挨户的搜查可能是敌人的家伙。 而到了这种地步，ctOS给这些犯罪分子的犯罪概率估计值依然是0%！ 绝大部分警察选择视而不见，还有少部分警察都被处理了 这种疯狂不断蔓延，艾登不得不使出全力追击奎恩，来终结这场疯狂。 在数次大停电、交通车祸和公共设施泄露的指令发出下，本就在赛博朋克世界临近极限的服务器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损毁了。 在ctOS的全面控制下，城市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它监控所有人、决定谁该坐牢、甚至可以制造车祸、煤气爆炸、大桥异常升起等等多种“意外巧合”来干掉一个人。 而做出这些命令的人，比如幸运奎恩，在混乱之际还在接受市长的致谢-- 为他做出的慈善贡献致谢。 这才是“城市中央操作系统”的真实面貌。 电话里，艾登发了一大串信息。 艾登皮尔斯：斯凯？你还在吗？ 艾登皮尔斯：马上就要见到奎恩本人了，我该杀了他吗？ 艾登皮尔斯：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不少人都以为这种全面监控系统会不可避免地陷入腐败和集权的陷阱。 艾登皮尔斯：但没想到，他已经把人们想象的未来变成了现实。 艾登皮尔斯：他甚至还将目标移到了我的家人身上。 艾登皮尔斯：或者说，他只是把对这个城市的手段用在了我身上，这是个可怕的未来。 艾登皮尔斯：我应该杀了他，但我还有家人. 艾登皮尔斯：伱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看到电脑上的信息，里尔和斯凯对视一眼-- 这都过去30分钟了，艾登怎么的都已经完事了。 原作中，艾登的侄女死于袭击，变得异常极端，杀掉幸运奎恩一点没有犹豫，坦然承担了外界对他的定义： 私法制裁者。 这种极端有复仇的成分在里面，现在两个孩子都还没死，也在其他城市的医院清醒过来了。 他会如何选择？ 自己制裁这个恶人，还是.移交官方司法部门？ 斯凯翻了个页——果然，艾登已经搞定了一切。 艾登皮尔斯：我干掉了幸运奎恩。 艾登皮尔斯：他躲在自己的防弹玻璃办公室中，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 艾登皮尔斯：但他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甚至是和ctOS连接的，也许他妄想着以后用那颗心脏控制城市。 艾登皮尔斯：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死于自己的心脏起搏器。 艾登皮尔斯：你应该看看他当时的样子--嚣张、跋扈，对死去的人和混乱没有一丝抱歉。 艾登皮尔斯：他是个纯粹的社会渣滓，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艾登皮尔斯：我也意识到，社会渣滓也不一定就只存在于社会角落，就像奎恩，还有视频里各种有黑料的政客。 艾登皮尔斯：他们可以身居高位，可以通过阴谋和手段控制城市，如果有能力的人不制裁他们，谁会制裁他们？ 艾登皮尔斯：他们甚至可能是法官、警察和检察官。 艾登皮尔斯：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必须干掉他，就在这里，用我自己的手，就像干掉一路上那些罪犯一样。 艾登皮尔斯：人们需要看到ctOS能够做到的坏事，我会公开这个肮脏数据库里的所有东西。 艾登皮尔斯：想要控制世界的人们肯定不会因此放弃，但我要他们每当想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起我。 艾登皮尔斯：这会让我成为一个真正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艾登皮尔斯：我失去了投票权，但自己挣来了私法冲裁权，我猜我也没亏。 艾登皮尔斯：你还在吗？ 【ctOS加速研发项目已完成。】 【ctOS1.0数据已全部研发完毕，跨维度数据通道完全开放】 【可通过升级实验室设备或部署工作人员提高数据交换带宽】 里尔缓缓说道：“所以.这就是事情的结尾了，你不和他告别一下吗？” 斯凯回顾着这几周和艾登隔着屏幕公事的日子. 虽然里尔说这是一场游戏，但斯凯觉得没那么简单。 最少对她来说，艾登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了—— 一个仗着技术搞小偷小摸的盗贼，在造成严重后果后浪子回头，最终决定做一个更好的人-- 或者说，一个令人恐惧的人。 他不是那种自认维护公平正义的人，而是一个有着独朴素善恶观的人，有些偏执，但也相当清醒。 斯凯想了想，开始打字。 斯凯：刚才我这边服务器炸了，我猜我要收手一段时间了。 斯凯：至于你的做法--考虑到黑客和收尾人都是法外人士，我又能说什么呢？ 斯凯：不过我看你最好休息一段时间，比如去你妹妹家度个假，或者找个老婆之类的。 艾登皮尔斯：不错的主意，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是不能成家了。 斯凯：不管怎样，很高兴和你并肩作战——虽然我只是在网络上。 艾登皮尔斯：我也一样。 看着屏幕上不在跳出文字的信息框，斯凯久久没有说话。 最终她看向里尔说到：“感觉自己真的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他是真人吗？我感觉.那就是一个真的世界。” 里尔耸了耸肩：“他是不是真的取决于你，如果你能从中学到什么，并且应用到现实中，他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像十字军穿着铁甲和长剑踏平异教徒的房子，逼着他们承认上帝是真的-- 到了这个地步上，上帝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真的了。” 斯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通了什么，惊恐般说到： “所以你要我拿着ctOS逼着世界承认我的经历是真的！我不会干这种坏事的！” 里尔满头黑线：“不演戏你会死吗？今天加个班，把坏掉的服务器清理出来，换一批新机。” 斯凯嘴一瘪：“好的，老板。” (本章完) 第131章 来自康纳斯的惊喜（打赏欠章1/7） ctOS是一把真正的双刃剑，对社会的双刃剑。 在前世的这个年纪，里尔会毫不犹豫地把控制权掌控在手上，本能的喜欢那种揉捏一切，塑造一切的感觉，又或者说叫做权力欲。 但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他更希望人们能够更多的表达自己的诉求，并且不会被中间的流程给稀释掉自己的声音。 要知道上辈子自2030年以后，他的娱乐活动就几乎变成了健身或者换一个学科学习-- 所谓的娱乐活动，越来越奢侈。 所以做社会意识引导，社会潜意识塑造这种功能可以剪掉。 不过手上抓着这么多数据，抱着这种心态看的话多少都会有些烫手，迟早有一天里尔还是要做决定的—— 到底该如何让这种科技起到更正向的作用。 无论是装了ctOS的芝加哥还是赛博朋克世界，都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不过什么才是“更好的世界”呢？ 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里尔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旁边的老妈也没说太多话，就是看着隔壁斯凯一行人忙上忙下的，有些不好意思。 老妈忍不住问道：“.里尔，他们在干什么？” “噢，没什么，机器烧了，他们在清理坏掉的机器。” “你现在看上去像一个黑心资本家，员工累死累活，你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吃饭。” “妈——我这可是良心老板，地狱厨房除了我还有谁能给这么好的待遇？” 里尔也没在意，反正老妈也只是开玩笑。 说着说着，里尔又想到一件事：公司的财务还没找呢。 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妈，你们那有没有失业的财务，要可靠一点那种。” 玛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周围倒是有很多以前的护工同事失业了，但财务.我就不认识做这个的。” 这倒也是。 玛娅从拉脱维利亚到纽约还找了工作，已经够励志的了，再从这里找财务有点太想当然了。 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财务，里尔更愿意用信息技术代劳。 又过了一会儿，玛娅犹豫着说到：“里尔，我在想，既然伱现在这么厉害了，能不能帮一帮我们的同胞？ 你不知道，当年你外公带着我离开拉脱维利亚，是有很多人支持的，不然我们根本跑不出来。” 里尔好奇地问道：“说到这个，当年外公是怎么离开的？” 玛娅沉默了一下：“据说他参加了某项实验，是其他国家设立在东欧的实验室，人体实验。 我抵达纽约后，他就去了实验室，再也没回来过。 你可能不知道，在拉脱维利亚，我们虽然名义上有个国家，但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流浪状态。 那时候我们的队伍出了几个人，说是要反抗国王的统治，而反抗统治就需要支持，但他们自己没有。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外界的，但总之，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你外公当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自愿参加了实验，条件是让我离开纽约——他是第一个，所以才有这种条件。” 里尔听完眉头一挑-- 一个流浪的部族，接受了实验条款来换取支持--这个剧本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也许玛娅这么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里尔听完后点了点头：“我会关注的——妈，一会儿我要去康纳斯博士那里。” “好的--路上慢一些，记得我永远爱你，妈妈帮不上你，只能给你做做饭了。” 里尔捏了捏鼻头：“您可能不知道，这可是我的精神食粮，帮大忙了。” “里尔--你真是给了我太多惊喜！” 康纳斯博士挂着黑眼圈，但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自那天从里尔手里接过大量资料开始，他就一直在钻研—— 不得不说，本该是超级反派的康纳斯确实有点东西。 他没有被蜥蜴血清冲昏了头脑，而是立刻使用剩下的切割蛋白和导向RNA对资料中记载的病毒进行了处理。 都是非常常见的病毒。 被修改DNA后的病毒会转录出生物技术的同款切割蛋白，而其导向RNA则需要用相似的手法，从更多不同种类的病毒中截取。 但不管怎样，康纳斯已经掌握了这个过程，彻底掌握了这项技术。 看着重新改造好的DNA裁切仪器，以及康纳斯修正版的原理图，里尔知道现在他已经有了效用相同的生物技术公司设备。 生物技术一定想不到，在那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就有人从蛛丝马迹中复制了这项技术。 而且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甚至没有丢失哪怕一毫升生物材料。 在赛博朋克世界，人口的识字率都非常低，但凡有点文化的都会被吸纳到公司体系中去，他们也乐得如此—— 毕竟街头混迹需要的不是知识，而是拳头。 就算他们想把知识转化为拳头--这也是公司最擅长的，没理由自己去和文盲厮混。 而里尔不止是个混佣兵的异类，身后还有着高科技人才的支持。 他摸着下巴，对此非常满意--康纳斯对他感到惊喜，他又何尝不是呢？ 然后就是动物实验阶段了。 “我已经向自然资源管理机构提交了购买申请，学校和正府这边的流程也已经走通了—— 巧的是，纽约的两家动物园正好有一批这样的鬣蜥蜴，他们愿意出售！ 现在就等你付款了，大老板！” 里尔掏了掏耳朵——康纳斯兴奋地声音震得他耳朵生痛。 但是多少钱呢？ 小安德烈斯群岛鬣蜥蜴可是濒危保护动物 “呃教授，所以要多少钱呢？” “噢，不好意思，我有些太激动了——这是购买条款，彼得现在就在动物园，” 里尔接过一份文件，有些担心地对康纳斯说到：“教授，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地实验可不能出差错。” “对对--你说得有些道理。” 康纳斯像是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没过十秒就睡着了。 里尔做到椅子上开始看文件，首先是第一家，这家动物园似乎只是刚刚建起来的，叫做 侏罗纪公园？ 里尔嘴角一抽，搞不好这还是个头脑发热的富二代或者创业青年什么的。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会涉嫌版权问题吗？ 简单概括一下，一条十万美金，并且需要保证鬣蜥蜴在到达实验场所后得到恰当的对待，舒适的场所。 在实验中，需要严格保证鬣蜥的身心健康，并且及时向动物园进行反馈。 要是鬣蜥蜴在实验中死亡，则需要支付五倍的违约金，也就是五十万美金 里尔嘴角抽搐——这么贵？ 不过鬣蜥蜴确实是濒危动物，价值确实不太能用金钱衡量。 然而后面还有一大堆附加条款，什么培育的转基因蜥蜴放到动物园观赏之类的。 总的来说要求很多，但也看得出来是真心想合作。 第二个动物园的内容就简单一些，来自纽约最大的野生动物园，布朗克斯动物园。 价格上很便宜，属于租借，5000美金一个月，蜥蜴意外死亡需要赔付10万美金。 除了常规的保证濒危动物生存条件外，他同样多加了一些附加条款-- 布朗克斯想要买下转基因鬣蜥蜴以及它的培育手段。 动物园涉足基因研究？ 里尔立刻动用义体连上了互联网，开始查询任何相关的信息。 然后他就找到了奥斯本集团名下机构的持股信息和资金捐赠新闻 这两家关系不小啊。 里尔扶着额头：这下不管怎样，只能选前面那个侏罗纪公园了。 感谢无暇华夏limic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书友20200627155728976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32章 侏罗纪的哈蒙德 结果这家“侏罗纪公园”的所有者还真是一个影迷，或者说是侏罗纪系列的超级粉丝。 粉丝到什么程度？ 这小子的名字直接改成了哈蒙德，和《侏罗纪公园》中侏罗纪公园的创始人的姓氏一模一样。 而他的本名叫做哈蒙德·特雷托，学历也相当不低，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生物学和环境科学硕士。 毕业后他满脑子都想着恐龙，一合计就开始筹划开办动物园，属于是为理想献身了。 “.特雷托先生.” “请叫我哈蒙德。” 里尔正在和这位哈蒙德电话沟通。 “好吧，哈蒙德，你觉得你的动物园能干下去吗？” “能——谁不喜欢看恐龙？” “但你的动物园里没有恐龙——说到这个，伱去哪搞来的鬣蜥？” 里尔查到侏罗纪公园的资金流相当.保守。 小安德烈斯群岛鬣蜥蜴属于濒危动物，不花点功夫是买不到的，侏罗纪公园就不像能买得起的样子。 电话另一边的哈蒙德相当骄傲地说到：“我自己抓的——没想到吧？毕业之后我在欧洲呆了一段时间，攒够钱去了一趟那边。 这几条蜥蜴本来也是登记做科学用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复刻出恐龙！” 里尔不得不拍手称赞。 这种理想确实透露着几分傻气，但你不得不承认，一个愿意为理想行动的人很难让人厌恶—— 除非这个理想是政治理想。 里尔想了想说到：“所以你打算靠着开动物园的收入支撑你搞生物研究，你觉得现实吗？” “这不用你告诉我！”电话那头的哈蒙德相当气愤，“如果你只是为了打电话告诉我‘哈蒙德，别他妈做梦了，这年头早就没人看动物园了，也没人关心一个灭绝的物种’，那我们就谈到这里！ 真见鬼，我本来以为你能理解--我看到你的实验用途是跨物种基因工程，你觉得这个就很现实吗？” “其实我们已经成功合成了药物，就差一个样本。” 里尔没等对方回应就快速说到：“哈蒙德，说真的，我很理解也很尊重你的理想，但我们这边确实没太多钱。 要不我们换个合作方法吧，你加入我们--别急着拒绝，你可以到实验室看一看转基因药物生效的过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现在就过去，不见不散。” 哈蒙德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自己的“动物园”。 所谓的动物园相当逼仄，也只有一小个区域，也就是爬行动物区。 但整个区域的设备、植被和造景都是他亲手搭建起来的——就像里尔看到的那样，他并不富有。 动物园里甚至只有一个游客--这个游客就是被康纳斯远程指挥过来的彼得帕克。 他倒是看得入迷。 看到彼得这副样子，哈蒙德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看一看，大家都是搞听上去不科学的科研的，某种意义上也算同行了。 “嘿！你”哈蒙德一下子忘了这小子的名字。 “彼得。” “对，彼得，帮我个忙，我们要把这宝贝搬到车上，去看看你们的实验。” 彼得愣了一下：“康纳斯教授付款了？” “当然没有，一听就知道是个和我一样的穷鬼，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到底帮不帮忙？” 等到康纳斯教授醒来的时候，他瞬间清醒-- 鬣蜥蜴到他眼前了！ 他几乎是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直接趴到了笼子上，瞪大着眼睛观察鬣蜥。 那样子看得一旁的哈蒙德都傻了——这家伙看起来比我还痴迷爬行类啊？ 不过他很快看到了康纳斯空荡荡的右臂，当即有了猜测，对一旁的里尔问道： “你们.该不会是想把爬行类的再生能力作用在人体上吧？” “猜对了。” “那不可能成功的” “那可不一定，最少在今天，你就能看到我们的第一个里程碑了。” 康纳斯快步走了过来，单手抓住了哈蒙德的手：“感谢你的帮助！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动物实验了！” “等一下，在你们开始实验之前，我要再次重申它的稀有.” 康纳斯博士立刻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串：“我知道，小安的列斯群岛鬣蜥在群岛引入美洲鬣蜥后种群数量极具缩减，到今天已经被列为濒危物种，并且数量还在不断下降，人工繁育成功案例只有两例.” 报完之后，哈蒙德愣了一下： “呃好吧，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开始了。” 里尔对康纳斯点了点头，后者把笼子放到了试验台上，使用刀具在其表面划了个伤口，然后切掉了一小段鬣蜥蜴的尾巴。 爬行类虽然大多都具备再生能力，但并不会一瞬间就完成再生。 这一操作把哈蒙德看得眉头直皱。 但他还算有耐性，没有说什么。 鬣蜥蜴受到伤害后猛地动了起来，不过它早就被实验器材给固定住了。 看着疯狂乱动的鬣蜥，康纳斯深呼吸—— 这将是他实验重要的里程碑。 DNA药物注射，鬣蜥蜴忽然停止了挣扎，眼睛合了起来。 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哈蒙德血压飙升，刚想说话，就看到鬣蜥蜴断掉的尾巴和划出来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康纳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只是愈合，鬣蜥的体格开始膨胀，康纳斯立刻解开了束缚装置-- 鬣蜥的眼睛猛然张开，砰的一声撞到了玻璃上！ “嘶！” 狂暴的鬣蜥疯狂嘶吼，行动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猛地撞击着玻璃！ 这一变故让康纳斯愣住了，不过里尔早有准备—— 彼得从实验室正门走了进来，一边带上门一边说道： “.教授，东西买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到疯狂乱跳的鬣蜥蜴愣住了，里尔当即接过他手上的袋子—— 超市买来的肉。 肉块被投放进玻璃箱里，鬣蜥问到血腥味当即开始了大餐，身体的膨胀也变得更加明显。 原本40厘米的体长来到70厘米，甚至能看到其嘴里的牙齿，爪子也清晰可见！ 小安的列斯群岛鬣蜥是吃草的！攻击性并不强！ 药剂不止改变了鬣蜥的生理结构和能力，还改变了它的习性！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除了里尔之外的所有人！ 狂暴的样子也让康纳斯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要是这是人，后果该有多严重？ 里尔却拍了拍康纳斯的肩膀：“教授，别灰心，总有解决办法的，开始汇总实验报告吧。” 倒是哈蒙德忽然激动起来：“这简直是奇迹！你们知道吗，你们做到了什么！ 请让我加入你们，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成功的转基因实验--就算是奥斯本集团也只成功了一次，现在我们是第二个成功的实验室了！ 求求你了，让我加入你们吧！” 里尔微微一笑--呵呵，略施小计就把你拿下。 “别激动，放轻松--”里尔安抚着哈蒙德，“别忘了，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么说好的，你对公司事务熟悉吗？” “我当然熟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我的动物园又小又破，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动物园！ 我整整经营了它9年！一砖一瓦把它盖起来的！” “所以.你应该对财务很熟悉了？” “废话--真的别废话了，你有公司对吗？我不会抛弃我的动物园的，但我可以把动物园转移到你们公司这边来，这样我们能给这些转基因动物有一个更大的活动区域 噢，如果可以的话，它还能是个动物园，你知道这种成果能吸引多少投资吗！ 我早就想过了，我早就想过了.” 里尔看着逐渐狂热的哈蒙德，心想运气还真是不错。 正愁少个懂公司运营的人才呢--这下拐到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双料硕士。 (本章完) 第133章 新义体的方向 里尔确实拐到了一个鬼才--他刚才还在想自己运气好呢，结果哈蒙德才是那个血赚的！ 侏罗纪动物园本来就是债务缠身，而且还真就有官司纠纷——和他打官司的还真就是那个拍电影的！ 能在这种状态支持九年，没点本事里尔是不信的。 这鬼才马上想到了一大通操作，把原来的动物园给整破产，然后把原来的实体资产并入布鲁姆公司内。 总的来说这个操作不算少见，但也得有运营经验才能搞清楚，帮里尔省了很大的功夫。 在未来，生物实验室会逐渐将地点转移到原来的侏罗纪公园内，而原来的那间动物园也会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生物实验室。 整个过程都由兴奋的哈蒙德给包办了——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再现恐龙，他觉得非奥斯本集团莫属。 但奥斯本集团压根看不上这种项目，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哈蒙德本人呢，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实际上如果不是有了这个机会，他打算明年就卖掉动物园跑路，找个公司上班。 10年的坚持，也是到了认命的时候。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机会来了！ 他本来就是那种有个理想就会去做的人，现在看到希望，他更加卖力了。 这下财务有人管了——或者说公司事务都有人代劳了。 不过说是财务，里尔已经准备好了配套的公司管理软件，基本上不会让公司脱离掌控。 现在该继续探索蜥蜴血清的问题了。 “鬣蜥是食草动物，说明我们拆入的DNA不只是让它更强了，也让它学会了肉食，这种影响在人类身上或许会放大不少 基因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甲基化片段，或许是这些片段改变了鬣蜥的草食性.但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它在人身上会是怎样的。” 一个下午的观察，康纳斯得出了一个让他失落无比的答案。 改造后的鬣蜥蜴这会儿已经吃饱了，看上去比较稳定。 似乎是注射DNA后的短时间内，细胞急需各种各样的养分，所以让饥饿感爆棚。 对鬣蜥蜴来说，吃饱了就表现得温顺得多，做个类比的话，就像是老虎这类猛兽一样。 饥饿状态和饱足状态是两个样子。 但其肉食性的基因如果出现在人身上呢？ 他们该进行人体实验吗？ 好在里尔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做了一次志愿者，也记录了自己的生物体征和模型——多亏了生物技术，他们真是大好人啊。 里尔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开始在电脑里输入数据。 康纳斯疑惑地投来目光：“你在干什么？” “.我进行了衰减演算，以我自己为蓝本，注射药物后的状态会是这样的。” 康纳斯教授再次陷入迷茫-- 为什么每次里尔碰了电脑，说的话他就完全听不懂呢？ 这种东西是能算出来的吗？ 没错，他们有衰减率算法--但生物研究就是这样的，总是充满意外，几乎无法计算，只能靠实验。 里尔到底是怎么算的？ 康纳斯狐疑地看起了数据. DNA模型真实得不像编的. 但是这个机体状态.变态得不像真的——康纳斯脸色大变！ 按照这个生物建模，注射后人会变成怪物！ 那种他梦寐以求得再生能力确实完整地复制到了人的身上，但也同样会让人的身体变成怪物！ 蜥蜴的视觉细胞、厚实的角质素鳞片和爪子、集体中出现大量混合了多种爬行类优越特质的爬行类肌肉细胞，力量大却精密度低. 甚至是一条尾巴！ 也就是说，注射这种药剂后，人确实会得到强悍得不像话的再生能力，但代价是变成一条大号蜥蜴人！ 而且再生的手臂会完全被蜥蜴化的细胞填充-- 这打消了康纳斯博士的那个想法： 衰减药物会在短期内激活这段DNA，在长周期中，使得改进的DNA发生甲基化，在更长期的细胞分裂和分化中，甲基化的片段会进一步消失。 表现在外观上，就是会让人在注射药剂的短时间内具备超速再生的能力，完成断肢再生，在长期上看，除了注射药物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具备超速再生能力，实际上不会和原来有太多区别。 但从里尔的建模来看，甲基化的DNA在表观遗传学上也产生了相当严重的反应，会让人陷入狂暴化，并且渴望再次激活蜥蜴DNA。 而一旦DNA从甲基化过度到消退阶段，人会变回来，但那条由蜥蜴细胞填充的肢体也会消失！ 也就是说，这种注射剂，会让人变得更像蜥蜴而不是人类，他设置的安全作用机制也几乎不会起效。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喃喃低语： “.甲基化的DNA确实是会让实验体狂暴的根源.这种药剂会让人变得更像蜥蜴而不是人类. 当药物作用在爬行类上，我们可以得到一只超级蜥蜴，但这根本没意义，一旦用在人身上” 里尔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个结果对康纳斯打击很大。 一旁的彼得吓了一跳：“可是教授，你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吗？电视上有个蜘蛛人，那家伙也没变成人形蜘蛛啊？！” 康纳斯也愣了一下，但马上又说道：“我看过那个新闻了，不是他叫蜘蛛人，就使用了我们一样的技术。” 彼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啊，他怎么确定两者用的是一种技术？ 但里尔压根没打算从这个角度劝解康纳斯—— “康纳斯教授，我们是取得了进展，而不是遭遇挫折，你得振作起来——假设，假设有人能不受狂暴影响。 当他注射药物后，发生大量的机体损毁，会发生什么？” 康纳斯苦笑：“.我猜伱是说以你为蓝本吧？我看得出来这个建模的基础。 假设你不受神智影响，你也会变成一条蜥蜴。” “如果我在这个过程中细胞衰亡的很快呢？几乎让我维持人形？” “那几乎不可能。”康纳斯摇着头，“那样的话，除非你身处火焰之中，但是那样的话， 一旦你的身体储存的营养和能量不足，你就会被烧死，火焰是不可控的。” 正当里尔还想补充时，他却看到康纳斯顿了一下。 然后立刻变得有些羞愧。 “.里尔，抱歉，是我失态了。” 没错，这项实验失败，康纳斯只是会保持独臂。 但里尔可是马上就要死了！ “没关系，教授，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和专业，那么答案？” 康纳斯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到：“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可控的损耗，将蜥蜴细胞的分裂和分化控制在一个范围内。 实验者确实有可能保持人形，但细胞癌变的概率成倍增长--尤其是你。 你的细胞带有微量放射性！细胞癌变的概率本就比常人高得多。” 所有细胞都有癌变的可能性，所以细胞分裂的次数越多，就越有可能出现DNA表达出错的癌变细胞。 辐射、病毒、化学药剂等等因素又会提高癌变的概率，二者叠加，会让癌变风险极大提升。 不过对里尔来说，这依然不是不能接受的。 “也就是说，我能恢复健康？” 康纳斯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只要保持注射，控制细胞损耗，你就能以一个健康人的外观出现在众人眼前。 但.” 康纳斯想说这值得吗？ 但转念一想，里尔只有半年寿命了。 就算真的有癌变风险.康纳斯立刻在电脑上算了一下： “就算真的有癌变风险你的预期寿命也有4年以上，癌变更可能出现在一年半之后 我.好像确实有些情绪化了，我们还可以调整药效来延长这个时间！” 数学是不会骗人的。 感性让康纳斯觉得这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但理性上—— 这竟然是重大突破！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里尔说的那些东西都成立的基础上。 而里尔笑了起来：“你看，我说吧，这是重大突破。” 这不只是对里尔有用--细胞的消耗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生物科技的疼痛杀手药物，其副作用正是会导致神经系统退行性衰变。 至于狂暴化.实际上真正的影响对普通人很有限，电影中它危害那么大，主要原因还是注射了药物的是康纳斯教授。 他的大脑在狂暴化基因的影响下产生了一种蜥蜴人万岁的想法，从而开始扩散蜥蜴血清-- 但普通人既不知道这是蜥蜴血清，也不清楚血清的制作方法。 就算真的发疯了，某种意义上和赛博精神病也差不多。 说到底还是靠比较——这个世界出现康纳斯这种蜥蜴人会被制裁，但在赛博朋克世界，大家都知道装义体会发疯，不是还得装。 况且血清除了人体注射之外还能开发出更多用途。 或许是哈蒙德和马特那边走通了法律流程，又或者是康纳斯真正愿意为里尔服务了，里尔也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生物实验室已建立】 是时候开发新技术了。 (本章完) 第134章 千万级别的构想 【生物实验室】 【当前实验室主要人员：】 【高级研究主管：科特康纳斯】 【描述：精通分子生物学的专家，并在基因工程、生物制药工程等多个生物工程领域极具能力。】 【辅助人员：哈蒙德·特雷托】 【描述：被热爱驱使的普通人，熟知怎么做老赖，精通社会组织运营，在生物实验室的管理上颇具热情。】 【辅助策略：您的生物研究室将更容易规避法律和社会伦理道德的限制，如果需要的话。】 里尔潜入生物技术大厦获得了很多数据，其中还包括疼痛杀手和α-神经缓释剂的制造方法。 原因在于整个夜莺计划实际上是建立在疼痛杀手的副作用上开始的，而α-神经缓释剂其实是疼痛杀手泡在缓释剂里。 缓释剂将疼痛杀手的药效释放时间拉长，减轻了刺激度，延长了生效时间。 这两种药物的有效成分高度重合，其导致神经退行性衰变的药理过程也是实验数据，所以数据库中有这种药的制造方法。 而制药设备在赛博朋克世界受到严格管制，你想购买，就必须注册公司，而你注册公司，就基本上必须接受其他公司的敌对，或者是入股。 不注册不接受入股，可以，那其他公司直接和你来一场硬核商战，超级企业的坦克和战斗机器人第二天就到伱们公司门口。 而注册专利嘛同样也会带来诸多身不由己。 换句话说，在赛博朋克世界，你做一个普通人，会一无所知，只能做一些高危的活赚点钱，然后购买昂贵的义体和药物，继续干活。 而进入公司阶层，你会变成一个知道一些东西的普通人，沦为为公司赚钱或者压迫更底层的工具。 就算你创立了一个公司，你的公司也不过是给真正的超级企业打工的下手罢了，不愿意打工，就被超级企业碾碎。 这在某种程度上严重抑制了赛博朋克世界的科技进步。 但在这边的世界，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就算有人要杀到公司门口，也不是第二天，可能是一周两周后。 “老板，我发现你们公司也不简单啊，原来你就是NYPD一直念叨的那个布鲁姆公司的老板。 NYPD的第二笔工程款已经到账了，一共34万美金，再加上我给你搞到手的贷款，去掉上个月的工资和支出，我们现在还有56万美金可以用。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康纳斯教授这边的支出预算大概在24万左右，我这里需要6万美金。 剩下还有26万美金，你打算干点什么？” “开两个新项目，一会儿告诉你。” 里尔只是钱少，但现金流很健康，如果不是他让哈蒙德悠着点，这小子能再给他撸来30万美金的贷款。 “行。” 挂断电话，里尔开始给康纳斯博士讲解他的想法。 首先是缓释剂。 α神经缓释剂，作为一种缓释剂药物，成分主要可分两类，一类是疼痛杀手药物和其他辅助药物，另一类是缓释剂--也就是用于延缓药效释放的成分。 这种思路制造的药物在这个世界也不少见，所以康纳斯很快听懂了，也明白了里尔想说的。 使用疼痛杀手的副作用--神经的退行性衰变来平衡蜥蜴血清的蜥蜴化效果。 而使用缓释成分，来同时稀释两种药效，让身体在外观和结构上保持人形。 这样一来，这种新的药理结构会带来两个效果：其一，抛开寿命不谈，里尔可以恢复健康。 其二，疼痛杀手会让里尔对痛觉的敏感度下降，本身算是一种“疼痛编辑器”，这可是高端义体。 如果使用义体控制药量配比，里尔还可以在关键时刻调整蜥蜴血清的比例，来个身体上的超频。 恰好，用于容纳这些成分的义体，也有现成的——副心脏。 只需要在副心脏的基础上小改，把人造血浆换成三种成分，在使用微型电机进行控制，就能起到配平效果。 当然，考虑到蜥蜴DNA的危险性，除了里尔，没太多人能使用这种义体。 毕竟一旦义体失效，那就毫无疑问的会成为赛博蜥蜴精神病。 这是用于解决里尔身体问题的专属义体，基本上都要由里尔自行完成研发。 然后是蜥蜴血清的进一步研究。 注射到人体内会导致实验体在精神和机体上出现异常，但如果用于组织培育之类的用途呢？ 康纳斯教授的答案是，那就试一试。 人体分为数个结构层次：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以及总称的人体。 在复原残缺的人体方面，蜥蜴血清被证实鸡肋，但深入研究可能得到不同的结果。 康纳斯冷静下来后，脑袋里也是立刻浮现出了数个方向： “.那么我们应该由复杂到简单，掠过人体和系统两个层次，我们可以先尝试蜥蜴血清在修复人体器官上会起到的效果。 然后是单个品类的组织细胞，最后是细胞层次的复原--” 康纳斯说到一半顿了顿：“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必定有成果的部分。 从你给我的生物建模来看，蜥蜴化之后，爬行类红细胞的增加比例并不如哺乳类细胞增加得多. 也许天哪，也许我们可以真正实现‘人造血液’！” 一旁坐着听课得彼得也忽然来了精神：“还真是这样我们可以单独对骨髓注射药剂，提高造血速率，得到一大堆混杂了爬行类和哺乳类红细胞的血液。 但随着药效衰退蜥蜴红细胞会逐步衰亡，而更巧的是，哺乳类红细胞是不含DNA的，这几乎没有蜥蜴化风险！相当容易检测！” 人造血液！ 里尔同样眼睛放光！ 血液在医疗领域属于用量巨大，缺口也同样巨大的医用产品！ 血液短缺不是单个国家的问题，而是全球性的！ 血液供给是国家医疗卫生政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然而愿意鲜血的人每年都在减少，血液需求量却连年增长。 在这个世界，刚刚过去的一年中，有研究机构估计去年一整年的血液供需差超过4000万个单位，这是个几乎满足不了的市场！ 假设这个设想能够落地成为现实 他们不仅会成为世界上最具价值的制药企业之一，还能够拯救成千上万的患者。 里尔有预感，这个想法一定会成功。 “那就.开始实验吧，康纳斯教授，如果需要捐献骨髓干细胞的小白鼠，我愿意第一个加入。” “这不是我预想的结果，但，确实是个令人振奋的突破。”康纳斯诚恳地对里尔说到，“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钻牛角尖。” “让我们来理一下需要买些什么东西。”里尔搓了搓手。 这个发现可是在两个世界都有大用途的。 (本章完) 第135章 奥斯本父子 在漫威的每一秒，里尔也很忙，但没那么危险。 不过眼下确定了研究方向，里尔愿意放缓一些节奏。 和康纳斯博士又讨论了一些问题，确定了后续的发展方向后，里尔就离开了实验室——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彼得帕克这个小眼镜仔。 两人一出门就看到隔壁楼下来一群愁眉苦脸，眼圈发黑的人。 里尔感兴趣地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去世了。” 彼得看了一眼，也是调笑着说到：“你觉得呢？他们很显然是一群博士生——你听过这个笑话吗？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油光满面的在酒吧里泡妞，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是个博士生，那他一定是个骗子。 但如果伱在学校里看到一个人情绪不稳定，整天灰头土脸，精神起伏大，嘴里随时都在念叨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那他十有八九是真的博士生，没准还是个老博士生。” 里尔听完之后嘴角抽搐——还真是。 彼得很快又说道：“里尔先生，你真的很有勇气--你打算亲自实验蜥蜴药剂吗？” “当然不会，我可不想变成蜥蜴，不过捐点骨髓什么的应该是不成问题--” “可是捐骨髓虽然在医学上一般认为没太大影响，但您的身体真的能受得了吗？” 里尔表情一僵--还真是。 刚才自己尽想着捐点骨髓，稍稍多来点蜥蜴药剂就恢复了，还真忘了这件事。 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注射过那东西呢。 不过里尔很快又说道：“呃好吧，但我肯定能找到志愿者。” 不是里尔自恋。 是他知道，社区里肯定会有人相信他，愿意做这个志愿者。 哪怕他们一听到鲜血和献骨髓的广告都会嗤之以鼻地说这是骗子，但他们会选择相信自己。 这种感觉里尔太熟悉了。 里尔说完又看向彼得：“说这个干什么？你打算给我做蜥蜴血清的志愿者？” “呃”彼得挠了挠头，“我可能不太行，不是我胆小，真的！ 我马上要读大学了，家里可能没法支持我的全部学费，我得边上学边打工。” 里尔笑了笑：“理解你，自己供自己上大学挺厉害的，不过你要面对的压力可不会小。” 彼得挠了挠头：“这种压力可不能和您相比——对了，先生，你认为转基因生物有可能将合成基因嫁接到人身上吗？就是自发的那种，比如咬了一口或者其他的接触。” “你觉得呢？”里尔明知故问。 正常来说，当然不会--转基因生物也是生物，其体液怎么可能对其他个体的DNA产生再编译的效果？ 要是这种状况成立，那就是说人吃转基因蔬菜也会导致自己的基因出现问题！ 但实际上，在转基因工程中，起效的是用于切割DNA的蛋白质，是专门用于切割基因的生物工具！ 少数情况下，转基因生物分泌出能破坏DNA结构的化学或者生物毒素。 果然，彼得说到：“.还是有那么一些可能的吧？比如转基因生物恰好会分泌出一种蛋白质毒素，恰好切割DNA什么的” “也许吧，但这种设计有些太过复杂了，你要知道本身转基因药物就需要量身为实验体定制，现在你不只要为转基因生物做定制，还要预测它分泌的蛋白对人体产生特定影响. 起码我们现在还没发现这种方法。” “确实是这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里尔不会去找创造蜘蛛侠的那只蜘蛛。 那只蜘蛛几乎是为蜘蛛侠量身定制的——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 假设那只蜘蛛确实会分泌出改变DNA的毒液，那种毒液也一定只能正常作用在蜘蛛侠身上。 普通人被咬一口，发生基因崩溃的概率大得多，小概率变成蜘蛛人-- 和蜥蜴人相对的那种蜘蛛人。 实际上哪怕是为蜘蛛侠准备的转基因蜘蛛，在某些故事中也没有正常发挥功效，反而让彼得成了蜘蛛魔之类的玩意儿。 里尔的外挂不是那种超级鉴定器，相反，目前为止，它能起作用的东西，实际上都是里尔已经能够理解的东西。 越了解，就越觉得有些东西可能是天命。 里尔又说道：“一般人被这么搞一下，不是基因崩溃就是变成蜥蜴人，你想这样吗？” 彼得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当然不但你最近看了新闻吗？据说夜晚有人像蜘蛛一样在楼间攀爬跳跃.” “没看过。”里尔确实没看过，他的每分每秒都在恶补生物知识，义体开发是个相当严肃的事情。 于是他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只能说，可能这个世界就是有那种天选之子。 也许你被蜥蜴咬一口也能成为蜥蜴英雄什么的，但我强烈不建议你这么做。”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校门口，不远处的办公楼走出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小伙子。 倒不是他脑袋上印着账户余额，实在他走到哪都有人看他，用那种看富豪的眼神。 说着那男孩看到彼得挥起了手：“彼得！” 彼得也挥手致意，同时向里尔解释道：“我的好兄弟，哈利奥斯本——就是” “我当然知道是哪个奥斯本。” 哈利看上去就很精神，一头短发，看上去很开朗，关键是没有其他富二代那种让人生厌的气场。 如果他是那种人，估计也不会和彼得做朋友了。 “混得不错啊——我都忘了你已经报上了康纳斯教授的大腿。” 两兄弟见面后先抱了抱，然后哈利看向里尔：“这位是？” “里尔·李，康纳斯教授的合伙人。” “噢，很高兴见到你，我猜彼得已经和我介绍过我了，叫我哈利就可以。” “我也一样。”里尔倒是对这个男孩没什么恶意。 只是很快，哈利又对着里尔身后挥起了手，笑意收敛-- 里尔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西装，一板一眼的男人正在朝着他们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 眉宇间，和哈利相当相似。 哈利放下手臂对两人说道： “大企业家来了--我猜友好交流就到这里结束了，彼得，你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去吧，我送你一程。”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诺曼奥斯本，奥斯本集团的CEO。 诺曼看上去相当正派，只是看到他，就会和美国宣传的那些成功企业家联系到一起--或者说，美国就是把他当作成功企业家的典型来进行塑造。 而且没有企业家的倨傲——起码谈吐之中几乎感受不到。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表情相当和蔼，只是里尔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更长-- 走进之后，他说到：“彼得，恭喜你已经得到了帝国大学的录取，甚至还加入了康纳斯教授的实验室。 不像我的儿子，还要花一番功夫。” 哈利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不过心情依然很差。 说罢，他又看向里尔：“而这位，我认识你，你就是康纳斯教授现在的投资人。 说真的，我应该因此生气，但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机会--奥斯本集团随时欢迎你这样的人才。” 说完，他伸出了手，里尔也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诺曼奥斯本不是绿魔的话. 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资本家。 接触要谨慎。 里尔保持微笑和诺曼握了握手：“久仰大名，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对于康纳斯教授的选择——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是康纳斯教授的合伙人，而不是投资者。 我们会更希望完成独立研发。” “当然理解，我也是个科学家--我先失陪了，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当然。” 看着奥斯本父子和帕克坐上车子，里尔心中思绪万千。 有传言说奥斯本集团近况不好，这会不会是绿魔快要诞生的征兆？ 这是哪个版本的奥斯本集团？ 车子上，诺曼表现得对彼得相当热情，一如既往。 “彼得，你现在越来越优秀了，康纳斯教授一直是跨物种转基因方面的权威，我想邀请他到我们公司来都没法打动他。 不像有些人，他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跨物种转基因，还有那能做些什么。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后座，哈利翻起了白眼：“拜托，这时候也要给我上课？” “你应该了解你的朋友在做些什么，而不是总是无所事事，连上个大学都要帮忙。” 很显然，奥斯本父子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 彼得自然不会注意这些，或者说他知道，但不太会处理，更常见的情况是顺着对方的话去说。 再加上实验上得到重大突破，他确实也很兴奋，想和好兄弟分享一下。 “哈利--这真的很酷，你知道吗？康纳斯教授真的成功让一条不到40cm长的鬣蜥蜴长到了快1米！ 而且那条蜥蜴本来还是吃草的，现在都能吃肉了！像恐龙一样！” 哈利白眼更甚，小声说到：“彼得--没人关心蜥蜴怎么样，好吗？你是不是我这边的？” “呃看起来我到地方了——但哈利，那条蜥蜴真的很厉害，你喜欢看恐龙吗？” 哈利连拍彼得：“还在蜥蜴--明天晚上把你的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舞会--格温也会在那，别迟到了！” “舞会？我.” “别我我我的了，准备好衣服！” 车子停了下来，没等彼得多说，哈利就拍着彼得的屁股，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等到彼得下了车，车子都走了一段，诺曼却忽然让司机停车，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彼得！” 诺曼快步追了上来，被叫住的彼得一脸疑惑。 “彼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请讲。” “是哈利的事情。”诺曼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神色很纠结，“他和他妈妈一样有遗传病。” 彼得愣住了：“可是他从没和我说过” “他不知道，但随着他的年龄增长，疾病总会追上他的。” 诺曼说的非常沉重：“跨物种转基因，并不只是公司的一个项目，也是我为了治愈哈利的投入。 所以我才邀请了康纳斯教授去接手这个项目，因为我真的很害怕某一天哈利就变成他母亲的样子—— 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在发生变化了，只是他还察觉不出那些细微的变化。” 彼得已经懵了。 他幼年丧父母，导致性格有些孤僻，没什么朋友，直到中学才好一些，却因为书呆子形象被欺负。 哈利是他唯二的朋友，甚至可以说亲如兄弟。 诺曼继续说道：“我真的很需要这项研究有成果” 彼得只是呆，但不傻，他的表情变得纠结和害怕起来：他害怕诺曼马上说要他去偷研究资料。 而诺曼没这么说，他盯着彼得的脸：“听着，彼得，我并不是要你去做个间谍，我只是. 如果你们的项目有了进展，我愿意投资--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被康纳斯教授拒绝了。 想想看这个项目的前进，它不止能救下哈利，还能拯救成千上万的患者-- 你们会成为英雄，我只是希望这能快一些，希望它能快一些治愈哈利。” 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诺曼的每一个字都戳在他的心窝上—— 他可以像一个英雄一样救下哈利，拯救成千上万的患者。 (本章完) 第136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里尔几乎把每分每秒的时间都用在了构建基于蜥蜴血清的新型副心脏。 现在还不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得不抓紧时间搞定这玩意儿。 总的来说，其结构相当简单，基本上只能看作是在原版义体上进行小改。 虽然2011年的技术没有太多生物塑料供选择，但如果做得好一些的话，是可以把这些会引起巨大免疫反应的小部件藏到副心脏里的。 设计是个复杂的过程，但真正麻烦的是改造该怎么实施： 义体是直接在身体里的，改造当然也要在身体里进行--但谁来实施手术呢？ 里尔想到了一种方法：自己给自己做手术。 他不会因为手术带来的痛楚失去意识和理智，这是个相当优越的条件。 其次，他身上装着的是相当高级的脊柱义体，处理得好的话几乎可以控制身体的每一条神经。 预设置一些程序，然后制成行为芯片，使用半自动的方式来执行手术——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得把赛博朋克世界的义体医生手套给传送过来-- 除掉那些可替换的工具和扩展部分，保证功用的情况下，手套总重是500g，这要多亏了里尔当初选择手套而不是整条手臂的替换。 尽管如此，可用的科技点数依然不够。 于是大量的时间被里尔用来恶补基因工程知识，并泡在康纳斯的实验室里操作了一整天，培育出了第二条转基因鬣蜥。 【已掌握基础理论知识：分子生物学（康纳斯教授）】 【奖励科技点：100】 【已掌握实用工程技术：跨物种基因修饰（康纳斯教授）】 【奖励科技点：100】 【首次完成跨物种基因修饰】 【奖励科技点数：200】 【当前科技点：620】 一整天里，哈蒙德、彼得、康纳斯教授就这样一点一点看着里尔从一个这方面的入门学生，变成了专家。 不只是专家，里尔在没有任何人辅助的情况下，丝滑地完成了药剂的合成，对鬣蜥进行了注射。 康纳斯没有对里尔在工程上进行任何指导，但里尔就是学的很快，做起来也相当标准。 第二条鬣蜥吃下了它转基因后的第一餐，哈蒙德愣愣地说到：“呃老板，我现在应该叫你老板。 你真的是高中辍学生？” 当然不是——里尔内心里说到，严格来讲，他的最高学历比在座各位都高。 不过战争年代和和平年代很难相提并论。 里尔摊了摊手：“当然--你要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这条鬣蜥蜴我们可以用在宣传上，或者多一个观察样本。” “好吧.”哈蒙德悻悻地说到，“还好我当年没选择继续深造，反正读了也没用，都是天生的。” “那就过了。”里尔脱下手套，“汇报一下情况吧。” 哈蒙德第一个开始汇报：“实验设备都找到卖家了，现在这些设备的购买许可比较好批下来，也多亏了康纳斯教授的招牌。 不过运输得有几天，我们可以先找工程队磋商一下动物园和实验室的扩建。 我是有些人选，但老板伱说有别的安排。” 里尔点了点头，示意下一个。 康纳斯教授第二个汇报，有点愁眉苦脸。 “实验已经向学校报上去了，伦理审查那边倒是没问题，关键是我找不到志愿者。” 意料之中。 献血都是少数，献骨髓什么的就更别说了。 至于器官捐赠嘛.那玩意儿比骨髓还难弄到手。 让医院或者捐献者放弃拯救患者的机会，把宝贵的器官送到实验室研究？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脸--如果时间拉长或许有人愿意，但现在没有。 “没关系，我找到了。” 里尔拿出几份签了字的自愿捐献协议书-- “你们可能知道，我在地狱厨房那块有些号召力，我让我的人在社区里说了这个事情，一共6位捐献者。” 这时候就体现出做好人的好处了。 有钱人可以用钱招人过来，但这些人大多都是迫于无奈才选择做这些事情。 而如果你让人们的生活变好，那么你根本不用愁找不到志愿者。 别的不说，斯凯、约翰和安东尼，还有他们的家人都愿意做这个志愿者--不过斯凯的骨髓用做实验可能会有其他问题。 康纳斯眼神透露出惊喜，哈蒙德同样如此--在他心中，对里尔的评价再次提高了一层。 这个老板是有格局的。 用钱解决问题这种思路简单粗暴，但多少有点赤裸。 作为一个长期处于贫困状态的追梦人，哈蒙德更看得上里尔找到志愿者的方式。 在他眼中，用钱驱使人去做事情不亚于用钱得到一个女人，他不是看不起这种行为，只是他更喜欢靠自己的人来吸引女人。 虽然他不太擅长这个。 里尔继续说道：“关于施工团队，最近工人大范围失业，地狱厨房更是重灾区。 联合建筑公司出了事之后又裁了一批人，我们可以从这些人里招聘工人。 至于有资质的承包商嘛，你只要在报纸上发个消息，就能有一大批濒临倒闭的公司找上门来，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所以.我们找一个承包商，然后要求他们从地狱厨房的失业工人里招临时工？ 有趣的思路，老板，你应该自己组建一个工会。” 里尔又摆出一份文件，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地狱厨房工人互助会。 “实际上，已经在做了，我在和NYPD的合作中，雇佣了几个失业的电工，现在往里面加几个建筑工人就可以注册这样的工会。 ctOS系统会统计筛选出符合我们要求的工人，你可以进一步进行面试。 然后我需要你和这个互助会的会长进行沟通，他是个新手，但我觉得他有些潜力。” 而这个工会的会长则是那个很爱演讲的安东尼。 哈蒙德再次点头以表佩服。 “老板，如果你不做研究专心运营公司的话，会是个很好的CEO。” 里尔笑了笑：“那么还有问题吗？” 康纳斯和哈蒙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大方向上几乎没有疑惑和迷茫的地方，在这种团队做事让人很安心，也很有干劲，他们只想立刻投入到下一阶段的工作中。 “没问题就散会，康纳斯教授，彼得，我们再对新实验体做个抽样。” 彼得却举起了手：“呃先生，这会花很长时间吗？” 里尔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四点，五点半之前能结束，最迟不会超过六点，你有安排吗？” “我要参加一个舞会--你知道的，毕业季，活动很多。” “那我们就快一些--”里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再次戴上手套和口罩，“毕业季的活动可不能缺席，教授，我们就不休息了。” 康纳斯教授也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去参加活动--考虑过重回校园吗？” 里尔耸了耸肩，开始操作机器：“我已经在校园里面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研究有意义的事情，还有比这更好的校园生活吗？ 彼得——把电子显微镜开起来。” 里尔取下样本，把东西放到了电子显微镜里。 彼得看着专心致志地里尔，心底涌现出羡慕-- 他还太年轻，也没有那么多知识储备支撑他参与研究，只能打杂。 如果能再多做一些就好了。 “先生，您是怎么这么完美的？” 里尔看着电子显微镜，听到这个愣住了，奇怪地看向彼得：“完美？” 彼得也注意到自己用词怪异，立刻说到：“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您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充满干劲和活力的样子.” 康纳斯教授认为的挫折，却被里尔视作里程碑； 购买实验体遇到问题，里尔直接把对面连人带地盘忽悠过来； 哪怕生命时日无多，却也不见里尔有哪怕一次显露出焦躁和失态-- 而反观自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焦虑和担忧，没过几分钟就会陷入低沉。 但说到底硬要比的话，他这点事好像和里尔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里尔拍了拍彼得：“你还年轻，所以你更愿意专注于你还没有什么。 但看看你周围，你不是已经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个富家子弟的兄弟，优异的成绩，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实习机会.简直太多了。 对自己有些信心。” 彼得只是点了点头，这些话，本叔也经常对他说。 但就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样，他觉得自己听进去了，也只是自己觉得。 看着再次趴到显示器上的里尔，他又说道：“先生，你觉得一次人体实验会加快蜥蜴药剂的开发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每早完成开发一秒，就有可能救下更多的人。” 里尔这次没再抬头，只是说到：“会——但在不明确的情况下贸然忽视伦理道德，只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我们不会贸然进行人体实验，为此哪怕牺牲一条生命都是沉重的。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会被认为是有勇气的，但作为科学家，我们应该在吃之前尽可能掌握螃蟹的详细情况。” 一个为实验献身的有志青年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但像是赛博朋克世界那样，几十万被送进实验室，去实验各种技术的肢体残疾士兵，就只是个统计数字。 二者看似天差地别，但关系相当微妙。 你可以在实验极其不安全的情况下把人送到试验台上，当然也就能送第二个人上去，而大家都会效仿。 打破的道德底线是很难修复回来的。 彼得深以为然。 但他的潜意识却更多聚焦在：这第一个愿意做志愿者的人，一定是个有牺牲精神的英雄。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很有勇气的。 (本章完) 第137章 边缘人 到了晚上，里尔的专属司机约翰开着车来接他，两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如果抛开那些熟知的人物来说，里尔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个普通的世界。 哪怕是考虑到奥斯本集团的存在，这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多超出想象的东西时不时刷在脸上。 约翰像个正经司机一样开车平稳，向里尔汇报最近社区里的变化。 总的来说，随着青春版ctOS在社区以及附近街区的上线，犯罪成本逐步上升，犯罪率也在快速下降。 NYPD中一些有进取心和野心的警察甚至会主动选择负责这片区的治安—— 因为几乎不会面临找不到犯人的案子，而成功破获抢劫、偷盗等等治安案件在他们的履历上都是非常有利的。 犯罪率的下降让失业的人们没有那么焦躁了，也让业主们倍感满意—— 在美国，治安是一项非常昂贵的服务，但现在他们用并不算昂贵的价格体会到了优质的治安服务。 但里尔知道这种平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金并收敛了团伙的行动，等到他搞定现金流问题，他必然会卷土重来。 ctOS系统和犯罪集团是天生的敌对关系--除非这项技术本身就在犯罪团伙手上。 但不管怎样，现在是不会天天晚上都看到抢劫和枪战了。 大家还是习惯早早回家，所以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这样也好。 车子停下，两人各回各家。 吃过饭之后，里尔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布置“手术室”。 【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120】 里尔手中出现了简略版的义体医生手套，固定用的环状部分只到手腕，要比在赛博朋克世界的手套小一半。 接上各类手术器材，里尔调试了一下手套确认无误，下一步就是手术开始。 只是这个手术吧.最好还是有个助手。 但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他能信任谁呢？ 斯凯、约翰和安东尼是不会害自己，可是那只是主观意愿，他们几乎没有医学经验，很大可能在客观上出岔子。 有医学经验的，他不方便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义体，比如康纳斯教授。 他身上的义体可不止副心脏，一旦到了手术台上，这些东西可就瞒不住了—— 而里尔目前还造不了这些义体，他解释不清的。 里尔想着想着，忽然注意到客厅的脚步声——那是老妈在打扫卫生。 玛娅在医院做护工也算是有医学经验，而且也不可能害自己。 就是手术画面会比较残忍--这会是个问题吗？ 里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让老妈来做这个助理—— 手术不能大意，能提高成功率的手段都得用。 里尔打开房门，对老妈招了招手：“妈！过来一下，我有个忙需要你帮。” 玛娅放下手里的扫把。 “怎么了？” 里尔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妈，你在医院做过器械护士吗？” 玛娅点了点头：“当然有了，比如给某个被流弹击中的倒霉蛋取子弹之类的，这在地狱厨房还挺常见的。” “.是这样的，妈，我有个手术需要你帮忙。” 玛娅愣了一下，没理解里尔的话。 里尔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需要在这个地方动个手术，这里有个.人造副心脏，我要用它给自己持续注射药物。 这种药物可以提高细胞活力，延长我的寿命。” “我没听错的话，伱是说，你有一种特效药，但这种特效药的使用，需要你给自己动手术。” 玛娅重复了一遍里尔的话，尽量保持着冷静。 但她不太听得懂里尔在说什么。 “对。”里尔平静地说到，“我的医疗工具比较独特，就像机械手一样是自动的，但我需要一个器械护士帮我对器械进行消毒，辅助手术正常进行。” 玛娅心中震惊不亚于目睹911事件，甚至还要更甚！ 里尔是很平静，但他说的话一点也不简单！ “老妈，我知道这个很难让人接受，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里尔清理了一下床面，然后用消毒过的塑料布盖上—— 无菌环境在常规手术中很必要，但对他来说没那么必要，只需要适当布置即可。 老妈看上去很冷静，这就够了。 心里面的震惊是正常的，关键是控制住它，别表现得一惊一乍的。 按照这个标准来看，老妈好像一直以来都挺冷静的。 里尔把手套接进了义体系统，整个人躺在了床上。 “箱子里有实验室拿回来的医用装备，妈——准备好我们就开始。” 玛娅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但还是听了里尔的话。 就是走路的时候，有些一步三回头。 中城高中，这里有一场舞会-- 这是彼得在中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是他们同学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学期。 不过尽管参加舞会，他依然穿得像个书呆子，戴着副眼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一个金发的壮汉在朋友的簇拥下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哈哈，彼得帕克——中城高中最牛逼的书呆子！” 旁边的人都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绝大部分人都和彼得不太熟，但和这个壮汉弗莱什很熟。 所以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搞得彼得更加尴尬了—— “中城高中最不学无术的傻子，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找不到路呢。” 一个稍显成熟的女声打断了这场美式霸凌，开口的是个金发女孩，手里抓着一根鼓棒-- 她倒是穿的也不像参加舞会的人，很显然她是来敲鼓的。 弗莱什见到这女孩也不再多嘴，嘁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彼得看向女孩，惊讶道：“格温，你要做鼓手？” 格温拿着鼓棒轻轻敲了敲彼得的脑袋：“练了好久呢——彼得，你得硬气一点，我先进去了，一会儿见。” 彼得挠着头，仍然站在门口，看着格温的背影，看上去心事重重，和旁边的人们好像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了。 直到哈利的到来才让这种格格不入减轻了一些。 哈利不太愿意显摆自己的奥斯本集团公子哥身份，对旁人也比较高冷，但耐不住他姓奥斯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看他。 哈利拍了拍彼得的肩膀，走到他面前。 “嘿，天才，这可是舞会，你确定要把你的天才气息带到舞会？” “我倒是想参加天才的舞会，但没有入场券。”彼得耸了耸肩。 两兄弟并肩走进学校，里面拉满了灯条，舞会的地点在体育馆里。 彼得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两只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穿得金光闪闪的同学们，他心底里是有些羡慕的。 不一会儿，哈利就被女孩给带走了-- 而彼得就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同学们享受青春，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像是个放错了地方的玩偶。 一股难言地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在实验室里比在这里自在多了，尽管他还没有正式参加实验。 但他在这方面比所有同学都厉害，看着看着，他忽然开始幻想自己要是能真正加入一个大项目该多好！ 就像是人造血液的那个项目。 如果他参加了那个项目，项目成功，他就能成为真正的知名人士，拯救很多人的科学家 说着说着，舞会的灯光突然一闪，灯光全都聚集在了舞台上！ 镲！ 架子鼓手格温大力敲响了镲片，灯光瞬间聚焦在舞台上！ 一旁的主持人还打开了身后的投屏—— “欢迎参加本次舞会，我希望大家喜欢这次活动，并且乐在其中！ 我们邀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现在，让我们看一段她给我们贡献的视频吧！” 彼得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和其他人一样看向了视频—— 视频的第一视角就出现在高楼上--不是楼里面，而是高楼的外墙上！ 这群年轻人都摒住了呼吸：这个高度，太高了！ 好听的女声出现在视频里： “嘿，伙计们，我要先预祝你们玩的开心，然后，毕业快乐。 但光说可不够，我猜你们应该想感受一下这个-- 还有，不要再叫我‘蜘蛛--男’了。” 拍视频的人猛然从高楼间跃下，她的身影在露面上反射出来，随着她的下落，身后的太阳从朝阳变为夕阳-- “蜘蛛女！” 惊呼响起。 彼得看着屏幕里身穿黑白粉色的蜘蛛女，一时间有些愣神了。 视频中，蜘蛛女的视角快速在大楼间移动，经过精心剪辑后展现着不同街道在不同时间，以常人没有办法搞到的视角拍到的画面。 伴随着音乐，这就像一场.高度几十米的芭蕾舞，蜘蛛女就是那个芭蕾舞者。 惊呼此起彼伏，只有彼得一言不发，但紧盯着屏幕的眼神里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情绪。 他想变成这样的人。 而不是现在的彼得帕克。 “看呆了？我们的书呆子也会有喜欢的人。” 哈利出现在彼得身旁，然而彼得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好兄弟的靠近。 “我”彼得顿了顿，想起格温之前让他硬气一些，他说到，“没人不喜欢她，现在她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女生了。” “这倒是，终于不会有人为这个争吵了--你觉得她想干什么？这个蒙面特技演员？” “我不知道，哈利，我又不是心理学家。”彼得摇了摇头，“但她真的很有魅力。” “谁说不是呢？”哈利耸了耸肩，坐到了彼得身旁。 两人就这样和其他人一起欣赏着视频。 啪！ 忽然，彼得被身旁的动静吓了一跳，他看了过去，发现是哈利不小心弄倒了杯子！ 哈利有些尴尬：“呃一不小心。” 然后他又伸手去拿另一个被子，他的手却肉眼可见地在颤抖！ 哈利用力地捏住自己的小臂，额头都冒出了汗，嘴里挤出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啪！ 又一个被子被摔落，哈利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但这种难看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情况很快恶化了！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彼得脑子嗡地一声巨响，脑海中浮现出了诺曼昨天和他讲的东西-- 家族遗传病！ 哈利制造出的动静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彼得焦急地扶住了哈利，然后大喊道：“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该死，都聋了吗！” “我这是怎么了？”哈利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紧张，连带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人们被吓了一跳，纷纷退后几步，彼得也束手无策，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落到了他们身旁！ 彼得抬起头来——来的正是刚出现在视频里的蜘蛛女！ “我来送他去医院。” 蜘蛛女扛起哈利，只是轻轻一跳就越过人群，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这超出常人理解的运动能力是网络上争论最多的东西，但没人能给出答案。 考虑到蜘蛛女偶尔干的好事，他们只能理解为——这也许是会是个超级英雄，而超人类的事情，他们不用搞得太清楚。 人们看着英雄拯救病人，纷纷鼓起了掌，那个喜欢欺负彼得的弗莱什更是涨红了脸给英雄加油。 只有彼得，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越发失落。 现实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幻想着参加大项目，然后成为英雄，都只是幻想罢了。 彼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洒落的饮料，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绿色的药剂-- 或者.他可以做第一个人体实验者-- 自愿，就不涉及道德问题。 愿意牺牲的人当然也算参加了实验。 他想做个英雄，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个彼得帕克，这个边缘人。 (本章完) 第138章 手术成功 手术很顺利。 确实没多少父母能看着自己的儿女被开膛，玛娅属于心态极好的那种。 里尔觉得这和老妈的护工工作有关系，但更多的可能和她的幼年经历有关系。 为了实施这次手术，里尔装门编写了类似于行为芯片的程序，预设了大量固定线路的操作。 用数个摄像头做视觉引导，程序运行情况还不错，准确无误地切开了里尔的胸腔，绕开了所有该绕开的血管和神经—— 使用准备好的支架撑开创口和肌肉，里尔一把扯出了副心脏。 这是个精密的人造品。 失血让里尔有些头晕--这种头晕可不会被系统抵消。 “L药剂3ml，1000ml葡萄糖。” 玛娅心中有疑惑--1000ml的量太多了，而那个神秘的L药剂不像在市面上注册过的药剂。 除此之外，还有那颗副心脏，以及缠绕在身体里的赛博调制器和义体线路都看上去相当不正常。 但她很聪明地没有问，她直到这不是提问的时候--这时候应该用尽所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从指示。 L药剂是处理过的蜥蜴药剂，在最低限度内发挥药效，而葡萄糖是用来补充营养的。 药剂入体，药效却需要一些时间起效。 静脉注射不比动脉注射见效快，但里尔手头只有用于静脉注射的设备。 已经凝结的血块又被冲开了一些，这种现象在临床并不是好现象，但在这时，意味着蜥蜴药剂起效果了。 血液开始再生，血压升高，让刚刚被凝结的创口出现松动。 恢复清醒，里尔开始改装副心脏，过程不长。 副心脏和生物心脏不同，只有一个大腔室，填充有新鲜的本人血液，整整500ml。 血液由微型电机控制泵动，在心脏因为意外停止跳动室将血液泵入生物心脏，进行电击，用两种方法尝试让停跳的心脏继续工作。 在平时会以低功率模式参与到血液循环中，保证存储的血液新鲜。 一次满载使用后会从主心脏再次接收血液，直到存满500ml血液。 总的来说，相当先进。 里尔现在要将这个腔体改为三个小腔体的结构——这个结构已经预制好了。 所以他先把副心脏停了，然后打开了腔体，放空了血液，开始改造。 改造使用的是心脏起搏器的材料，只需要把预制好的部件塞进去，然后各个腔体接入微电机就可以实现控制。 放入三分的腔体，封闭副心脏，里尔重新启动了这个义体，然后开始进行重编程。 完成重编程，副心脏开始工作。 生物监测出现了新的界面：【L型副心脏监控】。 放回去的过程就要简单得多--该说不说的，在夜之城，很多无证医生动手术像宰猪，调好程序后就直接往身体里面塞。 里尔当然不会那么不专业，而是一板一眼地固定到胸部中间，偏左肺的位置，与生物心脏隔着纵隔肌。 然后开始缝合--但里尔根本没准备缝线和针，只是让老妈再来了两针葡萄糖。 3ml的蜥蜴血清就足够一个人出现部分蜥蜴化，完全足够用于愈合伤口。 完成注射里尔手中的义体医生手套讲创口捏合在一起-- “手术成功，开始缝合。”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玛娅看到里尔的手术创口开始缓缓愈合. 简直就是神迹。 随着里尔宣告手术成功，玛娅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看着这宛若神迹般的一幕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就算是刚进行了手术，里尔有没有觉得丝毫无力。 反而随着蜥蜴DNA在药剂作用下激活，他感觉相当好—— 脸色逐渐红润起来，脑袋也越发清醒。 只有恢复了正常，里尔才能察觉以前的状态不只是在身体上显得脆弱，就连大脑活跃度都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抑制。 神清气爽。 看着震惊的玛娅，里尔耸了耸肩：“老妈，现在我是个正常人了。” 玛娅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听到这个喜讯，她不顾里尔身上的血液，俯身轻轻抱住了里尔。 “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我也一样，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里尔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作为儿子，母亲消去心头重担的时刻，也是他感到欣慰的时刻--不过他该怎么解释呢？ 玛娅闭着眼睛，感受着里尔温暖的体温，这是健康的证明。 大概过了十多秒，她擦干眼泪，看着里尔说到：“里尔，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我也不会多问。 我只希望伱能够平平安安，还有，就像今天这样，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会在家里等你，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保证自己安全。” 里尔心头一暖，同时也是一酸。 父母也是人，对子女的期望是基于自身经历的。 老实本分的父母会希望孩子不要惹事，老实做人；精明能干的父母会希望孩子不要上当受骗；勤恳工作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勤勉工作。 这些都只是部分例子，对自己的孩子只是希望他好好活着，而没有其他要求，是个向当低的期望。 很显然，在里尔昏迷的日子里，玛娅已经接近绝望了。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妈，你这要求可有些看不起我，还记得你的大城堡梦想吗？也许过不久就会实现了。” 玛娅笑容止不住，只是说到：“那你可要努力了” 话音未落，里尔眉头一皱-- 【ctOS子系统监控分析警报】 【类型：登记在案的人员，异常的进入时间】 【地点：帝国大学——康纳斯教授研究室】 【监控目击：彼得帕克】 【犯罪可能性（内部测试功能）：40%（持续上升）】 玛娅注意到儿子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就是.发生了一点小问题，我可能需要去帝国大学那边处理一下--不是身体问题，是一些学术问题。” “这么晚？”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个点，纽约哪都不安全，更别说从地狱厨房这地方出发了。 但里尔只是故作轻松地说到：“妈，你要对我开发的系统有信心--你们已经有多久没在晚上见过犯罪了？” “这不是信心问题，这是安全问题。” 玛娅说完后自己却犹豫了一下：“只是如果你非去不可，记得我在家等你。” 里尔点了点头—— 说起来，自己这前身好像是和老妈吵架之后跑出去玩耍，然后出了事. 怪不得她总是这么卑微。 真是越想越难受了。 里尔见不得这个，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那又不是我”，然后穿好衣服直奔帝国大学。 帝国大学实验室，彼得悄悄摸到了康纳斯教授的实验室，轻轻打开实验室门，这里空无一人。 他松了口气。 “嘿。” 身后的声音忽然把彼得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去，发现是隔壁楼的实验人员--那天他和里尔还见过他们，每个都精神状态极差。 和彼得讲话这个精神状态更差，看上去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黑眼圈、高颧骨，面色发白。 彼得差点没跳起来：“嘿——你吓我一跳！” 对方挠了挠头：“就是看到你也到实验室加班，上来和你打个招呼，你们实验室也要搞加急？” “呃不，对的，我就是来加个班。” “唉。”对方走进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一脸遇到知音的样子，“搞研究真是折磨人啊，有甲方爸爸催着更是和刀子在后面砍一样。” “你们的甲方是奥斯本集团吧？那到也正常.” “我以前可不知道奥斯本集团这么变态--其实我们一直都有合作，不过最近.唉，不说这个了。 就因为加班这事，好多同事都在喊顶不住了，我看我也快了。”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看相彼得：“虽然我们应该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竞争关系，但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彼得看着这个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的竞争对手，心中感情有些复杂。 “.不会白费的。” “乐观，我喜欢--那我走了，加班快乐！” 这人潇洒转身，把自己手中的咖啡在空中晃了晃，自己人也跟着晃了晃。 彼得平复了一下心情，跨入实验室，鼓舞自己：这是个危险的实验，如果没人自告奋勇，就很难取得更快的进度。 但这是个危险的实验，所以他得把自己放在安全玻璃里面进行实验。 搞好安全玻璃里的设备，实验室却忽然一黑-- 咔！ 几乎所有设备都停了下来！ 彼得一愣，看着闪烁的红色灯光，意识到这是实验室启用了备用预案！ 有人看到了这里的事情！ 但设备并非全部联网，最起码刚刚抵达实验室这批制药设备不是。 他不敢看摄像头--他说服了自己，但潜意识里，他可能也知道这是一种自我安慰。 快速配置好蜥蜴血清，然后往自己身上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检测装置，趟到了放在观察玻璃室里的床上。 看着绿色的蜥蜴血清，彼得不停的在内心鼓励自己—— 如果迈不出这一步，他永远都是那个没用的彼得帕克。 他想和蜘蛛女侠一样成为众人的焦点，帮助哈利克服疾病，帮助实验有进一步进展-- 唯独不想是这个彼得帕克。 绿色的蜥蜴血清缓缓推进身体。 (本章完) 第139章 蜥蜴人彼得帕克 里尔开着汽车在公路上狂飙，心底里暗骂失算—— 蜘蛛侠彼得帕克内心的自卑和怯弱，理论上已经被变异的身体平衡了过来。 但为什么这个彼得帕克还会去搞这种实验？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异了吗？ 答案是，他根本不是蜘蛛侠！ 里尔发现异常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在互联网上搜集相关的影像信息-- 想到漫威，想到蜘蛛侠彼得帕克，想到蜥蜴博士康纳斯，他本能的将三者结合到了一起，可是文艺作品是按剧本前进的，现实世界不是！ 网络上的“蜘蛛人”，根本不是那个红蓝配色的蜘蛛侠，而是黑白粉配色的蜘蛛格温！ 可是按照他的记忆，蜘蛛格温的世界，蜥蜴血清的研究也是彼得帕克搞出来的。 在蜥蜴人本来该是康纳斯教授的情况下，蜘蛛侠却变成了蜘蛛格温，里尔只能理解为这是蝴蝶效应了。 但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里尔虽然尽可能关掉了实验室的所有设备，但2011年毕竟不是赛博朋克世界，只要不是在电箱旁边，黑客很难真正取得100%的控制权！ 下定决心的彼得展现出了相当强悍的动手能力。 实验室的摄像头被彼得关闭，最后一幕里，蜥蜴药剂已经合成完毕。 呲-- 车子猛地刹车停在校门口，里尔无视走出门卫室闻讯的安保，斯安威斯坦启动，直接接入了校园安保网。 现在是深夜，几乎看不到校园里有人——但还在校园里漫步的人们很快将目光聚焦在了生物实验室大楼。 那里发出了闷响，整层楼的灯光都忽然熄灭，然后由康纳斯教授的第4层开始，这种黑暗一路从往下蔓延。 石板开裂，路面塌陷—— 然后销声匿迹。 一旁的学生都吓得不敢动，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里尔嘁了一声，立刻拨通了斯黛西警长的电话 乔治斯黛西，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等待格温回家。 嘀嘀嘀—— “这么晚了还有电话.里尔？”乔治接起电话，“里尔，怎么了？” “重大公共安全事件--帝国大学三号生物研究室实习助理研究员彼得帕克，违规对自己进行人体实验。 目标正在潜逃。” 乔治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彼得帕克他也是知道的。 “彼得帕克？！” 这一声喊出来，楼上格温的卧室传来一声轻响，但他没听到。 “对，彼得帕克，他私自给自己注射了未经批准进行人体实验的药剂。” “可是重大安全事故.” “警长，相信我，这绝对是重大安全事故——你见过能从实验楼一路钻到下水管道系统的人形生物吗？ 他已经变异了，我需要纽约市区的监控权限。” “等一下等一下，你现在告诉我，彼得帕克，我女儿的好朋友，今晚应该在中城高中参加舞会，现在变成了一头转基因怪兽，游窜在纽约市？！” “就是这样。” 里尔捕捉到了关键词--中城高中舞会。 在他面前是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好在蜥蜴人更喜欢在潮湿环境中移动，所以彼得是循着下水管道移动，砸穿的也是厕所那边的地板。 除了少部分被碎块砸坏的仪器外，大部分仪器都还正常—— 粗略清点了一下损失，拍了几张照片，里尔将这次需要的仪器一并打包。 电话另一头，乔治虽然还没完全理解，但也立刻穿上了警服：“好吧，我相信你，权限账号和权限密码是. 如果可能的话，请不要伤害他，也不要让他伤害别人。” “很难的要求——警长，等伱看到你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乔治打开门准备出警-- 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家里，然后给格温打了个电话，可惜格温压根没接。 于是他只能留下语音电话： “格温，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了，我本来该在家里等你，但我要加班，今天会有些不安全，看到消息立刻给我回电。” 乔治刚刚上车，楼房后方，一道白色身影荡着蛛丝飞向中城高中。 咔--咔--咔--！ 中城高中外的街道，还在路上的人们惊恐地看着地面上不断裂开的缝隙，疯了一样尖叫逃窜！ 裂缝一直延申到井盖，然后-- 砰！ 巨大的力量直接顶飞了井盖，一头体型巨大的怪物从地底钻出！ 不远处警车上的人看傻了，愣愣地掏出对讲机，却迟迟不知道怎么汇报。 他的眼神充满迷茫，迷茫和凶残交互切换，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直到他看到那块牌子-- “中城高中”。 那里就是目的地。 巨大蜥蜴步步朝着高中前进，警察才想起来打开对讲机-- 但指挥部反应竟然比他还快： “NYPD全体执勤人员，出现重大公共安全事故.” 看到监控中的画面，里尔不禁咂舌-- 他变身的蜥蜴，和彼得变身的蜥蜴，体型上几乎差了两倍。 那是蜥蜴？！ 说是青春版哥斯拉里尔都信了！ 彼得化身的蜥蜴人几乎快有三米高了！这还是半爬行的状态，那条尾巴更是长的夸张！ 虽然说出来有些尴尬，但里尔一个人处理这东西相当危险。 监控中，一道白色身影荡着蛛丝追了上去。 里尔小小的松了口气--不过他这次可不只是抱着处理蜥蜴人的心态来的。 彼得虽然因为自卑有些犯病了，但他有遵循里尔构想过的人体实验场景，给自己上了很多检测设备-- 这些检测设备是以里尔蜥蜴化的生物模型设计的设备，虽然还不完善，但确实是设计过的。 蜥蜴化之后，表皮会被坚硬的角质素覆盖，其防护能力甚至堪比钢板。 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调取生物数据？ 里尔的想法是在身体发生形变之前就将设备刺入体内，并且这种设备应该具备极强的扛压能力，传感器要能用网络传输数据，避免线缆因为动作过大而扯断。 彼得的体型改变远超里尔的预估，这批实验设备损毁了很大一部分，但依然有停在皮肤中的部分。 更关键的是，里尔在设备中设计了6个注射孔，这些注射孔是防止蜥蜴表面太过坚硬而注射器无法刺穿的情况而设计的，现在在比的身上还能找到两个孔。 里尔很快也追了过来，不顾一旁乱跑的人群反方向驶进中城高中-- 信号有了，虽然有些时断时续。 电脑上开始浮现大量数据。 彼得犯了个大错，相当大的错误，这很可能会打断里尔设想的节奏--但说到底，作为项目的总管，这也是里尔自己的责任。 是他惯性地将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东西套进现实，忘了对实验室人员进行背景调查。 这里不是一个电影或者漫画世界--尽管它有着一切里尔熟悉的那些要素。 这里是现实。 不过批评、抱怨和后悔改变不了什么，里尔只能尽可能挽回损失，弥补错误。 “没想到马上我就要自己面对蜥蜴人了.” NYPD的车子也很快抵达了现场，在乔治的指示下封锁了现场—— 这位警长显得相当紧张：“里尔--情况怎么样了？” “目标进去了，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最近网络上很火的蜘蛛女侠。” “蜘蛛女侠？”乔治愣了一下，“她在这里？我以为她只是个博取注意力的怪客？” “现在不是了，我们最好祈祷她真的有这么厉害，不然这点增援可不够。” 乔治刚要说话，不远处的中城高中教学楼忽然爆发出巨响！ 轰！ 楼房被砸开一个大洞，声响还在持续，没过一会儿房子的一角就完全塌了下去 眼睛好的话，还能从烟尘中看到绿色的手臂和白色的爪子. 这种声势让乔治咽回了想说的话。 里尔把准备好的信号中继器抱了起来，给自己缠上了背包，里面放有几瓶药剂，然后转身就要朝战斗区域走去。 乔治赶紧拉住里尔—— “你要干什么？” “彼得帕克是我们实验室的实习助理研究员，我当然要负责处理。” 乔治嘴角抽搐，看了一眼还在不断爆发出巨响的楼房：“你确定？” “我确定。” 警长看着里尔的眼睛，确认他没开玩笑后，严肃地说到：“我来帮你，你不是警察，告诉我我要做什么。” 里尔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到：“警长，我没开玩笑，我必须去现场，但如果你也要来，你可以帮我保证信号中继器的安全。 我要判断彼得帕克现在适用哪种药剂，这是个很严肃的活，不然他可能会死。” 乔治半被动的接过了信号中继器，然后看着往里面赶的里尔，心情有些古怪-- 但这会儿不是他关心这些细节的时候，他抱着中继器跟在里尔后面，低头靠着对讲机开始下达指令： “.A队，继续疏散人群，B队，跟在我后面，保持距离，营救伤员。” 感谢喜闻乐见colo的125起点币打赏，感谢别人家的装备的438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40章 蜘蛛侠蜥蜴人联手抓捕蜥蜴人 “彼得！” 砰！ 蜥蜴人巨大的力量让格温几乎无从下手！ 彼得只是一挥爪，钢筋水泥在他面前就像是豆腐块一样被砸坏，露出里面几乎快被拍断的钢筋！ “嘶——！” 那双竖瞳直直盯着黑暗中白色的身影，理智和野兽的本能混杂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它看到了什么，它只是不停的挥击——如此怪异的场景，就像是尝试抓蝴蝶的蜥蜴一样！ 怪异的地方就在这里--蜥蜴怎么会抓蝴蝶？ 格温躲过爪击落在地面上，蜥蜴人像是坦克一样直直撞了过来，巨大的身躯轻松撞穿了墙面，碾过一切路途上的器物！ 格温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即使是战斗中，太多不能理解的东西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然后被那种奇怪地感觉再次打断—— 趁着她愣神的时间，那条粗壮的尾巴狠狠砸在了她的胸前！ 砰！ 她已经尝试在躲避了，但黑暗的环境让她看不清蜥蜴人的尾巴. 或者说，在黑暗的环境中，她的视觉、感觉变得非常奇怪，她还适应不了！ 尖刺划破了衣服，露出一条浅浅的划痕，面对强大的蜥蜴人，格温感觉很无助-- 如果她不知道这是彼得，她会利用周围的一切制住这头怪兽，但这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怎么确定自己会不会失手？这毕竟是人，而不是真正的怪兽！ “彼得！你必须恢复清醒！我.” 呼！ 黑暗中，格温听到风声，然后看到那条尾巴狠狠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猛地跳了起来进行躲避，但这一跳，她才发现蜥蜴人也已经扑了过来！ 砰--！ 爪子狠狠地砸在她的胸前，将她锁在墙壁上，巨大的力量压得她喘不过气—— “咳——” 这一刻蜥蜴人仿佛变得安静了一些，两只金黄色瞳孔的眼睛紧紧盯着格温。 但它手上的力量可没减弱！ 格温猛地踹了一脚在蜥蜴人的腿膝盖上，然而基本上没有什么用—— 她只能悄悄射出蛛丝黏住上方摇摇欲坠的混凝土块： “彼得--你.必须清醒一些！” 砰！ 手腕一扯，巨大的混凝土块从空中砸落，直接砸地蜥蜴人一个踉跄，格温趁机挣脱了束缚！ “嘶！！” 恐怖的吼声越发愤怒，属于人性地那一面在打击中逐渐丧失！ 一击得手，格温只觉得越发难办--这样都没办法放倒它？！ 而且这里太黑了. 她该怎么办？ 面对着冲过来的蜥蜴人，格温再次打算躲避—— 登！ 忽然之间，强烈的灯光从破损的墙壁处照了进来，探照灯几乎把房间照成白天！ 蜥蜴人被这强光晃了一下整个动作都有些变形—— 格温啪的跳了起来，从高处望去，看到自己的父亲，乔治！ 乔治肩膀上扛着某种信号设备，一手把探照灯给放到了屋外，同时指挥着身后的警察保持距离，现在安全的地方疏散和营救民众。 格温一脸错愕！ “老爸？！” 乔治没听到格温的惊呼，转过头来，猛然大吼：“小心！！！” 格温的那种感应又来了，这次她本能一跳，在空中舒展开来，恰好躲过了蜥蜴人的扑击！ 扛着灯的乔治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一旁的里尔说到：“里尔？你搞定了吗？我看蜘蛛女好像撑不住了！” “把伱的对讲机声音调大一些，我要和她讲话！” “呲——”对讲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蜘蛛女侠，我是这次行动的技术支持，你要按照我的指示削弱蜥蜴人，让他的动作慢下来。” “哈？”格温荡着蛛丝来到了二层，透过被砸烂的木板，看着蜥蜴人转身冲了回来。 也许是有了灯光，格温躲起来自信多了-- 很显然，这个阶段，她还做不到完全依赖那种灵光一闪的危机反应，黑暗环境会让她更加束手束脚。 “你说你是谁？技术支持？”格温本来还在想是什么情况，她忽然想起来在家里，确实是有个人给乔治打了电话，她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蜥蜴人是彼得。 “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做？” “首先，狠狠地打他--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打他了？效果很好。” 轰！ 蜥蜴人猛地跳了起来，一爪砸坏了横梁，二层地板显得摇摇欲坠，一块巨大的混凝土砸了下去--估计得有十来吨重。 格温躲开攻击，一脚踢在抓住墙壁的蜥蜴人头上，把它踹了下去。 “大概就是那么重的石块，从二楼砸下去的！天哪，他的脑袋怎么这么硬！” “很好--继续搞几块，看到楼上断梁附近的地方了吗？” 格温眉头一皱，但里尔早就预料她会有疑问，继续解释：“这种药剂会在短期内极大增强人体恢复能力，但强烈的损伤会快速消耗药剂效力，令拼接DNA甲基化，异常性状褪去！ 他身上有检测设备，我能查看他的状态！快做就是了！” 格温听完之后眉头舒展，看着扑上来的蜥蜴人，从二楼跳了下去躲开攻击。 然后双手一抬，朝着上方射出蛛丝，面对再次扑来的蜥蜴人，狠狠一拽双手，整个人快速升起！ 蜥蜴人扑了个空！ 格温的灵敏度很显然远高于彼得，现在有了主心骨，环境也变得明亮起来，蜥蜴人完全摸不到她！ 头上，一块已经断裂开来的混凝土块在格温的拉扯下砸了下来！ 砰！ 十吨多的混凝土块从七米高的地方砸到脑袋上，还有附带的残骸砸落。 别说是碳基生物了，就是大一点的坦克也顶不住这么搞。 虽然蜥蜴人不是一般的碳基生物，但也真有点扛不住。 钝击的力量会穿过角质素鳞片，传到至皮下细胞，压坏大量组织，从而激发恢复能力。 多次细胞分裂后，会让DNA甲基化的时间提前，这会消耗药剂中的切割蛋白去维持DNA激活状态-- 彼得只给自己打了一管药剂，并不多。 等到药剂效力结束，蜥蜴化就进入衰退阶段。 “嘶！！！” 蜥蜴人金色竖瞳开始充血，似乎预兆着彼得彻底失去了理性！ 里尔看着不断飙升的各项激素指标，皱起了眉头，这些数据的变化看上去逐渐有些眼熟。 “然后呢？还不够？” “还不够——再来一次！看到墙壁的破洞了吗？在那里来一次，地上有几条钢筋，乘着他发晕的时候用钢筋堵住缺口，多来几次。” “你以为我是超人？！” “你难道是普通人？” 格温无言以对，跳到楼顶，顺势狠狠踢了一脚墙，踢出一大片裂缝，然后射出蛛丝缠住。 蜥蜴人进入狂暴状态，格温落在墙边上，面对扑过来的蜥蜴人狠狠扯了一下！ 这次混凝土块从更高的地方砸落，几乎跨过了三层楼高，格温扯完之后跳了起来，躲过飞扑！ 蜥蜴人扑空，一个漂移转身蹬在墙上，还想发力，但格温快速射出蛛丝黏住了它的脚！ 砰！ 这声闷响有些震耳欲聋，混凝土块都在蜥蜴人头上砸裂开来，鳞片都出现了裂痕！ 格温快速捡起地上的钢筋，刚想把钢筋绑到破洞那边，却听到里尔又来了一句： “给他来一下！” 格温当即甩出钢筋，狠狠给蜥蜴人的脑袋又来了一下！ 这两次打击真真实实让彼得大脑都快摇匀了，趴在原地甩着脑袋——格温接着这段时间把钢筋固定在了破洞的地方。 但还是有很大的空隙。 格温把钢筋帮了上去，然后用蛛丝加固，封住了一大片破洞，只留下一些小小的缺口。 “这是为了什么？” “看他的状态。” 格温看向蜥蜴人，发现它的体积似乎变小了一些--背上那些背刺没那么大了。 这是有用的！ 里尔继续说到：“野兽的本能会让他遭到一定程度打击后逃跑，这是个陷阱，诱使它冲过来然后用你的蛛丝控制住他。” “明白了——还需要来几次？” “最后一次，你自己来，尽可能打在他的下巴上。” “好吧.彼得，这次你可是把我害惨了。” 格温站在原地，盯着恢复过来的蜥蜴人，像拳击手一样原地跳了跳—— 虽然只是刚刚成为蜘蛛侠。 但蜘蛛侠的力量其实相当不小，常人会忽视，但里尔不会。 这一次打击应该就足够让药效完全消失，失去药力，蜥蜴DNA将进入完全的甲基化阶段。 从这个阶段开始，过度打击很可能会让彼得的身体留下看不见的隐患，最后随着DNA彻底甲基化，退变为人后当场暴毙。 一次蜘蛛格温的正义飞踢，力度应该正好。 蜥蜴人恢复清醒，卯足最后的力量，再次冲了过来-- 格温看准时机，轻巧后手翻，一路连翻躲过扑击，然后等到这种野兽的攻击方式露出破绽时，身体不在往后翻，而是猛地弯曲，积聚力量-- 就在这时，里尔这边却看到了极其异常的一幕-- 随着甲基化的进一步深入，蜥蜴人体内的血液指标异常也快速加深，大量激素分泌！ 它轻点地面生生止住了前倾，让格温一脚踢在空处，然后一尾巴甩飞了格温！ 这种异常的体能增强变化幅度--一定程度上竟然和赛博精神病的变化状态相当相似. 蜥蜴人转身朝着洞口飞奔，就像里尔预计的一样，他要跑了！ 它的突然爆发让格温应对不及，现在，那点钢筋和蛛丝连接根本不够阻止蜥蜴人！ 蜥蜴人直直冲向缺口，照它的体型，他确实钻不过来。 但那玩意儿最多也就阻止它一秒钟！ 里尔只能拿出准备好的药剂冲了过去—— “里尔，你要干什么！” 乔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里尔大步跑了过去，然后几乎是同时——他几乎注意不到，这种速度常人根本跑不出来！ 蜥蜴人和里尔几乎是同时来到了墙边，而蜥蜴人压根没注意到里尔。 在它挥起手打算拆掉这个临时封堵措施时，他看到里尔把手穿过蛛丝之间的洞口，注射器直直插进了腹部的注射口！ 第一个注射口在胸口，正好可以穿过蛛网打进去！ 可是斯安威斯坦的状态中，蜥蜴人的速度虽然还不至于和里尔的速度持平，但却也没慢多少—— 里尔只推了一半的药剂进去，那巨大的爪子就拍了过来，他不得不闪开！ 药量不足！ 里尔退后开来，蜥蜴人痛苦地嘶吼了一声，放弃了爬出建筑，转而转身朝着建筑内部快速爬去！ 他的体型在快速变小，速度也在减慢，但仍然很灵活，在废墟和残骸间快速移动！ 醒过来的格温刚好看到这一幕，当即起身，却被一旁的钢筋和废墟卡住-- 关键时刻，她被卡住了！ 里尔也顾不得留力了，当即从蛛网间的缝隙钻了进去，紧紧追着彼得—— 这会儿要是没法把他逮住，之后会怎么样就不可控了！ 于是格温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他看到里尔嗖的一下跳了进来，然后用和她很像的方法在乱成一团的天花板和墙面之间移动—— 这是个很复杂的地形，里尔的动作相比于她来说不快，但对于常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会儿，里尔右手的义体医生手套已经换上了磁吸手套部件，虽然不如完全版，但也能提供足够的吸附力。 左手则使用蛛丝发射器，拉扯着蛛网提供拉力，一手蛛丝一手贴墙，在狭窄又曲折的废墟中快速移动！ 这一幕把格温给看呆了！ 虽然里尔的动作看上去力量感并没有比常人强太多，但这种移动方式，和她实在太像了！ 而且很快！动作看上去游刃有余！ 就在彼得即将跑出房间时，里尔射出一团蛛丝黏住了他，然后一脚踹倒了体型几乎变了回来的彼得。 第一个注射孔被断针堵住了，里尔掏出第二管药剂，看着还在挣扎的彼得，对准脊背附近的孔洞打了进去。 药剂推入，所有蜥蜴DNA开始甲基化，又从甲基化状态开始脱落，彼得逐渐复归常人。 但他是变了回来，里尔有点开始蜥蜴化了，手臂变得越来越粗壮，爪子也把义体医生手套和磁吸部件给挤坏了-- 这让里尔面前的格温给看毛了：以为是个同类，结果是彼得的“同类”？！ 格温试探着问道：“呃蜥蜴先生？我好像卡住了，能帮我一下吗？彼得是擅自加入你们族群出现不良反应了吗？”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柱子就砸了下来！ 砰！ 格温看到这个更像是蜥蜴“人”的先生在柱子砸落前，一条已经变得绿油油地手臂把它推了开去，紧接着把自己身上的钢筋混凝土块卸了下去。 等她挣扎着爬了出来，金黄色的竖瞳盯着她： “出去再谈，这个记得保密。” 说完，里尔给自己也来了一针解药。 格温愣愣的点了点头-- 今天都是什么事啊？ (本章完) 第141章 鲁莽的代价 里尔有些惆怅-- 就这么活动两下，副心脏里的药剂都快用完了，而且事实证明他的第一版配比存在一些小小的问题。 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乔治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没记错的话，你小子不是快死了？！ 快死的人也能百米九秒？ 还有格温的眼神也很怪异，不过这女孩现在还戴着面罩呢。 这次骚乱还好没造成死亡，伤倒是有人伤了，还不少——比如彼得的同学弗莱什，跑的时候崴到脚了。 经济损失就更不必说了，中城高中主楼在大修结束之前是彻底用不了了。 夜色之中，人们只看到这栋楼砰砰砰地就塌了一大半，还有一路上，下水管道更是全都爆了，大片大片的路面裂开下沉 但还是那句话，还好没人死。 看起来彼得在被打爆之前都还是有些许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进食欲望。 NYPD很快控制了现场，把媒体统统挡在外面。 中城高中主楼外，里尔、格温坐在学生椅上，彼得躺在担架上，而乔治坐在老师椅上。 乔治拿着小本本，表情怪异：“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做笔录？” 其实主要是看格温的意思--后者点了点头。 一会儿她就要赶回家了，总不能留个电话让乔治回去打给她，然后她再去警局笔录吧？ 至于乔治，虽然之前对蜘蛛女侠心有不满，但这回也算是并肩作战了，自然没那么严格。 最后，彼得帕克嘛，神智还处于混沌状态，手边吊着葡萄糖，除了脑子还有些迷糊，还有检测设备拿掉后留下的微型创口，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势。 他现在就算有毛病也得在实验室解决，所以也不急着送医院--里尔是这么判断的。 里尔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用这个吧，有语音输入功能，可以不用写字。” “.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 “不错的东西咳咳，那我们就开始吧。” 乔治变得严肃起来：“首先是你，彼得帕克，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我”彼得无比失落。 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在这次“伟大的自我牺牲”中，他几乎跨过了每一道门槛，然后在跨过门槛之后，几乎每一个情况，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撞碎了实验室的高强度玻璃，挖穿了下水管道系统，甚至拆掉了他的中学-- 如果有人死了，这将是他一辈子的痛。 憋了许久，脑袋昏昏沉沉，彼得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我我只是想帮忙，想变得特殊一些.和伱们一样。” 典型的青春期问题。 严重的青春期问题只会让绝大部分普通人成为问题青年，但一个有能力的问题青年，就有能力给社会带来巨大问题。 余下三人也只能各自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 乔治开始向格温提问：“那么这位.匿名的热心市民，我需要知道彼得帕克在变成一条蜥蜴的时候干了哪些事。” 格温不知道在想什么，吓了一跳，她急忙说到：“我从来没.我是说，我相信彼得帕克在当时处于不清醒状态！” 说话的声音还有些低沉——夹的，很显然。 “你是说，他处于类似精神失常的状态？” “没错--我认为是这样的！” “好吧.那么他在沿途中有无主动袭击人的情况发生？” “没有--除了我。” “呃那你觉得他主观上没有伤人意愿，但很显然，他造成了极大的损坏，请问你能给出他的行动路线吗？” “我从中城高中外的高中二街开始看到他，他可能是从下水管道过来的。” “好的。” 乔治检查了一下语音输入的内容无误，然后继续道：“彼得帕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位热心市民说的是否属实？” 彼得低着头：“我的记忆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在帝国大学，在实验室里注射了药剂。 我到实验室已经很晚了，隔壁大楼还有人在加班，然后我走进了实验室，里尔先生远程关闭了设备。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然后我重新调整了实验室线路，给设备功能--我知道里尔先生一定不会同意这次实验. 紧接着我给自己上了所有监测设备，把自己固定在了观察台上，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彼得不敢看格温，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里尔：“先生，我.” 里尔摇头摆手：“你做错了，毋庸置疑，然后你必须承担代价——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选择贸然进行人体实验。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做？你受什么刺激了？” 彼得苦涩地看向了格温——他觉得这个女孩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他没有证据。 “.哈利怎么样了？” 格温愣了一下：“他我不知道，奥斯本集团把他送进了专门的病房，他说可能是他出门没吃药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格温反问道，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关心这么多好像不太对劲，“呃我是说，我怎么知道？” 彼得低下头，解释了自己的动机：“我想快些完成蜥蜴血清的研究，因为这可能对治疗哈利的疾病有用。 他可能患了一种少见的遗传病。” 里尔眉头微微一挑。 从哪知道的？结合前后文，只能是从诺曼那里听来的了。 有意思的是，哈利似乎一直在吃药，至于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就不好说了。 阴谋论一些的话--他偏偏是今天忘记吃药，然后发病？ 诺曼到底是怎么和彼得说的？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乔治倒是不受影响，转移问询对象至里尔：“那么，李先生，您是否认为彼得帕克存在主观上的恶意？他在实验室中的表现如何？” “很显然他没有遵守实验室管理条例，违规进行了实验，最少--违法了人体保护法。 但考虑到他是给自己进行实验，我认为他不存在主观恶意——当然，我没有在为他违法的客观现实做开脱。 他必须为造成的破坏负责。” 里尔的回答相当强硬，让乔治和格温都有些沉默了—— 这种事情，其实里尔完全可以做一些别的口述，比如实验出现错误之类的。 这样一来，动机——是好的，客观——没有人员伤亡，而且彼得还是个未成年人--距离成年还有一个月，而且经济上依附于监护人。 再加上实验室方面的谅解和担责 但里尔压根不想配合什么想法是好的，只是执行坏了这种辩护。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彼得的头更低了。 里尔继续说道：“我认为有必要将事情的全部真相还原，无论是他能够称作是‘善意’的动机，还是他实际造成的损失。 彼得——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近人情，但想想看，这次事件如果真相不全，会对实验伦理产生多大的影响？ 你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实验——没错，这就是很重要，所以我们才更不能随便揉捏伦理道德。” 不处罚或者轻处罚，那意思就是以后大家都可以搞，犯罪搞出破坏都可以说是意外。 但处罚呢，大家需要知道这种程度的处罚是基于什么样的现状，越清楚越好。 彼得不会被重判，这是肯定的--无论是基于他的动机、造成的损失和目击证人的描述，还有乔治的帮衬。 一年左右的牢狱之灾应该是免不了了，这并不长。 但经济损失赔偿一定是天价，肯定是常人难以还清的债务。 人们必须清楚这种判决的依据，不然各方面影响很差。 当然，就算是这次事件清楚的被还原了来龙去脉，恶果已经种下了-- 作恶的人完全可以依赖这次判决，将证据链伪造成类似的情况。 乔治也很快明白了里尔的意思。 “.没错，这次事件很少见，会作为典型判例，必须详尽。” 就在乔治打算结束时，里尔又补充道：“还有个重要的细节，警长，实验室弄丢了一条转基因蜥蜴。” “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里尔点了点头：“蜥蜴药剂是我们在实验室合成的，有人可能从蜥蜴药剂中逆向推导出药剂的设计路线。” 乔治一阵头大--也就是说，有人可能会搞出第二条蜥蜴？ “我唉，我越发理解你的观点了，我会把真相告诉纽约的。” 动机，事件过程都大概记录完毕。 格温看着一脸茫然的彼得，只觉得心痛，但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安慰他。 她忽然站了起来：“警官，还有李先生.那我就先离开了。” 乔治看着这位女侠，说到：“好的，感谢你的配合，还有--我以前错怪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只想吸引注意的怪胎，可以做些什么却不去做。 但今天，你帮了纽约市一个大忙。” 这是糟心的一天中，格温最大的收获。 她点了点头，高高跃起，然后在高楼间消失。 而里尔则是看着彼得，蹲下和他齐平，对他说道：“彼得，你必须承担后果，不管是坐牢还是赔偿，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我知道了，先生，我只是.很痛苦，而且后悔。” 这时候他才想起里尔说过的那些话--他还年轻，不要总是盯着那些他还没有的。 等到他开始察觉自己所有的东西是多么美好时，一切晚了。 本来他是中城高中理工最优秀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参加到了康纳斯教授的实验中，并且很有可能以实习助理研究员的身份参加一项震惊世界的研究。 他即将进入大学，去享受美好的四年校园生活，甚至可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科学家。 但现在，学校不可能要他了，校园生活变牢狱生活，可能的成就也被一并葬送。 这就是年轻人经常会犯下的错误——鲁莽，还有它的代价。 看着流下泪水的彼得，里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还是可以看看你还有的东西，比如你要知道一些对社会的重大贡献有可能用于减轻刑期，也有可能帮你还上债务。 然后呢.也可能治愈你的好兄弟哈利。” 彼得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来—— 里尔笑了笑：“你必须受罚，但我没说我们要开除你，看开点--无非就是助学贷款变成了赔偿债务，学习场所变成了监狱。 但你还有个聪明的脑袋，只是，在监狱里别灰心丧气，别总是低着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你得硬气一点，明白吗？ 还有和你的阿姨和叔叔说声抱歉吧。” 里尔说完站了起来，让开了一条道。 一对头发斑白的夫妻站在不远处，悲伤的看着彼得。 他以为要求极高的本叔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梅姨也会不满，但实际情况是 他们只是觉得很悲伤和痛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他。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而彼得看到这一幕，顿时泪如泉涌——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 彼得掩面，泣不成声。 一旁的乔治看着这一幕也是感慨万千，忽然，一个警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递给他一袋文件，附到耳边和他说了什么。 他顿时脸色大变，拍了拍里尔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 里尔站起身来，和乔治并肩走到了一旁。 乔治面色凝重地说到：“有人死了，纽约大学，二号生物实验室，四具尸体，死者身上出现鳞片，而且你自己看吧。” 感谢ko90、陈子骞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摸鱼人永不眠的568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42章 集体癌变 二号实验室，就在康纳斯教授所在办公楼的隔壁楼，彼得今晚遇到的研究生就是去那里加班的。 蜥蜴人搞出来的动静很大，但主要是旁边的楼被凿穿，这栋楼除了感受到了明显震动，没太大影响。 相比于彼得身上发生的事情，死者并没有蜥蜴化，只是出现了部分症状，比如鳞片，还有看似是竖瞳，实则是瞎掉了的样子货。 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身体上都出现了巨大的肿瘤 发生了什么？ 康纳斯教授很快抵达了现场做出了猜测。 “.肿瘤快速增生，蜥蜴血清是会加快细胞分裂速度，但不可能直接致癌。 这更像是实验人员本身就患有癌症，然后吸入了类似.蜥蜴药剂的转基因药物。 至于为什么说类似，我想我不必多说了。” 蜥蜴药剂是让彼得变成了怪兽，但彼得可没死，也没有立刻出现癌变。 就完成度来说，二号实验室使用的药剂完成度远远低于，甚至说还不到康纳斯教授进度的10%。 那么癌变是如何出现的？ “所有死者的呼吸系统器官都出现了肿瘤——我认为致癌物是从呼吸道进入的。 我认识二号实验室的教授，他的方向就是吸入式药剂，而非我这样的注射式药剂。”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实验室安全事故——如果是这样，很好证实。 乔治不置可否，但他很快接到了电话，得到了用于佐证这个看法的信息。 “.医院那边调到了病历，这个实验室一共8名研究生，包括硕士和博士，其中3个在医院里，并不是过度劳累住院. 他们确诊了癌症，剩下四个今天继续加班，有一个在休息，然后变成了这样。 教授，你认为这和研究是否有关系？” 康纳斯犹豫了一下：“.我认为有，但这里的仪器已经因为今晚的动静发生了轻微移动，我不好说二者会不会有影响。 看看这个。” 康纳斯指了指药剂分析仪：“这是奥斯本集团赞助他们的药剂分析仪，其中搭载了一个小型加纳利装置。 这是一种将药物分散入大气层进行广泛播撒的装置，只是一种构想--很显然二号实验室拿到的项目和赞助都比我想象的要多。” 分析仪已经显著离开了原位，康纳斯则拿出一瓶氨气插了进去。 凑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臭味——这东西本身是漏气的。 “这是个很严重的指控，所以我不会直接这么说--但.我听说他们的工作强度很高，过去几个月更是进行了无数次动物实验，没有一次成功。 DNA药剂本身就会刺激细胞，更别提他们可能吸入过多个版本的药剂，交叉起效。 数个月的时间，患癌是必然的。 然后到了今天——恰巧是今天，实验迎来了突破性进展，他们打算再次进行动物实验” 玻璃中，死亡的小鼠显著蜥蜴化，玻璃上还有它的血迹，显然是疯狂撞击过玻璃。 然后这些药物扩散开来被这四人吸入，癌变细胞扩散，形成恶性肿瘤，压迫内脏和神经，当场死亡。 他们注射的蜥蜴血清并没有救下他们的命。 康纳斯、里尔和乔治看着现场，陷入了沉默。 四个前途大好的研究生，还有在医院中疗养的几个孩子. 大量细节随着死者死亡而消逝，更别提今晚还出现了一头真正的蜥蜴人，混淆视听。 监控中倒是能看到奥斯本集团的人今晚来过，但那能说明什么？ 奥斯本集团赞助实验，然后要求实验室快速出成果，实验室加班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甚至于实验室事故——安全条例很严格，但并不代表不会出事，这也是件相当意料之外，但却又合乎逻辑的事情。 这里面甚至不需要一个超级反派的出现，只需要有人恰好有了突破性进展。 乔治率先打破了沉默：“实验室的负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康纳斯张了张嘴，却没直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警察找来了实验室负责人——这是一位美国科学院院士，在领域中也有相当多的话语权，绝大部分成果都和奥斯本集团有关。 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劲的否认所有关于实验室问题的猜测，并坚称和他没关系，会找律师来谈。 难缠的高阶层精英人士——乔治没少和这种人打过交道。 乔治头疼地让警察先封锁现场，然后三人走到了一旁。 三人已经确定了这里的事情绝对和实验室负责人脱不了干系，但也很难定责，只能尝试还原现场，然后提起公诉。 最后，三人不说，但都在想一件事—— 奥斯本集团是什么态度？ 他们甚至没有出现太多次，但整件事情中，他们都能算是个背景板--他们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这里的事情糟糕还糟糕在，肯定会有媒体把注意力转移到蜥蜴人身上，转移到康纳斯研究室身上。 乔治要真相。 “我们必须还原现场。”乔治说到，“我需要专家辅助。” 里尔却说到：“你已经有一个专家了。” “彼得？伱确定他可以？” 里尔点了点头：“他都已经把自己变成蜥蜴人了，这还不够专业？我们这边也会提供需要的技术和数据支持。”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乔治捏着自己的眉心，倍感头疼。 “还有.里尔。”乔治看向里尔，“这次我们的合作让人印象深刻——不过下次，别这么鲁莽了。” 里尔也有同感。 在赛博朋克世界，他在暗处。 在漫威世界，他选择在明处做合法公民，突发问题随时都可能出现。 康纳斯博士回到实验室看着一片狼藉，内心充满无奈。 “唉彼得，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聪明又自卑的孩子很容易走向极端。” 里尔从废墟里抬起一个笔记本电脑，扫开上面的灰，开始传输一些数据： “他自卑的那一面带来了危害，但聪明的部分，我保留了生物体数据--教授，我们的进度飞快。 人造血液是可行的，看看这些吧。” 完全注射蜥蜴血清后的生物模型数据更全面，而且更有参考性，几乎揭示了人体在注射血清后，成为蜥蜴人、又恢复人形的全部变化。 而人造血液，是一个绝对可行的想法！ 不止如此，像是骨细胞、红细胞和神经细胞这类不可再分裂的细胞，也有极大可能进行人工培育！ 只是血液是一个最好入手的方向。 康纳斯被这份大礼惊喜得合不拢嘴，抱起电脑就去一旁欣赏去了。 里尔看着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倒是没有太多感触——反正哈蒙德那边也有一大块地呢。 重新修建的实验室会更安全，也更私密。 不过这次的事情肯定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不能让生物技术的事情影响了信息技术方面的发展。 是时候把两个公司分离开来了。 而且也得找点盟友了。 (本章完) 第143章 唐人街的李先生 “你在实验室中是实习生，负责人康纳斯教授是否让你参加到了实验中？” “没有，只是进行辅助数据处理工作，以及一些复杂度不高的辅助工作。” “例如？” “打扫卫生、数据处理、传达信息.” “是否包括转基因实验操作？” “不包括。” “那你是如何独自完成实验的？伱现在甚至还没有高中毕业，只是个高中生。” “我看过康纳斯教授和李先生的操作，我偷偷学会了。” “你学会了？你是说，你一个高中生，学会了这种高科技技术？” “是的，我学会了” 律师打断：“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康纳斯教授以及李先生在实验中” 彼得打断：“不管你相信与否，这是我个人行为，我可以在法庭重复这个实验。” 没人想看这个——最起码不是在法庭上看。 “实验演示是否违反实验室对实习生的约束？” “不，先生，这是实习生俱备的权利，观摩并学习，实际上康纳斯教授每天都会对我进行安全教育。” “演示中两位是否强调过实验风险？” “是。” “而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违反安全条例？” “是的。” “.你提到在你违规实验前与三号实验室的研究生发生接触，你是否绑架了.” “没有，先生，我们打了招呼，但没有说太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当时是否穿着灰色衬衫” “也许是。” “也许是？请回答是或不是。” “或者说” 法庭上，彼得的表现比里尔和马特预期的还要好。 公诉律师的问题一波接着一波，试图找到彼得谈话中的矛盾点和模糊点，来达到一些目的。 但彼得认罪的速度比他们想的要快，在面对大量看似无意义的问询陷阱，也未出现任何负面情绪。 公诉律师讲得口干舌燥，但依然没有发现矛盾点，也没有完成他的额外业绩。 彼得的回答干脆又直接，这要得益于他完全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保持了最大程度的诚实有关。 但公诉律师是带了任务来的，除了三号实验室的事情，还有别的任务。 “.蜥蜴血清是否有可能用于人体强化？” “这是不道德的，伦理上应该被禁止。” “但你做了，也就是说技术上可行。” “技术上也不可行，士兵应该是具备执行命令的能力，我当时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当晚，李先生出现在现场，他” “关于当时的情况，我没有一点记忆，这就是我说它不应该用于人体强化的原因。 如果法庭允许，我可以在这里完整阐述我的理由。” 公诉律师面色不变，心里却暗道这小子怎么和金主说的不一样。 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莽撞又怯懦，自卑又胆小，除了那副眼镜，根本看不出来是个长期遭受校园欺凌的青年。 心理画像在一晚上就失去效力了？这男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案情确实相当清晰，在严密且精心排布的询问下，彼得也没有出现焦躁、羞愧等其他情绪——起码他没有表现出来。 法官敲了敲法槌：“根据当前信息，六月四日晚，也就是昨天夜晚，被告人彼得帕克违规对自己进行了人体实验，并在市区造成严重破坏，危害公共安全。 整个案件中，彼得帕克出于鲁莽和不成熟，私自复制了实验用药剂，并成为了案情陈述中的‘蜥蜴人’-- 在纽约市区造成破坏，各项损失高达234万余美元，详细损失还在统计，有可能发生变动。 整个案件中，彼得帕克主观无伤人意愿，也未造成直接人员伤亡。 违反法律包括《纽约州刑法》.” 一大串法律被法官念出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最终判罚就像里尔猜的那样，多方证据和情况汇总，法官最终没有选择重判： “判决，有期徒刑5年，缓期两年零六个月执行。 综合案件情况，彼得帕克所服务的帝国大学第二生物研究室应承担最终损失的30%。 案件审理结束，有异议的请于30日内再次申诉” 但实际赔偿损失会高得离谱，这是肯定的。 这整件事的奇葩之处在于彼得是作为一条蜥蜴搞的破坏--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援引精神病相关条款来辩护 初审为了安抚市民，第二天就开庭了，不过整个案件事实清晰，证据确凿，确实没什么好多调查的地方。 纽约州司法部门展现出了创立以来的最高效率.这事估计还得上报纸。 缓刑两年半，是个很好的结果--考虑到现在还有桩悬案未破且需要帮忙，彼得最终可能不需要实际坐牢。 帕克一家在法院门口相拥，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媒体记者，哈蒙德、马特一行人就在一旁帮忙应付。 彼得现在看上去沉稳了不少，回答没有出差错。 这次事件司法上公司和彼得已经切割了，甚至还有权向彼得索赔。 再次雇佣则是基于NYPD的另一个调查委托，所以理论上没什么毛病。 至于媒体舆论引导——只要你在聚光灯下，怎么的都会有媒体站出来说两句。 军方或者官方会不会要求得到剪裁技术--他们倒是想，但正府和公司只有在搞老百姓和贪税收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一条裤子。 你可以说很多公司赞助了议员，赞助了总统进行选举，但那也是很多公司，而一家公司想要让官员代劳，就会有另一家公司的政客盯着。 举例子：你要花钱去投资这种技术，就需要向国会审批，然后拨钱--至于是谁审核的，这可是有记录的。 不止有记录，你这个议员从哪接受的政治献金也是明明白白，哪家公司想动手不言而喻。 如果这笔钱没有得到结果，或者得到了“蜥蜴人”这样的一种怪物，就会成为政敌的攻击点。 甚至于在矛盾激烈的派系之间，你只要沾了边，就是政敌的着力点。 奥斯本集团是在政坛有朋友，但政坛不是他们的尿盆。 所以对这种事情，政客反而会避之不及——总不可能蜥蜴人刚刚闹完纽约，正府就来人接收技术吧？ 政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大喇叭马上就拿出来喊—— 民众肯定会猜疑吧：你正府想干什么？ 这么搞，你的选票还要不要了？ 游行警告？ 部分公司就算眼馋，接受他们赞助的政客也不是傻子，不是什么活都能干的，干完这票没准就得下台，这是竭泽而渔。 至于那些政治化的利益集团，也会因为政治上相似的顾虑而束手束脚。 用来制造怪物的药剂真的值得冒这样的政治风险吗？ 玩政治的人没那么在乎个人力量，不受控制的怪物他们并不喜欢，有这个钱不如找斯塔克工业再买点导弹，大伙都爱看反恐。 说到底，美国正府不是一条心，现在事情摆在聚光灯下，反而不方便他们直接来官方的手段。 唯一方便一些的NYPD，对接人是个死板的乔治。 里尔没有可以失去的政治力量，倒不如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爆出来，后续再发力就难了。 这就好像一个小富豪养了几个情人，大家会觉得正常；但要是市长养了几个情人，这就成丑闻了。 这里的道德情况和混乱程度都还不及赛博朋克世界，各行各业的垄断也还没有真正形成，相对来说合法的发展空间会大一些。 再其次.DNA剪裁技术的原理其实是可以公开的，是可以写论文的，里尔现在就在考虑把其中一部分成果公开出来，吸引一些火力。 生物技术中真正需要保密的是生物DNA算法，以及药剂合成方法，还有诸多用于切割的蛋白质和其对应的密码子序列，以及引导RNA的信息。 里尔和康纳斯咬定转基因蜥蜴培育成功是意外，他们也没招——美国正府没有过因为这个而抓人的先例。 奥斯本集团倒是可能很感兴趣——但如果蜥蜴药剂是用来治疗哈利的.这已经被证实可能没那么好使了。 再者，要是三号实验室的惨剧和奥斯本集团有关，这就证实他们最多也就是从蜥蜴身体里得到血清然后逆向，完成度和效果都远远比自己这边低，完善需要大量时间。 而时间就是金钱。 所以与其担心有人以势压人，里尔更需要担心一些反派组织来暗的。 里尔走出法院后，遇到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面带微笑，出示证件：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俗称神盾局。 “李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菲尔科尔森，负责向您了解案件中的其他细节。” 里尔摇了摇头：“所有细节都在法院上陈述了，你们是专业的，看得出来彼得没有隐瞒。” “不，我们说的是他失忆的部分。” “你是说蜘蛛女侠抓住蜥蜴人的部分，你想了解什么？” “实际上，是关于你的部分，我们查到你在医院的住院记录，并在醒来后的数个月就成为了超级天才，与NYPD达成深度合作，并事实上为蜥蜴血清的研发做出了贡献。 你给自己注射了蜥蜴血清吗？” “没有--无意冒犯，但你看上去好像不是盲人。” “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 里尔无奈地看了科尔森一眼：“你觉得托尼斯塔克或者他爹给他注射了聪明药？” 科尔森也不尴尬，笑了笑：“幽默，我喜欢--我们关心每一个这样的异常事件，我们想知道蜥蜴人能够造成多大的破坏。” “很大--你们已经看到了，最好的处理结果就是不要让蜥蜴人出现在社会中。 你们看上去像是某种特工部门，那我有个情报告诉你们，有条转基因蜥蜴丢了，你们应该关注这个。” “这是.很重要的信息。” “是的，很重要，还有更重要的，跨物种基因裁切成功的公司，包括我，也只有两家，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科尔森记录了这条信息——但里尔怀疑他们早就从NYPD那里得到情报了。 他们会继续调查里尔，也会继续调查奥斯本集团。 “李先生——我还是直说吧，你有没有兴趣为我们工作？你有很厉害的才能。 蜥蜴血清是个厉害的发明，但需要受到管制，而我们就是管制这些超规格物品和技术的部门。 你可以在我们的支持下继续研究，我猜你也看到了，不受管制的技术会造成什么后果。” 里尔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赞助，但我确实需要正府部门履行义务--如果管制危险技术是你们的工作，我乐意配合。 但我更希望保持研究的独立性。” “好吧--我会记录你的意见，但神盾局随时欢迎你，留个电话？” “当然。” 两人我了握手，科尔森再次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临走前，他又说到：“李先生，这是个忠告——现在的世界不太平，想要保持独立性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记得联系我们。” 里尔目送科尔森坐上黑色轿车离开了这里。 就像科尔森说的那样，这个世界确实不太平。 从阿富汗回来的托尼斯塔克可是还在卖军火，“反恐战争”还没结束呢。 他需要盟友--而盟友也需要他。 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停在路边，车子上走下一个英俊的亚裔男人—— 这个男人长相英俊，笑容也很柔和--而且一看就知道很富有。 唐人街的金融新星——马丁李。 “我是.” “马丁·李，我知道，我猜你也知道我。” 马丁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说道：“你看起来好像是在等我。” 里尔也笑了笑：“准确的说，我是在等投资人--然而上网一搜，我就看到了你，我们有同一个姓氏。” “是啊.”马丁感慨般回应，“聊聊？” 里尔点了点头，坐上了这辆加长轿车。 (本章完) 第144章 另一个李先生的困境（还欠5章） 彼得不是蜘蛛侠，马丁·李就有了重新接触和认识的必要。 在很多版本中，他都是蜘蛛侠的宿敌，金并的对手，少数情况仇人是奥斯本集团。 马丁的“金融业”崛起于八年前，那时候是美国房市最后的狂欢，实际上看和联合建筑公司成立时间差不多。 而在纽约，从事“金融”和“房地产”，几乎就意味着他们是黑帮头子。 考虑到自己现在已经成了烫手山芋，马丁却还以这种形式接触自己，那这位金融家的状况可能也不太好过。 马丁和煦地说到：“考虑到我们姓氏一样，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希望你不介意。” “当然不。” “你们有很强的技术能力，但却因为实习生遭了无妄之灾，我对此深表遗憾，方便的话，我想知道伱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目前来说，蜥蜴血清的副作用是不可消除的，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应用方法，我会继续投入研究。” “但你们需要钱。”马丁找到了切入点，“恕我直言，今天法庭只说了234万美金，但最终损失额会翻个倍。” 里尔眉头一挑：“为什么？” “你们是奥斯本集团的竞争者，而你们走在了前面——一点小小的绊子他们还是很乐意使的，更何况这个绊子正府业乐得来使。” 这就有点扯淡了--里尔马上意识到马丁是在引导自己和奥斯本集团对立。 因为这根本用不着奥斯本集团使绊子，市正府自己会找里尔“报销”。 里尔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比如把对不上账的地方清理一下。” 马丁笑了笑：“看来你是懂的，我就直说了，环境不好，我们都一样，你觉得这项技术能赚钱吗？我可以投资。” “可以，而且能赚很多钱--我可以出让公司10%的股份，条件是我们这边需要赔付的数额。” “太少了，还不够。” 里尔又说到：“.那就再加一个信息，三号实验室的事情正在调查，我们是NYPD的技术支持顾问。” 马丁点了点头：“奥斯本集团赞助的研究室——这是个可以炒作的点，但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还不够。” 还不够？ 里尔想了想说道：“马丁，你可能对我说的‘很多钱’没什么概念，这样吧，我们签一个协议。 未来3周内，我这边将向你提供1000单位全血，如果完不成，我愿意赔款，价格你来说。” 马丁愣住了。 鲜血最低限度就是一人一次1单位血液，也就是说，这相当于这三周内要找到1000个人献血。 而一单位血液当前市场平均价格为300美金，也就是说未来三周里尔要提供最少价值30万美金的全血！ 血液用品可不比其他医疗用品，这稍微运作一下，都肯定要超出这个价格—— 关键是，里尔手下只有一个破实验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到一半，马丁抬起头来，看到里尔相当平静。 他有一种能力，在感知人的情绪方面十分敏感，甚至可以控制人的喜怒善恶。 正当他想试试水的时候，他本能地觉得自己最好别试。 “那么.我本来想多讨一些好处，但既然你这么诚实，我也不能落了下风，但我很好奇，你就不打算多和我谈一些条件吗？” 直到此刻，气氛才真正缓和了--在此之前，双方的合作意愿都还没真正达成。 看到马丁没有得寸进尺，里尔目前认为马丁还是很值得合作的。 于是他开口道：“几十万美金的赔偿款已经不少了，况且也不能只看钱，还得看你在唐人街的影响力。 既然我们都已经确认合作了，那我也直说了，我认为10%的股份相当厚道，对你我都一样。 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东西，我会直接拒绝。 我的处境看似艰难，但发展前景相当好，一旦我把这事说出去，根本不缺合作者。 而金融.马丁，我就直说了，如果没有进一步的产业支持，你的金融帝国已经到极限了。 随着次贷危机衰退，你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 这话听上去有些矛盾，为什么次贷危机消退，马丁的产业反而会缩水——这主要是产业布局的问题。 马丁的产业利润并不高，靠的就是一个规模大。 依靠数个唐人街和亚裔聚居地作为大本营，大本营秩序则建立在血汗工厂和黑帮的双重维护之下。 血汗工厂可以创造诸多岗位，在政治运作上略占优势，但利润少得可怜，所以必须依靠黑帮完成统治，或者说统治黑帮是维护血汗工厂的基础。 而这种秩序则在150人的纽约议会中，得到了两个与他高度绑定的议员。 然而随着金融危机过去，高新产业进入发展期，大家的资产增幅比你快，就相当于你在亏钱。 就相当于资产在缩水。 里尔在和他谈话的时候已经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相关企业年报，他认为马丁现在也属于是火烧屁股了-- 马丁只有两个选项，要么扩展高科技，要么吞并其他黑帮，暴力扩展版图。 然而后者他搞不过金并，前者没有高科技企业带他玩，两者的原因还有些相似的地方——他属于少数族裔，还是少数族裔中最容易拿捏的。 要不是带了其他亚裔一起，还有超能力，想建立这样的金融和犯罪组织，基本上不可能。 里尔的话说的很迷糊，搞得马丁有些拿不准主意--你说的这个金融帝国.包括我的其他产业吗？ 不等他反应，里尔继续说到：“我们是天然的盟友，马丁，你必须意识到这一点。 就像你给我带来的不只是钱，我给你带来的也不知是生物制品--我还有一个公司，而这家公司大大降低了治安成本。” 又是一个看似矛盾的说法。 他查阅了唐人街的枪支持有率、犯罪率和违法药物交易案件的案发率，其实都不高。 倒是一些金融公司、房地产公司和银行这类大型产业出问题的概率高得多——在选择犯罪对象和产业布局方面，马丁和金并显然有着极大的不同。 二者都需要依靠人来维持帝国，但金并靠的是对上提供见不得光的白手套服务，对下使用暴力残酷镇压，对自己人——分赃，钱的重要不言而喻。 马丁更多靠的是超能力，所以他可以更多的袭击有钱人和竞争对手，盟友完全没有，手下全是小兵。 并不需要大量犯罪产业来保证罪犯的“就业率”，转型会更快。 “.这确实是好事。”马丁意味深长地说到，“你比看上去更深沉，但你却在事发后选择继续和彼得帕克这个惹事精保持联络，甚至是雇佣，为什么？” “原因很多--你可以看作是我认为他未来能带来的效益比这次的损失大。 我的律师也问过我为什么不彻底切割他，然后甩掉所有聚光灯和注意力。” 这也是马丁真正的问题——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犯了那么大的错，是个老板都受不了，开除才正常。 里尔也相当熟悉这样的操作，所以明白他们的疑问，他继续解释道： “.但转念一想，首先，我是实验室的赞助者之一，也默许了彼得成为实习生，所以如果他犯错，我也有责任，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的人。” 如果公司出了问题，就直接一句实习生或者合同工打发，未免显得有些太不负责且敷衍。 还是那句话--有选择的情况下，里尔不太愿意重拾这种做法。 “这次出事了甩开这个，下次出事了甩开那个，每次都要甩开一个人—— 就为了自己的资产安全抛弃一切，给自己打造一个牛逼哄哄的金库，然后整天坐在上面欣赏自己的钱？ 我不是那种混蛋。 彼得做了错事，也站出来承担了后果，也承担得了这个后果，受到了教训，并且有机会帮助NYPD还原真正的命案真相，去为自己赎罪。 我相信他能变好，我的合伙人也相信他能变好，法院也认为他教育后能变好.总之，我希望这种变好的趋势成真。” “你选择相信你的人，并且你希望好事成真，简单地说。”马丁总结道。 “是的，我希望好事成真。” 马丁听完后笑了--真正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嘲笑，而是觉得里尔说得很好，也很诚恳，诚恳得不像真的。 他从车子的酒柜里拿出杯子和红酒，边倒酒边说道：“我的父母小时候也会这么安慰我，告诉我等我长大，好事就会成真。 但等我有钱了，他们却永远看不到了。” “.我很遗憾。” “我永远的遗憾--我们应该早几年认识，我的家乡有句成语” “相见恨晚。”里尔笑着接过酒杯。 马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以为你是个本土美国人。” “我喜欢学习，学习范畴也包括优秀文化——所以我其实不太喜欢红酒，下次我们可以喝茶。” “我记住了--我家乡的茶叶很好，下次让你尝尝。” 两人举起酒杯，马丁说到：“那么希望我们可以齐心协力，让好事成真。” 喝完一杯，车子到了地狱厨房。 等到里尔下车的一瞬间，马丁的手忽然变成了黑白色-- 他本来不想用能力的，但他觉得一个相信好事成真的人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说难听点，里尔整个人在他看来就是矛盾无比。 心思善良的人几乎都会犯下天真的错误；而手段老练且心思深沉的人绝不可能说这些话，做这些事。 最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想稍微多了解一些里尔。 他的本能告诉他不要去反转里尔的善恶属性，但适当了解应该问题不大。 这种能量会稍微让马丁感受到里尔埋藏的负面情绪，一定程度感受他的内心，而不至于让他整个人都善恶逆转。 就在负面能量不经意接触到里尔的一瞬间，马丁面色巨变，整个人都跳了一下，搞得司机一愣。 马丁透过后视镜紧紧盯着里尔，生怕那点负面能量引发更大的反应—— 但还好里尔好像没什么变化。 “.没事，继续开车。” 【新的公司：国际基因合作有限公司已完成注册。】 【研究项目一：人造血液】 【进度：80%】 【生物实验室添加新的人员，已添加新的研究项目】 【姓名：彼得帕克（缓刑中）】 【擅长领域：跨物种基因工程、生物编程（学习中）、生物机械工程（学习中）、生物材料学（学习中）】 【研究项目二强制锁定为：尸体研究（癌变、不成熟的蜥蜴血清注射者）】 【当前实验室遭受舆论压力，辅助研究人员正在进行合理公关】 【科技衍生产物接触：负面能量】 【负面能量带来的极端思想已极大幅度消除】 【负面能量消散。】 里尔面色不变——看着驶远的车子，心想这小子还是没忍住用了超能力。 但他还以为马丁会直接给他来个善恶逆转，然后摸清楚自己的心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也许马丁这个时期还处于早期，没成熟期那么无所不用？ 正好里尔也测试一下，理论上也属于科技产物的负面能量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答案是，几乎没有。 身后，里尔听到蛛丝射出的声音，显然格温已经到了他身后。 他回过头去，看见这女孩穿着白色的战衣黏在墙壁上。 “有什么事？” “呃有很多事，实际上——首先我要谢谢你没有放弃彼得，他会变好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们不熟。” “是不熟！我只是在表扬你给城市做了正确的榜样！” 里尔看着跳起来的格温，心想小女孩就是沉不住气，怎么还急眼了呢。 格温又说道：“不说这个，你那天.” “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我不也没探讨你的真实身份吗？我要是你，就多多关心三号实验室的案子。 这起案件破获会对减刑很有帮助，你觉得呢？” “我当然知道这个——但我为什么要去专心帮一个不熟的人.” “给城市做正确的榜样。” 格温一下子顿住了，战衣的那两个大眼睛还会跟着变化，缓缓吊着蛛丝荡到里尔面前。 “你讲话有点欠揍，有人这么说过吗？” “没有--我就是说实话，怎么就欠揍了？”里尔举起手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我现在可是被搞得焦头烂额。” “没了。”格温吊起蛛丝，然后落在路灯上，“我也很忙，你以为我不忙吗？” “我又没这么说，你应该做个变声器，真的。” “不用你教！” 格温荡着蛛丝就溜走了，里尔觉得挺好玩的--有一种逗隔壁老王家年纪不大的青春期女儿的感觉。 看着荡走的格温，里尔想起来前世不少同人作品喜欢和格温谈恋爱，搞得这女孩都成万界人妻了。 但里尔是真对格温没那个想法--心理年龄社会人，找大学生甚至是高中生谈恋爱，这不变态吗？ 最低也得是V那种社会人吧 怎么想到这了。 里尔晃了晃脑袋。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 今天上班摸了个大的 感谢深夜不睡大魔王的111起点币打赏 对了我的几个盟主有没有加群啊，我真该死啊没问这个问题，金主爸爸加群告知我一下 (本章完) 第145章 生物科技大劫案的最大赢家 “早上好，夜之城！” “昨天的死人大乐透特别版是46个.” “草！” 一声清脆的脏话把里尔从那个尔虞我诈的漫威世界拉了回来。 拉到了这个素质水平比较低的世界。 V摇着电视：“我就说，我就说死人乐透是假的！还什么特别版？！” 死人大乐透特别版，是对市政中心特殊状况发售的特别纪念版抽奖，将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个晚上拉出来反复鞭尸 应该是反复抽奖，刚才开的是最后一期，V清楚的记得她们跑路的这一波干掉的绝对没有这么多人。 倒是前面几波全都报少了，肯定和当事人的记忆没有一次对上的就是了。 杰克在一旁磕着合成薯条：“你觉得假的你还买？都连着七天了！一次没中。 要我说，我们出来的第二天你就该知道是假的了--不对啊，我记得之前还是伱和我说死人乐透是假的” “这帮傻逼作弊了。”V深以为然，“肯定是NCPD临时加急干掉了几个倒霉蛋，腐败！” 里尔听乐了：“你还把他们想得怪好，他直接改个数字不就完了，还上街给你逮人枪毙？” “也是.”V后之后觉般点了点头，“我们还要待多久？在这鬼地方呆久了感觉都快入土了。” 里尔没说话，先查阅了一下网络信息，看了看电视--虽然这个世界的新闻有些一言难尽，但看了总比不看好。 生物技术直接背了大锅--这个算是意料之中了，几乎所有电视台都在报导蜥蜴人。 军用科技也不管什么合作关系了：这时候就该狠狠地拷问生物技术，怎么连点工作都干不好，还把金主给扯进来。 荒坂则是连带着上面两位都攻击，突出一个不服就干。 所以这一周里WNS和新闻51台是猛料频出，不止曝光，还是精心烹饪。 什么蜥蜴人存在于每家每户的下水道，会从马桶眼伸爪子；蜥蜴人会飙车，摸到车子就能用眼神控制；蜥蜴人是生物技术培养的重口味宠物，给军用科技用的 总之都很玄幻，谣言和真相混杂着来，正经一点的就是WNS和新闻51台发，不正经的就情报说说看这种脱口秀式的节目来讲。 而一周过去，整个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终于站了出来-- “夜之城的朋友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朋友乔治卡博齐！一如既往，你的生意，我关心！” “首先让我们看看今天的行情--” “在市中心发生摩托车爆炸案后，市政中心地铁站也发生了激烈枪战，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骚乱会以‘蜥蜴人’出现作为结尾。 骚乱过后，生物技术公司被披露与军用科技同时推进一项叫做‘夜莺计划’的项目，而这个项目则显示其公司的热销产品疼痛杀手止痛药存在严重不良反应，极大影响了公司股价。 NCPD在第一次冲突后股价下跌了5%，整周跌幅25%，他们已经跌无可跌了，没什么好说的——噢，记得让你的理财顾问抛掉。 但在事情结束后，军用科技、生物技术甚至是荒坂公司的股价都发生了明显波动。 这在金融市场激起了短暂而且激烈的反响，预计损失达500亿欧元，并且波动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不过生物技术的股价已经趋向于稳定，反倒是军用科技有些抬不起头。 但这些--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的牛股！！（破音） 霆威公司出事以来的股价上涨超过112%！由原来的每股6.8欧元每股上涨到14.4欧，而且还在持续上涨！ 自从推出了麦基诺这款定位模糊的皮卡之后，霆威公司就遭遇了财政问题，导致多年未尝试推出新的高端车辆，抱着那些便宜的低端车吃老本。 但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了，朋友们，麦基诺在夜之城证明了它是一辆真正牛逼的车子，什么蝎尾狮、比蒙都得靠边站—— 当天晚上光是看到的就爆了三辆蝎尾狮，还有一辆栽在海伍德，比蒙装甲车更是早早就在地上爬不起来！ 但麦基诺，麦基诺三进三出！ 昨夜这家公司的涨幅已经触发了几十年没有触发过，也没人知道标准的涨停控制！ 要我说--朋友们，这就是交易所的丑恶嘴脸显形了—— 开玩笑的，这是交易所顾及到有人可能在ICU来不及打电话让你的理财顾问买入！ 霆威公司正在计划推出麦基诺概念股，开盘后就买，不要犹豫！这次，是你唯一一次战胜北上资金的机会！” 不错，霆威公司人在家中坐，大饼天上砸。 V看完之后忽然问道：“这个股价.霆威公司这次赚了多少钱？” “严格来讲赚了多少钱不好算，但一周前霆威的市值是412亿欧，现在是873.44亿欧，你自己算一下涨了多少。” “我靠.也就是说一周他们就赚了赚了400多亿欧！” 里尔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V——一般人数字说一半他会觉得是图方便。 V数字说一半他会想，该不会是减法算不清楚吧？ V的眼睛眨了眨：“我去.400多亿！霆威这笔帐我帮他们记下了，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上贡点新产品？” “其实老船长说过这事，不过我给拒了，不太安全--我记得你老是念叨着要辆跑车？” V拍了拍里尔的肩膀，满意地说到：“这个倒是，没想到你还记得——说回正题，我们现在干什么？” “得先看看恶土成什么样了。” 这七天里红赭石转移过两次位置，每次距离夜之城的位置都越来越远。 就时间流速来说，里尔在漫威世界过了五天，这边却过了七天，看起来两边差距越大，这边的时间过得就越快。 而且这七天中几乎没有弹出过系统消息。 看起来随着自己两个世界的身体差异越大，这个世界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恶土新的一天，依然是没有什么新意的黄沙漫天。 里尔走出帐篷，感受直射的阳光，这时他才发现这边身体的蜥蜴药剂药效已经几乎过去了-- 得找个地方把改装也落实到这边身体上。 不远处，纳威坐在车子里，看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摆弄枪械，不知道在想什么。 里尔敲了敲车窗，纳威打开了车门。 里尔坐上车：“搞特训？” 纳威点了点头：“这两天情况有些微妙，军用科技增加了恶土上的警备力量， 部族的人已经好几天没进过城了，其他部族也差不多。 反倒是夜游鬼活动区域越来越广，现在上路都不安全，我们得做好准备，下次枪战可没有老家伙打掩护。 而且汉堡王老大，补给快用光了，这么躲着不是事，我们得出去干活了。” 边检站是军用科技的地盘，夜之城现在又很难进去，时间长了他们会被困死在恶土上。 这不是简单的补给和资金问题，而是物资流通渠道被切断了，他们必须重新找到方法突破封锁，不然传奇也就是个名号，人们不会因为这个名号就一股脑的跑来帮自己。 里尔微微颔首：“明白了，叫上几个好手，我们出去探探路。” 纳威面色一喜：“干什么？” “别激动，只是探探路，然后我们看看能干点什么--你说部族没老家伙，其实还有一个。” 纳威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里尔说的是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被当作赛博精神病抓走了，纳威以为永远都见不到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了！ 里尔义眼中蓝光断断续续地闪了几下：“叫人，我们去接塞德里克——可能会有枪战，带上家伙。” 恶土上的情况和城市里完全不一样，里尔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 纳威听完后身子探出窗外，猛猛拍了几下车门，朝着还在打枪的族人大喊： “上车！准备出门！” (本章完) 第146章 好汉车 夜之城的辖区不止限于城区，还包括城市外广阔的平原地区。 这片区域广阔到想要用卫星定位平原上的人并一个个识别是相当不现实的，所以从这里开始，公司的掌控力断崖式下降。 而流浪者则是恶土上的主要群体，这些流浪者完全无义体的程度要高得多，甚至还不乏自然健康出生的幸运儿，让网络黑客也很难在这片区域得到更多信息。 广袤无垠的沙漠、约书亚树、低矮的山坡、干涸的油田、成堆的废品和与世隔绝的小镇，泊油路被掩埋在黄沙和尘土之下，这就是恶土的全貌。 这片区域如此之广阔，以至于NCPD无力在这里增派警力，所以将恶土的安保工作承包给了军用科技的部队，但军用科技的大部队基本上都只守在公路出口和边境线附近。 四辆流浪者风格的车子行驶在沙漠上，这次来接塞德里克的一共7个红赭石的年轻人，除了纳威都没有过大规模枪战的经验。 而V和里尔就坐在66式改装车里，杰克和纳威坐一起，他的骨头还没完全修复，不适合战斗，所以做那边指挥。 V也一样不适合战斗，不过这会儿应龙冲锋枪已经被接到了车子的枪械接口上，借助全景水晶球技术，可以在车内控制射击。 “这下我们位置互换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V一边接入个人链接一边说道，“看起来运行正常。” 全景水晶球技术是一种用于全封闭式汽车的技术，眼下两人开的这辆车子是没有玻璃的，全部替换为了防弹装甲。 在装甲中加入可以收集视觉信息的传感器，无死角展示外部情况。 “没问题就好——中间人的车子会从三号公路驶出，理论上军用科技不会拦截他们，但他们可能会收到信息，塞德里克隶属于红赭石部族。 不能让公司追着这条线索过来，要是有车子追在后面，通通打爆。” 当天晚上参加活动的红赭石都死了，基本没留下什么痕迹，这也是红赭石还能留在夜之城外废土的原因之一。 里尔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不是要打爆军用科技的车子，而是要打爆一辆玩具车。 通讯频道中，红赭石的小伙子们内心又激动又害怕。 V听完后问了个问题：“要是追着的车子是比蒙装甲车或者蝎尾狮呢？” 里尔缓缓说到：“墨西哥是个不错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就跑去墨西哥。” 不过从新闻来看，应该不至于。 塞德里克坐在车子上，整个人看着恶土的沙尘有些呆滞。 这是一辆哥伦布货运，车子外贴着可敬物流的标志，就连扫描器识别也是可敬物流。 军用科技的关卡设在路口前方，几乎看到人就示意停车—— 然后车子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开车的司机看到军科的人拦了车子，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妈的，这封锁要到哪天才结束，你们知道这停一秒要损失多少钱吗？” 军科的也听惯了这些话——重复的工作和垃圾话已经把他们的工作紧张度消磨了不少。 当然，还有两班倒甚至是连轴转的疲劳，他自己都想知道要是抽一管血，自己身上还能抽出兴奋剂之外的东西吗？ 于是他烦躁地喊道：“叫你妈叫，看看那边——你想去那边排队？” 所谓的那边，是麦基诺专用检查通道。 那边可热闹了，几乎半数麦基诺都涂成了红黑条纹，这些红黑条纹麦基诺上都坐着各种各样的街溜子和帮派人士。 这会儿他们正襟危坐得像什么超级老实人--但眼神出卖了他们，他们就是来恶心人的。 反正他们也没工作，就耗着呗，这可是为数不多调戏公司狗的机会。 当然，他们是老实，正经拉货的血管都要爆了！ “就因为老子开了麦基诺，伱要连座位都拆开看？你们是不是脑袋进了屎？” 一个人开口吼，后面的全都跟着开口吼了起来-- 他们血压高，军科的人也血压高啊！ 但就像军科不在乎这些人血压高一样，大家都喊起来，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勇气—— 你们血压高管我们啥事啊？ 砰！ 一个司机恶从心头起，把喝完的饮料瓶子扔了出去，砸在一个军科执法者身旁，那个穿迷彩服的大个子一言不发走了上来—— “呃我.我就是扔垃圾” 咔--砰！ 这个军科执法者直接把这辆年龄极大的黑色麦基诺的车门给扯了下来，然后捏住他的头就往地上甩去！ 砰！ 这个司机被摔到地上，整个人血流不止，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咽-- 这一幕把其他司机给吓了回去，顿时鸦雀无声。 然而另一边又出状况了—— “关掉你们的义眼，这里的情况不允许记录--” “傻逼公司狗——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检查要挖眼睛的！” 一个帮派的街头小子梗着脖子喊了起来——开玩笑，这种新闻，最近可不愁卖！ 然后，那个军科执法者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大群人眼睛闪着蓝光在记录他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挑衅他的家伙，结果一动手就收不住力气。 连续数天的高强度执勤，让他的血液中充满兴奋剂，大脑异常亢奋！ 他看向地上那个一脸惊恐，捂着脑袋快速往后爬的家伙，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邪恶的想法 刚才他来了这么一出，旁边就安静了。 那要是再来两下呢？ 他大步走向还在逼逼的那个帮派小子，直接越过同伴，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一把捏住了他的头-- 颅骨被碾压的声音嘎吱作响，执法者狠狠一扯！ 咔！ 这街头小子的脖子长度被显著增长，脑袋砰的一声砸在车门上—— 其他座位上的街头小子似是惊恐，似是恼怒，本能的掏出了枪-- 这一掏枪，性质就变了！ 军用科技执法者像是条件反射般一拳砸在后座靠窗的那个家伙脑袋上，然后，枪战爆发了！ 砰！ 车流瞬间混乱起来，那辆麦基诺在一瞬间就被火力覆盖，然后爆炸-- 塞德里克的车子本来就在第一位，一听到枪声就踩死油门溜了出去！ 身后爆炸声和枪声不断，车子也疯了一样乱跑，不用问，这不是遇到枪战，现场，就是有人赛博精神病发了！ 塞德里克这时才有了反应，他急忙看向身旁的司机：“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听见枪声就跑还需要理由？ 我去——都这样了还要检查？脑子有病吧？” 司机看向后视镜，一辆拉格纳装甲车追在混乱车流的屁股后面，横冲直撞，一边撞还一边喊： “停车接受检查--” 但谁会听这个？ 没人注意到，一辆66式改装的荒漠装甲跑车从路面外追到了车流后方，然后卯足马力追了上来！ 砰！ 车子狠狠地撞在了拉格纳装甲车的侧面-- 66式重量肯定远远小于皇帝拉格纳，但马力实在是太足了！ 拉格纳脚下打滑，又有几辆小车看似无意地撞了几下，这下让他们直接和旁边的车子撞在了一起，本来就密集的车流撞到一起，堵在了原地。 司机看着被撞得晕头撞向的拉格纳装甲车，大喊：“车子牛逼，好汉！” 刚喊完，他就接到了通讯申请。 【通讯接入】 叮咚—— “瑞吉娜的人？检查口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反正有人开火了，大家就油门踩死——快说往哪开，其他地方的军科狗正在往这边赶。” “跟好了。” 一辆外形拉风又不失实用性的66式改装车快速来到了车子前面，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四辆流浪者车子包围了。 里尔坐在车子上通过司机做桥拨通了瑞吉娜的电话：“人接到了。” 另一头，瑞吉娜的声音有些古怪：“.汉堡王，虽然我觉得这事应该不至于，但三号公路口疑似出现赛博精神病” “和我们没关系。”里尔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车子和不要命一样往外跑——你想让我抓住那个家伙？” “最好抓住。”瑞吉娜想了想说道，“军科的人在这个节骨眼发病，要是能抓活的把这事坐实了，对迫使他们撤掉封锁有帮助，不过军科的人马上就到，你得动作快点。” “明白了——希望他还活着吧。”里尔转而对自己人说道，“纳威--调头，检查口有个赛博精神病，让你的人从司机那把塞德里克换过来送回去。” “那司机呢？” “他有新活。” 今天出了点小问题，没定时发，我的QAQ (本章完) 第147章 石落湖面 “NPCD全体外包成员注意，三号公路口疑似出现赛博精神病.” 机枪炮塔一瞬间就把车子里的混混打成了筛子，小队长刚松了口气打算怒骂那个大个子，结果他却看到那个大个子直接走到机枪炮塔旁，一把扯下了MK31机枪！ 砰砰砰砰—— 沉重的枪声在一瞬间就干掉了反应不及的队员，小队长反身躲在混凝土块后方，但MK31的子弹却在一层层削减掩体的厚度-- 军用科技执法者，这类兵种专注强化体格和防御力，定位就是火力手。 作为对手，小队长被MK31恐怖的火力点射打得抬不起头来！ 他看向不远处，一个执法警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步枪。 “#8959，赶紧他妈的开火！看不到那家伙背对你吗！” 编号8959的士兵打了个激灵，举起阿贾克斯步枪，从掩体后冒出头来-- 子弹一股脑打了出去，然而执法者的强化就是火力型，他当然具备相当不错的皮下护甲！ 子弹打穿了防弹衣，打在皮下护甲上，激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执法者直接转身打爆了自己同事的脑袋！ 小队长当即抬起头来准备来个偷袭-- 可是执法者的反应速度比他想的快了许多许多——过量的兴奋剂这家伙的体能和速度极大的增强！ 他抬起头来，看到执法者一直都是单手抱着MK31射击，另一只手上，碾碎者霰弹枪一直对准着他！ 砰！ 半具尸首砸落。 疯狂的执法者扫视着周围的一片狼藉，脑子更加混乱了-- 他好像是来执勤的，而不是来大杀四方的.公司会怎么处理他. 那可怕的后果让他本能的不愿意面对，全身义体和大脑产生了奇妙的联动—— 据说人在面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时，大脑会启动保护机制。 在这一瞬间，执法者周围的环境在他眼里变成了战场，而死掉的战友是被敌人干掉的，熊熊燃烧的民用车辆成了装甲车！ 他一个激灵躲到掩体后方，紧张地四处张望-- 然后，远方传来了引擎轰鸣声，强劲且高昂--就像是跑车.不，是灵活机动战车！ 他抬起头来，那是一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速度极快！ 子弹从炮塔射出，在天空转弯，越过掩体，打在他的身体上！ 这些子弹不疼不痒，却仿佛长了眼睛。 立刻让他想到了康陶的智能武器子弹，那些“敌人”身上马上出现了康陶的衣服-- 他举起MK31，就要射击，但那些液压关节、兴奋剂注射器、义眼全数弹错，整个人僵在原地！ 砰！ 速度极快的装甲车冲破残骸，狠狠地撞了上来！ 残骸中，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挣扎着从自己燃烧的车子上摔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赛博精神病被创飞，智能子弹在空中激起一阵电磁脉冲，连带着全身义体都冒出了电流和黑烟. 但就算是这样，被撞飞的赛博精神病还是站了起来，关节扭得不像人样。 砰！ 一发威力巨大的子弹打爆了那脆弱的关节。 远处，纳威在窗子上驾着猫又狙击枪，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狙击，巨大的后坐力震得他肩膀生痛。 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击中目标。” 里尔在通讯频道中对司机说到：“听见了吗？目标丧失反抗能力，后面的路我们就不管了。” “好，你们干活可真干净，一会儿军用科技估计要抓狂了，这才几分钟——赛博精神病就被处理掉了。” 哥伦布货运从撞开的缺口开了进来，司机动作迅速，把半死不活的赛博精神病放进车厢里扬长而去。 里尔也没浪费时间，当即调头准备离开——不过离开前他扫描了一边现场，还真让他看到一个躲在暗处偷偷记录画面的路人。 黑掉他的义眼，处理了一下画面，车子驶向恶土。 “就这？”副驾驶上，V收回了个人链接，有些意兴阑珊，“赛博精神病？” “不然呢。” V想了想，坐直了身体开始掰着手指给里尔如数家珍般清点： “你想啊，我们现在遇到的赛博精神病都是什么水平：诺特——可能是，还有那个詹姆斯诺瑞斯，两个家伙都和怪兽一样，动作又快，力量又大。 尤其是在亚特兰大的时候，要不是诺特忽然发癫，可能都没这些事了。 结果这个军用科技的.怎么这么不禁打？” 里尔耸了耸肩，给V列了一大串这个赛博精神病身上的义体。 军用兴奋剂、液压人体工程传动装置、皮下护甲、战术义眼、后座减震. 义体化程度并不低，不过都是价格低但效果好的那种，比如液压传动，这是个价格低廉，且能给植入者带来相当强悍力量的义体。 但液压装置在人体中会替换掉大量肌肉和关节，和原生的生物力学组织差异极大，属于本身就容易引发问题的义体。 典型的制式装备特点，便宜、效果好。 实际上军用科技也因为这种风格，雇员成为赛博精神病频发群体。 “这可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佣兵，而是军用科技精心设计的军事兵种，我发现伱最近膨胀了不少啊？你要不要上网查一下这些义体多少钱？” “啧，你直接说不就好了。”V捂着脑袋，一副不想自己算的样子。 里尔瞥了一眼V：不学无术。 “.军用科技报价一个这样的士兵需要砸进去4-9万欧装备费用，加上训练成本可以飙升到18万欧，不过这个价格肯定虚报了，不然合同可不好提价。 但是再牛逼的赛博强化人，也扛不住两吨多的车子以50迈的速度撞过去。” 不是所有赛博精神病都是无敌杀神。 最起码对里尔他们来说不是。 这个军用科技执法者死得快有很多原因，廉价义体是一方面，本身没有黑客护航容易黑入是一方面，车子的猛撞也是一方面，而他之前被同事打出来的窟窿也同样起到关键作用。 那一枪把他的身子打出一个窟窿，导致本身对抗外部电磁脉冲的能力大大减少，应龙的电磁脉冲会极大干扰他的内部义体运转。 高性价比义体更喜欢用微电机来替代仿生纤维和装置，这使得它们更容易受到电磁脉冲影响。 看完里尔标注的信息，V说到： “所以我们这是撞死了他。” “.你就当我们撞死了他，这车子确实不错，老船长没吹牛。” “确实。”V满意地看着车子里牛逼哄哄的内饰，“对了，别老是这车子这车子的，这车可是有名字的！” “什么名字？” “西猯--以前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型号，但真坐在上面.简直是——梦想成真！” V和小女孩一样举手高呼，然后又因为牵扯到神经，猛地缩了回去，狂吸冷气。 “对对对，梦想成真。” 里尔笑了笑，加了一把油门，消失在恶土上。 20分钟后，军用科技部队抵达现场，看着这里的惨状，士兵们面面相觑。 小队长面无表情向上级提交了现场报告--没有赛博精神病了，只有一堆一堆的尸体。 军用通讯频道。 联系人：军用科技上尉#5620 军用科技中士#7877：“长官，3号路口检查小队八人阵亡，执法者单位#8030失踪。” 军用科技中士#7877：“小队长#7890的战术设备录像显示#8030疑似赛博精神病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军用科技上尉#5620：“.失踪？距离收到异常报告只过去了20分钟，你告诉我那个赛博精神病不见了？你他妈在开玩笑？” 军用科技中士#7877：“长官，我的表述有问题。” 上级松了一口气：死了也行，但气还没松完呢-- 军用科技中士#7877：“.他的信号是被屏蔽的，应该是被带走了，地面上有技术武器的弹痕，口径要比小队负责人的配枪大，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军用科技上尉#5620：“他就犯病20分钟，就有人把他绑走了？！你确定他不是被埋伏了？比如被黑客黑了变成赛博精神病？” 军用科技中士#7877：“目前看来--没有证据，发病前没有任何黑入痕迹。” 军用科技上尉#5620：“.明白了，保护现场，确保没人把现场消息传出去。” 军用科技中士#7877：“收到。” 另一头的上尉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之城动手这么利索的人不多，那是个赛博精神病，干掉了8个军用科技士兵，换算成夜之城计量单位就是16个NCPD饭桶 不是一头横冲直撞的仿生猪。 这才多长时间？ 他当即决定把消息标红汇报给更上级，并且立刻联系了军用科技的正府关系总监。 联系人：军用科技总监#0034 军用科技上尉#5620：3号路口封锁段士兵突发赛博精神病，被不明人物绑走。 军用科技总监#0034：废物，NCPD都已经在准备新闻稿了。 军用科技总监#0034：看好你的恶土，没准又是那几个家伙。 军用科技上尉#5620：明白。 那几个家伙？ 军用科技上尉已经有些抓狂了--他是现场指挥官，下属加班他也加班。 这几天遇到大大小小的冲突也不少了，终于，大的来了，下属赛博精神病发。 但一谈到“那几个家伙”，他就一阵恶心，这种恶心是剧烈的生理变化带来的：紧张、注意力集中、大脑高速运转等等状况。 没办法，几个和他们打交道的军官都栽了，现在轮到他了. 他怎么保证自己不会栽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接到了新的消息，这让他神经一松，几乎就要晕过去。 【军用科技调度指令】 【公路检查站点换班】 很显然，这个消息就像是石头砸落湖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章完) 第148章 内忧外患的流浪者 “所以海克托没有打死那个老杂种.” 重回部族的塞德里克看上去显得有些呆滞，似乎是治好赛博精神病的副作用。 他的义体已经全部被换成了基础级别的功能型义体，不再具备战斗能力。 “你很失望吗？”纳威坐在他身旁，给他科普这段时间的事情。 “不”塞德里克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打死那个家伙，不过我知道海克托那老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干，老族长选他继任就是因为这个。 你是不知道以前他动手前的那样子，每次都要想个大半天，要我说，他做事能力是强，但杀人的事情” “你觉得他应该冷酷一些？” “不。”塞德里克又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怅然若失，“我现在理解老族长的意思了。” 先不谈自己身上发生和经历的故事。 杀掉一个齐格Q，还会有其他节目主持人顶上来，甚至没准第二天齐格Q的替身就上来了。 电视台只会记得流浪者当众杀人。 但现在，人们都知道那一枪没有打死齐格Q，也都知道红赭石被做了实验，血液蕴含毒素，而且根本没人敢认领并且治疗这种病毒。 齐格Q一出现在电视台上，人们看到他那张处理过的脸，就会想起海克托开过的枪。 就会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齐格Q的职业生涯已经毁了，不只是他这个人，也是这个品牌，这才是对等的回应羞辱。 也许有一天，齐格Q这个品牌会彻底弃用，失去脸面的主持人，失去赖以生存的聚光灯，被迫在社会中沉浮，也许那个时候，他会后悔干了今天的事情。 塞德里克看着部族里的人们，整个人裹在反光布里—— 现在，还有相同症状的就只有他一个了，其他人，全死了。 就像是断代了一样。 失去庇护的族人处境越发困难，就连狗饭（注1）这种大量生产的便宜玩意儿也得泡着饮料喝。 看着家人只能吃这种东西，内心总是折磨的。 塞德里克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是那个不管不顾就要去干生物技术的人，也是第一个。 而现在他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也是最痛苦的那个。 他忽然想到了老族长对他说过的话，然后怔怔地说到： “.纳威，伱记住，我们流浪者不是杀人狂 当你决定要杀死一个人，你应该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死后一定会去地狱。 又或者--你会进地狱。” 纳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时里尔恰好从帐篷里走出来--他刚才清点了一下瑞吉娜给她送过来的物资。 主要是一些吃的和饮料，还有部分标准款式的民用植入义体，价格不高，性能不及军用战斗义体，但稳定的那种。 塞德里克的话恰好被里尔听到，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们在说齐格Q的事情？海克托在这件事的选择帮我了们大忙，那一枪打下去，起码打掉了敌人几百万欧。 塞德里克，我有些事想问你，我要找一个有齐全义体医生设备的流浪者营地。” “那你可找对人了。”塞德里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虽然你已经是夜之城的传奇人物了，但要想和流浪者打交道，你需要一个我这样的大哥--我是说流浪者里的大哥。 纳威，你也一起来，其他部族还没见过你这个新族长。” “阿德卡多内部分为很多个部族，每个部族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不过那是十几年前了，现在越来越模糊了。 至于为什么嘛，因为有人开了个不好的头。 十几年前，圣地亚哥氏族长不见了，氏族里就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公司开始招揽这些又特殊能力的部族，有的人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全忘了公司对我们做的那些事情！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很多部族都被招安了，分裂了，慢慢的，大家也不怎么联系了，搞到今天 唉，你们也看到了。” 车子上，里尔微微颔首，这和他想的真相很接近： 将庞大组织切割为精通某一领域的数个部门，是一种提高组织运作效率的方法。 也是极其适应这个社会的组织运作方式。 然而专精就意味着耦合性强，反过来内聚性就会弱。 流浪者本质是基于部族血亲联系在一起的氏族式组织，有的人可能会擅长某一道，但总的来说，还是需要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互相帮助，从而去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和能力。 分工有利于提高某一领域的效率，却会让组织内部的部族变成耦合性强的小组织群体。 部分能力非常突出的人就会思考这个问题：与其在这个被其他部分拖累的“大家庭”，为什么不加入另一个能给自己更好条件的“文明社会”，去赚更多的钱？ 这种群体是很难经得住资本主义世界的拷打的——因为对这些群体而言，他们显著超出其部分的强悍专精能力能够兑换为钱这种权力计量单位。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挣的很大一部分要投入到其他领域的建设和补助上，去带动其他部分的成长。 这本不是坏事——坏就坏在圣地亚哥消失后，很显然群龙无首的阿德卡多氏族没人能很好的行使这种分配的权力。 收入分配的权力行使不当，就怪不得手下的人心生他念。 优秀的构想变成了离散大组织的毒药，外界只要来点诱惑，就能把人挖走。 怪不得游戏里是个流浪者都在考虑和公司合作.威逼利诱，内忧外患全齐了。 里尔想了想问道：“红赭石在阿德卡多内部是擅长什么的？” “红赭石以前是一小批矿工跑路组织的，我们会找水，会探矿，不过你要想在恶土上流浪，这些技能是基本的。 我们把这些知识教给了其他部族，然后学起了车辆改装——那辆麦基诺不错吧？” “确实不错--你还没看过新闻？” “什么新闻？” “之后你还是自己看吧，我就不剧透了——继续讲讲阿德卡多的事情。” “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车辆改装--然而这也是流浪者必会的技能，了解自己的车。 不过改装车辆更多是生存必备技能，所以我们又得随时找些危险的活来干。 总的来说，红赭石其实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不过流浪者需要具备的技能，我们全都会。” 符合逻辑——有专精技能的部族被挖走，剩下的当然就是能力不突出的部族了。 自保还可以，但想活得好那是难上加难--很显然，现在他们要去见的这个部族也一样。 “然后呢，我们现在要去找的是布莱特家族，和我们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们主要干的是走私这活。 停在夜之城有些时间了，也是日子不好过——我和他们老大有些交情，以前抢石油的时候抢出来的交情。 对了，他们老大叫索尔·布莱特，之前也考虑过和生物技术合作，还问过我们情况--唉，但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塞德里克叹了口气：“生物技术的合同有这么一个条款，所以.真是操蛋，快到地方了，我给他们打个招呼。” 里尔看着远处不断变大的白色帐篷和大巴房车，心里想到：索尔布莱特，这可是游戏里会跟着V冲塔的猛男。 布莱特家族营地里也有义体医生，正好借设备给V和杰克做个修复和体检。 塞德里克忽然说道：“.中间人想要和你通话，达科塔史密斯，是个厚道的老女人，你想聊聊吗？” “当然。” “唔她说她马上就到。” 感谢布洛芬妮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别人家的装备的246起点币打赏 感谢_不要动脑_、一路狂笑的100起点币打赏 注1：大量生产的营养品，满足大部分的营养需求，但往往看起来，闻起来和味道像干燥的宠物食品，这就是它的名字的由来。 (本章完) 第149章 丧家之犬，还是... 布莱特家族的人全都站在营地外，一如里尔第一次到红赭石部族一样。 为首的正是索尔，这个汉子竖着一头黑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在审视其他人一样。 看到塞德里克，隔着大老远他就挥起了手。 很显然，塞德里克还挺有名气的，认识他的也不止索尔，旁边的布莱特家族流浪者都和他打起了招呼。 等到走进了，索尔说到：“你们部族的事情” 塞德里克挥了挥自己的一只拐杖：“行了，别说那些了，我这次来有两个任务，这第一个嘛就是看看红赭石的新族长--纳威，过来吧。” 纳威走了过来，站到两人身旁。 塞德里克说到：“这是纳威，刚满24岁的小伙子，之前走私的时候帮忙拉过东西，你可能还记得他。 纳威，这是索尔，布莱特家族的首领，阿德卡多的长老。” 索尔一把捏上了纳威的肩膀：“不错，那这边的是？” 看向了一旁的里尔三人组，塞德里克挠了挠头：“呃，这是第二件事.进去再说吧，达科塔说她会过来。” 索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里尔：“好吧.那就进来再谈吧。” “自从那天之后，氏族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少了，恶土上本来就没什么活，现在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过委托了。” 几人跟在索尔身后，可以看到布莱特家族的状况也没好多少，都是吃着饮料泡狗饭。 不过这里的人看上去精神普遍不错，而且从经验丰富的壮年人到青年人都看不到断层，不像红赭石，除开塞德里克这个半残废，经验最多的是纳威这个24岁的小伙子。 塞德里克咂舌：“情况这么糟？一点活都接不到？” “不然你以为呢？” “不至于吧，我就杀了几个生物科技的人” 索尔忽然站定了，看向塞德里克，眼神奇怪：“杀了几个？光从电视台里那个什么死人大乐透特别版公开的数据来看，当晚死了一百来号人！” 塞德里克一脸茫然，纳威赶紧站了出来：“是这样的.他那晚上没参加活动，出了点小状况，继续说吧。” “怪不得，我就说伱怎么还在这。”索尔半是明悟半是疑惑。 明悟是明白了他还站在这里，疑惑是他怎么没参加那场暴乱。 “总之当天的事情太严重了，新闻里有说损失50亿的，有说损失500亿的，但肯定都是我们不敢想的数字。 军用科技在公路上设了更多巡逻队，而且专门逮着流浪者问话，总之就是针对我们” 塞德里克在一旁走着像是听天书一样。 什么50亿，500亿的 纳威看到他这副模样，从脖颈处取下了分离芯片，悄悄对他说到：“你先看看这个吧。” 塞德里克插入芯片，看着里面的内容，脑袋逐渐放空。 索尔继续讲：“.倒是夜游鬼越来越活跃了，军用科技现在甚至会故意放走这些家伙，形势很糟，我在想，我们也许要离开夜之城了。 拖久了会发生什么谁也想不到。” 里尔听完后点了点头-- 索尔的判断没问题，军用科技大概率是想来波大的，直接把城外的流浪者给端掉。 流浪者为什么让公司头疼，原因就在于恶土上要找人相当麻烦。 但流浪者祖辈赖以生存的农田在野外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定居下来。 这样一来，要获取补给就必须在城市里搞，长时间的针对和封锁必然会让他们沉不住气。 要么走，要么回城里干活，最起码，他们要吃的东西也得从城里搞——但不管怎么选，都会让他们更容易被追踪。 拖得越久，对军用科技越有利，一网打尽夜之城这批阿德卡多只是时间问题。 几人走到了一个遮阳棚底下，索尔站定了，转向纳威和里尔。 但还没等他说话呢，一旁的塞德里克大呼“卧槽”！ 索尔看向他：“你就好像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到底什么情况？” 塞德里克艰难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得知真相的他有一点点尴尬。 “.我缓缓--我确实刚从土里挖出来，你可以当作我刚从土里挖出来。” 索尔眉头一挑，没再管这个老朋友，而是看向了里尔和纳威：“所以我们打算离开了，红赭石最好也跟我们一起走，理由不必我多说了。 除非你有什么其他建议。” 最后那句话是对里尔说的，很显然，索尔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依然相当看重里尔接下来要说的话。 里尔摸了摸下巴，直接了断地说到：“你们不能走，边检站不会放你们过去的，最少会卡你们几个月——也许你已经提交过关申请了，许可下来了吗？” 索尔眉头一皱：“.确实没有。” “那就对了，你们走不了了。”里尔放下自己的手，“军用科技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找不到报复的对象，最少也得编一个或者找一个有关系的群体动手。 红赭石的人是死了很多，但城外的流浪者可不少，这些血足够了。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把剩下的资产都拿去和中间人买装备。” “我们没钱了。” “这个好说--如果有活干，你不排斥对吗？” 索尔眉头紧皱，盯着里尔，迟迟下不了决心。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到电视里那些红赭石的惨状死样，他现在真会思考把里尔三人卖出去. 他本来就在思考和公司合作了，对他来说，部族优先。 但电视里的那些画面，揭示了与公司合作的残酷下场。 再加上，里尔实际上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流浪者为数不多的，在公司手上讨回了公道。 里尔看到他这副样子，笑了笑补充道：“在做选择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想让阿德卡多像丧家之犬一样在恶土上被碾过来碾过去，在七老八十的时候被套上狗链等死； 还是就算敌人比你厉害比你富有一千倍一万倍，也要踏着布满荆棘的道路昂首对恶土宣誓自己的主权，告诉公司、告诉世界，他们永远无法逼着你下跪？” 丧家之犬，还是自由驰骋？ 索尔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恶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我再考虑一下。” “随便你，我想借用一下你们的医疗设备，这个可以吧？” “可以--不过我们可没有夜之城里那种高端货。” “无所谓，我自带装备--好好想想吧，索尔。” 里尔朝着V和杰克挥了挥手，纳威也非常懂事的把车子里的一箱义体抱了过来。 走进车厢里，杰克念叨着里尔刚才说过的话，忽然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看向V：“V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有些熟悉？好像是好像你说过类似的话。” 说的是三人第一次搭伙过边境，V就是这么忽悠杰克这个慌张小子的。 然后在亚特兰大，里尔也是这么忽悠V那个慌张小子的。 V摇了摇头：“我可能说过一些思想深邃的话，但肯定是我自己说的，怎么会和里尔说的一样呢？” 里尔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手术台：“对对对，思想深邃，躺上来吧。” 杰克坐到椅子上开始回顾原句，V躺倒病床上，和里尔使了个眼色，偷笑。 然后她小声说到：“流浪者定制版本？不错，现在是我说的了。” “流浪者定制版本。”里尔点了点头，带上义体手套，“授权给你了。” 第二章可能晚上发 (本章完) 第150章 无人机来袭 .你到底什么情况？” 索尔和塞德里克坐桌边。 塞德里克听到这个苦涩一笑：“其实.事情可能是从我那里开始的，不过我还一直以为你们这么紧张全因为我。” “说说。” “唉海克托和生物技术签了合同，人体实验，条款里就有不允许透露实验内容的条款，所以后来海克托干脆不和你们联系了。 后来后来就死了人，我气不过，就带着安德里的尸体去找生物技术算账。 结果呢，犯病了，赛博精神病。” 索尔一愣，缓缓转头看向塞德里克：“伱” “对，赛博精神病，然后他们三个把我给制服了，具体怎么干的我不记得了，说实话，其实我都记不得我是干什么去的了，这些都是醒了之后医生告诉我的。” “.他们还能治赛博精神病？”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索尔：“那你看我现在像赛博精神病吗？” “挺像的，裹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绑了一身子炸弹。” “滚你妈的。”塞德里克举起拐杖作势欲打，不过很快就因为抬不住放了下去，“唉，不过他们也没法解决生物技术实验的问题，只能做神经切除，然后又用了些什么技术，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现在除了基础的功能义体，什么义体都装不上去了，病也没全好。” “怪不得，你那双抢来的眼睛也拆掉了，看着正常多了。” 两人说完，手里的啤酒碰在一起，各自喝了一口。 稍做沉默，塞德里克说到：“你应该听汉堡王的，和公司合作就是死路一条。” “那和公司作对呢？” “最起码能死得像个人——我说你不会在看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想当狗吧？” “只是.一想到他们死掉的场面.” “去你妈的！”塞德里克暴躁地把瓶子一砸，“你觉得活着更好？你看看我，我宁愿我现在死了！” 索尔低下头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汉堡王——他说的东西确实刺到我心窝了。 搞笑的名字，但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公司肯定气得牙痒痒。” “哈，那你也应该起一个，你以后就叫笨笨猴吧，反正你看上去也像头猩猩。” 索尔笑了笑，朝塞德里克竖起了中指：“我是像猩猩，但你不觉得你才像个猴？” “其他人呢？蝎子、米契，怎么没见到他们？” 索尔没回复，而是站了起来，看向远方。 一辆车出现在地平线上。 “他们回来了。” 透过扭曲的光线，可以看到车子身后扬着尘土，快速接近。 但.去边检站的应该是三辆车才对。 但还没等索尔开口询问情况，来人率先开口了。 帕南：“索尔，情况不对——有夜游鬼在边检站附近看到我们了，他们可能在追踪我们！” 帕南：“蝎子和米契把他们引开了--” 索尔：“该死.你身后有无人机！” 医疗室--或者说是移动拖车车厢里，里尔正在全神贯注处理杰克和V身上的毛病。 杰克的问题主要是硬伤——内部硬伤。 大量骨骼断裂，短期来说只能先把碎裂的骨片剔出来，然后用补偿性的骨骼义体补上去。 瑞吉娜不止送回了塞德里克，还给里尔带了一些级别不高的民用义体，其中就包括民用级别的骨骼增强植入体。 而变形的皮下护甲就只能拆下来，暂时找不到填充物，所以一拆就只能大规模的拆掉，只留下少部分还没坏掉的护甲装在头皮和脸皮下方。 这绝对会让杰克的实力大打折扣，但现在只能这样了。 然后，里尔把这些碎骨放到了适合的容器里——他要做一些实验。 V身上的问题就要复杂一点--有部分脊柱义体的神经线缆和神经熔在一起了。 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因为神经细胞是不可自然再生的，换句话说一次赛博精神病带来的问题是永久性的。 但如果不关闭这些融在一起的线缆，再次启动义体，就会引发强烈刺激，极大可能触发赛博神经病。 甚至就算关闭了义体功能，义体没准也会出错呢. 所以要想真的治疗一个赛博精神病，一定要切掉这些部分——或许这就是塞德里克不能再装战斗义体的原因之一。 V当时只是短暂发病，也被里尔制止了，但情况也很差。 里尔反复对比了这几个融掉的点，和他目前掌握的各种信息进行了对比-- 他竟然发现一些有趣的地方。 另一个世界中彼得在蜥蜴人阶段最后的狂暴，发生的激素和神经元变化，有很大一部分发生在V身上溶掉的这些突触区域。 然而彼得退出蜥蜴化后，这些神经是修复好的。 里尔左思右想，决定先把这些粘连的部分切掉，然后对脊柱义体进行重新矫调。 这种阉割会让斯安威斯坦芯片也失效——这就得找厂家沟通了，毕竟里尔还没有掌握斯安威斯坦的全部机理。 至于断裂的螳螂刀 只能先拆掉了，填充支撑骨骼恢复正常功能。 所以一顿检修之后，两人确实不用装残废了，但战斗力反而大大降低。 杰克和V活动了一下身体，皆是有些无奈。 不过这种高强度的战斗，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义体还能再装。 搞定这一切，里尔自己躺到了手术台上。 “还有最后一件事，我脑袋里的脑机接口和赛博调制器坏了，需要换个新的，V把你的神经搭桥接口打开，我用一下你的手。” V一边把个人链接接到了里尔身上的接口上，一边说道：“听起来怪怪的——你确定这样可以？我听说控制人体是个相当高难度的活” 一旁的流浪者义体医生愣了一下-- 里尔的技术相当不错，他看得出来。 杰克身上的问题他还看的明白，无非就是骨骼断裂，但当里尔开始处理V身上的熔融神经并直接矫调脊柱义体的时候，他承认，这超出了他的业务范畴。 V身上的脊柱义体相当高级，神经线缆和延展数量是大路货的几倍以上，用的生物导体、塑料和金属一眼看上去就是穷人用不起的那种超级稀罕物 别说让他做故障矫调了，就是让他装一下，没准都得装个一整天，装完能不能按照说明书正确接入都是个问题。 但就算是这样——无非也就说明城里的医生比他手艺好，这又不是什么丢人或者值得震惊的事情。 借用神经桥接给自己手术就不是一回事了-- 首先从义体直接控制人的行为是个相当复杂的操作，这可不是使用魔偶引发义体故障或者锁定义体那种级别的操作！ 搞破坏永远比操控来做精确工作简单得多。 再次其--手术是个实时过程！ 也就是说，里尔必须保持清醒，然后用大量即使和半即时的脚本命令，通过V的义眼和身体，给自己做义体手术！ 赛博调制器和脑机接口的线路都会接到神经密集区！ 那得有多疼？！而且还要一边给自己做手术.？ 于是他不确定地举起了手：“我可以帮你，不用这样的” “谢谢，但我的手术有点特殊，只能我自己看着来。” 这种手术只能是最信任的人才能看到。 因为里尔不止要装义体，还要改装自己的副心脏，往里面放蜥蜴药剂。 正当他想要支开一下这位医生时，却在流浪者营地的频道里收到警告-- “准备战斗！” 义体医生再也顾不上里尔的情况，抱起角落边上的步枪就往外跑。 里尔眉头皱了皱：“继续手术，杰克——猫又还有两个弹匣，省着点用。” “懂。” 杰克甩了甩胳膊，发出轻轻的传动声，跳出车厢，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远处，天空中飘荡着数量不少的战斗无人机——一看就知道是军用科技的货。 纳威小跑着把枪递给了杰克，然后躲到了掩体后方。 “汉堡王大哥他们呢？” “手术没做完——点一下目标，还记得怎么枪战吧？” “记得。”纳威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我听说军用无人机相当危险，老家伙们也没遇上过几次，但我怎么每次枪战都是打他们？” “说明什么--说明你现在是在跟大哥混。” 杰克架起猫又，瞄准了地平线上快速掠过车辆，朝着营地飞来的无人机。 他小声嘟囔：“确实是危险的，危险又缠人--猫又打无人机，真不划算.” 砰！ 混乱的阿德卡多营地中，电磁弹丸激射而出！ 感谢别人家的装备的253起点币打赏 感谢命运泥石板的5000起点币打赏，感谢老板。 再解释一下，因为这两周有点蛋疼，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会有点乱.但下周六我就放假了，到时候会恢复正常时间更新的，欠章也会快点还起来，感谢各位书友和老板的支持QAQ (本章完) 第151章 夜之城的大哥 “7架--怎么这么多！找掩体！” 索尔内心相当抓狂——帕南也不是新手了，怎么会让无人机给追上了？ 但现在不是教训帕南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干掉追来的无人机！ 军用无人机是相当致命的战斗单位，尤其是在平坦地形上。 强悍的机动力搭配致命的速射机枪，是绝大部分佣兵都会头疼的作战单位-- 七架格里芬无人机，在恶土上几乎可以干掉绝大部分流浪者车队和佣兵！ 砰！ 索尔躲在掩体后，猫又一声枪响，子弹在空气中留下一段极其不和谐的轨迹，让阳光散射出不正常的颜色。 这一枪就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干爆了一架格里芬，索尔看向开火的杰克，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不过这振奋人心的一枪可不能阻止攻势，那毕竟是无人机不是人，一枪下去并不会让它们害怕。 格里芬全速朝着营地飞来，车子上的帕南只能绝望的看着无人机掠过头顶--一急之下，她直接一脚刹车，还没等车子停下来就放开方向盘，整个人翻身从后座拿出一个火箭筒！ 咔！ 车子猛地在地面上磕了一下，失去控制差点翻车，但帕南快速回过头来稳住方向盘—— 然后扛着火箭筒探出窗外！ “吃我一炮！” 轰！ 地空导弹锁定目标，直接击中目标！ 该说不说的，杰克砸了咂舌，布莱特家族可比红赭石有钱多了啊，还能掏出地空导弹. 但也就这一发。 吃了这两下亏，剩下的五台无人机忽然分散了开来，在空中翻飞，难以瞄准！ 流浪者营地有人跑到了机枪炮塔边上，控制着机枪疯狂扫射，但收效甚微！ 其他的手持步枪和霰弹枪就更加难以击中目标，只能看到格里芬无人机快速接近，然后射出了子弹！ 嗒嗒嗒嗒嗒嗒—— 子弹扫射而来，准度不高但密度极高，控制机枪的流浪者当场中枪！ 弹雨扫射而过不止打中了那个流浪者，甚至在身后的拖车车厢上打出一条密密的弹痕！ 杰克心中警铃大作—— 这会儿里尔还在动手术呢！ 这些无人机火力密但并不精准，流浪者的车厢看上去可没法抵挡无人机的小型机枪！ 杰克大声朝着索尔喊道：“你们的黑客呢？” “在做了！撑住！” 索尔还没回答呢，角落里一个带着墨镜的健壮女人摆弄着手上的显示屏，尝试进行骇入-- 但.这很困难。 骇入工作有许多种情况，在城市中，网络到处都有，无线网、有线网纵横交错，并且通过井原-格拉布变换算法统一接受管理。 但荒原中则不太一样，尤其是无人机，通常会使用某些固定的信号发射器进行无线连接和远程控制。 如果找不到接口，就只能使用同样的无线网络发信器，首先尝试接入同一个频段，然后对比网络层面的协议，寻找漏洞。 但.这相当困难。 无人机又是一轮扫射，杰克一边变化位置一边打了一枪--但格里芬的速度相当快，而且高！ 阳光干扰了他的眼睛，快速移动的无人机相当难瞄准！ 杰克边瞄准边打，差点被子弹击中！ “能快点吗！” “交给她，她能行！”索尔边开枪边喊，“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黑客，在军用科技做过技术支持，如果她都做不到，我们就等死吧！” 卡罗尔压力巨大！ 她确实是黑入军用科技装备的专家，因为在统一战争中，她就在军用科技的队伍里服役！ 但也正是因为参加过统一战争，才知道这些无人机有多么致命！ 况且如果格里芬瞒过了帕南进行跟踪，这几乎代表着不远处一定有人在控制这些机器—— 如果不连着他们一起解决，部族还是会处于危险状态！ 格里芬使用的无线网络频段会不停变化，除非使用者也精通黑客和通信技术，否则这个频段变化就一定是有规律的，自动的—— 但想要掌握这种规律，她的脑子必须转的快一些。 她明白眼下没多浪费一秒钟时间都会让部族越发危险！ 于是当机立断把手边的神经增强药剂吞了下去！ 神经开始活跃，思维越来越快，卡罗尔快速在监控屏幕上输入了捕捉到的频段变化规律—— 频段变化完全是图像化的，只能使用拟合方法去得到变化规律的数学模型 而这一定会存在不拟合的部分——只有失真率处于无人机的技术允许范围内，才可能稳定传输指令，才有可能进行骇入！ 拟合算法却是个相当考验算力、基础数学知识并且极其需要灵光一闪的过程！ 卡罗尔的体温快速升高，她躺倒黑客椅上，整个皮肤接入散热器-- 一次尝试、两次尝试、三次尝试. 一直在失败！ 砰！ 一架格里芬被杰克击中侧边，猫又强大的冲击力直接穿透了无人机，但并不足以让无人机立刻停下！ 无人机被子弹的动能打得快速旋转，引擎失控，整台机器快速旋转起来，朝着流浪者营地中央的那座高塔砸去！ 在那里，有着为营地供电的太阳能板！ 咔-- 一片太阳能板被击中，巨大的电池板开始晃动--然后砸落！ 砸向的地方，正是卡罗尔的工作室！ “Mierda！！”杰克大骂一句，然后放下猫又，直直冲向了工作室！ 咔！ 摇摇欲坠的电池板砸落，阿德卡多营地中的人们，心沉到了谷底！ 轰！ 电池板带起一串火花砸断帐篷和车厢，掀起一阵烟尘！ “Es terrible（真糟糕）.” 阿德卡多料想的场面没有出现，卡罗尔没有被砸成肉泥。 杰克像是身扛巨石的阿特拉斯一样，只是杰克是面对着砸落的太阳能电池板。 他双臂张开，死死抵住了这块直径接近十米的巨大电池板—— 电池板本身密度不大，但这块电池板实在太大了，加上下落高度也有十多米，这一下把杰克砸得不轻。 电池板几乎就要砸到他的胸口，被那双拳王大猩猩手臂活活撑住—— 但很显然，杰克的腿部支持不住了，一直在剧烈颤抖，关节甚至有些变形。 阿德卡多看呆了，但格里芬无人机可没看呆。 一架无人机瞄准了杰克，即将开火-- 卡罗尔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她现在都还没完成骇入的第一阶段呢！ 忽然之间，她的网络中出现大片大片的报错，似乎是有人趁着她全力处理无人机的时候，接管了营地中的全部设施. 卡罗尔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但下一秒，她发现天上的无人机噗呲的一下冒出了电光和黑烟。 而且还不是一台。 数台无人机接连爆出电光和黑烟，无力的朝着一旁砸落-- 哗啦—— 手术室车厢门忽然打开，杰克也同步把太阳能板放了下去。 V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扛起猫又对杰克和其他人说道：“无人机后面有人在控制，离这不远，快点的话还能抓个现行。” 阿德卡多如梦初醒，汽车纷纷发动。 因为黑客椅忽然断电，再加上刚才这一出的冲击，卡罗尔呆呆地看向手术车厢-- 里尔刚走出大门，抖了抖身上的大衣。 “紧急情况，接一下网络，不过你做得挺好，不然就这几秒还是挺难抢出来的。” (本章完) 第152章 没有枪，没有炮... 恶土—— 一辆花里胡哨的蝮蛇在沙漠上跑着，车子外面似乎装了某种全息投影装置，远远看的话，车子几乎和沙漠融为一体，很难看出来这里有辆车。 上面的涂鸦表明他们来自什么势力-- 夜游鬼。 夜之城恶土上，最凶残的乱刀会帮派。 副驾驶上一个带着无人机连接装置的人和磕了药一样： “牛逼！军用科技的人真没说谎，这玩意儿简直牛逼大发了！ 我去，对面这枪挺牛逼.让我看看这个自动躲避功能 我靠，这火力，打在人身上和大炮似的. 芜湖！来了个大的！” 驾驶座上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该我玩了，该我玩了！” “开你的车--我靠，对面这大个子也太牛逼了” “好兄弟，该我玩了！” “行行行，给你玩——急得和猴一样，先把车停了。” 驾驶员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副驾驶上刚取下无人机操作仪的家伙砰的一下撞到了前挡风玻璃上，脑袋被蝮蛇翘出来的铁片划出一道痕迹. “草你妈的.会不会开车！” 驾驶员哪管这个，一把抢过无人机控制仪然后接入脑机接口。 “问伱话呢--”副驾驶的哥们砰的拍了一下驾驶员的脑袋-- 然后刚戴上实景控制仪的家伙就和发癫一样猛地颤抖起来，脑袋还冒出了黑烟！ “啊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饿啊饿！” “我去.” 砰！ 实景控制仪砰的一下爆了开来，很显然同时爆开的还有这个倒霉蛋的脑袋。 刚刚换下控制仪的夜游鬼咽了口唾沫，一脚把“好兄弟”踹了出去，换到驾驶位上！ 踹这一脚的时候，他恰好从后视镜里看到某种东西正在沙漠上高速行驶-- 车子后面的灰尘和沙暴一样恐怖！ 那是一辆古德拉66式西猯！ 恐惧之下，他一脚油门直接踩死！ 然而相比之下，他开的这辆蝮蛇边跑边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几下颠簸差点把他脑子都摇匀了！ 西猯几秒钟的时间就追了上来，这个倒霉蛋急得又加了一把油门，整个车子砰的一下被起伏的小土包顶了起来，而身后的西猯则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 蝮蛇在空中完成了前滚翻，然后猛然落地。 车子里的家伙脑子都快被摇匀了，血液顺着他的脑门流淌，等他恢复一些意识的时候，他才看到眼前，一个女人用大狙对着他，眼里蓝光闪烁。 “呃好汉饶命？” 咔。 话音刚落，他的脑机接口就爆出一阵火花，整个人趴倒在方向盘上。 跟在后面的流浪者们才缓缓跟上-- 这个时候，不用语言沟通，大家都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震惊。 这三个大哥的战斗力.有点牛逼啊。 阿德卡多营地是不能呆了。 虽然干掉了这两个暗中控制无人机的家伙，但谁知道还有没有人知道营地的位置？ 格里芬在营地里造成的损失也相当巨大，被砸落的太阳能板就不必多说了，这玩意儿砸下来还扯断了很多线缆，压坏了好几台终端机。 还有被打坏的机枪炮塔、车子. 本就贫穷的部族雪上加霜。 更糟的是，好几个人中弹，大出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医药？ 人们抓紧时间整理还能用的东西，准备跑路，不过干活的心情是相当沉重。 这就是流浪者的弱点—— 如果被摸清老家在什么地方，别说公司的正规军了，几台无人机就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也许没有里尔，他们也能解决无人机，但那要付出多少代价？ 公司最多损失几台无人机，大不了再来点。 但流浪者损失的可是实打实的人命。 帕南看着营地里的一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索尔看到她这副样子，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蝎子和米契还在外面，整理一下。” 帕南难过地点了点头，将情绪藏在心里。 这样子倒是挺和谐的，里尔心想。 看起来剧情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索尔和帕南的争论应该已经缓和了。 其次，这次三人去边检站怕是索尔的安排：他们要跑路了，跑路就得去边检站看情况。 就算不去边检站看情况，也得有人出去溜达看看有没有其他机遇—— 事情是必须做的，只是谁会被盯上的问题。 根据V的描述来看，车子上还装有军用科技的便宜光学迷彩。 夜游鬼本身也是流浪者，他们对恶土的熟悉不输阿德卡多，再加上光学迷彩和无人机的帮助，会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是意料之中。 但军用科技会拿出高科技赞助夜游鬼，这是意料之外。 索尔转过身来，由衷地对里尔表示了感谢。 这下不比他们刚进营地那会儿了——再牛逼的传奇，他们也管不着。 现在不一样了。 “感谢你们的帮助，但情况很糟。” “是很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索尔叹了口气。 里尔看得出来他在强装镇定。 以阿德卡多的现状来说，只要公司决定对他们动手，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他们摁死在夜之城边上。 走，人家是不打算让你们走了，打.怎么打？ 索尔是个公正的家族领袖，并不代表他无所不能。 索尔看向里尔：“如果我们给你做事.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里尔摇头：“我不会给你这种承诺——你才是家族里做选择的那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 “打回去。”里尔的答案很简单，也很直接，也是看上去最不可能，最接近找死的答案。 就在索尔眉头皱起来的时候，里尔又说道：“你担心补给，担心没有武器和弹药，担心没有医药和义体 但敌人手上有——他们想要我们死，这时候再考虑和睦相处，比我说的更不现实，更不靠谱。 退一万步说，只有一个强悍的流浪者部落才有本钱让他们接受谈判，不然就只是人体实验的实验材料。 现在正是做决定的时候，索尔。” 两人谈话的时候都没有收声，声音不大不小，但仔细听的话都能听见。 索尔没有这个习惯，背着部族悄悄讨论什么，尤其是这种关系到未来的大事。 而里尔知道索尔没有这个习惯，自己拉着别人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于是乎，忙碌的人们动作慢了下来，甚至停了下来。 他们不管对索尔多有意见，在平时有多么不满。 但他始终坐稳了族长的位置，大家会听他的。 索尔没有犹豫太长时间。 或者说，他已经犹豫了太长时间。 他缓缓说到：“抢公司是个硬活，尤其是在恶土上抢公司--但你运气很好，我们这里各个都是专家。” “耶--” “就是这样！” “阿德卡多不吃这种亏！” 人群忽然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主和派的流浪者永远是少数。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被公司逼着变成流浪者的。 里尔笑了笑：“那就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眼下还有两个阿德卡多成员在外面，其次，临时医院里还有几个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伤员。 前者嘛，现在的夜之城没有比里尔三人组更专业的佣兵了。 后者，也恰好在里尔的业务范围内。 里尔有预感，他们的合作会成为长期合作—— 这简直是天作之合。 感谢书友20180715191038399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53章 战术转移 【生物实验室研究项目完成】 【项目：人造血液】 【描述：利用蜥蜴药剂激活骨髓再生潜力，透支样本分裂和分化能力，在期望的周期内获得大量血液】 【康纳斯教授的研究汇报：】 【实验证实蜥蜴药剂在培育和无细胞核组织上极具潜力。】 【实验收集了7位志愿者的少量骨髓干细胞和血液，针对骨髓细胞进行定向培育可得到大量人造血液】 【使用反蜥蜴药剂进行控制，可消除血液中的爬行类细胞，得到配比正常，健康的哺乳类血液，且控制骨髓干细胞分裂及分化速度。】 【正在尝试建立技术和生产规范，下一步将进一步研究蜥蜴药剂对不可分裂细胞的影响。】 【进阶研究已启动：不可再生细胞及组织培育】 【实验室标志性成果，奖励科技点：400】 【跨维度传输扣除科技点：30】 【当前科技点：490】 里尔掀开自己的大衣，把大衣内部放着的20ml蜥蜴药剂放到了桌上，还有10ml反蜥蜴药剂。 科技点的收获相当缓慢且宝贵，每一点点数都必须尽可能让其起到大作用。 现在就是起效的时候。 所有器械已经搬到了哈蒙德基因研究所（哈蒙德劝说之下放弃了侏罗纪公园的名字，但极力要求冠名在研究室上）。 康纳斯教授就在那里实践血液复制过程。 七名志愿者，六个志愿者一共贡献了300毫升骨髓，彼得一个人就抽了200毫升，总共500毫升骨髓。 按照康纳斯教授的估计，平衡造血效率和细胞寿命，这500毫升骨髓可以在一年内产出血液3000~4000单位全血。 但如果考虑生产效率的话，三周内可能就只能榨出1200-1500单位全血，然后骨髓细胞会快速失去活力，或者癌变。 不过详细数据还得靠实验，第一次尝试培育会进行分组，总的来说3周1000单位全血不算困难。 但康纳斯教授的研究都是基于非常理性且安全的思路进行设计的。 而在赛博朋克这边，里尔就要用最激进的方法培育人造血液。 布莱特家族一共一百多号人，但大多数都在外面跑着，营地里只有三十来号人-- 但这三十号人，都愿意献出自己的骨髓。 不过里尔只需要十六个人--十六个人，每个试管50ml骨髓，加入1.25ml的蜥蜴药剂。 就在里尔面前，随着绿色的点点药剂注入，试管中的骨髓开始暴动！ 骨髓一瞬间就被药效激活，血液顺着试管下方的软管输入下方的几个血液容器中，然后里尔又打开了另一个容器的阀门。 血液中的绿色开始消退，这代表着转基因蜥蜴的胆绿素开始消退—— 看着逐渐变为正常红色的血液，里尔却看到了另一个商机. 这种转基因蜥蜴细胞分泌出的胆绿素对免疫功能有很强的调节作用，根据他自己蜥蜴化的数据来看，可以有效阻止炎症反应和氧化性组织损伤。 换句话说，这是种相当生态的免疫抑制剂。 如果能从生物技术、生物动力或者摩尔科技那里偷点生物蛋白滤网来. 不过暂时来说也就想想。 【检测到跨位面同种生产技术实践】 【不同位面中的相同相似物品可以根据产品相似度，实现不同程度的物质替换】 【此项功能免费。】 里尔愣了一下.这么厉害？ 从A型血中抽出一小管血液，里尔使用系统替换了漫威世界那边的一管血液。 从成份上看.虽然都是相同血型，但不同人的血液始终存在一些差别。 这一功能，似乎给里尔使用的技术产品又平添了一层技术锁——这下想从这些血液里得到点什么是完全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替换太多不利于康纳斯教授做实验。 看起来除了整点技术，生产方面也是有挂的成分在里面的。 里尔摸着下巴，在频道里对流浪者的义体医生哈奇说到：“进来吧。” 哈奇·斯宾德勒，也是参加过统一战争的军医，和卡罗尔他们一样，大家都是打完仗无家可归的士兵。 成为流浪者是唯一选择——按道理来说，他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但今天.他们大受震撼。 血液被分类装在不同的容器里，完全足够输血用了。 “这” 里尔拍了拍哈奇的肩膀：“从生物技术那抢的技术，所以你们看，抢劫真的有用。” 哈气咽了口唾沫--先不说生物技术哪来的黑科技，但那也得有命用啊！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三个怪胎？ 不.从一个技术人员的角度来讲，里尔的奇葩程度远超杰克和V。 怎么会有人同时精通网络骇入、电子技术、义体技术、生物技术.这么多领域！ 流浪者只是穷，不代表他们没有见识，卡罗尔内心也是同样的感受，她和哈奇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再讲话，默默的干活。 “搞定了？”索尔一脸迷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哈奇从容器里抽出了几袋血液，边走边点头：“解决了，有血，他们就没危险。” 至于别的，还是让这个神秘的汉堡王来说吧。 索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能从族人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的。 而且，不管怎么样，里尔救了还在昏迷的人。 索尔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尔：“我们又欠伱一个人情，不过还有事情没解决。” “我懂，干活之前，得先解决你们的麻烦，说说。” “帕南正带着你的人在沙漠上追踪米契和蝎子，我们这边也必须立刻离开，人手不够了，而且找地方很花时间。” 里尔想了想说到：“为什么不去红赭石那边？” 说完，两人看向纳威。 纳威知道这时候该自己说话了，他点了点头，站出来道：“我们那很安全，也挺宽敞的。 算是一个小峡谷，可以躲太阳——如果用一些东西封住峡谷裂缝，也能躲避高空侦察。” “峡谷？安全吗？” “安全。”纳威点了点头，“别忘了我们部族本来是干什么的，地质这块没人比我们更懂。” “但恶土上地质情况很复杂”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是很年轻，但地质知识这块，你可以相信我，除非你不相信海克托。” 索尔有些惊讶——纳威的语气相当自信，让他觉得这男孩确实适合作为部族领袖。 而部族领袖，只要得到其他长老的认可，也会是阿德卡多氏族的长老。 索尔觉得这可能要不了多久。 “明白了，那我们就去那里。”索尔说完走向马上打包完全的大巴车，洪亮的声音盖过了恶土的风声，“动作快些，我们转移到红赭石的地盘--把迷彩盖上！” 整个营地虽然所见之处到处都是帐篷和车厢，但实际上，这些车厢都是改装过的。 需要移动的时候，阿德卡多会收起用来遮阳的帐篷，然后车厢会自动收起扩展的部分，外观上变成一台大型拖挂货车。 货车装的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高科技设备，比如数据终端、太阳能板和医疗设备。 大巴车则放着他们的生活物资、补给，还有枪械。 一整个车队整装待发，几个流浪者扯着某种奇特材质的软布，盖到拖挂车和大巴车上。 卡罗尔拿出平板设备，开始操作-- 下一秒，软布就变成了土黄色和淡绿色交杂的样子。 这是一块电子迷彩布，他们就靠这个进行隐秘移动。 “迷彩设置完毕、雷达频段调整完毕、电池和能源真麻烦，你们两个可别死了，米契和蝎子—— 没问题，索尔！可以出发了！” 坐在拖挂车上的卡罗尔喃喃自语地把车队调整到了移动状态，然后朝着索尔挥了挥手。 索尔对纳威说到：“带路吧。” 纳威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还担心你看到别的大哥会不会话都讲不出来，看来我小看你了。” 纳威摸了摸鼻子，只是笑了笑。 “赶紧去带路吧。” 车队在纳威的带领下缓缓在沙漠中移动起来，他们得在沙漠中移动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得跑到晚上了。 一旁的杰克站在里尔身旁：“.刚才我没问，我们现在怎么回去？” 不错，两人身边现在是一辆车都没有。 西猯被V开走了，所以现在两人是孤零零的站在恶土上。 里尔好笑地说到：“你刚才怎么不问？现在才想起来问？要是我忘了，我们两得跑回去营地！” “Hermanos，别开玩笑了，你会忘记这个？我刚才问不显得我有点傻气吗” “.还记着拉玛军械库那事呢。” “哎，真没有，我们现在是大哥了，总不能在外面傻里傻气的吧？这也是为你和V好啊！” 里尔被这大个子逗乐了。 不过这确实不是他忘了。 恶土中间人达科塔还没来呢，结果他就让阿德卡多打包跑路了--到时候让人跑个空就不好了。 太阳有些辣，两人站了几分钟，杰克又问道：“就这么站着？” “就这么站着——别傻里傻气的，站好了！我去信号塔里调一下设置.” 杰克立马站直。 然后他就这样站了10分钟。 恶徒上的太阳真不是一般的火辣，十分钟给人的感觉就是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就在杰克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真有车子来了。 还有一章下午来~ (本章完) 第154章 我有个点子 达科塔坐着她的皮卡行驶在恶土上，带着几个好手往阿德卡多的营地赶。 她正要出门的时候，阿德卡多营地的信号忽然中断，而且发生了强烈干扰，她接收到的最后信息是： 无人机来袭！ 于是她又带了一些药物和武器，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然而等她接近记忆中的阿德卡多营地时 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她反复看了几眼-- 阿德卡多营地有个高高的废弃输电塔，布莱特家族就用那东西挂上了太阳能板，然后用来供电。 她反复看了几眼，确认荒野中矗立的铁塔就是那座她记忆里的塔。 然后更混乱了！ 这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 然后她看到恶土中，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站在太阳之下，站在空旷的荒漠上，面无表情，身形挺拔。 这可是最高气温能超过60摄氏度的恶土啊！ “刹车！” 达科塔心中警铃大响，当即让手下刹车。 呲-- 信号塔恢复了信号，里车子的收音机发出呲呲的声音，然后很快出现了里尔的声音。 “中间人，你没找错地方，索尔他们已经走了，详情路上再说。” “好。” 中间人车队上的伙计都松了一口气—— 什么样的疯子会站在恶土里等人？ 那个大个子到底等了多长时间？ 他还是人吗？ 几个流浪者开始在内心编故事了。 作为一个中间人，达科塔的车子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不如西猯那么猛，不过就乘坐体验来说相当不错。 开起来也不错，手感和麦基诺有点像--这会儿是里尔在开车。 杰克这大个子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后座，一言不发。 达科塔心想：看着像个傻大个，不过能在恶土地大太阳下面那么站着，是个狠人。 等达科塔开口，杰克的眼神才开始移动--怎么没饮料？ 达科塔开口道：“所以索尔带着人去红赭石那边了。” “对——那边也不错，当然，红赭石的地方也不是之前的位置了，这个我不会漏。” 说着里尔也看了看周围：“有喝的吗？” “方向盘下面。” 车子下面弹出两瓶水--粗过滤的那种。 这个世界就没什么水是不受污染的，污染水喝起来还不如饮料——最起码对里尔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里尔还是忍着想吐的冲动来了一口，同时把水扔给了后座的杰克。 达科塔继续说道：“我找你有很多事，一件一件来。 首先，你捅了大篓子，夜之城恶土的流浪者都不好过。” “呵呵，这个对我没用，讲点别的，有事说事。” “.伱看上去也不像干完事情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佣兵，你有什么打算？” “简单，军用科技觉得他们已经是恶土的主人了，让他们清醒清醒，夜之城周围有多少流浪者？” 达科塔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觉有点头晕。 “和公司做对没有好下场的，你这是在拖着他们送死。” “你说这话不觉得有点矛盾吗？如果他们不和公司做对又何必当流浪者？中间人做久了，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说话注意点，汉堡王。”达科塔语气不善，“流浪者不可能跟着你瞎搞。” “你只是个中间人，这事你说了不算，有钱赚的活不缺人干—— 说到钱，我让你卖去狗镇的东西安排好了吗？没人找我？你可别觉得自己是中间人就老牛逼了。” “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里尔笑了。 “在夜之城，也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要不要我给你讲一讲都有哪些人这么和我说话，然后他们都怎么样了？” 他看上去很嚣张。 或许感官上，达科塔在游戏中是个不错的形象，德高望重，一般人会觉得没必要这么做。 但里尔就要表现得嚣张。 达科塔从流浪者中脱身太久了。 索尔可能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投靠公司，甚至因为这个被诟病多次。 但达科塔可是作为中间人和他们合作很久很久了。 达科塔是流浪者出身的中间人，曾经是流浪者，但现在，她不隶属任何一个部族，充其量算是一个活得像流浪者的中间人。 而如果她真的还为部族着想，内心依然认为自己是个流浪者，就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记恨里尔。 就像索尔在部族里也每天都有人和他吵架，但并不会有家族的人因此真的不听指挥。 反过来说，和公司还有夜之城的深度交流，会让三观发生微妙的变化，一个整天和佣兵、公司打交道的中间人，却还想抱着氏族长老那套方式讲话？ 这种硬气直接的交谈方式就是流浪者本来的面貌，也是作为夜之城最顶级佣兵该有的本色，有助于达科塔在两个方面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作为流浪者，里尔低价售卖了药物救下了一批人，又帮红赭石讨回了公道，现在还帮助布莱特家族击退了袭击。 只要流浪者不想着舔公司，解决困境很大程度也得靠里尔出力。 作为中间人，有事说事，别总是牌面不牌面的，配不配的。 不服你就拔枪，合作终止--但你确定要这样吗？ 上一个这么嚣张的中间人，骨灰都让人扬喽。 那达科塔到底会认为自己是个流浪者，还是中间人？ 很显然是前者，里尔就是在提醒她这个。 达科塔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尔：“你算了，谈事。 你的东西我让人给你送到狗镇了，你猜得不错，那东西确实不愁卖，买家对你也很感兴趣。” 里尔视野中出现一行小字。 转账：120000欧。 账户余额：135648欧。 中间人销赃抽成真不低，里尔暗自咂舌。 “不错，合作愉快。” 里尔也没怀疑达科塔会不会私吞，达科塔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说回正题，我用了点手段，军用科技打算在近期内彻底对流浪者关闭通道，其他公司没有意见，看来是默许了。” “近期是多久？” “一个月。” “那就代表我们最后还有一个月——夜游鬼的情况呢？” “不好查，他们手上突然冒出一大批装备。” “不错--正好我们缺装备，我这边的人和索尔那边的人正在帮他找人，然后呢，刚才抓到一个活口。 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脑袋里找到点东西。” “你想.直接攻击夜游鬼？” 里尔点了点头：“军用科技在这边的人手并不够，不然他们就不用赞助夜游鬼了。” 达科塔听完后缓缓说道：“但你想过吗，军用科技也可能想到了这一层，他们可以用夜游鬼营地做诱饵。” 流浪者的实力并不强，能战斗的人其实并不多，还拖家带口的。 再加上近期的补给问题，军用科技当然会预防这些疯狂的法外狂徒孤注一掷袭击夜游鬼营地从而迎来喘息的时间。 既然实力不强，那就先加强实力。 “所以我们要先增强一下实力--我有个计划。 不管他们会不会用夜游鬼做诱饵，我们都得增强一下实力，所以，我们得抢个富得流油的家伙。 把狗镇那边的销赃人号码给我，我直接和他谈，你去联络剩下的流浪者。 告诉他们——反击的时机很快就来。” “但是.抢谁？” 是啊，抢谁？ 恶土又不是遍地黄金，哪是说抢就抢的？ 不过里尔可是一直惦记着他在谷地区交的几十万欧学费呢。 马丁可不止教了他怎么超驰控制基因设备，还给他了一张“藏宝图”。 “反正我有个点子，你到时候会知道的，先把手头的事情干完了。” 感谢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55章 新家 恶土。 一场车祸现场。 地上倒插着几辆燃烧的汽车，地上还有几个在地上嗷嗷叫的倒霉蛋，很显然是这起超级车祸的主要受害人。 夜游鬼们举着枪，枪口统一对准地上两个抱着头的家伙。 米契和蝎子。 米契穿着一身绿色的装甲兵服装，蝎子的作战服外披着一件橙色的皮革夹克，两人的左手都装着相当牛逼的仿生手臂。 跪在地上，米契额头流着汗，艰难地笑着：“这下完犊子了.” “这还用你说——我说你们这群杂种，吃了点新狗粮，胆子越来越大了哈？” 带头的那个夜游鬼直接给了蝎子一脚！ 砰！ 这一脚踹得蝎子晕头撞向，整个人趴在地上，久久没站起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夜游鬼们大声嘲笑： “哈哈--吃土的流浪狗！” 动手的那个夜游鬼笑得声音最大，两条灰黑色的仿生大猩猩手臂随着笑声晃动，看上去是相当高级的仿生纤维。 米契担心地看向蝎子，但那个家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单手把他提了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装着这么牛逼的义体还跟着那群脑残混，今天搞成这个样子，要怪就怪伱们选错了边。 不过现在呢，情况特殊，你们自己选，是被我拆掉然后扔垃圾堆里； 还是干掉另一个人，跟老子一起混。” 砰。 米契被砸到地上，整个人还有些喘不过气。 地上的两兄弟缓了缓，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米契捂着嗓子，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喘息声：“哈哈.脑残” “确实是，脑残--” 两人不明就里地骂了起来，双手撑着地，看向天空。 带头的夜游鬼皱了皱眉头：“你们在说.” “说你是脑残！呸！” 两人齐齐吐了一口痰，大个子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想死是吧--” 轰！ 身后的车子忽然炸开！ 一发强劲地子弹打穿了他身后的车子，电磁弹丸穿透油箱，点燃醇2和燃油，猛地爆了开来！ 几乎是同时，蝎子和米契身前两个举着枪的夜游鬼身体同时诡异的弯曲了起来-- 他们中弹了！ 坐在地上的两人马上反应了过来，稳住身子抓起步枪，对准那个大个子夜游鬼！ 冲击力让他一个踉跄，但他也看到了两人的动作！ 于是他顺手抓起了自己身旁的两个倒霉蛋，狠狠将他们扯到了自己前面！ 噗噗噗！ “撤退！” 大个子夜游鬼扯着人肉盾牌就往另一辆车上跑—— 这么空旷的地形，那么猛的狙击枪，多呆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珍惜！ 子弹噗噗打在人肉盾牌上，他那双强壮有力的手一拳就把先他一步抓到车门的小弟给砸开了，整个人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车子发动，他没有第一时间跑路，而是油门踩死，直直朝着地上的米契和蝎子撞了过去！ 混乱之中，蝎子被撞了出去，飞出几米远！ 米契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个夜游鬼的手枪对准了他！ 砰！ 枪声和爆炸声混杂在一起，米契捂着自己的腰部跪倒在地上！ 迷糊之中，他听到耳边传来强劲的引擎声，其中一个一听就是帕南那辆车子. “米契！蝎子！不不不V，帮我把他们扛回去！” 确认听到了帕南的声音，米契当场晕了过去。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情况不是太好。 蝎子被撞得全身骨骼大量断裂骨折，大面积内出血，大量内脏破裂，如果不是西猯跑得快，流浪者手头又多出来几罐血浆，这次真要交代在恶土上了。 米契的情况要好一些，子弹从他的腰部打了进去，卡在脊柱旁，还好没对脊柱造成什么损伤。 到了晚上，他就基本清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帕南、索尔还有一众族人都在身边。 看到他醒来，众人松了一口气。 “.蝎子呢？” 帕南后怕地说到：“暂时是脱离危险了，但还没醒过来——就差一点，这次真的太危险了。” “是啊--不过恶土上什么地方不危险呢？这次多亏了你了.” 索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退出了刚刚搭好的临时医院。 营地转移了位置，一切都要重新建设，而族人们兴致并不高。 这一天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他说服族人们来到夜之城说过的话： 他说他要改变阿德卡多，在这里建立一片生活的乐土。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就连之前找到的那块营地也必须废弃了。 那片营地看上去荒凉，但有大片大片的废弃风力发电机和信号塔，只需要稍加修理，最起码他们还有电可以用。 但现在，他们的新家，除了隐蔽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优点！ 遇袭，然后再次搬家，还有大量族人受伤甚至生命垂危，士气低到了极点。 无人机袭击还不是这一天最后一件糟心事，搬家的失落也不是，谁也没想到在袭击之后又发生了糟心事，蝎子陷入昏迷，米契也负伤。 他们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他看向了不远处刚给自己搭好帐篷的里尔三人组-- 白天，是里尔说服他，他也基本接受了说服。 现在，是他有些急切了。 V一锤子把钉子砸进了石头里：“.这些乱刀会干活真阴险，如果不是有伤员，我保证能干掉他们。” 里尔把伸缩床展开了，铺上了床铺，一边说到：“所以说，你光会打有个屁用，阴险的人总是能抓到你在乎的地方下手，干扰你，影响你，甚至是打败你。” “怎么说着说着又教育上我了？杰克，你那边好了吗？” 杰克在帐篷后竖起了大拇指。 V搞定这一切，直接就躺到了床上，透过帐篷的透明窗口，看向夜空。 在这里，星星倒是要亮得多，就是时不时会看到夜之城那边射过来的射灯。 “你好像没用‘国王’这个假名？我听到帕南喊你V了。” 里尔也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这个帐篷不小，三人的床放在三个不同的角落，中间摆放着他们的枪械、装备还有衣服。 “假名的假名也太蠢了，反正我的名字也和你的重复了，我还是就叫V吧。” “搞特殊？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滚蛋。”V把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说到这个，以前我想了好多厉害的名字，就等着哪天出名了拿出来用呢。” 里尔接住枕头甩了回去：“那天问代号的时候你半天放不出个屁，你现在告诉我你想了很多名字？” “.也不知道为啥，反正一到那个时候就想不起来，你看我现在不也就叫V？ 可能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了就不怎么在乎了.” 看着头上的星空，V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不少，然后又瞄了一眼里尔。 “你呢？你小时候没有想过什么特别中二的名字？” “确实没有。”里尔缓缓说道，“但很喜欢拿根.棍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甩来甩去。” “哈哈，这不是中二，这是傻逼！” 不错，在夜之城，大家要是真想甩点什么很酷的东西，可以甩真刀，或者去小卖铺里用几十欧买一把塑料做的.真枪。 那个咻咻咻和砰砰砰，哪有这个咻咻咻砰砰砰带劲。 里尔也意识到这个爱好在夜之城确实显得有点蠢了。 于是他快速转移话题：“杰克，你呢？” 杰克把锤子放回了帐篷中间，一屁股坐了下去，折叠床嘎吱响。 “我嘛.混帮派的不用起假名，倒是纹身被坑过。” 杰克拉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之前我打算在这里纹一个有点辨识度的纹身，然后我去日本街找了个纹身师，据说是懂神秘东方文字的。 纹了之后确实挺厉害的，帮派里的翻译器都识别不出来那是什么字。 结果有一天他们抓了个会功夫的男人，我负责看着他--结果他告诉我，那根本不是什么神秘东方文字，是他们的方言！ 意思翻译过来是鸡.算了，不说了，反正后来我就换掉了，他还告诉了我好多类似的东西。” V听的云里雾里，里尔一脸深意：“不会是那个吧.” “呃差不多吧，反正我换掉了--要不是那个男人，我怕是要在手上纹一辈子这玩意儿” “那个男人呢？” “最后我给了他一个痛快--哎，我后来还去那个纹身店找场子，但.但我看到他自己身上纹的那些东西，想了想算了。” 杰克也躺了下去，看着星空：“看来大家为了装逼都做过不少没什么屌用的傻事我还以为就我这么傻呢。” 里尔说到：“倒不如说人做傻事是常态，没有这种感触的人，可能是还没进入下一个阶段。” V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要不是遇到里尔了，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能这样玩呢。 “而且自己以前以为的傻事，现在的自己看来可能没那么傻。”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是一个小时候痛骂公司，长大后加入公司，还为了公司脏活不停卷死其他人的公司狗的独白。” “你能不能往好处想？”V又把枕头砸了过去。 她想的是：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她肯定不会跑到恶土，住这样子的帐篷。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错。 谈话结束，帐篷里陷入沉默，里尔看向帐篷外：索正在走过来。 他坐不住了。 第二更还是晚点 (本章完) 第156章 国际军火商的小小赞助 索尔坐不住了，他必须找到办法逆转这种情况，不然辜负族人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们需要开一个会来确定之后的行动方向和方针。 里尔答应了索尔的请求，但在那之前，他要打个电话。 设备室里，卡罗尔重新展开了车厢，然后接上了线路，达科塔的人也在一旁摆弄着电线。 在恶土上打电话，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近距离通讯，这种类型，只需要通信人之间有发信和接收设备就可以实现通讯。 比如里尔新换上的赛博调制器，就具备发信功能。 瑞吉娜给他的设备，在城市中可以直接接入蜂窝网路，借助NCPD的网络实现通讯，也可以在短距离发射通讯信号。 而从蜂窝赛博调制器的功能可以看出，还有一种通讯，是需要借助通信基站进行的。 流浪者本身就有信号基站设备，便于自己的人在恶土上联系，但要想横跨上百公里和夜之城里的人进行通信，就会比较麻烦。 这需要特质的发信设备，作为恶土中间人，达科塔有，她也知道该怎么隐秘的联络城里的人。 达科塔确认设备正常后，对里尔说到： “你要通讯的人在太平州——东西也是他接手的，道上都叫他汉兹先生，一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我看不透他。 你确定要和他联系？那里的本土帮派巫毒帮就是一群捉摸不定的神经质黑客，狗镇里的人，更是和军用科技有关系。” “我确定。” 太平州位于夜之城南部，在夜之城蒸蒸日上的时候，开发商和市正府打算将那里开发为一个旅游圣地，提供美妙的旅游享受，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和游客，展现夜之城的富饶。 然而就在太平州热火朝天的建设的时候，新美国发动了统一战争—— 在这个世界，美国曾经分裂为了数个独立国家，并直到60年代初，才开始重新谋划统一。 这种统一在最后的阶段激化为了战争，所以这场席卷北美大陆的战争又被称作统一战争。 在战争中，南加利福尼亚州并入新美国，而北加利福尼亚自由邦则想要保持独立，战争一触即发。 2070年，一支军用科技精英部队接受命令，攻占了位处太平州的一处战略要地，并按照命令等待进攻指示。 然而这一等，进攻指示再也没来，新美国反而和北加利福尼亚自由邦签订了和平协议。 这支军用科技部队等来的是撤退命令——而他们的长官汉森上校拒绝服从命令。 结果这里就成了一处奇葩的地方，严格意义上讲，这里是个战区，是军用科技的占领区，但交战双方都已经签订了和平协议。 夜之城也不敢动手，军用科技又劝不回来，这里就成了一个灰色地带。 现在，数年过去，汉森反而彻底占据了这块地盘，并依附于经济发达的夜之城，将这里发展出了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超级黑市。 形势更加复杂，原本的敌人和长官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索性在媒体上，连谈都不谈了。 至于狗镇和夜之城、军用科技的关系，外界人也只能当作糊涂账-- 但不管怎样，明面上，汉森和他率领的幽冥犬部队仍然处于军用科技战斗序列。 这也是为什么，达科塔觉得里尔的想法相当危险而且不靠谱。 在明面上，在这个重要信息流通极其受阻的年代，在这个无效信息漫天飞的时代，据大部分人都对自己身边的事情没什么认知，恶土上的中间人对狗镇的了解远远不如里尔。 她只知道狗镇是个无法无天之地，是个国际黑市，虽然明面上和夜之城是敌对关系，但和军用科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里尔知道，如果敌人是军用科技，而其他公司都默许军用科技这么玩--那真正可能帮他的，还真就只剩下汉森了。 汉森这人是个相当典型的军人，虽然做起了生意，一般来说也不会去惹自己的老上司，但他内心其实对新美国的总统恨得牙痒痒。 如果有干掉那个老婊子的机会，他不介意顺手来点狠的。 也因此，只要里尔能给他带来适当的利益，他绝对不介意赞助里尔杀一杀军用科技的威风。 最后，汉森并不满足于一直困在狗镇，一个能让他影响外界局势的顶级佣兵小队，他这样的受困枭雄没有理由拒绝。 而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直接找上门，也不可能说里尔找上门，他就点头同意合作。 不然要中间人干什么？ 里尔把个人链接插进了通信设备中。 通信人：汉兹先生。 汉兹先生：“终于，夜之城新晋的神秘的传奇给我打电话了，这一个电话就价值千金呐，不过我不会用这个去换钱的，你可以放心。” 里尔：“谈正事，如果我手上有烫手的货，伱能到恶土取吗？” 汉兹先生：“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货了，现在的物流成本可不低啊。” 里尔：“你不想知道军用科技和生物技术的勾当的真相吗？新闻上说的添油又加醋，谁知道是真是假？” 里尔：“还有.我手里还有一些额外的技术，不久之后可能还会有配套的设备。” 汉兹先生：“嗯你把我难住了，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汉兹先生：“能再多给点信息吗？比如这些技术是关于什么的？我听说那天晚上还出现了蜥蜴人？听上去和童话似的。” 里尔：“第一个问题：关于制药技术的，第二个问题，这个不免费。” 汉兹先生：“你想要些什么？” 里尔：“钱，最好是物资，就是狗镇里最不缺的那些东西。” 汉兹先生：“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不过你得找人来拿——除非你人就在太平州，最后，价钱另谈。” 里尔：“好说--那第二个答案的谜底就当定金了，确实有蜥蜴人，但和我们没关系，和新闻上的夜莺计划应该也没关系，我们算是运气不错，碰上了活阎王。” 汉兹先生：“明白了，厉害，想好要些什么就用这个频道发给我吧，我马上给你准备好。” 汉兹先生：“对了，我也有几个附带的信息给你：最近康陶的人总是在太平州这边问东问西的，你以前给他们干过活？” 里尔：“在圣多明戈的时候干过一票--你觉得他们能问出东西吗？” 汉兹先生：“依我看，不太可能，这里可是太平州。” 里尔：“哈——对啊，那里可是太平州。那今天就这样，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汉兹先生：“好。” 谈话结束，里尔消化了一下谈话中透露出的信息。 这次合作更多的是一次交易，一次试探。 汉森真正的诉求应该是寻求扩张影响力的方式，第二诉求是外界乱起来，帮他转移一些视线。 既然汉兹在卖军火这事上没犹豫，就说明汉森已经表明了态度。 显然他更乐于在里尔这里满足第二个诉求，所以他更乐意以交易的方式提供帮助： 无视军用科技的管控出售军火。 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支持了，况且在汉森这种硬汉军官看来，没准提供军火已经是相当大的帮助了。 而对流浪者来说，超低价购买精品军用品的机会可不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谁去运东西——里尔心里倒是有人选了。 里尔整理了一下思路，朝着索尔的帐篷走去。 (本章完) 第157章 暗度陈仓 “鉴于现在的情况，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今天的袭击中，我们有12个伤员，能用的人只剩下12人。 还有一些流浪者在外面，但我们联系不到他们，而且说实话，很多人都是离开家族单干的，我信不过。” 帐篷里，索尔说到。 除了索尔，布莱特家族还有帕南也在一旁，然后是红赭石家族的纳威和塞德里克，里尔这边的三人，以及中间人达科塔。 现在是汇总一下情况的时候了。 纳威说到：“我们这边.有16个，但除了走私和小偷小摸，没有其他经验。” “他们相信你吗？” “这个没得说。” “那就够了，再说你旁边还有个经验丰富的。” 但手头只有28个人，说实话有点少。 更糟糕的还有补给方面的短缺。 塞德里克指了指一旁的显示器：“物资清点完了，武器这块，只能保证每个人都有枪用——什么枪就不好说了。 弹药库存基本上也就够打上那么一两轮。 补给还能支撑4天--已经是省着用的情况了，不过中间人这边能给我们搞来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最近的补给卡在里诺有一段时间了，你们都知道，而且现在这样，就算他们到了南边，也过不来。” 布莱特家族和红赭石家族算是最先抵达夜之城周边的一支先锋队，绝大部分阿德卡多还是活动于新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上，再加上家族内部的分裂状态，各部族之间的联系没有之前紧密。 缺人手，缺火力，缺补给。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里尔。 里尔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边，一辆车，一把大狙，三个人，就这样了。” 之前的阿喀琉斯和萨达拉都在生物技术大厦上被打烂了，也没带出来。 然而猫又的子弹也就剩一发，应龙的弹药全打光了，杰克和V也就手里的手枪还有一两个弹匣。 甚至于三人除了里尔的状态好了不少，杰克和V的实力都要比生物技术大厦那会儿差一些。 可以说是真正的一穷二白。 达科塔听完后说到：“常规弹药和手雷我这里还有一些，补给这块伱们得自己想办法。 封锁从昨天开始更严格了，城里的中间人也没办法，现在除了公司的运输队能拉货，其他任何人的东西都会被扣掉。” 里尔想了想说道：“但我听说昨天军用科技出了个赛博精神病。” “对，是出了个赛博精神病，所以现在部分路口是NCPD和军用科技混编执勤——军用科技铁了心要处理掉流浪者。 我看目标也不只是流浪者。” 很显然，军用科技怀疑里尔三人就在恶土上，而且他们认为这个概率很大。 本来他们以为三人组跑路离开夜之城的概率会大一些，不过昨天的事情似乎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在军用科技看来：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这么头铁——但从现实来考虑，这三毛贼还真可能就那么头铁。 这一封锁，把达科塔搞得没办法了--照这样下去，他们只能去垃圾场找枪用了。 所以大家得仰仗里尔，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有办法买到武器和装备，而且都是精品，不是什么从垃圾堆里淘出来的废品。” “所以你还是打算从狗镇那里拿东西你确定能干吗？” “我确定。” “那运输呢？” “我再从城里找人。” “可是你现在在恶土上，你怎么进去找？”达科塔觉得越和里尔接触，脑袋里谜团就越多。 这个夜之城的新传奇，怎么说的话，干的事都这么理解不了呢？ “再从城里找人”--你都能进城了，还在这赖着？ 但里尔没有再解释：“反正我会让装备和补给送过来，你们只管干活。” 里尔从脖颈处拿出一张分离芯片，插到了电脑里，显示屏出现了夜之城地图。 “摩尔科技会在每周四下午运输一批需要报废的设备到垃圾场，高科技设备。” 路线也很清楚地标示在了地图上，地处太平州西部，圣多明戈东南边。 圣多明戈和这个巨型垃圾场就隔了一个超级大坝，不过如果站在圣多明戈看过去，可以看到仍然有污水渗到城区。 运输队就从大坝上方一路驶向专门报废这些高科技设备的垃圾场。 “我们就在大坝上拦截车子。”里尔指了指大坝，“我们在这里，直接把车子撞下去。” 大坝的另一边是圣多明戈，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待的地方——恰好，也是罗珊的拉玛军械库的位置。 这样一来，她会是最快接触到材料的人，甚至都不需要提前布置什么东西。 索尔头上冒出问号：“撞下去？我以为我们是要抢劫，而不是帮他们完成报废工作？” “怎么说呢我只是需要机器中一些少见的材料，而这些材料不容易被砸坏。” 现在的里尔不是当初找马丁进修的里尔了，从生物技术大厦偷出的资料足以让他拼出DNA养护仪器，他需要的是原有仪器上那些不知道怎么制造的特殊材料。 能抢到只是没有驱动软件的设备当然不错，但一些高科技材料就足以满足他的需求。 众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帕南先开口：“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抢劫废品，然后用废品拼一台高科技设备这计划听上去根本不靠谱！” “但这是最安全的做法，因为你们刚才也说了，流浪者火力不足。 按照这个计划，我们只需要狠狠地把车子撞下去，然后逃之夭夭—— 一旦袭击开始，附近军用科技的部队就会赶过来，装备、补给就从这些防守薄弱的地方运出来。 然后，我们有装备，有补给，军用科技却以为我们只是抢了一辆废品车，还搞砸了-- 接着，我们打他们的乱刀会狗腿子一个措手不及。 用最快的速度端掉他们的堂口，收缴他们的装备和补给。 军用科技的封锁是很厉害，但花销也不少，先干掉他们的狗腿子，看看他们打算耗多久。” 里尔说完，众人都在回味这个计划，只有达科塔注意到一个细节： 地图上，里尔标注了大坝附近的进城口都有哪些防卫力量，而这些防卫力量中，除了军用科技，还有NCPD。 “.军用科技会像是见了骨头的狗一样追上来，但NCPD呢？他们会在这个时期放一辆装满武器和补给的车子出来？” “他们会放过来的，我找了个熟人，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个所谓的熟人是瑞吉娜——这个中间人能拿到一手的赛博精神病信息，还能给里尔安排NCPD内部的外包合同，说明她在里面路子很广。 在里尔制造出的状况中，一点点安排就足够物资运出来——NCPD的普通执勤人员可比军用科技好糊弄多了。 众人摇头。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相当不错，起码在索尔看来非常不错。 因为他现在虽然已经决定反击了，但内心还是不想和公司起正面冲突。 帕南嘛，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极其符合她的胃口——就该狠狠地抢公司，杀乱刀会。 纳威则是没有经验，他身旁的塞德里克就更没意见了--他和乱刀会有仇。 眼看大家都没有其他问题，里尔又对米契说到：“最后--我知道你们还是对我有些怀疑，我们可以从简单的开始，今天收缴的无人机，我从这个地方开始。 米契，你来帮我组装--其他人，收拾东西，明天开始安排踩点，大后天下午准时行动。 如果还有想要补充的，可以继续补充。” 米契举起了手：“说到这个--今天负责追我们的那个夜游鬼，看上去有些厉害。 他手上有一双相当精致的仿生手臂，那仿生纤维动起来和真的似的，比我手上这个还牛逼的多。 这是不是该注意一下？毕竟一般人可装不起这种东西。” 里尔眉头一挑，看向V，后者也点了点头：“好像是他们那带头的，听见枪声直接把手下给当成肉盾，上车前还踹飞了一个小弟，一看就是那种阴险的畜生。” 乱刀会基本都是畜生，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倒是塞德里克忽然说到：“生物动力公司好像有这种产品，我见过广告，你能调出视觉信息让我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米契点了点头，从义眼里调了数据出来--他当时就觉得那个大个子又阴险又残忍，多留了一些心眼。 记录的画面因为米契当时的状态有些不好，而有些闪烁，但基本能辨识出敌人的长相。 画面中，那个大个子一脚踹在了蝎子的脸上，蝎子整个人重重砸在地面上，看的众人握紧了拳头。 但塞德里克却相当平静——或者说，他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当这个人的脸庞出现在米契的义眼中时—— “哈哈，丧家之犬” 塞德里克看见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鲍文·拉米罗斯.这是从红赭石逃出去的杂种。” 他咬着牙说完，口中喘着粗气，脑袋里似乎又出现了熊熊燃烧的流浪者营地和随处可见的尸体。 乱刀会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和正经流浪者家族有血海深仇。 里尔微微颔首：“那你很快就有机会清理门户了。” (本章完) 第158章 贫穷的芯片小偷 夜之城。 市政中心到处都可以见到用于宣传的巨大显示器。 这会儿新闻54台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欢迎收看WNS新闻台，继续为您播报本周的重大新闻。” “一周前，一伙身份不明的犯罪分子闯入市政中心，并在市政广场、公司广场多个重要位置造成重大损害，杀害大量军用科技雇员。” “在此次袭击中，犯罪分子闯入了生物技术大厦，并破坏了大厦内部的电流控制系统，导致大厦发出不正常的电磁脉冲。” “在这次电磁脉冲后，多家公司的重要设施设备遭到损毁，多位位于公司广场附近的居民发现自己的植入体出现故障。” “夜之城市长卢修斯莱恩也处于电磁脉冲波及范围，当时他正在市政中心处理公务，长时间的加班和电磁脉冲对他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但好在昨日，这位勤恳的市长已经在医院中醒来。” “第二条新闻，昨日夜之城96号公路发生一起赛博精神病袭击案件，据悉，该名赛博精神病名为加布里奥·布莱茨，是军用科技中的一名安保雇员。” “赛博精神病击杀了小队中的五名同事，并造成二十三名市民伤亡。” “市政厅对此事件高度重视，已调整封锁合同，在公路中增加了NCPD执勤名单” 地铁门缓缓打开。 两个技能芯片小偷攥着一把芯片走了出来，等到走了几步，车子驶走，白头发的女孩才扔了扔手里的芯片，眯着眼笑了起来，拍了拍旁边男孩的肩膀。 “干得不错嘛，比一开始熟练不少，刚才偷那个大个子的时候，我都替你捏了你一把汗呢。” 大卫回以微笑，把手里的芯片递给了露西。 “怎么也得学到些东西吧？” 边说边走，大卫看到了墙壁上大屏幕播报的新闻，忽然站定在了原地，眼中的情绪很难说是羡慕还是敬佩，又或者两者皆有。 露西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大卫这样子，啪的一个手刀砸在他的脑袋上。 “还在想那天的事情？你不会真的想干那种活吧？” 大卫摸了摸头：“呃是有点危险，但钱也不少啊。” “有点？”露西眼睛微眯，歪着头看向大卫，“我以为伱机灵起来了，结果这不还是个愣头青嘛。 别说那天出的事情了，就新闻上那个赛博精神病都能打十个——不，可能是一百个你！ 你嫌自己命太多了不够花？还想上头条？” 大卫被露西看得往后退了一点：“哎，我就是说说，再说了，我回味一下也不行吗？” 露西狐疑地又盯了大卫几秒钟，然后才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然后大卫又说到：“我在想我们找中间人接点别的活吧？比如从清道夫手里救人之类的” 露西再次回过头来，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想其他事。 “我说你啊，是不是有些膨胀了？”说着她还上手捏了捏大卫的手臂和腰—— 这一下把大卫整不会了——可怜的大卫，被露西玩弄于股掌之中。 “是长了点，但也不是太多，果然还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露西一路顺着大卫的腹部摸到脸上：“你好像还是不明白，枪战和偷东西是两个概念。” 大卫看着露西，还是站直了身子说到：“但我们也不是新手了，我们还干掉了一个军用科技的人！” 露西无奈地收回了手：“那人也是我干掉的好吗？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拿的是什么枪？” “自由--这枪不是什么高端货，但打清道夫也是绰绰有余吧？” 露西扭过头继续走，边走边问道： “.你很缺钱吗？” “那倒也没有，上次的钱交了房租和贷款，老妈的工资这个月会发下来，去掉剩余的贷款和花销，应该还能存点。” “我记得你不是说白天去找工作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大卫的脸直接憋红了——给露西发了段自己的消息记录： 工头：工资到账了，记得看一下。 大卫：怎么只有50欧？不是说200-1000欧吗？ 工头：你可别污蔑我清白，你再好好看看。 大卫：对啊，写的是“0.2~1K欧”啊？ 大卫：.0.2欧到1000欧？ 工头：对。 “哈哈哈哈哈哈.” 露西银铃般的笑声爆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大卫一脸无奈：“每天都干12小时，没一分钟休息，这活.傻逼才干！” 露西笑了半天，终于扶着墙停了下来：“咳咳.哈哈哈.好了你还真是傻的可爱。” 说实话，这事能让露西笑一整天，但她本能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 账户余额：30982欧。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在夜之城偷了这么多年的技能芯片，要不是里尔给他们来了一波大的，她这会儿也才一万多欧的存款。 去月球，最便宜的票都得二十万欧呢. 眼看露西不再笑了，大卫又有些惆怅地说道：“而且我总是觉得老妈很紧张。 说真的，我其实挺喜欢现在的生活，但.老妈每次看到公司的人都会露出那种表情，我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说不在乎我去干什么，但还是.” 这个世界，法外狂徒很多，变态也很多。 但普通人也不少。 普通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公司很厉害，公司的工作虽然辛苦又操蛋，但稳定啊！ 而且做了大公司的人，走出去都挺有面子的。 毕业之后你甚至可以不出去工作，全职在家考工作技能证书削尖脑袋去公司也是不少人的现状。 也就是这里是全球最自由的城，夜之城，放在亚特兰大、东京还有欧洲那些发达地区，只有最没有选择的街头小子才会成为小偷，佣兵。 也许夜之城的自由在一些人看来是虚假的幻象，但在那些主要城市，无孔不入的监视、公司和普通人之间窒息的武力差距，让这种虚假的幻象也不复存在。 讽刺的是，到了2077年，经济还在保持高速增长的，也恰好正是这座畸形的城市。 所以，很难说大卫和葛洛丽亚谁更天真，谁更现实。 露西也一样--她现在想的是，自己的畏畏缩缩，真的能实现上月球的梦想吗？ 在夜之城哪有什么苟且偷生还死而无憾的人存在？ 于是她本能地点了根烟，两人依靠着过道的玻璃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好啊，那我们就试试其他的活吧。” 大卫愣了一下，不过却没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只是柔和地笑了笑。 “别担心，不会有危险的--就算有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露西也没说话，就笑笑。 然后大卫的系统忽然出现了毛病，两人皆是一愣。 露西瞬间开启分析模式，然后她发现问题来自于上次和汉堡王通讯使用的信道和特殊软件。 数据的来源几乎无法追溯--而且根本挡不住。 发信人：汉堡王。 汉堡王：大卫，有个活给你。 大卫忽然变得相当亢奋——看得露西一阵无语，还说有危险你会挡在前面，我看你就是给危险开门的那个！ “别激动，先问他要干什么！” 大卫连忙点头，脑袋里信息却早就发出去了。 大卫：您说！ (本章完) 第159章 “普通走私” 太平州，夜之城最混乱的地区，投资人破产跑路和战争之后，NCPD已经彻底放弃了这地方。 一群来自海地的黑客建立了巫毒帮，巫毒帮又在本地居民的支持下成为了真正的地头蛇，让这片地盘成为法外之地。 夜之城最危险的佣兵聚集在这个地方，躲避来自NCPD和公司的追查，同时伺机等待下一次有价值的任务。 这也是大卫委托的第一站：抵达太平州一个叫狗镇的战乱地区周围，接货。 自走入太平州区域以来，就基本看不到NCPD了，这里有自己独特的秩序。 露西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的义体状态，警惕着任何一个他们身边走过的人-- 而大卫. “我去.这地方怎么这么多烂尾楼？” 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 那么大卫就是反复提到的，典型的圣多明戈人，如果不是他老妈让他去荒坂学院上学，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出圣多明戈。 就算去上学，也就是两点一线。 至于他自己呢，除了看黑超梦，基本上是什么新闻都不看的那种。 露西一脸无奈：“看好你的枪，别东张西望，专心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干活。” 被提醒之后大卫很快进入了状态，右手放在能快速摸到枪的位置。 又走了几步，大卫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就在前方那个拐角处。 一路走着，他好奇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越过墙角.他才发现那里是个垃圾堆。 而垃圾堆上，躺着一具不加掩饰的尸体，眼睛都被挖掉了。 大卫肌肉紧绷，当场就抓住了衣兜里的手枪-- “哈哈，看看，外地人，我就说——给钱。” 不远处，有两个蹲在地上的家伙抽着烟，讲话的人朝旁边的人伸出了手。 然后另一个人一脸不情愿地给他分了一张欧元票子。 “嘿，小子，给你个忠告，这地方不是你们这种菜鸟来的地方，赶紧转身回去吧。” 大卫收起了笑容，喊道：“狗镇怎么走？” “嘁，这小子还要去狗镇呢，哈哈哈哈--” 那两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和磕了药似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明显不太对劲。 两个瘾君子就这样在躺着尸体的垃圾堆旁狂笑，这诡异的一幕让大卫有些不适应。 露西拍了拍他：“专心点，最后一次提醒伱。” 大卫点了点头。 太平州阳光明媚，但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破败。 贫穷的人躲在阴影里沉溺于药物的快感，被过度刺激的神经让他们不再敢直视这太平州最美好的东西-- 阳光。 很快，大卫抵达了目标地点——狗镇远处的一个停车场。 穿过这里能看到，所谓的狗镇，完全就是一个堡垒中的城市--大卫只见过军用科技的低级部队，但驻扎在狗镇的这些不一样。 装甲车、重武器、军用义体.都是标配。 “那里可不是开玩笑的.”露西也是暗自咽了咽唾沫。 大卫点了点头：“来的路上有被跟踪的痕迹吗？” “有。”露西脸色有点凝重，“太平州的黑客比我想象得多得多，我不知道这正常还是不正常，我没来过这里。” “你甩开他们了？” “请不要说废话。” 大卫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黑客是怎么工作的，我也该去学点什么。” “你不是该学点什么，是该学很多东西.我们的车子到了。” 两辆哥伦布货运姗姗来迟，上面贴着可敬物流的标志。 车子上，正是和里尔有过一次合作的曼恩小队—— 大卫是联系人，他这样的性格不会背叛里尔，而曼恩团队，则是老练的佣兵，保证事情进展顺利。 露西看到车子，接触到曼恩团队的黑客，她叹了口气。 熟人。 “.大卫，听好了，一会儿上了车，别什么都往外说——汉堡王是个谨慎的人，你不谨慎的话，他可能就要炒掉你了。” “唔是个认识的黑客，我当时还考虑过把她带进团队里。” 车子里，琦薇说到。 “认识的人？那就好办，让他们上车。” 驾驶座上的曼恩探出身子，朝着大卫和露西招了招手：“上车。” 他那条混杂了大猩猩组件和射弹发射器的改装义手已经在地铁站的时候被打爆了，换成了一只没有什么强化组件的普通义手。 大卫和露西各自上了一辆车—— 曼恩看着一脸愣头青样的大卫说到：“新人？你是混哪片的？” “圣多明戈。” “圣多明戈？”曼恩有些奇怪，“没见过，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呃偷技能芯片。” “跨度这么大？从偷技能芯片到从NCPD和军用科技手里走私军火你和汉堡王什么关系？” 大卫刚刚张嘴，就想起了刚才露西的嘱咐。 于是他立刻闭嘴，摇了摇头：“干活的关系，一会儿货物出来后按照给你们的清单清点，要是少了” “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车子缓缓驶到指定交货点，这里位于狗镇后方，不远处就能看到幽冥犬正在装卸货物。 一辆装甲运输车缓缓抵达交货点-- 曼恩一行人站在原地，体型最大的他和自己的女友朵莉欧站在前面，丽贝卡和皮拉两人在后面一些的位置。 黑客躲在车里——而大卫，不管他是不是新手，懂不懂交货，都是里尔找来的第一手佣兵。 所以他得站在曼恩前面--最少也得是一条线。 “罕见--一群穷鬼新手能买这么多东西。” 开车的人看上去也是个佣兵--但是他的两条义手，都是军用货，而且级别不低，属于那种体积不会特别大，但效果顶级的。 大卫打开了自己的扫描仪： 【军用科技枪械控制义肢（型号未知）】 【描述：统一战争中配备给军用科技突击手的制式手臂，对于专门配对的枪械，几乎可以让使用者不受后坐力影响，在格斗中增强手臂力量。】 “别看了，小子，赶紧收货。” 一箱又一箱的军火被放到地上，等待查验。 曼恩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丽贝卡和皮拉两人就上前开始查验枪械。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佣兵来说，能接触到最好的技术武器就是萨达拉这样的技术霰弹枪，结构简单，可靠，威力大，不过缺点也同样明显，很贵。 对绝大部分佣兵来说，改装一把动能武器会是更好的选择，比如平价火力的杀戮霰弹枪，枪身耐操，改装空间就大。 各式各样的手枪在夜之城的受欢迎程度就更高——但这不是人们不想用更好的，而是他们用不起。 而现在，他们拿到的军火. MK31重机枪，4架； 军用款的阿贾克斯步枪，10把； 萨达拉技术霰弹枪，4把； 无后座力M5火箭发射器2架，4发弹药； 标枪单兵地空导弹，6发； SPH爆炸物发射器、爆炸手雷、电磁脉冲手雷、震荡手雷、多功能雷达 越是清点，一伙人就越是表情凝重-- 他们手头的东西和这些玩意儿比起来就是玩具，这些东西是真正在战场上用的。 汉堡王告诉他们只是一次普通的走私。 但他们对“普通走私”四个字的理解好像有些分歧。 大卫倒是完全没有反应——他就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挺牛逼的，好像在街头和新闻上都没见过。 所以他立刻说到：“东西少了，重机枪还有两架，火箭弹少了4发，还有手雷” “小子，你确定？” 负责抬货的佣兵带着面罩和战术面罩，看上去和悍匪似的。 曼恩心中一沉-- 大卫摇了摇头：“我确定，东西少了。” 相当愣--他只想把事情干好，不要辜负大哥对他的期望。 气氛降低至冰点，曼恩这边的人手微微朝着武器那边靠了一些. 但对面的人却忽然笑了：“那可能确实是少了，看看后备箱还有没有东西--妈的，这车有些大了。 你小子，是个当兵的料。” 对方又抬了两箱军火--这次齐了。 确认完毕之后，装甲运输车驶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曼恩打手拍在大卫肩膀上：“大卫是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卫一脸迷惑：什么怎么想的？ 不过他觉得自己又不能显得太愣头青，于是他说到：“.还有东西要运，活还没干完呢。” 一行人擦了一把汗，纷纷抬货上车。 小个子丽贝卡轻轻撞了一下大卫，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说，接货人是个愣头青？是新手？” “那个大个子看着像老手，不过也就是正常佣兵的水平，体型挺大的，没什么脑子。 夜之城有的是这种人，以为装点牛逼的义体就天下无敌了，没准哪天就赛博精神病发了。 那个带头的肯定是新手，不过愣得像个施工机器人，当兵的好苗子--让他去搞自杀式袭击都不带怀疑的那种。” 这年头，当兵和当恐怖分子是差不多的。 汉兹听着手下的汇报，摩梭着茶杯。 “有意思--不过我不喜欢有人从我这里赚规定之外的外快。” 电话另一头的人一愣，右边义眼忽然出现了大片雪花，然后猛地掉了出来！ 他伸手捧住眼珠子，然后眼珠子砰的一下爆了开来，吓得他满头大汗。 “我” “没有下次了，记得长记性。” (本章完) 第160章 委托：瞒天过海 沃森区。 YAIBA电视大楼，一座小巧的13层办公楼。 这里看似是个媒体工作室，实则是中间人瑞吉娜·琼斯的据点，楼顶还有各种各样的高频发信装置，在网络受控的今天，属于管控设备，不过她却能搞来合法的证件。 一切都要归功于她那个神秘的赞助人。 “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要走私东西？他们怎么绕过军用科技？” “具体的，他那个代理人没说，他只说了到时候军用科技的人会被引开——我猜军用科技已经怀疑上那天追击赛博精神病的是他了。 而他，也打算借助这个认知搞个大活，但我猜不出来他打算干什么。” “嗯胆子很大，我喜欢——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不愧是你们。” 神秘赞助人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但依然掩饰不住他的欣赏。 如果声音没被处理过，瑞吉娜就能听得出来，这神秘人不只是欣赏，甚至是有点兴奋。 “他需要什么？” “一张NCPD的特许经过证书，等到了时候，军用科技执勤人员离开路口，他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 “这个好办，NCPD每天都要批一大堆这样的条子来处理没收来的违禁品.你知道怎么办吧？” “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上心？这好像和赛博精神病没关系。” “赛博精神病是这个社会顽疾体现到个体上的表现，而如果一个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击败赛博精神病也许他真的意味着一些什么。” 瑞吉娜有些不明所以--照这么说，暴恐机动队又意味着什么呢？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暴恐机动队，也许情况会更糟糕。 “总之，我允许伱借助NCPD的关系帮助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再干一笔买卖傻逼大人物的活。” 瑞吉娜表情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要一直念那个名字？” “我喜欢。” 啪，通信挂断。 瑞吉娜挠了挠头，这个神秘赞助人在帮助他获得NCPD这条线上提供了很多帮助，在对抗新闻54台方面也同样如此。 不过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意图总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还好另一个赞助商没有这么多谜团-- 瑞吉娜拿起手机。 通信人：康陶代表。 康陶代表A：高速路口的赛博精神病是谁绑走的？ 瑞吉娜：这算还了个人情吧？ 康陶代表A：.看来是他，算你还了半个人情，剩下半个人情顺手在这次也还上。 瑞吉娜：你得先说说看，我可不会坑自己的佣兵。 康陶代表A：他手上有一条我们的斯安威斯坦原型机，我们需要他手上的运行数据，他会乐意给我们的。 瑞吉娜：我可以递个话。 康陶代表A：那就这样。 康陶的人相当有边界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他们给瑞吉娜的感觉就是两个：很有边界感，不会随便越过边界刺探这个刺探那个，明码标价。 而第二个感觉是：他们永远不会亏。 听上去有些奇怪.因为在夜之城，勾心斗角是常见的事情，而博弈嘛，总是有输有赢。 康陶却总是只专注完成自己的那一份目标，从不逾越，而总体来看，总是赚的。 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他们的人情也最难还，看来他们真的很在乎汉堡王。 想了一会儿，瑞吉娜起身对手下说到：“我们需要一份NCPD的特许运输令，现在去办，越快越好。” 恶土，红赭石——布莱特家族营地。 流浪者长年累月在恶土移动，恢复力不错，经过一整天的休整，大家都缓过来不少。 伤员也基本都清醒了，开个车应该是不成问题，现在就还剩蝎子昏迷中。 技术工作室，米契吸了口气，看向里尔：“很多年没用过这条义肢的功能了.希望他还能正常使用吧。” 里尔点了点头，示意开始操作。 然后开始对眼前的无人机残骸进行拼装。 里尔使用的是技术专家手套，只要有足够的能源和材料，本身可以当作焊枪和高温切割装置。 米契的手臂则是在军用科技部队服役时装上的机械修理义手。 【军用科技装甲运输兵手臂（型号未知）】 【描述：增强手臂力量，并搭载有驾驶程序和车辆接口，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也能保证单手开车。 为防止意外状况，义肢内置芯片搭载修理预设程序，可与义眼连接自动诊断机械状态并生成修复建议。 兼容所有在战斗序列中的军用科技战斗装备。】 这条手臂本身内置了电脑--不过在统一战争后，义体就被禁用了这些功能。 要不是米契跑得快，半路就溜到恶土，被拆掉是肯定的了。 后来借助流浪者家族的黑客和技术专家，才解开了上面的软件锁--希望军用科技的装备库在这7年间没有太大变化。 因为阿德卡多家族剩余的能源和材料都不够他们进行第二次尝试。 随着米契开始识别桌上的零件，里尔脑海中出现系统的标识： 【当前工作内容：无人机设计制造】 【辅助开发模式启动】 【可用模块载入：】 【军用科技无人机浮空引擎、军用科技无人机传感模块.】 无人机一共7架，除开被帕南用地空导弹打爆的那一架，剩余六架无人机的核心组件相对来说保存的不错。 里尔在传输电磁短路指令的时候，对不同的无人机进行了不同模组的攻击，尤其保住了浮空引擎的完整机械结构。 他现在已经接触并黑过了不少的无人机，脑袋里有的是想法。 考虑到补给问题，他们能用的无人机不能带武器--因为无人机的瞄准模块通常效率很低。 所以主要以辅助为主。 【设计模板一：熊蜂无人机】 【描述：侦察用无人机，使用跨维度蜂窝网络构建战场地图，并延展通讯信号。】 【设计模板二：格里芬无人机】 【描述：去除武器模块，减轻重量提高机动能力，为搭载雷达和其他通讯组件预留位置。】 里尔在脑袋中迅速生成了设计图，然后将结构图传输至米契的系统中。 两人的动作默契无比，在义体软件的统筹下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经过一上午的调试，三架极具流浪者风格的无人机缓缓启动. 这些无人机和军用无人机使用的崭新外壳不同，表面坑坑洼洼，甚至还能看到焊接痕迹—— 但它们确实能飞。 呲。 引擎电弧闪了一下，里尔调整功率，让这三架无人机缓缓升空—— 四周景色一览无余，并与米契本身自带的一架无人机形成了视觉联网，在作战频道上勾勒出战术三维地图。 【首次完成无人机拼装制造】 【奖励科技点：300】 【当前科技点：790】 当作战统筹信号出现在众人义眼中时，阿德卡多人齐声欢呼—— “牛逼！” “这下看得清清楚楚，我奶奶都能打到人！” “什么时候再抢公司一票？我他妈等不及了！” 拼装无人机成功意味着很多东西——最直接的，他们终于从公司那里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接连的失败对士气打击很严重，哪怕是这种以前看来很平常的事情，也会让人感到振奋。 里尔放下手套，心里知道现在多少有些背水一战的意思-- 阿德卡多营地带过来的电池本身储电并不多，醇2和燃油也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米契坐到椅子上，喝了口饮料：“你有点厉害啊，义体只告诉我怎么识别和修理部件问题，但拿零件凑一台新无人机，这还是我第一次做。 有这能力，我们应该去垃圾场碰碰运气。” “不去，垃圾场又脏又臭--有点骨气好吗米契？” 里尔笑了笑看向外面。 透过峡谷之间的裂缝，从营地里仍然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这地方确实不错，不只隐蔽，还能遮阳，满足这些条件的同时也不至于像山顶洞人一样窝在巢穴里。 就是穷了点。 这时索尔急匆匆地走进了工作间： “达科塔那边的信号出问题了，可能是军用科技干的。” 就在他们准备瞒天过海的时候，达科塔也在联系其他在外的流浪者，希望集中力量。 但很显然，频繁的通讯还是让军用科技给逮到了，现在处境越发艰难。 里尔面色不改：“按计划进行，把人叫过来，我们再做一次预演。” 同时，漫威世界那边也重新完成了休整--上次在公司广场的行动一样烧掉了那边大片电脑。 【信息技术研究室进展：】 【NYPD合约完成，最后一笔工程款到账】 【第一批商用芯片生产完毕】 【服务器购置完毕，运算能力提升，跨维度信息传输带宽提高】 过了这么长时间，代工厂那边也提供了第一批搭载里尔设计芯片的电脑—— 这些芯片制程不高，但架构很新，而且很适合与赛博部件做搭桥研究。 这会让里尔的信息技术能力更上一层楼，为整个行动提供更安全的信息技术支持。 反击开始。 (本章完) 第161章 恶土大镖客 摩尔科技，一家相对于其他公司，更喜欢使用生物方案强化人体的跨国公司。 在义体方面，他们倾向于为顾客提供一体化的强化方案，骨骼、肌肉、组织细胞甚至是血液成分替换。 而他们更基本的业务则影响更加深远，纳米药物、高新生物材料. 几乎所有和高级生物材料有关的业务都绕不开他们。 夜之城摩尔科技办公大楼，一辆重型卡车正在进行装货-- 这些货物来自夜之城的各个地方，有的是富人用来做私人养护的医学设备，有的是富人的宠物用来做养护的设备，有的则是各个高科技实验室即将结束使用的设备。 经过授权的设备需要报销时则会运到大厦内部专门负责检验和软件处理的部门，确认没有问题后进行初次报废。 这一步操作会清除设备的软件程序，初步拆解装置结构。 对于可能造成生物污染和必须用机械手段报废的部件，则会送到垃圾场进行下一步流程。 为了保证公司的垄断地位和相关技术的专利安全，这些设备的每一个报销流程都有全副武装的公司安保人员负责安全。 对于废品的重视也体现了公司对技术知识封锁的重视，毕竟这是他们地位的基础。 谁会让自己幸幸苦苦搞到手的技术免费流通出去呢？ 砰。 最后一箱货物装车，三辆高加索波拉茨克重型改装货车启动，黑色的浓烟从发动机中喷涌而出，随着车辆驶动缓缓浓度才逐渐下降。 这两来自俄联邦制造的重型运载车看上去久经沙场，实际上也是从军用运输车辆改装为特殊废品运输车的。 其貌不扬，但运载能力极强，安全性高，就算是遭到劫匪，也没法使用黑客手段打开货箱—— 除非劫匪强攻，比如用一台攻城锤砸下去，不过这样一来，本来就处于报废状态的机器就更散乱了。 谁会抢一堆零件？ 四辆印有“荒坂安保”的拉格纳装甲车伴其左右，车队朝着夜之城东方驶去。 一辆可敬物流的车子与其擦肩而过，车辆上，曼恩在通讯频道中发出了信息： “阔佬上路，今天路面情况不错，一切正常。” 恶土。 “一切正常，目标上路。” 黄沙漫天，如果从远处看，几乎看不出什么奇怪地地方。 但如果有几台无人机仔细进行地毯式搜索，就能看到沛卓石化到夜之城这段路上，潜伏着八辆流浪者汽车，盖着沙漠迷彩布匹。 破烂风格的无人机保持低空飞行，近乎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在这个特殊时期，公路上车子不多，几个小时过去了，里尔只能从埋伏在沙堆中的无人机上看到两队军用科技巡逻队，还有一些公司运输车。 经历了一周的严查，又出了赛博精神病的事情，军用科技不得不让NCPD加入路卡，同时放宽了调查对象—— 除了麦基诺，现在只要在市政中心注册过的正常营运车辆，也可以快速通过关卡。 根据曼恩那边给出信息的时间来判断，摩尔科技大概需要4个小时抵达这边。 沙漠中，流浪者们静静等待。 里尔拿出一瓶水给自己的额头和后颈撒了点——防止中暑。 搞定之后又把水递给了副驾驶的V。 杰克这会儿还是蹲在红赭石那边，一方面是西猯这车是个两座车，另一方面也是防止红赭石的新人们出状况。 V喝了一口水，看向里尔：“你感觉有点紧张。” 里尔指了指自己：“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知道，虽然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觉得你好像有点紧张。” 里尔面无表情地看向V。 V巧妙地移开了视线。 长年累月的积累让里尔一般不会显露出紧张情绪——但虽然V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她的看法确实没错。 因为NCPD的许可还没下来。 这破逼NCPD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 算算时间摩尔科技的车子马上要过关了。 就在这时，里尔得到了大卫那边传来的新信息，很简短： 许可到手，正在指定地点待命。 里尔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旁的V偷瞄一眼，然后忽然哈的一声说到：“伱看你刚才明明就在紧张！” “我——目标出现，准备行动。” 无人机一号视野，标有摩尔科技运输队的高加索波拉茨克货车通过运输关卡，朝着大坝驶来。 “负责护卫的是荒坂.四辆拉格纳装甲车，16个特工，扫描不到他们的义体，看到黑客了-- 米契，标一下波拉茨克的动力结构，看看怎么操作。” “这车.有点麻烦，这就是钢铁巨兽，这车太稳了，想靠我们这点车子一下把他们撞下去有点难。” “有可能骇入吗？” “不太现实，波拉茨克是典型的老式车辆，联网部件很少，基本上全靠手工操作。” 棘手。 谁能想到一辆废品车会用退役的军用车辆？ 从米契标识的分析图来看，现有的流浪者车子--哪怕算上西猯这种马力十足的车子也没法把它撞下去。 相反，真撞上去，他们可能是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流浪者的车子是很带感，但那是建立在多次改装的基础上，扬长避短，因地制宜。 引擎马力、车辆结构强度这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里尔盯着公路上行驶的车队，目光转移到了荒坂的护卫车上。 “.如果再加四辆荒坂用的装甲车呢？” “可以试试，但他们的车子几乎不可能黑进去，但只要这几辆车还保持正常行驶，我们就很难得手。” “.那就让它们不能正常行驶，准备行动。” 里尔开始将画面传递给流浪者劫车队的所有成员，然后一一向他们标识了动手的时机和主要任务。 随着运输队缓缓驶入通讯频道中，通讯频道中，几乎能听到劫车队粗重的呼吸声。 一个粗犷的女声出现在频道里。 “大伙，我感觉.太棒了！阿德卡多已经有多久没有干过这种活了？” 很显然是帕南——索尔的声音立刻紧随其后：“安静，这里是作战频道，不是闲聊的地方。” “你认真的？这时候也要吵？我只是想说——为了阿德卡多！” “为了阿德卡多！” 通讯频道中的流浪者语气亢奋，而这一次，索尔也罕见地没有和帕南唱反调—— “行动！” 随着倒计时归零，流浪者的车子褪去迷彩，数辆车子仿佛从沙漠中突然出现一般，快速朝着公路靠近！ 空中，无人机快速驶至车队上方！ 这一幕让人想起了19世纪，同样在这片大陆，在这片大陆的西部，也有那么一群人骑着骏马，一手握着左轮，一手抓着马绳，在漫长的铁轨上追逐火车！ 摩尔科技的运输队，就是那辆火车！ 索尔从车窗弹出头，高举着萨达拉，一次性挤压出胸膛所有的空气，迎风怒吼： “为了阿德卡多！” (本章完) 第162章 天上掉...废品 “流浪者！妈的，他们真来抢废品？！准备迎战——” 砰！ 猫又狙击枪一枪打爆了敌方狙击手的脑袋！ 正当车辆上的黑客正打算启动装甲车上的发信阵列进行骇入时，他的脑子忽然开始发热！ 改装过的格里芬无人机搭载了发信设备，在一瞬间与地方网络进行了对接，并且发动了网络攻击！ 还好这是无线设备，黑客立刻退出了网络，然后在车上呕吐了起来！ 流浪者们从四面八方围向车队，在里尔的统一调度下彻底围成了一个圈！ “你们正在袭击公司财产.” 播报还没放完，荒坂的人就打开防弹车窗，准备进行射击-- 但他们的火力哪有流浪者这边密集？！ 车窗刚摇下一些，子弹就叮叮当当的打在窗户上，逼得里面的人生生停下了摇动车窗的举动 枪口只能透过窗户那一点点缝隙进行射击，几乎没有任何准度！ 很显然，他们打算先摇下一边车窗，集中火力对付里尔这一侧-- 但里尔可不会被这种简单的布置，导致人数优势无法发挥！ 另一边，三辆科尔比孤峰开足马力，一个颠簸驶上公路！ 然后直接朝着拉格纳装甲车撞了过去！ 砰！ 帕南和索尔针对押尾的两辆装甲车，纳威和阿德卡多的卡西迪负责打头的车子。 帕南死死抓着方向盘-- 流浪者的车子基本上都没有方向盘助力，就怕战斗的时候助力系统出问题锁死方向盘！ 但这也带来一个巨大的毛病——当车子发生碰撞的时候，方向盘上的扭力又大变换又快！ 一旦失误导致车子失速，短暂的时空就会让方向盘快速转动，直接打折手臂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大胆的流浪者车辆上装有发信装置，随着距离贴近，信号装置的红灯快速开始闪烁-- “干扰器就绪，赶紧--草，赶紧动手！” 装甲车稍微离开了一些，然后打开了车门和窗子—— “压制他们！妈的——” “听到了！” 副驾驶上，米契早就接入了车载机枪，一顿扫射干掉了两个公司特工！ 但其他车子可没有车载机枪！ 同样负责接近战的索尔直接打死方向盘，整个车子再次狠狠地朝着拉格纳装甲车撞去！ 剧烈的震荡让方向盘猛地传来相反地力，但索尔强壮有力的手臂丝毫没有退让，甚至还抽空从副驾驶那边接过手雷来，往门户大开的装甲车里塞了手雷进去-- 最后，打头的纳威死死抓着方向盘--他牢记要抓紧方向盘，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逐渐露出射击缺口的车子！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话啊，你们两个！” “撞过去！” 副驾驶的杰克大吼，整辆车子猛地再次撞了过去，杰克直接从车窗上探出身子，隔着车门，狠狠的给对面后座上的人来了一拳！ 俗话说打拳讲究腰马合一，通过核心力量将腿部力量传导至拳头上-- 但现在，这是车子的力量传导到了拳头上！ 那个抱着机枪的大个子刚打了几发，子弹打在车门上一路向上调整，就要打到杰克，但杰克那砂锅大的拳头先到了！ 砰！ 他整个人的头像是被什么车子单独撞了一样，脖子和头分离开来，被战术头盔绑住，像是篮网挂住了篮球一样甩来甩去！ 副驾驶上的塞德里克拉开拉环，一把将手雷甩了进去！ 三辆车子都打了保安车队运一个措手不及，但卡西迪的车子却出了问题，整辆车子被扫射一通，然后失去控制朝着一旁打滑，磕到土包上，整个车子跳了一下然后侧翻倒地！ 轰！ 车队押尾处，手雷炸裂开来，装甲车猛地震了一下，失速打滑，直接砸向跟在后面的友军！ 四辆装甲车还想操作，却发现方向盘和引擎都不受控制了！ 西猯快速抵达波拉茨克侧方-- “骇入完成，干掉荒坂的人。” 通讯中，索尔大喊：“卡西迪中弹了！” “看到了——有人接应他，准备执行第二步。” 里尔指定了救援车辆，然后控制着拉格纳装甲车脱离车队。 几辆拉格纳装甲车忽然变得温顺起来，自动从车队中脱离，保持一定速度行驶，然后完全车门大开。 车子上，驾驶员和侥幸存活下来的荒坂特工心中一凉-- 车子外，是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和狞笑的流浪者。 这就是个活动棺材。 枪声不断，四辆装甲车收入囊中，和预定好的时间差不多，即将驶向大坝—— “求救，求救！摩尔科技废品处理车队遭到流浪者劫车！” “呲——异常通.呲.救援呲.正在前往” 车子里，信号时断时续，废品车上的司机内心惶恐。 他们现在只想驶上大坝上方的狭窄通道。 他们不相信对方会在那里追击他——就算追击他，他完全可以依靠波拉茨克强大的体格把这些小破车撞下去。 通过大坝的时间完全足够附近的军用科技赶过来。 可是 流浪者车队快速完成变化，移动到车队左侧，包括那四辆被抢走的拉格纳装甲车。 他们想干什么？ 西猯一骑绝尘，直接越过两路车队来到打头的货车旁—— 然后货车司机们就看到了疯狂的一幕： 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打开车门 直接朝着打头的货车跳了过去，挂在了车门上！ 天知道这女人是怎么用掌心贴在车门上的！ 司机呆住了，直到V腾出一只手举起破窗气锤才急忙掏出手枪—— 啪！ 窗户破碎，但司机永远没有开枪机会了—— 早在玻璃破碎之前，里尔就开枪了，几乎是在窗户破裂的同一时间，子弹穿过了车窗。 毫秒级别的配合。 里尔手头的最后几发子弹从应龙枪口出膛连成一条线，像针一样刺穿了司机的脑袋-- “大车子要翻喽--大伙都小心点！” V手中射出蛛丝，黏住方向盘朝后跳跃，稳稳当当跳到了西猯顶上，车子快速朝着旁边驶去。 蛛丝扯动方向盘，整辆车的速度一滞，在即将驶上大坝通行道的路口，猛地一转方向！ 过度转向让车子猛地侧翻，整个人朝着路面边缘滑去！ 后面的车避让不及，狠狠的撞上了前车的货箱！ 三辆车顿时撞作一团，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大坝通道上。 车队快速调整好位置，十几辆车子卯足马力，将为这三辆报废车送上最后一程。 剩下的两个司机已经彻底吓尿了，打开车门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好汉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跑几步就来了个平地摔，脖颈后的接口电光一闪，栽倒在地上抽搐。 里尔倒是没干掉他们，不过公司会不会放过他们就两说了。 三辆货车一点点被推向边缘. 然后一辆辆顺着大坝滑了下去—— 砰--砰，砰！轰！！ 响声震耳欲聋。 米契在通讯频道中颇为可惜地说到：“波拉茨克是好车，哎可惜了。” 里尔说到：“走吧，军用科技马上就到现场——以后还有更好的。” “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大伙都记住了啊。” “别他妈废话了，返程——动作快点，这次比预想的多花了点时间，别被军用科技追上了。 今天还有个乱刀会的堂口要砸，打起精神，保持专注！” 看着三辆卡车都顺着大坝滑了下去，流浪者们纷纷回到车子上--还包括那四辆抢来的拉格纳装甲车。 大的虽然抢不了，但这四辆小的也不错。 荒坂特供呢，回去改改就是流浪者的宝了。 圣多明戈，拉玛军械库。 “.我说伱们是认真的吗？你们找我租了工具，但就一直在这坐着？该不会是傻了吧？” 罗珊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大卫一行人—— 大卫、露西、皮拉、丽贝卡，四个人组成的收垃圾小队。 丽贝卡回到：“老阿姨，给你钱就行了，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 “.个子不大，脾气不小，一小时100欧，别忘了啊，真是有钱闲得慌—— 难不成天上还会掉值钱的废品？” 砰！ 罗珊愣了一下，四人组也愣了一下。 房屋后面，好像是大坝上方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罗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内心还有些侥幸： “应该是大坝在施工吧” 轰！ 房子后面的大坝口子传来巨大的声响！ 大卫几人抱着工具就冲了出去-- 罗珊一脸迷茫地打开了摄像头，看到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印刷有摩尔科技的卡车砰的一下被推了下来，翻飞，跳跃，滚动. 然后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巨响！ 天上真掉值钱的垃圾了？！ （配图：沛卓石化大坝，右下角就是拉玛军械库） (本章完) 第163章 偷的？捡的！ 罗珊作为一个枪械、车辆甚至是房屋安全改装专家，店里好东西真不少。 100欧的装备租借费相当划算——毕竟谁能想到天上真的掉东西了？ 波拉茨克卡车“奔奔跳跳”地砸落垃圾堆，大卫立刻钻进了搬运用外骨骼里，然后接入了个人链接。 【∑线性框架（私自改装版）】 【描述：从垃圾堆里淘来的老式外骨骼，2020年畅销款，改装后用于负重作业】 这东西使用个人链接和蜂窝网络连接，安全性一般，灵活性也不强，胜在该有的功能还算不错。 劳作用的外骨骼提供250kg的负重能力，扛着东西也能快速小跑，就是看上去有些僵硬。 大卫活动了一下身子，刚想开口惊叹两句就被露西敲了一下，整个人快速板起脸来--干活呢。 扛着一大堆装备来到废品周围，大卫说到： “动作快一些，我来搬东西，露西负责扫描废品，丽贝卡、皮拉，你们来拆东西。” 大坝旁，三辆军用卡车冒着电光和浓烟，货箱在重力和撞击作用下裂开，里面的东西散开了不少。 然而从外观上看车子竟然还算基本完好 皮拉看得眼冒金光：“俄联邦造的军用卡车就是牛逼啊，要是有这么辆车，在夜之城都得横着走。 丽贝卡，通电——我说你，就不能长大一点吗？” 一边说着，皮拉两手的电焊和切割工具呲呲作响，很显然丽贝卡已经接好了电路。 可惜她这些操作看起来有些吃力：电池以成年人的体格来看不大，但相当沉，丽贝卡只能挂在大卫身上调整线路。 大卫虽然个子也不算大，但起码是成年人体型。 而外骨骼可没有小孩子穿的版本 “滚蛋！”丽贝卡控制着电路涌电增加，电弧差点都跳到皮拉的连上了。 大卫放下一大堆设备，暗自感叹着外骨骼的牛逼，摩拳擦掌 继续搬砖！ “技术上的东西我不懂，只能靠你们了，露西，扫描到需要的东西了吗？” “嗯有点厉害汉堡王可真敢抢，这些东西，最低的也是二级管控设备，要是完好状态，这一车设备就值.” 露西扫描后有些失声，因为这是她没有想过的巨款。 如果设备完好，单个货箱里的东西，可能市价就要超过200万欧。 全都是富人和生物实验室使用的器械，有些甚至无法扫描出来-- 这是垃圾车？如果这是垃圾车，他们是什么？垃圾都不如的佣兵？ 再想到自己的梦想——一张去月球的票，只要20万欧 “露西？” 露西调整了一下心态，给众人标注了目标： “.目标给伱们标注好了，我们有20分钟时间拆解和收获，装好车就撤退。” 20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尤其是他们的报酬还和抢救出来的货物有关系。 但露西很听话——里尔告诉她，不管她看到什么，都不要将物品价值标注给其他人。 原因很简单，他们只有20分钟。 她是很想多搞点东西，但现在的情况远超她的想象，贪婪是可能让他们送掉小命的！ 她只能尽可能标出那些高价值和汉堡王指定一定要拿到手的玩意儿，祈祷着时间走慢一些。 罗珊看着大批大批的高价废品，砸了咂舌，心中微动。 “.你们是给谁办事的？”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委托人给你划了条道：我们只要20分钟，20分钟之后能拿到多少东西就看你本事了-- 他建议你把这附近的其他拾荒者也喊过来，吃独食是会出问题的。” 划条道？ 罗珊咽了咽唾沫，想到了自己柜台上还留着的白色划痕，打消了心中刚刚升起的涨价或者上去分一杯羹的心态。 不过大哥是吃肉了，也没忘记给小弟留点汤喝——自己还是做好小弟吧。 “道上规矩我还是懂的，先到先得嘛” 说完她就跑进了自己的店里，掐着过来要的时间，开始呼朋唤友： “沛卓石化大坝，公司的运输队砸下来了！赶紧来捡钱！捡到就是赚到！ 偷？NCPD？你是傻子吗，这是捡的，捡的，懂吗！” 四人的合作比想象得还要默契，20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最后一个设备装车，丽贝卡和皮拉扯住车漆翘起的一个地方，不仔细看的还以为这是起皮了。 然而一旦仔细看——两人联手掀开，直接把车子换了个底色，换成了蓝白黑色。 然后两人在上面加喷了个NCPD标识。 这样一来，这车就摇身一变从可敬物流专车变成了NCPD外包运输专车。 把东西放到拉玛军械库门口，皮拉一脚油门踩死，整个人忽然兴奋大喊： “捡垃圾真爽！” 丽贝卡砰的砸了砸他的脑袋：“好好开车，傻逼老哥！” 车子一路驶出圣多明戈，才刚刚驶出海德黑文街就看到有拾荒者屁颠屁颠地开着车子跑过来。 远处还能听到NCPD拉着警笛往这边赶-- 四人的车子朝反方向行驶，几乎没有遇到堵车。 倒是还和NCPD的执勤车辆擦肩而过。 15号公路出口，NCPD和军用科技的联合关卡。 不过半小时前，军用科技的部队忽然大量调离了关卡，并把查人的事情全部交给了NCPD，效率大减。 警官瑞弗和他的搭档老韩，正在看着长长的麦基诺车队发呆。 老韩姿势不变，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要接这个破活？” “警察做治安工作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但为什么要主动接？”老韩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你该不会觉得，蜥蜴人不去下水道，来沙漠上了吧？” 瑞弗没说话。 一周前，嫌犯在市中心闹出电磁脉冲，还放出了蜥蜴人-- 这个东西在外界至今都未完全证实，但瑞弗知道，真的有蜥蜴人！ 他亲眼所见！ 任何邪恶，都将在他的努力下绳之以法--蜥蜴人也不例外！ 老韩摆了摆手：“得了吧，那玩意儿就不是我们能管的，捞个奖章不错了.” 滴-- 警用频道响了起来。 “全体NCPD人员注意，圣多明戈大坝观景点附近发生劫车案件，流浪者抢劫了摩尔科技的废品车。 车辆失控冲出大坝砸落，已经落在圣多明戈区域。 运载货物中有一级管制设备，当地拾荒者正在靠近，当值警力注意维护秩序。” “呲——抢劫抢到废品车上，还把车子给撞了下去，流浪者真是脑子不清醒了，我们去处理。 调度，我说加班费的事情怎么样了？上面还没批下来？” 呲。 老韩笑了：“这傻小子还想要加班费，和你一样是个愣头青。” “加班要加班费有什么问题，这也要嘲讽一下？”瑞弗无奈地说到，“有车子过来了--我们的运输车？” “今天.确实有个刚批下来不久的许可，查完正常就放走吧。” 两辆涂有NCPD外包标识的哥伦布货运汽车逆行驶来，越过一众还在排队等待检查的车子。 瑞弗下车，对车辆举起了手，示意停车：“停车，查证。” 他扫了一眼车内，后座上一个小女孩，一个少女，开车的是个用廉价改装手的司机。 看着发型挺朋克的，不过NCPD资料库显示他确实不是帮派成员。 最后，副驾驶上的大卫看上去相当有迷惑性-- 整个夜之城都找不出多少看起来比他纯的年轻人了。 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 大卫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呃等一下，是这个吗？” 瑞弗接过大卫手里的纸质证书，又说道：“电子签名档？” 文件传输，瑞弗看了一眼：“没问题第一次拉货？” “嗯，第一次。” “过去吧——别往大坝那边走，那边有流浪者。” “好嘞，对了，后面那辆车也是我们的.” “我知道。” 曼恩开着车路过瑞弗，他和他那体型同样硕大的女朋友笑得和傻子似的. 瑞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两辆汽车驶向公路。 “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抢劫案，而不是在这堵着市民的车子，干扰他们进出。” 副驾驶的老韩耸了耸肩：“那是军用科技管辖区，NCPD管不着。” “对军用科技辖区。” 瑞弗看着看着，忽然脑袋灵光一闪：“你说.这两辆车到底是运什么的？运给谁的？ 流浪者可是劫车的好手，他们真会犯这种错误吗？有没有可能.” 老韩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傻子都知道，NCPD的外包部分又70%以上都有问题！ 但不管是什么问题，就是查到哈瓦那犯罪集团也问题不大，但查到自己人头上，那就是捅破天了！ “你你他妈管这么多干什么？文件有问题吗？” “没问题——如果是这样，我会把事情捅到内务司” “捅到内务司？” 老韩一把扣动了车辆紧急制动按钮，打断瑞弗的操作：“你脑子清醒点--” 可是瑞弗动作相当快，立刻重新启动，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上去！ “听我的，我们就看看他们要把东西送到哪--如果是边检站，我们就不管。” “他就是拿去埋了你都管不着——快停车，快停车啊！！！” (本章完) 第164章 别追了！ 车子平缓地驶出公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这就完了？” 大卫感觉这活简单得很，甚至不如上次在地铁偷偷给汉堡王开个接口来的难。 车子里的人白了一眼这个菜鸟。 丽贝卡凑上来解释道：“说明给你派活的人铺垫工作到位--现在这种时候还能拿到特殊许可，支开军用科技，搭线的中间人挺厉害啊。” “其实.” “咳咳。”露西咳嗽了一下，“我们只管运东西，中间人厉害是好事” 皮拉也凑了上来：“说到这个，报酬有多少？一般这么顺的活应该也没多少钱，就看里面运的东西值多少了。” “这个.有点复杂，不过报酬方面，应该不会低于6万。” “那还挺不错的。” 8个人，6万，平分的话每人能拿7500，考虑到他们也就跑几趟，这钱真不少了。 听到这个数额，众人都很满意，大卫直接被这数字给震撼住了。 他们这种芯片小偷，一天忙碌下来能到手有100欧都不错了-- 这一趟直接赚了7500？！ 他就像个误入夜场陪酒的女孩，整个人的金钱观都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或者说，这种变化一直都在发生，发生在每次从汉堡王那里接到活的时候。 “喂——”露西拍了拍大卫的脑袋，“拿到这些钱你打算干什么？你好像很缺钱？” “我我不知道，我会先和老妈炫耀一下吧，然后买点新的植入义体？以后我们不是要转行了吗？” 皮拉咧着嘴，腾出一只手来在大卫面前晃悠起来：“哈哈，伱这小体格，想装义体的话还得多加锻炼呢，我给你推荐点看看我这手，牛逼吧！” 露西却只是沉默着看着空旷的公路和恶土。 炫耀一番，消费一番，然后换点新的义体，然后接更危险的活。 更危险的活，更多的钱，更好的植入体，然后更多更危险的活。 佣兵的人生。 “.没个长期目标？” “买个房？” “那可真够长的。” 但仔细想来，自己者20万欧的月球船票，在汉堡王他们眼里也是小钱吧。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露西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她甚至接入了后视摄像头，打算看点其他风景-- 然后她表情一愣：有辆警车跟在他们车后！ “NCPD！在我们后面！” “啊？” 皮拉也接入摄像头看了一眼，笑容消失：“有点麻烦了” 说完，他又放声狂笑：“看看条子的车技怎么样--曼恩，后面有人！” “早就看到了，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摆脱他们呢！” 两辆哥伦布货运猛地踩下油门！ 警车上的瑞弗也猛然加速！ 车子上的老韩更害怕了——他是不是该躲到后座然后蹲下去，表示自己看不到？！ “求你别追了，你这是妨碍公务！” “我只是跟着看一下--现在恶土这么混乱，跟一下怎么了？” 瑞弗丝毫不退让，紧紧追着那两辆车！ 只要不开枪，他就是占理的！ 他现在开的这辆车是维尔福勒科提斯霸主，专门为NCPD设计的警用轻型装甲车，要是能被哥伦布货运这种运输面包车甩开，他干脆撞死在石头上算了！ 皮拉也注意到了这点：“往恶土上开，他的车是城市专用，我们的底盘更高，他跟不上的！” 丽贝卡却眉头一皱：“喂，他的车是城市用车，我们的车也不是越野车啊，还有军火呢.喂！” 彭！ 车子驶下公路的第一下就猛地颠了一下，还好这车皮实！ 瑞弗也不管不顾扭动方向盘，在老韩惊恐的目光中驶离了水泥路！ 第二声巨响传来--双方的车子都慢了下来，但这样开下去，散架是必然的！ 谁会活下来？ 两辆车叮叮当当地在恶土上颠簸打滑，车上的人晕头转向，但旁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点搞笑. 因为车子移动的速度其实不算快。 哐的一声，反而是底盘更高的哥伦布货运开始掉零件了！ “完了完了完了--”丽贝卡抓狂地在后排乱跳，然后直接掏出了两把小手枪！ 露西急忙按住了她：“不能开枪，开枪就意味着我们真的有问题！” “那怎么办？” “我们.” 呲-- 一辆无人机出现在天空中，信号接通。 露西快速在通讯频道中说到：“那辆警车疯了！” 看着无人机传来的画面，里尔皱起了眉头——这么简单的活都能搞砸？ 不过再仔细一看，追逐双方都相当克制，速度在里尔这边的流浪者看来甚至是龟速。 龟速，而且车子都开始掉零件冒烟了都不开枪，情况好像有些微妙。 再用无人机观察. 那辆NCPD霸主执勤车上的人有点眼熟啊。 右眼外貌正常，左眼是外貌完全机械化的义眼，穿着一件红色背心. 游戏里的正义警探瑞弗·沃德？他不去保护市长跑来这里追正规的NCPD外包车？ 里尔也不顾上考虑原因——不管怎样，必须阻止他的追击，不然那两辆哥伦布货运马上就要散架了。 “架枪，有辆警车追着他们。” 副驾驶的V把枪架到了窗上：“连人带车？” “打车，留人。” 车子启动，从巨石后方窜出！ 这一幕落到了追逐双方眼中，而在义眼的加持下，他们也能看到架在车窗上的长长枪口-- 警车上，老韩和瑞弗遍体生寒. 猫又！ 老韩当即扑向瑞弗，一把把他摁了下去！ 砰！ 钨钉穿甲弹轻松打穿了本来就掉落大片的车辆护甲，径直从车子的右车灯处打入，穿过前车轮毂，然后打爆了后车胎！ 整辆车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磕到沙丘上的突起，猛地立了起来！ 车子上的瑞弗只觉得天旋地转-- 砰。 车子砸落地面。 整辆车倒了过来，瑞弗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哥伦布货运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冒着黑烟，悠然驶离。 血液顺着他的侧脸滴落，他的义眼忽然弹出了一连串错误。 【警告！义体异常！】 【警告，正在接入的不明信号.】 【警探，你应该去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不是追着自己的同事不放】 【夜莺计划害死了几十个流浪者，也是起因，如果你要伸张正义，为什么不去找还活着的涉事人员？】 【给你个线索：亚历克斯·普希金，生物技术市场部雇员】 【在有确切证据前，你最好偷偷调查，原因不必我多说了吧？】 猫又、夜莺计划，一连串关键词在瑞弗脑袋里连成一条线——原来那几个人真的就在恶土。 而夜莺计划也是那天闹事的起因，瑞弗本能的认为蜥蜴人就和这东西有关系。 没想到他要追查的蜥蜴人，线索竟然是从那个法外狂徒手上得来。 “汉堡王”瑞弗挣扎着推开了卡住他的铁片，“老韩？我们有线索了.老韩？！” 老韩整个人已经甩出车门一大截，看样子是神志不清了，就是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别追了，求你别追了” 瑞弗松了口气，但再也没心情追下去了。 “干得不错--那辆警车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车子上是个愣头青。” 一辆沙漠跑车轰鸣着引擎驶至两辆货车旁-- 车子狂野又不失美感的外形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睛. 好帅的车子。 除了露西，一行人都暗暗咽了咽唾沫——他们都不敢想象坐在这样一辆车上有多爽。 “前面那个小镇卸货，然后我们结账，跟上。” 西猯一骑绝尘。 义父们真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电脑裂开了，昨天回家终于发现问题了，有条显卡供电线是坏的，今天开几次都开不了，我太怕显卡烧了，只能找其他地方码字 感谢贴贴纯爱战士、阿里嘎都玛玛哈哈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比打赏，感谢绝地武士ZY的10000起点比打赏（按之前说的后面再加一张，现在欠6章，下个月开始不按这个加了，产能有点低，感觉像诈骗） (本章完) 第165章 整装待发 恶土上有很多鬼镇，这些鬼镇有的是为了开采小镇石油建的，后来采完了人就跑了。 还有的是开发商异想天开建的，发现赚不了钱烂尾了。 也有些是原来的农民集散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种不了地，所以农民也就消失了。 现在这些曾经的农民和工人，现在的法外狂徒就聚集在这样的一座鬼镇里。 砰。 帕南关上门，整个人走起路来和要飞起来一样。 “好久没干过这么爽的活了——索尔，你看，我就说我们早该干回老本行！” “但还没到判断值不值的时候呢。” “值不值？看看这四辆装甲车，稍微改改就能当作主力车使用，这装甲，这引擎！ 我早就听说南边有人不知道从哪搞来一辆比蒙，现在我们也有好东西了！” “车子可不能帮我们度过难关，我们要的不是车，是武器、补给.” 索尔倒是很冷静，不过马上，塞德里克就从车里下来说到：“索尔，看看你板着脸那逼样子，我要是你们的人，就给伱来一巴掌，清醒一点！这还只是开始！” 众人本能的抬起头来，看得索尔一阵不舒服—— 不会真想给我一巴掌吧？ “.不过确实是一次丰收，就是没法回头了。” 塞德里克抬起一把拐杖戳了戳索尔：“得了吧，城里人什么时候看我们都是罪犯，不差这一次。” 说完他又朝着自己部族的小伙子们挥了挥拐杖：“不管这位阿德卡多长老怎么说-- 我要说一句，你们很牛逼！继续保持！” 红赭石的小伙子们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劫车过程，听到塞德里克的声音，瞬间就喊了出来！ “牛逼！” “.傻逼，不过我喜欢。”帕南在一旁抱着双臂笑着附和，然后又站到索尔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到，“哎，可惜咱们这有个喜欢唱反调的族长。” 索尔投来不赞同的目光，然后看向了前方。 “车子来了--看看我们都有些什么东西。” 西猯领着两辆保险杆都甩掉的哥伦布货运进了镇子—— 车子停下来后发出“咔——”的一声，好像濒死的驴一样，然后冒出一团黑烟。 这一幕看上去实在有些让人担忧 不过车子不值几个钱，关键是里面的货。 而里面的货，足以震撼这群流浪者穷鬼。 里尔站到军火旁开始发枪。 “来两个能改车的，把MK31装到车上。” “这几把阿贾克斯发下去，军用款，上面增加了高科军工的实验性插件，枪膛会随着升温加快射速，有点耗子弹，但这些军用弹药威力比你们平时用的要大。” “萨达拉改装型号，用的穿甲霰弹，对车子效果一般，但对皮下护甲效果很好——这里还有一把穿甲独头弹版本的，威力很大，来个拿的住家伙事的。” 纳威举起了手：“我来，族长要冲在前面对吧？” 里尔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给你，拿好了，这东西威力很大，绝大部分车载装甲都顶不住这玩意儿，不过后坐力也很夸张。” 纳威点了点头：“我会用好他的。” 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反装甲单位武器，重火力和对空导弹。 弹药、手雷、爆破装置最后发放完毕，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 除了武器，这批装备还包括足够数量的防弹护甲-- 穿上这些护甲，再戴上头盔 把MK31装到车子上，就有了步兵战车。 装甲车打头，装有MK31机枪的车子作为步兵战车，以无人机作为信息终端实现信息化作战，并且提供战场信息和远程骇入的渠道。 这就真的有点军队的样子了。 一旦突破到乱刀会的据点里，可以掏出手雷、SPH爆炸物发射器来进行掩体后杀伤，哪怕他们还有无人机，也能拿出电磁脉冲手雷进行干扰。 端掉乱刀会据点是绰绰有余。 就算遇到军用科技的部队，也还能掏出无后座M5火箭筒这种反装甲武器，如果来了直升机或者浮空车 他们还有地空导弹呢。 倒不如说里尔希望军用科技的空中单位出现在那里，正好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东西到手，流浪者快速开始改装车辆，里尔自己也要把车子改一下。 他手里还有两把八星铳智能霰弹枪--这枪的特殊高爆弹是打没了，但智能霰弹枪子弹可不缺。 大卫除了去狗镇进货还从切森那里拉来了卓式霰弹枪使用的智能弹药。 在有成品和设计图的情况下，里尔完全可以用技术专家手套自己调整弹药。 里尔砰的一下把八星铳固定到了西猯的左右两边，然后跳下车对还在调试车载机枪的几个改车匠喊了起来： “我们有一个小时时间调整装备，太阳落山后就要发起袭击--动作快点！” 里尔走向边上修车的曼恩大卫几人：“这次，干的还算可以，虽然出了点状况。” 转账：-80000欧 账户余额：55648欧 “谢谢大哥！” 大卫拿到钱直接激动得鞠了个躬。 看得旁边的人一阵奇怪--里尔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子，你能不能正常点？我又不是荒坂的公司狗！” “额那我该怎么说？” 里尔扶额：“拿钱办事，这你还要谢谢？算了.车修好就回去吧，这边没你事了。” “我” 大卫还想说什么，露西直接把他嘴给捂住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 然而身后，曼恩站了出来：“现在城里也没什么活——我看你打算干一票大的，反正你也找不到人，不如继续合作吧？” 里尔眉毛一挑：“你确定？” 曼恩点了点头，团队里的其他人也没意见。 开玩笑——上次出完任务，光医药费都花了一大笔，还要还车贷再不接活，真要饿死了。 看他这副样子，里尔摸了摸下巴：“城里情况这么糟糕？” 曼恩点了点头：“很糟糕，赛博空间里好像挺混乱的，但我们毕竟不是独狼黑客，总得找点活干。” 说实话，曼恩团队配置很齐全，实力其实也不错。 如果再加上大卫和露西 里尔看向了这两人。 露西摆了摆手：“我们就不参加了吧.看起来很危险。” “是很危险--看看这里，你们刚才运的货物全都是管制军用物品，满满两车。 我也不瞒着你们，现在确实缺人手，如果你们入伙，报酬可以给到12万。” 仍然是极具吸引力的报酬-- 露西咬着指甲，陷入纠结。 一直存在感很弱的琦薇举起了手对曼恩说道：“是不是该问清楚我们要干什么？” 里尔笑了笑：“你们又不是傻子——看看周围，你们觉得我要干什么？ 我他妈要打仗，打乱刀会--如果军用科技不长眼，就带着他一起打了，好了，听完这个，你们要走也得等到天黑。 赶紧做决定--别讨价还价，你们觉得之前那8万挣得很难？” 打仗？乱刀会？军用科技？ 这个消息有点太过刺激了。 在大规模的冲突中，佣兵的义体化程度很难弥补多出来的火箭弹和热武器带来的火力差距。 而且对手里.还有军用科技？ “我觉得这是找死。”琦薇直言不讳，“和最会打仗的公司来硬的，你们可真敢想啊。” 曼恩看着自己刚刚换上来的普通义手，缓缓说道： “但也是找钱，能赚大钱的机会可不多--谁不想干大活？这一单很危险，但我想干，我想走得更远。 更高更快更强这就是佣兵的人生，投票决定吧。” 皮拉第一个表示同意：“干啊--这钱拿到手又能换新义体了！” 丽贝卡用枪挠了挠头：“那我也同意。” 朵利欧拍了拍曼恩的肩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永远挺你。” 在这种环境下，琦薇也叹了口气：“那我闲着也没意思了，我也投赞同票，但仅限于黑客活动。” 捞到五个大头兵，里尔又看向大卫和露西：“你们现在打算继续单干还是？”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咳咳。” 西猯的车窗缓缓摇下，里尔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车子里的V。 只见V一脸冷酷地坐在车上，故作深沉地说道： “想好了，小子，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 大卫听完直接捂住了露西的嘴：“我们入伙！” 第二更晚上来 (本章完) 第166章 成也汉堡王，急也汉堡王 “你刚才搞什么？装逼？忽悠人的功力见长啊？” 里尔坐进车里，表情怪异地对V说到。 V则好像还保持在刚才那种状态中，表情冷峻：“你不觉得这样很屌吗，我最近发现和你们嘻嘻哈哈太多了，气质有些不符合我的身份。” “伱现在看上去像个没脑子的二逼。” “没和你开玩笑。”V表情依旧冷峻，“我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和人讲话。” “.康陶给我们带了句话，说是可以帮我们修好你身上的斯安威斯坦。” 大卫送的货里还多了张芯片，瑞吉娜送过来的，里面只有一句话，就是关于康陶的。 他们想要V身上斯安威斯坦的运行数据，并且希望以装备提供商的身份，加深与里尔的合作。 “我去，这么好？”V大为惊奇，退出了冷峻模式，“说起来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钱可买不到，我查过了，你身上那条脊柱义体是仿品，神经触点等等硬件指标超过了所有市面上能看到的义体。 就硬件上说，那应该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脊柱义体了，但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制造出更好的斯安威斯坦芯片。” 这条义体的特殊之处还体现在，正常的斯安威斯坦启动时会让配套的脊柱义体功率全面提高，但这条不一样。 V在正常使用千替四型斯安威斯坦芯片的时候，不少神经触点和供电线路的功率其实是很低的，几乎没用到。 然而那些没有激活的线路，很大一部分恰好在生物技术大厦上时烧掉了。 里尔有种感觉——这应该就是千替“打破”技术封锁的关键。 “市面上都买不到？感觉也很符合我的身份啊！” 里尔瞥了一眼V：“但这事还没决定，我还没想好。” 这条斯安威斯坦要过来的时候，康陶纯粹当作找了个免费实验品。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V证明了她不是普通人，三人组更是证明了他们搞起事来有多猛。 很难说康陶会不会在维修的时候做点手脚。 但里尔是修不好这玩意儿的—— 神经植入体用的技术实在是有些高端，微调和故障切除本身就是极其细微的工作，修复就更是麻烦了。 早在2020年，神经植入体克伦奇科夫的安装就已经搭载了纳米机器人，义体医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正确按照说明书和医学知识，把组件装到指定位置。 斯安威斯坦的安装也沿用了类似的纳米技术。 这些纳米机器人会自动完成细末神经与义体的链接，而义体医生只需要再这个基础上进行微调，对义体系统进行调整。 不过这个过程也相当复杂繁琐。 所以正确安装和微调斯安威斯坦，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高级义体医生了。 让康陶来修，里尔有些不太放心——但他也只能找康陶了。 所以合作方式还有待商榷。 “噢，行吧。”V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又在频道里说到，“杰克？听到了吗，康陶要给我们做装备供应商--还得看我们脸色呢！” “听到了听到了--里尔，什么时候给我也来点好东西？哥们没催你，就是有点眼馋 要是你有别的事操心，我真不介意，真没催你 但是你看我好长时间都没更新装备了，还丢掉好几把枪，哥们真没催你，真的” 里尔速速打断好兄弟杰克：“放心，马上就有了--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先搞定乱刀会再说。” “嘿嘿，那哥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大伙都搞定了，就等着你讲话呢。” 改装完毕后，算上刚刚抢来的四辆皇帝拉格纳装甲车，一共12辆汽车整装待发-- 大卫他们开来的车子算是彻底报废了，当场寿终正寝。 这会儿都齐齐坐在装甲车里，随时准备作为开路先锋。 里尔接入了通讯：“还记得那天袭击营地的乱刀会吗？他脑袋里的线索。 目标在石脊山，夜游鬼晚上会到那里歇息，那地方算他们半个据点。 我们先把在场的夜游鬼都干掉，然后顺着石脊山的废弃公路杀到他们真正的据点—— 整个过程要快，如果看到军用科技的人，或者装备--不要迟疑，干就完了。 下手要狠，动作要快，争取天亮之前回到营地！” 轰隆—— 车子齐齐发动，无人机伴随周围，车队在漫天黄沙中行进，逐日而行。 摩尔科技车队遇袭点。 军用科技包围了现场--但其实劫车现场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具尸体孤零零的落在路上。 大坝属于NCPD和军用科技辖区的交界点，这会儿算是军用科技在大坝上查，NCPD在圣多明哥查。 而NCPD效率极低，光是驱散拾荒者就用了快一个小时！ 一个金发女人一脸不耐，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看着干活的手下。 “事件报告。” “根据现场线索显示，流浪者使用了非常野蛮直接的方法与车辆发生碰撞，四辆安保车队不敌。” “不敌？荒坂的软腿虾虽然都是垃圾，但也不是什么佣兵都能捏的软柿子。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那个通缉犯了，车队丢了哪些东西？” “都是已经经过一次报废的高科技设备，理论上从大坝砸落后就应该全部失效了，NCPD确认了现场全部只剩下零件。” “.都是值钱货，不过只能抢到废铁，还有什么？” 现场指挥官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货车司机的记忆和现场情况有些出入。 在货车司机的描述中，劫匪直接跳到了头车的车门上，然后杀掉了司机，导致货车失控冲出道路。 但现场调查显示，车辆似乎是被故意推下去的——动机不明。” 女人眉毛一挑：“动机不明？——去查，出事前后两小时离开夜之城的车辆。” “这个.” 下属艰难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赛博精神病的事情，公路口地封锁已经没那么严密了。 不少有许可的企业和机构积压的货物都在这几天集中出货，名单很长，而且” 而且没法查。 大家都是合法的，甚至有不少车子还是军用科技自己的车子-- 军用科技内部也不是一条心呐，起码对中层干部而言，山头林立啊。 女人脸上的不耐马上演变为了烦躁，直接把还没抽完的烟砸到了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 “妈的，妈的！” 谁能想到呢，一周前，这位名叫梅瑞德斯·斯托特的女人还由衷的感谢过市中心的恐怖分子。 感谢他们大闹一场，撸掉了一大片军用科技的上司和同事，给她带来了晋升的机会。 然而那三个法外狂徒压根没跑，在这等着她呢！ 她才刚上任正府和公共关系总监啊！就出这么多影响公司形象的事故？！ 别管流浪者是不是只能抢到废品，抢了废品他们赚不赚—— 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相当于打在了军用科技的脸上，也就是打在她的命根子上！ “.把乱刀会的数据库调出来，让那群杂种加大力度攻击！ 让我们的人看住那些杂种的营地——所有人都得死！” 感谢 Forzen的盟主（再欠两更，目前欠8更.） 感谢路过的假面骑士s的1000起点币、迷路的芬达的500起点币、 感谢三世诸多fannw、〆夺人、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 感谢找在下有何贵干的2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67章 石脊山大捷（还欠7更） 鲍文：纳什小子，石脊山那边以后就交给你了，军用科技今天又送来一批货。 纳什：牛逼啊我的哥，搭上军用科技这条线，咱以后发达了！ 鲍文：那也是你小子干得不错，追得阿德卡多那群傻逼到处跑。 鲍文：反正那块地以后就归你了，好好干活。 纳什：欸——这还用您说，那无人机真好用，就是那俩傻逼脑残了一点，不过我亲自出马，肯定干得更好！ 鲍文：随便伱怎么玩得开心，但别真的把人全杀了懂吗？ 纳什：为什么？我们不该猛猛干活吗？ 鲍文：别问了，听我的，你就追着他们跑，没事杀两个给军用科技交差就行。 鲍文：有小孩记得抓给我。 纳什：明白了我的哥，咱肯定给你最好的。 石脊山，刚加入夜游鬼的纳什搓着手，准备开箱。 箱子上印着一排大字：军用科技。 “宝贝，你现在可牛逼了，军用科技都给咱送装备.” 纳什身边贴着一个蓝色莫西干头的女人，也是夜游鬼，但显然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才刚说完话，就互相啃了起来。 “嗯~宝贝，这才是开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想看看你的好东西。” 莫西干头上手抓住了大宝贝，义体反复振动。 纳什一脸沉醉：“啊——爽！” 这人开箱的时候还能来个大保健，多是一件美事啊。 于是纳什又给自己来了一针药，在最爽的时候打开了箱子： 一把充满美感的步枪躺在箱子里，哑光材质的枪身有种说不上来的诱惑感。 崭新的阿喀琉斯步枪，军用科技特制。 “哈哈，看看这大宝贝，一次性发射两发弹丸.” 纳什说着拿起了箱子里的弹匣--弹匣周围还印有生物危害标识。 “而且还有毒！” 纳什举起枪来，兴奋地朝着窗外扣下了扳机！ 砰！ 电磁弹丸打在外面的墙壁上，把站岗地小兵都吓了一跳。 子弹击中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腐蚀效果，本来就被打碎的混凝土快速在某种化学物质的作用下腐蚀变形 “爽！” 一阵不可描述的动作之后，俯身的莫西干头女人抬起头来，咽了咽嘴里的东西。 “爽啊！” “宝贝，你以后一定就要用这把枪大杀四方了，为什么不给它起个名字呢？” 纳什在药物的作用下越发兴奋：“就叫它寡妇制造者--哈哈，老子最喜欢寡妇，杀男人，X寡妇—— 爽啊，爽啊！” 砰--砰--砰！ 纳什疯了一样扣动着扳机，昏暗的天空不停闪过电磁弹丸的轨迹，越来越清晰。 “遇到傻逼了他们生怕别人看不到？” 太阳落下，电磁弹丸的轨迹相当清晰，隔着老远阿德卡多车队就看到石脊山小镇有人在打枪。 杰克挠了挠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塞德里克冷冷地解释道：“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乱刀会的杂种，夜游鬼更是乱刀会中的人渣。 谁知道这群杂种是不是磕嗨了。 各位，帮个忙，如果看到了那个家伙——看到鲍文，一定要让他死，而且最好死得痛苦。” 同一辆车上，杰克问道：“你们有仇？” “有仇。”塞德里克手中抓着一把手枪，“很大的仇。” “懂了--我们怎么动手？” 后面的话是问的里尔-- 答案很简单。 “直接开车闯进去，然后尽管开枪！” 轰隆—— 引擎轰鸣，夜游鬼们齐齐抬起头来，引擎声由远及近-- “阿德卡多车队！” 轰-- 车队围住了小镇，快速从各个方向冲入！ 一个夜游鬼才刚刚喊了起来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人全都在酒吧附近，保持火力压制！” 四挺MK31的火力极其恐怖，重机枪的子弹打在混凝土上都能打出裂痕，打到人身上留下的就是夸张的空洞了！ 夜游鬼抱头鼠窜，本能地寻找掩体，但空中的无人机早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四辆机枪皮卡从不同的方向交叉驶入，完全封死了他们躲避的空间！ 交叉的火力网在十几秒钟内就扫荡了所有站在外面的夜游鬼！ 蹲在房顶上的夜游鬼狙击手动作都有些僵硬了，体内兴奋剂注射器本能启动，一针下去，他吸了口气，转身架枪—— 砰！ 西猯上，V说到：“狙击手下线——帕南，我可是得手了。” “妈的，我这边的家伙胆子怎么这么小--让你给老子躲.手雷！” 轰！ 另一个楼顶上手雷爆开带出一大票碎肉和断肢。 里尔看了一眼V：“你和.额，这个叫帕南的怎么听着挺熟的？” V神色有些狐疑，不过还是说道： “都是不打不相识——刚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和她一起去救人嘛，枪法挺不错的，我喜欢。” “你还挺自来熟的，房间里还有人。” “我们进去？” 里尔看向酒吧—— 里面可能还有四五个人吧，不过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是下车进去有些危险。 “.手雷挺多的，扔两手雷探探路。” 酒吧里，纳什裤子提到一半，整个人躲在墙壁后面，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惊恐。 20秒前他还在手上开枪，裆下开炮。 20秒后，他手下的人全死光了，酒吧里就剩下五个同样被吓尿的夜游鬼。 “宝贝，我们怎么” 纳什的脑子已经在药品带来的爽和袭击带来的恐惧中有些不正常了，听到那个莫西干头女人的问话，他. 猛地摁住了女人的头，往自己的裆下摁。 “别说话，继续含。” “？唔呃——” “我有办法了，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开火试试他们的水--一，二噢！！！手雷——” 轰！ 三是数完了，酒吧里只有一个在窗边的夜游鬼探出头扣了一下扳机。 然后他的头直接消失了，在弹雨下融化了。 同时，二楼窗户还跳出一个女人，一个蓝色头发的莫西干头女人—— 没人能分辨这女人是怎么跳出来的，只看见她完整地摔了出来。 枪炎每闪一次，她的身体就缺一部分，落到地上的时候只剩碎肉了。 啪啦！ 剩下的人，全都从不同方向撞窗跑路了！ 但流浪者的包围圈怎么能让他们跑掉？ 其中两个狡猾家伙当场就被打成了筛子，可以看出他们义体化程度还挺高的-- 最起码有一只手抓住了车门--半边身子倒在旁边。 不过还是有个跑了：这个家伙速度极快，似乎装了挺厉害的斯安威斯坦，里尔用的流浪者无人机有些看不清。 他直接窜进车子里扬长而去—— 不过这也只不过是里尔放他走。 里尔表情有些古怪：“这人好像嗑药了，好像.裤子都只有一半.跟过去，他会带我们去基地里。” “裤子只穿了一半？” 频道里的人不少面色都有些古怪。 这种艺术，哪怕对于他们来说，也有些太过超前了。 “不确定，我再看看.总之先跟上去，记得检查弹匣--我说的是新手们。” 小还一更 (本章完) 第168章 石脊山大捷（二） “完犊子了！” 纳什烦躁的扯掉了剩下的裤子，就好像那玩意儿是扯住他的绳索一样，丝毫没在意自己现在是裸奔状态。 药物带来的刺激感持续冲击他的神经，整个人都处在又爽又烦又害怕的纠结状态中—— 几乎等同于一个精神病，不过放在夜游鬼里，他也只算是有点不太对劲的家伙。 “鲍文--那群家伙杀过来了！他们火力很足，一下子就把老子的人杀光了！” “根本不像补给不足的样子——我还以为军用科技来灭口了！” “鲍文？！” “草拟学吗！” 车子一路驶向石脊山废弃公路，这条公路指向一个废弃的隧道，纳什和他剩下的人全都聚集在那个地方。 未完工的道路又烂又颠簸，路上还放着不少混凝土路障。 药驾的纳什只管踩着油门，脑袋里还在疯狂联系自己的带头大哥鲍文-- 但根本没有回音！ 砰！ 车子狠狠装在一块混凝土路障上，整辆车都横向旋转起来，然后再次磕到路障上，来了个空中转体！ 隧道尽头，废弃的施工营地，一个夜游鬼小兵躺在椅子上，耷拉着一只眼睛-- 轰-- 站岗的小弟听见响声急忙从睡梦中清醒，抱着枪看向洞口方向-- “我操，这什么情况.玩杂技？磕嗨了？” “你麻痹才磕害了——把人都叫起来！！！” 光着屁股的纳什从地上爬了起来，砰的一枪差点把自己小弟脑袋开瓢！ 小弟缩了缩脖子，然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敌人！！！” 轰！ 刚喊完，一发火箭弹直接打在了他的身后的房子上！ 山洞里地动山摇，几块巨石砸落直接把正打算反击的夜游鬼吓尿了！ 两辆机枪皮卡和两辆拉格纳装甲车快速到位，弹雨瞬间覆盖了洞穴！ 纳什抱着头启动了斯安威斯坦，但如此密集的弹雨让他也没法完全躲开！ 流弹打在他的身体上，有的被皮下护甲弹开，但也有没有护甲的地方被击中—— 有着高级型号斯安威斯坦的他也只能勉强离开弹雨覆盖，那些刚刚掏出枪的小弟就只能投胎了。 一时间，血肉横飞！ 夜游鬼们是疯子，但不是傻子，这会儿统统躲在建筑后面，瑟瑟发抖。 里尔作出指示：“下车--山洞里不适合用爆炸性武器清理。” “明白。” 纳威带着人从装甲车上走了下来，这地方现在走两步就能踩到血，走五步就能踩到碎肉。 这种屠杀式的袭击让所有人都有些反胃-- 一旁的塞德里克丝毫没有露出不适，冷冷说到：“这就是一群该死的杂种，抓紧你们的枪，确保每一个人都死了。” 小伙子们咽了口唾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塞德里克这样子。 就好像他已经见惯了这种画面。 持续推进，他们听不到哀嚎，因为中枪的毫无例外都成了尸体。 相反，倒是能听到房子里，掩体后，夜游鬼粗重颤抖的呼吸声—— 塞德里克对纳威使了个眼色。 纳威对自己的族人做了个手势，几个手持阿贾克斯的小伙子轻轻包向建筑周围—— 然后他举起了萨达拉，扣动扳机。 砰！ 独头穿甲弹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贯穿了建筑地铁皮墙，爆出一大片血花！ 房屋里地夜游鬼被吓了一跳，反射般起身反击--但马上就消融在了阿贾克斯的扫射中。 同步下车的还有曼恩团队-- 这伙人动作就要快得多，一下车就干掉了监控室里的狙击手。 “天这地方可真臭。”丽贝卡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要不是有这一通扫射，我都不知道该臭成什么样子。” 皮拉给手里的霰弹枪上了膛：“有没有可能是子弹把他们打成碎肉了才这么臭呢？ 这些变态用的都是什么合成血，太特么臭了，真想把他们抓起来拷问一下，避个雷。” 琦薇接入了监控室的连接-- “网络信息有了，这地方还挺大的。” 西猯缓缓驶入隧道，朝着更深处的地方缓缓驶去—— 这地方确实挺大的，施工营地嵌在山体中，他们能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建筑。 夜游鬼们躲在这些建筑里，不敢露头。 恐惧击垮了他们本就为数不多的集体链接关系。 那些听话的夜游鬼早就在第一轮扫射中变成了碎肉。 剩下的都是不听话的夜游鬼，对纳什在频道中的指令置若罔闻，等待着其他出头鸟探探路。 偶尔有人受不了这种恐惧想要反击，但他们能得到的，只有子弹。 里尔一瞬间处理了所有摄像头信息，并把营地中的夜游鬼位置上传到了作战频道里。 然后是最后一个--纳什。 这家伙动作很快，一直在往里面跑，看样子是失去理智了，又或者他在找后援。 不过隧道是有尽头的。 里尔看到这光屁股的家伙中枪了，不过速度还是很快，在地上手脚并用爬行的样子狼狈又丑陋。 里尔下了车，给应龙换上了子弹，V就跟在他身后，杰克则出现在两层楼高的建筑外沿，竖起了拇指，表示这边清扫完毕。 而纳什就躲在隧道尽头，鬼鬼祟祟地在各种工程机械间移动。 “纳什——我看到你了，伱在NCPD那边可是值不少钱。” “NCPD？去你妈的，老子现在是帮军用科技做事，公司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夜游鬼一直这么幽默吗？” 砰！ 猫又一枪打爆了设备，子弹穿透推土车击穿了纳什的皮下护甲！ 子弹残留在纳什体内，巨大的动能把他推出了掩体！ 退出掩体，纳什看到里尔举起了枪——智能子弹几乎连成一条线朝着他身上被打穿的地方射来！ 斯安威斯坦启动，纳什举着手阻挡着子弹，并努力往后挪动-- 这让他忽略了自己现在身处建筑工地。 哪怕这是个废弃的建筑工地。 他身后的的吊车忽然动了起来，吊着的水泥块当场砸落！ 砰-- 烟尘四起。 纳什脑袋上冒着电光，大片大片的血液、电解液和合成血流了出来混在一起，奇臭无比。 他的脑袋掉了一大片，下巴也歪了，整个人颤抖着，用着最后的力气： “行过我吧.求求你们我知道鲍文在什么地方.” 里尔捂着鼻子：“你觉得你老大哥不回你消息是为什么？混成这样，真可怜。” 呲！ 电解液从爆掉的义眼出流出，纳什颤抖了几下，彻底失去了动静。 里尔看着地上那把躺在血泊里的阿喀琉斯步枪，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义体医生手套捡了起来，然后对远处站着的杰克举了举。 “杰克--这玩意儿给你了。” “我” “好东西，不骗你，就是有点脏了--我能骗你？” “好吧.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别急，你先别急，那个还没到时候。” 杰克一脸嫌弃地拿着枪跑向车子--洗洗没准真不错呢？ 就在这时，洞口外的哨兵也传来消息了： 索尔：“军用科技，有装甲车，有无人机，一整只战术小队。” 里尔：“好消息——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索尔：“.也许不用正面冲突帕南，你干什么！” 帕南：“开火！” 下午继续更，早上修了下电脑，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169章 石脊山大捷（三） 鲍文：流浪者进攻了，而且火力很强，我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再来点支援！ 梅瑞德斯·斯托特：你是说他们还有补给？ 鲍文：我怎么知道——但石脊山肯定没有补给，我早就把东西搬走了。 鲍文：要么是他们自己还有存货，要么是你们的人有内鬼。 鲍文：实话也不瞒你，老子故意让那傻逼蹲在石脊山的，就是怕这一出。 鲍文：伱现在看见了，流浪者总有办法给你整点花活——再来点支援，要么你自己上。 梅瑞德斯·斯托特：他们进了隧道？ 鲍文：进了隧道。 通讯切断——斯托特只有一个想法。 花活？能有多花？ 整个夜之城现在都在半戒严状态，谁卖军火都能被查到--流浪者就是拿到点弹药补给又怎么了？ 既然他们倾巢而出，就别怪自己一网打尽了。 恶土，军用科技部队开始调动，斯托特坐在办公室中，观看着屏幕上的战术地图。 一整个机械化步兵连正在包围石脊山隧道出口。 是，流浪者搞出这些动静确实让她有些惊讶。 但军用科技是打仗起家的——就算手上多了几把枪，车子上装了几把重机枪，勉强算作是步兵战车。 但在真正的装甲步兵战车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恶土上，恶土开始进入降温阶段。 军用科技将发起进攻。 梅瑞德斯·斯托特：“目标在石脊山废弃隧道，嫌犯持有致命火力，危险性极高，优先击毙。” 军用科技上尉#5523:“收到--目标地点出现在视野中，α小队、β小队从侧翼前进，围住出口。” 军用科技上尉#5523:“隧道口4辆汽车，其中2辆疑似为今日被劫走的荒坂装甲车。” 军用科技中士#7634：“α小队汇报：左侧有流浪者车辆警戒，目标已标注。” 军用科技中士#7630：“β小队汇报：右侧有流浪者车辆警戒，目标已标注。” 军用科技上尉#5523:“目标警觉，敌方车辆启动——交火准备。” 办公室中的梅瑞德斯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手中的水-- 两支小队开始朝着目标接近，无人机不断传来周边信息数据—— 热成像、雷达全数启动，确认周围没有伏兵。 看起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那几个恶徒的战绩实在太过耀眼，又或是这几天的工作压力太过巨大。 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随即她又安慰自己：就算捅破天了，这一连队全军覆没，只要能给敌人造成有效杀伤，并且把他们拖在这里-- 其他地区的部队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怎么样都跑不掉的。 流浪者们启动了车辆--很显然他们察觉了军用科技部队。 “即将进入射程。” 军用科技车辆上的士兵掏出了火箭筒——无后座力M5火箭炮，专门针对装甲单位的反装甲火箭炮。 哪怕是魔蜥那种大家伙，侧面挨上一炮也得心惊胆战。 用来打车辆--就算是他们军用科技现在自己开的拉格纳装甲车，甚至是后方跟着的比蒙装甲车也没法抗住。 短兵相接的一幕在军用科技指挥官眼中甚至无法掀起一丝波澜-- 长年累月的训练消除了他们的大量情绪，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不会比办公室文员盖一次章紧张多少。 他监测着距离—— 距离到了。 “进入射程，开RPG！” 军用科技指挥官甚至没有说完话——他看到距离他们极近的那些沙丘中飞出了火箭炮！ 轰！ 火光冲天！ 埋伏在沙土之下的流浪者吐出一嘴沙子，振臂狂呼：“击中目标！！！” 大自然是最好的迷彩伪装！ 数名老练的流浪者早就埋伏在了隧道口周围的土丘中，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昼夜交替之时，沙漠上的温度快速降低，从白天极高的温度快速下降，和人体温度不相上下！ 无人机的热成像根本没有办法正确识别这种埋伏！ 三个军用科技队伍都遭到了猛烈袭击，装甲车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燃烧的棺材！ 惨叫声混淆了作战频道，军用科技上尉#5523被爆炸掀飞，火焰在他身上燃烧，但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整备队伍--” 嗡！ 流浪者车辆轰鸣着引擎闯入军用科技车队中，数个电磁脉冲手雷扔了进来！ 呲--！ 通讯全部中断，#5523身体里的赛博解调器更是因为处于通信状态彻底烧毁！ 他的脖颈甚至直接被烧穿了！ 通信全部中断！ 无人机淅淅沥沥从天上砸落—— 不止如此，任何在那一瞬间尝试使用频道通讯的士兵都遭到了电磁脉冲的反制！ 他们的义体在赛博解调器的脉冲电流下发生损毁--只有少数能装备高级仿生义体的军官和精英才可能抗住这一波EMP集中轰炸！ 而流浪者们完全不受影响！ “早该这么干了！索尔你就是个傻逼！” 帕南的车子第一个穿过军用科技的运输队，车子上的机枪射个不停，轻轻松松就带走了好几条人命！ 她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头歪着的男人--仔细看去，这人的脖颈处甚至被烧穿了！ 这得是多大功率的赛博调制器？ 帕南一脚油门踩死，直至冲着这家伙撞了过去！ 砰！ 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帕南感觉眼前一花，那个脖颈烧穿的家伙竟然单手撑着车子的引擎盖倒飞了起来. 而另一只手，抓着枪对准了他们！ 斯安威斯坦！ 来不及想这是多么离谱的一幕，帕南猛打方向盘，整辆车直接侧翻了出去！ 子弹连成一排打在窗户上，车子猛地翻了起来，磕在一块大石头上！ 车子和石头恰好夹住了那个动作夸张的#5523，把他碾成了肉泥 然后稳稳落在地上，冒出黑烟。 帕南的情况也没好多少—— 流弹击中了她的腰部，准确的说是擦了过去。 抬起头来，能看到自己的族人们围绕着车祸地点有序歼灭军用科技士兵。 其中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浑身燃烧着都没有倒下的士兵-- 不过动作极慢，一发子弹打不死，可以打十几发，甚至几十发。 埋伏很成功，唯独她遭老罪了--噢，对了，还有副驾驶上的泰德。 “还活着吗？” “死不了遇上硬茬子了” 泰德晃了晃脑袋--他倒是没中枪，就是连着神经链接的时候翻车撞到脑袋了，整个人恶心想吐没力气。 索尔：“帕南？泰德？” 帕南：“我们.没事，就是遇上个挺变态的家伙。” 在频道里报了一声平安，帕南趴在了方向盘上。 “妈的，今天运气真他妈差胆子最小的，打架最猛的都让我遇到了” 阿德卡多作战频道： 鲍勃：“搞定了——我们搞定了军用科技的部队！我草，太他妈牛逼了！” 索尔：“别漏人了，整备一下，汉堡王，今天就到这里？” 里尔分析着每一个人那里传来的作战信息-- 这个战术太成功了，成功到山洞里的人都没有参加战斗，一切就结束了。 沙漠埋伏其实并不算罕见战术，不过要是没有预料到这一招，这确实杀伤力很大。 所以这透露出一个信息：敌人的真正指挥官喊人来的时候很急切，而且应该基本上没有和流浪者交手的经历。 在战术方面显然是个学院派，规规矩矩--但这种野路子打得很少。 急切看起来公司内部对员工失误的容忍度比自己想得要低得多。 又或者这位指挥官有其他顾虑。 不管怎样，急，就容易犯更多的错，很少有人能在急切状态下把心态调整回来。 最好再上点压力。 里尔：“不，我们去第二个夜游鬼堂口，纳什有个上级，这小子在他的数据库里存了地点。” 索尔：“为什么？我们从来都不会在硬件里存这些信息，会不会是陷阱？” 里尔：“精心布置的陷阱，可能性极低；仓促布置的陷阱，可能性百分百。” 里尔：“但这也是同时重创夜游鬼和军用科技的最好机会。” 里尔：“还有场硬仗要打——有人受伤吗？” 索尔：“帕南、卡西迪、斯帕克、兰多.帕南的车子也报废了。” 里尔：“让他们清扫战场，营地里醒了的伤员也叫起来，动作要快。” 索尔：“.那我们就继续相信你。” 里尔：“多谢信任，坐标在网络上了。” 这个坐标也挺巧的——正是位于南边的废弃水泥厂。 在游戏里，夜游鬼正是把索尔绑到了那个地方。 (本章完) 第170章 蜥蜴狂暴组件的构想 纳什为什么会存有夜游鬼营地的信息，里尔只能认为这小子其实也想找个机会卖了自己的老大鲍文。 乱刀会就是这么一个不讲情义的组织，夜游鬼更是其中最凶残的骗子、强奸犯、杀人犯的聚集地。 除了抢劫、杀人、强奸、偷窃这些有点乐子的事情能让他们集合起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牢记一个道理：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会儿鲍文绝对还不知道纳什和军用科技小队都全灭的消息。 这时候不冲了夜游鬼，以后上哪找都不知道--军用科技在恶土上难找流浪者，流浪者找几个夜游鬼就更麻烦了。 水泥厂离这地方不算太远，大概两个小时车程， 车子上，里尔开始解释接下来他们的行动目标： 里尔：“听好了，纳什留下的数据里存有夜游鬼营地坐标，他们的老大鲍文现在就在营地里。” 里尔：“我们拔掉这个据点，他们就是一团散沙，没了夜游鬼的帮助，军用科技的人手想在恶土上找到流浪者就更困难。” 索尔：“但封锁仍然会继续--坏消息，石脊山营地补给很少，只有两天份的。” 里尔：“那就更要打这个据点了，鲍文可能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让纳什做诱饵和安全措施，自然不会留太多补给。 水泥厂里可能会有很多军用级装备，曼恩，你和我们打头，阿德卡多仍然在外面提供火力封锁。” 曼恩：“明白了。” 塞德里克：“我们不进去？” 里尔：“不是第一个进去--狭小空间里，高级义体的作用会直线上升，谁也说不准军用科技都给了这些疯子什么装备。” 里尔：“而且你们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军用科技可能会派出更多武装单位，你们需要像刚才一样实施埋伏。” 索尔：“这还会有用吗？” 里尔：“好问题，这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今天留下的每一发炮弹，随时间推移作用只会越来越小。 现在负责围剿的军用科技指挥官是个没有多少指挥经验的学院派，但不代表军用科技是学院派。 所以要想让这批军火发挥最大的效用，今天必须干到底。” 至于是不是百分百有用，会不会死人这种问题 问了也是白问，大家心里都有数。 塞德里克：“索尔，别他妈废话这么多了，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伱现在像个娘们？继续，给兄弟们理一下怎么干死那群老杂毛。” 里尔：“.没了，就这样，你们的最重要任务就是清空建筑外围，有任何援军过来就清空弹药。 导弹、手雷、弹药，千万别省，看到人就打，我们不需要活口。” 一边说着，里尔在副驾驶上拼装着抢来的生物材料。 这是一个玻璃罐子，里面飘着一小节骨骼，这节骨骼比一般骨骼看上去要黑一些，偏暗绿色。 并且其表面附着着与人类肌肉形态差异不小的爬行类肌肉，又大又粗。 骨骼和肌肉周围卡着数个植入义体组件，这些组件更多的是用于监测生物大分子和机体状态，与这一小节人体结构间用分子筛隔开。 很显然，这一节骨骼全部浸泡在营养液和蜥蜴药剂中。 里尔拼好又一个组建后通入了电流-- 肌肉猛地跳了起来，爆发出远超同体积哺乳类肌肉的力量，而骨骼也完美承受住了这种力量。 驾驶座上的V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这啥啊，看着怪变态的。” “杰克的骨骼和肌肉--知道狂暴组件吗？” 狂暴组件，是集激素控制、疼痛编辑、生物体刺激强化等早期军用义体技术大成的第一代集成式强化组件。 通过直接全面地控制和刺激植入者的生理水平，消除疼痛、恐惧、快乐等等多种在战斗中不必要的情绪。 常人哪怕加装了全身钛合金骨骼，也会在承受压力和打击的时候感受到疼痛，从而产生畏缩情绪，但装了这东西，骨头没断你就不会认为自己有危险。 在这种状态下，植入者的生物体潜力极大释放，并将义体本身的性能发挥至极限-- 得益于这种特性，在早期的战场中，强大的先锋部队都喜欢装这玩意儿。 不过这也是最容易导致赛博精神病的集成式强化组件。 V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以前公司杀红眼了搞出来的赛博精神病插件。 疯子和变态才会给自己装的玩意儿，自从有了斯安威斯坦，有得选的时候，没人会选那玩意儿。” “我在尝试制造一种狂暴组件。” 人的意识绝大部分取决于大脑运行状态，蜥蜴药剂也不例外。 如果能控制蜥蜴药剂在循环系统中的去向，尽可能让其影响不到大脑，能否隔绝蜥蜴药剂带来的狂暴效果？ 就目前来看，在各个循环系统节点中插入分子筛，完全可以达到控制药效扩散的效果。 这个操作并不困难，只需要在关节或者其他植入体上加装一些部件即可。 发生变异的细胞也可以用一种叫做细胞适配的技术进行监控和流向控制，尽可能减少其涌向大脑的可能性。 这种模式相对于传统的狂暴组件也有个优势：反蜥蜴药剂可以一次性解除所有遗留影响。 相对于狂暴组件繁杂的激素控制方式，这种简单粗暴的“紧急停止”机制更有利于义体控制。 而所有达成这些技术手段的设备都从废品车那里抢到了—— 细胞适配仪、分子筛、分子筛编辑器、高级DNA实时监测装备 全都到手了。 虽然破烂拼出来的设备“良品率”有些低，但里尔也只考虑给杰克一个人做定制组件，多上点安全阀就可以了。 V听到里尔的话砸了咂舌——还真有定制义体啊！ “这玩意儿看上去绿绿的，上次你给自己搞的东西？” “差不多吧，衍生产品。” “那也太牛逼了，我能用吗？” “理论上可以，但没必要。” “你看不起我？” “能不能动动脑子？”里尔没好气地说到，“狂暴组件和斯安威斯坦是冲突的！” V刚想反驳里尔前一句话呢，听到后面的理由就淡定了下来--确实奥。 “我知道，我就是想试试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骗骗自己可以，别骗哥们--我知道你就是没脑子，哥们不嫌弃你。” 杰克身上还有两条牛逼哄哄的大猩猩手臂，在其他义体强度更不上的情况下，那套手臂的功率根本提不上来。 药剂会从腿部开始发挥效力，由下而上的强化骨骼、肌肉强度，这种从下而上的生效方式也有助于药效在抵达大脑前消散掉。 所以杰克才是那个植入狂暴组件的第一人选。 目前，专门适配杰克的蜥蜴药剂已经弄好了，理论支持也验证完全，就差量身进行工程上的定制了—— “杰克，这次突击你来打头阵--把磁吸组件都装上，看情况用。” “好嘞--刚才捡到这枪确实不错，嘿嘿。” V翻了个白眼：“可怜的杰克，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邪恶汉堡王的第一个实验品了.” “差不多得了，以后有你求我给你换义体的时候。” “我说里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欠我70万？对了，你这次从哪一下子掏出去这么多钱？ 我得好好算算” 里尔仰起头来战术打断：“看到水泥厂了！所有人提起精神！” 后面的下午来 (本章完) 第171章 诱饵 夜游鬼营地。 彭！ 灰黑色的仿生手臂一拳把实心钢铁做的沙包打得变形飞起。 这坨铁块飞起又落下，男人侧闪避开又来了一拳，仿佛在进行拳击对打。 一下，两下，三下-- 砰！ 积聚的动能让铁块挣断了铁链，高高飞出砸在了水泥厂的钢铁立柱上，声音响彻厂内。 “可惜，那群流浪者还挺厉害的，不能放长线了。” 鲍文，接近两米的大个子，蓝色莫西干头。 两只手臂都经过了改造，使用顶尖的仿生纤维定做，同时采用微燃料电机和生物电机系统，均匀合理地分布在手臂里。 这两条手臂真发起狠来，一拳打穿防弹钢板也不是不可能-- 但手臂只是局部改造，他其余的身体部分其实扛不住这种压力。 鲍文放松了一下身体，对一旁的小弟说到：“城里那个叫正法承太郎的家伙说下次什么时候交货？” “他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条子和军科放行呢。” “那就好——”鲍文舔了舔嘴唇，“妈的，这年头要想找两个水嫩水嫩的小崽子可不容易。” 这次是真大赚了一笔：军用科技给他们提供了一大批物资，让他们杀人。 结果自己略施小计，物资都没怎么拿出去用，军用科技还得自己动手—— 直接赢两次！ 现在只需要把多出来的军用物资找个黑市处理一下，就能大赚一笔，然后买点东西爽爽 妈的，这才是生活！ 就在这变态思考自己该怎么用军科的那些物资爽一下的时候，厂房外传来小弟急匆匆的声音： “大哥！大哥！！有车队过来了！” 鲍文皱起了眉头--喊话的小弟砰的一下出现在库房门口，速度太快一下子没停住，撞到了门上。 “什么玩意儿？你确定？” “我确定！军用科技的无人机看得挺清楚.好像是阿德卡多！” “阿德卡多？你他妈在开玩笑，军用科技把他们堵在石脊山，你现在告诉我有阿德卡多车队过来？ 伱小子磕嗨了见鬼了吧——哦不对，我们就是鬼！” “哈哈哈——” “真的！我去——” 呲！ 小弟头上戴着的无人机显示屏忽然爆了开来！ 这下容不得鲍文继续嘲笑了！ 他的脸色快速变化，当即拨通了军用科技那个联系人的电话！ 军用科技办公室，梅瑞德斯已经停止思考了—— 她遇到了市中心那些前同事们一模一样的困境： 你要说他们大意吧，其实他们都已经撬动了自己能调动的最大限度资源，去完成一个目标。 然而就是这个完成目标的过程，总是会发现，敌人总是能用比他们硬得多的方式回应。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考虑过那里是市中心，没有考虑过那里是超级企业的聚集地，没有考虑过这样袭击公司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还真每次都让他们打赢了！ 现在怎么办？ 她手上已经没有能用的部队了，最近的部队是驻守边境的军用科技边检部队—— 那些部队是不能调动的，也不会听她的. 就算听她的，她又去哪找那些流浪者？！ 【新的信息来自：夜游鬼】 鲍文：操你妈的，军用科技是吃干饭的吗！你们让人跑了？！ 梅瑞德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盯着弹出来的信息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脑袋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 鲍文用纳什做诱饵，自己也可以用鲍文做诱饵，不管怎么样，必须把人干掉！ 梅瑞德斯：他们过去了？ 鲍文：对，他们过来了！草泥马的赶紧来点支援，我今天折了几十个兄弟！ 梅瑞德斯：口气挺大，火烧屁股的时候讲话最好客气点。 鲍文：我火烧屁股？你他妈才是火烧屁股！等我死了，你看恶土哪个傻逼还会和你们军用科技合作？ 鲍文：我死了，全恶土都知道你们是饭桶，军用科技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你肯定得被人埋进毒水里！ 梅瑞德斯血压猛升，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梅瑞德斯：现在听好了，你收到的那批军用科技装备，我给你上传一批新的驱动升级，还有固件升级方法。 梅瑞德斯：别一下子就被干掉，我们马上就到。 鲍文：这才对——妈的，你得搞快点，你们到底是怎么放他们跑的？ 梅瑞德斯直接切断了通信，她完全不想和夜游鬼的那个滑头多话。 另一方面：军用科技被伏击的视频怎么能传出去？ 她又不是傻子。 但她也忘了，鲍文要是对阿德卡多车队的火力没有认知，怎么做交火准备呢？ 梅瑞德斯是特工出身--指挥战斗的事情，她确实是个学院派。 那种从学院出来之后就基本上没有用过相关知识的学院派。 况且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夜游鬼、阿德卡多，都得死！ 夜游鬼拿到了公司内部管制的驱动，阿德卡多则是对公司形象造成了巨大损失，本来就该她处理！ 手上没人，就把边检站的人骗过来—— 怎么把边检站的同事骗过来？ 把通缉犯的身份坐实了，然后当作正式情报传递给边检站指挥官。 她没有证据--只能靠骗了。 伪造证据在公司内部通报，将抓捕通缉犯的任务分摊到边检站指挥官的头上。 确认目标也是功劳一件。 只要能抓到人，确认那就是最近的A级通缉犯，最后就算查出出了事情，也不至于被沉海.大概吧。 “妈的.他们一定就是通缉犯。” 梅瑞德斯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烟砸到了地上--这次她要自己上。 【军用科技内部通知】 【A级通缉犯：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 【目击信息：恶土】 【当前状态：逃往边境，有可能知晓未记录在案的走私通道】 【请求支援。】 【军用科技内务系统处理结果：】 【边境装甲部队参与抓捕。】 “快快快，赶紧给这批货上装备——来两个人，来两个人，军用科技的新义体和驱动，装了就是赚到！” 整个夜游鬼营地都动了起来——在老大还活着并且也没溃败的时候，他们效率还挺高的。 鲍文手里抱着一把萨拉托加冲锋枪，扯着嗓子挥着手臂—— 一个小个子路过他身边，他直接一把把他扯了回来： “你，去改装室那边，给你装个好东西。” 小弟陪笑两声，刚想说话. 啪！ 鲍文给他来了一巴掌，脸上还带着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大哥亲切劝导小弟。 “听话，军用科技固件，装上之后就能用牛逼哄哄的半人马机甲。” 小弟不再敢说话，疯狂点着头，在鲍文怀里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行了，去吧——再来一个，几十万一套的半人马机甲，军用科技全开版本，都试试！” 说着鲍文又抱了一个过来，三人一起走进了义体改装间。 “就你们俩了，这次事情过了，你们就是二号大哥，见过半人马机甲吗？” 鲍文指了指旁边刚刚卸下来的两个大箱子，然后把两人推到了手术台上。 “一会儿呢，你们就穿里面那玩意儿大杀四方——这可是军用科技的正牌货，捏起人来和捏小鸡仔似的，好了，开始改装吧。” 两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半是兴奋，半是害怕-- 半推半就躺到了手术台上，鲍文对他们的义体医生使了个眼色。 后者给两人都注射了一大管麻醉剂-- 马上两个倒霉蛋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功率拉满，全部用神经链接。” “老大，这样容易出事.” “我知道，所以保持注射麻醉剂，我让他们醒，你再让他们醒。 对了，顺便把赛博接收器拆了--反正赛博疯子也用不上这玩意儿，免得被黑客黑了。” 东西嘛，确实挺牛逼的。 但他可不想做疯子，做疯子连屌都被要切掉，那他还怎么搞小孩？ 所以还是让小弟去做这个疯子吧。 想到这里，鲍文在频道里喊了几句，匆匆跑向了地下室。 感谢灼热哥布林、阿克力士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闪闪叔叔的1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第十四个阿里巴巴的50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72章 三剑合璧-- 无人机从高空飞来，乱糟糟的夜游鬼营地没有注意到这辆小小的侦察无人机。 “视野很清晰，这地方地形不错，三面环山，还有个湖。” “看到好东西了.他们有两辆比蒙装甲车，刚改装好的武装载具，装甲板亮锃锃的。” 夜游鬼匆忙将这些装甲车开到了工厂的围墙外，企图用这些大家伙组成一道防线。 “位置都标好了，到了位置后用火箭炮和爆炸物发射器清除障碍和掩体后的敌人，占据有利地形。” 阿德卡多车队开始按照标注分散前进，手中装备好了会用到的重火力。 一旦进入射程，第一时间摧毁夜游鬼的第一层防线，然后占据工厂外的两个小土丘，架起狙击枪。 “突入之后分批次推进，占据外围建筑作掩体，准备迎击军用科技援军。” “无人机发现一个天线.应该可以做无线骇入。” “我要做突击，露西、琦薇，你们两个做无线骇入可以吧？” 车子里两个黑客对视一眼，共同摇了摇头：“这里没有黑客椅，做不了深潜。” 没有黑客椅，不能深潜，算力不够。 不是所有人都像里尔一样本身算力惊人，还带着一整个库房的服务器做辅助。 那就想另一个办法。 “好吧.工厂有个维修管道，标出来了，大卫、丽贝卡你们四个从这里进去，然后找接口骇入。 无人机会和天线信号做同步，放大信号频率，对营地内的夜游鬼实施网络攻击。” 四人点了点头，车子离开了车队，朝着工厂侧面驶去。 现在，还在保持直线行驶并且走在最前方的，就是里尔的西猯，还有曼恩团队开着的拉格纳装甲车了。 V踩着油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至于我们.厂房顶上有狙击手，V，你来处理。 大门入口的保卫室二楼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可能是黑客，杰克，交给伱了。 我去处理在外围抵抗的夜游鬼。” 里尔个人链接插在车辆上，接入了水晶球系统，八星铳随时准备开火. 1000米. 800米. 600米-- “进入交战距离--火力掩护！” V油门踩死，西猯用最快的速度走在前端，夜游鬼们纷纷举起武器，扣下扳机—— 子弹如雨般在黑夜中袭来，打在装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恍如真的置身雨中一般. 而面对弹雨，阿德卡多的回应是风暴！ 四发火箭弹拖着闪亮的尾焰划过夜空，直击夜游鬼阵地！ 轰！ 八星铳同步开火，智能子弹朝天射出，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借着爆炸的火光掩护，越过掩体，直击夜游鬼防线！ 轰轰轰轰—— 高爆弹爆炸开来，西猯猛地撞开了挡住路的夜游鬼载具，直冲营地！ 电光火石之间，八星铳再次开火-- 夜游鬼们齐齐举起枪来，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精准的高爆弹袭击！ 轰！ 火光映照着死亡，焰浪摧毁了夜游鬼们的勇气-- 两把八星铳，64发高爆弹，4发火箭弹，再加上流浪者射出的SPH爆炸物，连续的爆炸让幸存下来的夜游鬼们脑子里只有嗡鸣声-- 他们哪里打过这么大场面的仗？ 一个夜游鬼抬起头来，眼前的世界迷迷糊糊，橙色和黑色各占据一边，中间的分界线一直在晃悠—— 然后，他看到了其他的颜色。 彭。 似乎是关车门的声音。 他看到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举着手，手里似乎有一把枪，不过他根本没有瞄准，只是扣动扳机，然后换子弹。 另一个倒是抬着一把长度夸张的狙击枪，旁若无人地对占据高点的狙击手进行清扫。 然后他的耳朵开始恢复功能，听到惨叫声、爆炸声和枪声. 甚至是换弹匣的声音。 他才意识到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砰！ “啊啊啊啊啊！” 曼恩一手一把阿贾克斯，带着自己的队友顶在前面-- 夜游鬼们全部退到了建筑周围，依靠复杂的地形和掩体进行反击，就连厂子里还能用的挖掘机都用上了！ 不过挖掘机的玻璃可不防弹，也不防爆，朵莉欧从兜里甩出几个手雷—— 轰！ 一次爆炸之后，曼恩感觉前面顿时压力一轻--很显然，对面怕了！ “干得漂亮！我们站住这里了！” 曼恩刚说完就听到浮空引擎的声响，还有低沉沉重的军用装备警笛. 12架格里芬，2架八分仪无人机缓缓从厂房后方升起 而且就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他的义体系统界面开始颤抖起来-- 夜游鬼还有黑客！ 也许他们是逼退了一些夜游鬼，但他们还有黑客、无人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再次站住脚！ 他回头就想要问里尔怎么办-- 然后他看到了夸张的一幕。 他看到V站在西猯的车顶，然后高高跃起—— 很显然，V装了强化跟腱，轻轻松松跳了五米多高！ V高高跳起，然后朝着停转的吊车射出了蛛丝，整个人荡了起来，直接跳到了厂房顶端！ 没有厂房作掩护，V轻松看到躲在后面的比蒙装甲车——这车子的运输模块改成了无人机巢。 两个懂点技术的夜游鬼在车上戴着无人机全息仪操控着这些致命的机器-- 砰！ 猫又轻松贯穿了装甲车，打爆了这两个家伙的脑袋！ 杰克猛地蹬在墙面上跃起，狠狠的拽了一下蛛丝，整个人几乎是飞了起来，一瞬间就抵达了二楼！ 二楼，两个躲在监控室的黑客才刚刚抬起头来，就看到大门被卸了下来！ 两人拔枪就射！ 杰克卸下门板，当作防暴盾牌抵在前面快速贴近--两个黑客看着那面厚厚的门板不断贴近，吓得发出了尖叫声—— “别别别——” 砰！ 100多公斤的门板狠狠拍了下去，人的脑袋在这种力量前和西瓜也没什么区别！ 里尔的力量和敏捷度都不如杰克和V，但磁吸套装仍然给予了他在垂直面上行动的能力。 依靠蛛丝和磁吸套装，里尔快速在诸多掩体中行动起来，甚至在墙面上跑了起来，手中的智能武器持续保持射击—— 这些子弹在空中变着花样打出，躲在掩体后面的夜游鬼只觉得见鬼了-- 他们感觉掩体只是单向遮挡了他们的视野，而敌人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打过来！ 人们都说智能武器是为了那些枪法不准的有钱人准备的。 只要有义体，有一把昂贵的，经过精心矫调的智能武器，自动瞄准不再是天方夜谭。 然而那些真正的智能武器大师，听说他们会出没在每一个黑暗的夜晚，让子弹在空中划出难以想象的复杂弧线，无视一切掩体. 就像 魔法！ “魔法子弹！打你吗比——撤撤撤，操了，撤” 砰！ 一道电磁脉冲爆开，那个喊撤退的家伙脑袋一歪，整个人表面闪着电弧倒在门口颤抖。 后续的夜游鬼毫不在乎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飞一样往厂子里面跑-- 正面交火被炸得找不着北，防线被离谱的赛博改造人一瞬间捅穿，夜游鬼们只能不要命地往厂子里跑——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跑进去要干什么。 V和杰克各自在楼顶和监控室二楼检查着地上有没有漏网之鱼，不紧不慢地用自己手里的枪进行死神般的点名。 外面的夜游鬼很快就只剩下尸体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曼恩咽了咽唾沫--今晚的经历可真够爽的。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第一次和这三人见面，V问他的那个问题了 这三人.就是赛博精神病也没他们能杀啊。 相比于赛博精神病那种癫狂和不稳定，这种冷静又高效的杀戮. 又是一种不太一样的窒息体验了。 确认外围占领完毕，里尔换下弹匣，对众人说道：“换子弹，检查武器，准备第二轮突击。 塞德里克，纳威，放几个人进来，把这里先占住。 黑客组，进度？” 露西：“刚进来，正面状况不太好？” 里尔：“不是，清完了。” 露西、大卫、琦薇、丽贝卡：“啊？” 里尔握着枪挠了挠脑袋：“动作快点，必须保证军用科技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活的夜游鬼了。 好了，休整完继续前进，抓好手雷，扔好一点能解决很多问题。” 杰克和V也来到了里尔身边，这两人对视一眼，啧啧称奇。 V说到：“虽然咱三搭伙这么长时间，不过这样配合好像还是第一次。” 杰克晃着头说到：“咱们真是三剑合璧，天下无双啊。” 跟在后面的曼恩众人又咽了咽唾沫。 这又不是游乐园，怎么感觉这三人的精神状态不太符合那种上战场的感觉呢 几人警惕着走进厂房——这是个典型的自动工厂，厂房中央是各种各样的轨道式自动化设备，挂钩、龙门吊、灵活机械手等等。 不过都废弃了，表面覆盖着一层铁锈。 砰！ 四周的库门忽然猛地降了下来，把几人全锁在了这里。 里尔皱了皱眉头--阴谋的味道。 空！ 不远处的房间传来闷响，众人齐齐看向了那边。 一个夜游鬼忽然从对面的房间跑了出来，脸上全是烧糊的碎肉，一脸惊恐-- “我草！！！” 砰！ 某种近乎红热的超级炮弹直接打穿了房门，熔断了他的上半截身体！ 这一幕让众人心中警铃大作，里尔当即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分散开来。 咔--咔--咔. 某种强大机器运转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轰！ 一个穿着黄黑色外骨骼机甲的家伙冲垮了墙面，手中的聚能炮快速积蓄力量-- 半人马机甲！ 第二章等一哈 (本章完) 第173章 狡猾 这个世界的外骨骼和里尔前世见过的那种不太一样。 这里的外骨骼通过脑机接口直接接到大脑上，感官上相当于多了一个外延展的身体。 而这个身体相当强大，信号传递和处理方式与生物身体大不相同。 当外骨骼的功率不断提升，使用者就会忽视生物体弱小的生物电流和激素刺激，忘记自己还是个人类，转而全身心的投入到享受这种强大机械体的快感中. 没有经过培训，很容易从赛博精神病边缘滑落，堕入疯狂。 “散开！” 半人马机甲配备了足足由六个超高频电磁蓄能阵列拼装的军用级穿甲离子炮-- 四个供弹阵列疯狂运转，将带电粒子射流继续在炮膛中，超高频蓄能整列持续增压提升功率： 这些粒子在机器的阻隔下无法发射，只能不断将磁能转化为热能，积聚在一起-- 并在高频发射阵列的功率抵达顶点时被以每秒200米的速度出膛——不快，处于刚好能让人看清，但难以躲开的区间！ 轰！ 红热的半电浆炮弹毫无压力地融穿了足足12公分的库房门—— 被打穿的洞口，红热的金属液滴落. 半人马机甲一手持枪，一手持盾，被绑在上面的夜游鬼脑袋两侧还有合成血液和电解液流淌-- “老子牛逼大发了！去你妈的家族，去你妈的乱刀会，今天老子就要大杀四方！！！” 砰！ 猫又一枪打了出去，但半人马机甲的速度却出奇的快，手上那面体积夸张的合成材料盾牌弹开了猫又的子弹！ 子弹在盾牌表面留下一道白痕，以往战无不胜的最强之矛遇到了打不穿的盾！ V开完一枪躲到了掩体后面：“打不穿？！” 里尔多在另一侧：“那是军用科技的合成材料--不是正面击中打不穿！” 半人马机甲本质上是外骨骼，是大一些的外骨骼，使用者的上半身是完全裸露出来的。 但这个裸露的空间很小，完全可以被左手臂的那面大盾给覆盖住！ 猫又的力量是很强，但射击命中角度太小的话，根本打不穿那面盾牌！ 恰好半人马机甲上的家伙很显然还装备了斯安威斯坦，反应极快，稍作调整就能偏转掉子弹！ 很难打出足以打穿盾牌的角度！ “那怎么办？用你无敌的黑客技术？” “这玩意儿使用全神经链接！不接收外部信号！” 里尔看向四周，这里的机器其实还能用，只是缺少供能，如果他能调整线路？ “杰克--看到伱旁边的电箱了吗？扔过来！” “曼恩，往我指定的地方扔手雷！” 刚说完，里尔就就听到那把造型夸张的聚能枪再次发出了嗡鸣声—— “躲！” 这一发瞄准了V，听到里尔的指示，她想也不想地跳了出去！ 轰！ 强化跟腱带来的力量让她一下子跳到了吊车上，借着磁吸手套挂了上去，轻巧地翻了上去。 借助这一下走神，躲在另一侧的曼恩团队立马认出了手雷-- 然而穿着半人马机甲的家伙只是看着手雷落到他面前，举起了盾牌。 轰！ 火焰夹杂着电光爆开，破片打在那面巨大的黑色盾牌上，对机甲丝毫构不成威胁。 冲击波更是丝毫无法撼动强大的半人马机甲，只是让驾驶员有了一点点不适应。 就连其中夹杂着的EMP冲击也对这台军用机甲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它已经断开了全部外部链接，整台机甲都处于EMP保护状态中。 借着火光掩护，杰克扔过来一个电箱，里尔当场拆下供电线插到了旁边的龙门吊控制台上，瞬间电光四涌。 手雷砸断了门吊的结构，巨大的平台摇摇欲坠，被安全装置卡住。 里尔立刻调整电机功率，整个平台在电机的驱动下不断向着机械安全锁的地方冲击，发出咔咔的声音 半人马机甲这会儿又转向了曼恩那边，不过这次他不再傻站在原地了。 斯安威斯坦启动，整台机器的功率提升到极致—— 不过机器的速度更多取决于设计上的上限，所以他只是反应极快，但动作上，受限于机体重量，还没有快到看不清的地步。 这台巨大的机甲跑起来声音骇人的大，一巴掌就扫开了挡在双方之间的小叉车，手中盾牌举在身前，像一台推土机一样朝着曼恩推进！ 他和朵莉欧、皮拉死死扣住扳机，疯狂射击，但这些子弹只够在盾牌上留下一丝丝划痕！ 紧张感甚至让他们忘记了计算武器里的子弹，甚至打空了弹药还在扣扳机！ 机甲举起大盾，朝着曼恩三人扫去！ 不过曼恩和朵莉欧还是在最后时刻反应了过来，两条手臂本能挡了上去！ 砰！ 只是这么一下，两个大个子就直接被扫飞了，砸进杂物堆里不省人事。 半人马机甲另一只手举起聚能炮，对准皮拉—— 终于在这个时候，龙门吊上的平台即将突破安全阀！ 呲-—— 整个吊机高速移动起来，轨道和轮沿摩擦发出夸张的刺耳声响，直冲半人马机甲！ 平台突破安全阀，卡住的机械结构被电机提供的力量崩断，像炮弹一样砸向机甲！ 砰！ 大盾抗住了平台，整个机甲被压在下方，龙门吊的电机还在持续发力，但显然内部电路已经报废了-- “V！” 砰！ 一枪打出，子弹终于击穿了这种不知名材料做的护盾，但残留的动能也只是让子弹堪堪打进驾驶员的头骨里！ 打不到脑子！ 还要来一枪！ V再次扣动扳机，第二发—— 半人马机甲直接放弃了抵抗，任由废弃平台砸了下去，整个身子开始闪避，子弹堪堪擦过驾驶员的胸膛！ “啊啊啊傲呃！” 机甲大半边身子被砸断，夜游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中的聚能炮乱射了起来！ 紊乱的电流系统让聚能炮不再稳定，其中的带电粒子射流像喷泉一样四散开来-- 但这些射流只是失去了速度和准度，温度依然恐怖！ 咔！ 就在夜游鬼陷入发狂之际，一对硕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机甲的供能管道附近，厚重的护甲板被砸得变形，聚能炮的聚能阵列不正常的更红了一些，然后噗呲一声冒出黑烟。 夜游鬼面容扭曲，巨大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猛地甩了回去，生生扯断了自己的关节部件-- 杰克低头闪过来到正面，同时伸手从背后拿出寡妇制造者，对准了门户大开的夜游鬼。 砰--砰--砰！ 连续三枪，六发电磁弹丸，把这个赛博精神病打成了肉泥。 “呼” 杰克长长喘了一口气：“这一下可真是惊险，还好这些东西没喷到我身上。” 里尔也从掩体后面冒出了头来--他是运气不好那个，聚能炮失控的时候，好几团电浆砸了过来。 要不是稍稍用了一下斯安威斯坦，他估计也得感受一下上千度的高温。 二楼，V竖起了大拇指：“牛逼，杰克，我这帮你记录了过程，不过调分离芯片收你100欧。” “哈哈，我就知道好哥们会帮我录，回头转你，快让我看看” 杰克喜笑颜开，笑得和傻子似的。 里尔也是松了口气——这玩意儿，军用科技还真敢拿给夜游鬼用。 再看曼恩那边，这大个子手又断了，和自己女朋友倒在一边，好像还有些不清醒。 杰克走到了里尔身旁，小声问道：“我刚才膝关节好像有点异响，是不是出问题了。” “有可能，上次在阿德卡多营地我就注意到你的膝盖有些变形，回去可能要调整一下。 不过事情还没办完呢，黑客组？” “地下室人有点多网络倒是接进去了——有人过来了，你们快下来！” 里尔朝着皮拉摆了摆手：“带着那两家伙先撤吧，后面的我们来。” 皮拉一手提着一个大个子，把两人在地上拖了起来：“行——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啊。” 库门大开，阿德卡多人这会儿已经占领了水泥厂。 看到厂子里随处可见的巨大弹痕和高温电浆，还有那台巨大的半人马机甲，阿德卡多人也不禁咂舌-- 这也太变态了。 塞德里克走了进来，手上拐杖也不拄了，换了把小手枪—— 看起来他是对夜游鬼执念很深，身残志坚啊。 他跑到死者那里看了一下，虽然死者七零八落，但还是能看出有一双不太夸张的义手。 “啧鲍文那杂种还活着，小心点，他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你以为他没什么杀伤力了，实际上可能带着各种各样的病毒，咬你一口你也受不了。” “那他又多了一个必须今天死的理由，我们继续往下--你们还是站住水泥厂。” “明白。” 三人换了些弹匣，朝着地下室走去-- 刚走几步，杰克忽然说道：“那玩意儿会不会有第二台？” V白了一眼杰克：“你别乌鸦嘴就没有。” 倒是里尔有些不太确定：“网络里没有看见，但确实不一定，我要释放魔偶了，注意关掉赛博解调器。” 两架信号放大无人机跟随着三人组进入了地下—— 这东西会自动同步夜游鬼用的网络信号，然后实施大规模骇入。 而里尔会传入一连串准备好的魔偶发动网络攻击： 义体故障：往敌人的义体系统中塞入大量垃圾信息导致系统运行错误。 义体发热：超频赛博强化人的义体线路，点燃人体，烧毁大量不耐热的义体。 电磁短路：有规律的激活义体线路，导致短路，从而造成损伤。 有毒物质泄露：使赛博强化人的循环系统出现各式各样的有毒物质泄露，破坏生理循环系统，循环系统改造越猛，直接被毒死的概率就越大。 数个魔偶经过里尔短暂但丰富的黑客生涯测试，完全打包整合在一起，有机地结合起效。 【魔偶上传完毕。】 网络中，地下室，以及外面水泥厂藏在箱子或者其他什么奇怪地方的夜游鬼一共还有34人。 在这一瞬间，直接下线7人，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又陆续有人下线。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能正常移动的，一个也没有了。 那些细微的脚步声全部停止。 三人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还在冒火的尸体。 V啧啧称奇：“.效率这么高？” 何止是高。 这一瞬间里尔暴露出来的夸张算力，让还在局域网里的另外两个黑客怀疑起了人生： 这简直就是一台人形服务器 但里尔皱起了眉头：魔偶生效的同时，他顺手解密了夜游鬼的数据库，对比了一下名单。 数据库里的名单是对的不，鲍文自己的数据并不在这里。 这一个细节既合理，又显得有些不和谐。 合理，是说他这种狡猾的混蛋，肯定不会把自己的数据放公用网络里。 不和谐，是说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畜生行为，说明他打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和手下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说难听点，他甚至都做好了卖掉整个营地的准备。 里尔不放心地对更多数据进行了比对。 网络的流量变化如果和数据库上的人数做对比，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变化相当细微，几乎难以察觉，但稍加注意并且进行比对和解密 就会发现，有两个名字不在数据库中！ 如果其中一个是那个被踢出网络的半人马机甲驾驶员 里尔瞳孔微缩—— 还有一台半人马机甲？ 地下室里接近三十个夜游鬼残余全是诱饵！ “撤！”里尔忽然拉住了V和杰克-- 两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立马开始朝着楼梯上跑—— 昏暗的地下室中，本就亮度极低的灯光闪了闪，然后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中刺眼的白橙色光芒！ 一楼，塞德里克和纳威坐在厂房边上。 塞德里克凝重地看着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丝毫没有放松。 他的这种态度也让新人们不敢马虎-- 纳威忽然问道：“夜游鬼死定了，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军用科技。” “不你不明白，首先，看不到敌人爆开的脑子，你就要当他还活着。 其次，鲍文是个非常狡猾的人，非常，非常的狡猾，而且毫无人性-- 一个经验丰富的，狡猾的，没有人性的杂种，对于这种人，看不到他的尸体，你就更不能当他死了。” 塞德里克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些话。 然后地面忽然震动了起来。 地下室入口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塞德里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地下室附近的地面逐渐变得暗红，然后一道粗壮的橙白色激光像是切豆腐一样打烂了门框，激射而出！ 轰！ 整个地面同时发出震动，朝下塌陷-- 地下室的支撑柱被炸塌了！ 晚上看看能不能再加一更 这章真不短了吧，平常都是2500一章 /(ㄒoㄒ)/~~ (本章完) 第174章 瓦尔格斯（今日加更） 【军用科技软件升级：聚能激光】 【调整聚能炮阵列运作模式，持续输出高能粒子射流，让射流几乎成为一道激光。】 【备注：极其耗能，该项技术本身是用于搭载在军用级装甲单位上的，该项技术仍然处于实验阶段。】 【固件升级要求：电，很多的电；粒子弹药，很多的粒子弹药。】 军用科技到底给了夜游鬼多少支援？ 无人机、半人马机甲、实验型技术. 现在还有足够炸塌一大半厂房地下室的炸药。 “咳咳.V？杰克？” 里尔从地上爬起，身上压了一大块混凝土。 杰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钢筋水泥，脚下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V倒是没被水泥砸到，但左臂被划出了一个夸张的口子，电解液都飚了出来，靠着立起来的混凝土块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事。 但很显然，她的状态也很差，那些电解液是有毒的，过量混在血液里会让人恶心想吐。 杰克捶地站起，把压在里尔腿上的混凝土给抬开了。 地面被炸塌了，整个地下室都被压在下方——如果里尔发现晚了，现在他们也在下面了。 “军用科技！！！” 厂房上方，流浪者开始大喊！ 远方，里尔看到5辆蝎尾狮浮空车出现在天空中，但这还不是全部！ 一辆军用科技的瓦尔格斯直升机出现在视野中！ 里尔瞬间心里一凉：这是军用科技边检站的武装单位！ 他这样的小贼，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情，就算有人确定了他就是大闹市中心的佣兵小队，也不该把边境部队吸引过来！ 首先，市中心最大的事情实际上不是有人闹了一番，就算是闹了，造成的损失也不会因为几个佣兵的死而回本。 他们最多出动恶土允许调动的蝎尾狮浮空车和装甲部队进行围追堵截。 而军用科技的边境部队，是实打实的正式军队编制，踏入不属于他们的领域，很可能引发纠纷。 所以冒着发生军事纠纷的可能性调动边检部队，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确定他是蜥蜴人！ 只有确定蜥蜴人在这里，这种强悍的生物兵器才值得军用科技冒着政治风险出动部队！ 军用科技的指挥官开始编故事了！ 按照预定好的，里尔看到第一发标枪导弹拔地而起！ 那架瓦尔格斯直升机当即射出干扰弹，将天空点亮—— 干扰弹吸引了其中三发导弹的锁定程序，这些导弹飞向空中，漫无目标地开始转起了圈子，然后在空中爆炸！ 只有两发命中蝎尾狮！ 瓦尔格斯前倾-- “躲避！” 机炮和对地火箭炮直接来了一轮扫荡！ 这种空中火力单位的出现让战局瞬间陷入了劣势--哪怕流浪者先搞掉了敌人的三辆蝎尾狮，搞不掉那架直升机，他们就只能一直躲在掩体后等死！ 还有更麻烦的 里尔顾不得外面的战况，朝着两人大喊： “还有一台半人马机甲——” 砰！ 话音刚落，第二台半人马机甲撞开耷拉着的钢筋混凝土部分，像蛮牛一样冲了出来！ 这台半人马机甲身后还扯着一条条闪烁着电光的线路，一路跑过来火花带闪电！ 杰克左脚跨出，手里抬着混凝土板直接压了过去！ 而对方抬起盾牌扛住了这块混凝土板！ 咔-- 大猩猩手臂的力量是如此惊人，在混凝土块的压力下，几乎和半人马机甲持平了起来！ 但.里尔清晰的看到杰克的膝盖快速颤抖了起来，然后爆了开来！ 噗！ “Mierda，别是现在--” 砰！ 混凝土块朝着杰克压了过去，剩下的那条腿也变形了！ 关键时刻，里尔给自己的副心脏加压，启动斯安威斯坦，一把推开了杰克！ 轰！ “杰克！草泥马的！” V大爆粗口，单手举起猫又--然而这台半人马机甲相当畸形，她甚至看到驾驶舱附近用极其粗暴的手段焊死了几块装甲板！ 这已经不是难以瞄准了，是压根没法瞄准！ 她只能转换目标，瞄准聚能枪，扣动扳机—— 砰！ 聚能枪爆发出一阵电流，整台机甲都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朝着V冲了过来—— 单手压根没法控制住猫又的后坐力，V一顿踉跄，就要被扑倒-- 砰！ 一发威力强劲的子弹打在了盾牌上，V抓住这个间隙，射出蛛丝躲开了机甲的撞击！ 地面上，纳威和塞德里克探出了头来：“军用科技的火力很猛！你们要帮忙吗！” 里尔从衣兜里掏出一罐调好的急救药剂给杰克打了进去。 杰克的两条腿又报废了，这次是彻底报废了，关节断裂，甚至是开放性的，整个人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而里尔也不能蜥蜴化-- 蜥蜴化，流浪者就真的和蜥蜴人绑定了，三人组被落实和蜥蜴人相关的概率也会直线上升。 现在他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三个人的小团体。 里尔大脑高速运转，马上确定了行动方针-- “V，纳威，你们要给我争取一些时间，塞德里克，把杰克往里面扛，地下室有个义体手术室，往那里走。” 纳威则是早就在吸引火力了，不停开枪和跑动，半人马机甲则掏出身上的重机枪对射。 V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了她许久没用过的终夜手枪--既然是争取时间，这把枪就够了。 “为了什么.操！呃！”塞德里克扯着嗓子大吼，脚上也没慢下来，连滚带爬地从二楼摔了下来。 “当然是动义体手术。” “恐怖份子持有军用级单兵装备，装甲运兵单位A13、A4、A5坠毁。” “接近目标，正在进行扫荡。” “目标占据厂房，围绕进攻，等待包围圈形成。” “厂房中疑似有战斗发生。” “.指示：谨慎推进。” 梅瑞德斯坐在直升机上，一言不发，听着频道里的信息。 一改往日的裙装，她穿上了战术装备。 她本来是个特工，是靠情报活动上位的，就算没有上过战场，也不会怯场。 这会儿她有些庆幸自己造假了：恐怖份子使用的防空导弹是他们军用科技自己的货。 她还真没想到这些家伙能拿到自己公司的货，然后又打落了三辆蝎尾狮！ 后方，一小队魔蜥带头的装甲车队还在接近，等到空中势力完成扫荡，正好轮到陆军进场。 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吧？ 话音刚落，他看到地面上又打出一发地空导弹！ 这次，敌人运气极好，当场打爆一辆蝎尾狮！ 太他妈离谱了。 梅瑞德斯内心想的全是这几个字：太他妈离谱了！ 军用科技的封锁对象，搞来了军用科技的军用装备-- 要是她没有在内部造出夸张的假情报，把执勤的瓦尔格斯骗过来 他们差点又一次把军用科技的部队给操翻了！ 还好，这好像是他们最后一发制导导弹了。 这下她无比庆幸自己造假了，不然沉海是肯定的了。 这下子，她绝对确定，哪怕这些人不是什么蜥蜴人，也有极高的情报价值。 也许不用沉海了.吧？ “.W-2，发射白磷弹清理目标地点。” “命令否决，首要目标是擒获蜥蜴人，白磷弹可能造成目标死亡。” 通信频道里，飞行员拒绝了她的馊主意，并且很快引来了第二个声音。 “斯托特总监，边境部队并不听命于你，让伱搭顺风车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请不要扰乱士兵执行命令。” 梅瑞德斯表情没有变化，心里想到： 反正我提醒你了。 不过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吧？ 感谢青竹小品的1500起点币、 感谢Laevatein、金克丝大炮的500起点币打赏 还欠六章~ (本章完) 第175章 夜游鬼鲍文 里尔不能给自己来两针蜥蜴药剂然后大杀四方。 这次不比之前，生物技术大厦跑出一条蜥蜴人，大家都不会觉得这和佣兵有什么关系。 有这技术你干什么不好，跑去当佣兵？ 所以实际上，大家都默认了蜥蜴人就是生物技术搞出来的--他们真的有这种技术，这个锅他们不想背也得背。 实际上，搞不好就连生物技术的股东都在怀疑，CEO是不是自己悄悄搞出了蜥蜴人. 而里尔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漏出一点点消息，哪怕他承认自己就是市中心的汉堡王，可是汉堡王和蜥蜴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现在军用科技会找来边境部队，一定是有人做了假情报。 先前的指挥官必须靠作假找来边境部队，说明他手上没什么人了。 既然是作假，目标就是蜥蜴人，不太可能赶尽杀绝。 如果里尔能搞出蜥蜴人之外的手段，解决这波边境部队，那战略目标还是一样的能达到，而且效果更好。 里尔启动斯安威斯坦--穿过被轰炸的区域，跑到了车库里，从车库中抱出了一大箱东西，然后朝着地下室跑去。 半人马机甲确实猛，但没了聚能炮之后，也不是不能过上两招--起码拖延这点时间是没问题的。 钻进废墟里，里尔直接跳到了地下室里，塞德里克还在吃力地拖着杰克，往里面走。 里尔一把抱起杰克，朝着里面狂奔。 “塞德里克，你就在这里看着，有任何情况都给我汇报！” 里尔风一般把杰克抱进了夜游鬼的手术室里，带上了义体医生手套，插入了个人链接进行生物体监测。 这里设备有些老旧，但功能足以满足里尔的需求。 杰克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呃里尔我们这是在哪？” “手术室，听着，杰克，你不是想要好东西吗？我现在要给伱装狂暴组件，量身为你定制的。” 里尔切开了杰克破裂的关节，血液、义体润滑液和合成血浆喷了一地。 杰克躺在手术台上，看着昏暗的灯光，用力笑了笑：“那感情牛逼啊 就是我怎么感觉这种情况好像好像，遇到过呢？” “确实遇到过，那次你被詹姆斯诺瑞斯切断了手臂，然后你又活蹦乱跳了，这次也一样。” “呵你不用安慰我的，真的——V，还有你，你们两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放掉那些血，杰克的意识开始快速消散。 “你也一样，兄弟——等会儿就看你的了。” 塞德里克的动作慢得多，经过这些天的恢复，他逐渐能甩掉拐杖了。 不过一想到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心中还是难免有些苦涩。 但好在还有他能做的事情。 警戒。 也许别人这个时候就只会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把目光全都放到外界，放到军用科技和那台半人马机甲上。 但塞德里克脑袋里始终记着一个名字：鲍文。 塞德里克手中抓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警惕的在手术室外扫荡着那些能够装下人的箱子、柜体。 冰柜没有。 工具箱.没有。 床底下.没有。 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没有让他放心，他依然警惕着。 然后是衣柜，装备柜，甚至是垃圾堆—— 一个，两个，三个. 什么都没有。 塞德里克将目光放到了义体医生手术室最后一个没有打开的药品柜—— 哪怕那地方看上去不像能藏人的地方。 枪口微微抵在铁门上. 吱-- 没有。 塞德里克的悬起来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些，然后他转过身去-- 鲍文就在他面前，咧着嘴巴，两只眼睛眯起来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塞德里克呼吸停滞，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一下子将他带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背叛中。 就像是赛博精神病发，看到往日的残影一般。 “你好啊，老朋友。” 砰！ 但这不是赛博精神病的幻想！ 巨大的力量穿透他的腹部，传递到内脏上，疼痛感让他说不出话，视野快速变黑-- 一如30年前的那场背叛. 还是那令人厌恶的假笑！ 塞德里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鲍文的衣服，挥出拳头！ 邦。 然而这种打击，对鲍文来说什么都不是。 “哈哈.你真的变成残废了？亏我还躲在墙里等了你半天，你成残废了！墨西哥的边境屠夫？！” 鲍文抓着塞德里克的手，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塞德里克眼前发黑，但始终没有放开那把左轮，他用尽力量摆正枪口 但鲍文一把捏碎了左轮！ “嘘——别开枪，你那朋友在里面做手术呢，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会儿还做手术是什么意思。 不过军用科技肯定会很感兴趣。” 鲍文轻轻松松捏碎了塞德里克的手掌，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塞德里克的嘴里，捏住舌头和下巴，猛地用力！ 咔！ 碎掉的骨头、合成材料和舌头搅在一起。 手指堵住了气管，塞德里克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疼痛冲击着塞德里克的神经，他的眼睛疯狂充血，呼吸急促且沉重，但他保持着清醒！ “牛逼啊，老朋友，这次你没有两眼一黑晕过去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晕过去吧。 还是说，你觉得当年辜负了咱们族人的信任，你觉得很难过啊？都这么多年了，该忘了。” 鲍文语气遗憾，低着头晃了晃脑袋，就好像他很遗憾一样。 然而他马上又换上了那个标志性的假笑：“我都忘了那小逼崽子有多爽！ 不过是他让我知道，操一个纯生物人的小孩有多爽！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件事！ 什么女人都比不上他，还有你那马子，在床上和僵尸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我忘了，她那时候已经是尸体了！ 你说什么？” 鲍文抽出了一点手指，塞德里克的喉咙里发出瘆人的血水声 “嗬” 然后他又把手指堵了回去！ “哈哈，真有意思，墨西哥边境屠夫和狗一样含老子的手指，不过我得进去处理你那朋友了。 你呢，要是不想和上次一样两眼一黑，就在这看着吧。” 啪。 塞德里克被放开来，肺部充血让他本来就不强壮的身体更加虚弱-- 但他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些力气，脚跟靠着墙砸向了转身的鲍文，嘴里含着一口血 啪。 鲍文一脚踢了回去，扫断了塞德里克的双腿。 “这招我见过，海克托那老傻逼在电视上玩的，你不会觉得我不防着这一手吧？ 再见了，兄弟——不过你这样的弱鸡，估计就到这里了。” 塞德里克的手抓着鲍文的脚后跟，但根本抓不住。 他现在很弱。 最后时刻，他耳边传来声音： “.你疯了！！！” “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 枪声，打斗声、撞击声。 塞德里克已经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他还是辨识出，鲍文的脚步停了下来。 接下来会怎样，只能交给年轻人了. 但是真的好想看见这个杂种被碾成肉泥。 (本章完) 第176章 蜥蜴狂暴组件1型 “杰克，听好了，这种药剂会让你有暴力倾向和进食倾向。” “一会儿呢，你出去之后先往我标定的位置走，夜游鬼在那里存了几大箱补给，全吃了。” “吃了之后，你的进食倾向会极大的消解，至于暴力倾向嘛，我相信伱能控制住。” 里尔在杰克破损的关节处装好了生物滤网。 【首次义体系统开发：蜥蜴狂暴组件1型】 【描述：使用简单的生物滤网和分子筛减弱蜥蜴药剂对神智影响。】 【启动后会使植入者体内出现大量转基因爬行类的强化骨骼和肌肉纤维，极大幅度增强力量、抗打击能力和恢复能力。】 【备注：首个版本，比较简陋，但效果斐然，拉满你的义体功率吧。】 【奖励科技点：1500】 【当前科技点：2290】 搞定了一切，里尔开始跨维度传输另一个世界专门配置的高浓度营养液。 杰克现在的状况太虚弱了，不垫上一点营养，恢复能力都有问题。 【跨维度传输】 【科技点-90】 【当前科技点：2200】 砰！ 门外传来枪声，里尔注射了最后一道营养液药物，皱了皱眉： “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外的家伙清理掉。” 杰克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黑客小组动作有些慢，绕道到维修管道花了些时间，然后找路爬进来又慢了一些。 虽然最后还是按时接入了网络，但众人的走向却发生了一点点分歧。 琦薇和露西想撤退，大卫想顺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丽贝卡表示都可以，所以还是支持这个愣头青吧-- 她觉得大卫这个傻小子还挺可爱的。 直到地下室里的人全都被里尔给秒了，两黑客才同意摸进去看看，最好顺点外快。 然后才刚刚要跳出管道的众人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体型夸张的大个子掐住塞德里克的脖子，说了一大通是个人都觉得畜生的事情。 寥寥几语，大卫就握紧了拳头。 琦薇在一旁劝阻到：“那个大个子用的是定制的合成手臂，市面上搜不到，还装了斯安威斯坦，我们出去就是送死。 冷静点。” 露西也额头滴汗了，她扫描着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答案是没有。 丽贝卡则仰着头，想看看大卫想怎么干。 大卫呢.情绪起伏很大，但基本还算听劝。 直到鲍文说手术室里还有几个塞德里克的朋友，他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手里抓着那把宪法军工的小手枪跳了出去！ 琦薇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你疯了！！！” 大卫不管不顾，狂吼着朝鲍文开枪，甚至脑袋都有些发麻！ 鲍文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大卫面前，一肘打断了他握枪的两只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人？哪来的小鬼——要是年纪再小一些就好了” 砰！ 管道里，丽贝卡双枪齐发，子弹打在鲍文的脸上被弹开—— 这一打，把鲍文打愣住了--倒不是他被打伤了。 混了这么多年，脸上的皮下护甲他是最早装的，也是最好的。 所以他愣住是因为. 这里有个小孩！ “极品！！！” 鲍文一瞬间消失在大卫面前，对着丽贝卡，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上的笑容更是收都收不住！ “好他妈恶心，滚啊！” 琦薇、丽贝卡、露西三人齐齐开枪，但这些射击手段在鲍文看起来都是慢动作。 也许这个距离上，他躲不开子弹，但他完全可以用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在对方扣下扳机前躲开瞄准。 只是一瞬间，那两条夸张的手臂就掐住了琦薇和露西的脖子！ “两个小妞，我的小弟倒是会挺喜欢的，可惜他们现在都死了--城里的家伙可能会喜欢，现在还是一边呆着吧。” 砰！ 夸张的巨力让人无法反抗，两个黑客再牛逼，也快不过斯安威斯坦，直直砸到地上，失去了意识。 丽贝卡也看呆了。 这就是斯安威斯坦吗？ 他们到底在和什么样的人打？ “嘿嘿.先让我品品.” 砰！ 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鲍文皱起眉头看向后方：“妈的，还是被耽搁了时间.我操？” 他看到刚才还断掉双腿的杰克一言不发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掠食动物一般死死盯住他！ “干活还带备用植入体？挺牛逼的，不过你们不会觉得这样就行了吧.！” 鲍文消失在原地，一拳打在了杰克脸上！ 然而杰克只是头歪了歪，一双冷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那双手像是铁钳一样抓住了他的手。 鲍文大感不妙，打算跑路，但他那定制的高端货在杰克的控制下竟然动都动不了. 砰！ 杰克一拳打在了这家伙的脸上，几乎把鲍文的脸给砸歪了！ 鲍文后退半步再次挥拳，杰克仍然是不闪不避，一拳又砸了回去！ 这下鲍文的脸被砸对称了--整个面颊骨都被砸碎了，下巴被皮肤吊着摇摇欲坠。 “别我可以给” 砰！ 一拳。 砰！ 两拳。 砰！ 三拳—— 三拳，鲍文的头被打爆了，这个大个子有一双牛逼的手臂，但根本没有格斗的经验，一遇到劣势心态就崩了。 最后一拳砸出，一块扭曲的防弹天灵盖混杂着不明液体飞了出去，恰好落在已经闭上眼睛的塞德里克面前。 里尔看向已经失去声息的塞德里克，一阵沉默。 这世界上没有不死人的仗。 “杰克，去吧。” 杰克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快速跑向刚才里尔标注的位置： 先吃饭，然后打爆半人马机甲。 劫后余生的丽贝卡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松了口气，看向了地上的塞德里克： “.你朋友？” “算是吧。” “那就抱歉了。”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给你的同伴上药，带上他，你们先出去。” 里尔扔了几个启动注射剂出去，转身开始扫描厂房下面的电源线路。 轰！ 半人马机甲追着纳威冲了过去——这场战斗就像是斗牛，纳威站一楼，V靠着磁吸装备和蛛丝在废墟间吸引火力。 然而这次问题大发了—— 半人马机甲又撞坏了一根框架柱，塌陷面再次扩大！ 纳威所在的地盘也是塌陷面！ 砰！ 土地裂开，纳威只是个没有多少义体的新手，完全没法跑开！被塌陷的地面吞了下去！ 这一砸，纳威正好落在半人马机甲前方！ 只见半人马机甲高高抬起盾牌，这次他不在乎V那点小手枪的吸引力了—— V贴在墙壁上想用蛛丝阻挡一下半人马机甲，但这玩意儿没了！ “该死--快躲啊！” 砰！ 半人马机甲被一块帅来的巨石砸了个踉跄，机甲转身，看到. 看到一个大个子手里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朝他冲了过来—— 嘴里还吊着没吃完的合成鸡骨头！！ (本章完) 第177章 我他妈射爆 砰！ 半人马机甲像是被一辆装甲车撞了，两条液压腿死死抵住地面，不断后退！ 咔. 机械腿碰到了深厚的废墟，半人马机甲感觉压力一轻，手臂压力激增，盾牌猛地扫了出去—— 然而扫了个空。 杰克算准距离，所以那面盾牌只是微微掠过杰克的鼻尖，甚至没有打到杰克还没吃完的鸡腿骨。 侧身下潜，强壮有力的上勾拳一次性打折了半人马机甲的左臂！ 外骨骼臂向上扭曲，驾驶员感受着破损电流给神经带来的刺激和疼痛疯狂大叫，另一条手臂也扫了过来！ 这种速度快得常人难以看清，但很多时候，躲避靠的是经验。 杰克再次下潜躲过攻击，狠狠一拳砸向驾驶舱。 驾驶舱焊着一面厚厚的防弹装甲，然而这一拳却近乎将防弹装甲打得扭曲变形，生生将力量传递到了里面的驾驶员身上！ 机甲本能后退，杰克扯住那条变形的左臂，一个正蹬踹，直接卸下了整条举着盾的左臂！ 机甲刚刚站稳举起枪来，杰克高高跃起，盾牌狠狠砸断了举枪的右臂！ 遭遇致命打击，装甲中的驾驶员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其中一条腿猛地抬起，像是膝撞一样朝着杰克撞来—— 但杰克仍然算准了距离，所以长腿只是微微擦过杰克的腰间，他欺身而上，迎面狠狠再次砸向驾驶舱！ 双方同时向前，这一拳，力道之大，难以想象！ 砰！ 一声巨响，同样的位置，硕大的拳头砸穿了防弹装甲板，洞口甚至冒出了白烟。 装甲板深深嵌入驾驶员的脖颈，压碎了他的下颚骨，还有脊柱，生生截停了神经信号传导。 电解液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喷洒出来，填满了驾驶舱，朝外泄露. 机甲停转。 这是一场致命的无限制自由格斗，发生在杰克与军用级外骨骼装备之间。 每一次交手，巨大的力量都让他们脚下的土地增添一道可怖的裂痕，直到战斗结束，坚固的地面裂纹密布，粉沫四溅。 胜利者徒手拆掉了这台机甲，并且高举他的战利品： 聚能炮。 纳威看呆了--这人和人的体质似乎差别有点大啊. 杰克也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嚼着鸡腿骨，一边想到：哥们一拳砸穿了防弹装甲 长长呼了口气，高强度的战斗让蜥蜴药剂的浓度下降不少，也让他开始熟悉这种狂暴的感觉了。 “牛逼！”V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杰克竖起了大拇指，“还给你录着呢，调监控200欧。 不过外面那东西怎么办？” 杰克抬起头来，透过破洞屋顶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并不好。 一架瓦尔格斯直升机在高空盘旋，流浪者们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反装甲武器，只能躲在掩体中躲避直升机的扫荡。 厂房已经被空地导弹和机炮打得面目全非了，但敌人好像有意用火力隔断工厂里这栋最大的房子。 能看到不远处，蝎尾狮已经开始降低高度，装甲部队也出现在了防线外围，显然是准备包围后一举歼灭。 里尔从地下室露出个头来：手里扯着一大把电线，身后还拉着一大车变电和配电箱。 “用这个。”杰克把聚能炮扔了过去，又走向另一个被石块压着的半人马机甲。 V一脸震撼：“你是说我们要用这东西.” “对。”里尔点了点头，“不过厂房电力不足，要来个大的，地下室里还有一些醇2和燃料罐，把它们加到发电机房，我已经调整过电路了。” 几人点了点头，朝着地下室走去。 当纳威路过里尔身旁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塞德里克.” 里尔鼓捣着聚能炮的手顿了一下。 “和他的仇人同归于尽。” 没有奇迹了。 没有义体支持，人是很脆弱的。 跟何况，塞德里克的身体在历经生物技术药物、γ狂犬病和赛博精神病的摧残后本就没有多少时日剩下。 纳威一言不发，点了点头，朝着地下室赶去。 战场不是送别的地方。 两把聚能炮，这种武器里尔很熟悉--虽然他熟悉的是大号版本的，但原理差不多。 凝聚态物理、粒子物理、量子力学.都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或许他无法理解这些异界的材料和机械是怎么搞出来的，但他甚至只用看到软件里那些底层监测数值就能明白这种武器用的是哪种技术路线和设计思路。 这种武器本质上是电磁武器的升级版，将发射的弹丸替换为了带电粒子，在将磁能转化为动能之前，用各种各样的方法阻滞这个过程，磁能会转化为热能。 带电粒子团在蓄能仓中部分化为等离子态并聚合在一起，在磁轨功率达到顶端时一次性发射。 不过聚能激光确实是个牛逼的东西，用于单兵装备的毁灭性激光武器并不多见，要想用其他人的固件实现效果，没点时间研究是不可能的。 但软驱部分军用科技已经帮这玩意儿给升级好了，里尔只需要黑进去取得控制权。 两把聚能炮，一共12个磁轨加速阵列，去掉战斗中因为外力和超频起效损坏的部位，还剩下9个加速阵列。 粒子弹匣还剩下足够一把枪使用的水平，不算多，但肯定也不少了。 电能依靠整个厂房的能源系统提供--得益于这是个工厂，即使夜游鬼瞎搞报废了一大片线路，但剩下的线路依然足够驱动这架新的聚能炮。 为了提高临时拼装的安全性，又在武器外围增添了大量的安全装置，聚能炮的体积越来越大。 手里的技术装甲手套不断在模块上检修和调整，里尔又把个人链接接进了第一台半人马机甲里。 一边进行矫调，里尔看向了天空，开始测算瓦尔格斯的飞行高度。 【检测到未经许可的用户连接.】 【当前模式：锁闭战斗模式】 【用户信息重置.】 【系统开放。】 【监测武器模块：军用科技半人马机甲聚能炮】 【加载软件：军用科技单兵聚能激光V0.35】 【加载软件：军用科技单兵聚能炮V1.64】 【加载软件：军用科技半人马机甲外接电源适配系统已损坏，正在人工修复】 【启用人工调整，输入工号跳过。】 【智能监测运行完毕，软件加载完毕，武器已上线】 【单兵聚能激光阵列】 【当前弹容：57%】 【状态：供能不足（44%）】 【检测到持续上升的电压供应，武器进入待命状态。】 一把全新的聚能激光炮架了起来，聚能阵列闪烁着红光，无比危险。 地下室里，随着燃料不要命的往燃烧室灌入，电路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供能上升：57%】 【供能上升：69%】 【供能上升：80%】 【供能上升：86%】 【达到最低发射要求】 里尔看着不断飙升的数字，在通讯频道中喊道：“都撤出来--杰克，你过来！” 【供能上升：94%】 【警告：电路极度不稳定，请勿在民用设施中强行使用该武器，可能会导致.】 【人工关闭警报，祝您好运。】 三人一上来就愣住了： 那把新的聚能炮，这会儿不只是闪着红光这么简单了，红色的电弧甚至都开始逸散了。 整把炮甚至还在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 杰克咽了口唾沫：“呃我来？” 里尔点了点头：“伱来--放心吧，很安全的” 说着他还拍了拍炮身，红色电弧啪的一下把他给电了回去。 杰克嘴角一抽，里尔继续说道：“你刚才还说你最信任我，动作快点！” 杰克咬了咬牙，双手扛起了大炮—— 红色的电弧像是找到了释放点，疯狂在他的身上涌动了起来！ 就像里尔说的那样，逸散的带电粒子其实并不危险--但也只是对杰克来说不危险！ 杰克觉得浑身酥麻，将这门单兵大炮对准了百米之外的瓦尔格斯直升机！ 义眼中出现了一个红色框体-- 【供能持续上升，逼近额定阈值！】 【供能上升：97%】 【供能上升：100%！】 【完全充能，请立即开火！】 这种武器开火不会产生类似弹道武器的爆炸声，而是一种更低沉的震动。 高频振动几乎不会传出武器构造，射出的粒子、电流却会和空气、枪体产生摩擦，制造出振幅大，但频率低的嗡鸣声—— 这种声音传得很远，而且 就像是砸在心头一样。 杰克扣下了扳机。 “我他妈射爆啊啊啊啊啊！” 嗡！ “火力压制中，地面部队可以进行推进。” “目标位置标定。” “地面部队收到，正在推进。” 瓦尔格斯直升机在空中不紧不慢地进行地面扫荡，所到之处火焰和爆炸四射。 武装直升机打步兵就是纯粹的虐菜，就算流浪者开了一辆坦克也不好使。 驾驶员内心毫无波澜，保持着军用科技士兵该有的淡定。 直到 直升机热成像中出现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W-2，热成像发现高能反应。” “高能反应持续上升，战场坐标：F-α-14。” “指挥官指令：改变观测角度。” “收到--目标能量持续上升，正在调整观察角度。” “目标.我草啊啊啊啊！！！” 嗡！ 低频而沉重的震动声响彻整个战场-- 激光冲天而起！ (本章完) 第178章 猛男天降 仿佛一幅画。 这幅画，画的是军用科技在恶土清剿穷凶极恶的流浪者，使用瓦尔格斯将他们逼入绝路，冷静地实施清理工作，尽情彰显这个世界上顶尖安保公司的专业和高效。 而激光冲天而起，恍若红色的利剑突兀将完美的夜景分为两半，就像什么人不讲道理地用笔甩了上去，破坏了整个作品的美感，并且. 破坏了整幅画的立意。 瓦尔格斯，就是这幅画中被破坏地最惨烈的那一个，因为这不和谐的一笔，恰好切在了它的身上！ 轰！ 瓦尔格斯在空中爆成两截！ 红光熄灭，战场一阵寂静-- 而这还不是全部，那两辆马上就要来到水泥厂上空的蝎尾狮推进器全速后退，但聚能激光再次亮了起来，两次闪烁直接打爆了蝎尾狮的引擎！ 最后一次闪烁，那可怖的红色激光甚至猛地扩散了开来，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反击！” 里尔的声音让阿德卡多瞬间清醒，索尔当即举着两把枪从掩体后探出头： “阿德卡多--反击！！！” 军用科技的部队刚刚推进到一半，处于毫无掩体的荒漠之中，失去空中火力的掩护，他们只能依靠装甲车进行平面压制，推进效率顿时骤降！ （水泥厂正面） 失去空中火力的压制，阿德卡多开始快速在水泥厂中移动起来—— 军用科技的包围圈还未完全形成，如果攻击其中一个方向，就还有机会！ 但他们要打哪个方向？ 体积巨大的魔蜥装甲车出现在远方，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趋势。 “操你确定？” “我确定——那玩意儿要开火了，给点掩护！” “可是计划呢？我们的反装甲炮已经打完了！” “计划就是，你们打空弹药，我们去劫车！” 轰！ 魔蜥的电磁弹丸从超过一千米的地方打出，轻轻松松击垮了本就破烂不堪的水泥厂主厂房！ 很显然，他们以为这里有一台规格可怕的高功率激光器！ 然而实际上 聚能激光炮打完就爆了，不是里尔想让这玩意儿闪两下，又搞出扩散特效，而是线路烧掉了。 杰克拍了拍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那件价值不菲的“瓦伦蒂诺潮牌”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可怖的伤痕—— 不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西猯一个漂移来到了杰克面前，杰克也不含糊，抱着一箩筐军用高能饼干和自己的寡妇制造者坐了上去。 思来想去，他决定痛改潮牌，把剩下的布料拧成麻绳，勒住枪和饼干。 “上车！” “然后呢？” “然后--看到那辆魔蜥了吗？” “看到了，很麻烦。” “一会儿你上去把它的盖子打开，然后我们把车给抢了。” “哦，原来只需要把魔蜥抢走然后就能痛打公司狗了”杰克点了点头，“伱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下车，把车子抬上去。” 水泥厂三面环山，准确的说是挖出来的山体结构。 水泥公司在这里挖去沙石，形成了阶梯状的地貌。 虽然有些麻烦，但只要一个力气足够大的赛博改造人，加上一台马力变态的沙漠跑车，也不是上不去这个小山丘。 轰！ 又是一炮打来，一片超大的铁皮房顶砸了下来。 里尔指了指这玩意儿：“愣着干嘛，快搬！” 杰克也不多说，义体功率拉满，扛起那块铁皮搭载石阶上，给西猯搭出了爬山的道路。 车子跨过山体阶梯，杰克攀住岩石坐了进去，车子绕着山体步步爬升，最终来到了水泥厂的侧方—— 这里本来也是阿德卡多人占的高点，但看到瓦尔格斯之后他们就撤下去了，因此失去了制高点。 本来军用科技的计划是让炮火打击占据这两侧高点，但既然厂子里有超规格的激光武器，装甲单位就不能冒进了。 魔蜥装甲车就堵在水泥厂前方，持续保持轰击。 哪怕失去了制空掩护，受制于那可能存在的超规格激光武器，魔蜥装甲车在远处依然可以实现火力压制。 解决不了这东西，阿德卡多今天就走不了。 车子爬上了最顶层。 杰克一边狂吃饼干，一边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不觉得这个高度，很适合飞车吗？” 杰克表情微变—— 飞车？ “兄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胆子小，这事你和V报备了吗” “报个屁的备，十万火急！爬到车上！” 车子切换到远程操控模式，两人靠着磁吸套装紧紧贴着车子外延爬到了车外壳上。 西猯的引擎被解除安全限制，引擎轰鸣声几乎都要盖过水泥厂的枪炮声-- 车子上，两人都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里尔自己心里也没底，一只手抓在了杰克背上。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了！ “抓紧了！！！！” 轰~！！！！ （起飞） 军用科技中士：“指挥部，瓦尔格斯被击毁了！还有浮空车！” 军用科技上校：“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稳住阵线！妈的，让魔蜥停住！保持距离！” 军用科技上校：“继续推进！继续推进！那个小贱人违规了！操！！！” 军用科技部队被震撼到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们入伍时就会植入激素控制器，并且经过反复多次的神经训练，让他们在战场上保持冷静。 不过呢，这种冷静在遇到训练场景之外的情况时，还是会出一些波澜。 比如现在：按照他们在虚拟机上训练的状态来看，这种武器，似乎是在正式的公司战争中才会出现. 他们的激素控制装置逐渐开始调整功率。 魔蜥装甲车操作员操控着这台庞然大物往山体靠了过去——这样一来，他既能保持射击角度，也能在侦测到高能反应的时候找到掩体。 然而，这却正中里尔下怀—— 西猯能飞很远，但也是要受重力作用的，太远了可飞不上去。 魔蜥驾驶员：“抵达指定位置，视野良好。” 魔蜥武器操作员：“持续进行炮击。” 轰. 魔蜥操作员皱了皱眉头：“有不正常的生源信号从山体后方传来，协同步兵侦察汇报。” “正在前往指定位置，监听到声源信号越来越--是车子，飞车！！！” 轰！ 引擎轰鸣声震耳欲聋，在步兵抵达高点之前，西猯越过了他们的头顶！ 杰克飞在空中，看到下面一辆辆装甲车和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心脏剧烈跳动，蜥蜴药剂高速在身体中循环，激发着他的全部活力！ 他很饿，而且很想大闹一场！ 车子掠过他们的头顶，八星铳、应龙，再次重现了一次性打光所有弹药的奇景！ 64发高爆弹，45发智能冲锋枪弹药打出两次电磁脉冲，还有一箩筐手雷！ 恍若天神下凡！ 轰！ 火光之中，军用科技士兵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们看到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单膝着陆，砸在魔蜥的车顶。 猛男天降！ 感谢天啟星的5000起点币打赏、老黑丶|的500起点币打赏、不就取个名字吗有那么难吗的1500起点币打赏、月落神华的1000起点币打赏、无暇华夏limic、书友20230413222917922、书友20220731021238144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 (本章完) 第179章 荒漠中的屠夫 “我的车！” 战场的另一边，某人发出惨叫。 纳威吓了一大跳，还以为V出大问题了。 但实际上，只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太过心疼。 300迈的西猯从垂直高度近20米的悬崖飞出，空中，杰克还狠狠地蹬踹在了车顶上，又往前跳出一大段距离。 蜥蜴狂暴组件带来的巨大体能加成都有些扛不住这一脚，可想而知杰克这蹬一下有多夸张的力量。 这一下子跳出去，杰克和他背上的里尔倒是一下子飞出去三百多米，西猯就惨了，整辆车几乎都快呈垂直下落了，和火箭着陆似的。 不用说，车子爆了。 不只是车子爆了，军用科技的阵地也爆了！ 纳威担心的问道：“V？你没事吧？” “我没事。”V咬着牙给猫又换了子弹，找了个位置把枪架了上去。 “我怎么能有事呢” 砰！ 杰克从西猯借力跳出这一下实在是快得有些夸张，以至于他落地的时候，里尔直接从他身上甩出去了！ 还好里尔虽然身体只能说一般，但斯安威斯坦启动后反应可不慢，生生抓住了魔蜥的外装甲，好悬没滑下去。 魔蜥装甲车除了火炮之外还有导弹舱，而且可能还装备有反步兵入侵系统，所以里尔要做的第一步是骇入武器系统！ 而这种骇入，目前来说最直接的就是接入车体线路。 “别他妈摆姿势了，快把这玩意儿开盒--小心！” 砰！ 一发火箭炮打了过来，杰克直接反手抓住了火箭炮，然后扔了回去！ 轰！ “好嘞！” 杰克俯身抱住炮塔，两条粗壮的手臂猛地发力，甚至直接在炮塔表面捏出了凹痕！ 咔--咔！ 魔蜥的底盘忽然发出变形声，里尔脸色大变，用尽全力爬上了车顶！ 轰！ 魔蜥底部忽然猛地发生了环状爆炸，这是一种防止步兵接近的防卫系统——但没人想到会有人空降爬上去！ 冲击波震得里尔脑瓜子生痛，不过好在他跑得快，不然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 咔！ 杰克一把拆开了炮塔系统，同一时间，一发火箭弹再次袭来，他只能举起拆下的炮塔组件抵挡！ 轰！ 热浪和冲击波再次震得里尔差点摔下去，他心中一紧：杰克能抗住这种打击吗？ 答案是，能抗住。 砰！ 带着火焰的炮塔结构穿过黑烟，狠狠砸向了军用科技士兵！ 炮塔把这个开火的士兵砸倒，大半边身子骨折，头骨破裂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鲜血染红了他的义眼，颤抖着看向车顶—— 这都没干掉？ 黑烟散去，杰克大半边身子被烧得通红，但仍然在快速愈合-- 这一刻，他就像个战神。 火焰、黄沙和夜空，都在这个男人面前黯然失色。 这个 荒漠中的屠夫。 然后他看到杰克单手举着阿喀琉斯开枪射击，另一只手不停在地上摸索，然后 好像把摸索的东西塞进了嘴里？那是什么？看着像军用饼干，但可是那玩意儿还烧着火焰啊. 很快，战神把枪口对准了他，枪口电光闪动-- 在生命最后一刻，士兵确定了，这个杀神往嘴里送的，就是他们平时吃的军用饼干。 苦涩涌上心头：都是吃一种东西，大家怎么就区别这么大呢？ 砰！ 破开的炮塔连接口冒出黑烟，刚刚探出的导弹舱卡住了。 里尔已经把个人链接接到了车上，黑入了车辆武器系统。 “爽啊！战斗，爽！” 杰克一边干饭一边开火，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燃烧着的汽车和半死不活的军用科技士兵。 里尔给了他脑壳一下，从物理和义体两个方面让这发疯的大个子清醒了过来。 他指了指驾驶舱门的连接处： “别忘了我们是来开盒的，可以动手了。” “噢，也对。” 砰！ 拳头砸在连接处，沉闷的响声让车子里的驾驶员心中发颤： 这台无往不利的装甲车，这会儿就是活棺材！ 除了车门打不开，里尔已经关掉了全部武器系统，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车门，实际上也是通过机械手段卡住的！如果没有安全保险装置，这玩意儿直接自动弹开了！ 砰！ 又是一声闷响，车门被砸出凹陷，用来锁住车顶的机械结构蹦出了螺丝。 砰！ 装甲板再次变形，甚至有些泛白 砰！ 沙包大的拳头打断了连接处，然后扯开了车门！ 驾驶员们手中握着武器，但根本没有开枪机会，就被智能子弹打爆了脑袋！ 在彻底死亡的前一秒，疑惑充盈着他们的脑袋： “为什么会有人在打仗的时候还在吃东西？” 咔。 杰克一边咬碎饼干，一边把两个死人扔出了驾驶舱，冲着驾驶舱里面的里尔喊道：“我要进去吗？” “不用。” 里尔摇头。 魔蜥本来是该两个人用神经链接共同驾驶的，作为赛博朋克世界的技术，这种装甲车也是通过脑机接口进行操作的。 魔蜥会成为人体的延展，而人体在操作这些异于人形的装备时，通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需要进行训练，需要两个驾驶员长年累月的训练，并且在启动前需要进行神经同步校准。 但里尔没有这个问题。 而且两个驾驶员在操作的时候神经感官是会交融在一起的 两哥们搞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未经授权的用户用户信息覆写完成。】 【警告：您正在单人驾驶。】 【警告关闭】 【驱动装载.系统自检重新启动中.】 【军用科技加利福尼亚边境部队装甲部队第4分队魔蜥装甲车MH-332上线】 【当前指令.覆写完毕。】 【武器系统上线。】 “搞定了——现在让我们看看军用科技有什么能耐吧” 另一侧的军用科技部队虽然还在持续推进，但魔蜥那边的事情早就让他们有些不安了。 按道理来说爆炸产生的火焰和黑烟都会因为魔蜥的快速移动而驱散，但他们料想中的情况一直没有发生。 魔蜥停了，废墟和火焰包裹住了魔蜥，好像有两个人站在上面鼓捣。 终于 呼！ 魔蜥的浮空引擎吹散了笼罩着战场的黑烟，军用科技的现场士官们一阵欣喜-- 然而频道里，远程指挥官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撤魔蜥劫持！” 导弹全数发射！ 轰！ 这轮爆炸彻底终结了军用科技的攻势，苦苦支持的阿德卡多们忽然发现没有子弹和爆炸物朝他们射来了！ 这轮上百万欧的突袭，奠定了胜局！ 魔蜥直直朝着军用科技最后的部队全速冲击，什么比蒙装甲车、皇帝拉格纳在这辆巨型装甲单位面前都是土鸡瓦沟！ 轰！ 主动式防御系统一次性就炸散了阵地，杰克手持阿喀琉斯冲在魔蜥前方—— 他们已经赢了！ “哈哈！公司狗，没想到还有今天吧！追击！追击！” 里尔就在杰克后面压阵，魔蜥装甲车身旁不断有阿德卡多的车辆驶过。 “纳威，让你的人清点一下战利品，准备撤退。” 纳威：“呃汉堡王，你是不是把V的通讯屏蔽了？” 里尔愣了一下，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接通了电话。 “里！尔！我的车！！！” “哎，战术需要.” “别解释了，伱现在欠我一百七十万嗯？等一下，有个活口。” 另一边，V在瓦尔格斯坠机点发现一个军用科技的家伙在废墟里不断颤抖，身上还烧着火焰。 里尔通过V的义眼也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啊。 义眼很快从NCPD和社会数据库里扫描到了这个人。 【梅瑞德斯·斯托特】 【从属组织：军用科技】 【身份：军用科技驻夜之城正府与公共关系总监】 【备注：上任不满一个月】 “.活捉她。” “行——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另一条通讯接了进来： 索尔：“搞定了，搞定了！我们干掉了一整支军用科技装甲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索尔：“然后呢？我们操翻了军用科技，也有了补给，但怎么应对军用科技的怒火？” 索尔的声音又激动，又有些恐惧。 里尔摸了摸下巴，回复到：“怒火？那可不好说，搞不好他们还得谢谢咱呢。” 感谢无暇华夏limic、梅與悠理推的蓮柚咩爸、书友20220731021238144的100起点币打赏 还欠五更~ (本章完) 第180章 谢谢你，汉堡王 流浪者这波是打肥了。 这一晚上，三场战斗，第一场突击石脊山和石脊山隧道，整个战斗过程不超过30分钟，击杀夜游鬼35人，一支军用科技城市执勤部队，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和手雷。 第二场，突袭夜游鬼营地，战斗过程本来希望控制在10分钟内，但实际上，因为半人马机甲的介入，生生拖到了40分钟，导致和后面的战斗撞到了一起。 第三场，军用科技，前前后后加起来，自与夜游鬼营地的家伙交火开始，到全灭军用科技士兵，一共耗时一个小时二十二分钟。 这次打完，缴获两辆轻微刮伤的比蒙装甲车和一辆拉格纳装甲车，三辆使用痕迹明显的拉格纳装甲车，两台引擎损坏的蝎尾狮浮空车。 夜游鬼营地的地下室还有满满一仓库的军用饼干，这东西不好吃，但很管饱，以及军用高能饮料——含糖分超高，水反而少得很。 以及数不胜数的各式军用枪械和弹药，以及高科技垃圾。 当然，最显眼的，还有一辆魔蜥。 夜游鬼营地燃烧着火光，流浪者们就地开始休整，搬运物资，还有.伤者。 死者只有塞德里克和两个红赭石的新手，被火箭弹炸成了肉酱。 重伤11人，还吊着一口气，及时输送了一些血液，暂时还死不了，不过就算活过来，也属于重大肢体残疾。 好在这个世界肢体残疾其实没那么严重，始终有治疗方案。 轻伤——基本上所有人都挂彩了，只是还没有到差一口气就去世的程度。 火光摇曳，里尔就坐在梅瑞德斯面前，这个女人的金色长发已经被烧掉了一大半，衣服也破破烂烂，几乎露出了一半的身体，可以看到皮肤表面大片大片的表皮义体缝隙。 左手臂完全折了，两条腿更是只剩下一半小腿，左大腿缺了个大口子。 这女人身上的植入体也真够夸张的，算是典型的公司风格，保命一流，对付一般的小混混也不在话下。 但在顶尖的佣兵和战争武器面前，一样不够看——毕竟她是特工出身，脑袋的清醒相比于牛逼但失控风险更高的义体来说更重要。 如果不是里尔想吊住她的命，她已经死了。 身边除了里尔，就只剩下纳威和索尔——他们要谈一些隐秘的事情。 里尔走上前去，给梅瑞德斯注射了药剂。 “哈——”梅瑞德斯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大团电解液和血液的混合物。 她抬起头来，看着里尔说到：“咳你们想要什么？” 里尔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你需要什么，你已经完蛋了，带着公司任务搞公关，结果手下被打没了。 想着再赌一把，在公司内部造假，拉着边境部队下水，结果呢？ 边境部队被搞没了——第一个问题，边境部队指挥官上报这里的情报需要多长时间？” 这次里尔学聪明了，在唤醒梅瑞德斯之前，他已经黑掉了这女人体内的所有义体，并且时时刻刻监控她的生物体征。 配合仪器的测谎审讯，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干过了，但也不至于忘了。 梅瑞德斯感受着身体火辣辣的疼痛和恶心感，说实话，她的心理防线已经有些天然被击溃了。 赛博改造人，尤其是这种层级的公司员工，会使用多种激素控制装置让自己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但实际上也是一种依赖。 这会儿，里尔在她面前放了面镜子。 镜子里，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半边身子裸露且烧焦，头发干枯，发黑，甚至被烧秃了一般。 丑陋、暴露而且无助——只需要这些凶恶的流浪者给她一枪，她就完了。 实际上，就算流浪者会放过她，她也完了—— 那为什么他们不干掉自己呢？ 她的脑袋飞速运转，很快就得到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答案：当然是还有合作机会了。 其实根本不用细想，因为她现在多活的每一秒都依赖于她接下来说的话，而且得说实话。 里尔这第一个问题，也很显然有打打杀杀之外的其他打算。 “.伱们最好快点撤离，公司的部队到这边不会超过一小时，小队抵达后会进行现场勘探，还原战斗现场，呈递完整的战场汇报和事件总结。” 真话，但里尔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也就是说，不完整的报告现在就已经传达了？那你没用了” “等等！不是这样的！不完整的报告会在10分钟后上传，但这种报告通常都会被认为有很大的修正可能性！公司高层不会因为初步报告就做决策！” 里尔就当没听见一样启动了应龙的智能链接，枪体开始自检，枪管旋转，缓缓抬起。 失去义体的加持，绝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保持理智并且高速的思考。 梅瑞德斯继续：“我可以帮你们！我的权限还在公司！我可以帮你们黑入边检站，帮你们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情！！” 枪口对准了这个被吓破胆的女人，不过最终没有开枪。 里尔确认了梅瑞德斯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看起来这女人为了自己的特工生涯，几乎没有磕过什么夸张的药，神经元活动水平还算正常。 失去义体控制，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她也没比普通人强太多。 里尔收起了枪—— “货装好了，把她带上车。” 梅瑞德斯全盘托出了。 就像里尔猜的那样，她在军用科技内部造了假，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而一回顾这些内容，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因为在她看来她已经完蛋了。 车子里，里尔忽然说道：“那你觉得，我们像蜥蜴人吗？” “这他妈还有什么意义！军用科技一晚上被你们操翻了一百多号人，顺走的装备都价值几百万！” “当然有意义，问你话呢。” 枪口指着，就是最好的镇静剂。 梅瑞德斯颓然：“不像，但没意义了。” “怎么没意义，如果我告诉你蜥蜴人的情报呢？” 里尔的话让梅瑞德斯忽然竖起了耳朵——如果真的有蜥蜴人的情报，那就她这锅.就不用背了啊！ 起码不用沉海了。 “你看，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呢，为了公关工作，听了上面的命令，正常执勤。 执勤过程中呢，遇到了乱刀会--或者说夜游鬼作乱，抢劫了摩尔科技的运输车队。 于是你找到流浪者中对夜游鬼最熟悉的阿德卡多部族，顺藤摸瓜找到了夜游鬼，然后，找到了蜥蜴人的线索--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抢劫一堆生物实验用的垃圾，因为蜥蜴人需要！” 索尔和纳威的表情变得震撼起来，故事的走向好像没有问题。 但里尔口中讲的这个版本，它的动机和脉络.好像不太对啊？ 另一辆流浪者车子里，杰克啃着饼干，继续补充营养，V坐在旁边看着那辆自动行驶的魔蜥： 虽然西猯没了，但这车也好像还不错嘛？ 嗯，两人一听到里尔要留活口就知道有人要遭老罪了，根本没有惊讶的。 “蜥蜴人在夜之城消失后就到了恶土，莫名其妙和夜游鬼混在一起，而你一直雇佣了阿德卡多帮你调查事情，然后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边境部队指挥官指挥失误，被蜥蜴人和夜游鬼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攻击了友军，也就是我们。 这导致两败俱伤，蜥蜴人和夜游鬼们趁乱逃跑——” 梅瑞德斯、纳威和索尔竖起了耳朵：“逃到哪里？” 里尔缓缓说道：“夜游鬼劫持了魔蜥，撞毁了边境墙，放跑了蜥蜴人，一伙神秘人把他接往了墨西哥边境——总之夜游鬼的数据库是这么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 梅瑞德斯马上打断道：“这太假了吧？！夜游鬼和蜥蜴人.” “这不假。”里尔摇了摇头，“夜游鬼的老大，他的双手用的是非常高级的义手，你有什么头绪吗？” 里尔放出了一张照片。 该说不说的，鲍文那双手臂确实高级，但看这个硬件，其实要比杰克用的拳王手臂都厉害。 梅瑞德斯愣了一下：“.生物动力系统二十多年前推出的全仿生手臂.他哪来的？” “牛逼，我都看不出来，还是你们公司的消息广，这总有点用了吧？ 我还在数据库里做了假，得益于这傻吊没在数据库里写过自己的数据，没人能看出这是造假的电子签名。” “好吧，但撞毁了边境墙.边境墙根本就” 梅瑞德斯脸色大变：边境墙现在还是好的，所以里尔的意思是！ 再看车子行进的方向：虽然车队绕了一圈，但确实是正在朝着边境墙前进！ “你看，所以整个事情一旦坐实，你就是大功一件啊，唯一要背锅的就是那个因为歧视和固有印象，搞出乌龙，导致夜游鬼跑路的愚蠢指挥官。 现在告诉我，边境部队的自动化架构大概是什么样的，我们好帮你拦截夜游鬼—— 没准还能帮你把魔蜥抢回来呢。” 梅瑞德斯听完后，试探着问道：“.那蜥蜴人呢？” “跑了啊，我他妈怎么知道，老子还觉得晦气呢！ 谁知道生物科技搞的什么实验，整天有公司狗追在老子屁股后面。” 里尔啐了口唾沫。 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一样。 看得V和杰克连连称赞： 你小子，不去当超梦明星真是浪费人才啊。 说完，里尔瞥了一眼梅瑞德斯：“还不说谢谢汉堡王？” 梅瑞德斯被枪指着，心中情绪复杂地挤出了个笑容：“谢谢你，汉堡王。” (本章完) 第181章 迎来黎明 梅瑞德斯理清了思路：所以现在她是要继续作假。 但仔细想来，也不算完全作假：汉堡王不知道蜥蜴人哪来的，本身就是一个情报。 如果是这样的话，蜥蜴人和生物技术有关系，然后又被和生物动力系统相关的夜游鬼人员劫走，其实也非常合理 作为本身就是搞情报出身的特工，靠着外来人里应外合坑公司这种流程她相当熟悉，做起来也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但要想真正百分百坐实汉堡王嘴里的版本，负责审核情报的人也得配合。 而这个审核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剩下她一个人。 边境部队参与行动的值守上校必须死--而突破口就在边境墙上。 边境部队一共多少人？ 记录在案的士兵，两个分部，南段高墙536人，包含专职后勤和技术人员在内，661人。 今晚就被打死了89个战斗人员，这损失可真不小了。 人少，是因为军用科技边境部队是一支自动化程度极高的边境守卫部队-- 在这里，边防工作总体来说并不复杂：未经许可的靠近者直接枪毙，不需要思考什么其他状况。 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走边检站？ 所以这道隔开南北加利福尼亚的高墙，除开检查区段和高墙两边的一些检修和供电站，根本不需要人力看守。 无数的格里芬和八分仪无人机24小时巡守，但凡想要靠近这道墙一千米范围内的人，都会直接遭到击毙。 而无人机执勤的能源很大一部分由散布在高墙附近的无线太阳能供电板提供。 这些供电板吸收太阳能，使用射频技术定向对高墙周边的无人机供能，并且和无人机防御区隔得不远，几乎是互相防守的关系。 不过正因为这种关系，只要能骇入太阳能电站，就能骇入无人机群。 最起码也能通过太阳能站黑掉附近的无人机，为袭击车队打开缺口。 因此这些分散的太阳能电站是边境部队的人力重点盯防区域。 考虑到这片区域的广阔，这一整个装甲分队的空缺，还真就会对恶土上那些太阳能供电站的安保工作造成巨大缺口。 突破一两个供电站根本不是问题。 魔蜥打头，推掉边境墙，这是个大事，是边境部队的大事。 一旦突破成功，那位指挥官就小命不保了，他必须紧急布防，这时候还蹲在办公室里，那就有点搞笑了。 把他钓出来，然后当场做掉，实地参与事件的活口就只剩下了她一个，可以很好的为汉堡王构造的故事中的漏洞，并且对事实做出模糊和掩护。 欺骗公司，现在还得勾结外人，这条路她梅瑞德斯必须走到黑了。 里尔的声音出现在梅瑞德斯脑袋里： “听着，我已经在你的脑袋里植入了一些不显眼的后门，不要觉得离开这里我就管不了你了。 伱得记住，这次是我救了你的小命，而且你的小命始终握在我手里。 回去之后，我要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少给。” 梅瑞德斯身体有些颤抖：这是重伤后失去义体维生导致的虚弱。 里尔给她做了初步治疗，但也只属于短时间死不了的水平。 “.你要的太多了，后门会被公司发现的” “你没有立场提要求，斯托特总监——说真的，和我们做生意，算是你赚大了，这个小小的后门你自己想办法藏住。” 其实，里尔根本不担心后门的隐秘性。 这种后门是和漫威世界的机器做链接的，只要指令不发出，就不会有问题。 就算发了指令，军用科技要怎么追踪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信号？ 高墙出现在远方，还有军用科技的太阳能站。 “离天亮还有3个小时，今晚最后一次行动了，大家打起精神。” 魔蜥高速朝着太阳能站靠近，值守士兵举起了手，想要查验身份-- 但迎接他们的只有炮火！ 轰！ 魔蜥的导弹全数发射，值守电站的几个军用科技士兵都站在比蒙装甲车周围，连着车被炸蒙了。 V趴在魔蜥顶上，一枪打爆了车子里驾驶员的脑袋。 杰克从魔蜥跳下，顶着剩下的残兵败将干掉了所有人，手里抓着两个故意留下来的活口，扔向了检修口。 里尔从魔蜥里下了车，跳到检修口上，把两个倒霉蛋的系统黑了过去，然后借助这个搭桥绕过了变电站的军用ICE。 再看空中——该区段的无人机快速朝着电站靠近，它们是突破防控区唯一的阻碍。 边境部队执勤主要以无人机为主，魔蜥和瓦尔格斯一般只会各有两辆处于执勤，现在其中一辆在这里，另一辆，可是还在十几公里外的区段执勤呢！ 一旦无人机下线，魔蜥突破墙壁就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那些袭来的无人机忽然顿在了空中，红色的指示灯闪烁起来，马上变成了绿色，朝着屁股后面的两辆比蒙装甲车落下。 说实话，没人见过这场面。 钱往车子里钻啊。 更后方，两辆拉格纳装甲车没有停顿，毫无阻碍的越过了全息警告线，来到了高墙底下！ 而车子里，装着的全是炸药和夜游鬼的尸体！ 轰！ 墙面被炸开一个洞口，尸体散落一地！ 魔蜥最后的导弹全数朝着那里轰去，从远处看，这里仿佛在打仗！ 打完一轮，墙面的豁口已经扩大不少，尸体和爆掉的装甲车散落一地。 “可以了——就这样，斯托特总监，联系上人了吗？” “.看到他了。” “很好。” 太阳能电站白天储存的能量开始充盈。 不得不说，大规模电磁脉冲真是战场上的一大杀器，伏击战中更是如此。 不得不反复品尝。 加利福尼亚边境墙，军用科技驻地。 边境驻军上校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足足89人的军用科技装甲部队失去音讯。 别以为89人这个数字很小。 这个世界经历了多次核大战，又遭遇了互联网大崩溃，环境也日渐崩坏，人口本就发生了多次锐减，生育率更是低的可怕。 在统一战争中，最为惨烈的战争，一天阵亡3000人就已经是极其惨无人道的状态了。 整个边境墙驻军数量也只有六百来号人，这一下子干掉他们接近七分之一的人手。 这可是一支装甲部队，连带损失的还有无人机、武装直升机和魔蜥装甲车、浮空装甲运兵车和多辆装甲运兵车。 然后任务目标，蜥蜴人？ 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个边打边吃饭的家伙很牛逼，但根本看不出蜥蜴人的样子啊？！ “斯托特”上校咬着牙，“贱人！杂种，废物！！！” 事到如今，只有这么汇报了：这里压根没有蜥蜴人！ 公关总监兼特殊情报特工梅瑞德斯斯托特传递假情报，并且违规向不法分子提供管制的实验型技术和装备，导致边境部队遇袭！ 【军用科技加利福尼亚边境部队上校战情汇报：不明生物武器行动档案-Γ-7号档案】 【初步汇报：战斗失败】 【当前状态：不明生物武器Γ情报未经确认，发现未经授权的军用科技实验技术，需要进一步核实来源】 【申请出动边境部队进一步核查】 【指令冲突，申请驳回】 【驻恶土部队进行交叉审查。】 【您收到新的紧急个人渠道邮件】 【发信人：梅瑞德斯·斯托特】 上校愣住了：这贱人没死？ 【梅瑞德斯·斯托特：蜥蜴人和夜游鬼在往边境墙进发！】 【梅瑞德斯·斯托特：蠢货，你打错人了！】 每个字他都看得懂，但连在一起，他有点不明白梅瑞德斯在说什么东西。 轰！ 【警告！】 【加利福尼亚边境高墙第六区段遭遇攻击！】 【监控下线.】 【无人机失控】 【太阳能供电段下线.】 上校脸色突变，心脏都漏了一拍，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再也顾不上那个小贱人在说什么屁话-- 边境墙被攻击是实打实的了！ 他直接启动斯安威斯坦从驻防站跑了出去，一双堪称战术望远镜的义眼看向袭击方向： 在那里，无人机朝着电站蜂拥而至，然而. 它们根本不是去攻击入侵者的，看起来就像是归巢！ 有人在抢劫军用科技边境部队！ “你妈了个.出动！没有站岗任务的都他妈叫起来，别他妈睡觉了！” 其实不用他说，边境自动调度系统早就开始分配人力了。 【先遣支援部队编制完成，正在出击。】 一辆比蒙装甲车高速驶过他面前，他直接跳了上去，单手挂住车门的挂载点。 几乎是咬着牙，他几乎是咬着牙给斯托特发了信息。 【军用科技上校#0856：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梅瑞德斯·斯托特：情报有误，我们打错人了！告诉我哪一段受袭击，我带人支援，不然蜥蜴人要跑了！】 【梅瑞德斯·斯托特：【加密图片】【加密情报文件】】 【正在下载文件（请勿点击不明来历的个人邮件）（小字）】 【军用科技上校#0856：你妈的你现在才和我说这些情报？真有蜥蜴人.？】 【梅瑞德斯·斯托特：我看到你的车队了。】 荒漠中，一辆军用科技比蒙带着几辆装甲车高速接近，上校接到了梅瑞德斯的信号，示意手下先别开枪。 “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早告诉你，你应该直接用白磷弹烧掉水泥厂！” “那他妈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操了——小心，敌人就在电站，那辆魔蜥不是我们的车！” “汉堡王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夜游鬼骗了我们所有人，有人在帮他们！” 斯托特快速算着距离——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在逗我？” 砰！ 太阳能电站忽然爆炸，一整电磁脉冲袭来-- 这种电磁脉冲不至于让边境部队失去战斗力，但肯定会阻断他们的通讯系统。 “操EMP，流浪者？又他妈是流浪者！” 上校的斯安威斯坦刚准备启动，就弹出了一系列义体错误—— 他的军用级ICE被悄无声息地绕过了！电磁脉冲激活了植入病毒，使得他的义体锁死了！ 而绕过ICE的通道就是那封私人邮件，梅瑞德斯是内鬼！ 再看车上的驾驶员，脑袋都冒黑烟了！ 敌方黑客借助通讯渠道绕过了ICE，黑掉了他的系统，然后又黑掉了他们一整只先遣小队！ 上校表情狰狞：“你玩我——” 他转头看向并肩行驶的拉格纳装甲车。 梅瑞德斯坐在副驾驶上，整个身子都烧成了废人状，手里却举着一把左轮手枪，眼神冷酷—— 没有废话，梅瑞德斯扣动扳机。 砰！ 收尾工作结束。 里尔站在魔蜥顶上，看着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上校小队被杰克团灭。 边境墙被炸药和导弹炸出一大块缺口，时间正好-- 正好能从这块缺口看到地平线上初升的朝阳。 阳光透过断裂的墙壁，洒在熊熊燃烧的汽车上，洒在地面上的夜游鬼尸体上。 一辆由“尸体驾驶”的车子高速通过了这个缺口，颠簸着冲向墨西哥方向。 这就是恶土疯狂之夜的结尾。 “这单结了。” (本章完) 第182章 阿德卡多的大生意 【生物兵器Γ-7号档案】 【详细报告：】 【1号情报：生物兵器Γ起始涉案人员团伙“汉堡国王买卖傻逼大人物”（该份档案简称H）疑似出现在恶土，并抓捕赛博精神病发的雇员加布里奥·布莱茨】 【相关行动信息：1号情报已证实，夜之城公关总监梅瑞德斯·斯托特负责指挥抓捕并获取进一步情报】 【备注：梅瑞德斯·斯托特，该份档案简称主要情报负责人员。】 【2号情报：主要情报负责人员雇佣外包团队辅助寻找摩尔科技车队结案劫匪，外包团队认为这是恶土犯罪组织夜游鬼所劫】 【相关行动信息：2号情报已证实，主要情报负责人员开始调查抢劫意图。】 【备注：外包团队信息】 【3号情报：夜游鬼疑似需要废弃生物管控组件运输生物兵器Γ】 【相关行动信息：3号情报已被部分证实，生物兵器Γ未目击，文件情报已收录】 【重点人物信息：夜游鬼头目鲍文】 【备注：罪犯鲍文持有生物动力系统发布的实验性装备，疑似与生物动力系统有关（重点标注）】 【4号情报：外包团队提供夜游鬼营地信息：石脊山小镇、石脊山废弃隧道、石脊山废弃水泥厂】 【相关行动信息：军用科技拨款，雇佣外包团队实施武装行动。 外包团队与恶土部队完成对石脊山小镇、石脊山废弃隧道清扫，遭遇激烈抵抗，伤亡惨重。 夜游鬼内部发现受管制的生物实验设施废料。】 【已收入证物库。】 【未见生物兵器Γ。】 【5号情报：在石脊山废弃隧道中发现文件情报：生物兵器Γ即将走私出边境，送往墨西哥。】 【6号情报：情报负责人掌握信息认为涉案团伙H与夜游鬼有关。】 【相关行动信息：5号情报已部分证实，邮件资料已收录】 【相关行动信息：6号情报出现重大失误，涉案团伙H被证实与生物兵器Γ无关。】 【7号情报：涉案团伙H加入外包团队，参与清剿夜游鬼。】 【重大行动详细记录：边境部队被派往水泥厂实施围剿，但边境部队上校#0856战场指挥失误，指挥信号受到EMP武器干扰。 边境部队上校#0856没有及时获取7号情报，与涉案团伙H发生激烈交火】 【行动结果：加利福尼亚边境部队第四装甲分队全灭。】 【因边境部队上校#0856作战失利，夜游鬼截获魔蜥装甲车，编号MH-332。】 【夜游鬼借助MH332突破边境墙，生物兵器Γ疑似离开夜之城边境，拦截失败。】 【魔蜥已被外包团队截获，正在进行进一步交涉。】 【作战信息已收录。】 【网络信息已收录。】 【损失清点.】 【经费支出.】 【实验型作战武器运行数据（仅指定开发部门调取）】 【.】 【档案调取终止。】 【人事调动：您的安全权限级别已被降低至F。】 【福利待遇调整：您的福利待遇已被下调，详情请调取您的工资条查看。】 【欧洲银行信息：您的公司已扣除您的存款抵扣工作损失。】 【美洲银行信息：您的公司已扣除您的存款抵扣工作损失。】 【新美国众和银行信息：.】 【.】 【当前总负债：1，214，666欧】 梅瑞德斯躺在医疗床上喘了一口大气。 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欠钱也好，安全级别降低也好，甚至是一百多万的负债也好，都不算大事。 起码她还保留了自己刚捞到的职务呢 而且F级别的安全权限也不是最低，仍然是个后勤人员的级别。 公司为什么保留她的职务，大概是因为保持公司良好声誉才是她的本职吧 在这方面，她干的其实还不错，只是这次死的人太多了。 然后还得从经费里挪点钱发给那个瘟神。 她自己还欠一屁股债，可以说是贷款发工资了。 【转账：-210000】 【您有新的信息，发信人：汉堡王】 【汉堡王：不错，军用科技就是讲信用，咱回去和老乡多说说你们的好。】 梅瑞德斯眉头一抽。 【梅瑞德斯：流浪者运输队放过去了，边境墙的修复什么时候能开始？】 【汉堡王：欸，咱都是实诚人，你说个时间，咱们的工人马上就能到现场。】 【梅瑞德斯：那今晚就开始。】 【汉堡王：那不行，今晚要开趴。】 梅瑞德斯只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一想到自己起码还有条命就释然了。 【新的人事调动：您的部分工作将由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接手。】 【人员信息：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 【安全级别：B】 【请在相关安防工作上配合该员工。】 看到这条消息，梅瑞德斯更加难受了——公司逐渐在调整夜之城的资源倾斜，陆续会送很多东西进来。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她来干的，就因为恶土的事情，现在她的安全权限没了。 职务是保留了，但看公司这个安排，很显然是打算派这个新特工来逐步接手自己的工作！ 在军用科技这样的公司，安全级别就是全部！ 不过现在，她可以雇佣到夜之城最牛逼的佣兵了，也未必就没有翻盘机会。 “.安东尼·吉尔克里斯特，别让我逮到你犯错了。” 同样的档案里尔也审阅了一遍，梅瑞德斯确实没搞鬼。 这女人也挺机灵的，为了避免后续真正的蜥蜴人情报出现冲突，直接自己扛了大锅。 这个锅扛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后续真的出现蜥蜴人方面的情报冲突，也不至于出大问题遭来公司清算。 只有一种情况她会遭老罪：汉堡王当面变成蜥蜴人。 哈哈，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毕竟生活在这个世界，大家都有赌的成分。 回过神来，流浪者们聚在火堆旁，喝着啤酒，庆祝着大胜。 也在送别死者。 最终只有塞德里克一个人死在了战斗里，重伤的年轻人都救了回来，虽然在找到合适的义体之前他们是动不了了，但起码还活着。 红赭石最后的老战士被堆在柴火堆里，随着火焰化为灰烬。 里尔坐到了索尔身旁：“伱们卡在里诺的补给搞定了，我从军用科技那边又给你们搞来一份合同。” “什么合同？” “边境墙维修。” 索尔微微后仰，以表敬意。 他没记错的话，边境墙是他们拆的。 这下子流浪者是真的忙起来了。 抢来的军火要卖、边境墙要维修、还有新的营地要建设，军用科技也会发布部分委托，让他们继续清剿夜游鬼。 忙点总是好的——大家现在看到希望了。 索尔举起啤酒，里尔也举起了饮料瓶，碰了个杯。 “哈——大名鼎鼎的佣兵只喝饮料，这世界真是奇妙。” “饮料怎么你了？” 索尔笑了笑，把啤酒放了下去：“你觉得我们在这里建一座镇怎么样？” 这是他本来的打算。 夜之城是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自由度也名列前茅，在这里建一座属于流浪者的乐园，就是他到这里的目的。 大片大片荒废的小镇，只要一点点钱就能把地盘买下来，然后大家在这里安家乐业，就像他们成为流浪者之前那样。 里尔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夜之城怎么样？” 看着远方直冲天际的全息广告牌，那座摄人心魄的美丽城市，索尔感叹道： “说实话，我现在明白了，我从来没有了解过它--看来你也觉得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不是天真，是愚蠢，什么样的人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东西上？ 恶土上可能什么都没有，但起码，还有一群信得过的家人。” “但恶土毕竟是恶土，义体、医药、车子、燃料、自保的武器我们基本上什么都缺。 新生儿夭折的数量每年都在上升，加入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还有不少部族解散，或者并入其他家族。” 索尔越说越难过，认真地看向了里尔：“你给了我们希望，阿德卡多永远是你的朋友，我们永远挺你。” “不打算和公司混了？” “索尔真是个大傻子。”索尔摆了摆手，自嘲道，“别提这个了。” “行，我确实有一笔长期生意交给你，还记得那些人造血浆吗？” 里尔放了张分离芯片到桌上。 阿德卡多确实不只是这么一小批人，尽管他们这些年衰退的厉害，但确实没有衰退到只有百来号人这种程度。 本来他们的主要活动区域处于美墨边境附近，自从索尔地提议在族内通过后，活动中心就逐渐北移。 现在基本上是在墨西哥的奇奇瓦、南北加利福尼亚和内华达州之间辗转跑线赚钱。 完全可以依靠阿德卡多家族把这条线维持住，在线上的城市“收集”原料，然后跨境销售药物。 因为跨了三个国家，很多黑市操作查起来成本高得可怕，产销地之间的隔阂让生意的保密性直线上涨。 至于这笔生意有多赚. 合成血浆在这个世界属于常规药物，大公司垄断，用量极大--远超正常世界的大。 里尔和阿德卡多需要做的只是抓一些活的乱刀会回来当产血的倒霉蛋，售价可能不会太高，但成本很低。 赚了钱就到黑市继续买一些生物材料，里尔马上就能依靠生物滤网和蜥蜴血清制造出以转基因胆绿素为主要成分的免疫抑制剂。 免疫抑制剂、血浆，两门生意一旦稳定下来，维持阿德卡多恢复元气肯定是不成问题。 这可不是公司施舍给他们的短期生意，而是一笔进账稳定的长期生意。 索尔心动了，但还有个问题要解决：“.这种技术，公司查到会出大问题的。” “对啊，所以我要找个方法把生产过程保密一下，先做好准备，为了这笔大生意，你们需要时间休整一下。” 里尔又抬起了饮料罐：“现在呢，先享受胜利吧--说说塞德里克的事吧，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哈，这个老家伙，他以前可是风光得很.” (本章完) 第183章 红赭石往事 “那时候是2029年，红赭石在德克萨斯活动，因为年轻人很多，阿德卡多那时候也还属于鼎盛阶段，活动都很激进。 塞德里克、海克托和鲍文，他们三个是同一期参加抢劫活动的人。 狼群一度邀请过他们，但都被他们拒绝了。 塞德里克脾气暴、鲍文出谋划策，两人杀人如麻，海克托性子很稳，基本上不会盯着人宰，更关注任务目标。” 火堆旁，纳威看着火焰，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总的来说，塞德里克最能打，杀的人也最多，而且听他说，当时他相当乐于杀人。 鲍文最阴险，每次都是打得差不多了才会出来手处理残局，海克托呢，永远只盯着目标，不必要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杀。 随着三人干的活越来越大，他们身上的义体也越来越牛逼，终于，黑市里卖的垃圾义体他们看不上了。 鲍文在墨西哥城搞来了冰锥魔偶，三人盯上了几个公司员工——但海克托觉得那一笔不应该干。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们抢了一个公司员工--听说那是一辆旅游车。 冰锥攻破了那倒霉蛋的义体系统，海克托和另外两人产生了分歧：他只想按委托收点赎金。 鲍文鼓动塞德里克拆了那家伙的义体。 就是那一次，让公司注意到了这三个年轻人，这三个名气越来越大的年轻人。” 一旁的大卫听得入神。 塞德里克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强烈的情绪冲击。 他很好奇这个流浪者的故事。 “装上新义体的塞德里克越来越猛，有一次甚至在恶土上只身干掉了三十多个药贩。 人们都在传，边境有个独眼的屠夫，纯粹为了杀人而杀人。 不过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听过塞德里克提起过这件事，直到前几天，他告诉我真相： 他有这个名字，很大原因是鲍文，一直在帮他卖掉那些杀人的作战超梦。 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鲍文每次进城不止帮他买义体，还在义体上装了后门，超梦卖出来的钱就拿去.一些风俗场所。 但总之，也就在这一时期，公司和阿德卡多的冲突很多，老族长不幸身亡。 并在最后的时候，选择了海克托作为族长——塞德里克那时候很不理解，为什么不选名气更大的自己。 于是他想要干一笔大的--鲍文给他找来了这次大活，抢劫一队很值钱的公司车队。 据说那一车东西就值三四百万欧，全都是崭新的货物，抢一次，吃一年。 这么赚的活，哪有不干的道理？年轻气盛的塞德里克带着一大堆赞同他领导部族的人们，几乎分裂了部族，自己去筹划这次袭击。” 一个典型的流浪者故事--听起来是这样的。 大卫问道：“他们成功了？” 纳威摇头：“不，这是陷阱，鲍文在城里被公司员工抓了，并甘愿出卖部族。 还记得他们抢的第一个公司员工吗？这是他们的朋友寻仇来了。 塞德里克带着的人全都死了，他发狂了，干掉了所有人，他打开运输队的车厢，然而里面全是垃圾。 等他回到部族，鲍文偷袭了他，烧毁了营地--要不是海克托带着人赶到了现场，剩下的人全都得被卖给人蛇。” 纳威加了把燃料，然后把桌面上的录音机给打开了。 “这是他留下的音频。” “呲那时候我还太年轻，我不理解老族长的话，我很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是我？ 为了部族，我杀了那么多人，抢劫了那么多车队，每一个走私者都知道我的名字，药贩听到我的名字都会吓破胆。 我沉迷于这种快感，沉迷于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沉迷于把子弹打入敌人脑子里、胸口中和任何一个部位的感觉。 老族长没看错我，我就是个傻逼，而且骨子里和鲍文那个杂种一样。 我唾弃阿德卡多不随便杀人的信条，就像鲍文唾弃我们部族那些习俗一样。 我那时以为他和我会是一条路上的兄弟，既然红赭石不承认我，我就自己出来干。 但鲍文是个杂种中的杂种，他想得更多：早在我们刚分家的时候，他就想要强上部族里的人。 说什么钱都是他在赚，搞两个婊子怎么了？ 我打了他，我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发现的，我.我应该发现的。” “纳威，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太老实的小子，整天就知道抱着那些书看，直到. 你可能忘了，就是在里诺的时候，你告诉我，这些知识能帮部族找到水—— 我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海克托，而我呢？从头到尾，我和鲍文都是一种人，一种傻逼，一种人渣。 以为枪硬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杀一个人不够就杀两个，东西不够就去抢，但实际上都是借口，我只是沉迷那种感觉！ 但我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呢？我只是希望.我只是希望.操！我只是在安慰自己！ 妈的，妈的，妈的！我他妈又发疯了，发疯去杀人，然后现在像个废物躺在这里—— 咔。” 播放结束了。 本来还其乐融融的聚会，人们都有些沉默，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 纳威捅了捅火堆，然后从桌上拿起一瓶酒。 “虽然他总是这么说，但他毕竟不像乱刀会那样越过了底线。 当然，我也没有资格代替那些受害者原谅他。 只是作为族人，我们在这里送他最后一程，不管是去天堂还是去地狱，剩下的路都要伱自己走了。” 酒精缓缓洒在火堆上，火焰熊熊燃烧。 人们若有所思，各有所想，都轻轻举了举杯，然后喝下苦涩的啤酒。 这其实不只是流浪者的问题。 充满压力的生存环境就像海水，人们都是落水的遇难者。 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挥臂挣扎，只是为了穿过海面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人们总会沉溺于一次又一次突破水面的爽快感，长久以往下来，人们似乎会为了这一两口空气，抓住任何他们能抓到的东西。 暴力是最容易想到的手段，但无休止的暴力，结果很可能是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一旦他们想要用一些其他手段解决困境，又可能像海克托一样，被那些公司玩得团团转。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被裹成团的毛线球，混在一起，堵在人们的脑袋里，挡在他们奔向理想生活的路上。 出路就像那永远看不到的海岸，让人怀疑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 杰克放下了手里的合成肉排：“我想回家了。” 里尔说道：“快了，最迟后天早上就能回去--想起威尔斯太太让你不要混帮派的事情了？” “是啊，我以前可能也是这样的。” V从魔蜥上跳了下来：“这个故事可真.跌宕起伏。 我还真见过很多嘴上冠冕堂皇，但实际上早就沉溺于暴力中的人。 不过呢，有些沉溺于暴力的人可能不是直接施暴者。” 里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在夜之城，绝大部分人都会亲自参与这个过程。” “比如我们？你觉得我们这样算吗？” “当然不算，呃.这么说感觉显得有些绝对，不过只要流浪者过得好起来，我们应该不算吧？” V偷偷瞄了一眼陷入思考的里尔。 街头出身的她，又有什么暴力以外的生存手段呢？ 不过暴力以外的手段，确实很有魅力啊。 她一身功夫就是不想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才始终单干，但要是没有亚特兰大的奇遇，她又能走到哪呢？ V捅了捅里尔：“反正我是习惯用暴力了，你最好把握好方向，不然咱们造的孽都要算你头上了。” “行行行，我就是外置大脑，我来想事，您别操心。” “欸？你干嘛去？” 里尔摆了摆手，走向废料堆—— “干点外置大脑干的活。” 【不稳定能量即将爆发】 【倒计时：48小时】 感谢摸鱼人永不眠的10000起点币打赏（好吧又欠一章，目前欠六章）、 书友20230503174703346的1500起点币打赏、青石啊的1200起点币打赏、璀璨灬紫炎的500起点币打赏、烤面包的500起点币打赏、幻月魔的500起点币打赏、MRXI的100起点币、拖延症的橡木的100起点币、书友20191129123814443的100起点币、晨晟的100起点币、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书友20221209144240737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184章 回城 【跨维度物质传输】 【科技点-500】 【当前科技点：1700】 经过了一晚上的努力，里尔从废料堆里扣出了大量需要逆向的生物材料，并且把半人马机甲的结构设计图之类的文件也都传到了漫威那边的服务器上。 这次之后，赛博朋克世界自己也有庞大的人力有待利用了，需要加紧时间把适配于人力的生产线给搞出来。 纯靠抢和砸是没法改变什么的。 顶着黑眼圈，里尔给自己的脑壳撒了点水，甚至能看到蒸腾的热气。 是时候回夜之城了。 还是那辆红黑色条纹的麦基诺，停在营地边，等待着回归。 V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哎，麦基诺。” 里尔奇了怪了：“你对麦基诺有啥意见啊？便宜又耐操，我都没想到修修还真能开。” “哎，和你这种人说不清楚的，别忘了现在欠我170万，对了，是不是该结账了？” “.别急，我先把佣兵的钱结了。” 里尔横跨一步，迈向曼恩那边。 “妈我知道了，马上就回，真没什么，就是和朋友赚了点小钱 老板来发工资了，我得挂了。” 大卫挂断了电话--这会儿恶土上的信号装备都已经撤了，电话信号虽然依旧不太好，但起码安全。 不出所料，才刚恢复通讯，自己老妈就打电话来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了。 曼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老妈？有点稀罕啊。” 众人纷纷点头。 大卫尴尬一笑：没想到有妈的他在这里是如此格格不入。 曼恩本来想说什么：要做大人物可不能被老妈限制住。 但转念一想，有妈有什么不好的？ 倒是背叛亲人的畜生他们这次又见到一个。 于是他快速改口，但又不知道咋说，就干巴巴地说到：“有妈好啊，有妈好。” 大卫更尴尬了。 里尔像个包工头一样走了过来，打量着这支圣多明戈远近闻名的佣兵小队。 曼恩，手又断了；大卫，两只手都断了；琦薇，下巴义体被砸歪了；朵莉欧，身上绑着大片大片的绷带，中枪。 也就皮拉、丽贝卡和露西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要真检查的话，肯定有冲击波或者钝击导致的内伤。 这伙人个个都挂彩了，也不知道这次的报酬到手后能花多久。 里尔看着他们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算一个团伙？那我就一起发钱了。” 没人有反对意见。 看起来大卫是打算和曼恩混了--也对，经历了晚上的疯狂，他心里应该对所谓的“硬活”有更深刻的认知了。 曼恩这样的佣兵已经是不多见了，照样在和夜游鬼的对拼中全军覆没。 而他呢，脑袋里刚刚升起来的那点不自量力的骄傲马上被鲍文打得支离破碎。 不是说和汉堡王混了，他就是那个级别的佣兵了，多了一个曼恩，大卫对自己逐渐有了清晰的认知。 【转账：-120，000欧】 【账户余额：126，682欧】 “这次干得不错，多给伱们加了点小费。” 众人咂舌。 这可不是一点点小费。 里尔的想法也很简单，这次冲突确实有些超乎他的预料，曼恩小队实力也不错，在正面战场上分担了不少压力。 表现好，态度正，就加钱，他不是那种抱着钱不放的吝啬大哥。 相反，他其实很乐意提携一些看起来顺眼的年轻人——习惯了。 “给你干活，真是又危险又上瘾啊。”曼恩把钱分了下去，整个人有些感慨。 “回去换个好点的手臂吧--不过我看了一下你的义体系统，换手臂义体之前最好换个胸腺电控装置，还有骨髓微透析装置。 大猩猩手臂、手臂内置射弹系统的结构都很简单，而且带来的战力提升很直观。 不过我估计，你的身体已经因为胡乱盲目的义体植入变得破烂不堪了吧？” 曼恩啧了一声，众人也看向了他。 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早在地铁之战前，他的身体就经常出现颤抖和义体系统紊乱了。 多次受伤、义体循环液泄露、义体频繁更换都会让身体状况恶化。 里尔又说到：“给你推荐了一些有帮助的入门级植入式调节义体，都很贵，不过你要是不想变成赛博疯子，最好花点时间关注一下。” 坐在一旁的大卫脑袋里忽然闪过了鲍文虐杀塞德里克的那一幕。 再想到他们之间的恩怨，联系到自己身上，他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强大的义体，要怎么战斗？要怎么” 要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实现自己梦想中的生活呢？ 里尔叹了口气，发现这伙人都看着他。 这是夜之城，或者说这个世界最赤裸裸的现实。 财富和权力可以通过义体和高科技装备具象化，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现在人们面前。 到了底层，人们看到的就是：更好的义体，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更暴力的方式迫使其他人听自己的话。 但实际上，权力这种东西可以具象化的渠道太多了，义体改造只是其中比较容易被人感知到的一种方式，而且是副作用极大的方式。 “没说不让你们装义体，只是动动脑子，你们是人，不是随手可拆的机械。 越是对自己手上的技术没有了解，就越容易被花花绿绿的技术产物迷了眼睛，沉迷于各种各样的欲望中。 夜之城每天都有人嗑药致死，在街边玩个飞机杯玩到精尽人亡，你们不觉得装义体上瘾和这种人也没有两样吗？” 曼恩脱口而出：“这怎么一样？” 里尔耸了耸肩：“实际上，几乎一样。” 有些道理当事人是很难认清的。 上辈子还是和平年代的时候，手机这种在现在看来不算高科技的东西就足以俘获大量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再也没有心思好好学习。 义体带来的冲击可比手机牛逼多了，沉迷起来很正常。 除了义体，还有各种各样廉价的成瘾性药物、几十欧就能搞到的配超梦使用的全息飞机杯，那感觉和真的干没什么区别，街边也有各种各样的性偶 从廉价到昂贵的刺激感，还有直接可得的暴力装备，都是迷惑人心的诱惑。 然而沉迷于各种各样飞机杯和性偶的人，骗自己的牛子那是个温暖的小窝，他的牛子又何尝不是在骗他已经得到了爱呢？ 战斗义体的改装也同样如此，改装带来的痛苦让人以为自己在付出，而义体带来的战斗力让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但在这个世界中说一不二的大人物们，几乎没有称不出半两肉的改造人。 在场唯一读过书的大卫同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回去后必须好好学习一下相关知识，然后再确定自己这两条手臂该怎么办了。 不过颇有点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的味道：毕竟他才刚从荒坂学院退学不久。 里尔摆了摆手：“行了，先回去吧，但我还是建议你听我的先把循环系统调整一遍，再考虑其他的战斗义体。” 一伙人挤进了来时候的哥伦布货运里——修了修勉强还能开。 朵莉欧凑到曼恩身边说到：“你好像没有和我说过义体的事情。” 曼恩沉默了一下：“.我以为我能控制住。” “回去后考虑一下汉堡王的提议吧。” “嗯——麦基诺真帅啊，回去之后要不先买辆麦基诺吧” 朵莉欧一记头槌砸在曼恩脑袋上：“说了先处理你的义体系统！” 后座，露西看着大卫的样子，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你又得把钱砸到义体上了，值得吗？” “当然值得。”大卫这次的态度坚决不少，“露西，你之前问过我，我有什么梦想，但我说不上来。 现在我开始明白一些东西了。” “.明白什么了？换个更厉害的义体？” “还是说不出来，不过我觉得现在比在荒坂学院的时候要更接近那个梦想，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看到什么？” “看到你的梦想成真。”大卫认真地说到，“然后我可能就会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也许我现在没有梦想，但我可以先看着你的梦想成真。” “你真蠢。” 破面包车颤颤巍巍，拉着两车身体破破烂烂的追梦人，又驶向逐梦之城。 转账：-116，682欧 账户余额：10，000欧。 个人负债：欠V166万。 接近12万分三份，杰克到手三万多，V到手八万，里尔继续负债。 里尔心痛不已，V满意点头。 “然后呢？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干嘛？不是说赚大钱？我的大钱在哪呢？” “.偷来的军火还在卖的路上，预计一个星期后处理完毕，大概能抽个二十五六万的样子。” “就这？” “我再想想.那些夜游鬼基本上都有悬赏，加在一起NCPD还欠我们八万多块；还有最后一批神经缓释剂和疫苗处理掉了，钱明天到账，加到一起是66万欧” “等一下，怎么才66万？上次卖了一点都有70万！” “都说了上次是钻了漏洞！我真没贪！” “我不信，让姐姐插插你的系统接口” “滚啊！” 狗镇。 宝石青夜总会，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老男人打着电话。 他的头发整齐地朝后束在一起，头顶的头发全是白色，下巴上留着长长的胡须，上嘴唇留着考究的山羊胡。 “我找来的佣兵可是超额完成任务，边境墙被砸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呵呵，很久没看到军用科技吃这么大的瘪了，干得确实不错，听说网监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是啊，太平州好像每天都有新的黑客接进来，形势很复杂，不过目前来看，主要目标不是狗镇，你可以放心。” “有这方面的情报，价格好谈。” “明白了。” 电话挂断，汉兹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网络监察.汉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汉兹先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想要是那三个人在狗镇就好了。 但汉森肯定不会允许他们进来。 还是想想网监的事吧。 汉兹先生从记忆体中开始调动档案：虽然他现在不能出狗镇，也不能把厉害的家伙放进来。 但该发的委托还是要发的，自己得好好准备准备。 没准机会就来了呢？ 重要通知！ 明天要回老家看一下老人，晚上回来，所以更新可能放到晚上 感谢弗朗明哥joke的500起点币打赏 轩辕星级的5000起点币打赏 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打赏 欠更汇报：还欠5更 (本章完) 第185章 产业扩张需要 漫威世界，纽约。 有些事情只能在相对平静的社会中进行，比如发展规模性的产业。 里尔睡着了，也许是终于将长久以来积攒的矛盾和危机化解开来，他甚至做了个梦。 梦里有人不停敲着他的脑袋，质问他：漫威那么多牛逼的东西你就找了个蜥蜴人？ 然后他一咬牙，不知道从哪顺来一瓶哨兵配方，据说这能让他成为有百万恒星之力的超人！ 然后他当场毒死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又活了，给自己来了一针绝境病毒。 这病毒挺牛逼的，里尔压根看不明白病毒的作用机理，但还是在那个神秘的梦境声音下给自己来了一针。 这一针下去他牛逼大发了，大杀四方，然后白色的钢铁侠冲到他面前找他收专利费，不给就让病毒爆发。 嗯，梦境轮回第三次，他找来变异蜘蛛给自己来一下，结果变成了蜘蛛怪。 梦境里第四次尝试，他飞到宇宙吸收宇宙辐射，没有成为神奇四侠，当场暴毙。 第五次，他求底片先生给他治癌症，结果呢？ 结果 他醒了，也不知道被负片能量影响后会变成什么样。 里尔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角，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还是老老实实搞研究这个世界变数太多，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状态。” 在这个世界吃的一次大亏就是彼得变成了蜥蜴人，这事提醒了他，首先漫威世界有多个版本。 其次，漫画是漫画，生活是生活。 老拿过日子当看漫画，这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既然剧情变动这么大，那就应该用偏向正常逻辑的方式思考问题：学习知识、赚钱壮大产业、寻找情报，确定情报，谋定后动。 而不是看见一个叫彼得帕克的，就觉得他是蜘蛛侠；看见一个叫托尼斯塔克的，就以为他是那个牺牲自己的花花公子。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现在的国务卿，叫巴基巴恩斯，是二战中最耀眼的明星士兵，咆哮突击队的成员。 滴-- 手机响了，里尔拿起来看了一下，是马丁给他打来的电话，也是梦境里最后一个出现的哥们。 “里尔，你的研究很成功，血液成功通过检测！我现在相信你了，国际基因合作有限公司很有潜力！” “合作愉快--” “我想当面和伱讨论之后的事情，你现在在哪？” 里尔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 “哈蒙德实验室见吧。” “血浆成分很正常，临床试验已经批准了，不过我们的血液理论上和正常人类的血液成分没有区别。 所以这一步不会遇到什么阻碍--我猜我们可以提前开香槟了。” 讲话的马丁真的带了一瓶香槟，而且一看就相当昂贵。 里尔连忙制止：“马丁，你先别，先别——” “怎么了？不喜欢香槟？我带这瓶度数很低。” “不是，就是有点不太吉利——你先放下，我们先捋一捋，这血浆是没问题了，但怎么安全生产？” 听到这，马丁也把香槟放下了。 这问题确实挺重要的。 康纳斯教授眉宇间有些犯难：“老实说.只要我们严格按照流程生产血液，没人能从这些血液里检测出任何关于蜥蜴药剂的成分，当然也就不存在逆向。 但关键在于，如果要扩大生产，就免不了雇佣工人进行供料、搬运、包装. 总之很麻烦，很难保证这个过程会不会有嗯，你们懂的，商业斗争。” 比如竞争对手贿赂工人、又或者直接找专门的犯罪团伙搞事情。 总而言之，当产业规模扩大，原料泄露其实概率很大。 恰好蜥蜴药剂是一种，就算你没法逆向，但只要懂得提纯，就能搞出生物兵器的危险生物原料。 马丁颔首道：“我可以保证我手下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商业斗争确实是个复杂的过程。” “.那就自动化生产怎么样？我在想可以设计出一种黑箱式的工厂运作流程。” 里尔起身翻过墙面上的黑板，向两人讲解这种生产模式。 血液产业需要的工艺链大概就两条：第一条是蜥蜴药剂、逆蜥蜴药剂的合成和二次加工。 这条产业链需要用类似化工厂的方式合成生物原料——这些原料都不用过分保密。 将化工厂的原料收集到一起运输到自动化工厂中进行生产，尽可能减少工人接触，泄密可能性就低。 第二条是对骨髓进行长期培育，定期得到血液，进行流通加工然后向市场生产。 里尔将其中涉及到蜥蜴药剂的部分都标注了出来。 这些就是他需要进行自动化或者打乱的部分。 在投入生产前进行封装和重点看护，理论上能减少很多泄露的可能性。 “.这样的话成本会很高。”康纳斯交手耸了耸肩，“自动化设备的设计、制造、还有相应的算法、服务器” 马丁也补充道：“而且如果少招工人，我们在政策上得到的支持也会相应减弱，现在是提振经济的时候。” 里尔也觉得有点头疼：“我的打算是用一种特殊的机器人适量在核心工艺流程上取代部分人工。 如果这部分转为人工会不会好一些？” 说着他用笔在黑板上用红笔圈出了一些流程。 相当于核心工艺流程1-2-3-4-5，在1、3、5的地方使用机械，2-4的地方使用人工。 打乱过程的完整性，使得逆向和特工活动的难度直线上升。 马丁看了新的方案，大概估计了一下说到：“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错。” 康纳斯又有了新问题：“但这么复杂的系统，可靠性会变得非常低。” 越复杂，越容易出错，尤其是自动化设备。 “这个嘛，我来想办法解决。” 至于机器的可靠性嘛里尔有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用跨维度信息传输渠道，让赛博朋克世界的工人控制漫威世界的机器人，漫威世界的工人操控赛博朋克世界的机器人。 这样一来，实际上整个流程人工占比非常大，但大家都以为是自动化的。 自动化成本也可以得到控制，不明就里的工人也会受到“机器人”的监督。 而且在大规模生产中，系统还会提供相似物质的替换功能-- 这么几套加密下来，保密性几乎拉满了，而且还能提供必要的就业岗位。 “那我没问题了。”康纳斯表示没有异议，“不过下一步研究有些问题，稍微复杂一些的细胞，不管怎样控制浓度，复制出的组织器官都会导致机体出现微狂暴症状，以及一定概率的成瘾。 毕竟这些器官和组织是会接入生物体系统的。” “这个嘛”里尔从背包里拿出几罐生物材料，“这些东西可能会有用，它们可以针对特定细胞和生物大分子进行筛选。 我偶然搞出来的，可以用来筛出特殊胆绿素之类的生物蛋白，可以当作免疫抑制剂使用。 没准也可以控制转基因部分的影响扩展到全身，你想不想试试？” 康纳斯一脸迷茫地看向里尔。 又来了，又从兜里掏出了他无法理解的，非常高科技的东西。 “我我当然想试试，只是.算了，我研究一下。” 多说无益。 康纳斯已经放弃理解里尔的奇特进展了--在他眼里，里尔的包和口袋都快能和哆啦X梦的次元口袋媲美了。 马丁摸着下巴：“所以我们现在是还有新的生物药品项目？这样的话我最好加大投资--如果你们允许的话。” 里尔和康纳斯对视一眼：“暂时还不需要，感谢你的好意。” “好吧--那现在可以开香槟了吧？” 里尔扶额。 没想到正常的马丁先生还有几分搞笑天分——整天惦记你那香槟？ “好吧好吧.” 嘀嘀嘀—— 马丁刚打算打开香槟，手机就响了起来，然后他也没心思开香槟了： “啧我猜香槟得留到下一次了。” (本章完) 第186章 假如...战争贩子爱岗敬业 “斯塔克先生，您在袭击中受伤了吗？” “不，但我的酒洒了，那可是26年的麦卡伦，所以我想，这也算得上是战争罪了。” “您好，我是哈利·惠延顿，来自英国邮报，您从阿富汗的经历中学到了什么吗？” “当然--不要去没有四季酒店的地方旅游。” “斯塔克先生，这次经历对您有什么改变吗？” “嗯亲眼目睹美国青年因我们制造的武器丧命——我意识到我必须为他们做得更好。 更大，更猛，更强！所以我将任命埃里克·史蒂文森中尉作为斯塔克工业集团的新工业主管。 并且我承诺，在未来一年中，将军用武器生产部门的产能持续提高至现在的两倍以上！” 天才，百万富翁，斯塔克工业集团CEO在恐怖份子的袭击下，被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尉救回锅，然后立刻宣布提高产能并表态支持继续战争。 股市乐疯了-- 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公司会这么涨的。 电脑前，里尔眉头紧皱——这就是最大的战争信号了。 这位“超级英雄”的成长轨迹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现在他马上就是“国民英雄”了。 不管原来的托尼斯塔克再怎么自大和狂妄，但他都是个自损八百，自废武功的军火制造商，在这里不是了。 如果阿富汗战争继续.这局势就要复杂多了。 而且这场发布会还有更加夸张的一幕： 只见电视里，一位金发女记者举手向史蒂文森中尉举手提问：“中尉！中尉！我是克里斯汀艾佛哈特。 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富汗的库尔纳省？” 托尼毫不在乎：“当然是为了救我，这一点已经说过了。” “有一点很奇怪。”记者看着自己的稿子说到，“突袭当天，他的部队本该驻守于四百千米开外。” “如果你是在暗示他事先就对这次突袭有所了解” “她说的没错。”史蒂文森中尉站了出来。 他是个典型的黑人，一头卷卷头发弄出来的辫子，不过看上去确实有美国精英士官的气质--少言寡语，眼神坚定。 史蒂文森解释道：“在卧底到恐怖组织的行动中，我刺探到了刺杀托尼斯塔克的计划。” “喔喔喔！”托尼身旁的奥巴代亚瞬间激动，“这种问题就先到这里吧.” “没错，你当然不想提，不是吗？”史蒂文森眯起眼睛看向这个光头，“因为那些计划的投资人就是斯塔克工业的运营总监奥巴代亚·斯坦尼。” 奥巴代亚还想狡辩。 只见史蒂文森手中拿出一个按钮按下，发布会大屏瞬间展示出了所有证据。 电汇、银行单据、电话记录.一应俱全。 “.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我都传到网上了。” 相当大胆的作风，里尔也顺手上网查了一下，还真能查到。 发布会以奥巴代亚被抓作为结尾，不过社会反响就大发了。 回到哈蒙德实验室的办公区域，里尔捏了捏眉心，这事能带来的影响很深远。 不容易被发觉，但普通人意识到改变的时候就晚了。 马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军工股涨疯了--不只是斯塔克工业在涨，其他涉及军工产业的企业都一样。” “.伱想让我们加入？” 人造血液是种医疗用品，可供民用，当然也可以供军用。 “这对生意有好处。” “短期来看罢了，要是世界打烂了，我们什么都守不住。” 局面恶化的情况下，交战双方都会撕下自己和善的面具。 暴力是支持权力的最底层逻辑，交战方赌上一切为的就是砸碎对方与自己不同的权力构造，将其同化。 当社会秩序一层层化作筹码砸出，他们会像赌徒一样不顾一切将身边所有的东西化作筹码砸出去。 一个没有军队的组织又怎么保住自己的生产资料？ 办公室窗外，树叶在微风下晃动。 马丁不懂吗？ 他很懂，但说实话，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干碎奥斯本集团，别的他其实没那么在乎。 不过他迟疑了——倒不是因为里尔这三言两语说服了他。 而是他一直在观察里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奇地他用负片能量感受了一下里尔的负面。 他感知到的是一个无法用言语说明的灵魂：那是一个痛苦、狂躁、冷酷.等等一系列情绪堆积起来的怪物。 马丁每杀一个人，或者释放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将人转变为纯粹的恶，也会让他积累一定量的负面情绪。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计算，那里尔的负面情绪，估计起码得有意识地杀了几百万人才有这种效果. 他干什么了？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做梦，梦里放核弹了？做梦就算了，他自己还当真了？ 不管怎样，马丁不想放出一个这种级别的精神病来——他总觉得里尔真的有这种能力。 而恶和善理论上并不意味着两份记忆，就像马丁本人一样--慈善家马丁和黑帮老大底片先生都是同一份记忆，而且在做好事和恶事的时候都是发自真心。 如果连这种精神病都觉得世界打烂了这么恐怖，那他最好也重视一下。 里尔不知道马丁在想什么，他敲了敲桌子：“我们还是以民用市场为主，而且我们还得为反战做宣传。 斯塔克工业站到主站方并不意外，但如果我们这种医疗行业也站到另一边，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民用工业天然地不会主张战争，我们可以联合民用医院、学校这些本来就离战争很远的产业。 然后争取建筑工人、运输车司机这些摇摆空间很大的工人，尽量控制国会和五角大楼不会肆无忌惮地想打哪就打哪。” “所以总的来说，我们是反战派--不过以盈利角度，人们都觉得我们应该希望死伤的人越多越好。 当然，我只是开玩笑。” 这可不是开玩笑。 里尔想到了赛博朋克世界中的生物技术--只是为了处理一些快过期的药物和疫苗，他们就可以直接往人群中投放病毒。 而在这个世界，虽然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但在流行疾病肆虐的时候，打着包治百病的幌子做虚假宣传的医药公司也屡见不鲜，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存在-- 里尔缓缓说道：“肯定有这样的公司，但我们不是--我们会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击溃这些不良公司，你可以相信我和康纳斯教授的技术。” 马丁沉默了一下，说到：“奥斯本集团就是那种公司，你相信我吗？” “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我可以告诉你，我倾向于相信你。 正好，我打算去一趟NYPD，看看彼得的工作进展，一起？” 美国东部，一座废弃的，不知名的军事地堡中，满满一整个地堡的计算机闪烁着光芒。 “史蒂文森中尉的任务很成功，但告知史蒂文森中尉，他的诉求优先度往后调整。” “有一家公司，纽约的布鲁姆公司，威胁度在显著提高--他们打算推行一种和洞察算法很相似的计算机系统。” “公司的创始人叫里尔·李，提高监听级别。” “他还有一家公司叫做国际基因合作有限公司，近期陷入纠纷，你们可以从这些角度切入。” “.是的，威胁度急剧提高，托尼斯塔克和他的AI已经被锁入信息茧房，严格按照规定执行任务，不会出问题。” “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证——” “一切，都在控制中。” 紧急通知，今天没去看老人，可能明天或者后天 (本章完) 第187章 上梁不正 “我从受害者体内提取出了血清，并且从血清中尽可能还原出了药剂成分。” “根据DNA测序结果和生物算法演算，药剂成分——也就是携带指定序列的病毒，和我们用于生效在小安得列斯群岛鬣蜥蜴上的序列一模一样。 这就是仿制品，但仿制者只是粗暴地将这段DNA复刻出，并制成了药剂。 要知道我们每一次实验都需要收集实验对象的DNA序列并使用衰减算法，通过严谨地计算和演算，才能确认实际中装载到病毒序列中。 就像是.” 彼得用笔在白板上画了一大堆，斯泰西警长仍然一脸懵逼。 “病毒？所以你们一直都在用病毒搞来搞去？” 里尔想了想，拿起另一支白板笔，在黑板上画了起来。 “警长，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子弹，一种‘基因’子弹，必须用正确的配比才能得到里面的火药。 而只有正确的火药才能落到我们需要命中的目标。” 白板上，子弹横飞而出，受到重力牵引，落在合适的位置。 初速度会影响弹道轨迹，而初速度很大程度由火药提供的动能决定。 这下看懂了--斯泰西摸着下巴：“如果火药配比不正确就会打到其他位置，我懂了，所以当天晚上实验室中使用的就是这种半吊子的火药配方？ 可是怎么证明呢？我是说.这火药配方如果不公开，也没法证明实验室负责人违规操作了。” 火药配方就是蜥蜴药剂的合成方法，当然不可能公开。 “是这样的。”彼得点了点头，“所以我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相当于子弹壳。 还是沿用里尔先生的比喻，药剂除了主要成分，还会有辅助成分，这些辅助成分相当于子弹壳。 这种转基因药剂，相当于特种弹药--” “穿甲弹。”里尔打了个响指，“比如贫铀穿甲弹。” 彼得继续道：“没错，比如贫铀穿甲弹，这种特种弹药使用固定配方的合金，就好像是一种贫铀穿甲弹。 只有这种特种弹药，才能击穿我们的目标——所以我们一定不会用钢作为材料。” “嗯钢不容易保养，而且容易卡壳。” “就是这个道理，而加纳利容器中，检测到药剂中有其他成分，可能会导致病毒或者说基因子弹脱靶，只要是基因研究，就没道理在里面掺杂这种成分。 巧的是这种成分恰好在实验室的实验历史中能找到—— 换句话说，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实验人员是正常操作，那么这就一定是加纳利装置本身的设计缺陷。 是这种缺陷导致了换药时有其他药品残留并且掺杂到新药中，这种掺杂证明加纳利本身存在泄露风险。” “是什么缺陷呢？” 彼得犹豫了一下：“我看过加纳利装置的扫描结构图，我猜是频繁更换药剂和长期待命导致的仪器老化。 加纳利装置本身设计的使用寿命应该没有那么长。” 斯泰西警长微微颔首-- 这样一来，那个道貌岸然的美国院士就完蛋了--那个家伙还买通了媒体说这是造谣！ 加纳利装置的设计缺陷存在，但它压根不是设计来全天候无休止的频繁使用的装置！ 这名美国院士压榨学生的行为事实上导致了几个研究生患癌甚至是死亡！ “你可以复刻一遍吗？整个过程。” “我可以试试，但加纳利装置是有专利的，可能需要奥斯本集团配合。” “我去解决--” 斯泰西警长披上衣服，戴上警帽，用对讲机喊来了一辆警车，朝着检察院赶去。 房间里，彼得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这是他缓刑期间最有希望减大刑的案子。 只是越参与他就越内疚：三号实验室的问题是负责人压榨下面的人。 康纳斯教授这边呢？纯粹是他这个研究员添乱。 里尔看穿了他的内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界上肯定有不能原谅、无法弥补的错误，但伱这个还不至于，别老是唉声叹气的样子。” 一旁的马丁打量着彼得，频频点头：“嗯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了，认识一下，我是马丁李。” 说着他伸出了手，里尔也介绍到：“我们的新合作伙伴，金融界横空出世的金融新星。” “你好，李先生.”说着彼得愣了一下，看了看里尔。 “对，我们有同一个姓氏，不过确实不是亲戚，说说看你下一步的打算？这事可能和奥斯本集团有些关系。” 里尔说出了马丁最想了解的事情——他最想了解的是这事对奥斯本集团有多大的影响。 “奥斯本先生他对我很好，但.你说得对，我打算先到医院和幸存者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还有一些事情，我不想干扰斯泰西警长的判断，三号实验室使用的所有药剂好像都是从奥斯本集团那里送过来的。 伊森院士和奥斯本集团的关系很好，恰好奥斯本集团也有这个技术，我不想说太过绝对的话，但这巧合也太让人遐想了。” 马丁忽然感兴趣地插嘴道：“伊森院士？纽约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肿瘤专科负责人？这个肿瘤专科其实也是奥斯本集团赞助的。 嗯.谈话的内容可以让媒体发布吗？” 里尔想了想说道：“看看幸存者的情况再说吧。” 三人穿上衣服，就准备离开。 不过彼得现在还在缓刑期间，虽然名义上为NYPD提供技术支援，但自由同样受限，需要有警员陪同。 就是这一陪同—— 【无线赛博调制器提醒：短距离内侦测到特殊频段信号，可能存在监听装置。】 【信号反监听尝试】 里尔眉头一皱。 他现在身上的义体已经换过了--赛博调制器换成了NCPD使用的蜂窝赛博调制器，本身具备无线信号的接收和发信功能。 转换世界后，里尔第一时间调整了赛博调制器的参数，使它能适应漫威世界的网络。 而现在，蜂窝赛博调制器检测到了不和谐的频段信息。 房间里，彼得正在和负责监控他的警员沟通，然后就只剩下里尔和马丁。 马丁如果他想监听，就不会从现在才开始。 警员有问题？ 或者说根本不用警察有问题，只需要他使用的设备存在后门，监听者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到这里的信息。 “.明白了，我也希望有警员负责记录谈话内容--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彼得和警员沟通完毕，朝着里尔和马丁挥了挥手。 【监听完整度极低】 【信号波形已记录。】 【该频段信息隐蔽性极强，失真较为严重，存在误判可能，请链接专业窃听设备人工鉴别。】 确实是警员身上的设备在监听并且传输信息。 抱着防出事的心态，里尔当即黑了一处不知名的基站，用不存在的号码拨通了格温的电话。 “有事、速来、纽约州立大学下城医院。” 奥斯本集团。 在这轮军工企业股票猛涨的浪潮中，奥斯本集团落后了。 落后的原因是长久以来没有拿出像样的成果，甚至还吞了军方一大笔钱。 现在还因为纽约大学三号生物实验室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诺曼接了个电话，额头青筋涌动——实在是电话那一头那个老废物讲话惹人厌。 “奥斯本先生，救救我吧，我也是按你的要求实验新药，哪知道会出这种问题？” “.你确定？你确定加纳利装置出问题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我这不是也想着快点出成果。” “呵呵，我看是你那个废物儿子到了该毕业的年纪，等着用数据吧？” “这个.我.诺曼，可是成果和你儿子也有关系！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这么干” “对，但这事是你自己捅出来的，自己解决！” 诺曼直接挂断了伊森院士的电话——他已经尽可能销毁了证据，几乎不可能从伊森那里查到他头上。 就算有人察觉三号实验室使用了赝品蜥蜴药剂，又怎么证明那和奥斯本集团有关系？ 再说了，就算查到赝品蜥蜴药剂和奥斯本集团有关系，三号实验室药物泄露是这老废物自己搞出来的，很明显患癌才是致死的第一诱因！ 那些学生又不是单纯因为蜥蜴药剂死掉的！ 卖了。 但还是不安全。 诺曼挂断电话，看向桌子对面的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 “遇到麻烦了，奥斯本先生，但就像我建议的那样，你手上有很多资源，我手上也有很多资源。 但有些人总是因为搞笑的道德管制阻止技术进步--我们可以合作，然后走出困境。” 奥斯本盯着那个人，摇了摇头：“这可不简单的是道德原因，这里是美国，道德要求可以成为武器。 比如我需要大量人体实验素材，但要是我在这里搞了这种东西，奥斯本集团明天就会被政客、其他公司搞倒闭。” “所以我们不用在这里搞--中东、东欧、非洲，到处都是人，不然我们打仗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点资源--人也可以是资源。” 讲话的人舒长着手臂，显得自信又健谈，就是电视上那种惹人喜欢的亲民企业家形象。 但他说的话.可谓是恐怖至极。 诺曼想了想，谨慎地说道：“看看实力。” 阴影中的男人微微前倾：“蜥蜴人药剂在你手里，我知道——所以我们找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东西。 我知道你在赞助一个脑机接口项目，而且已经初见成效了。” 诺曼眉头一挑：“奥托博士的研究，正府也在赞助那个项目--那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知道，我知道，奥托是个聪明人，在正府和私人企业之间周旋，他的研究就像宝藏一样锁在保险库里，只有同时插入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保险库。 而握钥匙的人，都忌惮对方独自私吞这即将长成的果实。 我呢，就是那种能重建信任的人——你可以相信我。” “我懂了实际上我确实基于奥托的接口设计了一种生物战甲，不过神经链接的效率不高-- 但对人类进行转基因可以提高这种效率，也许你们对这个感兴趣？” 阴影里的西装男满意点头，起身揽住了诺曼的肩膀： “这就对了，欢迎加入美利坚军事工业俱乐部，为我们的国家强盛奉献一份力量吧。 噢，对了，我现在就能给你拨几个志愿者--别担心，都是那种社会渣滓。 罪犯、偷渡客、流浪汉、帮派份子.唉，像蟑螂一样，这些年越来越多了” 重要通知：明天晚点更新 欠更汇报：还欠四更 打赏感谢： 感谢无暇华夏limic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书友20191001120930545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