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黑月光，在种田文里稳定发疯》 第856章 国子监重组 回去的路上裴濯一直在思考。 为什么张明启要培养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看起来有潜力？ 可是比他有潜力的也不是没有。 那为什么呢？ 偏偏是他？ 而且老张头那古怪的一眼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他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然而裴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本来想回家，可是半道上就得到了消息，衙门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所以他只能去衙门。 王大人看着裴濯，心中很感慨，想当年，第一次见到裴濯的时候，就感觉他不是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往后，一个新的时代正式开启。 很明显，裴濯就是下一个张明启。 而国子监…… 裴濯和王大人很熟了，也懒得兜圈子：“王大人在国子监这么长时间了，想必早有自己的想法。” 王大人确实有，可是被裴濯这么说出来，还是有点被看透了心思的无奈。 他说了国子监往后如何改革的事，裴濯很认真的看了一遍，他说：“再加一条，凡各地州府院试科考的优秀学子，可来国子监借读。” 王大人一愣。 想了想，觉得裴濯这个主意实在是不错。 每年科举其实还有不少人才，但是这些人的水平层次不齐，而且在他们地方能接受的教育有限，有些东西他们根本接触不到。 如果他们能来国子监读书…… 王大人觉得裴濯是真的在替这些人考虑，而且将来这些人考出来，一定会记的裴濯的一份恩情。 “王大人？”裴濯叫了一声，王大人回过神：“裴大人提议很好。” 来的人选那也是有严格要求的，另外还有国子监的先生们，也得重选，绝对不能出现像周释义这样的害群之马。 裴濯再次提议，国子监原有的先生不提，可以从外面招人进去上课，比如张明启，他就可以偶尔去国子监给学子们上一课。 王大人一愣：“啊？” 谁？ 张明启？ 张明启啊？ “我只是举个例子，好多大人都可以去，六部的尚书，京城的大儒等等。” 裴濯吧啦吧啦的说，王大人全都记在了心里。 心想，难怪张明启重用他，这裴濯果然是有点东西的。 和王大人告别后，裴濯就回了家，这些天早出晚归的，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到许宁了，许宁正在写东西，他走到许宁背后看着她纸上的文字，微微垂眸：“这是什么？” 许宁转头，看到他，脸上挂满了笑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裴濯看到她笑，跟着心情都好了。 “本来更早，结果和王大人谈了一会儿。” 许宁来了兴趣：“国子监重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裴濯看她。 之前他说的那些都是许宁提议的。 许宁很有想法，她拿出刚刚写好的东西：“如今整个东洲大陆都重文，然而却忽略了对武将的培养，好些将军要么是推举的，缺乏实战经验，要么是底层靠着军功爬上来的，缺乏理论知识，我在想，我们或许可以单独开一科，专门讲军事，招收有经验的武将们来授课，大家相互学习，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收获。” 说白了，许宁想办军校，不仅教人怎么打仗，让现在武将来进修，她还想办那种专门的制造班，招揽有用的人才，对武器进行改造升级…… 裴濯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还有吗？” “当然，除了军事，咱们还要发展医学，无论是大周还是东洲各国，医术的传承只来自于师父带徒弟这样的口口相传，民间想找一个好大夫实在是太难，还有不少人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招摇撞骗，咱们可以开设一个医学班，让全国各地的大夫都来学习，还可以请名医来讲课，顺便交流学习，攻克现在医学上难以解决的疑难杂症。” 裴濯眼睛都亮了：“你继续说。” 于是许宁之后还说了别的行业，比如农业，比如织布，比如刺绣等等…… 她暂且就定了这么几个科，她打算将国子监打造成后世那样很厉害的综合大学。 这样社会才能更好的发展，人类才会进步。 裴濯被她描绘的蓝图给吸引了，夫妻两个连夜写了一套方案，第二天，他们就去找张明启。 死气沉沉的老张头连睡懒觉的权力都没了，他看着这对兴奋的夫妻，不悦的问：“什么事？” 你们最好有重要的事。 于是接下来裴濯将他和许宁的想法说了。 张明启盯着他们看了许久许久…… 这点子肯定是许宁想的。 他问许宁：“医术方面，有本事的人都藏着掖着，不会告诉其他人。” 许宁笑道：“把史官叫上，凡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都写入史册，特别是南方人，给他们单开一页族谱。” 张明启“……” 呃…… 这…… 他没有问题了。 一点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问题是载入史册和单开族谱解决不了的。 张明启非常行动派，他当即穿戴好，叫上了国子监的王大人，和裴濯去了内阁。 本来想让许宁去，许宁表示没必要，如果内阁和六部的人有任何问题，都用载入史册和单开族谱解决。 这都解决不了的，那就真的解决不了了。 而且张明启既然已经认可，这件事基本就稳了，最后一关是皇帝。 可皇帝也拒绝不了载入史册成为千古一帝的诱惑啊。 他虽然是是个废物，可偶尔也有点追求。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之后的日子里，裴濯忙到飞起，往往许宁睡着了他才回来，而许宁还没起床，他就已经走了。 国子监内一开始还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不过国子监重组，这些反对的声音就被清除了，至于剩下的学子们，都在备战明年的春闱。 这是个机会，好多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第一批考生意味着什么。 第857章 心思坚定 “殿下，大周人是要干什么？”陆丰被大周这一系列的动作砸的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裴濯，他在国子监那么大的动作，甚至在大周报上写了公告，广招天下有才学之士来京城。 消息一发出，多少人动了心思，都往京城赶，想着能来京城通过考核，进入国子监学习。 “我听说，凡是能入国子监做先生的，都享受和官员们同样的优待，有俸禄，有地位，还稳定……” 一开始有人担心的那些什么才不外漏的已经不存在了，人人都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就是比别人强。 陆丰说：“他们说了，凡治好一项病症，朝廷会给这个人发一笔银子，作为嘉奖，还会将这个人名字写入史册。” 这个人以后不但留名青史，还有银子拿，身份地位一下子就起来了。 对于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大夫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当然也有人坚持藏着掖着，可也只是一部分。 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随大流。 陆丰说：“还有什么军事班，他们召集了全国各地的人，专门研究打仗。” 研究他们南越的地形，人文，国力，甚至是每一个将军，他们打仗的优缺点…… 陆丰只觉得很可怕。 非常可怕。 一旦这些人学成了，到时候，和南越有了战事，对方对他们知己知彼了，他们南越还如何抵挡？ 萧策始终沉默，他想到了当年的萧太后。 萧太后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大刀阔斧的做了改革，可惜后来萧太后被辜负离开了，不然南越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然而大周现在有许宁，许宁有点子，有眼光，就像是站在更高一层看待这个世界…… 而裴濯又有皇帝和张明启的支持，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并且，有很大概率会成功…… 天时地利人和…… 占尽了。 萧策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笑什么，就是觉得想笑。 “殿下？”陆丰不解的看向萧策。 萧策说：“他们可以，我们难道就不行吗？” 陆丰若有所思。 “把消息带回南越，让父皇也这么做。” 陆丰：“可朝中那些人……” 陆丰很是忧心，南越朝堂也不是一片平静，各方势力纠这，萧皇年纪大了，三殿下身子又不好，之前打仗，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占到便宜不说，还有可能赔不少银子，朝中有人对此很不满。 如果现在对南越国子监动手…… 萧策沉了沉眼眸：“国子监不动，只是增开几个学科罢了，他们难道还要阻止？” 陆丰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可行的。 于是他去办事了。 萧策捏着轮椅的扶手，眼眸沉沉。 他觉得大周的行动远不止于此。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心头蔓延…… …… 张四公子已经几天没回家了，他被老爹伤透了心。 而国子监内部，人人都戴上了白玉冠，从前他们建立的等级制度荡然无存，曾经跟着他们的人有的被抓了，没被抓的都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 张四公子几个人在国子监再也没了前呼后拥的那种待遇，这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落差。 明世子呼出一口气感慨：“从今以后，这泥腿子们就都要爬到我们头上来了。” 余耀冷哼：“不至于，他们就算是考上了，没准一辈子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 不像他们，生在皇城，国子监这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他们的高度。 余耀以后要回去继承家业，他也不关心这朝堂上谁能不能当官。 张四公子一想到国子监的那些人就心烦，他转了话题：“怎么不见武柯，听说这次在朝堂上，镇国公闹的最厉害。” 明世子懒洋洋道：“武大公子进了翰林，本来是想进内阁的，可是内阁现在裴濯风头正盛……” 明世子看了一眼张四公子：“你老爹可是向着裴濯的，武大公子想进去就得通过他们两个，你觉得他们两个会同意吗？” 说到这，明世子不由的又看了张四公子一眼，挪瑜：“话说，裴濯真的不是张大人的私生子吗？” 张四公子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他对亲儿子都不管，何况是私生子？” 张四公子叹了口气嘀咕：“还不如说他是小白脸勾引我爹了。” 想到这他又觉得不可能。 裴濯是尹在水的相公，怎么可能是他爹的小白脸。 人家又不瞎…… 排除了这一切不可能，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他爹是真的欣赏姓裴的才华。 真是让人伤心又难以接受的现实啊。 张四公子叹了口气：“咱们去看看武柯吧。” 他不是多么关心武柯，只是在书院待着实在是心烦，还不如出去走走。 明世子第一个同意，他非常不爱上学。 余耀对新开的军事科很感兴趣，可如今这不是没开么？那不如先出去走走，省的在书院还得看这些讨厌的家伙们。 三个人往外走，在门口他们遇到了正在搬东西的耿思懿和李思明…… 这两个扮猪吃老虎的狡猾家伙，以前就看他们不顺眼，现在看起来更不顺眼了，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裴濯这一系列行动，这两个人在中间出了多么大的力气。 而且…… 看着耿思懿和李思明头上的白玉冠怎么就这么来气的呢、 明世子冷哼一声，余耀看了他们一眼，张四公子似笑非笑道：“别以为换个玉冠就能一飞冲天了。” 耿思懿想说话，李思明拉了拉他。 张四公子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气呼呼的离开了。 耿思懿不悦：“他们什么意思？” 李思明说：“就是那个意思，你还没习惯吗？” “那是以前，现在……” “现在什么？”李思明看着他：“现在我依旧是商人之子，而他们依旧是权贵公子。” 只是推举制被推翻了，不是大周不在了，权贵依旧是权贵，他们要想出头，还是要自己努力。 就像裴濯那样…… 李思明眼神清明，心思坚定道：“时间不多了，咱们赶紧回去念书。” 耿思懿叹了口气：“好吧……” 等他考上了，再狠狠打张四他们的脸。 第858章 要不要进去 镇国公府门前，张四公子，余耀，明世子三人都陷入了挣扎。 要不要进去？ 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可真正站在武家大门前，却有点不敢进去了。 “大白天怎么关着门？”明世子满脸的疑惑，然后他小声和众人说：“你们知道镇国公府的传言吧？” “什么传言？”余耀不明所以。 张四说：“我知道……是不是初代镇国公娶了继妹的那个？” 明世子点头：“有人说，尹在水的书中写的就是他们家的故事。” 张四摇头：“不可能吧，或许只是巧合。” 尹在水写镇国公家的事做什么？ “什么巧合，哪里有那么巧的？”明世子不服气。 “问问尹在水才知道。”余耀说。 明世子想到什么，他看向张四，怂恿：“裴濯经常去张家，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不不不！ 张四虽然很想知道，可他一点也不想问裴濯。 “裴濯一定不会告诉我。” 不但不会告诉，裴濯还会羞辱他。 他已经领教过裴濯的手段了。 余耀抱着胳膊，冷冷的说：“费那么大劲干什么？咱们还不如直接去问尹在水。” “尹在水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他们家门口不是没人堵，可都被人扔出去了。”明世子说着一脸期待的看了张四一眼。 张四皱眉：“我是绝对不会去找裴濯的。” 而且…… 他忍不住看了明世子一眼，这家伙怎么知道尹在水家门口有人堵？ 难道他也去堵过？ 明世子干笑了下，继续拱火：“裴濯既然是你爹的徒弟，和你多少也算有点交情，咱们去拜访，难道尹在水还会不见？” 明世子的话让余耀有点动心。 张四却很不动心。 裴濯是他爹的亲徒弟，可他是后儿子。 到时候被裴濯知道了……张四不想承认他有点害怕。 “我觉得可行。”余耀看向张四：“咱们又不是要干什么，就是有几个问题想不通问问而已。” 张四还是不想去…… 裴濯会侮辱他的…… 好在明世子忽然插话：“着什么急，先做正事。” 张四迷茫了一瞬，正事？什么正事？ 对，找武柯…… 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可是谁去敲门呢？ 三个人石头剪刀布，最后是余耀敲的门。 门开了，看门的露出一张死人一样面如表情的脸问：“你们找谁？” 明世子凑上来说：“我们是武柯的同窗……” 看守说：“二公子病了，几位公子以后再来吧。” 说完啪的关上了门。 三人“……” 明世子不高兴的踢了一脚门。 “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就让武柯给你打发出去了。” 余耀却说：“这家人真古怪。” 张四问：“那我们还要进去吗？” 他觉得武家阴森，不想进去…… “进。” 明世子来了脾气，又踢了几次门。 门开了，那个面无表情的门房再次看向三人。 明世子嚣张道：“我们要见武柯。” 门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给明世子都看的恼火了，他才让他们进来。 这不是三个人第一次来镇国公府，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总觉得周围阴气森森让人十分不舒服，还有这些个下人，都跟被抽走了魂的木偶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张四小声说：“这里好吓人。” 明世子嘴硬：“有什么吓人的，他们难道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余耀也说：“大白天的怕什么。” 很快，他们就被带到了武柯的院子，三个人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武柯瘦了许多，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真像是病了。 “武柯，你这是怎么了？”明世子好奇的问。 武柯张了张嘴，看了一眼伺候他的小厮，才说：“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明世子和武柯抱怨书院这几天发生的事，武柯偶尔会回答，大部分时候总是沉默。 直到明世子也没什么好聊的之后，他才说：“那……” 张四抢先开口：“那武柯你好好养病，我们就不打扰了。” 武柯看着他们，最终点了点头。 三个人从屋子里出来，明世子忍不住说：“武柯气色也太差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张四刚想说话，忽然停了下来，明世子刚要问为什么停下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武大公子。 武大公子当年就是“白玉冠”的人，他们经常听书院的人提起他的事，加上他冷冰冰的性格，张四等人都有点怕他。 “武大哥。” “大公子。” “武公子。” 三个人没有默契的打了招呼。 “你们来找武柯？”武大公子问。 “我……我们听说他病了，过来看看。”明世子说。 张四跟着点点头：“人已经看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武大公子贴心的让开了路，三人逃也似的跑了。 第859章 三十六计哪一计 “有人找我？”许宁惊讶：“什么人？” 她才来吉祥书斋。 这些天裴濯忙成狗，她来看看大周报的情况，招揽人才的公告已经发出去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苏掌柜皱眉：“三个年轻人，说认识裴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说到这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了，都知道许宁是裴濯的夫人，有人打着裴濯的名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自从许宁身份被知道后，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奇葩来堵她。 更有甚者，隔壁房子的房顶上都有人蹲守，只等着窗户一开，他们偷偷看许宁。 苏掌柜简直无语，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许宁略一思考后说：“让他们进来吧。” 苏掌柜出去了。 门口的张、明、余三人还是很忐忑，张四一直往里面看。 明世子问：“不知道行不行，刚刚那个是苏掌柜吧？我记得以前来的时候，他脾气可好了，现在……” 现在狗仗人势了…… 明世子很生气，但是他要忍耐、 余耀说：“我看悬，我听说最近吉祥书斋来了不少人。” 就在刚刚，他们亲眼看着一个举着尹在水我要给你生孩子牌子的男人被书斋的伙计扔了出去。 有这样的奇葩打底，尹在水未必会见他们。 张四就更忐忑了，他哪里有什么面子，不过是在兄弟面前抹不开面子，赶鸭子上架被赶来了…… 他安慰自己，若是见不着也没事，他也不是没丢过脸。 三人各怀心思，看见苏掌柜出来了，盯着他们看了几眼说：“你们进去吧。” 三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真的能进去。 苏掌柜无语，这三个愣头青看看长相就不是什么机灵的。 不明白许宁为什么要见他们？ 就因为他们穿着国子监的院服吗？ “我的老天，她真的要见我们，我有点紧张。”明世子眯了眯他的狐狸眼，一般长这种眼睛的人都比较聪明，可明世子是个例外。 余耀到是表现的很淡定：“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是有正事的。” 张四和明世子都看他：“咱们有什么正事？” 他们怎么不知道？ 余耀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忘了？我们来问继兄到底是不是写镇国公府的事啊。” 这个…… 也能算正事吗？ 路很短，很快三个人就到了二楼一个房间门口，明世子下意识就想踹门，还好张四眼疾手快敲了一下门。 “进来。” 推门进去，就看见屋子里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虽然见过那么多美人，但是尹在水这样气质的还真是没见过啊…… 许宁也疑惑的看着这三个人：“你们是国子监的学生？” 三人点点头。 明世子问：“你是尹在水？” 许宁笑了：“是，你们找我有事吗？” 明世子看了看其他两个人，他们都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看就怂了，于是他说：“我们来这是因为……” 他转了个弯：“我们有个同窗很喜欢你的书，他想知道你写的继兄是不是和他们家有关系？” 这个话题就起的有点水平了。 许宁问：“你的同窗是谁？” 明世子道：“镇国公府的嫡次子，武柯。” 张四心中赞叹，明世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这话说出来简直妙极了。 许宁盯着他们三个，她在判断，这三个人是不是什么人派来试探她的。 知道她对镇国公府感兴趣，还特意抛出武柯来当诱饵？ 于是许宁问：“既然是武公子想问，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明世子道：“武柯病了。” “病了？”许宁觉得这个理由可太牵强了，而且这三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她喝了一口桌上茶，对身边的丫鬟说：“给三位公子上茶。” 明世子有点得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张四和余耀也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许宁有种小时候面对书院严厉先生的感觉。 很快茶上了，明世子喝了一口，到是不着急问继兄了，许宁不说，他们还能多待一会儿。 许宁却问他们：“武公子是什么病？” 明世子摇头：“不知道，看起来有点严重。” 他看向张四，张四点头：“我也不知道，武家的人看着都挺古怪的。” 余耀说：“感觉武柯刚刚在害怕什么人？” “是他的小厮吗？”张四皱眉说：“我刚看到他看了小厮一眼就不敢说话了。” “我怎么没注意到？”明世子一脸不解。 武柯有不对劲吗？ 他认真回忆了一下：“对了，他不是病了吗？可咱们去他房间没闻到药味。” 张四点头：“对对对，就是，一个生病的人应该会吃药吧？可他屋子没药味。” 余耀也赞成的点点头，然后得出结论：“他在装病。” 许宁“……” 不是，这三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分析上了？ 这又是三十六计中的哪一计？ 第860章 昭阳公主的推测 “所以……”许宁看着这三个人。 “你们的意思是武柯在装病？” 听到许宁这么问，其他人瞬间来了兴致。 明世子凑近了一点，煞有其事的分析：”不是武柯在装病，我们怀疑他不得不装这个病。” 许宁眯了眯眼睛：“哦？那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是在自己家里吗？为什么还要装病呢？” “就是这样才奇怪。”明世子摸着他光滑的下巴，转头看了张四：“张四……” 他想不出来了…… 张四正在思索，忽然被点名，他立刻回过神说：“我看到武柯看了身边小厮一眼就开始紧张，或许那个人就是在监视他。” “有道理。”许宁赞同的点点头：“你们还发现什么了？” 张四还没说话，明世子就抢着说：“你会写进书里吗？” 许宁“？” what？ 写进哪里？ 她为什么要写进书里？这是什么曲折离奇的剧情么？ 张四及时将话题扯了回来。 “镇国公家一直很神神叨叨的，武柯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他家里人怕他说出去才看着他。” 明世子点头：“有道理啊，我娘就和我说过，别和镇国公府的人牵扯，说他们脑子都有病。” 余耀点点头：“我爹也和我说过。” 余父晋安王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这些年一直在他自己的封地，本人很是谦卑低调，所以到目前为止，皇室没有过要撤藩的心思，而且，余耀就在京城，说是学习，其实也是人质。 张四公子皱眉看看明世子，又看看余耀，他不可置信道：“我爹从未和我说过。” 他爹果然不爱他。 张四公子很伤心。 许宁对这三个人有了点兴致。 这三个人从进门开始，就跟三傻大闹宝莱坞一样，自说自话，自己把底子都给抖干净了，一开始许宁还以为他们是装的，另有所图，可是现在…… 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三个人真的只是想问问他们的小问题。 可武家…… 许宁笑着问：“看来你们没听爹娘的话。” 不然不会和武柯成为好友。 明世子“……” 余耀“……” 只有张四舒服了。 他可不是什么只听爹娘话的乖乖宝。 “你们还发现什么了？”许宁问。 明世子说：“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很奇怪。” 这个大家都知道。 许宁看他：“说点有用的好吗？” 明世子于是说：“我们入国子监的时候，武大公子快要离开书院了，所以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爹的传闻。” 许宁皱眉：“什么传闻？” 明世子：“外界都传言，他们镇国公府……都吃人。” 许宁微笑：“展开说说。” 张四和余耀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言，都忍不住好奇的凑过来。 明世子十分得意：“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 众人配合的点点头。 于是明世子说了他知道的。 “初代镇国公，外界关于他的传言很多，可是我娘知道一些皇室秘闻，说他这里不太好。”明世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一点，八公主也说过。 “都说他疯了之后，拿刀砍死了他继妹，然后……吃了她。” 明世子说完就得意的看众人，尤其是许宁。 而许宁却在想，明世子说的和八公主讲的其实差不多，只是八公主似乎并不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明世子将这些补全了。 总结一下，初代镇国公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介于疯子和天才之间。 或许他患了某种精神类的疾病，比如精分，比如妄想症等等，总之他出于不知名原因，杀了继妹，很有可能还吃了她…… 老天奶…… 许宁觉得好炸裂。 张四激动道：“不是吧，你说的是真的？” 明世子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我娘就这么和我说。” 昭阳公主没事就给儿子讲八卦。 “这也太吓人了吧。”张四单蠢的看着大家。 吃人啊…… 还是自己妹妹…… 他想起来都觉得想吐。 余耀虽然面色沉静，可从他不断出现的小动作中不难看出，他是非常惊讶和紧张的…… 毕竟，他们都和武柯是朋友。 想想自己的好朋友居然吃人…… 那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这也都是猜测，具体怎么样，没有人知道。”明世子做了总结。 他又说：“你们不觉得武大公子很古怪吗？每次我看到他都很害怕。” 就是那种很瘆人的感觉。 他还放出一个炸裂的消息。 “我还听说，镇国公娶他继妹，也是为了吃掉她。” 许宁“……” 众人“……” 这就跟看猎奇小说一样了。 “从哪里听说的？”张四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自小生活在京城，他怎么就一点没有听说呢。 明世子：“我娘说的……” 至于他娘哪里知道的，那当然是昭阳公主自己推测出来的。 也就是说，昭阳公主知道个皮毛，但是她靠自己的想象完成了这个故事。 许宁“……” 听起来就很不可靠。 其他两个人也这么想。 明世子见大家不信，他急忙道：”虽然听起来离奇，可你们也得承认，镇国公府真的很古怪啊，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们不吃人？” 顿了顿他故意压低声音，煞有其事的说：“你们刚刚没看到武柯盖着被子吗？没准他被子下的双腿已经被吃了……” 众人“……” 感觉更不可信了…… 而被众人议论的武柯才从床上起来，他的双腿没被吃，还很利索的就跳下了地。 “我要出去。”他打开门。 门外的小厮是他大哥的人。 自从他发现了那个秘密之后……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武柯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都不舒坦。 他要逃跑，离开镇国公府。 “二公子，大公子吩咐了，您要在家安心养病，哪里都不许去。”小厮面无表情的说着，一点面子都不给。 武柯也来了火气：“我就要出去，快让开。” 他推了一把小厮，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武柯顿时白了脸。 “我要杀了你……”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 第861章 怎么叫 “大哥。”武柯大喊：“大哥快救救我，他要杀了我。” 小厮看到武大公子，这才放开了武柯，武柯跑到他哥身边大倒苦水。 “哥，他不让我出去，我在家待着都快闷死了，我想出去玩，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他絮絮叨叨的表忠心，丝毫没发现武大公子的脸色一直沉沉的，没有半点温情。 “哥……”武柯得不到回应，声音越来越小。 “我就是想出去。”他低着头可怜兮兮的说。 武大公子轻轻的拍了拍的他头：“出去做什么？明年就要春闱了，你在家好好的读书。” 武柯皱眉：“我不爱念书，而且家里有你就够了。” 哥哥从小就优秀，是全家人的希望，而他从小就是废物。 就算推举制没废除，他也不可能当官。 武大公子看着他。 武柯本来一肚子话，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他喃喃道：“你们就是想关着我。” 武大公子垂了垂眼眸：“只要你听话。” 听话？ 武柯只觉得很好笑。 他知道和大哥说不通了，而这个讨人厌的小厮一直看着他，他也离不开，府中这些人…… 父亲和哥哥都不行，那就只有…… 母亲了…… 可是镇国公夫人并不知道他还在府里，她没事就在自己院子待着从不出门的。 武柯怒道：“你们还能关我一辈子不成？” 然而武大公子并没有说话，这让武柯有了种奇怪的错觉，他哥和爹就是想关他一辈子。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武大公子和小厮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武柯看着他的背影，沉了沉眼睛。 他要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 明世子不愧是昭阳公主的儿子，他们刚刚经过一通分析，认为武柯是被关起来了，就决定去把他救出来。 和武柯的塑料兄弟情是一回事，都是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喜欢冒险，喜欢新鲜，喜欢刺激的东西，就像相约去鬼屋冒险的作死小伙伴们一样…… 许宁看着他们，真的有种三傻大闹宝莱坞的感觉…… 看着看着就有点想笑了。 张四说：“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就算咱们进去了，也救不出武柯。而且，武柯的腿都有可能被吃了。” 许宁一口茶没喝进去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给她呛了一下，不住的咳嗽。 “你没事吧？”张四关切的问。 许宁摆摆手：“没事……” 她就是有点不敢相信，张明启那样的人会生下张四公子这样单纯的儿子。 明世子说：“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把人带出来。” 余耀：“怎么带？那个小厮一个看着他呢，而且镇国公府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明世子面露狡猾，显得那双狐狸眼越发的机灵生动，他压低声音道：“咱们可以这样……” 公主的儿子，虽然单纯些，但是脑子是够用的，他很快想到主意，就是再去探病，将人偷偷换出来。 “怎么换“？” “这样……” 明世子来京城的时候，公主不放心给了他一个暗卫贴身保护，他说可以让暗卫和武柯换衣服，他们把武柯带出来，至于暗卫，就不用操心了，肯定能跑出来。 他这个提议一说，剩下两个人都同意了，觉得很有道理。 许宁却认为他们这么做很冒险。 可许宁的劝说显然没用。 明世子笑着说：“我们就是说说，未必真的要去。” 余耀点头：“就是说说。” 张四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三个人不等许宁给个回应就离开了。 许宁“……” 等出了外面，三个人才松了口气、 “差点就被发现了。”明世子拍拍胸口。 “咱们真的要去救武柯？”张四公子一脸嫌弃问。 在书院的时候，他是很讨厌白玉林的，觉得他像个娘娘腔，这样的男人能干什么？ “不然呢，到时候把武柯抓过来，让他给尹在水讲镇国公府的事不是更可信了吗？”明世子一顿：“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余耀皱眉：“什么？” 明世子捶胸顿足：“我们忘记问继兄是不是写的镇国公家的事了。” 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事关他娘以后编故事的故事走向…… 张四“……” 好像确实忘记了。 余耀“……” 张四想的没错，他早就忘了。 第862章 三个小妾 “这三人谁啊？”苏掌柜奇怪的问，看样子是穿着国子监的衣服，应该是京城的贵族公子哥，但是具体是谁，他并不知道，而且许宁为什么要见他们三个？ 难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许宁看出了苏掌柜的疑惑，解答：“昭阳公主的儿子，晋安王嫡子，张明启的四儿子。” 苏掌柜“……” 果然…… 可他们为什么找许宁，苏掌柜就没多问了，他猜测，大概率就是来看尹在水的，而且看那三个人并不是太聪明的样子。 许宁却在思索这三个家伙，当初卫青琅也是装的纯良无害，所以对这三个人也不能太以轻心。 想到他们三个最后的表现，许宁猜测他们应该是想去救武柯，先不说这个武柯是不是被关起来了，就算是，人家也是镇国公的儿子，虎毒不食子，镇国公再不是人，也不会残害自己儿子吧，武柯顶多是出于某种原因被暂时关起来了。 可这三个家伙贸然跑去救人，万一出了事…… 许宁叫出了慕辰，说了自己的顾虑。 “你去盯着他们，万一有危险了，帮一把。” 慕辰点点头，刚刚许宁和三傻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认识张四，虽然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惹事生非蠢蛋，可到底是张明启的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真是麻烦的小子，难怪干爹将家业给了裴濯都不给他。 三傻也正如许宁猜测的那样，买了点补品装模作样的跑去了武家。 明世子的暗卫叫明柳，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听到明世子的话，他没什么反应就答应了，作为暗卫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然后三个人再次敲开了武家的大门，门房的人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不耐。 ＂我们来看武柯。＂明世子晃了晃手上的礼物。 门房：“二公子病了，不能见客。” “我们是客吗？”明世子十分不悦道：“我们是武柯最好的朋友，我们还带了另一个朋友来，他早上都没能见到武柯，武柯还说想他了。” 明世子侧身露出身后的明柳。 门房依旧不为所动。 “不行。” 明世子气的不行，好说歹说，后来余耀和张四公子都加入了，可一个小小的门房就是不吃他们这一套。 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也关上了三人热情。 三个人想象了无数种结果，甚至连被发现了如何出逃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在门房这就给卡住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个小小的门房，居然敢拦我们。”明世子踢了一脚大门，这要是他们家的门房，早就被打发走了。 然而没有人在意。 门依旧关的紧紧的。 本来他们还想在尹在水面前大露一手的，如今只能铩羽而归。 慕辰嗤笑一声，就知道是这样。 不过…… 来都来了，没有道理不进去看看。 他偷偷溜进去，看到门房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还是往里面走了，大概是要通知什么人。 慕辰就跟着他，没多久门房见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府里的管家。 “他们又来了。”门房说：“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用不用……” 门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慕辰“……” 好家伙，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狼窝，那三个傻子知道自己差点死在这吗？ 管家却说：“最近风头紧，国公爷不让我们惹事。” 门房脸色有点阴沉：“都是二公子惹出来的事。” 管家看了他一眼，警告：“就算二公子惹事了，他也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门房最终点点头，转身又去了大门那。 而管家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慕辰对国公府充满了好奇，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他去了后院，他听过镇国公府的传言，对国公夫人十分好奇。 镇国公有几房小妾，慕辰偷偷观察了下，长的都还不错，就是看着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许宁好奇的问。 上次宴会的时候，她只见了国公夫人，也没听说镇国公有小妾啊。 慕辰说：“我见过张家的小妾，不是在绣花，就是在打嘴仗，稍微安静的在看书，抹眼泪，可是镇国公的小妾……” 他不好形容。 “一个院子里都是瓶瓶罐罐的东西，我没敢看，但是听到罐子里有活物在爬，应该是虫子或者蛇之类的。” 慕辰最怕蛇，赶紧溜走了。 “还有一个在练飞镖，那飞镖上平时肯定要弄毒药，挨着就死。” 也是个黑寡妇…… 这两个还不算奇怪的，最让慕辰震惊的一个…… “院子里晒了好多张人脸……” 许宁一愣：“人脸？” 慕辰点头，当时给他吓了一跳、 “就是人脸，各种各样的，男女老少都有，若不是那女人太警惕，我好赖拿一张回来看看。” 慕辰颇为惋惜，他躲在暗处看了几眼，那个女人好像就发现了，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慕辰赶紧离开了。 许宁问：“你见过易容术吗？” 慕辰摇头：“没。” “或许见过了，但是你没发现那个人是易容的。” 慕辰觉得有点道理。 “你是说，那个女人晒的人脸是用来易容的人皮面具？” 许宁点头。 慕辰哦了一声。 “你还去哪里了？见过镇国公夫人了吗？” 慕辰摇头。 “我见过那个武柯了？” 许宁想到了什么，狐疑的问：“他的腿在吗？” 慕辰也听过明世子惊世骇俗的发言，顿时有点无语。 没想到许宁居然还信这个，他无奈道：“在。” 许宁干笑了一声。 她就是随便一问。 “武柯在做什么？” 慕辰回想了一下：“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门外有人守着。” 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比起武柯，许宁更在意的是镇国公府的那几个小妾。 第一第二个先不提，最让许宁在意的就是第三个。 会易容…… 她想到了萧幻羽…… 萧幻羽那个师父…… 这第三个女人不知道和萧幻羽师父有没有关系？ 第863章 你们是不是上边有人 镇国公的第三位小妾，到底是不是萧幻羽的师父？ 这个就只能问萧幻羽了。 萧幻羽和青山很好找，他们最近一直在彩月班待着，彩月班新彩排了继兄。青山在里面演陈朗，孟青云演徐杨，至于钟艾，则是蝶生反串的。 “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声音的萧幻羽一侧头就看到了许宁，他有点意外，又有点高兴，声音都不自觉的欢快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许宁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看看戏。” 萧幻羽并不信，他知道的，许宁根本不在乎南越人，她甚至是讨厌南越人的。而自己就是南越人，说的再清楚点，作为明日会的人，他和许宁是站在对立面的。他也不指望许宁对他有多么好的观感了。 所以，许宁出现在这，不可能只是来看戏，也不可能是关心他来看他。 并不失落，只是有点遗憾。 孟青云不愧是专业台柱子，徐杨演的非常好，但是钟艾就差点感觉了，至少不符合许宁心中钟艾的形象，可能是她先入为主知道他是男人的关系。 此时台上正在演徐杨打钟艾耳光那一幕…… 一耳光下去，蝶生眼底的疯狂更浓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徐杨，还了他一个耳光…… 台上的徐杨愣住。 而台下，许宁随意的问：“最近怎么样？”许 萧幻羽说：“还那样……”他到是听说裴濯做了不少事。 许宁看了一会儿台上戏。 “你师父长什么样子？” 萧幻羽“……” 他转头看许宁：“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宁笑了下：“就是随便问问，能说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萧幻羽说，他师父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具体叫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姓杨。 “大眼睛，瓜子脸，皮肤很白…大概有四十多岁了，不过她很舍得在脸上下功夫，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前了，那时候她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许宁再次问。 萧幻羽皱眉看她：“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的下落了？” 许宁点头：“我发现了一点线索。” 萧幻羽沉了沉眼眸，又看了许宁一眼：“你不会想……” “我只是确定一下，不会对她做什么。” 萧幻羽舒了口气道：“她鼻子上有一颗小痣，很好看。” 不等许宁说话，他便开口：“她是在京城吧？” 这是毫无疑问的。 萧幻羽没多问什么了，京城就这么大的点地方，许宁不说，他也能找到，如果他找不到，那就是师父不想让他找到。他贸然凑过去，也只会惹人厌烦。 从萧幻羽这得到了消息，许宁便说起了别的。 “萧策最近在忙什么？” “学你们，打算改变南越的国子监。” 许宁笑了起来。 这个萧策，确实有点脑子。 看到她笑，萧幻羽忍不住感慨：“你们上边是不是有人？” “什么意思？” “就是明日会啊，若是没有人，裴濯那么嚣张的样子哪里能活到现在，别以为他跟着张明启，他就是张明启了。” 张明启这辈子遇到的刺杀多到数不胜数，南越每年都派不少人来杀他，结果没一个成功的。 可这是张明启。 裴濯不是张明启。 按照以往的惯例，南越和明日会的杀手早就到了，可直到现在，都没听说裴濯遇到了刺杀。 要么南越和明日会就没派人杀他，要么派了，可是都被裴濯身边的人挡回来了。 裴濯的人萧幻羽知道，不就是那几个战场下下来的当兵的，看家护院还行，真的对上杀手刺客，都只是上去找死罢了。 唯一一个厉害一点的，还在保护许宁，等于裴濯身边其实是没什么厉害人的。 许宁若有所思，这个问题，她和裴濯也探讨过了，他们都怀疑是裴濯的生父，也就是赵元修在其中起了作用。 可这个人就和虞千荷一样，只存在众人的回忆中，有时候许宁都怀疑，这个人或许已经死了，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 第864章 你是南越人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许宁看向萧幻羽，试图从他这套更多的话。 萧幻羽看着台上的表演，看了一会儿，他才回答许宁：“总有不能动他的理由。” 他转头看着许宁，眼神忽然变的锐利，声音也带着几分嘲讽：“许姐姐，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许宁靠着椅子，这是个很放松的姿势，她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是和明日会有关系吧？” “可能吧。”萧幻羽摇摇头：“我级别不高，就算是有什么，我也不能知道。” “那什么样的级别会知道？你不是说，明日会很松散吗？” 萧幻羽笑了下：“我说的只是我了解的皮毛，更深的，我不知道，八公主也不知道，甚至镇国公我觉得他都未必知道。” 许宁若有所思。 这时候，台上的表演终于告一段落，蝶生早就看见许宁了，妆都还没卸就跑了下来。 “许宁姐，你怎么来了？我们刚刚的戏你看了吗？怎么样？” 看了，就你没演在我的心趴上…… 不过这只是许宁的个人看法，一千个读者一千个想法，当小说真人化的时候，就是会有很多读者觉得主演不是他们心中想的样子。 “钟艾那里，不是只疯就可以的。” 许宁还是说了一句，蝶生有些迷茫，许宁告诉他：“钟艾更多的无可奈何被快要逼疯后的妥协。” 这是她当时要表达的。 但是许宁听到不少人分析这本书，有很多种理解方式，多样化到许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表达了那么多意思。 蝶生点点头，青山凑过来问许宁什么时候开新书？ 许宁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最近没什么灵感，没灵感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是一坨狗屎。 青山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没，还想等你写完，从你的书上找找感觉呢。” 许宁“……” 多日未见，孟青云提议一起吃饭，许宁便也答应了，他们在戏园子附近找了一家馆子。 蝶生说：“这家的烤鱼做的可好吃了，据说厨子是南越那边的，南越人不怎么样做海鲜到是很有一套。” 许宁看了蝶生一眼，这小子还不知道这个饭桌上就坐着两个南越人呢。 果然，青山说：“南越也是有好人的。” 蝶生轻蔑的哼了一声。 青山无语：“你们大周也有好人和坏人。” 蝶生头上的雷达瞬间动了。 他眯着眼睛看青山：“你为什么要说你们大周人？” 不等青山回答，他继续追问：“难道你不是大周人？” 蝶生脑子飞快的转着，他看了看青山又看了看萧幻羽，摸着下巴说：“说起来，这家馆子也是你们推荐的，这里的菜都是南越菜，来吃饭的好多南越的商人。” 蝶生一拍桌子：“你们不会是南越人吧？” 孟青云也看向这两个人。 萧幻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青山则目瞪口呆：“我喜欢吃南越菜不行吗？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我？” 蝶生摇摇头：“当然不是，你还不穿秋裤。” 啊？ 什么鬼？ 他到底在说什么？ 青山皱眉：“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反正我见过很多南越人，他们都不爱穿秋裤。” 蝶生仿佛认定了青山就是南越人，又说了好些他可疑的地方。 许宁佩服的不行，而青山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我真是服了，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 蝶生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果然是南越人。” “对，我是南越人。”青山承认了，他指了指萧幻羽：“他也是～” 蝶生“……” 他刚刚也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是南越人…… 如今知道了，蝶生不由的皱眉，友谊脆弱的小纸船说翻就翻了。 “既然你是南越人，那你混进我们彩月班想干什么？” 蝶生脑子里出现了很多阴谋。 对南越人，他保持着与生俱来的警惕。 青山无语：“不是吧，哪里的人很重要吗？” “重要。”蝶生不喜欢南越人、 等到饭菜上来后，蝶生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时而看看青山，时而看看萧幻羽，总觉得这两个人不怀好意，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许宁也没说什么，她觉得被蝶生发现也挺好的，本来青山就是南越的小郡王，而萧幻羽，他是现在看着老实了，可是以前他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疯。 这就是个不定时的危险炸弹。 南越厨子做的海鲜确实不错的，吃过饭，蝶生就和孟青云离开了。 青山无奈道：“我估计我回不了彩月班了。” 这话萧幻羽是赞同的。 刚刚那个蝶生要吃人的眼神…… 青山看向许宁，问了个特别天真的问题：“什么时候，南越人和大周人才能和平共处？” 许宁想了想回答：“等南越并入大周，天下一统就可以了。” 顿了顿许宁又补充：“就是科考的时候离的远了点。” 青山“……” 大周人真讨厌！ 第865章 如果那是梦 本来张四还打算过几天再去武家的。 可是才回家，就被张明启叫过去了。 破天荒的，张明启关心了一下张四的功课。 还让裴濯考，裴濯忙的要死，哪里有心情给张明启带孩子考功课。 于是，裴濯出了两道很刁钻的题。 张四觉得他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这个姓裴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管他？ 还有，他出的什么破题？题目都没听懂。 眼看张四回答不出来，裴濯无奈的摊摊手，欠揍的说：“张四公子平时在书院做什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张四咬了咬嘴唇，愤怒的瞪着裴濯。 他想到了许宁，人长的好看就算了，还那么有才华。 而这个裴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自私自利，趋炎附势，他除了一张脸好看，哪里都不行，真是可惜了尹在水…… 他这么想着，张明启开口道：“如此不成器，还不在书院待着到处惹事生非。” 张四忽然就看向裴濯。 这个该死的小白脸跟他爹告状了…… 裴濯莫名其妙。 看他做什么？又不是他在批评张四。 张明启又说：“好好在书院待着，我会让人盯着你。” 说完老张挥挥手：“出去吧。” 像赶家里的狗。 张四不敢在张明启面前造次，只能恶狠狠的瞪了裴濯一眼。 都是因为他…… 长舌妇…… 裴濯被瞪的莫名其妙，他问张明启：“老师，我怎么觉得四公子的眼神有点奇怪？” 好像还有别的矛盾一样。 张明启说：“他去了武家……” “您是怎么知道的？”裴濯顺口一问。 张明启说：“慕辰说的……” “……那他去武家？”裴濯皱眉：“他有个同窗是武家的公子，是不是去找同窗玩了。” 就算是如此，也没什么吧？ 张明启懒得解释：“这事许宁知道，你可以回去问她。” 裴濯一愣，他不明白，张四怎么又和许宁扯上关系了 许宁根本就不认识张四好不。 可他没继续问张明启，因为张明启不是慕辰，他可没有答疑解惑的耐心。 就在裴濯要离开的时候，张明启忽然叫住了裴濯，问他对镇国公府的传言怎么看？ “哪一个传言？”裴濯听过好多传言，有的传言相当的离谱。 “初代镇国公的传言。” 裴濯听许宁说过，很多个版本，真真假假的，他也说不清楚，可他想听听张明启说的。 张明启笑了下：“许宁认为初代镇国公疯了？那些笔记的内容都是他死前的幻想？” 裴濯反问：“老师觉得是怎样的？” 张明启看着远方舒了口气道：“或许是……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也许……” 他看着裴濯说了一句让裴濯毛骨悚然的话。 “什么话？”许宁看向心不在焉的裴濯，从外面回来他就沉默着，似乎心事重重。 许宁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濯：“张明启对我说，也许初代镇国公并不是疯子，而这个世界真的轮回了无数次，他只是记忆觉醒了，就像钟艾和徐杨一样。”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是细思极恐。 许宁想摇头反驳，可话到嘴边，她转而问裴濯：“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吗？” 裴濯摇头：“我明天就去查一查初代镇国公。” 裴濯忘不了当时张明启说话的语气，以及他看自己的眼神。 那让裴濯有一种感觉。 张明启根本不是说笑，他好像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张明启似乎也在暗示什么。 这让裴濯十分的不安。 许宁叫了他好几声，他才会过神。 “怎么了？” 许宁将自己发现的事也说了。 “我怀疑，镇国公的那几个小妾也有问题，没准是明日会豢养的杀手之类。” 许宁又说：“我让慕辰继续盯着他们了。” 裴濯点点头，显得心不在焉。 许宁不明白，为什么张明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会让裴濯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晚上，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裴濯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又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许宁出现了，可她不是许宁…… 裴濯看一眼就知道。 他问她是谁？ 那个许宁笑了：“我就是许宁啊。” 裴濯摇头：“不，你不是，我的许宁……我的许宁很好的，她会来救我……救我出泥潭，我会科考，去京城，进翰林，进内阁……” 若是平时，裴濯才懒得浪费这么多口舌，可是现在，他对着一个假的许宁叙述他和许宁之间的事。 假许宁听后笑了。 她笑的很邪恶，很夸张…… 她指了指裴濯：“你低头看看……” 裴濯狐疑低下头，这才发现被子下面空空的，他的腿没有了…… “我的腿……我的腿呢？”裴濯不敢相信，他惊慌的大喊。 假许宁再次笑了起来、 “真是可怜，哪有什么救你出泥潭的人啊，你也不会有科举的机会，更不会去京城做大官……” 假许宁又怜悯的看着裴濯，说：“裴濯，清醒一点吧，你刚说的一切，不过是你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不，不是…… 不对…… 不要…… 黑暗裹着绝望将裴濯一点点，一点点的吞噬…… 他伸出手，想要许宁抓住他，可许宁只是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他…… “不要……” 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裴濯忽然瞪大了眼睛。 眼底是强烈的不甘…… 他想，如果那是个梦，那他要一直做那个梦，再也不要醒了…… 第866章 那些只是记忆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裴濯才睁开眼睛，阳光有点刺眼。 他盯着房顶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确定自己回到了“现实”，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回忆刚刚的哪个噩梦。 那……是噩梦吗？ 裴濯下了床，许宁就进来了。 “你醒了。” 许宁端了些饭菜进来。 裴濯揉了揉眼睛，问：“什么时候了？” “日上三竿了。”许宁无奈的笑道：“怎么叫你也不醒，再不醒，我都想去找大夫了。” 裴濯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果然是老高了。 衙门是去不成了。 他洗漱过后，就坐在桌边早饭。 吃着吃着，他抬头看了许宁一眼。这个许宁是真的。 是他要找的许宁。 他忽然感到庆幸。 如果正如那个假的许宁说的，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个梦…… 不不不，裴濯觉得太荒唐了。 自己都是被张明启给影响了，才会做那么离谱的梦。 他顿了顿。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上次，他被萧幻羽算计，也做了这样的梦。 裴濯从不知道，原来梦会让人那么痛苦。 “我吃饱了。” 他放在筷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出去一趟。” 许宁以为他要去衙门，也没说什么。 从家里出来，裴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许宁。 赶车的老二调侃：“大人，您和夫人成亲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如胶似漆的。” 看的他都想成亲了。 裴濯却冷哼一声：“要你管。” 老二“……” 裴濯没去衙门，他去了彩月班，找到了萧幻羽。 青山也是头铁，不管蝶生如何讨厌他，他都坚持要来演完他的戏。 萧幻羽看到裴濯便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裴濯两口子轮流找他。 而且姓裴的看起来就来者不善。 裴濯没有废话，问：“之前你算计我，让我昏迷陷入了可怕的梦魇……” 萧幻羽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你给我下药了？” 萧幻羽笑了：“当然不是……” 裴濯盯着他：“那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萧幻羽不喜欢裴濯，在他看来，裴濯能有今天，全靠许宁，他就是个恬不知耻的软饭男。 没有许宁，他早就死在清水村了。 他可真好命啊…… 他都有点嫉妒了。 他也想吃软饭。 裴濯眯着眼睛看他，声音发沉，充满了警告：“你不告诉我，我就让你在大周待不下去。” 萧幻羽冷哼：“吓唬谁呢？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裴濯本想说你可以试试，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萧幻羽给逗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鸡，以为拿把刀就能威胁他？ 裴濯把刀放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 “你不告诉我，我就划自己一刀，然后告诉许宁是你伤的我。” 萧幻羽“……” 他被裴濯的无耻震惊到了。 这导致萧幻羽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姓裴的，你也太不要脸了。” 难怪朝堂上那么多人讨厌他，难怪陆丰和萧策提起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萧幻羽是真的感受到了。 这人脸长的仙气飘飘，人品却很低劣。 裴濯继续问：“你说不说？” 萧幻羽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裴濯：“你是怎么控制我看到的幻觉的。” 萧幻羽嗤笑：“我可没有控制你，我只是让你看到了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记忆。” 如果许宁在，她一定会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萧幻羽就是会催眠，这大概也是南越萧太后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当时催眠了裴濯，让他看到了他内心最害怕也是最不愿意面对的记忆。 “记忆？”裴濯想起那个梦。 “不可能。”他冷冷的看着萧幻羽。 那算什么记忆？ 谁的记忆会自杀那么多次？如果按照萧幻羽的说法，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他暂时不记得了，而萧幻羽让他想起来了。 裴濯刚想说什么，忽然顿住了。 记忆…… 自杀了那么多次。 那么多次，死去又重来…… 轮回…… 继兄…… 徐杨…… 裴濯瞪大了眼睛，身子向后一晃，差点没站稳。 可能是他的脸色太难看了，萧幻羽忍不住嘲讽：“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要讹人啊。” 萧幻羽还说了什么，裴濯听不到了。 他的脑袋嗡嗡的，那些“梦”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每一次重生……没有许宁……悲惨的死去……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天知道，裴濯当时做哪些噩梦的时候有多害怕，无助，恐惧，绝望…… 他一直以为，醒了，噩梦就离他远去了，可是……可是萧幻羽告诉他，那些原来不是噩梦而是他的记忆。 他的记忆。 所以…… 所以呢？ 那些恐怖的噩梦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吗？ 裴濯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还是轮回中的一次，而他只是那个拥有记忆的徐杨？ 难怪…… 许宁的每一个故事都有原型。 每一个故事都不简单。 原来他才是个那个徐杨吗？ ＂裴大人？＂老二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裴濯没回答，推开他自顾自的走了。 他脑子很乱，他需要静一静。 对，静一静。 不不不，现在还不是安静的时候。 也静不下来。 他需要…… 他需要去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那现在的一切算什么？ 一次次重生得到的满意结果…… 还是破旧小屋里，一个将死之人的美梦…… 第867章 藏书阁躲猫猫 张四觉得读书就是一场酷刑。 他不喜欢读书，也不明白读这些书有什么用，先生的声音像是念经，每说一个字，他都瞌睡一分。 张四公子拖着下巴无奈的叹了口气，侧头往窗外一瞟，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裴濯？ 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又来国子监做什么？ 背后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他微微侧头，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是明世子写的。 “你看到了没有，裴濯来了。” 张四回：“看到了，不知道又来做什么，我真讨厌这个人。” 他把纸条扔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明世子拿着看了一眼，笑了下，继续写：“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写完他戳了戳张四，递到了他手里。 张四：“你真厉害，还能看出一个人精神好不好？怎么不去算命去？” 后面还画了个猪头表达情绪。 明世子：“真的，失魂落破的。” 因为魄字不会写，他写了破来代替。 张四看到后就笑了，心想明世子比他学的可差劲多了，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公主儿子呢，，连个失魂落魄的魄也不会写。 啧…… 看来推举制被废除，最大的受害着真的是他们了。 以前这种水平好歹也能去当个官玩玩的。 他笑了下，看着纸条上的字，仔细想了想，裴濯有表现出失魂落魄吗？ 实在是没看出来。 他把这个疑问还给了明世子。 明世子回：“他以前走路很嚣张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看见他的那张小白脸，看人都是用鼻孔的，可是今天，他看起来明显不对劲，低着头似乎有心事……” 张四看笑了：“没准是脚上踩了东西呢……” 明世子“……” 他刚想写什么，就被先生点了名。 “明宇，你来回答刚刚的问题。” 明世子“……” 不管什么身份，多少岁，怕先生好像是天生的。 明世子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课，明世子才松了口气。 他凑到张四身边说：“咱们去看看姓裴的在搞什么？” 张四有点犹豫：“不太好吧？” 被姓裴的发现了，肯定又要告状了。 那他就惨了。 他深知裴濯的恶劣，不太想去招惹他。 “我看他刚是往藏书阁去了，既然是藏书阁，咱们也能去看书，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是吧？”明世子说着还拉上了余耀。 余耀点点头，一脸的桀骜不驯：“咱们去看书，他也管吗？” 要不做坏事都是几个人呢，因为一个人的话，肯定谁也不去了，但是三个人就不一样，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狐朋狗友凑在一起什么都敢做。 于是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藏书阁去。 耿思懿皱眉：“他们又要干什么？” 李思明还在看书，闻言抬头往外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管他们做什么，我们赶紧读书了，还有好多功课没做呢。” 耿思懿一想也是。 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到了藏书阁，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上课，藏书阁的人很少，显得格外的安静。 明世子四处张望：“人呢？” 余耀提议：“要不我们分开找。” 张四公子无语：“然后呢？找到了裴濯要干什么？” 难道还能套着麻袋将他打一顿不成？ 别看裴濯出身不怎样，现在可是朝中重臣，皇帝心腹，张明启爱徒…… 打他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明世子说：“他鬼鬼祟祟的来藏书阁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偷偷的看看。” 张四公子皱眉：“他能有什么秘密？” 万一这秘密和张家有关系呢？ 那不是闯祸了？ 可他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三人开始在藏书阁找裴濯。 然而藏书阁实在是太大了，书架又多，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找不到人。 明世子又提议：“咱们分开找。” 三人又分开了。 张四觉得好无聊，他有这点时间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藏书阁找裴濯？ 他舒了口气，准备找个地方待一会儿磨时间，刚坐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不远处的书架后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他们寻找的裴濯。 可是…… 为什么现在的裴濯看起来那么…… 怎么说呢，以往看到裴濯的时候，他都是一副意气风发小人得志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鲜活…… 可眼前这个满脸阴鸷…… 他读书不好，形容不出来，就是感觉现在的裴濯很可怕。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裴濯发现了他。 好在裴濯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张四这时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