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 第121章 吴笙和李文 学子们听后,纷纷点头称是,心中对朱祁钰的敬意更甚。 朱祁钰送走了几位寒门子弟,又挑了几个出身显赫名声清白的学子上门,反倒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学子们眼界更狭窄,只夸赞王府内的庭院精致,却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 朱祁钰心中暗叹,这些青年才俊若只满足于眼前的繁华,又怎能承担起治国安邦的重任,直接敷衍了事送走。 于谦见状,心中暗自思量,知郕王忧心国事,便上前询问。 郕王见是于谦,便将近日朝中之事和盘托出,言及边疆战事吃紧,国库空虚,民生多艰。 朱祁钰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银子都流向外头了,哪还有余裕来支撑边疆的战事和国内的民生呢?” 于谦听后,沉吟片刻,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殿下,国库空虚,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若能开源节流,或许能缓解一时之急。比如,整顿盐铁官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同时鼓励商贾贸易,增加税收。” 朱祁钰听后,微微颔首,觉得于谦所言不无道理。 眨眼会试便结束,由礼部先把试卷糊名后递上批阅,朱祁钰第一次做考官,有些好奇古代的学子们学识如何。 先扫过第一张的试卷,朱祁钰便被其中一位考生的字迹所吸引。 那字迹工整有力,笔锋锐利,透露出书写者深厚的学识和不凡的气度。 他不禁细细阅读起那篇文章,越看越觉得考生见解独到,论述有理有据,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这样的学子,定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另放一侧。 可再往后翻,朱祁钰发现试卷中的内容并非全都令人满意。 有的文章虽然辞藻华丽,却空洞无物;有的则观点偏激,缺乏实际的治国之策,先不说八股,算术都难以自圆其说。 朱祁钰颇感失望。他继续翻阅,勉强找出了几篇尚可的文章,但与先前那位考生的才华相比,显然逊色不少。 几位内阁重臣对好的夸赞一致,出众的几位殿试便是敲定了,余下只能矮个子里挑将军,挑出了一批可进殿试之人,最后由朱祁钰敲定最后名单。 朱祁钰觉得尚可,商议后便顶下了殿试名单,正巧出会试榜单时他的马车正巧路过,众多人堵在前方,无法进退。 成敬为难请示:“殿下,不然让锦衣卫开路吧,前方人群拥挤,恐怕要耽误了时辰。” 朱祁钰略一沉吟,摆手道:“不必,今日是会试放榜之日,百姓们心情激动,我们不可扰了他们的兴致。传令下去,让马车缓缓前行,不必惊扰。” 成敬领命,便吩咐车夫小心驾驶,缓缓穿过人群。 朱祁钰坐在车内,心中暗自思忖,这朝中之事,正如这会试一般,虽有才华横溢之士,却也难免有鱼目混珠之辈。 选拔人才,非一日之功,需得细心观察,方能辨识真才实学,忽然听马车外响起一阵欢呼,撩开帘子看去。 只见人群之中,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学子正被众人簇拥着,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却难掩其眉宇间的英气。 朱祁钰心中一动,吩咐成敬:“去,把那青年学子请来。” 成敬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那青年带到马车前。 朱祁钰亲自掀开帘子,温和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学子见是皇族,忙跪下行礼,答道:“回殿下,小人名叫李文。”朱祁钰点了点头,又问道:“李文,你今日为何如此高兴?” 李文抬起头,眼中闪着狂喜的光:“回殿下,小人今日会试高中,得以金榜题名,故而欣喜若狂。” 朱祁钰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你有何志向?” 李文挺直了腰板:“小人志在报国,愿为朝廷效力,以所学知识,助我大明江山永固。” 朱祁钰听后,心中暗自赞赏,他点了点头,又问:“你可有家室?” 李文回答:“小人父母早逝,家中无兄弟姐妹,孤身一人。” 朱祁钰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既无牵挂,那便随在殿试内多加努力,日后随我入宫,为朝廷效力。你若能恪尽职守,我自会提拔于你。” 李文听闻此言,激动不已,忙不迭地磕头谢恩。朱祁钰见状,心中暗喜,知道又得一可用之才,转眼一看发现榜单中欢呼之人大多是皆是穿着朴素的布衣,便对李文说:“看来,我大明的未来,正需要你们这些有志之士。” 李文激动地回答:“殿下英明,小人定当不负殿下所托,勤勉学习,为国效力。” “滚开!狗贱的东西!敢挡本王的路!把这狗东西拖下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朱祁钰转过身去,只见一辆富贵堂皇的马车被堵在了后面,襄王手握着鞭子狠摔向跌倒在地抱头的一年轻男人。 李文惊呼一声:“吴笙!” 李文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辆马车,他用尽全力推开人群,终于挤到了马车前。他跪在地上,恳求襄王:“殿下,请您高抬贵手,吴笙是我的朋友,他绝非有意冒犯。” 襄王怒气未消,但见李文如此诚恳,加之朱祁钰在场,不便过于放肆,便冷哼一声:“既然朱大人在此,本王就给你个面子。但下次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说罢,襄王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开了吴笙,可吴笙身上挨了几鞭,衣衫破烂,血迹斑斑。 李文急忙上前扶起吴笙,关切地询问:“吴笙,你没事吧?” 吴笙捂着伤口,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 朱祁钰见状,对襄王说:“皇叔,你身为皇族,怎可如此对待百姓?不过是挡了路,何须如此粗暴?请皇叔三思。” 襄王闻言,脸色一变,但碍于朱祁钰的身份,只得收敛了些许怒气,冷冷地回答:“郕王教训得是,本王会注意的。 朱祁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文和吴笙,语气缓和地说:“你们两人落脚在何处?本王送你们回去。” 李文感激地回答:“多谢殿下,我们住在城东的客栈。” 朱祁钰示意随从准备马车,准备亲自送他们回去。 在马车上,朱祁钰与李文、吴笙交谈,这下才知吴笙也会试高中,排名第一。 第122章 出题 “哟!你就是那位写出‘天下第一赋’的才子吴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是才华横溢。” “没想到你出身寒门,你会试的卷子本王亲眼看过,文章写得确实不错。不过,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吴笙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殿下,这不过是小伤,不值一提。只是在下不才,得罪了权贵,才落得这般田地。” 面对郕王有些拘束道:“在下文笔不足,还望殿下海涵。” 吴笙见状,也附和道:“殿下,文兄所言极是,我们才疏学浅,还请殿下多多指教。”朱祁钰摆了摆手:“两位不必过谦,你们的才华本王已经见识。文人相轻,本王最是不齿。你们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本王自当尽力相助。” 李文和吴笙对视一眼,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马车缓缓驶入城东,最终停在了客栈 门,朱祁钰掀开打量破烂漏风的客栈,只见屋内昏暗,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勉强照亮了简陋的陈设。 朱祁钰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这两位才子竟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他转身对李文和吴笙说:“你们二位才华横溢,却居于陋室,实在令人惋惜。本王决定,从今往后,你们就住在王府,专心致志地研习学问,不必再为生计所困。” 李文和吴笙闻言,感激涕零,连忙跪下谢恩。 朱祁钰扶起他们:“你们只需安心用功,其他一切,本王会为你们安排妥当。” 郕王府内的侍人一见王爷带了两位少年回来,自当是贵客,鼓足了劲伺候着,珍贵的 绸缎铺就的床榻,精美的瓷器摆放在桌上,还有那香气四溢的茶水,无不显示出王府的奢华与对客人的尊重。 李文和吴笙被引领至各自的房间,他们对这一切的奢华和舒适感到既惊讶又不安。 朱祁钰注意到他们的神情,便温和地说道:“不必拘束。” 为了避险,朱祁钰厚着脸皮搬回了皇宫幼时的住处,朱祁镇知道其中缘由后点头准许,堵住了正想趁机参一本朱祁钰私结营党罪名的官员,他可怜寒门学子无处无去,让出王府居住怎么了? 反而博得了不少的夸赞,朱祁钰的名声越发显赫。 襄王气得摔了书房内的砚台,碎片四溅,墨汁飞洒在精致的地毯上。他怒气冲冲朝陈循撒气:“不就收留了几个寒门学子,竟敢如此放肆!” 陈循面无表情,静立一旁,心中却暗自思量,这襄王的脾气越发难以捉摸,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横祸,若是王文在就好多不少。 只能憨笑道:“殿下您消消气,这都是郕王给外头做出来的样子,这不转头就回了皇宫了吗?定是嫌弃那几个酸臭的书生,才不愿久留王府。” 襄王怒气未减,却也觉得陈循的话有些道理,便不再追究,只是吩咐下去,今后王府内不得再提此事,以免再生事端,怒气消了几分后迷眼问道:“会试里头中了几个本王的人?” 投靠他名下的富贵学子不少,文才都相当出色。他们中有的擅长诗词歌赋,有的精通经史子集,更有甚者在策论上见解独到,深得襄王赏识,只要中了会试榜上有名,入了朝堂那便是为他效力。 陈循尴尬地支支吾吾:“这......殿下,这......听说好像......” 襄王不耐烦道:“有话快说!会试中举的榜单不是出了吗?!怎么还没有人来报喜?这帮人办事效率也太低了!陈循,你立刻派人去打听一下,本王的人到底有没有中举。若是有人中了,立刻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话。若是没有,哼,那些考官就等着受罚吧!" 陈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赶紧派人前去打听。 陈循的使者快马加鞭,直奔会试榜单公布之地。 他们穿梭于人群之中,急切地寻找襄王所关心的名单。 不多时,使者带回了消息,襄王的人中确实有一位榜上有名。 陈循不敢耽搁,立刻将此消息禀报襄王,并按照襄王的吩咐,将中举的学子带到了襄王面前。 “这么就这么点人?只中了一个?!” 襄王的不满情绪几乎可以触摸得到。他质问道:“陈循,你不是说本王的人才济济吗?怎么就中了一个?这与本王的期望相差甚远!” 陈循低着头,不敢直视襄王的眼睛,心道也不快想想你拉拢的人不是酒桶子就是才疏学浅,难以担当大任! 每日出去说得好听点是诗会,那其中都是奔着风月之事前去,哪个诗会喝酒拥女郎?分明就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哪里还有半点文人雅集的影子。 这等风气之下,怎能指望他们写出传世之作,又怎能指望他们会试高中! 陈循敢怒不敢言,只能道:“微臣也谨遵王命,尽力而为。但人才的选拔并非一蹴而就,需要机遇。微臣今后定当更加留心,为王上寻觅更多贤才。” “滚!油嘴滑舌!要你们有何用!” 陈循立马麻利地应下告辞离开,襄王想寻人参一本朱祁钰也没个头,躲在王府内撒了好大一通火气。 转眼便到了殿试的当日,天还未亮,各学子已起身,三五成群往考场走去,先过了搜身关,确保无人携带舞弊之物。 学子们个个神情肃穆,纷纷落座,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就绪,翰林院主官先搬出孔子之像,以示对先贤的尊敬,接着是六部重臣先后登台,与诸位学子跪地迎皇上进殿。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学子们齐声高呼,声音在考场内回荡。 朱祁镇步入殿内,坐在龙椅之上,朱祁钰坐在首下,十几位重臣只有站立的份。 朱祁镇轻轻点头,示意考试可以开始。翰林院主官恭敬地退到一旁,考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学子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试题的宣读。 朱祁镇朝朱祁钰颔首点头,后者起身离座,重臣们且是诧异,殿试往常的规矩都是皇上亲自宣读试题,今日却一反常态,示意由郕王代劳。 朱祁钰接过试题卷轴,展开宣读:“今乃大明朝十四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然沿海倭寇猖獗,屡犯边疆,百姓苦不堪言。朝廷特命此次殿试以‘治国平天下’为题,望诸位学子各抒己见,献策献计,以期扫除海患,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第123章 追随之心 朱祁钰的声音在考场中回荡,学子们听后皆是神情凝重,有的人甚至脸色白了又白。 为何设计沿海边疆,那岂不是要触及海禁之策?! 可在场之人哪一个没听闻郕王几月前提出废海禁之策,还不是受百官的阻挠,未能成行。 如今,殿试以此为题,用心何在?这下是断定考题真是朱祁钰亲手所出,废海禁之心不死。 陈循等人猛地激灵抬头,看向龙椅,朱祁镇佯装看不见装死,主官是大家点头认定的,谁反对也不能打了皇上的脸面。于谦面露几分诧异,竟是没想到成晚还惦记着废海禁之策,暗道倒是小瞧了郕王的执着。 废海禁之策若能实施,对沿海百姓而言,无疑是一大福音,接着殿试的机会为新官埋下种子,说不定入朝之后便能推动此策的实施。 废海禁之议在朝中争议已久,百官各执一词,难以达成共识。 若学子们能在策论中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或许能为这一争议带来新的转机。朝廷若能采纳,不仅能够缓解沿海之地的紧张局面,还能促进贸易,增加国库收入。 这需要有远见的官员和一头热血的学子联手推动,才能使这一政策真正落地生根。 此计可谓绝妙,于谦心感欣慰,郕王终究是有所长进了。 朱祁钰宣读完之后,扫过诸位学子,位置是根据会试的排名而定,一眼看到坐在前列的吴笙,不见半分的慌张,反而神态自若,在诸位沉思时便研磨提笔,笔尖在纸上轻轻舞动,似乎对策论胸有成竹。 朱祁钰多看了两眼,一个时辰过后,吴笙最先停笔,搁笔放下等墨水干,朱祁钰挥手示意内侍上前询问:“公子可是落笔?” 吴笙点头,内侍便拿起答卷,示意他起身:“皇上有请。” 吴笙随内侍穿过人群,步履从容,直至御前,跪地垂头。朱祁镇接过答卷扫了两眼——字写得不错,写得什么看不懂,随手就递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接过答卷,目光锐利,逐字逐句地审阅。 先不说内容,单是策论就条理清晰,论点明确,且不乏独到见解,再配上一手好字,让朱祁钰不禁眼前一亮,抬头开口询问:“你在卷上只言了海禁的好处,却不言其弊端,莫非你认为海禁政策只有益处而无弊端吗?” 吴笙不慌不忙地回答:“陛下,海禁政策确有其弊端,但小民认为,其益处大于弊端。” “海禁之策可以防止外敌入侵,保护沿海百姓的性命。” “然,小民也认为,海禁政策需要适时调整,以适应时代的变化。海禁虽能限制外来势力的侵扰,但长期闭关锁国,也会阻碍商贸往来,影响大明经济发展。此外,海禁政策若过于严苛,还可能导致走私活动的猖獗,反而给沿海治安带来隐患。” “小民建议,朝廷应根据实际情况,适度放宽海禁,允许合法的海上贸易,一来是可以增加税收,二来可以促进沿海之地的周转,若是只论利弊,那便是肤浅之言。” 朱祁镇点头赞叹:“不错,此人甚好,听闻你是会试第一,出自何处?” 吴笙恭敬地回答:“回陛下,小民乃浙江绍兴人,自幼酷爱研读,对治国理政略有心得。” 朱祁钰点头觉得虽然是有股空口说大话的感觉,那也是未雨绸缪,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再问了几句后便令人退下,再挑了几份坐在前排学士的考卷审问,虽然策论不差,但缺乏实际操作的可行性。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学士虽饱读诗书,却少有能提出切实可行之策的。吴笙的见解虽有争议,却也显示出其独到的思考。 待会儿私下里要再详细询问吴笙,看看他是否真有治国之才,还是仅仅纸上谈兵。 入夏之后,走私之行只会越发的猖狂,得抓紧时间先行一步。 再过了两个时辰后殿试便结束,收起了各学子的考卷,糊名递到朱祁钰手中批卷,先挑出了状元郎、榜眼、探花三份试卷,其余的则由其他学士分批审阅。 很快便判出了高低,吴笙的考卷无疑是状元,榜眼和探花分别是出自高门贵府,朱祁钰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让底下的重臣暗自争夺拉拢人。 殿试的榜单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吴笙的名声迅速在大明各省传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的文章不仅在殿试中脱颖而出,更因其对海禁之策的深刻见解而受到皇帝和郕王朱祁钰的赏识。 李文虽然在殿试中的排名不如吴笙,但能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也足以证明他的才华,得知排名不日便将封官,便自请离开郕王府。 朱祁钰好奇问道:“你们找到落脚处了?” 李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还未曾,不愿再劳烦王爷。我们两人打算先在京城找个地方住下,一边等待朝廷的任命,一边继续研读经书,提升自己。” 朱祁钰听后点了点头,对李文的自立和上进心表示赞赏,并嘱咐他们不必过于拘束,把城西的住宅打扫出来让两人住下。 “那住宅空着也是浪费,你们若不嫌弃,就暂住在那里吧。” 朱祁钰慷慨地说道:“城西的宅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你们两人居住,且环境清幽,适合读书。” 李文和吴笙听后感激涕零,连连称谢。 朱祁钰又道:“你们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本王。” 两人再次表示感谢,心中对朱祁钰的恩情铭记在心。 朱祁钰看向吴笙:“你的策论不错,可真心欲废海禁?” 吴笙点头坚定道:“小民出自便是在海边,爹娘都是靠海为生,海禁一开,百姓便能重拾生计,小民自然真心希望。” 朱祁钰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叹出一口气:“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必定要有其胆量,等你们入了朝堂,便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海禁政策牵涉甚广,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但你若能坚持己见,为百姓发声,本王自会支持你。” “记住,朝堂之上,言辞需谨慎,行动需果断,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文连连点头,吴笙定定地看着他:“小民有一疑问。” 第124章 孤身一人 朱祁钰微微一笑,示意吴笙继续说下去。 吴笙眼神中透露出对朱祁钰的敬意,小心翼翼地问:“为何殿下如此执着废海禁,小民听闻沿海一带的百姓因海禁而生计艰难,殿下是否因此而心生怜悯?” 李文疯狂朝吴笙使眼色,暗道这问得都是什么问题!不知道这话是踩郕王的心窝子吗?!谁不知道郕王是因海禁一事风声鹤气,站在风浪口受大明子民谴责,纷纷言郕王如今一手遮天,怕是反了天。 吴笙却未察觉李文的暗示,坦率地回答:“殿下,小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中疑惑。海禁政策固然有其利弊,但若能解除,沿海百姓的生计问题得以缓解,这不正是殿下所期望的吗?” 朱祁钰闻言,神色稍缓:“海禁之策,确有其历史渊源,但时过境迁,政策亦需随之调整。我并非因个人情感而执着,只是......” 只是什么? 朱祁钰也只是不再回顾两本厚重的近代屈辱史,他不愿再看那些令人心痛的过往。 历史的教训不应被遗忘,但更应以建设性的态度去面对未来。 朱祁钰转向吴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本王所期望的,是大明的海疆能够再次繁荣,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海禁的废除,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声,而是为了大明的长远发展和人民的福祉。” 虽然苦了苦了点,那哪有如何?自强才是硬道理,他岂不知在万人眼里他是个损人利己的权势亲王,可他哪件事不是为了国家的大明利益? 即使这条路是孤身一人,朱祁钰也愿意走下去。只要方向正确,即使暂时不被理解,他也会坚持到底。 吴笙双眼一亮,恭敬对他行了个大礼:“殿下爱民之心小民今日才真正领会。海禁之策,虽有其历史背景,但若能适时调整,必将为大明带来新的生机。殿下所言,实乃小民心中所想,亦是大明百姓之福。小民愿追随殿下,为海疆的繁荣尽绵薄之力。” 李文也赶紧附和道:“小民亦然!愿追随殿下,为大明的繁荣昌盛贡献微弱的一份力!” 朱祁钰仰头大笑:“好好好!有你们两位同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海禁的废除,必将开启大明新的篇章。我们三人,定要携手共进,让大明的海疆重现往日的辉煌。” 目送两人离开后,朱祁钰一转头就见成敬泪眼汪汪,被吓地惊悚道:“你好好地哭什么?” “奴才只是.......呜!”成敬猛地吸溜鼻涕,擦去眼泪哽咽道:“奴才心里高兴,陛下终于不是陛下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奴才自幼追随陛下,深知陛下为国为民之心,今日见得有志之士愿意与陛下并肩作战,奴才心中怎能不激动?奴才愿以身许国,为陛下分忧解难。” 成敬说完,又是一阵抽泣,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表衷心。朱祁钰赶紧拦住他:“欸欸欸别别别!男子膝下有黄金,岂可轻易下跪?朕知道你的心意,起来吧。” 成敬这才止住哭泣,缓缓站起,但眼中仍满是忠诚与激动。朱祁钰望着成敬,无奈摇头道:“他们的嘴上说说罢了,你真当朝堂上的人都是脑子糊涂的吗?他们必定已有了准备,你且等着吧,之后可是热闹不少。” 吴笙被封为兵部侍郎,负责协助兵部尚书处理军务。他自幼熟读兵书,对兵法颇有研究,李文则被塞去了吏部。 朱祁镇私下问过朱祁钰的意思:“吏部可不是个好处,为何不派此人去兵部。” 兵部尚书于谦站郕王阵营,能护得住不受磋磨,若是派去其他部门,那李文的才能恐怕难以施展。 朱祁镇知李文的才华,他不仅精通文墨,脑袋灵活。朱祁镇心中盘算,若能将李文留在身边那是再好不过,可他不想埋没这块金子,相比于吴笙性子沉稳,李文四面玲珑,随机应变能力出众,在吏部未必会受委屈,反而可能在处理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中大放异彩。 王文已告假许久闭门不出,势力已经逐渐削弱,吏部如今无首,不久之后尚书之位便会空缺,朱祁钰不指望李文能一跃而上,但是换上自己的人未必不可。 朱祁镇听了他的计谋盯着他许久,朱祁钰以为他的疑心病又犯了,熟练开口:“臣弟衷心不二,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朱祁镇对这些话已经听腻了,动动嘴皮的事情谁不会又不费半点劲,沉着脸半开玩笑道:“朕倒是怕你有一日带兵闯宫,朕的江山岂不岌岌可危?” 朱祁钰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立刻跪下:“臣弟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陛下有疑,臣弟愿以死明志,臣弟若是有的话......” 朱祁镇两眼一瞪:“你还真有不成?!你大胆!” 朱祁钰抬头一字一顿道:“臣弟只想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至于其他,臣弟倒是惜命怕死,这皇位臣弟无福消受,还是陛下亲自坐稳为好。” 朱祁镇半信半疑道:“何来此言?” “皇上难道不知史上,多少英雄豪杰因权谋之争而身败名裂?臣弟虽愚钝,却也明白权力之重,非我辈所能轻易驾驭。臣弟所求,不过是为国为民,不求权位,只愿天下太平。” “况且臣弟还是要些脸面,不想做出谋逆之事被后人戳着脊梁骨。臣弟虽无大才,却也知忠孝二字,愿以身作则,为大明江山尽忠职守,若是能名垂青史,那臣弟日后下了地府见大明祖辈也无愧于心。” 朱祁镇难得被人理解名垂青史之心人,人一死,身外之物带不到地府,唯独名声和功绩,能穿越时空,被后人铭记。 朱祁钰所言,或许并非虚情假意,自古以来被遗臭万年的权谋之争,多少英雄豪杰因此而身败名裂。 权力的诱惑虽大,个人名节才是更为重要。 朱祁镇豁然开朗,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臣弟还是你最了解朕的人。朕虽为天子,却也常感孤独,朝堂之上,人人皆有私心,唯独你,朕的亲弟弟,能如此坦诚相对。朕今日方知,兄弟之情,远胜过权位之争。你若真能为国为民,朕愿与你共商国是,一同开创大明盛世。” 朱祁钰终于是松了口气,把话题扯回来:“臣弟已决定,李文便去吏部。” “吏部乃国家重要机构,掌管文官的选拔与任免,责任重大。李文虽有才,但是否能胜任,朕还需考量。” 朱祁钰见状,连忙解释:“陛下,李文虽年轻,但其才学与见识皆有过人之处,臣弟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他定能为大明尽忠职守。” 朱祁镇终于点头:“既然如此,朕便给李文一个机会,让他在吏部试用,若真如你所言,朕自会重用。但若发现他有任何不轨之心,朕也绝不姑息。” 朱祁钰听闻此言,心中大喜,知道兄长终于被自己说服,而当事人李文领旨时脑袋一蒙。 吏部?!他要去吏部?!这不是要他去送死吗?!吏部不都是一群老狐狸和野心家吗?! 传旨的太监慎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郕王亲自向皇上举荐,你无需担心,只需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 李文只能接下这份苦差,羡慕地看向吴笙:“吴兄,真羡慕你,兵部可是个好地方,有战事时可以建功立业,无战事时也能在边疆练兵,增长见识。而我,却要进入这充满勾心斗角的吏部,真是前途未卜啊。” 第125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吴笙却是摇头:“非也,李兄,吏部日后或许会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兵部虽好,但战事频繁,危险重重。而吏部虽复杂,却能锻炼一番。你若能在其中立足,将来无论在朝中还是地方,都将是一方能吏。" 吴笙的话让李文若有所思。 殿试一过,朝堂便风平浪静回归往常按部就班,朱祁钰还在思索如何再提废海禁之事,吴笙的一道奏折如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朝,朱祁钰打着哈欠站在前列,昨夜武侠话本子看得起劲,一时忘却了时间,转眼一看襄王告病不上早朝,百官们也是蒙着脑袋一脸无精打采,趁着皇上还未来稀稀拉拉地围在一起,有的人甚至靠着柱子打起瞌睡。 “皇上驾到!” 百官们立刻惊醒,慌忙整理衣冠,站好队列。朱祁钰也收起了倦容,正色站立,等待着皇上的到来。随着一声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朱祁镇步入大殿,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停留在朱祁钰身上。 朱祁钰多看了两眼,暗道奇怪怎么皇兄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不少,甚至还有些......满面春光?! 只见朱祁镇朝他莫名其妙慎重的点头,一副大义凌然之色。 朱祁钰:“......???”不好不妙!反出必有妖! 朱祁镇少废话,直接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掌事宣读,后者会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从袖中掏出了一本奏折。 朱祁钰连看了几眼才确定那真的是奏折,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太监已经展开了奏折,朗声宣读起来。 “臣自入朝堂便知国事艰难,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虽才疏学浅,但愿竭尽所能,辅佐陛下,共济时艰。臣许久闻海禁之弊许久,深知其对国家贸易与民生之害。臣以为,海禁虽可一时遏制外患,却也切断了与外界的交流,使得我国商贾无法远航,货物难以流通,百姓生计受阻。” “故臣斗胆进言,望陛下能放宽海禁,开放港口,以促进商贸,增加国库收入,同时亦可借鉴海外之长,提升我国之技艺与文化。臣愿以身许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 “臣以为,海禁之策虽出于防患未然,但长久以来,已成束缚大明发展之锁链。若能开放海禁,不仅可使大明商船远航,亦可吸引外商来华贸易,促进大明经济繁荣。此外,开放港口亦可使大明文化与外界交流,取长补短,提升大明在世界之地位。” “兵部侍郎,吴笙敬上!” 朱祁钰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子竟然给他来了个大的!居然不与他商量就上书陛下,提出放宽海禁的建议,朱祁镇也是个糊涂的!竟是顺着他的意直接宣读!未经内阁之手! 于谦也一时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出列跪地:“是微臣之过,未能及时察觉吴笙之深谋远虑。臣请陛下明察,吴笙此举实为大明之福,非但可开疆拓土,亦可使我国技艺与文化更上层楼。臣愿与吴笙一同,为陛下分忧,为大明繁荣尽绵薄之力。” 陈循本想出列反驳,后知后觉襄王不在,无人为他撑腰。他环顾四周,只见满朝文武,或沉默不语,或面露难色,显然对于吴笙的提议,他们心中各有考量,却无人愿意在此时此刻站出来与之对峙。 陈循决定暂且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静观其变。 毕竟,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今日之事,或许明日便有转机。他暗自思忖,待到合适的时机,再行进言,以图扭转局面。 朱祁镇是想趁热打铁,这本奏折若是递到了内阁,那便是石沉大海,可这小子竟是聪明地从吏部同僚入手,给御前伺候的太监塞了银子,在他耳朵吹了几句耳边风,使得奏折直接呈递到了御前。 国库紧缺,私盐和走私活动猖獗,严重损害了朝廷的税收和市场秩序。吴笙提出,若能开辟新的疆域,不仅可以增加朝廷的财政赋税,利大于弊,完全说中了朱祁镇的心窝里,直接先下手为强。 朱祁钰见时机成熟,立即出列跪地道:“臣弟附议!废海禁,开放沿海贸易,以振兴国库,促进大明发展,若是再拖延,恐怕国力日衰,难以支撑。臣以为,开放贸易,不仅可增加税收,还能促进民间商业繁荣,增强国力。此举若得实施,必能为我大明带来新的生机。” “诸位可有意见?” 朱祁镇话音刚落,不给其他开口的机会,一阵见血道:“你们之前私底下的动作是觉得能瞒过朕的眼睛吗?朕知道你们中有人与私盐商勾结,有人暗中支持走私,这些朕都一清二楚。朕今日提出此事,就是要正视听,肃清内奸,恢复朝廷的威严。” “朕已命人彻查此事,希望你们能自觉坦白,否则一旦查出,定不轻饶。现在,朕要你们明确表态,是支持朕的决策,还是继续与朕为敌?” 总而言之,赞成那大家便嘻嘻哈哈翻篇过了,君臣关系依然和谐稳定。 若是反对,那朱祁钰不介意重抄旧业,直接抄家不给一丝情面。 心有反对之意的人,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他们深知朱祁镇的手段,一旦反对,不仅自己的仕途将断,家族也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若就此屈服,那便是自断了财路,一个是命一个是财,再不济那就再来一次罢官抵抗,可忽然想到科举刚过,殿试的学士都已入朝为官,若是此刻退了职位,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家族的期望也将化为泡影? 想到其中关键之处抬头看向郕王,大凉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不同往日!若是再罢官不上朝那便是真的将仕途断送,而家族的未来也将因此蒙上阴影。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愣在原地,宛如温水青蛙,面对着不断加热的锅底,却无法做出决断。 在朝堂之上,这种犹豫不决的氛围弥漫开来,每个人都在权衡着自己的选择,心中盘算着利弊得失。 朱祁钰对上皇兄的视线,点头示意,朱祁镇立即高声:“诸位爱卿既然无异议,那么此事便定下了。郕王,朕命你即刻着手准备,不得有误。” 第126章 水师 朝堂之上,群臣默然,无人再敢提出异议,散朝之后赶紧跑向各自的衙门,生怕被牵连进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之中。而那些平日里与郕王交好的大臣们,此刻也纷纷避嫌,不敢有丝毫的表示。 于谦与朱祁钰并肩而行,叹口气道:“年轻人就是过于冲动,不懂得审时度势。今日之事,若非皇上及时表态,恐怕局势会更加复杂。” 朱祁钰看着百官吃瘪的样子,心头畅快地很:“本王看啊,这朝堂之上,还是得有决断之人。诸位既然无异议,那便依皇上之命行事。不过,本王也提醒诸位,朝堂如战场,今日之决断,明日之果报,切莫因一时之利,而忘却了长远之计。” 说完,朱祁钰转身离去,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 于谦无奈摇头回兵部衙门去找吴笙算账:“看来老夫已是上了年纪,不中用了不中用。” 吴笙越俎代庖已是犯了朝臣之忌。他身为兵部侍郎,却越过内阁在朝堂之上擅自发言,逾越了本分,这在等级森严的朝廷中是大忌。 于谦便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以示惩戒。吴笙听闻皇上已点头允废海禁一事,淡然的联手露出笑容,被朱祁钰宣见。 朱祁钰点了点他气笑道:“你啊你!好一个状元郎!却忘了官场的规矩。今日之事,本王自会记下,但你这次做的不错,你新入朝堂无人会会怪你。只是下次,切莫再犯,否则本王也保不了你。” 吴笙听后,躬身一礼,恭敬地答道:“多谢王爷教诲,臣下谨记在心。 “本王六部便会协商拟定废海禁事宜,你便跟着于尚书一同参与,本王记得你出自浙江绍兴,对废了海禁之后觉得该如何做当?” “自当是行海外贸易,大明疆土广袤无垠,海禁一开,必能促进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增加朝廷的税收。臣下认为,应先从沿海的几个重要港口着手,逐步放宽对海外贸易的限制,同时加强海防,确保国家安全不受威胁。” “此外,还需制定相应的海商法,规范贸易行为,保护商户的权益,以吸引更多的海外商人前来贸易。如此一来,大明的海上丝绸之路定能重现昔日的繁荣景象。” 朱祁钰按下不说贸易一事,从书架上取下地图铺在桌案之上,他手指轻点着沿海的几个主要港口。 吴笙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等待着王爷的指示。 朱祁钰手指一转,点了点大明附近的一片外国之地。 “你觉得这些国家,是否会对大明的海禁开放有所反应?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进行贸易,又或者会采取何种态度?”朱祁钰目光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臣子,期待着他们的回答。 吴笙一愣,朱祁钰看他反应便知他的理论只存在表面。 “你只是考虑了开放之后的利处,却是未考虑过周边的小城可能产生的反应。若我们放宽海禁,这些国家或许会因为贸易的增加而与我们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但同样也可能因为利益冲突而产生敌意。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朱祁钰眼里,大明正处在世界的顶峰,其他的小国不过是大明的附属。他深信,只要大明愿意,这些国家必将臣服于大明的威望之下。 他也清楚,权力的平衡并非一成不变,若是他们联手凝成一条结绳困住了大明,那么大明的海防刹那间便全盘崩溃,八国联军的惨剧可能会再次上演。 “你在兵部的这段日子可知大明的水师如何?” 吴笙摇头道:“微臣年幼时便见驻守的水师,虽然规模庞大,但战船多有陈旧,水师官兵训练亦显不足。若要应对可能的海防危机,非得大加整顿不可。” 这还是往轻的说,实际上大明的水师如同一盘散沙,缺乏统一的指挥和协调。水师官兵的士气低落,训练不足,战船的维护和更新也远远跟不上蒸汽时代的步伐。 若要让大明的海防固若金汤,必须从水师的改革入手,提升官兵的战斗技能,更新装备,加强海防的预警和防御体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明的海防。 朱祁钰点头:“你说得不错,况且水师里不乏都是一群废饭桶。” 大明水师的队伍一部分从民间招募,大部分是出自富贵显赫的家族,这些家族子弟往往因为家族背景而获得优待,却未必有真才实学。 这样的选拔机制导致了水师内部的不公和效率低下,若是让他们出海除非是有天大的好处,不然大明就是养了一群废物! 朱祁钰有意先把一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都剔除出水师队伍,不然拖着后腿,这废海禁也是白废! 六部重臣聚集商议拟定时,朱祁钰直言先整顿水师,提升其战斗力。他强调,必须改革选拔机制,让真正有才能的人才得以脱颖而出,同时要严明军纪,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于谦难得反对:“殿下,此计不通。” “水师的改革固然重要,但若是一味剔除旧人,恐会引起军中动荡,甚至激起不满。殿下,改革需谨慎,应循序渐进,先从改善训练和选拔机制入手,逐步淘汰那些无能之辈,同时也要给予那些愿意改变的旧人机会,若是一刀砍,只会引起激变,反而不利于水师的长远发展。” “此外,殿下,我们还应考虑如何安抚那些被裁撤的官兵,若是不能安置妥当,民心不安。” 朱祁钰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便实行淘汰制!逐步实施,先从基层士兵开始,确保每个层级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建立一套完善的考核体系,对表现优异者给予奖励和晋升的机会,对表现不佳者则给予警告和培训,直至淘汰。” “诸位觉得如何?” 这个折中的法子得到了在场众人的支持,不会逼急世家势力,又能暂稳兵力,两方都未吃亏,当场拍下。消息传至沿海各地,掀起不小的反响。 不满者占居多,水师是个肥差,平日里无公事又能领丰厚的饷银,一旦改革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自然会引起反弹。 但是朱祁钰的改革计划并非没有道理,若不进行必要的调整,水师的战斗力将无法提升,长远来看,对沿海的防御体系极为不利。 第127章 算盘打地啪啪响 反而是水师将领赞成诸多,水师将领听着是个美差,却是个无出路的官位,一身硬骨和志气无从难以施展,热血逐渐消耗在无用功之上。可若是海禁一开放,那出海立功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诸多细节已经敲定,朱祁钰信心满满,等不及看到改革后的水师如何焕然一新,以及沿海防御如何因此变得坚不可摧。 可现实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开放海禁不到半月,诸多的渔民纷纷出海捕鱼,可活着回来之人寥寥无几。海上的风浪比往常更加凶猛,海盗的活动也异常猖獗,以掠夺为生。 身上没银子值钱之物,直接抹了脖子丢进海里喂鱼。 在这样的情况下,沿海的渔民们开始恐慌,他们对海禁的开放感到失望,认为这是一场无妄之灾,还不如不废海禁! 渔民们聚集起来,向官府请愿,希望恢复海禁,以保障他们的性命和生计。他们的情绪激动,言辞激烈,认为海禁的开放导致了海上风险的增加,使得他们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渔民们甚至提出,如果不能恢复海禁,他们将无法继续捕鱼,生活将难以为继。 官府面对这样的局面,感到压力巨大,不得不重新审视海禁政策的利弊,递上奏折往京城送去。 襄王偶遇朱祁钰堵住他的去路嘲讽道:“皇侄可是睡不好?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朱祁钰微微一愣,随即苦笑回应:“叔父见笑了,近日朝中事务繁多,加之沿海渔民的请愿,确实让本王心神不宁。” 心里暗骂好狗不挡道赶紧滚! 襄王听后,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朱祁钰,反而继续挑衅:“皇侄,你这郕王是怎么当的?难道就这点能耐?连几个渔民的请愿都处理不好?” 朱祁钰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气,他知道襄王的用意,无非是想看他的笑话。 “叔父教训的是,不知若是叔父可会如何处理沿海渔民的请愿?叔父若在本王的位置,想必会有更好的办法吧。” 朱祁钰反唇相讥,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也在试探襄王的态度。 襄王听后,嘴角的讥讽笑意更甚,轻蔑道:“皇侄啊,就几个渔民之命何必放在眼里,不过是贱民罢了,只能说是他们的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了盗贼,为什么他人能活着回来而他们不能?” “这就是命啊,天要他们死他们不得活。” 朱祁钰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之言,这妥妥是邪教洗脑发言啊! “叔父,您的话或许有理,身为亲王,理应以民为本,即便是最卑微的渔民,他们的生命亦是宝贵的。不可因他们的身份低微就忽视他们的苦难。若真有盗贼横行,官家更应加强海防,保护大明百姓安全,而不是简单地归咎于命运。” 襄王见他油盐不进,主动道:“不如皇叔帮你一把如何?” 朱祁钰心中一凛,知道襄王此言必有深意,但表面仍不动声色,淡淡回应:“皇叔有何高见?” 襄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皇侄,你我虽为叔侄,但朝堂之上,各为其主。我若帮你,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朱祁钰眉头微蹙,等待着襄王的下文。 襄王见状,继续说道:“我可助你平息沿海渔民之乱,但你得答应我,在朝中为我争取一些利益。” 这襄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朱祁钰吊着他的胃口:“皇叔,您若真心助我,我自然感激不尽。但朝中之事,非儿戏可比,我若为皇叔争取利益,也需有个名目。不如这样,若皇叔能助我平定沿海之乱,我便在朝中为皇叔推荐贤才,以充实您的势力,如何?” “贤才算什么?皇侄若是没诚意那便算了,本王还想着你若是手里无兵,那我把手头的精锐部队借给你,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得明白,这并非无偿,我需要你承诺,在战后,将沿海的贸易权交由我来管理。这样一来,我既助你平乱,又能在战后获得实际的利益。如何,皇侄,这个条件可还满意?” 这把算盘打地啪啪响,襄王的提议看似在帮助自己,实则是在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襄王手里的兵交到他手里也是听从襄王之命,借出去再收回来即刻,一旦贸易权落入襄王之手,那便成了襄王的囊中之物,金银都进了襄王的口袋里,反兵岂不是轻而易举? 朱祁钰心中暗自冷笑,襄王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朱祁钰清楚,一旦沿海贸易权落入襄王之手,那么整个沿海地区将可能成为襄王的私人领地,这将严重威胁到皇权的稳固。 “皇叔,您的提议我需要仔细考虑。毕竟,沿海贸易权关系重大,非我一人可以决定。不过,我保证,若能平定沿海之乱,我定会向朝廷推荐皇叔的贤才,至于贸易权,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襄王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也没想过他会一口应下,便拱手道:“不如我便回长沙府,那便祝皇侄一切顺利,待到平乱之后,我们再详谈此事。” 说罢,襄王转身离去,留下朱祁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襄王离开京城反而方便了朱祁钰行事,听闻襄王离开时向皇上要走了一个新官,转头丢在脑后。 沿海的海盗势力日益猖獗,他们不仅劫掠过往船只,还开始对沿海城镇进行骚扰,威胁到大明百姓。 更令人担忧的是,探子传回情报禀报这些海盗与海外的某些势力有所勾结,他们似乎有着更大的野心,企图控制整个海域,甚至有传言他们已经秘密登陆,试图在沿海地区建立据点。 不仅仅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控制整个海域的贸易路线。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仅沿海地区的安全会受到威胁,整个大明的海上贸易还未开芽就黄了。 水师暂时无法从根部整顿,那就先从硬条件入手,宣于谦和吴笙参见询问:“水师的装备如何?” 于谦和吴笙对视一眼,吴笙先开口:“水师的装备虽然陈旧,但尚能一战。只是,我们缺乏足够的火炮和战船,出海的官船只有几艘,且多数船体漏水,难以远航。若要提升水师的战斗力,必须先从这些基础装备着手。” 于谦补充道:“此外,水师的训练也需加强,目前的训练方法已经落后,无法应对日益复杂的海战需求。” 第128章 无用之才啊! 大明已经存在火炮和火药,可威力远不如海外的先进火炮。大明的火炮多为铸铁所制,笨重且射程有限,而海外的火炮则采用更先进的工艺,不仅射程远,精准度也大大提高。 火药方面,虽然大明的火药配方已经相当成熟,但海外的火药在燃烧效率和威力上更胜一筹。 朱祁钰又宣来工部尚书详细询问细节:“大明有多少的大炮和火药?” 工部尚书恭敬地回答:“殿下,大明目前拥有的火炮数量虽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旧式铸铁炮,射程和威力都不足以与海外列强抗衡。至于火药,虽然我们有稳定的供应,但是一遇潮湿的天气便容易受潮,影响其爆炸力。” 朱祁钰皱眉:“那岂不是火药上了船只就变得不稳定,甚至可能在战斗中失效?” 工部尚书点头称是,并补充道:“殿下所言极是,可尚未找到办法。” “为何没找到?工部一群人都是白吃饭的?!这都过了数月,难道就没有人能提出改进之策吗?” 工部尚书面露难色,解释道:“殿下,我们并非没有尝试,只是改进火药和火炮的工艺需要时间,而且需要大量的试验和银子投入。目前,我们正努力研究新的配方和铸造技术,希望能尽快有所突破。” 朱祁钰听后,虽然仍旧不满,但也明白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于是他命令工部尚书:“我限你在半个月之内把火药的配方改良方案和铸造技术的改进计划呈报上来。必须详细列出所需材料、预算和预期的改进效果。” “于尚书,你也派兵部的几人前去协助,两部的合作必须紧密无间。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在对抗外敌时会处于极大的劣势。你回去后,立即着手安排,确保此事优先处理。” 三人即刻退下,朱祁钰摁着发疼的脑袋叹气:“无用之才啊!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成敬端上后厨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一一摆放在朱祁钰面前。 劝慰道:“殿下你先歇会吧,这都连续数日操劳国事,国事虽重,但身体更是江山社稷之本。您若累垮了,谁来为百姓撑起一片天呢?请稍作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再继续处理这些繁重的事务也不迟。” 朱祁钰挥挥手:“本王没胃口,留下清爽的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即可。成敬,你去吩咐厨房,不必过于奢华,简单即可。现在,本王需要的是头脑清醒,而非满桌的佳肴。” 成敬为难,只好从厨房中挑选了几样清淡的菜品,以及一碗精心熬制的清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朱祁钰的桌前,看他又抓起炭笔在纸上勾线。 只能先把热粥放轻轻吹凉,然后轻声提醒道:“殿下,先用些热粥暖暖胃吧,这样对身体好。” 朱祁钰抬头,接过粥碗,慢慢地喝了几口。成敬见状,心中稍安,便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瞄到图纸上只大致画着轮廓之物,奇道:“咦?殿下你在画什么?” 朱祁钰放下粥碗:“成敬,你可知道,这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我画的,是未来大明的战船,它必须足够坚固,能够承载火炮,又需在海上稳定如山。” 成敬多看了几眼,船的造型像只海鸥,翼展宽阔,船身线条流畅,在海浪中也能保持优雅的姿态。 朱祁钰似乎注意到了成敬的注视,便解释道:“这船的设计,我参考了海鸥的形态,它能在风暴中翱翔,我希望我们的战船也能如此,在海上无惧风浪。” 这个想法是参考了现代造船技术,结合了古代的智慧和现代的科学原理。要想让大明的战船在海上称雄,必须突破传统造船的局限,引入新的设计理念。 得丢下那些小破船了开干了。 朱祁钰连喝了两碗热粥又拿起笔趴台勾画。 工部尚书接连几日急得嘴上起泡,翻阅了藏书阁中所有的古籍,也没找到半点火炮的配方,再不想办法,郕王就得提刀砍下他脑袋,一头又扎进了堆积如山的图纸和资料中。 若不能尽快解决火炮的难题,不仅自己难逃一死,大明的海防也将岌岌可危。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一名年轻的工部侍郎带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匆匆赶来,声称在民间找到了失传已久的火炮制作之法。 工部尚书听闻此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急忙接过书籍,翻看起来。 年轻的工部侍郎指着书上的图示和文字,详细解释道:“大人你且看着这里,这里写着在原火炮上加上一层特制的铜壳,可以有效防止火药受潮,同时还能增加炮弹的射程和威力。” “这确实是个创新的思路,但要实现它,我们还需要解决铜壳的铸造问题,以及如何确保火炮在海上长时间使用而不出会哑火。” 年“大人,我已与几位工匠师傅讨论过,他们认为通过改进现有的铸造技术,可以制造出既坚固又轻便的铜壳。至于海上使用的问题,我们可以在战船的甲板上设置专门的炮位,以防水和盐分对火炮的侵蚀。” “可......上哪去找铜料啊?” 明代的矿物质资源丰富,尤其是铜矿的开采和使用在当时达到了相当的规模。据史料记载,明代铜矿主要分布在江西、云南、四川等地,其中江西的德兴铜矿尤为著名。 铜不仅是货币制造的重要材料,也是制作武器、农具和各种生活用品不可或缺的金属。在军事领域,铜料的使用更是直接关系到火炮等重型武器的制造。 因此,工部尚书所担忧的铜料问题,实际上在明代并非无解之题,关键在于如何合理调配资源,以及如何高效利用现有的铜矿资源。明代的铜矿开采技术虽然已经相当成熟,但铜料的开采、冶炼和运输过程仍然复杂且成本高昂。 年轻侍郎一愣,疑惑道:“只要向户部上报一声不就完事了?铜料不是在官府的控制之下吗?” 工部尚书瞪了他一眼:“谁告诉你铜料是容易得到的?户部的库存已经捉襟见肘,户部那一群铁公鸡哪愿意拔出一根毛,而民间的铜料更是难以征集。我们得另寻他法啊。” 第129章 改良火药 如今哪家门户有铜料不是藏着掖着,深怕被朝廷征用。百姓们将铜器深埋地下,或者熔化后重新打造为日常用品,以避免被发现搜刮去征用。 而那些富商大户,更是将铜料视为保值的硬通货,囤积居奇。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从民间征集到足够的铜料,无异于与虎谋皮。 工部尚书知若不采取非常手段,恐怕难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但他又畏惧郕王的权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如履薄冰。 若不能及时找到铜料,不仅会延误军需,更可能因此得罪权贵。 “火药的改良配方进度如何?” 年轻侍郎尴尬地撇过眼:“这个嘛......火药改良的配方我与几位同僚还在研究,但缺少铜料,我们无法进行大规模的试验和生产。” 他低头,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民间的铜料实在难以征集。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朝廷的库存,或者......”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工部尚书知道,如果朝廷库存也告急,那么他们将不得不考虑更为极端的手段,比如征用寺庙的铜钟,或者从古建筑中熔炼铜像。 尽管这些做法会引起民间的不满,甚至可能触犯某些禁忌,可在工部尚书眼里,大明危难之际,这些牺牲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 工工部尚书一咬牙:“本官亲自去和郕王开口!”怀着扑死之心下了府衙就往郕王府走去,一路山心头默念:老天保佑老天开眼!莫要让大明的江山毁于一旦。 到了郕王府,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官服,然后迈步进入,可惜郕王还在皇宫内暂且不在府上。 侍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大人先在去书房稍作休息,成公公传来消息怕是还需等待一段时间。 工部尚书点了点头,他知道成公公是郕王身边的红人,消息自然不会错。 他转身向书房走去,书房里陈设古朴,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他随手拿起一本,却无心翻阅。 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思考着如何在有限的资源下,完成火药的改良配方,低头无意间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化学物质的比例和混合方法。 工部尚书蹲下身,仔细地将这些珍贵的资料一一拾起,多看了几眼——没看懂,这郕王的字写得是不是太潦草了。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工部尚书立刻放下手中的纸张,站起身来。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宦官服饰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成敬。他面带微笑,向工部尚书点头示意。 “成公公,不知郕王何时能回?” “大人,郕王殿下正在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不过他已知会我,待他处理完毕,便会立即返回。请大人稍安勿躁。” 工部尚书听后,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焦虑,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郕王的事务繁重,而火药改良之事又关系重大,自然不能催促,一屁股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手里还抓着几张画着奇怪符号的图纸,随手往桌上一放,又被书桌上一张图纸吸引。 那图纸上黑色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图案,与工部尚书手中那些潦草的字迹形成鲜明对比。 图纸上标注着各种火药成分的比例,以及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符号。 成敬见状,轻声解释道:“这些都是殿下随手所画。” 工部尚书从众多文书里抽出那张图纸,纸张泛黄,边缘略显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看。这时朱祁钰从皇宫回来,成敬上前伺候换衣,工部尚书行礼:“参见殿下,微臣-参见殿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何事?” 工部尚书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向朱祁钰提出自己的见解。 “殿下,微臣在研究火药配方时,突发奇想,或许可以尝试将部分火药成分替换为铜料。铜的熔点高,稳定性好,若能成功,或许能制造出更为强大的武器。” 朱祁钰听后,眉头微皱,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示意工部尚书继续说下去。 工部尚书见状,便详细地阐述了自己对铜料在火药中作用的理论依据和预期效果。 “微臣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翻阅到前朝的兵书,发现其中记载了铜料在火药中的应用。虽然前人并未详细说明其原理,但据推测,铜料的加入能够增加火药的燃烧温度和持续时间,从而提升爆炸威力。殿下,若我们能够深入研究并掌握这一技术,或许能在未来的战争中占据优势。” 朱祁钰手指敲打桌面:“不错,可这只能治根不治本,火药的威力不会因此有质的飞跃。我们需要的是创新,是突破。你所提的铜料替换,虽有其独到之处,但是否考虑过其对火药稳定性的影响?” “若是在关键时刻哑火如何?” “这.......微臣只能出此下策,其余之法尚未有更佳的替代方案。” “兵部呢?于尚书意见如何?” “于尚书也觉此法甚好,暂且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不过,他提出,或许可以先在小规模的试验中尝试使用铜料,观察其对火药性能的具体影响。若试验结果令人满意,再逐步推广至实战应用。” 这些都是朱祁钰的意料之中,他就没期望着这群老古董能想出什么创新之策,看了一眼桌面上发现图纸不见。 “本王放在此处的图纸,怎会不翼而飞?” 工部尚书恍然大悟,下意识把手里的图纸递给了朱祁钰,解释道:“殿下,这图纸微臣见掉在了地上,便拾起保管,正准备呈上。” 朱祁钰接过图纸,目光扫过,确认无误后,翻过来指着图纸上的奇怪符号问:“可否能看懂这是什么?” 工部尚书眯眼,暗道你画的鬼画符谁能看得懂? “这图纸上的符号,非我等所能理解。不过,若殿下愿意解释,微臣定当洗耳恭听。” “这个是改良火药的配方,”朱祁钰指着图纸上的符号继续解释,“本王参考了前朝的火药配方,并结合了我们当前的材料,做了些调整。本王且问你,大明如今的火药是不是用硫磺和硝石为主要成分?” 第130章 铁壳游击艇 工部尚书点头称是,朱祁钰接着说:“这两物都是火药制造不可或缺的原料,但本王认为,若能加入适量的木炭粉,将能提高火药的燃烧速度和爆炸力。你可知木炭粉?” “木炭粉?那不是一种常见的燃料吗?微臣自然知晓。殿下所言甚是,木炭粉若能与硫磺、硝石混合得当,的确有可能提升火药的效能。不过,这配方的精确比例和制作工艺,微臣还需殿下详细解说。” 朱祁钰见他领悟迅速,继续说道:“的确,木炭粉是常见的燃料,但其在火药中的作用却远不止于此。本王经过多次试验,发现木炭粉的细度和混合比例对火药的威力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具体来说,木炭粉的粒度越细,与硫磺、硝石混合后,火药的燃烧速度就越快,爆炸力也越强。但若比例不当,火药则会过于敏感,甚至在储存过程中就可能发生自燃。”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工部尚书:“本王建议的配比是硫磺、硝石和木炭粉按照1:2:1的比例混合。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指导,具体还需根据实际的材料特性进行微调。至于制作工艺,关键在于混合过程中的研磨和搅拌,必须保证三种材料充分均匀地混合,避免出现任何颗粒聚集的情况。” 工部尚书听得入神,频频点头:“这什么一比一比什么是何意?”听起来高级的很。 朱祁钰顺手抓起桌面上的几份卷轴,展开其中一张,上面详细记录了不同比例的火药配方及其对应的实验结果。他指着其中一组数据,解释道:“看这里,这是按照1:2:1比例混合的火药,其爆炸威力和稳定性都达到了最佳状态。我们之前尝试的其他比例,要么威力不足,要么稳定性差,容易引发意外。” 朱祁钰又指向另一组数据:“而这一组,是木炭粉粒度更细的配方,虽然威力有所提升,但稳定性明显下降,需要特别小心处理。” 他放下卷轴:“1:2:1的意思就是硫磺和硝石按照重量比为1:2混合,再加上木炭,重量比为1。这样的配比能够确保火药在燃烧时产生足够的气体和热量,听懂了嘛?” 工部尚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那么,如何确保这些材料的粒度达到要求呢?” “这正是工部接下来要完成之事。硫磺和硝石的粒度必须足够细,以保证混合均匀。通常会使用特制的研磨工具,反复研磨至粉末状。至于木炭,则需要筛选出特定大小的颗粒,以保证其与硫磺和硝石的比例准确无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外,混合过程中还需注意温度和湿度的控制,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火药的最终性能。” 说到口干舌燥之处端起茶杯润口,工部尚书焕然大悟:“甚好!殿下的见解确实独到。本官这就安排人手,着手准备研磨和筛选工具,同时制定严格的检验标准,以确保每批火药的品质。殿下,您看是否还需注意些什么?” 朱祁钰摆手道:“尚书大人过奖了,火药之事关乎国之大事,不可不谨慎。除了研磨和筛选工具,这谁本王所设的官船,你看如何?” 成敬接过一卷有半掌厚的图纸,展开在桌面上,工部尚书伸长了脖子往前一看,瞬间睁大了双眼。 只见图纸上画着一艘巨大的官船,其设计精巧,结构复杂,船身两侧设有多个炮位,船首和船尾则分别安置了大型的投石机。 船体线条流畅,显示出极高的航海性能,同时在图纸的注解中,还详细标注了船体的尺寸、材料以及建造所需的技术要求。 工部尚书不禁赞叹:“这官船设计得如此精妙,实乃我大明之荣耀。殿下,您是如何想到如此巧妙的设计的?” 这点小事在前身为工程研究生的朱祁钰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什么大炮和投石机的设计与制造,他都能一一详细解说。 朱祁钰借口托词道:“这不过是本王在研读古籍时,结合工艺所作的一些改进罢了,不足挂齿。” 工部尚书一个混了四十多年的老工匠惭愧不如,老脸不知搁哪放,可惜这还没完,这艘官船也只是朱祁钰随手画的,又从书架上抽出一卷卷轴上,展开一看是一系列精密的机械装置设计图。 这些图纸上不仅有各种齿轮、杠杆和滑轮的组合,还有对如何将这些机械部件应用于实际工程的详细说明。 朱祁钰指着图纸上的一个齿轮组:“这些齿轮的齿距和大小经过精心计算,以确保它们在运转时能够达到最佳的咬合效果。还有这个。” 朱祁钰随手又翻了一卷,工部尚书脱口而出道:“这画得是什么玩意?!” “这个名叫铁壳游击艇!” “铁壳游击艇?” 工部尚书第一次听这新奇词汇,眼界又涨了一翻:“为何叫做游击艇?” “此船设计轻巧灵活,能在江河湖海中快速移动,适合执行突袭和侦查任务,故名游击艇。其外壳采用铁制,不仅坚固耐用,还能抵御敌方的箭矢和小型火器攻击。” “可这一大坨之物,没有甲板啊,人怎么站上去?” “这正是游击艇设计的巧妙之处。它不需要传统的甲板,因为船体的上部设计为一个半封闭的战斗舱,士兵可以在舱内操作武器,同时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这样的设计使得船体更加轻便,提高了速度和机动性,非常适合在狭窄的水域中作战。” “封闭?!陛下的意思是人都可以站在里面?” “不仅如此!这铁壳游击艇还可以深入敌方的腹地,进行秘密登陆作战。其船体设计允许士兵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快速接近敌方阵地,从而发起突然袭击。此外,铁壳游击艇的建造成本相对较低,只需要大量的钢铁,并且维护简便,能够快速批量生产。” “在战时,这种游击艇可以迅速补充前线损失,保证了持续的作战能力。这里的设计还考虑了多种作战环境,无论是江河还是近海,都能发挥出其独特的优势!这可比官船好使多了!” “这这这!” 工部尚书语无伦次,被震惊地结巴道:“里面的人不会溺水吗?” 第131章 蒸汽机 朱祁钰抬头解释道:“铁壳游击潜艇的船体设计有特殊的密封措施,确保了船舱内部的干燥和安全。即便是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士兵们也能在舱内保持呼吸畅通,不会发生溺水的情况。” “你看此处,船体的底部设计有排水孔,即便有少量水渗入,也能迅速排出,保证了船体的浮力和稳定性。” 工部尚书听后,连连点头,双手直搓兴奋道:“那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开造?” “先把材料备齐了再说。” 朱祁钰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勾画出铁壳游击潜艇的详细设计图,每一处细节都经过了他深思熟虑的考量,方便他拿回去展示看明白。 他边画边向工部尚书解释:“这艘船的建造材料必须是上等的铁料,外表必须用经过特殊处理的涂层,以抵御海水的腐蚀和长时间航行中的磨损。这样,铁壳游击潜艇才能在海上长期保持良好的性能。” “里层就用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铜板来覆盖,这样可以进一步增强船体的抗腐蚀能力。铜板不仅能保护铁壳不受海水侵蚀,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海洋生物附着,保持船体的清洁和速度。” “最重要的一点。” 朱祁钰画到了后方和最下层关键位置,工部尚书这才想起来沉入水底,总不能是人探着脑袋出来空出双手划船吧?! 朱祁钰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他指着设计图的相应部分解释道:“在船的后方和最下层,本王设计了一个密封的舱室,专门用于存放必需的补给和装备。” “这个舱室不仅防水,而且足够坚固,可以承受水下的压力。至于划船,将会采用一种特殊的推进系统,它将由船内的人员操作,确保即使在水下也能自如地控制船只。”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工部尚书:“尚书可还有疑问?” 工部尚书表示听不懂看不懂,也不知如何造起,犹豫道:“那殿下这材料.....” “本王早就准备好了,你且拿着这份清单,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必需的材料和工具。你看看有什么看不懂?” 朱祁钰甚至是连数量都一一列举清楚,包括了各种金属材料、木材、布料,以及一些特殊的化学物质。他强调:“这些材料的种类和数量都经过精确计算,缺一不可。只有严格按照清单准备,我们的船才能顺利建造完成。” 工部尚书硬着头皮点头:“好!微臣这就去办!” 之后皇宫热闹了不少,先是朱祁钰先朱祁镇借了皇宫西边荒园,用以建造他的秘密工坊。 朱祁镇好奇道:“你要那地方做什么?不如去郊外的庄子上,那里地广人稀,更适合秘密工坊的建造,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臣弟要造之物不可让外人知晓,必须在宫内秘密进行。” 朱祁镇听后,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明白朱祁钰的顾虑,毕竟这涉及到皇家的机密。 于是他点头应允,并嘱咐工部尚书要严守秘密,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工部尚书领命而去,带着工部各官朝户部身手。 户部新上任的尚书是一位名叫李清的官员,他以严谨著称,对皇家的事务更是小心翼翼。 李清在接到命令后,先是瞪大了双眼:“精铁?!硫磺?!木炭?!还有铜?!这得要多少的物料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迅速翻阅了库存记录,愁眉苦脸:“不能少一半吗?这些东西本官得去官库调拨。” 工部尚书一拍桌子嚷嚷:“这可是郕王的命令,我等岂敢不从?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行事。物料的调拨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外人察觉。你若是不从那本官就去禀报皇上!” “别别别?!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清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身为同僚别互相为难。” 李清叹息着,任命前去调拨所需材料,即使动作躲着众人的耳目,百官也听到了风声,先是在府衙内听到西边隐隐约约的敲击声,起初以为是工匠在修理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有规律。 终于有一天,一位好奇的官员忍不住悄悄前往声音的来源地探查。 他发现,原来是一群赤膊的工匠围着精铁敲敲打打,周围还有数名监工在仔细监督着, 工匠们挥汗如雨,锤声铿锵有力,从平地架起下意识联想大兴土地建宫殿。官员回到府衙,将所见所闻告诉了同僚们,很快,这个消息就在百官之间传开了。 尽管工程的保密性至关重要,但好奇心驱使下的官员们还是发现了这一秘密。他们开始私下议论,猜测这些工匠们究竟在打造什么。有人认为这是为了加强边防,有人则怀疑是皇上私藏的宝库。 无论猜测如何,官员们都不敢公开讨论,以免触怒皇上。 李清在清点材料时,发现硫磺和木炭使用速度异常地快,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郕王是要炸了京城不成?! 朱祁钰这段日子忙地脚不沾地,先是处理大明递上来的紧急奏折,接着又得前去指导官匠如何壳游击艇,先是难在了蒸汽动力这一部分。 无论他如何和官匠描述蒸汽动力的实现,官匠们总是以沉默回应,或者用含糊其辞的言语搪塞过去。 朱祁钰最初有些奇怪,以为大明人第一次听说蒸汽动力,对其表现出的惊讶和好奇感到不解,费尽了口舌也未能让官匠们完全理解。 于谦看不下去,暗地里拉着他提点:“殿下,你所言的蒸汽动力是何物?” 朱祁钰知道于谦的好奇心被勾起,便耐心地解释道:“蒸汽动力,乃是一种利用水蒸气的力量来驱动机械运转的技术。它能推动船只在水上快速前进,甚至可以驱动车辆在陆地上奔驰。” 于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又随即皱起了眉头,问道:“殿下,这技术听起来确实神奇,但大明的工匠们似乎对此并不熟悉,我们真的能够实现吗?” “怎么不能!本王可是亲自监督这个项目,本王有信心我们能够掌握这项技术。蒸汽动力并非遥不可及。” 再过几十年西方就将广泛应用于各种交通工具和工业机械中。 第132章 打脸 于谦为难道:“陛下觉得行,可其他人未必会信,此物实在是太过超前,与大明现有的体系大相径庭。若要让众人接受,恐怕还需一些时日。”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于尚书连你也不相信蒸汽动力?” 于谦点头称是:“不仅是微臣,大明上下对这项技术都感到陌生。陛下,若要推广蒸汽动力,恐怕需要从基础教育做起,让工匠们了解并掌握相关知识。此外,还需要大量的实验和实践,以证明其可行性和优越性。只有这样,才能逐渐改变人们的观念,让蒸汽动力入他们的眼。” “啧,这么麻烦?再不快些造出,沿海的海贼就要攻破我们的城池,掠夺我们的财富了。本王见皇上不就欣然接受了吗?” 于谦暗道那能一样吗?两人不愧是兄弟,心思各异,脑子跳脱。 朱祁钰不耐烦摆手:“既然这样,那本王亲自动手!先造一个出来让你们大开眼界才行!” 朱祁镇听戏曲听得好好地,被朱祁钰连劝了几日处理国务,耳朵都起茧。 他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折扇,叹息道:“这朝堂之事,真是比唱戏还要复杂。” 朱祁钰把国事丢给朱祁镇后,挽起袖子亲自下场造蒸汽机,官匠们个个手艺精湛,手底都押着绝门活,半辈子吃着丰厚的俸禄,却从未见过听过蒸汽机,纷纷不屑道:“这“这东西能比得上我们祖传的手艺?” 他们私下议论着,对朱祁钰的想法不以为然,遵着皇旨才听令郕王造什么大船,从未见过图纸上奇怪的庞然大物。 “不用想!这定是官家用来把玩的玩意!这大物哪是能用在实际中的?官匠们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蒸汽机的构思确实新奇,懈怠赶工。工部尚书看得心急,嘴上又长了大泡,暗骂这群吃了官饭的官匠一个个眼高手低,大爷做派! 朱祁钰见此,只吩咐官匠先把铁壳游击潜艇的表层打磨光滑,他亲自画图回忆蒸汽机的构造。 他记得穿越前在一教科书上看到过蒸汽机的图解和工作原理,尽管他现在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但那些知识并没有随时间而消逝。 朱祁钰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蒸汽机的每一个部件和它们的运动方式。他开始在纸上勾勒出蒸汽机的草图,每一个细节都尽可能地精确。 官匠悠闲瞅着旱烟盯着郕王蹲在远处捣鼓一些铁块和铜管,心中暗自嘲笑。他们认为郕王不过是玩弄些无用的把戏,根本不懂得真正的工艺,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注意到郕王的动作越来越有章法,他不仅对材料的挑选极为挑剔,而且对每一个部件的尺寸和形状都要求得极为精确,不像是个门外汉,心底越发地没把握,时不时前去偷瞄。 朱祁钰也不遮掩,看上两眼也学不会这等本事。百官抓着这点风声不放,齐齐上书参郕王一本。 “郕王竟是明目张胆地大兴造物之风!且不说这是否违背了祖制,单就这蒸汽机的构想,便足以颠覆整个朝堂的观念。若真能造出,岂不是要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担忧,有的好奇,有的则满是十分的鄙视此行。 “陛下!国库已空虚,若再拨款支持郕王的蒸汽机项目,恐怕难以支撑朝廷的日常开销。”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谏言。 朱祁镇摆手:“无碍,国库没了银两那就另辟蹊径。朕自有办法筹措资金,无需动用国库。朕已命人与江南富商接洽,他们对蒸汽机的前景颇为看好,愿意投资。” “只要蒸汽机能够成功,不仅能为国库带来新的收入,还能推动我大明的工商业发展。” 百官诧异,还有这样的法子?! 朱祁镇暗笑,这都是朱祁钰提议的法子,先给诸位画上一张大病,闻着香吊着众人的胃口,许下众多的好处,这才自愿掏腰包,且不经户部之手,直接递到朱祁钰的手中,少了层层的剥削外,足足有上千万的银两。 百官参一本不是办法,只能伸长脖子等着郕王的笑话。 可等着等着,也没等到蒸汽机的成品。 时间一天天过去,有人开始怀疑郕王的承诺是否只是空谈,是假借之名,其实是郕王为了中饱私囊。 毕竟,蒸汽机项目在当时看来,技术难度极高,且耗资巨大,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当事人朱祁镇却显得异常冷静。 工部尚书一日要往跑山西边三百回,撅着屁股连问:“陛下啊,何时才能见到蒸汽机的真容?” 这都过了一个月了,若是再没有进展,皇上定要追究责任。 工部尚书闻言,面色一白,忙不迭地应诺,定会加紧督促工匠们日夜赶工。 朱祁镇却似乎并不急躁,从选材、焊接、铸造到组装,每一个环节他都试验,甚至到了不吃不喝废寝忘食的地步。 成敬忧心主子身子,废了嘴皮子也没能劝说朱祁钰休息今日,一见官匠就瞪着白眼。 官匠们也不服气,岂能容忍一个废物王爷在手艺上站在他们的头上,暗地里在京城散布谣言郕王是个无能之辈,只会夸夸其谈。 他们认为蒸汽机的构想过于荒谬,不可能实现,甚至有人开始私下打赌,看郕王何时会放弃这个荒唐的项目。 可他们等来的却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 朱祁钰完成那日,平静地令所有人散开走远,亲手点燃了火炮的引线,诸位官员还在府衙内办公。 轰鸣声中,巨大的火炮喷射出浓烟和烈焰,巨大的冲击波震撼了整个京城! 御书房内,朱祁镇握笔的手一歪,吓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出御书房,只见远处西边的天空被浓烟所笼罩,火炮的轰鸣声仍在耳边回荡。 “不好!皇弟还在那边!快摆架!” 百官们以为是地动,一窝蜂地跑出府衙,抬头就见西边天空中浓烟滚滚,火炮的轰鸣声仍在持续,他们这才意识到并非地动,而是火炮的威力所致。 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们之中不乏有识之士,抬脚往那边赶去。 第133章 完工! 皇上和百官们赶到时先是看到了官匠们围在火炮周围,他们正忙碌地检查着火炮的各个部件没有损坏。 朱祁钰站在一旁,松开一口气。 官员们走近,只见火炮的炮管依旧冒着热气,黑漆的表面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炮管上还残留着火药燃烧后的痕迹。 官匠们小心翼翼地将火炮周围的碎石和残片清理干净,凑近鼻子一闻奇道:“这味道是!是木炭黑粉和的混合物!还有一股......” 官匠们闻不出来,但肉眼所见改良大炮的炮口设计更为精巧,炮身的铸造工艺也有了显着的提升,这使得火炮的射程和精准度都有了大幅度的增加。 朱祁镇围着火炮转了两圈打量:“皇弟!这大炮和从前的大不相同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费了臣弟数月的心血,从设计到铸造,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和无数次的试验。臣弟不敢自夸,但此炮的威力与精准,定能让皇上满意。” “还有一物请皇上一观。” 朱祁钰引领着皇上走向一旁盖着黑布的神秘物体。随着黑布的缓缓揭开,一个造型奇特的装置展现在朱祁镇眼前。这个装置由精巧的齿轮和杠杆组成,其上刻有精细的刻度和符号,显然是用于测量和计算的精密仪器。 朱祁钰解释道:“皇上,此乃新制的瞄准仪,它能帮助火炮更准确地瞄准目标,减少误差。” 朱祁镇听后,更是兴奋:“好啊!那蒸汽什么机呢?” 朱祁钰侧身让出身后的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轮廓有如山岳般巍峨,其表面覆盖着错综复杂的管道和阀门。 朱祁镇走近细看,只见这台蒸汽机的构造复杂精密,机械装置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锅炉,锅炉周围是密布的蒸汽管道,连接着多个汽缸和活塞。 巨大的锅炉和连杆在成敬的操作下发出轰鸣声,蒸汽从排气口喷薄而出,形成一片白色的云雾。 朱祁钰开始介绍:“皇上,此乃蒸汽机,它利用燃烧煤炭产生的蒸汽动力,可以驱动各种机械,比如磨坊、水泵,甚至是战船。” 不仅朱祁镇,百官抬手揉了揉双眼,他们没看错吧? 这蒸汽机的规模和力量,确实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殿下如何证明此物可运行?” 这正是朱祁钰的重头戏。 “皇上,臣已准备了演示。” 他向成敬点了点头,成敬立刻开始操作一系列复杂的控制杆。 随着他的动作,锅炉内的火焰更加旺盛,蒸汽机的轰鸣声逐渐增大,整个机械装置开始震动起来。 不久,连接到蒸汽机的水泵开始工作,水柱喷射而出,直冲云霄。 朱祁镇和百官们目瞪口呆,见证了这一幕,他们亲眼看到水被蒸汽的力量推动,这证明了蒸汽机不仅能够运行,而且力量巨大。 朱祁钰接着说:“皇上,这仅仅是蒸汽机的一部分能力,它还可以驱动战船在海上破浪前行,或者带动磨坊碾磨粮谷。其应用之广,足以改变我们大明的生产方式和军事实力。” “只能做好,装上这台真蒸汽机,就能在海底下航行,让我们的海军力量倍增,到那时,岂还会有海贼敢来侵犯大明的领海?” 在场的人眼界刷新,朱祁镇对蒸汽机爱不释手,这摸一把那摸一把,不停地夸赞:“此物甚好!此物甚好啊!大明有皇弟之助,实乃国之幸事!” “皇上过誉了,此乃臣等应尽之责。” 朱祁镇已经要迫不及待地铁壳游击潜艇成型之时,焦急问:“官船做好了吗?” 朱祁钰看向官匠们:“此事本王已经吩咐他们加紧制作。” 官匠们垂头不语,缩着脑袋,互相推搡着上前。 朱祁镇看向他们:“官船呢?!” 官匠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低声回答:“回皇上,官船尚在赶制之中,但材料与工艺复杂,恐怕还需时日。” “两月已过!一艘船很难完成吗?!” 官匠们纷纷跪下,其中一人颤声解释:“皇上,此船非同寻常,其设计复杂,且用料考究,非一般船只可比。我们日夜赶工,但工艺上的难题实在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决。” “你们!你们好啊!郕王费尽心思呕心沥血一人之力造物!你们上百个工匠,竟连一艘船都造不出来!朕要你们何用?” 朱祁镇怒气冲冲,他转头对朱祁钰说:“皇弟,朕看这些人是靠不住了,你得亲自监督,务必让官船早日完工。” 朱祁钰点头称是,指着官匠对下令:“这群人懈怠行事,有失皇命,必须严加管教。从今日起,每日三班倒,日夜不停,务必加快进度。工匠中若有技艺不精者,即刻更换,不得有误。本王要看到实效,而非空谈。” 这下官匠又被打了脸面,有苦说不出,连忙磕头认罪谢恩:“郕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我们即刻调整工艺流程,增加人手,确保官船能够按期完工。” 官匠们齐声应诺,心中明白,若再有延误,恐怕性命难保,连赶着七日七夜,终于在紧锣密鼓的赶工中,官船的龙骨被稳稳地安放到位。 工匠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看到这艘船逐渐成型,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成就感。 朱祁钰亲自监督,不时巡视船坞,指着脚底的官船龙骨,处处都检查细节,确保每一处连接都牢固可靠。 朱祁钰的严格要求和频繁的检查,使得工匠们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囊足了劲。 官船的建造进度明显加快,船体逐渐丰满起来,从龙骨到船身,再到甲板。 这还没完,开始动工铁壳游击潜艇,有了官船的经验,工匠们信心倍增,他们运用了更为先进的铁壳工艺,使得游击艇的建造速度和质量都有了显着提升。 终于是在月底完工。 朱祁镇第一个上了铁壳游击潜艇,先是看到船身的铁板紧密无间,外表看着模样小但深入船舱内部,空间却出乎意料地宽敞。 船舱内壁光滑,没有一丝毛刺,朱祁镇沿着狭窄的过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艘船的完美。 船舱内不仅布局合理,而且通风良好,即便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憋闷。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亲自出马 朱祁镇满意地点头,对朱祁钰说:“皇弟,你这铁壳游击潜艇造得真是精妙,朕甚是喜欢。” “皇上过奖了,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 朱祁镇接着问:“这铁壳游击潜艇的性能如何?能否在海战中发挥大用?” “皇上放心,此潜艇不仅能在水下潜行,隐蔽性极佳,而且其速度和机动性都远超传统战船。一旦装备我大明海军,定能成为海上霸主。” “好!那朕便亲自下水体验一番,看看这铁壳游击潜艇是否真如你所言。” 百官们立即站出来不同意:“万万不可啊陛下!这海中潜行危险重重,陛下乃万金之躯,岂能亲身涉险?万一有个闪失,我大明江山社稷何人来守?” 朱祁镇听罢,摆手示意百官安静,然后坚定地说:“朕自有分寸,朕的江山朕要亲自守护。朕若不亲身体验,又如何能知此潜艇之真章?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见朱祁镇态度坚决,百官们面面相觑,于谦朝朱祁钰使眼色。 朱祁钰劝道:“陛下,沿海一带眼下已是海盗横行之地,海防形势严峻。陛下若要亲自下水,臣弟恳请务必加强护卫,确保万无一失。不如等臣弟剿匪完后再择日进行。” “那......那便听皇弟之言。” 之后便是定将领谁愿前去下海剿匪,诸位武将眼神躲闪。 笑话!这铁壳游击潜艇瞧着是个利器,可无人敢顶着风险去尝试,落入水下若是出了意外岂不是要活活淹死? 况且海贼们个个凶狠狡猾,非等闲之辈。南下剿海匪就是死路一条,任谁也不愿冒此风险。 一时间无人敢站出来借此重任,朱祁镇蠢蠢欲动,没人愿意那他可就上了!再窝在京城他可就要憋出病来了。 他扫视着武将们,准备张嘴被朱祁钰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巴。 朱祁钰高声道:“无人愿领此命,本王便亲自出征,以示我大明国威。本王将挑选精兵强将,与本王一同下海剿匪,定要将那海贼一网打尽,还沿海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百官听闻此言,无不震惊,但又不敢多言,巴不得这位王爷赶紧离开京城吧,他待一天这京城就不得安宁。 一道回御书房的路上,朱祁镇担扰道:“皇弟你此去海战,虽有雄心壮志,但海贼狡猾,不可轻敌。你须得谨慎行事,不可让朕失望。” 朱祁钰听闻兄长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坚定地回答:“皇兄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不负众望。” 两人边走边谈,朱祁镇叹出口气:“皇弟的本事越发精进,朕甚是欣慰。但朕心中仍有忧虑,海战非同儿戏,你需得谨慎行事,切莫轻敌。朕虽不谙海战,但朕知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若能将海贼的动向摸清,方能出奇制胜。朕会命人将最新的情报送到你手中,你务必仔细研读,不可有丝毫懈怠。” 朱祁钰点头应下他的吉言:“陛下可放心,无人能比我更了解海战的凶险。我将亲自挑选精兵强将,确保每一步都稳扎稳打。皇兄的教诲,我定会铭记于心,绝不会让您失望。” 于谦镇守京城,朱祁钰销上李要和吴笙两人,两人顺道告假沿路回老乡,当官之后已多年未归,心中甚是思念。 李要兴奋地搓着手:“终于能亲眼所见铁壳游击潜艇了!吴兄我听闻这潜艇在海战中表现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其外壳坚固,能在深海中抵御巨浪,而其速度之快,更是让敌船措手不及。我等若能驾驶此等利器,定能在海战中占据先机。” 吴笙坐在潜艇内四处观望,脚下稳稳当当地似走到平地,谁人能想到外头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洋。潜艇内部的布局井然有序,各种仪表和控制设备一应俱全,古代没有网络,朱祁钰便只能改动一番以指南针和航海图来导航。 潜艇露出半个身子出海面,弥补没有雷达的缺陷。 朱祁钰抱臂站在潜艇的指挥台上,注视着前方的海面,大明海域波涛汹涌,海鸥在空中盘旋,似乎在欢迎着这位年轻的君王,估摸着三人之后便能到浙江一带,计划从那里登陆补给,顺路解决一下沿海地区的海盗问题。 他转头对吴笙和李要说:“此次出海我们不仅要检验潜艇的性能,还要考察水师的训练水平。你两先去休息,待到浙江靠岸,我们便开始行动。” 吴笙和李闻言,便各自退下。朱祁钰盯了一会发现无异常,就地铺了个毯子,准备小憩片刻。海风透过潜艇的通风口,带来一丝凉意,他闭上眼睛,歪头一秒入睡,什么烦恼和忧虑似乎都随着海浪远去了。 潜艇在海面上平稳地航行,海鸥的叫声和波涛的声音成了催眠曲。 朱祁钰在梦中仿佛回到了京城,见到了未穿越前的朱祁钰是何等的混账摸样。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整个潜艇都摇晃起来。朱祁钰猛然惊醒,迅速站起来。 “发生了何事?汇报!” 吴笙迅速上前,报告道:“陛下,前方海域出现异常波动,可能是风暴所致。我们正在调整航向,以避开可能的危险区域。” 他生于沿海,对这片海域的天气变化并不陌生。朱祁钰深知风暴的危险,他命令道:“立刻检查所有设备,确保潜艇安全。同时,通知所有人员做好应对风暴的准备。” 潜艇内部的警报声响起,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设备,加固舱门,确保一切处于最佳状态。 朱祁钰站在指挥台前,沉声命令:“全速前进,避开风暴中心。趁着风暴尚未完全形成,我们还有机会。吴笙,你负责监控风暴的动向,一旦有变,立即通知本王。” 吴笙领命而去,朱祁钰则紧盯着前方的海图,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的航线。潜艇的引擎轰鸣声加大,船体在海浪中起伏,但整体上保持着稳定的航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风暴的威胁似乎在逐渐远离。朱祁钰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下令:“减速,保持当前航向,密切观察周围环境。” 潜艇在朱祁钰的指挥下地避开了风暴的中心,安全地驶出了危险区域。吴笙立即松了口气,抬眼看向远处的海面,忽然凝眉:“陛下......”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什么鬼东西? 朱祁钰顺着吴笙的目光望去,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了一道不寻常的波纹。他迅速判断出这可能是另一股风暴的前兆,于是立刻下令:“全体注意,风暴可能不止一波,再次检查所有设备,确保万无一失。” 船员们不敢怠慢,立即行动起来,对潜艇进行了第二次全面检查。风暴还未来到,一艘大船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那是?” 朱祁钰迷眼,在风浪中看不清船上的旗帜。 他命令船员升起望远镜,试图辨认出那艘船的身份。随着望远镜的调整,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艘商船,船帆上绣着一个显眼的标志,但距离太远,无法辨认出具体是哪个邻国商船,转头问吴笙:“你可见过这标志?” 吴笙仔细观察后,摇了摇头:“陛下,这标志我未曾见过,恐怕是来自更远的海域。” 朱祁钰心中暗自思量,这风暴之中出现的商船,不知是福是祸。 他命令道:“准备信号灯,向那艘船发出警告信号,告知他们风暴即将来临。” 船员们迅速执行命令,信号灯开始闪烁,向远方的商船传递着紧急的信息。 此时此刻对面大船的船员们也注意到了来自潜艇的警告信号,一边脱下裤子放水,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暗骂:“这天气真是见鬼了,怎么在这种时候遇到风暴。” 身侧的船员戳了戳他:“快看那!那什么闪的是什么东西?!” 船长眯起眼睛,透过雨幕努力辨认着那闪烁的微光,命令道:“快,拿我的一只眼过来!” 一名船员迅速从船长室取来了一小块镜片小心翼翼,听说这还没有半掌大的镜片值千金,据说能看清远方的景象。船长接过镜片,调整角度,终于在雨幕中捕捉到了那闪烁的信号灯。 他眯起眼睛嘀咕道:“看得瘆得慌,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海兽了吧?”可他航行多年也未见如此怪异的光景,等逐渐靠近后才看清挂着一面‘明’的旗帜,这才松了一口气,喜上眉头,吹了声口哨。 “兄弟们!那是大明的旗帜,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大明?!真的是大明!上次宰了他们一顿!又能宰他们一顿了!这回可得好好计划,不能让他们再溜了。” 船员们听后,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知道,大明的商船总是满载着珍贵的货物,水师实力软弱,在海贼眼里是 一块肥肉。 大明的商船不仅载有丝绸、瓷器等价值连城的货物,还有金银珠宝,这些对于海贼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船长和船员们早已对大明的商船路线了如指掌,他们知道如何在茫茫大海中找到这些商船,并且在海上伏击中占尽优势。 这次发现大明的旗帜,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可以再次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战术,对商船进行拦截,从而获得丰厚的战利品。只要能够成功拦截,便能轻易地将这些货物据为己有。 船长的计划已经在脑海中形成,利用夜色和恶劣的天气作为掩护,悄悄接近目标,然后发动突袭。 “兄弟们!杀了他们都丢进海里喂鱼!船上的东西一个都不要放过!” 两艘大船逐渐靠近,贼船这才看清‘船’的模样,船长睁大双眼:“这是什么东西?!人呢?!怎么不见人啊!” 只有半个黑不溜秋长形的玩意在海面上漂浮着,看起来像是商船的一部分,但又不像是任何他们见过的船只。 “人呢?!刚才我还有光一闪,那不是人发出的吗?!” 船长的疑惑声未落,突然间,海面上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紧接着,那半截黑影开始缓缓移动,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操控它。 船员们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那黑影突然喷出一股水柱,直冲云霄,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那是什么鬼东西?”船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某种未知的海怪。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不可能是自然现象,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信鬼神还不如杀人截获利索!先派了两人下吊着去探个究竟。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绳索滑向那神秘的黑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他们的心跳在胸腔里狂乱地敲击,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喉咙。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它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由金属和机械构成的某种装置。 两人终于到达了黑影的表面,发现它竟然是一艘潜水艇的一部分,上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仪器和管道,脚下滑溜,不知接下来往哪走。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潜水艇的表面移动。 突然,其中一人发现了一个半开的舱门,他示意同伴,两人便一同向舱门移动。舱门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透出微弱的光线。 “要不先回去?这看起来实在是.......”海贼无法形容这种奇异的感觉,揉了揉眼睛才确认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回去干什么?!你不想先行一步拿点值钱的玩意吗?东西落到老大手里哪还有我们的份儿?这艘潜水艇肯定藏了不少宝贝,说不定还有些我们从未见过的先进玩意儿。老大虽然厉害,但他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先下手为强,找到值钱的东西,到时候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能分一杯羹。” 另一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被这番话打动了。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忽然肩头被一拍。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鬼啊!!!!!!” 四周冲出一群的士兵,两海贼失去了逃跑的先机,被团团围住。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海贼们无处遁形,只得束手就擒。 朱祁钰从阴暗处走出,嫌弃打量两人:“你们是何人?!” 两海贼叫嚣着:“你管我们是谁?!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不然等我们老大知道,你们这帮士兵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朱祁钰并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命令士兵将他们捆绑起来。 “你们是海贼?穿得这么寒酸?不是说海贼都富得流油吗?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朱祁钰嘲讽接着说:“不过,既然你们提到了你们的老大,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厉 害’的人物。你们说,他会不会为了你们这些小喽啰,亲自来一趟呢?”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猫抓老鼠 正好试试他的改良的火炮,海边下着绵绵细雨,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海贼的船长等了一刻钟也不见派去的两人,心中开始感到不安。他命令手下准备船只,打算亲自前往探个究竟。 船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海贼,在海上时间就是生命,而他的两个手下迟迟未归,这绝非好兆头。 他决定带上几名精干的水手,正要下船,听一船员颤着声音道:“老大!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船长顺着那名船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影的表层裂开,一根长筒的炮管缓缓升起,直指天空。那炮管的口径之大,令人心生畏惧。 大炮他见过,无非就是只有脑袋大的炮口,可眼前这庞然大物,简直像是海怪的巨口,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吓傻在原地,只觉杀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那黑影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海风似乎也变得更为刺骨,带着不祥的预兆。 “老大这怎么办啊?!我们该不会要死吧?!这要是点了岂不是全船覆没啊!”一个水手绝望地喊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船长紧握着船舷,咽了把口水,即刻下令:“开船撤退!立即!” “那老三和老王怎么办?!老大他们还在下面啊!” “还管他们做什么?!你还想不想活命了?!现在不走,等那怪物开火,我们一个都跑不了!”船长怒吼着,声音中满是决绝。 船长的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从恐惧中惊醒。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解开缆绳,有的划船,船身开始缓缓移动,逐渐远离那不祥的黑影。 但是船长的心里却如同压着千斤重石,老三和老王还在下面,多半是活不了了。 朱祁钰听着士兵汇报贼船已转道返回,下令开炮轰炸! “到了大明的地盘还敢如此猖獗,真是胆大包天!” 朱祁钰怒不可遏,若不在此刻展现大明的威严,日后将会有更多的贼寇胆敢犯边。 他命令道:“全军听令,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贼寇知道大明的海防不是他们可以轻易侵犯的!” 随着朱祁钰的命令,炮火齐鸣,火光冲天,海面上顿时硝烟弥漫。 海贼头子眼睁睁看着一个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直奔自己的船只而来。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一切都太迟了。 炮弹在船头爆炸,木屑和海水四处飞溅,船身剧烈摇晃,海贼们惊慌失措,甚至有人跌入了冰冷的海水中。海贼头子虽然侥幸未被炮弹直接击中,但他的脸上也被飞溅的木屑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怒吼着命令手下快速划船!但慌乱之中,船桨与水花激烈碰撞,却难以迅速改变船只的航向。 铁壳游击潜艇如猫抓老鼠不紧不慢地跟在贼船轰炸,又连发了数枚炮弹。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线,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贼船在猛烈的炮火下,如同被猎人追捕的野兽,无处遁形。海贼们在恐慌中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有的船员甚至开始跳海求生,眨眼间海贼大船就变得千疮百孔,船体开始进水,逐渐下沉。 海贼头子见大势已去,知道再战无益,只得下令投降。 他高举双手,示意手下停止抵抗,自己则站在船头,等待着大明军队的处置。 朱祁钰见状,命令停止炮击,派出小船将海贼头子及剩余的海贼俘虏。海面上的硝烟渐渐散去,海贼的威胁被彻底清除。 生还的海贼们被带上潜艇,进了内部齐齐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潜艇内部的灯光柔和而明亮,各种仪表和控制台上的按钮闪烁着,显示着潜艇的运行状态。 海贼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三观被彻底颠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先进的武器和如此严密的战术,心中对大明军队的敬畏油然而生。 从潜艇的构造到各种先进的设备,无不显示出大明的国力之强盛。 海贼们在震惊之余,也逐渐明白,与这样的对手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海贼头子脸色从白变青,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大明有如此强大的武器?!与从前亲眼所见的大相径庭。 “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大明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国力衰败吗?!” 朱祁钰一走进来就听到这话,抬手就一拳重重地打在海贼头子的脸上,怒斥道:“无知之徒!大明的辉煌岂是你等鼠辈所能理解的?” 海贼头子被打得踉跄后退,捂着脸不敢再出声。 朱祁钰环视四周:“你们这些海贼,只知烧杀抢掠,何曾见过大明的繁荣昌盛?是不是没吃够炮弹?!本王再让你开开眼界!” 他话音刚落,便示意操作人员启动了潜艇的‘声纳系统’,海贼们耳边立刻响起了深海的回声和远处鱼群的游动声。 朱祁钰继续说道:“大明的科技日新月异,你们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的军队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岂是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抗衡的?” 只有他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先进的声纳,只是他借助一些简单的水下监听设备,通过巧妙的布置和回声的模拟,制造出了一种高科技的假象。 材料人才有限,拿出来唬住人足够了! 尽管这些海贼被一时的声势所震慑,但若要长久地维持这种敬畏,就必须有实质性的力量作为支撑。他心中盘算着,必须尽快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发展大明的科技和军事力量,回去先把道路都铺上,再把桥梁都架起来。 海贼头子麻利地双软一跪:“大人!我愿率部归顺,为大明效力。只求大人能饶恕我等无知之罪,今后定当忠心不二,誓死追随。” 朱祁钰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一招虚张声势已经奏效。 “起来吧,只要你等真心归顺,本王自然会给予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深夜为何出海?” 按理来说,经验老道的航海人是不会择三更半夜出海的,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贼头子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大人,我们...我们是被逼无奈,海上不安全,我们也是为了生存。”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风声 朱祁钰眉头一挑,一脚踩在那海贼头子的肩上:“你骗鬼呢?这暴雨连绵不断,海上风浪又大,你们这群海贼,难道不知道这是出海最危险的时刻吗?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贼头子被朱祁钰的气势所压,颤抖着回答:“大人,我们...我们也是听到些风声消息才出海的。听说在那片海域里,有艘满载着金银财宝的商船遭遇了风暴,船毁人亡,但财宝却沉入了海底。我们...我们本想趁着夜色和风暴的掩护,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财宝。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其他意图,大人,求您明察啊!” 海贼头子说完,额头上的汗珠和雨水混在一起,滴落在甲板上。 一船员盯着前方的黑雾忽然禀报道:“殿下!前方又发现了一艘大船!好似是海贼!” “又来?正好!本王还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们全船戒备,准备战斗!让火炮手各就各位,一旦确认是敌船,立刻发起攻击!” 海贼头子咽了口唾沫,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逐渐浮现出一艘船影,它在波涛中摇摆,却显得异常坚定。 船帆鼓满了风,尽管风暴肆虐,它却似乎有着自己的方向,直冲着这边行来,朱祁钰更加确认这些海贼们都是有备而来。 指着对面的船问海贼头子:“认识同行不?” 海贼头子点头:“那是我们的死对头,‘黑鲨’号。他们船上的标志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船长是个残忍的家伙,我们曾多次在海上交锋。这次他们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巧合。” “哟,那可真是太巧了!直接开炮!不用客气!” 黑鲨船上的老大还在抱着美人大汗淋漓,忽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和轰鸣声打断了他,船身猛地倾斜,他差点摔下床。他迅速抓起一旁的剑,冲出房间,只见甲板上一片混乱,船员们惊慌失措地跑动着。 他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战船正向他们逼近,炮口冒着硝烟,显然刚刚的震动就是对方的炮击造成的。 黑鲨船长怒吼一声:“不长眼的东西!把大炮搬上来!敢惹我老黑鲨!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他命令手下迅速行动,准备反击。船员们虽然惊慌,但在黑鲨船长的威严下,很快恢复了秩序,开始忙碌地搬运武器和弹药。 黑鲨船长站在甲板上,看清了那黑不溜秋奇特玩意没人,嘀咕道:“这小玩意长得还挺别致的,既然我老黑鲨看到了!那就归咱们了!兄弟们!开炮!谁挡我们的财路,就让他们的船沉入海底!” 船员们在黑鲨船长的命令下,迅速调整炮口,瞄准了那艘战船。随着一声令下,炮火齐鸣,硝烟再次弥漫在海面上,可惜没打准,打到了潜艇的边缘。 潜艇内的人被这动静震地脚下不稳,他们紧急检查了潜艇的仪表盘,确认没有严重的损坏。 “殿下!对方也有大炮!” 朱祁钰拿起望远镜看去,他看到对面的战船甲板上,一群海贼正在忙碌地调整着炮口。 “不用慌张,那样式不过是老旧的火炮,射程和精准度都不及我们的潜艇。我们有先进的潜望镜和鱼雷,只要他们靠近,我们就能一击必杀!” “直接上炮弹!潜到安全深度,调整航向,准备发射鱼雷。” 朱祁钰冷静地下达命令,船员们迅速执行着指令。潜艇开始缓缓下潜,海水的压力逐渐增加,由朱祁钰亲手指导。 “对!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得用点策略了。” 朱祁钰的目光透过潜望镜,仔细观察着敌船的动向。 “让我们的鱼雷准备就绪,等他们再靠近一些,我们就发动攻击。记住,我们的优势在于隐蔽和速度,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他在造潜艇时用余下的材料做了一个小型的鱼雷,威力自然是无法与真正的鱼雷相比,但足以造成不小的麻烦。他本打算在紧急情况下使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黑鲨船老大刚一抬头就不见了潜艇的踪影:“咦?刚才是不是在这里?这么突然没了?”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但四周的海面平静如常,没有一丝潜艇的痕迹。海贼们不知所措。 “老大是不是炮弹打中沉入海底了?” 黑鲨船老大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放屁!你眼瞎还是我眼瞎?刚才我们不是还看到那艘潜艇了吗?它肯定还在附近,只是藏起来了!” “可这哪有地方藏啊!大海处哪来的山洞或岩石?老大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去迟了可没得捞了!” “捞捞捞!你脑子里就想着捞金子吗?我们是来抢夺宝藏的,不是来捡破烂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艘潜艇,不能让他们逃了!那小玩意我一定要拿到手!” 话音刚落,大船猛地一震,船身剧烈摇晃起来。黑鲨船老大紧抓着栏杆,稳住身形。“快!检查船体,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分头检查船体各个部位。 不久,一名船员从船尾跑来报告:“老大,船尾的螺旋桨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们得想办法清理一下。” “快,找几个人下去看看,不管是什么,都得给我弄干净!”黑鲨船老大骂骂咧咧地走进船舱,可又来不及他坐下,船舱内突然响起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船舱内突然响起一阵尖叫声,紧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黑鲨船老大迅速冲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几名船员围在船舱的窗户旁,脸色苍白,手指颤抖地指向窗外。 他挤过人群,目光投向海面,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缓缓浮出水面。 那是一艘潜艇,它的轮廓在月光下逐渐清晰,仿佛从深海的黑暗中苏醒过来。黑鲨船老大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来了!来了!快炸它!” 与此同时,朱祁钰迅速调整鱼雷的方向,瞄准了黑鲨船老大的位置。随着一声轻微的“噗通”,鱼雷被释放入海,悄无声息地向目标游去。 黑鲨船老大还沉浸在潜艇出现的震惊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逼近。鱼雷在水下划出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轨迹,直奔黑鲨船而去。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黑白两鲨 船上的混乱仍在继续,船员们在黑暗中摸索。朱祁钰屏住呼吸,紧盯着潜望镜中的画面,等待着决定性的时刻。 突然,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海面下传来,震动了整个船体。黑鲨船老大感到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什么东西?!搞什么鬼?快去看看!” “老大船底被击中了!”船员们惊慌失措地喊道。 黑鲨船老大紧咬牙关,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夜色和海面上的波光粼粼。潜艇的攻击是如此精准,以至于黑鲨船几乎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受到了致命一击。 “所有人跳船!我们游过去!直接上那小东西!把人都杀了占为己有!” “老大威武!”黑鲨船上的人不要命地把衣服一脱,赤臂跳入海中,他们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鲨鱼,不顾一切地向潜艇游去。海面上泛起了一道道波纹。 “殿下!他们跳船瞎向这边游过来了!” 朱祁钰被他们的虎逼行为一惊:“这么猛?!一群疯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杀一个!把他们老大留下来!” 踢了踢脚边装死的海贼头子:“你来指认谁是老大,留你和他一个活口,不想死就快点指出来!” 海贼头子颤抖着,不敢直视朱祁钰的眼睛,他环顾四周,终于指向海里最卖力游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男子。 “就是他,就是他指挥的!”海贼头子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希望以此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朱祁钰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将那名被指认的海贼头目从海中拖拽上船。那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碰上潜艇就被一网打尽。 他被拖上甲板时,全身湿透,狼狈不堪,被五花大绑,他怒目圆睁,却无法挣脱,眼睁睁看着冲出来的兵一脚踹一个兄弟入海,也看清了潜艇上插着大明的旗帜,顿时心口拔凉。 “贼兵!贼兵有本事就来啊!岂会怕你们这群狗贼!放开我!放开我!” “住嘴!放干净你的嘴!”李文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那海贼头目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叫嚣。海贼头目被打得头昏眼花,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朱祁钰冷眼旁观,对那海贼头目的挑衅毫不动容。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那海贼头目押到船舱深处,准备稍后审问。 海面上,海贼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朱祁钰的指挥下,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迅速地将海贼们分割包围。海贼们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在战术和装备上却远不如朱祁钰的队伍。 朱祁钰的士兵们利用船上的火炮,精准地瞄准了海贼们,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鸣,炮弹在海贼群中爆炸,掀起了一阵阵水柱和惨叫声。 海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失去了组织,有的被炮火直接击中,有的则在混乱中被自己人撞翻入海。 与此同时,朱祁钰命令船员们继续按照地图先往浙江行去,单独审问两个海贼头子,黑鲨船长一见死对头,破口大骂:“死头,你这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我!是不是你向官家告密?!” 海贼头子破防红温对骂:“你嘴巴吃了屎了,竟敢如此污蔑我!我白鲨纵横四海,何时需要向官府低头?!明明就是你暗中勾结,出卖兄弟,才导致我们今日的败局!你这无耻之徒,我白鲨今日若能生还,定要你血债血偿!” 两人在船舱内怒目相视,互相指责,朱祁钰摆手令东厂的探子上前将两人吊着,先用抹了辛辣的鞭子抽打,以示惩戒。 黑鲨头子哀嚎两声转口骂大明:“你们这些大明的走狗,竟敢如此对待我们海上的英雄!等着吧,我们的兄弟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打了一百个鞭子后,黑鲨头子和白鲨头子已是遍体鳞伤,痛晕几次又被海水冲醒,连张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朱祁钰见状,示意探子停手,他走到两个海贼头子面前,冷笑道:“你们的嚣张气焰哪里去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告诉你们,大明的威严不是你们这些海贼可以挑战的。你们的兄弟,如果敢来,我朱祁钰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谁让你们来的?大半夜出海有何企图?!” 黑鲨头子吐出口血:“狗官......关你屁事!我们只是在海上讨生活,你们却无端端地把我们当成敌人。你们这些陆上的强盗,才是真正的罪恶之源!” 朱祁钰听罢,怒火中烧,他紧握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冷冷地回应:“海上的生活?你们所谓的讨生活,就是掠夺无辜的商船,残害过往的渔民吗?” “大明的海疆不容你们这些海盗横行霸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越过了大明律的底线。你们若真有胆量,就该在海面上正大光明地与我大明水师一战,而不是趁夜色偷鸡摸狗!” 这话刺痛了黑鲨头子的心窝:“我杀人都是被迫的,为了生存,为了我的兄弟们。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哪里知道我们海上的艰辛。我们不是强盗,我们只是在大海的怀抱中寻找生计。你们的商船满载着金银财宝,而我们只有空空的网和破旧的船。大明律只保护你们的利益,却从不考虑我们这些在风浪中挣扎的人。” “我们不过是淘点值钱的玩意来养活我们这些在海上漂泊的可怜人。你们这些陆上的富人,哪里懂得我们的心酸。” “我们没有土地,没有庄稼,只有这无边无际的大海,和那些偶尔经过的商船。我们不是天生的强盗,我们只是被逼无奈,为了生存,为了不被饿死。如果你们能给我们一条活路,谁愿意在风浪中冒险,谁愿意在夜里提心吊胆?” 黑鲨头子越说越委屈:“不过是听到了些.....” 被白鲨头子一脚踢在小腿上,他一个激灵才发现说漏了嘴。黑鲨头子立刻闭上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朱祁钰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听到什么?听到京城来了官船?所以你们就打算趁夜色下手,是吗?” “没没没.....没有的事!怎么会想到大人您亲自来问话呢。我们只是些小人物,哪里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听说最近海上不太平,有商船遭了劫,所以才想着要小心些。我们这些小船,哪里敢和官船作对,只是想自保而已。”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飞天鼠 黑鲨头子急忙辩解,但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丝不自然。朱祁钰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知道这海贼头子的话里有水分。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若是你们如实招来,便免除你们的死罪。我问你,你们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免死罪的鱼钩放出,两人皆是一喜,他们手上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如今却因为这一个承诺而看到了一线生机。 黑鲨头子和白鲨头子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生存希望。 黑鲨头子面露难色,犹豫再三,终于低声说道:“我们听说,最近有一批重要的货物将要从京城运往南方,价值连城。我们只是想,如果能捞上一笔,或许就能暂时缓解我们的困境。” “是谁告诉你们的?” “我们是听一个叫‘飞天鼠’的家伙说的,他是个小有名气的江湖骗子,专门在码头边散布各种消息,有时候是真,有时候是假。他告诉我们,那批货物是皇帝的私藏,准备送往南方的某个行宫。我们本不信,但‘飞天鼠’言之凿凿,还说有内线消息,我们这才动了心思。” “我们只是想,如果能截下这批货物,或许就能解决我们当前的困境。我们绝没有其他意图,更不敢对朝廷有不敬之心。” 黑鲨头子说完,紧张地望着朱祁钰。 朱祁钰脸一黑,他南行的消息并未发出,也并未告知是走水路,为得就是给海贼们出其不意一网打尽,竟是被泄露了。 这消息的泄露,恐怕不是偶然。 “你们说的‘飞天鼠’,现在何处?” 黑鲨头子吞吞吐吐地回答:“我们……我们也不清楚,他总是神出鬼没,我们只是在码头偶然遇见。” “本王问你们,这飞天鼠如何得知官家的消息?” 白鲨头子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大人,这飞天鼠虽然行踪不定,但他似乎总能打听到一些常人难以知晓的消息。我们也不清楚他的消息来源,只是他每次提供的信息,总有一部分是真的。这次我们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或许能从中捞点好处。” “你们这些海贼,平日里就该知道,与朝廷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现在你们不仅被一个江湖骗子牵着鼻子走,还差点犯下大错。我问你,你们截获的货物现在何处?” 黑鲨头子连忙回答:“大人,我们并未真的截获货物,只是在码头附近埋伏,准备行动。消息一出,就遇上了大人您,您看我们什么都招了,还望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一回。我们也是被那飞天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才一时糊涂。我们保证今后绝不再犯,还请大人明察。” 朱祁钰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个计谋在心中形成。 他知这飞天鼠的狡猾,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利用海贼们对飞天鼠的盲目信任来布下陷阱的机会。 “既然你们都已坦白,本王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不过,要想本王放过你们,你们必须将功补过。” 黑鲨头子和白鲨头子面面相觑,不知朱祁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为了活命,他们只能点头答应。 “飞天鼠出没的码头是何地?” 黑鲨头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回大人,飞天鼠常在东港一带活动,那里是他的老巢。我们之前也是在那里埋伏的,但没想到大人您会突然出现。” 朱祁钰听后,心中暗自盘算,东港正好是浙江重要的商贸港口,若能在那里设下埋伏,不仅能捉拿飞天鼠,还能震慑其他海贼,确保海上贸易的安全。 他决定亲自前往东港,布下天罗地网,等待飞天鼠自投罗网。朱祁钰深知,要想成功,必须对计划保密, 朱祁钰接着说:“你们要做的,就是帮我找到飞天鼠,将他带到我面前。记住,我要的是活的飞天鼠,不是他的尸体。” “可......这飞天鼠神出鬼没的,我们哪知他藏身何处?” “这个简单啊。”朱祁钰指了指你们:“你们干脆说劫持了官家的船队,这样飞天鼠就会现身。他若不来,你们就别想活命。” 黑鲨头子和白鲨头子听后,心中一惊,但又不得不从,若不按他的吩咐去做,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三天潜艇不断地‘偶遇’听闻消息想大赚一笔的海贼船,一一被潜艇的大炮击沉。 海面上硝烟弥漫,海贼们的哀嚎声与炮火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死在海浪的吞噬下,海贼们的尸体随着波涛起伏,渐渐消失在了深邃的海洋之中。 吴笙委婉提议无需要海贼们的性命,只要归顺大明编入水师,可壮大大明的海上之力。 朱祁钰何曾不想过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怎知他们海贼就会乖乖听命于我们?他们向来只认金银财宝,不认王法。” “殿下,海贼虽贪财,但更怕死。只要动武威胁再许点好处,他们自然会考虑归顺。何况,大明水师的威望和实力,海贼们心中有数。若能成为水师一员,对他们而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朱祁钰摇头:“你若是把人想得过于简单,那你就错了。人心难测,尤其是海贼,他们的心思比海浪还要复杂。就单是他们手头沾了多少大明百姓的鲜血,他们就不可能轻易得到宽恕。海贼们若真有心归顺,必须先交出他们的头领,作为诚意的证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考虑他们的请求,否则,一切免谈。” 吴笙只好不再劝说,朱祁钰宽慰道:“你往后就知道人心的复杂和世事的无常。海贼们若真有诚意,自然会有所行动。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看他们是否能拿出真正的诚意来。至于飞天鼠,我会派人去查,若真有内奸,定不会轻饶。” 三日后潜艇就到了浙江一带东港的码头,一大清早码头的渔民还在忙碌着整理渔网,准备出海捕鱼。海面上薄雾缭绕,太阳初升,给海面镀上了一层金色。 潜艇静静地停靠在码头边,冷不丁地吓了众人一跳。 “大鱼?!有条大黑鱼上来了?!” “大家快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码头边呢?”一个老渔民放下手中的渔网,好奇地凑了过来。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都反了好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潜艇那光滑的外壳和流线型的轮廓。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这玩意儿我可从没见过,不是咱们的渔船,也不像是官府的船。”一个年轻的渔民边说边伸手想要触摸那冰冷的金属表面。 “别乱碰!”一个年长的渔民急忙制止,“这东西看起来不简单我们得小心,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不是哪个海贼头的?这玩意也就像他们那样有胆量的人才敢用。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太先进了,海贼们哪有这等财力和技术造出这样的船。” 老渔民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困惑。 “说不定是官府的秘密武器呢,用来监视海上的非法活动。毕竟,最近海上的走私和海盗活动越来越猖獗,官府肯定得有动作啊。” “呸!这话也就你相信!那开放海禁都几月了?!死了多少人和商船了?!那官府还不是做着缩头乌龟一个屁都不敢放。这大黑鱼,我看八成是海贼的船,他们才不管什么海禁不禁的,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风险都敢冒。” 一个中年渔民吐了口唾沫,语气中带着不屑和愤怒。 “不过,这海贼的船也太奇怪了,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呀,昨天也没看见啊。” 忽然,潜艇的舱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群大明官兵,个个呼吸到新鲜空气,显得有些疲惫。 围观的渔民连连后退,不敢再打量,又好奇官家与这‘大黑鱼’之间的关系。 朱祁钰落地后猛吸一口空气:“终于到了!可累死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码头上的人群正以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 朱祁钰向身边的副官示意,副官立刻会意,走上前去,用洪亮的声音向围观的渔民们解释道:“乡亲们,我们是大明水师的官兵,这次出海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请各位不必惊慌,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暂时停靠此地进行补给。” 渔民们听后,议论纷纷,但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 浙江布政使还未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的早膳快马加鞭到了动港,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便急匆匆地走向朱祁钰。 布政使向朱祁钰行了一个礼:“参见郕王殿下! “浙江布政使在此恭候多时,殿下一路辛苦了。” 布政使带着一丝敬意和急切:“敢问殿下,此次秘密任务是否与沿海的倭寇有关?” 朱祁钰点了点头:“正是。我等此行,正是为了探查倭寇的动向,确保沿海百姓的安全。布政使,你可有最新的情报?” 布政使迅速回答:“殿下,近日沿海确实有倭寇活动的迹象,但具体位置尚不明确。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密切监视,一有消息,定会立即上报。” “是吗,”朱祁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布政司出了一身冷汗,只听他道:“那本王沿水路到此处,不知为何竟是遇上了一群海贼,少说也有百余人。他们装备精良,行动迅速,若非我等早有准备,恐怕难以脱身。” “这这这!怎会发生如此的事端?殿下,您遭遇海贼之事,我等确实未曾预料。沿海一带的海盗活动向来猖獗,但如此规模的袭击实属罕见。我立刻下令加强巡逻,同时派遣精锐部队前往支援殿下。务必确保殿下安全无虞!” “马后炮!”朱祁钰现在骂起人来信手拈来,脱口而出:“本王人都到了这里,你们却连倭寇的影子都摸不着。布政使,你手下的情报网是不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布政使听后,脸色一变,连忙跪下道:“殿下息怒,臣下确实有失职之嫌。臣下这就去彻查此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沿海的防务必须加强,臣下会亲自督办此事,确保倭寇再无机会侵扰沿海百姓!” 听了一耳朵的渔民学着布政司的语气:“‘这海上的事,可真是风云莫测啊。’他们边说边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和忧虑。 ‘不过,殿下您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强。’渔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哪次不是个拿着这些胡话糊弄咱们,人都死了丢海里喂鱼了,他们才出来装模作样地搜捕一番。” 一个老渔民叹了口气:‘这世道,官府的威风只在城里,到了海上,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渔民的声音没遮掩着,听得布政司心中一沉,暗自咬牙这些碎嘴的东西之后再处理,当下先是稳住郕王的情绪。 他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一副诚恳的面容,对朱祁钰说:“殿下,自开放海禁以来沿海贸易日益繁荣,但随之而来的倭寇侵扰也日益猖獗。臣下深知此事对沿海百姓生活的影响,也明白殿下对此事的关切。臣下已着手加强沿海的防御措施,招募更多的水师官兵,并且正在筹划建立一支海上巡逻队伍,以期能够及时发现并驱逐倭寇,保护商船和渔民的安全。” “停!”朱祁钰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有这等耍嘴皮的功夫还是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实际的防御措施上。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亲自查看沿海的防务情况。你所言的加强防御,具体有何举措?” 好了,这些一问三不知,他手头的事务众多,哪会有时间亲自去处理每一个细节。| “本王瞧着你这乌纱帽怕是不稳当了。” “递上京的奏折说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本王却见你这里毫无进展?你所承诺的防御措施,究竟落实了几分?本王听闻你招募的水师官兵数量虽多,但训练不足,装备陈旧,这如何能与倭寇抗衡?海上巡逻队伍的组建情况又如何?” “本王看你们一个个,似乎都只擅长纸上谈兵,却少有实际行动。沿海的防务,关系到大明的安危和百姓的安宁,岂能儿戏?蠢货!废物!” “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快去安排补给?!难不成还得本王亲自出马?!你们这些地方官员,难道连基本的后勤保障都做不好吗?”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准备!”终于找到个机会逃脱,布政司转头就要开溜,又被朱祁钰一把拉住,怒目而视:“本王让你去了吗?你手下就没人能替你分担这些事务?你作为一地的父母官,难道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你现在带本王前去视察水师。”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气煞本王耶 布政司欲哭无泪,唤来跟来的心腹嘱咐:“你即刻回府衙召集所有可用的官员,立刻检查粮仓和军械库,确保一切物资充足且亲自查看有无异样,并清点所有船只的维护状况。” 朱祁钰顺势插了一嘴:“另外,通知水师统领,本王要亲自检阅水师,看他是否真如传言所说,训练松懈,装备落后。务必在本王到达之前,让水师官兵做好准备,展现他们的真正实力。如有任何疏忽,本王定不轻饶。去吧,速速行事,不得有误。” 东港这下热闹了起来,各地的府衙和地方官接到郕王的命令,一时之间兵荒马乱。 朱祁钰同时放出了消息:“本王活抓了黑白两鲨黑贼,但本王念在他们罪行未及至死,决定给予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归顺大明!若是有海贼愿意投诚,本王将既往不咎,赐予他们新的身份和土地,让他们在大明的庇护下安家立业。但若有人执迷不悟,继续为非作歹,本王定将他们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此消息一出,沿海一带皆是一阵轰动,百姓的反应最是强烈。 “什么?!归顺投诚就能转为良民!那海贼杀的人命算什么?!我们的血泪和冤魂又该如何安放?难道朝廷的威严和律法,就这般轻易地被践踏?” “大明要亡!大明要亡了啊!开发海禁受苦的是我们,如今又要让我们咽下这口苦果。朝廷的决策,难道就这般反复无常?百姓的性命,难道就这般不值一提?” “海禁一开,倭寇横行,沿海的安宁何在?我们日夜提心吊胆,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吗?” “如果当真如此,那我们也去当海贼算了!还能捞点油水!哪还需要每日擦黑起身去捕鱼维生啊!” “对!我家上有两老,下有四子,全靠我一人出海捕鱼维持生计。若是海贼横行,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渔民又该如何是好?朝廷若真有心,就该派兵驻守,保护我们这些无辜百姓,而不是让海贼摇身一变成为良民。” “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是上头的人,只顾着自己的权位,哪里管得上我们这些小民的死活。他们坐在高高的殿堂里,哪知道海上的风浪和我们心中的恐惧?咱们也去杀人劫货,反正最后捞点银子不用掉脑袋,一点头就成为良民,这日子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 一时之间,当海贼杀人劫货的热浪盖过了废海禁,布政司等地方官想破了脑袋也无计可施。 朱祁钰挑着浙江水师视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两眼抹黑。 “来!你们身上穿得金丝勾绣的官服,你们出船行事方便吗?” “还有你们手上拿得都是精雕细琢的折扇,难道是用来在海风中招摇过市的吗?” “你们的船队,你们看看那船头破的裂痕,船帆也补丁重重,这哪里是水师的船队,简直是叫花子的队伍。你们这些所谓的水师官兵,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一旦遇到真正的海贼,你们能做什么?难道就靠这些破船去追击那些装备精良的海贼吗?” “海贼船上都是大炮!他们的火炮是从哪来的?” 布政司更难堪了,火炮一向把控在官府手上,那只有海贼们劫持官船才有可能获得。 朱祁钰中途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开喷:“你们连海贼都打不过!算什么水师?简直是给朝廷丢脸!你们这些官员,平日里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却疏于训练,连基本的海防都做不好。现在海贼猖獗,你们却束手无策,这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平日的训练又是多么的松懈!你们的训练场在哪里?难道连个像样的训练场都没有吗?你们的士兵,一个个看起来养尊处优,哪里还有半点水师的锐气和威严?” “真是气煞本王耶!” 李文在一旁煽风点火:“殿下你可千万要冷静下来啊!还得继续南下,这剿贼还得靠殿下才能平定。殿下英明神武,定能扫除海贼,还沿海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朱祁钰把浙江的地方官喷地狗血淋头:“本王在前线亲历战事,深知海防之重要。倒是你们在拖后腿!明日开始,所有的船员都随本王南下剿贼,本王要亲自督战,看看你们平日里是如何训练的。海贼的火炮,本王要一并查清来源,绝不能让这些逆贼再嚣张下去。” “若是有贪生怕死之辈!即刻革职查办,绝不姑息,三亲之内不许再有任何官职!不治治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沿海百姓何以安宁?本王要你们明白,海防之责重于泰山,不容有失。你们若再敢玩忽职守,本王定将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浙江水师们纷纷叫苦,养尊处优惯了哪能适应得了海上的风浪和战斗的残酷,布政司心头有了阴霾,目送郕王离开,双腿一软跪地喘上一口气,转头问亲信。 “不是传言郕王性情温和,不喜动武吗?” 亲信扶起他:“大人啊,今日之后你可少看点话本子本吧,这郕王的性情温和,那是对朝堂上的文臣而言。在战场上,他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您没见他平定叛乱时的果断和勇猛吗?他那不喜动武的名声,恐怕只是他用来麻痹敌人的烟雾弹。” “这世上的人心难测,尤其是那些握有重权的王侯。他们的心思,比海上的风浪还要难以捉摸。咱们还是赶紧整顿水师,加强训练,确保沿海防线固若金汤。否则,一旦海贼来袭,我们可就真的无颜面对百姓了。” 布政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对对,快去下令把这些破船都赶紧修一修!” 工匠哪还来得及修补他们日夜兼程,连轴转地修复船只,但时间紧迫,许多船只的损伤过于严重,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可以出海作战的状态,只能临时加固关键部位,确保至少能在近海进行防御。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擦亮,朱祁钰清点了一万的士兵,见人人睡眼惺忪甚至见还有几个士兵在打哈欠闭眼就要倒下,他不禁怒火中烧。 朱祁钰厉声训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海贼随时可能来袭,你们这副模样,如何能保卫我们的疆土?”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冲锋陷阵 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纷纷挺直腰板,振作精神。 朱祁钰接着下令:“若是有立功劳者,本王定当重重赏赐,绝不吝啬。但若有人偷懒懈怠,贻误战机,本王也绝不姑息,出发!” 转身就进了潜艇,李文和吴笙也一同走进了潜艇的控制室,见朱祁钰凝眉闭眼一副筋疲力尽之态。 李文轻声询问:“王爷,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朱祁钰睁开眼,摇了摇头:“不必,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海贼随时可能来袭,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潜艇身后跟着五艘官船,士兵抱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我们就要出海,这未免太早了些。” “这不郕王急着抢功劳,你看那玩意像大黑鱼,听说这东西打地雷,威力无比。若是我们能掌握它,海贼何足挂齿。” 一位老练的水手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这玩意真是稀奇!又能入水又能装人!有这个玩意还叫上兵做什么?” “诶你懂什么,出海还能有捞到什么好处?这海上的宝藏可是数不胜数,只要我们能抓住机会,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富贵了。不过,前提是得先把这些海贼给收拾了。王爷的计划,我看是可行的,咱们得好好配合。” “你说得对,有王爷在跟前我们怕啥,跟在后头捡点残羹剩饭也够咱们吃上好一阵子了。王爷的智谋,咱们这些小兵是比不上的。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这趟出海就算没白来。” 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越是往广东一带之地,海贼越是猖獗,才行出不到半个时辰了就遇上了一艘破旧的海贼船。那船帆破烂不堪,却在海风中摇曳生姿,船头还悬着一火炮。 “老大!官船来了!”一海贼舔着刀锋,像是掉钱眼:“运气不错!还是整整五艘!那船上岂不是满载着金银财宝?咱们这次可真是撞大运了!” 他话音未落,便被船长一巴掌拍在头上,“别高兴得太早,先看看是什么来头,别中了埋伏。” “老大你怕是?官船又不是没遇到过,还不是个个都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 船长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来的正好,让这些官老爷看看咱们的厉害!”他转身对身边的海贼们吼道:“准备战斗!今天我们要让这些官船有来无回!” 海贼们纷纷响应,有的检查火炮,有的磨刀霍霍,就等着肥肉喂到嘴边。同时朱祁钰一行人也发现了海贼的行动,直接下令让潜艇下水让后面的官船先上。 李文担忧道:“可是殿下,官兵怕是打不过这些海贼,他们凶狠狡猾,且在海上作战经验丰富。我们的人虽然训练有素,但在狭窄的甲板上与他们交战,恐怕会吃亏。更何况,他们还有火炮,一旦交火,他们可能会损失惨重。” 朱祁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以为这潜艇打前锋他们就不怕出海,若是没有本王这艘船,他们该怎么办?不如直接推他们一把,让他们尝尝真正的海战滋味。传令下去,让官船在前开路,潜艇紧随其后!” 潜艇浮在水面打开了舱门,一人冒着脑袋朝身后挥旗示意上前冲! 五艘官船上的士兵顿时傻眼,位士兵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这什么意思?!让我们冲锋陷阵?这海贼的船比我们大,火炮也多,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看这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去吸引海贼的注意力,而潜艇则在暗处伺机而动,给予致命一击。” “放屁!那黑船有大炮还让我们上前那不是做替死鬼挡箭!” 一名老练的水手突然站了出来,:“你们这些胆小鬼,忘了我们是谁吗?我们是大明的勇士,岂能被海贼的火炮吓倒?!” 他转身面向其他士兵,继续说道:“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的船小灵活,可以穿梭在他们的火力盲区。只要我们能靠近,就能用我们的短刀和钩索,把他们打的措手不及!” “况且,郕王有令,若是咱们不上前,事后必遭重罚,甚至可能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服从命令!” “你们可是想好了,三亲之内不得入朝为官,你们不上,我得为我儿子考虑。” 这话煽动了不少人的心,硬着头皮咬咬牙:“上就上!打不过我就跑!这也不算临阵脱逃,毕竟保命要紧。” 人群中有人附和着,气氛紧张而又混乱。 那名老练水手的坚定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是大明的勇士,岂能贪生怕死?!我们的任务是吸引海贼的注意力,为大明的主力舰队创造机会!” “上!立功的机会可是送眼前了,谁也不想富贵?!” 一个年轻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剑:“我们若能生还,必受重赏,甚至封官进爵也不在话下!” 他的话激起了士兵们的斗志,五艘官船分别冲着海贼船的薄弱之处驶去,船上的士兵们紧握武器,准备在接近的瞬间发起攻击。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身,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 “哟!他们还前来送死!”海贼们称奇:“以往看到咱们都是转头就跑,今天这些大明的士兵却一反常态,竟然主动冲上来。看来他们真是被逼急了,正好做下酒菜了!兄弟们!扔钩子!” 随着海贼头目的命令,海贼船上的喽啰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将铁钩抛向官船。钩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勾住了官船的船舷。紧接着,海贼们开始拉扯绳索,试图将官船拉近,以便发起更直接的攻击。 官船上的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先是慌了下,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地分散开来,寻找掩体,准备迎战。 弓箭手们搭起箭矢,瞄准了海贼船上的敌人。 油桶被点燃,火光在箭头上跳跃。一声令下,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奔海贼船而去。 火焰在接触到贼船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火光,海贼船上的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海贼们惊慌失措,试图扑灭火焰,但火势已成燎原之势,难以控制,立即嘴咬长刀,顺着钩线爬向官船。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所向无敌 烧了他们的船那就直接占领官船!海贼心里想着勾当,一脚踏上了官船的甲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迎上了冲上前的官兵,惊得他连连后退。 海贼头目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刀冲入战团:“都杀光他们!把他们的财物抢过来!我们才是这片海域的霸主!” 海贼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武器,与官船上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刀光剑影中,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斗异常残酷。 官船上的士兵虽然人数占优,但海贼们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利用船上的各种设施作为掩护,灵活地穿梭在甲板上,与官兵们进行着近身搏斗。 官兵哪是海贼的对手,交上手就心生恐惧,又躲在后方撤退。 “跑?你能跑去哪?乖乖受死吧!” 眼见海贼的尖刀就要砍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脸色苍白:“我我我投降!你别杀我!我只是被迫的,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求求你放过我吧!” 海贼头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投降?现在才说,太迟了!” 他挥刀的手势一变,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奔那士兵的脖颈。 士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海面的宁静,海贼头目的动作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什么声音?!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老大倒下了!” 士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朱祁钰站在船舷边,手中还冒着硝烟的火枪指向海贼头目。 “站起来!滚去杀敌!贪生怕死的士兵,不配活在世上!” 海贼头目没死透,吐着鲜血指着他:“你!你竟敢暗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海贼头目便重重地倒在了甲板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木板。 “啧,看来回去还得改装一下,这子弹似乎穿透力还不够强,下次得用更硬的材料,或者调整弹头的设计。” 朱祁钰边想着边检查手中的火枪,没有因为刚才的射击而受损,这是他初步的实验,子弹也只有几颗,可惜啊不然能多少几个了。 这一突发瞬间改变了局势,士兵们在朱祁钰的鼓舞下,重新拿起武器,冲向了海贼。海贼们失去了领袖,士气低落,开始节节败退。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余下的海贼全部被制服,而朱祁钰这边也损失了不少的士兵,但幸存者们在朱祁钰的领导下,士气高昂,他们迅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好在五艘官船并无大碍,还抢回来了贼船上的大炮,个神气的很。 “我砍了十二个的人头!我是不是得封军进爵了啊?” “呸!我还砍下了二十二个人头比你多出来一倍,你这小毛贼,跟我比什么?!”一个满脸胡须的士兵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他的铠甲上沾满了血迹,他的声音在甲板上回荡,引得周围的士兵们一阵哄笑。 朱祁钰继续趁势前进:“诸位的士气正好!快将剩余的海贼一网打尽。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彻底清除这些威胁。” “好!王爷!我们得砍多少人头才能获得封赏?”一个年轻的士兵急切地询问,眼里只有功劳的渴望。 朱祁钰两眼一转画起了大饼:“自然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你们每个人的努力本王都看在眼里,只要我们彻底消灭海贼,我保证,每个人都会得到应有的奖赏!轻则可获金银财宝,重则可得官职提升。” “好!咱们跟随王爷一道将海贼一网打尽!跟着王爷吃香喝辣的!跟着王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王爷的承诺,我们铭记在心。今日的血战,定会成为我们荣耀的篇章。兄弟们,提起你们的剑,握紧你们的盾,随我冲啊!海贼的末日,就在眼前!” 这一日出海的海贼都倒了大霉,先是遇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船只几乎被巨浪吞噬。好不容易躲过天灾,他们又遭遇了朱祁钰率领的精锐部队。 海贼们本已疲惫不堪,面对训练有素的官兵,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海面上,喊杀声与哀嚎声交织,海贼们四散逃窜,但无一能够逃脱官兵的追捕。 大明的水师如同水流一般席卷海面,官兵们在朱祁钰的指挥下,动作协调一致,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海贼的防线。 老兵一模脸上的雨水朝前大喊:“兄弟们!开炮!把海贼的船打个稀巴烂!让这些恶徒知道大明水师的厉害!” 随着老兵的命令,炮火齐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海面上回荡。海贼的船只在猛烈的炮击下摇摇欲坠,有的已经开始进水下沉。 官兵们士气高涨,乘胜追击,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海贼们逼入绝境,将海贼们一一制服,海贼的末日,确如他们所言,就在眼前。 海贼们见惯了大明官兵的懦弱和无能,但今日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朱祁钰所率领的官兵,不仅勇敢无畏,而且战术高明,配合默契,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大明军队的旧有印象。 “为何如此英勇善战,难道是吃了什么神药不成?”海贼头目挣扎着,眼中满是不甘。他无法相信自己曾经轻视的对手,竟然能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官船和潜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形成了奇特的包围之圈,令海贼们无路可逃,一路所向睥睨直冲到了广东沿海一带。 附近的渔民和商船奇怪道:“这几日怎么不见海面上的硝烟和战船的影子了?往日里,海贼横行霸道,我们出海捕鱼、经商都提心吊胆,现在却是一片宁静。难道是官兵们真的把那些海贼彻底消灭了?” “你信官船还是信我是皇帝,切,你真是个笑话!官府什么尿性你不知道?撅起屁股只放响屁不做实事。咱们也去做海贼捞一笔?杀人放火回来也是一良民。” 正当朱祁钰在海上带着官兵见一个杀一人的同时,远在襄王府内的朱瞻墡从软床上女人的肚皮上起身,唤人进来指着断了气息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女人。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撒网下鱼饵 “拖下去,把屋内的东西都烧了!” 襄王府内的侍人习以为常草草将人卷进毯子中,迅速地拖出了房间。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因为襄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一旦触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侍人们迅速地清理了房间,将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物品都彻底销毁。 朱瞻墡这才召见等候多时的心腹,心腹从袖中递上一份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最近海上的动向和官府的最新行动。 朱瞻墡看了开头嗤笑:“郕王还真有几分本事,杀得了瓦剌,又剿得了海贼,本王若是皇上也得封他个大将军。不过,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朱的天下。” 心腹暗道朱祁钰也姓朱,其中并无两样,只报最新打探来的消息:“郕王已快到广东布政司,殿下不派人接应,恐怕难以掌控局面。” 朱瞻墡听后,撇他一眼:“接应?怎么接应?本王去给他提鞋不成?郕王心高气高,皇上又是个没主意的傻子,被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中。本王只需坐镇襄王府,静观其变。待他功高震主,为本王做好了功劳,直接杀他人头,那功劳不都是本王的了?哈哈哈!” 他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算计。 心腹见状,知道襄王心中已有定计,顺着小心翼翼道:“那飞天鼠那边还需再派人行事吗?” “行!怎么不做?!让他们放出假消息,就言再东处有一群海贼潜伏,引郕王前去,待他深入险境,我们再暗中施以下手,直接趁乱将郕王拿下。如此一来,既可除去心头大患,又可让皇上对郕王的死心存疑虑,认为是海贼所为,岂不两全其美?哈哈哈!” 朱瞻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次计谋甚好!你速速去安排!” 心腹领命,迅速退下,开始着手布置。朱瞻墡则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得意得抬头看着挂在墙上先帝的画像,脸上的狰狞之色越发地浓烈。 “父皇啊父皇,您在天之灵可曾看见,孩儿我如今的作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朱家的江山社稷。您在世时,我便常听您说,治国如烹小鲜,需谨慎小心。如今,我正用这谨慎小心,一步步稳固我们的基业。您若在天有灵,定会为儿臣感到骄傲。”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父皇!” 朱祁钰在海上溜达了一圈如疯狗见海贼就咬,咬出了一方的安定,停息在港口处,当地的渔民百姓探着脑袋观察着这位新来的“海神”。 朱祁钰的潜艇上飘扬着代表大明的旗帜,挥手令搜刮处出来的金银财宝以抚慰之命全都发放给因海贼丧命的百姓良民,惹得百姓们纷纷跪拜,感激涕零。 朱祁钰站在甲板上,望着海天一色:“这海贼之乱,终将平息!诸位可信大明的威望,定能还你们一个太平盛世!” 押入大牢的海贼共有上千人之多,他们被押解至京城,由朱祁钰裁决不日便问斩! 地方官震惊劝慰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若是几人问斩那尚可理解,但上千人皆为海贼,若悉数斩首,恐会激起民变,百姓心中难免生出怨恨。殿下应以宽大为怀,或可令其改过自新,为大明效力。” 朱祁钰吸溜地喝了口茶润口,清嗓开喷:“什么民变?本王这是在替天行道,怎么会激起民变?这些海贼作恶多端,若不严惩,岂不是纵容了他们的恶行?” “本王的决定,正是为了彰显大明的法度,让天下人知道,无论何人,只要犯了法,就绝无侥幸逃脱之理。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们安心,让海上的商旅不再担忧,让大明的海疆重归宁静。” 地方官急得满头大汗:“不可啊不可啊!上千人之命那都是大明的栋梁,若悉数斩首,岂不是自断臂膀?殿下,您应三思而后行,宽恕或许能换得海贼的忠诚,化敌为友,为大明效力。况且,若能以德服人,岂不更显殿下仁德?海贼虽恶,但若能悔过自新,亦可成为大明的勇士。” “是啊殿下,大明开国便是以仁德立国,以德治天下。自古以来,宽恕与教化并重,方显君王之大度。殿下若能以德服人,不仅能够避免无辜之血,更能彰显大明的仁政,使四方臣服,百姓归心。海贼只是一时迷失。” 七嘴八舌的话围着朱祁钰转,吴笙立在一侧听着,凝眉觉得刺耳,他曾劝慰过郕王放海贼一条命,可这一路剿贼以来,他看到了不少海泽的船只上不止是有无地可放的财物,更是有众多的女子被劫持被迫成妓,关在不见天日的舱底。 这些女子的哭声,如同海上的风浪,日夜不息地冲击着他的心,被解救后纷纷跳河自尽,吴笙等人大为震惊,不懂为何还要一心寻死,呆立在原地瞧着风浪卷走她们的遗体。 只有郕王木着脸解下那串随身携带的佛珠,丢进了海里。 “这串佛珠是母后赐予本王的,她曾说,佛珠能保佑本王一生平安。” “如今,本王将它沉入大海,愿它能洗净那些无辜女子的冤魂,让她们的灵魂得以安息。海贼虽恶,但这些女子何罪之有?” 转头问吴笙:“你现在知本王为何要将海贼赶尽杀绝了吗?这些人本是无辜的百姓,却因海贼的暴行而遭受了无妄之灾。海贼的罪恶,不仅在于他们掠夺财物,更在于他们践踏了人性的底线,让无辜者承受了无法言说的痛苦。本王要做的,不仅仅是惩罚这些海贼,更是要为那些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若是论起来,该死的人哪是百姓的呢,该死的人应该是本王啊。” 吴笙猛地一抬头,瞳孔震惊,只见朱祁钰露出苦笑:“是本王提出了开放海禁,是本王一手推动了海上贸易的繁荣,却未曾料到这竟成了海贼横行的温床。本王原以为开放海禁能促进经济发展,让百姓生活更加富足,却不想竟带来了如此深重的灾难。” 朱祁钰越想越觉得肩头的担子沉重地压他喘不上气,“本王只一心想着勿要让大明重蹈覆辙,可却未曾深思过开放海禁的后果。海贼的猖獗,百姓的苦难,这一切的根源,竟与本王的决策息息相关。”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双刃剑 “该死的人怎么就不是本王呢?” 成敬听得泪眼汪汪,又看主子眼底青黑一片,心头发酸,噗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岩石上,声音颤抖地说道:“殿下,海贼之乱非您一人之过。开放海禁确有其利,但海贼之患,实乃多方所致。陛下您心系百姓,若非有您的英明决策,大明的百姓又怎会享受到贸易带来的繁荣与便利?” “小人虽未读到过什么圣贤书,也不识得什么大字,但小人知道,殿下您是真心为百姓着想。海贼之乱,是他们贪婪作祟,是他们背弃了天理。殿下您若因此自责,岂不是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百姓们需要您,大明需要您,您不能倒下。小人愿追随殿下,哪怕赴汤蹈火,也要为殿下分忧解难。” 哐哐几声清脆的磕头令吴笙回过神,皆是哗啦啦地跪下磕头高喊:“郕王英明!郕王威武!” 自此跟随朱祁钰的官兵心态骤然转变,从最初的懒散姿态到满腔热血,见到海贼们不用朱祁钰招呼,二话不说朝着刀就冲上前。 他们明白,朱祁钰虽贵为王爷,却心系百姓安危,不畏艰险,亲临前线。官兵们私下议论,王爷的这份担当和勇气,是他们所追随的。 朱祁钰的行动,无形中激发了他们的士气,让他们愿意为保护大明的疆土和百姓,赴汤蹈火。 “怎么?”朱祁钰重重的放下茶杯,指着手底下的地方官质问:“我们若是宽恕了杀人如麻的海贼们,谁又替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伸冤?难道我们大明的律法,就如此轻易地被践踏?海贼们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国法难容,你们站在高处职责本王,难道你们就不怕天谴吗?” 地方官们脸色如猪肝,他们被朱祁钰的质问所震慑,无言以对,可杀这么多人,说出去也不光彩,便后退一步提议:“那若是能让他们悔过自新,是否可以考虑减轻刑罚?” 朱祁钰忍无可忍怒拍桌,茶杯颤地摔在堂上,连远处的守卫都感到了这股震撼。 他站起身来,指着站在最前头的人:“好啊!现在开始放马后炮!本王和诸位士兵拼死拼活时怎么不见你们出来说话?现在倒来劝本王宽恕这些恶徒!你们的心肠倒是慈悲,可曾想过那些被海贼残害的百姓?他们连个公道都等不到,你们却在这里讲什么仁慈!” 朱祁钰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抬头。 “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们!这海贼们不死也得死!他们犯下的罪行,天地不容,我大明的律法更不容!就是天子在此也是同样的判决!你们若再敢为这些海贼求情,那你们的脑袋也别想留在脖子上了!” “还有!谁告诉你们大明开国是以仁慈为道?大明开国先祖以铁血手腕立国,以严刑峻法治世。他们面对的敌人比这些海贼更为凶残,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大明的江山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白骨堆砌而成,岂容这些贼子玷污!” “今日若不严惩,何以告慰先烈之英灵?何以震慑四方宵小?何以保我大明江山永固?你们若再提仁慈二字,便是对先祖的不敬,对英烈的背叛!” “就是大明祖辈在此拦着本王!本王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海贼们犯下的滔天大罪,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岂能容许这些恶徒肆意践踏?今日我若心软,便是对列祖列宗的不孝,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 “你们还有话就赶紧说了!屁就赶紧放了!” 地方官被唾沫星子喷得满头满脸,他们心中虽有不平,却无人敢再出声,缩着脑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气煞本王了!这些蠢货竟是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只知道一味地求和!” 海贼们砍头那日日头高照,射得人睁不开眼。广场上人头攒动,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都想亲眼见证这正义的时刻。海贼们被绑在高高的木桩上,面色苍白,有的在低声忏悔,有的则面露凶光,死不悔改。 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们挥动着沉重的斧头,一时间,血光四溅,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呼,地面的上血足足被冲刷了三次。 海贼们的头颅滚落在地,广场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后,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我家老子算是死而瞑目了!” “爹你在地府可曾见到今日的场面?郕王替你报了仇,海贼们的头颅已落地,日后我再给你烧点纸钱和香烛,你在那边也要过得好。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在场有人泪眼婆娑,跪地朝天磕头大呼:“青天大老爷啊!” 终于是海贼们的恶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天理昭彰,正义得以伸张。百姓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剿贼一事暂是落下了帷幕。 朱祁钰歇息了几日,难得有心思出府 他换上了一身朴素的便服,不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漫步于市井之间。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还有远处茶馆里传来的琴音,这一切都让朱祁钰感到久违的宁静。 在路过一家小酒馆时,朱祁钰被里面传出的阵阵笑语所吸引,他推门而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酒馆里的人们并没有认出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客人,他点了一壶清酒和几样小菜,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闲聊。 这些市井的喧嚣与热闹,与他平日里所见的宫廷争斗和权谋算计形成了鲜明对比。朱祁钰砸吧了口拉嗓子的粗茶后放下茶杯,就听隔壁桌的客人聊得正起劲。 “老黄,你这几日出海捕了多少鱼?” 一位中年渔夫得意地回答:“这海里的鱼儿多得是,我这网下去,少说也有百来斤。” 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旁边的人听了,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甚至提议要买下他当天捕获的鱼。 渔夫摆摆手,说:“今天捕的鱼,我打算留着自己家吃,明天再出海,你们要是想要新鲜的,就早点来。” “老黄可以啊,你这百来斤的鱼一家五口都能吃上好几天了。”旁边一位老者插话道,“我家孙子最喜欢吃鱼了,老黄,你下次出海,能不能给我留几条新鲜的?”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老黄笑着点头应允,周围的人也纷纷开始预订起鱼来。 那称为老黄的却是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这几日可不捕鱼了。” “诶老黄你刚才还说明日要出海呢,你不出海捕鱼你干啥去啊?喝西北风啊?” 老黄神秘一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你们不知道吧,我最近在帮人打捞沉船上的那个宝贝呢。”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围拢过来,想要听个究竟。朱祁钰用筷子挑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嘣脆,竖起耳朵也听得起劲。 “不对啊老黄,你一个打渔的,怎么突然做起寻宝的勾当了?这沉船上的宝贝,真有那么好捞吗?”一位中年汉子半信半疑地问道。 老黄神秘一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你们不知道吧,我最近在帮人打捞沉船上的宝贝呢。” 他接着说:“这可不比捕鱼轻松,但是一旦捞上来,那价值可就不是几斤鱼能比的了。” 老黄的话让周围的人们更加好奇,他们七嘴八舌地追问着沉船的来历和宝贝的详情。 老黄见状,便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他所知道的关于沉船的故事,以及那些传说中的宝物。他讲得有声有色,仿佛自己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些金银珠宝。 众人听得入迷,朱祁钰暗道那应该是运气好碰上了遗落的贼船,官府来不及追查。这老黄若真能捞到宝贝,那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又挑起一个花生米丢进嘴里,又听隔壁一人惊呼:“你跟着飞天鼠一道?!” “咳咳咳咳咳!”朱祁钰被花生米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老黄。 老黄见状,连忙递过一杯水来,关切地问:“兄弟,你没事吧?” 朱祁钰接过水,喝了几口,这才缓过气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花生米太香了,一时没忍住。” 周围的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气氛又恢复了轻松。 老黄也跟着笑了笑,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朱祁钰耳边,低声说:“兄弟我瞧你,面生的很,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码头?告诉你,跟着飞天鼠,那可是有大把的宝贝等着咱们呢。不过,这事儿可得保密,别让太多人知道。” 朱祁钰听后,心中一惊,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淡淡地回应:“哦?那可真是个好机会,不过我这人向来运气不好,怕是没那个福分。” 老黄听罢,哈哈一笑,拍了拍朱祁钰的肩膀:“兄弟,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儿,运气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你要是真感兴趣,咱们可以私下再聊聊。” 说完,老黄又转身招呼起其他客人,而朱祁钰趁势上前拱手:“不知可否请教兄台,这飞天鼠是何许人也?在下初来乍到,对这码头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人见朱祁钰诚恳,便压低声音道:“飞天鼠啊,那可是咱们码头上的传奇人物。他消息灵通,手段高明,经常能带着兄弟们找到好货。不过,他行事低调,轻易不露面。你若真想见他,得先证明自己的诚意和能力。” 朱祁钰暗想与他所知的飞天鼠应是同一群人,若是如此,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位黄兄,你可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这飞天鼠也好奇起来了。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空口无凭,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怎么才能证明诚意和能力呢?” “害!这不简单!你要是真有心,就去码头东头的那家老酒馆,找掌柜的要个‘黑珍珠’。那掌柜的会告诉你怎么做。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事儿可不简单,不是谁都能混进去的。你得小心行事,别让人看出破绽。” 老黄说完,又神秘地笑了笑,转头一看天色,一拍大腿:“坏了!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还得赶紧去准备明天出海的家伙事儿呢。兄弟,咱们改日再聊,你要是真想见飞天鼠,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做,保准没错。” 说完,老黄便匆匆离开了酒馆,其他人也顺势离开。 朱祁钰心中暗喜,看来这飞天鼠的线索越来越清晰了,他唤来小二,往他的手里塞了几枚铜钱,低声吩咐道:“去,给我盯紧了那老黄,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小二点头应诺,眼珠一转,便悄悄跟了出去。 朱祁钰则继续留在酒馆中,装作若无其事地品酒,半个时辰之后,小二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酒馆,他凑近朱祁钰的耳边,低声报告道:“那老黄出了酒馆后,径直去了码头东头的老酒馆,跟掌柜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往海边去了。我跟着他到了海边,他跟几个渔夫模样的人交谈了一番,之后就独自一人往北边的渔村去了。” “你可看清那老黄和渔夫们说了什么?他们之间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二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他们谈话时声音很低,我没能听得很清楚。不过,我注意到老黄在提到一个名字时,那些渔夫都显得很紧张,好像是叫什么‘黑鲨’。而且,老黄离开后,那些渔夫还四下张望,似乎在担心有人跟踪。” 朱祁钰往他手里又塞了几枚银子:“赏你的,勿要多嘴说出去。” 小二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您放心,我这嘴巴紧得很。” 朱祁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小二说:“你继续盯着老黄,有新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你亲自去府衙跑一趟,就说找成公公,之后便一五一十把你所见所闻告诉他。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小二点头称是,朱祁钰说完,他便迈开大步,迅速离开了酒馆,朝着老黄去往的渔村方向走去。 行到半路成敬就骑着马车赶来,跳下马车喊:“殿下!” “都吩咐下去了?” 成敬点头,一边掀开马车帘子一边点头:“是殿下!照着小二的描述,我已经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弟兄去监视老黄的动向。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不会让殿下失望的。至于府衙那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消息传给了吴侍郎和李侍郎,应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带兵追上。”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是飞天鼠 “你做的不错。”朱祁钰上了马车吩咐先去码头东头的那家老酒馆。 半个时辰的时间,码头东头的那家老酒馆已经近在眼前。 朱祁钰从马车上下来,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迈步走进了酒馆。 酒馆内人声鼎沸,但他的目光很快便锁定了一个角落里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看似在悠闲地品酒,实则眼神不时扫视着酒馆的入口。 朱祁钰径直走向那男子,男子见他走来,微微点头示意。 朱祁钰坐下后,男子低声说道:“殿下,您要的消息已经查到了。老黄确实与那伙人有接触,他们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大的行动。” 朱祁敲了敲桌边,沉声问道:“具体是什么行动?他们有多少人?”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朱祁钰,低声回答:“据襄王府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他们计划在下个月的满月之夜,趁京城中守卫松懈,发动突袭,夺取京城城门控制权。他们的人数大约有五十人左右,都是些亡命之徒,且有几名高手在内。” 朱祁钰接过纸条仔细查看,然后将其小心地收好。他抬头看向男子:“这件事情必须立刻上报给皇上,同时加强京城的警戒。你回去后,继续监视襄王的动向,有任何新的消息立刻通知本王。” 男子点头应诺,随即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馆。 成敬怀揣不安:“殿下何时安插了探子进襄王府?” “哼,襄王自与本王撕破脸皮,本王便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安插探子,不过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成敬在他身侧伺候多年竟是不知主子私底下的动作,诧异道:“殿下,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难道您早有预感襄王会有不轨之举?” 朱祁钰端起茶杯润口,“成敬,你跟随我多年,应该明白,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不可不防。本王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不仅仅是因为皇恩浩荡,若是谁都能看破本王的心思,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来算计本王?” “所以,本王必须要有自己的眼线,才能在变幻莫测的局势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早在襄王离京时在队伍里安插了两厂的探子在其中,又秘密安排了几个心腹,伪装成普通士兵,混入襄王的随行队伍。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他们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对朱祁钰忠心耿耿。 忙于对付海贼的日子倒是令他忘了还有这号人在,剿贼已成功一大半他才隐隐约约察觉不对劲。 谁暗中传出的消息令飞天鼠得知他的行踪,又是谁暗中在暗中帮助飞天鼠? 除了心腹外,那只有那些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色,或许才是关键所在。朱祁钰想起了那些在宫中默默无闻,却总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的太监和宫女们。 他们虽然地位卑微,但因为日常接触的范围广泛,往往能听到或看到许多重要信息。或许正是这些人在不经意间传递了消息,使得襄王得以在关键时刻掌握先,又转头传递给飞天鼠,再经飞天鼠之手传出京城下的官船载了价值连城之物,海贼们这才争先恐后地出动撞上了枪口。 朱祁钰将前后的因果串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是要拖住本王的脚步。啧,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成敬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高明?说谁高明? “你之后便知道了,去唤掌柜的过来。” 成敬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依言行事,转身向掌柜的所在之处走去。掌柜的闻讯匆匆赶来,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人,对店内大小事务了如指掌。 朱祁钰示意掌柜的坐下,低声说出三个字:“黑珍珠。” 掌柜的闻言,脸色微变,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回应:“这位客官前来是来寻飞天鼠?可带了这个?” 掌柜比出了五根手指,朱祁钰示意成敬把装满银子的袋子递了过去。掌柜的接过袋子,手指轻点,确认银两无误后,他从柜台下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裹,递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画着一张复杂的海图,标记着一个神秘的岛屿位置。 掌柜的低声解释:“这是飞天鼠留下的,他在离开前特意嘱咐,若有人拿着黑珍珠来询问,便将这海图交予。这海图关系重大,据说是通往传说中藏有无尽宝藏的岛屿的唯一线索。” 掌柜的说完,又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叮嘱朱祁钰和成敬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朱祁钰点头表示理解:“飞天鼠不在此处?实不相瞒我是个外来的人,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更别说出海了,怕是船都找不到。掌柜的,你既然知道黑珍珠,想必对飞天鼠的行踪也有所了解。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找到飞天鼠,或者至少告诉我如何出海寻岛。” 掌柜面露难色,双手不断搓着,一脸踌躇:“啧,这个嘛......” 成敬又递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掌柜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接过袋子,掂量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藏在柜台下。 “好吧,这个客官出手阔绰,我自然不能怠慢。” 掌柜的说完,便转身向后堂走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位身材瘦削、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位就是掌柜的说的飞天鼠?”朱祁钰上下打量着这位中年人,心中暗自揣测。 掌柜的点了点头,介绍道:“正是,这位便是江湖上人称‘飞天鼠’的李兄,他对于海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若有人能带你们出海寻岛,非他莫属。” 飞天鼠李兄拱手道:“在下李飞,江湖上行走,略懂一些航海之术。既然掌柜的推荐,二位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朱祁钰与成敬对视一眼,朱祁钰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们需要一位可靠的向导,带领我们前往地图上所标位置,若是能够成功,定有重谢。” 飞天鼠李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二位所言之事,非同小可,我需仔细考虑。不过,既然掌柜的引荐,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这出海寻岛,风险不小,出海也需五日,两位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他都是赢家 “海上风云变幻,不可预测之事甚多,我等需谨慎行事。” “少废话!”成敬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兄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无需多问。我们的时间紧迫,你只需告诉我们,你能否胜任这次航行,以及需要多少报酬。” 李飞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常态:“我李飞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至于报酬,我李飞向来不贪,但出海风险重重,我需要的报酬自然不会少。两位若能接受,我便立刻着手准备,保证让你们满意。” “五百两银子如何?” 掌故和李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耳朵:“五百两银子?!客官这等数目,可是我们平生未见之巨款。若非客官您如此慷慨,我们怎敢妄想。” “只要你能保证我们安全抵达目的地,这银子就是你的。” “好好好!那客官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日吧!即刻出发!再等着风向转变,恐怕会错失良机。我们不能让这大好时机从指缝间溜走。” 李兄笑得合不拢嘴:“两位是想坐自带的船还是租借官府的船只?若是自带,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你们舒舒服服地航行。若是租借,我这就去官府打点,确保一切手续完备,不会耽误行程。” “你没船吗?咱们这是去偷鸡摸狗寻宝,用官船那是万万不可的。官船太过显眼,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李兄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李飞自有几艘私船,虽不及官船那般华丽,但胜在隐蔽且行动灵活。我们用我的船只,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目的地。客官请放心,我李飞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对这一带的水路了如指掌,保证让你们安全无虞。” 朱祁钰催促他:“那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船只,我们这就动身。时间紧迫,不容再有片刻耽搁。”李兄闻言,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去安排一切。 朱祁钰对成敬使了个眼神,成敬出了酒馆大门,在骑来的马车上坐垫下塞了一张纸条,随手拿着一盒的碧螺春茶下了马车,对上李兄投来的眼神,扬了扬手中的碧螺春茶盒。 “好茶,喝不喝?” 李兄收回视线憨笑:“这茶肯定是上等货色,我李飞虽然行走江湖,但对茶道也略知一二,看来客官是个懂行之人。” 朱祁钰心头冷笑——装!看你之后还怎么装出来! 老酒馆距离码头不远,李兄带着两人往停靠的船只走去。一路上,他不时地回头确认朱祁钰和成敬是否跟上,同时嘴里还不停地介绍着船只的种种好处。 到了码头,李兄的私船果然如他所说气派非凡,船身修长,装饰豪华,彰显着主人家的富贵与品味。 船头的水手们忙碌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航行。 李兄得意地介绍着船上的设施:“客官你看看这艘船的甲板,全都是用上好的柚木铺成,防滑又耐用。” “船舱内更是别有洞天,不仅有舒适的软床,还有精致的餐食,可以一边欣赏江景一边品尝美食。船尾的食膳设备齐全,大厨手艺非凡,保证让客官您满意。此外,船上的安全措施也做得十分到位,有准备逃生的小船。” 李兄眼巴巴请朱祁钰上船,两人一踏进甲板,船手麻利地收起缆绳,船身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生怕朱祁钰反悔下船。 成敬皱眉,察觉到船上的人不是在假装擦桌子,要不就是在偷偷观察他们,或许是在等待某个信号。 他低声对朱祁钰说:“大人,我们......” 李兄一屁股挤开成敬,指着最里面的房间道:“客观我看你面带倦色,不如先进舱内休息片刻,待船到达后,我再为您安排一顿丰盛的午餐。” 朱祁钰爽快点头:“行!正好我累了。” 李兄见状,忙不迭地引路,脸上堆满了笑容。朱祁钰和成敬跟随李兄进入船舱,舱内装饰豪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困意上头。 李兄殷勤地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茶是上好的龙井,您尝尝看,定能让您精神一振。”朱祁钰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果然清香扑鼻,口感醇厚。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兄见状,便悄悄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成敬则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总觉得这艘船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这船有问题。” 朱祁钰再倒了一杯茶水推给他,招呼他也坐下:“本王眼睛不瞎,你见哪户人家的私船是如此豪华,又如此空荡?这船上的仆人少得可怜,而且个个面无表情,行色匆匆。我们上船以来,除了李兄,竟无人主动前来问候。这不像是正常的待客之道。” 成敬接过茶杯不敢下口:“殿下若是这里面有毒。” “你放心,这里的东西毒不死你,你猜这船是谁的?” 成敬外头思索:“难道是……” 他的话音未落,朱祁钰便打断了他,望向窗外的江面:“不错,这船是襄王的。他还当本王看不出有蹊跷,他若是在这里毒死本王,这不就是向全天下宣告了他与本王的不和吗?襄王向来野心勃勃,他若想借此机会铲除我,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可若是发生了意外该如何?殿下请放心!小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您周全。” 朱祁钰一盆冷水浇灭他的梦:“你可省点心吧,茫茫大海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与天斗。襄王若真有心害我,这船上定是布满了他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我此刻能做的,就是保持警惕,静观其变。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落入他的圈套。” 成敬听后,心中一凛,知道朱祁钰所言非虚,于是点头称是,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小心谨慎,转念一想不对啊! “襄王大费周章做什么?又不对殿下下手,难不成还真是去寻宝?” 朱祁钰打了个响指:“本王若是如你一样反应迟钝那真是自寻死路。襄王的野心,岂是区区寻宝所能满足的?他这是在布局,布一个大局。他要的不仅仅是本王的命,他要的是整个江山。他若能在此时除掉我,便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而我若死于意外,他也能以悲痛的兄弟情深来赢得人心。”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赢家。” “不过啊。”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襄王起兵 朱祁钰一想到不久之后要发生的事情,险些笑出声,若是襄王知晓他饶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困在原地,那是何等的精彩。 在朱祁钰的计划中,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襄王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朱祁钰心中暗自得意,自己所设的局远比襄王更为精妙。 他利用了襄王的自大和急功近利,巧妙地将计就计,让襄王以为自己正一步步走向胜利,实则却是步步深陷朱祁钰的陷阱之中。 只有让襄王自以为掌控一切,才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致命一击。他等待的,就是襄王自满的那一刻,那时,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将指向他,让他的野心暴露无遗,让他无从辩解,也无从逃脱。 那这个祸害便可彻底铲除。 朱祁钰足足在海上漂了五日,悠闲日子不是在钓鱼就是在晒太阳,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海风轻拂,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规律的声响。 成敬每日问李兄:“那宝地在何处啊?你莫非是在骗我们?我要退钱!” 李兄总是笑着回应:“耐心点,成兄。宝地的秘密不是轻易就能揭晓的。你若信我,就再等些时日。” “你还信不过我飞天鼠的名号?我这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我李兄向来言出必行,从不食言。宝地的秘密,我自然会与你共享,但时机未到,急不得。你若真想早日见到那片黄金之地,就再耐心等待几日。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成敬听后,心中仍有疑虑,但见李兄如此自信,蹲在朱祁钰身侧嘀咕:“那小子别是骗我们的吧?” “骗了又如何?我们不也是在骗他们吗?” 朱祁钰掐指一算,露出得逞的笑:“照着计划,襄王估计是在路上了。” 于此同时,京城的朱祁镇没等到朱祁钰的回京消息,先是等来了襄王以抗击倭寇之名带兵北上直逼京城。 “什么?!” 朱祁镇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颤,茶水溅出些许,猛地起身摔了手中的茶杯,怒气冲冲地朝地面一掷,瓷片四溅,他怒吼道:“这襄王竟敢如此放肆!朱瞻墡,你这计谋到底有何用意?” 侍卫们见状,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朱祁镇怒气双袖一挥:“宣各位大臣速来议事,朕要亲自部署防御,决不能让襄王的阴谋得逞。” “传令下去,加强京城的守备,严防襄王的军队靠近。派出信使,火速通知各路勤王之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京城,共同抵御外敌!” 京城一时动乱,下令府衙的官员还没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又被紧急召集到朝堂之上。朱祁镇站在龙椅前,他环视着群臣。 “诸位,国难当头,襄王正在带兵北上,意图不明,朕必须采取措施以确保京城安全。朕命令,立即加强城防,所有城门紧闭,非经朕亲自批准,任何人不得出入。” “命令各路兵马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襄王有异动,即刻迎战。” 陈循出列,跪地劝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陛下是否考虑过,襄王此举或许是出于对大明的忧虑?或许他并非真的有意图谋不轨,而是担心倭寇的侵扰,因此加强边防。” “陛下,臣以为在未明真相之前,不宜过早下定论,以免乱了人心。” “倭寇?何来的倭寇?朕怎么不知还有如此大的动静。难道是边关的将领们为了邀功而谎报军情?兵部尚书何在?!还不快速速查明此事,给朕一个交代!” 于谦连忙出列:“陛下,倭寇之患并非空穴来风。臣近日接到边关急报,倭寇确有蠢蠢欲动之势,且有情报显示,他们正在京城方圆百里之内频繁活动。” 朱祁镇两眼一瞪:“为何之前不禀报?!当朕在朝堂之上,你们却隐瞒如此重要的军情,难道是想让朕被蒙在鼓里,直到倭寇兵临城下吗?” “这......”于谦有冤说不出,大事奏折一般都递到朱祁钰手中,朱祁镇已不管朝事许久。“陛下,臣确实有奏折呈上,但皆由成万朱祁钰批阅。臣等不敢擅自惊扰陛下,以免影响您的清修。” “你!你们一群奸臣,竟敢欺瞒朕,将国家大事视若儿戏!” 朱祁镇怒气冲冲,手指颤抖地指向于谦和其他大臣:“朕要你们立刻查清此事,若有半点虚假,定不轻饶!” 陈循见于谦吃瘪,暗自偷笑——装!让你装!不是跟在郕王屁股后得意的很嘛,现在轮到你了,看你如何收场。 “如今京城有多少的兵马?” “回陛下,京城内驻守的兵马约有五万,但其中精锐之师不过万余。” 一名武将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其余的多为新招募的士兵,尚需时日训练才能上阵。” “五万?!京城乃国之重镇,怎可只有这点兵马?!” 朱祁镇怒视着武将:“立刻传令下去,从各边关抽调精兵,加强京城的防御。朕要确保京城固若金汤,不容有失。另外,严查京城内外,不得有奸细潜伏,确保朕的江山社稷安稳。” 此话一处众人各怀鬼胎,于谦苦心高呼:“陛下万万不可啊!不可从边境抽调精兵,否则边疆防御空虚,恐给外敌可乘之机。京城虽重要,但边关稳固方是大明长治久安之本。臣请陛下三思,可从附近州县调集兵马,以补充京城防御,同时加强边关的巡逻和警戒,确保内外兼顾。” “再快马加鞭传信至郕王,令郕王速速带兵增援京城。再通知各州县官吏,加强城防,招募义勇,以备不时之需。” 陈循反对:“于尚书此言差异,京城若是失了还需边境有何用?自然是先调兵加强京城的防御,确保皇城安全,保皇上的安危,于尚书这是在将皇上置于险境之中。” “臣以为,京城乃国之心脏,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即便边关暂时空虚,只要京城稳固,我们便有时间调兵遣将,重新布防。臣建议立即边境调取三万的精锐部队,同时从周边州县征召两万兵马,以确保京城的防御力量。” 于谦瞪他:“陈尚书你!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争执不休?陛下先派人令郕王支援。”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不知所踪 一老臣站出列附和陈循:“郕王如今正在广东一带,如今能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京城的?若是干等着,恐怕会错失良机。臣以为,应立即从邻近州县调集兵马,以解燃眉之急。若是襄王真有逆谋之心,再调集边境精兵也不迟。陛下,臣恳请速速决断,不可再有丝毫犹豫。” 朱祁镇听罢,面露难色,朝堂百官各持意见,吵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大喝一声:“够了!朕已知晓各位爱卿的忠心,但此刻不是争执之时。朕决定,即刻派遣使者前往郕王处,命其火速回京勤王。” “于尚书,你即刻着手从邻近州县征召兵马,以备不时之需!散会!” 朱祁镇拂袖离开,陈循有心开口被于谦路过重重撞歪身子。 陈循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本想追上前去,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但见于谦那坚定的背影,他犹豫了。朝堂之上,权谋与忠诚交织,此刻的争执无益于大局,转身向自己的官位走去。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也逐渐散去,各自打听襄王的消息。 朱祁镇还没愁上一天,又听一噩耗——朱祁钰已在五日前出海,未带任何护卫,随行的仅有几名亲信,茫茫大海一时间哪能找到他的踪迹。 朱祁镇听闻此事,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这档事!”急得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看向殿内站立的于谦。 “于尚书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局势如此危急,朕的皇位岌岌可危。你作为朕的左膀右臂,必须立刻拿出对策,稳定朝纲。” 于谦凝眉,在这么巧的时机郕王偏偏出海了?还未带士兵?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照着他对朱祁钰的了解,郕王绝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 这背后必有蹊跷。 于谦迅速转身询问传信的探子:“你再把五日前郕王的踪迹详细说来,尤其是他出海前的行踪,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探子立刻应声,开始详细叙述郕王朱祁钰出海前的种种迹象。 “五日前郕王只带了成公公一人去了家码头附近的老酒馆,吩咐一探子继续盯着那家酒馆的动静。” “据探子回报,郕王在酒馆内与一名神秘人物密谈了许久,之后便匆匆离去,直接前往码头,没有再回过府。那神秘人物的面貌探子未能看清,但根据描述,那人身材高大,衣着朴素,似乎是个江湖人士。” 于谦嘀咕重复:“船......你可知郕王上得可是官船?” “不是,”探子摇头:“郕王上的是艘私船,船主是个海商,平日里往来于沿海各港口,做些小本买卖。船上的水手们也都是些普通渔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据探子所言,那船在出海后不久便消失在了海平线上,再无消息。” “但是.....” 朱祁镇也听得入迷,急急追问:“但是什么?” 探子如实禀报那搜私船怪异之处:“那艘大船在离开港口后不久,便改变了航向,似乎有意避开常规的航线。船上的旗帜也更换了,不再是那位海商的标志,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图案。” “此外,船上的水手们行动异常,他们似乎在搬运一些沉重的箱子,但箱子被帆布遮盖,无法辨认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些情况都显得十分可疑,与普通的商船行为大相径庭。” “那头的探子还提到,船在消失前,曾有几艘不明身份的小船靠近,之后便发生了上述的种种异常情况” “完了......”朱祁镇重重坐回龙椅,“皇弟也不知所踪。” 于谦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他迅速整理思绪,对朱祁镇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那艘船并非简单的商船,而是有更大的图谋。那更换的旗帜和异常的行动,以及不明小船的接近,都暗示着与襄王有关。” “襄王为何会在五日前起兵北上,而五日前正好是那艘可疑私船改变航向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巧合,两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你速速联系吴侍郎,他定知道些什么!” 最后的话是对着探子吩咐,后者领命离开。 此时的朱祁钰挥着鱼竿钓上了一条肥美的鲤鱼,鱼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入了旁边的水桶中。 “今天运气不错啊!一共钓到了五条大鱼,看来这海里的鱼儿是格外的肥美。” 朱祁钰放下鱼竿,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对成敬笑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成敬看了看天色,又掐指算了一番,然后对朱祁钰说:“回王爷,现在是未时刚过,太阳正当头,是个钓鱼的好时机。” 朱祁钰听后,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他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水桶,水花四溅,鱼儿们在甲床上蹦跳。 他拍了拍手,对成敬说:“今日就不钓鱼了,时辰不早了啊,该动手了。” 成敬听出其中的深意,双眼一亮,嘴唇无声蠕动:“殿下,现在?在这里?” 朱祁钰坚定点头:“对!就是在这里!放信号弹!” 成敬立刻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点燃后,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晴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醒目的轨迹。 信号弹的光芒在海面上反射,船上的人都吓得脸色苍白,纷纷跪倒在地,以为是海神发怒的征兆。 李兄稍微镇定一点,袖着手上前点头哈腰:“客官您这是在?这海上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们这些小船家可经不起风浪。” 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嘴里的话却是令李兄一颗心七上八下。 “不必担心,今日本王在此放信号弹,实为召集本王的部下,演戏演够了,也该开始行动了。你们只需照常作业,不必惊慌。” 李兄立刻警觉起来,背过手朝着其他人打手势,被眼尖的成敬发现,大喝一声:“背着手在后面偷偷摸摸做什么?把手伸出来!” “这......客官的话我听得不清,什么部下,什么行动?我们这些小船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李兄结结巴巴地问,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朱祁钰上前一步,逼得李兄下意识地往腰上摁,刹那时脸色一白,再收回手也显得有些慌乱。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他狗娘的玩意 朱祁钰却似未见:“装什么装,从本王走上这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们是襄王派来的细作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不过,你们的计谋在本王面前不值一提。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李兄连连后退,撕破了脸面也不再遮掩,拔出腰间的长刃吐出一口冷气。 “郕王你自以为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我们的圈套。你那些所谓的部下,恐怕现在正被我们的人一一拿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许襄王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都出来吧!别躲着藏着了” 藏在暗处的密探们纷纷现身,他们从船舱的各个角落跳了出来,手中紧握着武器,目光冷冽。他们将朱祁钰团团围住,但朱祁钰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环视四周:“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能吓倒本王吗?真是可笑。我朱祁钰一生历经风浪,岂会怕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能耐!” 话音刚落,朱祁钰身形一晃,李兄以为他是要冲上前,却见他扯住随从往自己身后一拉,随即一个翻滚,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刀光剑影。 李兄的攻击落空,而朱祁钰喝令准备冲上前的成敬后退:“回来!援军来了!” 李兄脸色一变,转头看四周的海面,除了几只海鸥在天空中盘旋,海面上波光粼粼,没有任何船只的踪迹。 “虚张声势!杀!襄王有令要抓活口!谁最先将朱祁钰拿下,重重有赏!” 成敬低头就看见深不见底的海面,双腿一软抱住了船舷,脸色苍白,显然被眼前的险境吓得不轻。 朱祁钰见状,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成敬的衣领,用力将他拉回安全地带。 “别怕,有本王在,我们不会输。” 成敬惊慌失措地喊道:“可可可可可!可殿下再后退就要掉进海里啊!该怎么办啊?!!!!我们要跳海嘛?!殿下我不会游泳啊!” 李兄不想逼死他,站在原地命令:“郕王!襄王说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只要你投降,他可以饶你不死。你若执迷不悟,那我只能动手了。” 李兄话音刚落,便示意手下准备进攻。朱祁钰却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本王屈服?告诉襄王下辈子吧!” 转头对着平静如水的海面大喊:“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啊!!!!现在立刻马上开炮!” 随着朱祁钰的命令,海面上突然竖起一个长得惊人的直筒黑棍,对准船头喷射出熊熊烈焰,紧接着一声巨响,炮弹划破长空,直奔敌船而去。 火光与硝烟之中,敌船被击中,木屑与碎片四散飞溅,海面上掀起一阵阵巨浪。 成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恐惧逐渐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 朱祁钰则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转身对成敬说:“看好了,本王的重头戏来了!继续开炮!放出小船让我们下去啊!” 李兄和密探们被忽如其来的炮火声震得耳膜生疼,他们惊慌失措地寻找掩护。李兄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失控大喊:“他哪来的东西?!那玩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船头!快看船头!船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海水汹涌而入,敌船开始迅速下沉。” 船上的人惊慌失措,瞬间将朱祁钰抛在了脑后,李兄慌了神,他想不明白为何海面上会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火器。 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答案,但除了混乱和恐慌,什么也看不清楚。 密探们也乱作一团,有的试图堵住船上的漏洞,有的则在寻找可能的逃生之路,甚至有的人身上着火跳入海。 在混乱中,李兄迅速地爬上了桅杆,就见黑漆马虎的玩意从水下钻出来,明明是青天白日,却觉得它像是一头潜伏在水中的巨兽,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 李兄的心跳加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时候......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水面下的,庞然大物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他们船底。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在航行中曾察觉到任何异常的迹象。 除非......早就码头开船时,他就已经在海面下潜伏!这五日一路跟在他们的船后,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攻击。 李兄回想起那日察觉的异样。 他记得码头上那些看似普通的渔民,他们的眼神中隐藏着不寻常的锐利和警惕。 当时他只以为是自己多虑了,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商船,没有携带任何贵重货物。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渔民的举动似乎过于刻意,他们对船队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过分关注。 李兄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而他们,不过是被引入陷阱的猎物。 吴笙在潜艇命人放出事先准备好的小船,准备接应殿下,成敬先抓过绳索,将绳索固定在船舷上,又将另一头系在殿下的腰间。 “殿下你先下去!小人断后!” 朱祁钰抓紧绳索往下滑,士兵在小船上等候,接过他。 李兄急忙从桅杆上滑下,迅速冲向准备下船的朱祁钰,不能让郕王跑了! 朱祁钰的脚刚一触碰到小船的甲板,便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 他抬头望去,只见成敬正与李兄互掐脖子,“你们不能走!不能走!你们跑了我就没命了!你们谁也不能跑!” 李兄发了狠命地要掐死成敬,手指受紧,成敬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拼命挣扎,嘴里吐出五个字:“狗......屁......你......做梦!” “成敬!快跳下来!”朱祁钰着急大船进水要沉没,如果不能及时离开,所有人都将葬身海底。 成敬听到朱祁钰的呼喊,却无法立即脱身,因为李兄的双手如同铁钳死死地扣住他的喉咙。成敬的力气逐渐耗尽,他开始感到窒息的痛苦,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在最后一丝意识的驱使下,成敬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朱祁钰喊:“殿......别管我!你快走!” “他狗娘的玩意!竟敢杀本王的人!”朱祁钰一把拔出士兵腰间的匕首,对准李兄的脑袋,手臂用力一扔!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凯旋回京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奔李兄而去。李兄见状,急忙侧身躲避,但匕首还是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朱祁钰的这一举动让李兄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而成敬此时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往下一倒,跌落于海中。 “成敬!”朱祁钰义无反顾地跳下船,不顾一切地冲向成敬落水的地方。 “殿下!殿下!”士兵心肝都要碎了,他们眼见朱祁钰不顾个人安危跳海救人,纷纷惊呼。 海水迅速浸透了他的衣裳,但他毫不在意。 朱祁钰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四处寻找成敬的身影。 海浪汹涌,视线模糊,但他凭借着对成敬的了解和直觉,终于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他。朱祁钰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成敬拉向水面。 两人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朱祁钰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他还是紧紧抓住成敬的手臂,成敬此时已经昏迷,身体在海水中无力地漂浮。 “殿下!快抓住我的手!”士兵划着小船费力靠近。 朱祁钰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成敬推向士兵。 士兵们迅速将成敬拉上船,紧接着又向朱祁钰伸出了手,朱祁钰终于也安全地被拉上了船。他躺在甲板上,大口喘着气,全身湿透。 成敬被安置在一旁,士兵们迅速为他进行急救。他们检查了他的呼吸和脉搏,发现成敬虽然昏迷,但生命体征尚存。 “快!大船要沉!快回潜艇!” 士兵又十分地卖力将船桨插入水中,奋力划动,以最快的速度驶离即将沉没的大船。海浪不断拍打着小船,朱祁钰躺在船上,尽管疲惫至极,但他还是努力地抬起头,看着那豪华的私船逐渐沉入海面之下。 “殿下!快请进舱内!” 朱祁钰在士兵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在士兵的引导下,步履蹒跚地走向了潜艇的舱门。 舱内温暖而干燥,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了鲜明对比。 朱祁钰被安置在一张舒适的木椅上,昏迷的成敬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旁边的软垫上,随行的御医上前把脉。 “殿下,脉象有些虚弱,应是长时间暴露在恶劣天气中导致的体力透支。需要立即进行治疗和休息。” 朱祁钰点头下令:“此人是本王的心腹,无论如何都要救回他的性命。御医,你立刻着手治疗,用尽一切办法,确保他能安全度过这一关。” 吴笙和李要从指挥室内走出,一见郕王就跪地叩拜:“拜见殿下!” “起来吧,先禀报情况如何。” 朱祁钰咳嗽几声,李文眼疾手快递上一条干净的手帕,吴笙站直了身体,开始禀报:“如殿下所料,五日前殿下上了船出海后,襄王就带着兵马前往京城,以抗击倭寇之名,实则意图不轨。” “哼,”朱祁钰冷笑一声:“果然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襄王的野心,本王早有预料。他以为在海上拖延时间就能让京城陷入混乱,然后趁虚而入,小把戏!京城的情况如何?” 吴笙摇头:“不太妙,殿下。京城虽然暂时没有被襄王的兵马攻破,但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百姓们担心倭寇真的会来,加上襄王的军队在城外徘徊,使得局势更紧张。” “城防军虽然在尽力维持秩序,但士兵们也显得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此外,城内物资供应开始出现短缺,尤其是粮食和药物,这都是因为襄王的军队封锁了通往京城的几条主要道路。城内的一些商家和富户开始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使得普通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 这朱祁钰没料到,以为京城百官虽然脑子是不是抽风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在大事面前应是能够**协力,共度难关。 “京城一群饭桶脑袋除了争权夺利,还知道什么?真是!诶!”朱祁钰对此赶到十分的无奈,换了一大批科举新官,老官依是固守旧习,不思进取。新官上任三把火,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扭转乾坤。京城的局势,如同一盘散沙,需要有人来重新凝聚。 “等本王回京城再慢慢与这群蠢货算这笔帐!现在先告诉本王襄王的军队如今到了何处?” “回禀殿下,襄王的军队已经逼近城北的护城河,他们似乎在等待时机,尚未发起攻击。”吴笙恭敬地回答,同时递上一份详细的地图,上面标注了敌军的最新动向。 “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还是有其他阴谋?”李要目光紧盯着地图上那些代表敌军的小旗。 “不管他们有何打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既然他们走陆地,那我们干脆走水路,从此处到京城附近的水门,绕过他们的包围。传令下去,让水师准备船只,我们今晚就出发。” 吴笙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份急信递给他:“这是于尚书传来,皇上心忧京城安危,特命殿下速速回京主持大局。信中还提到,皇上已调集了边防军,准备支援京城,但需殿下亲自指挥。” 朱祁钰接过急信,大致扫了两眼,又惊又喜,惊的是朱祁镇对他的信任,喜的是边防军的支援将为京城带来一线生机。 “好!咱们速速在一日之内完成集结,然后秘密行军,绕过敌军的侦查,直奔京城。务必在敌军察觉之前,与边防军汇合,加强京城的防御。再多花一日的时间赶到京城。” 李文心有疑惑,直言道:“殿下,为何不直接回京城,何必多花一日的功夫,这一日的功夫怕是襄王会抢先一步抵达京城,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吴笙见状,急忙解释:“殿下英明,京城虽近,但若直接前往,恐会落入敌军的埋伏之中。走水路虽然绕远,却能避开敌军的主力,确保安全抵达。况且,我们有边防军的支援,只要能与之汇合,京城的防御便能固若金汤。” 朱祁钰点头称是:“吴侍郎说的不错,但是有一点你们没有考虑到,襄王是不会轻举妄动。” 两人皆是一愣:“为何?襄王逆谋之心难道殿下不担忧?他若先一步控制京城,局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李文心急切地追问,眼中满是忧虑。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两眼发黑 朱祁钰却显得异常镇定:“襄王的谋逆之心众人都看在眼里,可他不敢,皇上龙体如今尚健在,襄王若轻举妄动,必遭天下人唾弃。他必须等待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夺取大权的时机。” “除非是派遣宫中人下毒,不然襄王这位置绝不会轻易动摇。他若真有胆量,早就该在父皇病重时动手,而不是等到现在。我们只需加强宫中警卫,确保皇上的安全,襄王便无机可乘。” 锦衣卫和御林军应是紧护在皇城的四周,日夜巡视,不容有失。 李文恍然大悟:“所以殿下这才以身为诱饵,诱使襄王露出马脚,同时暗中加强京城的防御,确保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殿下英明,此计既能试探襄王的真正意图,又能在不引起大动乱的情况下稳固京城的局势。襄王若真有异心,必会趁殿下不在京城时有所行动,那时我们便能抓住他的把柄,一举将其拿下。而殿下若安然无恙地返回京城,襄王的阴谋自然不攻自破,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文边说边点头,对朱祁钰的策略表示赞同。 朱祁钰喝了几口热茶身子暖和起立,风风火火坐着潜艇往岸边靠岸,补给后带着杀气腾腾的水师出发乘船冲向京城。 襄王还不知道朱祁钰已经识破了他的计谋,整骑着高门远眺红墙,身后的心腹传话:“殿下,皇上派了太监总管前来,是否要接见?” “啧,这么不是皇上亲自前来,就这么不想见本王吗?告诉他,本王现在没空,让他回去吧。”襄王冷笑着,挥手示意心腹退下。 他心中暗自得意,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面,他的五万兵马已经将京城的四面八方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铁桶般的包围圈。 襄王自信满满,只要他一声令下,这皇位便唾手可得。他早已在暗中联络了朝中不少大臣,许以高官厚禄,确保一旦自己登基,便能迅速稳定朝政。 又问心腹:“郕王如今情况如何?可还在海上?” 心腹面露犹豫,襄王不见他答话,转头瞪眼:“怎么?哑巴了不成?” 心腹躬身回答:“飞天鼠未传来消息,应是在海上遭遇了风暴,无法及时传递情报。不过,殿下无需担忧,以飞天鼠的智谋,他定能化险为夷。我们只需按原计划行事,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京城。” “这还差不多,本王这一招下得真是妙极了。京城内外,无人不晓本王的威严。现在,只需等待时机,让那些忠于皇室的蠢货们自乱阵脚,我们便能一举攻破他们的防线!” 心腹暗想骂皇室蠢货不就是在骂自己吗,但嘴上却恭敬地回答:“殿下的智谋天下无双,臣等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京城,一切都在殿下掌控之中,城内守军虽多,但军心涣散,不足为惧。 “至于郕王,只要杀了皇上,那个流亡在外的王族就更不足挂齿了。殿下,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拿下京城,那时整个天下都将臣服于殿下脚下。京城一旦攻破,各地的藩王和将军们必将纷纷投诚,毕竟他们之中谁也不愿与胜利者为敌。” 这时侍人着急上前在心腹耳边低语,心腹脸色微变,示意他退下,这才向襄王开口:“殿下,太监掌事声称一定要见您,说是带了皇上的口谕。” 襄王眉头一皱,:“让他进来。” 侍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太监被带入帐内。 太监跪拜之后,从袖中取出一卷黄色的绢布,恭敬地呈上:“皇上口谕,命襄王即刻退兵!皇上念在您是皇室血脉,不忍见骨肉相残,故此给予最后一次机会。若襄王能即刻撤军,皇上将既往不咎,且赐予襄王封地,以示皇恩浩荡。” “但若襄王执迷不悟,继续进犯京城,皇上将动用大明之力,誓要将叛军一网打尽,绝不留情。” 太监宣读完毕,低头等待襄王的回应。 襄王听罢,脸色一沉,挥手就要令士兵砍下他的脑袋,被心腹急忙拦住:“殿下现在万万不可得罪皇上。太监虽是传话之人,但若杀了他,就等于直接与皇上宣战。现在局势尚未明朗,我们还需谨慎行事。” 心腹的话让襄王冷静下来,随手将绢布丢进了火盆之中,绢布迅速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太监掌事面色一变,头皮发麻,心生退意,这襄王真是不要命了,逆谋之事昭然若揭。 襄王指了指他:“你回去把话带给皇上,若是他自动退位,我襄王将保全皇室颜面,不伤及无辜。但若他执迷不悟,我将亲自率军,直捣黄龙,让这大明江山易主。你回去告诉他,我襄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若再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太监听后,连连点头,不敢多言,急忙退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襄王的营帐。 可回宫就被朱祁镇随手丢了镇纸磕破了脑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磕头颤声道:“陛下,襄王亲口所言若是陛下您能自行退位,他将保全皇室颜面,否则他将率军攻城,誓要夺取江山。陛下,您千万要小心,襄王的势力已非昔日可比,他手下兵强马壮,不可轻视。” 朱祁镇听罢,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压怒气,一扫桌面的奏折和笔墨,站起身来。 “好好好!朕的好皇叔!朕的好忠臣!朕自当铭记你的忠言。朕岂是贪恋权位之人?但国事如天,岂能轻易言退?朕若退位,天下必将大乱,百姓何辜?” “来人!清点五万的兵马!朕要亲自带领兵出征,直取朱瞻墡的脑袋!” 于谦劝阻不成反而被臭骂了一顿,朱祁镇执意要出征,百官劝说也无济于事,只能干着急地嘴上长了疮。 于谦气得两眼发昏:“这怎么能行呢!陛下龙体贵重,岂可轻易涉险?况且,陛下若亲征,朝中无人主持大局,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臣恳请陛下三思,以江山社稷为重,勿以个人意气用事。” 于谦言辞恳切,但朱祁镇心意已决,不为所动。他转身对侍卫命令道:“传朕旨意,所有将士,即刻准备出征事宜,不得有误。朕要让那些叛逆之徒知道,大明的江山,岂容他们轻易撼动!”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开打 朱祁镇的决断让整个朝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但他的决心却无人能够动摇。他亲自挑选了精锐部队,准备在黎明时分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襄王的军队。 “那也得等郕王回京会合再商议大计。陛下,此乃国家大事,不可轻率。若无充分准备,贸然出征,恐有不测。” 朱祁镇听后,怒气冲冲地瞪着于谦,但于谦毫不畏惧,继续进言:“陛下,臣并非阻挠陛下出征,只是希望陛下能以大局为重,待到时机成熟,再行出征,以确保万无一失。” “还等什么?!郕王早就不知道死哪个海底了!出海了整整七天不见踪影。若是执意要等他回京,大明早就被那些叛逆之徒夺去半壁江山了!朕身为大明皇帝,岂能坐视不理?于尚书你若是再劝朕,休怪朕不念旧情!” 于谦见状,知道再劝无益,只得低头退下,抄起了老本行,拿起了刀剑与朱祁镇一同上阵。 另一边的朱祁钰被成敬抱着腰间大哭。 “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奴才早就存了一死以报殿下之恩。如今殿下安然无恙,奴才心中之石头终于落地啊” 成敬清醒过来后就一副劫后重生的表情,他紧紧地握住了朱祁钰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忠诚。 “殿下,您无恙,便是我等最大的福分。请殿下放心,无论何等艰难险阻,我成敬定当誓死追随,保卫殿下安全。” “好好好,你别再跪着了,折煞本王的威严。快快请起,朕知道你忠心耿耿,此番出征,朕定会重用你。你且去整顿兵马,待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快到京城了。” 成敬一愣:“到京城了?!这么快?!殿下小人昏迷了多长的时间?!” 朱祁钰安抚他:“不必惊慌,你昏迷不过两日而已。朕已下令急行军,故而如此迅速。如今京城已在望,朕的计划即将实现。 成敬如打了鸡血自请上阵:“襄王那厮必不料我等来得如此之快,定然措手不及。殿下,我愿为先锋,直捣黄龙,擒拿襄王,以报殿下厚爱。” 朱祁钰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好,成敬,就依你所言,只要把他打了个残废就行,无需取他性命。” “啊?”成敬傻眼:“为何不取襄王性命?殿下,莫非是想留他一命,以示宽宏大量?” 朱祁钰笑中带着几分深意:“非也非也,你有所不知。襄王虽是叛逆,但终究是皇族血脉。本王若取他性命,岂不落得个残害宗室的恶名?本王要的是他臣服,而非他的头颅。况且,留他一命,日后或许还有用处。” 成敬听罢,恍然大悟,心中对朱祁钰的智谋和仁慈更是敬佩不已。 而就在第二日的黎明时分,朱祁镇亲率五万精锐铁骑,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进发。朝阳初升,金光洒在铁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朱祁镇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他身披金甲,头戴龙纹战盔,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 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朝着百米远的襄王对喊:“朕没想到皇叔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背叛皇室,谋逆篡位。今日朕亲临,便是要你明白,天命不可违,皇权不可犯。速速下马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否则,朕的铁骑将踏平一切,不留余地!” 襄王闻言,面无惧色,冷笑一声:“你这小儿,竟敢如此嚣张,本王封王时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如今竟敢对本王大言不惭!若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本王早就将你这逆贼斩于马下!” “你才是逆贼!你这篡位者,竟敢在朕面前放肆!朕乃大明正统,岂容你这等乱臣贼子肆意妄为!”朱祁镇怒目圆睁,声音如雷贯耳,他的手指直指襄王,毫不留情地斥责。 “你也配成大明正统,不过是出身寒微,靠着先帝的恩宠才得以登基。你这篡位者,有何资格对朕指手画脚?本王才应是天子,是天命所归,岂是你这等逆贼可以亵渎的!” 朱祁镇冷哼一声:“多说无意!诸位大明的士兵听令!随朕一同出征,讨伐逆贼朱瞻墡!” “杀!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朕今日誓要将这逆贼的势力连根拔起,还我河山一片清明!” 朱祁镇首当其冲,双腿一夹紧战马,战马嘶鸣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阵列。他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明军士兵,他们紧随其后,士气如虹,于谦和忠心之臣也一同策马扬鞭,陈循躲在兵马最后缩着脑袋,刀剑无眼,怕是伤了自己。 朱祁钰在水门下了潜艇,与众人听到了远处的战鼓声和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成敬耳朵贴地仔细聆听:“殿下!动静是从郊外传来的。” 朱祁钰松下一口气,起码是赶上了。 “那咱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啊!全军听本王的命令,立刻整顿兵马,准备迎战!走!” 朱祁镇和朱瞻墡正打得你死我活,两方人马的士气都达到了顶点,战况异常激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瞻墡的军队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士兵,逐渐在战场上占据了上风。 于谦被划破了肩头,伤口见骨,死命咬牙挥刀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流淌,染红了战袍,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紧护着身后的朱祁镇。 “陛下!襄王的兵实在是太狠了!我们不如暂时撤退,以避其锋芒。待我们整顿军力,再行出击,定能扭转战局。” 朱祁镇杀疯了,见一个就砍一个,张口大骂:“撤什么退!朕还没死呢!等朕死了再来谈撤退!” 朱瞻墡被亲兵护在中心,蠢蠢欲动,不知道割下朱祁镇脑袋是何种滋味,若是挂在城门之上,定能令天下人胆寒,下令吩咐:“去为本王开道掩护,本王要会一会他!” 心腹暗自叫苦,但见朱瞻墡气宇轩昂,军令如山,无人敢有异议。士兵们整顿队形,朱瞻墡的亲兵们更是紧随其后,护驾左右,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护主将,从背后饶过慈侧面袭击,先是被与于谦识破。 “陛下!快躲开!” 于谦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朱祁镇推向一旁。朱祁镇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但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怒目圆睁,正要发作,却见一支利箭呼啸而来,直奔他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于谦的身躯再次挡在了箭矢的路径上。箭矢穿透了于谦的胸甲,深深扎入他的胸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于谦强忍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朱祁镇推向安全之地,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屁滚尿流 朱祁钰急急忙忙赶来就见到于谦倒在血泊之中,心肝俱裂。 “于爱卿!!!!” 朱祁钰这一大吼让众人的视线汇聚到了他的身上,襄王一见他像见了鬼一样,手里的刀剑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朱祁钰?!你不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在这里?!”心腹也是一脸的困惑和惊恐。 而朱祁镇如看到了援兵,扯开嗓子大喊:“皇弟!皇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来帮朕!襄王谋逆!快将这逆贼拿下!”其他百官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援军已到,纷纷振作精神,与朱祁钰的部队合围襄王。 朱祁钰听到皇兄的呼救,立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指挥身边的侍卫围住襄王,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侍卫们训练有素,动作迅速,很快就将襄王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寒光闪闪,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襄王被这一反转整得两眼发黑:“为什么?!郕王不是在海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襄王惊慌失措,他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朱祁钰竟然死里逃生,还及时赶回了京城。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下子局势大变,自己的谋逆之举已经暴露,再无回旋余地。 要么拼死一搏,要么束手就擒。襄王环顾四周,只见朱祁钰带来的士兵个个如野狼般凶狠,心腹胆颤心惊哆嗦道:“定是飞天鼠那出了意外!殿下这下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杀出去啊!” 襄王不敢与朱祁钰对打,这人是出了名的勇猛善战,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他深知一旦交手,自己绝非朱祁钰的对手。襄王的武艺虽然也不差,但与朱祁钰相比,却显得相形见绌。 局势大变,朱祁镇得意大笑:“朱瞻墡!叫啊!这时候怎么还敢嚣张?!” 此刻的襄王已是瓮中之鳖,再无逃脱的可能。 而襄王的部下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士气低落,有的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投降以求自保。 一旦战败,等待他们的将是侩子手的无情刀锋,吓得丢了手中的兵甲:“不打了!我不打了!殿下快投降吧!我们已经输了!” “输什么输?!我还在这里,我还没说放弃呢!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振作起来!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朱祁镇对喊:“你算个屁!皇弟!快!来助朕,我们一同将这襄王拿下!” 朱祁钰冲进敌围扶起于谦,探息发现还有一口气,猝然转头盯襄王,后者双腿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怎么?在这里见到本王很奇怪吗?襄王打得一手好算盘没料到本王会及时赶到,扭转乾坤吧。” “那!那又如何?!算你郕王有些本事!剿完海贼又如何?!今日这皇位本王就要定了!你若识相,就乖乖退位让贤,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我襄王的剑下不留情面!” 襄王怒目圆睁,剑指朱祁镇,后者暴跳如雷颇有开祖先帝的风范:“朕人还没死你就想篡位?!你这逆贼,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何为天子之怒!”被诸位百官拦在身后。 朱祁钰颔首点了点襄王身后的兵马:“本王就问你你一句话,退还是不退?” 襄王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退?本王何曾畏惧过?你若真有本事,就来试试看!” 话音未落,襄王挥剑直指朱祁钰,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朱祁钰见状,知道无法再劝,于是朝后面一挥手,不明就里的人一愣,转头望去,只见吴笙指挥着士兵搬出一箱子小型的玩意,有巴掌一样大,表面光滑,上面刻有复杂的纹路。 朱祁镇奇怪问:“这是啥东西?” “皇上等下就知道了,襄王!既然你不服!那就别怪本王动用这最后的手段。” 朱祁钰话音刚落,吴笙便指挥士兵将那些小玩意儿一一打开,一拔掉引线,用力往襄王的兵马中投掷。那些小玩意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地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烟雾四起,火光冲天。 襄王的士兵们惊慌失措,阵脚大乱,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朱祁钰的士兵则趁机发起冲锋,利用混乱中的机会,迅速突破了襄王的防线。朱祁钰的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襄王的队伍切割成几段,使其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襄王吓得跌下了马,抱着脑袋在地上颤抖不止,失控大喊:“什么东西?!那是什么玩意啊?!” 朱祁镇等人也是被这一波冲击惊得目瞪口呆,甚至有的人吓晕厥倒地,五万的士兵更是愣在原地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文这时候叉着腰朝着对面大喊:“还等什么?!把这一箱的手榴弹都扔出去!” 随着他的命令,士兵们迅速行动,将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投向敌阵。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和烟雾在战场上交织,襄王的士兵们在惊恐中四散逃窜,原本的战意被彻底摧毁。朱祁钰的军队则如同追风逐电,紧随其后,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利用火光和烟雾的掩护,迅速推进,将襄王的军队分割得更加支离破碎。 朱祁镇回过神,双眼压制不住的兴奋:“皇弟!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威力?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皇兄,这是新研发的火器,名为手榴弹。它能在敌阵中造成巨大的破坏,让敌人措手不及。有了它,我们就能以少胜多,扭转战局。” 朱祁镇听后,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的好皇弟啊!有了皇弟坐镇谁还不服他这个皇帝! 而这些手榴弹都是朱祁钰在回京的海上遇到几艘载着硫磺的商船。 商贩正愁着如何处理这些意外得来的硫磺,在大明硫磺被划为危险品,不仅难以销售和储存也需格外小心,而且禁止在贩卖,由官府严格监管。 他本是做着普通的海上贸易,未曾想会遇到这样的奇遇。 硫磺在当时是制造火药的重要原料,而火药在军事上的应用价值不言而喻。这些硫磺若能妥善利用,定能换来一笔不小的财富,又担心招来砍头之灾。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贬庶人 朱祁钰便提出以高价全部收购这些硫磺,商贩们自然喜出望外。这些危险品在大明境内难以脱手,而朱祁钰的提议无疑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双方很快达成交易,朱祁钰以高于市价收购了这批硫磺,趁势捣鼓着手榴弹,手榴弹比改良炸药配方更加安全可靠,且威力巨大。 着急之下只来得及制作了一小箱,但是足够摧毁襄王的防线。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将手榴弹投向敌阵,爆炸声此起彼伏,浓烟四起。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襄王满脸黑气,从烟雾中踉跄而出,他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手榴弹的威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襄王的士兵们四散逃窜,士气全无,死伤惨重。 朱祁钰的士兵乘胜追击,势如破竹,很快便将襄王的残余势力彻底击溃,押着襄王跪在朱祁镇面前 襄王一张脸被熏得如同煤炭一般,呆愣地不知所措,朱祁镇上前挥剑就要砍下他的脑袋,朱祁钰抢先一步一巴掌扇得襄王两眼冒金星。 朱祁镇怒斥道:“你这逆贼,竟敢谋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襄王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些,急忙跪地求饶,但朱祁镇的剑锋已抵在他的咽喉。 朱祁钰见状,示意朱祁镇稍安勿躁,他要亲自审问襄王。 “你为何要谋反?难道不知这是灭族的大罪吗?” 襄王颤抖着回答:“我……我只是被野心蒙蔽了双眼,求皇上饶命!”朱祁钰冷笑一声,转头对朱祁镇说:“皇上,此人罪大恶极,但留他一命,或许还有用处。” “他一心要杀朕!留着他有何用?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朱祁镇怒气未消,剑锋仍旧紧贴襄王的咽喉。 朱祁钰却摇了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襄王无异于是把脏水泼到自个身上,皇室内最是畏忌兄弟相残,一旦此事传开,必将引起朝野震动,动摇国本。 文臣们也是回过神,跪地请求:“陛下三思!大明江山社稷,岂能因一时之怒而动摇?襄王虽有罪,但若能悔过自新,或许能为国家效力。况且,若能以宽大之心对待,亦可彰显陛下仁德,使天下臣民归心。” 朱祁钰言辞恳切,意在劝说朱祁镇宽恕襄王,以稳定朝廷,避免内乱。 一旦襄王被杀,不仅会激起其他宗室的不满,还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皇族内部的分裂,谋逆之人杀不尽,但可以怀柔之策,使其归顺。若襄王能真心悔过,效忠于朝廷,那么他的存在反而能成为稳定其他宗室的筹码。 朱祁镇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及后果,他只想着要立刻惩处襄王,以平息内心的愤怒。 文臣费了九寸不烂之舌也无济于事,只好看向郕王是朝中少有的能言善辩之人,除了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除外。 郕王朱祁钰见状,便上前一步,向朱祁镇进言:“陛下,臣以为襄王之罪虽大,但若能以德服人,以宽厚之心待之,或可化敌为友,稳定朝纲。若陛下执意杀之,恐非长久之计,反会令宗室离心,臣民寒心。陛下,自古以来,以德治国,方能长治久安。襄王若能悔过,陛下宽恕,必能感化天下,使忠臣义士归心,共保大明江山。” “臣恳请陛下三思,以国家社稷为重,以仁德感化襄王,使其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朱祁钰转念一想趁势把各亲王的兵权收归朝廷,以防止类似襄王叛乱的事件再次发生,正好是一石二鸟。 “再者,皇上可收回襄王的兵权以稳固朝廷,避免权力过于集中。如此一来,襄王虽有悔过之心,但无兵权在握,便无法再兴风作浪。” “陛下可派遣忠良之臣辅佐襄王,监督其日常行为,确保其不再有悖逆之心。若襄王能真心悔改,陛下亦可适时给予一定的恩宠,以示朝廷的宽宏大量。” “如此一来,既可彰显皇上的仁德,又能确保宗室的稳定,使天下臣民皆知皇上以德治国,不因一时之怒而失人心。陛下,此乃安邦定国之良策,还望陛下深思熟虑。” 这番话说到了朱祁镇的心坎上,怒气稍消,又听朱祁钰在他耳边低声:“皇上且放心,臣弟可带了好东西,保准让他们俯首称臣。” 朱祁镇眉头一挑,心中疑惑,看一眼手榴弹,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 “朕并非不知,只是这天下,朕的天下,岂能任由他人摆布?朕的兄弟,朕的臣子,皆应忠于朕,忠于大明。襄王之乱,乃是朕心中之痛,朕岂能不痛心疾首?” “然,朕亦知,治国之道,非仅以武力,更需以德服人。若能以宽恕之心,使襄王悔过自新,岂不是更显我大明之仁德?” 朱祁钰趁势跪地高呼:“皇上英明!臣弟此番回京,实有重大之事禀报。海上巧遇商船,船上载有硫磺,臣弟便想到此物可为我大明所用。臣弟已命人将硫磺运回,制成手榴弹,以备不时之需。” “此物虽小,但威力巨大,若用于军中,定能增强我大明的军力。臣弟愿将此物献于皇上,以示臣弟对皇上的忠心不二,有了这等宝物谁还再敢觊觎我大明江山?臣弟愿为皇上分忧,将此物用于训练精兵,以备不测之需。皇上若能宽恕襄王之过,臣弟愿效犬马之劳,誓死保卫大明疆土。” 襄王吓得连连磕头全无嚣张意气的模样:“臣一时被权欲蒙蔽了双眼,忘记了对皇上的忠诚。臣弟深知罪孽深重,愿接受皇上的任何惩罚。臣弟只求皇上能宽恕臣弟的家人,让他们免受牵连。臣弟愿以余生赎罪,为大明尽忠。” 朱祁镇听后,面露沉思之色,良久方道:“襄王,朕念你曾为国效力,今日悔过之心亦是真切,朕可以宽恕你。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之罪行,不可不罚。朕将剥夺你的王位,贬为庶民,你需在边疆之地,以平民身份度过余生,以示惩戒。至于王府之人,朕亦会从轻发落,但必须远离京城,不得再涉朝政。” 襄王听闻此言,感激涕零,连连叩首谢恩。 朱祁镇又道:“朕希望你记住今日之教训,今后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念。” 第157章 青梅 襄王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直视皇上,朱祁钰挥手令士兵剥去襄王的王袍,露出其下简朴的布衣,即刻下令由锦衣卫副指挥使李进押解襄王至边疆,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同时,朱祁钰下令彻查襄王府,将所有与谋反有关的人员一网打尽,但凡有罪之人,皆按律处置,不得有丝毫姑息。 朝中大臣见皇上如此决绝,无不心生敬畏,从此无人敢再有异心。 守住了大明江山,又扫平了作乱的海贼,朱祁镇大喜,朱祁钰又得皇上的赏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郕王朱祁钰剿贼海寇,平定边疆,功不可没。朕特此封赏,赐予金印、宝剑,以示嘉奖。其后人亦可世袭此荣,永为大明之屏障。钦此。” 朱祁钰跪地受诏,叩首谢恩:“谢皇上隆恩,臣定当不负圣望,誓死保卫大明江山,为国尽忠,为民除害。” 忙乎了一阵后,朝堂一时之间安静如鸡,不知是被郕王的威风所震慑,还是被皇上的决断所折服。 朱祁钰的果断行动,不仅平息了朝中的动荡,也向天下展示了皇权的不可侵犯。在朱祁钰的铁腕之下,朝廷内外的秩序得以迅速恢复,而朱祁钰的威望也达到了顶峰。 而朱祁钰只想一脑袋摔进床上舒舒服服睡上个三天三夜,奔波了数月的海战与陆战,身心俱疲。 吴娴妃派人送来了不少的珍贵补品,美名其曰:“滋补圣体,以备国事。” 成敬令后厨将新鲜的海鱼精心烹制,又吩咐侍女们准备了上好的龙井茶,以待朱祁钰回宫后享用。 “啊~好茶啊!这才是悠闲王爷该有的生活。”朱祁钰品着龙井,战事已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重担好好休息一番,翘着二郎腿躺在雕花的檀木椅上,翻着大热题材武侠话本子看得不亦乐乎。 好日子没享受过多久,吴娴妃一道口谕传他进宫。 朱祁钰奇怪:“母后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他心中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换上朝服,匆匆赶往宫中。 吴娴妃向来不会无事召唤,此次口谕必有深意。他一边走一边思忖,难道是朝中又有何变故,或是边疆战事再起? 朱祁钰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但又觉得在自己刚平息战乱、恢复秩序之后,不太可能这么快又有新的动荡。他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安好,不要有新的麻烦出现,咸鱼的日子能够继续。 宫门在望,朱祁钰整理了一下朝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宫门。宫中的气氛似乎与往常无异,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朱祁钰心中稍安,但依旧不敢大意,他径直前往念慈宫。到了寝宫外,他示意随从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吴娴妃正坐在窗边,手中绣着一幅精美的牡丹图,见朱祁钰进来,唤他上前,心疼道:“在外可受了风寒?看你面色有些苍白。” 朱祁钰见母妃如此关切,心中一暖,连忙回答:“母后放心,孩儿一切安好。” 吴娴妃示意他坐下:“宫中无事,只是我近日来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朱祁钰听后,轻声安慰道:“母后,您多虑了,宫中一切如常,若是有事发生,孩儿定会第一时间知晓。您安心养身,不必过于忧心。” 吴娴妃听了朱祁钰的话,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叹一声,说道:“本宫年老色衰,前些日子正好见秀女入宫选秀,这眨眼间,宫中又添了许多新面孔,哀家心愁身侧没个贴心的人儿。” 朱祁钰眉头一跳,这话!这语气!这不就是每逢宴会场合,那些老臣们用来劝说他早日成婚的言辞吗? 他心中暗自思忖,却不敢直接问出口。 吴娴妃见他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皇上年事已高,宫中事务繁杂,哀家只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个能与你共担大任的王妃。” 朱祁钰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母后,您这是何苦呢?孩儿自会处理好宫中事务,您无需为此操心。至于王妃之事,孩儿自有打算,您不必过于焦虑。” 他刚过二十立冠之年,儿女情长未免太早,他才刚坐稳王爷之位怎么能被这些宫闱之事所困扰? “儿臣一心为国,母后不必担忧。宫中事务繁多,孩儿自会一一理顺。至于成婚之事,孩儿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只是时机未到,不便明言。” 吴娴妃来了兴致:“哦?是何家的女子,能入我儿的眼?不妨说来听听,哀家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朱祁钰暗道哪来什么女子,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直接把皇上推出来挡箭:“皇上膝下还只有一皇子,本王有何理由不为国事操劳?况且,宫中事务繁多,孩儿正忙于协助皇上处理,哪有闲暇去考虑个人婚事。” 吴娴妃叹口气:“可你身侧连个丫鬟都不曾安置,这如何是好?宫中规矩甚严,你身为王爷,怎能没有贴身侍女照料日常起居?哀家看,还是得尽快挑选几个伶俐的丫头,好生伺候你。” 转头对贴心宫女吩咐:“去把人都带上来吧,本宫亲自从宫中挑选,个个身份清白,且要聪明伶俐,能妥善照料王爷的日常所需。” 宫女们鱼贯而入,个个低眉顺眼,不敢直视上头。 朱祁钰扫视一圈,随便指了个容貌娇媚看着顺眼的宫女,对吴娴妃说:“母后,我看这位姑娘就不错,面容姣好,举止得体,想必能妥善照料孩儿的日常起居。” 吴娴妃见儿子终于有了挑选之意,心中稍感欣慰,便点头应允:“既然你中意,哀家自然无异议。就让她随侍在你身边吧。” 宫女闻言,忙跪下谢恩,随朱祁钰上了马车,机灵地倒茶递水,动作轻柔。 “王爷,小女青梅,谢王爷的恩典,能侍奉左右。自今往后,小女定当尽心竭力,不负王爷和太后的厚望。” 朱祁钰接过茶草草喝了两口,到了王府将人丢给成敬。 “吴太后赏赐,你自个看着办。”说完自个潇洒地去看话本子,留下成敬和青梅大眼瞪小眼。 第158章 贿赂了 成敬砸巴王爷的意思,何时见他对女子如此上心。他平日里对后宫佳丽视若无睹,一心只读圣贤书,对宫中事务漠不关心。 今日之举,莫非是心中有了什么变化? 成敬心中暗自揣测,却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应道:“王爷,您若对青梅姑娘满意,老奴自当妥善安排,让她在王府中有个安身之所。”朱祁钰摆摆手,示意成敬退下,自己则继续埋头于话本之中。 成敬便把人拨去书房,安排青梅负责整理书架和打扫书房。青梅虽然出身卑微,但聪明伶俐,很快便熟悉了王府的规矩和日常事务。 整理井井有条,对书房的清洁一尘不染,让成敬也颇为满意。朱祁钰偶尔会来书房处理奏折,青梅总是默默退到一旁,跪地静候,从不打扰王爷的思绪。 朱祁钰虽然平日里对后宫的女子们不甚在意,但对青梅的细心和谨慎却也看在眼里,心中渐渐生出几分赞赏,调到了贴身伺候。 吴太后听得消息也心有安慰,好在自个儿子不是个断袖,不然宫中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这天青梅拦下了成敬,福身行礼:“成公公,奴婢有一事相求。近日王爷似乎心事重重,奴婢想请成公公指点一二,看能否为王爷分忧。” 成敬听罢,“你只管做好下人之事,何须多问?这宫中的事,岂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插手的。王爷的心事,自有我们这些老臣来操心。你只需尽忠职守,做好本分。” 一个念头在成敬脑子蹦出,上下打量她:“难不成你还想捞个妾室做做?” 青梅脸颊一红,她急忙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成公公误会了,奴婢并无此意。只是王爷近日忧心忡忡,奴婢想为他分担一二,别无他求。” 成敬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暗笑,却也不再多言,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当日就听青梅在后厨亲手做了道梅花糕往王爷的书房送去。 朱祁钰见了那精致的糕点,竟是赏了她一袋金子。 青梅受宠若惊,其他人嫉妒眼红,暗地里嘀咕:“这新来的是不是想爬上王爷的床榻?” “谁说的准,王爷年纪轻轻,又怎会没有心上人。只是这宫中规矩森严,哪能轻易表露心迹。青梅这丫头,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只是她若真有意,也得看王爷的意思。不过,王爷向来对后宫之事不甚上心,恐怕青梅这番心意,也只能是白费了。” “啧啧啧,我看未必,男人气血旺盛,哪个不希望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青梅这丫头,虽然出身卑微,但心地善良,又聪明伶俐,王爷若真能看上她,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都蹲在窝里说什么呢?!”成敬忽然出现,众人一惊,纷纷散开,不敢再窃窃私语。 成敬趁着晚间伺候更衣时小心道:“殿下,今夜青梅守夜,可否让她在屋内候着?若殿下有事吩咐,也好及时应答。” 一般值夜的人都是候在屋外头,就连成敬也是守在门外打地铺,哪有进屋伺候,哪得是多大的赏赐,更不用说青梅一个女子。 成敬存心试探几分,若是殿下点头那青梅之后大概便是做妾室的命,若是殿下摇头,那青梅恐怕就要另作打算了。 朱祁钰一心还想着今日看得奏折,没仔细听成敬的话,只是随意应了一声,心思仍在那堆奏折上。他随手摆了摆手,示意成敬自行安排。 成敬见状,心中已有计较,便退了出去。 青梅在门外等候,见成敬出来,忙上前询问。成敬只是淡淡地说:“殿下已经应允了,你今夜在屋内候着,有事便进去。” 青梅听后,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能有机会接近殿下。成敬见她这般反应,心中暗自思量,这丫头果然有些心思。 朱祁钰灭了烛火,习惯性卷巴卷巴被子,倒头就会周公,丝毫没注意到屏风外头候着青梅。 半夜被渴醒,起身唤人:“来人!倒水来!” 青梅听到呼唤,立刻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端起桌上的水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水。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了殿下的休息。 朱祁钰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动,便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青梅正站在床边,手中端着一杯水,便伸手接过,一模到温软的手背,瞌睡都散了大半。 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个女人,吓得一跳,急忙坐起身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青梅。 朱祁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青梅见殿下并未责怪,便轻声解释道:“殿下,是成公公吩咐我在此等候,以防您有需要。” “本王不习惯有女人在身边伺候,你回去吧。”朱祁钰说完,便躺下继续睡觉,青梅只得默默退下。 第二日青梅被赶出房的消息就传遍了王府,成敬这下知王爷是真歇了心思,打发青梅去后厨烧火,防得她再有机会接近王爷。 青梅虽然心中委屈,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点怨言,只得默默接受安排。 王府的后厨是个热火朝天的地方,青梅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在炉火旁忙碌,她细心地照料着每一口锅,惦记着日后能有机会再回到殿下的身边。 可朱祁钰每日忙着处理朝事,不是骂百官废物就是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论不休,早把青梅这号人忘得一干二净。 青梅待了几月总算是看清,做个烧火丫鬟还不如会宫里伺候吴太后来得轻松自在。可她是王爷亲自点了人,没脸求到太后跟前。 左右为难之时,青梅出府采买被一买菜婆子塞了张纸条。 青梅接过纸条,心中疑惑,但还是藏在了衣袖里。 她匆匆买完菜,回到王府后,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欲知前路,可来城东破庙一叙。” 青梅心中一惊,不知这纸条是福是祸,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决定冒险一试。她找了个借口,等到夜深人静时,悄悄溜出王府,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摸黑前往城东的破庙。 庙内昏暗,只有几束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在地面上。 青梅紧张地四处张望,忽然,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青梅屏住呼吸,警惕地盯着那模糊的人影。 第159章 下毒 “你来了。”青梅听出是白天给她纸条的婆子的声音。 “你是谁?为何要我来这里?” 婆子走近了些,月光下,青梅看清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布满皱纹却透露着慈祥的脸。“我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婆子轻声说,“娘娘知道你的处境,特意让我来帮你。” 青梅心中一震:“太后?!是慈宁宫那位?” 婆子点了点头:“正是。太后娘娘赏析你聪明伶俐,想着提拔你到慈宁宫伺候,你可愿?” 慈宁宫那位虽是被软禁,可好歹是大明太后,平日深居简出,不轻易见外人,少事还轻松得脸,身份尊贵无比,也比烧火丫鬟要强上许多。 青梅思量着,若能得此机会,何愁大运。 “我愿意,但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婆子得意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了青梅:“这是太后娘娘赐予你的,里面是宫中特制的封喉药,把这东西捏碎了丢进郕王的吃食里,你便能完成任务,得到太后的信任。记住,此事绝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否则你我性命难保。” 青梅接过香囊,手心微微出汗:“若是我暴露了又会怎样?” 婆子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暴露了,你我皆无生路。但你放心,太后娘娘在宫中势力庞大,若你做得好,自然会有人暗中保护你。况且只要服下这封喉药,郕王必死无疑,届时宫中大乱,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其余的交由太后娘娘安排。” 婆子说完,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青梅,“这是解药,万一不慎误食了封喉药,立刻服下此解药,可保性命无忧。事成了,你便是慈宁宫的红人,太后娘娘自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婆子又递上两根拇指大的金条:“这是给你的赏赐,之后的好处可多着呢!” 朱祁钰这日从皇宫回府,手里多了两只毛发乌黑发亮的小猫。 这两只小猫是他偶然在御花园中发现的,它们似乎迷了路,孤零零地在花丛中叫唤,瘦骨嶙峋,准备入冬怕是难以挨过寒冷。 朱祁钰心生怜悯,便将它们带回府中,吩咐下人好生照料。 他本就喜欢小动物,府中也养有几只八哥,虽然总是被吵得心烦意乱,但他还是不忍心将它们赶出府外,王府不缺这一口吃食。 黑猫黏人,窝在寝室内不出,成敬打趣:“应是烧了地龙的缘故,它们才这般恋着暖和。” 朱祁钰听后只是笑笑,在宫内骂百官没吃上几口热饭,吩咐摆膳:“吩咐上一道清蒸鲈鱼,再备上几样时令蔬菜。” 成敬得令,亲自往后厨走,见青梅正忙着指挥厨娘们准备食材。 她一见成敬,便知是朱祁钰有吩咐,便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迎了上来。 成敬将朱祁钰的命令转达给青梅,青梅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定会按时准备好清蒸鲈鱼和时令蔬菜,转头对厨娘下令:“清蒸鲈鱼由我来做,你们先去准备其他蔬菜。” “记得鲈鱼要选新鲜的,去鳞去内脏后,用姜丝和葱段腌制,再上笼蒸熟。蔬菜也要挑选最新鲜的,洗净后切成合适的大小,用大火快炒,保留它们的鲜嫩口感。” 厨娘们应声而去,各自忙碌起来。 青梅则开始着手准备鲈鱼,手法熟练,背对众人,左右见无人在意她,从袖中取出碾碎的封喉药,悄然撒入蒸锅之中。 “殿下,菜都上齐了。” 遵循规矩,由侍人先行试读,青梅上前当着朱祁钰的面拿起筷子入口,夹了一块鲈鱼肉,成敬见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挥手让人退下,青梅出了门趁人不注意往嘴里塞了解药咽下,往后厨赶去。 黑猫闻到了鲜鱼味,跳上了朱祁钰膝盖。 “哟,你也想吃?” 朱祁钰便从盘中挑出一块鱼肉,放在黑猫面前。黑猫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朱祁钰看着黑猫吃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轻轻抚摸着黑猫的头,黑猫则用它那柔软的毛蹭着朱祁钰的手,显得十分亲昵。 成敬布菜夹了块鲈鱼肉:“殿下尝尝,这鲈鱼肉质鲜嫩,入口即化,是今日厨娘们精心烹制的佳肴。殿下,您看是否合您的口味?” 朱祁钰刚要入口,只觉膝盖一湿,下意识低头一看,黑猫两眼瞪大,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软绵绵地倒在了朱祁钰的腿上。 “有毒!饭菜有毒!殿下快后退!”成敬反应最快,一把将朱祁钰从桌边拉开,同时大声呼唤侍卫封锁现场。 侍卫们整个寝屋围得水泄不通。成敬紧张地检查朱祁钰,确认殿下没有食用有毒的鲈鱼肉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朱祁钰被唬得吓了一跳,瞬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他没喂猫这一口,怕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把饭菜都拿去验毒!把厨子都抓起来审问!” 朱祁钰坐在一旁,心中仍然惊魂未定,成敬清点人发现缺了人。 “青梅呢?青梅哪去了?” 成敬环顾四周,他记得青梅是负责端菜的侍女,平日里勤快又细心,从不犯错。但此刻,她却不见了踪影。 他迅速下令,让侍卫们分头寻找青梅的下落。王府顿时变得忙碌起来,侍卫们在各个角落搜寻,而成敬则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往青梅的住处探查。他们发现青梅的房间门紧闭,敲门无人应答,便破门而入。 屋内一片凌乱,衣物全都散落在地,柜子的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就是不见人影。 朱祁钰发了怒气,安葬好黑猫后,扫过院子内的侍人:“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青梅不见了,你们居然没人知道?!” 王府的侍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成敬见状,知道这样问下去不会有结果,便命令侍卫们封锁王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并且开始逐一审问王府中的每个仆人和侍卫。 宫内的御医一听郕王中毒,背着药箱狠不得插上翅膀飞来。他们急匆匆地穿过庭院,直奔郕王的寝宫,先验起了饭菜,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点食物,放在舌尖上细细品尝。 御医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第160章 后怕 “殿下,这道鲈鱼肉被下了毒,毒性猛烈,非寻常之物。”御医拿出试验的银针递上,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朱祁钰接过银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王府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这道菜是谁做的?” 几个厨娘被押在地上,惊恐万分,面露苍白,“这道菜不是我做的!是青梅!是青梅做的!是她自己说这道是她的拿手菜!” 她们争先恐后地辩解,成敬不解:“可青梅亲口试毒,未见任何异常,难道她事先服了解药?” 朱祁钰挥手:“去搜!把京城翻了个底,也要把青梅找出来!” 动静闹得大,不出一个时辰,京城已是人声鼎沸,各路官兵和捕快纷纷出动,封锁了所有出城的要道。街道上,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何等大事。 青梅的画像被迅速绘制出来,张贴在每个角落,悬赏告示紧随其后,重金悬赏捉拿。 吴太后得知消息后气得晕厥过去,心急如焚,立刻派遣心腹太监前往王府,青梅是她派去伺候,却是出了这档害人之事,朱祁钰派人传话前去宽慰母后勿要过度担忧,他已亲自下令,定要抓拿背后之人 然而,青梅似乎人间蒸发,无迹可寻。 “不可能!”朱祁钰呵斥底下的探子:“一个活人怎会就这样凭空消失?给我继续搜,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可搜了三日也没见青梅的踪影。 朱祁钰心中愈发焦躁,平静日子才过了多久,又有人出来作妖!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闹事,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心生不妙,连王府都有人敢在眼皮底下动手脚,又联想到不就是有些皇帝睡梦中就宫女和太监联手谋害的先例。 朱祁钰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不想睡得不安稳,有高手日日夜夜盯着也会有失手之时。 靠人不是靠自己!他得找个防身的玩意能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保护自己。 朱祁钰思来想去,否定刚造出的手榴弹,他怕手滑了误伤自己。他需要的是一种更为精准且易于控制的防身之物。 于是,他想到了火枪。 火枪虽然笨重,但威力巨大,只要操作得当,便能一击制敌。 趁热打铁,朱祁钰先画出图纸,先定下轮转式设计,这种结构简单而可靠,适合快速装填和发射。 照着后代左轮手枪的原理,朱祁钰设计出了一个可以快速旋转弹巢的手枪。这种手枪不仅能够连续射击,而且每次发射后,只需简单地扣动扳机,就能自动旋转到下一个弹巢,大大提高了射击的速度和效率。 反应速度往往决定着生死存亡,因此他对手枪的每一个细节都进行了精心设计。他考虑到了火药的填充量、弹丸的大小和形状,以及扳机的灵敏度,这些因素都会直接影响到火枪的性能和使用者的安全。 子弹是个难题,大明还没有成熟的火药配方和稳定的弹丸生产技术。没有合适的子弹,再精妙的手枪设计也只是一纸空谈。 联想到后世的子弹是由金属制成的弹壳、火药和弹头组成,朱祁钰开始尝试用眼下能找到的材料来模仿这种结构。 首先尝试了铜和铁作为弹壳的材料,但发现它们要么太软,要么太硬,难以满足需求,看向了铅。 铅的延展性好,易于加工成所需的形状,同时又足够坚固,能够承受发射时产生的压力,先让铁匠照着图纸做出一种特殊的模具,能够将铅熔化后快速压制成弹壳。 铁匠盯着图纸上长得奇形怪状的模具:“这头部是何物?为何长得不长不短?另类的很。” 朱祁钰不方便露面,由成敬乔装打扮成一名普通的行商,装扮毫无破绽,无人认出他的身份,呲牙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就问你能不能做出来?” 铁匠被成敬的气势所慑,咽了口唾沫,点头道:“能,能做。不过这东西做起来复杂,得花些时间。” 成敬不耐烦地挥挥手:“时间不是问题,只要能做出来,你尽管开价。” 铁匠见有生意可做,便不再多问,转身去忙活了。过了三天朱祁钰拿到了摸具,打量了几下点头:“这模具做得不错,赏你的。” 顺手丢给成敬一袋银子,乐得成敬眉开眼笑地接过,心里盘算着这笔意外之财能买多少壶好酒。 朱祁钰派他拿着清单去黑市寻找制作弹壳所需的特殊材料。 “殿下?为何是去黑市?那地方龙蛇混杂,去工部知会一声不是更安全吗?” 朱祁钰有他的打算:“工部耳目多,此事不宜张扬,” “黑市虽然危险,但消息流通,且不易引起注意。本王需要的材料特殊,工部未必能提供,即便能提供,也难免会走漏风声。在黑市,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而且,黑市的交易往往都是匿名的,这样更有利于保密。” “你只需按照本王给你的清单,悄悄地把材料买回来,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朱祁钰不放心,乔装打扮亲自带着成敬钻进黑市。 黑市地处偏僻,远离皇城的喧嚣,一个月才开市一次,虽是称为黑市,只是卖得东西有些见不得光。 但这里的商人和顾客都心照不宣,交易的物品从珍稀药材到宫里的秘制香料,从古董珍玩到军需物资,应有尽有。 大明不禁黑市一是为了满足民间对某些特殊之物的需求,二是为了控制和监视有贩卖奴隶,三是未出现过混乱,从中又可抽取税收。 黑市的存在,虽然表面上看似混乱,实则在一定程度上被朝廷所默许,甚至在某些时候,工部找不到的稀有材料,也会通过黑市的渠道来获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祁钰稀奇瞧着摊位上的东西,王八壳子也能摆出来卖。 摊主见朱祁钰好奇,便得意地介绍道:“这可是从南边深山老林里捕获的,百年难得一见,用来做药引子,效果非凡,只要五十两银子。” 朱祁钰听后一笑,他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商人的夸大其词,但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回应:“这东西确实罕见,不过我今日来是有其他要事,你且留着吧。” “诶别走啊这位客官!你想要什么我这都能给你找来,只要价钱合适。”摊主急忙补充道,留住这位看似出手阔绰的顾客,扯过身后麻袋打开。 第161章 讨价划价 “客官你看看这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从西域来的香料,也有从海那边运来的奇石,还有些是本地匠人精心打造的工艺品。您若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尽管告诉我,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在这黑市里也算是个消息灵通人士。” 摊主一边说着,一边从麻袋里拿出几件物品,一一摆在朱祁钰面前。 成敬瞅了几眼:“你这些也不稀奇啊,不过是一些寻常之物,我见得多了。你若真有心,不妨拿出些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贝来。” 摊主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堆起笑容,他从麻袋深处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装满了灰蒙蒙之物,瞧着像是什么古董。 他神秘兮兮地对朱祁钰说:“客官,您看这东西,这可是真正的古董,年代久远,价值连城。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一个老收藏家那里得来的,您若识货,定能知道它的不凡之处。” 朱祁钰好奇地凑近一看,只见那木盒中的粉末细腻如沙,颜色古朴,不识货之人一眼之觉得是什么寻常之物。 可前身是工程精英的朱祁钰凑近一看就认出这是氧化了的铜粉。 他心中暗自惊讶,这摊主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手里的确有些真货。 朱祁钰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铜粉有何特别之处?为何如此珍贵?” 摊主见朱祁钰似乎真的识货,便更加得意地介绍起来:“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东西乃是古代炼金术士的秘制之物,据说能用于转化贱物为黄金的神秘手艺,怎么样?点石成金之物,您难道不感兴趣吗?” 他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木盒里的铜粉,仿佛在展示一件无价之宝。 朱祁钰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炼金术不过是中世纪的迷信,不过是在铁块表面涂抹曾铜色就成金子了。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继续询问:“哦?那这东西具体是如何使用的呢?” 摊主见朱祁钰上钩,便开始滔滔不绝:“唉,说来巧了,我祖上曾是位著名的炼金术士,这铜粉便是他留下的秘方之一。据说,这铜粉需要在特定的时辰做法,有缘之人自然是能够窥见其中奥秘。” “我见贵公子你识货,我就忍痛割爱将这秘制铜粉卖给你。只需要六千两白银!可今夜小爷我高兴!又与你有缘,就给你打个折,五千两如何?” 摊主说完就被成敬喷回去:“什么?!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呢?这铜粉虽然看起来神奇,但谁会相信它能点石成金?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是你们不识货!我还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不成?!你去别家问问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懂行的?我这铜粉,可是经过了无数道工序,用的都是上等材料,绝非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货色。这秘方传到我手里,我可是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不敢有丝毫懈怠。你若不信,我也不强求。但你若真有心,自然会明白这铜粉的价值远超金银。” “不卖就别挡了我小爷的道!我还有其他客人等着呢。”摊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成敬让开。成敬却纹丝不动,朱祁钰‘啪’的一声收起折扇。 “老板好说好说,这样吧,这东西我要了,五十两如何?” 摊主听后,脸色一变:“五十两?你是来砸场子的吧?!五十两哪够这铜粉的制作工艺复杂,材料稀有,每一份都是我亲自监督,确保品质。你若真心想要,至少也得给个千两黄金,这还算是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给你个优惠价。否则,你还是请便吧。” 摊主打定了主意,挥手就要收起木盒,被朱祁钰拦下:“欸,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这铜粉是假的吧。” 摊主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反驳:“假的?我这铜粉可是货真价实,你若不信,大可找人来鉴定。我在这市场上混迹多年,从没听说过有人质疑我的货。” 他指着木盒上的精细花纹,继续说道:“你看看这工艺,这光泽,哪一点不是上等品货?” 朱祁钰不为所动:“我祖辈便是做铁匠,什么铜器我没见过?这铜粉的成色和质地,我一眼就能辨出真假。你这铜粉虽然看起来不错,但若真是千金难求的珍品,怎会无人问津?” 摊主听后,脸色由阴转晴,找到了突破口:“哈哈,公子真是行家,这铜粉确实非凡,但并非无人问津。只是我这摊位向来只接待识货之人,寻常人等是难以见到这等珍品的。” “既然公子如此有眼力,我也不藏私了。这铜粉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来自遥远的西域,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矿石提炼而成。这种矿石不仅产量稀少,而且提炼过程极其复杂,需要经过数十道工序,步步都必须由经验丰富的工匠亲自操作。提炼出的铜粉纯度极高,色泽光亮,是制作上等铜器不可或缺的材料。” “这种铜粉还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据说能够治百病,尤其在治疗皮肤病效果显著。它含有多种微量元素,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伤口愈合。但你也知这玩意不好出手,那一百两如何?这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 朱祁钰乎对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大明时期的西域已经开始与中原地区进行频繁的贸易往来,先不谈内乱,矿物也逐渐被开采。 “药用价值?这倒是新鲜。不过,你这铜粉若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为何不直接卖到药铺去?” 摊主闻言一愣,随即又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铜粉虽好,但药铺里的人哪有这等眼光?他们只认得那些常见的药材。再说了,这铜粉稀罕,用法也特殊,不是随便哪个药铺都能用得上的。” “行!那就一百两!成敬付钱!” 成敬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摊主。摊主接过银子,仔细地掂量了一下,将木盒递给了朱祁钰。 “老板知不知道这里哪有手巧的工匠?” 摊主一拍大腿:“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位手艺非凡的工匠,他擅长制作各种精巧的器物,无论是金银首饰还是铜铁器皿,他都能做得出神入化。他就在不远处的市集上,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他。” 第162章 左轮手枪 说完,摊主干脆收拾好摊位塞入麻袋,往后一背就大步流星地领着成敬和朱祁钰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 摊主似乎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了如指掌,他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一条黑不见底的巷子。 朱祁钰看得心里发毛:“在这?谁会愿意在这么阴暗的巷子里工作呢?这工匠的技艺真的能成吗?” 摊主拍了拍胸膛保证:“这位工匠的手艺绝对没问题,他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巧手。他不仅技艺高超,而且为人诚实可靠,从不偷工减料。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提出要求,他一定能做出让你们满意的作品。” 摊主自信满满仿佛在夸赞自己的亲戚一般。成敬和朱祁钰对视一眼,酒香不怕巷子深,走上这一趟也无妨。 他们跟随摊主深入巷子,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前,屋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摊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一位叼着旱烟的赤臂黝黑男人大大咧咧嚷嚷:“谁?!” 摊主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成敬和朱祁钰:“这两位客人想请你帮忙打造一件东西。” 男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屋内陈设简单,但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锤子、钳子和刨子,每一件工具都显得十分老旧。 男人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问道:“要打造什么?先给钱。” 朱祁钰还是第一次碰上‘耍无赖’的工匠,成敬跳脚:“东西没做成就张嘴要钱,这算什么道理?”男人却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先付定金,这是规矩。你们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去找别人。” 成敬还想争辩,朱祁钰却拉住了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这是定金,我们信得过你。”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铜钱仔细端详铜钱上的纹路和铸造年份,他轻轻敲了敲铜钱,听着那清脆的声响,然后满意地收入怀中。 “好,你们想要打造什么?” 朱祁钰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他:“我想造这个,一日能做出来?” 男人接过图纸,眉头微微一皱:“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如此奇特?我做了一辈子的铁匠,也没见过这样的设计。” “你尽管找得一模一样,做成了就付给你剩下的钱,五十两如何?” 五十两对一个铁匠而言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足以让他和家人过上好几个月的安稳日子。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吐出口呛烟:“行!明天晚上过来拿。” 离开后,成敬嘀咕:“殿下那铁匠哪有见过世面,这图纸上的物件如此复杂,他能做得出来吗?” 朱祁钰悠闲漫步:“你入门之后没注意到他指甲里积满了黑色的煤灰,那是他长年累月在炉火旁劳作的痕迹,两只手的虎口都磨出了老茧,本王没猜错应是握了二十多年的铁锤,他虽然没见过图纸上的物件,但他的手艺和经验是毋庸置疑的。” 成敬撇嘴不信,可隔日到了约定的时间,成敬带着满心的疑惑再次踏入铁匠铺。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铁匠,正站在铁炉前,手中拿着一件刚出炉的铁器,仔细地打磨着。 成敬走近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铁器的形状与图纸上描绘的几乎一模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十分精细,一日之内就能干出这等的细活。 交付了最后的五十两,成敬拿着成品拐弯往几条街道外的官匠所走去,里头的小官一见他,舔着笑脸上前:“成公公来了!您坐您坐!我这就给你端茶。” 成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郕王前几日说的东西呢?” “哦!你说那弹珠啊!都在这呢成公公!” 小官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颗打磨得光滑发亮的弹珠。他接着说:“这些弹珠是铁匠师傅连夜赶制的,每个都经过精心挑选和打磨,保证没有一丝瑕疵。” 成敬拿起一颗弹珠,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它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泽,手感也异常光滑,经过了精心的抛光处理。 他轻轻一弹,弹珠发出清脆的响声,回音在官匠所内回荡。成敬丢出几枚银子:“不错赏你的。” 小官连忙弯腰捡起银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多谢成公公!您放心,以后有需要尽管吩咐。” 成敬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官匠所,等着郕王从皇宫回府,端上打造好的左轮手枪和黄铜子弹。 “殿下你瞧着如何?”朱祁钰一看到那与图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左轮手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拿起手枪,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从枪身的雕刻到转轮的平衡,无一不显示出工匠的精湛技艺,手指轻轻滑过扳机,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质感。 “不错,这铁匠手艺还真是精湛。”相比于手枪,黄铜子弹的做工也毫不逊色,朱祁钰往手枪弹膛里装填了几颗,然后举枪瞄准了远处庭院池塘里的鲤鱼。 随着一声枪响,池塘中的水花四溅,一条鲤鱼应声翻起,周围的侍卫们纷纷鼓掌叫好。 朱祁钰非常满意,有了这手枪半夜也不怕被人下毒勒死。 成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一愣,小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瞧着鲤鱼被打得血水染红了池塘,若是打到了脑袋岂不是要命? 他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池塘里的鱼。朱祁钰见成敬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放心!这时本王用来防身的,你们平日里都小心行事,不会随意开枪的。” “诸位都管好自个的嘴巴,谁要是泄露了风声,本王可不会手软。” 朱祁钰不想让这武器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工具,更不想让这技术落入不怀好意之人手中,有心之人瞧上几眼也能照猫画虎仿制。 这日西厂探子带回了消息:“殿下,青梅已经找到了,只是.......是在一破庙的枯井里头,舌头被割断,死状甚惨。据现场痕迹来看,应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是仇杀。” 朱祁钰听闻此言:“仇杀?下毒之事本王还没和他算明白!算个屁仇杀!可查到附近有线索?” 第163章 绩效考核 探子低头回禀:“殿下,现场除了青梅的尸体外,只发现了一串脚印,但因雨水冲刷,已无法辨认。此外,附近居民并未见到可疑之人。” “哼,又是哪个看本王不顺眼要置于本王死地,当本王是好欺负的?这事刑部如何解释?” 谋害亲王乃大事,事发时就递到刑部,眼下都过了十日也不见任何进展。 刑部尚书魏大人,平日里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如今却推诿拖延,显然有心包庇!与其靠他们不如靠自己! “人死了就算了,把青梅的尸体送到刑部,如实交代,给魏大人传个话,若是三日内查不出凶手,本王就亲自上阵,不劳烦他了!他这尚书若是不想坐就让给能办事的人。还有,传令下去,西厂的人给我加大力度,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皇上的地盘上撒野!” 魏大人收到郕王的口谕,叹口气,这案子他是不想查吗?这案子是实在没法查啊! 雨水冲刷的痕迹太过彻底,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若无确凿证据,即便是刑部尚书也难以定罪。 魏大人思前想后,决定亲自前往现场,希望能有所发现。他带着几名得力的助手,仔细勘察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雨水已经冲刷了大部分痕迹,但细心的魏大人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在青梅尸体附近的一块石头上,他注意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用手指轻轻刮下一点,仔细观察血迹的颜色和质地。 血迹已经干涸,但依然能辨认出是新鲜的,这说明死亡时间并不久远。 “大人,这不对啊,验尸的仵作断定人是七天前就死的,可这血迹分明是新的,难道仵作的判断有误?”一名助手疑惑地问道。 魏大人手指往助手身上一抹,抹出了道血痕:“有人回来过,怕是盯着这尸体,想掩盖什么。这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据。” “走!先回去禀报!” 这点线索在朱祁钰眼里微不足道:“就查出了这点?查!再查!”魏大人背地嘀咕这还有啥好查的,无非就是你一手遮天有人眼红,想借机闹事。 但既然王爷下了命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调查。 尚书府,陈循在书房背手不断踱步,心腹冒雨进屋内跪地:“老爷,李侍郎到了。” 陈循示意心腹起身,随即转身面向门口。门帘被掀开,李广浑身湿透,打了个冷颤,还没坐下喝上一杯热茶就被陈循劈头盖骂。 “你说你!这么着急动手做什么啊?!往郕王身边塞人也就算了,你还胆大包天把那件事情做得如此张扬,难道不怕东窗事发?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陈循怒气冲冲地斥责着,李广却只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循的眼睛。李广的沉默让陈循的怒火更甚,他继续说道:“你这是自找麻烦!现在好了,王爷已经起了疑心,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补救。” 李广终于抬起头,声音低沉地回答:“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件事若不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陈循知道李广说的是实情,但下毒之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王爷的疑心一旦被点燃,就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不及时平息这场风波,不仅李广,就连他陈循也难逃干系。 明明他都想着曾经得罪过郕王,如今缩着脑袋当个缩头乌龟,一辈子窝在这尚书位置只要不出了大错,郕王也不能当着百官的面将他怎么样。 可李广这小子,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真是让人头疼。魏大人一边走一边摇头,心里盘算着如何向郕王汇报,同时又不牵连到自己。 想到这个就来气,张嘴又把李广骂得狗血淋头:“你说说你想干什么?!美人计使不上你就想着下毒!你还把火拱到慈宁宫!我看你的九族脑袋都不够砍的!” 李广一脸苦涩:“若不是郕王做得过火,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我本意是想保护大家,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陈循听后,气得抬脚往他腹部踹:“你可拉倒吧!你还不是怕着自己被郕王盯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郕王日理万机何时有空管你这档子事!你这下毒的蠢事,若不是我帮你遮掩,你早就被押入大牢了。现在倒好,你倒先来指责我了?!” “大人我哪敢啊!是郕王说要做什么绩效考核!我也不会瞎掺和。” 这事情的开头是郕王好端端规定每四月一次对各官员进行绩效考核,以提升朝廷的行政效率。 这一制度的实施却在官场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本朝旧例也有考核一说,可那也是三年一次,是由各部自行组织,且考核内容相对宽松,主要以官员的自评为主。私底下塞点银两送点礼,往往就能顺利过关。 而郕王此次提出的每四月一次的考核,由御史台、东西两厂以及锦衣卫负责执行,旨在严格审查官员的政绩和品行。 考核内容不仅包括官员的公务处理能力,还包括其个人品德、廉洁自律等方面。这样一来,官员们不得不更加勤勉尽责,以避免在考核中落马。 这种频繁且严格的考核制度,也使得一些官员感到压力巨大,甚至有人开始寻找捷径,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来提高自己的考核成绩。 一些官员开始私下里拉拢关系,贿赂御史台等,以期在考核中获得优待。先不说东西两厂和锦衣卫都是朱祁钰的心腹。 单是御史台的官员们就够各官员喝上一壶,从朱祁镇做起了甩手掌柜,朱祁钰的权势就日益膨胀,通管六部百官,三军皆听其号令。 偏偏朱祁钰手下的亲信心腹个个都是新晋的寒门子弟,一个个脾气酷似自个的主子,两袖清风正直得令人敬畏,遇到不服就撸起袖子开骂,再不济就直接动上手! 说得难听就是一群疯狗,可疯狗还讲理,挑不出半点错误,令老油条们也束手无策。他们只能在背后议论,却不敢正面冲突。 毕竟,朱祁钰的权势如日中天,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 考核规定一年四次中无优良之绩,职位将面临降级或罢免! 第164章 二次刺杀 朱祁钰最开始是向礼部开刀,美名其曰礼部乃为朝廷礼仪之根本,礼部官员若不正身修德,何以教化百姓,维护朝廷威严。他强调,礼部官员必须以身作则,严于律己,以确保朝廷的礼仪制度得以贯彻执行。 礼部尚书胡濙丝毫不带怕,巴不得把礼部里头好吃懒做的公子哥全都清理干净。 这让礼部侍郎李广火烧眉毛,这绩效他定是无法过线。他平日里多是倚仗家族势力,不务正业,侍郎之位是砸了不少的银两挂来的闲职,连上早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面对朱祁钰的严苛考核,他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若不能在短期内有所改变,不仅职位难保,家族的脸面也将尽失。他开始四处奔走,寻求门路,希望能找到一条保住官位的途径。 像李广等人先是拜访了几位朝中老臣,试借他们的威望为自己说情,然而这些老臣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婉言拒绝,生怕牵扯进这趟浑水,毕竟朱祁钰的手段大家都有目共睹,谁也不愿轻易得罪这位铁腕王爷。 李广见此路不通,心中愈发焦躁,无奈之下,他被青楼的小姐香云拉去饮酒解愁。香云虽是风尘女子,却颇有见识,见李广愁眉不展,便劝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大人何不试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既然礼部尚书铁了心要整顿,您不如主动把绳子剪断了,这不就成了吗?” 李广一开始听不明白这是何意:“如何个剪断法子?” 香云在他耳边低语:“直接......” “这!这怎么行!这法子太冒险了,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李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香云见状娇颜一笑,轻轻拍了拍李广的手背,柔声道:“大人莫慌,此事虽险,但若操作得当,也未尝不是一条生路。您只需……如此这般,便可将风险降到最低。” “我这可还有个好宝贝,够大人您安心一阵子的。”香云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那封喉药。 “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乃是我祖上传下的秘制药丸,服下后即刻能断气而亡,谁也查不出端倪。药丸入口即化,不留痕迹,即便是仵作也难以辨别。” 李广犹豫时又听她道:“再说了,吴太后不是点了个宫女塞进郕王身边伺候吗?大人只管将这宫女利用起来,借她之手传递些消息,或是暗中行事,岂不更为稳妥?郕王身边的人,谁敢不防?这样一来,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达成目的。大人只需稍加布置,便可掌控全局,何愁大事不成?” 病急乱投医,李广一时被她的话说动,为了保命起见他找了个婆子假装是慈宁宫伺候之人,塞了几跟金条就贿赂完,只等着郕王暴毙。 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郕王命大,竟是喂了猫儿! 李广慌乱之下又找香云,却听香云被贵人赎身离开不见了踪影,这下是断了线索,李广心中大骇。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此事若败露,不仅自身难保,恐怕还会牵连家族,亲自动手解决掉了青梅,一把丢入了枯井,人死就如灯灭,无声无息。只等着之后风头过了就再将此事彻底抹去。 可刑部魏大人却找到了踪迹!李广再无办法只好找上陈循,请求陈循能出面斡旋。 陈循虽位居高位,但与李广素有交情,见李广神色慌张,便知事态严重。李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陈循,言辞间满是无奈与绝望。 这下陈循想甩掉这狗皮膏药也无法,四处都是东西两厂的眼线,他就算有七寸不烂之舌,也难以在这风口浪尖上全身而退。 “这破绩效不就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吗?每个月为了那点可怜的奖金,大家拼死拼活,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李广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们这些小官,就像是被绑在了磨盘上的驴,一圈又一圈,永无止境,累死累活却换不来半点喘息的机会。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哪知道我们这些底层官员的苦楚?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万丈深渊。如今这桩事,更是让我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李广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我又怎会出此下策?陈大人!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件事若闹大了,你我恐怕都难逃干系。那些厂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旦被他们盯上,咱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脱身。如今之计,唯有尽快找到解决之道,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你我在朝中多少有些关系,不妨联名上书,将此事捅到御前,争取圣上的宽宥。若是能引起朝廷重视,或许能借此机会扳倒郕王,也未可知。” 陈循闭眼恨不得把人踹死:“就为了这点芝麻官你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对郕王下毒!我看你是疯了不成?郕王是什么身份,岂是你我能够轻易撼动的?你这一招不仅愚蠢至极,更是将我们所有人都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求我有何用!” 李广跪地膝行抓着陈循的衣角,声泪俱下:“陈大人,我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求您念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吧!我家中还有老母幼子,若我出了事,他们可怎么活啊!” 陈循心中虽怒,却也无奈至极,压下心头的怒火。 “事已至此,责备你也无济于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眼见都在这一步,可无全身而退之计!你唯有一个办法,一刀两断!” 李广睁大双眼,一时震惊:“陈大人,你的意思......” 陈循抽回衣角,负手而立:“你可听闻血阁楼?” 李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问道:“血阁楼?那不是传说中的暗杀组织吗?陈大人,您莫非是要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陈循冷冷地看着他:“不错,唯有血阁楼能帮你彻底消失,不留痕迹。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你都走到这地步了难不成还想着抹掉曾经的痕迹吗?血阁楼的手段你或许有所耳闻,他们从不失手。你若想保全家小,这便是唯一的办法。” 第165章 血阁楼 “你若再犹豫不决,等到郕王亲自追查此事,那时你不仅自身难保,你的九族都受牵连处死!血阁楼的行事虽然狠辣,但他们的效率和保密性却是无人能及。你若现在下定决心,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郕王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李广听得心惊胆战,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无法反驳,沉默良久,最后咬牙:“大人可知血阁楼的条件?他们是否会真的守信?我若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他们,如何能确保他们不会反咬一口?” 陈循拿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一幅复杂的图案,图案中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的蛇形线条,周围点缀着奇异的符号。 完成后,他将纸递给李广,沉声道:“这是血阁楼的联络暗号,你只需将它贴在城西废弃宅院的门楣上,自然会有人与你接头。若是再杀手,你这脑袋就等着落地吧!” 朱祁钰这日处理绩效考核一事忙地脚后跟打背。 他手中的笔几乎未曾停歇,一份份奏折、文书堆积如山,亟待他的批阅。案牍劳形,面带几分疲惫,看向窗外的天色已渐暗,脸上更显几分憔悴。 成敬敲门提醒:“殿下,时辰已晚,要不要稍作休息?” 朱祁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在奏折上勾画了几笔。 “罢了,今日之事尚未完结,待处理完这些,再休息不迟。” 他叹了口气:“如果百官能做事严谨,本王也能少些烦恼,朝中官员虽多,但真正能担当大任者却寥寥无几。连修个宫殿都要耗时耗力,更别提处理这些繁杂的国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每日里疲于应对,真是心力交瘁。先在屋内点上几炷安神香吧。” 深夜时分,烛火摇曳,案头的文书终于被一一处理完毕。朱祁钰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长舒一口气,洗漱完扑床与周公相会。 屋内静谧,朱祁钰被尿憋醒,膀胱一阵刺痛,他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点亮了床头的蜡烛,披上衣袍往屋外走去,随手把枕头下的左轮手枪带在身上。 成敬值夜打着瞌睡,听到动静起身哆嗦:“殿下,您这是要是?” “放水,你且睡,本王快去快回。”他还没撒尿被围观的怪癖,抬脚快步往茅厕方向走去。夜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抖了抖余尿提起裤子就要走。 忽然一道黑影从屋檐上迅速掠过,朱祁钰瞌睡立即消失,下意识喊了声:“咪咪?” 不对!黑猫应是在暖窝里睡觉,大冷天还能是谁? 一股阴风又吹过,朱祁钰的脊背瞬间感到一阵寒意,毛发竖立。他环顾四周,只见夜色浓重,树影婆娑,仿佛无数鬼魅在暗处窥视。 耳边隐约传来低沉的呜咽声,似远似近,难以捉摸。他握紧手中的左轮手枪,心中暗自警惕,脚下却未停歇,加快步伐朝屋内走去。 阴风如影随形,吹得他衣袍紧贴肌肤。朱祁钰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那呜咽声愈发清晰,仿佛就在耳畔,却又无法确定具体方位。这古代真还有闹鬼这一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从没做过亏心事,妖魔鬼怪快速速退散!” 朱祁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心中却是一片慌乱。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身处这阴森诡异的氛围中,也不由得心生惧意。 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那倒影并非寻常的影子,而是扭曲变形,他的脑袋上头还有一个半个脑袋,抬起的刀尖正对准自己的咽喉。 “鬼啊!!!!!” 朱祁钰化身尖叫鸡,打瞌睡的成敬瞬间惊醒,一屁股从地面跳起来,撩袍冲向外头:“殿下!殿下!殿下你在哪?!” “还能在哪?!在这啊!” 朱祁钰喊完就地一滚翻身躲过了那刀尖的威胁,他心跳如鼓,冷汗直流,杀意直往他的后背袭来! 抄起左轮手枪对准后背就开枪崩了几下:“砰砰砰!” 枪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震耳欲聋。朱祁钰的手臂因后坐力而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嗯哼!”身后偷袭之人闷哼一声,大概是被朱祁钰的反击所伤。那人影踉跄了几步,未曾料到会有如此迅猛的反击。 朱祁钰趁机转身,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竟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刺客,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捂着腹部身子踉跄一步。 朱祁钰一喜,未雨绸缪果然有效!这左轮手枪果然有效! 还没高兴一时,黑衣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扑朱祁钰而来。 朱祁钰心中一凛,脚下灵活地一错,躲过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击,对准他的大腿又扣下扳机,再次发出“砰”的一声。黑衣人腿部中弹,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朱祁钰趁机上前,用枪口对准黑衣人的头部,冷声喝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紧牙关,用没中枪的脚一摔往朱祁钰的大腿中间踢去。 “我靠啊!这么狠?!踢什么也不能踢那里啊!” 朱祁钰痛得几乎跳起来,手一抖,枪口偏离了黑衣人的头部。黑衣人趁机一个翻滚,迅速爬起身来,竟是勤勤恳恳地要冲上来刺杀。 朱祁钰强忍着疼痛,面容扭曲,这蛋疼的滋味谁受谁知道,再次将枪口对准黑衣人,随手开了一枪,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疏忽了这一招。 这时守卫已抄着家伙从四面八方迅速围拢过来,“殿下你没事吧?!快!快保护殿下!刺客!有刺客啊!” 成敬朝着两道大菜刀就冲进来左右乱砍:“谁?!刺客在哪?!敢伤我殿下!找死!” 朱祁钰捂着下体趴在地上:“你们再迟一点就能吃上本王的宴席了!” “殿下你怎么了?!殿下你没事吧?!属下们护驾来迟! “你们这群废物,关键时刻才来!”朱祁钰咬牙切齿地骂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成敬见状,心中一紧,赶紧放下手中的大菜刀,蹲下身子查看朱祁钰的伤势。 第166章 失手 “殿下,您伤得重不重?快,赶紧叫御医!”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扶起他,朱祁钰忍了一会终于是把伤痛憋下去了。 刺客已倒在了血泊之中,气息全无,成敬扯开他脸上的蒙面。 “殿下,这人......没见过。” “放屁!你见过还得了!都闪开!本王来看看!” 朱祁钰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推开周围的侍卫,径直走向那具倒地的刺客尸体,腹部和左右两边大腿都中枪受伤,血流不止,死前的表情还呆滞得像是在极度惊恐。 “去唤刑部和大理寺过来!本王就不信了能查不出这刺客的来历!今日之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大理寺少卿杨大人和刑部尚书魏大人大半夜就被从温暖的被窝中拽了出来,急匆匆地赶往皇宫。夜色深沉,宫灯昏黄,两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 宫中的侍卫见状,也不敢多问,迅速为他们引路。 一路上,杨大人和魏大人心中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让陛下如此震怒,连夜召见他们。 踏入殿内,只见朱祁镇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凌厉,龙颜震怒,朱祁钰站在一侧,脸色铁青,手臂两侧带着血迹。 两人赶紧跪下行礼:“参见皇上!拜见郕王!” “你们!你们好啊!就这么办事的吧!” 朱祁镇冷哼一声,:“堂堂大理寺和刑部,竟让刺客混入宫中,伤及亲王,你们有何颜面在此!朕要你们何用!” 杨大人和魏大人伏地不起,心中惶恐不已。 魏大人颤声回道:“陛下息怒,臣等失职,罪该万死。但请陛下给臣等一个机会,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 杨大人也连忙附和:“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三天!臣等定会在三天之内查明真相,捉拿刺客,给陛下和郕王一个交代。” 魏大人转头朝他挤眉弄眼,三天!拉磨的驴都不带这么干的! 杨大人心中一紧,明白魏大人的暗示,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臣等虽能力有限,但忠心可鉴。此次失误,实属意外,臣等已初步排查,疑有内鬼作祟。请陛下宽限几日,臣等必不负所托。” “好,朕就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再出差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朱祁镇转头对朱祁钰宽声安慰:“皇弟你安心养伤,切莫忧心。这等小事,朕自会妥善处理。” 朱祁钰面带倦色,眼下一片青黑,入宫前特地换了一身旧衣,看上去就是一副阳气不足被折磨地的模样。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心中担忧朝廷安危。” 语毕,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朱祁镇挥手连忙让内侍端上热茶。 “皇弟啊,朕心感愧疚,未能及早察觉朝中隐患,以致你受此无妄之灾。” “但请皇弟放心,朕已调派精兵强将,严加排查,务必将那内鬼绳之以法。朕已命锦衣卫暗中调查,绝不姑息。皇弟你只需安心养伤,朝廷之事,朕自会妥善安排!” “你劳累朝事,你早些歇息吧,切莫再为这些琐事劳神。朕知道你一向勤勉,但身体为重,若是累垮了,岂不是让朕更为忧心?” 这等场面话说多了还不如替他把朝中蛀虫都一一揪出来,彻底清洗干净。那些蛀虫躲在暗处,窃取国库,败坏朝纲,若不严惩,朝廷如何能安? 心累,朱祁钰在导师手下写论文再加半工半读时都没这么心累。 大理寺和刑部合力办案,办事效率显著提升。两部门分工明确,协同作战,线索排查迅速,大理寺负责审理案件,刑部则负责执行刑罚,把刺客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文书递到朱祁钰的案台。 魏大人受命禀报:“殿下,刺客查清出出自血阁楼。” 朱祁钰一听这名字:“这......不会是刺客聚集地?” 魏大人双手一拍:“殿下您聪慧!血阁楼乃刺客聚集之地,历来行事隐秘,手段毒辣。此楼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牵涉甚广,。殿下英明,能洞察其中玄机,实乃朝廷之幸。当下,我们需暗中调查,逐步摸清其脉络,再一举将其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等一下!这血阁楼楼主是何人?” 魏大人微微一愣,随即回道:“殿下,血阁楼的楼主身份极为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真面目。据传闻,楼主行事极为谨慎,从不露面,只通过密信指挥手下。血阁楼只要报酬合理,便会接下任务,不论目标是何人,皆能顺利完成。” “多年来,朝廷多次试图探查其底细,皆无功而返。此次若能借由刺客一案,一窝端了血阁楼,必将震慑江湖宵小,稳固朝纲。” 朱祁钰暗想其实他还没这么大的志向,江湖不是非黑即白,大明律也不是铁板一块。江湖之中,恩怨情仇错综复杂,难以用简单的善恶来评判。而大明律法虽严,却也有其局限性。 血阁楼正好是平衡了其中的灰色地带,它既非完全的恶,亦非绝对的善,而是游离于法度与江湖规则之间的一股势力。 若一味强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本王与血阁楼无冤无仇,定是有人收买,意图挑起事端。” “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明,绝非寻常之辈。仔细排查,找出幕后主使,否则后患无穷。” 魏大人点头称是:“那殿下可有怀疑的对象?” 朱祁钰树敌太多,谁不想拉他下马,可背地蛐蛐是一回事,真下杀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等过几日本王给你递消息。” 魏大人不明白为何是过几日,这几日还能发生什么?忽然想到三天之后便是各六部三军递上绩效事宜之日,全由郕王一人主持审核,届时朝中重臣齐聚,正是各方势力暗中角力之时。 朱祁钰是想借此机会,观察各方动向,从中找出蛛丝马迹。魏大人心中一惊,郕王在明处还未动有半分动作就能一手掌控全局,心思之深可见一斑。 魏大人暗自佩服,同时也感到一丝寒意,真是一手的好棋! 李广和陈循收到血阁楼失手消息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陈大人这!血阁楼都失手了!明日就是各部递奏之日,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167章 求爷爷告奶奶 陈循急得嘴上长泡,脸色苍白如纸。他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李广也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然......就这么下去吧,查也只是顺藤摸瓜查到血阁楼,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再说,血阁楼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有一套应对之策。咱们只需静观其变,暗中做好应对准备。若是真有风吹草动,咱们再相机行事,也未尝不是一条一个办法。” 陈循想到这,又把李广骂得狗血淋头,心中愈发烦躁。李广虽有不甘,但也只能低头受训,毕竟眼下局势不明,任何争执都无济于事。 “你最近先避避风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再对郕王下手,你就等着被株连九族吧!” 李广连连点头:“明日我就告假,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说。” 陈循不耐烦地摆手:“滚吧你个蠢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哪一件不是给我添乱?现在好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过了两日,六部尚书递上来的绩效考核都送到了朱祁钰手中,照着大明律,六部官位人数总有定额,但近年来因种种原因,官员冗余现象愈发严重,递上来的文书有半人高。 朱祁镇下了早朝,好奇之下翻开那份厚厚的绩效考核文书,不过一秒又闭上了双眼,慎重地拍了拍朱祁钰的肩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皇弟啊。” “这朝堂之事,复杂多变,非一日之功可解。你初登大宝,难免会遇到诸多棘手之事,但切不可急躁。这份绩效考核,看似繁琐,实则关乎朝局稳定。你需细细审阅,找出其中的症结所在,方能对症下药。” “若是你觉得不妥当,那就.....唉,你自己领悟吧。” 朱祁镇语重心长地说完,转身走向御案,拿起一份奏折继续批阅。 朱祁钰听得莫名其妙,吩咐内侍把文书都抱到文渊阁,坐下先喝了口茶,随手翻开摆在最上头的礼部绩效考核文书。 礼部尚书胡濙名声素来清廉,朝中上下皆知其为人正直,不徇私情。 此次绩效考核中,却有不少官员联名上书弹劾他,称其在礼部任内多有失职之举,甚至暗指其与某些不法商贾勾结,中饱私囊。 下一页是御史台的调查报告,详细列举了胡濙在任期间的几项重大失误,以及他与几家商号的往来记录。报告末尾附有数位御史的联名签字,态度坚决,证据确凿。 朱祁钰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先暂且放在一边,继续往下翻礼部其他官员。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胡濙的绩效已是良好之评,余下的官员不是好吃懒做,便是尸位素餐之辈。细细翻阅,竟有不少人借着礼部之名,行中饱私囊之事。 更有甚者,竟将礼部公务视作儿戏,敷衍塞责,毫无作为。 朱祁钰越看越怒,两眼一黑,这礼部若再不整治,只怕风气愈发败坏,朝廷威严何在?决定待会儿召见胡濙,亲自问个明白。 转头翻开兵部,于谦的奏章映入眼帘,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刚正不阿之气,兵部各官员的表现皆被一一详述,成绩斐然,且无一丝徇私舞弊之嫌。 于谦的奏章中,特别提到了几位表现突出的将领,他们在边防事务上恪尽职守,屡立战功,应得赏赐。 朱祁钰看到此处,心中稍感欣慰,兵部能有如此清正之风,实乃朝廷之幸,其余的吏部、户部、工部等部门却显得黯然失色。 吏部官员多沉迷于权谋争斗,户部则有不少人暗中勾结商人,工部更是因工程贪腐问题频发,导致民生工程进展缓慢,百姓怨声载道。 先挑出了百余位表现不佳的官员,递给两厂逐一审查其履历和行为,发现其中不乏贪赃枉法、玩忽职守之辈。 六部百官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进寺烧香拜佛求爷爷告奶奶勿要被郕王盯上。 郕王的铁腕手段早已传遍朝野,无人不知其整顿吏治的决心。每日里,官员们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查处的对象。 不少平日里行事不端的官员,纷纷收敛行为,甚至主动上交不法所得,以求自保。 一时间,京城风气为之一变,偏有清风拂面之感。 朝堂之上,议事之时,官员们言辞谨慎,不敢再有丝毫懈怠。那些嚣张跋扈的权贵,如今也变得谦逊有礼,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郕王的雷霆之怒。 就连互相勾结、暗通款曲的官员们,也纷纷收敛了手脚,不敢再有任何越轨之举。 朱祁钰冷眼旁观,治标不治本,他偏要把这些贪腐之徒一网打尽,方能彻底根除朝堂积弊。 他命人将这些官员的劣迹整理成册,递到朱祁镇的御案。 龙颜大怒,在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厉声斥责贪腐之徒,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朕是没想到,朝堂之上竟有如此多的蛀虫,贪腐之风竟已如此严重。” “大明自立国以来,法度森严,岂容尔等贪赃枉法,败坏朝纲!” 众官员低头不语,心中忐忑不安。 朱祁钰扫视全场,冷声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务必彻查到底,绝不姑息!”随即,他下令将涉案官员一一拿下,交由大理寺严审。 “冤枉啊!微臣是清白的,绝无贪腐之行!”那官员跪地哭诉,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他颤抖着手指向一旁的同僚,企图将罪名推卸他人。 “这都是他们胁迫我做的,我实属无奈啊!” 被反咬一口的官员心中慌乱至极,忍不住失了仪态:“陛下明察,臣确实未曾参与贪腐之事,皆是受他人蒙蔽,一时糊涂!”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被拖出去的官员们面如土色,双腿战栗,在地牢里哭天喊地。 各家带着祖上的牌位和家谱,纷纷赶到宫门外,跪地陈情,希望能为自家子弟洗脱罪名。 宫门外哭声震天,百姓围观议论纷纷,朝堂之上的风波迅速蔓延至整个京城。 朱祁镇和朱祁钰兄弟二人立于殿前,“皇弟啊,这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他们毕竟都是朝中重臣,朕怕宫外头都要乱了。” 第168章 跑路 “乱?臣弟看这还不够乱的!若是陛下再三犹豫,恐怕这贪腐之风会更加猖獗,到那时,不仅朝堂不稳,民心亦会大失。今日之举,虽看似激烈,实则是为了长治久安。那些贪官污吏,若不严惩,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陛下,切不可心软啊!” 朱祁镇商量道:“不然先将他们暂行关押,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如此一来,既可安抚民心,又能避免误伤忠良。皇弟以为如何?” “臣弟不觉有忠良,探子们回报的消息中,这些官员大多与贪腐案有染,证据确凿。即便有几人声称无辜,也难以自辩。这些贪官之间早已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利益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彻底清理,恐怕后患无穷。” “到时大明的江山社稷将岌岌可危。陛下,臣弟此举虽严苛,但实为保国之策。若不及时整治,贪腐之风将蔓延至各个角落,届时再想挽回,恐为时已晚。陛下三思,臣弟所言,皆为大明江山计。” “臣弟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忧国忧民,心急如焚。试想,若贪腐成风,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朝臣如何能尽心竭力?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今日之严惩,正是为了斩断这股腐朽之根,还朝堂以清明,还百姓以安宁啊!” 朱祁镇只好收了心思,挥手让他循着办,又把人叫住:“可如此下来,六部内缺了不少能臣干吏,朝政运转恐受影响。你需尽快选拔贤能之士填补空缺,你可有人选?” 朱祁钰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人把庸才踢下去换成自己的人。 “臣弟已有所思量,尚有几人可堪大用。户部侍郎王大人素来清廉,且才干出众,深谙理财之道,足以担此重任。再者,兵部郎中李大人,虽年轻但智勇双全,屡立战功,若能擢升,必能稳固军心。此外,礼部员外郎张大人,博学多才,精通礼仪,若能委以重任,定能提升朝廷威仪。” “此三人皆为人中龙凤,若得重用,必能弥补六部之缺,助陛下振兴朝纲。” “其余之位再进一步考核查看,若是有德才兼备者,亦当不拘一格,予以擢用。至于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定当严惩不贷,再从各地挑选贤能之士,充实朝廷。” 朱祁镇便不再插手此事,转头就研究工部新研发的哑炮和火器的改进。 朱祁钰直接命锦衣卫将定罪官员的罪行贴满京城各大告示栏,以儆效尤,若是要申诉,命大理寺和刑部公堂审问,百姓们皆可旁听。 此举不仅震慑了朝中贪腐之徒,也赢得了民心。一时间,京城的舆论风向大变,百姓们纷纷称赞皇帝和郕王英明果断。 对于那些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官员,砍头落地,对于谋财只动了贪念而未伤及无辜者,则予以革职查办,抄没家产,以儆效尤,而处罚最轻的是老实本分只官,虽是没做成什么大事,却也因循守旧、缺乏作为,对此类官员,朱祁钰决定给予降职处理,并责令其在期限内改进工作,若再无起色,则不排除进一步处罚。 李广和陈循正是后者,逃过了考核,松下一口气,缩着脑袋继续在各部上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又被拎出来示众。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风气为之一新,官员们人人自危,纷纷勤勉政事,力求清廉。朱祁钰趁机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才干出众的新官员,填补了空缺的职位。 这些新官员大多来自寒门,深知民间疾苦,上任后积极推行新政,着力改善民生。朝廷的办事效率也因此大幅提升,各项政令得以迅速贯彻实施。 就当这头风波过去,刑部和大理寺都以为郕王行刺一事就此翻篇时。 突然,一封探子的密报递到了朱祁钰的案头。 密报中详细记载了考核前后两月各百官的动向,尤其是在考核中表现异常、频繁活动于权贵之间的官员。 这份密报如同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朱祁钰前前后后看了几眼:“看来这场戏还没唱完。”勾画出几人的名字,命探子再查:“把这几人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务必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李广胆颤心惊一月后发现郕王好似忘记了刺杀一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终于是保住了一条命,又暗地里往青楼寻欢作乐,却不知陈循暗自听了风声郕王手底下的探子最近动作频繁,似乎在暗中调查某些官员的行踪。 陈循心思缜密,立即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先行一步递上了解官,他已快到了致仕的年纪,此时若不主动避嫌,恐怕再迟就来不及了。 他在朝堂上公开表示自己年事已高,请求辞去现职,以示清白。 朱祁镇对他走私一事深有印象,看向朱祁钰,后者眯眼。 陈循正巧是在探子的名单上,如今这么巧要辞去官职,难免让人心生疑窦。陈循此举究竟是真心退隐,还是另有图谋? “陈尚书久劳成疾,既然心意已决,本王也不便强留。可如今朝中正是却少能臣良将之际,事务繁多,正需要陈尚书这等股肱之臣来支撑大局,还需陈尚书协助料理一段时日,待新人接手后再行退隐,如何?” 陈循见状,心中稍安,连忙跪地谢恩,这段时日需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露出马脚。 朝堂之上,众人虽未明言,但心中皆有所思。陈循的辞官之举,无疑为朝局投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表面上,朝臣们纷纷称赞陈循高风亮节,暗地里却各自揣摩其真实意图。这老狐狸又是在打什么算盘,难不成是以退为进,伺机再起?亦或是借此避开风头,待事态平息后再作打算? 李广听闻消息,半夜急匆匆上门要说法,语气急切:“陈大人为何要忽然提出辞官?此举实在令人费解。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陈大人此举是否另有隐情?还望大人明示,以解众人之惑。” 陈循揉着眉头:“此事说来话长。老夫此举实属无奈,朝中局势复杂,非一日之病。我虽有心继续效力,但身体已大不如前,恐难以胜任繁重事务。再者,朝中派系林立,争斗不断,我若继续留任,恐怕会牵连更多无辜之人。辞官之举,既是为了自身考量,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我退位,或许能换来一时的平静,给他人礼让,落了一个好名声。” 第169章 自相残杀 “至于郕王之事,我已尽力周旋,如今他似乎不再追究,也算是的解脱。但你我皆知,郕王性情多变,今日不究,不代表日后不会再生波澜。我先辞官,你日后若秉持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或许能长久。” 李广傻眼了,这不不就是抛下自己跑路了吗? “那不成啊!陈大人怎可以背弃我们而去?您在朝中德高望重,若您离去,我们这些人该如何自处?再者,郕王之事尚未彻底解决,您若此时辞官,我该何去何从。” 陈循暗道你生死关我老夫何事,我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何苦再卷入这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名声和官威已稳,风风光光退隐山林,颐养天年,岂不美哉?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今日权势滔天,明日或许便身陷囹圄。与其在这险恶的环境中提心吊胆,不如早做打算,求得一个安稳的晚年。 再者,家中老小皆需照料,退隐之后,享受天伦之乐。至于朝中的事务,自有后来者接替,不必过于挂心。人生在世,求得一个心安理得,方为上策。 陈循庆幸幸好自己一把岁数了,等批准了解官,即刻离京! 李广被好言好说送出了尚书府,浑浑噩噩几日,陈循的解官书已经批下,过了七日后便可离京。 李广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陈循一走,自己在朝中的靠山便少了重要一环。回到府中,李广独自坐在书房,反复思量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陈循他倒是脱干净了,可他刚到而立之年,还有几十年的官场生涯要面对,上有老下有小,家族的荣辱兴衰都系于他一人之身。 刺杀的把柄还落在陈循手中,若是有一日他反过来以此要挟自己,那岂不是走进了死胡同! 李广这才后知后觉被陈循摆了一道!好啊!自己擦干净屁股抓着把柄就远走高飞了!想得美! 李广急得踱步,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既然他陈循决心已定, 李广不再犹豫。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务必确保陈循在离京途中遭遇“意外”。 “七日后,你在城外十里亭等候,务必亲眼见到陈循上车,然后一路尾随,制造他在途中遭遇不测。记住,此事须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两人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在了两厂的探子眼里,又传到了朱祁钰的耳朵。 成敬气恼:“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京城之内策划如此阴谋!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朝廷的威严何在?必须立即禀报皇上,将此事彻查到底!” “诶,慢着。”朱祁钰批阅完一奏折丢到一旁的案几上。 他抬头望向成敬:“李广与陈循之间的恩怨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只要让他们互相拼杀,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成敬气不过:“可他们一个个将殿下置于险境,奴才实在是无法容忍!殿下的安危重于一切,岂能让这些鼠辈随意摆布?” 若是他能亲自动手,定是要那两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祁钰淡定逗着窗前的八哥,撒了一把鸟食,八哥欢快地啄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朱祁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冽:“下棋最畏忌的便是棋局失控,棋子反噬。陈循不过是一枚棋子,若真敢反水,自有办法让他彻底消失。” “陈循又是一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自以为握有刺杀的把柄便能要挟李文,却不知这正给了我们机会将他一网打尽。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早该让他消失在朝堂之上。” “如今,只需稍加布局,便可让他自食其果,届时再将两人的罪证公之于众,不仅能彻底清除隐患,还能在朝堂上树立威信。” 就是可惜刑部和大理寺费了一番的心血,终究还是未能彻底查清此案的真相。若非陈循手中握有刺杀的把柄,或许早已将其绳之以法。 如今,案情陷入僵局,不仅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让朝堂之上的正气受损,人心惶惶。 陈循手中的把柄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朱祁钰倒是怀念起从前悠闲地斗鸡的日子。那时,朝堂之上虽也有争斗,但远不如如今这般险恶。每日只需操心些鸡犬之事,便可心满意足。 “一个个倒是狠不得本王早日退位让贤,好让他们能够独揽大权。可惜啊可惜,生不逢时啊。” 成敬一句话都没听懂,追着马屁拍:“王爷英明神武,区区小事定能化险为夷。再说,朝堂之上谁不知王爷手段高明,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成敬满脸堆笑,言辞间极尽谄媚之能事,又被赏了一袋的银两。 这日陈循举家返乡,李广和一众同僚在京城门前送行。 “老陈好福气啊!能在这纷扰的朝堂中全身而退,真是让人羡慕。” 陈循回礼道:“过誉了,不过是图个清静,远离是非之地罢了。” 周围的同僚们纷纷附和,言辞间多是恭维与祝福,但心底的盘算却各不相同。陈循心知肚明,这些人中不乏盼他早日离京,以便填补空缺之辈。 他早已看淡这一切,只盼能在家中安享晚年,不再理会朝堂的勾心斗角,往事如烟,随风而散。 李广上前从袖中递上一精致沉香木盒:“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大人笑纳。”陈循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块温润如玉的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心中一动,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却也不便推辞,只得客气道:“李大人如此厚礼,陈某愧不敢当。” 李广微笑道:“老大人多年来对下官的提携之恩,无以为报,区区薄礼,聊表寸心。今后若有用得着下官之处,尽管开口。” 陈循他轻轻拍了拍李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李大人放心,你我之间的情谊非同一般,陈某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这玉佩虽贵重,但比起你我的交情,却也不值一提。今后你我各奔前程,但这份情谊,陈某铭记在心。” 李广皮笑肉不笑连忙拱手道:“老大人言重了,下官能有今日,全赖老大人当年的提携与指点。若非老大人慧眼识珠,下官恐怕还在底层挣扎,何来今日之风光。老大人不仅是下官的恩人,更是下官的榜样,下官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广言辞恳切,眼底闪过寒光。 第170章 劫财还是劫命? 陈循自然听得出这番话中的深意,心下冷哼倒是威胁上他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等回了乡,看他抓住小辫子坑他一回! 虚与委蛇多说两句,陈循便坐上马车离开京城,舒坦叹出气:“欸!终于是离开了这纷扰之地。”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陈循望着渐行渐远的城墙,身旁的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柔声问道:“老爷,此去乡间,不知何时才能再回京城?” 陈循拍拍夫人的手背,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乡间虽不及京城繁华,但胜在宁静祥和,正是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夫人颇有微词:“好端端地离京做什么,儿孙都在京城,这乡间的生活怕是难以适应,乡间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京城的奢华啊。” 陈循与她说不明白,钱财再多也比不上命大,远离郕王,才能保全自身。夫人见陈循神色坚定,也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暗自叹息。 马车继续前行,沿途的风景逐渐由繁华变为宁静,夜色渐深,车轮辘辘,落脚在驿站。 驿站内灯火昏黄,驿站的小二见有客人到来,忙不迭地迎上前,接过马鞭,殷勤地问道:“客官,可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准备两间上房,再弄些热乎的饭菜来。” 小二应声而去,陈循扶着夫人缓缓下车,步入驿站大堂。 大堂内虽简陋,却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张木桌旁零星坐着几位赶路的旅人。小二引着他们穿过大堂,来到后院的两间上房前,恭敬地推开房门,请二人入内。 房间虽不大,但布置得颇为温馨,床铺整洁,桌上还摆放着一壶热茶。 陈循与夫人安顿下来后,不多时,小二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虽不及京城酒楼的精致,却也有几分乡土风味。 夫人勉强入口,陈循则吃得津津有味。 夜风透过窗棂,带来一丝凉意,陈循起身关紧窗户,回头见夫人神色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倒是委屈家妻。 他轻声安慰:“夫人,暂且忍耐,待我们远离这是非之地,便可安心度日,放心吧,我都打点好了,定不会委屈夫人。” 夫人依旧难掩忧愁。两人草草用过晚饭,便各自安歇,因陈循夜间打呼,夫妻各睡一间。 半夜陈循被寒风惊醒,窗外风声呼啸,似有猛兽低吼。他披衣起身,走到窗前,只见月光下树影摇曳,院中一片寂静,唯有风声作响,心中隐隐不安。 陈循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四下巡视一番,侍从打地铺安睡,确认并无异样,这才稍稍安心,转身回屋关上门。 忽然一股呼吸扑在陈循的脖颈,他猛然回头,嘴巴被一只粗糙的手捂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陈循挣扎着发出声音,但那只手的力量极大,让他无法挣脱,杀意从背后袭来,冷冽的刀锋紧贴着他的咽喉。 是谁?!是谁要杀他?!是劫财还是劫命? 陈循心中飞速盘算,回忆起近日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思绪尚未理清,刀锋已入皮肉,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陈夫人睁开眼,侍女听到动静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轻声问道:“夫人,您醒了?可是睡不安稳?” “没事,就是有点心慌。”陈夫人勉强笑了笑,坐起身来,忽然听隔壁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她脸色骤变,示意侍女噤声,侧耳倾听。撞击声后,是一片死寂,心中愈发忐忑,她知道陈循近日事务繁忙,压力巨大,但这样的深夜惊动,实在不寻常。 她披上外衣,悄悄去陈循的房间看看情况。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昏黄的灯火摇曳,映照出墙壁上斑驳的影子。 她走得小心翼翼,来到陈循的房门前,她轻轻推了推,门却意外地没有上锁,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 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的心猛地一沉,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陈夫人强迫自己镇定,缓缓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恐万分。 陈循躺在地上,身下一片殷红,血迹蔓延开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眼泪夺眶而出,侍女吓得双膝一软,张嘴就要尖叫,被陈夫人眼疾手快死死捂住嘴。 “别出声!咱们快回去!” 两人踉跄着退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陈夫人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快,去把窗户也关上。”她低声吩咐,侍女忙不迭地照做。陈夫人只听一声倒地,忙转头一看,侍女割破被喉咙,窗外爬出一个黑衣人,刀尖上血迹未干。 “你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们!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陈夫人连连后退贴近墙角。 黑衣人冷笑一声,刀尖指向她,语气冰冷:“奉命行事,多余的话不必多说。”挥刀冲她猛扑过来。 这时一道惊雷劈响,掩盖了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郕王府。 成敬躲在屋檐下袖着手抬头瞧落下的雨滴,又要入冬,这天气愈发寒冷,雨滴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成敬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远处的庭院中,见管家越过回廊,匆匆向这边赶来。 成敬心中一凛,从屋檐下走出,迎向管家,低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见到成敬,仿佛见到了救星,喘着气说道:“成公公!西厂的探子来报!” 朱祁钰抱着软被睡得正香,被摇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到成敬神色凝重,顿时清醒了几分。 成敬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王爷,出事了!西厂的探子传来紧急消息,陈夫人那边有变!” 朱祁钰心头一震,迅速坐起身来,软被滑落一旁:“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 “探子正候在外头,说是把人都带回来了。” 朱祁钰穿上外衣:“人都带回来了?有没有伤亡?” 成敬点了点头:“伤亡难免,但幸好大部分人都安然无恙。” 朱祁钰迈步向外走去,成敬紧随其后。两人穿过回廊,来到前厅,只见几名探子正站在一旁,神色肃穆。 朱祁钰扫视一圈:“具体情况如何?陈循人呢?” 探子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回道:“王爷,属下前去客栈时,陈循已经没了气,两位侍人都被割喉,手法极其狠辣,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客栈内一片狼藉,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的踪迹。属下等人迅速将陈夫人和其他随从带离现场,以防不测。” 第171章 陈循身死 朱祁钰头疼:“你们去迟了?本王不是早就吩咐过要严加保护吗?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疏漏?你们平日里是如何执行任务的?”他要的是陈循的活口,并把他带到自己面前,以便亲自审问。如今人已不在,线索中断。 探子们低头自愧:“幸得及时赶到,陈夫人才得以保全,那杀手身手了得,折损了我方数名兄弟。” 朱祁钰听后,脸色愈发阴沉:“你们可看清那杀手的模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探子思索片刻,回道:“回王爷,那杀手身披黑衣,面罩遮脸,身形矫健,出手迅猛。唯一特别的是,他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戒面上似乎刻有奇异的花纹。” “花纹长什么样?” 探子皱眉回忆:“那花纹颇为复杂,中间有一只展翅的飞鸟,周围环绕着奇异的符号,具体细节记不太清了。” 朱祁钰摆手:“罢了,那三人的尸体可带回来了?” “回王爷,三具尸体均已带回,正安置在府外,等候王爷发落。” “传令下去,立即召集仵作和擅长验尸的工匠,仔细查验尸体,务必找出更多线索。去把大理寺和刑部都叫起来!本王还没有审问完,绝不能让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探子们领命而去,片刻不敢耽搁。府内灯火通明,仵作和工匠们集中在偏厅,大理寺和刑部各官再次被从美人乡里拽出来,冒着冷雨赶去郕王府。 魏大人和杨大人在门府外相遇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凑着脑袋窃窃私语:“郕王又是做什么?!大半夜还要折腾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魏大人压低声音:“听闻是一月前的刺杀一事。”杨大人倒吸一口冷气:“又来?!事情不是已经......” 不对,下毒之人和刺客还未找到,郕王遇刺一事还未彻底查清,怎能轻易罢手。可这都过了两月了!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案情却依旧扑朔迷离。 两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去,穿过长廊,来到郕王的议事厅,只见朱祁钰撑着脑袋闭目,堂内摆着三具尸体,每一具都用白布覆盖,只露出头部和部分肢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是仵作们用来防腐的药剂。 “拜见郕王,这三位是......” 朱祁钰睁开眼,先看魏大人:“本王受刺一事查得如何?” 魏大人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回禀郕王,臣等已多方查探,但刺客行踪诡秘,至今未能捕获。不过,从现场留下的线索来看,刺客并非一人,似有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可有确凿证据?”杨大人接口道:“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已锁定几名可疑人物,正进行严密监视。” “呵。”朱祁钰嗤笑一声,饶有兴趣继续问:“那三人是谁查清楚了吗?本王给了你们两月时间,如今可有何进展?” 魏大人面露难色:“回禀郕王,这三人身份复杂,初步推断应是江湖中人,但具体来历仍在追查中。” “废物!”朱祁钰丢茶杯往两人身上砸去,两人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承受。茶杯砸在魏大人肩头,碎裂开来,茶水四溅。 朱祁钰怒目圆睁,声音冷冽:“两个月时间,连个刺客的影子都抓不到,还要本王等多久?!” 杨大人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郕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线索。”魏大人也跪下,低头不敢直视:“请郕王再给些时日,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必了!靠你们还不如本王自己动手,这三人你们可认得?” 成敬上前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三张面容各异的面孔。杨大人扫过去,看到中间男人的面容,瞳孔猛然一缩:“这!这不是陈大人吗?!他不是今日辞官离京,为何?!” 成敬冷眼看着杨大人的反应:“陈大人确实已于今日清晨辞官,在京城几十里之地的驿站遇刺,路过的探子发现了他,即刻回报。我们赶到时,陈大人已气绝身亡。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手法干净利落。” 魏大人闻言,脸色愈发苍白,颤声问道:“那另外两人又是何人?”成敬指着左侧的面孔:“两人都是伺候的侍人,一道割喉,当场身亡。陈夫人被探子及时救下,目前安置在安全之处,情绪极为不稳。” 魏大人先稳住了心神:“陈大人为何会遇害?!可是劫财之人所为?这与殿下刺杀一事应是毫无关联?” 朱祁钰瞥他一眼,逼得魏大人脑袋一缩,脖子后背一凉,“你怎知这三人不是与本王受刺一案有关?陈大人在朝中素有清名,辞官之际遭此横祸,绝非偶然。你等查案多日,毫无进展,反倒是本王亲自出马,才有了这番发现。若再无实质性进展,休怪本王追究你们办事不力之责。” 魏大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躬身应是。 朱祁钰吩咐探子:“两位大人作证,去把陈夫人带上来。” 探子领命而去,片刻后,陈夫人被小心翼翼地扶了进来。她面容憔悴,脚步轻浮,衣衫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朱祁钰示意侍女为她准备座椅。陈夫人坐下后,朱祁钰温和问道:“夫人可否安好?今日之事,还请夫人详细告知,以便我们早日查明真相,为陈大人讨回公道。” 陈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切,勉强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道:“半夜我听到夫君房中有异响,起身查看时,只见夫君倒在血泊之中,凶手已不见踪影。” “我惊恐万分,连忙呼喊下人,但为时已晚。夫君平日里待人和善,从未与人结怨,谁知竟遭此毒手。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对他下此狠手。” 说到此处,陈夫人已是泪流满面,扑向陈循的尸体哭天喊地:“今日你还说要与我回乡,为何却先离我而去?”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动容,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心中暗自叹息。 成敬扶起她,仵作上前翻过后背,指着刀伤道:“这刀伤深可见骨,凶手下手极狠,显然是意在取命。伤口边缘整齐,应是利器所致,且从伤口的位置来看,凶手应是站在陈大人身后,突然袭击。” 第172章 收网 “此外,伤口周围有轻微的烧灼痕迹,推测刀剑可能带有剧毒或是经过特殊处理。这种痕迹在一般的刀伤中极为罕见,说明凶手在行凶时使用了非常手段。剧毒或是特殊处理过的刀刃,不仅能迅速致人死亡,还能在短时间内破坏伤口周围的肌理,就算是能及时救治,生还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其他两人的伤口倒是简单粗暴,割破了他们的喉咙,一刀致命,手法极为残忍。相比之下,凶手在行刺陈大人时,选择了最为隐蔽和致命的方式,意在确保一击必杀。而对待其他两人,则采取了更为直接和粗暴的手段,应是为了迅速解决,不留后患。” 魏大人坐立不安,谋杀朝官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即便是皇室宗亲也难逃严惩,陈循除了贪财些,并无大恶,怎能平白遭受如此毒手? 仵作退下,朱祁钰询问:“探子回报当时杀手是在夫人的屋内,夫人可知陈大人最近有何怪处?往来有何可疑之人?” 陈夫人脸色苍白:“夫君近日确实有些异常,时常独自一人闭门不出,偶尔深夜还听到他在书房低语。至于往来之人,除了日常的官员和家仆,并未见有陌生人频繁出入。” 朱祁钰笑了笑:“那深夜可有人上府拜访?” 陈夫人下意识就要摇头,可忽然想起两月前有一人经常出入。 那人的身影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虽然他总是低调行事,但频繁的来访和夫君的反常行为让她不得不怀疑。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回王爷,确实有一人,约莫两月前开始频繁来访,他每次来访都是深夜。” 魏大人连连追问:“那人是谁?!” 半个时辰前,李广在郊外的庄子上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远处的官道,似手中的茶杯已被捏得变形,内心极为焦躁。 庄子外雷电交加,狂风骤起,乌云密布,手中的茶杯终于承受不住他内心的焦躁,啪的一声碎裂在地。 心腹候在一侧吓了一跳:“大人,先歇歇气,您的身体要紧。”他连忙上前,扶住李广的胳膊,被一脚踢倒在地,茶水溅了他一身,李广的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滚开!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倒地心腹不敢再言语,只能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听着主子大骂:“怎么还没消息?!不是说会万无一失吗?!这都什么时辰了?!人呢?!” “可能中途下了雨,被雨水淋湿了衣衫,延误了行程。那人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定不会轻易暴露行踪,故意选择了更为隐秘的小路绕行,再等等就有消息了。” “最好如此!若是出了意外,那你就得负全责!我早已吩咐过,此事不容有失。若是因此坏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现在立刻派人去沿途搜寻,务必找到他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片刻不得延误!” 心腹暗道外头下着大雨,天黑冷风,他咬了咬牙,披上蓑衣,带上几名精干的随从,冒雨冲出了府门。 泥泞的道路上,雨点砸得人脸生疼,心腹打着哆嗦,抬头看到远处一行人骑着高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心中一喜,赶紧挥动手中的灯笼:“这里!在这里!”眼见一行人越来越近,忽然见马上的人身穿一身利索皂衣,脚踩黑色长靴,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佩剑,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心腹心中一紧,这衣服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直到看到他们腰上的厂牌,这才发现不对劲。 是两厂之人! 当机立断立马转身就跑,同时高呼:“快跑!快跑啊!大人快躲避!”话只说出了一半,探子们刀锋已入他的后背,寒光一闪,鲜血瞬间染红了泥泞的地面。心腹只觉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 随从们见状,纷纷拔腿而逃,马蹄声愈发急促,两厂的人马逼近,李广冒雨冲出庄子,一见混乱厮杀,大事不妙,转身往后院跑。 是谁?!是谁坏了他的好事?!是不是陈循早就暗中布局,设下此局?李广心中疑云重重,陈循的手段他早有耳闻,但此事若真是他所为,未免太过狠辣,回想近日种种迹象,似乎一切皆有预谋。 该死!早知道在他离京时就灭了才对!那时若能果断出手,也不至于今日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李广心中懊悔不已,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歇。雨水混合着泥土溅在脸上,视线模糊,眼见就要骑马冲出重围,却听得身后一声冷喝:“李广,哪里走!”同时弓箭射入马腿,战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李广被猛地甩下马背,重重摔落在地。 他顾不得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几名黑衣人已迅速围拢过来,手中利刃架在脖子上,模糊间看清了来人的腰牌,如雷劈在心口。 那腰牌上赫然刻着“东厂”二字,李广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而是东厂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是一人在谋划! 李广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片段,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陈循的阴险手段、近日的诡异动向,乃至此刻的围捕,分明是精心策划的一盘棋。 东厂探子们拎着他的领子:“李大人,请吧。” 这时的郕王府灯火通明,府内仆役穿梭忙碌,却难掩一股肃杀之气。 王府正堂内,朱祁钰起身负手而立,盯着脸色唰得变白的陈夫人:“夫人可要想好,可确定就是那人?朝官之间互相谋杀,可非同小可,若是错了,你难逃干系。” 陈夫人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王爷,妾身绝无虚言,确是李广无疑。我曾在府内亲眼目睹他与夫君闹了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交集。李广对夫君的恨意,早已深埋心底,此次之事,定是他蓄谋已久。王爷若不信,可查他近日的行踪,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两位大人听得陈夫人的话,脸色各异,连茶都咽得艰难,怎么好端端地牵扯上朝官互相谋杀了?这案子还能不能办了?还不如刺杀王爷案子来得简单! 魏大人两眼一黑,头顶的官帽怕是要掉下来了。 朱祁钰拍掌:“好啊!意外之喜!” 话音刚落,门外侍卫匆匆来报:“王爷,李广已被押至府外,如何处置,请王爷示下。” 朱祁钰冷声道:“带进来!” 第173章 认罪 片刻后,李广被推入正堂,衣衫凌乱,半身的泥土雨水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他抬头看见朱祁钰和一众官员,忽然笑了一声:“郕王,原来啊原来,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何须在我面前演这出戏?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没错,是我干的!那日在府中与陈大人争执,他便对我心生芥蒂,我怎能咽下这口气?我李广虽不才,却也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你为何不早点杀我!为何要如此折磨我?每一天都像在地狱中煎熬,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魏大人被这一吼无言几分,脑子果然是不正常了,什么胡话都能说出口。 他定了定神,冷眼看着李广呵斥:“李广,你既然已经认罪,那便将你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你可知你所犯之罪,足以株连九族!” 李广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嘴唇蠕动:“我不想杀他的!我不想杀他的!是他逼我的!我只是想保住官位!” “你!”杨大人心神震惊,陈夫人扑上前挥掌打在李广的脸上,泪水与愤怒交织,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陈大人待你不薄,你竟下此毒手!” 李广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却又迅速被绝望掩盖,瞥了一眼陈夫人,嘴角微微抽动,却未言语。 朱祁钰见状,加重语气道:“老实交代!为何要对陈大人下毒手!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王就地处决!” 李广身躯一震,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开始吐露事情的真相。 “我......我没想着下毒,也没想着刺杀,我只是......怕官位不保,才一时糊涂听了那小人的谗言。他许我高官厚禄,说只要成晚一倒,我便能平步青云。我本心存侥幸,以为只是小小的陷害,谁知事情竟一发不可收拾。” 陈夫人这就听不明白了,什么下毒?什么刺杀?这和他夫君有什么关系? 两位大人身居官场多年,一听开头就明白了李广话中的隐情。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杨大人沉声问道:“你说的小人是谁?他究竟是如何诱导你做出这等糊涂事的?” 李广犹豫片刻,终于咬了咬牙,将青楼香云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一一道出。 “青梅是我亲手杀的,我怕事情败露,以至于不得不出此下策。陈大人劝我把事情收拾干净,暗中搭线与血阁楼的杀手联络,我......我怕死了!事情还没干完!陈大人就告官离开!他就是想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我本以为他至少会留下一线生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绝情。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实在是被逼无奈,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广情绪越发激动,扑上前抓住朱祁钰的衣摆,被成敬一脚踹开。李广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指着朱祁钰,声音嘶哑:“你……如果不是你要做什么破绩效!威胁我,我怎会落到如此田地!我本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却一步步被你逼入绝境。你利用我对权力的渴望,故意设下圈套,让我一步步走向深渊。如今事已败露,你却想全身而退,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朱祁钰听得好笑:“本王何罪之有?你自作孽不可活,却想将罪名推到本王头上。你口口声声说是被逼无奈,可你自己的贪婪与野心才是这一切的根源。本王不过是按律法行事,何来逼你之说?” “你的官位也只是暂时的跳板,你以为凭借这点权势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朝廷之上,风云变幻,今日你或许能得意一时,但谁能保证明日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陈夫人听得双腿发软,捂着嘴巴抽泣:“原来如此.......夫君怎可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宽厚,怎么可能会做谋逆之事!定是你!定是你从中挑拨离间,诬陷他!夫君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会参与谋逆?” “呵,你的好夫君,平日里装的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小人。他做王文的跟屁虫时可没少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朝廷着想?不过是借着王文的势力,为自己谋取私利罢了。他暗中联络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图谋不轨!” “若不是我在他身后擦屁股,他能坐稳尚书之位?!” 朱祁钰眼见又要大吵,呵斥打断:“都闭嘴!你们哪个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在这里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两位大人即刻把今日之事详细禀报皇上,切勿遗漏任何细节。陈循和李广谋害亲王之罪,按照大明律法,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此案牵连甚广,务必彻查到底,还朝廷一个清明。” “皇上英明神武,自会明辨是非,决不姑息养奸。你们二人若能如实禀报,也算将功补过。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必将严惩不贷,决不轻饶!” 京中百官如往常上早朝,瞌睡喂散,就被大理寺和刑部的一道突如其来的奏折惊醒。奏折上详述了陈循和李广的罪行,字字铿锵,证据确凿,再押上李广的亲笔供词,顿时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不少官员面露惊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这二人有过过多瓜葛。 朱祁镇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李广革职查办,诛九族!灭其亲信党羽,以儆效尤。 刑场之上,李广被押解而来,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曾经的权势与威风此刻荡然无存。两旁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摇头叹息。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刀光一闪,李广的身躯应声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刑场的地面。 陈循因身死,免去砍头的刑罚,但其家产被悉数抄没,家人亦被流放边陲,以示惩戒。 成敬蹲在王府的猫窝前喂着一坨毛色发亮的黑猫,撕开清水过的鱼片喂到猫儿嘴边,抬头看撒着鱼食喂荷塘的金鱼:“殿下,恶人终有恶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李广和陈循自以为权势滔天,却不知殿下早有筹谋,今日之果,实属他们活该!” 第174章 这不是梦! 成敬话语间,黑猫已然吃饱,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挠了把朱祁钰下衣,利爪勾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朱祁钰却毫不在意,轻笑一声,俯身抚摸着黑猫的头。 “你说得没错,这朝堂之上,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之人,早已分明。李广、陈循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倒是那些隐于暗处的势力,若是再冒个头,本王来一个锤一个!” 倒是有一件事他心有余悸,血阁楼连派两人意图不轨,皆被他暗中化解。那两人手段毒辣,行事隐秘,若非他早有防备,怕早就身头两处。 “血阁楼......” 朱祁钰眯眼:“成敬,你对血阁楼知多少?” 成敬闻言,神色一凛,放下手中的猫食,转身正色道:“回殿下,血阁楼乃江湖中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其成员多为亡命之徒,且遍布朝野,势力庞大,不过......“ 成敬挠了挠头:“奴才也是听闻一些江湖传言,具体详情并不十分清楚。不过听闻血阁楼的女子都是绝色佳人,却个个心狠手辣,手段不输男子。她们常以美色为饵,暗中操控诸多势力,令人防不胜防。” 朱祁钰稀奇:“绝色佳人?有多美?有后宫的女子们相比如何?” “这个.....殿下可听闻京城最奢华的醉欢楼?花魁柳寒霜,以其倾国倾城之貌,令无数达官贵人为之倾倒。血阁楼中的女子,据说个个美貌不下柳如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祁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柳寒霜?名字真老土,谁会起这么个名字。”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血阁楼再派人前来刺杀,他不介意把血阁楼端个干净。 朱祁钰终于是狠狠睡上了三天三夜,醒来有美人陪伴在侧,身着轻纱,身姿曼妙,眉目如画,气质高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成敬朝他挤眉弄眼:“殿下大可放心这是皇上特意安排她来伺候殿下,可见对殿下的重视。此女不仅容貌出众,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定能讨殿下欢心。” “皇上心挂殿下的终身大事,特遣此女前来,意在为殿下解忧。皇上深知殿下日理万机,身边需有贤良淑德之人在侧,方能安心。此女不仅才貌双全,更懂得察言观色,必能成为殿下的贤内助。” “滚!”朱祁钰随手拿起个鸭梨朝成敬砸去,成敬身手敏捷地躲开,鸭梨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下。 成敬苦笑着摇头:“殿下息怒,臣不过是奉命行事。” 朱祁钰冷哼一声不耐烦把美人退回去,有了上次青梅的教训,他可不敢把美人轻易留在身边。 美色虽好,但若因此丢了命,还不如洁身自好,保全自身。 成敬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如今您已成大业,寻常男子立冠之年就已娶妻生子,安家立业。殿下虽贵为皇子,但终究也需考虑后嗣之事。皇上此举,实为殿下长远着想。况此女贤良淑德,能为殿下分忧解劳,何不借此机会,成全一番美事?” “臣虽愚钝,但也知殿下心系天下,不拘泥于儿女情长。然而,皇嗣为江山社稷之根本,殿下若能兼顾家国,方能更显圣德。此女不仅才情出众,且心性温良,定能助殿下在内宅安宁,外事无忧。” 朱祁钰冷哼,他穿越拿到的是大男主剧本!什么美人能有如此魅力,能让他放弃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利索地把美人打包后原路送回朱祁镇。 朱祁镇一愣,第一反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说郕王把美人退回来了?” 内侍点头:““回皇上,正是如此。郕王殿下言明,当前大明大事为重,私人情爱暂且放下。殿下深谋远虑,认为此时不宜沉湎于儿女情长,以免误了大计。” 朱祁镇自愧不如:“皇弟之胸怀与远见,实乃我大明之幸。哎!朕实在是未能及早看出此中深意。皇弟以国事为重,舍弃私情,这份决断与担当,确是朕所不及啊!” 朱祁钰干脆趁着悠闲出京城游玩了半月,被朱祁镇以紧急召回京城的理由召回,一连送了五封的急信,不断催促。 朱祁钰心中有不满:“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瓦剌打到他脸上也不见他如此慌张。” 莫非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还是说,皇兄终于意识到边关的危机,需要他这个亲王回去主持大局? 朱祁钰不敢怠慢,吩咐成敬收拾行囊,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地赶回京城。 抵达宫中后,朱祁镇立刻召见了他,一进御书房,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鼻的药味,再是一股上头的酒气。 熏得朱祁钰眼都眯了起来,带路的内侍好似早已习惯,扭头见郕王站立不动略有迟疑,又返回来低声催促道:“殿下,皇上在内室等候多时,还请速速随臣前往,勿再耽搁。” 朱祁钰心有不解,捂着鼻子暗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药味和酒气?难道皇兄的身体状况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 不对啊,他离京时皇兄的身体尚且康健,怎会短短时间内变得如此虚弱? 朱祁钰心中疑云重重,不敢再拖延,步伐不由得加快,随内侍步入内室。 御书房的内室布置得简洁而庄重,四壁悬挂着历代皇帝的画像,中央是一张雕龙刻凤的紫檀木书桌,桌上摆放着几卷未批阅的奏折和几支毛笔。 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青花瓷瓶,与朱祁钰寻常往来时别无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屋内正中间摆放着一鼎铜香炉,炉内香烟袅袅,散发出浓厚的药香,两位六岁的孩童身着黄白色衣裳,正跪在香炉旁,低着头,手中捧着药碗,神情专注。 朱祁钰猛地挺住脚步,这场景! 成敬也是被吓了一跳,转眼又恢复了淡定,奇怪看了看殿下,反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臂。 “成敬,你快掐一把我的手臂!” 成敬愣了一下:“殿下这不好吧......奴才好端端掐你做什么?” “废话!本王让你快掐一把我的手臂,难道你没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吗?!” 朱祁钰眼神紧紧盯着那两个孩童。 成敬见状,心中一凛,连忙用力掐了一下朱祁钰的手臂,疼得朱祁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确认自己并非幻觉后,朱祁钰更是惊骇了,这不是梦!这居然不是梦!朱祁钰最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175章 OH!MY!GOD! 朱祁钰愣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时间无法反应。 炼丹! “皇弟!你回来了?”朱祁镇从内室走出朱祁钰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朱祁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瞄向那大丹炉:“皇兄,这是?”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个好宝贝啊!来皇弟!朕带你看看这好东西!” “这是朕近日在研究的一种灵丹,听说能延年益寿,增强体质。” 朱祁镇走到香炉旁,拍了拍两个孩童的肩膀,“这两个孩子是朕选中的试药童子,他们的体质特殊,适合炼制此丹。” 朱祁钰听后,心中一阵震撼,久久未回过神——OH!MY!GOD! 论起朱祁钰最厌恶史上那些荒唐的炼丹术士和所谓的灵丹妙药。历史上因迷信丹药而误国的例子不胜枚举,哪一个沦落个好下场了? 历史上的那些帝王,因沉迷于炼丹术,最终不仅荒废了朝政,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眼前的朱祁镇,难道也要重蹈覆辙吗? 朱祁钰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先试探问:“皇兄为何忽然想起炼制这种灵丹?天子自有龙体,难道还需要这些外物来增强吗?” “皇弟,你有所不知。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朕虽贵为天子,但也需未雨绸缪。可朕也是个人啊!谁不想当长命百岁,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再者,这炼丹之术并非全无道理,古往今来,多少贤达之士都曾涉猎其中,探寻长生不老之秘。朕虽不敢奢望成仙,但若能借此丹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岂不是美事一桩?” “皇弟,你也不希望朕英年早逝,留下无尽的遗憾和未竟的事业吧?朕的江山社稷,朕的子民,都需要朕的庇护。若能通过这丹药,哪怕只是多活几年,也能多为大明百姓庇护。” 朱祁钰暗道:不,我不想延年益寿,该活的时候就好好活,该走的时候也无需强求。阎王爷来收人还能硬生生地拦住不成?与其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丹药,不如脚踏实地地治理大明,造福百姓。 历史上因炼丹而误国的例子还少吗?秦始皇、汉武帝,哪一个不是沉迷于追求长生不老,最终却落得个国力衰微、民不聊生的下场? 朱祁钰一口气没提上来,这都什么破事?这都是些什么荒唐念头!收拾完了朝臣,头主就来作妖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得安生了? “陛下,这.....朝官可知此事?” 朱祁钰强压住内心的波动,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影响到大明的根基。 “此事尚未公之于众,朕只是私下里尝试。”朱祁镇轻描淡写地回答,好像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朱祁钰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就行,只要朝臣们还未得知此事,自己还有时间去妥善处理。 可又头疼朱祁镇这种态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斟酌一番后开口:“陛下何时服下丹药?服用了多少?可否有不适之感?若不及时查明,恐怕会危及龙体,进而影响国事。” 朱祁镇反而斜眼看他,一脸警惕:“怎么?皇弟眼馋想要分一杯羹?还是觉得朕的龙体不足以支撑大明的江山?” 朱祁钰知道此时言语不慎,转口道:“陛下误会了,臣弟只是担心丹药有损龙体,毕竟历代帝王因丹药而误国的例子不在少数。臣弟绝无他意,只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 朱祁镇不以为然:“朕怎么能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懂什么?朕自有分寸。” “皇弟,你只需安心处理你的政务,朕的事情无需你过多操心。”言下之意,明显是在警告朱祁钰不要逾越边界。 朱祁钰气笑了,现在这个时候来和他划分界限了?甩锅的时候怎么不提君臣之分,现在真是可笑至极。 板着脸硬声劝谏:“当初需要有人担责时,你毫不犹豫地将事情推到臣下头上,如今却反过来强调君臣之别。大明江山是咱们共同的根基,岂能因你的一己之私而动摇?臣弟固然不敢僭越,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误入歧途。” “若陛下执意如此,不仅龙体受损,恐怕朝臣们也会心寒,届时江山社稷何以为继?臣弟所言,皆为大局着想,望陛下三思。” 朱祁钰直接搬出先祖:“大明江山是太祖太宗浴血奋战得来,何须凭丹药来续命?陛下应当铭记先祖遗训,勤政爱民,方能长治久安。丹药之术,不过是旁门左道,终究难成大器。陛下若沉迷其中,岂不是辜负了先祖的基业?臣弟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大义为重啊!” 一想起先祖,朱祁镇就心头涌起难言之情。先祖们的辉煌业绩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拼疆土伟绩他自愧不如,拼治国理政,他亦自觉有所欠缺。自己在文治武功上都无法与先祖相提并论,这让他倍感压力,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这些歪门邪道,可又怕炼丹之事传出去有害朝廷的稳定。 一旦消息泄露,不仅会引发朝臣的非议,更可能动摇民心,使得好不容易稳固的江山再度陷入动荡。 左右为难时,内侍进殿禀报:“皇上,大师拜见,说有要事相商。” 朱祁镇一激灵,大师?什么大师?是不是类似某邪教的教主? 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近年来,江湖术士层出不穷,不少打着“大师”旗号的人,实则心怀叵测,意图混淆视听,甚至有借此干预朝政者。 若真是此类人物,必不能让其接近朝堂,见朱祁镇大喜过望,压抑不住的兴奋道:“快!正好!传他进来!” 随着内侍的通报声,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殿内,面带微笑,左手缠着一串念珠,右手轻捋着胡须,步履从容,气质温和,看着有模有样。 那男子行至殿中央,双手合十,躬身一礼,声音平和而有力:“贫道见过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国运昌盛。” 言罢,抬头与朱祁钰视,对视道:“这位想必就是皇上时常提及的皇弟朱祁钰吧?果然气宇轩昂,不凡之姿。” 朱祁钰淡然回应:“大师过誉了,不知大师出自哪家门派?好让本王略知一二。” “贫道乃终南山清虚观的弟子,道号玄真。久闻郕王英明睿智,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朱祁钰心里大骂半路出的冒牌货! 第176章 挑拨离间 有如此年轻烟火气,平时不都是高冷得跟天山雪莲似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拉起家常来了? 朱祁钰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眼神却紧紧盯着对方的反应,笑眯眯打探:“哦?本王听闻终南山清虚观的玄真大师德高望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非凡。” 玄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道:“贫道愧不敢当,只是修行多年有点皮毛功夫,哪敢在郕王面前卖弄。” 他语气谦逊,怎么看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言辞间透着一股子诚恳,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这不,朱祁镇就接上话:“大师,朕最近颇为困惑,有一桩心事难以决断,不知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玄真双手合十道:“陛下但说无妨,贫道定当竭尽所能。” 朱祁钰袖着手站在一侧,看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竖起耳朵听朱祁镇念念叨叨:“朕这几日梦中总是梦见一位仙人,手持拂尘,站在云端对朕说,‘天下将有大变,需早做准备。’朕醒来后心中惶惶,不知这梦是吉是凶,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大师修行多年,见识非凡,还请不吝赐教。” 玄真微微皱眉:“梦境之事,虚幻难测,然陛下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贫道以为,此梦或许是天意的一种警示。陛下梦见仙人,或许正是天意在提醒陛下,需对当前的局势保持警觉,早做准备以防不测。自古以来,梦境虽不可尽信,但亦不可完全忽视。陛下不妨从实际出发。” 朱祁钰暗自翻了个白眼,说得这么玄幻,落到现代完全去写某林右下角的玄乎小贴士。 “从实际?朕苦思多日,仍未得其解。朝中事务繁杂,边疆战事频仍,民生亦有待安抚。若真如梦中所言,天下将有大变,朕当如何应对?大师能否指点一二,赐予具体可行的对策?朕愿闻其详,以安民心,稳固社稷。” 玄真伸出手,指向案上的一卷古旧的竹简:“劳烦陛下移步一观。” 朱祁钰心有不耐,但见玄真神色凝重,只得依言走至案前。 玄真缓缓展开竹简,指着其中一段文字道:“此乃先贤所著《梦兆详解》,其中记载了诸多梦境的解析与应对之策。陛下梦见仙人,或许可在此中寻得一二启示。” 朱祁钰低头细看,竹简上的字迹虽斑驳,能看出个啥?更不用说朱祁镇糊里糊涂, 玄真又向朱祁镇伸出手:“请容贫道观陛下面相。” 朱祁镇一愣,随即明白玄真的意图,抬起头,目光与玄真交汇。 玄真凝视片刻,眉头微皱,两指不停掐算,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推算着什么。 片刻后,玄真缓缓开口:“陛下龙颜之中,隐含一丝晦暗之气,此乃不祥之兆。怕是有小人在暗中图谋不轨,意图动摇国之根本。陛下需谨慎行事,以防不测。贫道建议陛下暗中排查身边之人,尤其是近日言行异常者,务必防微杜渐。” “又可借助《梦兆详解》,举行一场祈福大典,以安定民心,凝聚国运。如此双管齐下,或可化险为夷,保社稷安宁。” 玄真言罢,朱祁镇面色一僵,对所言深信不疑,连忙问道:“大师可能查出小人是谁?朕务必严惩不贷!” 玄真点头:“陛下若信得过贫道,可随贫道一同前往钦天监,借助星象之力,或能窥见一二端倪。” 朱祁镇点头应允,心中急切,又不失礼数地命人备好车马,随玄真一同前往,朱祁钰随行作伴,看得心烦意乱,趁着玄真闭眼滴滴叨叨时扯过成敬询问。 “传教不是被禁了吗?怎么还有道士在宫中行走?” 成敬奇怪看主子一眼,满脸疑惑,朱祁钰一惊:“干什么?” 见主子是真不懂其中的门道,犹豫几下开口:“殿下不知宫中之事,非同小可。传教虽禁,但玄真大师乃钦天监要员,专司观星测象,关乎国运,故特许其在宫中行走。” “再者,陛下近年多病,国事纷扰,需借大师之力,以安民心,稳固朝纲。殿下若不明其中玄机,日后行事恐多有不便。” “等一下?这钦天监不是个摆设吗?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重要?” 成敬低声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钦天监虽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每逢大事,其观星测象之术便能派上用场。陛下龙体欠安,国事动荡,玄真大师的星象之术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稳定朝局。” 朱祁钰咬牙,等事后他得把这钦天监给废了!什么邪乎玩意!事在人为!坚定唯物主义! 一行人到了钦天监,只见院内香烟缭绕,几位道士正忙碌地摆弄着各种仪器,有个大铜盘上刻满了复杂的星图,四周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占卜工具。 玄真大师正站在中央,手持一柄拂尘,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天际,向朱祁镇讨要了一滴血。 玄真大师接过血滴,小心翼翼地滴入铜盘中,只见那血迅速融入星图,铜盘上的星图开始发出微弱的光,逐渐增强。 周围的道士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集中在铜盘上,脸上露出虔诚敬畏的神色,甚至还有人跪地膜拜,口中念念有词。 玄真大师神情愈发凝重,忽然,他睁开双眼,直视朱祁镇,缓缓开口道:“殿下,此乃天意所示,非人力所能违抗。陛下龙体之疾,朝局之乱,皆与一小人相关。” “是谁?是谁在竟敢逆天而行?” “陛下,请看,这星盘上显示此人生辰八字,正是戊戌年、丙辰月、壬寅日、庚申时。此人的命格与天象相冲,正是引发陛下龙体不安与朝局动荡的根源。若不及时将其铲除,恐怕后患无穷。” 朱祁钰听不懂什么生辰八字,抱臂左看看右打量,打了个哈欠就等着结束就找个钦天监错头把这地方端个一干二净。 “此人,正巧贫道知道,且就在皇上身边。” 此话一出,朱祁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溅出少许。 而朱祁钰则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眼神变得锐利,紧盯着玄真大师。 “此人.....就在朕的身侧?” 第177章 灾星! 玄真点头,目光看向朱祁钰,一字一顿道:“郕王殿下的生辰八字正是与星盘所示完全吻合。殿下虽贵为亲王,但命格中暗藏煞气,正是扰乱天象、影响陛下龙体与朝局的关键所在。” 朱祁钰脸色骤变,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再给本王说一遍?本王的生辰八字怎么了?什么煞气什么关键所在?你这是在诬陷本王吗?” 玄真大师不为所动,依旧平静掐指细算:“贫道所言句句属实,并非诬陷,郕王诞生之际,天象异常,星辰与朝局动荡相呼应。殿下虽才智不轨,但亦需明察秋毫,以免冤枉忠良。且殿下之生辰八字,确与星盘所示之异象相合,非贫道妄言。” “此乃天数,非人力可为,还望皇上明察。” 朱祁镇疑惑看向朱祁钰,下意识后退几步,一副惊愕与防备的神情。 “皇弟,你......你真如玄真大师所言?若真是如此,那这朝局的风云变幻,岂不都与你的命格息息相关?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隐瞒此事?今日你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皇上!本王上下打理朝政,日夜勤勉,从未有过二心。玄真大师所言虽令人震惊,但其中必有误会。臣弟自幼便知忠君爱国,岂会因区区生辰八字而动摇对朝廷的忠诚?还望皇上明察,勿信谗言。臣弟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害皇兄之意。” 朱祁钰对玄真的指控莫名其妙,好端端他就成小人了?这没脑子的皇兄不仅对朝政一知半解,还轻易被江湖术士的言辞所动摇。 寒心,真正的心寒! 他深吸一口气,力求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皇兄,臣弟若有半点异心,天诛地灭!”言罢,他双膝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 朱祁镇见状,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此消散,但眼前的朱祁钰神情恳切,言辞凿凿,倒也不像是作伪。 忽然,星盘噼里啪啦地炸了碎片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众人惊呼失色,纷纷退避三舍,唯恐被星盘的碎片所伤。 朱祁镇与朱祁钰也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异象。玄真大师猛地扑上前,抖着手中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 碎片仿佛有灵性般,依旧在空中翻飞,闪着诡异的黑光。 “碎了!星盘碎了!这!这这这这!黑星重现!灾星降临!皇上你务必小心!此乃不祥之兆,恐有大事发生啊!” “这星盘乃是宫中至宝,历来被视为国运的象征其破碎非同小可,象征着国运的动荡与不安。历代帝王皆以此物占卜吉凶,预测未来,今日突遭此变,实乃天意难测。怕是!怕是!” 朱祁镇连问:“怕是什么?还不快说!” 玄真大师面色凝重:“怕是内有奸细,外有强敌,国将不国矣!此乃大凶之兆,皇上需早做防范,以防不测。” 朱祁镇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下是彻底信了玄真的话,目含怒色盯着朱祁钰。 “皇弟!你!朕本是信你!可如今看来,这宫中之事,怕是另有隐情。你素日与朕亲近,朕从未怀疑过你,但今日之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星盘破碎,灾星降临,若真如玄真大师所言,内有奸细,外有强敌,那这朝堂之上,谁还可信?你须得给朕一个交代!” 朱祁钰面色苍白,双唇颤抖。 我真的操了啊!这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这灾星的大帽子还盖他脑袋上了!这什么狗屁剧情! “皇上你难道忘了臣弟昔日随您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肝脑涂地,从未有过二心。今日之事,实属意外,臣弟亦感震惊。若说宫中有奸细,臣弟愿亲自彻查,务必还朝堂一个清明。至于外敌,臣弟自会调兵遣将,严加防范。” “皇兄的疑虑,臣弟理解,但臣弟对皇兄的忠心,天地可鉴。还望皇兄明察,勿让小人离间了我们兄弟之情。” 朱祁钰还在徐徐劝慰,朱祁钰先开口打断:“天象所示小人就在朕的朝堂之上!你的生辰八字.....朕实在不能不信啊!这都是天意所指,你的八字与灾星相合,令朕实在是......” “这等荒谬之言,如何能信?皇兄英明神武,岂能被区区天象所惑?臣弟自问无愧于心,若真有小人作祟,臣弟愿以性命担保,定将其绳之以法。皇兄切勿因一时疑虑,伤了兄弟间的情谊。臣弟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望皇兄三思。” 玄真大师这时插一句:“皇上息怒,天象虽有其示,然人事更为重要。贫道观朱祁钰殿下,忠心耿耿,行事端正,实非奸佞之辈,有一计可解皇上的疑虑。” 朱祁镇自然是不敢相信事事皆由天定,心中疑虑未消,但见玄真大师神情肃穆,语气坚定,也不禁有些动摇。 “大师有何良策,能解朕心头之惑?若真如大师所言,朕自会重新审视此事。” “小人不可除,但可远离,灾气自然也就消散。陛下只需将朱祁钰殿下暂时调离京城,派往边疆巡视,一则。待时过境迁,天象自会转吉。这样一来,既保全了兄弟情谊,又避开了灾星之扰,岂不两全其美?此计若行,定能化解眼前之困。” 朱祁镇听后,眉头稍展,觉得此计可行。 朱祁钰却是不愿意,涌起一股不平之气,凭什么? 他事事为大明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如今却要因莫须有的天象之说被调离京城! 这和贬低夺权有什么区别!他好不容易清扫了朝堂的污浊,稳固了朝政,此时若是离京那他的势力将大大削弱,朝中那些心怀叵测之徒难免会趁机作乱。 那些平日里对他心怀不满的官员,必定会趁机兴风作浪,甚至可能篡改他的政绩,抹黑他的名声。 如此一来,他不仅失去了在朝中之位,连基本的立足之地也将不保。 说得难听点他这一去岂不是等于自废武功,将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岂能因一时的流言蜚语而功亏一篑? 朱祁钰指着玄真的鼻子大骂:“你这妖言惑众的道士,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天象之说本是虚无缥缈,你却借此挑拨我兄弟之情,意欲何为?本王岂是任人摆布之辈!你若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第178章 他是为自己跪! 朱祁钰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震得殿内众人皆为之变色。玄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唇微抖。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王爷息怒,贫道只是据实而言,绝无半点恶意。” 朱祁钰岂肯轻易罢休,他冷哼一声,强忍着动手的冲动,目光如刀狠不得砸死这小人。 “据实而言?你所谓的‘实’不过是些无稽之谈!朝堂之事,岂容你这等江湖术士随意置喙!今日之事,若不给你些教训,恐怕日后还会有更多妖言惑众之辈。” 说罢,他转身对侍卫厉声喝道:“来人!将这道士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定夺!” “朕看谁敢!朕在此谁敢动大师一下就是与朕为敌!玄真大师乃国之瑰宝,岂能任由尔等随意处置?” 侍卫们护在皇上身侧,刀剑拔出对准郕王。 “殿下!”成敬忠心耿耿张开双臂将主子护在身后,朱祁钰既震惊又恼怒,不敢置信一个道士三番两语就能让皇兄不顾兄弟情谊。 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皇兄你!你为何不信臣弟!臣弟才是你的亲弟弟,多年来鞍前马后,忠心耿耿。难道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道士的几句话吗?臣弟若有半点不忠之心,天打雷劈!” 朱祁镇看着弟弟如此情状,心口泛起一丝乱意。他知皇弟的忠诚与勤勉,但天象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国运兴衰,他身为帝王,不得不谨慎行事。 “祁钰,朕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朕需从长计议。你且先退下,待朕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臣弟不明白何为公道!是否要臣弟背负不忠之名,从此远离朝堂,才算得上是公道?皇兄,你难道忘了我们幼时的誓言,忘了我们曾并肩作战的岁月?臣弟若有不轨之心,早已在暗中布局,何必等到今日?” “天象之说虚无缥缈,怎能成为定罪的证据?臣弟只求皇兄明察秋毫,还臣弟一个清白!” 朱祁钰跪地,脑袋直往地面磕去,声声泣血。成敬不忍直视,主子金贵,何时膝下跪过他人? 他心中一痛,急忙转身扶住朱祁钰,劝道:“王爷,切莫如此!皇上圣明,定会明辨是非,还您清白。” 朱祁镇推开他,双眼充血,眼露希望与朱祁镇对视:“皇上当真能明察秋毫,还臣弟一个清白吗?臣弟为皇上披肝沥胆,出生入死,从未有过半点私心。若今日因天象之疑而蒙冤,臣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英明神武,定能辨明忠奸,还臣弟一个公道。臣弟愿以性命担保,绝无二心,只求皇上明察!” 言罢,朱祁钰泪流满面,这一次他是为自己跪!皇威压头,跪也要跪出个生路!不用断脑袋也值了。 朱祁镇一愣,下意识不敢去和他对视,这..... “那就先停了你的职务,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夺。” 朱祁钰闻言,心中一松,虽然暂被停职,但总算没被外派边地。今日能得此缓刑,已是万幸,磕头高呼:“谢皇上天恩!臣弟定当静候查证,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他缓缓起身,面色苍白。 成敬心中稍安,此事虽未尘埃落定,但王爷暂得保全,已是难得。 朱祁镇目光复杂地扫过朱祁钰,转身带着玄真拂袖而去。 朱祁钰上马车离宫,悲凄脸色顿时一变,眼闪狠色,成敬递上止痛膏:“殿下,你的伤势要紧,先用这膏药缓解一下。” 朱祁钰接过膏药,冷冷一笑:“止痛膏能缓解皮肉之苦,却治不了心中的冤屈。去传令小六,把这狗屁道士的行踪盯紧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次的事情名堂。若真有猫腻,定不轻饶。” “再派几人去查查玄真是什么来头!把他的祖上三代都给本王查个底朝天!” “本王要知道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若真是有人故意陷害,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六是两厂探子里头最机敏的一个,平日里办事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朱祁钰对他颇为信任,打探调查消息此人最为合适。 成敬点头领命,又听殿下发话:“去给李侍郎,于尚书和吴侍郎递个口信,让今夜速来王府,走后厨的小门,仔细不要惊动任何人。” 郕王府内院灯火通明,朱祁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三人热饭没吃上一口,套马就急匆匆赶来,见郕王一脸寒色,三人心中一凛,忙不迭地行礼。 朱祁钰挥手示意他们免礼,把今日之事大概讲述一遍,于谦一脸沉重,李广和吴笙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之事,骇然的不知如何应对。 “本王离京这一月,这玄真大师就冒出来,你们三人平日里在朝中耳目众多,竟无一人察觉此人的动向?” 李广率先回过神来,拱手道:“王爷,玄真大师突然出现,确实未曾听闻任何风声。或许是对方行事隐秘,亦或是我们情报有所疏漏。” 于谦手指敲打桌面:“钦天监自前朝以来,便负责观测天象、预测吉凶,礼部也时常与之配合,处理各类祭祀事宜。玄真大师若真有异动,礼部理应有所察觉。或许是他们内部有人隐瞒不报,亦或是玄真手段高明,避开了礼部的耳目。” “可炼丹一事.....” 于谦心有余悸,在场三人都知观测天象只是小打小闹,可若是沾上炼丹那就牵涉到皇室的安危,兹事体大。 史上因炼丹引发的事端不在少数,轻则伤身,重则祸国。皇上一心追求长生不老,若是被玄真大师的炼丹术所迷惑,恐怕不仅会耗费大量财力和物力,更可能引发宫中权力的动荡。 “糊涂啊!皇上怎会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臣等未曾及时察觉,实在是失职。玄真大师的来历尚不明确,其炼丹之术更是未经证实,贸然相信,恐生大祸!” 朱祁钰心烦意乱:“本王一回来就怂恿皇上,这玄真大师究竟有何居心?你们三人勿要外传此事。” 看向李广询问:“钦天监可有信任的人手在?” 李广想了想,遗憾摇头:“钦天监虽有不少能人异士,但真正能托付如此重任的,却是寥寥无几。玄真大师的手段颇为高明,若非深谙此道之人,恐怕难以窥破其虚实。臣担心,即便派遣人手暗中调查,也未必能有所斩获。” 第179章 服丹 朱祁钰想来也是,玄学莫测,不见几人能被金银迷昏眼,贿赂买卖的法子行不通。 “礼部呢?礼部就没人在?” 李广思索片刻,想到一人:“礼部尚书王胡濙或许能担此重任。王尚书素来谨慎,且对玄学颇有研究,若能请他暗中调查玄真大师的底细,或许能有所发现。” 朱祁钰倒吸一口气:“胡濙此人......怕是不行,为人谨慎,又是个两袖清风的君子,恐怕难以胜任这种暗中调查的重任。再者,他与玄真大师素有交情,万一走漏风声,反而会打草惊蛇。” 于谦开口:“那直接说服他,他这人老臣接触过,八面玲珑,心思缜密,若能晓以大义,或许能让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再者,若能私下许以重利,臣愿亲自前往劝说,务必让他答应。” 于谦的话让朱祁钰眼前一亮:“于卿所言极是,或许值得一试。那就有劳你了。” “臣明白,定会小心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朱祁钰又叮嘱道:“此事若成,不仅能为朝廷除一大隐患,也能还朝堂一个清明。于卿务必尽力而为。” 于谦拱手道:“臣定不辱使命。”两人商议已定,便开始着手安排,李广和吴笙则被安排混在百官中打听各路的消息。 一日之后,于谦派人送来了消息——胡濙答应担任此重任。消息传来,朱祁钰心中大喜,立即召见于谦,详细询问了劝说过程。 于谦禀报道:“胡濙起初确实有所顾虑,但经过臣的耐心劝说,并阐明了此事对大明的深远影响,他最终被说服。臣向他保证,朝廷会全力支持,并承诺事成之后陛下定会厚加封赏。” “胡濙权衡再三,终于点头应允。此次劝说,虽费了不少口舌,但尚在他还几分的脑子。” 朱祁钰听这话有点糙,事实上于谦隐下了劝说的细节,他本是想着亲自拎点礼上门劝说胡濙,可没想到胡濙主动找上门来。两人相约在城东的一处清雅茶楼,茶香袅袅中,胡濙开门见山。 “老于啊,圣上最近是不是有些怪处?” 于谦提了个心眼,淡定喝茶试探:“何处有怪?我瞧着圣上一切如常,勤政爱民,未曾有何异常之举。” 胡濙眉头微皱,摸着下巴眯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日宫中传言四起,说是圣上夜里常召见一些能人义士,你可知晓?” 于谦听罢,心中一凛,”他故作镇定,轻啜一口茶:“是吗?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胡尚书可真是消息灵通啊。” 胡濙奇怪上下打量他,欲言又止,就在于谦准备开口道明来意时。 胡濙突然话锋一转,戏谑道:“老于啊,有没有告诉你撒谎的时候不要眼睛会眨,嘴角会抽?你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可惜了。” “咳咳!你!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破事?我还要处理一桩紧急的公务,哪有闲情逸致在此闲聊。” 于谦故意板起脸,试图转移话题。 胡濙不为所动,轻笑一声:“老兄,你我相交多年,何必如此拘谨?上官学时你还和我穿一条裤子呢,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你?再说了,圣上若有异动,你我身为朝臣,理应多加留意。你若真不知情,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你最近没发现皇上的脸色有了几分......”胡濙斟酌一下找了个适当的词:“红润,对!就是红润。你想想,圣上平日里龙体欠安,面色苍白,近日却突然容光焕发,这难道不奇怪吗?再者,朝中近日频繁暗地召见神人,私下里议论纷纷,说是圣上在密谋什么大事。” “你我身为亲近之臣,若不提前探明虚实,恐怕到时候措手不及。你不妨仔细回想,最近圣上可有特别交办之事,或是与平日不同的言行举止?” “有倒是有,宫里曾出现过道士。” 胡濙险些捏碎了茶杯,激动猛地站起来:“你没看错?你确定是道士?!” 老于见胡濙如此反应,心中一凛,连忙点头:“确实没错,我亲眼所见。那道士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绝非寻常之人。他还被宫中侍卫恭敬地引到内殿,显然不是普通访客。” 胡濙听后,来回踱步:“此事非同小可,道士入宫,必有玄机。圣上素来不信鬼神,如今却突然召见道士,难道是.....” 终于是说到了正经点上,胡濙激动拍桌:“圣上大概是在!定是如此!”转头看于谦,撅着屁股神神秘秘与他咬耳朵:“肯定是在服丹!” 于谦实在是佩服胡濙此人脑子转得快,竟能从道士入宫这点小事中联想到圣上服丹之事。胡濙的推测虽有些大胆,但也不无道理。圣上近年来龙体欠安,若真在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倒也说得过去。 正好隐去了郕王之事,佯装大惊失色:“服丹?这!圣上怎么会?!” 胡濙一脸了然:“定是如此!糊涂啊!圣上真是糊涂了呀!之前抬举郕王也就算了,怎么还迷信道士的妖言惑众?这简直是自毁根基啊!那郕王岂不是要趁虚而入一举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你想想,圣上沉迷丹药,朝政荒废,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咱们得赶紧想个对策,否则大明朝的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于谦呵呵干笑两声,先前高看他了,在他面前言郕王坏话,不知是心大还是愚蠢。 “那你说怎么办吧,圣上年岁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若真沉迷于丹药,恐怕不仅伤身,还会误了国事。咱们身为臣子,不能坐视不理。依我看,不如联名上奏,劝谏圣上远离道士,专心朝政。” 胡濙拍掌:“好!就这么办!明日你和我就联名上奏,务必让圣上清醒过来。你我皆是忠臣,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不容有失。明日早朝,咱们便将奏章呈上,务必言辞恳切,打动圣心!” 胡濙打定了要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圣上,早朝时气势汹汹地进了金銮殿,摆正了官帽,对于谦挤眉弄眼,准备好了说辞。 “皇上驾到!” 金銮殿内顿时一片肃静,文武百官纷纷跪拜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80章 倒反乾坤! 胡濙和于谦也整理衣冠,跪下行礼。只见朱祁镇龙袍加身,步履略显蹒跚,面色离奇红润,两眼蒙上一层浑浊。 “诸位爱卿平身吧。文武百官缓缓起身,一抬头就见着圣上背后站着一道袍身影,那人面容清瘦,眉目慈祥像摆在道观中的神像,手中握着一卷黄符,与大太监站在一块,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百官皆是一惊,怎么会有道士在金銮殿内?这道士是谁,竟敢在此神圣之地出现?众人心中疑惑重重,不敢多言。 朱祁钰冷眼扫过玄真,侧头对于谦点头,于谦会意,抬脚准备出列。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胡濙圆润身躯比他快一步,一把挤开了于谦出列,顺带踩了他一脚,于谦倒吸一口气猛地收回脚。 胡濙站稳后,朗声盯着玄真:“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金銮殿?” 玄真道士目光平和,却未言语。 朱祁镇轻轻摆手,示意众人不必惊慌,随即开口道:“此乃朕请来的高人,专为朕调理龙体。” 此言一出,百官们面面相觑,心中疑云更甚,让一个道士来调理龙体,这在朝中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莫非圣上真的龙体欠安,以至于需要借助方外之力? 当太医院的御医都是死人不成? “圣上为何不寻御医调理,反而求助于一个道士?” 他身为朝中重臣,自然清楚太医院的御医们皆是医术高明之士,如今皇上却舍近求远,实在令人费解。 朱祁镇淡淡回应:“太医院固然医术高明,但玄真道士精通玄理,能以独特之法调理身心,朕一试之下,确有奇效。怎么?胡爱卿有异?” 于谦朝他摇头别过,示意他不必再争执,给台阶就下!咄咄逼人只会让惹得一身腥。 胡濙无视同僚暗示,铁了心要争个明白,直言不讳道:“启禀圣上,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信奉正统,道教虽有其玄妙之处,但终究非我朝治国之术。臣担心此举会引发朝野非议,动摇民心。” 朱祁镇眉头微皱:“胡爱卿的忠心朕心领了,但朕自有分寸。玄真道士的方术确有其独到之处,非寻常医术所能及。朕此举并非轻信方外之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治国之道,需兼容并蓄,方能长治久安。朕不过是借其所长,以助龙体康健,何来动摇民心之说?” “玄真大师乃钦天监特派的星象高人,深谙天文地理,精通阴阳五行之术,算得一手的好卦象。朕近日身体微恙,宫中御医虽竭尽全力,却未能根除病根。玄真大师以其独门方术,不仅缓解了朕的不适,更指点了朕如何趋吉避凶,确有实效。” 朱祁钰闭眼,这连装都不愿意装,直晃晃把道术摆在明面上。 胡濙一听‘钦天监’三个字大惊失色:“钦天监?!钦天监不是个寻常机构,其职责乃观测天象、制定历法,怎能涉足宫廷医术之事?此例一开,恐乱了朝纲,臣恳请圣上三思。” 朱祁镇没了耐心,摆手敷衍:“此事无关紧要,可还有要事禀报?” 胡濙见状,心有不甘,也知此刻不宜再争辩,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虑,躬身答道:“启禀圣上,边关急报,鞑靼部近日频繁骚扰边境,守将已多次击退,但敌势凶猛,恐有大规模入侵之兆。此外,江南水患严重,灾民流离失所,急需朝廷赈济。” 朱祁镇先问玄真:“大师你可有良策,能助我朝化解眼前这内忧外患之局?” 百官瞬间瞪大双眼,钦天监何时能插手宫廷之事?这分明是越俎代庖,乱了祖宗规矩!钦天监素来只负责天象历法,如今竟涉足朝政,岂不是要让天下大乱? 胡濙急得跳脚,额头上已现细密汗珠:“圣上!钦天监不过是观测天象、制定历法的机构,怎能干预朝政大事?若此风一开,朝廷纲纪何在?臣恳请圣上收回成命,依祖宗之法行事。” 朱祁镇不以为意:“天灾人祸乃是天意所为,大师既然精通天象,或许能从天意中窥见一二,为朕指点迷津。” 不仅是胡濙,于谦等人也是傻眼,乱套了!规矩都乱套了!倒反了乾坤! 玄真闭眼神神乎乎掐指细算,睁眼提议:“陛下,是有小人在暗中作祟,搅乱朝纲。臣观天象,发现北方煞气冲天,南方水星逆行,此乃不祥之兆。若要化解,需在京城设坛祭天,祈求上苍庇佑,并把小人调离京城,以绝后患。” 朱祁镇恍然大悟:“对!大师说得对!是小人在作怪!” 扭头看向站在前列的朱祁钰:“皇弟,朕派你去镇守北方边疆,以防外敌侵扰,你觉得如何?” 众人顺着视线看去,这下是惊得下巴都掉了。这小人说得是谁,一看便知。 朱祁镇见朱祁钰迟迟未答,语气稍显不耐:“皇弟,你意下如何?” “不可啊皇上!” 于谦一步上前,跪倒在地,神情急切:“皇上明鉴,北方边疆乃国之重地,非同小可。郕王年轻有为,正是辅佐朝政、稳固边疆之时,若轻易调离,恐生变故。且小人作祟,当明察秋毫,不可轻信一面之词。还望皇上三思!”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附和,虽是不满郕王骑在他们头上,可身为亲王治理有方那就有理,可让一个钦天监骑在他们头上嚣张那就是欺人太甚! 于是,一个个神情肃穆,齐声奏道:“皇上,于大人所言极是。北方边疆事关大明安危,郕王是亲王,调离之举,实乃动摇国本,恐引发内外不安!不如派得力将领前往镇守,既可确保边疆稳固,又能避免朝中动荡。” “郕王年轻有为,理应留在朝中辅佐皇上,处理国事。至于小人作祟之事,当由大理寺严加查办,还朝堂一个清明。请皇上收回成命,三思而后行!” 朱祁钰站立不动,心里暗骂玄真搅屎棍的东西! 朱祁镇冷哼一声:“你们都听到玄真大师所言小人正是郕王,暗中挑拨离间,意图不轨。朕岂能坐视不管?若是任由其在朝中为所欲为,岂不乱了朝纲?郕王虽有才干,但也不能因此姑息养奸。朕意已决,即日起调郕王前往边疆!” 第181章 顺藤摸瓜 “谁还敢有异?!都给我退下!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朱祁镇的威严之声回荡。 “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郕王即日起前往边疆,即刻启程,不得延误。”朱祁镇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朱祁钰转身欲走,被胡濙拦下,脸色着急:“郕王!你此举实为不妥,若轻易离开,恐局势更加难以收拾。如今朝中人心惶惶,正需你稳定大局。且边疆之事,并非一时之急,还需从长计议。” “皇上虽一时震怒,但未必不会回心转意。你若此时离去,岂不正中他人下怀?可勿要听信道士的谗言,误了大事!” 未散去的百官也一道上前劝说:“是啊是啊!那道士分明是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挑拨离间,意图搅乱朝纲。郕王殿下素来忠心耿耿,岂能因一时之误会而蒙受不白之冤?皇上英明神武,定能明辨是非,还郕王一个公道。我等愿联名上奏,请求皇上三思而后行,切勿中了小人奸计。” 百官纷纷附和,声援郕王,朱祁钰挥手痛色摇头:“诸位也看到了圣上有心维护玄真大师,本王为臣不敢违抗,或许......玄真大师有理,他也是为大明社稷着想,才出此言。” “狗屁!”胡濙怒斥一声:“钦天监算什么东西?!” “钦天监不过是观星测命的虚妄之辈,岂能左右朝政大事?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岂能轻信这些无稽之谈!殿下,您乃国之栋梁,万不可因一时之惑而动摇。” 胡濙义正言辞,百官纷纷点头称是。 “殿下你放心!我胡濙一把年纪了怎么也不能让殿下蒙受不白之冤。我这就联名上奏,请求皇上重新审视此事,务必还殿下一个清白。朝中上下皆知殿下忠心为国,岂能因一介道士的妄言而受此诬陷?” 连续三日,胡濙等大臣联名上奏,言辞恳切,力陈玄真大师所言荒谬,恳请皇上明察秋毫,勿为妖言所惑。每份奏章皆列举详实证据,剖析利害,直指钦天监之谬误。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百官目光齐聚皇座,期待圣裁。 胡濙更是每日亲自呈递奏章,声泪俱下地陈诉玄真大师的荒谬言论对朝政危害。他言辞激烈,情绪激动,甚至不惜以自身名誉担保,力证郕王的清白。 玄真不知吹了什么耳边风,朱祁镇竟是直接称病罢早朝。 宫中传言四起,皆言皇上对玄真大师所言深信不疑,甚至私下召见,密谈良久。朝臣们心中忐忑,不知皇上此举意欲何为。 胡濙得知此情,心中愈发焦急,接连找上于谦。 “老于啊你快想想办法啊!郕王不日就要起程往离京了!这若再拖延下去,只怕局势愈发难以收拾。你素来智谋过人,定能想出良策,力挽狂澜。” 胡濙紧握于谦的手:“你是不是也不想看钦天监站咱们头上拉屎,咱们苦读经书十几年怎么能让这帮江湖术士骑在咱们脖子上!” 于谦嫌弃抽回手:“淡定,老胡你这话太糙,你可查到玄真什么来头?” 说到这个,胡濙义愤填膺:“我派人前去终南山清虚观查探其底细,结果发现那玄真大师真的是一个江湖骗子!他在终南山并无根基,所谓的清虚观也只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 “此人原名张三,曾是个四处游荡的算命先生,后来不知怎的攀上了宫中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玄真大师’。他那些所谓的预言和法术,全是些欺世盗名的把戏,毫无根据。他在民间散布谣言,混淆视听,目的不过是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博取皇上的信任。” “你我皆知,钦天监的职责本是观测天象,辅佐国政,如今却被这等小人利用,实在令人愤慨。若不早日揭穿他的真面目,恐怕朝堂之上再无宁日。” 胡濙越说越激动,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敢踩在我礼部的头上谈什么天象!我礼部掌管天下礼仪、祭祀、教事,乃国之根本,岂容这等江湖骗子随意践踏!气煞我也!” “不行!咱们这就去找郕王!让他亲自主持公道!” 于谦被胡濙风风火火扯着直奔郕王府,正好遇到了锦衣卫和两厂探子也在,朱祁钰脸色阴沉。 朱祁钰见胡濙与于谦匆匆赶来,脸色稍缓:“何事?” 胡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王爷,钦天监玄真大师欺世盗名,混淆视听,实乃朝廷隐患,不可不除。” 朱祁钰挑眉:“巧了,本王也搜到了消息,玄真大师的行径确实可疑。近日来,不少官员都向我密报,称他在钦天监内大兴土木,耗费巨资,却未见有任何实际的观测成果。更有甚者,他私下结交了不少权贵,道术反而有崛起之色!” “还有,玄真应是血阁楼之人。” “什么?!” “血血血血!血阁楼?!” 于谦和胡濙心中震惊不已。 血阁楼的名号在江湖上早已是臭名昭著,传闻其杀手皆为心狠手辣之辈,行事诡秘,手段毒辣。 朱祁钰见两人神色,冷哼一声:“看来你们也听说过。玄真若真是血阁楼之人,那他在钦天监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仅仅是欺世盗名那么简单。” 胡濙回过神来:“王爷,你如何得知玄真是血阁楼之人?这等机密之事,王爷是如何探查到的?” 朱祁钰把桌面的一叠厚文书递给两人,抬起下巴点了点探子小六:“把事情都告诉他们。” 原来小六最初先是去终南山清虚观打听消息,没想到清虚观的道士们对此事讳莫如深,几乎无人愿意多言。 小六不甘心,便在观中潜伏数日,终于从一位年迈的道士口中得知,玄真曾在终南山修行多年,但其行踪诡秘,常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来往,又做了违逆之事被扫地出门。 老道士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玄真虽有些道行,但心性不定,常与些邪门歪道之人搅和在一起,终南山容不下他,这才被逐出山门。” “大师可知那些歪门邪道之人来自何处?” “我曾无意见过有一回那玄真与一群身着黑袍之人密会于山间一处后山的洞穴。那些人个个面容阴鸷,气息诡异,非寻常之辈。” “他们低声交谈,言语间不时提及“血阁楼”三字。当时我虽未敢靠近,但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小六又四处走访玄真被扫地出门之后曾经游历过的几座名山古刹,顺藤摸瓜发现玄真时常进偏远山地传道,且每到一处,必与当地的隐秘势力有所接触。 这些势力行事隐秘,寻常人难以察觉,与血阁楼的作风颇为相似。 第182章 延缓衰老 胡濙两眼昏花:“血阁楼!玄真这人竟是血阁楼!这这这这!”年纪大了气血翻涌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倒地,被于谦扯领子掐人中:“老胡!老胡你千万别糊涂啊!别晕了呀!”趁乱甩了两个耳光,硬生生把胡濙给打醒了,他喘着粗气,脸色苍白,但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于谦赶紧扶他坐下,递上一杯热茶。胡濙接过茶杯,手仍在微微颤抖:“血阁楼要干什么啊!这是要干什么啊!怎么都搅在一起了!” “我们必须尽快禀报皇上,这事儿非同小可。血阁楼若真与玄真勾结,意图插手朝政,那朝廷岂不是岌岌可危?” 胡濙越想越心急,起身就要往外走,被朱祁钰喝住:“慢着!胡大人,此时冲动行事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必须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如今皇上对玄真颇为信任,我们冒然前去禀报,恐怕会适得其反。即便我们指明玄真与血阁楼有瓜葛,也无证据,皇上未必会相信。反而可能认为我们在诬陷忠良,到时候不仅无法解决问题,还会引火烧身。” 胡濙冷静下来,咬牙切齿:“那!那怎么没证据呢?探子们不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吗?他们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话里话外都是对两厂的质疑,朱祁钰冷眼看他:“胡大人若是真的急切,也应明白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凭空猜测。你我也知,两厂素来行事隐秘,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岂会轻易露出马脚?” 胡濙脸色一时白一时红,缓缓坐下,颓废垂下脑袋。 于谦看了几份探子搜集的证据,忽然指了指案桌上的几张密函,神情严肃道:“诸位,这几份密函中提及的几处地点和人物,或许与我们追寻的线索有关。尤其是这份,提到了玄真近日频繁出入的一处隐蔽宅院,院中常有神秘人物聚集。若我们能暗中探查一番,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众人闻言,纷纷凑上前去,小六解释:“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最近从各处探子手中汇总而来的情报。那处宅院位于城郊偏僻之地,四周竹林环绕,极为隐蔽。据报,玄真曾多次在深夜时分潜入其中,且宅院内常有不明身份之人出入。” 胡濙拍桌:“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可是.....”小六面露愧色:“殿下,探子们只蹲了两日就被发现了,对方似乎有所察觉,还折损了一名弟兄,怕是血阁楼的人对我们起了戒心。再想寻踪迹怕是难上加难。” 胡濙又重重坐回椅子:“这.....唉!这都是什么事!断了苗头还怎么追查下去?” 于谦也没法子,看向沉默的朱祁钰:“殿下,血阁楼怕是动不得了,不如让老臣前去接触玄真,想想能不能从他嘴里探出些有用的线索。毕竟,玄真此人虽行事诡秘,但终究是读书人,或许能被言语打动。” 朱祁钰疑惑:“于尚书,不是本王不相信你,只是本王是怕你们经不起玄真的诡计。玄真此人狡猾多端,若轻易接触,恐怕反被其利用,甚至可能暴露我们更多的底牌。” 于谦惊讶:“怎么可能,老臣一把年纪怎么信任玄真那等狡诈之徒?殿下,老臣自问一生忠诚,行事谨慎,断不会轻易中了他的圈套。” “这……”朱祁钰犹豫,不是不信任他,是怕玄真使出洗脑术,顺带把于谦也拖下水。玄真手段高明,擅长操控人心,万一于谦一时不察,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想再折损一名大将,直接道:“罢了!本王亲自去!本王就不信了玄真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你们寻机会把玄真身旁那两道童,试探能不能分化他们,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报。” “至于玄真,本王自有办法应对!” 于谦劝谏:“殿下可勿要像圣上一样听信谗言,误了大事。玄真此人诡计多端,殿下亲自前往,风险实在太大。不如让老臣先去探探虚实,再做决定。” “不用!就这么办!” 开玩笑!他朱祁钰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什么鬼神之说在他看来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什么洗脑话术都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这几日玄真的日子忽然平息,上早朝也不见百官对他指手画脚,大骂妖术横行。 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宁静,仿佛之前的喧嚣与指责只是一场梦。 玄真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神情,步履从容地走进大殿,目光扫过众臣,却未发现一丝敌意。 百官们似乎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公开质疑和指责,反而有些敬畏和避讳,不少官员在玄真经过时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这种转变让玄真越发飘忽,就连郕王也在忙着出使之事,无暇顾及他,事情越发顺利了。 这日玄真新练了一瓶丹药,走向御书房,中途遇到一美貌女子,身着清雅宫装,眉目如画。玄真多看两眼,靠近时侧身行礼:“参见吴太后。” 吴太后停下脚步,目光柔和轻声问道:“玄真法师近日可好?听闻你新炼制的丹药颇为神奇,不知是何功效?” 玄真拂袖轻甩,从容答道:“回太后,此丹名为‘灵心丹’,能宁神静气,调理身心,对繁忙政务中的圣上或有裨益。” “法师用心良苦,圣上定会感念。本宫念佛多年,还不知大师修何道?应是道家正宗吧?平日里除了炼丹,不知还有何修行法门?” “太后过誉,玄真不过是略通皮毛,不敢妄称正宗。修行法门无他,唯静心体悟天地之道,参悟阴阳五行之理,方能有所精进。至于日常,除了炼丹,便是打坐冥想,偶尔也会研读经典,以求心性上的清净。” “法师如此谦逊,难怪能得圣上器重。本宫最近有一困扰,不知大师可以指点一二?” 吴太后微微蹙眉,无奈道:“本宫上了年岁,容貌日渐衰老,心中难免有些忧虑。玄真大师修行高深,不知是否有法子能延缓衰老,保住青春?本宫重重有赏。”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紫河车 玄真抬眼看她:“太后凤体康健,本是福泽深厚。若真想调理容颜,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贫道可献上一份‘驻颜丹’的方子,此丹虽不能返老还童,但长期服用,确能滋养肌肤,延缓衰老。”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点头道:“若真如此,本宫欲想亲自一试此丹的奇效。玄真法师,还请不吝赐教,将这‘驻颜丹’的方子详细告知。若果真有效,本宫定当厚谢法师。” 玄真两眼一转,略是遗憾道:“此丹药需要三个年岁尚在二八芳华的少女作为药引,还需采集清晨第一滴露水,以及百年以上的灵芝和天山雪莲。这些材料极为罕见,且采集过程颇为艰辛。若太后愿意一试,贫道可亲自前往寻找这些珍稀药材,以确保丹药的功效。” 吴太后一听要人体做药引,脸色顿时一变,:“此法虽妙,但以人做药引,未免太过残忍。本宫虽欲驻颜,却也不愿为此造下罪孽。不知法师是否还有其他良方?” 玄真见太后如此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思忖:太后果然心慈,不愿为此等事造孽。他略作沉吟,随即面露诚恳之色,道:“太后仁心,贫道敬佩。” “其实,除此之外,尚有一法,虽功效稍逊,却无需以人作药引。只需采集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再辅以九叶还魂草,配以贫道特制的炼丹手法,亦可达到滋养容颜之效。” 太后闻言,神色稍缓,点头道:“如此甚好,法师果然妙术非凡。还请法师尽快筹备,本宫静候佳音。” 玄真躬身领命,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告退,吴太后目送玄真离去,回到念慈宫见朱祁钰翘着二郎腿大大赖赖坐在雕花梨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情颇为悠闲。 见太后进来,朱祁钰懒洋洋地起身行礼,口中却带着几分调侃:“母后今日可是心情大好?竟让玄真那老道如此轻易便退了去。” 吴太后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钰儿,如你所料,玄真真需肉体作为药引,但他提出的替代之法亦颇为可行,只说了用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和九叶还魂草,这些药材虽然珍稀,却并非不可寻得。只需派遣可靠之人前往深山老林搜寻,想来不日便可凑齐。” “呵,”朱祁钰抖着腿:“母后真信了他的话?母后不如与儿臣打赌,那老道真会用肉体做药引。” 吴太后失笑摇头:“你啊,本宫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知有法子能驻颜,后宫的腌臜事儿还少吗?若真有那等奇效,早就传遍天下了。” 朱祁钰听话中有意,挺直腰板:“母后可有法子能让老道露馅?” “你可知紫河车是何物?” 朱祁钰摇头:“不知。” 吴太后放下茶杯:“紫河车,乃是妇人分娩后的胎盘,自前朝便有传闻其能延年益寿,女子服下可驻颜美容,男子服用则能强身健体。但此物采集不易,需要趁着女子分娩时立即取用,且需经过特殊处理方能保存其药效。” “曾有一宫女走了歪路想借此物谋取高位,暗中收集了不少紫河车,结果不仅未能如愿,反而害死了众多无辜的婴童和妇人,最终被揭发后处以极刑。” “这.....”朱祁钰震惊不已,这法子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有需求必定会有市场,若是有人想要通过紫河车来达到延年益寿或驻颜美容的目的,必然会有人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取。 这种需求一旦蔓延开来,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为了获取紫河车,直接对怀身孕的妇人下手,更有甚者拐卖女子以供其分娩时取用胎盘。 如此一来,不仅社会风气败坏,乱成一团。 吴太后叹气:“这法子虽是走险,但可以引玄真暗地下手,你小心盯着动作勿要伤了人。” 朱祁钰一喜,玄真为了讨吴太后的欢心必定会暗中寻少女或者孕妇,以此来获取紫河车,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抓他个现行。 姜得还是老的辣!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监视玄真的动向,还请母后小心玄真动作,若是他有所察觉,可能会狗急跳墙,做出对母后不利之事。” 吴太后摆手:“去吧,哀家自有分寸。” 朱祁钰即刻向探子们传信仔细盯着玄真最近接触的人和事。另一边的胡濙和于谦等人也开始行动对两个丹童试探。 “老于,你确定这法子行?”胡濙蹲在皇宫西角处一破破烂烂的偏殿角落里,捂着口鼻忍受不远处堆积的污秽垃圾,头顶不断有苍蝇围绕。 “呕!”于谦忍不住干呕,强忍着不适感,皱眉道:“这地方实在污秽不堪,但为了大局,也只能忍了。” 胡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忍一忍吧,咱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不能让玄真那厮继续为非作歹,你不是说那两小孩这个时辰都会到这里倒废物吗?” 于谦是盯了好几日才发现玄真炼丹的药材不经过宫人之手,由丹童亲自运送。 这些丹童每日定时出现在偏僻的角落,将废弃的药材倒在此处。 “不是,为什么要咱两亲自来啊?老夫我还有一堆政事没处理!” 于谦点破他的小心思:“你可拉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咱们这是在办正事,玄真那厮的手段你不是不清楚,若不亲自盯紧了,万一出了纰漏,谁来担这个责任?你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种腌臜地方蹲守,为了大义,这点苦算什么。” “这些丹童鬼鬼祟祟,若不亲自盯梢,谁能保证他们的行踪不被遗漏?别逼老夫再扇你啊!” 胡濙养尊处优,哪忍得住蹲在如此腌臜之地,心中早已是百般不适,一想到玄真那老东西嚣张嘴脸。 这口气忍了!玄真你给老夫等着!等老夫抓到小辫子狠狠参他一本! 胡濙强压下心中的厌恶,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入的小门。 不多时,只见两名丹童提着破旧的篮子,步履匆匆地走来,神色间带着几分警惕。他们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将篮子中的药材倾倒在地,动作熟练迅速。 于谦和胡濙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点头,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丹童的行为必有蹊跷,等着人走,从角落显身。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两条线 胡濙强忍住心中的不耐,低声对于谦道:“你仔细看看他们倒得啥玩意?” 于谦地盯着地上的药材,俯身仔细察看。那些药材色泽暗淡,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管他是什么,都收起来带走!” 胡濙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药材一一拾起,装入袋中,他的动作极为细致,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线索。 胡濙在一旁警惕地环顾四周,待于谦将所有药材收好后,两人迅速离开了这个腌臜之地,上了马车出了宫直往东厂赶去。 老御医们早就在东厂内等着,见两人风尘仆仆地赶来,立即迎了上去。胡濙将布袋递给为首的老御医,神情严肃地说道:“这些药材是从宫中丹童处得来的,请各位仔细查验。” 老御医们接过布袋,为首的老御医一看碎成细渣滓的药材,一脸苦相:“这碎得如此彻底,实在是难以辨认。就没有其他更完整的样本吗?” 于谦和胡濙对视一眼,“这是目前我们能找到的唯一线索,还请各位尽力而为。” 老御医们点了点头,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围拢在一起,开始仔细地研究起这些碎药材来。 胡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于谦听得脑袋嗡嗡:“你一个礼部尚书怎么也跟和尚似的念佛经?这事儿得赶紧解决,不然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胡濙停下脚步:“我这不是心里急嘛,这药材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怎么向郕王交代?” “两位大人。”老御医这时抬头:“只能判断出一种药材的成分,但这药材极为罕见,通常用于配制某些秘药。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会在宫中出现。” 胡濙追问:“这药材是何物?” 老御医用手指夹起只有小拇指大小黑色药碎 “此物名为‘鬼藤’,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极为罕见。其性寒,有毒,常用于配制剧毒药物,但也有一丝药用价值,能治奇症。只是,此物如何会出现在宫中,实在令人费解。” 说罢,他将那片药材轻轻放回托盘,指着一红色碎片继续说道:“这是‘朱砂’,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常用于镇惊安神,但过量使用则会中毒。两物一起服用虽能增强药效,却也会大大增加毒性,缓则三年五载,急则危及性命。若非深谙药理之人,绝不敢如此大胆使用。” 胡濙大喜:“好啊玄真!这下可被老夫抓住你了!竟敢在宫中私藏如此剧毒之物,意欲何为?我定要上报朝廷,这证据老于你收好!” “等一下!”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喝令,朱祁钰负手而立迈进,成敬随手关上门。 “拜见郕王殿下!”于谦等人纷纷行礼。 “免礼,可查出什么线索?”朱祁钰坐下高位,胡濙急急上前把老御医的发现详细汇报了一遍。 朱祁钰看了一眼废渣:“行,你们做事有功,先把这些废渣妥善保管,待会儿本王会命人前来取走。” 胡濙不解:“证据确凿,殿下为何不直接派人抓拿玄真?殿下五日之后就得离京启程前往边关,此时若不迅速处理此事,恐怕夜长梦多。” 于谦也是想即刻派人拿下玄真,丹药含毒,玄真即便有十张嘴也不能自辩其清。心中权衡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先禀报皇上,由圣上定夺。 “玄真的证据拿到了,可他背后的血阁楼还没有摸清。先暗中调查血阁楼的底细,找到其核心成员和藏身之处,再一网打尽。玄真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 胡濙不甘心:“不能用玄真以为诱饵引血阁楼现身吗?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用!” “胡尚书!”朱祁钰冷然盯着他:“你心急下上门去抓玄真,本王保证玄真定能全身而退,你只会被皇上责怪行事鲁莽,坏了大局。玄真若是察觉到异动,必定会销声匿迹,届时再想找到他的踪迹就难如登天。你若真想为朝廷尽忠,就应明白此时忍耐的重要性。” “你若是想即刻寻死,本王也不拦着你,你直接往御书房一跪,上书指名道姓便是。但你想过没有,你身为尚书,理应明白这其中的轻重缓急。” 胡濙老脸一红,垂头不语,被于谦扯了把手臂,眼神示意他闭嘴,最后点头道:““明白了,王爷的顾虑确实周全。我会按照您的安排,暗中调查血阁楼,确保不打草惊蛇。至于玄真,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再出手。” 朱祁钰回归正题:“本王寻到了血阁楼的线索。” 众人惊喜:“血阁楼的线索竟然已经有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随即收敛情绪,等待朱祁钰进一步说明。 朱祁钰点头,继续道:“此次探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经过多方打探所得。血阁楼的动向一直隐秘,此次能够发现其踪迹,实属不易。” 胡濙忍不住追问道:“王爷是从何处寻到?” 朱祁钰对成敬挥手,后者咳嗽清嗓:“玄真三日前买通宫内的内侍,探子发现那内侍去往醉花楼。” 于谦尴尬咳嗽一声,京城之人都听闻过醉花楼大名,是京城中最着名的风月场所之一,楼内奢华至极,往来宾客非富即贵。内侍没那玩意,去醉花楼寻美人也没办法干事,除非寻人对食。 “内侍用六千两白银包下醉花楼花魁一夜,此举极为异常,内侍身份特殊,寻常情况下绝不会如此大手笔。探子回报,那内侍与花魁只待了一炷香便离开,之后发现接连两日醉花楼白日闭门时后门有几辆驴车出入,运往郊外的一处废弃庄园。” “经查,该庄园已被一富商租下。庄园内活动频繁,且有高手护卫。” 听到这,众人也没听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胡濙忍不住问了:“庄子可有奇怪之处?” 成敬摇头:“这倒也没有。”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这不就是废话吗?这线索还有什么用? 朱祁钰见众人面露疑惑,微微皱眉,沉声道:“成敬所言虽无异常之处,但细节之中必有蹊跷。内侍为何不惜重金包下花魁?又为何匆匆离去?那废弃庄园为何突然热闹非凡?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诸位可想想。” 朱祁钰特地卖了个关子,于谦最先反应:“那驴车运得是何物?”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断肢 “能从醉花楼运出的,还能是什么。” 朱祁钰一只手撑着脑袋脸色铁青,想起探子偷摸看驴车上之物回报时,整整一日未敢合眼。 那探子所言,驴车上装载的并非寻常货物,而是密密麻麻的箱笼,隐约透出异香,不是普通香料所能比拟。 那香气浓郁而奇特,令人不禁心生疑窦。箱笼之上还贴有封条,隐约可见些许徽记,探子不敢冒然打开被发现,但是看到了箱子底下露出的血迹, 朱祁钰示意成敬继续详述,成敬咽了一口唾沫,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据探子回报,那驴车在夜深人静时离开醉花楼,行至废弃庄园后,便有数名黑衣人接应,将箱笼迅速搬入庄园内,从后山处寻到了断臂和腐臭的衣物。” 成敬拍了拍手朝外喊道:“小六,把东西都拿上来!” 只见小六应声而入,搬着一只箱子,没打开众人就闻到了一股更为浓烈的异香,这香气与之前探子描述的如出一辙,却夹杂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腥臭。 胡濙凝眉捂着口鼻:“这味道比污秽之物还要令人难以忍受。像是腐肉与香料混合的恶臭。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朱祁钰提前嘴里含了片清凉甘草片,示意小六将箱子打开。箱盖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物件,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惊骇万分。 只见箱内堆满了残肢断臂,血迹斑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臭,而那些异香显然是为了掩盖这股恶臭。每一块残肢上都可见清晰的刀痕,显然是经过精心切割的。箱底还渗出一些暗红的液体,令人不寒而栗。 朱祁钰脸色铁青,强忍着胃中翻腾的恶心感,即便是已经看过一次,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惨烈,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也难以承受。 其他人一个个面如土色,胡濙先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呕呕呕呕!这是什么?!老于你衣服我借用下!” 不等于谦反应一把扯过他的衣袍,胡濙急忙捂住口鼻,眼中满是惊恐和震撼。 于谦虽也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这等惨状,绝非寻常仇杀所能为,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意图引发恐慌。” “岂止。”朱祁钰指了指老御医闷:“劳烦你们上前查验这些残肢,务必查清其来源与死因。” 老御医年迈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上前亲手扒拉。 片刻后,老御医站起身,面色凝重:“这些残肢切口整齐,刀法熟练。且从血迹凝固程度来看,时间不超过三日,且.....都是女子,可从残肢的肌肤纹理和骨骼结构判断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她们的死因并非一刀致命,而是经过多次切割,痛苦至极。” “更为诡异的是,这些女子的手指上均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似乎在生前曾经历过激烈的挣扎,部分女子的指甲断裂。” 朱祁钰闭眼冷声问:“还有呢。” 老御医不懂还有什么,断肢还能看出东西? 再仔细看了看,摇头道:“老夫尚且无法从这些残肢上发现更多线索,但有一事颇为蹊跷。这些女子的手腕处均有细小的勒痕,似乎曾被绳索束缚过。此外,她们的衣物碎片中夹杂着一些香料粉末,可能是某种迷药的残留,暂且看不出。” 老御医顿了顿,打量郕王的脸色:“殿下是何意。” 朱祁钰睁开眼,看向箱子内的残肢,站起身走到箱子旁,伸手轻轻地翻动其中一块残肢。 “你们没发现这些断肢拼不完整吗?还缺身躯和大腿。” 老御医闻言,再次俯身仔细查看那些散乱的残肢。 确实,除了手臂和小腿,箱内并未发现任何身躯和大腿的部位。他心中一惊,抬头望向朱祁钰,声音略显颤抖:“殿下所言极是,这些残肢确实不完整。难道……凶手有意将尸体分成了几部分?” 于谦再明白不过女子缺了身躯和大腿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血阁楼在取女子的.....”后面的话未说出口,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朱祁钰挥手:“把东西都存入库房,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大致将与吴太后设下的圈套解释。 胡濙呕出了酸水才痛快,喝口热茶稳住了心神:“紫河车.....玄真真竟然敢如此大胆!怎可以用肉体修炼邪术!这种行径简直丧心病狂,若不严惩,必将祸乱天下。” 老御医摸着羊角须沉思:“老臣入医道来便听闻一些邪术之士利用人体某些部位进行邪恶的修炼,但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自古便有歪术流传,取人精髓以助自身修为,此等行径实乃人神共愤。” “根据大明律,肆意残害他人身体,意图修炼邪术者,罪当凌迟处死。这血阁楼当真是!” 朱祁钰点头:“这些证据可证血阁楼的罪孽深重,绝非一般的邪教组织。若不早日铲除,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但是,还差一步。” 于谦了然:“殿下所言难道是人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祁钰点头,眼中冷厉:“正是。物证虽是齐全,但大明律规定,重大案件必须有目击证人作证,方能定罪。血阁楼行事隐秘,若能找到一名活口,不仅能证实其罪行,还能一把端了血阁楼。” “可问题是从何处寻人。” 胡濙忽然想到:“欸?人是从醉花楼运出来的,去醉花楼不就行了?”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唰唰看向郕王。 朱祁钰愣了下:“?看本王作甚?” 郕王面露疑惑,随即苦笑道:“诸位莫非以为本王与这醉花楼有何瓜葛?实不相瞒,那地方本王从未涉足。” 于谦笑了笑:“王爷误会了,我等并非此意。只是那醉花楼既然与此案有关,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 朱祁钰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便派些精明能干之人前往醉花楼暗中查探。”于谦、胡濙和老御医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不言而喻。 于谦咳嗽一声:“那个殿下......臣等觉得殿下亲自前去或许更为妥当。” “什么?”朱祁钰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为何是本王亲自前去?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危险,岂不是将本王置于险境?” 于谦见状,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臣等并非轻率之举。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轻易涉险,可臣等立了家,不好再出入烟花之地,大明律有明规朝廷官员不可涉足青楼,以免有损官声。而殿下您不同,您是皇室贵胄,行事自由,且身份隐秘,不易引起他人注意。”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醉花楼 胡濙点头附和:“对!殿下身份尊贵未成婚,容貌俊朗,且平日里鲜少露面,正适合潜入醉花楼暗中查探,点上醉花楼花魁也不会引起怀疑,嗷!老于你踩我做什么?” 于谦眼睛都不眨一下:“殿下你放心,外头有咱们接应,无需殿下担忧。臣等已安排妥当,此行并非单打独斗,臣等会暗中协助,随时传递消息。 朱祁钰哑口无言,怪他未成婚,在这里头被钻了空子,正好他亲自前去更能深入了解情况,避免误判。 他思索片刻,终于点头答应:“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本王便亲自走一趟。” 当夜成敬就翻出了殿下压箱底的衣物,精心挑选了一套华丽能闪瞎狗眼的红袍,上面绣着金线云纹,光彩夺目,确有皇家风范。成敬又找来一顶嵌玉的冠帽,配以一双质地精良的黑色靴子,整套行头无不彰显出高贵不失风雅的气质。 朱祁钰上下看着派头,犹豫道:“你确定......大明女子喜欢这派头?花里胡哨本王不是去成婚!” “殿下啊!当下女子好艳丽之风盛行,皆以华丽为美。您这身装扮,正合时宜,您放心,这身行头定能让您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赢得她们的青睐。那醉花楼的花魁更是对这种风采情有独钟!” “殿下你放心!绝对不会丢了你的脸!” 朱祁钰只能穿着一身如开屏孔雀般华丽的衣裳,晚间坐上马车往醉花楼赶去。 醉花楼坐落于繁华的京城中心,四周环绕着热闹的市集和琳琅满目的商铺。 楼高三层,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挂着一块金漆大匾,上书“醉花楼”三个大字,气派非凡。夜幕降临,楼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香气袭人。 楼内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格外热闹。 朱祁钰踏入楼中,立刻感受到一股奢靡之风扑面而来。只见楼内装饰极尽奢华,金碧辉煌,珠帘轻摇,处处彰显着富贵之气。墙壁上悬挂着名家字画,屏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 大堂内薄纱美人抱着琵琶轻拨,琴声悠扬,伴随着阵阵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朱祁钰只带了成敬一个小厮,后者一迈入门两眼就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满脸的惊艳和好奇。 成敬平日里虽也见过不少富贵场面,但像醉花楼这般极尽奢华的地方却是头一遭。他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咽了把口水:“乖乖耶,这里的富贵气派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诶哟!这位客官是第一次光临咱们醉花楼吧?快请进,请进!”老鸨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一身华丽装扮,两只浑眼上下打量着朱祁钰和成敬,嘴角挂着职业化的殷勤笑容。 她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丫鬟赶紧上茶,一边热情地引导着他们往里走。 “两位贵客请随我来,咱们这醉花楼有诸多绝色佳人,个个才艺双全,定能让二位尽兴而归。且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那舞姿歌喉,也是京城一绝。咱们楼中还有专门的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最适合品茗赏乐,谈天说地。” “若二位有兴趣,还可移步后园,那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别有一番风味。今日难得贵客临门,定要让二位享受到最顶级的待遇。梅花和春兰!你们两个先领着贵客去后园逛逛,务必让他们感受到咱们醉花楼的独特魅力。” 老鸨一声令下,两名身着翠绿衫裙的丫鬟立刻应声而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身着薄纱,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抛来媚眼。 “两位客官请随奴婢来。” 轻声细语地引领着朱祁钰和成敬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步向那隐匿在花木扶疏之后的幽静后园。 沿途,偶尔有几名身着华服的女子从旁经过,轻纱拂面,眉目含情,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姿。 又见不少醉醺醺男子拥着妓子往各个雅间走去,关上房门就听屋内喘息声和娇笑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和酒气,显得格外靡靡之音。 朱祁钰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多看了两眼就心静不少,扭头见成敬被这香艳的场景脸红,两眼直瞪着路过的美人。 “欸!收收神!你想掉脑袋吗?” 成敬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忽然见前方有一高挑女子身着淡紫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银链,步履轻盈,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眉目间透着一股冷艳的气质,与周围的莺莺燕燕截然不同,一双狐眼看来,朱祁钰倒吸一口冷气,艳而不俗,是为上品。 梅花和春兰见他呆愣在原地,梅花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透出一丝得意。 “客官这位可是醉花楼花魁,咱们这醉花楼的头牌,名唤紫烟,不仅才艺出众,更是才情了得,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为了一睹芳容,不惜一掷千金。” 朱祁钰摇扇:“哦?如此才情,倒是少见。不知紫烟姑娘可愿为吾等献艺一曲?” “今夜怕是让客官失望了,紫烟姑娘今夜被邀至别处,恐难为二位献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出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今夜我只要紫烟姑娘。” 梅花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客官真是豪气,不过紫烟姑娘的身价非同一般,对方可是出了五百两银子。” 朱祁钰眉头一挑,成敬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里是千两黄金,足够了吧?” 梅花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笑得更加灿烂:“客官真是大手笔,奴婢这就去通报紫烟姑娘。”说罢,她轻盈地转身,裙摆如花瓣般飘扬,匆匆向内院走去。 春兰知是来了个出手阔绰的贵客,殷勤笑道:“客官可要包上上等雅间,紫烟姑娘只在最雅致的房间里献艺,那里不仅布置得极为奢华,还能俯瞰整个醉花楼的花园,景色宜人。” 这套路放在后代就是捆绑销售,偏男人好美人,包下了美人在先,谁还计较一间上等雅间,朱祁钰直接大手一挥:“就按你说的办,雅间也一并包下。” 春兰见状,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客官真是爽快,奴婢这就为您安排。” 她转身向楼上的雅间走去,步履轻盈,心中盘算着今晚的提成,随后有小婢快步上前引两人上楼:“两位客官请随奴婢来,雅间已经备好,紫烟姑娘正在里面等候。” 楼梯尽头,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布置得极为考究的雅间。朱祁钰步入其中,一闻到幽香就凝眉。 这股味道......与断肢的浓香有几分的相似。 成敬则早已迫不及待地望向屏风后,隐约可见一抹紫色的身影,小厮拦下成敬朝他挤眉弄眼,哪有主子行美人身旁有小厮盯着的道理。 成敬犹豫,被朱祁钰挥手示意:“退下吧,就在门口守着。” 朱祁钰步入雅间,目光扫过四周的布置,美酒和佳肴早已摆满桌案,香气四溢。朱红色的地毯铺陈在地,他缓缓走到屏风前,轻声问道:“紫烟姑娘,可否现身一见?” 屏风后传来一阵轻柔的笑声,琵琶声渐渐响起,宛如流水潺潺。 “客官要点什么小曲?鸳鸯戏水如何?” 屏风后的紫烟姑娘声音婉转,带着几分俏皮。朱祁钰迈步绕过屏风:“点曲不如一同饮酒赏月,姑娘以为如何?” 紫烟姑娘轻笑一声,琵琶声骤然停止,她缓缓起身,露出一身紫色的纱衣,轻盈如烟。朱祁钰目光微凝,近看才见她面容清丽,眼波流转,确有几分姿色。 紫烟姑娘轻移莲步,走到桌前,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既然公子有此雅兴,紫烟自当奉陪。” 动作优雅,酒香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朱祁钰接过酒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缓缓举杯轻抿一口,酒液入口甘醇,回味悠长。 “姑娘的琵琶技艺高超,不知用身子弹如何?” 紫烟咬唇娇嗔地瞪了朱祁钰一眼,面上泛起一抹红晕,似是羞恼又似是无奈。她轻轻放下琵琶,双手交叠在身前,低声道:“公子说笑了,紫烟虽是风尘女子,却也知自重。” 朱祁钰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拉入怀中,摸着她的纤纤细手,手感柔滑如丝,带着一丝凉意 紫烟姑娘的身体微微一颤,朱祁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姑娘何必如此拘谨,今夜月色正好,何不放松些?” 他的气息温热,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紫烟姑娘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有再抗拒,任由他轻轻揽着,任由他的手在腰肢摸索。 朱祁钰奇怪,身骨子软不是练武的料,那背后就有人盯着,看一眼雅间的装饰,屋内宽大,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软床底。 “啊!”朱祁钰二话不说抱着紫烟往软床走去,几下撕拉衣裳,露出戏水鸳鸯肚兜。 “客官猴急做什么?美酒还未斟满,怎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朱祁钰急于验证一件事,掐着她的下巴打量,嫌弃问:“伺候的功夫如何?可伺候过其他客人?” 紫烟姑娘眼波流转,轻叹一声,柔声道:“公子误会了,紫烟虽身在风尘,却从未有过轻浮之举。伺候客人的功夫,自是尽心尽力,但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可能伺候个太监?” 紫烟姑娘脸色微微一变:“公子说笑了,无论是何等客人,只要进了这雅间,紫烟自会尽心伺候。” 眼睛朝他身下看去,不知他是有把子还没把子,咬唇伸手探下,被朱祁钰甩了个耳光:“放肆!” 朱祁钰怒喝一声,紫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咬唇跪地:“公子息怒,紫烟知错了。只是在这风月场所,难免有些规矩不得不遵从。若是公子不嫌弃,紫烟愿以其他方式赔罪。” 她低垂着头,袖子握拳,她哪里受过男人的委屈,都是男人们眼巴巴上赶着千金求她一笑。如今却在这男人面前低声下气,心中不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忽然瞥他腰间挂着拇指大的红珠石,两眼一亮,这等不俗之物只有宫内的贡物才有,寻常人等难以得见。紫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转而换上更为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这颗红珠,怕是极为贵重吧?” 朱祁钰随手将红珠抛向紫烟,淡淡道:“南海小国上贡之物,此物虽贵,却不及你一笑。若你能让本公子开心,这颗珠子便赠予你。” 紫烟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矜持,轻声道:“多谢公子厚赐,紫烟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公子知遇之恩。” 她眼波流转,嘴角微扬,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使出了浑身解数,尽显风情万种。 成敬蹲在门口抓耳挠腮,竖着耳朵听屋内动静,忽然听隔壁雅间传来尖叫声和鞭打怒吼声。 “你敢耍老子!什么货色也敢糊弄老子!滚!” “啊!啊客官息怒!客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被吓得魂飞魄散。隔壁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桌椅翻倒的巨响。 成敬偷偷探出头去,只见一名满脸横肉的壮汉怒气冲冲地走出雅间,身后跟着那名衣衫不整、泪痕满面的女子,壮汉余怒未消,狠狠地踢翻了门口的花盆,一脚踢她的肚子。 “怀了东西还敢来接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壮汉怒吼,那女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肚子,脸色惨白,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老鸨从楼下跑来:“诶哟这位客官,您这是怎么了?消消气,消消气!这丫头不懂事,冲撞了您,我给您赔不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那壮汉怒气稍减,但仍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女子:“你们醉花楼怎么还让怀了身的玩意出来伺候!我上你这来是花了银子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这醉花楼也不用开了!” 老鸨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忙不迭地赔礼道歉:“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换一个,保证让您满意!这丫头确实不懂事,我这就把她带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她说着,赶紧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女子扶起,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子这才勉强站稳,泪眼婆娑地退到一旁。 壮汉抓着不放:“那可不行!我花了一千两的银子!她那肚子里的玩意是谁的?!咱们得分清楚了!别日后赖到我的头上!” 老鸨抬脚给女子一脚:“老赖东西!怀了身子怎么不说!现在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向客官交代!你这是要砸了醉花楼的招牌!”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庄子 老鸨怒火中烧,又狠狠踢了女子一脚,女子痛得弯下腰,死死护住肚子求饶:“嬷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奴婢不是故意的!” 老鸨见状,狠不得将人拖下去丢出去,但为了生意,只得硬起心肠,冷声道:“你这丫头,既然有了身孕,为何不早说?今日之事,你必须承担后果!” 她转身对壮汉赔笑道:“客官息怒,我这就安排最好的姑娘伺候您,绝不让您再受半点委屈。” 壮汉哼了一声,目光扫过那女子,冷冷道:“今日之事,若再有差池,你这醉花楼也别想再开下去了!” 老鸨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是是是,客官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保证让您满意。” 她说完,急忙转身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吩咐手下:“快去叫翠儿和红儿过来,好好伺候这位大爷!” 壮汉冷哼一声,坐在桌边,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老鸨的心里虽然窝火,但面上依旧陪着笑,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一会儿,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壮汉,立刻娇笑着迎了上去。老鸨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暗自咒骂那名怀了孕的女子,害得她差点丢了生意。 女子被拖到后院,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涟涟,被老鸨拎着拽着耳朵骂骂咧咧离开,路过成敬时陪着笑。 “客官可玩得尽心?若是姑娘伺候不妥,劳烦派人吩咐我一声,换个手脚利索的来。”成敬摆手:“不必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老鸨见状,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多谢客官宽宏大量,小的这就让人备上好酒好菜,给您赔罪。” 成敬摆了摆手,瞥着女子如拖死狗般被拖走的身影,暗自嘀咕:“不就怀了个身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他心中虽有不忍,但在这烟花之地,弱肉强食本是常事,他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老鸨见成敬不再追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连忙吩咐手下准备丰盛的酒菜,生怕再有半点差池。 后院里,那名女子被拖到一处破旧的柴房,扔在地上,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腹中的疼 痛不止。 老鸨一把抓着头发恶狠狠骂道:“什么时候怀上?怎么的?孩子的爹是谁?你给我老实交代!” 女子咬紧牙关,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不敢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生怕连累了他。 老鸨见她不开口,气得扬起手又要打,却被一旁的丫鬟拦住:“嬷嬷,她现在有了身孕,若是动了胎气,怕是会更麻烦。” 老鸨怒哼一声,放下手:“呸!三千两银子打水漂!怀了身还怎么接客?把手伸出来!” 女子颤抖着伸出右手,老鸨把上脉,冷冷道:“你这贱人,怀了孕还敢隐瞒,真是找死!都三个月了!好啊!正好!三个月打也打不下,正好送去庄子伺候那些粗重的活计!”老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已有了盘算。 她一把将女子从地上拽起:“你既然怀了孕,这里也容不下你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去庄子,好好干活,若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子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知道庄子的日子比这里还要苦上百倍,楼内接客的姑娘们一旦怀了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被送去一庄子处,美名其曰是“照顾”,实则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她才卖到楼里不足一年,就亲眼见着几位貌美如花娘子送去庄子就再也没了音讯。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嬷嬷,求您开恩,奴婢愿意多做些活儿,只求别把我送去庄子。” 老鸨冷笑一声,一脚将她踹倒:“你以为这里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既然怀了孕,就别想再在这里享福!” 她转身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给她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送走!” 夜深了,醉花楼内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掩盖了后院的哭泣与哀求。朱祁钰系上腰带,紫烟笑盈盈勾着他脖子娇嗲:“公子可还会再来寻妾身?” 朱祁钰轻笑一声,拍了拍紫烟的腰肢,柔声道:“自然会的,你这么可人,我怎么舍得不来?” 紫烟闻言,眼波流转,笑得更加灿烂,亲自送朱祁钰出门,挥着手帕笑盈盈道:““公子慢走,妾身等着您下次光临。” 朱祁钰一上马车猛灌几口茶水问成敬:“可有发现不对劲?” 成敬把隔壁怀身孕女子的情况如实禀报:“殿下,巧了那女子怀了身孕,若是玄真还需要紫河车,那女子大概是要送去庄子。” “去给蹲点的探子传个信,这几天盯着醉花楼的动作,若是有异常情况,立即汇报。特别是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她的去向和庄子的具体情况,务必查明。玄真所需之物,或许与此事有关联。” 探子第二天天色未亮就传回来信——一大早醉花楼后们停着两驴车。 朱祁钰一激灵,轱辘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快快快!机会来了!成敬!快备马咱们出发!” 这个时辰正是上早朝,朱祁钰传人向府衙传话告假。 朱祁钰整理好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此成敬,你随我去醉花楼后门,亲自监督。”两人悄然来到醉花楼后门,隐匿在暗处。 不一会儿,果然见两辆驴车缓缓驶出,车上的货物用布遮得严严实实,难以窥视,十个壮如牛的大汉押送着车辆,神色警惕地四下张望。 朱祁钰和成敬屏住呼吸,紧盯着驴车的动向。车辆缓缓驶出后门,朝着城外的方向行去。 “跟上他们,看看究竟要将人送去何处。” 成敬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跟随在驴车之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发现。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驴车颠簸前行,车上的货物似乎并不安稳,偶尔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走了一时辰,越走越偏远,已经走出了京城十几里远,四周的景色愈发荒凉,人烟稀少。 终于,驴车在一处偏僻的庄子前停下,庄子破旧不堪,围墙斑驳,极为荒凉。押送的大汉们迅速下车,将车上的货物卸下,其中一人上前敲响了庄子的大门。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潜入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与领头的大汉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点了点头。 朱祁钰和成敬躲在草丛被毒蚊子叮,只见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被粗鲁地拽下车。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女子:“这就是嬷嬷说的人?确定怀了?瞧着不像啊,肚子也没见鼓起来。” “路上可盯紧了没被人发现吧?” 大汉连忙点头:“绝对没有,我们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确保没人跟踪。” 中年男子似乎对女子的状况仍存疑虑,冷哼一声:“怎么一次次货物都不让人省心?这几日送来的货不成气候,宫里那位的脾气越来越难伺候了。” “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汉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连忙保证道:“大人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再出任何差池。这姑娘只有身子骨好的很,肚子的玩意已经有三个月了,嬷嬷看货色不错才送来。” 朱祁钰凝眉,货物应是指的女子,打量四周也不见自己人影子,压低声音对成敬问:“人呢?怎么不见锦衣卫?” 成敬指了指树上,示意往树上看。 朱祁钰顺着成敬的指引抬头望去,果然见一名锦衣卫隐匿在树冠之间,手中握着弓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中年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继续对大汉吩咐道:“先把人带进去,好好看管,别让嬷嬷的辛苦白费。” 大汉应了一声,便粗鲁地拉着女子朝院内走去。女子面露惊恐,张嘴要喊,被大汉狠狠地捂住了嘴巴,眼神中透出一丝凶狠。 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大门缓缓关闭。朱祁钰和成敬从草丛中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锦衣卫跳下树跪地行礼:“殿下,可要派人潜入?” 朱祁钰打了个手势示意人先走远些,怕四周有些阁楼的眼线,先问他:“之前运来人之后可还有什么动静?” 锦衣卫低声回道:“回殿下,自从那批人被送进去后,院里加强了守卫,夜间灯火通明,有人进进出出。” “可看到奇怪之人?例如一些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或是面生可疑的陌生人?” 锦衣卫思索片刻,肯定的回答道:“回殿下,属下沿途并未发现异常,一切如常。”听到这里,朱祁钰不相信似的重复问:“确定看清了?没看到有任何可疑之人?” 锦衣卫坚定地点头:“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确实未曾发现异常。” “不应该啊......” 朱祁钰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他回头看向成敬,低声道:“此事必有蹊跷,血阁楼行事向来谨慎,怎会如此大意?” 成敬思索片刻:“或许这正是他们的计谋,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上钩。”朱祁钰点了点头,觉得成敬所言不无道理。 “太慢了,再过三日本王就离京,不能再拖延下去,咱们得混进去。” 成敬和锦衣卫一惊:“万万不可啊!庄子内的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殿下若是冒险进入,恐怕会有不测。” 朱祁钰摆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亲自探查,得拖延到何时?” 成敬见朱祁钰决心已定,连忙附和自己也要一同前去:“如何混进去?庄子内大概都是血阁楼之人,怕是容易识破。” “殿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使,就是有些冒险。” 锦衣卫提议:“属下见每日后院小门是采买之时开启,且有专人负责运送食材和杂物,若能装扮成送货的伙计,或许能混入其中。” 朱祁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此计可行!你前去送信给李要,让他这几日都带着锦衣卫在城外候着,随时准备接应。我们只需混入庄内,探明情况,玄真这几日大概会来一趟。” 朱祁钰说干就干,带着成敬绕到后院小门附近,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动静。小门处果然如锦衣卫所言,有几名负责运送货物的伙计进进出出,看面色只有普通百姓的模样,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其中几个年轻男子搬着沉重的木箱,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杂物,箱子摔在地上,被一旁的守卫大声呵斥:“小心点!要是摔坏了东西,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新来的手脚都利索点!” 年轻男子们连忙低头道歉,手忙脚乱地重新搬起箱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往院内走去。 朱祁钰和成敬对视一眼,这样的混乱正是他们混入的好时机。 “大哥我内急,我先去方便一下行不?”落尾的一人向守卫点头哈腰地请示,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那人匆匆跑到一旁的角落脱下裤子就方便,忽然脖子一疼,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朱祁钰和成敬迅速上前,将昏迷的男子拖到隐蔽处,迅速换上他的衣物,摸了一身只摸出了一个空白腰牌和一些碎银子。 成敬低声笑道:“这小子倒是挺会藏私房钱的。”朱祁钰接过腰牌,仔细端详片刻,发现上面并无任何标记,将腰牌挂在腰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只有一套,本王进去,你在外头看准时机接应。” 成敬点头应允,朱祁钰整理好装束,重新搬起箱子,混入搬运队伍中。 守卫并未察觉异样,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放他进了院子。朱祁钰一迈进小门,就见院内的景象与外头截然不同,青砖铺地,两侧种满了修剪整齐的花木,像是雅致的大户人家。 几名身穿劲装的护卫在院中巡逻,眼神锐利,步伐稳健无声,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朱祁钰心中暗自警觉,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他跟着搬运队伍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宽敞的院落,这里堆满了各种货物,几名伙计正在忙碌地清点。 朱祁钰趁机观察四周,大概是灶房,只有灰扑扑的砖墙和简陋的木门,有些破旧。 院落的一角堆放着柴火,另一侧则是几口大铁锅,冒着热气正在准备饭菜。守卫相对松懈,正是探查的好机会。 “你!探头探脑做什么的?!”一守卫大步走来。 朱祁钰被突如其来的喝斥声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装作整理箱子的样子,赔笑道:“不好意思,第一次来,有点不熟悉。” 守卫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没有其他异样,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干活去,别磨蹭!东西搬完了就去前院伺候!”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苗头 朱祁钰一激灵,前院?被劫来的女子应是安置在院子里头。 “好好好,大哥前院咋走?” 守卫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指了指前方:“直走左转,再直走就到了。动作快点,别磨蹭!” 等着守卫走远,后院里头的人埋头苦干,好似互相不认识,方便了朱祁钰成功混入其中,左右见只有一人年纪轻看着面善,便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兄弟,这庄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啊?怎么守卫这么森严?” 那年轻人抬头,见朱祁钰一副新来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吧?别多问,这里头的事儿咱们这些下人可不敢瞎打听。我只告诉你,这庄子里的主人可不是好惹的,惹恼了他,可没你好果子吃。” 朱祁钰呵呵笑了两声,十足一副初来乍到,谨慎小心的模样,他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他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在忙碌,便也低头干起活来。 不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催促,让他们将货物搬到前院去。朱祁钰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探查的好机会。 他随着搬运队伍来到前院,只见这里戒备更加森严,几名身穿黑衣的护卫手持长剑,在院中来回巡逻。 朱祁钰心中暗自戒备,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搬运货物。 他趁机观察四周,只见前院中央有一座宽敞的厅堂,门窗紧闭,似乎有人在内。 他故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后面,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到厅堂附近。他贴着墙壁,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里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隐约还有女子抽泣之声。 朱祁钰心中一紧,这女子莫非就是他被劫来的那位?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门窗,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 但里面的声音时断时续,且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词语,他无法完全理解。 突然,厅堂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出。 朱祁钰心中一惊,连忙躲闪到一旁,只见那男子面色阴沉。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那男子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转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把尸体都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 朱祁钰心中骇然,尸体?人死了? “你!是哪个院子的?” 那男子忽然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朱祁钰。朱祁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绽,连忙堆起笑脸,躬身行礼:“小人乃后院新来的杂役,奉命前来搬运货物,不料迷路至此,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 那男子狐疑地打量了朱祁钰一番,见他衣着朴素,面容憨厚,不似说谎之人,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下次注意些,正好里面缺个人手,你去把屋里面的东西都丢到后山。” 朱祁钰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自己一番说辞竟然蒙混过关。他连忙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他走进厅堂,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地上还有几具尸体,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朱祁钰一时没忍住恶心,差点呕吐出来。屋内还有几个老妇人模样擦拭地上的血迹,见到朱祁钰进来,指了指地上尸体。 “把他们的胳膊和腿都卸下来,用麻袋装好,然后丢到后山去。” 朱祁钰闻言,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直冲脊背。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又听老妇人指示:“还有,把肚子和里面的内脏都掏出来,清理干净,也一并丢到后山去。” 朱祁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哪做过这些脏事。 但形势比人强,他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处理这些尸体。他尽量不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 好在尸体原本就是断肢残体,处理起来倒也不算太过困难,回神仔细一看发现于最初寻到的断肢手法竟是一般无二。 这时开始大着胆子看死者的脸,个个年岁都不大,且容貌美貌,异香扑鼻,似探子寻来的女子无疑。朱祁钰心中更加确定,这些女子定是被醉花楼送来的无辜之人。 唯一相同的是躯干全无,扭头看背对着他的老妇女们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个货色好,已经七个月大了,你看这肚子,形状多好,取出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这颜色怎么不太对劲,有点发黑啊?” 另一个老妇人凑近看了看,皱了皱眉:“的确有点发黑,不过应该不影响,大师应该看不出来。” “不行这货色我们可不敢随便交货,这颜色不对!还差一个,大师这几日就急着要,这可如何是好?” 朱祁钰听到这里,插嘴一句:“几位姑姑,东西都装好了,怎么都缺个胳膊呢?小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姑姑们指点。” 那几名老妇人闻言,皆是一愣,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老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但随即又换上了和蔼的笑容:“哦,这个啊,你不必多问,只需按照我们的吩咐行事即可。去吧,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后山去,记得要隐秘些,别让人发现了。” “还有把这香囊都缝到她们的衣服里,这是为了防止尸臭散发出来。”老妇人补充道,同时递给了朱祁钰几个香囊,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朱祁钰接过香囊:“是,小人明白了。” 朱祁钰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按照老妇人们的吩咐,将装有尸体残肢的麻袋和香囊一一塞到女子的衣物中,出了前院有几个壮汉上前带领。 “去后山走这边。”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无人盘问。 朱祁钰心中暗自惊讶,这庄子内部的管理竟如此松懈,对于后山这种地方,竟然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 怪不得探子在后山就能轻易找到那些被丢弃的断肢。 他随着壮汉来到后山,只见这里一片荒凉,杂草丛生,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嚎叫。壮汉们将麻袋随意地扔在地上。 “快点走!天黑了容易招来野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朱祁钰转身就要走,忽然余光见十步远的树上折射出一丝光从眼前一闪而过,快速看一眼站立不动。 几个壮汉见身后的人没跟上,转头一看:“走啊!你愣着干啥呢?赶紧的,这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奸细 “嗖嗖!”几支冷箭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几个壮汉射来。 壮汉们躲避不及,纷纷中箭倒地,哀嚎声四起。朱祁钰心中大惊,连忙躲闪到一旁的大树后,探出头来观察情况。只见几个身穿黑衣的身影从暗处闪出,手持绣春刀,动作迅捷,刀刀致命,几个壮汉瞬间毙命。 为首一人扯下面罩上前单膝跪地:“殿下!恕属下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朱祁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们来得正好,本王正愁没办法解决这些壮汉。你们换上他们的衣服,随本王进庄子内。 左右见成敬不在:“本王的小厮呢?可找到了?他此刻在哪?” 一名锦衣卫上前禀报:“回殿下,属下在庄子外发现了他,正守在后院,可需要属下将他带来?” 朱祁钰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先让他留在那里,本王自有安排。你们随本王进去,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你们留下暗号在此处,可有接应的人前来?” 为首锦衣卫点头:“殿下放心,属下已留下暗号,会有人前来接应。” 朱祁钰点了点头:“让他们把这些尸体都带回厂内让大夫好好查验一番。” 锦衣卫们齐声应诺,迅速换上了壮汉的衣服,又往脸上抹了些泥土和草屑,以掩盖原本的容貌。 朱祁钰则整理了一下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他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草丛,朝着庄子的大门靠近,守卫先上下搜查了一番,见他们衣着朴素,面容疲惫,且身上还带着些许泥土和草屑,便没有起疑,挥手让他们通过。 朱祁钰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一关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过了。他带领锦衣卫们顺利地进入了庄子,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护卫,朝着后院的方向摸去。 后院里依旧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众人都在低头干活,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刚来的锦衣卫一头雾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朱祁钰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只能紧随其后。 朱祁钰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的一个偏僻角落,指了指前方的小门:“女子应都是在,你们各自分散,若是发现任何关于血阁楼和玄真的消息,立即向我汇报,切勿打草惊蛇。” 锦衣卫们点头应是,分散开来,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摸去。 此时刚到黄昏,后厨起了炊烟,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朱祁钰借着这个机会,悄悄溜进了厨房,见几个肥如猪的大厨正在忙碌地烹饪着晚餐,他们满身油污,满脸横肉,不时地朝着锅里添加着各种食材,动作娴熟粗鲁。 朱祁钰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悄悄走到一名大厨身旁,低声问道:“几位大哥煮啥呢?这么香?” 那大厨头也不抬,哼了一声:“管你啥事?赶紧走开,别妨碍我们干活!” 朱祁钰赔笑道:“几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大哥们多多指教。小弟只是想问问,这庄子里可有啥规矩需要遵守的?” 那大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斜着眼看了看朱祁钰:“你新来的?告诉你也无妨,这庄子里规矩可多着呢!首先,不能随便乱走,更不能随便打听庄子里的事情,否则惹恼了主子,可有你好看的!” “欸,这庄子里头的主子是哪位?我瞧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怪吓人的。” 大厨冷哼一声:“哼,这庄子的主人可是咱们这地界上有名的狠角色,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你可千万别想着去招惹他,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祁钰心中一动,黑白两道?这庄子主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还能与官府和江湖中人都有瓜葛? 他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多谢大哥指点,小弟记住了。主子今日不在庄内吗?怎么不见有人前来巡视?” 大厨撇了撇嘴:“主子的事,我们哪知道?不过今日确实没见主子出门,想必是在庄外吧。你可千万别去前院乱晃,否则被主子发现,可没好果子吃!” 大厨抓着一把下水肚就往锅里扔,溅起一片水花,桂圆红枣补身子的药材也一股脑儿地被丢了进去,看得朱祁钰直皱眉头。这庄子里的伙食,也未免太过奢华了些,竟用这些珍贵药材来炖下水肚,真是暴殄天物。 “主子可是身子不好?怎么要用这些药材来补身子?”朱祁钰装作无意地问。 大厨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小子眼馋?谁说是给主子吃了?” “那是给谁吃?这庄子内,除了主子,还有谁能享用如此奢华的伙食?”朱祁钰故意问道,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从这些大厨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从袖中溜出几枚铜钱,不动声色地塞到大厨手中,笑道:“几位大哥辛苦,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点小钱,权当请各位大哥喝茶了。” 大厨掂了掂手中的铜钱,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低声说道:“算你懂事。这庄子里的伙食,可不是给主子吃的,而是给那些贵客准备的。你可知道,这庄子里时常会有贵客来访,主子为了招待他们,可是下了血本。” 贵客?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贵客?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竟然能让主子如此重视?” “都是些青楼女子,主子用来取乐的工具罢了。不过这些女子可不同于寻常的青楼女子,她们都是主子从各地精心挑选而来的,不仅容貌出众,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为博得主子一笑。” 朱祁钰闻言,心中更加确信这庄子主人与醉花楼脱不了干系。他继续追问道:“那这些女子,平日里都关在哪里?可有人看管?” “喏,应该就在前院那座宽敞的厅堂里。不过那里戒备森严,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随便靠近。主子对她们看管得可紧了,生怕她们跑了或者被人救走。” 大厨说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听说,这些女子中,有一个是主子特别看重的,不仅长得美若天仙,更是才艺双全,主子打算等玩够了,就把她献给朝廷里的某位大官呢。” “哦?”朱祁钰故作垂涎美色:“能有多美?我若是能开开眼便足了。”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王婆子 大厨却似乎不愿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小子也别打听太多了。”转头就去喊厨娘端食盒送到前院。 喊了几声没个响,大厨暗骂:“王婆子这又是躲到哪里偷懒去了?再不送去,主子怪罪下来,可有她好受的!” 大厨一边嘟囔着,见朱祁钰还如木头杵在身边,喊了一声:“你!你知不知道前院怎么走?你顺路去前院给王婆子送食盒,告诉她动作麻利些,莫要耽误了主子用餐的时间!” 这正是他打入前院内部的好机会。他连忙点头应下,接过大厨手中的食盒,转身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前院戒备森严,守卫林立,不时还有巡逻的护卫来回走动,朱祁钰故作镇定地朝着守卫走去。 守卫见状,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你是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朱祁钰赔笑道:“小人乃后厨新来的杂役,奉命前来给王婆子送食盒,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守卫狐疑的打量了朱祁钰一番:“腰牌呢?把腰牌拿出来看看!” “呐,是这个吧?”朱祁钰把那空白的 腰牌递了上去。守卫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见上面并无特殊标记,便挥了挥手:“进去吧,速去速回,别耽误了时间。” 朱祁钰没想到这腰牌竟然如此好用。他连忙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是,是,小人明白。” 他穿过守卫,来到了前院的一座偏僻小屋前,见屋内灯光昏暗,似乎有人影晃动,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朱祁钰连忙答道:“小人乃后厨新来的杂役,奉命前来给王婆子送食盒。”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接过食盒,瞪了朱祁钰一眼:“怎么现在才来?没看天色都晚了吗?” 朱祁钰赔笑道:“小人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还望王婆子莫怪。” 那老妇人哼了一声,转身进屋。朱祁钰趁机跟了进去,只见屋内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旁边还放着一盆清水和一块抹布。 老妇人打开食盒,开始摆放碗筷。 朱祁钰趁机四处打量,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并无异样。这庄子主人究竟把那些女子关在了哪里? 正当他思索之际,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走到门后做个透明人,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几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被几个护卫簇拥着走了进来。 那些女子个个容貌出众,气质非凡,与他在后院见到的那些女子截然不同。他继续盯着那些女子,只见她们被护卫带到了屋内的一张大床前,王婆子上前看两眼。 “把衣服都脱了。” 王婆子的话让朱祁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些女子竟然会被要求在此脱衣。但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些女子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开始解衣宽带,露出了娇嫩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 屋内的护卫眼不红心不跳,一副习以为常看死人的模样,一股恶寒从朱祁钰心底升起。 诡异,满屋子的诡异之处。 那些女子脱去衣物后,定睛一看,肚子鼓起,明显是怀有身孕。王婆子一一伸手摸过那些女子的肚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都是有了身孕的,都几个月份了?可吃过落胎的药?” 女子们纷纷摇,最小三个月身孕,最大七个月。 王婆子点了点头,她转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包药粉,走到那些女子面前,强行灌入她们口中,逼迫她们咽下。 王婆子恶狠狠地警告:“这是为了防止你们生下野种,污染了主子的血脉。都给我听好了,好好养着肚子里的孩子,等主子玩够了,自然会让你们生下,但若是有谁敢耍什么花招,可别怪老婆子心狠手辣!” 那些女子面露惊恐之色,身孕小的那位反抗道:“我……我不想吃这药,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王婆子上前就是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放屁!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这孩子的去留,可由不得你!” 其他女子见状,纷纷露出惊恐之色,却不敢多言,只能乖乖地咽下那药粉。 “来,再把这些都喝咯。”王婆子打开朱祁钰送来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碗黑乎乎的药汤,强迫那些女子一一喝下。 “喝了就能好生养,对主子忠心耿耿,主子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朱祁钰在门外看得心惊胆战,凉意不断地从脚底直冲头顶,王婆子盯着他们喝下后,指了指七月身孕的女子:“就你了,带去后面的屋子等着!今夜有贵人要来!可得好好招待着,莫要出了差错。” 说完,王婆子便指挥着几个护卫,将那名七月身孕的女子搀扶起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吩咐朱祁钰收拾碗筷,并把食盒带回后厨。 “呜呜呜呜呜!”其他的几个女子被留在了屋内穿好衣服。 三月身孕的女子披着薄衣跪地,泣不成声,朱祁钰走近看着眼熟。 “你是.....醉花楼出来的?” 女子猛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朱祁钰:“你.....你怎么知道?” “我曾去过醉花楼,见过你。” 女子脸色微变似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是被抓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死在这里!” 朱祁钰飞快看一眼屋外的动静,快速问:“你被抓来这里干什么?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醉花楼的女子怀了身孕就会被送到这里来,说是要为主子延续血脉。每日都被逼着喝药,吃各种奇怪的东西,说是为了养好胎!” 朱祁钰追问:“可我没看见这里头有孩子。” 女子颤声答道:“孩子……孩子若是足月生下,就会被送走,我们这些人,是从来都没机会见到孩子的。” 这时王婆子回来了,见朱祁钰磨磨蹭蹭收拾,不由得怒喝一声:“你这小子,怎么做事如此拖拉?还不快些收拾好,跟我回后厨去!” 朱祁钰心中一凛,连忙加快手中的动作,将碗筷收好,把食盒提在手中,跟着王婆子回到了后厨。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以身诱饵 半路就遇到了瘦如竿的男人,一见王婆子就喊:“诶哟可是找到你了啊!宫里头那位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主子让你赶紧过去看看情况!今天还差一个呢!” 朱祁钰一听宫里来人,两眼一转——是玄真?差一个指的是什么...... “前头差个力气大的,你,赶紧跟我去前头候着!”王婆子一把拽过朱祁钰,不由分说地朝着前厅的方向拖去。 朱祁钰心中暗自盘算,这宫里头来的人,会不会就是玄真?若是能借此机会见到他,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血阁楼的线索。 他一路被王婆子拽着,来到了前厅。只见厅内灯火通明,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身旁围着几个护卫,气势汹汹。 那男子见到王婆子,便问道:“人呢?怎么还差一个?” 王婆子连忙赔笑道:“回大人,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这不,我刚从后厨找了个力气大的来候着。” 说着,她便一把将朱祁钰推到那男子面前:“大人您看,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力气可不小,一定能满足您的要求。” 那男子斜着眼打量了朱祁钰一番,点了点头:“行,就他了。你赶紧带他下去准备准备,别耽误了时间。” 朱祁钰一听这声音否定来人是玄真,看阵势应是血阁楼.....或者是庄子之主。他心中暗自警惕,却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王婆子见那男子满意,心中也松了口气,连忙拉着朱祁钰就要往外走。 “慢着。”那男子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王婆子心中一紧,生怕有什么不妥,连忙赔笑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那男子指了指朱祁钰:“这小子是什么来历?你可查清楚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唯你是问。” 王婆子连忙点头:“大人放心,这小子是后厨新来的杂役,我已经让人查过他的底细了,干干净净的,没什么问题。” 那男子这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带他下去吧。” 王婆子如释重负,连忙拉着朱祁钰退了出去。一路上,她不停地叮嘱朱祁钰:“小子,你可得给我机灵点,今天来的可是贵客,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老婆子我不客气!” 朱祁钰装傻:“王嬷嬷那人是谁啊?瞧着富贵得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王婆子冷哼一声:“哼,哪家的公子哥儿能有这等气派?那可是咱们主子,你可千万别得罪了他。” 朱祁钰心中一动,宫里的靠山?他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王婆子带着朱祁钰来到一处偏僻的厢房,推开门,里面已经站着几个同样穿着杂役服饰的男子。 “你们几个,今天都给我机灵点,主子今天心情可不太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婆子严厉地叮嘱道。 几个杂役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王婆子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朱祁钰趁机与其他杂役套近乎,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哎,兄弟,你可知道今天这位贵客是什么来头吗?我看主子对他可是毕恭毕敬的。”朱祁钰装作无意地问。 一个年长的杂役低声说道:“这位贵客,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听说他在宫里地位极高,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呢。” 朱祁钰无语,朱祁镇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这人的身份,岂不是比皇子还要尊贵?哪来的冒牌货,转个话题开始打听。 “那你知道后院里头的女子都是用来做什么的?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却被关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那杂役闻言,神色变得有些诡异,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女子啊,都是主子用来招待贵客的。你可千万别对她们有什么念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祁钰心中一凛,看来这些女子真的与醉花楼有关,而且背后还牵扯到了宫里的势力。他继续追问道:“那主子对这些女子如此残忍,难道就不怕她们反抗吗?” 那杂役叹了口气,说道:“反抗?这些女子都是被抓来的,无依无靠,怎么反抗?再说了,主子手底下养着一群高手,那些女子就算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 “你新来的不知道之前也有几个试图逃跑的女子,被主子的人抓回来后,可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还是乖乖地听话了,第二天尸体都被扔到了乱葬岗。” 左手边一直沉默的杂役忽然开口:“你们不知道那些女子都怀着身孕吗?主子可看重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轻易让她们死了。” 终于是扯到正题了,朱祁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孩子?这些女子怀的孩子,难道都是……” 朱祁钰话未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那杂役神色凝重:“主子不是要他们肚子里的孩子,是让里面的东西。”这时朱祁钰已经确认血阁楼要的就是紫河车。 紫河车要从活人腹中取出,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在这之前,血阁楼已经对着这些女子下手了,而今日这庄子里的阵仗,怕是为了迎接某位大人物,用这些女子的紫河车,来献上一份“厚礼”。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追问道:“那这些女子怀的孩子,最后都会怎么样?” 那杂役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等孩子足月后,就会被剖腹取出,取出紫河车后,那些女子和孩子,都会被处理掉。可怜呐,那些女子被抓来时,还盼着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却是这等凄惨的下场。” 朱祁钰心中悲愤交加,继续追问道:“那你们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从哪里抓来的吗?” 那杂役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这些?这些事,都是主子手底下的人去办的,我们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新的女子被送来这里。” “一个个都嘀咕什么?都跟上来!”王婆子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凶相地呵斥着。几个杂役闻言,连忙噤声,跟在王婆子身后,朝着后头的一座井走去,路过几个模样看似是小厮。 朱祁钰与其中一位锦衣卫对上眼神,轻点头示意自己并无异样。那锦衣卫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血阁楼楼主 一行人来到井边,王婆子蹲地上摸索到一块石板,用力掀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井口。她朝着几个杂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下去。 朱祁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其他杂役一起走到井口,朝下望去,只见井底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王婆子见他们都准备好了,便说道:“都下去!” 朱祁钰小心翼翼地踩着井壁的石头,一步步朝下挪去。井底传来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其他杂役也纷纷下到井底,众人站稳脚跟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只见井底宽敞异常,四周石壁光滑,似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王婆子走在最后抬手把井口盖住,只留下一条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 她手持一盏油灯,走在前面,领着众人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前走去。 通道两旁,摆放着一些杂乱的物品,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忍不住想要皱眉。 朱祁钰有些后悔没带着成敬,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走了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地下室内摆放着一些桌椅和床铺,看起来像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但是,当朱祁钰的目光落到那些床铺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只见床铺上,躺着几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她们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和淤青,肚皮隆起,身孕月份不小。 她们的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王婆子走到那些女子身边,逐一检查她们的情况。她朝着其中一个女子狠狠踢了一脚,骂道:“你这贱人,给我醒醒!要是耽误了主子的好事,我要你的命!” 那女子被踢得发出一声惨叫,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到王婆子时,眼中满是绝望。她想要起身逃跑,却被王婆子一把抓住头发,硬生生地按回了床上。 王婆子恶狠狠地威胁道:“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别杀我!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我保证听话!求您别杀我!”那女子声嘶力竭地喊着,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王婆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那女子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给我过来!把这人都摁好了!把这人的手脚都给我绑上!”这时石壁上的机关缓缓启动,一面容慈祥男人迈出。 朱祁钰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是玄真! 他换下道袍,身着金丝长袍,面容慈祥,王婆子一见玄真,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恭敬地说道:“大人,您来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这就是刚从井里带上来的。” 说着,她便指了指朱祁钰和其他几个杂役。 玄真点了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朱祁钰身上。“这小子,看着倒是挺机灵的,就他了。” 王婆子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将朱祁钰推到玄真面前:“大人,您真是慧眼识珠,这小子确实是个机灵的,一定能满足您的要求。” 朱祁钰冷汗涔涔而下,幸亏脸上摸了土色遮住了容貌,被玄真发现,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他强装镇定,低着头,不敢与玄真对视。 他强作镇定,低眉顺眼地说道:“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玄真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王婆子说道:“你带着其他人下去吧,这里有他就足够了。” 王婆子连忙应声,带着其他杂役退出了地下室。临走前,她还狠狠地瞪了朱祁钰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耍什么花招。 玄真走到那些女子身边,逐一查看她们的情况。当他看到那些女子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他转身对朱祁钰说道:“你,去把那些女子的衣服都脱了,然后把她们移到那边的床上去。” 朱祁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 玄真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莫非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朱祁钰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她们不过是些低贱的俘虏罢了,你无需多虑。快去照做!” 朱祁钰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那些女子身边。他颤抖着双手,开始解那些女子的衣衫。每解开一个,他的心就会狠狠地抽搐一下,个个都下意识捂着隆起的肚子。 将那些女子的衣衫全部解开,然后把她们移到旁边的床上去,玄真先是一一把脉,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排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每个女子的穴位。 朱祁钰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不明所以。 “喀拉‘一声,石壁又缓缓开启,这次是前厅那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玄真对他颇是敬畏,起身行礼:“楼主。” 朱祁钰一激灵,楼主?!血阁楼楼主?! 那男子看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玄真啊玄真,你可真是会办事。这些女子,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尤其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让我期待不已。”他走到一个女子身边,伸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贪婪。 玄真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说道:“楼主谬赞了。这些都是为了楼主的大业而准备的,属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等取出紫河车,讨好了吴太后,你就是血阁楼的大功臣,我重重有赏!” 玄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躬身行礼:“多谢楼主栽培,属下定当肝脑涂地,为楼主效犬马之劳。” 那男子哈哈一笑,拍了拍玄真的肩膀:“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皇上如今情况如何?” 玄真得意道:“皇上如今日日离不开丹药,只要属下继续供应丹药,他便会一直依赖下去,对楼主的大业毫无威胁。” 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做得不错。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切不可让皇上发现什么端倪。” 玄真连忙应声道:“是,属下明白。可这.....郕王该如何?”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心眼 朱祁钰听到自己被提及,他不禁警惕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郕王嘛......”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暂且不必管他,待大事一成,他自然也不再是威胁。如今,最重要的是确保皇上的丹药,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至于郕王,我自有安排。” 那男子似乎并未注意到朱祁钰的存在,他继续对玄真说道:“郕王这几日怎么没动静?” “不知,今日他告假后便没了踪影,属下已派人去打听了。” “哼!你盯着郕王!吴太后那边就交由我来处理。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玄真摇了摇头,说道:“回楼主,吴太后最近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是每日在宫中诵经祈福,并未与前朝有过多的接触。” “丹药练成后你再加点料,致使神智不清,这样,她就更没法妨碍我们的大事了。” 朱祁钰侧目看去,被血阁楼楼主瞪得心头一颤,后者未发现他的异样,摆手对玄真道:“丹药还需多久练成?郕王过几日就离京,你务必在他离京前将丹药练成,令皇上和吴太后都服下,确保他们无法对我们的大业造成阻碍。” 玄真面露难色:“可是,楼主,这丹药炼制极为复杂,需要时日。郕王离京在即,恐怕难以在他离京前炼成。” 那男子眉头一皱,不悦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关乎我们血阁楼的大业,容不得半点差池。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在郕王离京前将丹药炼成。” 玄真连忙躬身行礼,惶恐道:“楼主息怒,可最近的女子都怀有身孕,这紫河车提炼起来颇为棘手,恐怕难以保证在郕王离京前完成啊。” 那男子瞪他一眼:“这样吧,你先把这些女子的紫河车提炼出来,能有多少是多少。先让吴太后服下再说!再给皇上耳边吹吹风,就说这紫河车有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功效,让他也尽快服下。” “至于剩下的,你抓紧时间继续寻找合适的女子,务必在郕王离京前将丹药炼成,听明白了吗?” 玄真连忙点头,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楼主所托。” 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石壁走去。临行前,他留下一句话:“玄真,记住,我们的大业能否成功,就看你能不能把这丹药炼制成功了。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耽误了我们血阁楼的大计。” 玄真恭送楼主离开后,转身看向朱祁钰:“嘴巴放严实点!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她们还惨!” 说着,他指了指那些躺在床上的女子。 朱祁钰心中一凛,连忙点头:“是,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守口如瓶。” “你过来扶着这人,月份够了,先杀这一个。” 朱祁钰脸色更加惨白,他颤抖着双手,不敢上前。 玄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你连这个都不敢做?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淡定!淡定! 此时自己不能退缩,否则必然会引起玄真的怀疑。硬着头皮走到一个女子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那女子睁开眼睛,看到朱祁钰,想要挣扎,却被朱祁钰死死地按住。朱祁钰不敢看她,只是闭着眼睛,机械地按照玄真的指示行事。 玄真从旁边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那女子身边,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她的腹部。那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玄真趁机往她嘴里塞了颗黑丸毒哑,惨叫声戛然而止。 朱祁钰感觉自己的手都被染红了,他睁开眼睛,只见那女子已经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死前的恨意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猛地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玄真手法娴熟地剖开女子的腹部,熟练地取出胎儿,将其放在一旁的铜盘中。那胎儿还未来得及哭喊,便已经失去了活气。 朱祁钰不敢细看,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他强忍着不适,按照玄真的指示,将那些女子的尸体一一拖到一旁。 玄真将取出的紫河车仔细处理了一番,然后放入一个精致的瓷瓶中。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玄真对朱祁钰说道。 朱祁钰如获大赦连忙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突然听到玄真叫住了他。 “等等。”玄真说道。 朱祁钰心中一紧,停下脚步,转过身,忐忑不安地看着玄真。 玄真走到他面前,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粉,递给他:“这是忘忧散,你拿去服用。服下之后,你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泄露什么秘密了。” 忘忧散?他听说过这种药粉,据说服用之后会让人忘记特定的事情。朱祁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 玄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你想找死?死人的嘴巴可最牢固。” 朱祁钰连忙伸手接过药粉:“不,不,小人相信大人,小人这就服用,可是.....王婆子刚才说要把小人和其他杂役一起处置了,小人……小人有些害怕。”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王婆子那里,我会去交代,她不会难为你的。这忘忧散,你最好还是服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祁钰咬了咬牙,心一横,将药粉倒入口中,用水送服。只觉一股苦涩之味涌上心头,舌尖一转,随即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晕乎乎的,似乎还残留着忘忧散的药效。 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试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他只好又坐回了床上,喘着粗气。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朱祁钰抬头一看,正是玄真。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逃命 他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玄真按住了肩膀。 “你不用害怕,我已经交代过王婆子了,她不会难为你的。”玄真说道。 朱祁钰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玄真叹了口气,说道:“你服下了忘忧散,自然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你就可以安心地留在这里,为我效力了。” “来人!去端一碗热汤来,让这位小兄弟暖暖身子。” 不一会儿,一个杂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放在朱祁钰面前的桌子上。朱祁钰与杂役对上视线,后者朝他点头。 “大人.....我身子还有些虚弱,恐怕不能为您效力。” 玄真并不在意他的推辞:“无妨,你先养好身子,等恢复了再为我办事也不迟。不过,你得记住,在这里,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中,最好乖乖听话,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我为你看过身子,天选药人,体质极为特殊,是炼制丹药的上佳之选。只要你乖乖听话,为我效力,我不仅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朱祁钰心中惊骇,完蛋翻车!当奸细没想到会被玄真看上,成为炼制丹药的药人。 他强作镇定问道:“大人,我……我成为药人,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服用一些特定的药物,然后让我定期取你的血即可。你的血,是炼制丹药的关键。” 朱祁钰脸色更加惨白,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他想要拒绝,但一想到玄真的手段,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好吧,我答应大人,为大人效力。” 玄真看中此人体魄上佳,做药人能活久些,大喜过望:“很好,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朱祁钰:“这是固元丹,你服下之后,可以固本培元,增强体质。对你现在的身体,大有裨益。” 朱祁钰接过丹药,当着玄真的面服下,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都仿佛被重新激活了一般,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玄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朱祁钰立即冷下脸掀开被子起身扣嗓子眼,杂役赶紧关上门单膝跪地:“殿下!” “呕呕呕!”朱祁钰一摸喉咙的固元丹和残留的忘忧散吐了出来,服用不多,暂且混过玄真。 他脸色苍白地看向杂役:“本王不能成为他们的药人,不能让他们利用我的血去炼制那害人的丹药。” 杂役神情紧张:“殿下,您先别急,玄真道长已经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祁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杂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殿下,这里戒备森严,我们根本逃不出去啊。” 朱祁钰咬了咬牙:“本王在这昏迷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杂役回答道。 朱祁钰看窗外的天色,他已经在庄子待了整整一日,成敬还在外头守着,庄子的内情也摸得差不多,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尽快将这里的情报传递出去,让皇兄和朝廷知道血阁楼的阴谋,好早做防范。 朱祁钰对杂役说道:“你,去帮我找一套衣服来,我要换上。” 杂役连忙点头,转身去找衣服了。 不一会儿,杂役拿着一套普通的杂役服饰走了进来,递给朱祁钰:“殿下,您先将就着穿吧。” 朱祁钰接过衣服,迅速换上,然后将自己的衣物藏好,“其他锦衣卫的弟兄都在何处?可有被发现?” 杂役压低了声音:“回殿下,其他的弟兄都被分散安排在各个屋子里,目前还未被发现。但血阁楼的人看守严密,我们想要逃出去,只怕不易。” 朱祁钰皱了皱眉,心中盘算着对策。 “你可知道这里的地形?可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或者逃脱?” 杂役想了想:“这里的地形我大致熟悉,但逃脱的机会渺茫。不过,在后山有一处废弃的柴房,平日里无人去,可以暂时藏身在那里,再想办法逃出去。” 朱祁钰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好,那我们就先去后山柴房藏身,再寻找机会逃出去。你带我过去。” 杂役应了一声,便带着朱祁钰朝后山走去。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一路无人,终于来到了后山的废弃柴房前。 可朱祁钰觉得有几分奇怪,大半夜怎么没人巡逻?血阁楼内部竟如此松懈?他心中虽有疑惑,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和杂役一起钻进了柴房。 柴房内堆满了干柴,灰尘扑鼻,但好在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他们刚藏好身,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祁钰和杂役心中一惊,连忙屏住呼吸蹲在干柴堆后。 脚步声在柴房前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交谈声。朱祁钰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你确定那郕王还在庄子里?”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确定!前院里头抓了两个锦衣卫!如果不是楼主亲自审问,还发现不了!这郕王伪装成杂役,混在里头!” 又一个声音响起:“哼!这郕王竟敢孤身犯险,来到我血阁楼的地盘!真是找死!楼主已经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务必仔细搜查,别让他跑了!” 朱祁钰暗叫不好!居然这么快被发现了!他心中焦急万分,看向杂役,只见杂役也是一脸惊慌。 杂役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殿下,这下可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 朱祁钰强作镇定,一旦落入血阁楼之手,只有死路一条。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必须尽快想出脱身之计。 他低声对杂役说:“别怕,我们先冷静,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逃出去。” 外头的谈话还在继续,最初开口那人粗声粗气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前院守着,防止那郕王从前门逃跑。其余的人,跟我来,去把院子里头的人都叫出来,一个个地审问,就不信找不出那郕王来!”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内乱之际 朱祁钰无奈闭眼,他们就要开始搜查了,看向杂役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出口?” 杂役摇了摇头,神色慌张:“我……我不知道,我都在前院做事,未来过后山,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出口啊。” 难道真的要束手就擒吗? 朱祁钰不甘心地环顾四周,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扇破旧的窗户上。那窗户虽然破旧,但窗棂还算结实。 “你,快过去看看那窗户能不能打开。” 杂役连忙走过去,试着推了推窗户,只见那窗户“吱呀”一声,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殿下,窗户能打开!”杂役惊喜地叫道。 朱祁钰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好,我们从窗户逃出去。你先出去,然后在外面接应我。” 杂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钻出了窗户,朱祁钰也紧随其后,钻出了窗户。 他们刚钻出窗户,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喝之声,显然是搜查的人已经来到了后院。 朱祁钰连忙拉着杂役,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院墙的方向狂奔而去。 “快,他们肯定是从后院跑了,快追!”身后传来搜查之人的喊叫声,朱祁钰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着。 一路狂奔来到了院墙旁,朱祁钰抬头看了看那高耸的院墙,心中一横,双手攀上了墙头。杂役见状,也连忙跟了上来。 “人在这里!快来人啊!”几个身着黑衣的血阁楼弟子发现了他们,呼喊着朝这边跑来。 朱祁钰用力地蹬着墙头,想要翻过去,只要翻过这后墙就是最初后门进来之地!可那墙头似乎比想象中要高,他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 杂役在旁急得满头大汗,拖着他的屁股往上顶:“殿下,快!再使点劲儿!” 朱祁钰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抓着墙头,双腿用力地蹬着。终于,在杂役的帮助下,他成功地翻过了墙头,落在了墙外的草地上。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拉着杂役,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远处跑去。 身后,血阁楼弟子的喊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射箭!快射箭!人要跑出去了!” 朱祁钰头皮发麻:“快跑!” 他们拼命地奔跑着,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突然,一阵箭雨袭来,朱祁钰和杂役连忙躲避。箭矢“嗖嗖”地从他们身边飞过,有几支甚至射中了他们身边的树木,发出“笃笃”的声响。 朱祁钰心中惊骇,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射中,大喊问杂役:“人呢?锦衣卫人呢?都去哪儿了?关键时刻怎么都不见人影!” 杂役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殿下,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也许他们都被抓住了!” 朱祁钰心中暗叫不妙,如今他孤身一人,又身陷险境,想要逃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不是让他们都在后门外守着吗?人都死哪去了?!” 箭雨越发密集,他们已无处可躲。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丧命于此。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杂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朱祁钰对杂役说道:“你躲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杂役惊恐地摇了摇头:“不,殿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我去!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便要往前冲去。 朱祁钰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你去只会送死!我去,还有机会逃出去!你躲在这里,等天亮了,想办法去找援军!” 朱祁钰用力地将杂役按在地上,低声喝道:“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我若逃不出去,你便是我唯一的希望!记住,去找皇兄,告诉他这里的一切!” 杂役被他呵斥吓了一大跳,被朱祁钰推到隐蔽的草丛躲了进去。 朱祁钰转身向着箭雨最为密集的地方跑去,同时大声喊道:“我在这里!你们来追我啊!” 血阁楼的弟子们见状,纷纷调转方向,向着朱祁钰追去。箭雨也随之改变方向,全部射向朱祁钰。 朱祁钰左躲右闪,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身法高超,竟让他躲过了一支又一支的箭矢。他心中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掩体,否则迟早会被射中。 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朱祁钰心中一喜,连忙向着树林跑去。只要进了树林,借助树木的掩护,他就有了逃生的机会。 他拼尽全力奔跑着,终于冲进了树林。 树林中的树木茂密,枝叶交错,提供了一片天然的屏障,穿梭在树木之间,借助夜色的掩护,不断地变换着方向,想要甩掉身后的追兵。 血阁楼的弟子们紧追不舍,箭矢嗖嗖擦肩而过,但都被朱祁钰巧妙地躲开了。多亏了自己平日里勤于习武,否则今日恐怕早就命丧于此。 忽然眼前冒出一众黑衣身影,手持利刃,将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朱祁钰暗叫不好,没想到血阁楼的人竟会在此处设伏! 他骤然停住脚步,前后左右皆是敌人,已是无路可逃。 拦在眼前的黑衣人侧身让出一条路,血阁楼楼主缓步而出,眼神阴鸷地盯着朱祁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郕王殿下,真是好雅兴,深夜来访我血阁楼,不知有何贵干啊?” 左右都是死!死之前也得痛痛快快骂上一顿! 朱祁钰怒目而视,毫不畏惧地回道:“哼!血阁楼祸乱朝纲,残害忠良,本王今日便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 血阁楼楼主闻言,哈哈大笑:“真是可笑!就凭你?一个区区皇子,也敢口出狂言!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我乃大明亲王,你敢动本王!就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朱祁钰大声质问道,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血阁楼楼主眼神一凛,冷笑道:“哼!皇上?他此刻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你这亲王已落入我手!大名鼎鼎一手遮天的郕王如今还不知道皇上已神志不清被我等控制了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便蠢蠢欲动,准备上前拿下朱祁钰。 “慢着!” “本王死之前有一事想问清楚!” 朱祁钰强作镇定,目光直视血阁楼楼主:“你口口声声说控制皇上,可有证据?若本王今日死在这里,皇上一旦清醒,你们血阁楼必将满门抄斩!”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九死一生 血阁楼楼主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在朱祁钰眼前晃了晃:“这便是证据!皇上亲笔所写,命我等铲除朝中异己,他老人家已年迈,很多事情力不从心,自然需要我等代为操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还想来坏我等大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朱祁钰盯着密信看了两眼:“本王不信!这一定是伪造的!皇兄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血阁楼楼主并不恼怒,反而笑得更加张狂:“哼!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摆在眼前。今日,你便是插翅也难飞!上,给我拿下他!” 黑衣人纷纷上前,将朱祁钰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有什么动静。朱祁钰心中一动,连忙喊道:“且慢!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 血阁楼楼主和黑衣人们闻言,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朱祁钰突然发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他身形矫健,在树林中穿梭自如,很快就将黑衣人们甩在了身后。血阁楼楼主见状,怒喝一声:“追!别让他跑了!” 朱祁钰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张望,只见黑衣人们紧追不舍,箭矢嗖嗖地飞过。 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前方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他心中一喜,连忙向着小溪跑去。只要沿着小溪往下游,说不定就能找到出路。 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小溪,冰冷的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咬紧牙关,奋力向前游去。身后的黑衣人们见状也纷纷跳进小溪,想要抓住朱祁钰。 但朱祁钰在水中犹如一条灵活的鱼,左躲右闪,越往下游溪流的水势越是湍急。血阁楼的黑衣人在水中行动不便,逐渐被朱祁钰甩远。 朱祁钰体力不支连呛了几口水:“咳咳咳咳咳!” 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向前游去。终于,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处瀑布,水流从高处倾泻而下,形成了一片水帘。 朱祁钰心中一喜,只要穿过这片水帘,说不定就能找到逃生的出路。他奋力向着瀑布游去,接近瀑布时,他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中。 水流将他冲向瀑布后的洞穴,他在水中翻滚着,终于被冲出了洞穴,落在了外面的沙滩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头望去,只见瀑布水帘遮住了视线,血阁楼的黑衣人并没有追出来。 朱祁钰心中稍安,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他站起身来,借着月光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凉的山谷之中。 山谷中杂草丛生,树木稀疏,显然人迹罕至。 “这是什么鬼地方?” 朱祁钰心中暗自嘀咕,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先离开此地再说。他沿着山谷,小心翼翼地走着,边走边拂去痕迹。 走了许久,他终于看到前方有一条小路,心中一喜,连忙加快脚步。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他来到了一处村庄前。 此时已是深夜,村庄中一片寂静,只有几盏灯火在夜色中摇曳。朱祁钰不敢惊扰村民,悄悄地绕过村庄,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他来到了一处山脚下。此时已是疲惫不堪,他靠在山脚下的一棵大树旁,喘着粗气。 回想起这一路的遭遇,朱祁钰叹气。自己孤身犯险,来到这血阁楼的地盘,本想救出被囚禁的女子,没想到却陷入险境,险些丧命。 好在天不绝人,自己最终还是逃了出来,这里应是离京城不远,只要找到附近的驿站,就能传信回京,让皇兄派人来接应。 想到此处,朱祁钰心中稍感宽慰,他站起身来,沿着山脚的小路继续前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天马上就要亮了,自己的处境也会相对安全一些。 又走了许久,他终于来到了一处小镇。小镇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一个繁华之地。 他来到一处茶馆,要了一壶热茶,坐在窗边慢慢地品着。 茶馆里的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引来阵阵掌声和喝彩。朱祁钰无心听书,只是借着茶水的热气,暖暖身子随便敷衍填了肚子。 休息了一会儿,他走出茶馆,打算找一家驿站传信回京。可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朱祁钰连忙躲到一旁,只见一队身着锦衣的骑士策马而过,为首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冷峻,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李进。 李进率领着锦衣卫骑士,在小镇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他们的神色凝重 朱祁钰躲在暗处,他等到锦衣卫骑士的队伍远去,连忙跟了上去。 但锦衣卫的行动迅速,朱祁钰不得不两条腿拼尽全力奔跑,才能勉强跟上他们的马蹄印。 一路尾随,朱祁钰跟着锦衣卫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 只见院落大门紧闭,周围布满了锦衣卫的暗哨,朱祁钰左右见无人冲出暗处直奔着院落大门而去。 刚靠近大门,就被一名暗哨发现,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本王是谁?” 朱祁钰怒喝一声,从暗处走出,暗哨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郕王殿下驾到,请殿下恕罪!” 朱祁钰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院落大门,用力推开。只见院内灯火通明,李进正与成敬焦急,听外头动静,扭头一看。 “殿下!殿下!殿下真是你啊!!!!”成敬激动地冲上前来,一把拉住朱祁钰的手臂,眼中满是惊喜与关切。 成敬语无伦次的:“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找您找得好苦啊!殿下你去哪了?我们寻你寻得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 一众锦衣卫跪地:“参见殿下!” 朱祁钰终于安心,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成敬连忙命人送上热茶,又吩咐人去准备换洗的衣物和食物。 朱祁钰接过热茶,一饮而尽,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他看向成敬和李进。 “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本王从庄子逃出来后被血阁楼的人追杀,一路逃到了这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拷打 李进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殿下,我等奉皇命前来调查血阁楼一事,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了殿下。昨晚得知殿下失踪,我等心急如焚,四处寻找,没想到殿下竟孤身一人闯入了血阁楼的地盘,真是险象环生啊!” 成敬也附和道:“是啊,殿下,您昨晚突然失踪,可把我们急坏了。好在上天保佑,让您安然无恙。” “等下,你说奉皇命是何意?皇上可知本王的行踪?还有,皇兄他此刻究竟如何了?” 李进面露愧色,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祁钰:“殿下,皇上这两日不知为何忽然龙体抱恙,一直卧病在床,未曾上朝。朝中大事皆由内阁代为处理。 “而昨日,内阁首辅突然接到一封密信,信中言及朱祁钰深夜孤身前往血阁楼,恐有不测。内阁几位尚书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上报给皇上。” 朱祁镇闻讯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锦衣卫全力搜寻殿下的下落,务必确保殿下的安全。锦衣卫一路追查至此。 但却迟一步,庄子内外已是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李进等人心中一紧,生怕朱祁钰已经遭遇不测。 据逃回的杂役所述,郕王跑到了一片密林之中,随后便失去了踪迹。中途又遇到了几位血阁楼的弟子,一番缠斗后,锦衣卫将其击退,这才得知殿下可能逃向了小镇的方向。 李进等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沿着殿下可能逃走的路线追寻而来,没想到真的在这里找到了殿下。 “传信之人是于尚书和胡尚书?” 成敬点头:“正是,奴才在庄子外头候着不知里面的动静,只能根据逃回来的杂役所述,向两位尚书禀报了大概的情况。两位尚书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隐瞒,便联名写了密信,命人快马加鞭送进了宫中。” “奴才一直在庄子外头守着,直到见锦衣卫的人马赶到,这才松了口气,随他们一同。”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朱祁钰心中稍感宽慰。 李进继续说道:“殿下,您孤身犯险,实属不妥。血阁楼势力庞大,又行事诡秘,您此行能安然无恙,实属万幸。今后万不可再如此鲁莽行事。” 朱祁钰点头:“本王知道了,此次也是事出有因,本王只想救出被囚禁的女子,没想到会陷入险境。今后定会小心行事。” 成敬在一旁插话道:“殿下,庄子已经被包围了,从里面搜到了不少的......”想起从地窖和后院藏匿挖出来的尸体和各种刑具,场面惨不忍睹。 朱祁钰叹气:“本王去迟了一步,可抓到血阁楼之人?” 李进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昨晚一番争斗,只擒获了几名血阁楼的弟子,其余人等皆趁乱逃走了。不过,庄子内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插翅也难飞。” 朱祁钰站起身来:“本王要亲自审问那些擒获的弟子,势必要将血阁楼连根拔起,人如今在何处?” 李进连忙答道:“殿下,人犯皆被关押在不远处的锦衣卫衙门内,由专人负责看守,殿下随时可前往审问。” 朱祁钰紧握双拳:“好!本王这就前往,定要亲自审出这血阁楼的秘密,为朝廷除此大害!” 成敬在一旁担忧地提醒道:“殿下,您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此刻身体还未恢复,不如先休息片刻,待体力恢复些再去审问也不迟啊。” 朱祁钰摆了摆手:“不必了,本王心中牵挂此事,一刻也等不及。你且去备马,本王即刻前往。” 成敬无奈,只好吩咐人去准备马匹。不一会儿,一匹骏马被牵到了院中,朱祁钰翻身上马,一夹马肚,骏马扬蹄,向着锦衣卫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李进等人紧随其后,一路护送。 到了锦衣卫衙门,朱祁钰径直来到关押人犯的牢房。 牢房内,几名血阁楼的弟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在柱子上,个个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已经经过了连夜的审讯,但依旧咬牙硬挺,不肯招供。 审问的锦衣卫上前禀报:“殿下,这几个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卑职等已经用尽了各种手段,但他们依旧嘴硬。” 朱祁钰走到一名血阁楼弟子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那血阁楼弟子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咬牙硬挺,不肯招供。 “嘴硬是吧?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朱祁钰转身看向李进:“李指挥使,去把本王的刑具拿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些贼人!” 李进连忙吩咐人去取来刑具。不一会儿,一套套冰冷的刑具被摆在了朱祁钰面前。 朱祁钰走到一名血阁楼弟子面前,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那弟子疼得惨叫一声:“来!尽管来!本王不怕你们这些手段!血阁楼是不会屈服的!” 朱祁钰冷将匕首扔到一旁,又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缓缓逼近那弟子:“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烙铁更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弟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依旧咬牙坚持:“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朱祁钰不再废话,直接将烙铁按在了那弟子的肩膀上。只听“嗞啦”一声,一股焦臭之味弥漫开来,那弟子疼得惨叫连连,却依旧咬牙硬撑,不肯吐露半个字。 朱祁钰拿起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对李进说道:“继续审,本王就不信他们能一直硬撑下去。” 李进点头,挥手示意锦衣卫继续对血阁楼弟子用刑。一时间,牢房内哀嚎声、咒骂声此起彼伏,但血阁楼弟子们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招供。 朱祁钰在一旁看着,心中愈发烦躁。他来回踱着步,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这些血阁楼的弟子开口招供。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走到一名血阁楼弟子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们血阁楼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嘴硬得很?” 那弟子别过头去,不愿搭理朱祁钰。 朱祁钰并不生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本王已经抓住了你们的庄主,他此刻正在锦衣卫的大牢里,受着比你们更残酷的刑罚。但他依旧不肯招供,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那弟子闻言,虎躯一震。 朱祁钰得意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口,对李进说道:“李指挥使,传令下去,把庄主带上来,本王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的手下是如何招供的。”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虚枪一晃 不一会儿,一名锦衣卫押着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看到牢房内的血阁楼弟子,眼中顿时露出了惊恐之色。 地牢光线昏暗,血阁楼的弟子们凭着微弱光线看清他的脸,虎躯一震,心中是一阵慌乱:“楼主!楼主!楼主你?” ‘楼主’被锦衣卫押到朱祁钰面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朱祁钰走到楼主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你的手下,一个个都硬得像石头一样,什么都不肯说。而你,作为他们的楼主,此刻却跪在本王面前,像条狗一样求饶!” ‘楼主’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朱祁钰转身看向那些血阁楼弟子,冷笑一声:“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楼主,他此刻就像一条丧家之犬,跪在本王面前求饶。那就先砍了你们楼主的脑袋!” “来人!把他拖下去!即刻斩首示众!” 锦衣卫闻言,立刻上前,架起‘楼主’就往外走。楼主吓得浑身瘫软,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血阁楼弟子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们没想到,楼主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俘虏,更没想到,朱祁钰竟然会如此狠辣,说斩就斩。 “等等!”一名血阁楼弟子突然喊道,“我说!我说!只求殿下能饶我一命!” 朱祁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名弟子:“哦?终于肯开口了?若是你所言属实,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但若有半句虚言,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楼主即死,那其他子弟也活不了多久,能保自己一命是一命,总比死了强。于是,那血阁楼弟子开始一五一十地招供起来,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朱祁钰。 身侧有负责记录文书的锦衣卫,将这些供词一一记录下来,以备后续查证。 朱祁钰听着血阁楼弟子的招供,脸色愈发阴沉。 “我进血阁楼时,楼内已经有数百名弟子,分布在大乾各地,从事着各种非法勾当。而且,楼内还有严格的等级之制,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接触到核心机密。” 朱祁钰负手而立:“好个血阁楼,都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那血阁楼弟子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我等所行之事,皆是些杀人越货、贩卖人口、走私私盐等违法勾当。而且,我们还与朝中一些大臣勾结,利用他们的权势,为我们血阁楼谋取私利。” 朱祁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与朝中大臣勾结?都有哪些人?” 血阁楼弟子面露难色:“殿下,此事关乎甚大,小的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但据说,朝中确实有一些大臣与我们血阁楼有往来,至于具体是哪些人,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朱祁钰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了吗?告诉你,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不过,本王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说出与你勾结的朝中大臣的名字,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那血阁楼弟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小的若是说了,只怕会连累家人。” 朱祁钰哼了一声:“你若不说,现在就会连累到你的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血阁楼弟子低头沉默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说。但请殿下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家人,不要让他们受到牵连。” 朱祁钰点了点头:“只要你所言属实,本王定会信守承诺。” 那血阁楼弟子咬了咬牙,开始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六部里的户部侍郎赵大人,还有工部侍郎钱大人,他们都曾与我们血阁楼有过往来。赵大人主要负责为我们提供钱财和物资,而钱大人则利用手中的权势,为我们掩盖一些不法之事。” 这两人朱祁钰有些印象,皆是朝中颇有威望的大臣,再问:“那刺杀本王一事也是朝中大臣指示你们做的?” 血阁楼弟子面露惊恐之色:“此事小的并不知情,只是听说楼中有人接了一单大生意,要取一位皇室成员的性命,但具体是谁,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知,那其他人知道咯。”朱祁钰看向其他几位血阁楼弟子,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被朱祁钰的手段给吓住了。 朱祁钰走到另一名弟子面前,冷声道:“你呢?你知道些什么?” 那弟子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道那位皇室成员是谁。求王爷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死啊!” “不知道?那就杀!” 李进拔刀一挥,就要将那弟子斩首示众。那弟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喊道:“我说!我说!只求王爷饶我一命!”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吧,你们血阁楼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那弟子颤抖着声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血阁楼不仅与朝中大臣勾结,还暗中策划了一系列针对皇室成员的刺杀行动。而这次针对朱祁钰的刺杀,只是其中之一。 “玄真是血阁楼什么人?” 那弟子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玄真……玄真是我们血阁楼的……大长老,地位仅次于楼主。他负责策划和指挥各种行动,是血阁楼中的核心人物。” 朱祁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弟子:“哦?大长老?这么说,他手上掌握的情报应该不少了?” 那弟子连连点头:“是,是,大长老确实掌握了不少的秘密,但小的地位卑微,与大长老并无太多交集,所以所知有限。” 细蚊子腿也是肉。 “有限?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本王定不轻饶!” 那弟子吓得连忙将自己所知关于玄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玄真在血阁楼中地位极高,虽没有高超武功,但洗脑手段一流,能让众多血阁楼弟子对他忠心耿耿,言听计从。他不仅负责策划和指挥行动,还负责挑选和培养新的弟子,是血阁楼中的心腹。”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招!我招! 李进越听越迷糊:“玄真大师不是钦天监的大监吗?怎会与血阁楼有所牵连?” 那弟子想着邀功插嘴道:“这个我知道!我进楼内的时间比较早,曾听楼内的一些老人提起过,玄真大师早年确实是钦天监的大监,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朝廷排挤,这才加入了我们血阁楼。他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为我们血阁楼谋取了不少的好处。” “怪不得......”朱祁钰将线索串通,他掌权时钦天监只是个摆设,刺杀一事后血阁楼就越发的猖獗,原来背后有玄真在暗中操控。 “玄真为何会炼丹?” “这个.....是为了控制血阁楼弟子。据说,玄真大师早年曾游历四方,学习了不少的炼丹之术。他利用这些炼丹之术,炼制了一些可以控制人心的丹药,让血阁楼弟子对他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而且,他还利用这些丹药,为自己谋取了不少的好处。” “除了炼丹,还有呢?”朱祁钰不相信玄真一个道士就只想着 控制人心那么简单,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弟子想了想,继续说道:“玄真大师还精通占卜之术,他常常利用占卜之术,为血阁楼预测吉凶,指引方向。而且,他还曾试图利用占卜之术,推算出皇室的气运,以便为血阁楼谋取更大的利益。” 朱祁钰闻言,嗤笑一声:“推算皇室气运?所以他推出了什么?推出个灾星?还是推出个短命鬼?” 最初开口的弟子忽然道:“他算出,王爷您是......是未来的储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愣住,记录文书的小官手腕狠狠抖了抖,笔墨在纸上洇开一片。 朱祁钰的表情也凝固了片刻,随即他怒极反笑:“好个玄真大师,竟敢妄图以占卜之术,干预皇权更迭!他这是活腻了!” “所以他才除掉本王?给本王的头上暗了一个灾星的名号,好除掉本王?” 那弟子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确定,这只是小的的猜测。但玄真大师确实对王爷您很是忌惮,他曾多次在楼中提及王爷,说只要除掉郕王就可保大明江山永固。” 朱祁钰冷笑连连:“真是可笑。他以为凭他一个小小的血阁楼,就能撼动本王的地位?真是异想天开!” 李进在一旁附和道:“王爷说的是,血阁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岂能与王爷您相提并论。如今他们已落入我们手中,定能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祁钰看向那些血阁楼弟子:“除掉了本王之后,皇上就会被玄真当作傀儡,好让你们血阁楼名正言顺地掌控整个大明王朝。” “对对对!玄真说只要郕王一死,皇上就会失去左膀右臂,到时候他们血阁楼再稍加运作,整个大明就成了他们囊中之物。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求王爷饶命啊!” 朱祁钰没有理会那弟子的求饶,而是陷入了沉思。 玄真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不仅想要掌控血阁楼,还妄图干预皇权更迭,将大明王朝据为己有。 朱祁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转身离开地牢,李进吩咐属下把这些罪人都丢入地牢最深处,严加看管,等候发落。自己则紧随其后,出了地牢。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进问道。 朱祁钰快步往前走:“玄真既是血阁楼的大长老,又曾是钦天监的大监,他在朝中必定有不少的党羽。本王要顺藤摸瓜,将这些党羽一网打尽。” “是,王爷。”李进应声,立刻去安排。 “慢着!” 朱祁钰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李进:“你们查庄子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比如,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物品?” 李进闻言,心中一惊,锦衣卫确实没有在地牢的庄子中发现奇怪之处,难道是自己疏忽了? 他连忙拱手回道:“回王爷,属下等人搜查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属下等人疏忽了?” 朱祁钰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不,你们没有疏忽。若是有异常,以玄真的手段,定不会露出丝毫马脚。看来,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一切可疑之处都隐藏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越是想隐藏,本王就越是要将他找出来。” 李进抬眼飞快看一眼郕王,半张脸藏在阴暗处,宛如地下爬出来的恶鬼,阴鸷可怕。 “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血阁楼楼主和玄真不知位于何处,皇上那边......”后面的话未说清楚朱祁钰也知是朱祁镇闹腾。 朱祁钰抬脚继续走上地面,成敬换下了一身的‘囚服’,舔着脸上前献殷勤:“殿下!奴才刚才扮得怎么样?”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演得不错,若不是本王提前知晓,还真被你骗了过去。” “至于皇上那边,本王自有分寸。你且先去打听血阁楼和玄真的下落,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备马车!先进宫!” 成敬‘欸’一声就屁颠屁颠地去准备马车了。朱祁钰上了马车,一路疾驰,直奔皇宫而去。 进庄子,出庄子只过了两日,朱祁钰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这两日里,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被刺杀到查出幕后黑手,再到如今的顺藤摸瓜,步步紧逼。 马车在皇宫门前缓缓停下,朱祁钰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走下马车,于谦和吴笙提前听闻了消息候在皇宫门前,见朱祁钰走来,连忙上前行礼。 “臣等参见郕王殿下。” 朱祁钰抬了抬手:“免礼吧。” 于谦看着朱祁钰,眼中满是关切:“殿下,您没事吧?听闻您遭人刺杀,臣等十分担忧。” 朱祁钰摇了摇头:“本王无碍,让于大人担心了。” 吴笙在一旁说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朱祁钰没有多言,迈步往皇宫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这两日皇宫内可有什么异常?” 于谦闻言,脸色微变,他看了一眼吴笙,吴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异常。 朱祁钰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于谦和吴笙:“你们不必瞒着本王,本王既然回来了,就代表着本王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本王定会追查到底。”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病重 “殿下......不是因血阁楼,而是因为皇上。” 于谦的声音有些低沉:“殿下离开京城的这两日,皇上病情愈发严重,御医们束手无策,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 朱祁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皇兄他……怎么会这样?” 吴笙在一旁补充道:“皇上自从上次吐血之后,身体就一直未曾完全康复,这次病情突然加重,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朱祁钰早就预料:“如果不是他一心服用什么丹药,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心中不禁对玄真更加怨恨,这个道士,不仅妄图干预皇权更迭,还炼制丹药蛊惑皇上,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上在三日前的早朝突然晕厥过去,御医们紧急救治,却也只是暂时稳住了皇上的病情。如今,皇上未曾醒来,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有......那时玄真还在宫中,以占卜之术为皇上祈福,说皇上之所以病重,乃是因为宫中邪气太重,需要他做法驱邪。臣等本不信这些,但皇上对他却是深信不疑,还赐了他不少的赏赐。” “可自从昨日到至今,玄真忽然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丝毫踪迹。” 朱祁钰摆手:“昨日他是在庄子,本王潜伏在内时见他与一众血阁楼弟子密谋策划。想来是他察觉到本王潜入,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提前逃离了皇宫。” 于谦闻言,脸色大变:“什么?玄真竟与血阁楼有所勾结?这……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立刻进宫,本王要亲自面见皇兄,将此事告知于他,让他知晓这个玄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祁钰说完,便迈步往皇宫内走去,于谦和吴笙连忙跟上,一路疾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此时,寝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御医们忙碌的身影和宫人们端着药碗进进出出的声音。 朱祁镇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朱祁钰快步走到龙榻前,看着躺在上面的皇兄,心中一阵悲痛。他转头看向御医,问道:“皇兄的病情如何了?” 御医们面露难色,纷纷摇头,其中一位御医上前一步,说道:“启禀殿下,皇上的病情十分严重,臣等已经尽力了,但……但只怕……” “只怕什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说!” 那御医身子一颤,连忙说道:“只怕皇上……熬不过一月了。” 朱祁钰闻言,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御医,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皇兄他……他熬不过一月了?” 御医们低着头,不敢与朱祁钰对视,纷纷默不作声。 “为何......皇兄不是只服用了些补身子的丹药吗?为何会病得如此严重?”朱祁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御医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位年长的御医开口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服用的那些丹药,看似是补身之物,实则内含剧毒,长期服用,会慢慢侵蚀皇上的身体,导致病情愈发严重。” “殿下且看,这些都是从皇上体内排出的毒素,微臣等也是昨日才发现此事,只可惜,为时已晚。” “玄真炼制的丹药看似无毒无害,实则却是慢性毒药,其中的药材皆是相生相克之物,单独服用并无大碍,但若是搭配在一起,便会产生剧毒,慢慢侵蚀人体,直至死亡。” 朱祁钰看着御医手中端着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心中一阵恶心。他不敢想象,皇兄竟然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玄真大师欺骗了这么久,还服用了他炼制的毒丹,导致如今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朱祁钰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拂袖摔了一旁的药碗,怒声道:“玄真!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道士,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诸人纷纷跪地,不敢言语。寝宫内,只有朱祁钰愤怒的声音回荡着。 朱祁钰深吸一口气,看向御医:“皇兄还有救吗?” “唉,若是皇上能早些时日发现此事,微臣等或许还有办法,可如今……只怕是回天乏术了。”御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哀伤。 朱祁钰心如刀绞。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皇兄,这个一直以来都对他关爱有加的人,竟然被玄真这个道士害得如此下场,他怎能不恨! “咳.....咳咳!” 龙榻上的朱祁镇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锦被。 朱祁钰连忙上前,满眼担忧地看着皇兄。 朱祁镇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皇弟,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皇弟……朕……朕怕是时日无多了。” 朱祁钰心中一阵悲痛,他强忍着泪水,说道:“皇兄莫要如此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朱祁镇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朕只是放心不下这大明江山,对不住你,朕若.....没有听信那妖道之言,服用那劳什子丹药,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连累了皇弟你。” “皇兄莫要如此说,这都是那玄真大师的阴谋,与您无关。臣弟定会找出那玄真,为皇兄报仇!” 朱祁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皇弟在,朕也放心了。只是,朕这身子,怕是拖不了多久了。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大明江山,和朕的这几个孩子。” 后宫内尚且只有朱见深,年纪尚幼,根本无法担当大任。而其他的皇子,也都还小,根本无法撑起这大明江山。 朱祁钰看着皇兄,心中一阵酸楚:“都怪我没能及时发现这玄真的阴谋,害得皇兄如今这般模样。皇兄放心,臣弟定会找出那玄真,绝不让他继续祸乱朝纲!” “朕.....一生无憾,只是出了这等事,无颜面对先祖们!朕只希望皇弟能替朕守住这大明江山,莫要让它落入贼人之手。” 朱祁镇笑了笑,忽然闭上双眼。 “皇兄.....皇兄?!” 朱祁钰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喊道:“皇兄!皇兄!您醒醒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喊,朱祁镇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御医们上前查看把脉,“脉搏虚弱,还只是暂且昏迷,若是再说刺激,怕是半月都活不下了。”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丹药 宫内一阵兵荒马乱,朱祁钰吩咐御医先稳住朱祁镇病情,看向于谦和吴笙:“皇上如今这般模样,本王暂不能将此事告知于他,免得他情绪激动,再引发什么不测。你们二人,先替本王守住这个消息,莫要让它传出去。” 于谦和吴笙纷纷点头应下。 此时的皇上已经经不起任何的刺激,若是让他知道了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只怕会病情加剧,凶多吉少。 一内侍进门禀报:“殿下,吴太后在殿外求见。” 朱祁钰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思量。吴太后此时前来,只怕也是听说了皇上的病情,前来探望。 他不能让吴太后知道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免得她担心,也免得皇上受到刺激。 他沉声道:“请太后进来吧。” 内侍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见吴太后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一脸担忧地看着龙榻上的皇上,眼眶微红:“皇上他……怎么样了?” 朱祁钰迎了上去,拱手行礼:“母后莫要太过担忧,皇上暂且无碍,只是需要静养。” 吴太后心中稍安,但看着皇上那苍白的脸色,又忍不住落下泪来:“都怪哀家,没能劝住皇上,让他服用了那妖道炼制的丹药,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朱祁钰连忙劝慰:“母后莫要自责,此事也怪不得您。那玄真大师道貌岸然,欺世盗名,连本王也差点被他蒙蔽了双眼。” 吴太后闻言,心中一惊:“你是说,那玄真不是好人?” 朱祁钰点了点头,将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但没有提及自己潜伏在血阁楼庄子中的事情。 吴太后听后,脸色大变:“这个玄真,竟然如此可恶!都怪哀家在宫中没有及时发现他的阴谋,害得皇上如今这般模样。”吴太后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朱祁钰再次劝慰道:“母后莫要太过伤心,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皇上的病情,然后再想办法找出那玄真,为皇兄报仇。” 吴太后擦了擦眼泪,点头道:“你说得对,如今哀家也只能指望你了。你一定要找出那玄真,绝不能让他继续嚣张。” 上下打量他的脸色忽然道:“钰儿,你是不是瘦了?怎么脸色这般憔悴?这两日,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朱祁钰心中一暖,笑道:“母后莫要担心,儿臣无碍。” 吴太后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千万别累着身子,哀家知道,你为了皇上,为了大明江山,一直在奔波劳碌。但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莫要让自己太累了。” 朱祁钰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感动。在这皇宫之中,能够真心关心他的人,除了皇兄,便只有母后了。 他陪着吴太后在皇上的寝宫中待了一会儿,直到吴太后有些疲惫了,他才吩咐人将吴太后送回宫中休息。 吴太后临走前从袖中取出一巴掌大的木盒,“这是玄真送来的固颜丹,说是服用之后能容颜永驻,哀家想着皇上最近身体不好,便想着将这丹药送给皇上,让他能开心些。如今看来,这丹药怕是也有问题。” 朱祁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几粒红彤彤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丹药只怕也是那玄真用来毒害皇兄的。 “母后,这丹药您还是先别给皇兄服用了,儿臣会让人先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再做定夺。” 朱祁钰将木盒合上,递给了身旁的内侍,“你先将这丹药收起来,等本王有空了再让人检查。” 内侍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收了起来。 再过两个时辰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朱祁钰吩咐御医和宫女们好好照顾皇上,自己则带着于谦和吴笙退出了寝宫。 他站在寝宫门外,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心中五味杂陈。皇兄的病情让他忧心忡忡,而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殿下.....还有众多的奏折未需要批阅,如今皇上病重,这些奏折便只能由您来代为处理了。”于谦在一旁提醒道。 “你们二人也要多加小心,血阁楼的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你们下手。” 于谦和吴笙纷纷拱手应下,表示会多加小心。 朱祁钰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迈步往御书房走去。御书房内,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奏折,朱祁钰坐在案前,开始认真地批阅起来,大多数都是关于边疆防务、民生疾苦以及朝中大臣们的各种请示和汇报。 朱祁钰一边批阅,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批阅完奏折,已是深夜,朱祁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成敬打着瞌睡,一听动静连忙惊醒,见朱祁钰批阅完奏折,连忙上前伺候:“殿下,您批阅了一天的奏折,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朱祁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无妨,本王还不困。你先去准备一些吃的,本王垫垫肚子。” 成敬应了一声,转身吩咐人去准备吃的了。 不一会儿,便有宫女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朱祁钰简单地吃了几口,便又坐回了案前,开始思考起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来。 这群人指不定还埋伏在京城,可锦衣卫和探子连日夜搜查,却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究竟藏哪了呢.....”朱祁钰一边敲打着脑袋,一边自言自语道。 玄真和血阁楼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地方——玄真之前在京城外的道观修行,那里或许藏着什么线索! 朱祁钰猛地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玄真在京城外的道观修行多年,那里肯定是他的老巢,说不定就藏着血阁楼的秘密,以及他炼制毒丹的证据。 “本王要亲自去一趟!”朱祁钰咬牙说道。 成敬闻言,吓了一跳:“殿下,如今皇上病重,您若是此时离开,只怕不妥吧?”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本王自然知道不妥,但此事事关重大,本王若是不亲自去一趟,实在难以放心。” 成敬还想再劝,却见朱祁钰已经迈步往门口走去,他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殿下,让老奴多带些人手,以免发生意外。”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一窝端! 朱祁钰点了点头:“也好,你多带些人手,本王也放心些。” 说着,二人便走出了御书房,往宫外走去。此时已是深夜,宫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侍卫和打更的更夫在走动。 朱祁钰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口。他吩咐成敬打开宫门,自己则带着一队侍卫,骑马往京城外的道观赶去。 一路上,朱祁钰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马儿快跑。他担心玄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转移了证据,那他此行就白费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赶路,朱祁钰终于来到了玄真修行的道观。此时,道观内一片漆黑,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朱祁钰吩咐侍卫们包围了道观,自己则带着成敬和几名亲信,悄悄地靠近了亮着灯光的屋子。 他们趴在窗下,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咒语声和法器碰撞的声音。他示意成敬和亲信们做好准备,自己则猛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只见屋内烛火摇曳,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正站在桌前,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做法。 那背影正是玄真! 朱祁钰怒喝一声:“玄真!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道士,竟敢害我皇兄!” 那人猛地转过身来,露出了脸,定晴一看,只是个眼生的小道士。朱祁钰心中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玄真设下的障眼法罢了。 他怒目圆睁,看着那小道士,喝道:“玄真在哪里?快将他交出来!” 小道士被朱祁钰的气势所震慑,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玄……玄真道长,他……他不在这里。” 朱祁钰一把抓住小道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说谎!本王已经查清楚了,这里就是他的老巢,他一定藏在这里!” 小道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殿……殿下,小的真的不知道玄真道长在哪里啊!他只是让我在这里看守,说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朱祁钰心中一沉。 玄真果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转移了。他松开了小道士,在屋内四处搜寻起来。 然而,屋内除了一些简单的法器和几本道经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朱祁钰心中一阵烦躁,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怒声道:“这个狡猾的玄真,竟然敢耍本王!” 成敬连忙上前劝慰:“殿下息怒,如今玄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肯定会提前转移。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说得好听!指不定他已经跑到了天涯海角,本王去哪里找他!”朱祁钰怒声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殿下,我们在后院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快!带本王去看看!” 说着,他便带着成敬和几名侍卫,匆匆往后院赶去。 来到后院,只见一间密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微光。朱祁钰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密室内摆放着几个大木箱,箱子上都贴着封条。 他走上前,撕开封条,打开木箱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和丹药。 “这些,都是玄真那个道士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成敬多看了两眼‘咦’了一声:“奇怪,怎么都是女子的首饰和衣物?” 朱祁钰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吩咐侍卫们将这些木箱全部打开,仔细检查里面的物品。 果然,在其中几个木箱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女子的首饰和衣物,以及一些女子的画像。这些女子看起来都年轻貌美,有的画像上还写着她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忽然成敬指着其中的一幅画像惊道:“殿下,您看这幅画像,这上面的女子奴才见过!在醉花楼!” 朱祁钰连忙接过画像,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画像上的女子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本王不记得有这人,你怎么会见过她?”朱祁钰疑惑地看着成敬。 成敬挠挠头,解释道:“奴才前几日去醉花楼替殿下办事,无意间见过这女子一面,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容貌却十分出众,奴才便记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灵光忽然闪过朱祁钰的脑海——对了!醉花楼! “你!回宫去向太后取丹药,其余人去通知锦衣卫和探子们乔装埋伏在醉花楼附近!勿要被玄真的人察觉!成敬你和本王进醉花楼!” 朱祁钰与成敬则换上了便装,二人一前一后,朝着醉花楼的方向赶去。此时已是深夜,但醉花楼内依旧灯火通明,富贵低调的马车一辆辆络绎不绝地停在了醉花楼的门口,里面传来一阵阵丝竹管弦之声,以及女子们的娇笑声。 与最初来的时候不同,此时的醉花楼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浮躁,反而多了一种神秘和诡异的气息。 门口分站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龟公,他们一脸媚笑地迎接着进门的客人,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余光飘忽。 朱祁钰与成敬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迈步走进了醉花楼。一进门,便有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了上来,她扭着水蛇腰,一脸堆笑地说道:“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醉花楼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那可是个个水灵。” “公子想要什么的女子伺候?淡点的?还是浓艳的?西货还是东瀛的?只要公子您开口,老身都能给您找来。” 朱祁钰一副好色模样盯着路过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伸手轻轻捏住老鸨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妈妈,你这儿的姑娘确实各有千秋,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老鸨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哟,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我们醉花楼,不就是图个乐呵嘛。难道说,公子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紫烟姑娘呢?本王要见她。”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哟,原来是来找紫烟姑娘的呀,公子您可真有眼光,紫烟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不过,她今晚已经有客人了,您看,要不我给您换一位姑娘?”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她不信 朱祁钰眼神一凛:“妈妈,本王今夜只想见紫烟姑娘,其余人等,一律不见。你只需告诉本王,紫烟姑娘此刻在何处。” 老鸨见朱祁钰气势不凡,知道来头不小,不敢轻易得罪,只得赔笑道:“公子稍候,容老身去为您通报一声。” 说罢,老鸨扭着腰肢,快步朝内堂走去。成敬紧跟在朱祁钰身后,左右打量,除了醉花楼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和浓烈的脂粉味之外,还多了不少人. “殿下,小厮变多了。” 成敬低声提醒朱祁钰。 朱祁钰微微点头:“先按捺不动,玄真指不定在里头。” 老鸨很快就回来了,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对朱祁钰说道:“公子,真是巧了,紫烟姑娘正好有空,您请随我来。” 朱祁钰与成敬对视一眼,他们跟着老鸨,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起初朱祁钰包下的雅间。 老鸨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正坐在窗前,她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一把古琴,正低头调试着琴弦。 身姿曼妙,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抬起头来只见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肌肤赛雪,气质脱俗,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紫烟记得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站起身,盈盈一拜,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公子许久未见,又是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你们都出去。” 老鸨拿了成敬塞到手里的两锭黄金,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带着屋内的丫鬟和小厮退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朱祁钰走上前,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紫烟姑娘,我今夜只想与你促膝长谈,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紫烟浅笑:“公子说笑了,紫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哪有资格与公子促膝长谈。” 朱祁钰伸手轻轻抬起紫烟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认真:“紫烟姑娘,本王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你与玄真那个道士之间,恐怕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紫烟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娇笑道:“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紫烟不过是个弱女子,哪里认识什么玄真道长。” 朱祁钰冷哼一声,松开了紫烟的下巴,在屋内四处打量起来。 只见屋内布置得雅致而温馨,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桌上摆放着几盆名贵的花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醉花楼内恐怕已经布满了玄真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只见外面夜色朦胧,月光如水。 他转身看向紫烟,只见紫烟正一脸淡然地坐在桌边,手里端着一杯茶,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朱祁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紫烟:“你是血阁楼的人。” 紫烟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又稳稳地放在了桌上,她抬起头,目光与朱祁钰直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王爷何出此言?血阁楼那可是江湖中人人畏惧的地方,紫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怎可能与那种地方有所瓜葛。” “那你又怎知本王的身份。” 紫烟一扫柔情,瞬间冷了下脸:“我自然是猜的。王爷气度不凡,又深夜来访,还对我这个风尘女子如此关注,想必身份尊贵。但我确实不知您就是当今的郕王。” 借着宽大袖子做掩,手指伸向袖中,悄悄捏碎了一颗藏于其中的药丸。药丸碎裂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香气在屋内弥漫开来。 “殿下真伤了小女的心,小女心心念念着殿下,殿下却怀疑小女与那玄真道士有所勾结,还妄图将我与那血腥残忍的血阁楼扯上关系。” 朱祁钰眼神微闪,他自然注意到了紫烟的小动作,但并未点破,淡笑道:“紫烟姑娘莫要生气,本王也是迫不得已,这玄真道士狡猾异常,本王不得不小心行事。” 紫烟轻叹一声,起身走到朱祁钰身边,轻轻执起他的手,柔声道:“殿下,小女虽然身在风尘,但心中却也有一份傲骨,绝不会与那等邪恶之人同流合污。殿下若是不信,小女愿以性命相证。” 朱祁钰看着紫烟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手指掐上她的脖子。 紫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仍强作镇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从来没有男人敢舍得这样对她,她的美色和柔情向来是所向披靡的武器。 可如今,在朱祁钰面前却似乎失去了效用。 她不信...... 朱祁钰的力道逐渐加重,紫烟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她依然没有求饶,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开始泛起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殿下,您这是要逼死小女吗?” 朱祁钰眼神冷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松开手,看着紫烟剧烈地咳嗽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紫烟姑娘,你的演技倒是不错,只可惜,在本王面前,还嫩了点。” 紫烟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未开口,头皮就猛地被一把抓住,朱祁钰将她狠狠地按在了墙上,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说!玄真到底在哪里?” 紫烟被朱祁钰的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她仍强作镇定,颤声道:“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玄真道长在哪里啊!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呢?” 朱祁钰冷笑一声,手指轻轻划过紫烟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紫烟姑娘,你以为你的演技可以骗过本王吗?本王已经查清楚了,你和玄真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一定藏在这里,或者就藏在你身上!” 紫烟心中一沉,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玄真道长在哪里啊!他只是让我在这里等他,说他有事情要办,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朱祁钰眼神一凛,他一把抓住紫烟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往后拉,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紫烟被扯得头皮生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她仍咬牙坚持着:“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玄真道长在哪里啊!求您相信我!”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大明覆灭! 朱祁钰看着紫烟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松开手,将紫烟甩到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 成敬见状,低声说道:“殿下,不如我们先将她带回府上,慢慢审问,说不定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些什么。” 朱祁钰停下脚步,目光在紫烟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用,玄真既然敢把你留在醉花楼,就说明这里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者,这里就是他藏身之处的一个关键所在。” 紫烟捂着被扯疼的头皮,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暗自咬牙,他怎么能猜出来的? “不说是吧......那本王就逼你说!”朱祁钰突然一声怒喝,伸手一把抓住紫烟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紫烟吃痛,脸色更加苍白,眼前寒光一闪,一道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上,朱祁钰的眼神冷冽如冰:“本王数到三,你若再不说,这匕首可就要见血了。” “你不敢杀我.....玄真说得对......你不会杀玄真,你只想要解药。” 紫烟撕破伪装嗤笑:“郕王殿下感觉如何?看着至亲之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 紫烟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和挑衅,朱祁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他紧紧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目光如刀般刺向紫烟:“玄真的命,本王要定了!你的命,本王也要定了!” 说着,朱祁钰手中的匕首猛地向前一送,紫烟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但紫烟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仍然大笑着:“来啊!杀了我啊!看看玄真会不会出现来救你!哈哈哈……” “狗皇帝是不是要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哈哈哈……”紫烟的笑声越发癫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朱祁钰的眼神越发冷冽,他一把抓住紫烟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你们血阁楼到底想要什么!” “死!要你们这群皇室中人全都死!哈哈哈……只有我们血阁楼才能主宰天下!你们这些所谓的皇族,根本不值一提!” 紫烟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仇恨,仿佛要将朱祁钰生吞活剥一般。 朱祁钰看着紫烟那张扭曲的脸,反而越发的冷静,紫烟笑着笑着就突然脸色一变。 “可本王没死,皇上也没死,你们血阁楼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朱祁钰冷冷说道,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递进了一分,紫烟的脖子上顿时鲜血如注。 紫烟的脸色变得惨白,只因郕王的话。 “不.....大明覆灭!大明会覆灭在血阁楼的手中!你休要得意!”紫烟嘶吼着,声音中带着绝望和不甘。 朱祁钰的眼神如同寒冰,嘴上却是笑着。 “大明自开国以来,历经数百年风雨,底蕴深厚,从不是尔等邪魔外道所能撼动的。你以为血阁楼真的能够一手遮天吗?本王真的很好奇,血阁楼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卖命。” 紫烟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你……你竟然不知道血阁楼的秘密?” 朱祁钰冷笑一声:“本王需要知道吗?在本王眼中,血阁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紫烟的脸色变得狰狞:“你会后悔的!血阁楼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大明!楼主会为了苍天杀了你!” “哟,还扯上了什么苍天?好伟大的志向啊。只可惜,在本王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朱祁钰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他手中的匕首再次向前一送,紫烟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口。 紫烟疼得浑身颤抖,但她仍咬牙坚持着,目光中充满了怨毒:“朱祁钰,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血阁楼不会放过你,楼主更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你的死期不远了!” 朱祁钰看着紫烟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他松开手,将紫烟甩到一边,任由她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既然不怕死......是血阁楼逼本王的。” “成敬!拿着本王的令牌,令锦衣卫即刻包围醉花楼,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今日,本王就要将这血阁楼一网打尽!” 成敬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令牌,转身就要离去。 紫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阻止成敬,却已经力不从心。 紫烟嘶吼着:“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朱祁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逐渐逼近的锦衣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血阁楼,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醉花楼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姑娘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客人们也纷纷寻找出路,想要逃离这个即将成为修罗场的地方。 然而,锦衣卫们却像是铁壁铜墙一般,将醉花楼团团围住,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老鸨欸哟哟的直喊:“我的姑娘们哟,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她一边喊着,一边试图挤过人群,却被锦衣卫无情地挡了回来。 朱祁钰走到紫烟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因绝望而变得扭曲的脸 “本王猜猜,这醉花楼里的姑娘应都是血阁楼的人吧,你们潜伏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机会对大明皇室下手。只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栽在本王的手里。” “你既然不说,那过一分钟,本王就杀一个。” “把楼里所有人都带上来!” 很快,醉花楼内的姑娘们便都被带了上来,个个梨花带雨, 她们被锦衣卫粗暴地推搡着,站在朱祁钰面前。 朱祁钰扫视着这些姑娘,她们有的衣着华丽,有的朴素简单,但无一例外,都显得那么娇嫩和脆弱。 “你们之中,有谁是血阁楼的人?” 姑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回答。 朱祁钰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本王数到三,若再无人承认,便每过一分钟杀一人,直到你们开口为止。” “一……”朱祁钰开始数数,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 “我说!我说!”一个姑娘突然大喊起来,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我是血阁楼的人,求王爷饶命!” 朱祁钰看着她:“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翠。”姑娘颤抖着回答。 “小翠,告诉本王,玄真在哪里?”朱祁钰紧盯着她的眼睛。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碟中谍 小翠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被派来潜伏在这里,等待命令。” 朱祁钰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锦衣卫将她带走。接着,他又开始数数:“二……” 这次,又有几个姑娘跪了下来,她们同样声称自己是血阁楼的人,但都不知道玄真的下落。朱祁钰一一记下她们的名字,然后让锦衣卫将她们全部带走。 紫烟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咬唇大喊:“朱祁钰!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三……”朱祁钰数完最后一个数,目光再次扫视着剩下的姑娘,“还有没有人承认?” 姑娘们瑟瑟发抖,没有人再敢开口。朱祁钰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锦衣卫开始杀人。 “先从你开始吧。”朱祁钰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被锦衣卫架着,带到朱祁钰面前。 “你是血阁楼的人吗?” 姑娘颤抖着嘴唇,想要否认,但看着朱祁钰那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我是。” “很好,那你知道玄真在哪里吗?” 姑娘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命令行事。” 朱祁钰不再废话,挥手示意锦衣卫动手。那姑娘惊恐地尖叫起来,但很快就被锦衣卫捂住嘴,拖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醉花楼内的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带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 “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血阁楼的人!我全都招!求王爷饶命啊!”紫烟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崩溃大喊。 朱祁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哦?你终于肯说了?” 紫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是,是,我都说,只求王爷能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了。说吧,玄真到底在哪里?” 紫烟颤抖着身体,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玄真道长他……他其实并不在这里,他只是让我和其他姐妹潜伏在醉花楼,等待他的命令。他说,等时机成熟,就会让我们对大明皇室下手。” 朱祁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紫烟:“就这些?你确定没有隐瞒什么?” 紫烟连连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王爷了,求王爷开恩啊!” 朱祁钰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好啊!当本王是傻子不成?玄真就在这里,而你,就是他的同伙!还想骗本王,真是可笑!” 紫烟脸色大变,她没想到朱祁钰竟然会突然转变态度,将自己定性为玄真的同伙。她急忙辩解道:“殿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玄真道长真的不在这里,他只是让我们潜伏在醉花楼,等待他的命令啊!” 朱祁钰却不再听她辩解,他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将紫烟带走。 紫烟被锦衣卫粗暴地架了起来,她挣扎着大喊:“殿下!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朱祁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转身看向剩下的姑娘们,冷声道:“你们之中,背地有人见过玄真,或者楼主,只要你们肯说出来,本王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但若是继续隐瞒,那就是与本王为敌,与大明为敌!那只有掉脑袋的份了!” 姑娘们闻言,纷纷跪在地上,开始哭诉起来,借着能借此保全性命。 “王爷,我见过玄真道长,他之前确实来过醉花楼。”一个姑娘颤抖着声音说道。 朱祁钰眼神一亮,紧盯着那姑娘:“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做什么?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那姑娘连连点头,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玄真道长大约是二天前来的,他来了之后就和紫烟姑娘进了房间,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之后,他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朱祁钰眉头紧皱。看来,玄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提前逃离了这里。 “还有其他人见过玄真或者楼主吗?”朱祁钰再次问道。 姑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开口。朱祁钰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锦衣卫开始杀人。 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姑娘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但朱祁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玄真,拿到解药!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突然跑了进来,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启禀王爷,我们在醉花楼的后院发现了一条密道!” 朱祁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密道?带我去看看!” 朱祁钰大步流星地跟着锦衣卫来到后院,只见一条狭窄的密道隐藏在假山之后,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板遮掩得严严实实。 朱祁钰走上前,用力推开石板,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密道内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处。 “成敬,带人下去搜查!” 成敬领命,立刻带着一队锦衣卫,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密道。 朱祁钰站在密道口,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能够一举找到玄真,拿到解药。皇兄病情实在危急,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密道内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朱祁钰的心情越发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密道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成敬带着几个锦衣卫,押着一个人从密道中走了出来。 朱祁钰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却是血阁楼楼主,令人震惊的是他一身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楼主!”紫烟看到血阁楼楼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锦衣卫牢牢地按住。 血阁楼楼主看到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朱祁钰,你竟敢设计埋伏本座!” 朱祁钰握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怒声道:“设计埋伏?哼!是你们血阁楼先对本王皇兄下手!今日,本王就要为皇兄讨回公道!” 血阁楼楼主一口鲜血吐出,神色萎靡,却仍嘴硬道:“朱祁钰,你杀了我又如何?血阁楼的势力遍布天下,你根本斗不过我们!” 朱祁钰冷笑一声:“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没了你这楼主,血阁楼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玄真那条狗呢?” 楼主一听这名字却是破口大骂:“那狗东西!竟敢背叛我!他一定是畏罪潜逃了!朱祁钰,你别想找到他!”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药引 原来,在二日前血阁楼的据点暴露,几个子弟被锦衣卫抓住,定会暴露踪迹。楼主打算带着余下的弟子即刻撤出京城,等着风头过就东山再起,可玄真却在这时提出,他有一计,可助血阁楼逃离此劫,甚至还能趁机给皇室以致命一击。 楼主起初并不信他,但玄真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楼主半信半疑之下,还是决定听听他的计划。 玄真提出,他们可以利用醉花楼作为掩护,将大部分弟子藏匿于密道之中,而他和少数几人则继续留在醉花楼,假装还在寻找机会对皇室下手,以此来迷惑锦衣卫。 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可以通过密道逃离京城,神不知鬼不觉。 楼主被玄真的计划打动,决定依计行事,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玄真为了自保而设计的圈套。 他根本没有打算带着血阁楼的人一起逃离,而是打算在关键时刻,将楼主和其他人交给皇室,以此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楼主想到这里,不禁气得浑身发抖。半个时辰前小厮来报郕王进了醉花楼点了紫烟,玄真慌乱之下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已经暴露,便趁乱逃走。 楼主趁早发现和他争执拦住他,却被他打晕,然后藏在了密道之中跑了,只留下楼主和其他人在密道中,被锦衣卫一网打尽。 他可没想到,朱祁钰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密道,还将他抓了个正着。 朱祁钰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你们一群蠢货被玄真卖了都不知道,还在这里为他卖命!真是可笑至极!” 血阁楼楼主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祁钰。 “你他娘的又算什么好货!你不过是个被皇位迷了心窍的疯子!你以为你抓了我,就能拯救大明皇室?哼!你做梦!”血阁楼楼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朱祁钰却不以为意,他走到血阁楼楼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王是不是好货,轮不到你来评判,败类!” 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将血阁楼楼主带走。 “这醉花楼里的人都押入天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锦衣卫们领命,开始将醉花楼内剩余的人一一押走,整个醉花楼瞬间变得空旷而寂静,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没找到玄真,李进丧气一叹:“殿下,估摸着时辰,玄真大概应是出京城了。” 朱祁钰闻言,眼神越发冰冷:“出京城又如何?本王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他转身看向成敬,沉声道:“立刻派人封锁京城所有城门,严密盘查过往行人,一旦发现玄真的踪迹,立刻抓捕!” “玄真没有武功在身,逃跑起来应该不快,但本王担心的是,他会易容改装,混入人群之中,那样就难找了。” 成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先将城中所有的画师召集起来,画出玄真的画像,分发到各个城门,让守城的士兵仔细辨认,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上报!” 锦衣卫这时来报从楼主身上搜出了毒箭,朱祁钰灵机一动。 “另外,你再去通知一下城中的各大药铺和医馆,让他们留意是否有人购买能够治疗中毒的药材,玄真中了毒箭,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难保。他若想要活命,必定会去寻找解药。” 随着成敬的安排逐渐到位,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起来。每一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街道都有锦衣卫的暗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京城中的搜查行动却一直没有传来好消息。朱祁钰的心情越发沉重,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玄真已经逃离了京城,躲到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成敬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殿下,有消息了!” 朱祁钰猛地站起身来,紧盯着成敬:“快说,玄真在哪里?” 成敬喘了口气,说道:“殿下,我们的人在一药堂发现了玄真的踪迹。他伪装成普通百姓,前去购买治疗箭伤的药材,被我们的人当场认出。” 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立刻带本王去!” 他大步流星地跟着成敬来到那药堂,只见玄真正被几个锦衣卫围着,神色慌张,一只腿留着黑血。 朱祁钰走上前,看着玄真那狼狈的样子,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玄真!落到本王手里!你还想往哪儿跑!” 玄真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朱祁钰眼中满是杀意:“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竟敢对皇上下手,处死你太便宜了,来人!立刻把他的腿给我打断!再押入天牢,本王要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锦衣卫们领命,上前就要对玄真动手。 玄真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挣扎着喊道:“朱祁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受人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朱祁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冷冷地看着锦衣卫们对玄真施刑. “胆敢对皇兄下手,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 玄真被打断了腿,躺在地上,冷汗直冒。朱祁钰走上前,用脚踩住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想不想活命?” 玄真被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想……想活……” 朱祁钰冷笑一声:“想活命?那就老实交代,你给皇上服用的丹药到底是什么?” 玄真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自己此刻的性命已经掌握在朱祁钰的手中,若是不说实话,恐怕真的会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是……是蚀骨丹……”玄真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蚀骨丹?好个狠毒的东西!你可知这丹药会要了皇兄的命!” 玄真颤抖着身体,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楼主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若是不从,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朱祁钰怒声骂:“一群丧心病狂的贼人!为了达成目的,竟然不择手段!” 玄真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这等事来。” 朱祁钰却不再听他辩解,他站起身来,命人拿上剪子,卡在玄真的手指之间。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明代宗 “解药在何处!若是不说,本王就一根一根剪断你的手指,直到你说出解药的下落为止!” 玄真看着朱祁钰手中的剪子,不敢想真的会落得个十指被剪断的下场。 “解……解药......我没做.....解药我做不出来,需要至亲之人的血才能做药引……”玄真颤抖着声音,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 “你!你这个畜牲!”朱祁钰怒吼着,扬起手中的剪子,就要向玄真的手指剪去。 玄真吓得魂飞魄散,他连连磕头,哭喊道:“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我真的没有做解药,我真的不知道啊!” 成敬和李进听得心惊肉跳,要救皇上......那岂不是要用郕王的血? 朱祁钰闭了闭眼,丢下剪子,转身丢下一句‘把人带上进宫。” 皇宫内,御书房灯火通明,朱祁钰带着玄真一路疾行,直奔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朱祁镇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世。 朱祁钰推开御书房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将玄真狠狠地摔在地上。 “皇兄,你看我带谁来了!”朱祁钰盯着朱祁镇紧闭双眼,等不到回应,唯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命所有御医前来,打断玄真另外一条腿,逼着他写出解药药方!” 殿外先是传来一阵绝望的哭喊声,随即戛然而止似痛晕,紧接着,是御医们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朱祁钰站在一旁,看着被拖进来的玄真。 玄真此时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但听到“打断另外一条腿”的命令,还是本能地开始挣扎,躲避即将到来的酷刑。 御医们很快围了上来,他们看着玄真那血肉模糊的双腿,皆是面露不忍之色,但皇命难违,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王爷,这……”其中一个御医欲言又止,他看着朱祁钰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最终还是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少废话!快动手!” 御医们无奈,只能开始准备工具,对玄真实施救治,同时试图从他那已经混乱不堪的记忆中,逼问出解药的药方。 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御医突然惊喜地喊道:“找到了!解药的药方写出来了!” 朱祁钰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药方,仔细地看了起来,确认无误后,他立刻命令御医们开始煎制药方。 朱祁钰露出手臂伸出去痛快道:“取本王的血做药引!” 老御医握着烧过火的匕首,手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朱祁钰那坚定的眼神,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朱祁钰的手臂。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老御医连忙用碗接住,然后按照药方,将朱祁钰的血与其他药材混合在一起,开始煎制解药。 整整两日未眠,朱祁钰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解药终于煎制完成,御医们小心翼翼地将药汤端到朱祁镇的床前,朱祁钰亲自端起药碗,将药汤缓缓地喂入朱祁镇的口中。 药汤入喉,朱祁镇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朱祁钰看着皇兄渐渐恢复生机紧紧握住朱祁镇的手,低声说道:“皇兄,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醒过来!” 就在这时,朱祁镇的眼皮缓缓睁开,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但看到朱祁钰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祁钰……是你……” 朱祁钰连忙点头:“是我,皇兄,你放心,我已经找到解药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朱祁镇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好……好兄弟……” 随着解药的药效逐渐发挥,朱祁镇的身体状况渐渐稳定下来,由朱祁钰日日割肉熬药悉心照料,终于,在十日后,彻底清除了他体内的毒素。 整个京城都为皇上的康复而欢欣鼓舞,而朱祁钰也因此事在朝野之中威望大增, 血阁楼和玄真因其恶行被彻底揭露,玄真在狱中自尽,血阁楼楼主则被处以极刑,其手下党羽也被一一清除。 朱祁镇彻底康复后,底子被掏空,需得好好静养调理。 朱祁钰向皇兄提议,由自己暂理朝政,待皇兄身体完全康复后再行归还。朱祁镇深知自己此刻身体孱弱,已无力打理朝政,便答应了朱祁钰的请求。 朱祁钰上位后,立刻着手整顿朝纲,对那些与血阁楼有勾结的官员进行了严厉的惩处,同时提拔了一批有才能的忠臣,朝廷的风气为之一清。 而朱祁镇则安心地在后宫中调养身体。 然而,就在朱祁钰以为自己可以顺利地掌握朝政大权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原来,在朱祁钰上位后,一直有人暗中不满他的统治,其中就包括一些被朱祁钰惩处过的官员的亲属和手下。 这些人暗中勾结,意图推翻朱祁钰的统治,扶持皇孙朱见深登基。 他们趁朱祁钰外出巡视之时,发动政变,攻入皇宫,意图劫持朱祁镇,以此为要挟,逼迫朱祁钰退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朱祁镇在得知消息后,立刻命人关闭了宫门,同时派遣心腹前去通知朱祁钰。朱祁钰在得知消息后,立刻调集兵马,返回京城,平息了这场政变。 朱祁镇深感自己虽然康复,但朝局依然动荡不安,需要有人能够稳定大局,保护大明江山。 他看着朱祁钰,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感慨,这个曾经被自己忽视的弟弟,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帝王。 朱祁镇拉着朱祁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弟,这次多亏有你,朕才能化险为夷。朕知道,你一直对皇位有所向往,朕便自请退位让贤,将皇位传于你,由你来继续守护大明江山。” 朱祁钰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皇兄竟然会主动提出退位让贤,将皇位传给自己。 他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兄,这可使不得啊!臣弟何德何能,怎敢觊觎皇位!” 朱祁镇却释然一笑:“皇弟,你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朕的身子已大不如前,这皇位朕也坐不了多久了。这大明江山交给你,朕放心。” 朱祁钰还要推辞,朱祁镇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提起笔来,开始书写退位诏书。 朱祁钰见状,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流着泪,看着皇兄写完退位诏书,盖上玉玺。 朱祁镇将退位诏书递给朱祁钰,说道:“皇弟,你接旨吧。” 朱祁钰双手接过退位诏书,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说道:“皇兄,臣弟定不负所托,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大明江山,不负皇兄厚望。” 自此,郕王朱祁钰登基为帝,年号景泰,史称明代宗。 明英宗朱祁镇则退位为太上皇,移居南宫,七年后,因病去世,结束了他充满波折的一生。 喜欢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请大家收藏:()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