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
7. 第 8 章
再往上,是林易然屈起的双腿,笔直的很好看,因为练舞的原因,林易然腿部肌肉有力,摸上去也比别的地方手感要好。
林易然分开双腿,将那片隐秘处暴露给了vers看,不出所料的,沈尊凌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扭过去。
他不喜欢吗?林易然有些失望,不喜欢的话沈尊凌是不是不会帮他的忙?
想到这里,林易然有些急切,“沈先生,您不喜欢吗?您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的。”
沈尊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林易然扑了上去,就连沈尊凌的手臂都收到了林易然送的桃子惊喜。
“我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做这些事情。”
林易然鸭子坐在床上,“是这样么?”
“嗯。把衣服穿好和我下去吧,我让斐耳给你买来了top穿得衣服,已经洗过烘干了。你弟弟找到了,签完合同换好衣服和我去警局。”
“好。”没想到沈尊凌速度如此之快,林易然的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开心,“谢谢沈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沈尊凌看着他的脸,真诚的表情让他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那束百合花喜欢吗?”
什么?林易然有些茫然,他不喜欢百合花,他比较喜欢月季。
“没什么,我先下去等你。”
“好。”
客厅是的茶桌摆了一些糕点和奶茶,都是top喜欢吃的小零食,旁边站着一位金丝眼镜的bottom。
“林先生,这是合同,您过目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您签下您的名字。”
“好。”林易然拿过合同,细细地翻页查看,看似很多,其实也就这么几条:
乙方与甲方签订合同期间内,乙方不得与其他人产生□□关系,不得与其他人产生恋爱关系,乙方不得擅自越界打扰甲方的生活,乙方必须听从甲方的要求不得违背,乙方无需时刻待命只需在有需要的时候赶到甲方身边。同样,甲方履行约定的职责,还清乙方的债务,为乙方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满足乙方提出的不过分的要求。
签订合同内,甲方有权擅自结束契约,会给乙方一定经济补偿。
林易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些要求对他来说不是很过分,沈尊凌给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能动动手指就拿出来一千多万现金的人,应该是不会太为难他这种普通百姓。
“我签好了。”林易然把合同给了沈尊凌,沈尊凌只简单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把合同交给了秘书。
“这份合同会盖上沈副董的私章,然后存放在银行里的保险柜,林先生大可以放心。”
“嗯。”
“您如果不吃这些糕点可以带回去,沈先生不喜欢吃这些甜食。”
“好。”
……
下车后林易然都来不及和沈尊凌说一声“我先下车了”就匆匆进去警局大厅,看见林易纯正吃着棒棒糖看着动画片,林易然眼泪夺眶而出,“小纯。”
林易然循着声音回头,看见是哥哥来接自己,开心地跳下座位飞奔过去,“哥哥!”
“你要吓死哥哥了,你不知道哥哥有多担心和着急。”林易然正面侧面都仔细检查着林易纯的身体,有没有伤痕和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那个坏人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林易纯摇摇头,“哥哥,我很没有事情,你放心!”
“如果不放心可以带他去医院检查。”沈尊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易然连忙站起,向林易纯介绍沈尊凌:“这是沈先生,是他帮哥哥找到了你把你救出来的,你要和沈先生说谢谢。”
“谢谢沈叔叔。”林易纯眨巴着大眼睛道谢。
“……”气氛有一瞬的沉默,沈尊凌今年才27岁,在现在普遍人均寿命在一百多岁的现代社会,说是年轻也不为过。
林易然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抱歉易纯还小,沈先生您别和一般见识。”
沈尊凌像揉面团似的揉了揉林易纯的脑袋瓜子,“我和小孩子生什么气?”
林易然松了一口气,抱起林易纯跟着沈尊凌走到警察局局长办公室,“沈少久仰大名。”
沈尊凌回握了一下局长伸过来的手就放开了,“人呢?”
“被关着呢,竟然敢拐卖沈少的孩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您当时电话一打过来,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去查监控,一次性出动了所有警力去找。害您猜怎么着?人藏在一个没有租出去的店铺里,我们赶到破开门,直接把王昊用钢叉叉到地上,救出了小少爷。”
“万幸小少爷没有受伤,否则这王昊当场就得被我们击毙。真是胆大包天,敢拐卖未成年top,还是您的孩子。您放心,这王昊,我一定会好好地治他的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不是我的孩子。”
正在溜须拍马讨好沈尊凌的局长“啊”了一声,傻眼地看着这被抱在怀里的林易纯,林易然嘴上挂着不好意思拘谨的笑容。
“哈哈哈闹了个乌龙,沈少您别介意。”
刚好到了审讯室,局长推开门,让沈尊凌和林易然三人先进去,自己才进去关上门。王昊此时已经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十指骨头已经刺破皮肤,森森然地暴露在空气中。
像一条死狗瘫在审讯椅上。
一桶冷水泼在王昊身上,王昊打了个冷战支起身来,凝固的血渍被清水融化,滴答滴答的,在地上聚成了一个小水坑。
“醒醒,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绑架一个未成年top,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昊像条落水的狗狼狈不堪,看向林易然不屑地从鼻子冷哼,“贱人,两条腿又勾搭上又有权势的人,我们王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早知道我就应该当街掐死那个小杂种,哈,看你绝望的样子真好笑,一个出来卖的凭什么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王昊越说越激动,甚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口水喷了出来。
局长一巴掌打在王昊的脸上,怒喝道:“嘴里不干不净地在说些什么?!欺负人还有理了是吧?”
沈尊凌点燃一根香烟,“依然怎么害得你家破人亡?”
“哈?这个贱人叫他姘头害死我哥害得我全家坐牢,你这个绿毛龟还不知道吗?”
林易然没忍住冲向前,“明明是你哥先拿我出气,游默才把你们都连根拔起解决掉的,你能不能讲理,你还绑架我的弟弟,你们王家有这种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你怎么好意思一副加害者有理的样子?”
沈尊凌吸了一口烟,他猜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个人你看着来解决就好。”沈尊凌说。
局长忙点头哈腰,“您放心,这王家死得人又不少他一个,更何况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他拍着胸膛保证道。
此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骂沈少是绿毛龟,局长暗自佩服这个叫王昊的人,想来下场也不会很好,尤其是沈尊凌特意说了让他来处理,这不就是把人折磨还不能轻易死掉嘛。
出了警局,天色已经很黑了,路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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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亮起,车灯在马路上汇聚成了移动的星河。
“想吃什么。”
“我想吃汉堡包!”林易纯积极举手提议。
“医生说你不可以吃这些油炸的不健康食品。”
“小纯就只吃今天一次,别的小朋友今天都有炸鸡吃,好香的,小纯都没有吃过呢……”
“这,”林易然有些纠结,还有内疚,林易纯从出生以来,每一餐虽然营养到位,但是味道都是很清淡的,因为担心油腻的食物会对易纯的消化系统造成负担,林易然都没有给易纯买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去吃炸天妇罗,那个对他身体负担不重。”
“好吧,这个也可以!谢谢沈哥哥。”
沈尊凌一条直线的嘴角微不可闻地勾了下,“好的,但是你不能吃多喔。”“知道啦哥哥!”
最近的日料店就离他们几百米,沈尊凌没有开车,林易然和沈尊凌一人一只手牵着林易纯,等红灯,然后过马路,走在人行道上,像极了出来散步的一家三口。
兴许是许久没有人陪伴过,沈尊凌今晚心情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路过卖气球的小贩,气球各式各样的造型吸引了许多小孩子驻足,连林易纯也不例外。
但林易纯知道,这种气球很贵,哥哥带自己去吃炸鸡已经很浪费钱了,家里条件不好,哥哥一个人打工赚钱,要供自己上学和买药,还要还债。所以他只是路过看了一眼。
沈尊凌看着这个小家伙,灭了烟丢进垃圾箱。松开了林易纯的手。
“沈先生,您去哪?”
没过一会沈尊凌便拿着两个造型可爱的气球回来了,林易然这才明白沈尊凌去干嘛了,“谢谢沈先生,让您破费了。”
“谢谢沈哥哥!你真是一个好人。”林易然有些扭捏,没想到这个沈哥哥这么好,居然知道他想要气球。
“不过您是不是多买了一个,易纯只要一个就可以了,多了他玩不过来。”
“给你的。”
“什么?”林易然有些讶异,指了指自己。
“我说,这个是给你的。还有不用叫我沈先生,对我也不用说您,正常的称呼就可以了。”
看着沈尊凌把气球的绳子系在自己手腕上,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气球。“谢谢你。”
粉色的云朵气球飘在空中,林易然牵着弟弟正在粉色云朵下,此画面怎么看怎么美好。
林易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了偏头,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晚上的夜风吹的正及时,咖色的连衣裙扬起,他的侧脸,总是容易让沈尊凌看错。
“走吧。”
“好。”
两人牵着手慢慢行走,这一刻的宁静,就像此时的晚风,让人心中一片安宁。
天妇罗金黄酥脆的薄皮包裹住里面的食材,林易纯吃得很开心,沈尊凌不爱吃这些东西,自己饮着清茶看着着一大一小吃饭。
“你不吃吗?”林易然腮帮子鼓鼓的,他是真的饿了,中午只吃了一碗白粥,下午又在雨中走了那么久,来到沈尊凌的家里只喝了一杯热茶吃了一点点心,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我不喜欢吃这些,你们多吃点,不够的话让服务员继续上就好。”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以后给你做。”怎么说沈尊凌也是帮了自己很多,被包养的人,应该也要学着给人做饭吧?
沈尊凌放下茶杯,林易然看着他,伸手抹去了嘴边的脆渣,“不用你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有佣人做,你平时怎么生活就可以,不用顾忌着我。”
“哦……”林易然低下头回应。
8. 第 9 章
每个月的月底是发工资的日子,Rosa的薪水是月底发当月的,这也是为什么知道Rosa是那种风月场所,也有很多人想进来的原因之一。
林易然捧着三个礼品盒,这些礼品可能并不是有多昂贵,但已经是林易然尽力去选到的最适合最漂亮的礼物了。
“wow,我们的小然然这是发达了?看看这包装,啧啧啧真高端大气上档次。”泽维尔捂着嘴窃笑。
林易然把礼品盒放到了桌上,脸上带着薄红,抿唇笑笑说道:“这是我给你和芙蓉玉缳他们买的礼物作为答谢,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诶,居然还有我们的?”芙蓉和玉缳显然有些惊喜,停下正在化妆的动作,跑了过去。
“紫色礼盒是泽维尔的,剩下的两个天蓝色是你和玉缳的。”
“都递到我们手里,那我们就不客气拆开啦~”玉缳很兴奋,虽然也有很多陪酒的客人随手送他点小礼物,但林易然是真正意义上送他礼物的人。
泽维尔的是一条钻石项链,项坠是很稀有的淡紫色钻石,玉缳则是一条银白色珍珠项链,芙蓉是一条星光粉水晶手链。
这些礼物显然是送到了别人心尖上,尤其是玉缳对着珍珠项链摩挲着光滑的表面,就像在爱抚情人的身体一样。
泽维尔看着手里的钻石项链,若有所思,这条项链他路过饰品店偶尔看了一眼,有意想买下过,但家里的项链实在是太多了,泽维尔想想还是没有买回家,虽然也才几万块。
芙蓉和玉缳的礼物泽维尔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大概的价格,加起来差不多快一万。
林易然,他不是很欠了很多钱需要还吗?怎么这么大手大脚的?
但现在休息室一片欢乐气氛,泽维尔也不好现在就问林易然,钻石项链被他收好放进包里。
“谢谢小然然,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们礼物了?”泽维尔翘起个二郎腿笑着说。
“啊,”林易然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因为泽维尔你曾经帮过我,借了我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而且我刚来Rosa的时候,你也帮了我许多,我就想着买礼物送给你作为报答。”
“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泽维尔大笑着,搂过林易然的腰,“吧唧”一口亲在了林易然脸上,响亮的声音逗得休息室里的人哄堂大笑。
“那我们呢?”玉缳瞪着大眼睛指着自己很激动。
“谢谢你们在王建思那个人渣手下保护我,虽然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不过还是听见了你们的话。”
“喔~小然然我爱你,要不是生殖隔离,我都想娶你回家做老婆了。”芙蓉捂着胸口一脸心痛。
林易然被逗得不住地笑,“你们不嫌弃我的礼物便宜就好。”
玉缳:“怎么可能会嫌弃呢?你的心意比什么都值得。”
泽维尔趁着众人都在聊得热火朝天时,悄悄地把林易然拉到了休息室外门口,“林易然,你不是欠了很多钱吗?怎么买这么贵的礼物送给我和他们?”
“你买了这些东西身上还有钱吗?你不会是去搞高利贷了吧?”泽维尔越说越害怕,“你怎么这么傻,虽然我们是干这行的,但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林易然有些好笑,我没有去高利贷,是……有人帮我还了,所以我可以喘口气,不用时刻都那么紧逼着自己。”
“那个人是谁?游默?”
林易然摇摇头。
“那是谁?”
泽维尔追问道,像极了突然得知好闺蜜有了男朋友不告诉自己的样子,想要得到答案。
“是……”
“宝贝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被打断,游默从楼下上来,有四五天没见游默了,他看起来有些疲累。
“好久不见游默,你这些天都不来Rosa,我们家小然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来。”
“喂,我哪有这样?泽维尔你有点夸张了。”
“抱歉宝贝儿,”三人下了楼,坐在一楼靠着舞台的座位上,“这几天都在忙着收尾,忙得我天昏地暗,我爸怕我累晕过去,在碗里下了安眠药,硬是让我睡到了今天才让我出门。”
“我一醒来看见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连饭都没吃就来找你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是有什么急事吗?”
确实是急事,但是那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用不上了。林易然垂下眼睛想。
“没有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林易然笑笑。
“没有就好,今天咱不醉不归,宝贝儿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嘛,以前你可都是坐我大腿上的。”
林易然时刻都记得合同上的要求,生怕出错,斟酌再三林易然还是打算把实情告诉游默,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他不想要脚踏两条船,让游默受伤。
而且他已经签了合同,沈尊凌也对他提出的要求都满足了,那一千多万隔天就打到了他的账号上,甚至还多给了几十万给他花,他也要认真的对待这份合同内容才行。
“游默,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合适,之前我说的那些,还是作废吧。”
游默一口鸡尾酒喷了出来,眼中有错愕有不解有震惊,“为什么?我以为那天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答应我的表白了。”
“什么?”林易然看着游默的眼睛,有些迷惑,他的眼睛转去别的地方,“抱歉,辜负了你。”
“不是,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所以你生气了?我可以跟你解释,你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和我闹分手啊。”
“我没有和你闹分手,我也没有答应你的告白。我现在,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所以,真的很对不起。”
林易然低着头快速说完,他心里也满是内疚歉疚,可是命运就是如此,还好,他们没有在一起,而他也没有爱上游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止步于朋友就好。
“那个人是谁?”
泽维尔也有些好奇,他以为是游默帮林易然还了那些钱,毕竟,游默对林易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专情一个卖唱的,什么要求都满足,林易然又是那种家庭,和游默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现在林易然却说只当朋友,他已经心有所属,不单是游默,就连泽维尔和周围偷听的人也十分惊讶。
“是我。”
沈尊凌绕过旁人,坐在了他们这桌,林易然看向沈尊凌,又看向游默,然后起身坐到了沈尊凌的怀里。
游默不傻,一切都想通了,亏他傻乎乎地相信了沈尊凌的屁话,说什么对林易然不感兴趣,说什么要为云苓守贞,都是他爸的鬼话!
游默猛地把手里酒瓶摔在了追桌上,清脆的玻璃爆裂声让大厅的音乐都停了下来,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处角落。
“他爸的沈尊凌你玩我是吧?!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抢我老婆是吗?我让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人?照顾到你床上?”
“你他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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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我说你对林易然没那方面心思的吗?”碎成两半的玻璃酒瓶,游默拿着头部,那些尖锐的碎片正对着沈尊凌。
赶来调解的经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沈少他也是问过的,不是说没兴趣的吗?这怎么和游少抢起来了。
“抱歉。”沈尊凌淡淡地说。
“我要你这个抱歉有什么用?依然过来,你不是也对我有感情么?”
可那点感情苗头并不足以让林易然多等待,在他心里,弟弟比谁都重要。
“对不起游默,你就当做没有遇见过我吧,我不喜欢你,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把那些砸在我身上的钱要回去,我可以现在还给你。”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游默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我踏爹的不要钱,我要你这个人。我要钱什么用,钱在我这里就是一堆废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易然此刻除了不断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巨大的内疚压得他鼻子发酸,眼泪像雨点一样打湿了沈尊凌的外套袖子。
“依然他现在是我的人,我很抱歉横刀夺爱,你想要什么补偿提出来,我尽量满足。”
“呵,”游默发出一声冷笑,“沈尊凌,我和你一个大院出来的,你心里那些花花肠子我都清楚得很,你现在把依然还给我,还来得及。”
“抱歉。”
“好,很好,沈尊凌,我们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今天完了。”
沈尊凌没有说话,看着游默摔门而出,巨大的摔门声让所有人心里都颤了一下,游家和沈家,这是决裂了?还是为了一个出来卖的top。
林易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对不起,沈先生,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您和游先生才会这个样子的。”
姗姗而来的君兰看到这幅场景又是头大,经理语速往快了地汇报刚刚发生的事情,君兰揉揉眉心,他没想到,游默和沈尊凌这么多年第一次吵架就吵得这么凶,还是为了他店里的一个卖唱跳舞的top。
“你和游默,怎么爱上了同一个top?”这样抓马的事情让君兰也不知道从何劝起了,林易然哭个不停,沈尊凌也不知道抽张纸巾递给林易然擦下眼泪。
“不是爱上了同一个。”
“我管你们是爱还是不爱,别在我店里搞事好吗?这里人多口杂,今夜沈尊凌游默为爱大打出手这种事情就能登上头条了。”君兰这样好的脾气也没忍住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
他怎么每次不在店,都会出些什么大事呢?
沈尊凌没说话,自顾自地饮酒,君兰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云苓结婚后,沈尊凌的脾气是越发古怪了,让所有人都看不清。
君兰叹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个人对坐着喝着闷酒,泽维尔轻轻扯了下林易然的袖子,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林易然擦掉脸上的眼泪,点点头。
倒了没人的地方,泽维尔才问出口:“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游默不是……?”
林易然平复好心情,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泽维尔,当然他省去了他在沈家脱光了衣服要沈尊凌愿意帮他忙的事情。
泽维尔也没忍住,露出和君兰一样的表情叹气,“你们这些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易纯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吧?你多注意下,被绑架拐卖的小孩子心理多多少少会留下些什么阴影。”
“嗯,我知道了。”
泽维尔看着林易然的脸,才十七岁,怎么比他这个三十岁的人生活还精彩?
9. 第 10 章
游默没再来Rosa,而沈尊凌似乎也是从那天消失了,这倒是让夹在中间的林易然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很对不起游默,但确实是没有办法,除了内疚他也别无他法。
被沈尊凌包养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他不用再去陪酒,按时上学,接弟弟放学,然后去Rosa工作,也不用担心像上次一样,回家路上被堵。
对不起爸爸,我还是违背了和你的保证。
—
“林同学,老师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比赛,你考虑好了吗?报名要截止了。”
林易然放下写卷子的笔,如今他不用再为债务发愁,手上也有点钱可以让他和弟弟生活一段时间,向Rosa请假几天应该也没关系的。
“可以的老师,我想好了,我要去比赛。”
舞蹈老师才露出一副欣慰的样子,“这就对了嘛,现在你还是学生,老师这边也会帮你争取一下其他福利的。等你跳出了名气,钱自己就会到你口袋里的。”
“嗯,谢谢老师。”林易然很感激,不停地鞠躬道谢。
“以后放学后一个半小时你来练舞室,我给你指导。”
“好的,谢谢老师。”
“便利店的兼职辞了吧,”舞蹈老师说,然后拿出了一张卡,“这是老师给你开的亲属卡,你需要什么用这张卡就可以了。”
林易然惶恐地连连摆手拒绝:“老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您对我已经足够好了,帮我保留学籍,争取到了让我旁听的资格,还让我去参加比赛,已经够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
“傻孩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喊了我那么多声老师,这都是老师应该做的。”
林易然现在已经不需要钱了,他手里握着那张黄色银行卡,眼睛都红了一圈,他一定会努力比赛拿到名次出人头地,报答老师的用苦良心。
因为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刚好又赶上月圆节和建国节,学校放了十一天的假期。“就算是放假也不要懈怠,趁着这段时间去增强自己的身体机能,你想好跳什么类型的舞后告诉老师,我好给你选曲编舞。”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和你说话呢。”林易纯用力摇了下哥哥的手,今天哥哥怎么回事,从接自己放学就一直在走神的样子。
“抱歉易纯,你刚刚在说什么?你重新说一遍。”林易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放假我想去看爸爸父亲,我好想他们。”林易纯牵着林易然的手,耷拉着小脑袋。
听见弟弟说的话,林易然心中一阵心疼,“那等哥哥把东西都准备好就过去。”算下日子,也有半年多没有去看望他们了。
去年过完年他们的出租屋被讨债的找上了门,还好林易纯躲在柜子里用他的手机及时报警,警察出警速度快才把那群流氓地痞赶走,而他们也连夜搬走了。
再后来,林易然奔波四处找工作,还要兼顾学业,林易纯的心脏病忽然又发作,那段时间林易然一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他每天睁开眼都没空流泪,就要往来三个地方。
还好他后来进了Rosa,弟弟的身体也好了医生说可以出院,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林家夫夫埋葬在城东的公墓,紧挨着的是一家火葬场,风景很好,还有守卫巡逻,有人定时清理墓碑上和墓碑前的杂物。
原本是两块墓地的,但三弟已经是个成型的婴儿,所以尽管那个时候林易然囊中羞涩,也还是咬牙买下了三块挨着的墓地,放下了三个人的骨灰。
他们离开了已经一年多了,算算日子马上就要两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悲伤已经没有多少了,只是在想起来爸爸和父亲时,鼻子总是酸酸的。
“今天画画比赛,我是第一名,老师夸我画的很漂亮,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大画家。哥哥,我想当大画家,把我喜欢的都画出来。”
“好,易纯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耶~”
没想到在小区出租屋楼下,却看见了久违的贵客,沈尊凌抽着香烟靠在车门边,黑色的布加迪引得行人纷纷回头侧目。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
沈尊凌看见林易然,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来之前会给我打个电话的。”
“我没你联系方式。”
好像确实,“不好意思,我现在加你。”
“这里?”
“不是,先上楼再说吧,真的很不好意思。”
“嗯。”
狭窄的轿厢空气并不怎么好,即便上方的风扇尽力在改善空气质量,也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味。
林易然本以为像沈尊凌这样的豪门公子哥一定会很不习惯,可沈尊凌面上没有一丝皱眉不耐的情绪。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一室一厅被林易然打扫得很干净,桌上还插着一束月季在花瓶,暖黄色的窗帘被束起,靠近阳台的地上铺着一层加厚的泡沫地垫,上面散落着玩具和彩色笔本子。
门口是一块猫咪形状的地毯。
还好家里有准备一次性拖鞋,家里没什么家具,只有吃饭的桌椅和一个冰箱,真是委屈了沈尊凌近两米的个子坐在天蓝色的儿童凳上。
“沈哥哥,这是我画的画,你看。”林易纯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图画本,翻到那一页递给沈尊凌看。
小孩子能有什么高超的画技,只是这幼稚的画面却显得很温馨,是他们一家五口,水彩笔的墨水香气增添了几分感情。
“很好看。”
林易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缠着沈尊凌聊天,说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叽叽喳喳地,沈尊凌也不觉得烦,陪着林易纯玩着积木。
林易然端着洗好了的水果放在桌上,看见这一大一小,抿着唇,“别吵沈哥哥,来吃水果。”“好的哥哥我来了。”林易纯放下手里的积木,踮着脚打开水龙头洗手。
“抱歉,易纯他没什么朋友,见着一个人就很容易说个不停,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他很乖。”
两人之间似乎没什么话题聊,包养关系这样暧昧的关系,应该是做出点符合这层关系的事情,可客厅还有一个在玩积木的小孩,还时不时扭头看他们。
而沈尊凌却没有觉得气氛尴尬,看着林易然在那里低着头纠结,最后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那张可爱的小脸让沈尊凌心中微微一动。
top身上的香气也蔓延了过来,“你没贴腺体贴?”
如此直白的话让林易然面上覆上一层粉红,“刚刚……在厨房洗水果的时候,揭了下来,你不是来了吗?”
后颈那片皮肤还微微泛着红,沈尊凌的指腹摩挲过那片娇嫩敏感的肌肤,不明显的凸起部分香气尤为明显,那里是top的腺体,私、密的,让vers欲罢不能的部位。
“今天你要在这里过夜吗?我们家只有一张床。”
本来想说不的沈尊凌,话出口却成了“是”,果不其然,就看见小top面露难色,最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那我现在去多准备一床棉被。”
沈尊凌发现林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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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情很多,可是却不做作矫情,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林易然的时候,林易然在舞台上跳舞,Rosa的舞台和台下的观众是没有距离的,林易然第一次上台,就被咸猪手摸了小腿。
受惊的小top捂着心口脸上有些错愕,还有些生气,可后来那只咸猪手还想故技重施,被林易然躲了过去,趁着转身的空隙林易然面上的表情有些小得意。
而他当时站着的位置,完完全全把台上林易然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的。
和他有些像,却有些地方又不像。
晚饭是紫菜蛋花汤和白灼虾,还有一个胡萝卜丝炒猪肉,很家常的三道菜,沈尊凌吃惯了五星级餐厅公式化腻了的美食,乍一看见这些清淡的小菜,竟然难得的让他起了点食欲。
“随便做了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会,味道很好。”
被人夸奖的林易然腼腆一笑,“你喜欢就好。”
晚饭后,林易纯洗完澡扑到了床上,一头扎进了香香软软的被子里,用林易然的手机看电视剧。
热气蒸腾的浴室,林易然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他不知道浴室有人,拿着换洗衣服就进了,踩到一滩水差点摔倒。
还好沈尊凌及时搂住了林易然,这才避免了的一场浴室意外事故的发生。
只是,这一下就无法避免两人身体接触,充满热气,蓬勃力量的肌肉紧贴着林易然的脸。
林易然猛地推开沈尊凌,心跳声大得快要刺破耳膜,似要冲破胸腔。vers的信息素霸道又直接,窜进他的大脑里,熏得他面红耳赤。
被推开的沈尊凌还维持着抱他的动作,眉尾轻挑,沈尊凌眼神有浓浓的疑惑,“怎么了?”
“没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我已经洗完了,你用吧。”
“嗯……”
林易然家里没有vers的衣服,他刚刚洗完碗下楼去超市买了一套睡衣和贴身衣物,只是似乎买的有些小了,沈尊凌的肌肉越发明显,尤其是那处,大得吓人。
林易然没见过别的vers下面,只觉得沈尊凌太吓人了,他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沈尊凌假装没看见小top的眼神像条小狐狸似的到处乱瞟,穿上放在外面的外套走了出去。
直到人出去了,林易然才敢大喘气,脸上红得发烫,林易然扑了不少凉水在自己的脸上,那股热度才消散下去。
洗完澡回到卧室,沈尊凌侧着身子支着头听林易纯讲故事,是看图说故事,情节很幼稚,第一句开头就能猜到结局。
这是他们兄弟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的娱乐活动,只是,今天的对象换成了沈尊凌。
“上去睡觉,很晚了。”林易然驱赶道。
“好吧哥哥,哥哥晚安,沈哥哥晚安。”林易纯把手里的图画书放到床边然后爬小楼梯盖上被子,不到一分钟,林易纯就已经睡熟了。
下面一层床很宽大,据说是上个租户夫夫睡觉的,所以才这么宽。以前如果林易纯不想上去,兄弟两个人就会睡在一起。
林易然出来的时候没有贴腺体贴,那块微凸的腺体被乌黑浓密的头发遮盖住,今晚好像有点热,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吗?
林易然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在第八次翻身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林易然吓了一跳,“沈先生你没睡?”
“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不停翻身。”
“抱,抱歉。”林易然嗫喏,忙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当缩头乌龟。
10. 第 11 章
vers的信息素笼罩了这一片小小的空间,应该把腺体贴贴上的,他想。霸道的信息素还在无知无觉地撩拨他的腺体,后脖颈微微发热。
两腿间不知羞的东西又在违背主人的愿望,下着毛毛细雨。
“在想什么?”vers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在想明天带易纯去哪里玩。”林易然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胡乱找了个借口。
“游乐园,海底世界,动物园,博物馆?这些地方小孩子都喜欢去。”
“嗯嗯嗯。”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
听着声音不对劲,沈尊凌掀开林易然的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林易然小脸通红,覆着薄薄一层细汗。
沈尊凌并非是不开荤的小处男,只是瞧上一眼,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猛然被掀开被子的林易然还有些懵懵的,一双大眼睛直直对上沈尊凌,然后下一秒,沈尊凌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浓郁的信息素直击林易然的大脑和敏感的腺体,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不停地跳。
“没有打抑制剂?”沈尊凌低哑的声音说道。
“什么是抑制剂?”他只知道top要带腺体贴遮住自己的腺体。
沈尊凌指腹碾压过那片发烫的肌肤,不出意料地,怀里的小top也发出了难耐地喘、息声。
父亲和爸爸的离世让这位top的生理知识空白了一大部分,而学校里的生理课大多开设在每周五的最后一节课,那个点,林易然早就提前放学去Rosa上班了,哪里知道,top不仅要贴腺体贴避免被标记,还要每个月定时打一针抑制剂,避免发热期。
被vers整个的抱在怀里,林易然夹紧了双腿,本能地双手揽住沈尊凌的脖子索吻。
“你弟弟还在上面睡觉。”沈尊凌说。
已经有些头脑不清醒的林易然虚虚睁开双眼,“客厅……”被天性所支配的可怜小top只想迫切地想被vers标记,被堵住,孕囊被堵得鼓鼓胀胀,然后孕育出新生命。
沈尊凌只是想找个玩意代替云苓陪在自己身边而已,从没想过标记这个和云苓有些相似的top。
夫夫的专一制度不会允许vers拥有两个top,而vers若是标记了一个top,就必须对这名top负责到底。
他现在却是浑然没想到,害得林易然进入发热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高等级的vers只需要一点点信息素,就能让一个top进入发热期,更何况,林易然从来没有近距离和vers共处一室过,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沈尊凌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摸到了床头的手机,叫助理给他加急送来一针抑制剂,正梦会周公的助理被老板一个电话惊醒,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去药店买了最贵最好的抑制剂,反正有人报销又不是花得他的钱,往死里整贵的。
冰凉的药物注射进腺体,林易然的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被高热弄得疲乏的大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沉沉睡去。
沈尊凌在客厅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日醒来胡子拉碴的。
林易然倒是睡得很香,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觉,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中途惊醒,只是脖子腺体有些刺痛。
林易然只当是睡觉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毕竟他的睡相并不是很好,身旁的被子已经被叠成了方块儿,屋里静悄悄的,沈尊凌是走了吗?
可桌上摆着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林易纯紧跟着林易然出来,睡眼惺忪,手里揪着小兔子的长耳朵,小兔子的腿拖在地上,好在地板很干净拖过,不是很脏。
“哥哥,好香喔,我肚子好饿在咕噜咕噜的。”
“去换衣服洗脸刷牙再吃。”
“哥哥和我一起嘛,好不容易你今天休息,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好吧,不过会有些挤。”
“没关系,我可以坐在马桶上!”
祭奠需要的东西其实也就那几样,现在林易然手里有了点钱,他就想多买点东西烧下去,只是买太多了的后果,就是东西叠起来,都比林易然高。
“哥哥,是不是买得有点多啊?我提不动诶。”林易纯就连小脸都在用力,提着被红色塑料袋装着的冥币,可是尽管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把塑料袋离地了一厘米。
林易然露出有些苦恼的神色,当时只是觉得要好好补偿爸爸他们,每个东西看见了都要拿些,没想到结完账东西这么多。
“没关系,哥哥打个车就可以了。”
“可是哥哥,你忘记买花了!爸爸很喜欢花的。”
林易然犯了难,他提不动这些东西,要是自己有辆车就好了。
“上车。”
“诶?”林易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沈尊凌,“沈先生你不是回去了吗?”
“回去换个衣服。”顺便洗个澡,他的身上都是林易然的信息素味道,很容易让人误会。
“沈哥哥早上好。”林易纯礼貌地打招呼,但是下一秒就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惊叹羡慕地抚摸着车外壳。
“这辆车,我的父亲也有一辆的,只不过后来卖掉了。”林易纯小小的脸上竟然也是有些怀念的情绪。
“早上好易纯。”
林易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不过又想到了什么,下车坐到了副驾驶,沈尊凌挑眉看向林易然,林易然解释道:“爸爸说坐别人的车不要坐后面,最好坐副驾驶,不然的话就会让别人他是你的司机。不过副驾驶有人就不用。”
“易纯一个人坐后面?”
林易然扭头看向后面椅子上的林易纯,他自己就乖乖系好了安全带,坐在位置上,像个可爱乖巧的洋娃娃。
“他已经四岁了,可以的。”
开到鲜花店,林易然下车买了一大束白色的郁金香回到了车里,现在并不是郁金香开放的季节,能买这么多也花了不少钱。
沈尊凌只是看了眼郁金香,忽然开口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月季,很漂亮。”林易然有些不明所以,不清楚沈尊凌为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
“百合很适合你。”沈尊凌说。
从气质和感觉,林易然要是坐在一片百合花海中,沈尊凌这样想着,渐渐地和脑海里的那个人对上了。
“是吗?”
“嗯。”
林易然怀里抱着一大束郁金香,半张脸陷在花里,沈先生说他像百合花吗?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到了墓园,沈尊凌没有跟着下车,不过在看着林易然艰难地抱着提着一大堆东西,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看了一会儿后,还是下车去帮了他们。
林易然的选址很好,紧挨着一颗古树,爸爸父亲和小弟的陵墓被古树的枝叶庇佑着,不会日晒雨淋的,不过这也有少许麻烦,这里的落叶总是落得比较勤,尤其是现在秋季了。
扫干净周围的落叶后,林易然把纸钱分成三份,又插上蜡烛,黄纸被火焰吞没,细小的灰烬卷着盘旋着飞上天空。
听说灰烬飞得越高,逝去的人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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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林易然看向天空的灰烬,爸爸他们这是高兴的意思吧?
摆好贡品后,林易然拉着林易纯跪了下来。
“爸爸,抱歉,今年这么晚才来看您和父亲还有小弟,今年开年不太顺利,所以就耽搁了。”
“我找到了一份薪水工资很高的工作,里面的人都很好,我也在这里交到了几个朋友。”他没有把自己在Rosa受到欺负的事情说了,或许做孩子的在面对长辈时,总是会不自觉把过得不好那段经历隐藏起来,就算是他们已经逝去了也一样。
“钱也都已经还完了,弟弟也去上了幼儿园,虽然我辍学了,但是老师很好,不仅愿意让我去旁听,还推荐我去参加舞蹈比赛。”
“父亲,我有担当起一个好哥哥的责任,虽然这些日子很辛苦,但是我都已经挺过来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债务都已经还清了,当掉的房子和车子还有一些您收藏的东西没有办法再买回来了,不过我还留着您和爸爸的定情信物。”
“或许,等再久点,我赚到了很多钱,我就可以把您和爸爸的新房买回来,希望里面的的装修没有变化。”
“易韫,哥哥来看你了,这是你二哥,不知道你都喜欢什么玩具,所以小汽车和洋娃娃都买了些,你在下面要过得开心噢。”
“我是二哥喔,易韫你看看我,你记着我的样子,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兄弟!”
林易然笑着揉揉林易纯的小脑袋,“易韫还是一个八个月的小宝宝,哪里记得你的长相啊。”
“可是我问过老师的,老师说小宝宝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和他说过话,小宝宝就会记得我们的声音。只要记得声音足够了。”
林易然笑着点头,把鲜花放在了爸爸的墓前,墓碑上的彩色照片邵温笑得很开心,一脸幸福,林星道不苟言笑,但仔细看去,眼中有些许温柔之意,这是他爸爸邵温给他父亲拍的照片,因为拍照的人是邵温,所以冷冰冰的父亲也会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林易然牵着林易纯起身,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爸,父亲,小弟,我们过年再来看你们,再见。”
“爸爸父亲弟弟再见!”
两人走远了,林易纯抬起小脑袋问道:“哥哥,我把我画的全家福也放进去了,爸爸他们能够收到吗?”
“可以的。”
“好耶!爸爸和父亲一定会很为我高兴的。”
……
林易然还没走近就被烟味呛得咳了几声,忙捂住林易纯的口鼻,沈尊凌没想到他们出来得这么快——其实也都有半个多小时了,只不过他一直在群里和人聊天,忘记了时间。
“不好意思。”沈尊凌灭了烟,又在自己身上喷了不少香水,林易然还是摇摇头,“等风吹一会儿把味道带走吧,易纯不能闻这些的。”
“好。”
林易然今天来祭奠亲人,穿得比较素雅,头发散到了腰间,林易纯则躲在林易然的身后,在林易然的手机上点点点玩手机。
长得好看的人,就连风也在偏爱,林易然又一次把头发别在耳后,突然眼前一暗,林易然抬起头,是沈尊凌。
他很自然地从黑色西服口袋拿出一枚粉色的爱心发夹,夹住那缕调皮的头发,就像是做了很多遍的动作,习惯又自然。
“谢……谢谢。”林易然低下头,习惯性偏头捋头发,却被沈尊凌握住了手腕,“这样就很好看。”
“嗯。”林易然低下了头,包养关系中金主对情人,都这么暧昧的吗?好像恋人,好像父亲对爸爸做的事情。
11. 第 12 章
游乐园的最后一站是摩天轮,游乐园适合林易纯游玩的项目本就不多,手里提着捞出来金鱼,背上背着一只兔子毛绒背包——沈尊凌用□□打下来的,林易然背上也有一只猫咪背包,随着走路的动作,就像林易然长了两只猫耳朵一样。
这家游乐园的摩天轮是全球最高的,还拿了记录,修建的如梦如幻,坐进轿厢内,里面的壁纸也都是粉粉嫩嫩的可爱风。
林易纯趴在窗户上看着日落,“哥哥你看,太阳好像一块香香甜甜的大柿饼。”
“我要许愿,我听别的小朋友说在摩天轮最高的位置许愿,愿望就会实现的。”说完,林易纯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表情虔诚。
“哥哥,你也来许愿呀。”
“哥哥的愿望就是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易纯。”
林易纯瘪起嘴巴,“另外的啦。”
“那我没有了。”
“哼╯^╰”林易纯傲娇地别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林易然笑着托腮看着这个小豆丁,林易纯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忙于工作和学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
他的愿望很简单,林易纯健康平安地长大,买回爸爸和父亲的房子,自己成为一名出色的舞蹈家,歌手也是可以的。
“沈先生,你没有什么愿望的吗?”林易然看着沈尊凌,好奇地问了一句。像沈先生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也会有愿望吗?
沈尊凌看着那张和云苓神似的脸,开口道:“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吧,你这么有钱,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
“有钱不代表得到一切。”
“像沈先生你这种人也有实现不了的愿望吗?”
沈尊凌没有回答,林易然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了。
这时林易然的手机响起,一看是舞蹈老师打来的,他连忙接起:“喂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学校等你,你什么时候过来?”
“抱歉老师,我现在还在外面,今天可能没空过去。”
“好的,明天一定要来,基础功是越练越扎实的,不要偷懒。今天就当做放假了,还有你的体重也是要控制一下的,虽然你很瘦,但舞蹈演员的体重都是精准到克的。”
“我知道的老师,谢谢您。”
“嗯。”
电话挂断以后,沈尊凌才说话:“怎么了?”
“我老师推荐我去参加市里面的舞蹈比赛,他来指导我。”
沈尊凌神色一动:“是芭蕾舞吗?”
林易然摇摇头,“不是,是流行舞。”
“你比较适合芭蕾,会很漂亮。”
这次轮到林易然问为什么了,他跳了很多年的流行舞,从来没有人说他适合芭蕾舞。
兴许是林易然脸上的困惑让沈尊凌那个想法又转瞬即逝,“没什么。”只是他想再次看上一眼那支让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舞。
“沈先生是想看我跳吗?我可以现在去学。”沈先生帮了他那么多,那么他现在去学芭蕾,虽然会很累但是也没关系。
沈尊凌没有说话,摸着林易纯的指关节,有些痒,林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问了。
林易纯玩得累了,闭眼许愿许着许着就睡了过去,下了地,沈尊凌把易纯抱在怀里提着装着小金鱼的盒子。
回去的车程一路畅通没有堵车,“沈先生,不上去吃了饭再走吗?”
“公司还有事情,就不上去了。”
“好吧再见。”
“沈哥哥再见。”
电梯内,两人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
“哥哥,沈哥哥是不是不开心啊?”林易纯打了个哈欠牵着林易然的手偏着脑袋问。
“可能吧。”林易然也有些不太确定,他也不太了解沈先生,他总是像一阵风,短暂地待上一会儿又离开了,只知道他出手大方,性格算是好,和老板他们是朋友,更多的沈尊凌的信息在网上也查不到。
—
因为放假,学校里没有什么学生,林易然就把林易纯也带到了学校里,带在身边总归是放心些的。
“你要跳芭蕾?”舞蹈老师扶了下眼镜,“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就一个多月的训练时间,你和我说你要学芭蕾,虽然芭蕾比其他舞种有优势,可你现在都17了,从头学起会有些困难的。”
“老师我没有开玩笑,我想跳芭蕾。”林易然知道这样有些突然,可是想到沈先生,自己要是能够让他开心点,再累也没有关系。
“好吧,那现在放松身体热一下身,我要锻炼你的柔韧度,确定不要反悔?”
“不会的老师。”
舞蹈老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林易纯也有样学样地踮起脚尖,那认真程度也丝毫不逊色林易然。
好在林易然的舞蹈功底不错,压腿和吸腿等这些基础训练也不是很吃力。舞蹈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上的苗子,跳什么舞都轻轻松松。
很快两个小时的练舞时间过去了,林易然用手扇着风,毫无形象包袱地坐到了地上,林易纯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巾给哥哥擦着汗。
“怎样,能坚持下来吗?”
“我可以的老师。”
“那就好,记住,我们不要第二第三,我们就是为了第一的名次去的,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第三名的名字,你赢得了比赛后,明年的全国比赛就会为你打开大门,然后顺利进入国家队,你要知道,进去了之后,金钱只是最小的回报。”舞蹈老师拍拍林易然的肩膀鼓励道。
“我知道的老师,我会努力的。”
“你懂得就最好,你当时初三中考退学,你不知道多少老师为你痛心,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捐款帮助你。你能回到学校读书,我们都很欣慰,林同学,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是啊,在沈先生的帮助下,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出校门已经是七点多了,舞蹈老师不放心他们两个top,硬是打了一辆车让司机把人安稳地送到楼下。
可林易然下来车,却看见意料之外的人,“游先生。”
游默听见声音抬头看去,他原本不去看林易然就可以把他忘得彻底,可是没想到思念如骨附蛆折磨着他,就算把自己灌醉,酒醒了还是想林易然。
明明他们就差一点在一起了,那个该死的沈尊凌,为什么要抢他的人?难道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吗?
在内心的驱使下,游默开车来到了林易然的楼下等着见他一面,只是见一面而已,他来之前这么对自己说,然而在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些想法都作废了。
“然然。”
“游先生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然然非得要和我这么生疏吗?”游默苦笑地说,他主动走向前,揉了揉易纯的小脑袋。
“小易纯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
“游哥哥晚上好!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诶,你去哪里玩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和你哥哥。”
林易然把林易纯往后拽了一下,“游先生,抱歉,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怕被沈先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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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朋友之间的想念也会被误会?你当时被我抱在怀里亲的时候,怎么也没想过沈尊凌他也会误会呢?”
游默抓住林易然的手腕强迫林易然看着自己,“沈尊凌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和他分手。”
林易然松开牵着林易纯的手,掰弄那只紧握着他不放的手,“不是钱的事,游默你弄疼我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不是钱的事?那你告诉我你那一千多万的债是怎么还的?我也和你说过我给你钱你去还债,你拒绝了我,说要自己赚钱。可是呢?林易然,你却收了沈尊凌的钱,我是有哪点比不上沈尊凌呢?”
林易然哭了,一巴掌扇到了游默的脸上,清脆地巴掌声让游默从发疯状态清醒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游默松开了手。
“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林易然抽噎着说,眼泪不停地流下。
“那天易纯被王家人带走了,我一直在打你电话,可你一直不接,我只好去找沈尊凌。替我还债,也是沈尊凌自己提出来的,我那个时候真的走投无路。”
游默沉默了,似乎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哥哥别哭,对不起,易纯那天不该跟着别人走的,对不起哥哥,连累了哥哥。”林易纯也眨巴着眼泪,用力吸着鼻子,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良久,游默才说话:“对不起易然,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都怪他,一时冲动,又不计后果地收拾王家人,这才逼急了姓王的,差点让易纯……
游默像条落水狗失魂落魄地开车离开了这片小区。
不是钱的事,可生活却处处跟钱相关,林易然躺在床上,练舞的疲累并没有让他沾床就睡,而是两眼睁得大大的放空自己。
其实他并非没有对游默没有好感,可是,在他的心里,弟弟比什么都要重要,现在去和他说他其实是喜欢过他的吗?
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已经是沈尊凌的情人了,说这些只会徒生事端。
“哥哥你没有睡觉吗?”林易纯从床上探下一个小脑袋。
“还没睡?”林易然拿起床头的手机,“都十点半了,不准学哥哥熬夜。”
“不是嘛哥哥,”林易纯摇头,小小的手指头抠弄着床单,“哥哥,是不是因为我,你和游哥哥才不能在一起啊。”
“没有,不是你的原因,”林易然说道,“谁告诉你的,不准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呢,哼,小易纯要睡觉了。”
接下来的假期,林易然都在学校里度过,林易纯跟着林易然也不觉得无聊,他是一个很省心懂事的好孩子,坐在练舞室的地板上看书,或者是跟着哥哥跳舞。
但是他的心脏不能跳太久,出了点薄汗他就会停下动作,怕自己出点什么意外又耽搁哥哥的事情,让哥哥为自己操心。
“你没有搭档,芭蕾舞你跳《一个人的芭蕾舞》独舞的曲目,我也会改编里面的一些动作,争取多拿点分,但是那样一来会变得困难,但我相信,这点困难对你来说不算是什么,对吧?”
“是的老师。”
最后一天,舞蹈老师没有让林易然来学校,说是让他好好享受最后一天假期,因为上学后的每一天,林易然都要比其他舞蹈生更加辛苦,更加努力。
十天的特训下来,林易然原本娇嫩白皙的脚长了几粒水泡,疼痛难忍,尤其是踝关节,又酸又痛,每天晚上回到家,他都会用热水泡一会儿脚。
对跳舞的人来,脚就是他们的命,更何况,林易然还是靠跳舞谋生的。
12. 第 13 章
月光倾斜而下,照在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top身上,手机里播放着的歌曲轻柔缓慢,古典钢琴和恰到好处的小提琴辅助,林易然的身姿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林易然的身形比例很不错,四肢优美修长,除却身材有些瘦,但跳舞时的力度却不会软绵绵没有力气,他踮着脚尖划圈,旋转,在空中跳出一道完美的线条,然后轻盈落地。
沈尊凌在门外看了很久,直到音乐结束才推门而入,林易然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像只受惊的兔子看向门口。
林易然有些意外,怎么他这个点来了。
沈尊凌用纸巾替林易然擦着他脸上的细汗,矜贵的沈少蹲下身做起了替人按摩小腿的活,在那几个穴位上按揉打着圈让肌肉放松下来。被沈尊凌这么一按,小腿的不适都减少了许多。
“谢谢沈先生。”
林易然的小腿很细,虽然没了债务,林易然和林易纯的生活好了起来,但却不会一时半会养些肉出来的。
白色的袜子紧贴在腿上,沈尊凌的大手似乎都能握住他的两只小腿——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林易然坐在地上,被迫微微抬起了双腿任由沈尊凌按摩,或者说是把玩。
“喊我尊凌,不要喊我沈先生。”
“好的沈先生,哦不对,尊凌。”
喊名字的人脸好似八月新桃白里透着淡粉,被喊名字的人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
“你比赛想好了表演哪一首芭蕾舞曲目吗?”
“嗯,是《一个人的芭蕾舞》,然后我的老师也会改编一下,让我多拿分的。”
“累吗?”
“还好不是很累,因为有基础,跳起芭蕾来也不会很吃力。”
“你跳起来芭蕾很好看,果然很适合你。”
被夸奖了的林易然害羞地低下了猫猫头,要是他身后有一只尾巴,一定会在地上甩来甩去的吧?
从更衣室出来的林易然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挽住了沈尊凌的胳膊,泽维尔告诉过他要学会讨好金主,才能从金主口袋里掏出钱来。
但林易然现在不需要什么钱,但毋庸置疑vers都喜欢小鸟依人的top,所以林易然学着其他情侣那样,跟着沈尊凌出了校园大门,沈尊凌不会觉得他太主动不喜欢他吧?
“比赛是什么时间?”
“下个月28号,尊凌你要来看我比赛吗?”
“嗯。”
肉眼可见地林易然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些,“那我给你留一张门票,本来是给泽维尔和易纯,如果尊凌你也要来的话,我再去给你要一张。”
“好,肚子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林易然伸手摸了摸肚皮,“有点。”
餐厅是偏清淡口味的,林易然喝了一碗粥便不吃了,“不合胃口?”林易然摇摇头,“老师让我注意体重,不要吃多了。”
“再吃些点心总不会长胖,他们家的招牌莲花桂仁酥很好,你吃些。”
林易然只好伸手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口,太腻了,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但沈尊凌也只是想让他多吃点,不会是坏心,林易然便把那盘子里的点心都吃完了,然后用清茶压了压嘴里的味道。
看着林易然把盘子里的点心都吃了,沈尊凌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看起来你很喜欢吃。”
正在小口小口喝着茶的林易然懵懵然,这一盘点心下去,希望不要长胖才好。
—
君兰和沈尊凌、游默及云苓是一个大院长出来的苗苗,父辈关系亲近,自然儿孙辈的关系也更加要好,如同亲人一般。
但最近沈尊凌和游默不对付的事情,就连在海边度假钓鱼的几个爷爷们都知道了,而君兰又是他们当中要年长一岁的,劝和的重任就落在了君兰的头上。
“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一个平民top有什么好争的?你去劝劝他们,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
君兰实在是不愿意掺和进去他们的事情,他白天要盯着新项目的进度,夜里还要去Rosa看着别出事情,已经累得不想多说话了,这是别人之间感情的事情,他一个局外人能说些什么呢?
迫于他爷爷的压力,君兰还是把两个人约在了Rosa三楼私密性很好的包厢内,紧赶慢赶,偏偏还是迟到了。那两人已经喝上了斗气酒,君兰觉得太阳穴的疼痛又涨了几分。
“我约你们不是让你们玩命喝酒的。”君兰走过去取走两人手里的酒杯。
“我也不想搅进你们的事情,可咱家那几个老爷子却不会消停,说说吧,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
游默:“没什么。”
君兰不信,看向了沈尊凌,沈尊凌还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好像自从云苓结婚后,他就这个样。
“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两个人都是vers,还都是这样的身份背景,要注意言行举止。”
“还有,林易然。”
听见君兰说出来这个名字,游默看似不清楚不知道不在意,实则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一个人真心,另外一个人态度依旧漫不经心。
“侬蓝和我说过,你从林易然来了几天后就一直关注着他,林易然是一个top,我希望你至少是对他负点责任,不想娶他就不要标记他。”
“我知道云苓结婚给你的刺激不小,但你别拿其他top泄气。”
沈尊凌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我对他没那个标记的意思。”
“好吧好吧,没有就没有。还有游默,他们在一起了你也就算了吧,天涯何处无top。我们毕竟是几十年的兄弟,不要闹得这样难堪,再不济,表面功夫得做好吧?”
君兰苦笑着说:“你们两个人倒是好,我行我素的,我可被我父亲和爷爷念个不停,就当是为了我,你们和好行不?”
游默哼笑一声:“你多大脸还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在桌上的三只酒杯被倒满了酒,然后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沈尊凌明白游默的意思,也拿了一杯酒一口喝了,最后一杯酒,则是留给君兰的,“我明天还要出差,现在还陪着你们喝酒。 ”
“你攒的局,你不喝怎么能行?好不容易三个人聚一起,我不得喝趴下你这个假正经。”
虽然没有明说,昔日亲密无间的伙伴各自有了事业以后,就很难聚在一起,少有聚在一起的时间,更何况,还有一个人结婚生子去了。
高脚杯里褐红色的液体反射出沈尊凌的脸,正在和君兰推杯换盏的游默看着坐在一边默默喝酒的沈尊凌,手里还在把玩那枚百合样式的戒指,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什么想法,只是酒精上头,那想法也转瞬即逝,游默也没再去想。
一直在沈尊凌别墅里等人回来的林易然已经煮好醒酒汤,热水放好,电视换了好几个频都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看的。
只好复习起来老师教的动作,不过沈尊凌别墅客厅很大,又是落地窗,林易然借着镜子看自己的姿势是否标准。
他来时还洗了澡头发都没有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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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短裙跟着主人的动作,像一只洁白的蝴蝶在月下扇动翅膀。
或许沈先生说的是对得吧,他这样子的确很适合跳芭蕾,他很沉浸在跳芭蕾舞的音乐声中,他很快乐也很放松,就连门把手被转动拧开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沈尊凌似乎真的以为自己喝醉了,不然云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林易然看见玄关处的小夜灯应声亮了,便关了音乐停下了动作,小跑着去迎接沈尊凌。
“欢迎回家,尊凌。”
林易然的出声让沈尊凌的酒意清醒了一点,回过神来,林易然已经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帽架上,挽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把他带到了沙发上。
“我没有喝醉。”沈尊凌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不用这么对他小心翼翼。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我父亲喝醉了也会这么说。”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有错误,沈尊凌松开林易然的手,自己倒水喝,但下一秒,他的四肢背叛了他的大脑想法,林易然连忙去扶沈尊凌,可一个top力气哪里有vers大,反倒是被压在了沙发上。
林易然被沈尊凌压得有些呼吸困难,沈尊凌全身上下都是紧实的肌肉,“抱歉。”带着酒味的呼吸让林易然有些不适,他别过了脸想要躲避这股味道,可他的侧脸,却更加容易让身上的人眼花,他本来就喝醉了。
于是下一秒,沈尊凌右手支起上半身,左手抬起林易然的下巴,亲了下去,林易然下意识的抗拒,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便乖乖地张开嘴任由沈尊凌侵略。
他太乖了,甚至主动地抱着沈尊凌的脖子,刚洗完头发的洗发水香气也在给这场暧昧戏份加温,唇舌抵死缠绵,呼吸交错。如果林易然现在睁开眼睛,就会发现异样,但是他秉承着泽维尔教给他的经验,闭上眼睛让vers有成就感。
短裙本就是穿给君子看的,林易然甚至连安全裤都没有穿,两条细嫩的腿刚吃完跳舞的苦又要继续吃圈起vers腰的苦,挂在上面,至少可以偷下懒。
粗粝的手掌心在牛奶般的肌肤上打着转,最后是在脖子停了下来,沈尊凌仍然是有一丝理智的,但这丝理智并不是让他现在就从top身上起来,而是提醒自己别忘了分寸标记了人。
vers的掠夺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不得到利益,也是要吃点肉才肯罢休的。譬如现在,洁白的雪地里开出来朵朵红梅,像珍珠一样圆润的喉结暴露在猎人眼前,被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惹得猫儿发出一小声尖叫,点点泪水打湿了沙发上的布料,是难受还是快乐,只有猫儿才能知晓。但这声尖叫无疑是给了猎人鼓励,于是猎人便放肆了动作。
猎人在雪地里霸道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既然追不上天上的月亮,那就在雪地里找到慰藉。
红豆还没有到成熟采摘的时刻,就已经被盯上了,没有成熟的红豆吃起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味道的,红豆孔里似乎会有甜香的味道,但这时并不是采摘成熟红豆的季节,自然也不会有甜香的味道。
红豆被做上了标记,也不顾主人的意愿,他只是做了,没有义务提前通知,让主人又痛又别无他法,谁让他打不过vers呢?
猫儿被换了个姿势背对着猎人,这很显然是极为危险的一种姿势,任何动物都不会把自己的后背面对着危险的事物,但前提是能自己控制住。
冰冷的雪地也被火热的温度融化,雪水滴答滴答打湿了火源,火却越来越烫越来越热。
13. 第 14 章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林易然身上,有些不适地动了动眼皮,然后睁开眼睛,腰酸背痛,尤其是大腿内侧的皮肤,轻轻一碰就疼痛无比。
随着大脑逐渐清醒,林易然的脸一下子爆红,恨不得永远缩在被子里,像只害羞的兔子在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昨晚陌生的感觉让人面红耳赤。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却也足够让人脸红心跳。林易然伸了个懒腰想要缓解身上的不适,却摸到旁边一片冰凉,林易然坐了起来,昨夜温存的人已经走了。
林易然不免有些奇怪的感觉,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能归罪于昨天晚上太累了的原因。
手机上沈尊凌的消息是在一个小时前发出的,“钱已经打到你卡上,有哪里不舒服去医院。”
床边是已经清洗好干净的衣服,但穿在身上摩擦着胸前两点疼痛,林易然这才想起破了皮,好容易在沈尊凌家里找到药箱拿出创可贴贴在了上面,这才避免了流血事件。
微信里不止有沈尊凌发来的消息,还有泽维尔的刷屏,只是他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有及时回复。
“易然,你什么时候来接小纯回家,我好困啊。”
“易然,看见回个消息,我不知道该给你弟吃多少片药。”
“不用了,小纯告诉我了,你是去荒郊野岭了吗?还不回消息。”
“通话已挂断”
“通话已挂断”
“???手机被偷了?”
“我去送小纯上学了,你看见消息给我打个电话好吧,我和小纯都担心死了,你一直不回我。”
“林易然等你回Rosa看我怎么收拾你(#`皿?)<>
啊完蛋了,林易然连忙打电话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
泽维尔:“林易然你昨晚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我现在正在去警察局的路上都打算报警了。”
林易然不停地道歉,“昨天晚上沈先生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一直在他家照顾他。手机开了静音忘记调回去了,真的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吧”
泽维尔:“我是为了你请我吃好吃的吗?下次可不许这个样子了,我和小纯担心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林易然:“真的麻烦你帮我带易纯了,太谢谢你了,以后我不会不回消息了。”
泽维尔:“我们谁跟谁啊,不说这些客套话,你在哪里我去开车接你,这个点你还没吃早饭吧?”
林易然:“嗯,那我把定位发给你。”
穿好衣服后刚好泽维尔就到了地方,他的车停在外面,门口保安死活不让泽维尔开进去,气得泽维尔双手叉腰指指点点,而那副保安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林易然连忙过去,“泽维尔我来了,我们走吧。”
泽维尔见林易然来了气也没了大半,泽维尔的车是敞篷车,他说他晕车但是又喜欢豪车,所以买敞篷车开就不会晕。林易然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看泽维尔很喜欢他这辆跑车他也就忍了下去。
泽维尔带林易然去他常光顾的早餐摊吃紫菜云吞,汤底是紫菜虾米,一些香油盐鸡精香菜葱花调味,只是闻到味道就觉得很美味。
林易然也确实是饿了,沈尊凌的别墅里什么都没有,饿了只能喝点水,只是在林易然埋头苦吃云吞的时候,泽维尔却眼尖地看见林易然脖子的吻痕,而且顺着地方一路向下,隐没在了衣服里面。
“你和沈尊凌做了?”
泽维尔的话直白得很,林易然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被呛到了咳个不停,他的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咳出来的,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泽维尔你小声点。”林易然心虚地说,东张西望地,希望没有人听见他们刚刚的话。
泽维尔一副“我懂”的样子,捂住了嘴,然后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林易然搅着碗里的紫菜,“没有,尊凌他和我说我小不做这种事情,我用腿帮他解决了。”
泽维尔听了回答眼里的不屑都要化作实质了,他睡过的vers多了,vers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床上的话,听听就得了。
“你不要觉得我八卦,要是你和他做了最后一步,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慢悠悠地吃饭,肯定拉着你去买避孕药了。你也不想这么小就被vers搞大肚子吧?”
“我知道的。”林易然脸红红的,怀孕什么的,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泽维尔伸出食指点了一下林易然的额头,“吃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啦谢谢,我吃饱了。”
泽维尔把林易然送到学校门口,没忍住吐槽道:“怎么感觉我像你们兄弟二人的佣人,送完你弟上学又送你来上学。”
林易然也没忍住嘴角上扬,“多谢你啦泽维尔,等我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去吃火锅。”
“好好好我知道了,加油训练哦。”
……
东西都被助理买好装在了箱子里,只等他给地址,助理就会打包好寄到国外云苓的家里,可是,那些天蓝色、浅粉色的婴儿服那么刺眼,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了熟悉的心痛。
应该明白的,他们都结婚了,有小孩子也是在早晚的事情。
昨天云苓把他怀孕一个月的报告发到他们四人小群里,一下炸了群,给侄子的红包自然是不能少的,沈尊凌更是直接给云苓的卡里转了一百万现金,惊得云苓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多按了几个零。
得知不是后,两人又在电话叙了一会旧聊天,跨洋电话的信号有些不好,云苓那边的声音有些失真,可沈尊凌却听得很清楚,仿佛云苓就在他面前说着话。
或许真的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
“寄走吧。”
“好的沈总,那我就带走了。”
助理捧着箱子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刚好和沈老爷子擦肩而过,助理打了声招呼就抱着箱子离开了,箱子上的盖子并没有完全盖上,从缝隙里能看出来是婴儿穿的衣服。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背着手,然后推门进了办公室,沈尊凌正在看合同,看见自己爷爷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不用过来,忙你的事情,忙完了再说,我就在这里坐会儿。”
可话是这么说,沈尊凌刚坐上椅子,沈老爷子就开口,“我听阮家小子说,你和游默为了一个在夜店卖唱的小top打架?”
沈尊凌手里的钢笔停了动作,“我和游默已经和好了,而且是他先动手的。”
沈老爷子听了用力在地上笃拐杖,实木地板被笃得发出声音,“人家游默和那个top谈得好好的,你去横插一脚人家能不动手打你么?”
沈尊凌不说话,见他这幅样子,沈老爷子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云苓,人家现在都有小孩了,你也该死心了吧?外面的小top玩归玩,vers,还是要娶个正经top当老婆的。过了年,我给你找几个正经人家的top,你挑下喜欢哪个就去领证。”
沈尊凌眉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最后他干脆扔了手中的钢笔,“爷爷,我不想这么快就结婚,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想法。”
“你这不想那不想,那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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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那个夜店的小top,你这是要气死你爷爷和你爸爸吗?”
沈尊凌心中烦闷之意更甚,“你少拿我爸爸压我,我父亲怎么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沈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不想和你废话,本来想由着你让你玩几年,可你这幅态度看来还是得需要一个人管着你。”
“悉听尊便。”
气得心痛归心痛,沈老爷子出门把门甩得掉灰,吓得在外面摸鱼的职工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沈尊凌往后靠在椅子上,本就心烦,偏偏老东西还挑这个点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爸爸在他成年之后就一个人旅游去了,一年能打几通电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管他?
手机在办公桌震了几下,沈尊凌拿起看,锁屏上林易然的消息通知占据了通知框。
林易然:尊凌,舞蹈老师给我换了一个更加宽大明亮的舞蹈室让我训练,你看。『图片』『图片』『图片』
林易然:门票我要到了,今天晚上给你吗?不着急,你有空的话我去送给你。
舞蹈室很空旷,只有几根压腿用的架子立在一侧,四面都是镜子,林易然拍教室的时候,自然也把镜子里的自己也拍了进去。
镜子里的林易然,穿的是一件白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他很少见林易然穿裤子,扎起头发的林易然,比平时的他有另外一种风格的美丽和气质。
沈尊凌:拍拍你自己,我想看看你的脸。
诶,诶?林易然的脸一层淡粉,他扭头在镜子里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和打扮,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他不会自拍,想了很久比了个剪刀手在自己脸边,脸上一副清纯面带些许腼腆的表情,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却也会打动人,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林易然:『图片』我不会拍照,这张应该可以吧?
沈尊凌看了半分钟,手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步,保存了那张照片。
沈尊凌:很好看,我让助理去拿票,不用麻烦你让你特意跑一趟。
林易然:可以的,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也去上课了。
沈尊凌:好。
关掉手机后,熄掉的屏幕照出林易然的笑脸,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的心情却出卖了他,Rosa的舞台,他就算唱露骨的情歌也是那么甜,没有一丝色气。
舞台下的客人起哄让他多来几首,他也没有答应了。只是陪酒时拒绝了客人的揩油行为,他现在已经是尊凌的人了,不可以和其他人有这样过界的举止。
这样的改变,君兰也看在眼里,但愿林易然这副良药可以治好沈尊凌的病。游默虽然还是那副样子,只是一个人独处时脸上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总归是有些变了。
时光匆匆,转眼来到了十一月,冬天的夜晚总是黑得比较快,明亮的路灯照亮了黑夜,变化的不止有风景,还有两人都察觉不到的感情。
在比赛的前一周,忽然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的大雪落了下来,铺在地上厚厚一层,一夜的时间,整个城市都穿上了银装。
气温降得也快,林易纯不幸感冒了,咳个不停,咳得林易然忧愁不已,心神不宁。而且因为林易纯有在吃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一般儿科大夫也不敢随便开药。
最后沈尊凌叫助理去请了国外的著名儿科大夫来,才治好林易纯的咳嗽。
直到看着林易纯安然入睡没有咳嗽,林易然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说感谢的话太多余,林易然的眼睛看着沈尊凌,然后鼓起勇气踮起脚尖主动亲了沈尊凌。
14. 第 15 章
跳舞的舞台上方是透明穹顶,厚重红色的幕布自然垂下,脚下踩着的是实木舞台,片片雪花落下,停在玻璃上面,无人机下面的小扫把会把积雪扫去,避免玻璃承受不住雪的重量产生裂痕。
比赛的日子是感恩节,泽维尔早早地就给林易纯请好了假,买了林易然爱的月季开往林易然比赛的场馆。
泽维尔的长相太过出众,还有一种别的top身上没有的气质,从他落座后,就有不少vers前来搭讪,最后泽维尔实在是不耐烦了,指着坐在他旁边的林易纯说这是他儿子。
尽管如此,有几个厚脸皮的vers说不介意当后父,还表示自己可以跟着孩子姓,还好场馆保安注意到泽维尔这边的情况,把这些骚扰的人赶了出去。
泽维尔狠狠地给了那几个没皮没脸的vers大大的白眼,不想再给这几个vers脸色。
泽维尔:你是第几个出场的?
林易然:倒数第五个_(:зゝ∠)_
泽维尔:他们跳得都不好看,跟地板漏电似的,感觉四肢离家出走,都比不上你。
林易然:( ̄▽ ̄)/
泽维尔:你是最优秀的!我觉得冠军肯定是你的,不要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来。
林易然:希望吧。不和你聊了,我去热一下身,好担心等下会因为紧张抽筋。
泽维尔:去吧去吧,加油。
林易然:嗯。
泽维尔关了手机,旁边的位置主人还没有来,他不禁暗暗腹诽沈尊凌是不是路上踩到狗屎了来这么慢,比赛都开始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看见人。
和林易然同样选择芭蕾的还有一个bottom,林易然来到空教室时还惊讶了一下,那人无论是姿态还是动作,都比他这个半吊子出家的人标准优美多了,为了不打扰人家,林易然没有发出声音静静看着。
不过那个人五感很敏锐,察觉到林易然的视线,他停下了动作。“你是谁?站在门口偷看我干什么?”bottom冷冽的眉眼如鹰般锐利直直射向门口的林易然。
林易然不禁倒退几步,“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这个房间有人。”
bottom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易然,然后走向林易然,直接壁咚了林易然,让林易然一时半会没法离开。
“想去哪里?被抓包了就逃跑,连句道歉都没有。”bottom右手捏着林易然的下巴,林易然吃痛眼里起了一层雾。
“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吗?”
“哼。”bottom松开了手,“林易然?”他念出挂在林易然脖子上面的牌子。
“是,怎么了?”
“我叫阮渡薰,你也选的芭蕾吗?”
“是的。”
阮渡薰眼珠子骨碌一转,“你跳给我看,我来看下你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林易然不解,“我们是竞争关系,为什么你要帮我呢?”
阮渡薰两手一摊,“我不想来这场比赛的,虽然我从小就练舞,可我的梦想是去当兵,跳舞什么的,完全是和我的梦想背道而驰啊。要是你可以淘汰我就好了。”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弃权不来呢?”
阮渡薰敲了下林易然的脑袋,“那样我会被我爸爸骂死的,我爸爸好唠叨的,跟和尚一样,他看见我就会自动开启碎碎念和狂暴模式。”
林易然听他这么有趣地说话没忍住笑了出来,正说到兴头的阮渡薰被林易然的笑声打断了,“你笑得可真好看。”阮渡薰真心地夸奖,“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你有点崩人设了。”
“什么崩人设?”
“嗯,你看你的长相应该是那种臭脸小孩,可是你说的话和你的行为和你的长相很不符合。”
阮渡薰不满,“不要以貌取人!”
“好好好我不会了。”
“真是的,快点跳啦,趁着还没有轮到我上场,我看看。”
“好喔。”
可林易然跳完了,阮渡薰才回神,“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还说我跳得比你好,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什么,我没有说吧。”
阮渡薰忍不住伸出手在林易然的脸上揉捏,“小呆猪,你在门口小声地说‘这个人跳得好好看比我的芭蕾功底好多了。’”
林易然惊讶地捂住自己的脸颊,“啊我居然说出口了吗?!”
“所以你是一头小呆猪。”
“我不是小呆猪,我有名字的。”
“好的小呆猪,明白了小呆猪。”
林易然决定不理这个气人的阮渡薰,“小河豚生气了?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阮渡薰手贱地伸出一根手指点林易然的腮帮子。
“你怎么能给人起这么多外号?”林易然实在是忍不住说。
“很好玩啊,你不觉得吗?”
被取外号的正主林易然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他双手叉腰,“那我也给你取外号,叫阮大嘴,因为你很喜欢给人取外号。”
“什么嘛这个外号难听死了,我取得外号明明都很好听,忘掉忘掉。”
“我不要。”
两个人奔跑着出了舞蹈室,因为是同龄人,林易然的心不自觉放松和他打闹了起来。刚好轮到了阮渡薰上场,被带走的阮渡薰对着林易然做了个鬼脸,用口型无声地说看我下台怎么收拾你。
林易然手背捂着嘴笑得咯咯,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他偷偷地往观众席看了一眼,没有找到沈尊凌的身影,他还没有来吗?
而他挂念着的沈尊凌此时还在机场的高速上,偏偏用因为下雪前方发生了追尾,他时不时看向手表,比赛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烦躁地想要摸上一支烟抽,却忽然想起后面还坐着一个孕夫,又只好把烟放回去。
“尊凌是急着去做什么吗,一直看你在看时间。”
“是,算了,没什么。”林易然告诉他是倒数出场的,应该还来得及赶过去。
“是吗?要是因为我耽搁了你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样我会很愧疚的。”
“你别想那么多,我把你送回云叔叔家再过去时间也来得及的。”
“好吧。”云苓说,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多年没回来了,还有些怀念,居然还下雪了,真漂亮。”
沈尊凌看着后视镜里的云苓,那张日思夜想了很多年的脸如今真切地看着,反倒心里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前面的路终于通了,沈尊凌启动油门,可走了没多久又堵上了,林易然快要上台了,又给沈尊凌发了一条消息,“尊凌,我要上台了,你来了吗?”可还是没有等到回复,不免失望。
可能是太忙了吧,路上堵车没有赶到。
林易然在心里为沈尊凌找着借口。
林易然的芭蕾裙是Tutu风格,洁白的白纱一层一层缝制上去,还特意在后面部分缝了一部分拖尾,在视觉上带来设计美感,凸显林易然腰细腿长的优点。这是林易然的舞蹈老师托人给他定制的,所以很适合林易然。
果不其然,他一出场,就让许多人倒吸一口气,雪还在落,可月光独独偏爱林易然,清辉月华落在林易然身上,身上的洁白芭蕾舞裙添上一分圣洁轻灵的氛围。
头上戴着的月桂花花冠,头发被编成辫子坠在脑后,跟着主人的动作一起翩翩起舞,像一只优美的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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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精灵。
在林易然表演的时候,场馆内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林易然跳舞。
直到表演结束,观众席响起了巨大的鼓掌声和一片喝彩声,林易然的脸因为运动面上一层绯红,他微笑着向台下的观众鞠躬,可是意料之中没有看见缺席的人。
阮渡薰早就在后台等着他,看见林易然一把抱住了林易然,“我的宝宝你好漂亮,你就像天上的仙子下凡,你好美男请和我结婚。你跳得真棒,第一名非你莫属。”
林易然都要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其他人也很厉害,我只是中等水平了。”
“过度谦虚就是自满,小呆猪。”阮渡薰拍拍他的头,“哦不对,是小美猪。”
“……”
不出意外最后的冠军是属于林易然的,聚光灯下的林易然,笑得很开心,手上的奖杯不止是象征着他是第一名,更是完成了他梦想的第一步。
眼泪落在了鲜花上,可他却那样漂亮,鲜花都黯然失色。
换回了芭蕾舞裙,其实也都差不多散场了。泽维尔买得一大束五颜六色的月季被林易然抱了个满怀,“好漂亮的月季,谢谢你。”
“哥哥,你真的好棒啊!我就知道哥哥是最厉害,是能够拿到冠军的,哥哥的努力没有白费。”
“走走走,给我们家小易然庆功,今天我带你们去吃大餐。我可是抓拍了你很多美照,以后你出名了,哈哈哈我就赚大发了。”
“我才拿了市里的第一名,离出名还很远啦。”
“不要这么说,相信自己,你在我和易纯心里,是当之无愧的永远的NO.1。”
“那个,他来了吗?”林易然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泽维尔装傻充愣:“谁?”
“就沈尊凌,他说要来看我比赛的。”
泽维尔听见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着人家呢,人家来都没来,我都说了vers这种生物是靠不住的,而且你们还是那种关系,人家随便说几句情话哄哄你你还当真,真是一个笨蛋!”
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不过林易然还是扯出了一丝笑容,“那他没来的话我们就不管他了,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 ,不能食言。而且我还是有点钱的。”
“不准和我抢,爷今天高兴爷今天要花钱。”泽维尔豪横地说,“你不是在筹钱给易纯做心脏移植手术吗?钱留着吧,吃饭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林易然听完又忍不住红了眼睛,感动地想哭,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给易纯做心脏移植的手术,泽维尔察觉到他的情况,一直帮助自己。
“谢谢你泽维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这还不简单,你嫁给我,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以身相许。”
“我们都是top,这是在搞同性恋……”
“那咋了,vers都是靠不住的,陪在你身边的都是top好吧。请支持我们tt恋。”
林易然被逗得眼泪又憋了回去,一阵轰鸣声,火红色的跑车消失在马路上。
“下雪了,可真漂亮啊。”
—
沈尊凌赶到的时候,已经闭馆了,场馆外的垃圾桶装满了垃圾。玫瑰花没有及时送出去,长时间缺少水分已经焉了。
而这捧鲜艳的玫瑰花的最终归宿也是垃圾桶。
他给林易然的银行卡转了五十二万,这是他无意间看见下属转给他男朋友的数字,只是他多加了几个零。
而正在吃饭的林易然在看见短信通知的那一秒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了?”泽维尔问。
“没什么,我们继续吃吧。”
15. 第 16 章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林易纯睡在林易然的肩膀上,吹着客厅暖气,心里那点失望也好像跟着身上的雪花一起融化了。
林易纯挨着柔软的大床就自觉地往被窝里蛄蛹,看着林易然不自觉露出笑容。
—
第二天上学,林易然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老师,趁着课间休息,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想到舞蹈老师正在和一个top说话,听见推门声,那两人齐齐看向林易然。
看见那位身形高挑top的正脸,林易然本人都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小云,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孩子,很优秀,和当年的你一样。”
云苓微微笑,“你好易然,我是云苓。”
林易然握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伸过来的不止有那只手,还有top身上浅浅的百合花香味,应该是信息素吧?“你好学长。”
“不用那么客气,和张老师一样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听老师说你也是学的芭蕾,我们很有缘分呢。”
“啊是的,不过我才没学多久。”林易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来办公室本来就是来找老师的,“老师,我的比赛拿到了第一名,明年可以去参加全国的比赛了。”
老师含笑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意,“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看吧云苓,这孩子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用芭蕾拿了第一名,真是天资卓越。”
“确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一定可以做到。”
“老师我先走了,我去上课了。”林易然察觉到现在的气氛融不下他这个第三人,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那个云苓,和他长得好像。林易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和学长比起来,有些相形见绌,他的气质好出众好独特,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块玉石……
张老师:“这次回来待多久?”
云苓:“就几天,我爱人黏人得紧,这次回来还是我说怀孕回去看下家人,他才愿意放我回国的。”
看着云苓脸上甜蜜的烦恼,张老师无奈地叹气,希望林易然不要像他这个得意门生一样恋爱脑,事业巅峰隐退结婚生子,那他可真得要气得呕血了。
张老师:“你突然回来我也没什么给你好准备的,这个红包就算我给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心意了。”
云苓:“多谢老师,我可不会跟您客气,红包我就收下了。”
张老师:“你这个逆徒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你要是生完孩子还对芭蕾有热情的话,可以指导一下易然,那孩子挺苦的,要是闯出了一片天地他以后的日子也会轻松不少。”
云苓刚把红包放进包里,听老师这么一说,狡黠一笑:“我就说这个红包没这么好拿,看看看看,这就给我安排任务了。”
张老师笑骂一声:“滚蛋。”
出了学校,沈尊凌的车停在路边,云苓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谢谢尊凌来接我,游默那家伙手机死活打不通,我只好来拜托你。”
“没事的,公司也没什么事。”
“学校还是那样,我去看了张老师,没想到他居然又收了一个学生,还很有天赋那种,让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沈尊凌轻笑,“居然还有能让你都觉得被比下去的人,真是奇观。”
“哈哈,他是个叫林易然的孩子,还拿了第一名,长相也确实漂亮,老师把他的训练视频给我看了,很勤奋刻苦。”
沈尊凌听见林易然的名字下意识捏了一下方向盘,云苓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还在自顾自地说:“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我心里还有些吃惊呢,他的脸和我长得有些像,但张老师说他性格有些孤僻古怪,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嗯。”
“你嗯什么?”云苓有些好笑,“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和我待在一起也是这个表情,现在也是,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不乐意吗?”
“没怎么,云叔叔身体还好吧?”沈尊凌岔开话题,聊起他家人,云苓果然很有兴趣,也就忘了林易然这个名字。
Rosa的客流量不减,越是冷越是热闹,Rosa里的人似乎非要贴成个负距离才觉得暖和,那种特殊的味道,烟味酒味信息素味混在一起,就算几十台空气净化器一起工作都不能立刻把味道挥散出去。林易然在门口挥了挥空气,人家才走进去。
侬蓝见到林易然两眼放光,连衣服都不让林易然就把人拉走了,“今天来的可是个大客户,指定要你,你可得好好伺候好他们。”
“可我还没有换好衣服呢……”上次也有客人指定他去,结果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现在对客人指定他去包厢这种事情都下意识有些不想去。
话音才落,门就被关上了,没办法林易然只好走了进去。身上还穿着校服的林易然身上的清纯气息让坐在沙发上的某匹恶狼看得食指大动。
“坐过来美人,让我好好看看你。”红毛vers色眯眯地说,用下流的眼神审视着林易然,那副架势,只要林易然坐了过去,就能在沙发上做起来。
林易然犹犹豫豫地,他看着这个红色头发的vers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坐到了红毛身边,只是隔了一米,红毛不乐意,“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把人拉到了怀里,揉捏着林易然的脸蛋,“哟嚯,凑近看了还真美得跟个天仙,早知道票买得离舞台近的位置了。”
说完,还趁林易然不备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故意地在腺体那里舔了一下,林易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像个玩具被推到另外一个vers身上,被强塞了个top的vers放下手里的手机,“塞罗纳你好无聊,都怪你害我刚刚死了。”
塞罗纳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桌上,闻言出声嘲讽:“蒲礼你真是个性冷淡吧?这么漂亮的top在你身边你还满脑子想着你那破游戏,天天打你那个游戏能当饭吃吗?”
夹在中间的林易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低着头当鹌鹑,塞罗纳吹了个口哨,拍拍林易然的肩膀,“跳个脱衣舞看看,脱一件给你一万块。”
“我不跳这个的……”林易然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陌生vers眼皮子底下。没想到塞罗纳居然一巴掌扇在了林易然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让包厢内的气氛都凝滞了。
“爸的给你脸是吧,连服务都不会了,别以为你拿了个冠军就可以拿乔了,你居然敢拒绝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易然捂着火辣疼痛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塞罗纳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出来卖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你该不会是想借自己是冠军的身份给自己抬高身价吧?好啊,脱一件给十万。”
蒲礼漠不关心地打着自己的游戏,塞罗纳脾气不好是公认的,每次跟他出来玩都要看他打几个陪酒的,再过分些也就是打进医院,最后总是都能用钱解决掉。不过是个卖唱陪酒的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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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多给点钱就完事。
林易然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是在Rosa工作的,这种事情应该是习惯的,怎么能因为沈尊凌和游默这两个特殊的客人就能忘记自己的本分呢?
看着林易然脱衣服,塞罗纳这才满意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早这样做不就好了,非要挨顿打。”
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一件有些大的里衣,两条光滑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包厢尽管有暖气供给,但林易然身上的细小的汗毛还是竖立了起来。
塞罗纳满意地上下扫视着林易然的身体,“怎么不把里衣也脱了,里面穿内衣内裤了吗?你把内衣内裤脱了也算钱哈哈哈哈哈。”
蒲礼白了一眼塞罗纳,然后对着脱了衣服的林易然说道:“喂那个谁,你把衣服穿上吧,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等下还要来人,你光着身子不雅观。”
林易然眼睫毛微微颤动,沉默地蹲下身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塞罗纳被蒲礼打断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一想到待会谁来又忍住了想要发作的心。
“可别说我白嫖你,”塞罗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美元,甩在林易然的身上,绑着那沓美元的细绳崩断,纸钞散落一地,林易然深吸一口气,还好包厢内的地有被拖过,不是很脏。
“咦?你怎么在这里?”云苓惊讶地说,“你是在……捡地上的钱?”林易然抬头看去,是今天早上见过的师哥。一瞬间,巨大的屈辱羞愧和难堪席卷了他,他在这里工作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学校也是隐藏的很好。
林易然站了起来,校服口袋装不下那么多美元,有几张还漏了一半在外面。
“云苓,你认识他?”
云苓看了一眼林易然,他低着头想要把自己的脸埋在地里,云苓蹲下来把地上剩下几张的钱捡了起来,放在林易然的手心里,然后对着沙发上那两个富二代说:“不认识,刚刚认错人了。”
塞罗纳呲着个大牙笑,“你也觉得眼熟是吧?我昨天去看朋友的弟弟比赛,他上台我也差点看错,我以为你回国了呢。”说完他喝了一口酒,“不过他比不上你,也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跟你比较都委屈了你。”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塞罗纳别比较我和他。”云苓说完,悄悄地对林易然说:“你走吧,别生塞罗纳的气,他就那个脾气。”
“可是……”
“云苓你和这家伙嘀嘀咕咕什么呢,快过来。”
云苓看了一眼那边热火朝天的划拳喝酒,把林易然往门外推,“傻愣着做什么,我认识Rosa的老板,我去和他说一声,别害怕。”
云苓的声音像片羽毛似的,连同他身上的百合香气,林易然这才抬起头近距离地看他这位师哥的脸,云苓的眼神中并没有歧视看不起他的意思。
林易然点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好吗,我不想让他知道……”
“这我怎么可能会乱说,你肯定也有自己的难处。”云苓笑着说,额头轻轻地抵在林易然的额头上,百合花的香味沁入他的大脑,林易然右脸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就在林易然要推门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又有人拧开门锁进来,林易然的眼睛微微睁大连忙缩在了一边恨不得用头发把自己的整张脸包住。
沈尊凌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云苓见状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好奇,“你们是认识?”
“不认识。”
“认识。”
16.第 16 章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林易纯睡在林易然的肩膀上,吹着客厅暖气,心里那点失望也好像跟着身上的雪花一起融化了。
林易纯挨着柔软的大床就自觉地往被窝里蛄蛹,看着林易然不自觉露出笑容。
—
第二天上学,林易然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的老师,趁着课间休息,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想到舞蹈老师正在和一个top说话,听见推门声,那两人齐齐看向林易然。
看见那位身形高挑top的正脸,林易然本人都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小云,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孩子,很优秀,和当年的你一样。”
云苓微微笑,“你好易然,我是云苓。”
林易然握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伸过来的不止有那只手,还有top身上浅浅的百合花香味,应该是信息素吧?“你好学长。”
“不用那么客气,和张老师一样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听老师说你也是学的芭蕾,我们很有缘分呢。”
“啊是的,不过我才没学多久。”林易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来办公室本来就是来找老师的,“老师,我的比赛拿到了第一名,明年可以去参加全国的比赛了。”
老师含笑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意,“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看吧云苓,这孩子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用芭蕾拿了第一名,真是天资卓越。”
“确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一定可以做到。”
“老师我先走了,我去上课了。”林易然察觉到现在的气氛融不下他这个第三人,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那个云苓,和他长得好像。林易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和学长比起来,有些相形见绌,他的气质好出众好独特,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块玉石……
张老师:“这次回来待多久?”
云苓:“就几天,我爱人黏人得紧,这次回来还是我说怀孕回去看下家人,他才愿意放我回国的。”
看着云苓脸上甜蜜的烦恼,张老师无奈地叹气,希望林易然不要像他这个得意门生一样恋爱脑,事业巅峰隐退结婚生子,那他可真得要气得呕血了。
张老师:“你突然回来我也没什么给你好准备的,这个红包就算我给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心意了。”
云苓:“多谢老师,我可不会跟您客气,红包我就收下了。”
张老师:“你这个逆徒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你要是生完孩子还对芭蕾有热情的话,可以指导一下易然,那孩子挺苦的,要是闯出了一片天地他以后的日子也会轻松不少。”
云苓刚把红包放进包里,听老师这么一说,狡黠一笑:“我就说这个红包没这么好拿,看看看看,这就给我安排任务了。”
张老师笑骂一声:“滚蛋。”
出了学校,沈尊凌的车停在路边,云苓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谢谢尊凌来接我,游默那家伙手机死活打不通,我只好来拜托你。”
“没事的,公司也没什么事。”
“学校还是那样,我去看了张老师,没想到他居然又收了一个学生,还很有天赋那种,让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沈尊凌轻笑,“居然还有能让你都觉得被比下去的人,真是奇观。”
“哈哈,他是个叫林易然的孩子,还拿了第一名,长相也确实漂亮,老师把他的训练视频给我看了,很勤奋刻苦。”
沈尊凌听见林易然的名字下意识捏了一下方向盘,云苓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还在自顾自地说:“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我心里还有些吃惊呢,他的脸和我长得有些像,但张老师说他性格有些孤僻古怪,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嗯。”
“你嗯什么?”云苓有些好笑,“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和我待在一起也是这个表情,现在也是,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不乐意吗?”
“没怎么,云叔叔身体还好吧?”沈尊凌岔开话题,聊起他家人,云苓果然很有兴趣,也就忘了林易然这个名字。
Rosa的客流量不减,越是冷越是热闹,Rosa里的人似乎非要贴成个负距离才觉得暖和,那种特殊的味道,烟味酒味信息素味混在一起,就算几十台空气净化器一起工作都不能立刻把味道挥散出去。林易然在门口挥了挥空气,人家才走进去。
侬蓝见到林易然两眼放光,连衣服都不让林易然就把人拉走了,“今天来的可是个大客户,指定要你,你可得好好伺候好他们。”
“可我还没有换好衣服呢……”上次也有客人指定他去,结果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现在对客人指定他去包厢这种事情都下意识有些不想去。
话音才落,门就被关上了,没办法林易然只好走了进去。身上还穿着校服的林易然身上的清纯气息让坐在沙发上的某匹恶狼看得食指大动。
“坐过来美人,让我好好看看你。”红毛vers色眯眯地说,用下流的眼神审视着林易然,那副架势,只要林易然坐了过去,就能在沙发上做起来。
林易然犹犹豫豫地,他看着这个红色头发的vers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坐到了红毛身边,只是隔了一米,红毛不乐意,“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把人拉到了怀里,揉捏着林易然的脸蛋,“哟嚯,凑近看了还真美得跟个天仙,早知道票买得离舞台近的位置了。”
林易然压下心里的恶心感,这个vers怎么找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还跟了过来。比起这个,林易然忽然担心起昨天那么多相机对着他拍,来Rosa的人会认出他来。
红毛vers说完,趁林易然不备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故意地在腺体那里舔了一下,林易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像个玩具被推到另外一个vers身上,被强塞了个top的vers放下手里的手机,“塞罗纳你好无聊,都怪你害我刚刚死了。”
塞罗纳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桌上,闻言出声嘲讽:“蒲礼你真是个性冷淡吧?这么漂亮的top在你身边你还满脑子想着你那破游戏,天天打你那个游戏能当饭吃吗?”
夹在中间的林易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低着头当鹌鹑,塞罗纳吹了个口哨,拍拍林易然的肩膀,“跳个脱衣舞看看,脱一件给你一万块。”
“我不跳这个的……”林易然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陌生vers眼皮子底下。
没想到林易然居然敢拒绝自己的要求,塞罗纳下意识地一巴掌扇在了林易然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让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滞,蒲礼换了个姿势继续沉迷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
“爸的给你脸是吧,连服务都不会了,别以为你拿了个冠军就可以拿乔了,你居然敢拒绝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易然捂着火辣疼痛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塞罗纳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出来卖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你该不会是想借自己是冠军的身份给自己抬高身价吧?好啊,脱一件给十万。”
说完这些还不够,塞罗纳甚至把桌上的酒瓶上的酒盖打开,把林易然淋了个透,冰凉的酒液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带走了身上的温度。
蒲礼漠不关心地打着自己的游戏,塞罗纳脾气不好是公认的,每次跟他出来玩都要看他打几个陪酒的,再过分些也就是打进医院,最后总是都能用钱解决掉。不过是个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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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酒的top,大不了多给点钱就完事。
林易然把眼泪憋了回去,他是在Rosa工作的,这种事情应该是习惯的,怎么能因为沈尊凌和游默这两个特殊的客人就能忘记自己的本分呢?
看着林易然脱衣服,塞罗纳这才满意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早这样做不就好了,非要挨顿打。”
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一件有些大的里衣,两条光滑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包厢尽管有暖气供给,但林易然身上的细小的汗毛还是竖立了起来,再加上湿了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排气扇的风一吹,就让人瑟瑟发抖。
塞罗纳满意地上下扫视着林易然的身体,“怎么不把里衣也脱了,你里面穿内衣内裤了吗,你把内衣内裤脱了也算钱哈哈哈哈哈。”塞罗纳戏谑地说,很难忽视话里面的高高在上。
蒲礼白了一眼塞罗纳,然后对着脱了衣服的林易然说道:“喂那个谁,你把衣服穿上吧,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等下还要来人,你光着身子难看死了。”
林易然听了眼睫毛微微颤动,沉默地蹲下身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塞罗纳被蒲礼打断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一想到待会谁来又忍住了想要发作的心。
“可别说我白嫖你,”塞罗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美元,甩在林易然的身上,绑着那沓美元的细绳崩断,纸钞散落一地,林易然深吸一口气,还好包厢内的地有被拖过,不是很脏。
“咦?你怎么在这里?”云苓惊讶地说,“你是在……捡地上的钱?”林易然抬头看去,是今天早上见过的师哥。
一瞬间,巨大的屈辱羞愧和难堪席卷了他,他在这里工作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学校也是隐藏的很好,此时让这种“熟人”看见,他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
林易然站了起来,校服口袋装不下那么多美元,有几张还漏了一半在外面。
“云苓,你认识他?”
云苓看了一眼林易然,他低着头想要把自己的脸埋在地里,云苓蹲下来把地上剩下几张的钱捡了起来,放在林易然的手心里,然后对着沙发上那两个富二代说:“不认识,刚刚认错人了。”
塞罗纳呲着个大牙笑,“你也觉得眼熟是吧?我昨天去看朋友的弟弟比赛,他上台我也差点看错,我以为你回国了呢。”说完他喝了一口酒,“不过他比不上你,也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跟你比较都委屈了你。”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塞罗纳你别比较我和他。”云苓说完,悄悄地对林易然说:“你走吧,别生塞罗纳的气,他就那个脾气。”
“可是……”
“云苓你和这家伙嘀嘀咕咕什么呢,快过来。”
云苓看了一眼那边热火朝天的划拳喝酒,把林易然往门外推,“傻愣着做什么,我认识Rosa的老板,我去和他说一声,别害怕。”
云苓的声音像片羽毛似的,连同他身上的百合香气,林易然这才抬起头近距离地看他这位师哥的脸,云苓的眼神中并没有歧视看不起他的意思。
林易然点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好吗,我不想让他知道……”
“这我怎么可能会乱说,你肯定也有自己的难处。”云苓笑着说,额头轻轻地抵在林易然的额头上,百合花的香味沁入他的大脑,林易然右脸火辣辣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就在林易然要推门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又有人拧开门锁进来,林易然的眼睛微微睁大连忙缩在了一边恨不得用头发把自己的整张脸包住。
沈尊凌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云苓见状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好奇,“你们是认识?”
“不认识。”
“认识。”
17.第 17 章
两人异口同声,后者看向了林易然,林易然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沈尊凌,然后又低下了头。
“你们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云苓看着这两人问。
沈尊凌没有回答云苓的问题,他走到林易然面前,伸手抬起了林易然的下巴,用于遮挡的头发也随着动作滑落开来,虽然灯光昏暗,但也能看清楚肿起的半边脸和明晃晃的手掌印。
看着让人心生怜惜,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助地看着沈尊凌,贝齿轻咬着下唇。
“谁打的?”
包厢内的人面面相觑,云苓吃惊地向林易然走了几步,看着肿起来的脸想要下手抚摸安抚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呀我刚刚还没看见,是谁欺负了你?”
林易然脑子里回荡着那句“你知道我是谁吗?”心中的害怕和忌惮让他沉默着,他害怕上次那件事情又重演,沈尊凌的帮助总不可能会及时地赶到。
“没有谁欺负我,我现在想离开这里。”
他这幅表情分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眶都红了,目光躲闪偏过头。沈尊凌放下手,包厢内只有塞罗纳、蒲礼和他们带来的几个小情人。
沈尊凌走到他们面前,“主动站出来道歉,我会手下留情。”塞罗纳显然是没想到沈尊凌会来这出,神情激动地站起来,“沈尊凌你什么意思?他不就是一个卖唱的,你要我对这种人道歉吗?”
“那就是你了?”沈尊凌说完,便一拳打在了塞罗纳脸上,这一拳来得突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料不到,蒲礼只是看了一眼又玩自己的游戏了,云苓想要上前阻拦,但是想到自己还怀着孕,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塞罗纳捂着自己挨揍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在家从来都是被溺爱着长大,别说是挨揍了,就是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对着他说的,现在被沈尊凌一拳打到脸上,塞罗纳顿觉得恼羞成怒,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沈尊凌一脚踩着脑袋挣扎不得。
“过来,依然。”沈尊凌说,“他是怎么打你的?”
林易然在看见塞罗纳被打飞出去心里是错愕的,还有一丝他本人都察觉不到的情绪,他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山也有了勇气,他迈出步子到沈尊凌身边。“他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把钱砸在我身上让我捡起来。”
沈尊凌点头,看向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塞罗纳,“从现在开始,z国没有维氏,沈家以后没有维氏这个合作伙伴,谁与维氏交好同等待遇。”
塞罗纳一听,连忙挣扎爬起来,巨大的恐惧和害怕紧紧包裹住了塞罗纳,让他冷汗直流,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他惹了沈尊凌,害得家里……
塞罗纳简直是不敢再细想下去,他半是惧怕半是惊怒地说:“沈尊凌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蛮不讲理,我又没惹到你?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卖唱的top要和我们家断绝往来吗?你别忘了我叔公可是和你爷爷是战友,你敢这个样子不认情分吗,”
沈尊凌撇掉塞罗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蛮不讲理你又能怎么样?”沈尊凌这幅态度激怒了塞罗纳,可他又畏惧沈尊凌的手段,就算他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对沈尊凌怎样。
他把目光投射到林易然,都怪这个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沈尊凌冰冷的声音响起,“三秒之内离开我的视线,如果你不想体面的出去这扇大门。”
塞罗纳恨恨地看着包厢内的人,无能狂怒地把门摔得很用力。完了,全完了。塞罗纳出了Rosa大门抱着头在他的跑车里大哭。
包厢里的人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一时气氛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偶尔一两声游戏击杀的音效让气氛不至于太窒息。
最意外的大概就是云苓了,他看着沈尊凌和林易然的背影,沈尊凌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冲冠一怒为蓝颜吗?沈尊凌不是……喜欢他吗?
云苓坐到沙发上,久站让他的腰有些酸痛,今天本来是朋友聚会才选在君兰的Rosa里,不曾想却出了这种事情。微信消息不断震动,是塞罗纳求他在沈尊凌面前说好话,因为他家的股价暴跌,许多合作商发消息说取消合作,几乎是他刚出Rosa大门,沈尊凌就开始清算了。
只是塞罗纳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知道沈尊凌喜欢云苓,只能央求沈尊凌看在云苓的份上能够饶了他们家。
云苓看着那句“沈尊凌他那么喜欢你,求你帮下我吧,以后你想要什么帮助我们维氏都会鼎力相助的。”只怕现在沈尊凌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爱莫能助。
“怎么了?这么安静,我以为你们都要把我店里天花板都给掀翻了。”君兰进门一边脱下他的外套一边说。
因为有云苓这个孕夫在,所谓的聚会就是喝些酒水和聊天,林易然想要起身给这些人倒酒端果盘,然后借机离开,可沈尊凌却无声无息地将他扣在身边,不让他起来。
云苓笑着喝着果汁,眼角余光一直看向沈尊凌那边,林易然跟着兔子似的,坐在沈尊凌旁边,沈尊凌喂什么就吃什么,看着就乖得很。
“尊凌,你都没告诉我你和易然认识,真是让我有点小心寒啊。”云苓笑眯眯地说,“我很少看见尊凌这么对待一个top,易然你真有福了,我们家尊凌可是很用情专一深情的好vers,你跟了他可是很享福的。”
“……”林易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沈尊凌之间的关系,只好保持沉默,本来在Rosa卖唱就足够让他抬不起头,若是表明他们之间是包养关系,这位师哥肯定会更加看不起他吧。
“我和他是朋友,认识没多久。”沈尊凌像是知道林易然心里所想,主动开口说了他们的关系。
是自己希望尊凌这么说的,可是听见那句朋友还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又在不切实际地想什么呢,泽维尔都告诉过自己不要对金主产生多余的感情。偏偏沈尊凌刚刚为他出头,一瞬间他的心又荡漾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朋友关系啊。”
哪个朋友关系会为了朋友做到这种份上,尤其是还是一个vers为top。
“不过今天尊凌真的是有点吓到我了,我印象里他很少打架来着的。”
君兰乐呵呵地说:“沈尊凌他打的架还少吗?”他放下果汁杯,“你上学那会儿有很多混混看上了你,是尊凌替你打怕了那些混混。”
“怪不得总是第二天看见他身上挂彩,尊凌以后可少打架了,哪个top敢嫁给你。”
云苓三言两语把气氛调动的火热起来,不过林易然显然融入不进去,这里本来就是别人的朋友之间的聚会,他一个外人插入进来,怎么看都像个局外人。
林易然只好一边沉默地喝果汁一边偷偷地听云苓讲沈尊凌过去的事情,听着林易然有些羡慕云苓,长得好看还是世界冠军,性格好家世好有许多爱他的朋友,这种人,果然像塞罗纳说得,自己比不上云苓。
沈尊凌:“不想待在这里了吗?”
林易然:“嗯。”说完又觉得这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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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又补充:“我觉得这里有些闷,不太舒服。”
沈尊凌:“那就走吧。”
林易然微微睁大着眼睛,“可是这是你们之间的聚会,你这样走了不好吧。”
沈尊凌:“不会。”他看着那边还没有消肿的脸,林易然刚刚捧着一罐冰可乐敷在脸上,沈尊凌摸了上去,“去给你买药。”
“云苓我和依然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聚。”沈尊凌起身说道。
可谁也说不准下次再聚又是什么时候,游默生病没来,沈尊凌来坐了一会儿又要走,云苓虽然心里有点落空,但是他拦不了沈尊凌。
不过他记着塞罗纳拜托他的事情,追了出去,“尊凌,”他喊着,沈尊凌停了下来回头看他,“什么事?”
云苓看了看他身边的林易然,还是说了出口:“能收回对塞罗纳他们家下达的命令吗?塞罗纳他知道错了,他会带着礼物登门赔礼道歉的。易然,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塞罗纳吗?塞罗纳他太年轻不懂事,盛气凌人的,这次过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选择权在依然手里。”沈尊凌说。
林易然的手蜷缩,在沈尊凌的掌心里,云苓才看见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他有一秒的晃神。
“我不想原谅他,”没了外人在场,林易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让我跳脱衣舞,扇我耳光逼迫我,还把酒倒在我身上。”
云苓知道这件事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抱歉,是我太想当然了,我以为塞罗纳只是打了你而已。”
林易然点头,“外面风冷,你怀着小宝宝快点进去吧别吹风了。”
“嗯,你们路上小心。”云苓笑着说。
可直到沈尊凌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云苓才进去,沈尊凌已经不再喜欢他了,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了,作为他的半个哥哥,云苓是为他高兴的。
只是,这淡淡的空虚落寞感情又是从何而来的?
因为酒干了之后身上很不舒服,沈尊凌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林易然也会经常在这里过夜,慢慢的,也就添置了不少林易然的东西,看着林易然像这栋别墅的第二个主人。
带着香气的药膏匀抹在脸上,脸上的微小刺痛被冰凉的感觉代替,被酒弄脏的衣服洗不干净,林易然也不愿意丢掉。
他们之间从上次比赛结束后就没有再见面,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林易然是花了很多时间重新审视自己对沈尊凌的感情,他不想变成泽维尔口里那种可怜的top。
但不可否认的是,沈尊凌为他出头那一刻,林易然想要流泪哭泣,每一次,他都在帮助自己。
在他失去家人以后,和弟弟相依为命,不得不长大的时候,被那群混混围堵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他找到弟弟的时候,都是沈尊凌在帮自己。
眼泪落在了沈尊凌的手背上,他抬眼看向林易然,替林易然抚去眼泪,“在哭什么?心里还是很难过吗?”
林易然摇摇头,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了一句“谢谢你,尊凌。”像小鹿般的眼睛闪烁着,不敢正眼看他。
“上次没能来看你比赛是因为我在接云苓,他回国看他的家人,路上又堵车,抱歉失约了。”
“没事的,我不在意。”
“可你脸上的情绪不是这么说的。”沈尊凌没有和人道过歉的经验,他从来都是唯我独尊,偏偏面对林易然,他有了想要补偿他的想法。
他被几个月前的自己打脸了。
18.第 18 章
外面又下起了雪,窗外下雪的声音和风混杂在一起,万籁俱寂。房外冰天雪地,房内四季如春,林易然被沈尊凌看着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慌乱地别过脸,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像沈尊凌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居然也会低下头向他道歉,为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包养关系而已。他不是已经说了不在意吗?
沈尊凌牵起林易然的手,在他的手背下落下一吻,“明天是平安夜,我可以申请把你明天和后天的时间都给我吗?”
林易然闻言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黑玛瑙般的瞳仁错愕地看着面前的vers,似是难以置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以。”林易然小声地说。
四目相对,他们之间少有这样的气氛,太过暧昧就会失了界限,容易想多,容易迷失自我。可沈尊凌的好林易然总是会忍不住念念不忘,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回味着,一步一步沦陷在他的爱网里。
沈尊凌,也是喜欢他的吗?林易然不知道,可他自己已经无法不去喜欢沈尊凌了,一个被包养的情人爱上自己的金主,这件事情就很可笑,但,在有个人能够让自己依靠的情况下,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产生多余的感情。
腺体的信息素自然而然受到身体的影响逸散开来,淡淡的茶香味道却紧紧围绕在vers周身,让沈尊凌忽然想到一种玫瑰——朱丽叶玫瑰。
这是一种漂亮迷人的娇贵的令人忍不住温柔呵护的一种花卉,林易然本应该就像这种花儿一样备受呵护,却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成长起来经历风吹雨打。
林易然亲人没什么技巧,笨拙地回忆沈尊凌吻他的方法,照猫画虎却还是不得要领,亲了半天,反倒是把自己累得小喘着气。
沈尊凌看着他这幅笨蛋小猫的样子,嘴角在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勾起,沈尊凌很少笑,林易然看着沈尊凌笑了,面上像绽放了桃花,忍不住娇羞地低下头,不敢抬头看沈尊凌的笑容。
他是不是嫌我笨,林易然有些无措,可他为数不多的接吻经验都是从游默和尊凌身上学来的。下一秒木质冷香勾绕着茶香在空气中挥散、蔓延,像无形的手推着两人相拥缠绵。
vers信息素的回应让林易然的腺体更加兴奋,开始渴求着更多,林易然张开嘴迎接他的吻,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拂在沈尊凌的鼻翼,呼吸之间交换着彼此的信息素。
房外的大雪还在下着,已经没有人去在意是否该调高暖气的温度,因为室内的温度足够炙热。
……
“二少爷,就是这里了,不过你不和老爷说一声,这样突然的转学他们会生气吧?”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这个任性霸道的小少爷,不顾他的劝说偷偷地给自己办理了转学手续,要是老爷他们怪罪起来,自己的饭碗就不保了。他发愁地想。
阮渡薰一甩行李,“你到底是我的保镖还是我爸的保镖,命令你赶紧去给我找到我家小然然的地址,你真的很罗里吧嗦。是个vers吗?”
保镖被这一连环怼哽得说不出话,认命地扶起地上的超大号行李箱,感觉自己命苦得像黄连。
从比赛结束后,阮渡薰就对林易然朝思暮想的,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当然也有想逃离阮家的掌控的想法,在调查到林易然的信息后,他马不停蹄地偷了自己户口本身份证和各种证件来到了林易然的城市。
小呆猪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真是想想就觉得高兴和期待。
看着二少这幅孔雀开屏的样子,保镖都不忍心告诉他,这个叫做林易然的top,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一个还没有成年的top,就和很多vers有染,不仅在夜店出卖□□赚钱,还害得游氏和沈氏不和差点分裂。
阮渡薰躺在床上的时候习惯性地看着那段林易然跳芭蕾舞的视频,这几乎已经成为他的睡前习惯了,因为没有加联系方式,每天能够慰藉的只有这段视频,还有照片。
林易然就像天使,虽然这么说很俗套,但林易然身上芭蕾舞裙上白纱就像洁白的羽毛一样,尤其是当林易然用难度极高的挥鞭转完美完成三十二圈挥鞭转,被他甩起来的白纱宛如他的翅膀,柔软地划过他的身体。
轻灵,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形容词。
尤其是林易然的妆造,更显得他圣洁,月桂花,向来代表着月神,而那天,月光也偏爱林易然,一直照耀着林易然的身上……
怎么办,怎么看都完全看不够。阮渡薰现在不讨厌他的爸爸要他去学芭蕾了,如果他不去学芭蕾,他可能会错过他这辈子的真爱。他爱芭蕾,但是不爱自己跳芭蕾,阮渡薰在心里默念补充后面一句。
正在和沈尊凌约会的林易然打了个喷嚏,拢了下围巾,鼻头红红的,他揉了揉鼻子心想着早知道出门多穿点衣服,他起得很早,昨天被送回家以后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直到躺在床上才意识到,他和尊凌有两天的二人世界。
他忍不住害羞地把自己都窝进被子里,脸上烫烫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尽快睡觉。
林易纯从上面的床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挠了挠头,从床上“噔噔噔”地下来钻进林易然的被窝。
“哥哥,你是要去约会了吗?”林易纯蹭到林易然的枕头上面眨巴着天真的大眼,把林易然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露出林易然的脸。
“不是,只是朋友之间出去玩。”林易然遮掩道,被自己的几岁弟弟捅破事情他有些赦然,连忙否认。
“哥哥明明就是在骗人,我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古灵精怪的小易纯才不相信呢,“是和沈哥哥吧?”
林易然捂住易纯的嘴,不让他往下说了,“不许说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早点睡觉,我让泽维尔来接你放学。”
林易纯扒拉下林易然的手,“可是哥哥,你不是也要去上学的吗?”
“我请假两天。”
林易纯像小猪似的“哼哼”两声,假装不理他,背对着林易然,可他的眼睛却没有闭上,背对了一会又钻进哥哥的怀抱里。
熟睡的林易然察觉到怀里多了个小团子,习惯性地将人搂紧睡觉。
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兀然出现在眼前,林易然才从昨天的事情回神,他接过暖和的冒着香甜热气的奶茶,一口下去,胃也暖和了起来。
“谢谢。”
“你喜欢就好。”
虽然这杯奶茶对他来说有些甜腻,可他的心情却要比手里的奶茶更加甜。沈尊凌没有约会过的经验,助理加班加点地搜罗互联网上的攻略大全整理好发给老板,至于有没有用他就不管了,反正事情已经完成了。
沈尊凌看着那份文件有些迟疑,看文艺爱情片真的不会睡着吗?还是这种从名字上就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我是烂片的味道。
“怎么了?”见沈尊凌久久不说话,林易然不禁问他,这家电影院装潢奢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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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大厅的滚动屏介绍着最近热映的电影片段名字。
“你想看什么电影?”沈尊凌把选择权交给林易然,摸不准别人的心意就让当事人来选择,助理在约会攻略上面添加了注释,于是他便照做了。
“我都可以,不如看这部科幻电影,你喜欢这种题材吗?”林易然指着门口的电影海报说。
“听你的,那我去买票了,你坐在这里等我。”
林易然点点头,松开牵着沈尊凌的手挑了个位置乖乖地等沈尊凌买票回来。
嘴唇轻咬着奶茶吸管,约会,正在约会,林易然大口吸了一口奶茶,让甜蜜的滋味流淌在心中,恋爱,居然是这种感觉吗?
他们是在恋爱吧?不然为什么约会呢?林易然让自己不要乱想,沉浸在这美梦里。
科幻电影其实很催眠,尤其是剧情平淡没什么起伏的时候,林易然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偏偏这部科幻片又是小语种,念着台词犹如催眠曲,他就快睡过去了。
沈尊凌将林易然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了支撑点的林易然安稳入睡,手里的奶茶失了力气即将脱落,沈尊凌手快地接过放在了座椅旁边的小台子上。
top身上的馨香味除却了电影院里皮革和刺鼻的味道,柔软的发丝垂到他的手边。勾着人心痒。
沈尊凌看着他的睡颜,悄无声息地把外套披在了top身上,电影院虽然有暖气,但有着熟悉vers信息素的外套,能够让top睡得更加香甜。
这场无聊的电影看的人陆续离场,渐渐地只剩下了沈尊凌和林易然,电影没有高、潮起伏,结局是男一号永久地流浪在太空中,这部唯一的看点就是睡在他肩膀的林易然,至少没有浪费时间。
林易然睡得懵懵然,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自己正在和尊凌约会,自己居然睡着了。
“不好意思尊凌,我不小心睡着了,这电影好催眠……我就一个没忍住。”
沈尊凌揉了揉林易然的脑袋,“没事,睡够了的话晚上才有力气去玩。”
S市临海,坐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可以看见大海,冬天时候的大海是灰蒙蒙没有什么好看的,但到了晚上靠近海滩的地方就会发出一层淡淡的蓝光,很适合情侣沿着海滩散步。
为了不被人打扰,沈尊凌包下了沿着海滩路线的所有海滩面积,用现捞的海鲜做成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吹着海风吃着海鲜,最惬意的大概就是现在了,不用去考虑过去那些困扰自己的事情。
本来应该浪漫地牵着手走在海滩上,但却出了一点小意外,一阵海风刮走了林易然的针织帽,林易然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见自己的帽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也顾不得身边还有个沈尊凌,去追着风跑,玉白似的十根葱指伸出袖口,引人注目。
没了拘束头发也自由地在空中飞扬,林易然用力往上跳着,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帽子。
沈尊凌在林易然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他双眼都是满满的宠溺,就连微笑也不由自主地因为奔跑在海滩上的top展露。
最后身高腿长的沈尊凌伸手一抓,就轻易地拿到了帽子盖在林易然的头上,林易然跑得剧烈脸蛋红红的,“谢谢尊凌。”
好像一只香喷喷的苹果,沈尊凌这样想着,助理的办公桌上总是会放着一颗又大又甜的红扑扑的苹果,而林易然现在就像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19.第 19 章
到了夜晚,这里海面果然泛起了层层淡淡蓝光,林易然来的S市快一年了,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美景,顾不得海水冰凉,掬起一捧海水,看着它们从指缝流出。
沈尊凌替林易然把脖子上的围巾系紧了些,海风吹起了涟漪,洁白如玉盘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繁星闪烁,偶有几条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吞掉海面上的星星,搅散了一副美景。
沈尊凌单手插兜看着林易然在沙滩上转着圈圈走路,安排好的助理带着摄影团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稳住相机镜头,对着自己老板和自己老板准夫人拍照,助理表示吃狗粮噎着了可以喝喝西北风顺下去。
“尊凌,”林易然掬起一捧海水来到沈尊凌面前,“你看,为什么这些海水会发光呢?好漂亮。”
从指缝里漏出去的海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脚边,“这里面有夜光藻,晚上是他们繁衍的时候,所以会发光。”
“呀,”听沈尊凌这么说,林易然赶忙把手里的海水泼回大海,“那我是不是打扰他们的事情了?”林易然有点点负罪感,自己因为贪玩让这些藻类植物打扰他们繁衍后代了。
沈尊凌微微笑着,“这些只是一部分而已,夜光藻很多,你可以放心地玩。”
林易然摇摇头,“不要了。”
咸咸的海风带来了寒冷的味道,一支烟花冲上夜空炸出一朵朵好看的花,随后就是更多的的烟花,争先恐后发出冲刺鸣叫声,姹紫嫣红的花盛放在黑色幕布上,倒映在海面上像也是开出了许多漂亮的花儿。
烟花流星像下雨一样下坠然后消失,如同万华镜迷人炫目。
看着林易然高兴的笑容,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按下快门,将这片刻的幸福定格在了相片里。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林易然跑到沈尊凌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嗯。”沈尊凌伸手将林易然耳边的头发别到脑后,林易然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踮起脚尖拥抱住了沈尊凌,木质的冷香那么让他心里倍感幸福,一朵朵烟花在海面升起绽放,就在这声势浩大的示爱烟花下,两人紧密相拥接吻。
予取予求。
S市外滩霸总重金包下海滩放烟花给他家娇妻的小视频刷爆了稳音,那片盛大灿烂的烟花秀推送的云苓的手机上,云苓看着这个视频有些出神。
虽然拍摄视频的人没有明确拍到是哪两个人,但云苓知道这种作风是沈尊凌会做得出来的。
因为在他成年时,沈尊凌也曾为他私人订制了一场烟花秀,甚至买下了一颗行星用他的名字命名,那场高调的成年礼刷爆了各个社交软件。
云苓放下手机,走到阳台上吹着风,终于意识到总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长大了离他远去了,这是件好事,是的,是吗?
下车时候,沈尊凌把一个礼物盒放在了林易然的手里,对上林易然有些疑惑的目光,他说道:“平安夜,送给你的苹果。”
林易然先是一惊,尽管不是第一次收到沈尊凌的礼物,可是他仍然会充满惊喜,林易然捧着礼物盒含羞地低下头,“可我忘记准备礼物给你了,我明天给你。”
“不用了,”沈尊凌弯腰亲了一下林易然的侧脸,分明是再纯洁不过的吻,林易然的心却跳动的比任何时候还厉害。“这个就当做给我的礼物吧。”
“嗯嗯。”林易然脸红地胡乱答应点头,偷偷地抬起眼想看一眼沈尊凌,然沈尊凌正看着自己,林易然独自小鹿乱撞。
“元旦节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林易然轻声地说,见沈尊凌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林易然又不好意思明说出口,道了声“晚安”就跑回楼层里,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林易然才不去看沈尊凌。
看着动漫就睡着了的林易纯,只盖着一条小毛毯,听见开门声,林易纯从沙发上爬起,暖黄色的灯驱散黑暗,林易纯披上小毛毯迎接哥哥的回家。
“怎么睡在沙发上?”
“想等哥哥回来,可是不小心看着动画片就睡着了。”林易纯打了个哈欠,看见林易然手里的礼物盒,瞌睡虫一下子就飞走了。
“哥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是沈哥哥送给你的礼物吗?我想看看。”
林易纯好奇地支着下巴看着这个包装华丽的盒子,林易然取下一圈圈红带,打开盖子,里面又是一个做工精致金属古老花纹的盒子,黑色绒布上,是一颗红宝石雕刻的红苹果。
这是从一整块原石里完整雕刻出来的,52克重,反射着璀璨漂亮的光芒。纯净且没有一丝杂质,就像林易然这个人一样。
红色的宝石静静地躺在黑色绒布上,无需写出价格,它生来就是如此尊贵价值连城,送给沈尊凌的无价之宝林易然。
林易然抚摸着红苹果的表面,眼里充满爱意,虽然金钱不能衡量爱情,可爱情总总离不开金钱的支持。
泽维尔说过,你爱的vers不一定会为你花钱,但爱你的vers一定会为你花钱。
林易纯眼巴巴地看着这份贵重的礼物,是定情信物吧,他心里有些酸溜溜,从昨天晚上就在心里的问题终于忍不住出口:“哥哥是喜欢上了沈哥哥吗?你和沈哥哥结婚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
听见林易纯的问题林易然一下就从收到礼物的幸福中回神,林易然放下红苹果,抱起林易纯,蹭蹭林易纯的脸,“对不起小纯,哥哥这几天有些忘记你了,哥哥不会不要小纯的,哥哥只是太开心了,小纯不要生哥哥的气。”
“我才没有生哥哥的气,哥哥幸福我也很开心,只是心里有点讨厌沈哥哥而已,抢走了我哥哥陪我的时间。”林易纯鼓起腮帮子,闻着哥哥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肉肉的小脸陷在林易然的颈窝里。
林易然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林易纯的背,“不要讨厌沈哥哥,他是哥哥的恩人,也是你的,如果没有沈哥哥,哥哥也不会拿到比赛大奖,也不会这么快还掉了债务,小纯也不想看见那些坏蛋上门讨债是吗?”
林易纯无意识地收紧了双手,咬紧了下唇,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
林易然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看着熟睡的林易纯,内心反省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忽视易纯让他产生了不安感。
心脏还没有找到适配源,后续的修复调养也是需要一大笔钱,Rosa的固定收入来源和比赛的奖金他都存在卡里,沈尊凌转给他的每一笔钱也会转一部分进去,剩下的用来交学费和日常开销。
卡里的钱远远不够,更别提还想买回爸爸和父亲的房子。
易纯每天忍受着心脏的疼痛,还那么懂事,林易然有些歉疚,自己确实是做得有些不对,冷落了易纯,自己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而top都是内心敏感的性格,偏偏自己……
他轻轻亲了一下林易纯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对不起易纯。
沈尊凌对林易然提出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无非是多一张票一套儿童用具,当林易纯从车上醒来的时候,车里正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开着暖气,林易然坐在副驾驶和沈尊凌聊着天。
“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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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要上学的。”
林易然从副驾驶回过头,笑着说:“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去滑雪。”
“可是我要上学诶。”
“上学哪里有让小纯开心重要,给你请了今天的假期,开心吗?”
后排车座上还有林易纯的兔子娃娃,林易纯爬起来自己穿好衣服,抱着兔子,说不开心是假的,要不是现在沈哥哥在开车,林易纯肯定要给林易然一个大大的拥抱。
邻山雪场是在大山里开设的景点,一到冬天就很热闹,林易然在top换衣间给他和易纯穿得紧紧暖和的滑雪服,两个人笨拙地迈着脚丫子和沈尊凌汇合。
臃肿的衣服和滑稽的走路样子就像两只企鹅,大企鹅带着企鹅宝宝,沈尊凌只在滑雪服外面穿了一件冲锋衣,虽然出了太阳,可零下的温度让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像烟雾。
“你不冷吗?”林易然用手摸摸沈尊凌衣服,不是很厚,“我把我的暖宝宝分你几个,你不要感冒了。”
“不用,我不冷,你和易纯用着。”
“那好吧。”听沈尊凌这么说,林易然也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沈尊凌真的不怕冷。
山顶上他们这片区域没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沈尊凌提前让人清了一片区域出来,林易纯显然很雀跃,毕竟他出生以来就没有做什么运动,唯一的消遣就是散步。
在雪场候着的医疗团队时刻准备着以防他们这里有什么意外。
林易纯还是不太敢踩着滑雪板下去,但他又想尝试滑雪的感觉,于是他灵机一动,把两块板子拼在一起然后坐在上面,滑雪教练轻轻一推,就滑了下去。
寒冷的风反而让林易纯更加热情,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快乐地大叫,张开双手感受风扑打在脸上,和急速滑下的速度。
滑到了终点后,林易纯搬着滑雪板扑腾扑腾地,吃力地爬上来。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
林易纯放下滑雪板扑到林易然怀抱里,用力亲了一口林易然,“谢谢哥哥带我出来玩,我还是第一次滑雪呢,好开心好激动好好玩。”虽然是屁股坐在滑雪板上滑下去的。
即便手指头都冻红了,林易纯的热情也依旧不减,在教练的陪同下,林易纯玩得很开心,林易然看着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之后才放下心来。
滑雪板擦过雪地发出沙沙的声音,久违地放松和自由,林易然在过去也是一把滑雪的好手,每年冬天,父亲就会带着他和爸爸还有易纯去加放大滑雪场滑雪。
依稀从他熟练的动作可以窥见过去娇贵的林家少爷的矜贵气质和自信风采。
就算是他与沈尊凌双人滑雪比赛,也是夺得头筹,看着林易然赢过他胜利的表情,沈尊凌微微一笑,好像看见了一只得意洋洋的猫咪向他炫耀。
好像君兰家那只猫咪,在他手上讨到好处后一扭一扭屁股的。
邻山雪场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在热闹的人群中烤火,吃着烧烤喝着热汤,还有乐队演出,不知是谁提出的建议,有对象的拉着对象随着歌声跳舞,没有对象的临时凑个伴。
篝火的火焰影子跳跃在林易然的脸上,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沈尊凌向他伸出左手,他明白了沈尊凌的意思,面含羞涩地放上去自己的手。
悠扬的鼓声笛声琴声,和山间的风组成了一首欢快的歌,十指紧扣,情意像燃烧的篝火,温暖热烈。
林易纯也快乐地加入到二人身边,学着他们的舞步跳舞。
“我们好像一家人。”
林易纯看着他们脚底下的三道影子说道。
20.第 20 章
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宝宝和小宝宝都抱着满怀的礼物,客厅都要放不下来了,在客厅堆成了一座小山,装饰的圣诞树在客厅一闪一闪发着光。
沈尊凌在玄关蹲下、身换鞋子,林易纯无声无息地站到了沈尊凌的面前,双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垂在大腿外侧。沈尊凌挑眉,看着林易纯。
“谢谢你。”林易纯说,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林易然还在铺床没有察觉到他们这边的事情,林易纯这才抱了一下沈尊凌,“谢谢你让我哥哥轻松了许多,还有愿意接纳带着我的哥哥。”
这个拥抱很短暂,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而林易纯的话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不仔细听都不会听见后面那句话。
情事后劳累过度的易然靠着沈尊凌的胸膛沉沉睡去,推开卧室的门,沈尊凌把林易然抱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丝丝缕缕两人混合的信息素味道从门缝偷偷钻了进来,林易然翻了个身。
浑身遍布爱痕的林易然最后承受不住哭了出来,软弱无力的双手推搡着他更多的动作,沈尊凌这才作罢没有再继续,沈尊凌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林易然才离开。
两份礼物放在了他们的枕头旁边,是圣诞礼物,虽然没有比较正规的应该放进袜子里面。
楼下,沈尊凌的车已经停好等沈尊凌。
“沈少,云少坐飞机回去了,这是他离开前给你的东西。”车内,等着沈尊凌下楼的助理在看见沈尊凌进来后,第一时间就把盒子递给了沈尊凌。
盒子里是一条浅灰色羊绒毛围巾,盒子上的logo彰显着价格不菲,沈尊凌只是扫了一眼便说:“送给你了。”
意外捡个大漏的助理喜出望外,不动声色地放到驾驶位上,努力遏制嘴角保持严肃,“谢谢沈少。”
好酸痛,身上像被卡车碾压过一样,比上次还不舒服,床头的闹钟滴滴滴地扰人清梦,万分困难地起了床。
一起身,就看见林易纯趴在被窝拆礼物,“早上好哥哥!你看我的礼物,是最近很流行的乐艾积木。”
五颜六色的积木块散在床上,而自己的床边也放着一份礼物,不用想就知道是沈尊凌送给他们的,一只莹润剔透的玉手镯等待着主人将它佩戴在手上。
温润的玉镯和藕白似的皓腕交替衬托出一股宁静柔和的美,而这块玉戴上去没一会儿就变得温暖了起来。
林易然:谢谢礼物,我和易纯都很喜欢。『图片』『图片』
沈尊凌那边秒回:这么早醒了?休息好了?
沈尊凌:礼物合你们心意就好。
林易然:是啊,因为我和小纯都要去上学,所以起得早的。
沈尊凌:我叫司机去送你们。
林易然:不用啦谢谢_(:з」∠)_太麻烦你了,早上就当做锻炼了。
沈尊凌:早起一个小时走路去?你的腿不痛吗。
意识到沈尊凌在指什么的林易然面上发烫,他把手伸到了大腿内侧,“嘶”得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破皮磨得很严重,都能摸到粉粉的肉了。
这种状态确实是没有办法走路去了,就算贴上创可贴也不行。
沈尊凌:你的房子离学校和Rosa离得有点太远了,今天下午我让助理把你的行李都搬到我的别墅里。
林易然看见这条消息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红了,坐在床上盘着腿,“这是邀请同居吗?”
沈尊凌停下批改的文件的手,钢笔在A4纸泅出一小团墨,看着林易然的消息,“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
沈尊凌还是叫司机去送这对兄弟上学去了,宽敞的车厢不仅有暖气,还有准备好的早餐,司机开得很稳当,吃完以后两兄弟彼此依靠着昏昏欲睡。
一进教室,就有不少目光投射到林易然身上,习惯当透明人的林易然一时有些不习惯,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休息了两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很快,答案就破门而入了。
阮渡薰挎着个单肩包,大大咧咧地走进教室,看见坐在位置上的林易然,两眼放光,“小然然我想死你了,让我亲亲。”在阮渡薰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TV和TB有别的观念,bottom闻不到信息素,所以也没察觉到林易然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
林易然明显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看,更何况,他和班上这些同学并不熟悉,此刻像是浑身沾满了刺难受。
那些目光中有探究有看戏有好奇,虽然更多的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坐到了座位上,才发现阮渡薰和他是同桌,趁着老师还没有来,林易然小声地问阮渡薰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有什么,我想你了就来你学校找你了。”
这也太任性了吧,想转学就转学么?“你父亲和爸爸不管你吗?”
提到爸爸,阮渡薰表情不自然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那肯定啊,我爸爸都知道的。”
林易然半信半疑,但想到阮渡薰进教室说的话,他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阮渡薰,“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说出这种要追我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阮渡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克制住自己想要摇林易然的肩膀的冲动,“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不是单身吗?你男朋友是那天在舞台上给你kiss的人,他不是top吗?你搞tt恋?”
林易然抿唇好笑地看着阮渡薰,“怎么可能啦,他只不过是我的朋友而已,我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阮渡薰不听不听,还沉浸在巨大打击中,梦中情人居然有男朋友,而他还屁颠屁颠地像条狗一样跟过来。
不行,阮渡薰眼神又坚定了起来,阮家绝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阮渡薰:“你要和他结婚吗?”
林易然补作业的手一个抖,在洁白的卷子上划出一道黑线,他有些莫名,“你在说什么呢?说这些没有影子的事情。”
“那就是我还有机会了!”阮渡薰铿锵有力地说。
“什么有机会?”林易然都要被他搞晕了,他实在是跟不上阮渡薰的脑回路,包括那次比赛,阮渡薰还手把手教他打败自己。
阮渡薰:“那当然是追你的机会啊,不然还有什么。”
林易然:“可我不是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阮渡薰撇撇嘴,“有男朋友又不是代表不会分手,结了婚的人也还是会离婚,你有男朋友并不妨碍我追求你。”
林易然哽住,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你这样,不是第三者吗?”他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插足别人之间的感情不就是第三者吗?很让人不耻的被人唾弃的行为。
可阮渡薰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反而说道:“我做小三怎么了?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小三,但我一直有一个登堂入室,迎娶你做老婆,做你正牌老公的梦想,我要上位!做你的小三也有未来。”
这番言论未名太过惊世骇俗,林易然惊得笔都掉到了桌上,他赶忙扭头看有没有注意到这边,林易然嘴巴张大得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从来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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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有人想做第三者,还做得这么理直气壮,有理有论。
“你太奇怪了,我不要和你说话。”林易然捡起笔继续补自己的作业,“我哪里奇怪了嘛,你说说看。”阮渡薰强行掰过林易然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林易然只好无奈地说:“渡薰,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不是吗?”
阮渡薰不愿意止步于朋友这层关系,拉拉扯扯间,衣领松开了,沈尊凌昨夜留下来的吻痕明晃晃地出现在阮渡薰的目光里。他手松了,死死地盯着那枚红色的吻痕,似乎想要用目光让吻痕消失掉。
林易然也察觉到了,假咳了几声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整理好衣领,沈尊凌在□□上向来是粗暴得很,林易然又很能忍,便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刚好早读课老师来了,这段闹剧才罢休。
原本林易然还会担心阮渡薰会在上课的时候骚扰他,没想到阮渡薰却很安分,直到中午午休,阮渡薰跟着他去食堂吃完饭午休,平日里林易然都是去天台看书学习。
可今天身后跟了一只狗皮膏药,阮渡薰的身高在bottom里也是佼佼者,毫不逊色vers,跟在他身后像个保镖似的,偏偏阮渡薰皮相又好,走在学校里回头率极高。
好在到了天台就没有人了,林易然才开口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呢?阮渡薰。”
“叫我阿薰好不好,叫大名感觉好生分。”阮渡薰勾着林易然的肩膀耍无赖地说。
林易然只好改口,“阿薰,你不去睡午觉吗?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阮渡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易然:“可是我要学习,跟着我你会很无聊的。”
阮渡薰:“在你身边怎么可能会无聊?小笨猪。”
林易然鼓起腮帮子有些气呼呼,他不是笨猪好吧。可是暖洋洋的阳光撒在身上,身边还有一个故意唱催眠曲的阮渡薰,林易然昨晚上又的确是很累,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墙上睡了过去。
阮渡薰一看时机来了,连忙挨了过去,让林易然靠着自己午休,虽然不能在床上睡在一起,但午休时候他可就有大把机会。虽然坐在冰冷的地上,外套充作被子盖在身上。
午休结束的铃声惊醒熟睡的林易然,身上的外套和书本一起滑了下去,他不是在学习吗,怎么睡着了?
扭头一看罪魁祸首躺在自己身上睡得都打呼噜了,林易然气得用弹了个脑瓜崩在阮渡薰的额头上,阮渡薰吃痛捂着被弹的地方醒来。
林易然捡起地上的书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本来还要利用午休的时间把他请假的那两天课文学习下的。
阮渡薰看人走了,连忙把自己外套穿上追了上去,林易然越走越快,阮渡薰也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直到把人追上。
阮渡薰看着林易然气成河豚样不理他,阮渡薰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出食指戳瘪了林易然原本鼓起来的脸,林易然停下脚步看着阮渡薰,后者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对视没几秒,林易然率先忍不住笑了。
林易然:“你干嘛啊,好无聊,我还在生着气。”
阮渡薰:“我的小猫咪炸毛生气了,我不得想个办法让小猫咪不要生我的气嘛,再挠我几爪子我都乐意受着。”
“谁是你的小猫咪。”林易然快步远离这个绰号大王,但是确实多亏了阮渡薰捣乱让他补充了睡眠,不然的话下午他上完第一节课去练舞都没有力气和精神。
“果然是睡醒了连打人都那么痛,你看我这里都红了。”
21.第 21 章
阮渡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好吧,确实是有点用力,林易然在那块红了的地方吹了吹气,“谁让你捣乱的。”林易然底气不足地说。
“可是我看着你的黑眼圈好重,你男朋友也不心疼你,不像我,要是我我就不会让你那么晚睡觉。”
林易然下意识地替沈尊凌开脱:“不是的,昨天我们出去玩了,很晚才到家。”
阮渡薰吃醋,“你真向着他。”
林易然莞尔一笑,“你也是我的朋友呀,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才不要和你当朋友,阮渡薰默默地想。
因为林易然下午是去练芭蕾,阮渡薰顺势翘掉了下午的课,看林易然跳舞,就像等待对象下课的许多人一样,坐在凳子上看着林易然像只白色的蝴蝶在室内飞来飞去。
挨到了放学时间,阮渡薰精神满满,牵着林易然的手,“我开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林易然:“?”
直到到了车棚,林易然才知道阮渡薰嘴里的车是机车,流畅的线条威风的造型以及看起来就很科技感的配色,阮渡薰头盔一带,颇像鬼火少年,颜值高的那挂。
林易然满脸写着拒绝,这种看起来很危险的东西林易然向来是敬而远之。
阮渡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解释道:“我这车很好的,开得又快又稳。”
可是这车,都比林易然的腰还高,林易然背着书包就往反方向就跑,阮渡薰一看人跑了,忙启动机车追了上去。
于是大街上便出现了这一幕,长头发的top背着书包跑着,短头发的bottom开着酷炫的机车紧跟着top,还时不时按下喇叭,活像许多vers父亲都讨厌的黄毛小子。
“上来吧,小蜗牛,你这走得也太慢了。”
大步走。
“美丽的top,你要去哪里,在下有没有荣幸搭你一程。”
……林易然提快了速度,捂住脸,阮渡薰这都是跟谁学的,跟个流氓一样。
“哔嘟哔嘟,大机车来了,小然然上来。”
林易然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停下脚步,“你真无聊。”
阮渡薰见人停了,机车围着林易然绕了个圈,“快上来吧,我这辆机车几百万呢,别人想坐都坐不了,你还是我第一个追着让坐的人。”
“那你去找坐你车的人,我就不坐了。”╯^╰
“别啊,我开个玩笑而已,快上来,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去。”Σ( ° △°|||)︴
林易然咬住下唇,看着阮渡薰,心里摇摆不定,Rosa是那种风月场所,自己其实并没有阮渡薰心里想得那么好。
他不想让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因为这件事情绝交了,可是一想到阮渡薰说喜欢他,如果让他知道真相的话,能够让这份感情消失,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小呆猪,你发什么愣?我的脸这么好看,让你这么痴迷?”阮渡薰吹了个口哨,扭了扭油门,机车也配合地发出嗡鸣声。
“自恋。”林易然嘟囔着,“我要去上班,你知道Rosa吗?”机车的车身有些高,林易然不得不扶着阮渡薰的腰跨坐上去。
“不知道,我定位下。”
坐机车的感觉很新鲜,阮渡薰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开得又快又稳。
疾驰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周围的街景飞快倒退,十几分钟后,Rosa到了。
阮渡薰停好车,揽着林易然的肩膀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我要走员工通道进去的,你送了我来你不回家吗?”
“我一个人住,没人管我,再说了等你下班后我再送你回家。”
林易然嘴边嗫喏,“你不觉得我在这里上班很奇怪吗?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都在Rosa工作了快一年了。给里面的人唱歌跳舞,去陪他们喝酒……”
“都说你是小笨猪你还一直反驳我,我要是介意这点的话就不会来你的学校,追你了,我来之前可是把你调查清楚了,咳咳咳当然这是不对的,这点我和你道个歉对不起擅自查探你的隐私。”
“在我眼里看来你很坚强很善良没有逃避责任一个人抚养弟弟还债,要是我可以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在这种地方上班也是无奈之举,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小事就看不起你呢?就不喜欢你呢?”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喜欢他所有吗?”
阮渡薰这一大段话,说得真情实意,不管是一时上头的多巴胺迷惑了他的心还是其他原因,现在阮渡薰说得这些话,让林易然听着心里总归是温暖的。
他想说谢谢,却又觉得这二字太轻飘飘了。
阮渡薰用纸巾点去泪水,“干嘛这么看着我?感动了?那就和你男朋友分手嫁给我,我们阮家让你吃穿不愁当二少夫人。”
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被这么一说又憋了回去,“你好无聊,不理你了,我要去换衣服了。”
阮渡薰看着林易然纤瘦的背影,要是自己可以早点遇见林易然就好了。
沈尊凌,阮渡薰默念着这个名字,不屑地冷笑,他一定会把林易然从沈尊凌手里抢过来的。
今夜的Rosa有些奇怪,虽然说林易然平时的人气就很高,但今天晚上,林易然每唱完一首歌表演完一首舞蹈,就有人在台下鼓掌叫好,Rosa店里最贵的酒,只要林易然唱完一首,阮渡薰就会点上一瓶。
虽然他不会喝酒,不过听说在Rosa这些工作人员主要收入就是销售酒水小吃,阮渡薰很乐意为林易然花钱。
每当林易然在台上唱歌往台下瞄上一眼,阮渡薰就会笑得看着他,眼里只有支持和欣赏,不像别的观看着,都是色眯眯的,又或者是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
休息室里,泽维尔灭掉手里的香烟,朝林易然挤眉弄眼地,“我滴个乖乖,我家小然然招蜂引蝶的,今天这是又领了谁家的贵公子来给你捧场。”
林易然解释:“他是我在比赛认识的好朋友。”
泽维尔撇嘴,放下搭在林易然肩膀上的手,“和我还遮遮掩掩的,不地道。”话毕,还用食指刮了下林易然的鼻子。
林易然哭笑不得:“真的只是朋友啦。”
“我满脸都写着相信行了吧,你可要小心别让沈尊凌发现他多了顶帽子,我和你说,”泽维尔左看右看周围没人,才压低了声音,“沈尊凌早年开qiang打死过人,他脾气很差的。”
“不可能吧?尊凌他性格很好的……”
泽维尔还没有听完他说话,就被领班叫了出去,留林易然一人在原地,“他用qiang杀过人?”他不敢相信。
阮渡薰早就点满了一桌吃的和饮料,那些价格昂贵的酒瓶却不见了,“我让服务员都打包寄给我爸和哥哥,来这些还是热的,趁热吃完。”
林易然拿起一个汉堡包,耗费了许多体力的身体大口补充着,但林易然再饿还是剩下了很多,桌上还有许多吃的。这个时候阮渡薰接过林易然的碗,解决这些剩饭剩菜。
“这些都是我吃过的……”
“那又怎么了,男朋友吃对象的剩饭不是很正常吗?”虽然他现在还不是,但是提前适应一下也可以。
林易然想起泽维尔对他说的话,不禁开口,“阿薰,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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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友情也是可以长长久久的。”
他不敢想象沈尊凌真正生气的样子,他不想失去阮渡薰这个朋友,沈尊凌对他有恩有情,他更加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沈尊凌的事情。
阮渡薰往嘴里扒拉面条的手一顿,“不可能,我们阮家从来不打败仗。”
林易然还要说些什么,沈尊凌大手按在林易然的肩上,“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阮渡薰毫不畏惧地站起身直视沈尊凌的眼睛,虽然身高比不上,但气场毫不逊色一个高级vers。
眼看气氛逐渐焦灼,侬蓝二话不说打电话给君兰让大老板赶紧回来,顺便给装修队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准备来Rosa修缮待会被打得一地狼藉的一楼。
“阮渡薰。”
“沈尊凌。”
似乎都闻到硝烟弥漫的味道,阮渡薰绷紧了全身肌肉,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vers又如何,他阮渡薰从来都是不服输不怕事的性格。
这场架还是没有打起来,连闯十几个红灯的君兰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我是专门回来收拾烂摊子的吗?”好脾气的君兰头一次黑了脸对侬蓝说道。
在看见沈尊凌怀里抱着的人,君兰太阳穴一疼,这位叫依然的小top,当真是个蓝颜祸水。
待走到他们那边,君兰头皮又是一紧,阮家老二怎么来他这里了?阮家夫夫有多溺爱这个小儿子可是出了名的,他这个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易然不停地劝着两个人不要打架,他心里很愧疚,因为他,君兰花了不少钱在装修和治安上面,可君兰非但没有说什么,还给了他一个大红包。
他不想让Rosa再损失钱了。
君兰:“两位,有事可以坐下来谈吗?很多人都注意到你们了。”
沈尊凌:“坐不用了,依然我们走吧。”
“站住,”阮渡薰一把夺过林易然搂在自己的怀里,“沈尊凌,你说,要是依然知道了你的心思还会这么向着你吗?”
威胁意味十足的话无疑是让局面再火上浇油一把。
“你认为我会害怕吗?”沈尊凌不以为然,沈家独子可不是吓大的。
“好。”阮渡薰眯起眼睛,笑着说,“我和你公平竞争,看谁笑到最后。”
“你错了,林易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存在什么竞争。”
“希望你到那个时候还可以这么信誓旦旦。依然,我现在让你跟着沈尊凌走不代表我会放弃,但如果你改变心意,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这场没有打起来的战争唯一受害者大概是侬蓝了,被罚了三千块,谁让他一惊一乍让君兰改签机票和闯红灯被罚款呢?
一路上沈尊凌沉默得可怕,林易然坐在副驾驶不敢说话,沈尊凌现在的样子,让他心惊。
到了别墅,进了家门,林易然迫不及待解释:“尊凌,我和阿薰只是朋友来着的,上次比赛认识的。”
“阿薰?”沈尊凌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喊得这么亲密?”
不待林易然想要辩解,他就被沈尊凌摔在沙发上,看着那张与云苓相似的脸,心中酸痛和愤怒一起涌上大脑。
在看见那枚不是他留下来的牙印时,沈尊凌的怒火已经烧没了他的理智,衬衫被暴力撕毁成了一条条布条落在地上,粉色的内衣被解开,露出了破皮的红豆。
下面还穿着短裤,可上身已经被剥了精光,暖气还没有那么快让屋内升温,寒冷让林易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就这么欠操吗?只不过是上个学的时间,你就和人上、床了?”
22.第 22 章
盛怒之下的vers信息素不受控制,林易然被动地进入了发热期,腺体开始发烫发热,林易然哽咽着说:“尊凌,我只有你一个vers,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以冷静一下吗,不要再释放你的信息素了。”
沈尊凌掐着林易然的下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尊凌,那双玛瑙似的眼睛泡在泪水里,惹人心疼。断了线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沈尊凌的手背上。
樱桃般水润的唇微微张着,露出里面的贝齿,眼中的泪水盈盈泛着,
如果是在平时,林易然的眼泪会让所有人送上钞票和真心,可现在却不是平时,他现在流泪就是一种错误,只会让vers变本加厉地欺负下去。
林易然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怕大声哭泣让vers烦躁,只好无声地哭泣,被动地承受这场暴行。
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锁骨被咬出血,疼得林易然闷哼一声,失了力气。
掀开秘密花园的帘幕,过去千百次揉捏把玩的桃子似乎是成熟了些,变得有些大了,虽然对比起其他桃树的桃子并不是多么成熟壮观。
桃子没有汁水,吃起来只有香味,更像是桃子形状的小馒头,又香又软,像生面团似的可以揉捏出各种形状。
柔软有弹性的生面团,任人搓圆按扁,只需要一点茶香味的香味点缀,就是两只可爱的面包,新鲜的蔓越莓在面包上面显得非常可爱,又漂亮又好看,这么漂亮好吃的东西若是一口气吃完,未免暴殄天物。
经验丰富的品尝家一般都会反复品尝面包,最后才会把最好吃的蔓越莓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享用完了面包,再喝点清甜的茶解腻,清甜的茶水在壶里盛着,一口接着一口,仿佛这清甜的茶像什么琼浆玉露让人着迷。
可是只喝茶,未免填不饱肚子,于是热情的主人又拿出来水果招待,只是这水果让人越吃越渴,虽然味道很好,但明显客人更钟爱喝茶。
就着一口面包一口茶水,偶尔吃点水果,水果是最不耐吃的,不然主人也不会那么吝啬,只是被吃了几次,就把水果藏了起来。
不过客人也不在意,喝足了清甜的茶水,作为回礼,客人请主人吃起了素菇这道美味的菜肴,花园里的喷泉静静充当着景物的职责,淡淡地茶香味催发了另外一片森林里的大树生长,也仿佛加快了四季更迭的时间,转眼就是燥热的夏天。
死死地咬住手指不发出声音,却总也忍不住流泪,打湿了枕巾。
藏在白面大馒头里的小东西像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不肯出来,可在浓浓的信息素浇灌下,还是被诱拐出了门,只是这一出门,就来不及躲回屋子里,被粗粝的大手捉住颤颤巍巍地流着眼泪求饶。
彼此交融的信息素构成了一道结界,除了时有时无的哭声。
被信息素和本能支配的人类是很可怕的,完全随心所欲不计较后果,只知道一味地掠夺,占有,即便林易然想逃走也会被抓回来。
昏迷过去的林易然,嘴里仍然在说着对不起,但他晕过去的前一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沈尊凌这么生气,像是变了一个人。
清醒过来的沈尊凌看着身上一片狼藉的林易然,心里一阵烦躁,刚碰到林易然皮肤的一瞬间,林易然猛地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林易然下意识地道歉。
花洒的热水冲洗掉了身上干涸的污秽,却冲洗不掉身上密密麻麻斑驳的痕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某私人医院内,穿着白大褂的桐怜看着那几张检测报告纸紧皱着眉。
“你必须得找个top结婚了,你总是靠打抑制剂迟早会出事,你还要在云苓身上吊死多久?君兰说你包了他店里的一个top,就算不结婚,先拿他解燃眉之急吧,你真的想死吗?”
被桐怜一顿说的,沈尊凌烦得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那个牙印一看就知道是阮渡薰故意留下来挑衅他的。桐怜说的什么都没听见,就想着那个牙印。
桐怜看着他抽烟,一杯冷水泼了过去,“不知道我这里是医院吗,还敢抽烟。”
被泼了个透心凉的沈尊凌抬眸看着自己这位堂哥,“看什么看?做出那副表情吓唬谁?”
“身上top的味道重死人,就是没标记,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桐怜合上文件夹扇了扇空气,“下楼去拿药滚蛋吧,半夜不睡给我加班。”
林易纯抱着兔子娃娃钻到了林易然的被窝里,他在楼下听见哥哥在哭,身上这么多被打过的瘀痕,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因为受到情绪的干扰,胸口闷闷的很疼。
只怪自己为什么要生病,让哥哥为自己奔波劳累,哥哥很累吧……为了自己,要是自己可以死掉就好了,哥哥就不用再为了自己这么累,为自己流泪。
林易纯搂进了林易然的脖子,但是,自己走了,哥哥会不会很孤单呢?
林易然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去学校,胸前太过刺痛不得不放弃内衣换成了胸贴,至于大腿内侧破了皮的肌肤用绷带缠住,幸好两只小小然还能回去该待的地方,不然只能被迫请假休息几天了。
“你感冒了?”阮渡薰伸手摸了摸林易然的额头。
喉咙很痛,没法说话,林易然只好摇摇头否认。
看着林易然面色憔悴,眼睛都是肿着的,阮渡薰捏紧了拳头,“沈尊凌那家伙昨天回去欺负你了?真是个没父没爸的,居然敢打top。”
“不是的,他没有打我。”话出口就听见自己嘶哑变了调的声音。
阮渡薰压着怒火,尽量放缓了语气:“好,我相信你,他没有打你。我现在去叫个外卖买点药送过来,你中午吃完药片趴在桌上休息会儿。”
林易然:“谢谢你。”
阮渡薰:“不要和我这么见外,我会生气的。”
虽然林易然没有说,阮渡薰猜也猜得到,再结合林易然这一脸憔悴虚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沈尊凌给千刀万剐,他这么喜欢的人,却被沈尊凌这么对待。
中午吃完饭后,苦涩的药片和着热水吞下,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阮渡薰伸手去触碰林易然的脸,却瞥到脖子里面那些爱痕,阮渡薰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多亏了及时吃药,扁桃体这才没有发炎,但仍然是精神不怎么好,像焉了的小白菜叶子,焉哒哒的。
张老师看他不在状态,叫停了林易然,“你今天不舒服吗,看着你没什么精神气。”
“没有老师,我没睡够。”林易然打起精神回答。
“我看你怎么都没有我给你的卡,是不好意思用吗?不要强撑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要是过意不去等你以后出名了,把你的奖杯也给老师摸摸就行了。”
林易然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老师我会的。只是我现在还不缺钱,谢谢老师的好意。”
张老师叹了一口气,“随你吧,今天你就回家休息去吧,看你这样练了也不会有什么用的,今天给你放假了,明天休息好再过来。”
“谢谢老师。”
正在篮球场打篮球的阮渡薰看见林易然,忙丢下手里的篮球,不顾队友的骂声朝林易然跑过去。
阮渡薰:“今天这么早结束?”
林易然:“嗯,老师说我不在状态,让我回去休息明天再去。”
阮渡薰:“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你去把东西收拾好,放学后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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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然:“嗯。”
看着他这副乖乖听话的样子,阮渡薰心里酸酸的,要是自己是然然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会让他露出这幅表情呢?
他一定会把然然放在手里捧着心里疼着,某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哥还没有回他,不过没关系,他自己会去调查的,只要能够把然然从沈尊凌从身边抢过来,做什么都可以。
林易然抱着他和阮渡薰的书包,坐在篮球场旁的椅子上,看着他们打篮球。兴许是有心爱的top在看着自己打篮球,阮渡薰是使出了十分力气,把对方队伍杀得忍不住出声骂道:“阮渡薰你是吃了壮阳药吗?打这么狠。”
阮渡薰嘚瑟地吹了个口哨,“和你们这些单身狗说不清楚,乖乖地认输吧。”
“靠。”对方中锋把球往地上一扔,“阮渡薰你给我站住。”
阮渡薰早有先见之明,下课铃声刚好响起,他拉着林易然狂奔,“站住才是笨蛋吧?谁会乖乖站着让你打。”
把林易然往自行车后座一放,阮渡薰便用了力往前蹬,把那群人远远地甩在后面,阮渡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比着大拇指向下。
直到离开学校有一段路,车速才慢下来,阮渡薰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一直很安静的林易然,刚想道歉,却看见林易然脸上挂着微笑。
“然然,”话出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然,他真的好漂亮,这样安静的笑着,什么都不做,阮渡薰都觉得自己为了林易然,命都可以不要。
“你刚刚出了那么多汗,又踩单车,小心和我一样感冒哦。”林易然掏出纸巾递给阮渡薰,“自己擦擦吧。”
“然然你和我生分了,你都不帮我擦汗了。”阮渡薰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林易然果然上当了,“我不是我没有了。”他左右看着,周围没有人,才拿起纸巾胡乱给阮渡薰擦汗,然后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自行车骑得很慢,想到刚刚林易然的笑容,“为什么刚才那个样子看着我笑?你在学校都没有人和你玩吗?”
“嗯,”林易然低下头,“父亲和爸爸去世之后欠了很多钱,他们就不和我来往了,后来我又辍学了,虽然又再次以旁听生的身份回来,但是……不过也没什么,我平时也很忙没时间交朋友,也就这样随便吧。”
阮渡薰听着都要心疼死了,虽然然然说得这么轻飘飘,可要是换做他,可不得伤心难过死了。
“以后我陪着你,学校里谁敢欺负你不理你,我马上收拾他。”
林易然噗嗤一笑,“不用啦,更何况明年就要毕业了,有没有朋友都无所谓。”林易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不是有你吗?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阮渡薰被这话哄得心花怒放的,“咳咳咳,不止是朋友,还是未来的老公哈。”
林易然拧了一把阮渡薰的后腰,“说什么呢你。”
经过这样一闹,林易然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你今天怎么不开你的机车来了。”
阮渡薰一听垂头丧气,“机车被我哥哥半夜三更给骑走了,只留给了我一辆破自行车。”
“机车很危险的,你哥哥也是为了你着想。”
就这样边走边聊,到了沈尊凌的别墅,阮渡薰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林易然住的地方,哪哪看都老土死了,死板的装修风格,就像太平间。
“你和沈尊凌住在一起?”
“嗯,你要进来喝口茶吗?”
靠,现在轮到阮渡薰在心里骂爸了,他是知道这不像林易然住的地方,哪里知道这是沈尊凌的房子。
爸的,他哼哧哼哧骑车把自己老婆送情敌家里去,这都是什么事!
23.第 23 章
看着阮渡薰生气的样子,林易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林易然忍俊不禁,“你是进来还是不进来?”
“进,我一定要进。”阮渡薰把单车锁在大门门锁上,就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了,那架势比林易然这个主人还主人。
沈尊凌的别墅原本是冷清的像没有人居住过,跟个样板房风格一样,死板没有生命,而林易然搬进来之后,这栋别墅仿佛有了生命活了过来,处处显着生活气息。
像一座死气沉沉的森林,忽然因为一颗花儿的种子,重新焕发生机。
阮渡薰越巡视越觉得自己不该进来,玄关处的情侣拖鞋,沙发上的大头贴靠枕,阳台上的种满了花花草草,更别提客厅矮桌上还摆了林易然和沈狗的双人合照。
这不是给自己平白无故找罪受吗?但是回头看见林易然的笑脸,阮渡薰又忍了下去。
阮渡薰:“好看。”
他才不愿意给情敌的房子多说什么夸奖,要夸也是夸林易然会打理家务,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踏进来看看都是看在林易然的面子上。
阮渡薰清了清嗓子,“我在马尔多夫那里有一栋海景房,你要是有空的话,明年高考完我带你去那边玩。”
马尔多夫地皮寸土寸金,而阮渡薰直接在最好地段买了一栋海景房,无形地炫耀他的实力,只是可惜林易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
林易然弯了弯眼睛:“好呀,那我很期待。”
阮渡薰不满意林易然这个回答,吐槽道:“然然你怎么跟个人机一样,这回答好官方好冷漠。”
林易然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明白阮渡薰是什么意思,“人机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就又呆又蠢的样子,“好像一只傻狍子。”
林易然双手叉腰,“你又给我起外号。”林易然拿起自己的围巾作势要打他,阮渡薰忙双手挡住前面求饶。
玩闹了一会儿,林易然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意识到沈尊凌要下班了,连忙让阮渡薰回家去了,阮渡薰憋着一肚子不爽,“我他爸的咋跟个来偷情的情夫一样呢。”
林易然听了,软软的巴掌就扇到了阮渡薰的背上,“说什么呢,谁和你偷情。”
阮渡薰:“就是你和我啊,不然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赶我走,真是可怜我把你送回家还没有一口热水喝。”
林易然:“我给你倒了的,你自己不喝。”
阮渡薰“呸”了一声,“沈狗家里的水我才不喝,感觉会把我毒死。”
林易然哑然失笑,“那我喝了怎么没事?”
阮渡薰:“可能因为然然你天赋异禀吧。”
“油嘴滑舌。”
阮渡薰临走前,把自己买的药给了林易然,林易然接过打开袋子一看,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赶紧藏在口袋里。
袋子里装的是做完后敷的软膏,可以很快消除印子,膏体包装都是外语,看着就很贵。
“你真的是。”林易然一时词穷,又尴尬又感谢的,阮渡薰却趁他不备想要偷亲林易然,却被林易然察觉到,后退一步,阮渡薰差点亲到柱子上。
“然然……”阮渡薰哀怨死了。
虽然林易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表明了意思,阮渡薰没占到便宜,垂头丧气地推着自行车走了。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沈尊凌不在家的时候。咦,怎么越说自己越像那个啥了,隔壁老王。
还好阮渡薰走得及时,几乎是阮渡薰离开后几分钟,沈尊凌就回来了,带着林易纯。
林易纯在客厅放下书包就扑到了林易然的怀里,“哥哥,我好想你。”
林易然:“哥哥也好想你,在学校有没有乖乖的?”
林易纯点点头,“今天老师教了我们一首古诗,我只跟着读了一遍就会背了,我还会把这首默写下来。”
林易然:“老师教得是哪首古诗?小纯可以告诉哥哥吗?”
林易纯便双手背在背后,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蝶恋花·春景》宋·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林易纯背完后,两眼亮晶晶的,“哥哥我背完了,幼儿园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没有我聪明,我是第一个背出来的。”
“我们家小纯真棒,以后一定是个高材生。”
林易纯被夸得不好意思,像只鹌鹑把头埋在林易然的肩膀上,“也没有很厉害啦。”
明明沈尊凌才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可他现在却显得格格不入,手里提着的纸袋子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等到林易然抱着自己的书包去书房画画的时候,才有了二人空间。
纸袋子里散发着美味甜腻的小蛋糕味道,林易然把目光投射到沈尊凌手里的袋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买给我的吗?”
沈尊凌:“嗯。”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冷淡,他又补充了一句,“春北路那边开了一家网红蛋糕店,听说很多top都喜欢吃。”
林易然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盒造型漂亮的奶油蛋糕,用白色巧克力刻出来一个Q版的林易然跳芭蕾舞的动作,蛋糕上面的花朵是各种颜色的月季花。
“好漂亮,我都舍不得吃了。”林易然用手机拍了许多照片,才依依不舍地揭开透明的塑料罩子。
沈尊凌:“你要是喜欢天天都给你带回来。”
林易然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笑着说:“那个样子会得糖尿病吧?”
奶油入口即化,香软的蛋糕胚里面还有水果和饼干碎,林易然舍不得吃那个巧克力,装进了玻璃罩放进冰箱冷藏。
沈尊凌看似在笔记本电脑上办公,实则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易然身上,像只小猫咪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就连奶油粘在了鼻尖也不知道。
小小一盒蛋糕被吃完了,按道理说像他这种芭蕾舞表演者,应该严格控制体重的,可沈尊凌买回来的小蛋糕实在是太好吃了,便不知不觉全部吃掉了。
比沈尊凌先来的是他身上的木质信息素,洁白的纸巾擦掉鼻尖的奶油渍,尽管两人已经做了更多的亲密的事情,可当距离拉近,林易然还是会不习惯地紧张,无意识地屏住呼吸。
“谢……谢谢。”不过有进步的是,至少现在的林易然不会偏过头后退了。
“昨天晚上,抱歉,一时没控制住。”酝酿了很多种道歉的方式,最后还是用了这种直接的方式说出口。
“没事,没关系的,我没有事。”林易然一连说了好几个没,不自然地拉上了拉链外套。
二楼有很多房间,但林易然默认自己是和沈尊凌住一起,刚开始分床的林易纯还不习惯,总是会抱着兔子玩偶拧开沈尊凌卧室的门锁,然后钻进被窝。
然后蹭到林易然的怀里,把沈尊凌挤到一边,在某次把沈尊凌的被子抢走以后,林易然不得不找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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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谈心,然后把门锁反锁了。
林易纯昨天成功霸占了沈尊凌的位置和哥哥睡觉,他今天又想来碰碰运气,很可惜,门被锁了,他只能抱着沈尊凌送给他的特大号兔子娃娃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人睡觉。
此时房间里的林易然洗完澡只穿着一件睡裙,坐在床上,屈起一条腿,沈尊凌半跪在地上用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处,不过身上的吻、痕实在是太多太密,沈尊凌挑着看起来严重的地方涂。
林易然咬住睡裙,双手撑在床上,脸上烫得要爆炸,他努力在心里说服是在上药,可是还是会难为情地不敢看面前的沈尊凌。
刚刚吃的蛋糕,好像就有樱桃,在奶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既漂亮又好吃。
脚踝处有一圈捏痕,这也是他练习时不在状态的原因之一,沈尊凌的力气很大,捏着他的脚踝的时候,感觉骨头都要碎掉了。
沈尊凌大抵是不懂得节约粮食,大白馒头不吃只知道玩,咬一两口又把馒头捏来捏去的,跟个两三岁顽皮淘气的小孩子一样。要是阮渡薰在这里,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开战了。
至于那些又痛又痒破皮的伤口,涂了药很快在表面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膜保护伤口,不得不说贵的药自然有贵的道理,没有足够的金钱很难养得起一个top。
沈尊凌看着手里的软膏,林易然平时对自己都很吝啬,这支软膏名字叫Sophie,专为top研制的软膏,一支就要一千多。
林易然不说,那他也没有必要去问,只是给助理发了个消息,让助理直接去Sophie总部采购了一百箱回来。
阮渡薰能买一支,他沈尊凌可以买一百箱回来。
刚准备美美追剧的刚躺在床上的助理心里一万句脏话飘过,他感觉命苦过无糖冰咖啡。无能狂怒地猛吸了一口猫咪之后翻身睡觉,他们bottom的命不是命吗?
关了灯沈尊凌躺在床上,林易然主动钻到沈尊凌的怀里,冰凉的小手放在大沈上,还没有动作,就被沈尊凌抓了个正着。“在干什么?”
即使关了灯,沈尊凌都能看见林易然的脸熟得像番茄,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林易然呼吸急促,紧跟着沈尊凌又来一句,“昨晚上没喂饱你?”
林易然直接撒开手,羞于启齿,林易然嘴唇嗫喏着,为自己出格的行为解释,“你不是发热期了吗?昨天你那个样子,我去网上搜了的……满足你是我的职责,所以我才。”
他为自己辩解着,他不是那种贪吃的top,可越是开脱,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有鬼。
沈尊凌往上提了提被子,“睡吧。”
满脸通红的林易然被搂在怀里,听着沈尊凌沉闷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睡熟了过去。
日历还有几天就要撕完来到元旦,成年礼,沈尊凌想起来林易然和他说过的话,送星星这一个礼物已经对云苓用过了,再用在林易然身上未免敷衍,而且要是林易然心血来潮去网上搜点什么。
那份包养合同,原本只是消遣,现在却变成了烫手山芋。
软膏很有用,痕迹都变淡了很多,再涂一遍就会完全消失,两只小小然也乖乖地回到了平时该待的地方,林易然感觉自己已经满血复活了,心情也很好。
当然,不是因为吃了小蛋糕。
才怪。
张老师不停地鼓掌称赞,说今天的林易然非常好,林易然得了老师的夸奖自然笑得更加开心,只有坐在练舞室角落的阮渡薰默默呸沈尊凌。
24.第 24 章
虽然是一月开头,但是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昨夜林易然带着林易纯在超市买了许多食材,当然不能少了汤圆。
圆滚滚的白色汤圆下锅,林易纯踮着脚没看见自己买的七彩汤圆,又跑去冰箱把七彩汤圆拿了出来。
林易纯:“哥哥我要吃这个,你可以煮这个吗?”
穿着围裙的林易然看了看锅里沸腾的汤圆,等下煮好分开就可以了吧,谁知七彩汤圆掉色,白色的汤圆被上了不同的颜色,就连汤底也都是五颜六色的。
林易然左手拿着锅铲,看似无奈地戳了戳林易纯的小脑袋,林易纯“嘿嘿”地笑着捧着他的小猪形状的小碗坐到了饭桌上。
沈尊凌往年都不吃汤圆,甜腻得很,今年却头一次在家,虽然碗里的汤圆颜色诡异,但是看在林易然期待的眼神,沈尊凌还是都吃了下去。
那些被上了色的汤圆都进了沈尊凌的肚子里,林易然也不爱吃芝麻馅的汤圆,以往过年爸爸煮得芝麻馅汤圆也都是进了父亲的饭碗里,他和爸爸、易纯都是吃的水果馅和山楂馅还有枣泥馅。
因为是元旦节,Rosa和学校都放假了一天,尽管天空飘着小雪,但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下了车,墓园冷冷清清的,虽然墓园有工作人员扫去墓上的积雪,可清扫的再及时,还是会有雪。
薄薄的积雪被小扫把扫到一旁,今天是他的生日,林易然想和自己的家人过,林易纯坐在小板凳上,把手伸到烧纸钱的火源边烤火。
就如同平常聊天那样,只是这次的心情却不像过去,多了些坦然和轻松,“元旦节快乐,爸爸,父亲,还有小弟。爸爸,我在比赛拿到了第一名,明年就可以去参加全国的比赛了,一切都很好。”
一寸圆形蛋糕上插了蜡烛,烛火的火苗在空中跳跃,香甜的奶油蛋糕香气驱散了墓园的一丝阴寒。
“我想去爸爸读的大学上学,希望爸爸可以保佑我,让我考上。”
说完,吹灭了蜡烛。
林易纯眼巴巴地看着林易然手里的小蛋糕,林易然看着他那个表情没忍住笑了,“小馋猫一只,喏给你,不过你只能吃一点点,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好耶谢谢哥哥。”虽然只能吃一点点,林易纯左挑右选了半天,最后选择了啃了水果最多地方的那一块蛋糕。
“哥哥,(嚼嚼)我只吃了一口噢(嚼嚼),谢谢哥哥,祝哥哥生日快乐!”可鼓起的腮帮子可不是一小口,而是一大口。
“你。”林易然无奈地摇头叹气,“今天晚上要是沈哥哥有买蛋糕的话你不准吃。”
林易纯:“知道了哥哥(T_T)。”
“等哥哥攒够了钱,找到合适的心脏供源,做完手术你就可以像别的小朋友一样了,以后你想吃什么都不用担心忌口了。”林易然爱抚着林易纯的头说。
林易然:“头发长长了些,要剪掉还是留着?”
林易纯:“想留着,和哥哥一样是长长的头发。”
林易然笑笑,“我留长头发是为了演出的,你留长头发是为了什么呢?”
林易然睁着大大的眼睛,埋头苦苦思索了一阵,“那些画画的艺术家也是留着长头发呀!”
林易然哑然失笑,“好,但是自己的头发要自己学会梳,要是哥哥不在,你自己又不会梳头发,那该怎么办呢?”
林易纯抱住林易然的腰,“哥哥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哥哥你要给我梳一辈子的头发。”
林易然被易纯这句幼稚的话逗笑了,“小纯,一辈子可长着呢。”
一辈子很长,可是又很短……
回到市里,林易然推开门,随着biu的声音,彩带亮闪片像烟花落到了林易然的身上,“Surprise!”泽维尔举着彩带枪开心地说。
大厅里被布置得满满生日氛围,红色的气球浮在天花板上,墙上还用气球和红色丝带拼了一个“林易然生日快乐!”
林易然喜大于惊,接过泽维尔送给他的玫瑰花,“你们这是,谢谢你们!”环绕屋内一圈,“不过你们怎么进来的?”
泽维尔:“是我找君兰,让君兰和沈尊凌说给你过生日,把门打开了的。怎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林易然粲然一笑,点头,“我很开心,你们真好。”
玉缳:“依然十八岁生日快乐!天天开心,以后的日子都顺顺利利~”
芙蓉:“依然生日快乐呀,过了今天就是大人了,不过你在我们Rosa永远都是年纪最小的宝贝。”
泽维尔咳咳几声,“然然宝贝,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代表你成年了,生日固然要快乐,但是我希望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嗯,我会的。”
泽维尔勾勾林易然的下巴,“就你还会,不知道是哪位小笨蛋被做得差点下不了床,反正不是我哈。”
林易然红着一张脸伸手想要捂住泽维尔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了,易纯还在这里,在场还有一位未成年呢。
礼物在沙发上放着,林易然怀揣着期待的心情一一打开。
白粉色的鞋盒里面是一双芭蕾舞鞋,淡粉色的缎带,同样淡粉色绸面的鞋面,舞鞋前端各有一颗粉色钻石镶嵌。优雅又不缺时尚,很抓人眼球。
一看就知道是泽维尔送的,因为只有泽维尔知道他练芭蕾,他去参加比赛的事情没有告诉除了泽维尔和沈尊凌以外的人。
玉缳比林易然这个寿星还着急,直接把他的礼物递到林易然面前,是一套钢笔套装,“希望依然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有一片光辉未来。”
剩下的自然是芙蓉送的,是一对耳环,黄铜水晶耳环,造型是星星魔法棒,但是不是很大,不会给耳垂带来负担。
林易然是有耳洞,但是不会在耳洞上面戴耳环,如果不去仔细去看,都发现不了耳垂上有一个小耳洞。
“那次抱你的时候,嘿嘿嘿咳咳,无意间看见你的耳朵上有耳洞,这可是我抢的绝版的,快戴上,老漂亮了。”
“嗯嗯!”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卧室床上有给你准备好的衣服。”泽维尔笑眯眯地说。
“诶?好。”林易然对于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心里隐隐有一种新奇的心情,朋友,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卧室大床上放着一条裙子,无袖白色长裙,下裙剪裁轻盈,尽管拖地也不显得笨重。裙面有刺绣的白色花瓣,收腰的设计让林易然的腰从视觉上看着盈盈一握,背部是隐藏式的拉链。
上半部分紧致贴身,下裙宽松大摆裙,一紧一松,很好的凸显了林易然完美比例的身材,带上白色的长手套,就像贵族里的少爷一样。
泽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进来了。
泽维尔:“小纯都换好衣服出来了,你还在房间待着,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原来是在这里对着镜子臭美。”
林易然捧住自己的脸颊,在好友面前他少了几分羞涩,提着裙摆转了一圈,裙摆就像花瓣一样飘舞。
“好看吗?”林易然问道。
“非常完美,你要是出道肯定能当国际巨星!”泽维尔闭着眼睛吹。
林易然:“泽维尔你真是会把我捧上天。”
泽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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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捧你捧谁?你可是我在Rosa唯一的好朋友,还都是top。坐下吧,我给你扎下头发。”
给林易然扎辫子的间隙,泽维尔忽然好奇地问:“然然,为什么你的生日是在元旦节啊?”
林易然:“啊?这个答案说起来可能会有点好笑。”
泽维尔:“放心我不会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林易然:“好吧那我告诉你,因为我爸爸在待产期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快生产,但是过元旦节,我父亲煮了一碗芝麻馅的汤圆,后来当天晚上我就出生了。”
泽维尔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林易然嗯了一声后,说:“因为那碗汤圆是芝麻馅啦,当时我爸爸和父亲他们起晚了,超市里只有芝麻馅汤圆,我爸爸不爱吃但是传统习俗必须要吃的,他忍着恶心吃完后,我爸爸说我当时在他肚子里扭来扭去伸腿踢腿的,痛的他当晚就决定剖了我,不等预产期日子了。”
泽维尔噗得一声笑出来,差点手抖,“所以你和你爸爸都不喜欢吃芝麻馅的汤圆?”
林易然:“应该说是除了我父亲,没人愿意吃芝麻馅的汤圆。”
泽维尔:“那你们还真奇怪。好了,头发弄好了,真漂亮,不愧是我的小然然宝贝,Rosa的清纯佳人白玫瑰~”
林易然被夸得想笑,“白玫瑰是什么鬼啦。”
泽维尔只给在头发两边各取了一缕头发,编成了两股辫子合并在后面团成了一朵花,用发夹固定住,没有捆的头发用卷发棒烫得微微卷起。
林易然本身长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唇红齿白的,都不用化妆,就是一道迷人的靓丽的风景线。
“我的天,依然你可真是……”当林易然提着裙摆下楼梯的时候,坐在客厅等待林易然的玉缳和芙蓉,纷纷张大嘴巴惊叹林易然的美貌。
玉缳开着玩笑说:“虽然我早就知道老天爷偏爱top,但是我怎么感觉依然是老天爷最宠爱的呢?”
林易然害羞地笑笑,浅浅的酒窝里像装了醉人的酒,让人醉倒在他的笑容里。
停在院子里粉红色的南瓜车载着仙境里的精灵,缓缓开往幸福的地方。
林易然被闷上眼睛,“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玉缳:“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了就没有惊喜了。”
他们这样神秘,林易然的心里也被带着有期待紧张的心情,到了地方差不多是傍晚了,天已经黑了下来。
下了车,林易然发现正身处一片花海里,月季花儿们在风中摇晃,如同一匹匹颜色鲜艳夺目的锦缎,上面还有滴滴露珠。
现在可是冬天啊。
林易然回头看着身后的泽维尔和林易纯他们,“你们怎么不跟上来?”
泽维尔:“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我们可没有受到邀请。”
林易然微微偏头,似是不解,泽维尔却催促,让林易然赶紧沿着石子路走。
周围很寂静,好像是一个山坡,这个山坡都种满了月季,提着裙摆一级一级地上去,林易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拉菲尔铁塔就出现在了他的眼睛。
满天闪闪发光的星星在天空一闪一闪,风来得恰到好处,微卷的头发飘逸,林易然四处张望,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沈尊凌手里捧着一束花缓缓走到林易然面前,“十八岁生日快乐。”
林易然看着周遭的布景便明白了过来,纯白色的手套接过玫瑰花,拉菲尔铁塔上面绕着的灯带亮起。
Happy 18th birthday to Yir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