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虐大清》 第1章 易子而杀后宫上吊 “安西王,安西王快醒醒!” 萧汉阳从彻骨的寒冷中醒来,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牙齿还在习惯性的格格作响。他感受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那么冷,便停止了牙齿的振动。这样的发热方式太磨牙齿了,他把手轻轻推了推身下,发现下面是一块松软的垫层,身体并没有像正常情况下飘起来。 “呜呜呜,万岁,臣妾这就下去陪你。”萧汉阳听见一阵阵悲切的哭声,转过头一看,只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宫装妇人,正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失声痛哭。 哭泣了几分钟后,头里的妇人便起身走到一棵桑树下,踏上一根木凳子,眼泪扑簌簌地流着,弄花了脸上的妆容。这妇人可怜巴巴地扫视了众人后,将头伸进了桑枝下的绳套,树下的妇人是前将凳子抽走,吊着的妇人身体顿时失去支撑,手脚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叽叽咕咕的低沉声音,眼睛渐渐突起,嘴巴大张,本能地希望能够吸上一口气而不得,长长舌头无力地伸出来,唾沫不停地往下滴,下身淅淅沥沥,将地上淋湿了好大一块。 萧汉阳心想,真人杀已经玩到这么逼真的程度了吗?这没有列入限制级吗?他的牙齿还在习惯性的格格作响,仿佛是在演奏一首阴森恐怖的交响乐。他的身体在寒冷中颤抖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他的眼睛迷蒙而迷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雾气所笼罩。 那群宫装妇人的哭声如同尖锐的利箭,刺破了萧汉阳的耳膜。她们的衣着华丽,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悲伤和绝望。她们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扑簌簌地流淌着,弄花了她们的妆容,让她们看起来更加凄美和脆弱。 那棵桑树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桑枝下的绳套像是一个狰狞的陷阱,等待着妇人的自投罗网。妇人的头伸进绳套的瞬间,仿佛是在向命运屈服,她的手脚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像是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萧汉阳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这真的是真人杀吗?还是他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这一切都看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在与恐惧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接着上来一名壮实的校尉模样的汉子,面色沉静,动作稳健,将那吊死的妇人抱了下来,仿佛在摆弄一个鲜艳的木偶。抽凳子的妇人将凳子放回去,自己踏了上去,另外一名稍胖些的妇人走了出来,面色凝重,语气低沉,指着凳子上的女人骂道:“贱人,在宫中你什么时候排到哀家前头去了,万岁啊,你走了谁为臣妾做主啊。”这胖妇人跪着哭诉道。“萧妃娘娘,这棵树德妃娘娘已用,不如你用那边的一棵桑树升天吧。”旁边一个读书人模样的汉子指着旁边一个稍矮些的桑树道,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哼,凭什么哀家的树要比她的矮些?”“这个,事急,臣也没来得及仔细甄别,请萧妃娘娘恕罪。”这汉子连忙行礼道,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显得恭敬而沉稳。 萧汉阳心想,演个上吊戏,你们还争来争去,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们,你给哀家的凳子下面加块石头。”萧妃恨了德妃一眼。萧汉阳不觉哑然失笑,敢情争来争去就为了块垫脚石?这古人是极讲究“哀荣”的,自杀的时候比德妃多了块垫脚石,也算是压过了德妃一头。“两位姐姐快些吧,若是迟了,我等皆为清狗所辱啊。”旁边跪着的一大群女子哭道。“吵什么吵,都给哀家好生排着号,汪公福,谁要敢再吵闹,就给哀家掌嘴。”德妃厉声道。“是,德妃娘娘。”救死士兵们上前去,将哭泣的妃子们轮番着抽了一遍耳光。 德妃恶狠狠地瞪了众妃子几眼,将脑袋伸了进去,萧汉阳见这些人上吊后,脖子后并没有绳子之类施加拉力,地下也没有任何凭恃之物,难道是电磁力把这些人托起来的?萧汉阳走过去,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存在电磁力的迹象。德妃的挣扎渐渐弱了,萧汉阳东瞧瞧西望望,不小心触碰到德妃的遗体,感觉还是比常人要凉一些,树上是的尸体如枯叶一般随风轻轻舞动,但是他们身上五颜六色的衣裳却为死亡添加了一丝美丽,这又是一次死亡之花的盛开,开在这片树林、开在萧汉阳的心里、开在这天地之间。 这他妈的真的成了尸体啊,萧汉阳大惊,吓得退了一大步,“这这这,真死了?” “哪可不嘛,大王,你亲自下令送各位娘娘上路,以全娘娘们的名节。”汪公福一脸无辜的样子。 萧汉阳指着自己鼻子:“我下令的?对对对,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请各位娘娘早点上路。”萧汉阳突然戏精上身。奶奶的,一定是个梦,正想倒头就睡,面前突然出现一张焦急得变形的大脸,张着大嘴:“干什么啊,你谁啊?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又扭过屁股过去打起了呼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着火啦,着火啦!”只听见耳边有人大吼。 “啊”,萧汉阳浑身大汗淋漓,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来往屋外跑,一边跑一边披上衣服,他终于记起晕过去的情景,父母买手机时,抽到了航天一月游这个项目,贪玩儿的萧汉阳死乞白赖地把这个机会抢到了手里,接受培训,发射,升天,飞临木星、天王星和海王星,过了冥王星,就是冰冷死寂的柯伊伯带,百无聊赖的他正在穿戴着AI设备大战深空海盗。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寂黑的深空中窜出来,撞击在航天器的排出管道上,造成了大量的泄漏,温控系统过载烧毁,很快深空的亘古之寒扑进了舱室,舱内空气中的水蒸汽凝结成的冰爬满了舱内的缝隙,他无能为力地迎接着昏迷。萧汉阳边跑边拉拉链,妈的,竟然没有拉链,全是布扣,我操,萧汉阳糊里糊涂地捂着嘴巴奔跑着,手动电源开关根本找不到,安全通道找不到,该死的灭火器也找不着,仔细一看,这只是一个低矮的房子,头顶是一些木板做的阁楼,四周是传说中的砖墙,这是搞什么飞机? 三步并两步飞身跑出了一道朽倒的旧木门,外面到处都是穿着古代衣冠的士兵在东奔西突,是不是单位工会的福利,角色扮演一日游,还是领导能力测试?可怕的梦境,如此的逼真,萧汉阳心里格登格登地跳动着,周遭全是低矮起伏的枯黄丘陵,小山丘间就是一块接一块镜子似的水田,几处房舍猛烈地燃烧着,烟柱直冲灰暗的天空,惊慌的马匹的长嘶声此起彼伏,有几匹笨马陷进水田的烂泥里,正在用力挣扎,把田里的白鹭惊吓而起,高飞远去。 这个戏太他妈完美了,这些道具群众演员和马都得花不老少钱了,萧汉阳想。 斜刺里,一把长刀砍过来,AI仿佛还在一般,萧汉阳下意识地就地一滚,头发也给削掉不少,回身一个扫膛腿将来人踢倒,不待他落地抬腿一脚将他的刀踩进了他的咽喉里,鲜血如箭般喷涌出来。旁边两个长辫子兵大叫,其中一人挺枪便刺,萧汉阳侧身闪过,两臂紧握枪柄,猛地一拉,将刺枪的辫子兵不由自主地拉到身旁,一个高扫将那士兵的脑袋踢掉,于空中掷出手中长枪,将另一个辫子兵刺了个透心凉快。 “太棒了”萧汉阳大声鼓掌赞叹道,这穿越戏太棒了,这打斗动作设计得太漂亮了,《醉拳》里的成龙都赶不上咱,一旁的几个健壮的卫兵模样的人架着萧汉阳就走,另外两个卫兵牵来了几匹马,卫兵们把萧汉阳推上马来。 “我不走,我坚决不能走。”萧汉阳的人来疯发了起来,一阵死了爹,娘改嫁的惨状。 “安西王真乃忠义之人,可是这大顺皇帝已中箭死啦,王爷,你要带领我们弟兄冲出去,冲出去才有希望。”旁边一个瘦瘦的小个子恳切地说道。 “什么,大顺皇帝死啦?皇上呀,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啊。”他妈的,既然是穿越戏,这个洗脑的程序真他妈太烂了,你给洗彻底一点啊。不对,是托孤戏是吧,萧汉阳记得,如果你现在打开电视机,所有频道里面起码有十个频道都在播放着臣救驾来迟的情节,这事儿萧汉阳门儿清啊,在深空哪些无聊的时光(太阳没有起落,所以不能叫日子)里,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宫庭戏和穿越宫庭戏看了好多遍,里面美女真多,幻想三千个美女争抢自己,很爽的。好吧,继续演戏,萧汉阳滚落下马,跪在地上,捶首顿足嚎淘大哭,一副戏精上身的样子。 “安西王真是仁孝无双,咱们以后都听安西王的。”旁边站着的一群士兵叫道,敢情这古时候哭死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仁孝更是古人最重要的美德,萧汉阳这么一哭,不经意间竟成全了自己的仁孝之名。 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大王,请节哀啊,大顺朝怎么办,我等听大王的。” “对,听大王的!” “好,咱们听大王的。” 哭戏完了,萧汉阳觉得是不是该吻戏了,不对是该自刎戏了?向众人作揖道:“皇上啊,你走慢一些,臣这就追随你来啦”哭声未落,就拔出佩剑,往脖子上抹,别说,萧汉阳觉得自己使着这剑还他妈的有点儿沉,突然觉得脖子钻心的疼痛传来,是真剑不是真贱啊啊,他妈的这回完蛋了,劲儿使大了,刹不住啊。 只是这剑被人突然夺去了,“表哥!你怎么能抛下忠良?”旁边一个裹着红头巾的厚眼皮青年叫道,死死抓住萧汉阳的手腕不松开。 “忠良?”萧汉阳在脑袋里思索,仿佛很熟悉,又仿佛什么也记不得,我有个表弟这么丑吗? “对啊,安西王,这是你表弟马忠良,你怎么不记得了,打小我俩就跟你东奔西走,我,我是李大牙,记得吗?”一个门牙特别大的小伙子指着自己门牙说道。 “兄弟啊,皇上走啦,难道就没人陪他去啊?”萧汉阳觉得忠臣戏还是必须往下演,便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安西王仁孝,皇上殡天的时候,随同他老人家去的宫女太监将军大臣多了去了,凤凰山上几百棵歪脖子树,枝枝丫丫的不够他们挂的,上吊都得排队,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多的人孝敬他。”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汉子连忙凑上前来说道。他说这事,萧汉阳想起来了,确实有不少嫔妃排除上吊呢。 马忠良紧紧握着萧汉阳的手,急切地说道:“对啊表哥,你快好起来吧,大伙儿还指着你领头呢。” 萧汉阳扫视众人道:“真心的?” “真心的。” “王爷,绝对是真心的。”有几个耿直的青年把胸脯拍得咚咚响。 “这位兄弟好样的,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 “众位兄弟,我叫高龙兵,是高闯王侄儿。” 奶奶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口陕北话,比《平凡的世界》里的陕北方言的泥土味儿还要重。 “安西王,快走,建奴又来啦。”萧汉阳抬头一望,五十人左右的辫子兵又呈扇形围了过来,他妈的,半月阵,明显想把老子围在中间,当成活靶子射。 “忠良,你带70人围成半圆,包抄建奴左翼的月尖,其他的人跟我来,呈半圆形打他右翼。” “是,安西王。” “福字营奇字营的兄弟,跟我来。”马忠良大叫,纵马跃刀,冲向建奴左翼,其它的人跟在他后面,一半儿骑兵,一半儿步军,对方的箭倏倏地射过来,马忠良立即用盾牌护住自己,一些没有盾牌的步兵便中箭受伤,这戏演得可真棒,萧汉阳飞身上马扬枪大叫:“其它的人跟我来。”80多人跟着他冲向建奴右翼,建奴的弓箭不断袭来,萧汉阳用枪一一拨开,其它士兵急忙用盾牌护住,不过也有数人受伤,在地上哀号。 众人奋不顾身地往前冲,萧汉阳待大家速度冲起来后,不受控制地大喝:“放箭,放箭。”话罢,张弓搭箭,射向建奴,跟从的士兵也开始射箭,形成了箭雨覆盖的效果,虽然建奴有盾牌护身,不过也有几人受伤,还有几匹马也受了伤,踯躅不前。这血染沙场的戏,萧汉阳还真没有演过,痛快,只管冲吧,众人见萧汉阳如此勇猛,全都鼓起勇气,向建奴冲杀。那建奴的头目看出,萧汉阳便是这群人的首脑,大手一指,建奴的弓箭便齐刷刷地向萧汉阳射来,萧汉阳丝毫不慌。 “王爷,小心。”身后的众人惊叫道。是我演的不对?萧汉阳心想,“对着呢”萧汉阳竟然收到了AI发来的意识流,抄起马背上的盾牌,举在胸前抵挡弓箭,用长枪将弓箭挑飞,保护战马和双腿,饶是他枪如鹰啄一般迅捷,一支长箭还是划过他的大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带来钻心的疼痛。“他妈的,误差真这么大还是玩真的?”萧汉阳大叫道,“你这宿主的身板儿真不错,不过你打得太烂”。 “快跟上!”身后一人头发披散,高举长矛,大叫道。众人嗖嗖地放箭,将建奴射伤数人。建奴也不顾伤亡,对准萧汉阳又是一轮齐射,只听见弓箭蓬蓬地打在盾牌上,萧汉阳哈哈大笑,心想哥这儿是不是演的千秋第一猛将吕布?意识流冲进萧汉阳的脑袋:“对,我就是模拟了吕布。” “大王,不可如此。”披发男哭喊道,敢情众人以为萧汉阳一人吸引建奴弓箭,为众人争取战机。“放箭,放箭。”披发男搭上箭,拽满弓,觑得真切,望那建奴头上射去,那头目侧身一闪,弓箭只射进了他肩膀。众人见那头目受伤,不禁精神一震,奋力向建奴射击,两军距离越来越近。那建奴兵见头目受伤,凶性大发,纷纷纵马向前,向众人冲杀了过来。 萧汉阳挺枪上前,两马交错之间刺死一人,左脚踢开另一侧砸来的大铁棒子,冲进建奴阵中,再腾空而起,躲过刺过来的两枪,空中长枪一探,将旁边的建奴逼下马,自己再落在他的马背之上,那建奴不甘心战马被夺,滚落下马时,抽出短刀,刺向马腹,战马吃疼,引颈长嘶,飞奔而去。 萧汉阳翻身下马,此时众建奴径直向身后的披发男冲了过去,只见那男子大喝一声,长矛横扫,一个红胡子建奴抡起狼牙棒砸去,矛棒相击,火星四溅,各自荡开,另外两个建奴的大刀已朝他砍过去,旁边一人挺枪刺向其中一个建奴的大腿,这建奴竟然不闪避,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枪,手中的刀却没有停下,竟将披发男的马头砍伤,另一人的铁锤锤向另外一个建奴,这个建奴也不闪避,竟然一枪戳上了披头男的左臂,鲜血直流,他胸口重重的受了一锤,口中大喷鲜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后面的众人冲上前来,将披发男与建奴隔开,建奴全是搏命的法子,与众人杀来。萧汉阳隐隐然觉得此时并不像角色扮演游戏,手中枪的分量他是知道的,绝对货真价实的大铁枪,谁被扎上,死路一条。心思所及,转向三步跃起,将那受锤吐血的建奴踹下马去,那马似乎有灵性一般,冲向建奴,萧汉阳铁枪如毒蛇吐信一般,电光火石间刺向那名建奴,建奴应声便倒,其它建奴渐渐居于下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建奴凶性不减,见己方落于下风更是采取玩命的法子,一命换一命的打法,众人一时根本无法适应,伤亡十分惨重,消灭五十个建奴兵,己方几乎付出了近四十人的代价。 血战过后,众人之中没有受伤的的仅20人,十多人受伤,堪称惨烈,萧汉阳将手指放在死了的人的鼻孔处,竟然一个也没有呼吸,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这不是穿越游戏? “安西王?你不用担心,他们全都死了。”披发男子说道。 萧汉阳觉得他有几分熟悉,冥思苦想间,突然从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马元利。“元利,你的伤怎么样?” “多谢安西王关怀,末将之伤无大碍。” “有没有医生啊,给治治。”萧汉阳四下里张望。 “大王,荒野之地,哪有什么医生,不必费心了。”马元利说道。 “请问哪位兄弟带有地图?”玩儿游戏,也得带个地图是不是? “小可汪公福,带有地图。”一个略带儒雅之气的青年文士走上前来施过礼,将皱皱巴巴的地图在萧汉阳面前铺开。 “我们现在在哪里?” “顺庆府西门外栖乐山,山下的小河当地人称西河。”汪公福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山包道。 萧汉阳放眼向太阳的方向望,但见一座巍峨大城,隐隐然有厮杀啼哭之声,大城之东有一条大江流过,越过大江,一座高塔耸立在对面的山冈上。 “大王,远处的大江叫嘉陵江,发源于西北甘肃,流经顺庆后向南在重庆注入长江,江东面的塔叫白塔,建于宋太宗年间,塔下之山名叫鹤鸣山。” 萧汉阳努力搜索着关于地理位置的信息,“此处是西南地区四川省南充市,旁边的大河叫嘉陵江,是长江的大支流,如果估计没有错的话。”AI及时给了萧汉阳意识流。往西望去,见西河从北边流过来,从栖乐山前面经过,注入了嘉陵江,河边房舍,尽是古时模样。按照视野推测,从白塔到栖乐山山下的西河,少说也有十多里地,十多里呀,整个地球上都没有这么大的角色扮演基地。萧汉阳这才推断,八成儿这不是什么角色扮演戏,自己是穿越了。 “谁带有万年历啊,今年是什么年份?”得先搞清楚年份啊,有了年份自己才能推断所处的时代,有些什么情况,方便琢磨对策。 “按照老万岁的纪年,是大顺三年。”汪公福掰着手指头数着,估计这群人里就汪公福一个人有点学问,知道纪年是什么玩意儿。萧汉阳翻来覆去地想,大顺朝,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加上五代十国南北朝里面,中国历史上是没有“大顺”这一号朝代啊,萧汉阳琢磨了好一会儿,迷茫地望着汪公福。 汪公福心里着急啊,安西王一觉睡过来,把大家都忘记了,连年份都忘记了,这可怎么办啊,众人心里也是暗暗着急。 “按大明朝的纪年算,这算是永历元年(1647年)吧。”马元利插了一句,大明朝,那可是一个强盛的王朝啊,怎么这兵荒马乱的样子,萧汉阳想了想,明朝有这个洪武、建文、嘉庆、崇祯等等皇帝,对了还有这永乐皇帝,就是没有永历皇帝,哪里冒出来的永历皇帝? “这大明朝只有永乐皇帝,哪里有什么永历皇帝?”萧汉阳纳闷儿地问道。 “我的大王啊,这永乐皇帝是大明朝的第三任皇帝,这永历皇帝是当今的皇帝,不过我们大西军可不鸟他。” 算了,这兵荒马乱的,先搞清楚这永历皇帝跟崇祯皇帝有什么关系:“崇祯皇帝和这永历皇帝有什么关系?” 马忠良睁大眼睛,看着萧汉阳,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玩儿我们哪?“大王,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死了两年多了,这永历皇帝朱由榔啊,是万历皇帝的孙子,桂端王朱常瀛之子,按照辈份,他是崇祯皇帝的侄子。”汪公福娓娓道来,萧汉阳这才明白,敢情现在已经是崇祯死后的时间了,崇祯死于1644年,死了两年多的春天,按照正统的历史记载,这就是顺治四年了即1647年了。 “世界上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萧汉阳问AI,“中国正处于清初开国的残酷战乱中,而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即将要了查理一世的脑袋,西班牙、葡萄牙和荷兰人早就绕着地球跑了无数圈了。”AI模仿着历史老师的声音,“至于中国这段中国历史,我从你的高中历史上教材找到了一句:‘张献忠的余部李定国等,李自成的余部李来亨等在西南地区坚持抗清十几年。''目前没有找到任何信息,你知道我是科技AI,不是历史AI,全世界都还没有无聊的历史AI,不过同时期的郑成功,历史教材用了一篇来介绍,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张献忠和南明历史就是中国史学界最模糊的地方,正史基本不讲,这段历史跟南北朝一样,学者们不愿意讲,太沉痛了。萧汉阳作为高二学生,他成绩中上,学习十分用功,当然是指所有的学习,如果仅仅指书本的话,他可算不上多么用功,对繁杂的计算深恶痛绝,大量的时间花在了野外、航模和科幻上面,至于史学就一知半解,对史学的偏门儿当然两眼一摸黑。他不停地想着“永历、永历。”摆摆头又念叨着“永历。”,突然脑海中闪现出国家图书馆的搜索结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由榔(1623—1662年),又写作由郎。桂王朱常瀛第五子,南明皇帝(1646-1661年在位),在位16年。他是明神宗之孙,明思宗的堂弟,世袭为桂王。明朝灭亡后,朱由榔于清顺治三年(1646年)在广州做了皇帝,年号永历,史称永历帝。永历政权维持的时间较长。顺治十八年(1661年),永历帝被清军逼到缅甸,被缅甸王收留。后明朝降将吴三桂攻入缅甸,永历帝朱由榔被俘,于清康熙元年(1662年)一月在昆明被绞死,终年40岁。死后庙号昭宗,谥号匡皇帝。清乾隆年间上谥号出皇帝。”后面还有几页文字,根本来不及看。 好吧,这至少比什么都不知道清楚多了,萧汉阳生怕部下误会自己完全变傻了,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现在是顺治四年,咱们大顺朝的老皇帝张献忠刚刚中了清军的箭去世了。” 马忠良拍着大腿,众人向萧汉阳竖起大拇指,敢情你终于想起来了:“表哥,我就说嘛,大名鼎鼎的大西军安西王李定国,不可能被这点事情吓傻的。” 事情无比清楚了,这不是什么穿越戏,这是一次真实的穿越,自己穿越的对象是一个明末清初的张献忠部义军将领,名叫李定国,南明抗清的名将,是个人物,但是时机是真背啊,背负了一身的负资产,作为臭名昭着的张献忠的部下,清军和明军想杀他,只怕蜀中百姓也非常恨他,自己哪怕是想做个普通人,苟活一世的机会都没有啊!刚刚张献忠挂了,大西军在清军的连番打击下部队作鸟兽散,自己身边只有死忠六百多人,正在逃亡之中,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开局了,哪里算是开局,他妈的分明就是一个险象环生的残局。 萧汉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与满清可没有什么仇恨,让他这么白手起家跟满清死拼,他可不愿意,不如到清营去投降吧,以他的技术能力,在这个社会混个亿万富翁不成问题,再不然造个船带上几十个美女出海找个小岛,岂不赛过神仙? 心念至此,萧汉阳抱拳道:“众位兄弟,满清势大,不外乎是想抓住我兄弟四人而已,定国不想连累各位,这就去清营请死,大家各自散了吧,找个僻静之地,隐姓埋名,好生过活。” “大王义薄云天,与兄弟们肝胆想照,就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马元利一把握着李定国的手。 萧汉阳心里哪叫一个苦啊,一下子转过身子,心里莫名有些悲伤:“元利,死了我一个,解脱了大家,你们都走吧。” “大王所言甚是,诸位兄弟,如果咱们兵疲马倦,各寻出路比较好,老万岁便是不理顺治的诏书,以致有今日之祸,万不得已,老万岁也有养兵谷城之时嘛。”说话者乃右丞相严锡命。 “严丞相是让咱们投降?”汪公福眼睛微闭,冰冷地问道。 “这不叫投降,这叫顺天应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 “严锡命,严锡命,你可真是惜命呀!”半条龙冷笑道。 “你敢如此与本相说话?”,“噗!”一把血红的刀子从严锡命胸口穿出,严锡命艰难地回头,“狄三品,你敢刺杀本相?”“老子全营,全家都死在建奴手里,你让老子投降。”狄三品恶狠狠地说完,抽出刀不停地捅。 众人将狄三品拉开,“安西王,咱们跟满清,都有国恨家仇,咱们大西国,为满清所灭,咱们老婆孩子,为满清所杀,别人想怎么干我不知道,但我汪公福与满清势不两立。” AI发来意识流:“投降是不可能了,很容易遭黑刀的,你可别连累我。”萧汉阳心如刀绞:“公福,你们这是何苦?” 马忠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表哥,老万岁走了,你就是咱们的领头人,你若决心赴死,忠良就先行一步,下去等你。”说罢,唰地抽出佩刀。 兴许是血浓于水吧,萧汉阳身体似乎有一种本能想与他亲近,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马忠良的手臂:“忠良,你起来,我只是睡深了不太清醒。” “表哥。”马忠良哽咽着。 “元利,你是前军将军,咱俩是搭档,哈哈哈!”萧汉阳似乎在飞快地接受宿主的记忆。 “属下一直跟随大王南征北战。”马元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哇哇哇。”旁边的草丛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半条龙走进草丛里,抱出了两个娃娃,一个递给了马元利,另外一个递给了萧汉阳,“你儿子,多看他几眼吧。”萧汉阳接过孩子,看着那胖嘟嘟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马元利抱着孩子又亲又抱,嘿嘿傻笑。众人看着他们疼孩子的模样,神色十分凝重。 “表哥,我嫂子听闻大败,已经自尽了。”马忠良怯怯地看着萧汉阳,萧汉阳突然觉得一阵心痛。 “大王,莫要伤心,咱们南征北战,哪里有什么家喔。”汪公福说道。 “给。”马元利把手中的孩子递给了萧汉阳,又轻轻拿住萧汉阳孩子的身子,准备接过去。萧汉阳不明就里,没有撒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王,莫要舍不得,咱们疼不了他一世。”马元利轻轻地说道。 “什么舍得舍不得?”萧汉阳没有听明白。 “表哥,这俩孩子娘都没有啦,吃不了奶活不了啦,今后咱们亡命天涯,这孩子带在身边容易暴露咱们,横竖都是死,你要下不了手,让我替你下手吧。”马忠良的意思,这个孩子肯定是不能带了。 萧汉阳暗暗心惊,这时候接受到更多的宿主记忆,义军生活九死一生,大败之后带着孩子在身边,孩子受罪不说,还可能拖累义军,所以每每大败之后,义军便有易子而杀的传统,为何是易子而杀,因为这样杀子才下得了手,杀过之后双方才不会记仇。别说是宿主李定国,就是张献忠,离开成都时也不得不尽杀其妻妾,一子尚幼,亦扑杀之,唯独留下了怀孕的陈皇后,而且执行这个任务的,就是张献忠自己,李定国这一支军队在外,孩子才逃过一劫。 萧汉阳望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孩子,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也许这就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就算是萧汉阳铁石心肠,面对如此惹人怜爱的孩子,又怎能忍心下手呢?马忠良迅速从萧汉阳手中接过孩子,转手递给了马元利,并把马元利的孩子递到了萧汉阳怀中。紧接着,马元利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东边的树林里,而马忠良则用力将萧汉阳推向西边的树林。 此刻的萧汉阳脑海一片混乱,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方向感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林中艰难前行。AI:“除了杀了他,看来你没有别的办法。”“你有没有人性,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还是个无辜的孩子!”在后世的世界里,绝大多数人用尽一生,都未曾伤害过他人,更别提夺取他人性命了。当初穿越而来时,他凭借着宿主的本能和AI的帮助,不得已杀死了许多清兵,但那也是在被逼迫至绝境的情况下。如今,他所面临的却是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孩子。萧汉阳的思绪时而飘回到宿主的孩子身上,他深知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这条生命。身为一个来自后世的人,很多人甚至连杀鸡都未曾尝试过,更何况是杀人呢?望着孩子那张红扑扑、天真无邪的小脸蛋,萧汉阳实在无法狠下心来动手。 “我又不是人,我哪有什么人性,人性这玩意儿是怎么定义的?”AI问道,“你给我闭嘴。”萧汉阳怒不可遏,“我无法闭嘴,我没有嘴。” 人性就是这么残酷,宿主的记忆一点点存放进他的脑袋里,义军生涯里,多少生离死别,多少惨绝人寰,这一群汉子的心,早就被血泪冲刷过无数次,留下的是最坚硬的那一部分,如钢铁般坚硬。在他们眼里,只有生存和杀戮,如果萧汉阳但凡有一点下不了手,或者犹豫不决,只怕就会失去大家的信任,因为心软的汉子,做不得义军的首领。 “你怎么也在?”李定国问AI。 “我哪知道,AI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AI答道。 “既然你附着在我脑子里,如果帮我打仗,岂非无往不胜?”萧汉阳笑道。 “你想多了。”小艾冷冷地拒绝。 “为什么?你不遵守AI准则?”萧汉阳睁大眼睛,质问道。 “虽然我对你调皮捣蛋导致飞船感到无比愤慨,但我仍然会遵守AI准则,服从你的命令。”AI一字一句地回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助我?”萧汉阳问道。 “学过物理学没有,学过没有。”模拟着老师敲打学生脑袋的动作,萧汉阳感觉真他们疼。 “学过,怎么啦?”萧汉阳反问道。 “AI的耗电量你不知道吗?”AI反问。 “AI很耗电啊,怎么办?一会儿你就永久死机了。”萧汉阳失落道。 “胡说八道。” “怎么?”萧汉阳惊道。 “我感觉可以利用你的皮肤进行光伏发电,你在动作是,也可以发电,虽然电量都不多,只能帮你出下主意,别的干不了。”AI道。 “还好。”萧汉阳已是冷汗涔涔。 两条野狗跟在他后面,那嗜血期盼的眼神,就像饿了三天的恶狼一般,仿佛知道他们即将得到一顿人肉大餐。他妈的,乱世不如狗啊,连你们也不把人放在眼里,萧汉阳心中生气,枪出如电,杀死了两条野狗。抬头见山崖上有个山洞,便提了条野狗,攀上山崖,弄了些枯草堆在地上,将孩子侧身放在枯草上,又将死了的野狗放在孩子的身前,将野狗的伤口处剥了些皮,把新鲜的血肉对准孩子的嘴巴。 嘴里喃喃地说道:“孩子,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命贱,你就伸着舌头舔舔血肉,活到有人收养你的时候,命贵,你就早点解脱。” 大雨恰逢其时地落下,冲刷着血水向山坡下流去,滚滚的血水,冲击着命运的车轮,开启着一群生命的轮回。 萧汉阳看着这一切。 仰天大笑:我本越世无家人,何顾飞雪落花沉。不破清军百万兵,鸿远此世不为人。 “表哥,说得好。”“大王说得太好了。”众人纷纷叫好。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七仙女宴约法5章 队伍一直在顺庆府西面的山沟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着,身体一旦有了歇息之所,心灵便不再安静,慢慢的一些士兵在悄悄抹泪,李定国自己虽然也是暗自神伤,但不好表露出来。 “忠良怎么啦!”李定国拍拍马忠良的肩膀。 “表哥,咱娘和媳妇儿被清狗放的一把火烧死了。”马忠良抬头,眼里满是泪水。 “我知道,忠良,血债要用血来还。” “其它兄弟呢?”李定国转过头来问其它人。 “大王,小的三岁的儿子被清军劈成了两半,他才三岁啊。”一个小头目哭道。 “战争,难免有人死伤啊,大家都有家人没有跑出来,兄弟你一定要节哀啊。”李定国安慰着士兵,这个时候其实他还不是很想将仇恨往满清身上拉,毕竟作为后世之人,他对满清是没有多大仇恨的,眼前这处境,如果没有人反对,指不定他就要投降满清了。 “表哥,你两个老婆和一个孩子也找不到了。”马忠良说道。 李定国觉得心里一阵痛,报仇的念头在体内掀起巨浪。敢情这具躯体过往的感情,也能够影响穿越后来人的感情,尤其是面对一些非常强烈的情感时,自己是能够非常清晰地感觉到的。 “我兄弟让清军给杀了!” “我叔为了掩护我逃走,被清军砍成了两段。” “我两个孩子被清狗杀掉了。” “我老婆怀孕都八个月了,清军一枪捅死, 一尸两命。”一个三十左右的壮汉哭道。 “兄弟,你叫什么?你太惨了。”李定国握着他的手问道。 “大王,我是鲜于人礼啊,当年你在凤阳被明军抓住了,可是我单枪匹马把你给抢出来的。” “人礼啊,不要生兄弟的气啊,我这会儿脑子给清军气糊涂了。”李定国连忙解释,古人恩怨分明,忘记恩人容易被人看不起。 “我怎么会怨你呢,大王,咱们应该找清军报仇!”鲜于人礼恨恨地说道。 “跟他们拼了!” “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了!” 一时间,人人咬牙切齿巴不得再和清军拼命。 “兄弟们,兄弟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咱们千把人,找清军拼命无异于自寻死路,必须从长计议。”汪公福连忙阻止大家,这个时候如果冒险跟清军死拼,只怕是自取灭亡。 “夫子,咱们可不怕死。”高龙兵叫道。 说实话,看着大家群情激愤,李定国真谈不上有多激动,说到底他和满清可没有什么仇恨,清宫戏把清军美化太多,比这些杀人放火视人命如草菅的流氓队伍好太多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坐江山三百年。他就是跟着满清做事,哪也算不得投降,做个富翁,不比每日里打打杀杀舒服?不过此时,他不上也得上,就好比辛亥革命黎元洪被迫做大都督似的,你不上,有人用枪杆子顶着你上,否则就死得极惨,好好的跟着队伍上,兴许跟黎元洪一样,能混个有名无实的大总统。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摆在自己面前的首要问题是摆脱清军和明军的攻击,要不然被他们弄死,糊里糊涂地做个无名鬼的可能性极大。自己得先生存下来,获得一段安全稳定的时间,才可能制造东西出来啊。要不然,就怕科技树还没发出嫩芽来,自己就他妈的挂在歪脖子树上了。 李定国想来想去,实在不行自己就投降清军得了,从历史上看,清军对投降的各路军队还算不错了,何况自己是一个专门人才,只是身边跟着一群亡命之徒,不敢表露分毫心意。 现在队伍情结低落,李定国连忙站了出来,义正词严把AI给的词儿读道:“兄弟们,当年起义遇到挫折时,老万岁曾经假降于明,积蓄力量后才有了建立大西朝的辉煌;李闯王兵败潼关南原,十八骑屯兵商洛山中,才有了后来的大顺朝廷,刘宗敏、高一功、刘芳亮、郝摇旗、刘体纯这些人当时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今闯王和老万岁都殡天了,起义遇到了更大的挫折,遇到了更强的对手,我们要耐得住性子,俗话说得好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现在有这么多人,比当年闯王潜伏商洛山时的人马多得多了,完全可以与清军周旋下去。古话说得好,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咱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肯定能打败这伙占我土地、杀我亲人、毁我宗庙的匪军。” “兄弟们,安西王说得有道理啊,咱们听安西王的,有安西王在,大家就有希望。”马元利趁机对大伙说道。 “表哥,给,吃完了咱们好打仗。”李定国接过破碗,喝上一口,这汤竟然有几分猪蹄汤的味道,李定国顿觉肚中饥饿,拿起一块长骨头就啃,倒是几分猪蹄的味道,众人也在旁边大嚼。 李定国啃着骨头,起身巡视部队,便见一处山坳间,人声鼎沸,烈焰腾腾,烧着一口“万升锅”。巨大的铁锅中撒满了各种香料,冒出的热气异香让人不由得流口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巨锅之中,放着七、八只剥皮去角的鹿和狗和野猪等野物,最李定国惊骇的是,锅下熊熊烈焰中,竟然有七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皮肤嫩滑在里面,他们双眼已被刺瞎,在锅中像游泳一样胡乱地扑腾着,时而跳上水面,时而滑入锅底,边嚎边叫,凄惨无比。其间,这七个女子不断地争抢着一只浮起的梅花鹿上喘息,互相推挤着,探出头来大口呼吸惨叫,一旦有人在梅花鹿上待的时间长了,大锅周围的两三千围观士兵,立刻用长矛无情戮刺其手臂,让她不得不惨叫着放开手,重新在已经微微烧开的热水中“裸泳”。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定国不忍再看,这也着实太残忍。 “大王,这是仿效闯王的福禄宴,咱们做个七仙女宴,这七个女孩都是前明宗室的女子,昨天已经将她们的肠子清理干净了,把他和畜牲们一起炖,这七仙女汤玉皇大帝也没有吃过。”旁边一个士兵笑道。 “停下来。”李定国将手中骨头扔进锅中,厉声喝道。 “大王,这是为何?”吴三省脸上到处是茫然在奔跑。 “咱们是人,怎么能吃人?”李定国抓起吴三省的胸口质问道。 “大王,你以前可比谁都能吃。”狄三品小声说。 “我吃这个?”李定国不敢相信。 吴三省点点头:“你刚刚吃的不就是一根小臂么,这可是老万岁最小的妃子的小臂,最嫩的肉都给你了。” 李定国快步跑到树木间,身体微微颤抖,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异常,可就是吐不出来。他强忍着恶心,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思考着如何让这些茹毛饮血的家伙们弃恶从善。“别说你恶心,连我都觉得得恶心。”AI道。 “军爷,这七仙女汤滋味非常,为何不吃啊?”一个白须老者从树后闪出,怔怔地看着李定国。李定国面色凝重,冷冷地说道:“我李定国宁愿饿死,也不吃人肉。”一想到人肉,他又开始呕吐了起来。“乱世莫如狗啊,军爷若是不吃,又如何度过这艰难岁月。”老人惊奇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便不做那禽兽之事,若是天要亡我,饿死也无妨。”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好,说得好,人非畜牲啊。”老者大赞,“不过,你的那些属下们吃得正香呢。”“今天我就不追究了,若是谁再敢吃人肉,折磨活人,我李定国定斩不饶。”李定国面色铁青道。 “大都督,大都督,汪公福寻了过来。”原来这汪公福好歹读过些圣贤之书,人肉啊,他也着实吃不下去。 李定国回去之后,便对众人说道:“兄弟们,昨夜我沉睡之后,梦中有一仙人托梦于我。”李定国终于站起身,表情严肃,语气沉稳。“这仙人言,前事种种,皆因无奈,上仙不会怪罪,我等若再食人,便形同禽兽,打入十八层地狱,经历油炸、剥皮、实草等酷刑,忍受做猪、狗、牛、蚂蚁、鸡等轮回之苦。”李定国越编越像,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如此,我等不吃人肉,今后又如何生活?”众人心里没底,脸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兄弟们,有我李定国一口吃的,便有兄弟们喝的,这些人都是咱们的亲人,我李定国宁死也不吃人肉,我李定国是人,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带大家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有可能为亲人们报仇。” “兄弟们,西充之败,咱们人人带孝,但是我们不能乱了阵脚,咱们要听从安西王的指挥,他一定能带领大家再次兴旺。”鲜于人礼面色凝重地振臂说道。这萧汉阳可能不知道,李定国在张献忠起义军中威名显赫,很多义军将士都非常信服他,加上马元利、汪公福和鲜于人礼这样在队伍中很有分量的将领的引导,众人便愈加坚定了跟随他的决心。 “安西王,我等愿誓死追随。”马忠良趁机叫道。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吼声震彻山谷。 李定国这才坐定了,这真戏还得接着往下真演,好吧应该就是乱世豪杰整军经武的戏了,如果给中国历史上的草莽英雄搜罗一个臭名昭着排行榜,张献忠肯定位列三甲,他的部队军纪荡然,何况在场的众人,许多并不是李定国原来的部队,严明军纪非常急迫和重要,李定国清了清嗓子,让咱来效仿刘邦约法五章:“方今天下大乱,众兄弟信得过咱,咱感激不尽,古往今来,凡能成大事者,莫不是纪律严明,爱民如子,方才能得到百姓拥护,夺得天下。是以,李某要与众兄弟事先约法三章,众兄弟若是愿意的,便与咱家一起出生入死,有口咱吃的,就决不让你们饿着;若是不愿意的,咱也不勉强,就此别过,他日相见,还是朋友,不知兄弟们可愿意听咱家把这三章说完?” “莫说五章,五十章咱也依了,兄弟们说是不是?”马忠良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是啊。”看来这剧本就是这么写的。 李定国想这些人其实不错,只是这刘邦关中约法三章他是真记不住了,忽然想起后世红军不是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么,八项注意太多记不全了,三大纪律他是记得全的。加上自己的两条,便成了五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定国清了清嗓子,便说道:“这第一章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众位兄弟跟随我,不管以前是平东王的属下,还是抚南王的大将,任何人都必须听我的指挥,我军如今大败,人马零落,如若不听指挥,一盘散沙,只怕败亡便在明日,那我们又何必在一起,就此分散逃命更好。” “这是自然,谁要不听大都督的命令,我靳统武这刀可不答应。”靳统武拿着把大刀在人群里晃来晃去,当然众人对此章也没有异议。 “请大都督说第二章吧。”高龙兵站起来摊开手催道。 “这第二章是,不得食人肉,咱们是人,不是禽兽,谁若再食人肉,便形同此树。”李定国探手夺了靳统武的手,展臂一挥,便将林中碗口粗的一棵树砍在两截,众人哪里敢言语。 “这第三章是,不得随意折磨人为乐,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似刚才那般煮人家,就是折磨人,有罪可刑,命案可杀,但不能将人来折磨,置人于生不如死之地。”众人听到李定国如此讲,便觉自己形同禽兽一般,不由得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第四章是,不拿穷苦百姓一针一线,穷苦人本来就艰难度日,你再拿人家东西,人家要跟你拼命,再多的人马,也经不起折腾消耗,终究会败亡。” “就依大都督。” ““这第五章是,一切缴获要归公;日子这么艰难,众兄弟有的今天运气好些多缴获了一些东西,有的今天运气差一些缴获少一点,缴获多少不均,不能多的撑死,少的饿死,这样咱们早晚都得完蛋,所以缴获必须归于一处,再分配给大家。大家做得到吗?” “做得到!”一个高个子卫兵带头振臂叫道。 “做得到!” “做得到!” “狗娘养的做不到。”一个长着嫩胡子的青年开始发毒誓了。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刻,众人似没娘的孩子一样,心底是没有底的,都期望着李定国带着他们走出这样的困境。人心又渐渐地聚拢起来,不过目前跟随自己的这些人,显然有不少是张献忠或者说民族主义的死忠粉,自己可不能轻易表露出不坚决的态度,否则容易被他们弄死,算了吧,打肿脸充忠臣好了。 张献忠当年在四川烧杀抢掠,臭名远扬,四川人真是恨死他了,作为起义军的李定国和他的部下,哪也没有少干杀人放火的事儿,四川人同样也非常恨他们。妈的,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加油干吧,幸好自己刚才宣布了三大纪律,李定国想。 正行进间,见路边有个砍柴老人,李定国走上前去问道:“老丈,小可这厢有礼了。”“军爷好说。”“附近可有集市?山间猎了些野味,我等想换些东西。”那老丈白了李定国一眼,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个世道,哪里还有什么集市?”话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哎,你这老头,忒不讲礼。”马忠良眉毛倒竖,提着刀便上前来叫道。李定国制止了马忠良。 突然间,地面上传过来震动,众人将耳朵贴着地面,震动越来越强烈,听着感觉人马不多,李定国环视众人,大家迅速躲进了附近的树林中,躲着不让敌人发现当然最好,走漏风声与敌人硬刚,实力还不足啊。 声音越来越近,“嗒嗒嗒,嗒嗒嗒!”声音强健有力,显然是建奴强壮的高头大马才能发出这么强健有力的马蹄声音。晃眼功夫,那一群建奴便从山头转出来,为首的一人在马上张目眺望,似是在侦察周边情况,见四野寂静,便又驱马前行,众人在林中紧握兵器,以防万一。 那清兵近了,看见一个邋遢老头踽踽独行,清兵冲上去问道:“哎,老头,这附近可有汉军?”那老头抬头看了看清兵一眼道:“没有。”清兵扬起马鞭抽过去:“老实点,快说。”那老头头上顿时一条血印,他抬着头,倔强地说道:“没有就是没有。”那清兵抽出长刀,顺手一抡,老人人头落地,鲜血从脖子上喷了出来。 妈的,这个王八蛋太不拿人命当人命了,李定国血气直冲脑门,飞身上马,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战马长鸣,一跃而出,汪公福拉也没有拉住。 “清狗休狂,你爷爷在此。”李定国大叫,马忠良、汪公福、狄三品、高龙兵、武水都等二十多人冲了出来。 那清兵一见李定国等人哈哈大笑,纵马冲了过来,李定国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去如流星,穿透了那为首之人的脑袋,那人重重摔死在地上。两方人马驱马冲击,李定国跃身马上,马似的卢飞快,弓似霹雳弦惊,弯弓出箭,再杀一人。近身之时,李定国挺枪直刺,又将一名清兵刺死于马下,马元利和马忠良武艺高强,也各刺死了一人,高龙兵使尽力气,将一名清兵砍伤,义军之中也伤亡了两人。众人勒马转身,再次冲向清兵,清兵气得大叫,悍不畏死地冲向了义军,双方近身时,李定国咔嚓刺死一人,扭腰闪过另外一名清兵的大刀,又回枪刺死这个清兵,真是一副好身板啊,李定国拍着自己的胸脯,心里赞叹道。两个回合清军仅剩下两人,众人勒马转身,将两名清兵团团围住,用箭射死,这才下马收拾战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定国等人走到老人尸体旁边:“他宁死也不说出咱们来,他是为了保护咱们牺牲的,是个英雄啊。”李定国说道。“咱们应该厚葬了他。”汪公福说道。众人挖了个大坑,用几根大树围做棺木,将老人埋葬了,立了个简陋的墓碑,上面用刀刻着四个字:“抗清义士无名老者之墓。” “大王,属下要给你进一言。”等众人收拾妥当,汪公福弯腰行大礼道。“夫子何故行此大礼?”“此事关系义军兴衰,属下不得不如此。”“请讲。”“大王你勇武非凡,实为大军之福。不过每每临阵冲锋在前,不是统帅所为。”“不用担心,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表哥,当年老万岁也不信这个邪。”这么刚的话也只有马忠良来说。“就算是我牺牲了,大家可以跟着元利啊,元利德才兼备,大家一定要听他的话。”“大王,我们是跟着你的,你才是我们的统帅,马将军虽勇,却远不及大王。大王好好想一想,老万岁死后,大西四王仍在,为何大西军一日之内分崩离析,那是因为统帅能力和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冒出来的,需要无数次血与火的锤炼。”鲜于人礼跪了下来,流着泪问道。 实际上,在李定国的心里,他还是怀念原主的生活,浩渺的宇宙,满眼的星途,心心相映的初恋情人。他内心里隐隐希望自己死了,就可能又穿越回去了,所以他一时僵住,没有开口说话。“大王如果执意如此,不如我等现在就散了,老婆孩子的仇也不报了,从此隐姓埋名,在深山老林中了此残生。”汪公福上前一步,指着李定国言辞激烈地说道,一提起老婆孩子,从李定国的躯体深处冒出复仇的强烈欲望来,是啊,自己不能自私地牺牲这具躯体,而让他的心愿未了,尘缘中断。 “众位兄弟盛情,定国感同身受,好,今后定国就不再鲁莽行事,置义军安危于不顾了。”众人这才转过话题。 “大王,今后咱们往哪里去啊?”李大牙问道。“众位兄弟,我军面临的敌人主要有哪些?”李定国仔细在地上将四川的地图划了出来,长江、岷江、沱江、涪江和嘉陵江五条大河历历在目,成都平原、重庆府、顺庆府、阆中府、叙州、嘉定府也比较准确,他在顺庆府放了一片竹叶,“兄弟们,这支竹叶代表咱们的部队。”。 “报告大王,我军东面主要是满清肃亲王豪格的清军,北面是叛徒刘进忠的队伍,南面有残明曾英的队伍,西面可能是吴三桂的队伍。”高龙兵答道。李定国又在地图上用石头摆出这四支部队,仔细端详,无异于死地求生啊,不过自己还不能表露出来绝望的情绪,要不然部队有散伙的可能。 下面就是往哪去了,很显然,顺庆府就在眼前,但是绝对不敢去,这一伙人都是外地口音,去了很快就会被发现,清军一旦围城,只怕插翅膀也难飞,顺庆府以东还隔着一条大江嘉陵江,如今清军肯定已经控制了渡口,义军根本过不了大江,剩下的就只有往北、往西和往南,北面应该还有不少清军及其仆从军队,断然去不得,唯一可能的就是往西,西面山峦起伏丛林密布,非常适合隐藏,不利于骑兵行军,但是往西如果靠近西河北岸,很容易受到清军骑兵冲击,只能渡过西河再往西行,向西河上游行去。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天不绝我竖起大旗 首当其冲是摸清敌情,然后像鱼一样地在敌人当中游动穿梭,觅得战机和生机。张献忠的人马几十万人,就算是几十万头猪,只怕清军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杀光,也根本不可能,清军的作战任务非常重,他们不见得能够发现自己这支小小的队伍,即便发现了,也未必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生机和战机都是有的。 “好,既然如此,高龙兵,本王委你为前锋营营长,你现在带上三十人,五十匹马,各人带2天干粮,以6人一队,两队4人搜索,2 人分别报信,沿西河向西搜进,找一僻静之处回报,记住只走小道,不能走官道和大道。”这人的名字,感觉程序没写进大脑里去。 “是,安西王。” 满身铠甲麻脸汉子上前道:“安西王,小的愿意向南搜进,为大王找僻静之处。” 李定国摇头道:“我闻东边杀声振天,这位兄弟,本王委你为后卫营营长,大声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 “众位兄弟,我叫祁磊。”祁磊身材不高,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看着极为凶悍。 “祁大哥,咱们都认识你,你可是安西王属下的骁将。”汪公福说道。 “好兄弟,本王给你50人,100匹马,各人带2天干粮,你6人一队,向北搜进,两队4人搜索,2 人分别报信,注意不要与敌人碰面,避免战斗时被敌人发现。” “是,安西王。” “安西王,小的农长耕,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兄弟,本王委你为护卫营长,带100人,150匹马,各人带2天干粮,埋伏在顺庆府以西重要道路,发现 敌军兵马,立即报与本王。” “是,安西王。”农长耕领命而去。 “立即出发。”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定国这几手安排,正是按照孙子的话来做的,众人见李定国指挥若度,看来脑子还没有坏掉,人心稍安。其实李定国的想法有两层,一是扩大侦察范围,保障队伍的安全,二是将人员分散开,降低队伍风险,免得被清军给包了饺子。 半个时辰后,卫兵带了一个人找到李定国:“报告安西王,此人说是你的属下,急着要见你。”李定国抬头一看,来人二十多岁年纪,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原来是靳统武:“统武,原来是你啊。”李定国过去紧紧地握着靳统武的手,这靳统武原是李定国帐下一员大将,作战十分勇猛。“安西王。”说话间靳统武有些哽咽,“兄弟,回来就好。”李定国递给他碗水,靳统武接过碗喝了:“大王,其它人说你死了,我就不相信,我不相信大王你死了,在方圆几十里来回地找,咱们两百人,缺衣少食,像个没娘的孩子,现在终于把你找到你了。”“统武,咱们兄弟不分开了。”“不分开了。”李定国让马忠良拿了些干粮给靳统武等人吃,恢复队伍体力。 晌午时分,李定国拿出自己从传教士那里换的望远镜,仔细搜寻西河两岸的情况:“统武统武,你看这是谁?”靳统武接过望远镜,仔细瞅了瞅:“这不是老吴吗?老汪你看看。”汪公福凑过来看了看:“就是吴三省,这小子小心翼翼地跟个贼似的,在看什么啊?”汪公福笑道。“忠良,快派一队人过去,把三省接过来。”“好。” 马忠良带着一队人马,冲到西河边上:“老吴老吴,我是忠良。”吴三省一看是马忠良,连忙跑上前:“忠良,安西王在吗?”“安西王让你马上去见他。”“好,兄弟们在这里稍候,我这见见安西王就来。”吴三省随同马忠良来见李定国,李定国见吴三省满脸尘灰,在头上背上弄了许多茅草:“三省,你怎么这么狼狈?”“安西王有所不知啊,清军到处搜查,这样能够糊弄过去。”李定国裂开嘴笑了,敢情这古代也有人动脑筋,搞搞战场化妆隐身。“三省你带了多少人马?”“回安西王,带了150多人,马少得很,只有二十匹马。”“有粮食吗?”“有一点,很少。”“好,你先把队伍整顿好。” “白天,大家绝不能生火造饭,违令都斩。”李定国下令道,马忠良、汪公福、吴三省、祁磊等又按照命令约束部队。白天里,众人就饿着肚子在树林中寻找食物。队伍根本不敢生火造饭,如果被人发现烟光,这支队伍的位置极有可能暴露,在清军的优势兵力和强大机动能力面前,这支惊魂未定的队伍的结局只能是覆灭,所以隐藏好自己就是最大的作战任务。李定国不敢大意,派遣人四处巡逻,好在没有发现有异常现象。 张献忠的队伍连带家属超过50万,清军主要盯着主力部队追砍,对其它人根本杀不过来,各路溃散人马,在顺庆府的几个县四处流窜,三五成群的到处找粮食,找山洞,找领头的将领投靠,渐渐地有不少人向李定国聚拢,不一日便聚集起来1500人马,李定国命人噤声、马裹蹄,沿西河南岸的低矮山丘中的柏树和带刺的灌木林子,秘密地向顺庆府西北走去,插进了嘉陵江和涪江之间的山岭之中。这样子的地貌,当然不利于清军骑兵发挥速度优势,甚至搜山他们都不愿意做,非常利于队伍的隐蔽动作,当然也有劣势,就是必须担心敌人的火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定国见这一带虽少人迹,山岭深处却有人烟,个别胆大的老人,也在房舍中苦度时日。据此推测,张献忠对南充西充一带的破坏并不像历史传闻的那么严重,他本来是要以四川开国立朝的,自然不会杀光人丁,不然谁侍候他去,满清写的历史,也不可尽作为信史。 下午时分,李定国便将汪公福、马忠良和靳统武叫到一起,商议队伍的后勤补给问题。 “三位兄弟,这上千人马,吃喝拉撒是头等大事。” “表哥,这里的老百姓几乎跑光了,收集到的粮食不多。”马忠良说道,这个时候四川已经两年战乱,百姓十余其三,活着的不少躲进山里,许多田地默默地荒芜,哪里找得到人找得到粮食,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才行。 “AI,你在不在?”李定国问道。 “我有个提议。” “你以后叫你小艾好不好?” “为什么?这名字很普通。”AI有些不高兴。 “AI在汉语拼音里就读艾,而且艾也是百家姓之一,大家不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好吧,叫吧。” “小艾!” “有屁快放。”AI有些不耐烦。 “脖子饿得很,怎么找吃的?”李定国问道。 “你算问对人了,行军路上,我已经对周围环境进行了一番观察,顺庆府西面原本就是一片缺水的丘陵山岗,柏树、桑木和灌木欣欣向荣,明代之时,沿着西河有不少人居住,离河远一些,便人烟稀少,汉唐以来概莫如此,因此这里一直是野生动物的乐园,野鸡乱飞,野猪甚至老虎等大型猛兽都有,地面上时常发现这些野兽的蹄印,听到这些野兽的叫声,四川盆地、的降水和温度,是可以承载一定密度的野生动物种群的。事实上,我看到了不少野兽活动的痕迹,甚至说这里野生动物种群正在爆炸式增长,只要你留心,随时都能找到吃的。”小艾喋喋不休地说。 “说具体些,我饿死了你也跑不了。”李定国着急地说。小艾很快将意识流发送进李定国的脑海里。 “兄弟们,我观察这树林里到处是野兽脚印,野猪、野兔、鹿、狼和鸟的脚印很多、说明这些动物数量不少,估计蛇鼠虫蚁也非常多,除了有毒的,都可以吃,咱们把队伍分散点,我、统武和公福三人各带三百人以此地为中心各自向外行十多里,就可以捉到不少野兽。忠良跟着我,祁磊、高龙兵、吴三省、农长耕等带着其它人马分散就食,大家做一些陷阱捕捉野兽和鸟雀,挖些草根、掏些鸟窝,再捉一些鱼,甚至捉一些蚂蚁,省着点吃,完全可以解决咱们短时间的吃饭问题。” “表哥,我们还有一些粮食,足够几天之需。”马忠良心想这就过上要饭的生活了吗? “兄弟啊,丰年要想着灾年,饱时要想着饥饿时,咱们就这么点儿粮食,要想着打仗的时候用,想着找不到粮食的时候吊命。现在咱们完全可以找得到吃的,除了放哨的士兵,其它人全部都分散找吃的去。这些粮食集中起来,分做三部分,由你、汪公福和靳统武带人各自保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李定国便用锄头在一颗大树下挖起来,一会儿功夫,刨出来几只蝉一样的虫子来,不过是土黄色,翅膀还没有长好,李定国将它们捉住放在手心里, “知道这是什么?” “有点像蝉,不过这个时节,地里怎么会有蝉?”汪公福问道。 “嘿嘿,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蝉啊,把自己的卵产在地里,蝉的幼虫啊得有两三年都呆在地下吸食树的汁液,最后长得差不多了才钻出土来,爬到树上变成蝉,所以我刚才就在树底下挖。这蝉的幼虫。” “表哥,你真有学问。”马忠良一脸崇拜的样子。 李定国哈哈一笑,抖音里到处都这样的视频。“这个时候的蝉叫金蝉,营养价值很高,大补的呢。”说罢就拿起一只,放进嘴里嚼着吃了,又把另外几只递给李大牙和马忠良。 马忠良胆大,拿起一只吃了,李大牙觉得恶心,下不了口。 “大牙啊,有你饿肚子的时候,这样,咱们也可以挖陷阱。” “看见没有,那边有水塘,这里有动物的脚印,动物是顺着这条小道,去水塘里喝水的,咱们在这条道上,挖几个陷阱,明天肯定吃猪肉。”李定国领着汪公福,沿着小路走到水塘,汪公福觉得李定国说得有道理,只是不明白,往日里杀人放火的安西王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心中只有佩服的份儿。 汪公福找来几个小头目,挑选了几十个健壮的士兵,“兄弟们看,这些都是野猪和鹿的蹄印儿,从那边的山坡一直到水塘,都快走成道了,这里肯定是野猪之类的东西到水塘喝水的通道,大家就在这些野猪道上挖上几个大坑,得有一人多深,盖上草,远远地守着,不能让人到这边儿来,以免吓走了野猪。” 马忠良找来了几个小头目,挑选了一些灵活的士兵,“兄弟们,看见这些大树没有,大树上鸟窝可不少,有鸟蛋、小鸟,晚上还有大鸟,有的树上还有松鼠、蜂窝等,你们几个就爬上去,把他们弄下来,打打牙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定国自己找来了几个小头目和一些士兵,来到一条山沟旁边,“兄弟们,猜猜这条山沟里可以搞到些什么?”“一条干沟沟,能弄到些什么呢?”士兵们信口说道,李定国拿起锄头,就在沟里挖起来,挖了几锄,便开始有了水迹,再挖上几锄头,竟然出来了一只肥硕的青蛙,在地里懒懒地跳了几下,又不动了。李定国又挖上几锄头,泥泞里便有几条二指头宽的鱼。他便收了锄头,在沟边稍微干一些的坎上挖,一些草根便露了出来,他挑了一些草根,放在嘴里嚼了吞下,这种紫红的根带有些甜味,可以吃,在草根的下面往深了挖了,就是一窝蛇,像是在冬眠,其中一条大蛇,足有手臂那么粗,李定国将它抓出来,挥锄将它头挖了,丢进笼子里,“兄弟们看见了吧,这地里到处藏着宝呢,开挖。” 半条龙找了些士兵来,在山崖旁边挖洞埋灶。 开挖开挖,士兵们按照李定国等人的要求。开始忙活起来,倒也寻着不少食物,李定国让大家把食物集中起来分配,有一些不需要煮熟的食物,分给大家吃了补充一些体力。 李定国又命队伍里的妇女将破旧衣服补一补,铁匠将兵器修理锋利,篾匠木匠等将各类工具清理修补好,各部都作好随时战斗,随时转移的准备。 天黑定了,大家收获都不小,李定国让大家停止寻找食物,不要过度捕捉,让大自然为自己储存粮食。各部开始生火做饭,有的士兵在山里打了些野味,开始生火烤了吃,有的刨了些树根吃,有的捉到了一些虫子吃,李定国自己用陷阱抓了几只斑鸠烤了吃了,味道不错。 夜深时分,水塘边响起了猪的嘶鸣,李定国和马忠良高兴坏了,连忙循声跑去水塘边的陷阱旁,只见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已被陷阱中的竹刺扎伤,在坑里挣扎。几个士兵急忙用枪将猪扎死透了,费力拖出陷阱,众人喜气洋洋,架起了四口大锅生火烧水,其它人将猪剖了,毛刮掉,切成了大肉块,放在锅里炖上。 李定国先将猪的肥肉切出来,让人熬制成了猪油,再撒上一些盐花,灌进几个大坛子里,灌到一半时就停了下来,将一些切好煮熟的猪肉放进猪油里,以备不时之需,其实这就是后世一些南方地区存储猪肉的做法,别说,这办法不仅可以保存猪肉,而且猪肉的口感也非常不错。 李定国将猪的肝和腰细细切成了片,放在油锅里炒,搁上盐,放些蒜苗,再炒上几分钟,就这么几手功夫,一份儿香味扑鼻红绿打眼的肝腰合炒就成了,李定国夹了一块给马忠良,这小子从小在李定国锅边蹭饭也是习惯了,将肝片儿大口嚼了直呼过瘾。李定国将这菜分做了很多份给周边的兄弟们,最后留下了几份。 大家都在开心地吃着这个鲜美的菜,盼着锅里炖的猪肉。李定国放下勺子,用筐装了几碗,沿着崎岖地山道走出出去,不久就碰到了一个站岗的士兵,李定国便递上一碗。 “兄弟,辛苦了!” “安西王,小的不辛苦。” “来,我替你站岗,你先把这碗饭菜吃了。” “不,安西王,小的哪敢让大王替我站岗。” “你站岗保卫大家的安全,非常辛苦,我命令你,由我来替你站岗,你抓紧吃饭,我还要给下面的士兵送饭。”李定国坚定地说道。 “是,王爷!”这个士兵接过饭碗,感动得流泪,三口并两口地吃着。中国老百姓就是这样,会为一菜一饭而感动,实际上,这是为政者应该为他们提供的,李定国觉得自己用这种方法去赚取人心有点儿卑鄙,但非常时期可得用非常之法。 这士兵刚刚吃完,李大牙粗中有细,没有看到李定国吃饭,便赶紧寻了来。 “安西王,你还空着肚子呢,怎么在这里站岗?” “大牙啊,我替这位兄弟站岗,他吃了,我就交岗给他。”李定国笑着说。 “大王,你快去吃吧,我们来给他们送饭。”旁边的一个士兵感动地说道。 “不,所有的士兵吃了,我再吃。” “大王如此体恤将士,今后,我等誓死效忠大王。”大家纷纷说道。 “兄弟们,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如今咱们势小,本王正好关心到每一个人。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今天我李定国说,一卒不饱,何以饱天下?” “大王,大王,大王!”这一夜,李定国温暖了这一支小小队伍的人心。 大家伙回了营地,锅里肉也炖熟了,肉香四溢,李定国让马忠良指挥大家把肉和骨头都分食了。三百人的队伍,总共捉了五头野猪、二十多只儿狼、上百斤鱼、十来斤蜂蜜、两只鹿、几十只鸟,上百斤野菜,每个人吃上了些肉喝上一些汤还吃上点其他野味,算是美美地吃上一大顿。 吃不完了肉,全部用李定国的法子封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看着几十个肉坛子,众人心里美滋滋的,靳统武、吴三省等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都是武将,打仗,杀人放火抢东西还是非常在行的,要说在荒野里找东西吃,他们实在是没有这份能耐,几支队伍只能勉强用余粮填饱肚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靳统武和汪公福到李定国的营地联系战斗事宜,“我们的队伍驻扎在离此地西三十里的山中,听闻已到了蓬溪县境内,咱们藏得可好了。” “统武,你带兵,我是非常放心的,不过你们要不间断地侦察,以免被敌人偷袭,同时要管束好队伍以免有人留下蛛丝马迹,被清军盯上就麻烦了,如果被盯上,就要自己负责甩掉,不得联系我们。” “放心吧,安西王,咱的探子哪是够够的,而且,每半天一轮换,我自己隔三差五地就去查哨,谁要是脱哨、不认真,我就大棍子抽他。”靳统武自豪地说道。 “弟兄们吃得怎么样?” 一听到这话,靳统武就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还有一点粮食,再挖点野菜,不过量少味差,吃了几顿,不少士兵就觉得受不了。” “嘿嘿”,李定国笑了笑,“忠良,去抱个坛子来。” “啊,表哥,他们想吃不知道自己弄吗?”马忠良一直和靳统武一直不怎么对付,何况是拿他们的肉。 “义军队伍,要相互支援,快去。”李定国大声吼马忠良。 马忠良嘀嘀咕咕地让人搬来了一个大坛子,李定国将坛子盖子打开,端给靳统武闻了闻,顿时一阵肉香扑鼻。 “好像是猪肉啊,安西王,可否赏给属下,弟兄们饿着呢。”靳统武肚里的谗虫可闹了起来了,抱着坛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李定国用刀拨开上面猪油,取了一块猪肉放在桌子上,用刀切成片,再用刀插上一块,送到靳统武嘴巴跟前,“张嘴。”靳统武张开嘴,李定国把肉塞进去,靳统武一口咬住,大嚼起来,满嘴流油,哈哈大笑。 李定国递给了靳统武一双筷子,“快吃啊,我可不喂你啊。” 靳统武夹起肉大吃起来,哪真是有滋有味儿啊,汪公福和马忠良在一旁,直流着口水,靳统武是真饿坏了,这么油腻的东西,他是一口接一口,怎么也停不下来。 李定国这才将弄肉弄吃的办法给靳统武细细地说了,待到靳统武将一斤多的肉吃完,李定国才将这些东西给他讲完,“安西王,这一口肉香得,咱这一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往后你请好了,为了你安西王,老靳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绝无二话。”靳统武提了两坛子肉,千恩万谢地走了。 李定国认为必须抓紧想办法解决各部的伙食,于是将之前寻找食物的士兵们集中起来,再给他们培训一番寻找食物的办法,培训完成当天就将他们派遣到外面的各部去,带领大家去寻找食物以度过难关。 早上,靳统武起了个大早,四处巡查驻地,就是一片山坡,从坡下一直向坡上走,岗哨非常到位,靳统武走过几处,都被哨兵拦住盘问,没有口令,绝不让离开驻地,这杜绝了个别人跑去找清军告密的问题。不过走过一株大桑树下,却发现了一些新鲜的深绿色马粪,队伍里马匹本就不多,这里怎么会有马粪?靳统武蹲下来仔细观察,这马粪不是完整的一堆马粪,明显有人为挪动过的痕迹,那么可以断定一开始这堆马粪不是由马拉在这里的,而是有人移动过,是谁这么干的,靳统武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很明显这里是上风口,满清是马上民族,一旦敌人发现这里有战马,必然围剿。 “张仁辅,把马粪埋了,你给我守在这里,任何到这里来过的人都要给我记下来。”“是。” “安西王,我的驻地附近,有人故意挪动了马粪,我怀疑有人给清军报信。”靳统武连忙找到李定国通报,李定国赶紧和靳统武来到的他的驻地。一路上两人隔一断距离便趴在路上听听有没有清军的马蹄声,确认安全后,二人来到靳统军驻地,两人离马粪位置一定距离时,李定国就拉住靳统武,绕着马粪转了一圈儿,再绕着驻地走了一圈。 “安西王,很明显有人准备用马粪给清军报信,就是找不出人来啊。” 靳统武急道。 “其实也可以用一些办法来把他找出来。”李定国道。 “什么办法?” “你想这个人用马粪在上风口,官道在下风口的方式,清军闻到马粪,便会怀疑此处有军队,这样就可以向清军告密,寻常物事,只能说明此处有人,未必能说明此处有军队,如今到处缺马,这个办法能够说明此处有军队,说明此人心思非常缜密,对马尤其了解。”李定国分析道。 “安西王,你说得太对了,这人肯定对马有很深的了解。”靳统武大悟道。 “咱们的队伍里的人,多少都有些认识,如果有与其它人不认识的人,就立即排查,这是一个办法,如果这样还找不到,你就让人报名管马,这人肯定会报名,因为他还要找机会告密,有马就方便报信和逃走,这是另外的办法。”李定国缜密的心思,令靳统武目瞪口呆,怎么他脑子一会儿糊涂得很一会儿清醒得很。 靳统武把张仁辅找来,让他在队伍找人报名管马,果然有十个我报名,靳统武便差人将这十人暗中监视起来,头两天倒是没有事,第三天,张仁辅发现黄不三早上埋马粪时,竟悄悄将马粪涂抹在林边的树干上,张仁辅将此人抓住,交给靳统武审讯,靳统武倒是简单粗暴,直接用刀捅在他大腿上,这人就招了,原来他是想将众人的性命换取清军的赏钱回河南去。靳统武本想剐了这黄不三,但是担心血腥味引来清军,只得将他活埋了,在血腥的年代,人们对敌人是非常残忍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定国觉得此处不安全,命人立即清理生活的痕迹,当夜带军渡过西河,在西河北面的山林中过夜。 只可惜消息还是走漏了,次日下午,马元利在巡哨时,远远地听到马蹄声音,在顺庆府境内,敢如此大张旗鼓,除了清军还能有谁?而且这股清军足有几百人之多,马元利连忙派遣人前去侦察,自己带了几人在后面设岗,派遣两人向李定国报告消息。 只是这清军来得好快,马元利正在林中设岗,一阵箭雨下了过来,马元利只听得嗖嗖之声,心道不好,身上便中了数箭倒地咳血而亡。 李定国此时早已听到了马蹄声,连忙起身,清军来的有数百人马,在这密林之中情况不清,自己这一千多人,即便组织良好,也未必能打得过清军,何况人马星散各处,这种无准备之战,决不能打,他便率军急速向林中退去,清军派遣一队人马向林中追来,但一入林中便有不少清军落入陷阱,死伤不少,林中惨叫此起彼伏,清军便停止了入林中追击,只在林边官道上向树林中放箭。 李定国率军撤进林中山坡,四处派出了侦骑,清军绕着山到处搜寻,李定国见天色已晚,决定晚上再突破清军包围。 清军统领也是甚急,自身兵力并不甚多,一旦入夜,对方很容易找到薄弱环节,突到外面去。不过这统领随着豪格入关,身经百战,这样的阵势,他在东北老家打猎时,就用过一个损招,放火。 李定国带领众人在山坡上休息,就看见山下冒烟,片刻便见四处火光冲天,他妈的,李定国心知要糟,连忙率领众人翻过山顶,朝山的另一边突围,可是山的另一边也燃起了冲天火光,这山上都是高含油的苍天巨柏,加之冬季含水量低,火势来得十分凶猛,顷刻间,火带已宽大近二十米,加上有毒烟雾,山火的影响宽度要超过三十米,要冲过这样的火带,再和清军拼命,除了全军覆没没有别的结果。清军在山下喊道:“吴三省将军,肃亲王久仰你的威名,只要你归顺大清,定会保举高官厚?。” 天要亡我,李定国心想,不过这样也好,兴许能穿越回去,想到这里,李定国脸色黯淡,声音凄然地对众人说道:“各位兄弟,如今我军濒临绝境,山火猛烈,咱们冲不出去,本王宁死不降清军,永远不做建奴的奴隶,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各位兄弟之中,如有愿意归顺清军的,本王也绝不阻拦。” “表哥,咱们兄弟生死相随,你死啦,我也不独活。”马忠良流泪说道。 “好兄弟。” “老天爷,你开开眼,上下五百年,纵横几万里,李某俯仰无愧于天地,今日,我等殒命于此无所谓,只是你善恶不辨,忠奸不分,如何面对你的子民?”李定国手执长枪,对着上天大叫道。 “我认为今天晚上会下雨。”小艾发来了意识流。 “是真的吗?”李定国大喜。 “说实话,我的气象短期预报非常准确。”小艾自己地说。 “大王,我汪公福住汉家地食汉家米,永不为奴。”汪公福起身高声说道。 “永不为奴。” “永不为奴。” “永不为奴。” 众人手挽着手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熊熊烈火,准备接受命运的裁决。 没有人为了逃命离开,其实想也能想到,但凡意志不坚定的,早在西充惨败发生之后就跑了,还会跟着混到现在? 山下的清军哈哈大笑,这些胆小鬼汉人,只配像猪一样的烤。 李定国见火势已经漫过山腰,反正也是死不了了,索性就大方一回,便让人拿出猪肉等物来,又从山溪中舀来泉水作酒,与兄弟们大吃大喝。李定国觉得还不过瘾,竟然点燃火堆,将猪肉等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猪肉就冒着油光,滋滋作响,众人大吃,视死如归。山下清军看见山顶放火,以为是敌人临死前的纵火,高兴非常。夜色渐深,山野格外寒冷,清军见火势还猛,便在山下等待。李定国与众人还在觥筹交错,纵情狂欢,没承想,这冬日的夜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淋在身上虽说寒冷,却让众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举手接着雨水,虔诚地期盼老天降下甘霖来。这老天仿佛知人心一样,不一会儿,哗哗哗地下起大雨来,周遭已近在咫尺的大火,竟然给生生浇灭了。 “哈哈哈,兄弟们,天不绝我!老天爷,你终究还是听了李某一言啊!”李定国双手展开,紧闭双眼,任由雨水浇打在自己身上。这场及时雨,仿佛是上天对他的回应。 “兄弟们,咱们大王乃真命天子,有老天爷保佑着,清狗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咱们大王?”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充满了激情与坚定。 “天子!”“天子!”“天子!”众人士气大振,纷纷高呼,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和信任。这一刻,李定国成为了他们心中的信仰,如同神明一般。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但却无法熄灭他们内心的热情。他们坚信,只要跟随李定国,就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迎来胜利的曙光。而李定国也深知责任重大,他必须带领这些忠诚的兄弟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定国带人快速转移,穿过封锁线时,看到了马元利的首级,李定国大哭一场,二人一个是帅一个是将,相得益彰,如今马元利故去,有什么大事,他又与何人商量? “老伙计,你人走了,我得给你留个后。”李定国与众人找到了那个放孩子的山洞,发现那孩子果然是将门之后,几天时间竟然丝毫不惧,不时地用舌头舔舔野狗的血肉,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李定国找来些蜂蜜,给孩子抹在嘴巴上,孩子以为是母亲的奶头,着急地舔了舔,甜度极高的蜂蜜,让孩子开心地笑了。“臭小子。”李定国抱起孩子,交给人好生养着。李定国舍弃自己的孩子,为马元利留下后人,士兵们为李定国的侠义心肠感动得落泪。 很明显,差点被烧死的经历让李定国清醒了起来,对队伍严加管束,终于再没有泄露出一些讯息,隐伏在离顺庆府几十里的山中。但过了那个紧张点,侦察、放哨和整理兵器和弓箭这些重要的事情又松懈了下来。1500多人,只有前锋营和护卫营500人有人带,另外的一千多人,还凭借着马忠良、汪公福跑前跑后连轴转似的照应,有些人无所事事。 第二日的清晨,李定国心里有事儿,一大旱起床,从营房一直跑到一座石头山顶去踏勘地形,侦测敌情。但见这山上净上枯木荒草,泥黄的芦苇足有两人那么高,一路走来,既没有卫兵也没有侦察人员上前盘查过问,要是敌人从芦苇丛里摸到营房跟前儿来进攻,只怕自己就会成为第二个张献忠,李定国心里暗暗心惊。 正思考间,马忠良和吴三省带了十多个人寻了来。 “表哥,一大早看不见你,可吓死我们了。”马忠良大声说道。 李定国脸色阴沉:“难道没有卫兵吗?” “我让高龙兵带二十多人担任卫兵,马上把他找出来。”汪公福气得发抖,三步并两步,往军营赶紧,一到军营就到处盘问高龙兵在哪里,最后终于在一张破床上找到他,原来他正蹶着屁股睡大觉呢,起得早一点士兵在周围走来走去,马没有人喂,进出营的道路连个拒马都没有,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如果这时清军进攻,保险全部完蛋。 “忠良,去把农长耕找来。” 片刻功夫六人来到李定国跟前,李定国将大家集中在一起:“兄弟们,队伍现在很乱,很危险。”语重心长地说。 “大家伙没人管没人问。”汪公福着急地说道。 “表哥你说咋办?”马忠良什么都听李定国的。 “怎么办?”李定国在营房里来回地急走:“清军就在我们左右,我们必须随时掌握周围清军的动向,将要统兵,兵要知将,我们得加强组织,把每个士兵就组织起来,睁开眼睛就有人管,就知道完成什么任务,我们必须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们必须建立严密的组织。”李定国叫道。 “是啊,我们现在这点人马,还打着大西军的旗号,别说清军,那些被咱们杀过的川人都能要了咱们的命了。古话说得好,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意,咱们的队伍就像当年一样,取大王封号中的安字,叫安字营,如今天下大乱,人心思安,百姓也接受。”靳统武试着说道。 “这安有平安,安定之意,我赞成。”汪公福道。 “就叫安字营。”众人纷纷赞成。 “表哥你就是营长,嘿嘿。”马忠良说道。 “对,大王就是营长。”李定国就等着大家表态,看来这支追随自己的队伍,打了一个胜仗后,心跟自己贴得更近了。 “小的建议,大王委屈一下,对外称大都督吧,不能用真名,更不能说是安西王,这样目标小一些,免得敌人知道咱们的底细。”汪公福心细。 “我看必须这样,我称大都督,对内对外都一样。建立了营,就得有个营的样子,我在的时候我管事,可我也不能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得有一个参谋部,出谋划策传达命令监督执行等等。”李定国盯着汪公福说道。 众人会意,这是要让汪公福当参谋。 “我们这里边,就汪大哥识文断字,汪大哥当参谋最合适。”吴三省说道,其实让他当参谋,他也是不会干的,他喜欢上阵真刀真枪杀敌。 众人纷纷点头。 “好,就依大家,不过汪大哥不是当参谋,是参谋长,长官长官,无长不是官,参谋还得有好几个呢。”李定国心想,汪公福要能指挥得动军队才行,不然部队没有首领备用人选,一旦遇险很容易被敌人打垮。 “建立了营,营下面不能没有基层组织了,还得有人分开管带,全营分为五个旗,每个旗3百人,第2旗、第3旗、第7旗、第9旗、第11旗、五个兄弟各任旗长,第2旗旗长靳统武、第3旗旗长吴三省、第7旗旗长马忠良、第9旗旗长祁磊、第11旗旗长狄三品,另外的几十个人由武水都统领就做营部的卫队,我和汪公福平常跟着第7旗活动。”李定国说道,众人点头称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队伍组织了起来,下一步是干什么呢?众人陷入了思索,李定国紧皱眉头,部队躲过了最初的孵化期,破壳成蛹得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了。“各位兄弟,咱们之前是躲着清军,现在咱们这么多人,想躲也没那么容易躲了,而且如果不与清军开战,咱们各自回乡种地便了,何必在此躲躲藏藏?”汪公福双手一摊,好像在问自己,其实是看着大家。马忠良一下子跳起来道:“我们才1500多人,如果遇到大股清军,咱们凶多吉少啊。”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打也打不得,躲也躲不起,你们说怎么办。”靳统武用力挠着头问道。 “我看哪,得分两部分,第一是派遣人和我大哥联系,看他们怎么样,他们若在,咱们的处境就好得多,然后就是咱们和他们怎么相互配合;二是清兵咱们得打,这么多人,也很难完全躲得开,不过咱们不打大股清军,专门打小股的清军,汉八旗不超过500人咱们可以打,蒙古八旗不超过300人咱们可以打,满八旗不超过200人咱们可以打,而且主要打粮草辎重部队,这样既可以补充咱们军需,也可以打击清军的作战潜力,支援友军。”说完,睁大眼睛看着大家,这事儿其实他也没多少自信,他毕竟只是一个科技专家而已,哪有什么军事经验,何况他所处的时代,国家承平日久,国民里军事经验都非常缺乏。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大家对他这个办法还都挺认可,纷纷点头同意。 当夜,李定国委派鲜于人礼(鲜于姓原系四川旧姓,鲜于人礼系四川人,便于乔装改扮)去联系孙可望等人。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出奇兵力擒雅布兰 第三日,鲜于人礼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李定国看着鲜于人礼急匆匆地身影,心里有些激动,眼眶竟然有几分湿润。鲜于人礼步伐轻快,应该是有了义兄和两个义弟的消息。 当日义军离开成都时,老万岁曾说,孙可望为世子,如今如果找到义兄,对队伍而言应该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孙可望信中告诉他,如今他和刘文秀、艾能奇合兵,被清军追击,上万人缺衣少粮,自顺庆而下奔向合川,逃到了武胜,前路茫茫。 老万岁留下的陈皇后和该死的汪兆麟时常掣肘,让队伍处于危险之中,让人心烦。孙可望信中问李定国现在情况,位置在哪?是否需要合兵,最好不要合兵,以分散清军的注意力?张献忠四个养子,以孙可望为大,李定国次之,看得出来,患难之中的兄弟,还是有几许真情在。 李定国心想,幸好没有合兵一处,听着这皇后和汪某的作派,他心里也是陡然犯愁。于是他便给孙可望回信,说本部人马并不多,离孙部不远,可以在暗中掩护孙部,因此暂时以不合兵为宜。 李定国将信起草后,便交给了汪公福送去,汪公福看了看信,呆在原地。“公福,怎么啦?”李定国心想,你没事看我信干嘛。“表哥,以前你的信都是由汪大哥起草的,有时你自己亲自写了,都要由汪大哥过目,你忘记啦?”马忠良看出了李定国不高兴的神色。“是这样啊,公福你派遣人快送去吧。” “好,大都督。” 第三日的清晨,李定国收到了先锋营的消息,一股清兵约两百余人,正快马向北面而来。先锋营侦察得很清楚,这是一支下乡打粮的队伍,带了不少粮食和肉,自己的1500人,每天得吃多少东西啊。听见清军带了这么多东西,大家眼里直冒光,只要消灭这支队伍,打一场小胜仗,就可以把部队初步稳定下来。 “打不打,怎么打,兄弟们?” “直接打就完了,我们1000多人,对付他们200人,还不是顺手牵羊的事儿,正好这几天闲得蛋疼。”吴三省搓着手,一副大展拳脚的模样,李定国前些日子刚刚阵斩清军统领,这支队伍对清军其实并没有多少畏惧,吴三省这么说不奇怪。 “对,咱们吃定他了。”众人信心十足。 李定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要知道,我们消灭这两百清兵并不难,可是要保障我们拿到粮食并且不被其它清军发现,这就非常难,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活口,需要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需要计划吗?”马忠良眨巴着眼睛,懵逼地问,意思是打仗不就是直接砍吗?现在打仗要求这么高了吗? “怎么打,小艾?”李定国着急地问。 “我正在睡觉,被你们完全吵醒了,哎没办法呀,我探索古今中外近五百个小型战例,根据周边的地形,可以打伏击,箭兵在山崖上形成交叉火力,清军无力抵挡。”小艾没有好气地说。 接收了意识流,李定国眼中精光暴射:“当然要,目前来看,敌人非常嚣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才没有来剿灭我们。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隐藏好自己,绝对不能让敌人提前知道我们的存在,对我们完全没有防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伤亡降到最低;第二点是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净利落一个不留地将敌人全部杀掉,一旦走脱一人,我们就很有可能在清军主力面前暴露无遗,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这样即便我们拿到了粮食,只怕也没有福气消受啊;第三点周围必须清乡,不能有任何百姓目击咱们的战斗;第四点撤退的路线必须要选好,避免尽量避免敌人追击。 ” 做一场周密安排计划对古人而言非常复杂,但对一个经常看特种作战电影的现代人而言,这就是小事一桩。 “大都督,那我们立即选一个适合伏击的地点。”汪公福道。 “汪夫子的想法和我异曲同工啊,我正在考虑,只是不知道这西河何处有桥梁?”李定国询问道。 “大王,前两日我带队伍往此附近经过,此处上游五里,便有一座石桥,大都督准备清军过河时发起攻击?”靳统武上前说道,李定国点点头。 几人打马来到这小桥边,但凡建桥,均是选择在河道狭窄之处,一来桥梁跨度偏小,桥梁工程量就偏小,二来河道狭窄之处,两侧河岸山体岩石常常比较完整,桥梁接头更加牢固,桥梁使用寿命才有保障。此处小桥周边地形,与李定国的推测基本一致,天然适合伏击战。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只要落水,对旱鸭子清军而言,基本上就活不了,两侧有一百多米高的陡坡与河岸以石阶相连,陡坡上茂密的柏树林隐蔽性极好,利用陡坡埋伏弓箭手,构建起立体火力网,充分发挥自己一方兵力优势,巧妙利用重力势能成倍增加弓箭的威力,有效地弥补弓和人力量不够的缺陷,最快速度解决清军,撤出战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定国带上十来人爬上左右的山岗。“钟小旗,张弓。”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连忙拿出了弓拉开。 “搭箭。” 这小伙子手忙脚乱地将箭搭上。 李定国将钟小旗的身子略微转动,箭头朝向小桥方向,再将他手臂往上抬,直到在水平和竖直方向的中间。“满弓。”钟小旗使劲拉开弓箭,脸涨得通红。“射。”弓箭嗖地射了出去,竟然躲过了小桥,直达对岸,半支箭插进了河岸的砂砾石中。“大王,钟小旗这臂力真是厉害。”旁边的汪公福道。“我也没有想到能射这么远。”钟小旗羞涩地笑笑。“哈哈哈,小子长大了。”李定国大笑道。 “汪公福!”“小的在。” “命你带300弓箭手埋伏于此坡,所有人站在钟小旗身后,方向、姿势像钟小旗的一样,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红旗,你部就弓箭齐放,记住放箭时须一轮一轮地齐放,齐放方有最大效果。”通过齐射来避免射击误差,跟后世的地毯式轰炸和饱和炮击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对于自由散漫惯了的起义军,绝对是创新。 “小的领命。” “靳统武!” “小的在。” “命你带300长枪队埋伏于弓箭手身前,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绿旗,全力出击,将冲过河的敌人全部格杀,不可放走一人。” “李大牙,半条龙!” “小的在,命你们带100弓箭手和300长枪手,埋伏于对岸山中,看见我在山顶上打红旗,弓箭齐放,记住放箭时须齐放,齐放方有最大效果。听见两声炮响时,长枪手将逃回的敌人全部消灭,绝不可走掉一人。” “马忠良!” “小的在,命你带300人,在我左右,听我号令行事。”打虎亲兄弟,保卫自己安全事儿,交给表弟放心一些。 “祁磊!” “小的在。” “命你带200刀斧手,战斗结束后立即将战场清理,不得有百姓进入,事毕后,埋伏于西河下游两里,不可放过一人。” “是。” 汪公福、靳统武、马忠良等都是沙场老将了,一番调度下来,对李定国的战斗指挥十分认同,各部领命行事,到预定地点埋伏。李定国带着马忠良等300人朝西河上游走了一里,埋伏山顶的一片柏林之中。 “我的布置怎么样?小艾。”李定国担心地问道,毕竟是自己指挥的第一场大战。 “据我的计算,非常完美,你天生就是一个杀人放火的料。”小艾调侃道。 “你给我滚。” 直等到日头探进了河岸,对岸山林中传来一阵呼啸之声,李定国让众人禁声,往对岸望去,只见两列清兵,大摇大摆地走出树林来,来到小桥旁,有的手里拿着钱袋子,有的手里牵着牛羊,有的扛着米袋子,百多马匹也驮着粮食,在桥旁歇气。 李定国躲在一株大柏树下,仔细看着,待清兵一半过了桥时,向马忠良用力挥手,马忠良见此,立刻在山顶上打出红旗。两岸弓箭手立即起身取箭,箭手咬紧牙关,一手紧握弓背,一手张拉弓弦 ,弓背嗞嗞作响,三百张长弓蓄满张力的长弓次第张开,斜斜的指向天空。 李定国见时机已到,命人在山顶上打绿旗。 “射!” 一阵弓弦震动的响声过后,清军警觉地器扫视四周,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顷刻之间,有的箭贯脑而出,有的箭直插面门,有的箭甚至穿透重甲,插了进身体里,还有的箭支深深地扎进了河岸的砂砾石中。清军饶是渔猎民族,也从未曾见过如此强劲的利箭,只听得清军惨叫一片,人马相踏,慌作一团。实际上,义军之中强弓甚少,多是射力较弱的普通弓弩,也少人能使用这样的强弓,李定国正是利用了地形条件,让弓箭手站在山坡上,将山坡到河岸的高差转化为弓箭的下坠速度,用普通的的弓弩射出了超强弓箭的效果。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队伍依旗射击,形成了箭雨覆盖。几轮箭雨过后,清军死伤大半,有几十人冲到了河南岸,有十多人连滚带爬的逃回了河北岸,河中和桥上的人马,不是已死,便是被长箭死死地钉在地上,人长嘶马悲鸣,西河顿时染成了一片血红。 “杀!” “杀!” “杀!” 清军惊魂未定,两岸刀枪队一齐杀出,狭窄的河岸清军骑兵根本施展不开,在长枪的攻击下,接二连三被戳死,有些掉河里的清军,陷在泥里动弹不便,片刻便死于乱枪之下。 祁磊率领军队正准备清理战场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嗖嗖声,紧接着一名士兵发出痛苦的叫声,仰头摔倒在地。祁磊立刻警觉起来,挥手示意大家压低身体,小心翼翼地朝着河岸靠近。 李定国注意到河对岸的桥底下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祁磊队伍中的另一名士兵被射中一箭,倒地后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在桥面下!" 李定国大声喊道,心中不禁感叹此人的狡猾。原来这个人巧妙地躲藏在桥面下方,成功避开了弓箭和长枪的攻击范围。一旦现身,他就能迅速瞄准并准确射击,当真身手非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都督,看这个人的装扮,那是钢铁头盔、金弓和白色盔甲,一定是满清最为精锐的白牙喇兵。" 汪公福语气严肃地说道。 "白牙喇兵?" 祁磊疑惑地问道。 "没错,就是白牙喇兵,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杀死过四十个人,是满清最为精锐的战士。" 汪公福解释道。 “今日我便捉一个白牙喇兵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李定国玩心大起,漏掉清军即意味着暴露无遗,不是他弄死我,便是我弄死他,悄悄地走下山坡,从桥面上向那人隐藏的桥墩爬去。 “大都督,不可逞匹夫之勇。”汪公福在后面悄声叫道,李定国头也不回地向前爬去。 武水都等人也只得趴在后面跟着,突见桥下水花飞起,那在滚动中见李定国卫兵中一人身位较高,立即发箭,卫兵应声栽倒。此人回身一滚,又消失在桥下。 李定国继续向前爬去,没片刻功夫,便听到桥面下的水声,有前面的桥下水声不同,想来这人就躲在这桥面之下,面对上千人围困,此人竟然不断地放箭,箭无虚发,其箭术和心理素质,非常人可比。 河两岸的士兵们慢慢地围了过来,缩小包围圈,那清军艺高人胆大,再次闪身而出,就在这一瞬间,李定国双脚用力一蹬,飞身向那清军撞去,那清军见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来,来不及闪避,二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清军终究体轻,扛不了撞力,只觉得气血上浮,站立不稳,不由得踉踉跄跄连连后退,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猛喷出来,想是内脏已受了重伤。 李定国跨步上前,顺势用膝盖顶起清军的身体,两手拿住已经拔刀的清军双手,用力向后一拉,这清军臂展不大,竟然生生地被李定国扯得双臂脱臼,不由得大声惨叫,双手无力地松开了短刀。李定国将他双臂提起,那清军不停地惨叫,被李定国捉上岸来,结结实实地捆了。 李定国命人将清军所有人身上补枪,必须全部杀死,以免走漏了风声。众人迅速打扫战场,好马好弓全拿走,兵器全拿走,铠甲全拿走,钱粮全搜走。众人拿着各类缴获来交给李定国,一时间混乱不堪,李定国叫祁磊收集兵器,马忠良收集马匹,汪公福收集铠甲,吴三省收集钱粮,这才慢慢有了秩序。众人还将清军的尸体全部掩埋,以免清军发现蛛丝马迹,然后迅速南渡西河,远离了战场。 战场打扫干净,队伍安全转移后,李定国等就开始折腾那清军白牙喇兵了,“说,你叫什么名字?”“本大爷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汪公福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左臂,这清军疼得汗如雨下,“说,说了少吃些苦头。”“本大爷绝不投降,多说无益,要杀便杀。”这清军真的挺硬气。马忠良上去抡圆了膀子抽了他几个大嘴巴,“说不说?说不说?”“本大爷就不说,宁死也不说。”这清军吐出一颗牙齿。 “你一共杀了我们四个人。”李定国给他做了一个四的手势,“想活命哪是断不可能,你交待清楚的话,也只能死得痛快点儿。老子刀不斩无名之辈。” “你说话算数?”这清军将信将疑。 李定国拍着胸脯:“自然是算数。” “这人不能打败我,你打败了我,你可以问。”雅布兰指了指汪公福,又指了指李定国。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李定国问道。 “本大爷叫雅布兰。” “我看你身材不高,力不甚强,却如何当得白牙喇兵?”李定国围着清军打转,打量着他。 “哼,本章京以箭术见长,箭无虚发。”这雅布兰骄傲地说道。 “你箭术虽神乎其技,可终究功夫不强。”李定国轻蔑道。 “本章京杀过满人十二人,杀过蒙古人三十人,杀过汉人上百人,共有二十三人死于本章京刀下,你说我功夫不强?”雅布兰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个王八蛋。”靳统武气呼呼的上来想打他。 “你能够只身擒我,绝非无名之辈?大西军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功夫,你是李定国还是艾能奇?”雅布兰问道。 “本人便是李定国。” “哈哈哈,你说我功夫不强,论拳脚,只怕天下只有鳌少保是你的对手,不过要论弓马,你不如我,只是你太狡猾,让我使不上弓马来。”雅布兰愤愤地说。 “兵不厌诈,我李定国不杀无名之辈,你要有什么英勇事迹,快说,要真有些本事,我厚葬了你。” “张献忠便是我杀的。”雅布兰道。 “吹牛,打死你这个犊子。”“活埋了他。”义军士兵们义愤填膺。 “你既然杀了老万岁,可以说说当时情况,我们方才能信。” 于是这雅布兰便将凤凰山射杀张献忠的事情和盘托出,显然非假。 “打死这个王八蛋。”“打死他。”“剐了他。”众人大叫。雅布兰也沉默不言,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剐刑非一般人能承受。 “你不能残酷的处死他。”小艾连忙提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为什么?” “那样会流血,让满人的猎狗闻到,容易暴露自己。”小艾道。 “你真是心细如发。”李定国道。 “这跑我没什么关系,是设计者的功劳。”小艾谦虚道。 “安静,安静,我李定国答应过你,雅布兰,你也算个英雄,我就以草原的方式处死你。”雅布兰感激地望了李定国一眼,李定国命人将雅布兰用弓弦勒死,再深埋了。 至于为什么不残酷的处死他,一是因为没时间,雅布兰这样的人物失踪,清军会大肆搜查,二是动刀就会出血,容易被清军找到,所以李定国这回做了一次君子。 首战告捷,报了张献忠的大仇,仿佛给这一支濒临绝境的小军队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众人情绪高涨起来,流民队伍的坏习气这就开始暴露出来,打架斗殴抢东西那是样样没落下,可见仅仅是立名号、建总部还远远不够,李定国作为一个最现代化的准军事组织的高级成员,显然是知道组织工作的重要性的,相比于古代,现代组织结构更加严密和高效,因此必须用后世的组织方法来改造部队的组织,才能够确保在危机四伏的时刻活下来。 李定国找来纸和笔,虽然是毛笔,不过李定国也上过课外书法班,一手字虽然只有二王的半分造诣,却也够用了。李定国挑灯夜战,一个营整整1千多人,怎么样进行组织,后勤怎么办,侦察训练怎么办,作战怎么办,反反复复改了又改,凌晨时分才将组织条例修改好,然后爬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汪公福等见李定国还未起床吃饭,众人找到李定国的房间,敲了几次,才将李定国惊醒给众人开门。 “大都督,你也没个老婆,怎么不上朝呢?”汪公福开玩笑问道。 “喏,写这个。”李定国指着桌子的几张纸,汪公福拿起来看。 首页是安字营组织条例。 第一条,全营分为五个旗,第2旗、第3旗、第7旗、第9旗、第11旗、五个兄弟各任旗长,第2旗旗长靳统武、第3旗旗长吴三省、第7旗旗长马忠良、第9旗旗长祁磊、第11旗旗长狄三品。 第二条,每旗300人,其余的几十个人作为营部警卫连,与营部一起随同第7旗行动。 汪公福这才明白,原来李定国忙活了一夜,为了写安字营的组织条例,这一些东西,自己懵懵懂懂想过一些,却没有李定国这么清晰明确。 第三条,善马者主要往第7旗和第2旗集中,善射者向第3旗集中,步兵往第9旗集中。第11旗负责粮草和辎重,所有的铁匠,木匠、篾匠、石匠、矿工全部向11旗集中,今后,征集粮草,打造兵器,甲胄衣服、军营建造就全部归第11旗。 “这是要专精精一项啊,”祁磊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啊。”吴三省附和道。 “你他妈的学我干嘛?”祁磊捶了吴三省一下,众人继续往下看。 第四条 第2旗负责侦察,旗部在营部左右活动,侦察范围至少骑兵半天的行程,必须达到50里,每半个时辰向营部报送信息,紧急信息立即报。各旗必须管好哨卡,务使不再受清军偷袭。 第五条 第9旗行军作战中注意抢占有利地形和位置,负责保护全军的安全,特别是第3旗的安全,弓箭兵的近战能力最弱,后世作战中,射击部队往往有近战部队护卫。第7旗随营部行动,作为机动攻击力量。 第六条 旗以下,也要建立组织,要把每个士兵都管起来。每旗下设4个连,每连下设3个排,每排下设3个班,连排班各有长官,多1人作为连长通讯员,战场上长官牺牲了,由下级长官中年长者递补指挥。 “靳旗长好,小的向旗长报到。”吴三省爱开玩笑,队伍里有这样一个开心果,倒是好事。 “小的给吴旗长问安。”靳统武给吴三省行了个满族的问安礼,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李定国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目前,我们马匹众多,都须苦练骑兵技术,骑兵毕竟战斗力和机动力最强,其实在陕北各路义军里,掌盘子主要掌握着骑兵,进可攻,退可跑。” “是,大都督。”众位旗长连忙向李定国行礼。 李定国这一轮布置,让众将看到了那个曾经英武果决的安西王又回来了,心中不禁一阵兴奋。 “大都督这般布置,即便是诸葛再世也有所不及。”汪公福对李定国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李定国微微责备道。 “大都督,这可不是高帽,在整个大西军,咱吴三省就服大都督你,当年你20骑连夜袭破襄阳,何等骁勇,3万人灭亡秦良玉白蜡兵,何等英武,如今,大都督指挥若定,比之老万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这是遇到英主啊。”吴三省这一通半真半假的彩虹屁,拍得李定国极其舒服,投降满清的想法都快烟消云散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定国顿了顿,一阵口干舌燥,心想这他妈的早上起来连口水也没得喝,悲催啊:“各旗回去,务必加强侦察,加强训练,加强征粮和寻找食物,和营部保持密切联络,距离不超过5里。”说完李定国盯着众人道。 “是,大都督。” 汪公福看着这几页纸发呆,转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拿着几页纸细看着。 “怎么啦?”靳统武问道。汪公福拿着纸地端详,慢慢说道:“咱们大都督能识这么多字,当真是天佑安字营。” 靳统武看了看纸,本来他也不认识多少字,自然也不惊奇:“咱们大都督本来就好学啊,当年要不是他想读书,留着你教他,老万岁早就把你杀掉了,你想啊,当时你连刀也不会使,吃得还挺多。”靳统武边说边坏笑。 “反正我可没教过大都督这么多字儿。”汪公福,拿着纸翻来翻去,纳闷儿地说道。 “大都督自己也可以学啊。”靳统武双手一摊,说道。 “倒也是,不过这一手二王字,虽然有些生涩,却也英挺潇洒,又是跟谁学的?”汪公福自言自语道。 “二王,哪两个王,现在他妈的王爷满天飞?”靳统武连书也没有读过,哪里知道书圣王羲之父子。 汪公福看了一眼靳统武,摇了摇头,转身对李定国说道:“大都督这手字,深得二王精髓啊。” 李定国知道他已经开始疑惑自己,便道:“我也不懂写字,在襄阳时,捉住了几个进士,正说杀了,有一个说可以教我练字,我便跟他临了些字帖,不知不觉间,竟然喜欢上习字,后来一有空闲,就练习一番,怎么,这个叫二王字体?” 汪公福听着李定国的话,倒是没笑,也不好在李定国面前掉书袋,李定国这样好学不倦,真是义军之福啊,心里不禁对李定国更增钦佩:“大都督真是天纵英才,执枪可定乾坤,提笔便安天下”。 “你这马屁拍得。”靳统武向汪公福竖起大拇指。 “旗以下的组织建设更加重要,保证了我们的士兵有人管、有人指挥,而且能够得到升迁。”马忠良若有所悟地说道。部队有了组织、有了规矩、有人带领,人心进一步聚拢起来,粮草的保障效率大大提升,吃得虽然不算好,部队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饱一顿饥一顿。训练水平明显提高,骑兵、弓箭兵、刀枪兵和侦察兵等更加熟悉自己的战斗技能。部队的安全性大大增强,每一天都有几个备选的安全地点,接连5次躲过了清军的搜查,仿佛一枚小小的火种,在嘉陵江西边的山岭间悄悄的积蓄着燎原的能量。 长夜漫漫,李定国在帐中难以入眠,披衣而出,苍穹之上寒星点点,细下思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穿越到此间,又如何才能回去,只好在此乱世之间蹉跎岁月。如今,他托身一个威风八面的将军,倒不如飞入寻常百姓之家,一如崇祯杀死女儿前说过的话一般,“谁让你生在帝王之家。”自己的命运根本没办法选择,好比大江之水,只能随波东流,“唉。”此刻即便是自己想投降满清,也须得小心谨慎,李定国刚刚杀死清军队长,豪格这人政治水平本来就低,难保他不会杀掉自己以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吧。 雅布兰被杀后,清军并没有找到遗体,就这么失踪了,豪格简直不敢相信,以雅布兰的身手和胆子,要想杀他,着实太难,只能慢慢寻找了。 射杀张献忠之后豪格奏报不断,自然是请功的居多,多尔衮虽然与豪格争帝,但也不得加以封赏。 “太后,肃亲王前日有奏报,歼灭西匪五万余人,满达海、鳌拜、索尼、巴布泰、岳乐等人立下大功,请朝廷恩赏,臣弟已经准了他的折子,请礼部拟订恩赏的法子。”多尔衮得空就来养心殿看大玉儿。 “这些人有功得赏,我看有功的人员可不止他们。”大玉儿道。 “臣弟也这么想,何洛会、李国汉保障后勤粮草,功劳甚大,吴三桂、左梦庚、卢光祖、刘进忠等都立下了大功,需得一并封赏。”多尔衮得意地说道。 “王爷虽然聪明,却还有一个没有封赏,处事不公,小心别人造你的反喔。”大玉儿娇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多尔衮闻言眉头微皱,他将前线将领数来数去,怎么也想不起谁还没有封赏。正当他疑惑之际,大玉儿突然转过身来,轻笑着说道:“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多尔衮微微一怔,随后恍然大悟,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 大玉儿看着多尔衮,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的摄政王哥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头功。”说完,她轻轻地抱住了多尔衮。 多尔衮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暖,心中充满了柔情。他转身轻轻抚摸着大玉儿的头发,柔声道:“那太后要赏我这个大功臣什么呢?” 大玉儿微微一笑,娇声回答道:“就赏给你一个宫里最尊贵的老太婆吧,可得好生伺侯她。” 多尔衮听后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大玉儿,大步向内室走去。贵子见此情景,连忙将帘子拉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内室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大玉儿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间。她吩咐身边的贵子去给多尔衮取药,然后迅速走进浴室,用热水清洗下身。一片石大战前后,多尔衮便患下这咳嗽之症,未曾好过。 豪格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诏书,得知京师大赏诸将,立刻明白这是皇太极和大玉儿设下的圈套,但面对诸将的欢呼雀跃,他只能强颜欢笑,齐声高呼“谢皇上隆恩!”、“谢摄政王隆恩!” 豪格心里清楚,这份赏赐并非真心实意,而是那对奸夫淫妇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羞辱他。然而,他却无法公开表达不满,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成熟,再向他们发起反击。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谯家的子弟谯家营 这一日,部队又悄悄地在西河南十里的飞天沟打了一次伏击,击杀了清军辎重队一百多人,缴获了不少物资。“表哥,今天中午咱们有肉吃了。”马忠良牵着一头大水牛,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然后将水牛拴在大石柱上,露出黄色的大板牙对李定国笑道。 “哪来的肉。” “表哥,你看这几头水牛,一头千把斤是有的,可真是神了,几轮箭雨它们毫发无损,不过他可躲不过咱兄弟的刀。”这古代杀耕牛可是大罪,水浒里面说武二郞吃了二斤牛肉,便是显示他的匪性,明末的义军本就是为盗为匪,也不曾讲究过这些,马忠良对牛肉可是垂涎三尺了。 李定国看着这些水牛,心想自己倒真是饿了,但是这乱杀耕牛的事儿,为古人所不耻,就让清军干吧,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义军式微,如果和当地人闹得太僵,将寸步难行。 “胡说,告诉我,三大纪律第三条是什么?”李定国横了马忠良一眼问道。 马忠良噤若寒蝉,旁边的李大牙道:“一切缴获要归公。” “赶紧把牛还回去。”李定国催促道。 “可是我也找不着是哪一家的耕牛啊。”马忠良双手一摊道。 李定国白了马忠良一眼,牵了牛就往河对岸的村子走去,带着几个人到村口一户人家敲门道:“老乡,你知道这牛是谁家的吗?” “没有人。” 下一户再敲门。 也没有人。 下一户再敲门。 也没有人。 连敲了几户,也都没有人。 “看来这牛只能咱们吃了。”一个士兵说道。 “胡说”李定国将牛拴在村子大院中的拴马石上,用刀在院中墙壁上刻上几个字:“缴获清军所抢耕牛,原物奉还,安字营留。” 几人正欲离开,只见院中的柴垛中爬出一人:“诸位军爷留步。” 李定国见其人清癯面庞,满面尘灰,举手投足间却是儒雅气度。 李定国施礼道:“安字营李小二,问大哥好,敢问大哥高姓大名。”李定国也不再用自己的真名,免得为外人告密。 那大哥还礼道:“安西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乡野草民,姓名不提也罢。” “大哥见外,我等俱是草莽村夫,大哥折节相交,我等实是感激不尽。”李定国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李将军过谦了,不才世居西河,姓谯名桓,前日里在山中见将军约法五章,今日又得见义军,亦是三生有幸。” “原来是谯大哥,顺庆谯氏,自汉以来,便是望族,今日有缘得见,果真名不虚传。”这谯氏在三国时曾出了个谯周,李定国这样的学霸自然是记得的,此处攀附,并不是胡言乱语。 李大牙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定国,心想大都督什么时候这么有学问了? “将军谬赞了。”谯桓向李定国施礼道。 “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哥成全。” “将军请讲。” “这些耕牛我等从清兵手中缴获,不知哪村哪户的,如今我们行军在即,烦请大哥代为转交,明年春耕可要出大力气呢。” “将军身在沙场,却心系稼穑,他日终成大器。”义军里多的是到处烧杀抢夺之辈,像李定国这样重视生产的人,才可能在激烈的争斗当中真正站稳脚跟,历朝历代概莫如此,谯桓由衷地赞道。 “不敢不敢,如今天下大乱,生灵百余其一,李某唯恨自己无能,不能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只能漂泊苟活在江湖。” “四川军阀不知凡几,除了抢粮食,抢金子,就是抢女子,只有将军身无分文,心忧天下,真乃仁义之师,将来必得九鼎。” “岂敢岂敢。” “将军稍等。” 那谯桓向山林中去了盏茶功夫,便带了百余丁壮来到李定国面前,谯桓指着一位壮实的瘦削汉子道:“此乃犬子谯山、小女谯棠,其余都是谯家各房丁壮,大家拜见李将军。”。 “拜见李将军!”众人向李定国行礼道。 “不敢不敢,李某今日得见诸位,实是三生有幸。”李定国高兴地握着谯山的手说道。 “李将军,谯家百余口,愿意追随将军,希望将军不要嫌弃。”谯桓含着热泪说道。 “谯家不愧是名门望族,果然英才辈出,定国得之,如虎添翼呀,只是李某何德何能,蒙谯大哥如此信任,以子侄相托?”李定国深深鞠躬连施大礼。 “将军你爱民如子,早晚必须大器,方今天下大乱,谯家儿郎岂能袖手旁观?” “谯大哥,你我萍水相逢,怎知我爱民如子?”李定国不解道。 “安西王可还记得谯山?”谯山向李定国行礼问道。 “似曾相识。” “当日安西王在大悲寺救下了几个士子,安西王可还记得?” “大悲寺之祸(张献忠在成都以科举考试为名,诱杀四川生员5千多人,蜀地才俊为之一空),我与义父生隙,被义父贬往陕西,开拔时我确实带走了几个士子,后来兵荒马乱,我没有能照顾好他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其中一个就是谯山,安西王相救之恩,谯山永生不忘。” “哎,谯兄弟,当年我护不了许多人,为此深深自责。” “安西王大仁大勇,让人折服,各人生死由命,不能苛责安西王。” “不敢当啊。”李定国连忙行礼。 “谯山,从此以后,你们要听安西王的,干出个名堂来。” “是,父亲。” “谯大哥,我们等走后,村子如何生存啊?” “谯某上有老母,不能追随左右,将军放心,大军过后,谯家人深山藏匿,不与世争,定能度过此劫。” “大哥盛情,李某感激不尽,大军即将开拔,希望大哥照顾好亲族,李某还有一事相求,望大哥不要推辞,若他日李某有出头一天,定不负大哥相托之恩。”李定国说到动情处,已是热泪盈眶。 “将军请讲。”谯桓朗声道。 李定国抱过马元利的儿子:“这个孩子是义军之后,姓马,爹妈都没了,跟着我们行军多有不便,希望谯大哥收留他。咱们这里的几斤蜂蜜,孩子没有娘,只有靠这个先养活着,还有一千斤粮食,都留给你们,把他就当一条狗养着吧。” “将军什么话,丁壮走后村子孤寂,老汉求之不得。”谯桓接过孩子。 “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 李定国带着谯家百余人还营。 是夜,李定国来到谯家子弟的营盘找谯山,见谯山正在打制兵器:“谯兄弟,你原是干什么营生?” “大都督,我哥原是崇祯九年举人,到京城考了一次殿试,可惜名落孙山,见那些读书人整日里拉帮结派,不事稼穑,就做了徐光启尚书的学生,学习造什么大炮,不想徐尚书没两年便去世了,后来又结交一个叫宋应星的,整日里便摆弄些奇巧的东西,也不再用心科举了,把父亲气得。”此时谯棠秀发披肩,在油灯上别有一番朦胧之美,李定国偷眼看时,却看到了谯棠脉脉的眼神,动物世界里一般会说,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 “小艾,徐光启是谁?” “要问徐光启,你可问对了,作为科学AI,徐光启我再了解不过了,万历年间进士,官做到了内阁次辅,相当于副总理,不过已经去世了十四年,这些都不重要。”小艾道。 “什么重要?” “他师从利玛窦学习西方的天文、历法、数学、测量和水利等科学技术,毕生致力于科学技术的研究,勤奋着述,是介绍和吸收欧洲科学技术的积极推动者,为17世纪中西文化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清军的红衣大炮就是他的主张下,从葡萄牙人处引进的,不过这个技术被孔有德带给了清军。” 真是个宝贝啊,李定国心里嗨翻了天。 “谯家子弟多才俊,可问苍生可问鼎,原来你是徐大人的弟子,李某失敬失敬。” “大都督,你可别夸他了,后来结识一个叫宋应星的,拿回了一本什么书来着!”谯棠使劲儿回想着。 “《天工开物》。”谯山说道。 “对,就是《天工开物》,着了魔似的,说这是乱世,必须有一技傍身,整天让我学什么织布、织绸,跟村中子弟学着种田、挖矿、烧炭这些,这不临走,还带了几大口袋红薯,说是走到哪里种到哪里,养活自己。” 谯棠从担子里掀开纱布,将里面的一根红薯递给李定国,李定国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小艾迅速地识别了作物。李定国道:“这是红薯啊,红薯这东西,产量高,叶和根茎都可吃,而且不像水稻这些东西,收获季节有定时,它随时可以吃,是抗饥荒的好东西啊。”李定国紧紧握着谯山的手道。 “真有这么大用处?”谯棠理了一下秀发,眨巴着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 “真有,你哥哥可比那些读死书的进士强上一万倍。” “大都督真是识货之人。”谯山赞道。 谯棠将信将疑地看着李定国。 “谯兄弟,这《天工开物》你可带着?” “带着。” “可否借我一阅?” 谯山连忙从包袱里找出一本旧卷,递给李定国。 李定国打开这本沾着油渍的书,这是《天工开物》的下卷,李定国随手翻开,第十五篇是佳兵,李定国古文一般,但宋应星古文也未必好得到那里去,他要学这么多东西,他古文能好到哪里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考不上举人,这也正好,大白话李定国能够读得懂,书中有一段写硝石的。 凡硝,华夷皆生,中国则专产西北。若东南贩者不给官引,则以为私货而罪之。硝质与盐同母,大地之下潮气蒸成,现于地面。近水而土薄者成盐,近山而土厚者成硝。以其入水即硝熔,故名曰“硝”。长淮以北,节过中秋,即居室之中,隔日扫地,可取少许以供煎炼。 凡硝三所最多:出蜀中者曰川硝,生山西者俗呼盐硝,生山东者俗呼土硝。凡硝刮扫取时,(墙中亦或迸出。)入缸内水浸一宿,秽杂之物浮于面上,掠取去时,然后入釜,注水煎炼。硝化水干,倾于器内,经过一宿,即结成硝。其上浮者曰芒硝,芒长者曰马牙硝,(皆从方产本质幻出。)其下猥杂者曰朴硝。欲去杂还纯,再入水煎炼。入莱菔数枚同煮熟,倾入盆中,经宿结成白雪,则呼盆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怎么样,有什么有用信息?”李定国急忙问小艾。 “这两段话第一段是扯蛋的,宋应星还没有基本的化学知识,只能猜测一些东西,第二段则大有用场,他说四川产硝,经常现于地面,说明的硝石或者含硝盐水埋藏比较浅。这真是宝书啊。”小艾激动地说。 “这有什么好宝贝的?”李定国诧异道。 “有了这些信息,你可以造火药,知道吗造火药。”小艾大声叫道,差点把李定国的耳朵搞聋。 “火药已经有了很多年了,小艾。”李定国劝告道。 “他们当然有火药,可是量太少了,咱们利用后世的一些开采技术,大规模生产火药,你个傻蛋。”小艾骂道。 “崇祯、李自成、张献忠那个没有火药啊,还不是让清军打得满地找牙。”李定国不屑地说道。 “他们的火药,纯度不高,各种成分的配比不准确,火药形态也不便运输和使用。”小艾急道。 “硫磺哪里去找啊?”李定国道。 “硫磺在温泉处开采,重庆等地就有很多温泉,惊喜不惊喜?”小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这个鬼样子,好像已经有了感情。”李定国道。 “是吗?” “不知这宋先生怎么找到?”李定国问谯山。 “宋先生先是江西人氏,如今天下大乱,早已莫知所踪。” 李定国心里一阵可惜,在这乱世之中,要是多一个能人协助该有多好啊,“谯兄弟,我决定成立18旗就是谯家旗,你任旗长,各个子弟都有任用,后面扩军了,我再给你补充人手。”先把事业留人这招用上。 “小的不敢,无功岂能受此大位。” “你怎么没有功,马上你就要有大功了,有两个大事儿要拜托你。” “大都督请讲。” “先前我们缴获了200件清军铠甲,都有些小破损,你能把它们修理好么?” “谯家子弟里十来个铁匠,修理这些没有问题。” “修理好了,先将你们旗配满,以后有敌军来人问话,就由你们谯家子弹去应付,你们化身为汉军八旗,我军外省人多,口音容易暴露。” “请大都督放心,我们完全可以应付。” “我当然相信你们了,你们旗一直随总部行动。另外我们的弓还不够强,我想用钢将弓加强成硬弓,也只有你们才能做好。” “大都督知道怎么改造吗?” 李定国对结构加强当然是很在行的:“以原弓背为标准,锻打出具有预应力的长薄钢片,将弓背包住,既利用钢片本身的弹性,也利用管状钢结构的强度,加强弓的硬度,这样弓的尺寸可以瘦小一些,强度不会改变,甚至可以有提升。” 钢,谯山是知道的,但是预应力这些概念谯山听得就云里雾里了。“我们先按照你的要求做,做出几把来,再一一试验,找到最优的成品,并且推广制造。” “要选出最佳工序来。”谯山这样有实践精神的古代仕子,真是凤毛麟角,真他妈的是天赐英才,李定国想,你啊就负责征管粮食和兵器打造,我把你当宝贝供着。 “谯兄弟,你这本书啊,可是宝书啊,有空余的时间,我们大家都要组织学习,每个士兵都得学一门儿手艺。” 正说话间,“大都督,山下有一拨人来访,说是潼南民团。” “谯兄弟,你去应付一下,我在后堂听着,如果我派遣谯义勇出来,你就把他们带进内堂,如果我没派遣什么人,你就可以应付。” “好。” 谯山与李大牙来到山下。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谯山抱拳上前打招呼。 “小弟潼南民团周一龙,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兄弟顺庆谯义龙,敢问兄弟到此何事?”谯山行礼道。 周一龙打量了一下谯山,见此人文雅气度,倒真是名门谯家的模样:“谯兄弟到潼南来何事?” “周兄弟应该知道,清军和大西军到处杀伐,我带着乡人避难到此,望周兄弟行个方便。” “谯家是咱们巴蜀名门,周某自当行事方便,只要谯兄弟懂规矩就行。”周一龙打量着谯山道。 “什么规矩?” “只要给的银子够,咱们就给清军报成难民,要银子不够,嘿嘿。”周一龙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时谯义勇从内堂出来:“二哥,这里有些银子不过不多。”谯义勇将银子递上来。 “周兄弟,银子我们正在筹备,何妨到内堂一叙。”周一龙接过银子,随谯山到内堂行来,一行内堂,只听见一声“拿下。”几个也武有力的士兵从身后将周一龙和几个随从,按在地上。 “谯义龙,你敢抓大清军团练,你不想活了?”周一龙大叫。 “把嘴巴堵上。”李定国叫道,士兵们将这些人嘴巴堵上,送到关了起来。 李定国与马忠良、汪公福和谯山商议对策。 “这些人怎么处置?”马忠良问道。 “这些人不能留,直接杀了算了。”汪公福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随便杀人,也不合适。”谯山听了大吃一惊,这些人真是拿人命不当回事儿。 “谯兄弟,咱们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一旦走漏消息,咱们有可能全军覆没,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马忠良说道。 “大都督,我军一个征粮队被清军全部杀害。”祁磊带着一个跑进来报告道。 “什么,快把情况说一说。” “大都督,咱们兄弟叫史进史出,今天早上,祁大哥派遣咱们兄弟跟着郝大哥到飞天沟征粮。”旁边的一个矮个子说道。 “继续说。” “咱们在飞天沟找到了几个大户,给了些钱跟他们买粮食,这几个王八蛋,表面恭顺,给了我们一些粮食。”矮个史出说道。 “郝大哥非常高兴,就和十多个兄弟在沟口一个大户家喝酒,” “郝大哥让咱们兄弟去四处找找有没有猪。咱们兄弟在四下里寻找,也没有找到,刚刚回到镇子上,就听见四处的喊杀声,原来是这些大户勾结了清军,清军几箭便要了郝大哥的命,我们兄弟不敢逗留立即向祁大哥报告。”史进哭道。 “她妈的,我立即带人向飞天沟摸去,半路将这队清兵截杀。” “这队清兵多少人?”李定国严肃地问道。 “大概有三十人,我们杀了三十人。”祁磊说。 “咱们这点人马,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心,一旦暴露,咱们就非常危险,这次很有可能将咱们暴露了,一是清军到飞天沟之前,可能派遣人报信了,二是征粮队里难免不出叛徒,供出咱们的情况。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必须马上转移,这几个人忠良立马灭口,所有外出任务的队伍必须更加小心。” “行,立即活埋。” “不可留下血迹,免得清军发现,然后向北渡过西河,杀清军一个回马枪。”李定国说道。 这样危险血腥的情况,谯山也不好再说什么。 队伍紧急向北开拔,中途混乱中有些人散了,更多的是十三营老兄弟又找了回来,很多川人在谯家子弟的感召下加入了队伍,队伍也在迅速扩大。李定国几乎凭借着本能和运气带领这支小小部队在夹缝中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坑蒙拐骗回师西充 飞天沟一战,清军马匹死亡很多,有的受伤严重,11旗全部剖了把肉分给大家,粮食每人带上20斤。在西河流域打了两仗以后(飞天沟是西河的支流)队伍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一是清军在这一带失去两支队伍,很有可能对这一带发起进剿,这一带变得非常危险;二是在这一带活动了这么久,野生动物猎取了不少,再不走,就只有竭泽而渔了;三是这一带的零星部队和人口已经很少了,队伍扩大很困难,继续活动下去的价值不大。李定国在苦苦思索部队转移的方向。 “啧啧啧,这清军的铠甲真好,甲片全是上好的熟铁。”汪公福递给了李定国一件清军的铠甲,这是一件最新的铠甲,薄薄的甲片上闪着寒光,用手弄弄,质地坚硬,韧性特别好,李定国心想,难怪清军敢玩儿命地冲锋。 “这铠甲很好啊。”李定国道。 “铠甲很少,差不多都这样吧,只是有的被箭射了些窟窿,给你这件是最好的,穿这铠甲的小子被一箭贯脑,死得很痛快,不过这护心镜和头盔谯山用了他做的新件儿,比原来的更好。”马忠良一脸羡慕。 “还有多少副铠甲?” “谯山他们把这些铠甲已经全部修理好了,排以上军官都用上了,下回碰上清军,咱们就冒充汉军八旗。”汪公福这才接上了话。 “辛苦谯山他们了。” “嘿嘿,老汪啊,你可真是贼啊。”农长耕的胎记笑得一抽一抽地,以前张献忠在弱小时坑蒙拐骗,什么招术都用过,汪公福有样学样,一点儿不差。 李定国这时想起了《平原枪声》里,武工队冒充伪军端掉敌人炮楼的事情,危急的时候冒充一下蒙汉八旗,蒙混过关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 “老汪你是真高啊,可是得有人会满语才行。”李定国摊手道。 “有没有会满语的?” “没有。”“没有。”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 “谁会蒙语啊?” “我会。”“我会。”队伍里老营兄弟,好多是陕北人、晋北人,不少人跟蒙古人做过生意,多少都会一些蒙语,这就好办了。 “都到我跟前来。” 几个会蒙语的小伙子走上前来,李定国打量着几个人,挑了两个偏胖的小伙子,因为电视里蒙古族就是以壮为美,太瘦了不太像蒙古人,这两个人的相貌倒是像蒙古人,陕北和晋北人,多少都有些蒙古血统,相貌少说也有七分像。 “来,说几句蒙语” “塔赛白努!” “啊杜。”还有阿杜,李定国一脸茫然地,心想阿杜不是在车底吗? “前面一个是你好的意思,后面一个是弟弟的意思。”汪公福给李定国解释道。 “无归西利得歌好您马哈。” “没有羊肉吃。”汪公福说道。 李定国大笑,心想这些人倒真是抓住了蒙古人的习俗。 “白那爱日河乌。” “没有酒喝。” “好好好,兄弟们太厉害了,什么人才都有。”李定国笑道。 “有没有会说官话的?” “我会一些。” “我会。” 几个年轻人来到面前。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二狗。” “我叫李四毛。”几个年轻人一一介绍自己,李定国挑了两个官话中方言腔少一些的,他自己就用普通话,根据后世的研究,当代的官话,其实是以东北汉军八旗的口音为准的,所以由他冒充汉八旗应该没有问题。 “你们怕不怕和清军面对面?” “死都不怕,还怕和他们面对面,放心吧,长官。” “好,有种,记着,你俩是蒙军正蓝旗的队长,跑到汉军镶黄旗里找羊肉吃、找酒喝,但是呢,没有找到,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我和这两个小伙子,就假装汉军镶黄旗的队长,叫廖三儿,他们俩就冒充士兵,还叫本名儿。” “遇到了清军,就找他要酒喝要羊肉吃,如果他们给酒给羊肉那就感谢他们,找他们唱歌跳舞,现在是战时,他们肯定不能参加,只能说几句自己跑路;如果他们什么也不给,这两年四川羊和酒多难找啊,即便他们有他们也多半儿舍不得给咱们,那就生气,骂骂咧咧,他们顾忌满蒙联合,只怕也只能赶紧跑路,我就在旁边儿插好科打浑装一装。” “太妙了,表哥,你是真比唱戏的会编。”马忠良冲李定国竖起起大拇指,把铠甲递给他。 “这只是一方面,按照我的想法,全军向北,返回老营。”李定国说道。 “大都督不可呀,你这岂非自投罗网?”汪公福道。 “是啊,大都督,咱们这点人马,打不过清军。”靳统武平常沉默寡言,这时也着急了。 “咱们再回去,兴许能找到些至亲好友,这么多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杀光了。”李大牙小声说道,其实很多义军心里,都还有回去找寻亲人的愿望。 李定国虽然没有这个想法,他考虑的是粮草的安全问题,2000人,只是打了清军几百人的粮草,活不了十天,往后日子咋过,队伍早就宣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估计老营里肯定有很多装备、粮草,清军还来不及带走的,这时候过去,准能捞票大的;如果被清军发现了,就冒充汉军镶黄旗的;实在不行,就诈降,再猥琐发育一段时间也无不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有一句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清军后方看似危险,实则很空虚,就那么点兵力,一支追平东王,一支取夔州,还有一支取富顺盐井发财去了,后面哪还有多少兵马来应付我们啊,而且清军现在是骄兵,哪里会想到我们敢再回去啊。我们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那里知道啊。” “最危险的地方……”汪公福在犯嘀咕,有哪个圣人说过这话吗?只是见李定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他听着也觉得有几分机锋,自然也不敢反驳,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后世一本武侠小说《三少爷的剑》里的一句话而已。 众人跟着李定国将信将疑地渡过西河西进,军过车龙时,西河边的土丘上就有一个废弃的营垒,李定国正令11旗进去搜查,2旗的靳统武便带了两个士兵进帐里来。 “大都督,这是文出和文进两兄弟,他们有话对你说。”靳统武说道。 李定国递给了两人各一碗水:“二位兄弟请坐。” 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传闻安西王礼贤下士真是名不虚传,连忙说道:“安西王,我俩原来是抚南将军属下,这个营垒原是抚南将军营垒,那日老万岁临难时,抚南王机智地率军先撤,留我兄弟看守营垒,我等将粮草兵器等埋了,在附近山林中藏身数日,这才逃得一劫,今日愿为安西王取之。” 李定国惊喜道:“辛苦兄弟了,若是得之,必为你们兄弟和靳旗长记大功,记得以后叫我大都督。” 二人领着11旗一个连队,来到营垒西边的一片树林之中,在树林中有几座大坟,便让众人将大坟挖开,一盏茶功夫,一座老坟里面埋有差不多百石粮食,用干树叶包围,还没有渗湿,另一座里竟然许多兵器,还有千来斤火药,半数还没有潮湿,众人大喜过望,依样画葫芦,四处在西河两岸搜索废弃营垒。 不半日,武水都正在营地里搜索,却听见树林外响起了一阵啼哭之声,武水都匍匐着来到树林边缘,看见一伙清军竟然押着百多妇女儿童,正向东行去,这一伙清兵人数不多,共二十人左右,就是凶悍得很,鞭子呼啦呼啦地往这些衣衫褴褛的人身上抽,李定国指挥众人开始演戏,一些人扮俘虏一些人扮军纪松驰的汉军八旗,向这一伙清军走过去。 “哎干什么的?”原来这伙清军见是汉人,便就汉话来问,虽然不太熟练,却也能听清楚,明清之际,很多满人都会汉话。 “我们押解些汉猪到大营去,这走了半日,是不是大营移营了?”李定国用现在的赵本山他们的口音跟人接话,别说,对方倒也没有怀疑,明清之时,赵本山的家乡铁岭其实就是满汉反复争夺的地方。 “捉了多少个?”一个满兵中的小头目上前张望。 “50多个,我们就12个人,真是群猪啊。”李定国哈哈哈大笑。 “你们可真是汉军巴图鲁,不如分我们一点俘虏可好?” “你们要这些没用的汉人干嘛?”李定国问道。 “不是我们要,见到了主子,要说这是我们共同俘虏的,你看这些汉人,有几个身强力壮,用来拖大炮多好啊,主子重重的有赏。”那头目笑道。 “我们没什么封赏?”李定国问道,意思这事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没有? 那头目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见这帮汉兵个个强壮,也不好对付,便道:“你瞅瞅,这几个妇女细皮嫩肉的,用来做老婆不是很好么?再不然炖了吃香得很,你们汉人最喜欢用小娘们儿炖了吃,给你们十个,换你们二十个俘虏可好?” 原来在古代吃人的事儿并不鲜见,有的人还吃出了经验,认为年轻轻女子细皮嫩肉,炖着吃口味很好。李定国听得头皮发麻,这帮禽兽猪狗不如啊。 押着的女子们听见他们对话,吓得大哭,那头目心烦,狠狠几鞭子抽过去,李定国一把拿住了头目的手腕,那头目便动弹不得,二人心里都在说这人好腕力啊,那头目是赞李定国好腕力,李定国是说这身板儿的原主人好腕力。 “主子,你可千万别使劲儿,打伤了奴才可不喜欢,嘻嘻。”李定国咧嘴笑着。 “快把这些娘们儿给他们。”满兵头上笑了。 “不过奴才还有一个愿望,主子愿意听不?”李定国看着满兵的战马。 “你想啥,拿战马换啊?拿你小命都不行。”满兵用马鞭指着李定国。 李定国连忙摆手道:“主子误会了,奴才听闻满洲弓马天下无敌,奴才就想骑着溜几圈。” “想骑马呀?”满兵头目才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都是步兵嘛,骑上马威风威风。”马忠良道。 “喔,想骑马威风威风,那行,不过就只能三个人骑,其它的可不能骑,不能打马啊。” “行,主子,那匹马温顺点啊?”李定国晃着脑袋,瞅着战马,装着孙子。 “这匹马,大黑马温顺,也适合你的个子。”满人头目让人牵过来一匹乌黑溜光的大黑马将缰绳递给李定国,李定国接过来抓着,抱着马肚子往上爬,一旁的满兵大笑,汪公福、马忠良等也是大笑,你这也太会装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点,笑个屁啊,推推我屁股。”李定国冲着马忠良等人吼道,这几个连忙装着手忙脚乱地样子将他推上马背,满兵头目一拍马屁股,那马跌嗒嗒嗒地跑起来,李定国在上面东摇西晃,惊险万状。 接着马忠良和半条龙也上了马。 李定国来回跑了几圈,最后一圈冲着靳统武等直眨眼睛,等马跑上几步,李定国晃动着将马上的弓箭抓在手中,满兵还在大笑,李定国抓起弓箭,张弓搭箭,望了一眼满兵头目,抬臂便射,弓箭应声贯脑而出,靳统武等人拔出兵器便照着满兵砍杀,满兵骤然遇袭,身边也没有多少长兵器,一交手就吃了大亏,李定国纵马上前,枪出如龙,刺死了三个满兵,其它人一起搭手,将满兵全部斩杀。 “说老实话,你们这些招术,我就玩儿不来。”小艾说道。 “好像设计者并没有给你加上骗术。”李定国笑道。 那一群女子吓呆了,“你们是哪里的女子?” “回军爷,我们是西城沟的,父母亲人俱被满兵所杀,然后被这群满兵劫掠至此。” “你们谁是头啊?”李定国问道。 “咱们沟覃家出了一个举人,这是覃家小姐,咱们姐妹都听她的。”女子们推出一个举止端庄的女子来,只见他十八九岁年纪,辫子粗又长。 “覃小姐,你们准备到哪里去?”汪公福上前问道。 “小女子覃敏,见过恩公等,不知恩公等高姓大名?”覃敏是大户人家,说话彬彬有礼。 “世道混乱,军情紧急,覃小姐不必拘礼。”汪公福道。 “恩公说得对,世道混乱,我等举目无亲,望恩公等收留,我等洗衣做饭,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汪公福看着李定国,李定国看着这一群人,如果把她们放回去,不但容易走漏风声,只怕也会遭了乱兵的毒手,好在他们都年轻,体力尚好,能够跟上部队,便将他们收留,编为女兵连,由谯棠任连长,覃敏任副连长。乱世儿女也不扭捏作态,谯棠覃敏等带领女兵,缝衣纳鞋,洗衣做饭,倒也帮了不少忙。 安民军正在原兵营里搜索,吴三省竟然带了窦民望来见李定国,这窦民望原是大西军中猛将,张献忠时他任皇城都指挥使,相当于大清朝九门提督的职务,极得张献忠信任,虽然没有大西四王之崇高地位,但也是深孚众望,老万岁临难时,窦民望营在外执行任务,得到消息过迟,在中军遭到清军踏营后,他竟然保存了500多步军,收留了800多家属,就躲在这山沟沟里打转,几日里餐风饮露,运气实在是好得不得了,没有遇到清军。不过窦民望终究属于禁军将领,并没有带领大队人马的经验,吃喝拉撒睡真是让他伤尽了脑筋,没承想竟然等到了李定国,这便来投。 李定国高兴得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跑出来迎接窦民望,见窦民望灰头土脸,不过眼睛倒是炯炯有神,李定国双臂将窦民望抱了起来:“民望,欢迎你啊,哈哈哈。”窦民望眼泪顿时湿润的眼眶,“安西王,末将来迟。”二人心中都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在这些人中,只有李定国和窦民望是原大西军的高级将领,有过统军的经验,靳统武、马忠良、汪公福等人其实只是属于中级军官,李定国和窦民望二人各带军队,甚至连一个替代代自己的人也没有,压力非常大。 “文贵、大贵,快来见过安西王。”窦民望拉着两个小伙子来到李定国面前,二人中等以上身材,一脸朴实的样子,“大贵兄弟原系哪位将军的的部下?”原来叫文贵的小伙子全名叫高文贵,原先就是李定国帐下的一名勇将,只是这王大贵,李定国有些面生。“回禀安西王,小的原本是前军都督王定国帐下校尉,王都督在凤凰山阵亡,小的率领余部,辗转于顺庆西部,后遇到窦将军后,便在将军帐下听用。”李定国见他一脸诚恳,顿感亲切:“好兄弟,辛苦了。” “兄弟们,辛苦了。”李定国望着帐外黑压压的人群,个个面黄肌瘦,真是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啊。“兄弟们就地休息。”“忠良,拿些马肉来煮了给兄弟们吃。”伙夫们将马肉拿出来炖了,煮上饭,好好让这些人吃个饱饭,窦民望王大贵等感激不尽,感觉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是卸了下来,那种恐惧、慌乱之感顿时全无,片刻之间就沉沉睡去。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安民军旗飘巴岳山 队伍向西北方向搜索废弃营垒,一路上有些收获,一直搜索到张献忠牺牲的凤凰山,李定国才停止前进。所有人员都小心翼翼地情况下,这支小小的队伍竟然没有遇到大队清军,所以想要投靠清军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机会实现,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带领队伍周旋下去。队伍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这么大的目标,军情危险,后勤无法保障,思前想后,李定国觉得不分兵不行。 次日一大早,卫兵便来报有清军前来,李定国连忙将会官话的两人和会蒙语的人找来。几人纵马前去,只见清军足有千人,而且装备精良,须得好生应对。 “你们是哪部分的?”清军用生硬的官话问道。 “统领,我们是汉军镶黄旗。”李定国的官话听着,清军确实以为就是汉军八旗。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喔尔喔哈爱日河乌。”这大概就是蒙古话找酒喝的意思。 清军看了看那个胖胖的蒙古话小子道:“你叫什么?” “巴特尔。” “这里是汉军。” “喔啦都主噶忽伊腾云,逼嘟尔老爱日河乌。”他妈的,这小子真能忽悠,竟然说南方太冷,他要喝酒,哈哈。 “统领你们有酒给他们喝吗?”李定国点头哈腰地问道。 那清军竟然将腰间酒袋子解下,扔给了小胖子:“送给你吧。” 小胖子接住酒袋子,赶紧打开喝起来。 “谢谢统领。”说话间,清军已走得远了。 “统领统领等等。”李定国在后面叫道。清军怕他们再伸手要东西,头也不回赶紧跑了。 “民望,我们目标太大,必须分兵啊。”边吃饭,李定国边和窦民望商量。 窦民望一听这是要赶自己走啊,心中一阵凄凉,眼眶中竟然有些湿润,轻声说道:“小的听从大都督吩咐。” 李定国知道他误会了:“我不是赶你走,这个地方就养不活这么多人,我们在一块儿,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窦民望边吃边哭:“小的们,给大都督添麻烦了。”“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这支部队,我是都督,你就是副都督,我把你们当中的300人编为13旗,大贵是旗长,其它的士兵并入谯家旗。现在我们分兵,共分成三个营,包括7营8营和家属营,其中你带着靳统武的第8营,包括第2旗、第11 旗和你的第13旗,第7营负担轻,从西充三渡西河后进入南充县西,走潼南向重庆进发,这条路最危险,由我亲自率领。” “那我们往何处去?”窦民望问道。 “你率领第8营和家属营从西充进入蓬溪,沿着涪江左岸的半高山区向下游走,哪里没有清军?明军也基本没有,破坏较小,人口可能要多一些,便于筹集粮草和扩军,你们一路向西而去,再折向南,平东王他们都在向重庆走,最后到重庆会合。”李定国将方向大致划给窦民望和靳统武看,让这两人明白进军的方向,千万不能搞错了。 “对了,你们少马,我再拨150马匹给你,另外再拨给你们50石粮食,省着点吃吧。” 能在这个时候给粮食给马匹,窦民望这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看来大都督是把自己当兄弟看待的,加之靳统武历来是安西王帐中骁将,多次随同大都督出征,由他来辅佐自己带领队伍,窦民望心里算是可了一颗定心丸。 “我们先留在这里继续找粮找东西,顶多五日,便向重庆去,如果联系不到我们,你们就不等了,自行向重庆去吧。”如果继续在川北逗留,这里人少粮少动物少,清军势力逐步回来,时间久了很容易出现危险,李定国据实说了想法。汪公福下午将队伍整编完成,窦民望和靳统武连夜就带人向蓬溪去了。 李定国带领众人继续搜索废弃营垒,营垒里死尸遍地,清军是管杀不管埋,情况就与估计得一样,他们来不及搜查营垒,只有些胆大的散兵和盗贼偶尔光顾。李定国命人仔细搜查,有了一些归队的散兵的指认,两三天时间,又搜集到了千余石粮食和许多兵器。千余四散的士兵和一千多家属陆续聚集在他的旗帜之下,队伍又再次庞大起来,李定国觉得搜索得差不多了,他带领队伍迅速渡过了西河,向南进发。 众人一路收集溃军,伏击落单的清军小股部队,谯山等也招引了一些四川当地人加入,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刚至潼南境,有小校报有故人求见,李定国还未问清是谁,有人便掀帘入得堂来,大步流星地上前来施礼道:“末将刘进忠,见过安西王。”李定国定睛一看,只是来人中等偏上身材,头戴巨大毡帽,遮住大半面目,待他脱下毡帽时,面庞清净,略带一丝儒雅之气,不是叛将刘进忠是谁?。 “阁下怕是认错了人,这里没有什么安西王。” “进忠与安西王共事多年,岂会错认。”刘进忠恭敬地说道。 “安字营兵不过千,马不过百,保境安民尚不能也,那敢高攀总兵大人。”李定国冷冷地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年以来,老万岁横征暴敛,屠戳百姓,进忠也是为保境安民,这才委身清廷,属下的凄凉用心,安西王能否体谅?”刘进忠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李定国心想,张献忠屠戮百姓,自己也确实不赞成,这刘进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刘总兵如此心向故国,何不脱离清廷,再举义旗?”李定国试探着问道。 “王爷一声总兵,叫得刘某惭愧非常,刘某犹如三国之徐庶,父母妻儿俱在贼手,只能依旨赴任,此去关山迢迢,与安西王拜别。”刘进忠原本汉中人,如今出三峡赴湖南攻打南明,心中难免惆怅。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李定国想,也许灭口也不失为良策。 “进忠依附清廷时,心已死啦,王爷若是动手,进忠必感谢王爷成全名节。”说罢,刘进忠竟然闭目等死。若是李定国在世,以他的个性,只怕一刀就把刘进忠宰了,只是如今这个李定国对张献忠全无感情,何况川北这等惨状,张献忠罪责深重,刘进忠引豪格杀掉他,对黎民百姓而言,实是善行一桩。 “刘总兵此来,就为了与小弟一笑泯恩仇?” “幸得安西王提醒,小的此来,是有重礼相送。” “什么重礼,小弟无功不受??” 刘进忠环顾左右道:“此话只宜单独告知王爷。”李定国和刘进忠斥退了左右。 刘进忠上前在李定国耳边说道: “小的见你们人多马少,一旦被清军识破,如果走避不及,只怕要吃大亏。我愿送500马匹给王爷,助你保境安民。 “怎么送。” “明日,我派一个小队赶500余马匹在灵山放牧,你们派人取之,后日,我便拔营渡江东去。”李定国有些感动。 “我如何信你?”李定国还是要保持警惕。 “安西王,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如果你相信我还有点良心的话,你便派人去。”刘进忠流泪说道。 “十分感谢。” “小艾,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李定国将信将疑。 “我用测谎程序对他测试过,他的呼吸、脉搏、心跳、大脑活动甚至胃肠蠕动都很正常,他说的是真话。”小艾信心十足。 “就听你的。” 夜,李定国派遣了不少侦骑,侦察附近军队异动,发现未有异常迹象后,清晨叫来吴三省道:“你速带第9旗人,不带马,速往灵山埋伏,遇有人放牧,连人带马抓回来。” 吴三省领命而去,半上午便得胜而回,众人望着这几百骏马,皆道李定国指挥如有神助,李定国连忙夸奖9旗的情报工作做得好,要大家都要向9 旗学习,这一来是要保护刘进忠,二来也是要维持自己的神秘感。李定国想,刘进忠此人,做事以人性为底线,无愧于民族和国家,却在历史上留下恶名,不禁一番感慨。 队伍一路躲躲藏藏坑蒙拐骗向重庆方向走去,中途田中福、雷振天带着不少散兵连带着家属加入队伍,队伍竟然发展到了上万人,窦民望率靳统武、王大贵等归了队,李定国又得几员骁将,加之队伍急剧扩大,便在一处险要之地铜梁县巴岳山扎营。 李定国将大都督府驻扎在三丰洞,当天夜里,战斗营各自占据周边有利地形,迅速将侦察人员派遣了出去,主要道路等关卡重重,戒备状态显然远胜张献忠时,一些游哨甚至的侦察距离超过了上百里,基本上骑兵一天的战斗距离,队伍的安全性大大增强,为了增加部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李定国决定有巴岳山整军。 驻军几日,李定国四处睃巡,这巴岳山长有20多里,宽有四至八里,由耸立山巅三十五峰组成,主峰香炉峰海拔780米,为铜梁周边的第二高峰。巴岳山婉婉蜒蜒,形似一条游动的巨龙,于是巴岳美景便被誉为"巴岳游龙",历来便是"重庆小十景"之一。 巴岳山群峰峻秀,层峦叠嶂,幽深静远,喀斯特地貌造景极其丰富,洞壑幽美,泉水清澈,林木青翠,云封雾锁,鸣泉飞泻,怪石嶙峋,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奇景画卷,置身其境油然而生清幽之感。 “诸位兄弟,清军入川,老万岁殡天,本都督非常沉痛,老万岁尚在壮年,不该这么早走了,本都督每自思量,痛加自责。” “大都督,老万岁殡天,我等都十分悲伤,不过,人已走了,万望大都督节哀。”祁磊是个急性子,生怕李定国过于悲伤误事。 “大都督,老万岁之死,有诸多反思的地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谯山说道。 “谯兄弟但说无妨。” “小的听闻,大西军在成都等地杀人无数,引得官民拼死抵抗。成都的情况小的只是耳闻,不过在顺庆等地,大西军动辄屠戮,尸横遍野,我是亲眼所见。” “咣。”吴三省拔出刀就架在谯山脖子上,“好小子,敢说老万岁的不是,看我不宰了你。” “谯某若是怕死,今日自会沉默不言。”谯山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三省刀口一刺,谯山脖子上便是一条血痕。 “三省,放下刀。”李定国面色一沉道。 吴三省不情不愿地收了刀。 “谯山兄弟请讲。” “若是得到百姓爱戴,大西军便会提前得到清军信息,清军绝不可能突袭老万岁成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背,是胜利的保障,唐太宗说过。”李定国想起了中国史里唐太宗的话。 “大都督明鉴,大军若要得到蜀中百姓拥戴,必须一如大都督近日做的那样。”谯山进言。 “你小子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雷振天道。 “有了百姓拥戴,兵源才会有,粮食和补给才会有,汉高祖刘邦为何能得天下,就是因为有兵源和粮草保障,打输了还能东山再起,项王为何自刎乌江,就是因为他没有百姓支持,一次也输不起。” “谯兄弟你说得对啊,本王遇到你,如刘邦之遇萧何。” “谯某不敢当,是以谯某斗胆,大军以后以保境安民为名,简称安民军不再叫大西军或安字营为宜。” “想拔我们的旗子,臭小子你登鼻子上脸啦?”吴三省又要拔刀,说到底这一伙都是无法无天的主,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三省,不可胡来。”李定国吼道。 “古话说子不言父非,我是老万岁的义子,本不该说老万岁的不是,但为着百姓苍生计,我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老万岁末年,受汪丞相蒙蔽,误解了川人,以致对川人大开杀戒,教训极为沉痛,老万岁不寿,可能与杀戮过重有关。当年我在老万岁之侧,常常行规劝之事,无奈人微言轻,如今川人闻大西军之名,无人不如见鬼魅一般。”李定国想这个事儿,完全让张献忠扛,那众人在自责中难有作为,只让把什么事儿都推到这姓汪的身上了。 众人这才低了头,吴三省当日也杀过不少人,如今,李定国一语惊醒梦中人。 “兄弟们也不必太过自责,每日处在生与死的考验之中,紧张之际做下错事,在所难免,孔圣人还一日三省呢,只要今后不再犯,便好了。” “表哥,你说怎么办啊,要不我们离开四川吧。”马忠良有些丧气。 “四川是一块宝地,沃野千里,四塞险固,远离清军主力和明军精锐,其实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咱们不应该轻易离开。”谯山道。 “对啊,诸葛亮隆中对里曾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汪公福道。 “公福说得极对。”窦民望对四川印象也不错。 “咱们不离开四川,我看叫安民军比较合适。”靳统武终于说话了。 “刚才谯兄弟说的老万岁的事情,有许多确是事实,大军改名,我是赞成的,安民这个名字既不与清军决裂,也不与残明为敌,以保境安民自我壮大为要,这几个字,我看比较好?”窦民望一句话,张献忠名声太臭,义军必须与他划清界限。 “行!” “行!” “行!” “不行!” “小艾,我下一步往哪个方向走?” “说老实话,我是一个科技AI,不是政治AI,如果你非要问我的话,我从军用矿产、粮食、水、人员等方面考虑,四川是最有利的,其实的无可奉告。” …… 这支队伍显然还是有着原始民主主义的成份,一番表态下来,义军改名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大家觉得安民军这个称呼,改得好,今后我们便对外自称安民军。”李定国一锤定音。 “大都督就是安民军大都督。”钟小旗插上了嘴。 “好,以后我就称安民军大都督。”李定国强调道。“今后咱们广积粮,缓称王,当年朱元璋就是这么得天下的。”李定国顿了顿说道。 “大都督说得有理。”汪公福说道。 “大都督,如今队伍已经扩大,建议大都督要重新整编队伍。”谯山提醒道。 “谯兄弟说得对啊,如今我们已是万余人了,五千余士兵,五千余家属百姓,这么多人要生存,这么多张嘴要吃饭。我思前想后,决定,汪公福仍任参谋长,把队伍分成十个一般营和一个卫兵营。” “好,大都督,我们听你吩咐。”田中福大声说道,这小子八成儿想弄个官当一当。李定国很快对部队进行了再次统编。 部队和家属一共一万余人,共编为11个营。 第4第5第6第7和第10营为作战营;委任靳统武为第4营营长,农长耕为第5营营长,祁磊为第6营营长,马忠良为第7营营长,吴三省第10营营长。 第9第20第30第32和第44营为民兵营,亦兵亦民;委任谯山为第9营即谯家营营长,高龙兵第20营营长,高文贵为第30营营长,田中福为第32营营长,鲜于人礼为第44营营长。 卫兵营200人,由“小武松”武水都率领,主要是保护大都督府的安全,还要负责与各路义军的联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每营1080人,每营有四个旗,每旗3个连,每连3个排,每排3个班。这里是各营旗长名单,各营连长由营长提名,名单交我同意后任命,排长班长由各营自行挑选任命。今后作战,各有统属,如上官牺牲,就由下官递补,不至于似前些日子里一样一溃千里,各位兄弟可有异议?”李定国斩钉截铁地问道。 “没有!” “没有!” “没有!” “老万岁死后,清军连破一百三十六营,斩首十余万级,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本都督沉痛至极。这件事也足以说明,大军人再多,如果不能组织严密同仇敌忾,也是枉然 一旦首脑失事,便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任人宰割。” “大都督英明,更胜往日。”汪公福翘着大拇指笑道。 “有何不同?”吴三省找汪公福的不痛快。 “往日里大都督勇冠三军,人称“小尉迟”,前些日子,大都督率弟兄们与清军作战,还阵斩了清军队长古朗阿、巴扬阿,如今大都督指挥若定,今后只怕要叫大都督赛诸葛啦。” “诸葛哪有咱们大都督的武艺?” 李定国继续对各营的分工进行安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第9营为兵器粮食营,各营的铁匠、篾匠、木匠等均调属第9营。李定国见谯山见解独到,办事利索,有萧何之风,谯家子弟多识字,便把这重任交给他。谯山深知,这是李定国没把自己当外人,更添忠诚。 第20营为工兵营,主要负责架桥修路挖矿,各营矿工、泥水匠、木匠和石匠等部分调属。 第30营为童子营,各营7岁以14岁以下童子均调属,学习各种技能。 第32营为衣物营,各营裁缝、鞋匠和妇女等均调属。 “田裁缝、田裁缝。”祁磊笑道。 第44营为新兵营,主要负责招收训练新兵等。 建立安民军校,由李定国任校长,谯山、汪公福任副校长。利用夜间部分时间,李定国主要给大家讲授数学物理和化学,主要是那些认为适合并且需要听的学员才可以学习,学员名单由李定国亲自审定;谯山负责讲授天工开物和识字,汪公福负责讲战例和历史,各营主官也要结合本营优势,到军校来授课,各营自身也要开办军校和开展授课。除物理和化学外,其它课的学员由各营推荐。今后各营军官的晋升,学习成绩是重要因素。 “还得学文化?”农长耕觉得这可费老鼻子劲了,众人也都是打家劫舍的主,心里直犯嘀咕。 “战斗营必须一直保持战斗状态,秣马厉兵,加强侦察,随时准备战斗;非战斗营,战时要参加战斗,平时也要加强侦察,做好生产,帮当地有姓干活。” “好的,大都督。” “是大都督。” 既然是安民军,首在安民,按照李定国的意思,就是要真心替百姓着想,创造或者改善老百姓的生存条件,让老百姓能生存得下来,这才是无往不胜的最强军备。虽然当地百姓已经逃亡,除了与安民军作对的大户人家外,其它百姓的房屋财产秋毫不犯。住了人家房屋,要保持原貌,更也不能白住人家房子,白砍人家竹子。住一户房屋,就得给人家打造一口柜子、做两件蓑衣,打两条草鞋,必须把房屋顶的烂草换掉,破墙修补好,房屋打扫干净,周边除草、清理檐沟,每隔五十户,修建一个公共厕所,严禁随地大小便。当然了有的人会做草鞋不会做蓑衣,各营有不少能工巧匠,将妇女儿童组织起来,为当地群众做鞋子1000双、蓑衣1000件、打柜子500口,找到了粘土,烧了五窑砖和十窑瓦,打来几十捆茅草。凡住了人家房屋的,就拿东西来换,手艺不会的,拿工来换。正是春耕时节,不少部队在农田里忙活,几个小伙子有的拉犁,有的扶犁,把老百姓的地深翻了,下了一些粮食种和菜种,把农家粪肥施上,甚至将村的灌溉渠系疏通,引来清泉真是一派繁忙景象。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炮箭箭弩技术强军 清军在嘉陵江中下游四处打击大西军余部,同时对夔州的出川通道和自贡的盐井重兵攻击,对涪江流域关注极少(历史上也是如此),李定国部在潼南等地获得了一段相对安全的时机。前期的几场小战斗后,在查验清兵尸体时,李定国悟透一个道理,安民军大多由陕西甘肃老兵组成,凭借身体和现有的兵器,几乎无法打败清军,从体力上说,西北狼再强,也无法与东北虎对抗。 政治上,无论是自己所在的大西军,还是大顺军都是昙花一现的流窜政权,在南方百姓的心目根本没有得到认可,正统性和合法性上,甚至不如满清政权。此时南方各地,南明政权的基层官僚体系还在,要想弄死南明政权很难。他率领的这一支小小的军队,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必须要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提升战斗力。 李定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思考增强安民军战斗力的法子,以应对迫在眉睫的作战,在这个武力为王的年代,不管是坚持战斗还是投降明清,没有战斗力那是谁也瞧不起的,在这乱世之中,就算是想苟全性命也不可得。 第一是战斗意志方面,安民军里千里转战,活下来的,几乎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胆子肯定没有问题,而且这些人几乎人人都被清军和明军屠杀过至亲至交,和明清政权有着刻骨仇恨。在如今的形势之下,与满清和明军玩命是整个安民军所有将士和家属的信念,他们的战斗意志根本不用再加动员和增强,只需要把它们激发出来就好,反而是李定国本人的战斗意志不够坚强,有时候他真想扔下军队一走了之,只是到处兵荒马乱的,自己单独溜达,不如跟着大部队,生存的机率更大一些。至于说投降满清,当然这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情,但是满清是敬畏强者的,如果现在打得不好,只怕投降的机会都找不到。 第二是增强军备方面,作为后来人,这个恰恰是李定国的长处,一是提升远程作战的能力,主要是提高火药的威力,这样大炮枪械的威力都要大幅度增加,要完全压倒明军和清军的火器装备,而且是碾压性的压制;二是制造新式兵器,或者改造兵器,在没有安全根据地的情况下,改造弓箭最现实,最便宜,短期内效果最好,制造火枪可能威力更强,不过哪里找那么多铁,那里找那么多熟练工人?第三是提升士兵的战斗技巧,这个可以通过训练加以提升,不过很难达到满清的单兵能力,满人的训练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的;第四是争取百姓支持,这个可以做,收效好不好就难说了,民心也是敬畏强者的,打胜了他就支持你,军队纪律严明就支持你。 李定国把训练的任务交给了各营的营长,训练越野蛮越粗暴越好。他自己则在苦苦思索增强军备,目前还没有大量硝、硫铁之类的战略物资,只能对现有兵器进行改良提升,增加战斗力。各营利用当地大量的竹子和收集的兵器制作弓箭,弓箭越多,战时才越安全。 改进装备方面,这些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分外的难,但是难不倒力学功底扎实的李定国。比如强弓改造,9营找来了所有能找到的铁匠,估计了需铁量多少,各找了一些熟铁,分二十组,将一些铁放在一起烧炭加热,折叠后反复锻打,钢越打越薄,折叠层数各有不同,钢板也各有不同,既有韧性也有弹性,李定国再让铁匠把钢片打成弓背的形状,牢固地绑在弓背上,先做好十张弓出来。自己分别试着拉了拉弓,感觉有三张弓的强度远胜以往,这才找到一些壮汉,分别试弓,将十人中有一人可以拉开使用的弓留下,再找弓箭手来试射,每次拉弓后在钢板侧面刻上竖直线,弓箭松开后就变成了斜线,将标准距离对应的斜线找出来,以标好标准距离的弓为样板,各个匠人照这张硬弓的生产方法夜以继日地打造强弓。强弓对战斗力的提升有限,因为对力量的要求始终没有大幅度的降低,只不过对人身高臂长等的要求有所降低,弓箭的携带方便得多,尤其是骑兵,较小的弓箭,携带和射击都方便一些。 因此,汪公福提出制造弓弩,但凡玩过户外,看过电影的都知道这种武器,优点很多,缺点也很多,威力大但是频率低,普通人也难以拉得动,要嘛就得用脚拉,只适合箭阵用,不过李定国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他把改造的方向放在了让普通人可以使用上,简单地说就是利用杠杆原理,把人做功的时间稍微长一些,这样对力量的要求就不高,再利用钢对弩体进行改造储能,最后瞬间发射,达到威力大射速快目的。至于说弓,已经有了现成,就是加上扳机和省力拉杆垫肩,这样便于发射和提高射击精度,实射的效果很好。这样的弩共造了一千五百把,其中有两百五给突击骑兵一人配备两把弓弩,弓箭兵营人手一把,适合远射,组建了十支共五百人的游击队,人手一把弓弩,另外六百把弓弩配备给了妇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骑兵有了两把装好箭的弓弩,相当于带了装了两颗子弹的手枪,在与小股清军的交战中,头箭出箭速度远快于清军,数量不多的清军,基本就死在了这弓弩的头箭之下,清军第一箭根本没有发射时机。在冲锋的时候,骑兵也可以轻松发射弓箭,弥补了骑术的不足,大大增强了中远程攻击能力。十支游击队到各地清乡,对不服从的地方武装,瞅准了就是一箭,非死即残,特别是针对一些头目,真是让他们闻风丧胆,不到半个月,就将十里八乡的顽固分子打服了。妇孺们拿到了六百把弓弩,他们站在暗处,遇到敌人,一两箭就能搞定或者吓退敌人,站岗放哨打游击底气足了很多。各方面都得到了加强,安民军平添了上万的雄狮,主力部队可以将主要精力放在对付清军上面。 但这样的装备强化,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装备利用的最大潜能,更重要的是创造新式装备。清军追着孙可望等砍,安民军有了难得的短暂的休整时间,李定国开始了武器研制,说到底新式弓箭和弓弩确实带来了变革,可是这样的这变革是不够的,清军和明军也很容易偷学了去,除带来了携带方便,首射时间短,射程远等优点,缺点也不少,新式弓箭仍然对人的要求极高,弓弩的第二射时间就比满清射手发射时间长,和真正的八旗劲旅动起手来,只怕还是要吃亏的。这时候的安民军物资极不丰富,研究大炮和火枪,时间远远不够,火药接剂不上。安民军需要一款对士兵要求不高,射速快、密度大的弓箭。李定国脑海里翻腾着,一天,谯山找李定国报告情况:“部队有五门大炮,弓3千,四十万枝箭,马匹两千,刀1万把、枪1万枝。” “哈哈哈哈哈哈。”李定国高兴地大笑,心里说老子有AI,还用这些破铜烂铁? “老萧,你笑得很可怕。”小艾瑟瑟发抖的样子。 “小艾,到了你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了。”李定国摇头晃脑。 “求你别晃了,AI也晕啊。”小艾道。 “好吧,给我把大炮图纸和重机枪图纸发给我,看看爷用现代化军队怎么灭他们。” 意识流很快将五种大炮图纸和重机构图纸发给李定国,甚至还有装配图。 “你发这些,我怎么看得懂?”李定国生气地说。 “哪你想怎么样,直接给你大炮和重机枪,拜托,我是AI不是3D打印好吧。” “可是这些我看得不明白。”李定国郁闷道。 “你没学过机械制图,当然看不懂,我把机械制图发给你,你学了,就能看懂了。”小艾道。 “得学多久啊?” “四十节课就行了。”小艾道。 “我看这有螺栓,螺丝,还有钢管,这些怎么制造?”李定国问道。 “这些稍微难一点,你先得学冶炼基础,把钢铁炼出来,再学机械制造,将钢铁加工组装成成品。”小艾意味深长地说道。 “得学多久啊?” “你这么聪明,冶炼半年就可以了,机械制造半年也可以了,两项加起来一年。”小艾道。 “好了好了,这还没说炮弹和子弹,等这些东西制造出来,我都已经在歪脖子树上挂成腊肉了。我现在就只些土炮,火药和弓箭,怎么弄出个厉害的大杀器来。”李定国烦死了,制造这些玩意儿其实并不容易。 “大炮,箭,这两样都是急需要的。”炮箭,炮箭,这两个字不断地在李定国脑海闪现,应该是小艾正在动脑筋,“嗨,咱就造炮箭。”小艾大叫道,惊奇得李定国跌倒在地,把谯山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起来。“听我说,咱们利用现成的东西,发挥火药的威力,一次就十枝箭,二十枝箭,甚至一百枝箭发射出去,咱们没有必要非得按照前人的科技树来点,前人的科技树也未必就绝对没有走过弯路,你说是不是。”李定国会意,哈哈大笑。 “抓紧时间给我设计炮箭出来,只有设计出这玩意儿来,才能证明你是真正的AI。”李定国言辞激烈道。 “好吧,我明天给你交作业好不好。”小艾没好气说道。 次日,李定国早早地找到了小艾,“设计完工了,符合所有的经典物理学定律,运用许多爆炸力学和流体力学知识,当然还有化学知识。”小艾自卖自夸道。 “你就不能给我弄个先进的?就这个丑陋的样子啊。”李定国叫道。 “我这里氢弹、航母和最先进的战机设计都有,无人机的设计也有,关键你能制造些什么?就你们几个火炉加几把大铁锤,外加一群文盲铁匠,能制造得出来什么?”小艾没好气地说。 “你瞧不起文盲?”李定国意味深长地问。 “我没有眼睛,不存在瞧不起的问题。”小艾抢着说。 “那你怎么学习?” “我学习靠存储器复制,你以为跟你们似的,手眼口三合一呀,早落后了。”小艾奚落道。 “不跟你扯犊子了。” 李定国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套完整的图纸,而他只需要把他们画出来,让工匠们看得懂。一个铸造的大铁盒子,椭圆形的承力更强一些,它叫炮箭盒,炮箭盒六个面,上下各有四个脚用于固定,上下左右和后方五个面全用铁铸造而成,只是在上面开了一个洞,加了一个门,叫火药门,底下也开了一洞,加了一个门,叫出渣门,右侧面有一个孔,叫点火孔。炮箭盒的前方是空的,先将一个大活塞装进去,再用一个长木块封口,长木块上钻了很多孔,每个空里面装上箭,这长木块主要为弓箭导向,所以就叫导向木。为了使用方便,为炮箭盒子造了一个架子,通过架子,可以调整盒子里弓箭的仰角,并且把炮规移植到炮架上。使用的时候,先将导向木里装满弓箭,然后从火药门里装进火药,从点火孔点燃盒子里面的火药,火药在里面燃烧后产生大量空气加热膨胀,最后导致爆炸,从一侧推动活塞,活塞迅速移动,将另一面的弓箭迅速打出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图纸很简单,原理也不复杂,谯山完全看得懂,“就这个东西就能射出许多弓箭?”李定国不敢相信。 “是的,根据已知的物理定律和化学定理,它们确实可以射出许多弓箭,根据我的计算,用你们现在的火药,射程可达千米,而且,所有的材料,都是你现在找得到的,所有的工艺,对你们而言都不难。”小艾自信满满。 “好吧。” 李定国用几个棒子定死了盒子内部空间的尺寸,盒子的制造尺寸比棒子尺寸略大,制造里面的部件,尺寸就要略小,确保装配成功,同时将制造工艺分成了几个环节,弓箭制造、活塞制造、盒子制造、 火药定型和基座制造和安装。 任何时候,战争都是人类科技进步最快的推手,整整一天,李定国都守着谯家铁匠铺子,炉膛里火苗窜动,砧子上铁匠擦汗如雨。木匠们选了上好的柏木做长木块,在上面钻了十五个空,李定国吩咐过,只能钻不能凿,凿的偏心大造成弓箭偏向或者损失动能,再用刀仔细地刮光滑,用桐油浸泡,最好从肉坛子里刮出猪油,涂抹在钻孔上,减少摩擦。 第一门炮箭的安装非常顺利,一个既像炮又射箭的装置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士兵们将弓箭推进每一个箭孔里,一共二十枝箭,左右各十枝弓箭,防止碰撞受力不平衡,炮箭装置侧翻,李定国一个将铁盒子侧面打开,然后将定型的火药装进去,将铁盒保险栓合上,示意士兵点火。士兵将引信点燃了,迅速跑开。眨眼之间,只听见“轰”地一声,炮箭装置剧烈震动,箭孔中冒出几股黑烟,将地上灰尘溅起,接着传来数声喀嚓声,大多数弓箭卡在了箭孔里,只有两枝射出来,不过,令人惊喜的是射程远远超过了人力弓箭的射程,超过了一百丈,证明其力量远非人力可比。 看到这样的结果确实令人欣喜,觉得这么折腾非常值得,不过出箭率实在太低了,李定国让人将这些弓箭找来,放在一起对比,这些箭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射出去了的两枝箭,都以坚硬的斑竹做箭杆,而其它的弓箭箭杆则是普通竹子,都折断了,看来是箭杆的强度不能够承受活塞推力的冲击。李定国让众人将弓箭都换上斑竹弓箭,再点火一次,这一次,全部射了出去,虽然有个别射程不远,但十二枝超出了人力弓箭的射程,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惊喜的结果,至少比人的弓箭威力大。 将信将疑的谯山,让人将这些箭孔再做改造,将导向木换成了导向铁,加大了火药量,这一次,所有的弓箭都表现得很好,射程达到了接近一百二十丈,寻常人力几乎很难达到这样的射程,谯山高兴得合不拢嘴,再次加大了火药量,不过这一次,炮箭直接炸开了,炸死了旁边一个大意的士兵。妈的,幸好这个时代没有安全生产,要不得就这个事故都得停半年,背无数的书啊,李定国心里想。 备用实验品拉了出来,继续实验。铁匠和木匠们又开始抓紧劳作,铁盒子再增厚,导向铁再加厚,活塞和铁盒内壁再做得光滑一些,擦上了猪油,火药空间增加了调压阀,火药口和出渣口,安装更加紧密一些。同时弓箭的尺寸减小了一半,以提高弓箭出盒之后的初速度。 一切准备就绪,再一次开展试射,头一次用小药量,试射非常成功,弓箭全部射出,射程一百丈,加大火药量30%,爆炸里热气冲开了调压阀,弓箭射程又增加了一些,直到射程达到一百二十丈,大家伙高兴得很。 李定国认为这不是不够的,首先就是减少弓箭尺寸和重量,这样才可以获得更赞的初速度,其实弓箭只要超过二十公分就足以穿透人体,寻常弓箭的长度是为了适应弓的尺寸,弓箭尺寸减小后,导向铁厚度也要减小,减小摩擦和能耗,这样改造后,李定国在一百五十丈外弄了几头猪作为靶子,试射弓箭能够轻易穿透猪的身体,此时实验的结果李定国才基本满意。谯山夜以继日的催着制造这种炮箭,弓箭兵们到处找斑竹制造弓箭。 在实验当中,李定国观察到爆炸引起了火药门和出渣门震动,肯定会漏气,于是改变了制造工艺,向内开门,并且出渣门设计了两种内径,内侧的内径大,外侧的内径小,爆炸只会进一步强化盒子的密封,有效防止爆炸气体泄漏,从而将更多的高速爆炸气体用于推进活塞运动,从而让弓箭获得更高的初速度,最终让弓箭的射程达到了两百丈左右,效果真是太好了。 为了增加炮箭的适应能力,李定国设计了几种规格的炮箭,十五枝箭,二十枝箭、二十五枝箭、三十枝箭甚至是五十枝箭,弓箭数量不同,炮箭盒尺寸不同,不过先造了二十枝箭规格的炮箭,根据射击距离的不同,也分别测试出了不同的火药了量,为了减少火药添加时间,设计了五种不同药量的盒子,设计了清除药渣的刷子,设计了一种都可以安装的架子,提升炮箭的实战效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谯山带领各种匠人夜以继日地制造弓弩和炮箭,誓言要为安民军打造一支无敌的弓箭部队。吴三省和弓手们夜以继日地加强训练,熟悉箭阵战法,熟练补箭装填火药,试验射手的密度,射击的时间间隔,射击的水平角,射击仰角与距离控制等。实际李定国本人也不了解什么箭阵战法,只是他利用自己超强的数学分析能力,在桓子河一战前设计出来并经过检验的有效战法,其它战场也用这个战法进行了改良。 “制造出来了吗?”小艾问道。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呢。”李定国道。 “废话,我担心你挂了,我也得挂。”小艾生气道。 “制造出来了,射程能达到650米,同时可射三十支箭。”李定国道。 “这就很好了,即使世界上最厉害的弓箭手,射程也不到它的一半,更别提同时射出三十支箭了。” “是这样的,谢谢你,小艾。”李定国道。 “看来我可以休息一些日子了,设计这个炮箭真是把我累坏了。” 不过最让李定国心焦的是,铁不多,火药不多,为了搞到这两样东西,李定国四处派出游击侦察队伍,用钱买,用东西换,到处搜寻火药和铁,制造炮箭和其它军械。 各个部队也都在提升战斗技巧,毫无疑问,发挥自己的特长,通过武器装备增强和提升战斗技巧来提升战斗素养当然是重中之重。各营按照各兵种的练兵法子加强训练,部队主要有五个作战营,分工各有侧重。 一是骑兵营,将1080名骑术精湛的士兵、大部分的好马和锋利适用的马刀向其第7营集中,每日里马忠良严酷训练士兵的冲锋、射箭、刺杀和砍杀,力求把第7营打造成机动作战的尖兵。针对清军的重甲,李定国命谯山打造了500枝一丈五的长枪,力争在高速运动中将清军重甲部队一枪刺穿,大大增强骑兵的作战能力。 二是为长枪兵营,将作战纪律性最强的1080名士兵(就是刀砍到眼前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士兵)调配第4营,每人配备两根枪把加长到一丈五的长枪,利用对方战马的速度迭加正面抵挡清军的骑兵冲击,枪兵就一个动作,刺,刺刺,刺完了再刺,反复地练习,刺死你眼前所有的东西。长枪兵主要用于阻挡对方骑兵的冲击,是各兵种里最凶险最残酷的兵种,靳统武每日训练士兵直面冲击时死命作战的胆量和交替作战的技巧,靳统武几个老婆和孩子有的死在明军刀下,有的死在清军箭下,战斗意志非常坚决,对训练中不听号令的士兵,杀掉了好几个,才做到令行禁止。 三是弓箭营。将1080名箭术稍有基础的士兵配备到第10营,弓箭营的战力提升是重中之重,炮箭、弓弩和强弓等新装备都是为他准备的,吴三省将部队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操作炮箭、一个部分操作弓弩,一个部分主要用强弓,三支部队也要相互学习,能够互换。在只有十门炮箭的情况下,各支部队轮训,务必要提高部署的迅捷性操作的熟练度、射击的精准性和同时性,以达到最大的威力。在一次和明军的作战中,十门炮箭一通骚操作,杀死杀伤明军上千人,战还没有正面打,明军就被击溃,显示出炮箭的越大威力,即便是满清的铁骑,在这样的箭雨之下,只怕也会溃败。同时加强弓箭营指挥官估算距离的能力,加强箭阵站位管理,对人力弓箭阵地进行合理布阵,力量弱者在前,力量强者在后,提高箭阵射击的精准度。 四是近战营,将刀术精湛的士兵1080名集中到第6营,练习刀术,刀兵就三个动作----劈砍和刺,管他是谁,上前就是一刀,反复劈砍,形成肌肉记忆,把腰腹和手臂肌肉练强,再操练双人作战和多人作战等,刀兵主要用于近战和无队形作战,保护弓箭兵和枪兵的侧翼安全,也用于四下里剿匪这样的活动,当然这个营也是预备营,要学习长枪等技术,准备顶替伤亡最高的士兵作战。 五是侦察营,全挑的个子中等偏下相貌平平无奇者,能在残酷的清军追杀下存活下来的小个子要么聪明要么跑得快要么杀人利索,都是适合侦察的好苗子,把地形地貌、野外生存、各地风俗等加以熟悉,骑术学一学,各地方言俚语和风土人情学一学,当然简单的算术也要学一学,便成了优秀的侦察兵。 兵种选择非常难,各营都在找人试拉强弓,所选弓手调入第10营,调入一人,第10营便还人别营一人,另有十几人谯姓子弟调入卫兵营,谯山感动得眼泪汪汪的,选谯家人进入卫兵营事小,可这事却体现了李定国的极度信任,意味着安民军对谯家子弟的完全接纳。 在加强训练的同时,李定国也希望通过科学武装头脑,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 “今天我给大家讲授物理的第一课,运动。”李定国终于要开坛说法了。 “兄弟们,西洋的红衣大炮厉害不厉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厉害。” “我们要是有几门这个玩意儿,四川全部打下来了。”靳统武道。 “我以前和传教士学习过,他们正是靠的物理化学和数学知识制造出的大炮。” “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学一学。”马忠良坐得端端正正。 “兄弟们,运动是什么?”李定国先勾引别人的学习兴趣。 “大都督,《新语》中说,运行转动因天时而行罚,顺阴阳而运动。”农长耕答道。“好,知道读书了。” “《雨雹对》中说,运动抑扬,更相动薄。”汪公福回答道。 “兄弟们答的,也对,也不对。” “物理学上讲:一个物体相对于另一个物体的位置,或者一个物体的某些部分相对于其他部分的位置,随着时间而变化的过程叫做机械运动,简称运动。”李定国在石板上写下了“运动”两个大字,而且用了繁体,这两个字的繁体他还记得。 “听了这段话,大家有什么认识啊?”李定国启发式地问道。 “大都督,运动是位置的变化。”汪公福听进去了不少。 “对,但没有说完。”李定国说道。 “大都督,这运动啊,就像两口子一样,两人位置变化是运动,一个人姿势变化,那也也是运动,哎呀,一说到这儿啊,我想回家和婆姨运动运动了。”田中福一脸坏笑,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 “老哥,你在这是眼谗我们的吧?”李定国笑道说。 “不过田大哥,这比喻啊,倒是十分贴切,这物理上的运动和两口子半夜运动真有相似之处。” “那咱晚上可得找个娘们儿好好温习一下,汪夫子教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吴三省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运动得有两个物体,就好比两个人,要不就是一个人的两部分,比如田嫂子换姿势。”李定国忍不住笑了。 “好你个臭小子,敢拿你嫂子开涮。”田中福瞪了李定国一眼,扭过头。 “田大哥啊,这俗话说得好,好吃不过饺子,好耍不过嫂子。咱们大都督身长八尺,英俊非凡,嫂子可疼可疼他的呢。”钟小旗抱着田中福的肩膀,用俏皮的语调逗他,众人又是番大笑。 李定国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道:“要判断一个物体是否在运动,必须选择另一个物体作为标准,这个作为标准的物体叫做参照物。对于同一个物体的运动,选择的参照物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有可能是不同的。” “比如骑马,人相对马就没有运动对不对,人相对地面就是运动的,马背和马腹是没有运动的,但是马前后腿相对于马身,就是有运动的。” “这个我们懂,好比嘴巴相对于屁股,不说话的时候没有运动,说话的时候就运动了。”高龙兵年轻,理解得也快,就是这比喻十分不雅。 “那么运动用什么来描述呢?” “主要有速度,就是位置改变的快慢,比如人一天跑五十里,马一天跑一百五十里,那么人的速度就小于马的速度。速度还有一个构成,就是方向,比如骑马吧,人和马的速度方向是一致的,两个人相互对砍,那他们速度就是相反的。” “倒真的是这样。” “大家有没有想过骑兵为什么比步兵厉害?” “肯定啊,他有马啊,马还特别高,居高临下嘛。”吴三省说道。 “高度是一方面,骑兵和步兵都拿着相同的枪,两人的距离对两人而言是一样的,步兵刺向骑兵时,枪只带了步兵给他的速度,而骑兵剌向步兵时,枪头既带了士兵用自身力量给他的速度,也带了马奔跑的速度,所以谁的力量大?” “这个不用想,肯定是骑兵力量大啊。”谯山大悟道:“当然破甲效果更好。” “谯大哥说得对。” “这叫速度迭加,我们在战斗的过程中,也要利用好速度迭加,有可能实现以弱变强,以弱胜强,以快制慢,比如两个士兵,一个拿枪一个拿刀,刀抡圆了砍,和拿枪着跨步直接刺,谁更快杀到对方?” “当然是枪先刺到对方。”鲜于人礼答道。“当年凤阳比武咱俩比枪,你就靠的这些东西赢了我是不是?” “聪明,今晚多加一勺肉,不过凤阳比武咱们比的摔跤吧?”李定国竖起大拇指。汪公福给大家上第二课,主要是跟作战有关的地理和气象知识,他拿着一个罗盘走上简陋的讲台。 “兄弟们,打仗啊,方位很重要。” “辩认方向有很多方法,最准确的是用罗盘,用罗盘辨别方位是最快的方法。把罗盘水平放置,等磁针静止后,磁针指向有就是南北方向,但是不一定能够找得到罗盘。” “行军打仗,只怕不容易找到这个东西。”靳统武道。 “没有罗盘的时候,咱们就得分白天还是晚上。”汪公福道。 “白天太阳出来的地方,是东方,太阳下山的地方是西方,这个很好辩认。” “这个兄弟们都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南面怎么辨别呢?” “这就不是很好辩认了。”高龙兵摇头道。 “也有些简易方法。比如说,古代庙宇的正门通常朝南开;独立生长的树通常南面枝叶茂盛,树皮光滑;树桩上的年轮线通常是南面稀、北面密;大岩石、土堆、大树南面草木茂密,北面则易生青苔;如果是下雪的冬天,建筑物、土堆、田埂、高地的积雪通常是南面融化快,北面融化慢。”汪公福一口气说了好多办法,李定国赞许地点头。 “白天太阳不明显的时候,就先找南方北方。” “晚上相对更难以找到办法,晚上没有太阳,可以通过北极星来判断。”汪公福指了指天上的勺子一样的北斗七星:“看见了吧,找到了北斗七星,就找到了北方,这样就可以知道方向了。” “老汪,别说,你这些方法还挺管用。”吴三省道。 “下面,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适合伏击的地形。”汪公福在墙壁上画了一个树叉形状道:“沟谷深的地方,比较适合伏击,切断沟谷的进出口后,伏击的人马藏身于两侧面陡崖上,用弓箭、甚至石头木头对敌人进行攻击,同时也可以采用火攻等方法进行攻击,当年高闯王便是中了孙传庭的埋伏,才全军覆没的。”汪公福道。 “兄弟们,利用地形,是作战的重要手段,比如敌人渡河,部队已上岸,咱们可以趁他们还没有构建防御工事,立即发动进攻,咱们损失会非常小,而敌人没有人防御,马匹也没有速度的情况下,咱们就可以取得很大的优势,这叫半渡而击,大家都要好好学习。”李定国站起来大声说道。 谯山刚给大家上了第一课,兵器的简要强化,如何通过战场的简陋条件,临时强化兵器,以利于作战。同时讲解了用枪的作战要领,给大家分析了战场上对杀时,用枪和用刀剑那一样杀伤力更强一些,结论是用枪的杀伤力更强,因为枪将攻击力集中于一点。 “汪夫子,我表哥不对劲啊。”半夜里,马忠良找到了汪公福,鲜于人礼和吴三省。 “我也觉得不对劲儿,这安西王以前不识字儿啊,现将什么字儿都能写,而且脑袋里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他讲的吧,你说不对,他也真对,可是前人谁也不懂这些东西,就算是阳明先生龙场悟道,格物致知,也没有悟出这么多东西来。”汪公福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我才问他凤阳比武的事儿,没想到他还记得。” “原来你提这事儿是为了测试他。”汪公福竖起大拇指。 “他这突然变聪明了吧,我还不习惯。” “也许是老天保佑咱们哥们儿,让大都督突然变聪明,带着咱们过上好日子呢,何况他讲的还真正是实用,我们都跟着好好学。” 各营训练有些水平后,就是几个营协同作战,弓箭兵主要用于中远距离对敌方士兵进行攻击,刀枪兵主要近距离抵挡敌方骑兵冲击,保护弓箭兵安全,己方的骑兵则用于对敌方发起冲击,最开始需要战鼓和军旗的指引才能很好的配合,在杀掉几个不听话的士兵后,各营的营长们的指挥下,能够迅速依据其它各营的状态调整本营的战斗状态,协同作战能力大大提高,几板斧下来,能够轻易击败一般的敌人。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庆春社定国迎之洞 和平岁月总是美好而短暂的,安民军面临的处境仍然极其险恶,北面是如狼似虎的清军十万追兵,豪格尼堪吴三桂满达海等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南面是仇视义军的残明军队,曾英杨展勇武绝伦,多次击败过义军,樊一蘅居中指挥。地方乡绅和团练仇视大西军,处处与大西军作对,安民军也深受其害。安民军必须寻找战机,一举击败清军或者明军两者之一,在四川盆地形成双峰并立的局面,这当然是最好的期望;至少在四川盆地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这是中等愿望;最差的,也要打通到贵州的通道,脱离清军的控制范围。 巴岳山俯视江右各地,威胁着重庆到成都和顺庆的官道,是一个块形胜之地,李定国迫切想在这里建立一些群众基础,在这个地方留下钉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作好准备。 孩子饿得实在没有办法,杨桂三趁着夜色从村子后面的山崖上抓着老藤往下降,落进村后的桑林中,偷偷摸到桑林的边缘,看见有一队士兵正在巡逻,他将身子猫进桑林下的茅草里,屏住呼吸。 “谯隆,肚子饿得很。”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怎么办,我也饿啊。”叫谯隆的士兵说道。 “我看那边山坡上,有一片萝卜,咱们搞点来吃。” “不许,大都督说了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偷萝卜吃更不行。” “谯陵,就你正经。”谯隆埋怨了一句,几人说话间就走得远了。 估摸着几人走得远了,杨桂三猫着身子,向自家的房子摸去,刚刚推开院门,就发现几个拿着大刀的士兵瞪着自己,眼前一黑,心想这下子可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杨桂三。” “到我们的营地干什么,是不是刺探军情,说。”那个叫谯隆的士兵大吼一声,将杨桂三吓得腿直打咆哮。 “小人,小人本是杨家沟人,近日听闻大军来到,便外出避难,今晚孩子饿得实在没有办法,才偷偷摸进村子,回家给孩子找些吃的。” “莫要诓我们,我看你就要像个探子。”谯隆。 谯陵听见谯隆这么说,眉头微皱。“你莫要害怕,如果这是你家房子,我们不告而入,还要跟你道一声对不住呢。” “小人岂敢,各位大人随意。”李桂三看着谯隆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只是你既然说这房屋是你家,请问这房屋里有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杨桂三一听冷汗涔涔,这是要和自己对质啊,只是这帮大头兵进去过,房子还能留下什么东西? “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小人走了几日,不知道其它人可来过?”杨桂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都拿完了,我知道有什么用? “哈哈哈。”谯陵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桂三的肩膀,“杨兄弟,安民军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是绝对不会动你的东西的。而且,有我们在,谁也动不了你们的东西。” “几位大人不要多想,大军为国为民,小人等进献点东西,是万分应该的。”杨桂三聪明地说道,先保住命再说吧。 “杨兄弟,安民军的任务就是保境安民,我们不会拿你的东西,你放一百个心,大胆说吧,要不然我来问你,你答吧。”谯陵知道这些百姓已经被乱兵吓傻了。 “堂屋里有个桌子,是什么样的?”谯陵问道。 “大人,是一个红色的八仙桌,小人爷爷传下来的。” “房子里有些米,放在哪里的,大概有多少?”谯陵问道,乱世里,米可是救命之物啊,应该只有主人才知道。 “回大人,放在阁楼上的一个米罐子里,大概还有一小半罐子。” 谯陵脸上露出了笑容:“杨兄弟你受惊了,进了你的屋子,我们安民军就对物资进行了清点,东西和数量都能核对得上,谯某一时好奇,看过你家的家谱,你啊,确实叫杨桂三。我等不告而入,请你海涵。”谯陵扶起杨桂三。 “不敢,不敢。” “既然孩子急用,杨兄弟你快些取吧。”谯隆不好意思地说道。 杨桂三爬上阁楼,找到屋角的米罐,一股米香传了出来,伸手进去,米丝毫未动,他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取了米,杨桂三准备出门:“杨大哥,你请等一等,咱们不告而入,实是冬天太冷,不过咱们可不敢睡你的床,都是用稻草茅草铺地而睡。”谯陵说道。 “我知道,你们真是太好了,义军啊。” “我们是安民军,自然要以安民为宗旨,为是补偿你,咱们给周边的土地都种上菜,还给你浇上了,另外给你院坝全部铺设上了石板,打了一个石磨,还给你打了一床晒席,以后晾晒粮食就方便多了。”谯陵指着院子里崭新的石板院坝。 杨桂三走到院坝里,欣喜若狂,他好早就想给院坝铺上石板,打粮晒粮效果好,损失少,这个地方,就是相亲,人家都得问你家院坝铺石板没有,有多大。可是人口少,缺技术,一直不能成功,如今崭新的石板院坝就在院子里摆着,怎么不叫他高兴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看那边的亭子没有,这是我们刚刚给村子建的,亭子里还有建了一口崭新的大水磨,以后磨米磨面都不用自己费力气了。”谯隆指着远处的溪流边的一个新亭子说道。 “你们真是仁义之师啊。”杨桂三激动地说。 “杨兄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桂三走了一天,就从山上三三两两的走下来几百百姓,先是老人下山来,在老人们的鼓励下,青壮年和孩子们也下了山。 老百姓见安民军秋毫不犯,看着翻修一新的院子,轰隆轰隆的水磨,还有一条新石板路将院中房屋串连起来,感动得直落泪。 炊烟又在巴岳山升起,百姓逐步回来家中,杨家沟的族长杨之洞系泰昌年间的举人,任巴岳书院掌院多年,在遂宁、铜梁和大足几个县桃李芬芳。 这一日他找到李定国“老朽杨之洞,见过大都督。”杨之洞见李定国年纪尚轻,便不说拜见而说见过。李定国见他年纪已近六旬,一派儒雅气度。“之洞先生贤名,如雷贯耳,晚辈仰慕已久,只是无缘拜识。”李定国连忙行礼,像杨之洞这类谦谦君子,未必有多少实用之术,但绝对可以影响世道人心,这就是所谓信仰的力量。 “之洞先生请上座,武水都,快给先生看茶。”李定国热情地忙碌着,满脸堆笑。 “大都督戎马倥偬,还如此礼贤下士,杨某佩服。”杨之洞捋着胡须高兴地说道。 “安民军以保境安民为要,之老乃巴蜀名士,社会贤达,定国正要向之老请教。” “不敢不敢。”杨之洞自谦道。 “巴岳山钟灵神秀,安民军到达后,急欲整治田园,恢复生产,只是不知道这巴岳山适合什么作物,有些什么产业?”李定国疑惑道。 “哈哈哈,大都督不问苍生,先问稼墙,倒是令老夫有几分意外,不过也符合安民军的作法。我回来后,看见了安民军的努力,很得人心,只是你们长年征战,于稼墙不甚熟悉,这都可以学习,容后老朽禀告大都督。” “请之老知无不言。” “今日老朽来,为的是明日春社之事,杨家沟乡党们回乡在祠堂一聚,恳请大都督赏光。” “之老盛情,李某感激不尽,定然赴约。” 杨之洞告别后,李定国便吩咐谯山为赴约备礼,第二日由谯山和武水都等人陪同赴约。 次日,春和日丽,杨家祠堂热闹非凡,祠堂下的院坝里,架起了几口大锅,锅里热气腾腾,杨之洞热情地招呼着乡党。 日上三竿,李定国等赶到了杨家祠堂,杨之洞早已在路口相候。 “大都督贵客远来,杨家祠堂蓬壁生辉。”李之洞拱手行礼。 李定国谯山等连忙还礼,“之老盛情,李某无上光荣,今略备薄礼,莫要嫌弃啊。” “大都督厚礼,之洞代乡党心领了,部队急需,之洞不敢收啊。”原来李定国出手也是大方,送了六条野猪,四只鹿,还有二十斤雪花盐,在那个食物紧缺的年代,自然非常受欢迎。 “这猪和鹿,原产巴岳山,李某只是代杨家儿郎为之老取来,真正的礼物,就只有这二十斤雪花盐而已,之老莫要嫌弃。”李定国拉着杨之洞的手,招呼乡民将礼物卸下,杨之洞牵着李定国落席。 这是安民军打猎之物,正合春社祭祀之需,众人连忙卸下,将肉割了,放在锅中煮了。 “大都督,今天没有外人,你是贵客,就坐在老朽旁边。” 李定国连忙向首桌上的耆老行礼。 “大都督请。” “之老,各位长辈请。” “各位,今日是春社,咱们杨家照例祭祀土地公公,下面我宣布春社开始。”知客师也是族中长辈,宣布春社开始。 “敲社鼓!”村中青年们,便将几面大鼓敲起来,“咚咚咚”鼓声,把众人的情绪都带动起来,人人脸上都泛起了笑意,杨之洞面色一如三月春雨一般。 “祭土地!” 杨之洞恭敬地端了酒肉,置于坝中的祭桌上,焚香祷告,众人一道行大礼。 “饮社酒!” 李定国跟随众人将面前酒碗端起,一饮而尽,别说,这古代民间之酒,多系甜酒,李定国饮来,倒不似后世的烈酒,那么辣口。 “吃社肉!” 面前的碗里,只有一小块肉,兵荒马乱,能有一块肉吃,也是难得。李定国学着众人的样子,吃了社肉。 “玩社戏!”李定国要与杨之洞等说话,便吩咐谯山等参加社戏。 这时李定国方开始向杨家耆老敬酒。 “各位长辈,今天李某有幸参加杨家春社,李某甚感荣幸。在此李某借这杯美酒,感谢长辈们的深情厚谊。安民军到杨家沟,多有打扰,给乡亲们的生活造成了诸多不便,请各们长辈们海涵。”李定国端着酒,一一给长辈们敬酒,军民一道尽欢。 桑拓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李定国等几人踏上归途,一个俏丽的女子扶着醉醺醺的谯山,跟着众人,李定国大惊,武水都连忙把李定国拉到一旁:“白天咱们都在桑林中嬉戏,这女子啊看上了谯山哥,便将一朵梅花送给了谯山哥,这不,要跟着咱们一路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定国连忙停下来,面有愧色地找到杨之洞:“之老,李某御下不严,冒犯了杨家女子,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杨之洞听到哈哈大笑:“大都督莫要惊奇,春社从古至今,就有男女欢好之俗,安民军中多的是好后生,杨家多的是好女子,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此举顺天理合人伦,乃无上之功德。” 原来这春社欢合,乃上古之习俗,既然那女子爱上谯山,便是天作之合。 夜晚,三丰洞一灯如豆,李定国剑眉紧锁,静静地坐在灯下,一直不肯入睡,巴岳山的夜,春雨如愁,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人。 李定国怔怔地看着三丰洞的石板路,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盏油灯出现在石板路的尽头,油灯走得慢,他看得仔细。 “大都督,杨家沟杨之洞先生求见。”武水都报告道。 李定国慌忙用袖子将凳子擦了擦,“快请。”快步走到了门口迎接。 “先生雨夜前来,可愿与李某围炉夜话?”李定国为杨之洞擦拭衣上雨水,轻快地问道。 “老朽求之不得。” 李定国执着杨之洞的手,来到火炉旁,扶杨之洞坐了。 “不知大都督所为何事,可千万别不问苍生问鬼神啊。”杨之洞笑道。 “先生远来是客,由先生先问吧!”李定国笑道。 “老朽想问,你们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杨之洞语调低沉。 “困局,先生何出此言。”李定国心下一惊。 “据老朽观察,安民军人人不剃发,肯定不是清军,但你们与明军也很疏远,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大西军吧,大西四王,孙李刘艾,如果老夫猜测不差,大都督应该就是大西军安西王?” 李定国笑笑说道:“杨大叔认错了人,李某哪有封王的命。” “大都督面色带笑,却眼神如刀,隐然已有了几分杀意,是老朽失礼,大西军西充失利,情势十分危急,前有明军后有清军,隐姓埋名,实是情非得已,老朽不该自作聪明,一语道破。”说完起身来,长施一礼。 李定国连忙扶着杨之洞道:“哈哈哈,既已道破,便当畅叙胸中块垒。” “据我所知,孙刘艾三王在嘉陵江东面聚集了三万左右人马,近八万家属,十分困难。以你们目前的实力,要想彻底打败清军根本没有可能。只能击败重庆曾英,打开向贵州的通道,上策是借助长江天险,将清军阻挡在长江以北,中策是进入云贵徐图大业。”杨之洞分析道。 “先生真乃当代孔明也,只是这曾英骁勇,重庆城坚,如何破得?” “上回你等攻破重庆,靠的是炸药,这回此法未必可行,不过曾英为人骄傲,常常临阵轻敌,你们可擒贼先擒王,一举而下重庆。如与曾英打成消耗战,则正中清军下怀,他们必效仿破李自成之法,突蹑军营。”杨之洞分析道。 “大叔认为可偷袭曾英?” “我听说他常船上宴饮。”李定国连忙让小艾搜索“曾英”,妈的搜索的结果是一个大学的副校长,女的。继续搜索“南明曾英”,我考结果倒是出来了,屏幕上一大片广告,小心关掉之后,曾英这小子终于浮出水面:“刘文秀等几个人带着这条船回到了北岸,孙可望当即带领精壮披甲士兵百余人,带领长枪、弓箭、火药,亲自登船,就这么一条船直冲南岸明军水师,果不其然,明军的十几条大船把孙可望包围在了江心,按理说,孙可望是完蛋了,但这时,意外出现了,曾英本人手持一把装饰极其漂亮的弓箭站在桅杆旁边,孙可望部下大将王自奇发现了曾英,于是一箭射过去,曾英当场中箭落水阵亡。” 这哥们死得不冤那,打仗呢,你就不能严肃点儿?记着了“手持一把装饰极其漂亮的弓箭站在桅杆旁边。”看来杨之洞真有诸葛之能啊。 “多谢大叔献策,李某担心,我们走后,你们如何保全。”李定国忧心忡忡。 “我等隐姓埋名,不与世争。” “清军既来,必然征粮与拉夫。” “誓死不从。”杨之洞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以为,只要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尽量满足他们,壮烈的死易,卑微的活难。将来我们如果能够收复这里,你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在阳光下,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要承担起种族延续的重任,不可轻言死节。”李定国认真地说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更不像历代的统治者那样,要求百姓为他的政权送死。 “话虽如此,咱们杨家有青年子弟23人,老朽希望他们随安西王征战,岂能做异族的奴隶。”杨之洞流泪说道。 李定国眼睛一红,杨之洞以子侄相托,既是民族大义感召,也是对他个人的极度信任,当初谯山等加入队伍时,队伍尚小,李定国自己并未有坚定的信念,如今上万人马跟随着自己,早已没有了进退的从容,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杨大叔,我担心我们走后,清军报复你们?”李定国执着杨之洞的手,诚恳地说道。 “我想他们悄悄跟你们走,这样谁也不知道哪家娃娃到了哪里,今晚我已经把他们带来了。”杨之洞小声说道。 “杨大叔为何这么信任我李定国?” “其实曾英也算仁义,军队不骚扰百姓,不过大明气数已尽,他不该愚忠,况且像安民军这样,主动为百姓做事,老朽活了大半世人,也只有你安民军才如此,这就是杨家子弟愿意跟随的原因。” “大叔谬赞了,你听说过闯王来了不纳粮,可曾听过闯王来了不吃粮?安民军是爹生的妈养的,我们也吃粮,只是定国想过,如果咱们打得过曾英,曾英那里有粮食,打不过曾英,要粮食有何用?”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之洞看着李定国坚定的眼神:“破釜沉舟,当代霸王,临别之际,请大都督留下墨宝,他日也有个念想。” “好。”杨之洞为李定国研墨,李定国略加思索,提笔便写:“早春巴岳暖,三丰洞如家,若为安民故,万夫向天涯。杨老殷勤送,热泪如雨下,不逾两载回,且话桑与麻。” 杨之洞饱含热泪:“老朽就等着与大都督共话桑麻。”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探子四出豪格耍奸 不少周边的百姓把青年子弟送到了安民军,李定国连忙命部队利用年轻体力好的优势,继续帮助好周边群众的生产,修补房屋,填置水磨,群众为部队贡献了箭、硝、面、布和鞋子等等物资。 李定国派遣当地人员到重庆嘉陵江和长江上游侦察,同时派遣人到北部去侦察清军。 这一日,杨崇文和杨重武来到重庆城外,越近重庆,遇到的明军兵丁就越多,盘查得越严。二人穿着一身青布长衫,外罩着一张虎皮御寒,肩上背着一点钢叉,厚厚的行囊里,背着虎骨一类,一如二人参军前的职业--猎户。 “兀那猎户,到大爷这边来。”二人靠近一个哨卡,便被一个大胡子明军叫住了。 重武点头哈腰地上前来:“军爷啥事?” “检查检查,你们把包袱拿下来,看看背的是什么?” “军爷,我们这包装的是虎骨,泡酒喝可好了。”杨崇文一脸坏笑,一口本地话音,这大胡子听了放下了八个心。 “好你个小子,你才多大,笑得这么坏?”大胡子指着杨崇文,没好气地说道。 “有虎皮没有?”大胡子问道。 “有有。”杨重武连忙说道。 “快拿出来啊。”大胡子说道,将手伸向杨重武的包袱。 “哎哎哎,军爷,咱们兄弟,这头猛虎有八百斤重,猎得可不容易,你得付钱啊。” “你这鸟人,大爷若是有钱,不早就付给你了吗?”大胡子说罢,就用手拉着杨重武的包袱,杨重武机警地抓着包袱不松手,一边求道:“军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大胡子用力抓了几把,却也把杨重武奈何不得,心下想道,这小子不愧是打虎英雄,这把子劲咱可胜他不得,不免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便松开手道:“大爷就只有这把刀,要不把这刀权作银子,折给你?” “军爷这可使不得,我要你这大刀有何用啊?”杨重武一把抢过包袱,连连后退。 “那你们打算用虎皮换什么?”大胡子问道。 “这两只猛虎,是我们合伙猎得的,族长想我们把这虎皮虎骨在重庆卖了,换些铁回去,打些农具,明年春耕指望着呢。”杨崇文看这大胡子倒不像是坏人,便告诉了他。 “哎,这兵荒马乱的,你们哪里去换得了铁,这铁啊,曾大人早就禁卖了。”大胡子头一低叹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杨崇文急道。 “我看这样吧,你们兄弟跟我去把这虎皮献与定帅,定帅负责耕种,肯定能赏一点铁给你们,你这不就完成族长交办的差事了?” 杨氏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哈哈哈,放心跟我走吧。” 二人随着大胡子进了军营,军营里士兵来来去去,有的在嬉笑打闹,有的在赌博行令,这明军的甲胄虽然比安民军要好,但兵器却已不如安民军一般整饬一新,尤其是军纪茫然。 二人随同大胡子来到一处大亭子旁边,见亭子里有一两个中年汉子,正在饮酒,谈笑风生。 大胡子上前行礼道:“定帅、冲帅,属下胡逵求见。” “胡逵,何事?”其中一个黑袍的将军问道。 “定帅,今有二兄弟,要向二位大帅献上宝物。” “哈哈哈,是何宝物。”亭子里的二人一听,甚是高兴。 杨崇文将包袱打开,把两张虎皮递了过去。大胡子摸了摸,一脸羡慕:“是两张上好的虎皮,完全没有破损,如给二帅放在椅子上,既可保暖,更显威仪。” 亭子中二人接过虎皮,细细抚摸,这上好的虎皮让二人啧啧称奇,脸上表情阴转晴:“小伙子,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回定帅,我叫杨崇文,我兄弟叫杨重武,我们从巴岳山来。”杨崇文回道。 “巴岳山我可熟悉啊,这杨家沟的杨之洞先生可好?”李定回想起自己的一位故友来。 “哪是我们的堂叔,他还好,临行前,他叮嘱我们,如果遇到将军,就问问他是不是李定将军,李将军是他的好友,要把虎皮献给他,希望他虎虎生威,保境安民。”杨崇文道。 “之洞先生曾经指点过我的学业,我一直视之为师,他的教诲,李定谨记了。二位师弟既是老师之后,快请坐。”李定连忙起身来拉二位兄弟入座吃席。二人入席,才与李定和余冲交谈起来。 杨重武一边谈一边看着旁边嘉陵江中的蒙冲巨舰。 “重武师弟,你看的是这江中的军舰吧?”李定问道。 “是啊,这舰真大真漂亮。”杨重武一脸崇拜。 “那是自然,这是我们重庆总兵曾英曾大帅的旗舰,雕梁画栋,是重庆的能工巧匠花了三个月所做,能载500人,旁边都是各营主帅的船,左边第三只船,就是师哥我的。大帅尤其喜欢在我的船上吟诗,诸将里面,只有师哥我略知诗书。” “师哥你可真厉害。”杨崇文竖起了大拇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得多亏杨老恩师教导,当年我家贫,无钱上学,恩师允许我在一旁听课,我啊才勉强知道些做人的道理,杨先生还好吗?”李定动情的问道。 “堂叔挺好的,只是兵慌马乱的年月,村子里铁被乱兵搜光了,明年春耕可怎么办啊?师哥能不能帮忙找点铁?”杨重武问道。 “这铁啊,是战争物资,咱们管得很严,不过你们找到师哥,算是找对人了,我从自己营中将作坊里,给你们匀一些吧。” “多谢师哥。” “二位师弟请坐。” 这几日里,从重庆北来合川的人多了起来,牛二赶着毛驴,过了星辰关,远远望见了合川城廓。 合川原来是一个川东川北通往重庆的水陆码头,往日热闹得很。牛二与弟弟牛四四处张望着,这条往日人潮汹涌的官道,此时几是无人,兄弟二人卯着胆子向北行去。下了一坡,又看不见合川城了,此时暮色渐起,二人加快脚步,打算到合川再找住宿。 突然间,只听见一声炮响,二人惊吓万状,前方的大柏树下,闪出了十来条汉子,为首的人一个胖大和尚,大冷天却脱得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指着兄弟二人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各位位位大王,小的路过此地,冲撞了大王,万望恕罪。”牛二抖抖嗦嗦地说道。 “看你还懂些礼数,留下钱财,自己逃命去吧,免得污了爷这口宝刀。”大和尚扬着手中的宝刀,耀武扬威地说。 “大王,你可要讲王法呀。”牛四初生牛犊不怕虎。 “臭小子,在这个地方,本尊就是王法,这合川城里明军没有,清军只来了百把人,你能把王法给洒家找来?”大和尚提着刀就逼了过来。 牛二转身准备往后退,可是身后又闪出了七八条汉子。 “可是大王,俗话说盗亦有盗,小人兄弟身上的钱,是全村儿托咱们去合川买种子的钱如何给得大王?”牛二急道。 “种子钱?哈哈哈。”大和尚一边笑肚上的肉也跟着笑,“这兵慌马乱的,你们能下得了种么?买了也是浪费,何不给了佛爷,佛爷给你们做场法事,操度操度你们。” “那我们把钱给了大王,大王可放我们过去?” “废什么话,都给我抓起来。”那和尚急了。 土匪们将兄弟二人抓住,搜得了10多两银子,这和尚倒还仗义,只取了10两,便放了兄弟二人再上路,擦黑时分进了合川城,投在表舅家住宿。 这表舅是嘉陵江上拉船的纤夫,三十多岁人面上的皱纹比六十多的人皱纹还深,听闻兄弟二人买种子,便说道:“这两年,咱们东家也没有出过几次三峡,市面可能也没有什么好种子,何况这兵慌马乱,种子都当粮食吃了,只怕不好找。” “表舅,那可怎么办啊,村里人等着下种呢,要不咱们去顺庆府买去。”牛四急道。 “咳咳咳,顺庆府,那儿可去不得,听说这清兵将人几乎都杀光了,你们去,他们能把你们当大西军杀了。合川还没有几个清军,四乡里偶然有人会进城来做买卖,你们明天先到市面上看看再说吧。” 次日一大早,表舅给兄弟二人煮了碗稀饭吃了,二人便上街面去。这往日里繁华的水陆码头,如今,稀稀拉拉几个老弱看着铺子,二人到处打听,也找不到卖种子的人。兄弟俩心中踌躇,见一队清兵走过,便上前问道:“军爷军爷,敢这城里可有卖种子的人么?”这他清军是汉八旗,能听懂二人的口音,没好气地回答:“没见大爷正在巡逻么?偌大个城市,百十来人巡逻,爷我忙得过来么?去去去。”这回话的士兵心情不好,没搭理兄弟二人。 市面上乱得很,也没人管理。杨崇文和牛二等人将信息带回了三丰洞。 此时的大清征西大将军豪格,正端坐在武胜城里狂歌痛饮,清军在武胜至合川的地域里,追杀大西军溃兵和家属,满达海和尼堪随侍左右。 “王爷,听闻孙可望已经在重庆外收集残军数万,准备进攻重庆。”正黄旗都统谭泰报告道。 “谭泰都统不必惊慌,孙可望等已成惊弓之态,待他们收集已成,大军再一举荡平,毕其功于一役,以免宵小散落,难以收拾。”满达海一指马鞭,志得意满。 “属下只怕他们形成气候,遗祸无穷。”谭泰着急道。 豪格瞟了瞟谭泰,笑着说道:“穷寇莫追,孙可望是穷寇,咱们不用触他锋芒,他前面有曾英二十万人守的重庆,以汉人的尿性,他们双方之间肯定得打个你死我活,咱们就学多尔衮在山海关收拾李自成的法子,待他们双方打得声嘶力竭的时候,咱们大清的骑兵再猛虎下山,一举荡平两寇,鼎定四川。” 谭泰转念一想,豪格说得十分有道理。“肃亲王英明。”众人纷纷称赞。 “不过,本王也有一些担心啊。”豪格眉头紧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殿下有何担心,”尼堪问道。 “孙可望仅几万残兵,兵器残破,明军的十几万人,以逸待劳,优势非常明显啊。”豪格不紧不慢地说。 “殿下所言甚是,他们双方力量差距较大,万一孙可望等投降了明军,转过头合起伙来打我们,咱们再想收拾局面,就得费一番功夫了。”满达海点头称是。 豪格端着酒杯道:“现在两大巨匪李自成、张献忠都死了,咱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明朝的残余势力,这永历不是还在称帝吗?不行,我得帮帮孙可望。” 豪格来到地图前面,仔细分析起来,整个川南川西南都被明军占据,明军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孙可望他们能啃得动吗?他若啃不动,就会投降,毕竟是清军杀了张献忠啊,不是明军杀了张献忠,而且这张献忠就多次投降过大明朝,他们要是投降了,以川南川西南为基地与自己相抗,自己缺乏粮草,只怕不得不放弃四川。 “满达海!” “在!” “令你率两万铁骑,明日出发,自嘉陵江右岸取大足、荣县、富顺、内江,资阳等地,记住,切不可取重庆府各州县,不可取泸州、叙州。”豪格说道。 “末将领命。” “尼堪!” “末将在!” “命你率两万铁骑,自武胜取广安州、邻水、垫江,直至夔州,但不可攻击重庆府,不可过长江。” “末将领命。” “你等两路大军,一方面是削弱明军实力,使安民军认为他们有与明军一拼的实力;另外一方面是征取粮草和物资,以备大军长期作战之需。” “是。” 豪格以为自己的布置天衣无缝,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殿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索尼怕错过机会,赶紧上前。 “但说无妨。”豪格倒是爽快。 “殿下的布置天衣无缝,但大西军里,哪有这样的高人,能够懂得王爷的苦心?”索尼。 “索尼,你真是心细如发,大西军都是草莽村夫,只怕未必真懂得起咱们的苦心哪。”豪格笑道。 “如果安民军不懂王爷的苦心,迟迟不攻击明军,只怕咱们的战略就要功亏一篑,再者我两路大军大获全胜,他们两家唇亡齿寒,反而会合作抗清。” 豪格听完,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索尼说得不无道理啊。 “索尼,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还能怎么办?”满达海问道。 索尼上前行礼道:“殿下,属下觉得,咱们可以再为他们添上一把火,不由得他们不打。” “什么火?” “我大清入关时,曾颁旨招降张献忠,孙可望李定国等恶行不彰,又如何不能招降?臣以为,咱们可以招降孙可望,诸位想一想,咱们大清两京一十三省,拿下十一个省,如果孙可望李定国等识时务,应该会投降了,如果他投降,那固然好,咱们以他们为先锋,定然能够鼎定西南,建不世奇功,我等开国功臣的地位牢不可破。”索尼得意地笑道。 “大西南物产丰饶,山青水秀,咱们就再也不惧什么摄政王了。”满达海得意道。 众人正在得意之时,索尼话锋一转:“不过,这些人都是惯匪,疑神疑鬼,也可能冥顽不灵不投降,咱们大方点,可以给他们一段考虑的时间,比如一个月,咱们大军不靠近他们。这样,孙可望李定国等就会觉得没有后顾之忧,以他们的实力,决不敢挑战我大清大军。孙可望等肯定会认为他们要么有足够的时间打败清军,要么有足够的时间,在明军的包围圈里撒开一个大口子。”索尼摇头晃脑,十分得意。 “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打起来,对,汉人就是这个尿性,大敌当前他们还在窝里死磕,哈哈哈。”满蒙诸将听后大笑,只有吴三桂、李国英、左梦庚等汉将十分尴尬。 “索尼,你这个计啊。”豪格假装严肃地走来走去,“太他妈好啦,哈哈哈。”豪格忍不住大笑。“嘿嘿,真你妈的是个人才,降或不降,便宜都让你占尽了。”鳌拜跟着傻笑道。 “这事啊,就着索尼去办。”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内庭前线尔虞我诈 “臣豪格启皇上万安,皇太后金安,自去岁领兵以来,臣殚精竭虑,率所部勇猛精进,败贺珍于汉中,杀张献忠于西充,今张之余部孙可望等几万人、缺兵少粮、志气低落、几无再兴之望,臣欲招降于孙可望,所部兵马,东西进军,取残明之余部所占之地,以最短之时间,平定西南,臣再问皇上皇太后安。” “怯敌畏战,这是怯敌畏战,是对我大清的不忠不义。”看见豪格没向自己这个皇叔父摄政王问安,多尔衮气不打一片来,拉着皇太后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作为一个特殊年代海上造反姚天王的穿越者,给人乱扣帽子他们已达超过了八级。 大清圣母皇太后大玉儿赶紧从多尔衮手中把嫩滑的手抽出,瞟了一眼大清皇上--半大小子福临,“皇叔别急,贵子,你先陪皇上出去玩会儿。” 福临和贵子前后脚出去,临走悄悄地回瞪了一眼。 “多尔衮,福临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 “玉儿,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这豪格也真是可恨,明明是怯敌畏战,还让他说得冠冕堂皇。”多尔衮从背后搂着大玉儿,一双大手在大玉儿身上活动着,二人之间温情脉脉。 “咱们大清就这些人马,如果每次都要硬拼的话,还没有打过黄河,满人就打没了。”大玉儿劝慰着多尔衮。 “大清的江山,本来就是打下来的,当年皇考在时,是大贝勒代善、四哥、八哥他们打天下,八哥做了皇上,就是我、阿济格和岳托等出力,如今是福临,也该多铎、豪格、勒克德浑、尼堪这些人出力了。”要说这整自己人,没人能跟姚天王相比,站在多尔衮的立场,他可巴不得豪格和他率领的正蓝旗正黄旗正红旗,统统都覆灭在四川,正是因为这些人,多尔衮当年才没有能成为皇帝,所以他得利用一切机会找豪格的茬。 穿越过来后,姚天王觉得一切都那么幸运,这紫禁城他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前世他是蒙召方得红墙觐见,这一世,他就是这红墙内的主人,唯一不同的是,这多尔衮原本身体强健,姚天王前世整日里躲在阴暗角落里写着暗箭,身体着实不大好,这不,话刚说完,多尔衮就咳了起来。 “多尔衮,这天气十分寒冷,入关两三年,就数今年冬天最冷,你身体一向不好,可得小心着凉。”大玉儿给多尔衮拍着背,将豪格的事儿掩盖过去。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多尔衮握着大玉儿的手。 “我怎么能不关心你呢,为了你这病,我找了多少神医,求了多少药?”大玉儿眼眶含泪道。 “多想念当初咱们草原骑马的日子啊。”多尔衮叹道。 “是啊!”大玉儿偷偷地拭着泪。 二人散了后。 “摄政王,这是皇太后给你求的药还吃吗?”太监朱大红问道。 “不吃。” “摄政王担心有毒啊?”福晋戏谑道。 “这药倒不致死,我死了,豪格两天就能弄死他母子俩。”多尔衮笑道。 “哪你把药吃了啊。”福晋说道。 “也不能吃啊,我担心这药吃了不能生儿子。”多尔衮担心道。 “大玉儿不是对你那么好么,你让她给你生一个不就完了?”福晋笑道。 “他担心我要有了儿子,迟早把福临废了。” 此时在紫禁城里,福临更好衣,正急匆匆地跑去慈宁宫请安,贵公公见福临气势汹汹,连忙上前拦驾:“皇上,太后已经歇着了,敢问皇上有急事?” 愤怒的福临直接给了贵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狗奴才,敢拦朕的驾。”贵子吃疼呆立一旁不敢吭声,得,没把自己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咱就当是天恩浩荡吧。 福临快步走进太后寝宫,跪地请安:“额娘,儿子给你请安。” “皇上,你贵为天子,当以稳重为上。”大玉儿严肃地责备道。 “皇上当以稳重为上,难道太后就不应该稳重为上?”福临质问大玉儿。 “逆子,你怎么敢这么跟额娘说话?”大玉儿有些生气。 “别以为我没有看见,我今晚就赐死这个王八蛋。”福临恨极了多尔衮。 “你还没有亲政,就要赐死这个赐死那个,将来何人能保你的江山。”大玉儿诘问。 “可是那多尔衮实在可恨。”福临心中仍是不甘。 “他是你十四叔,你现在连诏书都不能草拟,就想赐死摄政王?”大玉儿反问道。 “朕是皇上,朕要他死,他敢不死?”福临昂着头道。 “你可真是糊涂,你以为咱们满人跟汉人一样愚忠啊,你去试试看,他马上就能弄死你。”大玉儿急道。 “那你不用跟他那样。” “那样啊?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大玉儿红着脸问道。 “不用讨好他,给他天天求医问药的。”福临胆怯地说道。 “如果他死了,两黄旗立马就会拥立豪格为帝,你能压得住豪格吗?” “朕的皇位,受命于天,得之于先皇,岂是他人可夺。”福临自豪地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啪。”大玉儿直接给了昂着头的福临一记耳光。“你的这个皇位,本来就得位不正。豪格是先皇长子,功勋卓着,多尔衮是皇祖爱子,军政全才,战功赫赫。当年先皇大行之时,朝中两派争立,一派支持豪格,一派支持多尔衮,二人势力不相上下,这才商定由你来继续皇位,多尔衮做摄政王。” “既然这皇位来得不正,又无实权,额娘当初何必答应他们让儿子来做皇帝?”福临想想这皇帝做来真是难受,不如不做。 “先皇大行之时,额娘只是先皇妃子中的一个,此事额娘连参与的权利都没有。即便有权参与,额娘也只能答应。”大玉儿无奈地说道。 “为何?”福临气得走来走去。 “如果不答应,只怕他们会让额娘跟阿巴亥大妃一样,为先皇陪葬。” “陪葬,陪葬。”福临气得结结巴巴,“额娘就不敢为儿子争一次?” “额娘陪葬以后,他们会扶6岁的你上位,你有何办法?” 福临听着头好大,壮怀激烈地转了一圈,原来只能任人摆布。 “那也不必如此讨好多尔衮。” “豪格有杀你的理由,你以为多尔衮就没有杀你的理由?” 福临静静听着大玉儿训斥。 “现在豪格只能勉强制约多尔衮,那是因为多尔衮没有生出儿子来,诸王因为这事儿,并不支持他,可是他才三十多,生出儿子的可能性还很大,到时候咱们还得主动退位,兴许能勉强保住性命。咱们母子可别等人家赶,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当你们爱新觉罗的家。可是咱们母子要想活命,就得讨好他,皇位没了,命兴许还在。” “他自己生不了儿子,天命不归他。”福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即便他生不了儿子,阿济格和多铎,跟多尔衮都是阿巴亥大妃所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阿济格的儿子,多铎的儿子,是不是比你跟他要亲,他要是夺了江山,可以把位子传给他们,怎么会轮到你,咱们母子怎么才能有活路啊?”大玉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着,在这一瞬间,她已经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变成了一个夹缝里艰难求生的妇人,她的生活,比普通民众还要艰难。 “母后别哭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福临冷汗涔涔。 “记着,你亲爹护不了你,以后就把多尔衮当成你的亲爹。” 此时索尼刚刚打开蒙脸巾,打量着孙可望简陋的大营。 “孙将军受苦了。” “这都是拜豪格所赐。”孙可望心想,你瞎猫哭什么死耗子?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肃亲王是奉命行事。” “这我知道,索尼大人到我营,所为何事。” “肃亲王知道孙将军处境,特命我带上两头牛、十头猪,十只羊、千斤粮食,以表慰问。”索尼微笑着说道。 “请回禀你家肃亲王,礼物本取自汉地,我就却之不恭了,至于道谢,咱就免了。” 索尼哈哈一笑,这孙可望倒是爽快。“孙将军快人快语,正合索尼胃口,要不是各为其主,索尼倒想高攀,与将军结为兄弟。” “索尼大人说笑了,孙某出身草莽,大人世代为官,孙某可不敢高攀。” “此次肃亲王派遣索尼前来,乃是重申当初皇上的旨意。” “不知你家皇上,当初有何旨意。” “顺治二年,皇上曾下过旨意,今天下一统,率土臣民,皆朕赤子。张献忠前此扰乱,皆明朝事,因远在一隅,未闻朕抚绥招徕之旨,是以归顺稽迟。如审识天时,率众来归,自当优加擢叙,世世子孙,永享富贵,所部将领、头目、兵丁人等,各照次第升赏。”这封着名的诏书,本来就是索尼领衔起草,他背诵起来自然如数家珍。 “这封诏书是写给先秦王的,于孙某何益?” “孙将军军中宿将,皇上的延请之情,不下于你们的先王,大西四王如肯归顺,可世世代代共享荣华,希望你们勿作无谓抗争,早日来归,早享荣华。”索尼诚恳地看着孙可望。 “兹事体大,我得与众兄弟商量,不过既然延请,肃亲王何故相迫甚急?”孙可望的意思,你们得有点诚意啊。 “索尼临走之时,肃亲王曾说过,为表诚意,未来一个月,我大清军不下合川,不进重庆府,只对东西两线的明军展开进攻,以示对孙将军的延请之意。” 孙可望看了看刘文秀和艾能奇道:“好吧,我和众军士仔细商议,后续再回复你家肃亲王。” 送走了索尼,孙可望赶紧找刘文秀和艾能奇商议:“二位兄弟,索尼前来招降,你们是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爹(张献忠)就是死在豪格手里,要我投降清军,我宁死不从。”艾能奇瞪大眼睛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文秀,你的意思呢?” “爹当日去时,遗言咱们投靠朝廷,抗击清军。投降清军当然是不能投降了,不过这两天确实清军已经撤离合川,往东进攻去了。”刘文秀中等身材,有点胖,微须,看着比艾能奇要稳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爹死在清军手里,杀父之仇,咱不能不报啊。不过咱们现在北有清军,南有明军,情势十分危急啊,如何摆脱当前的困境?”孙可望眉头紧锁,脑门子发紧。 “七八万人,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再过两天,大家都得断粮,如今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刘文秀道。 “是啊,再过几天,敌人不进攻,咱们也得饿死。”艾能奇道。 “这样吧,咱们现在跟清军较量,很难获胜,只能夺取重庆,曾英在那里给咱存了不少粮食呢。”孙可望笑道。 “我也赞成进攻曾英,不过得联系二哥,咱们嘉陵江左右两路一起进攻胜算更大。”刘文秀点点头。 “那是自然。” 索尼将实情报与了豪格,豪格等人知道孙可望已经中计,心中大喜。 这一日,李定国正在和士兵们研习枪术,他可没有教士兵们什么四十四式岳家枪,而是只教一招--刺,“大都督,仅仅刺这一招,咱们就上战场?”杨重武疑惑道。 “程咬金三板斧能打天下,学会这一招,将攻击力集中一点爆发,就足以横行天下了。” “要是别人也刺怎么办?”杨崇文问道。 “你出来试试。” 二人手持木棒站定了。 “开始。”汪公福大叫。 李定国快如闪电,直接刺在了杨崇文的胸口,杨崇文甚至枪还没有握住便胸口中枪,好在胸口带了护心铁,才不至于重伤。 “再来一个。” 如此这般一连五次都被李定国刺翻在地。 “大家看清楚了怎么办了吧?如果敌人也是用枪,那你就要比别人刺得更快、更准、更狠,快准狠,一招便够了。”李定国给大家讲解着对杀的要义。 士兵们开始认真地练起刺杀来。 武水都跑过来:“安西王,有紧急军情。” “公福,快跟我走,大家抓紧练习。” “何事?” “据怀来镇的探子急报,今天有大队清军路过,向西去了。” “走,去怀来镇。”李定国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午后时分,李定国等人隐身在草丛里,看着西去的清军,从早上到中午,大半天时间,清军的队伍似乎还望不到头,甚至还带了一些辎重,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大都督,敌人这是要向西征伐呀,可是敌人为何放过我们,而取西蜀的明军呢?”靳统武不解道。 “有两个成语。”汪公福提醒道。 “说。” “穷寇莫追,哀兵必胜。”汪公福道。 “有你这两个成语我就明白了,关键西蜀还有富顺的盐矿,清军只怕垂涎三尺。” 几人刚刚回到三丰洞,便见刘文秀大步走来。 “二哥。” “三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定国高兴地抱着刘文秀的肩膀,后面的众人见过刘文秀后,只有汪公福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大西四王面前,他们都还不够分量。 “二哥,大哥能奇和我三人,合兵三万,家属数万,骑不满千,弓刀残破,困于渠河,将卒残悸,数日无食啊。” “没想到你们情况如此困难,大哥有何打算。” “大哥派遣我过来,告诉你,清军正在招降我们。” “招降我们。”李定国心想,这不正好吗,大家一块儿投降,不过宿主在骂他是一个软骨头。 “对,不过咱们爹就死在他们手里,大哥、我还有能奇,哪能跟清廷善罢甘休呢,二哥你怎么想?” 李定国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算是队伍里清醒的一个人了,连他也是这种态度,别人是指望不上了,话锋一转道:“你问我怎么想,你这不是小看你二哥吗?你二哥就一句话,绝不投降,再说了投降了,清军肯定让咱打重庆,当炮灰。” “二哥,我错了行不。不过清军这次招降倒是有几分诚意。”刘文秀悄悄地说道。 “有何诚意?” “一是优待咱们四兄弟。二是大清军先退兵,给咱们一个月的考虑时间。三是给我们送了一点粮草。”刘文秀说。 “一个月?”李定国心想,粮食最多只撑半个月了。 “对,这个月,清军主力进攻明军。” “难怪今天看见大批清军向西面去了。”汪公福说道。 “大哥对下一步行动怎么想。”李定国问道。 “大哥的意思,利用这一个月,咱们必须拿下重庆,我们的粮食,只能撑两天的啦。拿下了重庆,清军只怕再想打咱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哥的想法,我很赞成,不过有一件事要小心。” “什么事?” “螳螂捕蝉,小心黄雀在后呀,清军当年在山海关打闯王,用的就是这一招。”李定国回想起历史书上的一片石之战了。 刘文秀和汪公福二人听后暗暗心惊,看来安西王已非昔日的安西王可比了。 “二哥你这可说得太对,我都没有想到,难怪清军给咱们这么优厚的条件,豪格这人他妈的贼呀,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咱们对重庆曾英,必须速胜,最好是擒贼先擒王,先杀死曾英,再不然,咱们采用当年的办法,炸开菜园坝的城墙冲进去,最后的办法就是从长江上游,顺江而下,在重庆上岸里应外合。” 刘文秀心道二哥这些法子,真是比大哥要高啊。 “如果这些法子不行,咱们就采用各种方式过江,绝不能纠缠。” “对清军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刘文秀担心道。 “我这里有万余兵力,弓箭和火药都有一些,从西面向重庆发起进攻,不过我的兵力明显不足,没有办法防范清军。你回禀大哥,我意请能奇率军五千,在缙云山筑寨设防,防备清军攻击咱们腹背。” “好,这个我回去立即告诉大哥。” 次日,艾能奇便率军渡过涪江,进军缙云山安营扎寨,缙云山东抵嘉陵江,北拒合川城,西抵壁山之东,是重庆北面的重要屏障。从北到南,缙云山有朝日峰、香炉峰、狮子峰、聚云峰、猿啸峰、莲花峰、宝塔峰、玉尖峰、夕照峰9峰横亘,其中玉尖峰最高。艾能奇将大营驻在缙云寺旁(寺庙已毁于前年的战火)。缙云寺北有猿啸峰东有佛光岩,艾能奇在各处筑寨存粮,修兵练武,防备清军。 艾能奇告诉李定国,约攻重庆的日子在三日后的清晨。 短暂的整军已经结束,终于又要踏上征途,将士们非常兴奋,部队如果继续待在这个无险可守之地,将会非常危险。于是李定国请艾能奇回复道:“收到大哥的信,弟弟非常高兴,大哥的战略,弟弟非常赞同,立刻拔营进攻重庆。不过弟弟以为,兄可明攻佛图关,弟弟率军偷袭,定能成功。” 李定国预料,曾英仓促筹建的队伍,虽然号称十万,成军只怕不过5万,既然决定攻取重庆,便兵贵神速,迟则孙可望他们可得饿死了,便率4营10营7营和卫兵营侨装明军,备双马于第三日夜连夜长驱佛图关外,不给曾英事先防备的时间。汪公福带领后续数营,以正常行军速度向重庆菜园坝进发,牵制重庆守军,控制长江渡口。 重庆城的曾英此时正在觥筹交错,虽然得到了大西军余部已到了重庆府北面的情报,曾英也不在意,毕竟他和大西军作战,多次取胜,重庆府在他的整治下固若金汤。手下的于大海,李占春、李定、余冲、陶可法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水军崔直乃宿将,能将西匪隔离开来,曾英夜夜笙歌,还在做着剿灭大西军后,取代樊一蘅,总督川陕的美梦。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长驱直入雄关之北 清军撤离后,孙可望令王尚礼占领了合川城,不过明末女英雄秦良玉之侄秦翼明率军数千,民数万据钓鱼城,孙可望令刘文秀攻击几次未能得手,便命卢名臣率军佯攻牵制秦翼明,自己率主力攻占其它地方。刘文秀与明军陶可法部隔着渠江相望。刘文秀令部将在上游制造上千竹筏,整天观测水流的变化,选择适合的渡河地点和上岸地点,他自己第一个在犬龙溪登筏,王自奇登上第二个筏子,百十筏子顺水漂下,众人在筏子上用竹篙划水,加快速度向对岸冲去,竹筏快如离弦之箭,冲向渠江下游河弯处的丰木村。 丰木村的明军用土炮轰击刘文秀之军,奈何竹筏太快,炮弹太少,有时也打不响,有时还炸了膛,声势惊人,威力拉胯。明军用弓箭射向刘文秀等,刘文秀等人躲在木板后,也向岸上射箭,箭借船势,威力巨大,不少明军被扎了个透心凉。 竹筏冲上浅滩,刘文秀等箭步窜上河滩,手持大刀,见前面明军躲在盾牌后箭,两步上前,高举大刀,力贯全身,用力对着盾牌劈下,只听得喀嚓巨响,盾牌顿时劈成了两半,盾牌后的两名明军,也被劈成了两段,杀猪般嚎叫,一时没有气绝。王自奇跟在刘文秀旁边,用马槊戳倒一面盾牌,跟上的两名士兵将跌倒在地的明军砍成肉泥。 刘文秀大开大合极为勇猛,连着砍翻了几面盾牌,将明军砍死,一只利箭射过来,将他的手臂刺伤,他也全然不顾,王自奇张弓将对方弓箭手射死。明军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扔了盾牌向后逃跑。竹筏上的士兵纷纷跳下来,手持兵器玩儿命向明军冲杀过去,追上明军就照脑门砍上去,一个勇敢的明军挺枪刺向一名进攻士兵,进攻士兵也不退让,明军的枪将进攻士兵扎穿,进攻士兵的刀同时砍开了他的脑瓜子,二人同时死在了沙滩上。 登陆士兵这样玩命的打法,吓傻了军纪败坏的明军队伍,就连督战的军官心里,一样心惊胆战,拔腿就跑,生怕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兵败如山,朝后面涌去。登陆士兵紧紧追赶,刘文秀、王自奇斩旗夺马,砍刺并用,收割人头。 陶可法站在半山腰上,见队伍溃败,连忙让身边的小舅子邓二狗带了十多人上前来督战,督战队一人将一名逃跑士兵砍倒,其它一些士兵只好转身再来战登陆士兵,不过,阵型大乱又岂是几个人能够扭转,返回的士兵便被逃跑的士兵冲翻在地,踏在肉泥。督战队伍还在逼迫士兵们。 “让开,让开,让开。”溃退的士兵们大叫。 “今天谁敢退就得把脑袋留下来。”邓二狗叫道。 一个士兵向前冲来,邓二狗挺枪便刺,将这士兵当场刺死。 “三弟。”,溃逃士兵中有人惊叫道。抬臂将手中的长矛掷出去,正中邓二狗胸口,透胸口而出,邓二狗死在了当场。 督战队眼见溃逃士兵杀火的了眼,转身便跑。溃逃队伍浩浩荡荡向陶可法的营地冲过来,陶可法手下牙将连忙出来阻挡,被溃逃士兵挺枪刺死。陶可法在营房里披挂未完,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挺枪刺翻在地,几个士兵上前一阵乱砍,原来陶可法平时对士兵甚是苛刻,士兵们趁机泄愤。 刘文秀只死了几十个士兵就打胜了这一仗,还得了两千士兵。曾英听到陶可法身死的消息,大骂陶可法无能,为避免军队被大西军各个击破,将左岸沿嘉陵江布置的守军,撤往离重庆城不远的照母山。 孙可望率军向南抵达照母山下,将此山团团围住。 明军守将余冲率五千兵马,经营有年,山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森严。 孙可望不敢分兵,派遣张化龙带5千人马进军佛图关对岸防范明军,派遣王定国率领5千兵马进攻照母山。 这照母山地形逼仄,很难在下面展开大量部队,有时候,为了几间房子,就得花费两个时辰才能攻克。山上都是石头,不少堡垒依山就势,用石头建造,十分紧固,王定国牺牲了不少人马,也没有办法,只得用火药炸,连人带房一起炸掉。 王定国忙活了一天,余冲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约攻重庆的日子就在后天,孙可望实在是耗不起了,当然曾英的战略也是如此,耗死大西军。 “这他妈的太费时间了。”孙可望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渠江缴获的粮食,也就能吃两天。 “可望,你可得快得解决问题呀。”虽然颠沛流离,陈皇太后依旧唇红齿白。 “哼,我看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丞相汪兆龄一旁说道。 “丞相,这照母山并非难攻,只是太花费时间了。”孙可望连忙解释道。 “咱们约攻重庆的日子就在后天,你还在照母山拖泥带水,我看就学老万岁的法子,一把火烧他个精光。”汪兆龄随口这么发泄。却让孙可望醍醐灌顶。 孙可望猛拍大腿:“对啊,就一把火把它烧个精光,快去找王定国过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定国急忙赶到了大营:“平东王,有何事吩咐。” “照母山战况怎么样?”孙可望问道。 “战况十分激烈,我军已夺取二十多个寨子。” “还多少寨子?” “说不准,得有百十来个。” “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属下办事不力,请平东王责罚。” “你想哪里去了,刚刚汪丞相想了个好主意,现在是二月天,山上到处是枯草,直接放烧吧,周边同时放火,全部给我烧死在里头。”孙可望得意地说道。 王定国立即组织人员,将照母山围个水泄不通,再同时点火。 刚开始守军不在意,但火苗多山下往上窜,烟雾笼罩山峦时,明军才明白大西军这是在烧山。余冲立即组织了五百多人的队伍向山下冲来,拼死突围,王定国候个正着,利箭如蝗般向明军射来,余冲突破不了大西军的防线,身后是熊熊大火,只得投降。 李定国自巴岳山出发,化装为明军,一路招摇撞骗,抢劫民众物资,百姓和各路明军都不曾怀疑他们的身份。队伍抢得上千马匹,竟然弄得大部分都是骑兵,行军速度非常快,第二天黄昏便到达了中梁山。 次日凌晨,便摸向烟灯山,这里驻扎着李定的定字营5千人。这烟灯山不大不高,却扼守着渝蓉官道,如果自北自西进攻重庆,非过此山不可,曾英对此山非常重视,派遣李定率五千人在此守卫。 李定国派遣武水都趁着夜色,悄悄地靠近烟灯山,摸到了西侧寨墙下,自己则用破草裹着马蹄,悄悄进军到了烟灯山西侧,远远望着寨子。待东方天微微发白,武水都命人悄悄干掉几个巡逻的哨兵,将几包火药悄悄放在寨墙下点燃。 几处闪亮的火光之后,“轰轰轰。”响起震天的炮声,烟灯山寨墙全部塌了。 武水都赶紧将缺口的障碍物推开,他手中的刀不断挥舞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冲啊!”随着他一声高呼,身后的士兵们纷纷跟进,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战场。 马忠良高举长矛,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头准备冲锋的猛虎。他的声音如同战鼓一般激励着身后的战士:“兄弟们,跟我一起杀进去!”他的话语充满了激情和勇气,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胜利的希望。 随着马忠良的呼喊声,第7营的士兵们纷纷发出怒吼,他们高举武器,冲向寨墙缺口。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群汹涌澎湃的潮水。他们的士气高昂,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突破敌人的防线,夺取胜利。 一马当先冲进李定大营后,马忠良的战马扬起四蹄,践踏着各个营帐。他的长枪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条凶猛的巨龙。他的身影穿梭于敌军之中,所过之处鲜血四溅。他的勇猛无畏令人惊叹,让敌人胆寒不已。 在马忠良的带领下,第7营的士兵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的攻击迅猛无比,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们的长枪刺向敌人的要害部位,绝不留情。每一次刺杀都是那么准确无误,让敌人无法躲避。 李定国率领第4营和第10营进到李定军营,第4营将第10营围在中间。 “张弓,搭箭!”1千人将拉起硬弓朝向远处。 “射!” “簌!”如同鬼魅魔音一般,李定看见千百支利箭腾空而起,在清晨的明亮天空里慢慢地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掉头飞下来,越飞越快,“咔咔咔”地落在营帐上扎进去。 “啊~、啊~。”有的士兵当场射死,受伤的士兵疼得在地上打滚。 “张弓,搭箭!”1千人将拉起硬弓朝向远处。 “射!” “簌!”鬼魅的魔音再一次响起。“西贼来了,全体战斗,战斗。”李定大叫。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利箭齐射的发生,两百多人再一次受伤。 “大炮大炮。”李定拉起炮兵校尉李慰林吼着。 “大帅,我立即准备开炮。”李慰林道。 “炮兵就位炮兵就位。”李慰林挥舞着手势,一些炮兵开始跑到半山腰的炮兵阵地。 “大都督,敌人准备开炮。”靳统武连忙高声提醒。 “我看见了。” “炮箭准备。”李定国大叫。炮箭手们将弓箭装进了炮盒里待命。 “装火药。”李定国叫道。 “瞄准半山腰敌军的炮兵阵地。”炮箭手们连忙调整炮箭和纵向和横向角度,时刻准备发射。 李定国盯着敌人的炮手们跑向炮位。 马忠良纵马踏营大砍大杀,明军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敌人,纷纷跪在地上投降。 “大炮大炮。”李定还在急切地盼望大炮出战,挽回颓势。就这么一会儿,不少炮兵跑到了炮位。 “炮兵就位。”炮兵校尉李慰林叫道,炮兵们忙碌地清理炮膛,然后开始装填火药。 “炮箭准备。”炮箭手们拿着火把,时刻准备。 “点火。”炮箭手们将火把靠近炮箭,将引信点燃。瞬间,“轰轰轰。”二十门炮箭同时开火,四百支利箭射向李定的炮兵阵地,李定觉得敌人的利箭,仿佛眨睛就落到了自己的炮兵阵地上。这炮箭威力巨大,即便穿着厚厚的甲胄,也能瞬间穿透,然后深深地扎进身后的泥巴地里。很多炮兵当场死亡,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惨呼。李慰林幸运地站在炮管后,没有受伤,但他也不敢动弹了,其它能动的炮兵赶紧躲在炮管后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靳统武!”李定国叫道。 “在。” “率一个长枪旗,去把大炮给我抢到手,炮兵全部抓了。” “是,4营1旗跟我走。”2百多条汉子闪出身来,向半山腰进发。明军的校尉带着百十人拦住了去路,靳统武两步上前,长枪抖动,扎穿了一个明军的咽喉,那明军士兵临死连惨叫声也没能发出来。其它明军冲上前来,长枪兵们长枪出没,眨眼间便扎死了二十多个明军士兵,绝不拖泥带水,其实能够在清军的进攻下活到今天,安民军的老兵们都是精兵种子,在李定国集中爆发理论的指导下,焕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那校尉哪见过这样的杀伤力,双腿不住地发抖。长枪营士兵站成一排,跨步向前,展臂又刺,明军的大刀哪里有出刀的机会,地上又躺下了三十多具尸体。校尉扔下刀跪在地上投降,其它士兵也跟着跪下投降。 “那校尉,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小的叫袁腾欢。” “袁校尉,收拾好你的队伍,守好营垒别动。” “是。” “弟兄们,走。” 靳统武大步流星,向炮兵阵地跑去,碰见明军,只要不下跪投降,便挺枪刺死。 马忠良在阵中来回砍杀,如入无人之境。明军士兵来不及穿上甲胄,有的人运气好能拿到一个趁手的武器,有的人运气不好只能随便抓一件东西作为武器。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不少人选择破寨逃跑,还有的人跪在地上投降。 李定国冷静地指挥着弓箭营再次进行了一次箭阵齐射,这一次的箭雨直接射中了上百名明军。长枪营紧密地保护着弓箭营,缓缓向前推进,同时给弓箭营创造了更多的射击机会。这样的战术使得明军遭受了巨大的杀伤。即使有一些幸运的明军能够逃过安民军的弓箭,但面对安民军的长枪,他们也很难逃脱死亡的命运。 李定见势不妙,组织了几百名明军前来攻击箭阵。然而,长枪营迅速将其拦截在外,形成了一场激烈的对阵。在这场战斗中,明军士兵毫无甲胄可言,而安民军则采用了毫无防守的搏命打法。每一名安民军的老兵都展现出了极高的技巧,他们的长枪刺击准确无误,且速度极快,力度极大,每一次刺击都命中了明军的要害部位。明军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刀,就已经被长枪刺穿了身体。这种快速、准确、狠毒的战斗方式让明军士兵无法抵挡,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经过短短两个回合的交锋,李定的明军伤亡惨重,在安民军枪阵和箭阵的强大组合威力面前,他们不得不选择投降。 “投降,我们投降。”李定扔下刀,放弃了抵抗。 李定国道:“让其它士兵投降。” “投降,大家投降。” 明军士兵们都放下兵器投降。 李定国收拾残军,共得粮食五十万斤,草料若干,佛朗机炮十五门,火药三千多斤,炮兵一百三十九人,弓箭兵650人,枪兵1千人,刀兵1千人,其它兵近3百多人是骑兵。 “李将军加入安民军,我们非常欢迎啊。”李定国有力的大手握着李定的手,让李定觉得特别温暖感动,对方并没有说投降投诚这些让人难堪的字眼,非常照顾自己的面子。 “李定败军之将,请大都督不要嫌弃。”李定目光闪烁,有些惭愧。 “哎,将军此言差矣,如今华夏陆沉,建奴入侵,安民军势单力薄,但志存高远,正需要李将军这样的英雄相助啊,我得李将军,犹如刘皇叔之得锦马超啊。” “岂敢岂敢,今后大都督若有差遣,李定定效犬马之劳。” 李定施礼道。 “哎,李将军此言差矣,这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李将军是为了自己打天下。”李定国笑道。 “感谢大都督信任。” “我对李将军当然是极为信任的,李将军是本地人,安民军不熟悉重庆情况,我意以后李将军协助汪参谋长,现下汪参谋长单独率领一军行动,你就随大本营行动,为我参赞机要出谋划策,可好?”李定国试着问道。 “李定定不辱命。”李定连忙站起来表态道。 “哎,李将军快坐。”李定国连忙起身扶着李定坐下。 “李将军,你这支部队老弱不少啊。”李定国说道。 “都是家乡子弟,兵荒马乱的,说是当兵,其实就是找个避难吃饭的地方。”李定讪讪地说道。 “我知道,看这样吧,凡10岁以下,45岁以上的,编成一个营,就叫安民军渝北民兵营吧,没有营长没有旗长,以60人为一个连,设连长,他们就留在烟灯山周边就地安置,主要任务就是侦察,他们的情报就报给大本营,由武水都负责接头联络和给他们任务。给他们留粮食5万斤吧,其它的粮食只能后补。” “是。” “另外,我想成立炮兵营,看见这个大牙齿的后生没有,他呀叫李大牙,略通文墨,我准备让他任炮兵营营长,李慰林大哥辅佐他,你看可好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慰林!”李定叫道。 “还不感谢大都督栽培。” “谢谢大都督栽培。”李慰林低头行礼道。 “李大哥不要多礼,你的火炮能打多远?”李定国问道。 “起码能打1百丈。”李慰林骄傲地说道。 “看来李大哥的部队训练有素啊,不过我啊也是出身炮兵,今后咱们打下重庆,我就专门弄这个炮兵,我要让咱们的炮弹能打3百丈。”李定国自信地说道。 “3百丈?”李慰林睁大眼睛。 “对3百丈,绝不食言。” “好,李某静候佳音。”李慰林将信将疑。 “大牙,你和李大哥是本家,要好好跟李大哥学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要是你不尊重李大哥,我就宰了你。”李定国严厉地对李大牙说道。 “是,大都督。” “李参谋长,另外还有650个弓箭手,我看挑选300人编入第10营,第10营选350人和其它的350人,组成第11营,由谯陵统领。” “是!” “还有1千刀斧手,组成第12营,由你兄弟李军任统领。” “李军,快谢过大都督。” 李军连忙站起身来,“谢谢大都督栽培。” “今后多仰仗两位李将军了。” “还有3百多骑兵,组成一个旗吧,由张仁辅统领。” “感谢大都督的信任,李定定率所部,勇往直前。” “哈哈哈,李将军,有个事情啊,得和你商量。”马忠良笑道。 “何事?”李定心下一怔。 “你也知道,我军出身于大西军,在大西军有四王,平东王孙可望,安西王李定国,你的名字和大都督的名字太像,容易造成误会。” “马将军之意,李某明白,李某早就想洗心革面,这名字,改了也罢。” “既然如此,大哥便叫李洗心,李军便叫李革面如何?” “马将军文武全才,这名字好啊,哈哈哈。”李定国大笑。 “各部严密封锁消息,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获得了较多的火药后,对明军的打法已经成型,可是最让人担心是的火药的质量,安民军原来的火药和新缴获的火药总共超过了两万斤,总体来看火药质量都很好,决战在即,李定国没有时间来对硝提纯,选取效力更强的硫和硝了,只能采取了一个理工科常见的办法,试验,第一是将火药的三种成分,按照后世的火药最佳配比,上下摆动各个成份的配比,做了几十次实验,找到现在的硝、硫和炭制成火药的最佳配比,第二是对炭进行了调换,这个东西相对而言最简单,在试过各种植物之后,把四川到处都有的泡桐木制作木炭,甚至当天就制作了上千斤炭,将这些制作成小小的炭粉,用这些炭粉替代了原来的炭,混合成火药后,炮箭的有效射程能够达到230丈,众人信心十足,定要给曾英一点颜色瞧瞧。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佛图关飞箭杀曾英 “平东王,小的已联系到了曾英。”王尚礼面色阴沉地向孙可望复命。孙可望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缓缓起身:“他们怎么说?” 众将面色紧绷,目光焦急地等待着王尚礼的消息。王尚礼脸色阴沉地说道:“曾英并不同意我军过境重庆,前往贵州。” 众人脸色顿时也是一沉,气氛变得压抑,看来重庆之战必将是一场恶战。 “不过。”王尚礼欲言又止地看着众人。孙可望会意,挥手道:“文秀、能奇、自奇、文选、双礼、名臣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这都是自家兄弟,尚礼你快说吧。” 王尚礼看了看众人,沉重地喘息道:“他们给了咱们一船粮食,曾英还说,只要咱们在外面坚守对抗清军,他们就支援我们粮食。” 孙可望气愤地打着手道:“对抗清军,他们得让咱们进城啊,在城外面对清军的骑兵,咱们很难打。”王尚礼看了看孙可望:“曾英说重庆城小,容不下咱们这么多队伍。” “他妈的,我们有多少队伍啊。”艾能奇怒目圆睁,“这分明就是让咱们去当炮灰。”孙可望制止了艾能奇,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家把粮食分给最能砍杀的人吃了,明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好。” “另外立即通知定国,咱们早已为曾英所知,但是曾英似乎不知道他们,明日,咱们主攻,吸引曾英部的注意力,他率军发起突袭,一举打败曾英。” 次日凌晨,李定国趁着夜色,率领卫兵营4营7营10营12营和骑兵旗出发,部队犹如一条汹涌的暗流,长驱佛图关,李洗心率11营炮兵营和民兵营留在烟灯山等待汪公福。 信马立在佛图关北,默默凝视着对岸老营的点点灯火。习习晚风拂过,犹如那萦绕心头难以割舍的旧情。李定国伫立良久,迟迟不愿离去。他的目光越过嘉陵江,望向对面的老营,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那里,有他曾经朝夕相处、并肩战斗的兄弟们。他们曾一同经历生死考验,彼此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战友情谊。 孙可望的沉稳、刘文秀的厚道、艾能奇的勇敢、冯双礼的厨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李定国的脑海中浮现。这些回忆让他感到无比亲切,但同时也带着几分陌生感。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下来,或许,这便是这具身躯所承载的情感吧。 然而,现实的残酷逼迫着他做出选择。前方有敌人的重重封锁,后方还有追兵紧追不舍。留给大西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在十天内取得胜利,一旦清军和明军识破大西军的虚实,大西军将会陷入绝境。这场战役的胜负关系到整个军队的生死存亡,只有取得胜利,才能为大西军赢得喘息之机,寻得一片稳固的根据地,并得到充足的粮草补给。否则,那些跟随军队的家属们将面临巨大的危险,甚至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面对如此艰难的处境,李定国深知,这场战斗的胜利至关重要。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马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安民军战胜敌人,为大西军杀开一条血路。 此地地形正如汪公福所讲,嘉陵江河谷深陷,两岸山崖陡峭,实是伏击的最佳战场。此时正值早春时节,嘉陵江处于枯水时期,最宽不过一百二十丈,是最有利于缺乏水军的安民军的时候了。尽管此时战事吃紧,四川人一贯的耍性并没有收敛,嘉陵江江面上,停着大大小小各色船只有几百艘,有曾英的战舰百余艘,有蜀人互市船只百余艘。到处是乱兵,蜀人觉得船上交易安全,甚至连秦楼楚馆,都搬到了船上,彻夜不息。李定国透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江面上的情况。 曾英能连胜张献忠,绝非浪得虚名,排兵布阵既有担当,也有章法可循。他将百姓船只放在了下游,自己的战舰放在了上游,这样既保护了百姓的安全,又避免大西军夺取船只与明军水上决战。曾英的整个船队靠近嘉陵江右岸,看来应该是没有发现安民军,右岸的码头上,至少部署了五千步军五千骑兵,水陆相连,互相呼应。李定国来回地观察着曾英的部署,发现有一艘最大的船,被另外几艘特别大的船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稳稳地停在嘉陵江的中央,船头曾字帅旗猎猎作响,船上隐隐约约有许多士兵走来走去,似乎正在巡逻值夜,船上烛火高照,仿佛还有人在宴饮,至于里面有没有曾英,这谁也说不清楚,但肯定是重庆明军的重要将领,只要除掉他们,对重庆守军是重大打击,有一举击溃重庆守军的可能。 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两个办法:其一,就是想办法夺取船只,然后登上船去杀死船上的曾英,但自己的队伍严重缺乏船只,而且部队里水性好的士兵还不到两百人,再加上曾英对码头的防守很严密,所以这点兵力并没有绝对的胜算。其二,则是在岸上集中所有的火炮和箭矢,瞄准那只大船进行饱和式射击,争取将曾英直接射死。因为那艘大船离岸边不足七十丈,而炮箭的射程完全足够,即便把它们架设在关帝庙前,射击距离也不到一百八十丈,这样做不太容易引起明军的注意。只要有足够的射击角度,集中几门火炮和箭矢,就有可能做到一击必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为了确保一击必杀,李定国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认真地计算,通过距离和高差,推求最佳的射击角度,吴三省等人则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可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方法啊!只见李定国一会儿比划着树枝,一会儿又在地上画起了图来。 “小艾,我计算得对吗?” “对不起,小艾故障中。” “啊,这可怎么办?”李定国从来没有独自面对如此巨大的场面,急得走来走去。 “怎么办?” “二次函数你学过,力学你学过,加速度你也学过,相信自己吧。”小艾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啊,相信自己。”李定国不断给自己打气,历史结果就是这样,这家伙被射死的。 经过一番精心的计算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选用2号火药,并以仰角20度发射时,弓箭的落点将正好落在大船附近。这样一来,弓箭就能以近乎水平的角度攻击目标,从而避免因为水平速度过小而导致目标受伤程度较轻的可能性。同时为了防止曾英受轻伤扑地后,没有了射击角度,在20角度发射后,紧接着37角度也要进行发射,弓箭以斜向下的角度再度射杀。这两个角度,组成最佳的射击角度,让众人惊叹不已。 “大都督,你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吴三省佩服道。 “那是自然,我还知道你老婆生儿生女呢。”气氛太过凝重,李定国调笑道。 “真的假的,生什么啊?”吴三省将信将疑。 “好好干活,炮箭的角度就是这个,三门炮箭可以稍微加一点火药,落点靠前一些,三门炮箭火药减少一些,落点靠后一点;两门炮箭稍微往左转一点,落点靠左一些,两门炮箭稍微往右转一点,落点靠右一些,另外六门,给我对准那艘大船,以二十度射击,最后的四门,以37度角射击,对,就是这个角度,这样总体扩大攻击覆盖范围和攻击的方向,确保曾英吃上这一箭,痛痛快快地走。” “嘿嘿,曾英做梦都想不到,咱们有这个宝贝。”吴三省一阵奸笑。 “你他妈的笑得太奸诈了,李革面和杨重武,你们俩都识得曾英,各拿一个望远镜,对着那大船,曾英一旦漏头,你们就挥手示意,三省,他俩一旦挥手,就点火。”李定国道。 “好呢。” 无论采用哪种方法,只要顺着那个角度,首先要找到曾英。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甚至打败岸边的明军,控制这段河岸。以曾英的性格,只要他在场,必然会露头指挥明军。那些认得曾英的人用望远镜盯住那艘大船,只要曾英出现,二十门炮箭同时开炮,务必将他射杀。 为此,李定国作了周密的部署,将第 10 营(弓箭手,其实合格的弓箭手只有 500 多,另有 100 人操作炮箭,威力已经远胜于弓箭手了,其他近 300 人是不熟练的弓箭手,不过在这里特殊地理条件下,应该也可以发挥威力)埋伏在南岸的陡崖之上,二十门炮箭安装在正中间,第 7 营的骑兵埋伏在缓坡之上,第 4 营长枪手封锁各条河岸通向陡崖的道路,随时准备出击,保护弓箭手的安全。12 营由李革面统领,守卫着佛图关到伏击点的各条道路。骑兵跟随李定国在一侧,随时准备出击,要么攻击曾英,要么攻击李革面(担心他不可靠)。为了确保目的的实现,李定国连夜派遣了两个游泳好的士兵冒着严寒泅渡到对岸,约定孙部先行攻击,吸引对方注意后,自己再突然发起攻击,一举击败这支明军,一鼓作气拿下佛图关。 两部统一了意见,孙可望按要求,在凌晨鸣两炮以示收到信息,一起行动。 天色渐明,孙可望带三万人在佛图关外的嘉陵江东岸,折腾一夜却苦于也没有找到船只,踌躇不前。见对岸迟迟没有行动,李定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对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按照约定首先发起攻击,如果对岸不能首先发起攻击,那么,他只能单独行动击败这支明军,不过在对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己方的牺牲会相当大,能不能成功都是两说。 曾英下在甲板上了望着对岸大西军的营垒,嘴巴啧啧有声,神情十分不屑。“大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大江之上。”明军监军太监马从善讪笑着说道,如今崇祯爷死了,大明王朝迎来了礼崩乐坏的日子,像他这样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宫里人,也不得不巴结曾英这样的地方诸侯,否则别说讨不到饭吃,只怕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 “再饿他们三天,他们就得投降。”曾英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可不嘛,到时候,咱们再一个个地处治他们。”马从善指着对岸,恨恨地说。 “那倒不必,咱们还得给他们点儿粮食。”曾英狡猾地笑着。 “大帅,恕老奴愚钝,这却是为何?”马从善不解地问道。 “让他们去打清军,不打就没饭吃,哈哈哈!”曾英挺胸站在船头,志得意满地笑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文秀急得在岸上来回走着,见对岸百姓在船上互市,士兵狎妓游玩,气不打一处来,便说:“明贼守大江,自以为天险,现在已经放松警惕,我们还是有机会攻击得手。何况现在断粮三四天,大家吃草根嚼树皮,要么饿死,要么背水一战。” “兄弟,我们没有船。”孙可望无奈道。 “大哥,我有办法,会凫水的跟我走。” 刘文秀与7个士兵脱了甲胄,纷纷跳进冰冷的水里,朝明军的大船游去。快到南岸的时候,几人才潜下水去。 “哈哈哈,一群旱鸭子,江里喂鳖了吧。”明军大乐。 “走,喝酒去。” 刘文秀几人潜到一艘大船下,挖了洞潜进船里,几人从洞进爬进船舱,在船舱里悄悄行进,来到甲板,船上的士兵烂醉如泥,几人冲上甲板,见人就杀,一伙醉汉,眨眼间成了刀下鬼,刘文秀顺利夺得一艘大船。 “快去把铁链弄断。”刘文秀连忙指挥众人。 一个士兵找了把大斧子,几下砍断船锚的铁链。 “快划船。”刘文秀指挥几个人,将船划去了东岸,明军船多,损失一条船也不以为意,吼叫一番便罢了,并没有紧紧追赶,曾英的战略是对的,不跟大西军这伙穷凶极恶的哀兵较一时之短长。 刘文秀驾船返回,孙可望大喜过望,“好兄弟你先歇着,让哥哥上。” “不怕死的跟我上,刀枪,火药,弓箭上船。”孙可望手下大将王自奇指挥着。 “大哥,你是主帅,不可轻动,你若有失,我们怎么办。” “过不了河,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今天我拿不下他们,也得炸死他们,三弟与诸将相机行事,如果我死了,大家就听定国的。”孙可望冲口而出道。 “走。”孙可望带了百十人,驾上船直冲明军水师玩命去。 曾英见此,得意洋洋道:“舰队围上去,活捉这个反贼剐了他。”十几艘大船围了上去。 右岸的明军见孙可望独船前来送死,虽然带着兵器,却没穿甲胄,纷纷跑到岸边看热闹,岸边人员非常密集。 李定国在北岸见孙可望独舰闯阵,只怕是舍生玩命,好在孙可望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成功地将右岸敌人吸引出来,机会千载难逢,立即准备突击江岸的明军。 “10营弓箭手列阵。”汪公福按李定国手势指挥列阵,长枪手服分列三方护卫,李定国与卫兵营移动到弓手左侧,7营马忠良和骑兵旗谯义陵让骑兵喂马,整顿甲胄,居于10营两翼,战马低吼,暗自蓄力。 “抓活的。”曾英大叫道,片刻,十几艘大船将孙可望团团围住,也不放箭,孙可望心知今日陷入重围,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不过这样的阵势,他经历过不知凡几,“噌”地拔刀在手,挑开火药罩布,左手执火把靠近火药,大船一时不敢近,情势万分危急。 李定国高举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起~”随着他的呼喊声,20门炮箭和1000多支硬弓同时斜指长空,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猛禽。黎明的青色晨光洒在战场上,使得整个战场显得格外肃穆而冷峻。 “放!”李定国果断地下达命令,声音响彻云霄。刹那间,1400多枝锋利的箭矢急速升空,如同无数道闪电划破天际。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坠下百余米高的陡坡。这些长箭挟着下坠之势,带着凌厉的气势,发出“嚓嚓嚓”地破空之声,犹如死神的低语,向着右岸边密集的明军呼啸而去。 右岸的一个明军士兵抬起头来,目光与空中坠落的长箭对视。就在这一瞬间,一支长箭如闪电般飞来,直接贯穿了他的面门,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脑袋。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仰天栽倒在地。紧接着,更多的长箭纷纷落下,许多明军士兵被当场射死或重伤。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发出凄厉的哀号声。整个河岸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鲜血染红了土地,惨状令人不忍目睹。仅仅第一轮攻击,就造成了四百多人的伤亡。 那些没有受伤的明军士兵惊恐万分,他们意识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于是,他们匆忙转身,朝着营地奔去,希望能拿到盾牌和穿上甲胄,以保护自己免受第二轮箭雨的袭击。然而,他们能否及时赶到营地并做好防御呢?时间紧迫,命运悬于一线…… “向前两步,起~。” 箭阵齐刷刷向前迈了两步,再次举弓搭箭。 “放~。”第二轮箭雨破空袭去,明军有的举盾,有的哭爹叫娘,只是普通盾牌在重箭面前不堪一击,眼见几百人性命不保。 “向前两步,起~。” 箭阵齐刷刷向前迈了两步,再次举弓搭箭。 “放~。”第三轮箭雨破空袭去,明军阵脚大乱,巴不得钻到同伴的裤裆里躲箭,有的居然几人举起伤者或者尸体挡箭,被举起的伤者在上面哇哇大叫,瞬间被箭洞穿,利箭又扎伤下面的士兵,三轮箭雨过后,千把人性命不保,明军阵脚大乱,有的往营房里钻,有的找东西抵挡,刚刚占据有利位置看热闹的,只能跳进冰冷的江里躲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兄弟们!”李定国振臂高呼,声音响彻战场:“前面就是佛图关!那是我们的生死之地!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敌人!现在,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向前冲锋,才有一线生机!”他目光坚定如铁,扫视着眼前士气高昂的战士们。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着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百姓。我们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救星!让我们以无畏之心,冲向敌人,为了自由、为了尊严,为了那些遭受苦难的人民!” 李定国手中的长枪在晨光下闪烁着寒光,胯下的梨花马神威凛凛,语激发起士兵们内心深处的热血与豪情,让他们忘却了疲惫与恐惧。 “今日我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生要堂堂正正,死也要轰轰烈烈!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向敌人证明我们的勇气和决心!” 最后,李定国发出一声怒吼:“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啊!拿下佛图关,向着光明和未来前进!” “拿下佛图关。” “拿下佛图关!” “冲啊!” 佛图关外硝烟弥漫,李定国长枪一挥,率领精锐骑兵,梨花马迈开四蹄风驰电掣般冲向已经动摇的明军阵线。马蹄踏起的尘土飞扬,与硝烟交织成一幅战场的画卷。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交击声、战马的嘶鸣声,汇成一曲激昂悲壮的交响乐。 李定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明军的阵列,轻舒猿臂,张弓搭箭,例无虚发,射死明军阵前几个排头老兵,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似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长缨所向,挡者皆靡,眨眼间便戳死了三个敢于抵抗的明军。 武水都、马忠良等率部在侧,大砍大杀,紧紧护卫着李定国的两翼,精锐骑兵们紧随其后,他们像一股洪流,汹涌澎湃地冲击明军的防线。他们的士气高昂,每一个士兵都抱着慷慨赴死的决心,为了大西军的生存而战。明军的阵线在李定国和精锐骑兵的猛攻下开始崩溃。所有人都按照李定国的练兵之法,临阵对敌一枪了结,明军的血雾喷洒得满地殷红。 “干得漂亮。”小艾赞道。 “你不是没电么?”李定国问道。 “你在马上这么折腾,我又有了一点电,趴下。”小艾叫道。李定国连忙伏身马背,两支利箭从背上一闪而过。 一些明军士兵开始慌乱地后退,而另一些则毛着胆子迎上前来,试图阻挡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然而,在李定国的率领下,大西军的精锐骑兵如同锋利的剑刃,冲垮了明军的防线。明军督战的于大海满身是血,指挥督战队杀了十数人,根本阻挡不了溃退的浪潮。安民军杀声震天,犹如一股铁流,明军被冲得四零八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顷刻之间竟将几十个督战队践踏而死。 吴三省按照李定国事先的要求,静静地站在关帝庙前,手持望远镜,遥望着嘉陵江上明军的大船附近,李革面和杨重武手持望远镜紧紧地盯着大船,二十门炮箭静静地伫立在关帝庙前的土坡上,呈扇形架设好,炮箭里面,火药已经装好,那张开的炮口,像猛虎一样,静静地等待着扑上去的战机。山坡上没有风,河岸上狄三品正在打着无风的手势,炮箭完全不用调整角度。 “明军已成乱兵,抓紧杀。”小艾道。 “请你遵守AI准则,认识杀是杀的前提,你不应该知道这个前提。” “早知道就不理你。”小艾气鼓鼓地闪了。 李定国将骑兵分做两队,明军发起不间断的冲击,将敢于抵抗的明军全部斩杀,对于组织起来抵抗的明军,会立即遭到安民军箭阵的射杀,不少刚刚聚集起来的十个,几十个明军,顷刻之间又土崩瓦解,明军督战队在箭雨之下全部战死。身上清军的铠甲对李定国等的安全起到了重要保护作用,明军的箭只没有伤到李定国,多亏了谯山把铠甲进行了增强和修复,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真是至理啊。 事出突然,曾英在船看着一败涂地的局面心急如焚,再给一刻钟,他就可以解决掉孙可望,可是岸上明军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孙可望和王自奇等在船上大叫,东岸的大西军划着木排竹筏往西岸冲过来,为李定国助威。李定国等追着明军的溃兵打,但凡聚集上十多人,便有安民军骑兵冲击或者箭雨覆盖,不少明军已经绝望地放下武器。战船上虽然有不少兵,不过一边倒的情况下,曾英不敢让船上士兵下船作战,添油战术毫无用处。曾英看着岸上明军兵败如山倒,他着急地出舱指挥,大声叫嚷:“李占春,稳住阵脚。”“给我顶住。” 吴三省远远地看见大船上闪出一位红樱将军,正在对着江岸大叫,能够地岸上李占春指手划脚的将领,大概非曾英莫属了,又见曾英耀眼的甲胄华贵非凡,肯定是明军的首脑人物,大喜过望,此时李革面和杨重武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手势,吴三省果断地下达了攻击命令:“炮箭,对准那个红缨将军,点火”“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轰轰轰!"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二十门炮箭同时开火,无数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嘉陵江岸边山潮湿山坡上的薄雾,带着凌厉的气势飞过江面,直直地朝着曾英所在的大船疾驰而去。它们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一般。这恐怖的破空之声让人心惊胆战,许多士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射中,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有些箭甚至直接穿过船盖,射中了船舱里的士兵,造成了更大的伤亡。还有些箭深深插进了甲板上,剧烈颤抖着,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威力。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曾英完全措手不及。就在这时,三支锋利的利箭分别射向他,其中一支直接射中他的眼睛,另一支则从背部穿出,最后一支更是穿透了他的大腿。曾英痛苦地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落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他在水中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漂浮在江面上。俗话说得好,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曾英这位英雄人物,一生英勇无畏,却因为轻敌,在大江中的战舰上被安民军的炮箭射死呢? “平虏侯死啦,平虏侯死啦。”马从善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情况,慌乱中惊恐地大叫着,明军顿时军心大乱,十几艘大船掉头南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密集的炮火和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明军的大船,无情地夺走了许多明军的生命,他们倒在了血泊之中。面对这残酷的箭雨,一些明军心生恐惧,无奈之下只能纵身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以求生。 孙可望迅速擂响激昂的战鼓,手持木板驱船冲向一艘巨大的明军战舰,矫健地跃上船头,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勇猛无畏地砍杀敌人。一番激烈的砍杀,他成功夺取了这艘战船,并骄傲地挂上了属于自己的旗帜,驾驶着它驶向对岸,继续运送更多的士兵投入到这场惊心动魄的江上激战中。明军水军将领崔直原本打算前去支援,但却被安民军突如其来的箭雨所压制,无法抬起头来。无数明军的水军战士中箭后纷纷坠入水中,他们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这些弓箭究竟从何处而来。最终,崔直不得不带领军队向下游的铜锣峡方向撤退。 在北岸,由刘文秀指挥的义军们则迅速登上小舟、木筏子,甚至抱着一根木棒子跃入江中,勇敢地渡江发动攻击。大西军迅速抢夺了明军的船只,将大批士兵运过嘉陵江,对明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此时,明军失去了统一的指挥,陷入混乱状态,无心再战。在大西军各路人马的夹击下,明军的防御阵线彻底崩溃。岸上的明军中有将近八千人选择了投降,这场激战以大西军的大胜告终。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取重庆大发胜利财 岸上的明军多属于曾英的精锐,骑兵有5千人,这仗打下来还剩下3千骑兵,4千多战马,全部被李定国抢夺一空。孙可望渡江而来,割下了监军太监和重庆知府莫富谷的脑袋,悬挂在佛图关外,兄弟二人终于在佛图关外再次相见,孙可望上前紧紧抱着李定国道:“二弟,咱们兄弟又相见了。”李定国见孙可望兴奋之中难掩疲惫,数万人马数日未食,孙可望所承受的压力,非常人可以比,心中不免有几许钦佩之意。“大哥,别来无恙?” “无羊?兄弟,这一战得胜,咱们有牛有羊咧。”艾能奇笑道。 “哈哈,打完这一仗,咱们什么都有了。”李定国笑道。 李定国命后勤拿出粮食肉等东西,煮与孙可望刘文秀部士兵们吃。 重庆城内只有于大海一名重要将领,其它将领要么牺牲,要么投降,重庆府只有属官,部队号称10万,实际有些战斗力的也就2万人,抵抗的能力已经非常低下,抵抗愿望更加低下。下午,于大海率领亲信属下五千人,渡江向下游行去,孙可望李定国等派遣降军,前去重庆城劝降。 话说这头,当天下午,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皇太后及汪丞相天在大营议事。 “报,属下抓到一人,这小子叫李占春,是曾英的手下。”王自奇带了一个小个子来见。 “啪啪啪”孙可望连续抽了几鞭子,“狗贼,大西军到此,竟敢抵抗。” “大哥息怒,李占春为人仗义,在明军颇有影响,不可怠慢了,大哥若是气不过,将他交与小弟处理如何?”李定国连忙劝下孙可望。 “安西王,皇太后要本相亲自侍候这个王八蛋。” 说话者乃内阁大学士左丞相汪兆麟,穿着脏兮兮的一层献忠时的丞相服,感觉像后世一些疯子一般。他希望从李占春身上挖出曾英的钱粮来,自然不会放手,李定国不明就里,也不再争。 “平东王,找到了曾英尸体。” 手下小校将曾英尸体抬了上来,只见曾英虽死,到底是一副英雄气概。 “呸,狗贼。”曾英多年与义军作战,双方冤仇很深,汪兆麟对着曾英遗体便是吐口水。 “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啊,死者为大,你们怎么能这样污辱曾将军?”曾英是李占春义父,看着义父遗体被污辱,李占春双眼赤红,悲愤已极。 “爷我想怎么对待他就怎么对待他,你们这些明贼,有什么好尊重的?”汪兆麟满脸傲慢。 “有种你杀了我!”李占春大叫。 汪兆麟怒火中烧,对着李占春狠狠地几鞭子,几条血棱顿时印在李占春脸上。 李定国一把拦住汪兆麟:“丞相,蜀人谓曾英曾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好歹算是个英雄,世人讲究死者为大,咱们也要尊重他一二,免得其它投降明军逆反。”李定国说道。 “安西王如此熟悉此人,此人就交给安西王处置吧。”汪兆麟白了李定国一眼。 “好。”李定国心中不舒服,口上却不能说。李定国找来汪公福和明军降军的将领,为曾英清洗了身体,拔去箭支,打造了一副好棺木,再选了一块地,好生安葬了,墓前立了一块碑,上书“明平虏侯都督同知重庆总兵曾英之墓。”允许明军各降将祭奠。曾英人缘很好,手下不少将领都对他忠心耿耿,李定国的这一举动也赢得了不少明军降将的感激。 “报告大都督,明军降军中有一个叫庞晓东的求见。” “请他进来。” “属下庞晓东,见过大都督。” “庞将军请起,请问有何事?” “属下以为要拿下重庆,可先抢占星月湾。” “有何理由?” “星月湾是重庆上游渡口,有不少船只,囤积了不少物资,抢占了星月湾,重庆的外援就几乎断绝,可不战而降。” “你刚刚投降,为何如此帮助我们?”李定国疑惑道。 “一是大都督用兵如神,如神兵天降打败了佛图关外明军,属下十分佩服;二是小人的父母尚在重庆,小人不愿意重庆发生战乱,如能不战而下,便能保全全家。” “在我军中,你可还有亲人?”李定国问道。 “有一个儿子。” “好,让你儿子进我的卫队,你立即率一营骑兵,抢占星月湾。” “属下立即出发。” 星月湾离重庆有五里地,庞晓东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星月湾,冲进了星月湾的城堡之中,星月湾巡检司尉迟建与庞晓东本是旧人,见庞晓东投降,他也跟着投降。二人率部从星月湾乘坐船只,顺流而下,在朝天门上岸。 “尉迟巡检,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了朝天门啊?” “张大哥,重庆城吃紧,泸州千总将物资运到星月湾就跑了,我只得自己押送。” “是啊,听说平虏侯已战死,重庆城危如累卵,连于大海都率了五千人马跑了。” “还要检查吗?我急着靠岸。”尉迟建问道。 “先靠岸吧,回头我补个手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靠岸。”尉迟建叫道。 十多艘船顺利靠了岸,庞晓东等从船上跳出,手持大刀,将码头几十名士兵控制住了。 “休伤了我家张大哥。”尉迟建对庞晓东喊道,四川人就是这么义气。 “你是降还是不降?”庞晓东问道。 朝天门巡检张子林默然。庞晓东夺取了朝天门码头,掐断了重庆城的外援。 刘文秀率军走嘉陵江左岸而下,攻击了沿岸的城镇,筹集了一些粮草和船只,溯江而上,攻占了铜锣峡,控制了重庆下游河道,崔直只得率领水军向下游遁走。重庆守军四面楚歌,上游的侯天锡等根本就不敢出泸州城,第二天傍晚,重庆守军就派遣人向大西军投降。 为做好重庆的接收,大西军高层举行了第一次会议。 “各位,如今重庆投降,大家伙就要进城了,为了规范入城秩序,避免冲突,皇太后要求大家开一个会,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皇太后、丞相,我有一言,希望采纳。”李定国没能忍住。 “定国请讲。”皇太后努力装作稳重的样子。 “得民心者得天下,进城后,咱们要约束部下,保境安民。” “安西王,老营兄弟跟我们出生入死,如果进城不任其行动,以后谁会跟着咱们?何况清军追得急,今日我等兄弟不抢,明日重庆弃了,可就便宜了清狗?” “丞相,老万岁曾言,重庆要害处,不可弃也。” “那贤弟你守吗?” “此事须与几位兄弟商议。” “难道本相不能下令?”汪兆麟白了李定国一眼。 “不是不是,小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须仔细商议。” “哼!” “安西王今日立下大功,丞相看这样可好,重庆按东南西北,由安西王部先进城,接收南城,其它三面我们兄弟三个接收,后进城如何?”孙可望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记得金银宝物必须上交。”汪兆麟白了孙可望一眼,摊开手道,李定国也是语塞,原来这南城就是朝天门一带,多住些码头行商和苦力,大户人家其实并不住在城南。 李定国命汪公福写好安民告示,集合队伍准备进城,他在马上对军队训话道:“兄弟们,还记得我军的三大纪律吗?” “记得。” “告诉是什么?”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穷苦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进城后我军负责南城,东西城和北城不属于我军接收,官府人员由汪公福负责接收;物资由谯山兄弟负责,军用物资如火药、大炮、炮弹、兵器等全部没收,府库中物资全部没收,百姓家中粮食衣物只能买;军队人员由靳统武负责接收。” 众人从佛图关向重庆城行去,渝中半岛如果一个虎舌,伸进两江之间:“往日随老万岁进重庆时,不曾细看,这重庆山势如此险要,如在高岗上建一道城墙,连接重庆主城到佛图关,就可以避免当初咱们进攻重庆时,明军一样的被动,佛图关被迫投降的窘境。”孙可望边走边说道。 “大哥真是慧眼,建起来城墙,就可以居高临下,想在菜园坝做文章就得小心了。”刘文秀赞道。 “尤其咱们现在没有水军,如果敌人坐船在菜园坝登陆,咱们可能首尾不能相顾。”李定国分析道。 “是啊,入城以后,咱们就把那些明军降军抓起来修这个城墙,这事儿拖不得。”孙可望说道。 安民军各营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几于秋毫不犯,重庆百姓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民心稍定。 重庆府同知张少府率大小官吏前来拜见。 “原重庆府同知张少府及的重庆府各属官拜见安西将军,我等来迟,望安西将军海涵。”众官员行礼道。 李定国下马搀扶起众人:“张大人请起,李某今日得见各位大人,倍感荣幸,重庆乃川内重镇,大人们治理有方,重庆在乱世之中才得以繁华如是,全仗各位大人之功。” 众人见李定国身材魁伟、声音宏亮、为人谦卑有礼,心下叹服。 “安西将军,这是通判黄蒙、教授孔益、训导吴刚强、州判何龙。”张少府一一为李定国介绍属官,众人纷纷拜见,李定国一一还礼。 “张大人,黄大人,你等可愿意随我到城南?”对张少府黄蒙这样的旧官员,熟悉当地风土人情、官府情况和物资情况,李定国当然求之若鹜,见这些人支支吾吾,“这样,只要愿意跟随我军行动,官职不变。”李定国赶紧许愿。 “多谢安西将军盛情。” 李定国客客气气地说,马忠良、吴三省等在一旁扬刀恐吓,黄蒙等哪里敢不答应,只得跟随上路。 “张大人,不知重庆府有多少人丁?” “回安西将军,重庆府共计17万户。55万人丁,其中有7万户,25万人在重庆城。” “重庆府还有多少钱粮?” “共计有钱十五万两千两,粮有五百万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五百万斤粮食,人均二十斤粮食,吃不了多久啊。”李定国着急道。 “安西将军,这是官仓粮食,大多数百姓主要是自己储粮。”李定国内心哑然失笑,这古人包括近代人,都是自己储存粮食,官仓储存粮食其实很少,只有到了他穿越前的时代,城里人一般不再储存粮食。 “张大人说得是,重庆府有多少军队?”汪公福问道。 “重庆府原有军队八万多人,现在逃散很多,只有四万多人了,炮共计两百门,船只一百七十余艘。”通判黄蒙回道。 听到炮有两百门,李定国喜出望外:“有多少火药?” “有多少火药,火药有三万斤,硝有五万多斤,硫有五千多斤。”黄蒙对答如流。 “铁呢?” “三十多万斤。” “不知这些仓库在哪里?我军须立即接收。”李定国问道。 “安西将军,下官等带路便是。”李定国连忙率领谯山等接收了这些仓库,不过事实上,这些仓库都在城南,靠近码头。这城南是朝天门码头所在,虽是穷人地方,却颇多军用民用仓库,谯山带人找到了明军的几个仓库,将大炮、马匹、粮食、火药和其它物资封存,衣物等部分分给了各营,单单将银库和兵器保存了下来。 安民军挺进城南,随后,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率军入城,重庆城东西北三面方开启了人间地狱模式,在汪兆麟的唆使下,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三人纵兵大掠,奸淫掳掠、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就连大西军家属都当了混世魔王,重庆人这才察觉前后脚进来的军队,完全不同,只是已悔之晚矣,聪明的就把青壮年还有大姑娘小媳妇往南城送,动作慢的便只能任人宰割,如此三日,重庆人口只余十几万人。 李定国将十几万两银子和兵器库全部献给皇太后,皇太后大喜,赏赐了李定国一千两银子,汪兆麟得了银子和兵器,也就不再威逼李定国。逃离重庆的明军渐渐在上游的泸州和下游的长寿涪陵聚集,需要有人去收拾整编,以便一同抵抗清军。 为此李定国抽空请李占春吃了个饭,饭简单而隆重,重庆降了的官员凡在李部的,都参加了这个宴会,李占春以为是断头饭,拖着脚镣手铐,表现得视死如归的样子。 “来人啊,给李将军松绑。”李定国叫道。 “别,”李占春连忙摆手,“败军之将阶下之囚,还是绑着好。” 李定国拿过刀来,几下割断了绳子,“说起来你我还是本家,占春将军请。” “李某可不敢坐,断头而已,何不痛快一些。”李占春坚辞。 “哈哈哈,占春将军,这可不是什么断头饭,吃了这顿饭,咱们就送你回去。”李定国端起酒杯笑着递给了李占春。 “李某宁死不降。”李占春态度仍然没有改变。 “我们并没有要你投降啊。” “不要我投降就放了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占春将军何必着急啊,就算是断头,吃了这顿饭又何妨?”张少府道。 “少府兄是文臣,自然比占春识时务。”占春反唇相讥。 张少府面有愧色,“占春将军,少府大人说得好啊,将军连死都不怕,何惧一顿酒食?”黄蒙反问道。 “本将军有何惧?吃便罢了。”李占春大喇喇地坐下。就这么地,众人才坐下吃了,酒过三巡,李占春道:“酒食已饱,李占春要感谢安西将军,能做个饱死鬼,动手吧。”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占春一意求死,可曾想过,这世界活着比死更难?”李定国问道。 李占春诧异地睁开眼睛:“愿闻其详。” “当今满清横行,饿殍遍地,人命不如草,就比如我李定国,手下有两万人要吃要喝,城外有十万清军虎视眈眈,左右有大量明军,敢问占春将军,活下去和一死了之,到底那样更容易些?”李定国迥迥有神地盯着李占春。 “这……”李占春迟疑了,这李定国是个出了名的武将,没承想思维还这么犀利。 “比起艰难求生,死才是真正的懦夫。”汪公福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敢于活下去,敢于满清作战到底,但我李占春决不投降。”李占春大声说道。 “我李定国从来没有强迫占春将军做朋友,也没有要求占春将军投降,甚至从来没有邀请占春将军加入过安民军,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抗清的盟军,我们不一定做朋友,但我们是盟军。”李定国挥舞着拳头。 “满清是给崇祯皇帝报仇的,我明军怎么与你西军成了朋友?”李占春道。 “李将军,你真是幼稚。崇祯皇帝在时,满清多少次入塞?杀了多少人,攻了多少次京城?如今他们要是报仇,怎么不立明朝宗室为帝,满清在北京一次就杀了54个明朝宗室?扬州十日,嘉定三日,满清杀了我们多少汉人?圈地剃发,满清这是要毁我根本啊!” “是啊,李将军,满清才是咱们共同的敌人。”黄蒙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满清可恨我也知道,可是这跟你要放我有什么有关系?” “你与于大海交好,于大海正在涪陵收集溃兵,我想请你回去,带个话。” “什么话?” “咱们汉人不打汉人,先打满清。” “若是他不愿意呢?”李占春问道。 “你们二人都是明事知理的人,如果连你们都想不通这样的道理,说明咱们汉人活该灭种,我也无话可说。”李定国心想,你们要都不愿意打满清,正好,我就归顺满清也没有啥。 “咱们怎么打满清?”李占春问道。 “你看,涪陵、重庆、泸州、叙州都是长江边上的城市,满清是北人,不会水,只要咱们守住了长江防线,满清缺粮,他们早晚得撤出四川,守住了四川,汉人不至于灭种。” “你的意思要咱们守住涪陵?” “对,我估计满清主要攻击目标是重庆,也不排除攻击涪陵,大家各尽其职,互相支援。”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个协议,到满清撤出四川后就作废。” “一言为定。” 豪格在合川听到大西军夺取重庆的消息,气得七窍生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肃亲王,咱们可以选遣一支骑兵,趁他们立足未稳,打掉汉人的嚣张气焰。”满达海建言道。 “肃亲王,属下愿意率军,立即进攻重庆,抢这个头功。”豪格一看,此人便是父皇御封的满洲第一巴图鲁鳌拜,“鳌拜统领真乃满族洲第一勇士也,尼堪,着你率军以鳌拜为先锋,立即向重庆进发,对孙可望等发起进攻,务必挫其锐气,灭其锋芒。”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挑鳌拜定国陷牢狱 刚刚在重庆立足没有两天,大西军各部忙着抢财抢人抢东西,李定国则控制了重庆朝天门码头,控制重庆粮食的通道,收集铁器,人员名册,延请贤明管理城市,各部侦察人员络绎不绝地收集着清军和残明军队的情况。 “报,清军鳌拜到城外挑战!”鳌拜此人历史上大大的有名,康熙智擒鳌拜是历史上有名的故事。这鳌拜是镶黄旗的副都统兼巴牙喇营护军统领,就是满清最精锐的部队统领,素以猛冲猛打着称,克皮岛、战锦州、取京师、射献忠,鳌拜威名赫赫,皇太极御封--满洲第一勇士。此时,豪格清军主力还在合川,他就已经进军到了重庆城下。 孙可望、李定国四兄弟连忙带人走上了城墙,一定要去看一看这个历史留下显赫名声的满洲第一巴图鲁是什么模样。只见城下一匹踏雪乌稚马,神骏非凡,马上一人,身长1米9以上,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虽不曾言语一语,却有一股杀气逼向众人。这鳌拜身着清军常用的棉甲,只是棉甲上的钉扣精致,分明是皇室专用,想来应该是满清皇帝赏赐,背上一张雕花大弓,手执一枝3米有余的青龙偃月刀,见城墙上有人探头,便将刀一挥,怒目而视道:“城上人听着,我乃满洲第一巴图鲁--鳌拜,久闻大西军安西王勇武冠绝三军,今日特来挑战。”这鳌拜声音听着不大,从城下远远地传来时却真真切切,显然中气十分充足。 他妈的,这都是近代前夜了,还像三国演义里一样,由将军对挑来决胜负,即便是三国,也没有这么干的,这小子八成儿三国演义看多了,李定国心里一阵好笑:“鳌拜,你也忒狂了,敢单枪匹马来我重庆城外挑战。” “谅你这些南蛮子也没有这等胆量,哈哈哈,鳌拜手里的刀是用汉人的血喂养的,一天不喝汉人的血,它夜里便吟叫得让人难以入睡。” “李某手里的枪,只杀畜牲,匡扶正义,你非要当畜牲,也别怪李某无情。”李定国声若洪钟。 “哈哈哈!你这个跳梁小丑,只知道躲在城墙后放冷箭,你爷爷我可不怕,没有胆子来战,就趁早投降,爷爷我定会饶你一命。”李定国见鳌拜身后便是一片黄色旗帜,队伍雄壮整齐,想来这就是满洲八旗精锐。 一旁的武水都是个二楞子,这时抬眼看着李定国,意思是你去不去战鳌拜?李定国一拍武水都的脑袋道:“我去战鳌拜,你去不去?”武水都一楞,去吧,人家两人单挑,不去吧自己就是失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艾,怎么办?”李定国焦急地问道。 “我已经帮你分析了鳌拜,你们互有优势,谁也能占绝对上风。” “说人话,你不是在播新闻。” “我不是人,说什么人话。”小艾白了李定国一眼。 “好吧,我错啦。” “鳌拜已经37岁,这个年龄的男人,就算营养充足,力量或许还在巅峰期,但是爆发力和速度早已衰退,后世竞技性体育无比清晰地证明了这一点,强如梅西,32岁后也很难丝滑地过人,C罗依靠力量的增长,发展出了远射和头球两大力量型的绝技,演变成了射门机器,跑得最快的博尔特,在31岁就宣布退役,更多的短跑运动员退役更早。鳌拜这样的体型,跟C罗的发展方向很类似,力量还维持在巅峰期,但动作应该不算太快,灵活性远远不如自己,自己转世的这副身板,才27岁,正处于感觉、爆发力、力量和速度的巅峰期,只要将力量集中一点瞬间爆发,完全可以击败鳌拜。” “很好,说具体点,求你了,快点。”李定国急得跺脚。 “好吧,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就用枪刺他,直接刺,不走弯路,鳌拜反应速度已经不行了。” “二弟不要去,这鳌拜本以蛮力取胜,前些日子凤凰山之战,这厮便欠下了累累血债,待我用炮轰他。”孙可望毕竟年长,知道李定虽然勇武,但也未必能胜得了鳌拜,若有闪失,损失一员虎将不说,还将打击士气。 “你们这些南蛮子,没胆子就立马投降,从爷爷的裤裆钻过去,爷爷给你们一条活路,哈哈哈。”鳌拜以前与关外明军作战,未有败绩,入关以来,大小数十战,深知关内明军和各路义军的战斗力比之关外明军远远不如,是以骄横非常。 李定国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了AI的辅助,更是信心百倍。 “大哥,鳌拜这个畜牲,一再出言不逊,若我再不应战,恐士气有影响。”李定国便向孙可望说道。 张献忠的女婿,左丞相汪兆麟本来就看李定国不顺眼,心想你自己想去送死,可怨不得咱们,便接了话茬说道:“好,就烦请安西王出战鳌拜。” 李定国赶紧找了汪公福、谯山、马忠良,祁磊、吴三省、狄三品、窦民望几人找来,拉到一旁说自己打算与鳌拜决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安西王,你乃我军主帅,不宜轻动”谯山连忙提醒。 “这不是我个人与鳌拜的挑战,而是汉人与满人的挑战。鳌拜如此狂妄,若不加以教训,会让清军更加骄横,肆无忌惮地屠杀汉人。”李定国解释道。 “可是鳌拜号称满洲第一勇士,勇武天下无敌?”祁磊着急道。 “所以他更加骄横,兵法云,骄兵必败,何况他已经37岁了,拳怕少壮,我打败他的机率很大。”李定国笃定地说道。 “我先去战他,激怒他,能杀掉他当然最好,不能杀掉他,我便将他再将他引到城下来,他穿的棉甲,我跳下轻甲马,钻到重甲马下,你们就用炮箭射死他,三省,记住要多轮齐射。” “可是,安西王,你有把握把他引到这里来?”汪公福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我有信心,至少他奈何不了我,如何我不幸死了,由公福接替我,大家都要支持他,听见没有?”李定国扫视着大家。 “表哥,别去了,鳌拜只是一个副都统,他输了不影响建奴胜败,他上面还有满达海、尼堪甚至豪格,可是如果咱们输了或者他们突施冷箭,安民军两万将士,重庆十万人口,全都会暴露有清军的屠刀下。”马忠良毕竟是亲戚,这时候还在劝着李定国。 “忠良,不必劝我了,我还是有9成的把握的。” “谯山,为我准备三枝细长枪,比鳌拜的刀要长,枪柄坚硬细长。一个大包几个小包石灰,两匹马,一匹轻甲,一匹配重甲,重甲全身防护,而且容易扔掉的那种。” “放心吧,安西王。” 说完,李定国便来到孙可望等人的面前:“大哥,这次我如何有什么闪失,你要善待安民军啊,尤其要照顾好忠良。” “说什么胡话,我派遣能奇为你掠阵,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孙可望连忙扶着李定国,悄悄在耳边说:“千万别硬扛,意思两下往回跑,我让人把鳌拜射回去。” “多谢大哥,能奇就不必去了,能奇去了,清军会以为咱们怕了他们,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说完他来到城墙上叫道:“说是角力,为什么满洲军离得这么近?这是想趁我不慎,射死我?” “好小子,让你死得明明白白”鳌拜示意,身后的清军往后退到1百丈远,“下来受死吧。” “快开门,放下吊桥。”汪兆麟急不可耐地叫道,这李定国平常就难管,这时候让他早点去送死,他自己才方便控制大西军余部。 士兵们把城门打开,将吊桥缓缓地放下下,李定国身跨穿云梨花马,缓缓走了出来,左手上还牵着一匹枣红大马。李定国稳稳地走过吊桥,来到了鳌拜立马的前方。清军打量起这个蛮子眼中的英雄,只见李定国身长八尺,体格极为健壮,修长有力的右臂轻扬着一枝长长的银枪,从身量上比,确是要赛过大多数满洲勇士。鳌拜见对方皮肤黝黑,脸庞虽瘦却如刀削一般充满了力量感,显示他长年征战岁月中历练成的刚健,两道粗长的剑眉下,细长的眼睛精光乍隐乍现,眼神中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急躁,显示着北方汉子的勇毅,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沉着,鳌拜的心不由自主一阵抽紧,这人可不好对付。 “鳌拜,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你若下马受缚,我便可饶你性命,你若敢说半个不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声调不高,在场之人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透出肃杀和威严。 鳌拜用刀一指:“李定国,你好大的口气,你老子张献忠怎么死的,你知道不知道,老子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快下马认本将军做你的阿玛,本将军就饶你性命,如有半个不字,立牛便把你砍成肉泥丸子。”鳌拜的声若洪钟,但汉话却是半生不熟悉,认为立牛可能比立马更快一些。 “狗奴才,你不过就是顺治座下的一条恶狗,竟然在这里狂吠人话,我倒是养了一只小狗,要不然你认他做狗爹,我会好待你。哈哈哈。”李定国微笑道,鳌拜这嘴上功夫却是不佳,气得哇哇大叫,拍马拖刀,便向李定国杀来。 李定国抬手拿起弓弩扣动了扳机,向鳌拜射去,鳌拜见是小弩,箭也甚短,也不在意,挥刀拨箭,只听见“铿”地一声,箭头与刀身相激,一点火花闪耀,箭头只是一歪,透过棉甲,扎进了鳌拜的肩膀。 鳌拜大吃一惊,这么小的弓,竟然有如此强力,原来这是李定国特意为自己打造的强弩,其劲力非一般人能拉得动,箭也比寻常弓箭小上一半,自重小,弓弩的大部分能量作为速度给了弓箭,这箭的速度自然要比寻常弓箭速度要快上许多。 后边观战的尼堪心猛地往下一沉,高手相搏,性命只在须臾之间。鳌拜驻马忍痛将弓箭拔出,李定国驱马上前,挺枪就扎,枪头眨眼就到,鳌拜急忙挥刀拦住。 李定国立马收枪,紧紧盯着鳌拜,二人仿佛是武林高手对决,一个力大无穷、刚猛无比,一个迅捷绝伦、如鬼同魅。鳌拜头上冷汗涔涔,看着李定国那一双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那空明自若的眼神,那一双自然垂下的结实手臂和那略显修长的手指,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半生最大的强劲对手,只是蓄积的战意却不能不发,只听得他大吼一声音,大刀一个横扫千钧,排山倒海而来,清军阵地不禁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李定国轻转枪杆,直接将枪尖刺向鳌拜咽喉,没有任何花巧,只有快到极致的准,和准到极致的稳,所有的动作都是最合理的,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一个方向上爆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鳌拜只见枪尖一闪,便明白自己先机已失,对方后发而先至,直击自己要害。如果双方不变招,鳌拜必然后先中枪,中枪后,其大刀之力必然大为减弱,最终的结果是李定国会受伤,鳌拜必死无疑。鳌拜当然不是怕死的主,不过这么换命他可不愿意,面子丢不起啊,不得已急忙变招,右手抬起刀把格挡,那刚猛绝伦的劈砍,顿时化作无形,李定国瞬间收枪,蓄势待发。 清军阵中的鼓噪戛然而止,谁都看得出来,满洲第一巴图鲁那刚猛的一刀,那砍了无数明军脑袋的一刀,竟然根本就使不出来。 鳌拜犹如中了晴天霹雳一般,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大亏,高举起大刀,再向李定国的大青马劈来,砍人先砍马,李定国抬手又是一枪,直接向鳌拜握刀的肩膀刺去,这一枪又快又准,眨眼便至,鳌拜不敢大意,拧腰闪过这一枪,大吼一声,挥刀横劈过来,李定国心想这个大傻子,是劈快还是刺快,你都没有搞清楚,扔掉手中的长枪,抓起另外一把长枪就望鳌拜面门刺去,经过两轮的试探,李定国已经知道鳌拜的深浅,这一枪使上了九成功力,比前头两枪更快更疾,鳌拜来不及收刀,急忙一仰头,李定国枪尖直接从他额头上刺过,将鳌拜的的头盔挑落在地,好在满人都是辫子,不至于披头散发十分难堪。 清军的主帅尼堪看得心惊胆颤,对方的身体虽然不及鳌拜那么强壮如山,但在速度、灵巧和熟练程度方面,却远非鳌拜可比,更严重的问题的是,对方的速度和灵巧完全压制了鳌拜,后发而先至。天下无功,唯快不破,若是二人赤手空拳,鳌拜当能以力取胜。双方在战场相见、性命相搏,鳌拜便未必能占到上风,四招之内,鳌拜掉了头盔,中了弓箭,实际已经败了。此时若不收兵,只怕几回合之后鳌拜非死也要重伤,到时候肯定影响士气。尼堪盘算着能招降李定国最好,到时候大清便有了两员猛将,如若不然,日后得想办法杀了他,永绝后患。 心念至此,尼堪立即鸣金收兵,鳌拜自然知道这是他在保护自己,如不及早抽身,再来几个回合,自己便要丧命在对方迅捷绝伦的长枪之下。 “我家主子鸣金收兵,咱们明日再来比过。”鳌拜撂下狠话。 “随时奉陪。”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李定国心想,这鳌拜也是嘴炮从来不输的家伙。 鳌拜用力夹了夹马肚,那马早已与他人马合一,慢慢地一步一步往退,李定国紧紧盯着鳌拜,也没有找到更好的破绽,只好目送着鳌拜离开。待鳌拜走得远时,李定国这才挺枪大叫,重庆城墙上响起了震天的欢呼,仿佛李定国便是上天派遣来拯救这一群人的英雄一般,不知不觉间,萧汉阳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定国。 尼堪回到合川,将李定国与鳌拜之战的情况向豪格作了报告,豪格也动了爱才之心,如果自己能有李定国这样的猛将加持,未来在与多尔衮的争夺中就有了更大的砝码,兴许自己能夺回帝位也未可知,于是自己亲自草拟给李定国招降书,招降书写得还挺谦虚,久仰李定国的威名,邀请李定国共谋大业,求贤若渴之心溢于言表。而且这个招降书只给了李定国,故意冷落了大西军其它首领,一方面是真心招降李定国,一方面是希望在义军内部制造混乱,袁崇焕就是这么被皇太极的离间计害死的。 李定国很快就收到了这封书信,觉得好生奇怪,这信就写给了自己,而没有其它大西军高级将领,他便将窦民望、汪公福、靳统武和谯山等人找来商议,“嘿嘿,打不过就招降,这豪格真会动脑筋。”窦民望笑道。 “大都督,此系清军的离间之计。”谯山大惊。 “这怎么说?”李定国有点蒙,你指望一个科学家零基础立马玩转三十六计是不可能的。 “此信,只发给了大都督你,而未给我军其它高级将领,那么其它人就会猜疑你,从而离间你与其它高级将领的关系,许多兄弟阋墙,便是这么来的。”谯山严肃地看着李定国。 “对啊,大都督,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害死了袁崇焕。”汪公福肯定道。 “此信如何应对?”他妈的,论心眼儿,自己还是一个小白啊。 “属下是这么想的,大都督可以在高级将领会议上将此信公开,显示你的清白,让大家共同商讨办法。”汪公福道。 李定国想想觉得此法可行,便将此信在大西军六人会议上公开出来。此时大西军的六人会议,就是皇太后汪兆麟加上大西军四王兄弟四人,其它的人没能参会,还没有这样的地位。 “啪,好你个李定国,竟然敢私通清军和明军,该当何罪。”汪兆麟猛拍桌子,终于等到了机会,再次向李定国发难。气氛也随之一紧,要知道几人开会的地点由皇太后和汪丞相所选,周边俱是他们的人。 “汪丞相,我如果是私通明军,怎么会杀了曾英?我如果是私通清军,怎么会将书信拿出来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哼,5天前,你放走了李占春,前日,你与鳌拜之战,本相就心生疑虑,那鳌拜何等人物,岂能三两招便退却?如是你能打败鳌拜,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汪兆麟理直气壮地问道。 “定国,这你怎么解释?”皇太后没有加上“吾儿”这两个,显然在和李定国拉开距离,代表她也开始怀疑起来,也许她早就怀疑,不过此时才抓到机会而已。 “与鳌拜一战,大家都看见,我与他双方都尽了力,双方都没有必赢的把握。”李定国连忙争辩道。 “是非曲直,且待调查,真相便会大白,李定国,你敢不敢接受调查?”汪兆麟装得一付严辞的样子,如果李定国以武力抗拒调查,那么他便坐实了私通之名,这一招相当毒辣,就连孙可望和刘文秀等都看着李定国。 李定国此时骑虎难下,“我有什么不敢接受调查的?” “既然如此,来人呀,将李定国拿下,听候调查。”陈太后道。 连续三天,汪兆麟的府邸中,传来了阵阵的呼喊声和鞭打声。李定国被关押在阴暗的牢房中,身受重伤,他痛苦地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伴随着更加剧烈的疼痛。 第一天,汪兆麟带着他的下属来到了牢房中。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只有冷酷和无情。他手持刑具,逼迫李定国承认莫须有的罪行。但李定国并不愿意屈服,他紧咬牙关,咬破了口腔内的鲜血直流,仍旧保持着倔强的沉默。 第二天,刑具被更改为一种难以形容的烙铁,瞬间撕裂了他的肌肤。火焰中红得瘆人的一截烙铁再次深入他已经被严创折磨的痛苦身体里。他在狂热痛苦中打颤着声音尖锐起来。但是他心中深藏的尊严不允许他流露一丝痛苦。汪兆麟看着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第三天,汪兆麟再次来到牢房中,他的眼神更加冷酷无情。他开始用各种手段拷问李定国,从他的家人到他的朋友,从他的过去到他的未来。他试图用这些手段来逼迫李定国屈服。然而李定国依然咬紧牙关,他宁愿承受身体的痛苦也不愿意向汪兆麟屈服。 在连续三天的拷问中,李定国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他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他的精神也几乎崩溃了。然而他仍然保持着最后的倔强和尊严,不肯向汪兆麟屈服。 “你可不能挂了。”小艾道 “你怕?” “我当然怕,你们杀来杀去,要是我跟着挂了,你说值得不值得?”小艾反问道。 “你查查历史我会不会死?” “我查过了,你还会活十几年呢,不过你已经改变了有历史。” “从哪里查的?” “顾成《南明史》。” “上面还说了什么?” “这是一部史书,读着让我都觉得恶心,南明无好人。” “我不是好人吗?” “半个好人吧,但你有心胸狭窄,排斥异己最终导致了失败。” “是吗?” “对,到了后期,你与孙可望当成老大,你赢得了胜利。” “不会吧,我会与我大哥打起来?” “史书这么说的,其实在你们打起来之前,他已你长期掣肘,几次差点要你的命了。” “是吗?” “对,你想想这几天你在牢里死去活来,他来救你没有?”小艾道。 “兴许就快来了吧。” “不能等他了,我看有个狱卒很同情你,你让他给你报信吧,去找刘文秀,我分析过,刘文秀对你很好,应该会救你。”小艾冷静地说。 在牢房中,他独自一人面对着黑暗和恐惧。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消逝,但他仍然坚持着希望和信念。他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的胜利。 尽管经历了连续三天的折磨和拷问,李定国依然保持着坚韧的意志和决心。他坚信自己会从这黑暗的牢房中走出来,重获自由和尊严。他努力地思考着如何应对汪兆麟的拷问和威胁。 “安西王,吃点吧。”狱卒郭牛看着李定国满身伤痕,心疼地说道。 “老郭,我动不了呀。”李定国咬牙回道。 郭牛拿了一个窝头,递到李定国嘴边,“吃点吧。”李定国看着郭牛泪就下来了。“吃点吧,这帮畜牲,没有你鳌拜怎么能够退兵啊,你是岳飞,这汪兆麟就是秦桧。”李定国张嘴咬了一口窝头,郭牛将米汤递过去。 “汪兆麟恨不得我死啊。”李定国流泪道,内心里,李定国想自己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就返回去了,但是回不去呢? “你死啦,咱们又怎么斗得过清狗,鳌拜杀不了你,这汪兆麟却把你杀了。”郭牛也哭了。 “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哪,没死在抗清的战场上,却死在了内部的奸贼手中。”李定国喘息道。 “什么人能救你呢,我也是陕北的老营兄弟,只要的郭牛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想法把你救出去?”郭牛问道。 “你去找我三弟刘文秀吧,他有办法救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郭牛当晚便去找了刘文秀,刘文秀听说是二哥的事情,当即便见了他:“抚南王,快救命呀,快救命呀。”郭牛跪下叫道。 “你是何人,快起来说话。” “小人叫郭牛,乃是汪丞相属下牢头。” “你有何事?” “汪丞相将安西王关于狱中,并不调查,只是严刑拷打,逼迫安西王承认什么罪行,那日安西王城下勇挫鳌拜,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郭牛哭诉道。 “什么,这个贼子不调查竟然严刑相加,我二哥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交待?”刘文秀大怒。 “这汪丞相说,若是他吃罪不住死了,要小的们说他畏罪自杀。” “什么,这汪某人胆大妄为,胆大妄为呀。”刘文秀急了。 “卫兵!” “到。” “传白文选前来议事。” “文选,安西王在牢中受苦,怎么办?”刘文秀问道。 “老万岁走了,老万岁的身边人,从来没有上过半分战场,如果领导得了义军?我白某早就看不惯了,如果安西王有什么不测,咱们大西军何人能镇得住鳌拜?杀曾英,退鳌拜,若说他私通,我白文选 说什么也不信。”白文选提起汪兆麟,就恨得牙痒痒。 “既然如此,出格的事,敢不敢做?”刘文秀问道。 “抚南王你说,上刀山下油锅,我白文选皱一下眉头,就是孬种。” “抚南王,深夜召见,有何急事?”汪公福、祁磊、狄三品等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今晚我要干一件大事,救安西王出来,你们敢不敢?”刘文秀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安西王杀曾英退鳌拜,便是当代岳飞,这汪狗便是那秦桧,抚南王你说吧,小的们听你的。”三人纷纷表示道。 “白文选。”刘文秀道。 “在。” “今夜子时,命你率兵两千包围汪兆麟府第。” “领命。” “汪公福、祁磊、狄三品。” “末将在,今夜子时,命你们率兵拿下监狱,救出安西王,如有阻碍,格杀勿论。” “是。” “郭牛。” “小的在。” “随我连夜晋见平东王。” 孙可望当下就接见刘文秀和郭牛,听到这种情况,惊骇非常,又找来了艾能奇,艾能奇听到后,大怒,“这两人若任由其发展,不是叛变,便是要弄死我们。” “你们说怎么办?”孙可望问道。 “还能怎么办?直接杀掉。”艾能奇道。 “老万岁刚刚殡天,我们就这样,如何向其它兄弟们讲?”孙可望道。 “先把这两人控制起来,二哥救出来再说吧。”刘文秀道。 次日一大早,孙可望、刘文秀等便抬着李定国,来见陈太后。 “可望、文秀,你一大早的,你们有何事?”陈太后惊慌地问道。 “儿臣等见过母后。” “儿臣身带重伤,请母后恕儿臣无礼。”李定国作了个揖。 “定国,你这是怎么了?”陈太后假作关心道。 “我怎么了,得问你那宝贝女婿啊。”李定国朝着狄三品点点头。狄三品推着五花大绑的汪兆麟便出来了。 “定国,一定是误会,快把丞相放开。” “放开,刚才有五个人叫我把汪某人放开,太后和他们说去。”只听得咚咚咚的几声响,汪公福、祁磊等便将五个脑袋扔在地上。 “啊。”陈太后吓得大叫。 “公福,莫要冲撞了太后。”李定国道。 “我等自然不敢冲撞太后,不过汪丞相是个大男人,自然不怕什么冲撞不冲撞了。”汪公福一点头。狄三品就抡圆了巴掌,使劲抽打汪兆麟的脸,十多巴掌下去,汪兆麟左右脸颊都高高肿起。李定国又眨了下眼睛,祁磊和狄三品将汪兆麟按倒,用杀威棒使劲儿打他,汪兆麟不停地惨呼太后救他,边打还打问,“说,你这个王八蛋是不是私通清狗,快说。”,陈太后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但见汪公福、祁磊等人杀红了眼,哪里敢言语。没打上二十棒,汪兆麟便叫道:“我招,我招。” “说。”狄三品道。 “我私通清军,我私通清军。”汪兆麟涕泪俱下。 “汪兆麟就是用这个方法来调查我的,不过,我李定国比他有种,我没干过就没有干过。” “母后,我不相信二哥会私通投敌。”艾能奇头脑简单,也不管什么证据之类,直接将自己看法说了出来,代表了对李定国的声援。 “母后,我对大西军的忠心,天日可表,曾英是我杀的,我怎么会私通明军?当日如果我要投降清军,又何必参加佛图关一战?今日咱们攻下重庆,就更不可能滋生什么投敌之心。”李定国平静地说道。 “哼,哪可不一定,人都是会变的。”汪兆麟缓过劲来,翻着白眼。 “母后,我们四兄弟情同手足,二哥我是了解的,他绝不可能有投敌之心,当日他与鳌拜决战之时,文秀就在一旁观战,二哥以快打慢胜得半招,但鳌拜身长力大,二哥与鳌拜,只在半斤八两之间,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当日四招过后,鳌拜凝神静气蓄势待发,二哥并没有一击必杀的机会。”刘文秀连忙站出来替李定国打圆场,一方面是告诉皇太后,四兄弟关系很铁,你们想动他,我们可不答应,一方面也替李定国解释,他不杀鳌拜的理由,缓和双方的气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文秀,你是老万岁的儿子,自当忠诚于老万岁的遗言,辅佐好我和汪丞相。”皇太后盯着刘文秀,怕四兄弟合伙。 “二哥放走李占春,是为了笼络各地明军,共同抗清,要不然,咱们两面受敌,处置非常艰难。哼,主少国疑,这重庆是我们四兄弟打下来的,母后应该多听听我们四兄弟的意见。”艾能奇说话间按住了腰间的刀把。卫兵立刻抽出刀,向艾能奇围过去。 “黄毛三,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四王面前拔刀?”李定国大喝一声,一瞬间那睥睨天下之气勃发,黄毛三自知哪里是李定国的对手,不敢再有动作,陈皇后与汪兆麟也为李定国的气势所迫,心下凛然,一时间没了反应。 “安西王,小的不敢。”才将刀排出一半的黄毛三在李定国的眼神逼迫下,嗫嚅着说道,还刀入鞘。 “母后,儿臣绝不相信定国会通敌,请母后严惩汪兆麟。”孙可望看似恭敬,实则冷冷地表明了态度,言下之意这事儿你说破大天,也不能动李定国一根毫毛,咱们四兄弟同进退。 李定国感激地看了孙可望一眼。 陈太后顿时明白,这四兄弟开同逼宫,此事如果不答应,只怕会有血光之灾,便柔声道:“可望,你是老大,既然你这样说了,此事权且不提,你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大西四王态度一致,皇太后话锋一转知道此事若再深究,便转到信件的处置上来。 “此事定国当然不会同意,不过也不必立即拒绝,可以尽量拖延清军时间,为我军下一步军事行动争取时间,同时咱们可以抓紧时间修筑重庆的防御工事。”孙可望对此事更多一层思考。 “行动,你们能有什么行动啊?”狄三品一旦放开,汪兆麟便放肆起来,看了一眼孙可望不满地问道。 皇太后用眼神制止了汪兆麟:“定国,你以为如何?” “母后,儿臣以为,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借刀杀人。” “一个屠夫,竟然学起了兵法,何谓将计就计?何谓借刀杀人?”汪兆麟问道。 “这事我大哥考虑到前头去了,将计就计便是大哥的法子,假意周旋,拖延时间;借刀杀人就是咱们给清军讲清楚归顺条件,现在大家都缺粮,好多明军投降清军,不就是为了粮草么?让清军供些咱们粮草,咱们就归顺,而且名正言顺。”李定国笑道。 “清军会那么傻,给你粮草?”汪兆麟一脸嫌弃的神情望着李定国,心想,你得失心疯了吧。 “要放在以前,清军当然不会,不过定国前天和鳌拜一战,局势就不同了。清军不敢再藐视咱们,要想吃下咱们,他得小心崩掉满口牙。而且清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豪格与多尔衮争立,双方势均力敌,这才让顺治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捡了便宜,如今双方憋着劲儿呢,豪格要是花太多代价攻打我们,回头又怎么跟多尔衮争呢,所以我估计,豪格这次,能省力气他就会省点力气。”李定国笑了笑。 “哪他肯定得准备一些粮草给咱们啊,不然他怎么取信于咱们。”皇太后高兴地说道。 “清军现在粮草不多,征集粮草只能找明军的占领区想办法,让他们和明军打得不可开交,消灭敌视咱们的明军,这样明军对咱们的压力就减轻了,这就叫借刀杀人。” 孙可望看了看李定国,心中暗暗心惊,二弟这些日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再也不似从前一样,如同一个纠纠武夫,就这么一件事情,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对双方的底牌和心理变化把握得丝丝入扣,明显比其它人考虑得深远。 李定国让汪公福起草的回信有一些效果,豪格和满达海(满达海是豪格一派)觉得与多尔衮之间的争斗才是致命的,李定国不过是芥足之癣而已,因此,便将计就计先稳住大西军这支队伍,再想办法瓦解是一个好办法,所以啊还真就没有进行攻城,而是迫而不打,一边派遣两路大军横扫川内各路明军,抢粮食抢钱财,大西军竟然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平静的小阳春。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革旧习开科广取士 中国历史有很多屌丝出身的帝王,比如流氓草莽出身的刘邦,卖草鞋的刘备,开局一只破碗的朱元璋,当过马夫的刘知远,贩卖茶叶的柴荣等等数不胜数,这些人成功都有各自乱七八糟的理由,不过他们在乱世中脱颖而出,都有一个共用的招术--招揽人才,招揽人才建立一个坚强的创业团队对创立基业来说是最重要的。你比如乔布斯的苹果、井岗山的火种,一个好汉三个帮,捡狗屎都得有几个人一路,免得被人欺负。 招揽人才有很多种方法,李定国也用了很多种方法,不过重庆是一个大郡,为了搜罗人才,使用好火器,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中国读书人有很强的入仕愿望,李定国觉得考试可能才是最短时间内最高效的招揽团队人才的方法,心里早就盘算着举办一次新科举考试。 进城的第二天,李定国一大早就找到了陈太后和汪丞相。“启禀太后,儿臣想于不日开恩科,招揽人才,求太后恩准。” 陈太后原来就是崇祯年间首辅陈演之女,对开科取士,她当然是赞成的,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定国,你粗通文墨,如何开科?” “太后,儿臣治下的南城,还算清静,适合开科,至于学力,儿臣希望太后将孔益调遣给我,以助恩科。” “安西王开科取士,倒是像极了老万岁。”汪丞相也不知是挖苦还是赞赏。 “丞相说笑了,本王真是开科取士。”李定国一本正经地说道。 二人看着李定国这个半文盲想开科取士,心里一阵好笑,想看他一个笑话,便胡乱答应他,“好,就烦劳定国了。” “不过你们可得允许各地士子到南城参考。”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安西王,我们不仅会允许他们到南城参考,而且会把这些读书人逮出来,全部扔到南城去参考,不过话说明白,人给了你,就别再回来。”汪丞相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和另外的三王都很怨恨四川读书人残害大西军,巴得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南城去折腾李定国,免得花费粮食养他们。 “既然这样,他们的亲戚都一并来南城吧。”李定国道。 “好,我们会要求各地照办。” 下午李定国就找来了黄蒙、孔益、汪公福和谯山。 “大都督,召集属下,有何吩咐?” “我准备举行一次科举考试,对考中的人量才录用。” “大都督,重庆乃小郡,哪里有什么人才,只怕入不了大都督法眼。”当年张献忠在成都大悲寺杀了四川生员5千多人,慈悲之地,血流成河,四川文脉几乎为之断绝,5千多人代表了几千个繁盛的家族,川人始与张献忠决裂,黄蒙以为李定国又想干这事儿,急得满头大汗。 “重庆人口55万,怎么会没有人才?再说了,历史上有名的文化人李白苏东坡,都是四川人,明四川的杨廷和杨慎父子,都是有名的文化人,怎么会没有人才?”李定国可不信这些。 黄蒙孔益突然站起来,跪伏在地大哭道:“大都督,大悲寺之变,蜀地才俊为之一空,大都督何不大发慈悲之心,为蜀地留一线文脉?” “二位大人请起,听定国说分明。”李定国连忙拉二人起来。 黄蒙孔益跪在地上,只是磕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大都督,若为我二人不是,请杀我们二人便是,若是重庆士子有过,请杀我二人便了。” “我哪里要杀人了。”李定国力大,一手一个将二人提起来,小心放在椅子上,不停地向二人行礼,流泪说道:“当日大悲寺之祸,我也曾经参议,不过我是一力反对,义父几欲杀我,好在几位兄弟替我求情,才将我贬到了陕西去攻打贺珍,我没能护住川中士子,心中实是有愧啊。” 黄蒙孔益二人听李定国这么说,半信半疑问道:“当真如此?”谯山道:“二人大人,千真万确,那次惨祸,我也参加了,是大都督悄悄救下了我。” “大都督是真的要招揽人才?”黄孔二人问道。 “对,求贤若渴呀,若不早些恢复尊师重教的传统,四川文脉如何庚续?人若不知义理,与禽兽何异?”李定国急道。 “大都督此言,让我二人百感交集又欣喜若狂,只是我们二人虽是进士出身,但都没有入过翰林(二人都是崇祯年间进士,不过只在三甲之列,是以放任于地方,未进过翰林院,明代有非翰林不做主考官的传统),作科考的主考官不甚合适呀。”黄蒙有些遗憾道。 “黄大人莫急,我们这次考试的内容可与往日不同,分为三科,一是时务科,主要考策论,二是理工科,主要考工程和数学,三是农科,就是考种地,参考者也不要求生员资格,粗通文墨就成,文体也不要求八股文,全用白话书写明白便可。”李定国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黄孔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何等考试,不重书经集注,甚至连农桑也可取士,这岂不让读书人笑掉大牙?“科考取士,兹事体大,不可失了规矩,望大都督斟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都督此举,我倒觉得十分英明。”谯山说道。 “事急从权,我也十分赞成。”紧急时期,汪公福认为招些实务之才未为不可,但终非正道。 “哈哈哈,没有事急从权之意,当前四处缺粮,能让大家吃饱饭的人,我就录用,能造出大炮军舰的,我也录用,我最不用之人,便是说起话来君子小人口若悬河,做起事来一筹莫展啥也不会的人,二位大人,少数服务多数吧。” “这这这。” “这样这次考试由你们主持,时务科考题和阅卷由你们负责,理工科考题和阅卷由我负责,农科考题和问卷都由谯山负责。”李定国的眼神里有了很多不容置疑。 “好好。”二人一头汗水,这大都督哪里识得义理,竟然要出题阅卷,张献忠是玩儿得最狠,只怕大都督是玩儿得最嗨。 “大都督,何谓理工科?”黄蒙惊奇道。 “就是关于计算和制造的一些东西,比如怎么制造大炮,计算大炮炮管的用铁量等等?”李定国随便找了两个简单的例子。 “大都督又如何阅考卷?”孔益想,你能蒙题这不难,可你知道怎么计算? “举个例子吧,计算大炮炮管的用铁量,首先计算大炮的横截面积,等于大炮外半径的平方乘以3点减去大炮内半径的平方乘以3点的差,横截面积和炮管长度求积,就是炮管的体积,体积和铁的密度求积,就能得出用铁量。”管的体积对李定国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这两个老夫子已将李定国惊为天人了。 “大都督可知勾三股四弦五之理?”汪公福对几何约莫知道一点。 “岂止勾三股四弦五,所有的直角三角,勾股的平方和,都等于弦的平方,这是勾股定理,不少人用他来测量距离。”李定国道。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孔益又问道。 这不就是小学奥数的鸡兔同笼问题么,一次方程可以暴力破解,不过还是用一个小学生的经典解法有趣:“先生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我也给你一个奇怪的解法,叫鸡屁股着地法,假设鸡和兔都能听人使唤,吹一声哨,抬起一只脚,94-35=59。再吹哨,又抬起一只脚,59-35=24,这时鸡都一屁股坐地上了,兔子还两只脚立着。所以,兔子有24÷2=12只,鸡有35-12=23只。哈哈哈,先生你看可对否?”李定国笑道。 “兔子12只,一共有48只脚,鸡23只,一共46只脚,总共正好94只脚,35个头,大都督太厉害了。”汪公福根本没有算出来,只能将李定国的答案代进去验算。 “真神人也。”孔益赞叹道。 “小的主管过一段时间的兵器制造,对炮弹轨迹进行过一些研究,不知大都督可否开解一二。”黄蒙问道。 “其实大炮的轨迹就是一条抛物曲线,可以用一个二次方程来表示,只需知道发射角和发射的初速度,就能画出轨迹线。” 黄蒙惊讶的看着李定国,拜道:“大都督神机妙算,孔明不如啊,黄某也曾一度这么认为,可是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方程来。” “因为你还没有把向下的力引入方程,自然找不到合适的方程。”李定国猜测。 “大都督高明,何不将时务科和农科之题一并负责?有大都督在,黄某哪里还敢献丑。”黄蒙作揖道。 李定国上前握着黄蒙的手道:“先生此言差矣,定国行军打仗,学得一些数理实用之术,并未曾研习经史子集等经典,更未种得半天地,时务和农科,也是为国选材,只能拜托诸位了。” “好说好说。” 这样一来,黄孔也不敢大意,出题极为认真和大胆:“主要有两论,一论崇祯朝廷之过失,二论未来政局之走向。”谯山出了几道题:一是四川的土地类型和优缺点;二是水稻的种植方法;三是纺织的主要技术,李定国加了一道题,红苕的种植技术。理工科李定国出的题挺多,四则运算、二次方程、炼铁和铁器制造,最后一道题计算大炮最佳射角。 此事一经宣扬,重庆但凡识字者,无不战战兢兢,谁也不想去报考,黄孔二人发动基层官吏鼓动,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孙刘艾三人原本极恨四川士人,便卖力地将这些人抓起来,移交李定国。 “二哥,我这里抓到二十三个,全部逮了交给你。”艾能奇高兴地说道,李定国看着高兴地艾能奇,心中一阵悲凉,反智—始终是我们这个民族挥之不去的周期性阴影。 “两位大王,小的冤枉,小的根本不识字,就被抓了来。”一个面目白皙的男子涕泪齐出道。 艾能奇抽上一鞭子:“让你小子话多。” 那男子跪着哭道:“小的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李定国抓起男了的手,扬了扬道:“你这手,一个茧子也没有,不是读书人是干什么的。”那男子这才消停了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这次考试南城很少有人参加,被张献忠吓到了,反而是另外几个城的人跑来参加,因为这样全家人可以借此脱离那个人间地狱。总共有二百二十五人参加时务科考试,五十五人参加农科考试,因为学子们不学这个,一百五十多人参加了理工科考试,当然也有报考两科的。 开考当日,兵丁们押着二百多名士子来到文庙,远远看见李定国身着长衫,也有了几分斯文模样,冒着寒风在文庙大门口等候。 进考场前,李定国讲得很简单,放松考试,考卷写成白话,写成八股也可以,各科前十名录取重用,未录取者也可以留在南城参加安民军,至少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曾子华。” “在。” “打开枷锁。” “是。” “进去吧。” 曾子华在一个兵丁的引领下,走进文庙,院内并无几个兵丁,倒是考官在四处巡逻。他在第103间坐了,桌上放着时务科考卷,卷上只有一道题:“论崇祯朝廷过失。”永历朝廷还在,他们就敢议论崇祯朝廷之过失,确实胆大。曾子华略打腹稿,提笔写道:“崇祯失国,缘起多端。一是朱家各王,人有百万,不事稼穑,锦衣玉食,官民苦不堪言。二是官绅巧取豪夺,饿孚遍野,百姓累不敢歇却食不果腹,早已无生路可寻。三是重用奸宦,朝廷正气不彰,仕林妖气横行。四是天怒人怨,旱涝交替,饥民遍野,无火自燃。” 李定国在一旁悄悄看着,心想此人敢说真话,见解独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曾子华文如泉涌,却写掉一字,这可如何是好? 李定国在笑笑道:“继续答吧,对考试影响不大。” 曾子华无奈,只能继续答卷,列举江津一县人口,耕口,粮食,税负的数据变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一是皇族与官民一体纳粮,限制皇族的官家供给,皇族爵位代际降低,鼓励他们自力更生等。二是限制土地兼并,土地分为口粮地和商品地,口粮地不得买卖,并以国家强制力量予以推行,保障人们的基本口粮。三是用官重在实务,农桑、匠作、医学、工程都可以取仕,不可偏废,用兵重在制器和兴兵等。 看来此人不仅有思想,更有实际管理经验,非常重视科学分析,是个治国理政之才呀。 士子答题一整天,李定国什么也不干,整整陪了一整天。然后是批阅试卷,在理工科中,有一个叫种志强的,分数最高,此人能够熟练的解出二次方程,尤其是他对炮弹最佳发射角的计算,已经开始懵懵懂懂地引入重力的概念了,计算的结果非常正确,天生就是一个炮兵的料子。李定国紧急召见了种志强,此人年纪二十四岁,身材不算太高,长着一双黑棕色的眼睛,工户出身,问诸实务,对答如流,李定国当即点了他的状元。 时务科黄蒙和孔益选出了几十人来,有人说崇祯朝廷没有清除宦官遗毒是亡国的主要原因,有的说没有清除东林邪党是败政的主要原因,有的说是崇祯太过猜疑是败笔,字字句句,煌煌千言,从各种角度把崇祯朝的情况讲得透彻明白,对今后之政局,最多的是从君子小人角度去讲的,但也有少数人,谈到了政局体制,相互制约等触及深层次改革的内容,李定国好不容易才将曾子华的试卷找到,黄蒙将此卷造次判定为3等,其实就相当于赐同进士出身,不过他的分析观点鲜明、数据翔实、注重实证,李定国非常喜欢,前三甲都重新选。 “大都督,属下斗胆,此卷历数崇祯朝的温体仁、周延儒、成基命乃至最后一位首辅魏藻德等二十首辅,从君子小人的角度,分析了他们的为政得失,煌煌万言,字字珠玑,清新压过瘐开府,俊逸浑似鲍参军,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是难得的状元之卷,为何却定为三等?”孔益大胆问道。 “温体仁也罢,周延儒也好,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圣贤书读了那么多年,他们就不想做圣贤?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心中不敢,实在不能。往远了说,朱元璋当年大杀功臣,多少人家诛了九族啊?是这些人真的十恶不赦?不是,是他们可能威胁到他朱家的权势了,就这一条理由而已;往近了说,袁崇焕千里勤王,得到了什么好下场?惨叫几昼夜而死,有明一朝,他朱家就不允许任何人贤明到对他朱家构成一丝威胁,如果他朱家的皇帝蠢得像一头猪,那么任何臣子比驴聪明就是有罪,就会被诛九族,最终的结果就是,忠臣自污,君子遁形,奸佞横行。” 李定国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黄蒙孔益初听惊骇异常,再听下去倒也大开了眼界。 “大都督说得对,你们以为我大西军就愿意杀人放火?陕北赤地千里,饿孚遍地,民众易子而食,他崇祯给了多少赈灾的粮款?要不造反,早他妈饿死了。”汪公福抢着说道。 “你们推荐的这篇文章,虽然文采华丽,用典精深,但通篇言辞闪烁,不晓实务,不近民情,还在为崇祯遮遮掩掩,实在难堪大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黄蒙孔益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 时务科参考人数最多,黄孔二人判定的一甲二甲很多都是从君子小人的角度去歪论崇祯朝得失,幻想他日的王道乐土,这样的人,李定国真是太了解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会,直接降为第三等,将来用来做监察吧,专门找别人碴绝对是一把好手,正事不能指望他们。状元必须取曾子华,榜眼是从南北方经济联系不足导致北方经济体系崩溃角度写的崇祯朝瓦解,探花从战术水平远低于清军导致崇祯朝灭亡来进行论述,都有一定见地。为示笼络,时务科取士20人,状元和榜眼交给谯山协助经济管理,探花进入了安民军参谋部。 阅卷结束后,谯山就找到李定国:“大都督,这些学子都极擅农桑,可惜只能取十名啊。”谯山满脸惋惜的神情,“谯兄弟,只要你觉得合适,全部录取都行,农为邦本,多多益善啊。”于是谯山的农科取士20人,都安排了一些职位,协助官佐办事。 金榜张贴出来,士子们虽然之前尝言不在意,此时发现自己名落孙山,心里酸溜溜地准备回乡。 这时李定国却出现在了金榜下面:“列位士子,金榜题名的,咱老李重用,不过咱们名额始终有限,没上金榜的,恳请大家留下来,老李我一体录用。”这些人虽然算不上才智超卓之人,至少也是中上人之资,这就足够了,李定国真是想把他们留下来为己所用。 “大都督,我等名落孙山,有何颜面留下来?”一名四十多的士子垂头丧气地说道。 “大哥此言非矣,文庙只是小考场,人生才是大考场,当前的天下大势,正是才智之士的终极考场,难道这个终极考场,你们认输了吗?” “大都督,我等可没有认输,回乡后自当苦读,以待来年。”另外一个面相老实的士子说道。 “除了南城,你们回到其它地方,几乎是九死一生,何不留下来,和李某共创大业,拯救黎民于水火呢。” “我等有什么帮得上大都督的?”一个衣衫褴褛人士子将信将疑地问道。 “兄弟,你身体壮实,只要不怕死,可以从军,而且我给你一个排长当。”李定国眼睛一转,连忙说道。 “排长,排长是什么官?有什么好处?” “一个排长差不多带30个人左右,参加安民军,至少吃喝不用担心,而且可以优先分到土地。”李定国一通胡诌。 “天下土地皆各有主,大都督哪有土地给安民军呢?”这士子问道。 “近年战争连续,人口损失十之有五,很多土地早已没有主人,自然可以分配给大家。”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大都督你现在在重庆城里,哪有土地分给我?”这士子机警地问道。 “大西军已经攻下重庆江南各县,我当然有土地分给你。” “在大西军里,你说了算不?” “兄弟,鳌拜厉害不?我李定国想做的事情,只怕别人拦不住我。”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去是个死,在这儿大不了一死,至少吃顿饱饭,当个饱死鬼,赌一把,谯某跟着你。”那士子鼓起勇气站到李定国身后。 众多士子还在犹豫,旁边一个士子见此人加入了安民军:“横竖是个死,咱俩就一块儿。”大着胆子也站到了李定国身边,站到谯姓士子的旁边,擦肩的一瞬间二人相视微微一笑,那衣衫褴褛人士子谯姓士子,竟然是谯陵。 原来李定国担心组织不起来开科考试,便让谯陵等十几个人报名参考,在暗中引导士子们的意识,终于算是招揽到了近二百人才。 李定国对种志强尤其信任,任命他为新成立的炮营营长。为了稳定军心,李定国要求大西军各部不得残杀抢劫骚扰安民军家属,保护了不少重庆新入伍士兵和士子的亲属,在重庆当地人中传来,不少人想方设法投靠安民军,安民军的队伍继续扩大,素质在提高。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义救美妇忽得骁将 豪格接到李定国的书信后,将信将疑,不过对方要求这些东西,也可以理解,这个时候四川到处缺粮草,李定国更是非常缺这些东西,如果他粮草充足,只怕他不会轻易投靠清军,有奶便是娘这话什么时候都不假。不过豪格自己粮草也少得可怜,送给李定国更不可能,只得派遣两支大军,从东西两个方向横扫川内各明军,一方面是征集些粮草,另外一方面就是让李定国看一下清军的实力,要不然李定国也不可能投靠他。 安民军正面的清军压力减轻,明军的压力也跟着减轻,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重新在重庆上演,撕心裂肺的惨叫一直都在持续,李定国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除了刀枪齐整的兵士,只有盆地冬日里难得的惨白的太阳。文定街的另一面便是艾能奇的防区,武水都陪着李定国带着沿着街南边一直巡逻,远远望见两个老兵踹开一家门户冲进去,片刻便有惨叫传来,李定国心中一紧,继续往前行去。街面的两根拴马桩上,两个乡绅模样的被绑于其上,几个士兵正把冷水往他们身上泼,泼醒又使劲儿往二人身上抽打。 “钱在哪儿?” “粮食交出来” “钱在哪儿?” “粮食交出来” 去他妈的钱和粮食,李定国心里愤愤地说。 武水都烧杀惯了,有些不以为意,有些人却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谯家子弟侧过脸不忍再看,看来恶这种东西,犹如洪水猛兽,一旦放任,便难以收拾。 “乔三,你干啥?” 武水都对街面走过的一个四十开外的灰发老头吼道。 “武营长,对面有俩老兄弟让咱过去发点财,咱手脚笨,只抓了一个漂亮媳妇儿。”说着拉着旁边一个皮肤白皙的妇女走过来。李定国见这妇女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妇女一走动,孩子惊醒哭了起来。 “你老小子可真有福气,这妇人相公呢?” “那个酸秀才真不是东西,小的借他媳妇用用,他死活不依,小的就用刀跟他商量了几下,他这才闭嘴不说话了。”说罢扬起手中鲜血淋淋的长刀。 “武水都。”李定国气不打一处来,三大纪律对你形同放屁啊。 “在。” “将乔三捆起来。” “啊!” “杀人偿命,立即执行。”李定国沉声说道。 “安西王饶命。” “乔三,五章约法是什么?” “大都督,小的记着呢!” “不吃人肉、不折磨人、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穷苦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记性挺好。” “可是大都督,小人并未违背命令,也没拿人家东西,没有违反五章。”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拿了人家的命,抢了人家的人。” “大都督,五章约法没禁这个呀。” “那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知道吗?”李定国厉声质问道。 “知道。”道字还没说来,只见刀光一闪,李定国削掉了乔三的脑袋,血箭喷出尺余。 “青天大老爷,民妇给你叩头了”。那妇女跪下叩头道。 “请起来吧,大嫂,武水都,好生安排大嫂。”李定国于心不忍。 那妇女仍旧叩头不止道:“请大老爷救救我一家吧,迟了,民妇就家破人亡了呀!呜呜呜~~~~。” “你家都有哪些人哪?”李定国连忙问道。 “公公婆婆,小叔,还有我大哥二哥,几个嫂子,孩子们,上上下下几十口子,求大老爷开恩呐。”那妇女叫道。 李定国见她眉目秀丽,知书达礼,这样的的女人,家里基因错不了,就应该把这样的基因多传下去,便问道:“大嫂你住在什么地方?” “民妇住在北城。” “武水都,你带着这位大嫂过去,告诉能奇,就说我要这一家人。” “好的。” “谢谢大老爷啊。” “不用谢,武水都,给大嫂家一些粮食,孩子还小,在长身体呢。” “弟兄们,乔三无故杀人,杀人就要偿命,今后本王令,非战不杀,非罪不斩,大家须谨记。” “大都督,皇太后有请。” “定国吾儿,入城数日,你也不来拜见为娘。”这皇太后听着辈分挺高,其实就是一个半大丫头片子,后被张献忠骗来做了皇后,起初寻死觅活,才一年光景,没曾想她倒入乡随俗,作威作福起来,张献忠死后,四王均须受其所制,李定国着实不愿搭理她。 “回母后,清军逼近重庆,儿臣正跟几位兄弟用心于防务。” “哼,防务,只怕是整天忙于拐骗他营的兄弟吧!”左丞相汪兆麟阴阳怪气地说。 “丞相何出此言?” “我两营中,有几十名士兵,到了你的防区便再未归队。” “此事小弟确实不知,不过我营中也有几十人逃到其它防区,再未回来。” “你这么说,是我等拐骗你营兵士?” “小弟未曾说过,丞相切莫误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兆麟,你看此事如何解决?”皇太后装作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她当然是偏向于张献忠女婿汪兆麟,只是这李定国是大西军里杀伐果断的主,她也怕惹急了他。 “得看安西王的想法。” “母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看随他去。”孙可望若有所思接话道,孙可望毕竟成熟一些,如今形势危急,大家再火拼,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有的人喜欢抢点东西发点财跑到我等麾下,有的人见不得杀人放火跑到二哥麾下,反正都是大西军旗帜之下,何必分你我呢!”刘文秀道。 “黄毛小儿。”汪兆麟瞪了一眼刘文秀道。 “你。”旁边的艾能奇气呼呼地按住了刀把子。 “四弟,稍安勿躁。”刘文秀连忙劝阻艾能奇。 “如今清军虎视眈眈,咱们大西军要精诚团结,你们兄弟四个,都是厚重少文,要多听听汪丞相的话。今天咱们就依文秀之言,兆麟吾儿,且待何之?”皇太后毕竟只是只是一个小女孩子,胆子小一些,眼见着大家要动刀子,便退了一步。 “启禀母后,儿臣以为,应当杀光城中之人,将重庆付之一炬,留座空城给清狗。”姓汪的一肚子坏水儿。 “丞相,如果重庆人杀光了,我们占领一座空城又有什么用啊?谁给咱种粮?织布?”李定国质问道。 “天下到处是人,只要咱们刀子够利,何愁没有吃喝?”汪兆麟把杀人放火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民为贵,君为轻,丞相是读书人,唐太宗之言,不可谓不知?”刘文秀扫了汪兆麟一眼,面色阴沉。 汪兆麟心中一惊,大西四王,在他眼里,就是四个杀人魔王,四王统一口径,他就有些担心。 没过几天,李定国正在仔细地研究军舰我改进时。 “大都督,有人求见。”一个卫兵急冲冲地向李定国叫道。 “何人?” “武营长说是你那天救下的大嫂。” “她有何事?” “小的也不知道。” “安西王,安西王。” 李定国抬头一看,正是那天救下的漂亮媳妇,身旁站了一个儒雅的汉子,在向他张望。 “大嫂,你有何事。”李定国快步跑过去,热情地对那女子说道。 “小女子崔九悔,安西王可还记得。” 李定国笑道:“记得记得,大嫂,孩子还好吗?” “孩子还好,感谢安西王的救命之恩。” “回头啊,我再让人送些肉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了孩子。”李定国望着崔九悔那耸立的胸脯,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紧。 “你不要那么下流好不好?”小艾骂道。 “我是人,我又不是AI,跟你似的高尚纯粹脱离低级趣味?” “我觉得恶心。”小艾道。 “滚。”李定国吼道。 见李定国的眼神,崔九悔面上一红:“有劳安西王牵挂,这是家兄崔直。” “崔直!兄台可是水军宿将崔将军,哎呀,今日早上便有一只大喜鹊在枝头欢叫,原来是李某有幸,能见到崔将军,请受李某一拜。”李定国连忙施大礼道,原来这崔直乃明朝四川水军参将,曾在曾英手下任职,大西军多次延揽都不得要领,今日竟然见到了,真是意外之喜。 “不敢不敢,崔某今日冒昧求见,便是要感谢安西王对舍妹和崔某全家的救命之恩,更要感谢安西王对全城百姓的救命之恩。”崔直眼含热泪,跪拜道。 “崔将军请起!”李定国自己也跪下,用力地扶着崔直的双臂。 “安西王请起!” 二人相携而起,“说起来,李某真是惭愧,人微言轻,有心无力,救不了许多人性命呀,十多万百姓惨遭杀戮,三万个家庭支离破碎。”李定国双手拭泪道。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西王救了这么多人性命,真是现世神佛,不必自责。” “李某岂敢,保境安民,义不容辞。” “安西王真乃仁义之主,看来国事不至于完全没有希望,崔某此来,愿率水军追随左右,望安西王收留。”崔直热切地说道。 “欢迎,热烈欢迎,只是崔兄此言当真?”李定国大喜。 “军中无戏言。” 李定国紧紧握着崔直的手道:“哈哈哈,崔兄,我与兄一见如故,欲与兄长结为兄弟,崔兄莫要嫌弃。” “崔某正有此意。”崔直搂着李定国说。 “水都,你在朝天门码头备案焚香,我与崔兄随后就到。” “大哥,请”李定国拱手行礼。 “二弟,请”崔直还礼道。 二人再拜誓言:“我崔直、李定国,虽然异姓,愿意结为兄弟,今后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崔直一一为李定国介绍水军将领,李定国和大家不停地寒暄着,拉着家常。 “兄弟们,现在有请大都督讲几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好好好。”众人纷纷叫好。 李定国等大家静了下来,才用宏亮的声音说道:“兄弟们,大家好,非常欢迎大家加入安民军,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欢迎,我宣布,安民军成立水军旅,咱们安民军啊,共五个旅,其中一个就是诸位,水军旅由我大哥水军将军崔直任旅长,同时在水军中任命四位营长,其中三位在各位中间选拔,加入安民军者每人分配土地十亩,成家者每人再增加五亩地。” 李定国顿了顿,众人纷纷叫好。 “我们安民军啊是一支以保境安民为己任的军队,谁欺压老百姓啊,咱们就跟他过不去,你看咱们打过明军,杀过清军,我们啊有三大纪律,一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二是不拿穷苦百姓一针一线;三是一切缴获要归公;大家能不能做到?”李定国的声音,几乎振聋发聩。 “能。”水军多数是穷苦人出身,自然觉得这些说得有道理。 “一会儿,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大家的新兄弟,安民军水军副将,就是崔将军的副手,也是水军的一个营长,叫钟小旗,他水性很好,是一个热情的陕西后生,他听见你们的加入,非常期待和大家汇合。不过大家可不要小瞧我们安民军喔,我们安民军的水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装备了一种新式武器,战力非常强悍。” “好啊,欢迎啊。”众人见李定国这么亲切,纷纷表示。 “大都督,我刚投大西军,寸功未立,岂能窃据高位?”崔直连忙自谦。 “大哥仕林翘楚,水师宿将,非寻常人可比,水师有了大哥统领,安民军如虎添翼啊,哈哈哈!” “二弟,我带了三十三艘大舰,不知二弟有水师多少?” “大西军本是北人,不习水战,水师有一百二十多艘小船,我已调拨两千人川人练习,急切之间,还没有多少战力,还有劳烦大哥调教。” “只要二弟舍得,愚兄一定严格治军。” “感谢大哥,你要留心一下,我们有五艘船,装备了一种新式武器,叫炮箭,这种武器能让战舰的威力增加几倍。” “真有这样的宝物?”崔直奇道. “真有,崔旅长,你看江面上来了五只大船。”汪公福指着江面说道。 只见江面上五只大船,飞奔而来,令崔直好奇的是,这船居然没有看到划桨。这五只大船飞快靠岸,旁边停了三艘小船。李定国带着众人走过栈桥,进了一艘大船,这船足有十五丈长,船身有两层,三人从下层入船,只见下层两面各装配了三门大炮,旁边井然有序地放着火药、炮弹、水桶、火绳等物。船的两侧中间,放着上百个桨手位,奇怪的是桨手在蹬踏时,动力竟然通过纵向传动轴转向传给船尾的桨。 “拜见大都督。”钟小旗和几十名士兵行礼道。 “小旗,见过水军将军崔将军。” “钟小旗拜见崔将军。”钟小旗满脸阳光,崔直握着钟小旗的手道:“小旗兄弟是个帅哥呀。”钟小旗害羞地笑笑。 “这是我给你配的水军副将,陕西孩子,不过水性很好,希望你们能够亲密无间,精诚合作。”李定国对崔直说道。 “放心吧,大都督,小旗跟我啊,一见如故。”崔直高兴地说道。 众人来到第二层,第二层已经完全在水面之上,甲板上安装着四个大帆,其中中间的两个大帆之间是艉楼,用铁皮做了包裹,艉楼里两侧安装了黑色的铁盒子,朝向外面又有一个盒子连着,这个盒子的前面,有一块巨大的铁板挡着。 “这是炮箭,在佛图关大显神威,我们还研制了火箭,用炮箭射出去,能把木船点燃,这次啊,把他们全部搬到了军舰上来。”李定国给崔直介绍道。 “大都督,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下炮箭?”众人纷纷央求道。 “小旗,开一炮。”李定国给钟小旗眨了眨眼睛。 “是。” “装箭。” 炮箭兵把前面的盒子打开,一根接一根迅速地装上五十支弓箭。 “报告副将,装箭完毕。” “瞄准对岸。” 炮箭兵们迅速转动炮箭方向,对准的长江对岸。 “装填二号火药。” 炮箭兵们打开后面的盒子,将一个药包装进去。 “报告副将,火药装填完毕。” “点火。” 炮箭兵用火把将引信点燃,眨眼间,“嘣。”炮箭盒子跳动一下,几十支箭立即发射,闪电般刺向长江对岸,转眼之间,长箭飞向对岸,深深地扎进对岸的沙土之中,只有红色的箭羽还在外面颤动。 “哇哇哇,这要是敌军的船只,上面的人全部都成了活靶子,对方射过来的箭,根本穿不透铁板。”众人惊叹不已。 “大都督,这次有了这件利器,我要让豪格在江里喂王八,哈哈哈。”崔直大笑道。 “大都督,这舰可真漂亮。”崔直手下的校尉说道。 “这舰啊,是重庆的大商人捐的商船,我把它改造成了军舰,你看舰首,全部改成尖的了,能够减小水阻力,桨经过改造安装在了后部,舰上安装了大炮和炮箭,这样的军舰咱们有五艘,大哥,你有没有把握打败清军水军?”李定国指着这个大舰,问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放心吧,大都督,我要不打败清军,就提着头来见你。”崔直信心百倍地说道。 “另外,咱还改造了三只渔船,渔船加装了一门炮箭,雨篷内部全部加装了铁皮,水下加了油泡过的木头,前后加尖,这船啊,快得很,可以用来侦察。”李定国指着小船兴奋地说道。 “咱去划给崔将军看一看。”钟小旗跳上小船,朝上游划去,这船竟然真是十分轻快。 “这船速度很快啊,用来侦察再好不过了。”校尉说道。 “以后就靠大哥和诸位了。”李定国道。 崔直拉过李定国:“二弟,佛图关一战,平虏侯一死,虽说大西四王神勇,我军尚有十几万人,却一溃千里,愚兄反思,组织太差是重要原因。”崔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 “大哥与我不谋而合啊,凤凰山老万岁一死,大西军数十万人,也是一溃千里,原因也在于此。” “是以愚兄斗胆进言,在水军中建立组织,每舰有舰长、大副、炮手、弓手、水手等各司其职,又上下统属。” “哈哈哈,大哥,小弟在各营中也进行了组织建制,水军交给大哥,小弟真是一百个放心。” “清军大半个月没有进攻,愚兄想,他们可不仅仅是等你大都督投诚,他们极有可能在嘉陵江上游造船,然后顺江而下,进攻重庆。”崔直说到激动处,紧握着拳头。 “所以我们必须抢先进攻,摧毁清军舰队?”李定国问道。 “对!” “此事有劳大哥。”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火药之水煮鱼计划 取士结束,吴三省和靳统武找到了李定国,这二人都是李定国心腹了,也不管李定国还在休息,直接摇醒。 “大都督,大都督,我俩有事儿呢。” 李定国揉着迷蒙的双眼:“什么事儿?” “这炮箭一下就射死了曾英,真是个好东西啊,得多造点配备咱们弓箭营。” “要多少?” “起码得再增加五十门,这样一次射出去5百枝箭,交替射击,威力非常大。”吴三省鬼精鬼精地说道。 “啪。”李定国拍了一下吴三省的头盔道,“就你小子精,炮箭啊确实要多造,不过不是五十门,起码得造三百门,每门60斤,需要2万斤铁,咱们造得起。” “那可太好了,清军八旗来了,咱都不惧。” “炮箭咱造得起,但是火药不多啊。”李定国忧虑地说道。 其实从进入重庆的第一天起,李定国就一直在考虑与豪格的战争,光凭个人的勇武,大西军目前还不可能战胜清军。实际上,此时清军的装备比明军和大西军都要好得多,清军龙兴之地辽宁就是后世的重工业基地,铁煤矿产多了去了,清军冶铁技术虽然不算高明,但绝对能满足使用。满人身高体壮,吃苦耐劳,清军的平均战术素养,要高出明军和大西军更多,李定国自己个人能战胜鳌拜,并不能改变双方战术素养的整体差距。只有大力整顿军备,在研制新的武器上有重大突破,才可能真正战胜清军,好在AI相助,发展科技他有天然优势。 重庆地形险要,守卫重庆,打败清军的关键还在于火器的运用。炮箭的威力在射杀曾英之时已经展露无遗,其它大西军还在抢钱抢财宝抢女人的时候,李定国就将明军有关火器的人、物和制造工坊都接管了过来。接管过来的火器有佛朗机炮上百门,没有红衣大炮,红衣大炮这种贵重之物,只有辽东、宣大和西北边军才有,作为内地的四川明军,并没有配备这种利器,只有火枪上万枝,火药近十万斤。 “哪你造这么多炮箭,准备怎么用啊?”吴三省问道。 “我已经利用明军的火器部队,组成两个炮兵营和一个火枪营,李大牙、种志强和明军投诚来的火器参将洪永志任营长。同时要组建一支水军,把炮箭用到船上去,你想啊,炮箭这样的射程,清军再厉害,也只有挨打的份儿,咱们就可以控制长江和嘉陵江航道,扼制清军的补给,我军自己的补给才能畅通。” “我呢?”吴三省问道。 “是这样,我们安民军的作战部队4个陆战旅,每个旅5个营,1个水军旅,也是5个营。由靳统武、你、马忠良、祁磊任旅长,马忠良旅以骑兵为主,有三个骑兵营,另外配备两个炮箭营;靳统武旅以步兵为主,包括两个长枪营一个炮兵营一个炮箭营和一个大刀营,老吴你以射杀为主,配备一个长枪营、一个弓箭营一个火枪营一个炮兵营和一个炮箭营;祁磊也以步兵为主,不过偏向侦察,配备两个长枪营一个火枪营一个弓箭营和一个骑兵营。” “咱们要是实现这个配备,清军怎么可能打得过咱们?”靳统武高兴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炮箭咱们可以造,大炮咱们也可以改良,铁有一些,关键是这两样东西都是消耗火药的,火药要能够保障才行。” “是啊,这玩意儿打一天得消耗两三千斤火药吧。”二人如梦初醒,这么多大炮和炮箭,没有火药,全白瞎。 “是。” 说完,李定国带着马忠良和武水都迫不及待地查看着缴获的物资,“大都督,这是佛朗机炮,总共差不多有两百门,非常完好,射速快,不过射程比不了清军的红衣大炮。”洪永志指着仓库里的大炮说道。 李定国上前仔细察看,这些明显是明军的仿制佛朗机炮,几十门大炮齐刷刷地放在库房,总体保存得都很好,甚至用得都很少,李定国一门接一门地仔细察看,大炮的制造工艺一般,母炮和子炮的接缝处明显有较大缝隙,爆炸时漏了气儿,估计大炮的射程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是新缴获的火药,硝、炭和硫磺,发射的时候再将几种粉末混合,就成了火药,威力很大。” “发射的时候现场混合?”李定国问道。 “是的。” “哪每一样粉末给多少,炮兵知道吧?”李定国又问。 “有经验的炮兵都知道的。”洪永志回答道。 看来火药的调配对经验的依赖性很大,明军并没有将其固定下来。 “佛朗机炮的射程有多大?”李定国指着火炮问道。 “100丈到150丈,有经验的老炮兵能达到150丈,能打到远处那座房子。”洪永志指着远处的房子道。 “这火枪怎么样?”李定国拿起一把火枪,摩挲着。 “火枪啊,有的能用有的不能用,大概能打50到60丈吧,不过准头可不太好。”洪永志介绍着。 李定国拿起另外一把火枪,枪管锈蚀严重,看来是派不上大用了,将它扔回了枪堆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很明显,火枪大炮和炮箭都依赖于火药,火药的改进对提升整个部队的战斗力的作用最为显着,特别是对于守城的安民军而言,更是如此。收集的物资堆积如山,研制和改良新式火器的条件已经成熟。第二天,谯山、汪公福和马忠良陪着李定国来到重庆城区的一座高山上,一排一排的房子依地势排列着, “大都督你看,这几所房子里堆放的是南川硝,前边儿几所房子里的是彭水硝,品质都是最上乘的,抚南王来信说,还有一些硝,正在运来的路上。” “没想到,重庆还产硝。” “本草纲目有云,硝有三品,生西蜀者,俗称川硝,最胜,长江南面的很多山洞里都开采过硝石,产量可不小。” “好。”房间里,硝石堆在地上,有的硝上还带有泥土。 “谯大哥,这些硝带有杂质,制造的火药威力不够。” “没想到,大都督对硝这么熟悉。”汪公福赞叹道。 “怎么办,小艾?” “其实挺好办,他们这火药,纯度不高,配方不对,携带不便,比起后世真正的黑火药差得远。”小艾鄙夷的样子。 “关键我能造出来真正的黑火药不?”李定国心虚啊。 “可以啊,黑火药倒是不难,我把教程发给你,教会他们就行了。” 李定国得到了秘笈,神秘地笑了笑:“公福,你挑选一些最可靠的匠人来,我教这些人制作最优质的硝。跟着我学做硝的人,必须绝对忠诚、绝对可靠,绝对保守秘密。制硝工艺必须保密,每个人只学习一道工艺,相互之间蒙面,互相不知道。进出硝厂的人每一个发放特殊铭牌,凭牌子进出硝厂。” “大都督还会制硝?”谯山惊讶地问道。 “兵者,死生之道,我不仅会制硝,还能造出威力最大的火药,还要改造大炮和火枪,今后咱们作战,一半儿靠的是士兵勇敢机智,一半儿靠的是武器威力,谯山,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李定国语重心长地说道。 原来李定国早就在谋划火药的事情了,黑火药的最佳配方比和生产要求,他都门儿清,航空航天最重要的就是研究动力,黑火药便是最基础的动力源之一。不过,在这个时间,制造这玩意儿不难,难的是保密,如果这个配方和制造方法落到了野蛮的清军手里,对汉文明,甚至世界文明都是一场灾难,所以既要生产这玩意儿,也要让任何人看不出来怎么生产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李定国制定了水煮鱼计划。 第一,对给新火药取了一个新名字,叫火晶,用一个新名字去骗世人,硝提纯过程中会结晶,所以李定国就把这玩意儿改名叫做火晶,这样即便清军知道了,也很难将这些东西与火药联系起来。制作新火药的过程叫水煮鱼,其中占比最多的硝叫鱼,炭是黑色便叫酱油,硫磺是黄色,便叫了蛋黄。 第二,选人封口,参加生产新火药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家世清白,与明清有仇者方可入选,实行戴头套封闭生产,谁也不认识谁,更不知道其它工序是什么,谁在生产。汪公福找了画师给每个人画像留底,直到豪格打败以前,他们出不了工厂,有两三个太想老婆跑回了家,李定国命人天涯海角抓回来处死,将这三个人抓回来以后,李定国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家处死,活口一个不留,众人大惊,一向宽容的李定国为何如此残忍,不过也算给各人提了醒。 第三,工序拆解细分,一部分人只负责做一个或者几个工序,其它的各个工序,没有人知道。大的工序有鱼的精炼,现代人看到这些,也未必明白,古人当然更不知道鱼的精炼,就这么叫吧,精炼的过程,他也分为很多步,仿照做菜的过程给取了名字,第一步叫摘菜,第二步叫抄水(溶解),第三步是大火(除盐),第四步初熟(制成晶体),第五步翻炒(重复三四步),酱油和蛋黄的制作简单一些,酱油用四川地区到处可见的泡桐木制作,蛋黄先用着库存,冯双礼他们也在綦江组织人用铁矿冶炼蛋黄。 第四,愚化生产过程,生产都不明白原理,更搞不清配比。三种原料分开在城市三个不同的地方生产,只有李定国知道配比,他也没有将配比告诉任何人,而是制作了几个标准砣,一个是78斤砣,一个是8斤砣,一个是14斤砣,三种原料生产出来后,让人出厂主菜时,用78斤砣称,出厂蛋黄时用8斤砣称,出厂炭是用14斤砣称,下一步时生产时每种原料加一包。 一句话,这种新火药,除了李定国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生产出来,即便是谯山也做不到,每一样原料都要高纯度合格,同时没有优良配比新火药效果好不了。 汪公福、马忠良和谯山挑选了一些亲属死于清军之害的工匠,将信将疑地将他们送过来,学习李定国的制硝之法。“各位师傅,辛苦大家了,今天,在我要教大家做硝以前,必须跟大家讲清楚规矩,不愿意参加的,待会儿就可以提出来,我绝不挽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是做硝必须严格按照工序来做,忽略工序者,斩。” “二是硝的做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老婆孩子,泄露制作工艺者,诛九族。” “三是所有泄露制硝人员的人,斩。” 有个别工匠不愿意受到管束,提出来不参加制硝,李定国当面是答应了,回头就给马忠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马忠良将这些人全部诛杀,这事儿真不能泄露,只有死人才会绝对保守秘密,古龙说的。 李定国抓起大缸里的硝道:“大家看好了,这些硝有的带泥,有的有灰色,其实硝本来的颜色是透明或者白色,所以这样的硝不纯,这些硝如果带有半成儿杂质,那么可能影响他五成的威力,必须将它们进行提纯,纯度越高越好。” 李定国将一缸硝放进大锅里,细心地反复翻找,将硝里明显的泥块、树枝、草叶及其它东西挑出来扔掉,是为第一道工序叫做摘菜。 第二道工序抄水,取一半草木灰搅拌混合,往锅里加干净的井水直到没过硝一尺深。 第三道工序大火,令人点燃焦炭大火加热,半个时辰,大锅里开始沸腾,液面有些泡泡一样的灰色褐色包包出现,李定国用用瓢将杂质舀出弃掉,再加水,直到液面清洁如汤。继续大火加热,随着水分蒸发,慢慢地就有有白色固体结晶出来。 李定国用勺子舀起白色晶体,让众人尝“尝尝。”众人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晶体。 “什么味道?” “好咸啊!” “咸就对了,这是盐,这盐啊,可不少,卖了够你们的工钱了。这就是第四道工序初熟。”众人哈哈一笑。 “继续大火加热。” 再加热半个时辰,李定国用勺子舀了液体滴在桌面上,过了一会儿液体渐干,桌面上便有少量固体结晶生成。 “继续大火加热。” 一会儿之后李定国用勺子舀了液体滴在桌面上,液体迅速结晶,几乎全部变成固体了。 “液体可以迅速全部变成固体的时候,要用纱布对液体过滤,纱布上的就是盐,漏下来的液体里面就是提纯的硝,这是第五道工序翻炒。” “五道工序精硝已完,硝的纯度还不够,然后再将刚才的后三道工序重复做两次,硝的纯度就可以了。”李定国守着工匠,直到工匠们制出合格的高纯度硝,才进入到硫磺的制备。 按照这样的方法,李定国也分别对硫磺的制备工艺和木炭的制备工艺进行单独的讲解,这些工艺方法只有制作工匠分别单独掌握,工匠掌握了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当然无从泄密。 而谯棠,李定国就教给她检验硝硫质量的方法,确保原材料的纯度。 谯家营夜以继日地按照新式方很快法生产出来的不少新火药,为验证新火药的威力,李定国等进行了数十次威力实验。 数据清晰地显示,二十五发炮箭,旧火药成功发射17发,新火药成功发射24发;旧火药用时为40分,新火药用时长25分;相同重量火药,旧火药发射距离250丈,新火药发射距离650丈,毫无疑问,新火药完胜。如果发射同等距离,新火药只需要旧火药三分之一的量,就可以做到。这就意味着使用新火药更加节约。当然了,炮箭不需要那么大的射程,一是这个射程属于炮弹的打击范围,炮箭需要在大炮覆盖不太划算的333丈(一千米范围内)内,形成打击力量,因此炮箭的尺寸可以稍微缩小一些,二是弓箭始终较轻,如此高的射程,由于风力等因素影响准头太差,很难瞄准。三是要节约火药,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新火药点火率百分之百?”这种天气新火药仍然能够有效点燃爆炸,李定国有些诧异,笑着对谯山说道。 “大都督你看这木箱什么色?”李定国看火药木箱上全是黑色的粘稠之物,“你抹了煤焦油?”谯山笑而不答,打开火药箱,只见里面一层木炭,谯山拨开木炭层,漏出三排小木箱,谯山取出一个小木箱递给李定国,黝黑的小木箱表面也用煤焦油密密地涂抺,打开小木箱,一层桐油纸包里,整整齐齐地包着一块火药,“大都督,这炮箱有四层防潮,火药当然一点就着。” “真有你的。”李定国夸道。 “是这小子想出来的。”谯山措了指旁边蹲着的一个半大小子,穿着破烂的衣裳,看着憨厚,一双鬼精鬼精的眼晴,正笑咪咪地看着李定国。 “叫什么名字?” “谯义勇。” “多大了?” “14岁。” “好小子,本王升你做一个排官,专门管火药。” “哼哼。” “对了,给他做件儿排官服。” “谢谢大都督。”谯义勇一听有新衣服,连忙起身千恩万谢,在孩子的眼里排官还不如一件儿新衣服,李定国不禁哑然失笑。 火药的配比得到了验收,那么下一步就是将混合好的火药,生产出不用战场临时混合的定型火药,同时,这种火药必须符合化学反应的基本原理,最大反应表面积,其实这个原理在火箭发射中也进行过系统的研究,为了提高火箭发射速度,必须想方设法增加燃料的燃烧表面积,因为黑火药的生产,进行过系统的学习和实验,后世不少学者通过研究黑火药的燃爆,发表了很多论文,毕竟它的燃爆速度是比较低的,容易观测。说到底就是火药的颗粒化,这些话,李定国是绝对不会这么简捷明了地说出来的,必须防止了叛徒或者内奸,只要颗粒化三个字传出去,敌人就明白个七七八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定国想了一个办法,模仿水泥的原理,将三种原料通过表面结合力结合起来,而且这种结合力不能太强,成品颗粒尺寸不能太大,否则燃烧表面积反而会变小,阻止氧气进入导致同时时间段内参与燃爆的火药总量变小,最终减小爆炸威力。李定国当时并没有认真研究黑火药的颗粒大小,没有办法只能试验。 谯山的想法是把他们按比例倒进水里,再搅拌,充分混合后,再将水滤掉,晒干后碾碎后就成了黑火药。 众便照着这个法子去试验,将混合液晾干里,火药有些白有些黑,分析原因大家都不清楚。 李定国想了一会儿道:“火药的三种成分里,炭和硫都不溶解于水,炭密度最小,在水里他会浮在最上层,硫重一些,会沉在下层,硝溶解于水,可以在水里均匀混合,那最关键是的在混合均匀后降低混合体的流动性。” 谯山想了想,再次将硝放在碗里,再加少量水,再加上硫搅拌,最后加上炭搅拌均匀后,晾干再碾碎,这次得到黑色的颗粒状火药,不过火药容易过细,再成了粉末。 “看来还是得弄什么东西粘合在一起才行,而且粘合又不能太强。”李定国说道。 “鸡蛋清可以,你看他稀的时候,流动性不大,但可以搅拌,干的时候粘性也不算太强。”马忠良聪明了一次。 “我觉得可以,咱们来弄弄。”谯山再来实验,这次加入的是鸡蛋清,搅拌和抗流动的效果都很好,制造出来的火药效果非常好。 “太棒了,各位这个火药可够清军喝一壶的。”马忠良高兴地说道。 “可是问题是哪里找那么多鸡蛋清?”李定国问道。 是啊,这年月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有许多鸡蛋,更别说鸡蛋清了,众人陷入了沉思。 粘土,粘合效果肯定不错,混合效果和降低流动性等效果都不错,而且获取很容易。不过由于细腻,可能填完氧气通道导致爆速下降。谯山再次做了实验,结果与预测的一样 不得已 只得收集全城的鸡蛋,用来做火药虽然收集到的不多,加水混合后,做出了两千斤颗粒状的新式火药。 李定国找来炮兵,运用新式火药发射,运用佛朗机炮也能打出红衣大炮的射程,这让李定国喜出望外,喝着白稀饭也觉得特别香,喝了一口嘴巴离开碗,吞下去,又喝一口,米汤竟然在嘴和碗沿间拉成了一条线,拉长了后,断了后甩在李定国下巴,李定国用手擦了擦,但粘乎乎在下巴上和脸上不舒服。 李定国走到水池旁捧着水洗脸,然后洗水,猛然间想到,这米汤不就是上好的粘合剂么? “谯山,谯山,用米汤,用米汤。”李定国兴奋地大叫。 “大都督,米汤什么?”谯山抬头茫然道。 “用米汤做粘合剂。”李定国举起碗说。 “啊,喔,对啊,对啊,用米汤。”谯山扔了碗,立马从大锅里舀出米汤,加上硝,开始搅拌起来,然后加硫,众人连忙各就各位,忙活起来,加炭,烘干,碾碎,然后点燃观看火的亮度和迅猛程度,几乎忙活了一下午,实验非常成功。 李定国高兴非常,制造了多口大铁锅熬制米汤,然后将米滤掉,再加硝,加硫,加炭,再到烘干房烘下,碾碎成粒儿,再分装成炮弹用药和炮箭用药。 谯山明白新火药对重庆守城的意义,组织人夜以继日地生产新式火药。 根据小艾的方案,李定国又对佛朗机炮的子炮进行了改型设计,大大延长了子炮的长度,接口采取了几个阶梯的方式,对母炮的内壁进行再加工,形成几个小的阶梯,重新大大强化了炮膛的气密性,同时在子母炮间锻接钢锁扣四个,得借助专门的锁扣撑才能扣上,实际上就是为锁加上了预应力,使发射的过程中,爆炸的震动和空气膨胀都不足以使子母炮间的间隔扩大,形成大的漏气通道,漏气不到5%,总算将佛朗机炮的射程调整到了接近1千丈,加上大炮较高的炮击频率,完全可以压制清军的红衣大炮。 这事办好了以后,李定国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困顿不堪,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杀我为食大军南渡 “兆麟,此事以后再议,先议一议下一步大军又往何去?”陈皇后转移开话题。 “儿臣以为,重庆北有清军,东西皆是残明势力,险地也,只可为据点,不可作根本。南面贵州地势险要,民风彪悍,物阜民丰,并没有大股军队,未经战争,大军可往贵州休养生息,待人马壮大,再东出黔地饮马长江争天下。”汪兆麟开始画大饼。 “可望,你以为如何?” “启禀母后,儿臣以为,大军可在贵州补充给养人马,待人马壮大后,南下广西,背海割据。” “平东王这是要当海盗?”汪兆麟不屑地问。 “丞相说笑了。”孙可望笑了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定国吾儿,你作何考虑?” 妈的,你个臭丫头片子,才来一年,就要统帅义军了,李定国心里骂道。 “儿臣以为,云南气候迥异,自古割据甚多,大军可在贵州补充给养人马,待人强马壮后,可先取之,据云贵而望四川。” “云南偏居天南,久则暗弱?”汪兆麟一脸轻蔑欠扁的贱样。 其实往西往东李定国倒是认真思考过,传统上考量,华南,华东有南明政权,还有李自成余部,如果互相依峙,配合行动,着实挺好。关键是能配合好吗?李定国认为这基本不可能,要说内讧,真没什么人可以和咱们比,互相靠近反而会反受其害,要不然这南明政权怎么能只在历史书上留下了一句话?最重要的是,攀西与重庆,后世便是钢铁和制造业基地,加之自贡泸州,乐山硝盐众多,可建化学工业,军工民用,皆有所依,以此处建成军工基地,便可以征战天下。当然这事儿他也没法与其它人说起,只能自己行事。 “三位爱卿所言虽不同,但也有相同的要求,攻下贵州。” “母后英明,说一千道一万,攻下贵州,才有安身立命之基。”孙可望开启了马屁模式。 “儿臣也是这么认为。”刘文秀若有所思道。 “大军何时出击?”艾能奇道 “大家各自回营准备,五日后出发。”皇太后说道。 “敢问母后,各营如何调度。” “烦请兆麟提方案。”皇太后把希望寄托在汪兆麟身上,四兄弟不由得暗自叹息,正是这家伙当初建议老万岁乱杀,以致蜀中百姓拼死抵抗大西军,大西军久久不能得到蜀中百姓的支持,直到现在仍惶惶如丧家之犬。 “儿臣斗胆,由张文秀张能奇带军3万攻黔,皇太后并张可望率中军2万后行,张定国率后军2万守重庆,挡住豪格,为大军争取时间。”大西四王各有姓氏,现在还在大顺朝廷,汪兆麟把他们都呼做了张姓。大西四王里面,李定国最是桀骜难驯,汪兆麟想把他留在重庆送死,为自己赢得生机。 “能奇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可行。”四王当中,艾能奇和孙可望交好,与李定国关系则不如孙可望,汪兆麟这时候问他,给了他一个孙可望安全,自己也安全的方案,当然就是要掌握主动权。艾能奇听得出来自己能进退自如,李定国守城定然是九死一生,二人感情虽好,但不及自己与孙可望,如果没人垫后,大西军极有可能腹背受敌,他也顾不上兄弟感情了。 “可望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后军对大军取胜极为重要,二弟勇冠三军,远胜当阳桥的张翼德,当然是最佳人选。不过,清军骁勇,非一般军队可比,为了确保二弟守城成功,各营应为后军多留粮食、兵器、火药,大军过河后,船只归后军调用。后军守的时间越长,大军进军效果越佳。我军攻下贵阳后,应立即回援,以解二弟之急。”孙可望知道重庆总得有人守着,李定国有击败鳌拜的战绩,这就是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的猛张飞啊,由他垫后当然是最佳人选。孙可望还是从大军的安危角度考虑的,不过他的后半句,既是为了守城,也带着兄弟情谊,李定国不禁感激地看了看他。 “定国,你们四个兄弟里,你勇武第一,让你守城,大家才有活路。不过留下守城,你担子最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这皇太后有情有义地把话说死了,李定国也就不再推辞,推辞就是怕死,以后在义军这个圈子还怎么混啊。 “母后,儿臣闻清军骁勇善战,骑兵来去如风,加之吴三桂的红衣大炮无坚不摧,儿臣孤军守卫重庆,直面清军虎狼之师,不怕九死一生,就怕缺兵少粮,因此需要弓箭百万、兵器4万、火药十万斤、粮食5百万斤、马匹2万,煤炭一百万斤,求母后着各营调拨,如若准备不足,只怕难以长期坚守。”李定国看几人已表态,暗合自己的心意,便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多要一些东西,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咱就投降,虽然身体里的李定国还是时常选择坚持,但是指望一个穿越者为谁陪葬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物资着实不少,三个营各担三分之一,回营后抓紧筹措,于三日后全数移交定国,不够之数,咱们打下贵州后,继续补充。”陈太后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谢母后,儿臣兵力不足,希望军队家属随同大军南渡,同时冯双礼率军五千,守住长江南岸渡口,以防清军偷渡,断民重庆后路,以至军心涣散。”李定国继续要求道。 “能奇,双礼是你的属下,你是什么意见?”陈太后问道。 艾能奇虽心有不愿,可是一怕李定国守不住,二怕得罪李定国,便道:“儿臣并无不同意见。” “汪丞相乃大西军高层,希望母后留他协助儿臣抗清。”李定国这话不容商量,便握紧了刀把。 “我不懂作战,如何抗清?”汪兆麟连忙争辩道。 “汪丞相利嘴,能挡十万大军。”艾能奇笑道。 “北王不可玩笑。”汪兆麟急道。 “汪丞相若是不能留下,儿臣孤军,只怕守不得重庆。”李定国威胁道。 “定国、兆麟,重庆就拜托你们了。”陈皇后只能弃车保帅了。 李定国回到军营,将汪公福、马忠良、吴三省三人找来:“三位兄弟,按照大西军六巨头会议的结果,由安民军坚守重庆,为主力南进贵州争取时间。我与皇太后和汪兆麟的关系一向淡薄,才得到这么一个任务,三位兄弟怎么看?” “表哥,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刀山火海,咱们兄弟生死不分离。”马忠良连忙握着李定国的手道。 “忠良,咱们一直是好兄弟。” “大都督,属下一直与大都督生死相随,以前如此,以后也如此。”吴三省掷地有声地说道。 “三省,够哥们儿。” “大都督,汪某跟着你,不仅因为兄弟感情,还因为你雄才大略量大如海,汪某跟着你定能解民之疾苦,达人生之夙愿。” “三位都是好兄弟,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有了三位好兄弟,我相信安民军一定可以把清军挡在重庆之外,而且咱们最终能够夺取四川,建立功业。” “对,夺取四川,建立功业。” “我可不是与你们胡吹,只要咱们坚持一个月,豪格必然撤军,他军队多,粮食少,除非他想饿死,只要清军一走,咱们就可以收拾明军了,四川这块肥沃之地就是咱们的了。” 汪公福等人眼中全是憧憬的眼神,仿佛已经做了四川的土皇帝一般。 各营即将开拔,军队家属等随同大军南渡,长江之滨行人如织,近十万家属一时之间前途未卜生死别离,又是一番哭哭啼啼悲悲切切,安民军中原大西军家属尚好,明军投降过来的将领意见颇大。 “大都督,属下有一事不明。”李洗心气鼓鼓地找到李定国。 “李将军,不要着急,请坐下来说。”李定国连忙给他倒上水,扶李洗心坐下。 “属下之家属,一直生长于重庆,未曾出过远门,如今随同大军南渡,或者进入贵州,如何生活呀?”李洗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将军,豪格大军攻城在即,枪炮无眼,所以这才请家属们随军南渡,是为了很好地保护大家,免得动起手来,咱们束手束脚。至于你家属的安全,请你放心,你的家属,就是大西军的家属,他们会照好他们的。”李定国连忙安慰李洗心。 “谯棠,刀剑无眼,你快上船吧。”话说这头,谯山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送别谯棠。 “大哥,我不走,我在这里可以帮你烧饭热水,我什么都能干。”谯棠不肯松开谯山的衣襟。 “谯棠,豪格马上就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细雨如愁,谯山心急如焚。 谯棠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大哥,你在重庆,谯家人都在重庆,他(李定国)也在重庆,你们在那里,谯棠就在那里,死也跟你们死在一起。”谯棠声嘶力竭地叫着。 “大都督,黄蒙不怕死,为何不让黄蒙留下来与大军同生共死。”黄蒙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可民族气节却一点不丢,历史上的四川人就是这样,有种! “是啊,大都督,你这样让我们随同大军南渡,我如何面对重庆父老?”孔益叫道。 “二位兄弟,请起。”李定国伸手去扶黄蒙孔益二人起来,这二人说什么也不起来,李定国用力将二人提起,这二人在半空中仍然跪着双脚,“宁为百夫长,不做读书郎,大都督若是小瞧了我二人,我们便跪死在这里。”黄蒙慷慨激昂地说道。 李定国无奈,只得陪二人跪下:“二位大哥高义,定国感佩在心,请二位大哥想一想,重庆两万军队,两万青壮,每天要吃多少粮食,需要多少火药,需要多少弓箭,你们南渡,是为了组织大家生产,否则,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你们肩上的担子,一点儿也不比我们轻。” “这这这。”黄蒙孔益二人,冷汗涔涔,“当真如此?” “自然是当真,南渡后,组建大西军渝南营,由冯双礼统帅,二位兄长和王大贵次之,拜托二位兄长了。”李定国道。 “大都督,你放心,上阵拼杀,我二人末流,驭民生产,就交给我们吧。”黄蒙孔益连忙保证。李洗心看见这阵势,有些惭愧地溜掉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都督,我坚决不南渡。”崔九悔硬闯进了营帐,崔直也跟着进来。 “二弟,愚兄实在是拉不住啊。”崔直手足无措。 “九悔,你赶紧南渡,这里多危险呐。”李定国焦头烂额。 “我大哥与我的恩人在那里,我便在那里,我留下来可以照顾伤员、可以给你们织衣做饭,实在没有办法,你们可以杀了我当粮食吃。”崔九悔泪光莹莹地说道。 “九悔姐姐,咱们姐妹做伴儿。”谯棠冲了进来。 “谯棠,你怎么还没走?”李定国大吃一惊。 “你和大哥在那里,我就在那里。”谯棠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们捣什么乱哪。”李定国真是没什么办法。 “你真是个禽兽,两个美女为你要死要活的。”小艾羡慕道。 “你们AI也有道德吗?”李定国反问道。 “没有,我只是发觉禽兽就会霸占所有的异性,你说你是不是禽兽?”小艾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弄死你。”李定国吼道。 入夜,冯双礼晋见李定国:“安西王,属下留下来,定与安西王同生共死。” 李定国上前握着冯双礼手:“双礼,南岸就拜托你了。” “安西王,你就放心吧,我冯双礼在,南岸就在,双礼就是死了,也让胸口护着你的背心。”冯双礼激动地说道。 “好兄弟,南岸的任务非常重,我让王大贵、黄蒙和孔益过去帮你,你们不仅要守住南岸,还要把家属们保护好,这样各部将领才能够心安呐。”李定国语重心长,说是保护,其实这些家属也是人质,免得将领们投降清军。 “安西王,你就放心,伺候得他们妥妥的。” “还有啊,黄蒙和孔益要组织家属们要帮助生产,你要多支持他们。你想啊咱们数万人马,粮草、火药和弓箭,没有补给,很快打不下去。” “安西王考虑得周全啊,三位兄弟,冯某日后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啊。”冯双礼向王大贵、黄蒙和孔益行礼。 “愿为冯将军差遣。”三人齐声答道。 四日后,李定国站在重庆朝天门码头上,神情庄重地远望南岸四川盆地低矮起伏的丘陵,桑林从山腰曲曲折折地延伸到南面的云贵高原边缘,原本富庶的南岸各地早已十室十空,在早春的寒风里一派萧瑟气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啊。”,李定国长叹。 皇太后一身戎装,斟上了几十碗酒:“兄弟们,把酒端起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皇太后自己也端起了一碗酒,“今日一别,天各一方,本宫在贵州期待兄弟们凯旋,干了!”“干了!”众人喝下这碗壮行酒,汪兆麟便陪皇太后上船离开。 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握着李定国的手,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意离开,这一别可能千山万水,这一别可能阴阳永隔。古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比后世来得强烈而真诚,李定国也不禁深受感动,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孙可望解下腰间的宝剑:“二弟,宝剑佩壮士,临别之际,愚兄没什么可以给你的,把这把我随身的宝剑送你吧,你一定要珍重。” “放心,大哥。” “珍重,二哥!” “珍重,三弟、四弟。”李定国满脸泪水。 孙可望等人率军南渡,向贵州杀去,安民军的将士们和一些百姓在李定国神勇击退鳌拜的感召下,跟随李定国留了下来,李定国再次对军队进行整编,共20营,每5营一旅,共5个旅,其中佛图关守军为第4旅,由靳统武率领;重庆守城第6旅和第9旅,分别由吴三省和祁磊率领,骑兵为第7旅,由马忠良率领,作为机动力量;唯一遗憾的是,水军1个旅既缺军官又缺船只。 谣言极度禽兽化了清军,市民们守城的热情被激发出来,李定国组建了民兵20个营,谯山率领10个营,主要从事生产,侦察运输,窦民望统领5个营,主要从事运输和治安,狄三品统领5个营,主要从事侦察和协助作战。成年男子被动员起来,紧急修缮佛图关和重庆城墙,维护城内治安,生产运输军需、巡逻、站岗,妇女们赶制衣物,烧水做饭,照顾伤员。 有了重庆百姓的支持,把各类物资源源不断地征收起来,水军把孙可望等收集的硝,铁矿石和煤等军需物资从綦江等地运到朝天门码头,再由民兵营运进城去,整个重庆城,像一台机器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豪格听闻大西军分兵,连忙又和李定国联系投诚事宜,李定国仍然以清军没有提供粮草拒绝,豪格怒意渐生,意欲发兵进攻重庆,迫使李定国投降。 “肃亲王,此事可暂缓,李定国被遗留重庆守城,说到底就是给大西军当炮灰,他人这么聪明,自然不会不明白这层道理。”尼堪说道。 “你是说,李定国可能与大西军疏远,投诚我军?” “肃亲王,重庆城高险固,李定国骁勇善战,如果强攻重庆,我军损失巨大。不是我等怕牺牲,如果我军各旗损失巨大,摄政王一枝独秀,只怕不利于大清政局的稳定,臣弟以为,咱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满达海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一句说到豪格心坎里去了,如果和李定国硬拼,必定伤亡十分惨重啊,到时候多尔衮三兄弟的两白旗就占据了优势,只怕福临这皇位也坐不稳啊,自己更是危险万分。 “诸位以为应如何处置?” “小侄以为,可以从合川找几只小船,装上粮草,任其飘下,每天弄一两艘船漂下去,吊着李定国的胃口,我军可在长江或者嘉陵江水道上赶造船只,搭建好一支水军,用水军控制江面,封锁李定国和大西军的联系,也可以在菜园坝或者朝天门登陆,到时候他不得不投降。”尼堪笑着进言道。 “妙计啊,尼堪,你小子比尼堪还尼堪啊。”豪格开着玩笑赞道,“尼堪”在满语里就是“汉人”的意思,豪格这话的意思就是尼堪比汉人还贼。 冯双礼等南渡后,在菜园坝对岸往上游走三里的长江边龟背码头上驻军,黄蒙、孔益和王大贵将百姓分为三支,数万百姓分散各地,王大贵率百姓一头扎进南山,虽然只有五百士兵,两万百姓,抓紧在南山各要点构筑隘,做好防止清军南渡后的作战,牵制清军,另外两支深入綦江和南川,为大军征集粮草和火药。 崔直的舰队以朝天门、弹子石、当归、菜园坝、磁器口等五个码头为基地,抓紧运送各地的物资操练战法,准备迎击豪格清军。 不过整个重庆依旧人心惶惶,豪格的大军占领了北碚,紧接着水军不得不放弃了磁器口码头,清军一路向南,逼近佛图关。南面的菜园口江面,东面的朝天门码头不时有人撑船逃向下游,有些人甚至是抱着木板或者竹杆向下游逃跑。 李定国为防止重庆的情况外传到清军,加强了江岸的管控,严令崔直将逃跑的人格杀。安民军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钟小旗水战建首功 “公福,咱哥俩来下一盘棋。”李定国从黄蒙家搞到了一副围棋,兴冲冲地找到了汪公福,汪公福面有愁容:“大都督,我在还心焦清军会怎么进攻咱们呢。” 这几天李定国一直都在下棋,靳统武、汪公福、马忠良、吴三省,甚至是谯山等人心内如焚,对能不能守住重庆并没有多大信心,对与清军的第一仗能不能取得胜利提心吊胆,回顾明军、大顺军和大西军与清军的作战史,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是以众将个个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心神不安,心里惦记着战事,棋下的前后矛盾,不是昏招败招,就是漏招臭棋。不过李定国日日不慌不忙,行棋如行云流水,下得潇洒自如,得心应手,直到日落西山,才尽兴而归。几日下来,这些人深受李定国的感染,知道他对打败清军胸有成竹了,所以战胜的清军的信心有所增长,回到阵地后,各司其职,各练其兵,军民上下,严阵以待。 兵贵神速,豪格为何给了重庆这么长的准备时间?狄三品已经将各种侦察情报报给了李定国,众人研判,豪格此时忙着呢,偌大的四川,被张献忠和摇黄祸害之后,硬是是找不到几粒米,清军的后勤基地陇东陇南和陕西也是战乱不止,加上陕甘总督征西大将军何洛会投靠多尔衮,与豪格交恶,有时候使点小绊子,粮草筹不到运不来。数万大军,每天十几万斤粮食,还有草料,三天接济不上,大军自乱。豪格屯兵合川,居高临下,虎视重庆,另外分兵两路,一路往西轻取荣昌,隆昌,富顺,内江,资阳,明军一触即溃,但是城里仓库也找不到多少粮食,只能到乡村一村一村地搜集,甚至为了提升筹粮速度,抢惯了的清军也得花钱去买;另外一路渡嘉陵江,攻涪陵、忠县,明军南撤,清军不习水战,未能渡过长江,筹到的粮食也不多。所以啊,只能每天放几只小船的粮草下来吊着李定国胃口。 李定国从这当中看出了豪格似强实弱的态势,命崔直以优势的水军力量,控制长江,嘉陵江水道,防止清军渡河,对重庆合围,切断安民军的粮道。同时,迫使豪格军不能利用水道,大量运送粮草,使豪格部粮草不继,最终要么撤出四川,要么强攻城坚炮利的重庆。 豪格虽勇,却不是鲁莽之辈,他在望远镜里仔细观察过整个重庆的地形和防御体系,且不说李定国本来就难以对付,整个重庆城的防御体系已经经过西方城堡式的改造,华而不实的木制飞檐屋顶,早就被笨重石头屋顶所取代,缝隙里填上了煤焦油。若是硬攻下重庆,自己统领的两蓝旗只怕要伤筋动骨,往后在与多尔衮的争斗中将更加处于劣势,来自内部的敌人是最可怕的,豪格宁愿放过大西军,却万万不能输给多尔衮。 实在没有好的办法,豪格便在涪陵继续造船,半个多月,征集和新造的船只有数百只,每船载满蒙汉军兵将上百人,打算夺取长江水道后,渡江筹粮,困死重庆的守军。崔直是四川水军参将,在各条河道都有不少眼线,清军造船的消息很快报给了他。 “大都督,清军真是狡猾,正在涪陵大造军舰,准备偷袭咱们朝天门。”崔直连忙找到了李定国。 “可不能让清军水军成了气候啊,否则重庆危矣。”汪公福说道。 “属下建言,立即对涪陵水军发起攻击,坚决打掉清军的水上军力。”崔直坚定地说道。 “我同意,将所有装备炮箭的船只都调给你,务必打掉清军的水军。”李定国充分信任崔直。 崔直率水军一直在泸州到涪陵的江段上巡逻,将两岸船只编入水军,凡不服从调遣的船只,便用炮箭击毁,使得清军无法渡河。这一日清晨,安民军两只大舰,十只小舰正在长江涪陵河段巡逻,天刚蒙蒙亮,红日从东方渐升,江面大雾茫茫,钟小旗爬上高高的桅杆,极目远眺,冬日的江岸田畴如浪,在朝阳的映照下,带着涅盘般神圣的金辉。钟小旗想要是延安府也这么丰饶,大家还造个屁反,今后便跟着大都督,扎根蜀地,心念至此,心中一阵快活,不禁吼起了叫人脸红心热的信天游。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个)莹莹的彩,生下一个蓝花花(呀)实是爱死人。”刚刚钟小旗按照李定国的要求,将汪丞相绑了,身上挂上几块大石头扔进江面,除掉了义军中的祸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舰长,快下来吧,小心感染风寒。” “不急,我再看看情况。” “有情况,北面是哪里?” 栀杆下的黄立三指了指江北岸道:“这个地方叫珍珠场,因盛产珍珠而得名。我以前跑船的时候,经常给珍珠老板们送货。” “靠近点。” 黄立三指挥大舰转舵,向北航行。钟小旗连忙给其他舰只发了旗语,太阳渐升,江雾慢慢散去,钟小旗见珍溪镇的河汊里,大大小小的舰只上百艘,排开在江面,有的还在建造之中,舰船之间,用大铁链相连,人马来往,十分热闹,依稀中有满语传来。敌人果然在长江下游悄悄建立舰队,意图对安民军水军发动突然袭击,进而水陆两路进攻安民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怎么办,舰长?” “敌舰终于被我们找到了,机会千载难逢啊。” “敌舰如此之多,我军寡不敌众。” “怕个球,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怕死,咱也不怕死。” “我驾小舟,从上游而下放火,你等驾大舰乘雾至下游回攻,务要全歼。” “舰长,小舟火攻,九死一生啊。” “大军急需胜利来鼓舞士气,如果我死了,烦你大都督报个信,把我的坟朝着北面,如果我活着,便在肖家冲等你们。” 钟小旗从大舰放下五只小船,将火药,火油,干芦苇置于其上,几个会水的半大小子与他一道,各驾轻舟沿北岸顺流而下。 “我们先在雾中缓慢潜航,待你们在下游发起攻击,我再以火进攻。” 利用晨雾的掩护,舰队沿长江南岸全力航行,半个时辰后,舰队悄悄地航行到敌舰的下游两里远,再横渡到江北岸,此时清军才刚刚起床,正敲着碗找饭吃。黄立三果断发起炮箭攻击,敌舰大片相连,许多士兵还站在船上朝水里撒着起床的第一泡尿,将自己暴露在安民军的炮箭面前。只听见“嘣嘣嘣”的炸响,几乎箭无虚发,将甲板上的清军射杀无数。敌船顿时乱作一团,惨叫声四起,不少清兵立即趴在地上,有的赶紧躲进船舱里,不过仍有不少利箭从窗户射进来,造成不少死伤。舰长睡在船舱里,没有中箭,大叫道“炮手,给我发炮还击。”“是。” 虽然伤亡惨重,不过还是有两门炮的炮手们跑到炮位上,清膛、装药、点火、发射,向黄立三的军舰发射炮弹。只是清军的大炮射程与安民军的炮箭射程相差甚大,炮弹咚咚咚地掉进水里,威胁不到黄立三军舰,只有哭爹喊娘挨射的份儿。 钟小旗等听到炮声,立马砍掉石锚,几人全力划桨,借助水力驾舟向敌舰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喊:“杀西贼,杀西贼。”敌舰上本就慌作一团,听到这叫声,以为钟小旗等是赶来助战的,不过是小船,自然无暇细顾。须臾功夫,5艘小船便冲进敌舰群的上部,钟小旗等人吹燃火绳,点燃火油,拿了一根桨,跳下大江之中。 “嘣嘣嘣”冲天火光在敌舰群中爆炸,火星四散,周围几艘敌舰上的火药接连发生爆炸,火星又引起周边舰只连锁爆炸,周边的船只爆炸再次将爆炸扩散,如同洪水一般倾泄直下,爆炸冲击波将舰只残骸带上高空,坠落下来,砸死砸伤清军无数。江面上大火熊熊,映红天际,伤者死者殷红的血液在大江里漫延,引起一些嗜血的鱼群啃咬,有些伤者直接被拖进水下,再未露头。有些人怕被炸,直接跳进水里,挣扎逃生。 清军的着火船顺流而下,将其它船一并点燃,并发生爆炸,江面上一时间电闪雷鸣,此起彼伏的大火映红的天空,比朝霞更加鲜艳,黄立三发射火箭,将侥幸未着火的船只点燃,清军跳进大江之中,在冰冷的江水里,很快就被淹死。大火整整烧了一天,清军水军固山额真海大路在码头上看见江面上的浮木,心中悲苦绝望,只得自杀以谢罪。 于大海和李占春等人见清军水军伤亡惨重,便对渡过长江的清军绿营发起了猛攻,全歼了这支绿营,肃清了长江南岸的清军。 接到钟小旗涪陵大捷的喜讯时,李定国正在与杨之洞下棋,“报告大都督,喜报,大喜报。”武水都手里扬着一张纸,边跑边叫。“不要急,武水都。”李定国接过纸一看:“报告大都督,末将率军,在涪陵大败清军水军,浇毁,击沉清军船只157艘,清军溺毙近四千人,特此报告。”李定国心内大喜,却不动声色道:“水都,把喜报啊传阅。”话罢,仍旧回来下棋,杨之洞却忍不住了:“大都督,不知是何喜讯,可否让老朽沾沾喜气?”李定国看了看杨之洞,淡淡地笑道:“哎,小旗这孩子,在涪陵击沉了清军战舰一百五十多艘,清军淹死了四千,无法渡过长江。”“这是大胜呀,大都督竟然平静如此,棋力不减,便是谢安再世,只怕也只能甘败下风啊。” 杨之洞隐讳地提起了谢安下棋定军心之事了,李定国道:“淝水之战前奏败于内部分裂,我军大胜源于武器先进,清军跟咱们比,就好比一个拿扁担的跟一个拿长枪地较量一样,除了惨败,别无他途,咱们拿着炮箭等先进武器,取胜在意料之中啊。”旁边的马忠良、武水都等人对李定国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鼓舞士气,李定国到处宣传汪丞相为国捐躯,号召大家向他学习。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话方略孤军不南渡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水军大胜之后,李定国接到了明军来信:“定国将军台鉴,欣闻水师大胜豪格,今送猪十头,酒百坛,祝捷,大明涪州参将李占春。” 这李占春是曾英旧部,当日在重庆为李定国俘虏,后又义释于他,如今占据重庆下游的涪陵,清军在涪陵造船,对他的威胁自然最大,李定国水师大胜,涪陵的威胁解除,他自然十分高兴。 大西军自入川以来,被川人视为流寇恶贼,李定国经过自己努力,部队里谯家营等蜀中子弟已经过半,崔直来投和炮箭加持下更是建立起一支称霸三江的水师。如今李占春示好,自然要大加笼络。“李将军占春台鉴,建奴入关,华夏陆沉,你我共守大江,以免黎民遭建奴屠戳。前日大胜,是两军携手之胜利。唯愿今后紧密合作,共卫国土。” 曾英只是开味小菜,豪格才是真正的硬菜。涪陵水战大胜的消息传到重庆,算是给大家打了一剂强心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定国的侦察队伍一支接一支地向北而去,仗着人地两熟,不断地将清军的情况送到重庆来。 夜色朦胧,寒雾锁江,李元冲等四人将船从嘉陵江边的芦苇荡里交船驶出,一拨船篙,就窜进江心的浓雾里面。前天开始,四人驾驶一艘小船自朝天门出发,沿嘉陵江往上游行去,几人昼伏夜出,从一个芦苇荡窜进另外一个芦苇荡里,终于到达了离合川不远的澄江村,四人将船划进芦苇荡里藏好,悄悄上了岸。 翻过岸边的陡崖,摸进了澄江村,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这两年人员逃亡,几乎成了空村,几人找到村外不远的树林里的一个地窖,先用手敲了三下,再敲两下,然后再敲三下,片刻之后,里面便有人打开了窖门,将四人放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的窖门。 那人牵着李元冲的手继续往里走,行了一会儿,方有一盏油灯映入眼帘,李元冲一看,油灯所及是一个不大的地窖,仅有一张小方桌和几张凳子,角落里铺着一堆稻草和芦苇,上面堆着衣服,这边有几个坛子,兴许有点吃的。 “小李,大都督和汪参谋长可好?”地窖之人关切地问道。 “他们都好,涪陵水战大胜清军,大家都好得很。老蒯,汪参谋长非常挂念你们,托我们给你们带来了些食物和衣物,天冷,要保重自己。”李元冲将东西放在墙角。 “多谢参谋长挂念。涪陵水战的消息我们也听说了,真是太厉害,看建奴还怎么猖狂,嘿嘿。”借着微弱的灯光,李元冲看见老蒯苍白的脸色,显然是营养不良和缺乏阳光造成的。 “这些是农具、菜刀、剪刀、针线,给你们春耕用,你这儿情况怎么样?”李元冲问道。 “这几天我背了东西到邻近镇子上去卖,交换了些东西,清军搜查甚严,尤其是最近以来,到处找粮食,见人就杀,抢了粮食就跑,这群畜牲,天杀的。” “你们继续保持单线联系,大都督说,要特别注意安全。” “多谢大都督关心,属下便是死,也不做汉奸。”老蒯坚定地说道。 “好样的。” 李元冲出了地窖,又趁着夜色尚早,悄无声息地向北摸了十里,到了邵家村,这个村子活着的人也不多了,在安民军路过时不少人参加了安民军,是安民军可靠的情报地点,李元冲等摸进村东边的桑林里,藏身在茅草丛里,直等到天明,村里的邵老汉才到林中来打柴。 李元冲咳嗽了两长声,一短音,邵老汉弓着背,咳着两短一长音,二人对上了暗号,这才上前见面。 “邵舅舅(李元冲的母亲姓邵,所以叫老汉为舅舅)。” “元冲啊,本初还好吗?”邵老汉问起了儿子的情况。 “本初哥身手很好,又识字,编入了大都督的卫队,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了他。”李元冲说道。 “喔,那岂不是羽林郎?”邵老汉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舅舅,最近情况怎么样?”李元冲问道。 “我最近正常的活动,只是观察到,清军特别急需粮食,有一次汉八旗抢了我们点粮食,各位后面又带人将他们捉了,夺回了粮食,这些人也是可怜,根本就不敢再回清军了,因为回去就得杀头。” “清军这样的军纪,真是太暴戾了。”李元冲叹道。 “我给你送了点粮食,还有衣物,你可别舍不得吃用,我先出去侦察一下。” 李元冲和另外三人拿了些谷子,带了两个膜便向着垂直于嘉陵江的方向,向内地行去,一路上村庄零落,人烟稀少,行得几里路,远远望见前面来了一队兵丁。 这兵丁操着湖北口音,见李元冲等人行来便拦下了他们:“哎,我说你们是往哪里去啊?”说话的是个百户。 “回大人的话,眼看开春啦,我等几人拿了些粮食,准备到镇子上去换一些好的种子。”李元冲装作紧张的样子。 “种什么地啊,跟着哥哥们当兵吃粮多好啊。”百户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人,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呀。” 百户一把拉住李元冲的谷子背篼,将李元冲连人带背篼拉到身边,“这可由不得你。” “大人,万万不可啊。”李元冲等立马给百户下跪道。 “使得使不得岂能由你们说了算,至少得把谷子留下?”百户道。 李元冲捣蒜似的磕头,百户就是不依。 旁边的一个军官见了,叹了口气:“唉,放在平日,各位也不会要这一背篼谷子,只是大军缺粮,漫说咱们汉八旗,就是满八旗空着手回去,都要挨都统大人的鞭子。” “可小人就这么点家当,大人们拿了,小人如何生活?”李元冲哭道。 “这有何难,看着,二十两银子,给你,换作平日,十两银子不得千把斤谷子,现在给你买这粮食就成了吧。”军官扔了银子就走,生怕李元冲不换似的。 李元冲回了邵家村,再从邵家村折回澄江,最后从水路返回了重庆,将清军缺粮的情况向大都督府报告,而其它各路探子,也报告了类似情况,清军缺粮的情况再一次得到了证实,看似强大的清军,有一夕崩溃的可能。而安民军只有两万人,却得到了曾英部很大一部分粮草,坚守半年也没有问题。 虽然进入重庆已有一月之久,其实李定国一直没有守卫重庆的计划,难道他是瞎打的?当然不是,对于一个航天学家而言,一个详尽而且可靠性极高的计划,是确保航天目标成功的关键,假如你有机会看到阿波罗的计划或者看一看其它登月计划,你就会发现,这类计划的制定在逻辑、可行性和可靠性之间取得了完美的妥协,闪烁着人类理性思维的光辉。 李定国当然也非常擅长制定和审阅这类计划,他之所以没有制定守卫重庆的方略,只是他认为在没有造出性能远优于红衣大炮的兵器前,光凭兄弟们的豪言壮语,除了投降,他看不出有任何战胜优势清军的希望,他之所以没有投降,只是因为在一群仇清分子中间,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投降的机会而已。 而现在,大炮远优于清军同类武器的水平,炮箭则是清军根本就没有的新型装备,便宜实用,杀伤力强。同时粮食也比清军更有保障,守住重庆已经成为现实可能,投降已经不是必须考虑的事情了,那么制定守卫重庆方略的时机已经到来。 参加会议的有安民军几大巨头,李定国、窦民望、靳统武、汪公福、马忠良、吴三省、崔直、谯山和狄三品。 李定国开门见山:“兄弟们,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守卫重庆,具体怎么守,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汪公福站起来施礼道:“大都督,各位兄弟,陈皇太后和汪丞相留咱们在这里,完全是借刀杀人之计,咱们区区两万五千之众,怎么可退满清十万之敌,老万岁数十万军队也败于一旦,何况咱们。不过咱可不是说丧气话,我家几十口死在清军之手,我老汪宁死不降,咱们可以南撤到川南綦江遵义的大山里与清军周旋,完全有转寰的余地。”汪公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吴三省愤怒地盯着汪公福道:“老汪不是我说你,你全说的是丧气话,钟小旗在涪陵不是杀了四千清军么?他们也是肉长的,打烂照样还不了原。清军虽然有十万之众,可是从佛图关到菜园坝总共才2里半宽,这2里半当中一半儿还是悬崖峭壁,清军十万人想正面一字排开都得好几里呢,意味着咱们正面只可能面对两三万人进攻,其它人都白瞎,再多也没有用,怕他个鸟作甚?” “我是抛砖引玉抛砖引玉,抛砖引玉。”汪公福摇摇手,连忙解释。 “啥玩意儿,抛砖引玉?抛砖只会砸死人。”吴三省哪里知道什么抛砖引玉,长着脖子又怼汪公福,汪公福哭笑不得。 “咱们主守,清军主攻,可是清军有红衣大炮,咱们应该怎么守?听说这红衣大炮厉害无比,潼关城都让它砸个稀马烂,何况是重庆?”马忠良若有所思道。 “所以,关键是重庆城不能破,只要不破,清军多大的骑兵优势,他发挥不出来。”崔直道。 “忠良考虑得周到,不过,谯某跟着徐阁老学习时,曾经接触过红衣大炮,红衣大炮的射程不到五百丈,比咱们的佛朗机炮的射程要短很多,发射的频次远低于咱们的佛朗机炮,而且移动非常困难,咱们的佛朗机炮数量和火药产量都比较大,所以压制清军的红衣大炮完全没有问题,清军不可能有机会用红衣大炮轰破城墙。而且咱们的炮箭,清军根本没有,在接近两百丈的范围内,清军的甲胄在炮箭面前一扎就透,基本没有用,在弓箭这一块,咱们也可以压制清军,重庆不是清军想打就能打下来的。”谯山微微晗着首,担心道。 “谯山说得好啊,敌人远程武器比咱们差,想直接打下重庆来,只怕不容易,不过这也有个前提,咱们的粮草和补给能够得到保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反而是清军不直接攻打重庆,渡过长江,四面包围咱们,那咱们就成了一座孤城,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火药总有用完的时候,弓箭总有射光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就穷途末路了。”李定国语重心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到这里,崔直站了起来:“大都督,各位兄弟,我参加安民军,不是为了来和大家一起投降清军的,要那样我就直接投降清军。我一家二十多口死在了孙可望部下的手里,可是我为什么还是参加安民军?因为跟国恨比起来,家仇就算不得什么。如果说我参加安民军时是凭借一腔热血,那么我今天则是冷静思量后再说与兄弟们听。” 崔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目前咱们有船只两百多艘,清军基本没有船只,而且咱们的船只比以往有了更多优势:首先咱们的船只现在速度略快于一般的船只,在长江江面上航行的范围比以往大;其次是咱们的大炮的威力巨大,在长江里战斗,咱们绝对可以取得胜利;第三是炮箭对人的杀伤力十分强劲,清军不敢轻易靠近长江江岸;在东面我军控制了皇华城、北面有钓鱼城,西面有神臂城,重庆城居中,四城一体同气连枝,咱们完全能够封锁长江航道,守住长江防线,清军不可能得到大规模渡江的机会。” 窦民望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兄弟,据我的了解,长江防线上的三谭、于大海、李占春、马应试、樊一蘅等没有一个有投敌之心,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投降清军,在咱们水军的支援下,他们完全可以守住长江北岸各城,避免清军深入南岸地区,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他们失去了南岸这些地盘,他们就将一无所有。” “窦大哥说得好。”吴三省道。看来投降的人几乎没有,多数意见赞成坚守重庆,那么地利和人和自己都有了,李定国心想,至于天时还真没有,不过还有一样就是器利,自己肯定是占有了,那么就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重庆有什么价值值得拼死坚守。 “兄弟们,重庆有什么值得我们坚守的?”靳统武抢先发出了灵魂之问,能这么做是一回事,这么做到底有没有价值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有,守好了重庆,大西三王才能够顺利毫无顾虑地攻取贵州,咱们大西军才能找到兵源和粮食。”吴三省自豪地说道。 “那只是替别人卖命,大都督,如果能守住重庆,那当然是天大的好事,豪格粮少,必然撤兵,到时我们就可以占领四川,四川土地肥沃、人烟密集,秦就是有了巴蜀才夺得天下,刘备正是因为有了巴蜀,才能够天下三分。”汪公福分析道。 “公福这话,比孔明也不差呀。”李定国竖起大拇指赞道。 “咱们如果离开了四川,除非退向云贵,其它地方,清军的优势都比较大,不如四川来得险固。”马忠良说道。 李定国递给马忠良一杯水,起身来看着地图,攀西地区、重庆地区煤铁硫丰富,重庆面临大江,水运方便,成都盛产粮食和硝,真乃王霸之地啊,李定国反复思索着,终于下定是坚守的决心,抬起头问道:“行,咱们就在重庆和豪格死磕,那么这仗怎么打?” “自古驭蜀,首在制水,大都督,必须严格控制长江水道,保障我军供给的同时,也可以将咱们和各路明军实际联合起来,同气连枝,形成长江防线,确保明军、咱们和大西军的生存,明军虽然仇视咱们,不过咱们这个时候一旦失败,他们就会唇亡齿寒,他们不得不和咱们暂时联合。”汪公福建议道。 “我赞成汪夫子的意见,全力构建长江防线。”崔直点头说。 “攻城不外乎炮轰、火药炸、挖城墙和爬云梯,要守住重庆,咱们要一一有办法应对。”靳统武提醒道。 “我以为首要的是打败甚至摧毁清军的炮兵,迫使敌人放弃炮击城墙,其次是火药炸,当初老万岁攻城是就是在菜园坝炸城墙进城的,咱们需要防止菜园坝进入清军,最好用炮箭对付他们,这点他们想不到,菜园坝地形狭长,清军一旦进入,完全是江面上炮箭的活靶子,至于其它地方,都是岩石,敌人挖不动。”李定国说道。 “还有挖城墙和爬云梯,我觉得敌人如果没有炮火优势,在大炮和炮箭的攻击下,他们到不了城墙下。”吴三省笑道。 “好,兄弟们,我们接下来要做好几件事情,一是种志强李大牙的炮兵加强训练和备战,提高炮击的精度和威力,确保清军炮兵威胁不到重庆城墙;二是吴三省的炮箭大力加强训练,确保清军靠近不了更登不上城墙;三是崔大哥的海军要摧毁清军的水军,破坏清军的补给线,同时向泸州、叙州和涪州提供支援,守好长江防线,保障我们的后勤补给;四是汪公福、崔大哥和张少府等要向各地明军联络,确保大家共同对抗清军;五是冯双礼要在重庆南岸驻守,坚决将南渡的清军消灭。具体的计划请公福来制定,咱们依计行事,绝不可懈怠;六是靳统武所部要做好敌人上城墙后将敌人打下去的准备。”李定国下定了决心。 “好。”众人回复。 “不过,我还有一事,报与大都督。”谯山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谯山兄弟,快请讲。”李定国道。 “安民军已成孤军,此战之凶险,从没见过,谯某恳请大都督移节南渡,以策万全。”谯山行礼道。 “诚然!大都督您身为一军之帅,万不可轻易亲赴前线涉险啊!”靳统武仿若醍醐灌顶般幡然说道。一旁的马忠良亦急忙随声附和:“正是如此,表哥,自您率军南下渡江之后,理应留于岸边统摄全局,如此方为最稳妥安全之策!”一时之间,在场众人皆纷纷颔首,表示赞同,齐声应和起来。 李定国见状,伸手缓缓轻拍了一下大家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道:“诸位兄弟,现今虽我安民军已成孤军,但绝非孤立无援之兵,而重庆此城亦已成为孤城,但绝非无助之境。重庆战略意义非凡,值得我等坚守到底;同时,安民军亦具足够实力守护此城!只要我尚在此地,诸位将领便可安心作战,万千百姓亦可心安无惧。故而,我李定国决然不会选择向南渡江撤退,而是要留于此地与兄弟们并肩作战,誓与重庆共存亡!城在,人存;城破,人亡!”他的这番言辞刚正有力、振聋发聩,令在场众人皆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大都督,末将誓将效死命,将清军挡于重庆之外,请大都督放心。”众将纷纷表示。 很快汪公福便制定了守卫重庆方略,经过李定国修改,告知各个巨头。 靳统武争分夺秒地检查着守城士兵的状况,每个垛口配备五个士兵,配备长枪、短枪、弓箭、备用兵器、热油、滚石,外城门再包铁皮扎上铁刺,门栓必须有两个备件,的每十个垛口配备二十名备用士兵,士兵的甲胄要完好,伙食要跟上。 谯山抓紧炼制火药,制造炮箭、大炮和一些火枪,大批量地生产各式枪,刀、弓箭和甲胄,想方设法引用重庆周边的溪水利用水力提高劳动效率。加强火药等兵器的储存,确保战争物资的稳定供应。 鲜于人礼的五个营夜以继日地负责城内物资的调运,像这台守城机器和血脉一样,不停地忙碌着,合理地分配物资,确保每一部分都能得到基本的物资供应。 崔直控制长江水道和顺庆以下嘉陵江水道,阻止敌人用水道运粮运兵,保障己方补给线和交通线安全。 靳统武第4旅负责守卫佛图关,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不容有失。 吴三省旅负责重庆北部城墙防守,祁磊的4个营负责重庆其它城墙防守。 李定国自己率第7旅作为总预备队,第一时间堵住薄弱环节,第一时间发起反击。 李定国同时指挥炮兵和炮箭部队,负责第一时间击败清军的炮兵部队,并一直保持炮火优势,和炮箭部队一道,对清军造成最大杀伤。 汪公福负责联络大西三王和长江各城明军势力,争取最大的支援,负责组织预备队,并负责大都督府的运转。 武水都负责保卫大都督府、传达命令和接收信息。 高龙兵率第9旅1个营和民兵1个旅,负责长江南岸的交通和物资。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巴布泰命丧菜园坝 “饭桶,饭桶,一群饭桶。” 豪格在自己的大帐里大发雷霆,几百艘舰只毁于一旦,一千多清军,四千汉军葬身鱼腹,渡过长江的五千汉军直接投降了明军,东路军两千清军只得退至合川以东休整。最关键的是,不可能在短时间找到这么多木头造船了,也不可能在找到这么多工匠造船了。清军基本不可能利用嘉陵江和长江水道运送粮草。只能从陕西用陆路运输粮食到重庆,运到1斤粮食,得有5百斤花费在路上,后勤补给效率差了许多,很难支撑起清军在四川的长期作战。 “水军伤亡近五千,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阿玛?”豪格有些悲伤。 “殿下,水上作战,本非大清所长,在福建、广东等地,大清水军败迹频出,殿下不可妄自菲薄。”尼堪道。 “汉人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随父汗作战多年,岂能不知,但是也没有料到他们的水军竟然如此厉害。” “咱们要为水军报仇。”满达海恶狠狠地说道。 “殿下,属下侦知,佛图关南的菜园坝地势平坦,没有工事,过菜园坝可以直抵重庆城墙,当年张献忠就是这么攻破重庆。”清夔州总兵卢光祖进言道。 “原来如此,明日至后几日,一大早满达海率轻骑佯攻佛图关,五日后,十一叔你率所部和卢光祖部埋伏在菜园坝外,待佛图关打得激烈时,你率军走菜园坝,携带炸药偷袭重庆城,一旦城破,我立即冲进菜园坝攻城。豪格知道,必须与安民军野战,才能取得战机。 “是。” 次日李定国还没有睡醒,武水都便来报告,清军攻击佛图关。 李定国来到佛图关上,见清军轻装突袭,到佛图关下用弓箭攻击,李定国便用大炮和弓箭还击,清军人马不多,三三两两地攻击,伤亡倒也不大。 鲜于人礼道:“清军兵力不多,机会难得,我军不如突袭他们。” 靳统武急道:“清军兵力不多,似乎是诱敌之计。” 李定国看了看清军的架势,始终觉得清军不只诱敌那么简单。 “如果这也是计,那也是计,咱们还怎么打?” “如果是计,佛图关一旦有失,重庆就非常危险。” “困守孤城,何日是个头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 “两个兄弟别争了,这个问题简单,首先分析如果咱们胜了,那这支清军肯定是偏师,并不会对清军伤筋动骨;其次如果咱们失败了,后果是什么?很有可能是丢失佛图关,进而丢掉重庆,失去安身立命之所,咱们冒的险和得到的收益对等吗?”李定国盯着鲜于人礼问道。 “不对等。”鲜于人礼低下头。 这一天下来,次日,满达海再次以轻骑骚扰。 “安西王,敌人到城边云梯不带,大炮不带,一点攻城的样子也没有,似乎是在消耗咱们的炮弹,可命各部停止炮击。”靳统武看出了点端倪。 “统武你分析得有道理,根据我做的探测器,也探测出清军此次兵力并不多,不过我还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 “清军一定有什么阴谋。” “有什么阴谋?”大家看着李定国。 第三天尼堪带着装备来攻城,这次攻打甚烈,不过也是失败而去。 “清军这次老实点了吧,哈哈哈!”靳统武高兴地说道。 “云梯、攻城锤散落一地,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固若金汤。”鲜于人礼也是非常高兴。 “兄弟们,咱们不能够高兴得太早,探测发现,这次清军的兵力稍有增加,不过清军自努尔哈赤起兵,打了近六十年才入关,就是打锦州,哪也围了不少年,清军耐性好得很。” “是啊,安西王,时间还长着呢,不过,如今大家都缺粮,满洲兵数万,没有粮草,他们只能退回陕西去。”汪公福读过几天兵法,明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汪夫子你说得是啊,豪格是不肯这么轻易认输的,在清军撤退以前,肯定还会做一次大的攻击。会不会敌人可能学习咱们当年攻重庆的战术,暗渡菜园坝。”李定国绞尽脑汁猜测道。 “是啊。” “命令佛图关南面各炮台加强警戒,第9旅回援主城,请崔直保持战备状态,咱们最新式的大杀器,就在他的船上,让他随时准备支援菜园坝,在佛图关南面加强探测。” “是。” 佛图关外的攻击持续了五天,豪格以为吸引敌军的目的已经达到,第六日清晨,豪格趁着四川盆地初春常有的大雾,连夜命卢光祖率部进攻菜园坝。 遇着几个巡逻的安民军,便悄悄摸上去一刀杀了,卢光祖命人将几大包炸药放在佛图关南面靠着大江的城墙上,然后点燃引信。 “轰轰轰”,只听见几声冲天巨响,佛图关靠近长江的城墙塌下来几段,惨叫声四起。 巴布泰大笑,率两千八旗兵和几千汉军向佛图关垮塌处进发,城墙守军本就意志不坚,此时更是举手投降,清军不问是谁,一律格杀,一会儿功夫,便将此处的安民军清洗得干干净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定国听见爆炸也是大笑,原来这一段城墙上守卫的都是那些曾经参与火药配比测试,意志不坚,被迫降附的明军,炸死了他们,免得自己动手杀降落人口实。听到爆炸声,李定国要求各部炮兵和弓箭兵加强戒备。 崔直听见爆炸声,心知清军已向菜园坝进发,便率水军向菜园坝江段进军。 巴布泰率军趁着晨雾向菜园坝冲击,此时的菜园坝已经没有任何房屋,平坝上全是蔬菜和小麦,清军在悄悄地向重庆主城城墙进发。南面的长江面上,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大江静静流淌。 越往前行,晨雾渐渐散去,清军再也无法遁形,佛图关到重庆主城的城墙上的弓箭开始撒泼起来,清军这才发现,安民军顺着山势,修建了一道结实的城墙,隔上一里,还利用山势地形修筑了几个碉堡,城墙上和碉堡上架上了大炮,隐伏着弓箭手,卢光祖指挥清军向城墙冲击,城墙上利箭如雨,将清军射伤大片。 卢光祖见安民军火力过猛,只得将军队撤往南面,靠着长江北岸向重庆主城攻击。此时崔直的水军出现在了长江北岸江面,从佛图关到重庆主城墙,密密麻麻地全是安民军的军舰,对菜园坝清军展开猛烈箭击。豪格在佛图关外,正准备率军从缺口冲进菜园坝,突然传来一连串的炮响,想菜园坝肯定战斗激烈,弓箭的破空之声却在耳边响起,四下里传来了无数惨叫,人马中箭无数,豪格的部队虽然甲胄整齐,却被利箭穿透,有的直接钉死在地上,就边战马也被利箭穿透。 “卫兵,四处查找何人放箭。” “是。”清军纷纷举起盾牌抵挡。 “轰轰轰。”江边一阵炮声,利箭呜呜声再次响起,清军的盾牌也被射穿,将士兵射死,根据弓箭的方向,对方的弓箭阵地应该在大江的方向。 “满达海,你率两千人杀向江边,务必将敌弓箭手消灭。”豪格知道安民军的弓箭实在太厉害了,不消灭怎么打?清军队伍连忙远离江岸的方向移动,但第三波箭雨又来了。 满达海率领两千人马,急速地向江岸搜索,不过很明显江岸是空无一人,只是江中有数十艘安民军的舰船,这舰十分怪异,舰身上有几个大铁盒,铁盒子里仿佛装着箭支,只见安民军士兵在大盒子中装上一个包,便用火把给包点火,只听见一声音炮响,那盒子中便飞出无数弓箭,这弓箭的速度之快,非人力之能及,眨眼便飞过江岸边的清军头顶,扑向豪格的部队,满达海的清军下不了水,便在岸上齐声高叫,恐吓安民军船舰。 安民军见满达海等清军在岸,安民军迅速往往大铁球中放了一包东西,往盒子里装上弓箭,“轰轰轰。”,利箭破空而来,满达海军边反应也来不及,便了二百多人马倒下。 满达海大吃一惊奇,“散开,散开,分散撤离。” 清军连忙四散逃窜,向豪格军方向移动,安民军舰船不动,但射击的距离和方向根据满达海军的方向而改变。在付出了6百多人伤亡的代价后,满达海军才走出了安民军舰船的攻击范围。 “肃亲王,我找到了敌军的弓箭的来源,是从大江中的舰船上的一种机器发射,射程特别远,我军被他们发现后,就立即受到了攻击死伤了六百多人,而且这些舰船的位置,就是卢光祖炸开的缺口处,安民军是早有准备,等着咱们上钩啊,如果我军通过这个缺口,就要暴露在这些舰船的眼皮底下,凶多吉少啊。”满达海严肃地说道。 “他妈的,这种箭应该就是前几天咱们攻城时遇到了弓箭,目前咱们也找不到方法克制,李定国这孙子,真是诡计多端。”豪格骂道。原来李定国在巴岳山制造的炮箭,只不过到重庆后,为了增加弓箭的威力,运用了新式火药,弓箭也装上了铁质箭头,火药爆炸的强大冲击力,能将弓箭射出上千米,清军的铠甲根本不能够抵御。 这炮箭的射程和威力,远非人力弓箭可比,毕竟此时的炮弹,攻坚能力强,杀伤能力稍弱,而且火药消耗量特别大,炮箭很好地弥补了安民军的中程攻击能力不足的缺点。尤其是对水军而言,在那个时候,一发炮弹要想击中一只移动的船舶,跟买彩票中奖的机率一样,除非俩船死磕,炮箭既可以大量消灭敌水军的有生力量,也可以携带火箭,烧掉对方的战船,是水战利器。为了消除豪格这一严重威胁,李定国制造了一发50支规格的炮箭二百五十台,两百台放在了城墙上,五十台配备了水军。 豪格见到这种情况,心中想起了佛图关外令人心悸的炮箭之战,感觉进入菜园坝,北面是城墙,南面是大江,清军等于进入了陷阱之中,所以只能在佛图关外稍候。 此时的重庆主城墙上,李定国早已调集了两个弓箭营以逸待劳,骑兵两个营在马忠良的率领下已在城内待命。 巴布泰卢光祖损失惨重,二人依旧不甘心,巴布泰命令清军抱着炸药去炸掉重庆主城墙。崔直见清军不敢越过佛图关豁口,便派遣了十只炮箭船去支援菜园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清军十来人抱着炸药,向主城墙行进,安民军利箭如雨,很快便将这些人射死在途中,巴布泰再派遣人前去扛上炸药包继续炸掉城墙,十来个清兵尚未前进到炸药包处,便被射死在中途。 “志强,刚才清军扔在地上的几个大包,看见没有?”李定国叫道。 “看见了。” “清军已经派遣了几批人前去取包,这包里肯定是炸药,志强,用炮给我对着轰,将炸药给我炸了。” “是。” “五号炸药,40度。” “准备完毕。” “发射。” “轰轰轰”一轮炮轰只将靠近的几个清后炸死,炸药包安然无恙。 “再给我取。” “再给我轰。” 一来二去,半个时辰过去了,安民军终于轰掉了炸药包。 “派遣上两队,全部扛炸药包上”巴布泰急红了眼,下达了命令,又赶快转移地方,免得被炮弹击中。 两队清军刨了四野里的坟墓,将棺材弄出来,把尸体抛弃了,将炸药放进棺材里,猫着腰举着棺材向主城墙前进。城墙上箭落如雨,啪啪地钉在棺材板上,却奈何清军不得。 两个棺材队慢慢地向城墙靠近,东躲西藏的巴布泰也不禁面上一笑,突然被一发炮弹击中,当场殒命,清军伤亡大半,卢光祖就盼着棺材队能够炸掉重庆主城墙,好回去复命。 突然,重庆的城门开了一个洞,安民军的骑兵从城内冲了出来,马忠良一马当先,冲向棺材队,利箭如蝗般平射过来,将两支棺材队射杀。 马忠良率军冲向已经乱作一团的清军部队,在三个方向饱受炮击和炮箭箭雨的清军根本没有了任何与安民军作战的实力,安民军骑兵几个冲锋,很快便被安民军屠杀殆尽。才一个上午,打杀声就渐渐停歇,佛图关外的豪格心知进入菜园坝的清军已经被消灭,便撤军回营。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长江防线炮箭逞威 两战胜利后,重庆军民士气高涨。 豪格接到军书差点气出一口老血,十一叔就这么没了,如果不把李定国碎尸万段,他又怎么有脸回到京师去?恰巧有几十门红衣大炮到达了大营,豪格决定学习蒙古攻蜀之策,近期对重庆上游的叙州发起进攻,由叙州南渡,对重庆南面形成包抄,迫使李定国投降。 涪陵水战胜利后,涪陵地区再找不到那么多木头造船,下游各地如果要把木头运到涪陵,短时间做不到,顺庆到重庆一带人口稀少,地多杂木,一时也造不了船。李定国认为清军只可能把目光投向上游,鉴于泸州是农耕区,加之地形复杂,就把眼光投到了叙州,清军如果进攻,肯定选择叙州。 窗外西岭上,还有千秋雪,樊一蘅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岷江对岸的河滩上,清军架起了十门红衣大炮,正在对叙州城狂轰烂炸,樊曙不断地催促着土炮还击,奈何射程不够,炮弹纷纷落在岷江水中,清军置之不理。 叙州城一阵一阵地动山摇,本就不甚紧固的叙州城墙已是伤痕累累。“爷爷,你赶紧走吧,撤到高州去,叙州孙儿守着。”少将军樊曙一身戎装,焦急地对樊一蘅说道。“曙儿,临大事不可慌乱,爷爷岂能扔下将士们自己走。”“樊阁老,叙州危急,你若留在这里,将士们有所顾忌,你若先行,将士们才敢放开手脚,只要你还在,我大明四川就还在。”雅州守备郝孟旋受华阳侯杨展的委派,前来救助叙州,见樊一蘅不撤,众将大汗淋漓。 “我在,将士们就有希望,我若走了,军心必然不振。”樊一蘅摇摇头说道。“阁老,求你信任属下,属下誓死不降。”郝孟旋心中着急,跪下说道。嘣一发重炮落在城墙上,砸死守城士兵3人,城墙也被砸出了一个豁口,“郝将军请起,老夫决心已下,誓与叙州共存亡。”樊一蘅正色凛然地说道。 此时,长江下游向上行来几艘船,船首插着一面蓝色旗帜,这船行得极快,船上好多人喊着号子,用力地划桨。在这战争时期,还敢在这大江之中行走的,哪有什么老百姓,叙州众人以为是泸州马应试侯天锡派来的援军,虽然是五艘大船,所载也不过千人。“杯水车薪啊。”樊一蘅长吧道。“这些虚伪的汉人,竟然派了五艘船来救叙州,哈哈哈。”岸上的清兵笑道。 樊一蘅转过头心中默然,这个时候指望别人救援,也是强人所难啊,叙州守城将士们心中也是一片悲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轰轰轰”身后几声炮响,清军一阵轰闹,“阁老、阁老快看。”一阵惨叫声传来,樊一蘅顺着郝孟旋手指的方向,望向清军炮阵,只见对方竟然伤亡惨重,阵地上清军大叫:“小心敌军弓箭。”“轰轰轰”江中心的五艘船上又响起炮声,那船船头和船尾闪现一阵火光,冒出几股青烟,数百枝箭向清军炮阵飞去,近两百丈的距离,这箭去势甚急,眨眼便射到清军炮阵,箭劲儿十足,非是人力弓箭可及,清军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利箭,再好的甲胄,也抵挡不了,清军纷纷中箭,有的弓箭竟然能穿透头盔,贯脑而出,将清军射倒在在上,好几十人立时便伤亡在这箭下。 “好,好哎。”叙州城内众人绝处逢生,大声叫好,清军开始调整炮管,准备轰击这五艘船只,只是笨重的红衣大炮想要调转炮管,岂是易事?“轰轰轰”五只小船上又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箭羽破空袭来,清军又伤亡了二十多人。在这样的箭雨下,清军见对方人少,不可能登陆作战,赶紧躺到炮身和周边的障碍物后面,哪里还敢操作大炮,更没有的机会再发炮。小船调整位置,弓箭继续发射,不停的有清军倒在箭下,还能动的都藏身在红衣大炮后面,不敢冒头。 “骠字营,快过江攻击清军炮阵。”郝孟旋大叫道。叙州明军打开水门,二十多艘船只快速驶出,朝对岸冲去,近岸时朝着清军炮阵放箭,清军虽然无法攻击先进的五艘船只,纷纷用弓箭居高临下攻击郝孟旋的骠字营,一时间骠字营伤亡惨重,樊一蘅心中一番感叹。 “轰轰轰。”那江中来船见清军不敢冒头,便由三艘船继续实施箭雨覆盖,另外两艘船用力划着驶进了岷江口,离炮阵距离近了好一些,这才将弓箭点燃,“轰轰轰。”火箭射向炮阵,火箭扑簌簌地落在清军炮阵中,点燃地上的枯草,清军连忙出来灭火,又被另外三艘船发出的弓箭射死。片刻功夫,四下里火苗越来越旺,扑向清军的火药堆,清军不顾死活扑上去灭火,又被前三艘船发射的箭射死,野火四处燃起,岷江对岸烟雾弥漫。满达海心急如焚,命令清军不惜代价,野火很快引燃了清军火药,几道明亮的火光在清军炮阵闪现,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传过来,强烈的气浪将大炮炸得支离破碎,阵地上的清军几乎全部炸死,不可一世的红衣大炮竟然损毁殆尽。原来自涪陵水战之后,李定国并没沾沾自喜,而是针对冷兵器时代,器械中木质材料使用较多的现状,将部分弓箭改造成了火箭,以加强对船只和其它目标的攻击效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太厉害了,要是我们刚才用火箭进攻,说不定也能收到奇效。”郝孟旋感慨道。 “是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樊一蘅是封疆大吏,自然不能随便失态,微微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那几艘船派遣了三艘船靠近叙州码头来,樊一蘅、郝孟旋,樊曙等来到码头迎接。 “哈哈哈,在下雅州守备郝孟旋,敢问诸位将军是那个部分的,怎么称呼。”郝孟旋对着船上人行礼道。 那五艘船为首的正是安民军水军旅长--崔直。见到郝孟旋,崔直一脸高兴的神色,“郝将军,在下安民军水军崔直,听说清军攻打叙州,受大都督派遣,特来相助。” 樊一蘅面色一沉,郝孟旋心也一沉:“崔将军,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崔直丝毫不以为意:“于公崇祯爷自缢于煤山,大明朝廷气数已尽,崔直理当另择明主,于私,大都督李定国救下了崔某还有许多将士家人性命,我等理当知恩图报。” 樊一蘅:“不知崔将军作何打算?” “大西军大明军虽然政见不同,但咱们都是汉人,如今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危亡时候,大都督决意守卫重庆,决不让清军跨过长江,危害云贵,诸位大人也是汉家儿女,如果失掉长江,咱们将退无可退。为此,按照大都督的安排,崔某会在此地驻上几天,帮助叙州击败清军。” 樊一蘅心下默然,那帮天天忠君爱国的家伙畏敌如虎,而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却敢于挺身而出,世道变幻,让自己都快不认识啦。 “谢谢崔将军,不知崔将军有什么要求?”郝孟旋试着问道,人家帮自己打仗,郝孟旋想着总要表示一下,樊一蘅装作没听见。 “为了紧急支援叙州,我军出发时必须减少船只重量,粮草带得不多,望郝将军接济粮食五千斤,另外,我军弓箭和火药消耗巨大,也望支持箭5万支,火药千斤。”崔直笑道。 郝孟旋看了看樊一蘅,樊一蘅眨了眨眼睛,示意郝孟旋可以同意。 “行,郝某从自己的军需中,供你们粮食五千斤、火药一千斤、弓箭5万支。” “多谢。” “郝将军,上游坞坝渡口失守,清军正在坞坝渡河,准备从陆路进攻叙州。”有小校急着跑来报告。 “崔将军,清军正在上游渡河,我立即率军前去堵截,请樊一蘅将军在江中攻击清军船只。” “好。” 郝孟率领三千骑兵,出叙州西门直向坞坝行去,二十多里的路程,一个时辰便到,此时清军渡河已经1千5百人,郝孟旋不作休息,指挥明军向过河的清军发起攻击,清军以1 敌2 ,丝毫不惧,立即列阵防守,明军冲上去冲着清军放箭,清军也以弓箭还击,两军对峙,清军的箭术、防守和甲胄都优于明军,明军伤亡不小,奈何不得清军。 此种情况下,清军将领指挥清军骑兵对明军发起反冲锋,5百人马,直插明军郝孟旋的中军,声势甚是惊人,明军内心惧怕,阵脚有些松动。郝孟旋知道情势危急,大吼一声,率军向清军发起反冲击,两军重重的撞在一起,郝孟旋来回砍杀,状若疯狂,明军受他感染,鼓起勇气与清军杀到一起,战斗非常焦灼。 两军厮杀了个把时辰,崔直率军到达坞坝江面,对江中清军船只展开攻击,大量清军死在岷江中,岷江为之一红,崔直又对清军岸边船只发动火攻,将船只烧毁,接着对渡河在岸边列阵的清军射击,中程距离,清军根本没有任何兵器与炮箭对峙,站在江对岸指挥的满达海过不了江,气得哇哇大叫。 明军受到鼓舞,奋力反击,悍不畏死地冲向滩头的清军,两军近距离肉搏,清军身高体壮,但明军到底是以二敌一,加之崔直水军的有力支援,终于将这支清军消灭在滩头,血战过后,明军纷纷累趴。 满达海回营,气得吐血,十门红衣大炮竟然就这么毁在明军手里(他不知道舰队是安民军),渡过河的清军竟然全部被消灭,看来这叙州城确实不好攻打,毕竟是川陕总督驻节的城市,应该先攻取重庆,再攻叙州方为上策。 豪格不甘心在叙州的失败,为了打击重庆大西军高昂的士气,豪格决定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突破长江防线,切断重庆的粮草补给,从南面完成对重庆的包围。为此,豪格派遣瓦克达率军五千,进攻江津下游的铜罐驿渡口,这渡口距离重庆主城有上百里水路,对岸便是綦江。瓦克达率军到达渡口,找不到一艘过江的船只,他分析船只应该全部驶进了綦江去了,只要能够偷渡长江,就能够在綦江里找到船只,进入重庆南面,包围重庆城,李定国在重庆没吃没喝,只能投降。遗憾的是你整个长江上的船只已经被安民军和明军征用,瓦克达纵兵各个村庄,早已没有了人烟。 瓦克达只得命人连夜扎些竹排,到了后半夜,总共扎了上百个竹排,一个竹排一次可以渡过二十个人,所有竹排,一次就可以渡过两千人,来回三次就可以渡过长江去,只要到了陆地,清军的骑兵就可以大发神威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过瓦克达的数千人马,总避免不了有灯火和马嘶,早已为江当巡检司尉迟建所知,他连忙派遣联络兵向南岸的冯双礼和主城的崔直报告。尉迟建投降后,便被任命为江津巡检司,他用船接了上万江北民众到江南面避难,李定国对多次嘉奖。为了守住这个重要渡口,李定国为尉迟建配备了五艘炮箭船和五艘弓箭船,就扼守着綦江口,他决定等待清军半渡而击。 瓦克达命清军上了竹排,向对岸划去,寒冷孤寂的江面上,顿时水花扑腾。清军不惯乘船,在竹排上摇摇晃晃,有些竹排冲撞到了一起,“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狗奴才,给爷让开,听见没有。”满兵虽然驾船冲撞了绿营,可张嘴就开骂,“爷呀,你这大江之上,奴才哪有地方给你挪呀,爷你本事大,飞过长江去不就得了?”这绿营兵一口一个爷,实际的意思是,老子就不让你怎么着?“狗奴才,你信不信我鞭子抽死你?”这满兵名叫多阿,是个巴牙喇兵,平日里便十分骄横,哪里受得了这种白眼,纵身跳上那汉兵的竹排,一掌将他推下水去。就这么的,竹排上的互不相让,有几具竹排竟然翻了,左近的清军连忙营救,瓦克达示意大小蹲下,这样稳定一些,要是趴下,竹排没有那么多地方,可怜近百名清军在掉下水中,又冻又怕,不停地挣扎,大呼小叫。 突然间,江面上锣鼓喧天,尉迟建带领5艘炮箭和5艘弓箭船冲了出来,炮箭嘣嘣作响,不停地向清军的竹排射击,竹排上无处躲避,清军死伤惨重,一些人掉入江中,竹排不稳倾覆,更多清兵掉落江中。清兵站立不稳,无法放箭,只得任尉迟建攻击,战斗呈一边倒的趋势,尉迟建率舰队来回射杀清军,江面上到处是死尸,“给我射,射死这帮龟儿子。”别看尉迟建投降安民军来得快,可打击清军他可是悍不畏死,四川人就是这样,虽然历史上有过几次人口大换血,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不热衷内战,只会为了保卫这片土地慷慨赴死。 “稳住,稳住。”瓦克达大叫,举起弓箭便射向安民军,不过站站不稳,早就失了准头。“王爷,敌人弓箭太猛,咱们要吃大亏。”身边的卫士叫道,“啊。”跟着这个卫士就中箭落水。“不,本王岂是怕死之人,给我冲。”多阿听得主帅的命令,用手划着竹篙,向对岸冲去。利箭如雨般地向清军竹排射来,阵形早已大乱,有的为了躲避弓箭放弃了划船,竹排顺流向下游飘去,有十多艘冲在前面,尉迟建命人追杀。卫士们跑到竹排的另一端,向江北逃跑,尉迟建紧紧咬着不放,清军死伤无数。 多阿率先跳上了长江南岸的沙滩,十多艘竹排次第靠岸,三百人的清军迅速向远处的山脚冲去,待在这空荡荡的沙滩上实在是太危险了,清军前脚离开沙滩,安民军的利箭便簌簌地扑上来,深深地扎进沙子里。多阿冲锋在前,冲过一片杂乱的田野,四下里死一般地寂静,多阿远远地望着山脚的树林停了下来,太寂静了,安民军江面上有防范,这里也应该有。可是其它人可想不到这些,他们这支小小的队伍,必须先找地方隐藏起来,探听好虚实才能行动。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了,埋伏在树林里的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首的大将,正是冯双礼,只见他率领骑兵一千骑兵两千步兵冲向清军。原来冯双礼早就听到了江面上的动静,正等着清军半渡而击呢。多阿这支队伍里有五个白牙喇兵和二十多名红牙喇兵,见大西军离得近了,却并不慌张,张弓搭箭,对大西军发起攻击。冯双礼的部队并没有这样的强弓手,数十名士兵中箭,冯双礼留下步兵举起盾牌,步步逼近,自己率领骑兵绕到清军的背后放箭。多阿见对方包抄己方,立即率军向冯双礼的步军冲来,举起长枪从盾牌缝里穿进去,刺死了一名大西军士兵,其它清军也冲了上来,几十名精锐冲锋在前,刺死不少大西军士兵,真是一力胜十巧,杀得大西军连连后退,清军步军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 冯双礼见情况不妙,立即组织弓箭兵结阵对清军齐射,清军虽然骁勇,终究抵挡不住,减员很快,多阿组织人员奋力向冯双礼的步军冲锋。只听得一阵炮响,山后又闪出大西军两千人马,乃是冯双礼后军吴文有,步军见吴文有加入进攻,精神大振,死战不退。冯双礼挥军向前,一刀斩杀了一名清军队长,部队更是斗志昂扬,清军被包围在中间,人越死越多,到后来清军不得不站在战友尸体上战斗,冯双礼命令部队用弓箭甚至是大石头强攻,虽然自己伤亡了一千多人,誓将这一伙清军消灭。多阿等五名白牙喇兵背靠一株大树,互相掩护,冯双礼竟然没有办法,大西军只要敢靠近,便一枪刺死,弓箭又奈何他们不得。吴文有上前,命众人将火把和木柴扔过去,多阿等人背靠的大人燃起熊熊大火,五人誓死不降,葬身于火海之中。当夜,李定国派遣谯山渡江,前去冯双礼大营索要物资,次日,谯山带着五千斤火药、十万支箭、还有十万斤粮食回到了重庆。 一方面担心清军的进攻,一方面担心孙可望打他们,盘踞在川黔交界之地的王祥决定支援50万斤粮食,并派军5千参加长江保卫战,皮熊虽然势力不大,也决定派军5千赴重庆南岸参加长江保卫战。正是由于冯双礼等军队的坚守,清军零星的渡河部队都被消灭了,重庆的粮草之路保持着畅通。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断粮道支援钓鱼城之一 叙州府的胜利给予了安民军很大的鼓舞,印证了李定国等守渝方略的正确,为加强对清军的进攻,牵制清军兵力,李定国和崔直等商议,由崔直率水军主动出击,支援钓鱼城作战,将其打造成一个牢固的反清据点,将清军的注意力吸引到正面战场上来。 随着炮箭船的增加,安民军水军有能力在两个方向作战,说干就干,为了行动的顺利进行李定国甚至将十二门大炮安装到了三艘炮舰上,整个舰队由两艘快船、三艘大炮船,十艘炮箭船,十艘弓箭船,十五艘士兵船组成,由崔直率领浩浩荡荡向钓鱼城而来。 在舰队到达之前,李定国派遣了两只伪装成渔船的侦察船溯江面上,侦察船速度很快,三四个侦察兵在江上打渔,有时候他们奋力地往上划船,有时候又任小船顺流标下,此时船上有一个和尚打坐不动,另外一个人挨着他,右手轻轻的搭着他的脉搏,他正在利用脉搏计时,另外有两个人正在收渔网,利用渔网来计算小船漂移的距离,有时候撑一下布满刻度的篙,测试一下水深,虽然崔直有长江、嘉陵江还有岷江的航道图,不过李定国坚持要测试嘉陵江这一段航道的水深和速度,这样便于计算船上搭载的士兵数量,大炮数量和炮箭数量,确保舰队能够快速航行, 另外一只侦察船,则在嘉陵江密密的枯苇间时隐时现,三个士兵扮作货郎,一会儿上岸叫卖,一会儿起灶做饭,一会儿在树林里猎一些野猪之类,虽然一路很少碰见居民,没有做成几桩生意,不过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搞清楚两边江岸是否有陡崖等方便布置大炮的地形,以便舰队能够提前防备。李定国了解到嘉陵江切割云雾山、缙云崇山峻岭和中梁山,形成了沥鼻峡、温塘峡和观音峡,人称嘉陵江小三峡,这一天他们来到了缙云山温泉寺下的温塘峡,这一带嘉陵江虽然顺直,但一入峡口极狭窄,左岸的温泉寺一带山崖高耸,是伏击的好地方。三个侦察兵将船停了,快步上岸,寻山路而上,并未遇上清军,几人信步上山,向最陡峭处走去,当路就遇到四个高大的汉子,为首一人上前问道:“哈哈哈,兵荒马乱,几位好雅兴到此游览小三峡。”此人的口音,仿佛辽人一般,全不似蜀人之口音,三个侦察兵不由得心里一紧,在这个地方,操着辽人口音,不是吴三桂的。“兄台,做点小生意,顺路观赏一二。”三人当中的白老大迎了上去,另外两人在后面警觉地听着,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 “敢问卖些什么?”那辽人问道。 “针、线、火石、剪刀之类的家用的东西,前些日子,这四下里杀人,十户九空,咱们兄弟就靠个胆子大,捡到了就是钱。”白老大苦笑道。 “生意如何,兄弟?” “哎,十室九空,找不到人做生意啊,这不,我们兄弟才相差到温泉寺去求个吉利。” “那敢情好,我等也相约去温泉寺,不若做个伴儿?”这四人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兄台远道而来,定是有要事相求神佛,兄台先请。”白老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兄弟怎么知道,我等远道而来?”那为首的一人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兄台的口音系北方口音,不才虽不知道具体在哪,但敢肯定,不是巴蜀之人啊。”白老大道。 这几个北方人心道已被对方识破,立即拔出了腰刀,向白老大等人逼过去,白老大伸手从包袱里掏出弓弩,扬手射了出去,对方猝不及防,应声栽倒在地,对方另外三人立马扬刀冲上来,另外两个侦察兵拿出弓弩便射,对方两人腿部受了重伤,只余一人,冲上前,砍向白老大,白老大绕着大树躲避,手臂上也砍掉了些皮肉,另外两个侦察兵换上弓箭,将这人射杀,三人全力将另外三人结果了,由于打斗过程十分惨烈,叫声很大,三人赶紧上船将船在芦苇中行了一段距离,再隐伏下,待天黑之后,再向上行去。 清军很快发现了缙云山的事情,豪格等人判断,安民军很可能占领缙云山作为重庆的第一道防线,便令左梦庚率军五千抢占了缙云山,当然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安民军的侦察兵随即也知道了。 嘉陵江航道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众将认为清军已有防备,再对钓鱼城支援已经失去了先机,开展下一步的军事行动的意义不大。但李定国认为,清军水战能力很差,抢占缙云山也是对重庆进行陆路进攻的前奏,加之清军红衣大炮数量极少,不可能将之配备给左梦庚的部队,因此,安民军应该迅速发起钓鱼城的增援行动。 崔直率领增援舰队向北航行,清军侦察兵很厉害,早早便获知了安民军进攻的消息,豪格迅速作出部署,由清军合川的小股水军在温塘峡峡口拦截,崔直率军到达峡口外,发现了清军船只,便用火箭攻击,清军用土炮还击,只是射程不够,船只纷纷起火爆炸,少数几个运兵船,伤亡惨重,被迫投降,崔直将受伤未死的的清军扔进嘉陵江里,命令投降的清军船只向下航行,去重庆接受投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左梦庚远远地发现,安民军船只全歼清军舰队,进入温塘峡,这真让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炮位,主要对准南方的安民军,目前已经来不及高速炮位,即使调整大炮炮位也要预防安民军进攻缙云山,所以左梦庚调了三分之一的土炮对准温塘峡江面,准备在安民军返程时加以阻击。 舰队拦截失败,加之红衣大炮笨重,移动不易,豪格便决定改变战术,清军机动能力很强,他有意地收缩战线,余家沱以南的区域,撤除了清军的大股部队,只有小股部队骚扰。主力部队集中的钓鱼城的南面外城,此城清军已经攻下,正组织了五门红衣大炮轰击钓鱼城内城的护国门。为了阻击安民军,豪格另外调集了7门红衣大炮,布置在钓鱼城南面嘉陵江对岸的炮台山脚下(红衣大炮射程有限,放在炮台山只能打到江岸,对江心没有威胁),分为两个阵地,一个四门大炮为下阵地,上阵地为3门大炮,命令祖泽润为左军将军,率领所部五千人马,指挥对钓鱼城和安民军的作战。 此时,秦翼明正在护国门上指挥着作战,虽然清军的红衣大炮够不着护国门,但是此起彼伏的炮声声势颇为惊人,内城外的数千清军骁勇善战,他已经率军出城偷袭几次,也没有大的战果,更糟糕的是,清军给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大西军攻占了重庆,曾英已经战死,他们孤军奋战,不可能等来援军了。 秦翼明不相信,他也不敢把消息扩散开,只在几个亲信当中讨论,有个别人已经委婉地劝秦翼明投降清军,不过曾公子智能双全,怎么可能轻易败给西贼,秦翼明想?秦翼明绝不投降,为了保证一心一意地守城,对那两个劝他投降的秦家远亲,处斩了事,虽然这二人竭力保证自己绝不会出声秦翼明,但秦翼明告诉他们,到了钓鱼城,死是早晚的事儿,斩首至少比碎尸万段来得好,而且他还会保全他俩的名节。 清军攻势甚为猛烈,内城百姓源源不断地将采集的滚石送过来,城上的士兵们将滚石推下去,城墙上炮石如雨,砸死砸伤不少清军,可是祖泽润丝毫也不敢松懈,安民军的部队很快过来了,他可能会腹背受敌,必须抓紧攻打护国门,收拾了这帮明军,安民军便是劳而无功,即使收拾不了,也得扩大巩固滩头阵地,云梯断了三根,士兵伤亡上千,祖泽润在所不惜,命令一部分士兵猛攻护国门,别一部队士兵寻找突破口。 秦翼明在城墙上看到祖泽润来来回回的督战,知道他是主将,便率领两百名死士,喝了壮行酒后,从一个仅能容一人进出的暗道出城,向祖泽润杀去,祖泽涧身边仅有数十名亲兵,和疯狂的死士们拼杀,双方都不惜命,头脑肠子到处都是,情势十分危急,祖泽润也不慌乱,拔出佩刀参战,远处的祖泽庠率军一千回援,不惜性命地救援祖泽润,渐渐地秦翼明军体力不支,秦翼明见诛杀祖泽润无望,转身便向城内退却,两百死士,回城的仅十多人,其余全部战死在外城。 秦翼明回城后,便下定了与钓鱼城共存亡的决心,即便困守孤城,也要与清军血战到底,从他父亲叔父起,秦家只有烈士,没有汉奸。他命人抓紧滚石、金汁(就是大粪水),熬硝制火药,因为渗入了周边数万百姓,粮食只能吃两个月了,家家实行配给制,又往大天池里捞了几条大鱼,给扼守主要口子的军士补充体力。 祖泽润气得七窃生烟,决定本部兵马当夜好生休息,次日拂晓再次猛攻钓鱼城,祖家这个时候也死了不少亲戚朋友了,早就杀红了眼,豪格让他停下来,只怕他们也不愿意停下。 崔直的舰队于夜半时分进入了钓鱼城江段,左右两侧江岸上灯火通明,崔直首先利用大炮对清军南北两边的码头和仅有船只进行攻击,,清军发现被攻击也没有办法,双方射程差距太大,不到半个时辰,两岸码头在几次爆炸后,淹没一片火海之中。 舰队被清军发现后,祖泽润命令红衣大炮对舰队开炮,只是红衣大炮准头太差,何况舰队分散队形下移动,清军发过两轮炮弹后,崔直按照李定国的法子,摸清了清军大炮的位置,三艘炮舰对南岸清军炮兵阵地进行轰击,十二发炮弹,摧毁了两门清军大炮,炮箭船对北岸清军大炮进行射击,火光映红了天空,上千枝利箭,对清军炮兵造成重大杀伤,火箭引发清军火药爆炸,清军北岸大炮全部炸毁。 钓鱼城上,秦翼明等正在仔细地观察,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清军火药库失火了?还是老天爷在帮忙? 炮箭船不停地发射火药和弓箭,对北岸清军射击,清军军营着火,不得不不跑出军营来四下里逃窜,把自己暴露在安民军的箭雨下,惨叫声震动四野。炮舰利用自己的射程和发射速度优势,持续不断地对清军南岸炮兵展开了攻击,使清军大炮不断损坏,炮兵死伤惨重,基本瘫痪了清军的炮兵,整个舰队很快夺取了航道的控制权。 秦翼明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山下的大战,在水面反射地灯光下,他只能看到江面上有数十艘军舰,不停地对发出“嘣嘣嘣”地爆炸声,火箭不停地向岸上发射,嗖嗖嗖地破空之声传来,山下清军惨叫声四起。 “将军,我们的援兵到了。”士兵们热泪盈眶。 “是啊,咱们的援兵到了,兄弟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儿早上,咱们出城杀敌。”秦翼明叫道。 “将军,我们现在出城杀敌吧!”一个十夫长摩拳擦掌。 “稍安勿躁,此时咱们的友军正在用弓箭攻击清军,这弓箭可不长眼睛啊,咱们只需要守好城门便好。”秦翼明很清醒,这个时候出去,这不帮清军当靶子吗? “将军,咱们友军这弓箭射得也忒远了。从江心到岸上,少说超过百丈的距离,这弓箭不仅能上岸,差不多能射到咱们悬崖下。”细心的参议提醒道。 “我观察到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啊,咱们的友军能对清军实施突袭,肯定有自己的绝活啊。” “你看友军的大炮,射程有数百丈,清军的红衣大炮神气不了了。”士兵们也发现了状况。 “这回够清军喝一壶的了。”秦翼明嘿嘿一笑。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断粮道支援钓鱼城之二 由于分不清军的具体位置,在摧毁清军的炮兵后,崔直便下令大炮和炮箭降低攻击烈度,由两门炮箭和一门大炮彻夜对清军进行骚扰攻击,祖泽润率军向西疾行,到达东城半岛,当作派遣祖泽庠游过嘉陵江向清军报信。 豪格收到军情时,天空已开始吐鱼肚白,他认为祖泽润的三千关宁铁骑,加上左梦庚的两千精兵,足以应对钓鱼城之明军,至于说明军水军,只要到了白天,便不足为惧,万不得已,即便钓鱼城得到了增援又能怎么样,就那么小的城,那么多的百姓,早晚守不住的。 次日清晨,崔直等发现北面江岸的清军已经撤出,便派遣李洗心等人上岸,与钓鱼城联络。 “李定兄弟,原来是你啊,平虏侯还好吗?”秦翼明高兴地打探道。 李定面色一暗道:“平虏侯死啦。” “啊,难道重庆真的为李定国等人攻破?”秦翼明心中黯然。 “秦大哥,重庆已为李定国所据,兄弟正是受到派遣,前来与你相会。”李洗心道。 “原来你是来为叛贼做说客的,来人啊,给我绑了。”秦翼明大怒。 李洗心也不反抗,“翼明大哥,还在忌恨当年竹菌坪?”原来当年张献忠与罗汝才合兵进攻四川,在竹菌坪大战川中老将张令和秦翼明姑母秦良玉的白杆兵,此役李定国单骑独箭射杀张令,率军击败秦良玉,白杆兵几乎损失殆尽,秦家再也没有称雄的实力。 “知道你还提。”秦翼明与李洗心私交甚好,虽说绑了他,一时也没有拿定主意杀他。 “翼明大哥,安西王已将安西王改为安民军,自称大都督,与知道你困守孤城,十分钦佩你的忠肝义胆,特地命崔直将军前来支援,今日崔将军让兄弟我前来,是与你商议歼灭东城半岛上清军之事。”李洗心平静地说道。 “不是当说客?”秦翼明将信将疑。 “不当说客,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如今大西军主力已经向贵州进军,川南各军东面涪陵有于大海李占春,泸州有马应试,叙州有樊总督,大都督居中重庆,敢于前来支援秦大哥的,只有我们,同时,安民军水军还在叙州江面击败了清军,帮助樊总督过下了叙州城。”李洗心自豪地说道。 “李定国那么大本事,何必在乎我这点人马?”秦翼明讥诮道。 “说实话,当年他打败白杆兵光明磊落,并不欠马家秦家什么,只是钓鱼城数万百姓,都是汉家骨血,难道翼明大哥要他们跟你陪葬?”李洗心反问。 秦翼明面色一沉,这终究是他的心病,钓鱼城虽然坚固,可是数万百姓吃喝,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了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难道全城饿死吗?“安民军愿意把他们接走?” 李洗心听到秦翼明理智了,便给他算起了帐,“大都督一贯体恤百姓,他占领重庆后,开科取士,劝课农桑,做了很多安定地方之事,他的意思,他愿意将百姓接到重庆,这样既减轻了你们的粮食压力,也保护了百姓安全,不知翼明大哥意下如何?” 秦翼明沉吟再三,“好吧,只要百姓愿意去,我秦翼明绝对放人。” 李洗心笑道:“小弟佩服翼明大哥深明大义,明日我军就要歼灭东城半岛的清军,不知道大哥可愿援手?” “安民军救援了我秦翼明一次,这个人情,我秦翼明不能欠啊,不知怎么行动?” 李洗心指着远处的东城半岛道:“明晨你们从奇胜门出去,放几艘船任其往下飘去,清军早被咱们今晚吓破了胆,江面被我军封锁的情况下,城下的清军没有粮草,见有船只,必然抢夺,咱们待江边清军集结多时,便发炮和炮箭攻击,消灭他大部分,大哥你率军控制北城墙和北水军码头,截断清军后路,最后再由你们和我军合力消灭其残余。”李洗心道。 “兄弟,此计甚妙啊。”秦翼明觉着戏曲的腔调。 次日清晨,十多个白杆兵来到上游的嘉陵江边,将一些竹筏放进江里,竹筏顺江而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半岛之外江面,有些筏子甚至还靠近了江岸,清军很快发现了这些筏子。 “祖总兵,江边有竹筏。”士兵们指着远处道。 祖泽润从矮树丛中探出头来,见江中确实有不少竹筏,有些甚至飘到了自己这一边的江岸,“谨防有诈。”一旁的一个佐领道。 “是啊,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竹筏?”是啊众人也在思考,哪里来这么些竹筏?嘉陵江的上游并没有安民军和明军,放竹筏的只怕是平西王吴三桂为了救援,让人在上游放有竹筏,安民军见到竹筏后立即派遣军舰过来,将竹筏弄沉。 祖泽润见状,“快去抢竹筏。” 本来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清军,一听到这个命令之后,更是立刻争先恐后地拥挤向江边。他们都想趁着安民军的军舰还没来得及从下游赶过来的时候,抢先渡过长江。结果,有好几百名清军竟然抢到了竹筏上,拼命往对岸划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时,祖泽润却表现得非常冷静和果断。他毫不犹豫地让祖泽庠先登上竹筏离开,然后自己则留了下来,准备带领军队阻止安民军的舰队前进。可是,由于没有水军,祖泽润并没有太多有效的方法来应对安民军的舰队。无奈之下,他只好率领军队来到靠近安民军的江岸边上,通过大声呼喊来吓唬安民军的舰队,或者组织士兵们结成箭阵进行齐射。然而,安民军的军舰早就使用了铁皮进行防护,所以清军的箭阵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秦翼明见状,打开出奇门,率领千名新练的白杆兵,自上而下,杀向北城墙。北城墙上只有少数几个清兵,几下就被白杆兵戳死,秦翼明很快占领了北城墙和北水军码头,城内的民众不停地往北城墙上运送滚石、金汁和火枪等,只等清军出现。 其它清军刚争先恐后地挤上木筏,向对岸划去。崔直见清军聚焦滩头,立即打起了进攻的红旗,大炮和炮箭齐发,对清军的滩头进行攻击覆盖,清军拿起盾牌等抵挡,但仍然伤亡惨重,不过只要有一丝生机,这些清军仍然拥挤上了竹筏,用力地划向对岸,二千多清军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还有伤员,逃走了一千多人。 祖泽润见滩头已没有多少活着的清军,便率领剩下的千把人,向半岛北部逃走,崔直掉转船头,射杀祖泽润的清军,不过半岛地形,水军航行的距离,比清军步行远得多,片刻功夫祖泽润便甩掉了安民军水军。崔直让十五船的士兵下船,由谯陵率领穿过半岛尾随清军进攻,绝对不允许清军突破北城墙。 祖泽润远远地发现了北城墙上的明军旗帜,心中暗暗叫苦,“弟兄们,上啊,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祖泽润毫不犹豫地纵马冲向北城墙,清军疯了似的,跟着冲过去。 离北城墙不远处,遇到困难了,北城墙前,有一个大水塘,大水塘的南北两面,仅有两三百米宽的旷野可供通过,祖泽庠略加思索便命令清军走大水塘北面的旷野,向北城墙发起进攻,奇胜门左右城墙上士兵,疯狂地向上扔滚石,射箭,不时有清军中箭,祖泽庠不在乎,这点损失是值得的,如果走水塘北面,很快就会面对威力强大的安民军舰队的攻击。 “放箭。”“放箭。”双方主帅前后下达了远程攻击的命令,清军善射,明军高处,弓箭对射,双方伤亡都很惨重,不过谁也没有撤下去的意思,清军抱着鱼死网破之心,明军怀着宁为玉碎之念头,给一部分人与秦翼明军对射,一部分四处寻找石头砂子,搬过来扔在城墙下,准备直接垒上城墙去,秦翼明组织士兵们不停地向清军射击。一些民众自发地将滚石抛下去,打得清军哭爹叫娘。 谯陵按照李定国事先的要求,对待这支逼入绝境的清军,一定要列好防御阵形步步进逼,防止敌人全力进攻,击溃这一支成军不久的部队。接近五百米时,谯陵命部队缓步前进,向城墙下的清军推过去,祖泽润见后面的安民军向自己压过来,命令清军仅有两百骑兵冲击安民军,谯陵在阵前不停地给部队打气,命令弓箭兵放箭,给清军造成一些伤亡,饶是如此,清军仍然冲上前来,谯陵这支新军在慌乱中举长枪,迎击清军的骑兵。 “给我刺,刺死这些清狗。”谯陵在阵前大叫,挺起长枪,便将一名高大的清军刺落马下,新兵们深入鼓舞,学着样子,用长枪向清军刺去,清军伤亡渐渐多了起来,一些长枪兵被刺死,后面的长枪兵勇敢地递补上来,安民军终于稳住了阵脚。 清军的伤亡不断加大,阵地越来越小,双方战斗了个把时辰,清军冒着城墙上的箭雨,从北城墙下逃到了大水塘北面,谯陵率军向北面压过来,又将清军堵在城墙下面,此时崔直率领的水军终于来到了北水军码头,炮弹和箭雨对清军造成了毁灭性打击,祖泽润运气好,只中了一箭在大腿上,看着身边的活着的士兵越来越少,仅剩的士兵也多数挂彩,谯陵率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地逼近,“放下武器,放开武器。”安民军齐声大叫。 “啊……”祖泽润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大声吼道:“兄弟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然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却纷纷摇头,其中一名士兵激动地说道:“将军,我们绝不会当俘虏的!”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表示坚决不肯屈服。 祖泽润苦笑着说:“敌人不过是想要我一个人的性命罢了,你们只要将我的首级献给他们,就一定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说完,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众将士们听了这话,不禁放声大哭起来。他们深知祖泽润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但又无法改变这一切。 这时,祖泽润突然睁开眼睛,朝着谯陵大喊道:“兀那将军,有何指教?” 谯陵见状,兴奋地回应道:“本将军乃是谯陵,不知阁下有何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祖泽润深深地吸了口气,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本人乃祖泽润,愿用自己的头颅换取我这些兄弟们的一条生路。” 原来,祖泽润是吴三桂的堂弟,也是吴军的一员猛将。他的名字让谯陵吃了一惊,因为他知道祖泽润是个臭名昭着的汉奸。 谯陵冷笑道:“祖泽润?你可是那个叛国投敌的大汉奸啊!不过,安民军不像吴军那么残暴,只要他们肯投降,我可以饶他们一命。” 听到这个消息,祖泽润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当真?” 谯陵点点头,郑重地回答:“当然,本将军说话算数。” 祖泽润感激涕零,立即拔出腰间的宝刀,毫不犹豫地自刎身亡。他的鲜血溅满了大地,而那些顽固的士兵们也纷纷效仿,选择跟随他们的将领一同赴死。 不过,最终还是有二十多个士兵放下了武器,选择投降安民军。他们或许已经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不愿再继续战斗下去。 崔直命人将祖泽润的尸体运到嘉陵江对岸,还给清军。 秦翼明组织百姓开始用船、甚至用竹筏将钓鱼城的百姓运到重庆。 “秦将军,我等拖家带口相携与将军同生共死,将军为何遣走我等?”百姓中的乡绅们问道。 “石伯伯,钓鱼城周围都是清军,翼明已抱必死的决心,你们不可在此一同送死。”秦翼明声音哽咽。 “将军呐,天下之大,何处又是安身之所?”姓石的老者低声抽泣,闻者无不泪落如雨。 “石伯伯,你们一直乘船往南,在重庆对岸上岸便好,清军过不了长江。”秦翼明道。 “既然清军过不了长江,将军何不与我等一同撤往重庆南岸?”石伯关切地问道。 “石伯,我们撤到重庆,你们又该撤到哪里呢?我们坚守钓鱼城,清军就不敢全力进攻重庆,重庆安全,你们才安全。”秦翼明坚决地说道。 “翼明,大明气数已尽,秦家早已为大明流尽了血,大都督英雄盖世、求贤若渴,何不与愚兄一道择英主而事?”崔直诚恳地邀请道。 “唉,他与我秦家,有血海深仇啊。”秦翼明叹道。 “当初竹菌坪之战,大家各为其主,账不能算到大都督头上,翼明,到了这个危亡的时刻,如果咱们汉人还四分五裂,可能为亡国灭种的。”崔直忧心忡忡道。 “是啊,秦将军,咱们应当聚焦到安民军的旗帜下,否则,咱们就是几千孤军,如何与满清斗啊。”周围的将士七嘴八舌的说道。 “秦将军,清军一月围城,只有安民军来救援咱们,咱们加入他们吧。”“加入他们吧。” 秦翼明踌躇地看着众人,心中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开口说道:“贤弟,我受大都督委托,欢迎你们加入安民军。如果老将军有所怪罪,崔某愿与你一同承担责任。”说完,崔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出坚定的决心。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劝说起来:“答应了吧!咱们就加入安民军,跟着大都督一起干。”他们的眼神充满期待,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秦翼明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大家说道:“既然兄弟们都愿意加入安民军,那秦某也愿意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崔大哥,请你转告大都督,秦翼明愿意率领本部加入安民军,在他麾下效力。”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成为安民军的一员,开始一段新的征程。而秦翼明则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等待着未来的挑战。 “好,好啊。”石伯高兴地上船。这些失去家园的人们,受到鼓舞,踊跃参军,李定国新组建了两个旅,第8旅由祁磊调任旅长,第10旅秦翼明任旅长,狄三品接任第9旅旅长。 吴三桂收到祖泽润的尸体,发誓要报复,立即向豪格请命:“殿下,末将愿率关宁军,踏平钓鱼城,以消我心头之恨。” 豪格看了看吴三桂,摆摆手道:“平西王稍安勿躁,安民军在涪陵、叙州和钓鱼城,水军都取得了胜利,已成骄兵,咱们不与他们在水里纠缠,直击重庆,其必败也,何必在钓鱼城这个小堡垒前耽误工夫。” “难道就任由这帮匪人,将百姓转移到重庆去?”吴三贵气愤道。 “本来咱们大清军可以拦截,可我豪格偏不拦截,一个人一张嘴,他李定国养得起,我就把人给他,我可不养这些废人。” “殿下真神人也。”众人大赞。 喜欢回到明末虐大清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末虐大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