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被恶毒女配刁难后》
1. 回国
“你说我是恶毒女配?”
绘梨熏在候机室里有点诧异的摘下墨镜,和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对话。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可笑,她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了十年,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系统才姗姗来迟。
绘梨熏只记得自己之前是二十一世纪普通女大学生,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没有天理,不讲道理的世界,成为了组织的试验品。
绘梨熏前些年一直是实验室砧板上的鱼肉,直到展示出自己在科研上的天赋,才在组织获得了一些话语权。
或者说,这只是上位者故意给家畜营造的假象,让其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血肉供养他。
她并没有想参与剧情的想法,光是好好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力气和手段,实在是没有功夫去关注其他人。
绘梨熏想,如果这个系统早十年出现。或许她会欣喜若狂。然后做一个好好完成任务的好员工。
但是,她现在早就没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的,皇甫熏,你其实生活在一本书里,你是书中对男主由爱生恨,上蹿下跳阻止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的恶毒女配】
“等等,皇甫熏是谁?”
系统叽里呱啦的一串话,搞得绘梨熏有点懵,但她还是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就是宿主你啊!】
“有没有可能,我叫绘梨熏?”
【请你不要质疑伟大的系统,我们是经过严格的把控和精密的计算,才和宿主绑定的。】
“行吧,那请伟大的系统继续说。”
绘梨熏百分百肯定是系统出问题了,她绝对没有生活在古早玛丽苏小说里。
她一睁眼就看见宫野爱莲娜悲悯的眼神,感受手术刀在皮肤上切割 ,和琴酒抬头不见低头见,柯学女二号灰原哀就是她的同事,一切都在提醒着绘梨熏,她在柯南的世界里。
【好,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里了?】
“恶毒女配……”
【对!恶毒女配,男主王霸天只喜欢女主冰晶蝶泪梦,但是你皇甫熏一直对男主情根深种,为了得到他你嫁祸女主,恩将仇报,冒名顶替女主的功劳……
你甚至还假孕争宠!最终你和女主被男主的仇人绑架,在悬崖边二选一,男主选了你,女主心死跳崖,男主痛不欲生,将愤怒都发泄在你的身上,把你发买到了非洲。
而男主和女主之后还要经历各种虐身虐心,最终happy end】
绘梨熏烦躁的揉揉自己的额头,然后喝了口咖啡润了润自己被天雷滚滚的剧情震撼而发干的嗓子,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要不要再看看?你真的绑定错宿主了……不,与其说绑定错宿主,我觉得你走错世界的问题好像更严重一点”
【不可能!我们系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哼哼,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再验证一番
……
……
……】
“怎么不说话了?”
绘梨熏很无奈,她现在只想让这个系统离开她的大脑。
【!!!
哇啊啊啊啊呜呜呜
为什么所有任务的姓名都变了?】
“什么意思?”
【我,我发现自己后台的数据发生了变动!女配名字变成了绘梨熏!男主和女主的名字也变了】
“冒昧问一句男主和女主现在变成了什么?”
总不能是新一和小兰吧……她可干不出来拆散小情侣的缺德事,再说这对苦命鸳鸯已经够可怜的了……
【男主琴酒,女主降谷零】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
系统话还没说完绘梨熏嘴里的咖啡全喷了出去,随即咳得撕心裂肺。
还好她是在VIP候机室,不然一定会被路人的目光戳成筛子。
【你自己看吧】
随即绘梨熏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科技感十足的透明面板。
恶毒女配剧情进行任务:
女配:皇甫熏(绘梨熏)
男主:王霸天(琴酒)
女主:冰晶蝶泪梦(安室透)(降谷零)
我的阅读速度过快,当我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绘梨熏缓缓的擦掉嘴角的咖啡渍,才缓过神来。
“既然你已经发现绑定错人了,那就赶紧离开吧,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不……不行呜呜,除非任务成功,不然我没有权限返程,呜呜呜这可是我的实习工作啊,如果完成不了老大那边就会给我打低分,然后我就被销毁了,按你们人类的年纪来算我才一岁多啊。
我不想被销毁,我还年轻,我想好好上班,退休了以后去完成梦想给企鹅织毛衣!】
绘梨熏被它吵得头疼,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你说怎么办?”
绘梨熏态度变得有点温和,可能她上一辈子也有像系统一样的梦想,好好上班,好好挣钱,老了去给海豹织毛衣?
只可惜关于曾经的一切,除了所谓的柯南剧情,其他的都记不起来了。
【你说我走错世界了,但我这边显示任务是可以照常进行的……所以……如果你按照安排正常走剧情……】
“免谈”
绘梨熏又不是傻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是让你白干活,到时候完成任务我们系统是可以实现宿主一个愿望的】
“就你?实现愿望?”
绘梨熏对它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到时候我提交任务数据,有主系统判断是否成功,成功后会实现宿主愿望】
系统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但是现在是它有求于人,完全没有刚开始的神气。
实现一个愿望?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离开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做一个普通人。
绘梨熏有点心动,但是她并没有寄希望于一个不知来历的系统身上。
这可以作为她的planN,万一实现了呢?
“我最后的结局一定要是你说的那样吗?”
【当然不用!如果您愿意完成任务的话,我这边最终评分被扣点业绩完全没关系,只要这边的数据评分够六十分就可以了。】
“你们系统也是六十分万岁?”
【嘿嘿,我在快穿职业技术学院成绩不是很好……】
绘梨熏心想,连世界都能走错,你的成绩可不仅仅是不是很好可以形容的吧。
“那你能帮我什么呢?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不能只当一个监工头子吧?”
【哼哼,我可以提供黑客技术入侵网络】
“谢谢,我自己可以”
她入侵五角大楼就像回到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还可以顺手给他们的电脑里安装360和小鸟壁纸。
【我有积分商城!】
“有点意思,给我看看”
系统商城引起了绘梨熏的好奇,会是那种小说里写的,只要有积分什么都可以办到的商城吗?
如果是那样,她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boos去吃猪扒饭。
【系统商城
1.X药,让男主失去理智,任由宿主摆布 100积分
2.可以困住所有东西的绳子——神仙锁,孙悟空来都无法挣脱 600积分
3.开锁神器(一次性)——打一个响指锁就会开哦 50积分
4.美貌加成器——一次可增加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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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1点魅力值 30积分
……
100.炸弹失效器——可以使所有的炸弹都失效 1000积分】
“积分是怎么获得的?”
绘梨熏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怪小道具里终于看到了一个她需要的。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在她的后脖颈的皮肤下有个小小的突起,只要她有什么违抗组织的念头,深埋进脖颈的小芯片就可以把她炸成沫沫,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行走的人肉炸弹呢?
【只要完成任务就会有相应的积分,分为支线任务是必须完成的,支线任务是随着剧情推进有主系统那边派发下来的,宿主可以选择性完成。
所以宿主的意思是……】
“合作愉快,以后请多指教。”
【!!!谢谢宿主!】
“ 女士们先生们,由洛杉矶飞往东京的航班即将起飞,请迅速前往XX号登机口登机”
广播响起,绘梨熏起身挎着自己的手提包起身。
“走吧,去瞧瞧王霸天和冰晶蝶泪梦相处的怎么样。”
“”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酒厂日本高层成员都知道,绘梨熏要回来了。
“这个女儿红是谁啊?怎么感觉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啊?”
老六一边处理血渍,一边询问旁边坐着默默擦枪的男人。
他进组织不久,能力不够只能当个打杂的后勤人员,性格圆滑在组织里认识的人挺多,但是从未听过女儿红这个代号。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知道不要惹她,就够了。”
男人继续沉默的擦着枪,思绪却已经飘远。
当年以极其惨烈的方式被带回组织,销声匿迹了两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成为了实验部门的负责人。
那个女人……或者说孩子?她那个时候似乎才十几岁。
男人回想起最后一次看见代号女儿红的人,那是一个雨夜,他还只是刚刚拿到代号的新人,有幸被前辈带去执行那个任务。
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琴酒揪着头发拖行,她挣扎着割断了自己的头发,散落在地的金发失去光泽被雨水打湿,由泥土掩埋。
琴酒饶有趣味,恶劣的看着她挣扎,女人的神情狰狞,恨不得啖其血肉,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撞到头破血流也要自由。
他还记得那是一双很亮的绿色眼睛,生机勃勃。
女儿红被捉回去之后,关于她的一切就消失了,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入大海。
直到一年后,她突然就成了boss身边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所以说,你和琴酒的关系不好?
这可怎么办啊?你之后走剧情会不方便啊,要不你还是试试挽救一下这段关系?】
系统有点担忧,要是糟糕到连话都不想说的情况,任务推进会很麻烦。
“他曾经差点扭断我的脖子,,就在这里。”
绘梨熏撤下围巾,系统看到了一道蜿蜒扭曲的疤痕,就像巴西蝰蛇一样狰狞的盘旋在绘梨熏的脖颈,又像是绞刑架上的锁套,勒的她喘不过来气。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它现在很后悔刚刚试图劝说绘梨熏和琴酒打好关系。
嗫嚅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
【不打好关系也可以的……你的脖子……抱歉啊】
“其实早就好了,就是看着吓人,也不是我不愿意和琴酒打好关系,实在是他那个人太难相处了,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绘梨熏有点意外,没想到系统倒是出乎意料的有良心。
而他们对话的主人公琴酒,此时正接到命令前往机场。
2. 冤有头,债有主,认清敌人精准打击
伏特加从车窗注意着行人,boss居然让大哥来接女儿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怕两个人在机场打起来吗?
伏特加担忧的看着旁边的大哥,大哥一脸不耐烦的抽烟,刚拆的七星现在已经空了大半盒。
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人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进来,打断了伏特加的头脑风暴。
“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来接我。”
女人笑意盈盈的说着话,但是总感觉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意思,车子里谁都没有接话,笼罩着沉闷的气氛。
要接的人已经到了,伏特加尽职尽责的启动车子。
不管两个人理不理她,绘梨熏并不觉得尴尬,再次开口
“久别重逢,Gin难道没有一点喜悦吗?
琴酒扔掉手里燃尽的烟蒂转过身来,低沉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在日本安分一点,我不介意亲手解决你。”
他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绘梨熏,声音低沉,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说完琴酒手里的□□已经对准了绘梨熏的脑门。
绘梨熏看着眼前眼前黑黢黢的枪口,没有一丝害怕,身体向前倾额头抵在了枪口上,两人的银色发丝交缠在一起。
两双翠绿的眼眸对视,一个冷漠,另一个眼睛里全是挑衅。
“我安不安分,难道你不清楚吗?”
许久,琴酒冷哼一声,收回枪没有再说什么。
伏特加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绘梨熏依靠着车门看向窗外。
【为什么男主看起来像□□大哥啊啊啊!】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系统紧张的都不敢出声,虽然说任务的目标主要是女主,有些桥段男主是要在场的啊。
真怕宿主戏还没有演完,男主就把宿主突突了。
“恭喜你猜对了,他就是□□大哥。”
【那宿主你是□□大姐吗?】
“我就是个破打工的。”
【奥】
绘梨熏居然从它的电子音里听出来了一丝失望
绘梨熏打开车窗吹着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来日本之后就连风力都透着压抑。
琴酒没有再说什么,点燃了手里的烟。
伏特加擦擦自己的冷汗,专心开车,正当路过银座的时候女儿红拍了拍他的座椅。
“伏特加,在这里停一下,我要去买点东西。”
伏特加向大哥征求意见,大哥拒绝交流,伏特加寻找附近的停车场。
车子行驶的路线逐渐远离市区,最终停在了一个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四周阴森森的,被枯死发黑的树笼罩,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子叫声,月光洒向大地,映出狰狞的树影和发暗的血迹。
“你们说女儿红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染着时髦的橘色头发,眼睛下方纹有血红色凤尾蝶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红回国要让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迎接她。
当初像死狗一样被拖回组织,现在倒是命令起他们了。
科恩一如既往地沉默没有反驳基蒂安的话,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耐心一点基蒂安,你看琴酒不也像车夫一样,被使唤去接人了吗?哼哼……”
说的人身穿一套黑色西服,扎着黄色的脏辫,代号为宾加,听命于朗姆,今天他们三个人都接到了boss的直属任务,在这里等候。
“那时候我就应该一枪,像这样,碰!把她的脑袋打穿。”
基蒂安温柔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她举起手里的狙击枪冲着门口的方向,闭眼瞄准,就在这时她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可惜,你错失良机,并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跟鞋的主人弯下腰,微笑着冲基蒂安挥挥手,一副两人很熟悉的样子。
“初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实验部门的负责人,以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这是我从美国特意带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绘梨熏语落,示意后面的伏特加把东西给他们。
明明就是刚才随便买的东西,钱还是他付的,伏特加一边腹诽一边上前。
“什么东西,拿走,我不要”
基蒂安站起来,看都没看盒子一眼。
“我觉得你还是看一看比较好,不然之后会很麻烦。”
现场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绘梨熏还是笑意盈盈的,神情没有一点改变,琴酒就站在她的旁边,并未表态。
几人好奇的打开盒子,三个诡异的黄色的护身符静静的躺在里面。
“大家常年刀口舔血,希望这个可以保佑你们,不要太早死掉”
看他们有点疑惑,绘梨熏好心的解释。
“你什么意思!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基蒂安和宾加把盒子打掉,拿起了枪对准绘梨熏。
绘梨熏依旧神色平静,冷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回答
“别急啊,我只是想见见当年追捕我的人,都是何方神圣罢了。”
几个人这才意识到,今天到这里的人,是参与了当年对女儿红追捕的主要成员。
“怎么,你是想报仇吗?”
宾加不屑的嘲讽,手指微动,马上就要扣下扳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宾加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他真的会开枪。
“够了!把你们手里的枪收回去。”
琴酒带着怒火开口,打断了这场闹剧。
“以后,女儿红在日本,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
“凭什么!”
基蒂安愤怒的反问。
“这是boss的命令,你无权反驳,如果你伤了她,我就亲自解决掉你。”琴酒不带感情的盯着基蒂安,基蒂安虽然愤恨但是也只能闭嘴。
“所以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绘梨熏挑衅的眨眨眼睛,基蒂安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科恩和宾加也好不到哪去。
“行了,女儿红,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琴酒警告的看着绘梨熏,示意她见好就收。
“人你也见过了,你可以去实验室那边了,以后波本会专门负责保护你。”
【日常任务发布:造谣女主
(皇甫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冰晶蝶泪梦的机会,尤其是在王霸天面前。请不留余力的鬼扯吧!)
每次造谣完成+2积分】
没有想到第一个任务这么早就触发了,她以为至少要到见到波本的时候才会正式开始。
绘梨熏心里有了计划。
“波本?我在美国听说了一些关于波本的事情,宾加,你知道吗?”
“切,一个只会曲意逢迎的家伙而已。”
宾加和波本的关系很差,朗姆最近越发看中波本,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我听说,他是一个卧底哦。”
绘梨熏故作神秘的话语挑起了琴酒的卧底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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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
琴酒侧过脸死死地盯着绘梨熏的眼睛,好想只要绘梨熏能拿出证据,他就立马去解决掉波本。
“我没有证据啊,我只是之前在美国的街头看到他扶老奶奶过马路,还给乞讨的小女孩碗里丢了两美刀。”
绘梨熏摊摊手,表示我就是随便说说。
“以后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琴酒是对新晋的波本有怀疑,但他不能随便就处决了他,现在反而因为女儿红的话打消了几分对波本的怀疑。
【宿主,你这个不算造谣吧?】
宿主见过的造谣都是攻击对方的品行啊,外貌啊,情感状况之类的,绘梨熏这个算造谣吗?
“这怎么不算了?
作为女配,我造谣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抹黑波本在琴酒心里的形象?”
【嗯嗯】
“琴酒作为反派,你觉得他是讨厌坏蛋,还是讨厌好人?”
【他……讨厌好人?】
系统实在是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琴酒喜欢好人。
“Gin生平最讨厌卧底,只要我把波本是卧底的事情坐实,Gin一定会厌弃他。”
而且会马上杀了他,这半句话绘梨熏没有说出口。
【原来如此!宿主你真的太聪明了!】
【叮!抹黑成功,积分+2,剧情推动0.05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0.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2
道具:无】
“你看,主系统都认可了,说明我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短短一天不到我就带你赚了0.05,这是个好的开始,以后不愁做大做强。
你一定会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的荣归母校。”
【呜呜呜,宿主你真好~】
“我不疼你,谁疼你呢?”
就在一人一统扯皮的时候,任务触发的声音有在绘梨熏的脑海响起。
【叮!主线任务更新
得知心爱的天霸哥哥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皇甫熏怒火中烧,决定一探虚实前往她打工的地方。
看到长相普通的冰晶蝶泪梦,决定让她知难而退。
皇甫熏傲慢的扔出一张支票,下巴上扬四十五度,告诉她:“想要多少自己填”
拿着这笔钱从这个城市消失!
任务积分:200】
现在就要去会一会安室透了,她并不想伤害他,但是希望安室透不要成为她完成任务的障碍。
“你们知道波本在那里吗?作为保镖居然没有到场,实在是太失职了吧?”
"波本拿到代号不久,这个事情还没有通知他。"
伏特加好心的替波本解释了一下,他是有点同情这个以后要在女儿红的手底下混日子,而且已经被她记恨上的家伙了。
“那我要考察考察他,如果他是卧底,我不就危险了?你说呢Gin? ”
琴酒听了她的话冷嗤一声,按了按自己的帽子
“随便你,别死就行。”
“你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
嘟哝着说完,绘梨熏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小阿熏,怎么有空打给我了?”
优雅带着点调笑意味地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女儿红播的号码主人正是苦艾酒——贝尔摩德,也是组织里搞情报的高手。
“贝尔摩德,你知道波本现在在哪里吗?”
3. 倒霉的咖啡店
“怎么了?我的小阿熏,波本惹到你了?”
绘梨熏毫不避讳的打开免提,众人听到贝尔摩德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俩真恶心,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是,波本的现在是我的保镖,boss安排的,但是我想提前观察一下,也不能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塞给我吧。
听了绘梨熏的解释,贝尔摩德爽快的把波本的位置发了过来。
绘梨熏定睛一看,好家伙,五个打工地点……
“我说Gin,组织有给波本发工资吗?”
该说不愧是打工皇帝吗?算上组织的工作和日本公安……一天打七份工啊!
咸鱼不理解,咸鱼大为震惊。
琴酒一头雾水的不想理她,纯把她的话当做放屁。
“两天后,在这里集合,是一个联合任务。”
既然是正事,几个人都收起了私人情感表示收到,并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知道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自便。”
征得琴酒的同意之后,基蒂安长腿一迈,骑着自己的摩托车火速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我们也走了。”
随即科恩和宾加也离开了,
空荡荡的工厂此时就只剩下琴酒,伏特加和绘梨熏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送我回去,这里太冷了。”她就穿着一件薄风衣,实在是挡不住夜晚的寒冷和对黑夜的畏惧,想尽快离开这里。
“boss安排,从今以后让我来教导你,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这个差事琴酒并不愿意接,但是boss的命令无法违抗。
“我拒绝。”
绘梨熏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伏特加挡住了去路。
“去找boss说,现在拼尽全力来试试杀掉我吧。”
——————————————————————
波本,或者说是安室透,今天一如往常到打工的咖啡店上班,细心地擦着杯子。
几乎没有店主可以拒绝安室透来这里上班,托他那张俊脸的福,每次安室透上班的时候店里顾客量就会暴增,以女子高中生居多,所以店长一般对他时不时请假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铃~
有顾客来了,此时还不是放学的时间,店里的顾客并不多,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的女人进入店里,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出众的容貌让她一进门就备受瞩目。
昨天晚上朗姆发来命令,以后由我来保护代号为女儿红的成员……是非战斗人员吗?她对组织一定很重要……
“您好!您好?”
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安室透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声一脸笑意。
“请问我可以点单吗?”
“当然可以,实在是抱歉刚刚走神了。”
安室透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旁边的服务生一脸的羡慕,可恶啊,我也想接待这位大美女啊,但是大美女径直向安室先生走去,安室先生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那……店里有什么推荐吗?”
女人一脸犯难,不知道该点那个,看样子她是第一次来。
安室透好脾气的笑笑,指着菜单开始推荐。
“我们店里的咖啡和提拉米苏都不错呢,如果喜欢甜的可以点卡布奇诺,不喜欢甜的可以点冰美式,现在是夏天,喝起来感觉不错呢。”
“那……好吧,就来一份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吧。”
女人说完就去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近距离接触波本,果然像贝尔摩德说的一张娃娃脸啊。
女人正是绘梨熏,这个时间段组织没有任务,波本照常上班,按着贝尔摩德给的消息来找人果然没错。
女儿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琴酒那家伙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宿主,你还好吗?实在不行,等你伤口好了之后我们再做任务?】
系统亲眼目睹了绘梨熏和琴酒的切磋过程,绘梨熏被一次次打倒,一次次爬起来。
在那个破旧的工厂里,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平时的跳脱轻浮。
琴酒狠厉的把她摁在地上,只要她服软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但这个时候她又像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明明平日里各种甜言蜜语和示弱的话张嘴就来。
战斗结束后,她只是沉默的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盯着伤口发呆,系统提醒了她好多次她才反应过来要包扎。
她的衣服下都是淤青,左手脱臼五个小时前才装回去,胸口处微微骨裂缠着绷带。
想想昨天晚上琴酒将自己轻轻松松就将她打到,绘梨熏心里充斥着不甘,她实在是太弱小了,杀死琴酒这件事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难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无能为力的时候。绘梨熏暗自的握紧拳头,指甲掐破了她的手掌。
“不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咳咳,为了让你顺利毕业,我不能如此懈怠。”
绘梨熏做出西子捧心状,故作柔弱,唬的系统一愣一愣的。
【哇……宿主呜呜呜,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你啊。】
————————————————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睫毛低垂似在想着什么。
昨天晚上女儿红的眼神倒是不错,只是还是存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偏偏boss现在又很放纵她,让人很难有机会教训一番。
她宝贵的头脑是整个组织拼全力需要保护的东西……绘梨熏的一切都必须被组织掌控。
他又想起从前那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企图偷走他的匕首的小女孩,那时候的她多好啊,只要给点吃的就向谁献上衷心,
怎么就成为了如今这样麻烦的存在?
“大哥……走吗?”
大哥不知道在想啥,伏特加又不敢贸然打扰,纠结了许久才向琴酒请示。
“走吧……”
—————————————————
“您好,您点的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请享用。”
安室透挂着专业笑容将餐盘放在女儿红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绘梨熏一把拉住他。
“等等嘛,小哥,我们聊聊。”
力气好大!
而且安室透明显感受到了女人虎口的茧子,是枪茧!!
她到底是谁?
安室透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顺着她的力道坐到了对面,并转头歉意的冲同事示意。
同事:可恶啊,安室透这个家伙又被美女搭讪了!!!
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店的门一下子被踢开,六个戴着头套的男人拿着枪冲了进来。
先是鸣枪 ,然后迅速控制现场,最后进来的两个男人,扛着大大的旅行袋,外面都是警笛的声音,店内胆小的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安室透就将绘梨熏拉着趴在桌子底下,用身体护住她。
即使是怀疑我的身份,也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护吗?
真的是无愧于自己背负的樱花啊,日本公安先生。
绘梨熏躲在安室透的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寻求安全感的拉住安室透的衣袖。
这应该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第一反应吧,女儿红不太走心的做出伪装。
安室透回眸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别害怕。”
劫匪在店里转了一圈,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店的中央,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安室透和绘梨熏,没办法,她们两个就是那么引人注意。
绘梨熏和安室透双手抱头蹲在人群中,身边有三个头套人拿着枪守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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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呵斥威胁哭泣的人。
说实话,现场的嘈杂声绘梨熏也觉得头疼——实在是太吵了,好烦啊……
要不要把他们都干掉?看着那几个人生疏的拿枪手法,估计真有突发情况,也会慌乱地找不找保险栓吧……
她是打不过琴酒,难道还打不过这几个?
但是旁边的安室透……这家伙的演技真的好好啊……
这就是安室透的专业素养吗?打不过就加入,绘梨熏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打气,使劲憋出来几滴眼泪
“先生,呜呜呜呜呜”
旁边这个可疑的女生突然哭的梨花带雨,安室透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毕竟他的衣袖还在这位女士的手里攥着,他要是在不做出行动的话衣袖就要被对方拿去擦眼泪和鼻涕了。
“你先别哭,相信警察”
安室透表面上是在安慰,实际上在观察此时的形势,寻找解决的办法。
门外的警察已经赶来 ,正在门外和头罩人们对峙,双方极限拉扯,头套人要求给他们安排两架直升机,警察要求他们先放人,双方僵持不下。
终于在头罩人说出他们在店里已经安装了炸弹之后,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不是吧,这家伙们怎么还有炸弹?
【宿主小心,数据检测出他们的炸弹是自己制做的炸弹,制作粗糙并且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系统焦急的开口,它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情况,生怕这些狂徒把它的宝贝宿主弄没了,要知道宿主身上还有伤。
自己做炸弹?来抢咖啡店?
有这本事你抢银行啊。
绘梨熏也停了玩闹的的心思,万一她在这里翻车,被这几个头罩男炸死了,那可太亏了。
其实绘梨熏主要还是担心她被炸得面目全非后又活过来吓到人怎么办,到时候在场所有目击者都会被组织灭口。
而且,她还有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死亡什么的暂时还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绘梨熏看看旁边安室透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这家伙一个打三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安室透感觉到衣袖上传来的拉扯,低下头投以眼神询问。
“先生,你一打三可以吗?”
安室透:???
安室透一脸懵:“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哎呀,就是那三个交给你解决,这三个交给我。”
绘梨熏指了指门口的三个头罩男,又指了指围着他们的三个家伙。
听到她的建议安室透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位女士的确不简单……
但还是不忘记自己的人设,他是一个柔弱的咖啡师啊。
虽然感觉会被鄙视,安室透还是选择拒绝这位女士的提议。
还没等他开口,绘梨熏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啊啊啊啊啊!!!”
绘梨熏开始尖叫,这刺耳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头罩男把目光投向她,哭泣的人停止了哭泣,离得最近的安室透觉得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怎么回事?”
“喂,那个女人!不要动!”
三个看守人质的头罩男已经围了过来,绘梨熏趴在地上开始扭曲,翻滚,阴暗爬行……她凭一己之力将此时的气氛渲染上了丧尸大片的气氛。
她扭曲到三个头罩男脚底下,那三个人以看一种猎奇动物的心态将绘梨熏团团围住,就在这时,绘梨熏看到安室透已经朝前方摸过去,她的变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安室透的动作没有人注意。
看到安室透已经准备就绪,女儿红也停止了表演。
此时门外,□□处理班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是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
“怎么是他们两个?麻烦了。”
这个想法在安室透和绘梨熏心中同时划过。
4. 两位落跑甜心
警察已经准备好了交换条件,谈判专家正想要上前,却从咖啡店的大玻璃里面看到里面起了骚乱。
难道是人质和劫匪起了冲突?
绘梨熏从地上弹起,干净利落的柔术瞬间踢晕两个个头罩人,第三个的脖子被她用双腿死死的绞住,挣扎了几下也晕了过去。
她有意留手,她如果进局子了只能吃猪扒饭了,别指望有人会来捞她出去。
安室透那边也顺利的解决了剩下的三个。
蹲成一圈的人质目瞪口呆,难道他们今天遇到了X国队长和黑寡妇?
这真的不是在拍电视剧吗?
“门开了!”
在警察破门的同时,绘梨熏弓着腰离开了人群,朝咖啡店的后门走去。
同时分神留意店内的情况。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进店,逼问已经被制服的歹徒,想要找到炸弹的位置。
很好,没有人注意我
“谢谢警察同志,刚才多亏了安室先生和那位女士……唉?人呢?”
得救的店员落下劫后余生的眼泪,正想要好好感谢两人,结果店里哪还有两人的身影。
不好,得赶快离开。
绘梨熏加速向后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转头就和同样转头查看情况的安室透对视上了。
绘梨熏:“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室透捂住了嘴。
安室透:“嘘”
绘梨熏用手比OK,示意安室透松开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安室透熟悉咖啡馆的地形,绘梨熏跟着安室透躲进了一个杂物间。
“就在这里等警察撤离吧。”
安室透靠着杂物间的门松了一口气,并没有问绘梨熏为什么也要躲避警察,他希望这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也不要有旺盛的好奇心。
绘梨熏这个时候也没时间想别的了,她内心祈祷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马上离开,可惜老天偏偏要和她作对。
这时候杂物间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炸弹就在这里……”
声音很熟悉,在十五分钟前声音的主人还很嚣张的恐吓绘梨熏。
“好的,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是萩原研二的声音!!!
绘梨熏眼瞅着门把手被转动,她和安室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不行,她不可以和萩原研二他们见面。
绘梨熏急中生智看到了杂物间上面的通风管道。
萩原研二推门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甚至暂时忘记了炸弹的存在。
“上面,你再上面一点”
他彻底失联的好朋友正托举着一位白裙女士,萩原研二只能看到那位女士的背影,她踩着安室透的背努力的往上面的通风管道钻,裙子上全是黑色的污渍印。
时间回到半分钟前
绘梨熏旁边的安室透已经不紧张了,一副破罐子破摔得样子,放弃挣扎。
是了,他是做卧底,又不是做通缉犯,他怕什么?
绘梨熏意识到现在需要遮遮掩掩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当即凑到安室透的耳边,草莓味的呼吸拂过安室透的耳朵。
他不自在的想要推开绘梨熏,紧接着绘梨熏轻轻吐出两个字:
“波本”
安室透瞳孔震惊,这个人是组织的人!!
没有等他下一步动作,绘梨熏紧接着说道
“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怎么不进去?”
松田阵平疑惑萩原研二为什么堵在门口不进去,从小门里挤进来。
绘梨熏听到这两个人已经进来了,心里更急。
系统【他们都进来了,宿主你就别挣扎了】
系统不明白为什么绘梨熏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只要他们没有看到我的脸,那就还有救。”
绘梨熏更加努力的往里面扑腾,可偏偏她今天穿的是行动不便的长裙,越挣扎越爬不进去。
心一急,脚一滑,从安室透的肩膀上摔了下来,连带着下面的安室透也一起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松田阵平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安室透狼狈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上还趴着一位女性,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是为什么他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劳驾,麻烦从我的身上起来”
安室透自己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连带着扶起了被摔懵的绘梨熏。
绘梨熏的头发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熟悉的脸。
“小……小阿熏……是你吗?”
萩原研二很激动的想要上前,但是又怕认错……不敢确认,眼前的人他和松田阵平找了将近两年,杳无音讯。
就像是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查不到过去的痕迹,找不到证据证明她存在……
但是现在这个人重现出现在他的面前。
“阵平……是小阿熏……”
松田阵平同样很惊讶,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被遗忘的炸弹还在尽职尽责的进行倒计时。
“你们撤离这里,顺便麻烦看好这两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松田阵平指了指绘梨熏和安室透,这两个人正慢慢的往门外移,被松田阵平打断之后,外面过来协助的警察齐刷刷看过来,目光如炬,绘梨熏和安室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松田阵平挪开堆积的面粉袋,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炸弹,萩原研二已经穿好防护服,打开工具箱,将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拿出来。
“这算是我们的私人请求,拜托各位一定要看好这两位,他们可是非常狡猾的。”
萩原研二侧身,朝旁边的女警眨了眨眼睛,两位女警立马严阵以待,表示一定完成萩原研二的嘱托。
安室透还想挣扎一下,但看警察已经把手铐都亮出来了,就乖乖闭嘴跟着警察撤出了咖啡店,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
“注意安全”
“放心在外面等着我们吧。”
至于绘梨熏,早在萩原研二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在安室透身后装鸵鸟了,恨不得连眼睛都闭上自我欺骗。
等绘梨熏和安室透被安排在咖啡厅外的警车里,他和安室透并排坐一起,车外面一左一右守着两位警察。
【宿主似乎很害怕那两个人的样子】
系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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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出来,绘梨熏的表现与其说是害怕,更不如说是心虚。
“以前得罪过他们两个,没想到这两个小气的家伙斤斤计较到现在。”
绘梨熏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系统,她并不想让系统深入的了解关于她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两个人?”
安室透戒备的询问这个吓出他一身冷汗后就一言不发的女人。
绘梨熏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树叶,听了安室透的话之后,眼神在瞬息间转换。
她对上安室透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浓浓的恶意。
“和他们有点私人恩怨,倒是你,为什么会和警察有联系呢?”
眼前女性从骨子里散发着独属于组织的气息,安室透表面不显,实际上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常时间在生死线游走训练出来的第六感疯狂的在他脑子里拉警报。
“和你一样,有点私人恩怨。”
“哼,敷衍的回答,你可一定要藏好你的小辫子别被我抓到了,不然……”
绘梨熏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同样的话的送给你。”
安室透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随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车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系统:【请宿主立刻离开这里!!!】
脑内响起的警报尖锐的像针一样,吵得绘梨熏头疼欲裂,她弯下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把额头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安室透注意到了绘梨熏的异样,刚才还很嚣张威胁他的家伙现在脸色苍白,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鲜血慢慢的从她唇边渗出,眼角还挂着两滴因为疼痛被迫挤出来的生理盐水。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经过数据推算,五分钟后这里将会被炸弹摧毁,请宿主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这里会被摧毁?那就意味着研二他们失败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几个劫匪打劫咖啡店真的是屈才了。
绘梨熏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迅速做出了决策。
“系统,我要兑换让炸弹失效的道具。”
系统:【但是宿主,你并没有足够的积分来兑换】
“赊账,这点积分我很快就能还给你。”
绘梨熏的声音越发着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系统:【那……好吧,就只有这一次。】
系统说完绘梨熏就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
“你没事吧?”
安室透其实很纠结,按理说他不该管这个人的死活,或者说她如果出点事才更好。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因为疼痛紧锁的眉头和微微发抖的身体,安室透还是心软了。
“安室透,帮我!他们有危险!”
绘梨熏一把抓住安室透在半空中犹豫的,要落不落的手。
她的手不大,很冰,因为紧张手心里微微出汗。
白皙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显得她的手更加纤细脆弱,但是指腹的薄茧又提醒着安室透,一切都是假象。
“什么意思?”
“那颗炸弹有问题!但是我可以挽救!”
5. 爆破小能手
绘梨熏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眼睛里的坚定让安室透本能的相信她没有说谎。
“里面那两个警察很厉害……”
理智告诉安室透绘梨熏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疑.
她明显是不会拆弹的,而且里面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没有发现炸弹有异样,她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甚至没有机会仔细去看炸弹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呢?
已经没有时间磨蹭了,见安室透并没有协助的意思,绘梨熏推开他准备下车。
安室透自然不能放任绘梨熏进去添乱,抓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骚乱起来,所有的警察同一时间接到了什么命令,行动起来。
“所有车辆,立刻撤离现场!!!”
里面出了问题,他们有危险!!!
难道真的如绘梨熏所言一样,炸弹会爆炸吗?容不得安室透犹豫,眼前的事实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
安室透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抓紧绘梨熏的手腕,认真的询问:“你真的有办法,对吗?”
似在向绘梨熏要一个保证,又似乎在恳求,求她救救里面那两个人。
“如果你还这样拖拖拉拉的话,神仙也阻止不了这一切。”
绘梨熏甩开安室透的手,不顾周围警察的阻拦,笔直的冲咖啡馆跑去。
安室透跟在她的后面。阻止想要接近绘梨熏的警察。
“你只管往前跑,那两个人就拜托你了!”
“不用你多说。”
此时的咖啡馆内松田阵平挂掉电话,他现在浑身都是汗,但已经没有功夫在意这些了,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数字一直在跳动的炸弹。
刚刚他建议萩原研二撤离,被萩原研二吼了回去,现在两人气氛有点沉默。
“接下来……我不确定要剪哪一条线了。”
这个炸弹连接的乱七八糟的,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样糟糕的炸弹松田阵平不知道它是怎么运转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松田阵平是一个极其有天赋的拆弹选手,萩原研二很少从看到他对炸弹的束手无策,在刚刚通知撤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小阵平,放心动手吧,刚刚接到通知已经撤离完毕了。”
萩原研二不知道的是为了让他和阵平不被外界干扰,他的同事并没有看住那两个他们托付的人。
“……OK,麻烦把工具钳递给我。”
松田阵平对这个炸弹有了一些想法,但是还不确定……
他对拆弹充满了热爱,真诚的对待自己的工作,并发自内心的以自己的职业为傲,这一次他也不会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炸弹在松田阵平的手里一步步被瓦解。
他目前为止碰到的唯一令他棘手的炸弹就是两年前萩原研二遇到的那颗,当时就差一点点,他就得去废墟里刨萩原研二的遗骸了。
所以自那以后,遥控类型的炸弹他钻研的最为细致,发现这颗炸弹的第一步他就先解决了装置信号接收器和压力传感器。
现在只剩最后一步,他需要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线里找到火线,并剪断它。
只是……谁家好人把炸弹线整的像小彩虹一样啊!有的甚至只是无用的装饰……松田阵平有一瞬间心里想骂娘,这就像学霸看到学渣做的题,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过程全错但是答案是对的,这东西确实会炸,而且威力巨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最后的半分钟里,松田阵平排除了十几种错误选项后,最终只剩下两条线——红线和蓝线。
所以到底该剪哪一条呢?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管剪哪一条,都会爆炸……
“小阵平,不要犹豫,相信你的判断。”
萩原研二对自己的好友是百分百的信任,最终松田阵平选择了红线。
见到慢慢的接近那根线,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屏住呼吸,两个人额头上全是被防护服闷出来的汗水,但他们却觉得身体发冷,拿剪刀的手也因为肾上腺激素的作用紧张到微微发抖。
10,9,8,……
这是最后决定命运的时刻,就在他们要剪下去的时候,一只纤白的手抢先接触了炸弹。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小阿熏,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绘梨熏跑的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没功夫回答两个人的疑问,确定没问题后蹲在炸弹旁边咳的惊天动地。
这个时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才发现,炸弹的倒计时已经停止了,在炸弹上贴着一个黑色的小装置。
炸弹是因为这个小装置才停止运行的吗?
“情况怎么样了!”
两人转头,门口又跑来一个不听安排自己乱跑的家伙,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真的是令人火大啊。
“金毛混蛋,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啊!”
松田阵平恨不得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要是搁在几年前他早上手给安室透一记友情破颜拳以表对他的思念了。
“我说……咳咳……要不还是先把这个炸弹处理了吧……”
绘梨熏艰难的站起来,萩原研二贴心的扶着她的手臂,指导她调整呼吸。
“慢慢喘气,阿熏,剧烈运动后不可以马上蹲下哦。”
安室透看到已经停止跳动的炸弹也长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砰砰乱跳的心脏也慢慢恢复平静。
“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事情处理好后再说吧?”
几人都表示同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带着工具和炸弹走出咖啡馆,安室透搀扶着因为剧烈运动所以腿软的绘梨熏在后面跟着他们。
现在是彻底没有力气逃跑了呢,绘梨熏苦中作乐的想着。
系统:【其实宿主不用那么拼命的跑的】
绘梨熏:“为什么?不是你让我赶紧撤离的吗?”
听到系统的话,绘梨熏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系统:【数据分析那颗炸弹的确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爆炸,这几乎是确定的事情吧?毕竟对你们人类来说,大多数人连百分之二十五概率的四选一都选不对……
撤离才是最优解,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刚刚那个人,他赌对了那百分之四……】
“所以说,剪红线是对的?”
系统:【是的,这个人类运气很好】
听了系统的话绘梨熏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不,是他有足够的实力。”
他们都是极其优秀的人物,他们两个和自己不一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人生应该是在自己爱的领域里发光,拯救很多人……竭尽所能照亮四周,包括她自己
敏锐的察觉到绘梨熏情绪变化的安室透心想:她心情变好了,是因为救了大家吗?
系统:【提醒一下宿主你的积分是-998,请努力完成任务】
又……又不开心了?真的好多变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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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点了吗?”
在另一家咖啡店里,萩原研二给绘梨熏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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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温水,温声询问。处理完预留的问题之后,他和松田阵平拖着安室透和绘梨熏来到了这个僻静的店里。
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
这个店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实际上周围的人因为听到有炸弹的事情都跑掉了呢。
“好多了,谢谢这位先生。”
绘梨熏冲萩原研二温柔一笑,礼貌又生疏的道谢。
“哎?这位先生?”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听到绘梨熏的话,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你在说什么啊!阿熏!”
松田阵平反应过来双手拍桌,凑近绘梨熏死死地盯着她,用行动表示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可以询问一下你的姓名吗?”
萩原研二眼睛里划过一丝伤心,耐心的拉松田阵平坐好,询问绘梨熏。
“我叫绘梨熏,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萩原研二紫罗兰色的眼睛哀伤的看着绘梨熏,想要从中找出一点谎言的痕迹,但可惜的是,毫无破绽。
她纯净的绿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慌乱和心虚,是真的在好奇着两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打扰一下,有人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安室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两个好朋友会和组织的人扯上关系,但是现在这个组织的人明显是想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撇清关系的,这正合他意,做好了打辅助的准备
萩原研二失神了片刻,垂下眼眸回答
“可能是我们两个认错人了,曾经我们有一个小妹妹……她也叫这个名字”
松田阵平已经彻底沉默了,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认错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绘梨熏不认识他们。
“那还真是有缘分啊……,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玩。”
“她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找了很久吗?绘梨熏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闷闷的疼,表面还是让人看不出破绽
“抱歉……”
她的脸上挂上了遗憾,紧接着又问
“对了,旁边的这位先生和你们认识吗?”
安室透立马警觉起来,企图用眼神示意松田阵平,但是对面两个人都情绪低落,压根不看他。
如果让这绘梨熏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定暴露但是琴酒绝对会关注松田他们,不可以把他们卷进来。
他正要开口抢先回答,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动作。
“这个金毛之前像小流氓一样打碎了我家的窗户玻璃,正愁捉不到他呢,现在送上门来了。”
安室透:嗯???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是傻子,突然失踪加上躲躲藏藏,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安室透立马反应过来,接上了松田阵平的话茬,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实在是抱歉啊,上次其实是意外啦。”
绘梨熏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演,意味不明的对着安室透说了一句
“没有想到你敬业到这种地步呢,还去砸警察家的玻璃,这就是你说的私人恩怨?”
再一转头,就对上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凑在一起,怀疑的盯着安室透和绘梨熏。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请宿主马上完成任务,倒计时,十分钟,失败将触发电击惩罚】
“系统,你当初可没有说会有惩罚!”
系统:【抱歉宿主,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这可能是bug,我向主系统询问一下。】
6. 这是五百万,拿着它离开这里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问题一下子让安室透有点不知所措,他总不能和他们两个人说他和绘梨熏是好朋友吧?或者说是同事?
那么以他们两个人的敏锐一定会猜到绘梨熏和组织是有联系的,他希望他的朋友们里这些黑暗远远的,永远快乐的生活在阳光下就好了,这些事情交给他一个人处理就好了。
安室透突然想到了和他一样没有消息的景光,想必景光也一定在某处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努力吧。
“我和她……不认识啊……”
安室透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纯良无害大男孩的样子。
“说起来,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呢,误打误撞凑在了一起,真是奇妙的缘分呢……”
在他较劲脑汁想借口的时候,绘梨熏脑子里系统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
【电击惩罚倒计时:一分钟】
绘梨熏猛然间拍桌子站了起来,震动令桌子上的杯子都跳起来晃了晃,洒出了一些咖啡,这不小的动静也打断了安室透要继续忽悠的瞎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有点被吓到,萩原研二拿起旁边的纸巾把溅出来的咖啡液擦拭干净,松田阵平抬起头,他的卷毛因动作一晃一晃的。
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熏,你这家伙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虽然疑惑,但是松田阵平还是站起来关切的望着绘梨熏。
安室透则是选择静观其变,准备和绘梨熏打配合。
想必她是想出了正当的理由来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吧,毕竟目前来说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安室透递给绘梨熏一个你只管演你的,你的戏我都可以接住的眼神。
但是低着头被刘海遮住眼睛的绘梨熏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就在萩原研二打算站起来想要靠近绘梨熏,查看她的状况的时候,绘梨熏有了动作。
【倒计时:10,9,……】
绘梨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刷的一下抬起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被指的正是安室透。
“就是你这个谄媚的家伙!费尽心机争夺大哥关注!”
绘梨熏提高声音,声音带着哭腔,并且微微颤抖,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安室透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安室透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表面上很无辜,实际上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
她想干什么?大哥?难道是琴酒?可他和琴酒关系不好组织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和琴酒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明智的选择,接触的越多露出的破绽也越多。
安室透冷静分析,绘梨熏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他修炼的还欠火候,不能领悟其中深意。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经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地切换。
绘梨熏接着迅速的从餐桌上拿起纸巾,顺手拿起萩原研二胸前口袋上别的笔,在餐巾纸上很快的写了几个数字。
“强行加入我们就像是一片生姜伪装成了土豆,再怎么像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拿着这张支票,从大哥的身边离开,在这个地方永远消失!”
绘梨熏仰起头,渐渐地下巴对着安室透,因为过于俯视反而变成了仰视
纸巾上写着意味不明的数字,绘梨熏又称之为支票……组织上没说这种暗号是什么啊……
果然是因为没有渗透到核心吗?
而且为什么要让他离开gin?
不……与其说是离开gin其实是想让他回到美国吧,是在威胁他远离组织吗?
会不会是因为她也想保护萩原他们呢?
生姜和土豆的比喻,莫非她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了?是想说他是卧底吗?
安室透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叮~主线任务完成
积分+200,剧情推动+1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1.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798
道具:无】
绘梨熏演完这一波尬的,一转头就看到了萩原研二担忧的目光,松田阵平弯下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你是在上演什么偶像剧桥段吗?”
萩原的姐姐以前很喜欢看这些狗血八点档,小时候他和萩原被迫跟着看了不少。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拉着绘梨熏坐下,怎么好好的孩子再见面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了呢?明明以前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绘梨熏再看看安室透,奇怪,他在思考什么啊?该说不愧是做卧底的料所以情绪很稳定吗?
刚刚的动静并没有引起旁人的关注,店员还是兢兢业业的在吧台上擦拭杯子,绘梨熏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被系统绑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吗?
既然完成了任务,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然后和萩原松田永远不见。
几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而安室透还在忧心忡忡的想着刚刚绘梨熏的话。
“你放在炸弹上的装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炸弹停止工作?”
松田阵平其实早就想问了,但是和绘梨熏见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按捺住了他对知识的渴望。
“什么干扰器?我不知道,刚刚的炸弹不是松田警官拆掉的吗?”
绘梨熏主打一个死不承认,谁有证据证明那个东西是出自她手?而且那东西是一次性的,炸点处理完毕之后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磁吸闹钟,倒是可以用来看时间。
“是啊,小阵平,哪有什么神奇装置让炸弹停下来呢?阿熏脑子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hagi?”
虽然萩原是笑着的,但笑不及眼底。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松田阵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样厉害的装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绝对会为啊熏带来麻烦,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他们就也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真是超逊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被阿熏保护着,一下子松田阵平就低落起来了,默默地拿起卡在衣领上的墨镜,给自己戴上后趴在了桌子上,卷毛也软趴趴的耷拉了下去。
“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绘梨熏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找准时机提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送你?”
萩原研二能感觉到绘梨熏不想和他们多接触的心思,虽然不舍还是不愿意让她为难。
小阿熏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就好了,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追问,剩下的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等到小阿熏愿意说的时候。
“不用了,家里人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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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梨熏指了指马路旁停着的黑车,那是一辆古董级别的保时捷。
再看安室透,早在那辆保时捷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躲在了死角处。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们的妹妹找到后你们两个一定可以做好朋友”
“好啊”
绘梨熏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又拒绝了萩原研二送她出门的想法,步履匆匆的上了那辆车。
此时的咖啡馆就只剩下了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解释!”
萩原和松田完全没有了刚才和绘梨熏说话的如沐春风,态度转变令安室透咋舌。
“离她远一点,对你们和她都好,这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所有了”
“她和你干的工作有关系?对吗?”
松田阵平几乎肯定的询问,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安室透来否定自己,但是,安室透沉默了。
傍晚,落日的余晖从车窗照进,洒在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上,坐在副驾驶的松田阵平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烟灰盛满了已经没有液体的啤酒易拉罐。
萩原研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往西边走。
从和安室透分别他们两维持这个状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人就是阿熏”
也就是绘梨熏把他们两个当傻子骗,吃定他们两个会配合她演戏吗?
“所以小阿熏失踪和zero现在接触的东西有关系吧……”
萩原研二似是在喃喃自语,他想起以前那个刚开始很内向,胆小的姑娘,现在变得自信坚强了,可承担蜕变的代价一定很痛苦吧。
他和松田阵平都没有询问绘梨熏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金灿灿的头发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银白……他早就仔细观察过那不可能是染出来的头发
松田阵平把自己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心里还保留着男孩子臭屁的松田阵平很少这样不修边幅,紧接着叹了口气,他也很少这样叹气,他一直信奉用叹气的时间来做更多的事情。
可是就绘梨熏的事情而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不管是他还是hagi都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绘梨熏现在的一切举动归其原因来看无非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以前需要被绘梨熏保护现在也是,她一直用瘦小的身体挡在他们面前。
“hagi,做点什么吧……”
他收起了脸上的颓丧,坚定的邀请萩原研二,回答他的是汽车因为萩原研二用力踩下去油门的轰鸣声。
此时在琴酒的车上,绘梨熏从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掰断从车窗扔了出去。
这个电话号码她不能再用了。
“怎么,还舍不得你那两个警察朋友?”
琴酒讥讽的嘲笑绘梨熏,他讨厌优柔寡断的废物,并打心眼里瞧不起。
“我和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绘梨熏冷漠的回答,就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哼哼……最好是这样。”
夜幕降临,此时已经回出租屋的安室透,盯着绘梨熏写上数字的那张纸,还在思考,五百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晚上,3号实验室
————女儿红敬上
7. 打工小妹安室透
组织的3号实验室,是安室透唯一知道地址的实验室,潜伏了如此长时间,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当年宫野医生在组织存在过的痕迹。
3号实验室曾经就是宫野医生负责的地方,他曾经也偷偷的溜进去过,但是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个组织废弃的实验室。
为什么偏偏是3号实验室?是巧合?还是进一步的试探?
安室透本能的进行分析,这个夜晚对他而言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虽然他每天就只睡90分钟好像已经成为了进化掉睡眠的新人类一样,但他终究不是个铁打的人,脸上难免挂上了疲倦之色,尽管他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总是活力满满的。
此时在组织安排的公寓里,绘梨熏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的另一只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苏格兰、波本……现在唯独少了黑麦。
赤井秀一……难道是因为我送明美去美国读大学的缘故,所以错失了进入组织的契机?现在的宫野明美大概率会因为毕业设计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吧,根本没有功夫去谈恋爱呢,她现在心中只有学习。
如果有心思去谈恋爱了,想必志保肯定会打电话给明美的老师,让他给明美上点强度,谁让明美有一个天才的妹妹,而她的天才妹妹刚好又和她的导师是同学呢?
绘梨熏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红酒,并没有将这个小差错放在心上,她相信凭赤井秀一的能力进入组织是迟早的事情,那可不是因为一点小挫折就轻易放弃的男人,此时一定在某个地方蛰伏。
绘梨熏伸了伸懒腰,随意的吧那一叠资料扔在在桌子上,一口干了剩下的红酒准备睡觉。
她起身离开沙发,沙发上 堆着刚拆下来的绷带上面还沾着早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如果系统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绘梨熏身体上的伤早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了愈合后的疤痕。
“还是打不通……”
虽然早就有预料但是手机里传来冰冷的无法接通的声音,萩原研二还是有些气馁。
他们和绘梨熏又失去了联系。
松田阵平已经被气到磨牙了。
“阿熏那个家伙,下次逮到她一定不能让她就那么轻易的走了。”
萩原研二赞同的点点头
“我有了一个好主意……阵平”
“这样能行吗?这也太……丢人了……我不干”
听了萩原研二的计划松田阵平面露难色,萩原研二的计划就和他人一样充满了奇思妙想。
“难道你不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小阿熏吗?”
萩原研二拿捏住松田阵平的命门,松田阵平可耻的心动了。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绘梨熏的消息,但是有zero的联系方式啊,虽然zero不希望他们两个牵扯太深,但是萩原研二熟知zero的脾气,虽然嘴硬但是却有一副很柔软的心肠呢。
到时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肯定会从嘴里漏出来点关于绘梨熏的行踪。
不管是zero还是阿熏,都不能放任他们两个独自在黑夜中前行,两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呢。
邪恶总是擅长隐藏于夜晚中,乌云掩盖了月亮,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安室透独自驱车前往了3号实验室。
算然怀疑这是对他的试探,但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见到女儿红的机会呢?
白色的马自达在黑暗中划过,是这夜中唯一的亮色,车灯照亮前方行驶过蜿蜒扭曲的山路,组织的基地总是建在荒郊野岭的地方。
破旧的大门上面布满了铁锈,被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呻吟,安室透谨慎的推开了这扇门,他很熟悉这个地方,七拐八拐就到了实验室的中心。
和外面的破败不同,这个废弃的实验室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里面是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和忙忙碌碌的白大褂们。
当然,还有手拿武器充到安保和监视作用的黑衣人把守在入口处。
安室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他是被邀请来的,偷偷摸摸反而让人怀疑。
“波本?部长确实是说过今天会有这样的人来,到时候直接带过去找她就好了。”
部长?看样子女儿红在这里的权限很高,她对组织绝对非常重要,安室透越发迫切的想要和这什么的组织成员见面了。
心脏因为兴奋砰砰的狂跳,他的头脑更加冷静,组织里都是喜怒无常的疯子,他必须更努力地隐藏自己。
“到了,部长就在这里面,你进去吧。”
带路的人说完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看守的地方,就像一个完成任务的NPC。
周围的人都步履匆匆,好像根本看不到安室透一样,安室透吧心沉了沉,打开了面前的门。
“你的哈雷改装的怎么样了?”
“因为跨国托运,被刮了好几个口子,真是令人火大,到现在都没有修好,说是那种漆料修补起来很麻烦。”
是女生的声音,一个年长,另一个稍显稚嫩,只是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安室透看到了一大一小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背影也很熟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面的人转过身来露出的那张一天前才刚刚见过 “来的倒是挺快的,波本~”
波本两个字在绘梨熏的舌尖翻转,她故意读的慢悠悠的充满了恶趣味,又像是情人间调情的亲昵称呼。
她身边矮她一头的棕短发女孩也随之转身,冷漠的打量着安室透。
“惊喜吗?”
绘梨熏歪歪头,笑的像狐狸一样。
“惊喜,这得是好大的惊喜”
安室透捏紧了拳头,她没有想到绘梨熏在组织有这样的地位,她显然是个核心成员。
她和hagi他们到底有什么纠葛?
安室透这时候也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
就算是有破绽,但是绘梨熏不也留下了把柄给他吗?
安室透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纸,那张卫生纸因为多次辗转,不可避免的变得皱巴巴的,但是安室透还是尽量把它叠的方方正正的。
“那么你写在纸上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呢?”
安室透的智慧凌驾于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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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之上,这是难得的让他捉摸不透的迷题,他承认……他失败了,无法解开绘梨熏的信息。
发出询问的时候他心中还隐隐有答案即将被揭晓的期待。
绘梨熏看着安室透递过来的纸巾,仔细回想。
讯息?我给他留了什么讯息呢?没有啊……
他不会是把餐纸上的数字当做迷题了吧?
“我可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给你,我想是你会错意了吧?”
安室透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悬挂在墙上的电视播的的肥皂剧已经到了精彩的部分,声音从那上面传来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好熟悉的桥段,所以……五百万就是五百万?
安室透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个大傻子的感觉,被人耍的团团转,回想昨天网上对着餐巾纸研究了一整夜的自己,差点被气笑。
冷笑着开口
“你真是吓我一跳啊,实在没想到代号成员连通风管道都爬不利索。”
安室透的话就像是小刀一样扎进了绘梨熏的心脏,感觉好痛啊,绘梨熏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心脏。
“那是意外……”
她企图狡辩一下捡起自己破碎的面子。
“所以你昨天脏兮兮的被接回来是因为去爬通风管道了?”
宫野志保的话里满满的看笑话的意思。
“行了,不用再废话了,boss让你来保护我,你知道吗?”
安室透迟疑的点点头,他现在觉得保护绘梨熏是一个苦差事,就她这折腾的劲头,肯定会惹出一系列的麻烦。
“所以你就是我的保镖,我的话就是圣旨!”
安室透双手抱胸,靠在了实验台上:“我只需要保护好你就是了,你没有权利去命令同为代号成员的我”
“如果上面命令你才会听话的话,那明天任务下达的任务书就会放在你的桌子上,你是喜欢电子的还是纸质版呢?”
其实现在就可以给你,绘梨熏在手机上随便按了几下,紧接着安室透得手机开始震动,他打开手机一看,是朗姆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听她的。
绘梨熏看安室透还是端着自己神秘主义的面具,恶劣的挑衅他,就像是手贱的人类一会儿摸摸猫的头,一会儿摸摸猫的耳朵,非要挨上一爪子心里才舒服。
绘梨熏重要等级在安室透心里又拔高了一个度。
“我知道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来这里当一个废物的保镖”
安室透本来以为这样的刺激下绘梨熏给暴跳如雷然后给他一梭子子弹,之前接触的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
但是绘梨熏没有,她见自己拿捏不住安室透为了缓解尴尬拿起来旁边的烧杯。
“先说好,你要是再用我的烧杯泡咖啡,你用永远别回这里了!”
从刚才就一直很安静的小女孩生气的一把夺过绘梨熏手里的烧杯。
“不用烧杯了,这不是有现成的跑腿吗?你,安室透对吧,现在给我去买手磨咖啡!”
绘梨熏颐指气使的命令安室透
8. 她罪无可恕
绘梨熏无礼的要求让安室透觉得她脑子有病。
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别说咖啡店了,连个人都没有,这就是在故意找事情。
年纪轻轻就成为日本公安中流砥柱的安室透,第一次感受到了职场霸凌。
“提醒一下,现在时间是八点,一个小时后我要喝到手磨咖啡,如果没有,我就申请上面换人”
绘梨熏敲了敲桌子,提醒安室透,他的时间可不多哦。
安室透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衣摆重重的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表示主人的愤怒。
【叮~日常任务,女配皇甫熏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女主的机会
任务完成积分+1,剧情值+0.5】
“系统?你回来了?怎么样,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系统不在的这几天,绘梨熏难得脑子里清净了许多,当电子音再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还是有点不习惯。
【经过查证,电击惩罚是因为宿主有赊账行为,为了督促宿主早日还清债务,会缩短完成任务的时限并且伴随惩罚】
绘梨熏从系统的电子音里听出了点心虚,这种隐藏条款不提前说出来是可以算作欺骗的。
绘梨熏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谈条件的机会呢?
“系统,我记得当初是你自己走错了世界,哭着喊着想要毕业,我看你可怜才答应帮助你和你一起完成任务的吧?”
【嗯……但是完成任务后你也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我在这里,想要什么别人马上就会乖乖的递给我,你觉得愿望对我来说重要吗?”
系统被绘梨熏说的越来越愧疚,如果它有身体的话,一定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对不起……宿主】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下一次我完成不了任务可就要被电击了。”
绘梨熏漂亮的眉毛蹙起来,活脱脱一个可怜的小白菜样,殊不知这个小白菜前几分钟还趾高气扬的欺负自己的倒霉蛋保镖。
【可是宿主,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我还没毕业,没有工作也没有奖金……】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它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什么都干不好,如果它有工资的话就可以帮宿主交罚款了,这样宿主就不会受到惩罚了。
“啊,你别难过啊,其实我就是觉得主系统的规则不太合理,你也没有提前和我说,所以有点生气了”
【呜呜呜,宿主你真好……】
“哎呀,别哭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需要贵重的东西,就是比较好奇你们那边的科技……你也知道我是个搞科研的,能不能拜托你帮过找一些有关科技方面的教学书籍或者视频呢?”
绘梨熏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不止是松田阵平,她也对那个可以让所有炸弹都停止的小玩意很感兴趣,与其做任务攒积分兑换,她更喜欢把知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想想到时候要是学会制作这些高科技,那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定会崇拜死她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在他们的面前好好炫耀。
【就只要这个吗?要不宿主你再要点别的?我们这里的特色风味蛋糕?虽然我没有钱但是我可以打黑工养你】
系统大为感动,还套用了一句之前和绘梨熏一起看狗血剧的台词,它觉得这句活特别有担当,说出来巨帅。
“只需要一些资料就好了,到时候就辛苦你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系统被绘梨熏一连串的迷魂汤灌得迷迷糊糊的,当即立下军令状
【宿主你等着,我这就去整理资料!!!】
“好啊,但是你也不要太累了呦”
绘梨熏就喜欢系统这样的傻孩子。
“我说,你笑得好恶心啊……”
宫野志保睁着死鱼眼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吐槽
臭小鬼头,你等着,等你变成矮冬瓜的时候我再好好的嘲笑你。
现在的宫野志保被绘梨熏养的很好,一年前她被绘梨熏刚找到的时候还是一个被熊孩子们欺负的忧郁少女。
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骑着哈雷炸街的社会你哀姐了,熊孩子一个个都痛哭流涕向她道歉,不过她只是帅气的甩甩头发表示不会放过他们,就吓得他们惴惴不安好几个晚上做噩梦。
孩子怎么长着长着就叛逆了呢?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个波本,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惹得,你绝对会被报复的。”
宫野志保还是有些担忧绘梨熏,怕她玩着玩着就翻车了。
“没事的,你放心吧,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整天想东想西会长不高的。”
绘梨熏揉了一把宫野志保的头发,给自己戴上工牌准备去实验室工作,今天也是当牛做马的一天。
与此同时,外面寒风凛冽,安室透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初入职场然后被白痴上司叫去买咖啡的苦逼打工小妹,他应该庆幸自己不用穿高跟鞋和西装裙吗?
但是其实他并没有多生气,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在他看来其实是可以忍受的,作为组织的成员,没有伤天害理,没有让他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仅仅是要求他去买一杯咖啡。
可能她真的想喝咖啡了?
安室透的车停在了稍微远离3号实验室的一处地方,静静的等待,没过多久,另一辆黑色的轿车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里。
“太慢了,风间”
来的人正是风间裕也,安室透的直属下属,走出实验室的时候他就让风间送咖啡过来了。
“安室先生,给你!”
呜呜……今天的安室先生也好有威严……明明比我还小但是真的好怕他啊。
风间裕也刚刚被安排过来辅助安室透的工作,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黑脸上司他总是抱着敬畏和恐惧的,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面对教导主任一样。
同时他也对自己的上司怀有极大的尊敬,安室先生是一个为国家付出一切的男人,而且超级能干。
“风间?风间?”
“啊!啊……抱歉安室先生”
完蛋了又要被骂了……风间裕也在心里暗自懊悔
“你这家伙最近也太懈怠了,是没有休息好吗?有时候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
“是!安室先生!”
安室透挥了挥手,车窗上升白色的马自达绝尘而去,八点四十,这个时间点刚刚够他从市区买咖啡回来。
只留下了吃了一嘴尾气还默默感动的风间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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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虽然早早地就让风间准备了,但是咖啡带过来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的变冷了,真的是太不完美了。
安室透心里有点小纠结,摩卡咖啡变凉之后就会错过最佳赏味期啊。
到了实验室,安室透重新回到那个房间,他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才推门进去,但是发现只有刚才的那个小女孩。
她也是组织的受害者吧?明明还是上中学的年纪……总有一天我会将它铲除。
安室透不知道的是他眼里的小朋友已经手握好几个博士学位,发了不知多少期刊了。
“她去哪了?咖啡已经买到了。”
宫野志保把注意力从电视剧上转移过来
“她去实验室了,出门左拐直走就到了。”
“啊,谢谢了,这是给你带的牛奶,这个时间点吃薯片晚上睡觉会难受的,而且晚睡对青少年来说会让人长不高哦。”
安室透和宫野志保保持合适的距离,将袋子里的牛奶拿出了放在桌上,就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真是的,和那家伙说了一样的话呢……
安室透顺着宫野志保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管是白大褂还是黑制服都将他当做空气一样。
没走几步安室透就找到了绘梨熏。
只是她现在可能不方便喝咖啡?
“抱歉先生,你不能进去,部长现在正在工作,你可以在外面等部长忙完”
门口的小姑娘拦下了安室透,作为研究人员她还是很怕组织的其他成员的。
安室透自然不会为难她,怪怪的在外面等待。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绘梨熏身穿防护服,和旁边的人在讨论什么,等挡在前方的两个人退开,安室透看到了房间里的全貌,加强了他铲除组织的决心。
后方手术台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赤条条的躺着明明没有麻药,但是不挣扎反抗,就像是人偶一样……是实验的小白鼠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见在绘梨熏的安排下,似乎担任她助手角色的人熟练地用手术刀划开手术台上人的皮肤,周围的人飞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而绘梨熏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有条不紊的下达一个个指令。
最后她自己亲自动手了,从托盘里拿起注射器,向试验台上的人注射药剂。
明明刚才任由身体被手术刀肆意破坏都没有反应的男人,药剂注射之后痛苦的扭曲起来了……没过多久就失去了生息。
“不能用了,换下一个吧”
绘梨熏说完摘下手套,出了房间就看到了脸黑的像锅底的安室透,她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条件允许安室透一定会把她送到法庭上牢底坐穿。
“速度倒是挺快的,不过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因为看到实验而生气吗?波本”
安室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了,眨眼间就又伪装的滴水不漏了。
“怎么会,屠夫会因为猪的死亡生气吗?你在说什么鬼话?”
安室透心中暗恨,他曾经有几个瞬间是觉得绘梨熏身处组织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靠近松田和hagi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可不相信组织成员会心血来潮的和警察交朋友。
9. 绅士安室先生
现在,安室透毫无负担的将手里已经冷掉的咖啡递给了绘梨熏,内心默默建议拌两片耗子药食用效果更佳。
绘梨熏可不知道安室透心里现在想着什么,淡定的接过咖啡,也不管是不是凉的没几口就喝完了。
“谢谢啊,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等我忙完,然后送我回家”
绘梨熏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有一说一这个实验室真的很奇怪,实验室的整体风格保持着洁白,干净,和冰冷的仪器,但是就在一个小角落里,有那么五六平米的地方和这个实验室格格不入。
在实验室旁边的角落,有一组暖黄的懒人沙发,配有一个印着假面超人花纹的桌子,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零食。
一看就是属于绘梨熏和刚才那个小女孩的私人空间,之前的那个房间也是这样的装修风格,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假面超人漫画书。
“好……”
不过安室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可以知道绘梨熏的落脚点了,可以更好地展开情报搜集工作。
绘梨熏没有再理会安室透,休息了一会转身继续去工作,索性接下来的工作没有令安室透接受不了的场面。
等绘梨熏忙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室透安静的在沙发上坐的笔直,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拆封的零食袋子细心的用夹子夹住。
就连她看过的漫画书也被合拢收拾了起来,上次的浏览书页里夹着一个纸折的书签。
怎么说呢,看到这一幕的绘梨熏真的觉得安室透好像一只暹罗猫,猫界菲佣操不完的心。
“走吧,送我回去。”
绘梨熏坐在副驾驶上,安室透沉默的开着车,考虑到这只是送人回家,所以安室透没有让绘梨熏体验一把什么是会飞的马自达。
“我很好奇组织为什么安排我来做你的保镖,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吧?”
安室透在组织的定位目前还是一个情报贩子,顶多多才多艺了一点。
绘梨熏已经被瞌睡浸染,车子行驶的十分平稳让她生出了几分困意,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之前喝的那杯咖啡没什么屁用,困意来了神仙也挡不住。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胃有点疼,希望自己赶紧睡着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听到安室透的询问,绘梨熏强打起精神,在座位上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因为听人说你是黑皮大帅哥,所以我就让boss派你过来了,正好你的各项综合能力都很不错,待在情报组感觉都有点屈才。”
这样的回答让安室透下意识就以为绘梨熏是在逗他玩。
“喂喂,不想回答倒是找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啊”
“信不信随你喽”
绘梨熏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个。
其实绘梨熏说的全是真话,当初boss派人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监视,还假装人性化的让绘梨熏自己挑人,看似是吧选择权交给了绘梨熏,但是绘梨熏根本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与其在组织里的丑八怪,神经病里挑一个,还不如选择根正苗红,长相上佳,无不良嗜好的安室透,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做饭?
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把安室透的身份查的底朝天了吧……到时候他就会收到秘密监视的隐藏任务了。
渐渐地,身体的疲惫就像磅礴的海水将绘梨熏吞噬,她满满的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安室透注意到她没了动静,贴心的观赏车窗,尽管这是一个让他深恶痛绝的纯正的组织成员。
车缓缓的行驶,车内寂静无言只有绘梨熏的呼吸声。
睡着了?是信任我还是笃定我没有胆子伤害她呢?
从几次上面的态度他就能感觉到绘梨熏是组织的金疙瘩,他们宝贝的不得了,安排他过来是不是说明组织暂时不怀疑他的身份了?
绘梨熏身上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他产生一种也许她不是个坏人的错觉?但是事实截然相反,是她太会伪装了吗?
等车子到达绘梨熏说的地址的时候,绘梨熏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安室透稍稍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对组织的人太善良,最终选则出声叫醒她。
但是绘梨熏还是没有反应。
安室透察觉到不对劲,绘梨熏的额头上全是汗珠,但是脸色苍白,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
打开绘梨熏那边的车门才发现她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目测是胃不舒服。
原来不是睡着了……疼晕了吗?
请原谅安室透这个在联谊会上只知道和松田阵平一起干饭的直男,起先他以为绘梨熏的脸这样苍白是化妆的效果。
“醒醒……喂……”
安室透摇了摇绘梨熏的肩膀,试图叫醒她,但是绘梨熏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讨厌的东西在打扰她。
试图阻止那烦人的声音,她的手恰巧精准的落在了安室透的嘴巴上,手上没有力气与其说是捂住安室透的嘴巴,不如说是停靠在了那里。
绘梨熏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安室透的唇,他下意识的禁声,鼻尖环绕着绘梨熏手上草莓护手霜的味道,甜甜的和她本人锐利的长相截然相反。
安室透又想起了绘梨熏之前靠近他,当时嗅到的也是草莓味……有那么喜欢吗?
可是就是这样一直素白纤细的手,今天无情的拿起注射器夺走了一条生命……这是一双鲜血淋漓的手……
安室透突然感觉有点反胃,同时脑袋也有点迷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正巧这个时候绘梨熏醒了,他的手几次挣扎着尝试解开安全带,但都因为没有力气失败了。
安室透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个麻烦脱手,利落的帮绘梨熏解开了安全带。
“你住哪?”
绘梨熏强忍疼痛的回答:
“六楼601”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更讨厌我了?
绘梨熏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小时候她就能敏锐的察言观色然后将研究员小姐姐们哄的心花怒放,从而获得一些自己想要的,例如巧克力和儿童读物,她也因此有机会学会日语,让她不至于像个文盲一样。
不过绘梨熏不在乎安室透对她的观感,安室透现在的状态就挺不错的,希望他可以多多劝诫他的两个好朋友远离她这个坏东西。
绘梨熏哆哆嗦嗦的准备下车,但是遗憾的发现她现在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胃现在就像是洗衣机一样,翻过来扭过去,她不得不像只虾一样蜷缩着身体来缓解疼痛。
安室透看她一个人瞎折腾了老长时间,久到他自己都觉得今年初秋的晚上异常寒冷。
安室透在车门前弯下了腰
“你爬上来,我背你上去”
有人带她上去那最好不过了,绘梨熏毫不客气的趴在了安室透的背上,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室透感受到绘梨熏微凉的身体爬在了他的背上,就像小狗一样稍微在他的背上用脸拱了拱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就不动了。
好轻……轻的不像是一个目测一米六八的成年女性的体重……果然给组织打工是没有好下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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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被养死了……风一吹就会被吹跑吧。
绘梨熏的背着包,安室透背着她健步如飞朝公寓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门口
“你的钥匙呢?给我”
安室透也不指望绘梨熏现在有能力把门打开,直接开口询问钥匙,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背上摸来摸去,想找到包的位置。
安室透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初秋白天还是很热的,他的衬衫并不厚,所以他敏锐的感觉到绘梨熏像灵蛇的一双手,在他的背上引起瘙痒。
让他的汗毛直立恨不得把绘梨熏从他的背上扔下去,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才无可奈何的催促
“麻烦快点”
“找到了!”
或许是安室透的祈祷有用吧,绘梨熏顺利的找到了钥匙打开房门。
绘梨熏从他的背上挣扎着下来
“我到了,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记得来接我。”
绘梨熏一边赶客一边往屋子里挪,刚到玄关处就因为没有支撑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摔倒的太快了,再加上听了绘梨熏的话安室透已经准备离开了,所以当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不仅仅是胃疼了,绘梨熏的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身体已经要散架了。
她也不挣扎,安静的在地上躺着准备就这样过一晚上。
安室透看着绘梨熏门都没有关,双手放在腹部安详的躺着,给人一种人已经走了好一会的感觉。
转过身不再看那里,消失在了楼道里。
走了吗?
声控灯灭了,周围黑漆漆的,绘梨熏摸不到自己的包在哪也找不到手机,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见周围的环境。
正当她在地上蛄蛹着尝试把门关上的时候,声控灯又亮了。
绘梨熏呆呆的看着重新出现的安室透,他迎着光走过来,浅色的金发是昏暗楼道里最闪耀的存在,他走到绘梨熏旁边然后叹了一口气,将她从地上抱起。
这一瞬间绘梨熏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安室透他真的帅爆了!
“你指路,我送你到卧室”
安室透换单手抱绘梨熏,另一只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秉持着职业素养他飞快的观察了客厅的陈设,这个客厅虽然干净但是空荡荡的,沙发上还印着房产公司的logo,明显是卖房子的时候送的
安室透觉得这个房子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他以为绘梨熏的家会像是在实验室的风格一样,多彩充满童趣,但是截然相反,绘梨熏的家充斥着呆板死寂的黑白灰
在绘梨熏的指引下,他抱着绘梨熏顺礼的找到了卧室。
安室透想起来萩原研二说的随意踏足女孩子的卧室这种私人场所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不得不做。
打开卧室门他就被空荡荡的床震惊了。
绘梨熏的床只有一个单纯意义上的床……连床垫都没有……
更不用说被子和枕头了。
她就每天睡在这样一张木板上?组织是开不起工资吗?安室透莫名觉得有点愤怒,退出了卧室把绘梨熏轻轻的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绘梨熏在哪都不挑,没一会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疼晕过去了。
安室透静静的看着绘梨熏,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胃疼最明显的动作只是用手捂,刚刚重重的摔倒也一声不吭……让人根本无法通过表面现象来判断她的情况。
再次环顾四周,这座寂寥的房子给安室透一种绘梨熏马上就要离开的感觉。
她的家不在这里……
10. 大和抚子安室透
安室透觉得或许把绘梨熏放在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在酒店也好过在这里啊……
刚才安室透是想一走了之的,绘梨熏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都走到楼下了脑子里还是不断回闪着绘梨熏苍白的脸,她现在成这样大概是因为那杯凉咖啡造成的吧……而且她是组织的科研部负责人,抛去她在组织的地位不谈,绘梨熏本身的科研价值就不可估量。
如果她选择悔改的话,上面很乐意接受这样一个人才,只是代价是失去自由,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安室透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过了心里的那一道关卡之后折返了回去。
绘梨熏现在在沙发上乖乖的窝着,不吵不闹,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称不上舒服,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喝热水和吃药,但是绘梨熏的家连烧水壶都没有就更不要说热水了。
而且安室透几乎可以肯定绘梨熏家里也没有储备常用药。
安室透叉着腰再一次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自讨苦吃,现在只能期待刚才路过的那家药店现在还营业了。
绘梨熏是被饿醒的,比大脑先复苏的是煎火腿和葱花的香气。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这不是她的毯子……
安室透是把我干哪来了?我记得最后是到家了啊。
等绘梨熏把眼睛睁开才发现这还是组织安排给她的房子,所以昨天晚上是安室透把我搬到沙发上的?
茶几上的药也是安室透买的?绘梨熏注意到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胃药和一杯水,杯子也不是她家的。
话说领居家做的饭好香啊,味道都串到这边了。
绘梨熏羡慕的流下了口水,隔壁大叔真的是有口福了,早村太太可是一个超级温柔且厨艺高超的人。
要问为什么绘梨熏知道隔壁太太的厨艺高超,因为每次饭点来到这个公寓的时候她都可以闻到隔壁邻居家的饭香味。
而每每这个时候可怜的孤家寡人绘梨熏只能绝望的爬起来,打算去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填饱肚子,希望这个时间还有她喜欢的金枪鱼饭团。
绘梨熏起身,然后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冻得她一机灵,发蒙的脑袋也稍微有点清醒过来。
“其实饭团配巧克力牛奶也不错是吧……”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绘梨熏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板上,一边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
“不建议这样哦,巧克力牛奶和冰冷的速食饭团会进一步刺激你脆弱的胃”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绘梨熏“噌”的一下又缩回了沙发,慢慢的转过头只见安室透穿着围裙,手里端着盘子从这栋房子的厨房走出来。
粉色的围裙上还印着[居家的好男人,厨房的好帮手,XX超市祝您购物愉快]
啊……刺眼的粉色和花花绿绿的字但在安室透身上就诡异的和谐,XX超市正在这个公寓的旁边不远处。
“你去洗漱吧,洗漱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安室透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绘梨熏看到了泛着金黄色的油光,边缘还有小油泡滋滋作响的培根,现在还散发着热气。
安室透放下盘子之后,就去玄关处拆开了那里放的一次性拖鞋给绘梨熏,绘梨熏的家里连一双拖鞋也没有……每天光脚在瓷砖上走来走去她的脚不冷吗?
绘梨熏呆呆的看着弯腰把拖鞋放在她面前的安室透,在这一瞬间,安室透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就是日本公安的职业素养吗?啊不,与其说是日本公安,不如说安室透就是神啊……
这一刻绘梨熏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和抚子类型的伴侣是大多数日本男人的择偶标准,如果这个时候安室透再歪头温柔一笑……这将是绝杀。
她是不是做实验做疯了,怎么会梦到安室透贤惠的问她你是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呢?
“哎哎,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室透弯腰一脸疑惑的凑近看一脸痴相的绘梨熏,睡傻了吗?
“嗷嗷,洗漱是吗,这就去洗漱”
绘梨熏一路飘去洗漱,等她收拾好后再回来,培根三明治正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绘梨熏掐了掐自己的脸
“好疼,真的不是幻觉吗?”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吃饭啊”
安室透套着手套双手端着一个小锅从厨房走出来。
这熟练地动作,这熟稔的语气,这还是我家吗?这还是安室透吗?
绘梨熏梦幻的坐在茶几旁边吃饭,直到美味的三明治在她的味蕾里炸开花才有一点真实感
“我跟着教程上做的玉米山药汤,和三明治,味道怎么样?”
虽然绘梨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对这顿饭极其满意,但是安室透还是选择询问一下品尝者的意见,以便之后更好的改进口味。
“你跟着教程学的?”
绘梨熏有点奇怪的发问,在她印象里安室透是一个及其擅长厨艺的人啊……
“以前跟人学了一点皮毛,现在和他分开我也只能跟着书上说的慢慢摸索了。”
听了绘梨熏的话,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么,温和一笑。
是了,直到这个时候绘梨熏才意识到,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都还活着
安室透……降谷零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没有变成未来那个全能的存在,现在是25岁的降谷零。
绘梨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难得的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给安室透找晦气。
“味道超级棒,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就知道我当初没有选错人。”
绘梨熏对安室透做的饭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但是同时她也很疑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安室透还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她故意在安室透面前表演的效果很成功啊。
自己恶棍人渣无可救药的形象应该是稳稳的立住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一夜之间转变了态度?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但是绘梨熏可疑判断的是安室透此时这样贤惠的举动,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多多少少有表演的成分。
但只要没有诚心诚意想将她从组织带出来的愚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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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行了,绘梨熏无所谓的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品了一口汤,真香啊……这样美味的食物就算是里面放了毒药她也希望可以天天吃到。
“你买的东西可以去找财务部门报销,我打过招呼了,顺带也可以把你想买的东西报进去,你懂的?”
反正是组织的钱,不花白不花,组织都给琴酒报销鱼鹰了,她的这些就是毛毛雨啦。
“好”
安室透冲绘梨熏纯良一笑,粉色的围裙都还没有摘下来。
绘梨熏又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安室透不会想效仿赤井秀一也搞honey trap那一套吧……
你们做卧底的会不会太拼了一点?公家单位的福利待遇就这么好吗?
而且恶毒女配和古早女主在一起是不能在一起的!!!
“首先声明,我喜欢神秘有魅力的男人,就像怪盗基德一样。对娃娃脸没有兴趣,其次,你觉得我给你开多少工资合适?我不能白吃你的饭”
其实绘梨熏想借开工资的机会可以再蹭几顿饭。
“有一张娃娃脸真是抱歉啊,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你喜欢的类型吧,至于开工资,组织那边有给”
他也不想长一张娃娃脸啊,可是同期几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成熟,只有他,还是刚入学的样子,这让安室透有时候也很挫败。
“不不不,我再给你一份工资,要求是偶尔可以来给我做饭”
“五百万”
“啊?”
安室透可还记得绘梨熏之前折腾他的事情,五百万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数字。
“五百万可以啊,但是我需要你每天都来给我做早餐吃”
【宿主,你真有五百万啊】
系统来这个世界别的没有学到,肥皂剧看了不少,它也知道五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五百万还是可以的,再说了就算拿不出来我也可以走报销嘛,让重要的科学家每天吃好喝好才能更有效率的工作啊”
【宿主你真厉害!】
“不,我就说说而已,我还不打算往厨师方向转职”
安室透就是带着小小的报复意味提起五百万而已,可没有真想着再打一份工,虽然他也很惊讶绘梨熏财力雄厚。
“好吧”
绘梨熏很遗憾这个提议被安室透否决了,失落直接挂到了脸上。
“偶尔过来……免费的,不要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安室透实在是受不了绘梨熏的眼神攻击,还是心软了一下。
“好耶!”
绘梨熏开心了,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之后矜持的擦擦嘴角,并主动表示可以收拾碗筷,但在她打碎了第二个盘子之后被安室透赶了出去。
“对了下午的时候有个活动我需要参加,你得和我一起去。”
“去哪里?”
作为保镖安室透需要提前排除威胁到绘梨熏安全的因素。
“东京大学做交流演讲”
“你是东大的学生?”
安室透问完就觉得有点不可能
“不,我是东大的生物工程系名誉教授。”
11. 解救人渣大作战1
绘梨熏的话并没有给安室透带来多少震惊,他早就猜到绘梨熏的学历绝对不低,只是没有想到组织愿意放任绘梨熏去接触外界的社会。
“OK,我知道了,我会提前去东大会场,时间到了我会接你,在此期间麻烦你不要出门,就算是要出门请提前和我说一声。”
“好的”
虽然绘梨熏觉得安室透可以不用这样严阵以待,但她也不会给人家积极地工作的心态泼冷水就是了。
安室透则是觉得如果绘梨熏在他的手上出问题了,那么他的卧底生涯也就到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绘梨熏的手机响了,来点显示是[老鼠过敏患者]
手机就在茶几的中央放着,离两个人都不远,安室透自然也瞥见了手机界面。
老鼠过敏……这是她的研究方向吗?
“不接吗?”
如果是患者打电话过来,情况大概率很紧急,但是绘梨熏任由手机振动,就是不接。
安室透难免有些焦急,出声催促绘梨熏。
绘梨熏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
90年的手机普遍,声音很大,安室透都不用想办法偷听,琴酒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就明晃晃的从电话里传出。
安室透这才意识到老鼠过敏患者原来是琴酒,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
“你今天有个研讨会?”
“有事说事”
绘梨熏不喜欢和琴酒绕弯子,如果琴酒是老鼠过敏,那她就是琴酒过敏患者……不过志保显然比她过敏的还要严重,每次见到琴酒就瑟瑟发抖,八百里开外就能感觉到琴酒的存在。
“今天你们的研讨会上会出席一个叫做野田茂夫的人,他手里有一个关于分析犯罪过程的项目,已经初见成效,但是他居然拒绝了组织的橄榄枝,说什么系统是用来帮助警方破案的……哼哼,你说世界上怎么想死的家伙这么多呢?”
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狠厉,绘梨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掩盖不掉的杀意,绘梨熏认识野田茂夫,之前两个人还合作进行过学术的交流,没想到他能做出如此成果,之前确实是她以貌取人了,野田茂夫居然还有这觉悟?
毕竟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就色眯眯的往她裙子下面看,被警告报复了一番之后才作罢。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品行和能力真的没有关系呢。
但是现在他被组织盯上了,死神的镰刀要砍向他的头颅了。
安室透听到之后则握紧了拳头,他不能让一个一心报国的科学家遭到组织的毒手……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拿到核心技术,然后杀了他”
“杀了?你疯了吗?活着才能压榨出更多的价值,再说拿到核心技术之后没有他我们怎么继续培养完善呢?
组织里大多数专攻的都是生物和药学方面,你打算让谁去跟进这个项目?科技部已经够忙了,请你不要再给我添乱好吗?”
虽然不认同那人的作风,绘梨熏还是向尝试保他一条狗命,当然啦,主要是不想到时候接手这个烂摊子。
“你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是了,你从没出过外勤任务,这次也是boss想看看你的能力,不要让人失望啊。”
又搞试探这一招吗?老东西就爱疑神疑鬼的,绘梨熏明白这个任务是不得不做了。
“对了,你现在和波本在一起吗?”
“对。”
听到琴酒提起了自己,安室透立马严阵以待,披上了他最熟悉擅长的神秘主义伪装。
“把电话给他。”
【哇!王霸天和冰晶蝶泪梦要开始正面交锋了,我好激动】
“?你激动什么?”
绘梨熏完全不明白系统激动的点在哪里,安室透和琴酒恨不得给对方吃枪子的交锋吗?
【你不懂,这叫做相爱相杀】
“我确实是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绘梨熏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绘梨熏示意安室透接电话,虽然不知道琴酒要说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找我有什么事情?”
哇哦,安室透的表情好吓人啊,感觉这家伙才应该是铁黑方嘛。
“看好她,如果她失踪或者死亡,她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我做事可轮不到你指点,听说你在北美负责的任务失败了……管好你自己吧。”
安室透没有等琴酒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有时候琴酒讨厌安室透也是可以理解的……谁家组织老干部被新人怼了之后都会生气的吧,剧情里和琴酒过不去的成员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宾加那个白痴更是在海里变成了人民碎片,到处都是。
绘梨熏心里这样想着。
“小伙子,你很勇哦”
绘梨熏给安室透竖了一个大拇指,安室透全当没看见,他现在已经可以无视绘梨熏的一些行为了,这是个可喜可贺的进步。
“我去提前准备了,你准备出发的时候叫我。”
“OK”
绘梨熏还是大发慈悲的早早放安室透走人,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保护野田茂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绘梨熏和安室透约定出发的时间。
毕竟是做学术研讨会,绘梨熏今天是一身针织马甲配米黄色条纹衬衣,为了让她看起来更专业还带上了一副黑框眼镜,但是反而显得她更像是学生了。
安室透看到绘梨熏的时候确实被惊艳到了,毕竟在组织里很少看到活人气息这么充足的人,大部分都带着淡淡的死感或者疯感,绘梨熏算是组织里最清新脱俗的存在了。
“我已经排查过周围设施存在的安全隐患,据你所说和你发生过矛盾的人际关系问题也已经排查过了”
安室透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去处理安全隐患,校方似乎非常重视绘梨熏的到来,麻烦都提前排除了。
安室透也很好奇组织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保护绘梨熏,昨天晚上他已经排查了一遍绘梨熏居住的那栋公寓,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且绘梨熏的状态也并不像是被人威胁到生命的样子。
还有什么比组织更危险呢?在黑色地带没有谁想不开要招惹这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日本公安系统之前也并没有重点关注绘梨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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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成员的作风一向是单独行动,或者是两两搭档,科研人员都是被密切看守的,不会给予像绘梨熏这样高的自由。
如果怕她发生意外,软禁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唯一的答案就是绘梨熏手里有组织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东西。
或许绘梨熏就是瓦解组织的关键……
风间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差了,关于绘梨熏的资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交上来?
绘梨熏没有告诉安室透野田茂夫曾经冒犯她的行为,暂时不想打击这个一腔热血的公安心中对一个爱国科学家的敬意。
反正野田茂夫自从被她报复之后彻底的不能骚扰女生了,现在看见她还会吓得哆嗦吧。
想起野田茂夫当时被她吓得尿裤子的场景绘梨熏就忍不住想笑,这次见面希望野田茂夫带了备用的裤子。
安室透虽然注意到了绘梨熏暗戳戳的偷笑,但保持着礼貌并没有去询问,她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或许再加上保姆,这种亲密的聊天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太尴尬了。
一路上静默无言,不得不说安室透是一个开车的好手,整个行驶途中都非常的平稳,她之前有幸坐过萩原研二开车追逃犯……
家人们,你们见过会飞的车吗?
等从萩原研二的车上下来的时候,绘梨熏已经吐得七荤八素了,并且发誓以后再有紧急情况的时候麻烦把她先放下来再去处理。
“到了,你先进去,到时候我会以研讨会服务生的身份进去。”
又是服务生……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每次都热衷于办成服务生来潜伏。
“也行,本来还想让你当我的研究生和我一起进去,既然你找好了身份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绘梨熏整理了自己的妆容,利落的打开车门,刚一下车门口一群望眼欲穿的白发老头老太太就快速的凑了过来,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他们的年纪该有的。
“小熏啊,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啊?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小熏,我哪里刚收到一瓶你喜欢的红酒,今天顺便给你带来了……”
意外的受这些老教授的欢迎……安室透心中默默在绘梨熏观察记录上又添了一条事项。
【叮~日常任务:恶毒女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冰晶蝶泪梦的朋友面前诋毁她
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因有赊账行为,已经开启倒计时三小时】
冰晶蝶泪梦的朋友……安室透的朋友就那么四个,难倒要她再找萩原和松田他们两个吗?
不,他们肯定已经知道电话号码不能用的事情了,再见面绝对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的。
要不现在直接和安室透交个朋友吧,然后自己诋毁自己可以吗?
【叮~检测到宿主有投机取巧行为,冰晶蝶泪梦的朋友必须和他认识三天以上】
绘梨熏在心中暗自磨牙,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个破玩意拆喽。
正想着,热情的拉着绘梨熏手的老教授向前方招招手
“茂夫,快来见见小熏”
绘梨熏想起来了,旁边的这位老太太正是野田茂夫的导师
12. 解救人渣大作战2
野田茂夫大老远就看到了被众星拱月的绘梨熏,实在是不想招惹这尊煞神,本来以为躲在角落里就可以避免直面绘梨熏,但没想到自己的导师都老花眼了眼神还可以这样好。
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柱子旁边出来,虽然他到现在还是恐惧绘梨熏,但是一想到自己做出的成绩又不自主的挺直了腰杆,似乎是为自己壮胆,但遗憾的是这一举动让他本来就大的肚子更显得大腹便便,像一只丑陋的蝗虫。
“啊,熏,没有想到你回日本了。”
他走到绘梨熏的面前,脸上挂起虚伪的客套,虽然说这亲热的话,但是总有一种你来日本干什么的言外之意。
绘梨熏不愿意拂了老太太的面子,同样虚假的回应野田茂夫。
“一年前和你在美国一别,野田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啊,恭喜你了。”
绘梨熏的恭维正说到了野田茂夫的心坎上,不禁洋洋自得起来。
“哈哈哈哈,也是我运气好,小薰你还年轻,还有更加努力才是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拍了绘梨熏的肩膀几下,全然一副前辈的样子。
绘梨熏觉得自己的肩膀脏了……好恶心啊……要不还是不救了吧,就听琴酒的话做了他算了。
绘梨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野田茂夫没发现的是,在他刚刚一番狂妄的话说出来之后,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为了避免尴尬,立马将绘梨熏迎进主会场,只留下野田茂夫还洋洋自得的享受其他人的追捧,傲慢的接受晚辈们的敬酒。
“茂夫他没有恶意,就是有点骄傲自满了,回去我会好好说他的。”
老教授有点尴尬,她本意是让野田茂夫在绘梨熏的面前露个脸,打好关系,两人之前在美国又有合作,可以叙叙旧,但是那个蠢东西反而在绘梨熏的面前装模作样。
“没关系的,走吧,我们准备入座。”
绘梨熏大度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来安慰这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她总是拿老人的请求没办法。
“尊敬的来宾,今天我们很庆幸邀请到了绘梨熏博士来为我们分享她最新的研究成果。”
绘梨熏被安排在了第一个上台,主办方也是一群搞科研的人,今天举办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冲着绘梨熏去的,他们也没有心思去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直奔主题。
说实话,其实其实主办方比台下坐的各位都要迫不及待的聆听绘梨熏的研究演讲。
“谢谢大家,那么我就分享一下我目前正在研究的项目——粮食增产200%的可行性。”
安室透此时已经灵活的游走于会场的各个地方,听到绘梨熏要上台,好奇的驻足,结果就听到了绘梨熏惊人的研究成果。
安室透蓝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之前新闻报道的神秘科学家居然就是绘梨熏。
那个研究民生问题并且无偿将技术捐献给国家,而且很低调的拒绝了所有的记者采访的人是绘梨熏。
实在是因为绘梨熏太有迷惑性了,谁会想到一个打扮的时髦的年轻女孩愿意在乡间泥巴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实验呢?
安室透迷茫了,绘梨熏是可以无情的做人体试验的刽子手,但同时也是一个拯救许多人民生计,慈善又慷慨的人。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呢?
还是说她做的这些实验都不过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
安室透无法控制自己不用怀疑的目光看待绘梨熏。
“安室君,请来这边帮忙,有点忙不过来了。”
“好的,木之本君。”
伪装服务生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你有时候不得不实打实的做一些活计,他可不能拖累自己的同事,他是有特殊工作但是同事们是真正的打工人啊,干不好是要被工钱的。
“以下就是我的一些心得,谢谢大家”
绘梨熏的演讲不算长,言简意赅并且大方的把研究数据公开了一部分,激动地台下的老头老太太哆哆嗦嗦的恨不得马上就把资料下载过来研究。
绘梨熏倒是不介意这种事情,只要有人来询问她她都很乐意吧资料分享给大家,但是除了她以外的人就不这样想了,学术研究成果是一个很私密的事情,询问它无异于别人挖到了金矿你要求人家分你一块。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哪个人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找绘梨熏。
“阿熏,你真的太厉害了”
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激动地抓这绘梨熏的手,说到激动处还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你是金最得意的弟子,金真的是走了大运了捡到你,可惜他看不到你如今的成果了……
我们一直以为他不会收弟子,但是他很骄傲的说他有徒弟,而且比我们的徒弟都厉害,当时还不服气以为这老倔驴疯了,死鸭子嘴硬……
没想到啊,我们手底下的那几个蠢蛋确实是不如你啊。”
绘梨熏想到了老先生口中的金,她的导师,教导她从十岁一直到十五岁,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那是一个超级严肃的老头,绘梨熏跟着他学习的日子里就没见过他笑,龟毛苛刻,绘梨熏在他的手底下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没想到在他心里其实还是很满意我的嘛……老傲娇。
脑海中闪过她和老师的最后一次见面,老人枯皱的手沾满了血迹,颤抖的塞给她一个优盘,拼尽全力将她推出去
“不要把自己活得总是那么悲惨……”
这是老人最后和她说的话。
可惜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还是让老师失望了,到现在也没有活得很通透。
按理说……在我的国家里弟子是要给师傅敬茶的,可是绘梨熏连老人的坟头在哪里都不知道。
强压下心口撕裂的痛,绘梨熏对老先生的态度越发温和,也多了几分真情。
“您和我说说导师以前的事情吧……”
野田茂夫看着绘梨熏的背影,三角眼里全是阴狠,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运气真好,一出道就是顶尖大师的学生,现在又有了这样成功的项目。
“也不知道她的这些成果是怎么来的,做女人就是容易啊……”
他愤愤的开口,话语里全是嫉妒,忍不住用最下流的思想去揣测造谣绘梨熏。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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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野田茂夫深陷自我情绪,没有注意外界的环境,服务人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他笨重的身体躲避不及,五六杯香槟结结实实的连盘子带杯子一起砸到了他的身上。
免费洗了个香槟浴。
“先生实在是抱歉,要不我帮你擦擦?”
“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野田茂夫粗鲁的打开了这个可怜的侍应生的手,慌忙的擦拭自己的衣服。
侍应生也顺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找机会拍野田茂夫马屁的人们。
他理了理自己额前的金色碎发,露出了刚刚干了坏事的蓝眼睛。
虽然野田茂夫很重要,但是这个家伙说话真的很不礼貌啊,安室透也没有想到野田茂夫是一个这样狭隘的人,没忍住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现在回想刚才出发的时候,他感慨新闻上说野田茂夫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科学家的时候,绘梨熏那饱含深意的笑……她其实早就知道野田茂夫是这样糟糕的家伙吧,
完全不值得敬佩呢……敬佩他还不如敬佩绘梨熏呢……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啊?安室透失笑,摇了摇头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干净。
认真一点,现在是工作。
绘梨熏注意到了后方的骚乱,转身去看,她周围的人也顺着她的目光转过身,只见野田茂夫狼狈的样子,他精细搭理的头发现在软趴趴的耷拉下来,脸气的通红,说不出来的滑稽。
而他的导师接收到老朋友们 [快看,这是你学生] 的示意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装作不认识还来得及吗?
野田茂夫一抬头就和远处绘梨熏戏谑的目光对视上了,实在是没有脸待在这里了,生气的甩手转身离开会场。
身后的追捧者们也一个接一个的随他出去,大厅里一下子就空了不少,
“新一,你在哪啊!”
一个小姑娘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新一?救世主怎么会在这里?
绘梨熏想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失陪,沿着声音走了过去。
就看到穿着国中校服的毛利兰焦急的转来转去。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阿笠博士也是一个很有才能的科学家,这种活动当然会邀请他来参加了,实在是剧情里他的形象过于平易近人,绘梨熏事先并没有想到他。
“小朋友,你在找人吗?”
好高……好漂亮的大姐姐。
毛利兰认识这个大姐姐,刚刚她就在台上演讲,和自己的妈妈一样帅气。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可能声音有点大,脸不由得红了红……
“是的,抱歉……我在找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穿着和我一样的制服的家伙”
“这样啊,让你这样焦急的寻找,他一定是一个很顽皮的小朋友吧。”
毛利兰很想认同绘梨熏的话,但是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好奇心太重了……擅长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青梅真是护的紧啊,工藤新一确实是好运气。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现场其乐融融的气氛
“死人了!!!”
13. 解救人渣大作战3
死人了?
当听到工藤新一的名字的时候绘梨熏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这个会场绝对会有一个倒霉蛋会成为死神的KPI,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绘梨熏下意识的将小兰护在身后,但是她忘了,死神的青梅已经见过无数大场面了,这只是毛毛雨啦。
听到侍者的尖叫时她第一反应是去案发现场,她知道在那里一定能找到工藤新一。
“姐姐,你保护好自己,我去那里看看情况”
毛利兰从绘梨熏的身后钻出,握着绘梨熏的手郑重其事的交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是还需要仰着头才能和绘梨熏对视。
还没等绘梨熏说什么,小兰就已经跑远了。
年轻的胳膊腿是真的好使啊,跑这么快?
绘梨熏担心她出事,也打算去看看情况,她可不能让贝尔摩德遇不到她未来的Angel。
刚要转身,又想起这里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侍者的那一嗓子估计把他们吓得够呛,绘梨熏又拜托了几个侍者去照看他们的情况,这才放心离去。
案发的地方很好找,出了大厅的不远处围满了乌泱泱的人,凶杀案可浇灭不了群众喜欢凑热闹的本性。
还没接近那里,绘梨熏就听到尚出于变声期的工藤新一在组织现场的声音
“兰,报警,在场的所有人在警察到来之前都不许离开!”
“凭什么啊!”
还没有在日本闯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称号的工藤新一现在还不足以服众。
当然了,如果他提起他爸爸的大名工藤优作的话效果可能会不一样,但是工藤新一怎么会甘心藏在父亲的庇护下呢?
这个案子是他走向名侦探道路的垫脚石之一,面对的困难他必须克服。
“这个人不是正常死亡,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待在这里才可以帮你们洗脱嫌疑。”
很聪明嘛,现在就知道高情商说话术了,转变说话方式让事情牵扯到所有人的利益。
果然不出绘梨熏所料,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oi少年,你说这人是非正常死亡,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呢?”
绘梨熏一直站在人群后面,前面的人群不得不留在现场,凑热闹的的心渐渐凉下来之后才感觉到对实体的恐惧和本能的避讳,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绘梨熏这才可以走向前去,看到了死者。
躺在地上的人很熟悉,刚刚还见过面,正是野田茂夫。
怎么说呢,他的死绘梨熏完全不觉得意外呢,除了组织之外,这个蠢货得罪人的速度就像是猎豹追急支糖浆一样,遥遥领先。
安室透躲在人群里,看到尸体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琴酒的任务
你终究还是选择完成任务,向野田茂夫下毒手了吗?
安室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不好受,可是他为什么要为绘梨熏而难过呢?
但这悲伤又不是因为野田茂夫的死亡……
工藤新一好奇的看着绘梨熏,这个刚刚在演讲台上万众瞩目的人,为什么她看到尸体没有一丝紧张呢?表情上反而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很讨厌死者,或者和死者有仇……
工藤新一飞速的做出了判断并且把绘梨熏列入了嫌疑人名单。
“死者的颈部有勒痕,而且凶器应该很细,凶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导致凶器嵌入了死者的颈部,但是这样东西并不锋利,伤口粗糙,接触面参差不齐,尸体未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应该小于半个小时……”
工藤新一从裤兜里掏出手套就上手检查尸体,并且耐心的向绘梨熏解答
这就是名侦探的基本素养吗?随身带手套?
工藤新一可以感觉到眼前的女性其实并不想知道死者的死因……更像是在逗他玩,他们之前认识吗?
“绘梨熏博士,是认识死者吗?感觉姐姐你和他很熟悉。”
“新一你不要这样子啊!”
毛利兰有点担心工藤新一带有怀疑的询问会让绘梨熏不快,急忙阻拦示意他说话委婉一点。
绘梨熏有点遗憾这次没有机会看到工藤新一 啊咧咧的装小孩获取情报,走近一步从野田茂夫的尸体边绕过去,凑到了工藤新一的身边。
“我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和他很熟悉呦”
“但是熟悉的同事被害,大姐姐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呢?”
工藤新一直面绘梨熏,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节。
绘梨熏弯下腰凑到工藤新一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做实验的总是和兔子,青蛙,老鼠什么的打交道,无数生命从手术刀上流逝,难免会变得冷血一些。”
“但是人类的生命是不一样的!”
工藤新一有点生气的反驳,绘梨熏的话语里全是对生命的不在意,人的死亡怎么能和老鼠青蛙一样呢?
“生命怎么还分高低贵贱呢?小朋友你这个思想可不对哦,在我看来人类的生命并没有什么值得高贵的地方”
工藤新一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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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在他旁边拉拉他的衣袖,示意别说了。
工藤新一目光马上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了,让他停止了争论。
是枪茧!!
这个人手上有枪茧!而且他早该注意到的,这人刚刚走过来的姿势是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科研博士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痕迹呢?
工藤新一当即决定先稳住绘梨熏,避免激怒她,要知道小兰还在他的旁边,他需要忍耐。
“我觉的大姐姐你说的对!”
嗯?就是这个感觉,柯南开始忽悠人的感觉。
“这就对了,告诉你啊小朋友,太过于执着的话会变成小学生一辈子上一年级呦”
绘梨熏的手摸了摸工藤新一的脑袋,然后借力直起了腰,因为受力工藤新一不得不后退了一步和绘梨熏拉开了距离。
喂喂,一个博士还用这种话吓唬小孩子真的好吗?他已经上国中了,早就过了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的年纪了,而且刚刚就是在报复吧,真是小心眼
工藤新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看手表,按照最近的警察局的距离,警察们现在应该到了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暮目警官就到了案发现场,指挥手下的人进行取证和现场调查。
对于看到工藤新一在这里他已经不感到意外了,小兰的报警电话和案发现场的工藤新一最近就像是固定的组合一样,风雨无阻的出现在各个案发现场。
起初他以为是青春期小鬼的玩闹,但是随着工藤新一每次快速准确的破案,他也就渐渐的接受了案发现场有他的出现,甚至产生了依赖……秒破案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工藤新一凭自己一己之力将他们的破案率提高了不少,傲视东京各个警察厅。
“暮目警官,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死者生前和三个人有冲突”
来了,经典的三选一。
绘梨熏自暮目警官来之后就退到旁边看戏了,甚至悠闲的吃起了小蛋糕。
“第一个是绘梨熏博士,听死者的学生描述两人似乎有过节。”
工藤新一迅速锁定了绘梨熏的位置,绘梨熏咬着叉子迷惑的指了指自己
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吗?”
“第二位是死者的学生,她之前和死者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
第三位是一位侍应生,就是他导致死者不得不中途离开。
他的名字是安室透!”
!!!
安室透?
14. 真正的凶手
绘梨熏转身和角落处的安室透对视
怎么回事啊小老弟?
没有想到这个烂摊子还有自己的一份。
突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室透也是状况之外,接收到绘梨熏的眼神交流后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然后从角落里走出,主动和各位警官自我介绍,积极配合工作。
安室透希望可以快点摆脱嫌疑,这样他才能去检查野田茂夫的电脑,判断是不是组织已经拿到了资料所以选择杀人灭口。
不然野田茂夫的电脑就要被警察们带回警察局了。
而安室透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和绘梨熏的眼神交流,工藤新一敏锐的收进眼底,这个人和绘梨熏认识!!
一个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科学家,一个是普普通通的服务生,两个基本上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产生了联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侦探雷达在他的脑海里疯狂的响动,工藤新一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冷静。
“大哥哥,你是混血儿吗?”
黑皮金发在日本可不多见,安室透一出现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尤其是在日本这个刻板到过分的国家。
“喂,新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这样真的超级不礼貌耶!”
这句话小兰都已经说的厌烦疲倦了……为什么喜欢做侦探的家伙都是情商掉线的家伙呢?顶尖的智商和半残的情商勉勉强强凑出来一个侦探……
明明工藤叔叔就是一个成熟有礼的人
毛利兰发誓如果工藤新一再这样子的话,她的拳头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头上。
“是的,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是遗传自爸爸还是妈妈,因为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孤儿院了……”
安室透并没有感觉到冒犯,摸了摸自己的浅金色头发耐心的和工藤新一解释,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
工藤新一突然间有一种自己会遭天谴的感觉
绘梨熏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毛利兰的脸都羞红了,梆硬的拳头捶到了还想继续问什么的工藤新一头上
“实在是抱歉!”
毛利兰代替自己不懂事的竹马疯狂的鞠躬向安室透道歉。
“啊,没事了,虽然小时候总是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现在也迫于生计不停地打工,但是这些已经都过去了。”
啊,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因为发凉而立起来的汗毛。
继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之后,工藤新一又收到了毛利兰的眼刀。
小兰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安室透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不过现在的工藤新一比十七岁的他还要莽撞单纯啊,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小黑脸是在故意坑他。
绘梨熏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蛋糕,打算等工藤新一了解完安室透的情况后,就上去自我介绍。
实在是太无聊了,三个人里她没动手,安室透不可能动手,除非是琴酒又派人过来,不然的话,凶手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拿到野田茂夫的系统回去交差。
“大哥哥,你和死者野田茂夫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刚刚在宴会厅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托盘,弄脏了野田先生的衣服,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外围的客人也点点头表示确实如安室透所言。
“那大哥哥你之后又去哪里了呢?”
“因为被野田先生呵斥的走开,又有一群人很关心野田先生的状况,我就退开给他们腾出了空间,剩下的时间我都和木之本侍者在一起为客人们服务。”
警察立马去询问安室透提到的木之本侍者,一切都和安室透说的对的上。
那么眼前这个可疑的男人完全没有作案动机,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工藤新一几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情况,转头询问暮目警官
“剩下的那位野田先生的学生呢?”
“她啊,刚刚她领口的扣子松动了,所以由女同事陪同去换衣服,现在正在从包厢赶来的路上。”
两人正说着话,当事人在女警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绘梨熏看到正主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她的身边。
“其实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和野田茂夫有恩怨呢?”
她双手抱胸看着野田茂夫的学生询问。
绘梨熏和野田茂夫发生的龃龉。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想必野田茂夫也没有脸去到处宣扬这个事情。
“绘梨博士,我叫加藤静……我曾经听老师喝醉的时候谈及过你……言语里都是对你的咒骂……所以我……猜的”
加藤静的眼神躲躲闪闪,两只手死死地攥在一起,不敢与绘梨熏对视。
绘梨熏挑挑眉,一脸玩味
“所以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开始红口白牙的辱人清白?”
“我……我……”
加藤静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绘梨博士,我想问问你和野田先生到底发生过什么?虽然加藤小姐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你好像也没有否认对这件事。”
工藤新一提出这个问题,安室透也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答案,他也好奇绘梨熏到底和野田茂夫发生过什么。
绘梨熏看一个两个好奇的目光犹如实质,她也不藏着掖着
“这个家伙曾经偷看过我的裙底,并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于是我小小的惩治了他一番。”
在场人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的答案,平时披着教授外皮的野田茂夫居然是这么下流的人,顾不得尸体还躺在这里,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现场一片哗然。
刚刚从死了的人是自己的学生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老太太——野田茂夫的导师嗑了几颗速效救心丸之后强撑着来见证到底是谁害了她可怜的学生,还每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绘梨熏的话,两眼一翻这下是彻底晕过去了。
而安室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原来我准备解救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禽兽……
但这个事情没有动摇安室透曾经想要将野田茂夫从组织手里保护下来的想法。
他的情感告诉他这就是个人渣死就死了,他的理智认为他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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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价值,可以帮助国家科学家。
作为一个只相信自己理智的人,安室透冷酷的拔除了自己的私人感情,开始客观的分析。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野田茂夫储存系统的U盘,他今天要准备演讲,为了便捷一定是选择用优盘将资料拷贝下来。
“除此之外呢?”
“自从被我教训之后,他就退出里项目组,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美国,我和他在今天之前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这样吗?我明白了。”
“那加藤小姐为什么和野田茂夫先生单独在包厢呢?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加藤静声音小小的向柯南解释她的时间线
“我今天是作为助手跟着导师来参加这个活动的,刚刚我正在整理导师接下来要上台发言的演讲稿,导师很生气的来到了包厢,并让我寻找带来的备用西服。”
导师换完衣服就出去了。
野田茂夫确实是换了衣服,他被弄脏的旧衣服也被警察带了过来。
工藤新一查看那套被换下来的西服,除了西服的衣服口袋里有一盒感冒药之外,并没有发现东西。
“野田茂夫先生是生病了吗?”
“是的,导师这两天有点感冒,不过已经快康复了。”
“怎么样,工藤老弟,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暮目警官可以肯定那位混血小哥不是凶手,但剩下的两位女性……就不好判断了。
“兰,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毛利兰有点疑惑,但还是走近了些。
“什么事情啊?”
工藤新一凑到她的耳边悄悄的询问,然后被满脸通红的毛利兰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的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工藤新一顶着巴掌印大声的的宣告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就是你——加藤小姐!”
加藤静立马大声的反驳,不见刚刚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杀导师呢?”
“其实我一开始怀疑的对象是绘梨博士,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掩饰对野田茂夫的厌恶。”
绘梨熏撇了撇嘴,她没有看到野田茂夫当场吐出来就已经很努力了。
“直到我从野田茂夫的旧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这盒感冒药,加藤小姐你明明知道野田茂夫感冒了,为什么没有提醒他不能喝酒呢?这种药和酒混合在一起,会死的……”
“我就是个普通的在导师手底下讨生活的学生,我有什么资格去劝阻他呢?导师又凭什么听我的话?”
加藤静大声替自己辩解,同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这让旁边的警员不得不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我确实是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么加藤小姐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来的时候要换衣服呢?你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衣配西装外套,就算是衬衣领口的纽扣松动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说你只是个普通学生,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导师去世后你还有心思换衣服?甚至还补了口红?
你在补口红的时候一定在为野田先生的死亡而感到高兴吧?”
15. 落幕,神秘的子弹
工藤新一一语点醒众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态在知道自己的导师被害身亡后,还有心情补妆呢?除非她是凶手本人。
加藤静的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但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没关系的,冷静下来,他没有证据的。
“补妆只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呢?为什么警察会听一个小鬼在这里大放厥词?”
其实这个问题安室透也想问,为什么现场是由这个初中生来主导的?
“加藤小姐在杀害野田先生的时候有带手套吧?所以我在你的手上没有发现勒痕,而你换衣服的目的其实就是想隐藏凶器吧?”
“工藤老弟,凶器到底是什么呢?”
暮目警官催促工藤新一快点往下说,旁边的毛利兰倒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凶器就是女士胸衣里的钢丝!”
“哎???”
“野田先生偏胖,脖子也比正常人粗一点,只拿一侧的钢圈是无法围绕他的脖子的,所以你只能将两截钢圈扭在一起来增加它的长度,所以在使用后无法将钢圈重新安装回去。
现在刚刚入秋,大家衣服都不是很厚重,没有办法掩盖你身形的异常,所以才不得不要求换衣服,只要搜查你的物品,查看是否存在被拆掉钢圈的胸衣就可以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杀害野田先生的凶手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野田茂夫确实是我杀的。”
加藤静瘫软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嘴巴哭的凄惨,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右侧口袋。
“呜呜呜,他就是个卑劣的小人……从前他就对组里的师姐动手动脚,虽然一年前被绘梨博士教训后他就收敛了,但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师姐就是因此换上了抑郁症,恰巧师姐独立研究的犯罪系统大获成功,病情也有所好转。
但是野田茂夫觊觎上了师姐的系统,师姐不肯交给他,他就用下流的照片威胁师姐,师姐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系统也就落到了野田茂夫手里”
众人一阵唏嘘,没有事情发展这个样子,野田茂夫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所以他拒绝组织的橄榄枝其实是怕自己没办法继续开发系统吧,捐献给官方的话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既不用操心后续的系统开发工作,又可以为自己搏一个好名声,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拒绝了一次组织,就被组织盯上了。
同时安室透也觉得这是他工作的疏忽,如果他提前调查清楚,发现野田茂夫做过的恶事……或许加藤静就不会犯下错误,走到如今无可挽回的地步。
29岁的安室透从不软弱迷茫,但现在25岁的安室透还没有学会给自己的柔软穿上坚硬的外壳。
绘梨熏看安室透低落的垂下了眼眸,金色的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马上就猜到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日本公安的责任心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要为她产生愧疚感吗?
他又不是神仙,别的人一心作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圣人降谷?
不知为什么,绘梨熏看他着败犬的样子莫名其妙的不爽
本来懒得管的,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小金毛支棱着耳朵坚定的奔赴目标,而不是软趴趴的把耳朵耷拉下来。
而刚刚还想和野田茂夫打好关系的人一时间比吞了苍蝇还难受,要知道为了在野田茂夫面前混个脸熟,用来讨好的礼品源源不断的送进野田家,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他们可以打着爱国科学家的挚交好友的旗号在哀悼后顺势推销自家的产品,但是现在,野田茂夫臭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之前的投入也就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情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把加藤小姐带走,处理现场,对于加藤小姐口中说的师姐的事情,我们会重新安排调查。”
暮目警官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宣布结案。
“等一等!已经是要坐牢的命了,为什么还要说谎呢?”
就在警察将加藤静扶起带走的时候,绘梨熏的声音让大家的目光重新聚焦于她和加藤静的身上。
工藤新一迅速整理了一下当前的信息,没有发现有遗漏的地方啊……除了刚刚加藤静的姿势!
“绘梨博士,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想确定绘梨熏说的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绘梨熏不紧不慢的走到加藤奈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觊觎系统的人,不止是野田茂夫一个吧?你也想得到你口中师姐的系统,对吧?”
加藤静感觉她的血液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下子她真的开始害怕了。
“你嫉妒你师姐的才能,师姐死亡,除了被野田茂夫压迫,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在从旁诱导吧?”
安室透和工藤新一也反应过来加藤静刚才叙述的漏洞,正常人在回忆的时候一般都会以自己的视角描述,而加藤静叙述的感觉反而是第三视角,就像是个局外人。
并且一直避免提到[我],例如一般人回忆会说:“我吃了早饭”,而不是说:“吃了早饭”
加藤静这是明显的撒谎表现。
“你一定很想得到那个系统吧,所以在野田茂夫死亡后,你迫切的搜了他的身,但是因为急着将尸体搬出包厢,所以忘记了把掏出来的口袋内衬塞回去,想必野田茂夫随身携带,储存了资料的U盘就在你的身上吧?”
绘梨熏指了指还没来得及被收起来的旧衣服,那件衣服的口袋确实是从里面翻出来的,到现在白色的里衬还没有被塞回去呢。
“让我猜猜,U盘就在你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吧?”
绘梨熏凑近了,视线盯着加藤静衣角的突起,心里有了主意。
“系统,你可以帮忙销毁我身上这只U盘的数据吗?”
【可以】
虽然不知道宿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系统很高兴可以帮到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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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据电子方面,系统是一个很有用的帮手。
“走开!别碰我!
没错,就如你所说,当她被欺负的时候我冷眼旁观,她找我倾诉的时候一步步引导她,让她去跳楼,一切都是我!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大家都是被野田茂夫死死的压在泥里的人,凭什么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加藤静歇斯底里的怒吼,脸上全是狰狞,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将眼角撑开一样,里面全是愤怒。
她猛地向前一抓,似乎想用手挠绘梨熏,绘梨熏反应迅速,往后躲闪,和她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绘梨熏静静的看着加藤静发疯,旁边的警员不得不马上拿出手铐来制止她。
加藤静目眦具裂的看着阳光下站着的绘梨熏,她高高在上,怜悯的看着我……觉得我很可怜,很可笑是吧?
凭什么……她们就是聪明的,可以轻轻松松做出研究成果,而我自己不论怎么努力……最终都会失败,恨啊,她好恨。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师姐得知自己的系统实验成功,并且有公安组织已经开始接触她,有意向和展开合作。
那时候她说什么?说太好了,她可以乘机将野田茂夫做过的事情揭发给公安,向她们寻求帮助,彻底离开野田茂夫。
但是她有没有想过,没有了野田茂夫她会是众星拱月未来可期的科学家,而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成绩的助手,每天继续过着帮忙洗烧杯,打扫卫生的日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
为什么天不怜我?让我变得更聪慧一点呢?如果我变得更聪明就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吧?
我真的恨透了你们这些有天赋的家伙……”
加藤静猛地推开想给她上手铐的警察,快速的冲向了绘梨熏。
人的爆发力是很强大的,加藤静推得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员不得不后退两步,再想去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扑倒绘梨熏,坐在她的身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绘梨熏没有想到加藤静来这一出,虽然可以躲过,但是周围又是警察,又是侦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尽量避免加藤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加藤静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果然不能因为她身材娇小就小瞧她,毕竟也是一个成年人的力量。
安室透看到加藤静挣脱警员时就马上冲了过去想保护绘梨熏,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没等他到绘梨熏旁边,绘梨熏就已经被扑倒在地了。
场面一度混乱,警察慌忙的想要拉开加藤静,但她的手就像焊在绘梨熏身上一样。
她到底是有多么强的恨意?
安室透控制住加藤静的双肘,使她的不能将力量施加在绘梨熏的脖颈,但是绘梨熏的脸色越来月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
一颗子弹从加藤静的太阳穴穿了过去
红色的血,溅了他和绘梨熏一身,加藤静维持着狰狞的表情,软趴趴的瘫了下去。
16. 女主角惨遭失声
“是谁开的枪?”
这种情况下虽然是可以开枪,但是警察一般也是使用麻醉枪,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击毙犯人的。
在场的人被吓到四散逃离,生怕下一个挨枪子的人就变成了自己,尽管警察极力的在维持秩序,但是在对死亡的恐惧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工藤新一当即拉着毛利兰卧倒,同时判断子弹到底来自何方,但是子弹只射出了一枚,根本无法辨别。
加藤静的血洒在了绘梨熏的脸上,出于本能她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宿主未按时完成任务,超时一分钟
进行电击惩罚两秒
时间自动延长至五小时后,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
系统的播报刚刚消失,惩罚就紧接着贯穿了绘梨熏的全身。
疼!
电流从她的大脑开始,一直蔓延向四肢,麻痹了她的躯体让她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
绘梨熏本身就因为加藤静的伤害有些窒息,现在更是感觉自己就像是离开海水,搁浅在陆地上的鱼一样,她想张嘴呼吸可是大脑根本控制不了她完成动作。
大脑就像是要被人劈开了一样,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撕裂,再重组。
短短的两秒钟就像是两个世纪那么长,恍惚间绘梨熏看到安室透慌忙摇晃她的样子,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担忧
真是个失职的保镖……我要扣他的工资……
我不会被电傻吧?
这是绘梨熏晕倒前心里最后的想法。
安室透扶着加藤静的尸体,准备将她从绘梨熏的身上挪开,但听到了绘梨熏闷哼的声音,转头一看她大汗淋漓,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面色如纸,快赶得上旁边的加藤静了。
安室透也顾不得死者为大,匆匆将加藤静往旁边一放,留给警察处理就快速返回去查看绘梨熏的情况。
安室透将绘梨熏从地上抱起,她瘦弱的身体依偎在安室透的怀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缓慢的起伏安室透会怀疑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绘梨熏已经晕过去了,身上冷冰冰的,她的手奇怪的蜷缩着,安室透尝试着慢慢将她的手舒展开来,绘梨熏的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掐烂了,一片血肉模糊。
脸上的血迹衬的绘梨熏的脸色更加苍白,安室透取下了自己胸前口袋里的手帕,飞快的将绘梨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绘梨熏身上的草莓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尘土和血腥味。
安室透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替绘梨熏擦拭血迹的手在微不可查的发抖。
他是在恐惧吗?
他确实应该恐惧,组织的宝贝金疙瘩到他的手里变成了这样,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怀疑和责罚,甚至是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但是他做出的努力将会化为泡沫。
但安室透不是一个恐惧失败的人,如果功亏一篑他也有勇气和信心重头来过。
他发现自己现在只是单纯的对绘梨熏生死不知的样子恐惧。
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叫醒了愣神的安室透,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抱起绘梨熏就向救护车跑去。
“拜托了,看看她的情况!”
这场闹剧最终在警笛的呜咽声中终结,在场的人被要求对会场内发生的事情保密,但嗅觉敏锐的记住就像是鬣狗闻到了腥味一样对警察穷追不舍,暮目警官未来一段时间要和自己的睡眠时间说拜拜了。
等绘梨熏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间,她可没忘记系统最后的期限只有五个小时。
她可没自虐倾向,不想再受到系统惩罚了。
完蛋,她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你醒了?”
安室透只是去拿一个检查单的功夫,就看见刚才已经昏迷的人现在头发乱糟糟的看着手机发呆,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医生都给我做了什么检查?”
绘梨熏张了张嘴尝试说话,声音一出,她愣住了,安室透也愣住了。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喉咙间好像被放了哨片,说起话来就像是坏了的单簧管。
感觉就像是X老鸭一样,马上就要跟着米斯卡,莫斯卡的BGM,和大黑耗子一起跳舞了……
绘梨熏闭上眼睛,心如死灰的躺在了病床上。
不用抢救我了,直接火化吧。
不能笑……真的不能笑
起初这个声音并没有多搞笑,但是配上绘梨熏的表情,安室透就觉得哪哪都好笑……
绘梨熏就看着那黑脸小子用报告单遮住脸偷笑……更生气了。
“哈哈……抱歉”
安室透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将报告单递给了绘梨熏。
绘梨熏给了安室透一个你完蛋了的眼神,然后仔细翻了翻手里的一沓纸,很好,只是简单地量了血压拍了CT,并没有进一步的检查,替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绘梨熏的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由医护人员处理好了,大片大片的青紫瘢痕在安室透的见证下被绷带覆盖。
就在这个时候,绘梨熏和安室透的手机同时响起,都收到了一条简讯。
[六号基地,一个小时。
两人对视一眼,绘梨熏果断从病床上爬起来,在安室透不赞同的眼神下穿外套,她现在就要去六号基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的任务到了六号基地就可以完成。
自绘梨熏被医生确认并没有大碍后,安室透心中不知名的恐慌就消失了,就算是现在收到了琴酒的短信也只是有一种终于要来了的想法。
琴酒找他无非是因为绘梨熏受伤,这确实是他的职责疏漏,无可辩解,但是被琴酒拿到错处真的是让人很不开心。
安室透看看已经穿戴整齐,用眼神示意他快走的绘梨熏,不爽的磨了磨牙。
将车钥匙在食指上转了转,利落转身,绘梨熏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六号基地就是绘梨熏一开始和真酒们见面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琴酒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犯罪组织的接头地点要选在游乐园一样。
安室透在开车的同时也在思考,他该怎样去应付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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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琴酒那条疯狗都不听他的解释就直接动手。
正当安室透苦恼的时候,绘梨熏戳了戳他的胳膊。
转头一看,她缠满绷带的掌心向他摊开,一枚U盘静静的躺在手掌上。
安室透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绘梨熏是怎么拿到手的?他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绘梨熏看出了安室透的疑惑,其实绘梨熏当时想起了这次参加演讲的成员都会使用东大特殊设计的U盘,所以让系统销毁了她自己的U盘数据,在加藤静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将两个U盘调换了。
没错,绘梨熏一开始揭穿加藤静的真面目只是为了让安室透明白,学法救不了人渣,人渣就是人渣。
但当看到加藤静口袋里凸起的U盘的时候,她就觉决定要故意激怒她。
不过绘梨熏可不打算和安室透解释这些
她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打出一段话,举给安室透看
〖把这个U盘给琴酒,他会满意的
PS:当做你那顿饭的报答,如果良心过意不去欢迎多来几次,给我做饭〗
安室透看着绘梨熏亮闪闪的绿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说还不快快谢恩!
安室透不由得就笑了,是真心的笑,眼睛眯起来笑的弯弯的。
绘梨熏受伤的时候他害怕,他内心的害怕,一是来源于对绘梨熏伤势的担忧,另一种是因为他害怕他对绘梨熏产生的担忧。
恐惧在不知不觉间绘梨熏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些许分量。
恐惧他居然在担心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而且他前不久刚刚目睹了这个成员犯罪。
但是现在安室透坦然的接受了,接受了自己对绘梨熏产生的担忧的情感……
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如果绘梨熏无可救药,最后的最后她将由他亲手逮捕!
绘梨熏可不知道一瞬间的功夫,安室透已经在盘算着怎么逮她了,她飞快的把U盘塞进来离她最近的,安室透胸前的口袋,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该死的,笑这么好看干什么?
而且,笑什么?看路啊!开车闭什么眼睛!是不是想报复我!
可惜因为嗓子哑了,她的这些腹诽都没办法说出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6号基地,基地门口除了琴酒的保时捷,还有一辆红色的福特。
绘梨熏立马意识到,她的猜测没错,任务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她和安室透一前一后走入工厂,琴酒早就恭候多时了,看到安室透,眼睛都没抬,举起□□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安室透反应很快,躲过了琴酒的袭击,在踏进这个工厂的那一刻起,他就提高了警惕来面对琴酒的发难。
看到安室透躲过子弹,琴酒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请波本吃枪子?”
绘梨熏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瞬
“你……嗓子怎么回事?”
琴酒不带感情的声音穿来
绘梨熏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可笑的嗓音。
刚刚躲在琴酒身后阴影里的两个人,绝对笑了吧!!
17. 威士忌组登场
“她的嗓子受伤了”
安室透好心替绘梨熏解释,绘梨熏配合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绷带 。
琴酒其实并不关心绘梨熏的情况,只要她别想着逃跑和找死就行了。
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声音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
他摸索着自己的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漫不经心的准备和安室透算账
“让你保护人就是这样保护的?波本?”
如果安室透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会毫不犹豫的用博莱塔指向安室透的脑门。
“我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可轮不到你指手画脚,GIN”
安室透并不畏惧琴酒,他知道,如果唯唯诺诺反而会被当做炮灰,在组织里只有露出獠牙才能获得尊重,蓝色眼睛锋芒毕露。
“而且我可一直在好好完成任务”
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U盘,琴酒伸手示意安室透吧东西给他,安室透把手腕一转将U盘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东西我会自己交给上面的。”
琴酒伸在半空的手放了回去,不过他并不觉得尴尬。
如果波本乖乖的把东西给他,他反而要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我要回去养伤,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那位神秘的狙击手,你真的不打算出来吗?”
绘梨熏扯着自己嘶哑的嗓子向后方的阴影处询问。
其实不仅是她,安室透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隐藏在那里,是琴酒带来的人,虽然迫切的想搜集关于组织成员更多的情报,但是为了不引起琴酒的警惕,他只能暂时按捺。
“真是一位心急的小姐。”
沉稳有磁性的男声从黑暗处传出,绘梨熏看到了两个人影。
月光从厂房破损的玻璃里洒进,绘梨熏和安室透借着这并不算明亮的光看清楚了那两人的脸。
是黑色长发头戴针织帽的赤井秀一和背着贝斯包的诸伏景光
不过现在应该叫他们诸星大和绿川光。
真好,现在威士忌组已经到齐了,在那颗子弹出现的时候绘梨熏就猜到了,当时监视着现场情况的狙击手肯定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
组织里曾经认识她的人和她关系都不怎么样,就算是开枪也会等她被加藤静掐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动手,而那枚子弹射出的时间有点早……
除了琴酒的命令之外,绘梨熏推断那人还产生了对自己的恻隐之心,虽然这点心软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查觉出来,但是却早了那么几秒来解救她。
新人,狙击手,且狙击水平不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而安室透在看到绿川光的时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还是端的四平八稳,只有密切关注他的绘梨熏看见他的眼睛瞪大了些,睫毛微微颤动。
他早该想到的,景光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大概率是和他做一样的工作,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居然在这里相遇了。
诸伏景光早在白天的时候就从瞄准镜里看到了自家好友金灿灿的脑袋,猜到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潜伏于黑暗。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就是组织里的信奉神秘主义波本,真不愧是zero啊。
绘梨熏看看自己和安室透站在琴酒的前面,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在琴酒的后面,真想拿起枪告诉琴酒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用的抵抗吧!
现在可是威士忌的主场。
安室透从震惊重脱离出来,看看旁边绘梨熏,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现在很欢乐,是错觉吗?
“是你救了我吧?”
绘梨熏走到诸伏景光的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脸
这可是个大宝贝,不仅开枪救了他,同时他还是安室透的好朋友。
诸伏景光暂时摸不清绘梨熏在这里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绘梨熏并不介意诸伏景光的冷漠,绕着他转了转,然后拄着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样子像极了古代的老鸨挑花魁。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小心和绘梨熏诡异的目光对视后……慌忙的把头转向了旁边的破窗户,好像要将那参差不齐的碎玻璃盯出花来。
“琴酒,我决定了,我不要波本给我当保镖了,我要他!!!”
绘梨熏指了指诸伏景光,而安室透的新工作刚刚上任不到两天就迎来了被炒鱿鱼的命运。
她觉得自己是在菜市场买菜吗?还挑起来了?
赤井秀一没料到琴酒带他们见得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在组织的级别还很高,或许她是一个突破口?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或许你可以找我哦”
赤井秀一曲起一条腿靠着墙,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点燃香烟,他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口云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安室透觉得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就像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自恋又骚包。
绘梨熏离赤井秀一很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有时候确实不怪女孩们意志力不坚定,实在是心机的男人手段太高明。
“你们三个,这段时间保护好她,动物园盯上你了,最近不要作死。”
琴酒默不作声的看着绘梨熏一会看看波本,再看看黑麦和苏格兰,哼,肤浅的女人。
“还有,如果你再不拿出一点新东西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boss已经没有耐心了。”
琴酒阴冷的绿色眼睛看了看绘梨熏,绘梨熏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准备看她笑话的意思,琴酒总是这样,巴不得她再倒霉一点。
他热衷于看蠢货自取灭亡,并且乐此不疲。
绘梨熏用自己漂亮的杏眼给他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琴酒收回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就拍拍衣服走人了,干净利落就像是发布任务的NPC,完全不给状况外的绘梨熏和威士忌组一点反应的时间。
刚刚三个人都听到了琴酒的话,这一刻他们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
组织的boss,到底想从绘梨熏的手里得到什么?
不过安室透比他们两个多想了一些东西,绘梨熏会受到什么样的后果?她曾经就已经接受过所谓的后果带来的惩罚吗?
此时这个破工厂里,绘梨熏觉得气氛还是有一点尴尬
四个人就像是上一秒还在被窝里睡觉,下一秒被介绍过来进行相亲的大学生一样,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最终还是诸伏景光打破了沉默,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在用眼神进行一场战争。
“苏格兰,你们可以叫我绿川光,以后的日子里请多指教。”
作为一个组织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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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卧底,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手。
绘梨熏被这样郑重其事的对待,有点受宠若惊,两只手握住诸伏景光的手,上下摇晃。
这姑娘……劲挺大的……手上缠了绷带这么用力不疼吗?
“黑麦,叫我诸星大”
“波本,安室透”
这两个家伙是在比谁说的话更少吗?
“女儿红,我叫绘梨熏,拜托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不要让我轻易死掉哦”
绘梨熏故作女子高中生的语气成功的恶心到了这三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接话。
总觉得……她说的话怪怪的
安室透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吧?而且晚饭还没吃,熏,你不饿吗?”
安室透从来没有叫过绘梨熏的名字,简单的一个熏字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变得缠绵悱恻了,被他这样叫……还怪让人害羞的。
绘梨熏捏了捏发烫的耳根,冷静点,这不过是日本公安挑衅爱护比唉的小手段而已。
诸伏景光敏锐的感觉到安室透对绘梨熏是不一样的,心里隐隐产生了担忧,zero……
而赤井秀一觉得这个黑脸的组织成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覆灭组织的时候第一个抓他。
“饿,我都快要饿死了!”
参加宴会的时候她还得装装样子,不然真的会有人像野田茂夫一样蠢,把她当做来蹭饭的饭桶,所以整场活动下来,她只吃了半个小蛋糕。
紧接着又到了紧张刺激的环节,除了她昏过去的时候护士给她吊了半瓶葡萄糖之外,再没有获得任何可以补充能量的东西,然后眼睛一睁,就到了这个破地方。
她严重的怀疑自己晕倒有很大一部分是饿的。
出去之后,厂房就停着两辆车,安室透的马自达和赤井秀一的野马,诸伏景光是被琴酒带来的,不过作为组织的topkiller,酒厂的顶梁柱,他才不会管一个刚取到代号的新人要怎么回去。
于是绘梨熏热情的要求诸伏景光坐进白色的马自达里。
赤井秀一总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看着前面的马自达扬长而去。
话说……我是这两个人的司机吗?
安室透从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绘梨熏和诸伏景光,他们已经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愿望了,问一个犯罪组织成员人生愿望?难道要说世界核平吗?
诸伏景光本来是想坐副驾驶的,但是实在是架不住绘梨熏的热情。
“我的愿望……我想当一个石头,就静静的在一个地方带着,闲了就看看花草,困了就睡觉,偶尔路过的小猫小狗就是我见过的不一样的风景”
绘梨熏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像是诸伏景光曾经见过的小朋友一样,认真,努力的给自己画的画填上颜色一样。
“是一个很不错的梦想……但是做一颗石头也太孤单了吧,我可以做一个旅行家,到时候带着你去很多地方,你生活就不必因为出现小猫小狗而感到惊喜了,你会见到更多美丽有趣的风景。”
诸伏景光或许明白安室透为什么对绘梨熏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了,他也很难对这样的绘梨熏硬起心肠。
绘梨熏嗅了嗅诸伏景光身上传来的岩兰草的香气,清醒温柔,又带着可以破冰的坚定。
所以说她对诸伏景光这样的人完全招架不住啊。
18. 被迫害的安室透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梦想是当个警察什么的呢?”
吱嘎
车子突然间急刹车,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是绘梨熏的头还是撞到了车窗户上。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让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觉得脊背发凉。
绘梨熏捂着头从座位上爬起来,忘了现在司机还是安室透……
这么不禁吓的吗?没关系,我会帮他们提升心理素质的。
诸伏景光看着在黑暗里狡黠的绿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有一瞬间他觉得不管是zero,还是他自己都早已经暴露。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可最讨厌条子了。”
安室透谨慎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绘梨熏的动作,可惜她说完就再没有什么异常。
“是吗?其实小时候有这种梦想挺正常的,毕竟那时候可不知道有一天会落草为寇”
绘梨熏瞥了一眼诸伏景光,欣赏够他的紧张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车内的气氛有恢复了之前的和谐,只是诸伏景光再也不能将绘梨熏看做一个普通无害的女孩子了。
虽然他早就告诫过自己,进入组织的人绝不是纯白一块的,但他心里还是存有侥幸,现在这块纯白被他亲手打上了问号。
“小的时候的事情,谁知道呢?”
索性,接下来的路程绘梨熏并没有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我说,在这个地方说事情真的好吗?”
赤井秀一坐在居酒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选这个地方?
虽然算是有隔间,但是不过是用一卷薄竹帘隔离出来的私人空间,竹帘还随着旁边客人激动地肢体动作而左右晃动,店内更是嘈杂不堪,这显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这就是日本文化吗?他不理解。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们起初也想找个西餐厅的,但是被绘梨熏义正言辞的拒绝,并点名要来这家餐馆,说是想吃热腾腾的拉面。
绘梨熏确实是饿了一天了,安室透自然是尊重饿肚子人的选择,诸伏景光就更不会拒绝了,至于赤井秀一,因为他单独一辆车,所以在讨论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发挥人道主义询问他。
“没关系的,我们也不会谈论什么重要的话题,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店里的顾客基本上都是在吐槽公司和同事的上班族,没有人会关心我们在说什么的。”
绘梨熏笑眯眯的向赤井秀一解释,并且热情的给他推荐菜系。
“两年没有来过这家店了,真的是好怀念啊。”
绘梨熏熟练地报出一串菜名,接着把菜单递给了他们三个。
只有安室透同样点了一份拉面,至于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只点了一杯饮品,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绘梨熏提议先让大家介绍介绍自己,虽然之前在破工厂就已经做过介绍,但是实在是太简短了,绘梨熏并不满意。
“与其让我们再介绍自己,不如你和我们说说任务的情况吧?”
赤井秀一否决了绘梨熏的提议,而他的建议获得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支持。
虽然绘梨熏用一种被小伙伴背刺的眼神盯着安室透,让他如芒背刺,但是他觉得自我介绍这种东西,毫无意义,谁会把真话说出来呢?
“行吧,事情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天才级别的科学家,我被另外一个以动物名称作为代号的组织盯上了,他们想绑架我,让我替他们干活,如果我不同意就准备杀掉我,该死的他们还把我的人头挂在了黑市上,才值一百万美元!!!
当然,更过分的是悬赏的照片选的是我最颓的时候的照片。”
绘梨熏打开手机连接暗网,从悬赏榜上找到了自己的照片给他们看
照片上的绘梨熏顶着被剪得参差不齐像是被狗啃了的金色短发,脸上 还带着血渍和淤青,神情阴鸷,绿色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死死的盯着前方,透过手机手机屏幕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戾气。
这张照片很难和现在的绘梨熏联系在一起。
毕竟现在坐在暖黄色灯光下的绘梨熏一头长长的又光泽的银发,眼睛里充满了灵动,就像是生机勃勃的森林。
平日里虽然时不时会暗戳戳的吓得人一身冷汗,但是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向很多普通女生一样,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整天也是乐呵呵的,全然没有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张照片上的绘梨熏明显稚嫩一些,她脸上的伤痕大概除了组织之外也没有谁能造成吧?
安室透不禁想起萩原研二之前说过,绘梨熏曾经突然失踪,失去联系,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吗?她是被组织逼迫了吗?
安室透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可以证明绘梨熏也是被组织迫害的人之一,他心里升起了一丝绘梨熏是被迫为组织做事的希望。
“谁把你的头发剪成这样的,太可惜了”
虽然没有萩原研二一样懂女孩子的心意,但是诸伏景光还是注意到绘梨熏其实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或许照片上的金发曾经也是像现在这样长发及腰。
而发尾的切口整齐,显然就是用刀直接割出来的,就像是被粗暴的对待女囚犯一样。
但是诸伏景光敏锐的察觉到这张照片记录了绘梨熏不开心的时光,所以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转移话题,
安室透察觉到了诸伏景光的用意,也接过来话茬
“是啊,下次去这家点,要好好的投诉他们。”
赤井秀一则是选择了沉默,虽然是组织成员,但他是做不出去恶意揭开一个小女孩伤疤这种没品的事情。
她比他的妹妹也大不了几岁吧,想想自家直率活泼的妹妹,再看看绘梨熏,赤井秀一心中感慨颇多,等捣毁了组织,他一定会好好陪妹妹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之后妹妹都上高中了,组织还是顽强的存活着。
三个男人都默契的没有问绘梨熏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绘梨熏大为感动,当即拿起菜单点了几瓶酒,波本苏格兰,黑麦各来一瓶。
“喂,喝酒不好吧?”
安室透想制止绘梨熏的,但是被她挡了回去
“没事,高兴嘛”
见状,他觉得或许是引起了绘梨熏不好的回忆,所以想借酒浇愁……也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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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阻止了。
反正我和景光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千杯不醉至于莱伊,随便了,他要是喝醉把他丢在这里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莱伊同样受过专业的训练。
绘梨熏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喝点酒,偏偏人菜瘾大,而之前因为有宫野志保这个未成年的原因,她就算再馋也只能忍住,实在不行就吃几颗酒心巧克力解馋。
但对面三个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况,放任她点了三瓶烈酒。
“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你的胃又会难受”
酒上的很快,绘梨熏正兴奋的准备开酒,被安室透拦了下来。
他把酒挪到了旁边,将拉面推到了绘梨熏的面前,并细心的把筷子擦好递给她,示意绘梨熏快吃。
诸伏景光坐在对面看着安室透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他和安室透从小相识他可没有这么细心的对待过他。
如果不是他们身份有异,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兴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另外三个小伙伴。
但是……
“好吧”
酒一上来,绘梨熏就好像忘记了饥饿,虽然在吃面,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看一眼酒瓶子。
安室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有人抢你的酒,这些都是你的,先安心吃饭”
绘梨熏这才收回自己练练不舍的目光,专心吃饭。
但是她这个时候好像忘了,其实她没必要听安室透的话的,他可管不着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不起反抗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不会拒绝别人善意的关心,又或者……是她自己也说不上的原因。
“我说……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赤井秀一揉了揉额头,看着绘梨熏脸红扑扑的,抱着酒瓶子大声唾骂琴酒
“琴酒他就是个变态,我要把他和老鼠关在一起!触景生情他就只占了两个字,朗姆就是个猥琐大叔,他有钱就去整整他的超长龅牙吧!!老不死的家伙们我要拔他的氧气管!”
说到真情实感的地方她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室透尝试把酒瓶子从绘梨熏的怀里扯出来,但是失败了。
他也没有想到她从喝了第三杯酒开始就已经醉了
这个时候,绘梨熏放下了酒瓶子,死死的握住安室透的手腕,安室透不敢太用力的挣扎,怕她手上的伤口裂开。
绘梨熏双眼朦胧的端详了一会安室透。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份抱歉的意思。
绘梨熏的脑海里,系统尽职尽责的进行倒计时
【宿主!宿主!你醒醒啊,时间不多了,天杀的怎么喝成这样了?】
系统现在严重怀疑绘梨熏压根听不见它的声音
绘梨熏拉着安室透站了起来,然后笔直的转身,面对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
“臣妾要告发波本虐待二旬老人,情节严重,罪不容诛!!!”
诸伏景光&安室透&赤井秀一:???
19.善恶到头终有报
虽然绘梨熏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有的东西是刻在DNA里的,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举起那只发誓的手时她有如神助,之前怕尴尬为了壮胆喝的酒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噗通”的一下猛地跪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被她拉着手腕的安室透,186的身高让他不得不顺着绘梨熏的力道跪了下来。
不是……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跪啊!
安室透跪下的时候还心里琢磨绘梨熏的膝盖肯定撞得不轻,但是现在她被酒精麻痹了感官,并没有感觉到疼。
这架势,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专业卧底也招架不住,诸伏景光差点就要被吓得跳到桌子上了,他努力的保持镇定,缩紧自己的身体,企图和绘梨熏拉开距离。
但是隔间就这么小,再努力也效果甚微,旁边的莱伊快要被他挤到隔壁桌子上去了。
事情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安室透
安室透接收到他的信号后悄咪咪的和他比口型[喝醉了]
虽然他觉得绘梨熏随地大小演的状态根本不用等到喝醉后。
如果不是绘梨熏和安室透死死的挡在了通道处,诸伏景光现在早就跑出去了,他知道绘梨熏是喝醉了,但但是喝醉了会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而且为什么,zero这么淡定啊!!
“爱卿……平身?”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尝试扶起绘梨熏,他现在只想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竹帘旁边已经有驻足探究的人了!
不对啊,我记得台词不是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说不可信口雌黄吗?
不过……管他呢!
绘梨熏并没有完全喝醉,但酒精作用就是这样,大脑是清醒的但控制不住自己要做什么。
她向前一扑,顺势抱住了诸伏景光的腿,安室透被拉着不得不上前挪动几步
“妈妈 ,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不是,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安室透尝试分析绘梨熏现在演的是哪出戏,但是很遗憾,失败了,他根本跟不上绘梨熏的脑回路。
“有话好好说,你先撒手啊!”
诸伏景光尝试掰开绘梨熏抱着他的腿的手,但是她就像是找到了支撑骨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上面,就算是用一只手也抱的死死的。
绘梨熏支起自己的身体,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夹着嗓子哭诉了起来。
“波本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欺骗了我纯纯的感情!”
buer,刚刚还是虐待,怎么到这会儿就变成了欺骗感情?
诸伏景光听到这个话,顾不得被抱的腿了,眼睛微眯,审视起了跪在他面前的安室透,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神秘力量加持了,脑门上马上就要长月牙了。
安室透疯狂摆了摆没被抓的那只手,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诸伏景光放缓了声音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天大老爷啊!波本他欺男霸女,逼迫我给他当牛做马,还打死了我那两个可怜的哥哥,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他还要求我给他织毛衣!织毛衣怎么就那么难啊……我学不会啊,学不会呜呜呜”
“啊?”
诸伏景光以为是小伙伴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真是傻了,怎么还相信一个醉鬼的话呢?
安室透已经死鱼眼的静静看绘梨熏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真的死了两个哥哥一样。
“我怎么没把你一起也打死啊,留你在这里继续祸害我?”
【叮!成功完成在冰晶蝶泪梦的朋友面前进行造谣,完成效果优异,积分翻倍+400,剧情推动6
姓名:绘梨熏
剧情值:6.05
魅力:70
智慧:90
习得技能:无
积分:-398
道具:无】
听到脑海里系统判定成功的声音,绘梨熏的表演戛然而止,然后撒开安室透的手腕,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
安室透抬头看看一瞬间又恢复正常的绘梨熏,觉得还跪在地上的自己就像是个傻瓜,为什么绘梨熏没有被送到神经病院去?
就在这时,隔壁的竹帘猛地被掀开,冲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抱着了绘梨熏的胳膊。
“不听话的妹妹,听说你到处说我们死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抛下哥哥们自己逍遥快活,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这两个人正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恰巧就是隔壁桌的客人,绘梨熏开始哭的时候,他们就认出来她了。
“喂,你们两个怎么跑到别人的隔间去了?快出来啊……”
伊达航掀帘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放下帘子,后退了几步再一次掀开帘子。
不死心的他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为什么看到景光坐在椅子上,zero跪在他面前,萩原和阵平还抱着一个小姑娘在哭?旁边的长发男人在默默地录像?这是在演什么剧吗?
松田阵平冲进来的时候,赤井秀一就默默地拿起了手机开始录像模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刚刚怎么没有想起来录像?他要把这录下来给美国的同事看。
这才是日本真正的红白歌会。
诸伏景光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齐聚一堂,研二和阵平看都没看他和zero一眼,抱着绘梨熏就开始哭。
松田阵平摘掉自己的小墨镜,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眼泪,萩原研二用自己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泪眼朦胧的对着绘梨熏哭诉。
“我知道妹妹你嫌弃哥哥,但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着黄毛跑了啊!
你知道哥哥们找你找的多辛苦吗?大哥白天到处喊妹妹回家,晚上还去捡破烂攒钱印寻人启事,大哥他可是个盲人啊!!!”
萩原研二指了指重新带回墨镜的松田阵平,松田阵平配合的点点头。
绘梨熏人已经傻了,这就是做亏心事早晚都要遭报应的吗?但是这个报应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其实演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酒醒了,但是系统没有判定成功,所以她只能选择继续演下去,但是剧本里没有这出戏啊!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刚站起来的安室透一个趔趄差点又跪下去,黄毛也是在说我吗?
已经有人试图掀开帘子看看里面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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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动静了,伊达航眼疾手快站在了帘子前挡住了这里面的情景。
“我说,两位认错认了吧?”
绘梨熏想继续使用失忆大法,但是萩原研二早有准备。
“妹妹你又忘记哥哥们了吗?”
“实在是抱歉啊,这是我家妹妹的老毛病了,我们这就带她回家。”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准备拉着绘梨熏出去。
你们两个人是人贩子吗?在干什么值得被枪毙的事情啊!
有一瞬间绘梨熏甚至想报警,她转头企图向安室透求救,就看见安室透坐在椅子上抓着一把瓜子在嗑,还分给了旁边赤井秀一一把,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她只能寄希望于人美心善的诸伏景光
“等一等,你们……要带着我的朋友去哪里?”
诸伏景光疑惑绘梨熏为什么和萩原研二他们认识,而且旁边的zero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哎?你没听到吗?她是我们的妹妹啊”
松田阵平说的义正言辞,理所应当,诸伏景光差点都要相信绘梨熏就是他的妹妹了,如果不是他早就了解过他的家庭状况的话。
“她自己说了并不认识你们哦”
诸伏景光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的头好疼啊”
放弃了插手这场闹剧,退回到他的座位上了。
绘梨熏眼瞅着自己就要被这两人带走了,扭头喊help,三瓶威士忌连带伊达航,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人性的冷漠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好吧,对不起!”
绘梨熏立马滑跪道歉,讲究一个能屈能伸。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才松开手,开始对绘梨熏的审判,而安室透早就从旁边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绘梨熏乖乖跪在地上,虽然地上有安室透铺好的坐垫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在落井下石的事实。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双手抱胸开始输出
“你还装失忆?”
“伤透了哥哥们的心,还给我们假的电话号码!”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和hagi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旁人根本插不进去一句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绘梨熏低着头压根不敢看这两人。
他们一开始只是打算整整绘梨熏,但是越说越真情实感,到最后竟毫无表演的成分了。
“手机号码呢?”
两人说够了,看绘梨熏认错态度诚恳,就让她起来了,毕竟地上还是很凉的。
绘梨熏乖乖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了萩原研二的手机里。
“这个号码是可以找到你的对吗?”
松田阵平怀疑的询问,毕竟某人已经有了前科。
绘梨熏连忙点头
他这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去了一点,感慨又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
“就猜到你会来这家店”
所以他和hagi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来这个地方用餐,毕竟这是他们当初从小巷子里捡到快要饿晕过去的绘梨熏时,请她吃饭的饭店,她一定会来的。
20.第 20 章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差不多也应该离开了吧?”
安室透给了伊达航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让伊达航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说的是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一步喽”
伊达航笑着朝绘梨熏摆了摆手,期间他没有和安室透诸伏景光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然后胳膊一左一右勾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脖子,把他们两个带离这个地方。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压根反抗不了一点。
“等一等”
就在三人即将要离开的时候,绘梨熏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她上去主动抱了抱松田阵平,女的靓丽男的帅气,还有完美的身高差,这个拥抱美的像一副画一样,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只有松田阵平知道,绘梨熏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眼泪,但是旁的人不知道,还以为绘梨熏哭了。
萩原研二脑子里浮现了无数的想法,我的好兄弟一开始喜欢我的姐姐后来和我的妹妹在一起了怎么办?
怎么办……?
不管怎么想都是松田阵平的错啊!
“小阿熏……虽然阵平这个家伙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他其实性格超差的哦,你现在年纪还小……”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用他能想出来的最委婉的语言劝绘梨熏迷途知返。
虽然绘梨熏已经二十岁了,但是萩原研二总是把她当小朋友,因为绘梨熏从来都没有让他真正的放心过。
“喂!hagi,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松田阵平恨不得给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拳,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绘梨熏松开了松田阵平,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小年纪就拍出了老干部的架势。
“走吧,记得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臭丫头”
绘梨熏认真的叮嘱让松田阵平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摆摆手和伊达航一起离开了,萩原研二则是看了看绘梨熏身后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
刚刚那一下确实让他意识到绘梨熏是一个正处于对男性充满幻想的年纪
“小阿熏,虽然哥哥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是一定要擦亮眼睛,警惕会做饭玩音乐,表面很无害的人,以及温柔健谈的家伙,他们的嘴可会骗人了。
对了,还有留着长头发流里流气的家伙们,一定要远离!
尤其是比你大的男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谓的成熟魅力不过是多抽了几年烟罢了。”
在场的安室透,诸伏景光,以及赤井秀一,同时感觉萩原研二的指向性过于明确,有被冒犯到。
“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是什么老父亲心态啊,那些小女孩最该小心的是你这样无情又四处留情的家伙啊”
绘梨熏哭笑不得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催促他快走吧。
萩原研二这才忧心忡忡的和前面等他的小伙伴一起离开。
绘梨熏目送三人出了店门,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转过头,绿色的眼睛就像是隐藏于海底之下的冰山,你可能会被它露出海面的小小一截所迷惑,但是当你小看它的时候,就是被它粉碎之时。
赤井秀一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绘梨熏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赤井秀一的面前,一只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向赤井秀一伸手。
“把你的手机给我”
绘梨熏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还在想要怎样才能删除莱伊手机里刚刚拍摄的视频,看出绘梨熏的目地同样也是希望那条视频消失。
绘梨熏出面解决可比他们两个想办法简单多了,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赤井秀一被卡在角落里,不得不仰头看绘梨熏,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姿势的原因就处于下下风。
“凭什么?”
赤井秀一薄唇微动,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苏格兰酒后,浅抿一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全是探究。
刚刚进来的两个男人和这位女儿红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她未加入组织的家人?组织可不会允许成员的亲属可以活在阳光下。
它就像是一片恶臭的沼泽,从踏入的那一刻起,任何与你有关系的和试图拉你出来的人,最终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不过组织对绘梨熏如此的重要,或许会对她网开一面也说不定呢?
不过赤井秀一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如果那两人是绘梨熏的软肋,那么绘梨熏早就被组织拿捏的死死的,连实验室的大门都走不出。
“我不希望他们两个的照片被别的人看到,他们只是普通人。”
赤井秀一不想牵连普通民众,但是他们和绘梨熏关系看似很好的样子,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突破口,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现在并不是得罪绘梨熏的时候,他只能答应她的要求把手机递过去,同时在脑子里死死的记住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长相,要想办法让卡迈尔查查那两人的背景。
绘梨熏利落的把相册里的照片删除,并且确保没有备份之后将手机还给了赤井秀一。
但她知道,赤井秀一这个人可不会因为你警告了什么就顾忌不去做,不怕死是他们做卧底的优良传统,他更是其中的翘楚。
“这句话同时告诉你们三个,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绘梨熏站起身有眼神扫视了三个神情各异的人,浓云遮月,似乎这一刻她才露出本来面目。
对啊,组织的人就该是这样的。
下次见面,应该要好好问问hagi和阵平,他们和绘梨熏究竟有什么过往,安室透可以感觉出来绘梨熏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尽管她一直在他面前装作不在意他们的样子。
但是事实证明就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考虑那么多。
他感觉绘梨熏非常的矛盾,就像是拧巴的孩子明明想要吃糖,但是当父母询问是否需要的时候,就会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或许她是向往正常的生活的,但是又会马上否决这个想法,理性和感性的挣扎吗?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之后我会把我的日程发送到你们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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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熏拍了拍手,建议大家就在这里散伙,各回各家。
“琴酒不是要我们保护你吗?晚上可是人戒心最弱的时候,不排除他们在晚上向你下手。”
“No,我是不可能允许你们住在我家的”
绘梨熏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拒绝了赤井秀一的提议。
“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宾馆吧,你的家也没什么必须要回去的理由吧?”
不如说还不如宾馆适合人居住呢。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虽然不知道绘梨熏的家里的居住条件,但安室透的提议正好解决了今晚他们怎么过夜的问题。
绘梨熏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意了安室透的话。
也只能这样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向组织要一套大别墅,这样就不用纠结这些问题了。
选择小公寓只是想生活在有人气的地方,不然工作的地方是荒山野岭,居住的地方也是远离人烟……绘梨熏受不了这种感觉。
“你好,订房”
旅店的前台正打着瞌睡,一眨眼就看到一个温润如水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他的身后还站着三个外国人……
绘梨熏银发绿眼也被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外国人
“实在是抱歉,请问您需要几间房呢?”
前台揉了揉眼睛,不得不说这是一副养眼的画面呢。
作为前台,他有着优秀的专业素养,不会越界的探究顾客的隐私,所以三男一女的阵容也并没有让她多想什么。
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
“四间”
办理完入住后,绘梨熏还十分有礼貌的和其他三个人互道晚安后就回到了房间入睡
此时在萩原研二的车上,他和松田阵平刚送伊达航回去。
“不得不说娜塔莎真的是很好的姑娘,没有想到我们中间最先要结婚的居然是班长”
今天他们和伊达航聚会的时候,他宣布了已经订婚的消息,手上的素圈戒指亮闪闪的。
“是啊,这是个好消息,现在就该想想新婚礼物要送点什么了。”
松田阵平拿出了一根烟,寻找打火机的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
借着路灯,萩原研二认出了他手里的黑色物件
是之前绘梨熏阻止炸弹爆炸的小装置!!!
它甚至还附带了一个小的说明书
[一次性用品,可以让炸弹的电子元件失效,变成一个傻瓜炸弹]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这样会让拆弹少很多乐趣的。”
松田阵平嘟囔着,好奇的研究这个小玩意,萩原研二指了指说明书背面的字
[ps:卷毛笨蛋别想着拆掉,记得随身携带]
“好好收起来吧,这是小阿熏的心意”
“哼,真不知道她脑瓜子怎么长的,又聪明又笨。”
诸伏景光慢慢的吐出一口烟,被迫吸二手烟的萩原研二打开车窗,并对他的行为发出谴责
“喂,不是早就准备戒烟了吗?”
“谁让认识了个不省心的家伙,我愁啊……”
21.第 21 章
“zero,你和女儿红到底……”
夜深人静正是偷偷交换情报的好时候。
安室透白天的时候就接收到了小伙伴的暗示,等大家熟睡的后就从窗户进来,给诸伏景光透底,果不其然,诸伏景光坐在椅子上正在等他。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想了想,才公事公办的开口
“和他接触之后,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善与恶……她在科研方面是一个实打实的天才,我想将她争取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研二阵平他们关系很好。
现有的信息是,她两年前和他们接触过,之后神秘失踪,知道现在才从美国归来,对组织十分重要,疑似是需要她的科研成果。”
诸伏景光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绘梨熏……
“只有这些没?zero对她的的态度只是想劝她弃暗投明吗?”
安室透又看傻瓜的眼神不解的望向诸伏景光
“除了这些,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zero总是那么理智,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安室透
“做我们这一行的,对任务目标产生感情是大忌……”
“我知道”
安室透打断了诸伏景光的话,他已经反应过来景光在担心些什么了。
他坚定的望着窗外,城市虽然已被夜色笼罩,但被霓虹灯装饰的充满人间烟火,这个点大多人都陷入了梦乡……安宁,幸福这就是安室透想守护的。
他绝不会产生迷茫,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可以付出一切,他一定会把组织从这里连根拔起。
安室透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忽略了心里残留的犹豫。
“我在组织的身份是波本,隶属于朗姆手下……”
夜色中两人聊了很多,到最后安室透扒着窗户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绘梨熏躺在床上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头痛欲裂,果然宿醉害死人……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从床上坐起,用了几分钟整理自己发蒙的脑袋
今天要去实验室,把那样东西给那个老登……
在柔软的大床上挣扎了很久,绘梨熏这才决定洗漱
浴室的镜子里倒映着她的脸。绘梨熏摘下了一直缠在脖子上的绷带……
镜子里的人脖子上除了有一条可以看得出当时有多惨烈的上班之外,干干净净的,洁白无瑕。
仅仅是一个晚上,加藤静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就消失不见了,绘梨熏的手微微的发抖,抚上自己的脖颈。
实际上早在去饭馆吃饭的时候她的嗓子就已经痊愈了。
这样的她还算是人类吗?
她茫然地进行洗漱,机械的将绷带一圈圈缠回去。
梳理头发的时候又脱落了一大把头发……虽然这些脱落的头发对她··的发量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绘梨熏知道这是她身体即将奔溃的信号。
最近,伤口的愈合速度越来越快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绘梨熏将手里的头发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手机铃声响起,是安室透询问她是否起床的消息。
她得去实验室了……
草草的用过早饭之后,绘梨熏要求安室透送她去实验室,至于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她没有想好他们两个到底该干什么,她并不喜欢身后跟太多的人,会让她感觉到窒息,就算是大帅哥也不行 。
“不如苏格兰和莱伊去想想我们住哪吧?”
安室透建议道,他们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最好的选择就是和绘梨熏住在一栋楼里。
三忍分工明确之后,绘梨熏风风火火的到了实验室,换上衣服就开始当勤劳的牛马。
“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热爱工作?”
在车上闲聊的时候安室透随口感慨,他一直欣赏努力工作的人,但是黑衣组织的工作他倒是希望绘梨熏可以多摸鱼。
绘梨熏烦了个大大的白眼,平静的语气透出道不尽的辛酸
“你没有听到琴酒说的话吗?我在拿不出点成果就要被打成马蜂窝了,真是的,给那点实验经费还好意思和我要成果……
我恨DDL”
绘梨熏打了个哈欠。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组织……
安室透想了想,最终还是咽下了他想说的话,如果现在问出来,轻则会被绘梨熏认为他疯了,重则……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另一个话题
“你很喜欢演戏吗?”
???
绘梨熏没有搞明白安室透为什么问这个。
“不喜欢,我又不是演员。”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还有之前……你演的很开心啊?”
安室透疑惑的询问,他觉得绘梨熏是一个被组织耽误的演员,还是说随地大小演只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
安室透虽然不理解,但是保持尊重,只是希望绘梨熏下一次演戏的时候不要牵扯到他。
绘梨熏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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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低落的给自己的话打补丁
“啊……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当演员的梦想,小时候贝尔摩德还夸赞我有灵气,只是……”
她惨惨戚戚的冷笑了一下,似是在自嘲,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落寞
“只是,我再也不能完成我的梦想了……我真的很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感情到位了,绘梨熏还憋出了一滴眼泪。
安室透心中大喊不妙,他似乎提起了一个糟糕的话题,心里想和绘梨熏算算之前的账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慌乱。
他在开车的空余时间,从车里取出纸巾递给了绘梨熏
纠结了半天才开口
“其实你现在也可以追逐梦想……我支持你勇敢追梦,也可以配合你,只是……你下次表演的时候要把剧本给我一份”
剧本是安室透最后的底线。
“哎?”
绘梨熏接着擦眼泪的动作掩饰自己偷笑的嘴角,哪有什么剧本啊,每天晚上的八点档就是剧本啊。
一本正经的安室透真的超有意思,他越认真,绘梨熏越想逗他。
“剧本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接下来要表演的本子,正好缺一个搭档……”
安室透在等红灯的空隙认真的听绘梨熏说活
“一个男扮女装的好闺蜜……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安室透的汗毛都要竖起了来,现在就是后悔,撤回自己刚刚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别想,没门,拒绝女装!”
安室透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拼命抗拒。
“那……那好吧”
绘梨熏没有再多做纠缠,只是声音闷闷的地下了头,再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不哭不闹乖乖听话的绘梨熏让安室透的良心像是被针刺了,他甚至考虑了答应的可能性,但是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他做出最后的妥协,底线真的越来越低了……
“除了女装……其他的可以陪你”
“好耶!”
绘梨熏瞬间晴转多云,将擦眼泪的纸巾随手一扔,开心的欢呼。
而安室透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顺便还用铲子把土压结实后倒上了水泥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看着绘梨熏又充满活力的样子,安室透勾了勾嘴角,觉得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绘梨熏收到了一封来自贝尔摩德的短信。
22.出道吧!
“宝石?什么宝石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绘梨熏脱下橡胶手套,疑惑的询问电话另一边的人。
组织想要宝石买下来就好了啊,或者直接抢过来偷过来,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干过,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道德高尚起来,用正规手段?
慵懒又有磁性的女声笑了笑,随后才慢慢回答:“动物园一直满世界的寻找宝石,上次他们搅黄了组织的生意,Gin气疯了,为了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下一个目标宝石我们就笑纳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奇怪的竞争方式?Gin生气有本事自己上啊!
前几天,绘梨熏收到了贝尔摩德的短信,要求她帮个忙——带着威士忌组去参加选秀节目。
荒谬的程度和琴酒去坐过山车不相上下,绘梨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因为欠过Gin的人情,他用人情要挟我也不好拒绝,但我这边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来折腾我吗?”
“动物园盯上了你,你也是想报复他们的吧?帮帮我吧~”
试问一个千娇百媚的成熟大美人对你撒娇,你可以抵抗的住吗?
绘梨熏叹气、扶额、苦笑。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带着他们去试一试,但是结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到时候让Gin 想办法吧。”
“谢谢阿熏了,对了,你的"药"研发的怎么样了?他等不了多久。”
贝尔摩德担忧的询问。
绘梨熏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已经研制好的胶囊,这个东西本来应该第一时间送过去的,但是被她暂时扣留下来,红白的胶囊就是不祥的征兆,绘梨熏记不清有多少人因为这东西失去了生命。
而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这个药她得改一改……
“什么?出道!”
绘梨熏回到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三个人,在她家的客厅里,绘梨熏和安室透一左一右走在沙发上,诸伏景光坐在绘梨熏家唯一一张椅子上,而赤井秀一只能站着,原谅绘梨熏家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坐的东西了。
“我不同意。”
赤井秀一说完就准备离开,他觉得这是一个浪费时间的话题。
“我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好得提议”
诸伏景光也做出了选择,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他们并不适合抛头露面,选秀的风险太大了。
至于安室透,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家伙也是不同意的。
“你不是说除了女装什么都可以吗?”
绘梨熏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室透,语气里全是对他的谴责,似乎安室透已经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了。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安室透,被两人灼灼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慌的安室透恨不得把自己之前说的话给吃了。
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是正确的,自己坑自己。
“我只是答应可以在有剧本的前提下和你做戏搭子,没说陪你选秀出道啊!”
“只是去参加意思意思,不一定要拿名次,也不用露脸。”
绘梨熏双手合十睁着自己漂亮的眼睛开始忽悠人。
“难道你们不想会一会动物园的家伙们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有一点心动,在加入组织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关注过动物园这个组织,动物园比起组织来说更加低调,但是却是一个有实力和组织掰手腕的存在,太危险了。
他们不希望这块土地上再多一份黑暗,一定要将他们铲除,这或许是一个了解那个组织的机会。
很好,这两个人已经有松口的意思了,就只剩下赤井秀一一个人还在坚持自己的立场。
绘梨熏收回自己拜托的手,意味不明的说道:“听说,动物园几年前非常嚣张的和MI6起冲突,并且还能做到全身而退,确实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MI6……是母亲那边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
绘梨熏的话勾起了赤井秀一的思绪,“你确定我们不会露脸?”
“我保证。”
绘梨熏开心的回答,她知道事情成了。
“接下来,zero,你去陪熏买些生活必需品吧。”
诸伏景光起身,系上围裙准备开始做午饭。
为了更好地保护绘梨熏,威士忌三人组一致决定将绘梨熏隔壁的房子租了下来,邻居早村一家拿着组织拨下来的高额经费含泪搬家,多一秒都没有犹豫,听说现在已经搬到别墅区了。
不过好处是绘梨熏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每天吃什么了,自从两天前诸伏景光搬到隔壁就掌管了绘梨熏家的厨房,做他和zero的饭是做,做绘梨熏和赤井秀一的饭也是做,索性就放到了一起。
于是绘梨熏就过上了一世无忧的幸福生活,莱伊自从品尝了诸伏景光的手艺之后,自动的包揽了刷碗的任务。
只是诸伏景光实在是接受不了绘梨熏空荡荡的家,连一个多余的座位都没有实在是不成样子。
正好他们刚搬到隔壁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据点,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得有,正好趁绘梨熏今天没事把东西一起买了。
超市里,安室透推着小车,绘梨熏走在前面直冲零食区,薯片巧克力……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喂,绿川只是让我们来买日用品啊,不要拿太多的零食啊。”
和大部分家长一样,安室透对于零食也秉持着不接受的态度,在他看来这些高糖高热量的东西对健康没有一点好处。
“放心吧,小小零食杀不死我。”
“但是多出来的东西你要自己提回家哦。”
安室透双手抱胸,一句话直击绘梨熏的要害,她真的什么东西都不想拿啊!超累的。
“行吧。”
她只能遗憾的放下了手里的薯条。
接下来绘梨熏对逛超市完全失去了兴趣,换成了她在后面推车,安室透挑东西。
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蔬菜,这家伙都挑的超级仔细啊,绘梨熏无聊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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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支在购物车上,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安室透在挑西红柿。
都是西红柿黄色的和红色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啊,味道都差不多有什么可纠结的。
不过安室透这样真的超级靠谱啊,感觉是那种会把戒指好好的待在手上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呢。
在相亲市场上一定很受欢迎,还是个公务员。
“喂,你在想什么,走了!”
安室透将买好的蔬菜放进推车里,从不知道想什么的绘梨熏手里接过来推车,前往收银台。
虽然安室透说多出来的东西要自己提回去,但是绘梨熏只分到了一袋重量很轻的东西,大头都被安室透一个人承包了。
因为提着重物,透过衣袖可以看到安室透手臂上肌肉绷出来的漂亮线条,结实且有力量。
“你的事情忙完了吗?”,安室透有点担忧的询问。
他可没忘记琴酒的警告,绘梨熏仅仅忙了两天,今天就完全恢复到了之前悠闲悠闲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心她不会破管子破摔了吧?
“怎么,你担心我啊?”,这句很随意的反问似在求证安室透确实是在担心,又似乎希望得到他否定的回答。
绘梨熏很奇怪,她本应该不爽的,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安室透有打探消息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关心她。
不禁让她怀疑安室透是不是吃错药了?
安室透疑惑的回头看着落后他半步的绘梨熏,在阳光下她安室透可以清楚的看到绘梨熏的表情,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身上带着的小心翼翼。
“我担心你很奇怪吗?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得不到关心呢?而且我都成你的演戏搭子了,你还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安室透说完静静的等着绘梨熏的回答,如果绘梨熏给予的是一个否定的答案,那他只能自认倒霉,白白浪费了感情,但如果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会继续努力的帮助绘梨熏,让她明白到留在组织就是个错误的事情。
绘梨熏被安室透的直球打的措手不及,我们在谈阴谋啊算计,他怎么喊着羁绊啊友谊的就冲过来了?
“额……算是吧?”
面对安室透的真情实意之后绘梨熏反而变得扭捏了起来,如果是虚情假意她自然可以游刃有余的逢场作戏,但是现在,她犹犹豫豫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
“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看绘梨熏这副怂样子,安室透转过身准备回去,他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呵?呵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走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索性绘梨熏也不再纠结,跟上了安室透的步伐。
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皇甫熏拉着冰晶蝶泪梦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强撑着说:“不是她推地我,都是我不小心……霸天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怪!姐姐!”
任务奖励积分1000】
1000?之前都是几百几百的给扣扣搜搜,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了?
只是这个任务要怎么完成呢?绘梨熏犯了难。
23.第 23 章
《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节目的导演现在试图弄清楚舞台上发生的一切。
她只是想做一个简简单单从民间挑选出有潜力的新人,最好是上演一波草根逆袭的故事,她,可以借此大赚一波。
但是现在的海选现场,为什么会出现四个头套人?
黑猫、暹罗猫、三花猫头套人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为什么还混进去了一个头戴白毛巾,络腮胡豆豆眼的头套?
他以为这是在斗地主吗?
导演此时心中无比后悔,她应该吧海选条件写详细一点,至少要写上禁止头套人,正当导演准备让保安把这个奇怪的组织赶出去的时候,暹罗猫头套人调整好话筒之后询问:“导演,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导演看看他们带来的乱七八糟的装备
贝斯、吉他、手风琴、以及一把二胡?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东西?乡村音乐+摇滚+二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把这几样东西凑在一起的?
导演推推眼镜,示意保安暂时先不要开始请人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奇怪的组合会搞出什么花样。
要么是蠢材,要么是天才,听过他们的音乐之后答案就会揭晓。说实话,今天一整天的海选没有一个让她感到惊艳的,都是平平无奇,反倒是这个奇怪的组织在出场的时候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络腮胡头套举起话筒开口,“各位评委老师好,我们是[加班就是狗屎组合]”
什么鬼名字啊……哪哪都透着诡异。
介绍完之后,导演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雷霆般有力量的贝斯开场,紧接着融入了手风琴和吉他的柔和,在音乐达到 高 潮的时候急促狂烈的二胡声音迸出,将曲子融入了另一种境界,作为主唱的三花猫唱功虽然不算顶尖,但是将歌曲的情感处理的非常好……
这是她目前为止听到的最令人耳目一新的音乐!
“I choose you!”
导演激动地按亮自己座椅上的灯,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亮灯。
一曲终了,她有点好奇的询问:“你们可以把头套摘下来吗?我想看看能演奏出如此音乐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头戴白毛巾的络腮胡接过话筒回答,她似乎才是这个组合的话语人。
“实在是抱歉,我们四个都……有些容貌自卑,所以才选择戴着头套。”
出乎导演意料的是这个络腮胡开口是清脆的女声,而且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居然在这个年龄拥有如此娴熟的二胡技艺。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又开始编瞎话了,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磕磕绊绊,经过小半个月的磨合他们的组合只能选择出奇制胜,或许有机会取得成绩。
昨天晚上,绘梨熏捧了一堆头套让他们选择,最终他们三个在奇奇怪怪的头套里选中了三只猫头,只有绘梨熏选择这个斗地主农民头套,问其原因的时候,她看着头套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那一刻她并没有在骗人,而是很正经的回答:“当一个普普通通种地的不挺好的吗?让自己的勤劳开出丰收的果实。”
在那一刻安室透似乎窥探到了绘梨熏最真实的一面,他也同时察觉到,绘梨熏身上一直镌刻着对面那个国家的印记,不管是她的代号还是今天表演的二胡……
她大概率是来自那个庞大的国家,只是为什么流落到了这里?
安室透只是一个日本公安,根本没办法着手去调查海对面的事情,他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等待绘梨熏解开谜底的时候。
“我的三个伙伴是从垃圾堆里捡的,一个耳聋一个眼瞎,还有一个智力有缺陷……所以我们只能选择一这样的方式站在大家面前,去追逐我们的音乐梦!”
到底是谁智力缺陷倒是说清楚啊!赤井秀一捏紧了自己的手风琴。
诸伏景光无奈叹口气,绘梨熏的性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习惯了。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导演和评委哭……的稀里哗啦,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擤完鼻涕后当场宣布他们晋级。
“谢谢各位!”
农民头套给各位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扶着旁边暹罗猫头套准备退场,安室透了悟,现在他拿的剧本是眼盲剧本。
于是摸索的把手递给绘梨熏,艰难的走下台。
“唉,命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往细处断,也是可怜,来参加比赛估计也是想要得到最终的奖品来改善生活吧。”
评委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衷心的祝愿他们可以成功,不过她可是一个严格的评委,绝对不会因为选手的背景原因就降低评定标准的。
“我就知道以大家的实力一定可以入选的!”
绘梨熏在副驾驶上摘掉自己的头套,结果安室透递过来的手帕擦擦自己的汗水。
“这只是初选,到后面就不好走了。”
诸伏景光同样出了一身汗,将刚刚买的冰饮分发给大家。
倒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没有出多少汗,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带过厚重的头套。
“随便参加一下到时候被淘汰就好了,剩下的让琴酒去忙活吧。”
赤井秀一懒散的说道,虽然他是秉持早点退赛早点free的态度,不过倒也一直积极配合大家排练,绘梨熏现在看他顺眼很多。
“接下来去哪?”
如果现在导演出来的话就可以看到刚刚的瞎子参赛选手此时正表演了一手花式漂移。
“去吃火锅吧!在家吃?”绘梨熏兴致勃勃的提议,她馋这一口很久了。
“可以,冰箱里的材料足够吃火锅。”
绘梨熏的提议获得了掌勺大厨的认可。
她的家在威士忌组的改造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陋室,现在它算得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生活质量的提高让她都有些留恋和他们相处的时光。
糖衣炮弹就是考验干部的毒药啊……绘梨熏在心中默默叹气,痛斥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我要吃和牛!高级和牛!”
“可以啊,到时候记得开发票。”
威士忌组在绘梨熏的带领下也渐渐地毫无负担的开始找组织报销,从不亏待自己。
只留下琴酒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发票生气。
于是,在绘梨熏的带领下,这支从来不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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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人的乐队过五关斩六将闯到了《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的决赛现场。
网友:“只有我觉得那个黑毛的声音超级性感吗?”
网友:“不,三花主唱的温柔音色才是勾魂的刀!”
网友:“你们都不懂暹罗的妈妈之力,散发着我超靠谱的气场,可惜他看不见……”
网友:“只有我喜欢那个农民小姐姐吗?她真的是个好坚强的人,女鹅别哭,让我们送你出道!”
网友:“这个加班就是狗屎组合到底是什么野鸡组合啊!怎么还会有人喜欢?”
好消息,他们有望夺冠,坏消息,因为表现过于出色他们获得了不小得热度。
在昏暗的灯光下,老式的电视机咿咿呀呀放着节目,琴酒,伏特加默默看着电视机里那四个熟悉的身影。
这就是贝尔摩德说的她帮忙的方法?
四个蠢货!琴酒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带上自己的帽子,“走了,伏特加。”
多看一秒他们可笑的表演他都觉得作呕,想到这四个人居然是组织里任务完成率不错的,他就又感到悲哀和心梗。
“欢迎大家收看《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星》的总决赛,此时我正在后台,我们可以看到选手们都在紧张的准备中,让我们采访一下他们。”
“你好,作为夺冠的种子选手,请问你们有什么想和观众朋友说的??”
记者黑黢黢的话筒怼过来的时候,绘梨熏刚咽下自己嘴里的烤肠。
黑猫在擦自己的手风琴,暹罗背对着他们,三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听不见,绘梨熏只能擦擦手接过话筒。
“建议上四休三。”
“唉?”
虽然他也觉得这位选手的提议很好,但是这和他们的节目没什么关系啊。
记者强忍住自己赞同的欲望,重新发问:“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早点比完早点回老家种地。”
“哈哈,看起来你们很有信心呢!”
“你们的采访只要开电视就可以看到吗?”
绘梨熏指了指后面的摄像机询问。
“当然可以!”
绘梨熏举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真诚发声:“我们乐队参加的初衷是为了寻找走失的弟弟,他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和绿眼睛,长的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但是不幸患上老年痴呆……希望大家帮帮我,让宝贝回家!”
记者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简单的采访,怎么就变成寻亲节目了?早就听说这个组合很惨,没想到惨到了这个地步。
记这重重的点头,和绘梨熏承诺,“放心吧,我一定做最大的努力”
就在这时,安室透匆匆过来拉走了绘梨熏。
记者纳闷,奇怪,暹罗猫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刚刚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呢?
绘梨熏过去就发现这三个人气氛很沉重,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安室透将自己是手机递给绘梨熏,同时建议绘梨熏看看自己的手机。
他们的手机上出现了同样的一条短信——你们负责协助,准备和动物园正面交锋。
from琴酒
24.第 24 章
琴酒现在到来意味着什么?
他不会管决赛现场几百个观众和参赛选手的死活,目标就是拿到钻石。
一个敢开着鱼鹰扫射东京塔的疯子,他的到来必定会带来硝烟和死亡。
收到消息的四个人心情都很沉重,但是作为组织的成员他们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绘梨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套,或许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琴酒发疯。
“啪!”
她将手一拍故作不解的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Gin别来吗?他一来就会压着我们干活,真是烦人,明明只要完成这场比赛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完成任务,他非要来横插一脚,是想抢我的功劳去向boss邀宠吗?狡猾的男人。”
她的话提醒了三瓶威士忌,只要他们在琴酒来之前拿到宝石,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我们必须拿到那颗宝石,毕竟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个月。”
安室透佯装愤怒地说道,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也配合他做出被挑拨起火气的样子,四个心怀鬼胎各有算盘的人,此时的立场十分的统一,那就是拿下比赛。
绘梨熏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做个二手保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向是她的行事准则。
“你们好好准备,今晚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鼓励了参加比赛的斗志前所未有之高昂的三个人,绘梨熏找借口溜出了等候室。
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摘下了自己的头套,披马甲有一点好处就是摘了马甲又是一个新的身份,而且没有人会认识你。
“让我想想,宝石现在被放在哪里了?”
她决定提前拿到那颗宝石,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就不便让那三位道德水平较高的三位参与了,免得碍手碍脚。
来到这个会场前,她仔细的看过图纸,不管是宝石的位置还最佳逃生路线都被她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本来想显摆一下自己可以导航的系统看绘梨熏都不用思考径直找到最佳路线,雀跃的心一下子又被浇灭了,宿主她这样子干会让它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系统悄悄地滚了回去继续看它的偶像剧。
为了更加利落,绘梨熏一边跑一边挽起自己及腰的长发,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头套很热但是她还是选择戴上假发隐藏自己惹眼的发色。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从贝尔摩德那里要的小玩意给自己的脸动了些手脚,简单几笔落下她精致的五官就被改变的七七八八。
虽然她还做不到像贝尔摩德或者怪盗基德一样快速的切换人皮面具,但是她会的这些已经可以应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了。
她可做不到像安室透一样顶着浅色系发色在人群中完美的隐藏,只能适当使用小工具来辅助自己。
绘梨熏身材纤细白皙,但身体每一处肌肉都完美的贴合她的骨骼,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快速的在楼道里移动。
就是最近苏格兰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感觉自己有点变胖了,回去得加强训练。
没过一会,绘梨熏就找到了存放宝石的房间,只是门口有两个人把守,但是房间没有别的入口,只能从正门进入。
刺耳的警报在空荡荡的楼道回响,此起彼伏的声音放大了人心中的恐慌,为了宝石的安全这间房子特意被安排在了偏僻的地方,出于对怪盗基德的信任——没发预告函就一定不会来,所以安保并不严格。
而这颗宝石既没有罕见的品质,又没有凄美的爱情故事做背景,去偷一个这样的宝石实在是不划算。
把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抬头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有点犹豫,但还是恪尽职守没有轻举妄动。
“两位先生,可以来帮忙吗?”
突然出现的娇柔的女声就像是午夜诱惑读书人的妖精,两位安保心中默默地提高警惕。
“谁?”
从拐角处出现的黑发女人五官平平,本就粗糙的皮肤上还长着雀斑,和刚刚的女声形成强烈的反差感,让人很难相信她才是那个声音的发出者。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褐色眼睛,如果说她身上那里有让人记住的地方那一定是她的眼睛。
该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眼睛呢?
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面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怯生生的望向你,红红的眼眶和蹙起的眉头让两位安保不自觉的放心了戒心。
其中一位语气柔和得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前面着火了,大家都忙着救火,前辈让我去找水,但是水桶太重了我提不动……你们可以帮帮我们吗?
情况真的很紧急,我怕前辈们有危险!”
说着她伸出双掌,可怖的红色横在她的掌心,显然是用力过猛被勒到了,想必就是水桶的把手造成的。
或许是因为慌张,她的裤子上全是水渍,阴冷的楼道让她不自觉的打起喷嚏。
也恰如女人说的,他们也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焦臭味,火势显然没有被控制住。
“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得到他们两人的首肯之后,女人飞快的鞠了一躬跑到前方带路,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两位安保也不耽误时间赶紧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绘梨熏像一只灵活的猫,从另一边通道出现,折返回了存放宝石的房间。
她不慌不忙得从头发里摸出一只一字夹,鼓捣了几下锁就开了。
那颗让动物园和组织都想得到的宝石就静静的躺在玻璃展示柜里。
绘梨熏快速的将这颗蓝宝石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让系统黑掉监控后离开了房间。
“呼,我回来了!”调整好呼吸后,绘梨熏重新换上头套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等候室。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身体不舒服吗?”安室透记得洗手间离这里并不远。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准备一下我们该入场了。”
比赛的场馆外面异常的热闹,围满了各家的媒体和凑热闹的群众,琴酒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倒是伏特加对于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这种场面比起冲野洋子小姐的见面会来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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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洒洒水啦。
“两位先生,请支持一下[加班就是狗屎组合],他们是今天这场比赛的选手,是一个非常宝藏的乐队!”
随人这两人都结实的像一堵墙一样,又是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服,看起来着实不像好人,但是为了自家爱豆可以赢得比赛,她还是装着胆子上前拉票。
你一票,我一票,宝藏乐队就出道!
“就是用手机发送……”
带着帽子的高个男人看了过来,阴冷的眼神让女孩咽下了想要继续说的话。
“对不起,打扰了。”随后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真是吓死她了,怎么可以有人的眼神凶成那样!
“感觉女儿红他们似乎真的有可能拿到宝石啊。”
伏特加看着刚刚被塞到手里的海报,上面印着四个激情演奏的头套人,完美的身材比例让他们就算是带着头套看起来也很帅气,去头可食。
伏特加没有说出的半句是——他们还有来一趟的必要吗?
但是大哥心中一定早就有了计划,他不能质疑大哥,就算是有也不能说出来,他要做的就是听大哥的命令。
“哼,宝石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绘梨熏他们有没有拿到宝石,他过来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将动物园此次派出的成员全部留在这里。
琴酒看了看手机里绘梨熏发来的短信,昏暗的拍摄环境也隐藏不了那颗宝石的光芒。
[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你不用过来了]
from 女人红
琴酒重新编辑好短信发送后,将手机放了回去。
此时的绘梨熏正站在舞台上,在她口袋里安静放置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但是因为舞台上嘈杂的音乐和观众的欢呼,使绘梨熏并没有注意到手机里的回信。
[计划不变,引蛇出洞]
from Gin
“加油!”
诸伏景光小声的鼓励了大家,在其他三人点头后,他们同时有了动作,欢快的乐声如乍破天际的春雷在场馆里回荡,刺激着每个人的肾上腺激素。
“你好,请问……”
“我们不发短信,不追星。”
伏特加烦不胜烦,这些粉丝都不要命的吗?他抢先在大哥失去耐心之前拒绝了他。
“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们认识[加班就是狗屎组合]吧?”
伏特加转身这才发现询问的人是一个记者,工牌上写着她的身份信息XX电台,后面还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人。
伏特加对镜头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想驱逐他们但是听到了这个记者的话,他停止动作准备接收大哥的态度。
琴酒侧身而站,镜头只能拍到他黑色的帽子和银色的头发。
“是认识。”
琴酒很好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和威士忌组的乐队有联系的?
“银发,绿眼睛……你就是他们乐队走丢的同伴吧!”
记者也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准备街头随机采访就遇到了刚刚乐队的农民头套描述的人,这个记者正是被绘梨熏托付重任的那位。
25.第 25 章
绘梨熏和威士忌组在台上卖力的表演,现场的气氛被炒得火热,就在她转头的时候,看到舞台旁边的工作区域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琴酒和伏特加。
她心中一紧,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拉劈叉了一阶音,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发现绘梨熏出岔子,立马用贝斯声将濒临跑偏的调子补救回来。
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吗?
绘梨熏立马意识到事情变成最糟糕的情况,琴酒想要的不是宝石,是动物园成员的命。
就算是想要宝石的动物园也不会选择在如此热闹得地方动手,最优的情况就和绘梨熏的想法一样,悄悄将宝石偷走。
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只是想要宝石,但是琴酒是要和他们玩命。
“怎么了?”
安室透趁着景光接过话筒演唱的空档,慢慢往后挪到绘梨熏的身边,小声询问。
绘梨熏拉二胡的手不停歇,用自己的大脑壳示意安室透往旁边看……
台下的琴酒感觉到绘梨熏他们的视线,悠闲地挥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一曲终了,绘梨熏他们拒绝了和粉丝寒暄的机会,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主持人拦住,绘梨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收到导演示意的主持人酝酿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拉着绘梨熏的手,“大家都知道我们节目的人气组合[加班就是狗屎组合]……”
主持人磕巴了一下,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坦然去念这个名字,总感觉会带入自己的私人情感。
“他们本来还有一位伙伴,但是因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不幸走失,经过我们记者的不断努力终于找到了他!”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旁就有工作人员安排琴酒入场。
琴酒的入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看帅哥美女是人的天性,只可惜是个老年痴呆。
威士忌三人组不约而同想起不久前绘梨熏瞎忽悠人的话。
感受到威士忌组压迫的目光,绘梨熏心虚的低下了头,她也没有想到随口一说他们真能找到啊……真是见鬼。
“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绘梨熏看着眼前的话筒欲哭无泪,她能有什么心情?
见绘梨熏几人都不说话,主持人收回话筒自顾自的说:“这真是感人的画面,他们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让我们看看他们走失的同伴状况怎么样。
你的四位同伴在音乐上都有极高的天赋,那么你是不是同样如此呢?”
琴酒很高,再加上帽子的遮掩主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绘梨熏心中奔溃的呐喊,音乐天赋?用□□在肖邦的节奏下把你打成漏勺吗?
“导演,这样问一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问题,他是老年痴呆又不是傻子!”导演白了助理一眼,继续盯着舞台上的情况。
本来她并不想加入这个环节,但是偏偏外派的记者找到了人,又偏偏这个人长得很帅且很惨……她相信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是属于她们的。
“实在是抱歉,我们还有事情要说,谢谢你们啊!”
威士忌组收拾好装备,绘梨熏把自己手里的二胡塞给安室透后急忙抢过话筒,说完后就拉着琴酒往下跑,至于她说的什么智障、耳聋、眼盲、痴呆的同伴,那利落的撤离动作可不像是有问题的人!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节目的正常运行,主持人用自己的专业素养迅速控场,准备进行下一个环节。
“老年痴呆?”
琴酒压迫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头套人,绘梨熏在外面就是这样败坏他的名声的?
“他们认错人了,我说的是我自己!”
绘梨熏摘掉自己的头套,打死都不承认她说过的话。
“琴酒,你根本就没想着那宝石,这样耍我们有意思吗?”
绘梨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枚宝石,气愤的询问,不过更多的是想转移话题。
琴酒没有和她继续计较,但他的行为引起了威士忌组的不满。
“喂,琴酒,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室透同样摘下头套露出锐利的眉眼,质问琴酒。
看到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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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拿出宝石的那一刻,他们三个也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正好考验考验你们的能力。”
其实琴酒也没想着折腾他们,但是贝尔摩德把这个任务扔给了他们,他就临时改变了主意,看看他们会怎样拿到宝石。
真是出人意料啊,参加选秀……
“你这算什么!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绘梨熏生气的转身欲走,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伏特加拦住了去路。
又是这样……
这一次绘梨熏没有选择束手就擒,直接给伏特加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报复性得踩在他的肚子上离开。
哇哦,干的漂亮,威士忌组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叹。
伏特加在地上折腾了老半天才爬起来,黑色的西服上全是灰尘显得格外狼狈。
琴酒脸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伏特加是越来越懈怠了……吃亏是他自己活该,琴酒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废物的容身之地。
伏特加背后被汗水浸,比起被绘梨熏羞辱,他现在更担心回去后大哥会给予怎样的惩罚。
“等等,今晚解决动物园,要让他们知道不要打不该打的注意,威士忌组得留下协助,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最好是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行动。”
“所以你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就是像小混混一样和动物园约架吗?”
绘梨熏转身双手抱胸嘲讽,琴酒虽然感觉被攻击到了,但是并没有接话,有时候理亏可以让道德感底下如琴酒这样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
事已至此,威士忌组可不能像绘梨熏一样说走就走。
“动物园肯定会去存放宝石的房间,现在还没有发生骚乱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发现宝石已经不见了,我去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赤井秀一转身,背着自己黑色的背包离开了这里。
“我也去准备了。”
诸伏景光向绘梨熏安室透点点头,跟上了前面的赤井秀一。
“我们也走吧”
绘梨熏说完拉着安室透径直向存放宝石的房间走去。
26.第 26 章
后台和幕前的热闹截然相反,此时绝大多数人都专注于前台的状况,后台只有零散的几个工作人员。
舞台上比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潜入了存放奖品的地方。
“不要放松警惕秃鹫,这次的宝石很重要,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哼哼说不定这颗宝石就是老大要找的东西。”浑身刺青三角眼的男人提醒他旁边懒散的光头男。
“啰嗦,你也太畏手畏脚了响尾蛇,我真不明白这样没有挑战的任务为什么安排给我们?”光头男人不耐烦地回答。
他更喜欢去挑衅条子,享受鲜血被无能狂怒的警车追逐的刺激感觉,而不是被安排在这里偷东西。
“如果这颗宝石是真的,我们拿到的奖金会比上次B组他们截胡酒厂货物得到的分成还高,任务简单一点不好吗?”
和秃鹫不同,响尾蛇一向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个任务可是他费尽心机才接到的 。
“哼,胆小鬼。”
响尾蛇没有理会秃鹫得嘲讽,向对讲机的另一头汇报情况,组织极其重视这枚宝石,排除了前所未有的阵容,就连那个前几天被下达通缉令的女儿红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存放宝石的房间门口空无一人,走在前面的秃鹫暴力地打开房门。
“我都不知道老大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觉得这样的宝石就是他想找的那个。”
秃鹫觉得他们之前上刀山下火海找那些石头就像是笑话,真正的宝石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存在,让他有一种用大炮打蚊子的错觉。
“喂,怎么不进去?”
秃鹫打扮们后就停住了,响尾蛇不解的推了推他并用力将自己瘦小的身体从空隙中挤进去。
存放宝石的房间很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外界闪烁的灯光时不时会从窗户照进来,他们可以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形,响尾蛇也终于明白秃鹫为什么停顿。
宝石展柜里的宝石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那里的人——琴酒!
此时房间的们突然被关上,秃鹫和响尾蛇的后脑同时感觉到了一件冰冷坚硬的物品,是 枪!
他们不得不顺着后脑的力道缓缓地走到房间的中心地带,刚好是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的的视野范围。
“晚上好。”
响尾蛇身后的男人话音刚落,房间的灯被打开,刺眼的白光是他们眼睛一缩 ,但是很快看清他们身后的人是谁。
前情报贩子后被酒厂吸收的安室透和以及一个他们几位熟悉的女人……女儿红。
“哼哼,这样才有意思嘛。”
秃鹫兴奋地笑了起来,他的骨骼因为在期待而发出颤栗,他早就想和琴酒较量一番,这个任务总算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到时候把女儿红和宝石一起带回去,才算不虚此行。
“别动,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走火。”
安室透警告的将手里的武器使劲摁下去,提醒秃鹫不要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响尾蛇将逃生的突破口放在了绘梨熏的身上,他离门口最近,只要摆脱绘梨熏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逃生。
至于任务什么的他早就抛在九霄云外了,比起任务还是他的命更重要,就不说琴酒,单是这个安室透就够他们喝一壶了,他可不是秃鹫,认为安室透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情报贩子。
而且他不相信酒厂只派这几个人出来,新仇旧恨加起来,酒厂这一次一定会咬下一口肉来。
电光火石之间响尾蛇已经判断出其中的利害,出于对生的渴望,他反而最先动,手肘用力的向身后的绘梨熏砸去。
“小心!”
安室透的反应很快,立马用脚踢向秃鹫的膝弯,防止他暴动,就在他准备打晕秃鹫然后去帮助绘梨熏时,绘梨熏制止了他。
“别动,看好你手里的家伙,我要让这个白痴知道随随便便小看人的下场。”
绘梨熏最讨厌柿子挑软的捏的行为,更讨厌别人将她当做软柿子。
今天就让响尾蛇知道她不是软柿子,而是一个实心冻柿子。
琴酒举起手里的武器,瞄准响尾蛇,打算如果绘梨熏败北就马上补枪,他也想看看绘梨熏如今的长进。
最终,绘梨熏和响尾蛇的较量以他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收场,绘梨熏坐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摁住他,痛痛快快的给了他一耳光。
“就是你们想悬赏我?回去再练练吧。”
“带上他们,走了。”
琴酒发话,绘梨熏和安室透虽然不想听,但此时最好的选择也就是将这两个人带回组织交给审讯部门的人负责,绘梨熏可不想在这里将这两个人解决的,搞得脏兮兮的。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一枚子弹打破玻璃,伴随着玻璃碎片透过朝着琴酒射去。
“有狙击手!”
安室透第一时间将绘梨熏拉到了死角处,严严实实的把她挡在身后,只是这样一来秃鹫和响尾蛇就摆脱了控制。
只见秃鹫和香菲社轻松的解开手铐,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武器,琴酒的帽子被子弹打落略显狼狈,绘梨熏估摸着这一下,琴酒的脑门上得秃一块。
“喂,苏格兰,解决那个狙击手,莱伊协助我们。”
其实不用琴酒命令苏格兰就第一时间去锁定狙击手的位置了。
“找个地方躲好,这里不需要你出手,拿好你的武器,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安室透知道绘梨熏不弱,只是现在那个狙击手没被处理,绘梨熏还是尽量避开比较好,他不希望绘梨熏受伤。
“你要是受伤,就是保镖的失职。”
绘梨熏没有反驳什么,在角落里安静的藏好,确保完美的隐蔽在死角处。
安室透上前,现在是2V2。
他和琴酒最优的想法还是活捉,他们可以从这两个人身上问出很多有用的东西,当然如果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也可以选择解决掉他们。
秃鹫的实力很强,就算是琴酒也得小心应付,可能响尾蛇把所有的点数都加在了逃跑上,没过多久就被安室透打晕过去,他将响尾蛇扔到绘梨熏的脚边,“过来帮把手。”
于是两人合力用绘梨熏不知道从哪掏出的胶带将响尾蛇绑成了毛毛虫后,并排坐在响尾蛇的身上欣赏琴酒和秃鹫的对决,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
就是缺了点瓜子。
【任务提示:由于宿主拖欠积分,请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将给予惩罚。】
【宿主,你怎么还没有什么行动啊!主系统马上就要降下惩罚了!】
系统急得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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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转,现在连电视剧都看不下去了,只是他的宿主还是四平八稳的完全不着急。
“不要急,再等等。”
绘梨熏托腮看着前面两人已经放弃了武器,进入拳王争霸赛现场,觉得有点无聊。
瞌睡了……
安室透看绘梨熏没精打采的打瞌睡,决定上前帮忙,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早点下班。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穿过破碎得窗户,朝着安室透的脑袋袭去,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颗子弹冲着暴露在狙击视野的秃鹫而去。
“你瞧系统,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安室透只来得及看到绘梨熏着急的神情,向他扑过来。
“不要过来!”
他想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血花炸开,绘梨熏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她的身体失去所有的支撑向前倒去,安室透慌忙的接住了绘梨熏瘫软的身体。
鲜血似乎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路,不停的往外流,绘梨熏的肩胛骨很快就被血染红。
安室透试图让自己抱着绘梨熏的手停止颤抖,但都是徒劳,绘梨熏紧闭着双眼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的大脑迅速判断出绘梨熏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止血,但人越着急就越容易出乱子,他找不到胶带的接口处。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接口找到,迅速的用胶带进行止血。
“会疼,忍一忍。”
安室透扯下自己衣服里面的纯棉T恤的衣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摁在了绘梨熏的伤口处,因为疼痛陷入短暂昏迷的绘梨熏硬生生被疼醒了。
“轻点……”
安室透马上又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用胶带固定好了棉布。
琴酒擦了擦脸上的血,刚刚秃鹫和他面对面时被爆头,糊了他一脸脑浆,很难不说赤井秀一不是故意的。
刚刚有两枚子弹,以赤井秀一的能力其实是可以拦截下那枚射向安室透的子弹,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组织的成员能少一个是一个,所以他选择将子弹给和琴酒纠缠不清的秃鹫。
“她怎么样了?”
琴酒见绘梨熏的伤口在肩胛处,并不致命后,随口一问。
绘梨熏看到了琴酒的大衣衣摆,挣扎的从安室透的怀里爬起来,扯住那截衣角,虽然疼得她直哆嗦,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怪波本,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琴霸天你可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啊!”
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扶着绘梨熏,怕她又扯到伤口。
听了她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绘梨熏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毛病。
她是在替我求情吗?因为我的工作失误怕我受到惩罚吗?
笨蛋,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他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所到之处冲走了他对绘梨熏所有的怀疑。
安室透的心就像山里最灵活的狗,连他自己也抓不住,控制它让它停下来恢复正常。
绘梨熏卖力的说完台词,听到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才放心的脱力躺回了安室透的怀里,只是安室透他为什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感动表情?
还有,他的心在里面打鼓吗?好吵……
这是绘梨熏失去意识前,依偎在安室透心口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