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3:我在东北打猎的悠闲人生》 第921章 武谷良酒也不喝了,和杜立秋乐颠颠地就把小姑娘带到隔壁去了。 东北的旅馆,用的都是木板隔断,基本上不隔音,隔壁说啥都听得清清楚楚。 别说隔壁了,就算是在那头,叫唤几声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嗯,有些小旅馆,住起来也是真刺激,那叫声好像就在你身边一样,甚至你听着这声音,都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连片都不用看,就能自己动手解决好几次。 隔壁那个姑娘说着等一下,洗一洗什么的,结果这两牲口可不是一般的着急,人家姑娘都惊叫起来。 然后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接着杜立秋和武谷良的怒吼声传来,然后是殴打惨叫声,接着叫声戛然而止。 唐河出门一看,三个男人闯进了隔壁的房间,这会正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一杆56半正在他们的脑袋上来回移动着。 得了,这是碰着仙人跳了。 旅店的老板上来了,武谷良一探头,一脸横肉,怒骂道:“看你妈了个批呀!” 老板败退。 唐河正打算说点什么呢,杜立秋赶紧把他往外推。 “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有经验!” 对噢,杜立秋这犊子,在深城扯犊子的时候就让人仙人跳了,然后他把仙人跳的干翻,倒底把事儿办完了。 杜立秋笑道:“这才三人,看不谁呢,上回五六个人在旁边瞅着,那才叫一个刺激!” 杜立秋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唐河听着隔壁的动静,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们跳谁不好啊,非得跳杜立秋和武谷良,那俩牲口真是巴不得你们多来几个呢。 “啊!” 唐河突然听到了半声惨叫。 这惨叫是男人的声音,我靠,这两牲口不会是把人家男的也出溜了吧。 唐河掏出手插子,在胶合板墙上挖了个洞看了一眼。 那就没法看。 一个男的应该是想反抗,被杜立秋一枪托砸翻在地,而且还没耽误他忙活。 第二天还要赶火车呐,一大早上,唐河把枪放到行礼卷里,敲门喊人。 门开了,杜立秋和武谷良打着哈欠出来了。 屋角三个男人缩在那,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个女孩裹着被子还躺在床上,一副很累的样子。 能特么不累了,这一宿就没咋消停过。 上了火车,本来是硬座的。 但是现在腰上缠着近百斤的金子,自然财大气粗,找到乘务员,塞了五十块钱过去,给补了三张卧铺。 杜立秋和武谷良累坏了,躺下呼呼地就睡。 唐河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好像忘了点啥,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从车厢那边,走过来一个削瘦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四下寻找着啥,瞅着眼熟,长得挺像王建国的。 “诶呀妈呀!” 唐河一拍大腿。 把王建国给忘了,他送自己和杜立秋进了墓室,但是出来的时候,那么折腾都没看着他人影。 他特么的该不会是被那个心特别脏的老头给杀了吧。 唐河急坏了,但是火车已经开了,又不能跳车,只能下一站下车再回去,是死是活有个信儿啊。 “唐哥,我就知道你们得坐这趟火车!” 年轻人坐到了唐河的对面,难怪长得像王建国,可不就是王建国嘛。 只不过现在的王建国脸色灰败,毫无精神可言,跟换了个人似的,也难怪唐河没认出来。 “你没事儿?” “诶,让那个老逼灯的人给堵帐蓬里了,公安来了,那个盗墓的也招了,没我啥事儿了。” “那老蒙……” “事儿闹大了,地方接手了。” “那就好,总不至于把那老头留在那,其实他挺想留在那的!” 唐河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行李:“那个盒子,还在我包里呢!” “你拿走吧!” “苏轼原本!” “啊?我的妈呀,那可不行,你别拿,那玩意儿太烫手了,嗯,好像倒也无所谓,那个盗墓的可没招这个。” 王建国犹豫了几分,“算了,还是你拿着吧,现在国家还不是很重视这个,现在交上去,说不定被哪个王八犊子调包了。” 唐河幽幽地说:“那可是苏轼原本真迹啊,你就不怕我吞了?” 王建国笑道:“你的信誉是拿命拼出来的,于国有大功,金身护体一辈子,你还要这东西干什么!” “说得有道理!” 唐河决定先留着,林秀儿要是怀上了,天天抱着那个金盒子睡觉。 别看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可那是苏仙儿真迹,那文华都得漾出来了,正好给自己的孩子添点文气,以后说不定能考清华。 王建国是真的累了,表示再也不掺和文化人的那点破事儿了,我特么老老实实地蹲在林业局,勘探林业资源,为国家做贡献了。 火车一路晃到齐市,在齐市回家只有那么一趟车,中间就隔两个多小时。 这回是硬座了,不过四个男人凑一块,硬座也不寂寞啊,整点熟食,大酱干豆腐大葱啥的,当然少不了的酒。 坐火车,一路吃喝,那是东北人的特点,这一车厢好几个这样的。 而且大家都是自来熟,聊扯热乎的,干脆换座凑一块,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侃大山。 还有别的座的,不喝酒的也凑了过来一块唠嗑,桌上有啥你就吃啥就完了,用不着让来让去的。 不过吧,有些酒蒙子,酒腻子,在火车上喝多了耍起来,也是真基巴烦人呐。 幸好唐河他们的酒品都挺好的,喝多了窝在硬座上就睡觉。 行礼卷里,又是枪又是金子又是无价之宝的苏轼真迹,就那么扔在行礼架上,用丝袋子装着,完全就是出远门的老农民。 打死小偷儿也想不到,这几个破行礼卷,居然价值连城。 天也亮了,火车也到站了,下了火车先去了一趟武谷良家,准备把东西放下,去看看豆腐西施的表姐。 不管咋说也是个手术,还在镇卫生院住院呢。 结果一进院,就看到一个女人撕扯着潘家大姐的头发,潘大姐还没穿衣服。 屋里,一个男人正着急忙慌地穿裤子呢。 还不等唐河他们反应过来,潘大姐摸起一块石头,梆地一下削在那个女人的脑袋上。 女人的脑袋当场冒血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特么,这男人是谁啊?潘大姐你又换人啦?是不是有点太放飞自我啦。 第922章 唐河他们根本就没顾得上这血腥场面,噢,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太小意思了。 然后所有人都望向王建国。 潘大姐又换人了,从屋里出来的人看着脸生啊。 也不知道王建国能不能受得了。 王建国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怒道:“都看我干啥呀,赶紧把人送医院啊!” “送医院?又不是我们打的。”武谷良没好气地说。 很有一种大姨子被别人抢走的妒忌。 “这可是你家,死你家院里啊!”王建国没好气地说。 “对啊,这特么我家呀!” 武谷良两口子一直住村里,多长时间都不回来了,都快忘了这是他们的家了。 王建国上前,赶紧让潘大姐进屋穿衣服。 潘大姐扭身进屋的时候,武谷良盯着人家的背影狠狠地盯了好几年。 外面的女人扯的再多,可是大姨子终究还是不一样啊。 一帮人把这脑袋打冒血的女人往医院送。 卫生院给看了一眼,就是打昏了,脑袋上的外伤挺严重的,又清创又缝和的好一通忙活。 潘大姐也来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能是怎么回事啊,潘大姐跟单位的班长搞一块去了,人家老婆来给按被窝里了,把她光着身子揪出来打。 唐河他们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 离婚的,寡居的女人,向来都是男人追逐的目标。 为啥?上了没麻烦,没后患啊。 像潘大姐跟农村的寡妇还不一样,人家有编制,是正式职工有工资的,就算一个人带孩子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只是孤寂的生活,就显得比较好上手了。 都是有过生活的人了,不过就是这点事儿嘛,干一下又能怎么地。 那个女人醒了,哭着嚎着非要告潘大姐。 她这一嚎,唐河他们都有点不乐意了。 咋说呢,男人出轨被按住了,说破了天去都理亏,这没啥好说的。 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抛开事实不谈,你男人就没错吗? 唐河冒出这个想法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给自己一耳光。 帮亲不帮理,就别找那些理由。 帮理不帮亲的人,看似公正无私啥的,但是这样的人,不好当,唐河就是俗人,肯定偏向潘大姐啊。 不管咋说,人家妹妹好几回都差点跟自己扯上犊子,人家潘红霞的大长腿,自己可是该摸都摸过了呀。 都是职工,有公职的,经官告人家就过份了,这不相当于抠人眼珠子嘛。 那个男人眼瞅着唐河他们的脸色不好看了,赶紧上来又劝又安抚,这一下更热闹了,女人更怒了。 自家老爷们儿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 娘们儿不认识,男人认识啊,武谷良可是大混子,唐河虽是农村的,可他是猎人,名声在外啊,林业局上下通吃的大坐地炮子,比武谷良都牛逼了。 至于杜立秋,往那一站,眼珠子一瞪,一张大脸横肉丛生杀气腾腾,瞅着又虎又愣,看着就不带个好样,关键是还没编制,真下死手怕扛不住啊。 唐河正准备跟他们两口子好好唠唠,差不多得了,回家把你家男人看住了不比啥都强。 他还没等说话呢,潘大姐进来了,把事儿接了过来。 而且潘大姐也是真彪啊,上来就说:“你家三个孩子呢,你又没有工作,光靠老何自己,他也扛不住。 我也不散你家,我还能帮上忙,你看咋样?” 然后那个女的不吭声了,显然是动心了啊。 “我去!” 唐河立刻转身就走,要不咋说劝赌不劝漂呢。 这种破事儿谁特么知道谁跟谁最后咋回事儿啊,谁特么掺和谁傻逼。 王建国也叹了口气,跟着唐河走了出去,看来他算是彻底地结束了跟潘大姐这一段孽缘呐。 武谷良笑嬉嬉地说:“建国啊,你不能退缩啊,你得支愣起来呀,你再掺一脚,说不定你们四个就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呢。 说真的,老何的媳妇儿虽然胖了点,但是长得白,长得润呀!” 王建国当时就急了,差点当场跟武谷良打起来。 唐河他们又去看望了一下豆腐西施的表姐,阑尾炎手术也不是啥大手术,下地活动跟个好人似的,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该说不说,这表姐表妹的,各有千秋,又跟豆腐西施经营一个豆腐坊,要不是有武谷良这个大混子护着,怕是早就出点啥事儿了。 女人,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人,自己过日子,真的挺难熬的。 唐河让武谷良他们先回去,自己去了医生叶广利那里,对于这个过些年死于癌症,引得万人相送,医术并不高明的医生,唐河是由衷的佩服。 在沈城经站的时候,买了不少当地的东西给送了过来,叶广利很开心,赶紧收拾了一下,留了一盒辽省那边特色的海鱼罐头,说是给自家闺女尝尝。 然后把剩下的东西全都打包好,留着给住院的五保户啥的分一分尝一尝。 叶广义没什么大能耐,也就治点感冒发烧的小病,打个吊针啥的。 但是那种几十年如一日的高尚医德,足以把铁石心肠也捂热了。 这时,门轻轻地敲了一下,潘大姐推门进来了,先跟叶广义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叶大夫,借你办公室,跟小唐唠一会呗!” “行,你们唠着,我去看看病人!” 叶广义笑着拿起两个罐头出了门。 潘大姐进了办公室,然后回手关门,啪地一声,把球锁上的按钮按了下去,这是锁门了。 唐河啊哟了一声,这是干啥呀,关门不算,还锁门。 “小唐儿啊!” “诶,潘姐,你这是……” “我听小霞说了,她都那样了,你也不肯跟她扯犊子。” “诶呀妈呀,你们姐俩,咋啥都说呢!” 唐河看着潘大姐那越来越亮的眼神,心里特么的有点慌啊。 “小霞也说了,你不是不想扯,就是怕扯了之后,影响了跟小武之间的关系!” 唐河心想,你可想岔了,那杜立秋跟武谷良的关系也没受影响啊,同道好友,过命般的铁兄弟呢。 我也想扯,只是活了两辈子,太珍惜现在这消停的,不吵不闹老婆温柔又体贴,日子还越过越好的消停小日子了。 潘大姐又上前了一步,几乎贴到了唐河的身上,鼻尖都快要碰到一块了。 潘大姐腿长个子高,姐俩个子都高,身高一米七出头了,特别是一双大长腿,大棉裤都挡不住修长的腿形。 潘大姐今年三十五了,眼角还有些鱼尾纹,但是那成熟的风韵是真不一般,怪不得王建国迷得不行不行的,受了那么重的情伤呢。 “小唐儿,咱俩扯扯呗,反正我一个寡妇,已经这样了,跟谁扯不是扯,你扯完了提裤子就走,我也上环儿了,还能赖上你咋地!” 第923章 唐河看着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甚至还能闻到一点不一样味道的潘大姐,人都麻了。 潘大姐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三十五岁正当年啊。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年纪,成熟的风韵,和女人的味道,刚好达到巅峰,可谓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嫌少。 正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妙,妙不可言。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唐河还扛得住。 关键是,对于男人来说,千言万语不及那一句。 扯完了提裤子就走,上环了,不赖你。 这你妈呀,女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长腿,而且风韵刚好,这种不必负责任的热情,就问你扛不扛得住。 说真的,就算是她妹潘红霞顶着自己亲嘴儿的时候,自己都扛住了。 可是潘大姐这一句提了裤子就走,唐河是真有点扛不住了。 而且,和尚摸得,凭什么我摸不得啊。 潘大姐一瞅唐河这神情和眼色,顿时了然,然后往下一蹲,头发往脑后一扎。 “啊哟,别!” 唐河赶紧伸手阻止,可是不知怎么的,能跟东北虎干一下子的臂膀,今天咋这么无力呢,裤子都被解开了啊…… 后面就不能形容了,反正唐河有点僵直。 唐河咬着牙,伸手按住了潘大姐的后脑,刚要把她拎起来办正事儿的时候,门咣咣地被拍响了。 有人在外头一边拍门一边叫:“叶大夫,你出来,凭啥罐头有他的没我的。” 唐河吓得一个拘灵,嗖地一下跳到了桌子上。 潘大姐一脸失望,就差一点啊,一个女人,想找个依靠怎么就那么难呢。 唐河赶紧系好裤子去开门,心中恼火这人来得不是时候,潘大姐的嘴都张开了啊。 不过又觉得庆幸,这特么真来一下子,怕是自己就要走上扯犊子,搞破鞋的不归路啦。 门一开,一个老太太就冲了进来,大叫道:“叶大夫,我有事儿也不冲你啊,那个老陈婆子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你给她东西,她转手全都……呀?你谁呀?叶大夫呢?” 唐河赶紧说叶大夫有事儿出去了,你一会再来吧,然后像逃一样地跑了。 老太太瞄了一眼头发松散系在脑后,一瞅就没干好事的潘大姐一眼,呸了一声就开骂,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骚玩意儿,还跑来祸害我们叶大夫,有多远滚多远。 潘大姐脑子锈斗了,才会跟这种无儿无女无软肋的五保户打骂,只是翻了一个白眼,直接走了。 往后,总有机会的。 唐河跑出卫生院的时候,心怦怦地乱跳,用力地搓了搓脸。 草的,自己这是咋啦。 在深城,那特么大个苗条长腿的川少妇,娇小玲珑的江南水乡小土豆,自己都扛住了。 怎么回了老家,潘大姐这块,自己差点没扛住呢? 唐河左分析,右琢磨。 男人色气上头一方面。 潘大姐自从死了男人之后放飞自我,从王建国,到地赖子,再到单位的班组长,对了,还有她的邻居,扯了一个又一个的犊子。 这么说吧,男人很奇怪,想要结婚过日子,肯定要找那种端庄秀丽一本正经,恨不能躺炕上都穿铁裤衩的女人。 但是碰到那种谁都能扯的,自己也想扯一下呀,这就是和尚摸得,凭啥我摸不得的想法了。 太基巴危险了,我得赶紧回家,找我家秀儿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啊。 唐河匆匆地赶到了武谷良家,本打算叫这两人一块回家的。 第924章 一进院,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草了一声,直接踹门就进去了,然后把武谷良和杜立秋光着腚地拎了出来。 炕上,孙梅梅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侧卧在炕上咯咯地笑,一双曾经被唐河摸过的脚脚,还不停地向唐河勾动着。 “妈了个批的,你们特么的,畜生也没有这样的呀……” 唐河恨不能把枪拽出来把他俩毙了。 杜立秋抱着脑袋叫道:“不怨我啊,孙梅梅看着我俩了,非要跟着一块过来,还非要扯一下子……” 旗里那个李涛的富二代,这辈子也是倒了血霉了,他特么的也活基巴该。 明知道孙梅梅不正庄(不正经),就图人家漂亮有气质非娶回家去,这特么的又怨得了谁。 “赶紧特么滚犊子!” 唐河这回是真怒了,连武谷良也不敢吭声了,甚至都不敢回去取棉衣棉裤,就这么上了面包车,冻得嘚儿呵的,把行李卷打开,被子裹身上打着哆嗦。 唐河也不能这么把两人领回去,直接去了供销社,里里外外地买了一套让他们换上,然后按车里把两人一通好捶。 车子刚开车,杜立秋就跟武谷良说:“这么地也不行啊,他总拿这事捶咱俩。 你跟你大姨姐说说,让她跟唐儿扯扯犊子,他也跟咱一样扯了犊子,还好意思朝咱动手?” 杜立秋但凡说别人,唐河都懒得理他。 可是一提潘大姐,唐河瞬间就想到,她蹲在自己的身前扎头发的样子。 于是,唐河恼羞成怒,甚至连车都没停,就这么扑到了后座上,按着杜立秋好一通捶。 武谷良抓着车座啊啊大叫:“翻了翻了,车翻了啊,我草啊!” 无人驾驶的面包车,直接冲进了路边的沟里,又翻了两个跟头,把仨人摔得七荤八素。 幸好没多久,一辆别村的牛车经过,车上还拉着七八个顺路上街(gai一声)的村民,挂上大绳,老牛哞哞低叫,一帮人一起出力,把面包车从沟里拖了出来。 赶车的老汉笑道:“小唐你可是咱十里八村第一个买车的人呐,这车你经管(照顾)点呀,瞅瞅这摔的,没个车样了呀!” 唐河还能说啥,这点破事能往外头扬吗。 幸好,面包车外面破旧,实际还挺新,居然还能发动。 唐河每人扔了一盒阿诗玛表示感谢。 大家都挺开心,卧牛村儿的小唐儿就是大气,出手就是阿诗玛,这烟可贵了呢。 开车回村,先奔家里,一进屋,就把潘红霞和齐三丫全都撵回去了,你们老爷们儿也回来了,别在我家耽误事儿。 唐河抱着林秀儿急匆匆地进了里屋,最近邪火上涌得厉害啊,再不整一下子,怕是这消逼停的小日子要没啊。 唐河正拱着呢,林秀儿用很大的力气按住了唐河。 “不,不行!” 向来温柔,啥都肯配合唐河的林秀儿,今天格外坚决,甚至坚决得有些冷酷。 唐河的心头一沉,咋地啊,我媳妇儿在外头扯犊子了不算,还要为别人守身如玉啊! 唐河的心呐,拔凉拔凉的啊。 这叫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可是,我特么是你亲儿子啊。 再说了,我忍住了啊,我没扯犊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个,我,我这个月没来事儿!”林秀儿蜷着身子,羞中又带着几分骄傲之意。 “啊?” 唐河一愣,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你,你这是有了?” “嗯呐,找常奶看过了,秦奶前天也来看过了!” 第925章 “去医院了没有?” “这点事儿,去啥医院呐,人家常奶说了,准准的,稳稳的,六丁六甲都已经就位了,她家大仙儿都不敢靠前呢!” 什么六丁六甲的,那是十二生肖神呐,皇帝命才这么值守呢,反正唐河不信。 但是,现在有了孩子,他居然多少有些信了。 唐河摸着林秀儿平坦雪白的小腹,感叹地道:“我,我特么终于有孩子啦,是我的孩子啊!” 前一句听着还是那么回事,可是后一句听着咋就不是那个味儿呢。 林秀儿有些急了,眼泪都下来了,“不是你的,还是谁的,你说个人,我把他脑袋剁下来行不行!” 唐河一看林秀儿眼泪下来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草的,上辈子那点破事儿怎么还影响自己呢。 说真的,上辈子那个极度自私的老婆,再怎么折腾,他也忍了,一双儿妇茁壮成长,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也是他拼搏最大的动力。 可是到最后,全都是一场空,这一辈子都没了意义,就像个笑话一样。 唐河赶紧搂着林秀儿说:“秀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嗯,这个时候,千万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不是个东西。 唐河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要是潘红霞也怀孕了,那她怀的是谁的?” 这招转移之法果然管用,林秀儿顿时就愣住了,那张比年轻版左小青还靓丽的俏脸上,居然浮现出忧色来。 唐河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我,我,我草,不,不会吧!” 林秀儿一脸哭相地说:“会,就是你想的那样!” “潘红霞也怀了?我,这,妈的,谁的啊!” 林秀儿叹了口气:“不知道啊,她悄悄跟我说过的,往前算算日子,今天是立秋,明天是老武,一天隔一天的,哪算得清楚啊!” 唐河嘶嘶地抽着冷气,脑瓜皮挠得嘎吱做响,这,这特么可咋整啊。 能咋整,硬整呗,过一天算一呗,好歹是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不对,不能这么算啊,武谷良和潘红霞结婚可五六年啦,一直都没有动静。 而且豆腐西施那表姐表妹三个人呢,扯犊子也扯了两三年了,人家可没上环儿啊。 一个两个的有毛病,三个四个还能有毛病吗? 所以,这毛病只能在武谷良的身上。 综上所述,武谷良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啊。 唐河好像看到了同道好友,生死兄弟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到时候自己帮谁啊。 去特么的吧,我想那些干个毛啊,先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就是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呀,自己家都整不明白,兄弟家自己操的哪门子心啊。 怀孕前三个月很危险,绝对不能那个啥,稳了以后可以,但是也有诸多要求,详见生育科普。 不过林秀儿很贴心,她很热心肠,对口帮扶。 唐河把装着苏轼真迹的金盒子掏了出来,塞到了林秀儿的枕头下边。 多吸点文华之气吧,我家孩子以后要考清华,考北大,考国防科大考哈工大。 再想想也不行,太出息了就献给国家了,还是一般点,承欢膝下也挺好。 于是,唐河又把金盒子拽了出来。 可是再想想,不行,自己不能挡了孩子的出息啊,又塞了回去。 这一宿啊,这一个金盒子,在枕头底下,塞了一遍又一遍,取了一遍又一遍,好纠结啊。 林秀儿也没咋睡,看着唐河那副纠结的样子吃吃地笑。 唐河越是纠结,越是在乎,她就越是幸福。 为啥? 因为这年头,娶老婆养孩子,都比较糙啊。 社会还处于男耕女织,各有分工的的几千年延续的尾声啊。 女人生孩子,男人干活养家糊口,就这么简单。 一般来说,当爹的,就得有个当爹的样子,男人天天抱孩子,娘们叽叽的,丢人,不像个爷们儿。 八零后,大多数人没怎么体会过父爱,传统的父子关系,是矛盾的,是冲突的,甚至是竞争抗争的。 等到八零后长大了,才体会到其中独属于男人的深沉,想换个方式与孩子相处,弥补自己的童年时,却又受到父辈的影响,显得格外拧巴,别扭,却又带着强烈的炽热。 算来八零后的孩子差不多都是零零后吧,还有直接一杆子支到了二零后。 他们太年轻,还不太懂。 但是不要急,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沉淀,他会懂的。 将来的他们的下一代,又会是另一番模样。 唐河这一宿都没睡,把孙子,重孙子的名字都快想好了。 天都亮了,这才迷糊了一会。 迷迷糊糊当中,那个健壮的年轻人,一个高挑秀丽的女孩,拖着硕大的行礼箱打打闹闹地出现在院子门口。 自己好开心,却要装做一副深沉的模样,扭头一看,我家秀儿,面带风霜之色,却依旧那么的美啊。 唐河宰了一只鹅,觉得不够,又杀了一头猪,感觉还差了点事儿。 然后揪过大黑要抹脖子,然后三个大黑一起扯着脖子大声叫唤。 “我是狗,我为你家流过血流过汗,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尾巴,看看我身上的伤疤,这都是我的功勋。” “我是牛,我是牛啊,我是你牛叔啊,你特么畜生啊,居然杀你叔叔喂儿子!” 唯有大黑猫梗着脖子嘶哈大叫:“来啊来啊,有种你杀我啊,和鸡一块炖,那就是龙凤呈祥,正适合喂你你家馋小子大馋丫头,不杀你就不是男人!” 唐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草,为了孩子,杀鹅杀猪就算了,我特么连猫狗还有牛叔都要杀啊。 再一扭头,大黑猫蹲坐在枕头边上,眯着竖瞳,一脸阴沉地看着他,然后啪地一爪子糊到了他的脸上,扭身就跑。 “啊哟我草!” 唐河捂着鼻子缩起了身子。 十多斤的猫,含怒出爪,都没稀得没伸爪子,就这么狠狠地一拍,比特么咏春寸劲儿都狠,鼻子都拍冒血了。 “咣!” 门被踹开了,武谷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把就将光着腚的唐河拽下了炕,大叫道:“唐儿,唐儿,我老婆怀孕啦,我有孩子啦!” 第926章 唐河看着武谷良那兴奋的模样,张了张嘴,恭喜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武谷良格外兴奋,拽着唐河下了炕:“走走走,咱再打三个白狍子皮,谁也不给,咱仨的孩子一家一套。” 孩不孩子的先撂下,白狍子哪有那么容易找,可能百年就出这么一个,那是白化病,基因突变,它能多到哪去啊。 反正武谷良不管,没有白狍子皮,那豹子皮也行,多少钱你说,那套豹皮我留下了,等我家孩儿生出来了,给它做包被,肯定避邪。 唐河没好气地说:“干脆用虎皮好了!” 武谷良顿时眼睛一亮,“虎皮?也行啊,走,咱去22伐区九道沟!” 唐河大怒,武谷良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要杀丧彪老熟虎。 你可别忘了,丧彪可是救过咱的命啊。 杜立秋也过来了,听到潘红霞怀孕了,比武谷良还要开心,直接拽着唐河,非要把丧彪干了不可。 唐河气得把两人踹了一通,然后去了一趟老齐那里,要了不少钢丝套子还有夹子啥的。 仨人去了一趟东山根的松树林子,把套子夹子下了一溜,还在不远处的桦树、杨树混杂的地方,下了不少夹子和套子。 这地方不但有松鼠子,还有花尾榛鸡。 这个花尾榛鸡,在大兴安岭这边,叫飞龙。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这个龙,指的就是飞龙。 下了完了夹子套子,看天色还早,仨人带着狗又去草甸子上溜了两圈,准备打两只狍子回去包饺子。 杜立秋说:“唐儿,听说亮水河那边有人看着黑瞎子,咱去打黑瞎子吧,靠点油给媳妇儿炒菜吃,挺补的。” “你可拉倒吧,咱这附近哪还有啥黑瞎子,都快让咱打绝种了,嗯?你咋知道亮水河那边有黑瞎子?” 唐河一脸狐疑地看着杜立秋。 “人家给我捎的信啊!” 唐河更疑惑了,自己的结拜大哥大老姜都没捎信,他哪来的信?谁抄的信儿? 杜立秋嘿嘿一笑:“是小袁送的信,她还说采了不少猴头子,她采猴头子的时候,看到黑瞎子仓了!” “小袁?哪个小袁?”唐河一脸迷惑。 武谷良顿时眼睛一亮:“就是那个,咱收了人家榛蘑的那个寡妇!” “啊!” 那个寡妇带着俩孩子,日子过得挺难的,然后唐河他们收了她的榛蘑,让她喘了口气。 然后,杜立秋和武谷良还跟她扯了回犊子。 这种事儿,也不好说谁吃亏谁占便宜。 “那行,咱明儿个过去瞅瞅。”唐河立刻应了下来。 好久没打黑瞎子,手痒啊。 在草甸子近林子边上,狍子没逮着,倒是逮着了一群梅花鹿,这个好啊,特别是母鹿,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大补啊。 虽说狍子和鹿都是一个科的,但是梅花鹿可比狍子警觉多了,根本靠上不前,五十米就已经是极限距离了,挺考验枪法了。 这回仨人放着块头更大的公鹿不打,反倒是瞄着母鹿。 唐河一枪打头,直接放倒了一头鹿。 杜立秋的枪法很准,一枪下去,把一头公鹿的鹿角打掉了。 公鹿的脑袋一甩,险些摔了个跟头,然后撒腿就跑。 武谷良那一枪打到了鹿屁股上,母鹿跑起来一拧一拧的。 这个时候就该狗上了,虎子追出去二百米,一口咬住了母鹿的尾巴,咬住就不撒口。 大青侧方扑击,纵身咬向肩胛来了一个漂亮的挂甲。 大黑一个前冲,一口咬住鹿的咽喉,四肢牢牢地抱住了鹿脖子。 第927章 三条狗来了一个标准的配合,瞬间就把这头母鹿放倒了。 三头鹿的收获相当不错,甚至把咸菜瓶子都倒出来了,刷了个干净接鹿血。 鹿血也是好东西啊,鹿号称通阳之兽,有温补之效,喝了鹿血酒,三九天光腚在冰上走。 把鹿扒皮卸肉拖拽了回去,路过林子的时候又去溜了一圈套子和夹子。 居然套了好几只松鼠子,飞龙也夹了好几只,这玩意儿熬汤味儿才好呢,正好给媳妇补身子。 “诶,有大货,有大皮诶!” 正溜套子的武谷良大叫了起来。 唐河和杜立秋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夹子打了一只紫貂,紫貂已经奄奄一息了,一棒子打死,赶紧趁热乎扒下一张完整的皮筒子来。 紫貂皮向来是皮中上品,要论价值,仅次于虎豹,狐皮都要差点意思。 就这么一小张皮子,少说一到两千块。 武谷良美个滋儿地说:“我老武现在有了孩子,简直就是好运一来再来呀!” 唐河和杜立秋相互瞅了一眼,然后谁都没吭声。 特别是杜立秋,心虚着呢,甚至难得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羞愧的神色。 草的,这虎逼玩意儿也知道羞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收拾利索回家,整点鹿肉包裹子,飞龙吊汤。 其实东北人的汤,跟南方的汤不太一样。 南方人是吃喝汤,东北人是连汤带菜,我全都要。 这年头还讲究有好吃的先紧着男人吃,哪怕孕妇也一样。 这种传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有男人顶住了门,立住了户,一家子才能活下去。 不过唐河家现在还真就不缺这一口吃的,更不缺油水,你就可劲儿造吧。 大家心情都很好,这菜又硬,一不小心,喝多了。 第二天顶着宿醉开车去了镇上搭小火车,晃荡到亮水河的时候才缓过来,以后可不喝了,高低得戒酒啊。 唐河先去姐姐家打个招呼,又去大老姜家坐了一会,然后三人这才去了小袁家。 袁寡妇虽然有俩孩子,但是她的年纪也不大,才二十五六,人长得不说多漂亮吧,也算得上是标致。 这个女人也是真能干呐,居然采了两丝袋子猴头。 唐河一瞅都有些惊呆了,“你咋采了这老些呢?这玩意儿不是挺难找的吗?” 猴头菇曾被称为菌中之王,素中之荤,皇室贡品,主要原因是比较稀少,物以稀为贵。 而且这东西,一般老百姓,倒不是吃不起,山上采的有啥吃不起的。 主要是,它不好吃啊,不管是炒还是炖,它都发苦。 主要原因是,这东西要想好吃,非得大油重料不可。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二斤豆油吃一年可一点都不夸张。 谁舍得下重油重料做这玩意儿啊。 大兴安岭这边,冬天也能采到猴头菇。 这东西一般九十月份采摘,不过这个时候,山里头可能下雪了,直接就把这东西冻在树上了,在树上自然风干,开春脱落。 这山里,不缺好东西,只是缺乏往外销售的渠道。 比如那些山野菜啥的,长白山、小兴安岭那边就有这种副业可以填补家用了,但是大兴安岭这边却没有。 因为以林业为主嘛,农林经济根本就不重要,也没人在乎。 这个袁寡妇也是个狠人,逮着了这个机会,说啥也不撒手。 大冬天的进山找猴头菇,还得是往山里头走。 第928章 她一个长得标致的女人进山,已经不是狠不狠了,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山里的野牲口啥的不说,万一,在山里,她这么一个标致的小寡妇要是碰到了男人,怎么办! 袁寡妇的脸都冻得有了皴裂,但是笑得很开心,端茶倒水,然后让两个才三四岁的孩子到里屋玩去,不许出来。 孩子还不久意,但是当杜立秋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糖的时候,这两孩子差点给杜立秋磕一个,乖乖地进屋了。 袁寡妇笑着说:“在山里找到窝子了,那片柞树林子长了挺多的,我全都采了回来。 大兄弟,你看看能值点钱不? 对了,我还采了好几个灵芝呢,你一起给看看!” 袁寡妇说着,又从里屋搬出来好几个人头大小的灵芝来。 唐河有些挠头,榛蘑那东西饭店的用量比较大,所以有个正价。 猴头这东西,一般饭店也不乐意做这个,这东西要做得好吃,那是相当的费功夫,卖贵了没人买,便宜了吧都不值那柴火钱。 “还不太好说,反正挺贵的,你这样,他俩先给你个百八的押在这儿,猴头我先带回去,看看具体多少钱,多退少补行吧!” “不用不用,啥时候卖了,啥时候再给钱就行了。” “那你们商量吧,我先走了!” 唐河说着,提着两个编织袋,还有几个灵芝起身要走。 袁寡妇看看一脸热切的杜立秋和武谷良,再瞅瞅唐河。 这种事儿,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三个四个也都是那么回事儿,只在累死的牛,哪来犁坏的地。 袁寡妇忍不住说:“大兄弟,要不,你再喝杯水呢!” 杜立秋也赶紧说:“是啊是啊,小袁都留你了,你不要不识抬举!” “滚犊子!” 唐河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声,拎着东西出门,然后小袁追了出来,让两个孩子跟着他去老周家,先帮着带一宿吧。 唐河看着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犊子,这是要在人家住啊。 袁寡妇见唐河带着两孩子真走了,又有点失望,这棵大树倒底还是没缠上啊。 袁寡妇开开心心地去烧水。 这种事儿她不在乎,只要能好好地活下去,能把两个孩子养大供出来,别的,真的不重要。 而且,这两棵树也挺好的,年轻,有劲,咱也爽了不是。 袁寡妇也是真有一股子狠劲儿,甚至还特意去卫生院上了环儿。 唐河领着两孩子回到姐姐家,唐玉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弟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然不是,对了,姐夫呢?” 唐玉的脸一沉,“别提他,烦死了!” 那老太太赶紧出溜下地去做饭,一脸心虚的模样。 唐河大怒:“草的,周大勇又特么扯犊子了?” 看在唐河的面子上,周大勇在林场上班了,虽然是临时工,但是有唐河的面子在,分配了个轻省的活,钱也不少挣。 这年头,一点不夸张地说,从农民到工人,绝对算完成了一次阶层的跨越。 甚至从农村户口到城镇户口,也算一次阶层的跨越。 周大勇老实巴交蔫么出的,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就凭他这一次跨越,绝对能让老娘们儿主动他身上扑。 唐河可是经历过的,这玩意儿,一般人是真扛不住啊。 唐玉的眼圈红了红,然后摇头道:“没有的事儿,你别瞎寻思。” 唐河想了想,也没吭声。 到了晚上,周大勇回来了,见了小舅子那叫一个热情,直接就把红山茶掏了出来。 唐河看着意气风发的模样,跟从前那个蔫么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啊。 周大勇喜气洋洋地说:“多亏了老弟了,以前我还扛大木头,现在场长让我检尺,这可是个轻省活,还总有人给我塞烟。” 周大勇得意地说:“塞几盒红山茶就想过关,哪有那么容易,下回不拿阿诗玛,我高低少算他几立方!” 唐河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夫能耐了,都能收外快啦!” “嗨,就几盒烟嘛,他们还有收钱的呢!” 唐河没吱声,几个孩子吃完了饭,到里屋玩去了,没一会也就睡了。 这年头的孩子是真皮实啊,什么认床认炕认枕头的,一概没有,有吃有睡就可开心啦。 唐河看着喝了二两酒,舞舞炫炫,一副整个林业局谁来都不好使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林场检尺员,绝对是肥差,因为手上掐了一点小小的权力啊。 权力这东西,真是奇妙啊,它能让瞎子睁眼,瘸子走路,能让周老蔫变成周大白话。 怪不得在亮水河林场下小火车的时候,场长看自己的脸色那么古怪,还欲言又止的。 唐河突然淡淡地说:“姐夫,过完年,你这个活别干了!” 周大勇正在痛骂林场场长不是个玩意儿,自己上都比他强,还暗示唐河帮自己运作一下。 结果唐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他瞬间呆住了。 “不是,咋地呀就不干了呀,不干了我上哪啊!” 周大勇的眼睛一亮:“你能把我调到林业局坐办公室吗?” “哗啦!” 唐河直接把桌子掀了,又怕吓到自己的小外甥,压着嗓子怒道:“办公室的基巴!你是坐办公室那块料吗,回家当你的老农民去吧!” “我咋啦,你,你敢,我,我特么,你凭啥说让我回家就回家,我,我在林场牛逼着呢!” 唐河冷冷地道:“你拥护啥牛逼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你看我能不能让你滚回家!” 唐河冰冷的话,像三九天一头冷水浇到头上一样,周大勇涨红着脸,身体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不能这么干,看在你姐的份上……” 唐河一把揪住了周大勇的衣领子把他举了起来:“你还好意思提我姐,你特么扯犊子的时候怎么不想?” “我,我没,啊,就是,就是吃了几次饭,摸,摸了两把,她,她把裤子脱了,我,我没敢呐!” “这次不敢,下次呢?你敢吗?” 这回,周大勇没敢吭声,说下次不敢上,他自己都不信,摸两把就已经把胆子壮起来了呀。 “你还检尺,还特么收礼,连自己的名儿都写不明白,你检个基巴尺啊,让人当枪使,早晚让人玩死,老实回家种你的地吧!” 唐玉也看不下去了,上来拉着唐河说:“小河,你放开姐夫,这像什么样,你姐夫只是有那个心,他还没那个胆儿,他有点得瑟了,你说一回,他不就记住了吗!” 说真的,唐玉也舍不得自家男人就这么放弃到手的工作,现在的日子跟从前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姐姐都说话了,唐河还能咋整,总不能真把姐夫打成狗脑袋吧。 唐河松了手,掀翻的桌子刚刚收拾完,就听院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周大勇你给我出来,你特么干了老娘儿,提了裤子就不认帐了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儿!” 第929章 周大勇面如土色,身体直筛糠,带着哭腔地向唐河说:“老弟,我,我,承认我摸了两把,我真的没干啊!” 这回,知道提了裤子就走,绝不赖上你这句话,杀伤力倒底有多大了吧。 “你的事儿,你自己搞定!”唐河没好气地说。 “我,我,我不敢,老弟,帮,帮我一把吧!”周大勇拽着唐河不撒手。 唐河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要是那样的,你往上争一争,爬一爬倒也行。 瞅瞅你这两下子吧,让一个老娘们儿给拿捏得死死的。 真特么干了也行,还没干呢就让人捏住了,你说你出去装什么逼呀。 唐玉气得直跺脚,直接就要出去开撕。 唐河赶紧把姐姐拽住了,这事儿放哪都不光彩,真撕打得拽衣服扯裤子,还不够丢人的。 唐河把周大勇推了个跟头,晃着膀子就出去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长得削瘦,模样还算不错,但是瘦得脱相,颧骨略高,显得刻薄的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娘们儿,在那拍着巴掌大叫着周大勇不是人,睡了我家闺女不认帐。 哪个女人会用自己的清白去冤枉人? 这句话一放出来,对于男人来说,相当于无解。 特别是周大勇也没老实啊,人家就是奔着下半辈子的饭票来的。 这女人豁出去了,是真没头脑真不要命啊,唐河出来都不好使,你不有枪吗?有能耐你整死我啊。 大老姜也来了,村里不少人都来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在林场跟好几个男人扯过,把男人的钱都扒光了之后,再找下一个。 这回,是盯上周大勇了啊。 唐河总不能真把人整死吧。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暴吼,周大勇红着眼珠子冲了上来,一脚就把这个女人踹了个跟头,然后一个大摆拳,把那个老娘们儿也砸翻在地,然后抄起铁锹没头没脑地拍了上去。 “我草你们个血妈的,我没干,我都说了我没干,你特么自己拽了裤子,拽着我的手非让我摸的,现在跟我说你妈了个批的清白啊!” 周大勇暴怒,铁楸拍得这娘俩嗷嗷惨叫。 “你毁我家,我跟你拼了,我整死你们!” 周大勇像一只野兽一样嘶吼着,把铁锹一立,用锹忍奔着她们的脖子就剁了过去。 这一下子,非把脑袋剁下来不可。 周大勇怒得失去了理智,那个刻薄的女人也不吵着有种整死我了,拽着老娘撒腿就跑。 周大勇追上去,硬是劈了两锹。 有棉衣挡着,可是依旧劈出伤来了。 那女人一边跑一边大叫道:“周大勇,你特么敢打我,你等我,我告你去,我让你把蹲笆篱子!” 唐河哈哈一笑,你要说这个我可不困了。 唐河大叫道:“你告去,有种你告去,草的,派出所所长是我铁哥们儿!” “我,我上旗里告你去!” “哈哈,旗里的公安局局长,管我叫小老弟!” 唐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坐地炮子恶霸的感觉,还挺不赖的。 “天呐,你睁开眼吧,还有天理嘛……” 老娘们儿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撒起泼来。 周大勇一把抢过唐河的56半,举枪啪啪就射。 也亏得她们跑得远了,天又黑了,周大勇几枪都打空了。 但是依旧有几发子弹,蹭着她们的头皮飞过。 子弹嗖嗖的啸响声,吓得这两个来绑饭票的娘们儿跑得要多快有多快,哪里还敢撒泼。 周大勇回了屋,往地上一蹲,闷头抽烟,这回抽的是旱烟了。 “明天,我跟场长说一声,我,我还是回家种地吧!” “姐夫,你今天还像个爷们儿,活你先干着,过阵子,我找找人,把你和我姐都调到镇上去吧,你们也搬镇上去吧。” 唐玉忍不住点了点头,“也行,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也省得那些人耍心眼子,拿你姐夫当枪使。” 周大勇闷头抽烟,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闷不吭声的老农民一样。 唐河暗自摇了摇头,也没有劝他。 真以为在外面扯犊子那么容易呐,想扯犊子也是需要本事的。 连一个娘们儿都搞不定,还想抓权?早晚让人玩死。 能力与野心不匹配,早晚会死得很惨的。 第二天一早,周大勇也没去上班,说是等一会跟唐河他们一块进山打黑瞎子去。 林场那边的活,先不干了,反正也是个临时工,等到了镇上再说吧。 他倒是想得开,唐河也颇为欣慰。 可是武谷良和杜立秋,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都快晌午了还没动静。 倒是袁寡妇的两个孩子,在这玩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想回家的意思,时不时地还往外屋地瞄。 晌午炖肉,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哪里舍得回家啊。 老太太还一脸不情愿,想把这俩孩子撵回去。 唐河刚一皱眉头,唐玉就去了外屋地,悄悄地跟老婆婆说了一声,然后老太太也没动静了。 毕竟,自家儿子还指望唐河给安排个好工作呢。 一直到吃完了饭,武谷良和杜立秋才摇摇晃晃地回来,瞅他俩这样吧,还打个屁黑瞎子了,还不得让黑瞎子给舔了。 又歇了一宿,三人连同周大勇,这才一起进山,去找那个黑瞎子仓。 冬眠中的黑瞎子,手上没枪也能干,但是要找到仓子可不容易。 有了袁寡妇提供的大概地址,又有三条猎狗搜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黑瞎子仓。 地仓子四周还有霜花,那是黑瞎子冬眠时呼吸时所留下的。 但是,在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趴在仓子处听了听,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只黑瞎子居然出仓了。 这个季节正是最冷的时候,黑瞎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仓的。 这时,虎子发出呜呜的低吼声,然后不停地后退着。 唐河他们上前一看,在这仓子附近,居然还有几串梅花脚印。 “我靠,是老虎啊!”杜立秋叫道。 武谷良立刻兴奋了起来:“打了打了,用虎皮给孩子做包被!” “瞪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老虎的脚印哪有这么小,顶多百来斤。” “是豹子?不对啊,是两只,豹子啥时候两只一块活动了?” 武谷良也说:“对啊,虎子它们可不怕豹子,碰上了一样开干。” 唐河看着三只猎狗明显不安,但是又没多少惧怕的模样,也有些画魂儿。 应该是老虎,还是两只老虎,但是怎么…… “靠,两只虎崽子!不对啊,母老虎呢?” 第930章 唐河立马抄枪,几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虎崽子要跟着母老虎生活两到三年呢,有虎崽子的地方,必有母老虎。 我去你的吧,百多斤重的虎崽子,也特么比豹子厉害啊,一来还是俩,兄弟齐心,真要搞伏击的话,别看是一岁龄的愣头青。 但是,人家是虎,是虎啊,有天赋加成啊。 真凑到跟前扑了上来,四个大活人三个大活狗,也不过就是几扑腾的事儿。 先警戒了一波,然后杜立秋拽着胆子最大的大黑,沿着脚印就追了下去。 又不是丧彪,别的老虎,还是可以打的嘛。 最可惜的是,那头外来虎太猛了,猛到唐河惦记了它很久,非但没打着,还差点让外来虎给吞了。 追出去一段之后,唐河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两只老虎,一只黑瞎子,脚印分明是重合到了一起,不是你追我,就是我追你。 唐河他们一直追到了一片林子边沿处,被一阵虎啸熊吼给惊呆了,找着了。 轰隆隆。 一只三百多斤,瘦了吧叽的黑瞎子撞进了林子里,压倒了好几棵小树,身上更是血淋淋的。 “呜!” 低沉的吼叫声中,两头老虎从林子外头缓慢地走了进来。 两头老虎都不大,也就百来斤的样子,还没有起腮乍毛,甚至还能看出它们年轻的稚气来。 但是,虎就是归,哪怕是一岁龄的幼虎,呲牙低吼的时候,依旧威势十足。 不过,这两头小老虎也挺惨的,身上有不少伤,有几处是黑瞎子的爪子拍出来的,还有被咬出来的。 不过最重的伤,一个在前胛,一个在后胯,都深可及骨,还是旧伤。 能把老虎伤成这样的野牲口,哪怕是小老虎,也屈指可数,棕熊算一个,豹子算一个,五百斤往上的孤猪勉强算半个,然后没了。 黑瞎子都不行,除非是那种活了挺多年,块头长到六百斤往上的黑瞎子。 但是,活到这个份上的黑瞎子,一个个都不知道有多精明,对比青安林场那只会敲门,会利用人的黑瞎子精就知道了。 它吃饱了撑的会去招惹老虎,老虎脑子进多少水,才会去招惹这种黑瞎子。 这两头小老虎多少有点大病啊,都特么伤成这样了,居然会去主动招惹冬眠中,起床气贼大的黑瞎子。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头受了伤的老虎崽子,抓不着灵活的狍子、野猪啥的,所以就打起了黑瞎子的主意。 毕竟这家伙在仓子里头老老实实的睡觉可不会跑。 黑瞎子冲着两头虎崽子怒吼着,一副老子跟你们拼到底的架式。 这时,那只前胛受伤的老虎崽子突然脚下一顿,一扭头望向唐河他们这里,然后嗷呜一声,横里一撞,撞到了另一只小老虎的身上。 然后两只小老虎一起扭头撒腿就跑,一个前腿瘸,一个后腿瘸,跑得还挺快呢。 大黑呜地一声就追了上去,刚刚追到林子里头,忽地一下就飞了出来。 一百斤的虎崽子,它也是虎,不是一条狗能搞得定的。 那只黑瞎子本来吓了一跳,然一看是一只狗,顿时放下心来,晃着膀子就奔着大黑扑了过来。 半冬天被惊醒,饿得戗毛戗刺,现在一只狗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美食啊。 大黑一瞅黑瞎子奔它来了,于是也晃着膀子冲了上去,纵身一扑奔着黑瞎子的咽喉就掏了过去。 第931章 黑瞎子一愣,估计是没碰到过这么勇的狗,连狼都没这么勇。 砰! 一声枪响,黑瞎子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洞,晃悠了一下还没等倒下,大黑就咬住了它的咽喉。 扑通一声,黑瞎子倒地,看起来就像是被大黑一口咬死的一样。 大黑站在熊身上,抻着脖子仰天长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鬼样子。 唐河一脚把它踹了下去,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啊,听不着枪声啊,在这瞎激动个什么啊。 赶紧开膛取胆,一棵铁青色的草胆,但是个头贼大,一点都不像一只三百多斤黑瞎子能出的胆。 想想也是,黑瞎子碰着两头老虎,是两头。 你别管是不是小老虎,它是不是老虎吧。 这种战况下,当然要壮起胆子拼命干,不出好胆才怪了。 武谷良拽住了唐河,直勾勾地看着他。 “唐儿,黑瞎子先放着,它丢不了,那两头老虎……” “你就这么执着用虎皮给孩子做包被吗?” “也可以做虎头帽子,反正有了虎皮护身,万邪不侵!”武谷良执着地说道。 “有咱们在,啥邪能侵啊!” “那是你俩,我不一样啊,我特么就是个小白人啊!”武谷良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唐河不说了,成了精的玩意儿被他整死好几个。 至于杜立秋,他的眼里就没有这些玩意儿,他魂儿淡。 这两人,甚至把古墓里送神葬的八百青尸都砸碎了抽金子,听听,这特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整个天跟着这么两个玩意儿东闯西逛的,他心里能不提溜吗。 唐河也有些动心了。 老虎啊,又不是丧彪这头老熟虎。 为了孩子,三人差点研究着去九道沟把丧彪给干死了。 “走!” 两头受了伤的半大的小老虎,它们跑不远,而且就在山里头,仨人把老虎打了,都不用上交。 那是一公一母两头小老虎,小老虎的虎鞭应该也有效吧。 仨人用雪把黑瞎子埋好,然后沿着埋好的雪堆又撒了一圈尿。 这地方有老虎出没,除了耗子,没啥野牲口敢靠近。 就算靠近了,还有三个精力旺盛的壮年男人撒的尿做标记围地盘。 别小看了人,就算体格子,放到动物界那也算炸裂这个级别的。 要猎老虎,哪怕你带着三杆56半,也只能伏击,主动出击的话,就算是受伤的小老虎,那也不是一般的机敏。 就算集火之下,能把老虎打死,打得烂了乎瞎的,你图点啥呀,图它那点壮那个阳的老虎肉啊。 也亏得这三条狗都是跟外来虎、丧彪这种七八百斤级数的猛虎打过照面的。 但凡换几条猎狗来,绝对不敢追老虎的虎踪。 一直追出去一座山头,这才在一片桦树林子边上,追上了这两只小老虎。 两只小老虎明显已经到了极限,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饿的还是伤的,一边走,一边发出呜呜的,可怜巴巴的低吼声。 看着让人怪不落忍的。 不过,人可怜老虎,不觉得别扭吗? 三人趴在一片枯草后面,三枝枪稳稳地瞄住了五六十米外的两只小老虎。 两只小老虎走得慢,走得稳,距离远点,也能保证一枪命中。 唐河呼了口气,微微点头,手指搭到了扳机上,稳稳地瞄着走在前面的小公虎,准备开火。 呼噜噜噜…… 一阵阵低沉的虎啸声中,一头疤脸独目一只耳,相貌奇丑,又丑中带萌的斑澜猛虎,从林子里缓缓地走了出来,拦到了两头小老虎的跟前。 第932章 当这头老虎出来的时候,唐河他们全傻了,手指头也从扳机上挪开了。 “草,丧彪?它怎么跑这来了?”唐河有些恼火地道。 杜立秋挠了挠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是老虎啊,想上哪上哪,想吃谁吃谁,咋地,还得跟你请示汇报一下子呀。” “滚犊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河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九道沟那边在22伐区,亮水河林场这边跟那边是两条深入深山Y形的线。 如果从亮水河到22伐区,得坐小火车跑俩个小时回镇上,然后再坐两个小时的卡车走另一条线才能到22伐区。 这一折腾,一天都未必能走完,还是利用火车、卡车的情况下,已经很远了啊。 但是在林子里头,如同走直线的话,好像还真不远,也就几十里而已。 这点距离对于一头壮年的雄虎来说,好像不算个啥事吧。 不对,现在关注的应该是丧彪啊,它突然拦住了这两头小老虎,该不会是要痛下杀手吧。 结果再一抬头的时候,形式又变了。 丧彪居然在给两头小老虎舔毛,舔伤口。 两头小老虎挤在丧彪的跟前,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叫声。 唐河不由得搓了搓下巴。 他猜着,这两头小老虎,应该是去年,丧彪跟别的母老虎生的孩子,然后被外来虎抢了老婆。 现在外来虎要杀这两个孩子,它们逃了出来,千里迢迢地寻找父亲,准备成长之后复仇。 草,那也不对啊,公老虎会带孩子的吗? 野牲口哪来的那些人性道德的温情啊。 可是你看丧彪,居然还真接受了这两个孩子。 还是不对,丧彪被抢了老婆啊,它被绿了啊,这两孩子是不是它的都不好说啊。 草的,自己身边这都是些什么朋友啊!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既然是丧彪的儿女,那就万万没有打杀的道理。 几个的人动静,惊动了丧彪,特别是那两头小老虎,撒腿就往林子里跑。 丧彪也跟着一块跑,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然后扭头向唐河他们这里望来,一只独目嘚儿地一下就亮了。 “草,快走!” 唐河骂了一声,起身就跑,丧彪嗷嗷呜呜地叫着,撒腿就追。 人哪里能跑得过老虎啊。 唐河大急,好不容易把这个赖皮缠送到了深山里头,再让它缠上可坏菜了。 于是,唐河回头啪啪就是几枪。 丧彪现在不怕枪,可是两头小老虎怕啊,在林子里嗷嗷地叫着,越跑越远。 丧彪扭头看看俩崽子,发出不甘心的低吼声,然后扭头追那俩崽子去了。 “不行,不能让丧彪找上来,咱得把痕迹抹去!”唐河说。 杜立秋哈哈一笑:“抹那玩意儿干啥呀,咱坐小火车回去,老虎还能上车啊。” 唐河怒道:“万一它追到亮水河,把你们两个的相好吃了怎么整!” 武谷良赶紧说:“对对对,唐哥说得有道理,咱咋整?” 三人三狗还拽着一头熊,想抹去老虎追踪的气味儿哪有那么容易,真当人家那鼻子白长的啊。 最好的办法,是走水道,但是这大冬天的,有些大河水流急的地方倒是不封冰,你敢下去吗? 水不行,自然就用火喽。 砍了一些树枝子,夹上干巴的蒿子,然后点上了。 湿的树枝子碰上干蒿子,着火又冒烟的,拖在身后走动着,烟火气足以把任何味道都掩盖住了。 而且,野牲口格外惧火,更不喜欢烟火味儿。 猫除外,这玩意儿为了一点热乎气儿,敢钻灶坑,然后早起点火的时候,猫带着火往外跑。 在农村,经常能看到家养的猫,身上的毛被烧得胡吧烂啃的。 东北还好呢,好歹有个热炕头。 放到烧火塘的南方,那猫烧得更厉害。 这也就是冬天,唐河他们才敢这么干。 要是换个季节,敢明晃晃地拖着这么大的一个火把在林子里头,非起大火不可,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造孽了。 周大勇全程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虽然震惊,却老老实实地拽着大黑瞎子,一路进了村儿。 他现在算是彻底想开了,得离开亮水河啊,要不然的话,自己的家早晚得散黄子,自己早晚得让人算计了。 唐河给姐姐家里留了几十斤的黑瞎子肉。 杜立秋和武谷良也没忘了相好的,砍了几十斤给袁寡妇送了过去。 袁寡妇也想开了,大大方方地开门把他们迎了进来。 风言风语指指点点什么的在乎它干什么,自己又贞又烈的,倒是能把孩子养活,也只是养活而已。 她想让孩子出息,想让孩子读书,想让孩子有城镇户口,能过更好的生活。 风言风语给不了,又贞又烈也给不了,但是现在有机会了,她当然要抓得紧紧的。 最后还是唐河上门去叫人,这两人才在十分钟后,抹着汗水跑了出来。 要不是他们的面子足够,今天都赶不上蒸汽小火车了,为了等他们,晚发车将近半个小时呢。 唐河也不抠,一头黑瞎子又送出去几十斤。 一共三百斤的黑瞎子,取了胆清了膛,也就二百来斤,这一送就送出去将近一半了。 唐河的大方也不是没好处,威望和名声都是这么挣出来的。 要不然的话,人家小火车凭啥等你,凭你脸大啊。 小火车库库库地发车之后,远方的林子里头,丧彪正带着两个小崽子,爬到树上,把黑瞎子的灯笼挂摘了下来,嘎吱嘎吱地啃着。 唐河若是见着的话,肯定骂一声你的虎威呢,堂堂老虎,居然吃剩饭。 小火车缓缓地驶进贮木场里头,车停稳之后,武谷良跳下火车,正准备回身接黑瞎子的时候,就看到豆腐西施,正在站台角落里,拼命地向他招手呢。 武谷良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扯犊子是扯犊子,不能放明面上,你追到贮木场车站上来是啥意思啊。 武谷良虎着脸走了过去,甚至心里有了要跟她们断了的意思。 实在是跟着唐河混,实在太有意思了,一天瞎基巴忙,要不是平时补得充足,这身板早就不够用了。 武谷良刚走到豆腐西施跟前,豆腐西施的眼泪就下来了,但是那脸却更润了。 “老武,我,我怀了,我表妹也怀了!” “啥?” 第933章 武谷良的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然后武谷良调头就走。 豆腐西施诶了一声,见武谷良都跑了起来,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完了,完了,可都是活该啊,扯犊子就扯犊子,要什么孩子啊,早就该上环儿的。 但是,能有个孩子,好像也挺好。 豆腐西施转身要走的时候,就看到武谷良十分狂暴地,把唐河从小火车上揪了下来抡在地上,当时就傻了。 她可是知道,唐河一直都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头儿,而且在镇上老牛逼了,比武谷良最能混的时候还牛逼呢。 武谷良骑到了唐河的肚子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走,咱回去,把丧彪还有他俩崽子都打了,我特么现在有仨孩子,虎皮包被不够用啊。” 唐河都懵了,“咋地啊你就仨孩子了,嫂子怀的是三胞胎啊!” 这话一出,杜立秋的眼珠子一下子锃亮,诶诶了两声,然后赶紧闭嘴。 我草,老子这么牛逼吗?一下子就配出仨来? 武谷良兴奋地叫道:“不是不是,是豆腐西施和她表妹怀啦!” “啊?” 这回轮到唐河和杜立秋惊呆了。 甚至杜立秋还稍微有点失落的意思。 扯犊子归扯犊子,但是豆腐西施那边,他们,不,是杜立秋可从来都没去扯过犊子。 倒是唐河有事过去找人,瞄过两眼,不得不得,豆腐豆浆是真养人啊,姐妹仨你别管长得好看赖看,都可白净了。 注:这个豆浆指的是用豆子磨出来的,十分正经的豆浆,别基巴瞎想。 不过前车之鉴在眼前,唐河有些狐疑地说:“你确定,是你的?” 武谷良顿时把脸一沉:“你啥意思,你跟她们扯过犊子啊,兄弟你跟我说实话,就凭咱这过命的交情,我不生气。” 唐河顿时大怒,你可拉基巴倒吧,瞅你那脸,瞅你眼中的杀气,你是特么不生气,你是想整死我。 唐河急歪歪地说:“你特么的瞎寻思啥呀,你自己一年到头去几趟,你心里没个逼数啊!” 武谷良这才松了口气。 要真是唐河偷摸过去扯犊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过命的兄弟情谊了。 武谷良一挥手:“只要不是你,放心,绝对是我的,谁不知道她们是我马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特么上我的女人。 她们仨也没有胆子拿别人的种来扣我头上来。” 说话的时候,唐河发现四周的人瞅他们的眼色不对劲。 再一看,草,自己还躺在地上,武谷良还骑在自己的身上呢,而且骑的那个位置,特别标准。 要是两人又打又吵的,还算正常。 但是就这么躺着骑着唠上嗑儿了,这就不正常了。 这年头还没有什么基不基的说法呢,只能暗叹一声小伙子没媳妇儿憋得厉害,用男人也能对付一下子。 唐河大怒,一挺身就把武谷良掀了下去,连踹了他好几脚。 武谷良哈哈大笑,拽着唐河他们就要往豆腐西施那走。 唐河没动弹,杜立秋挠了挠头,也没动弹。 兄弟相处还是要有底限的,你扯犊子可以,整出崽子也行。 但是兄弟只认一个嫂子,那就是潘红霞。 至于杜立秋,必然是帮亲不帮理啊,他跟潘红霞那可是啥啥一般的关系啊。 武谷良一愣,然后也想明白了,扛了一条熊腿,颠颠地跑了过去,拽着豆腐西施先回去再说。 第934章 一头三百来斤的熊,从亮水河走到林文镇,这还没到家呢,就剩下百来斤了,这还卖个屁了。 分吧分吧,林业局,地方几个熟头熟脑的领导坐在炮子分吧分吧就不剩啥了。 倒是那颗熊胆,让闻讯而来的黄胖子抢走了,往怀里一抱,要胆没有,要命一条,你爱咋咋地。 唐河气得暴打黄胖子,你特么倒是给钱啊,老子概不赊欠呐。 一颗品质上好的草胆,块头还这么大,比不上铜熊也差不多了。 现在经济上行,啥都涨价,这颗上好品质的草胆,已经涨到两千块了。 虽说钱越来越毛,但是大兴安岭这边几乎没什么感觉,大家该上班上班,该种地种地,过着自己一成不变,支援国家建设的生活。 没一会王建国来了,请唐河他们吃饭,还问武谷良哪去了。 他能哪去,跟豆腐西施那表姐表妹腻乎去了呗。 这种事儿,肯定是瞒不住的,潘红霞知道了之后是啥反应,还真不好说,估计地球要炸吧。 身边有这么两个不靠谱,喜欢扯犊子的过命兄弟,唐河现在已经摊牌了,躺平了,爱基巴咋咋地吧,混一天算一天,啥时候炸了再说。 王建国请他们吃饭,明天回牙林,然后去免渡河那边勘探新林场。 至于潘大姐这边,王建国连敬了三杯酒。 不管咋说,都是一场缘份,自己不在的时候,还请唐哥,立秋哥帮忙照看,有事儿可不能不管呐。 唐河心话了,你可拉倒吧,我特么不管人家还要跟我扯犊子呢,我要是管了,还不得从炕头管到炕梢再管到外屋地啊。 这么一寻思,潘大姐成熟风韵,蹲下扎头发的模样又跳出来了。 再一瞅杜立秋,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他是巴不得从炕头管到炕梢啊。 这大虎逼,胃口好着呢。 一场大酒喝下来,直接就住在武谷良家里了。 好在潘大姐没有再带人到这里来扯犊子。 第二天王建国坐着汽车队的车走了,唐河惦记着林秀儿的怀孕,着急想回家。 结果还没出镇子,就连胡庆春给拦了回来。 “咋了姨夫,这么忙三火四的!” “走走走,去贮木场!” “干啥呀?” “咱这来外商了,你去给撑个场面!” 唐河都笑了,我一个农民,一个猎人,我撑什么场面啊。 不对,我们仨可都是有编制的,别看我只是一个档案科的打字员,但是我现在妥妥的副科级,好像前段时间通知,我是档案科科长来着。 而且月月八十多块钱的工资,可是一分都不少啊。 杜立秋荣升林业公安局后勤处主任,副科级,主管两个锅炉房。 武谷良更了不得,镇卫生院副院长,分管药房、后勤。 杜立秋和武谷良这职务,可都是放屁油裤裆的肥差。 至于唐河的差事,他也就是没上班,只要上了班,那就是主管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儿。 全镇上下最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学校的老师,一个就是林业局的档案科了。 这么说,也算一号人物啊,有外商来了,是得出面陪同,这可都是钱啊。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可是一见这外商,出事儿了。 一场大火之后的贮木场,变得格外规整,就像火灾过后的森林,总能发出新芽来。 林业局底子厚,火虽然大,但是也就烧掉了一半,还有不少厚底子呢。 第935章 林业这一块,不是木头伐下来就能用的,除了少部分是直接可以使用的,大部分的木头,要归楞之后,自然风干数年,直到木头干透了,这才能做为木材来使用。 这一片是存放松木的,个个都有两人合抱那么粗。 当初韩建军倒腾出去的那一批大料,就是这种木料,还给唐河他们分了十多万呢,全换成国库券了。 现在唐河一到邮电局,那都跟回家了一样,打电话,发电报人家都不要钱的,上上下下别提多热情了。 他们这三人,不但把邮电局国库券头疼的任务完成了,还能跟兄弟单位卖个面子,你有多少卖不出去,都给我,哥们给你兜底了。 唐河和杜立秋本来跟在后头,胡庆春随时准备把他们当成门面推出去。 就凭他们做的那些事儿,绝对能当成典型。 前头走着七八个三四十岁的人,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十分刻板的意思,感觉像机器人一样。 特别是其中一个人,长得肥头大耳,那肚子大得都快要趟啷地了,体重差不点得有三百斤了吧,但是长得白胖白胖的呢。 局长等头头脑脑陪同着,而且还靠不上前,前面的是牙林那边的大领导。 唐河凑到前面听了一耳朵,说的是居然是日语。 相信我,国人一耳朵就能听出来是不是日语,就算不知道啥意思,咱听得也多啊。 还有一个小年轻,板着身子,一脸严肃地相互翻译着,肯定是木材的事儿。 那个小年轻在走动的时候,拿材料的时候,钱包掉出来了,好像还没人注意。 唐河招了招手,放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他了,他几乎被重生的岁月同化了。 “那个……那个谁呀,喂,那个汉奸,你钱包掉了!” 前面的年轻翻译正说着话呢,听到唐河这么一喊,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本来那些领导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我草啊,你居然管翻译叫汉奸,人家嘴一歪,指不定翻译成啥,这大生意可就黄铺子啦。 还不等这些领导急眼,小年轻回身捡起了钱包,向瞪着唐河幽幽地说道:“什么汗奸,我是鬼子翻译官儿!”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这帮领导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年轻人的世界咱看不懂啊。 杜立秋一拽唐河,一脸好奇地问道:“唐儿,啥呀,你俩说啥呢?” 胡庆春地旁边笑道:“前面几个,都是从日岛来的客商,看上了咱这的木料,说是要做棺材。 还算他们有眼光,棺材必须得用这种上好的大料啊,不过,这么好的料子,给鬼子做棺材,也是白瞎了。 不过,人家也大方啊,给他们做一副棺材,那收益比筷子厂干一个月都赚……” 杜立秋的眼睛一亮,颤声说:“你说啥,鬼,鬼子?” “啊!人家有钱啊!” 杜立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我草,鬼子,鬼子啊,草啊,活的鬼子,还是年轻的鬼子啊!” 唐河也一脸感慨地望向那几个精壮年的鬼子。 在长白山干死过几头,不过都老得不行了,但是,也真特么的狠呐。 杜立秋突然发出一声暴吼。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杜立秋犯虎了。 杜立秋突然高唱道:“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 “不对,咱大兴安岭没稻子,我换个唱法!” 杜立秋接着吼道:“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啊!” 第936章 杜立秋像一头发了狂的黑瞎子一样,膀子一晃,就把胡庆春和唐河撞到了一边,然后轰隆隆地挤开一众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赤手空拳地高歌着,向那几个鬼子客商杀了过去。 所有人都傻了,唯有那个鬼子翻译官儿机灵,啊哟了一声,脖子一缩,身子一矮,十分熟练地横里翻滚了出去。 这动作,熟悉得让人心疼。 “同志们,为了胜利,为了新**……杀啊!” 杜立秋大吼一声,凌空跃起,双拳紧握,向其中的一个鬼子扑了过去。 唐河一脸淡漠地看着这一幕,暗道一声完了,还做个鸡毛外商生意啊,身上的功劳怕是都扛不过屠杀外商这个罪名。 叔侄俩准备浪迹天涯吧,准备像田大庆那样,钻进深山过日子吧。 这叫啥,这叫重生之我在大兴安岭当野人。 “喝,哈!” 鬼子堆里同样发出一声爆吼,那个白胖的,三百来斤的鬼子,居然格外灵活,大巴掌直接横推了出来,砰地一声,把凌空的杜立秋推得横飞了出去。 忽通! 杜立秋双脚落地,身体一沉,往后滑了两米多才停稳。 杜立秋歪着头,看着那个白胖的鬼子,眼睛却更亮了。 唐河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让大兴安岭的极寒都上升了两度。 杜立秋可是名符其名的东北第一巴图鲁啊,居然在鬼子这里受挫了? 我草,这哪行,我枪呢! 鬼子翻译官儿躲在一根大木头后面,探着用,用文件夹护着脑袋叫道:“兄弟,他是鬼子的相扑手,可有名气了,很厉害的,你小心啊!” 杜立秋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好汉奸,不清算你!” “我特么谢谢你啊!” 年轻的鬼子翻译官说完又缩回头去。 杜立秋把大棉袄一扯,里头的毛衣撕啦一声就扯碎扔掉。 里头的线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臂膀粗壮,虎背熊腰。 真正的力量,不是好看的八块腹肌,而是像杜立秋这种膀大腰圆的脂包肌。 这澎湃的力量感一上来,让那些领导的惊呼声都憋了回去,生怕他把自己杀了。 那个相扑鬼子也兴奋地大叫了起来,那几个鬼子客商嗨嗨了几声,赶紧后退几步,又向翻译官儿呜里哇啦地叫着。 鬼子翻译官儿跳了出来,大叫道:“横田先生说啦,只要这个人能打赢他,这个生意他可以溢价百分之三十,今天就签合同。” 牙林的领导还迷乎呢,李局长先激动了,跳起来大叫道:“立秋,干他,我草的,干死这些小鬼子,赢了你当局长我退休!” 杜立秋这回索性把线衣也撕了,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力量都要爆出来了。 要不咋说他招老娘们儿稀罕呢,瞅瞅这壮硕的身板吧。 哪怕老娘们儿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六十斤,他都能轻易地抱起来嗯嗯那个啥,这就强壮男人的底气。 只能说上辈子的杜立秋走错了路啊,要不然也不能单身一辈子来了个无疾而终。 那个叫横田的相扑手也兴奋地大叫着,把身上的西装一撕,好家伙,那肥膘子肉层层叠叠,砸儿比母牛都大。 “嘿,嗖!” 横田大吼一声,身子一弯就冲了上来。 杜立秋嗷嗷地大吼着冲了上来,咣当一声,两人撞到了一起,像是两辆火车撞在一起似的。 “嘿嘿嘿嘿!” 横田大叫着,大巴掌噼里啪啦地拍在杜立秋的身上。 第937章 杜立秋闷吼一声,粗腿一沉顶住了横田,两人立刻架到了一起。 其实杜立秋是吃亏了。 杜立秋膀大腰圆,也就二百斤撑死了。 这个横田,少说三百斤,体重优势极其明显。 唐河一点不担心。 要不是怕黑瞎子咬脖子,杜立秋能扛得住三百斤的黑瞎子正面冲撞。 三百斤的黑瞎子,跟三百斤的人,是两个概念。 两人架在一起,横田抓着杜立秋的腰要摔他,然后杜立秋的手一探。 “啊!” 横田发出一声尖叫,夹着腿捂着裆跪到了杜立秋的跟前。 杜立秋居然捏人家懒子。 横田跪在地上呜里哇啦地大叫,鬼子翻译官探头大叫道:“横田说了,不许掏裆,这样很不绅士,要我说,你直接捏碎得了,撒手干啥呀!” 翻译官说完又缩头了。 杜立秋大怒,“我特么连老虎的懒子都捏得,鬼子的懒子凭什么捏不得!” 牙林的大领导黑着脸怒道:“这种行为,严重地伤害了……” 李局长赶紧一把将他推到身后,一使眼色,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这位大领导给整住了。 李局长才不怕这个,老子身背处分,都快退休了,多大的领导我鸟你啊,老子就是想给林文镇林业局多留点财源。 李局长跳着脚大叫道:“立秋,咱吃点亏,不捏懒子,咱要整,就把小鬼子整得服服的。 杂草的,在咱地盘,几个小鬼子还反了天呢,干他,他说咋干,咱就咋干,敢特么不服,我特么整死他!” 杜立秋在一众喝彩声中望向唐河。 唐河重重地一点头:“听李局长的,整服他,别杀人!” “那不行,这可是鬼子!” 唐河大怒:“你特么虎透腔了啊,当着这些人的面杀人,回头拖老林子里埋了不行吗!” “是哈!” 牙林的大领导都特么要疯了。 这个时候,横田揉着裆起身了,抖着一身肥膘肉,再一次呼哈了起来。 咱就说大兴安岭腊月天的天气吧,白天也零天三十度,八块腹肌都不用打,先特么冻鼻儿咕了。 只有杜立秋这种虎背熊腰,还有横田这种大胖子才扛得住。 两人再一次扑击到了一起,横田拼命地击打着杜立秋。 杜立秋的身体一退再一顶,用肩头重重地撞到了横田的胸口处。 翻译官哟呼了一声,“铁山靠啊!” 什么基巴铁山靠,杜立秋一概不懂,反正黑瞎子咋靠树,咱就咋靠。 咚! 一声闷响,横田的身子一晃退了半步。 杜立秋的手嘎吱一声,掐进了横田的锁骨窝里。 翻译官又哟呼了一声:“鹰爪功啊!” 鸡毛鹰爪功啊,虎豹都这么抓,老鹞子(金雕)也这么抓,我就这么抓呗。 杜立秋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横田的裤子。 横田嘶吼着,身体前倾,甚至连手肘都用上了,拼命地捶击着杜立秋。 杜立秋挨了两炮子,怒吼一声,身体一晃再一冲,这一招是在草原,摔遍方圆八百里学会的一招。 这个夸张了,方圆二百里是有的,但是不超过二十个蒙古人。 杜立秋这一晃再一冲,冲进了横田的怀里。 “油库耐!”(不好) 横田脸色大变,可来不及了,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袭来,两脚一空,无处着力。 三百多斤的大胖子,被杜立秋扣着锁骨,抓着裤子举过头顶。 忽通! 横田被狠狠地摔在了雪地里头。 杜立秋最擅长的举摔,从无一合之敌,老苏精锐也挨不住这一下子。 也亏得这地方雪厚缓冲了一下,横田只是嗯嗯地闷哼。 要是摔到了硬雪地上,这地面冻得跟混凝土似的,横田自重也大,这一下子非把肠子给他摔得从嘴里窜出来不可。 横田起不来了,但是那几个小鬼子不干了,呜里哇啦地大叫着往前冲。 唐河不干了,你们说的一对一,现在输了又想群殴? “杂草的!” 唐河大骂了一声,勉强保持一点清醒没有拔手插子,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一个凌空大飞脚,把一个鬼子踹翻在地,然后横身就是一个俄罗斯大摆拳,把另一个人捶翻在地。 杜立秋更痛快,身子一弯,啊啊地大叫着直接来了一个野蛮冲撞,所过之处,人都飞了。 两人一个照面,就把这七八个鬼子放翻在地。 杜立秋杀了回来,举起爬起来的鬼子,忽通忽通地摔在横田的身边。 牙林的大领导腿软的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这下完犊草了,牙林林业系统,从上撸到下是铁定的了。 这时,鬼子翻译官儿又冒头了,大叫道:“横田说住手,快住手,服了,他们服了!兄弟,牛逼啊!你们把他们打服了,这生意不成,我跟你们姓!” 一帮鬼子啊啊哟哟地爬不起来。 横田身大力不亏,先爬了起来,然后光着膀子,冲着唐河和杜立秋直挺挺地躬了一躬,喊了一嗓子:“死你妈塞!” 杜立秋暴怒:“我草,你特么敢骂我!” 翻译官跳了出来大叫道:“哥,哥,误会,误会,他说的是对不起之类的意思啊,他们都服啦,再打就打出仇来啦!” “我还怕有仇吗?来,都跟我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唐河赶紧拽住了杜立秋。 这都啥年代了,砍个屁啊,知道啥叫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吗。 打一顿还行,打死了咱们真得在大兴安岭当野人了。 要说这鬼子也怪呢,之前还一个两个嘚儿逼呵呵的。 这打了一顿之后,一个个那腰弯的,真是狗一哈腰死地玛塞呀。 牙林的那位大领导都懵了,咋地啊,这还打出感情来啦。 啥也不说了,赶紧签合同,赶紧招待吧。 各种野味往上一端,那位大领导还想要唐河他们现在进山给打点好的。 李局长小声提醒了一句,吓得这么领导声都没敢吱。 一直到饭局最后了,这才凑了上来,小声说:“小唐儿啊,你们算是为国争光啦!” “有话就说呗,别拐弯了!” “刚刚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漏嘴了,那几位客商,好吧,几个小鬼子,想要个成了精的野牲口!” 第938章 唐河冲着李局长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我瞅你像成了精的!” 李局长笑道:“人老成精,这话也没毛病,关键是我这老么卡哧眼的,人家也不要啊。” 正说着话呢,那位牙林大领导晃荡了过来,脸膛通红,带着浓浓的酒意,伸手重重地一拍唐河的肩膀。 “小伙子,你挺不错的,人家国际友人有需求,咱尽量满足嘛!”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还成了精的玩意儿,真当成了精的那么好打呐,哪回不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有生命危险的。 你嘴皮子一碰就让玩命儿,你闹呐。 唐河这态度,让这位领导心头大为火光。 这时,鬼子翻译官凑了过来,也喝了五六分的样子,打着酒嗝,手上还拿着个鸡腿儿。 再看那几个鬼子,对一盆子小鸡炖蘑菇使劲,一盆不够还要再上一盆,光鸡就特么吃了好几只了。 要说这小鬼子吃鸡也随根儿啊,当年那会,小鬼子进村扫荡从来都是先抓鸡。 翻译官笑嬉嬉地说:“哥们儿,用不着那么麻烦,你就随便整只耗子,屁眼子里再插上几根野鸡毛,跟他们说这是大兴安岭天生异种就唬弄过去了。 我跟你说,这些小鬼子贼基巴有钱,什么生意啊,技术啊咱比不过人家。 但是这山里的事儿就不一样了,他们特别没见识,那一个小岛上能有啥好玩意,涉及到地方特产的时候,贼好唬弄!” 唐河哈哈一笑,伸手勾住了小年轻的肩膀,这个鬼子翻译官心在曹营心在汉呐,值得一交,高低得多跟他喝两杯。 结果那位牙林领导不乐意了,怒道:“你们怎么可以欺骗国际友人!” 唐河和翻译官一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位领导。 妈的,本来能唬弄过去的事儿,没必要这么较真儿吧。 舔也没有你这么个舔法啊。 牙林领导怒道:“唐河,我命令你,必须满足国际友人的需求,这是政治任务!” 要是换成真正体制内的,一听政治任务,立刻严阵以待,这是原则问题。 唐河虽然有副科级在身,可是就上过一天班啊,而且这特么是铁打的护身符,我还怕你这个了。 唐河怒道:“滚你妈蛋,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打个招呼就扒了你的皮!” 当恶霸,说反派的话,简直太基巴爽啦,老子这辈子,主打的就是一个潇洒。 李局长一见大叫一声不好,这小子属倔驴的,只能顺毛捋啊,赶紧上前,把大领导劝开,然后搂着唐河的脖子,先说你特么拿了我十来斤虎鞭酒了,我家就剩下五斤了。 人家把虎鞭酒都拿出来说事儿了,唐河当然不好再跟李局长犯浑了。 吃人嘴短呗,而且那泡了二十多年的虎鞭酒,是真特么的有劲呐,偶尔整二两助个兴,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 这种不能过多描述林秀儿反应的事儿,还得托了李局长这虎鞭酒的福啊。 所以,这个面子得给,不能跟他耍驴。 李局长搂着唐河的肩膀,小声地说:“就像那个鬼子翻译官说的那样,你整点啥旮旯股奇儿的玩意儿,把小鬼子唬弄过去。 唉,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人家小鬼子真金白银地扔进来,那可都是外汇啊,咱林业局职工,能涨个十块八块的的工资,过年的时候还能多分几条带鱼,这不挺好嘛。” 第939章 这大义之下,唐河哪能拒绝啊。 不是当不当好人的问题。 而是,这是家乡。 别人不知道,唐河还不知道吗,小鬼子那边的棺材生意,绝对是一个大产业啊,老龄化啥的,死的多生的少,这生意能一直做到几十年之后去。 不过这么一来,可就把人家山东那边的生意抢啦。 嘿,各凭本事呗。 “行,回头我就进山找找,看看有啥玩意儿能唬住这些小鬼子。” “这就对了嘛,走走走,喝酒去!” 饭桌上,一帮小鬼子还在吃鸡。 臭的哄的溜肥肠,全都让唐河给划拉啦。 有个小鬼子跳起来哇啦啦地不知道叫着啥。 翻译官笑嬉地说:“他说咱这的吃食不如鬼子那边的精致!” 唐河差点掀桌子,我可去你去你妈的,一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炫屁眼子,还特么挑上了。 “他非要吃刺身,整点大肠,给他来个大肠刺身得了!刺身就是吃生的。” 唐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翻译官的心,挺基巴黑呀。 要吃刺身是吧,没问题,黄胖子这里还有好几条刚收上来的大狗鱼呢。 唐河当场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一米来长的大狗鱼一劈两半去了内脏。 杜立秋把鱼籽拿了过来,比比划划说这个好吃,几个鬼子还想直接生啃来着。 唐河赶紧拽过来扔了。 狗鱼的籽有毒,真把人毒死了,那乐子可大啦。 冻得梆硬的狗鱼往架子上一架,然后在邻居那借了个刨子,用力一推,刷刷刷,刨花一样的鱼肉就被刨了出来。 薄薄的鱼片摆到大盘子里,不用别的调料,淋上些白醋,洒上点盐花就可以了。 这是赫哲族的吃法,叫刹生鱼。 几个小鬼子叽叽歪歪地这不好那不好的,然后大盘子刹生鱼吃了个干净,还邀请唐河他们一块吃。 唐河笑着说了一声我谢谢你八辈祖宗,这特么是生的鱼,生的淡水鱼,指不定有多少寄生虫呢。 我们东北人喜欢吃炖的,千炖豆腐万炖鱼,炖的时间越长越好。 喝到开心处,杜立秋掐着那个大胖子横田的嘴,北大仓的瓶口直接插到他的嘴里往里炫酒,这货已经喝了四斤多了。 一桌小鬼子,全特么躺地上,像一个个喷泉一样。 散了场,到了武谷良家里躺下了,唐河倒是有些头疼了,整点啥唬弄这些小鬼子呢。 哪来那些成了精的玩意儿,再说了,成了精的东西都可值钱了。 比如黄皮子,比如狐仙儿,比如那头白毛的八百斤的大黑瞎子,着实让唐河不少赚呐,送给小鬼子,唐河都怕祖宗从地上跳出来掐死自己。 杜立秋喝了五六斤酒,依然清醒,只是很兴奋,大叫道:“唐儿,这事有啥难办的,杀人山可是有耗子精的,咱逮两只活的送过去,万一耗子送到那岛上,耗子像海浪一样呼呼拍,我草,爽啊!” 唐河听着杜立秋在那白话,顿时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啊。 杜立秋突然说:“对了唐儿,刚才我碰着孙梅梅了!” “啊?她还没回旗里吗?” “她妈病了嘛,她回来要住挺长时间呢,她一会来,你干不?” “滚!”唐河怒道。 话音未落,外头响起敲门声,孙梅梅挺着肚子溜了进来,进门就笑:“我男人不在家,去南方进货了,年根底下才回来呢!” 这话分明是冲着唐河说的,意思是你想扯,到年前咱俩使劲扯,咋扯都行。 第940章 唐河一翻身,假装睡着了。 这特么也就是死冷寒天的,但凡天暖和一天,他肯定回家了。 唐河听着那动静,杜立秋你个王八犊子,你老婆怀了,你特么省不得整,这特么整得这么来劲,真整出事了,我看你咋整。 这时,一只微凉细嫩的脚丫子,探进了唐河的被窝里蹭啊蹭的。 唐河这个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林秀儿真的啥说没有,不管是对口帮扶还是对手帮扶,后来再帮扶也行。 但是吧,怎么总觉得差了点事儿呢。 唐河有点犹豫了,这个,那个,孙梅梅的脚自己以前摸过的,现在再摸一摸,好像也没啥。 好了,到此为止,多了不说,自行想像。 孙梅梅临走的时候,冲唐河咯咯地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生过孩子的老娘们儿啊!” 唐河造得满脸通红。 杜立秋得意地说:“那必须的,没生过孩子,也受不了我们唐儿啊,我跟你说,她媳妇儿让他……” 唐河的手握到了枪身上。 杜立秋聪明地闭了嘴,赶紧起身把孙梅梅送了出去。 杜立秋回来躺炕上还叽歪着,唐儿你这样不行,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整出点毛病来。 比如尿频尿急尿滴漓,要不干脆就是尿不出来啥的。 老天爷给咱这玩意儿,就是让咱用的,你憋着不用,可不得憋出点毛病来啊。 然后杜立秋又啊了一声:“也不是,孙梅梅那双脚……” “立秋啊,咱一世人两叔侄,我总不能杀你灭口,你还是回家种地吧!”唐河恼羞成怒地道。 “呼,呼,呼!” 杜立秋打起了呼噜。 唐河是被武谷良从被窝里拖到地上的。 “我草啊,唐哥,你们不讲究啊,咱可是一起在长白山打过老鬼子的,你就说,我勇不勇,我杀没杀冲没冲,怎么现在有了这个事儿,就把我落下了呢!” 武谷良又跳又叫像疯了一样。 跟年轻的小鬼子刚正面啊。 他都听说了,杜立秋怒摔小鬼子,唐河大飞脚大摆拳,打得小鬼子鬼哭狼嚎跪地求饶,双手奉上几百万美刀,而且还是年年百万级美刀。 结果,自己就这么活生生地错过了。 唐河怒道:“你特么先想想怎么跟红霞嫂子交代吧。” “我交代个啥呀,有些事儿可以做,但是绝对不可以说!” “滚你妈的吧,两个没有男人的女人突然就揣了崽子,咋地啊,梦里受孕还是踩了脚印就揣了啊。 你以为这是哪,这是林文镇,屁大个地方,你老婆要是不知道才有鬼了。” 武谷良硬着头皮说:“反正,没摁到炕上,我就不承认!” 唐河更怒了,“人家给你摁几回了?要不是因为你这么在外面扯犊子,还让人家把你们光着腚的摁住,红霞嫂子至于跟杜立秋扯犊子吗?” 唐河大怒之下,再一次掀了盖子。 武谷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唐河长吁了口气,这都一百多万字了啊,再瞒下去不合理了,毁灭吧,都亮在阳光下吧。 武谷良伸手按住了唐河的肩膀,幽幽地说:“唐哥,你有本事,你有能耐,用老话儿说,叫人中龙凤!” 唐河有点懵了,不是,你老婆跟杜立秋扯犊子呀,你特么夸我我干啥呀。 “我知道,红霞她稀罕你,还记得那回你俩在仓房吗? 我知道,你俩干了,但是,你是兄弟,我没说,我假装没看到……” 武谷良说着,抽了抽鼻子,“不管红霞怀的孩子是咱俩谁的,我保证,当成亲儿子一样……” 杜立秋围着被子坐在炕上,卡巴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珠子,别的事儿他听不懂,但是这事儿,我们立秋哥哥门清啊。 杜立秋立刻叫道:“老武,是我,是我,是我啊,不是唐儿啊。” 唐河都要跳起来,指着杜立秋的鼻子告诉武谷良,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啊。 武谷良扭头看了杜立秋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会替他扛,但是,我真的,真的接受了啊。” 唐河只觉喉头一甜,似有一股逆血上涌,恨不能喷武谷良一脸。 我草你个血玛啊,我在跟你说真相,你特么在跟我玩什么玄幻啊。 什么叫自证旋涡,这就是了。 武谷良这么认定了,又特么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验身,我说我没干,潘红霞也说没干,可是,证据呢? 没证据,那你就是干了。 哪怕唐河活了两辈子,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 去特么的,我解决个基巴! 唐河一摆手:“行了,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吧,以后咱分道扬镳,该分的分该算的话,有事儿就吱声,没事别联系。 以后嫂子生了孩子,你要不愿意养就给我,我当亲生的养,毕竟豆腐西施那边还有亲生的,就这样吧。” 唐河说完,穿衣服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武谷良就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唐河,脸上还有惊喜:“你看你,闹着玩呢,还当真了。” “我没跟你闹着玩啊!”唐河很认真地说。 不管武谷良是真误会,还是借机试探,唐河都能理解,还特别理解,孩子,天大的事儿啊。 自己的孩子,当爹的把命给你都行。 最怕的就是,辛苦了一辈子,却给别人养孩子。 既然心中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体,就只能散伙了。 进山打猎,一片蛮荒,什么道德什么法律一概不存在,只有最基本的人性与情义。 人不合心马不合套,迟早要出事儿的。 唐河还要走,武谷良上前拽住他大叫道:“兄弟,你特么不能怪我啊,是你嫂子让我这么说的!” “啊?”唐河一愣。 “啊哟!”杜立秋也惊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