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不凡》 第84章 燕子父母 卓一凡和燕子西安会面的成果就是与双方的父母见面，见面完成后没有什么问题就结婚。 对于见父母的事情，卓一凡有些紧张，毕竟西北的规矩自己一无所知，对于素未谋面的丈人、丈母娘更是一无所知。回单位的几天，卓一凡一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这么着急着结婚？要不要这么快的就和燕子确定死关系？ 人有时就是这样，事情没干之前翘首以盼，真的要开始干了又有些畏首畏尾！ 卓一凡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和父母商量一下对象的问题，没有想到父母是相当的不支持。父母觉得卓一凡还年轻，完全不用着急着结婚，而且即使要结婚，也得好好的谈上一段时间恋爱，相互深入了解一下。结婚不是买菜买家具，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下卓一凡更有点犹豫了。“出问题找老领导商量”，这是卓一凡当兵以来的一贯做法。没想到几个老领导既不肯定，也不反对，这是卓一凡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看着办，让卓一凡慎重一点。一方面要考虑驻地姑娘能不能带走的问题，另一方面要考虑结婚以后的事情，如房子买到哪里？自己结婚以后住哪里？...... 卓一凡犹犹豫豫的给燕子打电话，说是去他家见家长的事情能不能缓上一缓，自己还没有完全考虑好。 听到卓一凡这么说，对面就传来燕子哭泣的声音，然后就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等你！”然后挂掉了电话。 挂完电话，卓一凡感觉自己草率了！说好的事情自己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而且燕子估计都给家里人说过自己这周末过去的事情，让她怎么下得了台阶呢！想到这里，卓一凡又打电话过去说，自己周末要去燕子家里。一时间，卓一凡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神经。 周末到了，卓一凡坐上去县里的大巴，六十公里的距离不算远，翻了一个山头，一个小时就到了。 见到了燕子的家人，卓一凡的第一感觉就是燕子的父母和自己父母很像，不管脾气秉性，还是为人处事的方式，都很接近，这让卓一凡坚信：既然父母的情况都很像，那么燕子肯定也会和自己差不多吧！ 按照和燕子商量好的情况，卓一凡和燕子都说是认识了两年多，谈了一年多的恋爱，让燕子的父母很是宽心。 燕子父母看着卓一凡的外貌，加上军人职业的稳定性，军人比较实在，加上卓一凡到家里帮忙煮饭、洗碗表现的也算是勤劳踏实，自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未来的女婿。 吃完饭，燕子带着卓一凡转着她们的县城，真的如燕子所说，一路上招呼不断，一会亲戚、一会同学，就跟卓一凡回镇上似的，毕竟地方小、人也比较少，大家都是熟人。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卓一凡吃完晚饭就归队了！一路上他都在想，燕子家里自己去了，下步带燕子回家见父母该怎么办？自己用不用跟父母好好的做做工作，毕竟他们对于外地的儿媳妇一时半会儿不一定接受的了，而且他们觉得卓一凡结婚的还有些早！ 第85章 一凡父母 卓一凡历经层层磨难，终于请到了一周的正常假，带着燕子回四川见父母，一路上尽是忐忑！ 为了缓解两个人的紧张心情，一路上卓一凡都在给燕子讲故事——他家的故事。 路过秦岭山脉，卓一凡就告诉燕子，自己的家在大山深处，到成都以后，要先坐大巴车到县城，再坐大巴车到镇上，最后在镇上坐三轮车到村里，还要走几公里的山路才能到家。 燕子听得直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燕子的样子，卓一凡的心理却乐开了花，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接下来又开始说自己家里的茅草房，墙壁是土制的，屋顶是茅草盖得，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 卓一凡本来以为燕子会惊讶，会说点什么不要紧之类的话，结果燕子一句话就破解了卓一凡的阴谋。 燕子说：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看你家！再说，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嘛，到了以后，我再决定！ 卓一凡一听，心里美滋滋的，嬉皮笑脸的说，都是忽悠你的，我家在平原..... 一路舟车劳顿，到家的时候是黄昏！ 还没有到家就遇到母亲背着一篓猪草正往家里走。卓一凡赶紧上前给母亲打招呼，然后介绍燕子给母亲认识。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感觉卓一凡不听他们的劝告，非得要回家，母亲的态度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淡。 卓一凡能感受到，燕子自然也能感受到！ 吃过饭，安排住宿的时候，父母单独给燕子安排了一个房间。理由很简单，卓一凡和燕子才认识多久，谈婚论嫁还早了一些。 卓一凡不愿意了，毕竟自己二十七八岁了，在这种事情上不想再听从父母的安排，他要自己做主。 可能是卓一凡从小到大都是那种比较听话，对父母唯命是从，父母习惯了管教。因此，为了这个住宿的事情，卓一凡和父母闹的有些不愉快。 卓一凡问燕子：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就这个情况，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得到了燕子肯定的回复，卓一凡自然没有理会父母的意见，和燕子住到一块。 虽然为了结婚早晚的事情和父母产生了分歧，但是还是走完了见父母的程序，带着燕子看了看买的房子就匆匆返回驻地。 卓一凡本来以为结婚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西北的规矩众多，没有直接结婚那么一说，即使再精简也要经过媒妁之言、定亲、纳彩等等环节！ 对于卓一凡和燕子来说，两个人都有些着急着结婚，那些程序显得有些累赘。 燕子父母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草率的进行简约的婚礼，势必会让别人说闲话。因此，该走的程序还得走，该办的事情还得办！ 卓一凡对于驻地的风俗一窍不通，父母也不在身边，只能听命行事。还好刘三哥和嫂子都是驻地人，跑前跑后，为卓一凡张罗那些婚前婚后的事情，自然就成了卓一凡和燕子的媒人。 第86章 那些感动 按照驻地的风俗，卓一凡和燕子要先订婚，订婚至少一个月以后才能结婚。要订婚，那就离不开彩礼的问题！ 驻地的彩礼算是周边比较高的那种存在，结婚的前提条件是有房、有车、依据家庭条件好几万的彩礼，还要五金（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金吊坠）一类的东西。 卓一凡一听就头大，刚买完房子，欠了一屁股的债，每个月还完房贷剩下一千块钱左右，买那么多东西简直是要命！加上几万块钱的彩礼，非得被逼疯不可！而且在彩礼这个事情上，卓一凡一直持反对态度，毕竟老家都是陪嫁，怎么到了这里成了彩礼！而且，结婚的事情，两情相悦，又不是买卖，干嘛要给彩礼！自己有钱还行，没钱的话，借钱给彩礼，两口子刚结婚就要因为结婚背负那么多债务，怎么能够过上幸福生活！ 燕子为了彩礼的事情和父母闹得很僵！在她看来，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卓一凡，如果为了彩礼的事情和卓一凡分开，有些接受不了！ 后来，卓一凡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彩礼是风俗，彩礼钱为的是防止女儿到男方家里受欺负，即使不愿意呆了，那笔彩礼就算是赔偿，可以说是父母为子女的长远计！可是，后来经济社会，慢慢的就变味了，要么是为了炫耀自己找了一个金龟婿，给了多少钱的彩礼；要么是女儿的彩礼用来给兄弟结婚时的彩礼，水涨船高，彩礼越来越高，甚至高出了当地的收入水平太多太多，成了“天价彩礼”，一般人家的男孩子因为没有彩礼估计连婚都结不了！ 燕子父母思想是比较开放的，彩不彩礼到时无所谓，主要试探一下卓一凡结婚的决心。经燕子那么一折腾，父母自然知道了两个人的心思！ 老丈人告诉所有的亲戚朋友，彩礼只是意思了一下，让卓一凡给了两万！实际上，卓一凡一分钱也没有给过，反而老丈人为了结婚花费巨大。而且老丈人叫卓一凡也这么说，毕竟这是当地的规矩，不要彩礼会被周边人看笑话。 老丈人办酒席标准很高，上千元一桌，破费了一大笔！在卓一凡的家乡，即使邻居都是两百起步了，可是当地随礼的水平简直惊掉卓一凡的下巴，居然二十元、三十元的是大多数人！看着女儿结婚，需要置办衣服，老丈人又给燕子好几千块钱！ 燕子拿着钱并没有给自己买衣服，她给卓一凡的理由是，女人的衣服天天换，套数得多，价钱的便宜，一件百十元的衣服就可以了！对于卓一凡，燕子花了老丈人给的所有钱买了一套衣服！ 卓一凡一看衣服的价格，居然是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拉着燕子转身就要走，说什么都不要。燕子说，男人几年买一身衣服，要买就买那些穿的出去的衣服！卓一凡最终还是没能扭过燕子，感动的含着眼泪接受那套天价的衣服！ 第87章 插曲 订婚的那天是个周末，卓一凡穿着燕子置办的新衣服，在燕子的带领下，逐个认识那些叔叔、伯伯、阿姨......称呼的方式和四川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有些拗口。 一下子以准女婿的身份出现在那么多陌生的亲人面前，纵然带过兵，上过主席台，卓一凡还是表现的非常腼腆。卓一凡对于自己的表现算不上满意，而且对于燕子的感情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但是为了这个将来的妻子，他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的亲人！ 定亲结束了，长辈们给了五十、一百的红包，两个人坐在床边，拆着红包，谈不上兴奋，但是有一丝幸福的感觉！ 回到部队，卓一凡就在刘三哥的指导下开始筹备婚礼。 按照驻地和老家的规矩，婚礼是需要测日子的，但卓一凡早就不相信那一套，翻看着日历，选中一个公历是27日，农历是初八的日子。因为那天是周末，卓一凡也喜欢27这个数字。 领证的日子，卓一凡选择了11月11日这个光棍节，说是万里挑一，脱单的好日子。可是真到领证的那一天却出现了问题，卓一凡当兵的时候注销了身份证，在军校返回的时候，又被小偷偷走了那个唯一的注销的身份证，只能用军官证登记。卓一凡对于这些也没有提前了解，带着燕子就去了民政局，结果缺少部队的身份证明，无法完成登记，错失了这个心目中的好日子。后面的领证手续还是燕子托同学在他们县城办理完成的，与计划的日子整整晚了一周。 领完证又开始照婚纱照、定酒店、发请帖、买结婚当天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要不是有刘三哥和侦察连那一帮老同志，过来人，卓一凡还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出现多少小插曲。 本来以为结婚的事情很顺畅，但是送请帖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一个小插曲！ 卓一凡并没有大范围的邀请领导同事参加自己的婚礼。按照刘三哥和李真真的建议，邀请了直属队的领导、营里的领导，以及那些自己同批毕业的干部。 问题出就出在自己同批毕业的人身上，这些毕业的干部都是单身，而且是干部，自然很抢手，各种各样的介绍、相亲自然避免不了！驻地的女青年也乐意找上一个部队的干部、士官。 卓一凡的请帖送到了邵晨那里，邵晨一看请帖上的名字，脱口而说：燕子啊！当时给我介绍过，我没看上！ 那个男人受的了这个气！那个男人愿意当接盘侠？ 卓一凡出门就给燕子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燕子说，自己当时到市里和她同学吃饭，刚好邵晨就在场，于是同学就介绍他们认识，相互留下了电话，后面一次都没有联系过！ 卓一凡怎么可能相信这个鬼话！因为在驻地找对象就要承担这个风险！可能找的对象不知道和同单位的那个同时谈过恋爱？单位也流传着很多这样的笑话，比如那个干部找了一个被N个干部士官睡过的“公交车”之类的事情。 燕子哭的稀里哗啦的解释也无法令卓一凡释怀。当时，卓一凡想，即使领了结婚证，自己也不愿意当接盘侠。 燕子没有办法，只能向刘三哥嫂子求助！三哥和嫂子一起证明了燕子所说的内容的真实性！ 尽管解释很合理，但是卓一凡心理的疙瘩始终解不开！一方面是邵晨这个情商超级低的人，那话说的太伤人！另一方面是燕子曾经被介绍给别人，不管成没有成，但是也是一种阴霾！ 第88章 婚礼（一） 卓一凡选择相信燕子，虽然谈不上爱她、喜欢她，但近三个月的相处让卓一凡觉得，她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 婚礼如期举行！远在四川的父母自然也要到驻地来见证儿子的大喜事！没有父母主持的婚礼像什么样子呢？ 父亲是第一次到部队，也是唯一一次！卓一凡当兵十几年，他从来没来看过一眼。 卓一凡带着父亲转营区，吃军营的伙食，住在连队...... 婚礼当天，卓一凡在刘三哥的张罗下去县城接亲，坐在那辆租来的黑色奔驰300上，显得有些寒酸！ 卓一凡了解过，也亲眼见过驻地的迎亲车队，那排场、那阵势......想起拍婚纱照那天，燕子考虑到卓一凡的经济情况，怎么也要选那个最低档次，买戒指那天，挑了一个最轻的戒指，其他的项链、耳环、手镯，什么也没有选。卓一凡在心里默默的想，燕子那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自己现在这么穷燕子都愿意跟我，以后不管怎么样也要对她好点！ 迎亲的环节在燕子的主导下变得异常顺利，少了那些拦门要红包的环节，但是新娘子不能落地的这个风俗卓一凡还是异常的重视，抱着燕子下楼、上车。 婚车到了酒店，后面是几十辆送亲的车队，可以看出来燕子的家世并不简单。 在卓一凡接亲的期间，李真真早就安排连队的干部、骨干准备好了婚礼的现场。为了指导员的终身大事全连留了三个班长带兵，其他干部骨干全部外出帮忙，当起了引导员、服务员...... 尽管卓一凡事先一直强调不想要当地那些结婚的风俗，但在几个当地干部、骨干的带动下，卓一凡的腰带还是被解了下来，裤子被退到脚腕，方面大家抢劫新娘子的鞋子、身上的红包...... 燕子早就打听好了那些风俗，自然早就把婚鞋和红包藏了起来，又撒出一大把红包...... 卓一凡也不笨，抱着燕子，直接用脚脱掉裤子，趁着混乱抱着燕子，疯狂的冲上二楼早就准备好的换衣间......大家是手下留情了的，这个环节新娘子不能落地，如果非要拦着卓一凡给红包，卓一凡根本就跑不掉！ 婚礼在副参谋长的主持下举行，颁发结婚证、父母给改口费......虽然当着众人的面，卓一凡和燕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 开席后，卓一凡带着燕子挨桌敬酒，从领导到兄弟，逐个的介绍......负责陪酒的伴郎汪庆，号称两斤的量！按照规矩，新郎结婚当天是可以不用喝酒的！所有新郎的酒水由伴郎代替。 每个人都象征性的给了红包，几个关系好的则是888的标准。因为，大家都清楚，这个时候，刚毕业不久，大家都是经济困难，遇到事情相互帮衬是非常必要的！ 办完酒席，送走领导，接着送完燕子家人，又送那些来参加婚礼的直属队的战友们，已经是下午两点过。卓一凡和燕子早已饥肠辘辘，终于可以坐下来和侦察连的干部骨干开始吃饭，顺便招呼着那些关系好的兄弟哥们一起喝酒。 酒店的事情处理完已经将近四点，卓一凡请刘三哥和李真真安排剩下的人转场继续喝酒，自己带着燕子去酒店过他们的新婚之夜。 第89章 婚礼（二） 由于卓一凡没有房子，部队也没有住宿条件，卓一凡和燕子的新婚之夜只能在酒店度过......这倒也好，免去了闹洞房的苦楚！ 那个时代的闹洞房很变态、有些恶俗，创新的要求新郎和新娘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新鲜课目，还以此为炫耀，反正不把新郎和新娘折腾到位绝对不可能收场。李真真结婚的时候因为课目没完成好，被狼牙棒抽的满身淤青。刘三哥结婚的时候用嘴解开拴住嫂子的绳子，差点没把门牙拉倒....... 住进酒店，刚洗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舒口气，李真真打来电话，说是几个人那边出了事情。卓一凡作为婚礼当天主角，自然要负责所有的事情，扔下燕子，一个人跑去解决问题。 几个和卓一凡关系比较铁的兄弟们在酒店没有喝够，约着到驻地的一家KTV继续喝酒唱歌。喝着喝着的酒喝多了，不知道谁站到酒桌上喝酒，踩碎了酒桌。KTV肯定是要求赔偿，但是赔偿价格不够合理，加上一群年轻人喝过酒，率先动手把几个扎场子的地方混混揍了一顿，自然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刘三哥没喝几杯就走了，李真真自己也喝过酒，自然没法镇住在场的那些年轻干部们，只好向卓一凡求助！ 卓一凡到了现场，了解到情况后，二话没说，直接准备掏钱平事，毕竟今天是自己结婚的日子，谁愿意节外生枝呢！ 一群军人在KTV喝酒本来就不符合条令条例的规定，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可是KTV的老板见卓一凡如此爽快，居然不同意只赔东西。说是还要赔人，几个小兄弟受伤需要去医院医治，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是一万，明显的是在敲竹杠！ 其他人一听老板那么说，瞬间就火气上涨，卓一凡见状，赶紧安抚兄弟们的情绪，说是今天自己结婚，高高兴兴的，不要出事情。卓一凡忍了又忍，告诉老板稍等，出门就给刘三哥和兰连长打电话。卓一凡知道，这家KTV的大老板是刘三哥的亲戚，而兰连长馆纠察队和当地公安的关系非常好。 两个老领导一个叫来了公安局的同志，一个叫来了KTV大老板，老板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最后只让卓一凡象征性的赔偿了几百块钱就解决了问题。 处理完酒店的事情，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过，燕子还饿着肚子等着卓一凡。那一刻卓一凡除了满心的歉意之外，还有对燕子的感激，感谢她的理解和包容，感谢她的默默等候！ 卓一凡领着燕子出了酒店，本来准备打车，结果燕子说想走走，她还没有好好看过市里的夜景！ 卓一凡和燕子走在冷清的街上，冰冷的寒风让卓一感觉有些冷，但是心里却非常暖和。 卓一凡心里在想，如果自己在驻地要是能有一套房子的话，今天晚上就不用带着新婚的妻子在寒冬的夜里压马路了！ 卓一凡紧紧的抓住燕子的手，心情很复杂！ 第90章 婚礼（三） 第二天一早起来，卓一凡带着父亲和燕子就往县城里赶，参加燕子家里主办的婚宴！ 因为条令条例改了，军人可以着军装参加婚礼等活动，卓一凡就带着自己那套一年穿不了几次的礼服，去了县城！卓一凡准备穿着它出现在众人的眼里，因为他觉得自己穿军装最帅气！ 当卓一凡穿上军装出现在婚宴现场的时候确实得到了良好的效果！军装的浩然正气，军人的飒爽英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甚至燕子的几个妹妹还变成了卓一凡的小迷妹，一眼羡慕的目光，一直偷偷的观察着这个有些“吓人”的姐夫！ 婚宴上，父亲在燕子和卓一凡的带领下，逐个和燕子的家里人见面，碰杯庆贺！虽然父亲听不太懂当地的语言，但是只言片语加上动作，大致意思还是能够理解的！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一桌一桌的转，卓一凡看着父亲不禁有些担忧，生怕父亲喝坏了身子。还好，父亲的酒量不差，喝惯了老家的高度酒，再喝驻地低度酒，从头到位下来只有一些微醺的感觉。 晚上，卓一凡打来洗脚水，脱下父亲的鞋袜，看着父亲青筋暴露的脚面，卓一凡的心里第一次感觉自己长大了。 由于没有住处，燕子虽然结婚了，但是还是赖在家里。按照驻地的说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能继续住在家里的，否则影响家里的气运。卓一凡的情况一家人心里清楚，都很无奈，只能先凑合着过着。 卓一凡把父亲送上火车，约定下个月在四川老家办酒席。但是父亲还是有些担心卓一凡休假的问题，毕竟部队上的事情说不清，一纸命令，什么事情都的靠边站！曾经就有很多人婚礼都没有进行完就接到命令出发，最终结婚都办了两三次，跟“二婚”“三婚”的感觉差不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卓一凡和父亲约定等卓一凡回到家里再定日子，给亲戚发通知。 即使是连队的主官，卓一凡的婚假批的异常的顺利！毕竟各个层级的领导还是关心那些大龄青年的终身大事！ 假一批上，燕子也向银行的领导请了假，慌慌张张的往四川跑。父亲那边一接到卓一凡休假批下来的事情就赶紧测日子，筹备婚礼。 老家的婚礼举办的非常简单，没有接亲、送亲，没有洞房、花烛，说直白一些，如同请亲戚们吃了个饭，知道卓一凡结婚了，顺便看看燕子长什么样子！ 婚礼那天，亲戚们都来到家里，卓一凡和父亲在外面接送客人，燕子则是在厨房烧了一天的开水！卓一凡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天好像忙的忘了照顾好燕子！她一个人，无亲无故，语言不通，真的好孤单！ 在老家办完婚礼，由于经济条件的关系，两个人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开始了他们平淡如水的夫妻生活！卓一凡隔一周请假回一次燕子家，燕子隔一周上一次部队，保证两个人一周能见上一次面！ 第91章 忙碌的指导员 自从卓一凡调到侦察连当指导员，工作量成几何级数的上涨，毕竟基层连队是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连队的，营里的，直属队的，机关的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事情，屁股后面跟的那七八十号人才是真正的麻烦！ 像侦察连这样一个尖刀连队、标兵连队来说，创造荣誉不难，守住那份荣誉才是最艰难的事情！侦察连作为全师的尖刀，各种各样的任务从来不会断线，各种各样的示范引领、各种各样的迎检接待几乎占用了官兵们大量的业余时间！ 作为连队主官的李真真、卓一凡二人则是压力山大，尽管两个人的关系很好，配合很融洽，但是成天在领导的眼皮子地下活动，保不准那天因为点小失误就会影响到连队建设，两个人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李真真任正连已经接近三年，不出意外，翻过年就能顺利提升副营职，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容不得任何的闪失。卓一凡虽然正连才一年多，没有提升职务那些需求，但是连长的晋升也是自己的事，一个单位的好坏牵扯着连长和指导员。 部队的规矩，不管军事主官，还是政工主官，同为一级单位的首长，在党委（支部）的领导下分工负责各自的工作。军事干部负责训练战备管理等，政工负责思想政治党务等工作。到军、师、旅、团、营、连都是这样的双首长分工负责制，连长和指导员是两个最小的首长。跟地方的书记一把手说了算有很大的区别。在这种双首长制度下，两个主官关系好还好说，关系不好，单位的建设自然要受到影响。 卓一凡和李真真的关系是相当的铁，班长、副班长的时候就一起共事，自然不会有争权夺利，也不会计较谁干的多，谁干的少。 像侦察连这种有传统的连队，一般都是连长说了算，毕竟连长负责着全连的大部分工作，指导员干的都是辅助性的工作。但是，李真真资格老，又是卓一凡的班长，卓一凡当然需要扛大旗，成了直属队里那个最爱上训练场的指导员！好多干部都在调侃卓一凡，不好好的当自己的指导员，猫在房间里编教育教案，跑到训练场上干啥？卓一凡自然呵呵一乐，然后反驳道：教育要跟到训练场，教育四个到现场都是有规定的啊！ 这也怨不得李真真懒惰，别看他当侦察连连长不到两年，但是从当兵起就在侦察连，当班长、当排长，对于兵的掌握，简直就是了如指掌，就连战士家里的情况也能如数家珍。用他自己的话说：躺在床上都知道战士在干啥，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兵在想啥！而且自己马上离开连队，卓一凡肯定会接任连长，早点熟悉情况，免得到时接任了手忙脚乱！ 卓一凡虽然不完全同意他的观念，但是也懒得争辩了！没啥意思！两个人一块共事那么多年，什么性格，什么想法，一清二楚！而且两个人相互补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再说，多干点又累不死人，还是一种锻炼，只要连队好，对于大家都好！ 第92章 奇葩的任务 不管是侦察连的干部，还是战士，每年最喜欢的一段时间就是驻训！驻训期间可以脱离师部大院，逃离首长的关注，躲开军务、纠察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能少掉那些占用休息时间的各种公差任务！ 侦察连在师部大院是出了名的公差连，估计除了警卫连，没有那个连队像侦察连那样，会有那些各种各样的奇葩公差任务。原因很简单，侦察连在各级首长心目中是尖刀和拳头，在各位嫂子的心中几乎也是无所不能！ 奇葩任务之一：搬家。首长和家属们之所以选择侦察连是因为感觉侦察连的兵力气比其他连队的兵的力气大，抬衣柜、搬冰箱、安装床.....，那些体力活好像找了别的连队的兵就有些不放心。加上侦察连的兵干活利索，干起活来速度快，搬运物品零损伤，干完活以后嘴巴紧，所以不管那级首长搬家都少不了侦察连的身影！ 奇葩任务之二：开门。首长和家属们经常有事没事的就会把自己锁在自家门外，找别的连队是没有办法处理这样的事情的，请外面的锁匠又需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大家想到了侦察连，天天看着他们训练爬楼房，破门破窗而入，应该是有办法的！侦察连确实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不管是从楼上的住户下滑下来，还是从楼下的住户爬上去，攀登绳一绑，保险绳一栓，俨然一个蜘蛛侠！而且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估计师部大院各个家属院侦察连都帮忙开过门。 奇葩任务之三：装卸、搬运工。在首长机关的眼里，侦察连的兵就是大力士，不管是参谋部，还是后勤部，只要一有装卸的工作，搬运的事情，总是第一个想到侦察连。按理说，后勤部有自己的后勤分队，不应该找侦察连才对，奈何后勤的战士们偷奸耍滑，磨洋工不说，还经常搬着搬着就把东西搬没了，特别是被装、药品一类的，几乎搬一次，少一次。偶然的一个机会，侦察连帮后勤部搬了一次东西，不光是搬的速度快，最后东西还一件不落，由此传开了！军需科、营房科、师医院......全都找侦察连帮忙。忙也不是白帮的，后勤部的科室一般都会在公差劳动后给侦察连一些好处，比如高原护肤霜、21金维他、多的衣服鞋袜子，总会给连队给上一些...... 奇葩任务之四：捅鸟窝和马蜂窝。师部大院是当地有名的绿化园林优秀单位，自然而然的生态环境就特别的好，鸟窝和马蜂窝就特别多，本来这些鸟类和昆虫与人类是没有仇恨的，但是他们安错了家，把房子修的离人太近。鸟的粪便，马蜂蜇人，领导立即就想到了侦察连！鸟窝还好说，捅了就捅了，马蜂可不是好惹！侦察连的干部战士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找了当地的消防队来帮忙，烟熏火燎，干完了上级交代的任务。领导看侦察连完成了任务，感觉侦察连的战斗力强，也没有问是怎么完成的，后面这种任务也就自然地落在侦察连的头上了！ 第93章 来的来，走的走 伴随着卓一凡当指导员，侦察连的骨干队伍也在悄然变化，想回连队的回来了，想离开连队的调走了。 最先调走的是谭学良，按理说自己一个班里的人当了连队主官是好事情，他不应该调走才是，但是他还是选择调走了！毕竟他和卓一凡之间太过于了解，而且在不同的时期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不愉快！卓一凡是大度的，从来没有计较过那些过去的事情，但是有几个人能不在乎呢？新兵的时候打过架，当排长的时候又拿他开刀，副连长的时候为了维护新排长两人吵架，现在卓一凡又回来当指导员，保不准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也许是距离产生美！谭学良调到团下以后，连队来了老兵、同年兵总是记得通知谭学良参加，劈开其他的事情不说，谭学良是非常重感情的一个人，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放下了那些过往，谭学良觉得自己当年不成熟，卓一凡感觉自己当年不够圆滑，于是两人开始交心做朋友，直到谭学良干满16年离开部队，关系非常的融洽。 最先回到连队的是刘佩，用他的话来说，当年兰连长当连长的时候，因为打骂体罚士兵，被兰连长逼着离开了连队！虽然人去了教导队，但心一直在侦察连，特别想回连队。在教导队期间，由于能力突出，又经常帮助作训科、侦察科带集训队，在全师是响当当的魔鬼排长。在两位科长的协调下，刘佩调回了他魂牵梦绕的侦察连。 马回子是第二个调走的，按理说他和卓一凡两个人从新兵时代开始关系就非常的要好，卓一凡当了指导员他该帮扶一下，继续做好他的文书工作。但是侦察科连年邀请，给他按照参谋的待遇分房，直接成为侦察科的士官参谋，这种待遇有几个战士能拒绝的呢！虽然离开了侦察连，但是还在侦察科，两个人协同工作时间非常多，日常交际也不少，自然关系与日俱增，好的不能再好！ 第二个回来的是张波波，侦察连提干出去的干部，本来提干回来去了别的连队当排长，但是在卓一凡和李真真的死磨硬泡下，硬是从别的连队把他挖了回来！张波波也算是连队的传奇人物，本来第五年的时候已经宣布了退伍命了，结果晚上的送行酒喝的他实在不愿意离开侦察连，于是又决定要留下来！退伍命令都宣布了，想要留下来是非常难办的事情！张波波拿出电话就要给师长打电话，所有的干部拉都拉不住！结果打通了师长的电话，师长本来当晚就要送老兵，并没有睡觉，也没有生气，居然让张波波留了下来！ 张波波之所以敢给师长打电话，是因为他和师长有过命的交情。两年前，他被选派为师长的警卫员，在一次任务中，师长带着几个科长勘察任务路线被困，因为张波波的机智，最终走出困境，因此师长特别看中他！事后，师长问张波波愿不愿意当他的警卫员和通讯员，结果张波波委婉的拒绝了师长的邀请。没想到的是，师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看中他，不仅给他立功，还一直关注他的成长。得知张波波要离开部队，惋惜了好一阵，还狠狠把张波波训了一顿！半夜接到张波波愿意留下来的电话，虽然有些晚，师长还是有些欣慰！后来，张波波非常争气，又是比武，又是立功的，有师长的支持，自然成功保送提干！ 第94章 教育课不好上 有很多人觉得当一个指导员很简单，无非就是写写材料，上上教育，和战士聊聊天.......但是，卓一凡并不这样觉得，要干就要干出一个样子，要干就要干到最好！这跟他的信念和理念有很大的关系，早些年接受的观念就是“宁做鸡头，不当凤尾”。 干一个事很简单，干成一个事却很难，干好一个事更难！ 简简单单的一个政治教育让卓一凡绞尽脑汁！为什么呢？随着兵源文化层次的提升，战士们的文化水平也水涨船高，连队后面入伍的战士，连高中生都找不到一个！曾经大学生士兵像宝贝一样被连队捧在手心里，现在却一抓一大把！普通的教育和传统的教育模式已经成为鸡肋！想“忽悠”住这群高文华的士兵可不容易！随便说的观点不行，随便编的故事不行，随便找的例子不行，这已经是一个网络时代，一切找“度娘”！ 教育虽然还是那些内容和主题，但是讲法得变！怎么变？有人说利用上新媒体，放上几张插图，插播点小电影，提几个尖锐的问题......好像就能调动战士的积极性！刚开始卓一凡也是这么干的，不会PPT、POTOSHOP一类的软件就学，一有教育就上政工网找，结果即使自己变出花来，战士都不是真心的喜欢，一笑而过，根本达不到入心入脑的要求！ 卓一凡很受打击，没想到自己废了半天劲准备的课，讲的口干舌燥、眉飞色舞，结果还引不起共鸣！无奈之下，卓一凡又调整思路，改换教育的模式。受到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的影响，那么枯燥的历史被写的大家都那么喜欢，卓一凡也尝试着改编那些党史、军史课，到处查资料，收集那些有意思的事情，又不断地引入现代的观念，结合那些战士们常用的网络流行语，再加入一些连队的实在事，教育效果明显的提升了不少。但是，这离卓一凡的期望值还有些远，压根没有得到卓一凡想要的那种效果。因此，卓一凡又开始着手从官兵身上找素材，发现战士的闪光点，挖掘战士们的观念，没有想到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卓一凡的启发来自于自己的一堂生理课。卓一凡了解到，战士们一条内裤穿了好几天，还有一部分战士偷偷浏览黄色网站，于是结合现状准备了一堂生理课。刚上这堂课的时候，卓一凡有些放不开，战士们也放不开，都有些羞于启齿的感觉，面红耳赤。随着卓一凡说出那一些列数据，从战士角度分析心理和对现实的影响，实打实的讲换内裤的问题、过度手淫的问题、沉迷于色情的问题.....设身处地的从战士的身体健康、家庭幸福进行引导，战士们课堂上偷偷的了，课下也就记到心理了！随后，卓一凡了解到，至少换内裤的问题解决掉了，战士每次大运动出汗后都会换内裤，即使不出汗也是两天一换。至于手淫、浏览黄色网站的事情没法去核实数据，但可以看到的是，战士在卓一凡的推荐下开始看一些比较有意义、当前比较行销的正能量书籍！ 第95章 公开课 生理课的成功让卓一凡仿佛找到了新天地，后面的教育课，卓一凡都是实打实的从战士身上的观念中找问题，分析问题的关键，就事论事的分析，辅助以传统观念，灌输正能量，输送心灵鸡汤......战士们逐渐喜欢上了卓一凡的教育课。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传的，政治部宣传科知道了卓一凡的存在！他们正在愁师里教育改革怎么搞！而且，师里下步还要组织政工干部比武，他们想先摸摸基层政工干部的底！ 宣传科长找到卓一凡，说明来由后就让卓一凡准备一下，在营里上一堂随机教育。 卓一凡自然不敢马虎，这对于自己和连队都是好事！卓一凡找教导员召集其他连队的几个指导员，一起摸一下营里官兵的思想教育情况，选取了几个官兵喜欢的话题，再结合营里的真人真事准备随机教育的内容。 对于卓一凡的教育风格，教导员是没有多大意见的，毕竟他在教育日听过几次，感觉还不错，就是有些太尖锐了些，话语不够制式。因此，宣传科的这次任务他也不想过多的干预卓一凡，让卓一凡自行准备。 上教育的那一天，不知道那阵风把政治部副主任吹了过来！弄得教导员一阵忧心，课前提醒卓一凡悠着点讲，不要太天马行空！ 教育的效果非常好，即使没有经过彩排，课堂上也是掌声雷动，哈哈声不断，就连那些平时绷着脸的宣传干事、营连主官们都罕见的露出了笑容，显然是直接心灵，很受官兵们喜爱。 一个敢讲，一个爱听，这明显就是教育的最好组合，但是领导却不这么认为！ 政治部副主任说：卓一凡的这种教育方式太俗套，有些狗肉上不了席的味道！话语不太雅观，用在官兵身上不太适合！有些有些话语和观念比较尖锐，说的太直白......特别是针对那些网络丑化人民英雄的事情，虽然卓一凡通过这些进行了正面引导，但是本来很多官兵是没有听说那些段子的，这么一讲，大家都知道了，到底好不好？有些不好拿捏！ 看着卓一凡的教育效果非常好，政治部副主任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政工苗子，要求宣传科、直属队全力保障卓一凡修改稿子，准备在全师开展一次公开课，推广一下！ 在政治部副主任的指导下，直属队一帮政工高手们就参与到卓一凡教育教案修改中来，东改一下，西改一下，原本卓一凡以为接地气的教育变得高大上了。甚至卓一凡用自己的话，再也讲不出那种味道来，只能照本宣科！ 战士们的反应自然也是一落千丈。他们并不喜欢那些生硬的语言！对战士来说，大实话，爆裂性的语言才会引发共鸣！话糙理不糙，越接地气越是喜欢！ 公开课的时候，卓一凡根本不能自由发挥，按照那份改好的教案平平淡淡地完成了公开课，完成了首长交代的任务！ 但是卓一凡知道，他的教育根本没有多大的效果，没有引发共鸣！卓一凡有些遗憾，对于他而言，效果远大于形式，追求的是效果论！ 事后，卓一凡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风格，只是再也没有站到那么大的舞台，连政工比武也没有机会参加！教育对象也只是侦察连和侦察集训队的战士们！ 第96章 网赌网贷（一） 政治教育只是指导员工作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大头是日常的思想工作和教育引导。战士的思想千变万化，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家庭......衍生出不同的思想观念。战士的思想工作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只能因人而异，因事说事。 卓一凡刚到连队任职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战士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网赌、网贷！当李真真和卓一凡发现的时候，连队的士官几乎全军覆没，全部都有过这种行为，只是有的人输了钱不再碰网赌，有的人已经上了瘾，甚至连网贷都敢借，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网赌、网贷的事情隐蔽性十分强，要不是偶然的机会，发现连队战士之间借债严重，还有的人把钱借到了义务兵的身上，李真真和卓一凡根本没想到连队会是重灾区！ 网赌的事情，李真真和卓一凡也曾经玩过一段时间，刚开始小打小闹赢了点钱，但是人的欲望和贪念是无法控制的，侥幸心理作祟，后面越玩越大，直到输光了前期赢的小钱，输掉了几个月工资，心疼的不行才幡然醒悟，决定金盆洗手！ 战士大面积的出现网赌现象说明连队肯定有人带头，顺着连队借债的资金流，拔出萝卜带出泥，终于查到了连队网赌的罪魁祸首——七班班长。 七班班长是在外面集训的时候接触到网赌的，由于网赌平台的高额的返水利润促使七班长在连队及自己的熟人中发展下线。一级一级的返水促使各位班长、副班长、士官加入行列，扩散速度是相当快，在连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所有士官都沦陷了！七班长在玩了一个月后输掉了一年的工资，所以决心不再触碰，每天只是抽水返现！但是连队的好几个士官却输的有些惨烈，不仅输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把周边认识的人的钱都借了一个遍，所有的人情和脸面都用光了！借不到钱的情况下，又梦想着侥幸翻盘，于是开启了网贷！ 连队总共的涉赌金额达到了45万！对于几千块钱一个月的士官来说，把复原费用和最后的工资填进去都不够！ 李真真和卓一凡看着这种情况真的有些棘手！处理不好，传到首长耳朵，连队绝对要完蛋，战士肯定最终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个干部聚到一起商量对策，最终大胆决定没收所有士官的手机，收了欠债士官的工资卡。每个月工资一到账，由连队的司务长带着士官本人去取钱还债。还债的顺序则是由外单位到连队，由急到缓，先义务兵后士官的方式进行归还！ 为了这个事情，卓一凡和李真真展现了强大的做思想工作能力，要保证全连人为了连队的建设不漏一丝一毫风声，还要让战士们理解这种还钱先后顺序的行为！ 庆幸的是侦察连底蕴深厚，处理网赌的事情直到全师大范围爆发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外传出任何一丝消息，而且连队早就已经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 第97章 网赌网贷（二） 听人劝，吃饱饭！有听劝的，自然也有淘气！连队有一个士官，本来就大量欠债，连队收了手机，又收工资卡以后，都没有阻止掉他继续网赌！ 连队高度重视网赌这个事情，三个月以后就把士官们大量的债务化整为零，消灭了大多数人的债务，而且连队的义务兵的欠债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服务社的老张向卓一凡吐露，连队的士官常欢还欠他的钱！ 卓一凡压根没有想到常欢的赌瘾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本来常欢在连队查网赌的时候就是欠债最多的一个人，达到了十几万。而且常欢还网贷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些问题，网贷平台根本就不想让人把钱还清，变着法的推延还钱时间和方式，李真真和卓一凡只有私人请公安的朋友帮忙，费了很大劲才把网上的事情处理好。 按照卓一凡和李真真当时的计算，他两年的工资加上退伍费应该能够还清债务，压根没想到收了收集和卡他还继续赌博！可能是还债压力大，可能是侥幸心理，常欢差点走上那条不归路！ 李真真和卓一凡集中所有火力再次深入查证士官网赌的事情。全连士官，除了常欢之外，其他人还真的没有再出现网赌的行为！ 常欢的手机哪里来的？平时藏在什么地方？赌资哪里来的？......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李真真和卓一凡的心头。 刚开始常欢并不老实交待，直到卓一凡两巴掌扇过去，摆出了关键性的证据，他才老老实实的交待，服务社的老张哪里欠了几千，外面的网吧哪里欠了几千，连几个经常拉部队的人的司机也没放过.......真的是服了常欢的借债水平！卓一凡几乎不打兵，但常欢的事情确实触动了自己的底线，连队想尽千方百计的挽救他，结果他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换成谁都会生气！ 为了进一步核实常欢的欠债情况，卓一凡先是给常欢借钱的人一一打过去电话，告诉他们常欢的情况，并要求不要再借钱给常欢，要借钱给常欢的话，连队不会认这笔账！然后又打开常欢的手机通讯录，凡是存了的号码都打过去告诉他们不要给常欢借钱....... 一系列的了解核实下来，常欢后面服役的工资加上退伍费都还不够偿还债务！但是，不管怎么说，连队的士官出了问题，连长指导员怎么可能不管呢！ 手机收了，工资卡收了，每个月200块钱零花钱，外出必须有人陪同....... 到后来，常欢服役期满，连队一方面是惜才，不想这么优秀的士官因为赌博的事情被毁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家庭情况复杂。常欢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离异，带他的父亲又是地方混混，不是今天进看守所就是明年在监狱，家里收入几乎为零，让这么一个战士负债回家，不把他逼死也会逼疯！ 常欢转改了二期士官，但是师里网赌的事情因为团里的士官网赌网贷出现了问题，整个网赌网贷的事情大爆发，原本侦察连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但是常欢在其他单位欠债的事情还是把他牵扯了出来！师里了解到侦察连处理网赌网贷的事情，觉得处理的及时恰当，又让其他连队到侦察连取经。 因为部队涨工资的关系，常欢二期士官服役期满还清了所有债务，比原本计划提前了半年，根本没有用到退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