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 第427章 乌鸦 五号包厢。 黑袍人走来,想着那女子既然看着我上楼,应当不会有人阻拦。 却还是被拦在门外。 时间不多,黑袍人四下观望,寻找可乘之机。 “没赶你出楼,便是许你入包厢。” 老妪凭空出现。 黑袍人早有察觉:“莲子,开价。” 老妪打量黑袍人:“稍等。” 黑袍人看一眼老妪的拐杖:“你不是我的对手。” 老妪淡定:“这里,不止武力。” “也不止老身一人。” “稍等。” 老妪有感觉此人很强,但经历刚刚一事,她更想知道云牧想做什么。 面对如此强者,他能怎么做。 黑袍人一脚上前,顿了顿,又收回脚:“多久?” “稍等。” 易物楼 天劫轰鸣。 云牧只是瞟了几眼,感觉没什么问题,古如烟肯定搞得定,就安心的伴着轰隆声,趴在柜台上睡了。 就这也能睡的着,是真扛不住了。 古如烟渡过雷劫天罚,打眼便看到趴在柜台上的云牧,有点儿心疼。 看着他的侧脸,想着他说的话,古如烟暖暖的慢步走了过去。 睡梦中的云牧,突然一激灵,梦话:“老娘…” 更心疼。 楼外,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蛛月再也等不下去了,上前拍楼门:“开门,我也要进去。” 也不管楼边迷雾中的四个若隐若现的人物,生怕楼里面发生点啥似的,哐哐哐的拍。 还真是奇怪了:雷鸣轰轰,云牧睡得着,拍门哐哐,就给吵醒了。 朦胧眼:“谁啊?吵死了。” 古如烟说了句:“莫管她,你继续睡。”,便准备开门去阻止。 云牧想接着睡来着,忽然想起抢拍莲子的黑袍人,就再睡不着了。 起身:“抢拍莲子的人呢?在不在?” 古如烟只看着他上楼,此刻一个时辰过去,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去看看。” “一起吧,睡不着了。” 出楼。 楼内好好的,一步迈出楼的云牧陡然腿软,跟装的似的,啪嗒就要瘫地上。 古如烟眼疾手快,拦腰给云牧抱了起来。 蛛月怒:“你再装,如烟,这你看不出来吗?他就是装的。” “明明刚就开门站着好好的,出来就软了?” “他就是博你同情呢?” “奸人,你给我下来!” 姜惜端茶水,撇去浮沫:“易物楼内称楼主,掌驭一切。” “出了楼,还归本来状态。” “是吧,冥子。” 云牧没搭腔,被抱至卧榻上。 “我还是去椅子上坐吧。” “那人可在?” 古如烟再抱云牧去案几旁的小椅子:“现在见?” 旁若无人:“嗯,估计他也等不及了。” 易物楼缩小悬于腰间:“早了早好。” 刚说完,老妪便推门领黑袍人进来。 黑袍人进门环顾,发现所有人看自己一眼后,都看向云牧,于是也看向云牧:“莲子,开价。” 云牧有些渴,摸茶碗:“坐。” 黑袍人看清各人境界,言道:“我只要莲子。” 老妪往前上一步。 莲子用了,黑袍人又强,忽然有点后悔。 赌输了一回,她还想再赌一把。 姜惜和王诗礼也是亲眼看着莲子被使用的,现在也等着瞧云牧找这个人做甚。 云牧喝口茶,音弱气虚,然言语强势:“你,每九十九年脱胎换骨,需换够九次。” “功法的来源者,距你百余里内。” “喜阴暗潮湿,背风锁穴之处。” “瘦骨嶙峋,全身尸白,无毛无发,不足五尺。” 黑袍人眼神闪烁,杀机四溢。 老妪眼更浊,皮更皱。 “你想说我跑不掉吗?” “如此距离,杀你不废除灰之力。” 云牧不急不躁慢慢说:“你在告诉我,我说的对。” “那我继续,但我这身体状况说不了太快。” “你且坐着听?” 黑袍人不动:“莲子失去时效,你,死。” 云牧继续:“你,五行属木,体质应与生机相关。” 开天眼,回头看一眼:“嗯哼?” 不太确信的再看一眼:“乖乖,还是罕见的独木体,银杏?” 咳嗽,蓝眼少女端茶摆案。 黑袍人看茶碗:“你还有一盏茶时间。” 云牧掩嘴止咳:“你要莲子,无非是脱胎换骨之用。” “你自己应该有察觉,每次脱胎换骨后,便更难恢复人身。” “如此九次,你立地成银杏,而教你这套功法者,则以你为基,实现真正的脱胎换骨。” 喝口茶:“三旋六窍封,灵识五感闭。” “取大地生机,孕身外化身。” “天道进化不断,生灵向上而生。” “以妖族做比,树经万年成精,精历劫生灵,灵出识,后成妖,再化人形。” “进化。” “而你,以人形退而为妖,再退为树,悖逆天道,罚而灭灵。” “执迷不悟,便是你的下场。” 语速渐快:“解法有三。” “一则舍弃一身修为,重头再来。” 云牧不给黑袍人说话的机会:“你不情我不愿。” “二则,便当自己是为妖,以妖族功法转修。” “此为理论,是否可行还得看你自己。” “三,把你后面那人带来。” 喝茶完:“只要它肯放弃以你脱胎换骨,教你完整的种族秘法,不需要莲子的顺天道功法,你,即可大成。”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真累啊。 揉脑袋:“我非善人,不是在救你。” “我要你,幕后的,那只乌鸦。” “虽然我也有法子找,但不想浪费时间。” 靠着椅子等回应。 “你考虑,我眯一会儿。” 黑袍人说话,语气明显的缓和许多:“你说的一字不差。” 蛛月不打岔了,看着黑袍人沉思:我妖族竟有此等乌鸦这等功法? 盯视云牧后背:我都不知道,你怎滴如此清楚? 王诗礼瞥见蛛月沉思:知识渊博,学为所用,有魄力够担当,暂时看起来算一良人。 再看风姿卓越的古如烟:配如烟,还是差点儿。 真闺蜜看闺蜜男友,从没有对过眼。 挖墙脚的不算。 姜惜表示学到了,旋即又反应:此莲子定然不是寻常净心莲,他们是如何判断的。 可惜之前没有靠近观察。 第428章 失礼 黑袍人言辞一转:“说的不错,不过,你少说了一点。” “你所说之一切,他已与我明言。” “生命,不重要。” “结局,也不重要。” “他,与我,只有恩。” “我不会让你找到他。” 坚决:“莲子,开价。” 云牧食指轻敲膝盖:“你做不得他的决定,也做不了你的决定。” “实话告诉你,莲子,我用了。” 黑袍人瞬间阴沉:“你在找死。” 云牧身弱靠椅背,闭着眸:“你没有退路。” “我敢找你来,就有找你来的底气。” “那只乌鸦框你也好,明言也罢。” “你想更进一步,没有莲子,乌鸦能教你。” 底气十足:“乌鸦想要更近一步,我能办到。” 随意的搭手案几,不再敲膝盖。 拾起腰间易物楼挂坠,摩挲屋脊:“我给你时间,找乌鸦谈谈。” 语气虽弱,但听在旁人耳朵里,不由自主的心一沉:“若是冥顽不灵,你尽可以试试…” “本尊的底气!” 啥底气,拉着古如烟躲易物楼。 尊? 怎敢称尊! 姜惜缓缓起身:“您说命不重要,结局如何也不重要。” “却还要取莲子,定是有未尽之事。” 一点儿也不怕黑袍人散发的杀意:“也就是说,您需要莲子更进一步,了却身前事。” “云兄说的很清楚,您的功法不对。” “您执意取莲子尽人事,您就不担心事不成,身先死?” “云兄说的很清楚,您身后之人出面,替您扭转功法,即可大成。” “便是我这女儿家都知道如何决断。” “恕我直言,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走至云牧身前,弯腰:“何为尊?” 看向易物楼:“主宰,可以是主宰境,也可以是一楼之主宰。” “尊,可以是帝尊境,嗯,你肯定不是。” “那你是?” 云牧心里有数种说法,足够打消姜惜疑虑,但都放弃了。 你猜吧。 我也懒得再动脑子。 手指划过易物楼。 易物楼再镇包厢。 对着只散发杀意却无动作的黑袍人道:“白费唇舌。” 就该直接找的。 牵着古如烟站楼门口,退一步,中气十足:“你做不来决定,那我来。” 突然声厉:“给我搜。” “方圆百里,水源,帘洞,枯井,暗道一个不要放过。” 阴恻恻的审视黑袍人:“眼神不改,气势不变。” 抬手叫停,天眼洞开:“淡淡的腐臭。” “身上有三到五个看不穿的空间,想必是你自己带着了。” 挥手下:“拿他。” 黑袍人身退,观望易物楼外四面四亡灵。 挥动黑袍,露出两肢盘根错节,似乎树藤的手臂。 手掌如蒲扇,是为大号银杏叶子模样。 老妪跟身而动,拐杖横移,推开姜惜等人。 剑拔弩张。 一声捏着嗓子的言语撕扯:“慢!” 蒲扇大手下,结果。 落地成形:不足五尺,皮包骨头,身上搭着件灰黑色的毯子。 鼻如勾,手似趾。 人不像人,兽不似兽。 拍了拍黑袍人大腿,与云牧道:“你,要,什么?” 云牧壮着胆子走出来,瞬间疲软。 古如烟接住,扶至案几椅子上。 可能是乌鸦的枯瘦老者坐另一边。 蓝眼少女泡茶端过来,老者不闻不问。 云牧手过戒指,拿出了那个被招魂幡挤出去的镇基法宝,囚魔塔。 从塔内取一坚果似的丹药:“替我用水化开。” 与枯瘦老者道:“尝尝这个,可能不错。” 蓝眼少女照做。 端茶碗上来,枯瘦老者伸出枯槁的手指搅动化开的丹药。 搅起波纹,不多不少,正好九圈。 端起茶碗凑近看,水面波光粼粼,仿若星光点点。 呡一口,满足的靠在椅子上,轻叹:“就是这个味。” 坐姿与云牧如出一辙。 云牧困了,抬不起眼皮的困。 “寻你没有恶意。” “反倒是有事相求。” “说互惠互利也好。” “只要夫人满意,我定让您满意。” “容我小睡一会儿?” “可行?” 老者望向楼下,辩的面红耳赤的年轻人:“请便。” 倒头便睡。 古如烟再抱云牧回卧榻。 心真大,就不怕他突然反悔? 盖上毯子。古如烟回身问仨人:“回去?” 姜惜憋着一口气,她故意走至云牧身前,想的是若是有突发情况,会将她捎上,如此可借机探探易物楼内在。 况且古如烟也在,黑袍人发难,云牧哪怕是看在古如烟的面子上,也会带着自己吧。 嘿,好家伙,就没带。 俩人往楼里一站,看着她被黑袍人掀翻嘿。 还是老妪出手给护了下来。 给姜惜气的,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 没好气道:“族中事物安排妥当,少睡一会不打紧。” 王诗礼盈盈一礼:“打扰多时,妹妹莫要介意。” “若是方便,我明日再来看妹妹。” 蛛月也要回去,尽快查一查有关乌鸦的信息。 走到卧榻一侧,嘟囔:“睡睡睡,就知道睡。” 抬手要拍卧榻,忽感冷风嗖嗖。 赔笑:“我明儿再来。” 云牧是安心睡了,古如烟,老妪,蓝眼少女都还神情紧绷的防备着老者。 姜惜也时不时偷瞄几眼,想深究,多带点儿信息回去。 她可不想错过云牧醒来后的互惠互利。 这一等,至天明。 气鼓鼓:不是小睡一会儿吗? 早知如此,不如回去睡一觉补补。 再看到王诗礼和蛛月一前一后进来时,嘴角都能挂油瓶了。 蛛月看着好笑:“极少见你这般表情,每日一乐,今天搞定。” 以端庄沉稳示人的姜惜,确实难有这般莫名情绪。 自己个也发现了,平心静气。 嗯,静不下来的说。 云牧悠然转醒。 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 睁眼,眸光夹一丝紫金流转的光晕。 老妪近身查看记录。 姜惜起身探头看光晕,再看古如烟:“同命连心锁?” 云牧连连眨眼,直至光晕消失,与古如烟道:“好很多了。” 起身,没起得来。 弱弱改一嘴:“好一些了。” 可爱又委屈。 王诗礼噗嗤笑出声,连忙掩嘴:“失礼了。” ps:每日一乐,今日份快乐来自大神俱乐部。 谢谢蹲在墙角的熊。 第429章 姜惜 坐至案几。 枯瘦老者身上多披了件衣服:“真好。” 看向云牧:“我且睡半日,到时再谈?” 姜惜一口老血,噗噗噗… 亡灵拍卖官上台。 拍卖继续。 云牧听着看着,又听睡着了。 蛛月还没等到回传的消息,与古如烟问起天雨柔。 云牧早前已然问过,古如烟将天雨柔的留信给云牧看:“时机不凑巧,我回族时,她刚好离开。” “信件,你自己给她。” 当时的云牧看着古如烟的令牌,心想着:师尊能给她俩送令牌。不可能没办法送给我吧。 我可是关门大弟子,嗯,关门弟子的说。 故而猜想,师尊是想让我自己去找? 茫茫人海,去哪儿找。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古如烟。 想当初试炼时,追杀恶魔那天,云牧翼曾说方法有三,其中之一是跟着月倾城和古如烟走。 她俩一个主运,一个主命,跟着就成,自然而然就能找到。 还别说,就是那么神奇,恶魔附身的木材店老板还就在她俩交汇处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云牧此行,还寄托着能够出现些与师尊,或者一品阁的相关信息。 只是身体不堪重负,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算有,也都被略过去了。 姜惜接兄长传音,回包厢商议要事。 回身,不甘心:都给我好好睡。 前脚出包厢,不过一盏茶时间,黑袍人的蒲扇大手又结果。 不用想也知道,枯瘦老者来了。 索嗦的握茶碗,碗空,自己斟水再喝之。 茶碗碰案几的声音让云牧也醒了过来。 翻塔取丹药递过去。 颤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催不得你。” “但我快撑不住了,见谅。” 云牧点头表示明白。 “我要一双眼睛。” “给我夫人。” “夫人天姿绝色,已然完美无缺。” “故而我不要换她的眼睛,我要您出手,让其由夫人眼中孕育,自然蜕变。” 取木盒推过去:“作为回报,我将它彻底交给您。” 老者看一眼盒中枯冥树叶,叹气:“我用过了,取出来。” “魔尊封存之物,纵然得去,也无能为力。” 摇头:“你,唉…” 果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再无声。 云牧回想,当时确有开大降临术,不过还是靠的古如烟。 当时也确实有疑惑来着:为什么妖族不买通人族帮忙取回。 原来重点在这儿啊。 “东西在我手上。” “给您树叶,是想换个地方交易。” 乌鸦不可置信的转头:“仿造的可不成。” “原版。” “何处得来。” 云牧缓摇头:“东西对就成,您说呢?” 乌鸦取过枯冥树叶,掷地有声:“若真如你所言,本座替我族拜谢大恩。” “纵使举全族之力,必让您满意!” 云牧先一步入楼。 老者随后就到。 云牧不想故意显露万鬼朝奉棺的存在。 在易物楼里开棺,取妖族石刻。 掏出独属于魂鸦的石刻。 魂鸦强大而天生缺陷。 弥补不了缺陷,则难以成长,如同限制,限制成长,限制强大。 石刻被取出去,远古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 放在鬼棺中没有感觉,这猛然掏出来,还真晃人心神。 是了,是了。 魂鸦老者无需触摸,体内躁动的元灵已替他查验完全,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弥补缺陷的时刻。 返祖石刻。 进化,说白了就是适应环境。 人族的身体,生下来就弱。 适应环境而变强。 妖族的身体天生就强。 适应环境反而变弱。 这其中就有人族的“功劳。” 驯化。 驯服兽的兽性,妖的天性。 故而对妖族来说,返族,激发血脉之力,是其最为重要的时刻。 方法有很多,比如妖山返祖泉,比如法宝返祖镜,亦或者返祖丹等等。 然而,对于某些特定妖族,有且仅有一种方式,或简单,或难于登天。 以石刻返祖,算简单。 石刻找不着,找着了拿不到,却也难奈何。 眼前的魂鸦就属于特定妖族,其他任何方法只治标,唯有石刻,方能治本。 飞扑向石刻:“给我三日时间。” 云牧于柜台后面走出,手拿契约:“规矩。” 魂鸦返祖石刻,兑换净世莲心瞳。 魂鸦扒在石刻上,看一眼契约:“不是净世莲心瞳,只净世瞳。” “如同你之天眼,你的开发使用,为你之附加。” “莲心瞳是使用者所附加,被传于世。” “本质,即净世瞳。” “自然孕育蜕变,只得净世瞳,如何使用,是尊夫人的事。” “明白。” 更改契约:“那就有劳了。” 出楼。 姜惜回九号包厢。 兄长姜宇实道:“昨夜与冥域主宰通气,见着了幻海琉璃塔。” 所谓通气,便是提前查看拍卖品。 “东西有点问题。” 姜惜嗯一声:“什么问题?” “内里确实有九个小世界,问题出在底足。” “我一眼看进去,发现底足有翻新的痕迹,做的非常细致。” “最底层两个小世界的连接处,还有一大锤模样的标志。” “我查看过家族记录,原说九界不通,不应有连接处,更不应有标志。” 姜惜皱眉:“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件仿品?” 此次拍卖,家族比较看中幻海琉璃塔,其内九个小世界,可以说是族中弟子历练的绝佳去处。 姜宇不能确定道:“不敢说仿品,其品阶属实不低,且内部阵法繁复密集,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我只担心琉璃塔被人做过手脚,或阵法改动,或机关暗藏。” “或,有心人故意使坏?” 姜惜快速思索,给出决定:“拍。” “此人技艺娴熟,能修补翻新此种宝物,是家族需要的人才。” “既以标志显露,便不是低调之人。” “就不怕找不出他来。” “若是故意使坏,哼,便由他亲自来解。” 姜宇认同,难怪家族看中妹妹。 姜惜的思维决断,配上姜家的底气,可算绝配。 “再有不在拍卖册录上的九枚蛇形雕玉,首尾衔环。” “三枚为一组,内里混浊有杂质,似乎死玉。” “我看进去了,却看不懂,不知是为何用。” “有一枚碎裂,其玉质反而细腻通透。” “我已联系家族,暂无回应。” “若是拍卖先上,我们拍不拍?” 第430章 不要 姜惜回应:“等我消息。” 离开自家包厢,直奔五号包厢。 紧赶慢赶,生怕错过了什么。 入室,瞬间脸黑。 黑袍人竟然在盘膝运功? 交易完成了? 侥幸问:“还在睡?” 蛛月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前脚走,他俩后脚办事。” “你说是不是针对你。” 王诗礼宽慰:“姐姐莫恼,其实我们也知不尽然。” 姜惜恢复神色,自若于座:“恼?缘何要恼?” 蛛月笑接:“你那张脸都垮成那样了,还说不恼?” 姜惜点一些早食,转移话题:“素闻冥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这儿有点儿问题想跟您请教,不知可否受教一二?” 云牧撑着脑袋看拍卖:“您说的是之前的冥子。” “我只是碰巧而已,当不得指教。” 咳嗽。 侧身:“如烟,我靠一会儿,若是琉璃塔出来,唤我一声可好。” 真就一点儿不准备闲话。 蓝眼少女端汤拿药递至案几。 古如烟嗯声:“喝了睡。” 药液粘稠,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喝不下,不想喝:“我好很多了…” “我来?” 端碗咕咚咕咚。 这个冥子,挺有意思。 拍卖井然有序,或者说简单明了。 亡灵拍卖官拿上拍卖品,简要描述后,便落锤起拍。 信息就那么点儿,不懂行的人很难抢占先机。 尤其是没有出现在册录上,随机拿来拍的物件,比的就是眼力。 古如烟一直没有动作,除了莲子,五号包厢基本没有举牌。 直到琉璃塔出现。 “幻海琉璃塔,道缘级宝物。” “有修补翻新,无差别改动。” “九界完整,生灵无多。” “起拍价域币八十。” “加价不少于五枚。” 锤落,争端开启。 稍有见识的家族都想要琉璃塔。 无他,就为历练弟子。 生灵无多?养呗。 不算事。 价格一路看涨。 云牧的天眼,不是透视,只是能看到能量流动。 比如人身体内能量走势,搭配时间法则,以推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幻海琉璃塔内,各种不同能量横行交织,却是有一股极为熟悉的能量,让云牧目不转睛。 凝而成锤,闪耀夺目。 云牧扯动嘴角:来了,夫人真棒,当真心想事成。 铁匠叔叔,是您的手笔吧。 这般高调,又不像您的性格。 我想想啊,让我好好想想。 姜惜一直关注着云牧的神情动作:你想要?我偏不让你称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姜惜难能控制情绪。 原先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姜惜,在五号包厢,没了。 还是年轻了? 还是狗粮撒的羡慕了? 还是与古如烟比到现在,还想再一较高下? 不知道。 女人心,海底针。 令牌传讯:全力拍下。 一路高涨,至一百八,走了三五家,加入七八家。 价越高,参与者反而越多。 五号包厢也下场。 跟风来到二百一,二百四,二百七,直破三百。 预算在四百五,估计是不够。 姜家预算高一些,五百左右。 破四百,姜惜看云牧反应。 没反应。 猜测道:没到最后时刻,还不准备出手是吗? 我看能等到几时。 四百二后,竞价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其价值也基本定格在四百五枚域币左右。 若再有加价,要么用蛛月的话说,是人傻钱多。 要么,是有特别原因。 比如莲子,比如,上头。 姜惜看云牧,古如烟看姜惜。 蛛月看古如烟,王诗礼,谁都看。 掩嘴乐:“你们,好生有…” 趣不敢说。 四百五,竞价者参差三五家。 四百五十五,四百六,四百六十五,四百七。 云牧还没动。 场上两家争。 姜家和万事域慕容家。 姜惜心道:真能忍。 四百八了,慕容家迟迟没有举牌。 古如烟开口:“要?” 顺着声音,姜惜知道古如烟必不可能在问自己。 果然,云牧回答道:“不要。” 俩字,听在姜惜心头,如雷轰电击,不能自已。 再也抑制不住的拍桌而起:“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怎么能不要?” 云牧吓一跳,侧头疑惑:要它做甚,我身上魔域加身,还不够我用? 至于幻海琉璃塔,我只要回去问问从哪儿来就好了,去处如何,我管呢! 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拍卖也流行强买强卖了? 迎着云牧懵懂的神情,自知失礼的姜惜强行压制心绪,淡淡的扫视同样懵懂的仨闺蜜,以尽量风轻云淡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特意让如烟师妹唤你醒来。” “想必幻海琉璃塔必有特殊之处。” “你为何不要?” 云牧再侧头看古如烟,心道:不是人以群分吗? 清冷的你怎么和暴躁的蛛月,暴躁的姜惜成群了呢? 古如烟不与对视:“问你就说。” 云牧哦,甚是听话。 就这做派,看在姜惜眼里,莫名泛心火。 “九界非后天养成,乃前辈大能拘九方世界锁于塔内。” “塔为根,为封印,阵法反而其次。” “阵法的主要作用,是为隔绝九界联系,否则每两界之间的引力等作用,瞬间就能摧毁幻海琉璃塔。” “而修复翻新处就在底足,根基中的根基。” “我承认修复者水平很高,还能将其修复,是大技艺者。” “然而材质不对,或者修补者就是故意的。” 回忆铁匠叔叔说话口吻:“他就想说,无论破成啥样,无论你拿什么材料,都给你修好咯。” 犹记得天地造化炉刚拿回去时,村长就找铁匠修补,铁匠直言道:“拿人气养它。” 云牧一直养到现在。 回归正题,云牧接着说道:“材质不对,根基不稳,拍着了跟砸手里没甚区别。” “除非…” 不等除非,姜惜传讯:收手。 及时。 慕容家斟酌许久,最终还是举牌四百八十五。 拿下。 姜惜松了口气。 追问一句:“除非什么?” “除非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内,以茫茫人气养之,不着急用。” “外,找取原材料包裹,等待新变成旧,自然迎刃而解。” “我乃冥子,人气与我不排除,却也不亲近。” “又不够域币拍卖。” “故而不要。” 姜惜身颤,紧紧的捏桌沿。 她姜家差人还是差钱? 都不缺! 说有底蕴的大家族,有几个比得上她姜家! 第431章 蓝莲 姜惜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做事听言从不刚愎自用。 听众人声,综合分析给出自己决断。 无往不利。 独独在云牧这儿栽了跟头,还不止一次。 云牧不明所以。 脑子不清不楚的,也没想太多。 有限的精力放在媳妇儿身上就够了。 其他的,有时间再说吧。 姜惜压下心头火:“九枚蛇形雕玉,首尾衔环。” “完好时混浊不明,碎裂后细腻通透。” “可有拍的必要。” 听得完好时混沌不明,碎裂后反而细腻,云牧来了兴趣:“你确定是九枚不是三枚?” “是蛇形?” 你果然知道。 “九枚,三枚一组。” “图案不够清晰,是否蛇形有待商榷。” 云牧回躺:神觅圣殿,你们的功法吗? “据我所知,可能是某种功法的辅助物。” “玉珏一分为三,功法分上下线。” “下线可以调用上线力量,代价则是平常修行,需将一部分能量回转上线。” “如此层层借调,成类似金字塔形状的宗门派别。” “顶尖人无时无刻不在享受能量供给,下线则借力处世。” “玉珏为传输装置,佩玉珏者身死,玉珏碎裂。” “缺点,上线人物轻易操控下线生死。” “再者,传导能量不净,顶尖之人无论身居何种境界,终有被吞噬淹没的一天。” “绝无侥幸可能。” “如无意外,功法来源于恶魔。” “图案不同,或许有过改动,然万变不离其宗,谨慎些总归好事。” 足够清楚明白。 姜惜坐回位置:“多谢。” 快速扫过面前三人,脸颊微红:“一时情急,莫要再看我。” 云牧静静的看着亡灵拍卖官。 拍卖官有感,着亡灵前去包厢。 见着人,亡灵单膝跪地请示。 抬手:“九枚蛇形雕玉暂时封存,不得拍卖。” “查一查寄拍者为谁,若是本域亡灵,严查获得方式,地点。” “向外辐射三人,追源溯本,我要知道首人是谁。” 亡灵回应:“任务条例。” 即此次行动预想完成的结果。 冥域处世规规矩矩,不容马虎。 若只是问,无碍,云牧是要调动人手围剿:“恶魔,杀之。” 微风去。 云牧再行睡去。 微风来。 月倾城再醒来。 睁眼,眼前白里透红。 有奶香味。 吞咽,口渴。 起身,骄阳烈焰。 笑莹莹拎起扒在眼前的肉嘟嘟小人:红肚兜子寿桃头,小鸡鸡左摆右摇好不惹眼。 手上抓着一节莲藕,咯咯咯笑个不停。 月倾城被逗乐了,伸手要弹他的小鸡鸡。 一动,这才发现胳膊肘还有一个! 虽也是红肚兜子,却是加了底裤。 手里捏着一金灿灿的连茎荷花,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环抱月倾城胳膊。 睡得正香,口水哇哇。 一手一个拎起来:“不错,不错真不错。” “云牧这家伙,真鸡儿好用。” 狠狠地眨巴几下干燥的眼睛,烈阳下,很不舒服的说。 找水喝。 环顾四周,无有人烟,只远处稀稀落落的矗立些高大石柱,或墙壁。 眯眼细看,半空中好像也漂浮些许,类似屋顶房檐的残碎。 奇怪:“又来了。” 撩起脚尖小人:“你干的?” 每次复活都在此处。 往前跑几步,如所料,多了俩小人的状态下,能往前多上十多步。 被一无形墙面止住。 墙面上,有六朵不同式样的莲花围绕成环。 黑莲,九瓣花蕊。 金莲,开散荷叶。 紫莲,紫气萦绕。 红莲,业火升腾。 蓝莲,妖异摇曳。 青莲,也称白莲或粉莲,纯洁无瑕。 身上小人落地走开:“金莲来了,红莲也有。” “差四样,云牧眼睛里那黑莲虽不及九瓣,应该还在成长。” “那就还差三样。” “蓝莲据说在弱水河畔,我记着云牧那媳妇好像有弱水,到时候问问她。” “紫莲在亭台楼阁,不是个好去处。” “嘿嘿,拉着云牧一块去,你顶着我来,便也算个好去处。” “这么算下来就剩青莲不知所踪。” 御姐小人手搓火怒红莲,长鞭拖着一把蓝光湛溢的长刀缓步回来。 月倾城探刀入手:“观世,好刀。” 挥刀硬劈无形墙面,响声震地。 这货真能搞事。 墙面波纹起,黑白交替漩涡:“如无意外,即便收集六朵奇莲,可能还需云牧帮忙开门。” 收刀:“那就去易物楼,找云牧下落。” 转身:“先找宝贝。” 月倾城对宝贝,用不用是其次,主要是他有收集癖,只要手里有超过两样,就要给整齐全,否则难受的一米。 心心念念的四下观瞧,嘿,还真给看到一张半截插土里的水晶牌。 扒出来擦拭:义薄云天关云长。 “帅!” 埋头再找,法宝秘籍数不尽,多有残破。 盾牌小人从宝物堆里艰难爬出,举着一水晶牌兴奋邀功。 月倾城一步跃过去:“芜湖,起飞。” 翻过水晶牌一看,卧槽,新故事序列:小李广花荣。 好家伙,一套还没齐呢又来一套。 这不逼死强迫症吗? 你就收吧,一收一个不吱声。 又找来几块,心情随之好起来了。 正数收获间,一口精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压手按丹田:“这绞杀的劲头,死一次还能撵上我?” 重生初期体力不支,月倾城无法快速启用秩序磨灭混沌。 恋恋不舍的瞅一眼未发掘的宝地:“易物楼。” 外面事儿多呢,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玄轮小人发力,玄轮倒转下,扯动月倾城消失传送门。 现身,站身易物楼四楼! 气虚:“云牧下落!” 一纸契约飞来。 月倾城扫一眼,秒签。 帝都一掌,月倾城哐当滚出易物楼。 再现身,反应不及,扑通跪地上。 抬头,正对上云牧惊讶的神情。 云牧惊喜:“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出场方式。” “帅!” “只是这礼,我受之有愧。” 月倾城龇牙咧嘴:“受你大爷!” 膝盖下,一边一个,空头炮小人和盾牌小人,憋红着脸,硬生生顶着月倾城的膝盖。 跪不下去! 第431章 六朵 姜惜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从不会刚愎自用的做决定。 善于听取意见,汇总后下决定。 无往而不利。 不知怎的,便是在这五号包厢,在云牧跟前连连吃瘪。 莹莹玉手死死扣住桌沿,一字一顿:“九枚蛇形雕玉。” “完好时混浊不明,破裂后反而细腻通透。” “可有拍的必要。” 云牧纳闷,听姜惜咬牙切齿的音调,心道这人怎滴忽然暴躁了。 看向古如烟:不是说人以群分吗,清冷的你怎会聚着俩暴躁货呢。 一个外躁蛛月,一个好似内躁姜惜。 不明所以。 古如烟稍眯眼,云牧立马移开目光。 反问:“你确定是九枚不是三枚,你确定是蛇形?” 姜惜松手:你果然知道。 “九枚,三枚一组。” “是否蛇形有待商榷。” 闻听,云牧来了兴趣:神觅圣殿?是你们的功法吗? 云牧叒看古如烟。 “说!” 领了圣旨似的知无不言:“据我个人所知,三枚玉珏是为某种功法的辅助物。” “三人一组,各个佩玉。” “玉珏有三,功法分主次。” “次级功法的修炼者,可借用主级功法者的力量。” “代价则是次级功法修炼者,必须将自己日常修行而来的能量,按比例回敬主级功法修炼者。” “人数越多,主级功法修炼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享受能量供给。” “并且,次级功法修炼者还可以添加更次一级的修炼者。” “由此层层传导,金字塔状的顶尖主级修炼者,等同于无时无刻不在变强。” “而这些能量的传导供给,皆由玉珏转换提供。” “缺点,能量的转换不够纯净,主级修炼者无论身居何种境界,必被吞噬淹没。” “绝无侥幸。” “因为此功法的来源,极有可能便是恶魔。” “雕玉形象不同,很可能是有人改进过功法,然,核心思想改不了。” “我的建议是,拍不得。” “也,不能拍。” 歪头凝视亡灵拍卖官。 拍卖官有感,着亡灵前去包厢。 亡灵蓦然出现云牧身后,请示道:“您请说。” 云牧声淡淡:“九枚蛇形雕玉封存,不许再拍。” “查明寄拍者信息,若来自冥域,辐射周边至少三灵。” “追本溯源,我要知道首者为谁。” 亡灵声幽:“任务条例。” 任务条例,即此次行动预想完成的目的。 冥域处事规规矩矩,容不得半点马虎。 若平常询问无关紧要,但,云牧是要调动人手,就必须按规矩来。 “恶魔,杀之。” 微风过。 云牧再行睡去。 微风来。 月倾城自醒来。 烈日骄阳,月倾城耸动干燥的喉结,睁眼,眼前白里透红。 有奶香味,有咯咯笑声。 坐起身子,笑盈盈的拎起眼前粉嘟嘟小人,:红肚兜子寿桃头,小鸡鸡左摇右摆好不惹眼。 手里抓着一节莲藕,咬着笑着。 煞是可爱。 月倾城玩性大起,伸手要去弹他的小鸡鸡。 这一动,恍然发现胳膊肘还有一个粉不噜嘟的小人。 红肚兜子打底裤,手里捏着一金灿灿的连茎荷花,正扒在月倾城胳膊上呼呼大睡。 睡的可香,口水哇哇。 月倾城一手一个拎起来,开怀:“云牧这家伙可真好用啊。” “不错不错,心情好极了。” 烈阳灼人。 月倾城遮眼远眺:“又是这儿啊。” 瞥一眼脚边玄轮小人:“是不是你干的?” 远处无有人家,只稀稀落落的矗立些高大的石柱,或残破墙壁。 空中,也有漂浮类似屋顶房檐的结构。 起身,往前跑几步。 如预想,在多了俩小人的情况下,又能再往前上一段距离。 止于无形墙面。 每次复活都在此处。 且,每次至多只能待半个时辰,就被扔出去。 月倾城至今不知道此处在哪。 无形墙面上有六朵奇莲排列成环。 黑莲,九瓣花蕊。 金莲,连茎荷叶。 紫莲,紫气萦绕。 蓝莲,妖异摇曳。 红莲,业火升腾。 青莲,也称白莲或粉莲,纯洁无瑕。 “红莲在手,如今金莲也到了。” “黑莲?” “云牧这货眼睛里的黑莲虽不及九瓣,估计还未发育完全。” “且先当黑莲吧。” “紫莲在亭台楼阁。” 撇撇嘴:“那儿可不是个好去处。” 又歪嘴乐:“给云牧也带过去,他在前面顶着,我去偷,嗯,我去办正事儿,可是好去处。” “蓝莲,据说在弱水河畔。” “我记着云牧的小媳妇有弱水,回头问问。” “这么算下来,就青莲不知所踪。” 正琢磨着,御姐小人走来。 长鞭拖着一把光芒湛熠的细长刀,蹭蹭作响。 月倾城探刀入手:“观世,好刀,好名!” 挥刀运气劈无形墙面。 轰隆声震地响彻云霄。 这货是真能搞事。 一刀劈,墙面波纹起,有黑白交替漩涡浮现,化解刀威。 “若是不错,恐怕还得找云牧搭把手。” “好,那就找云牧下落。” 转头:“嘿嘿,先寻宝。” 地上宝物残片堆积如山。 对于宝物,其实月倾城并不是特别感冒。 他只是对收集感兴趣,只要某一系列的东西出现在手,就一定要给收集齐全了。 否则心里可是隔应难受。 嘿,运气真好嘿。 目之所及,就见着一半截插土里的水晶牌。 满心期待的小跑过去,扒出来擦拭细看:义薄云天关云长。 “吕布,赵云,关羽,嘿嘿,有三个了。” 不远处,盾牌小人全力自宝物残片堆里冒头,喜笑颜开的高举水晶牌求夸夸。 月倾城乐得不行,也不觉着烈阳灼热:“干的漂亮!” 再跑过去接水晶牌,一擦,一看,愣了。 新系列:小李广花荣。 一套还没齐呢,又整一套? 逼死强迫症吗不是! 还好,转头又找到两块水晶牌:玉臂匠金大坚,赤发鬼刘唐。 心情叒好起来了。 再找。 蓦然,一口精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去。 拂手按丹田:“这绞杀劲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重生一回你还能找到我?” 月倾城刚重生回来,此刻正虚着呢,根本无力启用秩序来磨灭混沌。 恋恋不舍的瞅一眼未发掘完的宝藏:“走,易物楼。” 玄轮小人发力。 第432章 拌嘴 外面事儿多呢,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玄轮小人发力,玄轮倒转下,扯动月倾城消失传送门。 现身,站身易物楼四楼! 气虚:“云牧下落!” 一纸契约飞来。 月倾城扫一眼,秒签。 帝都一掌,月倾城哐当滚出易物楼。 再现身,反应不及,扑通跪地上。 抬头,正对上云牧惊讶的神情。 云牧惊喜:“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出场方式。” “帅!” “只是这礼,我受之有愧。” 月倾城龇牙咧嘴:“受你大爷!” 膝盖下,一边一个,空头炮小人和盾牌小人,憋红着脸,硬生生顶着月倾城的膝盖。 跪不下去! 起身,起一半哇唔再吐一口血。 古如烟似乎早有所料,挥手隔绝血渍。 云牧看起来很开心,心情很不错:丫的,不死给你丫脱层皮。 再一想,若非月倾城,这副真身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来。 心怀感激才是。 抬手按月倾城丹田:“出来!” 身虚气乱,神不稳而力不凝。 汗水都出来了,混沌出不来。 月倾城忍痛嘎嘎乐:“你自己的玩意儿你还弄不来。” “我真服了你。” 云牧能受这般激将? 拽月倾城直入易物楼。 出来了。 舒服了。 这一天天的,根本停不下来。 刚想在楼里歇会儿,闻听帝都声音:“易物楼只做交易之用。” “勿将其当做他用。” 云牧撇嘴:知道了,下次还敢。 回案几小椅落坐。 拔了混沌,月倾城只觉浑身轻松。 大腿翘二腿:“怂成这样,我干的?” “想的美你,就你?还差点?” “我…” 云牧笑言:“别冲动哈,我现在可是主宰境,你再哔哔我真揍你啊,哈哈…” 心情格外的好。 也就对月倾城,云牧能有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有个同辈人的玩笑。 月倾城老神在在:“要不你好好看看我呢?” 闻言,云牧一愣。 不敢置信的侧头看,还真他喵的没天理嘿:“我,我,我真服了你。” “我死两回,外加各种加持才有的这般境界。” “你丫,我,唉…” 心情瞬间低落。 瞧云牧吃瘪,月倾城心情大好:“别灰心嘛,你已经很不错了。” “还能跟上我的步伐,不愧是我认定的人才。” “认你大爷。” 月倾城哈哈回头打招呼:“弟妹好呀。” 云牧怒:“叫嫂子。” “你有我大吗你?” 换云牧乐:“我知道你生辰八字,正巧比你大两岁。” 月倾城接着乐:“大两岁才这么点境界,好意思说?” 秒黑脸。 姜惜傻眼,今儿个是怎么了? 一个主宰境的云牧就已经让她大跌眼镜了,这咋又冒出来一个? 眼花了? 不自觉揉眼。 在云牧这儿吃瘪,此刻看见云牧吃瘪,本应该高兴的,可不知咋滴,心底竟然有点不乐意。 偷看古如烟反应。 只淡淡点头算回应。 “唤心经,神通秘术。” “人皇着,修眼通灵。” “起拍价,一百域币。” “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域币。” 月倾城听完介绍,便移目看向云牧:“我问你个事。” “嗯哼?” “可有听闻净世青莲?” “对了,还有你那个黑莲,可是混沌黑莲来着?” “还有还有,翅噩蝶呢?” 云牧本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被月倾城一顿输出给干清醒了。 反问:“你要青莲做甚?” 月倾城收敛小动作,正经起来:“有个地方得去一趟。” “恐怕你要陪我走一趟。” 云牧听着亡灵拍卖官不断更改的高价:时也运也命也? 何为运,何为命? 我承认巧合,世间事,都有各自的发展运行轨迹,总有交汇处。 我也承认无巧不成书,世间事,有时比书上写的还要离谱。 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这边刚整完白莲,也就是青莲,月倾城就奔着它来了。 若说不是安排好的,那也离谱到家了吧。 操纵? 谁? 谁操纵,操纵谁? “唉唉唉,睡着啦?” 古如烟就要起身,给月倾城好看。 然云牧出声:“白莲,也就是你说的白莲,就在夫人手里。” “夫人?哪个夫人?” 嘶…哈… 哪个夫人,合着不止一个? 目光聚焦古如烟。 古如烟淡定自若。 月倾城难得没继续搞事,或者说无心搞事。 转头对古如烟:“纯净无瑕,净世白莲?” 云牧抢答,也不困了:“翅噩蝶还在睡,醒了给你。” “咱先谈谈白莲?” 月倾城斜眼:“啧啧。” “喊一声哥,什么都不用谈。” 云牧一顿:“你说反了吧,你丫要白莲。” “你求我,叫哥。” 姜惜大无语:这确定是俩万古无一的天才? 咋跟小孩似的拌嘴呢? 男人永远都保持有一颗童心。 便如苏轼。 心如已灰之木,身似不系之舟。 已然如此,却还能写出: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人,本该豁达。 心死,身漂浮。 心态依旧在。 搞事搞事! 云牧目光定定的看向月倾城腰带:“水晶牌给我。” 月倾城没好气的再啧啧:“你脸真大。” 云牧躺椅,无赖:“我就要水晶牌。” “白莲呢,用肯定是给你用。” “你好不好意思吧。” 月倾城也无赖:“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说是这样说,心里总也不得劲:“换一个。” “不换,我就看上水晶牌了。” 云牧手脚一伸:“要啥给啥,你挑喽。” 月倾城装死,同躺:“听不见。” 孩童斗嘴似的交谈,引动包厢其他人的好奇心:什么样的重宝,能让这俩人哄抢? “你要个屁,你冥域大把亡灵,你缺这仨瓜俩枣?” “我用不上,我媳妇儿用得上。” 云牧输出:“你自己说,能有人比我媳妇儿还适用?” “你瞅瞅你自己,刀锋所向披靡,身兼一二三四五六,六个吉娃娃。” “气宇轩昂是风光无限。” “远的不说,就我,你可有见过比我还猛的人。” “我自己都觉着我自己离谱。” “你瞅瞅,还不是被你干瘪成这样?” “你还需要水晶牌。” 月倾城立马推手:“唉唉唉,别给我戴高帽啊。” “你这怂样我可弄不来。” “是你,给我干了。” “别生拉硬扯蛋。” 第433章 升界 月倾城可舍不得嘞:“我这一套还没齐呢,你别搞。” 云牧擅长寻话。 “你有几套?” 月倾城警惕:“怎么滴,别想,没门儿。” 云牧好好说:“这样,我就要三国那一套。” “腰带我自己整。” “其余套件我帮你收集。” “你一个人收得收到猴年马月。” “我后面有冥域撑腰,怎么样?”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先收齐一套来。 “你先给我把玉麒麟卢俊义弄来。” 我去,接了个大活。 一百单八将啊。 又入了易物楼去。 翻地书找水晶牌。 一通翻找,找了个寂寞:卢俊义后面***。 不显示。 回来交待:“不好找。” “但我接了,咋样?” 月倾城爽快:“得嘞。” 三张水晶牌加腰带,推过案几。 又掏了些法宝秘籍:“换一套装备。” “战力确实没啥加持,我就爱收。” 云牧将腰带上的激发装置卸下来,连同水晶牌一块儿递交古如烟:“文臣武将,于大乾元牌多有用。” 古如烟顺手接过,摸一手质感,反手招大乾元牌:“他要哪一套?” 大乾元牌里,嵌着五六块水晶牌。 月倾城激动:“可有水浒。” “双鞭呼延灼,小旋风柴进。” 月倾城跳起身子要:“帅帅帅,前十干两张。” “快快给我瞅瞅。” 古如烟一改常日神态,冒出一句云牧听着激动上头的话来:“叫嫂子。” 月倾城翻白眼:“哟,你们还联动上了?” 云牧神清气爽:“叫不叫吧。” 月倾城可不甘心,但又想要,嘟嘟囔囔怼云牧。 古如烟再补一刀:“玉麒麟卢俊义不知道在哪,不过入云龙公孙胜我知道。” “金卡。” “嫂子。” 没有一丝丝犹豫。 王诗礼又羡慕了。 月倾城接过心心念念的两张水晶牌:“回头弄个卡册。” 他是真喜欢:“公孙胜在哪?” 古如烟看向姜惜:“你来我来?” 姜惜摩挲戒指,水晶牌就在其中。 自己来,人情是自己的。 古如烟换来,人情则是古如烟的。 还涉及到愿不愿意的问题。 划过戒指,姜惜取出水晶牌。 按在桌面,推向古如烟:“族中事,请你家这位相助。” 古如烟接过水晶牌直接扔给月倾城:“多久能干活?” 云牧秒回:“你做主。” 笑容,绽放。 两张脸。 醒醒睡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月倾城眼光独到,不差云牧。 诗词歌赋也有造诣,是个全才。 楼下刚出对:身正心安稳魂梦。 脱口而出:“天知地晓鉴鬼神。” 再有:松间明月长如此。 瞥云牧:“身旁浮云何足论!” “此次必做了你。” 上联明月如此,下联浮云不足论。 取材身边,信手拈来。 又有:山净尘清,水参如是观。 笑对:天高云淡,月,喻本来心。 云牧梦回:“好对。” 王诗礼也觉着好,看不出来如此跳脱的月倾城,竟然出口成章。 天高云淡,比之自己的海阔天空,山清水秀,月明星稀都好。 关键是意有所指,更显才能。 真好。 就是眼光太高,这瞧不上,那不满意的。 叨叨叨,烦烦烦。 古如烟甚至想给他来个单间。 这不,下面有对:眼里有尘天下窄。 有人对:肚中藏气乾坤大。 或心中怀志世间宽。 或脚下有路前程远。 多好。 月倾城:眼里有尘藏天下。 意达韵不达。 不好。 眼窄而天大。 往椅子上一靠,拨弄小人。 看一眼厢房,闭眸睡觉:“胸中无事一厢宽。” 王诗礼眼冒小星星。 才思敏捷说的就是月倾城这种,拿身边事物随来随对,随取随用,根本不用硬拗。 月倾城这一整,给包厢里的几人上了上台阶,使得再听其他人的对子,总感觉差了些。 忽有一对:燕子来时,细雨满天风满院。 七号包厢,闫辉探头大喊:“阑干倚处,青梅如豆柳如烟。” 晚了。 古如烟。 已被拿下! 姜惜和王诗礼也回去了。 明日琴棋书画方面拍卖,王诗礼得要坐镇。 说到琴棋书画,包括丹药,每次都是妖族最先下场,满载而归。 就不管别人说什么,哪怕说是残缺,或者写的不好,画的有瑕疵,真假不辨,不管,通通不管,就是拍。 这么多年如此,少有例外。 对待法宝武器甚至秘籍神通什么的,能免则免。 蛛月现在有点儿纠结。 回去吧,自家包厢只知道拍拍拍,啥意思都不知道。 不回去吧,就怕自家包厢上头。 眼珠子瞄准月倾城:给这货弄回去。 虽然有点儿自大狂妄,才学确实不错。 起身回包厢,先问问族人可有知水晶牌下落。 投其所好,明日好将他引诱回去。 半夜三更。 天雨柔瑟瑟发抖。 寒风夹杂细雨不停,刺入骨髓。 窝在一灌木空壳中,躲避追兵。 “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 “在那,灌木丛!” 闻听,知是暴露,天雨柔闭眼再睁,透着一股坚决。 身环三黑球炸裂而出,扫一眼,有仙人境坐镇。 不敢轻动,再退。 那仙人境界不急追赶,似乎很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状态:“别着急,让她跑一会儿。” 搭满弓,元气化箭。 一箭侧身,再拉弓。 二箭被挡,三拉弓。 穿肩头。 箭矢犹有余力,拖带天雨柔数十步方停。 跑不了。 唤乾坤造物塔,捋过秀发,满脸疲惫。 水滴落,天雨柔主动出击。 “不跑了?” “真没意思。” 正待出手,陡然生变。 云牧猛然坐起身。 脚下生层云,直通五脏至天灵。 天道法则交织缠绕环身,宛如狂蟒绞劲。 天苍苍,道茫茫,天地之力自内而外喷薄欲出。 异动惊醒月倾城:“运气真好。” “助一界升界,可遇不可求啊。” 云牧醒悟:葵影,与天雨柔一道前往黄三大界。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真升界了,可喜可贺。 有天地之力滋补,云牧仿若徜徉在林间小路,呼空气清新,听鸟语花香,看小桥流水,阳光折射透明… 舒服。 精神和身体双重意义上的舒服。 月倾城侧身再睡:“正好拖你干架去。” 第434章 活动 天一早。 蛛月带着消息过来了。 云牧喝茶如意,跟月倾城正商讨着什么。 蛛月坐定:一夜之间,怎滴恢复这般快速。 昨晚错过什么了吗? “如烟,月倾城借我使使?” 月倾城回头:“你口气不啊。” “我至少知道七块水晶牌下落。” “何事?” “今天拍卖哪些能拍,价值几何,你帮压着包厢人,别太上头。” 月倾城再看一眼云牧状态:“那就说好喽。” 云牧歪头:“可能要先去一趟夫人家里,再做打算。” 古如烟从卧榻上起来,伸腰盘发:“不用刻意回族。” “事无巨细,已然入了族内。” “父亲若要见你,自会引你前去。” 意有所指:“人皇古族不容易出嫁,你,可听我安排?” 言外之意,人皇古族不会让族中弟子外嫁。 门阀大家都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广纳贤才壮硕家族。 如古如烟这般人才,跟云牧去魔域,则魔域强一分。 云牧若是入赘去了古家,自然古家增强些。 虽有难会当救助,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久而久之,长辈走,后辈淡。 此消彼长,还是直接留住了好。 古如烟相信,确定云牧能给她一个家。 一个自由自在的家。 云牧够年轻沉稳,够天资卓越,够才华横溢,够缘分天成… 够给她希望。 所以,古如烟愿意等,有时间等,因为她有终极加持:同命连心锁。 只要云牧在往上走,就无人会逼她,也无人,敢逼她。 心意相通,云牧自然心底有数。 “我与你说的话,不掺杂半点虚言。” “即便那个烂摊子烂成泥,我也给它扶起来。” “无可救药,便毁了再建。” “我,你安排。” 古如烟身绕小流星,更添一分神秘:“你身体未得痊愈,先去姜家活动筋骨。” “后随月倾城走。” 走上前,点指云牧内心:“间隔两个大域可以报平安。” 掐诀传图:“距离适当施此诀传讯于我。” 姜惜推门进:“可不只活动筋骨。” 月倾城随蛛月离开。 姜惜拿出一张地图,四面环海的中心岛屿:“族老离世遗留的体内世界。” “族中将其安置在安生石内。” “族老离世前,并未告知体内世界知晓外界。” “故而其内部并不知天外有天。” 云牧了然,能在体内孕人的小世界,其离世族老的境界至少也要帝尊境。 便是云牧身为魔尊,天道化身,体内也只是魔域模型,还无法存活物。 由此可见一二。 “族老在体内世界有一分身,但极少露面,随之族老离世,也便消散无形。” “加之族老分身,一共五位主宰境。” “族老于幕后在体内监造宫阙楼阁称心海宗,推动宋成海为宗主,统御体内世界,三主宰护持世界稳固。” “原本一切运转正常,不想宋成海秉族老气运成就主宰,然族老已去,他也随之倒下。” “诸如此,其他三位主宰每人拥护宋成海的一条血脉,各自为战。” “宋成海担心豁出性命的主宰大战,会破坏岛屿,影响无数岛民的生命,遂开启了护岛大阵。” “也就是这个大阵,让我们无法幕后进入其中。” 取乾坤袋出来:“宋成海时日无多,我们暂不得知里面情况。” 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令牌来,前心海后姜错:“族老自认心海宗四长老。” “凭此令牌可以出入护岛大阵。” 提此行目的:“我们需要你拿回心海玉玺。” “万不得已,不要暴露此界本来面目。” 云牧接过令牌:“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族老修亡灵法则,也就是说,我进入之后一旦发生争端,也只能使用亡灵法则?” 除了这点之外,云牧找不出姜惜借用他这个外人的理由。 姜惜赞叹云牧之敏锐:“族老离世突然,未有详尽信息流露。” “族老修生命法则,辅亡灵法则。” “再者,你是外人。” 姜惜坦白说:“如果事件发展超出预期,族内自会采取强轰大阵的方式进入。” “为得民心,你懂的。” 浅笑:“当然,这是无奈之举。” 云牧收好令牌:“可还有佐证,例如切口什么的?” 切口? 姜惜知道没找错人,一般人可不会说切口这类词:“族老自觉言多必失,极少露面,只在关键处推一把手。” “族中有一本族老凝聚胸中世界的心得感悟,只言片语的提示过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云牧追问:“包括他一手扶植的宋成海?” 姜惜不确定道:“族老前期说放任发展,后面察觉偏离轨道,遂自化分身进入引导。” “想来有过接触,但应当以提示为主。” 云牧点点头,听清楚想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 “心海玉玺凝聚心海宗宗运,我如何拿,可有限制?” 姜惜抿嘴:“有。” 前瞻远瞩。 拿瓷瓶:“族老遗存心血,只此一滴。” “心血附掌,可取之。” “然封存不易,取用后只一盏茶时间干涸,故而你要提前计划好时间。” 令牌,瓷瓶心血放一起:“最后一个问题,正常世界,巅峰武者极九之数。” “此界仅五人,包含离世的族老,以及不知生死的宋成海。” “说明此界不稳,或另作他用。” “既然你说界中人不知天外有天,也就是说,内里三位主宰源自心海界本来孕育。” “本就不稳,若是我出手斩杀其一,是否会被此界阻隔,或者,被此界按住其中,不得而出。” 姜惜再赞,有运筹帷幄之能。 问的问题与长老交代几无二致。 “主宰有四位族老生前刻意安排。” “族老已逝,此界如无根之水再难进展。” “族内启用特殊法门,要将其度入法宝安界。” “现今八宝稳界,不必担心界内稳定之事由。” “能留则留。” “却也不必拘束。” 云牧扭动脖子:“何时出发?” 姜惜迟疑:“你的伤,多久可以痊愈?” 忽然察觉不对劲,惊道:“你怎滴站起来了,你昨日不还病恹恹的躺那儿吗?” 云牧抬手,古如烟递剑。 心有灵犀。 第435章 注定 干活干活。 长剑入手,再添一分不可一世。 剑名:荡魔。 好吧。 “能尽早出发便尽快安排一下吧。” 姜惜还在震惊于云牧的身体状态:“你真的可以了?” 男人,能说不可以吗? 古如烟道:“进入之后不要勉强,月倾城那个大摊子应该不好收拾。” 云牧收剑:“安心,智取为上,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手。” 错过了,又又又错过了好些事儿啊。 古如烟拍了拍云牧的衣服:“姜惜有传送装置,早去早回。” “不日回返,族中还需些许交代。” 云牧摇头:“你得跟我走啊。” “你的眼睛还没弄呢。” 看向老妪:“事无巨细,应该没问题的吧。” 老妪不接茬。 云牧开易物楼:“随我一同前往。” 还看老妪:“待乌鸦履行诺言,再回去不迟吧。” 老妪还不接。 就当没看着。 任由古如烟入楼。 关楼门。 云牧气势瞬间变化,走至窗边,直面拍卖亡灵官:“勿用多管,本冥子自有安排。” 回身,比请:“姜姑娘,请您带路。” 回神,同请。 来至姜惜所在十五包厢,见过众人。 姜惜按云牧手,一声走,离厢而去。 挪至一草屋,屋内老旧的方桌上,放着一鱼缸模样的器件。 只能见蓝蓝的海水,中心岛屿被浓云所覆盖,天眼亦不能穿。 “云师弟,静候佳音。” 云牧执令牌,飞身入鱼缸。 落地,怎一个大字了得。 海面一望无际。 过迷雾,巨城坐落,震撼心神。 岛上有山,绵延不绝。 有村落,数之不尽。 有人兽妖,交互共荣。 尤其悬浮半空的城,似乎一艘巨轮,上起九层高楼,基台如甲板,一马平川。 亭台楼阁,应接不暇。 岛上有城墙,墙上有匾:心海城。 巨轮亦有匾额:心海宗。 云牧习惯性截天道,截了,不对味。 无上道体没了,来了个混沌,一截,截出来个混沌黑球。 说截不合适,毕竟不是无上道体,是挖,强行挖了个黑球出来。 抽丝剥茧找出来时间法则,稍微对比:快,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粗略估计里面一天,外界一盏茶。 “信息有误啊。” “如此多的生灵,人兽妖灵全都有,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孕育。” “种类太过齐全。” “让我想想啊,这些个生灵难道是移植来的,并不知改换门庭?” “信息到底差了多少哇。” 有没有可能,族老所言之自然孕育,孕育的只是主宰境,而非生灵? 云牧脑子里快速构建思路:如果说,这些生灵是族老迁居来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其中有人知道天外有天。 而后装作不知道在此地进阶,至主宰境? 他们知道自己被困牢笼,从而开启护岛大阵,借由此机图谋其他? 比如,我? 未成事,先虑败。 云牧步步思量,想来想去,觉着重点在宋成海。 宋成海若然神死,三大主宰各自为战,抢地盘,抢资源,抢宗主宝座,则云牧以长老身份入局即可。 若不然,恐怕自己得要小心了。 或许,这才是姜家找外人进来的初衷。 “试探。” 姜惜坐在老旧方桌旁,盯着云牧一举一动。 令牌有记录映射之能,是族老为回身观察写感悟用。 这一点姜惜并没有告知云牧。 瞧见云牧口型试探二字,姜惜心情复杂:“只是一眼便有所察觉。” “她古如烟生来便这般好命?” 仰头:“天命所归?” “人定胜天?” 甩头,定神。 继续看。 云牧逛岛。 耗费半天时间堪堪逛了三分之一。 太大。 心头许许多多的想法,暂且搁置。 仰头看巨轮一般的心海宗:真真假假,试过才知道。 磨磨唧唧不如直捣黄龙。 蹬地起,上船。 船头有松散门卫,睡眼惺忪的靠在墙边把守。 结合岛上居民如常的生活状态,似乎他们对大阵封天,日月不显并没有多少触动。 云牧走过船头城门,进入宗门。 甲板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云牧随波逐流,挤身人群。 往里走,一直走,见有三根粗大柱石竖立的广场。 柱石不时有光芒闪耀。 凑近看,柱石前排队长龙,轮到的人将手按上去,若是光芒闪烁,则继续往前,若没有,便落下岛面。 云牧挤到一旁,开天眼观测:能过去的都有些天赋在身上。 落下者,似乎普通人。 瞧着有趣,云牧左右看了圈,旁边楼上似乎有个喝酒的去处,便也就上楼去。 过柜台,特意看了下付账使用的货币,确定是银钱后,才走向窗边。 窗边有人,年轻俊秀,身后站一黑脸大汉。 点了壶酒,一盘花生米,悠哉哉的看柱石广场的测试。 云牧拱手:“兄台,可方便拼桌?” 俊秀年轻人将酒杯往身前敛了敛:“自便。” 云牧遂心落座,也是一壶酒加点花生米。 看柱石,柱石核心处有一能量团。 掌按柱石,则能量团随掌进身体游走。 从而判断此人根骨天赋。 有五种天赋,金紫,木青,水蓝,火红,土黄。 云牧看了好一会,天眼对比柱石,发现柱石也有错漏。 它好像只能判别此人于五行之中,较金木水火土谁更亲近,其他的类似体质这种,好像分辨不出来。 比如刚刚跌落下去的壮汉,明明是纯阳之体,不拘泥于金木水火土的某一种,便没通过测试。 再看,一女子虽弱柳扶风,然体内已然有灵气凝结,眼中更是水波流转,气韵生动,明显的异瞳,却也被刷了下去。 转眼看过关人,五行分明。 云牧心生别样想法:以姜家的实力,以族老的眼界,不会分不出天赋高低。 那么这三根柱石选出来的五行亲和之人,用来做什么呢? 想着看着,又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没过关,要被跌下心海宗了。 云牧手腕翻动,中年大叔蓦然原地消失,现身云牧身后。 小露一手,让对面而坐的俊秀年轻人啧啧称奇:“兄台好手段,敢问贵姓?” 云牧虚抬手:“免贵姓云。” 第436章 收徒 拼桌年轻人思量着回应:“云,少见的姓氏。” “咱们挺有缘。” 云牧纳闷:“素未谋面,缘从何来?” 年轻人举杯道:“你姓云,我叫观云,你说可有缘。” 云牧碰杯:“有理。” 观云将目光移至云牧挪移来的小青年身上,颇为好奇问道:“不知云兄弟给他弄来,是为何故?” 云牧也看向这个拘谨中带着慌张的小伙子:“想修行吗?” 小伙子缩着脖子偷看云牧,碰上云牧的目光,旋即再缩眼:“想,想。” 本以为无望修行,不想再逢机缘。 来测试就是想修行来着,柱石不亮,满腔热血化为泡影,何其难耐。 绝望跌落之际,来了这么一位高人,何其惊喜。 云牧起身与观云拱手告别:“时辰渐晚,有缘再见。” 丢了些银钱,走了。 小伙子紧步跟随。 出酒楼前,再点了些吃食打包。 “你家在哪?带我过去。”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下面:“家里简陋,您…” 小伙带路,走到巨轮边缘处,有似缆绳一样的青藤,蜿蜒至岛面。 云牧低头看,正有人库库往上爬着呢。 拽过小伙子腰带,直飞而下。 风在耳边嚎,小伙子紧张的握紧拳头,根根血管粗落有致的显在脖子上。 数下来,正好七根。 这就对上了,无双霸体。 是为云牧刚接触修行时,最羡慕的体质。 师尊的原话是:“不追境界追体质。” 霸体能开七层,称大成霸体,谁人皆可一战。 试想,若是大成霸体,再加巅峰境界,那,谁能是对手? 所以天道有察,凡霸体者,无法聚集元气,无法修行,也就没有提升境界的可能。 故而很多时候,霸体的持有者会被当成力气大一点的普通人对待。 这是霸体。 凡事都有例外,无双,便是例外。 正常人脖子上两根血管,静脉动脉。 霸体五根,无双霸体七根。 多余的两根就在于以血换元,比寻常修行者使用元气多一道转换的工序。 晋升较普通武者慢,开霸体层数也较霸体者慢。 可只要两者皆成,他就敢称无敌。 云牧练剑时追剑气,剑意,剑罡,与无双霸体异曲同工。 无双霸体。 云牧见着他,想也没想就给拉在身边。 万一真大成,也好试试谁是真无敌! 小伙子的家在山窝窝子里边儿,交通闭塞。 云牧一路飞也要大半日时间。 这货也不知道怎么从山里出来的。 落地,小伙子再引路。 至夜晚,黑不见路,才见着一小茅屋,有颤动的烛火跳动。 茅屋里,有位眯着眼睛穿针引线的老婆婆。 炉灶旁,老爷爷添柴火:“咱孩儿去了有仨月了吧。” “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咳咳咳不停,这孩子偷摸出去肯定是给你找药去了。” “山里这么多药都治不好,这孩子就死心眼。” “唉,老了老了,还拖累孩子受苦,这一辈子唉,太难过了。” 老婆婆怎么也穿不过去线:“老头子,给我捻一下。” 小伙子远远看见自家油封,开心大喊:“爷爷,奶奶。” 老爷爷顿了顿:“老婆子,我怎么好像听到娃儿声音了?” 老婆婆看了眼漆黑的夜:“耳朵不好使了吧。” 老爷爷摇头,喃喃低语:“老了老了,唉。” 小伙子脚步忽然轻盈,几步跃至门口:“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静谧。 吱吱虫叫,呱呱蛙鸣。 “娃儿回来了,老头子,娃儿回来了。” 老爷爷激动的泪流满面,老奶奶也差不多:“娃儿,饿了不,还得吃饭吧。” “老头子,生火,快去生火。” 老爷爷连连拍小伙儿肩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爷爷这就给你做饭去啊。” “鹅蛋,爷爷给你蒸大鹅蛋吃啊。” 团圆相聚,温馨时刻完全没注意门边还有个人。 小伙子后知后觉,赶忙请云牧进屋。 “爷爷奶奶,这位是仙人大人,带我飞回来的。” 老爷爷老奶奶闻听仙人,立即战战兢兢的缩到一旁,让开门路如履薄冰。 云牧微笑:“你爷爷是寒毒入肺,经年累月难以拔除根治。” “你奶奶身子骨硬朗,不过年事已高,身体机能退化,此为天数。” “你呢,是命数。” “天数在,最多一百,你在,最多一百五,不可再多。” 老爷爷壮着胆子,深弯腰拱手:“仙人在上,小老儿不敢求长寿,您能带孙儿来家就万分感谢,请受小老儿一拜。” 拉老婆婆同跪拜。 云牧挥手止住:“不用跪我,我只是看中您孙儿的天赋。” “正常发挥,世之巅峰必有一席之地。” 老爷爷不敢相信的摸孙儿肩头:“天赋?” 老婆婆则是自豪加欣慰的摸另一肩头:“大孙儿早晚有出息。” 小伙子支支吾吾:“仙,仙人,我,我被柱石刷下来的,您,确定没看错吗?” 云牧拿师尊的原话:“尽信于物,不如无物。” “法宝如是,你亦如是。” 仙人就是仙人,说话高深莫测,听不懂的说。 说话听不懂,但不妨碍孙儿拜师学艺。 拉着孙儿又要跪。 云牧再挥手,本想拒绝:我自己还没出师,不行收徒。 转念一想,魔尊收徒也不是不行。 魔尊带着无双霸体招摇过市,嘿嘿,月倾城,到时候可有你受的。 遂站而受之。 正式收徒。 老爷爷拿出家里晒的的腊肉,请黄纸香烛跪拜叩首。 “老头子目不识丁,烦劳仙人为孙儿赐名。” 老爷爷老婆婆只管叫大孙,使得村子里其他人都叫大孙,同龄人开玩笑也叫大孙。 就这么一直大孙大孙的也没个正名。 云牧正襟危坐:“姓氏为何?” 老爷爷面露难色:“仙人在上,小老儿不知名姓。” 云牧手过戒指:“潜龙出渊,旷于野。” “今日为师许你云牧野之名。” 小伙子大喜过望,这名儿,一听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三跪首:“徒儿云牧野,拜谢师父。” 云牧起身,再摆上两个椅子,一连三座。 燃香:“师尊在上,徒儿云牧携弟子牧野叩首,愿师尊护佑,保徒孙平安顺遂。” 三跪首。 礼成。 第437章 番内 引神魂入云牧野眉心:“此为为师之神魂烙印。” “你我师徒缘分,便是必死绝境,为师也不会放弃你。” 云牧有三位好师父,虽然严苛,但所学无不是真本事。 从武力到做人,从练剑到练丹,云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师尊在自己身上花费的心血。 初为人师,有师尊在前做榜样,云牧自然想认真的培养这位无双霸体。 即便不能如师尊那般面面俱到,也要做到倾尽全力。 再请香三根,连连掐诀:“记住手势,顺序。” 恰如天机院后山,云牧请师尊:“凭此,为师自可以知你唤我。” 交代完这些,云牧重新做回椅子,过戒指再取戒指,是当初与杀刃约定:你若能弄走,就归你。 杀刃没弄走。 收拾些用的着的书籍丹药,忽然想到云牧野还没开始修行,没有神魂根本是用不了空间戒。 “明日教你修行,找个地方给我休息。” 感恩戴德。 风子偷偷瞟了眼,这招武技的名字,好像不太吉利,妈哎,没有提前想到,失误了,尴尬了。 不过也没时间给他细想,龙卷风推出去后,立刻半蹲身躯,掌心再聚风,石头知其意,一脚蹬在风子掌心,反作用力让他再次提速。 风雷相撞,能量 “云兄,你这小儿子,不简单啊,这煞气,可不是一个炼丹师的该有的底蕴啊。” “这般年岁,地阶炼丹师,已经是绝人一等的天资,他这有点丹武双修的味道,就这身气势,如不是唬人的,恐怕,武道资质不输丹道。” 云军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点头。 缓步悠悠。 “老婆,你那小点心怎么做的,真好吃,这以后我都要想着法儿的把你绑在我身边了。” “那,那有那么夸张,喜,喜欢吃,就,就好。”声音细若蚊吟。 俩人十指紧扣,走一步歇三步的,还是走到了厢房前,天雨柔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随着云牧进了厢房。 燃灯,擦桌子,摆好小食,温酒,铺床,云牧就这么坐在桌子前,静静的看着她,很温馨。 天雨柔收拾完床铺,发现云牧还在看她,小脸羞红,手足无措。 云牧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天雨柔,脸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身上的处子香,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说道:老婆,你会这样陪我过一辈子吗。 天雨柔松开握住云牧的小手,转身,闭眼,主动献上红唇。 云牧挑眉,隔着面纱,温和的吻了上去,。 虽然都是初吻,只是简单的试探之后,云牧渐渐找到感觉,隔着面纱,将舌头射到天雨柔嘴里,一通乱搅,食髓知味,好不过瘾。 大手的行进路线,应该算是男人的天赋了吧,顺着天雨柔娇小的美背下移,过纤腰,驻美臀,又沿小腹上移,落在饱满的玉峰上,揉搓捏抚,滋味无穷。 好一会儿,天雨柔实在有些喘不过气了,云牧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舌头,舔了舔嘴唇:老婆的口水是甜的。 梅开二度,耳鬓厮磨。正过瘾时,厢房的大门,窗户轰然打开,桌椅板凳花瓶期间,呼呼的往外飞。 云牧一手揽住天雨柔腰肢,气势全开,单手画纹,轻呼一声去,符文烙印在墙面上,房间重归平静。 “老婆,坐一会,我去看看。” 云牧脑海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九头龙进阶了,这货在秘境里卡了这么多年,来到圣元大陆,本以为要缓上几天,没想到现在就突破了。 九头龙仰头望月,张牙舞爪,疯狂吸收四周灵力,还不够,毕竟是巅峰异兽,真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够看。 灵力不足,即使进阶成功,也会根基不稳,对未来成就肯定会有影响。 云牧看看四周,这厢房的小院隔音还真不错,九头龙这般嘶吼,都没人来查看情况。只是好像也隔离了灵气的吸纳。 戒指华光一闪,一块晶莹剔透,板砖大小的元石托在手中。 晶石,灵气结晶,只有元晶矿脉才有产出,而元晶矿脉属于是立宗根本,六条矿脉,被六宗稳稳站住。 这玩意儿是硬通货,也差不多是非卖品,可见其珍贵。 云牧刚取出来晶石,九头龙立马心有所感,铜铃般的大眼张望过来,口水垂下三尺长。 云牧右手一推,晶石脱手,九头龙欣喜若狂,大爪子小心翼翼的捧着,九个头争先恐后的要去舔。 财大气粗,这么大块晶石,少说,换一枚灵阶上品丹药,或者宝贝,甚至圣阶功法,都有可能,就这么被九头龙捧在手心里舔,真人境的武者都没有这种待遇。 舔了三分之一,九头龙就进阶了,一个头看云牧脸色,其他八个头埋头苦干。 云牧笑了笑:“留着下次再用,别舔了。” 第五 云牧跟着丫鬟,进了一座小楼,除了天雨柔,长辈们都在。 “牧儿,你就在这等着,有事叫你。” 云牧答应一声,抬头看看时辰,开始了。 云牧随着天兵和云军,站在门外,服用丹药,很简单的事,怎的如此麻烦。 一炷香时间,云牧正盘算着时辰,突然肩膀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个当爹的,还没见过云牧出手,别说武道,炼丹也是,说啥呢。 七娘接话道:实不相瞒,这孩子师承何处,我俩都还不知道,虽有些许猜测,也仅限于猜测。 这话说得天兵夫妇兴趣大增,云牧这天赋,肉眼可见,哪怕一个普通弟子,都要当做宗门希望来培养,时时加以关注,莫说是嫡亲子了。 度娘八卦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看向七娘,等着下文。 “这孩子从记事开始,昼伏夜出,有时一夜便归,有时几天几夜才回来,去向不明,我也悄悄跟踪过几次,就是突然消失,无影无踪。”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云霄宗这般顶级宗门,顶级阵法,都不知道一个孩子去了哪?” “后来呢?” 云军尴尬接话:后来请了老祖宗,一无所获,不过老祖宗探查过,言语间,让我俩莫要在插手,就,咳咳,就到了现在了哈。 天兵虎目放光:丹武双绝,圣元大陆上,这般人物屈指可数,但要说能教出令郎这种徒儿的,难道是一...? 七娘嘴角微俏,抬头挺胸,母凭子贵,与有荣焉。 水晶球里,雷欢的速度极快,十米距离,不过咋眼间,石头也不慌,早有 第 438章 修行 别待这看热闹了,该去哪去哪。”站在九头龙背上,摸了个玉符,咬破食指,以血代墨,画了个繁奥的纹血,纹成血隐。 将玉符放在九头龙背上:这血符你带着,只要我还在这处地方,你捏破血符,就能传送至我身前,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但是有代价的,就是要做我战宠,以后要保我的命了。 “莫要扔了,其实很公平,我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 九头龙没有回头,只淡淡的传了句话:你们人族,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话我深信不疑,我只问你,你为何不怕我,我的模样。 “怕你?你又打不过我,怕你作甚,模样如何了,很帅啊,威风十足,若是带你出门,那绝对拉风的很。” 九头龙巨翅一扇,将云牧扇下后背,哼了一声,腾空而走,余音传来:垃圾。 云牧深深吐了口气,使劲搓了搓手,干活喽。 远远看见云牧走了过来,吴城也收起了散漫的姿态,肃穆的站直了身形,好戏开场啦。 云牧朝着各位点头致意,径直走向天劫厄难果,百花祥阳炉自行飞出,悬停在果子下方。 还没停,一株株玄阶草药自戒指中飞出,围在云牧身前,数了数,包括天劫厄难果的话,整整八十一味药材。 远处的妖兽,看着这么多的草药,口水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淌。 稍微有些见识的,都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机会来了。 几日里,云牧潜心研究无双霸体。 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忘却了来此目的。 将求魔塔里有关霸体的记载全看了一遍,又入易物楼翻地书。 零零碎碎,只要有关霸体方面的知识一点儿也不放过。 再精简,整理出一本十页的小册子。 简洁却不简单。 例如武器选择,例如圣皇丹选择诸如爱此等。 再有宿敌,无双霸体有一天生的对手,是为无双圣体。 无双霸体只要成长起来,就一定巅峰,而难就难在成长不起来。 其中最主要的拦路虎就是无双圣体。 不相伯仲,相互压制。 有你没我,互相制约。 还有镇基法宝的选择,不同于云牧的魔尊真身无需镇基,无双霸体的强度与镇基法宝息息相关。 云牧以仅限的知识储备详细罗列了自选的宝物,用以参考。 不当父母不知父母恩,云牧初为人师,可算是知道师尊的辛苦付出了。 田野,四季分明。 春天活泼,夏天热情,冬天严肃,秋天,是丰收的缤纷。 苹果红了,梨子黄了,柿子你追我赶的挤在枝头,看风吹过沉甸甸的稻穗。 云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躺在草地里,闻微风里的甜,看天空的湛蓝,山峦的秋色。 好不美丽。 毫不介意被几道若有若无的神识锁定。 “功法呢,暂定大玄黄术,有些许残缺,与现在的你无关。” 云牧进入酒楼时,落窗拼桌,看中的可不仅仅只是视野开阔而已。 当时初初一扫,便察觉那俊秀青年身后的黑大汉不简单:眼中数字八九徘徊。 没有动用神识确认,因为神识这玩意儿你锁定别人,对方便有感知。 云牧自信,能在自己眼中显示八以上,必然主宰。 越阶干到现在,还真不信有人敢越自己的阶! 除了宋成海,黑大汉必然是三大主宰之一。 所以云牧坐过去了,所以云牧露了一手,所以云牧闲适的等人上门。 “此地可有难以割舍的人事物?” 深蹲马步的云牧野汗透衣襟:“师父,我从小就跟爷爷奶奶过。” “种地,采药,买柴火。” 看向远处的山:“师父,您是要带我离开吗?” 云牧睁眼瞟徒弟:马步扎的真不错,四平八稳,不带一点儿投机取巧。 “这儿晋升境界太快,不易打磨。” “我要送你去一处地界修行。” “仨要求,记好咯。” “第一,按照大玄黄术一板一眼儿的升境界。” “别想着一步登天,要求嘛,无论你怎么压制,怎么顺风顺水,在我找你之前,你只得升至阴元境。” “多一点儿都不行。” “第二,不准使用攻击防御类法宝。” “为师给你带了些宝物,不是给你用的,是以交易,或者礼尚往来之用。” “若是炼丹,用丹炉,若是聚集灵气,用阵牌,凡以种种辅助类宝物自无不可。” “干起架来就老老实实的用你的拳头,你的身体,你的脑子就行。” “第三,越阶,如果不能越阶而战,妄为霸体。” “听明白了没?” 云牧野嗯嗯点头:“听明白了,师父。” “复述一遍。” 一字一句,复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最后的妄为霸体,改成了妄为师父弟子。 云牧乐呵:我就说嘛,无双霸体之资质,怎么可能不同人情。 扔出一块令牌,斜插入云牧野腰间。 前云后牧,烟云寥寥。 “去云霄宗,持此令牌报你的名字,自然会有人招待你。” “后面嘛,看你自己的了。” “为师不定时查看,除非性命之忧,否则不会出手。” 时机差不多了:“过来。” 云牧野听话,迈着僵硬酸痛的小腿就走了过来。 云牧拿出戒指:“我修行第一天,你太师父就给了我一枚空间戒指。” “如今我也交给你一枚。” “我生来就不是安稳的主,修行是为了看的远阔。” “你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修行,人是会变的。” “也许有一天,你的眼界开阔了,你的思想意识放任了。” “你好好记着今天,这片天的颜色,这股风的味道,这鸿雁的声音。” 拔一根狗尾巴草塞徒弟嘴里:“这草的味道。” “我说的再多,再深奥,都不如你自己感受一次。” 起身走人:“全都记下了告诉我,我……” “为师,带你去修行。” 第 439章 异魂 换了个地儿。 云牧撑着脑袋叼着草,侧身躺草地。 眯眯眼,单手绕地上画圈圈。 画了有个七八圈左右吧,一掌拍圈,学着二师父的动作:“起来!” 地面无所动。 但见远处,绵延不绝的山脉,似乎,断了。 圣元大陆小流星悬停圈圈上:“师尊这一手,咱到现在还玩不来。” 指点小流星:“我这境界暂时回不去了,你升,我助你。” 做完这些,云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腿躺。 很惬意的说。 睡觉。 没一会儿,鼻息轻呼。 忽然睁眼,有另一张脸几乎贴着云牧鼻尖对视。 云牧眨眨眼,对方也眨眨眼。 云牧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侧头移过来看:长须拖地,老脸盘根。 被这么个老头儿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云牧有点儿不太舒服道:“有事儿?” 老头儿点头,捋一把胡须直起腰来:“你把我山弄哪儿去了?” 山? 自然是随着云牧野一家去了圣元大陆了嗨。 随口回道:“不知道啊,可能去游玩了吧。” 老头儿再捋胡须:“看面相贵气逼人,福通天灵入五脏,本神应当奈何不了你。” “若是上面有察问话,本神便直言是您之手段,可行?” 云牧坐起身子:“别瞎说。” 拍拍屁股要走:“你又不知道我是谁,谁信你呀。” 老头儿不恼:“信不信是上面的事,我只管如实禀报。” “本神的职责是为守护这一方水土,如今少了座山,无论原因为何,用也要受些责罚。” “本神倒也能撑的过去,此来例行询问,也好告知您一声,望您日后知晓,莫再为难于我。” 哟呵,这老头儿考虑的还挺周到。 也是,云牧搬一座山拍拍屁股走了,换老头儿的角度,确实不好交差。 也罢,徒弟都收了,倒也该谢谢这一方水土。 取一小树苗:“此树悉心照料。” “近阴避阳,勿再浇水施肥,只以无根露水管之。” “方圆之地,清理干净活物,引死物残骸之类堆积。” “不定时开树叶,及两叶,方可生人接近。” “上至主宰,下及普通百姓,此树自有选择。” “除此之外,我再教你一套法诀,由此自可有大丰收。” 消失无踪:“记着啊,欲取之,则舍之。” 老头儿双手捧阴气缭绕的小树苗,如获至宝。 皱巴巴的老脸显现笑意。 却又很快,笑不出来了。 身后不知何时出来俩人。 一黑大汉,一俊美青年。 青年上前,凑近观瞧枯冥树:“您认识不?” 还想伸手摸摸,被黑大汉阻止:“枯冥树,冥界之物。” “记载中取其叶片,可入楼,楼里能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性命。” “言过其实,不过,绝对不一般。” 青年移目向老头儿:“你会看面相呢?给我也看看。” 老头儿从俩人出现,就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连正脸都没细瞧:“本神不敢。” 宋观云切了一声:“没劲。” 问黑大汉:“咱挪回家种?” 老头儿皱纹更皱。 黑大汉提醒:“此人不在我之下,再观此树,我大概能猜晓其来历,也明白为何神龙见首不见尾。” “三不相帮最好。” 宋观云明白话中深意:“那您说,他坐我对面是有意还是无意?” 黑大汉重拧眉头:“猜不透。” 俊美青年似乎无有顾忌:“嗨呀,也不知道见过那俩没?” “我应该不比他俩差吧。” 黑大汉不语。 俊美青年自觉无趣,便也不再说。 扔了个令牌,转身欲走:“开树叶了通知我。” 回头:“还有,我可不希望一觉醒来,消息传的到处都是。” 老头儿狂喜,连连应承下来。 云牧没有走远,只不过是易物楼久违的开震,云牧钻身易物楼罢了。 易物楼里来客。 来人看了眼楼里环境,左边坐着个身上长了数根羽毛的秃头鸟,看似乌鸦。 右边端坐一冰山美人,研读天书。 嗯? 天书,不是上清宗的天书吗? 无暇细想,眼神再次落在古如烟的面庞上,美,美的不可方物。 挺咳嗽声,才及转移目光。 看向咳嗽出处,震惊。 转而压制心续,停顿。 似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中正王别来无恙。” 这幅口吻,云牧觉着应当是李忠本人。 “好久不见。” 算下来其实没有多久,只是逢事太多,一时间感觉很久很久了。 距离随行大陆,好像许久之前的记忆。 九皇子李忠摊平心态,慢步柜台前:“有事相求。” 云牧微风和煦:“易物楼,不谈求,唯有交易。” “请说明来意。” 李忠坦诚相告:“我身体里有东西,弄不出来。” 按左臂:“不止一个。” 云牧倒是有点惊讶,原来是知道有一个异魂藏在他体内,却不知还有一个。 开天眼,配合易物楼得天独厚的优势,云牧看清楚了:神魂内有一异魂,左臂威护麒麟臂内确实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 说不清,这股能量即熟悉又陌生。 道不明,似乎恶魔,却非恶魔。 云牧不敢断言其真实:“你想怎么做。” 设计交易细节。 李忠摸左臂:“保全胳膊的情况下,祛除异魂。” 云牧思量片刻,后手指李忠眉心:“里面的容易。” 再指胳膊:“这个不好说,你能告诉我何时察觉其中异常,以及它异动的行为模式。” 李忠没有隐瞒:“从我得到它开始。” “父亲将其安装在我的胳膊上,我原以为其中异常是父亲所为,用以监视,嗯,监察。” “后面发现并非如此。” “距今大约二十年左右。” “模式,异常正蚕食麒麟臂。” 得到它开始,父亲安装。 合着你这威护麒麟臂还不是原生的? 云牧翻动脑海里的大书,查询威护麒麟臂的之前主人。 好嘛,通过时间判断,在三十年前开始的十年间,频繁更换主人。 三十年前是一力魔所有。 力魔,怎会与恶魔有交集? 云牧确定以及肯定,如今的威护麒麟臂里面的能量气息,绝非正常魔族,更不是寻常恶魔。 更像是参杂了恶魔气息的魔族,亦或者未被恶魔完全侵蚀的魔族。 第 440章 乍现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 441章 治罪 易物楼。 浓情蜜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 云牧丹田内,又聚小云牧。 攸一成型,立马消散。 不是消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硬扯了出去。 云牧下意识反抗,抬手要封:“在楼里敢跟我下手?” 动作起,然冥冥中有一道声音传来,凄凄戚戚。 凝眉:“雨柔?” 放手任由施为。 与此同时,天雨柔这边,弱不经风的黑球所凝结的云牧形象愈加清晰。 眼见如此,天雨柔振作些许,一来感觉夫君就在身边,二来黑球似乎还有能量供给,还能再战。 银牙紧咬黛眉皱,欲起身。 将动未动,细腻的天雨柔察觉到不对劲。 好像,貌似,黑球凝结的夫君,眨了下眼? 幻觉吗? 还是思念过盛? 歪头,好好的看一眼:像,太像了,跟相公简直一模一样。 突然心颤:又动了,眼珠子分明动了一下。 天雨柔迷茫了,伸手想去摸,却是穿黑球而过。 苦笑:“大抵是回光返照吧。” 侧身立,滑过云牧轮廓。 驭使黑球,一驭不动,二操不控。 天雨柔再起迷惑。 丹田小云牧缓缓降落黑球。 云牧打眼望去,面前俊男靓女好不漂亮。 金发垂肩,碧眼灵动。 男者,比例协调,瘦而不弱。 女者,纤腰细臂,白腻有致。 不同常人的稍尖耳朵显别致。 身后洁白如玉的小翅膀更添一抹精致。 精灵王族? 下一秒,怒火升腾。 有致? 别致? 精致? 全他妈给我去死! 风骤停,雨骤止。 云牧伸手环天雨柔残破的娇躯,却是同样穿身而过。 声柔入心,心疼不已:“等相公一会儿,相公这就搬真身前来。” 一步上前,怒喝一声来! 近即是远,天边即眼前。 云牧参照画作自创空间秘术发动。 小云牧回身易物楼,转换真身入黑球! 搂天雨柔,结结实实。 天雨柔泪眼婆娑,激动又不敢置信的娇躯轻颤。 再伸手想要触摸近在眼前的云牧脸庞,却再顿住。 深怕这是一场梦,深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 深怕,自己的举动会打破梦境,心上人消散。 若是死,天雨柔愿意躺在云牧怀里,就这样看着他,走向死亡。 也无不可。 天雨柔的举动,眼神,表情看在云牧眼里,心揪的疼。 “相公来晚了。” 强压吼声:“再不会有下次,再不会有下次,再,不会,有,下一次!” 再婉转温柔:“相公来了,媳妇儿,睡会儿,相公不会再走,绝不会离你半步。” 听着男人的话,感受着男人说话的气浪,男人的体温,熟悉的味道,天雨柔几乎瞬间被融化。 紧紧的埋头进云牧胸膛,贪婪的闻他身上的味道:“相公,我真的好想你。” 云牧极致温柔的抚摸娇妻秀发,嘴颤无声。 不敢抱紧,怕她疼。 不敢松力,怕她倒。 望眼前,不过白骨骷髅。 浓云密布,云牧声音沉沉。 初听,好像并非云牧的声音,再听,又好像是。 “精灵王族,好,很好。” 雷滚滚,天音在耳。 “精灵王族属魔族下,羽魔分支,未经许可,擅自脱离羽魔一族,自称精灵王族,大逆不道,此罪一。” “百万年前共同抵御恶魔侵袭,精灵王族答应守护裂缝一角,然战争开启,精灵王族偏安一隅,背信弃义,此罪二。” 咬牙,声更低,更沉:“本尊临世。” “魔尊的夫人你们也敢动,以下犯上,罪不容诛,此罪三。” 闻听此言,追捕天雨柔的精灵王族领头人那还不知踢到铁板了。 慌忙张口解释:“我等并不知她的身份,只是觊觎宝贝。” “不知者…” 云牧哪儿还有心思听他说完? “魔尊令:即日起,搜捕一切疆域内的精灵王族。” “拘其灵,锁其身,炼其骨,焚其魂。” “本尊要精灵王族,以血,祭本尊之回归!” 真怒。 魔域。 血月当空。 魔尊令破月而出:即日起……以血,祭本尊之回归。 魔族沸腾。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魔尊的消息了。 有多少年没有魔尊的命令了。 有多少年,群魔无首了! 今天,魔尊终于回归,魔族终于要崛起了。 看令,魔尊,血性。 魔得回几欲落泪:“魔族听令,不择手段搜捕精灵王族。” “隐瞒不报,藏匿帮衬者,同罪论处。” “开…疆!” …… “稍…等!” 一灰袍老精灵横空出现云牧面前。 抬手按下人心惶惶,躁动不安的精灵王族群。 天雨柔仰头,想说什么,终未说出口。 相公是为我发怒,为我搭下一族之怨,于相公不利。 想要跟云牧说不必如此,又想相公自有成竹在胸,便不打算多嘴。 再埋头。 听话就好,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一般的可人儿。 云牧一手搂天雨柔,一手抓荡魔剑:“朝令不容夕改,老人家,你且好自为之。” 老精灵哀叹:“不知魔尊亲临,有失远迎,望恕罪。” 荡魔剑起三分,风雨欲来。 “你最好不是精灵王族一脉。” 老精灵没否认,也没承认:“魔尊大人有所不知,精灵王族虽自诩王族,行事作风较常人多有优越感,然则本界由精灵组成。” “您之一怒动一族,迁本界根基,不啻于火烧一界。” “万望您能思虑再三,留本界一条活路吧。” 云牧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典型的棒亲不帮理的人。 是一个超级护犊子的人。 凡事只要跟亲人挂钩,没理也要辩三分。 老精灵一番话看似博大家之爱,但听在强压火气的云牧耳中,没有提及天雨柔受难原委的些许信息。 只以精灵王族的优越感而一语带过。 哼哼,思虑再三是吗? 好,我就思虑再三。 “你提醒我了。” 老精灵听到希望,看向一群高傲的精灵王族,张口欲言:“不敢…” 云牧不给机会:“本尊之怒火,一族无可平息。” “一界,亦,勉强。” 魔尊气势磅礴如虹,主宰境气息疯狂涌动:“老人家,你的境界是在本尊之上,本尊只提醒你一次,莫要引火烧身。” “哦,对了,你是此界之主吧,纵容精灵王族行凶,再来请宽恕,本尊治你个包庇罪。” “不用引火,已然烧身!” “你,也该死!” 第 442章 安心 天雨柔耸动肩头,大气不敢喘。 她实在不想相公因为自己多造杀怨,自是修行人,深知个中味。 况且她本身就是爱惜生命得宽润性子,更是不想因自己而一界生灵涂炭。 再又听得老精灵境界较相公高,心下怎么都不愿云牧因自己受伤。 “相公,雨柔知足了。” “相公,我,我不想待在这儿,能带雨柔走吗?” 怎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鬼棺出,环抱天雨柔入棺休息。 “相公错了,该先为你治疗。” 云牧怎不知天雨柔心思,却并没想过放过老精灵,放过此界。 收棺回胸,引胸内魔念口吐真言。 随即,一个大大的,沉沉的魔字压在天空,压在所有人心头。 阴暗暗的斜眼瞅老精灵:“尔等一个别想逃。” 身形缓慢消失。 什么叫引火烧身,这就是。 老精灵抬手欲言又止:留不下,至少自己留不下魔尊。 怕,有点儿怕。 慌,也有点儿。 但,并不是绝境之怕。 此一代魔尊往前推,至少八位魔尊身死道消。 有的甚至出生日,即死期。 不待成长完全,便撒手人寰。 魔尊可不好当。 所以老精灵觉得还有机会。 最起码,有人在针对魔尊,不希望他成长起来。 就是生机。 云牧回身易物楼。 小云牧随之回丹田。 还没来得及放下天雨柔,就听一声上来说话。 云牧乖巧,将天雨柔置于卧榻遍登四楼而去。 帝都倚靠栏杆:“楼里每多一人,便多一成负荷。” “这女子留不下来,希望你能明白。” 云牧明白。 但,不准备照做:“魂鸦和古如烟不日离开。” “我翻看手册,确认过掌柜台该为两人。” “不知之前为何一人,请您教我。” 啧啧啧,怪不得乖巧呢,原来是主意打到这儿了。 帝都淡淡常常:“一直是两个。” “她,人虽不在,职位未改。” 等了一会儿,见帝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云牧估计此道是行不通了。 “您知道,我后面还有很多事,楼里的生意多有照顾不来。” “我也知道,楼里应该给我放宽了权限。” 不然,为啥每次云牧有事儿的时候,易物楼不震呢? “我可不可以请一人替我,不,帮我处理。” “寻常时间,我自己来,若是我来之不及,暂代我招待?” 帝都回身,盯着云牧看了会儿:“必须留下她?” 云牧被盯的发毛:“不是必须,只是想给她多一层保障。” 还盯。 “功法随性,你的法则,功法以及身份,让我觉得你别有目的。” 这样吗? 云牧同倚靠栏杆,如同好友聊天:“法则,功法以及身份,不是我选择的它们,是它们选择的我。” 顿了顿:“好像也不能这样说,如果有机会选择,我也会这样选。” “看人吧,两位夫人结识于微末,没有额外动机。” “对她们,我就是云牧,其他任何身份都得往后稍一稍。” “若是换做他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嘛,弃也好,丢也罢,总归差些。” 帝都回望星空,一针见血:“你,何来的微末之时?” 云牧愣住:对哦。 想我这一生,在圣元大陆是为云霄宗嫡子,一品阁关门弟子。 这俩身份随便扔出去一个都是狂轰滥炸的存在。 出去随行大陆,又整了个中正王,接着域主,魔尊,冥子。 老娘还是后土大帝。 这一个个身份拿出来,哪有微末之时? 可为啥自己就有种原生微末之感呢? 是因为古如烟太过耀眼? 初见她时,她为人皇古族,气质圣绝,高高在上? 还是自己的眼界,一直就不在圣元大陆? 还是说,魔尊真身就觉着高原身一等? 牛角尖,钻不出来。 多思无益:“总而言之,对她俩我做不来别有所图。” 帝都接道:“言而总之,对易物楼,你也别动其他心思。” 转身回楼:“二楼左边靠窗,让她自己去取权限。” 云牧得寸进尺追问:“如何取?” “熟悉的方法做熟悉的事,易物楼自会辨别是否有用,可否留下。” “你,别操这份心。” 再进尺:“那,我能让两位夫人都试试嘛?” 帝都无声回应。 “得嘞,多谢您了。” 下楼。 给天雨柔喂食丹药,再查验乌鸦状态,云牧将四楼对话说与古如烟:“如烟,要不你也试试呢?” “技多不压身,或许哪天能派上用场。” 古如烟点头上楼,她想的简单,便是探探路,好让天雨柔知道里面如何取。 喂了药,云牧就抱着天雨柔于卧榻安睡。 易物楼隔绝一切探查,哪怕是随云牧进来的姜措令牌也不行。 姜惜抱胸等在茅屋旧桌前,心痒难耐。 好想进易物楼啊! 里面一定有大事,不然云牧不会这么久还不出来。 什么大事,抱着媳妇睡觉,等她醒来第一眼能看到自己,就是云牧现在最大的事。 心海宗? 再等等。 反正姜措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已经露过面了,有心人自会查证。 拖一拖时间再出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云牧做事,总是会多想想,不会说天雨柔受创,就不管外边儿了。 稳稳地抱着天雨柔,看着她的侧颜,不时耸动的鼻尖,满满的幸福感。 就是血腥味刺鼻。 抬头,眼神狠厉:“我给你时间找帮手。” “本尊倒要看看,有谁来趟这浑水。” “有谁,要针对本尊。” 瞧见了吧,云牧少有无心之举。 没有困难,就自己创造困难。 大师父教的好。 天雨柔睡的香,睡的安。 朦胧醒,闻着相公身上的味道,睁眼看相公就在眼前,抱着自己。 额头好像被亲了:“再睡会儿,相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下意识反抱云牧更紧,迷迷糊糊又睡。 满满的安全感。 一直睡了一天一夜,这才真正醒了。 不想起,埋头往云牧怀里再钻了钻。 这一觉,是几年来最安心舒服的一觉。 上一次这么安心舒服的睡觉,还在云霄宗云牧小院儿里。 云牧被天雨柔的小动作整的美滋滋,天雨柔软糯香甜,可有滋味。 正要调戏两句,有客临门。 光头,头上有一条龙形纹身。 抱着媳妇入柜台:“你还真有本事。” 第 443章 假装 龙野。 在修罗天,偷袭一掌差点给云牧干的神魂俱灭的龙野。 云牧留了一片枯冥树叶,就为了发动修罗天的能人去干他。 没想到最后,这片树叶还被他给得着了。 厉害。 正愁没报那偷袭的一掌之仇呢,来的好啊你。 按规矩,先介绍:“易物楼,易物易物。” “你想要什么。” 龙野垂手,不卑且不亢,似乎忘记了那一掌:“离开修罗天。” 云牧摇头:“此事是我应下的,谁得到枯冥树叶,我带谁离开。” “不需你提,我自会送你离开。” 龙野靠向柜台,打量着怀抱天雨柔的云牧,淡定道:“化解仇怨。” 哦? 这么一说,给云牧整不会了。 将我的军? 行啊,你别哭就是了。 “可以。” “不过我现在拍你一掌,你必死无疑。” “我给你指条路,你过去帮我取回一物件来,之后,咱们就当不打不相识,如何?” 龙野没有犹豫:“可。” 契约都不用,柜台下取枯冥树叶。 给龙野,继而将其扔入冥域下冥澜界:“金色水晶卡牌,上书智多星无用。” 之前翻大书的时候,知道了位置,可不好取。 看向乌鸦,身上的黑色羽毛越来越多。 天雨柔不愿下来,跟树懒一样挂在云牧身上。 云牧也乐得媳妇儿如此:“媳妇儿,这儿阴气重,不适合修养身体。” “进去乾坤造物塔睡。” 色眯眯:“等好了,相公带你造小人儿。” 天雨柔羞怯钻胸。 云牧最是好奇天雨柔怎么把自己弄过去的,于是问了问。 天雨柔自己也不知道,声音糯糯:“之前与姐姐一起外出行走,见识过姐姐手段。” “尤其真身法相,适用多种环境情况。” “姐姐教我族中秘法激发,并与效果。” “后来雨柔就想自己塑造一具真身法相。” “姐姐给我提供了各种思路,形象,都不成功。” “还是相公厉害,一下就成了。” 云牧刮媳妇小鼻梁:“哪是我厉害?” “你比我厉害多了。” “我没有真身法相的时候,就羡慕别人,想着,哎呀,我啥时候也能有个真身法相傍身啊。” “可没能像你一样,自己整了一个出来。” 专业角度分析:“真身法相与主人境界实力挂钩,通常没有灵,也就无法脱手。” 自夸:“你这倒好,真身法相一开,相公直接跳出来人挡杀人,佛挡灭佛。” 天雨柔笑逐言开:“那是,我家相公最棒了。” 这媳妇儿,上哪儿找去。 又一天。 古如烟下楼,手里拖着一四层八角楼。 “鉴别识物,你去草木科,有机会就凝炼药业。” “你的能力应该轻松。” 天雨柔起身礼:“谢谢姐姐。” 古如烟望向云牧:“如何?” 云牧看一眼外边:“本想着多晾几天,效果更佳。” “但他们很聪明,派了人原地蹲守。” “我在想,是是避开耳目出去,还是大摇大摆的现身更符合姜措的人设。” 古如烟把玩小楼:“若是按姜惜所说,正常出去就好。” “需要给姜措的来去无影踪一个交代。” 云牧点头:“给他们一个弱点,才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我。” “有道理。” 再看一眼乌鸦:“夫人的眼睛弄好,您就可以离开了,若是来不及,就不送您了,咱们后会有期。” 乌鸦嗡嗡:“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云牧信步出楼:“夫人,我先去了啊。” 身形显现楼外,即被神识锁定。 云牧直接神识反追踪,锁定位置鬼臂闪烁而去。 心海宗,一楼,靠窗。 落座,一壶酒,一碟花生米。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人,不过这一次,宋环云明显的主动了些。 推杯:“先生不姓云吧?” 开场,不是那么让人舒服。 “哦?那你觉得我应该姓什么?” 宋观云话出口就后悔了,此刻听着云牧反问,有点儿接不上话。 磕磕巴巴的回应道:“云姓在我们心海城不常见呢。” 又后悔。 黑大汉面无表情。 云牧心里沉了沉,倒不是怕身份暴露,而是,这好像找了个棒槌。 姜措,就算你猜到了,你不能明言啊。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都换了化名,就是不想把这层身份放在明面上,你还搁这直截了当的刨别人姓名,嘛呢? 你若是主事方,倒有理由这般说。 但你有求于人啊,你得察言观色去说话啊。 云牧暗叹一声,接下来可怎么办呢,故意表露的信息不能明显,有刻意的嫌疑。 可是不明显吧,又怕他看不懂。 老鼻子麻烦了。 就喜欢李显那种主顾,能办事就成,你爱谁谁。 “不常见不代表没有。” 宋观云摸摸鼻子,转话题找补道:“先生觉着哪一层风景最好?” 哪一层? 还没上去看过呢。 “你觉着呢?” 宋观云侃侃而谈:“我喜欢一楼,与民同乐,容身市井,方得真味。” 云牧快速扫了一眼酒楼,这货所在的桌子,明显与其他桌子的间距大,似乎是挪动过。 再者,先一句与民同乐,把自己的身段提了一档,那如何能够容身市井? 矛盾嘛不是。 勉强回一嘴:“市井好啊,市井。” 云牧看窗外,时日奔傍晚,此刻的街上人流显然不比上次。 是该回家吃饭的时间了,人少点也没事儿。 桌上却还是酒配花生米,你这做作的有些明显啊。 云牧收回目光,看向黑大汉:你要保举这个人吗? 云牧不相信此界巅峰的主宰镜,其眼光会弱到哪里去。 有所顾忌?还是另有隐情? 顾忌什么,对我有用否? “饿了,我要先吃点东西。” 宋观云起身请:“我已经让人备下晚宴,先生若不嫌弃,诚挚的邀请您随我一同赴宴。” 云牧摇手拒绝:“不了,我喜欢这里的味道。” 宋观云大感失落,欲再劝说时,只见云牧摆摆头,看向黑大汉,假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改变主意:“也好。” “便与你同路就是。” 假模假式的动作,配上突然改变的主意,让宋观云欣喜之下回头瞥几眼黑大汉。 黑大汉更不明白:跟我有关系?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 444章 姿态 云牧要的效果表示如此:想上去,却不想突兀的上去。 这般留白的做派,你就猜去吧。 我自己都知道我想的啥,一猜一个不吱声。 知道云牧底细,在外观望的姜惜掩嘴笑:“还挺会演。” 跟着走。 走几步,云牧心生疑惑。 他这个方向啊,有点个奇怪,不是上楼,而是下楼。 出了酒楼,往反方向走出广场后,见着俩环形光幕。 左边光幕大些,右边小一点。 奔右边,持令牌入光幕而下。 云牧拿姜措令牌有样学样。 失误,想当然的认为人向高处走,以为越往上档次越高,便没有提前查探船舱。 百密一疏哇。 水往低处流。 也不知姜措此举可是别有深意。 下地下,一层一层再一层。 云牧一路拘天道下来,发现每一层都相当于一个小世界,有自己的运行模式。 而外面巨大的船体墙壁,则相当是一座巨大的阵法,将这三个小世界封锁,也可以说是巩固起来。 如此看下来,合着姜老这体内世界并非自然孕育,而是这儿掏一点儿,那儿填一些,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些外来的世界凝合成一体。 缝缝补补的感觉。 倒是真有一套。 不过云牧也看出来缺点来了,此刻的整片心海大陆,暂且这么称呼吧,就像一个能够运转,但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老古董。 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破绽,立马就会被无限放大,随之整片崩溃。 修吧,还没地方下手。 看似内有乾坤,实则杂乱无章。 云牧结合岛上情况推测,姜老应该是自域主为模板,建造的心海城。 弄一小世界放进来,再来再弄,能放进来就想办法维持住,待运行正常,再弄新的小世界进来。 或许,姜老自身就可能是域主。 只不过此域不大。 下到三层世界,宋观云和黑大汉一前一后走,给云牧夹在中间。 两侧是一排排紧闭的包厢,中有岔路,如同一巨大的迷宫,稍不留意就辨不得方向。 包厢的样式差不多,只有些许细微的不同。 云牧脑海绘制路线,同时注意包厢细节。 一路走至尽头,再有左右分叉路口。 迎至右边包厢,开门,别有洞天。 山清水秀,溪水潺潺。 山谷里,微风拂过间,泉眼缓流处有一小方桌,作以用餐。 环境不错,就不知菜色如何。 落座,还是与宋观云对坐,黑大汉连门都没进。 云牧更加疑惑,你不看着他点?也不怕我把他给办了? 算了算了,先吃饭。 来人上吃食。 很是精致的小碟子配上精致的菜肴,倒是很符合云牧的胃口。 更为符合胃口的是,宋观云从头到尾一个字没多说,秉承着食不言的良好习惯,只云牧问两句,才回两句。 皆与菜色相关。 吃喝完,云牧满意的靠在椅子上小憩。 醒来,睁眼瞧见宋观云撑着脑袋看书,风儿吹过发梢,倒见几分少年英才。 与吃饭前的判若两人。 觉察云牧目光,宋观云放下书:“外面说话多有不便,望先生恕罪。” 云牧喝一口刚上的茶水,顺带手拿起宋观云放下的书:世道纪。 内容记载心海城的发展历史。 翻了几页:“可有收获?” 宋观云婉转回应:“掐头去尾,其中多有模糊不清之处,先生若然不嫌在下愚钝,可否指教一二。” 可不模糊不清嘛,心海城里多了一方小世界,便只一笔带过。 多了一特别物种,只说偶然发现。 无头无尾,比流水账还要“简洁”。 云牧快速翻完全篇:“直接点吧,你想做甚,想我做甚?” 宋观云低头拱手:“先生快人快语,在下就不兜圈子了。” “父皇日不久已,两位哥哥势大,观云难能夹缝求存,望先生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得一条生路。” 云牧将书本放回桌面,脑中记下各个小世界的先后顺序。 “生路啊。” “生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故意道:“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人敢动你性命,可够了?” 嘿嘿,我就要让你搬到明面上来说。 宋观云听出来云牧话中意,笑起来,很帅:“多谢先生保证,然而观云说言之生路,非生命之生,而是生竞之生。” “生在此家,贵为皇胄,若不能竞而上之,观云,不惜此身。” “先生,我太想进步了。” 隔壁包厢。 “多久了。” “进去约莫有一个多时辰了。” “还没出来?您怎么看?” 老者捋长须:“按理说该出来了。” “酒楼里的言辞做派,分明引得那位不快,虽说跟随来三皇子此三界,但从那位的态度来看,是为临时起意。” “应该,没有深聊的可能啊。” 大皇子也做此想:“难道是因为黑块大人?我见那位好像看了眼黑块大人,才决定入三界。” “可是黑块大人并未进门,到底是为何还不出来,在聊什么呢,哎呀,急煞我也。” 老者淡定:“殿下莫急,三殿下留不住他。” “咱们切莫自乱阵脚,以那位的心性,绝不会贸然插足皇族事物,即便会,也要三思而后行。” 大皇子摇头:“您怎知他没思过。” “老三名观云,他明明姓姜,却说姓云,岂不是让老三好好看看他?” “我总感觉这个姜长老与黑块大人有私交。” 这么一说,老者也不觉着是殿下多想:他拿的令牌,确实是姜字令牌。 并且,他改变主意的一眼,也确实是看的黑块。 “再等会儿吧,殿下安心。” 云牧再喝一口茶,味道不错:小词儿整的挺励志。 “你想我如何做?” 宋观云亲自斟茶:“不敢叫先生如何做,请先生指点观云,我该如何做?” 有点儿意思了。 云牧手抚杯沿,故作姿态:“我有我的事要做,帮不了你。” 抬头看门外,再放烟雾弹:“因为他,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太过份的要求。” “何时用,怎么用,你自行决定。” 闻听,宋观云喘了口气,虽不及预期,但有这么一句话,也算值得。 况且,来日方长。 第 445章 开门 谈到此处,已经谈完了。 云牧想走,却又不知该去哪儿。 回去陆地肯定是不可能,既然来了,就扎根三界调查结果。 可出了包厢,外面错综复杂,一旦走错一步,就可能招致怀疑。 随便扯了个话题,聊着。 突然,心念乱动,气血乱涌。 云牧起身,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宋观云紧忙上前搀扶,不知所措的叫来黑大汉查看。 黑大汉进包厢,感受到云牧微放的主宰境气势,当即快步过来给云牧把脉。 云牧翻手反扣黑大汉,对视:“送我回去。” 迎着云牧阴沉的眼神,虽不知所云,黑大汉还是点了点头。 扶着云牧腰身送他出包厢。 左转至尽头单间,黑大汉停住脚步,云牧装死,虚弱的根本站不起来。 天眼看门,左起第二间,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若是所料不差,应当是姜措的房间了。 云牧从出了宋观云包厢的一瞬,就被大皇子知晓,与老者一同出厢房想请。 不想,竟然见着云牧跟喝醉了似的被黑块扶走。 二人没多犹豫,也就跟了上来。 看他俩停在包厢门口,大皇子宋观海推开身前的宋观云,龙骧虎步的走上去。 “大人…” 话未出口,云牧骤然暴起。 主宰境气息全面爆发,幽冥鬼气森森叠起,似乎是刻意压制。 抽荡魔剑划开黑块,猩红的眸子瞥一眼宋观海,宋观云,推掌,轻飘飘推开二人。 面色阴沉,手捂胸口,艰难的喘气声道:“拦住我!” 言毕,眸子无分黑白。 厉喝下,一剑横拔,内敛含蓄的幽幽剑芒瞬间环切了出去。 荡魔剑加持,内环再生一层环形剑芒。 黑块大叫不好,并步深蹲举臂横挡。 滋啦啦… 光圈过去,黑块的双臂顿时被切出两道笔直锋利的刃口。 老者见势不妙,一步窜身挡在两位殿身前,挥动袖袍企图拦下剑芒。 岂是好拦的? 再说,云牧允许你拦? 俯身弯腰,九成力魔尊止戈欲拔还收,拧眉咬牙做克制状,拔剑,换成九成力时间止戈。 指在破坏,不欲杀人。 老者擅攻不擅守,见攻,黑大汉并指点点地:“土·时间·消融。” 招式摆出来的一瞬,大地起圈纹。 与此同时,飞一半行程的止戈,蓦然停在了半空,好像时间停止了似的。 然而,仅仅停止三息而已,止戈再奔老者而去。 老者挥动手刀竖斩开环形剑芒,顾不得保护其他包厢,手叠身前:“金·刀·破空。” 轰隆隆… 爆炸应声而起。 掀起房门无数。 一号间开门,走出一身着旗袍,风姿绰约的女子。 身后甲兵数百。 “你们想造反…” 忽见云牧:“你是何人?” 黑大汉蹲身,双掌合十:“别废话,先拦住他再说。” 云牧先动。 鬼臂闪烁,鬼魅般消失原地。 显性,已至女子身后。 探掌去捏女子咽喉。 女子反应极快,在云牧消失的瞬间,即察觉危险降临。 火焰缠身,汇而迎掌。 岂料云牧手掌忽然虚化,过火焰后重新凝聚,直握女子咽喉。 一握,女子施以彼道,身化火焰遁逃。 握空,徒留一戳火焰在手。 见此情形,云牧猛然间福临心智:赌了。 手拍丹田两下,变掌为爪。 掌心波纹显现后,直接调动冥河之水于爪下成水柱。 黑水浓郁,伴随绿火荧光,摄人心魄。 假模假式道:“水·冥鬼…” 随即收声收招。 改换长剑进攻。 鬼臂闪,只身扑入三主宰包围圈,硬攻杀。 目标明确,自古水火不容,就为火焰女子。 连轰带炸,除一号包厢外,其他包厢饱受摧残。 云牧一挑三还占上风。 这仨人其实不弱,只不过属性过于单一,云牧很容易针对性的打击要害。 尤其混沌吞噬的状态下,五行不调,根基不稳,更容易被吞。 除非,比如老者,你的金属性攻击能强到一掌拍散混沌漩涡。 显然,老者做不到。 不朽境,专修金属性法则的武者或许可以。 一剑刺穿女子胸膛,女子再施展以身化火的技能,然而云牧自己之前以身化魔气对战修罗王时,就发现此法弊端,此刻正好用上。 鬼火爬剑,瞬爆。 火焰点燃火焰,火焰压制火焰。 嘣的一声,给女子真身炸了出来。 胸口扎剑,口吐鲜血。 黑大汉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地:“土·空间·封锁。” 云牧脚下出土壁,要将其与女子隔开,云牧正有此意,一脚踹开女子,脚再蹬土墙翻身后退,落地,扫一眼二号房间,房门洞破。 弯腰起势,头上乌云压顶,身旁鬼气环伺,压剑低头,毁天灭地的气场镇的人抬不起头来。 三人大惊。 外面,旧桌前的姜惜抿嘴笑:“演的够真实。” “我赌你,不会拔剑。” 话音落,云牧招易物楼落地,倒飞,似被吸入其中模样。 入楼,拍拍手,恢复正常。 古如烟起身过来:“打起来了?” 云牧抚了抚衣衫:“开个门儿。” 古如烟目光问询,云牧如实相告。 “疑似姜措的房间,我开天眼瞅了,有开门限制。” 云牧在被黑块搀扶至门口时,天眼大开,指在观察单间是否需要密码之类的开门条件。 常理来说,若是姜措的房间,他肯定会布阵设置密码,或者如空间戒指一样,需神魂烙印开启。 这俩云牧都没有,只一滴精血,肯定不够开。 于是乎,云牧就来了这么一出戏码。 如同天机院,找来魔玉轰开留园九号间一样,云牧就以身体不受控制为由,轰开二号门。 密码啥的,不就免了吗? “其实这法子破绽挺多,但暂时也没更好的方式了。” 手出姜措精血瓶:“如果能多来几滴精血,用二师父的方式炼制聚神惘忆丹,应该是个非常不错的法子。” 一颗聚神惘忆丹,换来了丁仁峰所有的记忆,让云牧的卧底黑舰之旅如鱼得水。 可惜只有一滴精血,回头取玉玺还得用,否则云牧高低得回顾回顾姜老的平生。 楼外,三眼互视。 “主宰境,被压制的水属性,姜长老?” “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 446章 黑块 女子摸胸前伤洞,不见恐惧痛苦。 抹鲜血尝了尝,如释重负的说道:“传闻中,他是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 “连我,都只闻其名,不知其身。” “我还以为他是超越我等的存在。” “如今一见,虽有不及,可他,确实主宰境。” 遥不可及的虚幻高人,如今可算见着真人了,女子心下踏实许多。 女子这般想,可老者则想去了其他地方:“我倒是希望他能高人一等。” “否则,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是呀,已经到了主宰境了,总感觉还有下一境,却不得其法,难啊难。 黑块看了眼被毁坏的包厢,话中有话:“也许,他正在找出路。” “和魔鬼做交易,走得通吗?” 云牧休息一会儿,还不见天雨柔出来。 看外面,三人围着易物楼。 要出去了,可不想让有心人先一步查看姜措的屋子。 摸戒指,青铜面具又一次跟着开工。 “很久没带面具,都快不习惯了。” 古如烟伸玉指敲了敲面具:“嗯,这面具戴着没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是?” 拿下面具:“特别舒服算吗?” 古如烟拿过面具:“中洲大域寻它寻了百年有余。” “一共十一面。” “既是面具,也是钥匙。” “开葬魂山的钥匙。” “其他十面俱在,唯独少了你这一面。” 葬魂山?没听过。 云牧轻叩:“很早之前,执行任务不方便露面,师尊便找铁匠叔叔给我拿了这么一面面具。” “其他的我还不清楚。” 古如烟将面具给云牧戴上:“去葬魂山前,通知与我,我安排你进入。” 解释道:“葬魂山里,谁得到面具,就是谁的。” “最终日,佩戴面具者得其所获。” “既然师尊与你,应该去一趟。” 云牧亦有此意:“好,何时去你决定。” 出易物楼。 抛一枚丹药给黑块:“有劳诸位,请回吧。” 女子不服气:“姜长老,妾身胸口这一剑,不值一提?”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要不给,就都别给,这么做,是给谁上眼药呢? 毕竟玩火的,脾气大点儿也正常。 云牧走至二号间门口,感受房间内涌动的罡风,转身道:“适合你的丹药明日与你,若是偏要此时,便也由着你。” 求魔塔取丹,抛过去:“灵明淬火丹,比之洞明淬火丹稍差些。” 女子接住丹药:“你…” 你给就给了,还拿话噎我做甚! 抛回。 扭身走:“本座明日来取,自是瞧瞧姜长老的本事。” 老者看自己残败的三号门:“长老好手段。” 云牧不知此言是否另有深意,只回道:“烦请金长老修补,一应开销,姜某来日再算。” “失陪。” 入房中。 房内类似秘境形式,与吃饭所在的右边包厢一样,别有洞天。 不过因为门被毁,阵法被破,导致秘境漏洞百出,时有坍塌风险。 先装门,继而开天眼查阵,能补的补,不能补的毁了再设。 碰到某些以姜措神魂烙印设置的阵法,云牧尽量不去动它,但会在外层再包裹设置一层以自身神魂烙印为起止的阵法。 最后固阵。 有的忙活了。 忙碌中,时而偷瞄周围。 进了几次易物楼,再出来时,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云牧没想到姜措令牌,想的是姜措就在心海城的后手,想的是宋成海。 压根没想到是姜惜。 姜惜此刻目光灼灼的盯看云牧脸上的面具:“族中有三面,骆域,集贤域各有一面。” “数百年未有下落,想必不需要太大价值就能拿下。” 趁古如烟还未回族,姜惜第一时间盘算其他面具到手的可能。 信息差,就是价值。 解阵,破阵,补阵,固阵可不是轻松的活儿,尤其在不破坏原有阵法的基础上做题,更是耗时费力。 主要是秘境运行正常,云牧可不敢推翻重来。 隔壁,老者找来数十个阵法师研究修补巩固,进度快些。 老者名叫金戈,与名字的杀伐暴力不同,金戈看起来很是儒雅。 黑块在第四间房,门头倒挂斜插地,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来修房间。 单单端着丹药坐着,心道:如此了解我? 看我一眼,随我入界。 气势乱象丛生时,老金也在,偏让我拦住他,他怎知我的绝技能够困他一时? 黑块与其他主宰不同,他是亲眼见过姜措的真实容貌。 黑块儿时是个普通小孩儿,无法聚集元气。 要么一辈子普通人,要么就拼搏读书,试试聚集才气。 改变来自一场大病,高烧不退。 烧迷糊了都,父母长辈试了各种土方子都不见效果,都以为孩子要没了。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的小黑块听见有人喊他,迷迷瞪瞪的下了床跟着声音就过去了。 走出房间,走出村子,走过村前河坝,一直走走停停的来到一黑水河边。 河里有绿莹莹的光电,对岸滩涂上开满了红色的小花儿,还有从没见过的蝴蝶落在上面。 很神奇。 河边有个戴斗笠的老爷爷,坐在船尾:“小孩儿,要坐船吗?” 小黑块很想过河去玩儿,还想看看水里绿莹莹的光点。 但他知道渡河是要给钱的,村口摆渡的老爷爷每次都收一文钱,有时候给点米面油蛋菜也行。 小黑块没钱,只有兜里揣着的俩泥娃娃。 于是就问老爷爷:“爷爷,我没有钱,我能把娃娃给您过河吗?” 摆渡老头儿摇摇头:“规矩不行。” 再就不理黑块了。 黑块有点失望,村头的老爷爷都可以的。 一回头,老爷爷不见了,喊他的声音也不见了。 小黑块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害怕的捏着俩泥人放声大哭。 哭累了,就顺着河岸走,一直走,一直走。 有了不知道有多久,小黑块远远的看见河边蹲着两个人。 终于看到人了,小黑块立马跑步赶了过去。 到近前,发现是两个中年人在钓鱼。 脚边有个竹篮,篮里没鱼,却有几个绿莹莹的光点在游动。 小黑块好奇啊,想摸:“叔叔,我能摸一摸您的鱼吗?” 中年人闻声,转头也是好奇的看小黑块:“小孩儿,你从哪儿来的?” 第447章 孕了 中年叔叔如此一问,小黑块这才想起来要回家。 “叔叔,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姜措朝小黑块身后看去,正要说话指路时,身边钓友道:“将错就错。” “姜措,我们赌上一局如何?” 被称作姜措的中年人闻言,自言两遍将错就错,后回应道:“另辟蹊径不如将错就错?” 拍了拍小黑块的肩头,和蔼道:“小孩,叔叔能看看你手中的泥人吗?” 小黑块双手递过去:“这是我自己做的,叔叔您看。” 姜措接过泥娃娃摩挲半晌,吐一口浊气:“接了。” 将泥娃娃还给黑块,指着一个方向道:“小孩,你朝那边走。” “那是你回家的路,路上你会碰到许多新奇好玩的动物,花朵,还有玩具和好吃的。” “也会碰到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等着吓唬你。” “如果你想回家,就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管它们说的话。” 点竹篮绿点于泥人:“去吧,不要害怕,它会保护你的。” 就这样,小黑块捏着俩泥人走上了回家的路。 也最终回了家。 回家之后不仅病好了,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修行。 长大成年,黑块对姜措这个名字,这个人的指路心怀感激。 想报恩,却无门。 直到有一天,天地动荡,宛如地震波动持续数月不止。 彼时,正值仙人境的黑块坐镇村落,倾尽全力保户户平安。 数年后,待周边亲人老而逝去,黑块这才无牵无挂的踏上了寻恩的路。 一寻数百载。 某天,在境界突破神王,破界飞升至三界,黑块终于又听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姜措。 所以,黑块知道姜措的长相,声音。 云牧,不是姜措。 可是,为什么他那绿莹莹的火焰出来时,自己心底会莫名触动呢? 为什么,他释放出来的气息,与初遇姜措的河边,那么相似呢? 为什么,他偏偏找上我呢? 何以解释? 云牧自己都没想到,误打误撞的一眼,竟然能起到这般效果。 所谓无巧不成书,便是如此吧。 云牧干活不含糊,捣鼓捣的一天一夜,可算是稳定了房内秘境。 入内查,鸟兽遍布,不见人烟。 随处可见巨大的蛋,就简单的安置在旷野,没有特殊照料,就等着它靠自己钻出来似的。 脚边,碎裂的蛋壳意味着有兽成形。 不远处,有一凶兽正吞着蛋,警惕的观察云牧的一举一动。 见到这,云牧想起了自己胳膊里的三颗蛋。 一颗蛋消失不见。 一颗孵化出一状似黑猫,却不是黑猫的不知名凶兽,此刻猫在右眼黑莲上睡觉,使唤不动。 还有一颗蛋生双角,正静静的躺在左臂里,一动不动。 念及此处,云牧把胳膊里的双角蛋给拔了出来,也丢旷野。 鬼臂空间正处于翻天覆地的变化状态下,暂时也不太好安置双角蛋。 先扔着吧。 原地盘坐,招圣元大陆小流星:主宰境,留一缕神念于物,助其孕育成宝。 云牧的想法是助圣元大陆,可是吧,不知圣元大陆已然属于宝物,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始终不得其法。 无法助力沟通。 尝试使用苍溟古树,不行。 尝试月神石,不行。 尝试青囊书,还是不行。 心一横,对着桌子使用主宰神念,依旧不行。 这,是个啥情况啊。 按说云牧生而为尊,无需孕育成宝应该也能顺其自然的晋升,但云牧还是想体验一下境界的神妙。 也想看看自己能带出来怎样的宝贝。 况且,心里有这么个不解疙瘩在,总也不舒服不是。 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再入易物楼,直奔四楼。 找帝都。 有这种大神在,没有问题找他,云牧都觉着是自己的损失。 云牧消失,姜惜气上心头:“三天两头往楼里钻,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 “古如烟?” 更气。 出楼,云牧疑惑更甚,百思不得其解。 帝都说:“已经神念助力过了,你还想怎样。” 助力过了,啥? 全无一点印象啊? 哪样东西成宝贝了,我咋一点感觉没有,连神魂联系都没有。 我助力的宝贝,我会不知道? 在脑海翻找,着实找不着些许痕迹。 心道:帝都不会骗我,要么是隐藏的深,要么暂时无法和我取得联系。 绞尽脑汁,一无所获。 放弃:“行,你就当一回甩手掌柜,看你能孕育成啥。” 云牧气不过的表情,言语,加上又刚从易物楼出来。 如同一道惊雷砸在姜惜脑海,脸红心跳,瞳孔放大,磕磕巴巴:“古如烟,怀孕了?” “你,你们,怎么敢…” 倒是解释了云牧为啥老是往楼里钻了。 一夜未合眼,云牧歇了好一会儿歇好了。 着手草药炼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熟能生巧的技能,得先炼几炉热热身。 一炉开门红,直接成。 闻着丹药淡淡的清香,不远处鸟兽鱼虫蠢蠢欲动,却没有一只敢真的迈出脚一步。 随手抛出丹药,再起炉。 鸟兽争抢。 再来四五炉,开炼洞明淬火丹。 不得不说这魔尊真身,炼起丹来,顺滑的没边儿了。 都说魔族不适合炼丹,体质气息的缘故,可云牧感觉到的是顺着天道,丹药滑溜溜的就成了。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炼下去,停不下来。 稳稳成丹,闻敲门声。 开门,女子主宰火婷,与火霄宗的火婷同姓名。 摊手上前:“大师,我的丹药如何了?” 递丹:“刚刚好。” 丹药热气滚滚,火婷两指夹丹,送至鼻尖轻嗅:“没骗我。” 收丹转身,干净利落:“城主暂时无法见你,着令你回城后统筹全局。” 顿了顿,改变说辞:“希望你,统筹全局。” 云牧脑海快速分析两句话的不同,是试探,怕我真的统筹全局,还是说,有人希望,有人不希望我统筹全局。 还有这个全局,是哪一方面的全局, 出门一步:“我会的。” 看看反应。 火婷转身正对,似乎正等着云牧这句话:“门下弟子去二界,需两位随行长老。” “你就不露面,此次随行,可否前往镇上一镇?” 镇? 镇压吗? 统筹全局不该让我坐镇中枢吗? “可。”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8 传道 一号房间。 进来就是标准的宗门建筑风格。 高墙大瓦,山峰似的城楼林立其中。 夕阳缓缓落下,城门口被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辉。 城墙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雄伟而古老,仿佛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云牧站在城门前久久不能平复:谁能想象这是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吗? 一座大城,一个大宗门,数不清的弟子在广场操练,声声入耳。 晚霞映照,流云飘荡,微风拂过脸颊,真实的让人不敢置信。 云牧被震撼到了,心情无以复加。 望而却步:姜措啊,姜老,您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即便云牧来自外界,此刻,也不自觉陷入自我怀疑:人,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就算是魔尊,也只是体内魔域模型,他这是啥,是活生生的人,是真实的城啊! 云牧的异样,引得前方带路的火婷疑惑:“怎么了?” 深呼吸,调整心态道:“突然不想进去了。” 真情实感。 云牧自己矛盾上了,叹其残忍,又赞想法能力:看着他们被蒙蔽,心生怜悯。 告诉他们真相? 外界的残酷只会比这牢笼更加恐怖。 “缘何?” 云牧不答,抬头看天,只觉压抑。 努力平复心绪:人,自强不息之典范。 这件事要做,但,不应该由我来做。 这里,一定会走出来某个巅峰武者,决定心海城未来走向。 想到这,云牧似乎想通了,抬脚要走:“我改变主意…” 突发奇想。 万一,那个人是被我拐走的云牧野,咋办? 额,不是没有可能哦。 纠结半秒不到。 脚落地:顺其自然,管那些事? 我,魔尊,爱咋咋地吧就。 从正门大道步入广场,身后伟城,身前,数百弟子严阵以待。 火婷目光威严的扫视全场,寂静无声。 “前五十弟子出列。” 齐刷刷,整步伐出来五百号人。 “你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天赋异禀,是好事,也是坏事。” “你们,是宗门的未来。” “但今天,是幸运的,是好事。” 侧一步,让出云牧:“他,你们或许听过,或许没听过。” 云牧脑仁疼,你这不纯纯废话吗? 传音道:“如果出现姜措二字,除了你,广场上恐难有活口。” “你好生掂量。” 云牧在故布疑阵,制造神秘。 同时也是在减少因果报应。 化名无所谓,随便化,没有特别指代。 顶替别人身份这事,尤其是姜措这种过世大能,还是少谈及名讳为好。 火婷噎住话茬,瞥一眼云牧,戴着面具,也不知其所言真假。 就昨天发疯乱刺的节奏看,也许是真的吧。 “我宗大长老,姜长老。” “即日与尔等一同启程,前往二界历练。” 听着姜长老仨字,广场顿时议论纷纷。 “传说中的姜措长老?” “听说他老人与天同寿,神明一般的人物。”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啊,姜长老能化腐朽于神奇,有创世之功呢。” “有福了有福了,跟姜长老一同出行,哇,我都不敢想该有多少功德啊。” “咱这次去二界稳了稳了,我这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 “肃静。” “请大长老训话。” 云牧知道有此一环节,本想拿云霄宗大长老当年的训话敷衍过去,可真走出来,成熟数十名弟子,还有后面数百名弟子期盼的目光,哎,还真不好敷衍。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本座随行,是让尔等放手去做。” “如何做,怎样做,非我之能,在于己身。” “天地之道也,在法则。” “法则之道也,亦在己身。” “身藏六腑通八脉…” 云牧化身师尊,将真人境的感悟分享一通。 他们没有真人境,而云牧觉着真人境的领域,有着非常重要的过渡作用。 由领域,引导至法则天道,再缩于己身,实现人与天道最初交流。 运气,抬手施展领域。 嗯?有些干涩? 额,尴尬。 云牧这才想起来,领域与镇基法宝有关,可现在的天地造化炉已经不是镇基法宝啦。 强招。 元气走势还是一样,模式不变,就硬招领域。 涩是涩了点,却是给面子。 脚下开黑圈,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席卷全场。 云牧并不打算停下,继续蔓延开去。 直到包裹整座宗门城池方才罢手。 领域内,狂风怒号,能量蛇攒聚游走,更有压抑黑云,笼罩心头。 如末世降临,摄人心魄。 云牧声起:“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安心守神,立地开领域。” 声伟气重,镇魂安心。 言出,包括火婷在内,皆按照云牧的元气走向运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啪,一道小小的火圈顺着脚尖滑了出去。 接着,一道道小圈以各种不规则形状,在云牧领域内绽放。 有五十名开外弟子,领域竟先行召唤出来。 火婷秒吩咐身后长老:“速度记下那些弟子。” “是。” 亦有数不清弟子憋红了脸也招不出来。 看别人的圈圈,跟自己较劲。 云牧瞬收领域,聚拢脚下,归于身。 “融领域于己身,观天道以自查。” 再上前一步:“领域之内,你即是主宰。” “主宰,不在外界对象。” “气通身,身通神,气,通神。” “主宰自身者,方能,主宰天地。” 话落,云牧正准备一语终结时,蓦然发现自己好像飞起了。 突然高出身旁人一大截。 低头看脚下,心下随之一惊。 脚下不知何时盘了一条大黑蛇。 头生双角紫幽,蛇鳞光滑黑幽,眼神凶恶绿幽,张口吐信红幽。 渗人的鸡皮疙瘩顿时爬满胳膊。 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我一丝危机警惕都没有? 尝试性沟通,心道:起来。 大蛇似乎听的懂,挺起蛇身,将云牧再次拔高。 再沟通:缩小。 听话缩小。 盘肩。 听话,顺腿上腰,再顺臂爬肩。 盘肩头,好像不怎么舒服,顺臂而下,缠绕左臂不动。 云牧摊开左掌,蛇头趴掌心。 甚是乖巧的说。 偷眼观瞧火婷,无异常表情。 云牧心说:这大蛇难道不是宗门守护兽?怎么火婷没有反应呢? 搓了搓蛇头,摸着了双角:卧槽,不会是我那颗双角蛋吧!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9章 情报 广场上,有的弟子尝试收领域,有的憋红脸憋领域,还有嫉妒别人能开,自己开不了的眼红者,羡慕者,不一而足。 火婷拱手:“受教了。” 风吹袖袍动。 云牧淡淡的看着广场上的人生百态,问道:“何时出发?” 火婷顺着目光看下去:“等他们平息气血。” “这么赶?” 火婷侧头:“你不知道二界的情况?” 云牧淡然回答,不紧不慢:“没时间。” 好吧,我不挑你理。 星疏月朗,广场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数支五十人一列的小分队交错巡查,保证城池安全。 微风吹拂,春波荡漾。 云牧没由来的觉着舒服。 轰隆隆… 一架老式大飞舟伴随着机械的轰鸣声,缓缓驶入广场。 心海城有一十七位长老,四位巅峰主宰境以姜措为首,分列大长老至四长老。 每位长老领衔不同属性的弟子,对应金水火土。 木属性弟子由宗主宋成海直接领导。 除却这五位以外,其他十三位长老根据属性不同,自觉入各属性门下任职。 宗主和四大长老名义上训练弟子,但基本都落在门下其他长老的担子上。 老式大飞舟打开舱门,金长老站立门边,组织弟子上船。 火婷拱手:“有劳二位长老,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什么情况啊这是,云牧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去个二界,还是带弟子去历练,需要两位巅峰主宰同行? 点头上船,起航。 过通道入二界。 降落于心海二城。 飞舟上,云牧借着补偿丹药的事儿,旁敲侧击的问了些疑惑。 金长老只透露说历练之地大有来头,便没再多言。 云牧也不好追问,走一步算一步吧。 城中出长老迎接。 来人四十多岁,引领众人入城。 接走心海城弟子后,朝金戈拱手请:“城主在城中设宴,为您…” 瞥一眼云牧,改口道:“为您二位洗尘。” 金戈看向云牧:“姜长老意下如何?” 云牧有意多看多听,便点了点头。 金戈带言,吩咐道:“走吧。” 主正厅。 云牧前脚进门,后脚还未及跨过门槛,心里就给姜惜骂上了:你丫的情报真是,我要是栽在这儿,看我不弄你! 厅里,仨主宰境气息展露无疑。 气势薄发,未加收敛。 这情形,显然不是欢迎来的。 倒像是奔着下马威来的。 这,云牧能惯着? 就算是姜措,他也不会惯着吧。 姜措的体内,给姜措下马威,想啥呢? 金戈照常行走,不为所动, 云牧也不管他,仨,加五是为八,且让我看看,还有没有九。 信步闲庭漫,魔冥鬼气散。 厅内的温度瞬间下降,若大暑入寒冬,直刺骨髓。 走至桌边,面具下,云牧眼神微凝,气势再上一层楼。 冷眼审视主位上的男子,不屑轻哼。 一压三,压的三人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坐着好歹能僵持,起身,说明顶不住了,得借外力。 皱眉,面面相觑。 云牧不坐,金戈就也站着,昂头挺胸,耸拉着眼皮慢吞吞道:“这位是姜长老,你们应该听过。” 话里藏针:“姜长老,他们三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吧。” 云牧不知这针,是针对谁。 “说。” 确实不认识,不过嘛,借着此时,却也当下马威回敬岂不正巧? 金戈拍拍衣袖,老神在在道:“好,那我便再给您介绍一下坐在您眼前的三位,二城主。” 二城主仨字,咬的很重。 云牧明了,针对他仨的啊。 左起:“一界刘赫,说着为历练之事商讨,久留二界不回,五个月?还是半年了。” “对了,好像城主身体不适,你就过来了吧。” 主位:“二界城主李舟,想来三界,我心海宗随时欢迎,光明正大的来就好,不必偷偷摸摸。” “二界菁花,与一界城主赵焕姻浅缘深,至今还藕断丝连。” “怎么,赵焕没来吗?” 夹枪带棒,句句戳刺。 左臂上,双角黑蛇吐信,弓起蛇身,颈部微微抬起,向后收缩。 典型的蛇类攻击姿态。 就此时,云牧毫无征兆的突然收敛气势,撩动衣摆,缓缓落座。 面不改色,抚摸蛇头以安抚。 面具下,脸红如注。 硬撑着金戈说完。 一对三,打架不怕,这种持续性压制还是有点勉强。 毕竟境界升的快,缺少足够的沉淀。 靠着冥子加上魔尊气息,才能全方位压制。 再压下去,怕是压不住的要露馅了。 云牧借机撤去压制,三人则同时松一口气。 此刻还不够动真格。 从金戈的连讽带刺中,云牧算是明白火婷所说的处境:很简单,三界五个巅峰主宰,一二界各俩。 就是九个,也就是说,名义上是三界,其实只能算一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界九个巅峰武者,对上了。 如今宋成海重病在身,云牧这个冒牌姜措久不现身,不能排除已然化道。 如此算,三界只得三巅峰武者。 一二界联合,想往上窜一窜,也在情理之中。 城主李舟呼浊气,转移目光至金戈,单手请坐:“金长老还是老样子,嘴下不留情。” 表情变换:“我等可不敢您这般解说。” 刘赫当即起身,招呼一声开宴,借坡下驴道:“金长老有所不知,此次历练之地异动非比寻常。” “之前两三个月才能…” “又来了。” 咚咚咚咚… 云牧听的清楚,却不知是何物发出的声音。 有点像敲门声,又像心脏的跳动声。 还有那么一点儿类似巨物敲击地面的声音。 很沉。 声响停止。 菁花冷哼一声起手:“我们日以继夜的查找阵法错漏破损处,加以修复。” “同时派遣弟子进入秘境侦查,为保此次历练正常进行,李城主不辞劳苦亲身研究摸索,为秘境再开一应急救援通道。” “反倒是你之三界,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专门跑来言语相激,金长老,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云牧心底透彻:你上来的下马威试探,就证明了一二两界的不纯。 此番若是自己不来,那么金长老该如何面对。 大概率忍气吞声。 就算黑块同行,也不会暴而起冲突。 三对二还是四对三,总是占上风的。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0章 如初 金戈反唇相讥:“这点儿小事不是尔等应当之事?” “一方神境秘境还需三界出手,你们这城主副城主干什么吃的?” “还是说,你准备拿这事邀功?” 言语之中充斥着轻视。 菁花怒,胸口颤颤。 城主李舟虚按掌:“长老有所不知,我二界之特殊,不同于三界…” 金戈直接出言打断:“特殊?” “或者,换一位城主来做。” “也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缓和的气氛再次凝结起来。 云牧作为标标准准的外来者,对于他们的内部争端可不想插手。 于己,你们起争端方便我浑水摸鱼,完成任务。 于外,乱世出英雄,也许心海城的未来,就在乱世之中也说不定。 桌上佳肴,云牧想吃点什么,碍于面具,只放手黑蛇游动桌面,吞食朵颐。 刘赫自倒酒,说与金戈,看云牧:“金长老,切莫过份。” 金戈应对自如,没有再强势,也没有怯场,只看着被双角黑蛇吞食干净的桌面,语气平和道:“你,你们,可以试试。” “是吧,姜长老。” 再强势,有外强中干的嫌疑。 若是退缩,则助长其气焰。 云牧伸出手掌落桌面。 黑蛇回返。 确实吃红了眼似的,顺着胳膊直上肩头,对准翅垩蝶咬了上去。 云牧斜眼凝望,深渊一般的眸子里,闪着不寒而栗的微光。 大黑蛇已然张开的大嘴,从翅垩蝶身上挪走。 眨眼,双角大黑蛇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影踪。 云牧起身离开,一语双关:“怎么做与我无关。” “花儿养不好,换一朵就是。” “本座擅长养花。” 出了厅,目光投向先前声音出处,一步跃至附近,开天眼破虚妄。 秘境中散乱各种能量,丝丝缕缕朝中心处聚集。 中心处浓郁的能量被一种不知名网络状另一种能量压制,推测是阵法一类。 好像火山,随时可能喷发成灾。 云牧看了一圈,自己这主宰境还进不去,想要加固阵法都还做不到。 怎么办,让不让弟子们进去历练? 金长老跟身而来:“姜长老,何故匆忙?” 云牧声随风:“金长老可知秘境内情?” 金戈眼望月:“您是说那兽?” “不知详情,但只要阵法还在,它就出不来。” 等了等:“其实出来也好,在里面拿它没有办法,不代表出来没有。” 咚咚咚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牧开天眼近距离观察:不对,声音不是从秘境里面传出来的。 听着像,看起来不是。 秘境内的能量没什么变化,尤其中心能量堆,丝毫未改。 反倒是秘境下面的位置,每咚的一声,便有能量鼓动跳一下,跟脉搏似的。 如此看来,秘境无忧,倒是二界需要加强防范措施。 着眼二界,截,嗯,扯天道查之:与三界互通有无。 鬼臂闪烁,围绕秘境全方位审查。 无死角的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封印类阵法的存在。 也就是说,秘境下面的大玩意儿,其实没有被二界封控。 而是被秘境内的特殊机关布置所封。 虽说秘境是二界的秘境,然而,其中差距还是蛮大的。 这意味着进入秘境的神境武者,就有可能释放出比肩主宰的怪物来。 “姜惜啊姜惜,你可真是给我整了个好烂的摊子啊。” 姜惜环胸看口型,微笑:“替我收拾了这个烂摊子,不亏你就是了。” 云牧紧接着嘴巴又动,自言自语:“夫人开心就不亏。” 姜惜笑不出来了。 金戈在云牧落回原地后,近身问道:“姜长老可是发现异常?” “难道他们在此地布置了陷阱?” 云牧摇头的否定:“不至于,他们应当还没有这般手段。” 笑话,从这玩意儿的能量浓郁程度来看,一旦给它放出来,动摇的可是整个二界。 他们的大本营。 能动? 回身,遥望二城。 风儿过,一片柳叶沾衣角。 月儿明,虫儿鸣。 人如玉,人,如遇。 姜惜情不自己的伸手,似乎想要替他掸去柳叶。 碰触水晶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 苦笑。 情不知所起,笑不知所云。 翌日清晨。 云牧和金戈从老旧的飞舟上下来,二城有安排住所,但云牧不想去,他想就近再观察观察巨物。 金长老一顿训话后,一二三界弟子在二界长老们的安排下,有序进入秘境。 云牧看准时间,偷偷将一枚虚空珠弹射向一弟子。 飞舟停悬半空。 云牧重回飞舟站立甲板,扒在护栏上目送弟子出行。 抬手,大黑蛇悄无声息的挂在手臂上。 蛇头摩挲。 不是空间法则,没有空间波动。 也不是鬼魅那样从另一层空间出来的波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有点像空舞,或者云牧刃的那种体质,融于自然。 双角黑蛇没有换过地方,就在云牧胳膊上缠绕,只是肉眼看不到而已。 三颗蛋,一颗不见了。 剩下俩蛋,一猫一蛇,全不知名号。 翻了万鬼朝奉棺里的巅峰异兽石刻,没有。 这般想着,还是得去问帝都。 易物楼。 天雨柔出来了,见云牧进来,笑容绽放娇艳,持小易物楼求夸。 魂鸦也醒了,迎面各种满意,笑声开怀畅快。 姜惜嘟嘴闷气,又又又又进去了。 手把手教天雨柔在哪儿取契约,怎么签,交接物品。 最后加一句:“不确定就唤我。” 魂鸦兴奋完就着手为古如烟打造眼睛。 云牧蹬四楼,闭门不见。 嘿,来了兴趣了。 紧贴门缝:“闭门鼓捣啥呢,要我帮忙不?” 没反应。 只得作罢。 天雨柔疗伤,古如烟孕眼,都有事做, 云牧也就出了楼。 金戈站易物楼旁边,似在看守,又似研究。 飞舟下,李舟等三人坐在心海二城顶,遥观易物楼。 “他那一身幽冥死气,很强。” “也很危险。” 李舟转头问菁花:“赵城主如何说,可有把握?” 菁花未答,刘赫言道:“把握不大。” “我们能赌的不仅是赵城主,还有三界。” “金戈的态度,不像虚诈,我感觉三界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布置。” 菁花接话:“有又如何?” “三界还能抽出手来?”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1章 公道 刘赫回道:“我们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三界可不是。” “相对于他们,我们要考虑的更多。” 菁花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考虑再多如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想来想去,不如放手一搏,兵来将挡,水来,就土掩。” 俩人越说,声音越大。 李舟没有加入话题,轻声:“他为什么要待在那儿?” 自答:“发现了。” “还坐那。” “你能解。” “我,信。” “不信?” 云牧有感,遥相望。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的,下个没完。 春寒之下,入目可见的嫩芽,好似都活的很艰难。 雨稍歇,沁来丝丝凉意。 三界春阳绿意,二界春寒料峭。 秘境前,弟子们陆续出头。 几日时间恍然而过,瞧着出来的弟子,有兴奋,有疲惫,也有怒火滔天。 李晨,李舟家的二小子。 披头散发的跳出秘境,面目狰狞的纠结一群狗腿子围在出口处。 城主之子,不见半点气魄。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目标。 迅速将人围起来:“跑,你接着跑啊。” 云牧瞅一眼,巧了不是,正是入境时被安装了虚空珠的那名弟子,周日。 有长老顿时上前调解,即便你是城主之子,也不能光天化日的明着劫人啊,多少注意点影响。 哪知道李晨不依不饶,揪着周日的衣襟耀武扬威:“敢抢老子的东西,你真是活腻歪了。” 周日也不怂,我是三界的人,三界长老才能管我,你算哪门子事儿? 双掌同出,拍开李晨双臂,转而为拳,痛击李晨胸膛。 下手倒是不黑,若是云牧风来操作,这两拳要么爆肝,要么爆肾。 双拳轰开李晨,倒飞数十步落地。 李晨咋都没想到,这家伙敢在这里动手,气更急,加之秘境内还没周日摆了几道,气血攻心之下,张口大吐血。 腿子赶忙去扶,二界长老上前抓周日:在我们手底下伤人,还是城主之子。 你不想活别拉着我们! 气势汹汹的先拳砸周日,给个下马威再抓。 一拳上去,被三界某长老拦下。 推后周日:“你们的人先找茬,下面弟子出手较量即可,你,就别动手了吧。” 二界长老未能如愿,岂会罢手:“在我二界伤人,就得遵守我二界的规矩,受我二界的处罚。” “吴长老,别以为三界之人就可无法无天,今天,你护不住他。” 吴长老挑眉轻咦:“护不护得住我说了不算,你说,也不算。” “我上面有人,你呢,上面也有人。” “我呢也不让你难做,这样,咱俩来攻,你赢了,我不管,我赢,自不用你管,如何?” 云牧看下面争端,对这个吴长老的印象挺好。 二界长老识得这个姓吴的三界长老,一手金字破御决用的出神入化,论攻击强度,在神王中能排前三。 跟他打?没点实力还真挡不住。 打不行,就只能动嘴了:“哼,这是斗狠的事?” “你三界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我二界人,此事是你我争斗能够解决的?” “吴长老,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吧。” 吴长老呵呵:“好哇,我就与你动动脑子。” “进去秘境前有言在先:秘境凶险,生死自负,可对?” “再者,秘境内的一切都属历练,我且问你,秘境中的尔虞我诈,生死相搏可能代离秘境?” “如果不能,你二界人出来纠结子弟堵我三界人,此事,你该当给我说法。” “至于你所言之重伤,不过是其咎由自取,我宗弟子自保反击何错之有?” 语气不咸不淡,挑衅味十足:“我动过脑子了,你来。” 二界长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你…,强词夺理。” 吴长老乘胜追击,指着李晨道:“我如何强词夺理?你眼睛不瞎吧,能看到他被重伤。” 又指周日:“那你应该也看到他纠结人手,拽他脖领子吧。” “我有瞎说一个字?” 看到二界长老面红耳赤,激将道:“你看,又气。” “我辈武者修行,在于顺心意。” “要不咱还是打一架吧,顺顺气,你说呢?”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可咋整? 二界长老是真头疼,明明自己在理,怎么几句话给自己压回来了呢? 身后一位长老走出来道:“吴长老不要偷换概念。” “秘境争夺自无不可,但同属心海城弟子,我们鼓励的是公平竞争,不是尔虞我诈。” “既然当面,我们问明情况再说,该不该罚不在你我口舌之利。” 吴长老回怼:“现在知道问清楚了?” 眼神锋芒向李晨,先声夺人:“你说,如何个事?” “胆敢有半句虚言,本座一掌拍死你。” “你敢!” 二界长老喝道:“此为我二城的二公子,你胆敢再说一遍试试!” 额,话说早了。 吴长老不在一句话上多言,转而与周日道:“若有虚假,直言勿忧。” 周日点头,就听李晨道:“我们三个人围杀裂地兽,即将功成时,他偷袭出来抢了我们的兽核,还拔走了裂空草。” “我们追捕他,又被他暗剑偷杀,杀了我至交好友洛施。” “请长老做主,为弟子,为洛施主持公道。” 听起来,周日的做法似乎不妥,但话又说回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是一种智慧不是? 至于说杀了洛施,照李晨的说法,周日面对围剿被迫反杀,好像,嗯,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周日承认所言非虚。 于是乎两边长老就地辩论起来。 争来争去,二界长老认为周日手段阴险,为人不正,需要惩戒以训示。 要求周日交出兽核以及裂日草。 同时为洛施的死负责。 而以吴长老为首的三界长老,可不认账: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走上了修行路,你还能保证别人怎么做? 自己实力不行怪谁?怪对方太强? 那还修你大爷的行? 吵得不可开交。 口干舌燥时,菁花跳了出来。 二界长老振奋:“请城主主持公道。”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2章 画面 菁花落地,口舌之争顿时消止。 以盖棺定论的口吻言道:“二界有二界的规矩。” “李晨,退回去疗伤。” 看向周日:“带他下去,按规矩惩处。” 吴长老不让路。 身有一股锐气。 菁花嘲弄:“吴长老?” “是要与本座试手?” 吴长老不畏不惧,也不回话。 只是气息深凝,看样子似乎真的想试试手呢。 如此动作,惹怒菁花,一声放肆的呵斥,随即言若重山,雷霆威压向吴长老。 吴长老顿感压力山大,面上,却是兴奋激动之色:我三界两位长老都在,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不敢,可不就是主宰陪练吗? 这种档次的陪练,该不该笑! “金字,毁灭,破…” 一巴掌拍过来,给吴长老拍了过去。 疼倒是不疼,纯气,郁闷。 主宰境的陪练啊,我主宰境的陪练啊! 见着金戈走出来。 吴长老撇嘴,早不出晚不出来,您做啥子哦。 “菁副城主,试炼在出秘境时刻已经结束。” “天长日久,他们还会碰面,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小的不给面子,老的出来还不给面子,这让菁花如何能同意? 袖里玉拳轰,金戈掌刀接。 各自收敛,聚力环身,就这么打起来了。 主宰者,不见主宰气魄。 砸砸打打,李舟就远远的看着云牧。 光与流云展,影随独身长。 云牧不为所动。 若是没有与话语权匹配的实力,就不要轻易下场。 这是云牧的性格。 现在,云牧有,但是,云牧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蠢蠢欲动的地下生物。 看到的是一个接一个的烂摊子。 看到的是心海城数不尽的生物,云牧狠不下心取了玉玺一走了之。 “够了!” 李舟出城。 “成何体统。” “可还有点长老的样子?” 菁花停手,金戈也才收气。 金戈拂袖:“上船。” “慢!” 城主都出场了,不得给云牧拉下场? “姜长老,您看也看够了吧。” “您给断一断?” 云牧抽手招虚空珠。 拈于半空播放。 画面随周日视角变化:入秘境,位置不好,直面裂地兽。 裂地兽同为仙人境界,不过身体强度,包括种族天赋高人一等,周日没把握快速拿下它。 刚入秘境,周日还不想倾尽全力搏击。 小心翼翼的往后推,一边还试着安抚被打搅的裂地兽。 由于注意力都在裂地兽身上,周日并没有特别注意脚下状况。 待退出自认为是安全地带的位置后,周日转身就跑。 却不想,一脚踩空,顿时陷入泥沼。 这时间,又有一张封天大网突然盖顶,将周日给困了起来。 知是中了埋伏,周日拔脚环看四周,见三面出三人,为首者正是李晨。 李晨不怀好意的笑嘻嘻道:“又是三界的人啊,嘿嘿,这位置真不错。” 幸灾乐祸的与周日道:“嘿,小子,掏点过路费出来,爷爷我救你一救。” 洛施跟声道:“此地空旷,你呀,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听话,说不得咱哥几个玩累了还能放你一马。” 周日哪能就范,这仨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拿钱保命,怕是会被榨的骨头渣都不剩。 想及至此,周日也就没打算和他们费口舌,主动摇晃身子,欲陷身泥沼之中。 “嚯,还是个硬骨头。” “我就喜欢硬骨头。” 仨人同时出手,帮着周日陷入泥沼,待其只剩脖子以上漏外面时,好戏来了。 洛施脱裤子:“三界?” “老子干的就是三界,妈的,一天到晚跟尼玛人上人似的…” 云牧挥动虚空珠跳过画面。 估计周日没有解释之前缘由,便在于此。 至泥沼下,画面继续。 周日于泥沼内巡看周围,外面还传来仨人极尽侮辱的言辞。 不远处,有奄奄一息的着三界袍服弟子,脸青嘴斜昏迷当中。 周日游了过去,仨人没想到的是,周日水土双修,虽不能在泥沼中如履平地,但自保还是能做到。 不过动作缓慢些而已。 游至同门弟子面前,先是摸索其身,没有乾坤袋,再艰难的掏自己的丹药喂过去。 手下施法,又怕被外面仨人察觉,只得手脚并用的在泥沼下挖出一块空间来。 找寻附近树枝木块,搭建临时庇护所给同门弟子。 甫一搭好,泥沼迎来攻击。 外面仨人说说笑笑的乱轰泥沼。 “时间差不多了,这里偏僻,除了随机传送来人,难再能找乐子。” 望向裂地兽领地:“干它去。” 李晨欣然同意。 等他们走远,周日悄咪咪的浮上沼泽面,偷瞧。 直到地面震动,远处出来攻击声,周日才敢把同门兄弟挪上泥沼。 简单处理,待同门眉眼颤颤,即丢下些许丹药,又转入泥沼下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土字决,地遁游龙。 游近战斗圈,屏息凝神静等。 李晨引裂地兽远走,深怕战斗的威猛波及裂日草。 此举正好给了周日偷鸡的时间。 地下游龙去,不敢全速,慢慢悠悠的潜行。 那边战斗正酣,周日不急不忙。 来到裂空草处,地下连根带走。 岂知天上掉馅饼,一大珠子毫无征兆的砸落裂空草旁,周日回眼一看,好嘛,裂地兽的兽核。 那有啥说的,天予之,岂能不收? 地下潜行太慢,只适合偷鸡,不适合逃跑。 几乎没犹豫,周日跳出地面,抓住兽核狂飙。 李晨仨人傻眼,地下面还能冒出人来? 再一看,火气蹭蹭涨: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干死了裂地兽,你小子给我兽核捡走了? 又看:话擦,裂空草也给拔走了? 这还能放你走? 三人火气加持,转瞬就追了上去。 迫近距离:我尼玛,这不是陷泥坑那小子吗? 没死? 卯足了马力追:“再让我抓着,非扒了你的皮。” 卯足了劲儿逃,他仨儿能弄裂地兽,估计自己是弄不过他们。 绕着秘境追逃。 云牧借着画面,脑中构建秘境建设。 四边四塔,中心有亭。 看起来像四象锁灵阵的布局。 一个不慎,画面里的周日被洛施飞剑击中肩头。 步伐不稳的他,急忙钻入地下躲避。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3章 罪四 这一路上,李晨但凡见着二界的人,就让他们随同追剿周日。 仗着他城主之子的身份,队伍迅速扩大。 眼瞅着快要追上周日了,这家伙故技重施又钻进去地下,李晨哪里还不知他的功法? 立即命人四面封控,将周日给困在土里。 周日不傻,钻土里之前就想到李晨有这么一手,于是入土深钻,赶在封锁完成前,倾尽全力的从地下逃走了。 一天有余,周日在外边儿偏僻之地一面寻宝,一面注意适合躲藏的位置。 拖到秘境开启离开就好。 然而,巧的是,洛施临进来前,就做好准备去一偏僻角落寻君子剑。 不期而遇。 洛施当即呼唤李晨。 周日想跑,却是被洛施拖住,跑不掉,无奈下只能奋起反击。 哪知洛施有攻无防,加之身体早被酒色财气掏空,只落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 周日的一击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给洛施压死了。 再逃,再追。 入了中心凉亭。 四柱有顶,无墙面是为亭。 然二人进入凉亭,却是不见亭内人影。 追随者不见人,慢慢的也就散去了,毕竟秘境只开几天时间,不能全把时间耗在李晨身上,还是找宝贝重要些。 亭内,周日和李晨对望,刹那出手。 李晨比洛施好点,且法宝众多,防身自卫可以,硬实力还是打不过周日。 周日一直没有下死手,就想着拖到试炼开启远走。 李晨想的也是等你出去,就这么两人打打停停的,来到了秘境结束。 事情经过一目了然。 云牧握珠飞身下船。 走至周日面前,抬手,不容置疑道:“君子剑,裂空草。” 吴长老不服气:“姜长老,明明李晨他们挑衅在前…” 金戈拉回吴长老,示意其闭嘴。 虽然也心有不爽:为什么要找周日要这两样?不是赔偿? 李晨嘴角上扬,趾高气扬的哼了声。 周日紧咬牙关,迟迟不愿交出。 有一弟子被搀扶出来:“长老,他救我一命,我…” 金戈一个眼神瞥过去:“有你说话的份?” 再看周日:“交出来。” 周日攥紧拳头,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君子剑,裂空草。 抬头,松手。 紧紧的盯着云牧双眼对视,眼中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 “我没错!” 云牧冷哼,气出,引动云雷攒空。 念起,一成气势噗通给周日压的双膝跪地。 周日眼不甘,心不服,气不顺,握拳撑地,昂头顶着云牧的气势,就要站起来。 三界弟子个个义愤填膺,敢怒不敢言。 云牧声道:“你,有三次机会,可以在秘境里解决他。” “你都没有。” “偏要出来让本座替你收拾烂摊子。” “本座,” “很闲吗?” “此其一。” 周日单腿离地。 “其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既然知道出来会有人保你,为何还要给对手留下话柄。” “金长老如是,吴长老亦如是。” “若没有本座之虚空珠,你让二位护你心切的长老如何为你开脱?” “死无对证也好,空口无凭也罢。” “还要本座教你?” “此其二。” 到此,周日似乎不再用力,便是半跪在地。 云牧 环视三界弟子:“其三。” “李晨可以召集人手,你又为何不能!” “便在此时,你回头看,对上本座,亦有你同门师兄弟怒视本座。” “你自以为不麻烦别人是你的性格,然,修炼一途,不入世,何谈出世!” “宗门之团结,之凝聚力,是打出来。” “不是你让出来的。” “他欺你,欺的是你吗?” “欺的是你这身衣裳,欺的是你三界,欺的是你心海宗。” “此情此状,你退,你忍,你让,让的是你自己吗?” “让的是你心海宗的脸面,是你三界的名声。” “还保你?” “目光短浅,自以为是,本座可有说错?” 一声厉:“回答我!” 周日的目光,缓缓沉了下去,避开云牧的目光:“弟子。” 双膝跪地:“知错。” 云牧扭脖子,掏一乾坤袋。 将君子剑和裂空草放了进去,又取一功法书册装进去:“起来。” 递乾坤袋于周日眼前:“以下犯上,此罪四。” 云牧的动作和言辞矛盾,给周日整迷糊了。 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接乾坤袋。 吴长老出言:“长者赐,不可辞,接啊傻小子。” 周日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乾坤袋:“谢,谢长老赏赐。” “念在你身如险境,尚且顾及同伴生死,功过相抵,本座饶你一回。” 菁花不满,上前一步道:“姜长老,你这般做…” 云牧猛然回头,怒喝道:“要不是看在你们三人还有用的份上,本座现在废了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荡魔剑入手,气势陡然攀升:“比碾死一只蚂蚁,麻烦不了多少。” 右眼秒开,刺入菁花神魂:“本座不是高你一等。” “在本座眼里,见你,如萤火之光,不值一提。” 菁花娇躯震颤,脑海翻腾抵挡黑莲,全徒劳无功。 抱头痛苦,难能自持。 云牧收回黑莲,观一眼地下:“三界弟子上飞舟,二界弟子回城。” 转头对吴长老道:“吴,你叫什么来着?” 吴长老恭敬回道:“晚辈吴长老见过姜长老。” 云牧再问:“名字!” 吴长老讪讪:“姓吴,名长老。” 云牧干咳,仍一骨刺指虎:“看好弟子。” 吴长老喜笑颜开应是。 云牧之所以气势全开吓唬菁花,就是想让他们听话,别打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扫视菁花,刘赫,李舟,声音阴狠摄魂:“东南北各占一方,做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指派金戈去西边:“镇守此界支柱。” 有前车之震慑,三人没有过多停留,相互看了一眼,就分向而去。 云牧在李晨和周日进去凉亭内的画面上,看到了内部六根柱子上脱落的残字。 确实是四象锁灵阵的布局。 既已脱落,也就是说地下的大怪物其实已经脱困。 它在等,等什么不知道,但,绝对有意识,能活动。 脚跺地:“出来!”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4章 魔莲 一头庞然巨物与地面结为一体,隆起出地面。 云箭盔,着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下虎头靴。 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海下扎里扎煞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 腰间紫铜愁纹带,上有二字:张飞。 身高百丈,顶入云霄。 喝一声,天地动荡,空间炸裂。 云牧左眼动,春秋大阵转瞬即成,覆地面延伸数百里,堪堪围住二爷。 阵起收声。 二爷的厉喝这才没有造成大面积伤亡。 二爷低头,寻着半天,才寻到蝼蚁大小,气势冲天的云牧:“勿自多管闲事,枉费性命。” 身小势不弱:“二爷,此地不适合您。” “该哪儿来,回哪儿去。” 对莽二爷来说,此地确实小,高头骏马都拉不出来。 “兀那小贼,安敢挡爷爷的道!” 抬脚重跺,脚未落地,强横的气流动荡春秋大阵。 云牧弯腰搭剑:“得罪了。” “您能走,但不能是这种方式。” 荡魔剑虚按,做拔剑状。 人,很聪明,又很局限。 一句话,也许开创一个时代。 但这句话,需要无数先辈,无常岁月才能被人说出来。 云牧现在做的,就是用行动告知所有人:你们,还差的远呢。 人,需要目标,方能前进。 既如此,那我就为你们树立标杆,以我我挑战,你们,才有脱离内界,寻一寻那真正的大千世界。 所以,云牧这一击,要的是极致。 极致的无与伦比,极致的震撼人心,极致的,不可磨灭。 二爷的出现,正是时候。 四象锁灵阵,有灵才能锁。 本是水晶牌,其灵自然来自水晶牌。 境界,不是强弱之标准。 比如卫靖。 二爷瞅着境界不过神境,但直面其强度,决然不会弱了去。 将拔未拔。 荡魔颤动轻鸣。 元气一扫而空。 空间丝缕破解。 二爷感云牧霸道无匹的气势,抽脚回移。 摇手,招来蛇矛:“汰。” 云牧紧视二爷,气神身贯通:“湮·魔…” 忽然之间,有两股黑光夺势而出。 一道黑光破眼莽开,直奔二爷脑门。 另一道黑光由左臂激发,立地云牧身前拔地起。 双角黑蛇的身形变大,不是由小及大的循序渐进,而是由虚化实,不知觉间,就见着云牧身前挺立有一条参天巨蟒。 悠然的仿佛原本就在这儿。 大蛇张口吞二爷,似黑猫兽慢上一步,蛇口夺食,拽走二爷下半身。 整个过程若乎流星划过夜空,刹那火焰,转瞬即不留痕迹。 这俩货分的开心呢,云牧可惨了去了。 势已起,怎好收? 为保荡魔不毁,云牧强行改竖拔剑为横拔剑,奔涌的体内元气按照的止戈行驶轨迹,不好退改,云牧顺应前势,于结尾处稍作改动。 拔剑,出新。 雷消云散,晴日当空。 却有无边黑雪潇潇下。 雪成黑莲状,触之即融化。 诡异妖邪。 云牧气堵难疏,强行变招于筋脉血管损害极大,即使如此,云牧还是乐得合不拢嘴。 黑莲雪翩然落眼前。 止戈聚所有力量于一击,为必杀技。 今儿个误打误撞这一式,借助天地伟力协同作用,竟然给云牧自己先打破了思维限制。 金戈点一朵黑莲,消融指尖:“所有人,安坐感悟,敢有扰乱者,杀。” 率先感悟黑莲。 莲中,蕴含无尽天地之力。 黑莲,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天地伟力之具像化。 状黑猫兽归,双角黑蛇回。 云牧掐蛇头,望向秘境:“给我进去把水晶牌翻出来。” 旧桌前,姜惜呆愣愣的看着云牧微微笑的侧颜。 对自己的冷漠,对古如烟的热情。 拍卖时的见多识广,弯腰压剑的霸道绝伦。 亦正亦邪,似幻还真。 惊艳绝伦。 刺中心房。 再入楼,古如烟召唤。 家族令牌震。 “我要回去一趟。” 云牧深视夫人眼眸:“好,这边我尽快处理完,去中洲寻你。” 魂鸦跟随:“基础尚未牢靠,我与尊夫人同往。” 云牧点头,将二爷水晶牌递给古如烟,道:“注意安全,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啰啰嗦嗦:“凡事三思而行,不行就忍一忍,待我过去再与你一道破局。” “遇事量力而行,世间唯有你一个古如烟,切莫伤着自己个。” 求魔塔不断掏丹药:“族里好也好,坏也罢,不要跟人计较,终归是娘家,对了,你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我多言了。” “我这边你且安心,攻坚破局是我的强项,你安好,我便能安心做事。” “即便没有同命连心锁,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你也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让我后悔让你回去哦。” …… 叨叨叨叨叨。 古如烟竟然没有打断,也是不一般。 把云牧拿过来的乾坤袋推了回去:“回族而已,无需丹药。” 把天雨柔做的吃食带上,和一些个草药:“你自己用。” 不经意瞥一眼天雨柔。 天雨柔知趣的转身入柜台,背身。 古如烟顿时脸红。 抓过来云牧,点脸颊:“我等你。” “嗯,我信你,你也要信我。” 放手,古如烟被令牌传送离开。 回族。 各族老已然在古家宗祠等候。 古如烟踏步恒稳,过门槛,入宗祠。 宗祠很长,入目是一排排太师椅分列两旁,居中,为四排共计七十九块牌位,供奉着对家族有过贡献的先辈。 匾额,楹联,碑记,家训,无有疏漏。 喜欢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请大家收藏:()别搞,我是人,魔尊是啥玩意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