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雄杰》 第一章关门打狗 恒能矿司院的门敞开着,却没见着保安和路人,周云扬走到门前站住身体,转头看下身后六人微微蹙眉。是“请君入瓮”还是“空城计”?周云扬心里清楚,季家不会把他当作座上宾。 五叔要他搞定季家越界采煤事件,以此证明他胜任少东家职位,身为周家少东家理当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没有选择。 周云扬咬咬牙,抬起右手臂往前一挥,七人走进阴森寒碜的大门。电动门缓缓关闭,滑轮摩擦出的“吱咕”声动魄惊心。 周云扬心中一颤,我靠,这可是“关门打狗”的节奏啊!他步子下意识停顿下,随即又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去。 跟在周云扬身后的六人形色猥琐,走路战战兢兢。 七人来到恒能矿司办公楼前的院坝。院坝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份合同、一支钢笔。季家有准备。 恒能矿司办公楼高九层,墙体装饰黑色玻璃,上午阳光中的整幢楼黑得锃亮霸气。 周云扬眼睛瞪着办公楼内心铮铮道,“关门打狗”也好、“请君入瓮”也罢,小爷既然敢来,不成功则成仁! 办公楼门洞走出季家少东家季万全,西装革履神采飞扬,下巴高高抬起,目光睥睨周云扬,大步走到院坝中的桌前。 “呼啦啦……”办公大楼门洞跑出五、六十个身穿黑色对襟紧身衣、手持三尺镀锌无缝钢管的季家家丁,院坝顿时黑压压一片,阳光下镀锌无缝钢管散发森森寒气。 “周家少东家何事而来?”季万全冷声道。 来前已向季家联系,季万全明知故问,周云扬道:“季家越界采煤,周家前来讨要公道!” “哈哈哈哈……”季万全像是听到个天大笑话,仰脸道,“季家豪门大族,青原世家无不投其所好结交,你周家算着哪根葱啊,也跑来讨要公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倒是欣赞赏少东家的勇气。” 周云扬恨恨道:“要周家拿出矿区投其所好,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既然说到好事,呵呵,”季万全做出我的地盘我做主表情,“周家哭着喊着要把矿区拱手相送,季家要不要还得看当时心情呢,告诉你吧,这就叫好事!” 季万全一付土匪嘴脸,周云扬不想给他犟嘴巴劲:“请东家出来吧,矿区之事今天必须有个了结。” “你也配给季家东家说事?”季万全一脸傲慢,向周云扬示意桌上摆放的合同,转头目光扫视下五、六十个家丁,回头眼睛盯着周云扬,“若是识相赶快签字走人,不然,哼哼……” 周云扬缓步走到桌前,目光迅速浏览合同条款,不看则已,一看心中大骂玛迈批,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越界采煤还不够,还要霸占季家矿区。 他抓住合同,“唰、唰、唰……”撕得粉碎,扬手一把纸屑砸向隔着桌子的季万全,风一吹,院坝纸屑雪片样纷飞。 “你敢撕毁季家拟定的合同,来人,把不知死活的蠢货乱棒打出去!”季万全话完就要转身走人。 周云扬目光死死盯着季万全,大门已经关闭,七个人身陷绝境,若让季万全走人,七个人只有被虐成死狗的份。 “哪里走!”周云扬抬腿猛的踢向桌子。 桌子应声“怦”的飞撞季万全,随着一声惨叫季万全仰面倒地。 周云扬大学毕业回周家做少东家没几天,都以为他只会咬文嚼字的文弱书生,季万全才敢隔着桌子只身站在周云扬对面,没想到皮肤白净的小鲜肉如此暴戾。 季万全身后的两个家丁反应过来,一人挥舞镀锌无缝钢管冲向周云扬、一人扑上前救助季万全。 白光一闪,破空声犀利,无缝钢管从周云扬头顶劈下来。 手腕大小的无缝钢管砸在头上还有命,周云扬身后六人吓得腿软脚酸,张开嘴巴叫喊不出声。 周云扬迎着砸来的钢管伸出手臂,一把抓住钢管往怀里猛一拖,家丁手抓钢管身体不由自主撞进周云扬怀里。周云扬提腿猛一踢,家丁惨叫一声手松开钢管,身体卷曲成米虾向后疾射而去,撞倒三个家丁轰然砸地。 另一个家丁刚弯下身体拉季万全,见自己人被踢飞,情知遇上硬茬子,随即将手中钢管横扫过去,试图打断周云扬的双腿。 周云扬顺势将抓在手里的钢管格挡横扫过来的钢管,“砰”的爆响,两根钢管火星四溅,家丁手中的钢管脱手旋转着飞出去。 钢管飞旋空中,季家家丁触着即伤撞着即亡,无不慌忙躲避,原本整齐的阵形混乱起来。 “抓住季万全!”周云扬暴喝。 季家人多势众,周云扬身后六人被“关门打狗”已吓破胆子,他们早已互递眼神,只要打起来就跪地大喊饶命。 没想到的是,少东家明明是文弱书生,突然变成狂暴无匹的雄狮,踢飞桌子撞倒季家少东家,现在跪地求饶季家也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只有劫持季万全拼死一搏才能求生,六个人听到周云扬呼喝,猛的扑上前抓住季万全。 周云扬面对季家几十个家丁毫无惧意,他挥舞手中钢管有如雄狮冲入狗群,手中钢管甩成飞碟,破空声骇人。 几个家丁的钢管被周云扬的钢管打飞在地,六个人赶紧跑去捡起拿在手里。 少东家是打架高手,凶猛无比,六个人的血性激发出来,两人架着季万全跟在周云扬身后,四人冲过去配合周云扬猛打猛冲,院坝乱着一团。 季家家丁人多势众又怎么样呢,季家少东家成了人质,场面混乱,家丁头目伍正楷慌了神,无法组织反击。 周云扬径直冲向办公楼门洞。 季家东家季安邦在办公楼里,家丁头目伍正楷大惊失色,大声呼喝:“堵住楼洞,不许他们冲进去!” 几十个家丁同时冲向楼洞,在门洞前组成肉盾。 季家人多势众,又是主场,一旦形成合力七个人还真不够看,周云扬看着门洞前情形心中着急。 几十个家丁凝聚在一起,惊慌情绪得到控制,场面不再混乱,伍正楷凭借数倍于周云扬七人的优势厉声呼喝:“碾压他们,不要活的!” 面对抱团碾压过来的家丁,周云扬七人跑,大门关闭无路可跑;退,四周墙壁无处可退。 第二章打架魔神 几十个家丁抱团碾压过来,踩也要把周云扬七人踩成肉泥。“少东家,快跑!”赵云龙叫喊。 周云扬瞪着季家家丁组成坦克阵形,快跑,往哪里跑,大门已经关闭,逃跑只有被虐成死狗的份。自己是来讨要公道的,别说没法逃跑,就算可以逃跑,逃跑回去还有做少东家的资格? 周云扬眼睛血红面色狰狞,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季万全头发,把季万全给提死狗一样提在手上,对伍正楷厉声喝道:“散开,把你的人散开,再不散开我就打断他一条腿!” 伍正楷绝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为季安邦东讨西征,把青原市上得到台面的家族打怕,才有季家现在的地位,他才不受周云扬威胁。 周云扬手中钢管寒光一闪,“怦”的闷响,季万全“妈呀”惨叫,一条腿随即给麻绳一样在空中飘来飘去。 伍正楷心神一颤,东家的亲亲儿子,周云扬说打断一条腿就打断一条腿,毫不顾忌后果,这可是玉石俱焚的节奏啊,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还没遇到过这么狠的人。 季家家丁顾及季万全,没人敢上前,然而聚集起来的阵形并没有散开。 “不愧是霸道奴才,胆敢拿少东家挑战老子底线!”周云扬手中钢管猛的击打季万全另一条腿,另一条腿立即变成风中飘动的麻绳。 季家家丁身体一颤,这还有完没完啊,当真没把季家少东家当成菜…… “再不闪开,老子戳爆他一只眼睛!”周云扬伸出右手食指,向已经打断两条腿的季万全眼睛戳去。 “手下留情!”伍正楷慌了,惶恐叫道,回头大喝家丁,“闪开,赶快闪开,听到没有,闪开!” 青原市豪门大族季安邦的儿子,周云扬说抓就抓、说打断腿就打断腿,给虐跑进自家门的野狗一样全然毫无顾忌,现在他要戳爆季万全一只眼睛,伍正楷哪还敢赌下去。 打断腿还可以接起,戳爆眼睛……季安邦可是出名的狠辣残暴主子,当真季万全眼睛被戳爆,即便他是季安邦的亲信也难逃活命,伍正楷明知家丁散开优势丧失,但不得不叫散开。 家丁害怕了,散开后远远围堵周云扬七人,不敢近身攻击。 周云扬如何不知自己处境,季家家丁不到十人被打趴在地,整体实力尚存,若不是劫持季万全七人遭遇可想而知。 季家人多势众远远围住周云扬七人等待时机,周云扬则仗着劫持季万全与季家家丁对峙。 七人遭遇关门打狗,内心焦急。 得打溃他们,才能达到讨要公道的目的。周云扬骨子里、血液中潜藏的狠辣凶残海潮般体内翻腾,他眼睛血红,头发倒竖,面目狰狞,四肢关节啪啪爆响,身体块块肌肉集聚起惊人力量,整个人变成天上临凡的打架魔神。 “赵云龙控制季万全,有人抢夺直接把他打死!”周云扬暴喝,“其他五人跟我上,废了他们!” 季家家丁心神一颤,季万全在周云扬手里,他们打赢周云扬季万全必死无疑,亲亲儿子被打死季安邦饶得过他们。家丁人人心生惧意,打不能打、挨打他们又不愿意,唯一选择逃跑。 站在前面的家丁赶紧往后退、站在后面的家丁转身跑人,场面混乱,季家已呈溃败之势。 周云扬几个人有如疯魔般扑向季家家丁,挥舞钢管噼哩啪啦,院坝血花飞溅哀嚎声声。 家丁也想要逃跑啊,可是大门紧闭,他们反遭“关门打狗”无处逃遁。 院坝成了季家家丁的炼狱,仅几分钟,当他们意识到只有抱团才能自保时,大部分家丁已被打趴在地。 几个跑得快还没挨打的家丁见大势已去,赶紧丢掉手中钢管跪地大喊饶命。 周云扬冲上去,噼哩啪啦…… 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把敌人全部踩在脚下,自己才不会被敌人踩在脚下。 他是学校散打冠军,懂得只有把所有对手打趴在地他才是冠军,还有一个对手没被打趴他都有可能做亚军。 看着诺大院坝躺着的家丁,周云扬感觉有些不真实,第一次打架就取得如此战绩,难道自己打架才干与身俱来。 周云扬冲在前面,跟他来的六人虽然与他第一次打架,配合却十分默契,四人跟在他左右,两人架着季万全冲进办公楼门洞,院坝横七竖八躺满家丁,哀嚎声声血流遍地。 …… 办公楼九层,季安邦办公室。 季安邦心情特别好,他身体靠在老板椅背上手端高脚杯,琥珀色红酒在杯中一颠一簸的,面现舒爽惬意。 快到九点半时,他起身端杯踱步窗前。 恒能矿业公司办公楼地势高,九楼窗户望出去呈俯瞰之势。他放眼望去,一辆商务七座巴士疾驰而来。 “送老子矿区还来得这么准时,这是特么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精神、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精神,这周家啊,呵呵……简直了!”季安邦拿出对讲机,“万全,迎接客人。” 吩咐完毕,他身体靠在窗框上欣赏关门打狗好戏。 商务巴士驶进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七个人,一个身体高挑、阳光帅气的年轻人进入季安邦眼帘,他不认识年轻人,但清楚年轻人是刚大学毕业回来的周家少东家的周云扬。 周家东家周振堂给出的条件,废了周云扬双眼双腿,把他变成废人,季家无偿拥有周家二分之一矿区。 季安邦看着周云扬摇摇头,叹声气。 如此阳光帅气的年轻人就要变成废人,实在是暴殄天物有点可惜,但有什么办法呢,季家需要矿区、周家需要废人,人世间交易大抵如此,这不是残忍,是各取所需。 周云扬注定坐在轮椅上度过黑暗一生是他的命,怪不得谁。 季安邦看着周云扬七人走进恒能矿业公司大门,大门随即关闭;他看着儿子季万全大步走出办公楼门洞,走到院坝中摆放的桌子前。几十个打手随即跟出,在院坝摆出正方形阵势。 儿子站在桌后、周云扬站在桌前。 让季安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桌子突然飞起撞倒儿子,儿子转眼变为人质,几十个家丁被周家七个人打得喊爹叫娘满院坝逃跑。 季安邦傻了眼,这还是训练有素如狼似虎,打遍青原世家无敌手的家丁吗?阳光帅气的年轻人怎么变成了打架魔神?自己儿子、几十个家丁怎么变成被暴虐的狗崽子。 短短几分钟院坝只剩下躺在地上哀号的家丁。 季安邦赶紧抠通周振堂电话:“周振堂,尼玛是在给老子合作吗,尼玛这是要害死老子啊!周云扬是魔鬼,你把魔鬼引向季家,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怦!” 办公室门轰然拍地,扇起的尘埃扑向季安邦,随着尘埃冲进来周云扬等人。 周安邦丢了手机,躲避到办公桌后面。 第三章围追阻截 周云扬冲到办公桌前,右手臂越过办公桌,一把抓住季安邦的前衣襟,奋力一拖,足有两百斤重的季安邦肥胖身体越过办公桌面,“啪”的摔在地上。“贤侄……” “去尼玛的贤侄!”周云扬一脸杀气,“季安邦,想死,想残,还是想活!” “少东家,别,别,有话好说……” “去尼玛的有话好说!”周云扬一脚踩在季安邦的左手臂上猛用力,“咔嚓!”左手臂骨头断裂。 “啊……”季安邦惨叫。 “老子问你,想死,想残,还是想活!” 痛啊,痛至骨髓血液,痛不欲生,季安邦顾不得痛,要保命,他大叫道:“想活想活,少东家,我想活!” “啪!”周云扬把一份合同拍在桌子上,抓住季安邦后衣领提起他的身体,喝道,“想活,给老子签字!想残,提出修改合同条款!不想活,尼玛不签字!” “我签,我这就签,合同条款我全答应,只求少东家手下留情……”周安邦脸变土色,一股尿臊味弥漫屋子,尼玛丢人啊,靠打打杀杀起家的季安邦竟然吓尿裤子。 “签!”周云扬怒喝。 “我签我签……”没有什么事情比在死神面前更严峻,季安帮抓起桌上的笔看也不看合同抖抖擞擞签字。 季安邦后悔太过轻视周云扬,只以为周云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压根没想到小畜生是打架魔神,这才在自家地盘翻船。 合同算机把回事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老子不死,就有一万种办法叫周云扬死、有一万种办法夺过周家矿区,老子才不会傻机把憨货给打架魔神较劲。 季安邦签完字,周云扬一把抓住季安邦的右手腕,逮住季安邦的食指猛一掰,“啪”,季安邦的右手食指生生断裂。 “妈呀……”惨叫声撕心裂肺,季安邦身体瘫倒在地。 周云扬看着躺在地上死猪一样的季安邦,恨恨道:“我清楚你在想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掰断你的食指是给你长记性,若是你再敢对周家下手,下次掰断你的不是手指头,而是脖颈!” “妈呀……” “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再敢对周家下手,少东家要掰断我的脖颈。” 周云扬手一挥,两人把架着的季万全扔在地上,架着季安邦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一行七人架着季安邦走出办公楼门洞,走过院坝,走出大门,来到停车场,七人连同季安邦上了商务巴士,启动引擎,商务巴士车绝尘而去。 商务巴士拐进大街,周云扬把季安邦推下车。 季安邦躺在大街上,比遗弃在大街上的丧家犬还狼狈。 手机振铃,于小敏手机号码,周云扬忙接起:“小敏……” “不好了少东家,少奶奶昏死过去,你赶快回来呀!”于小敏惊慌哭道,听得出她没了主意。 “赶快送医院啊!”周云扬愣了下,着急道。 “家族保健医生诊断为脑溢血,暂且不宜送医院,担心……”于小敏话没说完哭起来。 脑溢血?小婶二十二岁,没有高血压,怎么会脑溢血?况且小婶没有心血管疾病,哪来的脑溢血?然而容不得周云扬细想,只有赶快回家,把小婶送去医院才能弄清楚小婶患特么病。 “小敏,我十分钟到家,照顾好少奶奶!”周云扬手机收线,大喝司机,“加速,不要顾及红绿灯,一路冲过去!” 周云扬走时小婶好好的,还对他说,“季家心狠手辣,能不激化矛盾尽量不要激化矛盾,周家正脉只剩下你了,凡事记着保全自己。”他离开小婶不到一个小时,小婶怎么就生病。 “小婶不能有事。”周云扬恨不能飞到小婶身边。 周家是青原市豪门大族,周云扬正脉。 周云扬父亲周振宏,长子,爷爷周兴龙做东家、龙腾集团董事长时做少东家,周云扬出生那年,父亲周振宏被毒蛇咬伤毒发身亡,二叔周振宇做少东家。 爷爷周兴龙飞机失事身亡,少东家二叔周振宇做东家、腾龙集团董事长,正脉十五岁的小叔周振鹏做少东家。 不到两年,二叔周振宇车祸身亡,少东家周振鹏不满十七岁族规不能做东家、龙腾集团董事长,由支脉五叔周振堂做东家、龙腾集团董事长,正脉周振鹏继续做少东家。 周振鹏二十岁时娶夏微雨,按照族规,正脉周振鹏接过支脉五叔周振堂东家、龙腾集团董事长职位。不幸的是,周振鹏下河游泳溺水身亡,读大学的正脉周云扬理所当然做少东家。 周云扬大学毕业回家,正式履行周家少东家职位。 周振鹏比周云扬高一辈,年龄仅大周云扬两岁,虽说叔侄关系,到不如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关系。 夏微雨是周振鹏老婆,温顺贤惠,与周云扬同岁,周振鹏溺水身亡后,夏微雨成了周云扬唯一信得过的长辈。 正脉从爷爷开始似乎中了魔咒,周家擎天柱人物一个接一个离去,最终只剩下周云扬一人,周云扬、夏微雨也怀疑有人制造这一连串惨案,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周云扬此时心中无比着急,他心中只有病危的夏微雨,一路呼喝司机:“快,再快,尼玛只有开乌龟车的本事吗!” 时速已是一百公里好不好,还是开乌龟车?这可是大白天在城市的大街啊,一百公里速度已创世界纪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然而少东家的话就是圣旨,司机只得把油门往下踩,“嗖”的一声,商务巴士一下子蹿到一百四十公里。城市建筑、大街车辆、行人疾闪车后,车上的人顿时产生时间倒流的幻觉。 “少东家……”商务巴士疾驰到十字大街,撞上红灯,司机脚板松开油门。 “冲过去,给老子冲过去,宁抢一秒,不停三分!”周云扬命令。 “嗖……”商务巴士猛的提速两百公里,不是跑过、而是闪电般飞过十字大街。 “少东家……”司机苦着脸,前面政府公务车队,一辆中巴车五辆小车,警车开道,五十公里速度霸气侧漏,相向车辆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周云扬命令:“撇开车队冲过去,几辆公务车算什么东西!” “嗖……”司机狂按喇叭,车身紧贴公务车队超车。 这可是不要命的超车啊,车上坐着国家栋梁,发生伤亡事件还不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公务车队怂了赶紧靠边。 交警发现商务巴士竟敢冲撞公务车队、无视红绿灯、给疯了一样在大街横冲直闯,立即打手势叫停车。商务巴士加速从交警身旁呼啸而过,交警急忙骑上摩托车,拉响警笛紧追而去,车流滚滚大街顿时热闹起来。 开始一辆交警摩托车追赶,接着变成几辆交警摩托车追赶,后来四辆警车参与围追阻截,天空还出现一架警用巡逻直升飞机。 商务巴士呼啸大街,所过之处小车打滑,刹车声犀利,大街车仰人翻尘烟四起一片混乱,车轮、刹车片因摩擦散发出的胶臭味令人窒息。 商务巴士能跑是不是,交警怒了,调来重型挖掘车挖断大街,尼玛能跑到哪里去。 第四章误入陷阱 场面混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件。市民频频转发微信朋友圈,仅几分钟时间,青原闹得沸沸扬扬,城市上空笼罩紧张气氛。 商务巴士冲出重围“吱”的急刹在周家大门前,车门打开周云扬一阵风般跑进大门。 一众车把商务巴士团团围困。 车上下来六个人,一个个抱头蹲地,接受搜身,押上车绝尘而去。 周家大院,大院套小院并各自独立,假山、草坪、曲径、小桥、流水、湖泊错落有致,环境幽静恬适,与喧嚣的城市形成鲜明对比。 周云扬直奔夏微雨居住的独立小院听雨阁。 夏微雨是周云扬小婶,丈夫周振鹏与周云扬同出正脉,周振鹏溺水身亡,夏微雨成了周家与周云扬唯一亲近的亲人。 小婶病危,他要尽快见到夏微雨。 周云扬跑过家丁操练院坝,跑过曲径小桥,跑过廊房甬道,跑到听雨阁,径直跑进听雨阁院门。 他内心焦急,一路跑来没见到一个人,且虫不叫鸟不鸣,院内寂静得诡异并没有发现,也没感应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气息。 “小敏,少奶奶怎么样了!”周云扬跑进客厅大呼小叫,客厅没见着于小敏,也没见着杂役婆子。 小叔周振鹏是少东家,有资格在大院内住独立小院,周云扬与小叔关系极好,经常来小院玩耍,对小院房屋结构熟悉。 客厅没有人,他自然想到小婶突发疾病昏死过去,现在应该躺在卧室,于小敏及杂役婆子、家族医生应该在小婶卧室。 他想也没想跑向楼梯口,抬腿“咚咚咚咚”跑上二楼,径直跑到二楼夏微雨卧室门前,推开门一步跨进门。 他看到了,夏微雨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睡衣,面色苍白满脸憔悴。 “小婶!”周云扬赶紧跑过去。 小婶病得这么厉害,于小敏呢,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房间怎么不见一个人。 周云扬怒喝:“于小敏,少奶奶病成这个样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少奶奶若有闪失,我第一个饶不了……” “嗯,特么味道?怎么感觉头重脚轻?”周云扬意识到什么,内心惊悸,身体打个寒噤。 他这才发现,房间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烟丝,或化形狼虫、或化形鬼魅、或化形幽谷……他再看床上夏微雨,夏微雨眼角涌出的晶亮泪水,已顺着脸庞流下湿透枕巾。 “不好,中人奸计!”周云扬猛然醒悟,扯起衣服捂住鼻孔,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身体给抽去骨架一样轰然倒地。 “快来人啊,少东家去了少奶奶的房间!”两个杂役婆子出现在夏微雨房间门前,见周云扬倒地大喊大叫起来。 杂役婆子不仅大喊大叫,还跑进房间。 周云扬身体虽然动弹不得,但头脑异常清醒。他好恨自己,只想着小婶突发疾病,怎么就没觉察院内的异样呢。此时此刻他明白了,爷爷、父亲、二叔、小叔遭遇奸人残害,自己栽在奸人手中死不足惜,可谁去给亡灵报仇、谁去给亡灵雪恨。 他好悔,好恨。 可一切的一切都晚了,他只能追寻爷爷、父亲、二叔、小叔而去。 一个杂役婆子走到周云扬面前蹲下身体,边剥他的衣服边喃喃道:“少东家,我知道你和少奶奶是好人,可是他们给我一根金条,够我一家人吃半辈子。我若不做,我就给之前的东家、少东家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少东家,你不要怪我,怪就怪现在的东家心狠手辣,必须杀绝正脉才能夺得周家东家位子。唉,要怪就怪老祖宗吧,都是他的儿女,流的都是他的血脉,怎么就搞出什么正脉、旁脉来呢,留下祸根……” 在杂役婆子喃喃声中,周云扬衣服很快被杂役婆子剥光,古铜色身体摆放在地板上。 他是大学散打队队长,训练有素,臂肌、胸肌、腹肌十分发达,看上去鼓鼓埂埂很有爆发力。他的大腿根部让男人浩气长存的生命之源,更是有如擎天柱般挺立,可是现在,擎天柱却在胆怯中颤栗、懦弱中恐惧。 一个婆子跑到床边揭开盖在夏微雨身上的睡衣,把夏微雨拖下床,任由夏微雨胸部玉兔、腹部古井、芳草之地美丽莲花显摆在恐怖的空气中接受无情摧残。 两个杂役婆子再合力把周云扬身体拖到夏微雨身旁,与夏微雨细腻如凝脂、白嫩似温玉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让人以为这里就是两人奸情现场。 “天啦,怎么可以这样啊!侄儿给婶娘……一丝不挂,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啊!周家豪门大族,哪辈人造的孽啊!”周振堂老婆带着丫环、婆子来到卧室门前,见到眼前情形呼天抢地叫喊。 几个婆子拖着人事不醒的于小敏跑来,一婆子大声道:“东家夫人,于小敏招了,她从中串联!” “呸,呸,呸!”周振堂老婆看也不看被婆子拖进来的于小敏,像是避鬼一样连连唾弃,“把他们给我摆放在一起,丫环教唆主子干坏事,罪该万死!张妈,你带几个人去把夏微雨的父母给我叫来,让他们看看夏微雨在周家干的好事!” 张妈一声是,带着几个婆子离去。 周振堂的儿子周云海手拿大棒,带着十几个家丁一路嚷嚷着冲到房门前:“奸夫淫妇在哪里,败坏家门,给周家带来噩运,老子今天把孽种打死!” 周云海看到房间里情形像是遭遇天大的耻辱,怒火冲天不可容忍,他手拿大棒冲进门,冲到周云扬身边,双手抡起大棒向周云扬头部打去。 “怦!”血花四溅,血光闪闪。 周云扬突然翻转身体,猛的扑在夏微雨美如温玉的身体上,替夏微雨挡住大棒。 十几个家丁拥进房间,噼哩啪啦一阵乱棒…… 天大地大的丑事,丢尽豪门大族脸面,为豪门大族不齿。 两人一丝不挂摆在地上,拿奸拿双拿到了、眼见为实见到了,丫环从中串联,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俱在,奸夫淫妇遭遇乱棒,谁敢站出来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止。 没有人想被道德审判,没有人胆敢替奸夫淫妇开脱,即便夏微雨的父母看到眼前情形,也只能唾弃女儿,断绝女儿关系以示夏家坚决维护道德。 道德就这么强大,尽管人们看到的只是现象也必须只有一种态度,才不管是非曲直。 事件发生短短几分钟听雨阁挤满人,周家各房得到消息跑到夏微雨院子,看到眼前情形乱骂一通,一是撇清自己与周云扬、夏微雨的关系,二是以示自己遵守道德品行高洁。 “少奶奶看上去稳重矜持,暗地勾搭少东家,原来是那种女人!” “难怪近几年周家东家、少东家连遭不幸,原来有白虎星向着周家,正脉只剩下周云扬也不放过,周家产业几年缩水五成,原来祸水……” “幸好暴露,不然周家败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给我闭嘴!”东家周振堂来了,听人议论一脸铁青气愤难忍,怒喝一众人,“你们这是在污蔑周家!” 一个家丁叫喊着跑来禀报周振堂:“东家,奸夫淫妇已被打死!” 第五章奇遇 周云海冲进房间,眼眸鼓突,面肌紧绷,张开大嘴露出森森牙齿,形色凶残狰狞,他双手抡起手中大棒,向躺在地上的周云扬头部“嗨”的猛力劈下去。“怦!”血花四溅,血雾纷纷扬扬,屋内弥漫淡淡红晕。 看着周云扬动也不动的身体,周云海内心激动无比,大棒下谁能活命,周家从此断绝正脉,老子就是周家正脉,百年周家从此归老子一脉。 周云扬头部遭遇大棒猛击,感觉眼前红光一闪,头脑爆痛,身体似若瓷器破裂四下碎散。 “这是死亡吗?生命当真不堪一击!”奸人阴谋轻易得逞,周云扬好不甘心。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头部伤口飞溅起的血花有一滴血珠溅在胸膛的玉佩上,血珠在玉佩上随即腾起金光,金光瞬息弥漫,转眼笼罩他、夏微雨、于小敏。 周云海和家丁抡起大棒劈头盖脑击打他的身体,“噼噼啪啪”,棒棒见肉,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攥足力量的大棒并没有击打着他的身体。 他看向夏微雨、于小敏,十多个家丁抡起大棒击打两人,也是棒棒见肉,凶残无比,不过两人面部到也平静,并没有见到出现痛苦神情。 周云海要把他们活活打死,有金光罩着,大棒打不着他们身体,他们挨打只不过假象而已,自己胸前玉佩散发出的金光太神奇。 难道这是天意? 然而下一刻周云扬又意识到,他见到的并不是什么金光,也不会有神奇出现,那是自己最后一刻对生命的留恋,或许就是人们说的回光返照吧。 没有人能抗住被大棒打死,生命垂危时出现神经错乱,大脑已经不能正常反应。 生命就要消失,他忍不住叹息,生在豪门大族,看似兄弟姐妹众多族强势大,然而内部倾轧要谁死谁就得死,没有人眨下眼睛,哪还是一家人、哪还有一丝半点亲情。 金光越来越浓,以至看不见正在挨大棒的夏微雨、于小敏,他悲来心底:“小婶啊,你因我而死,来世若有缘,你还做我的小婶……不,你只有不嫁到周家,才不会冤死。” 金光瞬息消散,周云扬呆呆站立,放眼望去一片陌生。 “这是哪儿?”自己躺在小婶的卧室挨大棒,怎么转眼来到个完全陌生地方。 前面一座山,山顶上垒起堆满柴禾的高大堡垒。 堡垒倚山而建,险峻雄奇,古朴苍凉,给人种悲壮的厚重感。 小溪有如玉带般缠绕山麓,溪水缓缓流来,溪河两岸竹木葱郁,草叶青青百花争艳,虫鸣唧唧鸟语莺燕,好一处超凡出尘世界。 周云扬沿着溪岸往前走去。 转过山麓,一片平坦开阔平原展现眼前,一排排房舍错落有致,炊烟袅袅,稻田桑地,乡间小径交错相通,马儿嘶喊牛儿哞叫,鸡鸣狗吠随处可闻,男人耕种女人机杼,穿戴给现代人迥异。 武侠、玄幻影视谁没看过啊,男男女女头上挽个发髻,腰际系根带子,这儿的人穿戴大抵就是那个样子。 “我被大棒打死,魂魄来到地狱?”周云扬不是怀疑,而是认定。 自己被大棒打死魂魄来到地狱,可是看到的情形给人们口口相传的地狱不一样啊,特么回事? 难道地狱并不是人们说的十八层,灵魂拘来地狱是为了接受惩罚。 他看到的地狱田园牧歌诗情画意,人死灵魂并不是到地狱受苦熬煎,而是让在人间斗得你死我活、心志沮丧肌体劳累的灵魂在舒适静逸的环境中休憩。 “死原来才是生啊!”周云扬有所明悟。 就人间是死,于地狱是生;就地狱是死,于人间是生。生、死并不只有一种解释,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生死轮回。 有人看到了周云扬,非常惊讶,这人从哪里来,衣服如此怪异,看上去年岁并不大,嘴巴一圈长着密实短浅胡须,于是急报娘娘。 禁地闯进外人,娘娘急忙赶来,看到来人她心神有如海底发生十二级地震,海啸瞬息形成,激情有如排山倒海巨浪在内心大洋向前推进。 他终于找到这里。 她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他身上看不到霸气骄横,却是英俊率真;他目光没有犀利睥睨,却是神采睿智;他没有不计后果的随性而为,却有缠绵悱恻的眷恋之情…… 他是历史荒淫亡国典型,他率性而为行为成为千秋万代笑柄。 然而她内心明白,他是性情中人,女人至爱。 她抑制住内心激情,扣手微微曲膝道个万福:“公子贵姓,从哪里来?” 周云扬看到女人神情有些发呆,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哪里相遇。 女子二十四、五岁样子,端庄典雅,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琼鼻挺直,樱桃小嘴,天鹅脖颈优雅,细腰长腿,皮肤雪白如凝脂,丝绸衣袂飘飘,好一个古典美人。 女子惊若天人,周云扬在头脑中寻找记忆,一无所获,他摇摇头,青原市豪门大族没有这样的女人,读大学时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看着女子,他内心生出对女子的怜爱和心疼。 是对女子爱入血液骨髓,却不能保护女子的怜爱和心疼。 是女子被迫颠沛流离辗转经年的怜爱和心疼。 是经过万水千山痕迹早已磨灭的怜爱和心疼。 是一朝相遇血液沸腾记忆重现的怜爱和心疼。 他的怜爱和心疼懵懂茫然,但又在心中真实存在。 周云扬不敢直视女子,低首回答:“免贵姓周,从青原市来。” “哦,青原市,没听说过。”娘娘道。 周云扬心忖,这也难怪,地狱又怎么知道人间的青原市呢。 他说:“青原市很小,几百万人口,世界地图显示不出来,地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地狱?”女人吃惊,接着掩嘴轻笑,“我们这儿可不是地狱,是实打实的人间。” “这儿是人间?”周云扬大吃一惊,他抬头看着女人,这儿是人间,自己没有死? “嗯。”女人注视周云扬,“你好好一个人,怎么说这儿是地狱呢?你看我们是鬼吗?” “咳,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周云扬道,随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人说:“烽火苑。” 周云扬搜寻头脑中的记忆,并没有留下烽火苑这个地名。 他继续刚才话题,把自己遭遇讲一遍,并拿起胸前的玉佩,回想被大棒劈打情形,又不敢完全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 女人看到玉佩内心激动无比,她伸手要去拿玉佩,手随即缩回:“这块玉坠驱鬼避邪,还能保护主人,应该是个宝贝!” “我出世时身体虚弱,奶奶给我带上这块玉佩,说是护身。奶奶说玉佩是传家宝,谁戴着它……”周云扬停住话,想到戴着玉佩还是被奸人打出周家,他叹声气,“玉佩没有那么神奇,大姐。” “放肆,娘娘何等之尊,你竟敢称呼大姐!” 周云扬看过去,女人身边站着一个人,行为恭谨,公鸭嗓音,皮肤细腻白净,动作姿势扭怩,嘴巴一圈没有胡须,样子不男不女,他心忖,此人怎么像影视里的太监。 女人温婉道:“商公公,不知者不为罪,无须认真,按他们习俗称呼即可。” “娘娘,公公!”周云扬当然知道这种称呼的意思,这可是皇后、太监啊,周云扬惊得目瞪口呆,“你们是……” 女人掩嘴轻笑道:“我们是西周人,来此避祸,之前习俗保持下来……” “慢着,西周至今两千多年,你们……”周云扬惊得鼓突出的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头脑根本没法回过神。 女人说:“我们在这里与世隔绝,就这么一天天过来……” “你们不知道汉唐宋元明清,现在是华夏共和国?”周云扬惊问。 自己没被大棒打死也算着奇迹了,现在居然看见……他们究竟是妖孽还是人? 女人知道给周云扬讲不清楚,脸转向不男不女太监:“商公公,客人既然来到这里,与我等也是有缘人,你代我陪客人四处看看,他体质好像有点弱,帮帮他,或许能够助他防身。” 商公公拜过女人,带着周云扬离开女人。 第六章老妖害我 “听娘娘话的意思,你们会武功?”周云扬问商公公。商公公细皮嫩肉,脸小臂小腰小腿小,身子轻飘,走路摇摇曳曳,连蚂蚁也踩不死、风吹就倒地的样子,哪像习武之人。 商公公瞟眼周云扬,面现蔑视神情,也不说话,弯腰在地上捡起块鹅卵石捏在掌中。没见着他怎么用力,掌内突爆“咔咔”之声,随即电光石火耀眼,青烟挤出掌内,焦灼味剌鼻。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摩擦力才能形成这样的物理现象啊,商公公掌内摩擦力之强、温度之高达到何等骇人听闻程度,这样的物理现象以周云扬的认知人力不可为。 然而眼前的情形绝对不是魔术或幻觉,商公公手掌皮肉之坚韧、之耐高温,他还是血肉之躯的人吗,说他是钢铁机器人也不为过。 商公公手掌摊开,鹅卵石已成齑粉,还是焦灼颜色的齑粉。 周云扬鼓突眼睛、张大嘴巴,神色惊骇无比。 这怎么可能?人体根本没有如此强大力量,一定是这里的鹅卵石比较柔软,周云扬心忖。 他弯腰捡起块鹅卵石,鹅卵石不大,却很有沉重感,说明石质结构密实,他悄然用力一捏,鹅卵石还是鹅卵石。 “就你那点力气,给你锤子也砸不碎。”商公公顺手拿出一把小锤子递给周云扬。 周云扬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捶不碎鹅卵石,他把鹅卵石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扬起手中的锤子猛的砸下去,“咣啷”,鹅卵石完好无损。 商公公捡起鹅卵石捏在掌中,瞬息物理现象重现,当他摊开手掌时,鹅卵石已成齑粉。 这还是人吗?这绝对不是人,比较现代人而言,要么是神、要么是妖孽,周云扬被眼前的情形震撼成了傻子。 商公公当然看得到周云扬神色,傲然道:“我们这儿的武功不是用来逞强斗狠,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越货杀人,只用于强身健体。” 好个强身健体,周云扬确定,就商公公的身体,抗击现代热武也没有问题,世上若是出现这样的人,科学研究方向都有可能就此改变。 正好前面有个小姑娘,看上去十五、六岁,周云扬问商公公:“她会武功吗?” 商公公向小姑娘招招手,小姑欢快跳跃跑过来。 商公公转脸问周云扬:“会凫水吗?” 周云扬说:“会!” 商公公手指周云扬对小姑娘说:“把他扔到水塘去。” 周云扬见前方二十来米处有个水塘,水塘蓄满水,商公公叫小姑娘把他扔进水塘,他问:“为什么叫她把我扔进水塘?” 商公公说:“你承受不起她一拳,扔进水塘为了保护你。” 我承受不起小姑娘一拳?小看人。我是大学散打冠军嗳,知道吗,练散打要先练挨打,为登冠军宝座早已千锤百炼,还承受不起小姑娘一拳? 周云扬不满商公公小看自己,但也不便把心里话讲出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叫她打一拳试试。 小姑娘细腰细腿,胸部平平,身材偏瘦,皮肤有点像缺乏养料和水分的黄花菜样子,体重看上去不到八十斤,就一个没发育成熟的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片子体内能储藏多少力量,商公公如此高抬小姑娘,呵呵,当真世外高人,不知唐宋元明清、现在是华夏共和国,以为自己独大了。 我是大学散打冠军好不好,打四、五个人不在话下,你也太小看人了是不是,你们武功的确强悍得离谱,但她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啊,我承受不住她一拳,简直了。 小姑娘站在周云扬面前,笑盈盈看着周云扬,并没有做出打架准备。 周云扬知道这里人武功好生了得,双腿下蹲做出散打架势。 小姑娘没当回事,相当随便的走上前。 周云扬见有机可乘,“嗨”的一声,身体下蹲一个磨盘扫腿,腿脚顿时挟风带雷般向小姑娘扫去。 小姑娘见他的腿脚扫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一只脚颈,他另一条腿随即扫过去试图解救被抓住的脚颈,小姑娘伸出另一只手恰好抓住他另一条腿的脚颈。 周云扬的两只脚就这么被小姑娘随随便便抓住,根本就没来事,连一个回合也算不上,在绝对的武功面前,他散打冠军名头就像满汉全席上一碟咸菜都算不得。 周云扬大惊失色。 小姑娘才不管他大惊失色,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脚颈,给扔链球一样呼啦啦旋圈子,一圈两圈三圈…… 一声娇喝“去!” 小姑娘抓住他的脚颈旋转之快,已经看不清楚身体,只看到一个飞碟形状的圆盘。 周云扬被旋转得七荤八素,肚子里的液态、固态因圈子旋转过快从嘴巴里喷射出来,随着小姑娘一声“去”,他有如一截木材般飞去水塘。 “我欲乘风归去,今夕是何年?”他飞去水塘就是这样的感慨。 周云扬距离水塘二十来米远,他飞越至少三十米,身体“轰”的一声栽进水塘水面。 大学散打冠军,小姑娘并没有打他,抓住他的脚颈一扔,把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的大男人扔出去三十来米远,战力之恐怖可见一斑。 可想而之,若是小姑娘一拳打过来,打着脑袋脑袋开花、打着胸部胸部开膛、打着手臂大腿手臂大腿骨折,可见商公公有先见之明。 周云扬从池塘爬上岸,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姑娘有如此战力,他对这里的人已是肃然起敬。 “商公公,收我为徒吧!”周云扬跪拜在地。 “所谓武功,只不过头脑反应快,眼睛看得清楚,身手敏捷,力气大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技巧,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商公公把周云扬扶起来,“请跟我来。” 周云扬跟着商公公去到山脚下,一股指头大小的泉水从石缝中流出来。 商公公说:“口渴了吧,这儿的水有点甜。” 泉水清澈透明,阳光下散发着朦胧光晕,刚流出石缝随即浸入泥土里,泉眼十丈内清凉宜人。 “好水!”周云扬一眼就看出这是来至地下深部的矿泉水,水中含量有稀有矿物质,对人极有好处,他匍匐在地,嘴巴对着泉眼喝一口,抬起头抿抿嘴巴,味道真还有点甜。 随着水吞进肚子,一股清凉涌入体内,迅速扩散四肢百骸,他感觉凉爽无比。 “好水好水!”周云扬赞道,他重新匍匐在地,嘴巴堵在泉眼上,咕噜咕噜大喝一阵站起身体,感觉清爽惬意,人有些飘逸。 “嗯,怎么回事?”周云扬感觉到不对,肚子里泉水不再凉爽,出现烧灼感。哎呀呀,不对劲,烧灼感怎么越来越强烈。 难道自己喝的是毒泉水?别看是从岩石缝里流出来的泉水没有污染,泉水若是含有大量有害矿物质,人体无法溶解,无疑剧毒泉水。 商公公应该清楚泉水情况,他目光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看着周云扬桀桀怪笑,一脸阴险。 周云扬大惊失色,老妖害我。 第七章商妃 周云扬恍然大悟,自己误闯烽火苑,他们害怕这里暴露,杀人灭口,他还以为这里人民风纯朴心胸坦荡,没想到一样是阴险毒辣卑鄙多疑小人 他叹声气,自己没被周振堂设计打死,跑到这里避难最终被杀人灭口,他感到好悲哀,天下之大怎么就没有自己生存之地呢。“哎哟,痛死我了!”周云扬惨叫,他体内烈火燃烧,肝肠尽焚,血液蒸发,肌肉焦糊,骨头寸寸碎裂。 什么叫痛不欲生,碎裂身体般的爆痛就叫痛不欲生,周云扬轰然倒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他感觉身体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灰烬,魂魄渐渐散去,人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周云扬睁开眼睛,身体睡在地上,头脑有些懵,不知身在哪里。 他坐起身体,第一眼看见旁边的商公公,记忆轰然涌入头脑,他吃无比:“我没有死?” “没有。”商公公回答,接着说,“看看你的身体吧。” 周云扬低头看,他赤身裸体,皮肤糊满厚厚一层油腻腻、黑亮亮,有如石油状肮脏物质,空气中充满腥臭味。 “我这是怎么了?”周云扬吃惊不小。 商公公说:“你喝了泉水,体内杂质排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去温泉泡个澡吧。” 黑糊糊东西原来是体内杂质,自己身体还算健康吧,居然有这么多肮脏杂质,这是以前他想也想不到的。 正好旁边有个天然温泉,周云扬看也不看跳下去。 好舒服的温泉,不冷不热正合适,他把身体潜入温泉水中把身体洗了个透透彻彻。温泉充满浓浓的硫磺味,水滑滑的,仿佛给身体抹上一层润滑剂。 周云扬泡过澡走出温泉,皮肤红润,身体轻松,他轻轻一跳,身体嗖的往上窜,竟然跳了两米多高。他吓了一大跳,若是使着劲跳,他真的害怕脑袋撞着天。 他原地起跳摸高才一米多,现在原地轻轻一跳两米好几,世界纪录保持者才一米九,自己若是去做跳高运动员,稳拿世界冠军,还没有人能打破他创造的世界纪录。 难道这地方失重,他目光看向商公公一脸疑问。 商公公说:“体内杂质排出去后,你的体质更加纯净,肉身自然强悍了许多,所以你轻松一跳就能跳这么高。” 原来商公公用泉水锤炼自己肉身,并不是杀人灭口,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说:“谢谢商公公。” 商公公问:“知道温泉水温有多高吗?” 刚才商公公叫他去温泉泡洗身体,他想也没想跳进温泉,周云扬重新看向温泉,水泡翻滚,蒸气腾腾上升,简直就是一锅沸水。 自己竟然跳进沸水,可是沸水并没有烫伤他的身体,他分明感觉温度正合适。 商公公说:“如果你没有喝泉水跳进这口温泉,只需一息时间,捞起来时你的身体只剩下骨架而已。” 看着温泉水,周云扬震惊无比,他问:“我肉身强悍到可以畅游沸水?” 商公公哂笑道:“给我们这里人相比,最多也就是个婴儿肉身。” “这……”周云扬目瞪口呆。 接下来,周公公领着周云扬去农田、桑地、果林、房舍观光,所到之处,人们并没有因为他肉身太弱、武功太臭遭遇鄙视,还请他到家作客。 这里女人居多,娘娘为尊,周云扬便想到母系社会,但这里并不延续后代,给母系社会有了本质区别。 这里有不多的男人,但也不能算着男人,因为他们裤裆没有男人的东西。 “怎么没见着男人?”周云扬问女人,他问本质意义男人。 社会是由人组成,人分男人、女人,没有男人的社会不是完整社会。 “男人为保护女人战死。”女人回答,她们回答的是本质意义男人。 “你们没有想过延续后代?” “我们长生不老,有必要延续后代吗?” “你们为什么不走出去?” “生活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出去?” 是啊,有这么个洞天福地,与世无争,无需延续后代,享不够的清福,干吗走出去?周云扬也觉得,自己要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应该知足了,还与人争什么争。 这地方并不大,却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气候宜人,虽然没有看到桃树,但也给陶渊明描绘的桃花源极为相似。 周云内心活络起来,这里若是开发成烽火苑度假村,让度假客人去泉眼喝几口水再泡泡温泉,脱胎换骨,身如金刚,长生不老,一个人收他五十万美金门票,大小官员、房地产商老板、阿拉伯富豪、豪门大族家主、大毒枭、黑恶头目……还不蜂拥而至。 五十万美金算个球啊,为了享受权力、金钱给他们带来的极致愉悦,看着老百姓换了一茬又一茬,当年秦始皇没得到的长生不老神仙日子他们得到了,五百万、五千万、五亿以至更多美金这些人都愿意砸过来。 发达了,自己不想成为世界首富都不行,周云扬进入了幻想世界。 商公公说:“娘娘吩咐,带你去见九妃。” 周云扬回过神,暂且收起建度假村成为世界首富的心思,跟着商公公去见九妃。 他已听人讲,九妃为娘娘尊下有九位次尊女子,个个国色天姿。 “商公公,这里有娘娘、妃子、宫女、公公,你们应该是从皇宫出来的吧?” “曾经狼烟腾空天下响应,何等的威势,唉,别提了,”商公公烁烁目光黯淡下来,“竟然成为笑柄,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不说也罢。” 周云扬自然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不仅武功了得,还大有来头,他不是历史学家,不然就蹲下好好考察考察,或许就有惊天发现。 两人来到一幢独立小院前,竹篱院柴门,商公公在柴门外扯着鸭青嗓子高喊:“商妃娘娘,客人周云扬拜见!” 竹篱院内一幢低矮茅屋门打开,两个丫环走出屋门,迎出商妃,商妃款步来到竹篱院门前,由丫环打开竹篱院门。 院门内款步走出商妃。 “客人周云扬拜见商妃娘娘!”商公公扯着鸭青嗓子喊叫。 商妃螓首看向周云扬,面现吃惊,是他,他回来了。 “你好你好商妃娘娘,我是周云扬,来至青原市。”商妃身着丝绸素衣,高挽发髻,体态婀娜多姿,她哪是人啊,简直就是宫廷仕女画上的仕女,周云扬看得发呆,下意识把手伸出去要与商妃娘娘握手。 “嗯,特么意思,猥亵商妃娘娘是不是?”商公公不干了,抬手打开周云扬的手,“商妃娘娘地位尊高金肢玉体,你也有资格给商妃娘娘拉拉扯扯!” 就住这么个小破草房还金肢玉体呢,如今有钱的老百姓住幢一般别墅也不知比这破草房大多少倍。周云扬心里这样想,不能讲出来,一是怕伤了这里人的自尊心,更主要的是他的武功实在太糗,惹出事来连个小姑娘也打不赢,到头来自己吃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谨慎行事才是硬道理。 周云扬赶紧把手缩回去。 商妃见周云扬把手伸过来俏脸愣怔,若是当年,那可叫幸临啊,商公公怎么可以打他的手呢。 商公公好不懂事,搅人好事,就没想过本宫不依。 第八章主持公道 然而,娘娘懿旨见个面,可送他些礼物,商妃不得违逆,还得把接受临幸心思收敛起来。商妃准备好礼物,扣手曲膝款款道:“客人来访,本宫甚是欣喜,特赐救军粮一斛。” 商妃娘娘赐救军粮,此物周云扬认得,一种古老荆本野生植物,结出豆大鲜红圆形果实,据说古代某将军带兵打仗,粮草断绝,他看到满山的小红果实,叫将士摘了吃权当充饥,最终打败敌军,于是把这种果实取名救军粮。 西周皇妃,应该送古董啊,西周的青铜器、陶瓷、宝剑什么的,随便一件拿出去拍个上亿元不在话下,怎么送野生救军粮呢? 这也难怪,住破草房的人除了寒碜还是寒碜,能拿出救军粮当着礼物就不错了,还想青铜器、陶瓷、宝剑。 周云扬实在是搞不懂商妃特么送救军粮,看来这里人讲究礼轻人义重。 其实礼轻人义重只适合生产力极其低下的社会,现实社会你若送礼,走进官员家庭……不说了不说了,说起就心烦。 周云扬心不由衷道:“谢谢娘娘厚礼。” 也许商公公担心周云扬轻薄商妃,主动代周云扬接过礼物,很是珍贵样子放进娘娘赐的蓄物袋内。 两人离开商妃。 周云扬头脑开小差,眼前晃动商妃,内心生出邪念,若是能抱着商妃睡一觉,作为男人,这辈子也该知足了。 这儿生产力低下,商妃赐救军粮足见好客诚意,怎么就想到睡人家呢,周云扬都被自己头脑中的龌龊无耻红了脸。 在商公公引领下,周云扬依次拜访商、夏、嬴、虢、姬、康、姜、季、卫九妃,九妃分别赐周云扬礼物,由商公公装入储物袋内。 礼物全是野生植物果实根茎什么的,当真是礼轻人义重,周云扬瞧得上这里人,对礼物却很是不屑和鄙视。 最让周云扬感到无语的是,娘娘烽火苑为尊,她的礼物仅一壶水。 就那口让他脱胎换骨泉眼涌出的泉水。 好在装水的壶是玉壶,不然简直了。 接了那么多礼物,除了玉壶外,啥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娘们就这么扣门。 周云扬心里郁闷,走一遭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不过这地方好啊,既是长生不老福地,还有世上根本看不到的美女,他决定不走了。 说来也是,烽火苑有洞天福地、极品美女,他为什么要走呢,只有关门把脑袋挤残了才想着离开这里。 …… 周家夏微雨小院。 东家、龙腾集团董事长周振堂刚走到夏微雨小院门前,家丁急报:“东家,奸夫淫妇已被打死!” 周振堂叹道:“他们苟且行为虽然有辱周家,然周家仁德博爱,胸怀好生之德,把他们逐出周家即可,怎么就把他们给打死了呢!” 周云海怒气冲冲道:“周家上下对狗男女恨之入骨,没法控制怒火一顿拳打脚踢,等到气消一些再看,人已经被打死,他们这是咎由自取!” 周振堂皱皱眉头吩咐:“周家在青原位居豪门大族地位,现在弄出人命,自行处置恐怕有失公道,还请青原各家豪门大族东家前来,他们认为怎么处置,周家尊重他们意见。” 周云海说声是,备上厚礼和管家前去请豪门大族东家过府议事。 上午周家少东家周云扬带人砸了季家公司,青原豪门大族看在眼里,周家出了狠茬子,可是谁也没想到,下午周家传出周云扬被乱棒打死。 豪门大族东家谁不鬼精,轻易相信周家发生乱仑事件。 然而周家变故并不涉及豪门大族利益,豪门大族抱臂旁观,大有“各国的事情由各国人民自己来管,不可以干涉别国内政”的意思。 何况周家曝出的事件并不光彩,谁去过问,谁想遭遇泼脏水是不是? 因此,各豪门大族得到厚礼和邀请,表示以“联合国观察员”姿态前往,周振堂对豪门大族态度十分满意。 夏家也是青原豪门大族,女儿夏微雨是周家不光彩事件主角,周家婆子已到夏家告知,要夏家东家过府看女儿做的好事。夏家蒙羞,大门紧闭,摆出不与外界接触姿态。 夏家情知女儿、周云扬比窦娥还要冤,但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跑去周家向周振堂、周云海父子讨要女儿清白。 不光彩事件传至社会,已是黄泥巴染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绯闻从来都似是而非不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只凭德高望重人站在道德高度评判定论。 夏家如何不知,女儿是不光彩事件主角,夏家处境孤立,青原豪门大族若是联手打压夏家,夏家产业惨遭瓜分,必然丧失豪门大族地位。 不过夏家还是不死心,派人潜入周家打探情况,随时密报夏家。同时,夏家家丁游弋周家附近,形势一旦有变,打周家一个措手不及。 但夏家并没抱任何希望,女儿、周云扬不光彩行为被抓现行,周家怒气难忍当众打死,周家正脉已死绝,九十五岁高龄的族长周发源头脑不清醒,没有人给女儿伸冤,夏家如此安排,也是为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周家祠堂,大门敞开。 几个婆子架着枯瘦如柴,眼眶灰白看不到眸子,身体战战兢兢的九十五岁高龄族长周发源来到祠堂。 东家、龙腾矿业公司董事长周振堂站周发源左边。 周振堂长子周云海站周发源右边。 其他周家血脉按照男左女右分着两边排列。 气氛肃煞,空气中弥漫浓浓杀气。 周振堂身体转向族长周发源,躬身一拜,然后直起身体往前一步,举起右手高声道:“有请青原豪门大族东家!” “季家季安邦东家驾到!” 随着周家管家高声传唱,季安帮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周家祠堂大门。 季安邦左手臂吊着绷带,右手掌绑着纱布,鼻青脸肿,胸部、背部、大腿多处瘀青,按理说他伤得不轻,医嘱不宜行动,他听说周云扬乱仑被乱棒打死,顾不得伤痛非得前往泄心头之恨。 季安邦轮椅推到周振堂面前,恨恨道:“季家前来助周家东家肃清乱仑孽种!” 周振堂拱手:“多谢季东家移步周家祠堂!” “唐家唐彪东家驾到!” 唐彪大步走到周振堂面前,拱手一脸严肃并不说话,说好了的保持“联合国观察员”姿态。 周振堂拱手道:“多谢唐家东家移步周家祠堂!” “宋家宋大江东家驾到!” 宋大江大步走到周振堂面前,拱手一脸严肃并不说话,说好了的保持“联合国观察员”姿态。 周振堂拱手道:“多谢宋家东家移步周家祠堂!” “姜家姜东水东家驾到!” 姜东水大步走到周振堂面前,拱手一脸严肃并不说话,说好了的保持“联合国观察员”姿态。 周振堂拱手道:“多谢姜家东家移步周家祠堂!” “薛家薛元培东家驾到!” …… 第九章死人活过来 青原十二大豪门大族,除夏家外,齐聚周家,可见豪门大族对不光彩事件的重视。豪门大族东家归位,周振堂举起右手,厉声喝道:“把败坏周家门风的奸夫淫妇拖上来!” 右边传来杂乱脚步声,众人转脸望过去。 一队家丁,四人抬着一块停尸板,停尸板上白布单蒙头盖脚罩着一个人,三块停尸板,白布单罩着周云扬、夏微雨、于小敏。 一众家丁把三块停尸板放在周振堂面前退到一边。 周振堂向众人拱手沉重表情道:“家门不幸,曝出丑事,作为东家,振堂无颜见青原父老乡亲。家丑不可外扬,振堂也想过压着就此了结,然周家上下义愤填膺,一不小心失手打死奸夫淫妇。为肃整家风,匡扶家道,重塑家德,振兴家业,振堂特请青原豪门大族亲临周家,助我周家立足于世!” 周振堂停住话,目光看向一众人,大声到:“现将奸夫淫妇验明正身!” 三个婆子分别走到三块停尸板面前,弯下身体,伸手揭起盖尸的白布单,三具尸体呈现在一众人面前。 “咦……”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惊讶声。 三人皮肤红润,面色安详,肌肉饱满,头发很有光泽,看上去给乖宝宝熟睡一个样子。 这种现象严重违背科学常识啊,都说人死如虎,因为尸体吓人;虎死如泥,因为死虎的尸体不吓人。三具尸体一点不吓人,一众人下意识发出“咦”声。 尸体皮肤惨白,面色晦暗,肌肉收缩,头发死结,摆在哪里都阴风惨惨深寒瘆人,给熟睡的宝宝样子完全两回事。 三个人可是乱棒打死的,尸体应该皮开肉绽鲜血淋淋,面相恐怖狰狞,三人身体看不到半点伤痕,面色安祥和平。 周振堂看到三人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内心随即镇定,三人被打死禀报到他那里,他去了房间亲自看到三人被打倒在地,他弯下腰用手探过三人鼻孔,鼻息全无魄散魂飞。 他随后叫来家族医生。 家族医生忙活一阵确认,三人没有体温、没有呼吸、没有血压、没有脉博、瞳孔放大,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且三人昨天在停尸板上摆放半天,昨晚在木板上摆放一夜,今天摆放大半天早已死得硬翘翘,如若活过来日了鬼了不是。 人死了就死了,失去生命体征,即便是伟人,就算把遗体保存起来最多也是屁也不是的木乃伊,想要活过来空了来吹。 见一众人面色惊讶,已经影响到祠堂应有的气氛,周振堂一声咳嗽,目光扫过众人大声道:“就这三个人,不分辈分、不顾廉耻,干出为人不齿的勾当,给周家蒙尘。所幸的是,周家源远流长,功高德馨,祖上不容无耻之人才得以昭示后人揭露罪行,肃清余孽,以彰周家善德之根本。为此,经族长周发源祖爷爷明示,废去周云扬少东家职位,立周云海为少东家……” 周云海是周振堂的儿子,立周云海为少东家钉钉板板的事情,一众人并不吃惊,可是一众人却面现恐惧“啊”的惊叫出声,随即四散逃避,几个男人竟然吓尿裤子、几个女人更是吓昏死过去。 周振堂讲到“立周云海为少东家”,一具尸体竟然从停尸板上坐起来,见一众人惊的惊叫跑的跑路,他下意识看向停尸板。 这……这……特么回事? 不科学啊,绝对的不科学,死尸特么坐起来了呢! 周云扬坐在停尸板上,望着他眯缝着眼睛。 周振堂感觉身体“轰隆”爆炸,他的魂魄给逃命一样跑出脑壳,他的身体想跑提不动大腿、想叫没法叫出声音。 你说,人都被打死整整一天,早已死成硬翘翘的尸体,怎么就坐起来了呢?不仅周云扬坐起来,夏微雨、于小敏也跟着在停尸板上坐起来。 诈尸! 鬼附尸! 这样的恐怖事件小说有、戏剧有、影视有,且在晚上发生,这大白天的,特么就发生诈尸、鬼附尸的恐怖事件呢。 这样的事件可要吓死十八条街的人。 周振堂原本心中有鬼,他还不被眼前的情形给吓死。 发生这样的事件太诡异,况且谁的心中没有个批数啊,周振堂为夺周家正脉东家位子残害周家正脉,有人一口喊出来:“冤魂不散,周家正脉鬼魂跑来找周振堂父子算账!” 周家祠堂大乱,有人跑掉鞋子,有人撕破衣服,有人摔跟斗被跑的人踩个半死。 季安邦坐的是轮椅跑路不便,大家夺路跑人撞翻轮椅,他摔在地上大骂:“苟日的周云扬,尼玛都变成鬼还要变着法子残害老子,老子给你势不两立……” 没骂两句他就骂不出声了:“哎哟妈也,踩断老子右手臂了!哎哟,踩着老子肋巴骨了!哎哟喂,踩着老子大腿了!周云扬,是周振堂害死你周家正脉人口好不好,老子凭什么替你周家正脉人口受罪……” 豪门大族家特么怪事没见到过,就没见过死尸突然活过来,是鬼附尸还是死人活过来,没有人知道特么回事,只有跑路才多少减少一些心中的恐惧。 混在人众中的夏家探子吓了个半死,也跟着一众人跑路,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东家,小姐……鬼附身……活过来了……” “尼玛什么鬼附身,什么活过来了,老子听不明白,你给老子讲清楚点,让老子听明白!”夏家东家夏明亮喝道。 探子平息下恐惧慌乱内心,手按胸口惶惶道:“东家,小姐从停尸板上坐起来了……” “小姐坐起来了?!”夏明亮大惊失色,死了的人怎么坐得起来,难道是诈尸? “周家少东家从停尸板上爬起来,跑过去抓住周家东家,周家东家吓得哇哇叫,吓死人了……”探子拣看到的讲,说话都是颤音。 夏明亮豪门大族东家,见多识广,他突然意识到,管他玛诈尸还是死人活过来,现在都是替女儿伸冤的机会,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只有洗清女儿冤屈,才能保住夏家豪门大族的地位。 夏明亮手往周家猛一挥,大喝:“冲进周家,抓住周振堂父子,还老子女儿清白!” 游弋在周家四周的夏家家丁,他们不知道周家祠堂闹鬼,听东家号令冲向周家。 周云扬从停尸板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周振堂,周振堂吓得“鬼啊鬼啊”哇哇大叫,他想摆脱周云扬,可仿佛在沉睡中挣不脱噩梦般没法脱身。 他这才发现,抓住他的周云扬有气息,有力道,触感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这哪是鬼啊,分明是大活人。可他搞不明白死人怎么活过来,难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激起天怒,是上天不让周云扬死。 周振堂内心恐惧,感到了死亡威胁,好在他头脑清醒,周云扬三个人活过来又怎么样呢,毕竟只有三人,自己是周家东家,家丁听他告令,只要再次把三人打死就能免去祸灾。 他大喝:“跑什么跑,诈尸有什么好奇怪的,给我回来,拿起大棒狠狠打尸体,看他们还敢不敢诈尸!” 第十章除奸 一众家丁见死人活过来一样吓破胆子,打打杀杀虽然是家丁的职业,然而谁个家丁又不是平常人心态,见死人活过来一样吓得四处逃窜。现在听了东家呼喝诈尸,职业本能让他们身体一顿,大家虽然没有见到过诈尸,但也听说过诈尸啊,影视、网络小说不是有吗,只需把尸体打翻在地上就不再诈尸。 几十个家丁手拿棍棒回转身,猫着腰十分害怕样子走向三具“尸体”。 周云扬见几十个家丁向他走来,自己再能打又怎么样呢,难道能打过几十个人,况且夏微雨、于小敏不会打架啊。 “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他整死!”周云扬左手臂扣住周振堂脖颈,右手握拳抵着周振堂太阳穴,眼睛血红面色狰狞。 几十个家丁站住身体,一来他们恐惧诈尸、二来也担心伤着周振堂,不敢贸然逼近周云扬。 周云扬劫持周振堂与几十个家丁对峙。 他如何不知,周振堂人多势众,对峙下去对自己不利,他呼喝道:“周振堂施展诡计,蒙骗祖爷爷,害死我爷爷、父亲、二叔、小叔,现在又设计害死我,周振堂父子是奸人,我以少东家名义,命令你们抓住周振堂父子!” 不是说诈尸吗,周云扬说话怎么不像鬼叫,给大活人说话一模一样的呢?况且这是大白天啊,大白天鬼是不敢出来的呀!家丁看着周云扬一愣一愣的,他们只知道打打杀杀,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周云海见三人活过来也吓得撒开脚丫子跑人,后听父亲喊话这下稳住心神,他心中恐惧猫着腰走回来,见周云扬劫持父亲,他算是明白了,这哪是诈尸啊,周云扬真的活过来了。 昨天明明把三人打死了,三人怎么活过来了呢?他清楚现在不是追究他们怎么活过来的时候,只有再次把他们打死才能消灾。 周云海也是诡计多端之人,他计上心来,一不做二不休,家丁冲上去打死周云扬,周云扬肯定先要父亲的命。现在只有牺牲父亲大人的命,家丁才能冲到周云扬面前打死周云扬。父亲大人死了、周云扬死了,自己正好一步到位做东家。 主意已定,周云海狂喝:“我是族长祖爷爷亲定的少东家,你们听着,谁先冲上去打死周云扬,奖六根金条,其他人奖三根金条!” 六根金条是什么概念啊,一般老百姓家庭拥有就算着大富翁了,三根金条一家人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 给人做家丁哪去找发大财的机会,现在发大财的机会来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丁们一愣神,反应快的随即抡起大棒不顾一切冲向周云扬。 周云扬愣了下明白了,周云海心如蛇蝎禽兽不如,竟然不顾他老子生死,他大喝:“不许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周振堂!” 你杀周振堂关老子球事啊,老子现在要你的命,六根金条归老子,老子拿着金条他玛可以潇洒一辈子。 知子莫如父,周振堂自然看出儿子的毒计,他大喝:“孽畜,你要老子命吗?” 周云海一脸无奈道:“父亲,形势严峻,不打死周云扬,你我父子怕是真的要玩完!” “周振海,还老子女儿清白来!”炸雷般声音响起,夏明亮率家丁冲进祠堂,“谁抓住周振堂、周云海,赏金条六根!” 夏家家丁才不顾忌谁打死谁,径直扑向周振堂、周云海。 周云海做鬼也没想到夏家东家会带人到周家抓人,现在可不是打死周云扬和他老子的事情,得先把夏家人打出周家自己才平安无事。 他狂喝:“快,把夏家人给我打出去,快,给我打出去……” 夏明亮喝道:“薛家、姜家、宋家,你我儿女亲家,我女儿在周家蒙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现在不为夏家出头更待何时!” 夏家两个儿子分别娶薛家、姜家女儿做媳妇,大女儿嫁到宋家,夏明亮点名叫喊亲家联盟,原本夏家女儿、周家少东家有没有冤屈大家心知肚明,夏明亮一声叫喊相似于捅破了一层纸,薛、姜、宋家东家心里清楚必须得有个态度。 “夏家女儿、周家少东家说是被打死,现在活得好好的,周家东家必须得有个说法!”三家东家往前一步,大声表明态度,说是要周振堂有个说法,实则是要扣押周振堂说清楚事情。 原本周云扬独木难支的形势,一下子变着四家做后盾,形势瞬息对周云扬有利。 周云扬借势喝道:“家丁给我听着,你们受周振堂蒙蔽,跟着周振堂祸乱周家,现在回头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以叛逆论罪!” 家丁赵云龙跳出来喊道:“昨天,东家叫少东家去季家要回季家霸占的矿区,我们经过血战要回矿区,少东家接到电话少奶奶患病昏迷,我们回去不一会儿,东家就讲少奶奶、少东家……我当时就觉得蹊跷,少东家带领六人去季家拼得你死我活,好不容易打败季家,回家连歇气的时间也没有,哪有时间去干那些事情!” 五个家丁同时站出来:“我们跟着少东家与季家血战要回矿区,他们却在背地设计害死少东家、少奶奶,心肠也太狠毒了,我们要给少东家、少奶奶讨回公道!” 青原市十二个豪门大族,四家抱团,周家家丁也站出来指证周振堂,其他七家原本事不关己抱观望态度,现在也不好替周振堂说话,一众人任由事态发展。 周云扬抓住周振堂,大喝道:“赵云龙,给我抓住周云海!” 周云海听周云扬喝抓自己,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明白,他转身就跑,赵云龙六人扑上去,周云海没跑几步便束手就擒。 有夏家协助、赵云龙下手,周家家丁集体反戈,不一会儿,该抓的周家旁脉、女人、管家、管事、丫头、家丁、婆子悉数抓获。 周云扬这才恭送豪门大族东家回府,并说回头亲往各豪门大族拜谢。 周家可是豪门大族,管家、管事、婆子、丫头、家丁,凡参与周振堂父子害死周家正脉人的该送官的送官、该族内处置由族内处置,犯错的该辞退一律辞退。 府内血脉三百余人,抓了与周振堂同气连枝一百二十余人,这些人中除了送官府和家族处置外,其他人并不能全部逐出周家。 怎么处置,周云扬没有人可以商量,于是想到了夏微雨。 第十一章同死同生 周云扬抠夏微雨手机:“小婶,我想去你那儿。”“好啊,过来吧。”夏微雨柔声道。 周云扬去微雨阁。 于小敏站在院门迎接周云扬,抿嘴一笑,眉毛扬扬:“少东家,今天是什么日子,终于肯过来看少奶奶了!” 往次电话联系后过来,小婶会站在院门微笑着迎接他,今天却是于小敏。 小婶的微笑很好看,香甜动人。 经历生死变故,小婶差点儿香消玉殒,她没来院门迎接他,他担心她不能从死亡阴影中走出来。 他一脸担心问:“少奶奶可好?” “少奶奶。俗!”于小敏讥讽道,“亏你还是名校大学生呢。” 周云扬愣了愣,夏微雨嫁到周家两年,之前两人大多在大庭广众见面,以长辈、后辈礼仪相称。小叔遇害后,他假期回家与夏微雨有所接触,虽说内心挂念夏微雨,也喜欢看微笑的夏微雨,但也止乎于礼,并没有像年青人那样玩迪厅、吃烧烤、喝啤酒、外出旅游,长辈、后辈有别。 “她是周家少奶奶,我的小婶。”周云扬讪笑道。 “屁!”于小敏才不管眼前是少东家,杏眼一瞪,横蛮道,“少奶奶、小婶,听起来姑奶奶恶心。” 周云扬不解:“小敏……” “你和她有血缘关系吗?”于小敏前面带路,回头斜眼周云扬,“你多少知道一点《婚姻法》吧!” 这丫头简直了,可人家说的有道理,现代社会,又不是舞台唱戏,少奶奶、少东家,俗不可耐,殊不知丫环都改称秘书了。 周云扬说:“一个家庭,辈份还是要的。” “同生死、同命运,这还不够缘分吗?”于小敏走进客厅,径直走到楼梯口回头对站在客厅的周云扬说,“跟我来呀!” 小敏说得对,男人、女人,能够同生死、共命运,即便做不成夫妻,也是天大的缘分,周云扬内心激动起来。 之前夏微雨都在客厅接待他,他也去过夏微雨卧室,那还是小叔在的时候,学校放假回家去小叔这边玩,小叔带他去卧室。 那时他只知道喜欢小婶房间的香味,并没有杂念左右心理,现在要去夏微雨卧室,他感觉内心躁动不安。 小叔比他大两岁,他与小婶同岁,他四月生、小婶十月生,大小婶半岁。 走进客厅,他嗅到了小婶散发出的独有薄荷香味,淡淡的,有点消魂,沁人心脾,让他莫名向往,内心躁动不安。 他走上楼梯,薄荷香味越发诱人。 他感觉心脏在狂跳、血液在沸腾,不可抑制的情感在体内左冲右撞,试图冲出体内奔向小婶。 他意识到内心涌动的不是婶侄情义,是已经升华的爱情汹涌澎湃。 “微雨姐,云扬哥来了!” 周云扬第一次听于小敏称呼小婶为微雨姐,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称自己少东家,而是称云扬哥。 夏微雨高一辈,于小敏并称微雨姐、云扬哥,已经犯忌。 他看着于小敏神色愣怔。 夏微雨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转脸看见周云扬站在卧室门前,心骂,小妮子,怎么可以把他带到卧室来,你这是想挨打的节奏啊。 女人的卧室,于男人是暧昧、春光无限,激起男人想入非非的地方,怎么随便可以带着男人来。 夏微雨知道周云扬来过卧室,但那是振鹏在世时,叔侄形同亲兄弟。现在情况不同了,特别是两人经历生死后,她的内心发生了质的变化,情感已经升华。 她掩饰着内心慌乱,赶紧站起身离开梳妆台:“少东家来了啊,请坐!” 这些天她没少和于小敏谈论周云扬,于小敏也没少说你的云扬哥救了你,你还不好好谢谢云扬哥呢。 夏微雨举起玉手要打于小敏:“我是他婶娘,哪能叫云扬哥,想挨打了不是。” 于小敏把俏脸递在夏微雨面前:“打呀,打呀,怎么不打呢?都特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 夏微雨自然打不下去,她叹声气:“小敏呀,这是我的命。” “你都和云扬哥同生死共命运了,怎么就跨不出最后一步呢!”于小敏眼睛瞪着主子,一脸替主子着急的表情。 古代红娘丫环胆敢怂恿张生翻墙会小姐,现代秘书头衔的于小敏要做红娘还不容易,她说:“她就是云扬哥,微雨姐背地不是这样叫的吗?” “哎呀呀,没大没小!”夏微雨羞得、气愤得不行,喝道,“还不去给少东家泡茶!” “表里不一。”于小敏转身离去。 夏微雨羞红了俏脸,她不敢抬头看周云扬,小声道:“小妮子欠打。” 周云扬这几天头脑中全是夏微雨,能与他同死同生,怎一个“小婶”了得。夏微雨在他心中已经扎下根,不是“小婶”,是与他同死同生的活色生香女人。 他说:“小敏说得没错,我大你半岁,应该叫我云扬哥。” “云扬哥!”夏微雨眼眶一红,泪涕涟涟。 周振鹏溺水身亡她在周家孤身一人,然而她又不能回夏家,她知道只能在周家等死,只是没想到死得那么快,还与周云扬一起死。 那天她和小敏被迷香熏倒在地,跟随她的两个婆子剥下她的衣服,把她抬上床铺,拿过于小敏的手机、学着于小敏声音给周云扬通电话,说她生病昏倒,她明白了周振堂要陷害她和周云扬于万劫不复之地。 眼睁睁看着周云扬走进陷阱却没有办法阻止,她感到生不如死,无声流泪,经历刻骨铭心。 她内心一遍遍呼喊,云扬哥,那不是于小敏的声音! 她内心祈祷,宁可自己死一百遍,只求周云扬不要来到卧室。 然而她听到了云扬哥叫喊她的声音,走进她的屋子,被毒烟熏昏倒地。 她哭了,长流的泪水湿透枕头。 她不是怕死,只心痛云扬哥为她蒙尘。 云扬哥冲进她的卧室,她看到了他对她生病的那种急迫。 她心碎了。 她感到自己死不足惜,云扬哥为她落入陷阱,自己除了流泪无能为力。 那一刻,她就认定自己是周云扬的人,哪怕去阴间,只要云扬哥愿意,她毫不保留的把心身交给云扬哥。 就在夏微雨看着周云扬倒地那一刻,周云扬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他并不恨周振堂设计陷害自己,而是恨自己不长脑子误入陷阱,使夏微雨为他丢掉性命。 他发誓,自己若是侥幸脱险,他一生一世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夏微雨,再不犯莽撞无脑的低级错误悔恨终生。 于小敏端茶走进房间,见两人对站着,夏微雨泪流满面、周云扬一脸关爱,她知道成了。 原本应该开心,可她内心却空落落的,微雨姐有人照顾关爱,还有她这个名义上的秘书什么事。 她感到种无奈的失落,轻轻放下茶杯就要走出房间。 “小敏等等,我有话对你讲。”周云扬喊住于小敏。 第十二章女子打上门 “我才不做你们灯泡。”于小敏撅着小嘴巴,当着本姑娘的面你俩装正人君子,背着我行苟且之事,根本没把本姑娘当着红娘对待。“小敏妹妹,听云扬哥哥说正事。”夏微雨也不知道周云扬要讲什么,但她知道,他今天过来一定是周家最重要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周家,大事他只能给她商量。 夏微雨、于小敏看着周云扬。 “这几天处理家务,我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做东家,想请微雨做东家。”周云扬看着夏微雨。 在一般人眼里,做豪门大族东家是人生终极目标的存在,可在他看来,做东家是把青年人耗成中年人、再由中年人耗成老年人,把好好一个人最终耗成青原货真价实的土鳖。 周云扬不愿意做土鳖,他要走出青原,去到更广阔的世界。 “我做东家!”夏微雨吃惊。 “咦!”于小敏眼睛瞪着周云扬,也是吃惊表情。 “考虑过没有,”夏微雨认真道,“豪门大族男人做东家,已是不成文的规矩,我若做东家,他们集体抵制打压周家,周家在青原寸步难行。” 周云扬冷哼声,道:“周家谁做东家不必看他们的脸色,况且我们必死之局都挺过来了,还怕他们打压抵制?” 想到自己赤身裸体摆放在周云扬面前,当无数乱棒打来时,周云扬光着身子突然翻身扑在她身体上为她抵挡乱棒,夏微雨问:“你不做东家是不是因为……” “不是!”周云扬道,“我若做东家,整日忙于繁杂家务实在是不甘心,外面世界大得很,为什么不走出去闯闯呢?” “好个好男儿志在四方,”于小敏接过话,眼睛瞪着周云扬,“花花世界,正好出去逍遥自在。” “不许胡说!”夏微雨瞪眼于小敏,回脸含情脉脉看着周云扬,“去吧,我给你守好这个家,累了回来歇息,受伤了回来养身体……” “不行,”于小敏不愤道,“你走了,微雨姐怎么办?为你守空房是不是?这都什么时代了,想拿东家把微雨姐拴在周家?告诉你,微雨姐要嫁人,要过夫唱妇随相夫教子的日子,才不稀罕你的劳石子东家呢!” “小敏,越来越没有样子了。”夏微雨扬手要打于小敏。 “不是吗?”于小敏身体往夏微雨面前挺了挺,“周振堂为儿子争夺少东家,微雨姐无故受牵连,身体让他看个遍,现在想拍屁股走人,没那么便宜!” “于小敏,你就只想着儿女情长,”夏微雨真的火了,“云扬哥是强龙,注定纵横天地,若是他做东家,被繁琐事务所困,且不成了龙游浅水,空有一身本事和雄心壮志。”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于小敏眼眶一红流出泪水,一脸委屈往门外跑,“你为他守空房,到头来残花败叶谁人理你……” 周云扬喝道:“回来,我有话对你讲!” 于小敏站住身体撅着小嘴巴,气咻咻样子。 她虽然敢在周云扬、夏微雨面前发脾气,但还是很懂得规矩。豪门大族主人的贴身丫头虽说桀骜不驯,但也是相对而言,并不是那种傲视天下的小姐、公主脾性。 “我想叫你做管家。”周云扬淡淡道。 于小敏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周云扬手指琼鼻,面现惊讶:“我做管家?” 周云扬问:“怎么样?” 于小敏嗝叽下:“青原豪门大族没见着有女人做管家。” 定式思维就这样,总是拿固有的事情说事,周云扬说:“青原豪门大族没有女人做管家,周家就要找个女人做管家。” “我怕。”于小敏神色愣怔。 “怕什么?”周云扬问。 于小敏笑笑,笑得有点傻:“怕做不好。” “那就继续让许机灵做管家吧。”周云扬不看于小敏。 “不行,”于小敏赶紧道,“许机灵帮着周振堂干了那么多坏事,应该送官法办,你还要他做管家,这不是存心留给许机灵害死夏雨姐机会吗?” “那你认为还有谁做管家合适呢?”周云扬问。 于小敏头脑中把府内的人排一遍,之前周振堂做东家,府内管事的全换上他的人,夏微雨带着她来到周家,周家至今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周云扬一直在外面读书,也没有自己人。管家何等重要的职位,管着整个家族吃喝拉撒资源分配,可以说是东家之下一家人之上,如果不找一个信得过、能做事的人做管家,微雨姐的东家怎么做得下去。 见于小敏不说话,周云扬说:“没人可以做管家了吧,小敏,你跟着微雨已有不少日子,看惯了家庭琐事,况且你大学毕业也不是庸俗之辈,做管家绰绰有余……” “少东家,不好了,大门外打起来了!”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周家虽然发生巨大变故,但都知道出了个死了活过来的狠茬子,没有人胆敢公开挑衅,现在有人到周家门前打架,吃了豹子胆不成。 周云扬起身往大门跑,夏微雨、于小敏跟了去。 周云扬跑出大门,看到眼前情形愣住了。 赵云龙和十来个家丁被打趴在地上。 一个女子站在被打趴在地的家丁中间,活动手腕、脚颈,还扭扭腰枝。 女子二十二、三岁样子,短发,眉眼精致,皮肤乳麦色,身高约一米七,一身运动服饰,她站在一众土鸡瓦狗般倒地的男人中间,飒爽英姿得不要不要的。 女子身后没见着人,人家是一个人跑到周家踢场子。 周家二十来个没被打趴的家丁,远远的围着女子蹲着身子摆出格斗架势,凝重表情望着女子,想要冲上去制服女子,又怕被打趴不敢冲上去。 周云扬看到女子心中赞道,好一个美貌刚烈的女子,不知周家何事惹着她了。 “嗯,女子怎么这样眼熟?”周云扬心中诧异,下一刻他想起来了,烽火苑的季妃娘娘眉眼、身材不就这个样子吗,只不过季妃一身银色盔甲,冠顶插着野鸡翎子。 他上前拱手道:“请问小姐,周家何事冒犯……” “你是周云扬?”女子杏眼圆睁。 “在下周云扬!” “那就好!” 女子身体突然弹射空中,随即双腿在前有如利箭般突袭周云扬。 周云扬闪身躲过女子踢腿,道:“若是周家冒犯小姐,云扬代周家赔罪,并赔偿损失。” 女子飞腿没有踢着周云扬,小嘴巴咬了咬,身体突然逼近周云扬,见周云扬并没有设防,一个直拳击向周云扬敞开的胸膛。 黑虎偷心,这一拳来得狠。 两人距离太近,女子出拳狠疾,从出拳到命中周云扬胸膛不过百分之一秒时间,周云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第十三章你要什么 女子似乎听到周云扬惨叫一声,身体倒飞数米砸地,口喷鲜血,胸部肋骨断裂几根,五脏六腑受损,她的俏脸露出笑意。说是迟那是快,周云扬突然抬起左手掌挡住胸膛,任由女子拳头击来。 女子拳头击打在他的手背,“怦!”如击打在铁板一般。女子感觉拳头疼痛难忍,手臂发麻颤栗,一时间僵着收不回去,她心叫“不好”,脚下步子乱了方寸。 她如何不知,自己逞强只顾攻击,身体完全暴露在周云扬攻击之下,周云扬若是一拳打来,不管打在她身体哪个部位,她都只有骨断倒地的份。 他居然防住了黑虎偷心招式,不应该啊,黑虎偷心不用则已,出拳还没有遇到过防得做的对手,女子惊讶不已。 周云扬踉跄后退,拱手道:“感谢小姐点到为止,云扬领教了。” 女子愣了愣,她已看出来,周云扬动作比她快、力量比她大、体质比他强,他主动言和,她若是不认好歹再打就是胡搅蛮缠,最终受虐的是自己。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两人高下女子立判,可在外人眼中两人只打成平手,周云扬让着自己,是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他能做到这一点,自己技不如人不能不服气。 女子狠狠瞪眼周云扬,冷哼声也不说话,转身走人。 周云扬看着离去的女子也是惊讶不已,自己若不是去过烽火苑,喝了那里的水、吃了那里的食物,透析出体内杂质脱胎换骨,学了些那里人的武功,之前他大学散打冠军的武功还真不是女子的对手。 “何家小姐?”周云扬转身问。 有人赶紧上前:“禀报少东家,她是季家三小姐季万莲,现役特种部队军人。” 哦,原来是特种部队军人,周云扬微微颔首,季家父子不怎么的,却有如此虎女。直觉告诉他,季家三小姐是个懂道理的女子,不会与他为敌。 “少东家,在下丢丑了。”赵云龙从地上爬起身体,低首无颜。 “我与季三小姐打成平手,你们败在她手下并不为耻。”周云扬告诫道,“季三小姐对你们并未痛下杀手,见到她时应当尊重才是。” 赵云龙内心不觉一颤,少东家带他们踏平季家,打断季安邦一条手臂、季万全两条腿,季三小姐打上门来要他们大腿或手臂,他们还得认。季三小姐并没有那样做,可见是个明理之人。 他说:“今天在下吃亏,季家人很有可能借小姐威势卷士重来,在下怎么应对?” “该忍则忍该让则让,避免正面冲突。”周云扬当众定调,然后悄声对赵云龙道,“监视季家人动向,有情况立即禀报。” 周云扬从鬼门关回来一举拿下周振堂父子,周家强势突起。近年豪门大户谁没有因周家衰败欺侮过周家,现在周云扬主事,大家心里有鬼,下一步周云扬要找哪家说事还不知道呢,豪门大户人人自危。现在周云扬与季万莲打成平手,季家有能力牵制周家,大家着实松上一口气。 季家更是振奋,季安邦受伤行动不便,派管家一家家登门拜访豪门大族,表示兄弟修好永结同心,有利均享有祸同担,克制周家并不是问题。 豪门大族纷纷回访,表示愿同季家同心协力共谋发展。 大家如何看不清楚,周家虽然出了周云扬狠茬子,但周家财力已跌至十二个豪门大族倒数第一,豪门大族地位不保。关键还在于,周家只有周云扬,曾主事的旁脉遭遇清洗,剩下的歪瓜裂枣上不得台面,周家无人。周云扬能打架又怎么样呢,不懂敛财,没有人帮衬,顶不起周家这张天。 季家三小姐特种部队军人,力克周云扬,周家想要崛起并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大家抱成团,等着周家彻底坍塌,才有资格站拢去瓜分利益。 周云扬自然清楚周家面临的形势,他去了夏家。 夏家东家夏明亮见周云扬登门拜访,女儿在周家做少奶奶,他按照东家拜访之礼亲自去大门迎接周云扬。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 上茶,庄烟,说些客气话。 周云扬目光扫视客厅。 夏明亮知道周云扬有要事相商,摆摆手让一众人下去。 周云扬说:“周家财力不济,势单力薄,跌出豪门大族在别人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今日拜访夏前辈,是要与夏前辈商量周家振兴大事,请夏前辈像那天拯救周家一样支持晚辈。” 夏明亮如何看不到周家危局,然女儿在周家,他不能袖手旁观,他清楚自己支持周家只能用有限财力,以帮助周家苟延残喘。 当然,他不能超过自己财力去支持周家,同时,凡支持周家的钱物必须抵押,只有这样夏家内部才不会强烈反对。 况且,周家哪天倒塌,他把抵押财产收回夏家,也避免各豪门大族瓜分,这样可以给女儿保留生活必须 他说:“少东家过府商量周家大事,夏家能做到的,一定全力支持。” 周云扬一字一字道:“我决定婶娘夏微雨做周家东家,请夏家全力支持。” “甚么,你说甚么!”夏明亮忽的站起身体。 周云扬再说一遍:“我决定婶娘夏微雨做东家。” 夏明亮经过短暂惊愕,怒道:“周家大船将倾,你不仅把我女儿弄上沉船,还要把夏家也弄上沉船,打的好主意。” 周云扬道:“周家是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只有越来越强大,才不会沉没。” “诚如你说周家是航空母舰,青原豪门大族不许女人做东家,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我要改一改这个规矩。” “我现在就把女儿接回夏家。” “夏微雨是周家的人,别说她不会跟你回夏家,周家也不会让你接走。” “你想绑架我女儿和夏家吗,没那么容易。” “那是你的看法。”周云扬道,“今天我过府,是请夏家东家在道义上支持周家决定。” 夏明亮好悔恨当初把女儿嫁到周家,为不放弃女儿蒙冤他动用家族力量,内部多有议论,现在周云扬把女儿和周家弄在一条沉船上,他想了想,决定忍痛一刀斩断与周家的联系。 他说:“讲吧,要多少钱才放过夏家。” 周云扬说:“我不要夏家一分钱。” “那你要什么?”夏明亮怒问。 第十四章给我掌嘴 周云扬说:“我要当着豪门大族宣布夏微雨做东家,还要豪门大族知道,支持夏微雨做东家不是白支持,谁支持谁就跟着周家强大起来。”“甚么,你胡说甚么!”当真是勇者无畏,豪门大族跟着周家强大起来,这话小子也敢讲。 那可是青原的豪门大族啊,有人脉底蕴、有自身产业市场,跟着你周家强大起来,说起都笑人。 你这叫做狂妄,狂妄也应该有所依仗啊,周家败势摆在那里,你拿什么做依仗。 周家跌出豪门大族已是早晚的事情,可周云扬称青云豪门大族跟着周家就能强大,周家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小子却意气风发样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然而夏明亮却笑不出来,他眼睛瞪着周云扬:“你周家产业能不能保还两说呢,也有资格说青原豪门大族跟着周家强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开口绝不食言。” “就别再折腾了,你还是做东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别打夏家的主意。” “我已经死过一次,有常人没有过的经历,不折腾实在可惜。念在夏家关键时刻助周家一臂之力,我要还夏家人情,难道夏家不抢占先机?” 夏明亮愣愣的看着周云扬,小子就是贴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吐在地上的口香糖,沾上了就不容易甩掉,他才懒得给小子犟嘴巴劲,他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周家被他折腾垮大不了把女儿接回来。 “你想怎么着我不阻拦,但有一点,亲家他们什么态度我不能保证。”夏明亮表明态度,脸上出现送客意思。 周云扬听得出来,夏明亮已间接承认夏微雨做东家,这就够了,至于夏家的亲家支不支持,他并不太在意。 周云扬回到家,召集各脉到大堂议事。 周家突发事变,周振堂一脉一网打尽,与周振堂有瓜葛的旁脉该送官的送官,该家族处置的家族处置,原有家族势力不复存在,周家上下乱成一锅粥。 夏微雨是正脉唯一长辈,然而她是女人,周家旁脉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大家以为周云扬要宣布做东家。 夏微雨坐正位。 周正扬坐夏微雨左手边。 于小敏以夏微雨秘书身份站夏微雨身后。于小敏名义上是秘书,其实就是夏微雨从夏家带到周家的贴身丫头而已。 见周家各旁脉到齐,夏微雨、周云扬对下眼睛。 夏微雨目光覆盖所有人,矜持道:“周振堂父子残杀正脉,大逆不道,罪恶滔天,已受到应有的惩处。许机灵担任周家管家,助衬为虐,大肆侵吞周家财物,导致周家四个月奉金发不下去,周家大院下月要断炊烟。今天召集大家来,少东家要宣布新任管家。新任管家受命于危难,要派工派活开流节源,大家要按照新任管家安排行事。” 少东家宣布新任管家,一众人神经陡然绷紧。 管家是什么职务啊,管着周家财政收入、管着周家几百号人吃喝拉撒资源分配,东家之下一家人之上,这个职位人人红眼。 周姓人红眼。 外姓人一样红眼。 可以这样讲,谁担任管家,谁就在周家享受正脉待遇,甚至比落魄的正脉更有权势。 所有旁脉、外姓巴不得他们的管事得到管家职位,他们就能鸡犬升天。 大堂里人目光集中有周云扬身上,大家原以为周家要无休止的乱下去,现在才意识到,少东家拨乱反正,首先安排管家位子。 周云扬目光覆盖大堂,正声道:“于小敏做周家管家。” 所有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站在夏微雨身后的于小敏身上,大堂死寂,落针可闻。 他们心中其实已经排列过千遍万遍,无数次排列周府周姓、外姓人做管家人选,排列来排列去没有排列到于小敏头上。想来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二十来岁,嫩得乖,东家当着宝贝玩玩还可以,做管家谁也没有想到她头上去。 况且,青原豪门大族没有女人做管家。 周家全部反对。 周振远察颜观色,见大家忿忿不平,高声道:“于小敏不过夏家随少奶奶过来的丫头而已,满二十岁了吧,要经历没经历要才干没才干,还是女人,青原豪门大族哪有女人做管家的?难道我周家无人,她做管家我不同意!” “嗬,你不同意?”周云扬看向周振远,笑问,“我若叫你做管家,你怎么做,说来听听。” 周振远凭着周家血脉领奉金,无所事事,斗鸡走马到也在行,他从来没想到过做管家,自然不会去想怎么做管家,他不同意于小敏做管家,是看众人脸色只不过带头起哄而已。 见周云扬问,周振远张开嘴巴发不出声,噎住了。 周兴成见周振远红着脸说不出话,见有机可乘,赶紧举手大声道:“我做管家,对周家忠心耿耿!” 周云扬转脸看周兴成,虽说周兴成是旁脉,那可是他的爷爷辈份,他说:“除了对周家忠心耿耿外,还有什么做管家的招数?” 周兴成傲然道:“除了族长曾祖爷爷,就数兴字辈在周家尊高,我镇得住堂子。” “呵呵,有道理。”周云扬目光看向众人,手指周兴成问,“他镇得往堂子?” “他算什么东西,就凭他嫖赌扬烟斗鸡走马,也有资格做管家,我要是做管家……” “我虽然是外姓,为周家管理地产三十余年,清楚周家每一寸土地,我做管家……” “周振堂阴谋诡计我早已识破,曾对人讲,不除去周振堂,周家早晚要族破人亡,就凭我的眼光,做管家……” 大堂有如一锅沸水,满锅都在冒泡,周兴成想做管家,可想做管家的人多的是,谁先冒头做要做管家,一众人就诋毁谁,周兴成成了靶子。 “这么多人抢着做管家啊!”周云扬欣喜表情,接着转脸问于小敏,“一山难容二虎,现在跳出这么多老虎,你怎么办?” 于小敏想也不想说:“叫老虎伏着,我不就可以做管家了吗?” “小丫头片子要老子伏着,你还没那个本事!”大堂群起愤怒,爆发雷鸣般吼声。 “他们说你没那个本事。”周云扬目光看向于小敏,一脸看你怎么办表情。 于小敏大喝:“赵云龙!” “赵云龙在!”赵云龙跑进大堂,身后跟着四十个家丁。 “少东家叫我做管家,他不服!”于小敏抬手指着周兴成,接着手指头指点着一个个人说,“还有他,他、他、他、他……” 于小敏每指点一个人、赵云龙眼睛盯下那个人。 于小敏问赵云龙:“记住了吗?” 赵云龙说:“记住了。” 于小敏说:“他们不服我做管家,给我掌嘴,掌到服气为止!” 赵云龙命令家丁道:“不服于秘书做管家者,给我掌嘴,掌到服气为止!” 第十五章耳巴子里面出威严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祖宗不二法宝,姑奶奶就叫你见识下不二法宝的威力。”还真有于小敏的,不服本管家好啊,打服你就是,看你还敢不服气。“我是周家族长祖爷爷以下辈份最尊,谁敢掌我嘴!”周兴成双手叉腰,高抬下巴,目光蔑视家丁,做出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 二十来岁外姓丫头片子居然指挥家丁打主子,尊卑贵贱何在,反了你是不是?周兴成仗着在周家辈份尊高,平常间家丁见到他都要行礼,尊称周老爷,现在居然打主子,当真主子辣么好要的。 他硬着脖颈,面带轻蔑冷笑,身体往前一挺,散开威势,摆出要把一众家丁镇压下去的架势。 赵云龙径直走向周兴成,讥讽道:“为老不尊,他们掌嘴贬低你的辈份,我掌嘴提高你的辈份。” 周兴成愣怔,赵云龙要掌他的嘴,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正要张嘴骂人,“啪!”左边老脸已挨耳巴子。 “服不服?”赵云龙喝问。 “你敢打主子!”周兴成一只手捂着左脸,忍着左脸火辣辣疼痛,怒目赵云龙。 他可是辈份尊高的主子,家丁头目又怎么样呢,不过奴才而已,现在说打就打,一点不手软,也不给面子,周兴成此时的怒火若是任其肆虐,绝对烧毁整个世界。 “啪!” “我是兴字辈!” “啪!” “我是周老爷!” “啪!”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啪!” 周兴成不敢说话了,嘴巴吐出两颗牙齿,嘴角流出血液。 “啪!” “我都不说话了,你还打?”周兴成哭了,不仅脸痛,心还痛,自己今年六十四岁,爷爷辈,竟然被下人当着孙子一样打脸。 “啪!” “尼玛说话挨打、不说话也挨打,难道心里没个逼数吗?”赵云龙心说,他才不管那么多,该打就打,绝不手软。 “我服了!” “啪!” “我都服了,你还打!” “这巴掌给你长记性,避免一会儿又说不服气。”赵云龙回头对于小敏说,“于管家,周兴成说服了。” “口服还是心服?”于小敏问。 赵云龙回脸问:“于管家问,口服还是心服?” 周兴成心中大骂玛迈批,老子都口服了你还要怎么样,天下哪有屈打心服的,说心服你信吗?老子、老子……天地良心,尼玛逼迫老子说假话啊…… “啪!” 周兴成被打得眼前火星子溅:“心服,我是心服,真正的心服!” 赵云龙转身道:“禀报于管家,周兴成说心服,真正的心服。” “周兴成心服了,其他人心服了吗?”于小敏大声喝问。 赵云龙大声喝问:“于管家问,其他人心服了吗?” “心服了!”一众嚷着要做管家的人捂着紫色的脸面哭丧着回答。 “心里不服的把手举起来!”于小敏道。 “于管家讲了,心里不服的把手举起来。”赵云龙恶狠狠道,见没有人举手,他转脸于小敏,“于管家,没有人举手,都心服了。” 于小敏这才往前一站,一脸的和颜悦色,声音格外柔顺好听:“少东家叫我做管家,大家口服心服,我不想做也不行啊,谁叫上下思想统一意见一致呢……” 上下思想统一意见一致玛迈批,周家男人恨不能当场强了于小敏,看尼玛还有脸呆在周家做管家。周家不仅男人心里这样骂,女人的心里也在这样骂,只不过不敢骂出声而已。 于小敏才不管周家人心里骂得多脏多难听,如沐春风般表情道:“既然大家逼着小女子做管家,小女子又能干多少事呢。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没有大家帮衬,小女子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听尼玛一口一个小女子说得多可怜,好像做管家吃了天大的亏,殊不知,尼玛把周家大权都揽了去,还故意在大家面前买乖。周家男男女女心里不是滋味,只不过他们给女人遭遇强了一样不敢吱声。 于小敏说:“周兴成,你不是说对周家忠心耿耿吗?你不是说你辈份尊高镇得住堂子吗?我现在给你机会对周家忠心耿耿,利用你的辈份给周家镇堂子,你可愿意?” 周兴成的老脸还在火辣辣痛,牙齿掉了两颗,满嘴鲜血,他苦痛着脸哆嗦道:“愿意,听候于管家吩咐。” 于小敏说:“周家下月揭不开锅,佃农那里还有许多谷子没收上来,你在二十天内收回一万斤谷子,奖励你五百斤,如果不按时完成任务,不仅拿不到奉金,还要逐你出周家门。” “于管家……”周兴成哭丧着脸。 于小敏斩钉截铁道:“如今我做管家,周家不养闲人。” 周兴成要说话,于小敏俏脸一沉:“没有条件可讲,就这么定了,到时收不回来一万斤谷子,赵云龙可认不得你辈份尊高,容你赖在周家不走人!” 于小敏拿周兴成开刀,一下子镇住了许多人。大家都巴不得周兴成带头闹事,周兴成也想闹事,可他敢吗,赵云龙的耳巴子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痛啊。 如今于小敏做管家,大权在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民不与官斗,于小敏就是管周家人的官啊,关门时把脑壳挤扁了才给她斗。 周家人才巴不得他给于小敏斗呢,他如何不明白,他是被人当枪使。 他这支枪如果能打死人也不妨为人当枪使,然而他是一支破枪啊,真敢拿出来使一下子就被人家摔断成两截,自己都没了还怎么当枪使。 周兴成头脑其实并不笨,任务完成还能拿五百斤谷子奖励,这可是外水啊,那点奉金根本就不够花,若是给于小敏搞好关系,干一件事得到些奖励,下去狐假虎威得到些好处,何乐而不为之。 想到这里,周兴成对于小敏拱手道:“于管家,我这就接下任务,二十天内保证收回一万斤谷子,不过想请于管家派几个家丁跟随。” “要家丁?”于小敏特事特办表情,“只要你实实在在办事,找赵云龙要去。” 周兴成也是明白人,现在世道谁怕谁,没有手段谁服你,他转身向赵云龙拱手道:“赵队长,小老儿手无缚鸡之力,于管家吩咐收谷子一事还拜托支持。” 刚才周兴成还端着辈份尊高架子,自称老爷,转眼在赵云龙面前自称小老儿,思想观念转变怎么就这么快呢。 “周老爷为周家办事,云龙听从调遣。”赵云龙拱手道,位子摆得端正。 周兴成下得矮桩、赵云龙摆得正位子,还有不服气的尽管跳出来,于小敏真的不愁治不住周家刁民。 周兴成接受差派,带着几个家丁匆匆离去。 周云扬、夏微雨目光对望下,面现笑意,老祖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于小敏耳巴子下面出威严,异曲同工,泼辣劲儿红楼梦中的王熙凤也不过如此。 第十六章郎情妾意 周家变天,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兴成都自称小老儿,其他人在周家屁也不是,忤逆于小敏没有好果子吃,一众人耳巴子面前变得乖巧懂事。于小敏目光覆盖一众人,一众人看向于小敏,全是臣服表情。 于小敏满意表情点点头,安排周振远收钱、周云江收煤、周云华收菜……她要把一众好吃懒做的周家人赶出去为周家做事。 周云扬和夏微雨对下眼神,小妮子别看人小,真还会来事,周家外面那么多钱物收回来,还愁断炊烟。 周家男人出去干差事,于小敏家务在身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周云扬闲来无事,头脑里尽是夏微雨,他在院内瞎转转,不知不觉来到听雨阁。 夏微雨原来的两个婆子送了官府,新来的婆子到也懂事,把少东家迎进客厅,泡了茶,作揖道万福:“少东家对不起,少奶奶吩咐买窗帘布,我们去去就来。” 婆子走了,听雨阁到也清净,鸟儿在院内古树上歌唱,小虫子在草丛中轻吟,香炉淡淡青烟袅袅升起,薄荷香味沁人心脾…… 客厅没有人。 夏微雨在二楼卧室不下来。 周云扬内心跳得厉害,神情慌慌的,楼上是亲亲的小婶,明知不该想,可他头脑全装着小婶。 精致容颜,魔鬼身材,眉颦笑浅…… 不仅是亲亲的小婶,还是同生同死的小婶,两人被陷害身体当众摆放在一起,说他们有为人不齿的关系。 一切的一切过去,周云扬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便涌出无限情思。 虽说是亲亲小婶,却没有血缘关系,《婚姻法》没有规定想念小婶有违法嫌疑。 小婶有如磁石把他吸引,他对小婶好动心。 他的动心来至心底,无法抗拒。 亲亲的小婶,他对她的情感怎么会如此强烈,他骂自己流氓,无耻之徒,思想肮脏龌龊,不道德,按族规应该弄去沉水,然而他内心却是,只要得到小婶垂爱,弄他沉水也愿意。 同生同死遭遇,看不见的情丝把他的心拴在小婶那里。 客厅静悄悄的,薄荷味散发淡淡幽香,空气漂浮暧昧气息。 夏微雨在楼上,没有下楼的脚步声,难道她要他上楼去卧室。 他望向二楼忍不住站起身体。 女人卧室可是暧昧地方,春光无限,令人遐想。 他明知自己心里有夏微雨,却又不得不止步婶侄辈份。 周云扬是现代青年,清楚他和小婶即便有那种关系《婚姻法》也允许,但要突破道德桎梏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他内心痛苦,矛盾。 他挣扎着转过身体,拖着沉重步子走向客厅门。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头脑中响起:“男子汉大丈夫,莫过于心随所愿纵横于世,心中有爱不敢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爱敢恨,心有所属岂能畏思不前,他转身走向楼梯口,提腿迈上梯阶。 “咚,咚、咚、咚……”周云扬上楼的脚步声。 声音轻微,却是铿锵有力爱意坚定。 夏微雨听到了周云扬上楼的脚步声,还从脚步声中听出了周云扬内心对她的爱意,她的心跳与周云扬的脚步声产生共鸣。 她感应到自己心声,如山涧泉水叮咚,似清风迎面徐徐。 曾经的男人上楼也有脚步声,但她感觉得出来,曾经的男人脚步声绵软无力,仅干巴巴脚步声而已,没有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周云扬的脚步声大不相同,铿锵有力,意志坚韧,给擂战鼓似的撞击她内心,她的身心在周云扬的脚步声中臣服和颤栗。 她走到卧室门前,恭迎周云扬到来。 轻轻推开门,周云扬看到夏微雨。 夏微雨身披透明丝质睡衣,媚眼多情,天鹅脖颈优雅,肩夹骨有如衬托花儿的叶片,双峰突兀,小腰摇曳,弧线优美,修长美腿笔直,肌肤雪白如羊脂。 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云扬上前一步…… 夏微雨丝质透明睡衣滑落在地…… 两具身体…… “少东家,赵云龙有急报!”婆子在楼下喊得急。 夏微雨怔了下,撇着羞红俏脸推开周云扬,娇美身姿向后飘移。 周云扬才不管婆子禀报赵云龙有急报,他心中爱意已经化着实质,实质卡在枪管里,那可是要命的,得往前挺进…… “云扬哥,你我天长地久,还是先听赵云龙急报吧。”夏微雨亲吻下周云扬,把周云扬身体推开。 依着周云扬性子,天塌下来也要成其好事才能表达爱意,然而夏微雨在重大事件面前表现出的惊人定力,他不得不把爱意收敛。 “微雨。”周云扬真的憋得慌,好希望夏微雨可怜自己。 “赶快下去吧。”夏微雨看着周云扬,这才是男人啊,猴急成这样子,可亲可爱。 她曾经的男人面对她时,给左手看到右手一样没有一点点情感涟漪,哪像周云扬的激情,见到她给火山就要爆发一样将她毁灭。 她是女人,能触发火山爆发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做这样的女人真好,周云扬是火山,他引动火山爆发,自豪无比。 两人来到客厅。 赵云龙见过夏微雨,对周云扬道:“少东家,季家父子叫家丁强抢良家女子,已弄进府里。” 周云扬回头对夏微雨说:“我去趟季家。” 夏微雨点点头:“小心行事,别逞强。” 季三小姐打到家门,与少东家打成平手,少东家严令不许招惹季家人。季家人以为周家害怕季三小姐,见到周家人追着打骂,周家人见到季家人赶紧避让。现在少东家要去季家,赵云龙以为少东家借季家强抢良家女子大干一场,于是调动家丁跟着去。 “无需兴师动众,我一个人足够了。”周云扬道,只身去季家。 “少奶奶。”赵云龙很不理解,回脸看夏微雨。 夏微雨说:“做事要动脑筋,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少奶奶说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赵云龙有些糊涂了,矿区不是硬生生从季家打回来了吗?周家权力不也是少东家打回来的吗?自己若不执行于管家命令打服那些人,那些人才不会跑出去替周家干差事。我怎么觉得,打打杀杀有意思得很呢。 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讲出来,赵云龙看得出来少奶奶是少东家的人,少奶奶一句顶一万句,他胆敢说少奶奶话不对。 他真的希望周家与季家打起来,他带着家丁冲进季家,把季三小姐打趴在地,以雪被季三小姐打趴在地的心头之恨。 第十七章明理 周云扬来到季府大门前,高声道:“季家三小姐,周家少东家周云扬过府,请季家三小姐出来说话!”季家家丁见到周云扬,有如鹿群见到老虎般紧张慌乱,急忙跑去报告季万莲。 季万莲听说周云扬过府找她说话,内心不由一动,周云扬英俊帅气,武功更是了得,那天要不是他暗让必败无疑。 她是特种兵,常常受命国外执行特殊任务,领教过许多国内外高手,以她与周云扬过招情况,清楚不是一般高手打得过的,他是周家强龙的存在。 季万莲是女人,败给周云扬内心不仅不妒忌,反到生出爱慕之情。 父兄被周云扬打伤,季万莲在部队接到报告请假回家讨说法,没想到遇上既有武德又懂得怜香惜玉周云扬。 她调查过周云扬,之前仅是所读大学散打冠军,有些散打功夫,但还够不上级数,更别说与她这个级别的特种兵相比。 让她不解的是,从与他交手情况看,她差他十八条街。 这绝对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她清楚黑虎偷心这招何等的恐怖霸道,然而如此恐怖霸道的拳头打在他的手掌上好似打在铁板上,她内心有如发现新大陆般的震惊。 既然他的手掌是铁板,那么他的身体呢,会不会是铁块呢? 一具血肉之躯的铁块,你怎么给他打? 谁打谁败。 她对他产生了极大兴趣,好想和他再见面。 季万莲是现代女性,主动找周云扬聊聊不是不可以,然而周云扬打伤父兄,她去找周云扬把父兄的脸面放在哪里。 她原本是要归队的,由于想见周云扬,于是续假留下来。 无所事事,个人在家生闷气。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季家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她也不可能把心事给周家人吐露半分。对季家而言,周家是仇家,季家的闺女绝对不可以对周家少东家生出半点爱慕之情。 全家同仇敌忾,这才是季家对周家应有的态度,季三小姐一样改变不了现实。 听家丁禀报周云扬请季家三小姐出去说话,她刚要说有请周家少东家,但又觉得周云扬来得不对劲,有叫她出去切磋武功的嫌疑。 “是打上门来了吗?”季三小姐对周云扬好感归好感,但真打上门来那就是敌人。 有一首歌的歌词怎么写来着,“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季三小姐是特种兵,玩猎枪真还不是吹的。 “以为姑奶奶怕你不成!”季三小姐猛拍桌子跳起身风一阵冲出去。 几十个家丁跟着季三小姐冲出去。 冲出去季三小姐才看到,周云扬一人站在门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不是来挑事,是邻家大哥哥过来串门。 周云扬如此态度,有必要搞得如临大敌? 季三小姐自然一眼看得出来周云扬不是来挑事,她回头看着跟来的家丁,嗔道:“谁叫你们跟来的,回去!” 一众家丁潮水一样退回大门,门前只剩季三小姐和周云扬两人。 周云扬上前道:“打扰季姑娘了。” 季三小姐柳眉一竖,语气不善道:“你我又不熟悉,有事无事叫出来说话,特么意思?” “有事相求,万不得已。”周云扬道。 季三小姐内心虽然爱慕周云扬,但表面并不流露半分,嗔道:“你打伤我父兄,我与你为敌,有事相求,呵呵,找错人了!” “没有找错人,季姑娘。”周云扬诚恳道。 “不管什么事情,我不会帮助伤害父兄的敌人,本姑娘告辞!”季三小姐何等傲骄之人,才懒得给周云扬扯圈子。 回转身她就后悔了,自己心里有这个人,怎么就不听他说事呢。都是自己犟脾气,把事情弄得没有回旋余地,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他呢。自己若归队,与这个人极有可能擦肩而过,再见怕是只等下辈子。 “请季姑娘留步,”周云扬叫住季三小姐,“不是我需要季姑娘帮助,是有人必须季姑娘帮助才能脱险。” 有人必须本姑娘帮助才能脱险?季三小姐狐疑,站住身体,转身美目瞪着周云扬。 周云扬说:“我虽然之前仅与季姑娘见过一次,但知季姑娘品行高洁……” “说事!”季三小姐不耐烦道,“本姑娘最讨厌马屁精。” 周云扬说:“就在刚才,季家家丁强抢良家女子进府……” “胡说,季家豪门大族,道德为立家之本,怎么可能强抢良家女子!”季三小姐听不得污蔑季家的话,扬手就打周云扬。 周云扬不闪不避,身体往前一挺:“季姑娘若是再不去东家、少东家住处,良家女子怕再无清白之身死于非命,救与不救,全在季姑娘一念之间。” 季三小姐虽然在部队服役很少在家,家人也竭力隐瞒,偶尔还是听到些风言风语,只不过羞于应证,现在周云扬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还用道德绑架她,让她从心灵深处感觉到若不救出良家女子,她也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你等着!”季三小姐转身风一阵冲进季家大门。 她希望父兄没有强抢良家女子,等到弄清楚情况再回来,即便她对周云扬有爱慕之心,也要他知道特种兵拳脚的厉害。 她径直冲去兄长院子。 几个家丁在院门前嬉戏,笑声让人隆起鸡皮疙瘩,行为动作下流恶心。 见到季三小姐径直跑来,几个家丁慌忙阻在门前,涎着笑脸道:“三小姐找少东家啊,少东家出门去了,三小姐一会儿再来吧!” “你们怎么知道我找少东家?”季三小姐怒问。 “不是小的知道三小姐找少东家,是小的猜测三小姐找少东家,少东家不在里面,还是请三小姐去其他地方找吧!”几个家丁堵在门前,不让季三小姐进门。 “哈哈哈哈……爽……好爽……哈哈哈哈……” 分明是兄长声音,季三小姐喝道:“少东家在家啊!” 几个家丁见瞒不住了,道:“不是小的故意隐瞒三小姐,少东家吩咐这事不能让三小姐知道,还叫小的守在门前,如若见到三小姐来,堵在门前不许三小姐进门……” “噼哩啪啦……”季三小姐拳打脚踢大发雌威,几个家丁怎是对手,惨叫着从大门飞出去,摔得不醒人事。 她冲进院内一幢三层楼房屋,冲上二楼,跑到一扇门前,提腿踢开门,里面情形臊得她不敢睁开眼睛。 第十八章如此父兄 季万全裸身坐在轮椅上,被打断的两条腿绑着夹板,轮椅前由两个婆子按跪着一个年轻美貌女子,逼迫她用嘴巴……“季万全,你这个畜生!”季三小姐嘶吼,虽然知道兄长荒淫,但没想到荒淫到如此程度,都被打断腿,还强抢良家女子做……她感到种无比难受的窒息, “嗨!”三妹都打上门来,这事还怎么做,季万全十分扫兴,“三妹,你怎么上来了,我不是叫他们不许你上来吗?” 两个婆子见季万全递眼睛,赶紧把良家女子拖到一边。 良家女子见到季三小姐便凄惨喊叫:“三小姐救命啊,明天是我出嫁的日子,没想到被强抢到这里来,三小姐救命啊!” “你强抢良家女子,道德廉耻何在!”季三小姐气得跳脚,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兄长,还绑了送官不成?况且官府、豪门大族沆瀣一气,还不是前门送进后门放人,法律从来都只针对老百姓,对豪门大族并没有多少约束力。 “兄长被周家打断大腿,没法走出家门,我也是禁不住寂寞才叫人找个女子玩……” “你一妻三妾,还不够玩吗?” “家花哪有野花香,兄长性情中人,唉,没有办法啊,只好如此……” “咔嚓!”季三小姐听不下去了,提腿踢向轮椅,怒喝婆子,“还不把她给我送出府去!” 两个婆子自然不会听季三小姐的话,然而季三小姐是现役特种兵,能打呀,少东家害怕季三小姐,连东家也让着季三小姐三分,两个婆子赶紧拉着良家女子往楼下跑去。 季三小姐才不管季万全摔在地上惨叫,兄长这边强抢良家女子,老爸那边良家女子还等着她去救命呢。 她一阵风冲进老爸院子。 季安邦左手臂吊着绷带,正在客厅喝茶,见到女儿跑进来,呵呵道:“女儿啊,今天怎么有空到老爸这边来呢!” 老爸神色自若,不过季三小姐一眼看出他目光慌乱避闪,她正色道:“爸,把人放了吧!” 女儿在儿子哪边扫黄抓现行,季安邦接到电话时,刚好指挥人给良家女子戴上手铐、脚镣,正要施展他的拿手好戏,他赶紧穿上衣服下楼去客厅,叫人泡茶做出啥坏事也没干、就在家中修身养性的样子。 说穿了他也忌惮女儿,女儿能打,家中没有人是女儿的对手。也不是说出动举家之力打不过女儿,女儿是现役特种兵,国家培养一个特种兵不容易,他真要打女儿国家找他算账他承受得起。况且女儿是小棉袄,平常间很孝顺,掌上明珠偶有刁蛮又不是不能容忍,或许这才是做父亲的天伦之乐呢。 他看着女儿心中唉的叹气,心说,老子把死丫头给惯的,也敢过问老子的事情。 心里虽然骂女儿,表面却还得应付,不好在女儿面前拉下脸,毕竟他做的是龌龊事情。 “把人放了,把谁放了?”季安邦装糊涂,随即面现责怪表情,“女儿一脸怒容对老爸,几个意思?” 季三小姐痛心疾首道:“爸,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德高望众,怎么就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怎么给老子说话呢?”季安邦老脸一沉,“知道吗,老子曾一个人冲进宋家,逼迫宋家归还霸占去了三百五十亩土地,说是关公单刀赴会也不为过,正因为这三百五十亩土地城市建设征用去,季家才挤进十二家豪门大族之一。之后你老子投资矿山、超市,才有季家的今天。回想起来刀口喋血啊,总算不辱祖宗。老爸我英勇无敌,你是我女儿,怎么可以用禽兽不如说老子呢?老子为了季家家业……” 季三小姐原准备给老爸面子,经她提醒把良家女子送回去,可老爸反端着架子给她讲创业史,把自己吹得比开国祖宗还英明伟大,看来不抓老爸现行,老爸反过来到把她压下去。 季三小姐是谁啊,是特种兵,特种兵训练过特殊本事,就拿季三小姐说吧,她耳朵在一般情况下,分辨得出五十米以内的可疑声音。 老爸吹他的英雄事迹,季三小姐却在支楞着耳朵分辨可疑声音。 她听到了,老爸房间有金属碰撞声、有咿咿唔唔声音,还有叽叽咕咕声音,老爸房间怎么有这样的声音,一定是良家女子在老爸房间。 季三小姐判断已定,忽的站起身大步走向楼梯口。 季安邦乱了方寸,大叫喊:“你要去哪里,给老子回来!” 季三小姐理也不理,跨步要上楼梯。 只见身影一闪,老爸的保镖,也是家丁头目伍正楷身体横挡在楼梯口前。 “伍叔叔,请让开。”老爸创业时伍正楷跟随老爸征战四方拼着命过来的,周家小辈都尊称伍叔叔,季三小姐说话客气。 伍正楷道:“三小姐,东家有自己隐私,做女儿的不应该过问。” 季三小姐俏脸一沉:“请伍叔叔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我还是那句话,东家有自己的隐私,做女儿的不应该过问。”伍正楷说话时,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老爸那些事也算隐私?”季三小姐喝道,“伍叔叔阻挡本姑娘,是要季家败亡吗?” 伍正楷面现愧色,不过还是说:“三小姐要过我这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季三小姐突然爆起一拳,黑虎偷心,拳头径直击向伍正楷心口。 伍正楷双手架在胸面,硬挡季三小姐一拳。 “怦!”伍正楷后退两个梯阶,站住身体。 季三小姐后退一步,站在地板上。 伍正楷居高临下,占据地形优势。 季三小姐突然纵身射向空中,随即七百二十度转体,双腿向伍正楷左右两边肩膀踢去。 伍正楷一手硬接一腿,身体失衡跌坐在梯阶上,他意识到,自己虽然没有出手,只是被动防御,但真打他没有把握打赢季三小姐。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少东家只能算着犬子,三小姐可实实在在的虎女,周家要保住豪门大族地位,怕是只有靠这个是非曲直分明的虎女。 伍正楷不由叹声气。 季三小姐伸手抓住梯阶栏杆,身体借势腾空而起,三百六十度转体越过伍正楷,径直冲上楼去。 伍正楷伸手去抓季三小姐,季三小姐转身居高临下一脚踢在伍正楷胸膛,伍正楷从楼梯上滚摔在地上。 季三小姐径直去老爸房间。 房门紧闭。 季三小姐一脚踢开房间,随即冲进房间,看到大床上一丝不挂,戴着手铐脚镣、嘴巴贴着胶布的良家女子。 她冲过去撕去良家女子嘴巴上胶布。 “季三小姐,救命啊!”良家女子看到季三小姐叫喊起来。 “嗯,洗手间怎么有声音。”季三小姐走进洗手间,见到一个婆子、另一个竟然是老爸的小妾。 两人看着季三小姐身体瑟瑟发抖,脸变颜色,赶紧曲膝道万福:“三小姐。” 季三小姐鄙夷目光看着两人,冷冷道:“助纣为虐!” 第十九章策反 两人低头大气不敢出,心说我们也不想助纣为虐,也想规劝、阻止东家,可我们还想不想活啊三小姐。季三小姐咬牙道:“解开她,送她回去!” 小妾、婆子哪敢违逆,赶紧解开女子的脚镣、手铐,送女子回去。 季三小姐心事重重样子走出季家大门,走向大门前等她的周云扬。 周云扬作揖道:“我就知道三小姐宅心仁厚,必救良家女子于危难。” 三小姐并不领情:“既然派人跟踪,季家人干坏事就该当场阻止,现在陷我父兄于不仁不义,你也没安什么好心。” “我若阻止,三小姐知道父兄所作所为?” “明天我归队,今后发生的事情我能看到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到找三小姐。”周云扬面色诚恳,“三小姐若是关心季家兴败盛衰,是不是找个地方谈谈。” 季三小姐俏脸撇一边,面色冷傲,不理睬周云扬。然而她内心清楚,父兄这样搞下去,季家衰亡是早晚的事情。 忽喇喇大厦将倾,昏惨惨油灯将尽。 她想起《红楼梦》一句诗,叹声气,衰败就衰败吧,谁叫父兄不争气。归队后不再回家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她才懒得管季家的事情。 想到放弃季家,让季家衰败下去,她内心不甘。她也想挽救季家,但思来想去,没有挽救的办法。 周云扬似乎有挽救季家的办法,然而,他打伤父兄,强抢争议矿区,应该乐得见季家衰亡才是,能够真心关心季家? 她瞟眼周云扬。 周云扬面色真诚,看她的目光充满期待。 季三小姐虽然恼怒周云扬打伤父兄,但并不能抵消对周云扬的好感。周云扬相貌英俊帅气,更重要的是有男子汉气概。她明明打不过他,却与他打成平手,怎么说呢,这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怜香惜玉。铮骨柔情,男人中的极品,他是这样的男人。 他找她谈季家的事情,她看得出来并没有恶意。 周家强势崛起,豪门大族有意无意减少与季家往来,周家若强势打压,季家的处境危险,她不能不对季家前途担心。 “带路啊!”季三小姐瞟眼周云扬,很不耐烦的样子。 周云扬转身就走,三小姐跟了去。 “报东家,三小姐跟周家少东家去了!”家丁急报季安邦。 周家小子大闹季家,打断老子手臂、掰断老子食指,死女子竟然跟着周家小子去,那可是季家的女儿啊,似乎给周家小子发福利,季安邦得报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 季家哪受过这样窝囊气。 “罢罢罢……气死老子!” “死丫头,周家小子给你有杀父之仇,怎么可以把自己当着福利发给小子。周家小子没把你老子杀死,那是老子命大,并不是他手下留情。” “周家小子是你父兄不共戴天死敌,你跟他去几个意思?” 季安邦怒不可遏,恨不能把死丫头抓回来,一顿乱棒打死。 “死丫头跟着周家小子去,这算特么事?”季安邦恼火无比,怒问自己,不问则已,问后竟然愣神。 季安邦头脑并不僵化,也算是思想解放之人,跟得上新时代的形势,他一下子想到几个意思中的一个意思,死丫头喜欢小子,就是要把自己当着福利发给小子。 死丫头福利发给周家小子,周家小子成了老子女婿,女婿还敢管岳父大人的事。 果真周家小子成了老子女婿,老子弄良家女子高兴他若过问,老子当面责问周家小子,老子强抢良家女子怎么了,你小子还勾引老子女儿呢,老子女儿难道不是良家女子? 想到周家小子听了这话就憋气,季安邦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心忖,等死丫头回来,老子好好盘问一番,真有这么回事,老子还得给死丫头把把关,该歪拽周家小子还得歪拽。 周云扬带着季三小姐去了咖啡厅。 两人各自要一杯咖啡。 季三小姐铁着脸,目光不看周云扬。 周云扬到也无所谓,乘此机会慢慢欣赏季三小姐。 季三小姐留着寸发,柳眉杏眼,琼鼻尖尖,红唇白齿,脸颊酒窝醉人。天鹅脖颈优雅,胸部双峰坚挺,细腰勾勒出的弧线突现圆浑翘臀,美腿修长笔直。肌肤洁白如玉丝绸般细腻,散发着诱人光泽,衬托出别样的飒爽英姿。 周云扬有些走神,一时间竟然忘了找三小姐来的目的。 “还没看够啊!”季三小姐瞟眼周云扬,面现不屑。 女人就这样,不拿正眼瞧人,斜视功夫好生了得,能透视男人,周云扬嘿嘿道:“我还以为你没看我呢!”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季万莲没好气样子道。 周云扬开门见山道:“夏微雨做周家东家。” “你说什么?”季三小姐吃惊,下意识问,青原豪门大族东家没有女人。 “夏微雨做东家。”周云扬再说一遍。 “周家的事情,与我有关系吗?”季三小姐淡淡道,可她内心却是风云突变电闪雷鸣,她是何等睿智之人,怎么不明白周云扬告诉她这事的意思。 周云扬说:“夏微雨做东家,周家势必崛起。季家衰败,谁可挽救于危亡,三小姐应该看得清楚形势。” 季万莲如何不清楚季家内部腐朽,然而却找不到合适人做东家,夏微雨能做周家东家,自己如何又不能做季家东家,只是……她摇摇头,不语。 “三小姐为何不拯救季家于危亡?” “身为现役特种兵,得报效国家。” “特种兵没有三小姐,国家利益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季家若没有三小姐,青原很快就没有季家。岳飞之所以能精忠报国,因为后方有岳家;杨家将之所以长期御敌边疆,因为后方有杨家。季家若是没有了,三小姐有如无根浮萍,又怎么去报效国家……” 周云扬说的如何不是道理,报国还得有底气,底气来自家庭,成就大业之人谁的身后没有坚强后盾。然而三小姐是孝顺之人,即便周家小子讲的在理,她也不会拉下脸与老爸争抢东家位子。 “说完没有,说完回家拥戴你小婶做东家去吧!”季三小姐站起身。 “既然我建议三小姐做季家东家,就有让三小姐做季家东家的办法,季家兴盛衰败全在三小姐一念之间,现在要走我不会阻拦。” 季三小姐瞪眼周云扬,坐下身体。 第二十章传唱出错 周家送出请柬,“周家举办东家上位典礼,诚请豪门大族东家光临,共商发展大计。”接到周家请柬,各东家心有明镜,周云扬已掌控周家大局,东家人选不二之人,没有悬念,上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大家关心的是,周家要不多久断炊烟,周云扬打架凶狠又怎么样呢,没有匡扶倾斜周家大厦的本事,上位东家只不过小儿过家家,热闹屋基而已。 正因为如此,各豪门大族东家才必须参加周家东家上位仪式,说白了周家是豪门大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骆驼倒地各豪门大族还要拿刀割肉吃呢。 最后晚餐没有人愿意缺席。 季安邦接到请柬当然要去,若是不去周家,骆驼倒地谁割块肉给他吃。 然而小畜生把他父子俩打得坐轮椅,还给女儿通风报信父子俩丑行,弄得两人颜面尽失,去周家还真撑不起面子。 去还是不去,他想来想去,季家是青原豪门大族好不好,重大事件必须参与,既得利益更不能放弃。 他做出决定,女儿季万莲代他去。 女儿去周家踢场子与周家小子打成平手,多少给他父子俩挣回一点面子,然而周家小子回头挑唆女儿坏他父子俩好事,还把女儿拐去背地不知讲了啥事,他把女儿叫来问,女儿不说话,只对他瞪眼睛。 女生外相,他拿着女儿也没有办法,内心却更恨周家小子,周家已是死骆驼,他不参与吃点肉实在是不解心头之恨。 季安邦叫来季万莲,说:“女儿啊,周家小子要做东家,你代表为父去参加下上位典礼。” “各大豪门大族都是东家去,我才不去。”季万莲回答干脆,心忖,周云扬真是神人,早算计到老爸叫她去。 “老爸被周家小子打伤,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去。”季安邦切齿道。 “那就不去。”季万莲俏脸撇一边。 “不去不行啊!”季安邦着急道,“周家跌出豪门大族只是时间问题,季家若不去,往后哪有资格瓜分周家。” 豪门大族果真想着瓜分周家,季万莲说:“爸,周家也不是那么好瓜分的。” “周振堂折腾这些年,周家已是油干灯草尽,周家小子上位之日,也是周家破产之时,季家不参加送终,实在是可惜。” “爸,周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你就代表老爸去吧,”季安邦很有把握表情道,“周家小子抢去的矿区,老爸一定抢回来。” 季万莲心忖,周云扬说得没错,季家再让老爸折腾下去……要保住季家豪门大族地位,她得担起家族的责任。 …… 周家,张灯结彩,欢庆新东家上位。 周云扬、夏微雨搀扶着族长周发源来到大堂,周家族人分两边排开。 管家于小敏站在大门前,传唱应邀到来的豪门大族东家。 “夏家夏明亮东家到!” “江家江冬水东家到!” “宋家宋大江东家到!” “唐家唐彪东家到!” “王家王伯根东家到!” “张家张正林东家到!” “罗家罗元培东家到!” “李家李泰安东家到!” “方家方中原东家到!” “陈家陈明礼东家到!” “季家季万莲东家到!” “慢着慢着,你们听到没有,于管家传唱‘季家季万莲东家到’!” “季家东家换了人?” “没听说季家东家换人啊,换人也应该通报各豪门大族啊!” “况且换人也不会换季万莲做东家啊,季万莲是女人,不可以做东家,这季家怎么搞的,难道内讧,没听说啊!” 一众人惊讶,转头目光看向门外,大家似乎有些明白了,一定是管家于小敏传唱错了季家东家名讳,女人怎么可以做管家,弄出大错看她怎么给季家解释。 随着传唱声,季万莲大步走进周家大门。 一众人面现惊愣,走进门的还真是季万莲。 季万莲是女人,女人不可以做东家,于管家传唱出错,一众人得出结论。 东家上位典礼这么大的事情,传唱居然出错,这就有些儿玩把戏味道了。 女人怎么可以做管家呢,周家偏要女人做管家,周家与季家原本有过节,两家因传唱出错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周家、季家对掐,大家抱着看两家对掐的心理,对即将开场的好戏很是期待。 季家袁管家随季万莲来周家,对于小敏传唱错东家很是不满,他见大家看着季三小姐神色异样,愤然道:“于管家,青原不过十二个东家,周家于管家把季家东家尊姓大名传唱错,必须给季家个说法。” 他一脸的鄙夷之色,还轻蔑道:“女流之辈。” 于小敏目光看向袁管家,质问:“袁管家,我传唱错了吗?” 袁管家见于小敏竟然这样问,呵呵一笑,目光看向一众人:“青原季家东家谁不知是季安邦,你居然传唱季万莲,还敢问‘我传唱错了吗’,实在是可笑。” 于小敏正色道:“周家请柬写得清楚明白,‘周家东家上位,诚请各豪门大族东家光临周家,共商发展大计,’周家诚请东家议事,只有东家才有资格光临周家,季万莲若不是季家东家,有资格参与豪门大族东家议事?难道袁管家觉得青原十一家豪门大族不配与季家东家议事,随便叫来个人就可以参与议事?” 袁管家惊愣当场,无言以对。 “周家遵照请柬传唱,有错各位东家知道指正,小小管家,奴才而已,竟敢凌驾于各位东家之上指手画脚,我看是前任东家管束奴才无方才如此放肆。”于小敏目光看向季万莲,“季东家,奴才不懂规矩,该不该掌嘴?” “放肆!”夏微雨接过话,“袁管家不懂事自有季东家管束,哪轮得到你多嘴!” 于小敏低头不说话,走过去站在夏微雨身后,很是尊崇规矩表情。 “季东家,请跟我来。”夏微雨目光看向季万莲,叫声轻脆,她走上前拉起季万莲玉手,亲送季万莲去季家东家座位。 一众人现在不是惊讶,而是震惊,明明是季万莲代父参加周云扬上位东家典礼,周家于管家、周家少奶奶公开说季万莲是东家。 季万莲是不是东家心里难道没有个逼数,却面现傲然之色,俨然东家派头,难道季家东家真的换了人? 袁管家更是惊骇万分,于管家传唱出错,三小姐不置可否,这又是几个意思? 东家一家之主,称呼岂能儿戏,周家胡乱称呼、季三小姐居然领受…… 袁管家陪同季三小姐来周家季安邦有交待:“周家小子不简单,三小姐肚子没有歪歪肠子,不可以让周家小子坑了三小姐。” 现在情况是,周家到是没坑三小姐,却在坑东家啊。 袁管家在季万莲身后站不住了,悄然离开。 周云扬向赵云龙递下眼神,赵云龙跟踪而去。 第二十一章东家揭晓 季家东家被周家给换了,岂有此理,没想到三小姐不置可否,事体之大于季家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周家行事心狠手辣不可思议,得赶快把报告东家。袁管家心里着急,往没人的地方跑。 他来到墙根偏僻处,见四下无人,拿出手机刚要拨号…… “啪!”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肩膀上,袁管家吓得啊的惊叫,身体一个趔趄,回头看是赵云龙。 袁管家受到惊吓虚汗直冒,随即怒从心来,老子是季家管家嗳,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尼玛特么东西,竟敢对老子无理。 “老子给你很熟吗?拍老子肩膀!”袁管家恨恨道,继续拨电话号码。 赵云龙淡淡道:“忘了告诉你,周家不许你通话。” 袁管家愣了下,家丁而已,居然不准老子通话,简直了。 他怒道:“尼玛算什么东西,老子通话违法吗?也有资格……” 赵云龙伸手不由分说抢过手机,猛力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手机四散成碎片。 “你……”袁管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吗?”赵云龙问,接着冷冷道,“有就交给出来,私藏手机别怪我不给面子。” 袁管家气得直哆嗦身子,张嘴就来:“老子……” “尼玛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老子’!”赵云龙一脚踢在袁管家肚子上。 袁管家瘦小身体像只小虾飞出去撞着院墙摔地上,身体卷曲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 赵云龙大步走过去,鄙视道:“季安邦、季万全都被老子打得坐轮椅,你算什么东西?若是识相,给老子站在季家东家身后,若是不然,老子叫你在周家消失!” 袁管家是聪明人,如果还不明白周家策划三小姐做东家,哪有资格坐得上管家位子。 季家变天,他是管家,季家实权人物,掌握着季家机密、重要事情,现在投靠三小姐或许还能保住管家位子,如若不然,自己怕是要在周家消失。 想明白了事体,袁管家赶紧改弦更张:“请赵队长饶过在下,在下力保三小姐登上东家位子。” 生死当前,袁管家哪管自己曾发誓效忠季安邦,树倒猢狲散,谁个猢狲会为什么也不是的名节去领死。 “还不滚回去站在季东家身后。”赵云龙冷冷道。 “在下这就去,这就去。”袁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一瘸一拐去到大堂。 大堂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围着圆桌摆放着十二把座椅,安照姓氏笔画十一个座位坐着东家,东家背后站着管家。 周家还没有宣布东家,东家座位空在哪里。 一众东家虽然心中认定周云扬做东家是钉钉板板的事情,但周家迟迟不宣布东家,这特么回事,难道周家东家人选有变? 正脉仅周云扬一人,且周云扬已绝对掌控周家,东家人选怎么会有变,不应该啊。 一众东家就有些搞不懂了。 故弄玄虚,一众东家内心得出结论。 东家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做的,小子要折腾,老子到要看看他怎么折腾。东南西北风任你吹,老子稳坐钓鱼台看风景,一众东家看上去神色到也悠闲。 袁管家走到季万莲身后:“三小……” 他立即噤声,改口道:“东家,在下刚才去了洗手间,来迟了,请东家责罚。” 季万莲淡淡道:“懂事就好。” 袁管家赶紧道:“东家一会儿只管讲话,在下照办就是。” 季万莲回头看眼袁管家,目光掠过一丝赞赏神情。 袁管家心中松了一口气,季家变天,只要后任东家认可,他一样做管家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一样吃香喝辣。 季三小姐信任,罩着,季安邦、季万全又能怎么样呢,一样没法撼动他的管家地位。 有奶便是娘不是一句话,谁奶大向谁讨奶吃,有奶吃才不会饿肚子,这才叫面对现实。 族长周发源坐在大堂正厅太师椅上,灰蒙蒙眼眶已看不到眸子,一脸的松树皮皱褶吓人,身体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他在众人眼里已是摆设,当然也可以说是周家精神象征。 精神象征有如伟人画像,伟人在墙壁上慈祥目光注视人们,人们就有了主心骨,不管干好事、坏事都成为人们值得炫耀的事业。 周云扬、夏微雨站在族长周发源左右两边。 周云扬把耳朵贴在周发源嘴巴旁,很是虔诚样子点点头,直起身体与夏微雨小声说话,延手夏微雨。 夏微雨点点头,迈着矜持步子走向周家东家位子。 周云扬掉半步走在夏微雨身后,延着的手臂没有放下来。 夏微雨走向圆桌,圆桌可是豪门大族东家议事地方,就算在周家议事,也只有东家才有资格坐圆桌议事,夏微雨女流之辈,走来圆桌几个意思? 夏微雨走得神色坦然。 夏明亮表情却十分难堪,周家东家马上揭晓,一众东家掀不掀翻圆桌还两说呢。 周云扬把夏微雨送到周家东家座椅旁,请夏微雨上坐,很是恭谨的样子。 一众东家大睁眼睛,面现吃惊,继而愤怒无比。 女人跑来坐在周家东家位子,周家几个意思? 难道豪门大族东家只配与周家女人议事? 须知,青原规矩,豪门大户东家议事,任何人不得替代、参与,周云扬居然把周家少奶奶请到东家位子。 夏微雨坐在周家东家座椅上,温柔目光扫过一众人,停在周云扬脸上。 周云扬朗声道:“各位东家,经周家族长祖爷爷亲点,周家少奶奶夏微雨做周家东家,请各位东家倾力支持!” 大堂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目光看向周云扬,周云扬不做东家,也不准周家旁脉做东家,居然找个外姓人做东家。看上去周家的事情,涉及到的却是豪门大族规矩。 不按规矩办事,青原豪门大族不就乱套了吗? 绝不能让不按规矩的事件发生。 罗家东家罗元培忽的站起身体,目光看向周云扬:“周云扬,你捧个姓夏女人做东家,几个意思?” 周云扬道:“周家谁做东家,罗家有资格问周家几个意思?” 罗元培怒道:“你这是破坏青原豪门大族规矩。” “与时俱进,才是新时代规矩!”周云扬目光看向一众人,“墨守成规,不思进取,抱着所谓规矩互相倾轧,这样对豪门大族强大起来有益吗?” 罗元培目光看向夏明亮:“我明白了……” 第二十二章扇耳巴子 女儿做周家东家,夏明亮尴尬啊。女人怎么可以做东家,可周云扬偏要这么干,他拿着周云扬也没有办法。现在罗元培犀利目光看向他,无声骂他,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他不敢与罗元培目光对峙,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耷拉着脑袋。 女儿与周云扬之前乱什么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虽说已证实遭遇陷害,现在周云扬把女儿推到前台做东家,这不就坐实了乱什么的事件事实存在吗。 “我明白了!”罗元培提高声音,把“我明白了”重复一遍。 “夏明亮,看不出来你呀!上次不惜调动家族力量打进周家,为你女儿讨公道。周家虽然拨乱反正,但面临处境谁不清楚啊,你把女儿推上东家位子不就为了独吞周家吗?有这个想法你给各位东家通下气啊,也用不着坏规矩把女流之辈推上东家位子……” “怦!”季万莲猛拍桌子,手指罗元培喝道,“你说,女流之辈哪点不如你,用得着你如此鄙视!” 罗元培脸转季万莲愤然道:“青原十二豪门大族是男人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还轮不到女流之辈参与议事。你不仅是女流之辈,还是小辈,大家并没有听安邦兄讲把东家位子传给你,你在这儿装什么上仙坐在东家位子!你老爸宠你只不过小棉袄而已,并没有把你当着顶天立地栋梁材,小小年纪得意忘形,要不看在安邦兄与我称兄道弟,早呼喝你滚出去……” 唐家、李家、张家、王家见罗元培可着劲训斥夏微雨、季万莲,纷纷站起来表示:周家既然诚请各位东家议事,就不该把女流之辈叫来乱事,这样做分明是没有把豪门大族东家放在眼里,事已至此,各豪门大族不给周家往来就是。 威胁,赤果果威胁,十一家胁威一家,绝对的优势,周家必死无疑。 “你要呼喝我滚出去!”季万莲手指罗元培怒问。 罗元培望着季万莲轻蔑道:“冒充季家东家,呼喝你滚出去还是轻的,我要建议安邦兄对你动用家法,教你明白女人该做什么事情。” 季万莲转脸看向袁管家,喝道:“此人好生猖狂,管到我周家来了,去,给老娘掌嘴!” 袁管家一哆嗦身体,玛玛呀,罗元培是罗家东家,季家管家怎么敢跑去掌嘴。 可是三小姐……不,东家叫去掌嘴,即便掌错了也是东家的事情。东家吩咐,他就只是打狗棍,该打狗时打狗棍必须得打狗,不打狗东家怕是要当众折断打狗棍。 袁管家已经看出来,夏家东家虽然脸色尴尬难看、三个亲家东家也脸转一边,他们虽然也不赞成女流之辈做东家,但并没有声言反对。 袁管家算是看出了门道,三小姐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只有这样青原豪门大族才能变天。 自己既然是打狗棍,那就打狗吧,东家高兴了自己的管家位子才坐得稳。 袁管家想明白透彻了事情,捋捋袖子,昂首挺胸向罗元培走去。 “嗯,好一条听话的狗,还真敢跑来打老子!”罗元培想也没想到圆滑奸狡的袁管家竟然跑来打自己,他可是知道的,在季家袁管家只听命季安邦一个人,几时听命季三小姐了。 罗元培身后站着伍管家。 罗元培与季安邦交好,伍管家与袁管家私下关系也不错,见袁管家跑来掌主子的嘴,他当仁不让冲上前阻止。 袁管家个子比伍管家高大壮实,见伍管家出面阻止,伸手推开伍管家,走到罗元培面前,一巴掌往罗元培脸上扇去。 罗元培可不是吃素的角色,他之所敢当面骂周家、夏家,对季三小姐也不客气,仗着他练过把子,力大无比,别家东家遇到打架走后面,他遇到打架带头冲锋陷阵。 袁管家要扇他的耳巴子,简直可笑至极。 见袁管家甩手耳巴子扇过来,他左手一把抓住袁管家手腕,右手一个直拳击在袁管家面门,袁管家口鼻鲜血飞溅,几颗牙齿从嘴巴飞出形成抛物线落地。 罗元培抓住袁管家的手腕并没有松开,而是往怀中猛一拉,袁管家身体不由自主扑过去,他抬腿一脚踢在袁管家的肚子上,只听一声惨叫,袁管家飞出去五、六米元轰然砸地,大堂顿时寂静。 袁管家昏死过去。 罗元培拍拍手,用手抖抖衣服,阴着脸恨恨道:“谁敢扇老子耳巴子,尽管放马来!” 青原横行多年,真还没有遇上过对手,罗元培一拳一脚把袁管家打昏死过去,还当着一众东家的面叫嚣“谁敢扇老子耳巴子,尽敢放马来。” 他清楚季万莲服役特种部队,有些手段,但他的家丁也有特种部队退役的呀,他与特种部队退役兵过招,无非多费点力气,一样把特种部队退役士兵打得没有脾气。 季万莲女流之辈,服役特种部队又如何,花拳绣腿而已,武林花瓶,他就是这样看女人,根本没把季万莲放在眼里。 “你竟敢打老娘的管家!”季进莲一声老娘叫得清脆,巴掌一拍桌子跳起身冲向罗元培。 罗培元跳到大堂中间,做好下蹲架式,他心中虽然鄙视季三小姐,真打他还是不敢大意,谁都知道,特种部队士兵就算是吊车尾,打趴十来个小伙子只当家常便饭。 “老娘的管家扇不着你的耳巴子,看老娘怎么扇你!”季万莲冲到罗培元面前并没有见着有什么武打功底,就这么扬手一巴掌直撇撇给罗培元扇去。 嗯,就这么个招式?这也叫特种兵?一般人出手的招式啊,季家小姐是花瓶。 罗元培心里笑了,暗道,安邦兄,你女儿不错啊,平常间兄弟摆着老辈架式,不敢有所作为。今天你女儿送到老子手里,就别怪兄弟老子吃豆腐。若兄弟大获全胜,你女儿来个“美女爱英雄”也说不定,到那时我保证真心诚意叫安邦兄一声亲亲的老丈人。 季万莲巴掌带着风声扇过来。 罗元培伸手去逮季万莲的手腕,他如何不知,只需逮着季万莲的手腕,他要袭胸拍臀摸胯子,主动权就由着自己。 “小娘子的味道不错啊!”罗元培流着哈喇子,“季安邦,尼玛当初怎么不给老子多养几个小娘子……” 第二十三章绝对实力 季万莲一巴掌扇来。罗元培呵呵一笑,伸手抓住季三小姐的手腕,顺势往怀里一带,季三小姐跌撞进怀里。他正大光明怀抱季三小姐,袭胸、拍臀、摸胯子、握小腰,当众轻薄她也没有办法,谁叫她要拼命挣脱出他的怀抱呢。 一众人看见他不怀好意又如何呢,老子与季三小姐切磋武功,你来我往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愿看老子吃豆腐闭上狗眼。 还得说一句,老子怜香惜玉,绝对不会像踢袁管家那样把季三小姐一脚踢出去。他要温存季三小姐,让季三小姐感受男子汉大丈对小女子的深情。 罗元培想得美。 想得好美。 “安邦兄,三小姐投怀送抱,兄弟不抱有蔑视安邦兄掌上明珠之嫌,安邦兄可见兄弟苦心。”罗元培心说,面现猥亵笑意。 可他的笑意还没有在疙疙瘩瘩的老脸上展开,苦痛瞬息传至脸面上,他也想着把苦痛撵回体内,可不行啊,他的手腕传来骨碎般巨痛,脸上苦痛怎么撵得回去。 原来就在罗元培抓住季万莲手腕一刹那,季万莲的手掌闪电般逆反,猛然抓住罗元培的手腕,硬生生一扭,罗元培手臂不由自主反过去,身体也随着手臂反转过去。 他背向季万莲,身体前躬,屁股翘起。 季万莲提腿一脚踢在罗元培翘屁股上,罗元培饿狗抢屎般身体扑向地面。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罗元培的老脸即将杵在地上时,季万莲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罗元培的后衣领,猛的把罗元培身体硬生生拉回来。她的玉手随即卡住罗元培的脖颈,轻轻一扭,罗元培原地一百八十度转体,面对季三小姐站立。 “啪啪啪啪!”季三小姐正反扇罗元培四个耳巴子。 罗元培眼冒金星,几颗牙齿随着一泡血水吐出来,人已变得懵逼傻样。 罗元培遭遇叙述起来慢,前后不过两三秒时间,眼力好的不敢说看清楚了整个过程,眼力差的还没看到罗元培挨打事情已经过去。 然而事情还没完,季万莲突然一只手卡住罗元培的后脖颈,一只手扣着罗元培腰上的皮带,娇喝一声起,竟然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罗元培高高举起,向着夏微雨喝道:“夏东家,东家议事你主持,我把他交给你处置!” 随着季万莲一声“去”,罗元培身体飞向夏微雨飞,“轰”的一声重重砸在夏微雨面前。 季万莲距离夏微雨足有六、七米远,罗元培砸在地上,给死猪一样哼也没哼一声。 夏微雨缓缓站起身体,躬身抓住罗元培的一条腿,也没看着怎么使劲,把死猪一样的罗元培提起来:“你是罗家东家,当众趴在地上成何体统,去你座位议事!” 罗元培的座位在夏微雨圆桌对面,大圆桌直径五米,只见夏微雨扬手一甩,罗元培在圆桌上空划出一条抛物线,身体砸在自己的座位上。 罗元培可是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身体啊,就这么被夏微雨随随便便甩过去,罗元培身体坐在座椅上,背靠背椅,人昏迷不醒。 好在座椅由红木做成,不然已被一百七八十斤重的罗元培给砸散架了。 两个女人,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罗元培当着物件扔来扔去,一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如何不知,他们要把罗元培扔来扔去,下辈子投胎武林世家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武缘。 在场最吃惊的应该是夏明亮,他如何不知道女儿,身体娇弱,从未练过家子,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提得起一百七十多斤重的罗元培,把他甩出五、六米远,还掌握力道,把他准确无误的甩坐在座椅上。女儿体内若是没有巨大力量,根本就…… 女儿内体力量从哪里来? 不该是一夜凭空生出来的吧? 若不是一夜凭空生出来,女儿的力气又从哪里来。能够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罗元培甩出去五米远,那可是体力活啊,没有足够的力气怎么成。 夏明亮是不知道啊,女儿喝了周云扬从另一个空间带回来的泉水,脱胎换骨,身体已不是原来柔弱的身体。 看着脸不红筋不胀的两个女人,谁再说女人不可以做东家试试。 在绝对实力面前,男人在女人面前一样屁也不是。 男人集体哑巴。 青原豪门大族东家现在不分男人女人,强者为尊。 夏微雨是强者。 季万莲是强者。 各自做各家东家,能容忍旁人指手画脚。 周云扬站在圆桌旁,微微笑道:“谁站出来对我讲,季万莲、夏微雨不可以做东家。” 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有自知之鸣,没有人站出来说青原豪门大族有规矩。 刚才一众人还给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说夏微雨、季万莲女流之辈,一无是处,想做东家,自不量力,滚回家嫁人带孩子去。 现在集体噤声。 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有绝对的强者,其他都是懦夫,只有臣服的份。 周云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目光看向唐彪:“唐东家,你觉得我家小婶、季三小姐做东家称不称职?” “称职称职,太称职了,周家、季家有二位做东家,必将率领周家、季家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 唐彪又不是傻子,说穿了周家、季家要夏微雨、季万莲做东家有他什么事,只要唐家东家没有落到女人手里就算万幸。 他即便是木鱼脑壳也清楚,夏微雨、季万莲做东家纯粹周云扬折腾出来,他要给周云扬对着干,他女儿唐晓倩、媳妇瑜妃妃野心膨胀,请周云扬帮助篡夺东家职位,到时他哭都来不及。 周云扬脸转王伯根:“我家小婶、季三小姐做东家,以王东家多年做东家,治家有方,对小婶、季三小姐指点一二,如何?” “鄙人蠢长几岁,头脑愚笨,夏东家、季东家巾帼英雄,聪慧睿智,我与二位东家相差十万八千里,说指教是折损鄙人寿命。鄙人到要请二位东家今后多多提携,以保王家不至于跌落豪门大族地位。” 王伯根原以为周家是十二豪门大户吊车尾,现在看到周云扬、夏微雨这么利害,不仅周家短期内崛起、还把季家折腾变天,如若自己不识趣,下一个家族变天的要么是自己、要么家族跌出十二豪门大族地位。 周云扬目光再看向张正林、李泰安、陈东来。 第二十四章百万保健品 三个东家赶紧对夏微雨、季万莲大加赞赏,谀词泉涌。身为东家,经常享受别人拍马屁,现在搜肠刮肚,啥词儿好就用啥词儿,硬是把两个女人说没肚脐眼、气眼,皮肤雪白如玉,没有一点红疤黑斑,生得伟大活得光荣,是青原豪门大族璀璨夺目、万人景仰的治家巨星。夏明亮及三个亲家原本处境尴尬,没想到夏微雨、季万莲各显身手,镇住场子,原来两人是大人才啊,不做东家是周家、季家最大的损失。 夏明亮看着女儿,内心甜滋滋的,周云扬把女儿捧上东家位子,可见对女儿不比一般。 小子肯定看上女儿,不然也不会把女儿推上东家位子。 女儿做周家东家,这可是夏家想也想不来的事情,女大虽然不中留,但女儿向着娘家啊,女儿做周家东家,等同于夏家实力增强一半,今后有谁找夏家岔子,试试。 夏明亮很是有些得意,不过老脸面还是有些挂不住,周家乱什么的事件才闹腾几天啊,虽说女儿遭遇陷害,可现在看来,是遭遇陷害吗? 在场人心中谁没个逼数啊。 说穿了,周云扬推女儿做东家,还不是因为女儿是周云扬的人。 脚指头都想得出来的事情,豪门大族东家谁不是鬼,难道想不到上面去? 现在看来,两人早已勾搭成奸,感情还深得很呢,小子连东家位子都不坐,非得把女儿推上去。 小子这么做,就不怕别人背地嚼舌根子。 若是做得老成一点,小子做东家,女儿给小子把把关,吹吹枕头风什么滴…… 不行不行,老子女儿出生豪门大户,怎么可以做小子情人。 唉,不做情人还能做什么呢,女儿是小子婶娘,还能嫁给小子? 不过夏明亮也不怎么担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背地嚼舌根子屁也不是,谁敢公开说七说八,活够了不是。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女儿和小子既然有这个心,成其合法夫妻他心里才踏实。 两人又不是没有条件成其合法夫妻。 说穿了,两人有血缘关系吗? 按照《婚姻法》规定,近亲血缘关系才不许结婚,女儿和周云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结婚正大光明。 既在如此,那就结婚吧。 夏明亮想到这里目光看向周云扬,周云扬正和季三小姐谈笑风生,他身子顿时凉了半截。 季三小姐服役特种部队,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季家东家,袁管家一口一个东家叫得欢,季三小姐却是欣然领受的样子。 季三小姐是豪门大族黄花闺女,相貌、人品、地位没得说,看周云扬小子围着季三小姐转的样子,分明是小公狗围着小母狗那种慌慌情形…… 再看自己女儿,虽说是东家,今年二十二岁,但谁也改变不了丧夫小寡妇的现实,就这一条根本没办法给季家小浪蹄比。 俗话说,有钱买清亮酒吃,季三小姐是清亮酒啊。女儿二十二岁又怎么样呢,死了夫君的小寡妇,属于浑酒一类。 周云扬要吃浑酒吗? 肯定不会! 季万莲莲就这么把周云扬给弄走了,夏明亮不甘心,女儿怎么才能拿下周云扬,必须得动动脑筋。 罗元培昏迷不醒。 周云扬走到罗元培面前,在他脖颈处点下动脉穴位。 罗元培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懵逼,随着记忆涌入脑子,他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面现惊恐之色。 他目光下意识看向夏微雨、季万莲,身体掉下座椅。 周云扬从地上提起罗元培,笑道:“罗东家,你身体往下掉,是不是患了软骨症?” 罗元培苦着脸,双腿怎么也支不起身体:“少东家,周家的两百亩地其实我也不想要,都是季安邦出的鬼主意……” “你说什么?”季万莲听到这话不答应,眼睛瞪着罗元培,“你强抢周家土地,说是我老爸给你出主意,你给姑奶奶讲清楚,我老爸怎么给你出的鬼主意!” 罗元培哪敢招惹季万莲,连忙自打自嘴巴:“季东家,你看我这臭嘴,尽捡没盐没醋东西讲,你爸什么也没讲,就我一个人使坏。” 见罗元培吓成这个样子,周云扬笑道:“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怎么解决可以坐下来谈,也不慌着这会儿。” 罗培元赶紧道:“这事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把地契拿过来还周家……” 前些年周振堂为了杀光周家正脉,哪还想着周家的财产,周家的土地、矿山、商场任由豪门大族侵吞,季安邦、罗元培识破周振堂阴谋,以此要挟侵吞大量周家财产,唐、王、张、李、陈家或多或少也有侵占行为,现在揭露出来,人人自危。 之前豪门大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家不可干涉内政,现在出了周云扬,若是看哪家不顺眼,插足进来儿女造反,东家位子就做到尽头了。 周云扬说:“属于周家的财产,周家一定要回来。” 他向大家表明态度,周家的财产神圣不可侵占。 “我给于小敏讲了,认真统计核实被人侵占去的财产,再根据情况,与侵点方协商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再报官裁决。因此,今天不讲周家财产被侵占的事情。” 周云扬其实是给侵占方一个台阶,确实属于侵占,由侵占方自觉归还,这样处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矛盾。 有东家如释重负,说:“周家如此明理,我回去一定认真清查核实,确有侵占周家财产,毫无保留送还。” “谢谢。”周云扬当然不会客气,这些年周家财产极速缩水,在青原已成豪门大族吊车尾,要不是自己强起来,周家距离坍塌已经不远了。 丢失的财产大都是固定资产,解决不了周家的燃眉之急,发展才是硬道理,周云扬说:“根据市场调查,我决定上保健品项目。有人对我讲,保健品是骗人的东西,早已烂市,没有人消费,投资保健品意味着失败。不过我要对大家讲,我对投资保健品有信心。我的保健品只做高端产品,面对全球,不仅做国内大富大贵群体,还要做全世界的大富大贵群体,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没有百万,吃不上我的保健品……” 第二十五章吹 “百万吃保健品?”一众人惊讶,随后呵呵哂笑,仿佛遇到暧昧的事情。大富大贵有的是山珍海味吃,还是科学配方精致营养食品,食物比保健品还保健品。 保键品是什么东西?植物根、茎、叶、果实胡乱搭配,号称祖传秘方,什么太阳升起的地方,营造神秘色彩,说穿了骗人把戏。 大富大贵群体要么达官贵人、要么商贾巨擎,高智商群体,接受过很好的教育,百万于他们只不过账上数字,然而,这个群体的人老奸巨猾,想要接近他们都难,要他们上当受骗空了来吹。 大家承认青原没人打得赢周云扬,但讲办厂子、开矿山、搞商贸,能给在座人比。 修桥、筑路、搞房地产哪个不是现存项目,拉几个官员下水就能赚大钱,他却想当然上保健品项目,目标还锁定大富大贵群体赚钱,他脑子是不是发高烧给烧坏了。 还真以为他一声吼,“我的保健品吃了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群体就把钱给砸过来。 大富大贵群体又不是傻子,你还没骗到他,他已经派人查封你的厂子。 不过在座人习惯心头行事,并不给小子说明,看着小子跳岩心头才畅快呢。 “保建品,呵呵,好项目,我怎么没想不到呢?年青人思想活络,有创新精神,我等老了,思想滞后,市场经济面前总是慢半拍。” “国家强起来,人民体质也应该强起来,少东家上保健品,紧跟形势,国家支持,必然赚个盆满钵满。” “少东家不愧商界奇才,面对世界盯上大富大贵群体口袋,大胆识、大气魄,天马行空,纵横驰骋,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原崛起近在指日。” …… “呵呵,”周云扬如何不知在座人内心,明知投资保健品纯属睁着眼睛跳岩,还可着劲把他往云端捧,集体高喊“一、二、三!”从云端上把他扔下来摔死。 周云扬故做傻乎乎样子道:“一盒保健品买一百万,利润可想而知,这可是发财的好项目啊,青原这些年没有搞出两头在外的商品,大家挤在窝里过苦日子,我的保健品项目搞起来,大家就可以冲出国门面向世界,赚个盆满钵满富得流油呢!” 有东家说:“少东家,青原豪门大族繁荣昌盛全靠你了,你就跃马扬鞭,一日千里,把保健品搞起来吧!” “那是那是,”周云扬一口应承,毫不脸红,“不过你们记住了,我只给你提供保健品,市场可要你们自己找,十二家豪门大族,哪家没有市场哪家就要饿肚子。” “呵呵,”这小子还真以为他那点道行也能骗人,还怂恿我们去骗人,“呵呵,呵呵呵呵……” “少东家,我们就等着你拿出保健品,走出国门面向世界,在地球上刮起保健品风呢!”一众东家打着呵呵道,你小子吹牛逼在行,我们吹牛逼也没得说的,就这么吹,吹,吹,反正也没事,这就叫空了来吹。 周云扬似乎没看到大家逗着他玩,一本正经道:“青原豪门大族再不济,在外面总还有些人脉吧,多少给大富大贵人有些联系。比如,某大富大贵人九十六岁,还想活十年,咱就满足他活十年,你说,他还舍不得拿出百万吃保健品?又比如,某大富大贵不幸身患绝症,吃了咱的保健品,体质强壮绝症消失,别说要他一百万,就是要他一千万,他也高高兴兴给。不是吗,那些富豪舍得砸一亿美金买辆跑车玩,一千万买命他还觉得很便宜。” 周云扬停住话,目光扫过众人,问:“你们说是不是?” 一众东家目光定定的看着周云扬,心说,是到是,可你那保健品……能让九十五岁老祖宗再活十岁、让大富大贵人绝症消失? 一众东家涎着笑脸道:“说的是,少东家说的是。” “从现在起,”周云扬意气风发样子,“你们广结人缘,青原保健品名扬世界,强身健体,谁需要,现款送货,童叟无欺。” 玛迈批,一众东家心中大骂,你要做骗子你做去,要老子做骗子,老子才不上你当呢。 一众东家暗自道,现在的年轻人,仗着能打架就吹上天,以为自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了不起,可以胡乱吹,殊不知,从前天上十个太阳后羿射下九个,你小子这样折腾是不是想着后羿把你当着太阳给射下来。 “好好好,我们响应少东家号命,把信息散发出去,与少东家同舟共济合伙赚钱。”一众东家随口就来,说不出钱的话谁不会。 周云扬很是高兴样子道:“我把话说在前面,谁接第一单那个市场就归谁,其他人不得染指。市场很重要,你没有市场,只能看着人家赚钱。因此,第一单生意很重要,各位东家谁不是聪明人,千万不要错过长期发财的机遇。再说一句,京都、海市、广市、琛市很重要,谁抢占先机,谁个豪门大族就会很强起来。” 一众东家口头说就是就是,心里不却在呸呸呸,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老子这点家业来得不容易,外面的水深得很,才不会跟着跑出去瞎折腾,淹死了怎么办,难不成你救得回死人。 想到这里一众东家愣了愣,小子不是死人活过来的吗,古今中外都算得上顶尖奇迹,难道小子真弄得出强身健体百病消除的保健品。 不过一众东家立即又把念头给否定了,现代科学如此发达,什么样的保健品造不出来,小子凭什么创造奇迹出逆天的保健品来。 想到这里众人释然,小子不外乎伙起大家做骗子。 回想那些年,太什么神、脑什么金、西什么参、美什么容、胶什么白……这些个保健品吹得神乎其神,检验结果,没有人不骂玛迈批。 老牌保健品早已烟消云散,过年过节孙子也不再送爷爷奶奶脑什么金,保健品成为市场空白,小子这是看到了市场啊。 然而,这是市场吗? 人们已经理智对待保健品,你把以前吃了不酸不甜不麻不辣不痛不痒不爽的保健品推向市场,有人睁着眼睛上当受骗。 一众东家不把这事当回事,自己该干啥干啥去,虽说都想发大财,可是小子说的不靠谱,他的话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过后忘得一干二净。 保健品的事讲完,周云扬对一众人说:“季三小姐做东家,我们是不是该去季家恭贺下,况且季老爷子不再操劳安享晚年,大家也得去祝贺啊!” 第二十六章季家变天 “对对对,应该祝贺!”保健品吹得差不多了,一众东家早想抽身走人。季家突换东家,好奇心驱驶,谁不想打探原因,周云扬提议去季家恭贺,一众人看向季万莲:“季东家,我们去季府恭贺,不知意下如何?” 季万莲到也爽快:“各位东家请都请不来呢,欢迎!” 季安邦在家什么也不知道,东家已被视着掌上明珠的三小姐罢黜,袁管家看出是周云扬一手策划实施,他连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束手无策,现在一众东家要去季家,如何应对他也不知道,只能随波逐流,遇水跳水逢岩跳岩。 周云扬走到袁管家面前,拍下袁管家肩膀:“跟我来。” 袁管家哪敢违逆,给只哈叭狗一样屁颠颠跟了周云扬去。 两人走到偏僻处,周云扬回转身体面向袁管家,目光犀利。 袁管家虽然不是周家的人,但他何等聪明,还看不出三小姐早晚都是周云扬的人,若伺候不好周云扬,管家还有他做的。 他垂首道:“少东家有何吩咐明示,在下照办就是。” 周云扬说:“周家请柬写得清楚明白,诚请青原豪门大族东家议事。季家三小姐应邀议事,周家从此只认三小姐为东家,至于季安邦,周家只认他是东家的父亲。” 这是强迫季安邦让出东家位子啊,袁管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露出自己的态度,他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额头冒出瀑汗。 周云扬说:“你把我的原话带给季安邦,他把东家交给三小姐则罢,如若不然,我将联合各家收回季家巧取豪夺的矿山、土地、商场,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不出两个月,季家破产,各家不仅要清算季家全部财产,还要将季安邦父子强抢民女、讨债逼死数人罪行报官府,到那时,即便季家父子保住性命,也要在监狱了此一生。” 此事重大,袁管家扑通跪地,额头触地凄惨道:“少东家吩咐太过重大,小的实在是不敢如实带信东家,请体谅小的……” “好!”周云扬绝不拖泥带水,“赵云龙,绑了袁管家送官府,把他三次强抢尖银民女、逼债弄出人命的事情报告官府,任由官府处置。” 赵云龙两步走过来,抓住袁管家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往外走。 “饶命啊少东家,小的这就带信……”袁管家吓魂飞魄散,惨叫出声,他如何不知,官府若是认真,他必然人头落地。 周云扬对赵云龙摆下手,赵云龙把袁管家扔在地上。 周云扬说:“饶你可以,你只需把信带回去,季安邦按照我话的意思办,我不但不把你送官府,季安邦父子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袁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惨样比落水的丧家犬还狼狈。 “云龙,陪袁管家走一趟。”周云扬吩咐。 “是,少东家。”赵云龙回头对袁管家说,“请吧袁管家,若是想着侥幸,到时老子不会对你客气。” “这就走,这就走,赵队长请。”袁管家从地上爬起身体。 他心中悲愤,老子是个小管家嗳,奴才而已,招惹谁了,主子争夺东家位子有老子机把事,尼玛不分青红皂白把老子推在前面当炮灰,季安邦是何等狂傲之人,老子有何办法叫他让出东家位子。 然而事到如今身不由己,他得动脑筋。 看着身旁边的赵云龙,袁管家脑子滴溜溜转,计上心来,他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对赵云龙说:“赵队长,如果季安邦不答应让出东家位子,你就抓我去见官,样子一定要凶狠,他害怕我说出季家的事情,说不定就把东家位子让给三小姐了呢。” 赵云龙道:“只要季安邦把东家位子让给三小姐,我怎么配合都成。” 两人走进季家,径直去大堂。 走到大堂大门前,袁管家大声叫喊:“老爷,老爷,小的有急报!” 女儿替父议事,季安邦在家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他抠袁管家手机,袁管家手机关机。他抠女儿手机,女儿不接听。他也想到过抠其他人手机,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呢,担心别人误解他对女儿不放心。 季安邦也意识女儿替父议事不妥,但又觉得,即便不妥也没有关系,谁叫周云扬把他打伤呢,叫女儿去周府代他议事,又不是代东家位子。 青原有规矩,女人不得做东家。 女人不得做东家,女儿当然也就没有资格做东家了。 听到袁管家叫喊,季安邦头脑嗡的一声,他还没张嘴叫“进来”,袁管家跌跌撞撞跑进大堂,让季安邦没想到的是,紧跟袁管家身后进来一个人。 季安邦目光一缩,这不是赵云龙吗,他怎么跟着袁管家过府来? “周家大堂随便个人可以进吗!”季安邦怒了,喝道,“不懂规矩,给我出去!” “老爷好大的火气,谨防伤身子!”赵云龙呵呵道,一脸的没把季安邦放在眼里表情。 “嗯!”季安邦突然警惕起来,之前他听到袁管家叫老爷、赵云龙叫他老爷子,老子是东家嗳,怎么换了称呼? 他目光倏忽转向袁管家。 袁管家跑进大堂双膝一曲跪地,匍匐身体,见季安邦眼睛瞪着他,连忙道:“老爷,周家少东家叫小的给老爷带个信。” “狗奴才,你叫老子什么?”季安邦愤怒无比,坐在轮椅上抬腿踢向袁管家。 袁管家给条狗一样被踢得在地上滚一圈,哭丧着声音道:“老爷,周家少东家叫小的给老爷带个信。” 季安邦身体都给要气炸了,狗奴才怎么改口叫自己老爷,老爷是什么,是一家之中吃闲饭的尊者,老子是吃闲饭的吗?老子是青原十二豪门大族东家,季家财产拥有者、季家权力掌控者,怎么一个“老爷”了得。 “气死老子了!”季安邦气得眼前火星子溅,抬头看着伍正楷,喝道,“把他拖出去乱棒打死!” 第二十七章强迫 伍正楷听袁管家称东家为老爷,大吃一惊,袁管家绝顶聪明之人,绝对不会搞错称呼。他心念电转,若是袁管家没有把东家称呼搞错,只能说明季家东家易人。季家东家易人,易谁?应该是东家儿子季万全。 季万全双腿被周云扬打断,在自家院子养伤,不可能做东家,况且东家也不会把东家位子让给儿子。 可是袁管家明明称呼东家为老爷,看袁管家恐惧表情,显然受到了不可抗拒的逼迫。 伍正楷压根没往季万莲身上想,季万莲是女人,女人不能做东家,祖制已深入每一个人的血液骨髓。 东家喝令伍正楷把袁管家拖出去乱棒打死,伍正楷上前一步,赵云龙突兀挡在袁管家面前。 周家奴才竟敢横插季家家务,伍正楷愣了愣,冷冷道:“这是季家,赵队长请让开。” 赵云龙毫不退步:“我奉少东家之命,确保袁管家把少东家口信带给季老爷,伍队长不要想着带走袁管家。” “岂有此理!”伍正楷喝骂,赵云龙什么东西,不过周家奴才,也敢插手季家家务。 他不说话,一拳轰向赵云龙。 赵云龙站原地不动,伸手抓住伍正楷拳头。 伍正楷拳头出手之快有如电闪雷鸣,力道之大说要开山裂石也不为过,然而让伍正楷没有想到的是,他轰出去的拳头赵云龙抬手一把抓住。 伍正楷急忙收拳,然而晚了,赵云龙的手有如铁箍般紧紧箍住他的拳头,没法挣脱。 伍正楷如何不知,周家在季家插手家务,他必须竭尽全力出拳震慑,现在赵云龙轻易逮住自己拳头,挣扎不脱,赵云龙眼快、手快、力道之大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赵云龙武功他了解,比他低了不只一个档次,除了偷袭,两人正面打斗赵云龙不是对手,可现在情况是,就算三个他也不敢说打败赵云龙。 赵云龙难道吃了兴奋剂,不应该啊,兴奋剂没法达如此恐怖战力。 赵云龙的变化不科学,可就这么强,他只有受虐的份,没法把袁管家拖出去乱棒打死。 他眼睛瞪着赵云龙动不得身子,一脸尴尬。 “伍正楷,难道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给我把狗奴才拖出去乱棒打死!”季安邦怒喝。 他似乎看出伍正楷不是赵云龙对手,这不应该啊,青原豪门大族打手武功他了解,伍正楷数一数二,赵云龙在他面前屁都不是。 伍正楷居然不听命令,难道与袁管家沆瀣一气背叛自己。 “有剌客,来人!”季安邦怒喝,他不会把自己安危绑在伍正楷一人身上。 大堂突然冲进来六个家丁,家丁手拿大刀,如狼似虎,气势汹焰,挥刀冲向赵云龙,要把赵云龙砍死在大堂。 赵云龙一只手抓住伍正楷的拳头,一条腿迎击六个武功高强的家丁。 “嘭!”一个家丁手中的大刀被赵云龙踢飞,大刀猛然剌入季安邦座椅旁边的实木茶几。 “嘭!”一个家丁被赵云龙踢脱臼下巴。 “嘭!”一个家丁被赵云龙踢断大腿。 “嘭!”一个家丁被赵云龙踢飞撞上墙壁,摔地上再也爬起身体。 “嘭!”一个家丁被踢中裤裆,他双腿一夹跪地,额头触地痛昏死过去。 “嘭!”最后一个家丁竟然被赵云龙踢出大堂大门,一百五十多斤重的身体砸在院坝昏死过去。 这六个家丁是季安邦的贴身保镖,就这么被赵云龙眼花缭乱的腿脚给解决了,仿佛豆腐遭遇上快刀不堪一斩,似乎虎入猪群如入无敌之境。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前后不过三、四秒时间,季安邦的六个保镖连猪也不是全部丧失战斗力。 季安邦傻了眼。 伍正揩被逮住拳头知道赵云龙强,但没想到强到如此程度,他意识到,在绝地强者面前,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力。 赵云龙说:“袁管家,少东家叫你带话给季老爷,原话可记得?” “记得记得!”袁管家赶紧回答,他残存的一丝念想全部打消了。 “季老爷,周少东家说,周家请柬写得清楚明白,诚请青原豪门大族东家议事。季家三小姐应邀议事,周家从此只认三小姐为东家,至于季安邦,周家只认他是东家的父亲。” 季安邦虽然被赵云龙超强武功吓着了,但听了周云扬话吓跑的魂又跑回来,怒喝:“季家的事情何时轮到小子做主了,老子东家做得好好的,他有什么资格撤换季家东家。” 袁管家匍匐在地哭叫:“季老爷……” “气死老子了,老子这就要你狗命!” 季安邦随手从身上拔出防身的匕首,从轮椅上站起来,可是他见赵云龙站在袁管家面前不敢上前,他打得过赵云龙吗?打不赵云龙去要袁管家的命,自己还要不要命。 袁管家见季安邦不敢冲过来杀自己,敢子大起来:“少东家还说,季老爷把东家交给三小姐则罢,如若不然,少东家将联合各家收回季家巧取豪夺的矿山、土地、商场,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不出两个月,季家破产,各家不仅要清算季家全部财产,还要把季安邦父子强抢民女、讨债逼死数人犯罪行为报官府,到那时,即便季家父子能保住命,也要在监狱了此一生。” 季安邦手中匕首叮当落地,人呆若木鸡。 第二十八章只想杀人 季安邦如何不知,一旦失去东家位子,他就给一块死肉一样任人拿到锅里煮、菜板上切,毫无反抗挣扎之力,他不想任人宰割。然而,自己若是不交出东家位子,以周家小子脾气必然联合各豪门大族制裁季家,之前季家巧取豪夺各家财产得罪太多的人,许多人还巴不得把他父子二人凌迟和处死呢。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东家位子相比,性命要紧。 况且死女子做东家,再怎么害老子也害不到哪里去,无非是不许老子抢强民女,不择手段抢夺别人财产而已,老子的小棉袄没人抢得去。 周家小子若是与死女子……老子正好拿周家小子出气,要周家小子知道岳父大人的厉害。 但就这么交出东家位子,季安邦不甘心,他转脸看向伍正楷,怒道:“我明白了,你是周小子的内应,和他们一起逼我交出东家位子。” 伍正楷扑通双膝跪地,额头触地道:“老爷啊,我也想誓死保住东家位子,可我技不如人,被赵云龙捏住拳头动弹不得,想死没法死、想打打不赢,好在东家位子并没有旁落他人,东家位子交给三小姐,说不定才是季家才兴旺之道呢!” “气死老子了!”季安邦捶胸顿足,就要自绝于世的样子。 袁管家说:“伍队长说得没错,东家看似交出去,那是三小姐接位啊,肥水并没有流入别人田……” “肥水还没有流入别人田!”季安邦气得要冲过去踢袁管家几脚,可是赵云龙站在袁管家面前他不敢走过去,“你们都看到了,周家小子为了谋取季家煞费苦心,先帮助死女子谋取东家位子,接下来把小女子娶进周家,季家财产还不成了周家财产。” 袁管家忙说:“三小姐现役军人,过两天归队,季家还是老爷说了算。三小姐品貌双全,身为军中娇子,说不定就被将军看上……” “将军谁不七老八十,尼玛几个意思,说老子的掌上明珠嫁七老八十之人!”季安邦怒啊,就想骂人。 袁管家忙说:“我的意思三小姐找个大将军公子,周云扬想霸占季家财产也没有那么容易……” “少东家的名讳也是你叫的?”赵云龙怒喝袁管家,“不知死活的东西!”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袁管家赶紧向赵云龙请罪。 赵云龙看向季安邦:“季老爷,袁管家信已带到,我家少东家为你季家基业决心已定,让位季三小姐已成定局,识趣还可以保留体面,如若不然,赵某人才懒得叫你季老爷。” “你不过看家护院的狗奴才,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季安邦黑着脸,只敢在心里骂,伍正楷打不过赵云龙,惹火赵云龙他只有挨虐的份。 袁管家赶紧道:“老爷,你就答应了吧,各豪门大族东家马上就要到季家来了。” 答应你玛迈批!季安邦心中怒骂,走投无路,唯一只有把东家位子让给死女子。 他真的没有想到,儿子没逼他交出东家位子、旁脉没人敢觊觎他东家位子,反到是与季家家务事毫不相干的周家小子把他从东家位子拉下来。 拉得干净利落,事前毫无征兆,他自然毫无应对之策,仿佛十级大地震突袭,原以为牢不可撼的东家地位土崩瓦解。 “狗东西,还不去大门迎接一众东家!”季安邦一脸悲愤,然而他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让出东家位子。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袁管家如蒙大赦,拔腿就往外面跑。 得赶紧跑去巴结周云扬、三小姐,他要保住管家位子,全靠周家少东家和三小姐,季安邦现在屁也不是。 “狗奴才!”看到袁管家样子季安邦气得喷狗血,咬牙切齿,“老子!老子!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他这才发觉,袁管家明明是小人,可拿着他没有办法,自己只有受气的份。 这一切拜托周家小子所赐。 周家小子砸他矿山,打他女儿主意,把他拉下东家位子,他与周家小子简直就是生死仇敌,可就是这个小子,怕是要变成自己的女婿。 可这个女婿注定是他的克星,不仅把他弄得名声扫地,还把他变成无事可做的传业造粪机。 愤怒啊! 恼火啊! 尴尬啊! 现在的季安邦只想做一件事,杀人。 谁撞着他霉头就杀谁。 “老爷,青原豪门大族恭贺三小姐做东家来了!”袁管家急吼吼跑进大门,兴高采烈样子,边跑边扯着嗓子叫喊。 “恭贺你玛迈批!”季安邦心中怒骂。 袁管家撞着季安邦的霉头了。 “杀了他!”季安邦转脸伍正楷,切齿命令。 “老爷!”伍正楷面现惊讶,看着季安邦并没有要执行命令的意思。 “没有听到吗,杀了他!”季安邦手指袁管家,面色黑得吓人。 “老爷,”别说赵云龙逮着他的拳头脱不得身,就算脱得身杀袁管家,豪门大族东家已来到大门前,能杀人吗? “老爷……”他真的不能动手。 “你居然不听我命令!”季安邦突然哭了,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都说人走茶凉,我人还没有走呢,茶就凉得这么快?” 伍正楷怎么说呢,怎么说季安邦也不相信,他只给截头一样苦着脸栽在那里。 袁管家跑来报信,猛见季安邦命令伍正楷杀自己,他身体巨震,猛然急刹车,就要转身跑人。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被季安邦杀了再也要不回来。 可就在他要转身跑人时,见伍正楷竟然不执行季安邦命令,他胆子大起来,对季安邦道:“老爷,东家和豪门大族各东家快进大门,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快准备迎接吧。” “狗奴才,胆敢逼迫老子迎接机把东家,去尼玛玛的。等老子送走各家机把东家,回头再要狗怒才的命!” 季安邦赶紧止住哭,擦干净眼泪,他这才发现,丢了东家位子连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二十九章内讧 万挂鞭炮突兀炸响、铳天炮吱吱升空隆隆轰鸣,季府大门前硝烟弥漫尘烟滚滚,一派惊天动地的战场情景。“恭架季家三小姐季万莲升任季家东家!” “祝季家宏运通四海,家道兴三江!” “季三小姐做东家,顺应家心、体现族意!” …… 门外就差呼喊“季三小姐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其热闹非凡震动青原城。 季万全被周云扬打断双腿没法出去浪,整天闷在家里心头慌。 强抢民女事件发现后,季万莲发话:“谁敢再给少东家强抢民女进府,一经发现乱棒打死。” 季万全才不怕季万莲发话,说好的谁给少东家强抢民女进府乱棒打死,又不是打死他,他没有后顾之忧,发话谁把民女强抢进府,给奖金一万块。 一万块不少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蠢蠢欲动。 然而强抢民女并不是在公共场所掏人腰包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抢的是活女人好不好,为保真草活女人以死相拼,做得稍不利索闹动一条街。 况且拿到一万块奖金谁不红眼啊,向季三小姐告密大有人在,真为一万块丢掉性命再大胆的人也因忌惮退避三舍。 季万全日子枯燥有如百爪抓心,在小院内见人就发脾气,声言再不给他弄个女人进府,他要打断一众人的大腿。 季家大门外炮仗连天,硝烟滚滚,家里貌似发生了大喜事。 身为少东家,家里发生大喜事应该知道啊,外面都热闹成这个样子,自己怎么没得到一点消息呢? 他问家人发生什么事,家人面面相觑,一问三不知。 他也听到有人呼喊,应该是恭贺谁高升什么滴,由于炮仗声音太大,听不清楚怎么回事。 季万全原本就喜欢凑热闹的人,吩咐家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众人正被季万全骂得狗血喷头,边骂人边动手敲人爆栗,被周云扬打断大腿,踢腿就免吧,现在大门外热闹情形引起季万全注意,大家正好轻松下紧张的神经和僵硬的身体。 跑出去打探的家人不一会儿跑回来,一脸的惊讶和无可置信:“少东家,三小姐做东家了,各家豪门大族东家前来恭贺!” 季万全身边的人谁不是是季万全心腹,别看他们挨打怕得季万全逼鬼,但他们谁不想自己的主子做东家啊。主子做东家他们在人前都要高出好长一截,现在三小姐突然做东家,季万全身边的人除了震惊就是极度的不满。 “甚么,三小姐做东家?”季万全一脸迷茫,不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少东家,前来恭贺的人都改叫东家为老爷了!”一众人赶紧回答。 “女人怎么可以做东家!”季万全震惊过后转为愤怒,喝道。 一众人目光盯着季万全赶紧附和:“就是就是,三小姐是女人,女人怎么可以做东家!” 季万全顺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啪的摔在地上,怒喝:“老东西居然蒙骗我,竟然背着我把东家交给死女子,他既然背着我成其死女子好事,我就当众给他撕破脸皮,绝不允许死女子做东家。走,跟我去搅场子!” 季万坐着电动轮椅,向大门驶去。 一众家人跟着季万全身后跑去,神色义愤填膺。 大门外炮仗停歇,季万莲站在大堂前,她旁边轮椅上坐着仿佛用煤炭抹过一张脸的季安邦。 紧接着传来袁管家喜气洋洋的传唱声。 “周家夏微雨东家贺到!” “薛家薛元培东家贺到!” “姜家江冬水东家贺到!” “宋家宋大江东家贺到!” “唐家唐彪东家贺到!” “夏家东家夏明亮贺到!” …… 贺到的东家去到季万莲面前,道:“祝贺三小姐升任东家受命危难,季家从此宏运齐天,家道繁荣,人丁兴旺,产业昌盛,福泽千秋,大慰祖先!” “老子用性命打下的豪门大族基业,家大业大矗立青原,哪来危难,谁肯受命,尼玛眼睛瞎了吗,分明是周家小子策划实施的家庭政变!”季安邦一旁心骂。 他的心有如刀剜一样疼痛,他的怒火无以复加只想杀人,然而他身不由己,不得离开女生外相、祸害当诛的死女子。 贺到的东家走到季安邦面前:“季老为振兴季家,不恋东家职位,果断启用后贤,高风亮节千古传颂,为青原豪门大族楷模,我辈学习榜样!” “不恋东家职位,果断启用后贤,高风亮杰千古传颂你玛迈批!尼玛怎么不把东家位子拱手送给死女子、死儿子,老子……老子……” “对,就这么干,老子闲下来没事,一天二十四小时找你们家的死女子、死儿子聊人生、聊事业,教你们的死女子、死儿子如何把你们从东家座椅上拉下来,到时你们就晓啥子叫高风亮节千古传颂,啥子叫楷模、榜样。” 季安邦现在有的是大把大把时间,他最大的计谋是教唆豪门大族东家的死女子、死儿子,把一家又一家东家从东家位子上拉下来,把整个青原豪门大族东家位子给搅黄了,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告慰他流血的内心。 主意已定,季安邦内心稍稍平衡,他仿佛看到青云东家哭丧着脸,一天到晚无事可做在家挥舞苍蝇拍追着打苍蝇。 “季安邦,尼玛为老不尊,破坏青原东家传男不传女的规矩,背着老子把东家职位送给季万莲,老子……老子……”季万全的话噎住了,意识到季安邦是他的老子,他不得在季安邦面前称老子。 可他实在是气急,你都把东家位子拱手送给死女子,老子与你思断父绝,老子就是要在尼玛面前称老子。 他怒喝道:“尼玛还是老子的老子吗?既然你不把东家位子传给老子,你就不配做老子的老子,老子在你面前称老子理所应该!” 东家职位被死女子突袭抢去,季安邦痛心疾首内心流血,死儿子跑来开嘴老子、闭嘴老子,季安邦气得浑身颤抖,手脚哆嗦:“尼、尼、尼玛还是不是老子的亲儿子!” 第三十章父子仇 “尼玛球才是你的亲儿子,”季万全怒气冲牛斗,不认老子,“老子现在把真相告诉你个龟儿子,当初老子从另一个男人肚子里跑过生命跑道,跑到老娘的肚子里,才有老子,这事除了我娘晓得、那个男人晓得、老子晓得,没有第四人晓得。今天老子告诉你,是要你晓得,三十多年前老子的娘亲就给戴顶绿帽子,尼玛在人前还得意得很呢!”“你……你……你个龟儿子,气死老子!”季安邦在座椅上一个踉跄,差着从座椅上摔下来。 儿子的话虽然荒诞无稽不可信,可是儿子拿老子、老娘乱曝家丑必然沦为笑柄,天下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做老子的不气死都说不过去。 “气死活该!”季万全彻底撕破脸皮,才不管老子气不气死,“老子虽说不是你的亲儿子,但老子和你一起打过架、一起杀过人、一起票过计、一起抢民女、一起霸占人家财产,哪想到你全然不讲革命友谊,擅自改变祖宗定下的东家位子传男不传女规矩,从此老子给你不死不休,世世代代血战到底!” 季万全话完,启动独轮电动车冲向季安邦,他已把季安邦当着世仇大敌,不撞他个人仰马翻不解心头之恨。 死儿子要与老子世世代代血战到底,尼玛飞来的横祸啊,这一切的一切拜托周家小子所赐,季安邦要杀人,不杀人今天活不过去。 杀谁,杀周云扬。 季安邦目光寻找周云扬。 他看到了,周云扬站在一旁,正在和一众东家谈笑风生。 自从出现周云扬,季安邦就没有安宁过,自己被周云扬打伤,丢掉霸占的矿山,死女子上当受骗,自己还搞丢了东家位子,他与周家小子不共戴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可忍怎么办? 杀人。 只有杀了周云扬,他才能夺回东家位子,才能从噩梦中挣脱回来。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云扬恨得牙痒痒,他突然从轮椅上站起身体,拔出匕首,大叫着“老子杀了你!”疯了一样冲向周云扬。 所有人愣住了。 整天坐轮椅,上床铺都要人抬的季安邦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向周云扬,大腿都断了还跑得如此快,这需要多大的仇恨才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啊。 伍正楷赶紧上前挡在季安邦面前,伸手夺过匕首:“老爷,奴才对不起了。” 袁管家跑过去抱住季安邦:“老爷,你这样做知道的说老爷激动兴奋,不知道的说老爷在东家登位仪式撒野。老爷要做什么给奴才讲,奴才替老爷做就好。” “去把姓周小子杀了!”季安邦手指周云扬咆哮。 “老爷啊,”袁管家做出贴心贴肺样子,“少东家是来恭贺东家登位的,杀不得,况且东家给少东家关系不比一般,就算奴才替老爷杀少东家,东家也绝对不允许。老爷德高望众,众人楷模,在东家登位庄严仪式上杀人,东家也不会同意。老爷还是不杀人的好,真要杀人,大家说老爷没有修养,有失老爷名声。” “狗奴才……”季安邦气得半死。 管家、家丁头目于东家堪称左右二臂,现在左右二臂不听指挥,他在季家还有什么权威。 季万全见季安邦成了孤家寡人,越发没把季安邦放在上里,他发狂吼叫:“季安邦,你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够了!”季万莲怒了,目光看向季万全,“来人,把季万全送回院中休息,他若再闹,伍叔叔送他去官府,任由官府处置!” “是,东家!”伍正楷上前向季万莲拱手一拜领命。 他退后一步,目光看向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迅速上前站在季万全左右两边,绝对不是保护,只要季万全胆敢再闹事,两个家丁就会采取强制措施。 别看家丁在家族中并没有多少地位,然而家丁在豪门大族中相似于国家军队的存在,家丁绝对服从谁,谁就在这个家族中拥有绝对地位和权力。 伍正楷服从季万莲,季万莲东家地位已稳如磐石。 季万全身体僵住了,他看看站在身旁的家丁,家丁目光平视前方面无表情,他若是不识趣撒野,特么样的后果他还真不敢想下去。 这些年自己犯的事还少吗,要不是家里拿钱赎罪,枪毙了不只十次,季万莲真的要把他送官府,照章走法律程序,他还保得住命。 季万莲犀利目光看向季万全的妻妾、婆子、心腹家丁,意思明白,你们由着季万全闹事,无非想着东家位子,本姑娘现在坐定东家位子,再不把季万全给弄走,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季万全的人赶紧上前,不由分说,把季万全带走,闹剧收场,一众人意犹未尽。 季万莲往前一站:“各位东家光临,看到季家不堪,万莲深感惭愧。为此,万莲诚请各位东家不计前嫌,全力支持季家,帮助季家走出困境。我要说的是,季家曾做过一些对不起各家的事情,万莲做东家后,将以最大的诚意与各家坐谈解决,重结友好实现双赢。季家不仅要在本土发展,更要走出去,融入广阔世界,做强做大经济实体,把季家打造成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今后各家需要季家帮助,季家一定全力以赴,用实际行动取得大家信任……” 掌声响起来。 真诚中透着喜庆。 大家意识到,自己内心话竟然从季万莲嘴中讲出来。 青原如果说是一片海,十二豪门大族便是这片海的鲸,鲸争吃这片海的小鱼,互相倾轧,弄得人人自危,只有走出去才能创造新天地。 周家、季家女人当家作主,打破世俗惯例,带来的不是混乱,而是新气象,这是之前大家没有想到的。 青原十二豪门大族稳定下来。 夏微雨进入东家角色。 季万莲进入东家角色。 周云扬反到无所事事。 不是他没事干,周家、季家是他后方,后方巩固他才能甩开膀子干事。 周云扬没事喜欢呆在微雨阁。 转眼到了腊月三十。 下午,周云扬来到微雨阁。 于小敏忙到腊月三十下午回家过年。 杂役婆子下午回家过年。 市政府招开豪门大族座谈会,作为东家的夏微雨应邀参加,座谈会后与市领导共进晚餐、观看焰火。 微雨阁就周云扬孤零零一人。 没事周云扬看电视。 央视综合频道从早上开始便烘托春节联欢晚会气氛。 电视画面大红大大紫。 节目主持人身着唐装,一脸喜庆。 画面中的男男女女新衣华丽,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样子。 主持人随机采访,见到一个路人乐呵呵问:“过年了,请你告诉大家,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第三十一章幸福感 路人乐呵呵道:“我最大的感受是幸福。”主持人乐呵呵问:“能给大家说说幸福来至哪里吗?” 路人乐呵呵道:“幸福来至国家强起来。” 主持人乐呵呵说:“在这普天同乐的日子,给大家说说心里话吧!” “可以可以,”路人乐呵呵说,“国家强起来我自豪,自豪心中涌动激情,心中涌动激情幸福感就上来了!” “呵呵,”不是电视画面主持人笑、也不是电视上路人笑,是周云扬笑,路人回答貌似代表大家心声,逻辑严密滴水不漏,但周云扬觉得,此时此刻他没有一点幸福感。 他内心清楚明白,夏微雨若在身边他就幸福无边,没在身边他内心没有电视上路人说的幸福感。 “我回来了!”夏微雨一步走进客厅。 夏微雨手提大口袋,一脸的喜庆。 幸福感有如泉水涌出周云扬心底,迅速荡漾全身,他内心悸动,头脑眩晕,人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的真实感受幸福在体内强烈震颤,人就要眩晕过去。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夏微雨,周云扬仿佛傻了过去,大脑瞬息停止思想。 他站起身跑过去,接过夏微雨手中的大口袋,欢天喜地道:“不是还要与市领导共进晚餐、欣赏焰火吗,怎么回来了呢?” 夏微雨笑盈盈道:“想到你一个在家,我在座谈会上发了言,找个借口溜出会场,去饭店订餐就跑回来。” “看到你回来,我幸福得快要窒息!”想到电视主持人说幸福感,周云扬现在有了切身体会。 他把口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一盒盒菜,还有两瓶白酒,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大年三十的两人世界,没有白酒怎么行,夏微雨想得到也周全。 “云扬,我头好晕。” 周云扬看向夏微雨。 夏微雨精致俏脸潮红,目光迷离,甜舌舔下嘴唇,风衣包裹的身体貌似发热,娇体从包裹的衣饰中呼之欲出样子。 这个时候的女人在男人眼里是狐狸精。 贼乖。 骗死男人不填命。 周云扬呆呆看着夏微雨,他内心整个世界只有夏微雨。 夏微雨呼吸急促,身体风吹杨柳般摇晃起来:“云扬,我不行了!” 周云扬赶快伸出手,夏微雨娇体软进周云扬怀里。 怀里可是活色生香的夏微雨,周云扬内心的幸福感再次升级,有如海啸陡然升起一道十几米高的水墙,水墙从海平面飞扑过来,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要被幸福感摧毁。 “让海啸……” “不,让幸福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周云扬要的是猛烈冲击,在无边无际的内心世界猛烈冲击中享受憨畅淋漓的幸福感。 他身上的衣服飞起来…… 夏微雨身上的衣服飞起来…… 两人同时叫喊…… 周云扬感受到挺进的意气风发和占领的激情豪迈。 夏微雨感受到接受的婉转悠扬和填充的踏实甜蜜。 两人彻底忘记自己、忘记世界,他们的世界只有两人。 …… 两个小时过去。 两人瘫睡沙发上。 夏微雨洁白如玉娇体多处青瘀,可以想象搏斗的激烈。 周云扬左右肩膀留下咬过的牙印,透出斑斑血迹,可见夏微玉贝齿咬合时并没有怎么客气,他的背部更有指甲挖过的血印,数也数不清。 “疼吗?”夏微雨玉手轻抚周云扬肩膀上的伤痕。 “疼,在心里。”周云扬回答,爱意缠绵。 夏微雨眼眶红了,涌出泪水,她的一只手拉着周云扬的手往下面…… 随着周云杨的手指触到之处,他目光看过去,玫瑰夺目鲜艳。 “你是处子?”周云扬惊讶无比。 “嗯。”夏微雨抽泣。 “小叔他……” “生理缺陷。” 周云扬突然拥住夏微雨。 夏微雨的身体在微微颤栗,她内心的委屈和不甘这一刻如流水一样逝去。 她嫁到周家三年,没有人知道她身边睡着的是冰冷丈夫,周家还盼着她生儿育女,让正脉人丁重新兴旺起来。 一年过去没怀孕,两年过去没怀孕,直到丈夫溺水身亡夏微雨还是没怀孕。 周家人说她是不下蛋的鸡,妁坏一门亲断了一代根,夏家用不下蛋的女人坑害周家,周家与夏家不共戴天。 小叔溺水身亡,周家正脉的绝望怨毒全部发泄在她身上,说她断了周家正脉,她是不折不扣的周家罪人。 夏微雨默默忍受家族的怨毒,留在周家,维护死去丈夫的尊严。 现在真相大白,周云扬更加怜爱夏微雨。 夏微雨抑制住自己哭泣,她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是那种娇声的哭泣,幸福的哭泣,结束处子的哭泣,展示正常女人的哭泣,诉说委屈的哭泣,让周云扬不紧紧拥住他都不行。 “微雨,周家对不起你。” “得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有对不起。” “我要娶你。” “不可以。” “为什么?” “我是你小婶。” “你与小叔不是夫妻。” “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你小叔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夫妻对拜,还领了结婚证,生活两年,我是他的人。” “你是新时代青年,甘心传统道德束缚?” “我是周家东家,需要传统道德作为周家的凝聚力。” “我要妻子,这比周家凝聚力重要多了。” “你要妻子好啊,我给你接回来。” “我只要你!” 周云扬把夏微雨抱得更紧。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说到“我只要你”,他某处突然有了强烈反应。 夏微雨感觉到了那里,她赶紧推开他:“别亏着了身体。” 周云扬不会让夏微雨推开:“二十二年积蓄,仓储充实,亏什么亏。” 夏微雨迷离目光问,你是第一次。 “嗯。”周云扬动作起来。 “……啊……啊……云扬……云……” 周云扬提枪跃马只管冲锋陷阵,早忘记男人在女人面前应该保持绅士风度,怜香惜玉。 夏微雨感觉自己死了几次,每一次都陷入温柔乡、英雄冢的甜蜜。 周云扬确信自己是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风采旗帜高高飘扬,一往无前…… 两个小时过去。 两人瘫睡沙发,有些疲惫还有些困。 “饿了吗?”夏微雨柔声问。 第三十二章短信 不问不晓得饿,周云扬还真感觉饿了,他说:“饿。”夏微雨挣扎着站起身体,她双腿打颤,居然支撑不起身体。 她身体摇曳,百态千娇,柔声道:“云扬,我好像站不稳。” 周云扬赶紧道:“你坐下……” “不嘛,我要服侍你。”夏微雨扭怩。 周云扬如何看不出来,夏微雨绝不是装出来的,她惨遭肆虐,在折腾中快乐,在苦痛中愉悦,在伤痛中尽妻子义务。 不满足她的要求,她会感到不是完美妻子。 夏微雨美腿贴着茶几边沿,十分吃力的打开一个个食盒,她实在没法走去厨柜拿酒杯,就用茶杯代替酒杯,斟了两杯酒。 周云扬感觉到,他在烽火苑脱胎换骨后,身体有了质的变化,常人根本不能与他比,即便他也给夏微雨也喝了带回来的水,但夏微雨的身体还是差了他十八条街。 “空腹喝酒伤胃。”夏微雨用筷子搛起夹菜送到周云扬嘴巴,“宝宝乖,小婶喂。” 周云扬张开嘴巴,一口吃掉夏微雨搛来的菜,咂巴着嘴说:“好吃好吃,小婶,宝宝还要吃。” “好吃就多吃点,吃了长身体……” “长身体收拾小婶!” “没大没小……” 周云扬身体突然有反应。 偿到甜头的反应。 渴望大汗淋淋的反应。 要把身体揉进夏微雨身体的反应。 反应迫不及待。 他扑向夏微雨,如狼似虎般凶狠。 “不要,不要……”夏微雨尖叫,她浑身酸痛,两腿支撑不起身体,内心却渴望周云扬对她再凶狠一点。 她嫁到周家三年饿三年,那种饥饿难忍只有她才知道,尽管刚才吃饱了肚子,但嘴上却还想吃,吃得撑破肚子也不惜。 她以前不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现在知道了。 那是让她留恋、向往、心醉的味道,让她值得用生命守护的味道,是与生命同在的味道…… 男人的味道,与女人的生命联系在一起,才有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男人爆发出的力量能够移山填海,折腾起来有如洪水猛兽席卷大地。 女人面对男人,只能在覆盖中挣扎、淹没中迎合、搏击中接受、激动中迎接恬静到来。 …… 零点撞钟声响起。 电视屏幕火红一片,男男女女高喊“过年了!”看他们样子,新的一年到来比男人抱个新媳妇回家还要激动兴奋。 夏微雨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身体,不过她还在尽妻子的责任,有气无力说:“吃点东西吧,不要亏了身体。” 第一次结束周云扬还感觉有些疲惫,第二次结束他非但没有疲惫感,还觉得浑身是劲,要不是看到夏微雨瘫在沙发上成了一团烂泥,他再来个炉中转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自己这样“凶”,难道是特殊材料做成?他看向夏微雨。 夏微雨瘫在沙发上,看着周云扬面色迷离,一脸满足,简直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周云扬俯下身体,亲吻夏微雨的额头、鼻尖、嘴唇。 “做女人真好。”夏微雨无限深情,玉臂挽住周云扬脖颈。 “我一辈子做你男人。”周云扬含情脉脉。 “嘟!”周云扬手机短信。 夏微雨说:“快看,她的。” 周云扬如何不明白夏微雨意思,“她的”,季万莲的短信。 手机放在茶几上,他拿过看,果真是季万莲的短信,女人在这方面往往洞烛幽微。 “想我吗?”季万莲短信问。 短信肯定要回的,可他刚刚从夏微雨身上下来,怎么回短信,回“想”吗,这样对夏微雨便有提起裤子不认人之嫌。 他有点为难。 “给我。”夏微雨伸手要手机。 周云扬愣了下,把手机递给夏微雨。 夏微雨看到短信笑起来,说:“别看三小姐飒爽英姿,其实更是柔情女子。” 她在手机点几下,“很想!”出现在手机屏幕,她按了发出键。 “嘟!”手机很快回短信,“相识一年,是吧?” 夏微雨对周云扬说:“她是在问,你是不是想她一年。” 周云扬脸上有些挂不住,违心道:“单相思。” “不是吧,”夏微雨看着周云扬,面色意味深长,“你就没想她吗?” 周云扬目光避着夏微雨,他如何不知自己内心,从与季万莲打架那天起,他心中就有季万莲,不然他也不会策划季万莲做东家。 说来也是,季家父子作死关他什么事,等着和大家瓜分季家就成,然而季万莲的出现,他决定改变季家衰亡的命运。 不图锅巴吃不去灶背转,每一个人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总有他的动机。 他也觉得自己动机有点龌龊、行为有点卑鄙,但是,当季万莲接受他的意见并付之行动后,他的决定就变得正确无比。 季万莲做东家,严命下人,谁敢助季家父子胡作非为,送官府严办,没有人愿意为季家父子丢掉饭碗失去自由。 季万莲做东家,季家形象改变,周云扬初衷实现,然而,他却没有收获季万莲。 他内心有季万莲。 心中有鬼,周云扬不敢直面夏微雨,说来也是,刚才两人爱得你死我活,现在谈论季万莲适合吗? 想挨夏微雨骂了是不是。 夏微雨说:“还是我替你回短信吧。” 周云扬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可他又不好拒绝,总不能说“你不能乱回短信啊,季万莲是我心仪的女人。” “想你整整一年!” 夏微雨把回了的短信拿给周云扬看,问:“这样回要不要得?” 才认识三、四个月吧,说想她整整一年,有点肉麻,还夸张,季万莲会不会骂他说假话。 “嘟!”季万莲短信,“豁我的。” 周云扬愣住了,“豁我的”,他如何看不出来,她相信他想她一年。 夏微雨打出“真心话”,发过去。 手机沉默差不多二十秒,“嘟!”屏幕现出四个字,“夏微雨呢?”短信再也明白不过了,季万莲看出周云扬、夏微雨有“奸”情。 夏微雨笑骂:“小妮子眼睛毒得很。” 周云扬也是惊讶,季万莲仅接触过夏微雨两次、给他也只接触过两次,怎么就看出两人有什么的那个情。 夏微雨打出“亲亲小婶”,发过去。 季万莲短信,“娶她不违反《婚姻法》。” 夏微雨回短信,“你是东家,清楚家族规矩。” 手机屏幕沉默约二十秒,“嘟!”季万莲的短信比较长,“我喜欢打打杀杀,不是男人喜欢的女孩子。” 第三十三章深明大义 夏微雨迅速打字,紧跟着发出去,“第一眼看到你,你就进入我的内心,融入我的血液骨髓。”“嘟!”季万莲短信,“豁我的。” 夏微雨迅速打字,“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绝,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晕!”季万莲回短信。 夏微雨短信,“明天过来看你。” 季万莲短信,“父兄打不死你。” 夏微雨短信,“上刀山下火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岂怕岳父、大舅哥!” 季万莲短信,“还没到叫岳父、大舅哥的程度吧。” 夏微雨短信,“姑娘肯给芳心,叫岳父、大舅哥水到渠成。” “骗子!”季万莲短信。 夏微雨短信,“明早过来给岳父大人拜年。” “不理你了。”季万莲短信。 手机沉默,再也没有收到季万莲短信。 夏微雨把手机递还周云扬:“明天大年初一,给岳父大人拜年,记着啊,人家舍得把女儿给你,记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嘴。”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夏微雨,他内心的确有季万莲,但在夏微雨面前提及这事心里不是滋味,何况是夏微雨给他操办这事。 “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夏微雨打断周云扬的话,“别忘了我是周家东家,你亲亲小婶,豪门大族的规矩,不能以为符合《婚姻法》条款就可以嫁给你,这是我们面临的现实。你喜欢季万莲,心随所愿把她娶过来……” “微雨……” “小婶。”夏微雨道,“身不由己,家里眼睛多着呢,我不能为了个人得失,耽误你的前程。” 夏微雨深明大义,周云扬好生感动,看着夏微雨,身体突然就有反应。 见周云扬有异样,夏微雨面现吃惊,他真的好“凶”,从傍晚到零时折腾整整四个小时,尽管快活胜比神仙,可那是力气活啊,需要体力。 她感觉体内体力耗尽,他到好,体内体力好似江河水从远方源源不断流来,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周云扬感到自己体内是个大水库,情感有如流水积蓄了二十二年,闸门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只能任其水流泛滥。 “小婶!”周云扬拉过夏微雨,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去楼梯,走上二楼,去到夏微雨房间,把夏微雨扔在床铺上。 “不要,不要啊……啊……” 娇柔迷离的呼喊声传出微雨阁,从零时持续到天明…… 周云扬滚下夏微雨身体,身体酸爽,大汗淋漓,血脉通泰,浑身是劲,他感觉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力量,只有愉悦,没有疲惫。 夏微雨头发蓬松,容颜慵懒,四肢无力,玉体动也动弹不得。 都说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耕坏的土地,以夏微雨的亲身经历,周云扬这头耕牛太“凶”,她怕是要成为古今中外第一块耕坏的土地。 坏小子强悍得不可想象程度,他的身体除了特殊材料做成,没有其他解释。 她意识到,如此强悍男人没有谁个女人可以独自占有,她成全季万莲实属明智之举。 她心中爱意缠绵,抚摸周云扬身体:“舒服吗?” “舒服。”周云扬问,“你呢?” 夏微雨甜甜笑道:“欲生欲死。” “小婶,我觉得怎么没来够呢?”周云扬翻身轮睡,一只手臂搭在夏微雨胸膛、一条腿压着夏微雨美腿。 夏微雨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真的害怕小子翻身给她骑上来。 她说:“天大亮了,还不起床漱洗去季家。” “我还想腻着你,小婶。”周云扬涎着脸。 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婶,小婶给了他另一种生活,乐在其中,还处在囫囵吞枣阶段,他想细细品味小婶。 “不行。”夏微雨态度坚决,“去季家是大事。” “可以晚一点去。”周云扬给小孩子一样耍懒皮。 “昨晚说好的,恐怕三小姐已在大门望眼欲穿,还不赶快过去。”夏微雨把周云扬身体往床外推,她被周云扬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怎么推得动一百五十斤重的男人身体。 “我怎么觉得,去那边没有和小婶一起开心呢!”周云扬不动身体。 “乖,听话,去迟了三小姐生气。”夏微雨哄着周云扬。 周云扬说:“让她生气,又不是我给她发的短信。” “再不去,我要生气。”夏微雨做出生气样子。 “我去不就是了吗,你这么温柔,干吗生气。”周云扬边说边坐起身体。 “乖,去陪三小姐说说话。” “其实我更想陪你说话。” “是吗?” “是,我还想缠着你,一天到晚缠着你。” 夏微雨感到幸福无边无际包裹自己,周云扬想着和自己无尽缠绵,可见自己对周云扬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这可是她骄傲的资本。 她看着周云扬,好想拉住周云扬,不让他离开,与自己生生死死缠绵在一起,一直缠绵下去。 然而不行啊,眼前男人特殊材料做成,“凶”得很,她消受不起。且她是周家东家,她若和他公开结婚,周家上下…… 她若不能掌控周家,他怎能放心走出去闯世界。 “再不走,我真生气了。” 周云扬疑疑迟迟下床,一步三回头看夏微雨,去了漱洗间。 夏微雨好想起床服侍周云扬,可她起不来,她感觉自己好没用,一个男人都没法……还算得上称职女人。 不过她又想回来,自己男人是特殊材料做成,拥有他是她的骄傲,至于是不是称职女人,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周云扬走出漱洗间,容光焕发,意气风发,天下难得一见的潇洒英俊小伙子,看到他走过来,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去感受令人陶醉的阳刚气息。 可是,她起不来身体。 她说:“茶几上还有吃的,昨晚亏了身体,吃点东西过去才有精神。” “嗯。”周云扬走到床边,躬下身体吻住夏微雨。 她害怕他爬上床,真那样她也没法赶他走三小姐那边。 她用力推他。 她说,我真的生气。 她铁着脸说,再不走,我就发话下去,从此不许你进微雨阁。 周云扬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夏微雨房间。 第三十四章飞起来 周云扬走了。夏微雨赶紧抠于小敏手机:“小敏,赶快回来。” 说好的在家过初一,初二回去,夏微雨召唤这么急,于小敏问:“微雨姐,出了什么事?” “我在床上起不来,你还不赶快回来。”夏微雨带着哭腔道。 “你在床上起不来,生病了吧,赶快叫120呀!”于小敏着急道。 “话多,赶快回来。”夏微雨电话收线。 于小敏急匆匆赶回来,走进房间埋怨道:“我才走不到二十个小时,你就生病,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谁病了?你巴不得我病是不是?”夏微雨娇媚道,“人家一身痛,起不来,你不过来……” “嗯,你怎么了!?”于小敏惊讶目光凝视夏微雨。 夏微雨躺在床上,秀发蓬松,面色出奇滋润;神情慵懒,很是幸福的样子;洁白如玉皮肤多处斑驳青瘀,却没见着痛苦反到是很享受的惬意;睡得浪里浪荡哪还有豪门大族娇娇女的矜持,反到有些像不知羞耻的浪荡妇人。 “微雨姐,你变了呢!”于小敏捂小嘴巴,俏脸惊讶。 “我变了,变成什么了?”夏微雨样子有点得意,笑盈盈问。 “变成什么了我也说不出来,”于小敏毕竟是姑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总之,总之,变得好像有些不要脸!” “敢说本东家变得不要脸,想找打是不是!”夏微雨骂于小敏,却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自己昨晚与周云扬要脸吗? 明明自己在市政府参加座谈会,心中惦记周云扬,在会上发完言就溜号。 没与市领导共进晚餐、也没看焰火,跑去超市买了一大包吃的往回跑。 周云扬一个人在家,她惦念着周云扬。 正如于小敏说的,真是不要脸啊,她在客厅被他上了,沙发上还显摆着鲜艳美丽的玫瑰花呢。 她是明知家有虎、偏向虎家行。 她和周云扬就是干柴烈火,晚饭没吃、春节联欢晚会没看,在客厅摸爬打滚四个小时。 零时,季三小姐发给周云扬短信,她代周云扬与季三小姐聊短信,你说要脸不要脸? 与季三小姐聊完短信,周云扬把她扛在肩上去卧室…… 直到早上六点,他才从她身体上滚下来。 他给猛虎般没见着稍停。 他之“凶”,她刻骨铭心。 都说只有累坏的耕牛、没有犁坏的土地,她的遭遇却是,耕牛没见着有什么事,耕地却摆在那里已是耕坏了的样子。 于小敏惊讶神情看着夏微雨,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好歹也是二十岁的青春女子,加上夏微雨故做娇媚,再不更事也看出端倪。 “微雨姐,云扬哥把你变成女人了啊!” 夏微雨面向着于小敏展开双臂,小嘴巴张开“哇”的哭泣。激动的哭泣,兴奋的哭泣,幸福的哭泣,更是姑娘变成女人的哭泣。 她原本没有希望变成女人,是周云扬把她变成女人。 没有周云扬,就没有夏微雨这个女人。 没有周云扬,就没有夏微雨化茧成蝶的人生。 夏微雨不激动、兴奋、幸福都不成。 “祝贺你,微雨姐!”于小敏扑过去让夏微雨抱着自己,她抱住夏微雨。 一个女人、一个姑娘抱在一起、哭在一起。 于小敏随夏微雨来到周家,当然清楚自己的遭遇,夏微雨没有出头的日子,她就没有出头的日子。 三年来,她和夏微雨抱团苦熬,终于苦尽甘来,两人可以抽枝发芽了。 两人抱着哭一阵,分开身体目光注视对方目光。 “微雨姐,他对你温不温存?”于小敏问。 “温存个屁,凶得很!”夏微雨很女人的回答。 于小敏看着夏微雨,俏脸迷茫愣怔,张张嘴:“……” “昨晚……”夏微雨看着于小敏,俏脸滋润,“受不了。” “那怎么办?”于小敏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你上啊!”夏微雨扑哧笑出声。 “我上?”于小敏随即回过神,举起拳头轻擂夏微雨,“你坏,你坏……” 两人疯一阵,安静下来。 夏微雨认真道:“小敏,你我来到周家,规矩你知道的。” “时代不同了,每个人都有爱和不爱的权利,还不知他喜不喜欢我呢。”于小敏心事重重样子。 她如何不知,随夏微雨来到周家,她必须得有做妾的思想准备。新时代老百姓虽然不许纳妾,豪门大族却把传统延续下来,不举办任何形式,就那么回事。 “不喜欢你,还叫你做管家。”夏微雨眼睛瞪着于小敏。 于小敏俏脸绯红,不敢看夏微雨,心中却是春心荡漾,十分期待。 当年夏微雨嫁过来,洞房第二天,于小敏去洞房,两人抱头哭泣。 周振鹏生理缺陷,不具备男人能力,无法尽男人义务和责任。 两人绝望的哭泣、毫无希望的哭泣。两人注定不能化茧为蝶由姑娘变成女人。两人是豪门大族的人,周振鹏有生理缺陷不能转身走人,传统在豪门大族给僵尸一样必须保存。 生在豪门大族,就要遵守豪门大族的规矩。 必须保住豪门大族的面子,绝对不可以离婚,绝对不可以暴露周家少东家不行。 遇到不举的男人,三人命中注定。 “微雨姐,我怎么可以享受你的男人。”于小敏的话出至内心,周云扬不是娶夏微雨的男人,两人倾心相爱,给家族联姻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凶得很,你我来到周家,你得替我分忧。”夏微雨笑盈盈道。 “凶?”于小敏原没经历过男女,没有凶的概念,“他怎样凶,有多凶?” 这下该夏微雨愣怔了,她也说不清楚他怎样凶,有多凶,于是说道:“你和他……不就知道了吗?” “微雨姐,你都知道他凶,还叫我……你这不是赶我侍虎吗,我才不侍虎呢!”于小敏在夏微雨面前娇体摇一摇的,撒起娇来。 “还没见到他就浪起来,心里想得很是不是?到时被他怎么整死的还不知道呢!”夏微雨咬着贝齿,伸出手指头戳下于小敏额头。 “微雨姐,他整死我,你要给我申冤啊!” “你……小浪蹄子!” …… 新年第一天,两个女人看到了未来,激动兴奋甜蜜得人都要飞起来。 第三十五章扯耳根子 春节清晨,街道没有几辆车,很少看到行人,原本喧嚣大街此时变得清爽宁静。周云扬驾车压着速度来到季府,到大门前还不到七点半。 夏微雨催着他过来,这么早,三小姐说不定还没起床呢。 不是吗,大年三十守夜,大家睡得迟,大年初一不上班,谁不懒在床上享受幸福呢。 周云扬把车泊在车场,想着三小姐还在睡觉,干脆不下车,在车内磨蹭时间。 他身体靠在座椅背上,眼前给有个电视屏幕一样闪现和夏微雨缠绵的情形,刚偿到甜头的男人,想到那事就掉了魂。 小婶也是的,两人在一起多好啊,居然舍得把他撵出门…… “怦怦怦!”有人敲车尾,是不是车没泊好,车场大叔要他重新泊车。 头脑中与夏微雨缠绵情形中断,他有些恼怒的回过头,一眼看到三小姐。 三小姐敲他车,说明三小姐在等他过来,一股暖流涌出他的心田,迅速流向四肢百骸,他身体感觉暖融融的。 小婶短信说他天亮过来,三小姐才起得这么早,好在他过来了,不然三小姐望眼欲穿不见人,说他放她鸽子,他还真不好解释。 一定是三小姐看到他车泊在停车场,没见着人下车才走过来敲他车。 周云扬赶紧推开车门下车,一脸的激动和兴奋。 “车上好玩啊?”三小姐冷着脸问,人家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望眼欲穿,你到好,车泊车场居然不下车。 “这么早过来,担心打扰三小姐,想着……”周云扬嘿嘿傻笑,他好佩服夏微雨,即便再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三小姐已经在门缝睃他了呢。 他去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拿出许多大红大紫的礼品盒,烟啊,酒啊,糖啊,茶啊,保健品啊……他两只手都提不完。 三小姐笑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吗?” “嘿嘿,我知道你不喜欢,”周云扬傻笑道,“季老爷、季兄……嘿嘿……” 三小姐故做惊讶样子道:“我爸和我哥看到你,还不把你打死,你还敢送礼!” 周云扬记起夏微雨说的话,于是不看三小姐大着胆子道:“岳父大人、大舅哥最多也就吓唬吓唬我,真把我打死,女儿成了望夫寡妇,后悔还来不及呢!” “找死!”季万莲手伸到周云扬腰际处,拧着那里肉皮扭一转。 “哎哟,痛死我了,清官不打送礼人,我来送礼……哎哟,哎哟哟,痛死我了!”周云扬惨叫当场。 他的叫声不小,季府许多目光看过来,哦哟,停车场有风景,东家在虐人。 大年初一东家虐人,谁这么倒霉,大年初一撞在东家手里? 嗯,那人不是周家的少东家吗?白西装耀眼,黑皮鞋锃亮,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不对不对,左手提着若干个礼品盒、右手提着若干个礼品盒,礼品盒颜色大红大紫,突出晃眼十分喜庆。 看样子,周家少东家应该是大年初一大清早跑来季家拜年。 周家少东家跑来拜年,给谁拜年,给东家拜年吗?提那么多大红大紫的礼品盒,不像是给东家拜年。 哦,应该是给老爷、少东家拜年,然而,周家少东家与老爷、少东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他也胆敢给老爷、少东家拜年。 周家小子关门时夹着脑袋了吗,大年初一不好好在家过年,跑到这里来招打是不是? 现在好了,下车就遭遇东家虐,还有虐等着周家小子呢。 “哎哟,哎哟哟,下手轻点啊,难道我身上长的不是肉吗!” 季家人暗中观望,看到周家小子挨虐样子就好笑,东家虐你,你忍着点儿啊,大呼小叫以为有人来救你吗? 没人来救你。 虐死也没有人救你。 东家虐谁,谁只有挨虐的份,谁也救不了你。 何况你是老爷、少东家不共戴天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救你,不帮着虐死你都算对得起你。 周家小子叫吧,我们听着呢,如果不出所料,东家该换个方式虐你了呢。 呵呵,果真东家不再拧小子的腰际肉皮,改拧耳根子,小子叫唤得更欢了呢。 大年初一大清早,季府大院原本寂静得死气沉沉,没想到停车站出现风景,折腾得死气沉沉的季府都活过来了。 不是吗,东家伸长臂拧着周家小子耳根子,拉着小子往院内走,可又看不到东家有多么的怒火滔天,反到有些喜气洋洋的样子。 小子犟着脖颈,偏着脑袋耳朵向着东家,两只手臂伸得笔直,手臂下面吊着好多、好似灯笼一样庞大的礼品,惨叫着跟着东家走在季府大院里。 这可是初一大清早啊,东家拧周家小子耳根子满院跑,闹得一院子不安宁,这还像东家应该有的威严矜持样子吗? 下人速报季安邦、季万全,说东家在大院虐人。下人谁不聪明,若是说东家虐周家小子,触霉头的是自己,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成何体统!”季安邦听到报告气得拍桌子,“死女子,你把老子东家抢去了还不够,给周家小子搅和在一起,是不是想着气死老子!” 死女子伙同周云扬发动家庭政变,季安邦丢掉东家,不管表面还是内心,都不掩饰对三小姐、周家小子的愤恨。 初一大清早,还不到八点,死女子闹得一个大院不安宁,他得走出去呵斥死女子,以彰显老子对死女子多少还有点权威。 三小姐合同周云扬发动家庭政变,季安邦就叫三小姐是死女子,以发泄他对三小姐的心头之恨。 周安邦怒气冲冲走出自己院门,看到死女子玉手扯着一个人的耳根子走过来,被扯耳根子的人哎哟哎哟叫唤得凄惨。 那人两只手提着大包小包礼品,看样子是到季府来拜年,不知何事惹着了死女子,死女子才不管不顾的扯着那人的耳根子。 “住手!”季安邦怒喝,“初一大清早,你扯着他耳朵满院跑,闹得大院不安宁,有失东家身份,还不给我把他放了!” 三小姐说:“老爸,他初一大清早跑进季家大院,季府大院也是他可以跑进来的吗?既然他跑进来,就得扯他耳根子让他长记性,今后再也不敢跑进季家大院!” 小子跑来季府找死,他为什么要跑来季府找死?季安邦看着那人提着大包小包礼品,问:“他是小偷,偷了季府的礼品?” 第三十六章落单 “不是,他是来送礼拜年。”三小姐道。“嗨!”季安邦气得差点吐老血,死女子怎么一点不晓事,“清官不打送礼人,你扯着他耳根子满大院折腾,岂有此理!” 三小姐说:“他跑来给老爸拜年送礼,简直就是找死!” 给老子拜年送礼,好事啊! 老子被死女子抢走东家位子,赋闲在家,无职无权,有人记着老子,初一大年清早给老子拜年送礼,老子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死女子居然扯人家耳根子,这是清除异己,斩尽杀绝老子的人啊! “好人啊,你给老子拜年,惨遭肆虐,老子今天当众教训死女子给你出气!”季安邦心道,目光看向送礼人。 不看则已,一看他的眼眸子鼓突,面色狰狞,恨意直冲云霄,恨不得冲上去掐着那人的脖子,当场把那人掐死。 拜年送礼人居然是周家小子。 白西装、红领带、皮鞋黑得锃亮,人模狗样,没注意看他还真没把他认出来。 国仇家恨。 刻骨铭心。 他要世世代代子子孙孙记住眼前小子,是他教唆死女子改变季家颜色、颠覆季家政权。 看到周家小子,季安邦咬牙切齿恨意冲天。 矿区之战,小子打断他手臂、掰断他食指。 小子死而复活那天,轮椅撞翻他大腿被人踩脱臼。 东家议事,他伙同死女子发动家庭政变,他丢掉东家位子。 死女子做东家,死儿子怪罪老子,到现在还不认他这个亲老子。 就这周家小子,把好好个季家给搅成一锅粥,老子不是老子、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是女儿,他和周家小子比国仇家恨还要国仇家恨。 “老子今天要打死你!”季安邦冲向周云扬,扬起手,绝对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做做样子,他是要真打,把小子打死。 三小姐才不会让老爸打着周云扬,她挡在老爸面前:“他不晓事,初一大清早跑来给老爸送礼拜年,我说你就不怕老爸打死你,他说老爸不打送礼人。我给他赌,我扯着你的耳根子去见老爸,若是送礼拜年老爸也要打死你,我不白扯你耳根子,阻止老爸打死你。现在老爸要打死他,之前我给他有赌约,现在别怪我不许老爸把他打死。” 季安邦在三小姐面前跳脚道:“死女子,老子遭遇断臂之痛,失亲之悲,丢东家之恨,老子今天不打死他,就死在你的面前!” 三小姐针锋相对:“你刚才还说清官不打送礼人吗,他给老爸拜年送礼,我扯他耳根子长记性,老爸还要把他打死,讲不讲道理!” “死女子,你要气死老子!”季安邦身体一顿,黑眸子往上一翻,哇的一口老血喷出来,身体扑通倒地。 季安邦气得喷老血,可见气得之厉害,三小姐、周云扬吓着了,一众人也吓着了,赶紧围着季安邦蹲在地上。 季安邦嘴巴涌血,喉咙发出吓人的咆哮声,面色惨白,呼吸急促,手脚冰凉,四肢抽筋,弄不好就要毙命的样子。 有人叫喊:“快叫家族医生!” 有人叫喊:“快,叫120!” 三小姐急得团团转,自己亲亲的老爸,自己为了季家做劳什子东家,老爸气成这个样子她深内疚,现在内心真实想法是,只要老爸活过来,东家让给他做去。 季万全来了,坐着轮椅来的,他的两条腿被周云扬打成粉碎性骨折,即便手术已经接上,至少要八个月时间才能下地。 三小姐扯着周云扬耳根子满院跑,他人年青,眼力好,已经认出周云扬。 他明知死女子和周云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周云扬也不会在季家策划政变扶持死女子坐上东家位子。 他坐着轮椅过来是要撵周云扬滚出季府,他要向老爸及季家人申明,周云扬想打死女子主意,他拼死反对,如果死女子一意孤行,他要抹喉吊颈。 周家小子是季家死敌,世仇,不共戴天,死女子要想嫁给周家小子,等着老爸、老哥死了再嫁过去。 季万全见老爸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驾着轮椅冲到周云扬面前,声嘶力竭:“周云扬,今天的事情摆在这里,老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给你拼命!” 周云扬面对季万全,无话可说。 他大年初一大清早跑来送礼拜年,想着的是结秦晋之好,他也清楚岳父大人不好接近,于是想出叫三小姐扯着他耳朵的馊主意,心想让岳父大人看着他狼狈样子开心,或许大事就成了呢,没想到反到弄巧成拙,场面不可收拾。 季万全骂过周云杨,回头骂三小姐:“死女子大年初一大清早就折腾,闹得季府不安宁,当真以为做东家了可以不顾老爸死活,死女子听好了,老爸若是有事,身为季家长子,我要动用家法废了你!” 三小姐蹲在地上,手臂枕着季安邦的头,她也乱了方寸,哭喊道:“老爸,你醒醒,醒醒啊老爸……” 家族医生跑来把了脉,听心脏,量血压,看着季安邦嘴里冒血泡、死尸般面色摇摇头,情况不妙,有生命之忧啊。 众人心中有大致判断,老爷怕是从鬼门关回不来了。 救护车呼啸而至,三小姐和家人把季安邦弄上担架抬上车。 周云扬要跟着上车,季安邦妻妾数人堵在周云扬面前,不许他上车。 三小姐这时乱了方寸,没有了平时的杀伐决断,她也明白和周云扬在一起心里踏实些,然而,事情弄成这个地步,季家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云扬遭遇堵截。 救护车载着季安邦、三小姐呼啸而去。 周云扬落单。 季家女人从四面八方围住周云扬,如群狼凶残目光盯着落单猎物般不善。 那可是季安邦、季万全的女人啊,妻、妾、丫环、婆子,这些女人在府趾高气扬意气风发惯了的,自从季安邦赋闲,这些女人沦为季家一般女人,她们恨死了周云扬。 周云扬如猎物般落单,群狼、不,一群母狼…… 第三十七章狼狈 一群女人。一群失势女人。 落毛凤凰不如鸡,就是这群女人的真实写照。 季安邦、季万全的女人之前何等的嚣张拔扈,随着季安邦不做东家,她们成为没有实权吃闲饭男人的女人。 男人都吃闲饭,可想而之闲着没事干的女人。 之前袁管家的女人在这些女人面前中规中矩听喊听叫,绝不敢僭越一步,现在袁管家女人在这些女人面前,已有了平起平坐的意思。 这就是季安邦、季万全女人在季府的当前待遇。 这一切拜托周云扬所赐,她们恨死周云扬。 “打死他!”不知谁一声叫喊。 季家女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恨不能把周云撕扯成碎片,分而食之。 以周云扬的武力值,他只须虎躯一震,大吼一声,一众女人皆震翻在地,他拍拍手,转身给一众女人留个高大背影,做出高手风范样子扬长而去。 但他不能啊,男人打女人,不自重不道德,没有男人风范,他保持谦谦君子姿态,动口不动手:“各位夫人、小姐,听我说……” “听你说?” 一群女人怒火冲天。 听你说,东家变成老爷。听你说,老爷口喷老血。听你说,季家怕是离散火不远了。 季安邦、季万全就倒霉在听你说,听你说玛迈批。 季安邦正室夫人双手叉着水桶腰,再次找到了统治者感觉,她歇斯底里呼喝:“给我扒光他,痛打一顿,扔到大街去!” 一众女人有了明确目的,冲上前扭住周云扬,才不管周云两只手提着大包小包颜色大红大紫的礼品,也不管周云扬白西装红领带皮鞋黑得锃亮,她们抢过他手中礼品扔在地上,伸手扒拉下他的白西装、扒拉下他红领带、脱掉他黑得锃亮的皮鞋…… 哦哟,娘们仗着人多势众小看不得,再不脱逃今后怎么见人。 好在周云扬力大无比,冲撞开娘们走人还是小菜一碟,他也顾不得男人不能动女人,谁叫她们扒拉他的衣服裤子、要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再把赤果果的他扔上大街呢。 周云扬虎躯一震,撞翻数个女人,冲出重围。 他冲到停车场,看到自己的车傻了眼,车已被砸烂,还不是一般的砸破烂,给被挖挖机镇压过一样完全报废。 那可是一百多万的新车啊,仿佛精致美丽的新娘子,他们也下得起手,可见他们对周云扬的心头之恨如何的无以复加。 一众女人叫喊着追到停车场。 周云扬见情况不妙,赶紧撒开脚丫子跑出季府大门。 跑出大门再看自己,上身西装已被扒拉去,衬衣后背撕出一条一尺五寸长的口子,黑得锃亮皮鞋跑掉了,一只脚光光的现出五虎上将、一只脚还套着袜子。 狼狈。 比狼狈还狼狈。 就因为他心里有三小姐,必须得与季家搞好关系,结果弄成现在的样子。 “大年初一被季家打出门,不学好的狗奴才!” 上午九点多钟,街上已有不少路人,大家看着周运扬指指点点,没有人把他当着好人。 说来也是,大年初一,谁不图吉利,凡事都往好处想,若不是罪大恶极,主人怎么会把他打出来。 周云扬虽说在豪门大族算得上风云人物,然而没有路人认识他,只把他当着个非奸即盗的狗奴才。 现在的样子有失观瞻,他恨不能寻到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地上没有地缝啊,他站在大街上成了路人指指戳戳的猴子。 他赶紧招手叫出租车,不管怎么说,逃离现场才是当务之急,然而几辆出租车见到他像见到鬼一样跑得没影。 说来也,尼玛穿件撕破的白衬衣,脸上有抓破的血迹,一只脚露出五虎上将、一只脚套着袜子,这可是大年初一啊,拉这样的人吉利吗?老子还要干出租车这个行业呢,拉你影响一年生计哪儿喊冤去。 他也想想着就这么往家跑,不行啊,要是被记者看到了,拍个照、写个新闻报道,网友来个人肉搜索,“咦,这人是周家少东家!” “周家少东家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哦,明白了,准是大年三十守夜去票人家老婆、或者霸占人家黄花闺女,被人家痛打扔上大街。” 人的想象力、创造力是无限的,根据他的样子就可以编造出多个版本的故事来。 新闻既发,满城风雨,他还有脸见人。 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周云扬流落街头就是这样的处境。 “吱!”一辆宝马车刹在周云扬面前。 “小婶,救命啊!”见是夏微雨的车,周云扬差点儿叫出声。 他赶紧跑去后排车门,拉开车门钻进车,“怦”拉上车门,手按胸膛大大松了一口气。 “各位路人,拜拜,老子又回到豪门大族之例。” 周云扬内心很是感慨,做路人遇到什么事情,人家只管看你笑话,落井下石,才不管你是否身处险境身败名裂。 “嘻嘻嘻嘻……”坐在副驾座上的于小敏回过头,“云扬哥足智多谋,去趟季家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嘿嘿,关公还走麦城呢,这算不得什么。”周云扬悻悻道。 于小敏说:“好事不成,反被人家打出家门,没出息。” 周云扬老脸发烧,不过还得镇着相子:“我有什么好事了,小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于小敏俏脸唰红到耳根,眼前男人已经给微雨姐成其好事,微雨姐说他“凶”,要她替她分忧,他骂“收拾”她自然而然想到那事上去。 周云扬见于小敏样子愣了下明白了于小敏为何脸红,他转脸问夏微雨:“你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 “袁管家来电话,”夏微雨道,转头白眼周云扬,回头目光继续看着前方驾车道,“给人家拜年就拜年呗,让三小姐拉着你耳朵满院跑,不挨打都说不过去。” “能怪我吗!”周云扬不服道,“三小姐说她老爸不见我,才想出拉着我耳朵闹院子,把季安邦、季万全吸引出来的好事。” 第三十八章收编 夏微雨说:“你想吸引季安邦、季万全关注你没有错,可你的馊主意把季安邦气得吐老血,你还有机会走进季府院子,又怎么去接近三小姐。”“他都六十岁的人了,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周云扬总觉得,季安邦在青原好歹算是个人物,啥没经历过,东家位子弄丢了也没气得吐老血,自己跑去季府叫三小姐扯耳朵,怎么就气得吐老血呢,这种情况好像不科学,有点说不过去。 于小敏埋怨道:“季安邦被你气得吐老血,看你怎么给三小姐讲。” “好不好讲有你什么事,乱掺和!”周云扬老脸挂不住,把气发在于小敏身上,他转脸对夏微雨说,“她是你的人,你还管不管!” “她也是你的人!”夏微雨回杵一句,意思我已经是你的人,你还得把她收编,“我把她交给你,你给她立规矩、宠她,你的事情。” 周云扬愣了下,就这么当面说穿了啊,他目光看向于小敏。 于小敏羞羞样子不敢看周云扬,身体却感觉到了周云扬火热的目光,她内心涌出难以辨识的滋味,幸福、苦涩、愉悦、酸甜、苦痛……或许还有更多更多,这是她的命。 她是现代青年,一夫一妻制早已融入血液骨髓,可谁叫豪门大族还保存古老的传统呢,谁叫她父母把他送进豪门大族那天,就决定了她做妾的命运。 当然她也可以挑战豪门大族规矩,反出豪门大族,誓不做妾,然而,她从小给夏微雨情同姐妹,她舍不得离开夏微雨、夏微雨也离不开她,她若不做妾,必须得同夏微雨分离。 她同夏微雨来到周家,周振鹏有生理缺陷,对女人冷若冰霜,她若离开夏微雨,夏微雨完全有可能抑郁致死。 周振鹏溺水身亡后,她若是离开夏微雨,夏微雨在周家孤身一人,可以想像,一个给周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生活在周家,那是种什么样的处境。 两人在周家,勉强还能挣扎下去,于小敏哪能为了自己离去。 接着发生了周振堂陷害三人的事件,三人同死同生,命运紧紧拴在一起,于小敏更不能离去。 现在情况不同了,夏微雨在周家有周云扬,且是东家,大权在握,不再是孤身一人,于小敏可以放心离去。 然而,她没有选择离去。 三人同死同生,谁也离不开谁。 即便周云扬给不了两人名份,两人也不会离开周家。 三人形成整体,谁离开将会把整体撕扯得血肉淋淋。 同生同死,把三人的命运紧紧拴在一起,重要的不是名份,是三人的经历,也就是曾经拥有。 何况周云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于小敏又去哪里找顶天立地的男人,况且她还背负永远无法御下的侍妾身份。 周云扬不说话,想到自己不能辜负于小敏,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浑身燥热,某个零件有了蠢蠢欲动的意思。 妻也好妾也罢,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不动财产,不动财产放在一旁可以置之不理? 他的观点虽然有些自私,但如何处置不动产却没有负罪感,说来也是,个人处置私有财产天经地义,怎么会有负罪感呢。 要不是夏微雨在旁边,他已经动手动脚了。 “小妮子我知道你有点犟脾气,处处维护夏微雨,现在落我手里,看我怎么炖你。”周云扬心说,他看着副驾座正襟危坐的于小敏笑了,色狼看到美色的贪婪笑意。 人就这样,一旦明确关系,即便龌龊的事情也变得天经地义。 小车进入周家,径直驶入微雨阁,周云扬、于小敏下车。 夏微雨说有点事,驾车离去。 于小敏当然知道夏微雨回避,红着俏脸跑去自己房间。 周云扬当然清楚自己的责任,昨晚娶了夏微雨,今天必须得给于小敏个说法,当初于小敏随夏微雨嫁到周家,就注定周家对于小敏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 虽说是万恶封建社会立下的规矩,周家沿袭万恶规矩,必须得兑现。 门掩着的,周云扬推开门,看着站在梳妆台前的于小敏。 于小敏并没有梳妆,也没有回头看周云扬,呆呆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仿佛要把自己铭刻在脑子里,永不忘记变成女人前的样子。 “小敏。”周云扬走到于小敏身后,镜子里出现周云扬。 周云杨眼睛望着于小敏眼睛,于小敏眼睛望着周云扬眼睛。 周云扬从后面抱住于小敏身体,手往突兀地方攀援而去。 现代社会,做妾,谁个女人甘心,他问:“是不是很委屈?” “我的命运注定,是云扬哥振救了我。”于小敏眼眶红了,没有云扬哥,就没有于小敏变成女人,她不仅认命,还认定这个道理。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周云扬说,垂下头嘴巴吮吸于小敏耳垂。 于小敏娇体微颤,心跳急促,目光迷离起来,怯怯道:“微雨姐说你凶,是不是?” 夏微雨啊夏微雨,你怎么可以暴露我的能力呢,小敏多么纯洁无邪的女孩子,新婚燕尔,突然问起我“凶”的问题,你让我情何以堪,我又怎么回答小敏。 说“凶”,吓着了小敏,说不“凶”,谁个男人又不希望“凶”呢,你是把我推入两难选择境地呀。 “凶”是荣耀,是强悍,称王称霸,是无往而不胜,是把一块地犁平了牛不累死。 男人不凶,某个部件不会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 周云扬说:“男人的责任,是要女人满意。” 于小敏身体靠在周云扬身上,幸福无边无际样子,喃喃道:“夫君,请怜爱妾身。” 周云扬虎躯一震,这是在请求还是在引诱啊,不行不行,得赶紧行事,他等不急了,于是抱起于小敏扔在床铺上,随即扑上去。 “大大滴,大大滴……”冲锋号声响起,周云扬手机振铃。 他僵了下身子,接着手脚并用不管不顾起来,昨晚已经偿到甜头,已知做神仙的滋味,谁人的电话也得空了来聊,手机喜欢振铃振它铃去。 第三十九章揽事 “电话。”于小敏眼睛瞪着压着她的周云扬,从幸福中回到现实 “别管它!”周云扬没好气,打搅老子好事,以为老子必须观注你。“还是接下吧,夫君不仅仅是自己,还承担着责任。”于小敏认真道,她的目光盯着周云扬,由温柔女人变成做事认真的小姐姐。 唉,谁叫自己是男人呢,责任大于天。 做男人太多的责任,万个炸雷在头上轰鸣,行乐也不得安宁。 他拿过手机看,目光一缩,三小姐电话。 季安邦被自己气得喷老血送进医院,抬上救护车已是奄奄一息,这个时候来电话情况肯定不好,他看眼于小敏,见于小敏也很关注电话的样子,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伯父怎么样?” “云扬,情况很不好!”电话传来三小姐嘤嘤泣哭声。 “唉,都是我不好。”周云扬自责,要不是为了把季安邦父子引诱出来拜年送礼,季安邦又怎么会气得喷老血呢,“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三小姐抽泣。 是我把伯父气得喷老血好不好,怎么不关我的事呢?三小姐也太好了,说不关我的事,她是爱我才这样说啊。 不行,不能因为三小姐爱,我就不承担责任,我是男人,必须得承担的责任。 他说:“伯父气成这个样子,全是我的责任,我一定去你家负荆请罪,你们家的人要怎么责罚我,包括要我死,我都认。” 这才是她心仪的男人,她没有看错男人,他为了她愿意死,她还去哪里找这样的男人,电话里的三小姐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我这就过来。”周云扬心中有愧,原本他护送季安邦去医院的,家里人却不允许,这才让三小姐一个人面对一家人的压力,他决定去医院,分担季家给三小姐的压力。 “别过来!”三小姐制止,接着说,“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患了肺癌,呜呜呜,医生说是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呜呜呜……” “肺癌!”周云扬吃惊,还是晚期,医生判了季安邦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 闹半天季安邦不是气得喷老血,是患了肺癌,还是晚期,只剩下活三个月的时间。 说白了,肺癌是绝症,绝对不是大年初一大清早气出来的,是癌细胞在他肺上酝酿、演变而成的。肺部无痛神经,酝酿、演变过程他的身体没有明显反映,癌变已到晚期,才突然爆发出来。 这给他去季家拜年送礼没关系。 也就是说,他不去拜年送礼,季安邦的肺癌一样要爆发出来。 周云扬面现笑意,说:“我马上过来。” “别过来,”三小姐止住哭泣,“不关你的事,你揽什么责任。” “不就肺癌吗,别把它太当回事。”周云扬藐视语气,似乎不知道晚期肺癌的厉害, “你说什么?!”三小姐哭笑不得,老爸患的是晚期肺癌嗳,不是你老爸,你当然不当回事。 “放心吧,老爸死不了。”周云扬很是自信语气。 小祖宗,你当癌症是感冒啊,打几天点滴就没事,你一句“老爸死不了”就不死了吗?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可有这样安慰的吗? 三小姐都要被周云扬给气哭了,他说:“我知道你是安慰我……” “我不是安慰你,世上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渡不过的河,晚期肺癌又能怎么样呢,一样可以让它悄无声息消失。”周云扬语气肯定。 “唉,豁妹妹的。”三小姐心说,现代医学根本无法医治癌症,周云扬的话不是豁妹妹的,还有几个意思。 “我这就过来。”周云扬手机收线。 一旁的于小敏就看不懂云扬哥了,三小姐都说老爸患晚期肺癌,云扬哥看上去却兴奋高兴,看上去似乎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是幸灾落祸吗,不像是;是不关他的事他内心轻松吗,也不像是。可他怎么要跑去医院去拉仇恨,于小敏愣愣的看着周云扬。 周云扬见于小敏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事。 唉,自己是男人,有太多的事,现在看来只有分轻重缓急了。 死人是天大的事情,拖不得,必须马上去,给于小敏圆房的事情就只能缓一缓。 “小敏,对不起。”周云扬一脸的对不起于小敏神情。 于小敏心说,季安邦患的是癌症嗳,你急吼吼跑去有用吗?你真还舍得扔下我,我是不是对你没有多少吸引力? “去吧,有事记着打电话回来。”于小敏其实在提醒周云扬,季家人一会儿在医院要脱你衣服、要揍你,打电话回来我们也好接应。 “这次我去保证没事。”周云扬亲都没亲于小敏,跑出于小敏房间。 “唉!”于小敏叹声气,今天算着入洞房的日子吧,一个电话跑了新郎倌,看来新的一年恐怕是不太顺利。 医院。 季安邦虽然没做东家了,但他是季万莲亲亲的老子,还是有很大的震慑力,虽说他当众骂死女子,与死女子势不两立的样子,但有人若是不懂事,要给死女子对着干,干来试试。 因此,季安邦患癌症的消息传回季府,季府的人倾巢来到医院探望。 医院贵宾病房外面走廊聚集着许多季家的人。 季安邦要拿周家小子气得他喷老血说事,检查结果却是晚期肺癌,还是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 得到检查结果季安邦傻了眼,明明是周云扬气得老子喷老血好不好,玛迈批的晚期肺怎么跑来凑闹热。 他如何不知,晚期肺癌绝对不是周云扬给他气出来的,是在他肺叶上经过很长时间酝酿、演变而成的,给周家小子没有毛关系,他若是把晚期肺癌拿出来找周云扬说事,必然遭遇旁人指责,说他横蛮无理。 季安邦虽说压根没想过要给周家小子讲道理,有理无理,骂他就好,可他也知道,是自己肺叶不争气,拿啥说事都可以,偏偏不能拿晚期肺癌说事。 季安邦感到屈憋,倒霉透顶。 明明被周家小子气得喷老血住进医院,结果是自己的肺叶不争气,晚期癌症,还是那种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没法拿出来说事。 “就不能是其他病吗?”季安邦躺在病床上哀嚎。 第四十章健字一号 回答肯定的,不是其他病,是晚期癌症,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现实就这么残酷,不给季安邦一点点反击周云扬的机会。那可是长在自己体内肺叶上的病啊,给死女子一样一点也不向着自己,把自己找周家小子说事的路完全堵死。 季安邦觉得不仅周家小子气自己,连自己的病都气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遇着周家小子、遇着晚期肺癌呢。 自己刚满六十岁,正值壮年,人生还有大把时间,现在只有三个月活法,他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季安邦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面如死灰,他已放弃了全部希望,决定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 周云扬来到医院,坐电梯去九楼的贵宾病房,走出电梯看,看见走廊站满季家的人。 女人居多。 看到季家女人周云扬就胆战心惊。 他在季家的遭遇已经形成心理阴影。 季家女人一窝蜂拥上来,扒拉他衣服、指甲挖他脸、要把赤果果的他抬去扔到大街上,季家的女人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强悍凶狠,他站在电梯门前不敢贸然走过来。 周云扬赶紧埋头走向走廊另一边,抠三小姐手机。 他说:“走廊里全是季家女人,我过不来。” 三小姐说:“现在知道季家女人厉害了啊,谁叫你跑来季家招惹她们。” 是我招惹她们啊,是我帮助你坐上东家位子惹怒她们好不好,你反到怪罪我,还明不明道理。 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千真万确。 女子在男人面前从来都不讲道理,要么对着干、要么胡缠蛮缠,男人拿着她们没有一点办法。 周云扬也就在心里这么说说而已,当务之急必须得进病房。 他说:“老爸危在旦夕,我进不去病房,怎么给老爸治疗肺癌。” 三小姐听到周云扬的话不怒火冲天都不成,一口一个老爸,谁是你老爸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说去病房给老爸治疗肺癌,那是晚期肺癌嗳,绝症好不好,也是你能治疗的。 你以为是咳嗽发烧啊,吃几片药就完事。 就凭你现在吊儿郎当的样子,去到病房看我老爸,张嘴就来,“没事没事,你不就患晚期肺癌吗,有啥了不起的事,我给你治疗,你想死都死不下去。” 老爸肯定气得再次喷老血,等不到三个月就含恨去西天。 都这个时候了,乱叫老爸、扬言治好老爸肺癌,是对老爸最大的剌激,无疑一脚把站在悬崖边上的老爸踢下去。 三小姐电话里真想送周云扬一个字,“滚!” 然而,老爸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除了悲伤那还有心思骂“滚”,况且周云扬冒着被扒光衣服、挖破脸皮、被扔到大街的风险来医院,他是来给老爸医治肺癌,至于医不好医得好是另外一回事,他有这个心。 她心里有周云扬,早晚要成为老爸的女婿,他要进孝给老爸医治癌症,还得遂他的心愿。 三小姐思来想去,说:“你去找肿瘤科褒医生,叫她给你换身行头,遮住脸,不就进病房来了吗?” 褒医生,季安邦主治医生,留美医学博士,癌症专业,发表多篇论文,站在肿瘤医学最前沿,是国内乃至世界不到两位数的肿瘤专家之一。 周云扬一声好的,屁颠颠跑去肿瘤科找褒医生。 他走进肿瘤科:“谁是褒医生?” “你是谁,有事吗?” 周云扬循声望去,人顿时发呆。 褒医生身高至少一米七八,凤眼、琼鼻、小嘴巴,皮肤有如丝绸般质地,瓜子脸,天鹅脖颈,虽说白大褂裹着娇体,仍看得到该突的地方突、该陷的地方陷,特别是腰部与臀部那条弧线,尽管白大褂罩着,一样美得动魄惊心。 更让周云扬惊讶的是,褒医生似曾相识。他想起来了,像极了烽火苑里的褒娘娘。 他可以肯定,若是烽火苑的褒娘娘穿上褒医生这身衣服,没有人分辨得出来谁是谁的双胞胎姐妹。 褒医生看见周云扬也吃惊不小,差不多一米九个子与自己站在一起极其相配,浓眉大眼,潇洒英俊,炯炯目光智慧有神,虽说看上去有点痞性,却是种让她喜欢的王者霸气。 两人相视四、五秒时间。 四、五秒,仿佛越千年,什么的挥鞭,东临什么的有遗篇。 见褒医生问,周云扬原本要说,去看看病人,给他增强下体质,癌细胞或许就消失了呢。 可回头一想,褒医生是肿瘤专家,懂癌症,增强体质癌细胞就能消失,癌症还叫什么医学没有攻克的绝症。 “嘿嘿,”周云扬先是尬笑,提着说,“我过来探视病人,走廊里人太多,季东家叫我找褒医生换身医生服装。” 褒医生愣了下:“你给季东家什么关系?” 周云扬道:“季东家的男朋友。” 褒医生就有些明白了的样子:“季家的人不欢迎你?” “嘿嘿。”周云扬尴尬啊,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吧,配三小姐品貌相当门当户对,偏偏季家不待见。 他说:“我必须过来看老、老爸,晚了怕他丢命。” 褒医生目光盯着周云扬,心说,我判断他活三个月,听他话意思,他能保得住病人的命。 她问:“你是医生?” 周云扬说:“不是。” 褒医生问:“可是,我听你话的意思……” 周云扬胡诌道:“我有秘方配制成的保健品,叫健字一号,拿过来老爸试试。” 褒医生面现怒色,心说,秘方,科学吗?张嘴就给老爸试试,何况你连医生也不是。 她说:“我收治的病人,拒绝试用任何不科学的药品。” 周云扬讨好表情道:“我给老爸用的不是药品,是增强体质的保健品。” 褒医生心说,刚才你说是秘方好不好,秘方属于中医单方,口口相传,没有经过科学认证和临床实验,纯属撞大运医治方法,我是医学博士,禁用不科学的药物医治病人是我的神圣职责。 她说:“我的病人不需要保健品,只需要正确的治疗方法。” “正确的治疗方法能治好老爸的肺癌吗?”周云扬突兀问。 “……”褒医生愣住了。 第四十一章走进病房 正确的治疗方法能够让癌症病人不死吗?直接、简单、明晰的问题,褒医生却无法回答。就目前世界医学水平,能够及时检查出癌症、控制癌细胞扩散转移、判断出癌症病人生命大致时间,已是临床医学前沿,严格说来,正确的治疗方法不是治好癌症病人。 褒医生说:“正确的治疗方法可以延长病人生命。” “可是,我要的是老爸终老离世,不是要老爸在癌症折磨中延长生命。”周云扬认真道。 “请你尊重医学。”褒医生不看周云扬,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周云扬看着褒医生:“我过来是为了帮助老爸恢复身体健康,能够一走了之?” 褒医生看着周云扬,她发现,她的话不仅对牛弹琴,还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周云扬看着褒医生,他发现,癌细胞仿佛是一头牛,医学博士仅仅是抓住牛尾巴把牛往后拖而已。 一个人抓住牛的尾巴能够把牛拖回去吗,显然不能。 他给病人强身健体、清除病人体内癌细胞,褒医生却不认可,他觉得,这么简单治疗方法褒医生不理解、不接受,这还是医学博士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褒医生不再理睬周云扬,抠三小姐手机:“季小姐,你的男朋友有可能影响我对病人的治疗,我不能让他探视病人。” 周云扬是我的男朋友?三小姐也只能苦笑,不过她没有否认,说:“他这人怎么说呢,要不要做出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季小姐讲得对,”褒医生打断三小姐的话,“你男朋友说增强癌症病人体质,癌细胞就能消失。他还说用保建秘方配制出叫‘健字一号’的保健品,能够有效清除癌细胞。真像他说的那样,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还要那么多专家、教授攻克世界医学难关?我不能让他探视病人,因为你的男朋友十分危险,季小姐和病人一旦遭遇他洗脑,后果难以想象。” 季万莲听完褒医生的话心忖,遭遇周云扬洗脑又怎么样呢,老爸不就最多活三个月吗,后果就那么回事,既然已经接受了医学判定,为什么不可以死马当着活马医呢。 何况周云扬死了都活回来,尽做些别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创造别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奇迹,老爸因晚期肺癌三个月必死,让他给老爸健身强体,或许三个月过去不死了呢。 三小姐不是相信周云扬能治疗癌症,是相信周云扬能够创造奇迹。 她说:“褒医生,我马上去你那儿。” 褒医生手机收线耸耸肩膀,白眼周云扬,一个骗子而已,居然是季小姐的男朋友,还如此相信他的鬼话,她不禁为医学悲哀。 季万莲急匆匆来到褒医生办公室。 “万莲!”周云扬迎上去,给叫喊女朋友一样叫喊得亲热。 季万莲瞪他眼,目光看向褒医生:“褒医生,他在褒医生面前班门弄斧,不好意思。” “我到没什么。”褒医生冷冷道,“只是担心他毫无科学依据的胡闹,造成对病人的伤害,因此,我不允许他接近病人。” 我是毫无科学依据的胡闹? 请问医学博士,你知道第二空间的存在吗? 你去过第二空间吗? 告诉你吧,我知道有第二空间、去过第二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站在科学最前沿,你是医学博士又怎么样呢,在我面前只不过科盲而已。 然而,自己没有发表过第二空间论文,没有人承认第二空间的存在,就算是第二空间事实存在,由于没有论证,绝对不会有人承认你张嘴就来的第二空间。 人类早已建立起规矩,科学也必须遵守这些规矩。 褒医生要说他是科盲,要说他给晚期肺癌病人强身健体是胡闹,他还真没有驳斥的依据。 他要见到季安邦,还必须得靠三小姐面子才成。 伟人说,救死扶伤。 但现实中不是随便个人都可以救死扶伤的,在医院,医生拥有救死扶伤的专利,其他人即便能救死扶伤,也只能靠一边站去。 周云扬明明有救死护伤的能力,医生不允许,简直了。 三小姐说:“褒医生,看在我老爸只有三个月的份上,让他去病房见一面吧。” 褒医生对三小姐说:“他是你的男朋友,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可以去病房探视病人,但是,为了病人安全起鉴,他必须对承诺,一、不许讲病人侥幸治疗有关话题。二、不许给病人吃医院处方以外的药品。三、不许用所谓秘方引诱病人尝试治疗。四、不许单独留在病房。五、每次探视不得超过十分钟。同意以上条件,形成合同签字,在医生监视的前提下可以进入病房探视病人。” “我探视这么严格啊?”周云扬问。 “对你,”褒医生认为,一个科盲加骗子,她之所以同意探视,完全是看在季东家的面子,“我这样做是对病人负责、对季小姐负责、对你负责。” 周云扬无语。 双方签字,褒医生延手道:“周先生,请吧!” 三小姐赶紧道:“褒医生,还是给他换套医生服装吧。” 特么意思?褒医生看着三小季十分不解。 三小姐忙拍下褒医生肩膀,两人走到一旁嘀咕一阵。 褒医生目光看向周云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季家人对他不待见,现在许多季家人挤在医院走廊关心季安邦病情,若是看到他探视病人,要把他…… “呵呵,对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知道社会对他制裁的威力。”褒医生不担心得罪周先生。 不过,褒医生还是给周云扬换上件崭新的白大褂,还给他戴上大口罩,三小姐再给他眼睛架上墨镜,周云扬俨然成了没有脸面的救死扶伤医生。 周云扬率先走出褒医生办公室,褒医生紧随其后,三小姐走在后面,周云扬昂首挺胸目光平视前方,成为傲视一切的医生。 关心季安邦病情的季家人见医生去病房,还是个从没见过的高个子医生,褒医生都是陪同的样子,谁都知道褒医生是治癌专家,现在陪同高个子医生去病房,就凭高个子医生走路时散发出来的气场,一众人对高个子医生崇敬无比。 “老爷有希望了!”有人道,走廊拥挤的人众有如快艇驶过水面,水浪分向两边,中间现出一条通道来。 周云扬大步走过通道,走进病房。 第四十二章有情况 自己才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怎么成了陪衬?褒医生意识走错了位置,她也想走在周云扬前面,但步子跟不上趟,没法超过周云扬,只能屈居陪同的位置。“真是不省油的灯。”褒医生心忖,对他必须得严格监视。 周云扬走进病房,快步走到季安邦病床边,开口道:“季先生,褒医生给你检查出晚期肺癌,做出只活三个月的判定……” 季安邦被周家小子初一大清早气得吐老血,原以为以此为借口,找周家小子好好说事,哪知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晚期肺癌。 玛迈批的晚期肺癌,早不检查出来晚不检查出来,偏偏周家小子气得老子吐老血检查出来,弄得老子没法找周家小子说事。 这是因为,肺癌绝对不是周家小子给气出来的,是在自己肺叶上酝酿演变而成的,现在没法找周家小子说事,只能躺在病床上忍气吞声,唉声叹气,在无比的恐惧中等死。 他好不甘心,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肺叶不争气,长出癌细胞,没法找周家小子说事。 虽然闭着眼睛,他一样知道病房来了个之前没来过的医生。 来个没来过的医生又怎么样呢,难道医得好癌症? “医不好癌症来你玛迈批!”季安邦心中骂人。 医生医不好癌症,还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老子每天花五万块的医疗费,是来看你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吗?装,装,装你玛迈批!季安邦心中张嘴就骂医生,他对医生的反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之前没来过的医生喋喋不休,季安邦心中大骂玛迈批,尼玛不说“晚期肺癌、只活三个月”要死吗!你医不好老子,老子的“晚期肺癌、只活三个月”关你机把事。 褒医生见周云扬走进病房对病人没完没了说话,要上前阻止。 三小姐忙拉住褒医生,频递眼神,拜托了褒医生,就让他折腾一回吧。 褒医生对三小姐还是比较好感,况且三小姐允许男朋友折腾岳父大人,有她什么回事,折腾就折腾呗,只要他不乱给病人吃东西,对病人不造成伤害,看在三小姐面子上,她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周云扬说:“我检查下你的身体,或许还有情况呢?” “老子都是晚期肺癌了,还有情况?呵呵,再给老子检查出个晚期肝癌吧,账多不愁虱多不痒,老子已在肺上开辟战场,还怕在其他地方开辟新战场。”季安邦闭着眼睛忍不住嘀咕。 “你头脑反应还挺灵敏的嘛,说话也很恢谐。”见季安邦说话,周云扬赞赏道,接着说,“癌细胞转移,加速扩散,完全可能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不过呢,若是自身免疫力增强,癌细胞停止扩散、悄然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安邦豁然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没法看到脸面的医生。 这个医生好生奇怪,戴大口罩也就不说了,鼻梁上还架付大墨镜,把一张脸遮蔽得严严实实,难道你这张脸见不得人? 不过季安邦并不关心医生那张脸,他关心医生说的话,生死当前,他祈盼医生一语成谶,奇迹发生。 “不过呢,从你目前的情况看,并不乐观。”周云扬及时给季安邦泼盆冷水。 不乐观你说个机把啊,老子早就晓得不乐观,要你机把医生在这里磨叽!季安邦闭上眼睛,叹声气,面如死灰。 周云扬也不等护士动手,揭开盖在季安邦身上的被子,再掀开季安邦的衣服,拿着听诊器探头杵在季安邦的肚子上,这里杵杵那里杵杵,不时还说,“呼”、“吸”,“翻过身体”,把听诊器探头杵在季安邦背部,杵过来杵过去。 “嗯……嗯……”他在某个部位杵来杵去,嗯嗯嗯的,像发现了什么新情况,面部表情也不断变化。 季安帮再次睁开眼睛,表情复杂,发现情况? 好事? 坏事? 发现情况肯定比没有情况好,没有情况活三个月必死,发现情况或许一个月死、或许六个月死、或许就不死了呢。 穷则思变,普遍心理。 必死之人,有情况才有希望,没情况就等三个月去鬼门关。 季安邦一脸期待。 一旁的褒医生原本要制止周云扬检查病人身体,可看见病人表情她没有制止,病人希望活下去,你去制止周云扬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病人希望破灭,明天就死也说不定。 这是简单的病人心理,褒医生当然懂的。 将死之人活在虚幻中,或许就是他的梦想人生。 “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季安邦突然问。 “有情况。”周云扬肯定道。 褒医生眉头一皱,我问过你,你不是医生,看在三小姐面上不揭穿你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现在居然说有情况,再不揭穿你,造成医疗事故谁负责任。 褒医生张开小嘴…… 三小姐赶紧向褒医生递眼神,请褒医生高抬贵手,让我男朋友折腾,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是不是? 是啊,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褒医生只好保持沉默。 听说有情况,季安邦精神一振,随后又萎靡下来,喃喃道:“近年我走霉运,有情况也不是什么好事。” “讲对了,”周云扬打断季安邦的话,“你的确在走霉运。” 季安邦闭上眼睛,医生都这样讲,大限来了,他有气无力道:“丫头,你过来。” “爸。”三小姐走到老爸面前,抓住老爸的手,白眼周云扬说,“爸有什么话讲吧,丫头听着呢!” “给爸安乐死吧,爸一生要强,不想死得没有尊严。”季安邦眼角流出泪水。 季安邦回想一生,早年凭着的智慧、凶狠,算计、武力打下季家基业,没想到患癌症,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事到如今,他并不怕死,只求有尊严的死。 三小姐死死抓住老爸微微颤抖的手,一不小心害怕丢失老爸似的哭泣道:“爸,你不会死,他有办法,不会让你死……” 季安邦猛然睁开眼睛,丫头说的“他”,他如何不知“他”是谁。 “他”,周家小子。 虽说老子肺癌与周家小子无关,但周家小子怂恿丫头抢夺老子东家位子,弄得到现在儿子不认老子,提及这事季安邦就要喷老血。 “他”不会让老子死,老子要死关“他”机把事。 可是,丫头心中偏偏有周家小子。 周家小子,你打断老子的手臂、掰断老子的食指、抢走老子的东家位子,你打断儿子的双腿,你打老子丫头的主意,老子……老子……季安邦嘴巴又要喷老血。 “不许提他!”季安邦痛苦无比,闭上眼睛。 “嗯,这儿值得关注,应该是突破点,可以考虑……”周云扬凝神自语。 季安邦心神猛震,豁然睁开眼睛。 第四十三章季安邦要出去玩 季安邦如何不知自己是晚期肺癌,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这可是双手数得过来的世界顶尖级医生确诊的啊。现在来个之前没见过的医生,拿着听诊器在他身上杵来杵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他就算知道自己是必死之人,谁不心存侥幸,之前确诊是不是有误呢? 完全有这种可能。 若是有误,自己是不是可以不死? 自己有可能不死,他内心的震撼何止山呼海啸动魄惊心。 生! 死! 人生大事莫过于此。 此时的季安邦有如坐在过山车上,突然冲上巅峰、突然跌入谷底,要死要活得不要不要的。 三小姐突然插话进来,周云扬再看季安邦表情,都是要死之人,当提到他时一付恨不能喝其血食其肉表情。 唉!周云扬暗自叹息,不就把你从东家位子上拉下来,帮助你的女儿坐上东家位子吗,这也是为季家好啊,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把我当着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仇敌呢。 我也算着大人大量之人,不给你计较,看在三小姐面上,该救你的命还得救你的命。 周云扬说:“据我检查,你的体质下降,免疫力受到影响,癌细胞有机可乘迅速扩散,如果增强体质,癌细胞扩散受到阻止,说不定……” “哼,哼!”褒医生鼻孔发出声音,提醒周云扬,不许讲病情有关的事情。 说来也是,确诊了的病情,你是医生吗,也有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要不是看在三小姐面子,老娘早把你轰出去。 褒医生不爱听周云扬的话,季安邦喜欢听啊。 他才不管褒医生一旁哼哼,猛然睁开眼睛,仿佛漂游在大海绝境中的溺水人见到根稻草,才不管它能不能救自己命,一把抓在手里那样急切道:“说不定什么呢,医生!” “你是不是感觉口干舌燥?”周云扬问季安邦。 季安邦舌头在口腔内卷了卷,还真是口干舌燥。 仿佛他乡遇知音,季安邦急忙回答:“是,医生。” 周云扬目光看向三小姐:“给……” 他差点儿说给爸喝点水,好在他紧急刹车,季安邦若是听到“爸”字,还掩饰得住自己身份。 “给病人喝点水。”周云扬目光看向褒医生,我给病人喝水,你不会制止吧。 褒医生点点头,当然不会制止给病人喝水。 三小姐赶紧把周云扬进病房时悄悄塞在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拿在手里走到床头,瓶嘴对着老爸嘴巴,喂老爸的水。 季安邦咕嘟咕嘟喝了半矿泉水瓶的水。 往次喝水他噙噙,喝个意思,现在像正常人喝水,别说旁人看,就连他都觉得,人有些活过来了的样子。 免疫力、增强体质,这些关键性词语季安邦听进去了的,说穿了,只有吃才能增强体质,只有增强了体质才有免疫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就大口大口的喝水。 周云扬的水当然不是一般的水,他的水来至另一个空间,他之所以脱胎换骨,就是喝了另一个空间的水。 周云扬转脸看向褒医生,正经八百样子道:“褒医生,病人癌变因体质虚弱造成,现在病人体质有所好转,癌细胞正在消失,应该停止使用抗癌药物,可以多吃一些营养品。” 周云扬话完,也不等褒医生说话,转身走出病房。 “救苦救难救命的活菩萨,我是不是可以不死了!”季安邦忽的从床铺上坐起来,望着周云扬背影大声叫喊,“活菩萨,你不要走,我要你给我医病!” 褒医生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老娘是什么呀,世界双手数得过来的几个治癌专家之一,有论文为证,站在治癌最前沿,虽说到目前为此还没有治好过癌症病人,但能准确的预报患者的死期,也就是说,她掌握了癌细胞扩散规律,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医学成果了。 现在跑个连医生也不是的人,胡诌病人体质增强,癌细胞正在消失,叫停止使用抗癌药物,岂有此理。 她目光看向三小姐:“这……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吗,连庸医也算不上,居然给世界顶尖癌症专家说癌症,简直是对医学的践踏!” 三小姐也没想到周云扬对老爸的病做肯定结论,她当然不会相信周云扬说的话,如果相信,医学理论都应该回到原点重写。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对周云扬的信任,她说:“褒医生,我了解他,说不定他正在创造奇迹呢!” “他创造奇迹?”褒医生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他没有一点医学知识,若能创造奇变,我当众拜他做导师。” “丫头,我要走了那个医生医病,我有感觉,他能治好我的病!”季安邦给绝处逢生般大喊大叫。 他感觉手里抓住救命稻草了,真的抓住了,稻草能救他的命,要不是他躺在病床上,早已大喊大叫救命。 “爸……”三小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褒医生也十分不解,没见着周云扬给三小姐、病人洗脑,来病房不过十分钟,周云扬胡诌一气转身走人,可是,父女怎么就这么信任他呢,特别是病人,魂魄都跟着他跑了去。 她意识到,他进病房,影响到她的治疗方案。 这病还怎么医。 褒医生一下子没了主意。 “我要求停药!”季安邦嚷嚷,“医一天五万块,医不医三个月一样死,还用什么药啊!” “用药减少病人痛苦啊!”褒医生也觉得季安邦说的有理,不过还是据理回答。 “想到三个月就要死,还有什么痛苦比这更痛苦?”季安邦亲身经历,说出的话来至血液骨髓,褒医生也不能反驳,“况且抗癌药物对人体伤害不是一般的大,我现在肝也痛、胃也痛、肾也痛、肠也痛,再把抗癌药物用下去,我怕不是死在癌症,是死在药物对其他器官的伤害。” 褒医生愣愣的看着病人,哑口无言。 “丫头,把针头给我拔了,推我出去玩玩,我还躺在床上,怕就再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季安邦吩咐女儿,坐起身体,看他样子,谁也不能阻止。 三小姐看向褒医生。 第四十四章发飙 褒医生很是无奈,她对自己的治疗方案竟然产生怀疑。“去吧。”褒医生吩咐三小姐,“就在院内,二十分钟,记住不要乱吃东西。” 三小姐推着季安帮走出住院部大楼大门,大门前是一片绿地,三小姐把老爸推到绿地。 季安邦仰脸看向明媚天空,心情豁然开朗。清风拂面,他感觉体内热流缓缓,心情仿佛在恬静里惬意、身体仿佛在沐浴中舒爽。 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身上的死气蜕掉,人似乎回到了早上八、九点钟太阳时候的青年。 医院人来人往,尽管是在医院,季安邦内心一样有了重新回归社会的感慨。 “咕嘟咕嘟……”肚子有反应,他的饥饿感上来。 “丫头,我们去饭店。” 褒医生吩咐不要乱吃东西,三小姐拿不定主意,她抠周云扬手机。电话接通,她讲了推老爸在医院玩,老爸要去饭点吃饭。 周云扬说:“想吃是好事,让他吃。” 三小姐问:“乱吃东西会不会坏事。” 周云扬说:“你以为不吃东西才是好事?” 死人才不吃东西,这么浅显的道理三小姐当然明白。 周云扬心中有底,喝了他的水,清除体内病毒杂质,身体需要补充营养,想吃东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三小姐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无条件相信周云扬,推着老爸走出医院大门,去了饭店。 三小姐要了个包厅。 服务小姐迅速送来菜单。 三小姐说:“爸,想吃什么自己点。” 季安邦拿过菜单就点菜,神情迫不及待:“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子鸡、腊肉香肠、清蒸八宝猪、焖黄鳝、烧鲍鱼、野参蒸甲鱼、天麻炖驼峰……” “老爸,还点啊,撑破肚子咋办?”老爸好似牢房里放出的饿鬼,点菜点得三小姐小心肝甩过来甩过去。 “好香的酒啊!”季安邦皱皱鼻子,“茅台、xo各来一瓶,福佳白啤来十支。” “爸,你在生病。”三小姐担心,一旁提醒。 “爸就想吃!”季安邦道。他食欲大增,就想胡吃海喝,没得商量。 看到服务小姐上菜,他眼眸子都掉到菜上去了,伸手抓把菜放进嘴里。 “好舒服啊!”季安邦大嘴咀嚼得很有气势,他像圈里的大肥猪抢食闹得欢,还无比感叹,“判处死刑的人,什么也不想,就想吃。” 三小姐心慌意乱,找个借口跑到包厅外,抠周云扬手机,讲了老爸点菜、吃相,不无担心。 周云扬呵呵道:“好好好,吃得下就让他吃,不让他吃饿坏肚子你负责任?” “吃出问题你负责任?”三小姐娇嗔。 “我负责任。”周云扬当仁不让。 三小姐道:“你是爸的什么人啊,轮得到你负责任?” “贤婿呀,正大光明负责任。”周云扬洋洋得意。 “打伤我爸,气得我爸喷老血,想做我爸女婿,下辈子去吧!” “我救他命,恩怨抵消,他把女儿给我,并不亏欠。” “你救他命,用什么救他命?”三小姐到也会赖账,“是老爸体质好,给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 “老爸有没有事还两说呢,想做老爸女婿。”三小姐电话收线。 三小姐憔悴俏脸舒展开来,尽管他相信科学,老爸患的是肺癌,绝症,周云扬说能好就能好,肯定不科学,就好比街上摆摊买狗皮膏药的太医,他的药雷打死都医得好,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 周云扬没学过一天医,他说爸没事就没事,说来谁相信。 可是,三小姐骨子里就相信周云扬,或许是盲从,但她认为不是,因为周云扬能创造奇迹,她相信他在老爸身上一样能创造奇迹。 三小姐推门走进包厅,老爸吃得挥汗如雨,连头也不抬更别说看她一眼。 “嗯,老爸脸面、脖颈怎么了,糊一层黑漆漆油腻腻东西。”三小姐刚放松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爸,你怎么了?”三小姐吃惊不小。 “好吃,好吃,好久没吃这样好吃的东西了,真是享受啊,人生多么美好啊!”季安邦放开肚子吃,吃得感慨,吃得津津有味,没去注意女儿看着他时的面部表情。 三小姐也想拿出小圆镜让老爸看看他的脸,不过她担心破坏老爸用餐的好心情,于是返身跑出包厅,抠周云扬手机,讲了老爸面部、脖颈糊了层黑漆漆油腻腻东西。 周云扬呵呵道:“没事没事,吃完饭你带他去洗浴中心,给他包个豪华间,让他老人家痛痛快快洗个澡,再回医院。” “老爸是危重病人,他洗澡我又不能陪在他身边,怎么放心。”三小姐道,“你过来陪老爸洗澡。” “我过来陪岳父大人洗澡,你是不是想他抓住我,把我咬死在澡堂子。” “知道就好,谁叫你打伤爸,夺爸的东家位子,还打爸掌上明珠主意,你这样对待他老人家,不咬死你都说不过去!” “冤枉啊!”周云扬叫喊,“他搞‘关门打狗’,我打伤他也是迫不得已。夺他东家位子,还不是为了你坐上去。至于我打他掌上明珠主意,他的掌上明珠不垂爱,我的主意还有实际意义?” “还有理了!”三小姐喝道,“你不想办法给老爸搞好关系,休想我理睬你。” “我也想陪老爸洗澡啊,可是现在陪他老人家,我真担心他怒气冲天伤了身体。”周云扬安排季安邦洗浴中心洗澡当然有他的想法,只是不能给三小姐讲明而已,他说,“洗浴中心有的是搓澡工,何况岳父大人身体好着呢,你大可放心。” 三小姐自然是讲道理的人,现在周云扬的确不宜接触老爸,好事多磨,凡事慢慢来,她冷哼声手机收线。 季安邦体重两百来斤,吃喝堪比一头大肥猪厉害,他喝了一瓶茅台,一瓶xo,五支福佳白啤,桌上菜来个风卷残云。终于吃不下了,他打着饱嗝,面现舒适慵懒,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搛着牙签掏牙缝,一脸的幸福无比、享受无比神情。 “爸,去洗个澡吧。”三小姐没讲老爸脸上、身上脏得不像样子,反正脸又不是自己看。 “好,去洗个澡,医院那地方太脏,身上都沾上味儿了,去把味儿洗给洗掉!”季安邦赞成女儿提议。 三小姐把老爸推出饭店,推去洗浴中心。 “那不是季老爷吗?”大堂经理眼睛尖,疾步迎出大门。 第四十五章快活的季安邦 看到洗浴中心季安邦好感慨,自从被周云扬打断手臂、周云扬从停尸板上坐起来被吓得四下逃窜的人撞翻轮椅踩脱臼大腿、被周云扬气得吐老血送医院检查出晚期肺癌,他没再来过洗浴中心。洗浴中心有他喜欢的小姐姐,他躺在病床上以为一辈子也来不成了呢,没想到又回来了。 他好想对喜欢的小姐姐吼一声,胡汉三回来了! 然而女儿在旁边,他还得做出正人君子的样子。老子来洗白白,与那些龌龊的事情无关。 大堂经理赶紧跑出来迎接,见到季老爷面部、脖颈糊满黑漆漆油腻腻污渍,还以为季老爷像女人那样在做皮扶保养呢。 再看推轮椅的三小姐,大堂经理僵住了,不敢说季老爷,你喜欢的小姐姐走了,新来的小姐姐比原来的小姐姐还要乖呢。 干小姐姐这一行流动性大,几天不来物是人非。 大堂经理看着三小姐,谨慎道:“季东家,怎么安排季老爷。” 三小姐冷冷道:“要个豪华厅,找个技术好的搓澡工就行。” “送季老爷去豪华厅。”大堂经理赶紧招呼,一众人把季安邦推进豪华厅。 季安邦被推进豪华厅,看着搓澡工满肚子怒气,老子来是来搓澡的吗,老子是来…… “欢迎季老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豪华给变魔术似的突然跑出许来多小姐姐,围着季安邦跳啊唱啊,像小雀雀一样十分欢快。 “哦哟,莺莺燕燕,呵呵,可以可以,大堂经理最了解老子的心!”季安邦看着小姐姐,嘴角流出的涎水牵成了亮晶晶的丝线。 他坐在轮椅上满脸笑容,向小姐姐不停挥手,俨然是大人物零距离接触老百姓的样子:“小心肝宝贝,哥哥想死你们了!” 小姐姐给葵花朵朵向太阳一样簇拥在季安邦身边,季安邦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劲,他情不自禁忽的从轮椅上站起身体。 “老子活过来了!” “老子宏福齐天,不死了!” “老子给你们……”季老邦看着花儿朵朵一样的小姐姐,老泪纵横,他一嗓子从心底吼出来,“老子给你们永远在一起,生生死死不分离!” 周云扬自从坐轮椅,特别是检查出晚期肺癌,以为要坐着轮椅了结一生,没想来到一群莺莺燕燕中间,一时激动竟然站起来。 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姐姐,他的某个部件有反应,还是强烈的反应。 他激动得大喊大叫:“老子还有!老子还有!老子是老牛怎么着,老子犁地三尺,你们才晓得老子的厉害!” 他感到自己就是君王,世界是他的,全世界的活他都干得完,世界都是他犁的地,他要在世界这块土地上大显身手。 他迫不及待拉过小姐姐…… 小姐姐挣扎道:“哥哥这么大了,不讲卫生,羞羞羞!” “哥哥欢喜你嗳,大把大把钞票砸给你,你还说哥哥不讲卫生!”季安邦呵呵道,做出对小姐姐很有意见样子。 小姐姐拿出小圆镜:“看看你自己,好多天没洗脸、没洗澡是不是?” “哦哟!”季安邦看到小圆镜里面的自己,大吃一惊,身体糊上一层烂泥似的物质,黑漆漆油浸浸,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季安邦虽然身体反应强烈迫不及待,但见自己身体这么脏,他是人不是畜生,是人就得讲卫生,于是大喊大叫:“快快快,给哥哥洗白白,洗白白了哥哥……” 一众小姐姐把非洲黑人一样的季安邦抬去水池边,齐声叫喊“一、二、三!”合力两百多斤重的季安邦扔进水池。 “扑通!”季安帮砸进水池,水花四溅,水浪扑向池边,惹得小姐姐娇笑声一片。 随后小姐姐扑通扑通跳下水池,小姐姐给小鱼儿一样在他身体上撞来撞去,撞出了他大男人威武雄壮的身体。 …… 医院。 二十分钟过去,病人没回来,褒医生皱眉,不听医嘱,病人要问题。 一个小时过去,病人没回来,褒医生头脑中浮现出高个子男人,正因为他去病房探视病人,她的治疗方案才乱套。 两小时过去,褒医生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绝不能允许病人家属和病人胡来。 她抠三小姐手机,严肃语气道:“我只给你二十分钟,你带着我的病人出去了足足两个小时,现在还不见回来,难道你要逃医吗?” 三小姐忙说:“对不起褒医生,我是要按时把老爸送回来的,老爸说要去饭店吃饭,我只好送他去……” “他去饭店吃饭?”褒医生惊问。 “嗯。” “吃了吗?” “吃了?” “吃些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子鸡、腊肉香肠、清蒸八宝猪、焖黄鳝、烧鲍鱼、野参蒸甲鱼、天麻炖驼峰……”三小姐话顿了下,接着说,“还喝了一瓶茅台,一瓶xo,五支福佳白啤。” “啊,你这是要我的病人死的节奏啊!”褒医生大惊失色,肺癌晚期,人体器官出现严重衰竭,吃那么多油腻东西,还喝一瓶茅台,一瓶xo,五支福佳白啤,就算他两百斤体得的肚子装得下去,器官衰竭怎么消化。 根据癌细胞裂变判定病人三个月死亡,这么胡搞现在就得去死。 “只要你不想老爸死,就赶快把他带回来!”褒医生无法矜持,着急道。 “我爸搓澡去了,一下子还回不来!”三小姐不好隐瞒,只好具实讲出来。 “他去搓澡,他居然去搓澡,不要命了,你胆子也是太大了!”褒医生大惊失色,“告诉我他在哪里,我马上派救护车抢救人。” 三小姐忙说:“褒医生,先别派救护车,应该没事!” 气死我了,我的病人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说没事!褒医生一怒之下手机收线。 其实三小姐也十分担心,然而老爸身体脏成那个样子,周云扬要她把老爸带去搓澡,她也不能让老爸继续脏下去,现在褒医生要派救护车抢救老爸,她也十分害怕。 她在洗浴中心迎宾大厅早等急了,几次想着冲进豪华厅,把老爸拽出来回医院,但她不能啊,虽然自己是老爸身体分裂出来的骨肉,但男女有别,绝对不可以面对一丝不挂的老爸。 她是不知道啊,老爸在豪华大厅与小姐姐们…… 第四十六章反常 人类制定了道德规范,父女关系也不能突破,人有逻辑思维,有自我约束的能力,道德规范面前绝对不会越半步雷池。况且三小姐有安排,豪华厅内有搓澡工,老爸若是有事,搓澡工早跑出来叫人了,现在没人跑出来,说明老爸平安无事。 其实她还是担心老爸有事,只不过她相信周云扬到了盲从地步,因此到现在还能在洗浴中心大厅稳得住心神。 尽管褒医生把事情说得无比严重,三小姐也没有要闯进豪华厅拽出老爸的意思。 “老爸晚期肺癌,褒医生判定他只有三个月的活命时间,他喜欢搓澡就让他多搓会儿吧,只要他高兴就行。”三小姐内心就这么想的。 让三小姐想也想不到的是,老爸在里面哪是在搓澡啊,是给小姐姐……简直是不要命。 可是,怎么说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季安邦已经获得新生。 三个小时过去。 褒医生急成热锅里蚂蚁,她是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的人,绝不允许病人家属带着病人乱跑,也绝不允许人为发生医疗事故。 别说把晚期肺癌病人带出乱吃、搓澡,病人身体虚弱到极点,出去走走也很容易感染空气中的有害细菌,一旦由此引起迸发症,再也没有办法救治。 她再次抠三小姐手机,电话接通,振铃声随着三小姐进到办公室。 “褒医生,我们回来了!” “你还晓得……”褒医生已失矜持,张嘴就要训人,可是,当她看到三小姐身后的季安邦时,目光一缩,下意识噤声。 季安邦走在女儿身后,神采奕奕红光满面,健康肤色看上去哪是晚期肺癌病人,简直就是一个身体壮实的中年人。 更让褒医生想不到的是,病人坐着轮椅出去,现在走着路回来,看他走路样子并没有什么不适。 也就是说,晚期肺癌病人脱离她视线仅三个小时,居然从危重病人变成健康人。 这样的变化也太大了一点,让人无可置信,可不管你信不信,就这么回事。 “你……”褒医生惊讶得抬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鼓突的眼眸子都差点儿掉下地。 “褒医生,我感觉浑身特有劲。”季安邦走到褒医生面前道。 他对自己身体状况一样感到吃惊,小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和她们打架可是要出大力流大汗的,拼搏下来,他并没有感到疲惫。他现在的自我感觉是,身体比起检查出晚期肺癌前不知强悍了多少倍。 何以见得,之前他给小姐姐打架必须吃药,现在无需吃药,反到比他三、四十岁时自己还霸道厉害。 不过他对身体还是有些担心,晚期肺癌,身体出现异常,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啊。 不过季安邦已经感到无所谓了,即便回光返照又怎么样呢,老子死前疯狂一回,值得了,死有何惧? 褒医生看着病人,面现无可置信,她也怀疑,病人这种现象是不是回光返照。 得弄清楚病人的身体异常情况,褒医生做出决定:“回病房,检查身体。” 三小姐带着老爸回到病房,叫老爸躺上病床,问:“有没有没感到哪里不适?” “没有。”季安邦回答肯定。 自从被周云扬打断手臂后,今天是他最幸福日子。吃也吃了、高兴也高兴了,人生真是美好啊,满足了满足了。阎王硬是要自己死,死前疯狂一回够意思了。 上天如此厚爱,自己上世一定做了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老子晚期肺癌,一样在澡堂子叱咤风云,谁患癌症有老子本事就站出来,老子到要见识见识。”季安邦很是狂傲,他的表情像极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一代宗师。 季安邦头脑扫描似的掠过身体每一个部位,确定每一个部位感觉酸爽舒适,都是小姐姐的功劳啊。 “玛迈批的小姐姐,疯狂起来,呵呵,没两刷子还真镇压不下去。”季安邦躺在病床上没闲着,慢慢回味发生在洗浴中心的故事。 他清楚记得住进医院,医院没完没了的检查身体,每检查一个科目,他感觉身体垮掉一次,若干个科目检查下来,他身体已经躺在病床上起不来。 不得不说,晚期肺癌,六十岁的老骨头,给小姐姐……反到倍儿酸爽舒适,身轻如燕,浑身是劲,这不能不说在他身上出现了奇迹。 褒医生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一群医生护士。 病人出现反常现象,褒医生高度重视。 一众医生护士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也是惊讶不已。 贵宾病房,住进来的都是贵人,医生护士高度重视,上午病人还没有一点精神,到死不活的样子,似科乎阎王派来缉拿他的鬼差已经走到病床边,只等着鬼差用铁链套着他的脖颈拉了去。 可是下午……日球怪了,病人怎么就不像死人了呢? 不应该啊! 晚期肺癌,最多活三个月,褒医生已做出判定。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精神饱满,面色红润,肌肉鼓埂很有弹性,肤色并不是病人那种晦暗,而是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上午、下午,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同一个人却判若两人。 以现代医学对人体构造的了解,确诊晚期肺癌的病人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当然,快死掉的病人也有可能回光返照,但只不过是病人短暂头脑清晰而已,像眼前病人甚至不坐轮椅,完全是健康人样子,根本就不可能。 这不科学啊,但又没法解释。 奇迹。 医生护士心中默默认为。 但奇迹不会凭空发生,必须有具备影响的内在因素存在。 难道褒医生攻克癌症? 褒医生的论文轰动世界医学界,公认她的理论和临床实践走在世界医学最前沿,专攻癌症,如果说医学界有谁向前迈出一步,那么应该是褒医生等少数几个人。 褒医生就那么牛批。 医生护士有理由相信褒医生创造世界奇迹。 所有人激动无比,默默祈盼奇迹发生。 在场医生护士是褒医生的团队人之一,攻克癌症团队的医生护士就是世界顶尖团队,团队中任何一个人去到世界顶级医院,必然是那个医院无可替代的栋梁之材。 病房寂静,落针可闻。 第四十七章脸面挂不住 病人情况出现逆天好转,褒医生内心也是激动不已。病情逆转虽然不是她掌控范围,但她亲自制定治疗方案,对病人病情做出分析判断,使用她亲自参予研发的抗癌药物,现在病人病情逆天好转,给她的治疗肯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便是蒙猫猫也是她撞大运。 也就是说,病人病情好转,怎么说都给她的有关系,只不过她还要回过头梳理治疗方案,提取出病人病情好转的关键之处,再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分析,形成医学理论,成为指导治疗癌症的医学理论。 褒医生隐隐感觉,她已经触摸到攻克癌症的核心实质,只须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攻克癌症的正确途径。 身体检查开始。 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体温,正常。 头脑反应,正常。 目视,正常。 面色,正常。 皮肤弹性,正常。 大便、小便排泄,正常。 常规检查病人身体正常,这对只有三个月时间的晚期肺癌病人来说,反到是不正常。 上午查房例行检查病人的身体不正常,病人出去三个小时后回来身体正常,这本生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病人出去三个小时,做了些什么,身体突上正常,遇上鬼了吗? 遇上鬼也不该正常啊,没听说过鬼是神医,能够医治癌症病人。 况且遇上鬼癌症病人身体就正常这也不科学啊,一点也不符合逻辑。 据褒医生初步了解的情况,病人在外面的三个小时可没闲着,给健康人一样的折腾。 褒医生当然不相信病人的身体指标正常,她必须找出所谓正常的原因。 褒医生问:“你去饭店吃了些什么?” 季安邦见褒医生问,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只有吃货才吃那么多东西。 他问:“不说行吗?” “为了配合治疗你的病,不说不行。”褒医生态度坚决。 季安邦嘿嘿笑笑,说:“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子鸡、腊肉香肠、清蒸八宝猪、焖黄鳝、烧鲍鱼、野参蒸甲鱼、天麻炖驼峰……还喝了一瓶茅台,一瓶xo,五支福佳白啤。” 医生、护士惊讶得目瞪口呆,吃这么多东西?! 晚期肺癌病人吃这么多东西,吃得下?能消化?受得了?可是,并没见着病人有任何受不了的临床反应。 医生、护士心有明镜,在病人的器官已经衰竭的情况下,大量油腻食物进入体内,相似于健康人吃下砒*霜危及生命。 褒医生用乖巧、雪白如玉的小手按按季安邦腹部:“是不是感觉饱胀?” “没有。”季安邦肯定回答。 “还想不想吃?”褒医生问。 “想吃。”季安邦随口回答,话出口觉得有些尴尬,嘿嘿笑笑,自己是吃货,让褒医生见笑了。 “喝那么多酒,没觉得不适?”褒医生问。 “没有。”季安邦面现贪欲表情,“好香的酒啊,还想喝。” 褒医生心忖,他食欲如此强烈,如果出于身体需要应该是病情好转后的反应,但晚期肺癌病情能好转吗? 结论很简单,不能。 既然病情不能好转,这对她来说就是个迷。 是迷就得解开。 “进食过后大、小便了吗?”褒医生问。 “解过小便,还没大便。”季安邦回答。 “小便正常吗?”褒医生问。 “正常。”季安邦补充道,“舒服畅快。” “嗯,你身上怎么有青瘀?”褒医生注意到季安邦身体表面有异样。 季安邦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那是与小姐姐激情对抗时造成小伤害,有这方面经历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褒医生问自己身上为什么有青瘀,只能说明她没这方面经历。 季安邦说:“洗澡时不小心挠伤的。” “洗澡挠伤的,这要多大劲啊,你搓身体用这么大的劲吗?”褒医生对病人的回答提出质疑。 “嗯。”季安邦闹了个大红脸红,遇上个不晓事的女医生,简直了。 “我怎么觉得,这是博击时造成的伤害呢?”褒医生一脸的疑问。 季安邦感觉老脸烧乎乎的,大战小姐姐伤了身体,很正常的事情,褒医生盯着问,她是不是也对这方面感兴趣? 他心说,褒医生啊褒医生,涉黄问题,你还是适可而止吧,问得辣么详细,领导说你思想不纯洁,弄不好要耽误你的前程。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季安邦道,他如何不知,他和小姐姐疯狂起来只晓得舒服安逸,还管身体遭遇什么伤害。 “你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体上都撞击出青瘀,皮肤、肌肉有痛神经,难道你没感觉到疼痛吗?” 季安邦不好说话了,故做傻样摇摇头,我的确没感觉到痛啊褒医生,你就别问这个问题了好不好,再问我怕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病人是不是皮肤、肌肉疼痛反应迟顿。”褒医生自言自语。 “是是是,我这方面反应特别迟顿。”季安邦头脑灵活得很,赶紧回答。 一个中年女医生伸手在季安邦胯腿上狠狠拧一把。 “哎哟……痛死我了!”季安邦惨叫。 “反应并不迟钝啊!”褒医生沉思表情。 季安邦不敢说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女医生鬼得很,早看出他身体青瘀的原因。 有这方面经历的医生、护士看到季安邦身体上的青瘀十分吃惊,一个已判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病人,怎么可能行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可是激烈对抗的运动啊,力气活,你来我往,其激烈程度比街头混混打架有过之而无不及,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病人,哪来力气行周公之礼。 想不通想不通。 没道理没道理。 可这样的奇迹就在六十岁老头、晚期肺癌病患者身上发生。 季安邦尴尬啊,褒医生盯着他身上的青瘀探究,医生护士看着他目光异样,丫头什么也不懂在一旁请求褒医生给他彻查皮肤神经,这事给弄得,黄赌毒这东西硬是沾不得,若是漏馅真还不是好玩的。 季安邦脸面挂不住了,突然计上心来:“嗯,我要解大便。” 第四十八章死马医活了 他才不管褒医生正在检查他的身体,随即从病床上坐起来,双腿伸出床沿,下床,快步跑去卫生间。医生、护士看着跑去卫生间的季安邦,鸦雀无声。 他还是肺癌晚期病人吗?步子快而有力,身体重心稳定,走路虎虎生风,怎么看怎么不像病人。 褒医生心忖,病人从吃饭到现在接近四个小时,解大便应该在正常时间范围,消化系统可以判定正常。 还别说,季安邦说要大便,真还想大便了。 他坐上便蹲,就有东西舒缓下坠,随着一条香蕉状物体爆菊而出,无比的舒爽迅速奔向他身体各部位。 好舒服啊! 人生多么美好! 好想再活五百年! 吃也吃了、干也干了、拉也拉了,好久没有享受今天这样的舒爽了,季安邦不由感叹,这就是幸福吧、这就是人生吧,老子要幸福、老子要人生! 上午他还笼罩在死亡的恐惧里,现在他内心全是阳光。晚期肺癌,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噩梦醒来,一切都过去,留给他的全是幸福人生。 他头脑浮现出那个高个子医生,大口罩、大墨镜遮蔽了他整张脸,正是他一席话,他笼罩他内心的阴云突然开朗,他感觉自己从死亡阴影中走来。 他细细寻思高个子、看不到脸面医生给他瞧病时的情形,正是那个医生叫他喝水,丫头递给他半瓶矿泉水,他喝下矿泉水,一股甘甜、清爽的舒服感迅速散遍全身,四肢百骸。 他像是枯死老树,得到甘露突发新枝。 接下来奇迹发生。 肚子饿,大吃特吃。 那里有反应,大战几百回合。 人生是什么,吃得、战得。 那个医生是神医,季安邦何等聪明的人,自己身体逆天变化,绝对有原因。 身体凭白无故逆天好转,撞大运、馅饼砸中?他才不相信有这等事。 那个医生虽然没给他药吃,但他相信,正是那个医生把他这个死人变成了活人。 圣人说,死马当着活马医。 自己做了一次死马,那个医生居然把死马医活了。 难怪那么多人相信圣人的话,圣人的话是真理啊。 季安邦是不知道啊,正是那杯平平常常的水,才把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看得出来,不要人看脸的医生丫头认识,他决定叫丫头引见那个医生,给那个医生探讨探讨如何延续生命,这肯定是件对自己大有裨益的事情。 之前,他相信生命有定数,该怎么死就得怎么死。 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可以不死,生死定数自然引起他的怀疑。 他要和那个医生来个忘年交,那个医生觉得他这人还值得交往,或许再让他活六十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小心眼真还不是盖帽的。 季安邦坐在座蹲上大便,一条条香蕉状东西下泄。人生三快意:屙屎、饱嗝、打喷嚏,真真的,舒爽惬意得不要不要的。 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感受,季安邦有这样的感受,他从鬼门关走一回,晓得了吃喝拉撒怎么回事。 季安邦从卫生间走出来,医生、护士已经离开病房,褒医生留下一张检查单,安排他体检。 “爸,坐上轮椅吧,我推你去。”三小姐虽说是东家,丢下家里的事全心全意照顾老爸。 “老爸需要坐轮椅吗?”季安邦边说边走出病房。 三小姐追上去,和老爸并排走在一起:“爸,你看上去真的没病了呢!” 季安邦走路铿锵有力,做出倍儿棒的样子,他问:“你给那个医生很熟?” “谁过医生?”三小姐故做懵懵神情。 “不让人看脸的医生。” “只是认识。” “我给他好像有缘呢!”那个医生把脸遮蔽得严严实实,不过还是看得出来是年青人,同时看得出来与丫头有不比一般的关系。 “你们又不认识,有什么缘。”三小姐斜眼老爸。 季安邦算是看出些道道了,丫头喜欢那个医生,他内心轻松了,只要丫头不和周云扬纠缠在一起就行。周云扬把老子害得好惨,老子与他势不两立,才不会让丫头与他有任何关系。 那个医生好啊,至少比漂亮的褒医生好,上午来病房说说话,叫丫头给他水喝,他就去饭店大吃一顿,去洗浴中心行周公之礼,回病房去卫生间屙了一大堆香蕉状物体。 这可是健康人的表现啊。 癌症病人突然变成健康人,你说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季安邦真心喜欢那个医生,巴不得那个医生是他的女婿。 正因为那个医生可能成为他的女婿,季安邦才在丫头面前也板着脸。老丈人在女婿面前一定要做得凶一点,女婿才不敢不把老丈人放在眼里。 “你把他叫来,我要给他聊下病情。” “我给他没有一点关系,要叫你叫。” “老子的话你不听!”季安邦摆老子架子,他心中多少有点骄傲,季家还有谁敢摆东家的架子。 季万莲给了季安邦一个手机号码:“你想给他聊病情,自己对他讲,我才不给你联系。” 季安邦接过电话号码,很是珍贵样子放进钱夹子,问女儿:“我的病突然好起来,是不是给他有关系。” 想到老爸要见周云扬,三小姐说:“还记得他问过你口干舌燥吧?” 季安邦说:“记得,他问我时,我正好口干舌燥。” 三小姐说:“还记不记得他叫我给你水喝,我递给你一瓶水。” 季安邦说:“记得,一瓶水我喝了个朝天底。” 三小姐说:“那可不是一般的水,是保健品,叫健字一号。” “保健品?健字一号?”季安邦怎么不知道保健品,当年太什么神、脑什么银在央视吹,他买了吃,屁也不打一个,从此他不再相信保健品。 “他是卖保健品的?”季安邦大失所望,他如何不知,不骗人保健品怎么卖得出去。 “你以为他是骗子?”三小姐当然看到老爸脸上的表情变化。 “买保健品的人除了骗子……”季安邦停住话,他接下来要说“没有一个好人”,但想到不能太过打击丫头,才没把话说出来。 不过他还是说:“上当受骗的人不少呢!” 第四十九章季安邦的算盘 三小姐说:“又没花一分钱,上当受骗也没关系。”“保不准喝了他的保健品,已经上当受骗了呢!”季安邦面露一失足成千古恨表情,看他样子要把手指头伸进喉咙,把喝下的健字一号给呕出来。 “你去饭店饱吃一顿,还去洗浴中心搓澡,回医院肚子通泰,也是上当受骗?” “反正给那东西没关系。”季安邦死活不承认给健字一号有关系,保健品,他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身体无缘无故好起来,又给什么有关系呢?” “丫头,是不是癌细胞放假休息一天,我才好起来的呢?”季安邦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借口了。 三小姐呵呵笑笑,赞同表情点点头:“有可能。” 季安邦面色黯淡下来,他好歹做过豪门大族东家,虽说信神信鬼,但主流还是相信现代科学。他如何不知,癌细胞这东西除非不来身体串门,既然来了,赖在身体哪个部位想赶它,难比登天。 登天还可以坐宇宙飞船,你要赶走癌细胞,手里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癌细胞也有走的时候,那叫转移,从身体一个部位转移到另一个部位。 然而,癌细胞一旦转移,就应该算着把血染的旗帜插到人体各部位,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把人的肉体彻底消灭。 是不是肺上的癌细胞转移了,转移到肝脏、胃子、直肠、脾、肾……哎哟哟,央嗝喽,老子马上要死了。 “丫头,赶扶我上床躺下,我要给癌细胞血战到底!”季安邦哭丧着声音,他早已熟悉与癌细胞血战到底的程序。 三小姐把老爸扶上床,也想安慰老爸,可老爸听他安慰吗?老爸只相信科学,不相信保健品。 季安邦趟在床上,面如死灰。 接下来按照褒医生开出的单子检查身体。 检查就相似于一场战争,三小姐推着滑轮病床,在医院如海的人众中钻来钻去,这个科那个室,两天过去检查结束,结果随即出来。 季安邦肺叶上的癌细胞消失。 手拿检查结果,褒医生无可置信,她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去季安邦病房。 季安邦得到检查结果,忽的从床上坐起来:“褒医生,我肺上的癌细胞真的消失?” “嗯。”褒医生用鼻孔回答。 “不应该啊,癌细胞说好的占领我的肺叶,怎么就不辞而别呢?”季安邦很是想不通道理表情。 “这叫医学上的奇迹。”褒医生表情有些严肃,凡是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统统归类奇迹,知道吗,这叫国际惯例。 “你说褒医生,癌细胞给我玩消失,它是战略转移还是声东击西呢?”季安邦问得很认真,因为他确信,癌细胞跑来跑去,都在他体内,能跑到哪儿去呢。 就给太阳系的地球一样,坐地日跑八万里,别看它跑得快,始终跑不出太阳系,如果有一天地球跑到银河系去了,天文学家没法解释,是不是就归类为天文奇迹。 褒医生看眼季安邦,转身离去。她是医生,给季安邦没法讲清楚什么叫奇迹,因为奇迹就是奇迹,没人讲得清楚啊,自己如果讲得清楚,那就不叫奇迹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三小姐的男朋友或许触摸到了奇迹。 想到三小姐女朋友有可能触摸到医学领域拦路虎,她内心的震撼不压于十二级大地震。 褒医生决定,对季安邦观察几天,若没事安排出院。 褒医生走到病房门前,回转身,对三小姐说:“我想见见你的男朋友。” 三小姐说:“我给褒医生联系。” 季安邦一旁心忖,高个子遮脸医生果真是丫头的男朋友,老子喝了他的健字一号,癌细胞居然在体内给褒医生藏猫猫,这么说来,健字一号应该算着仙丹神药的存在,就是他们说的,雷打死的人都医得活。 他想到这儿心神一震,仙丹一瓶价值多少钱? 他曾是家主,价值必须懂的、经济账必须要算的。 自己已经被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现在可以不死了,健字一号的价值有多大呢? 自己每天花五万块治疗费,一个月一百五十万,死缓三个月下来,花四百五十万拉去火葬场具死得硬翘翘尸体。 健字一号治好老子的癌症,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仙丹神药,仙丹神药脚指头都晓得如何计算它的价值。 医院医个死人花四百五十万,喝了健字一号死人变成活人出院,从这个意义上讲,健字一号卖四百五十万不算是投机倒把吧?不算行业垄断高价出售吧?物价局也不会跑来搞什么行政处罚吧? 若是把仙丹神药卖给癌症病人,地球上有多少癌症病人啊,天啦天,季家人数钱都怕要数得手抽筋。 只可惜,那小子不是季家的人。 不过看得出来小子喜欢丫头,他若娶了丫头,自然成了季家人,他的仙丹神药也就成了季家的仙丹神药,季家买仙丹神药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瓶仙丹神药卖多少钱呢? 季安邦认真计算,以他为例,三个月花费四百五十万出院送火葬场,每瓶仙丹神药卖他四百五十万,价值、价格应该是童叟无欺。 想想就知道了,医院花四百五十万出院是死人、花四百五十万买仙丹神药喝下去出院是活人,谁昂贵、谁合理、谁公道、谁人性,明明白白摆在那儿,一看便知。 健字一号物美价廉,癌症病人见到无不激动万分,冲上去拥抱她,“健字一号,我爱你!” 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大家从来没听说过健字一号,不相信它能治癌怎么办? 他马上就有了对应之策,自己现身说法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子晚期肺癌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现在体内癌细胞没了,简直就是活广告啊,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想到这里,季安邦拿出丫头给的那小子手机号看看,一张老脸笑成了龙爪菊。 第五十章有种想抱抱褒医生的冲动 三小姐安排周云扬、褒医生在春来茶苑见面。褒医生是有事业心责任感的医生。 自从他留学献身医学事业,接触到许多癌症病人,收集到大量临床病例,写下一篇篇站在癌症前沿的论文,论文的量变势必引起质变,她被誉为世界最有希望攻克癌症的少数几个医学巨擎之一。 治疗每一个癌症患者,褒医生有详细记录,对病患者病情变化做出分析,得出结论,试图从中归纳出癌变规律性理论。 同行普遍猜测,褒医生理论联系实践,经过大量临床治疗,积累丰富的治疗经验,已到收获季节。 这样的议论不是没有道理,积少成多、汇流成海,由量变到质变。 季安邦的肺癌并不复杂,癌细胞变化规律性明显,然而,癌细胞突然消失,无影无踪,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感到措手不及,莫名其妙。 然而,褒医生却清醒的认识到,季安邦的癌细胞消失,给她的治疗没有半点毛钱关系。 她是癌症专家,社会传流这里吃中药癌细胞消失、那里吃抗癌新药癌细胞消失,那都是口口相传,捕风捉影,她作为世界治癌顶尖专家,从来没见到过癌细胞消失病例。 现在她看到了,癌细胞在季安邦肺叶上莫名其妙消失。 消失得那样快,那样彻底,就像一支数万人军队,刚攻打下一座城市,数万人的队军却不知去向,凭空消失。 她心有明镜,季安邦体内癌细胞消失,如果要找原因,那就只有找三小姐的男朋友,因为他对她讲过,他要给她的病人吃一种强身健体的保健品。 吃了这种保健品,癌症患者体质增强,癌细胞消失。 他还告诉她,他的保健品由秘方制成。 作为世界顶尖癌症专家,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治疗线索都不会放过,职业道德所致。 她虽然绝对不相信保健品能治疗癌症,也不相信所谓秘方,但她确信,世界上肯定有克制癌细胞的物质存在,只不过到现在人类没有发现它而已。 周云扬去到包厅,褒医生已坐在那里。 “周先生请。”褒医生站在包厅门前延手,把周云扬引到客座位子,“周先生请坐。” 周云扬落座,褒医生再次打量眼前年轻人,觉得他不像是卖跌打损伤药的骗子郎中了。 褒医生二十六岁,容颜、身材、学识、气质绝佳,美得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让所有接近她的人自惭形秽。 周云扬到没有这样的感觉,他认为,自己一米八八个子与一米七六个子的褒医生并排站在一起极其般配,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也不为过。 褒医生学富五车,气质绝佳,不同的男人看她,有人说她三十来岁,有人说她二十六、七岁,有人说她二十一、二岁,有人说她只有十七、八岁。 这是因为,不同男人欣赏她的不同方面,得出不同结论。比如,欣赏她医学专家的男人,看到了她渊博的医学知识,成熟的知识美人看上去就有了三十来岁。 按此推理,街头混混虽然不懂科学,没有知识,却一样看得到美丽,这是人与身俱来的能力,他们看到褒医生,“哇,好美丽的小姐姐嗳,最多十七、八岁!” 这是因为,街头混混看到了褒医生的自然美。 周云扬眼里,褒医生是二八佳人。 所谓二八,乘法口诀,二八一十六。按照古人审美标准,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正从青涩转向成熟,最为美丽,称着二八佳人。 这不是周云扬不懂科学,没有知识,只看得到褒医生的自然美。是周云扬喜欢自然美,因为衣饰打扮、知识打扮都不是自然美,他把褒医生的衣饰打扮、知识打扮剔除开,剩下就是褒医生的自然美。 他在褒医生办公室第一次看到褒医生,尽管褒医生娇体裹着白大褂,他内心已认定褒医生正处在女人最美丽阶段。 褒医生的身材,无可挑剔。 褒医生的胸部并没有大得让人吃惊,臀部也没有翘出畸形,身体弧线也并不夸张,肌肤也不是雪白如玉,容颜也不是胜过狐狸,可看上去就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他内心有种想要抱住的强烈冲动。 女人诱不诱人,男人若是看到某个女人,头脑中生出想要抱抱的龌龊想法,这个女人便成功吸引住了某个男人。 所谓回头率,说穿了就是能不能引起男人刹那间想抱抱的冲动。 一个女人,如果吸引不起男人想抱抱的冲动,必将一事无成。 “能够得到褒医生邀请,云扬荣幸之至。”周云扬坐下,他要端下架子,是你请我来的,一会儿提到健字一号,不要白眼睛。 他如何不知,全世界的保健品都是骗人的,他给季安邦喝的水绝对不是保健品。 他之所以要把自己的水说是保建品,那是因为,你说你的什么东西能治癌,那就一定是药,既然是药,你有国家药监局批准生产文号吗? 没有。 没有就是假冒伪劣药品。 生产和销售假冒伪劣药品违法犯罪,是要判刑的。 况且正规医院绝对不会使用假冒伪劣药品。 再说了,你说你那是治癌药物,祖传秘方,药用成分呢?临床试验过吗? 或者就算祖传秘方吧,药用成分肯定要化验搞清楚的,周云扬敢肯定的是,来至另一个空间的物质成分,你有那个科技水平化验出来吗? 人类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物质,你能把它化验清楚吗?认识这些物质吗? 空了来吹。 人家一问你一跌坐,到最后对你客气一点的说法是,看在你没有医死人的份上,把你的吹的仙丹神药藏好了,拿出来招摇撞骗政府是要抓人的。 现在他把另一个空间的物质说是保健品,那就大不相同的,只要去办个食卫生许可证什么的就可以了,没有人抓你。 “不必叫褒医生。”不知怎的,褒医生是治疗癌症专家,在周云扬面前却有种班门武斧的胆怯,这怎么回事? 第五十一章色窃 “叫褒艺苑就好,叫小褒、艺苑也行。”褒医生客气道,在出圣人的国度,有求于人往往祭起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大旗,无往而不利。“叫艺苑吧。”周云扬也不客气,我有健字一号我骄傲,叫得亲热一点,有利学术交流不是吗? 褒艺苑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到,自己名气不算小吧,芳龄也要长一些,客气下他还真来劲。 她从国外回来,官员叫他褒老师,她客气说叫小褒、艺苑就可以了,官员继续叫她褒老师。他到好,顺竿爬猴,居然叫起艺苑来。 “艺苑”,听起来有些别扭,还有些肉麻啊。 不是吗,严格说来,“艺苑”是男朋友、父母、嫡亲叫的,我与你有这样的关系吗?这样叫适合吗? 周云扬才不管褒艺苑脸上不自在,他自我介绍道:“艺苑啊,我十分爱好医学,从小立志学医,可是医科大学分数线高,考不上,只好放弃。” “艺苑”,他真还叫得脆生生的,褒艺苑身上都隆起了鸡皮疙瘩。 然而她得忍着,他疑似有治癌祖传秘方,她要献生医学事业,“艺苑”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听起来不舒服而已,又不是忍不下去。 她说:“周先生……” “艺苑就别叫我周先生了,叫我周云扬、小周、云扬都行。”周云扬打断褒艺苑的话,客气道。 褒艺苑就有点发怔,叫周云扬,貌似老婆叫老公才这样叫啊;叫小周,自己有求于他,叫小周适合吗?剩下貌似只有叫云扬了,好像没有选择。 “云……云扬!”褒艺苑好不容易叫口,她这才意识到,给他在一起,称谓怎么变得这样尴尬呢? “这就对了。”周云扬才不管褒艺苑尴尬不尴尬,“你叫我云扬、我叫你艺苑,多亲热,给一家人一样,谈起事来就没那么多拘束了。” 这人好厚的脸皮,才第二次见面,“亲热”、“给一家人一样”,可能吗? 然而,她只能尽量做到“亲热”、“给一家人一样”,因为她要不耻下问。 她问:“我记得你曾讲过,你要给我的病人服用保健品?” “嗯。”周云扬点下头。 “给他服用了吗?” “服用了。” “我记得你讲,保健品叫健字一号?” “胡诌的名称,很中性的,我这人不事张扬,当然,主要还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褒艺苑看着周云扬俏脸表情复杂,这人……真还……你那健字一号真能攻克癌症?她的俏脸又凝重起来。 周云扬看着褒艺苑,很是欣赏表情……不,应该是色迷迷样子。 “你还说过,健字一号由秘方制成。” “嗯。”周云扬点下头。 该问的问了,褒艺苑郑重其事道:“院方再次检查季安邦身体,他肺叶上癌细胞全部消失,我怀疑,这给健字一号不无关系。” “是吗?”周云扬一脸的意料之中和理所当然表情。 攻克癌症,这可是世界医学第一难关啊,可谓一癌当关,万夫莫开,可是看他底气很足的样子,一付医治癌症老鸟的做派。 这也难怪,他有药品配方、还有临床实践,也就是说,她和许多医学专家苦苦研究的难题,他得到个秘方就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攻克癌症难吗?然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 褒艺苑尽克制住自己,保持应有的矜持:“云扬,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对健字一号使用情况。” 周云扬说:“有人患癌症,我去看看,若是体质虚弱,给他喝我配制的健字一号,至于癌症好不好,我没去过问。” 褒艺苑忍住内心的激动和好奇,问:“你只对病人用一次健字一号?” “嗯。”周云扬说,“配方药很不容易找齐,能用几次?” “你给季安邦服的保健一号找齐配方药了吗?” “找齐了,不然他体内的癌细胞怎么会消失呢!” “你还剩有健字一号吗?” “有。” “能不能给我看看?” 周云扬从身上拿出个注射剂青霉素小瓶,里面装着半瓶淡红色液体,有三、四克吧,随手递给褒艺苑。 褒艺苑接过针剂青霉素小瓶,小心谨慎、无比珍惜样子捧在手里,别看是很少一点点的液体,一旦把它的成分确定,那可是要震动全世界的啊。 她的玉手在微微颤栗,她的面色因激动而潮红,她的心脏擂鼓般隆隆震响,她因激动美目闪动盈盈泪光。 癌症,世界医学第一难关,她有望突破,不激动都不成。 她问:“你把健字一号送去化验过吗?” “没有,”周云扬做出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自己配制使用,没卖别人的钱,干么要花钱去化验呢!” 果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褒医生说:“我可以免费给你化验。” “化验有什么好处吗?”周云扬傻傻样子问。 “可以了解健字一号对人体有什么好处,对症下药,将它发挥更大的作用。”褒艺苑诚恳表情道。 此刻,她的心都快要提到嗓门子了,他只要同意他化验,她就可以在实验室分析出健字一号所含成分,研发治癌药品,与商业大亨联手办厂,大量生产治癌药品,她不做世界首富都难。 药学第一难关就这样轻易攻克,这太容易了一点是不是? 然而,当年的天花病毒不是很猖獗吗,感染区域大片大片死人,英国人发现牛痘、发明牛痘疫苗,不就一下子解决了吗? 癌症别看它凶险,只是没找到解决办法而已。 现在找到了办法,一样迎刃而解。 褒艺苑内心有自己打算,她拿到健字一号成分后,在研制药品上要循序渐进,不急于求成,用大约十年时间,试验它个千百次,再形成定型的癌症药品。 她要世界医学界看到,在攻克世界医学第一难关的曲折道路上,她是如何的锲而不舍,艰苦前行,如何的一步步走上世界巅峰。 其间她身体虚弱若干次昏倒在实验室,因实验感染病倒若干次,为了确保用药的安全还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以至药物过敏反应差点儿丢掉性命。 她终于成功了,发明治癌药品,癌症从此给医治感冒一样的容易。 她因此成为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等科学巨匠齐名的世界伟人。 她的业绩、她的品德感动国家、感动世界。 她成为世界不朽,千秋万代俯视人类世界。 她在梦里一样笑了,笑得很美,美得动魄惊心。 第五十二章与美女谈合作好爽 周云扬如何又看不出褒艺苑心思,他不由暗叹,是人就有心机,是人就离不开功名利碌,即便是美如仙子的褒艺苑,在巨大名誉地位面前,也摆脱不了沦为心机婊的命运。人啊,就这么利欲熏心。 你以为你有世界最先进的实验室,就可以解析物质的任何成分,你以为掌握这些成分,就能研制出治癌药品。 你错了。 大错特错。 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我给你的物质来至另一个空间,现代科技也能够解析? 另一个空间,现代人并不知道它的存在,更谈不上涉及,可以这样讲,人类对另一个空间的认识还是一张白纸。 周云扬说:“好啊,就请艺苑拿去化验吧,化验时出现什么问题给我讲,我一定配合你解决。” “谢谢周先生。” “嗯!”周云扬面现不高兴表情,说好的叫云扬,怎么叫周先生呢?叫周先生请把健字一号还给我,无须化验,我一样可以使用。 “云扬,”褒艺苑到也伶俐,立即改口,她要成为第一个攻克世界医学难关的人,知道不惜做出除了死以外的任何牺牲,包括献身…… 说明一下,她的意思不是说不要命了,是说……不好说啊,扫黄期间,那几个字是不能打出来的,你懂的,就那个意思。 女人嘛,自带男人喜欢的游戏,无往而不利。 人家周云扬是正人君子,没有其他要求,只要一个称呼,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扬,”褒艺苑叫得十分亲热,“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实验助理吧,我们携手在医学道路上走得更远。” 周云扬很有兴趣表情:“做艺苑助理,是不是经常给艺苑泡在一起。” 好肉麻的语调,褒艺苑肌肤再次隆起鸡皮疙瘩,她说:“嗯。” 周云杨兴奋道:“我虽然无意在医学方面发展,不过只要能够和艺苑泡在一起,那就选择献身医学事业吧!” 褒艺苑心忖,他到好,顺竿爬猴就这么腻上来。 她又如何看不出来,他色迷迷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关键部位,他目光似乎是x光在进行透视。 女人渴望男人目光,这是女人普遍心理,不然女人就不会浓妆艳抹走上大街挣回头率了。 但是,女人并不喜欢男人搞透视,这是因为……男人透视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由冷哼,透视老娘好玩吧,老娘榨取完你,成就世界顶尖医学伟人梦想,然后……没有然后,你将消失在老娘的世界。 伟人如果是男人,那么,他身后一定有值得称道的女人。 伟人如果是女人,那么,她身后一定有值得榨取的男人。 褒艺苑认为,周云扬手里有治癌秘方,是她值得榨取的男人,他注定是她成就世界医学伟人的男人。 周云扬心里当然有自己打算,褒艺苑要他的健字一号成名、得利,他又如何不需要褒艺苑拓展他的活动空间呢。伟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到是认为,有捷径不走才该天诛地灭。 他目光色迷迷看着褒艺苑,向褒艺苑伸出手:“艺苑,我有预感,世界第一粒治疗癌症的特效药,必将由我们合作诞生。” 褒艺苑当然看出周云扬要给她握手的意思,她不想把手递给周云扬,那种猥亵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舒服,有种终久要被他剥光身体的感觉。 然而,为了世界医学事业,猥亵自己的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把手伸出去勇敢承受猥亵,她才能成为真正的伟人。如果她不把手伸出去,她就只能做伟人说的精益求精医生。 褒艺苑把手伸出去。 周云扬一只手逮住褒艺苑的手,另一只手急忙掺和过去,两只大手给蹂躏小妹妹似蹂躏褒艺苑小玉手,褒玉艺苑身上第三次隆起肌皮疙瘩。 周云扬对褒艺苑给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一样一点不客气,他欣赏着褒艺苑的小玉手道:“艺苑啊,你的小手好美丽,天下无双,若是配上钻戒……” “我不喜欢钻戒。”褒艺苑马上表明自己态度,想送我的钻戒,把关系进一层,去你的吧,老娘的心在保健一号上,没有其他心思,她挣了挣小玉手,“我的志向不是把自己打扮得多漂亮,是想在医学上有所突破,造福人类。” 回答有点高大上啊,可是,没有健字一号,你高大上得起来吗? 周云扬心里嘿嘿暗笑,想挣脱老子的手啊,没有那么容易,贪天之功据为己有,舍不得牺牲小玉手,呵呵,简直了。 嗯,只握握小玉手不成,我们是合作攻克世界医学第一难关的伙伴嗳,在这伟大的历史时刻,只握握手怎么成,得拥抱拥抱身体。 别想歪了啊,就拥抱拥抱身体,祝贺两人合作成功,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滚床单,到现在还没有进入考虑范围。 我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心里想着癌症病人的人,才不会有什么不良想法呢。 至于你对我的行为有什么想法,那是你想歪了。 主意已定,周云扬主动释放褒艺苑的小玉手,站起身体。 褒艺苑小玉手得到脱逃,吓坏了似的避到她身后,娇身跟着周云扬站起来。 合作事宜谈妥,褒艺苑以为到分手的时候了,刚才周云扬逮住她的小玉手任意妄为,她的小玉手惨遭蹂躏,她吓着了,想着赶快逃离是非之地。 周云扬说:“艺苑,你说,我们的合作算不算划时代?” 褒艺苑愣了愣,算啊,怎么不算呢,第一粒治癌药从她手中诞生,世界医学史隆重记载,公元xxxx年xx月xx日,世界最伟大的医学家褒艺苑研制出第一粒治癌药,癌症攻克,成为感冒一类的普通病。 之前人类笼罩在癌症的恐慌中,是她褒艺苑把人类从恐慌中解救出来。 “具有划时代意义。”褒艺苑说,做出十分激动的样子。 “那我们就隆重庆祝一下吧!”周云扬面对褒艺苑张开双臂。 褒艺苑身体僵住了,这人要抱自己娇体的节奏啊,自己娇体是随便个人可以抱的吗? 你还有完没完啊,把本世界著名医学家的小玉手玩来玩去,够意思了吧,还要……本世界著名医学家是那么好玩的吗?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第五十三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褒艺苑看到周云扬的目光不善,人闪避一边,想到了快步逃离茶房。周云扬呵呵道:“你可是留美博士,通过论文就没给人抱抱?” 褒艺苑冷冷道:“当然要给导师拥抱了,不应该吗?” 周云扬脸一沉:“博士论文算个屁啊,治愈过癌症病人吗,也值得抱?” 褒艺苑愣怔着,傻机把了,她的博士论文通过后发表在国际顶尖医学杂志上,誉为向癌症迈出了一大步,然而让她气馁的是,就算着向癌症迈出一大步吧,可是根据她的论文理论,至今没有治愈一例癌症病人。 她狡辩道:“论文重在理论。” 周云扬说:“没法治愈癌症病人理论,空头理论,一张废纸,球毛不值,给外国佬拥抱有意义吗?” 不是吗,任何无法治愈癌症病人的理论,都是扯机把蛋。老子的秘方治愈癌症病人,老子的秘方才是货真价实的理论。你的理论研发不出治癌药品,不外乎茶馆酒店找个地方空了来吹。你的病人喝了老子秘方配制的健字一号,癌细胞消失出院,老子要抱着你庆祝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医好癌症才是硬道理,说话也好提要求也罢才有足够的底气,猫猫、耗子理论之所以牛批哄哄,人家说得有道理。 不让老子抱着你庆祝下合作,老子来个一拍两散,看你的论文怎么把癌细胞给消失了,老子不是威胁你。 “艺苑,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喝茶。”周云扬双手一背,迈着方步向茶厅门走去。 “等等,”褒艺苑叫道,这可是一拍两散的节奏啊,她当然不肯一拍两散。 她“云扬”也叫了,他“艺苑”也喊了,小玉手也被他大粗手给猥亵了,一拍两散前功尽弃,之前吃的亏还找得回来? 褒艺苑现在就是一个输慌了的赌徒,她要把以前输出去的东西赢回来,还得继续投资。 为了秘方,不是值不值得投资,而是必须投资。 她也知道继续投资有可能被套牢,血本无归,但她有退路吗? 为了医学事业,多少人“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老娘现在也没苦战啊,就让他抱抱,又能亏到哪儿去? 自己是处子,只要伤不着那地方,身体就算洁白无瑕。 圣人说得好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舍得一生剐敢把身体拉下马!”“天下无难事只要肯巧取!”“舍不得身子套不住狼!”…… 圣人说得好的话多着呢,活学活用就好。 不过褒艺苑心中还是有恨,周云扬他玛也太人渣了,凭着运气好,被馅饼砸中得到一个秘方配制出健字一号,竟然用它交换老娘身体。 老娘金枝玉叶,那么好交换的吗? 不能交换。 不过不交换不行啊。 得有个底线,不能让他要求无止境,任意妄为。 现在要抱抱,抱过后还要…… 照这样下去…… 可是…… 算了…… 看在医学事业份上,就算身体交给他,只要能解除人类被癌症折磨的痛苦也值得,且他只要求抱抱,这个要求并不算太过份。 拿给外国人抱是抱、拿给他抱也是抱,都是抱,且同胞抱肥水不落外国人田,这样算来还赚了呢。 为了世界医学事业,他要抱就由着他抱,圣人从来没有讲过男人抱女人有什么不对。 “云扬,为了世界医学划时代意义,我们就拥抱庆祝吧!”褒艺苑提议,双臂张开迎接周云扬拥抱,她内心却给灯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 周云扬抱住了褒艺苑身体…… 他瞬息头晕。 是那种弯对弯、拱对拱、榫头对榫头的头晕。 有健字一号就是好啊,无往而不利,褒艺苑是治癌专家教授又怎么样呢,照样搂进怀里。 周云扬用手拍拍褒艺苑的背心,激情道:“预祝我们划时合作取得巨大成功!” 褒艺苑也拍着周云扬背心:“把健字一号交给我吧,我要把它发挥光大。” 周云扬把青霉素小瓶交给褒艺苑:“我花了数年时间找齐药材,好不容易配制成健字一号,就剩下这么一点点……” 健字一号拿到手,褒艺苑挣脱出周云扬怀抱,转身跑得没影。 周云扬嘿嘿笑笑,双手一背,很有些成就感样子走出茶厅。 手机振铃,周云扬掏出接起。 “你好你好,救苦、救难、救晚期肺癌死人的活菩萨医生,我是季安邦……”手机传来季安邦激动讨好声音。 季安邦在自己面前激动、讨好,周云扬很是得意、很有成就感样子。 季安邦曾被自己打断手臂、掰断食指,听他激动、讨好声音他感觉自己好牛批,试问天下,有没有女婿痛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反过来讨好女婿的范例。 自己现在还不是季安邦的女婿,然而季安邦已看出端倪,他才跳出可着劲阻止。 能够阻止得了吗?他也看得出来季安邦没有那个底气。 自己女婿做得很有些味道啊,周云扬笑了,他故做懵逼语气问:“季安邦!哪个季安邦?我怎么没印象呢!” “你给我看过病啊,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我看过的病人多着呢,电话里谁是谁我怎么记得。” “对对对,是我没有讲清楚。”季安邦停住话,重新组织语言,“我住青原群众医院贵宾病房,晚期肺癌,我女儿,你认识……” “你女儿……”周云扬故意停住话,意思我认识的漂亮小姐多着呢,你女儿是谁?值不值得我看一看、记一记,很难说呢。 “季万莲啊,三小姐,季家东家,想起来了吧?” “哦哦哦,想起来了,最近我到过青原群众医院看过一个病人。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打听到我,三番五次要我给她老爸瞧病,看在她一片孝心上,我就去了。去才知道,那是个该死的晚期癌症病人。看在他女儿还长得不错的份上,我给他喝了健字一号,不知道活过来没有?”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季安邦激动无比,“我就是那个活过来的晚期肺癌病人!” 第五十四章我爱乖乖女 “好啊,活过来了就好!”周云扬话题一转,“你有今天,得好好感谢你的女儿呢。她来求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的心都弄软了。我把他抱在怀里说,看你小模样儿可怜的,我这就去把你老爸的肺癌给医好……”他的话说得有些暧昧,还有不堪的猥亵成分,嘿嘿,他还真不担心季安邦给他拉下脸。 季安邦说:“我女儿孝敬父母,团结同志,尤其对医生极端的热忱,性格温柔待人贤惠,你在青原打听下,谁不说我女儿是乖乖女。” “乖乖好啊,我爱乖乖女!和你女儿在一起,享受到她的温柔,幸福其中呢!”周云扬掌握着尺度剌激下季安邦,赶紧转了话题,“听说你有个儿子很不错,那天我在医院,怎么就没看着他呢!” 季安邦听医生话的意思,他已同丫头搂搂抱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但他玛怎么说呢? 正不好说话,医生突然提到儿子。死儿子至今不认老子,连老子检查出肺癌,也不来看老子一眼。 提及儿子季安邦就恼火,他害怕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我检查出肺癌,褒医生下了裁决书,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看到裁决书我人昏过去,之后我就睡在病床上每天消费五万元等死。你那天来病房给我看病,你的话句句说在我心坎上,一句顶一万句。你问我是不是口干舌燥,我说是,你叫我喝水,我喝了丫头递给我的水。你走了。真的没想到啊,我喝了一杯水,身体就像已经干死的禾苗,遇上及时雨活过来。那会儿我特别想吃,丫头推我去饭店,我饿得慌,吃了一肚子的山珍海味。从饭店走出来,丫头又推我去洗浴中心搓澡……” “问一问,”周云扬询问语气,“去洗浴中心行了周公之礼,是不是?” “没有,没有!”季安邦一口否认,这些事还是不承认的好,自己晓得就行了,毕竟是隐私。 “我是医生。”周云扬呵呵道,“想要把病医断根,该讲的一定要讲,隐瞒医生的结果是害自己,不要忘记了你患的是肺癌,绝症!”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命要紧,千万顾不得面子,季安邦赶紧道:“这些医生都诊断得出来啊!” “诊断不出来这些,我又怎么做医生。”周云扬傲然。 季安邦是绝顶聪明的人,大惊失色:“听医生话意思,我的癌细胞还没有完全消失。” 周云扬说:“你患的是肺癌,绝症,听说过谁医治好了肺癌?我看不出来你的吃、喝、拉、撒、干,还敢说医好你的病?” “哎哟,我救苦救难救命的活菩萨啊,我的命捏在你手里,东方红太阳升,你就是我的大救星,从现在起,我听你的话,照你的指示办事,做一个有用的、忠于你的好病人……” 医院在自己身上没检查出癌细胞,季安邦心中还是不踏实,之前他问过褒医生,癌细胞是不是在搞战略转移,还遭到褒医生白眼睛呢。 现在听医生话的意思,体内癌细胞可能存在。 周云扬见季安邦急了,故意打个哈欠,说:“我肚子饿了,得吃饭……” “我请医生吃饭。”季安邦见缝插针,性命当前,他的头脑反应好快。 “嘿嘿,不好吧。” “怎么不好呢,我仰慕医生,有如星星仰慕明月、有如葵花向太阳,我对医生的敬爱,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季安邦话题一转,“这样吧,我们去帝王饭店,我要当面敬医生三杯!” “我是医生,原本不该接受患者请吃,谁叫你这么虔诚呢,那我就勉为其难,帝王饭店见。”周云扬手机收线。 季安邦去卫生间打电话,走出卫生间对女儿说:“我心闷得很,去走走。” “我陪你去。”三小姐当然不放心,要陪老爸。 “这些天你照顾我辛苦,我自己去,你好好休息。”季安邦不许女儿跟他去,态度坚决。 三小姐当然知情,于是说:“记着早点回来,不要让我担心。” 季安帮匆匆离去。 三小姐抠周云扬手机:“你在我爸那儿蒙吃骗喝是不是?” “嘿嘿,”周云扬乐呵呵道,“岳父大人夸我医好他的肺癌劳苦功高,请我去帝王酒店搓一顿,小婿敢不从命。” “他请你?”三小姐恨恨道,“你气得他吐血,现在又骗他,见是你不打断你的狗腿。” “呵呵,”周云扬很有底气道,“我把他的肺癌都医好了,今非昔比,他爱护小婿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小婿。” “他当真要打你,你可不许还手啊!” “尊老爱幼,一会儿我和岳父大人勾肩搭背回来,你就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 “不许灌我爸酒。” “岳父大人要喝呢?” “谁是你岳父大人!” “嘿嘿,早晚的事情,你又何必计较时间呢!” “总是你有理。” “事情本来就如此。” “不理你了。”季万莲手机收线,转身走出病房。 老爸体内癌细胞消失,住院观察,没什么事。老爸请周云扬吃饭,虽说老爸还不知道医生是周云扬,但这盖头早晚要揭开,不如由周云扬自己去揭开。 老爸是懂道理的人,就看在周云扬救他命的份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翻过去。 国家都要朝前看,个人更应该朝前看。 周云扬看看时间,应该去见恨死自己的老丈人了。 人家是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他是乘龙快婿早晚要面对岳父大人。 周云扬想了想,决定还是妆扮一番。 若是原汁原味模样走进包厅,老丈人见到他接受不了,脱掉脚上的鞋子把他砸出包厅,再想和岳父大坐在一起就难了。 要让岳父大人认识自己,最好循序渐进,毕竟他打断过他的手臂、掰断过他的食指、气得他吐老血。 上次与老丈人见面他身穿医生白大褂,嘴巴戴着大口罩、眼睛架着大墨镜。 这次见面他选择穿风衣,仍然嘴巴戴着大口罩、眼睛架着大墨镜。 整体形象没有变,岳父大人认得出他是医生,对他自然就尊重客气。 周云扬比约定时间迟了十分钟敲门。 门开开,季安邦出现在门前,他一眼就认出是来病房给他治癌的医生。不是吗,大口罩,大墨镜,脸上标志性建筑……不对,标志性妆扮。 季安邦一张笑得给龙爪菊一样灿烂,点头哈腰,延手道:“救苦、救难、救命的活菩萨医生,里面请!” 第五十五章不敢摘下口罩、墨镜 说来也是,遮脸医生救了自己的性命,有如再生父母恩重如山,没有像样姿态季安邦内心也过意不去。眼前医生不是青原医院的医生、也不是自己什么人,医治痊愈他的晚期肺癌没花一分钱,在一切向钱看、任何利益无不用来交换的时代,简直就是活雷锋啊。 给不搞交易的活雷锋打交道,他只能在态度上恭敬一点、再恭敬一点、再再再恭敬一点,只有这样,不平衡的心理才多少得到些平衡。 “嗯,应该有交换。”季安邦这才想起来,“丫头貌似给眼前医生关系不错啊。” 年轻男女关系不错是几个意思,无须细想就知道了。 丫头若是给眼前医生有意思,绝对是那种关系。眼前医生手里有健字一号,老子还怕癌细胞个卵子。不管来多少癌细胞,眼前医生指挥健字一号冲锋陷阵,他体内五脏六腑哪还是癌细胞占领、生存之地。 想到这里季安邦心里有些得意,季家有丫头,癌细胞占领肺叶又怎么样呢,直接镇压,季家人牛批得起,晚期肺癌不死。 “小老儿有幸认识医生,万幸之致!”季安邦这才发现说话有些咬口,他不知医生贵姓,话语出口句子显得有些不完整。 “让季先生久等了。”周云扬做出很客气的样子,不过也有些傲气,能医好癌症,世界第一人,绝无仅有,不傲气一点老季肯定要小看自己。 “这边请。”季安邦延手,把周云扬引到茶间。 这是个豪华包厅,设有茶间,供客人餐前品茗。 两人分宾主坐下,你看我、我看你,嘿嘿尬笑,空气中飘浮着些尴尬气息。 季安邦看着周云扬感到奇怪,医生都坐下了,没见着摘下口罩的意思,这可是要品茗啊,不摘口罩怎么品苟。且包厅内光线柔和,也没见着医生有摘下墨镜的意思。 眼前医生不卸妆,季安邦也不好叫卸妆,救命恩人,也是他可以随便指示的。 “医生贵姓?”季安邦很是恭敬样子问。 “免贵姓周。”周云扬道。 “周!贵姓啊!”季安邦一惊一诧的神情,他看着眼前医生,像看到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一样恭敬无比,目放异彩,“周文王、周幽王、周首理,历史大贤,万古景仰,如皓皓明月,万星朝拜……” 周云扬心忖,周文王、周首理倒也不愧时代,周幽王算不得吧,亡国之君,就是他断送的奴隶社会,弄得王后褒姒遭劫下落不明,也值得给周文王、周首理并排提及。 他说:“我只是个小老百姓,不敢与圣贤相提并论。” 季安邦便大惊小怪样子:“周医生全歼小老儿肺叶上的癌细胞,世界第一人,与圣贤同辉!” 周云扬心说,这季安邦还真会拍马匹,不过若是谁真的攻克癌症,就其对人类贡献自然与圣贤同辉。 他说:“小技耳。” “还小技耳?谦虚啊!”季安邦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 圣人说,谦虚使人进步。 周医生听圣人的话,照圣人的话去做,做圣人的好医生,这不,成了世界绝无仅有的治愈癌症医生。 “周医生成就盖世无双,如此谦虚,是值得我辈学习的楷模。” 周云扬忙说:“我有许多不是之处,若是说出来,季先生怕是要把我当着头顶长疮、脚板心流浓的坏人呢!” “周医生盖世无双,还‘日参省乎己’,值得小老儿学习。然而,小老儿认为,周先生切莫妄自菲薄,就算有缺点,也是瑕不掩玉。” 看季安邦表情,周云扬若是提出要娶三小姐,季安邦一定安排季家女人把三小姐洗白白了,浓妆艳抹,吹吹打打把三小姐送到周家去。 “嘿嘿。”周云扬笑了,季安邦把自己说得浑身没毛、没肚脐眼、没气眼、没颗红疤黑痣,自己还说什么呢。 说自己打断他的手臂,说自己掰断他的食指,说自己帮助三小姐抢了他的东家位子,说自己气得他吐老血? 这些事情不能说啊我的老铁,说出来就算季安邦不揍死自己,也要被季府的女人扒拉光身体扔上大街。 他当然明白,自己嘴巴戴着大口罩、眼睛架着大墨镜,季安邦看不到他的真面目,才对他如此崇拜,若是他看到他的脸,说不这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呢。 季安邦说:“请喝茶。” “请。”周云扬伸手去端茶,手都伸到茶杯旁又缩回来,嘴巴戴着大口罩,怎么喝茶?现在还没到摘掉口罩的时候,暂且还不能喝茶。 不过他已经想出了对策。 戴口罩、架墨镜并不奇怪,比如医生,因工作关系戴口罩;比如雾霾,不让肺叶吃亏出门戴口罩;太阳下面行走,架付黑镜一样不奇怪。 让季安邦感到奇怪的是,周医生已经走进屋子,怎么就不摘下口罩、墨镜呢。 见周云扬伸出手去端茶杯,随即又把手收回去,他看着周云扬脸上就露出些诧异。 周云说话了,他说:“你对我戴口罩一定感到奇怪吧?” 季安邦只是笑,不说奇怪、也不说不奇怪,就这样么浅笑。 周云扬说:“季先生大病初愈,尤其是肺癌,肺叶受到极大伤害,经不起任何感染。我是健康人,体内一些病菌难免通过呼吸来到空气中,季先生呼吸时难免吸进体内,肺部难免不受到感染,这就是我戴口罩的原因。” “都说病人传染健康人,听周医生的意思,怎么是健康人传染病人了呢?”季安邦十分的不解。 “健康人免疫力强,就算被病人传染一样没事。病人就不同了,免疫力下降,受到健康人传染,说不定就出大问题了呢。”周云扬缓缓道,说清楚了戴口罩原委。 季安邦目的请周医生吃饭,周医生戴着口罩茶不能喝,饭不能吃,他还要问问自己的病情,周医生不喝茶、不吃饭,病情还怎么问。 “周医生,你为了我,茶不能喝、饭不能吃,你的医德真是普天雨露日月同辉啊!”季安邦做出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的样子,“这样子,我这就走出包厅,等着周医生用过茶、用过饭,小老儿再进来陪周医生说话。” 第五十六章一千万 季安邦的态度简直了,周云扬内心不感动都说不过去,他说:“我再观察你一会儿,或许可以摘了口罩喝茶、吃饭呢。”“哪就太好了,太好了!”原来周医生在观察自己病情啊,季安邦赶紧道。 望、闻、问、切,季安邦还是知道中医这个诊疗程序的。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心头像猛然砸进一块巨石震颤不已,医院检查不是说癌细胞消失了吗,周医生不摘口罩、墨镜,难道癌细胞还在体内藏猫猫? 看得出来周医生是谨慎之人,或许他“望”着自己,已经发现自己体内的可疑之处呢。 谁叫自己体内生存过癌细胞呢。 癌细胞就是癌细胞,人招惹到它之所以是绝症,是因为癌细胞既可以打阵地战、还可能打游击战,医生又怎么样呢,打无可打防无可防,想要全歼千难万难。 季安邦神色紧张起来,面色渐渐变得惨白。 癌细胞果真阴险狡猾,很不容易斩草除根。 难怪癌症没法医治,人家是既打运动战又打游击战,两种战术都是战争致胜的法宝啊,癌细胞学了去大战人体器官,人不死都要脱层皮……不对,是人死了还要脱层皮。 季安邦想到自己体内还隐藏着医院没有检查出来的大量癌细胞,人感觉有气无力,就要虚脱的样子。 他眼巴巴的望着周医生,一脸的祈盼周医生救他于灭顶之灾的恐惧神情。 清楚自己必死无疑,他看着眼前的周医生就是稻草,抓住根稻草去死,心里多少也有些安全感。 他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安全感。 周云扬目光在季安邦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仿佛在季安邦身体上做x光透视。他身体有的部位目光一扫而过、有的部位目光盯在那里十秒、三十秒、六十秒、一百八十秒…… 不动目光盯得季安邦胆战心惊。 他如何不懂得,周医生目光既然盯着自己身体某个部位,那个部位至少有疑似藏猫猫的癌细胞。 季安邦就觉得那个地方癌细胞像蝇蛆一样在涌动,传透出扎针般的疼痛。他还感觉那里长了个癌疙瘩,给敌人的暗堡一样,如果周医生总攻癌细胞时,没有英雄单臂举起炸药包炸毁那个暗堡,全歼癌细胞的战役就要功亏一篑,最终死得硬翘翘的是自己。 大战需要英雄,季安邦内心大喊:“老子出一千万,谁抱个炸药包去把那个癌细胞暗堡给炸掉!” 圣人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对,圣人这句话没说对,应该是重赏之下必有英雄,季安邦在内心呼唤英雄出现…… “还有癌细胞!”周云扬肯定语气。 季安邦感觉生存的希望彻底破灭,头脑突然晕眩,人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周云扬说:“这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强悍癌细胞,十分狡猾,隐藏在心脏我差点儿没看见。” 季安邦额头突降瀑汗,哆哆嗦嗦问:“周医生,还有没有办法?” “应该还有办法,不过很麻烦。” 应该有办法也就是没有办法啊、很麻烦说穿了就是麻烦啊,癌细胞这东西,对它有办法就有办法、对它没办法就没办法,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办法,若是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没办法,人也得去死。 “周医生。”季安邦望着周云扬,神情绝望。 不是嘛,他的几个亲戚、几个朋友患了癌症,去医院动手术,说好的手术很成功,没事了没事了,再活几十年没有问题。 谁知,没多久死得硬翘翘的。 一问才知,医生说手术虽然很成功,可是癌细胞狡猾狡猾的呀,见医生拿着刀子赶紧战略转移,乘医生不注意又在人体内兴妖作怪…… 现在的季安邦感觉自己是一个拖到刑场枪毙的死刑犯,遇到大赦释放了他,现在重新把他抓去枪毙,他感到那种怕死的绝望,比死过一次还绝望。 周云扬看着季安邦表情,这才递给季安邦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半瓶有点浑浊的水。 他说:“把它喝了吧。” 季安邦一眼看到矿泉水瓶,手闪电般伸出去一把抓住矿泉水瓶,他认识矿泉水瓶里的水,那是救他命的稻草,化成灰也认识。 他抢过矿泉水瓶,闪电般嘴对嘴,咕噜咕噜,矿泉水瓶子倒竖着底朝天,他的面部朝天,矿泉水一滴不剩的滴进他嘴里,舌头舔舔嘴唇,才放下瓶子。 “味道怎么样?” 季安邦根本没尝到味道就喝完矿泉水瓶里的水,不过他还是说:“有点甜。” “知道它的价值吗?” 季安邦摇摇头,一脸懵逼:“不知道!” 周云扬说:“如果治愈一个癌症病人,它是无价宝。如果按照医院治疗费计算,季先生被医院判定三个月死亡,每天治疗费五万,三个月下来四百五十万抬个死人回去。喝了我的健字一号,从医院走个活人回去,至少价值四百五十万。” “对,说得对,医院花费四百五十万三个月抬个死人回去,喝了周医生的神仙药活人走回去,周医生的神仙药不止值四百五十万,最低估价也得超过一千万。” “现在季先生活着走回去……”周云扬嘿嘿笑,停住话。 “臭嘴,老子怎么说健字一号估价超过一千万呢,老子上他套了。”季安邦暗骂自己。 他怎么不清楚季家家底,拿一千万虽说没有问题,但钱大多压在固定资产上,拿出一千万现钞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医院检查体内没有癌细胞,但周医生说癌细胞隐藏在体内,自己真假不辨,说神仙药价值一千万,话出自己的口入了周医生的耳,他若是不给周医生一千万,万一体内还有癌细胞,周医生还要再拿神仙药……不,是健字一号救他的命? 就算要救他的命,一次一千万,几次下来,哎哟喂,即便他是青原豪门大族老爷,一千万又能拿出几次? 他意识到,被癌细胞缠上,必死无疑,想要活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第五十七章循循善诱 季安邦嘿嘿苦笑,打肿脸充胖子道:“周医生请放心,我回去给女儿讲,叫她给周医生转过来一千万。”周云扬说:“健字一号不是一千万能买得到的,我之所以去医院确诊季先生身患肺癌,把健字一号给季先生喝不收分文,纯属我和三小姐的关系。” “你和丫头有关系?”季安邦一脸惊讶,你和丫头有关系好啊,亲兄弟都要明算账,那可是整整一千万啊,分文不要,可见你给丫头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看不出丫头啊,结交个能治疗癌症的牛人,关系胜比亲兄弟。 豪门大族拿出千把万不是大问题,问题出在你若是得坏病,想要保命,周医生有保命的健字一号,且喝下去癌细胞消失,要取你几百万、千万、几千万甚至上亿元,你不但必须给,还必须得记住周医生的救命之恩,谁叫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医治痊愈癌症呢。 季安邦说:“小老儿保住性命全靠周医生,尽管是丫头给周医生的关系,我还是要对周医生说,周医生需要小老儿做什么,小老儿在所不辞。” “嘿嘿。”周云扬先笑后说话,“我救季先生性命是遵照三小姐吩咐,怎么可以请季先生给我做事呢?” “周医生这是什么话!”季安邦很是大度样子道,“圣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周先生救我的命。我说句实在话,在青原除了摘不下星星月亮,小老儿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周云扬赶紧道:“我到有件事请季先生帮忙。” 果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喝了健字一号周医生不收分文,是周医生有事要求自己,他说:“周医生请讲,若是小老儿做得到,尽力而为。” 周云说:“这事虽说难于上青天,但若是季先生答应帮忙,手到擒拿的事情。” “周医生怎么不早说呢,小老儿把事情给周医生办了再吃饭。”季安邦听说自己办是手到擒拿的事情,面色牛批起来。 周云扬为难样子道:“季先生,我还是想通过三小姐办,找季先生办,我有点不好意思。” 季安邦一脸的慷慨激昂表情:“周医生救了小老儿的命,不取分文,不好意思的是小老儿,周医生的事情小老儿必须得办了,若是不办小老儿怎么对得起良心。” 周云扬勉为其难表情道:“这事我就讲了啊,请季先生不要怪罪。” “赶快讲,给周医生办事,小老儿已经等不及了。”季安邦其实既是急性人,也是爽快人。 “这……这事……” “唉,既然周医生都说我手到擒拿的事情,又何必担心我做不到呢!” “我说了啊伯父。”周云扬很是诚恳表情,还改了称谓。 周医生改口叫自己伯父,季安邦面现吃惊。 周云扬惴惴表情道:“我喜欢三小姐,伯父不会发我脾气吧?” 季安邦愣了下,周医生喜欢丫头,好事啊。丫头能嫁给治疗癌症的周医生,癌细胞还敢跑来杀害周家的人,就让它们跑来试试。 不过事关丫头的个人问题,说话还得留有余地,季安邦说:“周医生喜欢丫头,好事啊,年青人相处,互相了解,日久生情,说不定……呵呵……好事情,好事情!” “三小姐也喜欢我。”周云扬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丫头既然喜欢你了,两情相悦,你们处朋友啊,找我不是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吗? 他说:“好啊,丫头既然喜欢你,呵呵呵呵……” “可是,三小姐不给我处朋友。”周云扬沮丧表情道。 这么好的俊才,牛批得世界唯一,丫头居然不给处朋友,丫头是不是脑壳进了水?随即季安邦身体一震,他是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死女子看上了周云扬。 季安邦忽的站起身体,怒道:“她不给你处朋友,她敢不给你处朋友,这事交给我……” “伯父。”周云扬打断季安邦的话,“三小姐说是伯父不同意给我处朋友,还说伯父看到我就气得吐老血,若做伯父女婿,伯父该活一百岁也只能活九十岁。” 季安邦心骂,死丫头,不想嫁给周医生也就算了,还把借口推给我,气死老子了。 他说:“死丫头懂得什么,老子吃的盐比她吃的饭多、老子过的桥比她走的路多,老子难道还分不出俊杰。她若嫁给周医生,那些总统、总理身体保养得好活一百岁,老子有乘龙快婿保养身体,至少要活一百二十岁。她若不嫁周医生,老子就算肺癌没事,也要被死丫头给活活气死!” “伯父同意三小姐和我处朋友啊?”周云扬高兴异常的样子。 “当然同意啊!”季安邦伸手拉住周云扬,害怕周云扬跑掉似的道,“老子知道死丫头心中有个人,所以才拿老子做挡箭牌拒绝你,说老子不同意这门亲事,老子这就和你回去当面找她,她要是再找借口,老子就死在她面前。” 周云扬嘿嘿心笑,这事季安邦还真着急了。 他看得出来,三小姐虽然抢了他的东家位子,对女儿父爱没有变,只要女儿好,他就同意,并不是那种记仇记恨的小心眼父亲。 不过周云扬还是留一手,他说:“伯父啊,尽管你体内现在仍然有癌细胞,但我有把握把它们清除干净,还伯父健康身体长命百岁,就算三小姐看不上我……” “她敢看不上你,我不打她的腿,别看她现在是东家,老子在她面前这点威严还是有的。”季安邦做出一言九鼎样子。 糟女婿早晚要见老丈人,周云扬说:“伯父,我肚子饿了,吃饭吧。” “对,吃饭,我们吃饭。”季安邦道,目光盯着周云扬的脸,两人分宾主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季安邦还没看到贤婿的脸面什么模样呢。 吃饭总得摘下口罩吧,他内心突然有些忐忑,周医生的脸面是不是有严重缺陷,丫头才不答应和他处朋友。 不过他有他的观点,郎才女貌,男人只要有才干就可以了,女人才必须考虑相貌问题,周医生脸上有缺陷又怎么样呢,世界唯一治愈癌症的牛人,脸上有缺陷一样牛批。 周云扬站起身,先脱掉风衣,接着摘掉大口罩,再摘掉大墨镜…… 季安邦看着熟悉得刻骨铭心的脸面,眼睛瞪成了牛卵子。 第五十八章不耻下问 “气……”原本季安邦要大吼大叫气死老子,还是强迫自己噤声。“伯父,失礼了!”周云扬赶紧做出低三下四样子,向餐厅那边延手道,“伯父,请!” 玛迈批,怎么是你小子!季安邦心骂。尼玛一钢管打断老子的手臂,硬生生掰断老子的食指,怂恿死丫头抢去老子的东家位子,老子与你不共戴天!死丫头,你看上谁个俊颜不好呢,竟然看上老子的仇人,还设计戏耍老子。 老子……老子…… 老子不答应! 老子抽刀断水! 可是…… 老子不答应行吗? 老子抽刀断水,水不是更流吗? 况且,天下哪去找第二个医得好癌症的臭小子。 丫头,老子为了你放弃深仇大恨……嗯,好像不对呀,是老子为了体内还有癌细胞,才放弃与臭小子的深仇大恨。 “哼!”季安邦发了个鼻音,站起身,双手一背,对周云扬理也不理,迈着方步去餐厅。 来到餐桌旁,他也不招呼周云扬,坐上之前留给周云扬坐的上位,让周云扬坐在作陪的位子。 老子是老丈人,老子有坐上位的资格,你小子医得好癌症牛批又怎么样呢,是老子的女婿,坐作陪位子是老子瞧得上你。 “上菜!”周云扬叫道,原本应该季安邦呼叫,角色转换,他就代劳了。 服务小姐赶紧上菜。 季安邦点的菜,招待救他命的医生,当然是山珍海味。 就在这时,帝王大酒店娱乐部的吴经理带着一群莺莺燕燕飘然而至。 吴经理三十多岁,一身丝绸大红大紫,加上耳朵上吊的、手腕手指头套的,整个人看上去珠光宝气,小模样儿乖得艳丽,她嗲声嗲气道:“季老爷,人给你带来了,嫩得如水如玉,抱在怀里胜过活神仙……” 季安邦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老鸨怎么这样不开眼,老子给女婿吃饭嗳,你听说过有老丈人带着女婿票技的吗?亏你还是老鸨,耳听四路眼观八方,老子旁边坐个貌比潘安的俊颜,你就想不到是老子的乘龙快婿吗? “砰!”季安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怒气,“谁叫你带这些人来的,也不看看谁在这里吃饭,老子是喝花酒的吗?老子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给柳下惠有一比,你是在考验老子的人格吗?” 老鸨、一群莺莺燕燕愣愣的看着季安邦。 季老爷怎么了,不是你叫来的吗?说是要请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客人,说“非常”说三遍,必须把头牌小姐姐叫来,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只要小姐姐行就成。 现在你给我们说柳下惠,还考验人格什么的,几个意思? 见老鸨、一群小姐姐愣在面前,季安帮赶紧给老鸨递眼神,你老人家我求你了,赶快把人带走吧,消费照付可以了吧。 能在帝王大饭店做老鸨,也不是随便个人就可以呼来喝去的,老鸨不但有背景,还掌握着头面人物的第一手资料,惹火了大家脸色不好看。 季老爷又怎么样呢,青原有能力弄季老爷锅里炖的人多了去,你打的招呼,老娘把头牌压着留给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你也不看看自己老脸面积。 不过看在季安邦承认消费照付,老鸨冷哼声,转身走出包厅,一群莺莺燕燕给跟在母鸡身后的小鸡一样跑了去。 季安邦大大松了一口气。 周云扬看着季安邦做派感觉滑稽,女婿就没资格享受头牌吗?你和儿子比赛强抢民女,为什么就不和女婿同享头牌呢?你这是儿子、女婿有别啊。 季安回脸看周周云扬,面色尴尬,还带着些怒色:“我之所以叫你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的菜有特色,没想到他们竟然……” 他郑重其事吩咐周云扬:“你以后不许来这里。” 周云扬愣了下:“为什么?” “你经得起诱惑吗?”季安邦眼睛一瞪,很有些正人君子的样子。 “我和万莲来,怎么样?”周云扬回道。 季安邦愣了下,嘿嘿尬笑,转了话题:“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吃菜吃菜,别客气!” 周云扬的确肚子有点饿了,操起筷子…… 季安邦忙搛块菜放进周云扬碟子。 周云扬搛起放进嘴里。 “怎么样?”季安邦慈爱表情问。 “好吃。”周云扬回答。 “好吃多吃点,身体长得壮实。” “我身体已经很壮实了,再壮实体能没地方消耗,久而久之怕是要变成虚浮的胖子。” 季安邦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周云扬,傻小子,叫我怎么说你呢,体能没地方消耗找丫头啊,你再多的体能丫头都给你消耗得出去。 这事给钞票一样,给你十块钱,快餐就能吃饱肚子。给你五十块,你担心吃不下五份快餐没法消费完。给你一万块,你怕是要哭着喊着…… 殊不知,钱多有钱多的消费方式,像今天这一顿饭,没有两万块消费不下去。 身体也一样,食物精美,当然长身体,身体能量过剩怎办,消费呀,当然不许出去消费,只能找丫头消费,只要你肯出力,再多的体能也要消费出去,弄不好还要亏老本。 只是这事不知怎么给你讲,你才明白。 季安邦很不待见周云扬表情道:“丫头讨厌胖子!” 周云扬笑嘻嘻问:“伯母讨不讨厌伯父。” 自己两百多斤重,都叫他季胖子,小子拿自己说事,没安好心,季安邦白眼周云扬,做出男子汉大丈夫样子道:“她敢!” “嘿嘿……”周云扬只笑不说话。 季安邦恍然醒悟,小子也学老丈人打压老婆,但老子可能让你学老子吗,老子丫头你也敢打压,跪搓衣板还差不多。 臭小子封建思想严重得很,已经露出苗头,今天非得把苗头给掐了,不然臭小子在丫头面前要翻天。 他说:“圣人说,男女平等,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德服人……” “三小姐仗着有武功,两句话不对就要手上比试,两个人相处一起,一天到晚总不能打打杀杀过日子吧?”周云扬打断季安邦的话,“知女莫如父,请岳父大人教小婿……” 季安邦目光看向一桌的菜,不说话,他能说话吗?丫头火爆脾气,两句话不对就动手动脚,不过他还是觉得,丫头打压臭小子好,避免臭小子出去沾花惹草。 周云扬见季安邦目光看着一桌子的菜,说:“我埋单,就算交学费。” “呵呵,”季安邦满意表情,“不耻下问……” 第五十九章丈人教女婿 嗯,好像不对啊,你是女婿,老子是岳父大人,应该不耻上问。好像还是不对,上问怎么叫不耻呢?应该两人行必有我师才对,也不对,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管他两人行还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子是你岳父大人,老子就是你师。 做岳父大人就是好啊,主动权始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既然你小子主动买单,还虚心好学,那老子就教教你。 季安邦说:“你想我教你什么,讲具体一点。” 周云扬说:“我想万莲对我温柔一点。” 要老子教这个问题,季安邦白眼周云扬:“你一天到晚给丫头呆在一起啊!” “一天到晚呆在一起?”周云扬问,故做不解。 “是啊,呆在一起你就不会虚胖了。” “为什么呢?” 季安邦愣了愣,老子到是知道为什么,但老子好意思张嘴说吗?老子的女儿,老子有脸教你在老子的女儿身体上瘦身。 尼玛晚期肺癌都医得好,做这些事难道还要人教吗? 圣人说,做这些事与身俱来。 你小子,就是不听圣人言,才不晓得在老子女儿身上展劲。 季安邦心头恨恨,就凭丫头姿色,你一天到晚给丫头呆在一起,少不得加码干活,你不要说尼玛是天生的耕地材料,给老子一天到晚耕地试试,别说浮胖,不枯瘦如柴丫头对不起你。 “我是少东家,怎么可以一天到晚给三小姐呆在一起?况且三小姐是东家啊,她给我呆在一起,谁去处理季家辣么多的事情。”周云扬说,故做不妥表情。 “家务事有老子啊,老子负责把家务事给做妥帖了,丫头乐得清闲。”季安邦赶紧道。 周云扬想想样子,摇摇头说:“不妥不妥,伯父是享福的、东家是干活的,享福的吃苦受累、干活的不尽责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季安邦现在是睡觉都想着把东家夺过来,可是小子警惕得很,说到丫头的东家,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他瞟眼周云扬,说:“长胖了活该,你别说老子没教你!” “唉,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这下我懂了。”周云扬做出恍然大悟样子。 “你懂什么了?”季安邦没好气样子问。 “老婆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事情,不能陪丈夫,丈夫身体虚胖起来。”周云扬淡淡语气道,“要解决丈夫身体虚胖问题,把老婆给休了,重新找个老婆不就解决了吗?” “敢!”季安邦一拍桌子。 “走法律程序,谁敢阻止。”周云扬一付处变不惊的样子。 说来也是,周云扬走法律程序离婚,豪门大族又能怎么样呢,还得遵守国家法律是不是。 季安邦见端着岳父大人架子压不住周云扬,没招了,端起酒杯:“不谈琐事,爷儿俩喝酒!” “好,喝酒。”周云扬端起杯。 两人碰杯,都不客气,一饮而尽。 两人你敬来我敬去,酒过三巡,不一会儿十巡也过了。 季安邦说:“贤婿啊,你看岳父大人体内的癌细胞……” 周云扬牛批哄哄道:“只要有小婿在,癌细胞又能怎么样呢,必须得退避三舍!” 季安邦面现沮丧表情:“退避三舍,也在我体内退避啊,我怎么觉得,癌细胞不像是退避三舍,到有些像战略大转移呢?某一天清晨,乘贤婿不注意,它们突然大举进攻,贤婿措手不及,到头来老子不就壮烈牺牲了么?” “没事没事。”周云扬二麻麻样子,“小婿给岳父大人身体安装监控设备,只要癌细胞胆敢出动,小婿及时出击,打他个落花流水,看他还敢在岳父大人体内折腾。” “这到是个办法。” 季安邦话刚落音,一下子意识到办法到是办法,但弊端也不可忽视啊,比如,给身体安装监控设备,老子给妻妾亲热,小子不是全看见了吗? 况且老子去强抢民女、去洗浴中心、娱乐中心,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让小子看见。 更重要的是,小子若是学自己,丫头不就守活寡吗? 丫头守活寡,没有男人滋润,即便做东家又有什么意思。 那些个女皇帝之所以召面首进宫,说穿了就是解决个人问题。 圣人说,食色,性也。 都成性的东西,顿断才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不行不行,你把监控设备安装在我身体上,我不自在。”季安邦一脸的坚决反对。 周云扬说:“只要你不干坏事,别人看到你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关系。” 季安邦心说,“老子的生活,能说是坏事吗?你小子给丫头做的事怎么不对外公开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手扇自己一耳巴子,怎么就想到丫头与小子做那事了呢,自己是丫头亲亲的老子,怎么可以想这些。 老子思想再龌龊,也绝对可以想到丫头身上去呀。 “爸,你怎么扇自己耳光呢!”周云扬愣愣的看着季安邦问。 “蚊子,蚊子咬老子的脸。”季安邦头脑反应到也快,“玛迈批的蚊子,咬得老子的脸好痒。” 周云目光盯着季安邦的脸:“我怎么没见着蚊子呢?” 有这样盯着看、盯着问的吗,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戏耍老子啊。 心里这样说,季安邦手指墙角:“那不是蚊子吗?我没打着,飞到那边去了。” 周云扬把目光看过去,专心志致样子寻找蚊子:“哪儿啊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呢?” “蚊子是活物,还等着你看,早飞得没影,你看不到,老子现在也看不到了呢!”季安邦觉得给小子在一起,占不到一点便宜,还干受气,简直了。 “喝酒喝酒!”季安邦举杯。 “喝酒喝酒!”周云扬响应。 两小时下来,一老一少喝得酩酊大醉。 周云手机振铃,他接起醉熏熏道:“谁呀?” 三小姐听声音就知道周云扬喝醉了,她嗔道:“没想到你和老爸一样好酒贪杯,不理正事,褒医生说再检查下老爸身体,就可以办出院手续出院了。” “好,好,我和老爸回来。”周云绊着舌头道。 “丫头的电话啊?”季安邦问。 “嗯!”周云扬回答。 季安邦就望着电话大声叫喊:“丫头,老子给贤婿喝高兴了,无话不谈,他说喜欢你,老子就把丫头许配给他了!” 三小姐在电话里听到老爸叫喊:“你灌老爸酒了?” 第六十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老爸自己要喝的,我叫他别喝了,他要喝,有我什么事!”周云扬绊着舌头回答,实际情况是,他虽说没有灌季安邦的酒,但也没有阻止季安邦喝酒。季安邦虽然没听到女儿说话,但从周云扬话中判断出女儿责怪他灌自己的酒,于是像小孩子一样大喊大叫:“他灌老子酒了,才巴不得把老子灌醉!乘老子酒醉说喜欢你,老子酒后失言,说了把你许配他。老子吃了酒醉说的话不算数,丫头喜不喜欢自己拿主意!” 三小姐道“周云扬,没想到啊,你居然老奸巨猾,乘老爸酒醉,打老爸的主意!” 周云扬说:“老爸说酒后失言,沙滩上写字,抹了就是……” 季安邦努力睁大眼睁,一把抓住周云扬:“你都叫我老爸了,还敢反悔?况且话出你的口,已经入了我的耳,反悔没那么容易。我的丫头是什么呀,东家,你是什么呀,少东家而已,你差我家丫头十八条街,你再敢说浑话……” 三小姐笑了,手机收线。 没想到老爸这么快就接纳周云扬,听老爸刚才的话,周云扬不要她就要给他拼命,酒醉吐真言,老爸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家里反对的人还多着呢,不过老爸态度转变,一众人的态度转变还来不及呢。 周云扬见季安邦说起话就没个完,打断季安邦的话:“三小姐叫我们赶快回去,褒医生说办手续出院。” “可以出院了啊!”听说办出院手续,季安邦酒都醒了,手舞足蹈,像小孩子一样欢快跳跃,走路都一阵风似的。 他真的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医院走出来,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活几十年,再牛批的人患癌症也是万念俱灰。他不是抬着出院,是大步走着出院,说这个牛批那个牛批,他才是世界最牛批的人。 自从住进医院,季安邦权力、美食、美人、古董、金银、字画……什么也不想。癌细胞消失后,食欲大增,身体强壮起来,他又什么也想了。食欲特别强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他现在就吃得那样的豪迈。那事他心里更是慌慌的,暗自发誓,老子回到家,那群给母鸡一样的妻妾,必须把她们给撵得飞。 住在医院不方便,出院猪朋狗友肯定要来庆贺,老子就在帝王大饭店摆几桌,大吃一顿,然后和小姐姐打一架。 他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只三十岁。 圣人说,吃得、干得,人生真谛。 他重新吃得、干得了,心中什么也不想,就想喊人民万岁,国家万岁,联合国万岁,地球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云扬、季安邦回到医院。 走廊里,季家女人们看到周云扬,忽的围过来,揎拳捋袖,要集体教训周云扬。季家女人眼睛毒得很,看出周云扬不怕季家男人,却害怕季家女人得逼鬼。 “干啥呢干啥呢?你们要干啥呢?”季安邦虽然喝醉酒,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已不是东家,但因亲亲女儿是东家,还是很有威信的,“周云扬是老子的乘龙快婿,谁动老子的乘龙快婿,试试!” 一众女人傻了眼,老爷是不是老眼昏花,被肺癌吓傻了,认错了乘龙快婿。 老爷啊,你看清楚眼前这人,抢走季家的矿山,打断你的手臂掰断你的食指,打断少东家双腿,你不是说与周家小子不共戴天世世代代血战到底吗?这才没几天啊,怎么成了你的乘龙快婿呢? “老爷,小子下毒手打过老爷和少东家啊!” “梁山兄弟,不打不亲!”季安邦张嘴就来,嗯,不对不对,小子是老子的贤婿,哪是什么梁山兄弟,他镇着相子喝道,“还不见过姑爷!” 季家女人傻掉了,一贯疾恶如仇的老爷,怎么弄个狼崽子做贤婿。 季家女人周云扬一个不认识,不过他脑子反应到也快,双手抱拳不停作揖:“各位前辈、姐姐妹妹、小辈,周云扬攀季家高枝,做季家贤婿,还请前辈、姐姐妹妹、小辈顾念,周云扬在此有礼了!” 周云扬边说话边作揖走过一众女人让出的人巷,钻进贵宾病房。 钻进病房周云扬便撞见三小姐,他嘿嘿尬笑,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样子。 三小姐圆睁杏眼:“你居然……谁同意你了!” 周云扬嘿嘿道:“有我什么事呢,要怪就怪咱爸心急,非得现在就要我做贤婿。” 季安邦一步走进来,看着三小姐发脾气,尬笑道:“丫头啊,我看这小子不错,对老子也非常有孝心,老子一时欢喜,就提前认了贤婿,你也不要见怪哈!” “爸,我的人生大事,你怎么这样草率呢!”三小姐甩着双手臂还跳脚,不依老爸草率决定。 季安邦心道,你们早就谈好的事情,老子只不过一旁吹喇叭,老子还错了不成? 他目光看向周云扬,板着脸喝道:“既然看中我宝贝女儿,怎么就不派人提亲呢,归根结底还是错在你小子!” 周云心说,之前我敢派人来提亲吗,还没走进季府怕就被季府的女人打死。 他说:“我回去就派人去季府提亲。” 季安邦说:“我出院就回去,你给我马上派人来提亲。” “爸,你是不是以为女儿嫁不出去,慌着……” 季安邦也觉得自己表现是急性了点,难免有倒追之嫌,不过他内心真的担心贤婿被人抢走了,他吃过被人抢走东家位子的亏,刻骨铭心。 他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声道:“这小子不错,是个人才,不采取果断措施怕被人家抢走后悔莫及,于是就……嘿嘿、嘿嘿嘿嘿……” 吃酒醉的人,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小,其实一间屋子的人都听到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简直了,三小姐又跳脚:“爸,没有他,女儿还嫁个更好的郎君呢!” 季安邦赶紧去捂三小姐嘴巴,见已经迟了,赶紧走到周云扬面前:“她给你说着玩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你不赶快下手,我家丫头……” “怦怦怦!”有人敲门,随后推门进来。 第六十一章你要住院费、我要广告费 见是褒医生,季安邦赶紧跑去躺在病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褒医生走进病房,皱起鼻子,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分子也太浓了点。 她目光看向病床上蒙头盖脚的季安邦,嗔道:“还没出院,怎么可以喝酒呢,谁叫喝的?” 季安邦担心贤婿挨骂,很哥们的掀开盖在脸上的被子,说:“褒医生不是叫出院了吗,我提早庆祝喝了一点。” 天啦天,你患的是晚期病癌嗳,虽说癌细胞消失,暴饮暴食滥用烟酒有可能旧病复发,褒医生问:“喝了多少?” “我喝两瓶。”季安邦道,接着补充,“茅台。” “两瓶!”褒艺苑震惊,“你不要命了啊!” “贤婿也喝两瓶!”季安邦手指周云扬,一脸的翁婿能喝两瓶翁婿自豪的表情。 褒艺苑目光看向周云扬,上次小子把脸面遮蔽着严严实实才敢进病房,这才几天啊,叫周云扬贤婿了,这关系是不是发展得快了一点。 她美目瞪着周云扬,愤怒道:“你怎么可以把病人带出去喝酒?” “不是贤婿带我去,是我请贤婿喝酒。”季安邦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主动承担责任。 “你……你……”褒艺苑手指季安邦,气得小脸蛋儿惨白,浑身都在颤抖,足足过了五秒钟,“你还是我的病人吗?” 季安邦躺上床上愣了愣,随即坐起身体,双腿伸出床沿,双脚伸进拖鞋站起身体:“褒医生,你不讲我还忘了呢,都叫我办出院手了,我已经不是病人,还躺在病床上干嘛呢?” 褒医生愣愣的看着季安邦,是啊,他都办好出院手续,还算是自己的病人吗?不是自己的病,人家给贤婿喝酒有自己什么事。 下一刻,褒艺苑记起了来病房的目的。 她上前拉住就要走出病房的季安邦,很有礼貌样子道:“是这样的季先生,你是我们医院收治的晚期肺癌病人,现在痊愈出院,胡院长决定,亲自送季先生出院。” “哦哟,享受胡院长送我出院啊!”季安一脸惊喜,接着冷下脸来,“该不是让我给你们打广告拉场子吧?” 他曾是青原十二家豪门大族东家,虽说下野,头脑活络并没有改变,院方这点小把戏一眼看穿。 晚期肺癌痊愈出院是什么概念,世界第一,全世界医院实打实第一例,绝不是吹。 理论上讲,可以称着临床攻克癌症。 振奋人心的消息发布出去,可以轰动世界医学界。 医院看准的不仅仅是商机,还看准青原群众医院完全有可能脱胎换骨,与mayoclinic、克利夫兰医学中心、新加坡中央医院、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麻省总医院等,成为世界十大著名医院之一。 世界十大著名医院不是很牛批吗,然而,世界十大著名医院医治痊愈一例晚期癌症病人出院了吗? 没有一例晚期癌症病人痊愈出院,世界十大著名医院再牛批也没有青原群众医院牛批。 一例晚期肺癌病人痊愈出院,足以把青原群众医院变成世界著名医院。 现代社会早已进入信息时代,青原群众医院痊愈一例晚期肺癌病人出院,国家元首、政府首脑、阿拉伯富豪、欧美财团老总、毒品枭雄、黑恶头目、房地产老板、石油大享……辣么多世界顶尖级人物,难道就没有人不幸身患癌症。 癌细胞才不管你身体好不好、你是什么身份,运气来了癌细胞一样上身。 上述人谁没有钱,钱于他们是账上数字,钱对他们来说仅一个概念而已。 生命于他们才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青原群众医院完全可能因一例癌症病人痊愈出院享誉世界,由此推论,可以让季安邦悄然出院。 真让季安邦悄然出院,胡院长一定是推门进屋被反弹回来的门板夹坏了脑袋。 褒艺苑对季安邦说:“季先生,你不幸身患晚期肺癌,住进我院治疗,胡院长高度重视,成立以胡院长为团长的治疗团队,制定了正确的治疗方案,经过一个月艰苦卓绝奋战,终于清除了季先生体内癌细胞,季先生平安出院……” 季安邦目光看向周云扬,褒医生说来说去,怎么只字不提乖贤婿呢,他是喝了乖贤婿的健字一号肺叶上的癌细胞才消失的,给医院治疗毛关系。 他刚要说话,见周云扬对他眨眼睛。 季安邦把话咽下去,乖贤婿为救老子,不争名争利,品质高尚思想纯洁,在巨大荣誉面前一声不响,这才是做大事之人应有的素质啊。 褒艺苑说:“季先生晚期肺癌痊愈,医院给季先生举行隆重庆祝大会,市长亲临大会祝贺季先生晚期肺癌痊愈,上面主管部门亲临参加,青原各界人士踊跃到会,季先生,你从医走出去,就成了青原前无古人,当然后有来者的名人了。” “哦哟,千古一人,我有这么牛批?”季安邦便有些晕乎乎的,你们吹牛批不外乎招揽病人,招揽病人不就赚钱吗,只要广告费给得满意,老子全力配合你们。 他问:“怎么给广告费?” “广告费?!”褒艺苑愣住了。 “是啊,医院打广告,老子白做广告中的主角啊,哪有这样的好事,况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要想吃到免费午餐,既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呀!”季安邦心说,面色毫无保留的告诉褒艺苑,“要得老子配合你们,广告费谈妥绝对没有问题。” 褒艺苑坐辣了,季安邦要广告费,她不是胡院长,做不了主啊老铁。 她对季安邦行为很不理解表情道:“医院医好你的病,你居然要医院广告费,我怎么觉得,你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呢?” 季安邦理直气壮道:“我住进你们医院一个多月,你们收了我住院费两百三十多万元,我二话不说把钱给了你们,现在你们要我做广告主角,我和你们商量广告费有问题吗?况且住院医治晚期肺癌是一回事,打广告是另一回事,现在各谈各的事,有问题吗?” 褒艺苑哑巴了。 胡院长正好走进病房。 第六十二章狮子大开口 褒艺苑赶紧走过去,把胡院长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讲了一阵。胡院长面色难看起来,他瞟眼没有一点愧色的季安邦,心叹道,人心不古啊,竟然没有一点点感恩之心。 不过,胡院长走向季安邦时,还是一张微笑、温和、文质彬彬的脸面。 快要走到季安邦面前时,胡院长伸出双手,加快步子,表情也夸张起来,他握住季安邦的手,说:“季先生创造癌症痊愈第一人,记入医学史册,值得庆贺,我过来接季先生参加季先生痊愈出院庆祝大会。” “嘿嘿……”季安邦先笑,然后说,“广告费的事情褒医生给胡院长讲了吧?” “讲了讲了。”胡院长很是爽快样子,“考虑到季先生的时间很宝贵,院方决定,耽搁季先生时间按一小时一万块计算,耽搁季先生多少小时,给季先生多少钱。” “我要的是广告费!”季安邦拉下脸,他转头周云扬,“贤婿,走,我们出院!” 胡院长赶紧拉住季安邦,笑容满面道:“季先生别走,你的要求我们会考虑,咱们先去把庆祝会开了,再坐下来谈广告费的事情。” “呵呵,”季安邦道,“我怎么觉得,先谈妥广告费的事情,再参加庆祝会比较符合逻辑些呢!” 胡院长拉下脸面,声音也有点冷:“季先生,你是在我们医院痊愈出院的吧,可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季先生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恩之心呢!” “答应配合你们做广告,这就是我的感恩之心。”季安邦也冷冷道,“我身患癌症,堕入常人不可理解的噩梦,你们把我拿到全世界宣传,使我继续遭遇噩梦,我精神创伤之大你们知道吗?你们不付出适当代价,我绝不允许你们在世界各地宣扬你们医治痊愈晚期癌症病人出院。况且,我体内曾有癌细胞是我的隐私,我绝不允许你们肆无忌惮暴露我的隐私。” 胡院长愕然。 “走,贤婿,我们出院!”季安邦拉着周云扬的手,走向病房门,表情绝决。 “季先生,广告费的事情好说。”胡院长当然不会让季安邦走了,他还想做世界最著名的十大医院之一的院长呢。 季安邦站住身体,认真道:“不是好说,是现在就说妥。” 会场已经布置好了,领导、贵宾、国内外著名医学专家教授已就座,季安邦不出现在会场,这广告还怎么打。 胡院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胡院长说:“你说个数。” “两百万。”季安邦绝不拖泥带水。 胡院长眉头皱了皱:“五十万。” “贤婿,我们走。”季安邦当然晓得自己对医院的价值,拉着周云扬就走。 “一百万。”胡院长赶紧涨价。 季安邦不说话,拉着周云扬继续走。 “一百五十万。”胡院长真的害怕季安邦就这么走了。 季安邦站住身体,说:“幺八,要发,一百八十万,图个吉利,伤不到你医院,也肥不到我季安邦,行就马上打钱参加庆祝会,不行拉到各奔东西。” 胡院长都喊到一百五十万了,还在乎多加三十万吗? 成交。 双方签字,划拨钱。 两只手握在一起。 “感谢季先生配合支持。”胡院长恢复微笑、温和、文质彬彬脸面。 季安邦曾是东家,当然是极会说话之人,他说:“我身患晚期肺癌,到贵医院治疗,贵医院胡院长、褒医生以及所有医护工作者遵照圣人教导,工作上极端的负责任,医疗技术上极端的精益求精,开拓创新勇于进取,表现出压倒一切癌细胞的英雄气概。我体内的癌细胞虽然负隅顽抗,但无法抵抗胡院长、褒医生组织指挥的强大治疗攻势,最终全面溃败全军覆灭!” “呵呵,季先生讲得极是,”胡院长没有忘记虚谦谨慎,“院方的努力是一个方面,季先生敢于和癌症做艰苦卓绝、你死我活的顽强斗争,是我们彻底治愈季先生晚期肺癌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季安邦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老子差点就被癌细胞给吓死了,哪还做过什么艰苦卓绝、你死我活的顽强斗争,台面上讲的话给实际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他看向周云扬,还是乖贤婿有能耐,给他喝了健字一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就爬起床去饭店大吃大喝,去洗浴中心出大力、流大汗,检查身体,体内癌细胞消失。 他心里清楚得很,喝了健字一号,躺在床上等死的他给孙悟空一样摇身一变,晚期肺癌病人变成健壮人。 他没有和晚期肺癌作艰苦卓绝、你死我活的顽强斗争。 就喝了健字一号。 他看向周云扬,老子陪医院玩玩,贤婿该不会…… 周云扬给季安邦眨眨眼睛,岳父大人喜欢玩,就给他们玩,没有我什么事。 季安邦当然是聪明人,看懂了贤婿眼神,老子吓了一个月,魂吓跑了几次差点儿回不来,现在精力旺盛,陪他们玩玩,图个舒心畅意。 三小姐一旁就有些不高兴了,悄悄拧把周云扬腰际肉皮:“老爸开口闭口叫你贤婿,为了那点钱老爸跑上跑下累坏了怎么办,没良心的东西。” “哎哟轻点,我这是肉啊,还是最嫩那块肉,你以为不痛啊!”周云扬先叫唤一气,然后才说,“老爸身体恢复,精力旺盛,你把他接回去,没人陪得起他玩。” “你人年轻,陪老爸玩啊”三小姐道。 周云扬苦着脸道:“陪他玩你就知道了,累死你不填命。” 三小姐也觉得周云扬说得有理,老爸赋闲在家没事,领回家生事不如让他在外面玩个四季花儿开,自己这个东家才能得到清净。 跟着胡院长、褒医生来到医院大会场,季安邦一眼望出去,哦哟,这么多人,满满的一会场,不下于五百人。 再看,胡市长已经主席台就坐,倾身与旁边的肥头大耳领导交谈。 有关领导也在前排就坐,青原十二家豪门大族东家到场,上得台面的青原各界人士齐齐出现在会场。 季安邦后悔了,心叹道,老子还是对医院扯旗的决心估计不足啊,只要他一百八十万,问他要三百六十万、七百二十万,他忍痛也得给。 第六十三章卡壳 青原头面人物齐现会场,医院不费苦心哪能请动这么多人,不过明眼人看得出来,这给请动伍市长站台有关系。胡院长把季安邦直接领上主席台,把他介绍给伍市长。 “伍市长,他是确诊只有三个月时间的晚期肺癌患者季安邦季先生,经我院医务工作者全力救治,季先生体内癌细胞全部消失,成为世界首例确诊癌变痊愈病例。” “老季啊,礼祝你获得新生!”伍市长认得季安邦,曾经的十二豪门大族东家,不认识还当什么市长。 “托伍市长的福,有胡院长竭尽全力治疗,才重获新生!”季安邦只给市长、院长戴高帽子,褒医生上不到这样的场面,不提她也罢。 伍市长握住季安邦的手,把季安邦引到肥头大耳领导面前,把手交给肥头大耳领导:“老季啊,这是健康部秦副部长,秦副部长亲自到会祝贺你晚期肺癌痊愈,你也算是世界有福人啊!” “哦哟,在下何德何能,经受得起秦部长祝贺!”季安邦点头哈腰,笑烂了一张脸。 季安邦如何不知秦副部长是什么概念,秦副部长若是给他比个子,应该是大老虎与小耗子之比;秦副部长若是给他比能量,也是大老虎能量与小耗子能量之比,这样有个子、有能量的大人物到会,可想而之,青原医院已经获得了什么样的声誉。 接着,伍市长把季安邦介绍给省健康厅的殷厅长。 会场还出现许多医学专家和教授,他们在国内外很有名气,其中一些医学专家教授还给国家元首、政府首脑瞧过病。 这些人不是官员,没有掌握公权,属于科技工作者,伍市长不必领着季安邦一个一个介绍。 庆祝季安邦晚期肺癌治痊愈出院大会开始。 癌症攻尖战,人类首例临床痊愈,史无前例,创举性胜利。 全体起立。 唱国歌。 歌声壮怀激荡,振奋人心。 胡院长作专题汇报,题目是:有志者,事竟成。 青原医院有志攻克癌症,医务工作者艰苦卓绝,获得成功,就这意思。 季安邦拿着医院给他准备好的锦旗,献给青原医院,国家红锦旗书写金黄色大字:青原一小步,医学一大步。 周云扬坐在台下参加会儿,看见锦旗上的字心说,这句话怎么有些熟悉呢!哦,想起来了,应该出自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丹的话,“我自己的一小步,全人类的一大步。” 缩写加改写:青原一小步,医学一大步。 秦部长讲话。 殷厅长讲话。 伍市长讲话。 大会在地球歌声中结束。 接下来医院主持召开学术研讨会,来至各地的医学专家参加。 没季安邦什么事,也没邀请季安邦参加学术研讨会。 褒艺苑成了学术研讨会新星。 会议安排,褒艺苑出示重磅医学科研成果,以此证明青原医院治疗晚期肺癌不是蒙猫猫、撞大运,是实打实医学科研成果。 然而,“健字一号”化验报告出炉,褒艺苑看后大吃一惊。 “健字一号”成份竟然是,水、糖、蛋白质、核酸、脂类、多肽、氨基酸、果胶、纤维素、淀粉、一些游离的金属离子。 这些成分给治疗癌症有毛关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青原医院邀请的都是国内外癌症专家教授,拿这样的化验报告说是依靠含有这些成份的药物治疗癌症,豁鬼,鬼都不相信。 圣人说,要得马儿跑,必须得给马儿吃草。 圣人说,红猫白猫,咬着耗子才是猫猫。 圣人说,医治癌症病人,必须要用治疗癌症的药物。 现在褒艺苑拿出的化验报告相似于给马儿吃泥沙、咬耗子的是兔子,没有一点点的治疗癌细胞成分,病人体内的癌细胞消失给泥沙、兔子有毛关系啊。 化验单上的那些成份,跑去野外随便薅一把植物,拿回去用粉碎机粉碎了,一样化验出相同的成分。 拿着报告,褒艺苑是岩老鹰仰起飞,两爪抓天了。 专家教授在会场等着褒艺苑宣布科研成果啊。 当然,都知道科研成果保密,只能宣布成果的一部分,关键的成果说正在研究中,结论无可奉告。 若把科研成果和盘托出,大家都能造出治疗癌症的药物,谁还投资经费搞医学研究。 然而,你说你的药物能治疗癌症,得拿出几个说得服人的有效成分呀,清水喝下去能治咳嗽吗?不能啊,止咳糖浆之所以能治咳嗽,因为里面含有止咳成分。 杀人要用刀,水果刀也行啊,用一片薄薄的软塑料做成的刀能杀人吗? 那是玩具,小孩子玩的玩具,不是用来杀人的,是逗小孩玩的。 现在褒艺苑拿在手里的化验报告成分,连一般细菌也不能杀死,还能杀死癌细胞? 虽说褒艺苑是世界数得上手的癌症专家教授之一,但也不能随便用常见的植物成分懵大家啊。 专家教授之所以来青原,是因为褒艺苑有数篇站在医学前沿的论文,还有首例痊愈癌症病人,重要的是看褒艺苑拿出治疗癌症的新成果。 到褒艺苑宣布医学研究新成果时,褒艺苑卡壳了。 胡院长主持研讨会,说:“下面由褒艺苑教授宣布科研新成果。” 褒艺苑没法上台。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过去,胡院长望向后台,后台没有褒艺苑走出的身影。 胡院长目光望向专家教授,表情到也镇定:“褒医生临床病人多,请大家放心,褒教授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五分钟、七分钟、九分钟过去,仍不见褒艺苑影子。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过去…… 胡院长没法再镇定了,说:“褒教授正在审核资料,请大家稍等下,马上就会过来。” 原本很安静的学术研讨会会场出现小声议论,嘤嘤嗡嗡,似有蝇蚊飞舞。 专家教授基本素质还是比较高的,会议卡壳也不会大吵大闹,不过还是出现议论。 “称得上医学划时代意义的会议,资料在会中审核,至少说明一个问题,褒教授在医学研究上不是很严谨。” “褒教授的导师罗伯特以科学严谨著称,从褒教授多篇论文可以看出,论点、论证、论据滴水不漏,应该不会出现资料审核的疏漏。” “会不会褒教授的研究成果和病例撞猫猫了呢?” 第六十四章褒艺苑坐辣 若研究成果与病例撞猫猫,那就不算什么成果,给痊愈的病例毫无关系。这是一个可怕的结论,若真这样,褒艺苑已经拥有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即便是千万分之一,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并不是说没有这样的可能。 由于人体与人体之间差异很大,一旦遇上撞猫猫情况,研究成果势必受到质疑,也就是说,这样的研究成果可能治疗某些病例,但对医学领域的突破却毫无意义。 褒教授会不会发现撞蒙猫猫情况,正在进一步推论。 当然,如果是这种情况,证明褒医生对医学科研态度还是严谨的,值得大家尊敬。 也就是说,褒医生宣布的医学科研成果,经得起推敲,绝不草率从事。 专家教授沉默。 现在的褒艺苑,成了热锅里蚂蚁。 她之所以成了热锅里蚂蚁,只能怪她成功心切,草率从事。 当她面对癌症,明白自己的研究再无寸进时,她绝望了。 当她明白穷尽一生再无建树,只能做一个检查癌症、无法治疗癌症的医生时,内心产生不甘和不安情绪。 人是有野心的动物,希望自己成就在别人的基础上有所突破,有所建树,达到别人达不到的高度。 褒医生是有野心的医生,当她的野心被阻止无法寸进时,周云扬的健字一号出现在她面前。 季安邦晚期肺癌,癌细胞扩散,生命只有三个月。 然而,季安邦喝了健字一号,癌细胞消失,身体迅速恢复成为健康人。 她用常规研究判定,季安邦服用含有某种物质成分,导致他体内癌细胞消失,而这种物质在现代实验室不难化验,她只需掌握这些物质成分,就能配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 她对自己判断信心来至两方面。 一是来至她对季安邦的病情了如指掌,癌细胞扩散,生命只有三个月。 二是来至对周云扬的判断。周云扬不是医生,没有药理知识,只知道健字一号由秘方制成。且周云扬不懂得植物成分,不懂得治疗癌症的药物成分。她一旦掌握这些成分,在攻克癌症的道路上便向前迈出一大步。 褒艺苑之所以没有到会场,她正在办公室远程调取京都实验室化验过程资料,核实是否有误,结果化验过程准确无误。 她没有退路了,只得抠导师罗伯特电话求救。 电话上她讲了遇到的情况,也讲了研讨会正在进行中,她无法在研讨会上宣布医学研究成果。 罗伯特到底是老鸟,讲了四点。 一是研讨会召开太急,没有考虑给疏漏留有余地。 二是不尊重科学,居然依靠秘方获得科研成果。 三是继续研究健字一号是否含有人类没有掌握的成分。 四是在研讨会上向专家教授表示欠意,不要试图用任何形式的辩解开脱自己的失误。 最后罗伯特说:“近期我过来。” “谢谢导师。”褒艺苑电话收线,去了学术研讨会场。 褒艺苑出现在学术研讨会场,所有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好在她见过太多的场面,才能保持应有的矜持和镇定。 她站在发言席上,向专家教授一鞠躬,微启朱唇:“各位专家教授,首先,允许我向大家说声对不起。” 在座的专家教授之所以是专家教授,头脑大大超过一般人,他们已经看出来,褒教授临床攻克癌症已经失败。 科学就是科学,必须严谨,经不起推敲的理论轻易就会被推翻。 褒艺苑说:“就在研讨会之前,我的导师罗伯特来电话,要我把论文有关数据重新审核,导师说,他对我论文的个别结论不放心。罗伯特导师还讲,青山医院一例晚期肺癌病人痊愈出院,足已说明人类在抗癌道路上大大向前迈了一步,他将抽出时间来青山医院,实地考察青山医院,到时再与各位同行探讨攻克癌症理论。” 褒艺苑的话其实有三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研讨会是经她的导师罗伯特同意召开。罗伯特是什么呀,站在世界专业巅峰人物,他的理论引领学科走向,是该学科北斗星的存在。研讨会不是匆忙召开、也不是准备不足召开,而是经罗伯特同意召开。 第二层意思,现在不能宣读临床攻克癌症论文,是出于对医学严谨的科学态度,对每一个数据、每一个证据都要无懈可击,论文才能面世。 第三层意思,罗伯特亲临青原医院,与同行探讨攻克癌症理论。 专家教授如何不知,第三层意思才是最重要的,罗伯特是什么人物啊,在这个领域是宗师级人物存在,他来青原医院才不是探讨什么理论,他的到来,国家级专家教授都只有虚心学习的份,探讨,一众蝼蚁也有资格。 没有人对褒艺苑的话提出质疑。 有一例晚期肺癌病人痊愈出院,世界唯一一例,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经得起检验,这是硬件。罗伯特是这个领域宗师,他老人家都要亲临青原医院,他们受邀参加研讨会没见着褒艺苑宣读攻克临床癌症论文也不虚此行。 研讨会散会。 大家抱着震撼心情应邀前来,结果悻悻而归。 送走一众专家教授,褒艺苑俏脸冷却下来:“骗子!” 上当受骗的滋味实不好受,不骂周云扬她心中那股戾气散不去。 她是著名癌症专家,竟然被一个医生也不是的人给骗了,这是她终生切齿的耻辱。 健字一号,仅把一般的植物粉碎溶解在水里,不是什么治疗癌症的药物,不可能把人体内的癌细胞清除,这只能说明,他给的健字一号是假冒伪劣。 她抠周云扬手机:“你这个骗子,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你告我上法庭?”周云扬故做懵批,“我有什么事值得你把我告上法庭?” “你给我的健字一号是假冒伪劣。” “这个啊,呵呵,告啊,我还巴不得你告呢!” “你……” “我早给你讲过,健字一号是保健品,不是什么治疗癌症的药物,你要把它当着治疗癌症的药物,我有什么办法呢!” 第六十五章YY “健字一号如果是秘方配制,应该是治疗癌症的药物,你没有药理知识,不懂什么叫药物,还以为是保健品。”褒艺苑是姑娘,是姑娘就少不了刁蛮脾气,“季先生服用了健字一号,体内癌细胞消失,应该是药物起的作用,我的判断不会错。”周云扬电话那头笑笑,褒艺苑可不是一知半解的庸医,是癌症专家,有真才实学,站在攻克癌症的医学最前沿,可是她遇上自己,有真才实学又怎么样呢,一样弄得是是而非。 他郑重语气道:“健字一号是保健品,与医治癌症无关。” “你说健字一号如果仅仅是保健品,季先生体内的癌细胞消失又作何解释?” “我不是医生,况且只在病房呆了十分钟,病人体内的癌细胞消失我怎么知道呢!”周云讽刺语气道,“你是癌症专家,撞大运痊愈晚期肺癌病人,却把他说是健字一号治疗痊愈的,你当真是雷锋、白求恩啊,不要名不要利,把天大的功劳送给别人,我真的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周云扬!”褒艺苑大喊大叫。 她遇上周云扬不大喊大叫都不成,想想就知道了,她是癌症专家啊,没法在周云扬面前讲科学、讲理论,没法讲清楚病人体内癌细胞怎么会突然消失,她好似走在酷热沙漠口渴得要命必须得喝水,然而瓶颈却被堵塞,瓶里的水没法倒出来,你说心头慌不慌,人憋不憋气。 她眼睛一红,泪水一滚,小嘴巴一张竟然在电话上哭起来。 女人就是女人,没法说服对方就耍赖皮。 “嗯,你怎么……”听到电话里哭声周云扬一脸的愣怔表情。 一闹二哭三上吊,女人整治老公的法宝,褒艺苑在电话先闹后哭,就只差上吊了,黔驴还没有技穷啊。 周云扬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褒艺苑说:“我屈憋啊,受不了!” 周云扬一脸的懵批:“你受不了,是我让你受不了的吗?” 话出口周云扬就想到那事上面去了。 不应该啊,自己给褒医生才见过两次面,褒医生的确漂亮性感有气质,是男人看到她内心难免不yy,可居然想到把褒医生弄得受不了,自己头脑怎么这样龌龊啊。 况且隔着电话呀,自己头脑形象鲜明得很,骑在人家褒医生身上,褒医生一脸的受不了样子,叫喊啊挣扎啊,可是,他怎么就觉得褒医生是在迎合他的龌龊呢。 “我说,你别说受不了好不好?”周云扬才真正的受不了,慌慌的喘着粗气。 “就是受不了!”褒艺苑反到来劲了,“你不来病房,不给病人吃健字一号,我会受这么大的屈憋吗?呜呜呜,就是你让我受不了,就是你……呜呜呜……呜呜呜……” “可是……可是……”周云扬想要说话,某个部位却杀气腾腾,他心慌缭乱,我才真受不了啊褒姑娘。 “你把我推上风口浪尖,让我在学术研讨会上面对专家教授没法下台,你说,你还是男人吗?” 周云心说,我的确男人,还是一个隔着电话受不了的男人,我真的没有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的想法啊,是你想着贪天之功才遭此尴尬,有我什么事吗? 他说:“我是男人给你在学术研讨会上面对专家教授没法下台,有半根毛发关系吗,可是……可是……你怎么叫我受不了呢?” “你受不了,我才受不了呢!”褒艺苑越来越女人了,“想想你干了些什么呀,这事全怪你,你必须把这事给我平息了。” 周云扬感觉委屈啊,他说:“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对你什么也没干啊,就在头脑里想想,怎么就受不了呢!” “这事我给你没完,”褒艺苑狠狠道,“你不给我摆平,我就缠着你。你是男人,我不找你找谁!” 周云扬心说,你找我好啊,我才巴不得你缠着呢。想想都是美滋滋的,大美人、大医学家,高级知识分子,站在世界医学最前沿,一般般的女人肯定没有的品味。你要缠着我,正好我也想缠着你呢,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 谁叫自己有健字一号呢,健字一号是媒介。 有健字一号就是好,大美人、大医学家也不放过自己。 美女缠自己,自己心甘情愿给她缠,自己的原则立场是不是差了点。 男人在女人面前还要什么原则立场啊,酸爽舒心就好,你看人家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搞出烽火戏诸候一出戏,把江山当着儿戏,还成为千古美谈呢。 周幽王若是有原则立场,哪还有千古美谈。 所以说,男人在女人面前,要原则立场,就没得美谈可言。 现实就这么回事,你要原则立场,又去哪品尝美人滋味。 还是依着褒医生吧,男人嘛,要有大公鸡的风度,啄到食偷偷摸摸自己吃,不昂首挺胸唤母鸡,大公鸡怎么又在母鸡面前显示得出威风来呢。 周云扬说:“咳咳,我说,找个地方商量下怎么解决吧,怎么样?” 褒艺苑说:“谢谢,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周云扬问:“去哪儿呢?” “你说。”褒艺苑声音很甜。 周云扬心儿就颤威威的了,这可不是在头脑中yy,这是要去实践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极品,上床就知道了。 去五星饭店……开房。 就这么直撇撇的说啊,褒医生可是大美女、大医生,极品女人,又不是应招女郎,上来就说开房,把事情给搞庸俗了,不符合极品美女身份。 见面应该有情调,高雅,浪漫,不管谈什么事情,都应该在欢乐和谐的气氛中进行。 即便是在刑场,判了死刑的女人提出要结婚,法官还同意呢。 刑场上的婚礼,说起来都那么的高雅浪漫。 所以说,给女人谈事情,不能像男人开会那样身体坐得笔直,面色严肃,说话死板,应该在轻松浪漫、温情和谐的气氛中进行。 周云扬说:“去公园怎么样?” “好啊,”褒艺苑兴奋道,“我这就去。” 第六十六章男人是山、女人是水 事关世界人民癌症,这么严肃、高大上、高精尖课题,拿到公园谈,是不是太那个了一点,褒大医生却欣然同意,看来女人的确喜欢浪漫情调。周云扬去了公园。 考虑到公园那边不好停车,他打的过去。 公园大门前下车,钱还没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美得不像样且气质高雅的女人,已经把钱从驾驶座窗口递到司机手里。 出门去哪里都是男人付钱,现在有美得不像样的美人给男人付钱,的士司机眼睛可不是吃素的,美人地位不低,那只能说,他拉的客人地位相当显赫。 “不要找!” “谢谢!”的士司机激动,还没跑完起步价,一张百元钞,不要找,撞大运了。 周云扬下车,好似只大红冠子大公鸡,昂首挺胸,骄傲得牛批哄哄样子走向褒艺苑。 凡是大美人相伴的男人,谁不是人精英人物存在,男人无需给男人比,只比男人身边的女人就能把一片男人给比下去。 圣人说,衬托,才能把男人推向精英阶层顶尖。 嗯,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是有个叫喜欢果冻的大作家说的,大家作有望做圣人,等到大作家做了圣人,这话就是圣人说的了,有假包赔。 周云扬走到褒艺苑身边,褒艺苑贴身上来,手臂挽住周云扬手臂,姿势动作自然而然。 什么叫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一个一米八八个子、一个一米七六身材,走在一起就叫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两人走进公园大门,很自然的,手臂挽着手臂,沿着林荫道向公园深处走去。 道路两旁风景树上的鸟儿在唱歌、躲在草丛中的小虫儿在欢快,太阳光穿透密密匝匝树枝树叶洒在地上变得十分细碎,春天草色青青,花儿浓香,微风拂面,人就有种醉了的感觉。 周云扬一米八八,身体健壮浓眉大眼,额头宽阔地阁方圆,目光炯炯有神。 褒艺苑一米七六,瓜子脸,凤眼琼鼻小嘴巴,天鹅脖颈优雅,肩夹骨衬托着如花似玉容颜,双峰傲人,腰如柳枝,臀部弧线陡起,勾勒出魔鬼身材,玉腿笔直修长。 圣人说,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山水相宜,形成过目不忘的风景。 圣人说得好啊,周云扬、褒艺苑就是山水,还是相宜的山水,两人走到哪里就形成过目不忘的风景。 风景这边独好,有人欣赏,有人难免生出妒忌之心。 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妒忌之心。 一般老百姓生出的妒忌之心不外乎在心里骂,雷怎么不劈死你、陨石怎么不砸死你。 有足够权势的人心生妒忌之心、又有足够能量付之行动,妒忌之心那就不仅仅停留在内心,极有可能变成行动演绎出震动八方的故事。 两人向公园深处缓缓而行。 公园是城市绿地,城市仅存的大自然休闲之地,更是年青男女品尝恋情的美妙仙境。 然而,谁人没有个攀比之心。 迎面来了对恋人。 男青年眼睛在瞟迎面女人,嗯,我的女人没他女人个高,身体没他女人窈窕,牙齿没他女人白,脖颈没他女人长,双峰没他女人挺,臀部没他女人翘,玉腿也没他女人…… 人家的女人好,自己的娃娃乖,男人就是这样的心理。 女人眼睛也在瞟迎面走来的男人,我的男朋友个子没他高,样子没他帅,皮肤比他黑,更是没有他的男子汉气概,你看他的笑容多英俊,自己男朋友笑起来傻戳戳的…… 这么一比,并不是说一对男女爱情因此要破灭,而是无声无息中生出妒忌之心。 不过这样的妒忌之心,随着两对恋人擦肩而过,妒忌之心也就消失。 人们不是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妒忌之心中,也不是说有了妒忌之心就必须得把妒忌的人怎么样子,这些妒忌之心绝大多数都是可忍受范围,最多也就在心理上造成一些不平衡,一般情况不会表现出来。 周云扬、褒艺苑往前走,擦肩而过几对恋人。 几对恋人从周云扬、褒艺苑身旁经过,遭遇真的很惨。 男人给周云扬比,高不过冬瓜、矮不像葫芦,差距太大,你说怎么比。 女人给褒艺苑比,要么傻大姐、要么拨火棍,平常间还勉勉强强的样子,被褒艺苑比得比丑八怪还怪三分。 尼玛去走红地毯啊,去给周杰伦、蔡依林比啊,跑来公园充什么七仙女配董永。 当然,大家心里骂骂、脸色不好看而已,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也怪周云扬、褒艺苑运气不好,哪天逛公园不行吗,或者上午去也行啊,偏偏这个时候去,两人不倒霉都不行。 况且你俩不是来公园玩的呀,是来谈事情的,谈解决世界人民癌症这样高大上、高精尖的事情,公园只不过是谈事情的地点而已。 谈事情你俩就作古正经谈事情啊,偏偏褒艺苑挽着周云扬手臂,边走边吴侬软语,还不时发出幸福甜美的笑声,很是温情和谐的样子,明明不是情侣,看上去却比情侣还情侣。 你看,遇着了不是。 李小刚,二十八岁,经过的女朋友自己也数不过来,不是嫌人家瘦了就嫌人家胖了,不是嫌人家脸宽了就嫌人家脸窄了,不是说人家双峰达不到指标就说人家屁屁翘得不够,有的勉强达到要求,试用几天又说人家味儿不足。 终于,青原歌舞团冒出个舞蹈新星卫莉莉,李小刚一看入迷,紧跟着展开追逐攻势。 卫莉莉立志献身舞蹈事业,一口回绝。 卫莉莉在李小刚眼里,就是一颗鲜红的、酸甜酸甜的、熟透了的樱桃,看着就流口水,吃不到嘴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李小刚能放过莉莉。 卫莉莉拒绝。 李小刚调动歌舞团的团长、副团长帮着追。 卫莉莉拒绝。 李小刚老娘亲自出面,找到张莉莉,说我家乖儿子非她莫娶,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事定了。 卫莉莉傻眼,她的舞蹈事业在李小刚老娘面前,不堪一击。 李小刚的老娘是谁呀,其实就是个全职太太,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 可是…… 李小刚老娘的老公是李副市长啊。 李副市长是空降副市长,排在所有副市长第一位,说白了,是来坐即将到点胡市长的市长位子。 老婆摆不平卫莉莉,李副市长还有什么面子? 第六十七章移情别恋 李副市长的地位摆在那里,李小刚老娘看上哪个美女做儿媳,这都搞不定青原人民要看李副市长笑话不是吗?因此,搞不搞得定卫莉莉成为李副市长面子工程,面子工程必须重点抓,事涉有关部门、人物齐抓共管。 卫莉莉一气之下放弃舞蹈事业,辞职。 歌舞团不同意。 卫莉莉净身走人。 “净身走人?呵呵,想得安逸,你有净身走人的资格吗?”团长冷笑着拿出卫莉莉与歌舞团签订的劳动合同,想走人是吧,按照合同先赔偿经济损失。 当初说好的签订劳动合同是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现在劳动者人身受到侵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然而,卫莉莉遇到躲不起。 李小刚及兄弟伙跑到哥舞团找卫莉莉谈朋友,卫莉莉躲不起也得躲啊,她想到了悄悄离开歌舞团,躲避噩梦之地。 “想走是吗?”相关强力部门出现在卫莉莉面前,对卫莉莉实施依法办事。 卫莉莉只有十八岁,没有经历、没有背景,她没辙了,无奈之下答应做李小刚女朋友。 李小刚搞定卫莉莉,很是得意,他把卫莉莉与狐朋狗友的女人比,比身材、比眼睛、比鼻子、比嘴巴、经脖颈、比双峰、比臀臀、比腿腿、比姿势、比品味……比了个遍,他自信把狐朋狗友的女人一一比下去。 李小刚决定,把狐朋狗友及他们的女人召来,在公园举行求婚仪式。 求婚仪式李小刚单膝跪地,献玫瑰,叫喊莉莉,嫁给我吧。狐朋狗友及他们的女人齐声叫喊嫁给他,嫁给他。莉莉说,我愿意嫁给你。李小刚给卫莉莉戴钻戒。仪式结束,卫莉莉正式成为李小刚的人。 公园有个草坪,李小刚求婚仪式在草坪进行。 李小刚是市长公子,举行求婚仪式捧场人多的是,狐朋狗友来了一百多人,事前李小刚发了话,凡参加他的求婚仪式者,必须把女人带来。 李小刚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既然老爸即将是青原第一人,他的女朋友必须是青原第一美人,是青原第二美人都不行。 既然是竞争时代,他在青原必须样样第一,女朋友的美貌也必须第一。 想来也是,老大就是老大,他若干项目若有排名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真这样的话,不仅给他丢面子、还给他老爸丢面子。 今天,他就是要青原人民看到,他的女朋友是如何的力压群芳,成为青原无可挑剔的第一美人。 褒艺苑挽着周云扬手臂缓步走到公园草坪。 正好李小刚求婚仪式开始。 李小刚向卫莉莉献玫瑰。 卫莉莉接过玫瑰。 李小刚单膝跪地,拿出钻戒盒打开取出钻戒,高声说:“嫁给我吧!” 一众男男女女同时叫喊:“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虽说之前卫莉莉对李小刚并不待见,但见李小刚对求婚仪式如此重视,辣么多的人叫喊嫁给他,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人都醉了,她说:“我愿意嫁给你!” 李小刚单膝跪地,一只手拉着卫莉莉的小玉手、一只手拿着钻戒,就要把钻戒给卫莉莉戴在手指上。 草坪举办求婚仪式,行人经过停下来观赏很正常的事情。 周云扬、褒艺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当然要停下来观赏求婚仪式。 李小刚单膝跪地迎面正好看得见周云扬、褒艺苑;卫莉莉背向周云扬、褒艺苑,看不见两人。 李小刚看见了周云扬、褒艺苑。 准确的说,他没有看见周云扬,只看见褒艺苑。 李小刚看见褒艺苑时,身体一震,目光全定在褒艺苑身上,面色惊讶。 按照求婚仪式程序推进,卫莉莉说完“我愿意嫁给你”,李小刚应该给卫莉莉手指头戴戒子,狐朋狗友的欢呼声同时响起。 然而,李小刚面向褒艺苑,神色惊讶,手拿钻子没有要给卫莉莉戴上的意思。 辣么多的人,全都屏息敛气,草坪寂静得落针可闻。 李小刚像是没听到卫莉莉的话,目光从卫莉莉旁边看出去,满脸惊讶神情。 一众人顺着李小刚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周云扬、褒艺苑。 再看李小刚目光,看到了李小刚的目光锁定褒艺苑。 一众人又不是不了解李小刚,心喊,“黄了!” 什么黄了?李小刚给卫莉莉的事情黄了。 在李小刚眼里,眼前女人就是仙女,卫莉莉与女人比,比身材、比曲线、比脸蛋、比臀部、比气质、比品味……整一个没得比。 唯一比年龄,张莉莉十八岁,褒艺苑超过二十岁了吧,正因为超过二十岁,女人的美才美得牡丹灿烂、美得绚丽多姿、美得咄咄逼人、美得勾魂摄魄。 十八岁怎么着,给苗圃里没有开花的花苗一样,只有绿叶,没有花朵,美固然美,美在朦胧里,没有完全展示。 李小刚目光盯着褒艺苑,一处一处的给卫莉莉比,秀发比不上、身材比不上、线条比不上、气质比不上……玛迈批,没一点比得上,也不是说差十八条街,就差那么一点点。 老子是青原第一公子,女人不是青原第一美女,他不甘心。 自己是谁啊,凭什么老子的女人比不上这个女人,老子不服,老子的女人在青原必须压过所有女人。 李小刚绝不是只呆呆的看人,头脑中只有想法,不敢有行动的人。 他是青原第一公子,头脑中有想法化为行动,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目光盯着褒艺苑看了一阵,摇摇头,清醒下头脑的样子,由单膝跪地站起身体,慢慢走向褒艺苑、周云扬。 其实他只是走向褒艺苑,压根就没去看周云扬,他视周云扬为空气。 卫莉莉神色黯淡下来,这可是在举办求婚仪式啊,男人居然当着女朋友,走向另一个女人,简直了。 移情别恋还需要一定的环境和时间,李小刚根本就不需要改变环境、也不需要时间,突然移情别恋。 这样的男人,简直了。 这样的男人,能成其自己男人? 卫莉莉能够成为青原冉冉升起的舞蹈新星,她又不是傻子。 她现在唯一的办法,跳出去阻止…… 第六十八章我不同意换女朋友 阻止,想得轻巧,李小刚给自己一顿拳打脚踢找谁申冤去,卫莉莉才不会干自寻屈辱的傻事。一众狐朋狗友的女人心里如何不清楚,卫莉莉已经惨遭抛弃,她们无不投以卫莉莉鄙视目光,想做青原第一公子老婆,呵呵,就你这个样子,还不够狐狸精资格。 李小刚走到褒艺苑面前,目光似乎有根看不见的丝线拴牢褒艺苑,离不开褒艺苑的身体。 褒艺苑面现矜持微笑,亭亭玉立,俏脸对李小刚表情看不到有什么反感。 李小刚走到褒艺苑面前,不失谦谦君子样子,彬彬有礼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褒艺苑。”褒艺苑回答,声音柔美,尤其好听。 “好名字!”李小刚赞道,接着问,“姑娘可是青原人?” “是。”褒艺苑明明是京都人,却说是青原人,不过她在青原医院上班,也可以算着青原人。 “我叫李小刚,李副市长的公子。”李小刚自我介绍。 “李公子好。”褒艺苑十分客气。 “褒姑娘,做我的女朋友,可好?”李小刚问,面部表情十分诚恳。 褒艺苑俏脸转向周云扬,看着周云扬不说话,面部仍是微微笑意。 “李公子问你话呢,你说话呀,转脸看着我干什么,祸水东引是不是?”周云扬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说话,“我与你什么也不是,就找个地方谈世界人民关心的癌症课题,李公子要你做女朋友,答不答应你做主,这样看着我李公子要误会。” 果然,李小刚目光看向周云扬,神色不善。 “卧槽,祸水东引成功。”周云扬继续在心里说,“不错,女人漂亮是原罪,可那是女人的罪呀,我仅仅站在漂亮女人身旁,这也是原罪?” 圣人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然而,自己不在家中坐啊,就给漂亮女人站在一起,祸事一样砸中自己。 李小刚看上去不到一米七0,望着差不多一米九0的周云扬,必须得仰视。 “你值得我仰视吗?”李小刚对个子比他高的人很不待见,不屑表情道,“给我蹲下。” “蹲下?”周云扬手指自己鼻尖,“你叫我蹲下?”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恼怒出现在李小刚脸上。 “我没蹲下的习惯。”周云扬淡淡道,然后问,“你学武大郎开店?” 李小刚愣了下,马上懂起眼前人话的意思,照着平常间,他应该勃然大怒,扑上前就要把眼前人打个半死。 然而今天他求婚,突现美得不像样的美女,眼前人即便说他“学武大郎开店”内心也生不出怒气,他呵呵道:“你说得对,我搞的就是武大郎开店。” 他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我的店里,绝不允许比我高的人。 周云扬也呵呵道:“可惜,我不是你店里雇佣的伙计。” “他胆敢给李公子较劲!” “吃了豹子胆是不是?” “这叫无知者无畏啊!” “好在今天李公子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不然血溅五步了!” …… 李小刚的狐朋狗友议论,眼前小子个子高、有点帅又怎么样呢,一会儿女朋友被抢,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腿瘸手断,哭娘喊爹样子要多惨有多惨,才知道没在李公子面前蹲着说话有多么的后悔。 真真的是,李小刚看到褒艺苑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周云扬没蹲下他不但没发脾气,脸上还出现微微笑意。 李小刚继续仰视周云扬:“你是青原人吗?” “是。”周云扬俯视李小刚,据实回答。 “做什么的呢?”李小刚很有耐心样子。 “建筑工地混凝土工。”周云扬胡诌。 “混凝土工?尼玛是混凝土工!”李小刚惊讶得目瞪口呆,当真是七仙女下凡配董永,要不是老子撞见,一棵上好小白菜就给猪拱了。 “我说,”李小刚已面现妒忌之色,“你把女朋友让给我,可好?” 呵呵,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女朋友也可以让来让去? 周云扬面带怒色,回敬:“你把女朋友让给我,可好?” “可以!”谁也没有想到,李小刚回答得干干脆脆,他转身向卫莉莉招下手,“过来!” 卫莉莉愣了下,竟然乖乖走向李小刚。 现场死寂。 这可是求婚仪式啊,李小刚说好的给卫莉莉献玫瑰、戴钻戒,老天爷是裁判吧,没听到哨子声啊,怎么突然叫喊换人了呢? 周云扬原本是将李小刚的话杵李小刚,没想到他欣然同意把女朋友给他,这、这、卫莉莉是充气娃娃啊,送人没得商量,天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他有些傻眼,目光看向褒艺苑,意思说,“李公子用他的女朋友把你换过去,你可愿意?” 褒艺苑也是被眼前的情形惊讶得目瞪口呆,见周云扬看着自己,刚才自己搞祸水东引,周云扬现在是把祸水给引回来的节奏啊。 褒艺苑回敬一个表情,“你愿意,我也只好愿意。” 周云扬换个表情,“他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若说愿意,不是任他打脸吗?” 褒艺苑也换个表情,“原来你给他一样,要的是面子。” 周云扬再换个表情,“尤其给李公子打交道,保住面子,必须的。” 褒艺苑也是再换表情,“你们爱掰手劲掰呗,别说我没告诉你,我只喜欢狮王。” 狮王是那只打败所有公狮子的公狮子,褒艺苑非狮王不嫁,这不是逼着男人决一雌雄吗? 什么叫祸水,这就是祸水,没有女人天下没有祸水。 圣人说,保护妇女儿童。 保护儿童,必须的。至于保护妇女,妇女是祸水之源,圣人的话值得磋商。 李小刚一旁见周云扬、褒艺苑眉来眼去,脸上表情换来换去,心中忿忿,喝周云扬道:“男子汉大丈夫,换女朋友好大个事情,换就换、不换就不换,腻腻歪歪,拖什么时间!” 褒艺苑看向周云扬,微微笑道:“他说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你在我面前腻腻歪歪拖时间。” 周云扬一脸的喊天表情,我真的不想惹事啊!真的不想让李公子下不了台丢尽丑啊!这不能怪我啊,都是李公子、褒艺苑逼的啊! 你们看到了的,没有个明确态度过不了这一关,他说:“我不同意换!” 第六十九章绝对的压倒优势 周云扬说:“我不同意交换女朋友。”“你不同意?”李小刚好似听到个天大的笑话表情,“是否确定?” “确定。”周云扬看着李小刚。 李小刚目光看向褒艺苑。 “我听他的。”褒艺苑声音很温柔,很有女人味。 “你听他的?”李小刚笑笑,手指周云扬对褒艺苑说,“可是,他必须听我的。” 褒艺苑望着李小刚笑笑,不语。 李小刚用力推把卫莉莉,紧接着伸手去抓褒艺苑。 卫莉莉一个趔趄,身体撞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一只手抱住卫莉莉不让她摔倒在地,一条腿向伸手去抓褒艺苑的李小刚踢去。 “怦”的闷响,李小刚身体突然折叠起来,屁股在前、头脚在后飞出去,足足飞出去六、七米远轰然砸地。 李小刚砸地上翻着白眼,没听见他叫唤出声。 胆敢踢李公子,在场人愣怔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一个人带着祸国殃民的女朋友撞着李公子,李公子只想给你交换女朋友而已,考虑到你只有一个人,压根没想过要给你打架不是吗,你到好,抬腿就踢李公子。 你知道你在踢谁吗?你踢的是青原第一公子嗳! 第一公子是可以随便踢的吗?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就算你搞突袭,把李公子踢憋气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公子还有一百多铁杆兄弟在一旁不是吗,一百多男人不说打你,仅从你身上走过去,也要把你丫的踩踏成肉泥。 有资格过来给李公子求婚的一百多公子,他们的老子至少是处级官员,青原这张天都是他们的,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胆敢在他们的天下踢李公子。 圣人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圣人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百多处级以上官员的公子怒了,撇下各自女人,争先恐后冲向周云扬,一个个像是要把周云扬生吞活吃了的样子。 李公子被踢,他们不仅要有态度、还必须要有行动,一会儿李公子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被虐成死狗一样的那人,问谁打的,也好昂首挺胸说,“我打的!” 如果李公子和蔼可亲样子说:“没有打过那人的兄弟,请把手举起来!” 还来不及打那人的公子,他老爸的官怕是要做到尽头了。 关键时刻站在正确路线一边,是官运亨通的不二法宝,一众公子早已耳濡目染,眼前情该怎么做他们只不过条件反射而已。 “争先恐后!”一百多公子牢记圣人的教导,势若狂风,向周云扬席卷而去。 “捅着马蜂窝了!”周云扬看着褒艺苑摊摊手、耸耸肩,是跑还是打,一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快跑啊!”褒艺苑惊惶恐惧,转身就要跑人。 周云扬一把拉住褒艺苑,逃跑的样子好狼狈哟,老子反感狼狈。 “你的意思要打,可我帮不上一点忙啊!”褒艺苑苦着脸,耸耸肩,摊摊手。 “男人打架哪要女人帮忙啊,像兰球宝贝那样助个兴就好;若是看我打得过瘾,点个赞也成!”周云扬做出小公鸡好斗的样子,“况且,我也不能让医学博士,娇滴滴大美人,用来给那些纨绔子弟打架呀!” “嘿嘿,你到也爱护女人。”看褒艺苑样子,打架好似十分开心的事情。 一旁的卫莉莉内心紧绷的那根弦都快要断了,她胆小、怕事,深知李小刚残酷暴戾,看一百多人蜂拥而来,早吓破了胆子。 她已经被李小刚推到别人面前,不再是李小刚的人,一百多公子冲过来,她还能逃脱挨打的命运。 她也想到了跑人,可是她也明白,她跑不过那些人。 她看着有如潮涌般扑过来的一百多人,内心不禁涌出悲哀,她才十八岁,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看见今天的太阳落山。 然而,当她看到周云扬、褒玉艺毫无怕惧,轻松对话,极度害怕的内心稍稍镇定,忍不住道:“哥哥、姐姐,我好羡慕你们。” 周云扬看着眼前小妹妹无路可走可怜兮兮的样子,之前她是李公子的女朋友,被李公子说交换就交换给自己,李公子说交换到也容易,可是小妹妹却是无助和茫然啊。 “遇上李小刚这样的畜生,简直了!”周云扬对小妹妹的遭遇很是不愤。 褒艺苑说:“小妹妹,我们人少,不怕被他们打死?” 卫莉莉说:“被他们打死比被那个人渣虐死好。” 小妹妹都视死如归了,还是打架吧,周云扬喝道:“他们冲过来了。” “就看你大显身手了!”褒艺苑拉住卫莉莉,站在周云扬身后。 战争,男人冲在前面,女人站在后面,助兴、点赞就好。 不过周云扬还是郑重吩咐:“记住录像。” “好呢!”褒艺苑拿手机。 卫莉莉也拿出手机。 刚开始卫莉莉害怕得要死,看到周云扬、褒艺苑儿玩把戏样子,现在她一点也不害怕了,内心还生出种打架就给过家家一样的好玩。 李小刚向她求婚仪式,虽说是小儿过家家搞来玩的,非正式,但捧场的人也不少,起眼望去,一百三十来个男人吧。 大家是来巴结李公子的,现在李公子被打,没个态度肯定不行。 况且一百多个男人,都是年轻人,就算大家看到李小刚被踢得身体折叠着倒飞出去六、七米远,也没有人觉得惧怕眼前小子。 若是两、三个人面对周云扬,可能还有些怕惧。 现在他们人多啊,起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 圣人说得好啊,人多为王狗多为强。 这话是圣人说的吗? 不是圣人说的大家特么都这么说呢?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即便不是圣人说的也算着圣人说的吧。 圣人说,柴多火焰高人多胆子大。 参加李小刚求婚仪式的男人有一百三十来个吧,一百三十来个男人对付一个男人,绝对的压倒优势,圣人的话不仅是名言,更是至理。 对方只有一个男人,没有人内心感觉到一点点怕惧,一百多个男人怕一个男人,笑话。 一百多个人慢说打一个人,即便不出手,呼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口号跑过去,也要撞翻你丫的,把你丫的踩踏成肉泥。 大家内心很轻松,没把蝼蚁一样的男人当成事,只须小儿办锅锅摇一样的弄死他就成。 第七十章一群圈养的猪 大家一致认为,李公子之所以被蝼蚁小子踢出去六、七米远,是因为李公子放松警惕,遭遇蝼蚁小子踢冷脚,并不是蝼蚁小子有什么本事。一百多个男人是什么呀,一只大骆驼,身体倒下去压死的蝼蚁也数不清。 小子蝼蚁而已,得到一百多男人鄙视是蝼蚁小子的运气。 一百多人捋袖提裤,奋勇当先,一个个张牙舞爪般疯狂、马革裹尸般无畏,为李公子报一脚之仇挣表现冲向周云扬,迟了蝼蚁小子被踩踏成肉泥用什么行动向李公子表忠心。 周云扬还真的不惧怕这么多的人冲来。 他在烽火苑已经脱胎换骨,看上去他还是凡胎俗骨之人,实际上他已经不完全是凡胎俗骨之人,毕竟他去过另一个空间。 周云扬站在原地,见前面的人冲到面前,起脚就踢。 非常简单的一脚,提腿把脚踢出去。 “轰!”一个人身体应声往后飞,撞倒冲在他身后向前冲的人,身体继续往后飞…… 大家只顾争先恐后冲上前殴打蝼蚁小子挣表现,没有人注意到有人被踢飞,仍一个劲冲向蝼蚁小子。 “前赴后继啊,精神可嘉,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周云扬起脚踢去,再起脚踢去,再起脚踢去…… 动作单一重复,就踢踢脚呗,仿佛在锻炼身体。 你跑到我面前我就踢,你不跑到我面前,我够不着你就不踢。 才踢飞六个人,没有人再跑到周云扬面前,他站在那里没人踢了,然而他面前已经倒下一片人。 原因很简单,他踢飞一个人,一个人的身体向后飞去,由于向前冲的人密度太大,飞起的身体不撞倒七、八个人不会落地。 “咦,蝼蚁小子的脚力这么大呀!”一众人发现了问题,大得着实有些恐怖。 不管你人高马大、还是金刚之躯缩小版,只要挨近蝼蚁小子就挨脚踢,挨脚踢的人身体无不倒飞出去撞倒后面的人。 蝼蚁小子一次只踢着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身体倒飞出去,变成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既然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就不是伤着一个人,而是伤着好几个人,因此,被踢飞的人反倒成了威胁一众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不能像蝇蛆一样涌向蝼蚁小子。 既然近身不得蝼蚁小子,就得另想办法。 办法有的是,有人拔出刀子、有人折断风景树枝权当棍棒拿手上作为武器。刀子杀人见血,棍棒老远就能打着蝼蚁小子。 受伤的有三十来个人被人七手八脚拖到路旁,女人没有参战,自觉组织起来护理伤员。 那边人多势众啊,吼的吼闹的闹,被踢伤撞伤的人哀嚎声声,虽然已经倒下三十来个人,气势还是在的。 有人嘶声叫喊:“手里有棍棒刀枪,怕他个卵子啊,冲上去,打死蝼蚁小子替李公子报仇,冲啊!” 喊话那人声音宏亮,很有激情样子,特别是喊“冲啊”时,他手拿刀子一挥一挥的,像极了影视剧里指挥千军万马打仗的将军。 一百多人手里有武器,士气大振,听到喊声义无反顾样子、手举刀枪棍棒冲向周云扬,看上去竟然有了战争的激烈紧张气氛。 周云扬站在原地,冷冷面色看着向他冲来的人,很有些“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巍然不动”的诗意。 周云扬还真不怕那些人手里有刀枪棍棒,他身体与眼前这些人比,说是钢筋铁骨也不为过,想想就知道了,鹅卵石在他手上都能捏碎,可想而知他身体可以承受多么大的击打力。 眼前这些人的错误在于,只把蝼蚁小子看着一般血肉之躯的人,他们认定,蝼蚁小子仅比一般人打架凶猛一点而已,本着人多为王狗多为强的至理,要打死蝼蚁小子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现在还有一百来个男人。 然而,圣人说,一百多圈养的肥猪打不赢一只落单的狼崽。 正因为他们没有牢记圣人说的话,所以他们才输得捶胸顿足,才以为以数量足够碾压蝼蚁小子。 认识错误,全盘皆输。 这才是凡胎俗骨应该吸取的教训。 手拿刀枪棍棒的人眼看就要冲到周云扬面前,现在他们知道了蝼蚁小子打架了不得,是打架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硬着头皮冲上去撞到他的脚下要吃大亏,冲在前面的人赶紧停住身体。 那可是一百多人同时冲啊,后面的人压根就没想到前面的人会停下来,还继续往前冲,现在前面的人已经站住身体,后面的人当然要撞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站立不稳往前跌撞。 一个个跌跌撞撞来到周云扬面前。 送菜来了啊,欢迎欢迎。 赶快接住送来的菜啊,你若客气,是对各位公子极大的不敬。 “怦怦怦怦……”周云扬连踢几脚,挨踢的人变成不会爆炸的炮弹往回飞,仅几个“炮弹”,就把后面的人轰倒一片。 没有倒地的人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往回跑,双方刚一接触,随即分开,两边阵线分明。周云扬这边一男两女,李小刚那边一百多男人、一百多女人。 只不过,李小刚那边伤员增至六十来个人。 褒艺苑看着周云扬俏脸全是欣赏表情,那可是美女爱英雄的表情啊,表情来至内心、血液、骨髓。 李小刚那边的人看着褒艺苑表情,内心复杂无比,一个“混凝土工”,现实社会纯粹的、货真价实的、有假包换的蝼蚁小子,竟然被他们一百多人、以伤六十来个人的代价,生生把蝼蚁小子捧成英雄,让美人心仪不已。 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褒艺苑是蝼蚁小子的人也就算了,李小刚把卫莉莉拿去交换褒艺苑,褒艺苑没交换回来,卫莉莉看样子也不会回来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瑜是拿孙权的妹妹做傻事。 李小刚可是拿自己的女人去做傻事啊。 再贱的女人,被自己男人交换出去,想要回来下辈子去吧。 李小刚苏醒过来,记忆轰然涌入脑海,自己挨踢倒飞出去情形重现眼前,他“啊”的惨叫出声,人差点儿又昏迷过去。 第七十一章砸石块 想到混凝土工小子有个貌比天仙的女人,李小刚妒火中烧,从地上跳起身体就要跑去揍混凝土工小子。他这才发现,挨踢的腹部疼痛难忍,被踢飞侧身砸地上时,左手臂、左大腿给砸断了,人没法爬起来。李小刚嗷嗷嚎叫,几个兄弟伙跑过来,他叫喊道:“把那个混凝土工小子给我打死,先打断他的手臂大腿,再要他的命!” 兄弟伙看着李小刚叫喊,哭丧着脸,面面相觑,他们也想打死混凝土工小子啊,但是……但是……他们连身都近不得那小子,还怎么打死? “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还木头子一杵在我面前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小子打死!”李小刚怒火攻心,骂人时身体大动起来,“哎哟哟,痛死老子了……哎哟哟,央更了……” 兄弟伙看着李小刚,耷拉着脑袋,神色沮丧,不动身去打死那个该挨千万剐的小子,做出比癞皮狗还癞皮的样子。 李小刚这才望出去,眼前一片伤员,应该有五、六十个人吧,哀嚎声已成规模,情形壮观。他内心惊骇无比,难道混凝土工小子叫来建筑大军,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敢喊人!”李小刚怒火无以复加,“他在哪个建筑公司上班,把他的老板给我喊来!” 几个兄弟伙这才把挨虐的情况讲了,他们见老大被混凝土工小子踢飞砸地上昏迷过去,一百多人同仇敌忾,誓死为老大报仇,发动两次总攻,没占到丝毫便宜,反到被打躺下五、六十个人。 看着一地的伤员,伤员旁边有他们的女人照顾,李小刚这才想起交换出去的卫莉莉。 “莉莉呢?”李小刚左右看,交换不成,卫莉莉该在身边啊,怎么没见着呢。 一个兄弟伙把李小刚扶起来坐在地上,手指那边:“那儿呢!” 李小刚看见了,卫莉莉站在混凝土工小子身后,与绝世美人并排站在一起。 “她怎么不回来?”李小刚差点儿就气炸了胸膛,他的手臂、大腿被摔断,交换美人不成,卫莉莉站在仇敌身边,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兄弟伙耷拉着脑袋没好意思回答,打不过人家呗,卫莉莉不回来没法用强抢回来。 李小刚怒骂:“一百多人居然打不过一个混凝土工小子,你们这是给精英父辈丢丑啊,你们难道是猪吗?就算是猪,齐齐的冲过去,也要把混凝土工小子撞倒,凭着猪脚也要把混凝土工小子踩成肉泥!可是你们……你们……” 李小刚如何不知,平常间一个个别看有多凶狠,其实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百多人才会被一个人打溃散,变成现在的狼狈样子。 “恨铁不成钢啊!”身为老大,李小刚仰天长叹。 兄弟伙原来也不好意思讲惨败经过,现在必须讲了,老大张嘴闭嘴骂他们是猪,他们是精英的公子,被骂成是猪真的受不了。 “闹半天你们近不得他身才如此惨败?”李小刚瞪大眼睛。 兄弟伙连忙点头:“嗯嗯嗯!” “既然近不得身,你们就不晓得远攻吗?”李小刚气恼道,“一群不开脑的笨猪!” “远攻,怎么远攻?现在枪支管控严,哪来远攻的武器?”兄弟伙一脸的肥猪表情问。 “砸石块啊,遍地的石块!”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下面全是猪一样的队友,你说这架还怎么打,李小刚真的怒了,“我们还有七、八十个人没受伤,老子就不信砸不死他!” “是啊,怎么就没想到砸石块呢?高,实在是高,比高家庄还高,近不得身就远远的用石块砸他狗日的!老大就是老大,一句话狗日的混凝土工小子死得硬翘翘!” 兄弟伙传话,老大有令,全体出动捡石块,砸狗日的混凝土工小子。 男女齐出动,分散出去捡石块,石块大小不论,多多亦善。 不到一会儿功夫,七、八十个人捡了许多石块回来,石块堆在那里,用来埋掉狗日的混凝土工小子不子都成问题。 看着石块,李小刚虽然腹部、手臂、大腿疼痛难忍,脸上还是显现出些笑意,这么多的石块砸过去,只须百分一砸在混凝土工小子身上,轻则脑袋砸出血包,重则脑袋砸出大洞,若是砸在身体其他部位,砸他个骨碎筋断,看你小子还怎么猖狂。 “混凝土工小子,你去死吧!”李小刚发布命令。 褒艺苑见李小刚叫人捡石块俏脸大变颜色,石块有大有小,即便是小石块,砸在身上也不是开玩笑的,没人受得了。 “怎么办?”她问周云扬。 周云扬四下看看,恰好路旁有两个正方形塑料垃圾桶,半人高,人蹲在地上垃圾极反扣下罩着,抵挡砸过来的石块没有问题。 周云扬走过去,正好是空桶,不过桶内的气味还是不那么好闻,然而与被石块砸着相比,气味又算得什么呢,生命要紧。 褒医生看到塑料桶就打呕,哇的一声胃里的东西差点儿吐出来,她眼睛都呛红了,泪眼汪汪的:“周云扬,你这是要用生化武器害死我呀,我不要垃圾桶罩着。” “随你,”周云扬很是理解表情道,“只要你不担心被石块砸着头啊、脸啊什么的,你就不用垃圾桶罩着。” 褒艺苑恨恨表情瞪着周云扬;“你是男人,就这样保护女人啊!” 周云扬耸耸肩膀摊下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卫莉莉到没那么多讲究,拿过垃圾桶蹲下身体,自己把自己扣在里面,说道:“褒姐,没事……” “哇!”话没落音,卫莉莉在垃圾桶里暴呕。 人家是舞蹈新星嗳,反扣在垃圾桶里暴呕,塑造的形象除了狼狈还是狼狈,一点也美不起来。 “石块砸来了!”周云扬大吼。 石块真的砸来了,铺天盖地,砸来时与空气摩擦出的声音犀利,给下陨石雨一样的声势骇人。 褒艺苑俏脸儿大变颜色,垃圾桶的臭算什么啊,与生命相比,那点腐臭味屁都不是。 她赶紧蹲下身体,把垃圾桶反扣下来罩住自己娇体。 “哗啦啦……”如暴雨般,大大小小石块向着一个目标呼啸砸来。 第七十二章傻了眼 褒艺苑现在闻不到一点儿垃圾臭,她只听到石块砸在垃圾桶上的“咣咣”声,垃圾桶剧烈的震动,她现在担心的是,垃圾桶是塑料做成,很容易被石块砸破,后果不堪设想。“咣咣咣咣咣咣……”许许多多的石块呼啸着砸过来,李小刚还有七、八十个兄弟伙没受伤,一波石块至少七、八十块,七、八十块石块集中砸向周云扬,给蝗虫飞过来一样黑压压一片。 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小刚笑了。 尼玛不是很能打架吗,老子不给你近身打架,老子远远的用石块砸,尼玛打不到我一个人,我已经把你身上砸个千洞万洞桃花开,这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砸,狠狠砸,砸死臭混凝土工小子老子有重赏!” 李小刚都忘记了自己的腹部、手臂、大腿疼痛,两个女人坐在地上背向着他当着椅背,他身体靠在两个女人做成的椅背上,几个女人扶坐着他,看着他指挥砸死臭混凝土工小子的战争。 那真是万石齐发啊! 破空声犀利! 场面相当的振奋! 七、八十块石块同时呼啸而去,同时砸着一个地方,那种气势,不亚于影视上我军向敌军发动总攻时万炮齐发、炮弹倾泻在敌人阵地上的威势。 李小刚对自己的杰出指挥才能很赞赏、很有成就感,十分陶醉。 他看到了,臭混凝土小子在石块雨中……不,应该是在枪林弹雨中狼狈不堪;混凝土小子在枪林弹雨中舞蹈……不,不是舞蹈,是仓皇躲避。 看臭混凝土小子惊惶失措的样子,躬身,甩手,踢脚,翻跟斗,前扑,后仰,看他身体千分之一秒钟也停不下来的样子,尼玛的,李小刚好开心。 就算砸不死你,也要累死你。 “玛玛的,老子好好开心,老子要拍巴掌给兄弟伙助威!”李小刚抬起手,“哎哟,老子的手臂……” 他这才想起,一只手臂断都断球喽,还能拍巴掌助威个球啊! 不过李小刚说要给兄弟助威就必须给兄弟伙助威,老子不能给兄弟伙拍巴掌助威,老子这边有一百多个女人呀。 那些年岛国侵略人家国家,还带着慰劳妇打仗呢,打战打累了,跳个劈叉舞什么的,大头兵势气大增,来个三十万人绞杀大战呢。 那是过去战争年代。 太平了,不要慰劳妇了。 大家看到过兰球联赛吧,赛场上的宝宝要脸蛋有脸蛋、要柳腰有柳腰、要双峰有双峰、要翘臀有翘臀、要美腿有美腿,他们在球场上折腾会儿,运动员干劲倍儿增、球迷激情倍儿增,双方运动员、双方球迷来个火拼,那才叫激动人心。 李小刚大声喊道:“娘儿们,给你们的英雄男人助威!” 一众女人就给啦啦队一样“加油!加油……”踩着咚咚锵鼓点跳起来。 李小刚膨胀了,感觉自己在云端飞。 “哈哈,有老子指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老子是什么,老子是青原的天才!” “老子轻伤不下……嗯,不对啊,老子手臂、大腿断了,应该是重伤!” “圣人说,重伤不下火线!” “老子遵照圣人指示,重伤不下火线!” “老子重伤不下火线,指挥兄弟伙砸臭混凝土小子千洞万洞四季花儿开!” 李小刚看着砸石块情形,人给打了鸡血针一样,神色醉如痴。 “老大,好像不对啊!”一个侍候李小刚的女人道。 “好像不对?”形势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好,尼玛丧门星,出口不吉利,李小刚很不待见表情瞪眼那个女人,“哪儿不对?” 几十个人砸臭混凝土工小子正砸得展劲,尼玛跳出来喊不对,几个意思? 宜将胜勇追穷寇,砸死臭混凝土工小子在即,尼玛说不对,难道是内奸,埋藏在老子阵营的美女蛇。 李小刚要骂说话的女人,大好形势尼玛说不对,丧门星,要不你是兄弟伙的女人,老子就弄你杀血祭旗…… “嗯,怎么有人惨叫?”李小刚循声望去。 他正好看一个兄弟伙手捂额头仰面倒地,他手捂额头时,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涌出来,看上去动魄惊心。 嗯,又一个兄弟伙手捂额头仰面倒地。 又一个兄弟伙手捂额头倒地。 又一个倒地。 又一个…… 又一个…… 不到二十秒时间,李小刚亲眼看见好几个兄弟伙倒地。 手捂额头倒地的兄弟伙无不惨叫。 “怎么回事?”李小刚有点傻眼。 七、八十个人看上去不少,可是以这样的速度倒地,要不到几分钟就倒地干净,到时候哪还有兄弟伙用石块砸狗日的臭混凝土工小子。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李小刚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必须要弄清楚情况,再制定砸死臭混凝土工小子的战略战术。 “裁判,老子要求时间暂停!”李小刚举起右手臂高声叫喊。 几个女人愣了下,李小刚得了神经病? 没有人理睬李小刚叫喊,没有人叫喊时间暂停,兄弟伙石块砸得酣畅。 李小刚这才回过神,刚才想到兰球场上的宝贝助兴,见兄弟伙一个接一个手捂额头仰面倒地,心一急,就把激烈的战场当着兰球场两支兰球队鏖战了。 暂停显然不现实。 李小刚看向臭混凝土工小子。 看着看着,他眼睛大睁,一脸的恐惧和无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可事实就如此。 臭混凝土工小子究竟是人还是鬼啊?说他是人,人不可能抗住石块砸吧,可他抵抗住了石块砸;说他是鬼,可是鬼怎么敢白天跑出来,鬼是夜间才敢跑出来的呀。 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石块砸在臭混凝土工小子身上,不管磺在头部、面部还是身体上任何部位,石块反弹落地上,他没有一点没事,根本伤不着他的身体。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臭混凝土小子伸手接住一块砸来的石块,随手给砸来石块的兄弟伙砸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着那个兄弟伙额头,那个兄弟手捂额头惨叫倒地。 这是特么鬼? 只想着砸死混凝土工臭小子,没想着混凝土工臭小子在枪林石雨掩护下反砸人,七、八十个兄弟伙貌似人多,可砸中一个少一个啊,再这样砸下去…… 第七十三章四季花儿开 问题出在,辣么多的人砸石块,对着混凝土工小子砸,砸得混凝土工小子仓皇躲避,很好玩的。没人注意到有人砸石块,即便看到有人倒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穿了自己没被砸之前,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砸石块。 砸石块战役老大亲自指挥,老大身体斜靠在女人身体上看着呢,砸石块替老大报仇挣表现,谁不砸得猛、砸得狠、砸得专心致志,才没有心思去看谁在暗中用石块砸人呢。 砸石块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终于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砸人。 谁在暗中砸人? 被砸倒在地上的人回过神来,抵死以为自己遭遇“自己人”暗算。 兄弟伙平常间别看一团和气,暗地把对方往死里整的事情多着呢。 没有人相信石块是臭混凝土工小子砸来的,想想就知道了,混凝土工小子被石块雨压制得死死的,躲避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砸石块。 对方到是还有两个女人,然而,两个女人反扣在垃圾桶保命,哪砸得出来石块。就算两个女人砸石块,看两人娇无力的样子,石块砸不砸得拢他们这边还两说呢。 不声不响中,七、八十个砸石块的人有三、四十个人捂着额头倒地,没挨砸石块的兄弟伙还不知道呢。 他们砸完一块石头,躬下身体捡起石块直起身体砸过去,直到额头挨了石块砸,才手捂额头惨叫倒地。 剩下的四、五十个人一样把石块砸得如火如荼,场面壮观闹热,关键是,能够把混凝土工小子压制得死死的,所有砸石块的人都开心得意。 “你小子不是能打架吗,来打老子啊,看老子不用石块砸死你!” “砸,快砸,使劲砸,砸死狗日的混凝土工小子!” 李小刚的兄弟伙,始终保持高昂的砸石块斗志。 正是这种斗志,他们才没注意到周云扬也在砸石块。 周云扬去过烽火苑后,论起砸石块,视力、力量、速度、准确度真还不是盖帽的。 他清楚的看到石块向他砸来,要抓那块石块只须伸手就成,给在桃树上摘桃子一样的心随所愿。他把石块拿在手上,谁砸来的就砸向谁,绝不出现砸错人的情况。 他手腕轻扬下,不动声色,石块已从手中飞出去。 飞出去的石块砸在砸石块的那人额头上,被砸中的人还不知道被谁砸的。 他们也怀疑是混凝土工小子砸的,但是,没见着混凝土工小子回砸石块啊,于是,他们就怀疑遭遇自己人暗算。 周云扬才不会管对方怀疑谁暗中砸石块呢,你砸得老子,老子陪你砸,你们砸得轰轰烈烈花里胡哨,老子砸得轻松写意悄无声息。 “倒一个,又倒一个,再倒一个……你们不要停止砸啊,一定要坚持砸到最后一个人,这样才显示得出你们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 周云扬被砸得乐呵呵的,都以为他在仓皇躲避砸来的石块,其实他是在跳快活的街舞呢。 李小刚看着手舞脚蹈,身体不停扭动的周云扬,目瞪口呆。 他终于看出门道了。 他虽然是砸石块战役的指挥官,也算是旁观者吧,旁观则清,辣么多兄弟伙额头挨石块砸,他怀疑是混凝土工小子砸的,尽管他目光盯着混凝土工小子看,还是没有看清楚石块是臭混凝土工小子砸回去的。 周云扬接住石块砸回去只是一瞬间,何况石块有如雨点般砸向他的身体,眼花缭乱,李小刚有什么功夫看得清楚他接住石块,把石块砸回去。 一般人砸石块要蹬脚,扬手,倾身,再“嗨”一声助砸。 周云扬没有这些动作,手腕轻扬下,石块从手掌中飞出去。 以为周云扬砸石块给其他人一样要蹬脚,扬手,倾身,“嗨”一声才把石块砸出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小刚旁观,他虽然没看见臭混凝土工小子砸石块,但他已做出判断,混凝土工小子在作怪。 既然是混凝土工小子在作怪,他必须要看清楚怎么作怪,因此没有叫喊兄弟伙停止砸石块。 他反到大喊大叫:“砸,给老子狠狠砸,砸死狗日的混凝土工小子!” 兄弟伙听到老大命令傻傻的砸。 自己一方辣么多的人,一个劲的砸,砸得混凝土工小子没法还手,眼看就要把他砸翻在地,砸他一身大洞小洞,砸得他血肉模糊四季花儿开。 兄弟伙砸着砸着也犯猜疑,躺地上哀嚎的兄弟伙怎么越来越多了呢,特么回事? 原来有七、八十个人砸啊,砸着砸着,怎么只有十来个人砸了呢? 其他人呢? 难道偷懒? 或者砸累了歇会儿气。 十来个人觉得奇怪,停住砸手中的石块四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还可着劲砸石块的兄弟伙,生龙活虎,怎么躺在地上手捂额头满脸是血呢? 看着满地躺着手捂额头满脸是血的兄弟伙,十来个人一脸的懵批神色。 周云扬才不管剩下的十来个人一脸懵批神色,喝道:“砸石块啊,怎么不砸了呢,一群饭桶,无能之辈,比猪还不中用的东西!” 他边骂人边把两个垃圾桶揭开,两个娇滴滴女人站起身体,还是旷野的空气好啊,两人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辣么多人竟然没砸着臭混凝土工小子,在场的一百多人能够与李小刚称兄道弟,在青原也算得着场面上人物了,居然砸不死臭混凝土工小子,还被臭混凝土工小子骂比猪还不中用的东西。 十来个没挨石块砸的兄弟伙气得吐屎,叫骂道:“你不就一个臭混凝土工小子吗,在场的谁不是青原精英子弟,老子今天不砸死你绝不收兵,不砸死你誓不为人!” 一人动作到也快,骂完躬下身体,捡起块石块,双腿一蹬,手一扬,身体先向后仰接着向前扑,手中的石块向着混凝土工小子呼啸而去。 石块飞出一道弧线砸向臭混凝土小子。 说是迟那是快,石块转瞬飞到周云扬面前,周云扬伸手一抓,石块抓在手里,手腕轻扬,石块变成一条直线飞向那人。 那人把石块砸出去,恢复站立姿势,“怦!”那人眼前金光四溅,血花盛开,有如看到百万朵四季花儿开,随即世界漆黑一片,本能的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第七十四章周哥是正人君子 所有人看到了,为什么七、八十个人砸下来还剩下十来个人。十来个人这才晓得,自己祖坟冒青烟、或者曾做过什么好事,额头才没有被臭混凝土工小子抓住砸去的石块,额头才没被砸成四季花儿开。 “砸啊,怎么不砸了呢?老子站在这儿没动过身体,就等着你们砸!”周云扬怒喝。 谁还敢砸石块啊,谁砸谁的额头四季花儿开,他们都晓得了怎么回事,还拿额头砸石块?关门把脑袋夹出毛病才这么干。 没人砸石块,也没人敢说话,就这么看着周云扬,恐惧来至内心。他们算是明白了,他们遇到的不是混凝土工蝼蚁小子,是一个只身打赢一百多人的魔神。 面对魔神,他们只有颤抖的份。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周云人,眼神中全是恐惧。 诺大个场面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还有另人颤栗的恐惧气氛。 李小刚害怕了,遇上这样的魔神,要弄死自己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如何不知厉害关系,自己居然和魔神换女人,想想都感到肝胆俱裂,老子运气怎么了,遇上什么不好呢,偏偏遇到魔神,还往死里得罪。 “大侠,误会,大大的误会,交个朋友吧大侠,我最喜欢结交大侠这样的朋友了!”李小刚赶紧道,他虽然断了一条大腿、断了一只手臂,还是一条腿撑了撑身体、一只手臂抬了抬,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周云扬冷冷道:“用自己女人强换他人女人的人渣,我会给你做朋友?” 李小刚愣了愣:“大侠如果结交我这个朋友,在青原必然如虎添翼。” 周云扬说:“我在法律范围内行事,无须依靠什么人如虎添翼。” 李小刚面色冷下来,打得过一百多人算你牛批,可是你打得过政府吗?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他说:“你打伤我一百多人,也是在法律范围行事?就算是自卫,也算是防卫过当吧?知道吗,你打伤的人都是青原头面人物家的子弟,你得罪得起吗?我还要告诉你的是,你打伤一百多人,医疗费你都出不起。你会打架又能怎么样呢,打得过政府?我结交你是看你是个人才,你居然不识好歹,那就法庭上见!” 到底是李副市长的儿子,都被打断手臂、大腿了,还有如此底气。 周云扬呵呵道:“既然能够打伤你一百多人,我就有能力摆平这事,你要坑副市长老爹,我到乐意奉陪。” 李小刚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打不过的人,然而,当他把老爸牌子甩出来时,对方立即软下来,即便在外地,老爸的副市长牌子也好使,没想到遇到个不开眼的人。 他怒了:“报保安局,给我报保安局!” 一般打架斗殴报保安局,保安局要出场,何况是副市长公子挨打……不,严格说不是副市长公子挨打,是副市长公子见周云扬女朋友更漂亮,要强行与周云扬交换女朋友挑起事端,副市长公子撒野被周云扬踢一脚,才弄成现在的样子。 周云扬回脸看褒艺苑。 褒艺苑笑了,她觉得周云扬很有意思,打伤人家一百多人,人家倒贴结交朋友不肯,人家报保安全局,这可是往死里得罪市长公子啊。 她说:“我喜欢看戏,尤其这样的戏。” 周云扬笑道:“那我就陪李公子把戏演下去。” 卫莉莉怯怯道:“周哥,我怕。” “你怕?”周云扬很是不解道,“你是李公子的人,他已经向你求婚,你回到他身边去呀,法律自有公道,没有你的事,有什么害怕的。” “我还能回到他身边吗?”卫莉莉问。 李公子公开向卫莉莉求婚,撞到他认为比卫莉莉更漂亮的女人,用她交换更漂亮的女人。 这样的男人卫莉莉还能回到他身边? 周云扬又不是傻子。 真回去,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李公子看到个漂亮女人,就把她交换实物一样给交换出去了呢。 “不能回去。” 不仅周云扬如是说,连褒艺看着卫莉莉,脑袋也给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能回去。” 卫莉莉说:“周哥若是给那个人渣做朋友,我不回到他身边,他要强行弄我回到他身边,周哥出面讲情,看在周哥的面子上,或许他还能放我一马。现在周哥要和他法庭上见,那个人渣的老爸是副市长,周哥没有一点胜算,他也不会给周哥一点面子,我只有……” 卫莉莉突然哭起来。 “臭表子,还不给老子滚回来,站在人家旁边干什么,给老子丢人现眼!”见卫莉莉突然哭起来,李小刚大声叫骂。 李小刚如何不知,打架虽然差魔神十八条街,打赢官司却是他实拿实稳的事情,然而,交换女朋友的事情上不得台面,折兵丢女人这个面子他丢不起,得把卫莉莉喊回去。 卫莉莉害怕回到李小刚身边,她死死拉住褒艺苑,目光看向周云扬,两人如果不出手相救,这辈子怕是没再有未来。 周云扬为难了,这事给弄得,若是把卫莉莉留下来,一来担心褒艺苑说他心怀不轨。二来卫莉莉没有去处,他要罩着卫莉莉,只能带卫莉莉回家,夏微雨、于小敏,还有季家的季万莲又怎么看这事,周云扬有顾忌。 他看向褒艺苑。 褒艺苑亲眼看到周云扬医治痊愈肺癌病人、现场见到周云扬把一百多人打得没有一点脾气,周云扬是人还是神,她现在对周云扬崇拜得是五体投地。 谁个女人不爱英雄,爱英雄是女人的本性。 褒艺苑是留美博士又怎么样呢,一样对周云扬生出爱慕之心。 见周云扬看向自己,征求自己的意见,她说:“李公子把她送给你,你不敢接,还是铮铮铁骨男子汉?” 周云扬苦着脸:“不是不敢接,是怕……唉,怎么说呢,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褒艺苑道:“行得端坐得正,误会又从何来?” 周云扬心忖,你到说得轻巧,殊不知人言可畏,带个漂亮女孩子回家,谁给我证明清白。 卫莉莉赶紧接过褒艺苑的话:“周哥,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那个人渣那样打我的坏……” 第七十五章现场异常 “住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周云扬怒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壳进了水,求人家保护居然说这样话,简直了。“过来,再不给老子过来,老子就叫人打断你的腿!”李小刚喝骂卫莉莉,自己女人都喊不过来,他还怎么在兄弟伙面前立威,“去两个人,打断她的腿!” 两个不开眼的兄弟伙,还真敢往这边走来。 “周哥,你要是不管我的死活,我就不连累你!”卫莉莉哭了,犁花带雨,娇体瑟瑟发抖,挪动步子就要走过去。 “我说过不管你死活吗?”周云扬感觉倒霉透顶,打李小刚也好、保护卫莉莉也罢,都是求婚仪式惹的祸,你俩不在公园举办求婚仪式,哪来现在的事情。 卫莉莉不哭了,她懂得女人哭男人就心烦,现在还哭男人绝对不会收留自己。 她被李小刚拖去交换褒姐时,听说周哥是混凝土工,感到万念俱灰。她是青原冉冉升起的舞蹈新星嗳,被李小刚拖去交换给混凝土工做女朋友,想到混凝土工一身泥水,灰头土脸,做这样人的老婆她真的不想活了。 然而一架打下来,周哥站在原地没挪动地方,一百多男人被打趴在地,她才意识到,慢说周哥是混凝土工,就算是叫花子她也跟定了。 明摆着的事情,周哥辣么强的武值力,可能是叫花子吗?可能做一辈子的混凝土工? 古代有个叫薛仁贵的人,好像也是叫花子,没说他会打架,只说他力气大,丞相的女儿看上他非他莫嫁。丞相女儿嫁过去住了十多年的寒窑,薛仁贵做了大将军,丞相的女儿做了将军夫人。 卫莉莉在战争中……不,是在打架中发现英雄、爱上英雄,她回头再看李小刚,李小刚就一个人渣,其他屁都不是。 美女爱英雄,绝对不是俗套,美女都不爱英雄了,还爱谁去。 就好比一群母狮子,它们不去爱狮王,还去爱打不过狮王的平庸男狮子? 畜生都晓得的事情,美女当然比畜生更聪明。 两个不开眼的家伙走过来,距离十来米不走了,对卫莉莉说:“嫂子,跟我们回去吧,用你交换女朋友的事情老大逗你玩呢,当不得真。” “怎么站着呢,过来啊!”周云冷冷道,“我很欣赏你俩的大腿,骨头硬,走路有劲,我想打一拳试试,看你俩走不走得回去。” 两人大惊失色,转身跑了回去。 卫莉莉笑了,笑得从容、笑得四季花儿开,笑得无忧无虑。 周云扬心忖,还是女人好啊,只要旁边站着个男人,即便天塌地陷都不关她的事。 保安局来了,一长串的车,红灯在车顶闪来闪去,一路“叽哇!叽哇……”大叫着跑来。 保安局接报到案,打伤了一百多人,被打伤的人还是青原处级以上官员的公子,大案要案啊! 怎么会打伤一百多人呢? 难道是群殴? 如果是群殴,没有几百上千人加入群殴,不会受伤一百多人。 应该是特大群殴案件。 如今社会秩序好,群殴也不过二、三十个人,现在报案说光打伤就一百多人,可见群殴规模之大,骇人听闻。 几百甚至上千人群殴,保安局的叶局长吓了一跳。 平时掌握的情况,没有上百人的团伙啊,现在报案说,李副市长的公子被打断一只手臂、一条腿。 据叶局长掌握的情况,李公子平常间不过纠集十来个纨绔子弟,打架也不过伤一两三个人。 现在李公子受重伤,一百多个人不同程度受伤,且几十个人的额头被砸得鲜血淋淋,可见群殴场面之惨烈。 双方伤亡……不,报案只说伤、没说亡,不过叶局长还是担心,如此惨烈群殴,没有人死亡都说不过去。 人打红眼就只管打,巴不得把对方打死,他担心的是,出现死亡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这么大的群殴事件,要报到上面,处理得不好,他要丢局长帽子。 叶局长不敢坐在办公室,率先冲出保安局,率领青原保安局全部保安力量,一路冲到现场。 原本他想象的是,现场群殴场面惨烈,无法制止,他拔出枪“怦怦怦怦”向天打出一梭子弹,然后用电喇叭嘶喊:“不许动,都给我趴下,谁不趴下老子的枪子不认人!” 这样才把群殴暴徒震慑住。 然后才对群殴暴徒上铐子。 然后才调查现场情况。 然后才把伤员送医院。 然后才把为首份子缉拿归案。 然后才做善后处理。 然而才进入案件侦破阶段。 总之,这是一个牵扯面大、案情复杂、消耗人力物力的大案要案。 来到现场,叶局长有点傻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草坪上东倒西歪着一百多个年轻男子,几十个断腿断胳膊、几十满脸鲜血淋淋、几十个伤着这里那里的人躺在草坪上喊爹叫娘。 没受伤的只有十来个人,吓着了的样子,神色傻傻的。 现场还有一百多花枝招展的年青女人,她们在护理受伤的年青男人,年青女人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看上去并不惊慌失措,她们之所以没把受伤男青年送去医院,好像是在等着保安局过来。 叶局长看到眼前情形,便想起“战地花儿分外香”的诗句。 不是吗,这些女人就是战地护士,只不过是穿戴时髦、花花绿绿、式样各异的护士。 一个受伤男人旁边一个漂亮时髦女人,看上去真还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这儿难道不是群殴现场?”叶局长心问,报案电话说的地点是这儿啊,难道是报案地点搞错了。 叶局长来到现场起眼一看,年青男人他全部认识,这些人的老爸或老妈现任处级以上职务,经常打交道怎么有不认识的呢。 谁他玛干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以为处级以上官是饭桶、废物,他们的公子可以随便打,打了不犯法啊! 叶局长决定立即抓捕犯罪嫌疑人,不让一个人漏网,特别是对首犯、主犯必须从快从严处理。 他如何不知,案件看上去是群殴,受伤的人全是处级以上官员公子,稍一个处理不当,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发起怒来,不是他保安局长承受得起的。 第七十六章暴徒在哪里 受伤人的老爸或老妈可是掌握青原命脉的人物啊,惹火一个都了不得,惹火一百多个是特么概念。一个处级官员雷霆震怒,弄出个三级有感地震并不是不可能。 可想而知,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同时雷霆震怒,不弄出个十二级大地震都不成,大地震一旦形成,不仅当事人要被震死,受到牵连的人也要被震死。 比如叶局长,身为保安局长,他保护的辖区一百多官员公子遭遇群殴,这是要多么大的势力才敢如此猖狂,才胆敢做出如此大的手笔。 按照逻辑推理,发生这么大的事件,一定有黑恶势力保护者。 上面如果决定,打掉青原黑恶势力保护者。 叶局长心头就慌啊,因为他最有资格做青原最大的黑恶势力保护者。 他的政敌见把他搞下去的机会来了,把一枚枚重磅炸弹搬出来扔向他,他怕是要被炸得面目全非……不,绝不是被炸得面目全非,而是被炸得粉身碎骨。 当然,也有可能坏事变好事,他也可以通过打击黑恶势力保护者,把不听话的下属弄出来做保护者,既清除了异己又巩固了自己地位。 比如陈副局长,他投靠李副市长,抱李副市长大腿,已经露出要取代他的野心。 不能不说,自己在这场斗争中首当其冲,处境非常危险。 “叶叔叔,我在这儿,我被暴徒打断手臂、大腿,哎哟哟,央更喽,痛死我了!”李小刚看见叶局长,大声哭喊,很是悲惨的样子。 听到李小刚叫喊,叶局长赶紧走过去,他是局长,清楚现场受害者一般都夸大受害程度,目的是要保安局对暴徒从重惩处。 他来到李小刚身边,蹲下身体看了看,李小刚的手臂断了、大腿也断了,不是一般的骨折,而是骨头齐斩斩断开。 这要多大的戾气才下如此重手啊。 有如此戾气的暴徒如不及时捉拿归案,让他们留在社会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呢。 叶局长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现在不是蹲在这里了解受害者伤情的时候,得去群殴现场,抓捕犯罪嫌疑人。 叶局长问:“犯罪嫌疑人行凶现场在哪里?” 他看到的是,一百多个年轻漂亮女人护理一百多个受害者,现场祥和,并没有残暴的恐怖行为,也不见暴徒踪影。 他认定,这里只是受害者的救助点。 “这里就是暴徒行凶现场啊!”李小刚对叶局长的问话感到十分奇怪,他补充问,“难道报案的人没把情况给叶叔叔讲清楚。” “这里是行凶现场?”叶局长吃了一惊。 他目光再次扫过一遍这里,不像行凶现场啊,受伤的人一个个躺在草坪上,有漂亮时髦的女人陪着,阳光从天上懒懒的洒下来,很有些和谐安宁的意景,这里怎么可能是暴徒行凶作恶的现场呢? 慢说打伤的是一百多人现场,就是打伤几个人的现场,也会弥漫着浓浓的戾气,可是,这里没有那种叶局长见惯了的戾气。 “暴徒呢?”叶局长这才问,他压根就想不到这里是行凶打人现场。 见李小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他才想到,暴徒打完人集体跑人,才留下李小刚这边的人。 他着急道:“暴徒往哪个方向跑的,快告诉我!” 李小刚手一指:“暴徒没跑,在那儿呢!” 叶局长随着李小刚手指方向看过去,暴徒呢?暴徒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呀? 是自己眼睛不好吗,显然不是,李小刚手指方向自己目光一览无余,难道还看不见暴徒。 在他的概念里,暴徒固然凶残强悍,能一次性打伤一百多人,暴徒至少五十人以上。 说白了,一般的人拿把刀子给你,叫你去杀死一头两百斤重的猪,没十分钟看你杀不杀得死,这还是猪不逃跑的前提下,若是猪要逃跑,一般人追不追得上还两说呢。 当然,叶局长也看到了三个人,距离他应该有六十米远。 准确说给李小刚一样是三个年轻人。 三个人坐在草坪上,男青年背向他,两个女轻年面向他,一个女青年他不认识,一个女青年他认识,卫莉莉。 卫莉莉是青原歌舞团的舞蹈新星,引得一众精英子弟追逐,他儿子就是其中一个,最终李小刚仗势霸占了卫莉莉。 为此,儿子说李小刚不是公平竞争,仗势霸占卫莉莉,儿子还与李小刚撕破脸皮绝交了呢。 叶局长暗自庆幸,要不是儿子与李小刚撕破脸皮绝交,今天一样逃不脱挨打的噩运,谁叫那些人仇官呢。由此他联想到,暴徒仇官,把仇恨发泄在官员公子身上。 叶局长没见着暴徒,转脸问李小刚:“我怎么没见着暴徒呢?” “那不是吗?”李小刚没好气道。 叶局长再次把目光看过去,那边只有卫莉莉三个人,他目光一缩,难道李小刚说的暴徒是一男两女。 “就那三个人?”叶局长根本不相信,但是,那边只有三个人,他不得不这样问。 李小刚做出懒得回答的样子。 他也知道害臊啊,一百多个人打不过一个臭混凝土工小子,丢人啊,说起脸都烧乎乎的。 要不是拿着小子没有办法,他被打断手臂、大腿也不报案,因为这次不仅仅自己一个人丢脸,还把青原整个精英子弟的脸都丢尽了。 “其他暴徒呢?”叶局长问。 “报案时我叫他们说过还有其他暴徒吗?”李小刚被问得恼怒不已,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刨根问底,老子好意思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这样盯着问是叫不懂事。 叶局长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那边三个人,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卫莉莉他认识,他们像是暴徒吗?至少卫莉莉不是,他了解卫莉莉,卫莉莉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 看他们三人,坐在草坪上谈笑风生,享受悠闲、享受阳光、享受生活,哪有半点儿行凶打人暴徒的样子。 然而,李小刚人指证三人,他必须得过去询问。 叶局长意识到,自己做保安员以来,遇到了一件不可想象、难以置信的案件。 他大步向三个人走去。 第七十七章保安局抓人 看到叶局长走过来,卫莉莉站起身体,褒艺苑、周云扬也站起身体。“叶叔叔。”卫莉莉螓首叫道,对叶局长很恭敬,她去过叶局长家。 “嗯。”叶局长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爱护晚辈的,只用鼻孔应声。 叶局长从李小刚的指证感觉到案件很荒唐,一男两女打伤一百多人怎么可能,关键问题还在,犯案暴徒一男两女并没有逃离现场,一百多受害者事实存在,且伤得不轻。 叶局长黑着脸道:“有人指证,你们用暴力手段打伤李小刚等一百多人!” “有这回事。”周云扬道,接着手指褒艺苑、卫莉莉,“是我打伤的一百多人,没有她们的事。” “你一个人打伤一百多人?”叶局长失声,面现震惊,“你怎么可能打伤一百多人?!” 叶局长绝对不相信一个人能打伤一百多人,怪就怪在,偏偏有人站出来承认,这可是一百多有逻辑思维的人啊,就算是拿把刀子叫你杀一百多头猪,一天半日能不能全部杀伤还两说呢。 叶局长严肃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严重刑事犯罪,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跟着叶局长过来的保安员从腰间取出手铐,要铐周云扬。 卫莉莉慌了,忙叫:“叶叔叔……” “我在执行公务!”叶局长打断卫莉莉的话。 他根据现场情况和自己对卫莉莉的了解,认定男青年与李小刚争风吃醋,才导致斗殴事件发生。 小妖精祸国殃民,还好意思喊叶叔叔,对不起,叶叔叔给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叶叔叔要禀公执法,对犯罪分子绝不留情。 能够一次打伤一百多人的暴徒绝对有超强的武值力,残忍凶狠,罪大恶极,严重威胁市民人身安全,是社会不稳定因素,必须绳之以法。 既然有人指证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也口头承认一百多人是他打的,如此大案要案,先把人铐来符合办案流程,叶局长向身后的两个保安员递下眼神。 两个保安员跨步上前,要铐犯罪嫌疑人。 “现场情况不问要给老子上铐,铐来试试。”周云扬怒道,握拳做好教训两个保安员的准备。 “慢着!”褒艺苑挡在周云扬面前。 叶局长看到周云扬面现怒色,不由打个寒噤,能打伤一百多人暴徒,发起飙来可不是几个保安员打得过的,至少要几支热武顶着他头部、胸部,才能给他上铐子。 他对两个保安员递下眼神,两个保安员退后一步,警惕目光盯着周云扬,做好随时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准备。 叶局长目光看向褒艺苑。 褒艺苑自我介绍:“我叫褒艺苑,在青原医院肿瘤科上班。” “是褒医生。”叶局长面色微变。 褒医生治好季安邦肺癌,震动医学界,青原医院召开学术研讨会,国内外医学专家教授应邀参加,保安局负责国内外专家教授安全,叶局长当然听说过褒艺苑名字。 褒医生是什么人啊,是能医治痊愈癌症病人的医生,足以成为世界级名人,名声如雷贯耳,然而,褒医生却和打伤一百多人的暴徒站在一起,看上去关系还不比一般,叶局长内心感到无比震惊,望着褒艺苑神色有些发呆。 褒艺苑手指周云扬:“叶局长,他是周家少东家周云扬,一百多人的确是他打伤的,不过事出有因,况且他也不是平白无故打伤一百多人,请叶局长调查清楚现场情况再铐人。” “哎哟,原来是周家少东家啊,幸会幸会!”犯罪嫌疑人竟然是周家少东家,真还又给叶局长一个震惊,他不得不故做大惊小怪样子。 他不认识周云扬。 照理说十二豪门大族的少东家叶局长应该认识,但因周云扬一直在外读书没见过面,后来夏微雨做周家东家,几次错过与周云扬见面的机会。 不过周云扬大名叶局长到也知道,打趴季安邦几十个家丁、死了足足一天居然活过来、帮助季三小姐抢了季安邦东家,这些发生在青原的逆天事件,保安局局长当然有所耳闻。 现在周家少东家站在自己面前,叶局长心说,少东家啊,你不在家好好做少东家,跑到公园打人,打伤几个十几也就算了,可你打伤一百多人,就算我要给你兜着,兜得住吗?你这是逼迫我禀公办案啊。希望你配合我,若不然,上面过问这事,你打架再凶狠又怎么样呢,一颗小指头大小的枪子就叫你闷哼倒地。 叶局长说:“少东家,既然打伤一百多人的案件牵扯你,你讲下情况吧。” 周云扬看眼褒艺苑,转脸对叶局长说:“我和女朋友来公园玩,走到这里有个人跑到我面前,要和我换女朋友,我当然不会答应,他竟然把一个女人推到我面前,伸手要拉走我的女朋友,我赶紧一脚踢开他,竟然遭遇群殴,叶局长,我也不想打人啊,可是不打人走得脱人吗?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被迫出手……” “你遭遇围殴?!”叶局长大睁眼睛,一付无可置信的样子,你遭遇群殴?没见着你受伤流血啊,没见着你头发零乱啊,没见着你衣服撕破啊,你哪像被群殴的样子。 “慢着慢着,你遭遇群殴,还是你殴群……”嗯嗯,这话好像不对啊,词典里好像只有群殴、没有殴群呀! 群殴,顾词思义,许多人殴打一个人。 殴群,好像是我发明的词语嗳,顾词思义,应该是一个人打一群人……不对,确切说,是一个人打伤一百多个人。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打伤一百多个人? 但是,李小刚指证你“殴群”啊,嗯,不对不对,殴群也不可能一个人殴伤一百多人啊。 叶局长看着周云扬:“李小刚指正你打伤他们。” “不是我打——伤他们。”周云扬拖长打字的声音。 “不是你打伤他们,又是谁打伤他们的呢?”叶局长问。 周云扬想想,说:“他们碰生碰死要我打伤。” “你意思说,是他们送给你打伤的?”叶局长瞪大眼睛问,他感到日了鬼了,一百多人碰生碰死送给他打伤,这符合逻辑吗? 第七十八章叶局长坐辣 “就这个意思吧。”周云扬确认。“周云扬!”叶局长脸色垮下来,“我在办案,调查案情,不是给你搞弯弯绕,他们都是青原精英子弟,送你什么不好呢,能把自己送给你打吗?” 周云扬故做愣愣的看着叶局长:“叶局长,我就站在这里,没挪开过一步,他们不送给我打,我打得到他们吗?” “我干了这么多年的保安局长,接触的案情多到哪儿去了,这么简单的案情,难道看不出来吗?”叶局长很气愤,你个小兔崽子,以为我这个局长是白吃干饭的吗。 卫莉莉插话道:“叶叔叔,周哥一直站在这里,没挪开过半步……” “你给我闭嘴!”见卫莉莉插嘴进来,叶局长怒火陡升,“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场群殴应该是你引起!” 叶局长还有话没说呢,你这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原本是李小刚的女朋友,现在站在周云扬旁边,你说两只小公鸡打不打架?伤了一百多人的大案要案,说穿了争风吃醋引起,你还好意思插嘴。 卫莉莉急了:“叶叔叔……” “不错,是她引起。”褒艺苑接过话,“不仅卫莉莉引起,还因我引起,没有我和卫莉莉,就没有周云扬……” “云扬!”周云扬打断褒艺苑的话,说好的叫云扬,你怎么叫周云扬了呢。 “嘻嘻,就叫云扬吧。”褒艺苑自嘲似的笑笑,对叶局长说,“没有我和卫莉莉,就没有云扬打伤一百多人,叶局长,我和卫莉莉不仅是案件的罪魁祸首,还是祸国殃民的妖精,你把我和卫莉莉铐走吧!” 褒艺苑把两只小玉手伸到叶局长面前,卫莉莉也把两只小玉手伸到叶局长面前。 叶局长愣住了,今天这案给办得,怎么就斜到一旁去了呢? 他如何不知,群殴也好殴群也罢,即便是由褒艺苑、卫莉莉引起,但两人没有参与打架,就没有违法或犯罪,两人只能作为案件证人。 叶局长身为保安局长,当然不会有失身份,他说:“现场情况调查后,该铐你两人还得铐,绝不手软。” 叶局长下令,现场调查。 保安员忙开了,询问目击证人、询问斗殴人、询问受伤人、少不得询问周云扬、李小刚。 保安员收集物证,械斗凶器、伤情、案发过程录像。 褒艺苑、卫莉莉出示手机录像。 看了案情录像,叶局长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周云扬站在原地一脚踢向扑上前去抓褒艺苑的李小刚,站在原地踢冲向他的人,还站在原地硬撑着几十个人向他砸石块。 他无可置信的还在于,辣么多、辣么大的石块砸在周云扬身体上,周云扬的身体应该砸得千疮百孔、砸得四季花儿开,然而,周云扬的身体没有一点事,一块块石块砸在他的身体上反弹落地,似乎啥事也没发生。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还是,周云扬伸手接住一块石块,手腕一翻,石块从手掌中飞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砸他石块的人额头上,弹无虚发。 一般人砸石块,必须蹬脚,扬手,身体后仰、前扑,然后扬手把石块砸出去,周云扬抓在手里的石块在手掌就这么一翻,石块飞出去……这需要多么大的眼道、力道、准确度,才能准确无误的砸中对方的额头啊。 然而,几十个人全砸中额头,无一例外。 更让叶局长惊愕无比的是,周云扬的手在空中抓住谁砸来的石块,砸回去一定是砸着砸来石块那人,无一例外。 两个无一例外只能说明,周云扬的武值力已达到恐怖程度。 李小刚去招惹这样的人…… 自己招惹得起这样的人? 圣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考虑自己下场,可以把周扬云铐回保安局。 但是,叶局长要牢记圣人教导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案已经发了,还得办,但必须得考虑自己下场办案,不能因为李副市公子是受害者、也不能因为李副市长即将转正做市长,就一味的向着李副市长办案。 怎么办案,叶局长内心有了大原则。 心中有了大原则,叶局长办案就有了大方向。 他目光看向一地的受伤纨绔子弟,心说,你们这些人啊,怎么就碰生碰死的冲向人家呢,还做出穷凶极恶样子,非得要把人家打死,非得要交换人家的女朋友。 人家为了不挨打、不让交换女朋友,踢出一脚,踢飞人撞伤人,好像并没有犯罪啊,严格说来,应该属于自卫。 还有,你们几十个人砸人家的石块,石块砸在人家身上没受伤,是人家皮厚骨头硬啊,或者说是你们的力道不够砸不死人家啊。人家被你们砸烦了,接到你们砸来的石块,反手给你们砸过去,你们的额头皮薄啊,人家的够力道啊,这不,砸破皮、砸流血了不是。 石块是凶器不错,可是人家没有躬下身体捡过凶器,全是你们砸去的石块接到手里给你们砸回去。你们不用手去接石块,要用额头接石块又有人家什么事,你们若是用手接住石块,额头不就不会被砸破了吗。 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殴人家,是典型的群殴啊,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几十个人群殴人家,是一百多人群殴人家,这也算着实实在大的人多势众吧。 人家总不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让你们殴死吧,你们冲过来,人家反击下,合情合理吧,用法律术语说,应该叫做自卫。 圣人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是按照圣人教导严格要求自己,保安局总不能把听从圣人教导、品行皆优的同志铐去关起来吧。 叶局长算是看清楚了问题的实质,周云扬面对一百多纨绔子弟脸不变色心不跳,从容应对,踢踢腿、弯弯腰、甩甩手,脸不红筋不胀,给做广播体操一样轻轻松松打伤一百多人,这是何等恐怖的战力、何等恐怖的人啊,这样的人他也惹得起。 关键还在于,周云打伤一百多人占理,李小刚一百多人挨打不占理,现在仗着李副市长权势法办周云扬,上面若是站出来一个大官过问案件,到头来李副市长救不了自己,吃亏的最终是自己。 想通了道理,如何处置现场叶局长心中有了主意。 第七十九章卫莉莉面现惊喜 叶局长身处现场,头脑转得不是一般的快,后果也考虑得不是一般的透彻,李小刚小兔崽子的运气也太差劲,竟然给周云扬换女朋友,成为现实版的陪了夫人又折兵。他意识到,周云扬如此恐怖之人,李副市长若是要追究,父子俩在青原怕是要玩完了,这事冷处理才是上策。 李副市长空降青原,已摆出接任市长的架式,他身后有背景,以为凭着势力能摆平这事,事件如何发展,他不妨见机行事。 心中有了主意,叶局长对周云扬说:“少东家,根据保安局现场调查情况,没有你什么事,请回吧,不过李副市长那边你最好把梁子解开,少东家是聪明人,我就不再提醒。” 周云扬当然是聪明人,叶局长给他人情,他不能不懂人情,说白了,青原十二豪门大族是靠打架、拉人情崛起,两者缺一不可。 他拱手道:“多谢叶局长禀公办案,云扬一定去叶府拜谢。” 周云扬转脸招呼褒艺苑、卫莉莉,转身离去。 李小刚见周云扬大摇大摆走了,卫莉莉也跟了去,他知道脸丢大了,若是腿没摔断或许追上去拉住卫莉莉,现在只能怒喝:“回来,给老子回来!” 卫莉莉转脸蔑视道:“你已经把我交换出去,吐出的口水说出的话,还拣得回去?” “在青云没有老子办不成的事,你给老子乖乖的过来也就罢了,不然老子要你生不如死!”李小刚听了卫莉莉的话气得吐屎,他断了大腿没法跑去把卫莉莉拉回来,只能威胁。 但这又绝不是威胁,李小刚有市长老爸,在青原上天入地也是平平常常的事情,要弄卫莉莉生不如死不算事。 周云扬看向李小刚,冷冷道:“你胆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就打断你另一只手臂另一条大腿!” “我的老爸是李靖!”李小刚叫喊。 卫莉莉笑了,嘲讽道:“只可惜,你不是哪吒!” “臭婊子,老子把你凌迟处死!”卫莉莉的话太剌人了,李小刚差点儿昏死过去。 卫莉莉十八岁姑娘,胆小怕事才屈从李小刚,现在身旁有周云扬,底气十足,胆子也来了,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同样是卫莉莉,站在不同人身旁变成不同的人,怎么会这样呢,或许这就是站在土丘与大山上的区别吧。 送走了周云扬,叶局长看向一众人:“各自去医院吧,治伤要紧。” “叶长弓,身为保安局长,我要告你不作为!”见叶长弓态度不对,李小刚喝道。 “我这样做是为你好,若是不识好歹,尽管告去。”叶长弓淡淡道,他手一挥,一众保安员上车,一长串的保安车关了车顶红灯,悄无声息离开公园,拐进大街汇合在车流里。 一百多人,全是青原头面人物子弟,又不是掏不出钱治伤,他们之所以不自己去医院,是丢不起面子。 圣人说得好啊,打架双方,一个挨痛一个出钱,这已经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处理打架斗殴准则,可是现在,李小刚一众人,既挨打又挨痛,去医院治疗还得自己掏钱,岂有此理。 他们是什么人啊,青原的处级以上官员公子,他们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就没有人负责? “老子不服!”突然有人叫喊,愤怒无比。 “老子不服!”一众人跟着叫喊。 “哎哟哟,央更喽,痛啊……哎哟哟……” 一众人太过愤怒,群情激动,吼声变成雷霆,结果震着了伤口了。 伤口就是伤口,要么破皮流血、要么骨碎筋断,他们这么激动、这么愤怒、这么吼叫,不震着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才怪。 保安局不理睬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起望向李小刚:“老大,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小刚也是很无奈,周云扬扬长而去、叶长弓不理睬他们,他找鬼去? 他说:“你们不怕痛就在这儿躺着,遭不住痛就去医院,老子手臂、大腿断了,再不去医院怕是接不起来了,哎哟哟,老子痛啊,老子这就去医院……” “越见姑娘越见拽。”圣人说得太精辟……嗯,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不过没关系,名言至理有时也来至老百姓,周云扬、叶长弓两个大姑娘都走了,李小刚他们还拽什么拽,还是去医院吧。 不大一会儿,一百多伤员走得没影,公园恢复原有的宁静,游人在人行道散步,鸟儿在树枝头唱歌,虫子在草丛中叽歪,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风景树枝叶洒落在地上,十分的细碎。 …… 周云扬带着卫莉莉回家,直接去微雨阁。 夏微雨看到卫莉莉愣住了,这小妞给长得,魔鬼身材,西施容颜,走路婷婷娜娜,娇嫩青涩,看上去十七、八岁样子。 她看向周云扬,怎么回事? 姑娘紧紧跟在周云扬身边,莲步有些慌乱、神色有些紧张,表情却又有些第一次见公婆一样羞涩,头也不敢抬起来的样子。 周云扬给卫莉莉介绍夏微雨:“我小婶……” “小婶好,我叫卫莉莉,打扰小婶了。”卫莉莉赶紧给夏微雨行礼,随即拍夏微雨马屁,“好年青的小婶啊,我还以为是云扬哥的姐姐呢……” “云扬哥也是你叫的!”于小敏一步走进客厅,才不管周云扬带回来的是什么人,詈言厉色训斥卫莉莉。 周云扬带个漂亮的小姐姐去微雨阁,于小敏是什么人啊,周家管家,第一时间有人报到她那里,于是疾步赶来。 周云扬给卫莉莉介绍:“于管家。” “管家姐姐好,莉莉打扰管家姐姐了。”卫莉莉赶紧行礼,嘴巴甜得很。 “狐狸精!”看到卫莉莉样子于小敏心骂,很不友好表情道:“我不是管家姐姐,是管家阿姨!” “管家阿姨?”卫莉莉俏脸转向周云扬,“这么年青,没到二十岁吧?” 周云扬指着夏微雨说:“你叫她小婶,当然就得叫她管家阿姨,她们一个辈分。” “你比小婶、管家阿姨小一个辈分?”卫莉莉问,面现惊喜。 “嗯。”周云扬回答。 “我给你一个辈分!”卫莉莉伸手拉住周云扬的手臂,她想得简单,她们既然高一辈,就给云扬哥无缘,自己就可以给云扬哥…… 第八十章乖乖女 卫莉莉想着自己做云扬哥的女朋友,随即又联想到自己曾是李小刚的女朋友,李小刚是什么人啊,花花公子,色狼,凡是他盯上的女孩子,哪还有贞洁。卫莉莉感到庆幸的是,她被迫答应给李小刚做女朋友,身上藏着一把刀子,李小刚要骑她身子,她就用刀子抵着李小刚的胸膛,说她要跳舞,没满二十岁绝对不准他…… 可是,云扬哥不知道她还是贞洁之身啊,她得找个机会告诉云扬哥,自己是处子。云扬哥知道她是处子,肯定不只高看她一眼,如此一来,云扬哥说不定就爱上她了呢。 在云扬哥的身旁,她感觉好有安全感。好男人、坏男人,站在他们身旁感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卫莉莉有亲身体会。 见卫莉莉居然去拉云扬哥的手臂,于小敏就知道卫莉莉心里想着什么了,这叫什么来着,鸠占鹊巢吧。 狐狸精,不要脸的小妖精,居然…… “哪里来的?”于小敏喝问,扬手怦的一拍茶几,“胆敢给少东家一个辈分!” 卫莉莉吓得身子一跳,差儿惊叫出声,她转脸看周云扬,见周云扬笑眯眯望着自己,并没有因为她说给他一个辈分生气,于是说:“小婶和管家姐姐都可以比云扬哥高一个辈分,我怎么不可以给云扬哥一个辈分?” 夏微雨扑哧笑出声,她看出来了,这是个还不太醒事的小妹妹。 于小敏转脸眼睛瞪着夏微雨,敌人都入侵微雨阁了,你还笑得出声。她沉着脸目光盯着卫莉莉喝问:“我问你是哪里来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卫莉莉忙说:“我是市歌舞团的。” “市歌舞团的?”夏微雨、于小敏对望,难怪小妖长得这么标致,原来是歌舞团舞的,那里面的人可是千挑万选才进得去,可以说是妖精中的妖精。 夏微雨刚看到卫莉莉时觉得有些面熟,现在想起来了,卫莉莉是歌舞团最近升起的那可颗舞蹈新星。 夏微雨还想起来,卫莉莉面相像极了姜家的小幺妹姜清泉,怎么看都是双胞胎姐妹。 “赵师傅!”于小敏叫道。 “到!”赵云龙走进客厅,“请于管家吩咐。” “这人是歌舞团的,把她送回去。”于小敏直接要送走人,她才不管周云扬愿不愿意呢。 “慢着。”夏微雨阻止,小妮子也太自作主张了,云扬哥带回来的人,也是你叫送走就送走的? 她对赵云龙说:“赵师傅,小卫是我家客人,要送回去再请赵师傅。” “是,东家。”赵云龙退出客厅。 夏微雨目光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这才把发生在公园的事件讲一遍。 两女惊讶不已,云扬哥打了李副市长公子,摊上大事了。 夏微雨去市政府见过李副市长,说话阴阳怪气,看人时耗子眼睛滴溜溜转,尤其看女人色迷迷神情,一看就知道是个阴险毒辣见女人就想扑上去的色鬼。 于小敏对周云扬更是有气,打市长公子已经把市长往死里得罪了,再把祸害引到家里来,这不是祸上加祸吗? 云扬哥啊,你不怕祸事是一回事,揽祸事可是另一回事啊。 夏微雨内心想法与于小敏迥然不同,云扬哥既然把卫莉莉领回来,总有他的道理,不管云扬哥是否看上卫莉莉,还是仅仅为了卫莉莉避祸,都不能把卫莉莉推出去。 夏微雨对卫莉莉说:“莉莉,没想到你有如此遭遇,就住在我这里吧,没人敢对你不利。” 她转脸对于小敏说:“西厢房有间空屋子,收拾出来给莉莉住吧。” 于小敏冷着脸,没赞成,不过也没反对。 夏微雨看向周云扬:“云扬哥,这样安排行不行?” “微雨姐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周云扬做起了甩手掌柜。 夏微雨目光看向卫莉莉:“不知这样安排合不合莉莉的意。” “打扰小婶……嗯,不对,云扬哥叫微雨姐,”卫莉莉看着夏微雨,很是亲情样子,“我还是叫微雨姐吧?” “好,我好想有个妹妹。”夏微雨拉过卫莉莉的手,很是爱抚的样子。 于小敏心里有气,你们都会做人,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以后她把他给弄走了,看你怎么哭呢。 “我去叫人给收拾屋子。”于小敏起身离开。 见于小敏离开,卫莉莉怯怯道:“我好害怕管家姐姐。” 夏微雨笑道:“从现在起,你是我们一家人了,若是有人欺侮你,就叫管家姐姐欺侮回去,她比哪个都狠呢!” “真的啊!” “真的。” “有这样的家真好啊!” “你还要回歌舞团跳舞吗?”夏微雨问。 “要!”卫莉莉回答,“跳舞不仅是我的喜爱,也是我的命。” “赵师傅。”夏微雨叫道。 赵云龙来到客厅。 夏微雨说:“莉莉要跳舞,你负责她的安全,谁要对莉莉不利,就砸断他的狗腿。” 赵云龙悄悄瞅眼卫莉莉,都说女人吃不得醋,周云扬带个狐狸精回来,东家居然不吃醋,还当着宝贝一样保护,这不科学、不符合逻辑啊。 “是。”赵云龙应声。 “微雨姐,你对我太好了。”卫莉莉先是感谢,可心里在行事,微雨姐这是赶走她的节奏啊,送她去歌舞团,口头说叫赵师傅负责他安全,实际上是不再要她回来。 她说:“微雨姐啊,李小刚凶恶无比,他肯定要对我下毒手,我一个人不敢住歌舞团宿舍,每天要回来。” “小敏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你还想在外面住不成?”夏微雨微笑道。 “微雨姐,我一辈子跟着你。”卫莉莉赶紧黏糊上去。 “当真跟着我?”夏微雨故做嗔道,“我又不是男人,值得你跟着我一辈子?” “就要跟着微雨姐嘛,就要跟着微雨姐嘛!”卫莉莉推着夏微雨肩膀,撒起娇来。 周云扬看到眼前情景,他真实内心是把卫莉莉带回来避祸,事情过后送她回歌舞团,哪想到卫莉莉不走了,夏微雨也依着她不走,两女…… 唉,男人不好做啊。 周云扬起身离去,他如何不知,打了市长公子走不脱人,得做些准备。 第八十一章集体求见伍市长 叶长弓离开案发现场,去市政厅见伍市长。伍市长的秘书办坐满处级以上官员,等着伍市长接见,叶长弓才知道事态严重。 这些人平常间与他称兄道弟,见面客客气气,他们的子弟要不要犯事,出钱也好、欠他人情也罢,都是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人给放出去皆大欢喜。 可今天他在伍市长秘书办遇上这些人,都拧着黑脸看也不看他,更别想对他有一张笑脸,做出亲热样子招呼他。 他如何不知,这些人对他在案发现场的处理十分恼火,拿脸色给他看。 叶长弓心骂:“你们的人招惹祸事,怎么死还不知道呢,老子替你们消灾避祸,你们到好,反把老子当着仇人,不识好歹的东西。” 叶长弓径直走到秘书办公桌旁,对一屋子的人视而不见。 “叶局长见伍市长啊,我这就去通报。”曾秘书道,起身去了伍市长办公室。 叶长弓心里清楚,自己是案件掌控人物,随来伍市长随见。 一众人与他格格不入,他站在曾秘书办公桌旁四下看看,秘书办角落有把空座椅,他正准备走过去坐下等着伍市长召见。 曾秘书走出伍市长办公室,对叶长弓说:“叶局长,伍市长叫你去找李副市长。” 曾秘书的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曾秘书的话大家都听到了。 “伍市长叫你去找李副市长。”这话听起来硬梆梆的,只能说明,伍市长已知叶长弓现场办案情况,对叶长弓很不满意,才叫他去找李副市长。 再往下想,一众人明白了,这事伍市长态度明确,不会罩着叶长弓。 叶长弓是伍市长的人,但这次得罪的是李副市长,还有众多处级以上官员,伍市长表明态度事实上是在告诫叶长弓,做事要知进退。 不管叶长弓之前如何庇护在座人的子弟,但这次叶长弓办案情况他们极端的不满意,叶长弓到案发现场不抓犯罪嫌疑人,仅搞个询问便撤离案发现场,还叫受害人各自去医院,法罪嫌疑人至今逍遥法外。 这些人如何不明白,叶长弓以保安局的名义把受伤人都送进医院,保安局就有责任人追讨犯罪嫌疑人出治疗费。 现在叫受害人各自去医院,保安局虽然没有对案件做出裁决,八成是要挨打的人自己出医疗费。 挨打的人可是青原处级以上官员的公子啊,叶长弓这样处理,事实上是一点也不给这些官员的面子。 圣人说得好啊,打架双方,一个挨痛、一个出钱。嗯,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呀,或者是还没转正为圣人的副圣说的,但是,民间也好、保安局也罢,解决打架斗殴事件,貌似都是一个挨痛、一个出钱啊。 叶长弓不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处理案件,岂有此理。 况且谁不知是青原十二豪门大族之一的周家少东家周云扬作案,叶长弓之所以不禀公办案,是得了周家好处,充当犯罪嫌疑人的保护者。 受害人联名信都写好了,要求市政厅还受害者公道,严惩犯罪嫌疑人保护者,确保青原社会和谐稳定。 叶长弓不依法办案,一百多处级以上官员岂肯善罢甘休,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伍市长很难吗? 老百姓找伍市长的确很难,难于上青天,你以为电视新闻伍市长天天和老百姓在一起,抬头就能见到伍市长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处级以上官员不一样啊,都在伍市长直接领导下工作,与伍市长在一栋办公楼办公,找伍市长事前与曾秘书预约下,再去曾秘书办公室等着伍市长召见。 大家清楚伍市长的态度后,对叶长弓的所作所为由极端不满上升到上纲上线,他们现在要向伍市长反映,人民群众遭遇仇官的犯罪分子袭击,叶长弓公开站在犯罪分子一边,充当犯罪分子的保护者,导致一百多个人民群众重伤,还得不到救治…… 慢着慢着,一众官员怎么说自己的儿子是人民群众呢? 老子的儿子是人民群众,难道有问题吗? 受害者有谁是副科吗? 一百多个受害者连副科也没有一个,难道不是纯粹的人民群众吗? 甚么甚么,你说受害者是处级以上官员儿子,我在这里要严肃的问你,处级以上官员儿子就不能是人民群众吗? 怎么不回答呢,哑巴了吧! 现在我来告诉你吧,人民群众事无小事,处级官员替人民群众向伍市长反映遭遇仇官的犯罪分子袭击,这是为人民群众伸张正义、铲除邪恶的具体表现。 处级以上官员放着班不上,跑来向伍市长反人民群众遭遇仇官的犯罪分子袭击,理直气壮,符合法定程序。 保安局长叶长弓位高、权重、势大、有背景又怎么样呢,圣人说得好啊,人心齐泰山移,墙倒靠的是众人推。青原一百多处级以上官员集体反映叶长弓的问题,不愁把叶长弓打不倒地,集体踏上一只脚,看他怎么翻身。 听了曾秘书传达伍市长指示,叶长弓愣了下,李小刚是李副市长公子,叫自己向李副市长汇报工作? 难道李副市长举贤不避亲? 不对呀,这不是举贤不避亲,李公子正在公园举行求婚仪式,突然看见周云扬的女朋友褒艺苑比自己女朋友漂亮,于是果断终止求婚仪式,把自己女朋友拉去交换周云扬的女朋友,导致冲突…… 慢着,好像并没有发生冲突,是褒艺苑不同意交换,李公子要强行交换,导致打架斗殴…… 慢着,好像并不是打架斗殴,是李公子去强拉褒艺苑,被周云扬一脚把李公子踢开,导致群殴…… 慢着,好像的确发生群殴,但群殴事件随即逆转,变为“殴群”,才导致一百多人受伤。 按照以上所述事件逻辑推理,李公子不强拉卫莉莉交换褒艺苑,就不会发生群殴事件,不发生群殴事件,也就不会由群殴变为“殴群”事件。 由此推断,李副市长并不是举贤不避亲,到像是挨打的倒霉儿子输理,他要帮着倒霉儿子翻盘。 叶长弓不想去李副市长办公室,但伍市长有指示,他不得不去。 叶长弓去了李副市长办公室。 第八十二章强迫 李副市长秘书办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秘书见叶长弓到来,也没去李副市长办公室请示,道:“叶局长,李市长在办公室等你呢。” 叶长弓走进李副市长办公室。 李副市长这边没有人汇报工作,你若以为李副市长是摆设,没有实权,那就大错特错了,伍市长年龄即将到点,李副市长提前空降做副市长,先熟悉下青原情况顺利接任市长。 平常间到李副市长这边汇报工作的人多了去,今天都跑去伍市长那里反映情况去了。 也有人说,去伍市长那里反映情况由李副市长一手策划,辣么多人唯命是从,可以想象李副市长没来青原多久,已经掌控了青原政局。 “李市长。”叶长弓走进李副市长办公室,微躬身体,面现尊重表情。 “哦,叶局长啊,有事吗?”李副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看文件,仅抬下眼皮,似乎没把叶长弓看在眼里。 叶长弓内心恼怒,伍市长叫我过你这边来,你问有事吗,知子莫如父,你当真不知儿子干了什么事情。 我叶长弓不但不想得罪你,还想方设法巴结你,你儿子的事情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你得有个起码的态度呀。你现在的态度,是强迫我办冤案啊。可是你知道周云扬有多么的恐怖吗,任何冤案都可以办,唯独周云扬的冤案不能办。 其实你完全可以问我下情况,然后再做如何处理的决定,现在你要强势压人,后果怎么样说穿了有我什么事。 既然你不识老子驴肝肺,把老子逼到你的对立面,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我到要看这事折腾下去,你怎么去掉副字接任市长。 叶长弓说:“李市长,我这里有个案件,要向李市长汇报。” “嗯,你有案件向我汇报?”李副市长抬起头,目光看向叶长弓,面现惊讶神情。 叶长弓说:“这个案件涉及面之广,怕是青原前所未有。” “嗯,有这种案件?”李副市长一脸重视表情,“既然涉及面之广,那就是大案要案喽!” 见李副市长不问案情,随口就给案件定了大案要案调子,叶长弓心忖,不作死、不得死,李副市长为了儿子,着实往死里蹭啊。 他说:“据保安局调查,案件一百多人受伤,许多人伤得不轻,且受伤的都是青原处级以上官员公子。” “有这种事?”李副市长恨恨道,“这是仇官的集中爆发,必须从重从快惩处!” 叶长弓如何听不明白,李副市长给案件定性,仇官;还决定了处理方式,从重从快惩处。 他说:“据保安局调查,打伤一百多人的竟然是一人所为,更想不到的是,这人居然没有受伤。” 李副市长早已得到报告,打人的人叫周云扬,周家少东家。他还知道周云扬带几个人打溃散季家几十个家丁,抢回来去了属于周家的矿区;也知道周云扬被家人打死,一天后居然活过来,一举全歼把持周家的旁系;至于周云扬帮助季三小姐抢了季安帮的东家位子,其中过程他也知情。 李副市长调查过周云扬,结论此人不非凡。 李副市长也调查过周云扬的背景,周家仅是崛起不过几十年的土豪,毫无背景。 当然,有些情况李副市长并不了解,比如周云扬医好季安邦的晚期肺癌。 这事李副市长是想也想不到上面去,就算想到了周云扬治疗痊愈癌症,他也会以为自己胡思乱想丢到一边去。 癌症也是随便个人医得好的,简直了! 李副市长说:“这足以说明此人凶狠残暴,如果继续让他逍遥法外,是对青原人民生命财产的极大威胁,因此,必须把暴徒绳之以法,消除社会隐患,防止突发事件在青原发生。” 叶长弓算是看出来了,周云扬打断他儿子手臂、大腿,他把周云扬当着暴徒对待。 “从案情看,暴徒并没有重大犯罪行为。”由于李副市长没有问暴徒姓名,叶长弓也就没有提及周云扬名字。 “暴徒没有重大犯罪行为?”李副市长目光盯着叶长弓,恨恨道,“打伤一百多人的暴徒没有重大犯罪行为,你把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况且,暴徒打伤的都是处级以上官员公子,仇官心理可见一斑,案年发生后,青原官员、官员公子人人自危,恐慌情绪正在弥漫,社会已出现动荡,身为保安局长,社会动荡有多大责任,我不告诉你,你也应该清楚吧!” “李市长,一个人打伤一百多人……” “暴徒凶残无比,你害怕他打你?”李副市长打断叶长弓的话,面现蔑视表情。 叶长弓意在提醒李副市长,一个人能打伤一百多人,古今中外怕是绝无仅有,然而,李副市长的话有点剌人。 他说:“我到是不害怕他打我。” 李副市长道:“暴徒抓住你什么把柄?” 叶长弓愣了愣,他怎么又听不懂李副市长话的意思,你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住,没法办案,我就临阵换将。 伍市长直接把他推到李副市长这边来,应该说李副市长已经完成了临阵换将的准备。 他如何不懂得,临阵换将事小,最多他不过问这个案件就是了,问题出在,李副市长要调查他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他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叶长弓做出考虑状,然后认真道:“李市长,这个案件很特殊,我认为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李副市长面色沉下来:“法律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绝不允许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打伤一百多人的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还青原一个明朗天空。” 叶长弓还想说什么,可是自己能说什么呢,李副市长的话再也明白不过来,必须把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至于案件怎么定性、侦破、给犯罪嫌疑人找证据是你的事情,你若是办不到,我就换人,能够侦破这个案件的人多了去。 见李副市长脸上出现送客表情。 叶长弓起身走出李副市长办公室才意识到,他和李副市长说了半天案情,连暴徒的姓名都没提到过,这事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荒诞滑稽。 李副市长通牒三天时间,三天若是不抓周云扬,先停他工作,然后…… 第八十三章联手 李副市长如何看不透叶长弓内心,害怕周云扬。周云扬不过青原豪门大族少东家,最近的确干了一些逆天的事情,但地位不过少东家而已,没法给叶长弓比地位、比势力,他居然害怕周云扬。 按照常规推理,叶长弓为什么害怕,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难道李副市长是傻子,说白了吃人口软拿人手短。 李副市长没有到过现场也确信,一个人打伤一百多人即便是自卫,也能找个破绽给周云扬定罪,可是叶长弓就是不肯。 不仅不肯,还顶着不办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简直了! 好吧,既然不为我用,就别怪老子下手狠。 李副市长抠保安局副局长陈大兴手机。 “你好你好李市长。” “发生在公园暴徒行凶事件,一百市民不同程度受到伤害的你知道吧?” “知道,在下正在密切关注李市长。” “案件有难度,叶局长难以担当侦破重任,你做好思想和工作上的准备,三天后接任叶局长工作侦破案件。” “是,李市长,向李市长敬礼!” 李副市长电话收线,脸上出现微微笑意,你叶长弓不破案,想着替我破案的人多的是。 以为即将接任市长的副市长是孤家寡人吗,老子身边有的是人,一抓一大把,以为除了成龙就没有人演电影,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副市长决定,通过公园案件,他既要办案还要换人。 叶长弓走出李副市长办公室,原本是要去找胡市长,想想算了,胡市长把他推给了李副市长,他已向他表明态度,这事听李副市长意思办案。 他也想按照李副市长意思办案,但是,他看了录像,周云扬不是常人,超过想象,绝对不只是武夫之勇,他若是按照李副市长意思办案,最终死的是自己。 他不想死。 但是,他也不想用丢官的方式保不死。 说白了,他不想死,也不想做菜板上的鱼任由着李副市长剖腹切成鱼块。 怎么办? 三天一晃过去,自己不按照李副市长意思办案,局长大权就只得交出去。 局长大权交出去,等着自己的必然是审查。 上面要审查谁,谁能过审查关?虽说上面手下留情不判处死刑,但要你把牢底坐穿也不是好大的难事。 他也是骑虎难下啊。 他不甘心把局长位子交出去、更不甘心把牢底坐穿。 想到咄咄逼人的李副市长,叶长弓意识不能坐以待毙。 他抠通周云扬手机,说:“三天后李副市长要我把案件移交给陈副局长,如何应对案件,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周云扬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说:“让叶局长受到牵连,不好意思。” 叶长弓说:“仅仅受到牵连到也无所谓,恐怕有人要对我下手。” 周云扬头脑转了转:“找个地方谈谈,叶局长。” “好!”叶长弓应声,李副市长逼得他别无选择,他就只有把命运和周云扬捆绑在一起。 两人约定去潜龙会所。 潜龙会所距离市区三公里,高尔夫、网球场、游泳馆、健身房、歌厅等一应俱全,是青原场面人物休闲娱乐大多在这里。 以叶长弓的身份,来到这里就有专人接待。 两人去了健身房。 给没事一样,练臂肌、腿肌、腹肌,腰肌,叶长弓弄得汗流浃背,坐下来喘气。 叶长弓已经看了自己暴虐纨绔子弟时的录像,隐瞒实力已经没有意义,周云扬一阵练下来,气不喘汗不冒,还弄坏了几样健身机械。 叶长弓一旁看得木瞪口呆。 周云扬笑道:“他们的健身器材质量有问题。” 叶长弓呆呆的看着被周云扬弄坏的健身器材,即便健身器材质量有问题,那也是好钢铸成的啊,就算有质量问题,也是人力能掰弯扯断的。 他现在坚信,自己的站队没有错,李副市长招惹这样的人,就等着去死吧。 他尊崇道:“少东家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只不过有些特异功能而已。”周云扬淡淡道,随手递给叶长弓个银行卡。 对这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呢,还敢接银行卡,叶长弓赶紧道:“不不不少东家,长弓与少东家君子之交,怎么可以接少东家如此厚重礼品。所谓无功不受碌,况且长弓今后还要少东家扶持呢!” “叶局长从一开始禀公办案,不畏权贵,不贪钱财,云扬佩服之至,决定结交叶局长,还请叶局长承全。”周云扬当然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早晚要离开青原,周家离不开叶局长照看,花点钱值。 他说:“周家今后还要叶局长多多维持呢!” 少东家既然出手,就没有缩手的道理,叶长弓知道不能推辞,他收下银行卡,说:“如果长弓还在保安局任上,周家的事情一力担待。” “云扬谢叶局长了。”周云扬道。 圣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但圣人一样赞成替人做事收礼。 话说圣人的学生跳进河里救了一个小孩,小孩父亲赠送他一头牛感谢。一众人议论纷纷,说圣人的学生贪心,既然做好事,就不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圣人学生十分苦恼,对圣人讲了这件事。圣人说,你做得对,你的行为向社会宣告,只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人,接到多大的礼物都心安理得,这样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去救人。 周云扬为了周家平安无事,送礼理所应该。 叶长弓保护周家平安无事,不出麻烦事,收礼受之无愧。 他这才说:“我现在的处境是,既不能禀公办案、也不可以办冤案,还请少东家另想脱身之计。” 他胆敢办周云扬的冤案吗?谁办冤案,周云扬弄死谁。 但他也不要坐以待毙,顶着不办冤案让李副市长摘掉自己的局长帽子。 他之所以提醒周云扬另想脱身之计,想想就知道了,周云扬既然能脱身,还有自己什么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想出来的计谋进可攻退可守,何况抱住周云扬这棵不起眼的大树,李副市长要弄自己,不过以卵击石而已。 叶长弓心情松懈下来。 第八十四章包围周府 叶长弓对周云扬算是有了进一步了解,即便热武对付周云扬也要大费周折,他的武值当真展现出来,国家必然当着宝贝保护,容得李副市长肆意残害周云扬。只要周云扬不倒,他叶长弓就倒不了,他的命运已经给周云扬联系在一起。 叶长弓悬起的心安稳下来。 周云扬其实没把打人事件当回事,他打了一百多纨绔子弟又怎么样呢,即便一个国家没有一个好官,要办他的冤案,他斗不过热武就去到另一个空间。 那些贪官跑到美国、加拿大要捉拿归案都很费周折,他去到另一个空间就算出动举国之力想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何况那地方是法外之邦,人也是化外之民,可以这样讲,他多了一个立足之地。 圣人说得好啊,脚踏两只船,胜做活神仙。 现在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个空间既可以长生不老,还有褒娘娘、九个妃子,没事去她们家串串门,胜比神仙过的日子。 周云扬对叶长弓的话呵呵一笑,说:“你能够坚持做官操守我十分钦佩,至于脱身之计,我才懒得去想。不过我请你相信,我脱得了身、你也丢不掉局长帽子。” 叶长弓赶紧道:“从今以后,只要用得着长弓,请少东家吩咐。” 手机振铃,褒艺苑抠手机,因打架没谈成正事,褒艺苑纠缠来了。 “喂。” “你打了一百多官员公子,招惹上天大的祸事,看似无解,不过我到有脱身的办法。” “你能帮我脱身?”周云扬都感到有点意外,褒艺苑抠手机不谈她的正事,谈帮助他脱身。 他心忖,你就一个医生,一天到晚呆在医院,能有什么办法帮助我脱身。 褒艺苑说:“胡市长年岁到点告老还乡,见不得光的事情还需要接任的李副市长帮着掩盖,能得罪李副市长?李副市长的公子挨打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况且还有那么多处级以上官员公子挨打,若不办你,他们撑得起那张脸面、憋得住心头恶气?叶长弓在现场虽然摆出禀公办案的架势,其实他就是一条走狗,危及到他的官帽子,他什么样的冤案办不出来。” 周云扬瞟眼叶长弓,叶长弓这次到没有像走狗的样子,他说:“撑脸面也好、憋恶气也罢,没有我什么事,他们想怎么着,由着他们来。” “圣人说,民不与官斗。你为何不可以换一种方式,让上面的官与青原的官斗呢,这样你不就平安无事了吗?” 咦,这个褒艺苑,别看她是医生,竟然知道搞阴谋诡计,难道与身俱来?她要自己一旁看官斗,有意思。 “怎样才能挑起官斗,说来听听。”周云扬到也有些兴趣。 褒艺苑说:“京都有个邢副司长,老爸曾任过副首,患晚期肝癌。邢副司长家少不副首老爷子,他给我来电话,希望我联系导师罗伯特,把老爷子送到美国治疗。” 周云扬说:“送去就送去呗,有我什么事。” “你跟我去把老爷子肝癌给治疗好了,再把录像交给邢副司长,不愁他不办事。” 周云扬心忖,医好一个在家赋闲的副首,扳倒一个贪官,避免冤案发生,如何又不是好事。 他说:“我跟你去。” “邢副司长接我的车停在医院,你马上过来。” 说走就走啊,褒医生也算着急性人,周云扬手机收线,对叶长弓说:“你去报告胡市长、李副市长,说我畏罪潜逃,让他们以为冤案得手,肆无忌惮办冤案。至于你的局长帽子请放心,没有人摘得去。” “真的啊?”叶局长瞪大眼睛,他只关心他的官帽子。 周云扬说:“圣人说过一句话,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了。” “我信,我相信,凡是圣人的话我全信。我这就去。”叶长弓心说,你就是圣人啊,你的话我不信还有谁的话可以相信。 他转身跑出健身房。 叶长弓径直去市政厅,去到李副市长办公室:“李市长,保安局坚决落实李市长指示,对案件展开侦破,对犯罪嫌疑人周云扬的犯罪行为进行调查,有力的震慑了犯罪分子,周云扬顶不住压力精神崩溃,现已潜逃!” “周云扬潜逃?”李副市长面现惊疑,心忖,以周云扬的猖狂样子,潜逃好像并不太合符情理。 叶长弓说:“保安局不仅调查周云扬公园事件犯罪行为,还调查他其他犯罪行为,保安局掌握周云扬犯罪线索后,公开传询周云扬,周云扬见事不妙,赶紧潜逃。” 李副市长还是认为,胆敢打伤一百多人的暴徒,应该不轻易潜逃,况且他不相信叶长弓的话,直觉告诉他,叶长弓在和周云扬联手搞事。 他说:“周云扬会不会藏匿在家,避过风头再现身。” “很难说,没人见到周云扬从家中出来,公共场所摄像头也没监控到周云扬潜逃的影像。”叶长弓回答,“豪门大族宅院宽阔,会不会藏匿在家中的地窖,或钻地道出逃很难确定。” 李副市长心忖,既然你说周云扬害怕了,那就公开通缉,向社会表明市政厅对发生在公园的案件重拳出击决心坚定不移。 他说:“必须尽快抓住人,给全体市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叶长弓当然明白李副市长抓人心切,于是说:“我的意思,派一支精兵强将包围周府,严格监控进出人员,必要时派人进府打草惊蛇,说不定周云扬就显身了呢?” “派谁去?” “陈副局长能够担此重任。” “好,就这么定了,你通知陈副局长,立即包围周府。” 叶长弓走出李副市长办公室,立即抠陈副局长手机。 “接李市长命令,由你带人包围周府,严格监控进出人员,进府搜查潜逃犯罪嫌疑人周云扬,尽快将周云扬捉拿归案。” “我去包围周府?”陈大兴促起眉头。 十二豪门大族府弟也是可以随便包围的? 你为什么不去,叫老子去? 老子不去! 他冷冷道:“叶局长确定,周云扬藏匿在府内?” 第八十五章该来的来了 “我不能确定。”叶长弓回答过后,冷冷问,“你确定周云扬没有藏匿在府内。”陈大兴也不能确定周云扬没藏匿在府内,于是闷声道:“劳命伤财。” “李市长十分重视此案,亲自组织指挥,去不去由你。”叶长弓手机收线。 陈大兴手拿手机,心中大骂叶长弓玛迈批,但也只骂骂而已。既然是李副市长亲自组织挥指,他明知是叶长弓打着李副市长旗号要他去,他也必须得去,李副市长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他如何不明白,一旦他带人包围周府,与周家的梁子就结大了。 官员公子挨打案件已轰动青原,此事周家若是没法翻盘,他带人包围周家也没多大的事情,问题是周家一旦翻盘,别说他想做局长,要保住现在的副局长位子都难,你以为豪门大族的宅院是那么好包围的吗? 然而,即将做市长的李副市长命令,他必须得硬着头皮执行。 周家宅院占地极广,足足一平方公里,陈副局长分管治安,手里没多少人,宅院东南西北四道大门都守不过来,说是包围有点扯蛋,只能堵堵门、做出包围的态势而已。 自从保安局公开通缉周云扬,夏微雨就下令关闭宅院大门。 现在大门外出现保安局的人,夏微雨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了想,抠老爸手机,讲了周府大门出现保安局的人。 夏天亮想了想问:“周云扬在不在家?” 夏微雨说:“不在。” 夏天亮说:“让他们堵门,他们若是要进府,马上告诉我。” 夏微雨手机刚收线,季三小姐抠她机,她接起。 “小婶,”季三小姐对夏微雨称呼没有变,“云扬哥在不在家?” “不在。”夏微雨回答。 “保安局通缉云扬哥知道吧?”季三小姐问。 夏微雨说:“知道。” 季三小姐说:“有什么情况,请小婶马上告诉我。” 手机收线,周云扬电话打进来,夏微雨接起:“云扬哥,你在哪里?” 周云扬说:“我在去京都的路上了,大约去三天,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 “保安局这边在通缉你。”夏微雨说。 “让他们通缉吧。”周云扬呵呵道,“我到要看看,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可能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谁必须送他下地狱。” 尽管周云扬的话说得很有底气,夏微雨内心还是十分紧张,周云扬打了李副市长及一众官员公子一百多人,去京都不管是避祸,潜逃,还是搬兵,都显得仓促狼狈。 夏微雨都这样认为,何况其他不知情的人。 她还有话问,周云扬手机已收线。 夏微雨如何不知,周云扬打的是官员公子,得罪的是官员。殊不知,官员组成市政厅,事实上他得罪的是市政厅。市政厅代表一个区域的政权,得罪了一个区域的政权,不管你是豪门大族还是小老百姓,要么死、要么没有好过的日子。 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个道理。 别看豪门大族平常间牛批哄哄,没有把市政厅官员放在眼里,那是因为,豪门大族与市政厅保持着密切关系,得罪个别官员没当回事。 现在周云扬得罪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事实上已经得罪市政厅,即便有些官员公子没挨打,为了表明态度这些官员也跟着起哄,这样一来,周云扬面对的就不是官员,而是政权。 与政权对抗,不管你是谁,要么碰得头破血流、要么死得惨。 即便是季安邦、夏天亮,听说周云扬打了一百多官员公子,也认为周云扬做事欠考虑,不明智,把周家带入绝境。 夏微雨下令,严禁府内人员出入,增派家丁保证卫莉莉安全。 周云扬痛打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公子事件,不仅周家面临危机,豪门大族也感到了寒潮袭击。 豪门大族当然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别看平常间豪门大族与市政厅相安无事,那是因为双方力量保持相对平衡,现在周云扬打破平衡,周家惨遭市政厅碾压,新的制裁豪门大族办法必然重新制定。 豪门大族如何不知,市政厅要利用他们的势力稳定社会,然而周云扬打了官员公子,官员把这次事件看着是对抗市政厅的具体表现,必然对豪门大族大加限制。 周家若是倒下,必然产生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这种情况下谁又能保证自己平安无事。 考虑到自身安危,豪门大族人心惶惶,现在传出保安局缉拿周云扬,更是感到末日来临一般。 保安局发出通缉令,凡提供周云扬潜逃线索者,奖励五万元;扭送周云扬去保安局者,奖励二十万元。 豪门大族见保安局公开缉拿周云扬,公布周云扬罪行,同时,还要求豪门大族自身反省,有违法犯罪者,去保安局自首,以求宽大处理。 从来都是牛逼哄哄的豪门大族家家大门紧闭,仿佛飓风来临,一个个藏匿起来见不到影子。 他们如何不知,市政厅也不是要把他们一棍子打死,是要他们知道,谁胆敢冒犯市政厅,市政厅一巴掌拍下来,豪门大族又怎么样呢,没有一家承受得起。 保安局通缉周云扬二十四小时,认定周云扬潜逃。 叶长弓向李副市长汇报,根据多方情报显示,周云扬来不及逃跑,藏匿周府内。 李副市长下令,进入周府搜查犯罪嫌疑人。 叶长弓说:“可以派陈副局长搜查。” 李副市抓人心切,才不管谁去搜查要担负什么风险,立即同意派陈副局长搜查。 陈大兴接到搜查周府命令,他清楚周云扬被打死都活过来,想要抓住他没有那么容易,但有什么办法呢,要做局长,必须在李副市长面前挣表现。 只能赌一把,他没有选择余地。 陈副局长带着几个保安员敲响周府东大门。 家丁在门内故作不知是保安局的人敲门,大声喝问:“谁敲门?” 一保安员道:“保安局要进入周府,找东家夏微雨商量事情。” “稍等。”门内家丁迅速把保安局找东家传进去。 该来的来了。 第八十六章门神于小敏 虽说保安局代表市政厅来周府,并不是说走进周府宅院便可以大摇大摆,为所欲为,周府东家即便同意保安局进府,也得遵守约定俗成的规矩。青原六十年前是什么地方啊,仅一个两千多人的小乡场,十二豪门大族一开始就主导了青原经济发展,六十年过去,仅市区人口突破两百三十万。 十二豪门大族经济至今占全市经济总量的百分之四十,举足轻重,市政厅对十二豪门大族不无尊敬,从第一届市政厅起,逐渐形成了一些不成文规矩。 比如,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保安局搜查豪门大族府院,即便必须搜查,也必须有家丁随行。搜查时,闺房、家祖级老人房间不许搜查。搜查出了犯罪嫌疑人,不管是不是该府的人,必须走出院外才能抓捕,上手铐。 夏微雨给季家、周家去电话,说保安局敲东大门,疑似搜查周府宅院。 夏明亮说知道了,电话收线。 季三小姐说知道了,电话收线。 夏微雨这才说:“于小敏、赵云龙开门,告诉他们,家丁安排外出执行差事,回来后才允许他们进入大门。” 保安局疑似搜查宅院,夏微雨要把与市政厅的不成文规矩祭出来,保安局还得遵从。 于小敏走在前面,赵云龙随后,两人走到东大门,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内走出于小敏,紧跟着走出赵云龙。 于小敏一眼看到保安局的副局长陈大兴,却佯装不认识,问:“谁是领头的?” 陈大兴心骂,玛迈批的豪门大族,简直没把保安局放在眼里,要不是豪门大族当年建市有功,老东西留下臭规矩,老子早就砸门冲进去了。 于小敏哪是不认识自己啊,平常间招呼自己恭敬得很呢,实话实说,小妮子模样儿水灵得很,他才巴不得给于小敏腻上去多说会儿话呢。 现在双方都在例行公事,于小敏佯装不知道谁是领头的,陈大兴只好上前,黑着脸道:“我是领头的。” “我是周府管家于小敏,叫我于小敏、于管家都行。”于小敏自我介绍,然后看着陈大兴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玛批批于小敏,以为管家好了不起,居然在老子面前抖架子!”陈大兴心骂。 心骂归心骂,他不敢突破多年前老东西立下的规矩,道:“我叫陈大兴,青原保安局副局长,叫我陈大兴也行,叫陈副局长也可以。” “陈副局长好,陈副局长辛苦了!”于小敏站在大门中间,没有延手说请的意思。 陈大兴说:“保安局奉李市长命令,前来周府找东家夏微雨商量事情,请于管家行个方便。” 于小敏站在大门中间,居高临下,冷冷道:“周府家丁在外面执行任务,接到通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请陈副局长稍等。” “保安局执行公务竟然叫稍等,你搞错没有!”陈大兴不发火都不成,他抬腿往前,蹭蹭蹭蹬上大门三步石台阶,就要往里闯。 几个保安员紧随其后。 赵云龙刚要上前制止。 “对付他们几个人,还无须赵师傅出手。”于小敏原地站立不动,抬起手臂推陈大兴一把。 陈大兴见到白如玉、嫩如笋的小手掌伸来,真还没当成回事,说白了,他真心喜欢于小敏的小手伸向他呢。 然而当于小敏的小手掌闪电般印在他胸膛时,他感受到遭遇势如海浪扑礁石般巨大力量传导他身体,他身体瞬息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好在紧随其后的保安员接住向后倒下的陈大兴,不然陈大兴就要摔个四仰八叉了。 带队副局长差点儿被小丫头摔个四仰八叉,保安员执行任务哪吃过这样的亏,几个保安员扶稳陈大兴,向于小敏扑去。 于小敏站在大门中间,见两个保安员冲上前要抓她手臂,好啊,老娘就等着你抓老娘手臂。 就在两个保安员抓住于小敏手臂时,于小敏手臂一翻,转腕一只手抓住一个保安员的手臂,随即提起两个保安员,向冲在后面的几个保安员砸去。 几个保安员见两个保安员迎面砸来,下意识伸出双臂接住,人到是接住了,几个保安员和被砸来的两个保安员同时摔在地上。 于小敏怎么这样凶? 超出常人力气太多太多。 这不符合科学啊! 怎么回事? 几个保安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站在大门前的陈大兴望着门神一样的于小敏,目瞪口呆,心底透出寒气。 没听说过于小敏习武啊,就算习武,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啊,这还是嫩得一身能掐出水的于小敏吗? 双方在门前僵持。 陈大兴也是骑虎难下啊。 然而,他是骑虎难下也得下,他在执行公务,何况还要在李副市长那里挣表现。 他自己给自己打气,你凶又怎么样呢,毕竟是血肉之躯,再凶未必凶过热武,何况保安局执行公务,你敢暴力抗法? 陈大兴唰的拔出手枪,对准于小敏:“不准动,举起手来!” 于小敏冷冷目光看向陈大兴:“你把手枪对着平民,是要与平民为敌吗?” 陈大兴喝道:“保安局依法执法,你暴力抗法……” “你刚才对我讲,找周家东家夏微雨商量事情,是在执法吗?况且,周家门前并没有人扰乱治安、也没有人违法犯罪,你执什么法?周家按照规矩迎你进门见东家,你不遵守规矩擅闯周家大门我制止,也算暴力抗法吗?”于小敏打断陈大兴的话,一连串喝问。 陈大兴愣了愣,小妮子不仅力气大,嘴巴也好生了得,他怒道:“周云扬打架斗殴涉嫌犯罪,保安局得到情报藏匿在周府前来拘捕,难道不是执行公务吗?” “既然你说到我家少东家涉嫌犯罪,我就公布我家少东家维扶正义的录像!”于小敏举起一只手臂挥了下。 周家大门前竖着一块大屏幕,用着转播国家、市政厅新闻,播放周家善举录像,播放涉及周家业务的广告。 随着于小敏手一挥,屏幕中止正常播放,公园发生的事件出现在屏幕上…… 第八十七章矛盾激化 周府大门旁的大屏幕播放公园事件,吸引许多市民围观。李小刚提出和周云扬换女朋友,周云扬不肯,李小刚不仅强行交换女朋友,还冲上去殴打周云扬,被周云扬一脚踢出去六、七米远。 紧接着爆发群殴事件。 周云扬站在原地不动。 一众官员公子灯蛾扑火般冲上去。 接下来发生了想不到的“殴群”事件。 事件其实十分简单,做个比喻就更加生动形象了,周云扬有如燃烧的熊熊烈火,一众官员公子有如不知死活的灯蛾。 灯蛾扑进烈火,后果可想而知。 一众市民看着大屏幕目瞪口呆。 人家周云扬压根就没有殴人的意思。 是官员公子前赴后继冲上前受虐。 事实真相是人就看得明白。 保安局的人还看不明白。 陈大兴还看不明白。 陈大兴面色难看,喝道:“保安局正在侦破案件,你泄露案情,干扰破案……” “你要什么样的案情破案?”于小敏打断陈大兴的话问。 “把视频给我关掉,再不关掉……”陈大兴喝道,他如何不明白,市民看到真相,舆论出现一边倒态势,案子还怎么破,自己还拿什么去巴结李副市长做局长。 “再不关掉……”陈大兴也不知道再不关掉视频他要采取什么措施,也是一时心急,他喝道,“老子枪毙你!” “来呀,对着老娘开枪啊!”于小敏身体往前一挺,蔑视目光道,“以老娘的武功,你一枪休想打死老娘,到是你,知法犯法,只须枪响,不管老娘受不受到伤害,你都得把牢底坐穿!” 自己真的扣动板机,后果还真是于小敏说的那样,也是自己平常间拿枪吓唬人惯了,没想到吓不住小娘们,陈大兴身体一哆嗦,赶紧把手枪插回腰间。 把手枪插回腰间陈大兴才意识到,给普通人打架一方气势丧失必败无疑一样,保安局围堵周府气势丧失已彻底失败。 他如何不知,围堵周府就是一着臭棋,但他不能不执行,叶长弓打着李副市长命令,就等着他钻进笼子。 “闪开闪开!”突然,大门前街道传来踏地铿锵的脚步声,还有闪开闪开的呼喝声,一队几十个家丁疾跑而来,气势如虹,带队的竟然是夏家东家夏天亮。 于小敏闪身一边,延手请夏家家丁进入府内。 保安局的几个人被冲撞得七零八落,失去控制周府大门的能力。 夏天亮家丁来到周家,立即排兵布阵承担警戒。 “闪开闪开!”又一支家丁队伍疾跑而来,季三小姐、季安邦带人来到周家,面对陈大兴几个人如临大敌。 “听说老子贤婿府弟被围堵,谁他玛吃了豹子胆,胆敢在老虎头上挠痒痒!”季安邦张嘴就来贤婿,也不管陈大兴是保安局的副局长,张嘴就骂,没把陈大兴放在眼里。 两支队伍一百多人,声势浩大,保安局几个人被大水淹没了一样不见踪影。 紧接着,薛家、姜家、宋家赶来,他们是夏家亲家,虽说没有带许多人过来,但每家也带来十个家丁,表明站在周家一边。 唐、罗、张、王、李、陈六家先后到场,没有带家丁,周家被保安局围堵,他们过来表示关切。 十二豪门大族对青原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上面曾给极高的荣誉地位,现在经济占全市总量的百分之四十,不是谁要围堵就可以围堵的。 别看平常间豪门大族内斗惨烈,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 夏微雨发话了,夏微雨说:“请保安局陈副局长大堂叙话。” 夏微雨发话传出,于小敏高声道:“东家有令,保安局陈副局长大堂叙话!” “叙你玛迈批的话!”陈大兴心骂,他的脸面黑如锅底,要不是想着在李副市长面前挣表现,他才不会到这儿受干气。 自己是堂堂保安局副局长嗳,走到哪儿都威风凛凛,来到周家哪儿还有威风,简直就是一砣面团任他们蹂躏。 陈副局长心里清楚,自己丢脸面事小,周家把案情公之于众舆论出现一边倒的态势事大,李副市长怪罪下来,他还有做局长的机会。 事情弄成现在的样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大兴硬着头皮去见夏微雨。 …… 叶长弓去李副市长办公室:“李市长,周云扬仇官案件正在侦破之中,褒艺苑手机录像我已经拿到,眼看就要拿到卫莉莉的手机录像,哪想到陈副局长激化矛盾,周家公开公园案件视频,舆论哗然,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案件侦破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李副市长看过录像视频,也问过李小刚情况,深知录像视频关系到案件侦破走向,案情泄露,他也无计可施,只能一声又一声怒骂陈大兴蠢猪。 叶长弓说:“李市长,案件该怎么破,请指示。” “尼玛问老子,老子问谁去。”李副市长心骂。 他头脑也在飞速运转,狠狠道:“抓捕褒艺苑、卫莉莉,只要拿到两人的口供,承认录像伪造,供出周云扬犯罪事实,侦破不就回到原定方案了吗?” 叶长弓故做思考状,接着很是佩服表情道:“只要抓住当事人褒艺苑、卫莉莉,案件侦破迎刃而解,李市长一语中的拨云见日,在下佩服之至,保安局立即遵照李市长指示,抓捕褒艺苑、卫莉莉。” 李副市长见叶长弓走出办公室门,面色阴沉下来,他如何看不出来,发生在周家大门前的事件表象陈大兴处理过激导致,实质是叶长弓一手推动才导致周家公开手机录像,他意识到,不除去叶张弓,无法按照他的意志破案。 于是,他想到了抓捕褒艺苑、卫莉莉。 两人直接涉案,拘捕并不是大问题。 知道抓捕两人的事只有他和叶长弓知情,如果褒艺苑、卫莉莉玩消失,他可以因此撇开叶长弓,叫陈大兴全权破案。 陈大兴若是能够按照他要求破案,他任命陈大兴做保安局局长,如果不能按照他的意志破案,做局长的事情就算了吧,李副市长要用的人,不仅要忠于自己还必须是能人。 第八十八章姜家幺妹 叶长弓退出李副市长办公室,抠夏微雨手机。“夏东家,李副市长决定,拘捕褒艺苑、卫莉莉。” “两人并没有打人,怎么要拘捕两人?” “一是要追回手机录像。二是取证,证明手机录像伪造,还要两人交待真实案情。” 夏微雨如何又不明白,两个娇滴滴女人,弄进保安局一不坐老虎凳、二不灌辣椒水、三不在十个如玉指头上钉竹签,只需一间小屋子,用聚光灯射着娇嫩脸面,不给水喝、不给饭吃、不许睡觉,两人又不是铁打铜铸身躯,想叫两人怎么交待案情,两人还不怎么交待案情。 李副市长打的好主意。 别看两人分别弄到一间小屋子审讯,无中生有案情口供完全一致。 夏微雨知道褒艺苑和周云扬去了京都,不必担心褒艺苑。卫莉莉在青原啊,每天去歌舞团排练演出,要抓她还不容易。 她想了想,说:“我安排卫莉莉消失几天。” 叶长弓着急道:“不行啊夏东家,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卫莉莉玩消失,我就暴露,李副市长找到借口还不把我的局长位子给撸了。” 叶长弓是云扬哥发展的关系,对周家很有利,绝对不能让李副市长把叶长弓搞下去,夏微雨说:“你让我想想。” 电话收线,夏微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于小敏一步走进门。 于小敏应该是长发,衣饰前卫时髦,很有女人味。 可是今天的于小敏,留着运动式短发,穿一套银灰色西装,半高跟皮鞋,虽说少了女人花枝招展的美丽,却有飒爽英姿的韵味。 夏微雨看着于小敏呆了呆:“死妮子,你怎么弄成这个这个样子!” 于小敏很是兴奋样子说:“微雨姐,云扬哥第一眼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奇?” “当然惊奇,恨不能当场剥光你,弄你个七荤八素,还舍不得松手呢!” 于小敏扑上去就拉扯夏微雨:“微雨姐,你坏你坏……” “慢着!”两女侍夫乐在其中,要不要打闹一回,直到高兴够了才收风,今天刚打闹夏微雨就止住于小敏。 “有办法了。” 夏微雨抠姜家东家姜冬水手机。 “姻伯,我是微雨。” 夏微雨的兄长娶了姜家大小姐,夏微雨叫姜冬水姻伯。 “夏东家啊!”周家有事,通电话比较敏感,姜家与周家算着转角亲,曾派家丁支持,东家姜冬水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姜家照办就是。” “没事没事。”夏微雨当然清楚不能说有事,她说,“我有些想清泉妹子了,想接清泉妹子到周家玩几天。” 姜冬水头脑活络起来,小女儿姜清泉十八岁,夏微雨叫清泉去周家玩几天,难道有意妁合少东家。 之前他听说了季家三小姐与周云扬的关系,是不是三小姐身为东家,舍不得丢下东家嫁到周家,夏微雨才物色姜家小姐。 周云扬虽说打了一百多官员公子,大小官员集体愤怒,必须得把周云扬绳之以法而后快,情况对周云扬极其不利。 但是,周云扬死了都活过来,或许他生来就是要见大风大浪的人,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事看得好严重,认为吉人自有天相,周云扬自有化解之法。 姜冬水应承道:“好,我这就叫清泉过来。” 夏微雨说:“姜东家先给清泉妹妹讲下就行了,我叫于小敏过来接清泉妹妹。” 见夏微雨如此郑重,姜冬水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他说:“如此也好,我这就给清泉讲。” 姜清泉是姜家幺妹,姜清泉的小棉袄儿,掌上明珠,去年高中毕业舍不得她离开,就读青原大学。 适逢寒假不用上学,姜清泉在家闲着,心头正闷得慌呢。 东家丫环过来传东家话:“请小姐去大堂。” 老爸叫去大堂,姜清泉心想又是哪个亲戚、豪门大户来姜家,老爸叫她去作陪。 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十八岁,虽说是新时代,自己爱情自己做主,但是,身为豪门大族的儿女,什么主都可以自己做,爱情想自己做主还真不容易。 圣人说,联合真正的朋友,打击真正的敌人。 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自己的女儿都嫁到那家去了、或那家的女儿嫁到自己家来了,两家成了亲家,怎么算也该算着真正的朋友吧。 因此,大家族的儿女乃至皇帝的儿女,都是为了联合真正的朋友来到人间的。 姜清泉不想陪那些人,但也没有办法,她最终要联合真正的朋友,因此,老爸虽然什么话都听她的,但她的爱情却必须听老爸的。 姜清泉就穿着学生妆去大堂。 大堂没有其他人,只有老爸一人。 姜清泉感到奇怪。 老爸见到姜清泉,脸上露出无限爱意:“过来丫头,快过来。” 姜清泉走过去,百无聊赖样子道:“爸,你喊我过来,这儿没有一个人,不好玩。” “我放你出去玩,怎么样?” “真的啊!”姜清泉一下子活过来了的样子。 姜冬水眼睛瞪着女儿,故做嗔道:“看你样子,好像家里待不得你,说起出去玩,巴不得马上飞出去。” 姜清泉说:“家里死气沉沉,人都快憋死了,老爸放我出去玩,我就像小鸟飞出笼、飞向南天一样欢喜畅快。” 姜冬水上下看看女儿:“就穿这身出去。” “我是学生,难道还露胸坦背出去。”姜清泉抿抿嘴,现代大家族女孩子,虽说爱情做不了主,但想说什么话可以直抒胸臆,不必避嫌。 姜冬水说:“刚才你微雨姐来电话,说接你去周家玩几天,去不去?” “去啊,我巴不得马上见到微雨姐呢!”听说去微雨姐那边玩,姜清泉高兴得不得了。 自从微雨姐做了东家,姜清泉就没见过微雨姐。 大姐嫁到夏家,她认识了微雨姐,两人虽然相差好几岁,却成了无话不谈的闺密。 周家出了周云扬,搅得豪门大族不安宁,还打破世俗规定,推微雨姐、帮助季三小姐做东家,弄得豪门大族的千金小姐、俏媳妇都多了个心思,哪天也弄个东家什么的干干,尝尝做一家之主的滋味。 周云扬这人还有些意思。 姜清泉真的想见识下周云扬,满足下好奇心,仅此而已。 第八十九章有误会 别看是豪门大族小姐,想要认识周云扬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来她上学没时间,二来也不可能跑到周家对夏微雨说,“把周云扬叫来,我要认识下”吧。女孩子比较矜持一些,对男孩子的好奇藏在心里。现在好了,微雨姐叫她去周家玩几天,这样就可以认识周云扬了。 “我这就去。”姜清泉转身往大堂外跑。 “你微雨姐讲了,一会儿于管家过来接你。”小女儿性子急矜持不够,是女儿的短板,姜冬水喊住女儿皱皱眉头。 听说于小敏过来接她,姜清泉站住身体,她认识于小敏,两人都十八岁,于小敏已经是做周府管家了。 说起管家,头脑中往往出现个五、六十岁老奸巨猾男人,十八岁清纯姑娘做管家,真让姜清泉不知怎么回事。 不过听人讲,于小敏在周家派工、安置、执法、奖赏、聚财、对外招呼应酬,无不得心应手有头有绪,周家人对于小敏无不服服帖帖。 圣人说得好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于小敏是穷人的孩子,十八岁当家,让人相信圣人说的话绝不是信口雌黄,于小敏就是例证。 姜清泉对于小敏一样的好奇。 说曹操曹操到,夏府下人来报,周府管家于小敏拜访。 姜冬水赶紧道:“有请。” 姜冬水随即走到大堂门前迎接于小敏。 别看管家手握豪门大族的大权,说穿了是干活儿的下人,地位并不高。于小敏到来,姜冬水在大堂接待已经足够礼仪,现在亲自走到大堂门前迎接于小敏,姜冬水做东家以来还是第一次。 姜冬水有自己的想法,于小敏能够做管家绝对不是一般的聪明能干,在夏微雨、周云扬面前举足轻重,女儿过府去玩,还得于管家多多在夏微雨、周云扬面前美言。 “于管家请。”夏冬水站在大门前彬彬有礼,延手道。 “小敏,好久没看到你了,哇塞,这么干练,要是在外面我都不认识了。”姜清泉才不管老爸讲究礼仪,跑上去拉住于小敏,上下看于小敏。 于小敏剪去飘飘长发,留了运动发式,一套银灰色西装,半高跟皮鞋,更有职业范儿韵味。 “姜东家好,小敏打扰姜东家了!”于小敏才不管姜清泉拉着自己亲热,赶紧给姜冬水行曲膝礼,“小敏这厢有礼了!” “哦哟,于管家客气了。”姜冬水延手把于小敏引进大堂客坐,接待规格十分正式。 于小敏没做管家时,跟着夏微雨来到姜家,见到姜清泉,两人挤眉弄眼一阵,找个机会溜出去疯野,才不管大堂那些人说话、站坐都作古正经。 现在地位变了,她代表周家,谈吐行止中规中矩,不失身份礼仪。 落座。 上茶。 于小敏端起茶杯揭开茶杯盖轻吹水面,嘴唇噙噙茶,放下茶杯,说:“姜东家,我家东家和清泉小姐亲如姐妹,想清泉小姐了,小敏奉我家东家之命,接清泉小姐过府玩几天。” 姜冬水说:“有劳于管家了……” “走吧走吧,别叽叽歪歪!”姜清泉都等不及了,拉起于小敏就要走。 你说这丫头,一点不注意操行,周家怎么放心她做少奶奶。姜冬水心里着急,又不好叫住姜清泉,脸转身边丫环:“去把我收藏的那块玉佩拿来。” 丫环赶紧跑去里间,随后端着个托盘走出来。 姜冬水从托盘拿过玉佩,对于小敏说:“于管家做管家还是第一次过府,我也没有什么恭贺于管家,这块玉佩到也精致,权当恭贺于管家做管家。” 于小敏从小跟着夏微雨,玉佩见过不少,自然识得优劣,她瞟眼玉佩便知,这块玉佩不下于八十万,姜冬水舍得下这么重的礼,必有他图。 下一刻她明白了,姜冬水理解有误,以为微雨姐接姜清泉去周家玩,有意周家、姜家联姻。 现在姜冬水赠她如此贵重玉佩,实际上是表明态度,姜家愿意与周家联姻,姜冬水希望她促成这事。 可是,微雨姐接姜清泉过府,是另有他用啊。 于小敏为难了,不接玉佩必然引起姜冬水误会,接玉佩没有谱谱的事情今后怎么给姜冬水交待。她怎么不和,自己一言一行代表周家,大事面前不可以犯浑。 于小敏婉拒道:“小敏只是一个奴婢,如此贵重礼品,望姜东家谅解小敏不能领受。” 姜冬水只当于小敏客气,说:“于管家与夏东家情同姐妹……” “小敏,你有资格接下我爸的厚礼。”姜清泉抢过老爸手里送不出去的玉佩,塞到于小敏手里,“你与我同年吧,已经做管家,把周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老爸经常在家夸你,若我有这样的女儿,睡着都要笑醒呢。” 姜冬水赶紧道:“于管家与清泉同岁,也算着我的女儿吧,我就叫一声小敏,就当我收个干女儿,送块玉佩,小敏不会不收下吧。” 于小敏赶紧曲膝行礼:“感谢干爹赠送厚礼。” 干爹送干女儿的礼品,不接就对不起干爹,于小敏可不能干对不起干爹的事情。 于小敏、姜清泉手拉手走出大堂,姜冬水手抚胡须,面现舒心笑意。 周家大堂。 夏微雨拉着姜清泉上下仔细看,真的太像卫莉莉了,两人若是并排站立,没有人不以为她俩是同胎姐妹。 姜清泉问:“微雨姐,你该不是只接我过来玩吧?” 夏微雨笑了:“还是清泉妹妹了解姐姐。” “微雨姐真有事要我做啊?”姜清泉俏脸既惊讶又好奇。 夏微雨认真道:“我请清泉妹妹做的事,还不是一般的小事。” “不是一般的小事就是大事,”姜清泉越发好奇,不过她反到摇摇头,“我高中毕业刚进大学,除了读书,什么事也不会做,微雨姐要我做大事,找错人了吧。” “没有找错人,这事非清泉妹妹做不行。” 姜清泉看向于小敏:“小敏比我能干多了,这事她做也不成?” “嗯。”夏微雨点头道,“这事小敏做也不成,姐姐一样做也不成。” “这事有多大啊?”姜清泉越发好奇。 第九十章姜清泉要干大事 姜清泉从没想过她能做什么事,然而,这事连她佩服的微雨姐、小敏都做不成,只有她能做,特么回事?姜清泉越发好奇。 “清泉妹妹问这事有多大,”夏微雨郑重道,“这么说吧,大到近期影响周家安危,远期关系到周家兴盛衰败。” “云扬哥哥都不能化解?”姜清泉觉得这事的确够大的了,不过她还是觉得,云扬哥应该能够化解。 “云扬哥痛打一百多个官员公子的事件妹妹听说了吧,昨天下午,云扬哥已经离开了青原,即便云扬哥不走,这件事也暂无化解之法。” “既然云扬哥暂时没有化解之法,微雨姐认为我有化解之法,请微雨姐讲出来,我尽力而为。”姜清泉娇身板儿挺起来,表情幼稚却十分坚定。 “你都没问是什么事,有没有危险,怎么就一口答应下来做呢?” “微雨姐都说我能做,即便有危险,也没有大不了的危险不是吗?”姜清泉虽然幼稚得可爱,但是她头脑分析还是十分准确,微雨姐绝对不会送她去做无谓牺牲。 夏微雨放心了,说:“这事暂且不能告诉你爸,他知道了要替你担心。” “一切听从微雨姐安排。”姜清泉一付豁出去了的样子,表情却还是有点儿像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没有那种赴汤蹈火的壮烈。 夏微雨目光看向于小敏:“小敏,把莉莉带来。” 于小敏走出大堂,不到一分钟带着卫莉莉来到大堂。 姜清泉看见卫莉莉,面现惊讶,她给我撞脸了! 卫莉莉看见姜清泉,一样面现惊讶,她给我撞脸了! 不仅撞脸,连娇身板儿都撞上了。 夏微雨拉着两人的小玉手介绍两人。 两人互相拉着手久久凝视,都相信,两人手拉手上街,无人不说两人是同胞姐妹。 两人同年,八月出身。 卫莉莉八月二十三生,姐姐;姜清泉八月二十四生,妹妹。 小姐妹见面就情同手足,亲热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姜清泉目光看向夏微雨:“微雨姐,我该怎么做你就吩咐吧。” 夏微雨便讲了姜清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毕竟要做的不是一般的事情,她担心姜清泉因害怕而退缩。 “做这事啊,太剌激了,我干。”姜清泉豪门大族闺女,真还不是胆小怕事的贫民女孩子,她需要的是惊险剌激,脑子里压根没有怕惧,无需给她讲有人接应什么的,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情摆平。 夏微雨把必须办成的重要事情强调三遍,一再提醒姜清泉,切忌不要任性。 事情交待完毕,夏微雨叫三人出去玩,小姑娘,玩性大,包括于小敏,玩疯了哪还像豪门大族管家,简直就是一个不懂事的憨包女。 夏微雨抠叶长弓手机。 “叶局长,我这边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上午你可以采取行动。” “夏东家啊,我可是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要是不成功……”叶长弓停住话,他若是没有退路,才不会这么做呢。 夏微雨虽然承诺事成帮助他稳坐局长宝座,但叶长弓对周家的能耐还是不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没见着周家手眼通天,就是个土八路之类的豪杰不是吗。 土豪就是土豪,有几个钱罢了。 土豪一旦有背景,那就大不相同了,既可以玩钱,还可以玩官,关键时刻能够左右一方局势,他如何不知,周家还没有达到既玩钱又玩官、左右政局的威势。 他这次和周家联手也是逼不得已,玩下来能暂且保住局长位子已是完胜,不玩局长位子就要交给陈大兴了。 夏微雨说:“我还是那句话,事成之后,保叶局长稳坐局长位子,周家今后还要仰仗叶局长支持呢!” “若是局长丢不了,夏家大大小小事情包在我手里!”叶长弓手机收线,他也是无路可走,才和周家联手。 …… 给往天早晨一样,周家大门驶出一辆越野车,径直驶向青原歌舞团。 越野车停在青原歌舞团停车场,司机第一个下车,拉开后排车门,车上下来卫莉莉。 副驾座车门推开,下来赵云龙。 卫莉莉径直走进歌舞团大门,赵云龙跟了去。 歌舞团一般来说比较吸引人们关注,比如冒出颗新星、弄出点绯闻、台柱子走穴、导演换一号等,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卫莉莉这样的新闻。 卫莉莉,说好是李副市长的儿媳,李副市长马上要做市长,可是在这当口上,周家少东家光天化日抢了李副市长未来儿媳做女朋友。 抢了人家未来媳也不是好怪的事情,周家少东家打断了李副市长公子的一只手臂、一条大腿,还打伤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的公子。 案件震动官场。 群官震怒。 李副市长定性为仇官案件。 群官要求,严惩仇官案件的首恶分子。 让群官想也想不到的是,保安局弃案现场,没有拘捕仇官案件的首恶分子,也没有对一百多受害者进行医疗安置。 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集体跑去胡市长那里诉求,从重从快从严惩处仇官案件的首恶分子。 李副市长公开表态,这是一起性质十分残忍、影响极其恶劣的仇官暴力事件。 胡市长虽然没有对案件定性,但指示保安局缉拿打人凶手,还青原一个太平世界。 种种迹象表明,市政厅下了决心,解决掉豪门大族周家。 周家是豪门大族不错、对青原建市做过贡献也不错,然而,王子犯法都与民同罪,周家少东家沦为打人凶手必须依法惩办,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必须依法赔偿。 面对市政厅巨大压力,周家应该惶惶不可终日才对。 怪就怪在,仇官案件的导火线人物卫莉莉好像与案件无关,天天到歌舞团上班,还有保镖随行。 保镖是赵云龙赵师傅,武值力公认青原第一,歌舞团舞蹈演员有这样的保镖跟随,简直拉风得不要不要的。 周家这可是与市政厅对着干的节奏啊,市政厅难道让周家继续嚣张下去。 第九十一章抓人 周家给卫莉莉配保镖,公然向青原一、二号人物挑衅不是吗?还可以看着是周家向公众宣称:谁动卫莉莉,必须考虑后果的严重性。这就有点像有资格配备警卫员的官员、军事长官,谁若动了这样的人,追谁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谁抓回来,不仅要凶手的命还要策划者的命。 卫莉莉配备保镖,直接打胡市长、李副市长、叶长弓的脸,三个人的地位摆在那里,这脸继续打下去周家应该考虑得到后果的严重性。 圣人说,民不可与官斗。 周家豪门大族又怎么样呢,说穿了还是民啊。 不听圣人言吃亏在眼前,旁观则清当局则迷,市民都看得出来,继续斗下去周家危矣。 然而,周家还是我行我素,每天由赵云龙保护卫莉莉去歌舞团上班,卫莉莉说是被人保护,还不如说招摇过市有意剌激李副市长。 卫莉莉进了歌舞团大门,掏出报到卡打卡,去了排练厅。 赵云龙送卫莉莉进了排练厅,站在排练厅门前。卫莉莉不出排练厅,赵云龙站在排练厅门旁一动不动,不与任何人说话,目不斜视。 卫莉莉是个很有前途的舞蹈演员,被誉为青原升起的舞蹈新星,被李小刚缠上后,排练时经常失神、上台演出不时失态,动作走样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导演决定换掉卫莉莉一号位置,李小刚知道后给导演带个口信,问他知不知道卫莉莉是谁的人?导演好几天没睡着瞌睡。 导演也需要展示自己的舞台啊,你要换掉卫莉莉一号位置,李小刚……不,是李副市长换掉你导演位置,没有导演位置,导演又拿什么去换掉卫莉莉一号位置。 做了周云扬女朋友后,卫莉莉舞蹈艺术突飞猛进,舞蹈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舞蹈因她有了灵魂,导演欣喜不已,当然要重用卫莉莉。 李小刚住进医院,派人去歌舞团找导演,说:“李公子叫我带个口信,撤掉卫莉莉一号位置。” 导演愣怔,央求说:“请李公子宽限几天,排练成熟的节目演出后再撤掉卫莉莉一号行不行?” “你当李公子口信是儿戏儿啊,不过没关系,你就等着下课吧!”李小刚派去的人呵呵一笑,转身走人。 导演为保全自己,只得撤下卫莉莉一号,可是,没有卫莉莉做一号的舞蹈,就给人失去灵魂没有思维一样变成群魔乱舞,这样的舞蹈哪还有艺术性。 如今的观众艺术欣赏水平提高,没有卫莉莉一号的舞蹈推上台,台下一片嘘声、喝倒彩声,演出崩盘。 拿钱买票看到的是艺术糟粕,观众群起哄之,集体声言,如不演出一场由卫莉莉做一号的歌舞剧,观众将歌舞团告上法庭。 导演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保住歌舞团声誉,只好顶着李小刚压力,恢复卫莉莉一号角色,三天后公演,平息观众震怒。 今天是是排练第一天,舞蹈演员全体到场,排练厅莺莺燕燕,丽人长袖善舞,排练厅胜比皇帝后宫美艳。 导演强打精神,拍拍手,摸了下脑袋上扎着的男人独有的马尾巴辫子,挥挥手,排练开始。 “导演,等一等!”威严的声音划破沉闷的排练厅,一行六个人走进排练厅。 “市保安局来人。”在场人无不吃惊。 “你们有什么事吗?”导演面对保卫局的人,形色战战兢兢,“我们正在排练。” “我们是保安局的。”为首一人拿出保安证,在导演眼前晃了晃。 “哦哟是陈局长啊,你来我们这儿……”导演认识保安局副局长陈大兴,他已猜出八九分,保安局是来抓卫莉莉。 他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恢复卫莉莉一号呢?也是心存侥幸,不仅害了卫莉莉,还害了歌舞团和自己。 圣人说的民不与官斗果真是名言至理啊,这不,现实就摆在面前,这个坎谁翻得过去,他导演翻不过去、周家一样翻不过去。 在场人心里谁不明白保安局来的目的,目光齐齐看向卫莉莉。 陈大兴说:“殷导,歌舞团有个叫卫莉莉的人吧?” “玛迈批的陈副局长,尼玛不都看到卫莉莉了吗,还问老子,是要逼迫老子当众做叛徒甫志高吗?”导演心骂,也只敢心骂。 殷导演好为难,他不敢说卫莉莉是歌舞团的人,害怕周家说他出卖卫莉莉,要找他麻烦,他就一个小导演,绝对得罪不起周家;他也不敢说卫莉莉不是歌舞团的人、或者说他不认识卫莉莉,真那样的话保安局说他犯了隐匿罪,抓他去蹲监狱,他向谁喊冤去。 导演站在那里身体发抖,嘴巴哆嗦吐词不清。 “我是卫莉莉,找我有事吗?”卫莉莉走出队列,脸不变色心不跳,表情镇定。 一众同事看着卫莉莉,这还是卫莉莉吗?之前李小刚来歌舞团找她,她害怕得逼鬼,到处躲藏,现在主动走出来面对保安局,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周家真的斗得过李副市长、斗得过市政厅。 同一个卫莉莉,没几天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周家即便给了卫莉莉底气,卫莉莉就算有底气,也没有来至父母给的胆气啊。 现在的卫莉莉是胆气实足,根本没有把保安局的人放在眼里。 李小刚是特么人啊,李副市长的公子;李副市长是什么人啊,马上要做市长,代表市政厅。李小刚有市政厅做后盾,周家再大的底气也大不过市政厅的底气。 卫莉莉怎么这样不开眼,没把保安局的人放在眼里,这叫不作死不得死,卫莉莉是典型的作死,那就必须得死。 陈大兴目光看向卫莉莉:“你是卫莉莉?” “有假吗?”卫莉莉美目一瞪,很不待见陈大兴的样子。 陈大兴看着卫莉莉,半月前他看到过卫莉莉,神态气质改变了不少,不是吗,周家自从周云扬做主,连仆人走出来都变了个样子,卫莉莉神态气质改变,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大兴如何不记得,李小刚电话叫过去吃饭,他屁颠屁颠跑去。李小刚旁边坐着卫莉莉。李小刚说卫莉莉是青原舞蹈新星,遭遇舞迷围追阻截,吩咐他若是接到莉莉求助电话马上前去解围。 才半个月啊,他过来不是给卫莉莉解围,是来抓卫莉莉。 半个月时间,足以物是人非。 第九十二章诱抓 “我是保安局的。”陈大兴公事公办样子,“有个案件涉及……”“你要带走她,问过我没有?”赵云龙出现在排练厅,伸手把卫莉莉拉到身后。 陈大兴面色难堪起来,他吃过周家的亏,不想给周家对上,才选择到歌舞团抓卫莉莉,没想到赵云龙出面阻拦。 陈大兴知道给赵云龙翻脸有麻烦,压着心头火气道:“赵师傅,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我在执行公务,还请赵师傅支持。” 赵云龙说:“东家叫我保护卫莉莉,没有讲保安局抓人撒手不管,因此,你别想从我手里抓走卫莉莉。” 陈大兴心头怒啊,不就一个家庭保镖吗,居然胆敢给老子顶嘴,他是忍无可忍,唰的拔出手枪,对准赵云龙:“让开,若是不让开,我在抓捕卫莉莉过程中开枪伤着你,活该!” “开枪啊!”赵云龙唰的扒拉开胸膛衣服,亮出古铜色块块胸肌的胸膛,身体迎着枪口走过去,“我家东家已掌握全部案情,你若开枪,不仅你副局长不保,连项上人头搁不搁得稳都是问题!” 陈大兴愣了下,其实他拔枪一刻就后悔了,三天前才在于小敏面前拔抢吃了一碰,现在在赵云龙面前拔抢一样占不到便宜。 有枪在手不仅自己胆子大,还有足够的威慑力,然而公园案件李小刚的确有软处捏在周家手里,说穿了他的所作所为是办冤案,他也有顾忌,如若不然,那天他在周家大门前就一枪崩了于小敏。 然而,枪都拔出来了,收回去不是当众认怂吗,这又不是在周家大门前,他好不好是保安局副局长,在公众面前认怂他丢不起脸。 陈大兴后退两步,向旁边的保安员偏下脑袋。 突然间,一个保安员拔枪警戒,四个保安员从两侧逼向赵云龙。 赵云龙半蹲身体,两只手臂左右推出去,脚板在排练场磨动,他脚板下面的羊毛地毯居然摩擦出青烟。 青烟飘散在排练厅空气中,在场人无不呼吸到浓烈的羊毛糊焦味。 这要多么大的脚劲才能摩擦出青烟啊,所有人震惊不已。 陈大兴如何不知,即便是给他一块铁块,让他用铁块在地毯上摩擦,也绝对摩擦不出青烟来。 赵云龙的脚板居然在羊毛毯上摩擦出青烟,这样的腿脚踢在人身体上,还不骨碎筋断。 陈大兴惊得目瞪口呆。 四个保安员停止逼上前,呆站原地,不知所措。 保安局的保安员也是人啊,是人就害怕骨碎筋断,这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心里都明白为李公子把自己给弄残了不划算。 陈大兴见抓不走卫莉莉心头焦急,他们已经去过医院抓褒艺苑,胡院长说,褒艺苑已失踪,医院正要报案。 没抓住褒艺苑,必须抓住卫莉莉,只有这样,才能把李副市长定性的仇官案件办成铁案。 硬的不行来软的,陈大兴心一计,说:“赵师傅,卫莉莉是公园案件的目击证人,我们不是抓卫莉莉,是请卫莉莉去趟保安局,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叙述完了送她回来。” 赵云龙说:“东家叫我做卫莉莉保镖,没有人请得走卫莉莉,保安局也不行。你们要请走卫莉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东家亲自告诉我,把卫莉莉交给你们。二是把我打死,你们才请得走卫莉莉。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尽管你们手里有枪,动起手来谁先死还两说呢!” 一众人看着赵云龙,好牛批的保镖,竟敢与六个手里拿枪的保安局人较劲,直接把他们手里的枪变成可有可无的拨火棍。 保安局的人真的不敢用强。 陈大兴也不敢下令用强,用强自己小命若是搭进去,就算给个英雄称号,市政厅要老百姓把他永远铭刻心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事实。 况且,赵云龙的脚板都把羊毛毯摩擦出青烟了,他还指挥得动手下人用强? 双方僵持。 陈大兴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抓不回去卫莉莉,拿不到口供,案件没法定性,他的能力受到李副市长质疑,别说做局长,弄不好副局长位子也坐不稳。 他如何不懂得,对李副市长只有忠心还不够,必须得按照李副市长的意思办成事。 就算他指挥得动手下人、也敢开枪强抓人,事态必然扩大,结果肯定不好收场,毕竟周家是豪门大族,不是那么好用强的。 前后左右都有顾忌,陈大兴成了热锅里蚂蚁。 卫莉莉从赵云龙身后走出来,目光看向陈大兴:“陈局长,那天我又没打人,只不过一旁观看而已,你怎么要抓我呢?” 陈大兴察言观色内心一喜,卫莉莉主动问自己,应该是害怕了,害怕是好事啊,可以抓住她害怕心理说事。 他说:“你搞错了,不是抓你,是要你去保安局叙述一下案情。” 卫莉莉疑惑表情道:“案情摆在那里,不是很清楚了吗?” 陈大兴一脸的诚恳表情:“你是在场人,目击者,当然清楚案情,但是,没有在场的保安局人不清楚案情啊。比如我就不清楚案情,你去保安局把你看到的情况讲了,保安局的人了解案情后,周云扬不就没事了吗。” “哦!”卫莉莉有些明白了的样子,“云扬哥没事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 “既然没事,你云扬哥当然可以回家呀。”陈大兴赶紧道,毕竟是十八岁小姑娘,担心自己的情郎。 “你要是不相信我讲的情况呢?”卫莉莉很是幼稚表情。 陈大兴笑了,笑得有些无奈表情:“保安局找目击证人了情案情,又不是只找你一个人,要找许多个人。大家讲的案情一致,还原了案件的真相,保安局根据案情真相,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做出处理。你讲的案情给大家一致,保安局怎么又不相信你讲的案情呢!” “哦,是这样的啊!”卫莉莉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跟我们去吧,讲完案情就回来,不耽误你排练。”陈大兴补充道,“你不跟我们去,大家排练不成,影响演出我可负不起责任。” 卫莉莉转脸看向赵云龙:“赵师傅,要不我跟他们去吧……” 第九十三章人质 “不行!”赵云龙拒绝,态度武断。陈大兴怒道:“目击证人愿意跟我们去,你阻挡得住吗?” 赵云龙话语铿锵:“我奉东家之命保护卫莉莉,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要带走她,一是东家亲口给我讲同意你带走卫莉莉,二是你们从我尸体上走过带走卫莉莉。” “他们在这里影响排练,赵师傅。”卫莉莉看着赵云龙,一脸的着急表情。 “你跟我们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排练。”陈大兴对卫莉莉说,他瞟眼赵云龙,耸耸肩摊摊手,“我也不愿意弄成现在这样。” 卫莉莉看着陈大兴俏脸幼稚:“要不,你给东家说下吧,他们保证我一个小时回来,东家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陈大兴心忖,或许这到是个办法,毕竟保安局给周家对峙,在周云扬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夏微雨心慌意乱,同意带走卫莉莉也说不定。 他对卫莉莉说:“给东家去个电话吧。” 卫莉莉撅着小嘴巴:“又不是我想跟你去,是你要我跟你去,要说你给东家说。” 陈大兴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他掏出手机抠夏微雨手机。 手机接通,陈大兴客气道:“夏东家啊,我是保安局陈大兴,打扰夏东家了。” “有事吗陈局长。”夏微雨淡淡语气。 “是这样的夏东家,公园案件需要目击证人口述案情,卫莉莉是目击证人,保安局决定叫卫莉莉去保安局口述案情,赵师傅不让卫莉莉去。” “赵师傅清楚自己职责,才不会让你们带走卫莉莉。” “保安局了解案情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一个小时足够了。” “一个小时可以做许多事情,陈局长该不会节外生枝吧?” “案情明摆在那里,哪能节外生枝呢。” “陈局长,不是我不让莉莉去保安局,是我不相信你。” 陈大兴心骂,臭娘们,老子要你相信还在官场混。 他说:“我在执行公务,不是夏东家说不相信、卫莉莉就可以不去保安局口述案情。” 夏微雨说:“你就叫她去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陈大兴说:“要是一般人,我早把她带走了,考虑到夏东家不是一般人,我才……” “我是一般人。”夏微雨打断陈大兴的话,“随你便。” “夏东家,我知道你心头有气,可是,办案程序必须得找目击证人,之前出现一些误会造成夏东家对我有误会……”陈大兴把话顿了顿,“要不这样子,卫莉莉去保安局,我去你那里,卫莉莉一个小时不回来,我任由夏东家处治。” 陈大兴做出没有办法语气,让夏微雨听出他自愿去周家做人质。 不过陈大兴才不怕去周家做人质呢,他是保安局副局长,周家真要扣留保安局副局长做人质,周家是豪门大族又怎么样呢,一样在市政厅的铁拳下粉碎。 “陈局长都不怕委屈,叫莉莉去趟保安局吧。”陈大兴愿意做人质,夏微雨不答应卫莉莉去保安局就输理。 接下来,陈大兴去周家,到周家后,夏微雨给赵云龙去电话,赵云龙不再阻止保安局带走卫莉莉。 陈大兴来到周家做人质不到十分钟,李副市长电话命令陈大兴,青原东路五百六十四号金店发生抢劫案件,致二死七伤,命令陈大兴火速去现场破案。 陈大兴是保安局副局长,身担市民生命财产安全重任,夏微雨还敢劫持他做人质?简直了,放行都来不及呢! 陈大兴走出周家大门,嘿嘿笑道:“臭娘们就是臭娘们,自作聪明,老子是做人质的料吗,去尼玛的!” 夏微雨见陈大兴离开笑了:“折腾半天让抓去个假卫莉莉,还以为他多么的能干呢!”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歌舞团没等回来卫莉莉。 不对呀,说好的去一个小时,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怎么没见卫莉莉回来呢。 参加排练的演员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都有,人心涣散,还怎么排练。 下午,于小敏来到歌舞团,找到导演,赠送五十万赞助,说演出前卫莉莉参加最后一次彩排,晚上照常演出,要求歌舞团不要耽误正常排练。 既然周家给了五十万赞助金,还承诺卫莉莉参加最后一次彩排并演出,看在五十万的份上,歌舞团决定继续排练。 …… 卫莉莉被带到保安局,送进一间小屋子。 送进保安局的不是卫莉莉,而是姜清泉。 姜清泉去了周家,听夏微雨讲叫她顶替莉莉去保安局,她还正找不到有剌激的事情玩呢,当即欣然同意。 夏微雨请来化妆师,给姜清泉容貌形体做了修饰,整个人变成了卫莉莉。 现代社会美容科技突飞猛进,只要是女人,有钱就能变成当前的大明星,卫莉莉、姜清泉原本就像双胞胎姐妹,经过简单修饰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保安局直接去歌舞团排练厅抓的卫莉莉,歌舞团都没人认出假卫莉莉,保安局的人怎么又能认出排练厅的卫莉莉是假冒卫莉莉呢。 小屋子,审讯员经过身份证照片辨认,确认了卫莉莉身份。 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 “卫莉莉。” “性别?” 卫莉莉愣了愣,尼玛看不到老娘容貌、听不出老娘声音吗,还用问。 她没有回答。 “性别?” 卫莉莉不理。 “性别?” 卫莉莉瞟眼审讯员,脸转一边。 “性别?” “不问性别你就不知道我的性别吗?”卫莉莉嗔道。 “知道。”审讯员回答,随即道,“必须你回答。” “不回答呢?” “必须回答。” “为什么?” “在我们这儿,只有犯罪嫌疑人自己供认的事实,才能作为庭审的呈堂供证。” “我不供认我是女性,是不是就不能作为呈堂供证?” “是。” “那我不供认我是女性。” “你会供认的。”审讯员道,接着问,“性别?” 卫莉莉心笑,保安局审讯这么玩啊,老娘就陪你玩。 卫莉莉不说话。 “性别?” 卫莉莉不说话。 “性别?” 卫莉莉不说话。 “性别?” 见莉莉不说话,审讯员说:“重要的事情问三遍,我问九遍,你不回答,我不再问。” 审讯室死寂。 第九十四章给我水喝 姜清泉心说,你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咱们玩闷声,好玩。难道你们没想过,连“女”都问不出来,还问得出来你们想要的东西? 她又心说,反正是你们需要老娘说你们想要的东西,老娘偏不说你们想要的东西,应该是你们着急,老娘稳坐钓鱼台,一点儿也不着急,看你们把老娘怎么办。见审讯员神态自若样子,姜清泉到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撬开她的嘴说个“女”字。 小屋子没人说话,寂静得落颗针砸在地上,怕是要砸出个有感地震。 姜清泉觉得好玩,可是玩着玩着,她觉得并不怎么好玩。 人家就这么坐着,没有要配合她玩的意思,她个人玩有意思吗? 不行,得让他们配合老娘玩。 “怎么不说话?”姜清泉问。 没有人回答。 “我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姜清泉怒了。 她是假卫莉莉,实际身份是姜家东家小幺女,一家人捧着星星月亮一样疼爱她,从来没人对她冷过脸,现在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对她冷着脸理也不理。 这种情况还不到十分钟,她已经受不了了。 “我要你们说话。” “性别?”机械声音。 姜清泉刚要回答,噤声,下意识咽口水。 这才发现,口腔好干燥,没有滋润的唾液。 口腔没有滋润的唾沫,这不科学啊,可是口腔就是没有滋润的唾液。 她发现口腔好似干裂的田地,很是苦涩,舌头在里面运动十分吃力,嘴巴张开特别费劲。 “我要喝水。”姜清泉说。 她是姜家小幺妹,从来不会口渴,也不知道口渴怎么回事,她现在有感触了,口渴舌头在口腔运动难,说话也十分困难,喝水欲十分强烈。 没有人回答,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听到没有,我要喝水。” 我要喝水,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在家时马上就有人把水端过来,这里……简直了。 “给不给水喝,说话呀!”姜清泉没有意识到,她语气中带有央求的成分。 “性别?” 姜清泉傻了眼,人家才不管你喝不喝水,人家只管问你“性别”,或许,回答“性别”后可以喝水呢。 她这才有些明白,你不是不回答他们询问吗,来到这里由不得你。 其实说不说“女”都一回事,无关大局,何必给他们较劲呢,姜清泉恨恨道:“女。” 什么叫身不由己,这就叫身不由己,较劲的结果得不到水喝,拿什么体力给他们耗下去,没法耗下去又怎么完成微雨姐交待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意识到,为了得到水喝,他们攻破了她的第一道防线。 “年龄?”审讯员机械声音。 见审讯员并没有要给她水喝的意思,姜清泉怒视审讯员:“我都说了女,怎么不给水喝?” 审讯员回答:“该给你水喝时知道给你。” 姜清泉眼睛瞪着审讯员:“……” “年龄?” “十八岁。”姜清泉很不愿意回答,但还是回答,谁叫她回答“女”了呢。 “藉贯?” 姜清泉如实回答,被迫的,谁叫她回答“年龄”了呢?一道防线被攻破,剩下的只有全线溃败。 “家庭住址?” 姜清泉如实回答,被迫的,谁叫她回答“藉贯”了呢? “工作单位?” 姜清泉如实回答,被迫的,谁叫她回答“家庭住址”了呢? 姜清泉回答到也利索,不过她清楚,这无关她回答利索,是节节败退。她好后悔当初回答“女”,要是不回答“女”,就不会有后来的节节败退。 她吓了一跳,叛徒或许就是这样,第一道防线被攻破,再也回不到同志们阵营。 “婚姻状况?” 姜清泉愣怔了。 老娘都给你们讲了十八岁,婚姻法规定女人年满二十岁才可以结婚,问老娘婚姻状况,有这么问的吗?简直了! 老娘进来是为了好奇好玩,你们故意问,以为老娘要顺着你们,好嘛,老娘就给你们来个出奇不意。 “已婚。” 审讯两人看着卫莉莉愣了愣,转脸对下眼神,显然没想到卫莉莉回答已婚。 “丈夫姓名?” “周云扬。” 两人再次愣神,据两人了解,公园案发之前卫莉莉是李小刚的女朋友,被周云扬抢去才两天已经结婚? “结婚证?” 结婚证是揣在衣兜里的出行的证件吗,既然你要结婚证,老娘就出去给你们拿来。 她说:“我出去给你们拿来。” 姜清泉下意识站起身体,可她做出站起身体的动作时,头脑才回过神她站不起来。她被带进小屋子被固定在犯罪嫌疑人坐的椅子上,手、脚被固定,动弹不得,坐在审讯椅上哪还站得起身体。 审讯员也意识到,他们只须询问被审讯人身份有关的事项,并不询问结婚证之类证件,是卫莉莉故意捣蛋,才把他们问询给带偏了。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 小屋子走进两人。 审讯卫莉莉的两人站起身体离开小屋子。 “嗯,你们走了,谁陪老娘玩?”卫莉莉心说。 这才想起,她都说了“女”,两人还没给她水喝这就走了啊。 她愤怒道:“你们还没给我水喝呢!” 两人理也不理姜清泉,与进来的两人交待两句,走出小屋子,咣啷关上铁门。 新来的两人看下询问记录,一人说:“整整两个小时,身份没问完,负隅顽抗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该给我水喝,还没给呢!”姜清泉道,很不服气样子。 “是吗?”一人笑道。 “我要喝水。” “要喝水可以,我们要先确认你的身份。” 姜清泉没吭声。她好想喝水。她身体有如干渴的禾苗需要水分。 圣人说,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后来找到半瓶水,乌鸦得不到水喝,于是叼来石子放进瓶里,瓶里水位升高,乌鸦得到水喝了。 圣人通过这个故事教人聪明。 其实姜清泉也够聪明的了。 她真的口渴了,渴得难受。 她看见桌上有水,不止半瓶水。 她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水喝。 于是乎。 刚来的两人问什么。 她回答什么。 不到两分钟,之前两个小时没搞定的卫莉莉身份,轻易给搞定。 卫莉莉没好气表情、还有些理直气壮语气:“给我水喝!” 第九十五章要不要做叛徒 两人不解表情看着姜清泉:“为什么要给你水喝?”“我回答了你们问话啊!”姜清泉理直气壮道。 “呵呵,”一人笑笑,“确定身份是他们的工作,应该他们给你水喝,我们没有责任给你水喝。我们有我们的事情,一会儿你配合我们完成,知道给你水喝。” 姜清泉傻了眼。 圣人给小孩子讲,乌鸦怎样做才能喝到水,第一个叼石子装进瓶子里的乌鸦喝到水,第二只乌鸦叼石子装进瓶里却没喝到水,圣人的话在这里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姜清泉记住了,不能只记着往瓶里叼石子。 一人问:“卫莉莉,你是公园案件的目击者?” 姜清泉说:“嗯。” 那人说:“回答问题只说‘是’、‘不是’,不许说‘嗯’。” 姜清泉感觉头有点晕,是口渴得头晕、肚子也饿了,现在不仅想喝水,还想吃东西。 她说:“是。” “你把发生在公园的案件说一遍,看到什么说什么,不许乱说。” “说了是不是可以喝水?” “老实交待有水喝!” 姜清泉假冒卫莉莉,当然不会是案件的目击者,她看了卫莉莉的手机录像若干遍,目击者只看过一遍吧,从某种角度讲,她比目击者更了解案件发生的过程。 姜清泉把看到的手机录像上情况讲一遍。 她讲得认真、仔细。 比如,李小刚怎样冲向周云扬,周云扬怎样一脚把李小刚踢飞出去六、七米远。 又比如,许多人怎样冲向周云扬,周云扬又如何一脚把冲在前面的人踢飞回去。踢飞回去的人撞倒好几个人,被倒的人爬不起来。 还比如,七、八十个人砸周云扬的石块,周云扬用手接到砸来的石块砸回去,砸着对方的额头。双方砸着砸着,周云扬没被砸伤,李小刚的人只剩下十来个人砸石块,见砸石块的人越来越少,十来个人还以为那些人偷懒呢。 姜清泉讲完案情,很认真的问审讯员,你们说,云扬哥腿上力气怎么辣么大呢?云扬哥石块怎么砸得辣么准呢?一百多人怎么打不过云扬哥呢? 末了,姜清泉说:“我已老实交待,该喝水了吧?” 两个审讯员对下眼神,同时看着姜清泉。 一人说:“你是目击者?” “是啊,有假包赔。”姜清泉回答,认真负责表情看着问话的人。 那人说:“你讲的情况,怎么给其他目击者讲的情况差距辣么大呢?” “我给其他目击者讲的案情差距大?不可能!”姜清泉故估惊愕,断然否定,“你们是变着法不给我喝水!” 那人问:“你想顽抗到底?” “我把看到的都讲了。”姜清泉感觉喉咙在冒烟。 那人手指了指桌上的两瓶纯净水,一瓶商标上的广告说,农民的水有点甜;一瓶商标上有个漫画小男孩,哇哈哈笑得张扬咧嘴。 卫莉莉觉得两瓶水给小朋友一样对他十分友好,很有诱惑力,可是,她的手脚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没办法站起身体伸手把矿泉水瓶拿在手里。 难怪大家都怕保安局,原来保安局不把人当着人。 老娘好奇才进来玩,现在知道了,保安局这地方不好玩。 她的手腕被座椅上的铁箍箍着、脚颈被座椅下面的铁圈箍着,娇嫩的臀部坐在实木座椅上,一坐就几个小时。她的四肢酸痛麻木,特别是娇嫩的臀部,感觉坐出了水泡,还在硬木板上摩擦破皮,火辣辣疼痛。 姜清泉感觉坚持不下去了。 还没有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十指钉竹签,她感到再也坚持不下去。若是把这些刑具摆放在她面前,连她自己都对自己说,或许做叛徒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信好她意志还算坚定,没见着刑具前暂且不考虑做叛徒甫志高的事情,至于刑具摆放在面前那又另当别论。 才几个小时啊,就考虑做不做判徒甫志高,还不如人家甫志高。须知,甫志高被抓进去顽抗三天三夜,穷凶极恶的敌人把他老婆、儿子弄到刑询室,甫志高体内鼓足的勇气突然泄漏这才做叛徒的,要不然历史上还多一个英雄的名字呢。 姜清泉不想在这儿玩,好想说出自己真实身份,跑出去呼吸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 然而她不能啊。 她清楚自己在为云扬哥做事。 虽然她没见过云扬哥,云扬哥也不知道姜家有个小幺妹,但是,她看了卫莉莉的手机录像。 手机录像里,云扬哥帅呆了。 不仅帅呆了,云扬哥还是英雄,一百多人打云扬哥,结果呢,云扬哥站在原地,一百多人被打倒在地上,哀鸿遍野。 她真的好羡慕褒艺苑、卫莉莉,两个女孩子站在云扬哥身后,一百多人又怎么样呢,云扬哥是铜墙铁壁,云扬哥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百多人止步在云扬哥面前,两个女孩子好有安全感。 她真的好想做云扬哥身后的女孩子。 老爸同意她去周家玩几天,还送于小敏那么贵重的玉佩,豪门大族家千金小姐谁不是机灵鬼,如何不懂老爸的意思。 原本他没把云扬哥放在眼里,一个男人,放着东家不做东游西逛,肯定是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现在她认识真正的云扬哥了,云扬哥是她心目中早就有了的白马王子。 姜清泉是聪明能干慧眼识珠的女孩子,看到卫莉莉的手机录像就动心了,一个能打赢一百多人的男人,就是在万军之中挥刀斩杀百十个人的楚霸王存在,尽管楚霸王败在刘邦手里,仍然是响当当的英雄啊。 你在哪里看到过以一敌百的男人? 自己人生道路上遇上了什么,她又该去怎么争取自己的人生风景,姜清泉是极富挑战性格的女孩子,自然有了自己的决断。 她冒名顶替卫莉莉被抓到保安局,若不是云扬哥在她心中擎天柱般存在,早缴械投降做叛徒了。 姜清泉是豪门大族娇嫩的千金小姐,一只小虫子也吓得花枝乱颤惊叫出声,正是云扬哥给了他胆量和勇气,由娇嫩千金小姐变成女中豪杰。 第九十六章少女情怀 说白了,姜清泉若是不想玩,对审讯员说我是姜清泉,姜家嫡亲小姐,你们抓错人了。保安局放她还来不及呢,没人说她是软骨头、叛徒,因此瞧不起她,一众人还要给她赔礼道歉呢。 然而现在她心中有云扬哥,云扬哥就是她的信念、她的天,她不是因好奇进来玩,是带着使命进来。她必须把卫莉莉装下去,整死也不做叛徒甫志高,因为她知道只有做女英雄才能与云扬哥般配。 缴械投降意味着放弃云扬哥,她整死也不会放弃云扬哥。 甫志高做叛徒放弃共产主义美好明天,其实叛徒已经没有明天,他的明天全是黑夜,根本等不到明天。 人一旦有信念,泰山崩塌于前脸不变色心不跳,目光平静得有如平湖秋水。 大不了坐老虎凳、喝辣椒水、十个指头钉上竹签,许哥、江姐咬咬牙能挺过去,老娘咬咬牙一样能挺过去。 她现在巴不得保安局立马上她老虎凳、给她喝辣椒水、把十个小玉指钉上竹签。她披头散发,衣衫褛褴,浑身鲜血淋淋。她面对对他行刑的刽子手,斜眼相视,哼都不哼一声。 云扬哥冲进保安局,抬脚踢开刽子手,解救她而去。 两人手牵手,奔跑在花丛锦簇的自由大地。 少女的心就这么浪漫,审讯椅能够固定少女娇身,没法固定少女浪漫情怀。 姜清泉心中有云扬哥这个信念,有信念的人身体变得烧不红打不扁,目光邪乎得都可以杀死人,绝对不是甫志高那样的狗屎一堆。 姜家小姐有心理准备,要想云扬哥认可自己,必须与前眼人做殊死斗争,只有这样云扬哥才看得上自己。 若是自己怂了,别说云扬哥鄙视自己,连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一人手指桌上的矿泉水瓶,很有诱惑力语气道:“你把案情讲清楚了,给你水。” 姜清泉看着桌上的泉水,干燥的舌头舔舔干燥的口腔,再舔舔干燥的嘴唇,沙哑道:“我已经讲了啊。” 那人说:“细节没有讲清楚,再讲一遍。” 姜清泉目光没有离开过泉水瓶,一脸的渴望贪婪。 她是姜家小幺妹,甜水里泡大,哪有过口渴没水喝的经历,若是以前遇上这样的事情,早就哭闹开了。 可现在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她潜在的坚强意志挖掘出来,拼死抵抗口渴对肉体和精神折磨。 爱情的力量就这么伟大,明明她没见过云扬哥,一厢情愿,要为云扬哥奋斗终生的样子。 当然,姜清泉也不是一味的去斗争,一味的激怒对方故意让自己的肉体吃亏,她当然懂得只有更好的保全自己,才能更好的战胜敌人。 见那人说“再讲一遍”,姜清泉当然要再讲一遍,她才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与他们较劲,坚决不说那个毫无意义的“女”字。 她是娇小姐,好几个小时没喝水、没吃饭,体力不支,她再讲一遍案情时,讲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身体被固定在审讯椅上,她这才发现,审询椅其实就是老虎凳,她月亮般的嫩屁股与硬木板以软斗硬,几个小时坐下来,月亮般的嫩屁股实在是无法与硬木板抗衡。 她的手腕套在审询椅手扶板的铁箍里、脚颈子套在审询椅的榻板上,动一下摩擦着嫩肉皮,现在已经摩擦破皮,鲜血淋淋,哪还敢动一动身体。 身体不能动一动,坐几个小时试试,痛苦得比坐老虎凳还厉害。 姜清泉身体比冰激凌还水灵、比羊脂还娇嫩,怎么能够坚持下来,但是她心里有云扬哥,浑身感觉暖融融的,心中有许哥、江姐做榜样,就有了要试与英雄比高低的气概。 姜清泉还没有讲完案情,小屋子铁门拉开,进来两个人,审询她的两个人起身离开小屋子。 他们是轮番作战。 她却是一个人坚守高地。 他们去养精蓄锐。 她的精气神却在无情流失没法补充。 她内心好害怕。 但是,她在给自己内心打气,老娘有云扬哥,就算你们把老娘整死,云扬哥不会轻饶你们,一样要把你们整死。 想到云扬哥要把他们整死,姜清泉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刚进小屋子的两人坐下,一人说:“把案情讲一遍。” 姜清泉说:“我已经讲了两遍,还讲?” 那人说:“你没有把案情讲清楚,当然还要讲。” “我讲清楚了的啊!” “我们找到许多案件目击者,他们讲的案情怎么给你讲的案情不一样呢?” “他们看到的是哪个案件啊,怎么会给我看到的案件不一样呢?” “这只能说明你不老实。知道不老实会怎么样吗?不老实要继续坐老虎凳……我纠正一下哈,这不是老虎凳,叫审讯椅。坐在审讯椅上还是比较舒服的,身体活动量小,体能消耗少,有利于你长期坐审讯椅。” 姜清泉有气无力道:“把我弄死了,云扬哥要剥你们的皮。” 那人说:“不会把你弄死,我们是很人道的,看到你不行了,会给你身体点滴一些营养液。” 简直了,卫莉莉无语。 那人说:“要想解救自己,只有讲出真实案情。” 姜清泉故做精神崩溃样子问:“什么是真实案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人说:“给其他目击者讲出的案情一致,这就是真实案情。” 姜清泉无路可走表情道:“我要讲真实案情。” 那人说:“讲吧。” 姜清泉说:“……李小刚单腿跪在我的面前,献给我一束玫瑰,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戒子,他从盒子里取出戒子,要给我套在手指上,就在这时,他看见对面走来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好漂亮嗳,李小刚看呆了,站起身体向那个女子走去……” 那人说:“你讲的怎么给其他目击者讲的完全不一样呢,其他目击者讲,李小刚单腿跪在你的面前,献给你一束玫瑰,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一枚戒子,他从盒子里取出戒子,就要给你套在手指上,突然冲来个男人,伸手拉着你……” 第九十七章讲案情 “这才是真实情况啊?”姜清泉一脸的惊讶,“你怎么不早说呢!”那人说:“案发时保安局不在现场,只有目击者把真实情况讲出来,保安局才能了解案件真相。” 姜清泉说:“李小刚单腿跪在我的面前,献给我一束玫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子,他从盒子里取出戒子,就要给我套在手指是时,冲来个男人,拉着我,我用力挣都没挣脱那个男人……” 那人说:“你现在叙述的案情,给其他目击证人讲述的案情基本一致了。” 另一个人拿过矿泉水瓶,往纸杯倒出点矿泉水,递到姜清泉面前:“喝吧。” 姜清泉下意识伸手伸接纸杯,然而……她的手被审讯椅扶手上的铁箍固定,没法伸出来,看着递来的水喝不到嘴,她的目光盯着纸杯眼眸子差点要掉出来。 那人走出审讯桌,来到审讯椅旁,把纸杯递到姜清泉嘴巴旁,姜清泉仰脸张开嘴巴,那人把不足纸杯高度六分之一的水倒进姜清泉嘴里。 就辣么一点点水,姜清泉喝进嘴里吞下肚,好甜好有水味的水啊,那种感觉就像“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呀,小苗儿挂满了露水珠呀”的情形。 可惜辣么小的纸杯、纸杯里只有辣么一点点的水,少得可怜,可是就那么一点点的水,姜清泉的感觉她又活了过来。 那人说:“继续讲案情吧。” 另一个人一只手拿矿泉水瓶、一只手拿着纸杯,站在审讯椅旁,脸上露出“只要你讲对了案情就有水喝”表情。 呵呵,讲不讲真实案情随你便,我这里有水。 姜清泉眼前出现一付画面,自己是动物园里表演的小海豚,训兽员手提塑料桶,桶里装着小鱼,小海豚每做完一个规定动作,训兽员就给小海豚嘴里塞条小鱼,小海豚就按照训兽员意思起劲的表演。 姜清泉说:“李小刚目光盯着那个女人,辣么漂亮的女人,只配做老子的女人,怎么旁边跟着个男人呢?他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手指女人问身边的男人,她是你的女人……” “你讲的案情怎么给其他目击证人差距这么大呢!”那人恼怒样子道,“那个男人拉着你,对李小刚说,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给他求婚?我身边的女人才是你的女人,还不把你的女人叫去。” “哦,我明白了。”姜清泉说,“那个男人拉着我问李小刚,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给她求婚呢?我身边的女人才是你的女人,还不把你的女人叫去!” 那人说:“这样讲就对了,给其他目击者讲的案情基本一致。” 站在审讯椅旁边那人往纸杯倒了给上次差不多的水,倒进姜清泉嘴里。 姜清泉吞下水,说:“李小刚把我拖到那个男人面前,对那个男人说,兄弟,交换下女朋友,好不好……” “不对不对,你讲述的案情完全不对,”那人打断姜清泉的话,“李小刚把你带到那个男人面前,对那个男人说,你的女朋友我给你带来了,你不可以把我的女朋友抢走了。” 姜清泉说:“李小刚把我带到那个男人面前,对那个男人说,你的女朋友我给你带来了,我的女朋友你不许把她抢走!” 那人说:“你这样讲,给其他目击者讲的案情基本一致了。” 站在审讯椅旁的那人往纸杯里倒水,还是倒那么一点点。 姜清泉不干了,嚷嚷道:“我都按照你们的意思讲案情了,还给这么一点点水,不讲了不讲了,谁爱讲你们找谁讲去!” 那人给站在审讯椅旁边那人递下眼神,那人倒了小半纸杯的水。 小半杯水,好多好多的水,姜清泉就有种嚷嚷赚大了的兴奋。 她给小燕子大张着嘴接住燕子妈妈送来虫子一样仰脸大张着嘴巴,接住小半纸杯的水,咕噜咕噜,两口吞下肚子。 她身体有如久旱无雨的干裂大地,半纸杯水就是一场不大不小的及时雨,久旱禾苗得雨露,欢喜得不要不要的。 姜清泉喝到小半纸杯水,清凉透入体内,身体痛苦竟然瞬息消失,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很幸福,幸福得让她差点儿哭泣。 下一刻,幸福消失。 姜清泉打个激灵,头脑清醒,老娘还是囚犯,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幸福感呢? 小半纸杯水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幸福感,怎么可能?可是,她清楚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在她精神世界发生。 “怎么样,喝水很享受吧?”那人显然看到了姜清泉表情,笑眯眯道,“你把案情讲清楚了,我们放你回去,你可以尽情享受生活。” 姜清泉说:“那个男人听李小刚说要交换女朋友,女朋友是他辛辛苦苦追来的,怎么可以用来交换呢,况且女朋友是人,又不是物品,能够拿出去交换吗?那个男人当然不同意交换了,那个女人也不同意,况且我也不同意李小刚把我交换给不认识的男人呀……” “怦!”那人猛的拍桌子,怒喝道,“都给你半杯水喝了,还在老子面前编故事,我看你是不想喝水了,不想走出这间屋子了!” 随着拍桌的巨响声,姜清泉身体往上一跳,可跳也跳不到哪儿去,身体固定在审讯坐椅上,座椅实木做成,上面还有固定人手、脚的铁件,十分沉重,再怎么震动也弹跳不起来。 那人很不耐烦样子道:“李小刚辛辛苦苦追到的男朋友,那个男人说抢就抢,李小刚都把那个男人的女朋友交给他了,那个男人居然两个女人一起要!” 姜清泉说:“李小刚辛辛苦苦追到的女朋友,那个男人说抢就抢,李小刚都把那个男人的女朋友交给他了,那个男人居然两个女人一起要。” 那人看眼站在审讯椅旁的那人,那人用纸杯喂给姜清泉一点点水。 那人说:“继续讲吧。” 卫莉莉说:“见那个男人不同意交换女朋友,李小刚认为那个男人薄了他的面子,恼羞成怒,喝问,‘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个男人说,‘不知道。’李小刚说,‘我爸是李市长。’那个男人说,‘李市长的公子就可以强迫交换女朋友吗?’李小刚说,‘找你交换女朋友是给你面子。’那个男人说,‘人渣面子卑鄙可耻。’李小刚伸手去拉漂亮女人……” “住嘴,一派胡言!”那人怒喝。 第九十八章异想天开 姜清泉身体随着那人怒喝颤抖下,面现我怎么“一派胡言”表情。那人说:“那个男人强抢李小刚的女人,李小刚问,‘知不知道我爸是谁?’那个男人说,‘不知道。’李小刚说,‘我爸是公仆。’那个男人突然变得穷凶极恶样子,‘你爸是做官的啊,老子仇官,专抢做官公子的女人。’那个男人话刚落音,伸手强抢李小刚的女人。” 姜清泉目光看向手拿矿泉水瓶的那人,喝那人:“倒满一纸杯水,不倒满我就不讲案情!” 那人看向那人,那人示意可以倒满一纸杯水,那人倒了满满一纸杯水。 姜清泉说:“那个男人强抢李小刚的女人,李小刚问,‘知不知道我爸是谁?’那个男人说,‘不知道。’李小刚说,‘我爸是公仆。’那个男人突然变得穷凶极恶样子,‘你爸是做官的啊,老子仇官,专抢做官公子的女人。’那个男人话刚落音,伸手强抢李小刚的女人。” “说得一字不差,给你点个赞。”那人满意表情道,“继续发扬光大。” 姜清泉喝了满满一纸杯水,长舒一口气,她感觉身体在水的滋润下,散发出蓬勃生机,舒服感来至骨髓血液。 她感觉自己就是干枯禾苗的叶子转青了一样上来了精神,她说:“李小刚伸手强拉那个男人的女朋友,那个男人一脚向李小刚,也没看着用多大的力气,李小刚身体飞出去六、七米远砸在地上,摔断了手臂、大腿……” 那人说:“那个男人听李小刚说老爸是公仆,痛下杀手,打断李小刚的手臂、大腿,仇官的怒火毁灭了他的人性、扭曲了他的灵魂,居然在案发现场见一个人打一个人,见两个人打一双,见六个人打一打,见十个打一班……场面暴力血腥,制造出骇人听闻……” …… 周云扬跟着褒艺褒去了京都,直接去京都总医院。 京都总医院是国家最大、最现代化的医院。 没有博士学历,进不到京都总医院。 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有二百一十六位,比一百0八位梁山好汉足足多出一倍。 如果你进厕所碰到穿白大褂医生,只有教授,没有副教授这样级别的医生。 京都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名声在外,每年世界各地送来许许多多肿瘤患者,良性肿瘤患者无一不高高兴兴痊愈出院回家,恶性肿瘤患者无一不躺着抬出去。 恶性肿瘤是什么呀,说穿了是癌症。 原本以为,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学位医生就有二百一十六位,癌细胞听说这个数字应该吓得跑个没影。 想想也该这样,梁山一百0八位好汉,拉出去走州过府,甚至跑去大闹朝庭所在地京都,朝庭也只能招安,没有一点办法。 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二百一十六个好汉,癌症病人活着进来、死了出去,他们非但没有把癌细胞吓跑,反到是癌细胞向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博士示威,尼玛是著名癌细胞杀手又怎么样呢,老子癌细胞一样在人体内活得舒心畅意。 没有一例癌症病人痊愈出院,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们没觉得丢脸,常败将军,屡战屡败,有什么好丢脸的?就这么回事,这叫现实懂不懂,承认现实就不叫丢脸。 既然医不好病人不丢脸,名头一样的职称必须要的。名头虽说吓不跑癌细胞,吓人还是很管用的。 “老子是癌症专家,顶尖学科头衔,这绝对不是吹的,是一篇篇学术论文挣来的,靠真才实学打拼到手的。”专家教授很有自豪感,站在医学前沿不可一世的样子。 任何人对这样的医生都肃然起敬。 褒医生留学回国,以她的背景可以进京都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然而进去又怎么样呢,就顶个博士头衔,以她的资历给五十岁的博士做助理还不够资格。 她只能在住院部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走,门诊没有她坐的位子。 想到自己所学专业有用武之地,她才果断来到青原,立志要在青原拼打属于自己专业的一片天地。 褒艺苑主持青原医院肿瘤科,治疗痊愈一例癌症病人,褒艺苑召开学术研讨会,诚请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参加,可是没有一个专家教授光临,人家根本就无须参加低层次的学术研讨会。 现在两人来到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褒艺苑感觉给做梦一样不真实。 尽管感觉不真实,但她还是来了。来了就得做点事情,然而她心里没有底。 不过看到周云扬老神在在样子,她悬着的心安稳了一些。 褒艺苑领着周云扬来到京都总院,走进大门,院内人山人海,人仿佛掉进海里分不出南北东西。 神仙太多的医院,拜佛的人集中在这里,成了人海世界。 褒艺苑给邢副司去电话:“邢司,我到了京都总医院。” “褒医生啊,我请你联系罗伯特博士,博士意思怎么样?”邢副司问。 邢副司老爸曾做过一届副国首,掌握国家许多机密,不是想去哪儿、想找个什么医生治疗就可以的,这方面邢副司的老爸不可能像一般老百姓那样自由自在。 褒艺苑说:“那边我做过联系,由于老爷子地位崇高,那边在各个方面都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能成行。” “哦,知道了。”邢副司道。 大人物成行,不是一般人想像的,今天决定去哪儿,明天就能成行。 大人若是出事事关两国关系,因此,成行之前包括大人物撒尿、打屁之类的小事情都有应急议案,不可能下了飞机没人接待、去宾馆前台登记才晓得住满客人没有房间。 况且,大人物遭遇绑架暗杀,怎么办?遭遇医疗事故,怎么办?他们不解决咱们就弄出个医闹好吧,可是这样的医闹怕是要惊动全世界。 邢副司那边不是摆不平这些事情,关键问题是,他老爸的时间不多了,等不起,说不定事情还没摆平,老爸就…… 邢副司忙得很,才不给褒艺苑煲电话粥,就要收线。 褒艺苑赶紧道:“我带来个医生,想去看看老爷子。” “呵呵!”邢副司冷笑,褒医生带来个医生想去看邢副首,邢副首是什么人了,曾做过副首,你要带个医生看看老爷子,异想天开。 “简直了!”邢副司手机就要按收线键。 第九十九章骗子 “他医得好癌症!”褒艺苑突兀道,她担心邢副司手机收线,就再也没有接近老爷子的机会。邢副司就要摘掉耳塞,以为老子一点不懂癌症方面的知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谁治病,胆敢来这儿行骗,简直了! “相信华夏医学的博大精深!”褒艺苑道。 邢副司愣住了。 华厦医学博大精深无可置疑,口口相传的事例还少吗? 邢副司可不是相信口口相传的人,凡事必须从科学角度分析研究,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想要老子上当受骗,门都没有。 然而,当邢副司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时,似乎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告诉他,博大精深的华厦医学,有那么个秘方,恰好能救老爷子的命。 邢副司当然清楚老爸的命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前程、家族的兴败盛衰。 别说老爸再活五百年、五十年,只须再活五年,他的副司就有可能是副部,家族综合实力就能上到没有老爸难以企及的台阶。 “唉——”邢副司一声叹息,老爸是肝癌晚期,癌细胞已转移。 老爸常常处于昏迷状态。这不,老爸已经昏迷八个小时。 “褒医生说‘他医得好癌症’,褒医生还说‘华夏医学博大精深’。”褒医生的话在邢副司头脑中撞击,他的头脑一时不那么科学了,心说,“暂且相信褒医说的话,把老爸权当死马当着活马医。” 他问:“真医得好癌症?” “医得好!”褒艺苑说得很肯定,她在给邢副司树立信心。 邢副司想想,下决心道:“在下面等着,我派人接你。” 听到电话里冷冰冰声音,褒艺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老娘赶来救你老子的命,你把老娘当着骗子,谁心里好受啊。 然而,人家是国家顶尖级家族、顶尖级人物,俯视惯了天下,这么个态度怎么着,你还不是哭着喊着要救人家老子的命。 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面无表情,核实确定褒艺苑、周云扬身份后,领着两人去到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住院部顶层,经过严格搜身两人才进到病房。 病房办公室、会客室、餐厅、秘书室、警卫室、健身室、娱乐室等一应俱全。 老爷子依靠呼吸机呼吸,处在弥留之际,躺在病室的病床上。 看着褒艺苑、周云扬来到会客厅,邢副司看着两人一脸警惕。 褒艺苑对邢副司说:“我们先看看老爷子吧。” 你说看看就看看啊,邢副司怀疑表情和语气道:“你们真能治好副首的病?” “尼玛问得怪,”周云扬心忿,“二百一十六个国家顶尖级治癌专家都治不好你老爸的病,你用怀疑表情和语气问过他们吗?凭什么问老子?懂得治病要望,闻,问,切吗?老子去看老爷子,叫望,然后按照医治程序叫闻,问,切,至于老子能不能医治好你老爸的病,不是你关心的事情。” 周云扬也就心忿而已,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如何不明白,你说你医得好癌症,副国首就随便拿给你摆弄……嗯,不叫摆弄,叫医治。 褒艺苑看眼周云扬,转脸对邢副司诚恳道:“百分之五十一的把握还是有的。” “呵呵,百分之五十一的把握,控股啊!”周云扬心道。他很欣赏褒艺苑的说话艺术,控股公司必须得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才有足够的话语权,她的意思,医治老爷子我们有足够的话语权。 邢副司说:“我家老爷子胸怀天下,一心为民,为民族事业奋斗一生,在人民群众中享有崇高声誉,我绝不能在他弥留之际上当受骗……” “二百一十六个世界级著名医学博士判处你老子死刑,尼玛说没说过上当受骗?”周云扬仍然是心怒,“你把老子当骗子,简直了!” 邢副司继续说:“我家老爷子是国家民族宝贵财富,人民群众的精神象征,你们若是使用粗制滥造药品,或者用试验性质的药物,老爷子生命遭遇伤害,我要报保安部抓人。” 周云扬的心情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子学雷锋做好事,听圣人教导跑来救死扶伤,没想到邢副司竟然要报保安部抓人,老子是自投罗网啊。 若是救老百姓老爹的命,救不救得回来后人都向你磕头礼拜,高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邢副司到好,救他老子的命,他反把你当着仇人。老百姓是人、邢副司也是人,两类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邢副司。 褒艺苑说:“邢司,我们还是去看看老爷子吧。” “副首。”邢副司纠正。 “唉,都要死的人了,还在乎个称呼,简直了。”周云扬心说,摇摇头,邢副司没学到老爷子的胸襟本事,官威到是学得入木三分。 “副首,”褒艺苑赶紧纠正称呼,“还是去看看副首吧,邢司。” 邢副司想了想,既然已同意他们来到病房,还是让他们看看老爸吧,他转身走向病室。 周云扬、褒艺苑转脸对望下,跟着邢副司去。 周云扬对褒艺苑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精神还是很佩服的,她为了把他医治癌症的绝技弄到手,可谓费尽周折不顾一切,甚至把身体捐献给他也在所不惜。这叫什么精神,这叫为医学事业的献身精神,也叫具体落实圣人的精益求精精神吧。 走进病室,两人看见病床上躺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脸上罩着呼吸机罩,身体盖着雪白的被子。 许多管线从被子里延伸出来,连接着病床旁边的医疗器械,四个护士站在病床旁边,还有两个医生。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执班医生、护士寸步不离。 褒艺苑、周云扬距离病床至少还有三米,医生、护士罩着大口罩的脸上眼睛,现出警惕神情。 医院有规定,不准陌生人接近。 邢副司对医生、护士说:“他们是邢家亲人,过来看看父亲。” “我们没接到通知。”护士长道,要上前阻止。 邢副司委婉道:“我父亲把自己交给人民,很少与家乡亲人联系,弥留之际,他们过来看看,也是父亲的心愿,通融下吧。” 第一00章还不下手等何时 “五分钟时间。”护士长说。这已经违规了,医院和最高保卫局规定,严禁无关人员进入病房、严禁无关人员探视病人,进来的是邢家家乡亲人又怎么样呢,属于无关人员。 病人现在是弥留之际,无可救药,神仙也拉他不回来,护士长同意家乡亲人探视病人五分钟,出于来至心底人性发现。 “呵呵。”周云扬内心冷笑,老子的命掌握在医生、护士手里,邢副司晓得医生、护士的厉害关系,居然服软。 医生、护士对下眼神,老爷子就这几天了,已成定局,不可逆转,让家乡亲人走到床边看看,人道主义表现。 褒艺苑、周云扬这才得已走到病床前。 看着床上的老人,周云扬这才发现,别看已经走到病床前,真要给老爷子喝水、给老爷子吃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能给老爷子喝水,来到病床边也是白探视,功败垂成。 他转脸看着褒艺苑递眼神,你得想办法让他们给老爷子揭开面罩啊。 褒艺苑皱皱眉头,一付爱莫能助表情。 眨眼间,一分钟流逝。 时间似流水,现在的时间是捧在手里的流水,肉眼可见水从指缝中流逝,看似满满的一捧水,转眼流失干净。 两分钟过。 周云扬没有想出办法给老爷子喝水。 他是跑来救命的,然而,自己仅是本科生学士学位,中间还隔着究研生硕士学位呢。人家医生是博士、护士也是博士,这里博士说了算。这就有点像军人,战场上偶然汇拢不认识的军人,军衔高的军人说了算。 博士讲科学,科学需要给老爷子罩呼吸机面罩,保证老爷子呼吸,老爷子才有生命体征。 周云扬要摘下面罩给老爷子喂水,所有医生、护士若是知道周云扬打这样的主意,教养再好的医生、护士保不准张嘴就骂,“玛迈批,尼玛居然给想得出来!” 你说你这样做是救老爷子的命。 老爷子是肝癌晚期呢,癌细胞已转移,肝昏迷,人事不醒,弥留之际,你怎么救老爷子的命?这又不是小姑娘落水,你会水,游泳健将,一个猛扎子跳入水中,把小姑娘救起来。 人家信你不如信鬼。 关键问题在于,老爷子若是这样死去,一众人统统要送上法庭,万劫不复,还想在京都总医院做医生、护士。 别看你周云扬跑来说执行圣人教导救死扶伤,只要你说揭开老爷子面罩就能救活老爷子,医生、护士、还有旁边的警卫立马把你当着剌客捉拿归案,想剌杀副首,判处尼玛死刑绝不缓期执行。 周云扬无计可施。 三分过去。 好不容易争取到病床旁边的机会,眼看就要失去,可是,他没有想到办法给老爷子喝水。 只剩下一分多钟了啊,再不…… 也是急中生智,周云扬突然扑通跪在病床前,额头在水泥地板上碰得轰轰响:“爷爷爷爷,孙儿一辈子没见过你,好想见到爷爷!爷爷爷爷,孙儿有多少知心的话儿对你讲,有多少知心的歌儿对你唱,爷爷说过要听孙儿说知心话儿、听孙儿唱知心歌儿,可是爷爷就这么走了,孙儿的知心话儿对谁讲,孙儿的知心歌儿对谁唱……” 周云扬数落着大哭起来,哭得鼻涕连嘴巴,还把额头撞得水泥地板轰轰响。 从来没见过面的孙子,对老爷子感情这么深啊,怎么比老爷子亲儿子、亲孙子感情还要深,一屋子的人有点懵逼。 可是,你看这孙子额头撞地板、鼻涕连着嘴巴,那是真哭啊! 凭啥子? 没见着老爷子的亲亲孙儿这样哭啊! 唉,还是做老百姓、不知隔着几代人的孙子感情朴实,把老爷子当着亲爷爷。 回想伟人离世老百姓哭得鼻涕连着唾液,当场哭昏死过去,绝对是真实感情,绝对不是现在有明星买托,在演唱会现场哭昏死抬出去,为了营造演出火爆气氛。 周云扬目光盯着副首面罩,出现异色。 褒艺苑看出周云扬心思,要她乘所有人不注意揭开老爷子面罩,他才能给老爷子治病。 褒艺苑也是没有退路了,她再不出手,只有几十秒时间,两人就要被撵出病室。 “爷爷爷爷,你还记得吗?你曾写信回家,叫孙子给爷爷采摘救军粮送过来,孙子今天给你送来好多的救军粮!”周云扬站起身往病室外面跑,边哭边诉说边跑。 “救军粮!什么救军粮?”一众人好奇,目光跟着周云扬去。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周云扬跑出去瞬间,褒艺苑小玉手闪电般伸到副首脸前,面罩斜歪在一边,只罩着副首小半张脸。 周云扬刚刚跑出病室,双手神奇般捧着一大捧黄豆大小色彩鲜红的圆形果实,转身向病房跑来。 “爷爷爷爷,看见没有,救军粮,野外生长的救军粮,红艳艳的满山遍野都是,爷爷行军打仗遇上救军粮救军,自带粮草,吃救军粮打败狗日的反动派!” 所有人看着周云扬手里捧着的救军粮,神情好奇,他们只知道小米加步枪打败狗日的反动派,不晓得吃救军粮打败狗目的反动派,建国史、军史上都没有提及这一笔,自称孙子的人怎么知道这些? 听这孙子哭诉的意思,救军粮是野生粮食,军人吃饱肚子精神抖擞胆子大增,一个冲锋解放一大片土地,华夏就这么打下来的。 “爷爷,你给我说要再吃一次救军粮,你吃吧,甜酸甜酸的,味道好极了……” 没有人注意到,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露出小半张脸。 老爷子面色蜡黄,颧骨突出,皮包骨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周云扬手里捧着满满一捧救军粮,所有目光集中在救军粮上,他一个踉跄,身体往前扑倒,两只手掌分开,救军粮洒落一地。 救军粮滚落一地,整间病室的地板红艳艳一片,挪动脚步就要踩着救军粮。 此时虽然没有人知道救军粮为何物,但知道老爷子曾吃救军粮打败反动派,老爷子临死前记着还要吃救军粮,救军粮在一众人心目中陡然神圣起来。 他们害怕挪动脚步踩着神圣的救军粮,毫无意识的自我禁固身体。 还不下手等何时…… 第一0一章老子要他的命 周云扬手中变戏法般出现一个矿泉水瓶,瓶里装着水。现在的情况是,想要喂老爷子的水肯定不行,医生、护士绝对不会允许喂老爷子的水,他只能把水用倒的方式弄进老爷子嘴里。 另一空间的水有很强的渗透力,倒进嘴里效果绝佳,泼洒在皮肤上应该能达到目的。 老爷子处于昏迷状态,眉头紧锁,嘴巴微张,表情好不甘心,说好的再活五百年,然而,体内癌细胞跳出来宣告他的大限已到。 周云扬闪电般扬手,瓶底朝天,瓶口朝下,他用力摇了摇瓶子,把水泼洒到老爷子的脸上。 老爷子蜡黄脸上顿时水湿淋淋,人仿佛受到惊吓,面部皮肤似乎抽搐了下。 事发突然,医生、护士、保卫看到如此情形,大惊失色,所有人瞬息变得惊恐万状。 “杀手!”靠近老爷子的女保卫瞬息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不顾一切扑向周云扬,玉手闪电般伸过来,试图卡住周云扬脖颈。 周云扬见女保卫伸手卡他脖颈,身体往左边一闪,女保卫的手扑空,身体收势不及,周云扬顺势伸手卡住女保卫脖颈。 女保卫落入周云扬手中,成为周云扬控制的人质。 医生、护士及其他保卫回过神,刚才还嚎啕大哭无比崇敬爷爷的孙子,一下子变成穷凶极恶狰狞无比的杀手,猎杀目标弥留之际的老爷子。 下一秒没有人再管撒一地的救军粮,有的扑向周云扬、有的扑向褒艺苑,病房出现剌客,每一个人心里明白,只有抓住剌客自己才能脱得干系。 剌杀老爷子是绝对的骇人听闻大事件,不仅震动国内还波及国外,对老爷子这样的人物动手,必然有巨大的秘密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发生这样的事件谁要是牵扯其中,不管是高层还是小老百姓,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活捉杀手!”保卫头领命令。 想着是来给老爷子治病,没想到事态突变,褒艺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惊惶失措,大喊道:“听我说,我们是来救老爷子的,不是杀手……” 尼玛凶相毕露已经动手,不仅危及老爷子生命还抓住女保卫做人质,尼玛还不是杀手。男杀手表演骗过了所有人,都这个时候了女杀手还想骗人,去尼玛的。 两个保卫冲上前,抓住褒玉艺,把褒艺苑按倒在地,大脚踩踏在褒艺苑的娇体上,手枪抵着褒艺苑的脑袋。 两个保卫不用吹灰之力解决掉女杀手,心中感到纳闷,这娘们杀手柔软无骨,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力,派这样的人做杀手,策划杀害老爷子的人存心送菜来啊? 三个保卫扑向周云扬。 杀手控制着女保卫,站在老爷子床头,与老爷子近在咫尺,少校保卫余成龙知道厉害关系,不敢贸然行事。三人拔出手枪对准杀手,杀手不再做下一步动作,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杀手若是有动作他们立马扣动板机。 周云扬看到褒艺苑被踩踏在地上、手枪抵着她的脑袋,褒艺苑那可是是娇体啊,野蛮保卫简直了,一点不怜香惜玉,上来就辣手摧花。 褒艺苑可是温室里的娇艳花朵啊,哪经历过风雨见过世面,你们这样做要出人命的。他也想喊保卫同志,手下留情,她不是杀手,是娇小姐……不,是治癌专家,她专程来给老爷子治疗癌症的。 可是,保卫能相信吗? 保卫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只看你是不是威胁到老爷子,才不管你是不是来治疗老爷子的癌症,他们只管现场保卫,才不管去调查核实杀手的身份。 保卫杀气腾腾,周云扬没法说清楚事情,若不扭转局面反到害了老爷子。 周云扬动了,左手松开卡住女保卫的脖颈,右手突然反扭女保卫手臂,女保卫身不由己背向周云扬,丧失反抗能力。 周云扬的左手突然伸向女保卫大腿,唰的拔出藏在那里的手枪。 一屋子的人只看到杀手缴了女保卫的枪,没有人看到杀手在缴枪时,拧了把女保卫大腿很不容易见到阳光的内侧。 女保卫的大腿肉侧皮肉细腻紧实,很有手感,他看到了,他在拧女保卫大腿内侧时女保卫俏脸皱了下,并没有厌恶反应。 周云扬心忖,难道那个地方是女保卫的感触点。 什么叫感触点,你懂的。 人人都有感触点,只不过没有发现自己的感触点在哪里而已。 周云扬做出判断,女保卫的感触点就在大腿内侧,是他给她发现。 然而,当前形势严峻,可不是调戏女保卫的时候,得赶快化解剑拔弩张的事态,他把左手上的手枪突然对准老爷子:“谁他玛不懂事,要逼死老爷子,老子也不在乎老爷子死!” 保卫持枪的手一哆嗦,他们如何不懂得,自己第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杀手,就已经把老爷子置于死地,自己再舞枪弄棒,等于逼死老爷子。 老爷子就这几天要归西,然而,不同情况的死,结果完全不一样啊。 老爷子病死,他们没有一点责任。 老爷子遇剌,他们保卫不力,还有可能不上军法庭。 若是逼死老爷子,那就不是一般的责任了,应该是给杀手同罪。 保卫意识到不敢再对峙下去,必须把严重态势缓减下来。 邢副司此时已吓成煮熟的茄子,身体看上去要多软有多软,他看着周云扬,哆哆嗦嗦道:“我爸勤政为民高风亮节,为了人民的事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为人民做出巨大贡献,这位先生,我爸已是弥留之际,你怎么还要杀害我爸呢?” “老子杀害你爸,老子是来救你爸的,有眼无珠的东西!”周云扬也只能在心里骂邢副司,他做出凶狠残暴的样子,“放开褒医生,听到没有,放开褒医生,再不放开褒医生,老子要他的命!” 杀手要老爷子的命,一众人只觉得五雷轰顶,天都塌下来也一般的恐惧。 老爷子是谁呀,实话实说,老爷子生命若是受到威胁,当局都要不惜蒙受难以承受的损失保住老爷子的命,现在杀手命令放开褒医生,谁他玛还敢枪口抵着褒医生脑袋,大脚踩踏褒医生娇体…… 第一0二章火拼 余成龙示意,两个保卫把抵着褒医生脑袋的枪收起来,收回踩踏着褒艺苑的大脚板。“把褒医生扶起来!”见两个保卫并没有要扶褒艺苑的意思,周云扬怒喝,“尼玛听到没有!” 余成龙内心屈憋啊,被杀手命令来命令去,比挨枪子还难受,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挨枪子事小,老爷子性命事大啊。 他赶紧向两个保卫递眼神。 两个保卫只得扶起地板上的褒艺苑。 “道歉,给褒医生道歉,说你俩呢!”周云扬做出激动愤怒的样子,“敢对褒医生动粗,必须给褒医生道歉!” 甚么甚么,给杀手道歉?普天之下,谁听说过给杀手道歉,尼玛杀手剌杀老爷子,应该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反到要保卫给杀手道歉。 这是遇到特么鬼杀手? 老子遇到杀手,一枪毙了就是,现在没有一枪毙了,反到要保卫道歉,老子还有保卫的立场没有,老子拒绝道歉。 真要老子道歉,老子怎么说啊,说“美女杀手,对不起啊,你剌杀老爷子我们不该把你打翻在地,不该对你身体踏上两只脚,不该用枪指着你的脑袋,应该让你直接干掉老爷子。我们错了,向你最诚挚道歉。” 貌似这样道歉……玛迈批,机把杀手名堂多,你要杀老爷子你杀啊,要他玛特么道歉。 嗯,这种想法好像不对啊,玛迈批的杀手,这样的套路把老子都搞糊涂了。 两个保卫看着周云扬,神色有些发呆。 余成龙见杀手枪口对着老爷子,他敢轻举妄动,赶紧向两个保卫使眼神,道歉吧,做保卫的脸面什么也不是,老爷子性命要紧。 两个保卫屈憋啊,但有什么办法呢,做保卫的脸面与老爷子性命比,尼玛什么道理都想通了。 “这位美女杀手,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请你谅解,下次遇上你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甚么甚么,第一次危机还没有化解呢,怎么说起第二次,还有第二次吗?机把杀手,把老子的头脑都搞晕了。 现在的情况是,三个保卫的枪口对准周云扬脑袋。周云扬控制女保卫,手枪对着老爷子脑袋。对峙继续,随时都可能爆发火拼。 褒艺苑虽说不再受皮肉之苦,却是吓得脸青面黑娇体瑟瑟发抖,一看就已经傻了的样子。 她真的是想不到啊,自己跑来救死护伤,品格高尚,原应该享受尊重待遇,哪想到保卫把她当着杀手恨不能一枪将她毙命。 早知如此,整死她也不会跑来救老爷子。 周云扬到也镇定,火拼就火拼呗,手枪子弹射不进他的身体。褒艺苑就惨了,身体怕是要被子弹射成筛子。老爷子原本就这几天的事情,再也别想活过来。保卫想要活命恐怕周云扬不答应,几个医生有谁没遭遇误伤,算着他的命大。 救老爷子好好件事情,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怪谁呢,怪老爷子地位太高,不接地气,人家跑来救他,他身边的人不答应。 怪谁呢,还得怪那些大人物自作聪明,把人分着若干阶层,说穿了周云扬、褒艺苑属于最低阶层的蝼蚁,蝼蚁接近顶天大人物,他身边的人除了怀疑你剌杀顶天的大人物,还能给顶天大人物带来什么好事。 说白了,顶天大人物的好事,不是蝼蚁般人物接触得到的。 周云扬看着褒艺苑吓得要死的样子,总不能让她继续害怕吧,得松驰下她紧张得快要绷断弦的神经。 周云扬说话了,声音柔和:“艺苑,我都说不来救老爷子,你偏要碰生碰死来,结果怎么样呢,好心没得好报,被大黑头皮鞋踩在脚下、枪口抵着脑袋不是滋味吧?” 褒艺苑人一个激灵,想到自己好心没得到好报,竟然不害怕了,非常气愤道:“都怪我,以为老爷子是好人,没想到老爷子身边全是坏人,坏人当道,还有什么办法救老爷子呢!既然救不了老爷子,不救了,我们走人!今后就算他们求我们救老爷子,我们也不救了!” 周云扬苦着脸,说:“你走吧艺苑,我的枪口对准老爷子,他们谁敢阻止你走,我就对老爷子不客气。我们两人只能一个人活着走出去,我掩护你艺苑,永别了,来生相见我们先确定恋爱关系,不要再在人间留下什么遗憾!” 女保卫原本是很铁血的,见两人生离死别还眉来眼去,却不是恋人,她都为两人叹息。 “不行,我不走了!”褒艺苑的表现给英雄人物完全一个样子,“要死我们一起死,下辈子也好一起来人间,免得错过了恋爱的机会!” 一众人看着两人,这是特么鬼?生离死别居然讲起恋爱来,再过会儿怕是要学陈铁军、周文雍刑场举办婚礼一样结婚。 不过,原本压抑得快要令人精神崩溃的气氛,有所缓减。 想想就知道了,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是谁呀,出现这样的状况,绝不亚于一场战争爆发前的紧张气氛。 “你们真的救得过来我爸啊?” 怯怯声音传出。 邢副司的声音,病室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他瑟瑟缩缩问。 “我们救不过来老爷子跑来干什么啊,送给你们打死呀!有你们这些人在老爷子身边,简直是公开合法杀害老爷子!”周云扬吹胡子瞪眼睛样子……嗯,不对呀,他没有胡子,只有眼睛,“还把枪对着老子干什么,我要杀死老爷子,早把老爷子杀死溜之大吉,还在这里让你们把枪对着老子。” 几个保卫想想也是,他们都混进来了,把枪对着他们有意义吗,打屁脱裤子多此一举,况且,那个孙子把枪对着老爷子,相当的危险,为了老爷子安全,还是不要舞枪弄棍的好。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老爷子的“孙子”不是好惹的,几个警卫互相对下眼神,把枪收来。 周云扬见个警卫收了枪,把手枪插回女保卫的大腿,当然忘不了再拧把女警卫大腿内侧,他以为这次拧过女保卫大腿,怕是再也拧不到她的大腿了。 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抓住一次机会算一次机会。 周云扬手里没有枪,老爷子解除危险,大腿内侧再遭猥亵,女保卫反应…… 第一0三章手术刀呢 大腿内侧再次遭遇凌辱,女保卫心理反应强烈,不是愤怒、不是屈辱,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酸爽感传遍全身,她皱起眉头,眼角往上飞,红晕悄然出现俏脸。连她都感觉奇怪,明明此人耍流氓,怎么自己就不生气,反到是有种这次还没结束,内心已生出下一次的祈盼呢。 她与他,陌路人,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注定擦肩而过永无交集。 怎么会这样子? 周云扬拧着女保卫大腿内侧后,松开扭住女保卫的右手臂。 女保卫自由了,回转身体,虽说她遭遇拧大腿酸爽舒适,但眼前人渣动作下流啊,自己没有个态度肯定不行。 她冷不防一巴掌给周云扬脸上扇去。 周云扬看着女保卫的手掌扇过来,动作给慢镜头一样舒缓,他的手不慌不忙迎上去,握手的姿势逮住女保卫的手:“还要握手啊,谢谢,梁山兄妹不打不亲,民族的优秀传统啊!我姓周名云扬,你叫我云扬好了,叫云扬哥也行,我特喜欢握手,以后见面我们就握手吧。嗯,你叫什么名字?讲啊,再次见面总不能喂喂喂的吧,多不礼貌啊。嗯,老爷子要醒了,救老爷子性命要紧!” 周云扬松开女保卫的手,转身去看老爷子。 老爷子果然醒了。 老爷子醒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秘书赶紧抓起笔纸,有什么遗言记录下来,事关方针政策路线…… 女保卫心中怒啊,人渣拧她大腿内侧,虽说酸爽,但人渣是在耍流氓啊,自己没有个态度怎么可以,没想到他竟然以握手的方式抓住自己的手,自己居然动弹不得。 他的手简直就是铁箍,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若挣扎,他加大力气,她手掌的骨头感觉就要碎裂,只有乖乖的让他握着,毫无反抗能力。 她在最高保卫局称着霸王花,人渣刚抓住她手时,凭她的反制的能力握住老娘的手又怎么样,她自信有绝地反制能力。 然而她反制才知道,人渣的手有如铁箍一样钳住她的手,她起势反制,他的手力道随即增大,她再加力量,他手的力道再增,始终保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态势,容不得她的反制得逞。 花容失色,女保卫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最高保卫局霸王花不是吹出来的,是多次国内外执行任务打出来,现在她在人渣面前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这人的武功…… 怎不叫她花容失色。 以她最高保卫局霸王花地位,交手的何止国内外高手,即便打不过对手,也有一战之力,现在她在人渣面前,仿佛羊羔遇上老虎,毫无搏击可言,人家要从头吃还是从屁股吃,随便。 她如何不知,人体力量除体质强弱差异原因外,后天的训练有莫大关系,虽说体质挖潜无止境,但爆发力达到一定程度时,想要增加一点点也是难上加难,这就给百米跑运动员一样,当你的爆发力达到一定程度时,想要超越零点零零零一秒都难。 他拧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反击,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她的反击似乎不存在,他还是同时代的人吗? 或许同时代出了她之前没有遇上过的妖孽。 她感到种莫名恐惧。 武功高手之间,只有慎重,没有恐惧。 恐惧心理足以说明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这绝不是差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 就在他说“老爷子要醒了,救老爷子要紧”那一刻,她在他面前的愤怒和屈辱悄然消散,内心生出对他的崇拜和敬畏。 也叫做臣服,雌狮对雄狮……不,是对狮王的臣服。 她是女人,本质崇拜男性的力量和攻击力。 眼前男人力量恐怖,有不可想象的攻击力,有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让她在他面不得不骨软筋麻,依附和臣服感油然而生。 她清楚自己,从小体力强悍,酷爱搏击,身边同年龄段的男人女人,无一不被她制服,因此,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崇拜男人。 她制服一个又一个男人,对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微翘不屑的嘴角,没有把一个又一个男人放在眼里。 男人,不过如此。 她没有崇拜男人的理由。 对男人,她只有轻蔑心理。 眼前男人,恐怖力量和无可抵抗攻击力,撬开了她女性臣服本性,恍然间,竟然有种想依附这个男人的冲动,甚至她觉得,做这个男人的女人真好。 她看着眼前男人神色发呆。 周云扬嚷嚷说老爷子要醒了,所有人目光这才转向老爷子。 病室事发突然,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反到是没有人注意老爷子。 周云扬嚷嚷,医生、护士目光看向老爷子,心一下子提起来,吸氧机面罩被揭开,没有呼吸机帮助老爷子呼吸,老爷子必死无疑。 虽说事发前后不过两分钟,然而,老爷子已处在弥留阶段,能挺过哪怕是一两分钟吗?只怕老爷子已经…… “快,戴上呼吸机面罩!”护士长惊叫。 护士扑过去…… “老爷子都醒了,不需要戴面罩。”周云扬淡淡道。 “这里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一个医生怒喝。医生虽然戴着大口罩,架着眼镜,不过还是看得出有六十来岁的样子。 能够进出老爷子病房的医生,已经算得上宗师级别的癌症专家了。 “你也算医生,庸医而已!”周云扬毫不客气,“我救得了老爷子,才是货真价实的医生,你呢,滥竽充数而已!” 医生是留英博士,货真价实,国家高精尖人才,拿政府一级津贴,顶天官员患癌症首选治疗团队中流砥柱,多次参与外国元首、政府首脑患癌会诊,主持制定顶级水平的治疗方案,他可是跺跺脚医学界就要震动的响当当人物。 周云扬骂他是庸医,说他滥竽充数。 医生、护士看着周云扬,面现怒色,尼玛有这样骂的吗,当真不把留英博士当盘菜。 几个医生、护士气不过,目光四下寻找,“手术刀呢?怎么没看到手术刀!”他们是抓起把手术刀,当众杀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才咽得下这口气。 第一0四章别人残害你父亲 几个保卫也是愣愣的看着周云扬,小子太猖狂,人家留英医学博士嗳,顶天大人物患病来医院保卫也要来的,认得的顶尖级医生不少,你小子跑到这儿骂庸医,说人家滥竽充数,有这样骂、这样说的吗?你个乡下跑到京都总医院的小医生,以为京都总医院给你乡下医院一样庸医不少啊,京都总医院有庸医吗?任何一个医生拿出来的博士论文重叠起来几摞高,你说人家是庸医、滥竽充数,还有没有天理? 老子很想打死你狗日的! 可是保卫也只是心里骂骂,不能打啊,保卫的责任是保卫老爷子安全,这人没有威胁老爷子安全,他们就没有打人的职责。 况且就在刚才,小子威胁到老爷子安全,他们也不敢打啊。 还是算了吧,别说打打杀杀的事情。 几个保卫不管医生、护士怒火中烧,保持冷静,警惕目光注视现场,特别注视周云扬、褒艺苑,一举一动也逃不过几个保卫的眼睛。 老爷子睁开眼睛,打个哈欠。 “爷爷,你醒了啊?”周云扬声音有点甜。 “爷爷,谁叫我爷爷,声音虽然亲切,但有些陌生啊。”老爷子枕头上的小脑袋偏过来,看着周云扬,面色懵逼。 “老爷子醒了,回光返照。”那个医生做出判断,他就要走过去采取治疗措施。 “褒医生,给爷爷做检查。”周云扬吩咐,原本一般护士可以检查的,可是他呼得动护士吗,呼不动护士就呼褒医生。 “好,我马上检查。”褒艺苑配合肯定没得说的,绝对不会说周云扬你懂什么医,有资格叫我打下手给病人做检查吗? 她是心甘情愿给周云扬当助理,望、闻、问、切的基本功她还是有的,她边检查边报告。 “肤色,逐渐转为正常。”肉眼也看得出来,老爷子蜡黄的脸面看上去有些灰白,还隐隐看到一些似若有无的血色。 “呼吸,正常。”老爷子呼吸平稳,没见着上气不接下气。 “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体温,正常。” …… 几个医生、护士惊讶无比,老爷子怎么了,越来越不像要死的人? 同时几个医生、护士又感到十分挽惜,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的,小子把水泼洒在老爷子脸上,老爷子竟然醒过来了。 谁不会向人脸上泼水啊,早知如此,自己花两块钱买瓶矿泉水,泼洒在老爷子脸上,老爷子醒来功劳就是自己的。 这么简单的治方法,怎么听人讲呢? 记牢了,癌症的克星,泼水治疗法,必须要把泼在患者脸上。 导师怎么没有讲过这种治疗法呢,记着把这种方法写进论文,我的名字叫喜欢果冻,那就叫“喜欢果冻”治疗法吧。 周云扬问老爷子:“爷爷,睡醒之前的情况知道吗?” 老爷子想了想,说:“我好像在一个黑洞中飘啊飘啊,口渴得很,肚子也饿,浑身无力,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正在这时,好像有人迎面泼我一捧水,我惊了下,浑身凉悠悠的,舒服感散布四肢百骸,我就醒了。” “爷爷,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感觉,给我讲讲吧,我好给你对症下药。”周云扬当然还要装着医生的样子,看他样子还要给老爷子开处方呢。 你有医生执照吗?居然跑到京都总医院当着世界顶尖医生面骗老爷子,简直了!褒艺苑一旁抿嘴巴。 “感觉?”副首认真体会身体,说,“有点饿。” 老爷子真的讲对了,肝癌晚期,处于肝昏迷状态,很久没有进食,维持生命也就吊点营养液,不饿才怪呢。 老爷子醒来说大实话,留英博士医生睁大眼睛看着老爷子,“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啊,该吃午饭了是不是?”他是一脸的无可置信。 “想不想吃东西?”周云扬问。 “想。”老爷子道。 “有吃的吗?”周云扬目光看向女保卫。女孩子原本就爱吃零食,女保卫身体长得结实,身上没藏着零食物才怪呢。 女保卫愣了下,原本她要说没有的,但她感到逃不过他的目光,她说:“有。” “赶快拿出来给老爷子分享。”周云扬道。 女保卫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薯片,不好意思样子望着周云扬。 周云扬道:“快递给爷爷分享啊,爷爷都饿坏了!” 女保卫是做梦也没想到过老爷子要分享她的零食,她把薯片盒递给老爷子。 “你这是要害死老爷子啊!”留英博士医生吼叫起来,他最清楚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若是吃下薯片,当真怕是要一命归西。 “吕医生,我好想吃。”老爷子道,祈求语气。 “老爷子,你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即便是软食……何况是薯片,它对你的身体不压于巨毒,不能吃,我必须对你负责。”吕医生非常诚挚表情。 老爷子不说话,目光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问:“爷爷,你是不是很想吃?” “闹个饱鬼总比饿鬼好吧,是不是?”老爷子的话有点恢谐。 “是啊,想做饱鬼就吃,何必听庸医的呢!”周云扬撺掇道,不仅如此,他还当着老爷子的面说吕医生是庸医。 “你要害死老爷子吗?只要我在这里,绝不允许你给老爷子吃这样的食物。”吕医生上前一步,要抢女保卫拿在手里的薯片盒。 周云扬向女保卫递下眼神。 女人一旦崇拜某个男人,无条件听某个男人指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女保卫看懂了周云扬眼神的意思,把薯片盒背在身后,悄悄拿出一块,闪电般递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吃。” 吕医生大惊失色,要扑上前去抢薯片。 周云扬往前挪下身体,挡住吕医生。 “咔!”清脆的声音,老爷子咬碎薯片。 吕医生大惊失色,随即脸转邢副司:“邢司长,你看到了的,老爷子有什么情况,我概不负责。” 老爸也是的,吃什么不好呢,吃薯片,就算你想吃也忍一忍啊,我给你熬粥喝,两三个月没进过食不是过去了吗,怎么一会儿也等不得呢? 邢副司对吕医生说:“吕医生,老爸都吃了,就让他吃一点吧!” “他是你父亲啊,怎么这样不负责任,任由别人残害你父亲的生命!”吕医生的话严重了。 第一0五章就想吃 邢副司看着吃相难看的老爸,吃什么不好呢,吃薯片,那是女孩子吃的零食,听说不易消化,你是晚期肝癌病人嗳,消化系统功能丧失,吃下去要命的。可是,老爸吃得津津有味样子,他也不忍心不让吃,于是说:“爸,就尝尝吧,不要再吃……” “好吃,比山珍海味还好吃,丫头,快,给爷爷再吃一块!”老爷子一块薯片下肚,望着女保卫要薯片吃,一脸贪婪,哪像晚期肝癌,简直就是大牢里放出来的饿鬼。 女保卫转脸看向周云扬,她也不知怎么了,对周云扬绝对的信任,周云扬若是叫给老爷子薯片吃,她就给老爷子薯片吃。 “爷爷想吃,你忍心不给吃?”周云扬道对女保卫说。 女保卫赶紧递块薯片给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手把薯片扔进嘴里。 医生、护士清楚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看着老爷子吃薯片,一个个神色惊愕,给大祸临头似的。老爷子若是当着他们吃死了,法官怕是要定他们的故意杀人罪,因为他们是医生,清楚老爷子吃不吃得薯片之类的食品。 老爷子现在只想吃东西,才不管医生、护士吓得要死,他从来没有吃过薯片,没想到薯片既香又脆,这么好吃,他咀嚼时发出咔嚓咔嚓声音,吃得旁人直流口水。 老爷子第二块薯片很快吃没了。 周云扬递给老爷子矿泉水瓶。 老爷子接过矿泉水瓶,仰脸瓶底朝天,小半瓶水喝得一干二净,咂咂嘴巴,似乎在回味矿泉水是否有点甜,他把空瓶递还周云扬,一脸的惬意。 老爷子喝冷水啊,这是让老爷子的命啊,医生、护士苦难了一张脸。 让医生、护士想不通的是,老爷子喝了水后,精神越发好,肤色也越发滋润。 老爷子目光又看向女保卫,一脸贪婪之色,女保卫手上有薯片。 女保卫也不敢随便给老爷子薯片吃,她虽然不是医生、护士,但作为老爷子的贴身保卫,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是清楚的,照理说,老爷子绝对不能吃薯片。 她目光看向周云扬,周云扬若是同意给老爷子薯片吃,她就给。 周云扬说:“老爷子喜欢吃,给呗。” 女保卫一盒薯片全给了老爷子。 周云扬看着女保卫笑了,很有些得意,哪里出现咸猪手,哪里就是一片喊打声,他的咸猪手拧了女保卫大腿,拧出个自己人,呵呵,你说该不该得意。 人就这么回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那些挨打的咸猪手若是知道自己把最高保卫局的女保卫拧成自己人,还不齐齐跑来跪一地拜师学艺。 嘿嘿,看来有必要与女保卫进一步发展,多一个自己人总比少一个自己人好,一个伟大的男人,身后总是有一群不简单的女人,只有一群不简单的女人站在身后,才能支撑起一个了不得的伟人。 他决定一定要问清楚女保卫姓名,弄到她的电话号码,哄她带自己逛逛京都,然后……嘿嘿……嘿嘿…… 男人嘛,弄出风景必须的。 连风景都弄不出的男人,还算得上有本事的男人。 男人的精彩不能缺少女人,缺少女人的男人,谁肯多看你一眼。 在众人看着老爷子瞠目结舌表情中,一盒薯片被老爷子吃干净,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 老爷子明白是自称他孙子的人顶风作案给他薯片吃,现在薯片吃完了,他还想吃,给医生要薯片吃还是算了吧,得向孙子讨要薯片吃。 老爷子看向周云扬,嘿嘿尬笑,一脸讨好表情。 众人看到老爷子表情,不无惊愕,在他们印象中,老爷子走哪里都威风凛凛,气吞山河的雄姿,没想到在小子面前这么贱。 周云扬当然明白老爷子还想吃,他问:“感觉怎么样?” “饿。”老爷子道,舔舔嘴唇,一付贱相的嘿嘿两声。 “还有吗?”周云扬问女保卫。 “没有了。”女保卫回答,接着说,“我去买。” 嘿嘿,女保卫还真愿意在周云扬面前挣表现,话完转身往病房外走。 “回来!”周云扬道。 女保卫站住身体,回脸看着周云扬,面现战士听首长指示一样的表情。 周云扬说:“就不去买了,下次记着多买一点带在身边,爷爷就不缺零食吃了!” “嘿嘿。”老爷子尬笑,自己几时变成吃零食的小男孩了,人当真是越老越小啊。 尬笑归尬笑,老爷子感觉体内空虚,内心有种急需填充的恐慌,想给医生、保卫讨要吃的显然不现实,还是给自己这个不认识的乖孙子讨要吧。 他说:“乖孙子,吃了辣么多薯片,爷爷怎么还是感觉饿得难受呢?” 周云扬说:“辣么久没吃过东西,不饿得难受才怪呢!” “还是乖孙子理解爷爷!”他眼巴巴望着周云扬,一脸的嗷嗷待哺婴儿表情。 老爷子能做到副首顶天的官,谁人又哄骗得了他呢,家乡早已没有亲人,又何来孙子。 暂且就算眼前小子是孙子吧,他不相信孙子来到他面前没有目的。 小子说来给他治病,自己已是肝癌晚期,躺在床上等死,他想活不想死,但是,患肝癌的人谁又能活命。 往次他醒过来,无边痛苦铺天盖地向他扑来,就算他是英雄在无边痛苦面前一样毫无尊严,巴不得立即就死,他对生命已经不留恋半分。 这次他醒来,没有无边痛苦扑向他,只感觉体内空虚,需要填充,想吃东西。 他如何不知,想吃东西除了病情好转没有其他原因,难道小子真的能医治痊愈他的癌症。 然而,他是唯物主义者,相信科学,现代医学癌症究竟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呢,就算是世界顶级癌症专家罗伯特又怎么样呢,治疗癌症还不是蒙着眼睛逮猫猫一样,你能逮着猫猫,空了来吹。 到现在为此,他没有抱任何痊愈的希望。 不过,小子说能医治痊愈他的病,初见成效,他很是兴奋。 现在他想活,再活五年、五十年、五百年…… 不管眼前小子接近他有何目的,他身体好转这是事实。 他现在好担心,什么事情惹着了眼前小子,小子一气之下离去…… 第一0六章吕医生的悲哀 老爷子现在有些害怕眼前小子,若是惹着小子生气,小子扭头跑了,谁给他医病、谁给他吃东西? 指望眼前这帮医生、护士给他医病、给他吃东西,还是算了吧,除了没有尊严活着受罪、还是没有尊严活着受罪。老爷子身体斜躺在病床上,望着这个衣兜掏掏、那个裤兜找找装神弄鬼的乖孙子,一脸的讨好表情。 这可是讨要东西吃的表情啊,老头子这样的表情,是越老越小的标志性表情,看上去既可爱又可怜。 他可是全国人民的老爷子啊,摸样儿可爱可怜都不应该是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应该是庄重肃穆,威严逼人,给人以大山崩塌于前不动摇的精神力量。 可是,他和野小子在病房好似重逢的儿时伙伴,重新演绎儿时故事。 突然间,周云扬变戏法似的,双手捧着红艳艳东西。 “救军粮!”老爷子一口嚷出来。 “爷爷还认得啊?”周云扬笑了,有些得意。 “怎么认不得呢!”老爷子啥没见过表情,接着感慨道,“几十年没见到过救军粮了,往事如烟啊!” 他还是儿时、打仗没离开过救军粮,还吃救军粮充饥呢。 救军粮是荆本野生植物上结的果实,鲜红颜色,黄豆大小,满山遍野都是,嚼起来酸甜酸甜的,味儿有点涩。 儿时吃不饱饭,跑去山上摘救军粮吃。 打仗军需供应不上,战士们去山上摘救军粮吃。 救军粮能撑肚子,吃了人精神。 身患癌症小子送来救军粮,难道……老爷子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这救军粮背后一定有故事,不过,他装着什么也不懂,只吃就成。 “这是什么,种植出来的吗?”吕医生问,目光盯着救军粮一脸的警惕。 “救军粮,野外生长的。”周云扬回答。 “听你意思可以吃,就算可以吃,也是不明食物,不许给老爷子吃。”吕医生冷着脸道。 虽然他说不许给老爷子吃,但语气并不坚决,意在表示下自己的态度。 毕竟老爷子吃了一盒薯片,屁事也没有发生,反到是,蜡黄的面色好看多了,人也越来越精神,应该不是回光返照,作为医生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周云扬直接无视吕医生说的不明食物、不许吃,他说:“爷爷,几十年没吃过了,尝尝,还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老爷子巴不得听这话呢,他从小子双手捧着的救军粮中搛出十来颗摊在手板上,大张嘴巴,把救军粮递进嘴里。咀嚼,品味,笑容在老脸上龙爪菊一样荡漾开来。 “是这个味儿。”老爷子再品品味,“不过酸、甜、涩味好像比我过去吃的味儿浓一点。” 周云扬心说,第二空间的救军粮,味儿当然要浓一点,不浓一点绝对是假冒伪劣。 他说:“爷爷想吃就吃,不过你还得有节制,吃拉肚子没有我的事。” 老爷子讨好表情嘿嘿笑道:“吃拉肚子保证没有你的事……” “老爷子这话说了不算,”吕医生一旁道,“如果老爷子吃拉肚子,我要报严重医疗事故,必须要擅闯病室的人负全部责任。” “吕医生,我自己要吃的,吃拉肚子没有他的事。”老爷子边吃边揽责任。 吕医生严肃而郑重其事道:“老爷子,你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是国家的、民族的、人民的,他带进病室不明食物,你吃拉肚子,就算我不找他负责任,国家、民族、人民也要找他负责任。” 吕医生讲得委对,老爷子从投身事业那天起,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国家、民族、人民,自己成了一无所有的无产者,自己大大小小事情都不是自己的,是国家、民族、人民的事情,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当然不能自己说了算。 老爷子看向吕医生面现不解:“吃救军粮这类事情,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爷爷觉得好吃,吃得下,就敞开肚子吃,吃拉肚子我负责。”周云扬对老爷子说,然后转脸对吕医生说,“吕医生,爷爷吃拉肚子,叫国家、民族、人民找我好了,没有你的事,也不叫你负责任,这样可以了吧?” “你……”吕医生气得浑身颤抖,脸青面黑,“你还没到国家、民族、人民找你负责的地位!” “你这个庸医,不思考在医术上精益求精,尽找些不着边际的话拔高自己,我爷爷拿给你这样的人医治,活着进来,绝对的躺着出去。我和褒医生过来,是要解救爷爷于水深火热的治疗之中,重获新生。你明明看到爷爷病情好转,还百般刁难,我到想问问,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你……”吕医生被周云扬的话吓得脸变颜色,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小子上来就说他不会医病、说他医死人、还问他是何居心,他可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病啊,若这些帽子在他头上扣得稳,法院还不把他弄去判死刑。 周云扬还没完,继续说:“你混在二百一十六个博士中,做出高深莫测、高高在上样子,其实是滥竽充数混日子,我和褒医生把爷爷医好了,看你还在京都医院怎么混。到时候,国家、民族、人民自然会找你。不是吗,老爷子你都敢乱医,往死里医,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国家、民族、人民不找你找谁去!” 吕医生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差点儿倒地。 想想就知道吕医生内心的惊骇,乱医、医死老爷子该当何罪,罪该万死,九族当诛,国家、民族、人民才不会再把他当着宝贝,博士、拔尖人才又怎么样呢,该枪毙绝不手软。 不是吗,京都总医院仅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就二百一十六位,他仅其中一位,多一位少一位五十岁以上博士,丝毫不影响肿瘤专科医院声誉,反到清除了滥竽充数医生,专家教授队伍更加纯洁,在医术上更加精益求精。 “我是严格按照医学理论医治老爷子啊!”吕医生慌了,替自己辩白,然而辩白却显得苍白无力。 乱医副首的罪名他担不起,副首若是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机吊命他绝对不慌不忙,现在的问题是,副首身体斜靠在病床上吃不明食物,吃得津津有味,哪还像拔了呼吸机就要死人的样子。 “我不是滥竽充数啊!”吕医生呼喊,他慌了神,一付垂死挣扎的样了,“我是留英博士,学富五车,可以把一摞一摞的论文抱出来给你看,我真的不是滥竽充数,我有真才实学,我的论文站在医学最前沿……” “你治疗痊愈过癌症病人吗?”周云扬问。 吕医生傻了眼,他的确没有治疗痊愈过一例癌症病人,可是……可是……看着眼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样子的老爷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无话可说,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除非……除非老爷子是回光返照,大叫一声身体倒床上双脚一伸…… 可是……可是……老爷子不像要死的样子呀。 自己是老爷子主治医生,通过对老爷子身体全面检查、经专家教授会诊,由他主持给老爷子判处死刑,就这几天执行,若是拔了呼吸机,马上执行都成。 然而,来了个江湖骗子,声称医得好老爷子的癌症。 江湖骗子报保安局抓了就是,影响不到老爷子医治,哪想到江湖骗子打着老爷子孙子旗号,接近老爷子,冷不防一矿泉水瓶的水泼在老爷子脸上,老爷子竟然活过来了。 不但活过来,还嚷嚷着吃东西,吃了整整一盒薯片也就算了,还吃野生植物果实,那可是不明食物啊,老爷子当着炒豆子一样吃,吃得包口塞嘴津津有味。 他看着老爷子,这哪是肝昏迷的人啊,最多就像患了流行性感冒,经过医治正在痊愈。 现在的情况是,老爷子按照他的判断死了,才能证明他的医术走在世界医学最前沿,医术有多么的高明。 如果老爷子不死,小子说他是庸医,他是黄泥巴染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 “老爷子啊,你怎么不死!”吕医生看着老爷子,心底发出有生以来最诚挚的声音。 “咔嚓!”吕医生头脑仿佛遭遇炸雷袭击,他可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啊,居然盼着老爷子死,炸雷不炸这样的人还炸谁。 他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居然盼着自己治疗的病人死,且这个病人还是国家栋梁、人民爱戴的老爷子。 一直以来,自己牢记圣人教导以精益求精提高医学水平、以这救死扶伤为己任,没想到头脑深处居然潜藏着如此可怕的罪孽,自己不被国家、民族、人民处死,也要被自己头脑潜藏丑恶罪孽吓死。 吕医生眼睛在眼镜镜片后面翻着白眼胆,身体一歪倒地。 “抬出去。”护士长吩咐,并没有惊慌失措,老爷子刚活过来、医生死过去,有什么值得慌乱的,应该庆贺才是。 几个人不声不响把吕医生抬出去。 病室没有引起波动,仿佛二十四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跳过去就是0点一样的平静。 第一0七章掌控 没有人去关心吕医生,一个只晓得唱“国家、民族、人民”高调、没有真才实学的庸医而已,他倒下医学界少一个滥竽充数庸医,关心他有意义吗? 圣人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嗯,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是刘禹锡说的,管他是谁说的,去了沉舟千帆浩荡、没有病树万木逢春不是吗? 看着老爷子吃救军粮吃得得津津有味样子,周云扬口腔生津,问:“好不好吃?”“好吃。”老爷子边咀嚼边回答。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这里还有呢!”周云扬目光扫遍众人,洋洋得意。 “谢谢你的救军粮。”老爷子边吃边说,一脸惬意。 “大自然长出好东西,我只不过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而已,不用谢我,应该谢大自然。”医好老爷子的病可是天大的功劳啊,周云扬谦虚到他仅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还而已呢。 真有他的,装逼不脸红,确切的讲,他是两个空间的搬运工,两个空间的搬运工简单吗?请大家注意了,有谁认识两个空间搬运工的请举手。 没人举手了吧,什么叫谜 ,这就叫谜,周云扬不揭谜底,永远没有人知道谜底。 科学社会讲科学,癌症是什么鬼都不知道,你能治疗癌症病人科学吗?你说另有空间科学吗?凡是不科学的东西都是歪理邪说,周云扬可不想被扣上歪理邪说的帽子。 好吧,就把老爷子肝癌痊愈归为大自然功劳,大自然如此神奇,到此为止,没有人再好刨根问底。 一个连论文都没发表一篇的人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空了来吹,他只不过用某种大自然植物给老爷子吃,老爷子的癌细胞消失。 只能这样解释。 只有这样解释大家才释然。 圣人说,“马踏千脚泥,独医摆头风。”小子用救军粮医治痊愈老爷子的癌症,撞大运而已。 “好久没有亲近大自然,好想大自然。”老爷子脸上流露神往表情,“青青的草地,潺潺的流水,巍峨的群山,东流的大江,成片的农田,鸟儿唱鸣,家犬吠叫,炊烟袅袅,凉水甜蜜,我若能够再去大自然,死而无憾。” 周云扬仔细观察老爷子皮肤,肉眼不见的毛孔随着汗液开始排泄体内杂质,杂质呈墨黑色,老爷子皮肤出现异样,医生、护士、保卫又要大惊小怪。 他说:“爷爷久病身体虚弱,现在还去不得大自然,去漱洗间我给爷爷推拿下,只要筋骨强壮起来,爷爷要去大自然并不困难。” “你会推拿?”爷爷有点不相信。 医生、护士脸变颜色,老爷子这身子骨经得起推拿? 然而,有吕医生前面的例子,医生、护士也算是看清楚了,不管小子怎么折腾,人家就是那只咬着了耗子的猫咪,真还只能由着他去,你去阻挡,到头来做沉舟、病树而已。 护士到也配合周云扬,动手把滑动床推进漱洗间。 周云扬示意护士,不必用滑动床把老爷子推进漱洗间。 他信心满满表情对老爷子说:“爷爷,下床,自己走进去。” 一众人愣住了,老爷子一年多没下过床,你叫下床,老爷子怕是步子怎么开都不知道了,可以下床? 老爷子也是一愣,自己下床?他看着周云扬,一脸惊疑,我可以下床?我能自己走进漱洗间?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周云扬看着老爷子,表情云淡风轻。 看着眼前孙子,老爷子有种错觉,小子体内年轻生命源泉正缓缓流入他的体内,他身体有了青春和活力。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小子,难道是自己救星? 老爷子是唯物主义者,现在唯物主义没法解释,他只得用唯心主义询问。 呵呵,是人就有思想,其实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并不矛盾,在现实面前,往往交替使用就好,何必又非要把它们割裂开来呢。 老爷子试着用手揭开被子,居然成功了。 一年多来,他揭不开压在身体上的被子,也没有去想过自己动手揭开压在身体上的被子。 现在自己揭开了压在身体上的被子,他激动得枯柴一样的手臂颤抖起来。 他嗅到了被子内的腐朽死气,很不是滋味,不过很快在空气中消散。 老爷子挪动他枯柴一样的大腿…… 护士下意识伸出手帮忙,周云扬递去制止眼神,护士把手缩回去。 给之前大不相同的是,医生、护士自觉配合周云扬,自觉听从周云扬指挥,他们再也不敢在在周云扬面前挺着腰板、硬着脖颈,号称老子、老娘是华夏顶尖医生、顶尖护士。 没有人帮助老爷子,他竟然挪动了双腿,缓缓移动伸出床沿…… “爸!”邢副司激动万分,双眼泪光闪闪,赶紧跑过给老爸双脚套上拖鞋。 邢副司现在比谁都激动,老爸不死就是他的前程、就是他的希望,老爸就是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氧气,有了氧气袋背在身上,登上珠穆朗玛峰颠峰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老爷子内心的激动有如海啸几十米高的排浪向前推进,自从他躺下床想着爬起身体,没法爬起身体那天起,他就没想过活着还能爬起身体。 他现在依靠个人的力量爬起身体,吃力万分。他的行为在一般人眼里,微不足道,然而,他内心却充满征服感、战胜感,他以为自己在这一时刻,在一生中又打了一次攻坚战。 他大获全胜,鲜艳的战旗在敌人的制高点上迎风招展。 他感觉到,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到来。 他第一次把老婆推倒在床上扑上去没有这个时刻幸福。 儿子呱呱落地他看见了自己生命延续没有这个时刻幸福。 走进京都做大官没有这个时刻幸福。 他清楚自己是必死之人,现在不死,他的幸福指数远远高于任何幸福时刻的幸福指数,成为他刻骨铭心的时刻。 身体太虚弱,他要挪动身体非常、非常、非常吃力,连说三遍非常,可以想象一个油枯灯草尽的老头,动一动身体是何等艰难困苦的事情。 他,成功了。 第一0八章想不想女人 周云扬不许任何人帮助老爷子移动身体,老爷子也不愿意任何人帮助他移动身体,一切行动他听周云扬指挥,一切行动又是他自己完成。老爷子坐在床沿上,双臂撑在床沿上、双脚踩在地上,身体战战兢兢。 他深深吸口气,就要站起身体,动作非常、非常、非常缓慢,且不止试了一次、两次……看似要站起身体时,他却没有站起来。 一众人替老爷子咬紧牙根,看到老爷子始终站不起身体,向老爷子伸出手臂……又把手臂收回去。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老爷子,眼眶闪着泪花,紧咬牙根,手心捏着汗水,拿出体内全部用不出去的力气,为老爷子展劲。 病室寂静,落针可闻。 终于, 终于, 终于, 老爷子站起来了。 身体摇摇晃晃战战兢兢。 老爷子站起来了。 一屋子人原本应该欢呼雀跃,但没有人欢呼雀跃,奇迹才开始,老爷子还要迈开步子,向漱洗间走去,欢呼雀跃还在后头呢。 大家屏息敛气,目光注视老爷子。 “爷爷的意志很坚定,已经创造奇迹!”周云扬没有再让老爷子一个人挣扎,而是把手伸向老爷子。 老爷子也没有倔强,要一个人压倒一切、去战胜别人不能战胜的困难,他的一只手伸过去抓住周云扬的手,平衡下身体,这才试着迈开步子。 周云扬问:“感觉怎么样?” “头重脚轻。”老爷子回答,一年多没有站起来过,就这么躺在床上,站立时身体很不适应。 周云扬抓住老爷的手,试着往前带。 老爷子想着指挥左腿迈出去,偏偏是右腿迈出去,身体一偏差点儿倒了去,好在是周云扬拉着他的手,身体才恢复平衡。 他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连迈腿走路都不会,八十几岁的人不会迈腿走路,老爷子也忍不住讪笑起来。 “乖孙子,爷爷得重新学走路啊。”老爷子恢谐道,笑起来。 在场人也跟着笑起来。 周云扬说:“俗话说得好,人越活越小,爷爷活成小人了,当然要重新学走路啊!” 老爷子说:“乖孙子,你要爷爷活成给你一样大呀?” 周云扬说:“比孙子还要小呢,这不,孙子不是在教爷爷走路吗?” “讲得好,哈哈哈哈……”学走路给玩过家家似的,老爷子看上去好兴奋,其实他感到好难好难,难比消灭一个集团军的敌人。 “左腿迈出来了,右腿跟上啊!对,对,就这样……再把左腿迈出去,爷爷怎么这样笨……” 二十多岁的人,敢说八十几岁老爷子笨,这个老爷子可是全天下人的老爷子,全天下怕也只有这个孙子。 终于, 老爷子头脑指挥到位,左腿再次提起,战战兢兢的向前迈去。 小儿蹒跚学步,老爷子现在就是那个样子。 孙子教爷爷走路,到也有些意思。 当左腿迈出去那一刻,老爷子相当的感慨:“圣人说,三天不练手生。我这是一年不练,不仅手生、连腿都生了,哈哈哈哈……” 一众人跟着笑起来。 老爷子原本是会走路之人,他走的路,比在场人过的桥还长着呢。然而,他的大脑指挥腿脚的神经短路,没法走路了。现在大脑和腿脚神经接通,相比之下,协调走路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这不,周云扬牵着老爷子,就给大人牵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似的,向漱洗间战战兢兢走去。 进了漱洗间,周云扬关上门。 医生、护士没有阻止周云扬关门。 保卫也没有提出老爷子必须要在保卫的视线内。 就这么放心的把老爷子交给周云扬。 老爷子大限原本就这几天,现在大限解除,这可是周云扬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来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爷爷,先泡澡,你身上好臭好臭啊!”周云扬道,他给泡澡池放满温水。 老爷子说:“一年来,他们只用湿毛巾给我擦身子,不臭才怪呢!” “爷爷不仅身子臭,嘴巴还臭,臭不可闻。” “他们说我的癌细胞转移,现在一肚子的癌细胞,五脏六腑给买回来的猪肉忘记放进冰箱,两天过去早坏了,臭味从嘴巴透出来,不臭才怪呢!” “爷爷,我保证你嘴巴不臭!” “不可能,医生说癌细胞转移,我的肝啊、肺啊、肾啊、肠啊什么的都坏了,你怎么可能让我的嘴巴不臭呢,要不臭,恐怕只能往肚里灌香水。” “呵呵,往肚里灌香水,不错的创意。” “爷爷见过的事情多着呢,想个办法嘴巴不臭,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嗯,嗯,还是爷爷见多识广,天下没什么事情难得到爷爷。” 泡澡池放满水,周云扬叫老爷子用手探探水温,老爷子用手探探,说合适,周云扬把老爷子身上衣服给脱了,抱起枯瘦如柴的老子放进水池。 在即将把老爷子放进水里那一刻,老爷子面现惧色。 “怕水。” “嗯。” “乖爷爷,下水就不怕了。” “嗯。” 老爷子的手紧紧抓住周云扬手臂,稻草是怎么捞的,现在老爷子就是那个样子。 老爷子可是英雄人物啊,何等的大智大勇大量大气,被病魔折磨得居然怕水,可见其病魔的狠毒残忍。 周云扬像放刚出身的胎儿一样小心谨慎、动作缓慢的把老爷子放进水里。 老爷子脸上惧色消散。 “好舒服啊,好久好久没有泡过澡了!” 周云扬一只手臂托住老爷子后背,让他枯瘦如柴、让人看了心酸的身体漂浮在水里,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洗他的身体。 “我怎么觉得,我的生命捏在你的手里呢?”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身患癌症必死之人,在泡澡池感到了危险。 想想就知道了,老爷子泡在水池里,周云扬只须把托在他后背的手拿开,老爷子枯瘦如柴的身体就会沉下去,虽说池里的水深不过盈尺,然而老爷子并没有坐起来的力气,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活活淹死。 老爷子可是戎马倥偬的将军,叱咤风云,威名响誉世界,生命捏在别人手里有着本能的警惕。 “爷爷讲得对,大人物生命有时的确捏在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手里。” 果真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看似不错的年青人,接近自己果真有目的。 他说:“讲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损害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我都答应。” 周云扬用毛巾擦洗老爷子身子,说:“爷爷身子真脏,看见没有,水都被染黑了。” 老爷子见周云扬并不理会他的话,也就随他的话看池里水:“嗯,真的啊,水怎么变黑了呢?他们天天给我擦身子,毛巾上并没见着黑色污垢啊!” 周云扬继续忽悠,呵呵道:“你身体的污垢已经形成块状贴在皮肤上,经水一泡,显出原形。” “爷爷身体这么脏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爷爷以前天天洗澡,只要用力搓皮肤,不也是搓出污垢来了吗?” “倒也是。” “健康人洗澡后,感觉十分轻松,我给爷爷泡澡,是要爷爷经过泡澡,感觉到生命运动起来。” 周云扬也知道自己在乱吹,可是乱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乱吹的结果有理,就像魔术师的手招来招去,一只鸽子最终要站在他的手臂上,这就足够了。 现在自己也是这样,最终老爷子的体内的癌细胞消失,这就足够了。 “水洗脏了,把水放掉,怎么样爷爷。” “好啊!”老爷子高兴道。 周云扬开启放水开关,泡澡池里的水流失,老爷子枯瘦如柴身体仰摆在池底,展示在周云扬面前。 严重萎缩的脑袋、脖颈,两条如枯干柴禾的手臂,片片毕现的胸肋骨,因浮肿突起的小肚子,两条没有肌肉的腿脚。更为突出的是,那丛灰白色枯燥稀疏毛绒中,显现出比小拇指还小的一点点物件。 小物件曾经那么的凶狠,牛批哄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现在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谁相信,它曾面对美人凶狠狰狞,不顾一切横冲直闯,大有试看天下谁能敌的气概。 现在,它龟缩在稀疏的灰白色绒毛中,没有力气也不狰狞,可怜得比人体任何部件都要可怜。 它曾经的风采呢,还是算了吧,不提也罢,提及让人心酸不已。 老爷子面现尴尬。 没有这样显摆着让人看的啊,遗体告别也只能看一张脸,看其他地方,不道德有失观瞻啊。 他下意识要把手捂住那里。 可手臂动了动还是算了,老爷子不愿意让眼前小子看出他的心思。 那里一般情况是不能让人看见的,即便同性也不行,厕所是最开放的地方,大家也是遮遮掩掩,给人种鬼鬼祟祟的滑稽。 好在身体显摆不到十秒时间,周云扬启动开关,温水放进泡澡池,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 温水漫进泡澡池,随着水位升高,副首身体重新漂浮起来,周云扬还得用一只手托着老子的后背,另一只手给老爷子擦洗身子。 “爷爷,想不想女人?” 第一0九章英雄回归 小子问想不想女人,老爷子被问得一愣神,思想作风有问题才问黄色东西。不过他还是认为,问男人想不想女人不算着黄色、不能算着思想作风问题。如果男人问女人算着黄色、思想作风有问题,那么女人问男人呢,算不算黄色、算不算思想作风有问题? 他就要回答小子问话时突然意识到,小子的话看似问得平常,可是不好回答。 回答不想女人,好像不对,是不是你不能干那事就不想女人。 回答想女人,好像也不对,你都没有能力干那事了还想女人。 总之,想女人也好、不想女人也罢,好像都与那件地老天荒、天经地义的事情挂勾,这样就有些涉黄的嫌疑了。 不过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有办法回避一些敏感、令人尴尬的提问,他说:“你是我孙子,问这些问题。” 周云扬笑笑:“我是你的医生。” 老爷子道:“想不想女人与癌细胞有关吗?” “有,”周云扬回答肯定,“关系大着呢!” 副首愣了愣:“我说乖孙子,不淡女人好不好?” “你不想治病了啊?” “当然想治病!” “我还是要问,想不想女人,说心里话,不要敷衍我,不然会影响治病。” 周云扬一脸的郑重其事,表情给掷骰人掷出骰子点数没法悔改一样认真,你可以违心说话呀,然而,违心说话要贻误终生。 老爷子内心当然想女人,尽管人老了不中用,但是想女人的春心并不会老,还给青壮年一样的年青,只不过青壮年时用行动说话、人老了用思想说话而已。 生理现象随着年龄增长,当因衰老失去功能后,不管你怎么想那里也不会有反应。 它老了,已经退休,不再耕地,春心不死又怎么着,想也是白想。 当然,也可以叫女人服侍它,用温暖包裹它,让它感受到温暖昂扬起来。 可是,它已经感受不到女人的温暖,再也见不到它面对女人时的凶狠狰狞。 既然自己说的话可能影响治病,老爷子只得实话实话,他说:“想。” 这才是人性,尽管功能丧失,可是“想”好似熄灭的火焰,火焰还深埋地下,一旦条件允许就有可能重新燃烧起来。 “呵呵,”周云扬一脸的贱笑,“爷爷就想吧,像刚才下病床站住身体,想把哪条腿迈出去时那样的想。” 老爷子嘿嘿笑道:“老伴都八十的人了,一脸的松树皮,还有什么想头?” 果真男人就这付德性,自己都老得不中用了,胸腔还装着颗二十来岁年青人的雄心,老的不去想,想着的是二八佳人。 周云扬说:“想小姐姐啊,想明星啊,想你接触过的漂亮女人啊!” “嘿嘿,多不好意思。”老爷子尬笑,那里早不中用了,想也是白想。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曹操何等的英雄,也只是志在千里、也只能够壮心不已,何况自己。 老爷子笑着摇摇脑袋…… 突然,老爷子眼睛一瞪,笑容凝固,他感觉到了那里,双腿在泡澡池一夹:“嗯,怎么回事?” 周云扬望着老爷子笑了,意味深长的笑,怎么样,那里暴露春心了吧。 老爷子一脸的无可置信,它早已变作僵尸,生命之源已成木乃伊似的象征,怎么活过来了呢? 他双臂搭在泡澡池的边沿,一用力,身体竟然坐起来,随后他手臂配合着往上送身体,竟然站在泡澡池里。 “我自己站起来了!”老爷子激动无比,喊起来。 周云扬一旁扁嘴巴:“想小姐姐、想明星、想漂亮女人它来劲,爷爷原来也不是正经东西!” 老爷子嘿嘿尬笑,双手下意识去捂那里,他当然知道,那里凶狠狰狞目空一切的形象不好看。 然而,老爷子紧接着又把手拿开,低头望那里,虽然那里早已死了,现在有反应,第一时间他必然关注那里。 之前那里龟缩在稀疏焦燥的暗白色绒毛中,仅看到小拇指尖大小的那么一点点,现在变成有整个大拇指大小了,虽说还看不到强悍狰狞气势凶焰的样子,但它还在变啊。 要变回过去,大势所趋。 “小子,你居然说爷爷不正经,好大的胆子!”老爷子表情豪迈,中气实足,“凭我的业绩地位,也算得上是英雄人物吧,英雄爱美人可不只在书上说说而已,是要拿出实际行动来的。你说爷爷不正经,爷爷要是不爱美人,还是英雄吗?就算是英雄,也是半截子英雄,上不得历史台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爷子哈哈声好豪迈。 “小子,需要爷爷做什么讲出来,爷爷张张嘴就给你办成。” “爷爷觉得,孙子还有天下办不成的事情吗?” 老爷子愣了下,就凭小子能治疗癌症本事,天下真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不过受人恩惠……不,这不是受人恩惠,是救他的命。 “我说小子,你救爷爷一命,爷爷不给你做点事情,怎么去面对社会?” “爷爷说的也是,”周云扬很是理解表情,“青原有个空降副市长,如果是清官,爷爷大加提携;如果是贪官,爷爷应该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 “就这事啊?”老爷子觉得这事根本不算事,“爷爷的本份,小子听消息吧!” 什么叫英雄,这就是英雄,青原没法撼动的大山,老爷子一句话的事情。 老爷子无须周云扬牵着一个人走出漱洗间,他身披浴巾,脚板踏地有声,虽说身体仍然枯瘦如柴,却是神采飞扬,哪还有半点晚期肝癌病人的样子。 一众人看着老爷子,这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一个个惊讶得目瞪口呆。 几十年来,老爷子在摄影机镜头前练就展现英雄气概风姿,原本以为身外之物随生命而去,没想到给胡汉山一样又回来了。 虽说身体枯瘦如柴,他还是忍不住右手臂一挥,左手臂一背,向前一步,面色严肃的望着他的将士们。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辛!苦!” 老爷子不仅身体回来了,魂也回来了! 第一一0章玩 “老爷子!”京都总医院熊院长一步走进病房会客厅。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秦院长紧随其后,两人看着老爷子身披浴巾有如身披战袍亲临三军样子,震惊神情无以复加。 老爷子大限就这几天,必死之人,回光返照也返照不成这个样子呀。 “你来啦!”老爷子看向熊院长。 给某部电影胖翻译一样戴付近视眼镜的熊院长连忙点头哈腰走到老爷子面前:“我来了老爷子。” “给你介绍下,”老爷子抬手指着褒艺苑对熊院长说,“褒医生,留美博士,导师世界著名癌症专家罗伯特。” “你好你好褒博士,欢迎光临京都总院指导工作!”熊院长赶紧把短杵肥胖子手伸向褒医生。 褒艺苑没有要伸手接熊院长的手的意思,微微螓首,道:“打扰了熊院长了,对不起。” “怎么是打扰呢,褒医生这样的大人才,京都医院请都请不来呢!”熊院长一脸的诚恳表情。 “呵呵!”褒艺苑冷笑,退后一步,上次青原医院邀请京都总院参加学术研讨会,一个专家教授未到会,遭遇京都总医院冷遇,当着老爷子的面,她才不会拿热脸去贴熊院长的冷屁股呢。 “这是我的孙子周云扬,治癌专家,听说我患肝癌,专程过来给我治病。”老爷子手指周云扬,他做出有这个孙子很是得意样子,回头问周云扬,“你给褒医生一起留美的博士吧?” 周云扬就尴尬了,不过也没什么,自己有本事,尴尬个卵子啊。 他说:“孙子没学过医。” 这下该老爷子尴尬了,原本要抬高下小子压下熊院长,没想到小子没学过医,不过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什么场合没见过,反应神速,没学位、没学过医一样要压过那些博士。 他说:“自学成才,癌症克星。爱迪生没有文凭,一样是大发明家;瓦特发明蒸汽机,引发欧洲工业革命。我的孙子是爱迪生、瓦特一样的人才!” 熊院长赶紧道:“对对对,周先生就是爱迪生、瓦特一样的人才,攻克癌症,引领世界医学,是当代医学大才!” 周云扬说话了,说:“熊院长,肿瘤专科医院的医生似乎不堪盛誉啊,爷爷的病完全可以治疗,他们却给判死刑。我们过来给爷爷治病,盛气凌人,不准我们接触爷爷,要不是我们机智勇敢以死相拼,死的是我爷爷啊!熊院长你看,我爷爷像死人吗?” 小子的话是要人命啊,这话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京都医院要老爷子死,小子是机智勇敢以死相拼才救老爷子,熊院长感到头上有五雷轰顶。 老爷子听到周云扬的话,伸出手臂,弯曲,捏紧拳头,希望手臂鼓出点二头肌。 然而,癌细胞都在肝叶上驻扎几年,还有二头肌吗? 见没有二头肌,他赶紧把浴巾掀开,亮出胸膛,试图展现胸大肌。 可是…… 可是…… 嗯…… 他可能有胸大肌吗? 没法配合孙子说自己有不死的身体,不过没关系,他是老爷子,有绝对的话语权,他看着熊院长、秦院长问:“我是要死的人吗?” “副首身体健康得很呢,精气神摆在那里,力拔山河气盖世,尽显英雄本色!”熊院长赶紧道,点头哈腰,直接把老爷子比着盖世英雄项羽,这马屁给拍得超过博士水平。 老爷子才懒得管吓得半死的熊院长、秦院长,他现在能走路,有精神,他在病床上苦苦挣扎一年多,在医院断断续续呆了好几年,再是豪华病房又怎么样呢,他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老爷子脸转周云扬,命令语气道:“孙子,你说要带我出去玩,走,现在就出去!” “想出去就去呗!”周云扬也不愿意呆在病房,就算是老爷子的病房,也有股怪味。 “走!”老爷子手一挥,穿条小裤,身披浴巾就往外走。 “老爷子!”熊院长、秦院长急了,你老人家说走就走,身体还半裸着呢,枯瘦如柴,似乎有失观瞻啊。 况且老爷子你是晚期肝癌,处于肝昏迷状态,你老人家从京都总医院走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负得起责任。 老爷子啊,收起爱玩耍的童心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怕是也跟着你玩完了。 周云扬也没想到老爷子玩耍心这么急,他伸手拉住老爷子,递递眼睛,你就这么出去? 就算不怕有失观瞻,这还是初春季节啊,室内供暖到没什么,北方地区外面冰天雪地,你体内癌细胞虽说消失,患个重感冒引起迸发症什么的,你这么大年岁,救不救得回来还难说呢。 老爷子看看自己身上,尬笑道:“嘿嘿,衣冠还是应该体面一点嘛,不然走出去人家喊老疯子来了,老子脸就丢大了!” 少校保卫上前敬礼道:“首长身体欠安,还是不要出去吧。” “我身体好好的,谁说欠安了,你希望子老子身体欠安吗?”老爷子道,目光盯着少校保卫,老子身体好了,你小子要限制老子的自由吗? 少校保卫低头不敢回话,老爷子说话不讲理,哪还听得进别人的话,还说话不是找病害吗,他目光看向上尉保卫。 上尉保卫是那个女保卫,老爷子比较听她的话,但愿她说话老爷子会改变主意不出去了呢? 女保卫目光看向周云扬,不知怎的,她心中已经无条件信任周云扬,有周云扬跟着老爷子大可放心,不过她还是说:“我相信有你跟在老爷子身边不会有事,但是,因为职责所在,医生、护士、保卫要跟在老爷子身边。” “不行!”老爷子怒道,让医生、护士、保卫跟着去,这样制止那样不许,还有什么玩头,哪有给乖孙子出去自由自在,“我放你们一天假,有老婆孩子的陪老婆孩子、没老婆孩子的去陪老爸老妈玩!” 女保卫目光看向周云扬,老爷子听你的话,你给说说话呀,保卫不跟着老爷子去,老爷子出不出安全问题都要负责任。 周云扬看懂了女保卫表情,人家都让自己狠狠拧了两把胯腿嫩肉肉,拧人手软啊,还得给人家说句话不是吗。 “爷爷可不是私有财产,是国家的、民族的、人民的财产,国家既然决定要保卫国家的、民族的、人民的财产,爷爷怎么可以不允许他们保卫呢?” 老爷子愣住了,还有这种说法?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恼火样子道:“大家跟在我后面,一长串人,很容易引起群众注意,群众一旦认出我,蜂拥而来,我还……” 周云扬说:“我的意思上尉保卫和我跟爷爷去,可以确保爷爷安全和身体健康,其他人下课休息,这样不是很好吗?” 褒医生第一个不同意上尉保卫去,她的第六感觉意识到,周云扬在打上尉保卫的主意,她必须得跟去,监督周云扬。 她现在感觉到,自己虽然是医学博士,但与周云扬比,屁也不是,再加上周云扬超爆表的武质力,女人得到周云扬,永远不会缺乏安全感。 她张开小嘴就要说我也去。 “褒医生!”周云扬叫喊褒医生。 “……”褒医生的话咽了回去,她以为自己小心眼了,周云扬要叫她一同去。 “爷爷的身体虽说有所好转,但治疗方面仍不可松懈,你给熊院长、秦院长研究下,制订出爷爷下一步治疗方案。” 褒艺苑刚要说不,突然意识到,周云扬叫她给熊院长、秦院长研究制定老爷子的治疗方案,熊院长、秦院长是世界医学界顶尖级人才,她留学回国就算能考进京都总医院,给总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医生做助理也没有资格,现在直接给熊院长、秦院长平起平坐研究制定老爷子的下一步治疗方案,这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周云扬一句话做了安排。 “好,我和秦院长会同褒医生,商讨研究制定出老爷子下一步治疗方案。”熊院长立即表态,他还对老爷子说,“请老爷子放心玩吧,我们一定制定出最好治疗方案。” 熊院长有据贪天之功为己有之嫌啊,周云扬才不会把功劳让给熊院长、秦院长,他说:“褒医生对爷爷病情十分了解,我的意见褒医生主持制定下一步治疗方案。” 熊院长愣了下,小子警惕得很,他随即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由褒医生主持制定老爷子治疗方案。” 周云扬转脸看向褒艺苑。 人家床都铺好了,自己睡上去就是,褒艺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哭着喊着要跟着周云扬去,那就叫不懂事。 男人最烦女人不懂事。 褒艺苑认真负责表情接受主持制定老爷子治疗方案一事。 少校保卫见周云扬把上尉保卫叫去,一下子明白小子不怀好意,在打霸王花的主意,他心中大怒,但又不能制止。 最高保卫局男女比例不到二十比一,严重失衡,且他心里有上尉保卫。 小子居然把手伸到最高保卫局,且打霸王花的主意,小子以为保卫局的男人好欺侮啊……哼、哼…… 第一一一章内心复杂 最高保卫局霸王花的主意这么好打吗?知道吗小子,天下最高武值力男人集中在这里,不作死就不得死,看在你医好老爷子份上,不给你死,给你个终生残废也算对得起你。打最高保卫局霸王花的主意,简直了!少校保卫做出决定,老子叫你上好的一只手伸过来,断手缩回去必须的。 老爷子换上衣服,没见人再说什么话,周云扬说:“爷爷,我们走吧!” 老爷子高兴得给个小孩子似的,向一众人挥挥手:“我出去玩玩就回来,同志们不必挂念,晚上大家可以喝一点酒,这些天我把气氛给弄得死气沉沉的,现在云开雾散,大家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大家看着老爷子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京都总医院已判处死刑的老爷子吗? 老爷子话毕,按照周云扬要求,嘴巴戴上大口罩,头上的鸭舌帽沿压得很低,转眼人走得没影。 老爷子走出门时步态轻快,看不到蹒跚样子,更不显老态龙钟,给小孩子似的一溜烟跑到弯那边去。 心情特别好是一个方面,只有骨强身健,老爷子动作才轻快得起来。 老爷子走了。嗯,不要弄错了,老爷子不是去西天,是玩耍去了。 老爷子是要死的人啊,然而在场人亲眼看见,老爷子更像非洲大草原初生的牛犊,来到这个世界瘫倒在地上,也就几秒钟时间便挣扎着站起来,跟牛妈妈跑得一样的轻快。 病房会客厅的人心情复杂。 青原来的两个人也没见着做什么呀,就往老爷子脸上泼水,吃救军粮那种野生东西,若是往老爷子脸上泼水、吃救军粮把老爷子救得回来,整死在座人也不相信。 那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老爷子原本就要活过来,两人刚好过来撞上大运。 但两人又不像是撞上大运的样子,因为撞大运的人绝对没有那样的自信和狄定。 一众人给遭遇鬼日了一样,既认定事件真实发生,但又认为这应该是幻觉一样的不真实。 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年多起不来,且大限就在这几天,现在居然活过来跑出去玩,这事发在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熊院长、秦院长原本应该高兴,但两人却吓是不轻。 医院给老爷子判处死刑就在这几天执行,青原来两个年青人推翻原判,把活蹦乱跳的老爷子放出去玩,你说,两位院长怎么高兴得起来。 熊院长、秦院长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他们判老爷子冤案,老爷子此去玩耍回来饶得了他们? 两人意识到自己地位已经不是动摇的问题,是要为判处老爷子死刑就在这几天执行埋单。 既然两人要为老爷子治疗埋单,就意味着两人不好过这一关,不好过这一关有几个意思两人心里还不明白,内心自然复杂。 医生、护士内心也复杂,在京都总医院,凡检查出癌症的病人等同于判处死刑,从无例外,且老爷子身体状况大家清楚,现在居然活过来,是两个年轻人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医生、护士内心认定,不可能。 既然两个年轻人不可能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那么,唯一解释就是医院检查老爷子的病出现重大失误,把原本不该死的老爷子判处死刑就在这几天执行。 天啦天,京都总医院办冤案,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件,若是发生在一般老百姓身上也就算了,现在发生在老爷子身上,医生、护士吓得半死,你说内心复杂不复杂。 事件太突然,吕医生是滥竽充数已认定,那么,自己是不是滥竽充数呢?滥竽充数的结果不是饭碗保不保得住的问题,混进京都总医院滥竽充数,一旦认定怕是要当着骗子定罪。 几个男保卫虽然给治疗老爷子疾病无关,但内心一样的复杂,小子以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胆大妄为,居然打霸王花主意,最高保卫局无人吗? 小子以为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老爷子宠爱,他就可以胡作非为,根本就没把最高保卫局的男人放在眼里。小子狂妄得什么屁股都摸一把,现在必须把小子弄个腿瘸手甩,让他尝尝摸了最高保卫局老虎屁股的厉害。 褒艺苑内心不仅复杂,还慌得很呢,她是治癌专家,她想着如何攻克癌症,某一天临床治疗痊愈一例癌症病人。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她亲眼目睹周云扬治疗痊愈两例癌症病人。 治疗手段轻松写意,给小儿过家家似的,癌细胞消散病人痊愈,既不科学又无道理,可就这么治疗痊愈癌症病人,没有半点虚假,绝对的实事求是。 她毫不怀疑自己爱上周云扬了,作为女人,如果不爱周云扬,一定是天下最傻最傻的傻女人。 周云扬把女保卫叫走了,褒艺苑还在病房稳得起。 她不会关心老爷子身体状况怎么样,更不会关心老爷子出去是否安全,只关心女保卫把周云扬怎么样。说穿了,周云扬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扔出去谁不挣抢谁就是傻子。 绝对不能便宜了女保卫。 褒艺苑想着把下一步治疗方案决定后,立马去找周云扬,她不能给女保卫可乘之机。 熊院长、秦院长都想牵头研究商讨制订老爷子的下一步治疗方案,但是,老爷子的病情好转是周先生、褒医生治疗结果,他们清楚丧失了牵头研究商讨制定老爷子下一步治疗方案的资格,因此,两人眼巴巴的望着褒医生,请褒医生讲话。 褒艺苑要慌着出去找周云扬,给两位老夫子耗不起时间,她说:“熊院长、秦院长,请二位提出老爷子下一步治疗方案吧!” 熊院长忙说:“还是请褒医生讲吧,毕竟老爷子病情好转,是褒医生、周先生直接治疗的结果。” 褒艺苑说:“根据我以往的治疗经验,病人下阶段治疗,一是全面进行体检,二是营养科专家根据病人身体状况开出营养配餐,三是恢复器官肌能治疗使病人尽快达到健康各项指标。我的建议请二位院长……” 她要去找周云扬,才懒得给熊院长、秦院长扯闲白条。 第一一二章“吃” “褒医生的治疗方案十分科学、完美,对老爷子恢复治疗有着积极意义,我和秦院长完全同意,从现在起,就按照褒医生治疗方案治疗老爷子。”熊院长只有附和的份,并没有提出哪怕一点点的建议。“好,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熊院长、秦院长再见!”褒艺苑话完,一阵风跑得没影。 “唉,她能治疗痊愈老爷子的肝癌,就这么牛批,根本没把京都总医院的院长、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放在眼里。”见褒艺苑跑了,熊院长、秦院长也只能腹诽。 熊院长又不是傻子,褒医生都讲根据以往治疗经验了,说明她不止医治痊愈一例癌症病人,从今天两人治疗老爷子的情况看,治疗手段轻松写意另辟蹊径,只能说明治疗癌症手段已达到成熟阶段。 熊院长想起青山医院召开学术研讨会,京都总医院收到青山医院请柬,然而,京都总医院高高在上,瞧不上青山医院召开的学术研讨会,没有派员参加,直接无视。 想到褒医生、周先生搞突然袭击,直接闯进老爷子病房,以独特的治疗方式老爷子的病情好转,主持医治老爷子的吕医生吓昏死过去。 他好后悔没派员参加青山医院举办的学术研讨会,这才导致两人不通报京都总医院直接闯进老爷子病房,造成京都总医院处于被动局面。 现在,他夹着沟子把老大地位变成小弟,只有这样,或许才可能保住自己位子。 同时,他也想到了另一个方案,这个方案若是老爷子采纳,自己或许能够保住京都总医院院长位子。 他必须得考虑,老爷子差点死在吕医生手里,且吕医生已铁定是滥竽充数的典型,他主持医治老爷子的医生团队自然经过他和秦院长认可,也就是说,他和秦院长一样有滥竽充数之嫌。 虽说医生治疗癌症病人都是治疗死人,并没有医生责任,但这次不同啊,人家治疗好了癌症病人,总医院无话可说,只能在医生那里找原因,吕医生不成为滥竽充数典型谁去做这个典型。 人家至少提出两个方面的质疑,一是任用滥竽充数医生贻误老爷子病情,二是制订错误治疗方案差点儿要了老爷子的命。 至少有一个方面受到怀疑,医院采购药品是否按照规定程序,是否购进了假冒伪劣药品。 想到这里,熊院长冷汗冒出来了。 印度是世界假冒伪劣药品最大的生产基地,治癌药品比正宗厂家的价格低几倍甚至数十倍,疗效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怎么说呢,癌症都是医死人,用正宗厂家药品、用印度的假冒伪劣药品,癌症病人一样死,只不过早死与迟死而已。 进购价格低辣么多,回扣不菲,买出去当然是正宗厂家价格。 这事一旦披露,媒体抓住不放,天啦天,假冒伪劣药品用在人民爱戴的老爷子身上,置老爷子于死地,如此一来,法律要判处他死刑,人民群众也要把他抓出去踩踏成肉泥。 此事如果不能软着陆,自己怕是死得很惨。 熊院长面色惨白,额头形成汗瀑,他也是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化解的办法。 他赶紧抠褒苞苑手机。 “褒医生,我是熊友善。” “你好你好,熊院长,有事吗?” “我代表京都总医院对褒医生成功治疗老爷子疾病,表示最诚挚的敬意,不知褒医生有没有时间,我想与褒医生共进晚餐,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与褒医生面谈。” 褒艺苑当然是聪明人,这个时候熊院长邀请她共进晚餐,还有不成熟想法面谈,必然是巨大的好处等着她去领取。她不是那种只爱医学不爱好处的人,如果熊院长给出的好处有助她的医学,对她来说更有意义。 “好啊,小褒还有许多不懂地方请教熊院长呢。” “褒医生客气。就这么定了,地点一会儿再给褒医生联系。” “好的!” 熊院长电话收线,心中感觉多少轻松了一些。 少校见霸王花被周云扬叫走了,怒火中烧,他才不管是不是周云扬治疗好老爷子,心中认定周云扬是江湖骗子。靠偏方撞大运的江湖骗子,以为了不起,居然把霸王花叫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人走出房屋,少校没头没脑喝问三人:“你们有何感想?” “揍他狗日的。”三个保卫异口同声,可见霸王花被叫走他们心中的怒意。 “好,揍他狗日的!”少校保卫果断绝决。 揍人是保卫的强项啊,何况他们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从几百万军人中精挑细选也好、一路血战打上来也罢,武值力最高军人当之无愧。 现在霸王花被人叫走,心里谁没有气。 江湖骗子就是江湖骗子,必须把他揍回原形,霸王花才能回到身边。 少校做了一番布置,就等着周云扬回来。 老爷子、周云扬、穆玉兰三人走出医院大门。 老爷子好久没有看到过眼前情景了,大街车流如河、人潮如海,他无比的感慨:“感受现实生活、感受人气真好啊,胜过做活神仙!” 他身患癌症这些年,医生根本不准他与外界接触,若是遭遇感染发生迸发症,就不是现阶段医学能够控制的。 老爷子身为高高在上的英雄人物,要他躲着人、躲着社会生活,那种束缚、那种压抑可想而知。 然而,他距离现实社会、距离人气越来越远,到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住在京都总医院住院部大楼最顶层,与世隔绝,给坐秦城监狱没什么区别。 那种比死还难受的遭遇,对英雄人物来说,精神和肉体摧残是何等的凶暴残忍。 他面对车流人海,泪流满面,下意识抬起手臂行个军礼。 他是在向车流行礼、人海行礼、世界行礼。 他告诉车流、人海、世界:“我回来了!我还要再活五百年!” 老爷子站在大街前发呆。 “爷爷,你现在最想什么?”周云扬问,他不能让老爷子老发感慨,玩的地方多着呢,人生如梦,似若东流江水转瞬即逝,傻子才不抓紧时间玩呢。 老爷子头脑一个激灵,张嘴就来:“吃!” 周云扬扑哧笑出声,紧跟着来一句:“童叟无欺。” 穆玉兰也笑了,憋着抿嘴笑,笑得乖巧好看。 保卫是不苟言笑的,保卫要不停观察四周环境,不能分心,思想感情藏进心底,她看到老爷子小孩子一样的模样,张嘴来个吃字,也忍不住笑起来。 然而,就这个“吃”字,几年前老爷子从肝脏不适开始,吃好过一只吗? 想吃也不敢吃。 何况生理抗拒吃。 他生命靠吊点滴维持,省略了人生吃这一最重要程序。 圣人教导我们,“吃、日、拉撒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你们一定要珍惜。” 不对不对,这话好像不是圣人教导我们的,是人民切身体会总结出来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吃,胡吃海喝,肚子吃得圆滚滚的,醉得牛打土地;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日,抱个黄脸婆就欢天喜地;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拉撒,有个坑就成,说自己的屎尿是香的,好闻。 富豪有富豪的吃、日、拉撒,说是上了生活品质,其实就那么回事,若是吃、日、拉撒另有形式,那就不是人的本性。 老爷子现在想吃,是心理想吃、生理想吃,从不能吃到能吃,吃再次成为他人生乐趣。 他给老百姓一样,最想“吃”。 “好,就从吃开始!”周云扬制定出玩耍路线图,“爷爷想吃什么?” “山珍海味!”老爷子随口就来,这些年他已记不得红苕、苞米棒子,只晓得山珍海味,家常便饭而已。 周云扬看着老爷子嗯了声,老爷子怎么不按小说套路说话呢,说想吃“包子、混饨、煎饼、米线”之类的名小吃,怎么张嘴就来“山珍海味”。 哦,他明白了,其实小吃又有多么好吃呢,味道单一,一口咬去是那个味道,二口咬去还是那个味道,三口咬下去基本就腻,好吃个屁。 狗不理包子是不是这样嘛,多咬几口一个味道不腻才怪呢,别说人不理,连狗也不理。 山珍海味讲究色、香、味、形,就味儿来说,酸甜苦辣麻涩咸搭配来搭配去,不下功夫休想吃腻 “好,去吃山珍海味!” 周云扬招来辆出租车,三人上车,周云扬吩咐去五星饭店。 到五星饭店要了个包间,服务小姐送来菜单,周云扬示意送给老爷子点菜。 老爷子遗憾表情道:“我早看不见上面的字了。” 周云扬呵呵道:“强烈建议爷爷看看菜单,再说看得见看不见字。” 老爷子拿过菜单,眼睛大睁,一脸的惊喜:“看得见看得见,我看得见上面的字,十分清醒,三鲜海参汤,人参锦毛鸡……” 周云扬手机震铃,见是褒艺苑抠手机,他看下穆玉兰。 他如何不知,褒艺苑吃醋了。 女人什么都好,就吃醋行为男人遇到就烦,你想泡妞愉悦心身,她偏偏如附骨之蛆紧随而至,难得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不想接电话,但又不能不接…… 第一一三章睡着了都要笑醒 穆玉兰现在对周云扬十分崇拜。或许,周云扬没有拧她胯腿内侧、没有与她握手,她不会对他崇拜。 女人有女人的思维方式。 周云扬拧她胯腿内侧虽说有轻辱性质,但女人值得男人轻辱才会轻辱呀,如果她是吊眼、蹋鼻、兔唇,就算送给他轻辱,说不准他手捂眼睛早跑得没影了呢。 所以,当男人高喊劫色,女人吓得给风中柳枝一样飘摇时,男人看眼女人“玛呀”一声给没尾巴兔子一样跑得没影,女人往往沮丧半年还没法恢复常态呢。 周云扬在握着她手时,给铁箍一样钳着她的手,她没有挣扎的余地,她可是最高保卫局的霸王花啊,女保卫中的佼佼者,顶尖的几个男保卫都不敢对她掉以轻心,可她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那一刻,她臣服了周云扬。 女人一旦臣服男人,其他女人接近她臣服的男人,就会出现吃醋心理。 见周云扬手机振铃看眼自己,穆玉兰就知道是褒医生抠周云扬手机了。 照理说,褒医生和周云扬一起来医院治疗老爷子的病,两人一个帅气一个美丽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说话行止亲密无间看得出来不是一般关系,褒医生抠周云扬手机,她不应该引起心理反应啊。 问题出在,周云扬拧过她的胯腿内侧,猥亵过她小玉手,还只叫她一个人出来保卫老爷子,这是周云扬瞧上她的节奏啊。 男人只叫瞧得上眼的女人跟在身边,绝对不会叫歪瓜裂枣女人跟在身边。 男人认为,瞧得上眼的女人跟在身边是亮丽风景,歪瓜裂枣女人跟在身边破坏环境。 女人往往就这么回事,男人对瞧得上眼的女人动手动脚了,有女人找这个男人时内心自然生出酸溜溜的味儿来。 周云扬看到穆玉兰脸上出现吃醋反应,心里嘿嘿道:“有魅力真的是没有办法啊,不到三个小时把霸王花搞定,我说吉尼斯纪录是不是应该记录上一笔啊。” 他内心甜滋滋的,试想,一边陪老爷子玩一边泡妞,这么幸福的生活试看天下几个男人有啊。 褒艺苑抠手机有搅和他好事的嫌疑哦,不能让自己的幸福生活给褒艺苑搅和了,他对穆玉兰笑下,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豪华包厅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面嚷嚷外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艺苑,有事吗?”周云扬接通电话,艺苑叫得很甜。 褒艺苑当然明白不能发脾气,自己是周云扬什么人啊,好像仅是跑来给老爷子治疗疾病的搭档,人家泡妞,给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爷子的治疗方案决定了。”褒艺苑说。 “你知道我这方面一点也不懂,就按你的治疗方案办。”周云扬到也谦虚。 褒艺苑心忖,你不是打着陪老爷子玩的晃子泡妞吗,可怎么看保卫妞都没有老娘正点啊,你泡这样的妞不是寒碜老娘吗?想到没有,你去泡保卫妞,熊院长来电话找我共进晚餐呢,我被熊院长泡你心里好受吗? “熊院长刚才来电话,请我与他共进晚餐。”褒艺苑把话说得很随便。 周云扬愣了愣,心骂,玛迈批的熊院长,老子刚转背你就打老子女人的注意,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呀,老子女人也是你老东西…… 嗯,不对呀,我的思维方向好像出了问题…… 褒艺苑若是留学归来要进京都总医院,熊院长目测褒艺苑后,预约褒艺苑共进晚餐、开房,第二天张贴在公示栏上的录用名单里,“褒艺苑同志录用为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助理”,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褒艺苑治疗痊愈老爷子晚期肝癌,熊院长打褒艺苑的主意,那纯粹是抱老虎进泡澡池洗白白上床,简直就是找吃的节奏啊。 周云扬呵呵一笑,京都总医院把老爷子往死里医、他和褒艺苑把老爷子往活里医,老爷子痊愈出院要给熊院长找点儿事情出来,熊院长做了这么多年院长,屁股旮旯难道只夹着一点点的屎。 熊院长想脱逃万劫不复,还能找谁呢,没有人救得了他,只能去找治疗痊愈老爷子晚期肝癌的褒艺苑。 现在是褒艺苑泡熊院长、不是熊院长泡褒艺苑妞,褒艺苑想吃晚餐就吃晚餐、想开房就开房,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想透彻了这一点,周云扬说:“好啊艺苑,今晚好好去晚餐。” “熊院长是什么人啊,这顿晚餐也是好吃得。”褒艺苑其实知道熊院长不敢把她怎么样,请她共进晚餐是要给她大大的好处,她找周云扬说这事,意在告诉周云扬,你去泡妞,人家要泡你的女人。 老娘是周云扬的女人吗?貌似不是啊!听周云扬对熊院长邀请他“共进晚餐”无所谓语气,褒艺苑心里凉了半截。 “我看你是胸大无脑,不晓得对熊院长对你有多么大的价值。”周云扬这才说,“今晚你去共进晚餐,给我把架子抖起,熊院长要给你好处,你直接讲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其他好处不领情!” 褒艺苑睁大凤眼,怯怯道:“这样的好处怕是大了一点。” “那就做京都医院的院长。” “啊……” “熊院长那个院长你看着比天大,可是在老爷子眼里,京都总医院院长就是一截拨火棍,屁也不是!” “嗯嗯嗯嗯,是这个道理。”褒艺苑是何等聪明的人啊,一下子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要熊掌和鱼兼得啊,她话一转,“可是我舍不得青原啊!” 她没有说舍不得周云扬,而是说舍不青原,其实他嘴里说的青原是周云扬。 “傻不傻呀你,我可以到京都来啊!”话出口周云扬愣住了,自己怎么…… 她说舍不得离开青原,其实是说舍不得我啊。 我真的很优秀嗳,这绝不是自恋,凡是和我打交道的女人都抓住我不放,唉,太优秀了有什么办法呢。 老子现在是愁眉不展啊,那么多极品女人哭着喊着跟着老子,老子真的好羡慕那些男人啊,歪瓜裂枣女人也弄不到一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生活多么的轻松愉快啊。 老子若是做那样的男人,睡着了都要笑醒,呵呵呵呵…… 第一一四章泡妞 周云扬都说他要来京都发展了,还有什么话说的呢,褒艺苑连忙欢天喜地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云扬,给他要个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干干。京都天地比青原大到哪儿去了,适合我拼打,更适合你拼打!”周云扬嘿嘿一笑电话收线,开门走出卫生间。 老爷子已点好菜,他喜爱的菜都点,好几年没看到过这些菜了,不仅想吃,也想看看。 他看到菜单上喜欢的菜名就给看到中意女人、总是想着叫她们到身边来一样,点上给端上桌子。好久不见,他要给它们亲热亲热。 他没想到过还吃得上他喜欢吃的菜,也没想到过还可以喜欢他喜欢的女人。 他看到喜欢吃的菜无比亲切,想到他喜欢的女人内心激动无比。 自己活过来了,幸福生活从头开始,这是什么样的心情……老爷子兴奋得傻乎乎的样子。 穆玉兰见周云扬从卫生间走出来,大步走出包间,她的岗位在包厅门前。 传菜生传菜,盆子、盘子、碟子的往桌上传,老爷子看着一桌子的菜目光贪婪,每份菜传上来伸去筷子大夹大夹的往自己餐盘里搛,如果说你看到过从大牢里放出来的饿鬼,老爷子现在就是那个样子。 老爷子埋头吃菜,要不要发至肺腑感慨:“好吃!” 劫后余生,重获新生,他只管埋头吃,才不管吃下肚子拉不拉得出来。 “嗯,怎么没见着穆玉兰?”周云扬目光问大吃大喝的老爷子。 老爷子往包间门递下眼睛。 周云扬走到包间门前,拉开门,穆玉兰站在门旁,面无表情,警惕目巡视周围环境。 什么样的职业造就什么样的人才,美女原本是让人捧着的,像现在的情况,美女坐在男人身旁,用标准的姿势端着高脚杯,品味名贵红酒,品尝精美食品,成为餐桌上的美妙风景。 可是,职业决定了别人用餐,穆玉兰只能在门外护卫别人的安全。 包厅门打开,穆玉兰目光看向周云扬。 “你怎么站在这里?” “这会儿我的职责在这里。” “今天是副首出行吗?” 穆玉兰愣了愣,是啊,今天老爷子出行戴大口罩、鸭舌帽沿压得很底,但是,老爷子是副首啊,用餐她必须在这个位子。 “这是我的职责。” “我看你也是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穆玉兰望着周云扬笑了,平常间要是有男人说她是“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她随即就一拳爆打那个男人,或一腿踢向那个男人的要害、要那个男人去泰国站街。 今天她却笑了,来至肺腑的笑,她的男人,骂她是“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她的确胸大呀、的确无脑呀、的确是蠢女人啊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喜欢在这个男人面前做“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就这么回事,她高兴。 她目光停留在周云扬脸上,很是温柔的表情。 要是最高保卫局那些男人,她杏眼一瞪,不让你脑壳上长个血包便宜了你去。 但她对周云扬一点不生气,她认为,周云扬说她是他心里有她不是吗,他怎么没去隔壁包厅说某个女人是“胸大无脑的蠢女人”呢? 圣人不是说过吗,自家马儿自家骑、自家女人自家说吗?男人都不说自家女人,一定不是这个男人自家女人。 圣洁女人。 穆玉兰就是这样的圣洁女人。 圣洁得连男人侮辱性的骂她也高兴。 周云扬说:“这儿常有首府的人出入,你是最高保卫局的人,难免没有人认识你,你站在这儿,不就暴露老爷子在这儿了吗?老爷子行踪暴露还玩得成吗,所以说,不长脑子。” 是啊,自己站在这儿,不就暴露老爷子行踪吗?今天之所以她一个保卫跟来,就是要方便老爷子玩耍呀,自己当真不长脑子。 况且自己男人武功了得,谁还动得了老爷子。 穆玉兰撤岗走进包厅门,随手关上门。 “小穆,今天我们都不履行职责,一起吃顿饭。”老爷子招呼穆玉兰。 “是,老爷子。” “今天不叫老爷子,我乖孙子叫爷爷,你也叫我爷爷!”老爷子道,一付享受天伦之乐表情。 “爷爷!”穆玉兰甜甜的叫一声,她巴不得呢,周云扬叫老爷子爷爷她也叫爷爷,才是一家人呢。 周云扬看着穆玉兰做个鬼脸,嘿嘿嘿嘿……我又占便宜了。 穆玉兰如何懂不起,周云扬之前拧他胯腿内侧,现在又跟着他叫爷爷,她瞪眼周云扬,羞红了俏脸,却是美满幸福的表情。 老爷子很是开心道:“孩子们,想吃什么就吃,在爷爷面前不要客气。” 周云扬坐老爷子左边,他到是有心叫穆玉兰坐他旁边,穆玉兰也看出周云扬的狼子之心,却去了老爷子右边坐下,递眼周云扬,想占便宜,没得门。 有老爷子帮着泡妞,周云扬当然不会有多少顾及,他起身走到穆玉兰身边,给穆玉兰斟红酒,还给穆玉兰搛夹菜放进餐盘里,左手避着老爷子在穆玉兰小蛮腰上掐一把,手感不错,很有弹性。 穆玉兰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 女人在人前伪装,只能证明她爱这个男人,能为这个男人忍受一切。 老爷子就在旁边,肯定不能太放肆,毕竟穆玉兰是老爷子的保卫,有人胆敢公开调戏老爷子保卫试试,周云扬回到自己座位。 穆玉兰端起杯,很是孝敬爷爷表情道:“爷爷,孙女过来做爷爷警卫时,爷爷已生病,孙女最大的心愿是爷爷病愈,能够敬爷爷一杯酒,今天如愿以偿,祝爷爷长命百岁。” “好好好,孙女敬酒,爷爷喝,爷爷喝!”老爷子端杯,与穆玉兰碰杯一饮而尽。 让周云扬没有想到的是,穆玉兰敬老爷子酒时,她的长腿从桌子下面伸过来,放在他大腿上,他伸手捏住她的脚颈子。 穆玉兰没安好心啊,竟然要自己给她捏脚颈子。 保卫,不管男女穿的是大头皮鞋,小脚箍得紧紧的,腿脚穿着紧身裤,还缠着鞋带,根本摸不到细皮嫩肉,看她样子,好像还很恩赐的样子。 他好想使劲捏她一把,想想还是算了,这次是她主动送给他捏的,他若是下手狠,她还敢送货上门。 环境就这个样子,送什么捏什么吧,将究捏,地点改变再吃大荤。 穆玉兰看着周云扬的眼神就有些得意,你不是要拧老娘胯腿吗,老娘给你拧啊,没把老娘拧舒服不许停下来。 老爷子只管吃,才懒得管两个年轻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二十几岁的人,身体壮得给头牛似的,两人碰到一起不弄出点事情来才不正常呢。 他经历过年轻,年轻男女处在一起不弄出点事情来,整个种族都怕是要萎靡不振。 所以说,黄颜色还是要一些的,有人不许恋人、夫妻拉拉手,掀开衣服瞧白白,这样下去有可能比计划生育一刀切后果还严重百倍。 只有让男女青年爆发生命的激情,整个民族才能强盛起来,压抑生命激情的结果,是让群体萎靡下去。 老爷子吃啊吃啊,肚子给无底洞似的,吃下去的东西不知漏到哪儿去了。 老爷子可是八十多岁的人,就这么无节制的吃?穆玉兰虽然无条件信任周云扬,但还是向周云扬投去不安眼神。 周云扬捏着穆玉兰脚颈子,享受着穆玉兰脚颈子带给他的激情,才不管老爷子怎么吃呢。 老爷子身体相似于久旱无雨的大地,没有一场特大暴雨根本就湿不透干裂的土地,他想吃就让他吃,吃到他肚子再也塞不下东西自然晓得不吃。 穆玉兰目光看向周云扬,眼神道:“我从来没见过医生这样医病的,你这样医治老爷子的病,哪来的医学理论。” 周云扬目光看向穆玉兰,眼神道:“我不是医生,给病人医病当然就不必要去遵守什么医学理论。” “你都医得好老爷子的癌症,还说不是医生。” “如果我是医生,肯定没法医好老爷子的癌症。” “为什么?” “医学理论不允许我治愈癌症啊!” “怪理论!” “嘿嘿!” 两人当然不能直接对话,只能眉来眼去。 两人感到奇怪的是,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的眼神,交流轻松愉快。 “你不仅是医生,还是武功高手。” “我从来没练过武功。” “你抓住我的手,我怎么动弹不得?” “我的力气大呀,一力降百会,你有武功又怎么样呢,碰到我只有败下阵的份。” “你是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给一般人不同呢?” “我是皇帝,独一无二。” “那我就是皇后,也独一无二。” “好啊!”周云扬面色高兴。 “想得起!”穆玉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让周云扬占了便宜。 老爷子埋头吃东西,吃得狼吞虎咽,才不管年轻人眉来眼去。 两人神交有滋有味,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你跟我来一下。”老爷对周云扬说,站起身往卫生间跑。 周云扬吃一惊,这么快就拉呀,不应该啊,真拉就不正常了,看来吃还得有节制,不然吃拉肚子得不偿失。 第一一五章交易 周云扬赶紧跟去。穆玉兰看周云扬眼神已知老爷子可能是拉肚子,她是女性,不便跟去。 两人前后走进卫生间。 周云扬关上门,忙问:“爷爷要方便啊?” “不方便。”老爷子臀部往后突,双腿夹紧,憋得难受样子,面现羞赧之色。 “嗨,我说爷爷啊,你这一惊一诧的,还以为你吃坏肚子了呢。”只要没吃拉肚子就好,说明吃下的东西身体在吸收,周云扬松了一口气。 “都怪你!”老爷子埋怨,目光躲躲闪闪,不好意思与周云扬目光对接。 周云扬不解道:“爷爷想吃,孙子让爷爷吃,怎么反到怪起孙子来了呢?” “你和小穆眉来眼去,逗得爷爷心头慌!”老爷子瞟眼周云扬,目光赶紧移开,老脸很有意见表情。 孙子泡妞,老爷子受其剌激心头慌对此很有意见,明白是这样周云扬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说,老爷子你也八十好几岁的人了,年轻人一旁眉来眼去有你什么事,你心头慌什么慌,说出来臊不臊人。 周云扬当然不能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他说:“我说爷爷呀……” 其实他很想说,年轻人的事情怎么就逗着你了?况且我们没有讲话呀就眉来眼去,你该不会说我们涉黄吧?你都八十几岁的人了暧,经过多年的培养教育,照理说思想早已坚硬如钢,现在居然被年轻人正常交往影响,你这是思想龌龊,不纯洁,意志薄弱,尽想些乱七八糟东西才造成心头慌,孙子怎么说你呢,原来老爷子的思想不纯洁啊。 他说:“我和穆保卫在你身旁正襟危坐,陪着你吃东西,几时眉来眼去了?” “你们就是眉来眼去!”老爷子做出撕破脸就不管不顾表情,“小子,爷爷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长、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你们眉来眼去以为我看不出来,小穆还把脚搁在你的大腿上呢,你捏小穆的脚颈子敢说没有这回事。爷爷是什么人啊,当今英雄,洞烛幽微,妖魔鬼怪在爷爷眼里原形毕现,臭小子你还嫩得很,也想骗过爷爷!” 周云扬看着老爷子傻了眼,都点出事实了,泡人家保卫软处捏在人家手里,不能硬撑,还得赶紧软下来,他说:“嘿嘿,爷爷当真是天下英雄,没有看不清楚的事情。” 老爷子瞟眼周云扬,很是不甘表情道:“你们到是好玩了,我怎么办?” “爷爷……”周云扬一脸惊愕。 老爷子想圣神东西了,圣神东西可不是你想就可以产生思想的,产生思想必须得有健康身体支撑,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啊,另一空间的东西霸道啊。 老爷子身体恢复,他给穆玉兰一旁涉黄表演,爷爷意志不坚定,被带坏了,原以为扫黄是打屁脱裤子多次一举,现在看来决策正确无比。 老爷子都被带坏了,你说该不该扫。 其实…… 怎么说呢…… 孙子不就在桌子下面捏穆玉兰的脚颈子吗,隐蔽着呢,怎么就把爷爷带坏了呢。 “你说怎么办吧?”老爷子恼怒,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把爷爷思想弄出问题,谁就得给爷爷解决问题。 老爷子思想变坏懒上自己,周云扬只得出主意,他说:“赶快回家啊,爷爷住进医院,好久没回家了吧。” 这事回医院解决肯定不行,辣么多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值班,就算把奶奶叫来医院也白搭。 人是越老这事上脸皮越薄,不敢当着医生面卿卿我我手忙脚乱,不像年轻人,急了才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先抱在一起再说,旁边人要看你就看,戳破裤子、泉眼漫水与老子无关。 “不行啊!”老爷子对自己现在情况很了解,夫人七十多的人,生理原因肯定承受不起,他也不好明说,“反正不行,你得想办法!” 自己都遇上了,周云扬当然得想办法,他说:“这样子……” “不能让小穆胡乱猜疑。”老爷子定下调子。 老爷子做事滴水不漏,自然增加了这事的难度,周云扬想想说:“一会儿你在桌上打瞌睡,我给你开房休息,然后……” “不行,认出我怎么办?”老爷子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妥善方案绝不能行事。 周云扬一嗓子嚷出来:“做面膜啊,爷爷身体瘦成这个样子,再贴块面膜,谁还认出爷爷!” 老爷子一下子喜形于色:“爷爷没认错人,你小子就是头脑活络,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我都绞尽脑汁才想出如此办法,闹半天你说我干坏事。周云扬眼睛瞪着老爷子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嘿嘿,”老爷子望着周云扬尬笑,“你别想歪了,爷爷意思褒奖你。” “爷爷!”周云扬不看老爷子,更不是求人帮忙的样子,“我要你给孙子做件事。” “讲!”老爷子现在巴不得给孙子做事呢,周云扬还没讲什么事就爽快答应。 “褒医生进京都总医院!” “我办!” “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老爷子愣了愣,“乖孙子,她那么年青,做院长不合适吧?况且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有名望的博士两百一十六人,她做院长压得住他们?我的意见,还是从医疗组、科室做起,一步步走上院长岗位比较好一点。” 一步步走上院长岗位?除非把二百一十六个大博士全都磨死。 这要么长的时间啊。 圣人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周云扬眼睛一瞪,在老爷子面前嚷开了。 “褒医生能治疗痊愈癌症,肿瘤专科医院的秦院长能治疗痊愈癌症?” “吕医生留英大博士,肝癌科的大主任,是不是把爷爷往死里治?” “其他五十岁以上的大博士听说过治愈过癌症病人吗?没有,褒医生能治愈癌症病人,有爷爷现身说法,谁说褒医生做院长不适合,谁就跳出来给褒医生比一比!” “如果二百六十一个大博士没人比得过褒医生,褒医生就是压过他们的大人才,大人才不做院长,浪费大人才!” “圣人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我有小祖宗,”老爷子一脸讨好表情,“这事……” 第一一六章丑事败露 老爷子当然是睿智之人,圣人的教导已融入血液骨髓,“黑猫白猫,咬着耗子就是好猫。”“是骡子是马,拉进较场跑一圈。”肿瘤专科医院大博士多、资格老又怎么着,谁跳出来给褒医生比,比得过褒医生院长就归你。 老爷子的思想不改革开放,绝对不是老爷子,他说:“褒医生做院长,就这么定了!” “这还差不多。”周云扬道。 老爷子这才回到自己事上来,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我的事情呢?” “出去打瞌睡啊!”周云扬道。 爷孙俩走出卫生间,回到餐桌。 三个人继续吃饭。 穆玉兰又把长腿伸过来放在周云扬的大腿上。 周云扬向穆玉兰递去眼神:爷爷都知道了,你还把腿伸过来。 穆玉兰眼神道:老爷子老眼昏花,头脑反应迟钝,少豁我。 周云扬心说,你把长腿放在我的大腿上安逸你就放,我把一双手放在桌面上在老爷子面前以示清白,是你的保卫勾引我的哈,我坐怀不乱,我是柳下惠我骄傲。 老爷子当然看得出周云扬故做纯洁,心说,小兔崽子。 他眼睛一须一闭,点头跌脑,打起瞌睡来。 “爷爷,这么好吃的菜,回医院就吃不上了,再吃点吧!”周云扬道。 “爷爷吃饱了,犯瞌睡。”老爷子干脆把双手臂往桌上放,头搭在手臂上瞌睡。 人老了,不分时间地点打瞌睡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刚吃过饭,人犯疲倦更要打瞌睡。 周云扬说:“玉兰,你去开间房,让爷爷好好睡一觉。” 穆玉兰一声好呢,跑出包厅去开房。 “这妮子怎么这样好使?”下一刻周云扬明白了,老爷子睡觉,正好两人亲热啊,小妮子想着给他亲热呢。 老爷子抬起头看着周云扬:“面膜,面膜呢!” 周云扬赶紧跑出包厅,问过门前服务的服务小姐,径直跑去饭店的美容美发中心,买了两张面膜跑回包厅,穆玉兰还没回来呢。 老爷子看到面膜,一把抢过去揣在身上:“乖孙子辛苦了!” “为爷爷服务!”周云扬回应。 老爷子笑了,很开心,他认识乖孙子短短几个小时,心中的感觉是,他亲孙子也没有这个刚认识的乖孙子亲。同时他也意识到,这辈子怕是再也离不开这个乖孙子了。 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老爷子赶紧双手臂搁在餐桌上,继续打瞌睡。 穆玉兰跑进房间:“房间订好了,送老爷子过去。” “爷爷,去房间休息。”周云扬叫喊,老爷子毫无反应。 “装得到像哈。”周云扬心道。 他躬下身体,用手拍拍老爷子的背:“爷爷,去房间睡,舒服一些。” “嗯,嗯,爷爷瞌睡。”老爷子咕噜,又睡了过去。 要我背就明讲啊,没想到老爷子也有耍赖皮的德性。 周云扬心中对老爷子的德性很鄙视,但有什么办法呢,还得弄他去房间恢复身体功能。 另一个空间就这么神奇,这个空间的人喝了那里的水、吃了那里的食物,穷凶极恶的癌细胞消失光光,器官衰竭一样能恢复丧失的功能。 这种现象即便说是返老还童,逆生长未何不可以。 “我背爷爷,你带路!”周云扬道。 他在老爷子旁蹲下身体,穆玉兰把老爷子抱起放在周云扬背上,三人离开包厅。 走过走廊,走进电梯,电梯升至二十九楼停下来,电梯门开开,穆玉兰走出电梯,周云扬背着老爷子走出电梯。 三人来到房间门前。 这是一个公务间,有会客厅、办公室、卧室、卫生间,老爷子住这样的房间档次低了一点,不过并不是履行公务,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周云扬径直把老爷子背到房间,穆玉兰散开被子,周云扬把老爷子放在床上,对穆玉兰说:“我给爷爷脱外衣,睡着舒服一点。” 穆玉兰当然懂得周云扬的意思,转身走出卧室。 “乖孙子。”老爷子睁开眼睛悄声道。 周云扬转头看眼卧室门,悄声道:“我走后你自己贴面膜,听到有人敲门自己打开。 “嗯。”老爷子听说听安排样子,给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乖得很。 周云扬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有人服务上门。 他现在需要把穆玉兰哄着离开,想想就知道了,穆玉兰若是站在门前做门神,谁敢来敲门。 周云扬走出房间门,随手带门。 穆玉兰一下子扑进周云扬怀里,双臂挽住周云扬腰际,仰起脸嘴巴往周云扬的嘴巴撮去。 “巷道有探头。”周云扬赶紧提醒。 “我是便装。”穆玉兰一脸激动,不管不顾样子。 周云扬头脑清醒得很,两人并没有确定恋人关系,这样做不好吧? 他是忘记了根本一点,他都拧过穆玉兰胯腿内侧、捏过穆玉兰脚颈子,已是不是恋人的恋人关系,女孩子都不管不顾了,他反到在关系上纠葛。 年轻人若是恋人搂搂抱抱、勾肩搭背正常得很,没人会说什么,老年人若是这么做肯定不行,要遭遇一众人骂老不正经,直接受到一众人鄙视。 穆玉兰这么臊包啊,根本不怕别人看到她腻歪男人,看她样子给没见过男人似的。 照理说最高保卫局男多女少啊,一个女保卫差不多摊着十个男保卫吧,穆玉兰还做出饿狼样子,她有多么强烈的需求啊,太可怕了,简直了。 “我们去咖啡厅。”周云扬道,酒店内设有咖啡厅,他要把穆玉兰哄到那儿。 穆玉兰身体一下子离开周云扬身体,伸手拉住周云扬的手,俏脸绯红羞涩,眉眼全是喜色,不看周云扬道:“跟我来。” 周云扬是要拉着穆玉兰往电梯走,穆玉兰却拉着周云扬往相反方向走廊走,且她不容他不挣扎。 想到再不把穆玉兰哄着离开走廊,一会儿他联系的人来了,事情暴露穆玉兰不就知道了吗。 虽说穆玉兰知道也没太大关系,但总是不好吧,他居然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穆玉兰肯定要鄙视自己。 虽说他是治病救人,按照圣人教导救死护伤,但具体救死扶伤的方法似乎不道德、有点可耻、法律好像也不太允许。 然而,老爷子要想各方面器官功能重获新生,必须要这样治疗,京都总医院又没有开设这方面的治疗科室,不到这里来治疗还能去别的地方治疗吗? 周云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情况特殊,周云扬才不会跟着穆玉兰去,他必须要把穆玉兰哄出楼层,论力气,穆玉兰差他十八条街去了。 他拉走穆玉兰就算完事。 周云扬正要连哄带用力把穆玉兰拉去电梯,突然,他看到电梯门打开,走出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姐。 他目光一缩,赶紧用身体挡住穆玉兰视线,跟着穆玉往巷道深处走去。 他心脏突突跳动,手脚似乎都些僵硬,穆玉兰是什么人啊,耳听四方眼观八路的保卫,同一巷道走过来两个人,根本就逃不过她的感应和视觉,这是做保卫对环境的本能反应。 两个小姐姐直接走向老爷子房间门,敲门,作为保卫的穆玉兰,第一时间冲过去,控制住两人。 有人不明目的接近老爷子,这可是天大的事件,控制住小姐姐穆玉兰刑讯,他和老爷子搞的事情还不暴露光天化日。 圣人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搞鬼必然暴露光天化日。圣人的话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不,又得到一次完美的诠释。 嗯,连他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穆玉兰怎么没听到? 虽说巷道铺着红地毯,走路时的声音还是有的。 两女的说话声传来,还有嘻嘻笑声,声音虽说很轻微,可以忽略不计,一般人根本听不太清楚,但是,穆玉兰应该听得清楚啊。 然而,穆玉兰没有任何反应。 她面向周云扬,目光全集中在周云扬脸上,退步走路,一只手拉着一只周云扬的手,眉眼笑得痴情醉人。 周云扬的身体恰好挡住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巷道那头向这边走来的两个女人,听不到两个女人说话声、笑声。 周云扬这才发现,爱情让穆玉兰丧失了视觉、听觉、感觉,她变成了一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无感觉反应的一般人。 爱情,让最高保卫局的霸王花沦为一般人。 这个时候的穆玉兰,不是保卫,纯粹是热恋中的女人。 退步走到一扇门前,穆玉兰停住脚步。 周云扬心中大叫不好,停住脚步的穆玉兰有可能听到巷道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况且两位小姐姐快到指定房门前,势必敲门,穆玉兰反应再迟钝,也听得到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保卫本能反应观察情况,他和老爷子的行动破产。 事情暴露后,自己帮助老爷子干坏事…… 玛迈批,怎么给穆玉兰说得清。 明明是帮助老爷子恢复器官功能,救死护伤,正大光明,现在弄得为人所不齿。 穆玉兰怎么看自己,卑鄙,无耻,龌龊,人渣,流氓……只要是脏词都可以骂自己,自己还无颜以对。 “怦怦怦!”敲门声。 周云扬有如遭遇五雷轰顶…… 第一一七章赴宴 穆玉兰的小手突然变戏法出现一块门卡。周云扬马上明白穆玉兰为啥拉他往这边走,他心头一喜,挣脱穆玉兰拉着他的手,抱住穆玉兰往门上抵,随即抢过门卡,往磁门锁上按去。 “哧咔!”门锁开启,周云扬用身体把穆玉兰身体抵进门内。 那边响起敲门声。 “嗯,好像有人敲门。”穆玉兰娇羞俏脸出现警惕,头偏了下,目光望向门外。 周云扬顾不得那么多了,嘴巴忽的堵住……舌头…… 穆玉兰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浑身酸爽得没有力气,嘴巴呜呜闷声,哪还听得到巷道传来的敲门声。 周云杨把穆玉兰身体抵在墙壁上,一只手挽住穆玉兰的脖颈、一只手伸向她的胯腿内侧。 “不要啊不要……” 当周云扬的手拧住那里时,穆玉兰变得温情如水,他对她实现了绝定性的控制。 有如一国军队攻占敌国首都,敌国放弃抵抗缴械投降一样,穆玉兰变成了周云扬的臣民。 穆玉兰也曾试图反抗,然而,在天敌面前她只有服软的份。 她二十四岁,身材绝美容颜俏丽,男人无一不垂涎她飒爽英姿的绝世风采,可惜的是向她发动攻击无一不败下阵来。 不是男人不够强大、不够气概、不够体魄,是男人没法攻破穆玉兰的法门,进入她绚丽多姿的世界。 没有男人能够触动她的情怀、攻破她的防线、激发她的情感涟漪,她从没有瘫软在男人怀里不能自拔。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女人情怀的女人。 然而,周云扬上来就攻破她的防线。 穆玉兰手枪藏在右胯腿外侧,周云扬在缴她枪时,算着是心邪手痒吧,咸猪手乘机拧了把穆玉兰右胯腿内侧,他感觉手感挺好,拧了一次还想着拧第二次。 当病房危机结束后,他本该把手枪还在穆玉兰手里,由于想着第二次拧穆玉兰胯腿内侧,竟然把手枪插回穆玉兰大腿外侧枪套。 他如愿以偿,第二次拧了把穆玉兰的胯腿内侧,舒爽的手感让他想着第三次拧穆玉兰的胯腿内侧。 穆玉兰不知道她的胯腿内侧是她情感和肉体大门,当周云扬第一次拧她胯腿内侧时,她因被猥亵恨不得把周云扬碎尸万段。 然而,当周云扬咸猪手松开那一瞬间,一股暖流从那里生成,迅速散布全身四肢百骸,难以抵挡的舒爽感让她内心充满温馨。 她头脑除了一片空白,唯一的念想竟然是希望周云扬第二次拧她胯腿内侧,不一会儿,周云扬还她枪时第二次拧了她的胯腿内侧。 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 她认识到了自己是女人,肉体、情感无比丰富的女人,是缴她械的那个男人开启了她女儿情感和肉体大门,她好想哭泣,向那个一度极其危险的男人敞开心扉。 她好想那个男人第三次拧她的胯腿内侧。 第三次,应该没有第三次,她内心生出无比愁怅的失落感。 不过才几个小时,他第三次打拧住了她的胯腿内侧。 她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拧她胯腿内侧的男人,因为她看到了,叫周云扬的男人喜欢拧她的胯腿内侧。 穆玉兰现在什么也不想,她只想在周云扬面前做个温柔的女人。 女人是不是合格男人说了算,她看懂了周云扬拧着她时无比陶醉的神情。 …… 自然源大酒店溪涧包厅。 容颜绝美,身材高挑的褒艺苑敲响包厅门。 她内心忐忑,毕竟请她共进晚餐的是京都总医院的熊院长。 虽然她在熊院长眼里已是治疗痊愈老爷子的功勋医生,但她明白,这一切全是周云扬折腾,没有她什么事。 老爷子从死亡边缘回来,激动兴奋得难以自制,他厌恶医院的病房给厌恶监狱的监室一样,身体痊愈就跑出去享受自由、呼吸新鲜空气。 熊院长抠她手机,请她共进晚餐时她就明白了,熊院长看到了京都总医院必将发生重大事件,他想通过她使重大事件软着陆,他不至于在重大事件中机毁人亡。 熊院长确信她有这个能力将重大事件化解。 褒玉艺苑跑出去是找到周云扬,她担心女保卫把周云扬给拐跑了。 她清楚现在的自己内心、事业、感情都离不开周云扬。 然而,熊院长电话邀请她共进晚餐。 她看到了进入京都医院的希望,她抠周云扬手机,并没有问他在哪里,而是告诉他,熊院长请她共进晚餐。 周云扬就是周云扬,不仅能消灭人体内癌细胞,还能一眼洞悉可能发生的事件。 他告诉她,她可以昂首挺胸走进京都总医院,但必须做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熊院长如果不让她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她就做京都总医院院长。 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她都吓一跳,周云扬说叫她做京都总医院院长,她觉得简直就是凭着手臂划动就想飞上天,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有那么点相信,周云扬把癌症都能医治痊愈,弄个人做京都医院院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她现在,对做京都医院肿瘤专科医院有期待。 门开了,露出个圆滚滚的脑袋,脑袋上的几根头发梳得根根毕现,一张肉乎乎老脸笑得有如龙爪菊一样绽开。 “褒医生来了啊,里面请。”熊院长微微躬身,延手,文质彬彬很是客气。 “让熊院长久等了,对不起!”褒艺苑提前了至少十分钟到来,熊院长在包厅恭迎,可见其诚意。 “褒医生来京都医院,一鸣惊人,老朽不仅羡慕之至,还为京都总医院能引进这样的人才倍感欣慰。”熊院长开门见山,为褒艺苑敞开京都总医院大门。 褒艺苑走进包厅门,她比五短身材的熊院长整整高了一个脑袋,且身材比例极为相称,真真的把熊院长衬托得高不像冬瓜矮不是葫芦,实在是的失观瞻。 包厅只有两人。 熊院长延手把褒艺苑直接迎到餐桌。 褒艺苑在客座位置坐下。 熊院长在主人位置坐下。 一男一女,年龄相差三十多岁,包厅空气不兔弥漫着些许尴尬气息。 两人说些客气话。 熊院长叫上菜。 就两个人,菜不到十个,清蒸野参鸽子、红烧鲍鱼、大闸蟹、娃娃鱼等,价格不菲,酒喝拉菲。 熊院长叫走服务小姐,亲自给褒艺苑斟酒。 第一一八章睡梦中一般 褒艺苑客气道:“熊院长斟酒,使不得。”熊院长边斟酒边说:“老爷子病情严峻,肿瘤专科医院无能为力,褒医生毅然前来支持肿瘤医院,老爷子转危为安,老朽给褒医生斟酒,理所应该。” 褒艺苑道:“京都总医院实力强大,艺苑也是抱着学习的姿态过来。老爷子的病情怎么说呢,应该早有好转吧。这就给水里救人一样,艺苑只是站在岸上拉一把溺水人,功劳是跳进水里救人的人,要不是他们把人推到岸边,我伸手怎么够得着拉到溺水人呢!” “褒医生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为名不为利医德高尚,在医术上更是精益求,值得京都总医院上下学习。”熊院长端起杯,“褒医生,我敬你一杯。” “我敬熊院长。”褒医生很是客气,嘴巴也很甜。 两人碰杯,噙噙红酒,放下杯。 熊院长说:“老爷子的病情上领导关心、下人群众挂念,恢复之快令人欣慰,我认真学习褒医生主持制定的治疗方案,下一个疗程不知褒医生是否已在酝酿考虑。” “这个嘛,”褒艺苑想想状,接着肯定语气道,“明天开始对老爷子体检,若不出现意外,老爷子体内癌细胞应该消失,身体各项指标应该趋于正常,一个星期内可以出院,无需再制定下一个疗程方案。” 看着褒医生说话如此有底气,熊院长头脑感到无可置信的轰鸣。 他坚信,如此底气足以证明褒医生临床治疗痊愈多例癌症病人,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不然不可能有如此语气。 “真的吗?”熊院长面现惊喜。 “我是说‘若不出现意外’。”褒艺苑艺眼神中露出一丝担忧,女人演戏,与身俱来的才能。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熊院长当然能听懂褒艺院所说的“若不出现意外”。 他佯装不解:“意外?” “我虽然到京都总医院仅几个小时,也看出药品……”褒艺苑停住话,瞟眼熊院长,嘿嘿,你懂的。 褒艺苑是什么人啊,留美博士,世界顶尖级治癌专家,以为你那几颗治癌药丸子老娘还没研究透彻? 京都总医院治疗症病人使用仿冒药品已成惯例,并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褒艺苑不是京都总医院的人啊,从她嘴里讲出来此事,那就是天大的秘密。 这是什么样的秘密啊,若是曝光,就有如在京都医院上空打个惊天炸雷,可以把京都医院炸得面目全非。 严格说来,印度的仿冒药品也不比正宗药品差到那儿去,况且不管对癌症病人使用正宗药品还是仿冒药品,都不能把癌症病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应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这事传播到社会上去,大小官员、老百姓不懂这些啊,他们只知道京都总医院使用假冒伪劣药品给病人治病,病人原本就给溺水者溺水已是奄奄一息,你说你去救他命却把他头按在水里一样,不是以最短时间把病人医死吗? 丧尽天良! 灭绝人性! 良心遭遇狗吃了! 一群猪狗不如的医生,竟然使用假冒伪劣药品医治癌症病人。 良心何在? 医德何在? 天道何在? 公理何在? 没有人敢站出来替京都医院说一句话。 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京都医院说一句话。 京都医院输在医德。 医德都没有的医院,谁帮京都医院说一句话,谁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京都总医院不是医院啊,简直就是屠场,合法屠场,在大小官员、全国人民眼皮子底下,一个个活着的人走进医院,被弄死后直接拉去火葬场…… 社会舆论有如飓风,所过之处,原本的存在面目全非。 现在的褒艺苑就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她若是振动美丽的翅膀……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以上表述叫做:“蝴蝶效应”。 褒艺苑现在就具备这样的效应。 三聚氰胺奶粉事件董事长被判处无期徒刑,世上再也没有三鹿奶粉。 京都总医院使用假冒伪劣治癌药品治疗癌症,性质之恶劣,比三聚氰胺奶粉事件更甚。 熊友善承受得起“蝴蝶效应”? 熊友善当然清楚自己不能承受“蝴蝶效应”。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不让褒艺苑这只美丽蝴蝶扇动翅膀。 只要这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翅膀,什么都完了。 没有人能接受京都总医院的罪恶行径。 就算是熊院长前一百0八代祖宗、后一百0八代没来到世上的后人,也不会接受熊院长对病人使用假冒伪劣药品。 何况京都总医院在老爷子身上就用了假冒药品。 熊友善清楚这事的厉害关系。 这是道德问题,不属于医学范畴,没法说清楚,只能上法庭面对法官。 法官把假冒伪劣药品出示在他的面前。 法官问:“是不是印度假冒药品?” 他回答:“是。” 法官问:“是不是正宗药品?” 他回答:“不是。” 法官问:“这是不是对病人使用的药品?” 他回答:“是。” 法官问:“是不是有一部分人没有使用印度假冒伪劣药品?” 他回答:“不是。” 法官问:“老爷子是不是使用这种药品?” 他回答:“是。” 法官问:“老爷子是不是例外。” 他回答:“不是。” 铁证面前,只有“是”和“不是”,绝对没有其他回答用词。 熊友善如何不知照着“是”与“不是”答辩,全国的大小官员、人民群众都在推理,京都总医院胆敢对老爷子用假,其他大小官员、人民群众算什么东西,用假没得商量。 现在的熊友善在铁证面前都认为,枪毙他一次,绝对解不了心头之恨。 褒艺苑说:“我虽然到京都总医院仅几个小时,也看出药品……” 褒艺苑说话的语气平淡,仅说了半截话,熊院长差点儿从餐桌椅上摔到地上,额头瀑汗随即形成。 褒艺端起杯,敬到熊院长面前,俏脸笑盈盈的,优雅而品味:“熊院长,小褒敬熊院长!” “褒博士是人才,大人才……不,是医学巨匠!大大的巨匠!”熊院长赶紧道,端杯望着褒艺苑,“老朽为医学事业奋斗终生,从未见到过褒博士这样的医学巨匠!” 褒艺苑冷哼声,老娘才不要什么医学巨匠,老娘要实惠。 熊院长仰脸干杯,很是诚挚表情向褒艺苑亮杯,说:“京都医院需要褒博士这样的医学巨匠,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调动一切人力资源,把褒博士调进京都医院。” 褒艺苑笑道:“青山医院有我用武之地,还是是算了吧。” 熊院长如何不知,褒艺苑这样的资历进京都总医院,最好的结果不过给五十岁以上博士做助理,他当然不能让她做助理,他说:“你做医疗小组副组长……” “那边都叫我做副院长了,到这边做医疗小组副组长有意思吗?熊院长!”褒艺苑俏脸有点冷。 熊院长愣了愣,一个医疗小组里面有四、五个五十岁以上博士,至少全国著名专家教授,青原医院有一个这样的人吗?这样的医疗小组就相似于军队中的特种部队小分队,如果潜入一个国家,是可以把一个国家搅乱的存在。 然而,熊院长也懂得,全国著名专家教授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给其他医院的医生一样,能医治好的病大家都能医治好,不能医治好的病也只能把人抬去火葬场了事。 “我向上面推荐,力争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熊院长真的不想迁就褒医生,但是,褒医生的嘴必须要封啊,不然,他就死定了。 “副院长?”褒艺苑冷笑一声,“据我所知,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比一百0八位梁山好汉多一倍,在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博士医学好汉医院做副院长,我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冒得出水面。实话告诉熊院长吧,我要进京都总医院,要么坐熊院长的位子、要么坐秦院长的位子,除了坐这两个位子,我不会来!” 熊院长望着褒艺苑,惊得目瞪口呆。 “熊院长认为我狂妄,我到问问熊院长,京都总医院有人能治疗痊愈癌症吗?京都总医院有人能治疗痊愈老爷子的肝癌吗?”褒艺苑一脸的我能治疗癌症、我能治疗痊愈老爷子癌症我骄傲的表情。 熊院长无法回答褒艺苑问话。 “给熊院长做个建议,京都总医院真的应该整顿了,尸位素餐,毁灭人才,比违法乱纪更厉害!”话完,褒艺苑站起身,对熊院长做个优雅的拜拜手式,转身走向包厅门。 毁灭人才、违法乱纪都不是熊院长可以承受的,他赶紧跳起身,追上去拉住褒艺苑:“褒博士,老朽就是拼着老命,也要把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给褒博士争取下来。” 褒艺苑笑了。 京都总医院进个医生熊友善说了算,进个院长嘛……周云扬讲了,只要他暗中不顶着就成。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之前在褒艺苑眼里是医学圣殿,神圣而不可临近,她居然要到这里来做院长,她现在感觉好似在睡梦中一般。 第一一九章喊你参加学习 老爷子晚上十点半回医院。路过医院大门前的广场时,周云扬看到绿化带荆本植物无风自动,心中不由呵呵,以为是最高保卫局的人就压倒一切,对救活老爷子的人也敢下黑手,真还有你们的。 老爷子满脸的劫后余生兴奋,才看不到绿化带那边有敌情。 穆玉兰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怎么会想到因为她情郎面临情敌攻击。 回到病房,老爷子兴奋不已浑身是劲,拉着周云扬说个没完。 周云扬狠狠的打几个大哈欠,说:“爷爷,你不睡,还要不要孙子睡呀!” 老爷子看向秘书。 秘书赶紧道:“已把周先生、褒博士安排住自然源大酒店。” “爷爷,孙子困,睡觉去了哈。”周云站起身就要走人。 “乖孙子,明天记着过来陪爷爷哈。”老爷子玩得上劲,舍不得周云扬离开,看着周云扬目光给小伙伴暂时分开一样的依依不舍。 “爷爷明天要体检,爷爷若是疼孙子,就让孙子睡半天懒瞌睡吧。”周云扬再次打大哈欠,做出疲惫不堪的样子。 “好好好,就让乖孙子明天睡懒瞌睡。”老爷子很是大度样子挥挥手。 秘书领着周云扬、褒艺苑去自然源大酒店。 走出医院大门,周云扬对秘书说:“你把褒医生带过去,我上个厕所就来。” “我等你一起过去。”褒艺苑很想扯着周云扬耳朵问,给保卫妹妹做了什么,保卫妹妹的俏脸为什么给花儿一样娇艳。 “喊你先过去就先过去!”周云扬看出褒玉苑态度,他脸一沉,不想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你就给我使性子。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转身跟着秘书走了。 周云扬去厕所撒尿,他看着自己那里,想起穆玉兰爱恋他时的情形。 然而,当他要办她时,她却委婉拒绝。 他要霸王硬上弓,她温情道:“云扬哥,我都是你的人了,再也离不开你,我之所以现在不给你,是要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你!” 什么是最美好的?什么时间才算最后?干柴都遇上烈火了,你这么说是要老子硬生生熄火啊! 男人的火一旦烧起来,是那么好熄的吗?弄不好是要伤人的。 然而,穆玉兰说得辣么的动情,他又怎么好意思武力攻城呢,憋得再难受也得忍。 别看她是霸王花,他要霸王硬上弓可以轻而易举解决问题。 不错,穆玉兰也是够哥们的了,他该拧的拧了、该亲的亲了、该摸的摸了,只剩下破城最后一战。可是女孩子说了,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你,他再慌着这会儿就暴露流氓本性。 男人在女人面前还是高大上一点好,不然女孩子真的要把男人看扁了。 女孩子注重感情,最美好的总是放在最后。 男人就不同了,先把最美好的拿到手再说,女人已经没有最美好的才不会傲骄,从而无条件顺从男人。 女孩子最美好的都没有了,想要撒泼什么的,嘿嘿,男人提起裤子走人,女孩子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泪眼婆娑。 撒完尿,周云扬逮着那里几抖抖,行为粗暴,然后把它收进裤裆,拉上拉链,走出医院门诊大门。 门诊大楼前是一个大广场,大广场四周是绿化带,绿化带分着两个层次,一个荆本植物带,靠钢件围墙是风景树绿化带。 周云扬走出门诊大门,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好似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 他走到广场中央,迎面走来个人,看着他一脸惊讶道:“这不是周先生吗,这么晚了还出去?” 周云扬故做认不得那人,一脸疑惑:“你是谁,我怎么认不得你?” 那人说:“我是老爷子的保卫啊,怎么就不认得了呢?” 周云扬认真在那人脸上看来看去,终于认出来了的表情:“当真是爷爷保卫嗳,我只顾着给爷爷治病,没注意瞧爷爷的保卫,换个地方就认不出人,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保卫说,“正好少校保卫组织学习,见你从医院大门出来,叫我过来喊你参加学习,跟我去吧!” “少校组织学习喊我参加?”周云扬手指自己鼻子,装着不懂的样子,“你们努力学习,提高保卫爷爷的本领,确保万无一失,我陪爷爷玩了大半天有点困,就不去了。” “少校诚心诚意喊你去,不去怎么行呢?过去学习下,对你打开眼界有好处。”保卫伸手逮住周云扬的手腕拉起就走,不容周云扬说话和挣扎。 周云扬挣扎几下,没法脱身样子跌跌撞撞跟着中尉保卫跑去。 已是晚上十一点过,虽说正是城市生活黄金时间,但也要看哪些地方啊,比如迪厅、歌舞厅、咖啡厅、网吧、影视厅、酒吧、娱乐厅等等地方,人潮如涌热闹非凡。 可是医院这样的地方、特别是大门前广场绿化带,除了惨淡灯光证明是城市一隅,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一个,在这样的地方组织学习,组织鬼学习啊是不是。 来到广场边沿,昏暗的灯光下现出几个人影。 保卫抓逮住周云扬的手往前猛一拽,突然松开手喝道:“去吧!” 周云扬的身体不受控制般跌撞出去,直接把站在最前的人撞翻在地,他的身体倒下去压着了那人的身体。 “你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这不撞着人了吗?”周云扬压着那人埋怨,然后对压在身下的人说,“对不起啊,中尉保卫用力过大,我身体跌撞过来撞着你,不关我的事啊!” 被撞翻的是少校保卫,他的武值力可是几个人中最高的,他仰躺在地心骂,玛迈批,撞得这么重啊,撞翻了老子也就算了,还压着老子身体。 他想着翻身爬起来,可是压着他的周云扬身体太沉,给一块石头似的,他动弹不得身体。 他猛的吸口气,大喝一声“起!”整个身体从地上弹起来。 他这一手十分厉害,可以说是绝技,在搏斗中若是被对方压制,情况非常危险,这一手何尝又不是麻痹对手的杀手锏。 对方的主要目标是攻击目标是首长,保卫都被制服,那就直接攻击首长吧,这个突然爆发,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少校用绝技弹开周云扬站起身体,拍拍身上的衣服,目光看向周云扬表情暴力。 第一二0章踢着铁板了 少校保卫看着中尉保卫把江湖骗子拉过来的情形,已经在为江湖骗子默哀了,这么弱,几个保卫同时出面教训算是高看他了。然而,就是这么弱的江湖骗子,居然泡他们的霸王花,想着心里就来气,必须得发泄,少校是几个保卫的头儿,为了满足大家强烈要求,叫大家一起来。 他事前作了要求,一个人亮一手,江湖骗子知道厉害,痛不欲生,不敢再泡霸王花就行了,不许把江湖骗子弄残了,毕竟他给老爷子医病,老爷子知道他们背地搞事,弄不好吃不完兜着走。 少校被江湖骗子压在身下,心中憋着气,怒喝一声“起!” “哎呀呀……”周云扬身体飞上去一丈多高,啪的落地。 “嗯,老子的力道还没完全爆发出来,他怎么就被弹开了呢?且弹出去一丈多高,老子的爆发力有这么大吗?”看着江湖骗子弹出去落下来,少校保卫摇摇头,“太弱了,还能怎么教训。” 不过少校保卫绝不手软,必须教训江湖骗子,泡最高保卫局的霸王花不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 周云扬从一丈多高地方摔下来,好在是双脚先落地,他身体摇摇晃晃,看似要倒地,居然没有倒下去。 几个保卫先看着江湖骗子,弹起辣么高,他是胀着气的排球啊? 再看少校,几个人感到少校功夫更加恐怖了,居然把一百五、六十斤的小子弹上去一丈多高,他身体弹起时瞬息得爆发出多么大的冲击力啊。 少校了不得。 少校威武。 少校武功盖世。 少校所向披靡。 几个保卫内心盛赞少校,佩服之意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小子,知道为什么喊你来学习吗?”少校保卫问。 周云扬先看眼中尉保卫,然后看着少校保卫,呆傻表情说:“少校保卫组织学习,看到我从医院大门出来,叫中尉保卫喊我过来参加学习,我也不晓得少校保卫为什么要喊我参加学习。” “呵呵,说得好,因为你不晓得,才喊你过来参加学习,学习过后你就晓得了。”少校保卫高兴道。 周云扬傻乎乎样子说:“黑灯瞎火的,怎么选在这里学习啊?你们看得见学习,我是近视眼,眼力不好,看不见学习。” “你以为喊你过来学习文件啊,呵呵!”少校保卫看向三个保卫,“他说看不见,谁先帮助他学习!” “我!”三个保卫同时举起手,争先恐后的样子。 少校保卫指着少尉保卫:“你来!” “是,少校!”少尉保卫给少校保卫行个军礼,笑嘻嘻走出队列。 他走到周云扬面前,有如虎狼般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幽幽荧光,十分瘆人。 “你叫我学习什么?”周云扬一脸的不解,“你手里怎么没见着有文件啊?” “说你傻呢,你又知道泡……”少尉保卫停住话冷哼声,接着说,“说你不傻呢,你又不知道该怎样学习。好吧,我教你!” “我一定虚心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思想认识水平。”周云扬做出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决心努力学习奋发向上的样子。 少尉保卫走到周云扬面前,面对面站着,他的一只手搭在周云扬的肩膀上、一只手提起攥紧的拳头…… 包括少校保卫在内的几个保卫都闭上眼睛,江湖骗子,死到临头,傻得可爱,真的不忍心看啊。 “怦!”拳击声。 绝对的灌足了力量的一拳。 少尉保卫一只手搭在江湖骗子的肩膀上,一只手攥紧拳头,一个直拳击打在江湖骗子的腹部。 “用力也太大了点,你这样不是让他给晓得了吗?还需要我们帮助他学习吗?说好的一人给他露一手。”三个人闭着眼睛内心同时说。 接下来几个人睁开眼睛,看到江湖骗子倒地,蜷缩成米虾一样的身体抽搐颤抖,嘴巴鼻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连惨叫也叫不出来丁点声音。 三个保卫如何不知,少尉保卫的拳头有多么的厉害,亚洲大学生拳击冠军牛批吧,被少尉保卫一个直拳打在腹部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正因为少尉保卫的拳头超值厉害,才被选拔进最高保卫局。 “嗯,怎么回事?”三人睁开眼睛,看到的怎么不是头脑中看到的画面呢。 江湖骗子站在原地,给没事一样,低头看自己的腹部,然后再看少尉击打自己腹部那个拳头。 少尉保卫站在原地,看着江湖骗子一脸的懵逼,他提起自己的拳头看看,好像在说,老子用力了的啊,他怎么会没事呢? 他应该倒地,身体卷曲成米虾,四肢抽搐,鼻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才对呀?怎么就没一点事呢?这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没有一点道理呀! 周云扬看看三人,再转脸看少尉保卫,然后认真问:“就是这样学习啊?” 少尉保卫傻眼,他怎么回答呢,说就是这样学习吗,好像这样说不太…… 如果他一拳把他打成米虾卷曲在地,他可以自豪的对他说,就这样学习。 但是,现在他一拳打去,人家什么也没学着啊,你的学习材料也太肤浅了点,没什么可学的,能说这就是学习吗? 周云扬见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他,做出思考表情道:“哦,原来是这样学习啊。” 他边说话,边一只手搭在少尉保卫的肩膀上,一只手攥起拳头,提起拳头看看,面现思考状,一个直拳击打在少尉保卫腹部。 “怦!” 少尉闷哼声倒地,身体卷曲成米虾,手脚抽搐颤抖,嘴巴鼻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周云扬目光看向三人,很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表情:“刚才我的动作不知学得到不到位,请不吝赐教!” 把人都打趴在地上了,明明是梅超风,还装特么林黛玉。 可是三人不好说话呀,人家照葫芦画样,虚心请教,既然喊他过来学习,总不能一句话也没有吧。 江湖骗子硬吃中尉保卫一拳,在中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憋气,武值力不可小觑。 少校保卫神色凝重起来,喊他过来学习,没想到该好好学习的是自己,出现这样逆天的情况没有人心理不受到毁灭性打击。 不过少校保卫就是少校保卫,他也把不住自己打不打得过江湖骗子,但刚才江湖骗子硬吃中尉保卫一拳,或许中尉保卫没有用尽全力,况且江湖骗子击打时,中尉保卫就这么站着让他打,没有一点防备。 也就是说,若是偷袭,打倒江湖骗子应该不是问题。 何况偷袭也是武功必修课,并不丢人。 打倒对手才是硬道理。 少校保卫突然笑了,很是意外表情道:“你也会打拳啊?” “不会不会,就学着他样子打,也不知道掌握住打拳的要领没有。”周云扬探讨语气道,很是谦虚谨慎勤奋好学的样子。 玛迈批的江湖骗子,都把人打趴在地上了,还问掌握住打拳的要领没有,尼玛……尼玛……不好说话啊,武功顶尖高手被打趴在地,丢人现眼,有什么好说的呢。 “嘿嘿,你这一拳学得比较标准,但直拳动作还是不太规范,起势时手肘弯曲八十度角是标准姿势,你显然没有达到八十度角……”少校走上前,伸出手,要手把手教对方何谓八十度角的样子。 周云扬也做出虚心学习的样子,目光盯在少校保卫的手上,一门心思接受少校保卫教导,根本就不存在丝毫的防人之心。 少校保卫内心冷笑,下一刻你就知道什么叫学习了。 其他两个保卫当然知道少校保卫奇招,内心都在替江湖骗子默哀。 少校保卫两只手逮住周云扬出拳的手臂,教他如何弯曲到八十度角度,冷不防大腿提起,一脚给江湖骗子踢去。 出脚之快,只需百分之一秒时间,江湖骗子就要惨叫摔砸在地上。 “怦!”少校保卫倒飞出去七、八米,惨叫着摔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两个保卫吓得脸变颜色。 周云扬看着七、八米地方的少校,面现鄙视之色:“你还是少校保卫呢,好歹也是个小头儿,怎么就没有一点武德,说是教老子学拳击,居然提腿踢老子,要不老子感应灵敏,提腿比你快,老子不被你踢飞出去才怪。少校保卫,你这种偷袭方式,不道德,很无耻,老子鄙视你!” 少校保卫武功其实相当的了得,他能够一路打到现在位置,绝对的凭着自己实力,从小兵靠硬功夫一路打上来的。 正因为他武功高强,摔砸在地上昏迷不到五秒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他正好听到江湖骗子骂他偷袭方式不道德,很无耻,老子鄙视你。 其实偷袭并不是不道德,很无耻,遭人鄙视的事情,问题出在你要偷袭成功啊。如果现在江湖骗子躺在地上哀嚎,看他怎么骂你不道德,很无耻,老子鄙视你。 让少校保卫想不通的是,社会上怎么会有这么能打的江湖骗子。 其实少校保卫挨周云扬一脚很幸运,说白了,他的血肉之躯与周云扬的身体比,那就是肉体与钢铁之比,肉体遇上钢铁,就是他们说的踢着铁板了。 脚板踢着铁板少校保卫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但是,他没有把周云扬当着铁板啊,所以才出现如此杯具的事情。 第一二一章我怕怕 少校保卫躺在地上:“大侠好厉害!”“我厉害吗?”周云扬仍做出着傻乎乎样子,“我怎么觉得很平常呢?” 在地上卷曲成米虾的中尉保卫已经苏醒,四人听了周云扬的话,心口堵得慌,尼玛打趴两人、两人不敢动弹,还这么么谦虚,尼玛……尼玛……玛迈批! 四人屈憋啊,他们现在的样子,还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吗?还是保卫老爷子这样顶天人物的保卫吗? 丢人啊! 周云扬目光看向站一旁的两人,很是恭谨表情,道:“嗯,他俩教我学习,你俩还没教我学习呢!两位,不吝赐教。” 听到“不吝赐教”两人心头不慌都不成,忙怯怯道:“我俩武功与大侠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太过平常,哪敢教大侠学习啊!” 周云扬虚心好学表情道:“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四个人,至少有一人是我师才合符逻辑呀!我师就在眼前,有师不求违反圣人教导,我是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尼玛玛迈批!”两人心骂,赶紧后退,一脸欲哭无泪表情,“大侠啊!我们武功平平……” “住嘴!”周云扬脸一沉,“武功平平保卫爷爷,滥竽充数吗?医生滥竽充数、保卫滥竽充数,爷爷哪还躲得过死劫!” 老爷子患的是癌症嗳,老爷子死在癌症难道也要算在我们身上,两人惶恐:“不不不,我们不是滥竽充数……” 两人申辩,这才意识到,技不如人,仅凭上下两块皮的嘴巴,说服力从何而来。 “滥竽充数居然充到最高保卫局,爷爷生病这些年,你们这些人……” 两人大惊失色,这不是说“乘老爷子病,混到老爷子身边要老爷子命吗?” 保卫自然是有血性之人,实实在在说与一般人比绝不是平庸之辈,事到如今走投无路,两人也是“有宝现宝、无宝现干疮子疤疤”了。 明知技不如人现丑…… “着!”一根绳索闪电般飞向周云扬脑袋,绳索顶端有个套圈,套圈躲无可躺避无可避的套向周云扬脖颈。 周云扬看得真切,他伸手便可抓住套绳,但他却让套绳套住自己脖颈。 上尉保卫见套绳居然套住周云扬脖颈,他内心激动体魄一振,“嗨”的大喝,双手逮着绳索一端猛力一拉,绳索一下子勒紧周云扬的脖颈。 上尉保卫如何不知,绳索只须勒紧人的脖颈,血液上不到头顶,人立马瘫软倒地失去反抗力。 试想,杀手偷袭老爷子,乘其他保卫与杀手鏊战,上尉保卫一旁抛出绳索,还不轻松擒拿杀手。 攻击老爷子这样的大人物杀手不无死士,这一手出其不意,活捉杀手十拿十稳。 然而,即便这样的绝技,到了周云扬这儿一样不好使。 周云扬一把逮住绳索轻轻一拉,上尉保卫手还来不及松开绳索,身子已经跌撞在周云扬的身上。 周云扬脖颈轻轻一鼓,“嘣”,脖颈上勒紧的绳断为数节。 一力降十会,凭着力气,周云扬碾压绝技,轻松写意。 上尉保卫呆呆的看着周云扬,比看到鬼还惊恐百倍。 周云扬一掌砍在上尉保卫的脖颈上,上尉身体一软倒地。 旁边保卫手一扬,飞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出一道银光,直飞周云扬脖颈。 飞镖明明飞抵目标,保卫却“哎呀”惨叫,飞镖扎进他的手掌。 四人三人倒地,一人左手捏着右手手腕,站在那里像极了患“打摆子”疾病。 “受益非浅。”周云扬嘿嘿笑笑,拍拍手,“你们教我,我不教你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几个人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他们是什么呀,之前还以为是武功盖世的战神,转眼之间被虐成了狗…… 周云扬要教他们学习,他们如何不知,不死也要脱层皮。 周云扬走到少校保卫面前,两只手抓住上校保卫的两条手臂:“你去垫底吧。” 他抓住上校保卫两只手臂旋个圈扔出去五、六米远,接着如法炮制,把三人一个个扔过去,把四人重叠成十字架图案,拍拍手离去。 周云扬去到自然源大酒店,褒艺苑站在大门前等他。 在病房褒艺苑就看出来,几个保卫对周云扬眼神不善,女人心细,早看出周云扬对女保卫……你和女保卫眉来眼去,摊事吧。 她也想过提醒周云扬当心几个保卫,还是算了。 周云扬以为还是在青原啊,可以横着来,见到季三姐爱季三小姐、见到卫莉莉爱卫莉莉……这儿是京都,由得你见一个爱一个,德行不改,吃亏在眼前。 褒艺苑觉得,让周云扬吃亏何尝不是好事,或许就改掉见一个爱一个的骚包德行。 保卫是干什么吃的人啊,何况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还是保卫老爷子的保卫,她认定周云扬再能打,也打不过最高保卫局的保卫。 半个小时过去周云扬没过来,解大便也要不着这么长的时间啊,她认定周云扬遭遇几个保卫胖揍,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爬不动身体。 她正准备原路回去,把被揍得遍体鳞伤的周云扬送进医院。 周云样出现在她视线,走路昂首挺胸跨步甩手,十分的意气风发。 不像挨揍了的样子啊? 褒艺苑上下打量周云扬,本想问,你没挨揍啊?但她不能问,自己正在倒追他,这样问不就暴露希望他挨揍的内心吗。 “你怎么还不休息?”周云扬问。 “我不是不放心你吗!”褒艺苑话出口愣了下,一个没注意还是暴露内心。 “你不放心我?”周云扬看着褒艺苑,一脸的你之前晓得保卫对我不利表情。 褒艺苑便有些尴尬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保卫的眼神对你不善,我没当回事,他们打得过你吗?” “你对我这样有信心?”周云扬嘿嘿道。 “没有信心会叫你跟我来?”褒艺苑走上前,伸手挽着周云扬的手臂,向电梯走去。 呵呵,这个女人,以为老子看不透她内心。 两上到三十六层,周云扬来到自己房间门前,打开房间。 褒艺苑抢先走进房间。 周云扬走进房间:“我好困啊艺苑。” “我也困。”褒艺苑打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去自己房间睡啊。”周云扬一脸不解,怎么没见着走的意思呢。 “我怕怕。”褒艺苑给小姑娘似的怯怯表情。 第一二二章褒医生在你房间 “怕什么?”周云扬故做色迷迷样子,目光在褒艺苑身上扫来扫去,意思我的房间有狼,你就不怕狼?褒艺苑心中好欢喜,老娘喜欢狼,赶快给老娘扑上来啊,只要扑上来老娘正好给你套根绳子闯京都总医院。 试想,老娘有你这条狼,肿瘤专科医院二百一十六位五十岁以上的博士又能怎么样呢,统统的听老娘调遣。 不是吗?二百一十六位五十岁以上博士专医癌症的呀,你们医不好的癌症老娘医,你们还敢给老娘比长短、改过来给老娘比深浅。 然而,褒艺苑也不能做出“色狼啊,你快来吃嫩肉肉吧”的下贱样子,她必须得让色狼清楚她的嫩肉肉可口高贵,留学那些年、辣么多外国人打她主意都没交出去呢! 老娘嫩肉肉完好无损,真是便宜了你这条色狼。 褒艺苑故做害怕、俏脸都吓青了样子道:“那边房间空荡荡,我看到有个黑影子在里面晃来晃去,吓死人了,好怕怕,我不敢进去。” 周云扬瞪大眼睛:“听你说看的影子有点像鬼啊,不可能吧!” “是鬼,应该是鬼,不然也不会是黑影子,我不敢过去睡云扬。”褒艺苑吓着了的样子跑到周云扬身边,抱住周云扬,“我胆小怕鬼,就在你这边睡。” “好吧,你在这边睡。”周云扬到也爽快,转身往门外走,“我睡那边。” 褒艺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你这条色狼,下午和穆玉兰腻歪半晌,回来不理我,穆玉兰有老娘姿色吗?有老娘品味吗?有老娘素质吗?嫩肉肉有老娘高贵吗?一介女武夫而已。 老娘是世界一流医学专家嗳,嫩肉肉高贵,身子纯洁,一尘不染,德才皆备,哪一点配不上你这条色狼。 女武夫把你的魂给勾去了,不成器的东西,不识好歹!老娘又不是找不到好老公的徐娘半老丑女人,以为老娘要勾搭你。 褒艺苑情绪低落下来,心里恨死周云扬,以为老娘要缠着你,她转身就要去自己房间。 “不能啊!”理智叫住褒艺苑。 自己即将出任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已是钉钉板板的事情,如果给周云扬把关系搞僵,自己做院长一个癌症病人…… 这个结果,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博士跳出来给老娘比长短,老娘拿啥子出来给他们比? 老娘没法给他们比长短,肯定被他们扫地出门,哎呀呀,到时老娘这身嫩肉肉怎么高贵得起来啊! 老娘丢不起这张脸。 丢不起脸怎么办? 她当然明白怎么办,得立马把眼前色狼搞定,绝对不能给搞丢了。 想到女保卫一旁虎视眈眈,褒艺苑身体就打个寒噤。 可是,自己这么高贵的嫩肉肉就这么没脸没皮交出去,她也羞于此道啊,然而,想到…… 圣人教导我们,“舍不得身体套不住色狼。”“舍得一身剐,敢把色狼拉进怀。” 褒艺苑决定拿下色狼绝不是一时冲动,是在圣人的教导下果敢行事。 她一把抱住周云扬,身体瑟瑟颤抖道:“云扬哥,你去了那边,影子乘机跑到这边,我吓着了我还得跑去那边。” 你说要和我滚床单不就得了吗,编造个鬼说事是几个意思?其实周云扬心里爽得不要不要的,女人啊,要把自己交出来的办法也都这么浪漫。 周云扬如何不知,就女人而言,褒艺苑堪称女人中的绝品。 这样讲吧,全世界有差不多七十亿人,男人占一半三十五亿吧,这三十五亿男人中,除去那些王公贵族、顶级豪门必须联姻婚配外,有资格与褒艺苑配对的怕是两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完。 两只手才十个手指头啊。 算下来就算十个手指头都弯下来,也就是十个男人有资格与褒艺苑婚配,这么点人周云扬不怂啊。 才十个男人,周云扬在公园殴群一百多人,把一百多人殴打伤残,他还没摩擦伤一分一厘的肉皮呢。 十个男人去找褒艺苑,嘿嘿,得先来过老子这一关。 到时恐怕他们还没见着褒艺苑的面,便找个见不到人的地方藏匿,一辈子害怕他把他们找出来。 周云扬有这个自信,说句爽话,老子一只手逮着某个器官,十个人一起上也休想打过老子。 想想就知道了,已经被他看中的女人,这个女人天底下就只有一个绝配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其他男人想打绝配女人主意。 呵呵了! 说白了,这样的女人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没有必要慌着交给自己。 她可以继续做出高贵得很的样子,你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娇身珍贵,才不愿意委身于你呢。 然而,她不明白个中事由呀,以为女保卫想方设法挖走周云扬,自己若是再不把娇身交出去,如意郎君搞丢了找谁要人去。 因此,褒艺苑顾不得自己尊贵,慌着急着今晚把自己当着白菜萝卜贱买出去。 周云扬把握当前,褒艺苑的心思他尽收眼底,其实他想吃褒艺苑都想得猫猫抓心一样的慌乱,可是他还端着大男人样子,褒艺苑你不是担心坐不稳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位子吗?老子便做出帮你登得去高天、站得稳大地的样子,看你还不赶快把身子交出来。 嘿嘿,到时你不小鸟依人都不成。 这样的女人腻自己,你说爽人不爽人。 周云扬浑身早已着火,今晚一把火把泥坯烧着成品,时机成熟,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夜深人静,三十六层高楼没人打扰,两人疯狂起来撞破天也不会扰民,更不担心黄色泄露残害青少年。 褒艺苑抱住周云扬,周云扬表情邪起来,双手当然不会老实,他的目光瞟着沙发,把褒艺苑挟制到沙发旁,推倒褒艺苑…… 周云扬要干什么青少年不许想,想下去要腐蚀你们的心灵。 大学生可以想,大学里一般不怎么管黄色的事情。 “怦怦怦……”敲门声,声音很轻,三下一轮,给暗号似的。 褒艺苑抬脸看向周云扬,她心中已猜测出九成,敲门人极有可能是女保卫。 周云扬正在火头上,恨不能现在就入巷,他愣怔下望向房间门,玛迈批,谁敲门啊谁,尼玛要泼水清凉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褒艺苑目光看向房间门。 她不仅猜测出十有九成是女保卫敲门,还担心,深更半夜,男女处房间授受不清,男人到没什么,若是被女保卫看见,还不叽笑自己。 两人转脸目光望着对方问,叫过外卖什么的? 两人同时看出对方表情,没叫过外卖。 两人心思速迅速活络起来,这个时候要来房间不外乎四种人。 小姐姐,不顾夜半三更困,敲门问,需要服务吗? 保安局的保安员,问你要身份证,当然,遇到夜半三更男女一个房间,定你个卖银票昌嫌疑,叫去保安局审讯,走这个程序绝对合法。 外卖哥,不辞辛苦送餐上门。 楼层服务员,敲门打声招呼,记着不要把脏纸乱扔,桌上摆放着被孕套,戴着睡觉,不要给床单洒乳胶水。 周云扬到也镇定,并没有觉得大祸来临吓慌了神,他踮脚轻手走到房间门前,目光从猫眼望出去。 竟然是她。 她来敲门。 自己魅力果然大呀,对她一拧钟情。 圣人说,春风不度玉门关,男女授受不清。 她是不理睬圣人教导,冲破封建束缚,是要“春风必度玉门关”、不顾“男女授受不清”的节奏啊。 周云扬内心得意,决定先不理睬她,看她敲开门的决心有多大。 他乐意她敲门,更想着欢天喜地迎接她进门。 然而,现在他体内的火已经燃烧到体外,他正要褒艺苑给他扑火呢。 他也想她给他扑火,可是她……怎么说呢,拧、摸、捏、亲都可以,就是不准他…… 既然不准他那样,他身上的火就要继续燃烧下去,他不那样做要被烧死啊。 褒艺苑同意他那样做,他已经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下一刻…… 关键时刻,她敲响了门。 周云扬如何不知,把老爷子安顿好后,两人进到房间,他体内的火因她燃烧起来。 也可是这样讲,是她惹火烧身。 可是她不给他扑火,他找褒艺苑扑应该的吧。 然而褒艺苑正要给他扑火时,她跑来敲门。 她敲门敲得不是时候啊。 他不理她敲门。 “怦怦怦!” “怦怦怦!” “怦怦怦!” “怦怦怦!” …… 她一轮敲三下,一轮一轮敲下去,敲门不止。 把门敲得锲而不舍。 简直了! 她根本就不离开门,他不开门都不成。 现在零点,她大有把门敲到天亮的架式。 被逼无奈,他只得开开门。 “云扬哥,你真的没有睡觉啊!”看着周云扬穿戴整齐,穆玉兰十分惊喜,“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觉,特意过来陪你!” 见我穿戴整齐就以为我睡不着觉啊,我这不正要脱衣服你就来了吗?你就不知道迟两个小时来吗?让我身上的火被褒艺苑扑灭你再来多好啊! 周云扬忙把穆玉兰往门外推:“我困得很,正要睡,明天见……” “咦,褒医生在你房间……” 第一二三章两女争夫 褒艺苑被周云扬推倒在沙发上,见周云扬去房门猫眼睃门外,身体没有坐起来。门打开后,褒艺苑见是穆玉兰正要坐起来,见周云扬把穆玉兰拦在门外,坐起来反到让穆玉兰看见,她只好躺在沙发上。 尽管褒艺苑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还是被穆玉兰看见。 穆玉兰边惊怪表情问,“咦,褒医生在你房间?”边撞开周云扬走去沙发旁。 夜半三更单身女人躺在单身男人家沙发上几个意思?穆玉兰虽然没有问,褒艺苑也给窘得俏脸绯红,赶紧从沙发上坐起身体。 穆玉兰看着坐起来的褒玉兰盈盈笑道:“褒医生,你在云扬房间,是和云扬哥研究老爷子的治疗方案吧?” “难道老娘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癌症,不知道谈情说爱?”褒艺苑心说,冷着脸,看也不看穆玉兰。 穆玉兰遭到冷遇并没有感觉尴尬,转脸看向周云扬:“云扬哥哥,你们继续研究癌症吧,我不懂癌症,不打扰你们,就在一旁听。” 死妮子,是不是杀手把你的脑袋给弄旷了,要听老娘研究癌症,夜半三更天,有这个时候关在饭店房间研究癌症的吗? 老娘现在不研究癌症,要研究男人的身体构造,你是不是想看老娘研究男人的身体构造? 老娘的脸色你应该看到了吧,知趣就自觉走人,不知趣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褒艺苑也只能在心里骂而已,她看着周云扬在穆玉兰面前腆着脸,就知道撵不走穆玉兰。 说来也是,自己是什么身份,给穆玉兰一样夜半三更闯进周云扬房间的女人,你撵她,弄不好她撵你呢。 穆玉兰是兵,还是那种武功高强的兵,惹火了她,她要撵走自己,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你有爱周云扬的权利、穆玉兰也有爱周云扬的权利,说白了,褒艺苑遇上穆玉兰这样的对手,心里虚飘飘的,想不出办法把穆玉呼喝出去。 她感觉倒霉透顶, 穆玉兰是保卫,能做保卫的人头脑不是那么简单,她看到褒艺苑躺在沙发就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大叫好险,要不是自己锲而不舍敲门,云扬哥就被褒医生给吃掉了。 圣人说,吃别人嚼过的馍儿没有味儿。 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是老百姓说的,老百姓都晓得“吃别人嚼过的馍儿没有味儿”,老娘吃褒医生嚼过的馍儿味儿差一点是肯定的。 因此,穆玉兰不会允许褒医生嚼云扬哥这个馍儿。 穆玉兰看见两人较为整齐衣着有判断,还好,她来得及时,两人还没有来乱来。 她不傻,下午两人处房间,云扬哥慌着急着要办她,她坚持要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云扬哥,云扬哥被她给惹出一身的火,她怎么又看不到呢。 正因为如此,褒医生才有机可乘。 知道褒医生有机可乘,她才从医院赶到宾馆,阻止褒艺苑嚼她的馍儿。 她打定主意,现在就给褒医生耗,不给褒医生得逞的机会。 圣人说得好啊,好男人抢到手才是自己的,你不抢,好男人永远是别人的。 圣人总结成功女人的经验,抢,只有抢,才是得到好男人的唯一途径。 周云扬看着两女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他总不能说,既然你们都在打我主意,那就排班站队吧,先来后到还是要的,不然乱了秩序。 可是, 可是, 一男两女,他维持得了秩序吗? 他到想维持秩序,然而两女谁不想抢站第一个位子。可是谁又该站第一个位子,这也是他决定得了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缄默其口为好。 一男两女处在一间屋子,气氛就有些不对。 周云扬看着两个美人,尤其夜半三更看着两个美人,原本应该激动得不顾一切扑向女人,向女人施展男人的全部魅力。 然而,现在他在两个女人面前,动弹不得,更别说施展男人魅力了。 两个女人绝对不是要给他耍双飞、玩剌激,是要把他抢为己有,绝不会充许另一个女人分半杯羹。 周云扬到是可以对两女说:“夜晚好无聊啊,干吗枯坐着,还是来玩玩吧。第一上,半个小时;第二上,四十分钟。这样比较公平合理一点。” 他真这么说,两女还不扑上来把他给咬死、打死。 现在的情况是,愉情悦性根本不可能,问题出在两女相持不下,他是分分秒秒难熬,得想办法脱身。 “艺苑啊,你不是害怕吗?正好玉兰来了,有她陪你就不害怕了。我去那边休息,你们就在这边休息吧。”周云扬话完起身就走,两女居然没有阻止。 褒艺苑想好了今晚把周云扬搞定,这不仅她到京都做院长有倚持,更为关键的是,周云扬确属天下难寻的顶尖男人,她不下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 好事眼看就成,哪想到半夜三更杀出来穆玉兰,她恨得牙痒痒,但有什么办法呢,周云扬要跑去隔壁房间睡觉,她拉住周云扬又能做什么呢。 褒艺苑冷着脸不说话,看着周云扬去隔壁房间, 穆玉兰到是很体贴周云扬道:“云扬哥你去休息吧,褒医生胆小有我陪着呢,云扬哥放心,褒医生不会有事。” 周云扬走时避着穆玉兰给褒艺苑递个眼神,两人早已心有灵犀,当然懂得什么意思。 褒艺苑心暖暖的,他心里有自己,才要自己寻机去隔壁房间。 听到隔壁关门声,穆玉兰展颜笑道:“褒医生,我们漱洗休息吧。” 穆玉兰自知相貌没有褒艺苑娇艳,学识没有褒艺苑丰富,但她也知道自己长处,自己有武功啊,虽然武功不及云扬哥,但他看得出来,云扬哥喜欢习武的女人。 一般女人不就比谁更沉鱼落雁、谁更闭月羞花吗,比羊脂一样的肌肤、玉兔一样双峰峦,比长袖善舞的玉臂、笔直修长的美腿,也要比月亮一样的臀部。 比来比去就比这些。 说穿了,太大众化,就这么回事。 穆玉兰很自信,要把美女比下去,必须得有不同寻常的美。 第一二四章是不是门外会情郎 让穆玉兰骄傲的是,自己有武功,不同于大众化美女,有不同寻常的美。肤色的油亮。 肌肉的弹性。 体态的活力。 行止的力道。 肢体的柔韧。 气韵的矫健。 武功女人独特的气质,你有木有,美女。 就算褒医生又怎么样呢,站在她身旁比一比。 她的健康光彩照人。 褒医生最多也就是个病态美。 看到病态美自然想起林黛玉。 林黛玉吐血而亡,以现代医学诊断,林黛玉应该患了肺病,辣么年轻死去,很有可能是肺癌。 肺癌说起都吓人,林黛玉即便美上天,贾宝玉真要娶林妹妹,还不得不认真考虑。 因此,褒医生就算美若天仙又怎么样呢,与本姑娘比,苍白无力,有点儿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哀。 女人束缚于“病态美”,形成现在女人的通病,结果大家都美成一个样子。 拥有武功的女人,恰好弥补美人通病,独树一帜,美得独特而鲜明。 何况现在天下美人多的是,什么人造美人、什么衣饰美人、什么粉妆美人俯拾即是。 有哥们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往往扬手大喝一声:“走,上街瞅美女去!” 可见美女之滥市。 美女滥市,成了萝卜白菜,一味追求女人美就显得俗气。 自己反其道而行之,正合云扬哥口味,穆玉兰真的很自信。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点俗气,但她本质脱离了美人普遍美的俗气,对自己更有信心。 之所以云扬哥短短时间拧她一次、二次、三次……若干次胯腿内侧,云扬哥追求的是手感美,这恰恰又是拥有武功女人的强项。 练家子的人,谁的肌肤没有弹性。 弹性,手感美。 褒医生,云扬哥拧着你的嫩肉肉,有木有手感美还两说呢。 穆玉兰对抢到云扬哥有信心。 现在她只需听云扬哥的话,照云扬哥的指示办事,做云扬哥的好女人,云扬哥不爱自己都说不过去。 因此,云扬哥去隔壁房间睡觉,穆玉兰给褒艺苑完全是不同的心境。 看着穆玉兰笑盈盈样子看着自己,褒艺苑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好想把穆玉兰轰出房间,但她不能,她没有给周云扬建立正式朋友关系,没有资格独占周云扬。 更为关键的是,周云扬对穆玉兰的态度暧昧,自己若是轰走穆玉兰,周云扬不依,得不偿失。 且穆玉兰是老爷子保卫,她真要得罪穆玉兰,穆玉兰在老爷子面前讲她不是,她要来京都做院长怕是没那么容易。 何况穆玉兰有武功,她要轰她出去,惹火了她,她拧着她飘飘秀发扔她出门,她找谁喊冤去。 她现在心里想的是,让眼前这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女人睡过去,自己悄悄跑去隔壁房间,拿下周云扬,迫使傻女人退出竞争行列。 褒艺苑不说话,去到卫生间漱洗。 漱洗完毕,她回到房间,也不说话,散开被子睡觉。 穆玉兰赶紧去卫生间,漱洗完毕回到房间:“褒医生,开灯睡还是关灯睡。” 褒艺苑原本不理睬穆玉兰,不过开灯睡觉给关灯睡觉事关重大,不得不说话:“关灯!” “啪啪啪啪。” 穆玉兰关了房间、过道、客厅灯,摸黑上床睡觉。 两女不说话。 两女心里有事。 褒艺苑竖起耳朵听,她能从穆玉兰的呼吸声判断出是否睡过去。 穆玉兰一介武夫而已,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能吃能睡,要不一会儿睡得给死猪一样,她便爬起身溜出房间,去到周云扬隔壁房间,把身体交给周云扬,果断终止穆玉兰半道劫胡的行径。 不到一会儿,穆玉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机会来了。 想到即将献身周云扬,褒艺苑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她轻轻坐起身体,望向旁边床铺的穆玉兰。 傻女人呼吸均匀,被子盖住的身体随呼吸起伏,很有规律,作为医生,当然把傻女人判断为熟睡。 本来就是傻女人,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能吃能睡,只要睡过去就睡得沉,雷打火烧都醒不来。 褒艺苑俏脸现出笑意,无声无息揭开被子,正要把两条雪白如羊脂的长腿伸向床沿。 “咳咳!”穆玉兰嘴巴发出声音,一听就知道她人头脑清醒,不像在睡觉,反到像是在黑暗中睁大警惕的眼睛。 褒艺苑娇体下意识抽搐下,傻女人没有睡,暂且去不成隔壁房间。 她轻轻拉回被子盖住身体,装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穆玉兰内心好笑,以为老娘是一介武夫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能吃能睡,其实武夫最大的亮点就是警醒,你动一动都在老娘的监视中,想着过去缠老娘的云扬哥,嘿嘿,打错主意。 一切都在穆艺苑的掌控之中,她才不担心褒艺苑耍心机。 两女睡觉。 不一会儿,穆玉兰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声音给真的睡着了一个样子。 褒艺苑看着旁边床上被子盖着身体的穆玉兰,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起伏,然而,有了第一次经验,她整死也不相信穆玉兰睡着了。 “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褒艺苑心说。 夜还长着呢,她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 设身处地想,自己想着周云扬睡不着,穆玉兰一样想着周云扬又怎么睡得着呢。 现在唯一办法比耐力,她心中有爱,耐力肯定比穆玉兰坚韧,穆玉兰熬不住睡过去,这就是她把身体交给情郎的机会。 有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褒艺苑心中不那么慌了,耐心等待。 圣人说,时间是检验人耐力的唯一标准。 褒艺苑仰躺身体睡了会儿不舒服,她翻转身体轮着睡;轮着身体睡了会儿不舒服,她翻转身体扑着睡;扑着身体睡了会儿不舒服,他翻转身体仰躺着睡…… 辗转反侧,身子睡痛了,她想坐起身体,又怕动静弄大了惊动穆玉兰。 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的身体在这边翻来翻去,穆玉兰动也没动下身体,就这么睡着,睡得很沉很死的样子。 她把被子盖着头,拿过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过一分。 她在床上熬了一个半小时,穆玉兰应该睡死了吧。 有第一次的经验,她不敢确定穆玉兰是否熟睡。 “玉兰,”褒艺苑声音极轻,“玉兰。” 穆玉兰鼻息均匀,身体随被子起起伏伏,丝纹不乱,没有回应。 “睡死了啊?”褒艺苑心问。 她吸取上次教训,没有揭开被子,她要确定穆玉兰真的睡死才起身下床。 现在是两点零五分,正是人休眠时间,像穆玉兰这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能吃能睡的人,正好酣睡。 等,再等。 半个小时。 褒艺苑是医生,医学专家,研究学问很有耐心,吸取一次教训,她不会犯同样的低级错误。 因此,不管穆玉兰睡没睡死,她都要再等半个小时,才根据情况采取行动。 想到隔壁的周云扬,褒艺苑浑身发热心慌意乱身子空虚,度时如年。 还好,半个小时过去。 半个小时里,穆玉兰呼吸平稳,被子随身体起伏,没见着稍稍动过一下身体。 肌肉发达大脑迟钝,能吃能睡的穆玉兰睡死了,褒玉兰做出判断。 然而,褒艺苑还是不放心,她轻声叫道:“玉兰。” 没见着穆玉兰动下身体。 褒艺苑这才轻轻揭开被子坐起身体,再轻叫“玉兰”,见穆玉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白嫩如玉的长腿伸出床沿,玉足钻进拖鞋。 见穆玉兰仍睡得死猪一样沉,这才站起身体,向房间门挪步走去。 房间地上铺着地毯,她穿着纸质软底拖鞋,走得慢,悄无声息。 快要走到房间门时,褒艺苑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投入周云扬怀抱,心跳加速,人感觉晕乎乎的。 她为自己的智慧和坚韧成功抢到周云扬,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写在黑暗房间的俏脸上。 “褒医生,你去哪儿呢?”问询声响起。 褒艺苑身体一顿,差点儿被吓得尖叫出声。 “啪!”灯光亮突然亮起,黑暗房间瞬息至明至现,坐在床上的穆玉兰目光定定的看着褒艺苑,俏脸疑问表情。 褒艺苑给被抓现行的小偷一样无可遁形,她心中大骂穆玉兰玛迈批,头脑里却在为自己小偷行径找说辞:“上卫生间。” 她若是周云扬女朋友,是可以正大光明说,我睡不着,去找周云扬聊聊。 要找周云扬聊可以啊,又没人不许你去,你打开灯啊,昂首挺胸去啊,黑灯瞎火中摸着去,几个意思? 正因为她还不是周云扬的女朋友,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去,被穆玉兰问上哪儿去也不能说去找周云扬,好在她头脑反应快,说去卫生间。 “卫生间在这边啊,怎么走去房间门了呢?”穆玉兰道。 “哦……哦……睡得糊里糊涂,怎么走到这边来了呢。”褒艺苑故做睡糊涂了的样子,还讪笑,真的走错方向了呢,你看给睡得,比猪还睡得沉。 她也是没有办法啊,都走到了门旁,伸手就能打开门,已经成了的事情,还是被穆玉兰给搅和了。 “做梦了吧?是不是梦见情郎在门外?”穆玉兰嬉笑着问。 褒艺苑火气一下子蹿出头顶:“死裱子,老娘去门外会情郎有你什么事,有你这么……” 第一二五章假睡 褒艺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一个忍不住就要爆发出来,然而她必须得忍,自己睡糊涂走错方向,人家给你指出来,你若骂人别人说你好心不识驴肝肺。况且人家说句玩笑话你发脾气,既不淑女也显得小家子气。 褒艺苑去到卫生间,坐在便桶上把穆玉兰的前十八代都亲问了一遍。 隔壁传过来卫生间马桶放水声。 褒艺苑心头一振,隔壁房间是周云扬。 然而,她的心情随即黯淡下来,两人仅隔着一堵墙,近在咫尺,没办法见面,这一切都是那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女人所为。 她恨得牙痒痒。 不能老坐在便桶上啊。 老腰坐痛了怎么办,她还要与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女人决战。 时间凌晨三点,她就不信,傻女人不瞌睡撑到天亮。 老虎还要打盹呢。 只要傻女人打会儿盹,她乘机去周云扬房间,速战速决,把自己变成周云扬的人,到时就算她留住傻女人,傻女人也知道跑得远远的独自伤心。 仿佛看到穆玉兰给孤狼一样独自舔伤口,她内心哈哈哈哈笑起来。 给老娘争男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样子。 褒艺苑走出卫生间,当她看到穆玉兰,心情又沉下来。 穆玉兰背对着她侧身而卧,身体盖着被子,鼻息微微,被子随鼻息声起伏,很有规律丝纹不乱,完全是熟睡的样子。 她在马桶上老腰都坐痛了,她却在床铺上舒舒服服瞌睡,以逸待劳,她身体不禁打个哆嗦,熬她不过怎么办。 现在跑去周云扬那边,把门闩上,任由她敲门,决然把生米煮成熟饭,断了她给老娘争抢男人的念想。 她随即否定,当着傻女人献身周云扬不仅掉价,周云扬听到敲门不配合她怎么办?就算周云扬配合把生米煮成熟饭,过后还想着傻女人又怎么办。 她必须得把握一个原则,在周云扬面前丢丑不算回事,在傻女人面前求男人的事情万万做不得。 如今之计去不得周云扬那边,只能睡觉等待时机。 褒艺苑有个习惯,睡觉必须关灯。 她刚要伸手按开关,心忖,她以逸待劳,我为什么要关灯,叫她关灯啊。 她躺下身体,盖上被子说:“玉兰妹妹对不起,请关下灯。” “好啊。”穆玉兰应声,随后问褒艺苑,“你不习惯开着灯睡觉。” “嗯。”褒艺苑说,“叫你关灯,打扰了你瞌睡。” “没事,”穆玉兰说,“我睡下铺,闭上眼睛不过十秒就进入熟睡。” “十秒钟进入熟睡?”褒艺苑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这么说来,今晚老娘到现在还没睡,你到一直在熟睡? “不可能吧。”褒艺苑说,妒忌之心油然而生。 穆玉兰说:“女人什么都耗得起,提前衰老毫不起。失眠会使女人提前衰老,所以什么样的生活习惯都可以不注意,尤其不能失眠。想到失眠衰老辣么的可怕,你就会想方设法不失眠。” “失眠大多与情绪有关,你控制得住情绪?”褒艺苑忍不住问。 穆玉兰翻身在床头按了开关,房间瞬息伸手不见五指,她说:“你不去想事情不就没有情绪了吗?” 女人谁不多愁善感,只有傻女人才不想事情,褒艺苑不屑语气道:“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穆玉兰十分认真语气,“实话告诉你吧褒医生,云扬哥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他占据了我全部内心,我睡觉时,把云扬哥当着玩具一样放在枕头旁,又何必去想他呢。我现在已经闭上眼睛,你看着时间吧,只需十秒,喊得醒我才怪。” 十秒过去。 “玉兰妹妹,睡着了吗?”褒艺苑问。 穆玉兰呼吸均匀,盖在她身体上的被子随她呼吸起伏,很有规律。 “玉兰妹妹,睡着了吗?”褒艺苑提高声音。 穆玉兰给肥猪一样睡得死沉样子,不是不回应,而是听不到她问话声。 她确信她没有睡过去,她还要问她,“睡着了吗?”然而,她自己也明白,再问自己就是神经病。 你不是说睡熟了吗,我现在揭露你假睡。 我去周云扬那边,看你还瞌不瞌睡。 褒艺苑起身下床,玉足钻进拖鞋,也没有顾及声音,向房间门走去。 “褒医生,你要出门啊?”啪的按下电灯开关声,房间灯光通明,穆玉兰坐在床上看着褒艺苑。 褒艺苑看着穆玉兰,愤怒道:“我就知道你假睡。” “我假睡?”穆玉兰笑了,“为了不提前衰老,我才不搞假睡呢!” “你不搞假睡,怎么知道我要出门?”褒艺苑质问。 “你说这个啊,”穆玉兰呵呵道,“我是做保卫工作的,通过特殊训练,可以把一些敏感信息储存在头脑中,这些信息只要出现,哪怕有丝毫动静都引起我的脑神经迅速反应,于是从熟睡中醒来。” 褒艺苑面现惊愕:“这样说来,你把我要出门的信息早已储存在大脑里?” “嗯。”穆玉兰点点头。 “你私存我的信息,几个意思?”褒艺苑怒问。 “黑更半夜,担心你走出门出事啊?”穆玉兰道。 褒艺苑心骂,老娘出事有你什么事,居然储存老娘信息监视老娘,岂有此理。 她说:“我不需要你担心,把储存的信息给我撤掉。” “不行。”穆玉兰回答干脆。 “我要去法院告你!”褒艺苑怒道。 “我防止你发生意外,你反到告我,不应该吧褒医生。” “我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深夜没有任何原因出门,应该是患了夜游症,我担心你出事才设定你出门信息。” 褒艺凶愣了愣,怒道:“我有事出门。” “夜半三更有事出门,什么事?”穆玉兰一脸的刨根问底表情。 “个人的事情,属于隐私,能给你讲吗?” “个人隐私当然不能随便讲,但你夜半三更出去我虽然不能阻拦你,为了你的安全我还得跟着你。” 老娘是去献身嗳,怎么可能讲给你听、又怎么可能让你跟着去,老娘……老娘……不发脾气都不成。 第一二六章人丢大发了 但是,褒玉艺苑又不能发脾气,何时献身也搞得理直气壮轰轰烈烈了,思想再解放也解放不到这个程度啊,事情敞出去怕是要沦为笑柄。她感觉遇上傻女人,简直了! 再也没办法给傻女人交流下去,她转身疾步走到床旁,纵身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念想周云扬虽然强烈,但有傻女人盯着,还是算了吧。 玛迈批。 睡瞌睡。 现在是,京都时间凌晨四点十二分。 褒艺苑折腾大半夜人弄得够呛,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想,很快睡了过去。 她终于去到周云扬隔壁房间。 床单滚得给…… ……难解难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激情。 男人、女人,这才是生命的真谛。 感谢献身,要不献身,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生命的真谛。 然而让她不明白的是,虫虫鸟鸟都知道好玩的事情,到人这儿怎么就叫黄颜色呢? 热流滚滚。 酸爽无比。 这就是褒艺苑的生理反应。 突然醒来,晨光已透进房间。 怎么臀部浸泡在水里。 回过神褒艺苑俏脸羞得绯红,面色全是娇滴滴神情。 明明是她在睡梦中杜撰出来的虚假故事,她内心就是要骂周云扬,色狼,坏蛋,只图自己安逸,不晓得怜香惜玉。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床铺,心中大叫不好,忽的坐起身体。 她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跳下床赤脚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门,跑到周云扬房间门前,边喊周云扬边拍打门。 该死的穆玉兰,折腾到凌晨四点过乘自己睡过去,跑去周云扬房间,去搞生米做成熟饭的把戏。 此时此刻,她感到既悲情又悲壮。 悲情的是,她苦熬到凌晨四点过,最终不敌瞌睡让臭三八抢去周云扬。 悲壮的是,她要不顾一切把周云扬抢回来,哪怕他们已成事实,就算她只能委身做妾,她也不能搞丢了周云扬。 她的事业已经绑在周云扬身上,没有周云扬,她将一事无成。 圣人说,男人献身是献出生命,女人献身是献出身体。 现在到了献出身体的时候,过了这个周云扬、绝对不会再有哪个周云扬。 抢也得抢、不抢也抢得。 她不能心慈手软,让穆玉兰独霸周云扬。 周云扬是公家的,人人有份,傻女人抢得老娘一样抢得。 房间门开开,门前站着穿戴整齐的穆玉兰。 褒艺苑看也不看穆玉兰,冲进房间,疯了一样冲向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的周云扬…… “云扬,我来晚了!”褒艺苑无比的悲壮,“圣人说,行动不分先后,只要有行动就好同志。本姑娘天生丽质,冰雪聪慧,站在世界医学最前沿……” 嗯,这话好像有问题啊,褒艺苑停住话,周云扬都医治痊愈癌症了,你站在医学前沿有用吗?说这些,有点班门弄斧意味哈。 可是,不说这些又说什么呢? 说漂亮,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说温柔,温柔的女人多的是。 说聪慧,聪慧的女人多的是。 说有钱,有钱的女人多的是。 说背景,有背景的女人多的是。 说会生儿子,会生儿子的女人多的是。 …… 总得说点与别的女人不同的东西呀! 然而,女人真要把自己特别之处讲出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褒艺苑的话噎住了,突然来句表白:“我爱你是真心的!”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褒艺苑,都说到爱上来了,难道说我爱你是假意?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周云扬伸手握拳弯出食指,在褒艺苑鼻上刮下,“可是……” 周云扬是要说,你去穿好衣服过来说话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 “云扬,你不要说‘可是’,我害怕‘可是’,自从见到你,我就知道中了比丘特之箭,不能自拔,我害怕失掉你,我不能失掉你,你说‘可是’……” “可是我必须说‘可是’啊!”周云扬把褒艺苑推开,手指她说,“你瞧瞧,再怎么也该……有失观瞻啊褒医生。” 褒艺苑身体一颤,感觉上面凉悠悠的、下面湿漉漉的。 玛玛呀,自己怎么这样跑过来了,周云扬看到到也没多大关系,可是旁边还有穆玉兰呀,这下把人丢大了。 她返身跑出门,跑到门前才记起门卡还插在电闸里,进不去门,她只得返身跑回周云扬房间。 好在走廊没有人,不然人丢大发了。 好在她上面罩着,下面罩着,其他女人都敢在舞台上来三点式,她来三点式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关键是下面湿漉漉的呀,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姑娘家,下面湿漉漉虽说是生理现象,可是,没有心理现象能湿漉漉的吗? 人是有逻辑思维的动物,这种现象属于情感反应。 人给动物截然不同,动物是条件反应,只须条件足够,反应自然而然产生。 人就不同了,条件足够如果没有逻辑思维的情感,生理反应绝对不会发生,说白了,梦境是人的情感幻化行为的表现。 如果她在梦里没有与周云扬……下面绝对不会弄得湿漉漉的。 褒艺苑住在三十六楼,若不是心仪男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换着其他男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从三十六楼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心都有了。 她再次跑回周云扬房间,径直扑上床,拉过被子,蒙头盖脚罩住自己身体。 周云扬、穆玉兰愣愣的看着床铺上蒙头盖脚的褒艺苑,两人对下眼睛,同时想到原因。 “我去找服务员拿门卡。”穆玉兰跑了出去。 看着被子里捂着身体的褒艺苑,周云扬笑了,很有些得意,褒艺苑这样的极品女人爱他都爱到如此程度,当然是做男人满满的成就感。 “把被子揭开吧,里面气味不好闻。” “不揭开,你要笑我。” “早晚都要面对我,有什么笑不笑的呢?” “真的啊!”褒艺苑忽的掀开被子,坐在床铺上,张嘴哇的哭起来,“你还要我啊!” “别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周云扬也是无师自通,现在若是哄褒艺苑,必然哭得更厉害,威胁她,她就晓得乖乖闭嘴。 “抱抱我!”褒艺苑向周云扬伸出双臂。 周云扬迎上去,抱住褒艺苑。 褒艺苑的身体在颤栗,是那种失而复得的颤栗。 女人的芬芳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周云扬说:“这不是时候艺苑。” 褒艺苑松开抱紧周云扬的双臂,说声嗯,简直就是听说听叫的乖乖女。 女人一旦吃了定心汤丸,心不慌意不乱,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穆玉兰拿来门卡开了门,褒艺苑穿上衣服,又变成了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高知丽人样子。 三人去早餐,然后去医院。 …… 老爷子检查身体,方案由褒艺苑、熊院长、秦院长制定。 褒艺苑虽然不是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生,但已是老爷子事实主治医生,老爷子检查身体必须到场。 三人到病房时,熊院长、秦院长已候在病房,同时还有七、八个五、六十岁的医生,这些人都是宗师级医生的存在。 老爷子身体虽说一样枯瘦如柴,精神面貌给昨天迥异,精力旺盛,周云扬还没走进房间就听到他豪爽的哈哈声。 英雄就是英雄,别看他昨天上午还昏迷不醒,现在身体好转,很快恢复英雄本色。 看到周云扬,老爷子喜笑颜开:“乖孙子,昨晚睡好没有?” “睡好了爷爷!”周云扬回答,他目光看向老爷子,“比昨天好多了!” “哈哈哈哈……”老爷子哈哈声很脆,若是没看到人,根本就想象不出是个枯瘦如柴、八十几岁的老人畅笑声,“我感觉人生回到巅峰一样爽快,只可惜和平年代没有战场,要是战争年代,我一定请缨上阵,一个冲锋攻下敌方阵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爷爷,你不愧是当代大英雄!”周云扬要不要也拍下马屁,逗老爷子玩。 老爷子检查身体准备完毕,褒艺苑走上前,很孝顺样子道:“爷爷,开始检查身体了。” “好吧!”老爷子往病房门外走,又回头对熊院长、秦院长说,“你俩还有工作做,没必要跟着我。” “没事没事,”熊院长赶紧说,“今天京都医院最大的事情是老爷子检查身体,我和秦院长怎么可以放弃最大的事情不做呢!” “好吧,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老爷子一步走出病房门,很有些扬眉吐气样子。 自从检查出肝癌住进医院,老爷子就睡在滑动病床上进出病房门,去重症监护室、去面对各种检查,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去,怎么不扬眉吐气。 褒艺苑紧跟老爷子身边,随后是两位院长,再后是七、八个宗师级医生,还有十来个护士,人不少,都是当今精英。 几个保卫身着便装,散布在老爷子周围,警惕目光注视四面八方可能出现的可疑人。 若是不讲出去,没人知道老爷子保卫昨晚挨虐的事情。 周云扬跟在队伍后面,无所事事。 少校保卫靠近周云扬…… 第一二七章这地方不简单 少校保卫来到周云扬身边,悄声道:“周先生,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切磋武功,共同进步,道什么歉!”周云扬十分大度样子,心笑道,打不赢跑来道歉,打得赢呢? 少校保卫嘿嘿尬笑,挨虐也算切磋,共同进步尼玛个卵子,老子比武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少说也打趴上百人,昨晚……想到昨晚少校保卫就咬牙切齿。 昨晚,周云扬拍拍屁股走人后,四人重会儿罗汉从地上爬起来,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烧乎乎的,这还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吗? 好在都没伤筋动骨,应该感谢小子手下留了情。 他们心里清楚,技不如人差得太远,周云扬在天上、他们只能算着地下,心里虽然服气,但又难咽下穆玉兰被小子拐走的事实。 那可是霸王花啊,眼睁睁看着被小子拐走,四个人敢怒而不敢言。 如果说霸王花是最高保卫局的肥水,现在是肥水流到外人田,作为最高保卫局的保卫,霸王花不保,还有资格做最高保卫局的保卫? 这脸往哪儿搁啊! 没脸做人啊! 该怎么办啊? 最高保卫局的保卫几时忍气吞声了? 他们不是咽不下这口气,是不甘心。 四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带小子去个地方,让他知道天外有天,尝尝被人打趴在地上的滋味。 少校保卫悄声:“周先生武界奇才,哥几个佩服之至,有个地方武界奇才荟萃……不知周先生敢不敢去看看?” 嗯,这话听起来好像老子打不过那里的人,有这么牛批的地方,老子到想去看看啊。 “敢不敢去看看?”周云扬问:“特么意思?” 少校保卫见激将法成功,说:“那里的人我认识几个,周先生若是敢去,我可以带路。” 周云扬心忖,京都这么大的地方,既有龙也有蛇,见识见识也算着开开眼界。 他说:“有劳上校保卫。” 少校保卫说:“周先生要去,下午我带周先生去。” 周云扬眯缝着眼睛打量少校保卫,心忖,少校保卫是不是在搞鬼。 不过搞鬼他也不怕,若是遇到危险,他可以去到另一个空间。 艺高人胆大,又有脱身的办法,他才不担心涉险。 京都总医院对老爷子身体检查极为仔细,整个上午仅检查一个项目,检查结果各项指标正常,下午继续检查。 午餐时。 周云扬对老爷子说:“恭喜爷爷贺喜爷爷,上午第一个项目检查身体正常,以后检查的项目还不顺风顺水。” 老爷子开怀道:“应乖孙子一句话,爷爷患病十年,结果平安无事。” 周云扬说:“我想给爷爷赌一把?” 老爷子呵呵道:“赌什么?” 周云扬很是认真样子道:“下午的检查……” “你小子!”老爷子打断周云扬的话,看透鬼小子心思表情,“下午不许跟着爷爷,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谢过爷爷。”周云扬很是佩服爷爷的洞察力,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这么多人跟着老爷子,没的一点作用,可他们就是要跟着,就给少了他们老爷子病要复发似的。 殊不知病这东西,好医治的病大、小医院都能医治,不好医治的病大、小医院一样不好医治。 别看跟在老爷子身后的七、八个医生都是宗师级医生,其实给普通医生一样,不好医治的病他们一样无能为力。 褒艺苑听周云扬下午要溜出去玩,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和穆玉兰出去浪,她狐疑目光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知道褒艺苑小心眼了,他用手机给褒艺苑发个短信,“我出去有点事,有事找穆保卫。” 穆玉兰不跟着周云扬去,褒艺苑放心了,她现在什么也不担心,就担心周云扬和穆玉兰混在一起。 既生瑜何生亮,褒艺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自己给周云扬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没想到跳出个穆玉兰。 她感到恐慌的是,穆玉兰若是拿下周云扬,周云扬还会像现在这样出手治疗癌症?周云扬不出手,她又拿什么去给癌症病人治疗癌症。 她心里如何不明白,周云扬是她事业的全部,没有周云扬就没有自己。 为了把周云扬牢牢拴在身上,唯一的办法是尽快把自己交给周云扬。 褒艺苑决定,穆玉兰不是跑来搅乱她交给周云扬吗,她现在是铁了心,即便当着穆玉兰的面,他也要把自己交给周云扬。 …… 下午两点半。 余成龙带着周云扬走出医院来到街边,招辆出租车,余成龙讲了个地名。 出租车司机没有计价,驾车跑出城区,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跑进一条山谷。 谷底是一条河流,河岸边一条公路与河流平行向山谷深处延伸。 过往车辆明显减少,但公路上跑的绝大部分是豪车。 公路并不宽敞,河谷两边的山势陡峭,想要看见天仰脸落帽。 要去的地方不应该是善地,余成龙要干什么? 他目光看向余成龙,不过并没有看到余成龙有丝毫的阴险狡诈的表情。 他目光看向司机,司机表情轻松,脸上更有遇上生意的惬意。 周云扬放心了。 不过就算遇到凶险他也不怕,他是进可攻退有地,可以这样讲,他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人,即便乘座飞机遭遇失事,他也可以从容进入空间,化险境为平安之地。 出租车行了约一个小时,山谷开阔起来,平地建了许多房屋,大多一楼一底,有的干脆建活动板房。 出租车停在一个大坝里,余成龙下车,周云扬跟着下车。 余成龙问出租车司机:“等,还是回去?” 出租车司机说:“等。” 余成龙掏出五百元递给司机。 司机给余成龙一张名片,一会儿走时给他联系。 这些流程很熟悉啊,好像这里是旅游之地,城市里许多人来这里。 周云扬再看大坝里停的车,这哪是停车场啊,简直就是世界名车豪车大展示。 四百万以上的豪车很平常,八百万以上的豪车占六成,一千二百万以上的豪车有两成吧,有几辆车周云扬以为,会不会上亿元。 “这地方不简单。”周云扬暗道。 第一二八章送死 周云扬目光望过去,那边有几个单设泊车位。泊车位撑着巨型遮阳伞,每个泊车位站着两个印度保安。菲律宾女佣世界闻名,女人简称菲佣;印度保安世界闻名,男人简称印保。谁说棕色人无能,一样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余成龙说:“知道那里的泊位多少钱一个小时吗?” 周云扬摇摇头,他又不开车停在那儿,知道也没有意思。 “五千块!”余成龙说,“泊一个小时五千块,还要预约,至少提前三天预约。” 周云气扬舌头一伸,一个小时五千块,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二万块,停车费这么贵,还要预约,尼玛抢钱啊不是吗。 那么个破泊车位,泊车一年收入几千万,几个破泊车位一年收入两三个亿,简直了。 余成龙说:“几个泊位停着车,现在应该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了吧?” 周云扬点点头,这地方怎么说呢,藏龙卧虎,的确不简单。 他抬头看看四周险峻高山,低头看看谷底咆哮河流,再看看近处的岩石,按理说,这地方是典型的穷山恶水。 然而,这地方出现辣么多豪车,还出现几辆他听说过只有中东富豪才拥有的亿元豪车,这儿肯定就不是穷山恶水那么简单。 圣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嗯,这话好像不是圣人说的,是唐代刘禹锡说的。刘禹锡虽说算不得圣人,人家写成不朽诗句,也可以算着副圣人吧。 正圣人只有一位,副圣人可以随便设啊。 看得出来,这里早已不是穷山恶水,是圣地。 何方神圣在这里立地成佛,这里成为圣地,才引来这么多豪车。 既然是豪车,豪车自然坐着富豪之人,周云扬的目光就有些火辣。 见到周云扬脸上表情,余成龙心说,到底是乡下来到京都,孤陋寡闻,这下开眼界了吧。 余成龙面现得意:“跟我来。” 京都人就这么个德性,这地方给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跟我来”,听他语气,好像他持有这地方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周云扬跟着余成龙去。 余成龙领着周云扬走进一幢钢架结构的房屋。 房内有约一万平米空间,四周看台,看台上坐着的男女有黄皮肤人、白皮肤人、黑皮肤人、棕色皮肤人,一个个衣着讲究,不无傲气。 世界不同肤色人类齐聚一堂,看上去还真有点世界大同的意思。 这是体育馆啊,体育馆不应该建在这个地方啊。 周云扬虽然好奇,才懒得问,既然余成龙带他到这个地方来,一切迷底自然揭晓。 余成龙带着周云扬去了一间办公室。 “龙哥来了啊,怎么不来个电话,我去门前接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身体靠在椅背上,双腿放在办公桌上,见到余成龙,赶紧放下双腿,起身走出办公桌,欢天喜地样子走向余成龙。 余成龙是最高保卫局少校保卫,走哪儿见官高一级,这里的老板尊敬余成龙应该的。 余成龙回脸对周云扬介绍说:“黄总!” 周云扬看着黄总点下头,算着认识了。 余成龙对黄总说:“他就是我讲的周先生。” 黄总诧异眼神看着周云扬,皮肤白嫩,肉色红润,头发青秀,个头高挑,长得还算帅气,从体形脸孔看,豁小妹妹、少妇到是十拿九稳。 黄总摇摇头心说,这里讲究拳拳见肉,你个小白脸到这里来,是要献给拳手红烧吃还是清炖吃啊! 他问周云扬:“知道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周云扬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余成龙只给他讲见识见识那里的人。 黄总转脸看向余成龙,一付不好说什么样子,他苦着脸笑笑,龙哥啊,介绍什么人来不好呢,怎么介绍这么个人来,你这不是给我开玩笑吗? 我安排了著名拳手、叫了好多富豪过来,他若是上台就被打趴在地上,剌激不到富豪的情绪,以后他们还来我这里? 余成龙还是那付不苟言笑表情:“我只问你,按照我的要求安排了吗?” “余哥发话,哪敢不安排啊!”黄总手指周云扬,“可是……他……行吗?” “行不行是他的事,你只管给我按要求安排就行。”余成龙不耐烦道。 黄总心说,你叫安排,这可是砸我锅的买卖呀! 黄总真的不好说话,余成龙的面子他不敢不买。 周云扬一旁看出些门道了,脸转余成龙:“你是不是叫我过来打黑拳?” 黄总面色就更不好看了,马上就要上台打拳了,他还不知道喊来干什么……简直了! 余成龙对周云扬说:“别小看打黑拳的人,他们中有许多高手。” 周云扬在学校是散打冠军,喜爱拳击运动,打黑拳只是听说过,有多么多么的凶恶,打断胳膊大腿不包医、打死人不填命,他还真想看看打黑拳,没想到余成龙帮助他了却心愿。 “好,我试试。”周云扬应声。 黄总心情越发的简直了,什么“好”、什么“试试”,打黑拳难道是过家家吗?兄弟,拳拳见肉、脚脚见血啊! 然而余成龙一旁杵着,黄总不好说话,于是说:“跟我去热身房活络下身体吧。” “不需要,直接去上就行!”周云扬道。 “不去热身,僵着身子挨打啊!”黄总也只在心里说说,余成龙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黄总领着两人走到办公室的电梯门前,三人走进电梯,电梯下降,三人走出电梯。 周云扬目光看出去,这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室,灯光通明,地下室的人不多,一样有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棕色皮肤,也就是说,这里的人来至五湖四海,真还有点不分种族、不分国界的意思。 黄总问余成龙:“他的团队呢?” “就我一人。”余成龙道。 “他没有团队!”黄总一脸惊愕。 竟然有这样的黑拳手,单枪匹马跑来打黑拳。 黑拳手也是拳手啊……不对,黑拳手才是真正的拳手,他们上台分分秒秒面临生死,要想赢拳,必须拳头过硬,确保不死。 要想拳头过硬,得找教练吧?要想不死,得找医生吧? 这人没有教练、没有医生,更谈不上有陪练、助理什么的,连赛前热身都好像没听说过的样子,居然跑来打黑拳,送死的吧? 龙哥啊,他送死不足惜,可我的生意…… 龙哥啊,看在我每年孝敬不菲,你也不该喊这样的人来啊! 余成龙当然看得出黄总表情,他说:“黄总有事忙去吧,我给他讲下规矩。” 黄总眼睛越发睁得大了,连规矩都不晓得的黑拳手,打球的拳啊,尼玛明说仗势来玩剌激不就成了吗? 黄总认定,周云扬是哪位顶天官员的公子,跑来这里玩剌激,余成龙巴结他,陪着他玩。 不过黄总想不通的是,黑拳是要打死人的啊,顶天官员公子一旦被打死,你余成龙脱得了干系。 虽说你走出去见官高一级,也不过保卫,真的把顶天官员公子打死,老爷子恐怕也不会保你。 黄总见余成龙叫他走,他抱着这次安排亏大本心理走了。 余成龙对周云扬讲了打黑拳的规矩。 周云扬听了感触语气道:“这样打到也剌激。” 余成龙道:“正因为剌激,才吸引世界拳手到这里打拳,才吸引世界赌徒到这里赌钱。” 周云扬感兴趣道:“一般情况,能打的拳手,一次能打趴过几个拳手?” 余成龙说:“特别能打的拳手,也很少打趴三个拳手。这儿的纪录,泰国拳手连续打趴五个拳手,只可惜,他打到第六个拳手时,被当场打死。” “哦。”周云扬算是明白了,这里的黑拳火爆、剌激,打到白炽化时,赌徒不疯狂下注都说不过去。 强悍拳手上台,把一个个拳手打趴在拳台上,一次次下注过程也是激情一次高过一次的过程,火爆场面不形成都不成。 这个过程也是强悍拳手经历一次又一次攀升的激情,若是强悍拳手把握不住自己,被自己激情左右,那么,强悍拳手最终在火爆气氛中迎来他的死期。 周云扬看出了余成龙的险恶用心。 余成龙认定自己年轻气盛,能打。余成龙更清楚,任何人体内能量都有极限,在火爆气氛的剌激下,激情一次又一次攀升,最终能量耗尽体力不支,被人暴打惨死拳台。 余成龙是要自己惨死拳台。 “呵呵!”周云扬目光看向余成龙,嘴角微翘,面现一丝轻蔑,心说,你要老子死,老子给你一个惊喜。 有人过来喊:“拳手上台。” 周云扬还没上换衣服呢。 余成龙变戏法似的给了周云扬一条短裤,也没进更衣室,就这么把上身衣服脱掉,蹬掉鞋子,松开皮退下裤子,套上短裤,周云扬变成了黑拳手。 没有牙护,防备老二挨打的护罩也没有,就被余成龙拉去地下室中央站定。 余成龙悄声道:“这局你若打败对手,可能得到两千抽赌金。” 周云扬笑道:“那就为两千而战吧!” 余成龙没出声,心说,为两千而战,就一个见钱眼开的穷鬼。 穷鬼有时的确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余成龙要看的是,眼前穷鬼在这里怎样送死。 第一二九章不听圣人言 黑拳手胜出方按赌资比例抽取赌金,失败的黑拳手分文不进,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一个黑人拳手走到周云扬旁边,看着周云扬翕开嘴唇,亮出森寒牙齿,面相狰狞瘆人。 周云扬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头顶咔嚓轻响,钢板天窗缓缓分开,地板微微震动,缓缓上升。 周云扬和黑人拳手随着地板上升,冒出地面,超过地面一米高样子停止上升。 “升降拳台。”周云扬对此感到有些新鲜。 黑拳手站在拳台上,围绕拳台的观众出现在眼前。 黑人拳手向观众又是招手又是飞吻,叽哩哇啦大喊大叫,观众反应平平,毫无互毫动反应。 到这里来的都是豪赌之人,谁没见过黑拳台上的血腥场面,要把他们的疯狂剌激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来几个飞吻,叽哩哇啦嘶喊,“想死你们了!”想让他们有所反应,门都没有。 赌徒对拳台走秀早已麻木,除非一拳打碎脑袋、一脚踢爆担担、一个拳手把另一个拳手扔出拳台十几米远,这样才能剌激到他们的疯狂神经外,其他方式想要调动他们的疯狂还是算了吧。 周云扬木头人一样杵在拳台上,当然不会有人理睬。 “咦,怎么上去个木头人?”黑拳台是木头人上去的地方吗,有人感到奇怪。 “看他的模样人畜无害!”这是什么地方啊,居然让人畜无害的人上拳台,有人不可理喻表情叫喊。 “给老子滚下去!”有人愤怒,老子是来享受剌激的,尼玛特么东西,也能剌激老子末梢神经。 人畜无害是老好人,黑拳手不要老好人。 老好人傻乎乎样子,赌徒看到这样的人就提不起精神。 周云扬心忖,竞争时代,打黑拳也要群众认可,怎么才能让群众认可,就目前情况只能在旁边的黑人拳手身上打主意。 周云扬想了想,办法来了。 拳场喇叭声响起:“比赛马上开始,请各位下注!” 现代社会,手机便捷到无所不能的程度,诺大个场面,若是以前,两、三个小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有了手机后只需一两分钟便搞定。 很快,下注金额出来,低得不可想象,抽赌金自然少得可怜。 金额显示,一场拳打下来,胜方抽取赌金不足两千元。 “晦气!”黑人拳手挥拳骂周云扬,这么低的抽赌金,老子遇到你这个木头人,倒尼玛十八代大霉。 “呵呵!”周云扬笑笑,不足两千块嫌少啊,为了不被群众哄下台,老子已决定断送你的前程。 裁判把两人拉到拳台中央,左右看看两人,果断吹响比赛开始哨子的样子。 哨音未落,黑拳手一脚踢向周云扬的老二。 打黑拳,你以为裁判哨子一响,对方向你抱拳说声请,那就大错特错了。 哨末落对方要你的命,一样在规则范围。 黑拳手的长腿端部脚尖,直指周云扬的老二踢而来。 “说好的老大打拳,尼玛脚踢老二,不道德,很无耻,老子鄙视你。”周云扬对踢来的那一脚看得真切,不由心骂。 黑拳手不仅搞突然袭击,还以己之长克彼之短,他看准了周云扬没有牙护、也没有老二护,他认准对手是新手,匆忙上场,于是直指要害一脚要对手老二的命。 “尼玛木头人,杵在台上抽赌金少得可怜,老子才懒得给你磨时间,解决掉你再战下一轮。”黑人拳手心里想着好事,一脚给周云扬老二踢去。 周云扬看着黑拳手的长腿向他踢来,不得不说,黑人皮肤的黑得透亮,黑得丝绸一般的质地,长腿笔直,比女人的长腿还要漂亮一百倍。 他很欣赏黑人拳手的黑腿,在他的目光中,黑腿像慢镜头一样向前延伸,脚尖指向老二,准确无误,意在一击必杀,收割老二性命。 “这么漂亮的一条腿,废了好可惜,真的好可惜。”周云扬轻叹,他则身闪开黑人拳手的腿脚,右手掌好似一把菜刀向大腿切下, “咔嚓!”响声不大,但非常清晰,黑人拳手大腿以下腿脚瞬息有如断线风筝从断腿处甩来甩去。 “啊——”惨叫声突兀,惊吓全场。 全场散漫目光瞬息集中在拳台,他们看到的是,木头人一样的拳手还是木头一样杵在拳台上,黑拳手叫声惨烈,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大腿断了,怎么又爬得起来呢。 “嗯,不到一秒分出胜负,好像可以申报最短黑拳赛吉尼斯纪录啊。”有人吃惊。 约三秒时间,现场终于有人回过神,他们原本对第一场赛事就不重视,仅把赛事当着赛前热身看待,没有看到胜败瞬间。 “应该是意外。” “那个木头撞大运了!” “黑鬼是不是爬女人劳累过度闪到了腿!” “木头人,尼玛运气太好了,下一场老子看好你!” …… 场上有零星的评论和叫喊声。 “放慢镜头,老子要看木头人怎样打断黑鬼的大腿!”有人高声叫喊。 现场有大屏幕,直播拳台比赛情况。 当然,不是你喊放慢镜头就给你放慢镜头,必须得打去明码标价的钱,才会给你放慢镜头。 大屏幕真还回放慢镜头,所有人看见了,裁判哨声还没有结束,黑人拳手已经提腿,裁判哨声结束,黑人拳手的长腿踢向木头人的老二处。 木头人表情还是那样木纳呆滞,看上去没有发现黑人长腿踢向他的老二,他只是无意识样子侧了下身体,刚好躲过踢来的长腿,手掌也是下意识往下按,正好按在黑人拳手的黑腿上,黑人拳手的大腿断了,人惨叫倒地。 “运气,尼玛是运气,不是打赢的,是木头人运气太好,手掌撞上黑人拳手大腿,把大腿给撞断了!” “玛迈批的黑人拳手,倒了十八代血霉才输得这样惨。” “如果黑鬼不去踢人家老二,不想着人家断子绝孙,任随踢一个地方,木头人撞不上大运,那就该木头人倒霉了!” “该死的黑鬼,打人家老二的主意,这下惨了吧!” “圣人说,害人终害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听圣人言吃亏在眼前,尼玛……尼玛……” 第一三0章运气 所有人看着大屏幕上的慢镜头做出一致判断,木头人打赢这一场,与他的拳头凶不凶无关,他的手掌下意识薅一下,竟然薅断黑鬼的大腿,运气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撞了天大的大运。“木头人,下去吧,得到两千抽赌金不错了,看你露的那一手,不下去怕是要亏老本。” 周云扬笑道:“老子好不容易撞着一场,为什么要下去?老子来这里前找到个叫逆凡的大师算一卦,说今天是我一生中运气最好的一天,财源滚滚,挡都挡不住,老子为什么要下去?” “好好好,你运气好上天,拳手在你面前拳都打不会了,尼玛要发大财,老子到要看你怎么发大财!” “第二个拳手呢,怎么还不上来?玛迈批,怕木头人运气好、拳头打不到木头人身上啊!” 黄总纵观全场气氛,这个木头人,怎么把往日的气氛给带偏了呢。 不过他还是认为,能够改变下拳场气氛未尝又不可以,只要大家肯下注,就有钱可挣。 第二个拳手跳上台,绕拳台跑一圈,再来几个冲拳,身体往上蹿跳,手臂、胸膛、腹部、大腿肌肉鼓鼓埂埂,十分健美,也十分吓人。 他是黑拳手,可别只看他身上的肌肉健美,他的肌肉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动辄就要人的命。 他叫享利,欧洲黑拳手,曾连续打败三个拳手,给他带来滚滚财源的同时,也给他带来黑拳手声誉。 这样的拳手上场,赌徒呵呵了:“木头人,看到真正的黑拳手了吧,老子到要看你怎样撞大运!” 周云扬站在拳台上,脑袋偏过来偏过去的看享利,一脸研究表情,看他样子,好像要在享特身上找出大运来。 “尼玛木头人,享利身上的运气也是你找得到的吗,拳头才是硬道理,尼玛就等着运气崩溃吧!” 见周云扬看着他一脸的研究表情,享利突然举起拳头向周云扬砸去。 周云扬大吃一惊样子往后退,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坐在地上,望着享利的神情惊愕。 满场的群众哈哈大笑:“玛迈批的木头人,裁判还没吹哨子呢,怕他拳头个卵子,看尼玛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还打机把个拳啊,不如下台去保住你那不败纪录吧!” 周云扬才不管场内人嘲笑,目光防着享利,做出享利扑上来他就要逃跑的样子。 “下注下注!”场内广播叫喊。 众人下注。 数据显示,这一场比上一场下注的人多了许多,周云扬能得到两万多元的抽赌金,前提必须打趴享利。 裁判上台,一只手拉着一个拳手走到拳台中央。 裁判左看下享利、右看下周云扬。 周云扬举手说:“我要喝水,裁判。” 裁判愣了下,面现怒色,就要吹响比赛哨子了,尼玛要喝水,刚才干什么去了! 心里这样骂,裁判还是手一挥:“去吧!” 憋着气要看周云扬还有什么好运的赌徒,给气球被针戳爆一样炸起来。 “尼玛一点不懂规矩,裁判哨子都响了你要喝水,这里是茶馆酒店吗?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即便如此,现在公共场所严禁吸烟,瘾君子都得忍着点,你还讲不讲一点公共道德!” “以为喝水就来好运啊,那你就多喝点,老子下注你赢!” “水喝多了不是好事木头人,一会儿被享利打得尿滴丢人不丢人!” 享利面对一众人做出苦笑样子,没本事的人就这样,要么吃喝、要么拉撒,总是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各位放心,这样的人早上不死晚上也必须得死。 周云扬走到拳台边,向余成龙招招手:“我要喝水!” 这个时候喊喝水,余成龙也觉得很没面子,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拿着一个矿泉水瓶走到拳台边递给周云扬。 周云扬接过矿泉水瓶,扭开瓶盖,仰脸瓶底朝天,一瓶水咕噜咕噜喝得一干二净。 喝完水他长出一口气,仿佛刚才不是喝水,是享受人间美味一般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用手拍拍肚子,信心实足样子转身走回裁判身边。 没机把本事的人就这样,做古做势,总是想着怎样彰显自己的存在。 可是尼玛明白吗,你想在黑拳台存在,是要打得赢才存在啊,尼玛这样做是小丑行径啊! 裁判心里憋着气,见周云扬走到身边,猛的吹响哨子。 亨利才不管周云扬准没准备好接招,一拳对着周云扬嘴巴打去。 他看准了木头人没戴护齿,他随便击出一拳都是几百公斤力量,这一拳击上去满口牙齿不击掉对不起木头人。 周云扬慌忙躲避。 可是怎么躲,亨利打的是连环拳,右拳刚打到,左拳已经呼啸而至。 好在裁判吹响哨子还来不及后退,周云扬便躲进裁判身后。 亨利拳头若是照直打去,必然打着裁判,他只好将拳拐个弯避开裁判,周云扬嘴巴这才躲过满嘴掉牙一击。 亨利拳头拐弯已失去攻击力,于是散拳为掌,一把抓住周云扬的左手臂,硬生生把周云扬从裁判身后拉出来,往自己面前拉。 周云扬控制不住身体样子向亨利面前跌撞而去,身体面部、胸部、腹部完全暴露在亨利面前,距离不过两三寸,两人身体几乎贴着身体。 这样的距离,亨利右手抓住住周云扬的手臂,左拳要击打周云扬身体哪个部位就击打哪个部位,哪个部位都无可幸免。 “怦!”亨利拳头击中周云扬的腹部。 所有人冷笑,木头人运气玩完了,抬回家修养半年,能不能下床还两说呢。 随着“怦”的声音,两人同时倒地,没有人看清楚怎么回事。 大家觉得奇怪,亨利右手抓住木头人手臂、左手拳头击中木头人腹部,木头人倒地在所难免,亨地怎么也跟着倒地呢? 一众人目光盯着拳台,一脸的疑惑。 也就在这时,木头人坐起身体,手捂额头神情懵懵,一脸的搞不清楚特么回事表情。 诺大拳场鸦雀无声。 一个个目光盯着木头人,表情给被鬼日了似的。 周云扬看眼躺在地上的亨利,害怕样子站起身,赶紧往旁边跑两步,看着亨利怯怯表情。 亨利的身体也动了动,慢慢坐起来。 看到坐起来的享利,所有人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这还是亨利吗? 怎么一点不像亨利呢? 亨利的鼻子以上的脸面还是亨利,可鼻子以下的脸面,惨啊,惨不忍睹。 亨利的下巴掉下去收不回来,鼻子以下拉扯开血盆巨口,牙齿、舌头、喉咙会厌至明至现,汩汩流血,他的一张脸给鬼脸似的恐怖吓人。 这怎么回事? 没见着亨利挨打呀? 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接下来一众人看明白了,亨利的下巴恐怕不是脱臼那么简单,应该是骨折,整个下巴都掉下去,没有骨头支撑,只剩下肉皮连着脸面。 这样的脸面不仅狰狞恐怖,还令人厌恶胆寒。 周云扬站在台上,看着亨利,见亨利坐地来,怯怯样子向亨利招招手:“起来呀,我们继续打呀,我承认我打不过你,可我的运气好啊!你不就下巴吊起来了吗,轻伤不下火线,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个回合!” 亨利看着周云扬,给见到鬼一样的浑身颤栗,他不是愤怒而颤栗,是害怕周云扬而颤栗。 只有他知道,当他的拳头击打在周云扬的腹部时,给他的感觉他打着的不是肉,是铁板,他的拳头撞击在铁板上已经碎裂。 也就在这时,他眼冒金星、面部巨痛,人仰面倒地,苏醒过来才挣扎着坐起身体。 他感觉面部巨痛,左手巨痛,还不知道自己下巴吊下去再也收不回来。 裁判见亨利样子,这拳还怎么打啊,就算亨利重伤不下火线要打,他也不能让他吊着下巴打呀,那样未免太残忍。 裁判赶紧招手,叫亨利的教练把人弄下去。 教练带着几个人冲上拳台,见亨利伤势骇人,简单处理显然不行,于是把亨利抬下拳台。 亨利认输。 周云扬连胜两场。 拳场炸了锅,尼玛木头人运气这么好,没有天理。 “回放,回放慢镜头!” 有人大喊大叫,他们要看真相,亨利是有名的黑拳手,败得不明不白,必须了解真相。 现代科技了解真相并不难,把两人打斗情形回放慢镜头,真相一目了然。 大屏幕回放慢镜头。 哨声没落音,亨利一拳照着木头人嘴巴击去,严格说来,亨利违规,不过他就抢了百分之一秒时间,裁判也没法判定他违规。 木头人躲避,往裁判身后躲,看上去是无意识躲避。 裁判退让,可是退让来不及呀,亨利一拳没法打着木头人,只好拐个弯,化拳为掌,一把抓住木头人手臂,随即把木头人拉到面前,左手拳头怦的击打在木头人的腹部。 亨利的一系列动作叙述起来慢,实际上是瞬息完成,动作相当漂亮,没有缺陷、没有毛病,相当到位,显示了拳击高手的风采。 然而,从慢镜头看到了,就在亨利拳头即将击在木头人腹部时,木头人身体下意识往上蹿,他的额头撞着了亨利的下巴。 就这么回事,真相大白。 木头人身体下意识往上蹿时,正好撞着人高马大的享利下巴,把享利撞成现在的样子。 玛迈批的运气…… 第一三一章可爱的大棕熊 亨利的下巴移位。亨利的拳头击打在木头人腹部的力量减轻了不止百分之七十。 两人同时倒地。 真相大白。 诺大拳场清风雅静。 简直了! 所有人无语。 “尼玛有什么本事,不过运气好一点而已!”有人说话,声音清晰,不服气,亨利的粉丝。 周云扬站在拳台看着那人,嘿嘿干笑道:“运气也是本事的一部分不是吗?为什么我撞着他,不是他撞着我呢!” “你……”那人噤声。 运气还真是本事的一部分,给玩牌一样,老子摸一把大牌、你摸一把小牌,老子的大牌压着你玩,剃你个光头,你能说老子玩牌没本事? 你有本事,你就不会遭遇剃光头。 “没有办法啊,我的运气就这么好,身体往上蹭没想到蹭着他下巴,他下巴吊起,哎,明明我打不过他,可是运气不让他赢,我有什么办法呢!” 所有人的肺都气炸了,第一反应是冲上拳台,打死你苟日的。 但是,所有人都有理智,木头人说的没错,尼玛会打又怎么样呢,运气欠佳挨虐找谁喊冤去。 个人回家安抚伤口吧,没有人让你运气不好,自己走霉运得自己承担责任。 余成龙在台下也是很无语,他知道周云扬有多么的恐怖,现在祭出运气,你说这小子气不气人。 昨晚他吃大亏,四个保卫不堪一击,他可是军中骄子,战力不比亨利低,在小子面前一样被虐成死狗。 现在小子在台上说他运气好,还说运气是战力的一部分,他难道跳上台现身说法,骂小子无耻、不道德,在这里招摇撞骗。 “装吧装吧,看你小子怎么混过去。”余成龙的心情郁闷,他预感到小子不是混过去,而是硬打过去。 黄总在办公室观看拳台比赛录像,放慢镜头,仔细观看,研究分析,他觉得这人绝对不是运气那么简单。 玩牌摸牌靠运气不错,但是,大牌也不是那么好摸的。谁没玩过牌啊,玩一辈子你摸过几次压倒对手的大牌,赢牌最终还得靠牌技。 他意识到,今天是拳场发财的机会,他决定,既然你祭出运气,老子帮助你彰显运气。 黄总想了想,安排阿三莫拉斯上场。 莫拉斯虎背熊腰,给棕熊一样个大、力大,拳脚十分了得。 他有个嗜好,把对手打倒在地,突然跳起身体一屁股给对手腹部坐下去。凡遇拉莫斯屁股坐的对手无不屁股、嘴巴两头喷屎。 莫拉斯生性谨慎,还迷信,他必然防着周云扬运气,这样反到让小子靠取巧赢拉莫斯。 黑拳场哪有那么多运气啊,偏偏小子来运气,必然把赌徒的怒火扇起来,拳场气氛形成赌徒不下大注都不成。 赌徒下大注,正中小子的意。 当然更中他的意。 说白了,他靠的是赌注赚钱。 黄总看着电视屏幕眯缝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莫拉斯上台,一个又大又胖的棕色家伙,给细皮嫩肉的木头人形成宣明对比。 莫拉斯看着周云扬面现忌惮之色,他迷信,眼前小子好运会不会继续下去。 他认为,给运气好的对手打拳,体现不出自己的真本事,干受气,这样的拳还是不打为好。 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占卜师,占卜师给他算了一卦,木头人运气没有过去,不过又说,还有半个小时木头人的运气耗尽。 半个小时对手运气耗尽,他决定在拳台拖延半个小时。 莫拉斯决意在拳台上拖延半个小时,跳上拳台后便一门心思拖延半个小时。 他跳上拳台一改平常间的气势汹汹,小心谨慎样子靠近对手,右手掌按着左胸,很是诚恳厚道样子悄声道:“兄弟,你我神的臣民,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怎么样?” “甚么甚么,打黑拳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阿三哥,你是不是在搞笑哦!”周云扬呵呵了,阿三真会搞笑,“圣人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教导,不仅深入人心,还这么国际主义。” 他说:“我不给你打拳,我搞撞大运,我俩连拳都不打,哪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拉莫斯愣了愣,是啊,人家靠撞大运,无须打拳,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靠沾不上边。 然而,他清楚自己真的需要拖延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由三十分钟组成,人家度日如年,他是度分如年。 度分如年其实并不是难事,咬咬牙也就过去,关键是,咬咬牙打拳过不去呀。 这不,裁判走上拳台,比赛马上开始。 裁判走上台,一只手向一人招下。 两人根据裁判手式,走到裁判身边。 裁判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意思比赛就要开始。 拉莫斯心头慌啊,还有整整半个小时,这就开打黑拳,就算自己在台上躲着不接招,小子在半个小时内撞大运也并不是好难的事情。 “不行,现在不能打开。” 拉莫斯急中生智,举手道:“裁判,我要喝水!” 裁判愣了下,都比赛了,你要喝水? 不过他还是同意拉莫斯喝水,做了个耸肩手式。 拉莫斯转身慢条斯理走到拳台边,向教练招手,要喝水。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拉莫斯,之前自己不是也要求喝水吗,阿三仿冒能力这么厉害,难怪能仿冒出辣么多的癌症药品。 仿冒也是一种能力啊,你看人家阿三,不动声色中把仿冒做得自然而然。 周云扬才不管拉莫斯喝水,他靠运气在拳台站稳脚跟,下面的赌徒开始适应,没有发生集体把他哄下台的事件。 拉莫斯拳台拖延时间,赌徒烦了,完全有可能被哄下台。 若是观众把拉莫斯哄下台,当然得算自己撞大运。 大运在身,他才不怕拉莫斯拖延时间。 拉莫斯喝完水,蹲在拳台边给教练聊天,好像忘了拳台上还对手、裁判等着他比赛。 “玛迈批的拉莫斯,老子是来看你打拳,还是看你给教练聊天!”有观众怒喝。 拉莫斯赶紧向观众挥手致意,看上去很憨厚、很客气样子道:“嘿嘿,赛前向教练请教,努力把拳打得暴力血腥,以谢各位多年来的厚爱!” 第一三二章摔下拳台 “都上了拳台,之前干啥子去了,尼玛这个时候向教练请教!”说话人扬手向拉莫斯砸去一个矿泉水瓶。“不懂规矩的东西,砸他苟日的阿三!”有人怒吼。 随即瓜皮、水果、矿泉水瓶、鞋子满天飞,叫骂声陡起。 拉莫斯赶紧跑到裁判身边,连连向观众行鞠躬礼,场面怒火才得到平息。 在观众心中,都想看木头人运气会不会再次发生,拉莫斯只不过木头人撞大运的配角而已,他们迫不及待拳手打开。 现在的周云扬在拳台绝对不止二分之一的地位,若是用股份说明他在拳台上的地位,他至少占了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裁判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就要吹响哨子。 “裁判!”拉莫斯双腿一夹,面色苦憋,“我要尿尿!” 裁判脸一垮:“尼玛还不还要打,不打给老子滚下台!” 裁判火冒三丈,先前刚要吹哨子你要喝水,现在刚要吹哨子你要尿尿,尼玛是戏耍本裁判吗?老子现在就宣布你滚下台。 “不不不,我真的要尿尿裁判!”拉摸斯慌了,赶紧向裁判行鞠躬礼,样子弄得给鸡啄米似的。 你以为轻易可以上这儿打黑拳吗? 凡能登上这儿的拳台打拳,无不审查来审查去,各方面条件允许,才让你走上拳台,是人是鬼都可以跳上拳台打一通,才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拉莫斯如何不知,他自己“滚下拳台”、还是裁判要他“滚下拳台”,这里就没有他再上拳台的机会。 当然,周云扬之所以没被审查就登上拳台,还是昨晚说起今天登上拳台,完全是最高保卫局少校保卫余成龙的一句话。 最高保卫局少校保卫能量之大,不是一般人能揣测的。 不然,就算周云扬审查能过关,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休想登上这儿的拳台。 观众要急着看木头人怎样撞大运,拉莫斯要尿尿,玛迈批,简直了! 观众才不管拉莫斯旁边站着裁判和木头人,手中扬起矿泉水瓶、瓜皮、水果、鞋子就要砸上拳台。 周云扬上前一步,双臂伸向天空,双手掌十指翕开面向观众,全场叫骂声戛然停止,该砸上拳台的物件没有一样砸上拳台。 周云扬这一刻好气派、好伟岸,好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周云扬大声喝问:“你们之所以发怒,骂人、砸人,是你们已经看出来,我的运气好得不能再好,你们慌着要看阿三怎样趴在拳台,大家回答我,是不是?” “是!” 全场回答,整齐划一。 辣么多的人,声音、表情、姿势,不拉去集中训练一百八十天,达不到现场水准。 周云扬放下双臂:“既然大家说是,那就等着他尿尿回来,看我的运气怎样的表现出来!” “我们等!”观众回答铿锵有力。 拉莫斯吓得腿脚抽筋、差点儿肝胆碎裂,他哭丧着脸,老子是来打拳的,不是拿给你展示运气的。 然而,他敢说出来?只在心里说说而已,还是尿尿去吧。 “给你五分钟时间。”裁判看似对拉莫斯说,其实是对所有人安民告示。 “是是是,我一定抓紧时间。” 拉莫斯虽然是大个子,跑起路来其实一点不笨,不过他现在哪还有一点点黑拳手的样子,就整一个蹩脚笑星。 看着拉莫斯的样子,一众人轰堂大笑,五分钟大家等得起,不火不急。 黄总看着赌场情形,再看周云扬,这么妖孽的黑拳手,怎么不早发现呢,真的是财神爷啊,财神到哪,哪都喜欢。 余成龙看着周云扬,他知道拉莫斯已经输了,所有人一样知道拉莫斯输了,之所以忍着耐心看结果,是要看周云扬怎么撞大运。 打黑拳,说白了是一个拳手当众打趴另一个拳手,通过暴力血腥激起赌徒的豪赌之心,结果自然千篇一律。 现在突然跳出个撞大运的黑拳手,不靠打拳、靠撞大运打趴对手,这样的结果点新颖哈,观众真还有些期待。 拉莫斯回来了,给小丑一样的回来。 菲佣世界闻名。 阿三做保安,往大门前一杵,棕熊大汉,既有点憨态、又有点吓人,因此印保在世界上也是很有名气。 拉莫斯憨态可爱,却面现惴惴,看得出来他不想上拳台,但又不得不上拳台,不上拳台他就不得不与这里的黑拳台绝缘。 裁判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拉莫斯给避祸灾星一样嗖的跑开,与周云扬拉开足够距离,警惕目光给注视灾星一样注视周云扬。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拉莫斯,“我又没想着打你,你跑这远干什么?这么多人观注我俩,你偏偏做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成什么事啊!” 拉莫斯都要哭了,“你是灾星,我怕你还不成吗?圣人不是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现在是遵照圣人教导,躲着你啊!” 周云扬面色越发古怪,“我俩在台上,成千上万只眼睛盯我们,他们要看我俩亲密接触呀,就算你不愿意与我亲密接触,也该走得近一点、装得友好一点啊!” 拉莫斯浑身颤抖起来,“我不敢靠近你,你运气好,我害怕遭遇意外。你在他们面前到是给我友好了,可我痛不欲生啊,还是远离你比较安全一点。” 周云扬面现不解表情,“我们在打拳啊,你总不能就这么躲着我吧,假打也得打呀!” 拉莫斯吓得不轻样子,“正因为不是假打,我才吸取教训,你撞大运人家断腿掉下巴,我好怕怕!” 周云扬哄着孩子一样表情,“不要怕怕,乖孩子,宝贝,来,叔叔摸摸你。” 拉莫斯魂魄都吓跑了的样子,“不要啊,我怕被你打吊下巴吃不下饭,我一天要吃二十个馒头、八斤饭、五斤肉、一盆菜,没下巴吃不下东西要饿死!” 周云扬理解表情,“乖孩子,你说得这么可怜,我就不打你下巴,只打你肚肚,谁叫它装那么多的馒头、饭、肉和菜呢。” 拉莫斯越发跑得快了,看着周云扬像看着鬼一样,“啊啊啊啊……”魂飞魄散。 两人在台上并没有说话,通过眼睛神交。 拉莫斯看懂了周云扬的眼神,害怕得逼鬼,恨不能台上有个缝钻进去。 周运扬硬是要拿热脸去蹭拉莫斯的冷屁股,不蹭上拉莫斯的冷屁股誓不罢休的样子。 观众看不到两人神交,只看到拉莫斯毫无道理的逃跑、木头人毫无道理的追赶。 出现这种情况不应该啊,一点也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没有一点道理。 说穿了,即便两人是假打,也要打两下子啊,比划两下做做样子必须的呀! 现地台上就是不打。 周云扬在台上撵着拉莫斯玩,渐渐把拉莫斯逼到台边,他左右移步,把拉莫斯控制在拳台角很小的活动范围。 黑拳台并不大,约五十平米,正方形,四周没有护栏。 按照黑拳规矩,拳手只要摔下台,就算着输。 周云扬把拉莫斯逼到台角,不停用目光给他神交,让他分神,惊慌失措。 拉莫斯想到前两个拳手一个断大腿、一个吊下巴就胆战心惊,他现在一门心思拖延时间,目光老往台下的占卜师睃,半小时到占卜递眼睛他就大举反击。 周云扬见拉莫斯神情恍惚,猛的提腿踏脚,双掌往前猛的一推,暴喝:“看拳!” 拉莫斯感到一股巨大力量扑向他身体,他啊的惊叫,身体往后一退,一脚踩虚从拳台角摔下去。 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看得十分清楚,木头人距离拉莫斯至少三米。 拉莫斯自己摔下拳台,你说这木头人,怎一个运气了得。 “阿三就这样摔下拳台,他还是黑拳手吗?” “太搞笑了,一拳没出,摔下拳台,简直了!” “黑拳没看到暴力血腥,喜剧收场,是老子的智商出问题吗?” “告诉我,谁让阿三到这儿打拳的,鄙视衣食父母不是吗?” 更多的人哈哈大笑,对阿三摔下台十分无语、对他的憨厚可爱不多谴责,没见到拳手对抗也不很介意,怎么说呢,他们看到了木头人怎么的撞大运。 黑拳手一拳未出摔下拳台,全世界有吗? 前无古人绝对的后无来者,看到这样的情景难道不是撞大运? “嗯,自己撞大运。” 在场人意识到一生中恐怕只能看一次,这样的大运撞得好啊,呵呵了! 观众看见木头人虚推一掌,做个动作而已,只有拉莫斯知道,他遭遇了墙倒一样的压迫感,身体站立不稳摔下台。 他庆幸自己没有接近木头人,才不像前两个拳手,至少得在床上躺半年时间。 周云扬看向一众人,抱拳道:“各位,他自己摔下台,这就是我的运气。” 一众人愣愣的看着周云扬,拳手上台不曾打一拳赢了,除了运气,还有什么会让对手摔下台呢? 大家这才发觉,木头人一点不木,貌似神出鬼没的机灵,莫名其妙的打趴三个黑拳手。 余成龙送水到拳台:“我说,你这是以逸待劳啊?” 周云扬呵呵道:“一场场打下去,我不以逸待劳,还有什么办法?” 第一三三章骄兵必败 “呵呵。”余成龙冷笑,昨晚四个最高保卫局保卫出手他几秒钟搞定,“鬼才相信你以逸待劳。”他想告诉他,再用“运气”打拳没人看你无聊表演,想想还是算了,提醒妖孽凭添笑话而已。 拳台出现连着打趴三个拳手事件,这样的事件一年中也就一两次,按照惯例,拳场黄老板要露面拳台接见胜方。 黄总走上拳台,笑眯眯样子向周云扬拱手作揖:“恭喜……” “他们叫我木头人,给我带来运气,叫我木头人吧。”周云扬打断黄老板的话道。 黄老板呵呵道:“恭喜木头人连着打趴三人!” “运气好而已,不值恭喜。”周云扬道。 黄总愣了下心说,有这样讲话的吗,没法聊下去了啊。 他说:“按照我们这儿不成文规定,你连胜三场,可以拿着抽赌金退场,下次再来拳场打拳,优先安排上台。”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黄总:“我的运气太好,一拳没打趴下三人,心里正痒痒,怎么就退场呢,真退场的话对不起想着被我打趴的拳手。” 黄总面现尴尬,这儿的拳手真的很弱吗?你可要知道,再弱的黑拳手也是黑拳手,不是蝼蚁,他们的眼睛看惯了血、鼻子闻惯了腥、拳头吃惯了肉,绝对不是靠贫嘴登上拳台的。 他说:“既然木头人要打,那就打吧,我下去安排拳手上场。” “等等,”周云扬叫住转身要走的黄总,“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儿的拳手达到什么样的水准?” 黄总脸面有些不好看了,老子的拳手来至世界各地,要说水准么,打趴对手就是他们的水准。 然而,黄总没法吹将要上台拳手如何的了得,毕竟前面三个拳手还没展现实力已经趴在拳台,没有出场的拳手怎么样的了得真还不怎么好吹。 虽说运气不算实力……且慢,运气要是不算实力,裁判怎么又判他打赢了呢?黄总还真不能说运气不算实力,但话又不能过多的牵扯在运气上。 他说:“如果你的运气不能持续下去,想要取胜没有那么容易。” 周云扬牛批哄哄道:“前面打趴三人没费力气,以逸待劳,估计再打趴三人不算什么事情,听说这儿有过连续胜五场的纪录,我来个连胜六场怎么样?” 黄总面现惊愕:“你想靠实力打趴三人?” “不知可不可以?”周云扬问。 “有那个实力,打趴十个我还巴不得呢!”黄总随即心问,“可是你行吗?” 他这儿的拳手来至世界各地,各流派的拳手都有,且都是有名气的拳手。 拳手之间水平相当,每个拳手上台前互不认识,根本不了解对手的拳路,因此,在这儿连续打趴两个拳手都很难。 连续打趴三个拳手,一年最多爆出两三次而已。 连续打趴五个拳手,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按照黄总十年来总结出来的规律,两个实力相当的拳手要打趴对手,至少得花去一个小时,且直到对手体力不支才有打趴对手的机会。 一个小时的鏊战,要耗去多少体力可想而知。 可以这样讲,再强悍的拳手,一旦丧失体力,也只能给普通人一样只等着挨虐的份。 “这人有点狂妄哈,没把黑拳手当成菜。”黄总心说,面对周云扬眯缝起眼睛。 周云扬轻蔑语气道:“先叫三个上吧?” “呵呵,叫黑拳手上场给饭店叫上菜一样语气,木头人狂妄得有点可笑啊!”黄总心说,不过他还是觉得,黑拳出现个异类,或许更能调动起赌徒下注的激情。 黄总跳下拳台前目光扫视全场,大声道:“暴龙拳手想死各位了,各位记着下注吧!” “暴龙要上场啊!”有人惊呼。 “ok!” “乌拉!” “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场欢呼,激情涌动,刚才还一潭死水的拳场,瞬息翻腾起惊涛骇浪。 暴龙!龙已经很了不得了,前面加个暴字可想而知。 周云扬还是比较重视,他看向余成龙招下手,余成龙来到他身边。 “暴龙是谁,这么受欢迎?” “暴龙啊,两月前,他连续打趴四人,他打最后一个拳手整整鏊战四个小时,最终把对手打趴在地,裁判宣布他胜出,他倒在地被人抬下拳台。” 周云扬很是不屑表情道:“他都被人抬下台,还这么受欢迎?” “知道吗?”余成龙道,“拳手打拳时按规定只许喝水,不许进食,暴龙打趴四人耗去七个小时,把他抬下台时,女人痛哭、男人向他敬礼!” “呵呵,”周云扬道,“遇上我,大家替他默哀吧!” 余成龙转身走去教练席位,他现在的身份是周云扬的教练。 他清楚周云扬强,不过他始终认为,周云扬再强也是人,血肉之躯,强也有极限。 然而,余成龙不知道的是,周云扬去到另一个空间,喝了那里的水、吃了那里的食物、呼吸了那里的空气,细胞产生变异,不再是人们想象的血肉之躯。 余成龙按照惯例思维,他能做出正确判断? 没有人能够想得出来,余成龙一样想不出来周云扬到底有多强悍。 说穿了余成龙给周云扬比,他就是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又能知道头上的天有多大呢? 余成龙按惯例想像,周云扬体力耗尽还怎么打,最终要么给暴龙一样被光荣的抬下台、要么被人打趴在地上成为赌徒谈资。 余成龙认为,周云扬太狂妄,骄兵必败。 周云扬目光看向台下,他觉得应该展示下自己了:“各位肚子是不是有点饿啊,我向你们保证,半个小时打趴三个拳手,不会耽误你们晚餐。” 一众人哄笑,以为打趴三个拳手是杀猪一样容易,这小子以为运气好,打趴对手给说话一样的轻松啊。 打拳是什么呀,拳拳见肉,没有半点虚假。 除非假打。 不过假打谁看不出来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赌徒、拳手谁不是内行啊,谁要假打,不想吃黑拳手这碗饭是不是? 木头人就是木头疙瘩,耍嘴皮子还可以,真打还是算了吧。 “暴龙上来了!”有人高喊,声音激动得很。 第一三四章打死他 “暴龙暴龙我爱你,我要给你生孩子!”女人呼喊,宣告心声。场上欢呼声、击鼓声、尖叫声、呼哨声响成一片,许多人还摘下帽子抛出去,以表示对暴龙的爱戴。 “大家好吗?想死你们了!”暴龙走上拳台,绕拳台边缘走一圈,向台下人挥手、飞吻,拳场涌动,沸反盈天。 木头人被冷落了。 没有人理睬木头人。 木头人靠运气打趴三个拳手算什么,在暴龙面前只能算突然爆出个响屁,响屁已经消散,无踪无影。 一个靠运气打趴三个拳手的蹩脚拳手,小丑而己,凭添笑料,值不得尊敬。 暴龙是他们的偶像,其他统统滚蛋。 他们要看暴龙打拳。 暴龙出场他们浑身来劲。 暴龙出场他们要下大注。 那个木头人,滚尼玛十八条街去。 暴龙居然这么高的声誉,周云扬看向暴龙。 暴龙华夏黑拳手,一米八五左右高的个子,五大三粗,身体没有一点赘肉,皮肤黑黝黝的,拳头特别骇人,有三、四岁的小孩子脑袋那么大吧,棱筋冠骨,一看就是专为打拳成长出来的。 暴龙清楚拳头是他的亮点,从他跳上拳台那一刻,一直握着拳头向一众人展示。 他的拳头四四方方,粗壮硕大,轮廓分明,凸起的拳骨有如山峰般狰狞,似乎在呼喝它瞧不上眼的拳手,“避开老子,不然老子一拳打死你!” 不能不说,他的拳头成就了他的威名。 “打死他!”一个女人手指周云扬,声音锐利。 “这位小姐,我执行你的命令!”暴龙大声道,似听话的丈夫,为了老婆的命令豪不犹豫赴汤蹈火。 “天啦,暴龙执行我的命令!天啦,暴龙要为我杀人!暴龙,今晚我在五星大酒店开了总统间,洗白白了等着你上,我要给你生个打拳的男孩子!” 女人叫喊,声嘶力竭,激动得热泪盈眶,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拳场的女人都疯了,不管是小姐、少妇、徐娘、老妪,她们都跳起来了,狂热无比,一遍遍呼喊暴龙,一遍遍表白洗白白在五星大酒店总统间等候暴龙临幸,然后精心保胎,给暴龙生一个打拳的生龙活虎小子。 周云扬心情就不好了。 尼玛女人都给暴龙生孩子去了,这么多男人的枪往哪里放呀,放空枪啊,污染环境啊,让所有虫子没有居住之地,暴尸荒野啊? 暴龙和女人这是联合起来,合法杀人啊! 且不是杀一个两个人,而是杀成千上万……不,是杀上亿的人。 “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粉碎暴龙和女人残害世界人民的暴行!” 周云扬在一旁振臂呼喊,可是他的呼喊声没有人听到,被暴龙和女人的声音淹没。 他虽然站在拳台上,愤怒表情也没有人看到,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暴龙身上。 “暴龙,你竟敢抢老子的镜头,老子要让全场人给你默哀!”周云扬发出铮铮誓言,敢抢老子镜头,必须得付出代价。 暴龙与观众互动十分钟时间,拳场广播才姗姗来迟发出叫喊声:“支持暴龙,给暴龙下注!” 大屏幕上,下注金额火箭一样往上蹿,数额之大,动魄惊心。 周云扬虽然不是为了钱来打拳,但是,有钱进何尝又不是好事情。 大屏幕上蹿金额足足维持五分钟才缓缓停下来,他定睛看去,感觉到头脑有点晕、眼睛有点花,他应该得到的那份看得真切,那可是五百五十万抽赌金啊。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打趴暴龙。 周云扬瞪大眼睛看着台下人,当真是有钱人啊,上来个暴龙使劲往台上砸钱,他再看暴龙时,就觉得暴龙十分的可爱。 他的面相不再狰狞。 他的拳头不再粗壮硕大。 他的身子不再五大三粗。 他的戾气不再咄咄逼人。 他真的很可爱,样子给超市货架上的洋娃娃似的,他多么的想扑上去抱着他亲一口。 前三场他得到的抽赌金不到十万,这一场五百五十万,全凭暴龙所赐。 周云扬爱钱,是谁给他的钱,是暴龙啊! 由爱钱转为爱人,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周云扬差点儿在拳台上嘶喊:“暴龙,老子马上去五星大酒店开总统房,洗白白……” “嗯,不对啊,老子是男人,怎么洗白白?要洗白白也该暴龙洗白白呀!” “暴龙皮粗肉厚,摸哪哪磕手,就算洗白白也白不到哪儿去,还是算了吧!” “暴龙什么东西,不就马上变成一条死龙吗,所有人还把他当着活菩萨,可着劲往他身上下注,一掷十万金、百万金、千万金,认定他打趴老子。” “狗眼看人低!” “气死老子!” 周云扬很生气,不过回头一想,心情又好起来。 “老子今天将暴龙取而代之,老子要叫所有女人去五星大酒店开总统房,洗白白了等着老子临幸,然后给老子好好保胎,生下一个个打拳的胖小子。” 要不是裁判声嘶力竭狂喊“比赛开始”,女人还在疯狂叫喊、周云扬还在遐想呢。 女人尼玛胸大无脑有眼无珠,老子站在台上貌比潘安英俊帅气,暴龙那点儿形象早甩他去十八条街,她们竟然把他视若无人。 “打死他!打死他!一拳打死他!一拳打死他!” 女人高举手臂,紧握粉拳,呼喊着整齐划一口号,全场气氛火爆,似乎暴龙不一拳打死对手对不起替他生儿子的女人。 暴龙把拳头高举指天:“亲亲的女人,我答应你们,把他一拳打死!” “我的男人无敌!” “我好想我的男人爆我致死!” “暴龙,我必须给你生儿子!” “暴龙万岁!” 周云扬叹声气,他也有好生之德,也只想着把暴龙打个手臂、大腿骨折,胸肋骨断几根,叫他躺床上面对天花板沉痛反思半年。 可现在不行啊,女人要他把老子一拳打死,老子若一拳打不死暴龙,自己在女人眼里永无翻身之日。 谁说女人才有忌妒、吃醋之心,男人一样有忌妒、吃醋之心。 刚才老子忌妒、吃醋了,暴龙必死。 他目光看向暴龙,“暴龙,你给老子记住台下女人,不是老子要打死你,是她们打死的你!” 周云扬再看疯狂的女人笑了。 “你们马上就成寡妇……嗯,这话不对,应该叫改嫁呀,这么有钱的女人,怎么可以叫她们做寡妇呢,叫她们嫁人,嫁给老子!” 他对女人有了新的了解,打黑拳拥有女人,发财的根本。 他果断决定,接过暴龙的娘子军,洪常青带领娘子军消灭南霸天,他带领娘子军横扫拳台,他到要看看有没有人不服气。 有辣么多女人尖叫呼喊,他感觉拳台就是非洲大草原,他是狮王,女人给数不清的母狮子一样,不分国籍、不分肤色、不论长幼在五星宾馆洗白白渴望他临幸。 暴龙看眼周云扬,心说,“小白脸运气好上天又怎么样呢,没有实力,在老子的拳头下运气算什么东西,屁也不是。” 暴龙还嘲笑周云扬:“长得英俊帅气貌比潘安又怎么样呢,最多也就被女人召去侍寝,哪像老子,君临天下,驾驭女人!” 周云扬看着暴龙嘴角翘翘,目露轻蔑,不作死不得死。 裁判把两人叫喊到身边,哨声响过。 场上刹那间安静得出奇。 哨声落音,裁判退开。 暴龙并没有袭击周云扬。 前三场他仔细观察周云扬打拳,没见着什么拳路,出手没有章法,连走路也不是拳手的样子,他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审查过关走上拳台的。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对凭运气打趴三个拳手的小白脸,一拳击毙。 他要让他的女人欣赏他的强悍,无所不敌的雄姿。 周云扬随随便便站在暴龙面前上,像面对老朋友一样不设防,脸上还有些对老朋友的亲切表情。 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过两尺。 一秒…… 暴龙动了。 暴龙一个直拳击向周云扬胸膛,黑虎偷心。 不到两尺距离,且面对面,周云扬看上去毫无防备,暴龙拳头之快从起势到击中目标,不过百分之一秒时间。 周云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除了死还是死。 然而,暴龙面对的是周云扬。 一般人看到暴龙拳头出击,之快之凶狠,挟风带雷,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着力点不少于千斤之力。 周云扬看到暴龙的拳头出击有如屏幕上播放的慢镜头,棱筋冠骨拳头直抵他的胸膛,气势凶狠,必破裂他的胸膛皮肉、必震断他的胸腔肋骨、必打爆他的搏击心脏。 周云扬动了。 后动先至。 右手掌伸出去,迎着暴龙棱筋冠骨拳头,一把捏住暴龙的拳头…… 暴龙没看到怎么回事,拳头突然被木头人的手抓住,被抓住拳头到也无所谓,他的左拳瞬息即至,一样可以打爆木头人的胸膛,叫木头人当场毙命。 然而让暴龙没想到的是,暴龙感觉到被捏着的拳头骨头“咔咔”碎裂,钻筋透骨疼痛感迅速漫延全身,他身体给泄气皮球似的毫无抵抗瘫软倒地,他的左拳哪还有击打木头人胸膛的半点力气。 第一三五章假打 暴龙眼前金光一闪,来不及回神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头脑最后思维竟然遇上天塌地陷,全世界瞬息毁灭。他的头脑停止思维,拳台上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遗体。 周云扬左手逮住暴龙的手臂,右手逮着暴龙的大腿,把暴龙扔下拳台。 这个过程叙述起来缓慢,从暴龙出拳到被扔到拳台下,前后不超过三秒时间。 拳场死寂。 没有人回得过神。 黄总看得真切,惊得目瞪口呆。 余成龙脸变颜色,他意识到叫黄总准备的拳手,怕是要全军覆没。 所有女人看着暴龙飞出拳台,“轰”的砸在地上,飞扬尘土扑向四面八方,她们的小手捂着嘴巴,像遭狗日了一样的惊愕和不敢相信。 “我的暴龙,我的男人……” “暴龙怎么可以摔下拳台?” “死鬼这么不经打,让老娘好好失望哦!” “怎么没见着他在地上动一动啊,就这么被打死了吗,暴龙是纸糊的吗?” “圣人说一切大东西都是纸糊的老虎,但没说过有纸糊的龙啊!” “纸龙!”有女人一嗓子喊出来。 “原来暴龙是纸龙啊,貌似吓人,一戳就破,现出原形,还是圣人有先见之明,之前戳破纸老虎,现在戳破纸龙,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房退房,五星宾馆总统间退房!”有女人嚷嚷。 “谁要给暴龙生儿子找他去,老娘不参与竞争!”有女人不屑。 “退房退房……”更多的女人随大流。 “没良心的女人,暴龙被扔下拳台怎么着,相信他一定能够打上台!老娘坚决不退房,老娘要给暴龙生儿子,五星大酒店,给老娘准备宵夜,标准五万块!”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 男人带着敬佩目光望过去。 一个五、六十岁的大胖子女人,脸庞辣么的大、胸膛辣么的大、肚皮辣么的大、屁股辣么的大、大腿辣么的大、双脚辣么的大、皮肉辣么的松垮、脸上雀斑辣么的显眼…… 一众女人见暴龙被扔下拳台,惊愕得小玉手捂着嘴巴,现在见到那个女人她们的小玉手不再捂嘴巴,而是笑得双手按住肚皮骂人。 “玛迈批的老女人,你就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吗?你看你那个样子,就算暴龙挨虐你力挺暴龙,暴龙宁可被整死一百遍,也不会跑到五星大酒总统房间吃你的宵夜!” …… 女人想象丰富,嘴巴零碎,说什么的都有,叽叽喳喳热闹成一片。 救护队抬着担架跑来,把暴龙抬上架担,一溜烟跑得没影响。 到现在为止,没人晓得救护队抬出去的是暴龙的遗体。 没有人相信,暴龙会被一拳打死。 “嗯,暴龙好像是被木头人扔下拳台的呢?”有女人问。 “是啊,暴龙是被木头人打趴的、是被木头人提着手臂、大腿扔下拳台的!”女人开始观注木头人。 女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在拳台,拳台上应该是两个人打拳,现在拳台上只有一个人,对,就是那个运气极好的木头人。 “刚才是木头人把暴龙扔下拳台。”女人们开始醒悟过来。 “木头人怎么可能把暴龙扔下拳台?木头人木杵杵的样子,什么可能把暴龙扔下拳台?”女人质疑。 “你们看到没有,木头人细皮嫩肉,是帅哥呢!”有女人发现,十分的惊喜,“刚才怎么没注意到木头人是帅哥呢?” 一众女人这才注意观看木头人,并把木头人给头脑中留下的暴龙印象比,就这么一比,不无发出惊叹,好英俊、好潇洒、好可爱的小帅哥啊! 赏心悦目,诗情画意,她们从来没看到过如此英俊、潇洒、可爱的小帅哥,一众女人发起花痴来。 “帅哥,我的爱,我要嫁给你!”一个女人叫喊,声音来自心菲。 “帅哥,花前月下,你我一叙!”一个女人无限深情。 “小妹容颜、双峰、月亮、长腿无与伦比,与帅哥地生一双天造一对,小妹要给帅哥共度良辰美景!”一个女人内心已经设计出浪漫情景。 “小帅哥,不从老娘,老娘就往你脸上泼硫酸水!”一个女人清楚自己勾引无望,干脆双手掐腰瞪着双眼威胁。 “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暴龙了呢,一定是暴龙蒙蔽了老娘的双眼,弄得老娘对帅哥视而不见,老娘决定,五星大酒店总统间召见帅哥!” …… 周云扬看着台下女人心忖,女人就这付德性,刚才还把暴龙当着心肝宝贝,转眼暴龙似乎从没出现过拳台,女人与暴龙毫无瓜葛,从没有发生过他打死暴龙的事件。 面对拳场女人,周云扬内心有些怯阵,就算她们对暴龙薄情寡意,他内心不屑也只能贱笑相迎,他担心惹恼女人,女人一窝蜂冲上台…… “各位阿姨婶婶姐妹……”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台下女子嚷嚷成一片。 周云扬赶紧改了称呼:“心肝宝贝……” 女人顿时疯狂起来:“我的皇上,后宫嫔妃……” 这么容易就建后一支后宫队伍啊,可以可以,周云扬赶紧绕拳台边沿走一圈,拱手拜谢女人。 女人调戏,笑脸相迎。 周云扬很快弄明白了,只要摆出夫君架势,给女人没有商量不好的事情。 一时间他甚至认为,黑拳场是否是女人社会。 男人也在吼叫。 暴龙是他们喜爱的黑拳手,他们下注暴龙,一掷百万、千万,照理说暴虐木头人…… 然而,木头人好好的站在拳台,暴龙却被抬出去。 男人比女人更理智。 暴龙是打出威名的黑拳手,从暴龙出拳到被扔下拳台,前后仅两三秒时间,这怎么可能? 暴龙之所以叫暴龙,出拳凶狠残暴,三年内一路打过来,所向披靡,怎么可能被个名不见经传的拳手两三秒时间扔下拳台。 无名鼠辈两三秒时间被扔下台或许没有人质疑。 暴龙被扔下拳台,不符合科学、不符合逻辑,输得不明不白,有假打嫌疑。 “假打!”有男人一嗓子喊出来。 “假打!”所有男人举臂呼喊。 拳场混乱起来,男人愤怒无比,操啥砸啥,场面不可收拾。 第一三六章瓦解 男人之所以认定“假打”,是不知道暴龙已经变成遗体。这次没有人要求看大屏幕慢镜头,高喊退还下注金。 打黑拳什么都黑,不黑就不叫打黑拳,不过下注到也公开透明,绝不允许像证券那样,由官员操纵,黑着心坑老百姓的血汗钱。 按照规矩,看大屏幕慢镜头得有人出钱,但这次没人愿意出钱,老子是受害者,还要出钱看拳场搞鬼。 有男人冲向黄总办公室。 所有男人跟着冲向黄总办公室。 黄总手一挥,五十个保镖冲过来挡在男人面前。 双方对峙。 黄总当然不会让事态扩大,事态若是扩大场面不可收拾,打拳中断,没有人下注,他靠什么赚钱。 黄总站在保镖身后的一个独登上,手拿电喇叭喊道:“各位,本拳场在此地屹立十年,想必各位在本拳场既享受剌激还发大财,各位听说过本拳场可曾作弊?请大家回到拳场,看了慢镜头,若是认定拳场作弊,拳场退还各位下注金,各位要砸拳场、要打死我,没有人阻拦各位!” 一众赌徒下注大,输得惨,正好找着借口大闹一场,目的闹回下注金,现在黄老板叫大家回拳场,岂肯轻易回拳场。 没有人回拳场,吼叫着要黄老板退还下注金。 赌徒几百人,谁个不是猛人,也绝不是善茬子。不过他们还是忌惮拳场,尤其害怕黄老板,你让黄老板吃不起饭,黄老板有能力叫得吃不得饭,因此,大家都不当出头鸟。 没有人当出头鸟,赌徒就是一盘散沙。 黄老板那边就不同了,职业保安,五十个人往那儿一站,有人冲过来试试,老子不用橡胶棍打死你。 况且黄老板胆敢做黑拳老板,当然有他的办法,这不,赌徒中已经有了变化。 “你们要闹事你们闹去,不瞒大家说,黄老板开拳场才有老子的今天,暴龙打不过人关黄老板什么事?有人巴不得把事情闹大,黄了大家赚钱!我到是觉得,背地煽风点火的人没有良心,老子回拳场去了,要闹你们闹去!” 有赌徒走出来,回到拳场。 闹事人中陆陆续续走出十几个人回到拳场。 “你们要一根眉毛遮住脸,要闹事闹去,我们今后还要看打拳,还要在黄老板这里赚大钱。才不想像你们那样,可着劲大闹一场,一辈子也不出门见人!” 玛迈批的这话说得有点狠哈,在场许多人跟着撤离现场,赌徒中间力量还要可着劲闹,就算不退还下注金,他们也想乱砸乱打一通走人。 哪想到内部出了问题,先是一个人反水,接着十多个人反水,再下来几十上百人反水,虽说他身后还有许多人,但他如何不知,真正冲上去敢和黄总保安对打的也就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想打手里拿着橡胶棍的保镖,灯蛾扑火一般,呵呵,还是算了吧。 闹事人也知道黄老板在分化赌徒,但有什么办法,自己总不能去骂那些人打进内部的敌人,绳之以法,把他们统统抢毙。 说穿了,领头闹事的人也是老百姓,不管谁给他作对,他都只有瞪眼睛,没有抓人家、打死人家的权利。人家不闹黄老板、要去拳场看打拳,关你屁事。 黄老板笑了,重新拿起电喇叭喊话:“大家虽说是看拳老手,但还是有看花眼的时候,回拳场吧,本场情况特殊,免费放慢镜头,只放一遍,去迟了怕是看不成!” 所有人掉头往拳场跑,暴龙出拳就被小白脸扔下台,他们也想看个究竟,毕竟拳台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是小白脸运气好,还是小白脸有本事,慢镜头看得一清楚,有利于他们下注啊。 一场不算危机的危机就这么瓦解。 黄老板面现微微笑意,转身去找余成龙说事。 …… 拳场。 周云扬站在拳台上,与女人聊得火热。 余成龙手拿一瓶矿泉水走到拳台边,把矿泉水瓶递给周云扬。 按照规矩,打赢对手的拳手叫擂主,擂主不许吃食物,可以喝水。 周云扬打趴四人,仅喝半瓶矿泉水,也就是说,他给小儿玩过家家一样,没有花费任何的力气,这样人的战力就非常恐怖了。 余成龙心里明白,周云扬战力太恐怖,打趴拳场的拳手已不是问题,问题出在,赌客一旦认定周云扬的战力后,都往周云扬身上下注、下大注,赌场还不亏死。 周云扬蹲下身体接过矿泉水瓶,一气喝了半瓶水。 “这次一分钟后把对手打趴在地,或打下台。”余成龙小声道。 周云扬愣了下:“假打啊?” 余成龙说:“你这么凶悍,大家肯定下注你,上台就解决掉对手,拳场怕是输得把拳场卖了也赔不起。” “他们输得赔不起有我什么事。”周云扬当然不会听余成龙的话,凭什么啊简直了。 “你提取百分之十……” “百分之四十!”周云扬开口就来。 余成龙瞪大眼睛,还在哪里去看狮子大开口的凶相啊。 “我说哥们……” “我的强项是治疗癌症,打黑拳不过好奇而已。”周云扬打断余成龙的话,“你少替他们说话,不答应拉倒,我这就下台。” “百分之二十……” “少了百分之三十老子不干,你去回话。” 百分之三十,小子太黑心了。可是余成龙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去找黄老板。 打黑拳当然有假打,通常拳场老板与拳手合作,提成百分二、三也就了不起了,周云居然要百分三十,不答应拉倒。 黄老板怒了,声言:“他敢狮子大开口,老子不赚这个钱,老子叫人把他给做了!” 余成龙脸一沉:“连我都不敢做他,慢说你!” 黄老板大惊:“他有背景?” “你问他的背景?”余成龙认真道,“他要在下午三点前停你的拳场,绝不会拖到三点0一分!” 黄老板大惊,这样的人他清楚惹不起,也不能惹,他说:“知道了,就按他的意思吧。” “我的呢?”余成龙问。 “不变。”黄老板道。 黄老板清楚余成龙的厉害,要不是他,拳场能开到现在。 大屏幕播放周云扬打趴暴龙的慢镜头。 两人面对面站立,暴龙眼睛鼓突面色狰狞,嘴巴翕开牙齿森白,像是要吃掉无法反抗的小羊羔样子。 周云扬站姿随便,手臂下垂,看着暴龙的面色和善,既没有要打暴龙的准备、也没有防备的招式,就这么站着,有些傻乎乎样子,难怪拳台下人叫喊他木头人。 “动了,是暴龙动了!” 不管任何人,动作再快,在慢镜头下都无所遁形,即便是从枪膛射出的子弹,也可以让它慢到像蚂蚁一样的爬行。 暴龙棱筋冠骨的拳头向周云扬胸膛直击而去。 慢镜头下的拳头不快,真的不快,但这一拳如果击打在对方的胸膛上,肯定要把对方的胸膛打爆,一拳毙命。 木头人动了,先动右手,他垂下的右手掌提起来,速度比暴龙速度至少快六、七倍。 当暴龙的拳头距离木头人胸膛不过五寸时,木头人的手掌迎接到暴龙的拳头,手掌捏住暴龙的拳头。 慢镜头下,暴龙的拳头变形,皮肤破裂,骨头从破裂的皮肤中钻出来,血雾四射,暴龙凶残狰狞面孔随着他拳头的破裂表情痛苦万分。 暴龙随后打出去的左拳,随着他痛苦万分的脸面松开,变成抖动的手掌。 暴龙的身体前倾。 木头人的左手动了,边往上提边捏拳,也没看着有什么拳法,就这么随意的向暴龙胸膛击去。 暴龙胸膛塌陷。 暴龙嘴巴喷出鲜血。 暴龙的眼睛眸子鼓突,嘴巴张成巨洞,面皮绷得快要破裂。 随后木头人抓住暴龙手臂、大腿,把暴龙扔下拳台。 两秒时间,慢镜头放了五十秒,所有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看清楚了,这次木头人不是靠运气,靠的是实力打败暴龙。 沉默。 全场沉默。 也不知是对暴龙的悼念、还是对木头人的恐惧,没有人出声。 或许有人要问,这么残酷的画面,木头人强悍到了不可理解的程度,哪个拳手还敢给木头人打拳,耗子戏猫不要命了是不是? 然而,黑拳就是黑拳,所有拳手都在各自待赛室等待,他们断绝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尤其拳台发生的事件,一概不知。 他们知道的只有自己的实力。 他们知道的自己通过严格考核终于走上向往的拳台。 他们要在这里展现自己的雄姿。 没有信息影响他们的信心和战力。 拳手上来了。 黑人拳手,皮肤黑得发亮,牙齿、眼胆白得瘆人。 黑人拳手上场又是招手又是呐喊又是绕着拳台边缘跑一圈,尽管他一声又一声叫喊:“想死你们了!” 场上赌徒看着他有如看着死人,当然还把他当着不知死活的小丑。 无知者无畏,黑人拳手兴头冲冲样子,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来送死。 拳场广播响起,下注开始。 这个注太好下了。 木头人恐怖无匹,无有敌手。刚跳上拳台的黑鬼还没暴龙厉害,当然下注木头人。 不仅下注木头人,还下大注,不捞一把更待何时。 “木头人假打怎么办?”有人问,面现担心。 第一三七章下注条件 大家一窝蜂下注木头人。有人突然问:“木头人假打我们不是亏大了吗?” “是啊,我们都下注木头人,木头人要是假打……” “木头人辣么厉害,若是打不过黑鬼,假打无疑,我们问黄老板退还下注金,连上次一并退还,他不退还我们就砸场子!” “好,拳场不退还下注金,我们砸场子!” 手机嘟的一声,信息,大家打开看,《下注规则》。 就在这时,拳场大屏幕上也闪现出《下注规则》字样。 一众人赶紧看。 “一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五。两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三。三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一。四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一。五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五。五拳打趴八巴布鲁斯一赔八。六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十……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一赔五十。” “玛迈批,球才下注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有人叫骂。 虽然没有人通知大家开会统一思想、统一认识,但所有人思想统一、认识一致,巴布鲁斯无论如何也没法打趴木头人。 打暴龙那一场,已经让所有人坚信,木头人是最、最、最强黑拳手,“最”说三遍表示强调,没有拳手能够撼动木头人第一黑拳手的地位。 没有人能够打趴木头人,瞎着眼睛下注都成,可是拳场的黄总改变下注方式,特别是最后一注,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一赔五十。 赔率高得离奇,若是下注一万元,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获赔五十万、下注十万获赔五百万、下注百万获五千万、下注一千万获赔五亿…… 可是…… 可是…… 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 可能吗? 玛迈批的黄老板,尼玛怎么不在一至六拳内来个一赔五十呢? 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赔率一比五十,只有尼玛想得出来。 气死老子。 有人说:“理论上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完全有可能,比如,木头拉肚子,身体虚弱得走不起路站不稳身体,巴布鲁斯乘机一拳打趴木头人。又比如,两人在台上刚打开,木头人两腿抽筋,巴布鲁斯乘机给木头人一记重拳……” 有人问:“你下注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 那人道:“老子才不是傻子!” 一众人怒喝:“尼玛既然不是傻子,给老子讲特么理论上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再不滚一边,老子拳头不认人!” 那人夹紧屁沟子转身跑得没影。 “下注下注,赶快下注,比赛马上开始!”拳场广播催命鬼一样催。 一众赌徒又骂玛迈批,原本只下注谁打趴谁,现在变成木头人一至若干拳打趴巴布鲁斯,还高得离谱的给出巴布鲁斯打趴木头人的赔率。 下注方式到也新鲜,下注赢钱似乎无迹可循,却又有踪可循。 上次木头人一拳打趴暴龙,暴龙轻敌,没有设防。 巴布鲁斯再怎么说也是黑拳手,经过多方筛选考核才上得了这里的拳台,眼前可是打趴四个拳手的高高手,他肯定不会轻敌。 况且,拳手再不济,保命手段还是有一、二的,不会挺着身子让对手往致命地方打,两人在台上打开,巴布鲁斯躲过木头人开头几拳还是有可能。 一众人算来算去,根据木头人的战力,认为木头人打趴巴布鲁斯应该在三至五拳之间。 有意思的是,两个女人下注一拳,八个女人下注两拳,有人下注三拳、更多的人下注四拳、也有人下注五拳。 下注六拳就算了吧,没有人相信,巴布鲁斯挺得过木头人第六拳。 裁判哨声响过。 巴布鲁斯给兔子一样跑离裁判。 巴布鲁斯身体矫健,浑身充满活力,不停的在台上跳动,双臂不停挥动连环拳,给雄狮一样凶残的目光盯着木头人,似乎看到木头人破绽就要猛的击出一拳。 周云扬的速度、力量、肉身,给一般人完全不一样,高了好多个层次。他站在拳台上,约五十来平米的拳台就那么大一点,不管巴布鲁斯躲得他多远,眨眼功夫他就能抵达他身前,一拳击去,巴布鲁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然而,一拳终止比赛有意思吗? 打暴龙有意思,打巴布鲁斯没有意思。 拳还得打下去。 黑拳手也不容易,上来就给人家一拳,把人家打趴在地,自信心受到致命打击,今后还敢上黑拳台打拳。 况且打黑拳说穿了也要给赌徒留下念想,谁下注谁输,谁还来看打拳,没人看打拳谁来下注,没人下注,黑拳场还办得下去。 木头人决定,第二拳打趴巴布鲁斯。 原因只有一个,八个女人下注第二拳,没有一个男人下注第二拳,他要全体男人知道,男人的目光比女人短浅。 巴布鲁斯在台上跳得展劲,就是不正面接近周云扬。 周云扬站在拳台中央,看着巴布鲁斯跳来跳去。 巴布鲁斯也知道就这么跳下去在观众眼里自己是怂包,但教练严禁他靠近木头人,就这么给木头人耗,耗到木头人不耐烦了主动出击。 五分钟过去。 巴布鲁斯还在展劲跳跃。 还别说,黑人的跳跃轻松轻盈,给人以美感。 周云扬目光盯着巴布鲁斯,他要靠近巴布鲁斯。 巴布鲁斯发现木头人居心不良,赶紧跳出木头人拳击距离。 周云扬突然爆起……只做个拳击姿势,吓唬巴布鲁斯。 巴布鲁斯距离木头人有足够距离,并没有惊慌失措,继续他无休止的跳跃。 巴布鲁斯的跳跃优美,给人以享受,但是,再美的画面看久了也会疲劳、厌烦。 赌徒可不是来看巴布鲁斯跳跃的,他们下了注,下注几拳被木头人打趴,他们念想着巴布鲁斯在几拳上被木头人打趴。 实话实说,拳场涉嫌对巴布鲁斯歧视。 怎么可以用巴布鲁斯在几拳上被打趴下注呢,但拳场就是要设定这些条件下注,拳场有这个权利。 巴布鲁斯也可以不接受,那他就得卷起铺盖卷走人。 赌徒也可以不下注,可是,不下注他们扭曲的心理拿什么去剌激,又怎么去赢拳场的钱。 人世间就这么神奇,环环相扣,看似人人有绝对的自由,真正到了取舍时却由不得自己。 裁判哨子吹响超过两分钟,拳台上两个拳手打不起来,这可是黑拳场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台下嘘声响起。 矿泉水瓶、鞋子、香蕉、熟鸡蛋、方便面盒……飞上拳台。 第一三八章平世界纪录 “尼玛不打就下台,退还老子的下注金!”“黑鬼,怕死就不要上台,跑回家揍老婆去!” “木头人尼玛保存实力啊,以逸待劳啊!靠运力、靠保存体力打趴对手,老子鄙目你!” “老子要暴力!老子要血腥!” “这里是黑拳场,弄清楚尼玛血盆里抓饭吃的身份,装尼玛特么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老子要看尼玛断腿断手流血牺牲,不是看尼玛学贵族装批!” “黄老板,拳场搞尼玛特么鬼,老子下辈子也不进尼玛拳场了!” 黄老板忍不住呵呵道:“只要尼玛几十亿家产不折腾干净,照进老子拳场不误,别给老子说下辈子!” 木头人、巴布鲁斯在拳台表现太尼玛娘娘调,裁判也看不下去了。 哨声突兀响起,裁判把两人召唤到他左右两边。 裁判板着脸,对两人严重警告,再不打开,老子要把你们驱逐出拳场,永远开除黑拳籍……嗯,好像没有黑拳籍这种说法啊。 反正就这个意思,老子全世界封杀两人,永远不准两人再登黑拳台。 黑拳台也是展示人生的平台,没有平台,尼玛再是能人,哪去展示才能,哪里还有尼玛人生。 裁判话完,一只手拉着各一人手腕,把两人碰撞下身体,果断吹响哨子。 巴布鲁斯还是原来的战术,撒开脚丫子跑人。 周云扬一改站在拳台中央等着巴布鲁斯来打的战术,撒开脚丫子追人。 巴布鲁斯见木头人追来,跑得更快。 周云扬见巴布鲁斯跑得更快,追得更快。 追着追着,在转角处周云扬身体一闪,堵住了巴布鲁斯跑人路线。 巴布鲁斯一个急刹车。 由于巴布鲁斯跑得太快,竟然刹不住身体,就要撞着周云扬身体。 周云扬当然不客,一拳黑虎偷心击向巴布鲁斯胸膛。 见木头人拳头照着胸膛打来,巴布鲁斯大惊失色,身体一闪,木头人的拳头擦着他的左腋冲出去。 拳头击空。 一众人虚惊一场,这一拳若是击打在巴布鲁斯的胸膛,大家都没戏了,必须得承认输钱的命。 一女人叫喊:“小白脸,老娘认定你一拳打趴黑鬼的实力,才下注你一拳打趴黑鬼,你到好,揍尼玛一记空拳,老娘的下注金成了东流水。” 一女人尖叫:“负心汉,老娘这么看重你,要你一拳揍趴黑鬼,尼玛放空拳,老娘给你没完!” 严格说来,拳手打拳不敢给观众互动,分神要吃大亏,可是周云扬不怕,女人这么信任自己,怎么可以没有回应呢。 “亲亲的两位姑娘……” 众人看向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五十来岁,一个歪鼻子、一个斜眼睛,俩女人头发稀疏干燥,胸部是那种平板玻璃,尼玛卵子的“亲亲的两位姑娘”! 拍马屁有这样拍的吗? 不要脸! 周云扬才不管众人鄙视的目光,继续对俩女道:“一会儿我请两位姑娘吃饭,当面陪不是!” 还请两位“姑娘”吃饭啊,尼玛面对残疾女人,不爆呕就倍感幸运,还吃得下饭? 两位姑娘脑子突然断路,忘记了自己下注输钱。 五十来岁姑娘激动无比,大喊大叫:“亲亲,我不吃饭,你直接去五星大酒店开总统间,我给你生儿子!” 三十多岁姑娘激动得叫喊开来:“小冤家,就不去五星大酒店开总统间了,我有海景别墅,一会儿我开亿玩豪车接你,我给你生的儿子继承我老爸家业!” 周云扬在台上愣住了,全世界有几个男人能嫁给……嗯,不对,不是嫁,是娶得到亿万富婆,老子怎么开口请客吃饭,亿万富婆就嫁过来了呢。 周云扬就这么一愣神,巴布鲁斯动了,不是一般的动,简直就是雷霆一击。 巴布鲁斯黑人,体形高大,一只标准的黑猩猩。 此刻,他不只是残暴的黑猩猩,还是一个黑色闪电,毫无征兆的冲向周云扬背面,直拳闪电般击打木头人后背。 背向食肉类动物非常危险,木头人现在背向黑猩猩。 所有人看到了,木头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黑猩猩速度之快,快到人类速度的极限,木头人躲不开、闪不开,木头人根本没有转身的时间,黑猩猩的拳头已经击中木头人背心。 更加不幸的是,木头人看上去并没有发现黑猩猩攻击后背,这就给人背向老虎、狮子、豹子等所有食肉类动物时,遭遇攻击十有十次丧失生命一样的在所难免。 看着拳台突然出现的情形,拳场突然寂静。 余成龙睁大惊愕眼睛。 黄老板睁大惊愕眼睛。 所有人睁大惊愕眼睛。 有人已向木头人致哀。 没有人说话,却听到颤抖的倒吸寒气声。 “轰!”一声拳击声。 声音清晰,拳头击中肉体的声音。 随着声音一人倒飞出去,摔下拳台。“轰!”尘土飞扬,没有听到惨叫声。 巴布鲁斯摔下拳台。 只认为是木头人摔下拳台,因为按照常规逻辑木头人没有反击的机会。 然而,所有人看清楚了,台上站着的是木头人,不是巴布鲁斯。 “亲亲,我爱你!”一个女人叫喊,激动异常,声嘶力竭。 女人下注两拳打趴巴布鲁斯,木头人在第二拳把巴布鲁斯打下拳台。 紧着接着几个女人亲亲亲亲的叫喊起来,几百人的场面只有八个女人叫喊,很突兀的声音。 一眼就能看出来,八个女人疯狂无比。 木头人两拳打趴巴布鲁斯,一赔三。 “老娘下注十万,获赔三十万!” “老娘下注二十万,获赔六十万!” “老娘下注一百万,获赔三百万!” …… “亲亲,老娘给你有缘!” “亲亲,老娘与你共进晚餐,五星大酒市皇后厅,不见不散!” “老娘下注三百万,获赔九百万,老娘勇夺下注获赔冠军,亲亲归老娘!你们这些三八婆获赔多少,有什么资格在五星大酒店开房、共进晚餐!老娘命令你们,站在一旁做使女,欣赏老娘的亲亲!哦,亲亲,亲吻老娘的手背……” “你个丑八怪,不就获赔九百万吗,老娘家财亿万,亲亲稀罕你区区九百万,老娘给你比身段……” 没有获赔的女人也参与进来,亲啊肉啊的叫喊,说不要在这里靠打拳赢钱了,跟老娘回去朝夕恩爱,尽享荣化富贵。 广播喇叭响起来,黄老板郑重宣布:“经拳场认真查证核对,木头人连续打趴五个拳手,平保持了十年的拳场纪录。按照拳场惯例,木头人成为拳场永远的荣誉拳手,可以在任何时间到拳场打拳,让我们为唯一健在的荣誉拳手干杯!” “哦,忘了告诉各位,十年前创下本项纪录的拳手,在欧洲一场拳赛上不幸以身殉职,荣誉拳手职位空缺至今,乘这个伟大的日子,大家举杯!” “嗯,你们怎么不举杯呢?哦,没有酒啊,拳场郑重告诉各位,为了庆祝伟大的日子,拳场东南角酒吧进货大量的世界名酒,五粮液二俩杯五百……注,美元!茅台二俩杯五百……注,美元!xo、拉菲等一律二俩杯五百……注,美元!一八八八窖装葡萄酒二俩杯五千……注,欧元!” “还要提醒大家,世界名酒供应很有限哈,转眼销售告罄,为了表达对平世界纪录木头人表示最诚挚的祝贺,赶快抢购去吧,销售完为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 “哦,忘了告诉各位,可以手机转账定购,赶紧定购吧!” “甚么甚么,五百块一杯酒,还美元,黑,太黑、就是黑,连血都是黑的,比黑鬼还黑!”一众人吼叫,怒不可竭。 恨不能把黄老扳……可是,黄老板垄断拳场生意,人家说要五百块一杯酒,美元!有四百九十九一杯的酒,群众币!你买去呀! 黄老板也有说词啊。 “你们这些人呀,叫我怎么说呢,下注起步价一万块眼都不眨下,五百块还算钱吗?” “说起五百块一杯酒我都脸红,消费水平太低,有失在座各位身份!” “你说,你们是买不起五百块一杯酒的人吗?” “你连五百块一杯酒都买不起,你还走得进拳场这扇门吗?” “再说了,你说一杯酒贵了多少?十块、二十块、三十块,如今十块只当那些年一分钱,你是在乎一分钱、几分钱的人吗? “我横看竖看,你们也不是太在乎钱的人吧……” 一人老脸就绷不住了表情道:“黄老板你别再给老子说了,我这就手机定购一杯……不,我要定购三杯,对平世界纪录的木头人表示最诚挚的敬意!” “这就对了!”黄老板胖乎乎脸面一直保持笑意,“富人就是富人,有身份地位的人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提醒下身份地位就上来了,与贱民迥异!” “玛迈批,不买一杯五百块的酒,美元!老子就成了贱民,苟日的黄老板,区分富人、贱民标准这么简单啊!”一众人骂骂咧咧,为了身份,还得定购一杯酒。 拳场就有些不像是拳场,几百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有些自助酒吧的味道。 为祝贺平世界纪录的黑拳手诞生。 第一三九章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 黄老板不失时机讲话。“各位,据拳场后台统计,定购祝贺酒的人已达百分之七十一点四九,比率还在呈火箭态势上升,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更不是区域性的好,是全面的好、综合性的好、持续挺进的好!” “当然,形势大好并不是说好完了、好得没法再好了,任何群体都有好、中、差存在。” “拳场也不例外,有些人是急先锋、有些人走在队伍前面、有些人随大流、有些人被队伍拖着走成了吊车尾。” “个别人抵死不定购酒,他是誓死做耗子屎的节奏啊!一颗耗子屎毁了一锅汤,有人想毁掉拳场这锅汤吗?” “有人想这么干,大多数人不会允许他这么干,拳场必须要兴旺发达,大家还盼着在拳场发财呢!” “因此,我正告一小撮人,不要做耗子屎,要做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市民的人……” “嗯,你看,在我讲话过程中,最新统计表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赌徒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从定购酒就可以看出来,除了小数人,绝大部分人还是积极向上的嘛!” 有人骂道:“不就为了买高价酒吗?值得讲这么多费话!你黄老板不就一个黑人物吗?几时学着人家官员讲大道理了!” 有人怒道:“玛迈批的黄老板,卖假冒伪劣酒都讲出这么多的道道,还是买一杯吧,懒得听他批侃卵侃,老子还要下注赚钱呢!” 余成龙给周云扬送水,讲了下一场怎么打拳。 余成龙公开身份是木头人的教练,黑拳手团队往往由教练、经纪人、保健医生、陪练员等组成,木头人的团队只有一个人,身兼数职,黑拳手团队之精简天下唯一。 没有人怀疑余成龙与黄老板的关系,怀疑又怎么样呢,木头人靠实力打拳,黄老板没法帮助木头人打趴对手。 听了余成龙交待,周云扬一声“好的。” 下一个黑拳手还没上场,在几拳上被打趴已经决定。 做成功事情的前提必须合作,单打独斗没有成功的例子,合作无往而不利,无合作者往往死得很惨。 黄老板是黑拳场老板,给黑拳手提供打黑拳的平台,黑拳手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走上平台。 看上去貌似公平公正,其实黄老板从来没停止过与黑拳手合作,左右一场又一场拳台胜负,从而赚取更多的下注金。 黄老板站在拳台,讲话热情洋溢很有感染力,最后他高举酒杯大声道:“祝世界最伟大拳手诞生,干杯!” “干杯!” “干杯!” 所有人举杯,拳场气氛狂热。 没有定购贺酒的人躲藏到旮旯角落,他们担心祝贺世界伟大拳手诞生的伟大时刻,摄像镜头暴露出他们的耗子屎身份。 他们这才发现,他们下注掷手何止万金,为了区区五百美金东躲西藏,沦陷为耗子屎身份,成为洗不掉的人生污点,真的亏大了。 人生就如此,捡了芝麻丢掉西瓜的故事时时都在重演。 酒杯是纸杯。 一众人仰脸干杯,纸杯满天飞。 继续打拳。 周云扬摇身一变,成为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 能够对上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没有黑拳手认为倒霉,反到内心振奋欣喜若狂。 这就给某人身边某个朋友,某天被某个宗教组织来人迎去做教皇,某人拍着胸口面对一众人,“老子的朋友是教皇!”他这个时候的表现,绝对比做教皇的朋友还牛批。 想想就知道了,黑拳手能够给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打黑拳,这是何等的荣耀,值得终身骄傲。 试看天下黑拳手,有多少能够与世界最伟大黑拳手打黑拳。 能够给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打黑拳,胜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它的意义在于,老子给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打黑拳,尼玛有资格给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打黑拳吗? 这句话绝对不仅仅在一众黑拳手面前拉风,说话人是在一众黑拳手面前显示他高出他们一头的身份。 谁人没有野心,黑拳手一样有野心,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就在眼前,只须打趴眼前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就可鱼跃龙门成为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 打趴木头人,直接成为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 呵呵,输赢都有糖吃。 所有黑拳手意识到运气来了。 伟大的黑拳手好比太阳,被太阳打趴沾光未尝不是好事情;直接把太阳打爆自己做太阳一步登天,绝大多数人绝对没有这样的好机遇。 抓住机遇,是人的天性。 黑拳手当然不会放弃眼前的机遇。 上场的是泰国拳手,矮个子,不到一米六五,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赘肉,体重达八十八公斤,肌肉发达恐怖,很有爆发力,皮肤黑黝黝的,往哪一站就给一座黑铁塔似的。 泰国拳手上场没有秀自己,也没有向观众招手大喊大叫我想死你们了,而是向周云扬拱手一拜:“在下向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致敬!” 周云扬呵呵一笑,抬起右手要学着影视上那些武林绝顶高手抚理胡须,这才想起,他下巴还没怎么长胡须呢。 他不觉有些尴尬,头上已经冠上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帽子,拳手都向他致敬,他还没有转化角色,还是跟不上形势发展啊。 “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已经成为过去,希望你打趴我,成为下一个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周云扬说话跟上发展形势,表情也十分的淡定。 “到底是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说话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众人感叹,十分欣赏。 “谢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泰国拳手再次抱拳一拜,“在下无法撼动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只盼在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那里学得一鳞半爪,享用终身!” “嗯嗯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错不错,黑拳路上的好苗子!”做了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才知道,给一般黑拳手不一样主要是表现在说话和心态上。 “呵呵!”周云扬双手一背,在众人面前显示下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风范。 裁判哨声响起。 第一四0章凭手上取 泰国拳手第三次拱手一拜:“在下献丑了,请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指教!”尼玛这还是打黑拳吗?拱手拜三次、客气话说三遍,最重要的事情才讲三遍,批话就这么重要吗? 正规打拳人家才拱手一拜。 打黑拳啥话也不讲打开。 现在打黑拳弄得比打正规拳还正规,简直了! 尼玛是黑拳手嗳,习惯这样的礼仪吗? 老子都不那适应,尼玛到做得井然有序。 心头肯定看法,但对手都客气,自己是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风范丢不得,周云扬说:“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也……嗯,我也想看看。” 他原本是要说“我也学习学习”,但觉得自己都是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了,还学习尼玛卵子啊,于是改口“我也想看看。” “我也想看看”,有指教的意思啊,这样才符合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身份。 圣人说得好啊,“什么菩萨上什么颜料,什么将军打什么旗号。” 他是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说话必须符合身份。 这就给官员说话一样,必须得符合官员身份。 大官有大官的身份,小官有小官的身份,村官别看是最低领导人,但人家入列领导人,一样是领导人身份。 满汉全席咸菜也是一份菜,有它的位子,缺了咸菜这份菜就不叫满汉全席。 周云扬还在感慨,泰国黑拳手动了。 动了的泰国拳手好生了得,周云扬都吓了一跳。 刚才说了,泰国拳手只有一米六五的个子。 一米六五的个子体重却达八十几公斤,这在体形上极不相称,泰国黑拳手看上去就像极了一个齐头杵脚的大冬瓜。 即便如此,泰国黑拳手身上看不到一点赘肉,皮肤绷得紧帮帮的,皮下肌肉鼓鼓埂埂,可见他身体206块骨头之大、肌肉之发达多么的恐怖。 更了不得的是,泰国拳手矮个子,他身体往地上一蹲,实足个地上滚动的地蹲子。 既然是地蹲子,泰国拳手就充分发挥他地蹲子的优势。 这不,泰国拳手头脑杵地上,一个地滚子跟斗三百六十度翻滚,身体躺在地上,双腿突然爆发,脚尖踢向周云扬两个膝盖骨。 周云扬的两个膝盖骨要是被泰国黑拳手踢中,关节粉碎,他的双腿还支撑得起身体打拳。 不仅这场拳打不成,一辈子也打不成拳。 当然,也可以坐在轮椅上打拳,那就只能参加公益性质的残疾人运动会,由慈善家提供经费,绝对不会有赌徒下注,拳手也挣不到一分钱。 想想就知道了,四肢健壮的赌徒跑去给残疾人贡献激情,这样的赌徒脑子肯定有毛病。 然而,让泰国黑拳手无法知道的是,他的腿脚踢在周云扬的膝盖骨上对地周云扬来说无所谓,因为泰国黑拳手即便用尽凭身力气,踢在周云扬的磕膝头上如同踢着铁棒。 可以想象,泰国拳手的腿脚踢着铁棒的反震力,不把他的脚裸、磕膝关节震碎才怪。 周云扬去过另一空间,脱胎换骨,普通人的体质给他的体质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就相似于,铁矿矿石给炼成的铁相比,铁矿石再怎么坚硬,拿去砸铁,最终粉碎的必然是铁矿石。 当然,周云扬清楚不能让泰国黑拳手踢着了。 若是让他踢着了,自己屁事也没有,泰国黑拳手在地上嚎叫着滚来滚去,自己不就暴露了钢筋铁骨般的身体。 真那样的话,他又怎么在设定好的几拳上打趴泰国黑拳手呢。 周云扬看着泰国拳手两条腿慢慢踢向他的两个膝盖骨,就在将要踢着的瞬间,他的大腿往两边一拐,泰国黑拳手踢来的腿脚踢空。 泰国黑拳手直到腿脚没感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脚居然踢空了,这怎么可能? 他目光像看到鬼一样的看着周云扬,面色惊愕。 周云扬后退。 泰国拳手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弹起身体,并没有站起身体,而是双臂撑地,一个磨盘扫腿扫向周云扬双腿。 泰国拳手始终利用自己个子矮、地滚子优势,对周云扬双腿发动击。 在一般人看来,周云扬根本拿着泰国拳手没有办法,因为他个子高,差不多一米九0,要想打着泰国拳手,必须得躬下身体。 然而,躬下身体就让泰国黑拳手钻了空子,这样还不被打个半死。 周云扬当然不会让泰国黑拳手的大腿扫到自己大腿。 他听到了泰国黑拳手大腿扫过来的破空之声,可见泰国拳手腿脚扫过来的力量之大恐怖骇人。 真是不知者无惧无畏啊,周云扬的大腿泰国拳手也敢竭尽全力扫,鸡蛋碰石头,真还不怕粉身碎骨。 说白了周云扬的大腿就是铁腿,你骨肉之腿去扫周云扬的铁腿,后果真的不要不要的。 周云扬不能让泰国拳手自己把自己大腿扫断的事件发生,该保密还得保密,不可以打黑拳就把底牌暴露无遗。 他看着泰国拳手大腿扫来,为了泰国拳手大腿不至于扫断,他被迫躲避。 他心中的感觉就不好了,打黑拳都巴不得把对手一拳打死,他到好,担心伤着对手了。 人太强悍反到受制于人,说来都没人相信,他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周云扬再次后退。 在一众人眼里,木头人这是示弱的表现啊。 女人不干了。 “亲亲,怎么了,制不住泰国小虫子?”有女人惊讶。 “泰国矮子蹲地上,拳头打不着用脚踢啊!踢他狗日的,让他知道亲亲腿脚的厉害!”有女人出主意。 “打死他,老娘奖励你一百万!”有女人鼓励。 “再不拿下大冬瓜,老娘不开总统间,不给你生孩子!”有女人威胁。 “泰国矮子,只要你打趴小白脸,老娘就是你的女人!”也有欣赏泰国黑拳手的女人。 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看到谁占上风,就准备着投靠谁。 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名言至理啊! 圣人就是圣人,每说一句话都是名言至理。 自己刚从暴龙手里接过来的女人,总统间被子还没焐热呢,就要跑人,这样的女人不是难养,是根本就没法养。 “尼玛敢!”周云扬闪避开泰国拳手扫来的磨盘腿,脸转那个四十来岁的徐娘半老女人怒喝。 全场人身体一震,黑拳手还有这种操作,在台上不顾生死骂女人,还像是骂自己女人的样子。 肯定是受到感染,也是泰国黑拳手没有受到木头人威胁的原因,泰国黑拳望向那个女人,信心百倍样子喝道:“老子要你了,老子决定,用这场赢来的抽赌金作为聘礼,向你求婚!” “天啦,亲亲要娶老娘!老娘发誓,跟着亲亲海枯石烂不变心!”女人双手抱胸,仰着脸须眯着眼睛,一付幸福得就要晕死过去的样子。 圣人说,女人没有爱情,只要你对她好,她就跟着你跑。 现在泰国拳手对那个女人好,女人就跟着泰国黑拳手跑,应证了圣人的话是真理。 周云扬喝问泰国拳手:“你打我女人的主意?” “凭手上取!”泰国拳手回答到也干脆,他与木头人两个回合上风,真还有点儿得意忘形。 “来来来,本人给你大战三百个回合!”周云扬做出被激怒了的样子,就要向泰国拳手冲去。 泰国拳手突然倒地,双臂撑地,双腿紧闭,双脚与双腿平行,有如利剑剑尖,不闪不避,向周云扬胯下呼啸而射。 泰国黑拳手这一招简直是不要命,誓与对手硬碰硬,舍身杀木头人的老二,没有不怕死的勇气不敢放这一招。 台下人看到泰国拳手放这一招,知道这一招的凶险,一个个面现愕神情。 周云扬看到这一招内心嘿嘿,你要杀我老二在先,老子就免费为你做变性手术。 你们那边不是喜欢人妖吗,你的身材虽然差了点、脸面也像个鬼,但可以减肥、整容啊,做个人妖或许是你不错的选择。 眼看泰国黑拳手脚尖马上射杀老二,周云扬往上轻轻一跳,泰国拳手双脚钻进周云扬胯腿,周云扬的手掌插进泰国拳手胯腿,泰国拳手的老二瞬息落进周云扬手里。 再硬的鹅卵石周云扬都能把它捏成细面粉,泰国拳手的老二只不过躲在护罩里,经得起周云扬的手掌捏? 仅用三分之一的力气,周云扬大功告成。 那个女人不是要泰国黑拳手吗? 泰国黑拳手不是要那个女人吗? 老子成全。 那个女人距离拳台不过八米距离,周云扬废了泰国拳手老二后,把泰国拳手身体往前一送。 泰国拳手身体穿过周云扬胯腿,向女人飞射而去。 “轰隆!”泰国拳手撞着女人,两人同时摔倒在一起,泰国拳手身体俯身压着仰面倒地的女人身体。 一男一女当众表演创造生命最普及的姿势。 担担破碎的泰国黑拳手痛昏死过去、女人被砸昏死过去,两人重叠在一起,像极了正在享受神仙极乐日子。 裁判宣布,木头人胜出,打破拳台连胜五场纪录,连胜六场,成为世界纪录创造者、世界最伟大的黑拳手。 拳场爆发震天动地欢呼声。 第一四一章舅子哥哥 救护队抬着两副担架跑进拳场,把泰国拳手和女人抬上担架抬出拳场。黄老板走上拳台,面带笑容,发表热情洋溢讲话,最后端起纸杯:“祝贺木头人打破十年连续打趴五人的拳台纪录,拳场免费赠送一杯价值五百美元的名酒,为木头人干杯!” “为木头人干杯!” “木头人,看你木头木脑的样子,还是拳台大人物呢,老子为你干杯!” “小帅哥,你说要娶老娘,老娘才干这杯!” “亲亲,老娘要给你生儿子!” “干杯!” “干杯!” 纸杯、帽子、假发、鞋子、方便面盒……能扔的物品满天飞。 拳场沸反盈天。 拳场改变打趴对手下注方式,用第几拳打趴对手下注、或赌对手能在木头人面前坚持多长时间下注,下注方式到也新鲜。 这种下注方式拴牢赌徒的心,周云扬每打出一拳,拳场都要发出惊叫声、叹息声。 木头人太过强悍没有对手,不这样下注,即便是某个拳手的粉丝、亲亲又怎么样呢,钱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准则,决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最终,十个拳手被周云扬打趴在拳台上,周云拿走属于自己的抽赌金、额外分成。 余成龙也得到百分之十的分成。 余成龙昨晚被周云扬虐成狗,现在赚得盆满钵满、赚得心跳,他一脸的喜笑颜开,已经完全信服周云扬:小白脸不仅能医治癌症,武功还高得出奇,更为关键的是能赚钱。 能赚钱就是朋友,他说:“周先生,京都的黑拳场我熟悉,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好好谋划下,来个扫荡呢?” 周云扬呵呵笑道:“既然余少校有此意,我也不妨去看看。” 去看看就是钱啊,余成龙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你是最高保卫局的姑爷,要去哪里看看,做舅子的鞍前马后跑路,保证给姑爷提供一切方便。” 呵呵,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最高保卫局姑爷,周云扬看着余成龙的目光就有点邪:“我泡霸王花你愿意?” “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余成龙表态,“姑爷泡霸王花,舅子哥哥提供一切方便!” 他现在才意识到,霸王花似若自己的亲妹妹,亲妹妹关在绣房只是亲妹妹,毫无价值,只有把亲妹妹送出给人泡,做亲哥哥的才能收获亲妹妹带给的价值。 之前老子傻不傻啊,居然不准周云扬泡霸王花,幸好老子打不过周云扬,若是打过周云扬,老子兜里哪来天文数字般的钱。 余成龙头脑之活络也不是一般般的,周云扬于他是钱、钱于他是周云扬,只要把周云扬和自己牢牢绑在一起,何愁天文数字般的钱不滚滚而来。 他内心突然上来紧迫感,周云扬泡霸王花说不定是一时兴趣,因为他看出已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的褒艺苑与周云扬的关系非常不比一般。 还得另想办法套牢周云扬。 周云扬是财神爷,让财神爷与自己擦肩而过,他这辈子怕没有发财的机会。 他头脑飞速运转,有了主意。 两人回到市区。 余成龙以肚子饿为由拉着周云扬宵夜。 走进包厅,余成龙扑通跪地,额头触地便拜:“师傅在上,受弟子余成龙……” 周云扬抬腿一脚把余成龙踢开:“老子武功还未大成,收你为徒我家师傅要骂人。况且你是我徒弟,你怎么叫穆玉兰,叫师娘吗?最高保卫局的男人撑得起那张脸?” 余成龙这才意识到这师还真不能拜,不过他还是硬撑:“该叫穆玉兰师娘还得叫,这叫规矩。” 周云扬呵呵道:“既然你诚心诚意拜师,那就把穆玉兰叫来,我和穆玉兰稳坐太师椅,你跪地额头触地拜师。” 余成龙傻了,真那样的话还不乱了最高保卫局的辈分。 周云扬说:“我给穆玉兰就那么个关系,你做我舅子也算是至亲,拜师反到成了打屁脱裤子多此一举,我说的是不是呢舅子哥哥。” “那是那是。”余成龙赶紧回答,心里却在骂苟日的玛迈批,怎么这样不要脸。 不过他也觉得,只有做舅子哥哥才是唯一不错的选择。 他端杯敬向周云扬:“姑爷,舅子哥哥敬你一杯酒,今后舅子哥哥发大财就全靠姑爷了!” 周云扬端杯碰下余成龙的杯:“舅子哥哥有地下黑拳的资源,姑爷我有摆平这些资源的本事,舅子哥哥和姑爷为何不该把这些资源给利用起来呢!” 余成龙无比佩服表情道:“姑爷讲得太对了,从现在起,舅子哥哥不仅要关注京都黑拳资源,还要关注娱乐资源、官场资源、运业资源、股市资源、证券资源、古董资源……” “哦哟哟,好大个京都,有的是资源,只要你关注、有足够的本事,简直就是遍地黄金由着你捡。” 余成龙多喝了几杯酒,内心激动:“姑爷,哥俩……” 余成龙的话戛然而止,摇摇头,清醒下头脑样子,看着周云扬笑嘻嘻注解道:“我说的哥俩,你是姑爷,我是舅子。” “呵呵!”周云扬表示周意。 余成龙拱手作揖道:“姑爷在上,舅子哥哥有幸结识姑爷,从此地阔天宽财源滚滚。” “一起发财,一起发财。”周云扬呵呵道。 发财没有错,发财才是硬道理。 况且那些人早已发财,后发财的找着先发财的发点财理所应该。 余成龙一杯接一杯的敬周云扬酒,敬得锲而不舍,更像是用敬酒方式灌醉自己。 周云扬心中惦念着褒艺苑。 两人早有默契,褒艺苑急着交出的身子,他早就想着接收褒艺苑身子,今晚两人同住一个宾馆,正好了结此事。 余成龙缠着周云扬还要喝,不死不休的样子。 想到褒艺苑身体周云扬胸腔就给有猫猫抓一样的慌乱,他也想站起身一走了之,然而两人是合作者,今后还要在一起赚取天文数字般的钱,彼此都得照顾下面子。 于是乎,周云扬装醉。 吃二两装半斤那种醉,他的眼睛眩了、口水流出来了、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要倒地。 余成龙看着周云扬:“姑爷不胜酒力?” 周云扬端杯嚷嚷:“酒逢之己千杯少,干杯,干杯……” “老子打不过你,喝酒比你在行!”余成龙心说,面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周云扬当然看到了余成龙的表情,心说,“要不是老子心里想着褒艺苑身子,老子必须放倒你在桌子下面过夜。” 第一四二章怎么有敲门声 余成龙把周云扬送到自然源大酒店,要把周云扬送进房间。周云扬坚决不许,说他这点酒还翻不了船,走进电梯没有问题,打开房间门也不算事情。 他还抬手拍拍余成龙的肩膀:“舅子哥哥回去吧,明天见!” “姑爷好好休息,明天见!”余成龙也觉得奇怪,自己亲妹妹的男人他从没喊过姑爷,喊周云扬姑爷怎么就喊得这么顺溜。 他内心还是抵触,不服气。 可是很快他就服气了。 给姑爷比治疗癌症吗?比打架吗?比赚钱吗?比有女人缘吗? 给周云扬一比才晓得,自己就蠢长十来岁,还拿得出什么长短给周云扬比? 今天自己兜里一个卡两千多万,要不是周云扬,自己一辈子怕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钱,现在这些钱已是私有财产属于自己。 穆玉兰,我的亲亲的妹妹,这辈子亲亲的哥哥就望着你发大财。 不过想到穆玉兰,他对周云扬还是有些抵触,总觉得不是滋味。 余成龙与周云扬分手离去。 周云扬急着回自然源大酒店,心中惦念着褒艺苑交给他身子。 两人接触也有段时间了,对方心思怎么又看不明白。 出门在外正好办事,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 周云扬跑进自然源大酒店大门,真奔迎宾厅,冲向电梯门。 电梯像是明白他的心思,静静的候在那里。 他冲进电梯,按了楼层,没有受到阻拦一路飞升到三十六楼,他冲出电梯门,冲去房间。 进到房间傻了眼。 “云扬哥哥回来了啊?”穆玉兰迎上前,帮助周云扬脱下外套、换上拖鞋。 褒艺苑当然在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迎接周云扬,而是冷着脸。 周云扬半天功夫赚辣么多的钱,打趴十个黑拳手创造黑拳台连胜十场纪录,获得最伟大黑拳手称号,是值得庆贺的日子。 他心中的愉悦有如太阳从海面升起,整个海面灿烂成一片,此时他的心景没有人能想象得出来是什么样子。 褒艺苑正好是他…… 他要给褒艺苑分享不平凡的半天。 分享的方式早想好了。 他冲进房间,抱起褒艺苑跑进卧室,把褒艺苑扔进床铺,才不管褒艺苑叫喊或挣扎,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双肩扛起她的双腿,猛力…… 褒艺苑惨叫…… ……交给自己。 暴力接收褒艺苑的身子,对褒艺苑来个出其不意。 只有这样,褒艺苑才能一辈子记牢他是怎样接收她的身子。 一个人某件事情能让对方记住一辈子,只有标新立异。 然而, 然而, 已经鼓足能量的周云扬,这一刻好似泄气皮球,蹦跳不起最终无所作为。 穆玉兰在房间,庆贺只得暂停。 两女一男在房间,气氛不仅酸溜溜的,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这是褒玉艺的房间。 褒艺苑的房间当然由褒艺苑做主。 褒艺苑脸上明显有送客的意思。 穆玉兰不看褒艺苑,自然看不到褒艺苑的脸色。 她腻着周云扬,笑盈盈表情,温柔可人,比南韩女人还女人,怎么看也不是女保卫,而是高知型淑女。 “云扬哥,回来就好,京都辣么大,鱼龙混杂,我好好担心云扬哥。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叫了宵夜,马上就来!”穆玉兰腻着周云扬,大大方方,一点也不见外。 其实穆玉兰真的没有必要见外,云扬哥拧了她的大腿内侧,那可是穿超短裙都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你还见外,云扬肯定要问她是几个意思。 那个地方都拧过了,再做出见外样子那就叫做拽。 这就给女人把最美好的东西献给了男人一样,女人还在男人面前扭捏,娇声说羞羞,那就是拽。 都长驱直入了,还拽什么拽? 穆玉兰走到周云扬面前,又是表达感情、又是问情况、还准备宵夜,怎么看都是贤惠女人。 你还说人家在这里不懂事,做大灯泡。 人家根本就不是做大灯泡,是在家里等候男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从表象看,褒艺苑才是大灯泡呢。 该懂事的是褒艺苑。 该走人的也是褒艺苑。 褒艺苑生性高傲,这方面与穆玉兰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穆玉兰都把周云扬认为是自己男人的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她还坐在一旁撇着脸,不看周云扬、不看穆玉兰,自个在那里使气。 殊不知,这是使气的时候吗? 当务之急,得把周云扬拉到自己身边才是上策。 你反到生周云扬的气,大错特错。周云扬原本慌着回来接收你的身子,你守家不力,房间多出个穆玉兰,这应该是你的责任。 这就好比你引狼入室,怪得人家周云扬无所作为吗? 你若使穆玉兰的气,凭什么使气? 你给周云扬没有戳穿那层纸,只是一般关系,人家穆玉兰要腻云扬哥,你真的没权利斥责穆玉兰不对。 如果说周云扬是掉在路边的金子,你捡得我也捡得,总不能说你不捡就不准别人捡吧。 说白了,褒艺苑是吃了内心主动、行动却被动的亏。 她内心早就做出决定,要把尽快把身子交给周云扬,但是行动上她却比穆玉兰慢了至少半拍。 穆玉兰内心没有想过要把身子交给云扬哥,她决定要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云扬哥,偏偏她在行动上殷勤贤惠,向众人显示,我是云扬哥的女人。 周云扬也想把穆玉兰给办了。 男人才不管女人什么最美好的,也不想最后才得到最美好的。 男人注重实际,得到的才是最美好的,没有得到的都不是最美好的。 周云扬明白这个道理,但穆玉兰现在不把身体交给他,他也不能强迫。 他得遵重穆玉兰的意愿。 这个问题上他不仅要尊重穆玉兰的意愿,还尊重所有女人的意愿,因为违反女人意愿用强,用强是犯罪,犯罪是要坐牢的,他不想去坐牢。 他之所以想着用暴力手段办褒艺苑,也是看懂了褒艺苑慌着把身子交给自己的意愿。 要不要接收某个女人的身体,周云扬尊重女人的意愿。 两个女人,一个对自己辣么的热情、一个撇着脸不看自己。 周云扬也没有办法,只能压下去心中的邪火,再来个吃二两装半斤。 “嗯,头痛,酒喝多了,感觉头重脚轻。”周云扬原本就喝了酒,酒气当然带进了房间,他来个吃二两装半斤,两女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他身体有点摇晃,腿脚不管是站立还是走动都有点绊。 “云扬哥,你和谁喝酒了?”穆玉兰问。 “还不是你们那个余少校,说我能治疗癌症,拉我出去喝酒,他左一杯右一杯敬我的酒,把我弄醉了他跑得没影。”周云扬在这种情况下,黑锅当然要拿给余成龙背。 “余少校没安好心,明天看我怎么骂他!” “哎哟不行了,我要躺着才好受。要不你们在这里摆龙门阵,我去哪边睡觉!” “云扬哥,我送你过去休息。”穆玉兰伸手扶住周云扬手臂外走,去那边休息。 褒艺苑当然不会坐在这里任由两人去那边,她不知道穆玉兰现在不交身子给周云扬,要是知道,她才懒得管两人。 她还巴不得穆玉兰把周云扬邪火给逗上来,周云忍耐不住,跑到她那里来消火呢。 况且她马上要和周云扬回青原,没有穆玉兰赖在旁边做灯泡,拿下周云扬不是问题。 她如何看不出来,这事周云扬其实给他一样慌急,只要旁边没人,他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正因为她不知道穆玉兰的操作,才起身走到周云扬身边,扶住周云扬另一只手臂,撇着俏脸把周云扬扶到隔壁房间。 两女把周云扬扶进卧室,扶上床。 褒艺苑什么也不管,板着脸做着老大的样子。 穆玉兰散开被子,脱掉周云扬鞋子,松开周云扬皮带脱掉外裤,给周云扬盖上被子。 “我好困……”周云扬嘀咕,就要睡过去样子。 “褒医生,我们走吧,让他好好休息。” 褒艺苑转身就走,理也不理穆玉兰。 穆玉兰笑盈盈跟了去。 男人喜欢哪类女人,一目了然。 两女走了,周云扬从床上坐起身体,邪火在身体蹿来蹿去,浑身燥热,哪里睡得着瞌睡。 “不行,得去冲个澡!”周云扬起身下床,脱去裤子,凶神恶煞东西放出来就瞪着自己,他都不好意思。 它没干过事前对他并没有什么要求,仅梦中出大力而已,后来尝到夏微雨、于小敏甜头后,它的脾气就有了本质的变化,梦中再也满足不了它的要求,它要真枪实弹干事。 他今晚想让它干实事,可是,两女同处一室,老二不要脸、老大还要脸呢。 况且穆玉兰根不就不让他干实事,他敢当着穆玉兰的面给褒艺苑干实事。 周云扬去到卫生间。 打开莲花喷头,冷水喷射在脸上,他身体打个寒噤,邪火消散了不少。 气焰嚣张的老二没有那么嚣张,躲进茂密的丛林里。 “嗯,怎么有敲门声。”周云扬在哗哗喷水声中,听到了敲门声。 第一四三章查身份证 初春季节,虽然有中央空调,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五摄氏度以上,冷水冲在身上还是有点冷。周云扬用冷水冲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把邪火压制下去。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冷水冲在身上,身体要不要打个寒噤造成的幻觉,于是关掉莲花喷水头开关凝神静听。 “怦怦怦!怦怦怦……”真还有人敲门。 敲门声极轻,传递的声音温柔动听,应该是女人敲门。 这个时候谁个女敲门啊? “穆玉兰。”周云扬做出判定。 他便有点恼火,你都讲了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我,夜半三更跑来敲门,那不是重新点燃我的邪火让我难受吗! 既然你讲了把最美好的最后交出来,你就不该再来敲门啊。 想过没有,你敲门敲得老子邪火起,老子忍受不住才不管你什么最美好的…… 你失去最美好的,你以后拿什么最美好的给老子。 你这是故意挑逗老子啊。 你懂不懂,人是有极限的,超过极限忍不住,才管不得你什么最美好的,抓在手里就撕扯得粉碎。 那些强什么奸的、特别是强什么奸的十四岁以下……难道不知道东窗事发老脸没地方搁,还要抓去坐辣么多年的牢,他是忍不住啊。 灯蛾扑火。 明知是死也要扑进火里 为什么呀。 邪火烧身,受不了了。 受得了谁要去灯蛾扑火、谁想丢老脸、谁愿意去坐辣么多年的牢啊! 你现在跑来敲门,是在逼老子灯蛾扑火啊。 你忍得住把最美好的最后给出去,就肆无忌惮挑逗老子、逼迫老子忍住吗? 你知道老子忍受你最美好的有多难吗?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竹签钉手指头,这些酷刑骇人听闻吧?可是,要忍受你说的最美好的之难受,比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竹签钉手指头还难受千百倍 既然挑逗老子,老子不忍了。 老子这就开门,把你最美好的给提前办了。 周云扬决心一定,跑过去猛的拉开门。 扑进来两个人。 周云扬看着两个人神色愣怔,傻了眼。 扑进来的怎么不是穆玉兰,是两个坦胸露背妖艳女人。 “你们……”周云扬张口结舌。 “小哥哥,小姐姐过来陪你,不欢迎吗?”妖艳女人柔声柔气。 周云扬身边都是极品女人,绝对不是那种见到头母猪就有想法的男人,小姐姐是什么人啊,公租自行车,脏兮兮的,才不会入他的眼。 就看眼前的小姐姐,妆化得浓,也耐眼睛,然而不管小姐姐怎么妖艳,都给人一个厌恶的“脏”字。 就给口香糖皮沾在大街上一样,让人恶心。 周云扬没有洁癖,但也是讲卫生爱干净的五好青年,才不去沾惹脏兮兮东西。 况且莺莺燕燕携带禽流感,周云扬邪火再大,也不想去沾惹禽流感。 他发觉,两位小姐姐刚扑进门时,老二精神还为之一振,做出很有战斗力的样子。 然而,老二白了小姐姐几眼后,便神情不屑样子钻进丛林睡它瞌睡。 这位老二,难得给老大思想统一认识一致一回,值得点赞。 “两位小姐姐串错门了,请出去,我正准备休息。”周云扬道。 他说话时彬彬有礼,完全是一个品德高尚、脱离了低级趣味、有利于市民的谦谦君子。 让周云扬想也想不到的是,已经跑去丛林瞌睡了的老二突然窜出来,怒火冲天的样子。 “老子都瞌睡了,尼玛对小姐姐彬彬有礼,是在小姐姐面前显摆男人的魅力吗?尼玛有什么魅力,是在挑逗老子的极限!” “看你人模狗样的样子,老子给你顾面子,没想到尼玛思想这样龌龊,居然在小姐姐面前装初纯。” “老子打呕得很,还不赶快叫小姐姐把老子吐出的东西装着,不然老子就你吐一裤裆兜起。” 老二突然暴躁起来周云扬慌了手脚,心说,“我说老二啊,小姐姐也是人,是人就应该得到尊重,老子尊重人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呢!” 老二怒道:“老子最看不得你两张皮,现在你成功激怒老子,老子已经蓄势待发,你不让老子有所作为,老子就破还你的生命通道,叫你的子子孙孙一个也休想从里面跑出来!” “你……老二……”周云扬大惊失色。 他原本很有定力的,老二你闹什么闹,闹也只能在管束范围内闹,只要老子不护短,老二也闹不起个名堂来。 现在老二要毁掉老子的生命通道,这可是杀手锏啊,他不怂也不行。 他还想着儿女一堆子呢,老二真的不管不顾毁掉生命通道,他的儿女困在里面出不来,那才是天大地大的事情。 两害相权取其轻,自己遭遇脏一点没关系,洗洗照样干净。 儿女事大,脏了我一人,儿女一大堆,到时候儿女感谢老子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就宽衣解带吧…… 两个小姐姐见先生顺从了,喜笑颜开,赶紧上前帮着周云扬宽衣解带,当然也不忘自己宽衣解带。 “怦怦怦!” 有人敲门。 周云扬身体一哆嗦:“坏了坏了,保安局来查身份证!” 这是五星大酒店啊,保安局也查身份证,还不还让人睡觉啊……不,还不还要人活啊! 隔壁可有两个生生死死要嫁给自己做老婆的女人,保安局在这边弄出动静,两个要做老婆的女人难免不听见,若是跑过来看…… 玛玛呀,这事怎么了得!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花,现在自己是当着家花吃窝边的野花啊。 周云扬一下子成了热锅里的蚂蚁。 两个小姐姐听到敲门声,不惊不诧,表情到也无所谓。 有人花大价钱叫她们过来,说好的只要入巷就发信号“搞定”,以后的事情不关两个小姐姐的事。 花大价钱的人讲了,两个小姐姐若是搞不定,花大价钱的人重新派人过来搞定。 两个小姐姐心忖,她们来这么久没出去“搞定”信息,一定是花大价钱的人重新派人来接替两人。 况且两个小姐姐知道,酒店与保安局亲如一家人,夜半三更才不会跑来查身份证,两人自然没把敲门当回事。 可是周云扬害怕啊,害怕得逼鬼,见门敲得急,他赶紧手指卫生间对两个小姐姐说:“保安局查身份证,你们快躲进卫生间!” 第一四四章捉奸 周云扬其实不害怕保安局的人,他有老爷子,一个电话打过去,老爷子一声呼喝,谁尼玛敢查老子。就算查到老子谁又敢处罚老子,当真以为老爷子退下来就不是满汉全席上的那份主菜。 他是担心隔壁的褒艺苑、穆玉兰,拿贼拿赃、拿奸拿双,现场拿着三人,他是黄泥巴染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 就算他大叫冤枉也没有人相信。 两个小姐姐站在原地,对眼前男人的举动很是诧异,你看得上眼办老娘,看不上眼老娘走人,进尼玛什么卫生间? 见两个小姐姐不去卫生间躲避,周云扬失了方寸,央求道:“小姑奶奶,你俩暂且进卫生间躲避,他们走后,我就办你们!” 两个小姐姐对下眼神,只要你肯办老娘,去下卫生间未尝不可以。 周云扬这才跑去开门。 开开门,他又是揉眼睛又是打哈欠,一付睡懵了啥事也不晓得的表情。 然而等到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傻了眼。 哪是保安局查身份证啊,门前站着的是穆玉兰,穆玉兰身后是褒艺苑。 “你们怎么敲门?”周云扬问,下一刻缓过神,“我睡得糊里糊涂,你们跑来敲门,几个意思?” 穆玉兰才不管周云扬问几个意思,冷着脸看也不看周云扬,硬是撞开堵在门前的周云扬走进房间。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跟随穆玉兰走进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有卧室、客厅、卫生间。 穆玉兰迅速查看客厅、卧室,没有人。 见卫生间门关着,她走到门前,喝道:“滚出来!” 周云扬面色不自在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事还真的不太好说清楚,只得说:“不关我的事啊!” 话出口连他都意识到,自己房间发生的事情,怎么就有些当众耍赖的意思呢。 穆玉兰面色铁青。 褒艺苑面色阴冷。 穆玉兰是什么人啊,最高保安局的保卫,霸王花,听力相当了得,她在隔壁房间听到周云扬房间有人敲门、有女人说话,面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对褒艺苑说:“那边有人。” 女人何其敏感,穆玉兰说那边有人,褒艺苑马上明白那边有女人。见穆玉兰跑出房间门,她跟了去。 她有些埋怨穆玉兰,你防我、我防你,结果怎么样呢,其他女人乘虚而入,自己男人在眼前落到其他女人手里还不知道呢。 哪个女人胆敢掳走她的男人,褒艺苑怎么也想不出是哪个女人。 再说两个小姐姐走进卫生间,想着先生把上门的女人叫走后,出去把男人“搞定”,毕竟雇主出价高,很难遇上这样大方的雇主,两个小姐姐也不愿意丢掉生意。 听到“滚出来”呼喝,两个小姐姐才分辨出敲门进来的女人不是自然源大酒店的小姐姐,是她们不认识的女人。 两个小姐姐打开卫生间门,被卫生间门前的两个女人镇住了,两个小姐姐给两个女人比,渣渣也不是。 眼前的女人两个小姐姐没见到过。 两个小姐姐在自然源大酒店安安稳稳做生意,从没遇到过危险、也没想到有什么危险,酒店给保安局的人平常间亲戚一样走动,要不要她们还给他们搞联欢呢。 由于是这样的环境,两个小姐姐就当然的认定,两个女人半夜跑来敲门,一定是打野食的野鸡,绝对不是自然源大酒店养的家鸡。 野鸡居然跑来敲门吓飞家鸡,两个小姐姐怒火冲天而起,一边向鸨母报信,一边怒道:“你们是哪来的野鸡,居然与老娘抢生意,知趣留下买身钱走人,不知趣打断腿自个爬着出去!” 穆玉兰、褒玉兰愣了下,明白过来两个小姐姐把她两人当着野鸡。 穆玉兰、褒艺苑对下眼睛,老娘是实实在在良家女子,世世代代女人也没有做过皮肉生意,现在被两个小姐姐认定做皮肉生意,不发火都不行。 穆玉兰上前一步,“啪!”一巴掌扇在一小姐姐脸上,一小姐姐肉眼就看到她的半边脸隆起来,嘴角不仅流出鲜血,还滚出几颗牙齿。 另一个小姐姐照理说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可她是糊涂人,以为自己的主场自己做主,野鸡胆敢跑来打家鸡,她怒道:“臭不要脸的野鸡,跑到人家地盘上凶什么凶,我家鸨娘过来……” “啪!”另一个小姐姐的半边脸随即隆起,身体一个踉跄摔到在羊毛地毯上。 褒艺苑原本是要甩另一个姐姐一巴掌的,穆玉兰给代劳了,褒艺苑很不满意的瞪眼穆玉兰,提起腿脚踢在那个小姐姐身上,喝道:“气死老娘了!” 周云扬看着两个女人痛打两个小姐姐,真的很无语,可是又没有办法解释,人世间女人争夺男人打架的事件还少吗,没什么好奇怪的。 “两大美女隔壁陪你,你居然召技!”褒艺苑打过人缓过憋在心里的气,回脸骂周云扬。 该挨冤枉果然跑不掉,周云扬遭遇冤枉屈憋无比,好想骂玛迈批,可是骂谁呢? 骂小姐姐?人家是生意人,上门推销生意并没有错,又没有人强迫你与人家做生意,骂人家没有道理。 骂褒艺苑、穆玉兰?人家对你有情有意,且人就在隔壁房间,人家过来敲门把小姐姐堵在房间,人家生气不生气,你骂人家有没有道理。 真要骂的人该是自己,谁叫听到敲门你就去开门、谁叫你不堵在门前不许小姐姐进门。 就算小姐姐突入房间门,你也应该把小姐姐轰出门啊! 现在到好,你反到关上门,听到有人敲门,你赶紧把小姐姐藏进卫生间。 你不是遭遇冤枉,心头憋得慌要骂人吗,要骂就骂自己。 “我没有召技。”周云扬苦着脸,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 褒艺苑手指两个小姐姐问周云扬:“说,她们是干什么的?” 是人就晓昨“她们是干什么的”,还需问周云扬吗? 然而,周云扬明知两个小姐姐干什么的,但不能说啊,他只能保持沉默。 褒艺苑手指两个小姐姐问周云扬:“说,她们是怎么进你房间的?” 是人就晓得,只有他开开门,两个小姐姐才进得来他的房间,这话还需要周云扬说吗,周云扬不好说话,保持沉默。 褒艺苑手指两个小姐姐问周云扬:“说,谁叫她们躲在卫生间的?” 是人就晓得,有人敲门,不是他叫两个小姐姐躲进卫生间还有谁? 两个小姐姐是做这门生意的,才不怕见人,有人敲门她们才不会跑去卫生间躲藏起来呢。 的确是他喊两个小姐姐躲进卫生间的,周云扬还能说什么呢,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他只能苦着脸保持沉默。 褒艺苑三问。 周云扬三沉默。 在褒艺苑、穆玉兰眼里,这事上周云扬已经成了癞皮狗。 想耍赖,没那么容易,褒艺苑转脸问两个小姐姐:“谁叫你们到这里敲门的?” “鸨娘。”两个小姐姐回答。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继续问两个小姐姐:“谁给你们开门的?” “他!”两个小姐姐抬手指着周云扬。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继续问小姐姐:“谁放你们进门的?” “他!”两个小姐姐手指周云扬。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继续问两个小姐姐:“谁关的门?” “他!”两个小姐姐手指周云扬。 褒艺苑瞪眼周云扬,继续问两个小姐姐:“谁叫你们躲进卫生间的?” “他!”两个小姐姐手指周云扬。 褒艺苑眼睛瞪着周云扬:“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云扬又不是傻子,他机灵得很呢,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申辩道:“你听清楚了吧,是鸨母叫她们敲这儿门的,不是我叫她们来的!” 两个小姐姐马上抵着周云扬:“哪个房间需要服务,房间有服务指南电话号码,需要什么样的服务联系鸨娘,然后由鸨娘安排我们去房间服务。” “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褒艺苑眼睛瞪着周云扬。 周云扬真的傻了眼,说什么呢,无话可说。 穆玉兰看向褒艺苑,俏脸全是俩佩服表情:“褒姐姐,你好厉害哟!” 褒艺苑马上回应:“玉兰妹妹,你扇耳光的姿势特来劲!” 穆玉兰想了想,说:“褒姐姐,要不今后你动嘴、我动手,试看天下谁敢动云扬哥。” 褒艺苑愣了下,他如何不知周云扬,太优秀了,到哪儿都招惹美女,自己一个人吃不住,不如给武功高强的穆玉兰联手,谁还敢打周云扬的主意。 “好!”褒艺苑当即认可,“以后动嘴巴算我的、动手打架算玉兰妹妹的,谁敢劫胡,就叫她知道我俩的厉害。” 两人当着周云扬的面击掌为誓。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是……老子的事情老子做主,还轮不着你们管老子。 “哪里来的野鸡,竟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抢食!”随着尖厉的嘶骂声,一个衣饰庸容华贵看上去俗不可耐的女人冲进房间。 女人约三十五岁左右,一脸怒气,她身后跟着几个红头发纹身的男人。 第一四五章挟持 “雪姐!”两个小姐姐看到女人,给看到大靠山一样上来底气,手指褒艺苑、穆玉兰,“我们进了先生房间,正在给先生宽衣解带,两个野鸡敲门进来强抢生意……”雪姐,也是鸨母,挥手刚要喝跟来的爪牙:“乱棒打出去!” 她目光突然一缩,看着穆玉兰惊慌道:“你,你……” “不认识吗?”穆玉兰鄙蔑道。 “哎哟,我的穆……穆……”这样的场合见面,雪姐都不知道该不该称呼穆上尉。 自然源大酒店不乏大人物进出,大人物的保卫、秘书、司机雪姐若是不认识还做什么生意。 平常间雪姐看到穆玉兰恭恭敬敬称呼穆上尉,今天穆上尉敲开大帅哥的房间门,打了她的小姐姐,叫穆上尉显然不合适。 雪姐既然能做鸨母,头脑自然比一般人活络,现在招呼穆上尉不合时宜,于是手指两个小姐姐厉声喝道:“贱人胆敢骚扰客人,给我打,狠狠打,把她们打出大门,扔上大街!” 几个红头发纹身男子冲上去,对两个小姐姐拳打脚踢,小姐姐惨叫着抱头鼠窜出房间门。 雪姐胖乎乎的脸面向着穆玉兰笑得好灿烂:“今晚打扰了,实在对不起,明天中午我摆桌酒席,给各位赔罪。” 雪姐话完就要走人,她才不敢停留在是非之地。 “站住!”穆玉兰喝住雪姐。 雪姐身体一哆嗦,她如何不知穆玉兰的身份,穆玉兰若是给某某人努努嘴,别说以后,就是现在抓她,说她组织小姐姐……给她定个什么罪,她必须得去某个地方享清福几年。 几年后出来物是人非,她还去哪里找养老钱。 她望着穆玉兰哭烂了一张脸。 “谁叫把人送到这里来的?”穆玉兰喝问。 穆玉兰是干啥吃的,还看不出周云扬有冤枉。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若是周云扬不开门,小姐姐进不去房间,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 圣人说,没有不从偷腥的猫。 周云扬的行为再次证明,圣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占便宜就不是男人、不偷嘴也不是男人,哪怕自己女人在隔壁,只要有腥送上门,该偷照偷、该吃照吃,不会有一点的负疚心理。 雪姐当然知道这事骗不了穆上尉,但她不敢说啊,对方来头给穆上尉一样大,军衔还高出一格呢。 “你不说啊,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报警,你就准备着去里面住几年吧!”穆玉兰提腿就要踢雪姐的腿。 “我说,我说。”雪姐当然清楚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狠,这事出卖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摆平眼女人,自己要掉进万劫不复之地。 “余上校叫我给周先生送小姐姐,还说只要成功……” “滚!”穆玉兰怒喝。 雪姐慌忙跑出房间门。 周云扬就有种六月飞雪般冤案昭雪的激动,更有种翻身得解放的狂欢,他当着穆玉兰、褒艺苑一边跳舞一边唱起歌来。 “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么么不歌唱,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么不歌……” 鸨母是诚实的女性、实事求是的女性、道德高尚的女性、值得信赖的女性、不搞冤假错案的女性,鸨母一句话农奴翻身得解放,周云扬不跳舞唱歌都不成。 “住嘴!”穆玉兰一改温情做派,似剑目光射过去。 周云扬身体一僵,哪还敢跳舞唱歌,他愣愣的看着穆玉兰,“姑奶奶,我又怎么了?” “虽然不是你召技,你就是好人吗?”褒艺苑一旁恨恨道,“玉兰妹妹,放他一个人在这边睡,我不放心。” 穆玉兰心里也是这么想,但是,她不能过来陪他睡,她讲了要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他。她也不能让褒艺苑过来睡,这不就把他拱手送给褒艺苑了吗。 虽然不是周云扬召技,但是,穆玉兰不能不正视周云扬自身的问题。 门是周云扬打开的,还把小姐姐藏进卫生间,周云扬若是正派人物,就会把小姐姐拒之门外,在房间学小兔子唱歌,“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现在周云扬把大灰狼迎进房间…… 穆玉兰真的不敢保证,再有小姐姐敲门,周云扬要在房间学小兔子唱歌,“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穆玉兰十分认真表情看着褒艺苑:“褒姐姐,不能让云扬哥一个人在这边睡!” 周云扬的老二振奋起来,不管谁以监督的名义陪他睡,老二都要打牙祭,这可是比翻身农奴把歌唱更加振奋人心的事情。 褒艺兰也是心头一热,好是欢喜,好妹妹,你要按排我过去监督他睡啊,我一定好好监督他,绝不允许他掉进召技陷阱。 心里这么想,嘴里还要客气,褒艺苑说:“玉兰妹妹,你的虎威好生了得,还是你在这边监督他睡吧。” “要不,”穆玉兰停住话。 褒艺苑是热血喷头,脑袋感觉晕乎乎的。 她以为大功告成,今晚就是良辰美景,赶快把身体交给周云扬,断绝所有女人对周云扬的觊觎。 “把他叫到我们房间吧,他个人睡张床,我和姐姐睡张床。”穆玉兰道,征求褒艺苑意见语气。 “随便。”褒艺苑俏脸一沉,冷声道,转身走出房间。 周云扬没想到余成龙陷害,两女为了不让自己被技吕玷污,舍身侍自己,他不禁在心里呐喊,余成龙,你陷害老子得好,今后有什么陷害老子的法宝都拿出来,老子喜欢! 哪想到,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五秒时间,穆玉兰想出的馊办法让他身子凉了半截:两个女人要把他挟持到她们的房间睡。 想想就知道了,他与两个女人相隔咫尺,嗅着两个女人的体味、看着两个女人的娇体,这觉还怎么睡? 特别是老二,不跳出来找他闹事才怪。 两个女人把他挟持到她们房间,这哪是叫他睡觉啊,简直是搞虐待,精神虐待、心理虐待,他承受不起这样的虐待。 遭遇这样的虐待,不出三天,两个女人就要把他折磨成抑郁症。 想到自己要被折磨成抑郁症,他内心恐慌,不能自己。 第一四六章谁也别想瞌睡 年轻男女因相思异性折磨成抑郁症的还少吗? 那些年轻男女,相思成疾,当众脱掉……大街果奔,内心隐私给爆炒豆子一样爆出来……那是何等丢人现眼的事情。两个女人折磨老子,弄不好老子就要变成大街果奔的年轻人之一,这是要废掉老子的节奏啊。 老子要抗争。 老子不要变成废人。 老子要独立、老子要解放,喊喊口号不成,必须行动起来。 “去那边睡。”穆玉兰对周云扬说。 周云扬撇着脸,不说话,不理不睬。 “跟我走吧,磨磨蹭蹭干什么?”穆玉兰不仅脸冷,语气一样冷,“为了你好,我们不得不这样子。” 尼玛这是为老子好吗?简直就是虐杀亲夫,老子患了抑郁症,要上法庭状告你们搞家庭暴力。 慢着慢着,两个女人好像并不是老子一家人啊,姓氏不同、血缘不同,且与两人没有建立家庭关系,状告家庭暴力法庭不会采信。 告状无门。 冤枉啊! 六月飞雪! 人家是冤比窦娥,老子是比窦娥还冤! 不行,被她们挟持去老子要被折磨成废人,坚决不能跟她们去,必须抗争,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周云扬犟着脸,不说话,身子一动不动。老子不走,看你能把老子怎么办。 “走吧,是要我扯耳朵才走吗?”穆玉兰见周云扬不走,毫不妥协。 周云扬心说,你扯老子耳朵,老子就跟你走了吗? 老子是男人,男人有骨气,老子不走看你把老子怎么办。老子做出烧不红打不扁的样子,还怕斗不过你们女人。 “我也不想扯你耳朵,是你逼我的!”穆玉兰伸手过来逮周云扬耳朵。 “跟你走还不行吗,扯什么耳朵。”周云扬赶紧站起身。 苟日的真要扯耳朵,再熬起自己要吃亏,周云扬向来不吃眼前亏。 况且扯耳朵不是吃眼前亏的问题,穆玉兰扯一次耳朵解决问题,肯定要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今后遇到事情穆玉兰就用扯耳朵解决,想想都知道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况且其他的女人也学着穆玉兰扯耳朵解决问题,自己即便多长出十只耳朵,恐怕也不够她们扯。 不行,不能让穆玉兰扯耳朵,老子知道一个人走去隔壁房间。 去隔壁房间睡觉,又不是去刑场挨枪子,老子怕个卵子。 周云扬站起身,做出气耸耸样子,走出房间门,走进隔壁房间门。 走进隔壁房间门那一刻,周云扬心中感叹,好在老子临机应变快,才没被穆玉兰扯耳朵过来。 若是让穆玉兰扯着耳朵过来,褒艺苑、夏微雨、于小敏、季三小姐以为扯耳朵好解决问题,遇到什么事情这个扯过来那个扯过去,老子颜面何在?还有脸活在世上? 圣人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果真被穆玉兰扯着耳朵过来,老子在女人面前还有活着的这张脸。 房间并排摆放两张床,周云扬做出气耸耸样子站着身体,不问自己睡哪张床。 穆玉兰给押解战场上逮着的俘虏般得意,笑盈盈指着一张床对周云扬说:“睡这张床吧。” 周云扬不说话,就像使气的小儿重重的倒下床,拉过被子蒙头盖脚捂身体。 穆玉兰柔声道:“云扬哥,被子里空气浑浊,捂着头睡不卫生,应该把脸露在外面。” 周云扬不理。 穆玉兰去揭被子。 周云扬拉住被子,不让穆玉兰揭开被子。 “云扬哥,把被子揭开吧,这样睡不利于身体健康。”穆玉兰温柔道。 “他要这样睡让他这样睡,吸进有害气体患肺癌要死是他死,有我们什么事!”褒艺苑恨恨道。 穆玉兰看向褒艺苑,这貌似不对呀,云扬哥医得好肺癌,才不怕患肺癌呢。 褒艺苑也意识到这话说了等于零,医得好肺癌的人,真还不怕患肺癌。 两个女人还想着叫周云扬把被子揭开,然而,人家在被子里不理人,再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还有什么意思。 喜欢蒙头盖脚睡就蒙头盖脚睡呗,你觉得舒服由你去。 被子里的有害气体极有可能导致患肺癌,但云扬哥是治疗肺癌的高手,别人看来是天塌地陷的事情,在他那里云淡风轻。 周云扬在被子里不说话,两女又有多少话可说呢,宽衣解带瞌睡。 周云扬捂在被子里不舒服啊,实话实说,五星宾馆又怎么样呢,来住的客人多,什么体味的人都有,久而久之,被子、床单乃至整个房间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臭味,被子捂着郁臭味更甚。 周云扬想着揭开被子,两女一定要嘲笑自己。 怎么办?当真捂一晚上,这么大的郁臭味儿,弄不好要把自己给熏死。明天老子变成一具尸体,还看得到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她们看着老子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吸食新鲜空气。 他捂在被子里凝神静听。 旁边床铺上两女没有动静,还能听到穆玉兰均匀的呼吸声。 她们把自己挟持到这里,她们睡了,不能这样便宜她们。 她们叫老子睡不着瞌睡,老子也不能叫她们睡着瞌睡。 可是,怎么才叫她们睡不着瞌睡呢,他计上心来,“嗯,嗯,嗯,可以可以,有你们忙的了!” 周云扬打喷嚏,“啊庆!啊庆!” 紧接着,“咳、咳、咳……咳、咳、咳……” “云扬哥,怎么了?”穆玉兰问,声音温柔,夜晚听到这样的声音男人绝对产生来至心底的冲动。 玛迈批,老子不耕完一亩三分地绝对不休息。 “咳什么咳,还要人睡不睡?”褒艺苑声音就没那么温柔了,她一样睡不着瞌睡,很不耐烦的语气。 穆玉兰是个舞抢弄棒的女人,武功超群,说话怎么就这么温柔动听呢? 褒艺苑是高级知识分子,容颜辣么的美丽、娇体辣么的迷人,说话怎么就棍棍棒棒的呢? 女人的性格其实不能是他们的职业决定,还是取决于她们的体内基因。 “冷!”周云扬闷声道。 “冷,怎么会冷?”初春虽然还冷,房间有暖气,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冷,穆玉兰忙问褒艺苑,“褒姐姐,你冷不冷?” “不冷。”褒艺苑的声音有点冷。 穆玉兰起身下床,走到周云扬床边:“不冷啊,你蒙头盖脚捂着身体,怎么会冷呢。” “冷,就是冷。”周云扬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冷,身体战抖起来。 “云扬哥,你怎么了?”穆玉兰惊慌道,一脸的害怕。 褒艺苑从床上坐起身体,看向这边,见被子不停颤抖,说:“是不是虐疾?” “什么虐疾?”虐疾这种病几乎绝迹,穆玉兰居然没听说过,于是问。 “又叫打摆子。”褒艺苑说。 “什么叫打摆子?”穆玉兰问。 “是一种流行疾病。”褒玉兰说。 “流行疾病?”穆玉兰一脸的凝重。 “云扬哥跟着余成龙出去一天,染上流行疾病回来。”穆玉兰对疾病不甚了解,但知道癌症凶险、禽流感凶险、非典型肺炎凶险、还知道非洲黄热病凶险。 云扬哥是不是感染上了这些凶险疾病? “冷,冷!”周云扬一个劲的叫。 穆玉兰慌了神,看向褒艺苑。 褒艺苑也在床上坐不住了,下床走到周云扬床边。 穆玉兰揭开周云扬被子,周云扬身体显摆在两女面前。 男人对女人来说,身体也是吸引女人的本钱。 周云扬的身体肌肉是肌肉、轮廓是轮廓,老二在小裤里秀身材,更有要从围在四方城中冲出来的样子。 两女看见了周云扬身体,看不见老二。 但是,老二隔着层布秀身材,两女通过自己想象对老二形象进行再创作,效果比真的看见老二还具有真实感。 两女面烧耳热,心跳怦怦。 周云扬装病当然要闭着眼睛,不过他还是眯起眼睛,哎哟哟,玛玛也,两女身子要多白有多白,臂臂、腿腿、肚肚,双峰是罩着的,莲花、月亮也只能看个轮廓,但就这样也要把他彻底摧毁。 “嗯嗯嗯,是不是喷鼻血?” “造孽啊,把一个身体正常发育的男人挟持到这样的环境,精神肉体不遭遇极度伤害都不成!” “黄颜色残害人啊!” “所以说,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给趣味的人、有利于市民身心健康的人,采取果断措施,不允许广大市民走近黄颜色。” “我也想挣脱黄颜色残害啊,可是……黄颜色把老子挟持到旁边床上睡觉,保卫局你们干啥吃的,还不来解救受苦受难的我啊!” 周云扬都觉得,自己完全处在哭天无路的境地。 不过周云扬也是横下一条心,你们睡得安逸,老子受尽折磨睡不着,你们也别想睡。 “啊庆!啊庆……” “咳、咳、咳……咳、咳、咳……” “冷、冷、冷……”周云扬身体显摆在两女面前,抖得给筛糠似的,牙齿磕碰的咯咯响,褒艺苑你是医生,你晓得啥子叫打摆子,老子现在就叫打摆子。 第一四七章人体热水袋 “快,把被子给他捂上。”褒艺苑喊。穆玉兰赶紧给周云扬和头盖脚捂上被子:“云扬哥,还冷不冷?” “冷,要冷死,冷死我了!”周云扬在被子里惨叫。 此时他在被子里有点得意,把老子挟持到这里来,你们也休想得到安宁。 “还冷?”穆玉兰把自己床铺上的被子也抱过来,捂在周云扬身上。 两床被子重叠着盖,褒艺苑问:“还冷不冷?” “冷,冷得很,冷从体内发出来,身上没有热气,盖再多的被子也不起作用!”周云扬在被子里叫喊,要冷死的样子,故意制造紧张空气。 “云扬哥,你怎么才不冷啊?”穆玉兰哭烂了俏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不快想办法啊,再不想办法就冷死亲夫了!”房间开着空调,捂着两床被子,周云扬捂在被子里的情形可想而知,可他还得更撑。 “褒姐姐,你是医生,快想办法啊!”穆玉兰看着褒艺苑,一脸的六神无主表情。 褒艺苑已经看出周云扬在瞎胡闹,心里嘿嘿笑道,以为瞎胡闹好玩,那就闹呗,小孩子行径也用上了,以为老娘看不穿你。 她如何不明白,此时的周云扬,你越是将究他,他越见姑娘越见拽,折腾得越发厉害。 你不去理睬他,他折腾会儿自己都晓得消停,毕竟蒙头盖脚捂在两床被子里不是舒服的事情。 褒艺苑一旁冷笑,不动声色。 穆玉兰不懂医,也不知道什么叫打摆子,听云扬哥有一声无一声的喊冷,无计可施,急得团团转。 突然,她想到用身体给云扬哥增加温度,于是把身体扑在被子上,给云扬哥保温。 周云扬人年轻,身体壮实,火气旺,捂在一床被子里就够他受的了,现在两床被子叠着捂着身体,穆玉兰身体还压在被子上面,他在被窝里热得汗流浃背,给狗一样张着嘴巴出气。 然而,只是热也就算了,可是被窝里的气味复杂啊! 老男人的腐朽味、孩子的奶味、年轻人的荷尔蒙味、女人的狐臭味、中年人的汗酸味、病人的尸解味、男人女人共同留下的特殊味…… 玛玛的,什么叫百味俱全,宾馆里的被窝才是真正的百味俱全。 周云扬也不想享受被窝里的百味啊,可他要折腾得大家不安宁,自己就必须得享受难以忍受的百味。 “冷,冷得很!”不仅要喊冷,他还得做出很冷很冷,要被冷死的样子。 要被冷死是特么样子啊? 身子得抖啊,筛糠一样的抖啊! 筛糠一样的抖很费力气的,但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装的是打摆子,就要有打摆子的症状,褒艺苑是医生,得装给她看,不然就没法玩下去。 “云扬哥,你怎么还冷啊?”穆玉兰在被子上面按住云扬哥的身体,云扬哥身体还在一个劲抖、一个劲喊冷,她是毫无办法,俏脸全是无助的表情。 憨包婆娘,抱着老子睡啊!你抱着老子睡,体温不就传递给老子身体了吗,老子不就不冷了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懂不起呢! 平常间看你机机灵灵样子,关键时刻,你的头脑反应怎么就这样迟钝。 你要是知冷知热的女人一定想得到用这种办法给亲夫保暖,可是你怎么就想不到呢,闹半天你不是知冷知热的女人啊! 你知道现在我有多热吗? “啊庆!啊庆!” 玛迈批,怎么打喷嚏? 是不是捂出了热伤风?听说热伤风不好医治,他心里有点害怕了。 周云扬心里恼火了,穆玉兰啊穆玉兰,你把被子捂着老子、用身体压着老子,是要捂死老子、压死老子的节奏啊! 老子上辈子造的特么孽,怎么就遇上你这个傻婆娘啊,只晓得把身体压在被子上了,特么就不晓得钻进被窝把体温直接传递给老子啊! 可是心里恼火埋怨又有什么办法呢,傻子婆娘懂不起,自己在被子里受不了,又不好掀开被子,说老子不给你们玩了。 真这样的话还不被自己的婆娘给小看了。 特别是那个褒医生,鬼得很,被她小看了今后还有好过的日子。 可是…… 可是,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自己都快要在被窝里热死、焖死、臭死了,这还怎么玩啊简直了! “这是最后的斗争……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要实现。” 周云扬都唱世界歌了,不唱不行啊,现在的情况是,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胜利。 “冷啊冷啊,冷死我了!”周云扬惨叫,真正的惨叫,不是装出来的惨叫,其实他是热得惨叫。 “云扬哥,你要怎么才不冷啊?”穆玉兰问,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问云扬哥啊。 “给个热水袋抱在怀里不就不冷了吗?”周云扬突然间就觉得有希望了,他脑子的反应何其快,要成功得循循善诱。 “房间没有热水袋啊!”穆玉兰着急道。 “你就不知道找个相似什么的代替啊!”周云扬已经讲得很明白了。 “找什么代替啊?”穆玉兰看向褒艺苑,一脸着急得要死的样子,“能找什么代替热水袋啊褒姐姐!” 傻丫头,真的傻得可爱,你说能找什么代替热水袋?你身子就是上好的热水袋呀! 但是,褒艺苑又不好讲穆玉兰你就是上好的热水袋,你正好去被子里给他焐身子不让他冷。这话她不能说出来,得让傻丫头自己联想到上面去。 褒艺苑说:“我也不知道用什么代替热水袋,只晓得有人突然停止呼吸,现场又没有呼吸机,可以搞人工呼吸急救什么的。” 就这么一句话,穆玉兰头脑再笨拙也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去充当热水袋,且她这个热水袋比一般的热水袋大多了,焐热面积之大,把一般热水袋给甩到十八条街去了。 云扬哥冷,要冷死,这就给落水人不去救人要死人一样的紧急。 穆玉兰想也不想,突然爬起压在被子上的娇体,扬手掀开盖在周云扬身体上的被子,娇体钻进周云扬被窝,反手拉过被子盖住两具身体。 嗯…… 嗯…… 她就这么钻进去了?! 褒艺苑愣怔在床前,神色怪异。 第一四八章连锁反应 好像……好像…… 自投狼窝、虎穴就是这样的壮举。 被窝里没再传出周云扬惨叫声。 被子也没见着筛糠一样的抖动。 被窝里没有丝毫动静。 房间死寂,空气中似乎充满怪异气息。 看着眼前情形,褒艺苑有些傻眼,傻丫头就这么傻乎乎的钻进去了啊。 周云扬达到目的,似乎在被窝里欢喜傻了,一时间才没有动静。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穆玉兰真在给周云扬人工呼吸……不,不是人工呼吸,是在用娇体给周云扬焐身子。 周云扬就这么老实,只让穆玉兰娇体给他焐身子,就不想着要搞出什么动静。 两具身体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能有一种解释,穆玉兰很纯洁的用娇体给周云扬焐身体,周云扬的身体也是很纯洁的接受穆玉兰的体温。 周云扬催命一样的喊冷,把穆玉兰都喊进被窝了,两人蒙头盖脚罩着身体,周云扬不就为了干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吗,怎么就是一动不动了呢? 不应该啊! 穆玉兰身子都原封不动的送进去了,周云扬应该大动干戈才对。 可是, 五秒、六秒、七秒、八秒…… 怎么还不见动静? 嗯! 动了…… 动了! 毫无征兆的动了。 动得褒艺苑都吓一大跳。 “轰!” 被窝给爆炸了一般,被子掀开,穆玉兰娇体从床上弹起来,跳下床。 “他不冷!”穆玉兰俏脸羞红,娇体水渍淋淋,一看就知道是被周云扬沾满一身臭汗。 “他怎么不冷?”褒艺苑故做不懂问。 “一身汗水!”穆玉兰道。 “出冷汗一样的冷啊。”褒艺苑说。 “他身体滚烫。”穆玉兰羞口难开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身体滚烫呢?”褒艺苑问。 “他……”穆玉兰话戛然而止。 褒艺苑说:“他身体滚汤应该是体温从内体散发到体表,感觉却异常的冷。” “可是他……他……”穆玉艺苑一脸的有话没法说出口表情。 “他都冷成这个样子,还会怎么样呢?”褒艺苑装着懂不起。 “他……他那里……”穆玉兰突然就怒了,“老娘说不出口!” 褒艺苑笑了。 傻丫头只晓得练武功打人,清纯得可爱,才十秒钟就晓得自称老娘、也晓得说不出口,不错不错,有长劲,是可造之材。 吃一堑长一智,再清纯的姑娘,上男人一次当就聪明起来。 穆玉兰钻进周云扬被窝,贴住周云扬身体。 不是一般的贴,贴得非常紧。 她首先感受到云扬哥一身的汗水,接着感受到云扬哥滚烫的身体,然后就闻到了根本无法闻下去的臭味。 然而,穆玉兰是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利于云扬哥的人,汗水、滚烫、臭味又算得了什么。 为练武功她什么苦都吃得下去,为了心爱的男人就算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惜。 她毫不犹豫钻进云扬哥的被窝,云扬哥的汗水流在他身上、身体的滚烫侵袭她的身体、被窝里的臭味钻进她的鼻孔,丝毫不影响她为云扬哥传递自己体温的纯洁心灵。 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她是生得伟大,行为光荣。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就是圣母玛利亚。 然而……她发现,它动了…… 说好的把最美好的最后给它,它却根本就不在乎时间、地点,什么时候遇上最美好的什么时候干、哪里遇上最美好的哪里干,急不可耐…… 她吓傻了……没敢动身子。 它反到以为她被它镇住了,于是胆大妄为,企图一击得手…… 于是乎,它大举进攻…… 她猛然反应过来,“去尼玛的热水袋!”果断掀开被子,一跃跳起身体,跳下床。 好险好险,最美好的差点儿没了。 周云扬却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神色的点发懵,就要得手了,怎么就跑了呢? 穆玉看着周云扬怒火中烧:“还躺着干什么,给老娘滚起来!” 周云扬一下子回过神,给没兔子尾巴一样弹起身体跳下床,跑去卫生间。 …… 青原。 歌舞团排练厅。 按照导演安排,演出前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导演手里有极品美女,美女也资源,还是最宝贵资源,因此导演在青原也算是一个人物,关系网好生了得。 演出前最后一次彩排,说好的卫莉莉要参加最后一次彩排。 然而导演打听,才知道卫莉莉还关在保安局的羁押所,人都没放出来,演出前卫莉莉还怎么过来彩排。 不仅没法彩排,连晚上演出卫莉莉也没法参加。 导演内心惨叫,完了完了,青原歌舞团就这么完了。 圣人说,民不与官斗,谁斗谁完。 可是,歌舞团没有与官斗啊,还按照官的指示百花齐放。嗯,谁叫你百花齐放了,不是说好的只准大红花开放吗。 好吧,歌舞团就只开放大红花吧,可是,没有卫莉莉,这大红花就没法开放出完美的绚丽。 “青原歌舞团这下真的玩完了!”导演叹息,“也好,回家带孩子去吧。” 不搞计划生育了,老婆都四十八岁了,居然搭上最后一班车,剖腹取胎得到个女儿,稀罕得比官家千金小姐还稀罕。 手机振铃,导演接起,很有礼貌道:“请问,你是哪位,我是……” “彩排准备好了吗?” “夏东家!”导演大惊,豪门大族就是豪门大族,刚才他打听说卫莉莉关在看守所,这边夏东家就问彩排的事情了,“准备好了,就等着卫莉莉过来呢!” “二十分钟,赵师傅把卫莉莉送过来。”电话收线。 导演原本懒心无肠,夏微雨亲自来电话讲彩排的事情,他给打了鸡血针一样亢奋。 “彩排彩排……”歌舞团响起导演吆喝声。 死气沉沉的歌舞团一下子活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赵云龙护送卫莉莉到来。 卫莉莉给往常一样风采,哪有半点像被保安局抓去关了几天的样子。 卫莉莉被抓去的第二天下午,保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 保安局陈副局长新闻发布会露面,宣布人民群众关注的、发生在公园的仇官事件告破,一名犯罪嫌疑人抓捕,潜逃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已掌握潜逃线索,不日捉拿归案。 虽说陈副局长在新闻发布会上没有讲犯罪嫌疑人姓氏名谁,但谁心里没有个批数啊,抓捕的是卫莉莉、潜逃的是周云扬、褒艺苑。 现在卫莉莉要来歌舞团彩排,这保安局是不是太随便了一点,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可以放出来彩排。 好在是抓人、放人是保安局的事,没有老百姓什么事,老百姓你去看精彩表演就行了,问事摊上事可不是好玩的。 卫莉莉来了歌舞团。 彩排就要开始。 夏微雨来了,看彩排。 导演赶紧接待,周家东家这次出钱又出人,导演感激不尽。 紧接着,夏家东家夏天亮到来,周家东家是夏家女儿,夏家老爸出面给女儿站台理所应该。 季家东家季三小姐、季家老爷季安邦来了。 季安邦到来就大声嚷嚷:“我家女婿出头给卫莉莉站台,李靖是副市长又怎么样呢,卫莉莉照样彩排、照样演出!” 他嘴中说的我家女婿当然是周云扬,他现在走到哪里都嚷嚷周云扬是他家女婿,谎话重复一千遍变成真理,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周云扬变成自己的女婿。 季安帮还当众嚷嚷,老子女婿把老子从交阎王殿抢回来,谁敢弄老子的女婿,老子把女婿拉到身后,老子先给他拼命。 圣人说,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季安帮死过一回,他说他一生得到两条命,一条命拿去死、一条命拿去玩,看谁给老子玩得起。 还别说,季安邦没有做东家了,青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反到忌惮他三分,怕惹恼他给你拼命。 季安帮还在那里牛批哄哄提李副市长、陈副局长虚劲,薛家东家薛元培、姜家东家江冬水、宋家东家宋大江到来。 三家到来就表态,周家给卫莉莉站台,夏、薛、姜、宋三家责无旁贷。 如今周家的东家是夏微雨,薛、姜、宋三家是夏家的亲家,亲家夏天亮的女儿夏微雨有事,三家跳出来给夏微雨站台理所当然。 姜家更甚,必须站出来挣表现。 姜冬水一心想着把幺女儿姜清泉嫁到周家,他当然清楚季安帮四处张扬周云扬是他的女婿,但是,周云扬一天没有娶季三小姐,姜家就有权利与季家公开公平竞争。 姜冬水才不怕季安邦嚷嚷,他坚信,情势无常,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夏微雨见姜冬水内心不安起来,自己把人家的掌上明珠接到周家,说穿了是挖坑,现在姜清泉还在看守所蹲号呢。 虽说有保安局叶局长拍胸口负责不会出任何事情,但骗姜清泉去蹲号子还是过意不去。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姜冬水配合呢。 夏微雨赶紧走到姜冬水面前,曲膝一礼道:“姻伯,请到一边说话。” 姜冬水跟着夏微雨来到门外。 夏微雨把姜清泉顶替卫莉莉被抓去一事告诉姜冬水。 最后她诚恳道:“此事关系周家兴败盛衰,没有征得姻伯同意擅自送清泉涉险,姻伯若是怪罪,就怪罪微雨。” 第一四九章卫莉莉现身排练厅 姜冬水睁大眼睛看着夏微雨,几个女娃娃真还敢干事,连保安局也敢欺骗。他内心肯定不满夏微雨如此行事,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若生气,必然得罪夏家、周家,女儿嫁到周家的事情搁浅;自己表现大度,支持这事,女儿嫁到周家的大事成了也说不定。 况且保安局有叶长弓兜着,女儿也不会有事。 关键是周家的事情女儿胆敢冒名顶替去看守所蹲号子,说是赴汤蹈火也不为过,周云扬回来感谢女儿舍生取义,说不定大事就成了呢。 成大事必须要有成大事的义举,女儿的行为就叫义举,就算女儿不能嫁到周家,周家也欠姜家一个大人情。 姜冬水想明白了道理,别说生气,脸上一点不满也没有。 身为东家,夏微雨请他到一边说事,应该不止是女儿顶替卫莉莉蹲号子这一事,恐怕自己也要掺和进来做些事。 他说:“丫头舍生取义是义举,东家若是还有事尽管吩咐,我照办就是。” 夏微雨再次向姜冬水行曲膝礼,道:“微雨请姻伯给叶局长报案,说清泉妹妹失踪三天。” 姜冬水呵呵一笑:“好,我这就报案。” “谢谢姻伯。”夏微雨第三次曲膝行礼。 这个时候不把女儿的事情挑明,姜冬水就不配做姜家的东家了,他拱手作揖说:“夏东家,姜家有一事还请夏东家做主。” 夏微雨忙说:“夏东家但讲无妨。” 姜冬水嘿嘿道:“清泉已读大一,十八岁,身边有不少很不错的俊才,然而做父母的还是希望她有个可靠人家,听说少东家还未订婚……嘿嘿,看在女儿与东家情分上……嘿嘿嘿嘿……” 姜冬水都三次嘿嘿了,再不接话就没有道理。 “姻伯既然信任微雨,”夏微雨内心好为难,自己给周云扬关系摆在那里,但她清楚这事拿不上桌面;周云扬身边有褒艺苑、季三小姐、卫莉莉,他要选择谁自己肯定不能左右,现在多个姜清泉,也算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吧,她说,“清泉是我妹妹,姻伯有这个意思,微雨尽力而为。” 姜冬水心说,周云扬把东家位子都让给你坐,可见他对你的信任,一百个说客也没有你一句话,只要你尽力,我就放心了。 “我先谢夏东家,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姜家责无旁贷。”姜冬水喜孜孜回到座位。 夏微雨回到座位心忖,男人太优秀也并不是好事,围绕他的全是大势力女人,婚姻稍有不慎树敌大势力,到头来…… 她不由叹声气。 然而她又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河弯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山,没有淌不过的河。”万里长征都过得去,周家娶少奶奶真还不算好大个事情。 夏微雨放下心来,回到自己座位。 其他几家豪门大族也派人来歌舞团,见过夏微雨,对此事表示关注,有给周家站台的意思。 姜冬回到自己座位坐会儿,起身去到一边,抠叶长弓手机。 “你好你好叶局长,在下姜冬水,打扰叶局长不好意思。” “哦哟姜东家啊,有事吩咐就是,不必客气。” “在下淘得一幅字画,听人讲是清代书法名家欧阳询亲书,还请叶局长亲临寒舍鉴赏。” “好好好!”叶长弓酷爱字画,当然听懂了姜冬水话的意思,“过两天我一定来姜府欣赏姜东家收藏。” 姜冬水这才说:“爱女姜清泉三天前出家门没与家人联系,在下以为她去了学校,上午见到学校老友才知道爱女没有去学校,家人该找的地方找遍、该问的人问到,都说没见到爱女,这事还真不好对外讲,特找叶局长报案。” “哦,有这事?”叶长弓故做惊讶,接着道,“我派人找找看。” “谢谢叶局长,爱女找到之后,定有重谢。” “为市民服务,是叶某人的职责。” 两人手机收线。 叶长弓脸上表情凝重起来,大戏拉开序幕,周云扬还没从京都回来,事件结果很难预料。他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练就一身圆滑本事,没想到这次自己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彩排开始。 卫莉莉出现在排练厅。 一众人大睁开惊讶眼睛,不是说卫莉莉对公园仇官案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吗?不是说卫莉莉已经刑拘了吗?怎么出现在排练厅? 看卫莉莉样子,哪像遭遇刑拘呀,天真活泼欢天喜地样子,整场舞蹈因为她有了生机、有了活力、有了灵魂,催人奋进。 彩排开始。 青原十二豪大族要么东家到场、要么重要人物到场,彩排自然极其认真。 歌舞团女人谁不是美人坯子,美人坯子谁又不想嫁个好人家,现在豪门大族重要人物看彩排,正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即便不能嫁去豪门大族家做阔太太,弄个小三做做未尝不可以,轮子排在那里,到时把老大拉下马来自己顶上去,一样是阔太太。 那些个大官,不是由工作员、小官拉下挡道的官一步步爬上去的吗。 排练厅热火朝天。 卫莉莉出现在歌舞团排练厅参加彩排的消息,不胫而走。 下午就要五点半时,市政厅快要下班。 李副市长听完最后一个局长汇报工作,收拾下办公桌上的文件、笔记本、电脑什么的,准备下班。 办公桌上座机响起来。 他拿过听筒:“什么事吗?” “李市长,卫莉莉出现在歌舞团排练厅参加彩排!”电话里人说,声音急促。 “甚么,你说卫莉莉在歌舞团排练厅排练?”李副市长惊讶道,接着说,“不可能!” “真的李市长!我听人讲也不相信,跑去看果然是卫莉莉,这才给李市长来电话。” “知道了。”李副市长电话收线,抠陈大兴手机。 “你好你好李市长……” “卫莉莉怎么出现在歌舞闭排练厅?”李副市长打断陈大兴的话问 陈大兴愣了下,说:“不可能,卫莉莉关在看守所,下午我还去提审过呢?” “下午你提审过卫莉莉?”李副市长很不信任语气,他原本就多猜多疑性格,空降到青原谁也不信任。 第一五0章陈副局长吃定李副市长 李副市长问得突兀,应该是确认卫莉莉出现在歌舞团排练厅,陈大兴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他提审卫莉莉距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她怎么可能出现在歌舞团的排练厅。 难道谁偷着放卫莉莉出去? 就算他弄出的冤案,犯罪嫌疑人一旦刑拘,犯罪嫌疑人家属也不许探监。 没有人胆敢把卫莉莉放出去,连叶长弓也不敢。 谁放卫莉莉出去,他有权抓捕谁,即便是叶长弓,他也有权抓捕上铐把他丢进号子。 不应该发生的事件发生,为了稳妥起见,陈大兴说:“李市长,我马上去看守所看看。” 陈大兴火燎火急跑去看守所,找到看守所所长,打开关押卫莉莉的牢门,见卫莉莉在里面,他抬手抚着胸膛,眼见为实,可以放心了。 毕竟他搞的是冤案,这个时候卫莉莉放出去很麻烦。 为了让李副市长放心,他直接抠李副市长手机,把卫莉莉在牢房的影像传给李副市长。 看到牢房里的卫莉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副市长放心了。 李副市长放心了。 叶长弓却行动了。 他以接到姜冬水报案女儿失踪为由,在青原寻找姜清泉。 两个小时过去,叶长弓得以得到姜清泉线索为由,直接去看守所提审关押的卫莉莉。 看守所所长面向叶长弓,哭烂了一张脸:“叶局长,陈副局长说,李副市长下令,卫莉莉只能由陈副局长提审,其他人一律不得提审。” 叶长弓淡淡道:“我就马上停你的职,叫个不知道李副市长命令的人代你的职,不就提审到卫莉莉了吗?” 看守所长立即道:“叶局长,在下提人。” 叶长弓说:“提到这儿来。” “是!”看守所长转身离去,一会儿带着卫莉莉走进所长办公室。 叶长弓看着姜清泉心说,真还长得像卫莉莉呢。 他问:“你叫姜清泉,是吧?” 姜清泉认识叶长弓,且外面已与她通气,强力反击的时候到了。 她说:“我叫姜清泉,我爸姜冬水。” 一旁的看守所长惊愕无比,陈大兴不仅抓错人,还抓的是姜冬水千金,你说,陈大兴这算不算是找病害。 叶长弓问:“他们怎么把你抓进来了呢?” “你该去问他们呀!”姜清泉怒道,“他们认定我叫什么卫莉莉,叫我讲公园发生的什么仇官案情,案发那天我没在现场啊,他们硬要说我在现场,他们教我说案情,说对了,给一点点水喝,不按他们教的说,渴死人也不给水喝。” “有这种事?”叶长弓紧锁眉头。 姜清泉小蛮腰一直,杏眼一竖:“都是你保卫局的人,叫他们过来给我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之前叶长弓已经做了充足准备,陈大兴的人审讯姜清泉的证据早已抓到手,只等机会到来反击。 叶长弓下令,抓捕审讯姜清泉的人。 审讯姜清泉的人早已在叶长弓的人监控之下,叶长弓命令发出,他的人便动手抓人。 叶长弓动手抓人,陈大兴就知道了,他大惊失色,难道案件……不行,不能让卫莉莉活下去。 他早有决定,只要抓住周云扬、褒艺苑,立即除掉卫莉莉,绝不能留活口,只有做了卫莉莉才能解除后顾之忧。 陈大兴赶到看守所守,看守所长告诉他,叶局长把卫莉莉提走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违背李市长命令让他提人!”陈大兴气得拍桌子摔板凳,大骂看守所长。 “这不能怪我啊陈局长,你们抓错人了!”看守所长哭丧着脸。 “抓错人了?”陈大兴一把抓住看守所长前衣襟,面色狰狞,“我们怎么会抓错人?” 看守所长说:“你们抓来的是姜家东家千金姜清泉。” “这怎么可能?”陈大兴惊骇无比,抓卫莉莉由他亲自组织指挥实施,从监视周家开始,见到赵云龙护送卫莉莉到歌舞团,进到歌舞团抓人,保安局审讯,他都现场组织指挥,抓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卫莉莉呢。 看守所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卫莉莉不是卫莉莉,是姜清泉。 正在这时,陈大兴接到电话,说卫莉莉参加演出,正在与粉丝互动。 陈大兴算是明白了,他抓的人不是卫莉莉,是姜清泉。 对手目的昭然若揭,通过他抓去假扮的卫莉莉,不仅要清除他、还要扳倒李副市长。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深陷案中、李副市长自身难保,不过他还是心有存疑,周云扬靠什么势力扳倒李副市长。 李副市长在京都有大背景,就算公园仇官案件是冤假错案,李副市长也不是周云扬能够扳倒的。 他清楚周家在上面没有背景,只不过青原的土豪而已。 像李副市长这样的背景,别说周云扬撼不动,就算周云扬花大价钱找人扳倒李副市长,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李副市长及其背景。 李副市长在京都树大根深,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既然青原没有人能撼动李副市长,他不仅不担心办冤案的事情敞出去,他还可以弥补之前所办案件的漏洞。 想到这里,陈大兴抠李副市长手机:“李市长,叶局长到看守所,带走了卫莉莉,卫莉莉突然出现在演出现场,正在给粉丝互动。” “有这事?”李副市长大惊,叶长弓竟敢把卫莉莉带出去演出。 “李市长,公园仇官案件已取得突破性进展,对潜逃的犯罪嫌疑人周云扬、褒艺苑已掌握线索正在收网,叶局长把卫莉莉放出去参加演出,对整个案件侦破很不利,事件发展到现在,请李市长定夺。”陈大兴话完,静等李副市长指示。 他如何不明白,所谓仇官案件,说穿了是李副市长儿子李小刚强行交换周云扬的女朋友弄出的案件。 李副市长定性仇官案件,他具体实施把仇官案件办成铁案。 李副市长是明白人,不能不顾及其中的厉害关系。 叶长弓带走卫莉莉已公开表明对案件的态度,说白了,叶长弓与李副市长对着干。 李副市长若是认怂,他陈大兴认栽。 李副市长若不认怂,他就抓回卫莉莉,把案子办成铁案。 他确信,李副市长不会认怂,自己儿子被打、辣么多官员儿子被打,若是认怂,李副市长面子何在?辣么多官员面子何在? 李副市长又不是没有实力坐平这个案件,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况且,李副市长空降下来,再怎么说也是强龙,现在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保安局任由卫莉莉进来出去,他市长位子还在青原坐得稳? 事实上,李副市长也在权衡厉害关系。 叶长弓胆敢放走卫莉莉,必然对案情有重大质疑,同时也可以看着是向他挑战。 面临如此严峻事态,李副市长考虑来考虑去,最终认定一条死理,如果这个案件不涉及他儿子,仅一百多个处级官员儿子挨打,他一样要按照现在方式办案。 一来呢,以他的背景,这个案件翻不了天。 二来呢,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因这个案件成为他的中坚力量,他为什么不为自己的中坚力量做点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若是有这一百多个处级以上官员做中间力量,地头蛇就变得屁都不是。 决心一定,李副市长说:“仇官案件行为恶劣,影响极坏,干群反应极大,伍市长对案件性质也首肯,不依法办案,把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不足以平息民愤。叶长弓私放卫莉莉参加演出,不管他是什么动机,都是严重违法行为,因此,必须把卫莉莉收监。陈局长,你去执行吧。” “是,在下坚决执行李市长指示!”陈大兴再来一句,“李市长,伍市长那边……”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李副市长冷冷道,电话收线。 李副市长心里如何不明白,伍市长在这事上耍滑头。 不错,伍市长的确对行凶打人事件强烈谴责,但对案件性质表述却不明确,不讲仇官案件,就事论事,只讲行凶打人就得负法律责任。 他对保安局抓捕卫莉莉,通缉周云扬、褒艺苑并没有反对。 叶长弓释放卫莉莉,有悖伍市长对案件的基本态度,李副市长抠伍市长手机:“你好你好伍市长。” “李市长啊,还在忙啊!”伍市长闲来无事语气。 实话实说,船到码头车到站,伍市长就要告老还乡,接班人已明确,市上的事情爱管他管、不爱管他可以不管。 不过,李副市长空降下来收买人、抢班夺权,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就算是木头桩子又怎么样呢,头上顶着市长帽子,你李副市长也该悠着点儿啊。 好像他李靖才是市长,他反到成了他的助理。 要不是自己一些事情需要李副市长上任后捂住,他才不会把权放给他,还要让他知道他的厉害,退休后也得好好尊重自己。 这个时候电话过来,伍市长当然知道李副市长什么事,只是自己装不知道而已。 他还真的希望青原出点事,要不李副市长都不知道他头顶上还有市长呢。 第一五一章抢人 李副市长说:“伍市长,保安局发生一起非常严重的违法事件。”“嗯,有这事!”伍市长惊讶语气。 李副市长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叶长弓去到看守所,在没有履行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把犯罪嫌疑人卫莉莉给放了,卫莉莉出现在演出现场。” “叶长弓有这么大的胆子?”伍市长不相信语气。 李副市长说:“叶长弓仗着自己是保安局长,胆大妄为,我的意见立即抓回卫莉莉。” “卫莉莉是刑拘犯罪嫌疑人,应该抓回来。”伍市长明确态度。 “感谢伍市长支持。”李副市长先感谢,接着说:“我有个建议,伍市长。” 伍市长混迹官场多年,早已是成精的老鸟,如何不知他的建议,他说:“讲吧。” “叶长弓私自释放卫莉莉,已构成犯罪,我建议暂停他的局长职务。”李副市长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不停叶长弓的职不足以平民愤。 李副市长当然清楚自己是副市长,停叶长弓的职伍市长必须出面,再能干的副市长也是副市长,权力有限。 伍市长在电话上沉默,意在告诉李副市长,停叶长弓的职动作搞大了一点,本市长需要认真考虑。 约两分钟,伍市长说:“这事一会儿答复李市长,对不起啊李市长。” 李副市长也想过伍市长不同意停叶长弓的职,毕竟叶长弓是伍市长的人,没想到伍市长竟然用不置可否方式小耍自己,但他也无奈,毕竟自己还不是市长,没有资格支撑青原这片天。 “好吧,我听伍市长指示。”李副市长电话收线。 伍市长电话收线,毫不犹豫抠叶长弓手机。 “伍市长你好你好!” “李副市长要暂停你的职,我征求下你的意见。”天下竟然有这样征求意见的,伍市长就要这么做,你把他咬了啊。 伍市长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叶张弓说,“停职于我是好事。” “我也这么认为。”伍市长电话收线。 …… 青原大剧院,卫莉莉的演出十分成功,三次谢幕观众都不肯散去。 卫莉莉站在舞台上,面对如潮似涌的观众,手拿麦克风泣不成声。 “感谢各位对我的厚爱,谢谢!” “我之所以演出成功,是因为我重获新生。” “我要告诉各位的是,大家只看见我光鲜的一面、成功一面,并不知道我曾陷入绝境、遭遇灭顶之灾。” “我以为那天是我最后的日子,我决定以死相拼!” “那是我耻辱的一天,那天终于到来!” “我的生命将在那天划上句号,我要向世人宣布,女人不可以强迫、爱情不可以玷污,卫莉莉不是谁的玩物,是活生生的人!” “那天李小刚在公园拿出戒子给我戴上,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到来!” “李小刚以他做副市长老爸的权势,毁掉我的舞蹈事业、毁掉我的圣洁身体,我做出决定,以死明志,绝不屈服李小刚的淫威!” “就在李小刚抓住我的手指头,要给我戴上戒子,我以为到了含恨离开这个世界那时,有两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 “周云扬、褒艺苑!” “两人经过李小刚向我求婚的地方,李小刚看到褒艺苑,不再给我戴戒子,而是走向褒艺苑,提出给褒艺苑处朋友,在遭到褒艺苑拒绝后,强迫周云扬给他交换女朋友!” “周云扬坚决不同意,震惊青原的所谓仇官案件发生!” “那天我之所以没有死,是周云扬、褒艺苑把我从李小刚的魔掌中救出来,今天我的演出,虽然周云扬、褒艺苑没有来到现场,我用生命的全部含义演出,向我的救命恩人周云扬、褒艺苑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卫莉莉的倾诉声,怎么回事? “停电!停电了!”有人叫喊。 “这个时候停电,几个意思?”有人大声质问。 “歌舞团电工呢,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停电!”有人大声喝问。 “卫莉莉提到李副市长、李副市长的公子李小刚,是不是歌舞团迫于淫威故意停电?”有人大喊大叫。 “砸了歌舞团!”任何时候,任何城市,都不乏打、砸、抢分子,一旦形成适合他的环竟,悲剧就会发生。 四周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打、砸、抢分子受到剌激要大干一番,这样的情形也无所作为。 约三四分钟时间,舞台上亮起几支手电筒,一个人手那电喇叭大声叫喊:“这片区域停电,我们刚联系供电公司,现在正在检查停电原因。大剧院所有通道已经打开,通道有大剧院工作人员,请观众看着灯光处走出剧场。” 突然停电,卫莉莉呆站舞台不知所措,赵云龙冲上舞台,叫声卫莉莉,横腰抱起卫莉莉跳下舞台,向大门外跑去。 陈大兴原本乘停电抓捕卫莉莉,当他冲上舞台爪卫莉莉时,被赵云龙抢了先手。 见卫莉莉被抢走,陈大兴气急败坏,喝道:“给我追!” 保安局十多个人向赵云龙追去。 赵云龙手下有十多个家丁,上前阻止陈大兴追赶赵云龙、卫莉莉。 陈大兴挥动手中的枪大喊大叫:“谁敢阻止保安局抓捕犯罪嫌疑人,格杀勿论!” 赵云龙原本摆脱保安局追击,再根据情况带着卫莉莉回到周家,然而停电,四处漆黑,保安局的人手电筒光柱死死咬着两人不放,他带着卫莉莉没法摆脱追击。 赵云龙跑了一阵,手下家丁已跑散,他和卫莉莉到成了就要落网之鱼。 赵云龙搞不清楚自己在城市那个位置,只往手电光柱少的地方跑,因为手电光柱多的地方保安局的人多,跑过去势必自投罗网。 “赵师傅,我们来了!”季三小姐声音。 季三小姐、伍正楷赶来接应。 由于停电,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保安局的人有枪,家丁武功有限不敢出手,赵云龙、季三小姐、伍正楷这样的人才可以自由来往。 赵云龙说:“季东家,你把卫莉莉带走,我和他们周旋。” 第一五二章搅事 卫莉莉演出时,陈大兴已潜入剧场。剧场人太多,他不敢贸然下手,于是命令手下人待机抓捕卫莉莉。 卫莉莉演出异常成功,她塑造的形象感染了观众,以至演出结束后,三次谢幕大批粉丝也不愿离去。 陈大兴担心粉丝太多,若是抓捕卫莉莉,粉丝怕是要给他拼命。 他计上心来,抠李副市长电话,要求团舞团区域停电。 李副市长也是抓捕卫莉莉心急,立即抠供电供司总经理电话,叫歌舞团区域停电。 供电公司听李副市长叫停歌舞团区域电也吓一跳,李市长啊,现在不像那些年,要想停谁个区域的电,一个调度员、甚至一个供电供司小职工一句话的事情,供电公司才获得“电老虎”威名。 这些年情况不同了,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准停电,要停电必须得有一套程序,只有走完程序才能停电。 总经理说:“李市长,我这边线路正常,也没有得到任何报告供电系统出现问题,按照停电规定没法停电。” 李副市长正色道:“歌舞团区域一带正常进行反害怕演习,必须停电,演习行动为绝密,怎么,我这个市长不可以命令你停电?” “哦哟,搞反害怕演习啊!”反害怕演习高于一切,供电公司总经理哪还敢说半个不字,“我马上安排停电。” 距李副市长电话收线不到半分钟,歌舞团区域停电。 停电那一刻,陈大兴原本可以开枪或飞镖结果卫莉莉的性命,但是他顾及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错过了极好机会。 因为停电那一刻所有人头脑都有点懵,没有思想准备,特别是这些年,一两年还没停过一次电呢,停电就给驾车出门不上高速公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一样不习惯。 卫莉莉停电时更甚。 卫莉莉停电后还沉浸在自己诉说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停电,她还在继续诉说,直到发现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诉说声,才回过神遭遇停电。 怎么会停电呢?她问自己。 她以为歌舞团供电保险出问题。 她傻傻的站在台上等待电来。 那个时候,陈大兴一柄飞镖发出去,以他的武功,要卫莉莉的命十拿九稳。 正因为十拿九稳,没有坛子里捉乌龟十拿十稳的把握,他才放弃飞镖击杀卫莉莉。 现在他好不懊恼,正因为他的顾及,才失去射杀卫莉莉的最好机会。 若把卫莉莉杀死在舞台,他悄然离去,现场辣么多人、辣么混乱,等到大家发现卫莉莉遇剌,卫莉莉已成僵尸。 卫莉莉死在舞台上必然要向保安局报案,保安局得到报案,他带人出现场,由他组织指挥破案,谁杀死的卫莉莉没有人揭得开迷底。 陈大兴懊恼不已,稍一愣神,赵云龙冲上舞台,横抱着卫莉莉就跑。 陈大兴眼睁睁看着赵云龙劫走卫莉莉,赶紧指挥保安局的人围追阻截赵云龙、卫莉莉,下令必要时开枪射杀两人。 四周漆黑,保安局的人有手电筒锁定两人,尽管赵云龙跑得快,还是没能摆脱保安局人追捕。 眼看赵云龙体力不支,就要被抓住时,季万莲、伍正楷冲过来横挡在面前。 陈大兴怒喝:“老子在抓捕犯罪嫌疑人,谁敢阻挡,开枪射杀!” 季万莲喝道:“陈大兴,为了做局长你甘当李靖的奴才也就罢了,还要做万人唾骂的杀人犯!” 陈大兴愣了下,喝道:“我的职责所在,谁阻挡谁死!” 伍正楷才不信这个邪,径直冲向陈大兴。 陈大兴傻了眼,他看看自己手里的枪,保安员用枪多有限制,也不是自己想扣板机就可能的,再者,不到万不得一,他也不会做出拼命的举动。 “哗啦啦……”整座城市似乎出现爆炒豆的声音。 “电来了!电来了!” 远远近近的叫喊声汇聚成一片。 听声音好似每个人都参与和黑暗激烈搏斗,电来有他们一份功劳情不自禁叫喊。 城市瞬息灯火通明。 陈大兴适应下视觉,向赵云龙方向望去,哪还有赵云龙、卫莉莉影子。 “去周家!”陈大兴喝道,带着手下直奔周家。 夏微雨接到周云扬电话,周云扬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周云扬让家人放心,李靖已是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他提醒大家狗急了也要跳墙,陈大兴狗奴才狠毒起来比他的主子李靖还厉害。 赵云龙带着卫莉莉回到周家,第一个跑去迎接卫莉莉的是姜清泉。 两人站住身体,呆呆的看一阵,面现惊喜。 “哇,你简直就是我呀!” “不是吗,你也是我啊!” “我们是不是双胞胎,出生时被医生抱错了?”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看一阵,然后转脸看着一众人:“你们分辨得我们谁是谁?” 夏微雨看着两人:“要不是身上衣服不一样,还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姜清泉就来鬼点子:“莉莉,明天我们去买一个样式的衣服,云扬哥回来看他认不认得出你来。” 周云扬认识卫莉莉,不认识姜清泉。 卫莉莉说:“好,保不准真能把云扬哥给弄糊涂呢!” 姜清泉说:“微雨姐,我和莉莉站在云扬哥面前,不知云扬哥惊愕成什么样子呢。” 卫莉莉心忖,若是云扬哥抱着我嘴里却喊清泉妹妹,我该怎么应对。 姜清泉也在心忖,若是云扬哥把我当着卫莉莉喜欢,出现这样的尴尬情形我该怎么处理。 两人同时又想,得把自己最显著特点告诉云扬哥,云扬哥才不会把自己当着另一个人。 两人看着对方,心思不知不觉多起来。 要是两人共侍云扬哥呢?卫莉莉、姜清泉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云扬哥会不会把两人看着一个人呢。 少女的心春天的云,就这么飘逸,什么想不到的她们想得出来,尽往浪漫方面想,正因为如此,男人往往才遭遇女人的措手不及。 “轰!轰!轰!” 家丁飞报,保安局砸大门。 夏微雨、于小敏、赵云龙跑出大厅,直奔东大门。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保安局就要动用炸药炸门!”保安局的人在门外嚷嚷。 家丁身体抵着门,不让保安局的人把门砸开。 夏微雨喝道:“打开大门!” 大门洞开。 陈大兴带着十多个人持枪突入大门。 家丁冲上去阻止。 陈大兴对天鸣枪,大声喝道:“谁敢阻挡保安局执法,当场击毙!” 家丁后退。 保安局都鸣枪示警了,谁不怕死。 保安局向前突进,来到周家大堂前。 夏微雨一众人站在大堂大门外的台阶上。 陈大兴已经红了眼,大喝道:“夏微雨,保安局局长叶长弓非法释放卫莉莉,现已停职调查,我奉李市长命令,捉拿潜逃犯罪嫌疑人卫莉莉,你只有配合保安局捉拿犯罪嫌疑人才是唯一出路,若是阻挡保安局捉拿犯罪嫌疑人卫莉莉,保安局有权开枪格杀勿论!” “陈大兴!”一声炸喝。 陈大兴心中有鬼,剑拔弩张之时,有人胆敢喝他名讳,他身体一顿,循声望去。 大堂走出姜冬水,一只手牵着卫莉莉,喝问:“这可是你那天抓的人?” 陈大兴心中惊疑,姜冬水怎么牵着卫莉莉走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苟日的豪门大族,跑出来把水搅浑,老子若是做市长,第一件事就是把该死的豪门大族统统剿灭。 陈大兴此刻就是这样想的,他恨恨道:“此人正是我要抓的潜逃犯罪嫌疑人,姜东家护着难道不知这是在给法律作对!” 姜冬水道:“你再仔细看看。” 陈大兴再看下姜冬水牵着的卫莉莉,冷哼声:“无须再看,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老子日尼玛的陈大兴!”姜冬水嘴巴突然爆重口味,“老子千金还要尽享人间富贵,尼玛开口化成灰,尼玛什么苟东西,竟然要把老子千金化成灰!老子今天这把老骨头不要了,老子要给你拼命!” 姜冬水扔下女儿,不顾一切冲上前,抡起手掌要扇陈大兴的耳巴子。 陈大兴懵了,明明是卫莉莉,怎么是姜冬水的女儿了。 他手里虽然有枪,但姜冬水不服他说把他女儿化成灰,要给他拼命,这个时候惹火烧身,得罪另一个豪门大族实在是不理智。 姜冬水扇来的耳巴子绝对有力道,自己真拿脸去接着怕是要肿起老高,陈大兴赶紧往后退,几个保安员迅速跑来堵在前面。 陈大兴喝道:“姜冬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跑出来搅什么事,想没有想过与保安局作对,后果于姜家不利!” “老子掌上明珠无凭八故被你苟日的抓去,已经于姜家不利,现在老子还怕什么于姜家不利!老子现在要向你讨还公道,陈大兴,你抓老子掌上明珠姜清泉,公道在哪里!”姜冬水闹开了,一付遭遇冤枉不屈不挠的样子。 季万莲、伍正楷走出大堂。 陈大兴看到季万莲、伍正楷,手指两人对姜冬水说:“刚才我们抓犯罪嫌疑人卫莉莉,他们是目击者。” 第一五三章拉住李靖 “是吗?”季万莲看看姜清泉,回头对陈大兴说,“她叫姜清泉,姜东家小女儿,你凭什么说她是卫莉莉!”陈大兴怒喝:“你当众说谎,践踏法律尊严,要负法律责任!” “你滥抓无辜,刑讯逼供,编造案情,制造冤案又该当何罪?”姜冬水冲向陈大兴,以受害者身份要抓陈大兴扭送保卫局。 陈大兴大惊失色赶紧后退。 他深知办冤案的厉害关系,冤案内幕一旦曝光,李副市长若不保他,要摘掉他代理局长帽子易如反掌。 陈大兴手指三个东家:“你们买通叶长弓,上下串通,鼓惑民众,干扰保卫局办案,帮助犯罪嫌疑人逃脱法律制裁……” “陈大兴!”姜清泉挺身一步走向前,手指陈大兴,“我去歌舞团看排练,你以公园案件目击证人身份叫我去保安局取证,去后才知道,你要我按照你的意思说案情,不说就不给我水喝、不准我睡觉。口说无凭,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录像,并作为证据起诉你滥抓无辜、编造虚假案情的证据。” “我才是卫莉莉!”卫莉莉走出大堂,身后跟着赵云龙。 卫莉莉说:“李小刚是人渣,猪狗不如,正是李小刚制造了公园案件,陈大兴为了攀附李靖做局长,制造冤案,滥抓无辜……” 陈大兴看着两个卫莉莉,一脸惊愕,眼睛瞪得比牛卵子还要圆。 他抓的是假卫莉莉、叶长弓放的也是假卫莉莉,真卫莉莉一直逍遥法外,他再不明白就不配做有逻辑思维的人了。 此时陈大兴恨啊,恨卫莉莉这样的美女,正是这些美女搅风搅雨,自己才弄得身败名裂。 他手枪突然指着卫莉莉:“祸国殃民的东西,害人不浅,老子一枪毙了你这个祸害!” 赵云龙闪身挡在卫莉莉面前,喝道:“陈大兴,你杀姜东家千金灭口还不够吗,现在还要杀卫莉莉,老子现在就抓住你扭送保卫局!” 陈大兴跑来周家抓犯罪嫌疑人,折腾半天反过来被人抓,还要扭送他去保安局,他可是保卫局的代理局长啊,这尼玛也太杯具了。 他意识到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必须跑人,不然就没有办法逼着李靖保自己。 “谁敢抓保安局的人、抢夺保安局人的枪械,老子就开枪自卫!”陈大兴色厉内荏,心里没有一点底气,边喝边往后退。 冤案已经揭穿,十来个保卫员虽然有枪,也知道此时手里的枪是烧火棍,周家要抓冤案制造者扭送保卫局,谁开枪谁就死于万劫不复之地。 保安局的人后退。 周家家丁向保安员逼去。 陈大兴退到周家大门前,转身往外跑。 十来个保安员也转身跑得没命。 陈大兴何如不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事已至此,李靖必然责怪他办案不力,慢说要拿下他的代理局长,就连副局长职位也不保。 不过他还是认为,只要李靖不倒,运作得好他躲过一劫的希望还是有的。 陈大兴抠李副市长手机,仅响一下接通。 他心里明白,李靖在办公室眼巴巴望着他抓住卫莉莉呢。 “李市长,在下要当面向李市长汇报重要工作。” “我在办公室……” 陈大兴知道李副市长接下来要问人抓到没有,他赶紧收线。 他心里清楚,现在说没抓到卫莉莉、给他去李靖办公室说没抓到卫莉莉是两回事。 陈大兴去到李副市长办公室,恭敬道:“李市长,让你久等了。” 李靖瞟眼陈大兴,阴沉的脸拧得出水。 李靖内心恼火无比,一个惹怒众官案情并不复杂,捉拿犯罪嫌疑人既平息官怒又收买下属的案件,被陈大兴越搞越复杂,他认定陈大兴是无能之辈。 他空降下来如何不明白,自己要用的人不仅要忠诚还要是能人,陈大兴显然不够成为自己人的条件。 他决定,这件事过后,找个地方把陈大兴清除出保安局。 “讲吧,怎么回事?”李靖明白陈大兴把事情办砸了,看也不看陈大兴。 “我还是低估了豪门大族的势力。”陈大兴道,他说话时观察李靖的表情变化。 李靖皱了皱眉头。 陈大兴内心稍稍稳定,这话说到李靖的心坎上了。 李靖心里明白,这次发生的事件如果没有豪门大族势力,周云扬又怎么胆敢打他的儿子和辣么多官员的公子,叶长弓出现场怎么会不处理、还铤而走险放走卫莉莉,伍市长怎么会明里支持自己态度却又暧昧。 正是豪门大族干扰,案件才办成这个样子。 不能不说,豪门大族是他接任市长的绊脚石。 “豪门大族势力难道那么可怕吗?”李靖喝问陈大兴。 陈大兴避开李靖喝问,说:“叶局长出现场若是禀公执法,案件就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 李靖怒道:“你就不能力挽儿澜吗?” 陈大兴说:“李市长信任在下,要在下全权负责此案,其实豪门大族也好、市政厅官员也罢,都知道是李市长挂帅侦破此案,案件侦破却越来越被动,这不能说李市长没有能力,而是那些人不服气李市长。” 豪门大族少东家打自己儿子,叶长弓出现场,见到周云扬不抓,放任潜逃,更可恨的是,叶长弓还去看守所放走卫莉莉…… 让李靖感到担心的是,案件正在发酵,对他接任市长十分不利。 “我认为,表面看他们只针对案件,然而认真分析,他们是针对李市长即将做……”陈大兴停住话。 “有话就讲,不要吞吞吐吐。”李靖恼火道。 “他们真正目的恐怕是乘李市长在青原没站稳脚跟,要把李市长赶回去。”陈大兴把话说完,关注李靖的脸上表情。 李靖的面色黑如锅底:“他们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陈大兴就是要听这句话,他说:“我是青原土生土长的人,十二豪门大族起势就在几十年间,并无底蕴,土豪而已,上面没有关系,只不过抱着门方搞把戏,他们并没有撼动李市长的势力……” 第一五四章一撸到底 李靖傲然道:“我也不是依靠什么势力才有今天的成就。”陈大兴恭维表情道:“正是因为如此,李市长才应该在战略上藐视他们、在战术上重视他们。” “你的意思……”李靖看向陈大兴。 见李靖着道了,陈大兴说:“案件暂缓侦破,免去叶长弓局长职务,李市长全面掌握保安局,还愁找不到击中豪门大族的软肋。” 李靖思考会儿,点点头。 他也清楚,案件的真相难免不流传出去,这对他在青原站稳跟很是不利。 家族虽然有足够的力量保住他的市长位子,但是,政敌以案件为突破口找事防不胜防,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虽说不是圣人语录,但也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李靖说:“案件可以暂缓停止侦破,但不能放弃,此案仍由陈局长全权负责。” “李市长,在下不才,叶局长若是仍做局长,在下实难听命于李市长。”陈大兴摆出不堪重任的样子,拒绝接受案件。 李靖当然懂得陈大兴的心思,虽然他认定陈大兴才干欠佳,但总比叶长弓阴奉阳违好,况且自己在青原无人可用,若是陈大兴不拒绝接受案件,儿子怕是要白挨打断大腿、手臂了。 “明天上午我召开处级官员会,到时宣布对叶长弓的处置。” “只要去掉叶长弓,在下鞍前马后追随李市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大兴赶紧表示忠心,他的目的达到,离开李副市长办公室。 李靖抠伍市长电话。 “你好你好伍市长,我是李靖,夜深打扰,实在对不起。” “还在忙啊李市长,身体是事业的本钱,还是要劳逸结合哦。” “在下头脑愚钝,只得笨鸟先飞,这不,有些工作工作上的事情还得请示伍市长才能做出决定。” “哦,那到我家来吧。” 李靖去了伍市长家。 伍市长去到门前迎接李靖,很是客气样子把李靖迎进客厅,分宾主坐下。 “在下深夜打扰,实在对不起。”李靖再次很是内疚表情。 “李市长为事业和市民日夜操劳,日理万机,牺牲休息,伍某佩服之至。”伍市长当然不会认为李靖行为可鄙,直接上升到崇高神圣境界说事。 “公园仇官案件发生后,官群反响极大,要求严惩凶手,还青原公平公正和谐社会。按照之前伍市长指示,我督办此案。没想到的是,叶长弓出现场不仅不拘捕凶手周云扬,还任其潜逃,接着帮助已拘捕的犯罪嫌疑人卫莉莉潜逃出狱。保安局得到报案,发现犯罪嫌疑人踪迹,即奔赴犯罪嫌疑人现身现场抓捕,未成想到四个豪门大族联手窝藏犯罪嫌疑人,致使犯罪嫌疑人再次潜逃。在下之所以深夜到伍市长家汇报此事,是要向伍市长诚肯检讨,在下能力有限,没有办好伍市长交给的重任,请伍市长对在下进行训诫和处治。” 伍市长道:“李市长来到青原不久,成就有目共睹,治市方略更是佼佼者中的楚翘,深得市民爱戴,不日全面执掌青原,青原发展势必一日千里,作为我和市民无比欣慰,何来训诫和处治。至于区区案件,相信李市长执政的能力和水平,不日抓捕犯罪嫌疑人,云开雾散,还市民公平公正和谐社会。” 李靖道:“正因为如此,伍市长,我才有个不情之请。” 伍市长心中叹道,不作死不得死,以为自己背景有多了不起,没想到死在眼前还不知道呢。 他说:“请讲。” 李靖说:“鉴于叶长弓行为已涉嫌犯罪,我准备提请市政厅,免去叶长弓保安局局长职位,由陈大兴接任保安局局长职位。” 伍市长说:“叶长弓已经停职,并不影响保安局工作,此事能不能缓一缓?” 李靖说:“不把叶长弓这根大树从保安局拔起来,他的余孽就会兴风作浪,这对保障社会稳定十分不利。伍市长放心,在下是明理之人,伍市长在青原执政这些年,难免有人说三道四,伍市长的勤政廉洁、鞠躬尽瘁、高风亮节是在下的一面镜子,在下永远把伍市长作为学习的榜样。” 红果果的威胁,也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威胁,老子退下来命运似乎捏在你小子手里,只可惜,老子不需要你兜着,剔除掉你老子更安全。 都以为伍市长这些天在混日子,其实伍市长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之前他也以前周云扬就算能干又怎么样呢,惹着李靖有你难受的日子。 他把消息传回京都,开始时京都并没有返回值得注意的信息,值到昨天上午,京都传来信息,周云扬与老爷子关系密切。 伍市长大惊失色。 周云扬怎么可能给老爷子关系密切? 周家给老爷子家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周云扬怎么会给老爷子关系密切? 周云扬给老爷子关系密切说穿了只有一个意思,周云扬在青原所向无敌。 伍市长不敢相信这个信息是真的。 可是,京都传过来的信息,老爷子与周云扬关系密切是钉钉板板的事实。 下午,伍市长得到京都传来消息,监察部启动…… 稍后,伍市长得到京都传来消息,公仆部做出安排…… 伍市长回头再看李靖,李靖还在我行我素,必置叶长弓、周云扬于死地。 这只能说明,李靖的家族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李靖家族在京都也算大豪门,家族力保的中坚人物就要坠落,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伍市长随即释然,老爷子关注的事件,谁胆泄密,是不是想死无葬身之地。 伍市长看着李靖心说,李靖啊李靖,你即将面临天塌地陷,还想捏着老子的把柄吓老子,真的是可笑至极。 然而,伍市长表面不动声色,配合着李靖走完余下不到十个小时的官路。 伍市长说:“整顿青原官场弊端,已成大势,李市长若是要从叶长弓开始,我全力支持。” “感谢伍市长。”李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说,“明天上午九点,市政厅在大会堂召开处级官员会,请伍市长宣布市政厅决定,叶长弓免去局长职位、陈大兴就任局长职位!” “呵呵,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任免官员了!”伍市长看着李靖,明天宣布免去你副市长职务,才是我最后履行的职责。 不知从哪里传来鸡鸣声,东方露出一抹晨曦,天要亮了。 伍市长打个哈欠,绝不是送客意思,实在是一夜未睡,上来了困意。 李靖起身告辞,由衷给伍市长一鞠躬,表示对伍市长关键时支持的谢意。 看得出来,他的谢意发至内心。 …… 早上七点,伍市长来到办公室,叫秘书通知市正厅副市长、参事参加市政厅会议。 八点,副市长、市政厅参事到齐。 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有点懵逼。 毕竟之前市政厅会议内容事前要通报,重要事情还要向参加会议的副市长、参事提供相关资料,今天研究决定内容一概不知。 昨晚歌舞团新星谢幕讲了公园事件,紧接着歌舞团区域停电,抓捕卫莉莉闹了大半夜,种种猜测已在市民手机微信流传,出现多个版本,参会人就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伍市长主持会议。 伍市长说:“今天研究人事任命、免职,请各位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会议气氛陡然严肃起来。 伍市长说:“昨天、昨晚发生的事件大家有可能听到一些,市井谣言四起,社会动荡不安,局长叶长弓保卫社会稳定不力,对此负有不可推卸责任,我提议,免去叶长弓保安局局长职位。” 保安局长就这么免了啊? 叶长弓不是你伍市长的人吗,你还真下毛手啊! 公园案件起因是李公子强换人家女朋友引起,叶长弓去了现场,对李公子行为有看法,因此没有当场拘捕打人凶手。打人凶手之前遭遇群殴,后来变成殴群,叶长弓了解案发现场情况…… 昨晚叶长弓遭遇暂停职务,今天免职……会不会引起社会反响,特别是豪门大族反弹? 副市长、市参事虽说有点像木偶人听人摆布,但也不完全是木头人,头脑中要想一些事情、也要问一些事情。 副市长、参事是消息灵通人事,公园事件得到的情况虽说道听途说,但基本接近真相,其中几个人的公子还是案发现场的亲历者,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李副市长锐利目光扫过一众人,说:“我同意伍市长提议。” 他目光再次扫下众人,说:“我们在座有副市长、参事公子遭遇犯罪嫌疑人迫害,现在还躺在医院。叶长弓公开为犯罪嫌疑人做保护者,昨天下午,去看守所提出犯罪嫌疑人卫莉莉,致使卫莉莉潜逃,至今未捉拿归案。为了青原长治久安和谐稳定,为广大官员勇敢站出来为市民服务,还市民一个安宁社会环境,必须免去叶长弓职务。各位副市长、各位参议,拿出与黑恶势力斗争的勇气吧,免去叶长弓保安局局长职务!” 第一五五章变天 李靖面色阴毒,话语斩钉截铁,目光给敌军黑夜里的探照灯光一样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谁心里不明白,这个时候谁给李靖作对,下场可想而知。 伍市长也只能顺从李靖的意思。 豪门大族压不过李靖的背景,明哲保身如何又不是一种策略。 会议通过伍市长提议,免去叶长弓保安局局长职务。 伍市长目光扫过众人:“我提议,陈大兴任青原保卫局局长。” 一众人默不作声,伍市长提议阴险、狠毒、残忍、不择手段的陈大兴做局长,谁敢反对。 没有人想今后自己遭遇冤案。 事已至此,没有人提出质疑,更不要说反对意见。 老虎坐在身边,你要控诉老虎罪行,想老虎吃了你是不是? 李靖达到目的,一脸的得意。 市政厅大会九点半召开。 九点二十五分,处级官员陆续进入会场。 九点二十八分,伍市长第一个出现在会场主席台,紧随其后的是李靖及一众副市长、市政厅参事。 伍市长落座,左右看看,目光扫视会场。 按照伍市长习惯,接下来他要咳声嗽,清清嗓子,然后说:“现在开会。” 然而,伍市长没有按照习惯宣布开会,他说:“昨天,我已卸职,不再履行市长职务,只不过市政厅有些工作没有完成,接任的市长要我完成以后再卸职……” 坐伍市长左边的李靖目光肉眼可见一缩,老东西昨天已经卸职,老子怎么不知道。 刚才老东西还主持市政厅会议,免去叶长弓保卫局局长职务、任命陈大兴为保卫局局长职务,做得煞有介事,现在说已卸职,尼玛几个意思? 李靖如何听不明白,老东西讲“接任市长”话时够清楚明白了,他不是“接任市长”。 说好的老子接任老东西的市长,现在不接任市长,不应该这样啊。 就算老子不接任市长,京都也该传过来消息。 可是,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事情太突然,之前做什么事情李靖都感觉游刃有余,现在他感觉头脑怎么就转不过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上面不让他接任市长家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感觉一股无形压力突袭而来,身体像灌了铅无比的沉重,眼前一黑人差点儿倒地。 好在他的意志还算坚强,竭力稳住身体转脸看向伍市长:“伍市长,这是……” 伍市长对李靖理也不理,目光看向会场大门的秘书:“有请邢市长和监察厅长官!” “有请邢市长和监察厅长官!”秘书站在门前高唱。 大门前出现两个人。 前面一人白白胖胖,中等身材,四十五、六岁样子。 他站在会场大门外约两秒时间,脸上显出和善笑意,抬起手臂向参加会议的人招招,跨步走进会场。 大家不认识这人是谁,但听伍市长讲了,应该是新到任的邢市长。 大家这才回过神,说好的李靖做市长,怎么突然就变天了呢? 在场的都是处级以上官员,嗅觉超强敏感,立即联想到公园仇官案件,一下子明白李靖被人硬生生给扳倒了。 谁能扳倒李靖? 没有人可以扳倒李靖啊! 嗯,有一个人给李靖针锋相对。 谁敢给李靖针锋相对? 周云扬啊! 难道是周云扬扳倒李靖? 这怎么可能。 周家仅是青原土豪,上面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凭什么扳倒李靖。 凭你周云扬打架有两下子,就能扳倒李靖啊。 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新任市长大步走向主席台,这可是实打实的事情。 之前李靖……托塔李天王吧,他的儿子……闹海的哪吒…… 不是不是,李靖不是托塔李天王、儿子也不是闹海的哪吒…… 李靖是要接任市长的副市长李靖,他的儿子叫李小刚。 李小刚看上了周云扬的女朋友褒艺苑,把他的女朋友卫莉莉拿去交换周云扬的女朋友褒艺苑。 周云扬拒绝交换。 李小刚大怒,强行交换。 于是, 李小刚指挥一众纨绔子弟群殴周云扬。 转眼间,变成周云扬殴群一众纨绔子弟。 结果一百多纨绔子弟受伤。 公园案件发生。 李靖把公园案件定性为仇官案件,公开抓捕犯罪嫌疑人周云扬、引发公园仇官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褒艺苑、卫莉莉。 周云扬、褒艺苑潜逃,卫莉莉被捉拿归案。 案件到此为止,并没有翻盘的迹象,李靖怎么突然就做不成市长了呢? 这只能说明,公园仇官案件已翻盘。 仇官案件翻盘,不可能。 人家李靖在京都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周云扬在李家面前蝼蚁也不是,仇官案件凭什么翻盘。 然而,管他可能不可能,新任市长大踏步走进会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会场寂静,只有新任市长的脚步声。 李靖坐在主席台上,一眼看到新任市长,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看到鬼的表情:“怎么是他?!” 李靖认识新任市长,老爷子的小儿子邢润楠。 实话实说,李靖做不成市长,任何人跑来做市长,李靖都要给他好看。 可是,现在是邢润楠做市长,就算他内心比恨谁都更恨邢润楠,他也不敢公开给邢润楠好看。 李家惹不起邢家,他惹不起邢润楠。 李家在京都再是一等一的家族又怎么样,只要老爷子活在世上一天,李家就得俯首称臣。 见是邢润楠,李靖屁股连忙离座站起身,跳下主席台向邢润楠跑去。 邢润楠过来做市长,他得委曲求全,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过一阵子去个新地方做市长。 邢家势大李家惹不起,俯首称臣,然后躲得远远的总可以吧。 李靖跑着碎步迎着大步走向会场主席台的邢润楠,一脸的馋谀:“润楠兄来青原做市长,李靖衷心拥护,从此鞍前马后,协助润楠兄开创青原新局面,谱写青原新篇章。” 他笑烂了一张脸,老远伸出双手,跑着碎步,他乡见故人亲热得难以抑制住激动心情的样子。 他就要青原官员看到,他和邢润楠是铁哥们,同属空降,自己人。 第一五十六章特殊岳父 李靖的做派引起在座官员诧异,新市长与李靖同来京都,不仅认识,还很要好的样子。不过也看得出来,新市长来头应该比李靖大,李靖才会低三下四迎接。 开始时大家并没有注意,伍市长在介绍新任市长时,说“邢市长”。 京都邢姓大家族有几家? 又有哪家值得李靖如此尊敬? 在座的都是处级以上官员,开始时处在李靖怎么就搞丢了市长帽子的震惊之中,现在有些明白了,是京都的邢家抢去了李靖的市长位子。 明明人家抢了李靖的市长帽子,李靖还不敢发怒,只能贱笑相迎。 现在一众处级以上官员回过神,难道这位邢市长…… “邢家!” 仿佛一声惊雷,一众处级以上官员被震得有些傻眼。 邢家是谁家可以想不起,邢家的老爷子却是如雷贯耳啊。 邢家的人到青原做市长了,青原这下要发达了。 名人效应的好处谁不知道,何况老爷子是巨人。 一众人心思陡转,才没人去体谅这会儿李靖的心在滴血。 见李靖猪癫疯般的跑向自己,邢润楠停住脚步,面无表情,没有回应李靖,也没有把手伸出去。 他脸转身后两个穿黑西装的人,说:“你们不是要请李副市长喝茶吗?他既然下台来,就不上台去请了吧。” 两个穿黑西装的人越过邢润楠,并排站着等待李靖碎步跑来。 李靖已经跑到距离邢润楠不到两米,目光一缩,笑脸猛收,面露狰狞,目光似刀子要杀死邢润楠。 一黑西装人说:“李副市长,检察厅那边茶泡好了,请吧!” 李靖站在原地慢慢闭上眼睛,突然猛然睁开,目光死死盯着邢润楠:“邢润楠,我李家对邢家一贯俯首称臣,你为什么要把我打下万复不劫之地!” “有什么话,去对检察官讲吧!”邢润楠看也不看李靖,伸手与迎接他的伍市长伸来的手握在一起。 “李副市长,在这里嚷嚷有失体面,还是请吧!”检察厅的人到也客气。 李靖清楚事到如今身不由己,自己嚷嚷反到留给人家笑柄,他硬着脖子挺挺腰板走出会场,心想留个英雄人物造型给青原处级以上官员,其实到这个时候还做派,跳梁小丑而已。 会场里。 叶长弓、陈大兴是处级官员,两人当然要参加会议。 两人坐在一起。 叶长弓面无表情,陈大兴主动讲话,叶长弓也懒得回应。 想到自己就要做保安局局长,陈大兴激动得心脏都快要从胸腔跳出来,叶长弓不理他,丝毫不影响他的情绪。 看到别人沮丧,他反到更加兴奋。 然而,当伍市长请新任市长上主席台时,他傻了眼。 看着新任市长走进会场大步走向主席台、看到李副市长馋媚着一张脸迎接新市长吃碰、看着李副市长被检察厅人带走,陈大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件变化太突然,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用手使劲掐大腿,被掐的地方木木的,怎么就没有痛楚呢? 等到他头脑彻底反应过来时,他清楚自己玩完了。 他突然想到了唯一的出路,逃跑。 他清楚自己搞的事情,不逃跑就算不判他死刑也要把牢底坐穿。 他忽的站起身就跑。 叶长弓随即站起身抓住他的左手臂。 陈大兴猛的一扬手臂,甩脱叶长弓抓住他的手臂,右手突然拔出枪对着叶长弓。 “啪!”一声枪响。 “啪!”再一声枪响。 陈大兴跪地。 会场骚动起来,有人往会场外跑。 “没事了没事了,犯罪嫌疑人持枪拒捕,已被我击伤,大家不必惊慌,坐下继续开会!”叶长弓扯开嗓子喊。 几个保卫员冲进会场,拖走了手腕、磕膝头受伤的陈大兴。 会场很快安静,继续开会。 …… 周云扬回来了。 走进大门有点傻眼。 卫莉莉旁边怎么站着卫莉莉?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式,一样的高矮、一样的胖瘦、一样的眉眼…… 他以为卫莉莉旁边放着一面穿衣镜,卫莉莉站在穿衣镜旁边,才出现这样的情景。 可是他仔细看了又看,不是穿衣镜映出的影象,硬生生多出了个卫莉莉。 夏微雨笑了:“怎么样,吃惊了吧?” 周云扬看向夏微雨,惊讶道:“莉莉是双胞胎?” “认得谁是莉莉吗?”夏微雨问。 周云扬看了又看,两人一样的笑盈盈、一样的含情脉脉望着他,一样的叫喊“云扬哥”,他还真的分不出谁是卫莉莉。 夏微雨也没给周云扬讲说谁是卫莉莉,对于小敏说:“小敏,带少东家去漱洗换衣服,然后去正堂给少东家接风。” 周云扬跟了于小敏去。 离开家有些日子,周云扬很想夏微雨、于小敏。 刚走进住处小院的门,周云扬就给饿狼一样扑向于小敏。 于小敏嫌弃表情道:“酸臭味剌鼻,还不快去洗。” 周云扬去了漱洗间,于小敏拿着周云扬的换洗衣服走进漱洗间。 那可是狼窝虎穴啊,小羔掉进去…… 嘿嘿,就这么个意思。 有关场景按照应急议案程序屏蔽,只有天知、地知、两人知,漱洗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看见。 于小敏当然清楚自己是云扬哥的零食身份,或脆、或香、或甜、或麻、或辣……必须得把握住自己的角色,只有这样,她才和云扬哥获得更加想要的愉悦。 周云扬回到客厅整个人已是焕然一新,他看着于小敏伸出舌头舔下嘴唇,似乎在回味美食的滋味。 夏微雨瞪眼两人:“就洗个澡,搞这么久,大家都等着给少东家接风呢!” 于小敏俏脸更加红了。 周云扬嘿嘿笑道:“小婶,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过来,你通知下各位东家,我要给他们介绍我这个朋友。” 周云扬说是给各位东家介绍他的朋友,夏微雨也没问,她心里清楚,他的朋友一定不是一般人,才会介绍给各位东家。 于小敏一个一个抠东家手机,讲少东家回来了,带来个朋友,要给各位东家介绍认识,请各位东家过府一叙。 青原东家只知道叶长弓被免职,保卫局局长是陈大兴。 听于小敏通知,一个个无不震惊,周云扬这个时候回来找死啊,还敢公开请他们过府一叙,介绍朋友。 如今的豪门大族周家、季家、夏家、姜家、薛家算是死党,接到于小敏通知不问情由东家也要赶去周家。 其他豪门大族就有顾忌了,接到通知打听才知道,青原新来了市长,李副市长被检察厅带走,陈大兴被保安局抓捕。 这…… 这…… 怎么就变天了呢? 这些年青原变天再怎么着豪门大族事前也知道一些,这次事前怎么没有一点征兆呢? 特么情况,老子做了这么些年的东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事兴许给周家有关系,还得赶快去周家。 于小敏在周家东大门恭候各位东家到来,她俏脸儿红艳艳的,越来越有大管家的范儿了。 周云扬大堂大门前迎接各位东家。 季家有点儿特殊,作为东家的季万莲当然要来,不是东家的季安帮也要来,来就女婿女婿的叫喊,他才不管女儿白他眼睛。 于小敏通知季府也搞特殊,通知季万莲连过府一叙后,再通知季安邦过一叙。季安邦都把周云扬当着儿子对待,周家当然要给季安邦特殊待遇。 即便是东家会议,也要给季安邦安放椅子,季安帮坐在那里须眉闭眼一言不发,全由女儿主事。 最先到来的是季家父女。 季安邦快走两步超过季三小姐:“乖女婿,你没事吧,岳父大人想死你了!” 季三小姐一旁白老爸眼睛,根本没举办订婚仪式,怎么就叫喊叫女婿、自称岳父大人,羞不羞啊老爸你。 其实只有季三小姐一个人觉得丢脸,其他人都不觉得丢脸,老爷子喊惯了、喊顺口了,不这么喊还不习惯呢。 若是改口试试,“少东家,你没事吧……” 别人马上就会惊讶,“怎么,季安邦不要周云扬做女婿了啊?” 你说,你怎么去问季安邦,季安邦又怎么给你解释。 所以说,自从周云扬医好了季安邦的肺癌,季安邦就铁定喊周云扬女婿,就算季三小姐不嫁给周云扬也得喊女婿,不喊女婿一定有不正常事件发生。 周云扬忙说:“岳父大人,小婿没事。小婿有岳父大人天天祝福,能有什么事?小婿托岳父大人洪福,过得潇洒自在得很呢!” “你到出去潇洒自在,我女儿呢,在家比老爸我还苦呢!”季安邦端着岳父大人架子,为女儿说话。 “爸……”季三小姐一旁瞪老爸眼睛。 “没事没事,有老爸在,贤婿不敢冷落我女儿。”季安邦赶紧讨好女儿。 “季东家!”夏微雨走出大堂门,亲自迎接季三小姐,每次都这样,成了规矩。 两位女东家手拉手很是亲热样子走进大堂。 姜家东家姜冬水第二个到来。 姜冬水虽然还不能当众称自己是周云扬的岳父大人,但他也要学季安邦,乘热打铁把岳父大人事情给搞定。 第一五七章市长造访 姜冬水看着周云扬,上下左右的看,不往点头,一脸的看哪儿哪儿都顺心顺眼的欣赏表情。他不说话,就看,越看心中越喜欢。 都说丈母娘爱女婿,其实老丈人爱起女婿来,比丈母娘更甚。 周云扬被姜冬水看得不好意思,心忖,姜东家怎么了,要在我身上看出金子来的节奏啊,我身上没有金子啊姜东家。 他说:“姜冬家……” “嘿嘿嘿嘿,好,很好很好!”姜冬水笑过后,没头没脑来一句。 周云扬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夏天亮到来,姜冬水目光才依依不舍离开周云扬,走进大堂。 东家到齐,被迎到各自座位。 青原政坛突变各位东家已知道,让他们吃惊的是,李靖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家族,怎么就不声不响被人扳倒了呢。 大家听说李靖是被邢家扳倒的,邢家出手扳倒李靖大家并不觉得奇怪,邢家有老爷子,扳倒李靖一句话的事情。 大家奇怪的是,邢家为什么要扳到李靖。 难道这些年李家顺风顺水,得意忘形,连邢家也不放在眼里,邢家才出手扳倒李靖警告李家。 大家猜测、议论,再把李靖倒台联系到周云扬身上,心忖,要不是邢家扳倒李靖,周云扬还不知道要逃亡到什么时候呢。 小子运气太好,逃亡没几天遇上李靖倒台,这么快就回来。 “小子嗳,你这么快就回来,去烧几柱香感谢京都的邢家吧,是邢家扳倒李靖才免了你的灾星!”所有的东家心里都这么想。 “新任邢市长、前任伍市长拜访!”于小敏在大门前高唱。 众人身体一震,新任、前任市长拜访,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况且新任市长刚到任就拜访周家,足见对周家的倚重。 众人赶紧离座走出大堂迎接。 于小敏引领邢市长、伍市长走进周家大门。 周云扬、夏微雨等一众人走出大堂迎接。 “新任市长、前任市长拜访周家,难道是伍市长安排?”一众东心中狐疑。 “伍市长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可是,就算他要这样安排,新任市长要跟着他到周家来?”都是青原人,一众东家清楚周家与伍市长的关系。 一方面伍市长才不会如此卖力给周家拉关系,另一方面新任市长也不是傻子任由前任市长牵着鼻子去周家。 然而,新任市长、前任市长联袂来到周家已是事实。 之前周家给京都邢家并没有瓜葛,就算有瓜葛,也该是周家去市政厅拜访新任市长啊,怎么倒过来了呢,新任市长反到先来拜访周家。 不应该啊! 不应该归不应该,邢市长大步走到大堂大门前,看到周云扬很是亲切的表情。 一众东家懵批。 这…… 这…… 这还是市长看到他的市民吗? 分明是老友相见的样子。 他们如何不知,以东家地位,来个处级官员都要在他们面前打官腔,来的可是市长啊,还是京都邢家的人,在周云扬面前如此表情。 足见周云扬与邢家的关系……不,仅是关系还不够,是足见邢家对周家的重视。 说得再透彻一点,周云扬在邢家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 可是…… 这怎么可能? 但事情偏偏如此。 大家恍然大悟,公园案发保安局说周云扬潜逃,事实上周云扬去了邢家。 邢家出手,仅几天时间解决掉李家,青原得以云开雾散。 周云扬对邢市长十分尊敬,引领邢市长介绍十二豪门东家。 第一个介绍周家东家夏微雨。 “见过邢市长。”夏微雨向邢市长行曲膝礼。 邢市长还礼:“巾帼英雄,了不起。” 夏微雨再行曲膝礼:“邢市长谬夸了。” 邢市长脸转周云扬:“听你说,夏东家是你小婶?” 周云扬说:“是。” “谁说女子不如男,很好很好。”邢市长赞道,接着说,“你说管家是个小姑娘,叫过来我看看。” “小敏,邢市长要见你,还不过来!”周云扬叫道,目光寻找于小敏。 于小敏跑过来,面色腼腆,给邢市长行个鞠躬礼:“邢市长好,欢迎邢市长大驾光临!” “这么年轻啊!”邢市长面色惊讶,十八岁的女孩子,再怎么看都不是管家的样子,“听说你叫赵师傅扇周家老爷子耳光?” 于小敏面色更加腼腆,她瞟眼周云扬,这事也讲给邢市长讲。 周云扬说:“如实给邢市长讲。” 于小敏说:“那时周家吃饭的人多,做事的人少,眼看就揭不开锅盖,可是没有人接受派差,情急之下我才叫赵师傅……” “好个情急之下,就是你的耳巴子,改变了周家!”邢市长目光看向在场东家,“听说青原豪门大豪在吃老本,我不妨对大家讲,我来青原做市长,希望各豪门大族资产在三年时间翻一番,谁家做不到,我就取消谁家的豪门大族资格,到时谁讲情也不行!” 邢市长发话,一众东家赶紧低头:“谨遵邢市长指示。” 一个个心忖,得赶紧在发展家族经济上下功夫,若是丢掉豪门大族牌子就没有地位了。 周云扬挨个给邢市长介绍东家,介绍到季万莲,邢市长好奇道:“她就是你设计夺了老爸位子才做东家的?” 周云扬不好说话了,望着邢市长嘿嘿尬笑。 季安帮就站在他旁边啊,他怎么说话呀,虽说是把老爸东家位子抢给女儿坐,可当着季安邦说这事,他脸面还是过不去。 季安邦把话接过去:“邢市长,他是我女婿,不能算着他设计夺老子东家位子。” 邢市长看向季安邦:“闹半天周云扬是你女婿啊!” 季安邦说:“事前老子给他讲了,你小子要想老子掌上明珠坐上东家位子,得有本事把老子搞下去,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把老子给搞下去了,嘿嘿,嘿嘿嘿嘿……” 季万莲一愣。 周云扬一愣。 所有人一愣。 还有这种说法,这个季安邦,说谎不揭盖子。 季万莲俏脸给窘得,平常间你当众女婿女婿的叫喊也就算了,这可是给邢市长说话呀,什么女婿,八字还不见一撇呢,臊死人了老爸你知不知道啊啊啊…… 第一五八章好事 周云扬也是窘得慌,他和季万莲虽说关系暧昧,夏微雨也有那个意思,可是还没处到那个关系。季安邦在邢市长面前说自己是他女婿,这分明是另一种形式的生米煮成熟饭,姜还是老的辣,讲算计季安邦绝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你不是说没结婚吗?”邢市长转脸问周云扬,面现疑问。 周云扬更不好说话了。 季安邦把女婿早已喊开、季万莲对他也有意思、一众人也知道两人关系不比一般,他若矢口否认还不伤了季家父女的心。 况且他也绝不伤害季家父女的心。 他看着邢市长嘿嘿笑道:“伯父喊女婿我听着舒坦、三小姐也不骂人,嘿嘿嘿嘿……都愿意的事情……嘿嘿嘿嘿……早晚……嘿嘿嘿嘿……” “好好好,周家、季家一家亲,好好好,我好羡慕你们!”邢市长聪明绝顶之人,才不会纠缠这事。 没有人知道,邢市长心里有想法。 女儿邢小研京都大学读大一,品貌没得说的,他还想着给周云扬介绍认识女儿呢。 他若继续纠缠周云扬不好讲的事情,无疑是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促成周云扬、季万莲好事,断绝女儿的好事,他才不干这样的傻事呢。 周云扬能医治癌症他亲眼所见,他还听余成龙说周云扬一口气打趴十个黑拳手,这样的人发展下去之恐怖他也不敢想象。 豪门大族女儿往往用来联姻,但他也深知,像周云扬这样的年轻人,一般豪门大族公子根本就没得法比。 周云扬介绍完东家。 夏微雨诚请邢市长、伍市长及各位东家入席。 周云扬有意安排各位东家认识邢市长,各位东家自然要尽量在新任市长面前留下好印象,以后在发展经济上才少些磕磕碰碰的事情。 大家如何不知,青原官僚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你要上项目,他说这里不符合规定、那里不够条件,你若不懂事,好项目也要被他拖死。 项目上了,五天一个小检查、半月一个大检查、一月一个大整顿,生活要办、生产要停,上项目想着的是赚钱,到头来不亏本都是老天爷怜惜、祖坟冒青烟。 现在有市长罩着,才不再怕那些王八乌龟。 一众东家都是聪明人,借着周家给出的平台,拿出浑身解数去巴结邢市长。 季安邦是老鸟。 邢市长如此看重周云扬,他心中不安。 见大家争着巴结邢市长、敬邢市长的酒、说些邢市长爱听的话,他现在不东家,才不会去凑热闹,他端杯走到周云扬旁边。 周云扬自然笑脸相迎。 实话实说,之前他与季安邦是死敌,现在关系火热,由此凭添了他许多的人气。 “你该不会成为老爷子的女婿吧?”季安邦开门见山,面现忐忑。 周云扬愣了下,说:“不可能,老爷子的小儿子都四十几的人,我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季安邦笑了,一脸的放心。 “不过,”周云扬补充,“老爷子有几个孙女,个个不错,看我时的眼神……” “嗯!”季安邦一脸的惊诧,随后说,“你误会了吧?” 周云扬说:“没误会,她们的目光尽往我身上看。” 季安邦赶紧说:“她们看你这么年青,嘴巴周围还没长出胡子,怎么会医病呢?邢家是比青原豪门大户还大千百倍的大家族,讲究门当户对,搞政治联姻,才不会与乡下个小郎中有什么瓜葛呢?” 周云扬傻乎乎样子问:“要是她们中一个人瞧上我了呢?” “不可能!”季安邦断然道,接着说,“你去一次京都把眼睛看花了,幸好回来得及时,去我家吧,让我女儿陪你,把心收回来……” 季安邦如何不知自己,在青原横着走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一旦邢家这样的京都豪门巨族要把周云扬弄去做女婿,他牙都不敢扎一下。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哄着周云扬,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能放心。 可怜天下岳父心。 其实周云扬没去过邢家,也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孙女。 就算老爷子有孙女,周云扬也没打算要给老爷子孙女有一腿,他如何不明白,老爷子家的女儿、孙女是用来联姻的,不是用来嫁人的。 况且在老爷子家做女婿,还是算了吧,他做不会小脚女婿。 周云扬到是觉得,给季安邦做女婿,才是真正的做女婿,比给谁做女婿都要安逸的女婿。 周云扬喝了许多酒。 直到把大家都喝醉,他才从桌上下来。 好在是他身体不比一般,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 送走一众客人,周云扬去到自己住处,他没忘记,一会儿要去微雨阁。 分别这么久,怎么又不想着男欢女爱呢。 他刚洗完澡,卫莉莉推门进来。 “莉莉!”周云扬叫过卫莉莉,想到刚回家时见到两个卫莉莉,笑道,“其实你是不是莉莉我也搞不清楚。” 卫莉莉说:“那你怎么叫我莉莉呢?” 周云扬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莉莉,但还能叫其他名字吗,只能叫莉莉。” 卫莉莉说:“是你救了卫莉莉,卫莉莉当然要过来道谢。” 周云扬心忖,自己救了卫莉莉,过来道谢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另一个卫莉莉只不过双胞胎姐妹,与自己毫无瓜葛,当然不会过来,眼前确属卫莉莉无疑。 他说:“莉莉,你坐。” 卫莉莉坐下,看着周云扬笑盈盈,很是温情乖巧的样子。 周云扬说:“恶人已经捉拿归案,不再需要周家保护,你回歌舞团去吧。” “我住习惯了这儿,才不回歌舞团住呢!”卫莉莉笑盈盈说。 周云扬愣了下:“这样不好吧?” “大家都知道我是李小刚强行交换给你的女朋友,在你家住了这么久的时间,况且我也愿意做你的女朋友,现在叫我回去好吗?” “我当时只想着救你,没有其他想法。” “我有啊?” 周云扬内心就有些凝重了,大学毕业不到一年,身边已有几个心仪女人。 夏微雨、于小敏就不说了,他们不要名份,默默无闻侍奉自己。 季三小姐有那个心众人皆知,季安邦也四处嚷嚷,大有不把他变成女婿绝不罢休之势。 褒艺苑才貌双全,把他盯得紧,明想方设法要提前把她的身体交给自己,他也有那个心。 穆玉兰更是对他痴情,他对穆玉兰绝对不是逢场作戏。 若是卫莉莉加入进来,他真还不好说能处理好这边面事情。 女人为了爱情敢吃药、上吊、跳楼、溺水,这么多女人为了争夺自己,搞出些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难说呢。 周云扬觉得,应该给卫莉莉把话挑明,绝了她的心,他说:“莉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能和你交往,你回歌舞团住吧。你才十八岁,又是青原舞蹈新星,喜欢你的俊才多着呢。你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我觉得,你好好跳舞吧,我有机会在京都给你找个舞蹈老师,你还可以去京都发展呢!” “真的啊!”卫莉莉十分欣喜表情,“我真的很喜欢跳舞事业,云扬哥,你就给我在京都找个舞蹈老师吧。” 周云扬愣了下,看上去卫莉莉辣么的舍不离开我啊,怎么说起舞蹈,她就毫不留恋的离开我呢,他内心不觉生出些失落感。 不过既然答应卫莉莉在京都找舞蹈老师,周云扬不能说话不算数,如今他在京都虽然算不得什么,但要办件事情还是有把握的。 “云扬哥,你该休息了,明天见!”卫莉莉扬手做个拜拜,起身走出周云扬住处客厅。 卫莉莉走出周云扬住处,步子十分轻快。 原来,她不是卫莉莉,是姜清泉。 姜清泉胆敢冒险去顶替卫莉莉让保安局抓走,能够忍受保安局折磨骗过陈大兴,可见姜清泉的睿智和冒险精神不比一般。 她从监狱出来第一件事告诉卫莉莉,她爱上没有见过面的云扬哥,请莉莉姐承全。 卫莉莉还能怎么说呢,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家庭没有背景,难道给姜家千金竞争周云扬。 她答应姜清泉成全周云扬。 姜清泉扮着卫莉莉,探到云扬哥与卫莉莉并没有恋人关系,还劝她回歌舞团,关键是答应给卫莉莉在京都找个舞蹈老师,送她去京都学习舞蹈。 送走卫莉莉,少了一个人给她竞争。 姜清泉满心欢喜。 姜清泉去了卫莉莉那里,如实讲了周云扬说的话,也讲了周云扬要在京都给她舞蹈老师,她已代她答应。 “谢谢。”卫莉莉道,然后说,“我明天回歌舞闭,清泉,我由衷祝福云扬哥爱你。” 姜清泉当晚离开周家,决定卫莉莉离开青原后,她才出现在周云扬面前。 卫莉莉心里也有云扬哥,她曾是李小刚的女朋友,虽然清白之身,可云扬哥相信自己? 何况她孤身一人,凭什么去爱云扬哥? 姜清泉是姜家千金,有爱云扬哥的资格和条件,她能只能选择退让,默默祝福云扬哥幸福,她只有这样的权利。 第一五九章生命 周云扬去了微雨阁。是时月亮正圆,天清地朗,房间关了灯,两人站在阁楼窗前仰望明月,清空内心,只留下无尽爱意。 “你是月亮,”夏微雨把头靠在周云扬的胸膛,“我和小敏是你的小星星,我们在你的身边为了衬托你的光辉。你注定撼动世界,我们虽然不能为你出力,但也可以为你助阵。” “委屈你了微雨姐。” “我能够为你打理周家,已经满足和充实,你放心的去吧……” 一片云儿飘来遮住月亮,窗前没见着周云扬和夏微雨。 一夜无语。 只有虫子叽叽唧唧声似若有无到天明。 赵云龙护送卫莉莉去歌舞团回来,禀告诉周云扬,卫莉莉决定住在歌舞团,不再回来。 周云扬若有所思,内心不仅有失落感,更有不安。 卫莉莉回到歌舞团或许更好,那里是她的天地,但是,孤苦伶仃女孩子,会不会从现当日的悲剧。 以她对卫莉莉的了解,遇到什么事情或许不惜以死相拼,也不向外人流露不幸遭遇。 昨晚他说的话还记得,答应把卫莉莉送去京都发展。 这次去京都,他认识了一些人,给卫莉莉找个舞蹈老师并不难,考虑到不能让纨绔子弟骚扰卫莉莉,他决定找老爷子。 老爷子关照的人,没有人胆敢招惹。 手机抠通。 “爷爷,身体怎么样?” “舒服着呢!”老爷子声音洪亮,接着问,“乖孙子,像我这种年岁,癌细胞消失后能活多少年。” 老爷问得有意思。 都八十八岁的人,你说还能活多少年。 现在就死也算得着老寿星。 几十年前六十岁死可以办喜事,七十岁死叫人生七十古来稀。 现在七十岁死叫加塞赴黄泉。 何为加塞,一众人排着队伍有秩序的往前走,有人在前面队伍挤进去叫加塞。 老爷子明年虚岁九十,问能活多少年,都九十岁了,谁能回答你活多少年? 科学、靠谱的回答,活一天算一天。 生老病死是人间正道,是人间正道大家都要遵循,老爷子也不能例外。 “据科学家研究,”周云扬郑重其事语气,“根据人的发育、环境、生活、心理、个人体质、还有疾病等诸多因素综合论证,人可以活到两百岁……” “能活这么久啊?”老爷子语气惊讶,然后玩笑道,“都活成老乌龟了。” “由于诸多方面影响原因,人提前衰老或不正常死亡,很难活到一百岁。” 老爷子沉默,自己马上就满九十岁,既然人很难活到一百岁,那么,进入九十岁每一天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死期。 人老了,爱说一句俏皮话,泥巴埋过颈子。 老爷子翻过九十岁这道坎,泥巴实实在在的埋过颈子,一口气上不来就告别这个世界。 患癌症所幸不死,翻过九十岁这道坎,迎接他的天天是死期。 老爷子叹声气。 “爷爷,叹什么气?” “没什么没什么。”老爷子赶紧道,他是英雄,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怕死,他说,“还是年青人好啊,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爷爷情绪不对呀!” “没有没有!” “瞒得过我!” “嘿嘿,”老爷子干笑两声,“十年前我患肝病,在痛苦中熬煎,现在肝病痊愈,却翻上九十岁这个坎……” “嗨,我说爷爷呀!”周云扬夸海口了,“我这次给你医治肝癌,注意了你给改善体质,你现在的体质在四十岁左右……” “当真啊!”老爷子睁大眼睛,四十岁左右,不是正当壮年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如虎的样子?” “什么虎?”老爷子有点懵。 “少给我装蒜。”周云扬故着生气。 孙子说的那事啊,老爷子回过神来,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都九十岁的人了,老二变得神气活现,天天吵着要打牙祭,还拗它不过。 该死的东西,把老子都弄成了老不要脸。 老二跳出来折腾,老爷子不免担心,自己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还能够支撑老二折腾。 “担心个什么呀爷爷,吉尼斯记录年岁最大是印度人戴弗吉黛维,130岁,我还等着爷爷去破纪录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老爷子笑起来,“当真啊!” “以为孙了给你说着玩啊!”周云扬口气大嘟嘟道,“爷爷是没事在家瞎猜疑,这样子,爷爷给孙子干点事。” “爷爷正闲着没事呢,孙子说,爷爷这就去办!” 周云扬说:“我有个女朋友,嗯,爷爷别想岔了哈,是一般的女朋友,不是那种女朋友……” “呵呵呵呵……爷爷知道,”老爷子心说,不知道才怪,“乖孙子不必解释,直接说事。” “我这个女朋友很有跳舞天赋,把跳舞作为她的事业……” “好好好,我就去国家巴蕾舞剧院给她找个顶级……” “不学巴蕾舞那玩意儿,我那女朋友是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拿给男人抱来抱去,我不喜欢跳男人抱女人的舞,坚决不学那玩意儿!” 孙子嗳,你怎么比爷爷还封建。 老爷子心想,孙子的女人在台上被人家抱来抱去,别说孙子心里不安逸,爷爷看着心里一样不安逸。 “这样子,”老爷子马上想到该找谁学舞蹈了,“学孔雀舞,怎么样,给阳老师学,阳老师是世界顶尖级孔雀舞老师,怎么样?” “好!”周云扬在青原家手拍桌子道,“就学孔雀舞,爷爷,你很会办事。” “爷爷是谁呀,”老爷子骄傲语气,“爷爷都不会办事,不敢给孙子当爷爷。” “事情办妥了我到京都看爷爷。”周云扬电话收线,他看到于小敏走来。 老爷子手拿电话发愣,怎么就收线了呢? 正聊得正展劲,你这是搞抽刀断水啊,然而,孙子要收线,他也没有办法。 死小子,事情办妥他才到京都看爷爷,他究竟是到京都看爷爷还是送女人到京都拜师学艺,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才行。 算了,搞清楚什么呀,年轻人,他的女人肯定比老头子重要,你要搞清楚,反到受气,不如不问,老不死的人糊糊涂涂才受人尊敬。 “来人!”老爷子办事向来急性。 管家应声来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想想心说,孙子的事情还是我亲自去办为好,以示重视。 他挥挥手。 管家退到一边。 第一六0章银行卡 于小敏走进堂屋,身后跟着夏微雨。两女皮肤光彩鲜嫩,浑身散发洋洋喜气,步子轻盈身子飘逸,展现出天仙也没有的美人气质。 周云扬内心骄傲油然而生,没有他的滋润,两女还不知道憔悴成怎样的小白菜呢,他的功劳还是大大的。 玉需要打磨,才能成其美玉。 女人需要滋润,才能会成为极品女人。 两女坐下。 周云扬拿出银行卡递给于小敏,说:“里面有点钱,就用在办制药厂、饮料厂上吧,之前议过,就按原方案建厂。” 于小敏说:“我接受管家后,彻底搞清楚了家底,现在只能唯持现状,若是要办厂,得把市郊的五百亩地买了才行。” 夏微雨说:“现在卖那片地实在可惜,要不了三年,市区发展过去,那边的土地不止涨十倍,我的意见暂缓建厂。” 周云扬说:“那边土地不能买,厂照样建。” 于小敏看着周云扬:“你这卡……” “差不多够建厂了。”周云扬道。 “这么多钱啊?”两女惊得目瞪口呆。 两女知道建两个厂需要多少钱,周云扬说差不多能建两个厂,这该是多少钱啊。 夏微雨说:“你该不是向老爷子要的吧?” “我怎么会向老爷子要钱呢,况且就算向他要,他也给不了我这么多呀!”周云扬怕说出打黑拳两女担心,“这次去京都,我顺便弄了点钱,嘿嘿,正当钱,不必再问。” “钱是那么好弄的吗,还顺便弄了点钱。”两女对下眼睛,自己男人去趟京都,变得有些神神道道了。 门僮禀报:“少东家,任副市长前来拜访少东家。” “任副市长拜访少东家?”三人互相看看,“任副市长之前给周家没有关系啊,怎么来拜访少东家呢?” “请任副市长去大堂。”周云扬道。 他看着两女笑笑,面现狡黠之色,起身去大堂。 任副市长拜访少东家,看似突兀,可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周云扬已经想到了。 邢润楠没有隐瞒他与邢家的关系,官场向来谁与谁的关系密切十分敏感,邢家这么大的来头,居然给他关系特殊,官员还不找上门来。 谁不清楚邢润楠下来镀金啊,他下来期间,谁给他拉扯上关系,邢润楠高升后谁就跟着鸡犬升天。 当然,邢润楠下来也不仅仅是镀金,也要发展经济干一番事业,干一番事业必须得坐稳市长位子,要坐稳市长位子就得肃清李靖的流毒,肃清李靖的流毒当然要涉及到人。 也就是说,跟着邢润楠可以鸡犬升天,撞着邢润楠可能万劫不复。 邢润楠赏识谁,谁的祖坟冒烟烟;邢润楠逮着谁,谁包括祖宗十八代积蓄都得打倒干净。 面对邢润楠,一众官员既跃跃欲试又心怀惴惴。 邢润楠初来到青原,如何尽快巴结上邢润楠,成了所有官员思考的最重大事情。 身为官场官员,眼界和思维都不是一般般的,很快,官员便想到一个人。 周云扬,周家少东家。 李靖家族在京都一等一的大家族,惹着了周云扬李靖逃不脱去该去的地方。青原官员公子在公园群殴周云扬,公子的官员老爸、老妈怎么脱得了干系。 若是立即去巴结周云扬,坏事可能变成好事;若是不去巴结周云扬,原本的坏事当然就变得更坏。 巴结周云扬,成了官员的当务之急。 周云扬去到大堂。 “少东家,任某人唐突造访,打扰少东家轻闲对不起!”见到周云扬,任副市长反客为主伸出双手碎步跑向周云扬,身子压得很低。 “哦哟,任市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云扬之罪过啊!”周云扬也是非常客气,赶紧伸出双手接住任副市长伸来的双手,身子压得比任副市长身子还低。 两人寒喧,落座,周云扬亲自递烟端茶。 青原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官员造访,任何家庭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周云扬当然不会怠慢。 任副市长说:“少东家可能还不知道吧,公园案件我家孽子也在其中,对少东家多有冒犯我是深感不安,原本当天要来周府陪罪,只是慑于李靖淫威不敢前来,还请少东家谅解。”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还不知道公子也在其中呢。”周云扬很是大度表情道。 后来他问才知道,任副市长公子砸向他的石块比较大,他砸回去当然是砸着额头,他的额头不仅砸破皮流了许多血,还砸出脑震荡,还是比较厉害的脑震荡。 现在还起不得床,就算是睡在床上,脑袋稍稍动一下,又痛又昏还呕吐呢。 医生讲了,没有三、五年恢复不了健康,后遗症已经留下,没法医治。 “事情怎么可以过去呢,都是我那孽子造的孽。”任副市长边说边拿出个银行卡递在周云扬面前,“里面有点小钱,算着是对少东家精神损失一点补尝。” “哪能啊!”周云扬很不在乎表情,“虽说他们群殴我,可是我哪儿也没受伤啊,精神没受到损失、心理没造成阴影,任市长就不必这样了!” “要的要的,孽子暂且下不得床,我替孽子向少东家赔礼道歉,等他能够下床,一定负荆请罪。”任副市长态度十分诚恳。 人家诚心诚意,却之反到不恭,周云扬半推半就了结此事。 任副市长说:“邢市长是在下直接领,有执政的能力和水平,在下佩服之至。在下决心追随邢市长,忠于邢市长,在邢市长领导下干一番事业。少东家与邢市长交情莫逆,请少东家转达在下心志。” “哦哦哦,任市长是青原深受市民爱戴的市长,我一定向邢市长转达任市长心意。”周云扬道,心忖,老子要不要转达心志,还得看你的诚意。 刚送走任副市长,门僮禀报,事政厅汪知事拜访。 “有请!”周云扬声音响亮道,官员尊重自己好事啊,他当然有请了。 汪知事见到周云扬亲热得给亲兄弟似的,讲了许多与周云扬父亲的交情,一再声称“父交子往”。 慢慢的周云扬才听出味儿来,汪知事说的“父交子往”,意思是,以前汪知事与周云扬的父亲交往、现在汪知事与周云扬父亲的儿子交往,叫“父交子往”。 “父交子往”还有这样的诠释,这不是把儿子提拔给老子一辈了吗,周云扬心里骂玛迈批。 汪知事拿出个卡敬到周云扬面前,很是诚恳表情。 周云扬看着汪知事一脸诧异,无功不受禄,况且我也没在公园打伤你儿子呀,怎么给银行卡? “钱这东西算什么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父交子往关系!” “父交子往关系还在乎钱吗?在乎钱就不是父交子往关系!” “所以说,我就该把钱送给你!” 哦哦哦哦,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你放下银行卡走人吧。 周云扬面现送客表情。 汪知事把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却没有要走人的意思,而是兴奋感慨表情道:“邢市长是德才兼备的好官啊,两次和我握手,询问我青原情况,我如实汇报,邢市长看我时的那种欣赏表情,他是要提拔我做副市长的意思啊!” 慢着慢着,闹半天汪知事想做副市长啊,要做副市长你直接找邢市长啊,找老子是几个意思? 只听说过“曲线救国”,没听说过“曲线要官”,汪知事开拓创新理论硬是学得好呢。 既然要官要到老子这儿来了,当然不能让汪知事扫兴而归,他说:“既然汪知事有承担大任的雄心壮志,又有全心全意为市民服务的崇高品质,云扬一定让邢市长了解汪知事赤子之心。” “谢谢少东家,谢谢!”汪知事拱手作揖,退步离去。 “嗯……”周云扬突然警觉起来,社会传言,做副市长要一千万,这卡…… “小敏!”周云扬叫喊。 于小敏应声来到大堂:“少东家。” 于小敏在周家不管人前人后都不叫云扬哥,叫少东家,行止正经规范,一点也看不到背地给周云扬小浪蹄子样子。 “你把两个卡拿去看下,里面有多少钱。”周云扬把卡递给于小敏。 “是,少东家。”于小敏接过银行卡,转身走出大堂。 …… 门僮禀报,教育局余局长拜访。 “有请。” 送走教育局余局长。 …… 门僮报,民政局范局长拜访。 “有请。” 送走民政局范局长。 …… 门僮报,市政厅办公室郑副主任拜访。 “有请。” 送走市政厅办公室郑副主任。 …… 季安邦大步走进大堂。 周家有规定,季家老爷子到周家不必传报,直接去大堂。 “贤婿,这么多官员拜访啊!”季安邦面色惊讶。 “他们要来拜访,我有什么办法呢。”周云扬苦笑。 “他们都拿银行卡?”季安帮看着茶几上的银行卡,面现贪婪之色。 周云扬怎么看不出季安邦面色,他手头结据,便笑道:“伯父还客气。” “还是贤婿晓得岳父手头紧,那我就不客气了。”季安邦嘿嘿尬笑,把茶几上的几个银行卡卷入腰包。 第一六一章接待官员 季安邦做老爷子后,季万莲也没限制过他用钱,但钱用在哪里得有个说法吧。他在外面金屋藏娇能给女儿讲。 见到周云扬这儿有银行卡,正好打劫。 “贤婿,你这儿忙得脚不沾地,女儿闲来无事在家闷得慌,我过来接你过府陪女儿一叙。”收捡拾好银行卡,季安邦腆着老脸说明来意。 周云扬非池中之物,季安邦懂得该下手时得下手,不能按世俗提亲、订婚、嫁娶套路行事,得把生米煮熟饭再说明面上的套路事情。 他担心的是,迟一步周云扬被被褒艺苑、卫莉莉捷足先登后悔莫及。 昨天在周家女儿看向周云扬时目中多有哀怨,他厚着脸皮过来请周云扬过府,老脸还是感觉烧乎乎的。 不过他也觉得无所谓,皇帝诏告天下选妃,哪家不是嚷嚷着巴不女儿选进宫,大事大非面前,思想得解放,脸皮算什么东西。 季安邦早已把女婿喊出去,再不做实际行动,怕是要落得个猴子井里捞月亮的笑柄。 于小敏从外面一步走进门,见到季安邦行曲膝礼:“老爷子。” “于管家呀,看你忙得脚不沾地,把事务打理得有条有序,不愧是青原第一大管家。”季安邦呵呵道,周家管家谁敢不放在眼里。 于小敏十八岁小姑娘怎么着,周家大管家名头摆在那里,青原官员、东家谁不高看她一眼。 于小敏说:“老爷子过奖了,周家的事务是小敏份内的职责。” 季安邦说:“我过来接姑爷过府一叙,姑爷有什么事情还请于管家给压着,让他回来处理。” “少东家,你还不快去季府,季东家都等不急了呢!”于小敏催促周云扬,看上去比季安邦还急。 “贤婿,于管家都催你了,还不跟岳父大人去。”季安邦边说边对于小敏使眼睛,意思下次过来我一定送于管家大礼。 夏微雨、于小敏真心促成周云扬和季三小姐亲事,想想就知道了,季三小姐是东家,给周云扬结婚不会到周家,对两人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周云扬决定跟着季安邦去季家。 他才懒得与拜访官员周旋,他真的想季万莲了。 都说水到渠成,还得他亲自过季家才能水到渠成。 于小敏之前出去看卡里有多少钱,她靠近周云扬,悄声道:“两个卡都是一千二百万。” 周云扬点点头,做副市长果真要价一千万……不,现在已经涨价,一千二百万。 听说处级实权官员根据权利大小,要价在两百万至八百万之间…… 想到门前还有辣么多的官员等着他受贿……嗯,他不是公仆,不是公仆就没有受贿罪,况且他取的是官员的不义之财,取不义之财理所应该。 周云想了想,决定让于小敏接见一众官员。 他说:“小敏,门前还有许多官员等着我接待,现在交给你接待了,他们送上的卡有多少钱、提什么要求,一一记录下来。” “知道了!”于小敏应道。 她是管家,敛财手段早已烂熟于心,送来的钱不要白不要,且能让他们拿回去,周家还等着钱急用呢。 周云扬走了,从周府西门出去,拜访官员从周府东门进来。 于小敏坐上太师椅:“有请财政局李副局长。” 李副局长走进大堂,笑烂了一张老脸,老远就叫道:“少东家……” “嗯,不是少东家啊!”李副局长可是来拜真佛的,不过他也知道于小敏的厉害,不敢得罪,于是笑容可掬道:“你好你好于管家。” “请坐,李副局长。”于小敏说“副”字时,声音拖得比较长。 李副局长是有身份的人,不见真佛不下拜,他说:“听说少东家在家,我特来拜访。” “少东家很忙,没时间接待李副局长。”于小敏淡淡道,看也不看李副局长。 “改天我再来拜访。”李副局长是财政局副局长,财政局副局长走出来压过一般的一把手局长,因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周云扬接待。 “要是我没记错,”于小敏冷冷道,“李副局长公子好像在公园参与群殴我家少东家吧。” 李副局长身体一僵,低头道:“我过来就是替孽畜向少东家赔罪。” “机会只有一次。”于小敏冷冷道,意思要走你走,别说姑奶奶没给你机会。 李副局长又怎么听不懂于小敏话的意思,他的腰板随即弯下去,诚恳表情道:“好在于管家提醒,我一定珍惜机会。” “有什么话请讲,我给李副局长记录下来。”于小敏打开笔记本电脑,敲击键盘。 李副局长赶紧往茶几上放下个银行卡,讲了他要讲的话。 他原本是要做一把手局长,然而,当于小敏提到他儿子参与群殴周云扬时,意识到周家记仇,做局长还是算了吧,得先保副局长位子。 于小敏听了李副局长的话,目光看向李副局长,认真道:“你的儿子群殴我家少东家,你还多次去李靖那里歪曲案件真相,致使我家少东家蒙冤。好在你还比较懂事,相信少东家不计前嫌,继续做你的副局长。” “谢谢于管家,谢谢,请于管家一定替在下在少东家面前多多美言,在下对少东家不计前嫌感恩戴德。”李副局长低三下四身体战战兢兢。 于小敏看也不看李副局长,目光看向门外:“下一位。” 门外响起门僮声音:“万局长拜访于管家。” …… 周云扬去到季家。 “丫头,你看老子给你带谁来了!”季安邦欢天喜地道。 他死过一回,感受得到生命的宝贵,对周云扬女婿的认定出至内心,情感上没有一点杂质。 季三小姐看到周云扬到来,老爸又是那个样子,她鼻子一酸,差点儿流出泪水。 要不是老爸厚着脸皮喊你,你还不过来呢! 季万莲不理睬周云扬,目光恨着老爸:“爸,谁叫你喊他过来的,我才不稀罕他过来!” 季安邦愣了下,腆着老脸嘿嘿笑道:“不是老爸去喊他的,是他抠老爸手机,说很久没过来看你,怕你生气,叫老爸给他保驾护航。” 第一六二章可怜天下岳父心 老头子说谎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说得实事求是真实可信,足见季安邦把季家折腾为豪门大族的功底。季万莲泪水一飙就出来。 她如何不知老爸说假话,这可是爱女儿的假话,蕴涵老爸对女儿的深意厚意。 老爸的脸皮也是脸皮,为了自己嫁个好郎君,脸皮厚得超过城墙转拐拐。 她如何不知道周云扬太优秀,向着他的极品女人多的是,这才开头呢,还不知道有多少极品女孩子接力赛般追他呢。 老爸清楚这些,才厚着脸皮把女婿给喊开,让青原众所周知。 真是难为老爸对自己的苦心。 现在老爸把周云扬送到自己面前,她不飙泪都不成。 周云扬赶紧走过去,一把把季万莲抱进怀里。 季万莲把俏脸埋进周云扬胸膛,她感觉到他心中有自己,率性大哭起来。 女儿大哭是示弱啊,女人在男人面前示弱便是和好的表现。 季安邦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不然他才绝不会女婿女婿的叫喊周云扬,还把周云扬带到家里来。 如果周云扬是他儿子,他儿啊儿啊的叫喊,脸上光彩得很。贤婿贤婿的叫喊,试问你看到过几个老头子这样叫喊。 “你要好好待丫头,不要惹丫头生气,老子有事去去就回来,到时还没把丫头哄笑,老子打……打……”打什么来着,好像打不赢贤婿啊。 季安邦吃过周云扬的大亏,有自知之明。 还是不要在这里贫嘴吧,季安邦转身跑出门。 他在外面养着的女人该交房租了,正好在周云扬那里卷走几个卡。 他拿出个卡取钱傻了眼,卡里这么多钱啊! 这可是那些官员送给周云扬的卡,官员舍得送出这么多钱,他不仅搞不明白,还害怕。 官员都是吃钱的魔鬼,周云扬吃魔鬼的钱,这不是找死吗? 人家找病害都受不了,周云扬给魔鬼打交道是在找死,季安邦手拿银行卡人傻了的样子。 他曾是东家,多与官员打交道,原本以为了解官员,现在他才知道,没深入到水塘不知道水塘深浅,水塘的水限制了他的眼界。 官员一次送周云扬这么多钱,这不是好事,不是好事的事情他不能让贤婿干。 钱太多要出人命,他不能让贤婿没有个思想准备。 想来想去,他宁可不要这些钱,也要告诉贤婿,让他思想有个准备,不然怎么被人家害死的还不知道呢。 他抠周云扬手机:“贤婿,卡里钱你知道吗?” “知道!”周云扬喘着粗气,“有问题吗?” 季安邦说:“太多了,我给你送回来。” “不多不多,你以为他们会多给我一分吗?不多不少,市场价,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周云扬正在季万莲身上忙呢,想着赶快把岳父大人打发掉,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贤婿啊,我还是怕……” “怕什么怕,有贤婿顶着呢,天大的事情到我这儿就没事,何况这是好事!”周云扬担心季安邦的话没完没了,手机赶紧收线。 他心说,“岳父大人啊,你喊我过来不就是要我办你女儿吗,我遵照你的指示正在办你女儿,你这个时候来电话骚扰,几个意思?” 季万莲在下面也看出些问题,娇嗔:“你们又在合谋什么坏事?” 周云扬笑道:“也没什么事,岳父大人打探下你是不是依了贤婿。” “屁的贤婿,谁依你了!”季万莲故做负气娇体往上一挺,啊,啊,啊……那可是敏感地方啊,浑身……她想闭嘴,可怎么也闭不上嘴。 …… 季安邦拿着几个卡,一下子财大气粗主起来,还交特么租金啊,跑去买套精装房,通知家具城拉套家具、再通知电器商场拉套电器。 他一个电话打给老三……嗯,通俗说法是小三。 不过季安邦反其道而行之,叫小三为老三。 老三跑来看到簇新的房子、家具、电器神色发愣。 季安邦拿出发票叫她去办房产证,她刚要惊叫…… 季安邦再给她个卡:“里面有四百万,节约着用吧,今年不再给你钱。” 老三看着季安邦傻逼好一阵,突然扑向季安邦,抱着季安邦尖声叫喊:“我要你x我!就要你x我!马上x我!把我x死……” 季安邦傻逼了。 有这样兴奋激动的? 老三是有文化的女人,大学毕业,汉语言文学系学士学位。 说话温柔,音质甜美,吴侬软语,绕梁三尺。 原本她应该说,“达令,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也可以说:“你是我的大山,你是我的高天,你是我的江河,你是我的大海,达令,你是我的全世界!” 也这样说:“达令,我爱你,爱你白了的头发,爱你皱了皮肤,爱你深沉的表情,爱你有点儿腐朽的气息……” 还温情说:“给你雪白的酥胸,给你盈盈的柳腰,给你半圆的月亮,给你盛开的莲花,给你修长的美腿,给你乖巧的脚丫子,达令,我要给你女人的一切!” 说得多有文学范儿啊。 可是今天,老三疯了,像个原始人,抱着季安邦叫尖着嗓门儿叫喊,“我要你x我,就要你x我,马上x我,把我x死……” 玛迈批,这还是获得汉语言文学系本科学士学位的女人吗? 简直就是粗鄙悍妇,无知女文盲,只晓得被男人填充烧女人。 季安邦突然激动兴奋。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被钱砸回原形的女人。 以前都是装修过的女人,现在才是清水房里的原始女人。 玛迈批,整个世界都装修了,终于看到一回原始女人是啥样子。 …… 季万莲闺房。 两人仰躺在床上。 周云扬的左手扣着季万莲的右手,汗湿淋淋身体反射着晶莹的光彩。 两人不说话,闺房听得到两人强壮的心跳声。 “云扬哥,你是不是要离开青原?” 周云扬进入另一空间后,意识到他的活动范围已经不只青原,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比如这一刻,他想着娶季万莲为妻,和她厮守,儿孙满堂终老青原。 然而,既然命运叫他去过另一空间,他的人生就脱不了一另一空间的干系,许许多多原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件会接二连三发生。 看似突如其来,其实给另一空间有千丝万藕的联系。 他若是没有去过另一空间,就不可能给褒艺苑交集,也不可能医好季安邦的肺癌,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打溃散一百多人,然后跟着褒艺苑跑到京都给老爷子医治肝癌。 邢润楠也不可能跑到青原做市长。 “嗯,有可能离开青原。” “不走不行吗?” “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云扬哥,我在青原等你。” 周云扬侧过身体看着季万莲,一只手放在她的胸部,一条腿压着她的美腿。 “只是苦了你。”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注动要搅动天下的男人,注定要寂寞多少女人!”季万莲俏脸露出感伤表情。 美人谁不爱英雄,然而英雄是陷阱,美人一旦陷入陷阱,不无寂寞一生。 周云凝视季万莲眼角,一颗晶莹剔透泪珠掉下床单,瞬息消失。 “回家去吧。” “不。” “微雨姐要说我不懂事。” “微雨姐从来不责怪人。” “周家有微雨姐是你的福份。” 看季万莲,周云扬突然出手…… “你还行啊,啊,啊……” “男人没两刷子,敢叫男人!” “留着给微雨姐吧!” 周云扬什么话都听季万莲的,这话可不听季万莲的,他不管不顾,闺房…… 晚饭季安邦叫了一桌送到家,他要给贤婿喝几杯。 其实他不是想与女儿抢周云扬,是变着法儿把周云扬留在季家。 一桌四个人,季安邦、季万莲、伍正楷、周云扬。 季安邦给伍正楷打了招呼,不惜一切代价灌醉姑爷。 伍正楷当然全力,上桌找借口一杯又一杯的敬周云扬。 伍正楷喝两斤酒走路身体不飘,最终喝到坐在桌子下面感慨道:“少东家,我是打不过你、喝不过你,这辈子我在你面前……” 一句话没说完,倒地上呼呼大睡。 “贤婿。”季安邦看着周云扬,自己若是硬拼,怕给伍正楷一个下场。 “我不走了!” “真的啊!”季安邦好高兴,端杯敬到周云扬面前,“贤婿,我季家哪来的福气,能够得到贤婿,干一杯!” 季安率先干杯,看着周云扬干杯转脸季万莲,认真而感伤道:“丫头啊,贤婿非青原池中之鱼,早晚要龙腾九天,丫头可要支持贤婿。” “爸,你喝多了!”季万莲嗔道。 季安邦说:“守着女人的男人没有出息,你看老爸,就这么庸庸碌碌一身,在青原不过土豪而已。贤婿啊,你把全世界给搅翻了,我家丫头走到哪里,说我男人是周云扬,见官高一级,谁不服侍好丫头,摸摸项上人头在不在……” “爸,你喝醉了!”季万莲伸手拉着周云扬,“云扬哥,我们走,让爸自个喝去!” 第一六三章秀才医治摆头风 “丫头,不陪爸了啊?”季安邦手掌突然拍下自己额头,明白了的表情,“丫头,好好替我陪贤婿。”季万莲拉着周云扬回到闺房。 明摆着的事情周云扬还客气,进到闺房便动手动脚急不可耐,男人本性暴露无遗。 “都喝醉了,还……” “岳父大人喊贤婿过来,喝醉了且不辜负老人家一片苦心!” “你是装醉啊!” “呵呵……”周云扬伸手挽住季万莲腰际,嘴巴给季万莲嘴巴嘬过去。 季万莲赶紧用手捂住周云扬嘴巴,俏脸羞羞答答、身体半推半就,做出抵挡不住周云扬强势进攻样子往后退。 退到床边无路可退,季万莲身体不倒进床铺就不符合事态发展逻辑。 之后发生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言传撞着黄颜色不是闹着玩的。 “啊……咦啊……哦啊……” 季安邦窗外听房,放心了。 “嗯,好像有人取笑老子听房羞不羞,”季安邦一付的老子听房老子骄傲的表情,“谁家养女不是为了找贤婿,老子给爱女找的贤婿现已落实,听房老子才有成就感。你们跳出来取笑老子,老子到要问问,你们给爱女找的特么机把女婿,也敢去听房?” “啊……咦啊……哦啊……” “小畜生,洞房花烛夜,给老子不懂怜香惜玉吗?”季安邦心骂,不过他马上又嘿嘿道,“小畜生耍霸道有老子什么事,爱女武功高强,不霸道的男人在她眼里是软求机把弹,想进爱女的闺房,一脚踢他飞出去十八条街。” 季安邦很是欣慰,认为这辈子最大成就是找了个贤婿。 他蹲在爱女窗下,慢慢的过天伦之乐瘾。 …… 褒艺苑没有跟着周云扬回青原,在京都等着任职文件下来。 秦院长因经济问题被检察厅带走调查,随即免去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职务。 随后,褒艺苑任命文件下来,任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得到任命文件,褒艺苑抠周云扬手机。 周云扬说:“恭喜褒院长贺喜褒院长,从此褒院长一飞冲天……” “慢着!”褒艺苑打断周云扬的话,“你的话几个意思?” “褒院长一飞冲天,还能有几个意思。”周云扬呵呵道。 褒艺苑恨恨语气道:“你给我听好了周云扬,乖乖的来肿瘤专科医院给我做助理也就罢了,不然我跑回青原有你好看的。” “天啦,我给你弄个院长干干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还逮着我不放,我上辈子欠你啊……” 褒艺苑手机收线,抠导师罗伯特手机,给罗伯特讲了她已任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罗伯特懵逼。 他如何不了解那个国家。 那个国家网络发达,关系网更是发达,才不管你有没有真才实学,只要你有足够的关系,想坐哪个位子有人知道帮助你坐上那个位子。 不过,有些位子的门槛还是比较高的。 比如京都总医院,没有世界名校博士学位进不去。 褒艺苑不仅进了京都总医院,还做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这就不仅仅是关系问题了,还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褒艺苑是他的学生,有多少本事心里还没有底? 问褒艺苑情况,周云扬居然治疗痊愈老爷子晚期肝癌,罗伯特大吃一惊。 周云扬短短时间治疗痊愈两例癌症病人,也就是说,周云扬不是靠撞大运医治痊愈癌症病人,他手中撑握着治疗癌症的单方。 单方是特么东西? 罗伯特曾接触过那个国家的单方,单方是用若干种物质搭配起来或熬成药液、或做成药丸治病的药品。 单方没有一点科学性,简直就是胡扯,罗伯特不相信单方。 但是,单方撞大运呢? 罗伯特又不能否认单方可能撞大运。 他考察过那个国家的国医。 那个国家的国医以国得名、西医因地域在西方以地域方位得名。 国医一个处方由十来种植物的根、茎、叶、皮、花、果,也有动物肉、骨、皮、毛、血、器官等,甚至泥士、沙石之类物质搭配,渗上水用火熬喝熬出的汤汁,也可做成药丸服用。 罗伯特考察结论,国医不科学、无药理,吃这些东西治病,简直了! 他也收集到一些民间国医的故事,有趣的是,每一个故事就是一个单方,单方只医治某一种疾病。 “马踏千脚泥,独医摆头风。”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落魄秀才,人快饿死了,看到街上张榜求医。 饥饿难忍,他不管不顾揭榜,想的是带他进府吃饱一顿饭而已。 家奴带他进府,吃饱肚子后带他去见病人。 病人是财主,脑袋不停左右摇摆,痛苦难忍,找了不知道有多少当代名医不得而治。 财主患的是摆头风,不难诊断,关键是没有人能够医治摆头风。 秀才也判断出财主患的是摆头风,他也知道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医治摆头风。 问题出在,财主张榜说了患摆头风,他明知揭榜就不能说他不会医治摆头风。 秀才说,老爷的摆头风有些特殊,我要重新研究处方,需要些时日才能决定处方。 就这样,秀才在财主家混吃混喝。 半月过去。 管家过来问秀才,处方可已决定? 秀才说,还需要些时日。 又拖了二十多天,管家过来问秀才,处方可已决定? 秀才不敢说还需要些时日,因为他看到,只要他说还需要些时日,管家就要把他当着骗子送官。 秀才提笔开了若干味药,好几味药十分难买,然后叫管家照方买药,他做药丸子给老爷服用,服用后老爷的摆头风保证痊愈。 买齐处方上的药,已过二十多天。 秀才被迫做药丸子。 然而,只有他才知道,他哪会医治财主的摆头风啊。 管家上门催了一次二次三次…… 秀才拿话搪塞,事已至止,想的是拖一日算一日。 管家最后通牒,今日午时三刻拿不出药丸给老爷医治摆头风,就把他当着骗子送官。 眼看午时三刻到…… 第一六四章他不能走 眼看午时三刻到,秀才拿不出药丸子。管家寸步不离。 秀才被逼无奈,说要大便。 人有三急,上厕所、结巴、生孩子。 管家盯秀才盯得再紧,也不能不让秀才上厕所吧。 管家不仅同意秀才上厕所,还亲自送秀才上厕所。 秀才去到茅厕,走上蹲坑,蹲下,做出肚内有便往下坠的哼哼声。 管家看着秀才拉稀、还是拉香蕉条不好吧,于是丢下句“午时三刻马上就到”,转身离开,站在厕所门前,等着秀才方便过后出来。 秀才蹲在坑位上想到午时三刻即将到来,自己根本没医治财主摆头风的本事,只能等着午时三到来以骗子罪名送官。 他不禁唱起世界歌:“……这是最后的挣扎,医治摆头疯的药丸子真的没法实现……” “嗯,这颜色有点像药丸子颜色啊!” 财主家的茅厕和马厩混在一起。 秀才蹲在坑上看到马屁股、马屁股上的尾巴扫来扫去、马蹄子在地上踩来踏去。 让秀才注意到的是,马蹄子踩踏地方的泥土黑黝黝的,经过马蹄子千踩万踏,泥土非常、非常、非常的细腻。 由于太细腻,于是把形容词“非常”说三遍。 反正蹲在坑上也拉不出屎,于是乎,他顺手挖起一点马蹄子踩踏的千脚泥,拿到手上搓泥丸子。 还别说,泥士之细腻,手感都有些温润。 他搓着搓着,手上出现了几粒泥丸子。 让秀才惊奇的是,泥丸子还真的像药丸子。 秀才看着手中的泥丸子,心里就有想法了,既然骗吃骗喝了几个月,临送官前,把马蹄子踩踏的千脚泥当着药丸子再蒙骗财主一次。 主意已定,他伸手再从地上挖些泥土在手里搓泥丸子。 秀才从蹲坑上站起身,大步走出茅厕。 管家赶紧跟上,担心秀才跑了,没法给老爷复命。 回到住处,秀才对管家说,你不是要药吗,门外候着。 管家愣了下:“你炼成药了?” 秀才不说话,走进住处,把十几粒给药丸子一样泥丸子装入玉石瓶,走出门,把玉石瓶交给管家。 他特别吩咐:“今天午时三刻服用五粒,明天午时三刻服用五粒,后天午时三刻服用五粒,服用时间不对,服用多了或少了,别怪本秀才没有本事。” 管家赶紧把药拿去,按照秀才吩咐给财主服用。 混也只能混最后三天,走投无路之人,去官府牢房混伙食何尝又不是生存途径。 第二天一早,管家跑来,躬身九十度礼拜:“秀才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管家行大礼,财主有请,这……尼玛……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没有道理呀!尼玛祖上哪座坟冒烟烟? 秀才懵逼。 财主请秀才,秀才当然得去。 去才知道,财主服药后,一个时辰头脑感觉清爽,没摇得辣么厉害,今天早上起来到现在脑袋也没摇摆。 脑袋不摇摆财主感觉过的是神仙日子,他拱手躬身一拜朗声道:“神医啊,请受老生一拜!” 这哪是药啊,分明是马踏千脚泥,里面混和着马屎马尿,怎么可以医摆头疯呢? 自己也不是神医,但现在必须是神医。 秀才说:“摆头疯是顽症,至今学生没见过谁能医治。医治摆头疯之前,得把处方,炼药,服药时间,服药时辰计算好,方能医治……” 管家说老子骗吃骗喝,老子是骗吃骗喝的人吗? 秀才瞪眼管家。 管家赶紧躬身给秀才作揖。 秀才最后说:“老爷按照我的吩咐把药服完,摆头风再不会纠缠老爷。” 财主摆头风痊愈。 秀才说要上京赶考。 财主给了秀才足够的资费,外加一封信,他有个亲戚朝庭做官,官不大,只图有个照应。 秀才到了京城,找到财主亲戚,财主亲戚告诉他一个消息。 皇后娘娘患摆头风,苦不堪言,御医无法医治,张榜悬医。 也有揭榜人,结果砍头论罪。 后来没有人再敢揭榜。 秀才揭榜,带去见皇后,皇后吃了秀才药丸子…… 皇后问秀才要什么赏赐。 秀才说,不要赏赐,这次上京赶考,就想考个状元,为国家效力。 “大人才、大忠臣啊!”皇后大赞,叫皇宫总管公公亲自替秀才办理考试手续。 总管公公走出皇宫来到贡院,高唱:“皇后懿旨,‘秦小桧大人才、大忠臣啊!’作贡院给秦小桧办理考试手续!” 一众考官一听,皇后懿旨“秦小桧大人才、大忠臣啊!”尼玛不考状元说得过去。 皇后是谁呀,当今皇帝的生母,垂帘听政。 秦小桧考试一路顺风顺水,最后一关殿试,皇帝钦点状元。 后秦小桧做御医,任太医局尚书,相当于现在的卫生部长,后官拜丞相。 国家的故事都是大好事收场,皆大欢喜,老百姓也跟着欢喜。 罗伯特接到褒艺苑电话,听褒艺苑讲治疗痊愈老爷子的肝癌,正式出任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吃惊不小。 褒艺苑与周云扬在青原治疗痊愈一例肺癌,他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因为不排除肺癌是误诊的可能,更不排除“假病”。 所谓“假病”,诊断为某种病,其实不是某种病。 这就给“假死”一样,诊断没有生命体征,其实病人并没有死亡,只需满足相关条件病人又活过来。 但是,治疗痊愈老爷子的肝癌情况就不同了。 老爷子是大人物,他的病情国家最高层关注,他安插在京都总医院的间谍情报显示,老爷子身患肝癌,已肝昏迷,癌细胞转移。 他还受京都总医邀请参加老爷子肝癌远程会诊,对老爷子的病情了解。 老爷子居然痊愈出院。 两例癌症临床病例痊愈出院,罗伯特震惊无比。 他断定,治疗痊愈临床病人绝不是褒艺苑,而是给褒艺苑的合作者周云扬。 他分析,叫周云扬的人有没有医学知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有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的单方。 这就给叫秦小桧的古代人一样,他不会行医,撞大运“马踏千脚泥独医摆头风”就可以成其一代名人。 这也给发现牛豆的英国乡村医生爱德华琴纳一样,能预防天花病毒就足以让他闻名全世界。 因此,叫周云扬的人手里握着治疗癌症的单方,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在科技高度发展的今天,罗伯特确信,通过单方药物分析,足以把单方药理成分分析透彻,生产出治疗癌症的药品。 此事属于国家重大科研计划,罗伯特懂得必须依靠国家的力量才能完成。 他拟定计划报最高当局,最高当局批准,照此计划行动。 行动代号:拯救。 计划并不复杂,一是用钱买单方,二是武力抢夺单方。 罗伯特由最高当局任命为此次行动总指挥。 大洋彼岸未雨绸缪,褒艺苑、周云扬一无所知。 褒艺苑接到任命通知,不召开会议、不征求意见,直接签署第一份文件,任命周云扬担任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助理,享受院长待遇。 一个连医学院都没进过的二十几岁年轻人,在博士林立的肿瘤专科医院居然做院长助理,还享受院长级别待遇,文件下发,一众博士告到熊院长那里。 熊院长答应了褒艺苑周云扬做助理,于是冷着脸:“我给了褒院长这个权利。” 众博士说:“我们不服。” 熊院长说:“不服就交辞职申请。” 一众人服了,埋头离去。 褒艺苑拿着周云扬院长助理任命文件,火速赶往青原,直接去周家,当着夏微雨把医院任命文件塞进周云扬手里。 周云扬看了文件,故做不满道:“你这是抓壮丁啊,我是那么好抓的吗?” 褒艺苑抿抿嘴巴:“谁叫你把我弄上火架上烤呢,你不去,大家拉倒。” “我为了你的事业、前程,才给你争取做院长。”周云扬嚷嚷。 “我明白告诉你,我不做这个劳什子院长。”褒艺苑冷冷道,“但是,你那既无批准生产机关、又无批号的癌症药品高价买给谁去?” 周云扬愣了愣,褒艺苑真还不是一般般女人,她早看破自己用意。 他讲条件道:“跟你去可以,我要院长待遇。” “待遇文件上讲得清清楚楚,”褒艺苑是急性人,拉着周云扬就走,才不管夏微雨有话无话说呢,“那边一摊子事情还等着我处理,跟我走吧!” “他不能走!”呼喝声霸道。 褒艺苑看过去,喊道:“莉莉妹妹!” 褒艺苑和卫莉莉亲身经历公园事件,看到卫莉莉自然有种亲切感。 不过她还是看出来,卫莉莉看也不看她一眼,对她满脸的陌生。 “你不是去歌舞团了吗,怎么……”周云扬道。 卫莉莉去了歌舞团,周云扬联系老爷子给找舞蹈老师呢,她怎么又跑回来了呢? “我不是卫莉莉,我是姜清泉!”姜清泉自曝身份。 “姜清泉!”褒艺苑吃惊不小,怎么跳出个给卫莉莉一模一样的女孩子,还看得出来女孩子给周云扬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周云扬转脸看向夏微雨。 第一六五章掳走周云扬 夏微雨向着周云扬点点头。周云扬明白了,夏微雨心里向着姜清泉。 姜清泉没有离开周家,她想着在微雨姐的帮助下接近周云扬,结果周云扬第二天出门没再回来,回来又要被褒艺苑拉着去京都,她再不开口就没机会向云扬哥推销自己。 情急之下,姜清泉顾不女孩子的矜持,霸道喊出“他不能走!” 周云扬看着姜清泉心忖,自己给她并无直接关系,居然跳出来不许他走,可以看出,女孩子并不矫揉造作,还富有激情。 他喜欢有富有激情的女孩子。 夏微雨注意观察周云扬脸上变化表情,看出了周云扬的心思,心中暗自高兴,于是一旁介绍说:“她是姜东家的幺女儿,掌上明珠,性情率真……” 一时间,周云扬内心真的不想离开青原,他觉得给姜清泉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才有意思。 “见异思迁”,他想起这个成语,不过他又认为,自己思想并无问题,是姜清泉值得他“见异思迁”。 “我是姜清泉,”姜清泉自我介绍,“云扬哥可能听说了,是我顶替莉莉姐让保安局抓去,拿实陈大兴制造冤案的犯罪行为。” “让你在里面受苦了,清泉妹妹……嗯……”夏家大千金嫁到姜家,是夏微雨的亲亲嫂子,夏微雨又是自己的亲亲婶娘,姜清泉、夏微雨一个辈份,称呼清泉妹妹…… 周云扬改口道:“小姨,谢谢你。” “你真要谢我?”姜清泉问。 周云扬认真道:“你为我吃那么大的苦,当然要谢。” “我可以提出你怎么谢我吗?”姜清泉问。 “可以!”周云扬认真回答,一个能为自己去坐监狱的女孩子,有资格要求怎么谢。 “陪我玩一天。” 周云扬笑了,姜清泉居然想到要他用这样的方式谢,有意思。 他点头道:“好,我陪小姨玩一天。” 褒艺苑一旁着急道:“不行,京都那边……” “如果换着你是她呢?”周云扬问褒艺苑。 褒艺苑望着周云扬,不好说话了,毕竟姜清泉为了周云扬胆敢去坐监狱。 京都那边的事情诚然急,姜清泉为了周云扬不惜舍身历险……准确的说,是舍身套狼。套狼成功,姜清泉要周云扬陪着玩一天并不过份,褒艺苑意识到这个时候叫走周云扬不明智。 她对周云扬说:“随你便。” 姜清泉如何看不出来,褒艺苑表情、说话语气都流露出老大的霸气,她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也想得通,谁叫自己现在才认识云扬哥呢。 “我们走吧!”姜清泉伸手挽住周云扬的手臂,盯眼褒艺苑。 褒艺苑心中一颤,小妮子不简单,分明要公开给自己竞争周云扬的意思,有这样不管不顾的女孩子,她怎么省得下心。 自己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吧,要人材有人材、要知识有知识、要地位有地位、要背景有背景,可是,想要得到周云扬怎么就这么难呢? 开始她遇上季三小姐、后来遇上卫莉莉、去京都原本没人给她竞争,谁知跳出来穆玉兰,现在加入姜清泉…… 褒艺苑都想着打退堂鼓了。 但是,她能打退堂鼓吗? 她是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要想坐稳已到手的位子,没有周云扬万万不能。 且她的事业……要想成为世界攻克癌症的医学家,青史留名,少得了周云扬? 周云扬太优秀,吸引女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又不能按照常规办法处理这事,不过她还是觉得,或许周云扬身边女孩子越多反到好处理一些事情。 乱中取胜,不是一条计谋吗? 不过她还是担心,周云扬身边的女孩子多了,变得不可收拾谁能把持住局势。 褒艺苑伤透脑筋,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清泉挽着周云扬的手臂走出门。 周云扬走了,褒艺苑意识自己成了局外人,她看向夏微雨:“微雨姐。” 意识到称呼有问题,她改口道:“小婶。” 夏微雨看着褒艺苑心叹,可怜国色天香女人,为了周云扬憔悴自己。 她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由着他吧,是你的自然是你的。” “嗯,小婶。”褒艺苑眼眶红了,忍不住掉下酸楚的泪水。 她上前抱住夏微雨,下巴放在夏微雨的肩膀上,像受到欺侮的小女孩一些哭起来。 想到自己身世夏微雨也想哭,褒艺苑、姜清泉、卫莉莉、季万莲还可以竞争,可她呢? 云扬哥明明爱她,她却连竞争的机会也没有,连流泪也只能背着她们。 她们心中可以有梦想,她的梦想在哪里? …… 姜清泉挽着周云扬的手臂走出周家,欢喜得像只小喜鹊。 她真的没想到能把云扬哥攥在手里陪她玩一天。 要不是褒艺苑要把云扬哥喊去京都,她情急之中喊“他不能走。”并随机应变要云扬哥陪自己玩一天,云扬哥居然答应。 自己心想事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去哪里?”周云扬问。 姜清泉双手背在身后,面向周云扬笑靥如花,退步道:“公园!” 周云扬问:“为什么要去公园?” “想看你那天痛打一百多人的地方。”姜清泉毫不掩饰自己激动兴奋之情。 周云扬说:“其实我不想打架,那天也是逼不得已。” “敢打来犯者,得要有勇气和本事,对不对云扬哥。”姜清泉问。 “你可不许叫我云扬哥。”周云扬认真道,“你是我小婶的妹妹,我得叫你小姨。” “我才不做你小姨。”姜清泉瞟眼周云扬,俏脸儿上的红晕云彩一样迷人。 周云扬说:“你是我小婶嫂子的妹妹,小姨就是小姨,赖不掉的。” “转角亲,认哪边得本人同意。”姜清泉道,“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才不做你的小姨。” 周云扬苦笑道:“我的女朋友不少了,若是再答应你,别人要说我是花花公子。” “多我一个女朋友你就成了花花公子?少我一个女朋友你就是有道德的男人?”姜清泉一付不在乎表情,“况且,花花公子还是大品牌呢!” 第一六六章圣地故事不平凡 “有这种说法?”周云扬张了张嘴巴,卡壳,这话不好回答。姜清泉走过来,伸出手臂挽住周云扬手臂:“你得到女人青睐,说明你有本事,一个连女人都不去注意的男人,不可能有出息。” “你到有见解。”周云扬道。 “不是吗?”姜清泉道,“平庸男人害一个女人就够了,有本事的男人能够让一群优秀的女人人生更加光彩,云扬哥,我讲的是不是道理?” “小小年纪,这么多歪歪道理!”周云扬右手拍下姜清泉抓住他的左手臂的手,面现痛爱之情。 “我值得你占有吗?”姜清泉转脸目光盯着周云扬,突然问。 “你懂什么叫占有!”周云扬瞪眼姜清泉。 “你以为你是大叔啊!以为我和你有代沟啊!”姜清泉十分不满道,“今年我十九岁、你二十五岁,我还不会小到不懂得占有,你也大不到老古董级别。”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姜清泉,小妮子大胆直露,语言锐利,个性鲜明,她希望得到的要么抢到手、要么占有,自己若不转守为攻,弄不好要被小妮子小看。 他说:“既然你说到占有,我到要问你,我值不值得你占有?” “值得我占有。”姜清泉想也不想道。 “理由?”周云扬问。 姜清泉想也不想,似乎早已深思熟虑。 “那天微雨姐叫小敏姐接我到周家,我听讲你一个人打趴一百多人后,虽然不认识你,但我认为值得我占有,女人更喜欢男人强悍的体魄。” “项羽虽然是失败者,但项羽在战场上挥刀斩杀千百人,英雄气概拨动多少女人的心弦。” “刘邦虽然是胜利者,但刘邦胜之不武,搞阴谋诡计,战场上是懦夫,没有女人瞧得上这样的男人。” 周云扬笑了:“女人也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啊!” 姜清泉说:“你认为你只是四肢发达吗?” 周云扬笑了:“我还真觉得我的四肢发达一点,其他方面好像一无是处。” “你医治癌症,四肢发达行吗?褒医生是医学博士,专攻癌症却不能医治痊愈癌症病人,她做院长必须得你去站台才能稳得住心神,你说,你仅是四肢发达吗?” 能做到这些仅仅四肢发达当然不行,周云扬笑而不语。 姜泉所说这些,他不仅要四肢发达、还头脑发达,但只有他知道,他只不过是两个空间的搬运工而已。 在人们眼里,他与他们是一样的普通人,但是,他可以往来于两个空间,与普通人的关系说是神仙与普通人的关系也不为过。 神仙会呼风唤雨七十二变力上天入地,普通人什么也不会,当他的能力展现出来后,自然成为美女的崇拜者。 这就给一个人与县长往来、一个人给村长往来一样,两人虽说是同等智商,但在人前的地位已是天差地别。 两人说着话往前走,到了公园大门。 姜清泉拉着周云扬的手走进公园大门。 那天他在公园只能算着打架,一人打一百多人,大获全胜十分精典,正因为如此,姜清泉不仅崇拜他,还把他的打架地点当着圣地。 崇拜属于精神享受,在解决了物质享受之后,精神享受随之而来,于是乎才有老百姓崇拜皇帝、圣人,张嘴就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既是少女又是美女的姜清泉崇拜,周云扬内心之甜可想而知。 两人走到草坪。 草坪上至少有三、四十个少女。 两人走近才知道,辣么多的少女在讲叙周云扬一人打一百多人的故事。 周云扬给惊讶得,自己不过打一架而已,这么多少女崇拜。 看这些个少女,颜值很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千金,还是大、中、小学生……嗯,没小学生,肯定没有,就算有也要把她们归类为中学生一类。 小学生是十二岁以下,属于幼女,按照上面要求,涉及到男女方面的事情必须让她们的头脑是空白。 一少女指着草坪一处:“云扬哥就站在这个地方……” “少女认识自己吗,云扬哥喊得这么亲热。”周云扬看向姜清泉。 姜清扁下嘴巴:“看你美的。” 又一少女站出来说:“云扬哥不是站在这里,应该站在这里……” 周云扬是当事人,当然知道那天他站哪里,两个少女说的地方都不对,他当然不会去纠正。 他如何不懂得,当一个事件发生后,细节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震撼、激励人心的情节,显然,少女们遵循的是这一规律。 “那天正好我在公园,亲眼看见云扬哥站这里。”少女说她正好在公园,亲眼看见云扬哥站这里,这样肯定的语气,比真实还真实,谁还站出来否定。 没有人说话,人家正好在公园,亲眼看见,谁再指个地点,分明找病害。 “李小刚拿着把水果刀,冲到云扬哥面前……” “李小刚不是拿水果刀,是拿着把军剌。” “我也看到李小刚拿着军剌!” 周云扬看着一群少女,那天李小刚手上什么也没拿呀,怎么就从水果刀变成军剌了?知不知道妹子,军剌是严管兵器,谁拿着谁犯法。 “李小刚手持军剌冲向云扬哥,对着云扬哥的胸堂剌去。” “看到军剌剌来云扬哥身体一侧,李小刚军剌剌空,云扬哥一掌劈下,咔嚓……” “不是这样的,”一少女道,“李小刚冲过来军剌剌空,身体收不住往前冲,摔了个狗啃屎,几颗门牙全啃掉了!” “我看到了,几颗门牙全啃掉了,说话不关风,喔喔喔喔的,难听死了!” “李小刚的兄弟伙一个个手里拿一把军剌,潮水一样冲向云扬哥,云扬哥危险了!” “云扬哥才不危险呢!”一少女轻蔑表情道,“云扬哥一声断喝,‘不要命的冲过来!’李小刚的兄弟伙吓得身体一顿,站住身体。” “有人以为云扬哥只有一个人,继续冲向云扬哥,把军剌剌向云扬哥……” “云扬哥危险了……” “危险什么呀,”一少女接过话,“云扬哥亮出手掌,只听咔嚓一声,电光一闪,冲过来的人全部打翻在地!” “全部打翻在地啊,听你的意思,云扬哥手里好像有武器。” “云扬可需要武器吗?” “那怎么咔嚓一声,电光一闪呢?” “掌心雷呀!” “掌心雷,网络小说上有的,云扬哥也有啊!” “李小刚那边一百多人,拿着军剌,云扬哥要不用掌心雷,怎么打得赢他们!” 周云扬心忖,少女们为他编故事,还蛮讲逻辑的。 “李小刚从地上爬起来,见云阳哥背向他,看不见他,顾不得牙齿啃掉几颗满嘴是血,拿着军剌冲过去剌云扬哥的背。” “李小刚算什么东西啊,以为云扬哥没看到他搞偷袭,云扬哥长着后视眼,把李小刚的偷袭看得清清楚。” “李小刚冲过来,军剌剌向云扬哥的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云扬哥反手逮住李小刚的手,把李小刚甩出去三十多米,砸地上摔断了胳膊和大腿。” “李小刚的兄弟伙这才晓得打不过云扬哥,赶紧在云扬哥面前跪一地,喊云扬哥饶命……” 少女妙目放异彩,你一句我一句,讲得绘声绘色。 周云扬也是相当佩服少女们的创造力,他脚踢李小刚和那些纨绔子弟、与纨绔子弟对砸石块怎么就没有了呢? 故事多了掌心雷、后视眼的超凡本事,还把李小刚摔出去三十多米远,李小刚的人跪一地,生生把那天的打架变成了神话故事。 好在是少女一个也不认识他,若是有一个少女认识他,一众少女冲上来把他团团围困,要他讲那天发生的故事。 你说,是实事求是的讲那天发生的故事好呢,还是重新编故事,把那天的事情说得天花乱坠。 实话实说,如果他实事求是讲那天发生的故事,他的英雄形象肯定要大打折扣,自己把自己英雄形象给弄丢了,他也不愿意。 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编故事,若不按着少女的心思编故事,她们显然要失望。 状且若是实事求是讲故事,少女们也绝对不会承认他讲的故事。 哪怕你说你是云扬哥,少女人为了维护云扬哥的光辉不凡形象,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云扬哥。 不会承认他是云扬哥事小,少女们说他假冒伪劣云扬哥,义愤填膺,冲上来把他团团围困,一声喊打,少女们小粉拳纷纷落在他身上。 还手是肯不定不行的。 少女们打假冒云扬哥,这份情他要铭刻终生,怎么可以还手呢。 不能还手只能跑人。 他冲出重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然而,他冲出重围傻了眼。 一众少女指着他笑道:“打出假冒伪劣云扬哥的原形了吧,若他是真云扬哥,我们三、四十个少女打不赢,就算是再来三、四百个少女也打不赢!” 有小女马上说道:“我回去给云扬哥说,我们又打跑一个假冒伪劣云扬哥!” 看来,假冒伪劣云扬哥的确存在。 “这……”周云扬转脸看向姜清泉、姜清泉也转脸看向周云扬,两人面现惊讶,随后笑了。 圣地就是圣地,故事岂能平凡? 第一六七章姜清泉被撞得昏迷不醒 既然是圣地故事,一定不会平凡,平凡了少女们绝对不会答应。于是乎,平凡的故事在少女口口相传中升华、艺术创作中高不可攀,周云扬最终不再是周云扬,是少女心中英雄的存在。 心中英雄的存在就没有具体形相,不然,周云扬站在少女们的面前,也不至于少女们不认识、还不予理睬。 姜清泉双手抓住周云扬的一只手臂,头靠在周云扬的手臂上,听着少女们讲云扬哥的故事,目放光彩一脸得意。 听别人讲云扬哥的故事,还给云扬哥一起听,姜清泉的心情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 “抢包喽,抓住他!”传来急切的呼叫声。 一众人循声望去。 一个猥琐男人手里拿着个女式包前面跑,一男一女紧追不舍,后面还有几个男人跟着追。 很容易判断,猥琐男人是抢包贼,一男一女是恋人,女人被猥琐男人抢了包,跟在最后面追赶的几个男人见义勇为。 猥琐男人沿着公园游园道跑过来,就要从周云扬、姜清泉身边跑过时…… “抓住他!抓住他!”一男一女的呼喊声更加急迫。 嗯,速度跑得那样快、还跑得那样急,呼喊声并没有因剧烈运动受到影响,这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没有道理出现这样的情形。 难道猥琐男人、追的那几个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贼和追贼的人、还有那个女人同是武功高强的人,偶然巧遇? 周云扬看到眼前一幕,虽说心中疑惑,也不好判定他们在演戏,贼喊捉贼。 他们为什么要演戏,贼喊捉贼,在公园这个地方没有道理啊。 也就在这时,周云扬发现,草坪除了他是男人,讲述云扬哥英雄故事的都是少女。 少女讲故事绘声绘色,可是让少女见义勇为还是算了吧,国家辣么大、人口辣么多,你看到表彰过多少见义勇为的女人。 圣人说,女士优先。 但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让女人走开。 前苏联有个作家说,战争让女人走开。 和平年代没有战争,男人血性上来大喝一声,见义勇为让女人走开。 可是,抢包贼往少女这边跑来,是要少女们在打架圣地活学活用云扬哥勇斗纨绔子弟事迹,成为见义勇为的女英雄吗? 抢包贼径直跑过来,周云扬只需伸手便可抓住抢包贼,他有那个能力。 或伸腿安个铁门坎,抢包贼跑过来踢着铁门坎摔个嘴啃泥,追上来的一男一女便可以抓住抢包贼。 抢包贼跑到周云扬身边注定要翻船,然而…… 姜清泉突然迎面冲向抢包贼。 抢包贼距离周云扬最多三米远,姜清泉冲出去与抢包贼“轰”的碰撞在一起。 碰撞应该两人倒地…… 可是,姜清泉身体给掷在墙壁上的皮球一样反弹般倒飞回来,猛然撞向周云扬。 周云扬大惊失色,赶紧接住姜清泉身体飞速后退,卸去姜清泉身体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冲击力,才避免姜清泉身体骨头撞击到他的身体断裂为数节成为残废人。 就算是这样,姜清泉也撞击昏迷过去。 抢包贼屁事也没有,飞跑过去。 抢包贼力气好大,周云扬吃惊不小。 少校保卫余成龙也没有抢包贼这么大的力气。 同时,周云扬也注意道,姜清泉看似与抢包贼相撞,如果真的相撞,姜清泉的骨头还能完好无损? 这就只有一个解释,看似姜清泉与抢包贼相撞,事实上姜清泉没有给抢包贼相撞,姜清泉是被抢包贼当着武器砸向自己。 周云扬内心震撼不已。 亦或抢包贼清楚自己的实力,借用姜清泉脱身;亦或抢包贼还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实力,把姜清泉砸过来试探。 更有可能,贼和追贼者原本是一伙人,他们演戏目的为了试探自己的实力。 毕竟他一个人打趴过一百多人。 周云扬头脑电光石火般运转,不到四、五秒时间,贼和追贼人从他身旁跑过,转眼消失。 来不及反应是一方面,关键是周云扬的手臂横担着姜清泉,也不可能放下昏迷不醒的姜清泉去追抢包贼弄清楚怎么回事。 事分轻理缓急,抢救姜清泉要紧。 事发突然,少女们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看着周云扬双臂横担着姜清泉面现惊愕。 周云扬转身往公园外跑,他第一反应是把姜清泉送医院。 途中,周云扬抠通褒艺苑手机:“姜清泉受伤,正在送往医院途中,做好抢救准备。” 姜清泉在周云扬身边受伤,褒艺苑吃惊不小,赶紧安排医生接待姜清泉。 听说周云扬送受伤病人到医院,胡院长十分重视,亲自和褒艺苑去医院大门等待。 褒艺苑做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的事情已传到青原医院,胡院长既妒忌又吓一跳。 妒忌的是褒艺苑做京都总医院院长,她还这么年青,起步这么高,到了五十岁做卫生部长都有资格。 国家重视海归不错,也重视不到非得把京都总医院副院长的位子送给褒艺苑坐啊。 小姑娘撞了特么大运? 全世界还有木有能撞上这样大运的医生? 想当初,自己不仅送钱、还把小姨子送给卫生厅长品尝,才做上青原医院院长。 褒艺苑做上京都总医院副院长,既没花钱、也没损失原始膜,当真是人家掉了五百亿美给她撞上大运。 胡院长就这么胡思乱想。 突然被吓一跳,好在褒艺苑去了京都总医院,要是留在青原医院,她若要做院长,给自己找个门坎翻,他就亏大了。 啊啊啊,好在上天保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胡院长心中赶紧感谢一番上天。 周云扬送姜清泉赶来医院。 胡院长、褒艺苑、医生、护士赶紧迎上去,接到姜清泉送进急救室。 “怎么回事?”褒艺苑问周云扬。 周云扬把情况讲了个大概,然后说:“可以肯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要冲着我来,难道为了李靖,不应该啊,李靖已被社会淘汰,没有人会为他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褒艺苑说:“也许就是一个偶然事件,不必放在心上。” 第一六八章思想解放 周云扬摇摇头,他绝不相信这是偶然事件,但因无头无绪也找不出原因。褒艺苑说:“云扬,京都肿瘤专科医院群龙无首,急需我尽快过去,明天……” “姜清泉因我受伤,”周云扬打断褒艺苑的话,“我走了不好吧,要不你先过去。” “你知道我的底细,”褒艺苑苦着俏脸,“加上我这么年轻,又没有做领导的经历,一个人过去怎么玩得过那些老鸟,你不去我也不敢过去。” “你头上插着野鸡翎子,屁股上坐着院长椅子,上台给我把脸板起来,谁敢不听你的。”周云扬到是一脸的无所谓表情,“何况还有老爷子一旁站台,谁还敢把你抬出去扔上大街……” “若是抬出去扔上大街呢?” “哪有那么多若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刚才公园的事情不就是意外吗?” 周云扬做出苦口婆心样子:“你要明白,做院长的是你,我不能一辈子跟着你。” “你不一辈子跟着老娘,老娘偏偏一辈子不放过你。”褒艺苑看着周云扬心说。 接着她无比后悔表情道:“谁喊你叫我去京都做院长的,若不在京都做院长,就在青原做院长,我也少好多麻烦事情。” “我把你推上京都总医院做院长起点高,也是为你好。” “事前说好了的,我做院长你跟我过去,现在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临时遇上事情了吗!” “找借口!” 圣人啊,你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得太对了,真理啊,我遇到这个女人……玛迈批,简直了! 周云扬眼睛瞪着褒艺苑,还能说什么呢,无话可说。 胡院长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 周云扬、褒艺苑吓了一跳,难道姜清泉伤势严重。 胡院长气喘吁吁说:“褒院长、少东家,姜小姐醒过来了!” “情况怎么样?”周云扬、褒艺苑同时问。 “应该没有大问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周云扬腹诽,“我说胡院长啊,你都五十多岁人了,还这么一惊一诧的,把我吓成心脏病老子找你算账。” “快去看看!”褒艺苑往急救室走,周云扬跟了去。 如今褒艺苑是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直属国首院领导,级别比胡院长级别高了许多,听说抢救的人与褒医生有关系,医生、护士都做得很到位。 两人来到急救室,姜清泉躺在床上,清爽的俏脸儿有点苍白。 看到周云扬,姜清泉的美眸活络起来,身体也跟着要坐起来:“云扬哥……” “别动,就这么躺着。”周云扬伸手按着姜清泉身体。 “抢包贼抓到没有?”姜清泉问。 周云扬说:“抢包贼把你砸给我,我接住你,他乘机跑了。” “我在练跆拳道,汪师傅也教过我一些武功,我想着在云扬哥面前露一手。”姜清泉面现不好意思,“没想到冲向他时,他的手掌推向我,我感受到海啸般力量向我撞来,身体不受控制……感觉应该是撞着云扬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抢包贼果然是高手,且不是一般的高手,如此高手跑到街上做抢包贼谁相信。 周云扬可以肯定,他们上演了一出抢包好戏,目的冲着他来,没想到姜清泉出手造成意外,他们立即闪身走人。 从当时的情况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要灭杀自己,是试探自己的实力。 他们为什么要试探自己的实力。 他曾在公园、黑拳台上显示过自己的实力,但两次都不曾使用真正的实力。 他想象得到,试探他实力的人实力和势力之强大,遇上这样的人针,不仅他不会安宁,他的家人和朋友也不得安宁。 他意识到,褒艺苑拉他去京都,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回脸看向褒艺苑,面现凝重之色。 “云扬哥,你没被我砸着吧?”见周云扬不说话,姜清泉问。 “没有。”周云扬轻松道,“见你砸来,我伸手接住,好在没把你掉在地上。” 姜清泉疑惑道:“我感觉那人的力量十分恐怖,我的身体好像成了他随便使用的武器,担心砸着了云扬哥。” “你感觉抢包贼的力量恐怖应该是错觉,现在你并没受到伤害,我也没被你想象那样被砸伤,由此看来,抢包贼的力量还是很一般的。”周云扬说, 他尽量淡化抢包贼的恐怖力量,以免对姜清泉造成心理阴影。 “不可能。”姜回忆道,“跆拳道教练、汪师傅的力量并没有让我感到恐怖,可见那人的力量不比一般。” 医生对周云扬说:“我们要对姜小姐身体进行全检查,请少东西……” “好好,”周云扬答应医生,回头对姜清泉说:“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去猜想。” 医生、护士送姜清泉检查去了,周云扬对褒艺苑说:“艺苑,我有可能被人针对,若是和你去京都,怕是对你不利。” 褒艺苑听到了周云扬和姜清泉的对话,如果姜清泉的话没有水分,可以肯定抢包贼的武功不比一般。 依着她对周云扬的了解,就算周云扬被不比一般人针对,那些人要么输得惨、要么拿着周云扬也没有办法。 问题出在,那些人输得很惨、或拿着周云扬没有办法,很有可能回过头针对周云扬的亲人、朋友,若出现这种情况,她的处境就十分危险。 说白了,她就是一般人,怕残、怕死,怕出现不测后果。 可是她不会退缩,因为她在接触周云扬过程中,对周云扬的人品、才干已深信不疑。 她现在只跟着周云扬干事,并没有像开始那样一心一意去打探、获取周云扬的治癌单方。 因此,当危险迫来时,她内心并没有感觉有多么怕惧,要刻意避开周云扬。 褒艺苑说:“云扬,有人针对你,说明你太优秀,被人忌妒,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起优秀吧,若因此遭遇不测,那是我的骄傲和福气。” 明知危险还跟着自己,哪去找这样的女人。 周云扬心中好不感动,也不管眼前辣么多人,忍不住抱住褒艺苑一口亲下去。 “你这坏蛋,人家笑话你!”话这么讲,褒艺苑并没有避闪,反到是主动迎合上去。 “我爱你艺苑……” 褒艺苑知道周云扬说的是真心话,女人得到男人的真心话,还有什么心放不下呢。 姜清泉检查结论出来,一切正常,医生说住院观察两天。 姜清泉听说住院观察两天高兴得不得了,她要云扬哥陪她玩一天,现在一天变成两天,嘿嘿,赚大发了。 想想就知道,她住院,云扬哥能离开。 姜清泉当即答应住院,还问医生:“可不可以住三天。” 谁知医生是头脑是榆木疙瘩做的,回答说:“住院观察两天是因为你是千金小姐,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现在就可以出院!” 要不是云扬哥在身边,姜清泉差点儿就跳下病床跑去用手捂住医院的臭嘴,云扬哥就在旁边,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不掌嘴都得封嘴。 姜清泉当然只能有这样的冲动,并不会去实施,她转脸周云扬嘿嘿笑笑,妖妖的叫声“云扬哥”,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云扬伸手揉揉姜清泉脑袋,温柔道:“云扬哥照顾你。” “云扬哥。”姜清泉眼眶红了。 什么是恋爱,这就是恋爱,姜清泉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豪门大族千金小姐住院,当然要住贵宾病房。 住进了贵宾病房,周云扬这才给姜冬水去电话,说明情况,请姜东家惩治他保护姜清泉不力之失。 姜冬水夫妇赶紧来到医院,见女儿并没有什么事,反到和周云扬独处一室,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到半个小时,夫妇二人站起身眉毛都笑成了弯豆角:“少东家,我家里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照顾丫头的事情麻烦少东家了,丫头出院后,我和你伯母带丫头去府上感谢。” 周云扬正要把姜清泉交给姜冬水夫妇呢,哪想到姜冬水抢先一步把照顾姜清泉的任务交给他。 周云扬心道,做父母的就这么放心啊,交给个色狼不就亏大了吗? 姜清泉的父母思想硬是解放嗳,还巴不得把亲亲的女儿交给色狼,新时代新思想,典型的只重人才不重品行…… 甚么甚么,我周云扬品行难道不好吗? 不错,我是有几个女朋友,可是几个女朋友都不是我骗来的,是她们哭着喊着跟着我来的。 况且这些女朋友都知道我有几个女朋友,并没有指责我不道德、品行坏、流氓人渣、思想作风有问题、要求政府采取坚决措施管制。 她们反到是各自展示自己的才艺,讨我欢欣,呵呵呵呵,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们说,我舍得把哪个放弃? 既然舍不得放弃,那就与我同甘共苦吧。 不过有一点得申明,要与我同甘共苦你们一个个得把力压群芳的才干展示。 “伯父伯母,我一定照顾好小姨……” “甚么甚么,少东家怎么称呼小姨,她是少东家的清泉妹妹啊!”伯母打断周云扬的话,纠正周云扬对姜清泉的不当称呼。 第一六九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小姨亲亲的姐姐是我家小婶亲亲的嫂子,所以应该称呼小婶亲亲的嫂子的妹妹为小姨。”周云扬道,转角亲弯弯绕,要说清楚还有些费力气。“转角亲,转来转去多复杂,不如去弯取直,两点一线多直接,就这么定了,我家清泉是少东家的妹妹。”姜清泉母道,一脸的无可置疑。 她转脸对姜清泉说:“清泉,少东家是你哥哥,记着叫云扬哥哈。” 姜清泉眼睛一飞、嘴巴一抿:“人家早就叫云扬哥了,还要妈妈教吗?” “哎哟,还是我女儿懂事!”表扬姜清泉过后,姜清泉母亲说,“爸妈走了,记住听云扬哥的话,不要使小脾气!” “知道!”姜清泉责怪妈妈话多,很不麻烦样子把脸扭向一边。 姜冬水夫妇走了,走时姜冬水对周云扬说:“丫头就交给少东家了,谢谢!” 两人转身走出病房,也不管男女独处病房授受清坏了女儿名声。 就这样把女儿交给我了啊,还说谢谢,你们就这样相信我啊?以为我是太监,干不成男人该干的事情。 周云扬心说,姜清泉可是豪门大族家的千金,做父母的怎么可以把她当着青菜、萝卜扔大街一样扔给自己。 “云扬哥,床边坐。”房间只剩下两人,姜清泉好高兴。 原说玩一天,因祸得福,现在不但玩两天,晚上云扬哥也不能走,她需要人照顾啊。 爸妈都把自己交给云哥照顾,自己还不好好享受云扬云哥的照顾。 周云扬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姜清泉。 “云扬哥,委屈你了吧?”姜清泉看着周云扬,柳眉都笑志成了碗豆角。 “没有。”周云扬说,“为了洗清我的冤案你坐牢都愿意,照顾你是应该的,何况今天发生的事情因我而起,我应该照顾你。” 姜清泉伸手逮住周云扬的手:“你一定要送卫莉莉去京都学舞蹈?” 那晚夏微雨装着卫莉莉去周云扬住处,周云扬讲了这事,她把这事告诉了卫莉莉。 “嗯。”周云扬点点头。 “你要去京都给褒医生做助理?”姜清泉问。 “嗯。”周云扬回答。 “我要去京都大学读书。”姜清泉道,她心忖,云扬哥去了京都,她们也去了京都,自己留在青原还有什么意思。 周云扬愣了下,京都大学国家第一名校,也是世界名校之一,小妮子真还敢说要去那里读书。 他说:“进京都大学必须考试上分数线,你以为那么好进的吗?” 姜清泉撅着嘴道:“据我所知,京都总医院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你让褒医生进去做院长;在京都找名师学舞蹈那么容易吗,你张嘴就答应;我要上京都大学读书,你说必须考试上分数线。云扬哥,你对她们偏心眼。” 周云扬解释说:“送卫莉莉去京都学舞蹈,是因为她喜欢舞蹈,希望她学有所成。去京都医院给你褒姐姐做助理,主要考虑制药厂初期药品销售方面的问题,没有其他意思。” 姜清泉当然不会听周云扬解释,俏脸转向一边说:“卫莉莉在京都学舞蹈,褒医生在京都做院长,轮到我要去京都大学读书就不可以。云扬哥,你嘴上赞扬我给女侠一样讲义气,可是我不要做女侠,要给她们一样想要得云扬哥帮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姜清泉话都说到这里了,周云扬又怎么可以拒绝呢。 何况作为一个好男人,不仅要成就自己的事业,还要成就自己女人的幻想。 然而,发生在公园的事情自己明明被人针对,这个时候带着姜清泉去京都显我不合适。 他说:“公园发生的事件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被不明势力针对。” 姜清泉极为认真道:“请云扬哥称呼清泉妹妹。” 看着姜清泉对他痴情样子,周云扬认真道:“清泉妹妹遇到的抢包贼实力强大,明显是针对我来的,清泉妹妹去京都,出了什么事我担心不好给伯父伯母交待。” “爸妈都把我交给你了,你意思还要把我交回去?” 周云扬心说,小姑奶奶嗳,你爸妈说你住院我照顾,不是把你交给我,照顾和交给我是两回事,你怎么可以乱理解。 他说:“清泉妹妹住院期间,伯父、伯母要我照顾……” “你就没有想过,”姜清泉打断周云扬的话,“你在病房照顾我两天,我的女儿身还能回到之前?” 男女授受不清,两人独处一室两天两夜,就算自己没对姜清泉做什么,姜清泉女儿之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唉,怪就怪自己太优秀,姜清泉宁愿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也要与自己独一室,他到是觉得,不管姜清泉洗得清洗不清,自己的态度还是要的。 他说:“清泉妹妹,你这么讲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其实我这人自律性很强的,不会对女孩子有过头行为。” “都那么多女孩子被你骗得神魂颠倒,你还有什么自律性。”姜清泉看着周云扬,一脸的鄙视表情。 “你说,我哪里骗过你!”周云扬愣愣表情看着姜清泉。 “明明可以把我转到京都大学读书,你却说,‘你以为京都大学就那么好进吗’,是不是骗人?” 周云扬看着姜清泉无可奈何样子,他心中叹口气,谁叫自己太优秀,姜清泉把自己看得无所不能呢。 无所不能其实也是一种责任。 之前他承担了几个女人的责任,现在多一个姜清泉,不过多一份责任而已。 多一份责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 他说:“好吧,我先问问,若是行,你去上京都大学上学;不行,我也没有办法。” “你真好,我要亲你一个。”姜清泉很是兴奋,嘟起嘴巴就往周云扬的脸上亲。 周云扬赶紧把手捂住姜清泉的小嘴巴,说:“我啊你的,听起不舒服。” 姜清泉抿嘴一笑,撒娇道:“云扬哥真好,清泉妹妹要亲云扬哥哥一个。” “这还差不多。”周云扬拿开捂住姜清泉小嘴巴的手,把老脸向姜清泉嘟起的嘴巴靠上去。 第一七0章以绝后患 “啵!”声音到也响亮,时间太短,不到百分之一秒,周云扬失望道:“就算亲了啊?” “想要亲出味道啊,必须得有贡献。”姜清泉不让周云扬亲吻自己第二次,还开出条件。 把亲吻作为赏赐,小妮子赏罚分明,周云扬做出没有办法样子,当着姜清泉抠老爷子手机。 “爷爷!” “哦哟乖孙子,爷爷这几天好好寂寞哟,找不到一个玩伴。你快来京都了吧,爷爷还等着你玩呢!这次我们上游乐园,去坐过山车……” “要不要去蹦极?”周云扬真的好想打人,差不多九十岁的人,要坐过山车,简直了! “嘿嘿嘿嘿……看到小朋友坐过山车,哎呀哎呀叫唤得好剌激,我也想剌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去坐过山车,怕以后没有机会。时间似流水,晃眼过去,少壮不坐过山车,老大徒伤悲……”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爷爷,你就是这个样子。” “乖孙子,爷爷话多算你讲对了!”老爷子才没觉得乖孙子在讽剌自己,“爷爷活了这么些年,肚子里的话多着呢,乖孙子爱听爷爷讲给乖孙子听。知道吗,爷爷每讲一句话他们都要记录下来,拿到主流媒体上发表,说爷爷讲的话是真理。知道真理是什么呀,是动员令、是战斗武器、是财富、是动力、是精神食粮,爷爷把一肚子话全讲给孙子听……” “孙子找爷爷有事,才不想听你讲话呢。” “乖孙子找爷爷办事啊,快讲,爷爷最喜欢替乖子办事了。” 周云扬正要说事,张嘴卡住了,这个话唠子爷爷,电话接通讲个不停,自己办什么事都给岔忘了。 姜清泉一旁赶紧悄声道:“我要读京都大学。” “我有个朋友,要读京都大学。” “你的朋友要读京都大学?” “嗯。”周云扬反问,“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叫他去考啊!” “她要去考,还要我找爷爷?” “该不是女朋友吧?” “嘿嘿,”周云扬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的语气,“爷爷猜对了。” “我说乖孙子啊,这才几天啊,先给姓褒的女朋友办事,接着给姓卫的女朋友办事,现在给姓什么来着……” “姜,姜子牙的姜!” “哦……现在给姓姜的女朋友办事,再过些日子,你还不知道要给姓什么的女朋友办事呢……” 姜清泉挨得周云扬近,听到了老爷子说话,伸手拧住周云扬耳朵。 “怎么,孙子就不该给女朋友办事?” “不是不该给女朋友办事,是担心孙子女朋友多了顾不过来。” “我答应给她们办事,就顾得过来!”周云扬牛批哄哄道。 老爷子一付的经验老道语气:“现在才三个,你当然顾得过来,十个八个、三十个五十个呢,你顾得过来吗?” 周云扬愣了下,接着牛批吹破天样子道:“只要我答应给她们办事,慢说三十五十,就是三百五百,我一样顾得过来!” “呵呵,”老爷子嘲笑语气,“只怕是脑袋上绿帽子重起五丈高,还不知道是谁重的呢,哈哈哈哈……” 周云扬愣住,三百五百当真顾得过来吗?老爷子就是老爷子,真会钻空子,不过孙子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爷爷被人戴过绿帽子,有经验?” 老爷子笑声戛然而止,随即杀气腾腾道:“谁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抓住他碎尸万段!” 周云扬气势更盛,霸道无匹道:“谁敢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先就把他碎尸万段,以绝后患!” 老爷子愣了下,心忖,龟孙子意思老子已经戴了绿帽子,况且龟孙子下手比老子狠,只要谁想给他戴绿帽子,他就要把谁碎尸万段以绝后患。 这小子,要建三宫六院啊,雄心壮志到也不小。 不能再说这事,他赶紧问:“读哪个系?” 周云扬转脸看向姜清泉。 姜清泉赶紧悄声道:“汉语言文学系。” “汉语言文学系。” “呵呵,才女啊!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爷爷就别发诗兴了,我好久送人过来就去看你。” “明天,明天就叫你女朋友上京都大学……” 周云扬电话收线,看着姜清泉神情给小公鸡一样的洋洋得意。 明天就去读京都大学读书,姜清泉真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她是因为卫莉莉去京都学舞蹈、褒艺苑去京都做院长、周云扬去京都总医院做助理,才逼着周云扬她要去京都大学读书。 大学原本要考上分数线才进得去,开始时她也只想着闹闹,没想到一个电话就搞定。 事情成了,她要亲吻云扬哥,还要送给云扬哥亲吻。 她两只小嫩手捧着云扬哥的脸就要亲,突然想起云扬哥说“三百五百女人也顾得过”,还说“谁想给他戴绿帽子先把谁碎尸万段以绝后患”,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你还要发展三百五百女人,谁想给你戴绿帽子还要碎尸万段以绝后患,本姑娘现在就绝你的后患!” 姜清泉一只手拿水果刀,一只手伸去拉周云扬裤子拉链。 周云扬双腿一夹,一脸恐惧:“我不是逗老爷子高兴吗?你还较真!” “你是逗老爷子高兴吗?老爷子讲了,这才几天啊,你就帮三个女朋友的忙,其实你才三个女朋友吗?季万莲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嘿嘿,切磋武功,仅此而已。”周云扬赶紧解释。 “微雨姐、于小敏呢,”姜清泉锐利目光盯着周云扬,“以为我不知道……” 护士一步走进病房,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给姜清泉量血压、考体温。 褒艺苑走进病房,看了姜清泉血压、体温情况,对姜清泉说:“姜小姐,根据医院检查情况看,你的身体没有问题,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我要现在就要出院!”姜清泉态度坚决,她的心都飞到京都去了,一刻钟也不想呆在医院。 罗伯特明天下午到京都,有姜清泉拴着周云扬,褒艺苑担心周云扬脱不得身,现在姜清泉提出马上出院,她求之不得呢。 “我去找胡院长商量。”褒艺苑走出病房。 周云扬拿出小半瓶矿泉水递给姜清泉:“喝点水吧。” “不想喝。”姜清泉当然不知道周云杨的想法,跟着他的女人,要想不让男人欺侮,必须要身体强壮才行。 “你身体检查虽然正常,多少受了些伤,这是我配制的跌打损伤药剂,喝了有好处。” 姜清泉接过矿泉水瓶,瓶嘴对着嘴巴瓶底朝天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干净,把瓶子递还周云扬说:“这药有点甜,怎么没有一点药味呢?” “躺着睡会儿。”周云扬道。 姜清泉躺下身体。 不一会儿,姜清泉的俏脸红起来。 “不对呀云扬哥,我的胃子疼痛,心脏跳得厉害,还有烈火焚身的难受。”姜清泉面色苦痛,十分不安。 周云扬把手撑按在姜清泉的额头上,体温滚烫,他给其他人喝的水经过稀释,给姜清泉喝的水是另一空间的原装水。 原装水霸道。 周云扬之所以要给姜清泉喝原装水,他看出姜清泉体质好,在练跆拳道,她体质从根本上得到改善后,公园里的抢包贼也不是她的对手。 他安慰道:“药物反应,忍着点,一会儿就没事了。” “云扬哥,药性这么大,继续下去我怕受不了。” “挺住,好妹妹,相信云扬哥。” “嗯,我能挺。”苦痛有如无边无际海潮扑向姜清泉,额头瀑汗形成,肌肉痉挛,四肢抽搐,她紧咬牙根,“……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小姑娘还真还不简单,没法忍受,用唱歌转移身体严重不适。 周云扬逮住姜清泉的手:“京都龙蛇混杂,恶人多,你跟我去,凶多吉少……” “叫错了!”姜清泉的小手紧紧抓住周云扬的手。 “嗯,云扬哥叫错了,应该叫清泉妹妹!”周云扬纠正。 姜清泉笑了,痛苦着脸笑:“我在牢里,四个女囚围上来,我用大腿正面劈她们头,用手掌砍她们脖颈,拉住她们的手臂用手肘击打她们的肋下,把她们打得鬼哭狼嚎。一架打下来,她们匍匐地上,膝盖着地、手掌撑地,做我坐的凳子。我要睡席梦丝,三个女人紧挨着平躺在通铺上,被子盖着她们,我睡上被子上面……” “你还真懂得享受。”周云扬笑道。 “我也不想享受她们,是她们要享受我。” “清泉妹妹此去京都,谁没长眼要欺侮清泉妹妹,要他们后悔得直想用水果刀抹颈子。” “灼烧感好像减轻了一些。” “再坚持会儿就过去。” 姜清紧咬牙根,小手紧紧抓住周云扬的手,指甲挖进周云扬的肉皮全然不知,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现在感觉胸闷。” “挺住,好妹妹。” “云扬哥,我是不是在脱胎换骨?” “嗯,”周云扬认真道,“清泉妹妹虽然还是清泉妹妹,但是,清泉妹妹的体质已经给之前大不一样了。” 第一七一章爸妈还要我? “云扬哥说清泉妹妹体质给以前大不一样,是要把清泉妹妹变成什么样子呢?”“此去京都吉凶莫测,清泉妹妹得有打趴一众男人的体质。” “那样不就成了女汉子吗?想想都可怕,不要不要!” “清泉妹妹体质提高,并不影响温柔贤惠,相貌还更加美丽。” “那些力气大、能打的女汉子哪个不是五大三粗,一身肌肉鼓鼓埂埂,哎呀呀,丑死了!” “微雨姐、小敏你觉得丑吗?” 嗯,微雨姐、小敏不丑,还比以前漂亮多了呢,这可是姜清泉亲眼看到的。 然而,想到微雨姐、小敏是云扬哥的女人,褒医生、季三小姐、卫莉莉一旁虎视眈眈,姜清泉内心就有了紧迫感。 她俏脸绯红,双臂搀住周云扬的脖颈,脸贴着周云扬的脸,嘴巴在周云扬耳朵旁悄声道:“我不要再做姑娘,要做云扬哥的女人。” 傻姑娘直爽得让人心疼,周云扬疼爱道:“想云扬哥坏啊!” “云扬哥不坏,清泉妹妹不爱。” “那……那……云扬哥亲吻代表坏。” 姜清泉闭上眼睛,闪动的长睫毛给蝶翅一样美丽。 周云扬俯下身体嘴巴…… 姜清泉舌头…… 此刻姜清泉浑身灼烧难忍,骨头疼痛无比,内心却幸福无边。 做女人真好,云扬哥疼爱、娇宠、承担责任……她明白这是云扬哥的爱情,有如清清泉水浇灌她的心田。 周云扬嗅到姜清泉身体散发出的腥味,她体内污秽杂质开始随着汗液排泄。 凡胎浊骨,人体并不纯净。 正因为人体不纯净,才影响人体潜能挖掘。 正如当今的体育运动,教练员虽然运用科学方法训练运动员,但是,由于人体污秽杂质的原因,人的潜能挖掘十分有限。 百米跑普通人一般在12——14秒之间,算着及格。 博尔特在2009年柏林田径锦标赛上创造出9秒58的世界纪录。 可见,普通人与博尔特比较,百米仅为2——4秒差距。 2——4秒差距既是世界冠军、也是世界纪录保持者。 “嘀哒、嘀哒”为两秒;“嘀哒、嘀哒、嘀哒、嘀哒”为四秒。 时间之短暂,可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有如天堑横亘在人们面前。 天堑一边站着博尔特一人,一边站着无法越过天堑的几十亿人。 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吓一跳。 可见,人体污秽杂质限制了人类对人体潜能的挖掘,即便是世界纪录保持者的奔跑速度,也快不到普通人哪儿去。 姜清泉体内清除掉体内污秽杂质,她的百米跑速度可以达到五秒以内,这样就与普通人大大拉开距离,把普通人的奔跑速度甩到十八条街那边去。 姜清泉练跆拳道,汪师傅教她一些武功,通常情况两、三个没有武功的壮实男人最多与姜清泉打成平手。 现在姜清泉清除体内污秽杂质,他的战力提高数倍,赤手空拳击溃二、三十个壮实男人也不在话下。这是因为,她体内潜能得到充分挖掘,与普通人彻底拉开距离。 “云扬哥,病房怎么这样腥臭啊?”姜清泉皱着小琼鼻问。 周云扬看着姜清泉笑了,问:“想不想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想看不想看,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分娩女人她看到过。 女人分娩俗称“娘奔死、儿奔生”,可见分娩情形之惨烈,好端端个女人给折腾得没了人形。 姜清泉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以为现在她的样子就是个形象不待见的分娩女人。 “还是看看吧!”周云扬不由分说,掀开被子,双臂搂抱起姜清泉跑去卫往间。 “不看不看,丑死了,不看不看。”姜清泉把脸往周云扬腋下钻。 周云扬把姜清泉抱到镜子前:“快看啊,多漂亮的小姑娘!” “不看不看……”姜清泉把脸埋在周云扬的腋窝里。 “不看也行,我去叫医生、护士看,问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要啊,”听叫医生、护士看,姜清泉惨叫,姑娘家宁死也不把丑相曝光。 周云扬道:“不叫医生、护士看也可以,自己看。”周云扬霸道道。 “云扬哥,饶了我吧,我不敢看啊!”口头说不敢看,姜清泉还是做出怯怯样子,扭扭捏捏的脸转向镜面。 姜清泉身体一震,呆若木鸡。 云扬哥面色、皮肤辣么的白净、五官辣么的分明,整个人帅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云扬哥手臂搂着的人是谁呀? 膝黑油亮的一张脸,眼胆、牙齿白得瘆人,鼻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手臂膝黑,胸部膝黑,腿部膝黑,连小足足也膝黑。 一个字,黑。 油腻腻的那种黑,女人一年没洗头那种油腻腻的黑。 “那不是我吧云扬哥!”姜清泉真的害怕了,声音没有一点自信,“我不会这么丑吧?” “再看看,不是你还是谁呀!”周云扬笑道。 “哎呀呀,云扬哥丑死了!” “云扬哥才不丑,不知道是哪个丑!” 姜清泉无地自容样子:“云扬哥我决定了,这么丑不能嫁给你,不能因为我丑把云扬哥给衬托丑了。” “你都这个样子了,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不能嫁给云扬哥,谁叫我这么丑呢!” “呵呵,我偏要娶你,看哪只鸡、哪条狗胆敢靠近你!” “嗯,腥臭,好臭!”姜靖泉抽抽鼻子,腥臭味儿扑争先恐后钻进鼻孔,“臭死了!” “知道臭了啊?” “云扬哥,我这是怎么了?”姜清泉做出快要哭了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高兴得很呢,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云扬哥早急得怕去跳楼了,还有功夫搂着她照镜子戏耍自己。 “又丑又臭,我这小媳妇真还有特色啊!”周云扬打趣。 “谁是云扬哥的小媳妇啊,又丑又臭嫁给云扬哥遭遇嫌弃,不如赖在家里父母好吃好喝养着,云扬哥休想欺侮清泉妹妹。” “呵呵,不错的主意,我这就把清泉妹妹送回去!”周云扬双臂搂着姜清泉就要走出卫生间。 “不要啊不要啊,我都这个样子了,爸妈还要……” 第一七二章发脾气 姜清泉惨叫,双臂紧紧箍住周云扬脖颈,誓不回家。周云扬笑了,说:“不回家也行,那就洗洗干净,让白白回来,怎么样?” “我浑身又痛又软,没有一点力气,怎么洗啊!”姜清泉浑身灼烧、疼痛,没有一点力气,连身体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洗。 周云扬说:“总不能就这个样子啊,走出去人家保不准说非洲朋友访问来了呢!” “可是我不能自己洗啊!” “要不,我去叫个护士帮你洗吧!” “不要啊不要啊!”姜清泉惨叫,“我现在这个样子护士看一眼就能记一辈子,我才不要人家把我的丑样记一辈子。 周云扬为难了,她不能自己洗,又不准别人帮她洗,这该怎么办啊! 姜清泉感觉浑身轻松了,她悄悄捏拳试试,发现自己有力气了,身体的灼烧感也没了,骨头也不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看着墙壁,心中捉摸一拳头击打在上面,有可能打出个窟窿来。 她欣喜若狂,正要喊有力气了…… 可是, 她嘴巴张开, “骨头痛得很!” “烧灼得难受啊!”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是不是要死了啊云扬哥!” “我死也不要黑不溜秋的样子,我要洗白白啊云扬哥!” 周云扬真的好为难,她自己没力气洗白白,又不许找护士帮她洗,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洗? 小妮子把自己洗白白、帮助她洗白白人的路都给堵死,还怎么洗白白。 周云扬当然不是傻子,小妮子口头不说,实际上是要他给她洗白白。 你说这事…… 天底下哪见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洗白白的? 姜清泉闹着喊着骨头痛、浑身灼烧得难受、没有一点力气,骗谁都可以,骗得过周云扬吗? 周云扬有经历,他喝了那个空间的水后的确很痛苦,不过随着汗液往外排泄、体内的污秽杂质排出后,身体就不再难受,迅速恢复……不是恢复,是体内潜能挖掘出来,浑身舒爽,力大无比。 他亲身感受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气魄,恨不能一拳把曾桎梏身体的牢笼打碎。 姜清泉说她现在还骨头痛,浑身灼烧,没有一点力气,他当然不相信。 可是不相信归不相信,姜清泉是娇娇女,瘫软在他的手臂上,她要说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你还去揭穿真相不成? 就算你揭穿真相,她要说痛、要说灼烧、要说没有一点力气,你难道还有办法证明她说假话不成? 呵呵,男人、女人单独相处,女人除非不出招,出招男人束手无策,必然的。 周云扬问:“身体还在疼痛,体内还有灼烧感,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是不是这样的症状?” “对对对,就是这种症状,云扬哥怎么知道呢?”姜清泉很是佩服周云扬表情。 周云扬认真道:“这个时候洗白白,把体内排泄出来的污秽杂质清洗干净,毛孔疏通,疼痛、烧灼感消失,力气就上来了。” “可是,我没有无力,怎么洗白白?”姜清泉故做着急样子,“我不想身体疼痛啊,不想体内有灼烧感啊,不想浑身无力啊!” “要不,我叫伯母过来给你洗白白,怎么样?” “不嘛不嘛?人家都这么大了,还要妈妈洗白白,羞死人了!” 妈妈洗白白都羞死人了,大小伙子给你洗白白不羞死人吗?周云扬也就在心里这样问,嘴上是万万说不得的。 他问:“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姜清泉都快要哭了的样子,“我不想这样丑下去啊,我一秒钟也不想这样丑下去啊,快想办法给清泉妹妹洗白白啊云扬哥!” 小妮子,简直了! 她是在逼老子开口说给她洗白白,接着歪拽老子会儿,然后很不情愿样子把娇身送给他洗白白。 女人就这样,明明想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说出来,逼着男人说,反过来还责怪男人。 “要不,我给你洗白白吧?”周云扬做出无可奈何样子。 没有人给你洗白白,你又没力气自己洗白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只有我赴汤蹈火给你洗白白了。 “哎呀呀,你怎么想着要给我洗白白呀!”姜清泉做出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的样子,“人家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你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你怎么可以给我洗白白。只有你才想得出来给我洗白白,你思想不纯道德败坏……” “我叫护士、叫伯母过来你不同意,你又没有力气,想来想去,只有我给你洗白白呀。”周云扬也没有办法的样子,“你不让我洗我就不给你洗。” 姜清泉白眼周云扬。 周云扬说:“也好,你力气一会儿就上来了,到时自己洗。” 姜清泉心头就慌了,现在力气都上来了,只不过自己咬定说力气没上来。再过会儿云扬哥说自己力气上来了,把自己丢在卫生间走人,这么好的机会弄丢了…… 不行,不能把机会给弄丢了,一定要云扬哥给自己洗白白。 姜清泉的头脑当然不是一般般的活络,计上心来,说:“你又不是医生,如果是医生,你给我洗白白就正常了!” “我怎么不是医生呢?我看到你体内辣么多污秽杂质,才给你喝配制的药水,把污秽杂质排泄出来,你才有更加健康的身体。” “你都看到我体内杂质了啊?”姜清泉惊慌一脸惊慌表情。 “是啊,你浑身上下我都看得见!”周云扬率性道,“你哪里是山峰、哪里是月亮、哪里是古井、那里是草原……” “哎呀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浑身上下都被你看遍了,你坏你坏你坏……”姜清泉抡起小粉拳就打周云扬胸膛。 “我是医生,看到你哪儿是哪儿奇怪吗?人体解剖还看得更加仔细呢!” “你真的是医生?” “我去京都总医院还做院长的助理呢!” “医生看女孩子的身体不算坏?” “摸也不算坏,何状看。” “既然你看、摸不算坏,你就给我洗了白白!” 周云扬心头一颤,那可是女孩子绝美的娇体,既看又摸,喷鼻血怎么办? 想想看,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既看又摸十八岁的女孩子,会发生什么事情,无须用脑子,脚指头也想得出来。 实在忍不住办了她…… 我真的不想犯罪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犯罪啊! 我是被色秀啊! 如果把我送上法庭,法官一定要从轻判处啊! 啊啊啊啊啊…… 一个饿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突然看到…… 周云扬身体颤抖起来。 二十几岁小伙子,风华正茂,给十八岁女孩子洗白白,身体颤抖还算意志坚强的,不骨酥筋麻全身瘫痪都说不过去。 想想那个情景…… 他亲身体验,这是遭罪! 这么多人看书,你们就忍心看着周云扬遭罪吗? 难道就没有人见义勇为,把周云扬从书中拉出来,你冲进书中替周云扬遭罪。 如果雷同志还在世,一定要冲进书内解救周云扬,还要振臂高呼,我不冲进书内谁冲进书内,解放遭罪的人是我的责任。 过去已经过去,无可奈何花落地。 谁叫周云扬生长在道德沦丧的社会,只有他自己去遭罪。 周云扬双臂搂着姜清泉,跑去浴池边放热水。 甚么甚么,你说喜欢果冻胡编乱造,医院病房卫生间没有浴池。 这位兄弟,你就孤陋寡闻了,医院贵宾病房按照五星宾馆房间设计装修,五星宾馆房间有的,一应俱全。 浴池放满热水,蒸汽氤氲,卫生间竟然烘托出仙境意味。 周云扬和衣把姜清泉放进水里。 “真舒服啊!”温暖的热水包裹着姜清泉娇体,在水的浮力中飘飘然然,真是飘飘欲仙啊,她差点儿眩晕过去。 然而,和衣洗白白,给穿着袜子洗脚有何区别吗? “只有你周云扬才做得出来!”姜清泉嘴上不好说,心里肯定有意见。 这叫洗白白吗? 哪见过和衣洗白白的? 周云扬啊周云扬,人家海滩洗白白穿三点式,那可是给众人看的啊! 本姑娘现在身体黑一点,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你把本姑娘和衣扔进浴池,这叫扔饺子下锅啊! 还用温水煮饺子,根本不让饺子露馅。 姜清泉很不高兴样子瞪着周云扬,不错,本姑娘现在是臭、是黑,洗洗不就白白、香香了吗? 现在不入你眼,本姑娘白白、香香了,还不许你看、你动呢! “你看这水!”周云扬道,皱着鼻子。 姜清泉内心怨念周云扬,没有注意到浴池里的水,这才看,忍不住啊了声。 这是什么样的水啊,不仅漆黑还腥臭,比阴沟里的水还脏。 “嘿嘿,清泉妹妹名为清泉,人比清泉,体内怎么就这么脏呢!”周云扬道,撇着脸屏住气,很是嫌弃姜清泉样子。 姜清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忽的从浴池站起身体,对周云扬恨恨道:“我生来就这么黑、这么臭!我从阴沟里爬出就这么脏!不洗了,我喜欢现在样子!” “呵呵,还发脾气啊!”周云扬不无得意。 第一七三章云扬哥是不是有病 姜清泉愣了下,云扬哥成功激起她发脾气,暴露她已经有力气,还能赖着云扬哥洗白白?十八岁的大姑娘,赖着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洗白白,比羞死人还难堪。 她一脸羞红,身体站在浴盆双臂辣么的甩、腰姿辣么的扭,嗲着哭声道:“都是云扬哥给我吃了什么药,才把我弄得这么黑、这么丑,云扬哥你坏你坏你坏,坏死了!” 周云扬横腰抱起姜清泉,他顺势坐在浴池边,把姜清泉俯身按在他的双腿上,扬起巴掌咬着嘴唇轻轻打了两下姜清泉的翘臀。 “你打我!”姜清泉挣扎,故做不服气。 “一个大姑娘,身体脏成这个样子,给你洗白白还发脾气,不给点颜色看你还不知道云扬哥有多厉害。”周云扬边说边扒拉姜清泉穿在身上的衣服。 姜清泉身体扑在周云扬的双腿上,双手一薅一薅的,双腿乱蹬,看似挣扎,其实是在配合周云扬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 有姜清泉配合,周云扬也不费力气,很快把包裹姜清泉身体的衣服蝉蜕般剥离,一具非洲黑人身体红果果的呈现在周云扬面前。 完全直白。 毫无私秘。 然而,姜清泉身体表面皮肤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秽杂质,还是很难看到黄颜色部位。 周云扬说:“我是医生,看到的都是人体解剖学意义上的器官,没有一点黄颜色。” 姜清泉说:“你是色盲医生看不到黄颜色,但我是正常人身上有黄颜色啊!” 周云扬说:“谁说我是色盲了,黑白底片中的黑颜色我还是分辨得出来。” 姜清泉说:“你把我全身都看过了,我就是你的了!” 周云扬看着姜清泉笑了:“看一眼就是我的私有财产啊,呵呵,那我不就赚大了吗?” “周云扬!”姜清泉怒喝,居然把大活人当着私的财产,有你这么…… “喊我什么事?”周云扬看着姜清泉问,压根没把姜清泉发怒当回事。 姜清泉愣了下心说,当前的主题是什么呀,不就洗白白吗?现在洗白白一切就绪,还不直奔主题,去纠缠旁枝末叶有意思吗? “还不赶快给我洗白白!”姜清泉就像领导做指示语气一样指示周云扬。 周云扬这个时候都不赶紧给姜清泉洗白白,那就白做动物雄性了。 姜清泉既然没有主动从他的大腿上爬起来,好吧,那就当姜清泉身体没有恢复力气。 他双臂把姜清泉搂起来,放进重新放满温水的浴池里。 仰面望着周云扬,姜清泉突然想到身体某个部位是重点,双手下意识伸过去…… 突然又想起,她身体的那里才是更重要的重点啊,手赶紧伸过去…… 这才意识到,女人全身哪个地方不是重点的重点,两只手怎么顾得过来。 既然顾不过来还顾它干啥,权当放风让它们领略人世间多彩多姿的旖旎风光。 圣人说,以难为难再吃斤半。 既然遮掩住这里也遮掩不住那里,身体也就没有了重点,既然没有重点,那就全面放开。 她也想得开,早晚要给云扬哥看,何必计较时间戚戚艾艾悲悲切切我自忧伶。 想通了道理,姜清泉就给送进洞房的美娇娘一样没有慌乱只有喜悦,等着从姑娘变成女人的时候到来。 只是…… 人家…… 面对…… 哎呀呀,就算想通了道理也羞死人啊。 洞房花烛放有被盖遮羞,这里有什么遮羞的呢? 什么也没有。 赶快闭上眼睛,自己看不见,不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自欺人不是没有它的道理,至少可以欺骗下自己。 闭上眼睛,姜清泉成了小屁孩,任由大哥哥怎样给她洗白白,她也不觉得害羞了。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喷泉般的温水喷在头上。 从水帘偷眼看出去,她看到云扬哥拿着莲花喷水头向她的头部喷水。 周云扬说:“请配合下,先把头洗干净!” 姜清泉不吱声,顺从的垂下头,让莲花喷头的水喷在她头上,抬起双手搓洗一头秀发。 她现在后悔了,不该发脾气,暴露了身体已经有了力气,不然该由云扬哥给你洗头发。 没有力气怎么能从浴池里站起来、云扬哥打自己翘臀那来挣扎的力气。 她是聪明人,云扬哥给她洗白白、她也配合云扬哥洗白白,两人就得同心同德,这样洗白白才有意义。 若是再发脾气,云扬哥罢洗,自己落单独自洗白白,那才叫一个的惨象。 幸福靠自己争取来的、也靠自己创造得来,她才不会傻到把已得到的幸福扔出去。 姜清泉垂道双手搓洗自己的秀发,洗得认真卖力,不声不响。 她如何不知,禁飘飘秀发洗得又黑又亮,散发着诱人的发香味,云扬哥才喜爱。 “好了,洗身体!” “云扬哥,你不说话好不好?你说话清泉妹妹的小心心都快跳地上了。”姜清泉内心埋怨,却是顺从的面向云扬哥站立。 好温暖的水、好暧昧的情景、好催人奋进……不对不对,怎么可以用催人奋进这个词语现在的情景呢。 好吧,这个时候不讲究用词,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嗯,哪个意思? 哎呀呀,其实我也不晓得是特么意思,总之就是洗白白。 姜清泉偷瞧云扬哥,云扬用莲花喷头给她喷温水,给她洗白白,神情非常认真。 云扬哥面色平静,眼没有斜、嘴没有歪、鼻孔也没喷鼻血,脸上看不到一点黄颜色。 她内心好害怕,云扬哥,清泉妹妹的啥你都看到了,你的脸上怎么没看见一点黄颜色,难道你看不上清泉妹妹? 这么一想她害怕得要死,云扬哥面对自己没有一点黄颜色,道德情操到是高尚纯洁了,可是对她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事情。 好在是云扬哥给她洗白白到也十分认真,她又想回来,云扬哥是医生,医生看到女人那些地方不会有黄颜色反应,因为那叫人体器官,人体器官怎么是黄颜色呢。 既然云扬哥看那些地方是人体器官,他面部没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说,你看别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你有多大的反应。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是人体器官,看器官当然不会一看就有反应。 不过她还是担心,云扬哥看自己没有反应,是不是有病? 第一七四章爸妈慌了 “身子侧过去。”周云扬说,表情、语气都很正经。在姜清泉眼里,云扬哥在全神贯注做一项工作,不受外界干扰,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云扬哥神色太正经,姜清泉都有些害怕。 听了云扬哥的话,姜清泉侧转身体,云扬哥手中莲花喷头喷来的水冲洗她侧面身体,她用手搓洗。 女人的侧面身体虽说没有多少重点部位,但有曲线啊。 圣人说,“女人的曲线美不美,只须侧面看身子。” 不得不说,圣人很会选择角度欣赏女人人体美。 女人侧身站立,前突后翘,优美曲线展露无遗。 何况姜清泉身体没有衣饰包裹,纯天然人体曲线美。 云扬哥,我这曲线够优美了吧,你的脸上多少也该有点黄颜色了吧? 她偷眼瞧云扬哥,让她无比失望的是,云扬哥宽阔脸膛一本正经,哪里看得到一点黄颜色。 她心里又没有底气了,自己的曲线美吸引不住云扬哥,她的身体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给云扬哥展示呢。 “背部转向我。”周云扬吩咐。 姜清泉内心莫名兴奋,赶紧转身背向云扬哥。 她的背部有两轮半亮。 世界选美选来选去,现在时髦选月亮。 月亮是什么,屁屁呀。 雪白的,银色。 两个半球,两轮半月。 她对照过世界选月亮冠军,她的两轮半月不管从圆润、弹性、色彩、娇妩、翘度、乖巧都更胜一筹,她若是参加选月亮,世界冠军无遗。 月亮是她的骄傲。 她对自己的月亮有信心。 比自己脸还美的月亮面对云扬哥,她内心激动不已。 她真的不相信,自己在云扬哥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黄颜色。 月亮是银色,人们却拿它当黄颜色对待,现在月亮都公开拿出来选美,严格说来不应该再当着黄颜色对待。 这就给穿三点式比基尼一样,开始斥责是腐朽靡烂生活,比黄颜色还厉害。 现在打开电脑就看到,穿三点式比基尼的是邻家小妹,你还会觉得是腐朽靡烂生活? 姜清泉对自己的月亮有信心,她好想云扬哥控制不住自己激情,伸出大手在月亮上拧一把,她就能从中判断出,云扬哥对她的月亮有多么的欣赏。 莲花喷头的水喷在姜清泉的背上,感觉痒痒的,她反过手臂搓洗自己的背。 突然间,她身体一僵,反过的手臂停止搓洗。 云扬哥的大手在搓擦姜清泉的细腻如丝绸般质地的后背。 姜清泉记忆中,没有男性替她搓擦过背。 周云扬的手带电,当他宽大手掌按在她的背部时,她身体一颤,人仿佛停止呼吸雕塑般站立。 那一刻她所有器官似乎停止运动,她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大脑神经在这一刻切断了与它们的联系。 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瞬息生成。 随即又消散。 “云扬哥,你真好。”姜清泉喃喃。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话,她的话来自内心,没有经过任何的思想,从内心直接告诉云扬哥。 “知道云扬哥好就好。”周云扬道。 她感觉云扬哥不是在给她洗白白,大手经过之处,那种痒痒、那种慌慌、那种颤颤,好一个“享受”了得。 她感觉身体在云扬哥的手掌中脆弱柔软,还给玩具似的十分乖巧,还是云扬哥很称手那样的玩具。 正因为如此,云扬哥才喜欢给她洗白白。 云扬哥的大手从她的后颈部往下搓,搓了左右肩夹骨,搓了她腋窝,她要笑,强忍住了笑。 她害怕自己笑,云扬哥不给她洗白白,那便亏大了。 云扬哥的大手搓到了她的小蛮腰。 男人头女人腰,民间有这样的说法,意思这里是男人、女人最重要的部位。 既然是最重要的部位,那就绝不是随便给人摸的。 现在云扬哥在搓洗她的腰,她如何感觉不出来,云扬哥…… 哼哼,还以为云扬哥…… 书上不是说盈盈一握吗,云扬哥应该握出了那种感觉,呼吸声才会粗壮急促。 姜清泉笑了,笑得有点得意,云扬哥终于有点黄颜色味道了,这只能说明,云扬哥再也不会离开自己。 突然,姜清泉屏住呼吸…… 月亮,她的两轮半月被云扬哥大手覆盖,卫生间没有银光普照,一下子黯淡下来。 约五秒时间,云扬哥的大手动了,他大手上的指头向半轮月亮挖去。 “云扬哥……”姜清泉真的忍不住了,激动无比,人感觉总幸福得要死的眩晕。 时间停止。 她闭上眼睛,蝴蝶翅膀一样的长睫毛不停颤栗。 …… 周云扬经历了什么只有他内心知道,这里就不叙述,叙述出来肯定是黄颜色。 哪里出现黄颜色必须围剿歼击。 我要说的是,周云扬给姜清泉洗白白过程中,五次喷鼻血。 好在他有强大的制控力,强行把就要涌出鼻孔的鲜血逼进气管,再由气管逼进口腔,他强行把鲜血吞进肚里。 周云扬的苦痛可想而知,不过也值了,绝对没有违反黄颜色的规定。 …… 帮着姜清泉洗完白白,周云扬跑出去买套衣服回来给她穿上,再跑去办完出院手续送姜清泉回家。 一路上,两人为谁对爸妈讲姜清泉转学京都大学的事情互不相让,眼看到了家门前,周云扬只好让步。 小妮子闹着上京都大学,自己不对爸妈讲,逼他对讲,简直了。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姜清泉为了自己不怕坐牢呢。 何况前苏联作家都说让女人远离战争,照此类推,女人不好说的话由男人说理所应该。 给姜清泉一起走进姜府门僮无需通报,姜清泉把周云扬直接带去爸、妈住处。 听说丫头把周云扬带来家里,姜冬水夫妇吃惊不小,说好的丫头在医院观察两天,由周云扬照顾,怎么没半天周云扬把丫头给送回来了。 “都是你,平时不教丫头妇道之仪,人家把人送回来,分明是看不上丫头。”姜冬水责怪老婆。 “你把丫头当着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怪脾气都是你宠爱出来的,有我什么事!”姜冬水老婆反击。 周云扬把人都送回来了,还在客厅等着呢,两口子在卧室你责怪我、我责怪也不算回事,疾步跑去客厅。 “哎哟喂,少东家过府来了啊,请坐请坐……”见周云扬坐着呢,于是吆喝道,“看茶!”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姜冬水。 姜冬水这才看到,周云扬茶几上摆放着茶。 心慌出错,姜冬水被弄得心慌意乱手忙脚乱。 他目光看向姜清泉心说,小祸害,看你把老子给弄得…… 姜清泉坐在一边,虽说没见着发脾气,但也没见着喜笑颜开。 丫头天真活泼,走到哪里都是只百灵鸟,现在不声不响,姜冬水以为这门亲事怕是要…… “丫头啊,你受伤住进医院,医生不是说观察两天吗,怎么回来了呢?”妈妈试探表情问,她真的怕问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姜清泉说:“我没受伤,还观察什么呀!” 妈妈着急道:“医生叫观察就观察啊,若是哪里没检查到,出了问题怎么办?” 姜清泉瞟眼周云扬:“他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丫头惹恼了周云扬,周云扬才把丫头送回来。”姜冬水心忖。 他目光看向姜清泉心说,“丫头啊,周云扬非池中之物,老爸为你也顾不得礼仪一力成全,可你怎么轻易就得罪他了呢?人看从小、马看蹄爪,老爸一直以为你聪明过人,这次怎么就这样糊涂呢!” 妈妈愣住了,身为女人她如何不知,男人都把女人送回来了,指望着男人再要这个女人恐怕没有那个可能。 要是遇上其他男人,她早骂开了,姜家父母在医院亲自把女儿交给你,你也没说不接着啊,这么大的事情说来玩的吗? 不到半天你把人送回来,不讲出个道理休想走出姜家门,姜家好不好也是豪门大族,做事从来不随便,你要反悔试试,姜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惹的。 然而,是周云扬把姜清泉送回来,她就不能这样说话了,谁不知道周云扬不是池中之物,也是随便个人可以随便说话的。 然而,不说…… 姜冬水见老婆脸变颜色,他担心老婆出言不逊,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赶紧道:“少东家有事要去,通知我,我过来照顾丫头啊,怎么让少东家亲自送来家里呢。” 周云扬垂首道:“这事非得我讲,我就过来了。” 死丫头做了什么事才让周云扬如此郑重,事关终生大事,平常间看你这么聪明个人,怎么关键时刻犯糊涂呢! “少东家有话尽管讲,姜家绝不是护短之人,丫头有什么不对,我不仅要责罚,还当面给少东家陪罪。”姜冬水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爸,你在说什么呀?”姜清泉愣愣的看着老爸。 “住嘴!”姜冬水声音不大,但语气威严。 周云扬也意识到伯父把事情想偏了,赶紧道:“清泉妹妹没有做错事,是我有事求伯父、伯母。” 第一七五章焦心 少东家说有事求他们,姜冬水夫妇对下眼神。周云扬称丫头为清泉妹妹,说话神情也郑重其事,看样子丫头没有惹恼周云扬。 姜冬水放心了,道:“少东家有事请讲,姜家尽力而为。” 周云扬说:“明天我要离开青原去京都总医院,清泉妹妹想去京都大学上学,我联系好那边后,这才想到还没给伯父、伯母商量便自作主张。我过来一是给伯父、伯母赔罪,二是请伯父、伯母同意清泉妹妹去京都大学读书。” “这事啊,同意同意!”姜冬水一扫脸上阴霾,喜笑颜开,“京都大学可是数一的大学,丫头考还考不上呢,现在去那里读书是丫头的福气。” 姜清泉见事情已成,起身走出客厅。她如何不知,老爸、老妈要给云扬哥交待事情。 姜冬水见丫头走了心说,鬼丫头就是聪明,若是傻乎乎的杵在旁边,老子还不好说话呢。 “少东家,这事我该怎么讲呢?”姜冬水故做考虑状,接着换成豁出去了表情,“照理说我家丫头还小,十八岁,没到谈此事的年龄。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丫头见到少东家后,心里就放不下少东家,做父母的也叫丫头不要纠缠少东家,只是丫头对少东家已上心,做父母的也不能阻止。少东家要闯京都是好事,丫头也要去,还请少东家看在丫头这份纯情上,两人更加增进了解。” 周云扬说:“伯父、伯母请放心,清泉妹妹跟我去京都,没有人敢欺侮她,也不会让她吃亏。” “这个我相信。”姜冬水眨眨眼睛,“明天少东家和丫头就要去京都,我的意思今晚把夏东家、于管家请过来,我给少东家、丫头饯行,少东家觉得怎么样呢?” 人家女儿说跟着你走就走了,那可是掌上明珠心头肉啊,饯行自然在理。 只是姜冬水提出把夏微雨、于小敏请过来,这事有些为难,不过周云扬还是说:“一切听伯父、伯母安排。” 姜冬水立即给夏微雨去电话,在电话里讲了他的意思。 夏微雨、于小敏来到姜府,姜冬水夫妇十分热情,虽说周云扬、姜清泉没有正式订亲,但两家都明白就这么回事。 姜清泉送给夏微雨、于小敏价值不菲的礼物。 周云扬则提出姜家入股周家药厂、饮料厂事情。 姜冬水欣然同意,问:“占多少股份?” 周云扬说:“夏家、姜家、季家各占百分之十六股份,周家占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 姜冬水说:“百分之十六股份需要多少钱,明天我把钱打过来。” “办厂的钱暂且不缺,伯父把钱留着做其他投资吧,公司赚到钱后,可在分红中扣除就可以了。”周云扬回头对夏微雨说,“小婶回头把夏家、季家、姜家投资入股手续办好,就让他们投资十六万吧。” “投资这么少!”姜冬水惊讶。 以青原豪门大族投资项目,没千万谈都不谈,现在投资十六万占药厂、饮料厂百分之十六的股份,这哪是办厂,简直就是小儿过家家。 一百多万办两个厂,这样的厂是什么样子? 哪像厂啊,小作坊到还差不多。 做个比较就可以说明。 青原房价一平米两万元,一百万只能买五十平米的房子,药厂、饮料厂总投资一百万,心里对这两个厂还没有个大概一定是傻子。 不是吗? 药厂、饮料厂总投资才一百万,分明是两个小作坊,周云扬到底是年青人,也不会算账,以为一百万好多的钱。 殊不知,姜清泉给夏微雨、于小敏准备的礼品也不少于一百万。 周云扬竟然用一百万办两个厂,这不是寒碜的问题,是不懂办厂。 周云扬说夏家、季家、姜家各投资十六万,拥有药厂、饮料厂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姜冬水如何不懂周云扬的意思。 夏微雨是夏家嫁到周家的女儿,现在做周家的东家。 季安邦四处张扬周云扬是他的女婿,周云扬、季万莲也有那个意思。 姜家要把女儿嫁去周家,也得到百分之十六股份。 可是这个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仅值十六万…… 真的不好说出口啊,说出口脸上无光。 十六万。 十六万也算钱? 十六万也能做事情? 按照青原房价,十六万只能买八平米房子。 八平米房子能住吗? 这个周云扬,要办锅锅摇给小姑娘办着玩啊,怎么拿投资办厂办锅锅摇呢。 姜清泉也懂得周云扬之所以让夏家、姜家、季家各占百分之十六股份,完全是看在三家女儿的面子上。 但是,这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投资十六万元、且今天投资明天就垮掉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作房,能给三家女儿面子吗? 只可惜季安邦一口一个贤婿喊周云扬喊得欢。 只可惜夏天亮女儿在周家做东家。 只可惜自己女儿碰生碰死的要跟着周云扬去京都。 唉,周云扬这么聪明的人,投资办厂怎么就只相当于脑瘫人的水平呢。 姜冬水原本要说,药厂和饮料厂总投资才一百万,是不是少了点。 他觉得自己是周云扬的岳父大人,有必要一旁提醒。 周家的底子他也知道,这些年旁脉陷害正脉,家族衰败,弄得差点儿开不起锅。 更为关键的是,他没有看见周家上了赚钱的项目,现在周家缺钱,迫不得已才上个小作坊想当然的赚钱。 想想还是算了,决定不提醒,他担心提醒剥了周云扬的面子。 他如何不知,现在的年轻人好面子。 他决定周家动工建厂时,打两百万过去,帮助周家把小作坊建起来,以后需要发展再投钱。 姜冬水在投资项目方面经验老道,他觉得周云扬选择投资制药、饮料风险大,欠考虑,且没有管理人才、专业人才、更没有销售网络和销售人员,要赚钱比走蜀道还要难。 他也想说说自己的意见,还是算了。 明天周云扬就要带着女儿去京都,话说多了是酸的,反到是影响女儿和周云扬的关系。 不过他又想回来,周云扬非池中之物,势必走出青原,办药厂、饮料厂也许是做做样子,他心里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定。 姜冬水看上去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边的于小敏几次把目光看向周云扬。 第一七六章熊院长吃憋 周云扬当然知道于小敏要说什么。之前于小敏抠他的手机,他正在给姜清泉洗白白,不可以接电话。 后来于小敏又抠他几次手机,他直接给掐了。 他如何不知道这事苦了于小敏。 于小敏再怎么聪明、胆大,她面对的是青原处级以上官员,且都是实权处级以上官员。 这些官员是什么人,是青原的精英。 可以这样讲,能做到处级以上官员的人,这些人给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有精典故事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精典故事。 于小敏给这些人打交道,再胆大也有点心虚。 何况于小敏仅是周家管家,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处级官员。 官员其实就是弹簧,你强压他,他就缩下身体;你强不过他,他就反弹回来。 可以这么讲,于小敏在辣么多大官面前仅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还不说官员的奸诈狡猾、官员手中的权势,单凭官员早已养成的气场,在于小敏面前一坐,也有可能压得于小敏喘不过气来。 十八岁的娇嫩身躯没被吓瘫已经算得上意志坚定。 周云扬走到一边。 于小敏跟去悄声道:“云扬哥,我有点担心。” 周云扬沉着脸:“担心什么?” 于小敏惴惴不安神情:“辣么多官,送来辣么多钱。” 周云扬问:“一共有多少人过来?最多的送多少、最少的送多少。” 见周云扬问,于小敏心里说开了。 云扬哥有事拍拍屁股走开,把那些人推给我,开始我并不害怕,可是他们来着、送着,我就害怕了啊云扬哥。 云扬哥你想过没有,从古到今只听说过官吃老百姓、哪听说过老百姓吃官,你之前殴群官员公子也就算了,现在吃一众官的钱你就一点不担心? 圣人教导我们,民不可与官斗。你现在不仅是与官斗,还是张着血盆大口吃官员,想过没有,吃进肚里拉不出来怎么办? 心里这么说,于小敏嘴里回答:“一共来了一百0八人,最多的送六百万、最少的送两百万。” 周云扬眯缝起眼睛,当天在公园打老子、砸老子石块的一共一百二十四人,来了一百0八人,还有十六人没有来。 他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居然有十六人不来,之前的事情可以算了吗? 况且一百0八人来过了,十六人不来就不来,一百0八人又怎么看老子的处事为人。 一十六人,嘿嘿,有骨气。 周云扬对于小敏说:“你把没来的十六个人姓名、性别、职务写出来,给邢市长发过去,请邢市长查查他们的经济问题。” 于小敏愣了下,回答是。 周云扬转身要走,于小敏喊住他,他回脸看着于小敏:“还有事?” 于小敏说:“他们一共送来几亿元,云扬哥,我怕。” 周云扬笑了,笑得轻松自如,说:“他们收刮的民脂民膏,老子收了也就收了。况且我不是公仆,收了他们的钱也不犯受贿罪。他们当初在公园群殴老子,老子精神受到严重伤害,老子就是要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老子收得言正名顺合法合理,他们出得理所应该心甘情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底下对所有人重来都公平公正。” 自己之前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呢?于小敏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你们群殴云扬哥、你们搜刮民脂民膏,你们不出钱谁出钱? 于小敏现在有些后悔了,早听云扬哥这样讲,拿两百万的官员绝对拿少了,得叫他们拿六百万。 于小敏手机振铃,她接起:“什么事?” 她认真听电话后说:“叫他们稍等,我这就过来。” 电话收线,于小敏对周云扬说:“云扬哥,又来了四人。” “既然懂事,把四人从名单中剔除出去。”周云扬接着说,“记住了,凡来过我周家的,过年过节请他们去饭店搓一顿,每人送一把价直十块钱的雨伞作为礼品。” “送一把十块钱的雨伞?”于小敏一下子醒悟,呵呵笑道,“好啊,有这把十块钱的雨伞罩着他们……” 于小敏急急忙忙走了。 周云扬回到客厅,大家等着他回来开席。 周云扬喝了许多酒,当然也不会忘记把岳父大人灌醉。 酒醉饭饱,周云扬跟着夏微雨回周家。 褒艺苑在周家等周云扬,听周云扬说了明天去京都,赶紧订了机票,然后告诉导师罗伯特,明天她和周云扬去京都,晚上在自然源为导师接风。 罗伯特已到达京都。 京都国际机场。 最高保卫局保卫穆玉兰驱车直抵舷梯,接姜清泉去京都大学报到。 姜清泉赖着不跟穆玉兰去。 这怎么可能啊,人家直接到舷梯接她,弄得下飞机的乘客都看着她,这是哪位顶天大官的公主,最高保卫局小车直抵飞机舷梯接人。 她要是耍小脾气,不就暴露自己是小土豪了吗? 姜清泉只好跟着穆玉兰去小车旁。 离开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周云扬,眼巴巴的,很是可怜的样子。 周云扬向他挥挥手:“你先去学校报到完善手续,到时我到学校看你。” 穆玉兰恨恨表情瞪眼周云扬,驶车驶离舷梯。 周云扬、褒艺苑从乘客出口走出机场,熊院长电话联系过,他亲自到飞机场迎接褒艺苑。 褒艺苑是老爷子钦点的人,他不能不重视。 机场出口人山人海,举牌叫住店的尤其多,从机场出口走出来的乘客听口音不是京都人至少有几个举牌人跟着追。 熊院长在出口处看到褒艺苑,挤在人众中大声叫喊:“褒院长,我在这儿呢!” 褒艺苑看见熊院长,奋力向熊院长挤过去。 熊院长接过褒艺苑手中的行李箱,松了一口气表情道:“褒院长,请跟我来。” 褒艺苑空着手跟在熊院长身后,周云扬拉着行李箱跟在褒艺苑后面。 三人来到停车处,上了辆宝马车。 熊院长驾车。 宝马车驶出机场,进入机场高速路,随着滚滚车流向城区直泻而去。 熊院长边驾车边说:“褒院长出任总院副院长,今晚由总医院给褒院长接风,总院的副院长、各专科医院院长、科室主任参加,明天上午由我亲自送褒院长去肿瘤专科医任上任。” 褒艺苑说:“不巧得很熊院长,我的导师罗伯特已到京都,说好今晚我替他接风,要不熊院长参加我为罗伯特导师接风吧。” 熊院长愣了下说好的,然后说:“要不总院替褒院长接风推到明晚,后天上午我亲自送褒院长去肿瘤专科医院上任。” 褒艺苑说:“大家都很忙,我的意见总院就不必给我接风了。” “还是要的,认识下各专科医院院长、科室主任,有利开展工作。”熊院长坚持道。 褒艺苑不说话,遵照熊院长的意见办。 约一分钟,熊院长说:“前几天,检察厅因经济问题把秦院长带走了,肿瘤专科医院现在乱成一锅粥,褒院长上任后一定要先把内部稳定下来……” “我的意见褒院长带领医生给病人治病,至于把肿瘤专科医院搅成一锅粥的人,我去对付就行了!”周云扬一旁接话。 熊院长转脸看眼周云扬。 他晓得周云扬是老爷子的孙子、也晓得老爷子喜欢这个孙子,他查了周云扬身世,土生土长的青原人,给老爷子的故乡距离十万八千里,什么孙子啊,十八根竿子都打不在一起。 因为他协助褒艺苑给老爷子治病,油嘴滑舌,老爷子喜欢他,他当真以为是老爷子孙子狐假虎威。 熊院长瞧不上狐假虎威的人,没把周云扬看在眼里。 熊院长出于正常医生思维,认定是褒艺苑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压根想不到是周云扬把褒艺苑推上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位子。 他调查过周云扬,不是学医的,就一个一般本科生。 褒艺苑被任命肿瘤专科医院院长,提出周云扬做院长助理,他以专科医院不设院长助理为由不同意周云扬做院长助理。 褒艺苑以拒绝到任相威胁。 新任院长是老爷子直接要的人,现在因为熊院长的原因拒绝到任,熊院长当然清楚自己后果怕是给秦院长差不多。 赶紧妥协,任命周云扬做院长助理。 现在院长、副院长在研究工作,助理居然插话,且说话不比一般的大句。 一个年仅二十多岁门外汉,居然要管国家顶尖级医学专家,岂有此理。 熊院长教训语气说:“周助理,我们对国家级顶尖人才,拿政府津贴的医学专家,要从心底尊敬。” “要我尊敬,可以啊!”周云扬冷冷道,“谁医治痊愈一个癌症病人,我就尊敬谁。” “癌症患者多种因素造成……” “我才不管好多种因素造成,白猫、黑猫,咬着耗子的就是好猫。” “周助理,这话叫我怎么说呢,医学面前也可以谈猫论。” “圣人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熊院长是要践踏真理?” 熊院长手一抖,方向盘向一边转了半圈,小车往旁闪下车身,差点儿撞着平行的小车。 那边小车的窗玻璃缓缓下降,出现张美女俏脸,怒目而视。 在讲政治的国家,医学绝对要为政治服务,身为院长,熊院长马意识到刚才自己讲了句什么样的混仗话。 熊院长吃憋,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一七七章好事多磨 “熊院长把医学、政治割裂开来,觉得很有意思吗?”周云扬冷冷道,他不妨吓唬下熊院长这种两张皮的政客。扯上政治熊院长不敢说话了,目光看向褒艺苑。 领导发生争执下面人插话,按照惯例即便是针锋相对的领导,也要吼住自己下属,以示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争论问题、权力斗争讲究兵对兵将对将,不是谁想参与进来就能参与进来的。 助理算什么东西,说好听一点协助领导工作、说不好听一点就是领导侍从,若是要做比喻,助理不过大人身边的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也有资格参与大人说话。 熊院长目光看向褒艺苑,意思是要褒艺苑吼住身边不懂事说话的小孩子。 熊院长和周云扬争执起来,还上纲上线,褒艺苑不能置之不理。 “周助理的话说得对,不能治愈病人的医生凭什么要尊敬?”褒艺苑态度鲜明,“我做院长,谁没有治愈病人的能力,还在医院闹事,才不管谁是拿政府津贴的国家级人才,一律退回总医院,由总医院调剂安排。” 你竟然当着助理的面打我的脸,目无上级、目无组织、目无规矩、目无……宝马车突然往旁边小车撞去。 好在熊院长及时把方向盘打回来,才避免两车在大街上亲吻。 旁边车窗玻璃再次缓缓下降,女司机娇美俏脸怒不可遏。 “尼玛不是女司机啊!” “尼玛看上去就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吧,开车也应该有些年头了!” “一次要上老娘、二次要上老娘,尼玛也不撒泡尿照照,要上老娘必须得有资格!” 小车车窗玻璃缓缓上升,不见了怒不可遏女人。 熊院长想骂女人,可是怎么骂……他的脸气成猪肝色。 周云扬、褒艺苑脸转窗外看街景,才不管熊院长挨骂不挨骂呢。 熊院长感觉倒霉透顶,自己为了拉拢褒艺苑亲自驾车飞机场接人,没想到助理对自己不敬、褒艺苑也没把他当着院长行事,更让他想不到的还遭遇野女人骂。 身为京都总医院院长,几时受过这等气,简直了。 熊院长把褒艺苑、周云扬送到自然源大酒店。 三人下车。 熊院长脸上的不愉快一扫而光,身为京都总医院院长,对下级大度演技还是很到位的。 她亲自把褒艺苑送进房间,说将究着住,有什么不满意给我讲,然后说声晚上见离去。 周云扬才巴不得熊院长赶快离开。 褒艺苑已表达把身体交给他的意愿,他也有心接受褒艺苑的意愿,然而,两厢情愿的事情,关键时刻总遇上这样那样的事情,至今不能如愿对此他也很是无奈。 这事周云扬不想继续搁置,他如何不知,穆玉兰盯得紧,现在多了姜清泉,不赶快把褒艺苑办了担心不好找机会。 周云扬赶紧关上门,转身看着褒艺苑,涎着脸,原本十分帅气的模样变得有些流里流气。 褒艺苑在整理行李箱,无意中看到走近她的周云扬,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嘿嘿……”周云扬伸手过去,要推倒褒艺苑。 “你不怕旅途疲劳啊?”褒艺苑躲避。 “那里慌得很,还顾得上旅途疲劳。”周云扬抓住了褒艺苑。 “你不疲劳,我疲劳!”褒艺苑打开周云扬的手。 “你疲劳没关系啊,就躺着,我出大力流大汗,你享受就行了!”周云扬把褒艺苑推倒在床上。 “坏蛋!”褒艺苑俏脸比树枝头上熟透了的红苹果还鲜艳。 都骂“坏蛋”了,再不动手更待何时,周云扬身体扑向…… 化蝶乐曲骤然响起。 褒艺苑手机振铃。 原本十分优雅的乐曲,此时此刻与房间气氛很不和谐。 要是以前,周云扬才懒得管褒艺苑手机振铃,一个医生手机振铃,有好重要的事情,老子先把事情办了再说接电话的事情。 现在情况不同啊,褒艺苑是院长,手下有二百一十六个世界级医学专家,这些医学专家放到任何一个大市医院都有足够的资格做院长。 做这些大佬医生的院长虽说牛批,但是,牛批背后既有责任也要小心,手机振铃不接心里肯定不踏实。 何况褒艺苑的导师罗伯特昨天已到京都,褒艺苑说好的今天到京都,罗伯特抠爱徒的手机也说不定。 周云扬现在是老虎,双爪已按住了猎物,正要下口享受美味…… “云扬!”褒艺苑对手机振铃也是相当重视,她僵着身子叫喊云扬,意思不言而喻。 周云扬当然舍不放开猎物,但他是人,晓得轻重,只好放开身下的褒艺苑。 周云扬爬起身体,目光盯着一个劲“化蝶”的褒艺苑手机全是恨意。 “玛迈批,早不叫迟不叫,老子刚刚得到点机会你就叫,尼玛不懂得你主人心思,也配做你主人的手机!”周云扬心中骂褒艺苑手机,很想把它抓在手里摔个四分五裂。 褒艺苑还躺在床铺上舍不得起来,她摊开双臂、叉开双腿,一动不动,俏脸全是不甘。 好不容易才得到个机会,照理说雷都打不散的事情,谁会想到她的手机多事。 褒艺苑心中哀道,“手机啊手机,我有多少知心的话儿都对你讲、有多少知心的歌儿都对你唱,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你怎么就没想着忍一忍,成全了我再唱歌呢!” 她真的不想爬起身体,也不想理睬手机,可是手机是长舌妇啊,以为它的声音甜美得很,躺在床铺上唱个没完没了。 更呕人的是,周云扬看下手机目光转向她,看下她目光又转向手机,就这么看来看去。 当真是好事多磨啊,褒艺苑突然收回双臂、双腿,拿过手机一下子坐起身体。 像对手机有深仇大恨一样滑动接通键,恶恨恨问:“哪个!” 本姑娘眼看就要变成女人,谁这么不懂事,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 全世界女性做医院院长应该不少吧,但是,你看到过有姑娘做院长的吗? 明天老娘要做院长,想着国际惯例必须女人做院长,老娘遵照国际惯例你来打搅,你给老娘有多大的仇恨啊。 不讲清楚啥事抠老娘手机,老娘就要……嗯,嗯,哎哟喂…… 第一七八章入乡随俗 “艺苑。”听到导师罗伯特声音,褒艺苑下意识“哎哟喂”叫起来。 “艺苑,是我啊,没听出来吗?” “哎哟导师是你呀!”褒艺苑道,也怪她生手机的气,没去看来电号码就滑动通话频,她从床上跳下地,“我刚到京都,正要给导师去电话呢!” 罗伯特说:“我住在自然源,要不你来自然源吧!” “我也住自然源,这么巧啊,导师住哪个房间,我这就过来!”褒艺苑激动道。 她上任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这在业内也算着一件大事,罗伯特来京都,也算是对她的支持。 试想,世界顶级医学巨匠在这个时候走进京都总医院,对她的支持举足轻重,京都上千个五十岁以上的医学博士对她绝对刮目相看。 罗伯特讲了房间号。 褒艺苑说声我这就过来,电话收线。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褒艺苑,这就过去啊? 褒艺苑如何看不出来周云扬表情,你到是想办了我再过去,可是我讲了这就过去啊。 想到这事她心里就有气,老娘早就想把身子给你,你要么忙得脚不沾地、要么被女人盯得紧,刚才眼看就成…… 现在回想起来也怪自己。 也是激动所致,在罗伯特面前一口说出自己住在自然源,还说我这就过来。 若是说自己刚下飞机,现在就去自然源找导师,飞机场到自然源小车再怎么跑也要四十分钟吧,然后再说路途堵车,两个小时后出现在导师房间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个小时,足够周云扬办自己了。 不仅足够办自己,就算周云扬要造个人,来个精雕细琢,时间也十分充裕。 可是现在…… “跟我来!”褒艺苑恨恨道。 周云扬内心骂声“玛迈批”,提起裤子跟着褒艺苑去。 罗伯特住的是贵宾间。 敲开门,罗伯特站在门前,蓝眼睛、白皮肤、卷头发、高鼻子显得十分突出,他张开双臂,撅起嘴唇,笑容满面:“亲爱的,见到你十分高兴!” “导师,欢迎你到来!”褒艺苑给小鸟儿张开翅膀一样向罗伯特的怀抱飞去。 周云扬心头一紧,狗男女是要当着他拥抱、当着他亲吻的节奏啊。 你欧洲男人要抱要亲女人老子管不着,你们的女人贱,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老子这边没有你们欧洲那边的风俗习惯,女儿大了老爸都不许抱不许亲,可以抱可以亲的男人只能是女人夫君。 尼玛跑到我们这里来又抱又亲的弄得手忙脚乱,知道什么叫入乡随俗吗? 到了老子这里,欧洲的机把礼仪去尼玛的,还得按照老子这边的礼仪。 尼玛不懂得入乡随俗,老子就教你入乡随俗。老子还要你知道,这边是文明古国,特别讲究客听主安排。 周云扬闪身站到褒艺苑身前。 罗伯特正好闭上眼睛,张开的手臂抱住周云扬身体,嘴巴往周云扬的脸上杵去。 “嗯,不对呀,感觉上褒艺苑身体娇小啊,怎么像抱着个大汉,况且褒艺苑体香应该是茉莉花香味,怎么是那种男人的汗臭味?皮肤也怎么这样粗糙,居然磕着了嘴唇。” 罗伯特原本想着抱着褒艺苑娇体享受会儿,没想到抱到是抱着了,紧接着就恶心。 他睁开眼睛,怎么抱着个男人,玛迈批,抱着臭男人当然恶心了。 就给有人踩着了罗伯特的尾巴一样,罗伯特鬼叫一声松开手臂连忙后退,臭男人的味儿的确不好闻。 周云扬眼睛斜着罗伯特,欧洲人不是见个面就又抱又亲吗,这么不抱不亲了呢,现出原形了吧,你们这是打着礼仪的幌子满足色心。 褒艺苑见周云扬上来搅事很生气,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他不允许她被别的男人……他的行为说明他吃醋,这是心里有自己的表现啊。 这种表现不能打击,要认同表彰才是。 褒艺苑头脑当然不是一般般的活络,笑容可掬表情向罗伯特介绍道:“他是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助理,周云扬。” 接下来,褒艺苑介绍罗伯特道:“这位是我的导师,世界首席癌症医学家,始终站在癌症医学最前沿。” “哦,是世界首席癌症医学家,站在癌症医学最前沿。”周云扬看着罗伯特满脸的崇敬表情,随即脸转褒艺苑,“唯一的一个,没有第二个?” “嗯。”褒艺苑点头回答。 周云扬脸转罗伯特,很是崇敬表情问:“罗导师治疗痊愈几个癌症病人?” 罗伯特一愣怔,这话怎么回答? 不好回答啊,说自己没有治疗痊愈过癌症病人,自己怎么是唯一的一个、没有第二个的癌症医学专家呢? 说自己治疗痊愈过癌症病人,不能这样说啊,全世界的确没人治疗痊愈过癌症病人。 罗伯特被问着了,杵在周云扬面前不好出声。 周云扬失望表情道:“据我所知,褒院长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罗导师一例癌症病人都没治疗痊愈,怎么可以号称世界唯一第一呢?” 褒艺苑赶紧道:“罗伯特导师的世界唯一第一是指,罗伯特导师是唯一一个站在研究癌症医学最前沿的人。” “哦,我懂了。”周云扬点点头,完全懂了的表情。 罗伯特松了一口气,懂了就好,被人呛得说不出话很不是滋味。 周云扬目光突然看向罗伯特。 罗伯特心头一跳,才接触几分钟,他就害怕褒艺苑这个助理了。 周云扬问:“罗导师,你从来没有治疗痊愈过癌症临床病人,你说你的癌症医学研究走在世界癌症医学最前沿,若是走反了方向呢,你不是成了世界癌症医学研究的吊车尾了吗?” “玛迈批,有这么问话的吗?”罗伯特也只能在心里骂,这人尽问些他不能回答、也回答不清楚的问题,褒艺苑叫他做助理,简直了。 褒艺苑也没想到周云扬这样问,她也想给罗伯特说话,但这话不好说啊,怎么说呢? 圣人说,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 罗伯特论文发表辣么多的癌症医学理论,一个理论也没有得到检验,谁告诉我,他的理论是正确的呢? 如果他的理论是正确的,早应该把癌症病人给治疗痊愈,之所以现在还不能依据他的理论治疗痊愈病人,那么,他的医学理论多少都有些问题你说不是吗? 罗伯特开开门杵在门前,被周云扬问得还真的不好请转。 不过不好请转也必须得请转,只有这样才能脱身被周云扬的穷追猛打。 他忙延手道:“褒院长,里面请。” 他没有叫“两位,里面请。”意思明显,小小助理,还没有资格他叫“里面请”。 周云扬才不管罗伯特叫不叫他“里面请”,他是褒艺苑的助理,褒艺苑进去得他就进去得,当然,褒艺苑不叫他进去,他就不进去。 可是,褒艺苑能不叫他进去吗? 为了医学事业,褒艺苑连身子都舍得交给他,她可能得罪自己讨好罗伯特,她又不是傻子。 三人走进客厅……应该是四人,罗伯特身后站着个笑眯眯、始终没有说话的女人应该是罗伯特的助理。 罗伯特坐主人位子,女助理坐在他旁边。 褒艺苑坐主宾位子,周云扬坐在她旁边。 两人寒暄,回忆过往,渐渐把话题引向医院。 罗伯特问:“你还没有去医院上班?” 褒艺苑说:“我接到任职通知才三天,刚到京都,明天去京都总医院报到。” 罗伯特说:“听说肿瘤专科医院人才荟萃,五十岁以上的世界名校医学博士就有二百一十六位,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 这话褒艺苑还真的不好回答,事实如此…… “也没什么。”周云扬插进话来。 罗伯特眉头一皱,这个助理,见缝插针,简直了。 罗伯特的女助看向周云扬,觉得褒艺苑这个助理还有点意思。 周云扬说:“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世界名校医学博士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没有一人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给一般医生没有什么两样,到是褒院长,治疗两例临床癌症病人,谁不服气,谁跳出来给褒院长比一比。” 罗伯特本意是用这话提示褒艺苑,他愿意去医院考察下,给做院长的学生站下台,毕竟他是世界唯一站在世界癌症医学最前沿的医学专家。 周云扬这么一讲,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是否有资格为褒艺苑站台。 罗伯特面色难堪。 褒艺苑忙把话题岔开:“导师,我已经向总医院熊院长讲导师已到京都,总医院决定今晚给导师接风,导师参观医院已做出安排,艺苑很需要导师关键时候支持。” 罗伯特点点头,到底是自己学生,很会维护导师的尊严。 自己是世界顶尖级医学家嗳,到了京都若是没人理睬,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何况他这次过来,要找到医治癌症的单方,进行分析研究,制造出药品,从而向世界宣布他已攻克癌症难关。 罗伯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过来的使命。 第一七九章女助理 褒艺苑能够治疗痊愈癌症临床病人,罗伯特不会相信。然而,这个国家流传的秘方、单方,虽说毫无科学性,但能不能够治疗痊愈癌症临床病人,他不能够一概否定。 “马踏千脚泥独医摆头风”就是例子。 尽管“马踏千脚泥”他没有进行过临床实验,也没有进行过药理分析,能不能医治“摆头风”他不知道,但是,本着事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世上有克制癌症的物质存在他相信。 他怀疑,褒艺苑掌握了克制癌细胞的物质。 谁掌握克制癌细胞的物质,谁就可能最先创造出克制癌细胞的理论,从而全面攻克癌症。 褒艺苑手中若是掌握这种物质,她无疑站在了攻克癌症的制高点,罗伯特内心就有了紧迫感。 罗伯特问:“褒院长最近可发表论文?” “没有。”褒艺苑回答,接着道,“国内病人太多,每天忙个不停,没有时间搞研究,也没有时间撰写论文。” 罗伯特皱皱眉头,说:“褒院长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病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医学理论依据,靠瞎猫撞死耗子的方式治疗痊愈临床病人的吧!” “不是。”褒艺苑回答肯定,“我从加强病人体质入手,通过病人新生细胞对抗癌细胞,从而达到消灭癌细胞的目的,最终病人痊愈。” “加强病人体质?”罗伯特睁大眼睛,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哪来的可能。 他如何不知,人体一旦出现癌细胞,供给身体的营养有如星球遭遇宇宙黑洞,再多的营养也给星球掉进黑洞一样消失殆尽。 癌细胞吞噬营养的能力比正常细胞获取营养的能力不知强悍多少倍,怎么可能用营养去加强病人体质消灭癌细胞呢。 癌细胞获取更多的营养,变本加厉,使人体完全丧失抵抗能力结束生命。 因此,对付癌症才出现饥饿疗法的医学理论,旨在不对人体供给营养,把癌细胞给活活饿死,从而达到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的目的。 当然,这种理论很荒谬,但又不得不说有一定的道理。 褒艺苑明知不可能,却说谎,且是对站在世界癌症研究最前沿的医学家说谎,这只能说明,她已经有了解决清除癌细胞的方法。 “我想看你治疗痊愈临床病患者的医学笔记。”罗伯特提出要求。 重大临床医学笔记,也算着科研机密,不是谁都可以看的,即师生之情。 褒艺苑下意识看下周云扬。 周云扬看也不看褒艺苑,面无表情。 罗伯特看得真切,褒艺苑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给这位所谓助理有关系。 之前,他在电话里知道褒艺苑治疗痊愈两例癌症临床病人,但治疗过程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褒艺苑身边有周云扬这个貌似一般的人存在。 褒艺苑说:“两例临床治疗笔记十分零乱,恐怕导师看不明白,我抽时间整理过后再送导师审阅指正。” “也好。”罗伯特道,他看眼旁边的女助理。 女助理不易察觉的点点头回应。 罗伯特来之前做了充分准备,必须拿到褒艺苑治疗癌症的药品、必须要弄清楚褒艺苑治疗癌症临床病人的过程。 一旦治疗痊愈癌症临床病人属实,他要用重金收买药品和治疗过程,收买不成,采取非常措施,达到“拯救行动”的目的。 治疗癌症代表国家利益,国家全力支持。 褒艺苑手机振铃,见是熊院长的,她连忙接起:“你好你好熊院长,我正在罗伯特导师房间,已向罗伯特导师表达熊院长的敬意,罗伯特导师对熊院长表示感谢。” 熊院长讲已安排接风包厅,请罗伯特导师过去。 电话收线,褒艺苑问罗伯特:“其他随行人员呢,熊院长请大家一起过去。” 罗伯特说:“这次过来仅私人访问,并不涉及科研,仅带助理一人。” “哦。”褒艺苑说,“谢谢导师对艺苑的关爱。” 罗伯特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这么年轻,担任如此重要职位,前途无量,尽一点绵薄之力,必须的。” 四人起身去接风包厅。 熊院长一行站在包厅门前迎接。 褒艺苑领着罗伯特走到熊院长面前,向熊院长介绍罗伯特。 熊院长向罗伯特介绍十二个副院长,褒艺苑在十二个副院长之例。 京都医院再大也不该有十二个副院长啊,罗伯特十分的不解,内心呵呵了。 这是一个大包厅,一张大园桌,摆着二十四个位子。 京都总医院院长、副院长共十三人,加上办公室、科研部、外事部等部门六人,罗伯特一行六、七个人,正好坐一大张圆桌。 没想到罗伯特轻车简从,只有两人,客少主多,接风变成京都总医院聚会。 熊院长延手把罗伯特请到主宾位子,自己在主人位子坐下,副院长依次坐下。 部门头儿也根据排序位置坐下。 罗伯特助理、褒艺苑助理排位末尾,两人坐下首方位子,挨在一起。 熊院长原本请罗伯特的助理坐罗伯特身旁位子,罗伯特助理婉拒,说自己没有资格坐那个座位,最终和周云扬坐在一起。 一桌人坐好后,熊院长端杯发表接风词,接着罗伯特发表致谢词,两人共同举杯,请大家干杯。 宴席开始。 院长、副院长、有关部门头儿纷纷敬罗伯特酒、互敬。 两个助理没有什么事。 罗伯特的助理主动道:“我叫拉薇儿,你呢?” 周云扬说:“我叫周云扬。” 拉薇儿问:“我的名字漂亮吗?” 周云扬愣了下,问名字有问漂亮的吗? 他说:“漂亮。” 拉薇儿问:“有我人漂亮吗?” 周云扬这下明白了,她是要名字、相貌一起漂亮。 他说:“漂亮。” “你的名字也很漂亮。”拉薇儿道。 周云扬知道,拉薇儿接下来应该讲他相貌漂亮了。 他问:“是吗?” “你的相貌更漂亮。”拉薇儿说。 周云扬觉得,艾薇说话设定了程序,既然之前设定程序,说话就不只是一般应酬,还有未知的目的。 他问:“是吗?” 第一八0章我要给你谈大事 “你们国家不叫漂亮,叫帅,帅哥,是不是?”拉薇儿蓝色眼睛盯着周云扬,很是动情和迷人。周云扬说:“嗯。” “帅哥,我敬你一杯。”拉薇儿端杯敬在周云扬面前。 周云扬端杯心忖,漂亮、帅哥,接下来怕是要配对了。 他端起杯:“我敬漂亮小姐一杯。” 两人干杯。 “你们国家不喜欢叫小姐,喜欢叫妹妹是吗?”拉薇儿问。 “是。”周云扬回答。 “为什么呢?”拉薇儿问。 周云扬心说,小姐在我们这儿特指地下工作者,谁个女人听叫小姐,恨不得一耳巴子给你扇过去。 小姐在他们国家是高尚的称呼,弄到我们国家变了味,当然不能说出原因,他说:“叫妹妹感情深。” “你可以叫我妹妹吗?”拉薇儿道,做出很妹妹的样子。 “不行。”周云扬态度坚决。 “为什么呢?”拉薇儿问,俏脸露出失望表情。 “你就是小姐。”周云扬心说,你老在桌下面用大腿磨擦老子的大腿,这可是实打实的小姐行为,还变得成妹妹? “改变下称呼不行吗?”拉薇儿问。 “不行。”周云扬态度一贯的坚决。 他心说,小姐就是小姐,妹妹就是妹妹,婊子和妹妹不能混为一谈。 “你和外国女人说过话吗?”拉薇儿问。 “没有。”周云扬说。 “你觉得外国女人怎么样?”拉薇儿问。 “嘿嘿,”周云扬笑了,嘴角流出一丝唾液,“风骚?” “风骚?”拉薇儿不懂风骚意思表情。 “嗯。”周云扬也不解释。 “能不能给我解释下风骚是什么意思?”拉薇儿赖上了周云扬表情。 周云扬问:“懂得浪漫的意思吧?” 拉薇儿高兴道:“懂啊!” 周云扬说:“风骚就是浪漫的意思。” “真的啊?”艾薇儿十分高兴,“我最喜欢浪漫了,在你们国家叫风骚,入乡随俗,我也就风骚一回吧!” “呵呵……”周云扬看着艾薇儿面现轻蔑表情。 他感觉在国家女人面前,外国女人就是傻子。国家女人一旦惹着她,她会毫不脸红的骂玛迈批。外国女人你招惹上她,她就光着膀子、露着大腿给你贴上来。 两相对比,呵呵呵呵……不呵呵都不成。 “帅哥,我想给你讲件事情,但这个时候讲又好像不太礼貌。”拉微儿面露不好意思。 “你我谁是谁呀,差不多无话不谈了,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有话就讲。”周云扬做出很豪爽的样子。 “我要方便。” “方便?”周云扬还以为艾微儿要说爱呀之类的话了,没想到要方便。方便包厅有洗手间啊,门牌上写着英文,你应该看到了啊,自己去就成。 当然,他也猜测到她是以方便为由,引出更深层次的事情。 他站起身:“跟我来。” 既然包厅有洗手间拉薇儿视而不见,周云扬就不能把拉薇儿往包厅洗手间引,而是把拉薇儿引出包厅,上公共洗手间。 两人喝了好几杯酒。 周云扬几杯酒没当回事。 拉薇儿能喝多少酒周云扬不知道,不过他看得到,她的脸已经红成熟透了的红苹果,走路也有点飘,应该是不胜酒力。 走出包厅门她就抓住他的手臂,担心搞丢了找不到回家那样的怯怯神情。 “你们这边拐卖女人特别猖獗,是不是?”拉薇儿醉眼四处睃睃,像是在寻找人贩子。 尼玛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们国家就没有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行为。 他说:“是,特别猖獗!” 拉薇儿身体哆嗦下:“你如果丢下我,我找不到回去,会不会有人把我弄去卖了?” “完全有可能。”周云扬道。 “真的啊!”拉微儿大惊失色,“我是外国人嗳,他们也敢弄我去卖?” “以前的确不敢卖外国人。”周云扬说,“现在国家强大起来,外国人在我们眼里也不当回事,弄去换两个钱花花有什么不可以。” 拉薇儿愣怔半晌不出声,突然问:“你说,我能值多少钱?” 周云扬目光上下认真打量会儿艾薇儿:“四千块吧,不会超过六千。” “这么低啊?”拉薇儿很有点泄气样子。 周云扬无可奈何表情道:“市场就这么个样子,想买出高价钱,不可能。” 拉薇儿想了想,不甘心样子又问:“美元还是你们的群众币?” “在我们这儿,当然说群众币啊!”周云扬理直气壮道。 “这样说来,我还不值一千美元啊!”拉微儿很不理解表情,“你们这是什么市场啊!” 周云扬学着外国人样子,耸耸肩、摊摊手,市场就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呢。 拉薇儿突然问:“把你拿去卖,能卖多少钱?” 周云扬一愣神,接着呵呵笑道:“分钱不值,到贴五千块,还看有没有人要呢。” 拉薇儿不由感叹:“没想到你们国家的人这么不值钱。” “人太多了呗。”周云扬没办法表情道,“这给货多滥市一个道理。” “我用五千块钱买你!”拉薇儿灿烂着俏脸。 “好啊,我才巴不得呢!”终于有人买了,周云扬十分兴奋样子。 “群众币。”拉薇儿说。 “我们这儿只用群众币啊!”周云扬补充道,“手机转账也行。” “好,就这么定了!”拉薇儿说,“我回国时,把你也带回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周云扬四周看看,一脸的警惕。 “讲。”拉薇儿道。 “我们这儿的贪官不少,没有几千万都算是清官了,他们就想着卖到你们国家,你不妨买几个回去发大财。” “当真啊!” “我都卖给你了,难道骗你不成?” “好,这个生意可以做。” “钱你出,货源算我联系,我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好,成交!” 拉薇儿一巴掌给周云扬打来,周云扬一巴掌给拉薇儿巴掌拍过去,“啪”,两人击掌说定。 女人有武功,绝对不低于穆玉兰,周云扬心里有底了。 拉薇儿微微皱眉,资料显示,周云扬打溃一百多人,巴掌击下去怎么没见着他有武功呢? 怎么回事? 那天他们在公园试探周云扬的武功,他们把姜清泉砸过去,周云扬接住姜清泉并没有受伤,说明他有很厚实的武功底子。 可是她一巴掌拍去、他的巴掌拍过来,力道怎么是散的呢? 周云扬没有武功? 这不可能。 难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没想到来这里第一天就交上你这个朋友。”拉薇儿很是高兴表情。 周云扬呵呵道:“有利可图呗!” 拉薇儿心忖,老娘之所以倒贴的确是有利可图,不过听他口气,他也有利可图,他图老娘什么呢? 她问:“你图我什么?” “你是外国妞啊,我没尝过外国妞的味道啊,给你东拉西扯,就是为了泡你呀!”周云扬直截了当道。 “色鬼!”拉薇儿嗔道。 “嘿嘿,既然晓得老子是色鬼,怎么又装起贞妇来了呢?”周云扬也是脸变颜色。 拉薇儿如何不知周云扬说这话的意思,她在餐桌坐他旁边,伸大腿去摩擦他的大腿,把自己弄成潘金莲,他到成了柳下惠。 他现在是色鬼,她就是标准的潘金莲。 “你要怎么样?”拉薇儿问。 周云扬涎笑道:“我很欣赏你们男女见面的礼仪!” 说要抱老娘不就得了吗,绕这么大的弯子。 拉薇儿当然看到了罗伯特见到褒艺苑时,张开手臂要抱、要亲吻褒艺苑,周云扬闪身让罗伯特抱着他并在他脸上亲吻。 他在她身上寻报复来了,这个男人睚眦必报,还有点意思。 她张开双臂,做出迎抱、迎亲吻的准备。 周云扬原以为两人打打嘴巴战,精神上占点便宜便可以了,没想到这外国妞还来真的。 女人敢来真的,男人反到怂了成什么事,何况他很想尝尝外国女人的滋味。 周云扬横腰抱过去,他的手当然不会太老实。 咦,抱着艾薇儿娇体感觉轻盈合式十分舒适,他当然不忘记亲吻,这个过程他感觉晕乎乎的。 都说外国的月亮比我们的圆,闹半天外国的女人比我们的女更有味道,周云扬的内心就非常的感慨。 “报复得逞是不是很得意?”拉薇儿问。 “嘿嘿……”周云扬真还有些爱不释手,他不好说话就不说话,做实事永远比贫嘴得到更多的实惠。 “这个男人有意思。”艾薇儿心说,她心里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现在周云扬抱着自己,给抱着个宝贝似的分不清南北东西,她还想着通过他得到更大利益呢。 她问:“我听说你们这边,把喜欢的女人当着宝贝?” “嗯!”周云扬回答,嘴、手不停。 她问:“你感觉我是不是宝贝” “嗯。”周云扬正忙得慌,回答含糊不清。 她说:“不许说嗯,要说是,或者不是。” “是!”周云扬语气果断。 她说:“我是宝贝,你喜欢我?” “是。”周云扬很是遵守规矩。 她问:“包括我做出的决定,你也喜欢?” “是。”周云扬回答。 “好!”拉薇儿说,“松开我,我要给你谈大事。” 第一八一章美人计 “你要对我说大事?”周云扬松开手,愣愣的看着拉薇儿。这才刚认识,仅抱抱亲亲就说大事,太不把大事当成事了吧,难道大事给青菜萝卜一样贱大街。 拉薇儿目光注视周云扬眼睛:“我问你的事情,你必须说实话,做得到吗?” “做得到!”拉薇儿领口开得很低,周云扬看着她白晃晃一片胸脯回答。 “看着我的眼睛。”艾薇儿郑重道。 周云扬愣了下目光移开,不好意思表情看向拉薇儿眼睛。 拉薇儿问:“是不是你治疗痊愈的两个癌症临床病人?” “是!”周云扬并不隐瞒。 “你是不是有治疗癌症的单方?”拉薇儿问。 “是。”周云扬回答。 “我不相信。”拉薇儿沉着俏脸。 周云扬认真道:“在女人面前撒谎不道德、很无耻,要有受到全社会谴责。” 老娘略施美人计他就忘了自己姓氏,真还傻得可爱,面对这样的傻男人,弄到治疗癌症的单方应该不是很难,拉微儿的心激动起来。 罗伯特为了治疗癌症单方,动用间谍、雇请杀手、筹集资金,像是在准备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殊不知,事情到了她这儿一切化繁为简。 “萍水相逢,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拉薇儿面露娇笑,“说心里话。” “美!”周云扬喊。 他看着拉薇儿,给小说《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看着埃斯梅拉达时一样的激动表情。 拉薇儿的内心感觉真的很好,对于男人来说,美人计屡试不爽无往而不利。 她说:“我不仅美,还给你带来好运。” 周云扬十分惊喜样子道:“我喜欢美,也喜欢好运。” 拉薇儿说:“遇上我,美你得到了,好运永远属于你。” “熊掌和鱼不可兼得,到我这儿难道熊掌和鱼可以兼得?”周云扬欣喜若狂的样子。 拉薇儿道:“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以兼得。” 周云扬便迫不及待道:“给我讲讲,怎么才可以兼得。” 拉薇儿说:“美人需要养,没有钱养不出美人,因此,老百姓家很难找到美人。但你给普通老百姓不同,你养得起美人,注定拥有美人。” “真的啊!”周云扬看着拉薇儿惊喜道,“我怎么没觉得呢,快说给我听听。” 拉薇儿说:“你有治疗癌症的单方,值很多的钱。” 周云扬一脸懵逼表情:“没有人说过我的单方值很多钱啊!” 拉薇儿说:“那是他们不认识你手里单方的价值,所以没有人说过你的单方值钱。” “哦,是这么回事?”周云扬看着拉薇儿,“是你发现我的单方值很多钱。” “是。”拉薇儿肯定回答。 “你是伯乐!”周云扬道。 “算是吧。”拉薇儿领受表情。 周云扬问:“我的单方到底值多少钱?” “五千万。”拉薇儿补充道,“美金。” “这么多啊!”周云扬惊讶得眼眸子都要掉到地上的样子。 “嗯。”拉薇儿点点头,随即道,“只有我才能帮助你得到五千万……美金。” “只有你?”周云扬愣愣的看着拉微儿。 “嗯!”拉微肯定样子点下头。 她清楚罗伯特的计划,一亿美金敲不定,才动用杀手…… 她拿到单方,索要罗伯特一亿美金,她才不担心罗伯特不给,世界之大,一亿美金买癌症单方大有人在。 回头她给周云扬五千万,至于美人,他想找谁个美人找谁个美人去,她才不会委身黄皮肤傻子男人。 她拿到五千万,给周云扬五千万,不错的生意。 周云扬面露疑惑表情:“我和你萍水相逢,你怎么肯帮我?” 拉薇儿说:“圣人不是说吗,女人没有爱情,你对她好,她就跟你跑。你把我当着宝贝,我就给你做事,还死心踏地跟着你,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人。” “嗯嗯嗯嗯,有道理!”周云扬很是信服表情,“你给我五千万……美金,我就给你单方。” “是这样,聪明的男人。”拉薇儿一脸的赞赏表情。 “好!”周云扬一巴掌给拉薇儿拍过去。 “我死心踏地帮你!”拉微儿一巴掌拍过去。 “啪!”两只巴掌拍出清脆的响声。 “走,吃饭去!”拉薇儿拉着周云扬去包厅。 周云扬身体往后挣了挣:“就这么走了啊,还没有……” 拉薇儿如何不知周云扬意思,娇笑道:“放心,该办的事情办妥了,我什么都给你!” 周云扬这才很不情愿样子跟着拉薇儿去包厅。 晚上九点半时,接风宴在亲切、友好、欢快、依依不舍中散去。 熊院长及一行副院长恭送罗伯特去房间离去。 褒艺苑向罗伯特道声晚安,与周艺苑去房间。 打开周云扬房间,原本兴高采烈媚声媚气的褒艺苑陡然黑下脸来,房间竟然有个人。 穆玉兰。 周云扬也觉得,穆玉兰太过份了,这还要不要给他点空间。 然而,他又懂得穆玉兰这样做没有错,感情问题上谁个女人不自私。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周云扬知道他给褒艺苑无戏,便问:“你们睡这边,还是我睡这边?” 两女僵着脸,不回答。 “我睡那边。”周云扬站起身,要去那边房间。 褒艺苑也是无奈,把房卡扔在桌上,周云扬捡起房卡去到隔壁房间。 周云扬进房间洗完澡,躺下床铺,脑海回放他和拉薇接触过程,拉薇儿开口就五千万美金买他的单方,罗伯特当然不止出五千万。 既然已开价收买他的单方,他到想与罗伯特周旋。 搞到最后,杀手肯定跳出来。 周云扬笑了。 自己的主场,怕他个卵子啊,人来收人、钱来收钱、杀手来收命,他还真不怯罗伯特搞事。 手机振铃,拉薇儿抠手机。 刚才霸气决定人来收人、钱来收钱、杀手来收命,拉薇儿是来交人吗? 褒艺苑、穆玉兰互相牵制,他正好钻空子拿下拉薇儿。 对她俩这叫什么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拉微儿来说,这应该叫具有国际主义的献身精神。 周云扬笑得有些得意,手指头滑动接通频。 第一八二章老子就是要你的女人 嘿嘿,两女相争,反到给了拉薇儿可乘之机,周云扬手机接起。“宝贝儿,想我了啊!”电话接通周云扬便来煽情语言。 他在想,夜半三更若是抱着个外国美女睡觉,那种幸福感可想而之。 拉薇儿没接茬,说:“我把情况给罗伯特导师讲了,罗伯特导师要见你。” “可是,我不想见罗伯特啊,只想见你!”周云扬道,他才巴不得罗伯特在那边听到他说话呢。 拉薇儿说:“导师找你商量重大事情。” “不就要买我的单方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是宝贝儿,我想死你了!”周云扬道,一付见到女人就忘了所有的腔调。 他就是要罗伯特知道,你身边的女人,不管给你是什么关系,老子就要这个女人,才不管你答不答应。 男人就这个德行,把敌对阵营中的女人弄到手为荣。 想想就知道了,敌对阵营的女人都被他弄到手了,那个阵营的男人是什么货色可想而知。 他就要嚷着“想死拉薇儿”,罗伯特是给,还是不给。 拉薇儿看向罗伯特。 手机开启对讲功能,罗伯特当然听清楚了周云扬的无理要求。 虽说拉薇儿不是自己的女人,仅是自己临时雇佣的商业间谍,但也是自己阵营的人啊。 他的确使用美人计,可那是计呀,治疗癌症单方八字不见一撇,周云扬就嚷着要睡他阵营的女人。 拉薇儿可是美国女人啊,美国全球至高无上,美国女人来到这个国家,随便喊一声就跑去陪别人睡觉吗? 何况拉薇儿的确是美人,罗伯特虽说年事已高,春心不死,还想着把拉薇发展成自己的女人呢。 然而问题出来了,既然你是用美人计,人家哭着喊着要美人,美人要是不出阵,美人计还用得下去? 美人计用不下去,接下来又用什么方法去给周云扬洽谈购买治疗癌症的单方? 现在的情况是,周云扬已中计,还中得深,关键是你不把美人送给他,人家反到意识到你们在用计。 既然是用计,周云扬撤退还来不及,屁才给你谈购买单方的事情。 罗伯特想到这儿,向拉薇儿使个眼神。 拉薇儿说:“听宝贝儿说,罗伯特导师有很重要的事情给面谈,你先到这边来,事情谈完我跟你去。” 周云扬故做想想,说:“好吧。” 拉薇儿电话收线,俏脸掠过一丝得意。 罗伯特促着眉头,不过他心头很快释然,天下无处不芳草,自己攻克癌症,比拉薇儿风烧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舍不得此女套不住治疗癌症单方,这个道理罗伯特还是懂的。 罗伯特之所以要见周云扬,是拉薇儿回到房间,提出一亿美金由她搞定单方。 罗伯特看着拉薇儿面现狐疑,这么重大的事情一亿美金搞定,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拉薇儿说:“他喜欢钱,当然更喜欢美人。” 她说了原因,也突出了自己。 她要罗伯特相信,她搞定周云扬并不难。 罗伯特不是傻子,是老狐狸,他说:“既然他喜欢钱,就用钱搞定,乘热打铁,能今晚搞定就今晚搞定。” 拉薇儿傻了眼。罗伯特要直接给周云扬谈钱,自己与周云扬谈的五千万不就露馅了吗。 她只好把与周云扬接触的情况讲一遍。 罗伯特当然不是傻子,拉薇儿从中要赚他多少钱不是重点,单方才是他的重点。 只要不突破他计划底线,拉薇儿一分钱不给周云扬,也没有他什么事。 他说:“一亿美金你给他多少我不管,我只要你叫他过来,我要和他当面搞定这件事情。” 艾薇儿当然不会相信罗伯特,但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抠周云扬手机。 哪想到抠通周云扬手机,周云扬在手机里宝贝儿宝贝儿的一个劲叫,且声称,得不到她其他事情免谈。 拉薇儿开启对讲功能,罗伯特听得清清楚楚,周云扬已跪拜在拉薇儿的石榴裙下。 这个国家的男人可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例子。 周云扬显然是这样的例子。 听周云扬说话意思,不给他拉薇儿什么事情都免谈。 罗伯特是要江山的男人,都这个时候了,不把女人交出去…… 嗯,他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他现在是舍不得女人套不住狼。 他说:“我只要他过来谈妥大事,至于钱的问题、你和他的事情,不是问题和事情。” 拉薇儿得到了和周云扬谈判的主动权。 “怦怦”敲门声,拉薇儿赶紧去开门。 周云扬站在门前,目光直勾勾盯着拉薇儿。 拉薇儿性格浪漫奔放,她喜欢周云扬直露忘情的目光。 “嗯,你们见面礼仪怎么来着?”周云扬用眼神问艾薇儿。 “拥抱,亲吻!”拉薇儿美目传音。 “我喜欢贵国礼仪。”周云扬眼睛道。 拉薇儿便露出心醉了的表情,她双臂张开,娇声道:“周,亲爱的,欢迎你到来!” “宝贝儿啊,我爱你,爱死你了!”周云扬也张开双臂,迎接拉薇儿扑进怀抱。 两人拥抱在一起,“啪啪”两声亲吻,手臂力道有点大,身体贴得相当紧。 罗伯特促促眉头,美国女人东亚病夫何时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了。 看到了吧,老子当你面搞定你派来的女人。 拉薇儿听到了周云扬心跳有力的搏击声。 周云扬享受到拉薇儿双峰美妙的弹性。 罗伯特面色有点黑,男女见面拥抱、亲吻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国家男女拥抱、亲吻有诸多限制。 男女没有那种关系,不许拥抱、亲吻。 即便男女有那种关系,也不许在公开场合拥抱、亲吻。 男女若是不正当关系即便在背地拥抱、亲吻,被保安员发现带去保安局,罚款五千元交钱才可走人,不然要拘留十五日。 就算你是正当拥抱、亲吻,小说也不许描写拥抱、亲吻。 男女拥抱、亲吻是什么,黄颜色,危害匪浅,不仅少儿不宜,大人一样不宜。 为了大人思想纯洁、少儿健康成长,上面不许老百姓拥抱、亲吻。 你们国家都不允许的事情,居然强加给美国女人,玛迈批,简直没有把美国女人当着女人,只当着你们的小姐。 “周云扬,你这种做法就算山姆大叔可忍、安纳贝尔婶婶都不可忍!”罗伯特心骂,差点儿就扬手拍茶几。 罗伯特幽蓝眼睛盯着周云扬,恨得咬牙切齿。 原本拥抱亲吻是见面礼仪,但周云扬拥抱亲吻是咸猪手、揩美国女人油,侮辱美国,老子给他势不两立。 周云扬什么东西,明明在自己国家,却入美国乡随美国俗,拥抱亲吻美国女人,岂有此理。 这叫什么精神,这是侮辱国际主义精神,简直就是人渣行为。 罗伯特也只在心里骂一通,两人要抱要亲他也没有办法。 见两人胡弄好一阵还没有要分开的意思,罗伯特实在没有办法,最终“哼、哼”两声。 “哼、哼”到也管用,两人分开。 周云扬目光这才看向罗伯特。 罗伯特下意识双臂张开:“哦,亲爱的,欢迎你到来!” 周云扬赶紧把双臂抱住前胸,我性取正确,绝不给男人搞拥抱、贴脸这类荒诞不经的行径,我拒绝大洋彼岸靡乱的东西。 罗伯特心中大骂玛迈批,不过还得入乡随俗,人家不愿意,他改拥抱、亲吻为延手:“周先生,请。” 周云扬去到客座坐下,转脸看向拉薇儿,我这人喜欢女人挨着坐,没有本国人,外国人将究挨着坐也行。 罗伯特心骂,老子国家是白皮肤,种族高贵,挨着你坐是瞧得上你,尼玛将究着挨着坐,特么意思。 他想叫拉薇儿走开,可是他不敢,不要单方了是不是? 单方为大,他得忍耐,不敢率性而为。 何况拉薇儿欢天喜地跑去挨着周云扬坐,人家自愿,能不能喊走她还两说呢。 拉薇儿若是不听他叫喊,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就有点像《西厢记》中的小姐,老夫人不准小姐接近张生又怎么着,小姐知道在院墙搭梯子把张生偷进绣楼,老夫人最终被逼同意两人煎情。 罗伯特说:“这么晚了请周先生过来,有些情况想与周先生沟通。” “有话直说,不要转弯抹角。”周云扬话完转脸看向拉薇儿,与罗伯特谈话心不再焉样子。 罗伯特看着自己阵营女人被周云扬色眯眯望着,心头一跌连声的骂玛迈批,然而,他要单方,人家要这么看自己阵营女人也不敢生气。 他说:“我听拉薇儿讲,你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 “有这回事。”周云扬拉起拉薇儿的手摸摸,赞道,“给丝绸一样的柔润细腻。” “谢谢。”拉薇儿被摸得十分陶醉的样子。 罗伯特心骂玛迈批,你们国家就这么开放啊,两国间沟通事情,尼玛当着对方玩对方阵营的女人。 骂归骂,他还得把沟通继续下去:“可是我听褒艺苑讲,她是两个临床病人的主治医生。” 第一八三章快去追 周云扬说:“在我们国家,没有执业证行医是法罪行为,我不想犯罪。”罗伯特心骂,你已经事实犯罪,还敢说没有犯罪。 他说:“请你给我讲下你治疗病人过程,好吗?” “咦,你这人才怪呢!”周云扬丢开拉薇儿的手,转脸罗伯特,“凭什么我要给你讲治疗病人的过程?就凭今天我们才认识,就得给你讲治疗病人的过程?” 罗伯特一脸尴尬,嘿嘿干笑道:“我们是医生,即便互不相识,同行交流未尝不可以,且互相学习共同提高,精益求精也是圣人倡导的嘛。” “我不是医生,与你怎么是同行了?既然不是同行,也就没法交流,更谈不上与你精益求精了。”周云扬话完转脸拉薇儿,得意样子问,“我回答罗伯特先生的话怎么样,高明不高明?” “高,实在是高,比高家庄还高。”拉薇儿右手握拳翘起大拇指,一脸赞赏表情。 “你也看过《地道战》啊?”周云扬惊奇道。 “高,实在是高,比高家庄还高。”那可是《地道战》的精典台词。 “没有。”拉薇儿说,“你们的留学生赞扬别人时老爱讲这句话,觉得很有意思,就记下来了。” 罗伯特眼睛瞪着拉薇儿,心骂,你是老子明面上的助理嗳,怎么帮着他说话埋台老子,你不是想赚钱吗,老子现在把你撇在一边,看你怎么赚钱。 他说:“你把单方给我,我给钱。” 周云扬目光看向罗伯特,面带喜色,表情贪婪:“你给我钱啊?” “嗯!”罗伯特头重重点下,只要你喜欢钱就好办。 “宝贝儿说给我五千万,美金,我答应她了!”周云扬对罗伯特说,“你给我钱,我要一亿,美金。” 罗伯特愣住了,随即一脸怒容道:“凭什么你向她要五千万,向我要一亿?” “你才问得怪呢!”周云扬十分不解表情望着罗伯特,“单方是我的,她是我宝贝儿,我只问她要五千万你有权质问吗?况且我的国家喜好打折,我给宝贝儿打五折伤害到你了吗?之前我给你互不相识,与你有打折的感情基础吗?” 罗伯特吃憋,望着周云扬一句也讲不出来。 周云扬说:“我的单方我做主,就这么定了,你想要单方,一亿,美金!” 罗伯特气得扬手就要拍茶几,随即又控制住冲动,他心忖,周云扬喜欢拉薇儿,他还真不能与拉薇儿翻脸,得继续让拉薇儿与周云扬谈单方交易的事情。 他说:“这事就由拉薇儿小姐……” “不许称呼小姐!”周云扬横蛮样子打断罗伯特的话。 小姐,三陪,老子的女人是三陪吗?他目光盯着罗伯特,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罗伯特懵了,小姐尊称啊,你一口一个宝贝儿,老子尊称拉薇儿小姐犯了你什么忌,不过他也没法给周云扬争论,好吧,不许叫小姐就不叫小姐,入乡随俗总得可以吧。 “钱就由艾薇儿……”罗伯特嘴巴差点儿就滑出小姐,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我就不再过问这事……” “我只问你要钱!”周云扬态度横蛮,“你不放心宝贝儿给我谈钱,我只问你要钱,一亿,美金,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免谈。” 罗伯特狠下心道:“只要你把单方给我,我马上给钱。” “呵呵,你认为我是傻子啊!”周云扬看着罗伯特,意味深长表情,“我先给你单,你再给我钱。” “是啊,我没得到你的单方,怎么又给你线呢?”罗伯特做出貌似公平公正样子。 周云扬眼睛斜着罗伯特:“我给你单方,你转身跑回美国,我去找鬼要钱啊?” “我是讲信誉的人!”罗伯说话时一脸傲骄。 “拿什么证明你的信誉?”周云扬问。 罗伯特想了想,傲然道:“以我的医学成就证明我的信誉。” 周云扬问:“你的医学成就很了不起吗?” “无人可比。”罗伯特仰着下巴道。 周云扬问:“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了吗” 罗伯特愣住了,他重叠起来的一摞摞论文,论点、论证、论据实实在在,结论经得起推敲无可挑剔,可是,他建立起来的医学理论,至今还没有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 这是他的软肋。 玛迈批的周云扬,拳头往他软肋上击。 罗伯特无话可说,不过他也有话说,他说:“我相信,我的医学理论一定会攻克癌症。” “呵呵,”周云扬嘲讽道,“英特纳雄奈尔一定要实现,罗伯特还活学活用世界歌呢!” 罗伯特面色难看。 周云扬板着脸:“你那些论文,在我的单方面前,狗屁不值,还好意思拿出来做信誉挡箭牌!” “你……” “我怎么了,说得不对吗?” 罗伯特意识到,谈判破裂。 周云扬说:“如果是宝贝儿提出先给二千五百万美金给单方,我说不定就同意,你罗伯特分文不花想从我手上骗走单方,万万不可能。我再说一句,想要单方,一亿美金必须打到我的账户。” 罗伯特说:“你的条件苛刻,还怎么交易!” 周云扬站起身,大步走向房间门。 “怎么走了呢?”罗伯特慌了,目光看向拉薇儿,“还不去把周先生拉住。” 拉薇儿赶紧跑过去拉住周云扬。 周云扬说:“他说我的条件苛刻,还有什么可谈的?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讲过要拿单方与谁交易,是他找我交易,我本着国际主义精神和他谈交易,他说我的条件苛刻还交易个屁。” “周先生,我很有诚意……” “美金才能证明你的诚意。” 罗伯特气得翻白眼。 这么多年,他不知给多少人谈判过多少事情,每次谈判得心应手,怎么到了周云扬这里,谈判就这么难呢。 他真的不想给周云扬谈判,但是不行啊,为癌症事业,他必须把谈判进行下去。 “周先生……” “看来你还是不向我的账户打钱,对不起,我很忙,才不给你扯闲巴子,拜拜!”周云扬果断走出罗伯特房间。 “快去追!”罗伯特慌了,对拉薇儿道。 第一八四章抓奸 “你不给钱,我怎么追!”拉薇儿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表情。罗伯特面色阴沉下来,美人计可是他设计的,仅一顿饭功夫,周云扬没有中计,反到是拉薇儿…… 他恨恨道:“不对他采取行动,他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这里是他的主场,弄出什么事情来恐怕对你不利。”艾薇儿一旁提醒。 罗伯特沉默半晌,说:“还是用钱解决吧,不到万不得已……拉薇儿,既然他对你有兴趣,就看你如何发挥聪明才智了。” “你叫我现在去他那儿。”拉薇儿问。 罗伯特如何看不出来,小婊子急着过去绝对不是谈交易,分明是谈情说爱。 他现在好感慨,不怕对手有多凶狠,就怕队友不愿意出力。 拉薇儿愿意出力从周云扬那里弄出来单方吗? 他现在好不后悔,辣么多的商业间谍,怎么他偏偏选中拉薇儿呢。 他眼睛盯着拉薇儿,目光若是能杀人,拉薇儿不知被杀死多少次。 他如何看不出来,拉薇儿仅是美人计道具,现在道具反到陷入美人计,美人计还能进行下去。 问题出在,他明明知道美人计失败,他还得把美人给周云扬送过去。 他是老鸟,如何不知道拉薇儿去周云扬那里不是谈判,是与小子…… 女人一旦落入爱情陷井,再如何聪明都会变成傻子,拉薇儿仅几个小时就被周云扬弄得神魂颠倒,还能指望她把单方骗出来。 这能怪谁呢,谁叫他用拉薇儿做美人计。 “偷鸡不成蚀把米。”罗伯特意识到行动一开始就被动,能不能把单方弄到手,心里现在没有一点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拉薇儿去找周云扬理由反到正大光明,他没有理由阻止。 他手扬了扬,说:“去吧,记住抓住一切机会办成事,我不会少你的钱。” 拉薇儿起身跑出房间门。 拉薇儿才认识周云扬几个小时,居然被周云扬把魂牵去了。 罗伯特想起这个国家的《三国演义》其中一个故事,“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拉薇儿是自己团队的女人,且是把治癌单方弄过手的最重要团队成员,仅几个小时最重要的团队成员已经赔进去,接下来会不会损兵折将,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不能把希望全押在拉薇儿身上,团队的其他人得做好准备。 罗伯特拿出手机…… 拉薇儿没乘电梯,直接从消防通道下两个楼层来到周云扬房间门前,给会老情人似的毫不犹豫敲门。 周云扬开开门,见到拉薇儿脸上露出的甜蜜笑意心中好不得意,助理都被老子弄过手了,罗伯特还怎么给自己谈判,就等着亮出底牌吧。 “云扬哥”拉薇儿扑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愣住了,美国那边也兴叫xx哥? 他的女人除了褒艺苑,都叫他“云扬哥”,难道她们事前开过会,统一了思想才这么叫,连外国妞叫起来都一个腔调。 这些女人啊,心灵相通得没法解释。 就这么一声“云扬哥”,有如邻家小妹串门,周云扬给拉薇儿一下子拉近不远万里距离,两人仿佛天天相处一起,并不感到陌生。 自己居然这么快就与外国妞缠上了,周云扬便有种成就感。 他望着拉薇儿,怦然心动,感觉都有些不真实,似乎泡在甜蜜的睡梦里。 实话实说,周云扬世界观早已世界大同,并不排斥外国女人,但他没有接触外国女人,对外国女人仅是二维空间的肖像而已。 现在外国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嗯,不是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扑进自己怀里。 那可是真真实实的外国女人,有气息、有温度、有互动……活色生香,要抱、要摸、要亲、要捏,甚至要把她推倒在床上也是现实存在。 这可是跨国恋情啊! 大洋彼岸,不远万里。 相识仅几个小时便缠绵悱恻。 他看得出来,拉薇儿并不是放荡形骸的女人,是男人就可能给他爬上去。 现在女人就在怀里,目光迷离,声声云扬哥叫得好忘情。 想到自己的行为关系到国际关系,周云扬内心也露怯。 意识到自己露怯,周云扬内心一颤,强行提高了自己的勇气。 不提高自己勇气不行啊,大洋彼岸那边说这边是东亚病夫,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好容易有个妹子送上门,人家妹子是过来看你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吗? 人家不远万里跑过来,是要看你厉害、看你凶,才不是要看你病殃殃的样子。 周云扬分析到位,排除黄皮肤男人固有的软弱劣根性,精、气、神顿时强悍起来。 随着拉薇儿娇体滚进怀抱,他有如老虎捕捉到梅花鹿,动作粗暴起来…… 拉薇儿身体突然触着了周云扬那里。 嗯,这么粗壮有力!拉薇儿都有些不相信,听说东亚病夫那里短小不堪啊,自己触着的却……怎么回事? 她神色有点懵逼。 “怦怦怦、怦怦怦……” 两人身体一僵。 有人敲门。 保安局的人查房? 保安局的人再凶,也不该查京都总医院订的房间吧。 服务员服务上门? 这个时候客人不通知总台要求服务,服务员绝对不会上门。 有可能是小姐姐。 问题是,你不招小姐姐,小姐姐绝对不会跑到五星宾馆乱敲门。 想想就知道了,宾馆若是允许小姐姐乱敲门,整个宾馆还有清静。 周云扬眼睛一缩,心中想到个人…… 他慌忙扔下拉薇儿,跑到房间门猫眼往外睃,不是穆玉兰还是谁。 为什么男人不愿意找女保卫做老婆他现在明白了,女保卫在保护老公安全的同时,有女人觊觎老公女保卫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回过头再说褒艺苑、穆玉兰。 周云扬离开房间去隔壁房间,两女没送周云扬,由着他自己去。 经过上一次,褒艺苑知道了穆玉兰有特殊功能,她要偷偷跑去隔壁房间把身子交给周云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周云扬走后,褒艺苑黑着脸,也不给穆玉兰说话,自己散开被子倒床就睡。 由于心中断了念想,加上旅途劳累还喝了不少酒,褒艺苑一会儿就睡得死沉。 也不知睡了多久,懵懂中她感觉有人推摇她的身体,她废了些劲才睁开眼睛,极不情愿道:“推摇我干什么,我要睡觉。” “褒姐姐,云扬哥那边有事。” “让他有事,有我什么事。” “我发现,云扬哥那边有女人。” 褒艺苑忽的从床上坐起身体,愣愣的看着穆玉兰。 穆玉兰的特殊功能她知道,只要把某种信息锁定脑海,睡得再沉某种信息出现她立即醒过来,因此,她绝对相信周云扬房间进了女人。 “还不过去看看。”褒艺苑着急道,她瞪眼穆玉兰,“他被别人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怎么办?” 褒艺苑说穆玉兰怎么办,没说自己怎么办。 周云扬来到京都,她比在青原更担心周云扬。 她深知周云扬有女人缘,青原那几个女也就算了,来到京都不严管,自己别说交不出去身体,到时他有没有资格把身体交给他都难说呢。 京都的公主太多,绝对不是她比得过的,唯一的办法是让现在接近他的女人知道,周云扬已经有了女人。 公主找门当户对男人嫁吧,周云扬仅青原少东家,土豪而已,值不得公主领回家,青原的周家与京都的豪门大族不在一个层次,没法联姻。 穆玉兰率先往门外跑。 褒艺苑跟着跑出去。 穆玉兰跑到门前就敲门。 门开了。 穆玉兰往里看,不仅是女人,还是个外国女人。 看到国内女人或许心情还好一些,现在是个外国女人,穆玉兰心情愤怒到了极点。 依着她的脾气,她冲过去一巴掌扇在外国女人脸上,再一个电话通知保卫局,叫保卫局抓去按照国家法律该罚款就罚款、该拘留就拘留,大使馆出面保也不行。 作为最高保卫局的保卫,还是老爷子的保卫,发句话基层保卫员必须当着圣旨执行。 “怎么回事?”穆玉兰忍着性子喝问周云扬。 周云扬愣怔,怎么回事? 你不都看到了吗,你敲门我立马开门,两人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还问怎么回事,你难道希望我们怎么回事? 硬是要讲怎么回事,周云扬也清楚不是太好讲清楚,之前全是公事、现在夹带着私事,怎么讲也难把事情讲得合情合理。 穆艺苑眼睛瞪着周云扬。 周云扬把眼睛反瞪回去。 褒艺苑到是一眼认出外国女人是罗伯特的助理。 总医院给罗伯特接风时,两人同是助理餐桌上座位挨在一起。 这才几个小时啊,周云扬太有泡妞的才干了,居然泡到上床的节奏。 不过褒艺苑也清楚,罗伯特跑来京都总医院绝不是只给她做院长站台,是要把周云扬手里的单方弄过手,因此,拉薇儿出现在周云扬房间并不奇怪。 她感到奇怪的是,一旦两人做了那事,被外国人抓住把柄,他就只能乖乖的交出治癌单方难道不是吗? 他怎么这样糊涂。 当真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第一八五章拉拢拉薇儿 不要江山的男人永远成不了气候,不是吗? 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又怎么样呢,落得“虞兮虞兮奈若何”,成为英雄末路的挽歌。历史上那些已经成气候的男人,因为美人最终身败名裂沦为千古笑柄。 周云扬难道是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仅比一般男人聪明一点的花花男人而已。 拉薇儿原本不说话,由着周云扬自行处理,然而,穆玉兰怒目周云扬时神情分明是夫人,夫人来了,她不能不理不睬。 拉薇儿是懂礼貌的女人,分得清楚主次,对夫人应该尊重。 她走到房间门旁的周云扬旁边,目光看向周云扬问:“她是你夫人?” 周云愣住了,拉薇儿这样问,证明他和穆艺苑不仅有夫妻相,且在人前不知不觉中用夫妻身份处事为人,拉薇儿才误以为两人是夫妻。 褒艺苑头脑显然比周云扬反应更快,在穆玉兰身后回应:“嗯。” 穆玉兰要否认拉薇儿误以为她是“夫人”,褒艺苑在身后“嗯”了声,她还真不好否认。 拉薇儿目光看向穆玉兰,神色镇定道:“夫人对不起,让你来寻找云扬哥了。” “云扬哥也是你叫的?”穆玉兰喝道。 外国女人开口云扬哥,叫得到也顺溜,你的国家也是这样叫人家男人吗,入乡随俗也没有这么快吧。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拉薇儿懂礼貌,穆玉兰也不好做恶妇,“这位女……” 她要说“女同志”,然而,“同志”是国家特殊人群中的称谓,后来有所普及,不过绝对没有普及到美国那边去。 那边称“同志”可不是好事,什么原因你懂的。 她说:“这位小姐,你夜半三更进入男人房间,不好吧?” 拉薇儿蓝色漂亮眼睛礼待穆玉兰,认真道:“夫人,我爱上云扬哥了,对不起!” 你都叫我夫人了,还敢说爱上云扬哥,不仅无耻,还不要脸。 穆玉兰对拉薇儿一脸鄙视表情,说:“明知他是我……” 她还是没能把“老公”说出来,思想再怎么解放,原本不存在的事情她说不出嘴。 她说:“……你说爱上他,美国的女人就这样无耻、不要脸吗?” 拉薇儿才不管穆玉兰的话尖酸刻薄,说:“夫人,你的丈夫太优秀了,真的,我在向夫人诉说内心的真实感情。” 穆玉兰怒道:“你窜到我们国家抢别人的丈夫,感情到是真实了,不过我要问你,这样的感情纯洁高尚吗?” 拉薇儿愣愣的看着穆玉兰,意识到夫人把她看着另一种女人。 穆玉兰拿出最高保卫局保安的架势,义正词严道:“我马上通知保安局,叫他们依法对你的违法行为处罚,并通过外交途径把你遣送回国,拉入黑名单,永远不得进入我们国家。” “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我是罗伯特导师的助理,随罗伯特导师访问你们国家,云扬哥、褒院长可以作证。”拉薇儿赶紧亮出自己身份。 穆玉兰愣住了,先看周云扬、再回头看褒艺苑。 两人表情告诉她,外国女人没有撒谎。 穆玉兰心情就不好了,你们把老娘当着傻子,让老娘在外国女人面前出丑,有你们这样耍老娘的吗? 她尤其怨念褒艺苑,我们不是结成统一战线了吗,你到好,居然把老娘当猴耍。 既然如此,老娘给谁都可以结统一战线,现在老娘就给外国女人结成统一战线,外国女人走后云扬哥归老娘一个人。 调整了心态,穆玉兰对拉薇儿客气多了:“请问小姐芳名。” “拉薇儿。” “好美丽的名字。” “谢谢。” “我叫穆玉兰。” “夫人的名字给夫人一样温柔美丽。” “过奖了。” “能够结识到如此温柔美丽的夫人,是拉薇儿一生的荣幸。” 褒艺苑意识到穆玉兰在搞事,心中着急,可是又很无奈。 她心里对拉薇儿说,她是少尉保安,一身的武功,一点也不温柔,尤其拳头,再漂亮的小姐遇着都要被打得不成人样子。 周云扬见穆玉兰默认夫人身份,知道事情坏不到哪儿去,他一旁默不作声,由着穆玉兰折腾。 穆玉兰对拉微儿说:“在我们国家,婚后男人不允许碰其他女人。” “我尊重你们国家的法律,不让他碰我。”拉薇儿认真道,“但是,我不是你们国家的公民,不受你们国家法律约束,我可以碰他呀!” “有这种逻辑。”周云扬心道,差点儿嘿嘿笑开。 穆玉兰沉着脸:“你们国家允许情人存在?” 拉薇儿说:“不管男人、女人,内心都有倾慕异性的权利。倾慕上升到一定高度便成为爱情,爱情的表现形式情人关系。我对云扬哥的倾慕上升到了爱情高度,成为云扬哥无可争辩的情人。由于爱情在我心中,没有人能阻止我与云扬哥的情人关系。夫人你也只能面对,不能够阻止,更无法扼杀。” “你意思,抢我的男人抢定了?”穆玉兰俏脸密布阴云。 “夫人,我不会抢走你的丈夫,相反,我很尊重你做为夫人的地位,我只想拥有我那份情人的权利。”拉薇儿认真解释。 穆玉兰瞟眼褒玉兰,对艾薇儿说:“我同意你做云扬哥的情人。” “我不同意!”褒艺苑慌了,害怕周云扬搞丢了似的插进话来。 “褒院长,你没有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权利。”拉薇儿冷冷道,“别以你是官员,可以主宰下属的决定。不错,云扬哥是你的助理,但更是穆夫人的丈夫,只有穆夫人才有这个权利决定我是否可以做他丈夫的情人。” 穆玉兰说:“我同意你做云扬哥的情人,但必须有一个条件。” “夫人请讲。” “我允许云扬哥有你一个情人,不允许云扬哥有第二个情人。” 拉薇儿想了想:“我在你们国家期间,会配合夫人不允许云扬哥有第二个情人。我离开你们国家后,怎么去不允许云扬哥有其他情人呢?” 第一八六章教拉薇儿学聪明 穆玉兰说:“把当前的事说定,再说你回国以后的事情。”拉薇儿说:“好吧。” 穆玉兰瞟眼褒艺苑,说:“我不想当着第三者的面,谈你和我丈夫之间的事情。” 拉薇儿当然是聪明人,转脸褒艺苑:“褒院长,是你自己离开呢还是……” “穆玉兰,你给我记着!”褒艺苑瞪眼穆玉兰,转身恶恨恨表情走出房间。 她好想大闹一场,但是她不敢,穆玉兰是最高保卫局保卫,她害怕闹的结果自己更惨。 周云扬并没有否认拉薇儿是他的情人,闹的结果很可能挨穆玉兰痛揍,还有能失掉周云扬。 她做院长若是没有周云扬做后盾,即便自己去委身熊院长,肿瘤专科医院的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博士,也能够轻而易举把她拉下院长交椅。 圣人说,小不忍乱大谋。 人家是泰山崩塌于前不动声色,她是老公被穆艺兰抢去也不敢放半个屁。 哄走褒艺苑,拉薇儿关上门,心中暗自激动,她没想这个国家的夫人这么好说话,居然答应她做她丈夫的情人。 她来到穆玉兰身旁,学着日本女人样子躬身道:“请夫人吩咐。” 穆玉兰说:“你只能做云扬哥的精神情人。” “你是什么意思?”拉薇儿惊愣,面露遭人欺骗表情。 “你是女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穆玉兰冷冷道。 拉薇儿虽然没有做过谁的情人,但也知道做情人怎么回事。 穆夫人要她做周云扬的精神情人,说白了是叫她单相思,画饼充饥。 单相思是鬼个情人啊,画饼充饥又有什么意思,不与周云扬滚几次床单,出几次大力、流几通大汗,又怎么知道周云扬的魅力。 她说:“要是我不呢?” “那你就得在老娘面前有不的能力。”穆玉兰冷着脸。 老娘是外国女人老娘怕谁呀,尤其是云扬哥瞧上了自己,胆敢当着罗伯特的面把他和她的情人关系搞定,眼前女人是云扬哥的夫人又怎么样,男人一旦看上另一个女人,之前他的女人就不再是宝贝。 拉薇儿不是鲁莽的人,之前她确定自己有两个依仗。 一来她是外国女人,感情奔放,体育运动爱好拳击,这个国家的女子以温柔贤淑著称,必要时她来个武力征伐。 二来云扬哥爱钱,她给云扬哥带来一亿美金财运,当着夫人面拿下云扬哥也不算什么难事。 “既然夫人叫做来看看,那我就做给夫人看。” 拉微儿也不客气,当着穆玉兰的面,走向周云扬,面对周云扬,一只手搂住周云扬的腰,两条腿缠着周云扬大腿,嘴巴向周云扬嘴巴杵去…… 美国女人就这样,也不是不要脸,人家就是这样,感情奔放。 穆玉兰当然不会允许外国女人感情奔放,她伸手抓住艾薇儿后衣襟猛的一拉,艾薇儿身体顺势与周云扬脱离。 拉薇儿早就计算好了,穆玉兰阻止她拿下云扬哥,她的拳头就不认谁个是夫人。 打得赢是老大,女人想做老大必须拳头大。 她的国家因为拳头大才在世界做老大,她来到女人温良贤淑国家不做老大,她对不起国家在全球做老大。 拉薇儿一个直拳击向穆玉兰面门。 她早有准备,拳击穆玉兰的面门。 把穆玉兰打得鼻青脸肿,口鼻飙血,上下四颗门牙全打掉,说话不关风遭到云扬哥嫌弃。 她要一拳头把夫人打怕,随时要上周云扬、随时把夫人赶下床。 她不做偷偷摸摸前怕狼后怕虎的情人,要做肆无忌惮光明正大的情人。 女人最了解女人,你不把她打痛、打怕,你想要她的男人,她给你闹个天翻地覆,闹得你享受情人的浪漫心情全没了。 穆玉兰面门看似要遭殃了。 穆玉兰不慢不紧,伸手一把抓住拉薇儿打来的拳头,反手一扭。 拉薇儿也想着把手臂反扭回来,然而不行啊,穆玉兰的力道不是她能够阻止。手臂负痛,她身体不由自主转身背向穆玉兰。 “你敢对我动粗!”拉薇儿哪吃过这样的亏,她另一只手握拳向穆玉兰的面门打去。 原本身体已经被穆玉兰控制,她这一拳只不过象征性薅了下,根本打不着穆玉兰的脸。 就给把手臂送给穆玉兰一样,穆玉兰另一只毫不费力的抓住拉薇儿的手臂,顺势把拉薇儿的两只手臂往上一提。 艾薇儿反在背上的手臂笔直朝天,身子一下俯身向地,整个人变成当年把当官的弄去坐飞机姿势。 “云扬哥!”拉薇儿叫喊。 女人挨打最大的特点是喊男人帮忙,美国女人也免不了这个俗气。 “没用的。”穆玉兰说,“想做云扬哥的情人没有错,错在你技不如老大却不识时务。” 拉薇儿还不死心,犟着脖颈望周云扬:“一亿美金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云扬呵呵笑道:“即便没有你,一亿美金罗伯特知道乖乖给老子送来。” 拉薇儿可怜道:“就算一亿美金不是我给你挣到手,我真心爱你,别人欺侮你的小情人,你真的无动于衷?” 周云扬道:“谁叫你惹火我的领导呢,知道吗?领导掌握人事权,你惹火她还能做我的情人?我惹火她还敢和你眉来眼去?” “这边的风俗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呢!”艾薇儿埋怨周云扬。 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今晚拿下情人已不现实,还是想办法逃离是非之地吧。 “说了你相信吗?”穆玉兰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指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哎哟,我的手臂快被扭断了,老大,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冒犯老大了!”拉薇儿学聪明了些,晓得给老大求饶。 穆玉兰笑了,还没嫁给周云扬就做老大,心情要多爽有多爽。 她知道不能把拉薇儿怎么样,人家是外国友人,且心甘情愿给他老公做情人,说明自己老公也很不错的,给她点苦头就算了,今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 但让拉薇儿吃点苦头必须的,不然她今后也摆不正位子。 穆玉兰把拉薇儿的手臂再往上推了推。 拉薇儿立即鬼哭狼嚎,一点不含蓄矜持。到底人家国家是世界老大,哭叫起来都比其他国家的女人嚣张。 穆玉兰放开拉薇儿。 拉薇儿松了一口气,她双臂又生痛,弯着直起的腰,腰痛得给断了似的。 然而,接下来的穆玉兰的举动她吓傻了。 穆玉兰抓住她的衣服“唰、唰……”几声裂帛,她上衣撕成几大块,紧接着,穆玉兰抓住艾薇的裤子,“唰、唰……”几声裂帛,撕成几大块。 看着身上给叫花婆穿的一样破衣服,拉薇儿哭了:“老大,你怎么这样对待我!” “见过我们这边在大街上的打小三吗?”穆玉兰和蔼可亲表情问。 “在网络上见过……”拉薇儿双臂赶紧抱住前胸,“老大,看在我真心诚意爱云扬哥的份上,千万不要扒光我啊!” “只要你和老大搞好关系,老大怎么会扒光你呢,亲热你还来不及呢!”穆玉兰伸拧把拉薇儿俏脸儿,很是欣赏拉薇儿漂亮脸蛋的表情。 拉薇儿现在就是一只小耗子,在穆玉兰这只猫猫面前只有挨虐的份,根本就没的半点反抗的能力。 “回去吧,换套衣服又是个大美人。” 拉薇儿听到穆玉兰的话逃命一样跑向房间门,拉开房间门冲出去,“怦!”与褒艺苑撞在一起。 两人同时撞倒在地。 拉薇儿才不管撞倒了的褒艺苑,爬起身跑得没影。 褒艺苑没有武功,被撞到在地昏头转向,一时半晌爬不起来。 她被拉薇儿撵出房间并没有走,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由于隔音效果好,虽然听得到一些,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结果被拉薇儿冲出来被撞了个满怀。 她的娇体怎么遭得住大洋马似的艾薇儿撞啊,她此时此刻给周云扬断绝关系的心都有了。 周云扬、穆玉兰赶紧把褒艺苑抬进房间,放在床铺上,两人忙着给她检查身体,见没伤筋动骨并无大碍,两人坐在床沿上愣愣的看着褒艺苑。 褒艺苑感到委屈极了,自己选被撵出房间、拉薇儿被撵出房间,自己竟然享受给拉薇儿一样的待遇。 自己才是正室啊。 在青原时,两人已经确立恋人关系,那时还不认识穆玉兰呢。 正室弄得如此狼狈,还怎么面对小三。 褒艺苑要哭的,要狠狠的大哭一场,就算没法给周云扬滚床单,她也要让泪水湿透床单。 然而,她也有顾忌,周云扬见她哭一定心烦,他心烦若是不要自己了,她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还怎么当? 哭也只能去自己房间哭,她现在就是受伤的小白兔,得找个背静处自己给自己舔伤口。 她坐起身体,强忍着泪,也不说话,双腿伸出床沿,就要下床。 “褒姐姐要去哪里?”穆玉兰问。 褒艺苑不看穆玉兰:“你在这儿陪他,我去那边睡。” 她边说边下床,断然走出房间,去到隔壁房间。 第一八七章情况有变 褒艺苑身体倒下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泪水瀑布般从眼睛涌出来。她感到好绝望,自己也该算是极品女人吧,找个不错的男人原本是很容易的事情,遇上周云扬想着把身子交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难道给他没有缘分? 可是在现实中,两人怎么又谁也少不了谁呢? 之前周云扬有女人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认识他之后,他先后与卫莉莉、姜清泉、穆玉兰勾搭上,现在居然跳出来外国女人。 这是她难以容忍的事情。 她真的嫁给他,除了吃醋还是吃醋,哪能过上放心安稳的日子。 一个给太多女人纠缠不清的男人,女人得考虑做他妻子的处境。 不如给他一刀两断,了结这段孽缘。 然而,当想到她是肿瘤专科医院院长时,又没法给他一刀两断。 真给他一刀两断,她靠什么做院长? 关键问题出在,她做得下院长? 她心里有数,身后若是没有他,她分分秒秒怕是从院长位子上摔下来。 现在的情况是,她若不是他的女人,他才不会对她负责任。 他若是丢下她不管,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的博士要把她拖去丢上大街,肯定比刚才被撵出那边房间更丢人。 她的头蒙在被子里哭啊哭啊,想着隔壁房间里的尖夫银妇……她哭得更伤心。 她决定…… 她决定…… 她决定…… 重要的事情决定三遍。 可是决定什么呀? 难道可以决定她不是他的女人? 既然决定三遍也不能决定不做他的女人,那还得做他的女人。 做他的女人她马上想起刚才被撵出那边房间的情形。 她内心好纠结。 现在的情况,她除了在被窝里伤心,还有什么办法呢。 “呜呜呜……呜呜呜……” 除了哭,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突然,雪亮灯光照射得她睁不开眼睛。 这才意识到,被子已被揭开。 她睁开眼睛看,穆玉兰。 褒艺苑脸撇在一边,你不道德、很无耻,他把你变成女人老娘才不稀罕,谁叫你跑到老娘面前显摆。 嗯,不对呀,老娘过来才几分钟,你和他这么快就在那边成其好事? 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难道你们就不酝酿酝酿感情,调整适应动作,讲些山盟海誓话题,两具身体变成一具身体…… 他怎么学公鸡踩上母鸡的背,刚踩上去随即又下来? 难道你也学母鸡,由着他上来几秒钟就下去? 她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经验,但也晓得这个时候良宵一刻值千金。 男人和女人绝对不会点到为止,更不会学公鸡上去还没站稳身子就慌着跳下来。 都成其好事了,不干个天翻地覆誓不为人。 然而,她看着的穆玉兰,衣服整整齐齐,头发也不零乱,俏脸并不潮红…… 也就是说,看不出穆玉兰出大力、流大汗、刚坐完过山车的迹象。 况且两人刚成其好事,她还回来睡觉不成? 这个时候的两人舍得分开?在被窝里抱着睡觉才是人道呢! 她忽的坐起身体,愣愣的看着穆玉兰:“你怎么过来?” “你以为我要和他过夜?”穆玉兰面现羞涩。 褒艺苑就不明白了,我把机会让给你,你到好,让青春白白流逝。 穆玉兰一脸憧憬表情:“我才不会这个时候给他过夜,我要和他结婚那晚才给他过夜。” 褒艺苑就不太理解穆玉兰了,都什么时代,结婚那天夜晚才…… 脑壳旷了是不是? 既然穆玉兰的脑壳旷了,她还担什么心呢。 她有的是机会,何必绞尽脑汁如何把身子交出去。 一旦放心,褒艺苑神经肉体轻松下来,不到一分钟,琼鼻发出微微鼾声。 …… 拉薇儿跑回住处,神情丧魂失魄、形象狼狈不堪,罗伯特见了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罗伯特就有些看不懂了,“他对你用强?” 她是他的美人计道具,她也清楚她是美人计主角,时刻献身是美人的职业道德,难道美人抗拒献身跑回来? 周云扬都撕碎你的衣服了,可见美人计大获全胜,你跑回来是几个意思? 说白了,美人计就是想着如何把美人身体交出去,把需要的东西拿回来。 你现在穿着一身破烂衣服丧魂失魄跑回来,该不会是要向老子表白你在捍卫自己的贞洁。 你当着老子面和周云扬眉来眼去,不顾老子的老脸…… 现在这个样子跑回来,难道你对周云扬动真情,故意弄成现在的样子坏我的大事。 “我这次来的目的,必须拿到治疗癌症单方回去,只有我的论文宣告率先攻克癌症,我才能站在世界癌症医学最前沿……” “只要你拿出一亿美金,就能拿到你需要的单方。”拉微儿打断罗伯特的话。 罗伯特皱着眉头,你这个样子跑回来…… 他说:“你怎么才让我相信你的话。” 拉薇儿说:“周云扬并不拒绝我,我遇上了他的夫人。” 罗伯特吃惊道:“资料显示,他没有夫人啊!” 拉薇儿说:“她的夫人武功高强,我不是她的对手。” 罗伯特一脸狐疑,手机发出去指令,不一会儿,信息返回。 周云扬身边女人资料。 罗伯特把资料递给拉薇儿。 拉薇儿一个个查看周云扬的女人,当她看到穆玉兰时,再看简介,顿时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罗伯特问。 拉薇儿把手机递还罗伯特。 罗伯特看后一样心惊,穆玉兰竟然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 也就是说,他的任何行动稍有不慎,都可能惊动最高保卫局。 攻克癌症对于国家来说是高、精、尖科学,有关资料、物资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绝对不允许流到国外。 罗伯特心中明白,穆玉兰是不是周云扬的老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穆玉兰的身份,若是强取资料,惊动最高保卫局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说:“答应周云扬,一亿美金,我要他的全套资料。” 拉薇儿应声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早晨七点,褒艺苑敲开罗伯特房间门,请罗伯特早餐。 拉薇儿开开门,褒艺苑看也不看拉薇儿,昨晚的事件似乎从来没有发生。 一行人来到餐厅。 第一八八章特别邀请 周云扬、穆玉兰已坐在餐厅。周云扬身份仅褒艺苑助理,论级别给秘书、保卫、司机也差不多少,给罗伯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因此,周云扬可以不理睬罗伯特。 自助餐,各自去取喜欢的餐食。 乘拉薇儿取餐食,周云扬走到她旁边,关心道:“昨晚休息得可好?” “你的夫人简直是魔鬼,我的心脏现在还突突跳动呢。” “那是你对她不了解。” “还是不了解她为好。” “你已经了解了。”周云扬看着拉薇儿。 拉薇儿瞟眼那边取食的穆玉兰:“导师讲了,一亿……” “我要一亿五千万。”周云扬打断拉薇儿的话,“五千万给你。” 拉薇儿身体一震,一亿五千万,她可得五千万。 她回过神惨然一笑。 罗伯特愿意拿出一亿五千万? 她可能得到五千万? 就算得到五千万她能带回美国? 况且罗伯特拿得出一亿五千万? 她发觉这次做罗伯特的商业间谍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她已卷进旋窝,再也没有办法逃出来。 “他不会出一亿五千万,我也不要五千万。” “你不对他讲,怎么知道他不给一亿五千万呢。” 拉薇儿取了几样餐食,去到罗伯特身边。 褒艺苑陪着罗伯特用餐,两人不时说话,很有些师生情的味道。 “你们的餐食很合我的胃口。” “是吗,请导师经常来京都作客。” 罗伯特说:“你们国家的医学发展很快,你处在国家医学顶端位子,我们应该加强学术研讨和交流。” 褒艺苑现在明白了,罗伯特不是过来给自己站台的,是来要治疗癌症资料的,让她无奈的是,她也不知道资料在哪里。 她说:“导师视察肿瘤专科医院,可以具体商谈有关合作事宜。” 周云扬手机振铃,老爷子的,周云扬赶紧离座走出餐厅。 “爷爷,孙子想死你了!” “真的吗?既然那么想我,到了京都怎么不过来看爷爷!” “孙子现在是褒院长的助理,公务在身,罗伯特导师已抵达京都,我也是走不开啊!” “呵呵,你是比我当年在职时还日理万机。” “嘿嘿,我日理芝麻小事,哪像爷爷日理万机全是大事,没得法比。” “呵呵,小滑头。”老爷子转了话题,“听说罗伯特在打小子主意?” “爷爷知道这事啊?”周云扬故做惊讶。 老爷子道:“我乖孙子得到民族传承,那可是民族的灵魂凝聚,我乖孙子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手里,不能让民族灵魂凝聚的瑰宝流到国外。” “他想强抢、贱买不可能。”周云扬故做神秘语气,“不过呢,只要条件够意思,还是可以交换。” “条件,他能给什么条件?他研究来研究去,至今治疗痊愈一个癌症病人吗?”老爷子道,十分气愤。 他如何不知,按照罗伯特的医学理论治疗,医生判处他死刑,要不是乖孙子救命,他的骨灰早已送九仙山了。 严格说来,罗伯特用他的医学理论指挥京都总医院的医生,用无形屠刀杀戮他的生命,他与罗伯特是敌对关系。 “钱就是条件啊!”周云扬声音格外响亮。 “年纪轻轻,怎么就见钱眼开。”老爷子最见不得人掉进钱眼。 “爷爷几十年从不缺钱,当然不会见钱眼开了。国库有的是钱,国家也不会见钱眼开。可是我要开办药厂、饮料厂,必须得钱啊……” “你可以给银行贷款啊!”老爷子打断周云扬的话道。 “银行不贷啊,说没有信得过的单位担保……” “我给你担保!”老爷子开口就来。 见最难贷款的事情都难不住老爷子,周云豁出去了。 他说:“爷爷以为孙子医好一例癌症病人,就这么容易啊!就拿爷爷为例,要医好爷爷,光成本费都要超过一千万元。孙子要不是青原的豪门大族少东家,就算医得好爷爷的肝癌,也没钱给爷爷医治啊!” “你说甚么?”老爷子惊愕,“你治好我的肝癌花一千万成本费?” “一千万还是直接消耗,如果把几年前的一些研究投资算进去,再来一千万都过不去成本关。” 老爷子以为孙子医好他癌症一分钱不花呢,他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周云扬继续道:“爷爷发现肝脏出问题已有十年,十年来医治费不少于两个亿吧?没有这两个亿,爷爷怕是拖不到孙子跑来救命,所以说,钱还是非常的重要是不是?” “嗯,钱非常重要。”老爷子认真道,“乖孙子,你救了爷爷,爷爷也不能让你血亏啊,我这就给你两千万……” “孙子救爷爷是本份,绝对不能要爷爷一分钱。”周云扬很是自豪语气道,“孙子有治疗癌症的本事,捧着金饭碗,还担心弄不到钱?” 老爷子何等聪明的人,他说:“我孙子怎么弄钱是你的事情,我还是原来那句话,民族瑰宝不能因钱流失国外。” 周云扬道:“他们给多少钱,我就给他们多少秘密,等价交换,我不占他们的便宜,他们也休想从我这儿骗去不该他们无偿占有的东西。” 老爷子电话收线,周云扬回到餐厅。 罗伯特看着周云扬面色有点黑,他知道罗伯特这时怒火攻心。 昨晚说好的一亿,早上要一亿五千万,见太阳涨啊! 一亿五千万,美金,各国通用货币,不是跑去沙漠蹲下身体抓一把就到手的沙子。 周云扬张口就来,以为有个治疗癌症的单方就坐地涨价,张狂至极。 罗伯特用眼神告诉周云扬,年青人,适可而至,别逼我动手。 周云扬目光迎上去,有什么手段使出来,这儿是我的主场,人民大众做我的后盾,害怕你不成,呵呵呵呵…… 早餐结束,京都总医院来车接罗伯特一行去肿瘤科医院。 熊院长一行在京都总医院大门前迎接。 罗伯特下车,在熊院长的陪同下参观京都总医院。 京都总医院门诊大楼高二十八层。 门诊大厅大门宽达三十米,整个大厅实用面积达五千平米,顶部为玻璃圆形拱顶,自然光透进大厅,给人以宽敞宏伟的舒适感。 即便如此,大厅内仍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气之足让罗伯特目瞪口呆。 人多得不可想象。 尽管是医院,也是生机盎然的景象。 与罗伯特那边医院冷冷清清凄惨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辣么多的人,医院还亏什么本,必须得赚个盆满钵满。 人多,建城市。 人多,建高速公路。 人多,建飞机场。 人多,建高铁。 人多,建大学。 人多,建医院。 人多,建市场。 人多,建世界超级工程。 人多好干事。 外国人来到这边,羡慕死了如山如海一望无际的人。 圣人说,人,只要有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 罗伯特望人兴叹。 看到门诊门大厅辣多么的人,再看京都医院,住院部的八幢大楼,专科医院的院内独门独院,还有星级宾馆,给人的感觉这哪是医院,简直就是一座城市,一座火热的、沸腾的、兴旺的、蒸蒸日上的城市。 在熊院长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肿瘤专科医院。 肿瘤专科医院在总医院内独立成院。 院门前一个大坝,植着桂花树,桂花树行对行排对排,看上去很有秩序感。 桂花树下有不少固定休闲坐凳,早上、晚间不少人在这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肿瘤专科医院由一幢大楼、大楼进去是一个四合大院。 肿瘤专科医院一样人山人海,不过大绝大部分是健康人。 他们患癌症的亲人在这里住院治疗,亲人做无望的期盼、病人在做无望的挣扎。 不管贵族、贫民、官员、市民,他们的出路都在火葬场。 躺在病床上的人没有一个活着走出去,这里原本应该阴寒冷寂,鬼域瘆人,然而,由于人太多的缘故,这儿一样祥和安康欣欣向荣。 参观完毕。 午餐。 中午稍事休息,罗伯特与肿瘤专科医院坐谈。 双方决定学术研讨、互通情报、定期互访事宜,下次学术研讨会订在美方,邀请熊院长、褒院长参加。 罗伯特还非常客气的提到周云扬:“请褒院长助理周先生参加。” 罗伯特的特别邀请在肿瘤专科医院引起很大震动。 二百一十六位五十岁以上博士对罗伯特的邀请义愤填膺。 “罗伯特视我肿瘤专科医院无人吗?周云扬不过行政助理,学术外行,有资格出席学术研讨会?” “周云扬无行医执业证,做院长助理,仅是行政助理,院长是执业医生,外行助理怎么助怎么理,就凭他那张逗女人欢喜的小白脸?” “罗伯特邀请周云扬赴美参加学术研讨会,褒艺苑有授意嫌疑,我们要向有关部门举报。” “总医院任命周云扬院长助理,不符合官员任命程序,总医院应该收回任命。” “罗伯特应该邀请肿瘤专科医院国家顶尖级医学人才参加,不允许让混混顶了国家顶尖级人才的学术名额。” …… 第一八九章自己给自己打气 罗伯特邀请周云扬赴美参加学术研讨会,开始小声议论,声音渐渐放大,有人还站起身严厉声讨。这是集体愤慨,目的只有一个,逼迫罗伯特收回决定。 学术访问具体到人由各方确定,罗伯特邀请周云扬参加学术研讨会并不占对方名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引起如此反响。 看着会场,罗伯特这才发现,周云扬竟然是这个国家医学大佬的公敌。 “呵呵!”他心中不由欢笑,原本向周云扬示好,没想到引发他们内部敌对。 这叫什么来着? 他们的圣人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吧? 既然得利,那就扩大他们的矛盾吧。 “我听褒院长讲,周先生协助褒院长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尽管只是两例,那也是前所未有的突破啊!” “希望周先生继续协助褒院长,依托肿瘤专科医院优势,在治疗痊愈临床病例上有更大的突破。” “当然,我也希望周先生发表论文,尤其在世界最著名医学刊物上,看到周先生具有突破性的医学理论。” 周云扬嘿嘿道:“罗伯特先生邀请我参加医学研讨会,如果挤得出时间,我一定前往参加……” 人家是担心挤不进去参加,你竟然有时间才前往参加,你是谁呀你,世界医学大佬吗?医学混混也算不上,有资格参加世界级医学研讨会。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在座的人可是世界级医学大佬,在这里你有摆谱的资格,就不怕别人笑掉牙吗? 他还称罗伯特为先生,平起平坐的样子,岂有此理。 你给罗伯特是一个层次的人吗? 在座人哪个不称呼罗伯特导师,你连医生执业证也没有的混混,有资格称世界医学大师为先生? 这就有点像头大脖子粗的厨师,形象有些像大官的样子,你就觉得应该称呼大官为同志,笑死人了。 一个厨师,给大官是一股道上跑的车吗? 沐猴而冠,小丑行径。 周云扬才不管所有人愤慨,他看着罗伯特道:“罗伯特先生召集的可是世界性的学术研讨会,会议应该有实质性内容,若是上去几个所谓世界医学大佬宣读几篇论文,显然达不到学术会议目的,至少要拿出一例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的病例,才有资格参加学术研讨会。” 拿出一例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病例,谁能拿得出这样的病例? 拿得出病例才有资格参加学术研讨会,还召开卵子的学术研讨会啊! 在座人就觉得,混混小子胡乱讲一通,自己怎么就没有之前骂小子时那么有底气呢。 在座人不好说话了,集体沉默。 罗伯特也在沉默。 他是世界首席癌症专家,他原本应该拿篇论文,直截了当说,怎么治疗才能医治痊愈临床癌症病人。 可是,他能写出这样的论文吗? 癌症在他眼前就是一片迷雾,他目光没法透视迷雾,怎么又胡诌得出迷雾内的实质。 他内心竟然生出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沮丧。 在座人目光看向罗伯特,他们如何不知,罗伯特一样拿不出周云扬所说的论文。 让所有人如鲠在喉的是,褒艺苑、周云扬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 也就是说,站在世界癌症医学前沿的人悄然发生变化,他们不承认都不成。 罗伯特冷着脸。 他向周云扬伸出橄榄枝,周云扬却顺竿爬猴盯上自己。 罗伯特清楚话不好讲,但也得讲啊,他说:“任何科学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当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厚积薄发,才能从根本上突破,这样的规律叫做循序渐进……” “呵呵,”周云扬道“褒院长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突破临床癌症不可治疗痊愈禁区。现在正在准备挑战第三例、第四例、第五例临床癌症病人。我的意思是,褒院长都突破了癌症不可治疗痊愈禁区,罗伯特先生的医学理论早为人知,还停留在研讨上,是不是滞后了呢?” 罗伯特哑然。 所有人似乎听懂了周云扬的话,沉默不语。 会场气氛有点尴尬。 京都总医院院长熊友善当然发现会议气氛不对,目光看向周云扬。 在医学大佬林立的学术研讨会上,周云扬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高淡阔论。 他觉得罗伯特也是不识进务,邀请了不该参加世界学术研讨会的周云扬参加学术研讨会,才惹火烧身。 他目光看向褒艺苑,意思周云扬是我的助理,你有管束的责任。 褒艺苑也是坐不住了。 明面上,她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然而只有她知道,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跟她没有毛关系。 她如何不了解自己,出色的医生、理论上的医生而已。 周云扬当着世界医学大佬高谈阔论,把罗伯特导师弄得下不了台,她不能不出面制止,何况这是她主持的会议。 她说:“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回头认真总结,不得不说有病人的特殊原因。比如,病人的体质、病人的血型、病人的遗传基因、病人的经历、病人之前的食物、对病人使用治疗药物等等等等,这就给我们治疗痊愈癌症病人提供了可能条件。我最大限度的发挥有利条件,依据罗伯特导师的医学理论,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可以这样讲,如果没有罗伯特导师的医学理论,我们治疗癌症临床病人就有如盲人摸象,得出的结果完全可能不是现在的样子。因此,就目前治疗痊愈的两例临床癌症病人,归功于罗伯特导师的理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熊友善率先拍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所有人拍巴掌。 在座人除周云扬外,谁不号称世界医学大佬,这是他们的骄傲。 可是他们没人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这又是他们的软肋。 世界治癌大佬的本事只把人治疗死,这事说起来还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然而,没有人说他们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他们就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他们拍巴掌,自己给自己打气而已。 第一九0章涨价 周云扬以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说事,无疑击中在座人软肋,熊院长拍巴掌,在座人赶紧附和,以此抵消脸上无光的尴尬。治不好病人的医生算什么医生,周云扬的话让他们感到窒息。 褒艺苑说她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依据罗伯特导师的医学理论,大家在心理多少好受了些。 没有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又怎么样呢,依据的是罗伯特导师的医学理论,有我们什么事,找罗伯特导师的医学理论去。 因此,他们的巴掌拍得格外来劲。 罗伯特说话了,脸上很是激动表情。 “你们的圣人说过,在医术上精益求精,今天,我看到了褒院长在医学上精益求精。” “刚才褒院长讲到治疗癌症,她不是依据医学理论简单的治疗癌症,而是根据病人的体质、病人的血型、病人的遗传基因、病人的经历、病人之前的食物、对病人使用治疗药物等等等等因素,对癌症实施综合治理。” “理论是什么,是方向性、原则性、规律性、固定性的东西,如果说医学是参天大树,理论就是参天大树的树干。” “临床癌症病人是治疗对象的主体,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特殊性,刚才褒院长总结到了,要治疗痊愈癌症病人,必须得注重每一个人的方方面面,哪怕是旁枝末节都要顾及到,这样才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 “精益求精,医生的医德,褒院长把医德、医术结合起来,医治痊愈两例癌症病人,看似偶,其实必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仿佛医德、医术结合,真的可以突破了癌症大关。 周云扬看着罗伯特,表情洋洋得意。 呵呵,罗伯特赞扬老子的女人,可以可以。 有什么高帽子全给老子女人戴上去,老子女人要坐稳肿瘤专科医院院长,除了治疗痊愈癌症病人,还得依据罗伯特的医学理论。 实话实说,褒艺苑把每个癌症病人都医好了,势必要她把医疗技术、医治药品交出去。 医疗技术、医治药品一旦普及,跳出来个赤脚板医生都能治疗癌症,褒艺苑也就不再是人才。 就拿老爷子来说吧,他若再次患肝癌,家庭保健医生开个处方,去大街上药房买几颗药丸子就搞定,他周云扬还用什么给老爷子搞成铁杆关系。 癌症就是癌症,必须要使大家知道,不是哪个医生都能治疗痊愈的。 只有这样,褒艺苑在肿瘤专科医院的权威才真正建立得起来。 他已经定下大原则,谁个大佬医生诚心诚意给老子女人合作,他就有机会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 褒艺苑看向周云扬,面色紧张,她担心他高谈阔论,给她树敌,她的院长没法做下去。 周云扬跟着大家鼓掌,面现佩服褒艺苑表情。 褒艺苑放心了,心中对周云扬说,我这次一定躲过穆玉兰,把身子原封不动交给你。 她目光下意识四处寻找,哪里有穆玉兰的影子。 穆玉兰,简直就是她的梦魇、内心的阴影。 早餐过后,穆玉兰去保卫老爷子。 散会。 罗伯特、熊院长、褒艺苑还在亲切交谈,三人表情兴奋,似乎在医学领域取得重大突破,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些医学界大佬凑过去,向罗伯特请教,认真听罗伯特释疑解难,十分受益表情把头点得给鸡啄米似的。 然而他们内心也清楚,罗伯特释疑解难有屁用啊,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 拉薇儿是助理,有事无事样子走到周云扬身边,悄声道:“罗伯特答应一亿五千万……” “我讲过,中午十二点过后要两个亿,美金!”周云扬淡淡道。 “你要一亿罗伯特答应,突然改口要一亿五千万,罗伯特还是答应,现在居然要两个亿,有你这么涨价的吗?”拉薇儿都觉得周云扬的行为不可理解。 “只准你还价,就不准我涨价。”周云扬道,振振有词。 “做人要讲诚信。”拉薇儿冷冷道。 周云扬问:“罗伯特把我的科研成果买去冒充是他的科研成果,你觉得他讲诚信?” 拉薇儿无话可说。 想了想,拉薇儿讥讽周云扬:“得到个单方也敢说是你的科研成果,运气好一点而已。” 周云扬笑道:“运气好也是能力,我现在能医治癌症,罗伯特能医治癌症吗?说穿了他就是庸医,拿着自己的论文空谈治疗癌症病人。他的高明之处在于,把人治疗死了,没有人去医院大门砸他的招牌。” 拉薇儿就要还击。 可是怎么还击呢,她也认为,周云扬的话不无道理,天下癌症患者,谁不是花巨资最终领回这一具尸体。 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花巨资领回亲人尸体,全世界居然没有发生一起医闹事件。 所有人思想统一认识一致,亲人送给医生医死理所应该。 这种现象归功于什么,归功于医学理论。 医学理论说你该死,死的人、包括死人的亲人就认为,死而无怨。 拉薇儿目光盯着周云扬,悄声道:“到底卖不卖,拿句实在话出来,别老涨价,让别人鄙视你。” 周云扬目光盯着拉薇儿,面现怒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真要出钱买我的单方吗?我现在告诉你吧,晚上不把两亿元美金打到我账上,明天早餐时,我要二亿五千万,美金!” “你……”拉薇儿目瞪口呆。 周云扬说:“你负责传话,并不影响我们的爱情。” “尊夫人那么厉害,谁还敢跟你……”想起昨晚穆玉兰的凶狠,拉薇儿心有余悸。 周云扬说,“她并不反对我有个外国情人。” 拉薇儿说:“云扬哥,其实用钱解决这事最好,如若不然……” 周云扬明白表情道:“呵呵,先礼后兵。” “何此是他……”拉薇儿欲言又止。 “政府做他后盾,我正好问他要钱呢。”周云扬道。 拉薇儿一脸忧郁:“如果这事办不成,他可能要找个替罪羊,我回去很可能以间谍罪接受审判。” 周云扬说:“既然你们国家要治你罪,你回去干什么呢?你的爱情在我们国家,不妨做我们国家的公民。” 拉薇儿低头不语,默默离开周云扬。 作为商业间谍,她已经调查清楚周云扬并没有夫人,穆玉兰不过他恋人而已,若是他留在这个国家和周云扬的女人展开竞争,她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 但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亲人的女人,能够凭空从众多极品女人手中抢过周云扬,她内心没有底。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次随着罗伯特来到这个国家,看起来应该一帆风顺,没想到自己竟然陷入谍战和爱情的旋窝不能自拔。 走一步看一步吧。 拉薇儿走到罗伯特身旁。 她找到机会告诉罗伯特,周云扬涨价两个亿,如果晚上钱不打到账上,明早涨到二亿五千万,美金。 罗伯特听后,一张面皮粗糙的脸黑如名锅底。 晚餐。 褒艺苑院长身份以主持,招待罗伯特。 参加学术研讨会的大佬参加晚宴。 为了尊重罗伯特餐食习惯,褒艺苑把晚宴安排自助餐,对于习惯围着大圆桌餐食的华夏人来说,就不太像参加宴会,就给农村赶集似的在餐厅走来走去。 没有桌席,没有固定位子,参加晚餐的人不分主次,极大的体现了进餐自由的理念。 熊友善端杯敬罗伯特的酒,两人轻轻碰杯。 熊友善说:“我对罗伯特导师对世界医学做出的贡献十分钦佩。” 罗伯特说:“褒院长做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有望在在癌症临床治疗取得突破性进展。” 两人对这次交流表示满意。 褒艺苑端杯走过去。 她敬罗伯特酒,感谢导师对她的精心培养,才有今天的成就。 罗伯特说:“希望能够尽快看到你的学术论文。” 褒艺苑说:“导师看到了我这边的情况,病人太多,一天到晚也忙不过来,应付临床还来不及呢,哪来时间去写论文。” 罗伯特说:“我在理论上走在前面,你在临床上做出可喜成绩,双方可以互派实习小组,取长补短共同提高。” “好啊,”褒艺苑随即道,“只要导师同意,我这边随时可以成行。” 罗伯特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给孤狼一样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便闪开,给他保持一定距离。 他在京都总医院格格不入,无法融入京都总医院。 罗伯特端杯走过去:“年轻人,我敬你一杯。” 周云扬端杯呵呵道:“你是第一个敬我酒的人,不,褒艺苑才是第一个敬我酒的人。” “褒艺苑是我学生,他禀承我的医德,爱惜人才。”罗伯特呵呵道。 “不然,”周云扬说,“她是我的合作者,并没有想着占有我的科研成果,你就不同了……” “我不是无偿占有。”罗伯特道。 周云扬说:“可是我觉得,你的行为比无偿占有还卑鄙。” 第一九一章猛吼一声 “你也可以成为我的合作者,”罗伯特注视周云扬,“我给褒院长商量好了,双方交流精英人才,你到我那边拿到博士学位,留在那边我给你安排位子,要回来我不阻拦。”周云扬冷冷道:“我的事业在这里。” 罗伯特幸灾乐祸表情道:“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你在京都总医院的处境尴尬,无法融入到他们中去。” “是吗?”周云扬自信道,“下次你过来,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了。” “他们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罗伯特沉着脸,他们才不会听从市井混混调遣。 “褒院长难道是不学无术之人?”周云扬问,接着说,“她是你的学生。” 他就是要告诉罗伯特,褒艺苑做院长,不是靠你罗伯特的狗屁医学理论,靠的是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的本事。 褒艺苑的本事来至哪里,来到老子这里。 从这个意义上讲,老子就是褒艺苑的主心骨。 罗伯特眼睛盯着周云扬心说,偶然得到个单方就这么嚣张,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说:“年青人,把你得到的东西交给我,既是你对世界医学的贡献,也是你终身享受不尽荣华富贵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被单方冲昏了头脑,这样对你不好。” “拉薇儿没有告诉你,晚上我的账户见不到两亿美金,明天我要两亿五千万。”周云扬提醒语气道,“罗伯特先生不必给我犟嘴巴劲,时间不待人,价格涨到罗伯特先生买不起时,这辈子想攻克癌症就难了。” 罗伯特气得差点吐老血,转身离去,不再理睬周云扬。 实话实说,要不要用钱买单方,他还在犹豫呢。 担心上当受骗是最重要的原因,谁来证明单方的真伪? 拿钱买假货,成为天下人笑柄,他丢不起那张脸。 即便不担心不上当受骗,凭什么老子要拿辣么多钱买单方,这是另一个原因。 何况老子已同意给一个亿美金。 一天下来暴涨到两亿,明天还要二亿五千万,见风涨也涨不到这么快吧,简直了。 问题还出在,一亿美金他说了算,超过一亿美金他说了不算,得由政府大佬说了算。 政府大佬谁不是老奸巨猾之人,他能说动他们增加美金。 即便他从大佬手中拿到两亿美金,得到的单方若是假的,有人攻击他是医学骗子,他不得不考虑难以承受的风险。 他动用两亿美金购买单方的目的暴露无遗,作为世界医学顶尖大佬,真还丢不起这张脸。 周云扬才不管罗伯特离去,向取食那边走去。 刚刚端上来一只清蒸大龙虾。 龙虾身长至少一尺五寸,色泽金黄,肉质白嫩,散发着浓郁的海鲜香味。 尽管在场人是世界级医学大佬,但吃过清蒸大龙虾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毕竟大龙虾是稀罕物,不多见。 吃过清蒸大龙虾的人知道它的肉嫩味鲜。 能不能吃到清蒸大龙虾靠缘分,吃一次算一次。 这东西价格高得离奇,且稀罕物,有钱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没吃过的人更是想着一饱口福,尝鲜。 原本文质彬彬的世界大佬医学家,见到清蒸龙虾露出狰容,不再文质彬彬,三步并成两步跑,围歼清蒸龙虾。 周云扬看见清蒸龙虾目放异彩,大声嚷嚷:“清蒸龙虾啊,好东西,我喜爱!” 他的嚷嚷声大,且粗鄙,肆无忌惮,声音向餐厅覆盖而去。 疾步跑过去的大佬看到周云扬直奔清蒸大龙虾,不由皱起眉头,给粗鄙的周云扬争抢清蒸大龙虾,他们感觉到是自降身份,十分羞耻。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与周云扬为伍,见着周云扬就避开,给周云扬隔离出真空地带,以此表示对不学无术市井混混的鄙视。 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周云扬,京都总医院不是是人是鬼都可以进来的,即便进来了,知趣自己走人、不知趣落入孤立下场。 大佬往清蒸大龙虾跑,周云扬也在往清蒸大虾跑。 大佬一下子意识到,和周云扬一起抢清蒸大龙虾,与周云扬为伍,沦为周云扬一类人,丢人现眼,为人不齿。 一众人停住身体,同时闪身远离周云扬。 周云扬与一众人之间随便形成真空地带。 周云扬大步到清蒸大龙虾面前。 以周云扬为中心,半径至少三米距离内没有人。 清蒸大龙虾面前只有周云扬一个人。 周云扬不慌不忙拿起三个大盘子,摆放在清蒸大龙虾面前。 他拿起刀子,剥开清蒸大龙虾的皮,露出白嫩的虾肉。 他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削下虾肉,装进三个盘子里。 一只清蒸大龙虾装进三个盘子,并没有见到有多少精肉。 周云扬目光扫视餐厅,锁定褒艺苑、拉薇儿。 他两只手端着三个盘子,向褒艺苑、拉薇儿笑嘻嘻走去。 大佬都是聪明人,还看不出周云扬意思,一个个神色复杂,内心不是滋味。 要说呢,猪都是拱白菜吧。 可是周云扬这头猪,拱的是价值上万块的清蒸大龙虾。 关键还在于,周云扬目光锁定褒艺苑、拉薇儿,两只手端着三个盘子兴头冲冲向褒艺苑、拉薇儿跑去。 苟日的这头猪,不仅拱了整只清蒸大龙虾,还要拱两个人,拱这群七老八十人中最年轻、最漂亮的两个大美人。 他不仅拱自己国家的大美人、还要拱美国的大美人。 大佬们的心脏就不好了,差点儿患心绞痛、还有心肌梗塞。 尼玛算什么东西,也敢当着世界级医学大佬拱大龙虾、拱大美人。 大龙虾、大美人大佬没有拱,你到先拱了,成何体统。 国家实行人才战略,政策向人才倾斜,你到好,置国家大政方针于不顾,居然与大人才争抢大龙虾、大美人。 世界医学界大佬在此,尼玛蝼蚁也不是,稀有资源也轮得到尼玛享用。 不懂事的东西,目中无大佬,胆大妄为。 小子所作所为,就算叔叔可忍,婶婶也绝对不忍。 一众大佬不忍,怒视周云扬猛吼一声,“住手!” 可是大佬就要怒吼才发现,他们不能吼出声。 第一九二章吻拉薇儿 周云扬是猪又怎么样呢,人家要去拱大美人,你们七老八十,难道凭着大佬地位不许人家拱大美人?这就给吃清蒸大龙虾一样,你要吃你就去给周云扬争抢啊,你不去争抢又不许周云扬吃,谁给你不许周云扬吃清蒸大龙虾的权利? 现在周云扬当着一众大佬去拱两个大美人,你们谁有本事谁就去拱啊,拱赢周云扬大美人就归你。 可是大佬心里谁没有个批数,当真要去给周云扬比拱大美人,丢人现眼的绝对是自己,而不是一众人厌恶至极的周云扬。 还是算了吧,这头猪既然钻进京都总医院这个菜园子,他要怎么拱个乱七八糟,还得由着他去。 当然,他们还是想着有人管管这事,于是目光齐斩斩看向熊友善。 熊院长,长白山猪钻进京都总医院菜园子拱小白菜了,你管不管! 熊友善如何又看不到周云扬所作所为、如何又看不明白大佬的眼神,你们不管叫老子管,你们叫老子怎么管? 既然不好管,熊友善便来个视而不见。 熊友善不管,又没有人站出来管,就只能看着长白山猪拱小白菜。 周云扬端着清蒸大龙虾先走向褒艺苑。 见到周云扬走来,褒艺苑丢下罗伯特,灿烂着一张俏脸迎向周云扬,很是惊喜样子道:“你知道我爱吃清蒸大龙虾啊,谢谢!” “为心爱的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周云扬彬彬有礼,很有些绅士的样子。 褒艺苑悄声恨道:“你要献她爱心?” 周云扬面现一丝尴尬:“外国友人,不远万里来到京都总医院,国际主义精神还是要的嘛。” 褒艺苑面色微微一沉:“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打她的主意。” “亏得你还是有知识的人,人类高级情操被你说得这么俗气。”周云扬果断撤离褒艺苑,走向拉薇儿。 拉薇儿一直在关注周云扬,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她的目光老是被吸引到周云扬身上去。 她看见周云扬把三个盘子摆放在清蒸大龙虾面前,就认定其中一盘属于自己。 她虽然认识周云扬才两天,但已知周云扬最大的特点,天下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 按照一般人思维,周云扬给褒艺苑端去一盘清蒸大龙虾理所应该,褒艺苑是周云扬的院长,直管。 那么,另外一盘清蒸大龙虾要么送给熊院长,毕竟熊院长是京都总医院院长;要么送给罗伯特,罗伯特是京都总医院最尊贵的客人,更为重要的是,罗伯特点名特邀周云扬参加在美国举办的学术研讨会。 熊院长看到周云扬给三个盘子装清蒸大龙虾时就这么想。 熊院长还心忖,周云扬要是装四盘清蒸大龙虾考虑就比较周全了。 他有心理有准备,周云扬把清蒸大龙虾端到他面前,他叫他给罗伯特送去。 谁也没想到的是,他把清蒸大龙虾送到罗伯特的助理拉薇儿面前。 也就是说,周云扬眼里只有大美人,没有世界顶给医学家、没有京都总医院院长、也没有世界宗师级别的医生。 周云扬毫不掩饰他的行为,明白无误的告诉一众人,老子眼睛瞧不上你们。 所有人黑着脸,心情极端、极端、极端的不好。 之所以用三个“极端”,说明在场人不好的心情到了何等恶劣的程度。 拉薇儿迎着周云扬走过去。 周云扬把盘子递给拉薇儿。 拉薇儿接过盘子,叉起块清蒸大龙虾肉就吃,吃得有滋有味,一脸的幸福神情。 周云扬看着拉薇儿神色多少有些懵批:“怎么没听你说声谢谢?” 拉薇儿笑了,坦然、幸福的笑:“你送给我的是爱,爱可以用谢谢表示?” 在我们这儿,爱也要说谢谢。谢谢多了,反到有些虚伪。拉薇儿不用嘴巴说谢谢,要用爱作为回报。 “你随罗伯特回去,我们哪还有爱?” “我就不回去了,把已经看到的爱抓在手里。” “这边已有爱我的女人,褒艺苑就是其中一个。” “我可以给她们竞争。” 拉薇儿一脸的毫不退缩表情。 “她们每一个人的条件都不错。” 周云扬提醒,爱也要建立在一定的条件之上,七仙女下凡爱上贫民董永,那是老百姓杜撰的故事,自己哄自己高兴的。 “我的条件也不错呀,漂亮妩媚,能够拔动丈夫心弦;我的双峰、屁股大,生出来的大胖小子特别会踢足球、会打拳;还有,我会给丈夫带来财运,一辈子让我丈夫有用不完的钱。” 拉薇儿十分自信,就给她的国家一样想要拿下哪个国家,没有拿不下的道理。 周云扬看着拉薇儿,还有这样推荐自己的。 “我有这样的条件,难道你不觉得不娶我是一生中最重大的损失。”拉薇儿偏着头看着周云扬,俏脸浮现胜利者的笑意。 “想过没有,你要嫁给我,你将冒着再也看不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的危险。”周云扬面露微微笑意。 “一旦你认可我是你的女人,谁就动下我试试。”艾薇儿说得斩钉截铁。 周云扬都不知道,拉薇儿怎么会有如此坚定的自信,见面才一天多两三个小时啊。 圣人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原以为说说而已,殊不知,天下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拉薇儿与自己不远万里,从未蒙面,这样信任自己还能不是知己? 女人都这样了,尤其外国女人,人家爱上你就抛妻别子…… 嗯,不对,用词不当,应该是背井离乡、抛亲别故,不远万里来到陌生地方,永不还乡,实践真正意义上的国际主义。 自己太优秀了。 罗伯特精心挑选的商业间谍就这么被自己收买…… 不对,自己绝对没有收买拉薇儿,是拉薇儿灯蛾扑火…… 也不对,属于用词不当。 灯蛾扑火的灯蛾必须得死,拉薇儿别国抛家不仅不会死,还要活得幸福,因为她的幸福在这里、她必须享受幸福,不是灯蛾扑火,是弃暗投明…… 好像也是用词不当吧,人家从那个国家嫁到这个国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说是弃暗投明呢。 应该叫优化品种吧。 品种优化,好像不适合用在人类身上啊。 说穿了吧,老子给拉薇儿结合,是先进分子给先进分子结合,生出来的儿子是先进分子的平方,二二得四、四四一十六的意思。 拉薇儿都下了决心,自己还有什么呢,绝对不可以辜负美人心。 周云扬当众吻了拉薇儿。 一众大佬这一时刻停止咀嚼,他们盯着周云扬、拉薇儿的眼眸子掉了一地。 特别是几个死了老婆的老光棍,后悔得捶胸顿足,早晓得免费清蒸大虾就能把拉薇儿哄到手里,拼死拼活都要抢到清蒸大虾送给拉薇儿。 都是大佬级别人物,就算没有未来先知、一见便知,也有过后方知的本事。 眼睁睁看着拉薇儿…… 周云扬算什么东西,招摇撞骗的市井混混而已,竟然拱到大美人。 老子只要先拱……嗯,老子不拱,老子不是猪…… 老子不服啊,老子有钱、有地位,名扬全球,眼睁睁看着大美人被猪拱了去,老子不服,老子要找天老爷说理去…… 嗯,天老爷好像不理这些事啊。 告状无门啊,尼玛这是什么社会。 回想起来,光棍大佬肠子都悔青了。 清蒸大龙虾端上来那一刻,辣么不冲上去,周云扬都冲上前去,自己撤退,留下真空让周云扬从从容容把清蒸大龙虾洗劫干净。 洗劫清蒸大龙虾也没啥,少饱一次口福而已。 问题出在,端着一盘清蒸大龙虾拱得到大美人啊! 老子也算着是歪过猴子怪过狗的人物吧,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揪心啊,玛迈批! 周云扬吻拉薇儿。 拉薇儿笑了。 羞涩幸福的笑。 没看到过恋人的笑吗? 拉薇儿的笑是恋人标准的笑,美丽动人。 周云扬延手,把拉薇儿送到罗伯特身边。 罗伯特一张脸黑如锅底,看也不看拉薇儿、周云扬。 周云扬无须罗伯特看自己,对罗伯特说:“罗伯特先生,请好好照顾拉薇儿小姐,若是不然,哪怕你是世界著名医学家,我也要你的命!” “你……”罗伯特气得脸青面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话是认真的,你照办就行了!”周云扬一字一顿。 熊院长一旁看到周云扬放肆行为,这不是不给他面子问题,而是直接无视他、打他的脸,他不能不对周云扬的行为处理。 何况周云扬在挑衅外国友人。 他若是没有个态度,脸就丢到外国去了。 他手指周云扬就要开口,随即又放下手,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他突然想到,小子之所以如此放肆,背后有老爷子。 若是训斥小子,老爷子一声呼喝,他不仅做不成京都总医院的院长,就连他儿子、孙子想做个村官也要比走蜀道还难。 罗伯特虽然了不得,世界知名人士,被周云扬小耍,骂自己管教无方,但他要不两天就回国,对他院长位子毫无威胁。 罗伯特既然威胁不了他的官位,他又何必管闲事。 第一九三章三年目标 罗伯特威胁不到他的官位,熊友善觉得没有必要管闲事。周云扬就不同了,给老爷子的关系摆在那里,他宁可得罪罗伯特一百次,也不可以当众得罪周云扬一次。 当众得罪周云扬,形同撕破周云扬的脸皮。 老爷子若是不高兴,叫上面调查下他的事情…… 圣人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上面最讲认真。 上面一旦对他认真,他做不成院长事小,怕是要挪他到另一个地方终老一生。 熊院长意识到得罪某某人的严重性,装着没看到某某人告诫罗伯特,转身人走得没影。 罗伯特被京都总医院奉为座上宾,专科医院的小助理居然詈言厉色告诫,他理所当然要熊院长管教小助理。 刚才两人还边进餐边聊天,罗伯特转脸看向身旁,哪还有熊友善的影子。 “院长居然回避。”罗伯特意识到,周云扬有不比一般的背景。 周云扬有不比一般的背景并不可怕,罗伯特是美国人,自有外交途径解决。 不过他也明白,周云扬说的事情不适合通过外交途径解决,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打周云扬单方的主意。 罗伯特目光看向褒艺苑。 意思你的助理对我无理,得有个说法吧。 褒艺苑清楚罗伯特过来的目的。 实话实说,她不愿意周云扬把单方交出去,即便罗伯特出足够的钱买单方她也不愿意。 她和周云扬有不比一般的关系,治疗癌症单方不流传出去,早晚得由她向世界宣告,她的团队经过无数次临床实验,攻克癌症,癌症不再是威胁人类生命最可怕的疾病。 她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肿瘤专科医院院长是怎么得来的。 她今天做院长,明天若是没有周云扬支撑场子,她的院长就无法做下去。 导师受辱又怎么样呢,两权相害取其轻,学生为了导师受辱,拿前程去维护导师的尊严显然不可取。 她也认为周云扬的做法过头了一点,但是,导师也有欺人之嫌。 褒艺苑假装没有看懂罗伯特的意思。 罗伯特怒了。 有周云扬当众对他不敬之怒,有周云扬单方涨价之怒,也有熊友善、褒艺苑放纵周云扬之怒。 然而怒了他才发觉,怒也无用。 他拿着周云扬没有办法。他也无法管束熊友善、褒艺苑。 不过,仗着自己是褒艺苑的导师,罗伯特的怒还是发泄出来。 他说:“他是你的助理,当着你的面呼喝我,可以推测,你的助理会不会呼喝京都总医院的世界著名医生,如果真这样的话……” 罗伯特停住话,他要讲的话自己讲出来没多大意思,要在场人完善他要讲的话才有意思。 两天时间,罗伯特当然看得出来京都总医院大佬对褒艺苑、周云扬的态度,后面的话无须讲出来,由大佬们在自己内心完善吧。 任何人,只要处在孤立地位,就算这人有日天的本事,最终也是一事无成。 罗伯特懂得这个道理。 褒艺苑不得不说话,她说:“由于师承关系和研究方向不同,我和各位专家教授学术争论十分正常,我的助理也有独道见解,我到是认为,只要我的助理有理,对方在不懂得道理胡搅蛮缠的情况下,该呼喝还得呼喝,难道导师认为这样不可以?” 罗伯特即便设定褒艺苑一万种说话内容,也绝对不会设定这样的说话内容,然而,褒艺苑就是这样说话。 他愣在那里。 所有人看着褒艺苑,要么是轻蔑表情、要么是惊愕表情、要么是愤怒表情、要么是敌视表情、要么是血战到底表情,没有一个人是褒艺苑的同盟者表情。 这种群体表情只能说明,褒艺苑、周云扬在京都总医院无比的孤立。 这种孤立已经宣告褒艺苑、周云扬进入京都总医院失败。 哪怕有老爷子背景也不行。 随着时间矛盾激烈尖锐,对世界医学界有着重大影响的医院大乱,其后果老爷子不得不考虑。 罗伯特看着褒艺苑冷冷道:“恕我直言,如果你不思改变现状,不出三年,院长职位就要交给别人。” 餐厅鸦雀无声。 周云扬接过话:“罗伯特先生讲对了,不出三年,褒院长不再做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肿瘤专科医院将在在座人中产生!褒院长将做京都总医院院长!” 此话一出,如炸雷炸响当场,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熊友善从角落跑出来,瞪着周云扬的眼眸子都快要掉出来。 他如何不,他要是被周云扬从院长位子上拉下来,他的出路只能一步走进另一个世界。 周云扬看也不看熊友善,继续说:“不需要三年,褒院长的团队将在医学研究、临床医学方面超过罗伯特先生引领世界医学。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应该归功于功于熊院长、褒院长不是吗?到那时,熊院长做医疗部长、褒院长做京都总医院院长,实至名归!” 在场人中,思想起伏之大莫过于熊友善。 上一刻他还想着把牢底坐穿,下一刻突然就做卫生部长了。 他做院长已经有些年头了,药品进购、医疗器械、基本建设、人事安排,他都不清楚拿到多少好处,一有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梦中不仅坐牢,还被拉出去枪毙过若干次。 他做梦也没有想过要做医疗部长。 经周云扬这么一讲,只要京都总医院在医学理论、临床实践能领先世界,又有老爷子大背景,他做医疗部长还真不是好难的事情。 他是老鸟,遇事稳重,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他不会乱了方寸,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 然而,听了周云扬的话他也不淡定了。 他必须要有一个态度,于是凝重语气道:“大家听到周助理讲的话了吧?是不是以为周助理凭意气讲几句空头话而已?我要郑重告诉大家,周助理的话是我和褒院长认真研究讨论、取得一致意见后定下的三年奋头目标……要纠正一下的是,我没有打算去做医疗部长、褒院长也没有打算做总医院院长!” 第一九四章有人跟踪 熊院长、褒院长认真研究讨论,取得一致意见,决定了三年奋斗目标。一众人是医生,对熊院长的话一听就明白,他们清楚目标内容在世界医学界的影响力,真的像熊院长说的三年目标实现,以两人现在的职位顺着再爬一格完全有这种可能。 大家看着熊友善,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过大家又十分的不解,熊院长给周云扬一唱一和,不应该啊,这里是医院,不是嘴巴说得好听的市政厅。 熊院长上哪儿去打了鸡血针,跟着个嘴上无须做事不牢的年青人跳这么高。 然而,院长就是院长,尽管大家对他有这样意见那样看法,但多年形成的号召力、凝聚力也不是盖帽的,他发了话,还真没几个人胆敢说不是。 罗伯特受辱,黑着脸转身离去。 主宾走了,晚宴还进行得下去。 然而,没有主宾,晚宴并没有因此消散。 褒艺苑从歌舞团请来十个舞蹈演员,准备一场高质量舞会。 罗伯特中途退席,反到便宜了一众老头子。 男人就这个样子,不会因为年老体衰不爱美人,反而更加渴望美人青睐。 看到十个舞蹈演员,老男人嗨翻了。 午夜零点三十分结束,老男人意犹未尽意气风发,反到是十个舞蹈演员累得给狗一样的张着嘴巴出气。 十个舞蹈演员收入不菲,俏脸荡漾着洋洋喜气。 说来也是,女舞蹈演员跳舞给男舞蹈演员出双入对,男舞蹈演员对女舞蹈演员搂来抱去全身上下摸个遍,分文不进只拿点死工资。 给老男人跳舞同样的楼来抱去,同样的上下摸个遍,舞蹈演员精得很,你舍不得给小费,老娘就给跳一二一,舍得给小费,老娘就给你拽出名堂来。 舞蹈演员拽出的名堂,可不是那些小姐姐做得到的。 若是需要联系,只要小费足够,建立长期关系何尝不可以。 老头子是世界医学界大佬,再不怎么的千把万存款还是有的吧,拿几万十几万泡舞蹈演员真还是小意思。 大佬们虽说敌视褒艺苑、周云扬,但他们的职业是医生,怀里抱个舞蹈演员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他们仕途无望,京都总医院医生谁不是博士,在其他医院博士还是升官的优势,在京都总医院的博士有如市场监管局发给农贸市场买菜大娘的营业执照,人人一张不稀罕。 肿瘤专科医院绝大多数人死了升官的心。 谁也想不到的是,来个二十几岁的女娃娃做院长,更有连医科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二十几岁男娃娃做院长助理,大家心理失去平衡,情绪波动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佬医生对熊友善而言,仅是人畜无害的技术阶层,即便找个神经病做院长大佬医生还是给人治病的医生,与政治没多大关系。 可是,罗伯特、熊友善、褒艺苑、周云扬就不同了,他们不是纯粹的医生,注定有许多事情和他们纠葛,不分出胜负解决不了问题。 罗伯特回到房间,立即联系国内,讲了这边的情况,特别讲了周云扬狮子大开口,要价两亿美金,今晚如果不把两亿美金打到他的账上,明天要二亿五千万。 罗伯特说:“既然如此,实施第二套方案。” 那边道:“你留下继续访问,第二套方案启动。” 第二套方案与罗伯特没有一点关系,那些人只接受国内指挥,他不参与第二套方案任何事情。 因此,第二套方案即便弄出人命,再怎么查也查不到罗伯特身上去。 午夜一点过,周云扬、褒艺苑回到大自然大酒店。 走进迎宾大厅,穆玉兰向两人走来。 褒艺苑俏脸黑下来,下班后穆玉兰寸步不离周云扬,她根本没办法把身体交给周云扬。 周云扬走到穆玉兰面前。 穆玉兰看到周云扬眼神不对:“云扬哥……” 周云扬给穆玉兰递个眼神,“有人跟踪我们,来者不善,不知是针对褒院长还是我。” 穆玉兰眼神问,“我们怎么办?” 周云扬眼神道,“你保护褒院长,我出去一趟,就知道他们针对谁了。” 穆玉兰眼神道,“好吧,你要小心。” 三人走进电梯。 电梯关上门还没启动,周云扬按了电递门开关,电梯门打开,他说我去买包烟,一步走出电梯。 褒艺苑还没反应过来,电梯已关上门,启动上升。 褒艺苑白眼穆玉兰心骂,遇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简直了! 周云扬走到迎宾厅,感觉到已被人锁定。 他走出迎宾厅,走出大门,来到大街,他清晰的感受到,至少五个人在跟踪他。 是要控制他、还是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不得而知。 周云扬站在街边。 是时午夜一点过,行人稀少,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他站在街边还是挺醒目的。 虽然没招手,几辆出租车还是给大海里鱼儿一样向他游来,靠近。 最前面一辆车见他没招手,经过他面前时踩了下刹车过去,第二、第三、第四辆车直接驶过去。 一辆车驶到他面前停下来,驾驶座玻璃窗玻璃缓缓下降,司机问:“走不走?” 周云扬不说话,走过去拉开后排车门钻进车。 “去哪?”司机问。 周云扬扔给司机一千块:“随便!” 司机看到钱身体打个哆嗦,此人危险。 不过他并不太担心,自己就一个帮人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要钱给钱、要车给车,命当然是不能随便给的。 他有判断,出手就一千块的人,一般不会抢劫司机、也不会抢劫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揣测,有人跟踪此人。 出租车司机启动车。 “慢行十分钟。”周云扬道。 “好呢。”出租车司机欢快道。 出租车以不到四十公里速度向前驶去。 仅几分钟时间,周云扬感觉可疑信息消失。 周云扬掏出手机,抠穆玉兰手机。 “云扬哥。”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五十米范围,没有任何可疑信息。” “知道了。”周云扬说,“不要掉以轻心。” “放心,没有蛛丝马迹逃得过我的探测。” 周云扬手机收线。 手机随即振铃,褒艺苑的。 他不想接起,但还是接起:“艺苑。” “是不是有事?”褒艺苑有气,有事给穆玉兰讲,不给老娘讲,什么意思。 周云扬说:“听我说,有人针对我们,我要弄清楚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还是我,你现在一定要听穆上尉指挥,不要擅自行动。” 褒艺苑不说话,手机收线。 两人受到针对周云扬不对自己讲,却给穆玉兰讲,虽然可以理解为周云扬担心自己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不信任自己。 自己是女人不错,难道自己就那么害怕吗? 圣人说,原本无罪,怀璧有罪。 周云扬手中有治疗癌症的秘密,别说其他人想要占有,她也想要占有,针对他们的事件迟早要发生,她早有心理准备。 她清楚对手很危险,但是,她只想和周云扬一起面对,不想其他人参与进来。 尤其穆玉兰。 穆玉兰不懂医学。 现在周云扬选择和穆玉兰一起面对,她却被当着事件的保护者。 她能置之事外吗? 她是小女孩吗? 简直了! 她看向穆玉兰,目光犀利。 穆玉兰知道褒艺苑生气了,她说:“褒姐姐,事情并不简单,有可能是国外势力……” “你认为是我的导师在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才瞒着我,不让我知情?”褒艺苑既愤怒又激动,“你们如果把矛头对准我的导师就错了,医学家给强盗是两回事,医学家凭着他的论文证明医学文明存在,强盗靠偷盗抢劫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但永远无法占有科技文明。” 穆玉兰愣愣的看着褒艺苑,她没怎么听懂褒艺苑话的意思,认真说道:“褒院长,不管你怎么讲,讲得多有道理,现在我在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给我配合……” “你保卫我的安全,呵呵,我很安全,不需要你保护。”褒艺苑怒道,“我要去找周云扬问,既然我俩受到针对,为什么不告诉我的实情。” 褒艺苑冲向房间门,拉开房间门就要冲出门。 穆玉兰赶紧跑去拉住褒艺苑。 褒艺苑拼搏命挣扎,不回去。 见挣不脱穆玉兰抓住她的手,她张嘴就咬穆玉兰的手。 穆玉兰火了,既然不识好歹,她也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她拉住褒艺苑猛的往回一拖,褒艺苑跌撞到她面前。她顺势把她扔在床上,她翻身就要爬起来。她冲上去一巴掌把她拍倒在床上,手指头在她的身体上点几下,她动弹不得身体。 她大喊大叫。 她再次伸出手指头点在她身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褒艺苑躺在床上不仅动弹不得,还说不出话来。 对不懂事还胡闹的人,唯一办法让她不能说话不能动。 穆玉兰坐在褒艺苑旁边,闭上眼睛凝神静听,方圆五十米内没有可疑信息。 她不敢掉以轻心,云扬哥把褒艺苑交给她,她必须对她负责任。 第一九五章跟踪 周云扬乘坐出租车向前驶去。两分钟过去,他没有探测到可疑信息。 五分钟过去,他没有探测到可疑信息。 八分钟过去,他没有探测到可疑信息。 难道这些人针对的是褒艺苑? 周云扬做出判断。 若是针对褒艺苑,穆玉兰一人难敌几人,她们有危险。 他们为了接近褒艺苑,势必先除掉穆玉兰,这样一来穆玉兰的处境就非常危险。 不行,得赶紧回去,他着急道:“自然源大酒店。” “好呢!”前方一百米处有个车辆掉头地方,出租车司机提速冲向终点。 “嗯,可疑信息。”周云扬收集到一个正在接近他的可疑信息。 周云扬道:“原来速度,往前走。” “好呢!”出租车正好驶到车辆掉头地方,司机保持不到四十公里速度向前。 “嗯,又一个可疑信息靠近自己。” 周云扬凝神探测,判断出两个可疑信息来自后面。 他能探测到三百米以内的可疑信息,也就是说,两个可疑信息距离他身后三百米内。 又一个可疑信息出现。 又一个可疑信息出现。 又一个可疑信息出现。 连续出现三个可疑信息,他一共探测到五个可疑信息。 三个可疑信息疾速向他迫近,一分钟左右时间,可疑信息与他零距离。 他目光从玻窗望出去,三辆出租车,一辆接一辆超车而过,没有减速迹象,转眼跑得没了踪影。 还有两个可疑信息没有加速迫近,与他保持等距离。 周云扬掏出手机抠穆玉兰手机。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有出现可疑信息。”穆玉兰回答,接着问,“你那边呢!” “至少五人跟踪我。” “需不需要我过来?”穆玉兰有些着急。 “现在不需要。”周云扬说,“他们好像只是监视我。” “要不要抓个人问问,少校他们还是挺哥们的。” “我先陪着他们玩玩,需要的话再请少校帮忙。”周云手机收线。 “提速,一百二十公里。” “好呢!”司机脚踏油门,出租车轰然而去。 后面可疑信息消失。 很显然,他们没注意到周云扬提速,跟踪的车掉出了三百米距离。 前面可疑信息很快接近,不过也很快提速,试图与周云扬的出租车保持一定距离。 周云扬再次叫加速。 直到出租车加速到一百八十公里,速度无法提上去为止。 周云扬似乎有些明白了,跟踪他的人并不是要伤害他,意在告诉他,他们可以准确无误的锁定他,他没有脱逃的机会。 周云扬叫减速,保持八十公里速度。 五个可疑信息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他如何不明白,能够做到这一点,要么他们在他身上安放了追踪器,要么他们给他一样能够探测到他的信息。 “跟踪的人实力强大。”周云扬得出结论。 他们是哪里人? “掉头!”周云扬道。 出租车司机冲向前,掉过头呼啸着冲去。 周云扬注意到,可疑信息很快与他零距离,两辆出租车出现在眼前,与他的出租车闪身而去。 跟踪他的车都是出租车。 “加速,最高速。” “好呢!” 出租车在灯火通明的城市,箭一样向前射去。 不到一分钟,可疑信息消失。 周云扬说:“以你对城市的熟悉,有道拐进道、有街拐进街,尽量往复杂街区走。” “没问题。”司机回答自信。 周云扬想证实下,他们是否有探测到他的能力。 京都虽然号称不夜城,但午夜街道仍然冷清,车辆不多,几乎没有行人。 出租车在复杂街区左拐右拐,逃命一样的狂奔,它遭遇鬼撵了吗? 出租车还像一个喝醉酒了人,咆哮着在大街上发神经病。 没有交警的大街,出租车随便撒野,偶有发现出租车不正常的车辆,赶紧避让,他们清楚这样的车辆惹不起。 半个小时过去,周云扬没有探测到可疑信息。 周云扬抠穆玉兰手机:“我已经摆脱了他们跟踪,他们很有可能过来找你的麻烦。” “知道了。”穆玉兰回答简要。 …… 自然源大酒店,罗伯特房间。 罗伯特阴沉着脸,他不仅被周云扬戏耍,还遭遇单方涨价风,拉薇儿有倒戈之嫌,一连串的事情袭来,简直了。 拉薇儿说:“我认为,周云扬确有罗伯特先生需要的单方,最好用交换方式解决。” 罗伯特冷笑:“拉薇儿小姐意思,今晚我打两亿美金到他账上。” 拉薇儿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以我对周云扬的了解,明天二亿五千万美金,后天呢,大后天呢?你真的想要他的单方,就得割肉、流血。” 罗伯特说:“我不能满足他那贪婪之心,到是作为商业间谍的拉薇儿小姐,怎么如此卖力促成不公平的交易呢?” 拉薇儿说:“这个国家的房价一天一个样,涨得离奇,明知不合理,但还是有辣么多人拥挤在一起摇号买房,似乎房子涨价无限扩大了消费群体……” “你居然拿他们的房子涨价说事。”罗伯特差点儿挥手拍茶几。 拉薇儿冷冷道:“现在只有罗伯特先生购买单方,周云扬若是通过单方涨价方式,引来一些对单方感兴趣的人竞争,到时恐怕三、五亿美金也拿不到单方。” 罗伯特愕然。 拉薇儿说:“我是商业间谍,之前我崇拜罗伯特先生为人类医学做出的贡献,不过从罗伯特先生获取医学成果手段看,似乎有剽窃他人医学成果之嫌。既然如此,能够用金钱做为交换尽量用金钱交换,动用非常手段……” “当金钱交换失败后,接下来就是多种选项。”罗伯特打断拉薇儿的话,“作为医学家我得不到所需的资料,那就让周云扬抱着所谓的医学资料做梦去吧。至于你说的非常手段,我是文明社会的先驱,才不会用什么非常手段解决问题。” 拉薇儿翘起嘴角,面现嘲讽意味。 罗伯特说:“我来到这个神奇国家,准备走一走看一看,拉薇儿的使命好像已经结束,能够留下来陪着我走一走看一看,不枉来过这个神奇国家。” 拉薇儿想想说:“我愿意陪罗伯特先生走一走看一看。” 第一九六章得寸进尺 出租车在京都大街小巷穿梭,不愧是京都出租车司机,简直就是京都活地图,每钻一个小巷、每跑一条小街,他都叫得出名称。他说:“不管什么人开什么车,只要给我辆能开走的破车,我都会摆脱跟踪。” 显然,出租车司机看出了有人跟踪周云扬,周云扬指挥他摆脱跟踪,现在又指挥他彻底摆脱跟踪。 听口音他知道周云扬是外地人,熟悉京都的街道自然成了他的骄傲。 午夜的京都,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比较空旷,出租车载着周云扬至少八十公里速度狂奔,急转弯时,发出剌耳的刹车声,还能嗅到车轮摩擦地面的糊胶味。 摆脱跟踪,两人有点得意,车内气氛活跃起来。 “迎面有跟踪。”周云扬探测到迎面出现可疑信息,正迅速迫近。 “迎面跟踪?”出租车司机表情有点懵,他怎么知道前面有跟踪,何况自己大街小巷闪得这么快,“怎么可能。” 很快,一辆出租车与他的出租车擦身而过,出租车司机好记性,认出之前跟踪过他的出租车。 果然有跟踪。 出租车司机转脸看眼周云扬,这人不简单。 他记性好,记住了跟踪他的出租车。 而眼前这人却探测到前面有人跟踪,了不得。 出租车司机对周云扬肃然起敬。 周云扬凝神探测,之后又有四个可疑信息先后出现。 周云扬可以肯定,跟踪他的人能够探测到自己信息。 “他们不像要对自己下手。”周云扬做出判断。 既然不对自己下手,且已经探测清楚至少五个人跟踪他,他没有必要再给他们在京都大街兜圈子。 他人有点困了,想睡觉。 “自然源大酒店。” “到了!” 周云扬话落音,小车已经来到自然源大酒店大门前。 周云扬呵呵道:“这么巧啊。” 出租车司机说:“我从叫花街钻出来到四方街,四方街左拐到龙门街,正好驶到自然源大酒点前,你喊去自然源大酒店。” “你我有缘啊!” 出租车司机赶紧给周云扬张名片:“用车喊一声。” 周云扬接过名片:“好,用车喊你。” 他看名片,名片十分简单,出租车车牌号,司机名字,然后是手机号码。 “张邦昌!” “是我。” “你在宋朝既做宰相又当皇帝,跑到当代做出租车司机,矮得下身段?” 张邦昌呵呵道:“张家到我这儿是邦字辈,前面两个姐姐,邦贤、邦惠,到我这儿,老爸说,发家致富女人要贤惠、男人讲昌盛,叫张邦昌吧,今后若有弟弟,叫张邦盛。就这么给大宋宰相、后来做金朝扶持的傀儡皇帝对上了。” 周云扬说:“能给顶天大人物对上不容易,我们有缘,用车喊你。” “好啊,宋朝宰相、金国傀儡皇帝随时听候调遣……嗯,老板贵姓?” “姓周名云扬。” “哦哟,老板才是真龙天子,不管是周文王还是周武王都好生了得。”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有客人乘车。 出租车转眼跑得没影。 周云扬走进大酒店,探测到可疑信息消失,他回到房间。 穆玉兰没有一点睡意:“云扬哥,我好担心你。” 周云扬见褒艺苑躺在床上身体动一不动,眼眸子向着他全是求救表情。 他看向穆玉兰。 穆玉兰尬笑:“褒姐姐担心你,要跑出来找你,我不许,她就给我……我没法探测五十米以内情况,只好……” 她边说边走到褒艺苑床边,指头往褒艺苑身体点几下。 “她要整死我,到底管不管?”褒艺苑心中憋着气,见到周云扬不发火都不成,“我是你的女人啊,由着她胡来?” 穆玉兰说:“刚才的情况紧急,才不能让你胡来。” 褒艺苑怒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周云扬,今天你给我讲清楚,究竟我是你的女人还是她是你的女人!” 周云扬心说,你们都是老子的女人,哪还分什么先来后到。 他说:“她为了你的安全……” “说是为了我的安全,把我弄在床上几个小时动也不动!”褒艺苑骨头骨节、皮肤肌肉给散架了一样疼痛,“你一动不动睡几个小时试试。” 周云扬忙说:“我给你按摩按摩,很快就不痛了,很舒服的。” 周云扬肯给自己按摩,褒艺苑不说话。 周云扬与两女处一个房间,早想做咸猪手这里摸一下那里抓一把过下揩油瘾。 碍于两女不好惹才不敢动手,现在他要给褒艺苑按摩,褒艺苑不说话、穆玉兰也没有反对表情,他走到褒艺苑床边。 褒艺苑翻身俯睡,做好了让周云扬按摩的准备。 周云扬双手伸向褒艺苑天鹅脖颈两边肩膀上按摩起来。 褒艺苑嘴里发出哼哼声,一脸享受表情。 穆玉兰瞟眼周云扬心说,你觉得按摩好玩按摩你的去,老娘在此,还怕你们做那事不成。 周云扬扭着身体按摩会儿褒艺苑肩膀,不仅老腰扭得酸痛,双手软得难受,他看到俯在床铺上的褒艺苑臀部翘得老高,心忖,要是能坐她的翘臀上给她按摩…… 既然想到了,不采取行动那就是白想。 不过他也明白,要实现想法得担风险。 他分析两女,褒艺苑到是急着交给他身子,他要坐上她的翘臀并不是很难。 难在穆玉兰。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拧了穆玉兰大腿内侧就俘虏穆玉兰,俘虏过来才知道自己手里捏着的是烫丸,穆玉兰要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他。 最后是什么时间,遥遥无期。 现在到好,不仅要得到穆玉兰最美好的遥遥无期,由于穆玉兰对褒艺苑严防死守,褒艺苑唾手可得最美好的也遥遥无期。 因此,他坐不坐得上褒艺苑的翘臀,坐上去不被拉下来,很大程度取决于穆玉兰。 不过他还是觉得,只要自己做出作古正经按摩的样子,穆玉兰也不会把他从褒艺苑翘臀上拉下来,毕竟她让褒艺苑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了几个小时,他出面按摩正好缓减她和褒艺苑的矛盾。 从目前情况看,两女心里明白,周云扬身边少不得彼此,彼次又何必搞成仇敌呢。 同侍一夫,和为贵。 周云扬问褒艺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褒艺苑随着周云扬按摩的力道哼哼着,不说话,问啥问,老娘哼哼声你还听不明白? 周云扬说:“我身子扭着难受。” 褒艺苑只顾哼哼享受,才不管周云扬难不难受。 穆玉兰瞟眼周云扬,活该,她才巴不得老腰给扭断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云扬哥扭着身子给褒姐姐按摩,身体很吃亏,应该改变下姿势。 穆玉兰都有这样的表情了,还磨蹭什么呢,赶快实施,女人的心春天的云,一会儿她改变看法,他就没有希望了。 周云扬突然跳上床,身体跨过褒艺苑身体,屁股对着褒艺苑的翘臀坐下去。 褒艺苑哼哼欢悦,说你要咋子,满脸的享受和欢喜。 穆玉兰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她反对周云扬的行为,你是男人啊,居然一屁股坐在女人的翘臀上。 男人的屁股坐在女人的翘臀上,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画面? 黄颜色。 绝对的黄颜色。 要不把这个画面交给鉴黄师鉴定,鉴定不是黄颜色,我出一百万支援地震灾区。 既然是黄颜色,有道德的穆玉兰当然得而诛之。 她动了,要把周云扬从褒艺苑翘臀上拉下来。 然而,都动了她又停下来。 他见周云扬坐在褒艺苑的翘臀上身体前扑,给褒艺苑按摩背,按摩得作古正经。 褒艺苑给小猪仔一样哼哼哈哈的,很享受的神情。 一个作古正经按摩、一个哼哼哈哈享受,这样的画面不像黄颜色啊,把周云扬从褒艺苑翘臀上拉下来恐怕不合适吧。 这就好比同样画没穿衣服的女人,画得认真的叫做艺术品、画得不认真的叫做黄颜色。 叫做艺术品的女人拿到展厅展示,人们欣赏;叫做黄颜色的女人遭遇封杀,永无出头之日。 周云扬给褒艺苑按摩辣么认真,双手在褒艺苑的背部游走,动作潇洒舒展,穆玉感觉周云扬不仅给褒艺苑身体按摩,还在给她精神按摩。 精神按摩自己得到享受,怎么又是黄颜色呢。 穆玉兰再看周云扬就顺眼了。 之前不顺眼时她要把周云扬从褒艺苑翘臀上拉下来,现在顺眼了她把周云扬的行为当着艺术欣赏。 顺眼的男人,女人总是由着他所作所为。 不顺眼的男人,女人能在鸡蛋里都挑得出骨头来。 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领导,女人对不顺眼男人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管得紧,对顺眼男人就宽松多了。 比如眼前,云扬哥明明在给另一个女人按摩,她一脸的欣赏享受表情,既不符合心理学也不符保逻辑,可事情就是如此。 周云扬看到领导赞赏他的样子,按摩得更加展劲,流大汗出大力也在所不惜。 所以说,领导给被领导一个什么样的脸色,被领导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呵呵,既然按摩得逞,能不能来个得寸进尺呢? 第一九七章新官上任第一把火 圣人说,白天心有所想,夜晚梦有所得。周云扬坐在翘臀上按摩褒艺苑身体心有所想,某个部位迅速做出反应。 褒艺苑感觉到周云扬某处突然变化,内心反应强烈。 说好的按摩缓减身体疼痛,闹半天你是不怀好意当着穆玉兰欺侮人。 不错,老娘是急着要把身子交给你,但是,绝对不是不要时间、地点、环境就交给你呀。 老娘也是有知识、有道德、有情操的女人,你居然把老娘看得辣么贱,以为你是公鸡、老娘是母鸡啊,公鸡随时随地可以踩母鸡的背…… 穆玉兰也看出周云扬心地不纯,随即又看出褒艺苑面色反应。 她心怒道,以为娘们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娘们可以为你献身,但你的人渣行为必须迎头痛击。 某个部位进入角色周云扬飘起来,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快活的神仙,咯、咯、咯……他给大公鸡挺着胸脯、迈着方步一样的洋洋得意…… 褒艺苑动了,突然翻转身体。 穆玉兰也动了,在褒艺苑翻转身体的同时,乘势把周云扬来个顺风推。 照理说,周云扬坐在褒艺苑的翘臀上稳如泰山,两女没有撼动他的力气。 然而,某个部位擅自行动他就飘了啊,飘了的他完全丧失警惕。 周云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从褒艺苑的翘臀上倒栽在地上,脑袋触地砸起了血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褒艺苑一巴掌给穆玉兰拍过去、穆玉兰一巴掌给褒艺苑拍过来,“啪!”声音好清脆。 两女联手取得重大胜利好不开怀。 周云扬从地上坐起身体,此时他头脑完全清醒,他目光盯着洋洋得意的两女,心骂,你们要发飙发它的飙啊,它坏是它的事,老子按摩错在哪里,弄得老子头上砸出大血泡。 …… 褒艺苑第一天上班。 周云扬陪着褒艺苑走进院长办公室。 褒艺苑坐在大班桌后面,目光扫视办公室,最后落在周云扬身上。 她问:“我该干什么?” 周云扬想了想,说:“通知副院长、各科室主任,一个一个来给你摆龙门阵。” “好。”新任领导就位,第一件事找下级摆龙门阵,褒艺苑说,“你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叫来。” 周云扬愣了愣,全世界没有一个医生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自己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病人。貌似自己不应该干传令的事啊。 褒艺苑喊自己做传令兵,自己屁颠屁颠跑去传令,人家理睬你不说了,人家不理睬你,老子又该去哪里找回场子。 况且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去哪里找人来给褒艺苑摆龙门阵。 就算他们认识老子,他们假装不认识老子,给自己玩藏猫猫,辣么大个医院、辣么多的人,老子跑哪里找鬼。 周云扬说:“我不认识他们,况且我去哪里喊他们。” “总不能我去喊他们吧!”褒艺苑道,“况且我一样不认识他们,去哪里喊他们。” 走进医院到处都看到医生、护士,可是褒艺苑不认识这些医生、护士。 医生、护士也不认识褒艺苑,他们该干啥干啥,一个个做出有褒艺苑不多无褒艺苑不少的样子。 原以为上任院长就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哪想到做院长结果找不到事情做,这是褒艺苑想也想不到的。 “都是你,喊我做院长,我没事可做,心里憋得慌,还不如在青原做医生!”褒艺苑埋怨。 周云扬心忖,还得找一个跑腿办事的人才成。 他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个把火咱们招秘书。” 褒艺苑说:“秘书有啊,就在隔壁秘书办公室坐着,还招什么招。” 周云扬说:“原来的秘书是什么,是馒头,别人咬过的馒头,你还吃吗?” 褒艺苑心说,原来的秘书还真是别人咬过的馒头,不能吃,只能当着剩饭扔掉,她点点头,第一把火就招秘书吧。 周云扬见褒艺苑赞成自己的建议,继续秘书话题说:“原来的秘书说白了是弃妇,都被别人搞松了,你要她不成了……” “啪!”褒艺苑猛拍桌子,“周云扬,你的道德……” 褒艺苑要骂周云扬道德败坏,但是,周云扬是打个比方啊,打个比方就叫道德败坏,以后还有谁敢打比方。 况且任何人要弃妇都必须考虑再三,像她这样的极品女人,又怎么会要弃妇呢…… 不对,这里的弃妇是比方,不是真正的弃妇,况且自己是女人,要弃妇又有什么关系…… 不对不对,更是不对,自己是处子,贞洁之身,弃妇都要且不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对不对,怎么老是弃妇弃女的绕不出圈子呢。 周云扬啊周云扬,老娘刚刚坐上院长位子,你就把老娘给带偏了。 “说吧,怎么招秘书。”褒艺苑做出气咻咻样子。 周云扬便把嘴巴附在褒艺苑的耳朵旁,讲了如何招秘书。 “你去办吧。”褒艺苑笑着答应。 周云扬就笑道:“你好歹有间办公室,我没有办公室去哪儿招秘书,还请院长大人回避。” 褒艺苑这才意识到,周云扬这个助理还不如清洁工,清洁工还有个杂屋间,他呢,就一个助理,连坐凳都没有地点摆放的助理。 肿瘤专科医院集体给她间冷屋子、冷板凳,她坐在这里也没意思,于是站起身对周云扬说:“你就在这里折腾,我出去办点事。” “谢谢!”周云扬延手躬身把褒艺苑请出院长办公室。 褒艺苑如何不晓得周云扬的心思,说招秘书他把第一关,说穿了不许她招男秘书。 “男人就是小心眼。”褒艺苑笑了。 “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女人戴绿帽子。”褒艺苑便有些得意。 女人想要制裁男人真的很难,除非动用杀手锏,杀手锏是什么,给男人扣绿帽子啊。 你不是无视老娘吗? 老娘给你头上扣顶绿帽子,呵呵,走出去你就知道怎么的好看。 不过褒艺苑对周云扬的表现很满意,他都把她推上院长位子,她整死也不会给他扣绿帽子。 第一九八章你可以说不吗? 想到自己整死都不会给周云扬扣绿帽子,褒艺苑内心感觉反到不好了,她愿意为他守身如玉,可是,她要把身子交给他,交了这么久没法交出去。刚才他那里反应辣么的强烈,然而不分时间和地点反应强烈又怎么着,白反应。 是自己贱还是两人没有缘分,她内心感觉虚飘飘的没有一点底。 同是女人,还是被她甩去十八条街的女人,一个个轻易就把身子交出去,她想把身子交不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有了种呼天不应、呼地不灵的感慨。 简直了。 褒艺苑也清楚这事卡在穆玉兰身上。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她决定,上班时间乘穆玉兰不在,她去另一家酒店开房叫周云扬过去,这事不就办成了吗。 就这么定了。 褒艺苑现在也没事,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先把身体交给周云扬再说做院长的事情。 褒艺苑离开院长办公室周云扬忙碌起来,他把招聘秘书广告打印出来,认真看了一遍,觉得还满意,然后去公示栏张贴。 周云扬张贴好招聘通知转身走人。 医生、护士见周云扬离去,围上前观看。 肿瘤专科医院秦院长被查,褒艺苑从青原医院过来做院长,京都总医院是什么地方啊,可以说是世界医学界人才荟萃的地方。 仅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以上博士就二百一十六位,褒艺苑就算有日天的本事也没有资格做院长。 现在穆艺苑做院长,亦或瞎猫撞到死耗子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癌症病、亦或身后有大背景、亦或她有真本事,不管怎么说,二十几岁小姑娘做院长没有人服气。 肿瘤专科医院没有召开全体医生、护士大会统一思想统一认识,但大家的思想比任何时候都统一,决定集体不理睬褒艺苑。 一个被集体不理睬的院长,大家到要看她怎么把院长做下去。 “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是乡镇卫生院吗?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做院长,这也太小看肿瘤专科医院的世界级大人才了!” 这就是肿瘤专科医院全体医护人员的呼声。 他们没有互相通气、也没有商量怎么对付褒艺苑,就用集体不理睬褒艺苑的方式表示大家的愤慨,也是对褒艺苑做院长的无声抗议。 于无深处听惊雷。 肿瘤专科医院医务工作者相信有惊雷炸响那一天。 不过,褒艺苑的一行一动还是受到全体医务工作者的注意。 不是吗,知己知彼才能把褒艺苑从院长位子上拉下来。 招聘秘书通知张贴出来不到三分钟,公示栏前站满围观的医务工作者。 面对招聘院长通知,一个个睁大眼睛。 开始时大家抱着看稀奇心理,可是看到通知内容他们的内心就给拉扯住了,必须得一字一句认真看下去。 通知标题:通知。 通知对象:全体医务工作者。 通知事项: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决定,院长办公室招聘秘书一人。 通知内容:你想做治疗癌症的世界著名医生吗?你想做世界最著名医院的院长吗?那就从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办公室秘书做起!云梯给你架起,要不要登上彩云是你的事! 报名及目测:院长办公室报名、目测。 应聘条件:肿瘤专科医院全体医务工作者,不受性别、年龄、文凭、学位、工龄限制。 通知提示:见到通知,有事业心、责任感、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医护工作者,直接去院长办公室。 能够进到京都总医院,要么身后有大背景、要么有真才实学,谁人没有往上爬的野心? 即便是丐邦,为了一个行乞小分队队长职位,也争得头破血流呢。 何况……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谁不是时代精英,谁不想干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然而,精英与精英的竞争何等的惨烈。 就拿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的博士说吧,在国家范围内,他们谁都是领军人物、谁都可以做大医院的院长。 可是,他们在肿瘤专科医院,除一人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外,极少数人做科室正、副职,绝大部分人只能做医生。 他们是国家级精英,不是没有本事,是肿瘤专科医院没法设立辣么多官位,他们空有为国效力的壮志。 看到招聘秘书通知,几乎所有人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机会来了怎么办? 还像之前那样不理睬那个小姑娘院长? 然而谁的心里都有数,你不理睬小姑娘院长没关系,可是院长秘书就与你没关系。 秘书给自己没关系,就意味着人生放弃一次机会。 人生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或许,放弃了这次机会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 人是有理智、有逻辑思维的动物,在机遇面前,就算不深思熟虑,也不会给机遇拗起。 只有傻子才会给机会拗起。 况且现实中顶天的官员谁又不是从秘书做起。 可以这样讲,只要你是现实中的人,谁都看得到什么才是升官的捷径。 秘书,升官的捷径。 通知面前一片沉静。 一人突然打破沉静,十分傲气道:“给那个小姑娘做秘书,呵呵,想得起!” 一人接话:“谁要去谁去,老子才不贬低身份侍候小孩子!” 一人说:“老子堂堂博士,论文享誉国内外,院长秘书什么东西,岂能动摇老子追求医学事业的赤子之心!” 一人说:“小姑娘搞的这一出,在利欲熏心的官场好用,在人才荟萃的京都总医院,嗤之以鼻!” …… 京都总医院,都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人、有利于人民的人,小姑娘拿秘书做诱饵,才没有人上当受骗呢。 然而,口是心非大有人在,谁去相信这些人的话,谁就成了被人嗤笑的傻子。 因为这些之所以这样讲,是希望所有人放弃竞争秘书职位,秘书职位才不会旁落他人。 然而,都是聪明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几句假话在肿瘤专科医院骗不了人。 周云扬回到办公室,不到两分钟便听到敲门声。 “请进。”周云扬客气道。 门推开,隔壁秘书办的秘书笑盈盈走进门。 晦气,周云扬心骂,老子看你不顺眼才重新招聘秘书,尼玛居然第一个跑来应聘,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他没说话,脸色一点不好看。 “我叫刘灵芝,上面任命的秘书,我见你张贴通知招聘秘书,褒院长难道要玩双秘书不成?”刘灵芝仰着怒气冲冲的脸质问,看样子是要周云扬收回招聘秘书通知的意思。 “你原来是上面任命的秘书啊,褒院长都上任两天了,怎么没见到过你……” “我在秘书办上班啊,褒院长怎么视而不见呢?我现在过来告诉你,我是秘书……” “对不起,褒院长不知道肿瘤专科医院有秘书,已经启动秘书招聘程序,你要做秘书只能重新应聘……” “小白脸哥哥……”刘灵芝嗲声嗲气拽动脚步、扭着腰姿走到周云扬身边,身体就要扑在周云扬身上,“你赶快检查妹妹身体,看妹妹三围符不符合秘书条件。” 周云扬赶紧道:“我在招聘秘书,不是老鸨招纳小姐姐……” “小白脸哥哥,秦院长是世界著名医学家,他都无比欣赏妹妹的三围,你来至青原小地方,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刘灵芝身体就要扑在周云扬身上。 周云扬离座站起身体赶紧走开。 刘灵芝自然不会甘心没有抓住周云扬,小样,你要跑,跑得过老娘手板心。 秦院长被上面请去喝茶,已宣布刑拘,她明里是秦院长的人,背地给熊院长也有一腿。 见新上任的褒院长是个比她还年轻的小姑娘,非但没觉得自己秘书位子坐不稳,反到觉得背靠熊院长、控制着褒院长做大姐大也不是什么好难的事情。 哪想到小白脸报名目测,她想着凭老娘姿色手段,只要小白脸抱着她,她就把事情闹开,叫他百口不辩,招聘秘书的事情不了了之。 “小亲亲,别跑啊,不妨告诉你,我是秦院长的至爱,秦院长可是会享受的人,你得到我是你的福气。” 周云扬脸变颜色道:“不许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刘灵芝身体一顿,小白脸在老娘面前装正经,这小白脸还真可爱,屋子里只有两人,老娘闹起来是是非非你对别人说去。 刘灵芝不再去扑周云扬,而是“唰、唰”裂帛声,她的外衣撕扯成几片,再听到“唰唰”裂帛声,她的内衣也被撕扯开,两只雪白的兔子跑出来。 她看着周云扬浪笑道:“怎么样,还不脱下遮羞布方便姐姐玩。” 周云扬惊慌道:“我在目测招聘院长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灵芝嘴巴伸出鲜鲜的小舌头舔了下嘴唇:“姐姐招聘男公关,你不脱下遮羞布,姐姐怎么知道你符不符合条件。” 周云扬说:“我要是不呢?” 刘灵芝笑了,笑得镇定甜美:“姐姐都被你蹂躏成这个样子,你还可以说不吗?” 第一九九章事情闹大了 周云扬怒道:“你也不撒泡尿当做镜子照照,高不像冬瓜矮不似葫芦,眼眶黑圈满脸皱纹,跑到这里来装啥子狐狸精纠缠老子!告诉你,你的样子除了不识货的秦老者要你,就算你把x摆在十字口大街,倒贴两百钱也没人要你……”玛迈批的骂得太钉心,老娘有那么不堪吗? 既然你给老娘撕破脸皮,老娘立马让你身败名裂,在京都总医院一分钟也混不下去。 刘灵芝前一秒望着周云扬妩媚一笑,下一秒身体突然跌坐在地上,俯身双手拍地大哭大喊大叫起来。 “快来人啊,周云扬招聘秘书潜规则,我坚决不从,在院长办公室大耍淫威……” “快来人啊,我不堪凌辱,要不是想着把人渣揪出来,我早已从院长办公室跳下楼摔成肉饼……” “快来人啊,腐败分子祸害肿瘤专科医院,清除腐败还我清明世界人人有责……” …… 院长办公室门虽然关着的,动静大了外面一样听得见。 有人说:“刚才看到刘秘书进去,这么快……” 有人说:“周云扬又不是公鸡,看见母鸡想踩背就踩上去?” 有人说:“腐败分子占着上面有人,敢大妄为,利用手中权利什么伤天害礼的事情干不出来!” …… 刘灵芝哭喊声越来越大,一众人开始竖起耳朵听,接下来骂声一片。 平常间历数腐败分子罪恶滔天,毕竟是口口相传道听途说,没有亲眼见到过腐败分子行凶作恶。 现在听到了,院长助理正在院长办公室强行潜规则刘秘书。 既然叫潜规则,也应该一个要潜规则、一个愿意潜规则才成呀。 这就给公鸡要踩母鸡的背,母鸡要蹲地才行啊!母鸡不蹲地,公鸡撵得母鸡满地飞,现在院长办公室内就是这样的情形。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周云扬不要脸! 站在院长办公室门来的医生、护士还要脸呢。 站在门外的人听到门内的呼喊声,头脑里无可阻止的闪现出不堪情形,哪个人不是心跳加速一张老脸烧乎乎的。 人是知道廉耻的动物啊,万万年的文明进化,道德伦理荣辱廉耻早已深入血液骨髓。 玛迈批的周云扬,畜生不如的东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京都总医院强迫女人。 腐败分子如此猖獗,胆大妄为,就算叔叔可忍,婶婶也坚决不忍。 大家对刘灵芝并没有好印象,只把她当着依仗秦院长狐假虎威的狐狸精,但是,刘灵芝也不能让周云扬当着一只母鸡说要踩背就要踩背呀。 秦院长干坏事还跑到见不到阳光地方干,周云扬显然不同,在院长办公室大张旗鼓、大刀阔斧的干。 周云扬借着招聘院长秘书胆大妄为胡作飞为,就算刘灵之不是好人,一众人也不能忍受不堪事件在眼前发生。 保护弱者。 同仇敌忾。 肿瘤专科医院的医务工作者一样有血性。 “轰!”院长办公室门被撞开,一众人冲进院长办公室。 刘灵芝坐在地上,衣衫撕成布片,头发蓬松零乱,两只小白兔吓得一颤一颤的样子,两只高跟鞋掉在一边,黑裤袜被破裂开来,肉肉在大腿上黑白分明,看上去动魄惊心。 丧德啊! 刘灵芝再是骚狐狸,名声再不堪,你周云扬以为下手她不敢吭声,就敢胆大妄为胡作非为。 刘灵芝也是人啊,不是公鸡想踩背就踩背的母鸡。 就算刘灵芝是母鸡,也有不想让公鸡踩背的时候呀。 周云扬的行径比公鸡踩母鸡背的行径还可恨。 大家站在刘灵芝的面前,面对周云扬怒目而视。 刘灵芝原本就是察颜观色之人,看到砸门冲进院长办公室人的表情,好不欢喜。 她手指周云扬,表情不堪受辱、声音悲愤欲绝,完全是那种不想活了的样子。 “各位世界著名医生导师、护士导师,我原来就是秘书,由于工作熟悉,想着继续做秘书工作,第一个来院长办公室应聘……” “想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第一句话就问我,懂不懂潜规则。” “我说我不懂潜规则,他说我装不懂。我说我真不懂,他说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说了要我做什么,我说你这是耍流氓啊!” “他说你懂吗,这叫交换。我说,这么的不堪,我宁可不做秘书也不交换。” “他说你给秦院长不是也搞交换吗,秦院长交换得老子交换得,就这样……” “你们没有看到这个畜生是什么样子啊,我说不出口啊……啊啊啊……” “我活不下去了,我要跳楼,从院长办公室的窗口跳下去!”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不要拦着我,不要拦着我!我是女人,苟且偷生不如死了干净……” 刘灵芝爬起身就往窗户跑,一众人赶紧拦的拦住、拉的拉刘灵芝,院长办公室乱着一团。 还有许多人冲向周云扬,大吼大叫要把人渣从院长办公室窗户扔出去,说是为民除害,法不制众。 周云扬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你们这是在拦住刘灵芝不让他跳楼轻身吗?你们这样拦着她是在逼她去死!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拦她拉她,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没有脸,寻个空隙跳下楼,你们对她的死要负全部责任!” 有人喝道:“他就巴不得刘灵芝自杀,然后死无对证,由着他说刘灵芝污陷他,他上面有人……” 有人怒喝:“把他从窗口扔出去,法不制众,看他上面的人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许多人冲向周云扬,没得商量,要把周云扬从窗口扔出去。 禽兽不如的东西,留他在世上祸害人,不如把他扔下楼摔死,警告那些继续为非作歹的腐败分子,还不收手,就给这个畜生一个下场。 只要是人,谁没有个血性啊,不堪事件发生在眼前,刘灵芝平常间再不济也是肿瘤专科医院的兄弟姐妹,现在妹妹受到凌辱,不出手更等何时。 就像保卫国家、保卫兄弟姐妹一样,大家同仇敌忾,冲向周云扬,不打死敌苟日的就不是京都总医院的人。 周云扬危险了。 第二00章世界名人竞争 周云扬看着冲向他的人,他算是看透了,京都总医院是世界顶级聪明人实打实荟萃地方,可是糊涂起来连一眼就看透的是非都分不清。他好想把冲过来要打他的世界精英人物打个腿瘸脖子歪,躺在床上三天起不来。 可是不能啊。 他打了人可以屁股拍两把灰走人,可是褒艺苑要在这里做院长啊,她还想着要做京都总医院院长呢,他走了她院长做不下去怎么办? 现在的女人大多不想做全职太太,她们给男人一样有自己的事业,生儿育女仅是她们附带的事情。 也就是说,生儿育女曾经是女人的主业,现在成了女人的副业。 为了女人的主业,他不能随便打人然后屁股拍两把灰走人,这里的人不能打,为了自己的女人还得忍一忍。 不过话是要说的,还必须得说到位,周云扬喝道:“刘灵芝是啥货色你们心里难道还没个批数吗?为了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居然要打死好人,全都给老子看录像!” 他按了下手上的摇控器。 墙壁上的电视屏幕突然闪了下,全是雪花点点,紧接着跳出录像画面。 刘灵芝推开办公室门,从办公室门走进来…… 后面的事情…… 玛迈批,原来是这样的啊! 真相大白。 坐在地上大哭大喊大叫的刘灵芝不闹了,傻在那里。 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似乎只有做出傻样才能迈过这个坎。 所有人看到录像,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离开刘灵芝,似乎刘灵芝患的是美毒脏病,必须得躲开,尤其那些女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以刘灵芝为中心,半径一米五内没有一个人。 刚才被贱货给小耍了,正义的心受到伤害,没有人的内心能够平静。 事情清楚了,你刘灵芝不是要跳楼吗? 你跳啊,没有人拉着你。 你不是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你觉得你说的脸还有脸、你说的树还有皮? 既然脸也没了、皮也没了,你还坐在地上干啥子,爬起身体跳楼去啊! 这次是你自己跳楼的哈,跳下楼摔死给周云扬没有关系,给大家更是没有关系。 真是世界精英荟萃的地方啊,大家心灵相通,不仅心里这么想,还不动声色的集体行动起来。 院长办公室挤满人,现在大家宁愿再挤一点,竟然给刘灵芝挤出一条通向窗户足足有一米宽的人巷,更有人还顺手推开玻璃窗门。 这是便宜刘灵芝跳楼啊! 或者是协助刘灵芝跳楼啊! 或者是欢送刘灵芝跳楼啊! 刘灵芝,你跳楼啊! 大家该给你想到的想到了、该给你做的工作做好了,就等着你跳楼了。 刘灵芝还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她在寻找一个下台阶脱身的机会。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人才荟萃的肿瘤专科医院,集体给了她个下台阶脱身的机会。 可是…… 可是…… 玛迈批,有这样给人下台阶脱身的机会吗? 辣么多的人盯着老娘,老娘现在死的心真的有了。 可是…… 可是…… 老娘有恐高症啊,不敢走到窗户边,从窗口望下去老娘要昏死。 你们这样做分明不让老娘死啊! 你们都不让老娘死,老娘何必非得要去死。 你们不知道吧,老娘给熊院长有一腿,跟着熊院长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比你们过得舒心爽意呢。 老娘怎么又舍得死。 既然老娘舍不得死,你们又没有给老娘死的正确方式,老娘就自行解决下台阶脱身的方式。 刘灵芝坐地地板上傻了的表情,内心盼着在场人赶快离开,她也好屁股拍两把灰走人。 然而,一众人不走,等着看刘灵芝跳楼,实话实说,从辣么高的楼跳下去还是很剌激人的。 刘灵芝也想过做老赖,可是没办法赖下去啊。 迫不得已。 刘灵芝慢慢的从地板上站身体,飘飘长发往身后一甩,一脸的傲然之色。 她目光扫过众人,摆着平常间秘书架势。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老娘就是靠脸蛋、三围吃饭,眼气了是不是?” “你们是不是也想吃老娘这碗饭啊,回去撒泡尿照照看,有没有这样资格!” “老娘事情多,才没闲功夫给你们在这里摆龙门阵,拜拜!” 刘灵芝抖抖身上被自己撕扯得破碎的衣服,抬着下巴一脸傲骄样子、迈着一字步走出院长办公室门、走进隔壁秘书办公室门,“怦”的甩门,给事件画上个句号。 所有人目瞪口呆。 京都总医院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这样的人…… 除了周云扬,怕是所向无敌。 所有人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已经坐回办公桌后面,正色道:“这儿是招聘院长秘书处,报名、目测在这儿,有志做院长秘书者,请排队遵守秩序上这儿来!” 一众人心思这才突然回到招聘院长秘书的事情上来。 那可是自己的机会、前程啊,玛迈批的刘灵芝,差点儿把老子的正事给耽搁了。 十来个会事的人赶紧嚷嚷:“出去出去,都出去,周助理拒绝色诱,大义凛然,大公无私,院长秘书位子才得以公平公正竞争,大家要认真配合大力支持,出去出去……” 十来个会事的人把一众人赶出办公室,看着周云扬:“周助理,他们出去了!” “感谢诸位支持,你们也……”周云扬停住话,把手往门外挥了挥。 “那是那是。”十来个人点头哈腰退出办公室门。 这就是博士啊,小小秘书把他们变成下人,简直了。 好多的人拥挤在院长办公室门前,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刘灵之怎么这样不要脸,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她怎么还撑得起那张脸。 当真是,不要脸的人无敌。 不过议论很快平息,竞争院长秘书是当务之急,才没有人去管刘灵芝要脸不要脸。 肿瘤专科医院医务工作者视线转移,都在心中衡量自己,自己是不是最佳秘书人选。 每一个人都有信心,但是每一个人都又没有信心。 只有一个职位,竞争的人太多,且竞争者都有博士学位。 我们常说一个班的学生,由优生、中等生、差生组成,这话绝对没有错。 但是,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的医务工作者,绝对不是优、中、差三者组成,绝对的是优、优、优三者组成。 有人内心已放弃竞争,可是看到给自己一样条件的人在竞争,又心有不甘,毕竟这是一次机会。 况且要上副院长、中层、甚至医疗小组的小组长,竞争对手都是博士,每一次竞争都是博士与博士的竞争,不可能是博士与硕士、学士的竞争。 从这个意义上讲,肿瘤专科医院每一次的竞争者都不便宜。 既然每一次都不便宜,那就参与竞争吧。竞争不上没关系,权当积累经验,以利再战。 走进京都总医院,竞争是身体、背景、本事的三个方面。 只要你某一个方面突出,于别人是压倒优势,你就有可能上去。 刘灵芝之所以做院长秘书,贵在身体优势,舍得拿出去,不要脸,她就做了秘书。 其实身体优势也是本事,比如舞蹈演员、模特儿,你没有身体优势想要走上舞台、t形台,空了来吹。 肿瘤专科医院的人不是傻子,知道怎样发挥自己的竞争优势。 周云扬正式行使报名、目测职权。 按照摇号,一号报名、目测。 “你好你好周助理。” 一号男性,进门给周云扬一鞠躬,立正姿势站立表情恭谨。 周云扬问了姓名、性别、年龄、学历、职务,一一记录在案,抬头观察一号。 三十五岁,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既有男人的成熟美,还是满腹经纶的样子。 这样的男人在小姑娘眼里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在褒艺苑眼里说不定也能激起平静内心一丝涟漪。 不能放在褒艺苑身边,周云扬做出决定。 周云扬搞目测,目测结果不会告诉被目测人,他正要挥手让这人下去…… “周助理。” 那人有话要讲,周云扬说:“请讲。” “我爸是叶连天,商业部副部长。” “呵呵,”此人告诉他背景,他给他好处必有汇报,周云扬呵呵过后说,“我亲亲爷爷是老爷子!” 那人目光一缩,当然他也听说了周云扬与老爷子的一些关系,低头说声:“对不起周助理,请周助理对我爸和我多多关照。” 周云扬很随意的挥挥手。 那人面现后悔,退出院长办公室。 以为老爸是副部长就能够引起周助理足够重视,要给他携手共进创造美好未来。 没想到人家是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是什么人啊,副部级在老爷子眼里最多是棋盘上的一颗小卒子,还是那种过了河就再回不来的小卒子,人家才没心思给小卒子玩。 那人死了心。 二号来到办公桌前。 周云扬问了姓名、性别、年龄、学历、职务,一一记录在案抬头看。 五十几岁的老博士,不消说是二百一十六位世界著名癌症专家之一。 名利啊,世界名人也免不了参与小秘书竞争的俗气。 第二0一章花儿与少年 医生不过职业工匠而已,最多也就是大国工匠,若是没进到京都总医院,默默无闻。但进到京都总医院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把活人治疗到遗体为止,给世界名人的头衔真还不相称。 老博士是世界名人,在世界著名医学刊物上发表的论文一篇篇摞起高达一米、根据他的医学理论一个个癌症病人变成了骨灰,他早已成名成家了。 他说:“周助理,我给褒院长做助理,是要把我治疗癌症病人的医学理论运用在医院管理中,把医学理论发挥出更大效益。” “很好很好。”周云扬说。 他内心冷哼,你的医学理论能治疗痊愈癌症病人吗?不能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的医学理化论,在我眼里就是狗屁医学理论。 以你的医学理论运用到医院管理中,是要把肿瘤患者全部治疗死吗? 你这是想着把肿瘤病人一网打尽,送进火葬场才甘心啊。 你的医学理论再好,老子不敢恭维。 不过,周云扬在老博士面前,始终保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表情。 听周云扬说很好很好,老博士目现异彩,认真说道:“如果周助理能够帮助我实现做院长秘书的梦想,我一定协助褒院长,把肿瘤专科医院建成世界名气最大、医学成果最多、最受世界关注的肿瘤专科医院……” 周云扬想象得出来,褒艺苑旁边跟着个五十好几岁的博士老头,用他的医学理论指示褒艺苑这样做那样做,一拨拨的活人送进来、一拨拨的死人拉出去,医学理论到是发挥效益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医院是把病人治疗痊愈为前提,不是把病人治疗成死人。 以把病人治疗成死人的医学理论,在世界著名刊物上论文发表得多又怎么样呢,周云扬嗤之以鼻。 “预祝你竞争秘书成功。”周云扬十分客气的延手二号,请他离开。 “谢谢!”二号很是欣喜样子退出办公室。 他离开院长办公室门前时,挺胸背手,踱着方步,老脸全是人生划时代表情。 “方博士好像目测入围了咦?”有人疑道。 众人看着方博士背影一脸的忌妒和猜疑,可是,随着“三号”叫喊声,大家只关心自己的事情,才懒得去关心什么方博士入围的事情。 周云扬接待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老妈子,如果按梁山好汉排位,老妈子应该属于孙二娘之类。 医学本事没得说的,理论倒背如流,但做秘书包括对院长生活起居这些事务性工作只字未提。 说来也是,人家做秘书是为了充分发挥医学理论,又不是做保姆照顾女儿。 周云扬理解,延手很客气的把女博士请出院长办公室。 “十二号。”周云叫。 “到!”随着好听声音,一个女孩子出现在办公室门前。 周云扬第一天面对医生、护士,他的基本印象医生、护士都一张老脸。 然而,眼前不是老脸,是一张白嫩、稚气、活泼、好奇的俏脸。 女孩子身高至少一米七五,容颜美丽,胸部挺拔,柳腰摇拽,长腿笔直,身体蕴涵着蓬勃向上的气质、天真浪漫的清纯。 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周云扬揉揉眼睛,眼前真的是女孩子。 肿瘤专科医院女孩子属于紧俏货。 如果说女医生是婆婆,女护士就是媳妇,至少也是中年妇女。 女孩子有如群鸡中凤凰,你眼前不亮都不成。 单就容貌身材,女孩子给褒艺苑有一比,若是论清纯比褒艺苑更胜一筹。 周云扬目光愣愣的盯着女孩子,神色有些发呆。 女孩子听到叫喊十二号,内心紧张无比。 她只是一个实习小护士,别说比二百一十六位大博士,一般的博士她也没得可比性。 她之所以报名竞争院长秘书,是想到今后做什么工作都必须考试,仅为今后无数次考试积累经验而已。 她不敢想象竞争得过肿瘤专科医院的人做院长秘书。 实话实说,实习结束她也想着进肿瘤专科医院,找关系打听才知道,要想进肿瘤专医院至少一百万。 五十万也行,搭上身子。 公平价,童叟无欺,就这回事。 之所以要这么多,答应帮忙的人说得有依有据。 京都医院做护士年收入不少于三十万,其他医院做护士年收入不过十万。 三年可拿回成本,女孩子自带本钱,不必计算在内。 算算就知道了,这样的工资待遇到退休,比其他医院多拿一千万。 五十万外加上女孩子的身子,很划算的交易。 还有更大的机会呢,进到京都总医院算是上了层次,有望接触到京都官员的公子。 想想看,若是嫁个官员公子,摆脱市民低贱地位,挤身上等人行列,还可以从根本上改变贫民的命运。 女孩子来到人生十字路口,想来想去整整一天,最终决定算了。 尽管一辈子要多赚很多很多钱,但她拿不出一百万,找亲朋好友借、找银行贷也凑不齐一百万。 凑五十万到是勉强,但她觉得,自己娇嫩的身体拿给老者弄,实在不甘心。 她想起《花儿与少年》这支歌。 花儿是女孩子,少年是小哥哥。 小哥哥才是女孩子的最爱。 最美好的只能配最爱的。 为了进京都总医院,把最美好的拿去送给糟老头,从此在她一生蒙上阴影。 她决定放弃进京都总医院。 不过见有竞争机会,还是跑来试一试,权当一次竞争演习。 周云扬愣愣的看女孩子。 女孩子也看着周云扬。 看着看着,女孩子就觉得,周云扬是她心中的小哥哥,她内心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说:“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周云扬有些惊讶。 他心忖,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引人注目,我应该认识她呀。 可现在是,她认识我,我反到不认识她。 女孩子笑盈盈说:“我是老爷子的护士之一,那天你混进病房,不像给老爷子治病的治病,我在场。” 这是在揭老子的老底呀,敢说老子“混进病房,不像给老爷子治病的治病”,就凭这句话,老子也不通过你目测。 第二0二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没把考官当着考官,你也想入围?简直了! 周云扬冷冷的看着女孩子。 女孩子在说到周云扬混进病房、不像给老爷子治病的治病时,姿势、语气、表情都清纯如原始森林的氧气。 看到女孩子的样子,周云扬内心的不快随即消散干净,与女孩子说话的欲望反到上来。 “你戴着大口罩,我没法看清楚你。”周云扬道。 “嗯。”女孩子点点头,“那天过后我们没怎么见面,每次见面我都戴着大口罩,也没和你说过话,你当然不认识我了。” “嘿嘿,你若不来竞争秘书,我们虽然在一个医院,还是陌路人呢。”周云扬一脸的侥幸语气和表情。 “我们都以为老爷子就在那几天……”女孩子望着周云扬笑意很甜,“没想到你用不像治病、不像护理的方法把老爷子治好了,大家都佩服你,说你了不起。” “真的啊!”周云扬很高兴。 女孩子也懂得拍马屁,不过拍得恰到好处,毫无拍马屁痕迹,周云扬感到很受用。 他治疗痊愈老爷子,之前十多个老头、老妪避口不谈,老爷子痊愈出院堪称世界重大事件,你们在竞争院长秘书嗳,肿瘤专科医院发生的世界重大事件可以不谈吗? 不是老子喜欢赞扬、喜欢别人拍马匹,这是事实,肿瘤专科医院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件,你们不谈,还做锤子个秘书啊! 周云扬对前面十多个博士无视肿瘤专科医院的重大事件,说白了,心里不安逸。 现在女孩子小甜嘴巴说出来,他内心舒服得很。 女孩子说:“其实大家都很佩服有本事的人。” “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就能医治癌症,一般情况下,癌症在我手里……” 女孩子望着周云扬面色平静,她相信周云扬能治疗痊愈癌症病人,并看成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没有大惊小怪,更没有像其他女孩子看到男孩子特殊之处,就发出锐利的尖叫声。 周云扬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在吹嘘,有意在女孩子面前拔高自己。 看着女孩子纯真的笑脸,他自己都笑话自己,吹特么吹,无须自己吹自己有多能干,女孩子相信自己,佩服自己。 别自吹自擂了,女孩子是看得清楚事向的人,周云扬转了话题:“你来应聘秘书是吧……” “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呢,先过来问问。”女孩子如实道。 “你在医院上班,有资格。”周云扬肯定道。 女孩子说:“我是学校来医院实习的护士,不是医院的在编护士。” “有资格。”周云扬想也不想说。 就算女孩不是医院的护士,他把女孩弄进医院做护士有难度吗? “你说我有资格,他们说我没资格,你怎么办?”女孩子问。 周云扬想了想,说:“这么讲吧,我叫癌细胞消散癌细胞就得消散,我说你有资格,他们顽固得过癌细胞吗?” “嗯嗯嗯,”女孩子螓首笑了,很相信周云扬的话那种笑,笑得更甜,“我相信,你有让他们听话的本事。” “讲得对!”周云扬这才想起来,“还忘了问你的名字。” “柳叶。” “柳叶。”周云扬赞道,“好名字。” “我到是觉得很一般。” “风肃幌兮露濡庭,汉水初绿柳叶青。”周云扬兴口拣来,“谢庄《怀园引》里的柳叶,你能觉得很一般吗?” 柳叶道:“没想到你不仅会治疗癌症病人,还能吟诗。” 周云扬说:“人生,就是一首诗。” 柳叶说:“夏去秋来,柳叶不免凋谢。” 周云扬说:“为了含苞吐绿积蓄力量,才为之凋谢。” 柳叶笑了,扬柳依依的样子。 周云扬问:“下班没事吧?” “没事。” 周云说:“我请客,怎么样?” “我请客,考官大人。”柳叶道,她特别说考官大人,意在提醒周云扬,哪有考官请考生的。 “我请,你就不要给我争了。”周云扬面露霸道表情,“我们之间没有考官、考生,有柳叶就足够了。” “恭敬不如从命。”柳叶笑盈盈道。 柳叶走了。 走时周云扬担心柳叶不去,特别强调:“不见不散。” 柳叶嫣然一笑,转身走出办公室门。 男人重视的女人,下意识就来个特别强调。 想也没想到,肿瘤专科医院居然有柳叶这样的新鲜血液,周云扬意识到,以下怎么报名、目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出现柳叶。 对事业来说,还有什么比发现人才更重要。 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发现女人更重要。 事业和男人的完美统一,女人是黏合剂。 既然发现,那就决定。 柳叶做院长秘书。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褒艺苑通不过怎么办? 事前是不是沟通下,想想还是算了。 褒艺苑看是小家子气,其实心胸宽阔,能容天下之事,他既然选择了自己,就能包容自己的决定。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周云扬对应聘者说声明天继续,转身离去。 走出总医院大门,他抠褒艺苑手机,说朋友约晚餐,叫她给穆玉兰吃。 褒艺苑没说话,手机收线。 褒艺苑心里有气,周云扬叫她给穆玉兰吃。 穆玉兰蹭饭吃还真蹭成正果了,一日三餐桌上没有穆玉兰好像一家人没有到齐。 尽管褒艺苑心里有气,她去餐厅叫了两个人的饭菜,穆玉兰没来她没动筷。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好笑,怎么会把穆玉兰当着周云扬的人,尽管心中吃醋,但还是把穆玉兰当着一家人对待。 穆玉兰来了。 左右看看没见着周云扬,问:“云扬哥呢?” “有朋友约晚餐。”褒玉兰操起筷子,“吃饭吧。” 穆玉兰操起筷子:“他刚到京都,哪来的朋友?” “男人嘛,酒肉朋友得有几个,由着他们去。”褒艺苑往嘴里刨口饭。 “如果不是男朋友呢?”穆玉兰很不放心的样子。 褒艺苑其实也担心这个问题,但有什么办法呢,你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到是安全了,可是这样的男人有出息吗? “让他个人把握。”褒艺苑道。 穆玉兰白眼褒艺苑,有你这样的女人,男人不出问题才怪。 褒艺苑如何又看不懂穆玉兰的表情,你以为老娘心软是不是,老娘若是心硬起来,你也别想接近周云扬。 做人难啊! 做女人更难! 做有女人缘男人的女人难上加难! 褒艺苑内心感叹。 “嗯,昨晚的目标接近我们。”穆玉兰的面色沉下来。 看到穆玉兰一脸紧张,褒艺苑当然紧张,饭也忘了吃。 “褒姐姐没事,像没事一样吃饭。”穆玉兰端起酒杯敬向褒艺苑,“干杯。” 褒艺苑连忙端杯给穆玉兰碰杯干杯,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周云扬那边怎么样?” “没事,他们是在监视我们。”穆玉兰探测到,应该是一个可疑信息。 穆玉兰抠周云扬手机:“我这边有人监视,你哪边呢?” 周云扬已经探测到了可疑信息,他说:“我这边也有,好像是监视。” 穆玉兰没说话,手机收线。 没多久,可疑信息消失。 过了十分钟,没见着可疑信息再出现,穆玉兰说:“褒姐姐,监视我们的可疑信息消失。” “他们撤走了?” “应该是。” 褒艺苑松了一口气:“他们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穆玉兰说:“谁中叫你们有治疗痊愈癌症的单方呢。” “这些该死的东西,弄得老娘不安宁。”褒艺苑骂道。 穆玉兰说:“原本无罪怀璧有罪,你们有全世界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不安宁事小,弄不要丢命。” 褒艺苑手机振铃,从昨晚开始有人暗中监视,手机振铃她就肉跳心惊。 她拿出手机看,陌生号码,目光看向穆艺苑。 穆玉兰示意褒艺苑接起。 褒艺苑胆战心惊样子接起,并不说话。 约三秒时间,手机传来男人问讯声:“是褒院长吧?” 褒艺苑看眼穆玉兰,说:“我是褒艺苑,先生……” “我是谁暂且不告诉褒院长,不过请褒院长放心,我是关心褒院长的人,迫切希望褒院长这样的新生力量领导肿瘤专科医院走向更加辉煌。” “哦,”是肿瘤专科医院的人、还是支持自己的人,褒艺苑内心松了一口气,她赶紧道,“谢谢你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电话里男人说:“请褒院长一定要注意你的助理,他带着肿瘤专科医院的一个实习生护士,在民生街人人爱串串香店吃串串香。” “有这事?”褒艺苑下意识问,她看眼穆玉兰,小子怎么这样有女人缘。 电话里男人说:“实习生护士的关系不在医院,没有资格报名竞争秘书,但你的助理不但给她报了名,据说还通过了目测。今晚两人在一起吃串串香,谁知会不会出去过夜……” 褒艺苑的面色难看起来,招聘院长秘书刚开始就传出绯闻,该死的周云扬,泡妹子也不看看时候、不看看地点,让人家抓住把柄…… 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第二0三章新情况 “你喊老娘招聘秘书,老娘依你,招聘秘书刚开始你就闹绯闻,老娘这院长还怎么做下去。”褒艺苑心骂周云扬。手机里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褒院长到肿瘤专科医院是为了大展宏图,我不能让院长助理为了实习护士把褒院长的宏图大志给毁了。这事我还要进一步跟进,随时随地给褒院长汇报,以便褒院长掌握情况随时清除身边的腐败分子。” 周云扬被男人升格为腐败分子,褒艺苑也不好与他争辩,谁叫周云扬去泡妞呢,不争气! 她说:“谢谢你关注招聘秘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我一定跟进查证,在招聘秘书过程中做到公平公正。” 褒艺苑手机收线。 “招聘秘书出了事?”穆玉兰问。 褒艺苑要讲这事,想想还是不讲的好,穆玉兰是急性人,听说这事后跑到民生街串串香店抓两人,事情闹起来不好收拾。 “有人揭发某人没有报名资格,不算什么事?” “该不是云扬哥利用手中权利打女人主意,被人发现了有人检举?” 到底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一眼就看到问题实质。 “周云扬不是那种人。”褒艺苑道。 “不是才怪。”穆玉兰心说,“那天在老爷子的病房,他当着辣么的人胆敢拧老娘大腿内侧,背着我俩不泡妞都说不过去。” 穆玉兰只是心里说说而已,她的责任是保护褒艺苑安全,云扬哥泡妞也不能丢下褒艺苑不管。 两女为沉默。 …… 柳叶要吃串串香,周云扬将究柳叶去吃串串香。 串串香是大排裆,没有包厅之类的包间,两人坐大厅吃开。 柳叶只想吃串串香,想不到有人盯她的稍。 周云扬到是想到了,今晚不仅有身份不明的人监视他、肿瘤专科医院的人也在监视他。 监视就监视吧,蚤多不痒账多不愁。 两拨人监视太少,若是多有几拨人监视,他到没事,监视他的人打起来那才有好戏看呢。 昨晚有五个身份不明的人监视。 他们在医院大门前遛达,见周云扬走出医院大门,三人尾随而去、两人留下监视褒艺苑。 去后三人发现,一个女孩子在串串香等周云扬。 两人要了许多串串,要了一件啤酒,吃串串喝啤酒,吃得十分开心。 三人给周云扬、柳叶摄像,传去大洋彼岸。 从资料看,之前周云扬没有接触过这个女孩。 立即调查女孩。 很快,女孩的资料出现在大洋彼岸。 学生,护士专业,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实习护士。 资料显示,周云扬到京都肿瘤专科医院做助理时认识。 女孩貌美身材极好,周云扬垂涎女孩美色。 进一步分析,周云扬是院长助理,承诺柳叶实习结束招聘到医院做护士,毕竟要进肿瘤专科医院做护士比登天还难。 女孩有被潜规则的条件,吃串串香貌似谈条件,潜规则内容丰富,聪明的女人往往把内容发挥到极致。 女孩子报名参加院长秘书竞争,好像资格不够,周云扬有欺骗女孩子之嫌。 大洋彼岸很快把女孩资传给罗伯特,让罗伯特考虑女孩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罗伯特看了女孩子资料,分析得出结论,女孩与周云扬不存在感情因素,应该是潜规则关系。 如果是潜规则关系,那么,他就可以给女孩足够的钱,把周云扬的治疗癌症单方弄出来。 他认为,女孩接近周云扬是谋利,给女孩一千万美金这是多大的利啊,女孩见钱眼开,利用自己的身体条件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周云扬谋色,为色男人阴沟翻船的例子多的是。 罗伯特把自己想法报告大洋彼岸。 大洋彼岸批准实施。 大洋彼岸不想对周云扬动武,周云扬与最高保卫局的女人有关系,动武惹出事情有麻烦,能用钱解决事情为首选。 能治癌症的单方说白了是没有经过科学论证的民间单方,罗伯特用钱收买单方是个人行为,即便惹出事情也够不着外交层面。 晚上八点过时,监视周云扬的可疑信息消失。 周云扬担心褒艺苑那边有事,电话询问穆玉兰。 穆玉兰说,可疑信息消失,没有再现。 “难道罗伯特不再要治疗癌症单方?”周云扬心问,随即又否定,“不可能。” 他心里明白,治疗癌症单方出现不是一件小事,在政治、军事、经济、科技霸道惯了的美国不会就此罢手,一定在玩什么花样。 周云扬心里有事,与柳叶分手回到自然源大酒店。 敲开门,两女奇怪眼神盯着他看,周云扬问:“你们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两女冷笑,不说话。 周云扬道:“我这么早回来,怎么,你们以为我……” “不打自招了吧!”褒艺苑面现怒色,“有人向我举报,说你搞权色交易,公然给柳叶承诺,要么做院长秘书、要么毕业招进肿瘤专科医院做护士。” “消息这么灵通啊?”周云扬吃惊道。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不为,麻雀飞过有影子,何况你和柳叶在人人爱串串香吃串串!”褒艺苑一脸拿奸拿到双的表情。 “吃串串香的事情暴露得这么快,可见老子在肿瘤专科医院的地位不低呀。”周云扬便有些得意。 他在肿瘤专科医院原本没人瞧得上眼,仅招聘秘书一手就飙升到有人暗中监视的地位,照这样折腾下去,做肿瘤专科医院太上皇也不是好难的事情。 周云扬瞪眼两女:“我困了,别打扰我。” 周云扬和衣倒在床铺上,连鞋子也懒得脱就睡。 褒艺苑理也不理周云扬。 穆玉兰走上前,给周云扬脱掉鞋子、脱去外衣外裤,散开被子盖住他的身体,然后去卫生门用毛巾拧了水,给他洗脸擦脚。 周云扬心说,不错不错,只要你肯把最美好的提前给老子,老子作为回报多多临幸。 他自己都感觉好笑,不就想占人家便宜吗,反到把自己搞得给皇帝似的,占人家便宜还要人家以为得到天恩。 周云扬说睡就睡,不理两女。 两女你看我、我看你,他泡妞回来还做大男人,好得意…… 第二0四章柳叶的财运 两女心里有气,很想把周云扬从床上揪起来捶一顿。彼此看对方,希望对方做出头鸟。 可都是聪明人,周云扬身边不缺妹妹,谁不想做周云扬的妹妹就做出头鸟去。 两女都不做出头鸟,周云扬泡妞的事情只得放到一边。 周云扬都睡了,两女还有什么事,只得宽衣解带去另一张床睡。 …… 柳叶与周云扬分手后回医院。 她是实习生,住在医院安排的地下室临时集体宿舍。 还没走到医院大门,一中年女人迎上来:“柳叶柳小姐吧,我姓林名虹。” “哦,林大姐,有事吗?”见女人面相和蔼,柳叶并没有多少警惕。 女人看眼远处的咖啡厅:“去那边坐坐怎么样。” 柳叶说:“今晚我要上夜班,得回去抓紧时间休息。” 女人笑了,说:“做护士很辛苦的,实话告诉柳小姐吧,柳小姐运气极佳,来了个不必辛苦的机会。” “我不是你想象的人。”柳叶柳眉一竖,转身走人,她理解错了女人话的意思。 “哎哟。”林虹笑起来,“你想到哪儿去了。” 柳叶知道自己的容貌身材。 她不满十六岁那年,京城的瑶池会所找到她,说去他们那儿,到十八岁那年,就可以做同龄人中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 眼前林大姐虽说不像那类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也没有其他本事,不找自己去做那些事还能做哪些事? 柳叶看着林虹,脸上全是不信任。 林虹说:“我看你运气来了,所以过来提醒你。” “我运气来了?”柳叶看着林虹,一脸的疑惑。 “这样子,你不愿意去咖啡厅,我们去路边。”林虹率先走去路边。 站在路上人来人往,站在路边正好避开人,柳叶走过去。 “你遇上个叫周云扬的人,是吧?”林虹问。 柳叶神色一顿,周云扬不就是周助理吗? 女人问得冒昧,她不知道她问的目的,愣愣的看着林虹不出声。 林虹笑了,说:“傻丫头,要发大财了还不知道呢!” 遇上周助理发大财,柳叶越发疑惑了。 林虹看着柳叶样子,笑得越发灿烂了,她说:“傻妹子,正因为你是好妹子,姐姐才帮你。” “你帮我什么?”柳叶不解。 “他对你好不好?”林虹问,接着说,“给姐姐说内心感受。” 周助理对自己当然好啊,不仅帮自己竞争秘书,就算自己没有资格做秘书,周助理也讲了帮助她进京都总医院做护士。 不过她知道,这些事不能对眼前和蔼可亲的林姐讲。 她说:“好。” “怎么个好法?”林虹刨根问底。 柳叶也不知道周助理对她怎么个好法,于是说:“请我吃串串香。” 林虹原本的笑脸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周云扬在肿瘤专科医院负责招聘秘书,要某取一个稀罕职位,如果你是男人,只有一个选择,出钱;如果你是漂亮女人,有两个选择,要么出钱、要么给出身体。 你去竞争秘书,周云扬反到请你吃串串香,你说,特么意思? 柳叶看懂了林虹眼神的意思,忙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林虹笑道:“傻丫头,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财运都来了。” 柳叶想想,除了遇上周助理,还真没瞧着有什么财运,她说:“我有什么财运?” “两千万,至少有两千万的财运,甚至还不止两千万,只要你肯去做,要不几天,钱就打在你银行账户上。”林虹说话时一脸的瓮中捉鳖表情。 “两千万,还不止!”柳叶看着林虹,瞪大眼睛,眸子一动不动。 “怎么样,想不想要两千万?想要就给我讲,我再给你讲怎么做。只要你按照我讲的去做,两千万就是你的了……” “嗯,神色怎么不对?”林虹伸出手掌在柳叶眼前,晃晃,见柳叶的眼眸子还不动,于用手掌拍下柳叶额头,“听说两千万就傻了吧!” 柳叶回过神,摇下头人才清醒过来:“你讲的是真的啊!” 任何人都知道钱来得不容易,就算女人自带钱运,但真要把钱挣到手,还不知道面临男人怎么样的折腾呢。 因此,听林虹说她有两千万的财运,一时间她仿佛卡在钱眼里出不来。 两千万,对护士实习生来说,是个比天文数字还大的数字。 “想要不想要?”林虹见到柳叶表情,问。 “当然想要啊!”柳叶又想想,说,“你讲给我听,可以要我为什么不要。” 林虹问:“周云扬喜欢你吧?” 周云扬喜不喜欢我给财运有关系吗?柳叶看着林虹心生警惕,然而,两千万的诱惑太大了,她想听林虹讲怎样去得到两千万。 “喜欢。”柳叶说,随后问。“给我的财运有关系吗?” “有!”林虹肯定的说,“他喜欢你,才有你的财运。” 出自女人的本能,柳叶觉出林虹对周云扬不利,她得搞清楚林虹对周云扬的不利。 她说:“我怎么才能得到两千万。” 林虹笑了,说:“你还没讲怎么谢我呢。” 见眼前女人并不是逗着她玩,头脑疾速运转起来。 还真能在周云扬身上得到两千万啊?周云扬身上是不是有相当值钱的东西,诸如吊坠、戒子什么的能值两千万。嗯,周云扬脖子上还真有个翡翠吊坠,难道它很值钱。 柳叶看着林虹心忖,这人表相到和善,是不是唆使自己盗窃周云扬身上值钱的东西。 她内心轻蔑笑笑,你看错人了,损害周云扬的利益我不会干,盗窃周云扬物件更是不会干。 她给周云扬一共接触过四次,清楚周云扬是好人。 第一次她戴着大口罩,两人没说话,周云扬救老爷子时的勇敢机智她很佩服,觉得他很了不起。 第二次送老爷子检查身体,没会儿他找个借口跑了,有偷奸耍滑之嫌,但是,他跟在老爷子身边也没什么事,就算是偷奸耍滑未尝不可以。 第三次就是今天招聘院长秘书报名、目测,听她说之前认识他,他就说她有资格竞争院长秘书,还说即便做不成秘书,他也要把她弄进京都总医院。 第四次吃串串香。 她看得出来,周云扬对他的承诺真心诚意,不是那种为了泡妹妹说得天花乱坠。 柳叶心中有原则,说:“有损周助理利益、盗窃周助理财物的事情我不干。” 林虹说:“你觉得,我在教唆你去犯罪吗?” 柳叶说:“你说出怎么去做,我才能确定能不能做。” 林虹说:“还是先谈下我该进的那份吧。” 柳叶不再理睬林虹,连再见也不讲,转身走向总医院大门。 她心地纯良,才不想因发财有丝毫亵渎周云扬之嫌。 林虹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柳叶:“到手的钱不拿,傻不傻啊你!” 她觉得遇上个傻子,一点不开窍,现实的人哪像这个傻妹子,说发财,连兄弟姐妹父母夫妻都要坑,何况周云扬只垂涎她的身子。 柳叶看向林虹:“讲不讲。” 林虹觉得这事不像她之前想得那么容易,不过她还是讲了:“周云扬有治疗癌症的单方,只要你弄出来,我找人买,至少卖两千万元。” 柳叶是护士,当然知道国医有单方一说,林虹提到单方,她头脑立即回忆那天给老爷子治疗病的情形,周云扬给老爷子吃救军粮,救军粮是不是单方一味药呢? 这么一想,她可以肯定,周云扬是用单方治好老爷子的癌症。 她马上意识到,有人在打周云扬治疗癌症单方的主意。 周云扬手里有单方,她懂原本无罪怀璧有罪。 有人打单方主意,周云扬的生命有危险。 得先把林虹稳住,再给云扬哥报信。 柳叶装成心机婊样子沉默许久,问:“单方真的那么值钱?” “不然我怎么找你。”林虹道,“只要你干,两千万就是你的了。” 柳叶眼睛眯着林虹:“周云扬的单方真能治疗癌症,绝对不只值两千万,说吧,你从中黑了多少?” 林虹一下子就睁大眼睛,那边给她一千万美金,她只给柳叶两千万群众币,她从中黑了四千多万群众币。她眼前明明是清纯傻丫头,说到钱怎么眨眼就变成心机婊了呢。 钱啊,真还能改变人性。 “没有没有,我只给你牵线,从中提取好处费。”林虹道。 柳叶说:“我要给你背后人见面。” 林虹愣在那里。 柳叶说:“既然我要做,该我拿的一分钱我都要拿,才不会让人从中黑我的钱,该给林姐的辛苦钱我一分也不会少。就这样吧林姐,如果认为我能从周云扬那里拿出单方就找我,认为我拿不出单方,之前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柳叶话完,转身走进京都总医院大门。 林虹愣在原地。 她做商业间谍这些年,窃取、诱买商业机密,还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看似傻子一样的小姑娘,还担心她忠于爱情不着道呢,没想到是一嘴吃下去连毛都不留下的心机婊。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女人。 狠女人什么事情做不成。 林虹给同伙联系,说:“小鱼要扮鲨鱼吃大鱼。” 第二0五章大博竞争 在林虹眼里,柳叶只不过是京都总医院的实习护士,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鲳鱼,与博士大鳄比,连手指头长的小鲳鱼也不是。小鲳鱼由于接近周云扬,于是变得十分重要,因此进入商业谍网的视线。 原本小鲳鱼只能吃虾子,没想到张嘴要吃鳄鱼,这才有林虹说,“小鱼要扮鲨鱼吃大鱼。” 林虹后面的人当然不会见柳叶,柳叶不是周云扬团队的人,只不过是周云扬垂涎的美色而已。 现身见这样的人,简直了! “继续接触柳叶。”林虹得到指示。 柳叶原准备立即找到周助理,告诉周助理有人知道他有治疗癌症的单方,企图通过她打癌症单方的主意。 想想就知道了,他们通过她打癌症单方的主意,难道就不会通过其他途径打主意,更让她不放心的是,他们得不到癌症单方会不会走极端。 他们若是走极端,周助理就危险了。 柳叶拿出手机,就要抠周云扬手机,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已经稳住他们,让云周助理安稳休息吧。 柳叶回到地下室,实习护士把她团团围住问这问那,她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大家问她报名竞争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秘书的事情。 看着一众人巴不得推开自己去做院长秘书的表情,柳叶心忖,好在肿瘤专科医院只有她一个人是实习护士,不然对付眼前这些人都怕是个问题。 可千万别轻视实习小护士,只要有机会进入京都总医院,就算是把身体拿去套狼她们也愿意。 潜规则之所以无处不在,那是因为相当一部分女人并不拒绝潜规则。 女性是她们竞争本事之一,既然是本事,为什么不可以拿出来应战呢? 有实习护士已用身体套住科室主任。 有实习护士与护士长达成一致,护士长给她搞定进入总医院做护士,小护士嫁给护士长因车祸锯掉一条腿的弟弟。 有实习护士搞定了副院长…… 辣么多人围着柳叶叽叽喳喳问,说穿了是想通过柳叶的回答,打探有没有实习结束后留在京都总医院做护士的信息。 柳叶说:“我只报了名,考官绷着脸不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竞争院长秘书的事情成不成。” 实习护士见柳叶回答没有所需的信息,失望表情散去。 见众人散去,柳叶身上冒出了冷汗,好在周助理晚上招待吃串串香的事情她们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明晚给周助理很吃串串香的人就不是自己。 在众人眼里,京都医院大得不得了,需要很多的护士。 但是,许多、许多、许多的人要进入京都医院做护士,最终形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态势。 柳叶躲避战争一样爬到自己上铺睡觉。 一夜无话。 …… 自然源大酒店。 周云扬看似入睡,其实分分秒秒都在打探可疑信息。 早上起床,他看向穆玉兰。 从穆玉兰表情他判断出,穆玉兰也没有接收到可疑信息。 他们放弃监视了吗? 两人才不相信。 为了癌症单方,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才不会监视几天就放弃。 可疑信息突然消失,周云扬、穆玉兰对下眼神,以不变应万变,没什么大不了的。 早餐过后,三人该去哪儿上班上班去。 周云扬去院长办公室,继续他的院长秘书招聘。 报名的人太多,就算五分钟报名、目测一个人,一个小时才解决掉十二人。 院长办公室门外前来应聘的人排成了长龙。 周云扬看着辣么多人需要他一个个走招聘院长秘书程序,心中就后悔死了。 报名、目测到柳叶后,他已决定院长秘书就是柳叶了。 可是,柳叶之后应聘的人多着呢,他又不能说,符合秘书条件的人已经有了,你们就不要来应聘了。 果真那样说,院长办公室怕要被那些人砸烂、他怕要被那些人从十几层高楼窗口扔下去。 早知如此,把条件限制扩大,让百分之九十的人不符合报名、目测条件,他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不过条件限制扩大,柳叶排除在报名、目测条件外,那还有柳叶的戏? 还是老老实实不动声色的做无用功吧。 谁叫昨天他就决定柳叶做院长秘书了呢。 柳叶啊柳叶,为了你我做辣么多的无用功,弄得我累死累活,你怎么谢我。 怎么谢,人家女孩子还能怎么谢,让亲一个呗。 听好了柳叶,我亲你绝对不是潜规则,是为肿瘤专科医院选拔人才。 为了肿瘤专科医院兴旺发达,早日成为世界最著名的治癌医院,我是无私奉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想到这里,周云扬就觉得自己行为十分的高尚神圣。 周云扬坐上考官位子,高声叫喊:“下一个!” 应声进来个差不多快六十岁样子的男人。 不用问简历都知道眼前这人是博士,海归。 因为他们读研那些年国家不培养医学博士。 周云扬看着海归博士心说,平常间听你们说靠医术吃饭,厌恶官场、厌恶做官,可是轮到招个一官半职的小秘书,大博士就怎么不淡定了呢? 玛迈批的博士,骨子里还是想着当官。 圣人说,学而优则仕。 博士真的是听圣人话的优秀博士啊,学医、学法、学教师、学数学、学美术、学音乐、学舞蹈、学核物理、学能源、学交通、学建筑、学航空航天、学造船、学军事指挥…… 殊途同归。 学而优则仕。 在博士脑子里,干什么活的人都叫匠人,教书叫教书匠,医生叫郎中,造原子弹了不起吧,大国工匠而已。 官就不同了。 领导一切! 呵呵,这句话意思你懂的。 既然是领导一切当然高于一切。 人是有逻辑思维的智慧动物,高于一切的事业不去做,难道去做低人一等的事业? 人真的去做低人一等的事业,那整个人类社会就在倒退。 人类绝对不可以干倒退的事情。 这样一来,大博士做小秘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周云扬问:“你有信心做好院长秘书工作?” 博士说:“我等这个机会等得太久,我要抓住最后机会发挥余热!” 第二0六章演戏 周云扬看着老博士说话掷地有声样子,亦或老博士真的看到了机会、亦或老博士看到的是稻草,他要做最后的斗争,相信心中的执念一定要实现。周云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看着老博士侃侃而谈,让他在自己面前做一个梦。 老博士走了,整整花去他半个小时。 接下来,他就不让那些老博士尽兴发挥了。 他问两三个问题,老博士答不上来,报名、目测完毕。 比如他问:“一加一等于二正确吗?” 老博士就有点发呆,心忖,如果一加一等于二正确,那还需要世界著名数学家陈某人去论证吗? 老博士是知道渊博之人,当然不会回答“一加一等于二正确”这样的提问。 问题就出来了,老博士回答不上,周云扬就面现送客表情。 老博士若是回答“一加一等于二”不正确。 周云扬就说:“请论证。” 老博士就暗自叫苦,这怎么论证啊?老博士脸皮薄,自己都晓得请转了。 报名、目测速度加快,周云扬就有点沾沾自喜了。 办法是人想的,老博士又怎么样呢,在老子面前一样张口结舌。 当然也有老博士不吃周云扬那一套,说:“我是学医的,不是学数学的,我的论文摞起有一米高……” 周云扬笑眯眯问:“你治疗痊愈几例临床癌症病人?” 老博士愣在那里。 周云扬说:“我参与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病人,其中一例是老爷子!” 老博士当然知道老爷子是该死之人,现在体内癌细胞消失…… 周云扬面露送客表情。 老博士也是识时务之人,转身走人。 选拔人才,不能让人家说你不认真。 你如果背上选拔人才不认真的冤冤,人家说你没把真才实学的人才选出来,不仅要把肿瘤科医院给闹翻天,还要上访告状,到时上面派人下来…… 周云扬把二百一十六个宗师级老博士变成哑巴,其他人还闹个锤子。 选拔院长秘书报名、目测进行顺利。 …… 柳叶上班。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放心不下,必须得找周助理。 她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前,见大家排着轮子候着报名、目测,不敢推门进去,于是退回去,在走廊尽头抠云扬哥手机。 手机振铃,见是未来秘书抠手机,周云扬再忙也要接的。 周云扬起身去卫生间,接起道:“柳叶。” “周助理。” “咳咳。” “云扬哥。” “这就对了。” “我遇到一件事。” 周云扬联系到自己面对的事件之大不可想象,柳叶接近自己,有人已经去找柳叶的麻烦。 他问:“你没遇着什么事吧?” 柳叶自然听出云扬哥在担心自己,慢说她没遇着什么事,就算遇着什么事她也高兴。 她说:“我没事。” 周云扬松了一口气,想想认真道:“柳叶,我不慎惹着了大势力,注定没有安稳的日子,身边的朋友说不定也要受牵连,你还是避开我好一些。” “云扬哥你在说什么啊!”柳叶有些气愤语气,“我虽然是女孩子,打不过别人、家庭也没有背景,但还认得出谁是好人。何状这事他们已经纠缠上我,就算我回避也脱不了干系。” “我担心你越陷越深。” “已经陷进来了,还有什么深浅吗?” “讲吧,什么事。” 柳叶想了想,说:“今晚还是吃串串香吧。” “好!”周云扬电话收线。 周云扬走出卫生间,继续他报名、目测工作。 柳叶上晚班,下班回到地下室睡觉。 周云扬瞎忙一天,六点半时报名、目测结束,给褒艺苑送去五个名单。 两个五十岁以上博士,一男一女。 两个四十岁以上博士,一男一女。 一个实习护士,柳叶。 褒艺苑坐在院长办公桌后面,瞟眼周云扬递来的名单,不满道:“我就知道你要柳叶做秘书。” 周云扬笑道:“如果你要用老爸、老妈做秘书,你就只配做傀儡院长;如果你要用大哥大嫂做秘书,你就必须得抗争才能实现自己的意志。用柳叶做秘书,她会全心全意配合你做院长想做的事情。” 褒艺苑冷冷道:“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讲。” 周云扬当然明白自己什么没讲,他故做不明白道:“该讲的我都讲了,你我什么关系啊,有什么秘密不能讲吗?” “要我给你罩着情人,不是吗?”褒艺苑真的很气愤。 她遇上这样的男朋友,想丢万万不能丢、想独占根本不可能,最气人的还是你得给他罩着不该罩的人。 不是吗,一般人对小三绝对不留情,大街上扒光衣服,打她个全身瘫痪,全国人民还拥护呢。 她呢,对小三只有保护的份。 简直了。 褒艺苑想到这里就想骂人,为了发泄把办公桌上物件全给拂在地上。 周云扬手机振铃。 褒艺苑没骂出声、也没把办公桌上物件拂在地上。 周云扬知道是柳叶提醒吃串串香了。 他对褒艺苑说:“晚饭你给穆玉兰吃,我还得去吃串串香。” “你……” 周云扬转身跑出院长办公室。 褒艺苑真的好想跑出去拧住周云扬耳把他拖回来,可是以他与周云扬的接触,周云扬出去不仅仅是给柳叶吃串串香,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是聪明人,周云扬是世界独一无二治疗癌症的人,不能用玩弄女人去理解他的行事,何况太优秀的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关注,若是强行阻止,输的是自己。 周云扬去到人人爱串串香,柳叶已经点好串串香等在门前。 “云扬哥!”柳叶欢天喜地跑去,扑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如何不知,有人监视柳叶才演戏。 他还巴不得演戏呢。 他顺势抱住柳叶,“啵!”给柳叶俏脸亲下去。 他不仅要亲给人家看,还要亲给人家听。 让别人看到,他被小姑娘弄得神魂颠倒,小姑娘在他那里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特别是小姑娘宣布做院长秘书后,他们更是认为小姑娘掌握了他,他们不下注都不成。 两人当众拥抱在一起,给热恋中姑娘、小子没有什么两样。 柳叶被周云扬抱着幸福感弥漫全身,浑身上下有种骨酥筋软的舒爽感,不过她还是在周云扬耳旁悄声问:“你还当真?” 周云扬当然也只能悄声回答:“你以为我在做戏?” “褒院长怎么办?”柳叶悄声问。 “你做她的秘书,好好支持她做好院长啊!”周云扬说。 “她晓得我俩的事怎么办?”柳叶当然担心。 柳叶按照常规心理想问题,当然只能出现人家常见的问题,周云扬说:“一家人打理医院,她才真正放心。” “一家人?” “是啊,你是我的人、他是我的人,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这样的说法貌似也对。 可是…… 可是…… “他们不这么认为啊?” “我们一家人的事情,我认为、你认为、她认为就够了,要他们认为作甚。” “有这样认为的?”柳叶懵了。 “我们在这里抱着不分开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带我进去吃串串香吧。”柳叶俏脸绯红,松开抱住周云扬身体的手,拉着周云扬去厅堂。 没有人知道,对面的一幢房屋窗户里,有人正在对周云扬、柳叶远距离录像,他们要通过两人拥抱、亲吻、对话…… 嗯,对话就不提了,距离太远,没法录音,只能从两人拥抱、亲吻判定两人是在演戏,还是真实感情。 柳叶应该是在演戏,主要是看周云扬是否在演戏。 不过小姑娘投入进去也很正常,就算是演员,入戏的情形也时有发生,假戏真做的事情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摄像仔细观看分析周云扬、柳叶拥抱亲吻镜头,两人很认真,小女孩也有僵硬地方,这是正常的,没有僵硬地方,这么年青的小女孩,说是做戏反到值得怀疑。 一人说:“继续监视,不能放掉两人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 两人进到大厅。 周云扬注意探测四周,没有可疑信息,可见这些人还是不愿动武,以为控制住柳叶就能把事情搞定。 两人坐下吃串串香,喝啤酒。 “云扬哥,你真的有治疗癌症单方啊?” “嗯。”周云扬点头承认。 柳叶面现惊讶,道:“开始我并不相信。” 只有周云扬知道,他没有什么治癌单方。 想想就知道了,癌症由细胞产生病变形成,说白了是从生命最根本地方病变,单方医治癌症病变,这些人想得出来。 喝水、吃野生植物的确能清除人体垃圾,让癌细胞消失,从某种角度讲,这如何又不是单方呢。 然而,周云扬给癌症病人吃的是另一空间的物质。 另一空间物质拿到人类居住空间,可以治疗人类不能治愈的恶疾、改变人体细胞结构,这可是得到论证的。 周云扬拿到了另一空间的物质,在人类空间得到证实。 他说:“有些事情,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可是,有些人就是想当然,到头来成为猴子捞月亮似的笑柄还不知道呢!” 第二0七章爱丫环不爱公主,活该! “为什么不藏好单方呢?”柳叶埋怨语气,“这下可好,让心怀叵测之人觊觎。”周云笑道:“如果不拿单方治病救人,单方又怎么会被人发现。” “到也是。”柳叶也觉得,这是矛盾的两个方面,她说,“有人要我从你手里弄出单方,给我两千万。” “呵呵,”周云扬笑了,“你答应了吗?” 柳叶道:“我装成贪财的心机婊……” 周云扬说:“单方这么贵重,你问他要三亿、五亿,美金。漫天要价,让他们感觉到,还没出钱就已经在流血。” 柳叶震惊:“为了钱,你要把单方买给他们?” 周云扬说:“有了钱,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是。”柳叶承认云扬哥的观点正确,但她还是着急道:“云扬哥,他们不是好人,拿着你的单方去敲诈勒索病人,云扬哥心里好受吗?” 周云扬说:“他们以为拿到单方就能治疗癌症,呵呵,说他们愚蠢,他们还不承认呢!” “你是说,他们拿到单方也没法治疗癌症。”柳叶睁大眼睛。 “他们费尽心思送来钱,不接着多不好意思。”周云扬看着柳叶,“他们蠢,我不能蠢啊是不是?” “云扬哥,你这人还很有意思。”柳叶看着周云扬,她是真想不到云扬哥也会坑人。 周云扬故做无可奈何样子摇摇头,说:“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有什么办法呢!” 柳叶面现不安道:“他们拿到单方不会治疗癌症,会不会上法庭状告云扬哥诈骗呢?” “我才巴不得他们上法庭告我呢。”周云扬轻蔑道,她问柳叶,“你好像害怕?” “嗯。”柳叶点头,接着说,“不过直觉告诉我,上法庭云扬哥不会输给他们,但我又想不出怎么赢他们。” “想不出就别去想。”周云扬笑道,“我告诉你吧,他们打我的主意,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柳叶看着周云扬一脸的尊崇表情:“云扬哥,跟着你干我怎么觉得,不是在给病人扎针输液,而是在干之前想也想不到的大事呢。” “做了院长秘书,你还给病人扎针输液?”周云扬问。 “到也是。”柳叶道,她眼睛盯着周云扬忽的站起身,激动得娇体都在颤抖。 云扬哥说她做院长秘书,她没有听错,她真的要做院长秘书? 天啦天,她做院长秘书,这么容易就做院长秘书? 她感觉在梦中。 “云扬哥,你是说我……” …… 自然源餐厅。 褒艺苑、穆玉兰晚餐。 手机振铃,见是昨晚抠他手机那个号码,褒艺苑接起。 “褒院长,周云扬今晚不仅与柳叶吃串串香,还带着柳叶去唱歌。” “匿名电话不太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沉默,最终还是说了:“我叫楚文章。” “楚文章!”褒艺苑愣了下,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下一刻她想起来了,周云扬交给他目测通过名单,有个叫楚文章的老男人。 褒艺苑矜持、威严语气道:“楚文章,我提前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半,你来我办公室,我要给你见个面。” “谢谢谢谢,褒院长,我在十点半准时去褒院长办公室。”楚文章激动声音。 褒艺苑电话收线。 “昨晚那位?”穆玉兰问。 “渣男。”褒艺苑一脸不屑。 人家青年男女吃串串香、唱歌、跳舞有他楚文章什么事,就算人家开房滚床单也没他事,居然跑到她这儿告黑状,还连着告两天。 这样的老男人,不是渣男都说不过去。 京都总医院人才荟萃地方,谁个走出来不是谦谦君子,居然有渣男,她觉得不可理解。 褒艺苑心中有气,抠周云扬手机:“周云扬,通过目测的人真的很优秀啊……” “是不是说那个叫楚文章的渣男?”周云扬打断褒艺苑的话,见褒艺苑不说话,“他跑到你那儿告密,你不认识多可惜,呵呵,我做得对吧?” 你知道啊!褒艺苑感觉很不是滋味。这个周云扬,简直了! 让她更不是滋味的是,周云扬正给小姑娘…… 她抠他的手机,吃醋的表现。 院长吃实习护士……不,明天就是院长秘书的醋,人家是不是说她小家子气了一点。 褒艺苑心里真的有气,但又发不出来,她不说话,手机收线。 两女吃完饭回到房间。 褒艺苑这才发现,要不是穆艺苑陪着自己,周云扬半夜不归家,她还不知道怎么混日子。 “明天起我们这边要多个人。”柳叶住在地下集体宿舍,褒艺苑的秘书住那个地方有失体面,得安排住进自然源。 “多个人?”穆玉兰看着褒艺苑,心有预感,“什么样的人。” 褒艺苑说:“院长秘书……” “男秘?”穆玉兰笑问。 男人招聘女秘书、女人招聘男秘书,穆玉兰就这个思维,不过她是调笑逗乐子。 “你觉得我能招聘男秘吗?”褒艺苑气咻咻样子。 穆玉兰当然知道周云扬不会允许她招聘男秘。 不过穆玉兰内心真希望褒艺苑招聘男秘,不仅工作上的事情,连她人都给包了,谁还给他争抢云扬哥呢。 既然是女秘,还是周云扬主导招聘来的女秘,穆玉兰内心也不免紧张,她问:“她是什么样子?” 褒艺苑拿出手机给穆玉兰看,她给柳叶摄了像,还一旁简介:“人家才十八岁,三围黄金尺寸,一米七五,走出去把模特儿、影星、歌星都能比下去。” 穆玉兰一看,有点傻眼,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啊。 自己二十四岁,虽然还年轻,可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都看得出来,她给褒艺苑的女秘已有代沟的存在。 老娘还没有讲过恋爱结过婚,给人家姑娘已是代沟的存在,面对褒艺苑她还有自信,面对褒艺苑的女秘,她的自信一扫而光。 穆玉兰眼睛瞪着褒艺苑,劈头盖脸道:“我说你傻了不是,你嫁公主还是嫁丫环啊,把这么年轻漂亮的丫环放在身边,他若是爱丫环不爱公主,活该!” 第二0八章套住熊友善 褒艺苑被穆玉兰骂得一愣一愣的,回不过神。穆玉兰气不打一处来样子道:“随便找个女人不就得了吗,偏偏找狐狸精,你癌症病人都能治疗痊愈,可是在这事上你怎么成了猪脑子!” 褒艺苑终于回过神,反击道:“是我要她做秘书吗,是他要她做秘书,我有什么办法呢!” 穆玉兰愣了愣,周云扬要那个狐狸精做秘书,似乎她也没有办法。 她白眼褒艺苑:“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后他不理你去理她,有你受气的日子。” 褒艺苑也白眼穆玉兰:“他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他呢。到是你,保不准他也不理你。” 穆玉兰愣了愣,周云扬有了狐狸精,不理褒艺苑,也有可能不理自己,她一样有紧迫感。 狐狸精的出现,有如一块石头砸进池塘平静水面,击起的波浪让整个池塘都不平静。 两人感觉到,狼来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狼,不许狼钻进屋子。 两女很快意识到拒狼是共同利益,于是抛弃前嫌,在房间嘀嘀咕咕商量,直到半夜周云扬回来敲门才停止。 吃完串串香,周云扬、柳叶去唱歌,跳舞,玩到深夜两人分手。 柳叶回到地下室集体宿舍。 周云扬回到自然源宾馆。 周云扬回来见两人还没睡,很是奇怪表情看着两人:“怎么还没睡?” “等你呀!”褒玉艺说,接着给穆玉兰递眼睛,那事你说。 穆玉兰愣了下,招聘秘书是你的事,该你说啊,老娘才不给你打头阵。 穆玉兰对周云扬嘘寒问暖,就是不说招聘秘书的事情。 周云扬心头其实也是气,一间屋子睡着两个大美人,然而各睡各的床铺,闻着香得不到尝,你说是什么滋味。 他负气道:“你们睡你们的,等我干什么。” 反正都是个人睡,周云扬已经习惯了,自己脱了衣服裤子倒床就睡。 穆玉兰看到褒艺苑频频递来眼睛,想想还是算了,这事你不想得罪云扬哥,老娘也不想得罪,今后日子还长呢,云扬哥若是烦自己,自己找谁说理去。 两女都不愿意得罪周云扬。 周云扬也不知道两女有什么心事,他都倒上床睡了,还不关灯,不关灯他睡不着啊。 见两女还在那里瞪眼睛,周云扬喝道:“你们睡不睡,不睡我去那边睡。” 两女赶紧宽衣解带,关灯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唉,明天有明天的事,谁还去理处已经过去的事情。 第二天,三人拉撒漱洗,早餐过后匆匆忙忙上班,柳叶做院长秘书的事情似乎已经忘记。 褒艺苑走进办公室,她要面见周云扬提出的五个人,然后宣布谁做院长秘书。 周云扬把目测通过名单张贴出去。 肿瘤专科医院炸了锅。 想想就知道了,两百多人应聘,五个人交褒院长决定一人。 没入围的人嚷嚷着不合理,都是博士,还是海归,四个海归凭什么入围,还有那个实习护士,连报名的资格也没有,文凭也没拿到,凭什么入围。 没入围的人肯定要闹的。 这些人有文化还懂政治,不仅闹还要反映上去。 熊院长本来就要找褒艺苑的岔,接到群众反映立即通知褒艺苑:“你来我办公室。” 褒艺苑去了熊院长办公室。 “你好你好熊院长,你找我有事吗?” 熊院长心说肿瘤专科医院都炸了锅,还问“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才懒得找你。 他冷着脸,眼睛递下办公桌前的椅子。 褒艺苑坐下,看着熊院长。 看着褒艺苑,熊院长就忍不住吞口水,他做院长这么些年,潜规则了不少美女。 他对没有潜规则就进到总医院的褒艺苑不甘心。 这么说吧,若是重来一遍,之前他一个都不潜规则,只要潜规则褒艺苑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说呢,褒艺苑往京都总医院一站,在熊友善眼里,所有女人都成了难看的鸡。 他潜规则来潜规则去,结果潜规则鸡。 潜规则鸡有意思吗? 显然没有意思。 他现在最希望的是,肿瘤专科医院闹起来,褒艺苑没法掌控局面找到他,他出手帮助她掌控局面。 他要潜规则她,他要她清楚,坐稳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位子没有他不成。 熊院长说:“上班才三天,肿瘤专科医闹成一团糟,工作还怎么开展。” 褒艺苑说:“肿瘤专科医院医生该坐门诊的坐门诊、该查房的查房,护士该护理病人的在护理、该给病人吊点滴的在吊点滴,并没有影响正常工作秩序,熊院长怎么把肿瘤专科医院说得一团糟呢?” 熊院长怒道:“是我说得一团糟吗,是下面到我这儿反映。” 褒艺苑问:“他们反映什么事?” 熊院长气不打一处来样子:“褒院长啊你也太官僚点了吧,我这边都晓得什么事,你当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我正忙着呢,熊院长把我喊过来了,还真不知肿瘤专科医院出了什么事情。” “唉,自己管辖单位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说,单位还怎么稳定。” “我回去问下发生什么事情,再回来给熊院长报告。”褒艺苑离座站起身,就要离开院长办公室。 “坐下。”熊院长命令语气。 褒艺苑愣愣的看着熊院长。 熊院长很伤脑筋表情道:“肿瘤专科医院原本有秘书,偏要搞什么秘书招聘,你们目测通过的五个人刚张榜,下面炸开锅,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这事啊?”褒艺苑并没有把这事当成事表情道,“大家若是反对招聘秘书,停止招聘不就不再炸锅了吗。” “你是院长,一件事情说干就干,说不不干就不干,把工作当着儿戏啊?” “熊院长意思还是要干啊?” 熊院长愣住了,他还真不好讲这事干、还是不干。 说这事还干,刘灵芝晓得了不跑来给他扯皮;说不干,已经燃起的火势熄下去,还不知等到何时再出现掌控褒艺苑的机会。 他说:“你搞两天的报名、目测,张榜五个人,群众反映强烈……” “既然群众反映强烈,说明五人都不合格,就把五人竞争秘书的资格取消,由熊院长指定五人参加竞争。”褒艺苑淡定道。 熊院长没想到褒艺苑提出这个建议。 他若是提出五个人参加竞争,若是不提刘灵芝,刘灵芝肯定要找他麻烦,若是提出刘灵之,其他人难免挖掘隐秘,这样对他都不利。 他说:“你们张榜的五个人,比如柳叶,连资格也不够……” “熊院长,”褒艺苑打断熊院长的话,严肃认真表情道,“张榜的五个人事前广泛征求医生、护士、病人的意见。你讲的那个柳叶,老爷子说他护理技术很好,责任心很强,关心体贴病人,是京都总医院的希望,值得培养。我给老爷子说柳叶是实习生,没有资格参加院长秘书选聘资格。老爷子说,什么叫资格,工作负责任就叫资格、病人满意就叫资格、对事业忠诚就叫资格,这样的好青年不准她参加竞争,还有什么人可以参加竞争?” 熊院长傻了眼。 老爷子认定的人,他敢说半句不是。 他心里如何不明白,他敢说不是,那他就必须做好不做院长、去到另一个地方生活一辈子的思想准备。 熊院长当然想做院长,不想去另一个地方。 他赶紧说:“你们的招聘秘书工作总体是好的,受到医生、护士、病人好评,你们要抓住好势头,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把招聘院长秘书工作完成。” 褒艺苑说:“我这就回去,把熊院长的指示传达下去,找五个入围秘书的同志谈话,全面了解他们的思想、工作、生活情况,最后谁做秘书,由熊院长定夺。” “不不不,褒院长决定就行……” 褒艺苑已经走出办公室门。 走出门褒艺苑就忍不住笑起来,周云扬这一手还真管用,把熊院长给治得服服帖帖,现在他不但要支持工作,还得坐平矛盾,关键是柳叶做秘书还要姓熊的一手敲定。 褒艺苑回肿瘤专科医院,把熊院长对秘书招聘工作的重要指张贴在公示栏上,一众人有些傻眼,熊院长玩两面派啊! 特别是刘灵芝,更是恨得牙痒痒,熊友善你还是人吗,爬上她身体啥事都认,提起裤子就什么也不认。 她抠熊院长手机,手机关机。 抠办公室座,熊院长被迫接起。 “你是什么意思?”刘灵芝张嘴不善。 “刘灵芝,你给我老老实实做人,我还可以帮你下,你若再生事,没有好果子吃!” “怦!”刘灵芝手机差点儿震掉在地上。 “熊友善提起被子不认人,不配做人!”刘灵芝怒骂。 原本以为她在理,要找熊友善撕皮,然而熊友善当真发火,她还是不敢扎牙,毕竟是靠躺上床叉开腿得到的好处,男人不买账她也没有办法。 刘灵芝如何不清楚自己,她若是有背景的女人,该老娘爬熊友善,奈何她是弱女子,才会出现身子遭殃还办不成事情。 第二○九章你对周云扬印象怎么样? 该褒艺苑与招聘秘书目测入围人谈话了。十点半时,楚文章走进褒艺苑办公室:“你好你好,褒院长。” 褒艺苑抬头看去,一个圆圆的脑袋,几根头发梳得整齐规则丝纹不乱,一张圆圆的脸庞,小眼睛蒜头鼻大嘴巴,肉乎乎的没有多少皱褶。 褒艺苑低头看下名单,抬头问:“你是楚文章。” “是,褒院长。”楚文章声音有些公鸭的沙哑声,神态儒雅斯文。 褒艺苑说:“我想听你谈谈秘书工作打算。” 楚文章想了想,说:“秘书是协助院长处理日常工作,调查研究,联系接待,及时向院长反映医院动态,办理文书和完成交办事项……” 褒艺苑边听边心忖,说得到还不错。 “……秘书具体到肿瘤专科医院,性质发生了很大变化。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医学理论尤为重要,医院办得好不好,其实是日常工作医学理论贯彻落实情况到不到位……” 褒艺苑心忖,你是小秘书,整天去贯彻落实医学理论,院长反到成了你的助手不成? “……肿瘤专科医院之所以在国际上没有名气,面子工程太多,行政事务繁杂,外行领导内行,严重削弱了医学理论的贯彻落实……” 褒艺苑看着楚文章,故做面现鼓励眼神。 “……博士治院不应该是一句空话,要体现在方方面面,秘书是博士,可以站在医学理论高度提高医院管理水平……” 褒艺苑就觉得,按照楚文章的意思,院长只是摆设,有医学博士做秘书足够治院了。 “……秘书是领导身边的人,反腐尤其重要,特别是生活腐败堕落问题,秘书有责任关注院长身边的人……” 呵呵,你要关注周云扬、继而不准老娘生活上……褒艺苑都觉得楚文章有点好笑。 她说:“你好像还没有提及办理文书等方面的工作。” 楚文章说:“可以设置一个文书专职人员负责这方面工作。” 褒艺苑明白了,楚文章是把秘书当着大展宏图的官员了,又怎么去在乎文书档案照顾领导之类的事务呢。 她果断接束谈话:“下一位。” 随着“下一位”声音,进来个老太太。 褒艺苑就想起周云扬给她讲的婆婆。 找个婆婆管媳妇,老娘傻了才这么做。 婆婆坐下就谈医学理论,不仅谈世界公认的医学理论,还谈她具有独见解的医学理论,她还带来她的重要论文,似乎不让她做院长秘书,就没有选拔到人才。 褒艺苑结束和婆婆的谈话,喊:“下一位。” 接下来是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博士。 博士谈梦想,谈人生,谈贵在一搏,谈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把地球给撬起来。 两人大谈治院主张,抨击医院管理单调,千篇一律,他做秘书,要打破老框框老调调,开拓创新,把肿瘤专科医院办成与其他医院完全不同的医院。 两人根本没想过褒艺苑要怎么办医院,他们才是人才,医院只有按照他们的理念才能办成与时俱进的医院。 褒艺苑算是明白了,肿瘤专科医院五十岁上博士、五十岁以下博士,没有把青原医院来的她当着院长,只把她当着有背景的傻丫头而已。 既然是傻丫头,傀儡院长而已。 褒艺苑与四人耗时差不多三个小时,人搞得筋疲力尽,还得认真倾听,他们以为你哪儿没听清楚,还认真给她重复一遍、两遍、甚至三遍,直到认为她听懂了为止。 若真的用这样的人做秘书,简直了! 柳叶后最走进褒艺苑办公室。 褒艺苑看也不看小狐狸精。 也不知道小狐狸精用了什么勾魂术,让周云扬认定她做院长秘书。 褒艺苑冷着脸,她的确疲惫,俏脸显出一些憔悴。 柳叶走进办公室不说话,端起办公桌上褒艺苑的茶杯去到电热水壶续水,原处放回茶杯。 褒艺苑伸手拿过茶杯,尽管水很烫,还是轻吹水面喝水。 柳叶站在褒艺苑身后,双手轻轻放在褒艺苑的双肩上,不声不响按摩起来。 褒艺苑感觉到,柳叶手指头点在她的穴位上,有如清清泉水注入干涸大地,滋润感迅速弥漫全身。 疲惫后的舒坦惬意无比,她轻声叹息。 柳叶的十指在褒艺苑的肩膀钻揉掐捏,舒服感在钻揉掐捏中传送到身体各个部位、四肢百骸。 褒艺苑要不要也去找专业按摩师按摩,但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舒服的按摩,难怪周云扬要狐狸精做秘书。 “你按摩手法有些特别。” “我研究过人体神经剌激,自创了一套按摩指法,褒院长如果习惯我的按摩,劳累疲惫时喊我一声。” 褒艺苑明白了,小狐狸精有绝活,才进得到老爷子病房,老爷子对小狐狸精也很是赞赏。 实话实话,派到老爷子身边的医生、护士,绝对不是滥竽充数,每一个人都有独到之处。 “你给周云扬按摩过?” “没有。” “撒谎。” “没有。” “才怪。”褒艺苑心忖。 这么好的按摩手法,慢说周云扬想着经常享受,她也想着经常享受,这样的人才不留在身边都说不过去。 “知道秘书应该做什么吗?” “褒院长想做的事情,就是秘书要做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事情?” “察颜观色啊!” “打探别人心思不好吧。”褒艺苑冷冷道。 小浪蹄子是心机婊,真做老娘秘书还得注意。 “我才不打探别人心思呢!” “哼,哼,察言观色。” “察言观色,其实也是中医的望闻问切。”柳叶看着褒艺苑,“我看到褒院长办公桌上的茶杯没有续水,再看褒院长面现疲惫之色,就想到褒院长因疲惫才没去续水,并不是褒院长不想喝水。接下来我给褒院按摩,褒院长的疲惫不就慢慢消除了吗。” 褒艺苑心忖,把察言观色用在工作上自然是好事,利用男人达到目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她问:“你对周云扬印象怎么样?” 第二一0章交易 “很好。”柳叶毫不隐瞒内心。“他很色。”褒艺苑针锋相对。 “怎么说呢……”柳叶不好说话的表情。 “你好像不赞成我的对他的评价。”褒艺苑冷冷道。 “皇帝三宫六院,好像没人说皇帝色吧。” “皇帝是皇帝。” “皇帝是男人。” 褒艺苑愣了下,说:“他目测你为院长秘书候选人之一,你对他‘很好’评价,有点互利互惠哈。” 柳叶双手停止按摩,说:“褒院长不相信自己的助理?” 褒艺苑说:“正因为他有色的毛病,才把你作为院长秘书候选人之一,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 柳叶说:“我不知道周助理有没有色的毛病,我只知道那天褒院长和周助理在病房,配合默契,没有被老爷子的保卫拿下,才成功救了老爷子一命。” 褒艺苑:“……” 柳叶说:“褒院长信任周助理,周助理才有资格做助理。我若是与褒院长无端指责周助理似是而非的事情,难免有挑拨离间之嫌。” 褒艺苑:“……” 柳叶说:“我担心的是,褒院长与周助理一旦有裂痕,褒院长单枪匹马很难做院长……” “别说了!”褒艺苑喝道,“小丫头片子,也学会伶牙俐齿。” 柳叶笑了,双手重新开始给褒艺苑按摩。 褒艺苑:“从现在起,你就是院长秘书了。” “真的啊!”柳叶高兴得跳起来。 “周云扬早就给你讲了吧,在我面前装什么惊喜。” “周助理是讲过这事,我不相信。” 褒艺苑站起身:“你在办公室等着我,我去找熊院长,他若同意,你就是堂堂正正院长秘书了。” “还要熊院长同意啊?”柳叶的面色一下子沉下来。 实习了几个月,她当然知道京都总医院的潜规则。 褒艺苑才不管柳叶吊起来的心,起身走出办公室门。 柳叶一个人在褒艺苑办公室,内心忐忑不安,好事多磨不是好滋味。 约半个小时,褒艺苑从熊院长办公室回来。 下班的医生、护士没有走,上班的医生、护士等着看结果,更多的人等着秘书公诸于众大闹一场。 看惯医闹的医院,医生、护士闹起来肯定又是一大景观。 褒艺苑起草招聘院长秘书通知。 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招聘院长秘书一人。 由办公室报名、目测,院长褒艺苑审定五人上报总医院,熊院长亲自决定,柳叶做京都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秘书。 周云扬亲自把招聘结果张贴公示栏。 卯足劲要闹事的人看着通知傻了眼。 院长秘书由熊院长亲自审定,五选一。 要闹去闹熊院长啊! 可又有谁敢去闹熊院长。 京都医院有的是富余人员,谁闹就安排谁回家休息,拿政府拨款的百分之四十财政工资。 其他诸如工资的百分之六十、奖金、各种补贴、福利还是算了吧,一分一厘都是上班的同志挣来的。 刘灵芝看到通知没有闹,而是埋头回到秘书办公室,收拾好私有物件走出秘书办公室门,把钥匙交给柳叶黑着脸离去。 刘灵芝没闹事,事实证实是熊院长提笔对叫柳叶的名字打了勾。 提起这事,褒艺苑还当众满肚子的怨气呢。 她说:“院长这么年轻、院长助理这么年轻,我强烈要求熊院长批准来个年岁大的做秘书。你猜熊院长怎么说,他说,我们要用长远眼光、战略需要培养人才,年青才是京都总医院的未来。熊院长一句话,秘书比院长、理助更年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领导意志我拗得过吗?希望各位大力支持肿瘤专科医院年青得不像样的领导班子!” 褒艺苑的话很快传到熊院长那里,熊院长听了就火起,却不敢发出来,更不敢否认褒艺苑的一派胡言,因为他不想去另一个地方度晚年,还得把褒艺苑的话照单收下。 柳叶做院长秘书,林虹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紧传出去。 分析结论很快出来,周云扬好色,把柳叶弄去做院长秘书,现在是利用柳叶获得治癌单方的最佳时机。 林虹接到指示,让柳叶尽快搞到单方实现交易。 林虹抠柳叶手机:“柳秘书,你不是要见上面的人吗,他们过来了,今晚见个面吧!” 柳叶边接电话边看着周云扬。 周云扬点点头。 柳叶说:“好啊!” 林虹讲了地点,说了不见不散手机收线。 柳叶现在已经清楚了,给她打交道的人是国际商业间谍,虽说主要是金钱交易,但搞绑架、撕票之类的案件还是时有发生。 她看着周云扬:“我有点害怕。” 周云扬说:“这是在我们国家,我们的主场,他们也不敢玩得太出格。你放心去吧,我在你不远处,确保平安无事。” 柳叶去到指定点,除了林虹外,还有两男一女。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后,林虹给柳叶介绍:“潘哥、许哥、钟姐。” 柳叶嘴巴很甜:“潘哥好,许哥好,钟姐好,见到你们真高兴,我叫柳叶,叫我小柳就好。” 潘哥四十岁样子,相貌儒雅斯文。 许哥迥异,三十来岁,黄头发,鸡冠头,青龙纹身,脸上肌肉疙疙瘩瘩,模样狰狞。 钟姐冷冰冰一张脸,也不知道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林虹端杯喜笑颜开:“今天是朋友聚会,祝贺柳小姐荣升秘书,这一杯敬柳秘书。” 柳叶说:“我不会喝酒……” “我们祝贺你做秘书,你不喝酒,什么意思!”许哥瞪大眼睛,狰狞面目更加瘆人。 柳叶看向林虹:“林姐,你的朋友好凶啊!” 林虹说:“他就这个脾气,没事的。” 柳叶说:“其实他凶我也不怕,我有个哥、有个姐在最高保卫局,再凶的人也打不过我哥、我姐。” 几个人对下眼,小姑娘有背景。 许哥模样有些收敛。 最高保卫局是些什么人啊,不仅武功高强,还手眼通天,没惹着你可以吹与那些人一般高,惹着了才知道烧红的钢锭子抱不得。 林虹说:“我们都是文明人,谁说打架啊!” 潘哥附和说:“林秘书,我们是做买卖的,生意人,也可称着儒商,讲究公平交易,才不做打打杀杀的事情。” 钟姐说话了,她说:“柳秘书,听说你给周云扬关系不错,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柳叶说:“你说的是周助理啊,他给我是同事,关系还算过得去。” 钟姐说:“听说周云扬有个单方,治疗痊愈老爷子的病,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柳叶说:“这事口口相传,不过没有人看到过周助理有单方,也没见到他处方去捡药,我认为,不符合科学的传言不能相信。” “我能鉴定单方。”钟姐冷着脸说。 柳叶吃惊表情看着钟姐:“你是鉴定师。” 钟姐说:“凡是单方,都给时间有关系,因此,真假单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潘哥说:“柳秘书,据我们调查,周云扬的确有个治疗癌症的单方,并且医治好两个人,一个叫季安邦、一个是老爷子。我是做生意的,明人不谈暗话,我想买周云扬的单方。” 柳叶说:“你要买单方直接找周助理啊,找我拐个弯多废事。” 潘哥说:“实话对你讲吧柳秘书,我也想直接找他谈交易,但是,周云扬漫天要价,没有人与他谈得拢,因此,我们想通过柳秘书的特殊关系,做成这笔交易。” 柳叶转脸看向林虹,很有些不高兴道:“林姐,你把我知道周助理单方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啊?” 林虹说:“恰好他们也在寻找单方,志同道合,我们走到一起来了。” 柳叶笑了,明明一伙的,还志同道合呢,以为本姑娘好蒙啊。 她说:“林姐,你有什么话明讲吧,既然做交易,就得双方同意,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后,也便于考虑。” “爽快,”潘哥对林虹道,“你就把意思给柳秘书讲了吧。” 林虹故作思考,然后说:“周云扬爱慕柳秘书,正好是柳秘书发财的机会,我还是之前的意思,柳秘书从周云扬那里弄来单方,只要通过科学检验单方真实可信,我立即给柳秘书账户打去两千万。” 柳叶笑了,轻蔑表情:“两千万,好多的钱。” 看到柳叶说话时表情,几个人心情就不好了,知道事情有变。 “实话告诉你吧,”柳叶转而认真道,“开始时林姐说两千万,我的确动了心,做了秘书后我觉得两千万……买不了我的命运。” “女孩子见异思迁我见多了,但诚信还是要的嘛。”潘哥冷冷道。 “房价每时每刻都在往上涨,你应该去和他们讨论下诚信。”柳叶瞟眼潘哥,一脸的不屑表情。 许哥猛的站起身,盯着柳叶的目光如电,其实是虚张声势。 柳叶目光看向钟姐。 钟姐瞪眼许哥。 许哥坐下身体,神色悻悻。 柳叶云淡风轻表情道:“如果靠许哥吹胡子瞪眼睛就能拿到单方,林姐、钟姐、潘哥就是无用之人,我说的是不是?” 小姑娘做了秘书变了个人,几个人面色凝重起来…… 第二一一章一定有大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个人知道不能再把柳叶当着小姑娘哄骗。柳叶说:“之前我是京都总医院实习护士,两千万当然动心。现在我是院长秘书,勉强算着医院中层,年薪三十万吧。且秘书算是走上仕途。我这么年轻,进修个博士学位,在京都总医院做科室主任、副院长、院长,一路走下来并不是好难的事情。两千万要我铤而走险,我还真的得划算划算。” 话完柳叶笑两声,两千万做与不做态度鲜明。 林虹眉头皱起来,无奈道:“两千万不少了。” 柳叶目光看向林虹,冷冷道:“林姐还说,单方经过科学检验是真的,才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实话说了吧,就算我搞到单方,也不知道它是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们说是假的,我能去找周云扬证明单方是真的吗?到时分文不进吃哑巴亏,我敢声张吗?” “打的好主意!”柳叶站起身体看着林虹,面现怒色,“不给钱先给单方,我傻不傻啊林姐!” 几个人傻在柳叶面前。 “一开始你们对本姑娘就没打算诚信,还是一拍两散吧,拜拜!”柳叶转身走向包厅门。 “想走,没那么容易!”许哥冲上来堵在柳叶面前。 “皇城根儿天子脚下,由得你乱来!”柳叶手指许哥,目光看向林虹,“叫他给我滚开,不然别说我给你们找麻烦。” 柳叶还真的不怕许哥,云扬哥就在暗处,她亲眼见到云扬哥制服几个最高保卫局保卫,眼前几个杂碎算什么东西。 林虹赶紧站起身拉住柳叶,眼睛瞪着许哥。 许哥走开。 柳叶正色道:“我敢在京都总医院竞争秘书,敢做秘书,还害怕社会闲散人等不成!” 几个人之前的确小看了柳叶,以为是小姑娘好哄好骗,没想到…… 林虹说:“柳秘书,坐下吧,有话好说……” “你们不敢答应我的条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回去告诉身后的人吧,若有诚意,给够我的条件,我可能考虑给你们弄出来单方。”柳叶径直走出包间。 钟姐回过神,把这边情况传给上面。 …… 阳丽鹃出国学术访问回到京都。 听说阳丽鹃回来了,老爷子去阳丽鹃家。 老爷子最欣赏阳丽鹃的《孔雀舞》。 阳丽鹃每年都要参加国家庆典演出,民族精典舞蹈《孔雀舞》。 演出结束后,主流媒体盛赞《孔雀舞》,久而久之,《孔雀舞》成了百花园中最美丽的花朵。 老爷子患病后,传统节日老爷子提出要求,上面安排阳丽鹃去老爷子病房演出。 老爷子欣赏阳丽鹃的孔雀舞,总是如醉如痴。 老爷子对孔雀飞跑下山,漫步森林,饮泉戏水,追逐嬉戏情节早已熟记于心;对小孔雀的拖翅,晒翅,展翅,抖翅,亮翅,点水,蹬枝,歇枝,开屏,飞翔等基本舞姿,还可以跟着阳丽鹃来两手呢。 可以这样讲,是孔雀舞把老爷子和阳丽鹃联系在一起。 孔雀舞是纽带。 老爷子对孔雀舞痴迷。 阳丽鹃对孔雀舞精耕细作不断创造新意。 每次欣赏孔雀舞,老爷子都要提出些建议。 阳丽鹃虚心接受,认真改进。 两人是舞蹈家与观众的关系。 平常间素无往来,没有联系。 回国第二天老爷子来到,阳丽鹃大吃一惊。 春节她去病房演出,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已坐不起身体,看着老爷子病入膏肓、严重萎缩的老脸,阳丽鹃的眼泪给涌泉一样喷出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跳完孔雀舞的,只知道她走出病房痛哭出声,跌坐在地上被人搀扶着离开医院。 这才几个月啊,老爷子居然个人走着来到家里。 老爷子之前没有来过家里,现在来家里。 阳丽鹃怎么不大吃一惊。 老爷子身患肝癌十年,以他坚忍不拔性格抗挣十年,已到生离死别时刻,还能来拜访,是老爷子的魂魄来了吧。 管他是人还是魂魄,阳丽鹃赶紧跑出去迎接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老爷子青松一样挺拔的身子,阳丽鹃给小孔雀一样飞向老爷子。 阳丽鹃不满五十岁,没结过婚,身材极好,皮肤白嫩,看上去就是个女孩子。 “呵呵呵呵,小孔雀啊,老爷子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老爷子看着阳丽鹃哈哈笑,十分开怀。 阳丽鹃看着老爷子瞪大眼睛。 这还是病入膏肓的老爷子吗? 这还是老脸严重萎缩的老爷子吗? 这还是身躺病床已经起不来的老爷子吗? 这是生龙活虎的老爷子啊! 这给上次见到的老爷子完全是两个老爷子。 老爷子见到小孔雀向他飞来,也是无不感慨。 十年患病,孔雀舞是他的精神食粮,每当他痛苦无比时,头脑中便浮现出小孔雀,他痛苦的老脸就会露出欢慰笑意。 十年患病,不是生死未卜,是注定要死,是小孔雀伴他要死之人。 “老爷子身体安康,是老百姓最大的快乐!”阳丽鹃当然要拍马屁。 这是拍马屁吗? 老爷子大病痊愈回到家,孙子在全家团圆饭桌上说,“爷爷身体安康,是全家人最大的快乐!” 这是拍马屁吗?绝对不是,这是孙子代表家人的心声。 老爷子的家人是谁?是全国的老百姓。 因此,阳丽鹃说“老爷子身体安康是老百姓最大快乐”是阳丽鹃代表老百姓心声,绝对不是拍马屁。 “告你吧,我体内癌细胞消失,成为一个健康人,又可以欣赏你的孔雀舞了。”老爷子的笑声十分爽朗,充满豪气。 “能够给老爷子跳舞,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阳丽鹃无限感慨。 阳丽鹃上前搀扶老爷子手臂,来到客厅。 能够在国家舞蹈界独树一帜,阳丽鹃自然是聪明人,“老爷子是什么人啊,到她家造访。” 老爷子喜爱她的孔雀舞,想当年,老爷子带兵打到国外,惩戒敌国,取得决定性胜利点着要看孔雀舞,于是她成为战场上美丽的小孔雀。 那个时候老爷子没来过她家。 现在来她家,阳丽鹃心忖,一定有大事。 第二一二章情结 一般的事,老爷子带个信就成,何劳老爷子亲自到家来。当然,老爷子亲自到来,是她的无限荣光,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代表国家、时代的存在。 阳丽鹃搀扶着老爷子落座,递水,给老爷子置办水果。 “嘿嘿,打扰阳老师了!”老爷子面现腼腆。 “老爷子,还是叫小阳吧,叫阳老师小阳担待不起。”老爷子腼腆表情阳丽鹃看见了,心中认定老爷子有事找她。 她心说,老爷子啊,你什么事我都会答应,怎么对我如此客气呢。 在阳丽鹃眼里,老爷子就是大英雄、伟人,作为美女,她本能的具有英雄情结,只不过从未表露,老爷子不知道而已。 老爷子再次嘿嘿笑笑,才说明来意:“我有个孙子,今年二十五岁,女朋友十八岁,酷爱舞蹈艺术,想给阳老师学孔雀舞,嘿嘿,不知……” “好啊,既然是老爷子的孙子女朋友,我正准备收个关门弟子呢,就收下她吧!”阳丽鹃爽快答应。 “谢谢阳老师!”老爷子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跳起来,“我这就回去叫孙子把女朋友带来!” 老爷子说“回去叫孙子把女朋友带来”跑得没影,把阳丽鹃愣在客厅。 这老爷子? 特么回事? “就这么跑了啊?”阳丽鹃回不过神。 为二十五岁孙子的女朋友,堪称英雄、伟人的老爷子亲自上她家门求师也是极至,见她同意收徒竟然高兴得转身跑人。 这还是英雄吗? 这还是伟人吗? 泰山压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老爷子,何时变成容易喜怒哀乐的老百姓。 阳丽鹃也知道老爷子有几个孙子,并没有听老爷子讲过喜欢某个孙子。 看到老爷子对某个孙了喜于言表神情,阳丽鹃顿生忌妒之心。 老爷子虽然喜欢她的孔雀舞,但看得出来不及他喜欢某个孙子。 老爷子的某个孙子是什么妖孽啊,难道长着三头六臂,让老爷子喜欢成这个样子。 阳丽鹃对见到老爷子这个孙子也有些期待。 老爷子离开阳丽鹃家,立即抠周云扬手机。 “乖孙子,阳老师那边已搞定,你马上把女朋友带来去拜师!” 周云扬来到京都几天了,这样那样的事情缠着,还没去看老爷子。 “我这就通知她来京都。”周云扬电话收线,立即抠卫莉莉手机。 “老爷子给你找跳孔雀舞的阳老师做老师,你明天过来吧,老爷子亲自把你送过去。” 卫莉莉得到电话,她想到周云扬身边有辣么多的女人,要不几天就把她忘记,没想到周云扬通过老爷子给她找阳丽鹃做老师。 阳老师在舞蹈界可是泰山、北斗般的宗师人物,德艺双馨,谁不敬重,能给她学跳舞,就凭阳老师身上散发出的光辉,也够一般舞蹈家享用终生。 拜阳老师为师,不要说一般人,就算是京都豪门巨族,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云扬哥,这事费了不少周折吧?” “费什么周折啊,一句话的事情!” “鬼才相信。”卫莉莉心说。 据她了解,姜清泉要去京都大学读书,当天说起京都那边当天搞定,第二天姜清泉就随云扬哥去京都大学报到入学。 她拜师学艺杳无音讯,原以为要么是很难搞定、要么云扬哥已经忘了这事。 这些天,卫莉莉心情十分消沉,感觉到云哥离开青原,自己留在青原已经没有意思,她也想过离开青原,但没有更好的去处,女孩子许多事情心不由己。 接到云扬哥电话,还是拜阳老师为师,云扬哥并没有抛弃她,她感觉心已经飞到云扬哥身边。 这事肯定费了不少周折,云扬哥不说出来而已。 周云扬说:“阳老师出国学术访问,刚回来老爷子就去阳老师家搞定这事,盼着你马上过来呢!” “云扬哥,我明天上午过来。”卫莉莉眼眶红了,饱含泪水。 卫莉莉手机收线,径直去周家。 夏微雨、于小敏听说卫莉莉过来,丢下事儿接待卫莉莉。 走进周家,卫莉莉就有种亲切、温暖感,这儿不仅是她避难的地方,更有云扬哥、微雨姐、小敏妹妹等亲人。 可以说,是他们救了他,是他们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微雨姐、小敏妹妹,明天我要去京都拜师学艺,特来辞行。”卫莉莉站起身,给夏微雨、于小敏行鞠躬礼。 夏微雨说:“云扬哥会照顾你。” 卫莉莉惴惴不安起来:“微雨姐,其实我……” “他心里有你,你就是我和小敏的亲人。”夏微雨拉起卫莉莉的手,“男人给我们女人不同,心大着呢,作为女人,还有什么比男人心大更重要呢?你在京都照顾好他,让他放心干大事,我和小敏就放心了。” 卫莉莉原本要分辩,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当她要分辩时才意识到,微雨姐、小敏妹妹都把自己当着云扬哥的女人,自己在京都只有照顾好云扬哥,才对得起微雨姐、小敏妹妹。 她眼眶红了:“微雨姐、小敏妹妹,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夏微雨送了卫莉莉一个玉蜀、于小敏送了卫莉莉一个吊坠。 晚饭卫莉莉在周家吃,她敬赵云龙酒,感谢她那些天对她的贴身保卫。 赵卫龙呵呵道:“少东家是干大事的人,最不懂生活,有莉莉在少东家身边我们就放心了!” …… 卫莉莉出现在飞机舷梯,第一眼看到舷梯旁站着的周云扬。 “云扬哥!”卫莉莉激动得大声叫喊。 周云扬仰脸望着卫莉莉,挥挥手,一脸笑意。 卫莉莉顾不得排队走下舷梯,急急忙忙超越前面的人,跑下舷梯,扑进周云扬怀里。 “云扬哥,我好想你!” 周云扬伸出手掌按住卫莉莉脑袋揉了揉,笑道:“说,怎么个想法?” “睡觉想,吃饭想,跳舞也在想!” “真的啊!” “不骗你!”卫莉莉显然对云扬哥只把她当着小妹妹揉下头不满足,在云扬哥怀里撒骄道,“云扬哥,你还没亲吻我呢!” 云扬哥之前并没有亲吻过她,微雨姐、小敏妹妹已经把她当着云扬哥的女人,她主动索吻。 周云扬往旁边递下眼睛。 卫莉莉这才发现,云扬哥身旁站着个女人。 女人小麦色皮肤,短发,身材协调,目光炯炯有神,是那种飒爽英姿的漂亮,也可以说是女人特殊形象的绝美。 “嘿嘿,”周云扬对两女笑道,“这是卫莉莉,老爷子介绍她拜阳老师为师;这是穆玉兰,我在京都的朋友。” 卫莉莉赶紧离开周云扬怀抱,对穆玉兰很是恭敬道:“穆姐姐……” 穆玉兰瞪眼卫莉莉,转身走向舷梯旁的一辆军车。 卫莉莉伸下舌头,穆姐姐好凶啊! 周云扬拉着卫莉莉上了军车。 一众乘客看着周云扬、卫莉莉,这是京都谁家的太子、公主,军车都在舷梯旁接。 舷梯上的乘客谁不多看周云扬、卫莉莉几眼,心骂,“玛迈批的飞机怎么不从天上摔下来,若是从天上摔下来,老子就给太子、公主一起摔死。既然是一起摔死,咱们就成了同生死共命运的难友。下辈子一起投身,就有资格追随太子、公主重返人间。到那时太子、公主做皇帝、皇后,老子做宰相、大将军,也不枉走人间一圈。” 呵呵,这些人脑壳旷了不是,为了下辈子做宰相、大将军,宁原飞机失事摔死。 穆玉兰驾车。 目视前方一脸警惕,没有要与谁说话的意思。 周云扬也不好与穆玉兰说话,也不便亲热卫莉莉,途中气氛便有些尴尬。 穆玉兰内心特别烦,上次给他接来个姜清泉、这次给他接个与姜清泉一模一样的卫莉莉,至于是不是双胞胎姐妹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云扬哥究竟有多少女朋友。 看卫莉莉样子,跳下舷梯就扑进云扬哥怀里,完全是正牌女朋友的样子。 她心骂,云扬哥啊云扬哥,你究竟要玩多少女孩子才歇下来,让我和褒姐姐放得下心。 她也就心里骂骂,余少校安排他接机,不是安排她过来吃醋骂人的,完成任务是天职。 老爷子叫余少校出车接周云扬的人,余少校安排穆玉兰上次接姜清泉、这次接卫莉莉,他就是要穆玉兰知道,周云扬的女朋友多得数也数不过来。 余少校如何不懂得,女人天生吃醋,穆玉兰绝不例外。 他就是要用事实告诉穆玉兰,你把心放在周云扬身上,周云扬的心里却有x个女人,做这种男人的女人还有什么意思。 余少校跟着周云扬虽然赚得盆满钵满,但周云扬抢走穆玉兰不是吃醋问题,而是怀恨在心。上次他在宾馆把小姐姐送到周云扬房间,就是要穆玉兰彻底死了对周云扬的心。 小车驶进老爷子住处,周云扬、卫莉莉没有下车。 老爷子上车,亲自把卫莉莉送去阳丽鹃那边。 小车驶进阳丽鹃别墅院坝停下来,老爷子推开车门钻出车,高声叫喊:“阳老师,我把乖孙子的女朋友送来了!” 第二一三章美人情怀 阳丽鹃应声从里屋跑出来,第一眼不是看她的弟子、而是看老爷子的乖孙子。老爷子的几个孙子她认识,目光看过去,嗯,怎么没见着人呢? 她一脸狐疑。 老爷子看出阳丽鹃表情,拉着周云扬走到阳丽鹃面前:“阳老师,这是我的乖孙子周云扬。” “阳老师!”周云扬恭恭敬敬给阳丽鹃行个鞠躬礼。 原来不是老爷子亲孙子。 阳丽鹃马上明白了,眼前青年一定做过老爷子无比赞赏的事情,才得到如此厚爱。 “丫头,”老爷子这才招呼卫莉莉,“还不过来拜见阳老师。” 卫莉莉看到阳丽鹃便呆在原地。 如果要做比喻,舞蹈家若是妃子,阳丽鹃就是皇后的存在。 阳丽鹃的成就是所有舞蹈家的梦想和目标,他们在为梦想和目标不懈努力,但是,至今没有人达到阳丽鹃舞蹈境界。 今天,她站在阳丽鹃面前,成为所有舞蹈家羡慕不已的关门弟子,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她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卫莉莉眼眶红了,狂飙泪水。 “丫头激动啊!”老爷子呵呵道,“别说你,爷爷欣赏阳老师舞蹈,最精彩时都要忘记自己,泪水不知怎么就流出来。” 周云扬目光看向老爷子心忖,老爷子为阳老师流泪,咳咳,真还有点意思。 阳丽鹃看着老爷子忘情神色,不知怎的内心怦然悸动,老爷子十死无生居然活过来,经历生死,再次相逢情感就不是在病房暗道珍重那么简单。 每次给老爷子演出,她都要忘情在舞蹈里,当她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时,看到了老爷子异样表情。 红红的眼眶,神色有些呆滞。 她看到了,老爷子的呆滞神情分明有种难以诉说的情怀。 阳丽鹃避开老爷子目光,走到卫莉莉面前,上下仔细审视卫莉莉。 卫莉莉年满十八岁,这样的年岁拜师显然大了许多,不过卫莉莉从小喜欢跳舞,接受科学、规范训练,身子、骨骼并没有损害,阳丽鹃十分满意。 她当即收卫莉莉为关门弟子。 也没有什么特别仪式,卫莉莉跪拜,起身奉茶,阳丽鹃说些勉励话,老爷子打着呵呵感谢阳老师,还看眼周云扬,意思爷爷会不会办事。 周云扬却不怎么理会老爷子。 老爷子心里犯嘀咕,爷爷把事情办得妥妥的,小子反到是…… 老爷子和周云扬离去。 小车离开阳丽鹃家不远。 周云扬向老爷子递个眼神。 老爷子会意,小子有话要讲。 他说:“小穆,前面有个茶楼,我给孙子喝茶聊会儿天。” “老爷子,那地方人杂,怕不安全。” “嘿嘿,化下妆不就行了吗。” 老爷子边说边拿出车上常备的道具,嘴巴一圈贴上胡子,戴付黑框眼镜,头上扣顶鸭舌帽,别看随处都能看到老爷子照片,就这么弄几下,真还认不出是老爷子。 小车泊进停车场,一老一少下车,两人悠悠闲闲去到茶楼,要了个茶间。 穆玉兰快速检查一番茶间,并无危险,离开茶间。 茶送上来,茶艺小姐表演番茶艺,周云扬示意,茶艺小姐退出茶间。 茶间只有两人。 周云扬转眼目光盯着老爷子。 开始老爷子没注意,见周云扬目光并没有移开的意思,内心就有点发毛,小子特么意思。 周云扬见老爷子被目光盯发毛了,这才道:“我说爷爷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老爷子一脸懵逼:“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周云扬一脸气愤:“傻不傻呀你!” 老爷子是什么人啊,全世界谁敢骂老爷子傻不傻,简直是在找死。 然而,老爷子并没有要周云扬死的样子,反到是傻乎乎的看着周云扬:“我傻,我傻什么了?我感觉头脑清醒得很,并没有犯糊涂啊!” “都糊涂成这个样子,还敢说没犯糊涂、不傻,我都不知道你这英雄是怎么得来的?”周云扬越发火起的样子,还把老爷子英雄名头扯上去说事。 老爷子目光愣愣的盯着周云扬心忖,爷爷我溺爱你小子,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爷爷我若是傻、犯糊涂,能有今天。 爷爷我肝昏迷唱的是世界歌、喊的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不该说的话不吐露半句,爷爷我哪犯糊涂,又傻了哪里。 “还不服气是不是?”周云扬越发生气样子,“英雄谁不洞烛幽微,可是爷爷呢,人家什么都暴露在你面前,你到好,视而不见,简直是空有英雄称号。” 老爷子瞪大眼睛,你小子左一个英雄、右一个英雄,对爷爷如此不敬,以为爷爷浪得虚名? 爷爷的英雄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是国家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换来的,你小子胆敢侮辱爷爷的英雄名头…… “我问你!”周云扬面色严肃。 “你问我?”周云扬几句话下来,老爷子头脑真还有点乱。 “英雄爱什么?”周云扬不等老爷子说话便问。 “英雄爱什么?”老爷子头脑有点促,英雄爱什么呢?好像经常说这个话题,又好像从没说过这个话题。 “这都答不出来,可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英雄。”周云扬的话越发尖酸刻薄了。 “你……你……”老爷子脸都气青了,孙子,你敢侮辱爷爷。 “英雄爱美人,从古至今都这样讲,爷爷爱美人吗?有美人不爱,还算是英雄吗?”周云扬的话有如排山倒海浪头扑向老爷子。 老爷子目光一缩,他还以为美人爱英雄只是一句话呢,没想到孙子嘴里讲出来还必须要做实事。 老爷子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经提醒,头脑中便闪现阳丽鹃,意识到这么多年来…… “你知道美人爱什么吗?”周云扬问。 老爷子脱口而出:“美人爱英雄。” “阳老师是不是美人?”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极品美人中的美人。” “阳老师的妙目望着谁含情脉脉?” “望着爷爷含情脉脉……嗨!”老爷子感觉头脑中突然亮起明灯,清楚的看到他心中最向往的美人,可是自己…… 第二一四章地下舅爷 “何为美人,非英雄不嫁才是美人。”周云扬当然知道在老爷子面前如何发挥,“阳老师当今大美人,适逢遇上英雄,又怎么可能下嫁凡夫俗子。她为英雄守身如玉,等待英雄来到她身边。”老爷子回想起来,他还给阳老师当过红娘呢,介绍给阳老师一个很不错的副部级,阳老师直接就给拒绝了。 现在想起来傻不傻啊,玛迈批的傻到底,居然把美人介绍他人。 美人都爱英雄了,英雄反到懂不起,你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老子白活了差不多九十岁,要不是乖孙子提醒,遗恨终生。 “孙子,乖孙子,”老爷子一脸的悔不当初表情,“你说,这事爷爷该怎么办吧?” “懂起了啊爷爷。” “懂起了乖孙子。”老爷子懂起了人就慌慌的,他是心理、生理都需要啊,“乖孙子,快给爷爷出主意,爷爷这事该怎么办。” 周云扬白眼老爷子。 老爷子嘿嘿尬笑,面色腼腆。 “总不能现在跑回去,大吼一声,小阳我爱你吧!”周云扬淡淡道。 “那是那是。”老爷子唯唯诺诺,在周云扬面前一付讨好表情。 “这么多年爷爷错过了,也不慌着这会儿……” “可是爷爷心慌意乱呀,怕她一时把握不住自己,答应了别人我不就遗恨终生了吗?”老爷子内心慌得很,不能自己,更是担心美人旁落他人。 “阳老师要是把握不住自己早没你事了,真那样的话她也称不上美人。”周云扬气定神闲样子,反到是一点不着急,“过两天我要感谢阳老师收卫莉莉为关门弟子,到时爷爷参加。先提醒下啊,你得给阳老师准备礼物,表示英雄爱美人之心。” “好好好,我就等着这天到来!”老爷子道,对周云扬百依百从的样子。 之前都是上面出面给老爷子找老婆,找有政治背景的、找有知识的、找有根基的、找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这次自己出面找老婆……嗯,好像不是找老婆,老婆在家呢,八十多岁人了。 这次找的女人是自己几十年心仪的知己,内心体会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呢。 两人离开茶房。 老爷子回家。 周云扬回医院。 褒艺苑工作已经正常开展。 柳叶穿梭副院长、各科室办公室,通知副院长、主任什么的,院长找谈话。 科室主任把柳叶当着领导对待,打听院长谈话内容,还问院长有何爱好,有些科室科长、主任还塞给柳叶红包什么的,说是祝贺柳秘书高升。 柳叶当然不会推辞,她懂得给科长、主任搞好关系,开展工作才能顺利。 褒艺苑用了两天时间谈话完成,正式行驶院长人事权。 按照周云扬意见,人事动两个人。 免去李正东药品采购科科长职务、任命周云扬兼任药品采购科科长职务。 文件发出去。 医生、护士看到文件就有些不懂了,熊院长卖力坐平褒院长选拔秘书闹事事件,褒院长怎么反到把熊院长的小舅子给撸了呢?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况且官场都是官官相护,到褒艺苑这儿怎么变成撸熊院长的小舅子。 李正东见到文件不敢相信是真的,褒艺苑竟然拿他开刀。 他是谁呀,熊院长的小舅子啊。 当然不是明媒正娶老婆的小舅子,是潜规则规老婆的小舅子,但性质一样啊,都是熊院长床上睡的女人小兄弟。 褒艺苑竟然动熊院长的小舅子,李正东看到文件怒从心生,第一时间就要闯进褒院长办公室,质问褒艺苑为什么要免去他采购科长职务。 不过他还是觉得,先找姐夫,如果姐夫能够帮他圆满解决事情,和为贵,他也不想得罪褒艺苑。 李正东去熊院长办公室:“姐夫,褒艺苑把我的采购科长给免了,叫周云扬做采购科长。” 李正东的姐姐是总医院神经科副主任,给熊友善有一腿,李正东在总医院搞后勤,后提拔为肿瘤专科医院药品采购科副科长。 药品采购科长出车祸死亡,任命李正东做采购科长。 熊友善之前给褒艺苑提起过李正东,说是他一个亲戚,在肿瘤专科医院做药品采购科科长,请褒院长多多关照。 褒艺苑回答,既然是熊院长的亲戚,一定多多关照。 熊友善想也没想到的是,褒艺苑根本就不按照官场规矩出牌,直接把他的地下小舅子给撸了。 小舅子找来了。 熊友善心中大骂褒艺苑臭婊子,老子给你坐平招聘秘书闹事事件,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吗。 老子…… 老子…… 到是想说“你撸老子小舅子,老子就撸了你。”可是他敢吗? 他如何不知褒艺苑身后有老爷子,不好惹,于是皱起眉头对李正东说:“我早给你讲过,你要给褒院长搞好关系……” “姐夫,”李正东打断熊友善的话,“你没有给我讲过这事,若是给我讲了,我还不按照姐夫意思和她搞好关系。” “我没讲你就不知道去搞好关系吗,现在事情出了,我也没有办法。”熊友善真的无法,褒艺苑身后有老爷子,他不敢一手遮天,只好在小舅子面前耍赖皮。 李正东埋怨道:“褒艺苑辣么年轻、辣么漂亮,做院长给姐夫没有关系谁相信?当然,姐夫要信任谁,我也不会有说辞,但姐夫不能另有新欢就把老情的弟弟给忘了呀?你还记得吗,你叫我给姐姐送信,我没少给你在姐姐面前说好话。” 熊友善恼火道:“你把这事给扯到哪去了,我有办法还能让你吃亏。” “你说你对褒艺苑没有办法?”李正东手指熊友善的鼻尖问。 总院院长对专科医院院长没有办法,说来谁相信? 都知道大院长对小院长有人事任免权,姐夫对小院长没有办法,除非被小院长拉上床。 小院长把你拉上床你拿着没办法,神经科副主任把你拉下床你又有办法? 李正东当着熊院长抠姐姐的手机:“姐,我被专科医院小骚货把科长给撸了,我找姐夫,姐夫说拿着小骚货没有办法,还说对你有办法。” 熊友善当时就急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不是推我上火架上烤吗?” 李正媛来了,也不敲门,一脚踢开门,手指熊友善喝道:“熊友善,你的小情人把老娘的弟弟撸了我也没啥,老娘不服气的是,你对小情人没有办法,就让她随意撸老娘的弟弟吗?” 办公门大开,熊友善急了,赶紧离座跑关上门:“小声点,有话好好讲行不行。” “这话还怎么好好讲,老娘给她一路人,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她做得这样绝情,老娘还给谁照顾面子。”李正媛也不听谁解释,上来就骂开。 熊友善火了,一拍桌子:“闹什么闹,不就一个科长吗,她要上自己人是她的权利,你们之前没处理好与她的关系,被撸了活该!” 一家人利益受到损害,熊友善居然骂他们,姐弟俩眼睛瞪着熊友善,怒火突然喷发。 熊友善也是慌了神,没有察言观色姐弟,于是再拍桌子:“你们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今后医院的事情,不允许你们过问!” 以京都总医院的潜规则,褒艺苑这种情况百分之百被潜规,才有资格做院长,熊友善的德性李正媛最清楚,女人不叉腿他不办事。 李正媛家住农村,拿到博士学位来到京都医院,遭遇潜规后如愿以偿,她把弟弟弄到医院做清洁工,后做正式合同工,然后转为事业编制,调肿瘤专科医院药品采购科做副科长、科长。 李正媛做了神经科的副主任。 肿瘤专科医院药品采购科采购治癌药品,可以想象其中的巨大利益。 治癌药品价格高得出奇,别看它一样只把癌症病人治疗死亡,价格摆在那里,还一个劲飙升,想都不要想着它降下来。 偏偏印度那边生产仿冒治癌药品,价格低于正品治癌药品好多倍。 问题出在,大家都清楚患了癌症必死无疑,正品药品、仿冒药品一样把患者治疗死亡,反到没去关注药品的优劣真伪。 采购科李正东便把印度出品的仿冒药品冒充正品,从中牟取暴利。 褒艺苑免去李正东药品采购科长职务,比他死老子还痛心。 李正东绝顶聪明的人,大把大把捞钱没有忘记熊友善和姐姐,以致三个人私下里连称呼都是一家人。 现在巨大的经济利益突然没了,熊友善把这事推脱得一干二净,其实他不是推脱责任,是他平时做派与现在的说辞姐弟俩不相信。 最为不解的是,这事熊友善居然骂姐弟俩。 李正媛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抓住熊友善的软处、也仗着熊友善的背景闹事。 平常间,李正媛在熊友善面前是贤惠妻子做派,因此,熊友善对李正媛闹事估计不足,以为他虎躯一震,李正媛噤声。 熊友善猛拍桌子骂声落音。 李正媛双臂在熊友善的桌面猛的一扫,办公桌上乱七八糟东西纷纷扬扬落地。 她吼声李正东:“走!” 第二一五章闹事 姐弟俩冲出熊友善办公室。熊友善没当回事,以为这事过去。 在熊友善看来,这些年在他的荫庇下,姐弟俩地位、金钱有了,感谢他还来不及,加上平常间听喊听叫的样子,以为一时怒火难消闹闹,出了气也就完事。 没想到的是,李正媛这些年做熊友善的女人,弟弟加入进来捞钱,三人合伙捞钱俨然一家人,不知不觉间她便有些正室夫人自居。 褒艺苑不过小三而已,上来就撸她弟弟,这还了得,熊友善不准他闹事,她偏要闹事。 女人有时不仅有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更可怕的是任性。 李正媛手臂扫了熊友善办公桌物件,带着李正东冲出熊友善办公室,径直去肿瘤专科医院。 此时,周云扬坐在保安室保安科长办公桌科长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给保安科长扯闲把子。 这些年,医院保安科成了医院最重要部门,可以这样讲,没有保安科恐怕医院都不敢开门。 有组织有领导的医闹太厉害,没有保安科镇着医院很难维护正常工作秩序。 保安科长献媚道:“周助理,上次你教的办法真管用,医闹没敢再过来。” 周云扬说:“保安对付医闹必须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医闹不会给你讲道理,只有打得他们还不起手,他们才给耗子见到猫一样躲着你。” “周助理讲得太对了,我徐定军从心底佩服周助理。”徐定军很有感受表情道,“医院发生医闹事件,最窝囊的是我们保安,没法给他们讲道理,也打不过他们,事情过后还挨领导骂,我们是几边不讨好啊。周助理教我们几手打赢医闹,医闹害怕我们,领导表扬我们,我们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才像个人的样子。” “从明天起,每天一个小时,我帮你训练保安。” “谢谢周助理。” 周云扬手机振铃,见是柳叶抠他手机,他心里清楚该来的人来了。 来了就好,老子要叫你羞不欲生。 “柳叶。” “李正东果然把李正媛叫来了,一脸怒气,已经走进电梯。” “你去褒院长办公室,不许他们伤着褒院长就行,我这就过来。” 周云扬手机收线,看着保安科长徐安军:“有人去闹褒院长,正好保安科大显身手,这次就看你的表现了。” “有人闹院长办公室?”医闹说白了闹医生,还没见着过上来就闹院长的,徐定军喝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老子今天到要叫他看看保安科的厉害。” 周云扬说:“李正媛、李正东闹事。” 徐定军身体一缩,都要冲出保安科门的身体停下来,还下意识后退一步,面现怯场表情。 李正媛,是不是神经科那个漂亮的副主任? 李正东,是不是药品采购科的李科长? 两人是姐弟,给熊院长有关系,在京都总医院赫赫有名。 若真是两人,肿瘤专科医院小小保安科怎么惹得起。 徐定军转脸看周云扬,这点察言观色本事他还是有的,他确定闹褒院长的李氏姐弟。 他面现打退堂鼓表情,苦着脸看着周云扬说:“这好像不是医闹啊周助理,不应是保安科管辖范围。” “你不去管?”周云扬眼睛盯着保安科长。 “不是我不管,他们不是医闹我怎么管?”徐定军哭丧着脸。 周云脸色突变,恶狠狠道:“老子免得了李正东的药品采购科长职务,一样免得了你的保安科长职务,做科长还是做清洁工就在你一念之间。” 徐定军赶紧说:“周助理可能还不知道,李正媛给熊院长有一腿,我不敢招惹,周助理最好也不要去招惹。” 周云扬喝道:“老子不是招惹,老子是要他姐弟下地狱。” 徐定军就要哭了的样子道:“你这是鸡蛋碰石头啊……” “你到底干不干,老子最后问一句!”周云扬手指徐定军的鼻子,“你若是不干,老子现在口头免你的职,任命张友发做保安科长,你不怀疑张友发要执行我的命令吧!” 张友发苟日的德性徐定军如何不知,还巴不得抓住这个机会做科长呢。 徐定军没有退路,连忙说:“我干,我带人去,派几个女人把李正媛架出肿瘤专科医院大门。” “谁叫你派女人把她架出去?”周云扬怒道,“李正东胆敢恶语伤人,打他趴在地上。李正媛撒泼,上几个男人给老子全身上下摸,摸得她全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摸得她羞不欲生,摸得她从今以后见到男保安就有心理阴影。” “周助理,我怎么敢啊!” “不敢老子就免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干科长,安保员个个都能干科长,你不敢,敢作敢为的人多的是,正好成全他们!我还要告诉你,这次干好了,总医院保卫处长的位子等着你!” 徐定军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不干就去做清洁工、干有可能做处长。 他说:“我干,这就干,干出事要给我兜着啊周助理!” 徐定军手机震铃。 柳叶说:“徐科长,有人闹院长办公室,派几个人过来处理下。” “柳秘书,我马上过来!”徐定军手机收线,拿出对讲机,“张三兴、陈麻子、白天高、王红说、映山红、满地飞……马上跟老子跑步院长办公室。见到男人就打,见到女人就摸,别跟他们批话!” 徐定军跑出科长办公室。 周云扬跑出保卫科,见电梯前堵着许多人,他等不及了,从楼梯间往楼上跑。 医院的人太多,电梯每层都要停,太费时,运行速度还没有周云扬跑得快。 周云扬一口气跑上十多层楼,脸不红、筋不胀、气不喘、汗不流,一阵风冲进褒艺苑办公室。 办公室一地的文件纸屑,茶杯摔在地上粉碎,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已死机。 一看便知,李正媛的臂力了得,仅一扫,就把褒艺苑桌上物件扫落在地。 褒艺苑站在办公桌里面,身体靠着墙壁退无可退。 柳叶站在褒艺苑前面,挡着李正媛、李正东,不许李正媛、李正东靠近褒艺苑。 双方成僵持状态。 第二一六章充气娃娃 虽说双方僵持,褒艺苑、柳叶明显势弱、李正媛姐弟势强。李正媛手指褒艺苑,詈言厉色:“你这个骚货,臭婆娘,不要脸的东西,拿身体交换做院长,以为熊友善要给你站台,老娘拿你没有办法!老娘就要你看,熊友善敢不敢来给你解围,敢不敢来说老娘不是!告诉你,文件宣布作废老娘既往不咎,若是不然,老娘叫你这个院长现在就滚蛋!” 周云扬冲进办公室正好看到这一幕,玛迈批,上面喊解放思想,没想到反到成全了小三嚣张。 柳叶看到周云扬冲进来,像见到救星一样忙喊:“周助理!” 李正媛胆敢跑来闹老子女人,周云扬一声玛迈批,一脚踢向李正媛。 李正媛啪的摔倒在地上,身体一蜷缩,就地一滚居然弹起来。 周云扬吃了一惊,这女人还有两手啊。 李正媛为了保持美好身材,一直在练瑜伽,这才抗住周云扬一脚。 其实她抗不住周云扬一脚,是周云扬看她身材修长、皮肤白嫩,以为她是豆腐,不好出脚重了,没想到她的身体这么有韧性。 “小白脸,以为骚货做院长就敢打人,居然踢老娘,别看老娘细嫩肉,打几个男人不在话下,老娘现在就要你知道老娘的厉害。”李正媛喝骂。 她的确被小白脸踢倒在地,但她以为是骂褒艺苑没注意才被踢到在地,况且小白脸踢那脚她并没觉得有多么厉害,就是一般男人踢一脚的力道,她没把周云扬当回事。 她一声娇喝,冲向周云扬。 徐定军带人冲进褒艺苑办公室,正好挡在周云扬面前。 冲进来的不仅有男保安、还有女保安。 几个女保安手拿橡胶棍,冲向李正东,举起橡胶棍就打。 李正东当然认识几个女保安,肉肉的样子,平常间见面还调戏几句呢。 现在女保安举着橡胶棍就给他打下来,他喝道:“老子是李科长,你们也敢打老子!” 几个女保安顿时胆怯,尽管徐科长背地讲得很严肃,谁不打李正东,他就开除谁,但面对李正东呼喝,几个女保安举起的橡胶棍还是不敢打下去。 徐定军见女保安不敢打李正东,喝道:“李正东擅闯院长办公室肇事,你们不打肇事者,老子马上开除你们!” “徐定军,胆敢叫她们打老子!”李正东怒喝。 “谁敢擅闯院长办公室,老子就打谁!”徐定军也是没有办法,谁能想到,他打人是现在保饭碗、今后做京都总医院保卫处长。 李正东是男人,一般的男人,打赢一两个女人没有问题。 然而,围着他的是好几个女人,还是应付医闹的女保安,手上拿着橡胶棍,几个女人权衡厉害关系,还是保饭碗重要。 一个女保安从李正东背面一橡胶棍打下去。 李正东双手抱头哎哟叫唤,围着他的几个女人手头的橡胶棍给雨点一样的落在李正东身上。 李正东惨叫不已,抱头鼠窜。 几个女保安挥着手中的橡胶棍追出去。 周云扬就要这样的效果,他看向徐定军,握拳翘起大拇指表扬。 徐定军苦笑。 几个男保安没有拿橡胶棍。 事前徐定军有交待,不准打女人,必须摸女人,还要把女人带到保安询问室摸,打牙祭,摸安逸。 几个男保安一脸惊愕:“可以这样做啊!” 徐定军说:“这次可以,下次不可以!” 几个男保安看上去不解样子,心头其实欢喜得很,既可正大光明做咸猪手,又维护医院正常工作秩序,这简直就是美差事。 他们冲进褒院长办公室,见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胸部有胸部、要臀部有臀部、要长腿有长腿、要小脚有小脚,这样的美女充当随便摸的充气娃娃玩具,手感可不是一般般的安逸。 几个男保这冲进院长办公室,见到李正媛,热血喷头无须徐定军下令便动起手来。 男保安就是保安,不知道李正媛是李正东的姐姐,更不晓得李正媛的厉害。 如果知道,他们还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听说过,李正东的姐姐给熊院长有一腿,且比露水夫妻地位高了一大截。 这样的女人是老虎。 世上除了武松敢摸老虎屁股,没有人敢摸老虎屁股。 同理,靠在医院找口饭吃的男人,谁敢去摸院长女人的身体? 丢饭碗事小,给你定个猥亵罪,判几年徒刑你哪喊冤去。 这是个可以公开摸的女人,几个保安涎着脸、流着口水、一个个喷着鼻血冲上去要摸女人。 女人没想到男人冲上来是为了摸她,只觉得男人看着她时脸上的表情古怪。 她不怕几个男人,除了她是熊友善女人在医院横惯了的身份外,她练瑜伽练出了本事,一般男人近不得她的身。 见男人手伸向她,要么是胸部、要么是臀部、要么是腰部、有的居然伸向她的脸。有个男人眼睛盯着她的小脚脚,形色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李正媛心中的怒火越发熊熊燃烧:“老娘说过让你的狗爪子伸过来吗?老娘这就让你的狗爪子伸过来!” 当第一只狗爪子伸向她的胸部时,她一把抓住伸来的手腕往怀里猛一拉,那个保安跌撞到她的面前。 她猛然提膝,看似随意,却是不偏不倚正中那人老二。 “妈呀!”想着伸手攀援胸峰,谁想到老二挨了一磕膝头,那人双腿一夹,两膝一弯,扑通跪下倒地,四肢抽搐,人曲蜷成马虾。 一个保安丧失战斗力。 一个保安从后方冲过去,伸手摸着了李正媛的屁股。 也就感觉摸着了女人翘屁股而已,舒服感还没有出现,突然间他眼冒金星,人仰面倒地。他遭遇女人后提绣腿,香艳无比的脚掌猛的拍在他的猥琐粗糙脸面上。 再一个保安丧失战斗力。 徐定军的咸猪手从侧面伸向李正媛,意在掐女人的小腰。 男人头女人腰,这可是禁忌地方。 徐定军最爱掐女人小腰了,一把掐过去,女人腰姿几扭扭,哎哟娇态,很是销、魂的样子。 然而,徐定军想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掐住女人的细腰时,自己的脖颈突然被女人的手肘卡住,突然间,他感觉呼吸不畅头脑胀闷,意识正在极速消失。 “不好!”他心中到是有这种反应,手脚也想着帮助他脖颈挣脱出女人的手肘,但是,他四支下垂,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 “完了完了……”他失去知觉。 周云扬一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六个保安竟然三人失去战斗力,他的手闪电般在李正媛左锁骨处点一下。 李正媛突然感觉身体一沉,四肢僵硬,腰姿竟然扭动不起来,三个男人的粗糙手掌突然摸在了她细皮嫩肉身上。 那可不是熊友善的手,熊友善的手皮肤细腻,摸着时有如干涸的禾苗遇着及时雨、有如大热天一块冰激凌凉进心。 六只粗糙大手……嗯,怎么都是伸向老娘的关键部位。 看到男人脸面,她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几个男人就已经做足了猥亵她的准备。 “老娘日你的祖宗八代,猥亵老娘,尼玛算什么东西,也有姿格……”那可是真摸实干啊,骂不回来的,她感到阵阵心悸,浑身隆起了鸡皮疙瘩。 她大骂,泼妇一样的大骂,骂最难听的话,要把几个男人骂死。 这才发现,她居然骂不出声。 她要反击,不是反击,是要整死几个男人。 这才发现,她根本就动弹不得身体。 几个男人就这么摸她,只摸她关键部位。 她感觉毛骨悚然。 她还发现,他手肘钳昏了的男人已经醒来,疯狂掐他的细腰,她感觉酸麻胀痛,被迫扭动蛇行一样的腰姿,可是,她的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瘫痪了,竟然丧失了动一动的能力。 只要是人,最害怕瘫痪、最害怕死。 李正媛吓得半死,不是几个男人肆无忌惮摸她身体关键部位吓得半死,是自己跑过来闹院长办公室弄瘫痪了身体吓得半死。 几个男人就在院长办公室当着院长摸开了,肆无忌惮,摸得好尽情好安逸。 说好的把女人弄到保安科询问室去摸,给女人个肉感感的教训,怎么在这里就痛下咸猪手了呢。 怪就怪女人太尼玛值得摸了,才造成现在的样子。 战争年代,将军指着一座城下令:“破城官兵自由活动三天!” 这个命令下去,这支曾是秋毫无犯军队中的五好道德模范战士,不跑出去强强十几个女人都说不过去。 做坏事不受惩处,人人都争着做坏事。 做好事必受奖励,结果大多数人保持本心,才不去做好事。 人就是这么怪的动物,在创造文明的同时,内心潜藏的毁灭绝对大于拯救不知多少倍。 当着自己女人面几个男人集体猥亵倒地上动也不动的女人,让自己女人情何以堪。 好在事件刚刚开始,两个女人都还处在懵逼状态。 周云扬喝道:“把这人给我扭送问询室,好好问讯,为什么要跑来闹院长办公室!” 第二一七章一家亲 徐定军愣下神头脑清醒,说好的把女人弄去询问室才摸,谁知一个个迫不及待,在错误的地方摸开了,好在没摸错人。“一群饿鬼,还不把人给老子带走!”徐定军喝道。 几个男人正摸得安逸,听说把人带回询问室,赶紧从女人身上收回咸猪手,架着女人跑出褒艺苑办公室。 刚才还动静不小的办公室突然安静。 保安猥亵女人肆无忌惮,要是自己失败…… 褒艺苑想也不敢想下去,她感到后怕,目光看向周云扬,说:“要不,咱不做院长了!” 褒艺苑打退堂鼓,周云扬看着褒艺苑一脸的陌生表情。 褒院长不干院长了,柳叶心头发慌,她的秘书还混得下去? 见两女神色不对,周云扬笑笑,缓和下气氛,这才转脸问柳叶:“褒院长说不做院长了,你的意见呢?” 柳叶没看周云扬,而是看着褒艺苑,说:“褒院长,李正东、李正媛跑来没把你院长拉下马,你怎么自己要下马,你不干院长,我这个秘书也干不下去。” 褒艺苑白眼柳叶。 “你不做院长,我和柳叶怕是要失业。”周云扬嘿嘿笑道,“一个人做不做某件事情看似简单,其实还承担着相应的责任不是吗,真要放手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褒艺苑说:“你把我架上虎背,现在到好,四面楚歌,今天李正媛、李正东跑来闹,明天还不知道谁跑来闹呢!” 周云扬说:“你骑在虎背多威风啊,谁跑来闹事,该打的打、该摸的摸……嗯,不对,是该询问的弄去保安室询问,我给柳叶成了你的王朝、马汉,跟在你虎头、虎尾跑,你比我俩好在哪里去了!” 柳叶也在一旁帮腔:“褒院长,我和周助理以你虎首是瞻,紧紧跟在你前后,就算有人跑来闹事也近不得你身。” 周云扬一手拉住褒艺苑、一手拉住柳叶:“我们一家人在京都……” “谁给你一家人了……”褒艺苑噤声,他意识到自己若是不给周云扬一家人,不就便宜了小狐狸精给他一家人吗? 老娘从青原转战京都,才给周云扬是一家人。 她手指柳叶表情恨恨,问周云扬道:“她给我们是一家人?” 柳叶愣在那里。 周云扬说:“柳叶都把我们当着一家人,我们为什么不把柳叶当着一家人?” 褒艺苑也是一时气昏了头:“她给你才是一家人!” “这个我承认。”周云扬嘿嘿道,“她都像你说的给我一家人,我和你是一家人,你说,我们三人是不是一家人?” 柳叶赶紧补充:“这就叫a等于b,b等于c,因此,a等于c,褒院长,我们三人是一家人。” 周云扬赶紧道:“三人团结如一人,试看京都总医院谁能敌!” 褒艺苑原本要骂“滚你的”,谁给你三人团结如一人了,可是……怎么说呢,自己还真的少不得柳叶。 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周云扬事多少不得四处跑,医院里信得过的人只有柳叶。 就目前的形势自己根本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如果没有柳叶,自己怕是要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还能干出事情? 自己一事无成,成了糊不上墙的院长,周云扬还要自己? 周云扬一旦不要自己,势必被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赶出肿瘤专科医院。 到头来自己还有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只是个头发长、胸部大的女人而已。 自己已经上到院长位子,再回头去做头发长、胸部大的女人试试。 弄不好就像今天的李正媛那样,遭遇猥琐男人摸来摸去,却没有人帮她解脱倒悬。 其实褒艺苑是想多了,但是,她顺着思路不得不这样想啊。 还是柳叶好啊,尊重自己,死心踏地跟着自己,要干的事情交给她落实,她会千方百计完成。 肿瘤专科医院相似她和周云扬开的夫妻店,身边没有个使唤的丫环肯不行。 褒艺苑看着柳叶,目光柔和起来,她说:“柳叶,他一天到晚到处跑,找他比大海捞针还难,医院的事情就靠我们两人了。” 柳叶忙说:“褒院长……” “都是一家人,私下里叫我姐姐。”褒艺苑瞪眼周云扬,这下你满意了吧。 周云扬嘿嘿笑笑,他说:“我去保安科看看,娘们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褒艺苑如何不知周云扬在惩罚那个女人,不过还是吩咐:“别把她弄伤心了,到时扭着你闹看你怎么办?” “她扭着我闹,嘿嘿,下辈子去吧。”周云扬走出办公室。 褒艺苑对柳叶说:“你去药品采购科,把所有账目封存,代我宣布,叫副科长拟出下一批药品采购计划报上来。” 柳叶应声,去了药品采购科。 万医生敲门进来:“褒院长,一八八六病房交了订金,要求使用治癌新药。” “好啊!”褒艺苑站起身,她做院长亲自主持医治第一个临床癌症病人,使用周云扬的治药厂治癌新药,“走吧,去看下病人。” 万医生六十岁,博士学位,拿国家津贴,肿瘤专科医院的二百一十六位世界级癌症专家之一,一生论文摞起来差不多一米高,睡着了都想着医治痊愈一例癌症病人。 褒艺苑把消息发布出去,国内有个制药厂在试生产治疗癌症药品,由于成本高得出奇,治疗一例临床癌症病人得花千万元。 因此,要用此药的病人首先要检查身体,确认有希望治疗痊愈后,再由医生报告院长,并交够一千万元保证金,医院派人去厂家采购药品。 事实上周云扬的治癌药品没有成本。 不过平平常常的饮用水、野生值物果实而已,来至大自然,自生自灭,没有成本。 然而,这些物质来至另一空间,不是随便个人就能得到的,即便没有一分钱成本,能够得到这些物质就是最大的成本。 周云扬可以随便进出那个空间,充当这些物质的搬运工,用另一空间的物质清除癌症病人体内癌细胞,救助必死之人于倒悬。 周云扬从另一空间搬运出来的物质,在京都总医院排上用场。 第二一八章怎么就不晓得赌一把呢 周云扬也想把另一空间的水和物质无偿送给人类,给人体种上牛痘一样的不再患天花病,让人类远离癌症。问题出在,牛痘是生长在人类空间的病菌,可以任意提取。 另一空间的物质不会在人类空间再生,某一天周云扬进不去另一空间,没法把另一空间的物质搬运出来,人类空间就再也没有另一空间物质。 况且是人就有生老病死,周云扬某天或因事故、或正常死亡,人类空间也会断绝另一空间物质。 如果他在人类空间普遍使用另一空间物质治疗癌症,人类误以为攻克癌症,停止对癌症的研究,另一空间物质再也无法来到人类空间,人类没有应付癌症暴发的医学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周云扬才把所谓的治疗癌症药品提高到吓人程度,而且对国外癌症患者,没有五千万……美金,不谈医治。 出不起钱的人得不到救治,这不是周云扬狠心,是为了人类继续在攻克癌症道路上探索前行,他不得不做出如此决定。 国家曾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无奈之举。 周云扬让一部分癌症患者活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真的不是周云扬不救治大量癌症病人,医学要发展、要进步,医学若是停止不前,人类可能遭遇更大的灾难。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这样抉择。 当然,这都是周云扬的个人决定,没有人知道其中秘密,褒艺苑也不知道。 开始时,褒艺苑暗自决定拿到周云扬单方,然后研究攻克癌症。 后来她想通了道理,她是医生,为什么要去研究药品呢,研究药品是生物学家的事情,她做一个用周云扬的药品治疗痊愈癌症病人就好。 治疗痊愈癌症病人,一样成名世界。 有了做医生的立足点,褒艺苑的心绪反到轻松了。 她立志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至于攻克癌症还是让给别人做去吧。 褒艺苑跟着万医生来到一八八六病房。 一八八六病房是贵宾病房,病人患直肠癌。 病人姓张,张应山,四十五岁。 张应山躺在床上,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看上去已经到了唱世界歌的时刻。 说是应山,看上去他一点不应山,应该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张应山创办了一家粮食公司,与外国人做生意,很有钱。 检查出患直肠癌后,他去到美国医治,由于吃下的食物拉不出去,肚子胀得滚圆。 后做引流,肚子到是不胀了,可是病情日趋恶化,在国外丢下两千万……美金,回到国内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医治。 肿瘤专科医院面对恶性肿瘤,说穿了也只能把病人治疗死亡算着了结。 由于张应山有钱,又不想死,要求医生有什么好药只管用。 商人相信运气,或许最昂贵的药品能够救他的命。 迷信国外是国内人的普遍心理,所有才有“我们的月亮没有外国的月亮圆”说辞。 富豪、明星患了癌症大多往外国跑,死在国外后烧成灰再回来。 像张应山在美国丢下两千万美金回到国内治疗的癌症患者,仅此一例。 褒艺苑就想到了,在美国没法治疗的癌症患者,肿瘤专科医院治疗痊愈,自然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周云扬。 周云扬说:“行,就把张大山给治好了,咱不愁在总医院立不住脚,也不愁外国富豪不给老子送钱来。” 于是乎,张应山就成为褒艺苑做院长后,关注的第一个临床癌症患者。 张应山要求用最昂贵的药品,医院当然按照病人的意愿办。 医院于是把世界最好的抗癌药品用在他身上。 不过全部是印度仿冒药品,价格按照正品核算。 “反正是要死的人,用正品药可惜了。”这句话是李正东的口头禅。 事实上,医治癌症病人比医治任何病人都好医治。 反正是往死里医。 随便医。医死不负责任。 谁听说过医死癌症病人发生过医闹。 谁听说医治癌症病人发生过医疗事故。 医死了癌症病人,家属还感谢医生医术高明,让癌症病人平静离去呢。 这就给中医把发高烧幼儿医成脑瘫一个道理,病人家属根本没想过那是严重的医疗事故,认为自己幼儿命不好,来到人世间应该残疾终生。 万医生领着褒艺苑来到病床前,万医生对病人说:“张大山,你治疗痊愈癌症的心情很迫切,褒院长了解情况后过来诊断你的病情,若是还有救准备全力救治,如果没有希望退还你的订金。” 张应山睁开眼睛,完全无神的目光一闪,这么年轻的女人做院长,难道是花瓶院长? 在他印象中,医生越老越会能医病,医疑难杂症,医癌症也不是好大个问题。 他压根不会去想,人老颠东树老心空,还去医治什么癌症。 至少要像万医生那样的年岁,张大山才能放心。 “我听万医生讲,还以为是秦院长能治疗痊愈我的病呢。”张应山不相信眼前小姑娘能医治好他的医。 万医生当然懂起张大山意思,说:“褒院长是癌症专家,她综合你的情况判断还有办法治疗,你就有希望了。” “唉!”张大山一声唉息,闭上眼睛,摇摇头,泪水流出眼角。 万医生对他讲,只要你拿得出一千五百万元,褒院长说你还有希望,你就死不了。 结果褒院长是个小姑娘,简直了。 豁人也该拿个白胡子老头啊,怎么拿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张应山虽然病入膏肓,头脑有时不清醒,不过他看女人的本事还在。 他看出褒艺苑是处女。 还是处女姑娘,给男子嘴巴没长胡子一样做不成大事,能医治痊愈癌症的人应该是做大事的人,结果是个处女。 “老子该死!”他心里就这么想,痛苦到了极点。 褒艺苑才不管张应山脸上表情,拿起医生诊疗车上张大山的病历翻阅,她看得认真仔细,心无旁骛的样子。 差不多二十分钟,她看完病历,合上,放回医生诊疗车,转脸对万医生说:“病人还有希望。” “真的啊!”万医生十分高兴,回头对张大山说,“你有救了张应山。” 张应山面无表情,也不吭声,内心并没有激起多少涟漪,他对眼前的女孩子不相信。 万医生当然知道张应山的心思,之前他只给他讲新上任的褒院长是治癌专家,并没有讲褒院长是女孩子。 他说:“张应山,褒院长综合你的病情做出诊断,说你还有希望,现在要听下你的意见。” 张应山原本燃起的生命之火见到褒艺苑是处女又熄灭了。 美国医院远程会诊,说他癌症处于中期,有治疗痊愈的希望,治疗费用高一些,可以去那边治疗。 他去了。 直肠完全堵塞没法拉撒肚子胀着肯定不行。 美国医生说可以搞引流,生活上虽然有诸多不便,但不至于丢命。 于是他同意做引流手术。 引流手术后肚子消下去,比起之前舒适了几天,然后又不行了。 美国医生告诉他,癌细胞已扩散。 癌细胞扩散可以确定病人还能活多少天,美国医生动员张大山回国保守治疗,或许能多活一些时间。 于是乎,张应山花了两千多万美金回到家等死。 他不想死。 他有钱。 正是不想死才支撑他来到肿瘤专科医院。 万医生诊断,生命大约还有一个月时间。 现在半个月过去。 美国都医不好的癌症,现在遇上个处女院长,简直了! 张应山还说什么呢,他是万念俱灰。 他睁开眼睛,奄奄一息,声音低于蚊蝇:“不医了,退订金吧。” “随他吧!”褒艺苑淡淡道,转身走人。 万医生赶紧拉住褒艺苑,无比尊敬褒艺苑表情:“褒院长请留步,听我再给他讲几句话。” 褒院长都说病人有希望,关键是万医生详细问过参加医治老爷子的医生,老爷子是什么情况下被褒院长治疗痊愈的。 万医生也想出人头地,他如果协助褒院长治疗痊愈一个癌症病人,可以从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中脱颖而出,由此出人头地。 他面对躺在床上死人一样的张应山,突然怒骂。 “玛迈批的张大山,京都医院给你查出癌症中期,听美国人说能救你的命,你碰生碰死要跑到美国去。” “结果怎么样呢,花去两千多万美金,也就一亿五千多万群众币回来,只活一个月的时间!” “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找到褒院长,褒院长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到病房,你现在不医了!” “你跑去美国花一亿五千多万群众币活人医成快要死的人,现在花一千五百万就能把快要死的人医成活人,你说不医了,傻不傻啊你!” “我晓得你有一次跑到澳门一下子输掉五个亿,凭你花一亿五千万跑去美国喊救命,你也是个耿直爽快还有豪气之人。” 现在区区一千五百万救你还有半个月必死之人,玛迈批的张应山,你几亿元几亿元的扔,在死与不死的关键时刻怎么就不晓得赌一把呢!” 第二一九章柳秘书的内心 万医生姓万名长声,人如其名,骂起人来声音没完没了,看样子骂死张应山声音也停不下来。张应山闭着眼睛心忖,老子命都快没了还怕你骂吗,骂呀,有本事你就骂死老子,早死早超生,成全老子不再受活罪。 然而,当听到万长声骂得有理时,张应山内心就有想法了。 “万医生骂老子生前几个亿几个亿的扔,现在再扔一千五百万算个球啊,还有十来天的活法,老子怎么就不去赌一赌呢。” 这话不是张应山说出来的,他是在等死的人,说话如蝇蚊,哪还说得出话来,他心里就这么想的。 心里有了想法,张应山努力睁开眼睛,奋力张开嘴巴,拼尽全身力气终于发出点含糊声音:“我医,我现在就医。” “要医了啊,交一千二百万订金,今天交今天医,明天交恐怕保不住你的命!”褒艺苑话完转身走出病房。 见张应山要医了,万长声松了一口气,他清楚自己处境,要想从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中脱颖而出,只有追随褒院长。 …… 柳叶去药品采购科。 药品采购科四个人,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两个工作员。 柳叶走进门,副科长、两个工作员坐在办公室无精打采的样子。 办公室乱番番的,文件纸屑满地。 周云扬兼任药品采购科科长,哪有时间去接任。 他原本只适合干甩手掌柜,之所以他要做科长,是要把关不许采购科再采购印度的仿冒治癌药品。 之前药品采购科李正东一个人说了算,没有科长后大家闲着没事干。 “谁是彭建强。”柳叶站在办公室中门手掐小腰问。 “我是彭建强,有什么事吗柳秘书。”之前彭建强没有招呼柳秘书,不等于他不认识柳秘书。 院长秘书虽说还是工作员,上传下达是秘书的职责,有时还代表褒院长行使权力,出门还是院长的面子,就连副院长也不敢轻视。 彭建强当然认识柳秘书。 他之所以没有主动招呼柳秘书,是因为药品采购科已有科长,副科长没有实权,有职无权的副科长才懒得理睬院长秘书。 柳叶说:“你去各科室收集下用药情况,三天内做出采购计划,报褒院长审批。” 彭建强忽的站起身体,大睁眼睛看着柳秘书,他是不是听错了? 柳叶瞪大眼睛问:“怎么,还要我讲一遍?” 以前大小事情都是李正东说了算,彭建强还没摆脱那时的工作程序,采购计划做出叫直接报褒院长审批,他一时还不适应。 柳叶见彭建强愣怔着不说话,道:“周助理事情多着呢,褒院长说,科里的事情彭副科长要主动一点,当然,彭副科长不主动也没关系,就叫主动工作的同志干事情。” 两个工作员忽的站起身,跑到柳叶面前精神抖擞道:“柳秘书,我的工作积极主动。” 柳叶说:“好啊……” “柳秘书!”彭建强身体一颤,两个苟日的要抢班夺权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我工作积极主动,这就去收集情况,坚决按照柳秘书指示,按时把采购计划报柳秘书过目、报褒院长审批。” “你把科里的工作抓起来吧!”柳叶转身走出药品采购科。 鼓建强追出去,非常非常非常恭敬表情道:“柳秘书,今晚我请客,祝贺柳秘书做秘书,请一定光临。” 柳叶正色道:“我还不知道你胜不胜任工作呢,胜任吃一顿饭到也没关系,要是不胜任工作,吃人口软,今后怎么促督药品采购科的工作。” “那我就做好工作再请柳秘书,一定要柳秘书对我的工作和人品满意。”鼓建强灿烂着老脸,虾着腰际,垂下手臂,微曲膝盖,一付很是奴才的样子。 办公室门外是过道,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彭建强一点不担心别人看到他那奴才样。 柳叶仅十八岁的小姑娘,彭建强可是四十来岁的大叔啊,太奴才了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柳叶在彭建强面前都有些镇不住相子,可彭建强反到越发奴才样子了。 社会就这个样子,不做奴才,怎么又可能吃香的喝辣的呢。 柳叶内心也受用,之前二百一十六位宗师级存的五十岁以上博士,他看谁谁都是神仙一样的高不可攀,可是现在,他们看见自己都有忌惮之色,有的还有巴结之意,自己给他们中的谁说话,谁回答还来不及呢。 院长秘书原来是大人物啊。 之前柳叶心里有一个愿望,晚上睡觉不在地下室,这辈子就满足了。 这才几天啊,她已随褒院长住自然源大酒店。 她本该满足了,可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满足,还要跟着褒院长做许多事情。 之前她还有个心愿,能够嫁给云扬哥就满足了,现在她知道,褒院长给云扬哥才是一对,这个愿望她一辈子都无法满足了。 可是,她感觉得到云扬哥占据了她的心,得不到云扬哥她这辈子还有幸福人生? 让柳叶不知道的是,她成长了,成长起来的人眼光越来越远大宽阔,又怎么可能满足呢。 …… 周云扬去到保安科询问室。 门关着的。 他敲门。 “谁?”门内徐定军警惕声音问。 周云扬暗笑,摸熊友善的女人,警惕性还满高的嘛。 “我。” 门随即打开,露出徐定军馋涎的老脸。 周云扬走进门。 徐定军随即关门,闩上门闩。 往次徐定军在询问室询问人,巴掌在桌子上拍得啪啪响,吼声如炸雷。 这次摸人家院长女人,关着门,门内清风雅静。 不对呀,女人应该叫骂啊,应该挣扎反抗啊。 周云扬都忘了,他点了她的死穴,她怎么叫骂得出来呢。 李正媛现在就是一个充气娃娃,不能说话不能动,被几个猥琐男人随便摸。 周云扬看着仰躺在地上的李正媛,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李正媛眼睛瞪着周云扬,她想杀死周云扬,更想自己死。 真的,她心里就这么想的,若是放开她,她冲过杀死周云扬,然后跑向窗户,从窗户跳下去。 第二二0章随便摸 随即李正媛又沮丧到极点,周云扬的武功好生了得,她那点瑜伽功夫根本不够看,还杀得了周云扬。何况保安询问室在大楼底层,从窗口跳出去距离地面一米多一点,也摔得死人。 想杀人没本事把人杀死。 想跳楼跳出去没法摔死。 人倒霉想死都不成。 李正媛之难受甚于死。 然而,她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就是充气娃娃,几个猥琐男人粗糙大手在她细皮嫩肉身体上摸个不停。 她看着他们垂涎欲滴表情,感受到粗糙大手的罪恶,她体表的鸡皮疙瘩层层隆起,连她都看得到,她现在的体表比癞蛤蟆的体表还丑陋恶心。 之前她没有想过受到污辱的女人为什么要去死。 普遍解释女人为了维护贞洁。 现在她才明白,其实受到污辱想死并不是为了贞洁,是因为遭遇污辱使自己变得极度丑陋恶心,才不得不去死。 这就给抑郁症患者一样,某种极度沮丧情绪笼罩着患者,患者只想着去死、马上就去死,变得一点不怕死,甚至认为死就是解脱,只有死幸福才能伴随一辈子。 李正媛也清楚自己不是正经女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拿出身体给熊友善做交换。 但是,这些年也只有熊友善才能爬上她的身体、才可以抓捏拧摸她的身体。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不会把身体今天给熊友善交换、明天给王友善交换、后天给李友善交换…… 她虽然不正经,拿身体给男人做交换,但作为女人,她有自己的底线。 因此,她既有把身体换取利益一面、又有洁身自好一面。 当她用身体换取利益时,她就想着既然已经把身体换出去,那就必须换回来最大的利益。 当她洁身自好坚持做女人的底线,在受到不可忍受的污辱时,她想到的只有死,以此维护自己的尊严。 几个猥琐丑陋男人摸遍自己身体,她感到忍无可忍的羞耻,只有死才能对得起自己。 要强女人已做出决定,往往矢志不渝。 也就在这时,周云扬敲开保安询问室门。 周云扬走进询问室,几个保安散开,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周云扬看着地上的李正媛,笑道:“熊友善也该算着是大知识分子,他动你的身体给这些没有知识的男人动你身体,是不是迥然不同的滋味?” 李正媛说不出话、动弹不得身体,要是说得出话、动弹得身体,她一定要扑向周云扬,给周云扬拼命。 “你就这么做充气娃娃不行啊,容易腻味。”周云扬说话间,点了下李正媛的穴位。 “周云扬,老娘给你拼了……”李正媛从地上弹起身体。 练瑜伽的女人身段柔软,李正媛不再是充气娃娃,她睚眦欲裂,面色狰狞,嘶喊着扑向周云扬,恨不能把周云扬碎尸万段,以雪受辱之耻。 周云扬伸手轻轻一点。 李正媛噤声倒地。 一众人看着地上的李正媛,由充气娃娃变成吃人的母老虎、又从母老虎变成乖模乖样的充气娃娃,周助理的本事真还不是盖帽的。 一众保安都忘记了抓捏拧摸李正媛,心里好羡慕周助理,再横再恶的女人,在他手里不过充气娃娃而已。 “看什么看,难道有动手安逸!”周云扬吼道。 徐定军到底是科长,反应和行动都其他保安快,他冲向倒在地上的李正媛,双手当众直接伸向李正媛某处,一脸的垂涎欲滴的猥琐男人样子。 “老子最喜欢这里了,”徐定军满脸紫红,颤声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是让老子干,就算老子干了弄去判几年,老子得到……死也瞑目!” 徐定军老婆在农村,高不像冬瓜矮不像葫芦,黄脸婆倒也没啥,还是个兔唇,现在摸着李正媛某处,再让他进一步,慢说让他坐几年牢,就算是死了也愿意。 徐定军守着那里摸,摸得馋涎、摸得狰狞、摸得魂都掉了似的,没有人胆敢给他争。 好在是李正媛身体妙处不仅一处,有如五a风景区走进去步步是景,无须分配各自都找得到观赏的风景,不然几个猥琐男争打起来也说不定。 周云扬说话了。 他对李正媛说:“你以为是熊友善的女人,熊友善就要罩着你,没有人拿着你有办法,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熊友善要不要罩着你。” 周云扬抠熊友善手机,开启对讲功能。 “哪位。”熊友善问。 他见是陌生手机号码不想接,但这两天总感觉肉跳心惊,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是接起,没见对方说话,原本要收线,还是问了声。 “周云扬。”周云扬淡淡道。 熊友善脸一苦,褒艺苑的助理,是个不好应对的角色,他也想收线,想到褒艺苑背景是老爷子,不能收线。 他问:“什么事?” “李正媛、李正东冲进褒院长办公室,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还打着你的旗号无法无天,影响极为恶劣,你是院长,向你请示怎么处理。” 熊友善目光一缩,暗叫不好,老子在褒艺苑面前都不敢说一句重话,你们姐弟竟敢在褒艺苑办公室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简直是在找死。 他如何不清楚给李正媛的事情,不仅仅是有一腿,还有大得能捅破天的事情,李正媛若是把事情闹大了牵扯出他,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就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你采取强制措施啊,绝对不能让他们胡闹下去!” “不行啊熊院长,李正东要打人,保安拿着没有办法!” “他知道打人,难道保安就不能自卫还击吗?叫保安给我打,打到他不敢打人为止。” “坚决执行熊院长指示,我这就叫保安打人。” 周云扬手机收线。 一众保安停止抓捏拧摸李正媛,愣愣的看着周助理,周助理当真有办法,给熊院长几句话,现在不是周助理叫打人,而是执行熊院长指示打人。 见一众保安望着自己,周云扬喝道:“看着我做什么,我是助理,中层干部,一切行动听熊院长指挥,有问题吗?” 几个保安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心里还是说,周助理,你若再给熊院长去个电话,熊院长指示可以随便摸……嘿嘿,我们啥子花样都摸得出来。 周云扬看懂了几个人表情样子,抠熊友善手机。 一众人赶紧转头看向周云扬。 实话实说,他们抓捏拧摸李正媛,知道那叫猥亵女人,法律好像不允许,平常间他们不敢。 他们之所以胆敢猥亵李正媛,是因为周助理是领导,领导指示他们必须干。 但是,助理的官职毕竟小了一点,如果是熊院长亲自指示随便摸,他们就完全可以放开干。 手机振铃,熊友善见还是周云扬抠手机,顿时成了热锅里的蚂蚁。 他心骂李正媛批婆娘,谁人不好惹,去惹褒艺苑,惹出事老子第一个整死你。 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记得曾有个女人打着他当官的男人旗号去闹幼儿园老师,结果老师没闹成,上面把她的男人抓去判刑坐监,经查,这个女人也只能算当官男人的地下女人。 李正媛说穿了也是他的地下女人,这事闹出去,上面要是对他失望,把他抓去…… 见是周云扬抠手机,他急忙接起。 “情况怎么样?” “按照熊院长指示,保安用橡胶棍制服了李正东,但是……”周云扬停住话。 “但是什么,快讲!”熊友善声音比热锅里蚂蚁还急,他真的害怕李正媛给那个蠢女人一样,毁掉他下半辈子幸福人生。 “熊院长,李正媛会瑜伽,这边几个保安靠不拢她的身……” “你们那些男保安干什么吃的,居然靠不拢女人的边!” “男不和女斗,况且,李正媛说他给熊院长有关系,是熊院长的女人,熊院长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老子给她有毛关系啊!老子给他泾渭分明!要说关系老子给她仅是正常的领导被领导关系!”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叫男保安拿着橡胶棍一拥而上,把她打趴在地,叫男保安把她按在地上,不准她乱说乱动!” “熊院长,李正媛已经打破一个保安的弹弹,还打昏死一个保安,是不是先报案!” 熊友善身体一顿,若是报案事情闹大,自己牵扯进去…… “先不要报案,叫保安赶快治服李正媛,黑猫白猫,咬着耗子就是好猫,至于你们用什么办法,发生什么不好后果,我一力承担!” “不行啊熊院长,事情过后李正媛说保安摸她、猥亵她,没有人吃罪得起。” 熊友善也是慌了神,他想的是尽快制止李正媛闹事,于是着急道:“李正媛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要耍泼妇行为,摸她、猥亵她算是教育她,只有这样她才晓得啥子叫厉害,今后才不敢再闹事!” “熊院长,有你这句话,制止不住李正媛,你就免了我的院长助理!”周云扬手机收线。 询问室清风雅静。 几个保安狼一样的目光盯着李正媛,摩拳擦掌。 第二二一章道理 熊友善分明是那个将军,指着一座城下令:“破城放假三天!”放假三天士兵干什么将军不管,那士兵会干什么呢? 看着几个保安豺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她,李正媛知道城破了,她再劫难逃。 她明白自己不堪受辱,受辱后想要内心没有阴影,唯一的出路去死。 “现在知道熊友善怎么对你了吧?”周云扬目光看向李正媛,一脸的蔑视,“摸你,是文明的做法。老子叫他们轮你,你也不敢声张半句。” 李正媛看着周云扬,面现恐惧。 “知道熊友善为什么要放纵保安对待你吗?”周云扬知道李正媛真正害怕了,“因为只有你和李正东在总医院消失,熊友善才能逃脱法律制裁。” 李正媛这才意识到,熊友善潜规则她,她利用熊友善的潜规则捞取利益,原本以为办法高明,没想到最终被熊友善置于死地。 人往往就这样,自作聪明。 “轮啊周助理!”几个保安看向周云扬,目光火辣,只要周云扬下令,他们才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熊院长都不管的女人,不轮白不轮。 见周云扬不说话,徐定军喝道:“老子先上!” 话没落音,徐定军已下手扒拉李正媛的裤子。 李正媛万万没想到,熊友善发话,保安变得如此嚣张恐怖。 之前她从没把保安放在眼里,现在才知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一旦失控,那就是上层人的灭顶之灾。 光天化日太平盛世被几个保安轮,还是被潜规她的男人唆使下遭遇轮,全天下恐怕没有几个女人遇遇这样的事情。 问题出在,她只能被轮,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圣人说,当男人要强迫女人时,女人若是没有能力反抗,就当作一次享受吧。 之前李正媛赞成圣人说的话,她是学医的,生理这事儿不管是强迫还是愿意,通过器官剌激具有相同生理反应。 然而让她感到恐怖的是,现在不是圣人说的一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是几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 这还是享受吗? 不是。 这是酷刑。 生不如死。 自己是动物而已,任由那些人烫毛剥皮。 若是国家保护动物,那些人还有所忌惮。 现在她是熊友善不保护的动物,可想而知死成什么样子。 看着眼睛血红,鼻涕、唾沫子长流、身体颤抖,慌慌乱乱的扒拉她裤子的徐定军,李正媛绝望了。 周云扬说话了,一脚踢开徐定军,对李正媛说: “你在京都有十二套房子,在其他地方有十一套房子,你是当今名符其实的房婶;李正东在京都有七套房子、其他地方有九套房子,已经进入房叔之列。” “你们姐弟哪来这么多钱卖房子?” “李正冬的采购假冒伪劣癌症药品的渠道我已经搞清楚,这些年肿瘤专科医院全用李正东采购的假冒伪劣药品,连老爷子也惨遭其害。” “李正东的罪恶比搞假冒伪劣奶粉的女老板还大,一旦罪恶暴露,必须判处死刑。” “李正东事发,你、熊友善也难逃法网。”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要闹你可着劲闹,我也好把你、李正东、熊友善一网打尽!” 周云扬话完,伸手点开李正媛的穴位。 李正媛身体一抖,可以说话、身体也可以自由活动,她翻身坐起身体。 徐定军及几个保安已知女人厉害,赶紧四下散开,没有周云扬点穴谁也不敢靠近女人。 他们害怕被女人废了弹弹。 轮女人固然安逸,可是谁个男人不想一辈子做男人,冒着被变成太监的危险去轮女人,还是算了吧。 女人躺在地上是尤物,爬起身体是母老虎,谁惹得起母老虎。 “我叫你坐起来了吗?”周云扬目光盯着李正媛。 “周助理。”李正媛一脸恐惧,向周云扬求情。 “听不懂我的话吗?”周云扬淡淡道。 声音不大,也没有威势,可是让李正媛听后裂胆摧心般骇人。 “我叫你坐起来了吗”什么意思?叫你给我躺着;躺着是啥意思?他们轮你。 她要做贞妇可以啊,二十三套房足够判处她无期徒刑。 更为骇人的是,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是什么地方啊,上至国家、地方官员、举国富豪,下至老百姓,辣么多人都用李正东、李正媛弄来的假冒伪劣药品治疗癌症。 一个人若是能够死无数遍,李正东、李正媛去死一百遍也消散不了辣么多死鬼的冤气。 不管死鬼是不是用了假冒伪劣癌癌药品死的,死鬼只会这样想,用正品癌症药品,或许癌细胞就消失了呢。 李正媛重新躺下身体。 她是有知识的女人,懂得大道理,回过头她才意识到这些年活得糊里糊涂,今天算是清醒了。 人到是清醒了,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想通了道理,躺下身体接受轮,未尝又不是赎罪。 接受轮是赎罪,李正媛的内心反到平静多了。 人是有逻辑思维的动物,要对自己曾做过的罪恶承担责任。 一众保安看着躺下身体的李正媛,反到想不通道理,这么高贵的女人,怎么就心甘情愿样子躺下身体让人轮呢? 当真科技发达人造美女多,美女成了青菜萝卜任人烂贱得不值钱。 徐定军忍不住玛迈批一声就要扑上去…… “该干啥干啥去。”周云扬吩咐,不看徐定军。 徐定军身体一震,脸转周云扬问道:“不轮了啊?” “喊你做做样子,你到认起真来了!”周云扬骂道。 都扑在李正媛身上的徐定军连忙爬起身体,嘿嘿尬笑,头脑突然清醒。 之前怎么了,摸李正媛把人性都摸掉了,当着周助理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一点不知道羞耻。 几个保安也是身体一震,回到了之前,他们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不要脸。 人其实就是畜生,一旦集体决定做某件事情,就忘记这事要脸不要脸。 保安散去。 询问室只剩下周云扬、李正媛。 李正媛还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周云扬指示她不敢爬起来。 第二二二章臣服 李正媛清楚她的处境,惹着了掐住她命脉的人。她被熊友善潜规则后在神经科做副主任,盯上了肿瘤专科医院的药品采购科。 她向熊友美提出把弟弟李正东调过去做科长。 熊友善答应她后,李正东调过去很快做了科长。 那是个真正的肥缺职位,仿冒药品与正品药品价格相差数倍,姐弟以仿冒药品充正品,吃价差,钱给流水一样流进她和李正东的腰包。 她清楚如果没有熊友善做后盾,弟弟的科长绝对做不成。 她大把大把给熊友善钱,还叉腿,维系着“一家人”关系。 慢慢的,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罪恶,不知不觉间还自恃给京都总医院掌舵人平起平坐了呢。 膨胀,往往是一个人倒霉的开始。 她都给熊友善平起平坐了,自然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说穿了是要压倒别人。 正因为她确信自己能够压倒别人,才有今天差点遭轮。 李正媛躺在地上短短时间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她叉着双腿,感觉到被打回了第一次被潜规则时的情形。 男人失败,损失金钱地位。 女人失败,除了损失金钱地位,还得搭上身子。 周云扬赶走几个保安,不就为了占有她的身子吗? 既栽认输,李正媛已经端正心态。 “还不起来,觉得很好看吗?”周云扬道。 李正媛愣了下,他难道发慈悲不动她? 她看向他,确信他没有要动她的意思。 她内心不觉悲哀,她在京都医院也可称着绝色美人,可是人过三十,已是昨日黄花,二十几岁的周云扬如何看得上自己。 她蜷缩四肢,再舒展开去。 她练瑜伽,肢体柔软,扭动身姿妩媚养眼。 她坐起身体,面向周云扬身体匍匐在地。 她的手臂伸直平放在地上,脸面俯地,胸部俯地,双膝跪地,胸部以下部位陡起,背部形成一条美丽曲线,两轮原本挺翘的半月高高隆起。 她面向周云扬长跪姿势做得尽善尽美。 她说:“一拜周助理教育之恩。” “少来,老子就想着把你们这些蛀虫剔除出京都总医院。”周云扬话虽这样讲,内心却没有过想要把李正媛置于死地。 李正媛才不管周云扬骂,只要周云扬没有叫她滚,她就要把她想好的仪式坚持做完。 第二拜姿势完成,她说:“周助理宽厚仁慈,保全了我的身子。” “你被熊友善潜规则,还好意思说保全身子。”周云扬只是心里说说而已,他觉得这个女人懂道理,才没把她往死里整的男人当着死敌。 他说:“别再惺惺作态了,你心里巴不得老子七窍喷血而亡呢!” 李正媛才不管周云扬恶言恶语,既然要谢,她就要拿出诚意来谢。 第三拜姿势完成,她说:“周助理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虽是无能女人,做事或许能够让周助理满意。” 周云扬道:“去吧,好自为之。” 李正媛站在周云扬面前,就那么简简单单一站,却是婷婷玉立,尽管刚才惊骇无比花容失色,看上去仍然是国色天香的美人。 瑜伽,创造美人的内涵外延。 三十岁的李正媛,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样子。 李正媛走了,走前没有说话,给周云扬道个女人特有的万福离去。 吃了辣么大的亏、丢了辣么大的丑,走时她脸上没有留露丝毫怨念。 真正聪明的女人,往往通情达理。 李正媛走后周云扬都吓一跳,李正媛若是二十几岁,说不定他就把她拥进怀里。 男人好色是天性,不然那来英雄爱美人的故事。 周云扬走出询问室。 徐定军上前一步啪的给周云扬行个军礼:“周助理,保安科全体战士无限忠于周助理,周助理指挥到哪里,全体战士就打到哪里。” “要忠于褒院长。”周云扬拿出一叠群众币,“褒院长指示,给大家发点奖金。” 群众币在市面虽然大贬值,但贵在数量多啊,还是很受欢迎的。 徐定军看到群众币眼睛都绿了,双手随即伸过来。 “嗯。”周云扬拿着钱的手一缩,尼玛有句该说的话,看到钱怎么不说呢? 徐定军看着钱的目光一缩,马上回过神,啪的立正敬礼:“保卫科的全体战士,无限忠于褒院长,褒院长指挥到哪里,全体战士打到哪里!” “这就对了。”周云扬把钱塞在徐定军手上。 “哼!哼!” 周云扬、徐定军转头望去,褒院长几时站在侧边十来米地方看着两人。 见到褒艺苑,周云扬嘿嘿尬笑,因为刚才样子有点像演戏。 徐定军才不管演不演戏,赶紧跑过去啪的立正敬礼:“报告褒院长,保卫科的全体战士,无限忠于褒院长,褒院长指挥到哪里,全体战士打到哪里!” 褒艺苑心里还不适应,心说,这里又不是军队,犯啥毛病。 她嘴上说:“谢谢,谢谢。” 徐定军愣了下,褒院长怎么不按军队套路来呢。 他再啪的立正敬礼:“这是保卫科全体战士的职责!” “好好……”褒艺苑就有些手脚无措了。 “你去忙吧。”周云扬对徐定军挥挥。 徐定军立正敬礼说是,两位领导我去了,转身正步离开。 褒艺苑来保卫科,是担心周云扬把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场,毕竟李正媛是熊友善的人。 在办公室,她见周云扬放纵保安摸李正媛,心中暗自叫苦,事态真到了不可收拾地步,她院长怕是做不成。 她实在是放不下心,跑到保卫科来看,却看到保卫科徐定军表忠心。 没见着李正媛,褒艺苑问:“李正媛呢,你那样做严格说是犯罪……” “李正媛都服了,你还替她打报不平?”周云扬问。 “服了?你说李正媛服了!”褒艺苑惊讶不已,“你纵容保安把李正媛全身上下都摸过了,她可能服吗?” 周云扬牛批哄哄道:“摸她,是文明的,在询问室,我还叫保安轮他呢,她不服行吗!” “你还叫保安轮她?”褒艺苑脸变颜色,“你这是犯罪,她若是报警,你是要坐牢的。” 周云扬正要说话,手机振铃,见是陌生号码,接起:“哪位?” “是我,周助理。”李正媛的声音柔美温情,给泼妇不沾边,“我找到了周助理的手机号码,抠周助理手机,还是那句话,周助理需要我尽管吩咐,我一定不遗余力。” 女人就是女人,当她意识到打不过某个男人的手板心时,就无条件臣服,李正媛应该是这样的女人。 “有事吗?”周云扬淡淡道,他知道李正媛找他什么事。 “我和弟弟在京都的房子周助理也知道,有四套距离京都总医院比较近,周助理若是瞧得上,比住宾馆舒适一些。” 当今社会能拥有二十多套房屋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仅能洞悉社会,钻社会漏洞疯狂掠夺,还知道逢凶化吉。 “装修了吗?”周云扬问。 “精装房,房内缺家俱和电器,如果周助理需要,我马上添制,明天就能住进去。” 周云扬想想:“这样子,一事不烦二主,你挨着京都大学那套房我也要了。” “谢谢周助理救命之恩,谢谢。”李正媛松了一口气。 周云扬手机收线,对褒艺苑说:“明天就可以住新房了。” “明天可以住新房?”褒艺苑一脸惊愕。 京都总医院在一环内,每平米房价十四、五万,拿着钱还不好找房源,周云扬怎么不声不响就得到了房子。 她还不知道周云扬一下子就拿到五套房,要是知道,褒艺苑怕是当场吓休克。 就按一平米一十五万、一套房一百五十平米计算,五套房市价整整一亿多。 李正媛拿出五套房子放心了,她是聪明女人,当周云扬点住她的死穴时,她就知道她和弟弟是必死之人。 必死之人再多的财产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什么不找个理由散出去呢。 她离开保安科询问室,没有因被周云扬指使几个保安侮辱自己痛恨周云扬,反到是感谢周云扬没让保安轮自己,而且还放她姐弟活命。 她有巨额财产,怕死,之前布置了眼线。 她立即通知眼线调查周云扬。 不一会儿,眼线把周云扬近况发到她手机,周云扬住在自然源大酒店,同住大自然酒店的还有三个女人,褒艺苑、穆玉兰、柳叶。 既然是四个人,她就给四套房。 没想到周云扬要五套房。 后来李正媛才知道,京都大学读书的姜清泉从青原转学过来,周云扬才多要一套房。 卫莉莉呢,周云扬忘记了卫莉莉吗?他没有忘记,卫莉莉住在阳丽鹃那里就好,何必要房子空着呢? 房子空久难免产生阴气,对主人很不吉利。 李正媛的房子全空着的,一套也没租出去,或许这就是他们遭劫的原因。 周云扬手机振铃,老爷子,周云扬接起。 老爷子说:“孙子啊,你……你说过的事情忘记了吗?” 周云扬赶紧道:“我这边遇上熊院长的人闹事……” 第二二三章让我变成女人 “熊友善的人敢闹事?”老爷子听说熊友善心里就来气,“假冒伪劣药品的事情摆在那里,居然敢闹我孙子,我叫人过来处理。”“孙子已经处理,不再劳烦爷爷。”周云扬不屑语气道,“几个小杂碎都镇不下去,孙子我还怎么在总医院混。” “那是那是。”老爷子赶紧附和。 老爷子找周云扬有事,可又不好开口,都快九十岁的人,能对孙子说,“孙子,爷爷想阳老师了,快带爷爷去见阳老师。” 周云扬假装懂不起:“爷爷来电话,一定想孙子了吧,孙子正忙着呢,就发个视频过来给爷爷看看孙子吧。” “爷爷当然想孙子了啊,”老爷子道,他不得不把话挑明,“爷爷那天听孙子说要请阳老师吃饭,不知孙子做没有做安排?” “爷爷惦记着这事啊!”周云扬故做失望语气,“原来爷爷并不关心孙子混不混得下去,可见也是重色轻友之人。” 老爷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可又不好生孙子的气。 英雄爱美人也好、美人爱英雄也罢,快九十岁的老男人还巴心巴肝的想女人这事怎么说呢,老爷子总感觉有点老不要脸。 可是…… 可是老不要脸也得说啊,不然这份爱真的就要离自己远去。 “看孙子说到哪儿去了,”老爷子是英雄,脑子当然相当活络,他说,“孙子的女朋友不是在阳老师哪里吗,我是提醒孙子不要忘记了女朋友。” “呵呵,”周云扬故做阴阳怪气道,“爷爷替孙子关心女朋友,阳老师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嘿嘿,乖孙子当然不会让阳老师误解。”老爷子只好腆着老脸道,“以前是爷爷愚笨,没有看出她的心思,这次孙子无论如何给爷爷创造机会,爷爷定有重谢。” “为了爷爷孙子绞尽脑汁,还不知道能不能请出来呢,你就等着消息吧。”周云扬电话收线,抠卫莉莉手机。 “云扬哥,” “过得怎么样?” 实话实说,阳老师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不结婚,性格上难免有些怪癖,这样的人不好相处,他担心卫莉莉吃亏。 不过他早想好了,只要卫莉莉有丝毫委屈,他就不让卫莉莉学什么舞蹈,让她做全职太太……嗯,现在一夫一妻制,最终给谁结婚他也没法决定,怎么就想到做全职太太了呢。 “过得很好,阳老师把我当着女儿一样待,我都没想到遇上这样的好老师。” 周云扬放心了,他说:“我给你讲过,探探阳老师口气,为了感谢阳老师收你为关门弟子,请她吃顿饭,你给阳老师讲没有。” “讲了,”卫莉莉说,“阳老师说她从不参加吃请,不过她并没有拒绝你请客,你亲自过来一趟,说不定这事就成了呢。” 卫莉莉只知道周云扬请客,不知道周云扬请客的原因。 “我马上过来。” 周云扬来到国家民族歌舞团,阳老师正带着一众小孔雀排练节目。 周云扬在排练厅外面等。 三十年来,国家民族歌舞团有五分之二的时间应邀在世界各国演出,成为国家最著名的文艺团体之一。 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国家民族歌舞冲出国门走向世界,民族歌舞团功不可没。 阳老师献身舞蹈事业至今孤身一人,她的崇高精神受到人们爱戴。 歌舞团领导对阳老师的个人问题十分关心,曾多次出面给阳老师介绍对象。 阳老师一一拒绝,说:“我的对象是舞蹈事业。” 当年阳老师的这句话让多少人热泪盈眶,结合阳老师的业绩,她被评为感动国家的十大杰出青年。 然而只有她知道,她内心只有老爷子,没法容纳下任何男人。 可是老爷子不知情啊,一如既往傻乎乎样子,根本没看到她的内心。 她一年只能看到老爷子一两次,且是国家庆典演出后老爷子接见。 平常间老爷子神仙皇帝一样的存在,她可不能像现代青年那样,跑到心上人工作的地方,用玫瑰花铺成心形,手拿电喇叭对着国首院大喊:“老爷子我爱你!” 她只能心中有老爷子,口头绝对不可以有老爷子。 她内心的苦涩没有人知晓。 夜深人静,她拖着演出后疲惫身体暗自感叹青春逝去。 直到那天她从周云扬的目光中,看到了希望。 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老爷子的孙子看出了她的内心。 不过她都觉得好笑和悲哀,一个小男孩都看出了她的内心,这么多年,老爷子怎么就看不出她的内心呢,是他对自己不上心? 卫莉莉接电话后阳丽鹃注意到,卫莉莉排练时有些分神,她猜测应该是周云扬过来了。 那天老爷子到她家,她看到了周云扬的表情。 从那时起她就有预感,她珍藏在心中那份纯洁的爱,有可能因为老爷子这个孙子暴露在老爷子面前。 她感觉心跳加速脸面发热,情不自禁的羞涩感油然而生。 都五十的人了还有这样的反应,她骂自己老不正经。 没想到这么一骂,她仿佛被体内既现实又缥缈的情感淹没了一般。 这几天她时时盼着周云扬出现。 可是几天过去,周云扬没有出现。 现在周云扬出现,她内心情感再也不能自持。 然而,她又不能不面对严酷现实,老爷子有夫人、还是快九十高龄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给他谈情说爱。 完全有可能,老爷子在知晓她内心的同时,也是她几十年情感彻底破灭之时。 世事就这么残酷,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 阳丽鹃叹声气。 好事到别人那里最多也就好事多磨,可好事到她那里,是一吹就爆的泡沫而已。 她对老爷子的爱,有可能永远纯洁、永远秘密、永远一个人陶醉、永远一个人伤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的爱,好似天空漂浮的白云,没有人可以亵渎,一尘不染。 她的内心无比伤心,全是忍无可忍的怨念:“你真的不愿意亵渎我的爱情、蹂躏我的身体,让我变成女人!” 第二二四章爱的坚守 老爷子高高在上,一年之内国家庆典演出两人只见一两次面。私下两人没有接触,阳丽鹃没法分辨老爷子看着她时的异样表情。 在阳丽鹃眼里,老爷子就是神仙的存在,不会因为她给他演出他就爱她,也不可能找人上门传递爱的信息。 她够不着老爷子那个层次,老爷子一样够不着她的生活层次。 她如何不知,她这个层次的人要接触到老爷子,必须得上新闻。 若是不上新闻,老爷子身边的保卫直接把她扔到十八条街以外的地方。 正因为两人没有接触的条件,两人的爱情注定要藏在各自的心里。 爱情是什么,无影无形,若是不讲出来,便可视为不复存在。 也就是说,阳丽鹃对老爷子的爱情,原本就不复存在。 让卫莉莉不知道的是,卫莉莉在盼着周云扬过来的同时,阳老师也在盼着周云扬过来。 阳丽鹃盼着周云扬过来,急迫心情比卫莉莉更甚。 毕竟老爷子年事已高,说哪天走哪天就走,若真那样,她对他的爱就只能尘封心底。 阳丽鹃看看时间,下午四点过一点。 她说:“散了吧!” 所有人目光看向阳丽鹃,阳老师从来没有这么早散了,她排练可是抓紧哪怕一分钟时间。 寂静约五秒,一众小姑娘欢快起来,随后在“阳老师再见”声中散去。 阳丽鹃走向愣在原地的卫莉莉。 “小周过来了?” “嗯。”卫莉莉一脸不解,云扬哥过来阳老师怎么知道。 “走吧,回家。”阳丽鹃提着工作包,转身走出排练厅。 卫莉莉忙跟着去。 走出排练厅,阳丽鹃便发现周云扬,可是她装着没看见。 不过以阳丽鹃的智商可以肯定,周云扬不是为了她,不会跑到这里来找卫莉莉。 周云扬之所以跑到这里来,其实就是告诉阳丽鹃,他为老爷子而来。 阳莉鹃五十的人,要面子,才不会跑过去抓住周云扬的手,激动万分道:“小周,谢谢你!”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在某件事情上很容易想到一起。 周云扬走过来招呼卫莉莉。 卫莉莉看到周云扬很高兴,赶紧喊阳老师。 阳丽鹃回头看见周云扬,淡淡道:“小周过来了啊!” 周云扬赶紧道:“阳老师,感谢阳老师收莉莉为徒,悉心照顾莉莉,我过来请阳老师……” “阳老师见不得大鱼大肉,才不接受你的吃请呢!”卫莉莉一旁故意道。 “我要了燕窝、银耳、山参、鹿茸、竹笋、竹荪等,才不会损害阳老师形体。”周云扬赶紧道。 “亏得你有心。”卫莉莉表扬周云扬,目光却看向阳老师,她真担心阳老师一口拒绝,不留任何余地。 阳丽鹃内心激动,如果真是内心所愿,也不枉她等他三十多年。 周云扬说:“阳老师,请你一定光临。” “好吧,我一会儿给莉莉过来。” “阳老师真的要去啊!”卫莉莉高兴得跳起来,她听民族歌舞团的同事讲,阳老师从不接受吃请。 周云扬留下地址离去。 他离开时看清楚了,阳老师浑身散发红晕,美得动魄惊心。 什么叫爱情,这就是爱情。 什么叫爱情花朵绽放,这就是爱情花朵绽放。 不知不觉间,美丽了整个世界。 周云扬走到街边抠老爷子手机。 “爷爷,阳老师如约赴会。” “真的啊,太好了!”为了表示对乖孙子的满意,他说,“你说要什么吧,我给!” 周云扬随口就来:“我要星星!” 老爷子愣了下,笑道:“星星不就坠落的陨石吗,我现在就叫人给你收集。” 周云扬赶紧道:“我不要陨石,我要虎牙。” 老爷子愣了下,笑道:“虎口拔牙你爷爷不是不可以,但是,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能伤害。这样子,我掉了的牙全存放着呢,我的牙比老虎的牙更珍贵吧?我死后身体烧成灰,你把我的牙拿去拍卖,像我这样的英雄,拍个上亿不是什么问题吧?” 周云扬突然就睁大眼睛,牙齿脱落屁钱不值,但老爷子是人物呀,牙齿值钱。舍利子不就和尚的骨头吗,辣么的值钱,老爷子的牙齿可比和尚的舍利子更值钱。 好好好,把老爷子的牙齿拿到手里,老爷子去世拿去拍卖,无本生意,赚一笔大钱真还是不错的主意。 “爷爷,咱俩来个君子协议,我把阳老师送到你身边,你的牙齿全归我!” 老爷子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他一下回过神:“你把阳丽鹃弄来换我的牙齿,你原来是人贩子啊!” 周云扬头脑就有点懵圈,老爷子怎么就联系上了人贩子呢。 他说:“爷爷嗳,要不我看出你俩有缘,还有现在的好事?得到个舞蹈皇后反到舍不得几颗没用的牙齿,没想到爷爷竟然是悭惜之人。” “爷爷怎么是悭惜之人了,爷爷说过不给你牙齿吗?”老爷子大声喝问,“你这臭小子,关键时刻给爷爷讲条件。” “孙子不给爷爷讲条件,谁还给爷爷讲条件?”周云扬做出嫡系孙子语气,“爷爷还不赶快过来,该怎么做孙子还得给爷爷交待呢!” “来了来了!”老爷子嚷嚷。 “孙子也够操心的了,爷爷都这么大年岁,这些事还要孙子管。”周云扬手机收线。 老爷子愣了下,骂声臭小子,赶紧化妆,叫上余成龙出门。 看到老爷子化过妆的样子周云扬就想笑,他可是威震敌国、人民尊重的英雄啊,居然化妆遮掩其形,干鬼鬼祟祟的事情…… 嗯,不对,不是干鬼鬼祟祟的事情,是干纯洁神圣的事情。 不是吗,爱情纯洁神圣,干爱情的事情自然是干纯洁神圣的事情。 看到周云扬老爷子急切问:“她还没有来啊?” “阳老师才不像爷爷给慌猫似的,人家矜持得很,我若说爷爷要来,她才不会来呢!” “那是那是。”话出口老爷子才感到那点儿不对,没有我和她,哪有今天的戏,我俩才是主角,你小子也想做主角不成。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担心孙子歪拽,缘分错过后悔莫及。 周云扬给老爷子讲了出场方式。 老爷子连连点头,不停嗯嗯,一付牢记在心的表情。 周云扬安顿好老爷子,这才跑去大门迎接阳老师。 杨老师来了,打的来的。 阳老师仅化淡妆,上身一件绛红色碎花衣、下身一条黑色小筒裤,脚颈、脚裸显露,一双半高跟棕色皮鞋,身体包裹得恰到好外,把身材突出得美伦美焕。 卫莉莉的身材单看也好到极至,可是走在阳丽鹃身旁,还是显得稍稍胖了毫厘。 “阳老师。”周云扬大步迎上去,一脸喜庆,躬身延手道,“请跟我来。” 阳老师抿嘴笑笑,并没有说话,跟了周云扬去。 卫莉莉挽着阳丽鹃手臂走,用眼神讯问:“老爷子来了吗?” 周云扬回答:“来了。” 卫莉莉内心害怕见到老爷子,毕竟老爷子是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存在。 但她又想见到老爷子,之前她当着神仙一样存在的老爷子,亲自给她找心中偶像阳老师学舞蹈,如此人物居然如此接地气,激起她渴望见到老爷子的内心。 马上就能见到老爷子,她心怀惴惴。 阳丽鹃如何看不明白两个小孩子互递眼神。 此时她的内心倒海翻江。 美人爱英雄她爱了三十多年,英雄却不理会,没有爱她的意思。 尽管每一次她给老爷子演出,老爷子都要登台接见,给她亲切握手,说她是民族的小孔雀,必将飞向世界,她激动的内心都快要跳出来。 然而,接见很快过去,她除了在新闻见到神仙一样的他存在,只能盼着下一次他的接见。 她爱他,一年他接见她一两次。 正是这一两次,她拒绝了俊才抛给她的爱情橄榄枝,从十七岁的小姑娘守身如玉到现在。 没有男人抚摸过她的肌肤。 没有男人拥抱过她的身体。 没有男人热吻过她的嘴唇。 甚至男人发来的信件她看也不看,一火焚之。 因为她爱的是英雄,不能让任何男人亵渎她的身体。 在她灵魂中,就算英雄不爱她,她也要为英雄守身如玉。 后来,她知道他给平凡人一样身患癌症,她想去看望他,然而,她与他隔着一条如天堑般的鸿沟,她见不到她爱的人。 她不知道他是否想念他。 她不知道的是,国家每年重大节日,民族的艺术必登人民大剧院。 老爷子都要指示秘书:“阳丽鹃孔雀舞。” 正因为如此,人民大剧院每一次重大演出都有她的孔雀舞。 那怕他身患癌症十年,没法参加重大节日活动,他都要指示秘书,“阳丽鹃孔雀舞。” 他的指示没有谁违抗,那怕他躺在病床上。 哪怕盛典组织者认为,几十年一个人一个舞蹈,早已看腻,但他们也只能心里认为,不敢吐露内心的不满。 他住进医院,他也叫她去病房跳孔雀舞。 他感觉得到自己内心,之前的爱悄然逝去,留下的只是回忆。 第二二五章审判 阳丽鹃看到了老爷子的眼神,对生命的渴望、对孔雀舞的热爱。老爷子病入膏肓,她仍然守身如玉,因为她心中坚持认为,只有老爷子才有资格占领她的身体。 老爷子是英雄,即便他再也不能占领她的身体,人世间也没有男人有资格占领她的身体。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现在可以亲自听老爷子对她说爱、还是不爱了。 现在对她来说,爱与不爱仅是一句话,毕竟是快九十岁的人,大病初愈…… 嗯,这话表达不是很清楚,应该说即便不是大病初愈,老爷子也只有儿女情怀,没有儿女实质,毕竟老爷子是快九十岁的人。 儿女实质就这么重要吗? 阳丽鹃俏脸便有些烧乎乎的。 对她来讲,她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儿女实质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儿女情怀。 当然,没有儿女实质是人生一世的遗憾,但是,苦苦相思三十年的她,更需要的是儿女情怀。 阳丽怀着激动、复杂心情跟着周云扬走进电梯、走出电梯,走过走廊走进一个包厅。 包厅里没见着老爷子。 阳丽鹃面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难道是她单相思,对周云扬的行为做出误判。 她竟然看错周云扬,以为周云扬窥探到了她的内心。 “唉,爱英雄之情怎么就这么难。”阳丽鹃暗叹。 周云扬手机震铃,周云扬掏出手机看过后,表情夸张道:“爷爷啊……哎哟爷爷呀,今晚孙子请阳老师吃饭,感谢阳老师对莉莉关怀备至……” 周云扬突然睁大眼睛:“爷爷要过来啊?” 他一手只捂着手机,一只转脸对阳丽鹃说:“我爷爷说,他要过来敬阳老师一杯酒,感谢阳老师这么多年给他跳孔雀舞。” 阳丽鹃愣怔下,白眼周云扬:“他也想过来凑热闹啊!” 周云扬赶紧松开捂住手机的手,兴高采烈道:“爷爷,阳老师说你也想过来热闹啊。” 阳丽鹃的话还没落音就羞得不行了,她怎么说‘他也想来凑热闹啊’,这完全是一家人说的话呀,就这么随随便便给说出来,我给他是一家人吗? 羞死人了。 丢人丢到十八条街去了。 她看向周云扬,这小子,曲解我话的意思…… 三十年人家理都不理你,你还想着给他一家人,他下巴还不翘上天去。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我爱他。 我要说,我吃饭不喜欢旁边有人,哪怕他也不行。 她看向周云扬,要严肃着脸对周云扬说,你告诉他,不许他过来。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说:“叫他看着点走路,人老骨头脆,不要摔着了!” 哎呀呀,怎么这样说话呀,这不是分明叫他来吗?还叫他看着点走路,我这是怎么说话呢? 在场的可是两个小辈,羞死人了。 周云扬见阳老师俏脸羞成了红苹果,喜孜孜道:“别担心阳老师,爷爷的骨头硬着呢,摔不断的。爷爷走路更是一阵风,谁给爷爷擦身走过,被爷爷走路煽起的风刮到也说不定。” 阳丽鹃说:“他那么大的岁数了,还改不了年轻人脾气……” 周云扬说:“我爷爷原本就年轻。” 年轻,多么诱人的词语啊,阳丽鹃心潮澎湃起来。 “我来了!”老爷子一步走进包厅。 他目光看向阳丽鹃,手脚无措面色腼腆,不晓得说话只晓笑,哪像英雄啊,简直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子。 阳丽鹃下意识站起身体,垂下螓首,俏脸比树枝头上的红苹果还娇艳。 一对有情人就这么站着,经过漫长的三十年,终于揭开情感面纱,内心更是感慨万千。 两人就这么站着,不说话。 老爷子一脸的傻样。 阳丽鹃俏脸红得灿烂。 周云扬说:“爷爷,你来就站着,阳老师也跟着你站着,还开不开饭啊!” “坐坐坐,阳老师请坐。”老爷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赶到紧延手阳丽鹃,请阳老师入座。 阳丽鹃矜持道:“你也请坐。” 话没落音阳丽鹃内心慌乱,她怎么可以说“你也请坐”呢。 三十年来,她奉命去人民大剧院演出,上面的吩咐,演出结束某某某某某某领导接见,见到接见的领导叫首长。 三十年来,她叫他首长。 今天怎么了,见面“你啊我”的称呼,有失礼仪。 老爷子也只是傻笑,就是周云扬曾说过老爷子的样子,“爷爷你傻了啊”。 老爷子见阳丽鹃坐下,傻笑着跑到圆桌的下首方坐下。 大圆桌虽然没有下首方,但方向还是有下首方、上首方之分。 面对包厅门的方向的座位是上首方、背对包厅门的座位是下首方。 阳丽鹃先到,被周云扬请到上首方就座。 周云扬在阳丽鹃旁边留了空位,老爷子过来挨着阳丽鹃坐。 谁知老爷子笑得傻乎乎样子,跑到圆桌的下首方座位坐下,看着阳丽鹃的目光像绳子拴牢了一样动也不动。 老爷子是坐下首方座位的人吗? 国宴老爷子都坐上首方座位,现在跑到下首方座位坐,怎么看怎么滑稽。 老爷看着阳丽鹃,还是走进包厅时的那个样了,一张傻乎乎笑脸。 周云扬内心不觉好笑,老爷子啊老爷子,亏你也是快九十岁的人了,有这样坐的吗? 他看向老爷子、阳丽鹃,两人只顾你看我、我看你,没有看周云扬,也没注意他们坐得合不合理。 “呵呵!”周云扬笑了,他得把两人目光吸引过来。 老爷子、阳丽鹃目光同时看向周云扬。 老爷子还是笑得傻乎乎样子。 阳丽鹃一张俏脸羞得更加娇艳。 周云扬看着老爷子道:“爷爷真会找座位,跑来接受审判长审判怎么的。” 老爷子愣了下,目光看向上首座位的阳丽鹃。 阳丽鹃坐上首方座位,应该是审判长。周云扬、卫莉莉坐左右两边,应该是审判员。自己竟然成了被告。 周云扬看向阳丽鹃:“扬老师,三十多年来,阳老师把我爷爷挂在心上,我爷爷却不闻不问,今天审判我爷爷,三十年时间不短,我爷爷心里究竟有没有阳老师。” 第二二六章三十年情思 三十年啊,美好青春、美好年华全在相思中过去,这是对爱情资源最严重、最残酷的浪费。圣人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最严重、最残酷的浪费必须审判。 浪费了一辆汽车、一幢房子、一座大桥、一架飞机、几十万斤粮食、几亿群众币,这些损失能够弥补回来。 然而,青春年华给生命一样,浪费了就回不来。 老爷子啊老爷子,在阳丽鹃面前,你就是犯罪分子。 连续犯罪三十多年,终于迎来审判你的今天。 看着坐下首方的老爷子阳丽鹃心尖尖在颤抖,眼眶红起来。 老爷子当然看见了,心疼不已,连连道:“我有罪,我该死,三十年来,我就这么傻乎乎的,怎么就不晓得聪明一回呢!” “都晓得有罪了,坐辣么远忏悔弥补得回来吗?还不赶快过来哄阳老师!”周云扬眼睛瞪着老爷子詈言厉色。 “那是那是!”老爷子赶紧跑过来,来到阳丽鹃旁边。 周云扬悄悄把房卡塞在老爷子手里。 老爷子赶紧捏着房卡,闪电般揣进裤兜,他的行动灵活得很呢,一点也不呆滞。 周云扬这才给卫莉莉递眼神,两人起身离座,悄然退出包厅。 这个时候两人还留在现场,看人家老革命过招啊。 都是打游击战的老九路,招数早已老掉牙,周云扬才不会留在这里虚心学习呢。 包厅只有两个人。 阳丽鹃掉下泪水。 老爷子赶紧用餐巾纸边给擦泪水边说:“别哭了宝贝,都是我的错,我的脑筋笨,没看到宝贝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了,我什么心思也没有,我就是个木头人,不懂感情,没人理我,我就这么过了三十三年!” “是是是,”老爷点头哈腰,“我是木头人,不懂感情……” “看你趾高气扬样子,原来也会点头哈腰啊!”阳丽鹃扑哧笑起来。 老爷子在电视新闻里多么的稳如泰山、多么的指挥若定,在文学创作中是更指挥三军,力克强敌,敌人听了他的名字闻风丧胆。 现在在阳丽鹃面前点头哈腰讨好卖乖,惶惶然手脚无措样子,同是一个人,反差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阳丽鹃笑了,老爷子赶紧道:“一定要原谅我宝贝……” “我怎么原谅你,三十三年,你对我视而不见,我的青春年华已逝……” “宝贵的青春年华并没有逝去,你还是给我第一次看到那样年轻……” 阳丽鹃当然记得第一次走上人民大剧院的情形,集体孔雀舞,一男一女领跳,七男七女十四个舞蹈演员充当配角,一曲舞跳完她都没走到过前台,就在别人后面认真跳啊跳啊,一直跳到舞蹈结束。 自己就是个配角,虽然上了舞台,跳不到前台露脸,新闻报道晃了晃孔雀舞,但没有她的影子。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演出结束大领导要上舞台接见演职员,孔雀舞女领舞演员、还有她被叫上台接受大领导接见。 阳丽鹃真的没有想到啊,一个舞蹈十六个人跳,通知两人到舞台接受大领导接见,其中一个是她阳丽鹃。 更让阳丽鹃没有想到的是,老爷子接见到她面前时,握着她的手,很有气魄、很有气势道:“好好跳,我看好你!” 这可是老爷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啊,她这一辈子记牢在心里。 “谢谢……谢谢……”十七岁的她激动啊,连首长都没喊,一个劲流泪、一个劲说谢谢。 老爷子松开她的手,往前接见其他演职员。 她还在流泪,还在说谢谢。 她至今还记得,见老爷子接见到前面去了,她内心“叮咚”一声,身体似乎被什么占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从“叮咚”声音开始,她的内心、身体既属于自己,似乎又属于另一个人。 她感觉懵懂模糊,不知道自己的内心、身体除了属于自己还属于谁。 老爷子接见过后,其他演职员该干啥还干啥。 唯有她,民族歌舞团给她配了专职舞蹈教师,还送她去舞蹈学校学习,更为重要的是,为她量身打造孔雀舞,国家重大节日、庆典作为民族舞蹈必上节目。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爷子一句话:“小姑娘可以培养。” 十七岁的她,专攻孔雀舞。 时间流逝。 她十九岁那年,一个副部长儿子看上她。 副部长儿子京都大学毕业,在国首院供职,说要下地方担任实职。 各方面条件都是当今社会一打一的存在。 院长媒妁。 都说她撞大运,不小心就落入官家,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也动心赴约。 很老套的,男人找个豪华饭店,要了精美食品,吃过饭去公园散步,说是有利于食品消化,其实是谈情说爱。 身旁有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男人当然心动,要用手臂挽着她腰姿散步。 他的手臂刚伸过来,她身体一震,头脑中浮现老爷子身影。 她突然明白了,她十七岁那年,老爷子第一次接见她,她内心“叮咚”一声,她感觉身体既属于她,还属于另一个人。 现在她明白了,那个人原来是老爷子。 她的身子除了属于自己,还属于老爷子,她震惊无比。 既然身子还属于老爷子,任何人也不得玷污。 包括她自己,对身子没有处置权利。 她清晰的感受到内心,就这么做出决定。 就在那人手臂要挽住她的杨柳腰时,她跑了,一句话也没说跑了,留下他傻傻的站在那里。 心有所归、身有所属,哪怕眼前是极品男人,她内心的抗拒也是无比强烈。 她跑回民族歌舞团,跑进宿舍,手按胸膛好一阵潮涌般的内心才慢慢平静。 第二天院长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给他不合适。 后来,同事给他介绍对象,她试着去见面得到应证,她爱上老爷子了,不是一般的爱,怎么才能说明她爱老爷子的内心呢。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就是《诗经》里面的女孩子。 歌舞团的人背地说她性冷淡、说她心理不正常,只有她知道,她对老爷子的爱火一旦爆发能焚烧九天。 然而,她的爱火没法爆发,她明知老爷子在哪里,却又隔着九重天,她没法去找老爷子。 她唯一希望某一天参加演出老爷子接见她,他能看出她的内心。 然而,一次次过去,老爷子没有看出她的内心。 直到有一次老爷子没有参加接见演职员。 难道老爷子…… 她不敢往下想。 然而她内心很快平静,既然她是一厢情愿,单相思,何必又在乎老爷子没有接见她呢。 不久,她被叫去医院给老爷子跳孔雀舞,后来她才知道老爷子身患肝癌。 那一刻她反到平静了。 为了爱,她用所有人、包括老爷子也不知道的方式,陪伴老爷子终生。 她不再念想,默默祈祷老爷子度过人生大劫。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老爷子的癌细胞突然消失,不死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周云扬看出了她的内心,点破了她给老爷子隔着的那层纸,她终于不再以演员身份、而是以女人身份走到老爷子面前。 现在老爷子就在面前,她苦苦恋他三十年,他还是傻傻的样子。 听他说什么话呀,“宝贵的青春年华并没有逝去,你还是给我第一次看到那样年轻……” “都五十的人了,还有第一次看到年轻?那时我才十七岁,都是你,整整耽误我三十三年。”阳丽鹃做出不依不挠的样子。 老爷子看着阳丽鹃,什么办法也没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哄阳丽鹃,他下意识道:“丽鹃啊,让你委屈了三十三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让我抱抱吧,平复你那委屈受伤的内心。” 老爷子抱住了阳丽鹃。 美人在怀,老爷子感到幸福的眩晕。 幸福突然来临,阳丽鹃更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老爷子也是的,只顾享受幸福的眩晕,忘记了某个部位要分享他的幸福眩晕。 对于阳丽鹃来说,只要得到老爷子就足够了,她对那些事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老爷子身患癌,她已断绝了想那些事。 就算老爷子体内癌细胞消失,老爷子已是快九十高龄的老人,还能做那些事。 做那些事需要体力,美人再美,人老体衰内力不济,绝对不可能成就那些事。 突然,阳丽鹃惊目圆睁,身体僵住了。 她看着老爷子的眸子一动不动,小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嘴。 老爷子这才意识到那里撞祸了,居然越界侵犯阳丽鹃。 他赶紧屁股往后拱,不让那里顶着阳丽鹃。 阳丽鹃玉手突然伸向那里,隔着层布料逮住那里:“它还……” 老爷子对阳丽鹃的行为十分惊讶,不过随即来句精典台词:“它还没有到你那里作客,坚硬身躯萎缩下去怎么甘心!” 阳丽鹃一声尖叫:“老邢,我还可以做女人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做不成女人了呢!” 第二二七章收情 老爷子人老身不老,青春还在,阳丽鹃激动得哭起来。老爷子紧紧抱住阳丽鹃,浑身都在颤抖:“我爱你丽鹃!” 阳丽鹃哭得好畅快,心说,爱我就拿出实际行动啊,等了三十三年不就等这一刻吗,还磨叽什么呢。 她主动迎上去。 老爷子赶紧掏出房间磁卡钥匙:“我们去房间。” 阳丽鹃以为老爷子在包厅……她看到磁卡钥匙愣了下,眼睛瞪着老爷子:“你有准备?” 老爷子赶紧出卖周云扬:“哪是我有准备啊,乖孙子走时悄悄塞在我手里。” 阳丽鹃故作恨恨道:“第一眼看见小子,就知道他很坏。” “就是就是!”老爷子赶紧附和,当务之急得解决三十三年的老债,乖孙子不在场,罪过当然要往乖孙子身上推。 阳丽鹃故意不去房间,说坚守了三十三年,还要继续坚守下去,初心不变,阵地不能沦陷。 老爷子当然不能说,老子的子弹已上膛,上战场枪一响,老子今天就死在战场上了。 他说:“丽鹃,你喝醉了,需要休息。” 阳丽鹃眼睛迷离,身体柔软如水,声音娇羞媚气:“我没有醉,是你醉了。” “嗯嗯嗯嗯,是我醉了,我想瞌睡。”老爷子懂得顺着说美人才不生气,关键时刻,为了终极目的,他当然要学水的德行。 阳丽鹃说:“你去睡吧,我去逛逛商场,上次我见到有块丝巾很好看,正好有空闲时间过去买下来。” 老爷子的心给有猫的爪了抓似的,心说,老子急着还你三十三年欠账,你得接收三十三年的欠账啊,哪里来的空闲时间。 他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不是带来余成龙了吗,叫他陪你呀!”阳丽鹃到也会出主意,叫老爷子找保卫陪着睡。 老爷子忙说:“保卫陪着睡不好,你陪着才睡得好。” 阳丽鹃心说,我陪你睡还不弄个天翻地覆,睡得好个屁。 她说:“三十三年你不是睡得很好吗?怎么今天非得要我陪你才睡得好呢?” 老爷子无话可说了,只嘿嘿嘿嘿笑,搂着阳老师的杨柳手臂力道更大、走向房间的步子更快。 两人来到房间门前,老爷子拿着磁卡傻了眼,平常间去宾馆饭店都是秘书、保卫开的房间门,他只管走进去。 现在他为阳丽鹃服务,拿着磁卡这里戳戳那里戳戳,人都急死了,可是该死的门不会因为是老爷子便自动打开。 老爷子尴尬了,埋怨道:“什么狗屁锁,设计得不科学,一点没道理,拿着钥匙开不开门,整天叫他们为人民服务,怎么尽做些刁难人民的事情呢!” 阳丽鹃见老爷子额头都急出汗水,抢过磁卡,往门上磁锁上一贴,“咔嚓”,门开了。 “还是丽鹃有办法!”老爷子顺势抱起阳丽鹃冲进房间。 “还没关上门,还没关上门……”阳丽鹃叫喊。 老爷子才不管阳丽鹃叫喊呢,他住的至少是大套间,走过客厅才是卧室,关上卧室门就成。 况且客厅门需要他关吗?跟来的余成龙连房门都不晓得关,他还做什么保卫。 老爷子关上卧室门急着还阳丽鹃三十三年的欠账是两人的事,各位看官不必刨根问底,阳丽鹃收到欠账自然满意,喜欢果冻就不再赘述。 周云扬从包厅出来没有走,即便有余成龙做保卫他也不能走。 老爷子不是隔壁的赵大爷,带他上街你有事可以离开,管不管赵大爷有健忘症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有你什么事。 他如何不知,即便是太平盛世,对大人物的保卫也不敢松懈半分。 见到余成龙,周云扬目光阴毒,还冷笑两声。 余成龙当然清楚周云扬意思,那晚他找两个小姐姐去周云扬房间,是要挑拨周云扬与穆玉兰的关系,没想到暴露了自己。 余成龙嘿嘿尬笑,道:“黄老板想你了,说只要你有时间,他就找拳手供你开心。” 听到余成龙的话周云扬笑了,玩黑拳手当然是高兴的事情,还可以大把大把的来钱,天下哪去找这样开心的事情。 他说:“这段时间我不离开京都,你给黄老板商量着决定吧。” “好。”余成龙应声,然后说,“我很喜欢给你打交道。” 周云龙说:“来阴的,我不喜欢。” 余成龙辩解道:“你打我女人的主意,第一次只想教训下你,可是我们却吃了大亏;第二次我明知打不过你,不来阴的怎么让她离开你。” 周云扬问:“现在呢?” 余成龙说:“你会弄钱,我也跟着发财,女人的事情由着你,我不再过问。” “你挖他的墙角?”卫莉莉手指余成龙,眼睛盯着周云扬,“是不是真的?我鄙视挖墙角的男人!” 周云扬、余成龙都是男子中的至强者,说话往往没有考虑旁边人的感受,卫莉莉突然插进话来,两人愣怔。 周云扬要说话,但还真不好说,他说:“这事……” “我叫你说了吗?我要听他说。”卫莉莉手指余正龙,目光看着周云扬一脸怒气。 周云扬脸转余成龙:“你对她说。” “姐……” “我才十八岁,你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吧,我该叫你大叔。”卫莉莉冷冷道。 “小妹妹,我叫你小妹妹好不好?”见卫莉莉不说话,余成龙才说,“我说的那个女孩子我在追,她死活不跟我。谁也没想到,她第一次遇上周哥,就跑去倒追周哥。我不服气,就想在那个女孩面前出周哥的丑。没想到……不过也好,我给周哥是梁山兄弟,不打不亲,就这么回事。”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卫莉莉问余成龙。 余成龙说:“去机场接你的那个女孩子,叫穆玉兰。” 难怪那个女孩子在机场瞪周云扬眼睛,开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云扬哥啊,你怎么这么招惹女孩子,也不怪穆玉兰第一眼就爱上你,我也是第一眼就爱上你。 这一刻她想到了阳老师,为老爷子居然等了三十三年,女人只有一份情给男人,可男人呢,收到的情…… 她不能往下想。 第二二八章京都电话 房间。两个小时过去。 阳丽鹃身体平躺在床铺上,浑身汗湿淋淋,骨头给散架了似的酸痛舒爽。 痛并快乐着,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慨。 老爷子侧身床铺,望着阳丽鹃一脸满足表情。 美人到手,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有成就感,他现在内心只有四个字,死而无憾。 阳丽鹃转脸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快九十岁人,她道听途说这个年岁的男人已经不行,可是,老爷子一鼓作气两个小时。 她没有和男人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和道男人究竟有多凶。 不过以她体会,老爷子长达两个小时一直不停折腾,她感觉自己在浪尖、谷底挣扎,几次差点儿昏死过去。 老爷子算不算凶的男人? 没有参照物,她只能心中疑问。 两个小时中,她要死要活的遭遇,简直了。 这才是做人、做女人。 做女人没有这样的遭遇,简直就是白活了。 老爷子快九十岁、她五十岁,她差点儿就白活一生。 现在没有白活,她好感谢老爷子…… 不对呀,应该感谢那个年青人,正是那个年青人戳破她和老爷子面前的那层纸,她才没有在人世间白走一圈。 两人歇下来。 阳丽鹃看着老爷子满足表情,回想两个小时的经历,她有些后怕了,老爷子毕竟是九十岁的人,若是体力不支死在她身体上怎么办。 以她亲身体会,在极度满足的同时一样的累,还不是一般的累,有时心脏都要快跳出来、血管快要臌胀爆、肺叶就要被击穿那样的累。 老爷子可是老心脏、老血管、老肺叶,不仅仅是累的问题,就给气球弄漏气了一样后果不堪设想。 她问:“累不累?” 他回答:“不累。” 她说:“你是铁铸铜浇的啊?” 他伸出手臂,捏紧拳头,肌肉在手臂上鼓鼓埂埂,他说:“我感觉,身体回到了四十多岁时的样子,有使不完的劲。” 她故做惊慌道:“四十如虎,我遇上老虎了啊?” 他嘿嘿笑道:“怕不怕老虎吃你?” 她亮出小粉拳:“我是武松。” “小乖乖!”他抬起腿搭上她的身体上,随即翻身上马…… “不要啊!”她唱出落入虎口的惨叫声。 “小乖乖要原谅啊,刚才没吃饱肚子,还舍不得放碗。”他已跃马扬鞭。 “你是饿死鬼啊,吃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吃饱,怎么才让你吃得饱啊……” …… 罗伯特接到报告,肿瘤专科医院一八八六病房临床直肠癌病人张应山经褒艺苑诊断,有可能治疗痊愈,已与病人签定治疗合同,患者交了订金。 罗伯特决定,暂停单方交易,静观治疗结果。 他做出判断,如果这例临床病人治疗痊愈,可以肯定周云扬有治癌单方。 熊友善一样非常关注这例临床癌症患者治疗情况。 如果治疗痊愈,他对肿瘤专科医院就彻底失去掌控,如果治疗失败,他有望继续掌握肿瘤专科医院。 想到继续掌控肿瘤专科医院,熊友善似乎看不懂了褒艺苑。 褒艺苑撤了李正东的职,李正媛、李正东大闹褒艺苑办公室,他既希望事态扩大牵动医院不满情绪矛头指向褒艺苑,又担心闹过头褒艺苑抓他的把柄惹火烧身。 然而,就在他担心来担心去时,闹事事件突然烟消云散。 就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地朗天清,说刚刚经历暴风雨谁也不相信。 李正媛之所以敢闹事,是仗势他呀,应该找他站台啊。 可是,李正媛在神经科上班,并没有找他站台。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李正媛姐弟大闹褒艺苑的办公室吃大亏他也知道一些,可是李正媛不声不响,没有要强势反击的架势。 这事日了怪了。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熊友善稳不住了,抠李正媛电话,几次未接,接通竟然听到一句话,“我在忙,请不要打扰。” 他正要说话,手机传来嘟嘟忙音。 熊友善阴沉着脸,这个女人怎么了? 他心骂,老子,老子…… 她不理睬他,他拿着她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的熊友善,也只好静观其变。 …… 周云扬、褒艺苑治疗第一例临床病人序幕拉开。 褒艺苑已经不再渴望获取周云扬的单方宣布自己攻克癌症,她意识到自己就是医生,只要有医治癌症的药品就好,何必要自己去攻克治疗癌症的药物呢。 周云扬之所以不告诉他治疗癌症的秘密,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她强行窃取,不是明智做法,这样反到对她的事业不利。 之前两人做过商量,选择有条件的癌症患者,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 并通过一例临床癌症患者,明确治疗条件,让治疗有章可循。 同时,由褒艺苑牵头组建科研攻关小组,确定病人身体各项指标必须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治愈。 周云扬是药品采购科长,第一例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的药品由他采购。 当然要去青原制药厂采购。 青原制药厂还在建设中,但治癌药品已经生产了啊。 褒艺苑派出冷藏车,由专人负责,去青原制药厂取药。 周云扬当然要回去青原。 他回青原的目的,是要让罗伯特知道,他的单方药品正式生产。 周云扬离开青原两个多月再回青原,药厂、饮料厂大兴土木干得热火朝天。 夏家、季家、姜家看到药厂、饮料厂在建规模才知道,周云扬分别给他们的百分之十六股份只要十六万,全完是白送股份。 很多人知道周云扬白送三家股份的事情,不由感叹,有女儿好啊,只要周云扬看得上家族就兴旺。 豪门大族东家何等聪明,周云扬都发展到京都去了,有老爷子站台,在青原的发展还有谁能阻挡。 有东家暗地承诺女儿,只要你攀上周云扬,家族便给你多少好处。 周云扬回到青原。 第一件事见夏微雨、于小敏。 俩人见到夫君回来,自然先讲家族、建厂的事情。 两个月不见,周云扬才懒得听没用的事,他像是强人抢人,一把抓住夏微雨,扛上肩就往卧室走。 于小敏也是不懂事,追上去拉住周云扬:“少东家,我还有事情要说呢!” 周云扬顺手拉住于小敏,没有商量语气道:“我正好有大事找你呢!” 于小敏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挣扎道:“你放开我!” “都自投罗网了,我会放开你?” 就这样,周云扬肩上扛一个、手上拉一个走进卧室。 …… 家里的大事做完,周云扬去了季家。 季安邦见到周云扬欢天喜地,贤婿贤婿的叫喊一阵,见女儿一旁瞪他眼睛,笑道:“你们谈,我有事出去。” 岳父大人没在一旁,周云扬才没有卿卿我我柔情寸断,自己的人还用得着客气吗,何况季万莲也是有暴发力的女子,两人一阵下来差点儿把阁楼闺房给撞塌。 两个小时过去,两人躺在地上。 “云扬哥,站稳脚跟了吗?” “站稳了。” “听说有个叫穆玉兰的,武功怎么样?” “比你差远了。” “她把褒艺苑盯得紧?” “嗯。” “褒艺苑够倒霉的了。”季万莲笑了,接着说,“我也想过去。” 周云扬说:“药厂建起来后,有人要打主意,你得留在青原,况且你是东家,不是说走就走得了的。” 季万莲不说话了,她也清楚,季家需要他、药厂需要她。 云扬哥是干大事的人,她可以跟在云扬哥身边吃闲饭,但是她不愿意做花瓶、要做云扬用得着的女人。 吃晚饭时两人走出屋子,季安邦像老奴才一样等在那里。 桌上已经摆上了好酒好菜,季万全坐着轮椅过来。 季万全被周云扬打断双腿,又因几次折腾,医生诊断说已残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终生。 季万全说:“妹夫,以前都是我的错……” “哥,”周云扬打断季万全的话,“没有对错,都是兄弟间忍不住一时之气才弄出的事情,好在万莲从中调和我们才成为一家人。哥,京都总医院的神经科还不错,这次跟我去医治怎么样?” 季万全哭丧着脸:“医生诊断为神经断裂、萎缩,已经没法接上,我这辈子只有坐轮椅的命。” 周云扬说:“医学在飞速发展,爸的癌症都医好了,大腿神经比起癌症只是小菜一碟,跟我去吧。” 季万全已经认命,然而周云扬有心意还得领情,他说:“我的双腿若是站起来,感谢妹夫一辈子。” “哥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周云扬知道季万全不相信双腿能治好,不过季万全的双腿是他打断的,他有责任替舅哥恢复大腿功能。 季安邦见女婿和儿子和好十分高兴,招呼着围坐餐桌。 季安邦对周云扬说过,一家人要坐一张桌子吃饭,只有坐得拢一张桌子吃饭才是一家人。 四人第一次坐一张桌子吃饭,季安邦很高兴。 酒过一巡。 周云扬手机振铃,掏出看,京都号码。 他不想接,还是接了。 “你叫周云扬吧?” “我是周云扬。” “我是京都大学保安派出所……” 第二二九章抢姑爷 周云扬听是京都大学保安派出所电话,心头一紧,姜清泉在京都大学读书,听来电话人声音倨傲严然,难道姜清泉惹事。京都大学可是太子、公主集中的地方,他担心她吃亏,他给她吃了……一般人打她主意后果很难预料。 现在派出所来电话,他不能不引起重视。 他说:“请讲,我听着呢。” 派出所电话说:“京都大学派出所正式通知你,你妹妹姜清泉在学校打伤七人已送医院、五人伤势严重,姜清泉被保安派出所采取强制措施,案件正在走移交保安局立案侦查流程,请你到学校保安派出所处理有关事宜。” 周云扬听明白了,姜清泉在学校打人,事态严重,派出所对姜清泉采取了强制措施、叫他去派出所出钱治疗伤者。 该不该出钱治疗伤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派出所对姜清泉采取强制措施。 周云扬问:“你是派出所的派长吧?” 电话里说:“嗯。” 周云扬忙说:“所长你好,我的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所长说:“你妹妹仗着有功夫,把人家往死里打,五个重伤卧床不起,两个伤势轻一点也在医院住院观察。你妹妹犯的是伤害罪,受害者伤情鉴定出来,恐怕对她后半生十分不利。” 后半生十分不利啥意思,坐监狱呗,派出所长还真能预测。 周云扬压住火气,说:“我很有钱,伤者我负责治疗,想去哪里治疗都成,所长你看怎么样?” 所长电话里说:“安抚好受害者,可以减轻对你妹妹的处罚,这样最好。” 周云扬说:“我准备给派出所捐辆保安车,要什么车由所长决定,价格方面不必给我考虑。” “你说话算数?”派出所长窃喜语气。 “我妹妹在你手上,还担心我欺骗不成?”周云扬语气恳切。 “好,就这么定了!”派出所长一锤定音道。 周云扬说:“我要给我妹妹通话。” 已经立案的人不允许接触无关人员,但是,看在周云扬主动承担受害者治疗费、还捐车的份上,所长说:“好吧。” 不到一分钟,周云扬电话传来姜清泉声音。 “云扬哥。” “没事吧?哥的意思谁伤到你一根汗毛也算事。” “没事,几个杂碎也伤得到我。” “好,很好,听哥的话,在没见到哥之前,你不要再动手打人。” “嗯。” “一会儿有人过来,你就没事了。” 周云扬电话收线,随即抠老爷子手机。 “乖孙子,爷爷正想你手机振铃,乖孙子给爷爷心灵相通呢。”老爷子被阳丽鹃滋润着,心情大好,对周云扬喜欢可谓融入骨髓血液。 “爷爷,孙子找你有事。” “有事就讲,爷爷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周云扬讲了事情。 老爷子电话收线,叫来余成龙、穆玉兰,交待了事情,特别叮嘱,如果孙子的人的确有错在先,他出面处理,如果被人欺侮由两人处理。 由两人处理什么意思,余成龙、褒艺苑懂的。 老爷子喜欢周云扬胜过家人,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事,两人去了京都大学。 周云扬回到餐桌,季万莲已看出周云扬有事,正要问。 门僮报:“姜东家拜访。” 季万莲起身去大门迎接。 周云扬、季安邦跟了去。 姜冬水招呼季万莲过后,直接跑向周云扬:“贤婿啊,清泉在京都出事了,皇城根儿,天子脚下,怎么就不太平呢!” 周云扬忙说:“伯父不必担心,我刚才已找人去解决,不会有事。” “贤婿啊,岳父我……” “哼,哼!”季安邦赶紧打岔,这儿是老子家嗳,你跑来贤婿、岳父的嚷嚷几个意思? 姜冬水对季安邦理也不理,着急得不得了的样子对周云扬道:“贤婿啊,没有亲自得到清泉报平安,岳父这颗脆弱的心没法落下去。” 季安邦一旁老脸都气绿了,玛迈批,还这颗脆弱的心呢,听到老子一身都隆起鸡皮疙瘩,老子的女儿就在旁边,由不得你跑来季家抢女婿。 他说:“姜东家,云扬早已是季家女婿,我才是他的正宗岳父大人,你跑来我的府上开口闭口贤婿,还自称岳父,不觉得有失你东家颜面吗?” “我喊我的贤婿有你毛关系,你家有女儿、我家也有女儿,你做得岳父、难不成我就做不得?”姜冬水针锋相对。 季万莲见老爸和姜冬水争执起来,情知杵在这里不是办法,瞪眼周云扬转身离开。 “我先喊贤婿。” “我承认你先喊女婿,你也得承认我后喊贤婿。” “他早已是我的贤女,为啥子要承认是你的贤婿。” “清泉跟着贤婿去京都,两人在京都成双成对,你呢,女儿去京都了吗?既然没有去京都成双成对,那就不是你的贤婿。” “你……”季安邦手指姜冬水,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吧!”姜冬水一脸傲骄,“现代社会,想做岳父大人也得竞争,不是你喊得出口女婿,女婿就是你的。” 季安邦气得吐老血,他转脸看女儿,要当着姜东水的面叫女儿明天就去京都,给贤婿成双成对,看他姜冬水还敢不敢喊周云扬是贤婿。 “嗯,女儿呢?”关键时刻女儿闪人,气死老子了。 他也是一时气极,见女儿临跑人不免生出沮丧情绪,他喊道:“季万莲,你的夫君都要被姜家抢走了,你还不赶紧给老子出来……” 季万莲没出来,季万全到是乘坐电动三轮车出来了,他一脸狰狞,厉声喝道:“谁敢抢老子家姑爷,老子给他拼了!” 季安邦看着季万全,心中无限感慨,关键时刻,上阵还靠父子兵。 他突然间好似打了鸡血针,冲向姜冬水,抡起拳头喝道:“谁敢抢季家的女婿,季家众志成城,还怕你姜家不成!” 季安邦的女人冲出来了。 季万全的女人也冲出来了。 季家父子认定周云扬是季家姑爷,女人当然认定周云扬是季家姑爷。 男人争抢姑爷,女人也不落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冲向姜冬水。 第二三0李正媛接车 周云扬见两位岳父大人、外加大舅哥、一众女人争吵成一团,他也没有办法。去劝架? 怎么劝? 说有话好说吗?。 争抢姑爷的事情能有话好说吗? 水火不容的事情,没什么话好说的。 眼前情形季家是主场,占绝对的优势,要把姜冬水打翻在地,扒了他身上的衣服,拧他去扔上大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云扬在季家遭遇过这样的情形,深知季家女人的厉害。 青原的豪门大族发先争执,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件。 可是姜冬水根本不怕吃眼前亏,为抢女婿并不退让半步,还做出义无反顾视死如归的样子。 周云扬面对争抢自己的两家,一筹莫展。 季家女人已经冲到姜冬水面前…… 江冬水手机振铃。 江冬水看下手机屏幕,高举手机看向周云扬,大喊大叫:“清泉的电话贤婿!清泉的电话……” “赶快接啊!”周云扬喊道。 冲向姜清泉的季家人听说是姜清泉电话,都站住身体。看得出来,尽管争抢女婿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季家人一样关心姜清泉的处境。 姜冬水慌忙接起电话:“清泉啊你没事吧……老爸担心死了……云扬哥在老爸旁边呢,云扬哥好担心你,还说好想你,你有话给云扬哥说吧……” 他顺手把手机递给周云扬:“丫头说好想你,你们相亲相爱,好好感动人!” 姜冬水是聪明人,他才不怕姜家要扒拉光他的衣服,拧他去扔上大街,他就是要当众借题发挥,让季家人晓得女儿给周云扬是什么关系。 季安邦如何不知姜冬水故意说话给季家人听,玛迈批的好肉麻,老东西也说得出口,然而他意识到贤婿最爱听这些话,这些话之前老子怎么就没说过呢。 季安邦现在才意识到,没有竞争脸皮厚不起来,只有竞争脸皮才厚得起来,他暗自决定,今后一定要把脸皮厚起来。 周云扬接过电问:“没事了吧?” “余哥、穆姐过来,他们把我放了。派出所说,你说了要给几个杂碎出医药费,还要给派出所捐一辆保安车,叫你明天过来。” “我明天过来找他们。”周云扬道,手机收线。 姜冬水听周云扬说“我明天过来找他们”,狠狠瞪眼季家人转身走人,走得洋洋得意。 季家人看着姜冬水扬长而去,没有人闹着要把姜冬水抓回来打一顿。 怎么说呢,当着周云扬的面,他们也不会把姜冬水怎么样。 季安邦分明是主场,反到弄得灰头土脸。 周云扬走过去:“爸,何必计较呢,下辈子我都要做你女婿,还担心这辈子?” 季安邦嘿嘿尬笑:“不担心,不担心。” 周云扬转脸季万全:“哥做好准备,我明早过来接你一同去京都。” 周云扬离开周家回到家,夏微雨、于小敏还着等他呢。 夏微雨说:“按照你的吩咐,药品已经准备好了。” 周云扬把订金卡交给于小敏:“一千二百万,用来投资饮料厂。” 要是以前说到一千二百万,于小敏保不准要尖叫,现在过手的钱多了,一千二百万在她眼里也成了数字。 “记住了,云扬哥。”于小敏说。 周云扬说:“我这次回来取药,必然引起他们注意,若是偷盗不成,发生强抢也说不定。微雨姐、小敏妹妹、赵师傅你们一定要加强戒备。我给三小姐也讲了,到时她会过来。” 夏微雨说:“就凭我们四人,他们想打注意没那么容易。” 周云扬说:“凡事要小心,不要伤着自己。” “听说清泉那边有事?”夏微雨问。 “已经处理好了。”周云扬道,他的双手伸过去捧着夏微雨娇艳的俏脸。 夏微雨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周云扬心尖尖一颤,忍不住给夏微雨眼睛吻下去。 于小敏从身后抱住周云扬腰际…… …… 凌晨四时三十分,周云扬提着钢制箱子放进冷藏车。 既然是治疗癌症的药品,就要做出精贵得不得了的样子。 为了药品不失效,必须得真空密封、保持衡温。 一切都为了做给那些人看。 建辣么大一个药厂,不把治疗药品弄上一个档次,对不起觊觎治癌单方的那些人。 五点时,冷藏车驶到季家接季万全。 季安邦、季万莲站在大门前迎接周云扬,季万全还没到出来。 季万莲看着周云扬,手挽衣角神色恋恋不舍。 周云扬走过去,拥住季万莲。 “云扬哥,我想……”季万莲说话时身体在微颤,楚楚可怜。 是男人就得怜香惜玉,何况季万莲是自己女人。 季万莲分明饥渴,自己女人饥渴周云扬当然不忍心,此去几时回来还说不定呢。 周云扬说:“万莲,有件事忘了给你交待,跟我来一下。” 季万莲当然懂得周云扬要交待什么,赶紧跟了去。 周云扬转脸看季安邦。 季安邦赶紧挥手道:“去吧去吧,该给丫头交待的事情一定要交待。” 两人走进屋子。 周云扬抱住季万莲:“昨晚受委屈了。” “你不委屈我就好。”季万莲迎上去。 “这次非得给你留下点深刻印象,叫你永元都记得。”周云扬激动不已,人变得凶悍粗野。 他伸手唰唰撕掉季万莲身上的衣服,把季万莲掀翻在床上,随即身体扑上去。 季万莲身体瞬息被周云扬身体覆盖,她的俏脸从周云扬肩膀上露出来,张嘴给周云扬肩膀咬去。 真咬,绝对不是假咬,随着贝齿咬合,季万莲变成满嘴是血的魔鬼。 “啊——”周云扬惨叫。 他突然跳起身体,酷似一头发疯的雄狮肩扛猎物两条长腿,身体往前猛抵…… “啊——”季万莲尖叫。 ……。 六点过,周云扬才从里面走出来。 “贤婿,这么快就交待清楚了啊?”季安邦赶紧迎上去。 “嗯。”周云扬闪烁其词。 他心说,我到是交待清楚了,可是肩膀还火辣辣的痛啊。你就不能叫女儿温柔一点吗,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对待夫君,吓跑了夫君看你去哪儿叫贤婿。 季安邦见季万莲没跟来,交待道:“你可要记着给万莲去电话啊!” “嗯。”周云扬肩膀火辣辣的痛,他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口。 季万全坐着电动轮椅来了,他看着周云扬,表情忧郁:“妹夫,能行吗?若不行,就不去给妹夫添麻烦。” 周云扬从电动轮椅上搂起季万全上车,说:“能给妹夫添麻烦,也算着妹夫的福分是不是?” 季万全没在说话,他大学毕业,当然懂科学,他的腿根本就没有医治,跟着周云阳去也算着了却心愿。 季安邦把季万全的电动轮椅搬上车,看着季万全舔犊之情油然而生:“万全啊,此去一切听妹夫的,相信他有办法。” “爸,你在家要保重身体啊!”季万全居然眼眶红了。 季安邦赶紧下车,再不下车泪水就要飙出来了。 冷藏车启动,消失在晨曦。 京都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大门前。 褒艺苑、万医生团队的医生护士等在那里。 褒艺苑任职以来,发现一例能治疗痊愈的癌症病人,由院长褒艺苑亲自挂帅医治。 药品由医疗专用冷藏车运抵,团队医生、护士迎接。 神经科副科长李正媛也率医生、护士团队接车。 肿瘤专科医院的医生、护士感到奇怪,李正媛怎么会在这里接车? 李正媛看到褒艺苑,褒院长、褒院长的叫喊得好亲热,中规中矩样子好像褒院长才是她的上级,熊友善并不是她的靠山。 前些天肿瘤专科医院免了李正东医药采购科科长职务,李正媛闯进褒院长办公室大闹特闹。 大家伸长脖子要看褒艺苑怎么下台。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李正媛突然不闹了、李正东也规规矩矩服从安排。 都清楚李正媛是要强人,背后有熊友善,都卯足劲看好戏,怎么就不闹了呢? 况且周云扬对李正媛采取非常手段,李正媛咽得这口气? 李正媛既不是轻易认怂的人、背后还有熊友善,油水科长职务被免就这么算了,这不应该是李正媛的性格啊。 第一个疑问还没找到答案,现在李正媛跑来接车,这又是几个意思。 周云扬出现在门前,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万医生团队医生护士赶紧走上前,接过周云扬递给的箱子,无比珍贵的簇拥着送去医院冷藏库。 褒艺苑给周云扬寒暄两句,匆匆离去。 周云扬这才返回车上,把季万全抱下车。 李正媛团队医生、护士上前,接过周云扬手里的季万全,把季万全放在滑动病床上,推着季万全去了神经科。 周云扬跟了去。 周云扬之所以要把季万全交给李正媛医治,是因为李正媛懂事。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好说,能做到不容易,这里面有方方面面原因。 然而,李正媛做到了。 不管是男人女人,识时务就是俊杰。 周云扬在京都总医院要招兵买马,李正媛这样的俊杰不要,要谁去? 他的心可不仅仅肿瘤专科医院…… 第二三一章发展李正媛 李正媛是女人,毫无背景思想单纯,进京都总医院只想做好医生,没想过做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然而,谁叫她长得国色天姿、进到京都总医院就成为第一美人呢。 生长在贫民家庭的美人,若是没有背景,国色天姿往往变成红颜祸水。 女人无罪,容颜有罪。 没有背景的美人,有人知道打美人的主意。 李正媛进京都总医院不久,熊友善潜规则了她。 圣人说,女人若是无法抗拒潜规则,那就利用男人的潜规则发展自己吧。 李正媛活学活用圣人指示,你利用权利潜规则老娘的肉体、老娘就用身子换取你掌握的资源。 熊友善的潜规则让李正媛迅速改变思维,让两人的需求在无声无息中产生共鸣。 熊友善得到了美人身子。 李正媛得到了神经科副科长职位。 随后李正媛运作弟弟李正东的事情。 第一步把李正东运作进京都总医院做合同工,随即转为事业编制,然后调去肿瘤专科医院药品采购科做科长。 原本一个医生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李正媛利用熊友善手中掌握的资源,不到两年时间,在她的运作下一一实现。 李正东做肿瘤专科医院药品采购科科长,采购印度仿冒治癌药品充正品,李正媛姐弟、秦院长、熊友善获得巨大经济利益。 正当李正媛所作所为顺风顺水时,秦院长被抓,肿瘤专科医院冒出个美人褒艺苑做院长,李正东被免去药品采购科长职位。 好梦惊醒。 李正媛绝不是鲁莽之人,她调查后发现,褒艺苑并没有显赫背景,与熊友善毫无关系,于是决定背靠熊友善大闹一番,赶走褒艺苑夺回好日子。 谁也想不到的是,熊友善在褒艺苑面前成了软柿子,不仅不给她站台,还背地指使周云扬把她往死里整。 更让她惊恐不已的是,周云扬抓住了她二十四套房的把柄,她好似毒蛇被人掐住了七寸,再无进攻之力。 李正媛是头脑相当活络之人,经过暴风骤雨冲击,冷静下来回想自己处境大吃一惊。 正因为她利用潜规则有术,放松警惕,毫无忌惮捞钱,殊不知闭着眼睛已经走到悬崖边只差一步摔下去。 这些年肿瘤专科医院全用仿冒药品充正品,辣么多大小官员用仿冒药品、辣么多癌症患者使用仿冒药品,连老爷子也不能幸免。 这事一旦揭露出去,社会舆论陡起,记者才不说是仿冒品,统称假冒伪劣药品。 李正媛姐弟采购假冒伪劣药品冒充正品治疗癌症患者,连老爷子也不放过,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件,罪魁祸首的姐弟该当何罪。 如果一个人可以抢毙一万次,李正媛姐弟必须拉出去枪毙一万零一次,不这样做绝对不能平民愤。 姐弟俩关进监狱有口不辩,你有可能对全社会说,“仿冒药品不是假冒伪劣药品,仿冒药品与假冒伪劣药品有本质区别……” 不但不辩,就算两人有坦白从宽、自首、检举他人的立功情节,也不能免死。 也就是说,李正媛姐弟犯的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短短时间,李正媛就想透彻了这一点,不能不说,李正媛不愧为女中精英。 既然知道身犯死罪,就得想办法保命,李正媛清醒的认识到,只有周云扬才能保她姐弟的命。 她如何不明白,熊友善现在想的是如何弄死她姐弟,以绝后患。 李正媛事关生死头脑清醒,决然与过去一刀斩断。 房子是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李正媛了解到周云扬及其女人没有住房的情况后,果断拿出房子。 接着她找到周云扬,直言她姐弟俩罪孽深重必死之人,听从周云扬发落。 周云扬也知道李正媛在京都总医院混成现在样子身不由己。 说白了,没有熊友善的潜规则就没有李正媛姐弟的今天。 熊友善才是罪恶之源。 但是,罪恶之源有人保护,继续坐在主席台上意气风发耀武扬威。 姐弟俩却被拖上刑场,一声枪响遗臭万年。 关键还在于,癌症患者使用正品药是死、使用仿冒药也是死。 说不定使用正品药对人体伤害更大,癌症患者还早几天死呢。 基于这一点,周云扬没有把李正媛往悬岩下推。 李正媛知道自己可以不死后,找到周云扬双膝跪地,泪流满面,说周云扬救了她姐弟,感恩他一辈子。 周云扬嘿嘿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跟着你沾光,咱不说这些。” 听到周云扬的话,跪在地上的李正媛激动得差点儿就舔周云扬的脚拇指。 李正媛就这么成了周云扬团队的人。 自己团队的人,他当然要帮李正媛,这才把季万全交给李正媛医治。 京都总医院下属院、科、室无不面对全国乃至全世界接收患者,床位非常紧张,贵宾病房更甚。 来到五湖四海的患者大都有钱人,有钱人当然要住贵宾病房,一是面子、主要还是舒适。 物以紧俏为贵。 贵宾病房紧俏。 紧俏货当然掌握在科长向金建手里。 贵宾病房全由向金建掌握,副科长也靠不上边。 事前李正媛找到向金建,说家乡人来住院,要一个贵宾病房。 考虑到李正媛给熊友善有一腿,向金建给李正媛一个贵宾病房。 李正媛把季安邦领进贵宾病房。 病房一间病室、一间会客厅、一个卫生间,环境到也舒适。 季安帮躺下病床,李正媛做了入院例行观察检查。 周云扬在病房坐了会儿,想到姜清泉的事情,吩咐季万全几句离去。 李正媛送周云扬出病房,悄声道:“周助理,据我临床观察,季万全的大腿神经有可能完全断裂,想要恢复走路不太可能。” 周云扬内心赞赏李正媛,季万全住进病房做例行检查,已经做出诊断结论,不愧是有本事的神经医生。 其实青原医院早已做出诊断结论,季万全下肢神经瘫痪。 他说:“如果检查结论确属下肢神经瘫痪,你坚持讲能恢复大腿功能就成,到时我给你弄恢复大腿神经功能的药品过来。” 第二三二章敲竹杠 李正媛大睁眼睛看着周云扬,俏脸表情惊疑。已经废了的大腿神经药品能治好? 她是神经专家,治疗神经的药品烂熟于心,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药品能治疗已经废掉的大腿神经? 难道周助理给她说着玩,可看周助理作古正经样子,他分明有治疗大腿神经的药品。 周助理有治疗大腿神经的药品,这怎么可能。 周云扬自然看出了李正媛的神色,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之所以把季万全交给你医治,是你有恢复他大腿神经功能的本事。” 李正媛当然想恢复周助理带来人的大腿神经功能,然而根据患者病情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听了周云扬的话,只恨自己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她说:“周助理,解剖学……” “别给我讲解剖学。”周云扬道,“检查结果出来马上告诉我,我还指望你治疗痊愈这例临床病人,做神经科的主任呢。” 治疗痊愈这例临床病人做神经科主任,周助理的想法是不是太跳脱,完全不切合实际。 慢说她没法治疗痊愈临床患者的大腿神经,就算她有这个本事,向金建是熊友善的铁杆,之前她是熊友善的人都没把向金建的主任搞下去,可见两人关系之铁。 李正媛看着周云扬很想说,周助理,你的想法一石两鸟计谋不错,可是有点异想天开啊。 然而她不敢说,毕竟她才投靠周云扬,对周云扬十分害怕,她在保安科的遭遇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 周云扬走了,李正媛开出检查单,对季万全身体全面检查。 …… 周云扬去了京都大学派出所。 周云扬给值班保安员自我介绍;“我叫周云扬,姜清泉的男朋友。” 值班保安员说:“你就是姜清泉的男朋友啊,陈所长等你都等得不耐烦了,赶快去吧,不然案件就要走程序。” 周云扬心里原本就不高兴,听说陈所长等得不耐烦,还威胁说走程序,他心骂,你们乱办案,老子才不耐烦,你们不是要走程序吗,老子今天来就给你走走程序。 周云扬说:“带我去见你们陈所长。” 值班保安员往里面指指,很不耐烦表情道:“自己去。” 周云扬很想发火,但忍住了,小小保安员还没资格让他发火。 他往里走,看着门框上的牌子走,xx办公室xx办公室,走了一圈,没有看到所长办公室的牌子。 他只好走进xx办公室门,问里面人:“所长办公室在哪里?” 重要的事情问三遍,里面一个人才用手指指上面,不说话。 意思所长办公室在上面。 周云扬憋着气,退出xx办公室,上到二楼。 二楼给一楼一样的布局,他走了一圈,没见着所长办公室牌子,只好走进xx办公室门,问里面人:“所长办公室在哪里?” 重要事情问了三遍,里面一个人用手指指上面,不说话。 周云扬心里骂道,一批窝的、一付德性。 他上到三楼。 三楼给二楼一样结构,走了一圈没见着“所长办公室”牌子,只好厚着脸皮走进xx办公室门,问里面人:“所长办公室在哪里?” 也是重要事情问三遍,里面有个人用手指指门外,不说话。 周云扬实在是忍无可忍,说:“我知道所长办公室在这间办公室门外,可是门外我找不着所长办公室啊,请问所长办公室在哪里。” 那人再指指办公室门外,正好有人找那人谈事,那人便与来人谈事,不再理睬周云扬。 人家现在有工作,你好意思再找人家。 况且办公室不只他一个人,你凭什么只找他,他是该你找着问的吗? 人家在谈工作,关键是人家不是交通保安,该给你指路的吗? 周云扬要发火,想想还是控制下来,若真发起火来,陈所长跑来给他解决问题,反到冲淡了今天要办的正事。 周云扬退出xx办公室,正好遇上个清洁工大妈。 清洁工大妈到也热情,指着走廊尽头:“陈所长办公室在那儿。” 周云扬走过去,见最角落有扇门,很不起眼,还以为是杂屋间呢。 他从这扇门旁走过两次,门框没有牌子,他压根就想不到这里是所长办公室。 他敲门。 敲了一阵,里面没有反应。 周云扬严重怀疑被清洁工大妈耍了,于是往回走,再遇上清洁工大妈,很想骂她几句,还是忍了。 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清洁工大妈算是标准的工人阶级,但现实却低人一等,因为现代社会不再是掏粪工时传祥的时代了。 骂低人一等的清洁工大妈有意思吗? 有本事就去骂那些见官高一级的狗东西。 清洁工大妈到也热情,见到周云扬主动道:“小伙子,事情办完啦?” 周云扬愣了下。 看大妈表情,那扇门内是实实在在的所长办公室,自己还是预约过的,怎么里面没有人呢? 他说:“我敲门,里面没人。” 大妈愣了下,问:“你没预约?” “预约了的啊。”周云扬说。 “那你敲什么门呀?”大妈问。 “不敲门,陈所长怎么知道我来了啊!”周云扬一脸搞不懂表情。 “嗨,第一次来吧,不懂规矩。”大妈说,“预约过来时给陈所长打电话,他给你开门,敲门的人多着呢,他理得过来。” 周云扬明白了,小小个所长,派头还大着呢。 他掏出手机,抠陈所长手机:“陈所长,我是姜清泉的男朋友,我过来了。” “过十分钟上来吧。”陈所长手机收线。 周云扬谢过大妈,走到陈所长办公室门面前。 “老子都来了还叫过十分钟上来,尼玛这是哪里来的规矩。”心里这样骂,周云扬没有敲门,他身体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门。 十分钟,说起来很短很短,可是等车、等船、等上飞机、等人你试试,分分钟都有种度日如年的熬煎。 九分钟过去,门咔嚓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个面若桃花的女人,是喜、是羞、是腼、是腆,表情有点复杂,身体散发着怪怪的骚腥味。 周云杨不由想起,陈所长办公室刚才上演黄颜色。 女人与周云扬擦肩而过,他正要走进门。 “咔嚓!”门关上。 女人出来时,他没见着门内有人啊,怎么就关上门了呢? 好在他懂规矩,掏出手机抠陈所长手机。 “咔嚓!”门开了。 周云扬闹明白了,遥控自动门。 周云扬走进门,走过一个小间,里面豁然开朗。 一间约八十平米屋子。 办公桌有点特别。 办公桌两端抵着墙壁,桌面拱出丈许半圆,半圆内摆放着一把老板椅,所长陈建强坐在半圆桌里面上班。 陈建强坐在办公桌后面,高矮给站在地板上的周云扬基本持平。 办公桌漆黑,整间屋子装修主色调也是黑色,办公室就显出了霸道和威严。 “你是……”陈所长没叫坐,眼睛盯着电脑屏,只说两个字。 “周云扬。”周云扬不卑不亢。 除了上级,谁人走进他办公室都要胆怯三分,这人声音不对呀。 陈建强抬起头,目光平视周云扬。 原本俯视才习惯,他之所以平视,周云扬差不多一米九0的个子。 “你就是周云扬啊,坐吧。”即便办公桌前安放着椅子,陈所长是不会喊人坐的,但是,周云扬个子高了一点,平视不习惯,于是招呼周云扬坐。 “我不习惯仰着脸和人说话。”周云扬目光看向待客区的茶几。 “想给老子坐下来说话,你丫的还没有资格。”陈建强心骂。 周云扬这个态度陈建强是要骂人的,不过想到昨天这人讲了要捐一辆保安车,什么车由他定,他选好了一款进口车,四百多万。 何况他还要叫周云扬交伤员医疗费,那可不是一点点的钱。 要眼前人出大血,陈建强再有脾气也会压制。 人家圣人都说,当官不打出钱人。 何况陈所长认真看书学习,弄通了做官的诀窍。 他问:“还记得昨天说的话吗?” “记得。”周云扬回答。 “记得就好,”陈建强脸上露出替周云扬不值得表情,“你的女朋友太会给你摆事了,好在你有钱,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说吧,要我出多少钱。” 陈建强说:“医院已经把七个受害者医治方案送来了,预计需要一千二百三十七万四千五百八十二块五角四分医治费。你把这笔钱交到派出所,受害者出院后,多退少补。” “知道了。”周云扬心说,医疗费都要一千二百多万元,可见姜清泉把人家打成什么样子。 陈建强说:“你说给派出所捐辆车,我已经看好车的品牌,需要四百五十万,你把钱打进派出账户吧。” 周云扬问:“是不是把钱打进派出所账户就没事了?” “对,只要把钱打进派出所账户,你就没事了。”陈所长语气肯定。 “可是,有些事情我还不明白。”周云扬面现刨根问底表情。 “什么不明白?”陈建强语气恨恨,面色阴冷,人变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第二三三章踢着铁板了 周云扬问:“七个受害者是男是女我还不知道,你喊往派出所打账户上打钱,这点知情权我还是该有的吧。”陈建强正要发火,不过他也觉得周云扬说得有道理,冷冷道:“男。” 周云扬故做惊讶:“一个女孩打七个男人?” 陈建强喝道:“案情摆在那里,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伤情检查俱在,你还想分辨不成?” 周云扬说:“捐车、医疗费加起差不多一千七百万元,就这么稀里糊涂拿出去我觉得闹心。” 陈建强内心打个呵呵,这儿是京都,也是你青原小土豪横行的地方,能出钱了结算是你烧高香了。 他把医院开出的医疗方案递给周云扬,说:“治疗方案在这里,医多少钱医院的事,不相信你找医院论理去。” 周云扬看也不看医疗方案,说:“我就想问问,姜清泉怎么会凭白无故打人。” “你确定要问?”陈建强利剑般目光盯着周云扬。 周云扬回答:“要问。” “知道受害者是什么人吗?”陈所长怒道。 “不知道。”周云扬回答。 “说出来吓死你!”陈所长扬手拍桌子。 周云扬身体往前一挺:“我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陈建强怒不可遏样子喝道:“他们的父母对照法律,姜清泉已经构成严重伤害罪。知道严重伤害罪怎么处罚吗?最高可以判处死刑。你现在拿出不到一千七百多万元,姜清泉不但不死,还可以继续在京都大学读书,你们一样谈情说爱,我对你们的恩情何止天高海深!” 陈所长歇口气,继续说:“你认识余成龙、穆玉兰,以为了不得,可以不出钱、不负法律责任?告诉你吧,我在最高保卫局时,我是少校,余成龙是中尉、穆玉兰只是少尉,他们看到我还得规规矩矩行军礼。” 陈建强这才说到正事上来:“知道姜清泉惹着谁了吗?国首院李参事儿子、教育部王部长儿子。京都大学归王部长管,姜清泉打他的儿子,结果你应该想得出来。其他五人四个副部、一个正司。与这些人比,你算老几?我帮你出钱消灾,你放着金光大道不走,偏要姜清泉上断头台不成……” “骂够没有?”周云扬突然问。 陈建强一愣神,没有吓唬住这人? 不过陈建强不担心,他一身武功,吓不服你、打服你。 自己办公室,主场,他还真不担心青原的小土豪不服气。 他问:“你不是说有钱吗?” 周云扬说:“我很有钱,一千七百万是小钱。” 陈建强说:“余成龙、穆玉兰出面把姜清泉保出去,你出点小钱摆平祸事,我还可以出面给姜清泉协调那些人的关系,你和姜清泉可以在京都享受和谐社会,双赢的事情你不干,偏要往死胡同钻……” “我知道你想赢,可是我不想跟着你赢,”周云扬目光盯着陈所长,“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出一分钱,一样享受京都的和谐社会。” 陈建强这才意识到,他遇上个吝啬鬼,之前答应他出钱、捐车是缓兵之计。 被人耍了不是滋味,他怒火冲天,扬手猛拍桌子,喝道:“老子指给你光明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往死胡同钻……” “你胆敢在老子面前充老子?” “老子充你老子,老子还要打你呢!” 陈建强做曾最高保卫局保卫、现在做京都大学保安派出所所长,从来没遇到过不出钱、还嚣张拔扈的角色。 这叫什么来着? 阎王殿上打阎王,不知死活的死鬼。 和平年代,陈建强一身的功夫没有地方使,见眼前周云扬如此嚣张拔扈,心中暗自高兴,老子的拳脚要打牙祭了。 他身体一纵,身体忽的跃过桌面,从半圆桌内纵身跳到周云扬面前。 陈建强就是陈建强,他的半圆办公桌封死了进出路,要进出只能靠跳进去跳出来。 想想就知道了,四尺宽桌面、四尺高桌子,跳进去跳出来,一般人有那个本事。 再凶悍的人来到陈建强办公室,看到陈建强坐办公室奇葩一招,再强悍的人都得变成听说听叫的小猫咪。 陈建强是武林高手,纵身一跳,走进办公室的人打不打得赢心里难道没有个批数,何况人家脑袋上还顶着保安派出所所长的帽子。 法律捏在他手上,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也让你吃不消,何况还是武林高手呢。 周云扬站在原地,非但没有后退,身子反到还往前一挺。 陈建强打人打惯了的,见周云扬全无怕惧身体到还挺上来,他也就不客气了,一个直拳照着周云扬胸膛冲去。 这一拳,挟风带雷,冲击出了摧枯拉朽之势。 按照惯例,对方中拳轰然倒地。 “怦!” “哎呀!”陈建强叫唤出声。 他感觉拳头打着了铁板,痛得好一个甩手臂,身体也控制不住往后退。 明明打的小土豪的胸膛,怎么打着了铁板? 陈建强神色惊疑,目光看向周云扬胸膛。 周云扬嘿嘿一笑,一脸开心表情:“谁不知道陈所长武功高强,没个准备胆敢走进你的办公室。告诉你吧,老子在胸膛放着块铁板,你打着铁板了!” 陈建强心忖,小子心思不简单,居然在胸膛放块铁板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目光下意识看向周云扬双腿。 周云扬下意识把裤筒提起来,露出白白净净的两条腿,嘿嘿笑道:“腿上忘了放铁板……” “轰!”陈建强猛的一脚踢去。 “哎哟!” 陈所长双手抱着踢出去的那只脚,一只脚金鸡独立跳起来。 不跳不行啊,不跳身体要摔在地上。 一拳打着铁板。 一脚踢去比踢着铁板还厉害。 陈建强也不知怎么了,一时间竟然回不神来。 周云扬嘿嘿笑道:“怎么样,晓得踢着铁板怎么回事了吧?” 陈建强平常间霸道惯了的,哪吃过这样的亏,也是痛懵了的原因,竟然忘记了眼前这尊菩萨是凶神,他痛得倒吸冷气张嘴就来:“尼玛敢阴老子……” “怦!”周云扬一拳砸过去。 第二三四章我没有通知你们老爸啊 陈所长眼前一黑,他的心胸部位有如遭遇铁锤,人被打得七晕八素,一口老血吐出来,人仰面倒地。人都挨虐了,可他心中的那口恶气正浓,无法消散,他强忍着巨痛骂:“玛卖批,没想到老子居然栽在人手里。” 按照他当然的想法,凭他的武功,除了栽在神手里,不可能栽在人手里。 周云扬一步走过去,一个指头抵住他的心胸部位:“骂谁呢?” 陈所长胸中的戾气没法消散,但也不敢骂,他内心的难受比人快要死了还痛苦百倍。 “想在老子面前充英雄?”周云扬不急不躁表情,他手指头顶着陈所长的心窝子,慢慢突进。 陈所长习武之人,赶紧调动全身气息涌进心胸部位,试图抵挡住慢慢突进的周云扬手指。 然而,他感觉到周云扬的手指头有如铁杵,毫无阻挡的向前突进。 他如何感觉不出来,涌入胸窝部位的气息在消散,心脏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制,他身体开始麻木,头脑懵懵的。 周云扬居然能够控制他的心脏。 这种情形继续下去,血流势必越来越缓慢,他体内因千锤百炼形成的武功,也是挖掘出的潜在能量,将逐渐消失。 陈所长感到恐慌无比。 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武功消失等于废人。 他希望周云扬不懂武功,手指头抵住他的心胸只是巧合,然而,当手指头慢慢向内抵进时,他才知道今天真正的踢着铁板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硬的铁板? 他不相信世上有比他还硬的铁板。 然而铁板摆在他面前,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如何看不出来,周云扬并不想废他,还给他留有余地。 他以为周云扬害怕他,不想给他彻底翻脸。 好汉不吃眼前亏,过了这关再说事,他不甘心道:“我骂自己还不行吗?” “你骂什么了?”周云扬的手指头继续往里突进。 陈所长如何不知,他身体的气息聚集在那里,刀砍不进、棒打不散、汽车从他身体上驶过、碾米用的大磨盘压在他身体上也无事,他才不在乎一个小指头。 然而,他感觉得出来,周云扬对他的气功,据有摧枯拉朽之势,他丝毫承受不起。 周云扬问他骂什么了,他当然清楚,可是原话说出来怎么可以。 周云扬的手指头继续突进。 他赶紧有气无力道:“我骂我的玛迈批。” “不孝之子,天打雷劈。”周云扬道,手指头继续突进。 陈所长恐慌无比:“我还充你老子,你是我的老子,好不好!” “不惜侮辱母亲乱认老子,罪不可赦。”周云扬道,不过,他的手指头没有继续推进。 陈建强长长松了一口气,有种起死回生的恐惧。 陈建强想要坐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 周云扬把他拖到待客区,把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屁股坐在地上。 陈建强现在哪还有武林高手样子,看上去就是软一滩烂泥,表情也是沮丧无比。 周云扬说:“我要听你讲案情。” 陈建强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案情。” “不知道案情为什么抓姜清泉?”周云扬喝问。 陈建强怎么说呢,办公室只有两人,他也不敢撒谎,如实道:“几个人的来头太大,我得报案,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办案。” 周云扬冷冷道:“也就是说,为把攀附权势,你毫不在意办冤案?” “我也没有办法啊大侠。”陈建强哭了。 京都大学做派出所长,遇到的不是龙就是凤,弄不好就要打碎饭碗,这不,原以为青原来的小土豪好欺侮,没想到阎王遇上恶鬼,一样要被虐死。 案发后,他找周云扬要钱,没想到周云扬答应。不一会儿余成龙、穆玉兰过来,他问两人给周云扬什么关系,两人说朋友关系。 他也只想到是朋友关系,一个小土豪,给最高保卫局的人还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的是,给他曾经下属是朋友的小土豪,武功这么的厉害。 “现在怎么办吧?”周云扬喝问。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建强当然懂得,躲过这一劫再说事,李参事、王部长忍得下这口气,他还有什么说得呢。 若是李参事、王部长忍不住这口气,老子再给青原的小土豪见分晓。 他说:“派出所不收钱。” 周云扬脸一沉:“不收钱就想了事?” 陈建强不敢说话了,看着周云扬焦烂了一张脸,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周云扬说:“既然你没有办法,我到有办法。我才不相信,抓了办冤案的所长、来个禀公办案的所长,解决不了冤案事件。” 陈建强没想到小土豪来这一手,突然间感到有如五雷轰顶。 他清楚这事若是闹出面,七个纨绔子弟屁事也没有,到是他,得负办冤案的责任。 他感觉到恐怖阴云正在笼罩他。 他看得出来小土豪不是简单的嚣张。 他意识到不能不服软,惨声道:“我只是个小小派出所长,只能传唤他们,他们来不来我没有办法。” 周云扬道:“启动办案程序,犯罪嫌疑人必须归案。” 陈建强心忖,真的叫他们归案,自己两头不讨好,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他说:“他们好像受伤了,传唤不来怎么办?” “他们好像受伤了?”周云扬眼睛盯着陈建强。 陈建强身体一哆嗦,知道不传唤人不行了。 还是那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过了这一关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他也想站起身去办公桌上拿对讲机,可是身体没一点力气,于是对周云扬说:“大侠,请把对讲机拿过来。” 周云扬这点劳到是愿意代。 陈建强拿过对讲机,通知派出所有关部门,通知七人归案。 他回头对周云扬说:“他们可能不会到案。” 周云扬笑笑,去了卫生间,仅两分钟出来。 二十分钟,陈建强对讲机呼叫。 陈建强接起,有关部门汇报,七人到案。 他惊疑目光看着周云扬,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不仅武功强得没谱,还有他想也想不到的背景。 他问:“大侠,人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周云扬说:“把他们喊到这儿来。” 陈建强挣扎下,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望着周云扬苦着脸:“大侠,你就这样让我见下属和犯罪嫌疑人啊。” 周云扬想了想,说:“叫你下属不要进办公室,就七个人进来。” 陈建强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沙发上的形象真的有失观瞻,不能给下属看。 陈建强手机振铃,他望着周云扬。 周云扬走过去在办公桌上拿过手机,递给陈建强。 陈建强接通手机,吩咐只准七人进办公室,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办公室,这才通过手机遥控办公室门。 “咔嚓!”办公室门打开。 七个年轻人鱼贯而入。 “咔嚓!”办公室门关闭。 七个人来到宽敞的办公室。 看得出来七个人心里有气,脸色很是不屑。 为首那人叫李宇威,老爸是国首院参事。 七个人走进办公室看着陈建强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沙发上沮丧着脸有气无力样子,心里感到奇怪。 七个人生活社会顶级家庭,对陈所长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沙发上,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李宇威气耸耸样子叫声陈所长。 陈所长说:“来了啊,请坐。” 李宇威很不高兴道:“你坐在地上叫我们坐,几个意思?” 陈建强忙说:“我这几天脊椎痛得厉害,坐在地上才舒服。” 周云扬差点儿扑哧笑出声,威镇京都大学的派出所长,头脑够活络的了。 “你舒服,我们不舒服。”李宇威根本就没把陈建强放在眼里。 京都大学保安局派出所,也就一个副处单位,陈建强就一个副处,不算官的官,算什么东西。 李宇威说话了,他说: “陈所长,说话要讲信誉是不是?” “我们挨那个女人打报案,你问伤势重不重,我们说不重,你说为什么不说重一点呢,这样也好立案。” “我们按照你的意思把伤给说重了。” “你又说口说无凭,必须要医院出具伤情检查报告,还要医院拿出治疗伤病的预算经费。” “我们按照你的意思,把京都总医院报告、治疗预算拿来了。” “你拿着伤情报告、医治预算去敲那个女人的竹杠,敲就敲呗,谁叫她打我们呢,可着劲敲我们才高兴。” “可是,你不应该传唤我们呀。” “你说慑于社会舆论,传唤我们做做样子不就可以了吗?” “偏偏你通知我们老爸,我们老爸骂着、打着我们往你这儿来。” “知道吗,你这么做不道德、很无耻,我们不屑与你为伍,更是把你给看扁了!” 我没有通知你们老爸啊,是谁通知道你们老爸的? 陈建强突然转脸,大睁眼睛看着周云扬,难道是小土豪通知的各位太子爷老爸? 谁才吼得动李参事、王部长这样的超级大佬,陈建强惊得目瞪口呆,那里一缩,差儿点尿裤子了。 第二三五章说实话 七个人的老爸就算不护犊,知道儿子犯事也没有必要骂着、打着他们来派出所投案自首啊。大佬行为有悖常理,只能说明受到胁迫,难道周云扬的背景可以胁迫七个大佬? 陈建强亲眼看到周云扬去卫生间通电话…… 能够让七个人的老爸骂着、打着儿子去派出所,这样的人……太恐怖了,陈建强不敢往下面想。 周云扬说话了,他说:“我有事情问你们七个人,希望如实回答……” “你是谁,干什么的……” “不要问我是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李宇威还在发陈建强的火,见沙发上坐着的年青人竟敢插话进来,怒道:“别说你没有资格问我们,就算陈建强也没有资格问我们。” “是吗?”周云扬笑道,“看来得解决我的资格问题。” 他走向李宇威。 李宇威感觉到来者不善,喊道:“大家一起上,不然要吃被那个女人各个击破的亏。” 周云扬笑了,说:“不错不错,吃一堑长一智,已经总结出教训,竖子可教也。只不过你们遇上老子,长聪明、得教训又怎么样呢,一样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七个人抱团冲向周云扬。 李宇威冲在最前面,一拳给周云扬砸去。 周云扬伸手逮住杜宇威的手腕,轻轻一扭。 李宇威手臂负痛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背向周云扬,失去攻击力。 周云扬的手指头轻点李宇威的背脊,再顺势轻轻一推,杜宇威身体给散架一样变成一堆死肉摊倒在地。 先后冲上来的六个人周云扬如法炮制,仅用手指头点下他们的背脊,十分的轻松写意。 六个人根本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到两秒钟内先后倒地。 七个人倒在地上,肌肉痉挛四肢抽搐,惨叫声声。 陈建强的办公室装修主色调为黑色,突显出冷酷和霸气,七个人在地上痉挛、抽搐、惨叫,办公室成了恐怖的阎王殿。 周云扬问话了。 他问陈建强:“陈所长,李宇威说的话可属实?” 陈建强心头一沉,周云扬武功恐怖、背景恐怖,他在他面前连蝼蚁也不是。 他的头脑在疾速运转,说属实、还是狡辩。 若是说属实,自己犯了敲诈勒索罪,数额巨大,执法法犯,没法脱逃牢狱之灾。 若是说不属实,太子爷那边的人可以给碾死蝼蚁一样把他碾死。 他不敢说属实,也不敢说不属实。 “大侠,我错了!”陈建强苦啊,只敢这么含糊其辞。 周云扬问:“一个错字就能了事?” 陈建强苦着脸,望着周云扬急中生智,竟然想到一句电影台词,赶紧道:“大侠,我悔过,我悔过。” “呵呵,尼玛学电影《抓壮丁》中的王保长企图蒙混过关啊!”周云扬手指头在陈建强背脊上轻轻一点。 陈建强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身体忽的倒地,疼痛瞬息透进血液骨髓,四肢抽搐肌肉痉挛,其痛苦生不如死。 “属实,他们说的属实!大侠,我错了,我改正……”陈建强显然比纨绔子弟更聪明,遭不住痛就低头认错。 周云扬手指头在陈建强背脊上点一下,陈建强身体不痛了,不再惨叫。 七个太子爷看在眼里,认错就不遭罪啊。 他们从小到大,哪听说过认错可以免遭罪,他们不管做什么事都有理,包括要玩妞,玩大人家肚子丢一边也没事,根本就不知道认错和负责任。 即便某个妞大着肚子要自杀,你自杀有老子什么事,法律没有规定自杀得有人负责任,谁还可以追究老子的责任? 太子爷不管做什么事情真的没事。 陈建强认错就不受罪,太子爷可是聪明人,陈建强会做的事情他们一看就会。 七个太子爷惨叫道:“大侠,陈建强说我们讲的属实可以不受罪,我们讲的属实怎么还受罪?” “呵呵,”到底是太子爷,认错都是质问口气,周云扬面色到也友善,“你们不是说我没有资格问你们吗?” “有资格、有资格,大侠最有资格问。”遭罪太难受,不是人享受的东西,几个人为了不遭罪,叫他们揭发老爸行贿受贿也毫不迟疑。 周云扬在七人的背脊上点一下。 七个人身体钻筋透骨的疼痛消失。 “好幸福啊!”李宇威长吁一口气,居然想到了幸福话题。 周云扬笑道:“幸福转瞬即逝,希望你抓住了就不要放弃。” “不放弃不放弃,肯定不会放弃。大侠有话尽管问,我是有问必答,言无不尽。”李宇威很是诚恳表情道。 谁说纨绔子弟教育不过来,周云扬根本就没动口舌,李宇威已知幸福来之不易必须珍惜,已知对话交流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周云扬问李宇威:“打你们的那个学妹你们认识?” 杜宇威说:“不认识。” 周云扬问:“既然不认识,她怎么打你们?” 杜宇威手指向一个人:“都是汪瑜惹的事。” 汪瑜望着周云扬一脸讨好表情:“我看她长得脱俗清秀貌比西施,想到大哥一定喜欢,就跑去叫大哥……” “谁是你们大哥?”周云扬打断汪渝的话,冷着脸问。 汪渝目光看向李宇威,不敢说话。 “嗯!”周云扬脸色一变,看汪渝的目光犀利。 “李宇威。”汪渝赶紧道。 周云扬这才收敛身体散发的暴戾,淡淡道:“我听不得‘大哥’两字。” “是是是。”汪渝低头道。 “继续讲。”周云扬道。 “是是是,我这就讲。”汪渝看眼李宇威,转脸看着周云扬,“李宇威几个正好从体育馆出来,听我讲看见一个貌比西施的学生妹,李宇威说,‘走,去看看。’我们就过去,李宇威果然看上眼。李宇威走上前对她说,‘我们玩玩。’她奇怪眼神看着李宇威,冷哼声,‘给你玩玩,你脑子是不是搭错了神经。’李宇威怒了,伸手去拉学生妹,他们几个也连推带拉学生妹。学生妹起火了,动手打我们。我们也打她,没想到打不过,我们几个就跑了。” 周云扬看向其他几个人。 第二三六章我要他们狗爸到派出所来 几个人忙说:“就是汪瑜说的那样。”周云扬目光看向陈建强。 陈建强苦着脸,他听叫姜清泉的学生妹讲过这个情况,但他根本不管这个情况,只管姜清泉打人的事情。 他说:“是这样的。” 周云扬脸转李宇威:“陈所长怎么知道你们挨打了呢?” 李宇威恨恨目光瞪着汪瑜:“还不是他。” 汪瑜苦着脸说:“我们打不过她就跑人,跑了一阵回头看,没见着她追来,大家停下来喘气。有人骂哪来的母老虎这么凶啊,七个人都打不过,这事就这么算了啊。有人说,我们被女人当众打,丢人现眼,不打回来今后还怎么在学校泡妞……” 周云扬算是看出来了,七个人中汪渝的老爸官最小,他要在七人中挣存在感,于是就动脑筋出点子。 汪瑜停住话,目光看向李宇威,意思,大哥还是你讲吧。 周云扬看向李宇威,目光似若刀子。 李宇威身体一颤,想到刚才的遭罪他身体就颤栗不停。 他说:“当时我就想,七个人打不过她再喊人去打,自己脸也没地方面搁,于是就想到了报案。校园发生打架斗殴案件归保安派出所管,陈建强是老熟人,他肯定要接案,只要把那个学生妹抓去,派出所建议学校开除学籍,这么简单的事情陈建强办得到。” 周云扬转脸陈建强,对陈建强说:“我不想你再遭罪。” “大侠,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一辈子做你的小弟。”事情已经摆上桌面,陈建强真的不敢说假话,他现在要做的事是,如何不让眼前的魔鬼生气逃过一劫。 七个人看着陈建强,陈建强至少四十岁,竟然在二十几岁年青人面前甘当小弟,可见内心对这人的恐惧。 陈建强如实讲了后来的情况。 陈建强得到李宇威报案都觉得好笑,居然被一个学生妹打了,关键问题出在,七个人被打跑后没有一点把握打回去才报案。 李宇威还说,只要把女魔鬼抓去处罚,给她定个有暴力倾向性格,建议学校开除学籍,他就请陈建强去天上人间随便玩。 天上人间可是京都最高档的娱乐去处,若是随便玩,没有三、五万玩得下来。 太子爷报案,即便不叫他去天上人间随便玩,他也要接案。 接案后,陈建强从案发不远处探头查到了录像。 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姑娘,即便美女如云的京都大学,也是国色天香国力压群芳的角色。 能够打赢七个太子爷的学生妹,七个太子爷并没进一步想入非非,而是选择报案,陈建强并不是傻子,太子爷报案他就抓人。 他第一时间调取打人的学生妹档案。 姜清泉,青原人,父亲姜冬水,姜家东家。 原来出身青原士豪啊。 他再查姜家社会关系。 最后得出结论,纯土豪,家族及亲朋好友连处级官员也没有一个。 土豪不缺线,陈建强呵呵了,就叫土豪出钱吧。 他把姜清泉传唤到派出所。 陈建强亲自过问案件。 他问姜清泉为什么打人。 姜清泉回答傲慢,说那些人该打。 陈建强说,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大祸临头还不知道吧。 姜清泉内心正对周云扬恼火。 她到京都大学都一个多月了,他没来看过她,很少给她电话,在距离京都大学不远处给她套住宅,钥匙也是快递过来的。 他好像把她给忘了。 姜清泉对陈建强说,我的男朋友叫周云扬,大祸临头的事情你找他去。 她给了陈建强手机号码。 陈建强立即调查周云扬,青原豪门大族周家少东家,也是个土豪。 再查周家社会关系,周云扬亲朋好友连处级官员也没一个,纯血统土豪。 陈建强决定,狠狠敲土豪一笔。 陈建强敲土豪绝对不是乱敲,他是派出所长,敲土豪必须有依有据,于是乎,敲土豪的方案很快在头脑中形成。 他派出下属对七名受害者搞笔录调查。 接着找到李宇威,说要处罚姜清泉,七人必须有医院验伤证明、住院方案、大致医疗费,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报检察厅刑拘姜清泉,然后公诉,法院判刑。 找医院拿个证明对七人来说是小事,分分钟搞定。 不到半天时间,陈建强拿到了京都总医院出具的证明,再次传唤姜清泉。 然后电话通知周云扬,出钱。 周云扬听完陈建强叙述,转脸问七人,陈建强口述是否属实。 七人回答,属实。 周云扬问,谁搞的医院证明。 李宇威看向荣誉。 荣誉老爸卫疗部长。 周云扬看向荣誉。 荣誉说:“我找京都总医院的熊友善,熊友善一个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医生送来了派出所需要的证明。” 周云扬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当着几个人淡淡道:“叫熊友善来京都大学派出所。” 几个人面面相觑,熊友善是京都总医院的院长,不仅是国家知名人士,还是世界知名人士,一个电话就叫得来? 不到半小时,熊友善急匆匆赶来。 走进所长办公室门,见躺着一地人,周云扬端坐待客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熊友善吃惊不小,忙走到周云扬旁边:“周助理,你怎么在这里。” 周云扬说:“我的女朋友被人陷害,派出所办冤案,供出医院出具假伤情报告、假治疗方案,造成我的女朋友遭遇无妄之灾,他们指证出具的虚假证明是你所为,因此,我叫你过来证实。” 熊友善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周云扬背景的厉害,惹着他等于自掘坟墓,自己还想风风光光生活一辈子,才不会去招惹眼前的魔鬼。 他赶紧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出具什么虚假证明,周助理,我敢对天发誓。” 一众看到熊友善样子就感到奇怪,两人认识? 周云扬目光扫过一众人,淡淡道:“我是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助理,我和熊院长认识。” 院长来了助理应该像耗子见到猫猫一样才对啊,怎么熊友善到成了耗子,周云扬反到是猫猫了呢?一众人就看不懂了。 周云扬目光看向荣誉。 荣誉赶紧道:“熊友善,我亲自找的你,你当着我的面亲自打的电话,不到十分钟,有人把我需要的证明就送到你手里,你转手就把证明递给我,你不能不承认啊!” 荣誉脸转周云扬:“大侠,给他点厉害,看他的样子就是叛徒甫志高,稍稍动刑比我们还叛变得快。” 周云扬差点儿就笑起来,这些人承认自己是叛徒,毫不隐晦,直率得有些可爱。 当然,熊友善没遭罪他们心理也不平衡,希望熊友善给他们一样遭罪。 遭罪面前人人平等,不然地上的八个人有意见,他目光看向熊友善。 熊友善家庭没有背景,能混成现在样子全凭头脑活络,且他清楚周云扬的背景,这点矮桩都下不来,京都总医院院长就白做了。 他身体突然倒地。 几个人吃一惊,难道吓昏死过去不成。 倒地后熊友善才说话:“周助理,他们都躺着说话,我站着说话不尊重周助理,现在我躺着交待问题行不行?” 玛迈批,这老鸟在官场摸爬打滚,还真练就了一身摆平祸事的本领。 “可以。”你要躺着说话是你的权利,周云扬说,“讲吧。” 熊友善赶紧道:“周助理,熊友善对天发誓,熊友善的的确确不知道姜清泉是周助理的女朋友,才叫人出具医院证明,如果熊友善的话有丝毫虚假,天打雷劈。” 周云扬目光盯着熊友善,有点寒冷。 熊友善歇口气说:“如果熊友善晓得姜清泉是周助理的女朋友,慢说是荣部长的公子、就算是荣部长亲自叫我开虚假证明,我宁可不做京都总医院的院长,也绝对不会叫人开虚假证明。” 几个人心里骂,玛迈批的老鸟院长,你把院长看得比命还重要,在大侠面前还很有原则的样子。 周云扬说:“少罗嗦,说实质问题。” 熊友善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 七个人说属实。 陈建强也说属。 至此,事情水落石出。 就以他现在的强势,从此以后,周云扬也知道没有人胆敢招惹姜清泉。 他也想就此了结。 然而,他心理不平衡。 案件看似姜清泉没有吃丁点亏,七个人和陈建强、熊友善也被搞得狼狈不堪,甚至遭罪,被吓得也不轻。 然而他们之所以胆敢胡作非为,七个人依仗他们老子的权势,想要玩学生妹就玩学生妹,全然不顾学生妹还有没有颜面活在世上。 陈建强、熊友善利用职权与上面搞好关系,根本不管受害者的死活,制造冤案那样的轻松写意。 若是一般老百姓遇上,还不人财两空,比窦娥还冤。 他也清楚冤案没有造成后果,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他们也不会负法律责任。 但是, 老子为什么要轻易放过他们。 他眼睛瞪着地上几个人,掏出手机。 他说:“我要他们七个人的狗爸到派出所来。” 第二三七章狗爸光临 “我要他们的狗爸来派出所。”周云扬在对谁说话呢,完全是下命令的语气。 狗爸是参事、部长,最小的也是司长,谁喊得动这些人? 问题出在,周云扬对喊得动狗爸的人下命令,几个太子爷吓得大气不敢出,更别说吱声。 他们的狗爸是那么好喊动的吗?除非喊的人可以决定狗爸的命运。 电话那头的人是谁,难道可以决定狗爸的命运? 太子爷谁个不是聪明人,正因为狗爸的地位和手中的权力,陈建强才给他们办事。 狗爸若是有个闪失,球个大爷才给他们办事、球个大爷才尊他们为太子爷。 见到周云扬下命令,几个太子爷有如莫日来临,惊恐万分。 周云扬喊人,熊友善、陈建强慌了神。 两人如何不知自己在事件中充当什么角色,说白一个出具影响司法的虚假证明、一个制造冤案,都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然而,两人只是个小角色,太子爷的狗爸惹不起,若因这事诱发地震,两人极有可能在地震中丧生。 两人原本是维护太子爷从中谋利,没想到遇上周云扬里外不是人,还躺枪,感觉倒霉透顶。 两人耷拉着脑袋,听天由命。 半个小时,七个狗爸到来。 参事、部长、司长走哪里身后不是簇拥着许多人,谁个不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现在怯怯表情走进派出所长办公室,一个个缩头缩脑有如从河里爬上岸的老乌龟。 看着儿子躺在地上他们也心疼,可是不敢询问,也不敢表现出半点心疼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老爷子大发雷霆。 老爷子大发雷霆意味着什么,血溅五步不是不可能,他们屁沟子夹着的东西如何不知。 赶紧打听才知道,儿子给老子摆了一道菜,老爷子要他们自己过去处理。 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老爷子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七个人赶紧赶去派出所。 没有人接待参事、部长、司长,没有人请他们上坐,没有人向他们汇报工作,没有人请他们讲话、做指示。 他们看到的是,儿子躺在地上,京都医院的熊院长、派出所的所长也躺在地上。 周云扬从沙发上站起身体。 几个人虽然不认识周云扬,然而他们有察言观色的本领,赶紧走到周云扬面前,表情十二分的恭谨。 周云扬说:“我叫周云扬,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看看好儿子,依仗权势都干了些什么。我要说的是,得给我个说法,不然,老子、儿子休想得到安宁。” 他撂下话,大步走出派出所长办公室。 周云扬才懒得听他们说,对发生的事件深感愧疚,内心不安。都怪自己忙于国家大事,日理万机,忽视了对犬子的教育,给受害者造成严重伤害。对此,必须深刻检讨自查自纠,从灵魂深处查找发生事件的原因…… 敢动老子女人,别想着几句空话、套话、假话、官话就能过关。 周云扬确信几个成精的老乌是聪明人。 周云扬刚走出派出所手机振铃,姜清泉的,他接起。 “爸、妈来了。” “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 当然在家里,周云扬说:“我马上过来。” 女儿在京都受惊,爸妈急忙赶到京都。 御苑高档住宅小区。 李正媛购置好家具电器,按照周云扬给的地址,把钥匙快递过去。 姜清泉得到钥匙才晓得周云扬给他置办了房产。 她电话约周云扬,一起去新房。 周云扬忙来忙去没时间,一直到现在也没过去。 姜清泉也没去过新房。 爸妈来了,当然要接待在新房,姜清泉于是给周云扬去电话。 出了京都大学大门,往左乘公交车不到二十分便到御苑。 到了御苑大门,门前保卫一律的英国皇家卫士打扮,有些洋为中用的样子。 他在门岗登记,联系上姜清泉,门岗才放他进去。 走到单元门前,姜冬水夫妇站在那里恭迎。 见到周云扬,姜冬水笑烂了一张脸。 姜冬水哪像岳父大人啊。 好像反过来了,周云扬才是岳父大人、姜冬水才是小女婿。 “贤婿,回来了啊!”姜冬水碎步跑上前迎接。 周云扬再不有所反应就没有一点道理。 他赶紧碎步跑上前,双手伸出去一只手拉着姜清泉爸、一只手拉着姜清泉妈,喜笑颜开:“爸、妈来了啊!” “来了来了!”姜冬水好不高兴,周云扬终于喊爸妈了,“给贤婿添麻烦了。” 嗯,怎么这样说呢,我的女人有事正该我管,不叫麻烦,是正事。 周云扬延手让二老先走进电梯。 电梯为景观电梯,站在电梯内,随着电梯飞升,人便有种乘坐直升飞机往上窜的体验。 姜冬水望来望去到也自在。 姜清泉母亲就不行了,她目光不敢看玻璃外面,虽说没吓得尖叫,但面色还是吓得有些苍白。 电梯到二十八楼停下来,电梯门打开,周云扬还没来得及延手客气,姜清泉母亲已一步走出电梯门。 姜清泉等在家门口,看见周云扬,也不管爸妈在一旁,呼喊着跑过来,跃身扑向周云扬,双臂箍住周云扬的脖颈,双腿夹住周云扬的腰胯,激动不已。 女儿疯起来连老爸、老妈都不顾及,老爸、老妈只有尬笑了。 姜清泉就这么挂在周云扬身上进了屋子,根本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云扬哥,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等着你回来呢。” “是吗?” “去厨房看。” 姜清泉挂在周云扬身上去厨房。 周云扬这才看到,姜家的大厨都带来了。 菜板上放着甲鱼、野鸡、黄牛菌之类好东西,周云扬都忍不住流口水。 “去,看我的房间。” 姜清泉在周云扬身上,给周云扬指路,两人去了房间。 姜清泉夫妇想叫女儿从周云扬身上下来,可人家周云扬愿意,你叫女儿下来是不是有干涉恋爱自由之嫌。 两人不好说话,尬笑不已。 现在的年轻人啊,思想解放得男女都不怎么分。 周云扬到也乐意,很是顺从的听姜清泉指挥,在房间跑来跑去。 第二三八章赔偿 房子为跃层式,面积差不多两百平米,周云扬初来乍到仿佛走进迷宫,没姜清泉指路还真找不到南北。周云扬注意到,装修仿欧式,全是红木家具,电器也是当今名牌。 不能不说,李正媛很会享受,也很有品味。 她一下子拿出五套房,加上家具电器,每套房上两千万,不能不算出大血。 李正媛是明白人才舍得出大血,因为她不愿意东窗事发去吃一个月一百五十元的伙食。 这么好的时代,她才三十岁,还有大把的美好日子等着她去过呢。 因此,她毫不犹豫的投靠他。 他也知道她是被迫。 然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尽管她仇恨救命稻草,但她能够丢掉救命稻草? 不但不能丢掉救命稻草,还必须得想尽千方计抓牢实呢。 两人现在是落水人与救命稻草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往往比利益趋动建立起来的关系更牢实。 周云扬欣赏着房间,走进主卧室。 姜清泉的房产主卧室当然是她的卧室。 这是一间七十平米屋子,正面遥控落地玻窗窗帘缓缓拉开,自然阳光照射进房间,有如走进大自然一般。 床是水床。 床单、被盖真丝。 化妆室在左边、卫生间在右边。 房间布置简洁明快,很符合年轻人口味。 周云扬悄声道:“我很想把你按在床上。” “坏!”姜清泉腾出一只手扯周云扬耳朵。 “不行了,我不把你按在床过不去。”周云扬憋得慌的样子道。 想想就知道了,这样的房间,大姑娘还挂在身上,谁个男人经受得住熬煎。 姜清泉痴笑:“只准做做样子。” “只做样子?”周云扬嚷起来,“这都可以做样子啊,又不是演戏拍电影,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 姜清泉道:“这是我的闺房,要做就去你的房间。” “还给我准备了房间啊?”周云扬问,有点意外。 “嗯。”姜清泉诡笑。 “还不快带我去。”周云扬迫不及待。 姜清泉指挥着周云扬冲出闺房,左指周云扬左跑、右指周云扬右跑,跑到一扇门前。 姜冬水夫妇见周云扬身上挂着女儿跑来跑去,就搞不懂了。女儿、贤婿怎么了,给慌猫跑狗似的。 他们也不好过问,就看着两人在屋子里跑。 姜清泉腾出一只手扭开门锁,里面黑漆漆的。 周云扬目光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没有走进去。 “进去啊!”姜清泉喝道。 周云扬迈开脚步小心翼翼样子走进房间。 “啪。”姜清泉按下门框旁的电灯开关。 屋子节能灯泡亮起来。 整套房子也只有这儿才看到一个节能灯泡。 周云扬看到屋子情形有些愣怔:“这是我的房间?” “嗯,不满意吗?”姜清泉问。 这应该是杂屋间啊,周云扬回答能满意吗。 杂屋间只有几平米,长方形,摆着张老式单人床,床上铺着床单、叠放着被子。 “怎么样,我还有创新能力吧?”姜清泉洋洋得意问。 “你把我按排在这里睡?” “是啊!” 周云扬心道,我给你这么一套高档住宅,就算你不让我去你闺房睡,也该给我找间好一点的房间睡吧,怎么安排我睡杂屋间。 他问:“为什么?” 姜清泉笑了:“心里不明白?” “不明白。”姜清泉安排如此奇葩,周云扬真的不明白。 “这地方你还想干坏事?”姜清泉扑哧笑起来。 周云扬这才反应过来,去了姜清泉闺房再到杂物间,反差之大,一时间真的还忘了干坏事。 周云扬发恨道:“以为我在这里就干不成事,我这人从不择时间地点,想干事哪儿都成,要不要试试,我就在这地方给你制造个儿子……” “不要啊!”姜清泉身子就要滑下地跑人。 周云扬双臂箍住了姜清泉身体,岂能轻易让她滑下地。 紧接着,周云扬把姜清泉把按进单人床…… “贤婿,吃饭了。”姜冬水出现在杂屋间门前。 声音落下姜冬水就有些傻眼,两人怎么在杂屋间单人床上重叠? 富丽堂皇的房间不重叠,偏偏跑到杂屋间重叠。 你们这是? 不该在这种地方重叠啊。 现在的年青人啊怎么说呢,尽做些大人搞不懂的事情。 姜冬水真的搞不懂了,七十平米的上好房间不去重叠,偏偏跑到几平米的杂屋间重叠,这不符合科学、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兴趣要求啊。 你说这事。 早知你们在杂屋间重叠,老子怎么会跑来喊吃饭。 你们若是在七十平米房间关着门,老子才不会敲门喊吃饭呢,等你们重叠完毕,自己跑出来吃饭。 说句心里话,老子巴不得快点有外孙,贤婿喊起才不烧脸。 哪想到,你们在杂屋间重叠。 老子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子没有老糊涂啊。 可是没有老糊涂,怎么又打扰你们重叠呢。 别说岳父大人不能看你们重叠,即便是公公最多也就在窗外听声,绝对不会跑进房间看你们重叠。 姜冬水愣在门前,看着周云扬把姜清泉按在单人床上,进不是走人也不是。 周云扬听到岳父大人喊吃饭,还看到岳父大人愣愣的看着两人,他是啥想法也不敢有了。 岳父大人再想贤婿把闺女给办了,也只能背着岳父大人办啊。 女婿和岳父大人再和谐,也不能对岳父大人说,“岳父大人,你亲自指导我办你闺女,我一定按照你的指导,把你的闺好办安逸。” 真那样的话你试试,三条腿怕是要从此残废。 周云扬身子从姜清泉身体上直起来。 姜清泉双臂紧紧箍住周云扬身体,挂在周云扬身体上随着离开单人床。 周云扬嘿嘿道:“爸,吃饭了啊?” “你们忙、你们……”姜冬水声音戛然而止。 他内心忍不住骂自己玛迈批,老子居然说你们忙,老子可是岳父大人,两人重叠可以说你们忙吗? 老糊涂啊! 老不中用啊! 老不是东西啊! 人家晓得了不笑死老子的先人。 “嘿嘿,不忙了,我们这就跟爸去吃饭。”周云扬嘿嘿道。 姜清泉指甲暗中挖周云扬的肉皮,什么话不好接嘴,老爸这话你接嘴,几个意思? 周云扬话出口就知道多嘴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小妮子要选择这个时候挂在自己身上,他在岳父大人面前不自在啊。 姜冬水回过神这才想到自己还杵在门前干啥,分明自讨不自在,他转走去餐厅。 周云扬对姜清泉说:“老爸的脸都挂不住了,你还不下来。” “我要。”姜清泉还是双臂松开周云扬脖颈,人滑到地上。 两人走出杂屋间去了餐厅。 四个人坐上餐桌,酒是要喝的。 周云扬端杯敬姜冬水…… 优雅的音乐声响起,姜清泉手机振铃。 姜清泉看,陌生号码,直接给掐了。 音乐声再次响起,姜清泉看还是那个号,正要掐…… “接起。”周云扬道。 姜清泉当然是聪明人,已猜出端倪,接起,好听声音道:“我是姜清泉,哪位?” “小姜啊,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们,但是,还得请你一定来趟御苑咖啡厅,作为长辈,我们要集体向你表示歉意。” 姜清泉脸转周云扬。 “去,怎么不去,不要他们的歉意,是对不起他们。”周云扬态度坚决道。 姜清泉站起身…… 姜冬水一把拉住女儿:“既然他们服软,这事就当揭过,兔子追急了要咬人。” “我还巴不得他们咬人呢。”姜清泉挣脱老爸的手走离去。 姜冬水夫妇见周云扬并没有要陪姜清泉去的意思,面色紧张起来。 周云扬说:“爸妈请放心,没有人可以欺侮清泉。” 姜清泉去了御苑咖啡厅,七个老者早在大厅候着,见姜清泉到来,一个个给尊敬小公主般把姜清泉迎进包厅。 姜清泉也没问七人是谁。 七人也没自我介绍是谁。 李参事说:“小姜啊,犬子不肖,竟然对小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知道后,已对犬子动用家法,严惩不贷,以观后效。然而事件已经发生,我们对小姜受到的伤害深感不安,怎样才能弥补小姜受到的伤害,我们七人商量过后,决定赔偿犬子给小姜精神造成的损失。一点小意思,请小姜笑纳。” “一点小意思,请小姜笑纳。”七个人看着姜清泉,一脸的紧张、讨好表情。 姜清泉看向七人,当真是大官,硬起来比钢钎还硬、软下来比死肉还软,云扬哥说得对,他们收刮的是民脂民膏,赔偿不要白不要。 她说:“本姑娘不是有些人想调戏就调戏、有些人想糊弄就可以糊弄的人。” 姜清泉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想拿小钱打发老娘,还是算了吧。 七个人自然是老鬼,当老爷子喊他们去现场就明白了,必须得对老爷子一样对受害者。 他们如果不懂得这一点,坐得上现在的位子。 李参事忙说:“我们清楚小姜的份量,绝对不敢做轻视的事情。” 姜清泉接过七个银行卡走人,给老头子有什么可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回家缠云扬哥才有激情。 第二三九章你们竟敢撵老子的人出院 姜清泉回到家,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回来了啊。”姜冬水夫妇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云扬哥!”姜清泉不理睬老爸,扑过去身体挂在周云扬身上。 姜清泉挂在周云扬身上也就算了,还当着老爸、老妈嘴巴往周云扬脸上亲。 姜冬水一旁大眼瞪小眼,可是人家小两口的家,小两口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好像并不需要岳父大人干涉。 周云扬心里清楚姜清泉发了个不小的财,这才会高兴得给小猪一样发猪颠疯。 姜冬水却不明究里,一旁对姜清泉吹胡子瞪眼睛,死丫头,你这样没脸没皮纠缠贤婿,是叫不懂事啊。 周云扬身上挂着姜清泉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姜冬水也只是笑。 姜冬水脸上挂不住了,端起酒杯敬周云扬道:“贤婿,丫头在京都读书,给贤婿增添不少麻烦,这杯酒……” 周云扬端起杯笑道:“还是祝贺清泉发财吧。” “发财?”姜冬水一脸的懵懂,“她一天到晚疯疯撒撒,只知道扔钱,一辈子怕是发不了财。” 姜清泉往餐桌上扔出七个银行卡,看着老爸骄傲表情道:“一个卡五百万,七个卡是多少,算不算发个小财啊?” 姜冬水夫妇惊得目瞪口呆,死丫头出去一会儿拿回来七个卡,一个卡五百万,那可是三千五百万啊,死丫头撞了什么财运…… 周云扬手机振铃,他赶紧喝了杯中酒拿出手机看,李正媛抠手机。 季万全在神经科住院,他接起道:“有事吗?” “周助理,季万全检查会诊,双腿神经断裂委缩,诊断结论不能恢复大腿功能,神经科床位紧张,向科长决定季万全出院。” “我给你讲了,你可以恢复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难道没有讲吗?” “讲了,向科长不相信,他说这里是世界一流医院,相信医学,谁说能恢复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必须拿出理论依据。” 周云扬去哪拿季万全大腿神经恢复功能的理论依据,不过他拿得出另一空间的物质,能够恢复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 “你告诉他,季万全是我从青原带来的,院住定了。” “我讲了,向科长说,你给褒艺苑合伙跑到京都总医院撞大运,实属江湖流窜医生行径,肿瘤专科医院的人怕你,他不怕你。” 周云扬眯缝起眼睛,向金建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说他是江湖流窜医生,就算治疗癌症撞大运,也不能恢复死了的大腿神经功能,想要跑到神经科撞大运,他不允许。 周云扬说:“我一会儿过来……” “不行啊!”李正媛着急道,“内保都进了季万全病房,季万全如果不出院,他们就要把季万全架出去。我是个女人,拦不住他们。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可以找熊友善,自从那次事件后,我没有再找过熊友善,周助理……” “我马上过来。”周云扬手机收线,事情紧急,他不能陪岳父大人喝酒,对姜冬水说,“医院有急事,非得我回去,对不起啊,回头我陪爸好好喝几杯。” 姜冬水夫妇、姜清泉还没回过神,周云扬已跑得没影。 “丫头啊,你欢喜他,是不是……”姜冬水看着姜清泉苦笑。 他的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为了季万全他不惜与医院闹开,说明他不会丢下季万莲,他一生注定不只一个女人,日后你能容忍。 二是周云扬一生注定打打杀杀,事情闹大让人担惊受怕,哪还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姜清泉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爸知道我在学校惹着什么人吗,是参事、部长的儿子。这些人歪下嘴巴就可以要人死,但是,他跑去学校半天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这足以说明,他有解决事情的能力,这样的人你还怕他惹事不成?” “丫头,你有这个想法我就放心了。”姜冬水嘴上说是放心,心里还是不放心,然而女大不中留,她看上了周云扬这样的人,也只能听天由命。 姜清泉端起杯:“爸,我陪你喝吧,他喜欢玩心跳、我也喜欢玩心跳,我给他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才不担心他出什么事。” 姜冬水喝了一杯酒,问:“丫头啊,房子怎么回事?” 姜清泉说:“他说房子是我的,后来有人叫我去办房产证,果真是我的名字。” 姜冬水说:“房子价值两千多万,说给你就给你,况且周家还是建药厂、饮料厂,看他们建厂的规模,没有几个亿厂房建不起来。周家近些年的情况我了解,他的钱从哪里来?” 姜清泉说:“如果用一般人的思维,他的确拿不出钱,但是,他死了都活得回来不是一般人,用一般人去看他,怎么看得透其中原因。” 姜冬水点点头,刚才的事情他见到了,丫头打了参事、部长的儿子,那些人可是国家级大佬啊,反倒给三千五百万,一般人完全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 周云扬火燎火急跑回医院,冲进季万全病房。 看到眼前情形,肺都气炸了。 病房里有五个内保。 两个内保拿着季万全的物件正往外走,要把物件扔到门外。 三个内保推的推、拖的拖季万全的轮椅,要把季万全赶出病房。 李正媛搞不过五个内保,她顾不得体面,身体倒在地上卡住轮椅轮子,双手抓住轮椅,嘶喊着你们要把季万全推出医院,除非轮椅轮子碾过我的身体。 主任向金建在一旁指挥,大喊大叫:“已经是没法治疗的废人,占据床位,牺牲能治好病人的健康,损害神经科的经济利益,给我把它撵出去。” 向金建的话说得有道理。 床位这么紧张,季万全占了床位,能治疗的病人住不进来,牺牲了病人的健康,甚至因延误治疗造面残废。 季万全已经残废,占着病房没法医治,医院当然没有经济效益。 周云扬豹眼圆睁,一脸狰狞:“你们竟敢撵老子的人出院!” 第二四0章跳坑 没有人理睬周云扬,这儿是神经科,不是肿瘤专科医院。那边你可以一手遮天,这边是主任向金建说了算。 何况向金建的话说得有道理。 能治好的病人住上床位,一天的治疗费几千甚至几万十几万也说不定,想想就知道是多大的经济效益。 向金建貌似为了病人、为了神经科经济效益,博得了医生、护士一致赞扬,对李正媛占据病房做私情,十分愤慨和鄙视。 原本医生、护士要站出来吼李正媛,但是,想到李正媛给熊友善有一腿,医生、护士还是躲在一边,没有人想得罪熊院长。 何况,主任、副主任较劲,医生、护士也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现场,向金建指挥五个爪牙把周云扬撵出医院十分强势;李正媛一人对抗六人势单力薄有如螳臂当车。 “妹夫,他们要撵我出院!”季万全哭丧声音叫喊,他就一个残疾人,对眼前的情形只有哭的命,那有反抗的能力。 周云扬肺都气炸了,冲向几个保安。 “怦!”一拳。 “怦!”两拳。 “怦!”三拳。 “怦!”四拳。 “怦!”五拳。 周云扬要打哪个人、打人的哪个部位,精确定位,不偏不倚。 五个人全倒在地上,叫唤不出声,爬不起身体。 他这才伸手抓住向金建前衣襟,一拳头就要给他面门打过去…… 他停住手,对向金建冷冷道:“这一拳我暂且留下,该打你时再打你。” 向金建以为这一拳挨定了,结果周云扬不打了,小子打内保这么狠,还是不敢打老子啊。 这就是常人思维,周云扬不打他,按照常人推理,他是主任、周云扬仅是助理,助理虽然敢打内保,但绝对不敢打主任。 何况都知道,向金建是熊友善的绝对铁杆,就算是李正媛给熊友善有一腿,也没有把向金建的主任位子搞下去,因此,周云扬忌惮向金建。 周云扬不敢打自己,向金建胆子就大起来。 不过他还是不去正面刚周云扬,决定走出病房报案。 他转身刚迈出一步,周云扬身体堵在他面前,他被迫站住身体。 周云扬冷冷道:“只要你胆敢走出病房,老子一拳头结果你。” 周云扬模样凶狠狰狞,向金建也不敢贸然离开,黑着脸不吭声。 周云扬这才走去李正媛身边,蹲下身体,扶她坐起身体,温和道:“伤着没有?” 李正媛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是女人,大知识分子,最怕打打杀杀,她今天给内保行为已算是打打杀杀了。 周云扬一句“伤着没有”,很是温暖她的心。 “没有。”她挣扎着要站起来。 女人,很注重形象,她不愿意躺在地上。 周云扬扶着李正媛站起身体,给李正媛拍拍身上灰尘、整理衣服皱褶、还理理李正媛的头发,笑笑说:“比原来还漂亮和有气质。” 李正媛眼泪流出来了。 周云扬原来是有情有意的男人啊。 回想熊友善,潜规则她,要她的钱、要她的身子,只把她当着赚钱、玩乐的工具,她在他面前感觉不到丝丝温暖和情意。 见李正媛没事了,周云扬掏出手机抠电话。 “我是周云扬,你马上到一八八六贵宾病房来。” 周云扬命令语气,没有人知道他给谁去电话,看他样子,只要他发话,那人就会屁颠颠跑来。 向金建以为周云扬喊人,他要跑,可是周云扬堵在面前跑不脱,他心里慌了,强撑着主任面子道:“光天化日,你难道敢喊人打人不成?” 周云扬鄙视目光盯着向金建,冷冷道:“刚才我说过记下一拳,李主任恢复我舅哥的大腿神经功能,当众一拳把你的面门打个四季花儿开。” “她能够恢复他的大腿神经功能?”向金建问,他很想骂人。 季万全的大腿神经早已委缩断裂,现代医学没法恢复,眼前这个医盲混混,也敢谈恢复二字。 不就给李正媛扎墙子吗,居然说她能恢复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 你问问她,看她敢不敢说有本事恢复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 再说熊友善。 熊友善在京都大学派出所,被卫生部长儿子当众指证他出具医院假证明,他如何不明白,这是实打实的犯罪行为。 这事惹着的是周云扬,想要滑过去谈何容易。 他回到办公室,想着这事无论如何要找到周云扬摆平,不然他就危险了。 单就这事他也不怎么怕,怕的是扯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想要保住命都难。 也就在这时,他接到周云扬电话,叫他去一八八六贵宾病房。 他如何听不出周云扬的语气,小子又怎么了,他内心害怕得要死。 自从周云扬来京都总医院,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现在更是,听到周云扬名字,简直是闻风丧胆。 一八八六病房,周云扬、李正媛、向金建不出声,默默的等人来。 周云扬当然知道谁来。 李正媛、向金建不知道啊,周云扬用命令口气喊人来,两人还以为喊的是肿瘤专科医院的保安。 熊友善一步走进一八八六病房。 向金建大睁眼睛,神色惊愕。 李正媛也是大睁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用命令口气喊院长过来,院长不到十分钟屁颠屁颠跑过来。 这是什么鬼? 肿瘤专科医院的小助理,居然命令总院的院长。 熊友善到也还镇着院长派头,问:“周助理,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云扬手指向金建:“熊院长先问他。” 熊友善目光看向向金建。 向金建忙叫熊院长。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明知李正媛给熊院长有一腿,可怎么就要强迫她的病人出院呢。 他之所以这样做有两方面原因。 一是周云扬算什么东西,竟然做助理,听说在肿瘤专科医院拔扈得很。他认为肿瘤专科医院给神经科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他要撵周云扬带来的病人给肿瘤专科医院的哥们出气。 二是他听说李正媛的弟弟在肿瘤专科医院被免去药品采购科长,熊院长居然没有出面站台,证明李正媛已经被熊院长抛弃,他之所以要撵李正媛接收的病人,说白了是要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周云扬一个电话熊院长跑来。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事自己很难占便宜。 不过他还是有依仗,季万全是没法恢复大腿神经功能的病人,他要他出院没有错,熊院长不会睁着眼睛偏向周云扬、李正媛。 见熊院长看向自己。 向金建说:“病人季万全入院后,神经科对他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发现,病人的大腿神经受损严重,后又再次伤害,由于延误治疗,大腿神经已断裂、委缩,不可再接,也就是说,病人已是终生残废。” 向金建把片子、检查及结论送给熊院长。 熊院长当然相信向金建的话实事求是,但是,他没有伸手去接向金建递给他的检查报告。 他目光看向周云扬,意思我为着你说话,你也要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周云扬目光看向李正媛。 李正媛是著名神经专家,检查结果她当然看得出来,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没法恢复,这是医学,来不得半点虚假。 然而,周云扬对她说,季万全的大腿神经功能可以恢复,还要她作为典型临床病例医治。 现在周云扬目光看向她,是要她说假话。 她也知道说假话的事情多了是。 连圣人都说,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 但是,这是医学啊,说假话也没法恢复大腿神经功能。 如果把季万全的大腿神经比着一个人,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多天,要医活怎么可能。 然而,她又不得不说假话,因为是周云扬喊她说假话。 他必须得说假话。 至于说了假话以后怎么办,她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李正媛说话了,当然是说假话。 “我仔细看了检查报告,认为季万全大腿神经功能恢复有两点可能。” “首先,病人的体质好,这是恢复大腿神经功能的基础,特别是他的肌肉,富有弹性,爆发力强,蕴涵的能量恐怖……” 连李正媛都觉得,怎么拿肌肉说事呢,把两个系统生拉活扯弄到一起说事适合吗? 但她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拉在一起说事啊。 她清楚熊友善、向金建能听出破绽,但她也不怕,熊友善真敢说她什么,她就给他翻脸。 向金建原本就是对立面,他说什么就当是放屁。 “其次,我仔细看了病人的神经系统,貌似不可以恢复,但通过观察,病人的大腿神经是假死,也就是说,通过剌激治疗完全有可能恢复大腿神经功能……” 熊友善心忖,你好不好也是神经专家啊,怎么讲这么没水平的话呢,麻外行还可以,麻我和向金建行吗? 向金建内心呵呵了,熊院长听了李正媛的讲,要同意季万全住院才怪,他再给李正媛有一腿,也不会指鹿为马吧。 他鄙视目光看着李正媛,心说,失势的人怎么说呢,就算不遭遇墙倒众人推,自己都要去跳坑。 第二四一章那就赌吧 李正媛话完转脸看向周云扬。她胡诌一通连自己都知道不能自圆其说,别说同行,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周云扬见李正媛话完,目光看向熊友善,意思该你说话了。 熊友善身体不由一颤,心骂,玛迈批向金建,周云扬的人住院你就让他住啊,非得要把他撵出院,你这么做不就把老子推到虎背上去了吗。 老子出具假证明的事情还脱不了干系呢,指望老子帮你站台,去你玛迈批。 他说:“李主任讲的不是没有道理,病人的体质好,治疗方案得当,我认为还是有希望的……” “熊院长!”向金建一嗓子喊开,要不是熊友善是院长,他绝对骂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体质好、治疗方案得当,风马牛不相及啊,“她胡扯一通,没有医学根据,我怎么没看出希望在哪里呢?” 周云扬鄙视道:“你只看得到病症的表面,看不到病症的实质,就一个庸医,怎么看得到希望在哪里呢!” 医生最怕什么,就怕被别人骂庸医,周云骂他是庸医,向金建气得浑身颤抖,他手指周云扬看着熊友善:“熊院长,我跟你这么些年,进入世界医学史的论文有几篇、受到医学界盛赞的临床治疗好几例,他居然骂我是庸医,当着熊院长的面,我要叫他讲清楚啥子叫庸医。” 熊友善脑顶皮都绷紧了,他心骂,老子都不敢给周云扬较劲,尼玛给周云扬较劲,再这么闹下去,尼玛不仅是庸医还是实足的庸人。 他说:“向主任,李主任坚称能够恢复患者的大腿神经功能,你说患者一点希望也没有,还撵患者出院,患者家属骂你庸医情有可原。” 熊友善听到季万全喊周云扬妹夫,他意在把周云扬是患者亲属提醒向金建,不要给周云扬较劲。 “熊院长……”向金建震惊无比,气得浑身颤抖,张嘴说不出话来,哪去注意熊友善的提醒。 “熊院长,”周云扬这个时候当然要加塞子,他说,“你都看到了,向主任不学无术,独断专行,不顾患者死活、不顾真才实学医生见解,执意要把能够治疗痊愈的患者撵出医院,从而达到他在神经科一统天下的目的。” “你……”向金建手指周云扬眼睛喷火。 周云扬目光盯着熊友善:“向主任为什么必须撵走患者,因为他心里清楚李主任能够恢复患者大腿神经功能,于是千方百计压制在医术上精益求精的李主任,从而掩饰他滥竽充数的本质。” “一派胡言!”向金建终于骂出一句话,但他都明白,这话骂得软弱无力。 周云扬继续说:“熊院长曾在肿瘤专科医院清除滥竽充数医生,受到广大医务工作者和患者盛赞,我有个建议……” 向金建的医术熊友善当然了解,不是滥竽充数,但是,周云扬要说向金建滥竽充数,熊友善也不敢说,向金建不是滥竽充数。 他出具虚假医疗证明的事情捏在周云扬手里,那是实实在在的犯罪,且时间、地点、人证、物证被周云扬拿得死死的,自己即便是条毒蛇,被咬的人走不出五步倒地就死又怎么样呢,现在被人捏住七寸,哪里还有咬人的机会。 何况他亲眼看到,周云扬把李参事、王部长等人弄得规规矩矩不敢乱说乱动,他就一个医院院长,只能顺着周云扬说话才能保平安。 他广纳贤言表情道:“周助理有建议请讲。” 周云扬说:“两人是神经科主任、副主任,一个说患者不能医治、一个说患者能医治,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我的建议是,如果患者不能医治,李主任滥竽充数,免去副主任职务;如果患者能医治,李副主任有真才实学,不是滥竽充数,做神经科主任。” 这可是用治疗临床患者赌博啊,亏周云扬想得出来。 向金建一脸惊愕。 李正媛一脸惊愕。 熊友善也是一脸惊愕。 这儿是国家医院……不,应该称着世界医学殿堂,绝对不是市井,怎么可以赌博,况且是用患者赌博。 有辱医学,有辱斯文。 怎么可以。 世上什么形式的赌博都有,谁听说过用治疗患者赌博的告诉我。 “你两人是著名医学家,对这例临床患者有各自的独到见解,然而为了头上的官帽子,不敢确认自己的见解?”周云扬惊愕眼神看着向金建、李正媛,“难道正如我说的那样,你们是混入京都总医院的滥竽充数医生?” “你说老子滥竽充数,老子是滥竽充数吗?”向金建怒火攻心,遇上这样的流氓简直了,他一嗓子喊开。 周云扬知道猎物跟上来了,抬手指点向金建的鼻子道:“市井粗人脾气暴露无遗,还说不是滥竽充数。” “我是市井粗人?”向金建好想捶人,只有捶人才能散发胸中已形成的核聚变。 然而,他不敢捶周云扬,刚才他看到了,五个内保也不是周云扬的对手。 他气极败坏,不发泄\身体要受到难以想象损害。 “赌就赌,患者检查诊断结论摆在那里,不可能恢复大腿神经功能。”向金建看着熊友善,给就要上前线厮杀的将士一样的慷慨激昂,“如果患者大腿神经恢复功能,我是滥竽充数,熊院长免我神经科主任的职务。” 向金建看向李正媛:“你说能恢复患者的大腿神经功能,敢不敢赌?” 李正媛不是滥竽充数,当然清楚患者大腿神经功能无法恢复,她不能赌,犟嘴巴劲还可以,当真赌,自己就是实实在在的滥竽充数了。 她转脸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递李正媛个眼神。 李正媛心说,不是我不敢赌啊周助理,患者的大腿神经断裂萎缩,说白了早已坏死,根本接不上来,还怎么赌?若是硬着头皮赌,内衣内裤输掉一样走不脱路啊周助理。 周云扬再递给李正媛个眼神。 李正媛也是没有办法啊,周云扬的话她不能不听。 她对向金建说:“你要赌,那就赌吧。” 第二四二章李正媛吓哭了 李正媛说得很勉强,向金建呵呵了,他指着李正媛对熊友善说:“熊院长,我知道她怎么赌了。”“你知道她怎么赌?”熊友善面现不相信,都知道李正媛怎么赌,你还不一赌一个赢,况且知道她怎么赌也不该说出来啊,你来个针对行事,不就百分之百胜出吗? 向金建说:“李主任一口咬定能恢复患者大腿神经功能,病人是青原季家少东家,有钱,出床位费赖在病房不出院,赌个地久天长,熊院长又怎么判定输赢?” 熊友善醒悟过来,李正媛怕是打的这样的牌,明知不能赌却赌,必然有原因。 他看着李正媛心说,我也想替你找退路,可是向金建已识破诡计,谁叫你相信那个不靠谱的小子话呢。 “熊院长,”周云扬一本正经道,“我把病人给李主任送来时,李主任对病人体检后对我说,病人五天左右就能恢复大腿神经功能……” 李正媛哆嗦下身体,吓得脸变颜色,她内心无比悲哀,周助理怎么说这样不巴谱的话啊,神经系统哪怕受到一点伤害,恢复起来也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五天时间,简直比门外汉说的话还门外汉。 你这么说不是在坑我吗? 我现在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啊周助理。 我是真心实意跟着你混啊周助理。 我巴不得把心都掏给你看啊周助理。 我已斩断过去只做好人不做坏人。 我决心在医学上救死护伤\精益求精。 你还这样坑我,我在你面前难道就一点不待见吗周助理。 周云扬看着惊慌失措的李正媛再使眼神:“李主任,你是不是这样说过啊?” 李正媛已经走投无路了,当着熊友善、向金建的面她不能和周助理争辩,只好埋头极低声音说:“是。” 周云扬目光看向熊友善,问:“熊院长,听到李主任说的话了吧?” 熊友善还能说什么呢,李正媛再和自己有一腿,他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何况李正媛给自己已离心离德,她要跳岩是她的是。 他说:“听到了。” 周云扬这才脸转李正媛,说:“李主任,就赌患者五天时间大腿神经恢复功能吧,你的本事我心里有底,绝对不是向主任那种滥竽充数的庸医。” 李正媛真的要哭了。 她被周助理逼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说的呢,再退一步也无所谓。输就输吧,最多不做副主任、或者不做医生,离职旅游世界,做旅游达人。 反正她又不缺钱。 不就打赌输吗? 赌输又不丢命,有啥了不起。 就当被周助理抓住仿冒药充当正品药不放,姐弟被抓去抢毙。 比起自己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赌输都算赚大发了。 想到这里李正媛态度强硬起来,说:“就赌五天!” “真赌啊!”熊友善吃惊不小。 你是医生呢,清楚神经系统怎么回事,明知是悬崖峭壁,怎么就偏偏往下跳呢? 以前你没有这么傻啊,遇上周云扬怎么变成了傻女人。 向金建赶紧插进话来:“军人军中无戏言、老百姓赌博无戏言,话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我记住了,五天!” 李正媛关键时刻绝不是孬种,斩钉截铁道:“五天!” 熊友善无话可说了,道:“既然你们讲好五天,就五天。” 熊友善转身走出病房。 向金建目光死死盯着李正媛,小子不懂医学,尼玛懂医学啊,你要睁着眼睛跳岩,老子送你一程,老子把你干下去,看哪个副主任还跳出来给老子争权。 向金建双手一背,赢定了的样子迈着方步走向病房门。 “向主任。”周云扬叫喊。 向金建停住脚步,并没有转过身体,也没有应声。 周云扬说:“记好了,季万全大腿神经恢复功能那天,我要当众一拳把你的面门打得四季花儿开,到时多准备点纱布带来。” 这个医盲,简直了。向金建背着双手迈着方步走出季万全病房。 “周助理,这事……”李正媛哭出声。 “没事没事,”病房只有周云扬、李正媛、季万全,周云扬赶紧安抚,“五天后你就是主任了,还哭鼻子!” “周助理,医学不是儿戏,你怎么……” “我知道不是儿戏,才支持你给向金建赌个输赢,走,去你办公室谈。”周云扬双臂拥抱下李正媛身体。 女人在惊慌时,男人拥抱下她身体能够让她安静下来。 李正媛点点头说好吧,情绪稳定了一些,埋头走出季万全病房。 周云扬回头对季万全说:“一会儿李主任要对你加大治疗力度,可能有点痛,你要忍着点,不出五天,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我提前恭贺你。” “真的啊!”有点痛算什么,季万全惊喜得合不拢嘴,经过了辣么多的事情,他对妹夫很信任。 李正媛领着周云扬去到办公室。 两人坐下。 周云扬没一句废话,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交给李正媛。 “这?!”李正媛看到小瓶震惊不已,褒艺苑治疗癌症也是小瓶里东西? “知道就行了。”周云扬吩咐,都是聪明人,话多没有意思。 李正媛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她现在已经把周助理奉若神灵,想想就知道了,能够推翻医学理论已做出的结论,可以开宗立派。 周云扬脸上浮现出微微笑意,另一空间的水和野生果实,能让人脱胎换骨,恢复大腿神经功能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李正媛是聪明人,尽管她还不相信玻璃瓶里东西能恢复患者大腿神经功能,但大致明白熊友善为何害怕周云扬的原因。 能把不可能变成现实的人叫妖孽,给理论、科学无关。 周云扬能够把医学判定、科学定论轻易推翻,就是现实中的妖孽。 常人想要战胜妖孽,你看到哪部网络小说是这样写的。 “周助理……”想到自己曾是必死之人,居然得到信任,她浑身不由微微颤栗。 “好好干吧。” “嗯,我会的。” 周云扬走出李正媛办公室,回到肿瘤专科医院。 褒艺苑在万医生团队,指导万医生团队治疗临桌癌症病人。 一台人体监视机摆放在床头。 管线从人体监视机接连接病人身体各部位。 人体监视机荧屏闪现人体各项指标变化。 根据这些指标变化,褒艺苑做出用药、暂缓用药、加大剂量、减少剂量……等一系列决定。 病房内医生、护士根据褒艺苑做出每个决定,一一按指令不折不扣完成。 病房清风雅静,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这是肿瘤专科医院第一例公开叫板癌症。 癌症病人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交纳定金,进入体检。 有点像白血病患者、尿毒症患者必须匹配一样,只有匹配才能进入治疗阶段。 也不是匹配的癌症患者就能治疗痊愈,痊愈率只能达到百分之三十,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花了钱还丢命。 这些都给患者家属讲清楚了的。 疗程十天,患者家属二十四小时候在病房门外,病人一旦有危险,立即向家属发出病危通知。 同时,治疗过程也是烧钱过程,一旦患者账上钱用完,医院立即通知患都家属交钱。 交钱肯定不是交几万十来万了事,一次最低也得交三十万,即便一次交三、五百万也是正常的事情。 当然,进入治疗阶段交钱的事情之前有交待,患者并不手忙脚乱。 进入治疗阶段家属不能探视、不允许陪房,但每天要按排半个小时探视时间。 肿瘤专科医院第一例临床治疗癌症患者序幕拉开。 罗伯特接到报告。 京都总医院不少商业间谍,信息准确无误的传到罗伯特那里。 治疗程序、治疗器械、医生护士名单、用药无一不准确。 但是,治疗癌症的关键药品却没人中叫得出名,因此,药剂也罢、针剂也罢、还有药丸什么的,罗伯特只能得到a、b、c、d、e、f、g注明,药品名称待查。 罗伯特如何不知,这才是治疗癌症的关键所在。 所谓攻克癌症,说白了就是要制造出消灭癌细胞的药品。 他需要这些药品。 他发出第一个指令,弄出治癌药品。 然而,治癌药品管控得相当严格。 药品放在冷藏箱。 从冷藏箱取出来,两人经手,一个是褒艺苑、一个是柳叶,其他人一律不得染指。 包括万医生也不可以接触治癌药品。 罗伯特最关心周云扬行踪,二十四小时监控,周云扬上班在办公室,或者这儿遛遛、那里逛逛,并没有去患者病房。 罗伯特做出判断。 周云扬不懂医学,治疗癌症单方确有其事。 褒艺苑已经掌握单方治疗癌症的方法。 罗伯特有些慌了,褒艺苑一旦掌握治疗癌症方法,研究透彻药理,写出一篇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那么,他的医学理论成不成立还两说呢。 治疗第五天。 罗伯特得到令他震惊的情报,病人癌细胞正在迅速消失。 罗伯特请示国内,从青原药厂盗出药品。 国内同意罗伯特建议,一众武功高手去到青原。 第二四三章履约 五天里。周云扬没有去过神经科。 向金建没去过季万全病房,季万全大腿神经功能不可能恢复,他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还做什么神经科主任。 他离开季万全病房后,调去检查报告再次认真研究,还与英、美、法神经专家远程会诊,一致结论,患者大腿神经永久性坏死,不可能恢复功能。 李正媛频繁出入季万全病房,面部表情异常的寒冷与严峻。 第五天。 上午十点半。 查完房。 向金建走进季万全病房。 病房内只有两个人。 李正媛站在季万全轮椅后面,面无表情。 季万全坐在轮椅上,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分明在瞌睡。 这样的情形早在向金建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感到惊喜。 “哼、哼!”向金建表示他走进病房。 李正媛似乎要充当护士职责,看也不看向金建,要推着季万全出住院部大楼,享受上午美好的阳光。 季万全到是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眼向金建,又合上眼睛,脑袋继续一点一点的瞌睡。 “要是没记错时间的话,今天应该是第五天。”向金建对李正媛道。 李正媛目光这才看向向金建:“向主任,我们相处这么些年,总的说配合还算默契吧,记忆中好像没有发生过不可调和的矛盾,你看这事……” “李主任,看在你是熊院长的人份上,我到可以考虑让你继续做副主任。但是,你必须在神经科大会上,对医学不严谨、不专业、亵渎医学的行为做出深刻检查。”向金建看着李正媛,一脸的冷酷表情。 “你……”李正媛气得直哆嗦身体,“无耻!” “不是我无耻,是你把话说得太死,即便是熊院长,你执意要跳岩他也拉不住你!”向金建揶揄道。 李正媛铁着脸不说话。 季万全到也平静,背靠轮椅背偏着脑袋瞌睡。 向金建掏出手机,当着李正媛通电话:“你好你好熊院长,我是向金建,转眼五天过去,我在季万全病房,那天的事件熊院长可记得……感谢熊院长主持正义,我在病房恭候熊院长驾到。” 手机收线,向金建随即抠周云扬手机:“周助理吗,我是向金建,那天的事件还曾记得吗?” 周云扬故做懵批,问:“天天我都有事,你问的哪件事?”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周云扬调侃语气,“打赌那件事就不记得了吗?季万全大腿神经功能恢复那件事啊,我在病房等周助理呢,还请周助理大驾光临。” “哦哦哦,我还真忘了这事。”周云扬回过神来语气。 “现在记起也不迟。”向金建手机收线。 熊友善接到向金建电话原本不去,嘴上说说的事情哪能认真,虽说他发现李正媛这些天不再理睬他,但他也没想着要把李正媛往死里整。 毕竟姐弟俩,一个给他提供愉悦、一个给他提供钱,褒艺苑免去李正东药品采购科长他保不住,李正媛不理睬他情有可原,他内心不想撸掉李正媛的神经科副主任职务。 熊友善主动抠周云扬手机,问周云扬,向金建抠没抠他手机。 周云扬说抠了,马上去那边。 熊友善说:“周助理,我的意思这事到此为止,赌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向金建如果还不服气,他负责出面做工作,季万全想住院就让他住下去。” 周云扬说:“熊院长,你可是国家级人物啊,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熊友善叹口气,心说,李正媛啊李正媛,向金建不放过你、周云扬也不放过你,不是我不救你,是你在劫难逃。 他去了季万全病房。 熊友善走到电梯门前,正好遇上周云扬,两人同乘电梯到达楼层,一前一后走进季万全病房。 看到熊友善、周云扬走进病房,向金建欣喜样子迎上前:“熊院长到了啊!” 他没有招呼周云扬。 周云扬是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助理,说白了肿瘤专科医院给神经科一个级别,周云扬在那边再牛批在这边也就是工作员,他对他理也懒得理。 熊友善走进病房见李正媛冷着脸,心说,弄得自己没有退路,当初何嘴巴硬。 向前一步刀山火海,事到如今,我也救不得你。 不过,和稀泥是官员的拿手好戏,拿手好戏不演出下就不是官员。 熊友善说话了,意思委婉。 “那天的事情怎么说呢,都有堵气的意思。” “我的意见赌赢的同志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加强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医学水平。” “赌输了的同志吸取教训认真反省,认识到医学来不得半点虚假,更不是嘴巴要强就能解决医学上的难题。” “现在输赢出来了,但是,我们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还是可以协调解决的嘛。” “熊院长,”向金建表情激动,“当初的情形你是看到的,有人医学理论都可以不要给我打赌,这种荒唐事件若是不严肃处理,势必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神经科怕是要成为赌博科室,还怎么治病救人?不是我坚持免去李主任的职务,是必须维护医学的尊严!” 熊友善目光看向李正媛:“李主任,谈谈意见吧。” 李正媛看也不看熊友善。 实事求是说,李正媛还是希望熊友善力保她,不免去她副主任职务,毕竟她把清白身体交给熊友善,为熊友善守身如玉,还大把大把送熊友善的钱。 圣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希望应了圣人的话熊友善念其恩。 她转脸看着熊友善。 熊友善说话了,说话时不看李正媛。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既然打赌,就应该有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 “圣人云,勇于面对责任的人,才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利于人民的人。” “显然,李正媛同志是要做圣人要求那样的人。” “因此,我遵照李正媛同志的意愿意,当着周助理的面,把那天赌约……” “轰!”阵风扑面而来…… 第二四四章季万全骂人 阵风扑面。哪来的阵风? 几个人看向窗外。 天空明媚,没见着乌云,外面不是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天气。 几个人这才看向季万全。 季万全用力掀开坐在轮椅上盖住大腿的毛毯,由于用力过猛,掀起毛毯时卷起了阵风。 掀起的毛毯居然卷起阵风,力量有点大哈。 大腿神经坏死的病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几个人看着季万全面现吃惊。 季万全一脸怒气,面色狰容,猛力掀开盖在大腿上的毛毯,用力之大,居然在病房内掀起阵风。 随着阵风扑面,季万全忽的从轮椅上站起身体。 季万全身材高大、相貌狰狞,站起的身体好似嶙峋怪石十分瘆人。 季万全目光盯着熊友善、向金建。 熊友善看着季万全,惊愕无比。 向金建看着季万全,像看到鬼一样“啊”的惊叫出声。 季万全左脚一步走出去,踏地有声,地板都感觉在颤抖一般。 这是何等的一步啊,脚步踏在楼板上,有如踏在熊友善、向金建的心上。 随即季万全提起右腿,一步踏在向金建面前。 楼板一抖,几个人身一颤,担心楼板被季万全踏陷。 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生在眼前,向金建被季万全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头脑一片空白。 季万全飞起左脚,踢向向金建。 “怦!”向金建身体飞起撞在墙壁上,随即摔落在地板上。 他大张着嘴,却惨叫不出声。 向金建在一瞬间,遭遇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瞬息失去自我意识。 季万全才不管向金建,叫骂声如震雷。 “玛迈批的庸医,要不是李主任身体倒在地上卡住轮椅车轮子、要不是李主任拿副主任帽子给机把庸医打赌,老子一辈子要在轮椅上坐到死!” “机把庸医,老子给你不共戴天!” “是谁丧了祖先人的德,把机把庸医弄来做主任,不知有多少人被机把庸医弄得残废终生,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冤来人间走一圈!” “上天有眼啊,终于让机把庸医现出原形,我季万全才有站起来、迈开步子走路的今天!” 周云扬适时插进话来,激动道:“患者,只有患者,才有资格对医生做出评判。” 周云扬目光转向目瞪口呆的熊友善:“熊院长,你说呢?” 熊友善下意识点头哈腰道:“那是那是。” 事实摆在面前,医学理论变成狗屁,谁还敢拿医学理论说事,谁就是天下最傻的傻子。 熊友善行走官场早已成精,此时此刻把医学理论丢开还来不及,哪还敢去维护医学理论的尊严。 季万全气愤不过样子,几步走过去,提腿一脚给躺在地上的向金建踢去。 向金建没叫唤出声,仅动下死肉一样的身体。 季万全完全残废的双腿,仅五天时间,不仅恢复大腿功能,脚力更是大得出奇。 熊友善大惊失色,赶紧叫道:“你再踢,要出人命!” 季万全转脸眼睛盯着熊友善:“你也晓得要出人命啊,你好像不是向金建那种庸医。” 他大步走向熊友善,目光不善。 熊友善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狮子目光盯着的兔子,浑身绵软,根本挪不动腿跑人。 他看向周云扬惊恐万状:“周助理救命啊!” “你这个机把院长,收了庸医好多钱才叫他当主任,要不是李主任神医,我这辈子就被你机把提拔做主任的庸医给害死了!” 季万全边走边骂,声震如雷。 熊友善如何不知,病人发起疯来真的不好处理,尤其眼前这个病人,医院方强行撵他出院,不占一点理,就算病人闹过头,也不敢对病人怎么样。 想想就知道了,一个被强行撵出医院的患者,经过打赌才暂且留治五天,可以想象庸医的势力之大,斗争之激烈。 就是这要命的五天,患者痊愈,这样的事件若是曝光媒体,在社会上将会引起多么大的舆论风暴。 季万全口口声声骂院长收了向金建的钱才提拔起来的,熊友善内心苦啊。 不错,向金建的确是他提拔起来的,向金建的确差点让季万全在轮椅坐老终身。 可是,李正媛也是他提拔起来的呀,她救了你季万全,我也有功劳啊,你季万全怎么就不感谢我呢。 眼看季万全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他能承受踢一脚? 刚才季万全踢向金建的情形他看到了,他的老肉老骨头承受不起。 他赶紧道:“季万全,有话好说……” “老子差点就误在庸医手里,锤子才有话好说!”季万全在熊院长面前就是大兵,横来横有理、竖来竖有理。 圣人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熊友善又怎么给季万全说得清。 “你说,收了机把庸医多少钱,才让庸医做主任!”季万全扭住这个问题不放,有要死磕到底的意思。 熊友善怎么敢说他收了多少钱才让向金建当主任,真说出来,上面顶不住舆论压力,还不喊他去喝茶。 只要喊去喝茶,说明上面已把他抛弃,他的人生必然又是一个天地。 季万全骂声犀利:“李主任是神医,没给你送钱,你就不给她做主任,你机把院长认钱不认人,害得广大病员终生残疾” 熊友善表情就有点古怪了,全医院李正媛送给他钱最多、还送给他身体,可是他不敢对季万全说啊,真说了,后果怎么样不敢往下想。 周云扬一旁也神色古怪。 之前周云扬当然要让季万全拿李正媛说事,可现在李正媛是自己人,拿她说事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啊。 他看眼季万全:“熊院长,病人的心声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熊友善赶紧道。 “该怎么处理……”周云扬故意不把话说完。 “按照那天的赌约……” “什么赌约,医院难道是市井?”周云扬打断熊友善的话,“庸者下、能者上,绝不允许滥竽充数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是是是,我这就召开院务办公会落实周助理指示……”咦,这么就把周云扬当着领导了呢。 玛迈批的周云扬,太爱搞事了,弄得老子都像害怕领导一样害怕他。 嗯,怎么回事,头脑怎么这样混乱,竟然把周云扬当着顶头上司,是不是自己头脑搭错了哪根神经。 事情过后叫李正媛给瞧瞧,做官必须保持头脑正常运行,就算肢体残废,也不可以搭错大脑神经。 嗯,自己想些什么呀,关键时刻不可以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免去向金建主任、提拔李正媛做主任,安抚周云扬。 他感触太深太深,周云扬造起事来他承受不起。 熊友善走了。 周云扬要给季万全办出院手续。 李正媛说,再给病人检查一遍身体,便可出院。 “妹夫,我好想出院。”季万全看向周云扬。 他对周云扬怎么说呢,双腿被周云扬打断,恨得要死,偏偏妹妹看上周云扬、老爸一口一个女婿喊得欢,他不得不抛弃前嫌,被迫承认周云扬是自己妹夫。 然而,他内心的恨没有那么容易消散,因为医院诊断,他的大腿神经损坏,不可恢复,只能残废终生。 直到这次周云扬带他来治疗大腿,他还想着只要遇上机会,他一定要打断周云扬的大腿,让他尝尝残废的滋味。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腿神经功能说恢复就恢复了。 他哪还想报仇啊,感谢还来不及呢。 周云扬当然清楚季万全的花花肠子,说:“你把情况报告爸妈和妹妹吧,身体检查结束我再接你出院。” 季万全说:“我不想再回青原,想跟着姐夫混。” 自己在干大事,舅哥居然说自己在混,你说,给这样的大舅哥还有什么共同语言。 周云扬转身走出病房。 …… 下午。 周云扬去药品采购科,柳叶给他送来份文件,他看后嘿嘿笑笑,把文件扔在桌上。 任命,李正媛神经科主任职务。 免去,向金建神经科主任职务。 他笑笑,京都医院还是个有趣地方,不愁找不到人聊天。 嗯,李正媛不是送了自己一套房子吗,早可以住人了,反正没事,过去看看。 穆玉兰监督褒艺苑,不许他给褒艺苑成其好事,他被两女挟持,要么住褒艺苑那边、要么住穆艺苑那边,没住过自己房子。 自己房子什么样他还不知道呢。 周云扬的房子给国首院一个区,与首理府是邻居,真正的皇城根儿旁边,沾皇气。 皇气是什么啊,相似于网络小说中的灵气。 沾灵气的人有特殊功能。 沾皇气的人当然就势大钱多。 周云扬是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这些。 但是,相信长期沾皇气势大钱多大有人在啊,不然国首院为什么要在古代的宫殿管理国家大事。 因此,国首院旁边的房价,在一环内十五万的基础上,再加价八万块。 也就是说,周云扬那套房一平米二十三万。 二十三万一平米,给国首院做邻居,如果换个思维,花二十三万块一平米买套给玉皇大帝做邻居,那就千值得万值得了。 周云扬走进属于自己那套房。 第二四五章姐姐 周云扬走进属于自己的房屋一间一间欣赏,最后来到阳台,望着不到两百米距离的一大片琉璃瓦房,面部表情出现思绪万千。能不思绪万千吗? 正是那片琉璃瓦房,国家经历的苦难、经历的战争、经历的动乱、经历的发展、经历的耻辱、经历的荣耀、有名有姓人伟人的生死荣辱,全在那片琉璃瓦房里。 他想, 现在那片房子里的人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有的在为老百姓媒福祉,有的在搞争权夺利的勾当,有的在利用这里揽权敛财,有的装得光明正大搞的却是阴谋诡计,有的想着借助这里做出惊天动地大事青史留名…… 或许有一天他走进琉璃瓦房,一脚踢向某个人,某个人的身体飞起撞向墙壁摔在地上。 他笑了,笑得很舒心。 手机振铃,周云扬没注意是谁抠他手机便接起。 “周助理。” 声音千丝万藕,剪不断理还乱,丝丝缕缕…… 周云扬身体一颤,舒适感散布四肢百骸,他站在高高的阳台上有如脚踩云端。 “李主任……” “喊姐姐。” “嘿嘿。”周云扬都感觉到自己笑声古怪。 再强悍的男人,都要臣服一个女人。 不是权势的臣服、也不是威严的臣服、不是钱财的臣服、不是家族的臣服、也不是怯懦的臣服、不是精神的臣服,而是肉体的臣服而已 他觉得,那一声“喊姐姐”,他的膝盖发软,要不由自主跪拜在石榴裙下。 “遇上你,姐姐三生有幸。” “遇上姐姐,是我前世修得的福分。” “你在哪里?” 周云扬说了在哪里。 就这么几句话,之前他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才意识到水库堤坝崩溃,洪灾无可阻止的发生。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之前的女人他没有洪灾无可阻止发生的感觉。 不管是夏微雨、于小敏、季万莲,还是后来的褒艺苑、穆玉兰、卫莉莉、姜清泉、柳叶,他与她们……怎么说呢,没有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到了李正媛这里,看似不合情理,没有规律可循,明明水火不相容,可是偏偏又给鱼儿得水一样不可分离。 他内心就是这种感受,没法找到原因。 他也无需去找原因,爱就是爱,“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爱是人类最高尚的情操,爱都在你的精神世界产生,只有傻了才去找原因。 等待褒艺苑的到来,他感觉到种度秒如年的熬煎。 敲门声。 开开门。 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酝酿,她扑进他的怀抱。 没有任何不适,没有任何慌乱,他抱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空虚头脑眩晕,给核电站需要填充核燃料一样,迫切需要眼前男人填充感情。 她有了眼前男人的感情,就给核电站填充了足够的核燃料一样,可以踏踏实实的生活几十年。 他抱着她一刹那,感觉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就给一个人的血液输入另一个人的身体,另一个人随即展现蓬勃生机。 她问:“爱不爱姐姐” 他说:“爱。” 她说:“我有你,从此获得新生。” 他说:“我有姐姐,幸福无边。” 两人紧紧箍住对方,害怕对方消失了似的。 男人女人就这么奇妙,有的一起生活几十年,到头来还是两个人;有的只需一次,两人的生命就驻入对方体内。 …… 海滨市。 罗伯特在海滩享受阳光,看似悠闲自在,内心却焦急无比。 万医生团队正在治疗一例临床癌症患者。 治疗程序无一遗漏传送到罗伯特手机。 十点三分二十秒,病人身体出现油渍状黑色斑点,黑色斑点小如针尖。 十点三十四分十二秒,病人身体油渍状黑色斑点扩大,身体出现油渍斑。 十一点二十一分,褒医生吩咐,给病人洗澡。 十一点二十九分十五秒,由护工把病人扶到莲花喷下,护士给病人洗澡。 …… 罗伯特看得很仔细,内心的惊骇可谓地覆天翻。 一个处于弥留状态的病人,治疗五天,不仅头脑清醒过来,还扶到卫生间洗澡。 也就是说,随着癌细胞逐渐消失,病人正在恢复身体。 罗伯特得出结论,褒艺苑熟悉治疗过程。 罗伯特还注意到,褒艺苑指定专人,把治疗过程全程记录,不疏漏哪怕喂患者喝水这一微小细节,作为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治疗程序。 罗伯特注意到,褒艺苑要建立统一规范的治疗癌症程序。 这可是在开启之前没有统一规范治疗临床癌症患的先河,褒艺苑在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然而五天观察下来,罗伯特认为治疗程序不重要。 重要的是治疗药物。 从青原药厂送来的药物。 “得到药品了吗?”罗伯特问。 “没有。”秘书回答。 “谁弄出来哪怕一粒药丸子、一滴药剂、一千万美金。”罗伯特焦躁道。 秘书回答:“药品只有褒艺苑、柳叶掌管,没有人可以接触到,甚至病人服下去她们半小时才离开,包装、点滴瓶由两人收回。” “玛迈批!”罗伯特骂开。 罗伯特发现,他来到这个国家这些天,最大收获是随口就骂玛迈批。 骂玛迈批,已成为他愤怒、忌妒、焦虑、迫切等情绪发泄。 想从病房弄出药品不可能。 他也不可能派人去肿瘤专科医院偷盗和抢劫药品。 皇城根儿、天子脚下,美国再是全球保安又怎么样呢,胆敢搞偷盗抢劫试试,真的不担心破不了案,也不担心按照国家刑法判处罗伯特多少年徒刑。 国家若是要盯着一件事情做,天大的事情也摆得平。 联系上大洋彼岸。 罗伯特说:“要求启动第二套方案。” 大洋彼岸问:“第一套方案失败?” 罗伯特说:“病人下床走进卫生间,之前的用药发生较大变化,再从病房获得药物已失去意义。” “好吧。”对方收线。 也就在这时,罗伯特接到报告,褒艺苑把发药权利交给了护士。 罗伯特说:“停止获取药物行动。” 第二四六章化尸水 青原市。周家饮料厂、药厂在建中。 饮料定名键字一号,打保健品擦边球,按周云扬定位,饮料就是保健品。 药厂除了生产一些消炎、止咳、退烧、感冒等常规药品外,厂房内早已建成一个神秘的厂中之厂。 自从神秘厂房建成后,由赵云龙接管保卫。 赵云龙发现有人窥探药厂,立即报告周云扬。 周云扬说告诉他,盗贼不偷不抢药物别去管他,一旦偷抢药物,通知夏微雨、于小敏、季万莲,只管把偷盗贼往死里打。 赵云龙心中震动,按照法律法规,打死盗贼要负法律责任,少东家真敢打死人? 不过他也觉得奇怪,小厂房平常间并没有人出入,没有生产药品,也没有存放药物,怎么有神秘人打主意。 据他对神秘人观察,若是他没有喝过少东家给的健字一号,自己还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赵云龙发现新情况,抠夏微雨手机。 “东家,我这边方圆百米范围,增加了两倍神秘人。” “他们要下手。”夏微雨道。 赵云龙说:“我把家丁调过来。” “不用。”夏微雨手机收线。 夏微雨、季万莲、于小敏去了厂房。 正在建设中的药厂工地热火朝天,混凝土车来来往往,浇铸机臂伸向蓝天,龙门架昼夜运行不停,工地一遍繁忙景象。 在工地中心,有一幢两楼一底的四合院,看上去冷冷清清,五十米外插了闲人免进的警戒牌子。 没有人知道这里做什么。 周家有一辆茶色玻窗中型客车每天上午九进去、下午五时驶回周家。 有人议论,四合院安装了现代化设备,不知是在搞科研还是制造药品。 周家除了夏微雨、于小敏外,没有人知道四合院房屋做什么。 夏微雨、于小敏、季万莲与赵云龙会合,四人用眼神传递下信息,夏微雨去东面、于小敏、季万莲进入院内暗处隐蔽。 拿不到治癌药品、周云扬的治癌单方见风涨,罗伯特请示大洋彼岸,拯救行动第二套方案启动。 美方三千万美金雇佣东洋国“猎手”胆死队,任务是必须拿到四合院内生产的药品。 美方之所以雇佣东洋国“猎手”胆死队,是因为他们相貌易于隐蔽,武功高强,颇有亡命精神。 美方要求任务一旦失败,不许被周云扬抓活的,执行任务人不得脱身必须死。 “猎手”敢死队出动十二人,三人一组,从四个方向逼近四合院。 四合院座南向北,北方有扇大门,南方有扇小门,也称四合院后门。 平常间,赵云龙镇守向北的大门,四合院后门上锁没有打开。 赵云龙公开镇守大门,并不隐蔽。 “猎手”头目田中野兔调查过赵云龙,青原第一武师。 他意识到靠隐蔽偷盗药物并不现实,青原第一武师不是靠隐蔽就能潜入四合院,他决定三人佯攻大门,九人从后门突入,抢到药物随即撤离。 根据他的调查,三个死士对付赵云龙绰绰有余。 其他九人突入四合院,即便遇到护院家丁,以一当十打垮护院家丁应该是轻而举的事情。 “猎手”担心的是惊动官方保安局。 一旦保安局参与进来,抢劫药物不成,事件就会上升到国家外交层面。 一旦上升到国家外交层面,“猎手”就会遭遇双重压力。 两个国家若针对一个暗杀组织,这个暗杀组织不管多么的强悍、凶狠、隐蔽,结果必须找出来死了死了的。 任何组织和个人,惹着国家没有好果子吃。 冲着三千万美金而来为的是荣华富贵,当然不想惹恼国家,也不想把小命丢在青原。 要不要接这趟活儿,“猎手”做过认真调查,赵云龙就算力过千斤就一个人,他们三人硬拼一个人没有问题。 然而,“猎手”的思维不过就是普通人的思维,普通人的思维只能围绕普通人进行,不会超过普通人的能力去思维。 也就是说,“猎手”可以想着赵云龙臂力超过千斤,但绝不可能去考虑赵云龙有《西游记》中孙悟空的本事。 这就是普通人思维的局限性。 正是这样的局限性,“猎手”注定有去无回。 午夜两点。 三个黑衣人鬼魅般出现在大门前,冲向大门。 在距离大门十米远的地方,一人突然跳起来,如箭般身体射向关闭的大门。 另外两人没有跳起身体,而是双手伸出撑住跳起来人的身体,顺势把那人身体往前猛力抛送,目的是加强跳起来那人的疾射之力,乘势冲撞开关闭的大门。 “嗖!”那人身体有如黑色闪电,向大门疾射而去。 看那人形成的冲撞之力,慢说是一扇大门,就算是高楼大厦承重墙体,也要被那人冲撞出窟窿来。 武值力之强,可以视着非人,超过普通人能力的存在。 跟在后面的两人冲向大门,意在前面那人撞开大门后,直接冲进大门。 就在黑色闪电即将冲撞到大门瞬息,赵云龙突然出现在黑色闪电面前。 黑色闪电并没有停止,直接冲撞赵云龙。 赵云龙没有退让,蹲着马步,等着黑色闪电冲撞过来。 冲撞赵云龙那人双臂伸得笔直,与身体浑然形成一支利箭,双手掌贴在一起,形成这支利箭的箭头。 箭头若是射在越云龙身体任何部位,那个部位必然洞开。 赵云龙双手掌叠加挡在箭头前。 那人手掌形成的箭头猛然射中赵云龙的手板心。 “轰!” 紧接着“啪啪”声响。 赵云龙马步蹲地一动不动,只见他手掌前,那人的手掌、手臂在血雾翻腾中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那人的手掌在冲撞到赵云龙手掌瞬间,手掌、手臂寸寸爆裂粉碎。 那人没有回过神,因为痛神经还来不及把手臂粉碎的巨痛传遍全身。 这事叙述起来慢,实际上那人的手臂粉碎仅仅瞬息,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就像大街上一个人,拿着把白晃晃菜刀,当众把白晃晃菜刀咬个缺口嚼碎吞进肚子。 谁人也不会相信人可以把菜刀咬个缺口,还能把铁嚼碎吞进肚子,以人类现有认知,那人是在耍魔术而已。 后面两人看到了眼前情形,同样反应不过来,以为是两人相撞造成的幻觉。 说白了,两人头脑还来不及反应,就十来米距离,瞬息及至。 赵云龙的手掌猛然一抓,抓住没有手臂那人的脚颈,向已冲到他面前的两人横扫过去。 “怦怦”两声闷响,冲到赵云龙面前的两人横飞出去十多米摔在地上,浑身多处骨头骨折。 赵云龙冲上去正要提腿踢两人,突见两人身体冒出黑烟,头部滋滋作响,仿佛被无形虫子残食般从上往下消失,骇人无比。 “化尸水。”赵云龙惊道。 两人见不敌赵云龙,武功差距太悬殊,恐惧被活捉立即自杀毁尸。 他才不管手上那人是死是活,赶紧扔了那人,冲进四合院。 他担心,从后门冲进四合院的人,若是对夏东家他们使用化尸水,只要沾染丁点身体被腐蚀性命难保。四肢沾染上还可以断肢救人,人体其他部位若是沾惹上,没有救人的机会。 赵云龙冲进四合院。 “轰!”四合院后门冲开,鱼贯而入九个人。 赵云龙喝道:“夏东家让开!” 见赵云龙冲过来,夏微雨退回去。 赵云龙道:“于管家,保护夏东家。” 于小敏见赵云龙神色,赶紧退回护在夏微雨身旁。 赵云龙呼喊:“季东家退开,我一个人足够了!” 季万莲不是夏微雨、于小敏,她才听赵云龙呼喊,迎着九个人冲去。 见喊不退季万莲,赵云龙道:“他们有化尸水。” 季万莲心头一惊,化尸水死士必备,接受任务不成功则成仁。 她说:“知道了,赵师傅也要小心。” 九个人冲进四合院,四人冲向赵云龙、季万莲,五个人分别冲向四合院内若干扇门。 四个人冲到赵云龙、季万莲面前,手拿出弯刀好一阵乱砍。 赵云龙不闪不避,硬生生一个直拳黑虎掏心,“怦!”都没听到惨叫那人仰面倒地。 季万莲提腿踢向冲到她面前的人。 那人提腿对踢。 “怦!” 那人惨叫着身体倒飞出去。 那人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踢着的是人,怎么给踢到铁板了似的身体倒飞出去。 在摔到地上之前,那人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转眼间打趴两人,剩下两人不知眼前人极度危险,还按照一般方法乱刀砍过来。 赵云龙、季万莲自然是一拳一脚轻轻松松解决掉两人。 肉体不在一个层次,给三十岁的成年人打三岁的幼儿一样轻而易举。 九个人冲进四合院后,“猎手”头儿田中野鸭分出四人牵制四人,五人搜索药物。 以他多次受雇执行任务的经验,敢死队算是武功差一点,以他们的拼命劲缠住对手不是问题。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五个人还没有砸开一扇门,牵制赵云龙的四人已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第二四七章惨烈 四人跟了田中野鸭多年,战力怎么样他心里有清楚,在一男一女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情报失实才导致如此惨败。田中野鸭心底发寒,死亡阴影笼罩头顶。 他意识到遇到如此对手难以脱身。 应该把青原情况传回“猎手”,绝不能小觑周云扬。 “撤!”田中野鸭放弃任务,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形势不妙赶紧走人。 走前必须灭尸毁迹。 田中野鸭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冲向倒在地上的四个人。 要不是三千万美金太过吸引人,“猎手”敢死队绝不会到这个国家干为非作歹的事情。 这个国家社会管控严厉,竟管他们潜入十分隐蔽,若是现尸青原还是不难被查出来。 撤退前必须毁尸灭迹。 四人死与不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法带走四人,四人就必须得死人。 见一人拿出瓶子冲过来,赵云龙喝道:“毁尸水!” 他一把抓住季万莲,闪身后退。 季万莲曾在特种部队服役,知道毁尸水怎么回事,对毁尸水十分忌惮。 田中野鸭把小瓶里的水洒在四人身上,扬手把瓶子砸向夏微雨。 他看清楚了赵云龙、季万莲武功恐怖,毁尸水砸过去两人有可能躲开,不如砸向个躲不开的女人。 夏微雨不知道毁尸水怎么回事,小瓶砸来并没当回事,她伸出手掌要把小瓶子拍开。 “不要啊东家!”赵云龙一声吼叫。 他不仅吼叫,身体纵身一跳,形同闪电般冲过去,伸手一把抓住揭开盖子的小瓶。 一股钻筋透骨的疼痛从赵云龙掌心爆发,随即手掌青烟缭绕,滋滋作呼,腐肉味儿剌鼻。 “赵师傅!”季万莲冲向赵云龙。 赵云龙忍痛喝道:“快解决掉他们,不要让人走了!” 季万莲转身冲向五人。 夏微雨、于小敏回过神也冲向五人。 转瞬间,季万莲一拳一脚打趴两人,夏微雨、于小敏各打趴一人,只剩下田中野鸭一人。 季万莲冲过去一脚踢翻田中野鸭,一只脚踏在他背上,喝问:“谁派你来的。” “谁派不再重要,我们已经失败。”田中野鸭话完,脑袋耷拉下去。 季万莲见十二人全部死亡,转身冲向赵云龙。 赵云龙的手掌已经不见,手颈冒着青烟,他的手臂酷似正在燃烧引爆炸药包的引线,在青烟缭绕滋滋作响中肉眼可见消失。 手臂一旦消失到肩膀,就没法挽救赵云龙的生命。 赵云龙面色惨白,额头形成瀑汗,人阵阵晕眩,要不是他有着过人的意志,已经昏死过去。 他目光四处寻找,看到一把死士丢下的弯刀,跌跌撞撞跑过去。 他清楚自己处境,没有侥幸,不能再迟疑,要想保命必须断臂。 他感觉天旋地转,目光却紧紧盯着弯刀不放,终于跑到弯刀面前,捡起弯刀单膝跪地,把手臂放在地板上,挥刀猛然砍下去。 “咔嚓!”有如金石撞击。 赵云龙喝过另一空间的水、吃过另一空间的果实,他的身体发生质的变化,皮肉骨骇似同钢铁般坚硬。 尽管赵云龙用尽平生之力,可是腐蚀伤已经损害到他的本源,一刀砍下去仅砍入手臂的三分一。 手肘前已在滋滋作响中腐蚀,再不砍断手臂就没有自救机会,赵云龙紧咬牙根,再举弯刀,可是已经没有力气。 “季东家!”赵云龙快要昏死,他把弯刀递向季万莲。 季万莲是特种部队军人,生死关头知道如何保命。 她接过赵云龙递来的弯刀,毫不迟疑,扬手闪电般砍下去。 “不要啊!”夏微雨惨叫,她扑向前。 眼前情形太惨烈,夏家大千金怎么经得起如此打击。 于小敏死死拖住夏微雨,生死关头,她知道不能感情用事。 季万莲的臂力不谓不大,一刀砍下也没有砍断赵云龙手臂。 她再次手起刀落,赵云龙的手臂断开,刚好腐蚀到手臂伤口处,夏微雨、于小敏冲到赵云龙面前。 赵云龙已经昏死。 于小敏背起赵云龙往医院跑。 夏微雨双手箍住赵云龙手臂伤口,阻止伤口流血。 季万全留下处理现场。 既然“猎手”带来毁尸水,季万莲毫不在意毁尸灭迹,这样双方都少麻烦。 京都。 周云扬接到夏微雨电话,赵云龙为救她,丢了一条手臂。 “毁尸水!” 周云扬无比震惊,为了治癌单方罗伯特雇佣使用死士。 他意识到罗伯特之所以雇佣死士,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事情闹大国家参与进来,双方都没有回旋余地。 罗伯特死了十二个人吃哑巴亏,他伤一人当然也不愿意吭声,现在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打要谈随便。 周云扬判断,随着万医生一例临床癌症患者治疗痊愈,罗伯特应该回头启动购买单方程序。 他冷笑道:“美金不是世界硬通货吗,好啊,老子今天要五亿,明天要七亿,后天要九亿……不要得你胆战心惊,尼玛下不了高价购买治癌单方的决心。” …… 罗伯特接到信息,“猎手”十二人被一窝端,遭遇焚尸灭迹。 周云扬没有离开京都,“猎手”有去无回,罗伯特意识到周云扬势力的可怕,深不可测。 世界著名杀手组织“猎手”不是周云扬对手,那谁才是周云扬的对手。 他想到了悄然退却,但他不甘心,况且他的国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继续雇佣杀手还是坐下来谈交易,罗伯特进退维谷。 罗伯特坐不住了,对拉薇儿说:“我考虑再三,决定重启购买单方程序,拉薇儿小姐与周云扬关系不错,还是你代我出面吧。” 拉薇儿说:“罗伯特先生重启购买单方程序,怕是要准备五亿美金。” 罗伯特忽的跳起身体,又惊又怒:“五亿美金,他以为美金贬值,一美金还不值一群众币是不是!” 拉薇儿耸耸肩,无可奈何表情道:“这个国家的人讲究一分钱一分货,褒艺苑若是继续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十亿美金恐怕也买不到单方。” 第二四八章逗你玩 “你是我的助理,居然长周云扬威风灭自己志气!”罗伯特喷火目光盯着拉薇儿,很想捶她一顿解恨。“你是褒艺苑的导师。”拉薇儿说,“罗伯特先生可以直接找褒艺苑,又何必通过我转达呢。” 罗伯特当然想过找褒艺苑把治癌单方搞到手,然而他看出褒艺苑已爱上周云扬,女人爱情至上,金钱买不到她背叛夫君。 他想了想,说:“回京都。” 罗伯特回到京都,在一家西餐厅要了个包间,邀请褒艺苑共进晚餐。 褒艺苑前往。 罗伯特彬彬有礼。 两人就坐,随着轻音乐声,罗伯特举杯,说是感谢褒艺苑这些天对他的热情款待。 褒艺苑客气道:“导师光临,学生仅尽地主之义。” 罗伯特说:“这次走了一些地方,领略大好河山,不愧四大文明古国,文化底蕴深厚,感触颇深,不虚此行。” 褒艺苑说:“文明沉淀在我们国家随处可见,导师只不过看到一些表面,若是沉下来研究,说不定还有更大收获呢。” 罗伯特说:“比如你们的治癌单方,虽然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也不知道药物所含成分,但能根治癌症,使顽固的癌细胞消失,这就不是一般的神奇了。” 褒艺苑说:“我国地大物博,何况一个治癌单方。” 罗伯特说:“我有一个想法,给你合作研究治癌单方,共享科研成果。” “我是医生,用药物治疗疾病,也可以说是对症下药治病救人,对研究癌症单方没有信趣。”褒艺苑始终保持笑盈盈表情,话语却是不留余地的婉拒。 罗伯特说:“作为优秀医生,不仅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才能在医术上精益求精难道不是吗?我的学生应该成为全能医生,而不是仅靠药物治病救人的医生。” 褒艺苑说:“导师到我们国家看到了,到处人山人海,即便在医院也是人山人海,天天忙得晕头转向,没有给我静下来研究医学理论的时间。” 罗伯特说:“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协助我研究治癌药品。” 褒艺苑道:“我在临床患者用药方面积累了一些心得体会,导师若是需要,我可以整理出来送导师审阅。” 罗伯特见褒艺苑已把话封死,再说无益,他道:“我离开前,想给你的助理面谈一次。” “我转告周助理,至于他有没有时间,不能保证。”褒艺苑在重大原则面前,不会因是自己导师让步。 罗伯特心骂褒艺苑白眼狼,但也只在心里骂骂,事件走到这一步,想要得到治癌单方,他还真不能给褒艺苑翻脸。 褒艺苑向周云扬转告了罗伯特的意思。 周云扬爽快同意。 为啥不同意呢,罗伯特给他送钱,他不接着是傻子,聪明人从来都不会给钱过不去。 他已经通过拉薇儿转告罗伯特,不妨把治疗单方拿到全世界竞拍,他真的不担心竞拍不出高价钱。 世界有钱的富翁多的是,珠宝、名画有拍几十亿美金的,能治疗癌症的单方他不担心拍不到几十亿美金。 罗伯特听了拉薇儿的转述,感到肉跳心惊。 周云扬安排在茶坊面谈。 他要了一个豪华茶厅。 欣赏茶艺表演后,周云扬示意茶艺小姐退去。 他仰着脸,傲起下巴,目光看向罗伯特不说话,意思你有话就讲。 罗伯特心里极其不舒服。 有人用这样的姿势神态看着自己,已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他医学院毕业,做执业医生,被老医生瞧不上眼。 于是乎他努力发愤,考上博士研究生,穷尽医学理论,在前人的基础上迈出一步,最终成为一代医学宗师。 一代医学宗师被一个不懂医学的年青人瞧不起,内心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但他得忍,因为他要治癌单方攻克癌症。 罗伯特努力平息不是滋味的内心,直截了当道:“助理先生,我需要你的治癌单方。” “是吗?”周云扬故做吃惊,然后笑笑,道,“互通有无,可是圣人对我们的教导。” “互通有无?”罗伯特尬笑,他说,“既然讲到互通有无,助理先生能告知需要什么吗?” 周云扬做出已深思熟虑样子道:“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要什么有什么,还真的想不出来你们国家有的我们国家无,不过呢,从自身发展出发,我现在需要很多钱。” 听到周云扬说需要很多钱,罗伯特身体打个寒颤。 周云扬太能涨价了,涨得他胆战心惊。 罗伯特知道这个国家房价涨得老百姓肉跳心惊,他不在这个国家买房子,没有切身体会,现在治癌单方涨价,他有种正在经历浩劫的肉跳心惊。 他不想听到治癌单方涨价,但又不得不面对涨价。 罗伯特说:“你们的圣人讲救死扶伤、讲国际主义,我认为,助理先生需要很多钱,并不是只看重钱、一头掉进钱眼里,不讲救死护伤、不讲国际主义。” 周云扬打着呵呵道:“如果不是圣人讲救死扶伤、国际主义,我谈都懒得跟罗伯特先生谈治癌单方。因为我发现罗伯特先生太看重钱、一头掉进眼眼里,不尊重物有所值这个市场规律,忽视治癌单方可以在美国救死扶伤、尽国际主义义务不是吗?罗伯特先生早一日使用治癌单方,早一日解除国内公民于倒悬,才是最大的救死扶伤、最大的国际主义。” “我太看重钱,尼玛一天涨一亿美金,谁看重钱了?”罗伯特心骂,可嘴上不能讲。 他说:“请助理先生开价吧。” 周云扬客气道:“来者都是客,我们是礼仪之邦,尊重客人,罗伯特先生开价吧。” 罗伯特说:“既然助理先生有诚意交易,就先开个价吧。” 周云扬看着罗伯特,一脸欣赏表情:“不瞒罗伯特先,我喜欢罗伯特先生开价,真的,罗伯特先生开价,我就知道罗伯特先多么的看重钱,多么的轻视我的治癌单方。” “你……”罗伯特差点就骂玛迈批。 他来到这个国家,到目前为此最大收获是懂得玛迈批是特么意思,还学会骂玛迈批。 “我是畅所欲言,无话不谈。”周云扬打断罗伯特的话,“难道罗伯特先生不喜欢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罗伯特冷泠道:“我不喜欢你讲我看重钱、轻视你的治癌单方。” “那还犹豫什么呢,直接说出多少钱购买治癌单方不就得了吗?”周云扬乐呵呵道,“你开价,我认为物有所值,拍板成交,这样多好啊,何必把气氛给搞得紧张兮兮的。” 罗伯特想了想:“还是请助理先生开价吧。” “你是逗我玩啊罗伯特先生,我很忙,再见罗伯特先生。”周云扬站起身要走人。 罗伯特赶紧拉住周云扬:“助理先生,有话好说,怎么走了呢?” “我现在才发现,需要治癌单方的国家太多了,英、法、俄、德、日、韩、印等等等等,如果一个个国家跑来像你这样给我谈,不知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圣人谆谆教导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为了罗伯特先生购买治癌单方,我耽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至少五千万美金才能买得到一个小时光阴,你说呢罗伯特先生。” 明明周云扬在胡扯,可是又不无道理,罗伯特苦着脸:“助理先生,能不能不说光阴。” “好啊。”周云扬张嘴就来,“哪天我把英、法、俄、德、日、韩、印喊来,大家去拍卖会上举牌,多省心的事情。” 罗伯特要占攻克癌症为己有,怎么可以公开举牌竞争,他面色难堪,说:“助理先生,以我国现在的整体医学水平,合作事半功倍,你与其他国家合作毫无成果,甚至走向歧途丧失攻克癌症的机会。” 周云扬道:“你的医学理论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吗?如果没有,就不能讲别人不行,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你……” “拜拜,为了救死扶伤、国际主义,拍卖会上见罗伯特先生。”周云扬转身走人。 “等等!”罗伯特一把拉住周云扬,拉薇儿曾说过周云扬至少要五亿美金,想到事关攻克癌症全球大事,五亿美金价格真不算高,“上次你要二亿五千万,这次我出五亿,价格够高的了吧?” “五亿?那是哪年的价格啊!”周云扬很是吃惊表情看着罗伯特,“这些天房价涨了不下十次吧,五亿也说得出口,你是钻进论文牛角尖里去了吧,不了解市场经济。” 去尼玛的涨价市场经济,哪来的歪歪理论。 罗伯特说:“我出五亿美金,已违背市场规律助理先生。” 周云扬说:“刚才我问了褒院长,万医生团队治疗的一例临床癌症患者体内癌细胞已消散,不日出院。病人的治疗费一千八百万,肿瘤专科医院一年不只接待一百个癌症病患者吧罗伯特先生。” 罗伯特无语,大睁眼睛像个傻子。 第二四九章我可以治疗癌症 周云扬说:“国外癌症患者,经检查若能治疗痊愈,治疗费大约需要五千万美金。这样算来,五亿美金要买我的单方,价格上是否太便宜了一点。”罗伯特怒道:“外国癌症患者你要五千万?” 周云扬说:“国家人口众多,肿瘤专科医院地方狭小,制作药品的资源极其有限,自己人还救不过来呢,适当救护一些外国人,已是力所能及之外发挥救死扶伤、国际主义精神了。” 罗伯特心骂,去尼玛的救死护伤、国际主义精神,就说五千万美金才给外国人治疗癌症患者不就得了吗。 他恨恨道说:“五亿美金兑换三十几亿群众币,天文数字,你还嫌少?” “我要十亿美金。”周云扬淡淡道。 罗伯特瞪大眼睛,面现惊愕:“你要十亿美金?!” “很多吗?”周云扬打着呵呵道,“怎么,你们国家花万亿美金把别国打烂舍得出,区区十亿救死扶伤解救老百姓于倒悬出不起?你说,你的国家怎么了?老百姓的命是不是太不值钱!” “我们不谈打仗,谈资源共享。”罗伯特怒视周云扬,“你偶然得到治癌单方,属于人类共享资源,你张嘴要十亿美金,就不觉得太贪婪了吗?” “呵呵,我贪婪吗?”周云扬不屑道,“我手里有治癌单方,京都医院发扬救死扶伤、国际主义精神,只需救治二十个国际友人就收回十亿美金,你觉得十亿美金拿到治癌单方吃亏?” 罗伯特无话可说。 既然罗伯特无话可说,周云扬不妨办次讲座。 “这就给商品房涨价一样,你听信别人说房价太高,国家已经出\台调控政策,你等着房价跌回合理价格再买房那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是房价一路飙升,尽管你心脏在滴血,最终还得流着血买房。” “我知道你对治癌单方涨价十分纠结,这给买房一个道理,迟买不如早买,下决心买了就不再纠结。” “你今天若不买,明天肯定要涨价,昨天的纠结还没完,今天新的纠结又上来了。” “何况治癌单方只有一个,区区十亿美金,美国不买,买得起的国家多着呢。” “市场经济就这么残酷,才不会因为美国是老大,就可以低价强买强卖。” 周云扬话完走出茶厅,他才懒得再给罗伯物谈,让他去品味自己话的意思。 自己手里有治癌单方,他晓得主动前来找自己。 不过明天找上门就不是十亿了,是十一亿,美金。 必须得让罗伯特的心脏流血,流大血,谁叫他昨天十亿不买,非得要今天十一亿才买呢。 当然,明天他十一亿不买也没关系,后天买需要十二亿。 大后天十三亿…… 房子都能把飙价之路走下去。 全世界只有一个治癌单方,还不能把飙价之路走下去? 周云扬经过茶坊收银处准备买单,想想还是算了。 美金世界\通用,罗伯特买单比较牛批一些。 周云扬刚走出茶坊手机振铃,余成龙抠手机。 这些天余成龙给黄老板准备打黑拳的事情,余成龙要不要给他来电话。 电话接通周云扬问:“黑拳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嘛?” 余成龙说:“我来电话告诉你,事情黄了。” “事情黄了?”周云扬问,“谁搅了黄老板的场子。” 余成龙说:“之前有我给他撑场子,谁还敢搅他的场子,是他身体不争气。” 周云扬听明白了,黄老板生病。 接下来余成龙讲了黄大川的情况。 周云扬答应打黑拳,黄大川亲自去欧洲找黑拳手。 黄老板想着自己的拳场名扬全世界,得把全世界的顶级拳手找来,今后才不愁没有世界顶级拳手找上门。 只有世界顶级黑拳手来到拳场,世界级赌客才能跟进。 只有世界级赌客来到拳场,拳场老板才能赚大钱。 一场黑拳打下来,若是三流以下拳手打拳,赌客下注两、三万就算大注了。二流黑拳手大注下到十万。一流黑拳手下注五十万、百万。若是世界顶级拳手到场,中东、欧美富豪跟进,即便下注千万、上亿也是常见的事情。 周云扬打黑拳,黄老板决定把世界顶级拳手给邀到拳场来,这样就可以把世界顶级富豪吸引到拳场来。 世界顶级黑拳手、世界顶级赌客,那可是让人心颤的存在。 想想就知道了,周云扬一路打下来,世界级黑拳手被周云扬打得七零八落、世界级赌客腰包被他一掏而空…… 黄老板仿佛看到,他手里已经捏着整个家族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黄大川在欧洲走一圈,最后来到英国,说动了欧洲十个世界顶级黑拳手去他的拳场打拳,并签订了合同。 他也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第二天卧床不起。 身体不适,随行人员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医治。 检查会诊,黄老板患了胰\腺癌。 黄大川转院住进皇家马始顿医院。 住进医院黄大川精神垮了,躺在床上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气息奄奄,怎么看都是死人。 胰\腺癌是比较厉害的癌症,医生根据黄大川身体状况判定,生命只有三个月时间。 黄大川万念俱灰,躺在世界最著名的皇家马始顿医院等死。 经余成龙介绍,黄大川认识周云扬,仅是拳场老板与业余黑拳手之间的关系,他不了解周云扬,更不知道周云扬可以治疗癌症。 想到自己性命不保,再也没法赚大钱,周云扬再能打又有什么意思,没有利用价值两人就再也没有关系。 因此,黄大川没有想到把自己的病情告诉周云扬。 余成龙到是亲眼见到周云扬给老爷子治疗癌症。 不过余成龙认定那是褒艺苑的本事,周云扬只不过是褒艺苑的保镖而已,给治病救人没有关系。 因此,余成龙也没有想到周云扬能救黄大川的命。 就这样,黄老板滞留海外治疗胰\腺癌。 说白了,黄老板说是在英国治病,不如说是在英国等死。 听了余成龙说黄大川患胰\腺癌,周云扬说:“怎么不告诉他,我可以治疗癌症。” 第二五0章你还是学生 “你可以治疗癌症?”余成龙呵呵了,以为癌症是伤风感冒啊,褒艺苑瞎猫撞着死耗子以为是你的功劳啊,不过他还是说,“我给他讲讲,叫他回来找你治疗。”周云扬电话收线。 余成龙抠黄大川手机:“周云扬用国药、西医结合治疗癌症,你回来治疗吧。” 黄大川虽说干打黑拳的勾当,但人家也是大学生,有科学头脑,清楚国药、西医结合怎么回事,他才不会上当受骗从世界最牛批的治癌医院出院,回国找业余黑拳手治疗癌症。 他说:“谢谢余老弟好意,这儿条件比较好,就在这儿治疗了。” 余成龙只知道周云扬能打,老爷子出院后,京都总医院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黄老板说“在这儿治疗”,他也没再说还是回来治疗吧。 他知道癌症是绝症,何状是胰\腺癌,黄大川说“在这儿治疗”其实是等死。 周云扬见余成龙没回话,直接抠黄大川手机。 “周老弟啊,原本我想和你联手发大财,谁知我患绝症……” “你不就患胰\腺癌吗?好大个病,治疗痊愈不就没事了吗!” “哎……”黄大川长长叹声气,“绝症就是绝症,来势凶猛,昨天还能起床,今天已经起不来了,医生说我还有三个月,根据病情发展情况,怕是一个月都难支撑。” 周云扬也不知道余成龙给他讲了些什么,听黄大川语气,知道黄老板精神已经崩溃。 他说:“赶快回来吧,应该还有救。” 黄大川闭上眼睛,一边眼角挂着一颗泪珠,气也提不起来,自然没法回来,他说:“感谢周老弟还想着我,谢谢……” 手机通着话,黄大川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拿手机的手臂掉在床铺上,没有抬起来的力气。 实话实说,周云扬想去黄老板住院那边玩玩,这就给会游泳的年青人,见到水就想跳下去折腾。 黄老板在英国住院,他还真想去那边医院看看。 同时,他也想去英国会会世界顶级黑拳手,试下一拳能否把他们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黄老板若是没了,他给世界顶级黑拳手交手怕是再没有机会。 黑拳手是习武之人,只有给习武之人交手,才了解武术界状况。 青原事件赵云龙残废,说明他对世界武术界一点不了解,更别说对各国势力帮派了解。 赵云龙伤残事件不能再发生,他必得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夏微雨在电话上讲赵云龙受伤的情况,他没听说过化尸水,当装化尸水的瓶子砸向他时,他给夏微雨一样要用手拍开。 若不是赵云龙扑上去单手接住化尸水瓶,夏微雨用手掌拍开化尸水瓶,化尸水溅在夏微雨身体任何部位,哪还有生还的可能。 周云扬每每想到这事不由倒吸寒气。 “不行,得走出去。”周云扬做出决定。 自己一人出去,既枯燥也不便行医。 带个男医生出去,自己又不是变态。 带褒艺苑出去,肿瘤医院刚上路,那是自己大本营,必须得有人镇守才行。 带李正媛出未尝不是人选,但他还是否定了,科室不同,且刚上任神经科主任,不宜离开。 想来想去,想到了夏微雨。 夏微雨窝居青原,该出去走走了。 夏微雨走后,于小敏镇守周家谁敢心怀不轨。 况且周家短短时间兴旺发达起来,就算周家老人跳出来也闹不起事,何况旁边还是夏家、季家、姜家,谁敢造反直接镇压。 夏微雨接到周云扬通知立即赶到京都。 住进周云扬家。 夏微雨名义上周云扬婶娘,但都清楚她与周云扬经历同死同生,且周云扬把周家东家交给夏微雨,已不是婶娘关系那么简单。 褒艺苑在青原时就清楚两人关系。 夏微雨到来,她召集周云扬的女人喝早茶,讲了自己的意思。 虽然没有说明,都知道褒艺苑的意思,夏微雨就是咱们的老大,老大过来期间,明争暗斗的事情收敛,不要让老大把大家看扁了。 大家认同。 皇帝都有个皇后,夏微雨做皇后大家服气。 褒艺苑随后去周云扬那里见拜见夏微雨。 夏微雨在门前迎住褒艺苑,与褒艺苑手拉手进入客厅。 两人坐下。 褒艺苑说:“我好想陪姐姐玩,但是,云扬陪姐姐才有意思。” 夏微雨说:“云扬的心不在青原,要不是妹妹引领,他还困在青原呢,妹妹才是云扬的知己。” 褒艺苑心说,亏得你说是知己,我连身子都交不给他,说来都羞人。 她说:“正因为姐姐信任,才让云扬来到京都,名义上我做院长、他做助理,其实是他做主,我才是她的助理。” 夏微雨羡慕表情道:“妹妹是云扬贤惠妻子。” 褒艺苑面现羞涩:“妹妹做他女朋友也就知足了。” 夏微雨愣了愣,她如何看不出来,褒艺苑对周云扬有意,周云扬哪能有腥不吃?偏偏两人没有成其好事,必然另有原因。 她问:“妹妹这么说来,云扬有眼不识金镶玉?” “不是不是。”褒艺苑连忙否认,接着吞吞吐吐讲了过中原因。 夏微雨忍不住笑了,心忖,穆玉兰还真有意思,就算你看住了褒艺苑,能看得住季万莲、卫莉莉、姜清泉、柳叶。 她还不知道李正媛。 夏微雨拉起褒艺苑的手,调笑道:“云扬看着妹妹得不到吃,还不知慌成什么样子呢。” “姐姐笑话妹妹了。”褒艺苑羞得手脚和俏脸不知道往哪儿搁的样子。 都是聪明人,夏微雨这么讲,其实是有意给她扫清障碍。 褒艺苑走了。 穆玉兰来了。 夏微雨没有见到过穆玉兰,不过想到穆玉兰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就联系上季万莲的容貌气质。 然而,当夏微雨开开门,见到穆玉兰时,穆玉兰哪是她想象中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朵洁白无暇的玉兰。 那种娇贵、那种纯粹、那种不接人间地气,仿佛来至仙苑花儿高雅绝尘。 难怪她要把最美丽的最后给周云扬,话如其人不难理解。 让她不理解的是,穆玉兰怎么要褒艺苑也把最美好的最后给周云扬呢? 夏微雨在门前拉住穆玉兰的手走进客厅。 两人坐下。 “夏姐姐好漂亮好贤惠。”穆玉兰赞道,出自内心。 夏微雨属于古典美,林黛玉那种看不够的美。 穆玉兰感觉到,夏微雨牵着她的手格外温馨。 “姐姐没有你漂亮。”夏微雨回答,没有说贤惠。 来而不往非礼矣,夏微雨这样回答,她观察穆玉兰表情。 果然,穆玉兰在听到夏微雨赞扬时,眉角微到不察间颤了下。 “姐姐比妹妹能干。”穆玉兰抿嘴道。 夏微雨说:“女人太能干,难免想着左右别人的某些行为,这样反到不好了。” 穆玉兰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夏微雨的话有所指,不由尬笑。 想到自己要把最美好的最后给云扬哥,于是想当然的认为,褒姐姐也该把最美的最后给云扬哥,于是监督起褒姐姐来。 穆玉兰不好意思道:“妹妹有时候替姐妹想当然。” 夏微雨说:“能够替姐妹想当然,说明你是姐妹的好姐妹。” 穆玉兰说:“有了好姐姐,不做好妹妹都难。” 夏微雨笑了,嘴角微微翘,如秋水般眼睛微眯。 她知道褒艺苑的心愿成了。 女人看重良宵一刻,但每一个女人对良宵一刻有自己的理解。有的像穆玉兰那样,最美好的最后给出去;有的像褒艺苑那样,只要心有所属随时都是良宵一刻。 卫莉莉来了,婷婷娜娜的走向夏微雨,曲膝道:“微雨姐。” “怎么样,对老师还满意吗?”夏微雨问,一脸的关爱。 “阳老师对我很好,只是……”卫莉莉停住话。 “有话尽管给姐姐讲。”夏微雨微微皱眉。 女孩子没有背景很容易被别人欺侮,她可不想卫莉莉跳出一个陷阱又落入另一个陷阱。 “阳老师要我在舞蹈艺术上有所成就,不许我经常见云扬哥,我觉得对不起云扬哥。” 夏微雨拉起卫莉莉的手,动情道:“想云扬哥吗?” “想。”卫莉莉低头小声道。 “记住,跳出世界上最美的孔雀舞给云扬哥欣赏,云扬哥最喜欢看你。” “嗯,微雨姐。” 夏微雨仅从卫莉莉话中就听出,阳丽鹃是不简单的女人,要争她就争凤,才不去做那些只会叽叽喳喳的百灵鸟呢。 卫莉莉从艺阳丽鹃,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姜清泉到来时就没那么多礼仪了,热情奔放,抱住夏微雨叫个不停,还诉苦,说云扬哥不理她,爸来京都才去她家一趟,结果呢,仅喝了一杯酒接到个电话就跑了。 夏微雨说:“你还是孩子。” “小敏呢,她给我一样大。” 夏微雨说:“小敏是穷人孩子早当家。” “我也要做穷人家的孩子。” 夏微雨说:“只要姜东家答应,姐姐肯定同意。” 姜清泉嘴巴翘起:“我就知道微雨姐替云扬哥说话。” 夏微雨道:“你还是学生……” 第二五一章儿子国籍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对吧?”姜清泉翻白眼。“知道就好。”夏微雨认真道,“你是我大嫂的亲妹妹,必须明白事理,云扬哥身边的女人哪个没有本事,你给小孩子一样和云扬哥打打闹闹,云扬哥会感到乏味。” 姜清泉沉默。 夏微雨如何看不出来,姜清泉的体质已经发生变化,体育是她的强项,不管田径还是竞技,若有世界级教练发现经过科学训练,拿世界冠军不是问题。 姜清泉是注定要闻名世界的姑娘,给小孩子一样教训夏微雨都觉得好笑,但是,若是由着姜清泉耍小孩子脾气,错过大好机会便一事无成。 夏微雨说:“褒艺苑治疗癌症,穆玉兰武功超群,季万莲做东家,于小敏管理周家,柳叶打理医院,卫莉莉搞舞蹈艺术,你呢,除了耍小孩子脾气还拿得出什么像样的本事?” 姜清泉这才意识到云扬哥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有什么呢,就一张白纸,她低头道:“微雨姐,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夏微雨放心了。 柳叶来了。 文静。 似河边垂柳无风自动,文静得超凡脱俗。 十八岁的小姑娘做京都肿瘤专科医院院长秘书,形象已经塑起来。 夏微雨上下打量柳叶,联系到于小敏做管家,她点头道:“是做秘书的料子。” 柳叶俏脸红了:“微雨姐,我糊里糊涂做院长秘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夏微雨说:“怎么做上秘书你糊里糊涂,做上秘书后一点不糊涂,这就是你的过人之处。” 柳叶故做不明白道:“微雨姐,云扬哥怎么要我做秘书呢?” “换着我,”夏微雨痛爱表情伸出手指头刮下柳叶的琼鼻尖,“我也要你做秘书。” 柳叶笑了。 十八岁的小护士,能在二百一十六个五十岁以上老博士中游刃有余,给褒艺苑解除不少压力,不是人才都说不过去。 送走柳叶不一会儿,周云扬回来了。 马上去英国,说走就走,必须得告诉老爷子。 想想就知道了,人生地不熟,你跑去人家医院给黄大川治病,人家要你治疗才怪。 不让治疗怎么办,得需要祖国支持。 祖国支持必须经过驻英大使馆,周云扬能喊动大使馆? 还得老爷子发话才成。 周云扬去老爷子家,说同胞身陷英国生命垂危,他得去英国治病救人。 老爷子促着眉:“国内辣么多病人够你治病救人了吧,怎么跑到英国去治病救人?” 周云扬说:“走出温室,经风雨见世面。” 老爷子愣了下,接着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去吧,爷爷支持你。” 老爷子爱听周云扬的话。 这还不明白吗,老爷子是温室,爱护周云扬这支花朵呀,老爷子受用这样的比喻。 现在温室里花朵要走出去经风雨见世面,不正是遵照老爷子的谆谆教导吗? 老爷子当然全力支持。 周云扬说:“我去那边,一定要把祖国的医学事业发扬光大,让他们懂得,祖国的医学一直引领世界医学。” “好好好!”老爷子连喊三个好,大声道,“这次过去,一定要大长我们的志气、大灭他们的威风,让那些拿着钱跑去国外治病死在国外的人后悔莫及。” 的确不少明星大腕有钱大佬患癌跑去国外治疗,结果钱扔在外面人变面骨灰送回来,老爷子最不舒服的就是这类事情。 “爷爷,去哪边我一定按照爷爷的思想救死扶伤,为祖国长脸!” 周云扬走出老爷子家时,昂首挺胸样子。 老爷子很是欣赏周云扬义无反顾的样子,他像送将士上战场一样亲自把周云扬送出大门。 周云扬回到家,家中正好只有夏微雨一人,他工作包一扔,把夏微雨扛在肩膀上大步去卧室。 夏微雨嚷嚷:“周云扬,你要干啥子!” “嘿嘿,你当然知道我要干啥子!”周云扬流里流气,完全是罪恶滔天的海盗行径。 夏微雨失去了矜持、母仪姿态,身体被横担在周云扬的肩膀上,双腿那样的蹬、双手臂学着落水狗做狗刨,尖着声音叫喊不停。 周云扬一只手臂控制住夏微雨身体,一只手拍打夏微雨翘屁屁:“现在必须播下种子,若是在那边播种,儿子的国籍有争议,我怎么向祖国交待。” 夏微雨也是哭笑不得,为了未来儿子国籍没有争议,去那边难道不干我了不成? 夏微雨不挣扎了,随男人的便。 距离床边至少还有三米,周云扬把夏微雨身体往前一抛。 夏微雨当然要配合,她借力身体脱离周云扬肩膀向床铺飞去。 她的衣袂飘扬,一时间胜比仙女下凡床铺还飘逸。 那可是水床啊。 夏微雨娇体在触到床铺时,再次借力弹起来,身体形同凤凰展翅…… 周云扬随即给夏微雨扑上去,两人身体瞬息埋进水床里又瞬息弹起来…… 似两条白色豚鱼,倒海翻江…… …… 褒艺苑下班回到家。 家中冷冷清清。 “穆玉兰呢,怎么没回来?” 她去厨房,没见着穆玉兰,不过厨房还感觉得到热气,也有饭菜的香味,说明穆玉兰已经回来。 中午褒艺苑在医院吃,晚上在家吃,这已经成为习惯。 穆玉兰做晚饭,不管做什么菜,都香喷喷的,褒艺苑特别爱吃穆玉兰做的饭菜。 只要外面没有应酬,她都要回家吃。 回家吃饭才有家的温馨。 尽管穆玉兰监督她、不许她与周云扬成其好事,她恼怒穆玉兰,不过在家的温馨上,她还是好感谢穆玉兰。 是穆玉兰创造出家庭温馨。 褒艺苑退出厨房,去到餐厅。 餐桌上三菜一汤一碗饭,一瓶红酒一个高脚杯,上面罩着餐罩,还看得到菜汤饭冒热气。 不同的是,餐桌上只摆放一个人的餐具。 褒艺苑退出餐厅,去屋子走一圈,知道穆玉兰已离去。 她这才发现,一个人吃饭并不习惯,于是抠穆玉兰手机。 第二五二章交身子撞车 褒艺苑透着关切语气问:“玉兰,你去哪里了。”“看到我给你做的饭了吗?”穆玉兰问。 “看到了,你怎么不和我吃。”褒艺苑不适应没有穆玉兰的晚餐。 “自己吃吧,今晚我不回来。”穆玉兰电话收线。 褒艺苑手拿手机表情懵批,穆玉兰给自己做好饭,不仅不吃,还告诉她今晚不回来。 特么意思? 下一刻她恍然大悟,下午她去见夏微雨,夏微雨对她说过一些话,当时她只以为说说而已,没想到夏微雨竟然替自己摆平了穆玉兰。 穆玉兰不再监督自己。 褒艺苑感觉心里好暖,到底是姐妹,不管是把最美好的最后给周云扬、还是把最美好的想给就给周云扬,穆玉兰其实都在为她着想。 有这样的好妹妹,那是她的福气。 她要不要把身子交给周云扬,妹妹都由着她了,她能辜负妹妹的好意。 不能。 绝不能辜负妹妹的好意。 何况周云扬马上要去英国,他这一走不知哪天才回来。 得乘他离开前,把身体交给他,他去国外才念想自己。 褒艺苑赶紧抠周云扬手机。 手机呼叫她才想起,夏微雨来了啊。 夏微雨来了怎么好把周云扬叫出来,她手机刚要收线。 “艺苑,什么事?” 什么事,还有什么事?穆玉兰都不管我何时把最美的交给你,喊你过来是为了把身体交给你呀。 但是,她不能这样说啊,不仅是夏微雨来了不能这样说,就是夏微雨没来她也不能这样说,把身体交给周云扬再怎么迫切,转化为话语都必须得含蓄矜持。 然而含蓄矜持又怕周云扬没懂起意思。 这事不好说啊,不说又肯定不行。 她头脑疾速运转,有了主意。 她说:“云扬,一八八六号病人身体出现异常……” “甚么!怎么会出现异常?”周云扬吃惊不小,如果这例病人出现异常,就证明空间的水、物质不能盲目使用人体,“我马上过来。” “我来车接你。”褒艺苑道,手机收线。 周云扬疾步跑出小区,看到褒艺苑的车,跑过去拉开副驾座车门钻进车。 “云扬,对不起。” 周云扬听褒艺苑语气、看褒艺苑表情,就知道他之前在电话里说谎。 褒艺苑启动车,说:“我抠你手机时,竟然忘了她在家,想起后正准备收线,你接起了手机,我只好撒谎,你若不跟我去,下车吧。” 周云扬不说话,看着褒艺苑的目光全是深情。 他如何不知道褒艺苑内心,一个姑娘,一心一意把身体交给自己,遇上个穆玉兰盯得死死的,哪个姑娘受得了。 但是,人家矢志不渝,这份爱感人肺俯,令人热泪盈眶,还有什么好说得呢? 就算是她骗自己,她也是为了那份爱,该骗必须得骗,不然那份火热的爱拿不出来,烧伤了身体怎么办。 褒艺苑看到周云扬表情放心了。 脚踏油门小车狂飙而去。 周云扬都有些担心,你这么开车,出了车祸怎么办,还不是欢喜老鸹打破蛋后悔都来不及。 褒艺苑心跳加速面色潮红,她要把身子交给周云扬拖了太久太久时间,就在她认为无望后,幸福突然袭来,她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她也想补个妆、洗个头、换件衣服什么的都感到没有时间,就这么急迫,仿佛这一刻逝去再也没有下次。 周云扬心存疑虑,穆艺苑锁定自己和褒艺苑信息,只要两人在一起她便知晓,要是…… 褒艺苑看出了周云扬表情,瞟眼周云扬羞赧道:“你得好好感谢微雨姐。” 她不说我要急着把身子交给你,而是说你要好好感谢微雨姐,意思不关我什么事,是微雨姐促成你占我的便宜。 穆玉兰不跑来搅局?周云扬愣愣的看着褒艺苑。 “死脑筋。”褒艺苑嗔道,俏脸越发红润。 周云扬一下子明白了,夏微雨替褒艺苑摆平了穆玉兰,褒艺苑才敢如此猴急。 周云扬一下子放开了,心血来潮,伸手去抓褒艺苑的大腿。 大街上塞满车,开开停停、停停开开,速度全靠油门控制。 周云扬伸手一抓。 褒艺苑大腿一抖。 小车往前一冲。 “轰!” 安逸了。 褒艺苑的车脑壳撞着了人家的车屁股。 前面车的后备厢被撞陷。 褒艺苑的车大奔越野,撞了人家的车屁事也没有。 前面的车停下来,驾驶座车门推开,钻出个小伙子,跑到车后看了一眼嚷嚷道:“撞得这么厉害啊,没有两万块修不还原,打电话报警!” 褒艺苑正要下车。 周云扬拉住她:“我去。” 周云扬推开车门下车,说:“我看你这辆车老掉牙,碍眼,应该换车了,才撞你的车。” 小伙子抬眼看周云扬:“我的车老掉牙怎么着,犯着你什么事,你居然撞我的车……” “看你聪聪明明的样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周云扬嗓门大起来,“我都讲了,看你车障眼,应该换了,才撞你车!” 旁边停车看热闹的人就喝起来:“人家都说叫你换车了,尼玛大发了,还报警,不识趣的东西。” 小伙子再听不懂话就是傻子了,他的车都四手车了,也就是说嫁了四次,还卖不到一万块,修车最多三两千块,他马上说:“我这车值八万块……” “好吧!”周云扬拿出手机,“转账!” “十二万!” 周云扬瞪他一眼:“转账!” “十五万!” 周云怒喝:“接不接转账?” “二十万!” “玛迈批,老子三次喊你转账,你给老子涨三次价。要涨你就百万、千万的涨啊,一次涨尼玛几万块,弄得老子都不好操作了!”周云扬变褂道,“你以为老子是那么好敲的吗?老子现在只认你开价,八万块,接不接转账?要是不接转账,老子叫个人来,老子撞了你车白撞,分钱你也别想拿到手。” 那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都喊涨价百万、千万的喊,自己怎么只涨几万块,玛迈批的自己不是东西。 玛迈批的自己,怎么就放过了发财的机会。 周云扬见那人木在那里没吭声,他的食指突然戳向车壳,只听“哧”的剌耳声,一股糊焦剌鼻而来。 那人见周云扬食指与车壳戳进处在冒青烟,吓得身体一跳,赶紧道:“我接我接!” 周云扬转了八万元给那人手机,对那人说:“把车给老子挪开,老子要过去!” “我这就挪车,我这就挪车。” 周云扬回到副驾座,对褒艺苑说:“准备开车。” 前面那人是又惊骇又后悔,惊骇的是,那人一个手指头居然把车身钢皮给戳穿了,这要多么大的力气啊,要是戳在人体上,哪个部位不是轻轻戳进去。 后悔的是,他怎么开价八万块,是不值钱的车限制了他的思维,他才不敢大着胆子喊五百万、一千万。 “玛迈批的贫穷,限制了老子的思维!”他抬手猛拍方向盘,一踩油门,小车斜剌冲出去。 “轰!”他傻了眼。 他的小车按照周云扬意思到是挪开了,却就在他骂人拍方向盘时,脚板不知轻重的踏下油门,小车一下子冲出去撞上前面那辆车。 褒艺苑乘前面小车挪开之机,寻着空隙超车跑车。 被撞的车跳下个红眉毛绿眼睛的大汉,张嘴就骂:“敢撞老子的车,知道老子的车多少钱吗,七百五十万,老子的买车的发票还没揣热呢,你把老子的车撞坏了……” 周云扬、褒艺苑四一对,会心的笑了。 贪婪无度没有底线,就算两人饶得了他、上帝也饶不了他。 “快!”周云扬道。 褒艺苑说:“慌什么慌,欲速则不达。” 周云扬着急道:“我等不及了。” 褒艺苑心中好不欢喜,心说,还以为她交不出去身子心里急,没想到周云扬得不到她的身子比她还急。 她脚踏油门往前冲,见前面有辆车点刹车,赶紧松开油门。 “撞开它,冲过去!”周云扬大声喝道。 “撞上它我们走不成路,到时反到耽误时间。”褒艺苑道。 “老子有钱,见钱眼开,老子这叫见钱路开!”周云扬喝道。 褒艺苑也在寻思,万一穆玉兰又改变主意,她的身子还是交不出去,得以最快速度冲回家,给周云扬完成身体交结仪式,穆玉兰今后才不会监督自己。 她手握方向盘脚踏油门,才不管前面是宝马600,轰然撞上去。 宝马600向前冲去,她竟然撞了个空。 “玛迈批,宝马600怕了啊!”周云扬哈哈笑道。 接下来道路畅通,褒艺苑居然在大街以六十公里的速度行进,连过三道绿灯,运气好到极点。 不大一会儿,她拐出大街,拐进另一条通道,小车冲到小车大门前。 经过电子识别器,她把小车驶进地下车库,与周云扬跑去电梯口。 周云扬迫不及待样子要动手,褒艺苑赶紧指下探头。 周云扬看到探头只好收手。 探头无处不在,你想搞黄颜色免费给别人围观吗? 好在电梯很快下到地下车库,两人按了三十三楼,电梯载着两人飞升而去。 第二五三章变成女人的不安 电梯内周云扬有些等不及了,可是探头在电梯顶角虎视眈眈,看到干黄颜色它才不会不好意思。周云扬再牛批也害怕探头,他真敢有所作为,探头一丝不漏看在眼里传递给计算机,保安直接把黄颜色传上网络,辣么多的无聊百姓到是乐得围观。 你去状告物业侵犯你的隐私呀。 物业公司说违法物业辞职离去,你要维护你的隐私权,物业公司支持你去找辞职的物管员,几番折腾下来,黄颜色表演者变成大明星。 电梯停在二十八楼,电梯门打开,两人跑出电梯。 电梯距离房门不到三十米,两人跑到房门前。 周云扬想要动手,可是探头对着房门,小偷都不敢对房门动手,周云扬对褒艺苑动手试试看。 开开门。 两人冲进门。 周云扬反手甩门。 他一只手揽腰抱住褒艺苑、一只手撕开褒艺苑裙子,不由大吃一惊。 为了方便随时随地交脱身子,褒艺苑竟然放空自己。 周云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尽快采取行动接收褒艺苑身子。 他的一只手箍住褒艺苑杨柳腰、一只手按住褒艺苑的翘臀…… “哦噢!”褒艺苑激动、迷离、失去了自我,人处于半昏迷状态。 女人水做的身子,褒艺苑变成了水,回到女人的原始状态。 她感觉自己在滑翔,掠过山川河流,飞向深蓝色的大海…… 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似空中彩云随风飘逸、如山涧泉水顺其自然…… “艺苑,我要走了,飞英国的国际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十分起飞。” 迷茫中的褒艺苑赶紧伸出手臂去抱周云扬,然而,她身体上面哪还有周云扬。 刚才还实实在在的存在,瞬息变得虚幻,她忽的坐起身体。 诺大床铺只有自己,形单影子,床单上的红玫瑰开得十分鲜艳。 要不是红玫瑰证实周云扬接收了自己身体,她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人生幻景。 褒艺苑彻底清醒过来。 周云扬急着接收她的身体后,已去机场乘坐飞往英的国际航班。 男人有男人的事业,没有女人拴得做打江山的男人。 褒艺苑原本以为把身子交给周云扬心里就会踏实,可是,她的心现在悬得更高,因为她无法确认周云扬是否把她装入内心。 她知道周云扬班机起飞时间。 她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时间,不禁“嗯”了声。 周云扬从她那里出去必须十五分钟跑回家,带着夏微雨必须四十五分钟到机场,然后五分钟过安检,五分钟登机,竟然没有多出一分钟时间。 他没有一点点多余时间,可是,当她向他表示……他果断跑向她,在这么短的时间接收她的身体,她好感谢他对她的爱。 心中没有爱,他怎么会争分夺秒,把自己变成他的女人。 褒艺苑内心充满幸福感。 突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女人第六感觉的预感,虽说没有由来的,但往往准确灵验。 英国被恐怖分子盯上了,恐怖分子可不认哪国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搞恐怖,周云扬恰好遇上…… 不行,得给他去电话,叫他一定小心。 她抠他的手机,“嘟、嘟、嘟、嘟……”他没有接机。 她心烦意乱,但有什么办法呢。 她内心感应到他此去危险,她告诉他,他相信她的感应? 他不会相信。 即便他相信,他决定了的事情,也是义无反顾万死不辞,她没法把他拉回来。 她只能把感应留在心中,为他默默祈祷,祝福他平安回来。 房间寂静。 褒艺苑孤身一人。 来京都她天天盼着变成女人,现在终于变成了女人。 然而,女人需要男人滋润,她眼前没有男人。 她突然发现,变成女人她内心更加空虚。 她过不惯一个人的生活,需要人陪伴。 想周云扬不现实,她头脑中出现穆玉兰。 她明白,穆玉兰之所以离开她,是因为她不再监督她,让她成为周云扬的女人。 穆玉兰不回来,她在医院到也无所谓,可是回家怎么办? 自从有穆玉兰陪伴,一个人的日子她过不惯。 她也想过把柳叶叫来,柳叶是院长秘书,叫她过来她就过来,照顾她生活毫无怨言。 但是,她需要的是穆玉兰。 不行,得叫穆玉兰过来,谁叫她一开始就陷入周云扬这个泥潭。 她抠穆玉兰手机。 “褒姐姐,我给你做的饭看见了吗?” “看见了。”褒艺苑内心暖融融的。 “吃了吗?” “没吃。” “怎么还没吃?”穆玉兰吃惊语气。 “没有你,我吃不下。”褒艺苑竟然用的是她没察觉的撒娇语气。 “我马上过来。” 褒艺苑手拿手机,意识到她这辈子恐怕再也离不开穆玉兰。 不是吗,周云扬接收了她身体提起裤子走人,抠他手机不接,他也不来电话温暖下刚交出身子的那种惶然不安内心。 还是穆玉兰好,听说自己还没吃饭,马上就过来。 穆玉兰来了。 褒艺苑在门前迎接。 “玉兰妹妹。”褒艺苑就要扑上去拥抱穆玉兰。 她看着穆玉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女人后心态不同的原因,对穆玉兰有种之前没有的姐妹亲情感。 穆玉兰伸手挡住褒艺苑扑来的身体:“少来,都女人了,自家男人面前嗲去。” “他走了。” “走了就找我啊!”穆玉兰绕过褒艺苑去了餐厅。 见餐厅桌上放的饭、菜、酒杯都没动,回头对跟来的褒艺苑说:“是不是做了那事……吃饭没滋味?” “不是。”褒艺苑否定,“给你吃惯了饭,个人吃饭才发现,不给你一起吃饭我一点也吃不下去。” “叫他陪你吃啊!” “他慌慌忙忙跑了。”褒艺苑俏脸羞红,她有些恼他,他把她变成女人,结果提起裤子就走人。 穆玉兰知道周云扬和夏微雨去伦敦,赶时间不能留下来,她心说,谁叫你择这么个时间把身体交给他呢,活该倒霉。 她说:“他不在时我过来陪你,给你煮饭,他回来后我不再过来。” 第二五四章姐弟恋 “不行,他回来你也要过来。”褒艺苑横蛮道。穆玉兰白眼褒艺苑:“我懒看你俩……” “背着你不就成了吗?”褒艺苑打断穆玉兰的话。 穆玉兰鄙夷表情道:“听得到你们弄出的声音。” “不弄出声音不就行了吗?”褒艺苑道,当真是女人了,说起话来经验老道的样子。 “不折腾得天翻地覆……”穆玉兰的话戛然而止,随即俏脸绯红,她是姑娘,想起那事都心跳不已人把持不住心神,说出口更是…… 褒艺苑老师教学生语气道:“你把身子交给他不就……” “我才不像你!”穆玉兰打断褒艺苑的话,“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他,必须的。” 褒艺苑无语,心里却说,你要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他,我要把美好的急着交给他,这叫人各有志,从现在起,我不再劝说你,看你熬得住多久才舍得做女人。 穆玉兰端着冷菜冷饭去厨房,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当初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他,是不是一个错误决定。 周云扬在路上跑得脚趾翻,根本就没办法接褒艺苑的手机。 周云扬就是这样的男人,不是只知道给女人好玩,还时刻记住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刚跑出褒艺苑房间,立即抠张邦昌的出租车。 他跑出小区大门,立即钻进张邦昌出租车。 他赶紧抠夏微雨手机。 出租车来到小区大门前,夏微雨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前。 夏微雨上车,张邦昌以他这些年开出租车这个时段去机场哪条大街不堵车,就跑哪条大街。 只要不堵车,绕点道没事,张邦晶完全有机会把时间抢回来。 果然,到机场进入候机大厅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分钟时间。 安检、登机来得及。 周云扬丢给张邦昌五百块,去了候机大厅。 走进候机大厅,周云扬看到个人。 他心说,她怎么在这里,看她样子,她在这里等他。 也就在这时,机场广播说:“xx时xx分飞往英国的国际航班,因故推迟三十分钟起飞……” “嗯,自己乘坐的航班推迟三十分钟起飞,正好可以和她说下话。”周云扬心忖。 他对夏微雨说:“那边有个熟人,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夏微雨嗯了声跟去。 见周云扬、夏微雨径直向她走来,李正媛迎着走过去。 “李主任,你也在机场啊,要去哪里呢?”周云扬问,十分客气。 人家给了五套房子,价值上亿,不客气点心里过意不去。 虽说他把她推上神经科主任位子,但人家财路已被自己堵断,过后她不仅没把自己当着仇敌,反到送房送笑脸,谱天下你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情。 李正媛目光看向夏微雨:“好漂亮的夫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古典美夫人。” “感谢夸奖。”夏微雨目光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介绍道:“总医院神经科李主任。” “哦,我听你讲过,李主任治疗痊愈季万全瘫痪大腿,做了神经科的主任。”夏微雨目光落在李正媛身上,“好漂亮、好有品味、好有内涵,李主任走到那里,哪里的女人就黯然失色。” 周云扬面现骄傲表情,老子认可的女人,当然漂亮、有品味、有内涵。 “我若有夫人一分漂亮,就心满意足了。”李正媛赶紧道,她随即拿出一手玉手蜀奉送在夏微雨面前,“这个手蜀能拒邪保平安,英国那边恐怖分子猖獗,带在身边心里踏实一些。” 周云扬明白了,李正媛是来专程前来送手蜀的,意在向夏微雨表明,她是他的女人。 同时他明白飞机之所以推迟半个小时起飞,她出了钱。 五十万,可以喊飞机推迟半个小时起飞。 李正媛如何不知道,周云扬的女人拜访了夏微雨,之前她没有身份去拜访,现在机场拜访,周云扬接不接纳自己…… 夏微雨是聪明人,看向周云扬。 “难得李主任有这个心。”周云扬道。 夏微雨接过玉蜀,很是喜欢样子戴在手腕上:“有了这个玉蜀,我和云扬不再担心无妄之灾,谢谢。” 夏微雨没有叫李主任。 李正媛低首道:“夫人有所不知,我是该死之人,之前活得懵懵懂懂,被周助理救出苦海才有今天,夫人不弃,正媛时时念及夫人大恩。” “既然云扬认可你,我们就是一家人,云扬在京都总医院,还望你鼎力支撑。”夏微雨转脸周云扬,“云扬,去说说话吧。” 周云扬笑笑,有点腼腆,这可是大自己几岁的姐姐啊。 李正媛的处事为人他算是看出来了,大手笔,下手猛,不计后果,一般的男人不及,不然她也不会盯上肿瘤专科医院,以仿冒药品充正品这么些年。 的确是周云扬救了她姐弟的性命。 当然,前提是仿冒药并不会害死癌症病人。而且因为是仿冒药品,说不定病人还多拖一些日子死呢。 因为所谓的治癌药品,到底对癌症有多少疗效,到现在也没有人说得清楚,正品药又怎么样呢,弄不好比仿冒药更加伤害病人身体。 就拿老爷子说吧,要不是对他用仿冒药品,说不定拖不到周云扬救他就死了呢。 从这个意义上讲,李正媛还有功劳呢。 “谢谢夫人。”李正媛不由自主对夏微雨行了个曲膝礼。 李正媛转身走向一边。 周云扬跟在后面去。 说真的,他还真像李正媛的弟弟。 不过,从李正媛温婉姿态看,他是男人、她是妻子。 角色不同,姿态肯定不同,旁人一看就明白两人身份。 李正媛步子放慢半拍。 周云扬步子快半拍追上。 两人并排而行。 “云扬,我没想到你会接纳我。” “优秀女人,求之不得呢。” “我大你几岁。” “女大一抱金砖,女大十抱金山。” “云扬,你的药对瘫痪神经有奇效……” “我的药成本很高,没有七八百万治不下来。”周云扬道。 他也想来个普级,但是,一旦那个空间没了怎么办? 他不能因为有另一空间的物质中断人类对医学的研究发明。 “知道了。”李正媛完全服从表情。 因为职业原因,不知不觉谈到药品上去。 周云扬看看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李正媛俏脸红了:“我想你亲我。” 周云扬下意识回头望。 “夫人已经看不到我们了。” 周云扬亲吻了李正媛。 他们不是谁亲吻谁,是互吻。 周云扬吻李正媛,感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但这个过程不能描写,写出来肯定是黄颜色。 亲吻持续整整八分钟时间,两人才依依不舍离开。 其间她用手抓了他的那里。 好大好硬,她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她想起了那天。 周云扬第一次去房屋,他喊她去。 她进房间门,他狼一样的目光盯上她,她以为姐弟恋情从此开始。 可是,当他抱着她,把她抵在房屋门背、她刚刚感受到他的威猛强悍时,敲门声响起。 两人身体一震。 她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知道是谁敲门。 他从门上的猫眼睃出去,回头望着李正媛苦笑下,开开门。 穆玉兰一步走进门,审视目光盯着李正媛。 那一刻,李正媛感觉被人扒光了身子一样的羞愧。 周云扬的女人一个个纯洁无暇,而她,仅是个被潜规则过的女人,她从穆玉兰眼神中看到了鄙视、似乎听到了怒斥,“你不配!” “褒院长有事找你。”穆玉兰目光转向周云扬冷冷道。 李正媛低头走出房屋门,那一刻她内心不仅羞愧,还万念俱灰。 然而,李正媛是不服输的女人,既然感受到周云扬的威猛强悍,哪怕灯蛾扑火,她也要品尝威猛强悍的男人。 之后她观察周云扬,见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才鼓足勇气去机场。 她赢了。 两人整整亲吻八分钟。 无视探头、无视路人,忘乎所以。 半个小时只剩下七分钟。 “去多久回来?”李正媛问,温情如水。 “尽量早些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周云扬停住话,看李正媛的目光邪得很。 “小坏蛋。”李正媛目光瞄下周云扬突起的那里。 “不怪我啊,都是你让我……” “还不快去过安检。”李正媛不忘补充,“你回来那天,我不去上班,在家洗白白……” 她的俏脸红了,娇艳无比。 “好!”周云扬忍不住在李正媛俏脸上捏一把,“就盼着那一天。” 男人、女人,不管恋爱多久,进入热恋就想干那事,反之,不盼着干那事绝对没有进入热恋。 何况李正媛是三十岁的女人,之前只经历熊友善。熊友善是个热衷搞潜规则的老男人,纯属干瘪男人,这样的老男人又有多少激情。 青春少男矗立在她面前,她是想也没有想到,上天送给她一个激情火爆的少男,让她原以为凋谢的花朵重返亮丽青春。 “云扬!”看着离她而去的周云扬背影,她双手捂住脸哭了,犁花带雨,香肩抽一抽的,哭得酣畅淋漓。 第二五五章不幸遭遇 李正媛回到车上,娇体靠在椅背上,内心不能平静。她念着周云扬的名字,灵魂和肉体因这个名字获得新生。 手机振铃。 熊友善抠她手机。 李正媛眼前出现张胖乎乎的脸,一身赘肉,流着唾沫子,她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拒接。 手机再次振铃。 她接起不说话,俏脸铁青。 “好久没见面了,今晚……” “吃饭就算了。”李正媛打断熊友善的话,“去房间吧。” “好吧。”能友善电话收线。 近几天熊友善几次联系李正媛,李正媛找借口推了。 向金建撵季万全出院,周云扬掺和其中,演变成赌博事件,李正媛做上神经科主任。 熊友善如何不知,李正媛做神经科主任必须得他同意,但是李正媛并不感谢他。 他意识到必须缓和两人的关系,毕竟李正媛捏着他大把罪证。 情妇反腐虽说是笑话,但从舆论导向看,上面鼓励畸形反腐事件发生。 说来也是,你把人家发展成情妇,人家闹起来了算特么回事,一个连自身都不能保持稳定的官员,有什么能力和水平去保证大局稳定。 不能保证大局稳定的官员,上面的态度抛弃。 熊友善对官员生存环境十分敏感,尤其忌惮李正媛闹起来,他清楚李正媛已经给他离心离德。 “不吃饭也好。”熊友善手机收线自言自语。 他一门心思对女人潜规则,已经感觉不到女人的情感,只剩下器官剌激而已。 熊友善下班,开车离开医院。 他去到一个背静地方,吃高压锅炖甲鱼汤、驴鞭之类的食品,你懂的。 晚上八点,他去了约定酒店房间。 来到房门前,想到李正媛洗白白等待临幸,熊友善不觉骄傲起来,女人嘛,不过男人承欢的肉体。 熊友善敲门,敲两下、再敲两下。 门开了。 什么东西遮住了视线,熊友善的目光看不进房间,他偏下头想着看向房间……被人抓住前衣襟拖进门。 熊友善感觉到,拖他进屋间的那只有点暴力。 被拖进房间熊友善才看清楚,他的面前并排站着三个妇人。 说妇人不足以表述三个女人,准确说是三个老女人。 说老女人不足以表述清楚三个女人,准确说是三个老悍妇。 说老悍妇不足以表述清楚三个女人,准确说是老悍女胖子女人。 三个老悍妇胖子女人大盘子脸上肌肉疙疙瘩瘩,面色狰狞。 三个女人熊友善不认识,他第一反应走错了门,刚要说话…… 一个女人伸出大手,大拇指、食指用力夹住熊友善的胖乎乎脸颊。 熊友善脸颊负痛,嘴巴不由自主张成o形。 一个女人把一颗蓝色棱形丸子塞进熊友善嘴里。 事出突然,熊友善头脑再活络也没法回过神。 一个女人端着水杯给熊友善嘴巴灌水。 三个悍妇胖子老女人,动作环环相扣,熊友善还没反应过来,“咕咚”,蓝色棱形丸子吞下肚子。 一个女人眼睛瞅瞅熊友善嘴巴,确定嘴里的东西吞下肚,目光看向两个女人,松开了捏着熊友善脸颊的手指。 熊友善的头脑这才有点反应过来,三个女人强迫他吃了什么,对他要做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要失身,张嘴就要大喊,“劫色,有人劫色,救命啊!” 两个女人左右两侧贴紧熊友善身体,伸出手臂架住熊友善的手臂往卧室拖。 熊友善身高只有一米六七,男人中也只能算着矮个子,只不过身体胖一点而已。 三个女人身高都在一米七0以上,女人手臂架住熊友善的手臂,酷似老鹰抓小鸡。 熊友善这把年级的人,就算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意识到三个女人要对他用强。 刑法上只有男人强迫女人,没有女人强迫男人,自己是男人,竟然遭遇女人强迫……这样的机率怕是千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 他居然遇上劫色的女人。 他五十几岁的人, 他老态龙钟, 他是知识分子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 他一身赘肉, 他高不像冬瓜矮不像葫芦, 他那里躲在草丛只图清闲不愿举事, …… 老大姐啊,你们要劫色,应该劫色二十几岁、一米八几个子、帅气、要肌肉有肌肉、要力气有力气、要战斗力有战斗力、既可以打运动战又可以打游击战的年青人啊。 怎么劫色老头子。 你们的三观不正确啊老大姐。 你们这是审美严重畸形啊老大姐。 男人的目光都只看二十来岁的小姐姐,你们偏偏把目光瞄上五十几岁的老头子,你们这是缺乏学习,思想落后,没有与时俱进啊老大姐。 “救命啊!”熊友善差点儿要喊出声。 然而,熊友善是顾全大局的人,如何不知一旦喊出声,有人跑来解救,他名誉地位摆在那里,被记者弄上新闻,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居然遭遇兼污,还不毁了自己。 不能喊,得忍。 这些事情女人遇上第一选择忍。 女人忍得下的事情男人反到忍不下,还他玛的做什么男人。 熊友善要做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自然得比女人更能忍。 当然,忍不是被动的忍,只不过不喊“来人啊,有人劫色啊!”而已。 挣扎还是必须的,得表明自己的态度,男人嘛,多少有点血性。 圣人说,十个红花女当不到一个男子汉。 意思是十个年轻女子也没有一个男子汉的力气大。 然而,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是男子汉不错,然而,别说面对三个悍妇,他即便面对一个悍妇,也只有遭遇强迫的份。 他被三个胖子悍妇老女人按在床铺上,慢说挣扎反抗,连动也不能动。 三个胖子悍妇老女人就是三只老鹰,他就是一只小鸡,老鹰对小鸡可以随便啄,小鸡只有挨啄的份。 小鸡挣扎反抗有用吗? 徒劳而已。 三个女人把熊友善从客厅拖进卧室,仅用两秒时间。 决定人生最后时刻到来,是唱世界歌,还是忍辱负重…… 第二五六章我要报警 熊友善被扔上床铺就知道到最后时刻到来,是喊还是不喊,他面对人生最严峻考验、也最难做出抉择。三个胖子悍妇老女人形同三只老鹰,有如小鸡的熊友善吓着了,怎么喊得出话来。 慢说熊友善喊不出话来,就算是拥有锐利尖叫声可以剌破天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样喊不出话来。 熊友善感觉头晕目眩,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已被三个女人仰面按在床铺上。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床铺的四个角另有玄机,四根绳索套套住了他的两只手腕、两只脚颈。 三个悍妇摆了他的大字……不,是摆了他的太字。 男人下面多一点,大字变成太字。 女人这么摆是大字。 男人、女人的区别,在于男人下面多一点。 已经到了唱世界歌的最后时刻,叫喊不出声也得叫喊啊,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就是原则,熊友善是领导干部,懂原则。 他张嘴就要叫喊…… “啪!”一悍妇一巴掌拍在熊友善的嘴巴上。 只一只手掌拍在嘴巴上也没多大关系,问题出在,悍妇手掌摊着沾胶布,一巴掌拍下来他再也喊不出话来。 有人说,哑巴遭r嘴巴发出叽哩咕噜声音。 熊友善情况更惨,他现在是叽哩咕噜声音也发不出来。 有人说,遇到这样的事情,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权当享受吧。 可是…… 可是…… 你们把老子的两手两脚给绑了、嘴巴用沾胶布给贴了,老子想着享受也不成啊,简直比受罪还难受。 开始是熊友善还挣扎,可是就他那点养尊处优的身体,又有多少挣扎的力气。 他被迫放弃挣扎,嘴巴被沾胶布贴着,没法大口喘气,只能用鼻孔拼命吸气。 熊友善是世界著名医学家,又是京都总医院院长,随便走到哪里都是西装革履,一套银灰色西装值十几万、脖子上的红领带都两万多元。 尽管他只有一米六七,身体肥胖,浑身赘肉,银灰色西服装在身上,儒雅斯文的大学者气质体现淋漓尽致。 真的不愧是,人是桩桩全靠衣妆。 把熊友善固定在床上,除了鳄鱼皮鞋在床边,衣服还完好无损的包裹在熊友善的身上。 一个悍妇拿起剪刀,在西装袖筒剪条口子。 她的双手指头掐住口子边沿,“唰”的裂帛声响起,整条袖筒被撕开。 另一条西装袖筒如法炮制,上衣脱离熊友善身体。 紧接着悍妇操起剪刀剪皮带,“咔咔咔……”两万多块的皮带断成两截。 西装裤给上衣一样遭遇剪裤筒,几秒时间,十几万的银灰色西装分文不值。 熊友善光光了。 三个悍妇目光盯着熊友善身体。 一悍妇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熊友善听后心情就很不好了,老子是世界著名医学家嗳,是《卖柑者言》中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柑橘吗? 老子一肚子的医学理论,是世界级医学宗师,哪有“败絮其中”? 其实他是不知道,他西装革履走在京都总医院,孰不巍巍乎可畏,赫赫乎可象也。 现地他被悍妇摆成太字,剥去一身华服,仅看到暗灰色的泡泡肉,已经枯燥的毛发,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是什么? 他的老二早吓得躲进枯燥衰败的草丛中去了。 一悍妇伸手把老二薅出来。 三个悍妇面现鄙视眼神,这么个样子,算什么东西? 男人是不允许说不行的,现在熊友善巴不得说他不行。 还好,开始时他奋力挣扎用了太多的力气,现在体内的力气耗尽,更是受到惊吓,亦或眼前老悍妇模样太丑,尽管她们往他的嘴里塞粒伟伟,但老二仍然蔫虚虚的,没有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激情。 感谢老二,是你对老悍妇不屑一顾,为我保住了纯洁。 他如何不知,正因为老二贪得无度,他才不遗余力的祸害一个又一个美女。 没想到今天它到做出谦谦君子样子,对三个悍妇视而不见,理也不理。 女人不干,男人就强行闯入。 男人就不同了,它做出死眉烂眼样子,蔫虚虚的没力气进去,谁拿它也没有办法。 大姐忙豁半天它不理睬,伟伟又怎么样呢,它是纯粹的老二、高尚的老二、有道德的老二,它不进去就不进去,你咬它它也不进去。它是道德楷模,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给悍女老女人做污七八糟的事情。 老子的那儿不是出污泥而不染,而是不去悍妇大姐那儿趟污泥。 失望了吧悍妇大姐,哈哈哈哈,巴扎嘿! 三个悍妇大姐对望下。 一个悍妇大姐掏出个塑料小瓶,从里面倒出四粒蓝色棱形丸子。 一个悍妇拿着水杯去卫生间水龙头前接杯冷水。 一个悍妇跳上床铺伸手扯掉贴在熊友善嘴巴上的沾胶布,用手指捏住熊友善的脸颊,强迫他的嘴巴变成o形。 熊友善大惊失色。 她们这是要强行开发老二啊。 实践证明,强行开发破坏生态环境,要遭致大自然报复。 悍妇大姐搞强行开发,他的身体遭遇伤害,身体要报复他,他不好过日子。 他赶紧闭上嘴巴,牙齿咬着牙齿,嘴唇不张开就不张开。 悍妇看见熊友善紧闭嘴巴样子就笑了,笑的样子十分的狰狞。 “你以为嘴巴闭着就没办法喂你伟伟啊?你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脑袋瓜怎么比幼儿园的幼儿还幼稚!”悍妇说话给鬼叫一样瘆人。 你说老子幼稚就幼稚,老子为了……不张嘴就不张嘴,只要你们的罪恶行径不能得逞,老子幼稚一回也算是智慧。 悍妇就不用手指捏熊友善的脸颊了,而是去捏熊友善的大蒜头鼻子。 熊友善的头偏来偏去,不让悍妇的手捏他的大蒜头鼻子。 可是,他的头又能偏几下呢,多偏几下脑壳昏。 年岁大了血压高,偏来偏去想挨脑溢血死了是不是。 悍妇大姐捏住了熊友善的大蒜头鼻子。 熊友善真的不想张开嘴巴。 但是,他要呼吸呀。 人不呼吸大脑缺氧人要死。 悍妇大姐捏住熊友善的鼻子,熊友善最多也就憋十五秒,被迫张开了嘴巴。 就在他张开嘴巴一刹那,四粒蓝色棱形药丸子从一个悍妇大姐手掌中拍入熊友善的嘴巴里。 一杯水龙头里的自来水随即灌进他的嘴里。 咕嘟声响起,自来水和蓝色棱形药丸子滑进肚子。 “救命啊……”熊友善终于叫喊出声。 声音随即消失。 一张沾胶布贴住了他的嘴巴。 三个悍妇跳下床。 第一个悍妇大姐手指自己说:“我五十二岁,体重一0八公斤!” 第二个悍妇大姐手指自己说:“我五十三岁,体重一二三公斤!” 第三个悍妇大姐手指自己说:“我五十四岁,体重一五四公斤!” 听到三人体重熊友善吓得丧魂失魄,心中惨叫玛玛呀,他才八十五公斤啊,她们压在他身上还不把他的五脏六腑给压出来。 不大一会儿,熊友善的老二来火了。 开始一粒、后来四粒,伟伟那东西的开发能力绝对不是乱吹的,它们在熊友善体内跑一圈,什么样的力气不被它们强行撵出来,全部撵去老二那里。 玛迈批的老二,再也没法纯粹、高尚、道德,挺直身子瞪着三个悍妇大姐,神色有些胆怯。 一五四公斤的悍妇大姐大,爬上床铺…… 一二三公斤的悍妇爬上床铺,一屁股给熊友善的圆脑袋坐下去。 后面的事情就不能叙述了,叙述出来肯定是黄颜色。 喜欢果冻的颜色观正确得很,什么颜色都接受,就是不接受黄颜色。 …… 一夜过去,晨曦照进房间,熊友善终于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他好感谢老天眷顾,竟然没被折磨死。 三个悍妇离开时,扔给他一套价格不菲新衣走人。 熊友善当然清楚谁叫他吃了这么大的亏。 三个悍妇大姐走出房间门,手机嘟的一声,每人十万块到账,三人欢喜得哈不拢嘴,赶紧跑去吃她们爱吃的东西。 到现在为此,她们还不晓得是谁给安排的美差事。 十万块,享受男士,她们如何不知,像她们这个样子的女人,倒贴钱也找不到让她们随便干的男人。 李正媛送走周云扬从机场回来接到熊友善电话,去买了个二手手机,对专门人群打了个广告,说了事情,讲了条件,愿者鱼儿上钓。 不到两个小时,符合条件的三个悍妇大姐到位。 她每人发了一万订金,事成再给九万。 三个悍妇大姐早就是饿鬼,听说有男人喜欢被女人强迫的事情,还是虐待型强迫,捆手脚、封嘴巴、灌伟伟,高兴得不得了。 即便不拿钱她们还巴不得干呢,拿钱简直就锦上添花。 三个女人狂欢一夜,从心底吼出一句话:“这辈子死了也值得!” 女人走了。 熊友善躺在床上,体力已被榨取干净,他连爬起身来都没有力气。 手机振铃,李正媛的,熊友善心中大骂玛迈批。 “怎么样,过瘾了吧?”李正媛语气欢快。 “我要报警!”熊友善怒火冲天。 第二五七章梦中惊醒 “我要报警!”熊友善道。他熟知法律,这事虽然不能用强迫妇女罪立案,但李正媛指使三个女人控制他一个晚上,已构成非法拘禁罪,他以为能吓住李正媛。 “好啊!”李正媛打着呵呵道,“当全世界人民听说京都总医院熊院长被三个悍妇强迫,我到想看看各界人士的反应。” 熊友善傻愣着,说不出话来。 “报警吧。”李正媛说,“我现在就自首,进去我不仅坦白交待指使三个女人强迫你,还要坦白交待和你合伙用假冒伪劣药品治疗癌症患者的事情……” “老子上面有人,上面不会相信疯子女人的揭发检举!” “你上面的确有人,可是我也有人,我的话有人采信,你若不信就自投罗网试试。” 熊友善马上联想到周云扬,周云扬背后有老爷子。 他派出的医生差点要老爷子的命、周云扬救了老爷子的命,老爷子对这事难道没有纠结? 别看现在老爷子没提这事,一旦其他事件引发这事,老爷子借此发话他还有活命? 想到这里熊友善身体不禁打个寒颤。 他如何不知今非夕比,扯着藤藤叶子动,凡事牵扯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想到三个胖子悍妇老女人强迫他时的暴行,他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下来:“狠毒不过妇人心!” “我算是仁慈的了。”李正媛冷冷道,“若是找三个汉子爆你的菊花,你敢声张吗?呵呵,老娘喜欢赌博,哪天就赌这事,我赌你忍气吞声,只要你把菊花遭爆的事情说出来,我给你一千万。” 熊友善身体一震,冷汗嗖的飙出身体,他如何不知李正媛的脾气,玩疯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又不是傻子,就算菊花遭爆也不敢报警,自己已犯死罪,避着阎王走还来不及,敢跑到阎王面前状告恶人。 “不要啊姑奶奶!”熊友善一声悲叫,“鱼死网破别人看好戏,你我都承受不起。” “熊院长不愧是明白人。”李正媛手机收线,脸上露出笑意。 …… 航班一飞冲天,把京都甩出视线。 想到李正媛,周云扬感觉血液在体内沸腾,浑身给着火了似的有种说不出味道的烧灼感,那里突起,丝毫没有稍停的意思。 周云扬发现,李正媛于他就是粒大伟伟,她的容颜、她的形体、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已经引爆他的身体。 实是求是说,他是有自控能力的男人。 可是当他面对李正媛时,要不是飞机起飞时间到,他很有可能把李正媛拉到个稍稍隐蔽地方成其好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高尚还是猥琐,神圣还是卑污,美丽还是丑陋,他说不清楚,似乎最美好的和最糜烂的混淆在一起,形成种难以诉说的感情。 他和夏微雨、于小敏、褒艺苑,穆玉兰没有出现过如此情感反应,他与她们的情感仿佛在平静湖泊航行,舒适而畅快的到达情感目的地。 可是到了李正媛这里,原本分得清楚质地的情感怎么就变昨杂乱无章了呢? 他的情感仿佛在大海航行,巨浪滔天,台风肆虐,昏天暗地,瞬息浪尖、瞬息谷底,就这么剌激。 不一样的李正媛。 不一样的感情。 周云扬激动无比。 两人登机,找到座位座下。 夏微雨发现周云扬面色潮红目光迷离,人不对劲:“怎么了?” 周云扬不好说啊,总不能说见到李正媛后…… 他说:“没事。” 周云扬的表情又怎么瞒得过夏微雨的眼睛,明明有事说没事,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说:“是不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周云扬不好说啊,能说是吗? 他说:“你在我旁边,那里还有狐狸精。” 飞机跃上蓝天,匀速行驶,十分平稳,空姐也没在机舱走来走去。 夏微雨手伸过去,抓住周云扬那里,眼睛瞪着周云扬:“还不承认。” 那里都暴露了,还怎么隐瞒。 周云扬说:“见到她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出息。”夏微雨冷冷道。 她白眼周云扬,不就单独会见女人吗,居然平静不下来,算不算一头热呢? 虽说骂男人没出息,骂哪骂,男人有事还得给解决了。 夏微雨拉下搭在肩膀上的丝巾,盖在周云杨大腿和小肚子上,温润如玉的小手藏在丝巾里面,拉开周云扬裤子拉链…… 都是李正媛惹的祸,她在机场放火、夏微雨在飞机上救人。 那里得到安抚,周云扬潮涌内心渐渐平息。 飞机万米高空匀速飞行。 周云扬身体靠在座椅背上,发出舒适、迷离、激情、爽约的哼哼声。 夏微雨面色潮红,俏脸俯在丝巾上面,隔着丝巾感觉那里的丑恶和不要脸、尽干坏事不干好事的德行,可是,女人对它还得温柔如水,你说,这算不算养凶为患呢。 突然,周云扬双腿一夹,那里不停抽搐…… 夏微雨还来不及去想怎么回事,热乎乎……满手都是。 她抬起头眼睛瞪着周云扬。 周云扬俯过身体,嘴巴杵在夏微雨的耳朵旁悄声道:“人家携夫人坐专机一日千里、我携夫人坐班机一撸千里。我现在决定,回去时坐专机一日千里。” 也是小夫小妻打闹原本不忌讳,听周云扬这么讲,夏微雨的小手从丝巾里抽出来,一巴掌给周云扬衣服拍打下去。 “啊!”周云扬看到夏微雨的巴掌大惊失色。 巴掌就要拍打在周云扬十几万的西装上,夏微雨这才发现自己满手掌的亮晶晶。 之前她还眼睛瞪着周云扬,骂他把自己小手手给弄脏了,怎么转眼间自己就把如此脏的小手手示众呢。 她也跟着周云扬“啊”的惊叫一声。 乘座飞机、尤其乘坐国际航班大多文明人,机舱静谧怡适,两声惊叫似若打破青天的惊雷,机舱好多人站起身目光看过来。 夏微雨忽的把小手手藏进丝巾。 周云扬赶紧望着投来的目光点头哈腰道:“不好意思,梦中惊醒,梦中惊醒!” 第二五八章腻歪 一人心有余悸道:“小伙子,梦中惊醒嚷嚷声也该小一点啊,恐怖分子无恐不入,听到你惊叫还以为飞机遭劫,想到飞机冲撞大楼、栽向大海、撞上山头,我他玛现在就想跳飞机!”“那是那是。”周云扬望着那人笑道,心说,要跳飞机尼玛跳啊,哪来这么多废话。 周云扬看向夏微雨、夏微雨也看周云扬。 都是那里惹的祸,搅动一飞样的人,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空姐走过来。 乘客坐下,机舱恢复安静。 夏微雨很有成就感表情道:“它老实了。” 周云扬说:“它都醉吐在你手里了,不老实行吗?” 夏微雨说:“以后我天天叫它醉,免得它出去惹事生非。” 周云扬不安表情道:“醉坏了身体怎么办?” 夏微雨说:“去泰国站街啊,你身材不错,许多同胞会光顾你。” 周云扬故做怒道:“你把我弄去泰国站街试试,看她们不找你算账。” 夏微雨说:“我到要看看,谁敢找老娘生事。” 周云扬笑了,心忖,真那样的话,他的女人还不跑到泰国把他抓回来。 夏微雨说:“纸巾。” 周云扬这才想起夏微雨的小手手还亮晶晶的,于是打开夏微雨坤包,拿出纸巾把手伸进丝巾递在夏微雨手里。 周云扬说:“女人的奶汁营养价值高,男人吃了长身体。” 夏微雨眼睛斜着周云扬:“一天到晚就想着坏事。” 周云扬说:“那东西是女人美容绝品,吃了它永驻娇颜。” 夏微雨当然知道周云扬说的那东西是什么,她嗔道:“怎么不叫她们吃。” 周云扬说:“她们吃了容颜超过你,你不难受吗?” “我不难受。” “我不理你,你不难受?” “我少受你气,巴不得呢!” 周云扬说:“我叫她们吃,吃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夏微雨说:“我叫她们不吃,全变成丑女,看你还有脸出门。” 周云扬转脸眼睛瞪着夏微雨,两分钟都没眨下眼睛。 “怎么样,全是丑女人,没有面子吧?”夏微雨很有成就感表情问。 周云扬突然笑了,说:“你们丑了,我不敢拿出去示人,我们都成了一窝死鸡子,一窝死鸡子的家是什么样子,怕是有趣得很。” 两人笑了。 夏微雨用纸巾擦干净小手手,也给周云扬处理干净那里,拉上拉链,揭开丝巾。 也许是对情郎特殊的感情,夏微雨把小手手指拿到琼鼻前嗅嗅,皱紧了鼻梁。 周云扬笑问:“味儿怎么样?” “腥臭。”夏微雨道。 “乱说,”周云扬道,“她们都说好闻。” “谁说好闻,我去问她。”夏微雨瞪着眼睛。 “我说小婶啊,不要这么孤陋寡闻好不好?她们都说那是阳刚之气的男人味儿,你说腥臭,你不懂得欣赏男人的味儿,还好意思去问。” 夏微雨就把手指头伸到周云扬鼻子前:“你闻下不就知道是什么味儿了吗。” 周云扬赶紧躲着,不要闻。 夏微雨笑道:“脏东西不想闻吧,还是你自己的呢。臭男人,就一个味儿。” 周云扬腆着脸:“我就那么不堪闻。” “嗯。” “偏要叫你闻。” “不闻。” 周云扬伸手去拉夏微雨,要把夏微雨的俏脸按进怀里。 夏微雨嘴里喊着不要,却是欲拒还迎。 两人的动静弄得大了一点。 旁边有人哼哼,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周云扬、夏微雨同时禁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忍不住要笑出声。 两人要在飞机上呆十个小时,原以为很难熬,没想到两人耍得有滋有味,巴不得多坐几个小时才安逸呢。 开餐了。 空姐送来两份西餐。 国际航班,西餐质量精品,然而是精品注定就那么一点点。 夏微雨两下子吃完,望着周云扬。 “还想吃?” “嗯。” 周云扬如何不知,吃了那个空间的水、野生果实,食量是以前的几倍,国际航班上的西餐只够夏微雨塞牙缝。 周云扬按了座位对上去的通知键。 一会儿来个空姐,职业的微笑道:“先生,需要帮忙吗?” “再来两份餐。”周云扬道。 空姐微微一礼,转身回去。 周云扬把盒子推给夏微雨:“你吃。” 夏微雨也不客气,操起刀叉吃起来。 空姐空着手走过来,没有推餐车。 面对周云扬露出职业微笑:“先生,对不起,西餐一人只有一份。” 周云扬愣了愣:“我们没吃饱啊。” “……对不起,先生。” “总不能让我们在万米高空饿肚子吧。” “……对不起,先生。”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填饱肚子。” “……对不起,先生。” 周云扬突然就要站起身体。 夏微雨扑过去抱住周云扬身体:“我怕!” “怕什么?” “怕你被抓走了我在英国落单。” 周云扬扑哧笑起来:“好吧,我不站起来了。” 夏微雨还紧紧的抱住周云扬,担心周云扬搞丢了似的。 周云扬看向空姐:“既然你铁定要我们挨饿,还杵在我们面前干什么。” “……对不起先生。”空姐对周云扬微微一礼,离去。 见夏微雨抱得自己那么紧,周云扬笑了:“刚才你害怕样子不是装的吧?” “不是。” “为什么?” “辱骂殴打空姐、高铁乘务员、公交司机,轻则拘留、重则判刑。”夏微雨还紧紧抱住周云扬的腰际,“为了我的肚子你去受坐牢,不值得。” 周云扬心中激动,忍不住给夏微雨亲下去。 夏微雨忙把小手捂住周云扬嘴巴,小声道:“他们鉴定你的行为是黄颜色,罚款五千元,拘留十五日。” 周云扬的嘴巴被夏微雨的小手掌捂着,没法出声,心道:“限制太多了,一点不自由,以后出行坐专机。” 夏微雨看着周云扬突然笑了,“咯咯咯咯……”笑得妖冶得意。 周云扬心忖,难道夏微雨听到了自己心里说话。 夏微雨笑了一阵,把小手掌往上挪了挪,笑得更加妖冶得意。 一个人望着一个人笑并不奇怪,然而一个人望着一个人笑下去就奇怪了,这样的笑必然有内容,不能不引起注意。 “傻了吧你,咯咯咯咯……” 周云扬被夏微雨蒙着嘴巴,他睁大眼睛瞪着夏微雨。 夏微雨又是一阵咯咯咯咯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样子,这才揭迷底表情道:“闻着我手上的味道了吧?” 周云扬眉头一皱,小妇人怎么把辣么脏的小手手捂老子的嘴,还问老子闻到味道了吧。 虽说那是自己东西,毕竟……他回想起小妮子小手手从丝巾里抽出来拍打他时,小手手上沾满亮晶晶。 仅用纸巾擦了擦,夏微雨的小手手上肯定留下许多亮晶晶成分。 “用舌头舔舔啊,是不是有点咸味?”小手手捂住周云扬的嘴巴,夏微雨真的很得意。 周去扬也不躲避夏微雨捂住他的嘴巴,他把手伸到夏微雨腰际,稍稍一用力…… “哎呀……周云扬……”腰际痒得不能忍,夏微雨收回小手手,扭着腰姿,拼命摇曳,大喊大叫。 “小声一点行不行,打扰人家休息啊!” “这是公共场所,公共道德还是要讲的嘛!” “人的素质……怎么说呢,最大的失误还是教育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从现在抓起……” “玛迈批,一个个有完没完啊,老子给老婆玩过家家,有你们干涉的吗?”周云扬骂人了,真的骂,小两口打情骂俏有你们什么事,是不是忌妒小俩口。 可是他还没骂出声,夏微雨已经伸出她的小手手捂住他的嘴巴。 周云扬眼睛瞪着夏微雨,还用小手手捂我的嘴巴啊? 夏微雨也是情急之中捂上去。 她就要把小手收回去,嗲着表情往周云扬身体上靠,含情脉脉的看着周云扬,好个小娇娘的样子。 周云扬醉了,看着夏微雨一脸的傻样。 “闻没有闻到味道?” 周云扬赶紧点头,闻着了。 “好不好闻?” 周云扬赶紧点头,非常好闻。 夏微雨收回手,变着一付依不挠的样子,扭着腰姿说:“不行,你的脏东西不好闻。” 周云扬的嘴巴赶紧说:“我的东西肯定臭不可闻,现在掺和了你的东西,就变得香喷喷的,好闻极了。” 夏微雨看看自己的小手,不依不挠道:“根本就没有掺和我的东西,你豁我。” 周云扬认真道:“怎么没有掺和你的东西呢,香汗啊,香汗是不是你的?别看香汗就那么一点点,给我臭不可闻东西引起化学反应,不就香喷喷的了吗?” 夏微雨笑了:“豁我。” “嘿嘿,”周云扬道,“你看我是豁你的样子吗?” 夏微雨醉了,被爱情给灌醉了。 之前夏微雨那个性冷淡丈夫,哪品尝过受情甜蜜。 后与周云扬虽然有了那层关系,但家族中有忙不完的事情,就算腻在一起也是偷偷摸摸。 哪像现在,两人以夫妻身份出现在光天化日,有充足的时间忘情腻歪,她不醉都说不过去。 她的小嘴巴突然给周云扬吻上去。 第二五九章感感谢 周云扬闭上眼睛等着夏微雨亲吻。嘴唇都杵着嘴唇了,夏微雨却没有亲吻周云扬。 周云扬睁开眼睛,眼睛对着夏微雨的眼睛。 “下次携夫人坐专机。” “云扬,我幸福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嘿嘿,你是夫人!” “我真的想坐专机。” “必须坐专机!” 两人还没玩够呢,飞机已降落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十个小时过去,两人意犹未尽。 两人走出机场,看到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周云扬”。 周云扬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夏微雨,朝着牌子走过去,自我介绍:“我是周云扬。” 听周云扬介绍,接机人拿出手机看下照片,确认是周云扬。 一人接过周云扬的行李、一人延手道:“请跟我们走,周先生、夫人。” 四人去到停车场,上了小车,离开希思罗国际机场。 黄老板入院皇家马始顿医院。 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癌症医术世界领先,是世界最著名的老牌医院之一。 周云扬赴伦敦前,京都总医院与皇家马始顿医院联系,执业医生周云扬、夏微雨协助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临床癌症患者黄大山。 皇家马始顿医院同意周云扬、夏微雨协助治疗,是因为周云扬交了十万英磅学习费。 说白了,十万英磅是协助治疗黄大川的门槛费。 十万英磅差不多百万群众币,黄大川若是遭遇绑架,十万英磅恐怕交换不回来人质。 从这个意义上讲,十万英磅换来协助资格十分值得。 在周云扬眼里,黄大川是被绑架了。 这给老爷子被京都总医院绑架一样,医院可以随便治疗患者,没有人近得患者的身边。 皇家马始顿医院世界闻名,有钱才有资格入院。 周云扬决定,治疗痊愈黄大川后,他向皇家马始顿医院提供治癌药品,每治疗一位癌症患者,收四千万英磅的药品费。 呵呵,十万英磅学习费,真的不算钱。 患者交了四千万英磅,就有看不够的蓝色天空和绿色大地。 到了皇家马始顿医院,两人带着周云扬、夏微雨直接去病房。 比起京都总医院,皇家马始顿医院太冷清。 没有人山人海。 没有摩肩接踵。 没有洪流滚滚的人气。 气氛凋敝。 死气沉沉。 到也整洁、干净、肃穆,祖国的九仙山公墓平常间就是这个样子。 周云扬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黄大川。 黄大川已是奄奄一息,没有一点黑拳老板的气质。 见到周云扬,黄大川嘴巴一歪,抓住周云扬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呜呜呜……”黄大川绝对动的是真情,“没有想到啊,我都是死的人,周老弟还不远万里跑来看我,呜呜呜……呜呜呜……” 周云扬抓住黄大川的手:“我不是来看你,是来救你的命。” 黄大川收住哭,面现苦笑,心说,你救老子的命?老子患的是胰、腺癌嗳,听说过胰、腺癌吗?排名第一的癌症杀手。第一杀手上身,没有人救得下老子的命。 不过面子上,他还得做出十分感谢周云扬的样子,毕竟周云扬不远万里跑来看他,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他说:“感谢周老弟不远万跑来救命,感谢感谢感感谢!” 话完黄大川这才意识到,句式好像不对,感谢感谢感感谢别扭,万岁万岁万万岁才顺风顺水。 他也想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而将死之人,感感谢也好、万万岁也罢,表达下看望他人的心意而已。 他有气无力道:“周老弟,我死后都记得你。” 周云扬说:“你我相遇是缘分,合作还长着呢,怎么就说死了呢?况且我不远万里跑来救命,你死了,我回去好没有面子。” 黄大山再次苦笑,说:“医生医死癌症病人,不是医生无能,是癌症太狡猾了,医死人不丢人。” 周云扬想想,说:“当初我去你的拳场打拳,我说我能打趴十个黑拳手,你不相信,结果怎么样呢?” 黄大山愣了愣,是啊,当时不仅我不相信,没人相信他能打趴十个黑拳手,下注才一次比一次下得大,周云扬和他才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回头又一想,那是打拳,自己患的是绝症,两码子事,不可比。 “我知道你逗我高兴,你来看我,我真的感谢感谢感感谢!”黄大山话完又意识到,自己真他玛糊涂了,又感感谢了。 周云扬说:“你喜欢打赌,我再给你赌一次。” “赌什么?” “赌你死、不死。” “世上哪有赌死、不死的?” “赌生死不就赌死、不死吗?” 黄大川想了想,问:“怎么赌?” “我赌你不死。”周云扬说,“如果我赌赢了,你拿什么输给我。” 黄大川心想,胰、腺癌是癌症中最厉害的杀手,他不死杀手哪还有面子。 他说:“如果你赌赢了,我把拳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赔给你,由你经营拳场。” 周云扬想也不想说:“我才不经营你的拳场,我只要拳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成交。”黄大川是爽快之人,当即答应。 “嗯,不对呀,你只赌我不死,还没有赌我死啊!”黄大川还没想好他死了,周云扬输给他什么,“我死了,你赔我什么呢?” “你这么想死啊?”周云扬吃惊样子看着黄大川。 “你才想死呢!”黄大川骂道,“你听说过胰、腺癌有活下来的吗?” 周云扬想想,说:“我给夫人讲了回去时坐专机,如果你死了,你的骨灰免费随我的专机回国,如果你活着,你可以随我的专机回国,但专机费由你出。” “好,就这么定了!”黄大川到也爽快。 夏微雨一旁笑了:“黄老板,你怕是要赌输了。” 黄大川转脸看去,尽管已病入膏肓,脸上仍然出现视若天人表情:“好漂亮啊,那些年电视连续剧上的林黛玉,也不只差夫人两个档次。” “周老弟有福气。”黄大川想到自己将死之人,艳福已尽,万念俱灰。 第二六0章该死的死人 周云扬介绍道:“夫人京都肿瘤专科医院执业医生,专程过来救你。”“谢夫人。”黄大川闭上眼睛,话稍说多一些,他就提不起气。 黄大川闭上眼睛面无血色,完全是死人样子。 看到的人以为他的思想已经停止,其实他内心记牢了两点,一是他如果不死,拳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是周云扬的;二是他如果不死,坐周云扬的专机回国,他出专机费。 一个洋医生、两个洋护士走进病房,洋医生对黄大川说:“现在做化疗,请配合下。” “化疗!”这不是要整死人吗,周云扬赶紧上前,“刚才我和夏医生对病人检查诊断,他的身体不适合化疗,必须调整治疗方案。” “病人不适合化疗?”洋医生鼻子很高,蓝色眼睛盯着周云扬,“你是谁,跑到这里谈治疗方案?” 周云扬这才想起,他和夏微雨直接到黄大川病房,没有去皇家马始顿医院联系。 他拿出证件递到洋医生面前,说:“我和夏医生是京都总医院的医生,过来协助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黄大川先生,这是我们的证件。” 洋医生推开周云扬递给他的证件,说:“你们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是医生,必须按照治疗方案给病人治疗。院方没有通知谁协助我,请你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我给患者治病。” 周云扬说:“医生救死扶伤,你怎么执意把病人治死呢?” 洋医生说:“我把病人治死与你有关系吗?就算把病人治死,若是医疗事故,我该负什么责任、法律该怎么处罚我,那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凭你野蛮治疗,置患者于死地,我也要坚决制止!”周云扬挡在洋医生面前,“患者生命受到威胁,我必须制止,知道吗,我的行为叫做见义勇为,可以领到政府奖励。” 洋医生大睁蓝色眼睛,面肌抽搐,愤怒得高鼻子都在脸上偏来倒去。 他做了多年的医生,治疗死亡的癌症患者已经记不清楚多少人,从来没有发生过跳出来个人不准他为患者治病。 “我在法律保护下替患者治病,你在这里干扰我的工作,我要控告你!” “你蓄意置不该死的人于死地,我要控告你谋杀!” 一个外国人跑到病房居然说他“蓄意置不该死的人于死地”,简直了,洋医生愤怒无比。 也是洋医生语言不慎,他一只手指黄大川、一只手指周云扬,目光盯着周云扬,怒喝:“你问他,他是不是该死的死人,问呀!” 周云扬愣住了,心骂,苟日的洋医生,居然说患者是“该死的死人”。 黄大川其实也明白他是“该死的死人”,但被别人指着他说“该死的死人”,心里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啊。 在老子的国家,一个人死了,追悼会上致悼词还说永生、永垂不朽、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呢。 老子还没有死,你说老子是“该死的死人”。 老子还没有死,怎么成了“该死的死人”,尼玛才是“该死的死人”。 黄大川突然火了,睁开眼睛,骂医生:“老子不是‘该死的死人’,你才是‘该死的死人’!” “甚么甚么,你说甚么,你不是‘该死的死人’?”洋医生看着黄大川一脸的不解。 我们诊断你患晚期胰、腺癌,生命只有一个月时间,你居然说自己不该死、说我该死,反了你不是。 医生怒目黄大川:“他不讲医学,你该死之人不能不讲医学啊!” 黄大川气得一口吊命气差点儿上不来:“你们讲医学,难道是为了把老子治死?” 洋医生突然发现,别人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是医学家遇上医盲有医学讲不清。 他手指周云扬怒喝:“保安,把这个医盲给我抓起来,送皇家保安,以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他有期徒刑。” 老子不远万里跑来发挥国际主义精神治病救人,尼玛抓老子去判刑,就算病人忍,医生也不忍。 周云扬一拳给医生面门打去。 洋医生的高鼻子原本占据面门重要地位,鼻子异常突出,周云扬下手虽然不狠,但高鼻子首当其冲啊。 洋医生仰面倒地,高鼻子变成蹋鼻子,血流一地。 如果叙述得文学性一点,洋医生脸面有如平原突起的山峰转瞬夷为平地。 三个保安拿着橡胶棍冲进来,夏微雨上前仅亲切接触下,三个保安听话的躺下身体休息。 随后到来的保安,一个个冲进病房门、一个个被扔出病房门。 病房出现恐怖事件,内保控制现场失败,医院迅速上报恐怖危情,大批保安包围医院,整个医院处于警戒状态。 周云扬原本想着低调进入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痊愈黄大川胰、腺癌,与皇家马始顿医院建立合作关系,带着黄大川低调回国。 然后高价卖给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癌药品,闷声赚大钱发展经济,为国家建设成为超过美国的超级大国做出贡献。 然而,他们不允许自己低调啊。 强迫他和夏微雨在皇家马始顿医院闻名世界。 事已至此,周云扬只好一个电话打出去。 黄大川病房现身恐怖分子,一下子就牵扯到国家神经中枢。 实话实说,像英国这样的国家,除了美国,不虚火世界上任何国家,你要打水仗人家有海军、你要打空战人家有战机、你要打陆战人家有坦克、直升飞机。 若是国与国之间拉开来干,除了美国,没有一个国家是英国的对手。 其实美国也虚火英国,从血缘关系上看,美国是英国实打实的儿子。 英国就算拍美国一巴掌,美国也只能说,“再拍一巴掌试试,老子不认黄了!” 英国不会因为美国称“老子”再拍一巴掌,点到为止,父子关系还得要维持下去。 但是,英国给美国一样害怕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不仅破坏社会秩序,还会引起国内诸多矛盾,使整个国家不得安宁。 因此,当皇家马始顿医院上报有恐怖分子劫持人质时,整个国家内紧外松,中枢神经迅速绷紧。 行动特别迅疾。 包围医院。 封锁交通要道。 特种部队赶赴事发现场,解救人质、消灭恐怖分子。 从得到报告到布署就绪,不到十五分钟。 就在特种部队行动命令下达前一秒钟…… 英国外交大臣和国家驻英大使突然出现在医院。 驻英大使突然出现,事件陡然上升国家层面。 这就不是医院几个喽罗、伦敦市能够解决的事情。 进攻取消,继续戒严。 大使姓罗。 罗大使指名道姓要见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 大使代表国家,一个国家要见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院长屁颠颠跑来。 罗大使说:“皇家马始顿医院收治一名患者,临床诊断生命只有一个月。我国京都总医院远程会诊,诊断可以医治。经过两个医院沟通,京都总医院派叫周云扬、夏微雨的医生前来协助治疗患者黄大川先生,皇家马始顿医院不仅阻挠我方医生协助治疗黄大川先生,还把两位世界精英医生当着恐怖分子。” 院长吃惊道:“我们的确收治黄大山先生、也与京都总医院进行过沟通,他们提出派来两位医生我们也同意,但我不知道两位医生已经来到医院。” “院长先生还是有些官僚啊,是不是随我去病房看看,以便确定此事。”罗大使表情愤慨,对院方不负责任的态度极其不满,“我方人员因此受到伤害,将根据国际惯例追究院方的责任。” 院长不好吱声,那边现在不是东亚病夫,海军舰艇总吨位比英国多出两倍,炮舰吓不住那边。 一行人去到病房。 病房门外的走廊地上倒着十多个英国人。 罗大使仔细看,没见有自己国家的人。 他有种预感,是自己人虐人家,人家才上报医院出现恐怖分子。 难道是国家行动,国家掌控事件,事件发生第一时间要他去现场解决。 可是,若是国家行事,再怎么说也要告知他啊,之前国家怎么没透露一点风声。 罗大使跨过一个又一个倒在地上的英国人身体,走到病房门前,走进病房门,他看见两个年青人,一个英俊、一个漂亮,站在病床前。 病房的地上躺着几个英国人。 罗大使目光扫视房间,房间除了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给死人没有区别的病人。 当然,屋角还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医生、护士。 罗大使说:“我是驻英罗大使,我接到国家指示赶赴事发现场,谁是京都总医院周云扬同志、夏微雨同志。” 周云扬赶紧伸出手上前一步,激动表情道:“感谢国家关心,感谢罗大使亲临解救我们于倒悬,国家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大使心忖,就你这个样子也倒悬啊,用词不当吧。 他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周云扬的手,无比关切表情道:“我们的人被伤害得怎么样?” 第二六一章打人有理 周云扬心忖,我们的人没受到伤害,喊你来是我有话讲。代表国家的大使站在一旁,老子讲的话英方不得不听。 周云扬手指黄大川,对罗大使痛心疾首道:“我们的同胞入住医院,身患可以治疗的胰、腺癌,他们诊断结论生命只有一个月时间,我们的同胞吓得半死,心理和生理受到极大的摧残……” “甚么甚么,你说他患了什么癌?”罗大使脸面就挂不住了,他驻英大使都做得来,胰、腺癌是特么病当然知其一二。 “不就晚期胰、腺癌吗,我和夫人可以治疗啊!”周云扬很是自信的样子。 天啦天,晚期胰、腺癌你能治?要不是面前站着辣么多英国人,老子要问你雷打死的人能不能治。 尼玛跑摊郎中吹牛批在国内菜市场吹呀,跑到英国最著名的皇家马始顿医院吹,老子这张脸都怕要被你吹破皮。 罗大使要骂人,还要喝,“来人啊,把跑难郎中给老子拉出去扔上大街。” 然而,他面前站着一大帮子英国人,他不能骂同胞,灭同胞志气、长英国人威风的事情他不干。 何况周云扬绝对不是菜市场的跑摊郎中,国家指示还在耳边回响,态度空前坚决,要他坚决支持周云扬同志在英国大显身手,把就要被英国人医死的黄大川挽救回来。 当然,国家并没有具体说黄大川身患什么病,到现场他才晓得黄大川患的是胰、腺癌。 胰、腺癌是最厉害的癌症,能治好个铲铲啊。 要是在国内,罗大使不仅要骂人,还要一耳巴给周云扬扇过去。 可是在国外不行啊,得无条件站在同胞一边。 罗大使心中焦虑,这话怎么说呢? 想来想去,他提醒语气道:“既然已确定黄大川先生身患胰、腺癌,周先生就按照当时两个医院商定,协助皇家马始顿医生治疗黄大川先生。” “不行啊!”周云扬才不管罗大使代表国家讲话,他说,“胰、腺癌我有办法治疗痊愈,他们要强行化疗,知道化疗吗罗大使,他们用这种野蛮的治疗手段,是存心要把我们的同胞整死……” “化疗是治疗癌症最有效方法之一啊,你怎么可以随便贬斥。”罗大使心骂,他的脸色不好看,但也不好公开训斥周云扬,心骂,“国家哪个不懂行的领导派你来到英国发挥国际主义精神治病救人,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周云扬继续道:“罗大使是不知道啊,我和夏医生远程会诊,发现黄大川有救,向皇家马始顿医院提出协助治疗黄大川,他们竟然收十万英磅学习费,我们交了十万英磅才得以成行,想不到来到这里还是受到刁难。” “有这事?”罗大使吃惊,十万英磅差不多百万群众币,不是小数字。 他也只是表面吃惊而已,医院、学校互派人员学习,交学习费两厢情愿的事情,不过十万英磅还是多了一点。 黄大山吃一惊:“周老弟,你为救我自掏腰包十万英磅,这个恩我记你一辈子,只是……只是……” 黄大川停住话,记一辈子又能记多少天呢,一个月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天,还能记住多少天。 罗大驻有话讲了,他脸转英国外交部官员:“既然两个医院之前有沟通,应该按照之前沟通办事。” 英国外交部官说:“我方一定按照医院双方之前沟通商定,督促双方按照之前沟通商定行事。” 英国外交官一旁听出些道道,周云扬要参与治疗患者,院方不允许周云扬参与治疗患者。 胰、腺癌晚期是什么病英国外交官当然清楚,他心中埋怨医院,必死之人,他要参与治疗就让他治疗啊,不让他治疗反到自找麻烦事情。 周云扬愤慨道:“罗大使,他们仅仅刁难我也不讲了,他们以为还是一百多年前,依仗船坚炮利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在病房话没讲完,冲进来十几个人,手持橡胶棒打人……” “慢着,”英外交官插进话来,“我怎么觉得,周先生、夏先生身无伤痕,到是英国公民,躺着十几个人爬不起来呢?” “他们技不如人,活该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周云扬喝英国外交官,“请你搞清楚,要是我和夫人打不过他们,被打趴的是我们。” 外交官说:“我们是友好国家,完全可以用和平方式解决任何形式的争端。” 周云扬一脸正气道:“圣人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外交官先生,我在病房发现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医生对患者野蛮医治,上前制止,并依据双方医院沟通原则提出新的治疗方案,医生拒绝我的建议,还出手打人。为了捍卫我和我的国家尊严,我在病房打了一场自卫反击战,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我和夫人赤手空拳,他们手里有橡胶棍、电棒,正义在我的手里,最终他们躺倒一地。” 罗大使心忖,周云扬原来是武夫啊,这么能打,居然打趴十几匹大洋马,看他样子汗毛也没伤着一根。 他内心感慨,出门在外能打好啊,至少不吃眼前亏。 他突然联系上,英国这边不担心领士被其他国家侵犯,只担心恐怖分子捣乱,若是恐怖分子遇上周云扬,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这事他还真有点期待。 事件已经清楚了,周云扬、夏微雨是京都总医院派来协助治疗黄大川的医生,中间发生一些误会,虽然一个医生、十多个内保被打,但事出有因。 更为关键的是,医生、内保的确技不如人,不然,被打趴的是周云扬、夏微雨。 现在的情况是,客人打主人,主人不当之处摆在那里,想追究客人责任找不着有力说辞,法制国家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自认倒霉。 包围医院的保卫撤退。 警戒撤销。 皇家马始顿医院恢复秩序。 但是,在谈到谁主导治疗黄大川疾病问题上,双方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 第二六二章赌一把 周云扬、夏微雨在如何治疗黄大川问题上,没法与院方达成协议。院方坚持认为,按照沟通商定,院方主导黄大川的治疗,周云扬、夏微雨协助而已,一切行动必须听院方指挥。 周云扬否定院方对黄大川的治疗方案,说是野蛮治疗,残害患者,必须撤销原治疗方案,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说白了,重新制定治疗方案,等于否定院方现行治疗方案。 院方反复检查针对黄大川量身制定的治疗方案,既符合医学理论,又切合黄大川的身体实际。 院方以医学理论为依据,有黄大川身患胰、腺癌实际,做出坚决不改变治疗方案的决定。 双方争执不下,报请英国医联裁决。 英国医联来到医院。 审查双方意见认为,周云扬仅凭嘴巴说医治方案怎么的,并没有根据医学理论;院方就不同了,有依有据,令人信服,绝对是全球最佳治疗方案。 英国医联裁定,继续按照院方治疗方案治疗黄大川。 双方最后陈述。 汉马院长说:“谢谢医联站在医学立场,继续按照院方治疗案治疗黄大川。” 周云扬说:“患者花一千多万英磅被医院置于死地,这是医学的悲哀。关键问题是医学巨匠认为,黄大川该死。” 医联的人有些傻眼,因为周云扬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黄大川该死。 “医学理论限制了医生的眼界,医生成为医学理论的奴隶,现实就这么悲哀。”周云扬说,“请院方不要忘记了,生命是黄大川个人的,黄大川要不要自己的生命,应该由黄大川决定,而不是由院方决定。” 汉马冷笑:“黄大川不懂医学,怎么分得清楚是非。” 周云扬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是;死去,就是最大的非。我相信患者分得清楚是和非。” 医联的人不好裁决了,不过还是认为,双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的情况下,有必要尊重患者意愿。 于是乎,英国医联、院方、周云扬来到病房。 医联向黄大川讲了院方、周云扬的主要观点,然后问黄大川:“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放弃还是不放弃?” “当然不放弃啊!”黄大川随口就来。 一个人抢劫杀死三人,法院判处他死刑立即执行,告诉他不服判决可以上诉。杀人犯立即道,我要上诉。他其实不在乎上诉,在乎的是不放弃生命。 现在英国医联的人问他放弃还是不放弃生命,他当然不放弃啊,即便患胰、腺癌晓得活不成,他之所以来医院,说白了就是不放弃生命。 黄大川回答干脆。 英国医联的人愣了下,才意识到问话有问题,中了周云扬的套。 周云扬插话进来,说:“黄大川,医院说你患胰、腺癌晚期,该死;我说你虽然患胰、腺癌晚期,但你的身体条件好,不该死。你自己说,你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谁说我该死,我给谁急。”黄大川做梦都想活,听说该死内心就毛焦,对谁就没有好脸色。 汉马说:“黄先生,院方不是说你该死,是你身患胰、腺癌,必须得死……” “玛迈批的医院,说老子该死不愤气,还说老子必须得死,你们医生才该死、必须得死!”黄大川气得吐老血,他真的在骂人,可是他体质太差,一句话也骂不清楚,就这么哆哆嗦嗦骂开。 周云扬当然清楚黄大川的心情,他目光看向黄大川,说:“我知道你已生命垂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现在当着他们问你话,你如果说不出话来,你就点头同意摇头反对,好不好?” 黄大川有气无力样子点下头。 周云扬问:“你想不想死?” 黄大川摇下头。 周云扬说:“我只要出手你就不会死,要不要我医治?” 黄大川赶紧点头。 周云扬看眼医联的人,再看眼汉马,做个请汉马问话的手式。 汉马说:“黄先生,皇家马始顿医院是世界最著名的医院,你来这里将得到最好的治疗……” “能把我治疗痊愈吗?”黄大川憋足力气才问出一句话,他想活,不想死。 汉马愣住了,他多么想把黄大川治疗痊愈啊,但是,医学理论决定病人的命运,医院已经做出诊断决定通知病人,他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说:“黄先生,我将不幸的告诉你,医学理论到目前为此……” “不要讲了,”黄大川失望眼睛更无助,“说到底,医院只把人医死。” “黄先生,皇家马始顿医院采用世界最先进医学理论、世界最先进医疗手段、疗效领先世界药品治疗你的病……” “没用的,”黄大川再次打断汉马的话,“只能把人医死,能有多先进呢院长先生?” 汉马哑口无言。 黄大川用最质朴语言,道出无可辩驳的真理。 汉马被挤兑面红耳赤,之前黄大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医院,现在…… 这一切都拜托周云扬所赐,他目光转向周云扬,恨恨道:“正是你的到来,扰乱了病人的自信心,让我们对病人的治疗比任何时候都困难。” 周云扬说:“这只能说明你的医院无能。” 汉马怒道:“你在皇家马始顿医院闹事以来,没听你嘴巴说出一句医学理论,你在那边应该是跑摊郎中吧?跑摊郎中除了嘴巴吹得天花乱坠,也能治疗病人。” “能,黄大川我能治疗痊愈。”周云扬目光看向英国医联的人,态度坚毅。 英国医联的人也觉得,眼前年青人除了嘴巴厉害外,看不出一点医生素质,但是……他们又说不出所以然。 医联的人就想到了甩包袱,你说能治疗胰、腺癌,那就顺水推舟,黄大川已是死人,他们国家的话怎么说来着,“死马当着活马医。” 医联的人说:“你说能治疗痊愈黄大川,医联可以建议医院由你主导医治。” “不行!”汉马断然否定,“我们医院在世界享有崇高声誉,不能因为一个跑摊郎中损害声誉。” 医联的人觉得汉马太固执,说:“他要治疗病人,院方不让他治疗病人,你们相持不下,对病人没有一点好处,医联的意见各让一步,不就找到结合点了吗。” 汉马不仅有管理医院的才能,还是世界顶级医学专家,他头脑再现黄大川病情,搜索可能治疗痊愈的蛛丝马迹,最终还是确定黄大川必死无疑。 你不是要医治病人吗,好,我把病人给你医治,但必须要答应我们的条件。 很快,条件在汉马头脑中形成。 汉马说:“皇家马始顿医院享誉世界,每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都由世界顶级医生精心设计,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更改。周先生、夏女士拿出了京都总医院行医执照,但是,京都总医院的行医执照不能在马始顿医院行医。医联从中调停,我们主动退让,周先生、夏女士要主导黄大川的治疗也可以,但必须交纳一千万保证金,用于黄大川先生离逝后赔偿马始顿医院的声誉损失。当然,如果黄大川先生由周先生、夏女士治疗痊愈出院,保证金全额退回。” 英国医联的人转脸看着周云扬:“周先生,院方开出了条件。” 周云扬说:“到底的世界最著名医院,开口就要一千万英磅。” 汉马看着周云扬,蓝色眼睛闪烁轻蔑笑意。 周云扬说:“院长先生只叫我出一千万赔偿病人去逝后影响医院声誉,却没有讲我治疗痊愈黄先生后应该得到什么好处。” 医联的人目光看向汉马。 汉马说:“你无法治疗痊愈黄大川的病。” 周云扬说:“你不了解黄大川的病情,不可以随便下结论。” 汉马说:“我没有向你承诺什么的义务。” 周云扬目光看向医联的人:“霸道和无赖的劣根性难道还在左右这个国家吗?” 医联的人转脸汉马:“你提出的条件难道不是赌博吗,既然是赌博,你也应该适当给出些条件啊,何况病人百分之百死亡,你又忌惮什么呢?” 汉马也觉得,病人绝死无疑,答应他光面堂皇的条件又如何。 他说:“如果黄先生胰、腺癌治疗痊愈,我在英国主流媒体报道周先生、夏女士一个礼拜,” 周云扬补充道:“我要电视台新闻黄金时段有影、电台有声、报纸有事件报道。” “可以。”汉马答应到也干脆。 “为了双方不失约,我们签订个合同吧。”周云扬就是要这个效果。 “好。”汉马答应。 汉马看似随便答应,答应之前他去一边视屏医院最顶级的几个医生,几个医生诊断意见一致,黄大川生命不到二十天。 几个医生是世界最顶级方队医生,诊断绝无问题,汉马也是世界顶级医生,与几个医生诊断结论完全一致,汉马才爽快答应。 周云扬草拟合同,汉马修改,双方签字,医联作为中间人。 周云扬向中间人交了一千万英磅,签字,互换文本。 仪式搞得作古正经。 合同生效。 第二六三章活过来了 合同生效,周云扬宣布,“解散黄大川医生、护士治疗组,停止原有治疗方案,黄大川治疗由周云扬、夏微雨全权负责。”英国医生、护士不服,提出严正抗议,“外国人凭什么把病人抢过去,凭什么停止原有治疗方案,医院凭什么给周云扬签订治疗合同。” 周云扬手拿合同文本:“抗议无效,请你们迅速离开病房,不要耽误了法定医生给黄大川先生治病。” 医生、护士痛心疾首:“东亚病夫跑到英国干涉医院治疗患者,强行驱逐英国医生、护士出病房,合同丧权辱国……” 周云扬一旁呵呵了,“那些年英国胁迫我们签订辣么多的丧权辱国条约,把我们的皇帝老儿赶出京城,老子现在把英国医生、护士赶出病房,签订治疗合同,一报还一报而已,你们闹什么闹,给老子闭嘴。” 医生、护士无话可说,集体闭嘴,转脸目光看向汉马院长。 汉马内心也是鬼火起,骂医生、护士:“你们如果把他们打出医院哪有现在的事情,打不过人家,兵临城下,我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就怪你们软弱无能,竟然打不过东亚病夫。” 软弱挨打,颠扑不破的真理。 周云扬清场:“对不起各位,这儿没你们的事,请出去自找地方喝茶。” 黄大川没医死就离场,医生、护士心有不甘,他们是有医德的医生、护士,没把黄大川医死总觉得没尽到责任,他们说:“我们的病人,还是让我们看着他医死吧。” 周云扬说:“我们协助治疗黄先生交了十万英磅学习费,你们要学习也可以啊,交一百万英磅学习费吧。” 医生、护士提出强烈抗议,这是我们的领土,岂容侵略者跑来乱收费。 周云扬举起拳头挥挥,对一众医生、护士说:“圣人说,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行跑掉,你们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医生、护士看到了周云扬打保安的情形,这对男女简直是魔鬼,打人轻松写意,武夫的内保都不堪一击,何况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知识分子。 还是算了吧,该让出的阵地还得让出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几个医生离开病房。 周云扬关上门,走向黄大山。 “周兄弟,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治不好你的病,不远万里跑来为了受罪?” “周兄弟,感谢你!” “不用谢,你口头应承的事情兑现就成。” “我口头应承你什么?” “拳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啊,回国坐专机啊!”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周兄弟,我苦啊,天天想着阎王派鬼拉我去受罪,有几次都被抓走了,好在我挣脱跑回来……” 夏微雨拿出些救军粮、酸机草、蛇椹、桑椹、枸椹、薅秧椹、马桑椹等野果子,装入豆浆机,兑上水,开启电源开关。 一会儿倒出半杯黏稠的汁液。 都是野果实兑普通水,就这么简单。 这就可以治疗癌症啊,谁看见谁都会惊讶得目瞪口呆。 不就野果子吗? 林子里到处都是,百无一用,自生自灭,居然能治癌症。 世界著名医学家在实验室研究来研究去,怎么就没想到学习古代神医李时珍,走到野外研究植物治病呢。 然而,这些水、野果来至另一空间,除了周云扬,不是其他人能够得到的。 神奇不在于事物本生怎么的神奇,而是在于只有一个知道怎么回事。 这就给魔术一样,知道怎么操作就简单得不要不要的,不知道怎么操作想破脑壳都想不穿其中道理。 夏微雨往小杯里倒了一点黑黑的、红红的、紫紫的汁液,来到病床边:“黄老板,喝点儿药水吧。” 黄大川一脸的痛苦:“夫人,我好些日子没进食了,靠点滴维持生命,他们搞化疗,伤了我的肠胃,不能进食。” 夏微雨说:“这是云扬为你配制的药,喝一点儿人就轻松多了。” “提到食物我就翻胃打呕,谢谢夫人,请夫人把它拿远一点吧。”黄大川话没说完,开始翻胃打呕了。 夏微雨把汁液端到黄大川的鼻子边…… “嗯,这是什么味儿?”一股清凉钻进黄大川的鼻孔,随即散布四肢百骸,他精神一振,睁大眼睛望着夏微雨。 夏微雨望着黄大川面露微微笑意。 “夫人是来救我的观音菩萨啊!” 随着清凉钻进黄大川身体,他的第六感觉意识到,得救了。 因为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栗,萎靡不振的体内细胞一刹那有了精神,他似乎看见,奄奄一息的细胞活过来,迅速组成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向癌细胞发动反击。 黄大川转脸周云扬,激动得大哭:“周兄弟,原来你是救苦救难的如来啊!” “什么如来啊,先把药喝下去。”周云扬道。 “我喝,我喝!”黄大川脸转夏微雨,双手抓住夏微雨端杯子的手。 夏微雨把杯子端到黄大川嘴边,慢慢喂给黄大川:“慢慢喝,别呛着了。” 汁液就那么一点点,一口也不够黄大川喝,他喝在嘴里吞进肚子。 “嗯,没有反胃,也没有呕吐。”黄大川在体会,他看向夏微雨,激动无比,“夫人,我没有反胃、没有呕吐。” “味道怎么样?”夏微雨问。 黄大川体会下,认真道:“有点甜、有点酸、有点涩、有点苦、有点麻、还有点奶味……” 夏微雨问:“身体感觉怎么样?” 黄大川再体会下,激动道:“我喝下药液,好似千军万马集中在胸腔,现在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身体四肢百骸,我感觉,我的全身细胞都活过来了!” 黄大川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体,一下子意识到什么,惊讶得无以复加:“我有力气了,我的身体有力气了,周兄弟、夫人,我的身体有力气了!” 周云扬说:“躺下吧,一会儿够你受的了。” 黄大川才不躺下身体,转脸看着夏微雨,像看着观音菩萨一样尊崇表情:“夫人……” 第二六四章病房有大情况 一眼就看得出来,黄大川向夏微雨讨药液吃。周云扬说:“你以为那口药是随便个人吃得上的啊,知道吗,就你刚才吃那么点,国内要一千五百万群众币、英国人想吃,没有一千万英磅,看也没资格看一眼。” “这么精贵啊?”黄大川一脸吃惊。 “不然怎么救得了你的命。”周云扬道。 黄大川突然揭开被子跳下床,双膝一曲,扑咚跪地,磕头如捣蒜。 “周兄弟、夫人,你们是我的再生父母,再造之恩,从现在起,我就喊你们爸爸、妈妈……” “啊……”黄大川老婆看着黄大川突然惊叫。 声音突兀,几个人看向黄大川老婆,包括黄大川。 “你……你……”黄大川老婆看向黄大川,“你下床了!” “啊……”黄大川这才发现,自己从床上跳下来跪在地上。 自己居然有力气从床上跳下地,还跪在地上磕头,这……这…… “老子不死了!” “老子不死了!” “太阳啊,光芒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 “巴扎嘿!” 黄大川疯了。 死亡笼罩他几十天,突然云开雾散,那种欣喜若狂,人仿佛飞升。 夏微雨道:“体会下,身体有什么反应。” 激动无比的黄大川控制住野马般奔腾的情绪,认真体会身体,他刚才剧烈行动、情绪剧烈波动,并没有感觉累、提不起气,也没有头晕眼花之类的反应,反到是感觉一股原始力量在身体内积攒,让身体沸腾。 他忽的从地上跳起身体,光着脚板在病房大步走圈子,还手握拳头猛的向前冲击:“老子……老子……老子不死了!老子还要纵横拳场,赚更多更多的钱!” 他猛的转头看向周云扬、夏微雨,几步跑到两人面前,扑通跪下:“爸爸妈妈在上,儿子发誓,孝顺爸爸妈妈一辈子!” 周云扬一脚踢向黄大川,骂道:“老子才二十六岁,长子还没来世上呢,尼玛不怀好意,想占老子长子位子是不是?况且你快五十岁了吧,你给老子做儿子,是你孝顺老子还是你死后赖着老子抬你上山埋葬,说你不怀好意还真不怀好意!” 周云扬不要自己做儿子,黄大川跪在地上傻了眼。 还是黄大川老婆懂事,赶紧道:“大川啊,周先生和夫人救你一命,你忠心周先生和夫人一辈子,何必要给周先生和夫人做儿子呢?何况周先生和夫人带着你这么大个儿子出去,人家问起……” “我不就报恩之心迫切吗!”黄大川道。 周云扬心骂,到底是奸商,以为给老子做儿子,就能把之前赌注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赖掉,老子得把这事摊出来。 他说:“黄大川,拳场生意还不错吧?” 黄大川一下子来了劲:“不是老……嘿嘿……” 他张嘴差点儿就“老子”,现在的情况是,管他是不是周云扬的儿子,他都不能在周云扬面前带“老子”口腔,这是规矩。 他看着周云扬嘿嘿尬笑,见周云扬并没有发火的意思,才说:“不是我吹,我的拳场名声在外,黑拳手遍布天下,大小赌客无数,只要我走出去招呼一声,钱还不滚滚而来!” “呵呵,你的拳场?”周云扬弱弱样子问。 “当然啊!”黄大川十分傲然样子应声,突然发现什么不对,连忙回脸看着周云扬,“我只占百分子四十九的股份,你占百分之五十一,我回去就公证,写法律文书。” 周云扬说:“老子只要百分之四十九,才不要百分之五十一……” “名义上我是百分之五十一,实际上我是百分之四十九,今后的账就这么算。” “过两天你给老子联系专机,老子要坐专机会回去。” “现在就联系。” “慌啥子慌,医院检查身体后诊断结论下来再联系,老子还要等着英国主流媒体专访呢!” 黄大川变得小心翼翼样子:“你老人家生气了啊?” 周云扬说:“你兑现那天说的话就成,老子生什么气。” 周云扬二十几岁,在五十岁人面前“老子老子”的,一点不破坏气氛,和谐得很。 见周云扬态度和缓下来,黄大川说:“没有你就没有我,这个道理我懂的,别说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算把我家产全部拿走,我也双手奉上心甘情愿。” 病房门关着。 四个小时过去。 病房内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汉马院长再次把黄大川医护团队叫到办公室,还叫了几个顶级医学家,对黄大川的病情再次会诊。 会诊两小时十分。 会诊时正反方面提出诸多问题讨论。 不得不说,医学在扩展他们思维的同时,限制了他们的思维。 他们只依据地球现实空间条件对病人做出会诊结论,想也没去想过另一空间物质轻而易举解决人体内癌细胞问题。 讨论结论一致意见,黄大川必死无疑。 汉马院长放心了,黄大川死亡,就是跑摊郎中周云扬、夏微雨的未日。 不过他对夏微雨动了恻隐之心,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送进监狱多可惜,只要她……他嘴角流出一丝亮晶晶涎水。 汉马找来英国最著名的律师团队。 一是维护皇家马始顿医院合法权利。 二是起诉周云扬、夏微雨打着京都总医院牌子到皇家马始顿医院靠诈骗手段非法行医,致黄大川死于非命。 律师团看了周云扬、夏微雨全部资料,表示如若病人死亡,依据英国法律打赢官司不是问题。 也就在这时,汉马得到报告:“黄大川病房门打开,夏微雨走出病房门,在护士站订了十个餐。” 汉马神色凝重起来。 病房内四个人。 虽说黄大川已停营养液点滴,但进餐根本不可能,因为病人的消化系统已经衰竭,无法消化的病人吃下食物有可能立即死亡。 排除了黄大山进食的可能。 其他三人中,黄大山老婆进餐情况每餐一份,每份剩三分之一倒进垃圾箱。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周云扬、夏微雨再怎么能吃,也一次吃不下九份餐啊。 周云扬吃五份餐、夏微吃四份餐,黄皮肤人在国内吃不饱肚子,到国外再怎么能吃,也吃不了这么多份餐啊。 为什么要订十份餐,汉马院长百思不得其解,特伤脑筋。 难道里面藏匿着人? 汉马大吃一惊。 周云扬、夏微雨辣么的能打,刚到医院就打趴十几个人。 一般老百姓根本不可能辣么能打,他们能打肯定训练有素。 谁才会训练有素,他一下子就联系到军人,还有恐怖分子。 周云扬不会在病房藏匿军人。 那么,唯一的结论就出来了,周云扬在房间藏匿恐怖分子。 汉马身体不禁打个哆嗦。 这些年英国被恐怖分子搞得人心惶惶,提起恐怖分子形同谈虎变色。 现在病房疑似藏着恐怖分子,汉马整个神精系统连同身体各部位立马绷紧。 汉马不敢大意,立即向国家安保部报告病房发生的异常。 国家安保部接到报告做了认真分析,贵宾病房内已知四人,除去一个不能进餐的将死病人,三个人进餐。 夏微雨订购十个餐。 三个人怎么也吃不下十个餐,国家保安部做出判定。 就在英国保安部依据科学做出判定后不到十分钟接到报告,十份餐的餐盒被病房人拿出病房扔进垃圾桶。 也就是说,病房里的人吃完了十份餐。 国家安保部官员面色凝重起来。 那个刚惊动驻英大使的黄皮肤人,难道是恐怖分子,他进入皇家马始顿医院,是为了藏匿恐怖分子。 何况周云扬、夏微雨太能打,两个人在医院轻轻松松打趴十几个人,汗毛也没伤着半分,这些都是恐怖分子的特质。 英国是恐怖袭击重灾区,怀疑哪里有恐怖分子,必须得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搞清楚情况,该控制的人必须控制、该抓的人必须抓。 为了国家安宁。 然而,叫周云扬的黄皮肤人,他的国家如今市场巨大国力强盛,又有驻英大使去医院力挺,你说他是恐怖分子把他抓起来,他的国家不依,上升到国家外交层面事情就麻烦了。 因此,英国安保部并没有公开行动,而是派人秘密潜入医院,对贵宾病房进行二十四小时监视。 两个安保携带高科技探测仪器,装着医院清洁工从贵宾病房门前走过,探测结果,房间内有四个人类生命特征。 国家安保探测结果虽然出来,但根据餐食订购和食用报告情况显然不符合。 难道是探测仪器出了问题。 国家保安于是做同比探测,证明探测仪器并没有问题。 然而,三个人吃十份餐,按照一份餐的数量,三个人吃不下去十个餐,强吃下去要出大问题。 三个人也没有要强吃十个餐的理由啊。 难道想暴饮暴食引发急性胰\腺炎吗? 急性胰\腺火弄不好要死人的。 “死人!”汉马心头一紧,是不是患者已死,周云扬用吃出急性胰\腺炎方式污陷医院,脱逃责任。 第二六五章一派胡言 想到周云扬用死的方式污陷医院脱逃责任,汉马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污陷方式代价太大,命都没了污陷医院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夏微雨把十个空餐盒扔进垃圾桶,说明十份餐被病房里的人吃干净。 三个人没法吃完十个餐啊,现在吃完十个餐,结论只能一个,病房不只四个人。 病房多出的是什么人? 在对恐怖分子无比警惕的英国今天,就给当年国家绷紧阶级斗争那根弦,发生任何事件都得用阶级分析法去分析、得出结论是阶级敌人所为一样,分析结论病房里藏着恐怖分子。 恐怖袭击重如泰山,必须冲进病房,消灭恐怖分子。 然而汉马没有冲进病房消灭恐怖分子的能力,他立即报告上面,要求英国安全部采取果断措施,消灭病房隐藏的恐怖分子。 安全部官员也不是不想砸开病房门冲进病房,但考虑到仪器探测病房只有四个人,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国家已经强大起来,强行冲进病房没见着恐怖分子,事件上升到外交层面,安全部也有顾忌。 安全部决定,继续监视。 第二天。 早餐。 夏微雨去护士站,订十五份早餐。 餐后,夏微雨把十五份早餐空盒扔进垃圾桶。 国家安全部再次用高科技仪器探测,病房内确定只有四个人。 安全部官员神色异常凝重,一个病人、三个健康人怎么可能吃下十五份早餐。 是突击搜查还是进一步监视,安全部内部争论激烈。 争论还没结束,午餐时间到。 夏微雨走出病房,去护士站订了十五份午餐。 “十五份午餐,四个人不可能吃下十五份午餐,哪么只有一个结论,病房不只四个人。”汉马院长、国家安全部官员面色就不仅仅异常凝重,简直是无可置信的恐惧。 汉马院长压力山大呀,不能再旁观了,必须进到病房搞清楚清况。 他的医院发生恐怖事件,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他不敢往下想。 早餐、中餐病房内吃掉十五份餐,就算病房内一人吃两份餐,也该是八个人。 八个恐怖分子是什么概念,子弹横飞,血肉模糊,医院一片混乱。 周云扬、夏微雨战力汉马院长清楚,给大人打小孩一样轻松打趴十几个安保,现在病房再多出几个恐怖分子,还不血洗医院。 汉马想到这里豁出去了,对国家安全部官员说:“我去病房看看。” 国家安全部官员同意汉马决定。 午餐过后,夏微雨开门去到垃圾桶扔进十五个空餐盒,回到房间关上门。 传来敲门声。 周云扬与夏微雨对下眼神,走去开开门。 “汉马院长啊,有什么事吗?”周云扬客气道。 汉马说:“周先生,患者在马始顿医院住院,昨天到今天我没得到患者的病情报告,作为院长,我有责任看看患者情况。” 周云扬挡在门前,很是为难样子耸耸肩、摊摊手:“汉马院长,不是我阻止你进入病房,是你没有交纳一千万英磅学习费,不能让你看了我的治疗过程。” 汉马内心火起,他的医院、他的病房、他的病人,作为院长看病人还要交一千万英磅的学习费。 但他又十分尴尬,周云扬、夏微雨协助治疗患者交纳十万英磅学习费,昨天还交纳一千万英磅作为患者死后对医院赔偿的损失费。 就在汉马同意周云扬治疗黄大川后,周云扬提出如果院方人员要进入病房,必须交纳一千万学习费。 汉马当然不会同意交纳一千万学习费。 因此,周云扬在治疗患者期间,不允许院方任何人员进入病房,连清洁工也不允许。 一千万英磅,汉马院长止步病房门前。 汉马怒道:“这是大英帝国的领士,岂容你非法占领。” 周云扬说:“先看看双方签订的合同再说是大英帝国领土,当然,你执意要进病也可以,去上诉法院吧,我尊重法院判决。” 自己是院长嗳,进入病房需要上诉法院,事情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牙齿,汉马真的很无语。 周云扬说:“告诉英国安全部,他们可以用先进仪器监视病房,但必须保证我方治疗患者的秘密,不然我要依据合同起诉英国安全部。” 汉马愤怒目光盯着周云扬:“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已停止对患者的治疗,患者危在旦夕,为了对患者的生命负责,院方不会让巫医钻法律空子胡作非为。” 周云扬道:“既然汉马院长说到这里,我就实话讲了吧,患者在我的救治下已经解除病危,明天上午九时,请院方对患者体检,到时院方可以进入病房。” “甚么!”汉马大吃一惊。 “去准备患者明天体检吧。”周云扬关上病房门。 汉马愣怔:“患者解除病危,明天体检,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汉马举起双拳要捶门,他对周云扬的话一万个不相信,他要质疑,你依据哪条医学理论,说患者能够解除病危,明天体检。 不过他想到周云扬讲了明天给患者体检,不如再给周云扬一天时间,看他还要耍什么鬼把戏。 作为世界顶尖级医学家,汉马清楚,癌症晚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的可能性。 他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汉马回到办公室,开启电脑,他与周云扬的录像出现屏幕,他自言自语道:“他的话完全不符合现代医学理论,一派胡言。这可是癌症晚期啊,患重感冒也需要治疗一个礼拜才能痊愈,明天才三天时间,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完全颠覆了我们对癌症的认知。” 说到这里,汉马目光看向国家安全部的官员:“不要去惊动他……” “如果这个期间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你要承担国家损失的责任。”国家安全部官员说。 汉马说:“病房在你们的监控之下,且已排除毒气、杀伤性武器存在,四个人中两女两男,其中两人就算武功盖世,在热武面前也不堪一击,因此,对赤手空拳的两个男人无须如临大敌。” 第二六六章折服 国家安全部官员也觉得汉马说得有道理,他们把情收集到的情况发回总部,提出继续监控,明天上午九时若是病房门不打开,采取强制措施。总部根据发回来的录像,反复分析现场情况,同意国家保安部现场官员建议。 晚餐,夏微雨去护士站订餐,十五份。 护士长实在忍不住了,怯怯问道:“夫人,你们才四人,能吃完……” 夏微雨笑了,问:“很奇怪吗?” 护士长神情紧张,赶紧摇头表示不奇怪,随后又赶紧点头表示奇怪。 夏微雨说:“我订的餐并没有浪费,你们之所以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是医学理论限制了你们的思维,把原本正常的事情看着异常无比。” 护士长大睁美丽的蓝色眼睛:“夫人的意思,你们的医学理论大大超过我们,才出现这样的情形。” 夏微雨微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回病房。 护士长一脸的似懂非懂表情对夏微雨背影说:“夫人,你真美丽。” 病房内,黄大川成了大吃货。 他的肌体被癌细胞吞噬,癌细胞消失后,必须得大量进食补充恢复肌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云扬、夏微雨身体已不是常人,至少比常人进食增加一倍。 夏微雨订餐合情合理,却被当着异常情况,问题出在,三人的生命体征与常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天差地别。 若是用现代医学理论去推论,必然失之千里。 好比若干年前,飞机从天空掠过,扔下一颗“小男孩”,整个国家传布末日来临,举国崩溃。 普通人只能认为是天怒,绝对不是人类制造的原子弹。 当时的科学,限制了人们对核裂变的认知。 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医学理论限制了他们对另一空间物质对癌症疗效的认知。 天渐渐黑下来,伦敦进入夜晚。 英国保安全部监视病房,不遗漏蛛丝马迹。 汉马一夜无眠。 明天患者体检。 汉马相信医学,患者停止三天点滴,体内缺乏必须的药物和营养液,他不敢想象患者现在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已经变成尸体? 或都是行尸走肉? 万一患者从病房走出来…… “不可能!”汉马吼叫出声。 明天病房门打开将是什么样的情形,汉马想来想去,头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不清。 天亮了。 不得不说英国是战争老手,医院出现恐怖危情,一夜之间,皇家马始顿医院能够转移的患者,在悄无声息中转移出去。 皇家马始顿医院四边街区戒严。 任何人不得进入医院、任何车辆不得经过医旁边街道。 英国安全部紧张到了极点,无数枪口对着病房门,时刻准备着击毙病房跳出来十多个恐怖分子。 汉马和医生集中在护士站,等着病房门打开,应付未知事件发生。 九时正,病房门开了。 门内走出夏微雨。 所有人目光盯住夏微雨。 夏微雨走出病房门,向前走几步,向护士站那边招招手。 汉马领着十来个医生、护士向病房走去。 医生、护士中,有四个是英国安全部的人。 汉马第一个走进病房客厅,当他第一眼看到西装革履的黄大川站在客厅中央时,惊讶得目瞪口呆。 “汉马院长,你来啦!”黄大川笑容可掬,彬彬有礼。 汉马呆站原地,一脸的不相信:“你是黄先生?” “是啊,不相信?”黄大川恢谐道,“需不需要dna鉴定?” “不需要,不需要。”汉马回过神,一脸惊愕,“可是……你怎么可能站起来?” “汉马院长希望我永远站不起来?”黄大川惊讶表情。 “不是不是,”汉马院长赶紧道,“你站在我面前,不符合医学,不符合逻辑,不符合自然规律,是超现实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 黄大川说:“我不仅可以站,还可以跳。” 话毕,黄大川嗨的一声,身体跳起来一米多高落地。 “不仅可以跳,我还可以跑。”话毕,黄大川在屋子跑了几步。 看得出来,要是在运动场上,他一定要绕着八百米线跑一圈。 傻了,所有医生、护士,包括乔装医生的四个英国安全部官员都傻了。 天啦天,这是胰、腺癌晚期患者啊,死期只剩下十来天,怎么可能爆发出比常人还强大的力量。 周云扬说:“汉马先生,请安排黄大川先生体检吧,如果不出意外,体检后留院观察三天可以出院。” “周先生,你是怎样做到的?”汉马院长无可置信。 他是著名医学家,根据医学理论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如同活人见到鬼。 “对症下药,仅此而已。”周云扬淡淡道。 “我不相信。”汉马道。 周云扬轻蔑道:“那天汉马院长若出一千万英磅学习费,看到了治疗过程,也就相信了。” 汉马无语。 一千万英磅放弃一次旷世学习机会,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然而汉马也不是简单的人,他经过短暂惊愕恢复理智,皇家马始顿医院处在极为尴尬境地、然而遇上周云扬何尝又不是得到一次机遇。 黄大川不管怎么说是在皇家马始顿医院临床治疗痊愈,自己若是厚待周云扬,得到他的治疗技术、或者与周云扬合作,变尴尬为主动,从而提高马始顿医院声誉。 能够做成双赢事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汉马拉起周云扬的手,激动道:“现在安排黄先生体检,接下来我想给周先生商谈皇家马始顿医院与周先生合作事宜。” “呵呵。”周云扬不置可否。 黄大川是胰、腺癌晚期,必死之人,仅三天时间变得生龙活虎,汉马要谈,周云扬当然不会轻易答应给他谈。 体检开始。 不得不佩服皇家马始顿医院的检查设备之先进,绝对世界领先。 京都医院设备肯定低一个档次,然而,采购价格肯定高出不知多少倍,国情就这个样子,环境滋生出什么物种,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检查结果出来,人体指标全部正常。 这不奇怪。 黄大川在医生、护士带领下走着去检查,走着回来。 心不跳气不喘,要不要兴致来了还爆发下力量。 比如,一个病人交款后去领药,不知怎的手上的药单飘飞在壁灯上卡住了,够不着,急得不知怎么办。 正好黄大川路过,他身体轻轻一跳,伸手拿下药单递给那人:“小妹妹,别把药单再搞丢了。” 小妹妹一脸感谢:“谢谢……” 小妹妹见是黄皮肤人,竟然判断不出龄,不知应该称呼哥哥还是大叔,黄大川已离去。 一个十岁小男孩,不在楼梯坎上走路,偏要把身体俯扑在扶手上往下溜,这不,刚翻上扶手一个不小心从二楼扶手上摔下来。 一楼是大厅,距离二楼高度至少六米,十岁小男孩摔下来即便不摔死,也要摔成多处骨折。 正好黄大川走到那儿,他一个鱼跃扑跳,伸出双臂接住男童。 男童得救了。 医生、护士吓了一大跳,以为砸着了黄大川。 黄大川稳稳的站着身子拍拍手、提提腿,扭扭腰、活动活动腰间,屁事也没有。 这就是皇家马始顿诊断必死之人,现在看黄大川哪有一点要死之人的样子,人人都要骂皇家马始顿医院草菅人命。 最重要的一项指标认定,黄大体内癌细胞消失。 汉马看着检查结论目瞪口呆。 他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但他又不得不相信,他的体检医生和设备不会骗人。 在黄大川体检结论会诊会上,周云扬、夏微雨参加。 医院宣布结果后,会议室鸦雀无声。 周云扬转脸持看向汉马院长:“院长先生,之前……” “我负责联系英国医协,一千万英磅立即返还周先生。”汉马表态。 周云扬说:“我曾要求院方在英国主流媒体将黄先生治疗痊愈事件如实报道一个礼拜,院长先生曾口头答应,我等着兑现。” 汉马面现为难,说:“之前我以为黄先生……谁也没想到出现如此奇迹……” “正因为是奇迹,媒体恨不得挖地三尺找出奇迹,院长先生想要捂住此事吗?”周云扬冷冷道。 汉马目光扫过会诊医生,他要单独和周云扬、夏微雨说话。 医生集体起身退会诊室。 会诊室只剩下汉马、周云扬、夏微雨三人。 汉马这才说:“事关重大,谁也捂不住。我到有个想法,还请周先生倾听。” 周云扬点点头。 汉马道:“之前院方自大,哪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都医院的周先生和夫人已攻克癌症,为此院方之前对周先生和夫人的不敬表示歉意。你的圣人说,结束过去开辟未来,院方有意与周先生合作,不知周先生意下如何?” 周云扬之所以来皇家马始顿医院,目的寻求合作,另一空间的植物虽说给人类空间一样烂贱,但它们能够治疗癌症啊,有必要在世界最著名医院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 他说:“我想听听院长先生与我的合作方式。” 第二六七章城下之盟 汉马问:“周先生已经制造出消除癌细胞的药品?”周云扬点点头。 汉马说:“周先生投入技术、我方投入资金,周先生拥有百人之三十股份、我方拥有百分之七十股份……” “呵呵,”周云扬打断汉马的话,“不要谈技术、资金及合作开发的事情,院方要与我合作,接受我的治疗技术、使用我生产的治癌药品就可以了。” “你已经有了治疗癌症的技术、生产出药品?”汉马惊讶无比。 人家都掌握了成熟治疗癌症技术、生产出治疗药品,自己还在用老套路治疗癌症,难怪周云扬底气实足,汉马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 但他又不服气,毕业他站在世界医学顶端。 周云扬说:“这只能说明,你的医院落后时代。” 汉马不是傻子,如何不知只有合作研发药品办厂,他才能掌握药品成分,从而生产出治疗癌症的药品。 他说:“周先生有治疗癌症技术和生产治疗癌症药品,我有世界最闻名的治疗癌症医院……” “在伦敦,我随便找家医院合作,医院很快成为世界最著名的治疗癌症医院。而你的医院没有癌症患者病源,很快沦为二流甚至三流医院,汉马先生还觉得你的医院世界著名吗?”周云扬看着汉马,始终保持微笑表情。 威胁,赤裸裸威胁,然而汉马此时已经生不出反抗之心。 之前他还为拥有世界最著名医院抱着不可一世心理,听了周云扬的话他才意识到,自从出现周云扬,他的医院在不声不响竞争中,已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城下之盟。”汉马头脑冒出个成语。 可是,要医院无条件使用周云扬的治癌技术、治癌药品,他不甘心。 世界最著医院难道不是资本? 你不把世界最著名医院放在眼里,世界最著名医院还不屑与你合作呢。 他说:“皇家马始顿医院,积人类医学之大成……” “英国曾打遍全世界,目前在地球村最多排名老四。”周云扬冷冷道。 不是吗,美国、东方、俄罗斯过了才轮得上英国,这就是世界排名。 “美国再怎么了不起,也英国的儿子。”汉马傲然表情。 “另立门户,各过各的日子,老子还像若干年前那样喊得动儿子?”周云扬嘲笑语气。 “底蕴,知道什么是底蕴吗?”汉马心里清楚,说出这句话,已是垂死挣扎了。 “还有什么可谈的呢,汉马先生就抱着你的底蕴过日子吧。”周云扬站起身,拉起夏微雨的手走向会诊室门。 走到门前周云扬站住身体,转脸汉马冷冷道:“我用两千万英磅,让四家世界主流媒体报道发生在皇家马始顿医生院误诊事件,让世界知道,世界著名医院如何把人骗进医院、如何把患者治疗死亡,黄大川就是案例。我还发现,医院为了达到开发癌症药品牟取暴利的目的,采取隐瞒患者病情,使用研究药品,导致患者死亡。事件一旦披露,世界最著名医院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呢?呵呵,汉马先生再见!” “你敢污陷皇家马始顿医院!”汉马色厉内荏,背心感到彻骨的寒冷。 “事实就是事实。”周云扬轻蔑语气,“黄大川仅是我挽救的一个患者,我还发现,医院有多个可以治疗痊愈的患者,被你们诊断多少天内必死。要不我请世界主流媒体来到医院,在他们的监督下,我把这些患者治疗痊愈,” 周云扬话完,与夏微雨消失在会诊断门前。 汉马吓得半死。 黄大川诊断一个月内死亡,周云扬竟然给治疗痊愈,汉马相信像黄大川这样的病例医院事实存在。 同时,周云扬只用三天时间把黄大川治疗痊愈,可见他的治疗技术、治疗药品已达到何等恐怖程度,他给周云扬赌不起。 汉马是顶尖医学家,如何不知在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情况下,周云扬把诊断为必死之人治疗痊愈,然后一口咬定医院误诊,任何世界顶尖级医生也没法解释原因。 然而,没有其他解释原因,原因就只有一个——误诊。 误珍,在皇家马始顿医院出现误诊,且多个误诊,这是何等骇人听闻事件。 来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的人大多是世界富豪、世界政客、世界明星…… 这些人不同程度的拥有世界地位,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被骗进医院搞试验、误诊,还不放把火把医院给烧了。 检方对他提出多项谋杀罪,即便其他谋杀罪他能赖掉,但误诊、药品试验罪他赖不掉,法庭一样可以判处他死刑。 误诊,周云扬可以一一指证事实存在。 药品试验,周云扬也可以一一指证事实存在。 误诊和药品试验,有如两根绞绳套在他的脖子上,没法挣脱,只能等死。 丧魂失魄的汉马回过神,事关重大,不能让周云扬走了。 他赶紧冲出办公室,追上周云扬气喘吁吁道:“周先生留步,听我说,周先生决定怎么谈,院方就怎么谈,一切按照周先生的意思谈。” 周云扬看也不看汉马,大步走他的路,不过还是转脸问夏微雨:“夫人,他这样的人,还有谈的必要吗?” 夏微雨想想说:“圣人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院长先生深知医院发生的情况严重,有改过之心,还是可以谈的。” “夫人说可以谈。”周云扬停住身体看着夏微雨。 夏微雨看着周云扬点点头:“院方不珍惜生命,我们要珍惜生命啊。” “夫人心肠软,为了那些无辜生命,那就谈吧。”周云扬目光看向汉马。 听他两口子话的意思,皇家马始顿医院是地狱,他是地狱的阎王,且自己还承认了地狱和阎王的意思,汉马心里不骂玛迈批都不成。 你说,他两口子都这样污蔑人,还不在心里骂玛迈批,连一点反抗精神也没有,这不是曾打遍全球的大英帝国人性格啊。 只敢在心里骂玛迈批,汉马感到好悲哀。 第二六八章新闻发布会 但有什么办法呢,明知周云扬是侵略者,汉马还得把他给请回来。他如何不知,所谓谈判,是侵略者讲条件、他应承,然后签定丧权辱院合同。 这个流程大英帝国若干年前游刃有余,没想到汉马这里倒过来了。 三人回到会诊室。 周云扬提出之前汉马口头承诺英国主流媒体宣传一个星期的事情。 汉马提出不单独宣传周云扬、夏微雨治疗痊愈黄大川胰、腺癌,宣传皇家马始顿医院与京都总医院第一次合作,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 周云扬看向夏微雨。 夏微雨说:“同意。” 周云扬说:“同意。” 接下来谈如何合作。 谈来谈去。 无非互派人员交流学习,定期召开学术研讨会。 在谈到具体合作上。 周云扬说:“鉴于皇家马始顿医院的体检水平和医生会诊水平有限,京都总医院根据皇家马始顿医院要求,不定期派医生去皇家马始顿医院检查误诊患者,决定是否医治。” 汉马苦着脸:“周先生,不用‘误诊’这个敏感词语好不好。” 周云扬转脸看夏微雨。 夏微雨说:“皇家马始顿医院给我们是合作医院,虽然是‘误诊’,但最好不用‘误诊’,以免造成不和谐协调影响,这样对双方合作不利。” 周云扬说:“按照夫人意见,可以不用‘误诊’,但是,我们也不放弃使用‘误诊’一词的权利。” 汉马心里又骂玛迈批,明明两口子吊打老子,还说对双方合作不利,没有你们到来,老子把癌症病人治疗得服服帖帖,从来没有癌症病人医死后提出异议,你们张嘴就来‘误诊’、还‘不放弃使用误诊的权利’,弄得老子治疗癌症患者提心吊胆,还能放开手脚治疗,保证癌症患者死后不发生医闹。 尽管如此他还得违心答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说:“谢谢夫人体谅医院处境。” 在谈到治疗程序方案制定方面,周云扬提出必须京都医院全权负责。 汉马也想争回点权利,但能争吗?医院出现辣么严重的误诊,有什么资格参与制定治疗方案。 他只能同意。 在谈到治疗癌症病人需用药品方面,除了常规药品由院方提供外,周云扬提出治癌药品由京都医院提供。 汉马还能提供治疗癌症的药品吗? 他只能同意。 周云扬说:“药品收点成本费就行了,治疗一个误诊癌症病人,药品成本价在五千万英磅左右。” 汉马一下子睁大眼睛:“价格这么高啊,一般人怎么治疗得起,况且不管是什么药价格也不可能这么高啊!” 周云扬看着汉马不屑眼神:“知道治癌药品是什么药研制的吗?千年野山参价格是多少你知道吧?可以拍到上亿元,我的治癌药品所用药物,比野山参价格还高出若干倍。你不相信是吧,去看看网络小说吧,一株神药价格多少就知道了。” 汉马苦烂了一张脸:“周先生啊,医治一个病人要五千万英磅,全世界没有几个人医得起。你说的是神药我相信,你说的成本高我也相信,但是,你能不能把价格降到五百万英磅,这样就能救治相当一批人的生命。” 周云扬脸转夏微雨:“夫人意见。” 汉马心里就踏实了,只要夏微雨开口,价格准能降下来。 他现在好后悔,怎么说五百万英磅呢,说两百万、一百万、甚至五十万英磅我不就赚大了吗? 唉,头脑都被周云扬给弄糊涂了,怎么开口就说五百万呢。 夏微雨说:“怎么可以降价呢?你把价格降低了,谁人去森山老林采药。以为深山老林的神药好采吗?有人一辈子还没采到过一株呢。什么价都可以降,若是降成本价,手里没有钱去哪里买神药治病救人?” 汉马看着夏微雨,夫人啊,你啥事都好说话,简直就是广济天下的观音菩萨,怎么说到钱,就一点不好说话呢。 你说“手里没有钱去哪里买神药治病救人”,简直是一锤定音啊。 汉马愣愣的看着夏微雨。 周云扬对汉马说:“夫人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如果降成本价,买不回神药,我还给你合作个屁。” 汉马说:“既然我们是合作,应该利益均沾啊,这么高的价,我赚什么呀赚。” “你以我就赚了啊,我是发扬国际主义、治病救人精神,一分钱也不赚。你可以不给我合作,我在伦敦随便找个医院合作,全世界癌症病人往医院送,还不赚个盆满钵满。我还把话说直接一点,就算我在伦敦找个小诊所合作,全世界癌症病人往他那里送,要不几天,小诊所就成为世界最著名医院。”周云扬脸转夏微雨,“我们国家有句话叫酒什么来着?” “好酒不怕巷子深。”夏微雨接过话。 “对,好酒不怕巷子深。”周云扬转脸对汉马说,“尽管英国孤悬海外,仅弹丸之地,葡萄酒不也卖到全世界吗?” 听是赞扬话,然而,说英国“孤悬海外”、“弹丸之地”汉马不愿听,但偏偏又是实事求是。 汉马无语。 他清楚他是医院院长,医院责任是治病救人,最终还是以盈利为目的,你看到地球上哪个医院亏损成为世界著名医院。 周云扬若是另找医院合作,他的医院没有病源,名声一落千丈,只有等着破产。 没有办法了。 签定合同吧。 汉马签字过后内心感到十分沉重,玛迈批,两百年来都是黄皮肤给老子国家签订不平等条约,到他这儿,怎么也签订不平等条约了呢。 这可是倒过来的不平等条约啊。 还好,仅仅是医院签订不平等合同,要是国家与国家签订不平等条约,那就没有一点面子了。 周云扬怀揣合同文本,笑了。 英国签定了合同,美国怕是要加快买单方步子了,这就是竞争法则。 现在美国买单方,不是两三亿美金的问题,至于要他出多少,原则上精神上、经济上都必须流血。 这是原则,按原则办事就好。 ……皇家马始顿医院与京都总医院强强联手,在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宣传周正式启动。 不得不说,英国主流媒体太阳报、伦敦宪报、路透通讯社、英国国家广播电台、bbcone、bbci等对全世界都是有巨大影响的媒体。 两大医院强强联手,治疗痊愈一例临床胰\腺癌患者,对人类战胜癌症是振奋人心的事件,主流媒体不介入都不可能。 实话实说,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这样的事件不亚于地球某地区爆发一场国家与国家的战争,毕竟这是人类对绝症取得的第一次胜利。 主流媒体若是置若罔闻,那它就不是主流媒体。 因此,汉马向主流媒体发出新闻发布会邀请、并讲了新闻发布会内容,主流媒体不到十分钟赶到新闻发布会现场。 汉马以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身份出席新闻发布会。 周云扬、夏微雨治疗痊愈癌患者,以医生身份出席新会发布会。 黄大川作为临床患者,在新闻发布会上露面。 皇家马始顿医院派两名世界著名医生出席新闻发布会。 周云坚决不同意。 汉马说:“我是院长,有权决定谁出席新闻发布会。” 周云扬说:“请院长先生尊重医学、尊重事实。” 汉马说:“既然是合作,为了体现双方医生做出的贡献,皇家马始顿医院必须有医生加参。” 周云扬说:“院长先生执意安排医生就坐新闻发布会主席台,我只好在新闻发布会上如实讲述黄大川误诊实情。” 汉马目光一缩,无语。 周云扬说:“我还要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寻求合作医院,与该医院联手,为英国乃至全世界医学做出应有的贡献。” “贡献你玛迈批!”汉玛心骂,狠狠骂。 心骂归心骂,他还有其他什么办法? 汉马退缩,不派医生就坐新闻发布会主席台。 新闻发布会由皇家马始顿医院一位副院长主持。 副院长对着麦克风说:“请皇家马始顿医院汉马院长就坐主席台。” 汉马院长走上主席台,向记者招招手,春风得意的样子。 副院长对着麦克风说:“请京都总医院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就坐主席台。” 周云扬、夏微雨走上主席台,没有向记者招手,很是平凡的样子。 记者按照新闻发布会惯例,认为京都总医院医生仅是新闻发布会配角,没有关注的价值。 在英国记者固有的认知中,英国人是世界老大,其他人都在英国人引领下走向文明。 京都医院给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完全类似大人携带小孩子,为发展他们的东亚医学事业做出贡献。 有记者看见皇家马始顿医院两位世界著名医生,于是上前采访,两位医生说:“我们将在新闻发布会上,回答各位记者提出医学上的有关问题。” 两人怎么没坐上主席台,还灰溜溜样子走了呢? 第二六九章汉马撒谎 “怎么没有安排皇家马始顿医院医生就坐主席台?”英国记者集体质疑。大英帝国引领世界文明,攻克癌症这么重要的事件,居然没有医生参加新闻发布会。 更让英国记愤怒的是,病夫国家医生反到坐在新闻发布会主席台上,大英帝国医学引领世界,不安排医生就坐主席台是什么意思? 新闻发布会还没有开始,会场已议论纷纷。 主持人说:“皇家马始顿医院、京都总医院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开始,下面请汉马院长讲话!” 记者大睁眼睛,表情愤怒,既然是两个医院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安排就坐主席台应该对等。 病夫国家两个医生就坐主席台,大英帝国至少应该有两个医生就坐主席台。 日不落帝国哪个领域没有席位,在自己医院攻克癌症反到没有医生的席位。 没有大英帝国医生就坐主席台,不符合逻辑、不符合事实、不符合规矩,没有道理,抹杀了大英帝国引领世界医学的功绩。 对癌症零的突破是世界医学重大事件,没有大英帝国医生参加的新闻发布会,是不真实的医学重大事件。 院方可忍,记者不可忍。 强烈要求,就坐新闻发布会主席台的医生对等。 记者呼声强烈,弄不好新闻发布会人砸锅,汉马面色难看。 主持人请汉马院长讲话,记者不干了,举起手臂大声道:“主持人先生,我们要提问!” 新闻发布会开不下去了,主持人转脸看汉马院长。 汉马当然清楚记者为什么发难,但又不能讲帝国医生不能就坐主席台的原因,他冷着脸不看主持人。 周云扬、夏微雨稳坐主席台,表情坦然,才不管汉马坐辣。 人家国家的记者有情绪,向汉马发难,没有其他国家医生什么事。 主持人见汉马不理睬他,只得如实道:“各位记者,汉马院长安排汉马院长、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就坐主席台,我只能请三位就坐主席台。” 记者目光看向汉马。 汉马知道自己没法推脱了,咳声嗽说:“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来到皇家马始顿医院后,主要与我合作治疗癌症患者黄大川先生,并没有与任何医生合作,因此,院方不便派医生就坐新闻发布会主席台。” 一记者问询:“不是说,皇家马始顿医院、京都总医院合作治疗痊愈一例临床胰、腺癌患者吗?胰、腺癌患者之前在皇家马始顿医院住院,难道没有医生治疗?” 一记者质疑:“是不是有人占贪天之功为己有?” 一记者怒斥:“在世界最著名医院排名中,皇家马始顿医院排名前三,京都总医院好像掉出了前二十名,他们有两位医生坐主席台,皇家马始顿医院没有医生坐主席台,这样安排不是不对等的问题,是在贬低皇家马始顿医院声誉。” 一记者阐述:“没有皇家马始顿医院医生参加的新闻发布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新闻发布会,召开这样的新闻发布会,有损大英帝国引领世界医学的丰功伟绩……” 汉马不敢讲实情,也无法回答记者提问,也是急中生智,决定把包袱甩给周云扬。 他脸转周云扬,悄声道:“周先生,新闻发布会受阻,你说怎么办吧。” 周云扬淡淡笑道:“新闻发布会受不受阻与我无关,按照你我的君子协定,你要在主流媒体宣传我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一个礼拜。” 汉马没有办法了,目光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忙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下面由汉马院长回答大家的提问。” 听说汉马院长回答记者提问,会场安静下来。 汉马说:“患者黄大川到英国旅游,病发送进医院,经检查患胰、腺癌晚期。根据患者要求,医院开通国际会诊,京都总医院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参加会诊。两位医生根据黄大川身体状况和病情,提出用与我方合作治疗患者。” 周云扬听了汉马编造点点头,还算满意。 见周云扬并不反对编造,汉马继续说:“众所周知,东西方医学有着明显的地域差异,各自的治疗手段和用药不尽相同,尽管治疗结果殊途同归,但是,在治疗过程依据各自医学理论、不同学术观点反映在治疗上,争论难免。” 周云扬身体坐得笔直,并没有不同意汉马观点的表情。 汉马说:“不得不说,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来到我院后,东西方医学理论碰撞难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论,同时把不同地域的医学理论结合起来,作为认真研究过东方医学的我,与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合作,最终治疗痊愈第一例癌症临床患者。避免争论,求同存异,这就是院方没有派医生与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合作的原因。” 汉马话完,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矜持表情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汉马释疑。 记者不仅是通情达理之人,也知道东西方医学的巨大差异,医生与医生之间合作不下去,作为了解东方医学的汉马院长以医生身份合作,记者并没有歧义。 解难释疑,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式。 汉马说:“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记者,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要向你们宣布,世界第一例临床胰、腺癌患者在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痊愈,实现了人类对癌症攻克零的突破。” 汉马停住话,目光覆盖全场,带头拍起手来。 全球每年有六百万人死于癌症,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人类医学拿着癌症一点办法也没有,医生的努力说白了,只不过把癌症患者治疗死亡而已。 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癌症零的突破,意味着有望全面攻克癌症,把癌症变着感冒一样容易治疗。 这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约三十秒时间,汉马双手掌往下压了压。 掌声停下来。 汉马手拿遥控按了下。 会场大屏幕现出黄大川的影像。 第二七0章新闻发布会炸锅 患者,他是胰、腺癌患者。患癌不死,世界第一个幸运儿在皇家马始顿医院诞生。 所有目光盯着屏幕,面现激动神情。 汉马说:“他叫黄大川,皇家马始顿医院临床诊断为胰、腺癌晚期患者,生命垂危。皇家马始顿医院远程会诊,京都医院提出新的治疗方案,我方医院认为切实可行,于是与京总都医院达成合作治疗患者协议。治疗组由我、周云扬医生、夏微雨医生组成,正式实施新的治疗方案。治案方案实施后,病人体内癌细胞消失,恢复健康,现在留院观察,很快就可以出院。” 有记者问:“汉马院长,你刚讲到两个医院合作基础是赞同患者新的治疗方案,能不能把合作治疗方案讲述一遍。” 汉马看眼周云扬、夏微雨,对记者说:“医治方案仅针对患者设计,不适合其他病人,不可复制使用,不是新闻发布内容。” 有记者问:“汉马先生,新的治疗方案出现,是不是说之前皇家马始顿医院的治疗方案已经落后,必须要启用新的治疗方案?” 汉马说:“人类在进步,医学也在进步,创新治疗方案,是攻克癌症最重要的有效手段之一,皇家马始顿医院从来都在开拓创新中丰富医学理论和手段。” 有记者问:“汉马先生,创新治疗方案,会不会把一些治疗手段给淘汰呢?比如,化疗手段,对人体伤害太大,还得不偿失。” 汉马就不好说话了,不过他还是说:“化疗是治疗癌症重要手段之一,到目前为此,还说不上淘汰不淘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化疗因人的身体、病情而定,并不是逢癌必化疗。” 汉马回答完毕这个问题,身上冒出冷汗。 他暗自庆幸,好在事前有准备,牢牢控制话语权,让周云扬发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他如何不知,周云扬接管治疗患者治疗主导权时,停止化疗、停止治癌药物使用,说化疗、治癌药物是置患者于死地的原因之一。 皇家马始顿医院医生坚决不同意,除了这些手段治疗癌症,目前还能用什么方法治疗癌症。 记者提问,他若把话语权交给周云扬,由周云扬答记者问,事情就糟糕了。 不是他个人糟糕,是整个医院糟糕,是全体医生糟糕,连同已经形成的西方医学理论糟糕,这样的糟糕他承受不起。 话语权,他必须牢牢把握话语权,他要让记者认为,是皇家马始顿医院主导人类攻克第一例临床癌症。 有记者问:“汉马先生,我的爸爸不幸患癌,化疗很痛苦,但是,医生说化疗是治疗癌症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为了生命,我爸爸不得不与化疗带给的巨大痛苦抗争,但是……我的问题是,如此痛苦的治疗手段用在癌症患者身上,患者最终还是离去,这种治癌手段是不是值得怀疑。” 汉马心里明白被记者纠缠上了,他说:“刚才我讲了,每一个患者身体不同,治疗方法不同,比如,有患者适合化疗、有患者不适合化疗,有患者适合使用某种治癌药物、有患者不适合某种治癌药药,这就要求医生因患者而定、因病情而定,不会使用千篇一律的治疗手段。” 那位记者说:“据我所知,逢癌必化疗,好像成为治疗癌症的唯一手段。” 汉马表情真诚,笑眯眯道:“不是那样的,我可以负责的说,皇家马始顿医院对每一个癌症患者都制定了最适合病情需要的治疗方案,绝对不会逢癌必化疗。” 癌症是什么病记者谁不知道,就辣么好治疗啊。 有记者问:“听汉马院长讲了这么多,是不是可以说,黄大川患者治疗痊愈有撞大运成分?” 汉马很想说有撞大运成分,周云扬不是说黄大川病情是误诊吗? 他的头脑疾速运转,想想还决定不能说撞大运,他分析周云扬断然不能同意他治疗痊愈黄大川是撞大运。 因为他还没到皇家马始顿医院,就一口咬定他能治疗痊愈黄大川。 汉马说:“治疗痊愈黄大川,不是侥幸,更不是撞大运,是医学发展到今天的必然,只不过皇家马始顿医院与京都总医院合作治疗痊愈第一例癌症患者而已。” 话完,汉马转脸新闻发布会主持人。 主持人立即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为止,各位记者根据汉马院长讲话和院方发给各位记者的资料,便可以了解皇家马始顿医院攻克癌症零突破的全部过程,如果还有没搞清楚的地方、或者需要院方做进一步做说明的地方,请登陆……请拨打……散会,我再次代表汉马院长谢谢各位记者光临!” 周云扬、夏微雨一句话也不让讲,新闻发布会就结束了。 也就是说,治疗痊愈黄大川没有周云扬、夏微雨什么事,全是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功劳。 周云扬伸手去拿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 主持人当然不给。 然而,他面对的是周云扬,不给可能吗? 就算主持人曾在学校练拳击,他的搏击能力也不及周云扬百分之一。 周云扬轻轻拿过麦克风。 他居然从他手里抢去麦克风。 他感受到周云扬的力量,当周云扬的手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他身体一震,瞬息丧失反抗能力,麦克风落入了周云扬手中。 他一脸惊愕。 但没有人看他,因为周云扬已经说话。 周云扬说:“新闻发布会结束了啊,乘英国主流媒体记者都在,我打个广告。” 黄皮肤人要打广告,真还有点稀奇,记者目光看向周云扬。 新闻发布会汉马院长侃侃而谈,周云扬给木偶一样坐在那里,主持人突然宣布散会,没说上话的医生突然要打广告。 主流媒体记者是干啥吃的啊,好新闻埋在地下三丈都给你挖出来,黄皮肤说要打广告,谁不明白黄皮肤那里有新闻。 周云扬说:“各位记者,你们的亲人、朋友如果患了癌症,可以来找我,我既然治疗痊愈黄大川,就能够治疗痊愈你的亲人、朋友。我的电话号码……” “甚么甚么,治疗癌症也吆喝?” “癌症也是随便可以治疗痊愈的?” “嗯,他说黄大川的癌症是他治疗痊愈的!” “你真的可以治疗痊愈癌症?” …… 黄皮肤像吼卖大白菜一样吼他可以治疗癌症,这在所有人心中将引起何等的震动可想而之,新闻发布会场一下子炸了锅。 有记者已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大声喊道:“电话号再说一遍!” “好,我把电话号码再说五遍!”周云扬把电话号码再说五遍。 一美女记者突然冲向周云扬:“周先生,我是国家电视台bbcone,我叫芙宁娜,要对你独家采访。” 当今世界,有谁治疗痊愈癌症,绝对是世界重大新闻。 何况有皇家马始顿医院做背景,有癌症患者作证,有院长坐在新闻发布会主席台,有世界最著名的主流媒体记者在场,医生就算喊假话也该有七分真。 治疗痊愈癌症,有七分真……不,有三分真都足够了。 主流媒体记者谁不是这个心思。 头脑反应快的记者已经在抢采访对象了。 芙宁娜就是头脑特别活络的记者。 周云扬见是金发美女,既接爱采访又饱眼福,可以可以,心中大喜。 不过他还是有条件:“不知道芙宁娜小姐要上哪个频道。” “新闻黄金时段,滚动报道,还跟踪采访报道,怎么样?”芙娜斯认真道。 旁边已拥挤过来许多记者,黄皮肤人打广告的真实性有多少他们虽然不得而知,但是,毕竟黄大川治疗痊愈应该真实可信。 独家报道是什么啊,报道时间最早、事件真实可信、内容丰富充实、主导新闻走向。 “好,成交!”周云扬扬手巴掌给芙宁娜拍过去。 “ok!”芙宁娜一巴掌给周云扬拍过来。 “啪!”标志着芙宁娜独家采访敲定。 其他记者见两人敲定,给周云扬没戏唱了,一窝蜂冲向夏微雨。 夏微雨见周云扬与金发女郎合作,心中不由生出醋意。 她想了想,你找个美女,我找个俊男,也不输这口气。 见这么多人围上来,夏微雨只看年轻男人,还必须貌比潘安。 嗯,那个自然卷发,四方脸轮廊分明,高鼻子一脸男子汉气概,高约一米八五个子的年轻记者还不错,就找他了。 夏微雨目光看向那人。 年轻记者好不惊喜,赶紧道:“夏小姐,我叫狄斯珂,是世界最著名的路透通讯社记者。” “很好!”夏微雨道。 她心说,我是说你样子长得帅,气气周云扬。 “夏小姐若是有意我独家采访,我一定把夏小姐的医学成果告诉全世界!”狄斯珂大声道。 “好吧,就是你了!”夏微雨应声。 狄斯珂欣喜若狂,他能够独家采访治疗痊愈癌症患者的医生,那是何等受人关注的新闻事件。 他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夏微雨…… 第二七一章我要给你决斗 夏微雨,具有东方古典美特质的女人,攻克世界第一例癌症的医生,在狄斯珂眼里浑身散发圣洁光芒,简直就是圣母玛丽亚在世。圣母玛丽亚,一个人类心中圣洁的女神。 此刻的夏微雨,就是狄斯珂心中圣洁的女神。 全世界一年有六百万人死于癌症,谁个癌症患者、包括他们的亲人不关注人类攻克癌症情况。 想到他的报道给全世界癌症患者带去福音,狄斯珂内心甚比神父般的博爱情怀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 各国政府、社会团体、医疗机构、慈善组织……关注癌症的人太多太多,他的报道覆盖世界每一个角落,他们手捧报刊,看到狄斯珂这个伟大名字…… 到那时,他不成名都不成。 狄斯珂这一刻现实和幻想交织在一起,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贲张。 在场辣么多记者,他,狄斯珂,获得仅两位攻克癌症之一医生的采访权,且这个医生是堪比圣母玛丽亚女神。 这是何等傲骄的事情。 更让他激动无比的是,他面对东方古典美女人,不管是形象还是精神实质都堪称完美无瑕。 拥抱女神…… 狄斯珂不仅要拥抱女神,还狂吻女神。 也是极度的兴奋,狄斯珂冲向夏微雨,要用狂热的方式表达他对女神的崇敬。 欧洲男人,疯狂起来激情四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抒发情怀。 周云扬敲定芙宁娜独家采访,正要找个地方接受芙宁娜采访,见个金黄色卷毛狮子狗般英国年轻男记者张着双臂奔向夏微雨,他心一沉,苟日的卷毛狮子狗要抱夏微雨。 夏微雨是老子的女人,专属品,也是其他男人可以抱的。 英国男人身高差不多一米九0,四方脸轮廓分明,蓝色眼睛大海般深邃,鼻子山梁般笔挺,一头金黄色卷发十分的傲然和贵气,在周云扬眼里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这样的男人做夏微雨的独家采访记者。 不是他对夏微雨不放心,是他对这样的男人时刻警惕。 英国人见到漂亮女人就没个好心思,动手动脚,搂搂抱抱,说是尊敬女性,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是在亵渎女神。 英国男人不是好东西。 当然,周云扬也有他的原则,英国男人亵渎其他女人没有他什么事。 但是,你亵渎老子的女人,呵呵…… 周云扬冷笑两声。 周云扬的冷笑刚落音,狄斯珂张开双臂,忘情身体扑向夏微雨,要就拥抱住夏微雨。 英国人、美国人一批窝的,罗伯特看到褒艺苑要拥抱、眼前一头卷毛狮子狗年轻记者见到夏微雨也要拥抱。 “拥抱尼玛迈批!”周云扬心骂,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夏微雨面前。 说是迟那是快,狄斯珂张开的双臂一下子合抱,抱住了挡在夏微雨前面的周云扬。 怀抱东方古典美女神,狄斯珂内心事业、美人双丰收成就感油然而生,下一步该怎么办? 吻女神当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狄斯珂的嘴巴向女神嘴巴嘬去。 周云扬伸出巴掌捂住狄斯珂嘴巴:“玛迈批,你给老子睁开眼睛瞧瞧,性变态啊!” 原本要闭着眼睛享受女神的狄斯珂猛的睁开眼睛,一愣神,目光一缩,面现惊疑,怎么抱着个男人? 他赶紧松开手,后退一步,调整目光焦距这才看清楚,男人是新闻发布会主席台就座的男医生。 狄斯珂惊讶道:“我怎么抱着你?” “尼玛怎么抱着老子心里难道没个批数吗?”周云扬怒道。 狄斯珂想了想,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鄙夷目光看着周云扬,怒道:“老子尊重东方女神,尼玛竟然从中作梗,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在给你的国家丢脸吗!” 明明揩老子女人的油,理由还这么光面堂皇,周云扬怒道:“老子要抱你妹,你愿意?” “人渣!”狄斯珂怒喝。 “呵呵,老子尊重你妹,抱你妹,就人渣啊?”周云扬乐了,英国人最大优点一激即怒,很好玩的。 看到狄斯珂怒火中烧表情,周云扬心忖,你要抱老子女人,老子就玩你妹。 “流氓,阿非,不齿人类的东西!”女神没抱着反被这个男人抱妹,狄斯珂怎么不怒火冲天。 周云扬呵呵道:“抱着你妹做人渣、流氓、阿非也值!” 狄斯珂当然清楚周云扬老在他面前妹啊妹啊的原因,他怒道:“我思想不像你那么龌龊,我对东方女神情感神圣……” 周云扬脱口就来:“老子对你妹的情感更神圣。” 简直了!周云扬开口就妹,狄斯珂怎么受得了。 他手指周云扬,身体颤抖面色狰狞:“你……你……” “就只准你对东亚女神情感神圣,不许我对你妹情感神圣?”周云扬问,还是扯着嗓门儿当众问,有理得很的样子。 两人一个说女神、一个说你妹,互不相让,原本要散伙的记者围过来看热闹。 狄斯珂说对东亚女神情感神圣、周云扬说对狄斯珂的妹情感神圣,一众记者感到好笑。 他们也看出来周云扬要挟狄斯珂的妹显得横蛮无理,但狄斯珂争取到独家采访权,谁没有个忌妒心理,这个时候一众记者还巴不得狄斯珂憋气呢。 狄斯珂见没人站在他那边斥责周云扬,反到发挥国际主义精神起哄看热闹,心中的怒火更是像森林大火漫延。 “得当众把流氓、阿非、无赖、人渣气焰打下去,不然这事自己别想着抬起头来。”狄斯珂眼睛瞪着周云扬心忖。 他打量周云扬,身体高矮给自己差不多,身板却没他魁梧。 他曾是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大学毕业没有中断过练拳。 反观周云扬,细皮嫩肉,身子高挑,一看就不是那种打架斗狠之人。 既然不是打架斗狠之人,那就把他虐成死狗,让东亚病夫尝尝英国人的厉害。 狄斯珂突然发飙:“为了心中神圣的情感,我要给你决斗!” “你要给我决斗?”周云扬像是听到个天大玩笑,面现求证表情。 第二七二章不打你不晓得喊妹弟 “这是我捍卫神圣情感不可侵犯的权利。”狄斯珂表情坚毅,话语铮铮,掷地有声。“按照你的意思,我也有捍卫和你妹神圣情感不可侵犯的权利?”周云扬笑道。 他现在是妹不离口,简直就是大杀器,无坚不摧,说这话时,连他都有种把狄斯珂杀得片甲不留的快意。 狄斯珂找不到有效话语反击,恼火无比,喝道:“你连我妹都没看到过,哪来神圣情感,我是看到东方女神才产生神圣情感……” 嗯,卷毛狮子狗还真有妹啊,卷毛狮子狗这么帅气,他的妹一定貌比天仙,要是……周云扬思想开了小差。 当然,反击是不能耽误的,他说:“昨天我看到你妹,对你妹产生神圣情感,比你对东方女神产生神圣情感还早一天。” 狄斯珂目光一缩,他昨天看到我妹,比我对东方女神情感早一天,这……这…… 他怒极道:“你看到我妹?你怎么看到我妹?你怎么可能比我对东方女神圣情感早一天?你……你……” 周云扬才懒得理睬狄斯珂怒问,而是目光看向围观的记者:“你们评评理,就只准他产生神圣情感,不准我产生神圣情感,这是哪来的道理?” 在场的都是记者,还有不少杂牌记者,特别是那些专门曝光花边绯闻的记者,更是希望眼前的事件发生。 实话实说,主流媒体已经报道攻克癌症事件,小报小刊再报道不过拾人牙惠,已经没有意思。现在因攻克癌症事件引发记者与周云扬冲突,主流媒体不便报道,正好是小报小刊的用武之地。 何状狄斯珂夺得夏微雨的独家采访权,大家原本就生出忌妒之心,见狄斯珂遇上麻烦,自然墙倒众人推,还巴不得狄斯珂倒大霉呢,谁去管他是同胞英国人。 有记者不愤道:“周先生讲得对,就只准你对东方女神产生神圣情感,就不许周先生对你妹产生神圣情感,你露透通讯社有什么了不起啊,竟然要限制周先生产生神圣情感的权利?” 一记者道:“周先生对你妹产生神圣情感你应该高兴,周先生是什么人啊,是人类攻克癌症第一人,这样的人对你妹产生神圣情感,是你一家人的荣幸!” “你……”狄斯珂气得分不出南北东西,现在他是跳楼的心都有了。 一记者站在公正立场道:“要决斗,必须把两件事捆绑在一起决斗,不能把两件事情分割开决斗!” 一记者嚷嚷道:“既然涉及到双方神圣情感,要请神父作证。” 两人决斗原本单纯的事件,现在一众记者掺和进来,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 周云扬、狄斯珂反到没什么事,一众记者忙活开来。 夏微雨开始不明究里,要上前制止周云扬胡闹。 见周云扬递她眼神,才想到周云扬之所以胡闹,是要扩大影响,不让主流媒体做打压两人的报道。 既然如此,夏微雨就成了看热闹的一员。 她现在到是有点怜惜狄斯珂,谁人不好招惹,怎么去招惹周云扬呢。 慢说你是露透通讯社记者,就是英国首相亲儿子,遇上周云扬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狄斯珂说要和周云扬决斗,吓唬周云扬因素占有很大成分,周云扬退缩他就鸣金收兵。 哪想到周云扬接招,还拉扯出他妹妹,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所有记者怕事情闹不大,在其中挑灯拨火,让事态朝着不可收拾方向发展。 他也知道自己是路透通讯社记者,已经取得了夏微雨的独家采访权,他的责任是要第一时间把稿子送交总编,第一时间把新闻采访印刷发出去。 但是,现在他陷入决斗事件中无法抽脱出身。 记者是什么人啊,可以说个个手眼通天,现在有辣么多记者折腾,不一会儿有记者拿出合同文本、有记者找来公正人、有记者来请神父,就连救死护伤的医生也请来了。 决斗还没进行,生米已煮成熟饭,两人不决斗都不行。 狄斯珂见事态随水漂流由不得自己,他现在想的是尽快解决掉周云扬,再去采访东方女神,到时那小子想不让他拥抱东方女神都不成。 到现在为此,他没有想到过打不趴周云扬。 胜者妻妾成群、败者孤身漂零,这就是动物世界的法则。 狄斯珂捏紧的拳头在周云扬脸前晃晃,意思老子这就叫你知道它的厉害。 在一众记者忙碌中,签订合同、法律公证、神父裁定、医生救护一并搞定。 一众记者闪开,新闻发布会会场转眼成了决斗场。 神父分别在两人胸膛前划十字架。 决斗开始。 狄斯珂对周云扬的怒火已达到极至,他只想一拳打趴周云扬,以解心头之恨。 周云扬还是油腔滑调样子,没把决斗当回事。 狄斯珂站定身体,双手捏拳提到两肋处,因快速聚积力量肌内和骨节发出“啪啪”异样的响声。 周云扬则随随便便站在狄斯珂的面前,没有出拳的意思,到像是在等着狄斯珂把拳打过来。 一众记者看到眼前情景,不禁提前为周云扬默哀。 默哀原因之一是,狄斯珂曾是伦敦大学拳击运动会冠军,黄皮肤周云扬注定不堪一击。 默哀原因之二是,黄皮肤国家讲究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从不搞决斗解决问题,并把决斗看着野蛮人做的事情,不知道决斗怎么回事。 喧嚣场面突然安静,所有人屏息敛气注视两人。 狄斯珂一脸傲然,双拳提到两肋,左脚猛的向前一踏,“嗨”的怒吼,右手一个直拳击打周云扬胸部。 周云扬左手掌伸来挡住狄斯珂拳头。 狄斯珂拳头击打在周云扬的手掌上,感觉打在纸上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实质。 一拳攻击不成,狄斯珂迅速收拳,左手拳头突袭而至。 周云扬右手掌同样抵挡住狄斯珂的拳头,轻易卸掉拳头力量。 鼓足力量的两拳被周云扬轻易卸掉,狄斯珂不知怎么回事,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狄斯珂不减气势,左右踏脚,步步紧逼周云扬,左右拳交换出击,攻势如虹,志在必得。 周云扬左右手掌抵挡狄斯珂拳头,身体步步后退,化险为夷。 周云扬抵挡狄斯珂拳头、边退、边悄声道:“看在你是我舅哥份上,我且让着你,别以为我好欺。” 狄斯珂并不知道是自己刚才说话漏出口风家有妹妹,他满以为之前周云扬看到过他妹妹。 他哪里知道,是他暴露家有妹妹,周云扬见他帅气,联想到他妹妹肯定漂亮,于是才心生打他妹妹的主意。 让狄斯珂气愤难忍的是,妹妹中学即将毕业,一心报考牛津大学。 正因为如此,妹妹在中学期间拒绝了所有追求她的男朋友,一心扑在学习上,从未谈过个人感情上的事情。 何况妹妹才十六岁。 当然,英国女孩子十六岁已经懂事,周云扬国家二十岁女孩子也不及英国十六岁的姑娘懂事。 英国规定男女婚龄均16岁,戴安娜王妃17岁嫁给查尔斯王子。 周云扬的国家十六岁的女孩子是未成年人,男人若去招惹试试,法律收拾人可不是盖帽的。 因此,若是谈男朋友,英国女孩子直接把周云扬国家二十岁的女孩甩去十八条街。 但狄斯珂的妹妹不同啊,他的妹妹立志考牛津大学,不谈感情,至今没有谈男朋友,更别说结婚,是周云扬国家学校实实在在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 听到周云扬说他是舅哥,狄斯珂怒火中烧,既然拳头打不趴你,他猛的弹跳起身体,一脚向周云扬踢去。 老子叫你大舅哥尊重你,没想到你还对妹弟踢毒脚,妹弟可忍,在场的小婶夏微雨都不忍。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只见狄斯珂攻击得闹热,欺凌弱者是所有人共同德性,一众人随着狄斯珂进攻节奏呼喝道:“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现在看到狄斯珂跃起身体脚尖踢向周云扬的头部,一个活生生的人头眼看着踢爆,有女人下意识惊叫出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r你玛,你绝对不会喊老子爸爸。” 现在是,不给狄斯珂点厉害,狄斯珂绝不会叫周云扬妹弟。 周云扬动了。 在狄斯珂脚尖就要踢到周云扬的额头,脑袋就要被踢爆的一瞬间,他左手伸出抓住狄斯珂脚颈,猛的一拉扯。 狄斯珂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斜剌擦着周云扬身体落地。 周云扬说是迟那是快,右手握拳一拳往狄斯珂左肩击去。 “怦!” “啊!”狄斯珂惨叫摔地。 他的左肩脱臼,左手臂给卡着了似的动弹不得,他挣扎几下没爬起身体。 周云扬躬下身体,玩味表情看着狄斯珂,悠悠道:“不看在你妹妹面子上,非得摔断你四肢,让你在床上趴一年才能爬起来。” “妹你玛迈批!”狄斯珂愤怒至极,张嘴要骂人,可是他没骂出声,而是痛得倒吸一口寒气。 第二七三章纠结——十六岁 “老子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还妹呀妹呀的侮辱人。”狄斯珂心骂。他要把周云扬打趴在地才解气,可是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骂不出声,心中感到无比屈憋。 一众人也看出来了,狄斯珂貌似能打,闹半天是纸老虎,曾经的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技不如人,把自己弄成落毛凤凰不如鸡。 这可是决斗啊,按照合同条款规定,狄斯珂不允许对夏微雨产生神圣情感,周云扬有权对狄斯珂妹妹拥有神圣情感。 平常间说残酷现实仅一句话,现在说残酷现实要兑现。 合同条款定在那里,输方不兑现,胜方可以把输方告上法庭。 狄斯珂心里感到苦憋,与周云扬决斗怎么就把妹妹给拉扯进来了呢。 原本拉扯进来也没关系,谁能想到自己输得这么惨。 为了妹妹,他也想过拒绝签字。 但是,公证人、神父站在面前,还有辣么多同行把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若不签字,小报新闻要把他的人品骂得一毛钱不值。 狄斯珂是极其爱面子的人,决斗辣么多人亲眼目睹、公证处的人在场、更有神父主持,他若不签字,必须得爬上大本钟往下跳一死了之。 然而,死是懦夫的表情,狄斯珂不要做懦夫,要做铮铮铁骨的汉子。 要做铮铮铁骨汉子必须得把妹妹拿出去,可是把妹妹拿出去他又不甘心。 狄斯珂的内心无比纠结。 纠结半天,狄斯珂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很不情愿的签字。 签字后狄斯珂想到对不起妹妹,于是厚着脸皮悄声对周云扬说:“周先生,我妹妹十六岁,立志考牛津大学,从未谈过男朋友,我也不知道周先生和我妹妹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要是我妹妹不同意与周先生交往,请周先生不要诉诸法律,影响我妹妹报考牛津大学。” 周云扬听了狄斯珂诉说觉得十分搞笑,闹半天你妹妹才十六岁啊,在我们那儿还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老子敢动感情吗? 早知如此,老子不牵扯你的妹妹,牵扯你姐姐。 嗯,牵扯你姐姐貌似不行啊,狄斯珂看上去应该比他大两岁,狄斯珂的姐姐至少比他大四岁,比他大四岁应该三十岁了吧,三十岁早已是人家女人。 要他牵扯个外国过夫嫂,整死他也不答应。 况且英国女人出老,他和三十岁的英国女人走出去,人家还认为他们是娘儿俩呢。 老子没有恋大婶的嗜好,还是恋你妹吧。 貌似也不行,你妹是未成年人,老子是有道德、懂法制的好青年,才不会去给未成年人谈感情。 不过既然拉扯出了狄斯珂的妹,周云扬还是不想便宜了狄斯珂,他说:“这事回去给你妹讲,你妹若是同意给我交往,我也不妨来个跨国恋。告诉你妹,我长得这么帅,还有治疗癌症的本事,你妹交往我不会吃亏。” 狄斯珂苦着脸心骂,“锤子才不吃亏!” 芙宁娜走过来。 周云扬有了脱身机会,对狄斯珂说:“大舅哥你看,bbcone电视台美女主持人芙宁娜向我走来,怎么样,比你妹漂亮多了是不是?” 周云扬头一昂,转身离去。 他是不知道,英国法定婚龄男女十六岁。 也就是说,狄斯珂十六岁的妹妹在英国不是未成年人,是可以给男人结婚的成熟姑娘。 周云扬国家称二八佳人,说白了是玩数字游戏,两个八岁加起来十六岁。 也就是说,十六岁的女孩子可以嫁人。 后来国家要保护妇女儿童,把十六及以下女孩子划归未成年人,还必须年满二十岁才可以结婚。 未成年人不懂人事,周云扬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绝对不会打未成年人主意的人。 因此,周云扬牵扯出狄斯珂的妹妹,也只是口头说说香嘴巴而已,没想着过认真。 当然,如果他知道英国婚龄男女定在十六岁,肯定要依据法律规定享受公民的权利,才不管小女孩懂不懂得人事。 周云扬刚离开狄斯珂,发现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英国女人向他走来。 刚打赢架,有女人就把老子当着白马王子。 把老子当着白马王子是好事啊,可是来个年轻一点的好不好,怎么来个三十岁上下的大妈啊。 英国女人出老,三十岁很容易被人喊着大妈的。 “不行,得避开。”周云扬心忖,赶紧绕道避着英国女人。 他如何不清楚,动物世界的雌性依附雄性生存,人也是这样,打赢架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女人这不找上来了吗。 他内心感到极其不爽,来个年轻的呀,怎么来个老来俏呢? 让周云扬想不到的是,他避着女人走右边、女人迎着他走来,他避着女人走左边、女人来还是迎着他走来。 他仿佛是块磁石吸引着女人,没法摆脱女人。 既然摆不脱女人,他不走了。 他到要看看,英国女人在大庭广众怎么搂抱他的腰、怎样亲吻他的嘴、用什么妖娆动作猥亵他。 让周云扬没想到的是,英国女人走到他的面前站住身体,面带微笑神形色矜持。 周云扬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英国女人眼里是大叔,已丧失让她们激情的丰姿。 “周先生。”女人声音很甜,但却十分庄重。 周云扬就觉得,自己才二十六岁啊,在英国女人眼里就这么缺乏激情吗? 女人行为庄重,周云扬也不好激情,只得做出成功男人彬彬有礼样子道:“这位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吧?” 女士道:“刚才狄斯珂冒犯周先生,已经受到上帝惩罚,我过来是要对周先生说,我是露透通讯社记者,刚才夏女士已同意露透通讯社独家采访夏女士,周先生能不能允许我采访夏女士。” 露透通讯社在世界新闻界的影响周云扬当然清楚,现在换个女人独家采访,求之不得呢。 他拉住女记者走到夏微雨面前,才不管夏微雨同不同意:“她是露透通讯社大记者,比那个卷毛狗水平高在哪儿去了,接受她独家采访吧。” 第二七四章集体抵制划时代事件 夏微雨眼睛瞪着周云扬心忖,“你晓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就不晓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要谁采访我的事,谁叫你给我带来个同性。”夏微雨也只在心里不满意,瞪眼睛表示下态度,她如何不知,若是再来个男人采访,引发周云扬醋心把人家打残,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事情。 何况英国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到女人又是搂抱又是亲吻,她的古典美身体只准远观不可近玩,还是找个英国女人独家采访比较合适。 夏微雨看着女记者矜持一笑,表示同意。 “周先生,原来你是武林高手啊!”芙宁娜走过来,看着周云扬一脸的崇拜表情。 夏微雨看到芙宁娜翘起嘴巴,面现醋意。 周云扬担心夏微雨当众闹出什么难堪,赶紧走开。 芙宁娜手拿着麦克风追去,身后跟着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 跑到见不到夏微雨的地方,周云扬才停住身体,脸转芙宁娜,大公鸡形神一样的昂首挺胸,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还有男子汉气概吧?” “真没想到,那边的男人也如此霸气,你是我心中可以依傍的大丈夫。”芙宁娜看着周云扬,目光勾魂摄魄,嘴巴性感迷人,“投入周先生怀抱,我的内心将是一片宁静。” 周云扬张开双臂,用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道:“凤凰归巢,还等什么呢,我会给你温暖和安全。” 芙宁娜飘然而至,与周云扬抱在一起。 周云扬闭上眼睛,满脸的惬意神情,不错不错,到底是英国女人,入怀感…… “哼哼!” 周云扬心惊,怎么是夏微雨声音,难道她跟来了。 他睁开眼睛转过头,果然身后站着夏微雨。 周云扬尬笑,用家乡士语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夏微雨瞪着凤眼,也用家乡士语:“我也要入乡随俗,你别跳出来搅事。” 周云扬眉毛一竖,用家乡士语:“男人入乡随俗,有你们女人什么事。” 芙宁娜听不懂两人家乡士语,不过还是看出端倪,她问周云扬:“夏小姐好像不高兴。” “没有没有。”周云扬解释,“她问我,欧洲人见面不仅要拥抱还要亲吻,你们怎么只拥抱不亲吻呢。” “啵!”芙宁娜亲吻周云扬,在周云扬脸上留下个大嘴巴红唇印。 你还真亲吻啊。 周云扬赶紧转脸夏微雨,用家乡土语道:“你都看到了,是她亲吻我的,我什么都可以入乡随俗,绝对不把亲吻拿出来入乡随俗,这点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既然女人可以亲吻男人,我也去找个男人亲吻。”夏微雨转身离去。 “你敢!”周云扬咆哮。 别看老子事事让着你尊重你,在男女接触这个重比泰山问题上,老子就要搞一言堂、一个人说了算。 不过他对夏微雨还是很放心,夏微雨是荷花,只可远观,地球上的男人休想近得她的身。 “呵呵。”芙宁娜冷笑。 周云扬赶紧回脸道:“她生气了,说你亲吻我、我没亲吻你吃亏了,她说,我们来到英国怎么可以吃亏。” “是吗?”芙宁娜问。 周云扬乘机往芙宁娜性感漂亮的大嘴亲吻过去。 芙宁娜伸手捂住周云扬嘴巴,笑盈盈道:“亲吻嘴巴,这边也是很认真的。” 周云扬便有些尴尬道:“其实我也是很认真的。” “才怪!”芙宁娜抿抿嘴巴。 “我好像要接受你的采访啊,”周云扬自我解嘲,“怎么聊起民风民俗了呢。” “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请跟我来周先生。” 芙宁娜走前面,周云扬屁颠屁颠跟了去。 …… 京都。 一八八六病房。 万医生无比崇敬表情陪同褒艺苑走进病房。 张应山看到褒艺苑、万医生,给自己溺水被褒艺苑、万医生救起一样的扑通跪地,额头磕碰在地板上,激动无比道:“感谢褒院长、万医生救命之恩,褒院长、万医生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张应山无以为报,唯有把恩情记在心中,在张氏家族世世代代传下去。” 万医生说:“张应山,我其实不是你的恩人,褒院长才是你的恩人,要谢你谢褒院长。” 褒艺苑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和万医生及医护团队,一是要有治病人的能力、二是要病人配合,张先生才有今天。” 张应山站起身,向门外挥挥手:“进来!” 两个小姑娘扯着面金丝绒绵旗走进病房,绵旗上绣着“盛世出华陀,京都现神医。” 张应山说:“褒院长、万医生就是华陀、就是神医。” 褒艺苑示意,万医生接过绵旗。 张应山再向门外一挥手:“进来!” 三个小姑娘分别托着一个托盘走进病房,每个托盘内放着一个银行卡。 张应山看着褒艺苑、万医生,眼眶闪着泪水,深情道:“为了表达我重获新生的心意,每个银行卡一百万元,分别感谢褒院长、万医生、治疗我的医护团队,请褒院长、万医生和医护团队各位老师无论如何要收下。” 围观的医生、护士谁不眼热啊,一个银行卡一百万,红包有点大哈。 张应山从托盘拿出一个银行卡,双手奉送在褒艺面前:“请褒院长接受再生之人的一点微薄心意。” 褒艺苑内心在打鼓。 接,虽然病人感谢公开透明,但还是有收受红包之嫌;不接,病人真心送礼受到打击,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关键是她收受了银行卡,以后的医生难免不效仿、甚至暗示病人…… 这事还真的有点为难。 “我这是真心诚意,绝不是他们所说的红包。”张大山扑通跪地,双臂高举银行卡,“褒院长若是不接受,我跪死也不站起来。” 病房清风雅静,落针可闻。 褒艺苑想了想,接过银行卡,转手递给柳叶。 张应山随后从托盘拿出一个银行卡,双手奉送到万医生面前。 万医生内心在颤抖,这可是他平生唯一看到的、也是唯一知晓的最大红包啊。 不过他也是懂事人,褒院长当众没有接红包,他也不敢接。 他接过张应山手上的红包,转手递给柳叶。 张应山拿过第三个银行卡,交给万医生,说是感谢救他一命的医护团队。 万医生代医护团队接下银行卡,转手递给柳叶。 张应山感谢完毕,褒艺苑、万医生亲自出医院大门,表示张应山平安出院。 褒艺苑这才去了总医院第二会议室。 经褒艺苑建议,肿瘤专科医院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要向总医院汇报情况,并对下步工作提出建议。 熊友善不同意召开大型会议对一个病例大肆张扬,说京都特殊病例很多,这样的会议召开得过来吗? 褒艺苑说:“熊院长要是不以总医院名义召开会议,肿瘤专科医院就发起与各院、科室召联席会议,一样能达到肿瘤专科医院的目的。” 熊友善只好同意以院方名义召开会议。 会议由院长、副院长参加,总院下属医院、科室参加负责人参加。 会议由常务副院长主持。 院长熊友善主讲。 褒艺苑汇报工作。 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说:“下面请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褒艺苑汇报工作。” 褒艺苑走向发言席。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要在京都总医院以领导人身份讲话。 她的内心激动,也胆怯。 不过,她以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为后盾,并没有感到心虚,担心参加会议的宗师级大佬把她赶下台。 因为,整个会场不管是主席台上还是主席台下,没有人治疗痊愈一例癌症病人。 这就是她的依仗。 谁人都可以向她挑战。 问题出在,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向她挑战。 褒艺苑目光覆盖会场,矜持语气道:“熊院长及各位副院长,褒艺苑在这里宣布,在我接任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以来,一例临床癌症患者今天出院。” 褒艺苑停住话,她需要听到掌声。 可是,会场死寂。 主席台上,熊友善没有要拍手的意思、副院长也没有人要拍手。 我们看到的新闻,看着拍手场面,以为是他们意愿喷发。 你可知道,真正的拍手有时并不是表达本人意愿。 比如现在,京都总医院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出院,这应该是震惊世界的大事件。 可以这样讲,事件是医学界的里程碑。 可是,当褒艺苑宣布里程碑事件后,没有人激动、没有人拍手,一个个全是冷漠的表情。 只因,熊院长是冷漠表情。 只因,没有人愿意褒艺苑成为里程碑事件第一人。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褒艺苑此刻非常难堪,这么大的事件遭遇集体抵制。 不是因为总医院不需要攻克癌症,是因为不应该由褒艺苑攻克癌症。 什么叫潜规则,科学一样有潜规则。 尽管褒艺苑内心说不需要你们拍手,但是,此时就算是敌人拍手,她也有可能把敌人当着战友对待。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来。 第二七五章掌声响起来 “啪啪啪啪……”清脆掌声很突兀,孤零零,却震惊全场。 已被熊友善成功扼杀的掌声,孤独无援的响起来。 看似弱不禁风,却有沙漠中沙棘那样顽强的生命力。 “啪啪啪啪……” 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那种陷入敌阵孤军作战的悲壮。 褒艺苑目光看过去。 李正媛从座位上站起身体,凤凰独立群鸡般站在那里,不慢不紧拍手,气质孤傲不凡。 李正媛顶着风险支持自己,褒艺苑投去感激目光。 褒艺苑还不知道周云扬成功策反李正媛,不知道她居住的房子是李正媛赠送,只知道李正媛在她办公室闹事,周云扬指使猥琐保安…… 李正媛支持自己。 她这才想起,季万全在神经科住院,神经科主任金建秋撵季万全出院,李正媛治疗痊愈季万全的大腿神经,一举做了神经科主任。 她只知道李正媛与熊友善有一腿,却不知道李正媛反戈一击已投奔周云扬阵营。 褒艺苑做院长事无巨细,已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院长活”的程度,哪知道周云扬的统战策略成功实施。 站在发言席上,褒艺苑才知道处境多么的孤独,关键时刻,李正媛站出来支持。 “李姐,感谢你!”褒艺苑心中喊道,眼眶饱含泪水。 她上来了勇气,心说,“你们不拍手没关系,老娘拍手,自愉自乐,自我鼓励。老娘是长在京都医院的笋子,破士而出,你们除了干瞪眼还能把老娘怎么样。” 褒艺苑抬起双手拍起来,与李正媛遥相呼应。 见李正媛支持褒艺苑,在座人无不吃惊,这是什么鬼? 褒艺苑做院长免去李正东药品采购科科长职务大家知道,李正媛还跑去肿瘤专科医院大闹,况且李正媛是熊友善的人,现在当着熊友善的面支持褒艺苑。 不应该啊。 可事实就如此。 熊友善是奸狡圆滑之人,他这在唱哪出戏? 熊友善逢会必讲“开拓创新”,做指示“开拓创新”更是口头禅,难道他用这种方式审视大家对“开拓创新”的认识。 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这在京都总医院可是天大的“开拓创新”啊,在座人居然麻木不仁,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 参加会议的人都是京都总医院中层,没点政治头脑做得上中层? 什么叫政治头脑,说白了就是能揣摸上面的思想,然后决定自己的行动。 会场人内心豁然开朗,熊友善啊熊友善,你玩政治虽说新招层出不穷,毕竟在京都总医院玩了多年,你要看我们拥不拥护“开拓创新”,我们现在就拥护给你看。 李正媛站着身体,双臂高高举起,巴掌拍得啪啪响。 她不仅巴掌拍,还大声道:“褒院长上任没多久,肿瘤专科医院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这是京都总医院开拓创新的具体体现,是医院的骄傲、国家的骄傲,是世界医学的里程碑,祝贺褒院长!” “啪啪啪啪……”在站人拍起手来,仅拍手还不够,都站起身体,显示自己坚决拥护开拓创新。 “啪啪啪啪……”掌声有如暴风雨般激烈。 熊院长面现惊愕,转瞬间会场形势大变,他有种对京都总医院失控的慌乱。 他原本是牢牢抓住总医院的纲,引领总医院向着一个方向前进,现在他发现纲给弄丢了,他必须得随大流,不然要被如洪水般的掌声给淹没。 熊友善跟着站起身,“啪啪啪啪”拍起巴掌来。 主席台就座的都是院级领导,院级领导谁不是鬼,熊友善都拍巴掌了,他们还不紧密团结在熊院长周围。 掌声响成一片。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褒艺苑向大家鞠躬致敬,泣不成声。 掌声渐渐停下来。 褒艺苑是女孩子,很容易流泪,没有人觉得她不该流泪。 当一件重大发明诞生、当一项重大工程完成、当航空母舰下水、当人类登上月球、当国足夺得世界足球杯冠军…… 男人一样流泪。 男人有泪不轻弹,是指在压力面前、困难面前、生死存亡面前。 在胜利、成就面前,男人狂飙眼泪,比女人更甚。 褒艺苑强收眼泪,目光看向万医生及他负责的医护团队,说:“万医生,你是治疗张应山癌症患者的主治医生,还是你上来讲治疗过程吧。” “不不不,褒院长讲,整个治疗过程在褒院长直接组织、指挥、主导下进行,褒院长讲更合适。”万医生赶紧推辞。 “还是你上来讲。”褒艺苑道,声音听似柔软,却是不可抗拒。 万医生只是一个医护团队的组长,说穿了是一个医疗小组,医护人员六、七个,他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会议。 但是,褒艺苑把万医生及团队几个人都叫来了。 她在人事上有动作,需要当众宣布。 万医生虽然是肿瘤专科医院二百一十六位老博士之一,但是,他在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中,给大多数老博士一样仅是一个医生,且还是没法让患者活着出院的医生。 重大学术会议上发言他没有资格,做领导没有选拔到他头上,做小组长都靠巴结秦院长得来。 现在他站在京都总医院全体中层干部面前,讲述他对张应山治疗过程,内心的激动可想而之。 万医生用十分钟时间讲完患者治疗过程,说:“这次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打破以往医学理论的框框调调,按照褒院长总结出来的医学理论,根据患者体质,固本清污,拒绝化疗、舍弃之前百分之八十的治癌药品,使用青原制药厂生产的治癌药品,癌细胞消失,患者痊愈。我在褒院长直接领导下工作,最大的感受是,褒院长通过她的努力,在原有医学理论的基础上,已经攻克癌症……” 万医生一声谢谢,发言完毕。 会场响起暴风骤雨般掌声。 褒艺苑走向发言席,她转脸看着熊友善。 熊友善内心发毛,他知道褒艺苑看他的原因。 第二七六章狼来了 褒艺苑神情平静,形色稳重,缓缓道来:“我曾向熊院长汇报,肿瘤专科医院的副院长、医护团队组长,不管是谁,只要第一个治疗痊愈第一例癌症患者,做肿瘤专科医院常务副院长,主持肿瘤专科医院医务工作、临床治疗工作、医学理论研究工作,万医生主持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请熊院长兑现之前的承诺。”之前褒艺苑的确提及过这事,熊友善听了,不置可否,人事权是自己的,岂容小娘们说怎么提拔就提拔、提拔谁就提拔谁。 让熊友善没有想到的是,褒艺苑居然在大会上提出这事,这是逼宫啊。 褒艺苑不按照官场规矩出牌,熊友善面色难看,不理睬褒艺苑。 “熊院长不是经常讲能者上,庸者下吗?还说要把勇于开拓创新的能人提拔到重要岗位上来,熊院长难道忘了自己讲的话吗?”褒艺苑当众问。 会场静寂,落针可闻。 “记得,我当然记得,”熊友善不能不接招,“接拔一个干部,不是在大会上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还得按照原则走程序,不可以在这里讨论。” 褒艺苑冷声道:“我不是在给熊院长当众讨论人事,是当众提醒熊院长不要忘记了之前的承诺。” 褒艺苑当众挑衅他的人事权,熊友善面色阴沉,拧得出水。 要知道,人事权是一把手专利特权,褒艺苑是要左右他的专利特权,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褒艺苑上任就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听万医生话的意思,对褒艺苑佩服得五体投地,言语中处处透出褒艺苑已攻克癌症。 他发现,当初以为褒艺苑只是个有背景的小娘们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没想到褒艺苑有实力,还是世界顶级医学家的实力。 具备这样实力医生堪称大佬,世界级大佬医生、加上有老爷子背景,他惹不起。 说白了,谁个大佬说他了不起,就治疗痊愈个癌症患者看看。 白猫黑猫咬到耗子才是好猫,全世界只有褒艺苑这只猫咬到耗子,国家治疗部长都得把她尊敬得似同老子。 他意识到不能与褒艺苑争执、也不能保持沉默,必须按照褒艺苑话的意思表达自己的意见。 也就是说,褒艺苑要“指鹿为马”,他也得说是马。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感到了悲哀,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没有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的本事呢。 熊友善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亲和表情出现在脸面。 他说:“褒院长请放心,会议结束后,总医院召开院部会,认真研究讨论你的建议,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褒艺苑转脸看着万医生,说:“万医生,肿瘤专科医院辣么多癌病患者在无比痛苦中熬煎,每天都有癌病患者在痛苦中离世,上面等得起,患者等不起。从现在起,你把常务副院长的工作抓起来,我们总不能丢下癌症患者不管,去等上面的任命通知吧。” “是,褒院长!”万医生响亮回答。 他算是看出来了,褒院长能够治疗痊愈癌症患者,有褒院长撑腰他怕熊友善个卵子。 之前熊友善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跟着褒艺苑熊友善还恨死他,不如旗帜鲜明跟定褒艺苑,他在京都总医院一众人面前,不但有本事还有骨气。 熊友善根本就没有想到,褒艺苑来个没有职务行驶职权,自己想拖都不成。 他吃了肿瘤专科医院常务副院长的钱,现在官位弄丢了,常务副院长还不缠得他流鼻血。 至于熊友善如何坐辣褒艺苑才不管,她敲定万医生做常务副院长后,转脸看着李正媛。 褒艺苑虽然不清楚李正媛已经投入周云扬阵营,但她是何等聪明的人,李正媛当众声援自己,投桃报李的事情她做得来。 她说:“各位还不知道吧,肿瘤专科医院已给神经科合作,治疗痊愈一例临床大腿瘫痪患者。我之所以讲这件事,是要向大家表明态度,京都总医院下属各医院、科室都有自身的医疗资源,如果整合用好这些资源,就能创造出更多的医疗效益。” 肿瘤专科医院给神经科合作,怎么可能? 两个科风马牛不相及,居然合作治疗痊愈一例临床大腿瘫痪病例。 何况李正媛是熊友善的人,怎么可能给褒艺苑合作。 难道李正媛已与熊友善断绝关系。 熊友善意识到,褒艺苑采取合作路线,是在走科室包围总医院的策略,削弱他的权力,把他给孤立起来。 褒艺苑免去李正东药品采购科职务,李正媛跑去肿瘤专科医院闹事,事件很快平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李正媛竟然不理睬他。 周云扬以赌博方式把李正媛推上神经科主任位子,他明白李正媛已经彻底倒向周云扬一边。 熊友善正寻思着找个平级的闲位子把李正媛调出神经科,比如工会副主席、妇联副主任之类的位子,重新把神经科掌控在自己手里。 没想到褒艺苑公开打合作牌,现在他要免去李正媛职务,还得看褒艺苑脸色行事。 在座全是些歪过猴子怪过狗的人,见给肿瘤专科医院合作多了一层保险,还不给褒艺苑拉上合作关系。 熊友善感到坐辣,比免去肿瘤专科医院的常务副院长还坐辣。 褒艺苑还在讲话:“肿瘤专科医院决定办成开放性的专科医院,愿意与肿瘤专科医院合作的医院、科室都可以与肿瘤专科医院联系,我愿意与各位合作共赢。” 她转脸看眼熊友善:“昨天,我收到院长助理周云扬报告,肿瘤专科医院派出的医生,成功治疗痊愈一例临床胰、腺癌患者,并与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正式签订合作协议。肿瘤专科医院走出与世界最著名医院合作的路子,总医院内部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在座人意识到,总医院各院、科、室与肿瘤专科医院一旦合作,作为总医院副院长的褒艺苑,怕就成为不是总医院院长的院长了。 熊友善真正感觉到,狼来了。 …… 周云扬、夏微雨治疗痊愈黄大川,与皇家马始顿签订合作协议,接下来由黄大川陪着两人逛伦敦。 白金汉当然要去,那是日不落帝国荣耀化身。 站在白金汉宫大门前,周云扬仿佛看到世界苍桑。 有人说,日不落帝国衰落了。 周云扬可不那么认为。 至今英国殖民地还遍布四大洲,地球自转一周总能照射到英国国旗。 不仅如此,英国还以美国这个儿子另立门户而骄傲。 不是吗,如今的美国国语是英语,公民还是英国生活方式,最为突出的是,他们的舰队不知比英帝国时期的舰队强了多少倍,以一国敌全球的实力俯视全球,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一个国家俯首称臣,这可是美国的老子英国从来没有做到的。 英国更强了。 是因为儿子强过老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白金汉宫是地球强悍的足迹和象征。 四大文明古国也有世界性标志性建筑,可是,人们看到的是挨打、没落、死亡、鬼域,没有白金汉宫凌驾于世界的霸气和永不衰败盛况。 白金汉宫的形象,深深扎根人类血液和骨髓。 拍照留影是肯定的。 黄大川既是向导还身兼杂务,拍照之类的事情全权负责。 黄大川说:“以白金汉宫大门为背景来一张。” 周云扬、夏微雨听从黄大川指挥,隔着老远以白金汉宫为背景拍照。 “嗯,有可疑信息。”周云扬脸转夏微雨。 夏微雨凝神搜索,点点头,确认可疑信息。 这两天英国主流媒体都在报道周云扬与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成功治疗痊愈一例胰、腺癌患者,新闻震动世界。 人类振奋。 患者更是看到了希望。 “谁在跟踪?”周云扬迅速判断。 英国主流媒体明显高估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癌症能力,任何人看到报道都以为皇家马始顿医院主导治疗痊愈黄大川。 因此,他们暂时还沉浸在主场宣传战中,才不会破坏有利他的宣传的节外生枝。 排除英国谁在跟踪就浮出水面。 罗伯特确信周云扬手里有治癌单方,追到英国来了。 他们仅仅是跟踪监视吗? 周云扬意识到,他在国内治疗痊愈癌症不足以震动世界,在英国这样的地方与著名医院合作足以震动世界,如果罗伯特不动手任其发展,他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罗伯特要绑架自己。”周云扬判断。 夏微雨说:“来者不善。” 周云扬想了想,说:“正好如他所愿。” 夏微雨说:“为了单方,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还是不要去冒险。” 周云扬说:“不打痛他们,他们又怎么会高价收买单呢。” “就想着钱。”夏微雨白眼周云扬。 周云扬呵呵道:“罗伯特的钱,不拿白不拿。” 夏微雨说:“我去会会他们。” 周云扬说:“他们冲着我来,才不会打你的主意。” 第二七七章遭遇绑架 两人商量决定,周云扬去会会那些人。他们要治癌单方,总得给他们希望啊。 这就像树枝头上的果子,长在顶端摘不着没人摘,若是长在人跳一跳、或都脚下垫块石头就能摘到的地方,想着摘果子的人会不遗余力。 周云扬决定给他们玩玩,激励他们不遗余力摘果子。 黄大川给两人照完相,三人去对外开放地方玩。 白金汉宫游人很多,摩肩接踵,可疑信息时隐时现。 周云扬不动声色,装着没发现什么异样。 夏微雨也是神态自若,并不东张西望。 黄大川跑上跑下,领着周云扬、夏微雨游玩,他不知道周云扬为救他命已经惹了麻烦,危险正在迫来。 禁卫军换岗仪式、女王美术馆、皇家马厩游览完毕。 周云扬发现,可疑信息只远远跟踪监视,并没有要劫他的意思。 夏微雨也感应到了,问:“他们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周云扬说:“不会,他们意识到不适合在这里绑架。” 两人相视笑了,搞绑架也不单凭有枪、有武功就成,还需要适合的地点。 绑架地点应该在哪儿呢? 周云扬思索,目光环顾,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或许那儿是自己应该遭遇绑架的地方。 周云扬看眼夏微雨。 夏微雨也认识到厕所应该是绑架人的地方,她问:“你真要涉险?” “给他们玩玩,顺便探探他们出得起多少钱交易。”周云扬把跟踪器交给夏微雨,“你知道我的行踪就成,对外说我失踪,记住不要把跟踪器交出去。” 夏微雨要去卫生间、周云扬也说要去,黄大川带路走在前面。 厕所不分男女,格子全封闭,独立成间。 周云扬进了一个格间,关上门,与外面失去联系。 黄大川进到另一个格间,小便过后走出格间,走出厕所门,在距离厕所门约十米地方与夏微雨会合等周云扬出来。 夏微雨站在厕所门前,清晰感受到周云扬的气息。 两人在卫生间门前站了约五分钟时间,两个模特儿样子打扮的女郎走出厕所门,许多人投去热辣的目光。 两个模特儿一米八以上个子,该突的地访突、该陷的地该陷,魔鬼身材,迈着猫步往前走,妖娆性感,卫生间门前引起小小骚动。 夏微雨目光掠过两人。 黄大川眼睛都掉到两人身上了。 癌细胞消失后,黄大川的那方面功能特别强悍,整日整夜纠缠老婆,爱情变成苦果,老婆有口难言,她把老公赶出去找小三替她承受爱情的心都有了。 两个模特儿转眼走得没影,骚动场面恢复平静。 黄大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流了一下巴的唾沫子,他望着夏微雨嘿嘿尬笑,赶紧拿出纸巾擦拭。 夏微雨这才发现,几时没有了周云扬气息。 “他被绑架了?”夏微雨随即否认,“没见着可疑人进去,也没打探到可疑信息,周云扬怎么会被绑架呢?” 她尝试着再次凝神打探周云扬的气息,什么也没有,周云扬仿佛从人间蒸发。 半个小时过去。 伦敦可不是太平地方,要不要现身恐怖分子。 被恐怖分子抓去的人该杀就杀该囚就囚,才不管谁是攻克癌症造福人类的医生。 黄大川心中着急,掏出手机抠周云扬手机。 周云扬手机关机。 “怎么回事,我进去看看。”黄大川往厕所跑。 夏微雨也往厕所跑。 黄大山清楚记得周云扬进的哪个格间,他推开门,里面哪还有周云扬。 他慌了,赶紧去推旁边格间门,边推边喊:“周兄弟,在里面吗?” 里面是个女的回应。 黄大山赶紧推开旁边格间,连着推了几个格间不见周云扬。 “夫人,周兄弟不见了,赶快报警。”黄大山拉着夏微雨往外跑。 夏微雨很想叫黄大川别着急,但她不能说,她还得装得给黄大山一样的着急。 两人跑出卫生间,见到巡逻的保安,赶紧上前讲了周云扬进厕所不见人的情况。 白金汉宫随处可见本国人,听说有人失踪大家过来关心,不一会儿就引来一大堆人。 保安把夏微雨、黄大山带去执勤室。 黄大山讲了情况、夏微雨做了补充,保安根据现场寻找结果判决断,周云扬很有可能被绑架了。 保安在问讯发现,周云扬是主流媒体报道攻克癌症医生,意识到不是一般的绑架事件,立即上保国安全部。 国家安全部立即派出侦破专家到现场。 侦破专家在厕所折腾半天,没有侦查到周云扬被绑架的蛛丝马迹,于是调集周云扬在白金汉宫活动录像。 录像显示,周云扬走进厕所,就给蒸汽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踪迹。 …… 厕所内。 周云扬清晰感觉到可疑信息迅速向他靠近。 他没有理睬。 人高艺胆大,正因为他不害怕绑架,才把自己当着诱饵吸引他们绑架。 绑架他的人要治疗癌症单方,不会要他的命,既然如此,他去会会他们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何况他不是普通人,他们要杀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周云扬打开一个格间门,走进格间。 他感觉到有人贴在他身后,下意识转头。 当他的头转到约九十度时,他感觉湿润、带着凉意的毛巾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及鼻孔。 随着下意识呼吸,湿润的气体吸入他的体内。 这是要他昏迷的节奏啊,他当然得配合昏迷。 他正要身子一软往地上摔时,耳边响起鬼魅般声音。 “看看镜子。” 要他昏迷的人竟然要他看镜子,他意识到绑架他的人并不要他昏迷。 既然不要他昏迷,他只好不昏迷,格间左面有镜子,他转脸看镜子。 镜子里不仅有自己,还有个女人,女人紧贴他身体站立,一只手挽住他的腰、一只手用湿毛巾捂住他嘴巴、鼻子。 女人身高至少一米八0,金发,蓝色眼睛水汪汪的,容颜绝美,神态妖冶,双峰突兀,柳腰柔韧,翘臀惹眼,长腿笔直。 美女身体紧贴自己,周云扬还巴不得呢,自然不会挣脱开。 “认识我吗?”女人问。 第二七八章绑架也温柔 你绑架老子,应该把老子弄昏迷,再把老子弄走,现在居然问老子认识你吗?老子来到英国才几天,怎么可能认识你。他摇摇头,意思不认识。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女人道,有些人情味样子。 周云扬点点头,心说,你绑架老子,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你。 女人看着镜子里的周云扬笑靥很是妩媚,竟然伸手抓住他的胯下,涎着脸道:“嘻嘻,还不错,是个强悍的男人。” 周云扬突然火起,机把英国女人,恬不知耻,其他国家是男人光天化日调戏妇女、英国是女人光天化日调戏男人。 你敢调戏老子,老子必须得调戏回来。 尼玛竟敢逮老子老二,说老子老二强悍。 老子的老二强不强悍口头说了不算,你试下才知道它到底强不强悍。 既然来个女人绑架老子,老子也不在乎把女人给奸了,让女人尝尝什么叫强悍,再让女人把他绑架去。 呵呵,女人绑架男人就那么容易,得付出代价才成。 他决定,先占领女人双峰,接着把女人莲花捣碎,把女人弄个七生九死,女人彻底服了,才让女人成功绑架他。 呵呵,老子叫你们用女人绑架男人。 周云扬可是受不得气的人,既然做出决定,就立即采取行动。 就在他要采取行动时,他又控制住自己。 不对呀,女人对他说话时,完全是对木偶说话的眼神,也就是说,她把他当着木偶玩具,这怎么回事? 她绑架他,并不把他弄昏迷,对他不设防,不担心他反抗,这样不合符绑架情理呀。 她是一个女人,面对高头大马的他,给他交谈,逮住他那里嬉戏,再怎么风骚的女人对之前没有任何交往的男人,绝对不会上来就逮着他的那里把玩。 难道她毛巾捂住他嘴巴、鼻子瞬间,他把毛巾上的药物呼吸进入体内,麻痹神经,造成失忆。 想到这里,周云扬没有采取行动奸了绑架他的女人,而是看这个女人怎么给他玩下去。 女人问:“我漂亮吗?” 周云扬点点头。 女人问:“想给我一样漂亮吗?” 周云扬点点头。 女人说:“那就做我的妹妹吧。” 周云扬看着女人眼神茫然。 女人变戏法般拿出假发扣在周云扬头上,在他脸上涂抹一番,然后扒掉他的衣服裤子,给他换上女装,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给他穿条黑丝裤袜。 不到一分钟时间,镜子里的周云扬变成模特儿一样的女孩子。 女人问:“漂不漂亮?” 周云扬很是喜欢样子。 女人眼睛盯着他胯下,再次伸手逮住那里:“这里真讨厌,把它给割下来。” 他双腿一夹,双手赶紧捂住那里,做出害怕样子。 “嗯,你怎么知道害怕?”女人面色狐疑。 他明白了,中了女人毛巾里麻醉药的男人,女人要割那里都没有害怕意识,可见麻醉药物的厉害。 他说:“痛。” 那人的手猛捏那里,好在不是捏着弹弹,不然他要惨叫出声。 “痛吗?”女人问。 周云扬摇摇头,样子反应迟钝。 女人放心了样子松开手,对周云扬说:“跟姐姐走,上街玩去。” 周云扬跟着女人走出卫生间。 两个大美女,没有人不多看两人几眼。 周云扬走出厕所门,看到了夏微雨、黄大川。 他看了两人一眼。 夏微雨也看了他一眼。 黄大川的眼睛更是落在他身上,可是没认出他是周云扬。 周云扬跟着女人离开白金汉宫。 女人招了辆的士,两人上车。 女人说了个地点,的士疾驶而去。 绑架就这么简单,给之前周云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他以为,他去到卫生间,突然冒出三五个头罩黑丝袜的大汉,黑漆漆的枪口顶着他的腰际、抵着他的太阳穴,然后用黑布条蒙着他的眼睛、用沾胶布贴着他的嘴马、给他戴上大口罩,把他簇拥在几个大汉中间走出卫生间。 现在自己变成个连自己都认不出的女孩子,跟着个漂亮得不像样子的女孩子高高兴兴离去,谁会怀疑这个女孩子遭遇绑架。 按照惯例,遭遇绑架人要弄丢点物件什么的、只要有机会还要高声呼喊救命。 现在两人给闺密一样亲亲热热并排走在一起,和谐得比亲姐妹还亲,谁没事干去怀疑这对姐妹一个是绑匪、一个是受害者。 出租车大约行驶半个小时,周云扬看见了泰晤士河。 出租车停在河岸边。 女人推开车门下车,周云扬跟着下车。 两人乘大扶梯下到河边。 周云扬跟着女人上了一条豪华游艇。 游艇上没有人。 女人来到驾驶舱,启动游艇。 游艇驶离码头,提速向下游冲去。 以周云扬观察速度,游艇每小时至少八十公里。 旅艇冲出河口冲向大海,游艇似若一叶扁舟分分秒秒都会葬身海底。 周云扬感到有些不妙了。 他可以制服女人,把豪华游艇开回伦敦。 但他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涉险,险没见到打退堂鼓,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大海一望无际,女人会把自己带去哪里。 前面有几条集装箱巨轮、油轮,会不会把他送到货轮、油轮上。 游艇与货轮、油轮擦身而过,并没有要靠上去的意思。 游艇继续驶向大海深处。 渐渐,不仅见不着城市,还见不着地平线,眼前只有茫茫大海。 女人抬手抓住头发拉扯,一头的金色秀发整体脱落,原来是假发。 再看,女人已经不是女人,男人发式,转眼间脸面已不见女人秀美,而是轮廓分明典型的欧洲男人脸型。 周云扬内心惊愕,脸上仍然全是茫然。 男人看眼周云扬,说:“怎么样,觉得奇怪吧?” 男人胆敢无视自己,必然依仗药物控制神经,周云扬继续装傻,呆呆的看着那人。 男人脱掉女装,露出赤膊上身,胸毛漆黑,却箍着乳罩,看上去十分滑稽。 男人挺拔双峰竟然是假的。 紧接着,男人脱掉裤子。 周云扬见后差点儿没笑出声,男人的屁股还箍着翘垫,也就是说,男人的翘臀是假翘臀。 实话实说,当初周云扬看到女人时,被她坚挺的双峰、美丽的翘臀给迷住了。 他还想过绑架去敌阵后,大开杀戒,横扫众敌,尽显无敌之姿,让绑架他的女人崇拜得五体投地,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哭着喊着要做老婆,他若不答应,她就立马以死殉情。 哪想到,他是个假女人。 假得不能再假,连屁股都是假的。 如果不暴露假女人身份,他横扫千军过后牵起他的手,把他拥进怀里,一只手伸去双峰逮着空气、一只手伸进下面逮着根棍子,他肯定要被恶心死。 “觉得奇怪吧,这就是我们的科技。”男人自豪样子道,“你我从白金汉宫大摇大摆走出来,坐出租车来到泰晤士河岸边,上了游艇,来到海上,就算是福尔摩斯侦破此案,他也不能发现蛛丝马迹。什么叫科技,这就叫科技,科技可以把你当着蒸汽一样蒸发掉,这就给你有单方治疗癌症一样的神奇。” 周云扬全明白了,男子冲着他的治癌单方而来,应该是罗伯特的人。 他不动声色,傻傻样子看着男人。 男人说:“治癌单方属于强者,你一个弱者,拿着治癌单方换回几千万美金应该知足了,可是你偏要挑衅美国人的底线,结果怎么样呢,命要丢,单方一样得拿出来。” 男人拿起旁边的望远镜递给周云扬:“看看吧,那个岛礁是你的去处,在那儿将结束你的一生。” 周云扬拿起望远镜望出去,那边果然有个岛礁,由于距离很远,岛礁在大海中沉浮,随时都有被大海吞没的危险。 男人说:“上岛不久控制你神经的药力失效,你会成为成常人。到时我们会问你要癌症单方,知道吗,尽快把治癌单方交出来你少受罪。你宁死不屈也没啥,没有人救你,我们会极有耐心的研究你的身体,让你后悔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来到人间……” 绑匪居然是个话唠子。 周云扬寻思,这人在绑匪团伙中要么没有发言权、要么绑匪团伙内部不许说话,他才会对失忆人喋喋不休。 游艇向岛屿靠近。 几个凶神恶煞男人站在岛礁上盯着游艇。 游艇靠岸。 男人说:“下去吧,懂事少受罪,你应该是懂事的人。” 男人不管周云扬,打开游艇仓,从游艇仓走出几个女孩子。 几个女孩十五、六岁样子,身体窈窕,皮肤白嫩,蓝色眼睛水汪汪的,青涩秀美,可都一脸茫然,仿佛睡梦中情形。 周云扬明白了,他们在绑架他的同时,顺便绑架了几个女孩子,都是男人,绑架女孩子做什么不言而喻。 周云扬从游艇上跳上岛礁。 几个女孩子跟着跳上岛屿。 几个男人扑向女孩子,抱起女孩子就往一边跑。 女孩子没有惊叫挣扎,她们给充气娃娃一样凭由男人处置。 没有抢到女人的男人,肩膀上挂着枪骂骂咧咧走向周云扬。 第二七九章为了女孩子 一个男人拿着根食指粗的绳索走到周云扬面前:“情报说你很能打,能打还打得过老子的枪?你们的圣人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我用这么粗的绳子把你绑起来,药效过去被绑着我看你还怎么能打。”按照原计划,周云扬要让绑匪捆绑,他做出吓得要死样子对绑匪讲个假治癌单方。绑匪得到假治癌单方要他命时,他挣断绳索制服绑匪,以此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主使。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划,四个女孩子被绑匪抓来蹂躏,十五、六岁女孩子如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虽说英国已到结婚年龄,在周云扬眼里还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女孩子被三、四十岁的绑匪蹂躏,周云扬绝对看不下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四个抢到女孩子的绑匪在岛礁上也不避人,手忙脚乱干开了。 照理说,英国绑匪干英国女孩子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又不是周云扬的同胞,周云扬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英国自家人干自家人给他有毛关系。 然而周云扬是懂道理的人,绑匪若不把他绑架到岛礁逼他交出治癌单方,四个英国女孩子就不会被抓到岛礁上来。 绑匪估计治癌单方不是那么好逼出来的,需要时间,这才绑架四个女孩子寻欢作乐打发时间。 从这个意义上讲,四个女孩子惨遭横祸给周云扬有关系。 道路不平旁人铲,何况这事给他有牵连,周云扬是负责任的男人,凡是给他有牵连的事情他都要负责任。 周云扬看着那个要捆绑他的男人:“你要捆绑我吗?” “嗯。”绑匪回答,补充道,“请你配合一下,不然我们把你打翻在地上,再踏上几只脚,把你的手臂反拉起来再绑人,那样的话很痛苦的。” 绑匪话完笑了笑,他也意识到自己怎么辣么多废话,有必要对人质说辣么多废话吗?绑匪对人质需要说废话吗? 给人质批罗嗦,一点也不合符逻辑。 周云扬说:“老子也想配合你,让你捆绑,可是你们做丧尽天良的事情,老子再不出手生米煮成熟饭,四个女孩子这辈子内心就没法抹去阴影,你们这是逼迫老子不配合你啊!” 绑匪下意识把脸转过去。 四个女孩子被四个绑匪分别按在地上,动作快的绑匪已扒光了女孩子,要不是那个绑匪的裤带打死结急忙解不开,那个女孩子已经变成女人。 女孩子都被扒光了,那个绑匪的裤带打死结,老二出不来在里面慌乱,好在是老二不会说话,不然要在里面急得骂玛迈批。 尴尬啊无奈啊,很搞笑的事情。 要捆绑周云扬的绑匪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忍不住笑出声,骂道:“球机杷戳戳,没用的东西。” 绑匪看到那边的情形也就笑笑,骂一句,他没有忘记捆绑周云扬的职责,他把绳子套在周云扬身上。 周云扬一只手抓住绳子,一只手抓住绑匪的身体,将绳子在绑匪身体上绕圈,说:“对不起啊,老子解决掉那个裤子打死结的绑匪,再和你说事。” 绑匪都动弹不得了才回过神,大惊失色:“你……你神经没被药物控制?” 周云扬弯下身体捡起块石块,扬手向那人扔去。 “轰!”一声闷响,刚刚解开裤带死结,跪地上的绑匪脖颈上血光一闪,竟然成了没脑袋的身体跪在女孩子身边。 女孩子光溜溜的身子躺在地上,她体内药物快要消散,受到眼前情形剌激人突然清醒。 “啊!”她翻身爬起身体,见面前是具没有脑袋的尸体,碗口大的脖颈汩汩冒血,她惊叫着掀翻绑匪尸体,自己仰面倒地人陷入昏迷。 几个绑匪看到瞬间发生的情形,生死关头,三个绑匪顾不得身下女孩子,抓起抢冲向周云扬,其他绑匪也端着枪冲向周云扬。 三个女孩子受到剌激头脑醒过来,看到眼前情形惊叫不已。 到底是英国人,机智、强悍、冷静,三个女孩子经过短暂慌乱,很快镇定,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孩子目光相互一视,迅速跑到赤裸身体昏迷不醒女孩子面前。 不愧是英国女孩子,她们的祖先曾驾驶舰队打遍世界,建立起日不落地国,他们体内流着祖先悍不畏死的鲜血,才不会轻易吓垮她们。 见绑匪的枪对着一个东亚人,三个女孩子立即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周云扬随便捡起块石块就砸爆一个绑匪的脑袋,这是何等凶悍的人质,距离周云扬最近的绑匪横端吊在身上的微、冲,手指抠住板机。 他清楚周云扬极度危险,才不管治癌单方,只有打死周云扬才能保命。 周云扬看得真切,绑匪微、冲扫射过来,他躲得过,可是身后的女孩子呢? 他提前暴露自己不就为了救女孩子吗? 说是迟那是快,周云扬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冲向那个绑匪的脑袋。 事关女孩子生命,周云扬这一拳用了平生之力,疾如闪电,力大无比。 “轰!”血雾扩散,岛礁上新增一具无头尸体。 周云扬的拳头是什么呀,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铁锤,绑匪的脑袋能够经受铁锤猛力一捶。 周云扬用石块砸爆脑袋、用拳头打爆脑袋,叙述起来慢,实际上前后不过三秒时间。 绑匪谁不是刀口喋血之人,打爆脑袋的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个心惊腿软,脸变颜色。 端枪绑匪吓呆了,端枪的手瑟瑟发抖,竟然忘记扣板机。 周云扬再次躬下身体,捡起石块扬手砸出去,“轰!”一个绑匪脑袋变成血雾散开。 岛礁摆放着三具无头尸体。 绑匪清醒过来,赶紧后退。 他们手里有枪,意在与周云扬拉开距离,用枪远距离射杀周云扬。 周云扬闪身冲向绑匪,他心里清楚,若是一个人几个绑匪不算什么事,他可以躲闪开子弹,即便硬抗子弹也伤不到哪儿去。 但他身后有四个女孩子,面对五个绑匪疯狂扫射,四个女孩子危险了。 第二八0章万里姻缘一线牵 距离周云扬最远的一个绑匪突然一只磕膝头跪地、一只条腿蹲地,平端微、冲就要射击。周云扬距离绑匪约十米,身体能不能硬抗几十粒子弹他也吃不准。 关键是四个女孩子在他身后,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承受一粒子弹。 周云扬大喝:“卧倒!” 三个女孩子瞬息卧倒,简直就是绝对听从指挥的女兵。 不愧是打遍世界的英国女孩子,平常间看着她们娇气,危险关头她们是战士。 “哒哒哒哒……”子弹扫过来。 周云扬站着身体扬手石块砸出去,“哧!”破空声犀利,持枪射击的绑匪脖子上血光一闪,随即变成没脑袋的尸体倒地。 八个绑匪剩下四个脖子上有脑袋。 有脑袋就是活着的人啊,活着的人就有逻辑思维。 四个有脑袋的绑匪看到地上躺着没脑袋同伙,肝胆俱裂,身体僵硬,手指头哪还敢抠动微、冲板机。 谁敢抠动微、冲板机谁就被爆脑袋,四个绑匪的脑袋即便全灌的海水,也廛得清楚这样的逻辑关系。 人质太过凶残,动不动就爆人脑袋,他们想要人质的命,可是转瞬他们就被爆脑袋。 绑匪谁不聪明,终于搞清楚残酷现实,他们不仅打不过人质,开枪更是灭顶之灾,谁开枪谁瞬息变成无头尸体。 四个绑匪举着枪丧魂失魄,大张嘴巴喊声饶命,却喊不出声。 周云扬从地上捡起石块拿在手里,不慢不紧向四个绑匪走去。 他不会杀光绑匪,必须留下活口追查幕后人。 他清楚是美国人搞了这次绑架,但需要证据。 他要把绑匪交给英国人,把幕后凶手找出来。 四个绑匪见周云扬走过来,身体龟缩后退。 可是岛礁面积还不足三百平米,他们又能退到哪儿去。 周云扬已经控制局面,抬手扬了扬手里的石块,喝道:“把枪扔在地上!谁不扔,老子就砸谁的脑袋!” 四个绑匪听说不扔枪要砸脑袋,这才想起四个同伙之所以被砸爆脑袋全因为手里有枪,吓得赶紧把枪扔在地上。 平常间枪壮人胆,现在是谁拿枪反到要丢命。 “双手抱头,蹲地上!”周云扬呼喝。 几个绑匪已吓破胆子,他们接单绑架人质为的是钱,才不是要死。 既然已经丢枪停止反抗,他们自然听喝听叫,不敢反抗半分。 周云扬回脸看向四个女孩子。 四个女孩子冲向绑匪,捡起地上的枪支,枪口对准绑匪。 周云扬看得出来,四个女孩子端枪姿势简直就是熟练工,他还不及她们呢。 英国的军训才是军训,十八般武器都要教会使用,哪像我们国家,只训练跑步、队列。 四个女孩子一人一支枪顶着四个人的脑袋,周云扬这才把四人给捆起来。 从绑匪身上搜出通讯设备。 有人搞绑架,他是那么好绑架的吗,不审问清楚才不会把绑匪交给英国人。 把四人捆绑牢实后,四个女孩子靠拢周云扬身边,行为乖巧亲切。 这时的女孩子并没有胆怯表情,反到对自己的经历激动无比。 周云扬自我介绍:“各位小姐,我叫周云扬,认识认识吧!” 长发女孩子自我介绍:“狄妮娜。” 短发女孩子自我介绍:“黛安娜。” 瘦高一些的女孩子自我介绍:“夏洛蒂。” 胖胖的女孩子自我介绍:“安琪尔。” 周云扬问:“你们怎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 几个小姑娘互相看看,她们之前都不认识。 狄妮娜说:“我去卫生间,好像有人捂住我的鼻子嘴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黛安娜说:“我记得走在街道上,有个人递给我一张广告,我伸手接着……” 夏洛蒂说:“我边走边吃冰激凌,弄得满嘴都是,有个男人看着笑得很真诚,递给我张纸擦拭……” 安琪尔说:“我在游泳馆游泳,没看到有人接近我,头脑清醒过来正好看到没有脑袋的绑匪。” 四个女孩子看着周云扬:“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周云扬说:“给你们一样,他们捂住我的嘴巴鼻子,只不过他们的药剂对我不起作用,让他们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绑匪利用药物控制绑架人质,也可以用药物杀害人质,四个女孩子家住伦敦不同街区,四人从没有交集,因为遭遇绑架走到一起来了。 高科技就这么霸道,要人死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死,周云扬看看四周。 这里只能算着是个岛礁,最高地方距海面仅两三米样子,面积不足三百平米,涨潮岛礁被淹没在海水里。 他们之所以把他绑架到这里来,是要他面对绝境产生不可想象的心理压力,把他们需要的治癌单方讲出来。 周云扬暗自好笑,对付普通人这个办法奏效,对付他还是算了吧。 不得不说,是人类科技限制了绑匪的眼界,他们以为药物能控制周云扬、以为把他弄到远离大陆的岛礁就能吓垮周云扬,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科技眼界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周云扬看看四个英国女孩子,她们肩上挂着一支枪、手里端着一支枪,很有些飒爽英姿的风采。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岛礁危险。 不是涨潮淹没的危险,而是绑匪一旦知道行动失败,岛礁上的人必死无疑。 周云扬向四个女孩子招招手,向一边走去。 四个女孩子跟着周云扬走到一边。 周云扬说:“姑娘们,我们来到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把生命丢在这里。” 四个姑娘看看岛礁,脸上并没有出现畏惧表情。 狄妮娜说:“这里是个岛礁,岛礁上没见着泥土、植物,全是坚硬光滑的岩石,说明涨潮要被淹没,因此,我们的确不宜在岛礁上久留。” 周云扬说:“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夏洛蒂看着周云扬,问:“你不离开吗?” 周云扬说:“他们绑架我到这里来,说明有人找我的麻烦,我得把麻烦解决了才能回去。” 狄妮娜看着周云扬突然激动兴奋,大喊大叫:“我认识你!我真的认识你!” 狄妮娜见到周云扬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周云扬自我介绍总觉得在哪儿听说过周云扬名字,只是她刚被药物麻醉神经、眼前环境也容不得她头脑中搜寻这人是谁。 现在她突然想起来了。 周云扬愣住了:“你认识我?” “你是与我哥决斗的周云扬。”狄妮娜抓住周云扬,脸上露出惊喜。 三个女孩子同时看向周云扬,真是他啊,她们看到过新闻照片,把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给打趴了的周云扬。 主流媒体虽然略略提下这事,小报小刊大肆喧染啊。 周云扬尴尬了。 之前他不知道狄斯珂有个妹妹,对狄斯珂说和狄斯珂妹妹见过面是胡诌的,他也是凭狄斯珂话透露出的家庭信息,才把狄斯珂的妹妹拉扯进决斗中来。 实话实说了吧,在周云扬的头脑中,狄斯珂的妹妹根本不存在。 至于长相……什么长相啊,他生活的世界没有这个人,怎么会有长相呢。 现在狄斯珂的妹妹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感到尴尬都说不过去。 决斗那天他只是用狄斯珂的妹妹占狄斯弄的便宜,把狄斯珂给弄得狼狈不堪,才不管狄斯珂妹妹晓得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找他麻烦。 他以为,占了兄妹便宜屁股上两把灰,回到自己国家再也见不到狄斯珂,更别说见到他压根就不认识的妹妹。 这才几天啊,狄斯珂的妹妹活色生香的站在自己面前。 就算他救了狄妮娜的命,想到之前毫无理由的占人家兄妹便宜,周云扬想不尴尬都说不过去。 “那天你打赢我哥,还以为你赢得侥幸。”狄妮娜蓝色眼睛直视周云扬,毫无顾忌,一脸的喜爱之情,“今天看见你爆四个绑匪的头,才知道你是真正的决斗骑士。告诉我,你如果不手下留情,是不是也可以爆我哥的头?” 周云扬当然不能说爆狄斯珂的头啊,得给狄妮娜上粉才行。 他说:“你哥有这么漂亮妹妹怎么可以爆头呢,拍你哥的马屁还来不及呢!” “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狄妮娜欢喜得找不到北了,扭着周云扬问究竟。 “偶然,偶然。”周云扬没法回答,只能含糊其辞,不过心里还是问自己,这算不算万里姻缘一线牵呢? “我想知道怎么偶然。”狄妮娜道。 周云扬当然只能瞎编,说:“那天我看到你,好漂亮姑娘,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好有一个人路过见我样子问,知道她是谁吗?我说不知道。他说是狄斯珂的妹妹。没想到我和狄斯珂在新闻发布会上见面,于是向他打听你。你哥见我打听你,一脸警惕,不理睬我。我也是一时急了,说非你妹不娶。你哥说,想娶我妹,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既然你哥说打赢就可以娶你,我就提出给他决斗。” “真的啊!”狄妮娜双臂抱着周云扬脖颈,性感嘴巴猛的往他嘴巴上亲。 第二八一章浪漫岛礁 英国小女孩思想这么解放啊,在我们国家,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人呢。周云扬也只能让狄妮娜亲吻,惹她哭鼻子了怎么办,这可在岛礁上,没有巧克力、冰激凌之类的好东西哄未成年人,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狄妮娜亲吻过周云扬,很是甜蜜和梦想神情道:“你们那边好像有人说,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不是?” 周云扬心说,老子从来没想过梦见个英国未成年人,也没有想过蓦然回首英国未成年人在灯火阑珊处。 然而,看到狄妮娜兴奋激动样子,能照实说吗? 不能照实说,只能顺着说。 岛礁四面海水,危机四伏,绑匪若是开几条船使用枪炮远距离攻击,他不可能还用石块砸人,这样一来四个女孩子就危险了。 顺着说让英国未成年人高兴,他要不几天就回国,不远万里,她也不可能找到他的国家来。 周云扬说:“对对对,我们那边说‘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大海岛礁上看到你了。” 狄妮娜两只手臂吊住周云扬的脖颈:“这是不是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周云扬便哭笑不得,心说,我们还没谈朋友呢,也没想过谈朋友,就只是被绑架到岛礁上的难友,怎么就千里姻缘一线牵了呢。 生命悠关,不能再让未成人纠缠,得先让四个未成年人女孩子逃离岛礁。 周云扬说:“你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你哥才不这么想,我打赢你哥后,你哥回家给你讲过决斗失败后要履行条款吗?” 狄妮娜愣愣的看着周云扬,哥回家没讲过,只生闷气,后来她看到小报小刊才知道,哥决斗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她问哥怎么回事,哥不回答,说烦得很,小丫头片子一边去。 想到哥决斗输给黄皮肤人,她也不服气,哥曾是大学生拳击冠军,慢说打一个黄皮肤人,就算是打几个黄皮肤人也不是问题。 现在哥输了。 一定是黄皮肤人使用阴谋诡计,哥一时轻敌阴沟里翻船,才输给黄皮肤人。 狄妮娜气愤不过,还跑到医院去找过周云扬,要当面骂黄皮肤给哥解气。 英国人曾打遍全世界,打到哪里,哪里就成了英国的殖民地,结果在本土被黄皮肤打了,简直了。 英国男人可忍,英国女孩子也不可忍。 哥之所以不对她讲决斗把她给输出去了,是哥认为妹妹输给什么人都可以把妹妹送出去,就是不能把妹妹送给黄皮肤人。 哥瞧不起黄皮肤人。 她也瞧不起黄皮肤人。 让狄妮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打赢哥的黄皮肤人这么厉害,颠覆了她的认知。 周云扬要帅气有帅气、要体质有体质、要力量有力量、要吸引力有吸引力,她亲眼看到周云扬爆四个绑匪的脑袋,那种压倒一切的气概,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超爆表男模。 狄妮娜心里清楚,哥差他十八条街去了。 狄妮娜彻底颠覆认知。 她认为哥把她输给周云扬,是哥送给她人生中最重要、最宝贝的礼物。 她不能不收下哥送给她的礼物。 狄妮娜如何不知,决斗其实是检验男人的两个方面,一是检验男人的能力,打不打得赢。二是检验男人的品德,输不输得起。 所谓输得起,就是要兑现决斗条款。 哥把自己输给了周云扬不兑现,自己要兑现,帮助哥完善做男人的品德。 她回去第一件事告诉哥,哥不对决斗失败负责,她要对决斗失败负责。 狄妮想到这里,亮丽容颜出现羞涩红晕。 周云扬心里着急,他虽然喜欢狄妮娜,也看出狄妮娜喜欢自己,但现在不是喜欢的时候,性命要紧得把四个女孩子送出去。 他说:“这儿很危险,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狄妮娜问:“因为涨潮吗?” “不是。”周云扬说,“他们绑架失败,很可能杀人灭口,你们必须马上离开岛礁。” 狄妮娜说:“我们缴了他们的武器,你这么厉害,还怕他们吗?” “他们要是来几条船用枪炮攻击岛礁呢?”周云扬反问。 狄妮娜俏脸惊讶,三个女孩也不说话。 周云扬赶紧问:“谁会开游艇?” 狄妮娜举起手:“我会。” “很好。”周云扬说,“你负责把她们送回去,报警。” 狄妮娜思想回到现实,大家困在岛礁不是办法,况且岛礁就这么大一点,她也不可能当着绑匪、小姐妹的面与周云扬浪漫,得回去报信把绑匪一网打尽。 狄妮娜把手里的枪扔给周云扬:“我这就回去,要不多久回来。” 周云扬把抢扔回狄妮娜:“我不需要,还是你带着吧。” 狄妮娜想想也是,周云扬拳头可以捶爆脑袋、石块可以砸爆脑袋,还要枪干什么呢,携带着反到是累赘。 四个女孩子肩膀上挂着一支枪、手里端着一支枪,武装到牙齿样子飒爽英姿得不要不要的,她们跳上游艇,把游艇上的食品扔些给周云扬,挥挥手,启动游艇飞速离去。 周云扬这才走到四个人面前:“说吧,谁派你们绑架我的?” 一人道:“我们只接任务,谁要我们绑架你真的不知道。” 周云扬点点头:“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几个人不说话。 周云扬走到那个看似头儿的绑匪面前说:“把我绑架到这里来,不可能让我舒舒服服享受海风吧?” 那人不说话。 周云扬蹲下身体,拉开绑匪的裤管,脱去绑匪的鞋袜,伸手捏住那人脚颈,笑道:“你的骨头好像很硬?” 绑匪虽说面现胆怯,还是坚持不出声。 周云扬的手掌是什么概念啊,能粉碎鹅卵石,绑匪的腿颈有鹅卵石硬吗? 周云扬开始加力。 绑匪见周云扬捏着他的脚颈感到奇怪,然而他感觉痛了才意识到周云扬动刑。 不过他没觉得捏他腿颈是多大的刑,他感觉到痛了。 痛在加剧,痛不欲生。 他哎哟惨叫。 他这才发现,脚颈上的皮肉爆裂,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第二八二章喊人 绑匪头儿感觉得到脚颈皮肉分裂,筋断骨碎,疼痛深入到骨髓血液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他痛不欲生恐惧无比,给正在被屠的猪一样惨叫声声。周云扬道:“想要熬过去吗?那就去做什么事也不会干的残废人吧。” “我说我说,”谁愿意做残废人啊,特别是绑匪,身体残等同于死人,“我们只负责把你抓到岛礁,他们得到通知马上派人过来。” “通知他们了吗?”周云扬冷冷问。 “没有。”那人说。 “怎么不通知?”周云扬怒喝。 绑匪战战兢兢道:“大侠上岛爆了四个人的脑袋,我们都吓懵了,忘了通知。后来你搜走了通讯,我们也没法给他们联系。” 周云扬原本绑架来岛礁还要继续装傻,只因为四个女孩子才提前采取行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不能看着绑匪摧残未成年女孩子。 嗯,英国十六岁是法定婚龄,我这是在英国,怎么老是让我们国家的法律约束自己呢。 由于现实不允许他装傻,因为装傻四个未成年女孩子就惨了。 英国人惨了严格说没他什么事,但是,四个未成年女孩子惨了他不可以熟视无睹,国际主义精神还是要的嘛,何况见义勇为不应该分国界。 “咿儿哟,呀儿哟,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虽然这是电视剧里的歌词,可是这首歌唱出了做男人的道德准则啊。 何况这不是路见不平的事情,是绑匪要把四个如花似玉的未成年女孩子往死里弄。 女孩子是英国的花朵,花朵被绑匪给摧残了,成为残花败柳,自己拿到手上还有什么意思。 因此,当绑匪要摧残英国花朵时,周云扬绝对不能再装傻了,绑匪把英国花朵给绑架来,他必须把英国花朵给抢过手。 如果他们绑架来四个男孩子,他就继续装傻吧。 他把四个男孩子抢到手有什么意思,没有意思的事情他睁只眼闭只眼,英国内部的事情老子不干涉,这是国际法准则。 女孩子是花朵,花朵好像没有国界,没那么多国际法准则限制。 男孩子是花朵吗? 不是。 男孩子遭遇绑架就得面对现实,死活都得自己面对,谁叫你是男人呢。 战争都叫女人走开。 也就是说,男人在战争中死活正常得很,谁去担心男人的死活,谁就惺惺作态,因为自己是男人怎么死没人管你,你有什么资格去管别的男人死。 周云扬回头把通讯递给绑匪:“你把他们叫来,或许我还给你一条活命。” “我一定把他们叫来,一定把他们叫来。”绑匪看到了活命希望,一脸诚实得不能再诚实表情。 信息发出去,“经身份验证,绑架到岛礁上的人叫周云扬,与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的治癌医学家。” 周云扬笑了,绑匪还是很地办事的。 他很满意岛礁环境,事情办完,毁掉船只,他屁股两把灰走人,至于他们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他们只有自认倒霉,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 信息传出去,他微笑着对四人说:“你们自由了!” “我们自由了?”四个绑匪莫名激动,随后又垂头丧气,就算自由了也被困在岛礁上,自由给不自由一个样子。 周云扬逐个解开四人身上的绳索。 四人也不是傻子,见周云扬解掉身上的绳子,越发忌惮了。 眼前人太过凶残,他之所以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是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且还没把喊来的人放在眼里。 想想就知道了,喊来的人带着枪,岛礁上的人若是给来人里应外合,他还逃得活命。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解开捆绑他们的绳子,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周云扬手指四具无头尸,冷冷道:“把他们扔进海里。” 四个人赶紧把四具无头尸扔进海里。 四具尸体的血液还没有凝固,扔进海里淡红色血液在水里散开。 十来条鲨鱼出现在血水殷红海面,有的鲨鱼尖嘴冲出海面、有的鲨鱼尾翼扫出海面,水花激起两三丈高,一会儿海面平静,鲨鱼悄然离去。 无头尸体不见。 几个人给几只吓坏了的狗狗一样挤在一起,惊恐目光看着周云扬,身体战抖不停。 他们如何不知,在这不足三百平米的岛礁上,他们就算自由又能自由到哪儿去,可能逃过一命? “闪开!”周云扬怒道,“给你们自由反到害怕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几个绑匪身体哆嗦,赶紧闪开。 他们明白了,他把他们当作诱饵,让喊来的人放心登上岛礁。 老子死,喊来的人也得死,多一个人死总比少一个人死好,绑匪的内心多少得到一些平衡。 一个小时过去。 海平线上出现一只游艇。 一人指着游游艇对周云扬说:“他们来了。” 周云扬说:“散开,装着没事样子,他们不上岛礁,老子就拧断你们的手臂丢进海里,让鲨鱼撕碎你们的身体。” 几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赶紧散开。 联系通讯嘟嘟响起来,周云扬看向绑匪头子。 绑匪头儿赶紧道:“他们询问这儿的情况。” 周云扬说:“告诉他们,一切正常。” 绑匪头儿拿起通讯才发现,通讯加密,除了绑匪头儿,别人没法接起。 通讯接通,那边不耐烦道:“怎么才接起。” 绑匪头儿说:“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刚才睡着了。” “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 “那个小子呢?” “头脑刚清醒,吓得腿都提不动走路呢。” “怎么没看到你们的游船?” “有任务,一会儿过来。” 约五分钟时间,才传来那边声音:“我们这就过来。” 通讯收线。 对方五分钟没讲话,应该是在用望远镜观察。 由于岛礁刚露出海面,距离太远,对方无法观察到情况。 “快,把我绑起来。”周云扬道。 几个绑匪愣下神,他们使用的是丝麻纤维绳,捆绑在人体上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这小子难道是神经病,主动要绑。 只要能绑上他,他们就安全了。 几个绑匪心里怦怦狂跳,千祈祷万祈祷,祈祷菩萨保佑,绑了小子后再让他反悔。 不过反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只有说出那些人要的秘密,然后扔进海里,成为这里鲨鱼的美食。 他们也知道小子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出一千万英绑架他,且绑架后说出秘密也必须死。 绑匪如何不知,凡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久而久之,这里才聚集起吃活人、鲜尸的鲨鱼。 周云扬看出四人心思,他顺手拿过一条绳索,只轻轻一扯,“嘣嘣嘣嘣……”绳索断成数节。 四个绑匪目瞪口呆。 他们最后一点心思烟消云散,现在是身不由己听天由命。 几个人绑了周云扬。 他们只敢轻轻绑。 周云扬喝道:“尼玛的力气哪去了,绑紧点。” 四个绑匪现在是自煽自己耳巴的心都有了,他们搞绑架也有些年了,怎么就绑着了一个魔鬼。 上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夜路必撞鬼。 难道自己作恶多端,上帝派神魔来人间剿灭恶人。 周云扬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身体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便于游艇上的人观察。 捆绑绝对是真绑。 周云扬把捆绑四人的绳索捆绑在他一个人身上,把自己捆绑成了一个粽子。 游艇劈开海面,以趾高气扬的身姿冲向岛礁,在距离岛礁五百米处停下来。 一个人站在驾驶室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岛礁上的情形。 如果说,拿着望远镜的人警惕高一点,应该能看出端倪。 然而,那人太相信科学、太相信经验、太相信人固有的逻辑思维,以致误导他的判断。 岛礁上一共五个人,这个很好判断,四个绑匪、一个被绑架人质。 五百米距离,他拿出周云扬照片,他从望远镜里确认那个人是周云扬。 四个人没带枪他注意到,可是,当他看到周云扬身体被粗大绳索捆绑成粽子时,四人带没带枪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他的经验中,人的力量不可能挣断绳子,且是岛礁,没有人可以跑来围观,就算有武器也没有用场。 他给绑匪没带枪找到原因。 他雇佣的绑匪没带枪,他们带枪了的呀,长枪短枪,游艇上还有肩扛火箭炮,就算是来艘海事船,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他们登上岛礁,就算绑架者和被绑架者合谋骗他们登上鸟礁,对他们搞突然袭击,他们也可以从容应对,一举消灭合谋者。 何况他相信雇佣者使用控制神经药物,一旦药物经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内,只要你是血肉之躯,至少四个小时听人指挥,没有例外。 资料上显示周云扬能打,但周云扬是血肉之躯啊,吸入药物一样变为听人指挥的木偶人。 变为木偶人后,捆绑他不要很容易是不是? 因此,周云扬就是菜板上的鱼、煮熟的鸭子。 他放下望远镜说:“停靠岛礁。” 第二八三章一百种交出治癌单方的办法 五百米距离,游艇不到两分钟靠拢岛礁。那人站在游艇上,不到三百平米的岛礁一目了然。 岛礁上人质被捆绑成粽子,还有四个绑架人质的绑匪。 岛礁冒出海平面也就两三米高,潮起潮落风起浪涌,岛礁随时都可能消失在大海。 岛礁一眼看穿,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绑匪头儿怀疑。 把人质绑架到这样的地方,没有问不出来的事情。 绑匪头儿很自信,行动却比较小心谨慎,他没有急着跳上岛礁,而是手一挥。 五个绑匪端着枪跳上岛礁,在不到三百平米岛礁上迅速散开,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转身向站在游艇上的绑匪头儿报告。 “没有发现情况。” 绑匪头儿命令:“控制周云扬。” 三个绑匪警戒,两个绑匪端枪冲向周云扬。 尽管周云扬被绳索捆绑成粽子,两人的枪口还是对准周云扬的脑袋,做出只要周云扬稍有反抗就开枪的架势。 都把老子捆绑成粽子了,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可笑吗?周云扬瞟眼持枪对着他脑袋的绑匪,呵呵道:“姿势还不错啊,可以打满分。” 两个绑匪面色就有些挂不住了,人质都被捆绑成了粽子,如临大敌不得不说有点搞笑。 两人收起枪,蹲下身体,伸手拍拍捆绑在周云扬身上的绳索,捆绑得很紧。 一人转头向游艇上的绑匪头儿报告:“人质被牢牢捆绑,没法挣脱绳子。” 绑匪头儿这才跳下游艇,一人跟着他跳下游艇。 游艇的驾驶室站着驾驶员。 绑匪头儿径直走到周云扬身边,蹲下身体,伸手拍拍周云扬身体:“你就是周云扬?” “有假包赔。”周云扬回答,接着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绑匪头儿说:“我是谁对你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罗伯特对你很关心。” 周云扬笑道:“所以,你们就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向我索要罗伯特关心的东西。” 绑匪头儿面现警惕,他再次用手拍拍周云扬捆绑成粽子的身体,这才解除警惕表情道:“贫嘴有意思吗,把治癌单方拿出来吧。” 周云扬问:“拿出单方你们不杀我?” “杀不杀你,不是我说了算,不过你要明白的是,不拿出单方四十八小时过后涨潮,大海不仅吞没岛礁,也要吞没你。” “呵呵,需要等待四十八小时吗?” “忘了告诉你,就这么捆绑便宜了你,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哭着喊着把单方交出来。” “我到想听听,哪百种方法可以叫我生不如死,哭着喊着交出治癌单方。” 绑匪头儿目光下意识扫下四周,人质太过镇定,镇定得好像岛礁上对他没有一丝半点危险,且绳索捆绑得那么紧,没见着人质脸上有任何时痛苦表情。 这不符合常理、不符合逻辑。 绑匪头儿是极其小心谨慎的人,他的目光瞟眼之前的四个绑匪。 四个绑匪见头儿目光瞟过来,不禁身体哆嗦人战战兢兢。 难道四人…… 虽然绑匪头儿找不到四人背叛的理由,但表现反常,他突然大喝:“拿下!” 几个绑匪冲向四人,把四人打翻在地,枪口对着四人。 四人卷缩在地上如何不知,一旦被头儿怀疑,没有申述的机会,唯一的出路只有死。 控制住四人,绑匪头儿站起身体。 他的目光环视一周,自己七个人持枪站在岛礁上,岛礁四面茫茫大海不可能有伏兵,就算有伏兵,伏兵也不可能不顾忌捆绑成粽子的人质。 即便有伏兵解救人质,七个心腹手下把他围在核心,他伸手提着人质退上游艇,可以安全脱身。 可以这样讲,绑匪头儿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然而可悲的是,他把周云扬按照普通人算计,根本没想到周云扬不是普通人。 既然算计上出问题,绑匪头儿的悲剧可想而知。 绑匪头儿说:“你想听哪百种方法可以叫你拿出治癌单方,岛礁上也没啥玩的,我就给你讲几种吧。” 周云扬心忖,运气还不错,遇到个心思缜密,善于思考研究的绑匪。 绑匪头儿拿出把刀子,面现得意:“这不是一把普通刀子,它叫柳叶刀,锋利无比,我用它在你的身体上削皮,每一块皮四平方厘米,每削掉一块皮,用海水浸泡伤口,你觉得能承受削掉多少块皮才交出治癌单方呢?” 周云扬呵呵道:“想要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这是不错的方法。” 绑匪头儿说:“两千多年前你们的宫廷就有切除弹弹的手术医生,我不切除你的弹弹,我用这把刀子切你的枪管,给切香肠一样切你的枪管,只要你不交出治癌单方,每十秒切下一片。想想看,把你的枪管全切成片,我就不相信你不用治癌单方换完好无损的枪管。” “在枪管要被切成片的情况下,有治癌单方不拿出来拯救枪管,我就是实足的傻子。”周云扬道。 绑匪更加得意:“你的耳朵、眼睛应该是非常敏感的器官,我用一颗针,在你的眼睛、耳朵剌剌,这样的效果,你觉得还有什么秘密可能不讲出来吗?” 周云扬赞道:“难怪罗伯特雇佣你。” 绑匪头儿说:“用你们那边的话讲,金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发光,我对你来说是噩梦、对罗伯特来说是金子,因此,罗伯特雇佣我就不奇怪了。” “其实你对我,也是难得的金子。”周云扬说话间站起身体。 绑匪愣愣的看着周云扬,身体被捆绑成了粽子,怎么站起来了呢,这是特么鬼? “你讲的三种方法不错,足够在你身体试验了,其余九十七种方法算了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试验。”周云扬抖抖身体,嘣嘣嘣嘣……绳索绷断声响起,他转眼成了自由人。 从周云扬站起身体到绳索绷断脱落,前后就一秒时间,绑匪头儿根本回不过神。 周云扬才不管绑匪头儿,一个箭步跳上游艇。 “不要让他劫持游艇逃跑了!”绑匪头儿回过神呼喊。 第二八四章反杀 到现在为此,绑匪头儿还把周云扬当着一般人,因为一般人现在的唯一出路是劫持游艇逃命。一绑匪慌了神,枪口对准周云扬哒哒哒哒开枪射击。 “不许开枪!”绑匪头儿大声叫喊。 游艇上有火箭弹、汽油,被子弹引爆毁游艇,他怎么逃离岛礁。 周云扬跳上游艇冲向驾驶舱,驾驶员手里的枪还没对准周云扬,周云扬一拳头把驾驶员脑袋打爆。 紧接着他冲进机仓,引燃汽油,返身跳下游艇。 游艇转眼火势滔天,轰轰轰轰爆炸声惊天动地,岛礁上的人全趴在地上不敢动一动身体。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烈焰冲天,游艇四分五裂。 岛礁寂静。 所有人目光看着周云扬,一付看到魔鬼的样子。 “打死他!”绑匪头儿突然叫喊。 他清楚处境危险,不杀死周云扬,性命不保。 “哒哒哒哒……”六支微、冲同时射击,岛礁子弹横飞,“哧哧”破空声犀利。 周云扬的手掌能把鹅卵石捏成粉末,可见他身体皮肉之坚硬,微、冲子弹岂能轻易伤着他的身体。 他几个闪身冲到一个绑匪面前,伸手抓住因射击发烫的微、冲枪管猛力一拉,那人微、冲脱手,周云扬拿着微、冲向那人脑袋劈去。 “怦!”那人脑袋爆炸,血色雾状散开。 周云扬手里的微、冲断成三截。 几个端枪射击的绑匪头脑有如遭遇重击,身体剧震射击停止。 “开枪,快开枪!打死他,给我打死他!”绑匪头儿恐惧无比,情知不打死周云扬,他必死无疑。 “哒哒哒哒……”五支枪口吐着蛇信子一样的火焰子弹射向周云扬。 周云扬身体几闪几不闪冲到一个绑匪面前,一拳黑虎偷心,绑匪胸部洞开,要不是皮肤连着,他的身子断为两截。 “开枪,对着他头部开枪!”绑匪头儿大喊大叫,他的手枪也不停向周云扬射击。 周云扬闪身冲向第三个绑匪面前,绑匪立即变成无头尸体,所有枪哑火,尽管绑匪头儿还在叫喊开枪,也没有人胆敢开枪,包括他也不敢开枪。 开枪必死。 不开枪或许还能保命。 人是有逻辑思维的动物,在三具血淋淋尸体面前再不明道理,他们就枉自做人。 绑匪搞绑架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丢命。 给命过不去的事情他们不会干。 绑匪身经无数次绑架,刀口喋血,临危不乱,早已练就过硬本领,心理素质强悍残忍,同时对发现在眼前的事情也有起码分析。 面对三具血淋淋尸体他们意识到,不是他们内心惊恐乱放枪,子弹没有射着周云扬身体,是子弹根本就射不进周云扬身体。 他们遇上药物控制不住、子弹射不进身体的魔鬼。 岛礁就那么大一点,他们射击时不仅没有射杀人质,反到误伤自己人。 开枪要么自己死、要么射杀自己人,谁还敢开枪。 周云扬喝道:“开枪啊,怎么不开枪了呢?” 绑匪赶紧把微、冲扔在地上,扑通跪地:“大侠,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望大侠恕罪。” 周云扬目光横向绑匪头儿。 绑匪头儿知道他叫周云扬、也知道治癌单方,说明绑匪头儿至少是接近核心人物的外围人物。 周云扬不会让他很快去死。 此刻绑匪头儿心里也清楚,遇上眼前人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麻醉药物在他身体上不起作用、绳索捆绑不住他的身体、子弹要不了他的命,对他绑架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在绑架团伙内部主持绑架、审讯,计算不算不缜密、行动不算不隐密,即便绑架中途出现纰漏也可立即弥补,特别是他们拥有高科技控制大脑神经药物,多次使用从未发生过意外。 那可是高科技药物啊,可是在这人身上不起一点作用。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即便周云扬躲过控制大脑神经的药物,也逃不过微、冲、手枪的射击。 然而,子弹射在他身上没有用。 曾有人说,一力胜十会。 意思是不管你怎么有武功、怎么有计谋,人家不屑你,一拳就把你的武功、计谋捶得粉碎。 现在他就遇上这样的人。 见所有人都把枪扔在地上,绑匪头儿赶紧把手枪扔在地上,扑通跪地跟着大喊大侠饶命。 周云扬捡起手枪,拿在手上看看,枪口突然对准绑匪头儿,张嘴“啪”的叫喊一声。 绑匪头儿身体猛震,全身汗毛、头发往上竖直,“啊”的惨叫,头脑一遍空白,心口剧痛,呼吸一滞,以为心脏中了枪子。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按着胸部倒地。 “哈哈哈哈……”周云扬大笑,声音无比的畅快。 周云扬目光看向几个绑匪,几个绑匪身体一僵。 他们现在是难做人啊,魔鬼眼睛都盯着他们笑,他们若是不笑,魔鬼一时不高兴,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 几个绑匪为了性命,当然要对魔鬼做出反应。 “嘿嘿嘿嘿……”几个绑匪跟着周云扬笑,讨好的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们还笑得出来?”周云扬问。 几个绑匪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苦啊,面对魔鬼,他们不知道脸上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周云扬转脸目光盯着绑匪头儿。 绑匪头儿感觉被老虎给盯着了一样浑身一颤,恐惧从心底毫无阻挡的冒出来。 更让他胆战心寒的是,刚才他对魔鬼讲了三种逼供刑法,魔鬼现在要请君入瓮,他还真不能不进去。 绑匪头儿恐惧到了极点。 他内心祈祷,他千万不要对他说到三种行刑方法。 周云扬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愿意回答吗?” 绑匪头儿忙讨好表情道:“大侠若问,鄙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云扬问:“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忙说:“不是我们绑架你……” “难道是我绑架你们?”周云扬喝问。 绑匪头儿苦着脸,现在的情况说是周云扬绑架他们未尝不可以。 可是,他敢这样说吗? 他说:“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犯冒大侠,罪该万死。” “呵呵!”周云扬笑道,“要人死太残酷了,若是动刑可以免死,还是动刑吧!” 绑匪头儿大惊失色,一张苦瓜脸惨白,虚汗从额头上冒出来,他说:“在下该死……” “我没说你该死,”周云扬打断绑匪头儿的话,“谁也不敢说你该死。” “是是是,在下不该……”绑匪头儿突然停住话,他带人绑架周云扬,敢说他不该死? “该死”已被周云扬否定,“不该死”又不能讲,该讲什么话呢? 他头脑当然是活络之人,突然自煽自己耳巴来。 周云扬笑道:“你可没讲煽耳巴这种刑法,听说过请君入瓮吗?我真的很尊重别人意见。” “大侠啊……” “别做出悲惨可怜样子。”周云扬打断那人话道,“你已经来一丈,现在我问你答,若是乱答,别怪我还八尺。” 那人哭了,浑身颤抖:“大侠请问,在下如实回答。” “谁问我要治癌单方?” “我们是杀手,别人给钱我们接活,并不问出活人是谁。” “听说过‘原本无罪怀壁有罪’吧?” “听讲过。” “我被他们骚扰得够呛,想过正常人生活,我把治癌单方给你,叫他们不要再骚扰我。” “当真?” “不相信?” “相信,大侠,我相信。” “叫他们来人……” “大侠只须把治癌单方告诉我,我转告他们,他们验证确属治癌单方,大侠便不再被他们骚。” “通知他们,我这就把单方告诉他们!” 绑匪头儿感觉极度的不好了。 周云扬若是把治癌单方告诉他,他把治癌单方传过去,那边确认治癌单方,要他杀了周云扬。 然而,他杀得了周云扬吗? 他现在遭遇绑架,性命不保,还能杀死周云扬。 周云扬不死接的活儿没完成,且泄露绑架杀人秘密,他还有活命。 他呆在那里目光不敢直视周云扬。 周云扬淡淡道:“保命当前,为难了吧?” 那人哭了:“大侠啊,我里外都是死。” 周云扬说:“既然是死,那就说吧。” 那人道:“大侠,只要你带我逃命,我什么都告诉你。” “老子堂堂正正个人,带着绑匪逃命?” “我把家产全给你。” “小娄罗有多少家产,一千万英磅、五千万?有点家产漂没漂白还难说呢。” “大侠……” “叫他们来人找我要治癌单方。” “大侠……” 周云扬手指一个绑匪:“你来,削掉他五平方厘米肉皮……” “我马上叫他们来人。”绑匪头儿赶紧道。 “晚了,”周云扬淡淡道,“削掉他五平方厘米肉皮再叫他们来人。” 周云扬把柳叶刀递给指定的绑匪,绑匪迟迟疑疑,不愿意接柳叶刀的样子。 周云扬手指向另一个绑匪:“把他先给削掉五平方厘米肉皮。” 那个绑匪不敢怠慢,赶紧接过柳叶刀,为了保全自己不挨柳叶刀,他只能削同伙的肉皮。 他哭丧着脸道:“兄弟,怪不得我啊……” 第二八五章切香肠片 刀下血溅,皮肉分离,惨叫声骇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这样做建立不起秩序和威严,没有秩序和威严谁也喊不动谁。 柳叶刀轻易削掉绑匪身体上五平方厘米肉皮。 接下来挨削掉肉皮的绑匪手拿柳叶刀,对绑匪头儿说:“头儿,不削掉你身上的肉皮就得削掉我身上的肉皮,还是削掉你身上的肉皮吧,谁叫你对他说出这样的酷刑呢。” 绑匪头儿惊恐万状,“不不”叫喊着往后退,没退几步身后是海水,再退就退到鲨鱼嘴里了。 自作自受,他抬手狠狠抽了嘴巴一耳光。 然而,抽嘴巴耳光解决不了事情,在惨烈的嚎叫声中,绑匪头儿背部被削去一块五平方厘米的肉皮。 人皮扔进海里,人血混和在海水,鲨鱼嗅到腥味会聚而来,背脊剌破海面,尾翼扫起水花,岛礁弄得血雨腥风惨绝人寰。 “怎么样,要不要喊人过来?”周云扬问绑匪头儿。 绑匪头儿哀嚎:“大侠,若叫他们过来,他们知道绑架失败,我们都得死。” 周云扬说:“我被你们绑架到这里来都不怕死,身为绑匪反到怕死,你是不是不想做男人?” 绑匪头儿面色大变,刚才背上被削掉一块肉皮火辣辣的痛,现在……惨叫道:“大侠……” 周云扬抬起手臂,指点着绑匪:“你、你、你、你,给我把他按在地上;你,去把他的香肠给我切片。” “不要啊,我这就喊他们过来!”绑匪头儿大叫。 “晚了。”周云扬淡淡道。 几个绑匪困在岛礁上,死个痛快岛礁上或许还有些悲壮气氛,现在一会儿削皮、一会儿切香肠片,把岛礁给弄得血雨腥风甚比阎王殿,几个绑匪被弄得肉跳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被周云扬手指点着的绑匪为了自己不被切香肠片,齐齐冲向绑匪头儿,两人抱大腿、两人扭着手臂,把绑匪头儿仰面按倒在地上。 一个绑匪拉扯下绑匪头儿的裤子,一手拿柳叶刀、一手逮住香肠,手起刀落就要切片。 说干就干,没得商量。 谁不干、谁要给周云扬商量也可以,那你就去替绑匪头儿享受香肠切片的待遇。 没有人胆敢享受香肠切片的待遇,切香肠片太残忍,即便是想想也要人死。 那可是柳叶刀啊,锋利无比,眼见手起刀落,绑匪头儿魂飞魄散:“大侠大侠,救命啊……” 通讯突然响起。 整个岛礁仿佛时间停止。 周云扬挥挥手示意暂不切香肠片,他随后对绑匪头儿说:“接起。” 绑匪头儿死里逃生,浑身湿透汗水,赶紧接起通讯。 通讯传过来威严声音:“还没上岛吗,磨磨蹭蹭。” 周云扬低声道:“叫罗伯特过来!” 绑匪头儿差点儿就被切香肠片,不敢半点迟疑,赶紧按着对讲键道:“我们正在动刑叫他讲出治癌单方,他一字不吐,说要叫罗伯特过来讲给他一个人听。” 通讯喝道:“他叫罗伯特过来,罗伯特就过来吗?给我动刑,撬开他的嘴。” 绑匪头儿哭丧着声音:“我们削了他身上的肉皮,正在切香肠片,他昏死过去好几次,就是不讲,照这样下去怕是要把他弄死。” “……”通讯沉默。 绑匪头儿说:“这人身体好像没有痛神经,柳叶刀切下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日了怪了!”通讯骂道。 绑匪头儿说:“就算把他眼睛剌瞎、耳朵戳聋,恐怕也不拿出治癌单方,还是叫罗伯特过来吧。” 伦敦某幢大楼某个房间。 罗伯特阴沉着脸。 周云扬来到英国,他秘密跟来英国。 他通过特殊渠道与英国雪豹取得联系,以五千万英磅的价格绑架周云,逼出治癌单方,然后做掉周云扬。 罗伯根据获得的情报分析,周云扬的治癌单方并没有扩散,他只需获得治癌单方,抹去周云扬,把单方变成论文,他就宣布人类攻克癌症,奠定他在世界医学不可撼动的地位。 皇家马始顿医院宣传周引起世界医学界震动,罗伯特加快了获取治癌单方的步子。 雪豹跟踪周云扬数天,做出在白金汉宫绑架周云扬的决定。 罗伯特坐在密室,从电脑屏幕观看周云扬被绑架的全过程。 白金汉宫大门前人潮涌动,罗伯特还是一眼认出周云扬。 雪豹头儿把指令传出去,实施绑架。 罗伯特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周云扬,面色阴冷。 周云扬、夏微雨、黄大川分别走进厕所。 不一会儿,夏微雨、黄大川走出厕所,站在厕所门前等周云扬。 十五分钟过去,没见周云扬出来,两人面现着急,再次走进厕所。 五分钟后,两人走出厕所,通电话,看样子急成热锅里蚂蚁,保安过来,不久随保安离去。 罗伯特问:“怎么没见着周云扬了呢?” 雪豹头儿这才把图像调回来,两个女人并排走出厕所门。 雪豹头儿指头一个女人说:“这个就是周云扬。” 罗伯特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并与周云扬照片对照,居然没看出是周云扬。 雪豹头儿说:“我们的药物可以控制人的大脑神经,他清醒过来后,这段时间所有行为完全失忆,他相似于在人间蒸发,没有人监视到他去了哪里。” 罗伯特想了想,问:“这种药物会不会有例外?” 雪豹头儿笑了:“我们做过很多次试验,没有例外。” 罗伯特说:“你的意思,绑架已经成功。” 雪豹头儿傲然道:“伦敦录像探头遍布大街小巷,任何人被录像,只需照片输入计算机,很快就能在伦敦寻找出该人所处的街区录像,要找谁,谁也插翅难飞。唯有经过我们的药物控制大脑神经易容,计算机也找不出要找的人。” 罗伯特点点头,由于事关重大,他多少对周云扬有所了解,脸上的忧心忡忡表情并没有散去。 雪豹头儿手着屏幕:“我们的绑架与其他绑架截然不同,要绑架某个人,只需一个人足够了,请看……” 第二八六章剧情反转 屏幕出现周云扬。周云扬推开厕所格子门,走进格子,一只拿着毛巾的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巴、鼻子。 雪豹头儿提示:“请看,请仔细看,周云扬的目光在疾速茫然。” 罗伯特表示没有看清楚。 雪豹头儿吩咐:“倒回,按正常速度重放一遍。” 屏幕按照正常速度重放一遍。 罗伯特看清楚了,周云扬走进格子一瞬间,一只摊着毛巾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鼻子。 仅一秒时间,周云扬的目光变得茫然。 也就是说,一秒时间他还来不及反应,药物已经控制了他的大脑神经。 雪豹头儿说:“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周云扬武功高强,曾一个人打趴一百多个人,我们充分考虑这个因素,下药时比平常人多出三倍。” 罗伯特是医学专家,懂得比正常用药多出三倍是什么概念,伤害人体是必然的,但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点点头,面现放心表情。 屏幕上出现个女人。 女人松开捂住周云扬嘴巴、鼻子的手,周云扬毫无反应。 女人给周云扬化妆、给周云扬说话,周云扬始终表现顺从。 当周云扬变成女人,与女人并排走出厕所大门、与夏微雨擦身而过时,周云扬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两女来到街边,一女招出租车,城市中非常普遍的事情,引不起保安注意。 招出租车在伦敦国际大都市,秒秒钟发生无数次。 何况周云扬彻底变了模样,即便把他的照片输入计算机系统,也不可能找出他在这个城市活动录像。 雪豹头儿说:“我们直接把周云扬送到泰晤世河边,整个城市没有周云杨的录像,他不是在人间蒸发了又是什么。即便他们找出蛛丝马迹,至少也是五天以后的事情。那时,罗伯特先生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回到美国,谁还去管周云扬葬身海底。” 罗伯特悬着的心彻底放下,说:“周云扬比一般人狡猾强悍,稍不注意就会功亏一篑,你们要尽快撬开他的嘴巴拿到治癌单方。” 雪豹头儿笑道:“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人质开口,往往是一种方法还没用够,人质该说的话已经抖包包说干尽。” 罗伯特心说,但愿如此。 接下来,雪豹头儿、罗伯特收到好消息。 行动队登上岛礁。 周云扬送抵岛礁。 行动队呼叫接收周云扬。 审讯队登上岛礁。 通讯沉寂。 雪豹头儿说:“可以想象岛礁上的情形,周云扬不讲治癌单方,审讯队突击审讯。呵呵,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钢铸铜浇的人也要给化了,没有人挺得过那一关。罗伯特先生可以想象,在你身体上削掉块肉皮、把你的香肠切成片……那是什么样的经历?罗伯特先生等着拿到单方吧……” 通讯诧响。 “讲!”雪豹头儿道。 雪豹头儿虽然不在现场神情一样的亢奋,这么多年接受任务从未失手,没有人能对抗他控制神经的药物、没有人的肉体不屈服他的刑讯。 五千万英磅唾手可得,是令人自豪和心旷神怡的事情。 雪豹头儿看眼罗伯特心说,你找雪豹算是找对了,办事真没得说的…… 可是, 传过来的话让雪豹头儿目光一缩。 “大侠说了,要罗伯特亲自来岛礁,他才说出治癌单方。” 雪豹头儿给弄懵了,明明都说大侠说了,他还怒喝:“给我动刑,看他还敢喊谁去岛礁。” 回话颤声道:“大侠正在对我们动刑,我们不敢不把话传回来。” 雪豹头儿、罗伯特呆若木鸡。 绑架失败。 不是一般的失败。 是雪豹反遭绑架。 雪豹的人被抓人质,周云扬要罗伯特去岛礁。 雪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拒绝送罗伯特去岛礁自己人受死,二是送罗伯特去岛礁救回自己人。 雪豹头儿转脸目光盯着罗伯特,表情怪异。他不会把罗伯特送上岛礁,但是,乘此机会敲诈罗伯特的钱很有必要。 罗伯特怎么看不出雪豹头儿表情,他要绑架自己换回他的人。 雪豹头儿冷冷道:“罗伯特先生,事关我的兄弟生命安危,你还是去一趟岛礁吧!” 罗伯特面现吃惊,他雇佣雪豹绑架周云扬逼要治癌单方,没想到周云扬反到劫持雪豹的人为人质,雪豹又乘机劫持自己。 他冷冷道:“你的人无能遭遇劫持,你是要把我劫持去交换人质吗?” 雪豹头儿说:“我的兄弟跟了我多年,出生入死,总不能看他们死在岛礁上吧。” “你意思我该送过去受死。”罗伯特喝道。 雪豹头儿冷冷道:“你再给我五千万英磅,我把兄弟赎回来不就得了吗。” “呵呵。”罗伯特冷笑。 雪豹头儿眸子鼓突,一脸狰狞:“你没有提供周云扬全部资料,导致绑架失败。” 罗伯特道:“我把周云扬在青原打趴一百多人、在赌场连续打趴十个黑拳手做了详细说明,是你轻敌才造成失败。你把所谓控制大脑神经的药物吹得神乎其神,结果呢,对周云扬不起毛作用。还有你的人,一个人也对付不了,全是些无用的东西。” 雪豹盯着罗伯特,森森道:“别怪老子做了你。” “你要做我?”罗伯特冷冷一笑,“接电话吧。” 雪豹头儿手机振铃,看是美国区号,忙接起。 “我是美国cia,罗伯特先生委托雪豹一事cia密切关注,若节外生枝,美国cia将结束你们在全球的活动。” cia,美国中央情报局英文缩写。 雪豹算什么东西,美国中央情报局说你是恐怖分子,要取缔,那就只等着土崩瓦解吧。 雪豹头儿神色有些发呆,原以为纯医学上的事情,没想到跳出cia。 罗伯特说:“现在知道了吧,我是医学家,是在为国家、为人类效力,癌症一天不攻克,人类一天不得安生。我找到你,是cia看得起你,你把事情弄砸了,反到要搞老子,老子是你搞得动的吗?” 雪豹只不过帮人搞暗杀、绑架之类的爪牙而已,哪敢给美国中央情报局斗,他立即堆出笑脸:“没想到罗伯特先生地位如此崇高,在下一时不明事理,还请罗伯特先生谅解。” 罗伯特说:“cia对你们控制大脑神经药物很感兴趣,你把药理成分给我吧。” 雪豹很是为难表情道:“这是我们搞绑架最安全有效方式,药物一旦泄漏出去,全世界都关注我们,到时还敢用它……” “你以为cia是泄露高科技秘密的地下组织吗?”罗伯特打断雪豹头儿的话,“cia有了这种药物,是为了世界更安全。你不给我没关系,有人会叫你交出来。” 有人会叫老子交出来,像叫周云扬这样交出来吗? 雪豹头儿头皮发麻,黑道行走多年,哪会想到周云扬、罗伯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药物控制不住周云扬、十几个悍不畏死兄弟被周云扬拿下,周云扬要找自己麻烦,自己脱得了身? 更为麻烦的是,罗伯特身后有cia,自己就算洗手不干做良民,此事也能善了? 想到这里雪豹头儿哭丧着脸:“我愿意交出秘密,只不过为了研制这些药物,我花去大量投资……” “两千万英磅吧。” “罗伯特先生……”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 雪豹头儿噤声。 他现在后悔无比,不就绑架个黄皮肤医生吗,怎么惹出了美国大佬。 事关重大,雪豹知道眼前的事情不会就此了结,他问:“周云扬怎么办,请罗伯特先生明示。” 罗伯特淡淡道:“不就一个岛礁吗,让它永远沉入海底。” “让岛礁沉入海底?”雪豹头儿哭丧着脸,“我只有搞绑架、暗杀那点小本事,让岛礁沉入海底……” “就交给cia去办吧。”罗伯特到没把这事当着好大的事。 …… 狄尼娜、卡莉莎、夏洛蒂、安琪儿驾驶游艇回到伦敦立即报警。 国家安全部听到四个女孩子叙述大吃一惊,案件有点离奇,仿佛天方夜谈,但四个女孩子肩上挂着的微、冲他们不能不相信。 讲到周云扬制服十多个持枪绑匪解救她们过程时,四个女孩子绘声绘色,形同讲述神话故事里的英雄激动不已。 周云扬是外国人、还是驻英国大使馆关注的人,接到周云扬的踪后,英国保安部接管案件,在整座伦敦探头录像中找周云扬,奇怪的是整个伦敦都找不到周云扬的身影。 周云扬的录像到是找出不少,包括周云扬去巨石阵游览的录像都找到了,却找不到他失踪后的踪影。 周云扬难道从伦敦蒸发。 四个女孩子驾着游艇回来报案,才知道周云扬被绑驾到海上一个岛礁上。 游艇记录航行方位。 英国安全部迅速岛礁定位。 岛礁涨潮时淹没水中,遇到风浪也要被大海吞没。 周云扬有危险,英国安全部做出解救决定。 狄妮娜回到伦敦第一时间联系上哥哥狄斯珂:“哥,是你给妹妹送来天神,妹妹才逃出魔掌重获新生,哥,谢谢你!” 第二八七章文武全才狄斯珂 妹妹的话没头没脑,狄斯珂一头雾水:“说清楚一点,我没听懂你的话。”狄妮娜想了想,重新组织语言:“与你决斗的周云扬见到我遭遇绑架,跟踪来到岛礁解救我,我得救了,周云扬还身陷岛礁,我正要带着国家安全部去解救周云扬。” “……”狄斯珂听清楚了,曾与自己决斗的周云扬解救遭遇绑架的妹妹、妹妹带着国家安全部解救身陷岛礁的周云扬。 狄斯珂头脑还是有些懵,两人你解救过来我解救过去,特么剧情? 他记得那天的决斗,无端把他妹妹拉扯进决斗。 决斗获胜到也没啥,哪想到败给周云扬。 虽说事后周云扬并没有向他索要妹妹,但这事始终搁在狄斯珂的心里,觉得十分对不起妹妹。 回到家狄斯珂没提决斗的事情,不过还是从一旁谈及过周云扬,妹妹却没有一点反应。 妹妹并没有因为他决斗失败受到困绕,狄斯珂放心了,以为这事过去。 这才几天啊,妹妹遭遇绑架,周云扬追踪过去一举解救妹妹,两人居然发生这样的交集,难道冥冥之中注定有什么事件发生。 从话语中狄斯珂听得出妹妹异常喜欢周云扬,已经把周云扬当着忒修斯王子崇拜,这剧情发展有点不符合逻辑啊。 狄斯珂赶紧问:“你在哪里?” 狄妮娜讲了她在国家安全部,正准备去解救周云扬。 狄斯珂担心妹妹吃亏,赶紧跑去国家安全部找妹妹。 在国家安全部狄斯珂见到妹妹。 安全部出发解救周云扬,对狄妮娜说:“抓绑匪解救人质十分危险,女孩子不宜参与。” 狄妮娜和三个女孩子吵起来:“我们年满十六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已不是女孩子,作为公民,我们有权利协助安全部抓住绑匪解救人质。” 安全部官员说:“抓绑匪残解救人质有可能发生激烈战斗,公民没有这方面战斗力,很难保证生命安全。” 狄妮娜说:“周云扬是我的男朋友,为了解救我身陷险境,我了解那里的情况,带你们去更容易抓住绑匪解救我的男朋友。” 狄斯珂一步走进来,狄妮娜跑去拉住狄斯珂:“哥,他们不要我去,我们四个女人缴获绑匪八支枪、开着一艘游艇回来,他们还说我们是女孩子。” 狄斯珂是露透通讯社记者,遇上国家安全部出动解救身陷险境的周云扬,机会难得千载难逢,当然要随队采访。 他亮出记者证,对国家安全部官员说:“我是露透社通讯记者,有我随队采访报道国家安全部的行动,让全世界都知道国家安全部英勇无敌。” 安全部清楚露透通讯社是世界著名媒体,有记者随行采访是好事,安全部官员当即同意。 一线采访的事情搞成,狄斯珂看到妹妹无比热切目光看着自己。 妹妹给他创造了千载难逢的采访机会,妹妹要参与解救周云扬的行动,狄斯珂决定帮助妹妹。 狄斯珂手指妹妹对安全部官员说:“她是我妹妹,英国特种部队候选队员,她们四个是战友,她们参加解救人质行动也是一次锻炼机会。” “她们是女孩子,我们要对她们的生命安全负责,不能让他们参加解救人质。”国家安全部官员一口拒绝。 狄斯珂很不高兴表情道:“她们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怎么能够缴获绑匪八支枪,还缴获一艘游艇开回来呢,可见四个女孩子有不比一般的战斗力,你们还担心她们的安全?” 狄斯珂面现留着一句话没说的表情,“国家安全部挑出四个行动队员,有没有四个女孩子战斗力强悍还两说呢。” 安全部官员无话可说了,狄斯珂说的话有道理,绑匪的枪械、游艇是那么好缴获的。 四个女孩子看着狄斯妮好佩服的眼神,狄斯珂敢说四个女孩子英国特种部队候选队员,敢说四个女孩子缴获绑匪的八支枪、一艘游艇,轻而易举就镇住了国家安全部官员。 四个女孩子仅是中学生,要不是周云扬解救身子都丢了,现在国家安全部必须郑重对等待她们,全凭狄斯珂的三言两语。 狄斯珂在四个女孩子眼里,形象迅速高大上起来。 她们如何不知道岛礁上的情形,枪是周云扬喊她们从地上捡起来的、游艇是周云扬喊她们开回来的,她们哪有什么战斗力。 狄斯珂几句话,国家安全部官员就把四个女孩子当着英雄看待。 淡淡几句话扭转乾坤,四个女孩子把狄斯珂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三个女孩子已经看出来,狄妮娜独霸了周云扬她们没有染指的份,现在冒出狄妮娜哥哥,虽然不及周云扬英武,但也是嘴上乾坤的大人才啊。 何况三个孩子心里明白,她们崇拜狄斯珂狄妮娜不会生气,还高兴哥哥有吸引女孩子的魅力呢。 三个女孩子便跑去腻着狄斯珂,哥哥、哥哥的叫得欢,还拉拉扯扯,弄得给群星朝北斗似的。 有女孩子崇拜,狄斯珂乐得便有些找着不北。 狄妮娜也高兴,哥哥成功把三个小浪蹄子的火力吸引去,实话实说,再见到周云扬给她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她真的还有些担心,某个小浪蹄子哪个地方有些特别,周云扬又恰恰喜欢小浪蹄子的特别,周云扬跑去喜欢那个小浪蹄子不喜欢自己,自己还真没办法把周云扬抓在自己手里。 现在可以放心了,哥哥把三个小浪蹄子全给吸引过去,自己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可以把周云扬紧紧抓在手里。 “哥!”狄妮娜叫一声。 狄斯珂转脸看过来。 “拿着!”狄妮娜扔给狄斯一支枪,很是豪气样子道,“解救周云扬去。” 狄斯珂手里拿着一支枪,就不再是嘴巴定乾坤的记者,还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将军,成了文武全才的白马王子。 三个女孩子看着狄斯珂,醉得都快不醒人事。 一艘游艇、一艘海事船驶离岸边,向下游疾驰而去。 解救周云扬的战斗就要打响。 第二八八章夏微雨乱了方寸 狄妮娜仍然驾驶游艇。游艇上有四名国家安全部官员,见狄妮娜驾驶技术不错,真还以为她是经过英国特种部队训练。 只有狄妮娜自己知道,她在学校选修游艇驾驶,还没拿到驾驶执照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狄妮娜驾驶游艇,根据定位仪显示,岛礁越来越近。 她也不知道拿起多少次望远镜瞭望,这一次她看到了:“我看到岛礁了……上面有人!” 她使用的是高倍望远镜,无须分辨,已认出周云扬,这一刻她的心情激动无比。 她真的没有想到,周云扬曾从某个角度观察过自己,哥给周云扬决斗稍带上自己,她认识自己的另一半是多么的浪漫离奇。 十六岁的女孩子喜欢浪漫离奇。 狄妮娜放下望远镜,想着她上岛礁时如何的扑进周云扬怀里,然后如何的一只手拉着周云扬、一只手拉着哥,两个男人是她最亲的亲人,她不知道该怎么抒发自己的情怀。 这叫跨国恋情啊。 之前她只听说过跨国恋情,内心没有体会。 现在她成了跨国恋情的主角,且是突然到来的跨国恋情,内心的体会美得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 想到自己要远嫁到国外,她便很有些说不出的激动、兴奋和期待。 她也知道周云扬是黄皮肤,欧洲人称他们是东亚病夫,那边国家人口众多,英法两国曾派舰队把他们的皇帝老儿赶出京城。 那是历史。 现在听起来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有点不真实。 毕竟历史就是历史,圣人都了要朝前看。 听说那边也在发展经济,国家强大起来,给英国一样能够建造航空母舰。 她还听说那边当官的很跋扈,资源全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老百姓规规矩矩享受幸福就可以了,若是谁不与当官的保持一致,谁就没法过上和谐稳定的太平日子。 她还听说,那边的地区很不稳定,除地区间国家有可能打仗外,有个国家老百姓吃不饱饭还在造原子弹、有个国家自古以来就侵略成性、有个国家眼睛盯着世界雪域高原、有个国家的熊掌说不定哪天就要拍下来。 总之,那边好像有点不太平,众多国家对他们虎视眈眈。 她就觉得,周云扬的国家险象环生。 不过她才不怕这些,英国人打遍世界无敌手,周云扬的国家也不是软柿子,谁要出手谁一样得不到安宁。 她有自己的打算,嫁过去后那边实在过不下去,就把周云扬弄到英国来。 现在是美、英主持世界大局,没有国家胆敢挑衅英、美,身为英国公民有国家保护,过太平日子绝对没有问题。 狄妮娜都没想到的是,认识周云扬才短短三个小时,怎么就谈婚论嫁,嫁到人家国家去了呢。 更可笑的是,还把道听途说的一些话都考虑进去。 这有点超前了吧? 不过现代社会有点超前意识好,比别人看得远一点才能更好的适应社会发展,享受社会发展给自己带来的福利。 她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周云扬。 开始时形象还有些模糊,随着游艇距离岛礁越来越近,周云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周云扬显然看到游艇了,还向游艇招手呢。 她一点也不担心周云扬安危,他亲眼见到周云扬的战力,虽然到现在她还不相信子弹射不进他的身体,但至少他能躲过子弹的射击。 她亲眼见到几支微、冲向他射击,子弹在岛礁上横飞,“啾啾”声骇人。 她们四个趴在地上,似乎是他挡住了子弹,她们才没有伤着身子。 能够为女人遮风避雨的男人已经了不得了,周云扬能够为女人抵挡子弹,这样的男人可以让女人沉醉不醒。 狄妮娜喜欢让自己沉醉不醉的男人。 随着岛礁接近,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的血液在体内沸腾,她多么的想变成一发炮弹,向他飞去,两人拥抱在一起。 “嗯,那是什么东西?”望远镜突然跳出个白亮物体,闪电般速度射向岛礁。 她没有反应过来、也无法反应过来,就在狄妮娜那看到看个白亮物体时不到一秒时间…… “轰隆!”震耳欲聋,炽光耀天。 岛礁被巨大的白炽火光笼罩,随即黑烟滚滚冲天而起。 海面以爆炸为中心,激起四、五米高的浪圈,向四面八方扑去。 狄妮瞬息丧失意识。 “别担心,我没有死!” 恍惚间,狄妮娜似乎听到周云扬声音、似乎看到周云扬身影。 爆炸过后,震波猛然扑来,游艇向后推去至少二十米差点儿掀翻,海事船至少后退五、六米颠簸不停。 爆炸声停下来,浪涛声轰隆隆扑过来,没有人在甲板上站稳。 海面寂静,狄妮娜听到海鸟惊叫声。 “导弹!” 所有人反应过来。 只有导弹才有这么大的威力。 有人用导弹抹去岛礁上人的生命。 “周——云——扬——”锐利的叫喊声响起,射向海洋远方。 狄妮娜嘶喊。 她反应过来时意识到,之前他头脑中想象的一切一切,瞬息烟消云散,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周云扬,美好向往不复存在。 然而,她回想起来了,导弹爆炸一刹那,他对她说,“别担心,我没有死。” “他是神,忒修斯王子,他不会死!”狄妮娜感觉自己的美好愿望并没有消散,导弹无法毁灭他的肉身,他在岛礁上等着她呢。 她驾驶游艇突然加速,游艇给疯了似的向岛礁冲去。 导弹爆炸激起的浪头向游艇铺天盖地般扑来,游艇在大浪面前显得无比渺小,不堪一击。 “避开大浪,狄妮娜!”狄斯珂呼喊。 “啊!”卡莉莎、夏洛蒂、安琪儿惊叫。 两个安全部官员死死抓住安全环,吓得脸变土色。 “轰隆!” 艇首与排浪相撞,游艇有如一片柳叶竖直向上飞起,越过浪头坠落海面。 虽然海面仍有两三米高的浪头,相对没有那么危险。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游艇以超过八十公里速度向岛礁飞驰而去。 定位仪显示,到了岛礁位置。 游艇停下来。 哪里还有岛礁。 海面飘浮着十几具鲨鱼尸体,还漂浮许多海鱼。 海面没见着漂浮着人。 哪里有周云扬的踪影。 “周云扬!”狄妮娜嘶喊,声音悲愤,剌破青天。 声音传向四面八方,很远处有海鸟惊叫,没有听到回声。 “你这个死鬼,老娘才认识你几个小时,怎么可以闪身走人呢!”狄妮娜哭骂。 一众人看着狄妮娜,你个英国女孩子,怎么张嘴骂周云扬那边“国骂”。 “死鬼”,那边国家女人骂男人的专利,高兴时骂男人“死鬼”、愤怒时骂男人“死鬼”、爱极时骂男人“死鬼”、仇恨时骂男人“死鬼”。 不同时间、地点、心境的女人骂男人“死鬼”,有着不同意思。 四大文古国之一的国家,一家之主男人死了,老婆哭骂,“你这个死鬼啊,老娘还想着依靠你过几天好日子,你怎么就撒手不管了呢!” 狄斯珂看着狄妮娜,妹妹给那国有缘啊。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没想出为什么要给周云扬决斗的理由,更没想到决斗牵扯出妹妹。 问题出在,牵扯出妹妹并不奇怪,绑匪居然在不同地方绑架两人,把两人同时送到一个岛礁。 他仰脸天空,上帝既然有成全两人的美意,就不该是这个结局啊。 上帝啊,你看到悲痛欲绝的女孩子,这样的安排你是不是也觉得太过残忍。 狄斯珂走向妹妹,抬手抚摸妹妹的头:“不要悲伤,或许他爆炸前已离开岛礁。” 狄妮娜已经不再撕心裂肺哭喊,泪如泉涌:“哥,听你说与他同来的还有个女医生?” “嗯。”狄斯珂点点头。 “我要找她。”狄妮娜走向驾驶仓,启动游艇飞驰而回。 …… 周云扬游览白金汉宫失踪,夏微雨当即报警,竟然现身海上岛礁。 夏微雨听到英国安全部通报也吃惊不小,绑匪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把周云扬绑架到海上岛礁。 她对周云扬的安危并不怎么担心,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绑匪吃不了周云扬。 他即便身陷岛礁又怎么样呢,挨虐的肯定是绑匪。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英国处交部官员、王大使、安全部官员来了,见到夏微雨一个个全是严峻肃穆表情。 夏微雨招呼一众官员坐。 一众官员没有坐,脸上仍然保持严峻肃穆表情。 英国安全部官员与英国外交部官员、王大使对下眼神,往前一步对夏微雨道:“夏夫人,刚才保安部接到特别行动队报告,周云扬先生遭遇不明导弹袭击,暂时失联,保安部正在全力搜救。” “导弹袭击!”夏微雨大惊失色。 她如何不知周云扬,硬扛子弹没有问题,可是绝对不能硬扛导弹啊,他的骨肉再坚硬一样在导弹剧烈的爆炸中分裂化为灰烬。 “军方才有导弹啊,怎么会是导弹袭击?”夏微雨乱了方寸。 第二八九章报信 夏微雨之所以放心让周云扬只身历险,是她清楚一般热武伤不着周云扬。然而,导弹不是一般热武啊,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精准打击、大规模杀伤。 周云扬肉身再强悍又怎么样,导弹爆炸时形成的撕裂度、摄时几千度高温,人体血液瞬息蒸发、骨肉烧成灰烬。 夏微雨晃了晃,伸手扶住沙发靠背才站稳身体,她说:“快讲当时的情况。” 安全部官员说:“特别行动队抵达指定岛礁位置时,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周云扬先生,就在这时,岛礁飞来导弹。巨大的爆炸发生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海面激起四、五米高的巨浪。特别行动队靠近岛礁才发现,岛礁不见了,海面也没有见着任何人。目前搜救船只已到达指定地点,正在二十平方公里范围展开地毯式搜救。” “快带我去。”夏微雨往外走,一个趔趄。 保安部官员赶紧伸手扶住夏微雨:“夫人请放心,我国搜救队世界一流,不会出现疏漏。贵国对周云扬先生遭遇导弹袭击也十分重视,搜救队已经登机飞往我国。” “谁射的导弹!”夏微雨问。 “暂时还不清楚。”安全部官员回答。 “追查没有。”夏微雨问。 “mi5已经行动,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安全部官员回答。 mi5是英国军事情报部第五处,负责国内安全,绑匪胆敢在英国伦敦附近海面射导弹,再怎么说英国也是美国阵营的老二啊,胆敢动用导弹,是在打世界老二的脸,他们不追查到底放得下这老脸。 夏微雨说:“我要随时知道搜救情况。” 安全部官员说:“请夏夫人放心,我们会把情况及时通报夏夫人及贵国大使馆。” 一个保安匆匆走进来,向安全部官员报告:“周云扬先生的女朋友狄妮娜要见夏夫人。” 周云扬女朋友要见夏夫人,安全部官员一愣神,转脸看向夏微雨。 大家都知道夏微雨是周云扬夫人,两人公开活动也是成双作对,媒体报道称着周先生、夏夫人,怎么突然冒出周云扬的女朋友。 夏微雨也愣住了。 周云扬的几个女朋友在国内,即便听说周云扬出事也不该来得这么快,就算她们来得这么快,事前也要给她来电话呀。 安全部官员看向夏微雨,他清楚这是女人最为敏感的事情,见不见周云扬的女朋友还是交给夏夫人自己决定。 何况周云扬刚遭遇袭击,非常时期,安全部对夏夫人已经启动特别保护,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接近夏夫人。 夏微雨见保安部官员看自己,她头脑也在疾速运转,有人自称周云扬女朋友要见自己,不管这人是不是周云扬的女朋友,至少对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事件知道一些。 她点头同意见面。 安全部官员见夏微雨要见来人,示意安保叫她进来,安保转身跑出去。 一个英国女孩子跑进门。 女孩子约一米七二个子,长发飘飘,胸峰突起,上身穿着小褂子、下身一条小腿裤、脚蹬半高跟凉鞋,小蛮腰与臀部结合部线条陡起,简简单单衣饰,却展现出女孩无比伦比的美丽。 夏微雨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随即夏微雨释然,她看到了女孩子身后的狄斯珂。 她认识狄斯珂,露透通讯社记者。 夏微雨接受狄斯珂独家采访,引发周云扬与狄斯珂决斗。 两人决斗,狄斯珂的妹妹被周云扬拉扯进去,成了两人决斗的条件之一。 狄斯珂和女孩子站在一起,夏微雨一眼就看出是兄妹。 两人决斗夏微雨还笑骂周云扬,人家的妹妹什么也不知道,把人家妹妹拉扯出来玩实在是没有道理。 周云扬则认为,狄斯珂以为自己曾是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决斗稳吃对手,既然他暴露家有妹妹,为何不把他妹妹拉扯进来玩玩。 夏微雨说,人家的妹妹若是残疾人、丑八怪,看你怎么玩。 周云扬说,这事只当着决斗助兴,又没想着要逼他兑现,决斗过去事情也就过去。 决斗结果周云扬获胜,狄斯珂认输。 周云扬没提妹妹的事,狄斯珂如释重负离去。 露透通讯社的女记者接替了狄斯珂的采访,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现在狄斯珂跟在女孩子身后,夏微雨随即悟出女孩找他的原因。 让夏微雨想不通的是,周云扬决斗获胜没提附带条件,狄斯珂这个时候还把妹妹带来,是要找自己分割遗产吗? 夏微雨目光看向女孩子,冷冷问道:“这位小姐找我?” “是。”女孩子边回答边擦满脸的汗水。 夏微雨目光看向狄斯珂心说,周云扬都没要你把你妹妹作为决斗失败条件兑现,现在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你到带着妹妹找来,老娘鄙视你。 她说:“狄斯珂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夏夫人,这是我妹妹狄妮娜。”狄斯珂赶紧介绍妹妹,然后说,“我妹妹去到周先生失踪现场,亲眼目睹周先生遭遇导弹袭击,她第一时间想到回来找夏夫人说明情况,于是我就带着妹妹来了。” 嗯,女孩子去了周云扬遭遇袭击现场,夏微雨当然无比重视,她看着女孩子的目光变得无比急切:“你看到什么了。” “夏夫人,周云扬没有死,我敢肯定!”狄妮娜开口,语出惊人。 所有目光集中在狄妮娜身上。 狄妮娜率性再来一句:“他一定是被导弹炸飞到哪里去了,我没有找到他而已,他绝对没有被炸死!” “你怎么知道他没被炸死?”夏微雨清楚一个人的生死凭口说不可相信,得有证据。 狄妮娜神情笃定,说:“我和卡莉莎、夏洛蒂、安琪儿莫名其妙被绑架到岛礁,是周云扬打趴绑匪救了我们。现在回想起来,我看到岛礁爆炸那一刻,听到周云扬对我说,‘别着急,我没有死。’周云扬真的对我这样说了,我担心夏夫着急,才急着赶回来给夫人报信。周云扬真的没有死,真的,我相信他没有死。” 第二九0章女人的心 狄妮娜的话神乎其神,神情极为认真。一众人看着狄妮娜神情古怪,导弹爆炸,周云扬跑来给你说“别着急,我没有死”,他怎么可能跑来给你说“别着急,我没有死”,是魂魄跑来给你说的吧? 呵呵,魂魄是超现实东西,还是算了吧。 一众人心里对狄妮娜的话嗤之以鼻。 当然,人家刚死男人,没有人呵斥狄妮娜、也不会面露嗤之以鼻表情。 然而,夏微雨相信狄妮娜的话啊,周云扬死了都活回来,不是一般人,导弹的确厉害,但真要周云扬的命还是不容易。 周云扬这个多情种子,看到狄妮娜动了心,导弹爆炸时跑去安慰下不是不可能。 女孩子一口咬定周云扬没有死,夏微雨不由对女孩子另眼相待。 说来也是,女孩子之前对周云扬一点不了解,对周云扬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即便是她,听说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也是慌了神。 然而,女孩子表情就那么笃定,周云扬只是出去串串门,一会儿就回来。 “我相信你的话。”夏微雨说,面现尊重狄妮娜表情。 狄妮娜说:“夏夫人,请你立即带我去周云扬的国家,我要亲自告诉周云扬的爸爸妈妈和亲人,周云扬没有死,他查出并惩罚了袭击他的敌人就会回来。” 听了狄妮娜的话,夏微雨认定狄妮娜是知暖知热的好姑娘,也是赤子之心的孝子,更是周云扬的知己,得给狄妮娜单独谈谈。 夏微雨目光看向英国外交部官、王大使、英国安全部官员,说:“我要和狄妮娜单独谈谈。” 几个人对下眼神,都清楚女人失夫之痛不好处理,现在夏夫人主动请他们走人,还不脱身更待何时。 几个人站起身:“夏夫人请便,我们告辞。” 夏微雨延手送客。 几个人离去。 狄妮娜的话几个人不相信。 导弹爆炸,周云扬给你说“别着急,我没有死。”呵呵,还是算了吧。 要相信这样的话除非是三岁大的小孩子,从小没受过现代教育的野蛮人。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据搜救人员报告,到目前为止爆炸中心漂浮着十几条鲨鱼、数不清的海鱼外,没有发现人体肢哪怕骨肉之类的遗骸。 海鱼尸体,无疑是导弹爆炸时震死。 人在岛礁上,身处导弹爆炸中心,身体在爆炸中解体,被摄氏数千度高温燃烧成灰烬,没有留下任何遗物之类的东西完全可能。 想想也是,露出海面的岛礁已经不见踪迹,人体没有岛礁的石头硬吧,石头都炸没了,哪还有人的残体。 然而,狄妮娜就是要坚持说,周云扬没有死。 狄妮娜的话不符合科学、不合符逻辑、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 但是,英国外交部官员、英国安全部官员、驻英王大使,还是真心希望周云扬没有死。 他们心里清楚,事件已经发生,对外得有个说法啊。 什么说法? 说白了就是两个国家都赞同的说法,若是两个国家发出两种声音,有可能上升到两个国家的外交层面,这对于两个国家的关系很不利。 王大使说:“各位,周云扬从十多个持枪绑匪中救出四个女孩子,他的战力之强不言而喻,这样的人能够轻易死吗?我赞成狄妮娜的话,周云扬没有死。英国安全部应该扩大搜救范围,同时,加快破案速度找出袭击元凶。” 英国外交部官员说:“记者正在等着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狄妮娜既然说周云扬没有死,外交部意见推迟召开新闻发布会,赢得搜救周云扬的时间。” 英国安全部官员说:“只要周云扬没有死,我们就能尽快搜救到,因此,我赞成不急着召开新闻发布会。” 三人思想统一,达成共识,决定对媒体宣布,由于爆炸现场发现新线索,新闻发布会推迟召开。 做出决定后三方散去。 官员撤走,记者成了无头苍蝇,只得去找夏微雨。 官方已把夏微雨从医院转移到宾馆保护起来。 记者只得分散去堵英国外交部、周云扬国家大使馆、英国安全部大门。 三方面答复一致,记者无从兴风作浪,伦敦附近海面发生导弹袭击事件相对平静。 …… 夏微雨单独会见狄妮娜,两个女人以周云扬为纽带坐在一起。 狄妮娜看着夏微雨。 夏微雨看着狄妮娜。 让夏微雨想不明白的是,英国女孩子怎么会对周云扬如此上心。 狄妮娜看着夏微雨,脸上渐渐出现疑惑,好一阵她才说:“夏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是周云扬妻子。” 两人来到英国,周云扬称周先生、夏微雨称夏夫人。 这样的称呼于周云扬并没有歧义,世界各地称呼男士为先生。 对成年女人却有不同的称谓,比如小姐、女士、夫人等。 两人来到英国,称夏微雨为小姐,周云扬不舒服,毕竟自己国家的小姐是失足女的意思。 何为失足女,说白了是靠身体赚钱的女人,想到这个男人下来那个男人上去的女人,谁不恶心。 称呼夏微雨为小姐,还是算了吧。 称女士也可以,但两人接触过密人家难免不关注两人的关系。 称呼夫人,不仅说明该女人结婚,两人来到英国在病房工作,走出病房成双作对,英国人自然先入为主,认为夏微雨是周云扬夫人,反到减少许多麻烦。 现在狄妮娜直接说她不是周云扬妻子,怎么说呢,她的确不是周云扬合法妻子,但她又是周云扬的妻子,连周云扬的女人都尊她为老大。 夏微雨说:“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夫人,只要周云扬爱你就够了。”狄妮娜道。 英国女孩子也太妖孽了,既看出自己不是周云扬的妻子、又看出自己给周云扬的关系,夏微雨说:“我的确不是周云扬的妻子,但我是她身边非常重要的女人。” 狄妮娜问:“我会成为他身边非常重要的人吗?” “能,因为你关注他的生死。”夏微雨说。 狄妮娜说:“我可以肯定的说,周云扬没有死,但我不知道他几时回来。” “你能等他回来吗?” “能!” “一辈子?” “一辈子!” 夏微雨上前拥住狄妮娜,用手拍拍她的背心:“周云扬真有福气。” “夏夫人,我要你带我去周云扬家,我要亲自告诉周云扬的爸爸妈妈,周云扬没有死。”狄妮娜的蓝色眼睛给大海一样深蓝宽广,在长睫毛的舒展闭合中,美丽得无与伦比。 夏微雨目光注视狄妮娜,沉默好一会儿,说:“周云扬的爸爸妈妈被人陷害已离人世……” 狄妮娜抬手捂着性感嘴巴,面现惊讶神情。 夏微雨眼眶红了:“周云扬也曾遭遇陷害致死,但他没有死,还把我给救回来了,我在周家是他最亲的亲人。你来告诉我周云扬没有死,我代表周家感谢你。” 狄妮娜问:“你会把我当着周云扬的人吗?” “会。”夏微雨毫不犹豫回答。 “我要做周云扬的女人。”狄妮娜道。 “狄妮娜,我有你这样的妹妹感到骄傲,我们一起等周云扬回来吧。” …… 时间回放。 岛礁上。 太阳把人晒得懒绵绵的。 几个绑匪龟缩在一起。 他们共有九个人,枪械散落一地。 他们对过几次眼神想着寻机反击,然而,当他们想到周云扬子弹射不着,出拳就打爆人的脑袋,哪还提得起反抗的丝毫勇气。 周云扬头脑也没有稍停。 他内心清楚得很,罗伯特绝对不会出现在岛礁上。既然罗伯特不会出现在岛礁,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杀人灭口。 这是因为,若是不杀人灭口,雪豹暴露、罗伯特随即暴露,罗伯特暴露涉及到美国,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唯一的办法杀人灭口,参与绑架的人死干净、他死去,事件才有可能软着陆。 至于癌症单方的事情就当着埋藏一个秘密吧。 世上埋藏的秘密还少吗?不在乎一个医治癌症的单方。 能够治疗癌症又怎么样呢,只要不为我用,一样叫它不见天日。 周云扬向几个人走去,几个人坐在地上,双臂撑在地上,恐惧目光看着周云扬,身体不停向后退。 “你们想不想死?”周云扬问。 “不想死大侠,我们不想死。”几个人声音颤栗。 周云扬问:“可是,他们要你们死,包括要我死,你们可有办法活下去?” 几个人也是聪明人,绑架失败,周云扬点名叫罗伯特到岛礁上来,叫罗伯特的人肯定不会来,他们肯定要灭杀岛礁上的人。 一人说:“大侠,赶快呼救吧,或许我们能够死里逃生。” 周云扬看到了,海平线上出现一条游艇、一条海事船,他知道是狄妮娜带人救他来了。 也就在这时,他看见天边一个银色亮点疾射而来。 周云脱胎换骨后,他的目力、听力、感知力不知超过一般人好多倍。 “导弹!” 他们要毁尸灭迹。 周云扬咬伤手指头,一滴血液滴在玉坠上…… 第二九一章泻 周云扬睁开眼睛,已来到烽火苑。“呵呵,这么多天也不来看臜家,少东家在外面玩得高兴呢!”商公公尖着鸭公嗓子道。 周云扬最听不得商公公声音,但还是躬身一拜:“商公公好,云扬有礼了。” “臜家不敢当,奉娘娘懿旨,请少东家拜见娘娘。”商公公领着周云扬去见褒娘娘。 烽火苑山青水秀,绿地葱郁,没有人世间的污秽,来到烽火苑宛若来到仙境,步步是景处处芬芳,高官巨富还在哪儿去找疗养胜地。 周云扬浑身通泰舒爽,凡尘俗事哪还记在心间,尽享人生光阴还来不及。 他来到褒娘娘东苑宫,宫女传褒娘娘懿旨,“叫进。” 周云扬进得宫殿,抬头看见褒娘娘坐在凤椅上。 周云扬拱手道:“娘娘安好,周云扬拜访来了!” 娘娘满脸笑意,延手道:“来了就好,少东家请坐。” 褒娘娘赐周云扬左边竹榻上盘腿就座,周云扬坐下感到很不习惯,他坐沙发坐惯了,盘腿就座腰酸背痛腿脚麻胀,但他还得就座,娘娘赐座他得领赐。 周云扬如何看不出来,烽火苑是禁地,自己误闯褒娘娘并没有治罪,还赐不少神水、果实,他才在外面弄得风生水起。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褒娘娘厚待自己必有原因,但他不想知道其中原因,或许懵懂相处才是最高境界。 周云扬坐下偷瞧褒娘娘,头发蓬松睡眼惺忪,分明才起床,他不禁想起《长恨歌》诗句,“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少东家,上次一别可好?”褒娘娘问道。 周云扬回道:“上次娘娘及各位贵妃赠送许多物品,我带出去发现不仅可以帮助人强身健体,还能治疗绝症,凭着娘娘及各位贵妃赠送的物品,已助我闯出一片天地。” 褒娘娘转脸对商公公说:“商公公,那些东西在烽火苑不过自生自灭,记着给少东家多准备一些。” 商公公躬身一拜,扯着鸭公嗓子道:“谨遵娘娘懿旨。” 褒娘娘问:“饿了吧?” 周云扬这才想起,早餐过后去白金汉宫游览,被人绑架去了海上岛礁,已经至少六个小时没进餐,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他嘿嘿道:“有点饿了。” 褒娘娘道:“赐宴。” 商公公扯着鸭公嗓子道:“娘娘懿旨,赐宴!” 宫殿外有人跟着喊:“娘娘懿旨,赐宴!” 远方传来声音:“娘娘懿旨,赐宴!” “赐宴”一道道传下去,仿佛峡谷传来回声。 周云心忖,古代人喜欢摆谱,叫吃饭不就成了吗,叫赐宴,一个人喊不够,还辣么多人喊,一个人进餐竟然给弄出千军万马气势。 娘娘一声赐宴,重要性比周云扬肚子饿了需要进餐这样的常态不知放大了多少倍。 能够把常态无限放大的人类,不得不说要专注干某件事情时,有着天大的本事。 两个太监搬来张茶几形状桌子摆放在周云扬的座榻前,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宫女。 周云扬第一次来这里就知道烽火苑的秘密,随便是走出来个小丫头也是两千多岁。 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里的小丫头两千多岁并不稀罕,秦始皇要是知道烽火苑这个地方,还不把阿房宫建在这里。 秦始皇当年派人去海外蓬来仙岛寻找长生药,没想到长生地方在烽火苑。他若知道自己找长生之道南辕北辙误了终生大事,还不把肠子给悔青了。 很快,宫女用瓷钵端出来餐食。 麻、黍、稷、麦、菽…… 以为是多么精美的食品,原来是些吃进嘴里满口钻的粗粮,给现代人的大鱼大肉精美食品相去甚远。 还有酒,士罐子装着摆放在桌上。 从土罐子里倒进土大碗,有点像现在的醪糟酒,酒水浑浊有点甜,酒劲还不及现代人喝的啤酒。 呵呵,能享受两千多年前的酒,管它是不是美酒也是人生大幸。 褒娘娘坐在凤椅上延手道:“少东家请。” 宫女把大土碗酒端到周云扬手里。 周云扬接过大土碗酒,双手举起土碗向着褒娘娘道:“谢娘娘款待。” 褒娘娘点点头,看着周云扬美目含情。 周云扬捧着大土碗,仰脸咕噜咕噜一大土碗酒喝得干干净净。 放下碗,他感到浑身通泰畅快,舒爽无比。 两千多年前的酒有点酸、有点涩、有点苦,还有点草药味,一大土碗酒下肚,周云扬的汗水冒出来,浑身通泰,畅快无比。 褒娘娘喊请,周云扬也不客气,大碗酒,十分豪气。 褒娘娘喊了三次请,周云扬喝了三大土碗酒。 “嗯,尿急,得上茅厕。”周云扬随即暗自道,“不行,娘娘在主持宴会,自己丢下娘娘跑茅厕怎么可以。” 周云扬是懂礼貌的人,是文明人,才不会这个时候离席去干撒尿的事情。 然而,尿急就是尿急,急起来比肚子饿了需要进餐还要急。 他尿急得不行,可是宫女不懂事,还从土罐子里把酒倒进大土碗里。 周云扬看着放在桌上的大土碗酒,心里就发虚,尿急得更加厉害。 这尼玛醪糟酒就是啤酒德性啊,上面喝下去下面它就来反应。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总不能对褒娘娘说,褒娘娘你等会儿啊,我去撒泡尿回来再吃。 周云扬也是尿急得没办法,只得转脸看着商公公,说白了求救的意思。 商公公就是商公公,一眼看出周云扬尿急,他拱手向褒娘娘一拜,扯着鸭青嗓子高兴表情唱:“少东家要泻。” “去吧。”褒娘娘十分欣喜样子。 “少东家请跟臜家来。”商公公延手,周云扬跟了去。 路上周云扬问商公公:“我不过尿急,你怎么说泻?” 泻,上吐下泻,指又吐又拉肚子,不是好事啊。 商公公道:“泻,一泻千里,想想就知道那是多么的浩荡快意,少东家尿尿当然得用泻。” 有这种说法啊,周云扬呵呵了。 走进茅厕周云扬傻了眼。 第二九二章丢丑了 周云扬是现代人,现代人厕所在头脑中已经形成根深蒂固概念。他看到东苑宫茅厕给自己头脑中的厕所天差地别,不傻眼才怪。 这是褒娘娘的宫殿啊,就算是公共茅厕也该过得上眼才对啊,可是……玛迈批,看到这样的茅厕简直了。 茅厕建在一间大屋子里,地上挖个大坑,坑里有大半坑粪便,坑上搭着两片木板,人出恭蹲在木板上。 茅厕臭气熏天,若是大便,不给臭死出不得茅厕。 看到搭着两块木板的茅坑,周云扬这才想起,历史记载晋景公掉进粪坑淹死绝对不是杜撰,没有亵渎他的意思,应该是实事求事。 史书上记载晋景公掉茅厕:“食毕,涨,如厕,陷而卒。” 意思是,吃过饭,肚子胀,去茅厕解大便,掉进茅坑淹死了。 看着两块薄薄的木板,周云扬绝对不敢蹲上去,木板若是踩断了掉进茅坑,且不成为天下人笑柄。 周云扬受不得臭味,不愿意走近茅坑,于是隔着茅坑远远的站在那里,至少有五米吧,掏出那里,憋着气,一记劲射。 “唰……” 一条银色弧线连接周云扬那里和茅坑,气势恢弘,在茅厕蔚为壮观。 “泻!泻!”商公公激动叫喊。 想想就知道了,小拇指那么大的一股尿液,弧跨五米,那是什么样的洋洋大观概念啊。 除了用“一泻千里”的泻,不能表达周云扬尿尿的弘大气势。 周云扬受到鼓励,意气风发,一鼓作气……终止时猛一收缩。 尿尽,银色弧线全掉进茅坑,地上一滴不滴。 “泻,大泻!”商公公拍手叫好。 周云扬也是哈哈大笑,一泡高高尿有人赞扬,心中欢喜,嘴上却谦虚道:“尿尿而已。” 商公公说:“少东家大泻足见底气之实足,出如蛟龙腾空、放若大河奔流、收若抽刀断水,凡人皆不可能。” 周云扬一脸得意,却仍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小技而已。” 商公公无比激动道:“少东家岂止小技,简直就是大动作、大场面、大气势……” 周云扬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尿尿而已,有这么吹捧的吗? 两人回到宫殿。 商公公对娘娘深深一拜:“少东家大泻,娘娘可以放心。” 周云扬面现腼腆,把尿尿挂在嘴上有些不自在。 娘娘应该是两千多岁的人,但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自己二十六岁已是成年人,商公公当面夸尿尿,你说这事? 实话实说,茅坑太臭,自己远距离来泡高高尿实属迫不得已,只不过冲劲足一点,并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商公公一个劲往天上吹,脸上给弄得烧乎乎的。 辣么臭的茅坑,走近了还不被熏死,没别的办法只好撒高高尿,没想到成了商公公在娘娘面夸耀的非凡事件。 他白眼商公公。 商公公假装没看到周云扬白眼,继续道:“少东家大泻气势磅礴,非凡人可比,定是成就大业之人,娘娘心愿……” “商公公,”褒娘娘打断商公公的话,“请少东家用餐。” “是娘娘。”商公公拜完褒娘娘,再向周云扬一拜,“请少东家用餐。” 周云扬瞪眼商公公,男人尿尿有什么好吹的,尼玛三言两语就弄出了大理论、大事业,算得上是个大人才。 他厌烦商公公,一个男人,没有胡子,鸭公嗓子,走路像女人一样扭动腰姿,看到就恶心。 但是,商公公对娘娘的忠诚无与伦比,把服侍女人当作一生事业,值得敬佩。 五谷粗粮,饲料粮而已,现代人已经不吃。 来到这里,没其他吃的,得用它填肚子。 娘娘看着周云扬吃得津津有味,很是欣慰表情:“上次带出去的物品,少东家真有大用?” 周云扬道:“太有用了娘娘,不仅可以治疗人类尚未攻克的癌症,还可以治疗疑难杂症,我用它,建立了人脉、打下自己的天地。” 娘娘兴奋道:“既然能够建立人脉打下天地,这次回去多带一些。至于武功方面,叫商公公教授。” 周云扬也知道商公公武功了得,但是他不愿意给商公公学,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给他学武功想到就恶心。 他白眼商公公。 褒娘娘看向商公公:“商公公可要尽心。” 商公公拜道:“请娘娘放心,这次我教少东家三招,学不精通就不放他回去。” 周云扬脸黑下来,心骂道,不要老子回去,老子在外面已是死了的人,回去迟了几个女人跳河怎么办? 褒娘娘看向周云扬:“就安下心来给商公公学吧,记着去九妃那边串串门,她们也在惦记着你呢。” 周云扬吃饱肚子离开东苑宫。 商公公带他去到一座茅草院,院门上方两个字“中宫”。 周云扬知道了,褒娘娘安排他住中宫。 中宫,居中的宫殿,有点至尊的意思,褒娘娘如此厚待自己,周云扬不过凡人,内心自然感到受宠若惊。 商公公递给周云扬一个鸡蛋大小的五彩石,说:“你居住这里,有事可用它唤我。” 周云扬接过五彩石,对商公公理也不理。 商公公转身离去。 茅屋院走进来四个使女装束女子,向周云扬道万福道:“奉商公公命,我们过来侍奉少东家。” 周云扬刚要说不必,后又想,这里没见着饭店、超市什么的,吃饭总得要人做吧,外出玩也得有个人带路吧,得有人才方便,他真的不想事事去找商公公。 他对四个使女理也不理走进屋子,见到木头搭起的床铺,上面铺着些干草,躺下便睡。 喝了酒、吃饱了肚子,人感觉懒懒的,躺下没两分钟,他看到个人,愣在床铺上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夏微雨微笑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周云扬问。 夏微雨说:“我想你了,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周云扬想问夏微雨是怎么进来的,可是夏微雨已经扑进床铺,滚进他怀里。 女人的体香味让他顾不得问这问那,抱着夏微雨就忙儿女情长大事。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感觉大泻,是与尿尿不同的另一种形式大泻,人突然醒来。 怀里哪有夏微雨。 周云扬脸一苦,感觉到下面沾黏、湿凉冷。 “泻!”跑到这里泻,他都感到丢丑了。 他记得早上起来还给夏微雨欢喜了一回,现在到新的地方,不忘给夏微雨欢喜一回。 然而,这次就给小孩子尿尿一样,不知不觉间干蠢事,自己裤子弄湿了一大片,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得找衣服换。 然而他想到了一个严重问题,自己是在慌乱中躲进这里,哪带有换洗的裤子。 或许屋子准备着换洗衣服,他从床坐起身体,紧接着他赶紧倒下床,翻转身体俯卧。 四个使女走进屋子。 周云扬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毕竟使女面前那是羞人的事情。 四个使女走到床前。 一使女说:“嗯,少东家裤子怎么湿了呢?” 一使女说:“给他脱下来洗干净。” 一使女说:“听他们讲,真正的男人见到女人就会泻。” 一使女说:“听娘娘讲,男人泻的东西能变成人。” 一宫女说:“能变成人的东西多宝贝,就这么泻,多可惜。” 四个使女边说话边解周云扬腰上皮带,可是怎么也解不开。 鳄鱼皮带,皮带扣不扳开,怎么解得开皮带。 可是使女没见过皮带,也不晓得皮带扣怎么回事,就这么在那里蛮扯。 使女的力气比外面人的力量不知大多少倍,眼看鳄鱼皮带要扯断。 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周云扬也知道,再装蒜就不地道了。 “哎呀,你们在干啥子!”周云扬很不满意表情,“睡着都把我弄醒了。” 使女停止扯皮带,齐齐一排站在床边,望着周云扬笑。 笑得很纯真,并没有因为周云扬泻的东西有多可耻,俏脸露出羞赧表情。 一使女说:“我们看到你的裤子湿了,给脱下去烤干。” 周云扬说:“我的裤子没湿啊……” “还没湿,都湿了大半条裤子。”一使女笑道。 周云扬身体俯卧床铺,以为这样就可以遮掩处过去。 一使女指着周云扬屁股,嘻嘻哈哈笑起来。 周云扬扭头看,还以为只湿了前面,哪想到屁股后面都湿了一大片。 可见这一泻多么的厉害,是常人泻一次的好多倍。 周云扬无话可说了。 总不能说穿湿裤子舒服吧。 何况这不是尿尿,是可以制造人的东西。 且比常人多若干倍,黏稠,质量好于常人,腥味浓烈,要不是自己泻来,他也承受不住如此恶心。 使女见周云扬无话可说了,翻转周云扬的身体,再次拉扯起周云扬的皮带。 使女都没嫌弃自己,难道继续犟着不成? 他也看得出来,使女的头脑没有那些龌龊事情,自己羞羞答答岂不笑人。 周云扬伸过手去,轻轻扳下皮带扣,皮带脱落,毫不费力解开。 “就这样解开了啊?”使女感觉奇怪,十分不解,要周云扬重做一遍。 第二九三章一脸不解 使女皮带都不会解开,还对解开皮带的方法大惊小怪,纯真可爱得不要不要的,周云扬把皮带扣上重新解开一遍。使女虽然看得仔细,但动手解开皮带仍不得要领。 周云扬心笑道,非常简单的操作,又不是高科技,居然学不会,怎么这样笨。 他再操作一遍,放慢速度,让四个使女看。 卫使女按照周云扬操作方法,虽然笨手笨脚,但终于把皮带扣解开了。 她高兴得不得了,把解开皮带给扣上然后再解开。 燕使女也学着把皮带解开,然的扣上又解开,开心得直跳脚,“我会扣皮带解开皮带了!” 赵使女、晋使女分别学一遍,成功解开、再扣上周云扬腰间的皮带。 四个使女学会解开、扣上皮带,兴奋得很,嚷嚷说,“少东家聪明得很,用辣么宽的裤带系裤子,比用麻绳系裤子好看。” 四个使女是用麻绳系裤子。 皮带系裤子在外面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四个使女却给看到重大发明一样惊奇,周云扬这才感觉到烽火苑的落后,给人处在万丈光芒的天上突然掉进地下黑洞什么也看不到一般。 接下来,卫使女解下系在周云扬腰间的皮带,燕使女、赵使女、晋使女拉扯下周云扬的裤子,四个使女嘻嘻哈哈干得欢。 这可是女孩子给男人脱裤子啊,可是女孩子脸上并没有见到什么害臊表情。 就给干一般活儿一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并不觉得女孩子给男人脱裤子难堪。 周云扬原以为四个使女只是看到皮到好奇,解开、扣上皮带玩,没想到玩着玩着就拉扯下他的裤子。 你们要给我洗裤子可以啊,我在床上隐蔽着把裤子脱下扔给你们,你们拿去洗不就得了吗,怎么冷不防就拉下我的裤子。 那个地方是可以随便露出来的吗? 是可以随便给女人看的吗? 虽说男人的那里都长得都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作为个体男人的那里,一辈子只能给一个女人看,这个女人的名称叫妻子。 当然,随着社会进步,大家都习惯把妻子叫做老婆了。 周云扬遭遇突然被拉下裤子,心跳得快、脸臊得慌,脸上烧乎乎的,一时间手脚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几岁的女孩子见男孩子那里都要说“羞羞羞”,大姑娘到二十几岁男人那里不知要害臊成什么样子。 不是吗,在外面五岁以上的男孩子就懂得不会掏出那里给女孩子看。 四个使女拉下周云扬的裤子,想想就知道那是何等难堪的场面。 然而,四个女孩子脸上并没见着害臊表情,也不见有“羞羞羞”反应,看得出来,给男人脱裤子拿去洗是她们干的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 周云扬用手捂住脸。 四使女没有丝毫反应。 周云扬翕开手指缝看四个使女。 四个使女齐齐的看周云扬,面露不解,少东家怎么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虽说四个使女人只有十四、五岁样子,还不怎么醒事,但也是女人啊,女人看到男人那里必然有反应。 然而,四个使女看到那里一脸麻木,就给看到另一个人的手掌一样毫无那方面反应。 说四个使女完全没有反应也不对,她们看着那里一脸的惊奇。 周云扬虽说是男人,被四个使女看内心也发毛啊,毕竟那个地方不准随便拿给人看。 虽说是男人那里都长着那个样子,你真的要不择时间、地点、人物掏出它,保安说你伤风败俗搞非礼,抓你进去就算不判刑也要治安拘留数天。 现在自己被四个使女随便看,他的两只手突然伸向那里、捂住那里,吼道:“看什么看,男人就这个样了,有什么好看!” 四个使女一脸的不解:“男人就这个样子,商公公不是这个样子啊?张公公、卫公公、离公公……他们也不是这个样子。” 周云扬这才回过神,这里只有女人,即便有男人也是太监,女人没有看到过真正男人,才对那里感到奇怪。 也就是说,烽火苑只有女人、太监,两千多年没有男人,男人已经从烽火苑中人的脑子抹去。 没有男人,当然就没有男人和女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两千多年没有过男人、女人乌七八糟的事情,烽火苑的人那方面的功能早已蜕化,或者说消失殆尽,哪还有那方面的反应。 四个使女没有外面五岁小女孩都有的“羞羞羞”反应,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千多年时间,女人从未接触过男人,女人若是还有“羞羞羞”反应那才日了怪了。 既然使女没有“羞羞羞”反应,使女看那里也就只看稀奇,并不会有生理反应、也不会出现心理反应。 就给人看到一朵茉莉花特别大、特别白、特别香一样,只感到奇怪,并没有不道德的任何反应。 说白了,烽火苑的女孩子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会与男人干乌七八糟事情的女人。 周云扬意识到,要不要给四个使女普及一下那方面知识呢。 念头刚一冒出,他赶紧打消,烽火苑没有男人,普及也只能讲理论,她们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怎么办? 烽火苑没有普及那方面知识的基础,还是算了吧。 烽火苑两千多年缺失人类最重要的知识都过来了,你去普及这方面知识,是不是想要搞乱烽火苑。 更让周云扬警惕的是,四个使女别看只有十四、五岁,那可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你去给她普及那方面知识,她们回过头找自己…… 哎哟哟,自己打不过她们、跑不掉,成为她们的什么奴也说不定。 四个使女不会“羞羞羞”,去帮助她懂得了“羞羞羞”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周云扬知道了厉害关系也不敢“羞羞羞”,赶紧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木头人。 四个使女看着那儿,百思不解。 卫使女问周云扬:“这里长得怎么给商公公他们不同呢?” 第二九四章都慌了神 卫使女居然这样问,周云扬很想骂人,老子是零件齐全的男人、商公公他们是缺少零件的太监,怎么会相同呢。他不高兴道:“他们是公公,我不是公公,当然不会相同了。” 燕使女皱着眉头,用她的审美观道:“你这里吊着一砣肉,没有商公公那里好看。” 周云扬不起火都不成,喝道:“我要是穿上紧身裤,前面顶起,性感身材出来,跳巴蕾舞的男人性感身材让女人心旌……” 他一下子噤声,她们哪里知道巴蕾舞啊,又上哪去看过男巴蕾舞演员,给她们这些。 赵使女认真道:“你说给商公公他们不同,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周云扬听赵使女这么问就想哭,人生幸福全在这儿啊,你居然问有特殊用途吗,他又不能普及那方面知识,该怎么回答。 他突然想起在东苑宫茅厕当着商公公撒高高尿的情形,于是道:“商公公他们不能泻、出气势,我能泻、出气势,这就是特殊用途。” 晋使女非常认真道:“到底有多大的气势,能泻给我们看看吗?” 男人撒高高尿给女人看,如果在外面说起都要笑死一坡人,然而在这里不同啊,女人不懂得“羞羞羞”,自己若是“羞羞羞”就是自作多情了。 或许正该他在女人面前显示豪气,周云扬感觉尿脬胀起来了,于是豪气轩昂表情道:“好,我这就泻给你们看。” 周云扬跳下床,牛批哄哄道:“茅厕在哪里,带我去!” 四个使女很兴奋,少东家好玩,很对她们的口味,于是拿着周云扬腥臭味儿的裤子带着周云扬去了茅厕。 去到茅厕周云扬看到,这里茅厕比东苑宫的小一些,结构一样的,一个茅坑,上面搭着两块木板,人走过去一只脚蹲在一块木板上,便可以大恭。 周云扬是男人,泻就不必两只脚踏在茅坑上面的木板上,可以老远撒高高尿射入茅坑。 在那边他泻时商公公很是惊奇,叫喊大泻,说很有气势,了不起,对他一脸的敬佩表情。 不就撒泡高高尿吗,商公公如此惊奇,还禀报褒娘娘,他想不通其中是何意。 管他是何意,只要高高尿能撒出气势,一样有成就感。 周云扬走到距离茅坑约六米地方时,掏出那里,心中计算好角度对茅坑,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射。 只见一股食指大小的银色水绳从那里喷薄而出,在茅厕空间划出一道银色虹桥,准确无误的射入茅坑。 几个使女啊的尖叫,目瞪口呆,一脸的无可置信。 少东家那里果然特殊,有大气势,商公公他们虽然是男人,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大泻!大泻!”四个使女欢快跳跃。 周云扬一泡尿一气呵成,戛然而止,点滴都没掉到地上,在四个使女面前觉得很豪气、很有本事。 他现在没有一点点“羞羞羞”的心理负担,因为它就是撒高高尿的物件,没有其他功能,就像一支打水枪,想着亮出来就亮出来,还“羞羞羞”个铲铲啊。 四个使女真没有见过这么豪气的大泻,围上前仔细观看,不时还用手摸摸,“怎么能泻辣么远?”一付很是想不通道理的样子。 现在的情形是,如果在外面,绝对的黄颜色,绝对的封杀。 可是这里是烽火苑,除了有限的不男不女太监全是女人,猪猫鸡狗虫虫鸟鸟都没见着有,哪来黄颜色。 因此,这里是最神圣、高尚、道德、洁净的地方,男女间乌七八糟事情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冲刷,漂白了烽火苑人头脑中的意识。 官员防老百姓的黄颜色如防川,如果把这里的经验推广到外面,何愁不能统一老百姓思想、统一老百姓认识。 周云扬正要洋洋得样子把物件装进裤裆,这才想起,自己的脏裤子提在使女手上,中宫没有他换的裤子,他只能这样光着下身。 这样到也方便,也不觉得丑人。 要是在外面,撒了尿忘了拉上拉链走出厕所,一下子发觉自己都要不好意思半天。 这里并不存在“羞羞羞”的事情,并没有人骂他流氓阿飞,道德败坏,作风腐朽,思想品质更是头上长疮脚板心流脓从头坏到底。 这一刻的周云扬,反到感觉回到了四、五岁的幼儿时代,光着屁股到处跑,才不管人丛里有小姑娘、大姐姐,哪里好玩往哪里钻。 小姑娘、大姐姐也没骂他是二流子,还给他糖吃、拍他的光屁股、牵牵他的小几几。 四个使女看着周云扬走出茅厕进了屋子,感觉到两千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大泻,算是开了眼。 她们拿着周云扬很有些腥臭味道的裤子去温泉洗,然后去岩浆洞把裤子烤干才回去。 …… 褒娘娘宫殿。 商公公走到褒娘娘面前躬身一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王上他们相处到也和谐。” 褒娘娘道:“快说来听听。” 商公公便把王上回去睡觉放空炮,脏了裤子被使女脱去洗,王上发现烽火苑的人没有那个概念,当着使女撒高高尿的事情讲了一遍。 褒娘娘忍不住笑了:“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羞耻?” “没有。”商公公说,“看王上样子,给光屁股小孩子一样玩得高兴得很呢。” “不能让王上只玩得高兴,得留下他的骨血。”娘娘叹道,“我们到这里两千多年,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王上转世进来,正好解救我们,但我们也要努力。” “娘娘,奴才知道。”商公公面露担忧道,“烽火苑这些年情况异常,王上进来了,不知能不能找到原因。” 褒娘娘说:“现在还不能把情况透露给王上,得千方百计帮助王上强大起来。” …… 伦敦。 周云扬遭遇绑架失联,英国安全部原本只要拿到周云扬失联线索就对外宣布案情。 然而,五天过去一无所获。 英国安全部搜救由原来的五平方公里扩大到两百平方公里,搜救人员由一百人增加到五千人。 周云扬失踪线索仍然一无所获。 第八天,英方顶不住媒体压力,只得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案情。 英国安全部宣布,伦敦发生一起恐怖绑架事件,四个英国姑娘、一国外籍男子遭遇绑架。四个英国姑娘获救,外籍男子遭遇绑架失联,安全部正在全力搜救。 八天里,记者准备了大量提问。 谁绑架了英国姑娘、外籍男子? 四个英国姑娘怎么脱的险? 谁向岛礁发射导弹? 绑架目的是什么? …… 英国安全部回答,现在正在全力搜救跌踪人员,无可奉告。 八天过去,夏微雨慌了神。 上次周云扬死而复活,是因为他肉身还在。 这次遭遇导弹袭击,不到三百平米岛礁被炸入海里,没有人留下遗骸,也没有见到任何遗物,这只能说明,爆炸把岛礁上的人和物件化为灰烬。 导弹袭击前,狄妮娜亲眼见到周云扬在岛礁上,安全部的官员也看到周云扬在岛礁上,还录了像。 导弹爆炸过后,岛礁不见,所有人不见,爆炸中心除了漂浮着大量海鱼,所有人和物件消失不见。 没有肉身的周云扬还能活过来? 夏微雨身体凉了半截,再也稳不住心神。 反到是狄妮娜,坚信周云扬没有死。 夏微雨拉住狄妮娜的手,心慌意乱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 狄妮娜说:“他亲口告诉我,不要着急,我不会死。” 夏微雨心说,我知道他死了也能活过来,也知道他自己不死没人弄他得死,但这次是在海上啊,就那么个岛礁,再坚韧的身体也抵抗不住导弹摧毁。 夏微哭了,没有哭出声,只长流泪水。 狄妮娜说:“夫人不要悲伤,我们等,等着他回来。” 黄大川现在也不好过日子,周云扬为救他来到英国,他体内的癌细胞到是消失了,可是周云扬没了。 要是周云扬不跑到英国救他就不会死,他内心歉疚,早慌了神,听狄妮娜说等,于是附和说:“夏夫人,我们等,一定要把周老弟等回来,我的拳场还有他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 夏微雨当然只有等,他和周云扬一起到英国,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回去,必须和周云扬一起回去,哪怕抱着周运扬骨灰。 …… 京都总医院。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夏微雨第一时间电话告知褒艺苑。 褒艺苑听到噩耗手机差点掉地上,她如何不知,没有周云扬,她立即就面临被京都总医院的大佬扫地出门。 怎么办? 她想起了老爷子。 她立即抠穆玉兰手机:“玉兰,我要见老爷子。” 穆玉兰何等聪明,一下子意识到周云扬有事,她问:“是不是云扬哥有事?” “我也讲不清楚,只想着马上见到老爷子。”褒艺苑只知道周云扬在海礁上被导弹袭击失踪,其他情况一概不知,她现在要见老爷子,是要保住周云扬在京都医院建立的基地。 “好!”穆玉兰手机收线。 第二九五章没了男人的女人 褒艺苑很快接到穆玉兰电话,来医院接她去见老爷子。褒艺苑放下手上工作,走出专科医院大门上了已经等在大门前的小车。 也不知怎么的,见到穆玉兰褒艺苑眼眶一红流出泪水。 穆玉兰是最高保卫局的保卫,心理素质坚强得多:“哭什么哭,他才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在岛礁上遭遇导弹袭击,往哪儿逃都是死路,哪还有生还的希望。”褒艺苑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纸巾换了一张又一张也止不住。 穆玉兰知道老爷子见不得谁哭,就这么哭着去见老爷子,事情没讲清楚反到坏事。 她想想道:“你都给他了,还有什么好哭的;我还没给他呢,该哭的是我。” 褒艺苑边擦眼泪边说:“为什么不幸的总是我们女人呢。” “你做院长还有什么不幸,我还没给出去……我才是天大的不幸。”穆玉兰手握方向盘哇的一声哭起来。 褒艺苑见穆玉兰哭起来,手脚无措道:“他回来你再也别说最美好的最后给,马上给他,就再也不后悔了。” “嗯。”穆玉兰赶紧点头。 两人这才想起,都被导弹炸成灰烬了,人还回得来吗? 老爷子在书房接待褒艺苑。 “爷爷,云扬他……”褒艺苑泪如泉涌,但没哭出声。 “我们的人已经去到事发现场,正在参与英方组织的搜救。”老爷子到还镇定,“导弹再厉害又能怎么着,我那乖孙子没那么容易死。” “爷爷,我心里不踏实。”褒艺苑见到老爷子就不敢哭了,她内心害怕老爷子。 “好好做你的院长,等着他回来。”老爷子清楚褒艺苑来的目的,“我知道你在医院独木难支,谁敢动我孙媳妇,那就试试。” 褒艺苑就要老爷子这句话,她说:“爷爷,我一定给他守住肿瘤专科医院这个阵地。” …… 褒艺苑刚回到医院,李正媛抠手机。 “褒院长,我要见你。” “我在办公室。” 李正媛来了。 褒艺苑瞧不起李正媛。 不是因为与周云扬争风吃醋,是因为李正媛给熊友善有一腿。为了达到目的向男人献身的女人,她一概斥之为不要脸。 褒艺苑坐在办公椅上淡淡道:“坐。” 李正媛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面对褒艺苑:“听到周助理的消息了吧。” “不是说失联吗,英方正在全力搜救。”褒艺苑努力镇定自己,装出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周助理没有那么容易死。” “我没想过周云扬会死。” 李正媛看着褒艺苑:“褒院长,你这边的几个副院长已经向上面递了材料……” “我听万副院长讲了。”褒艺苑心说,我已经找过老爷子,看谁敢动我。 李正媛说:“老爷子肯定要替你说话,但是,一些具体事情,随着周助理失踪时间推移,老爷子恐怕也顾不过来。” 褒艺苑沉默了。 周云扬刚失联时,老爷子说话肯定管用,但时间长了呢? 她那点本事自己内心当然有批数,绝对不是两百一十六个老博士阵容的对手,他们要是联合起来把自己拉下马撵出专科医院,并不是太费力的事情不是吗。 她上到了院长位子,医学底子并不怎么差,差的是资历、阅历、人脉。 当然,资历、阅力、人脉完全可以用治疗痊愈癌症患者做弥补,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但问题出在,周云扬不在人世她还能治疗痊愈癌症患者吗? 李正媛的话如何不是道理。 自己虽然瞧不起李正媛,但两人都是周云扬的人,可以抱团在总医院遥相呼应度过难关呀。 何况李正媛进京都总医院已经好几年,手里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料,或许这些料能让自己化险为夷呢。 老爷子肯定要给自己站台,但不可能事事去找老爷子,真正能站稳脚跟还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褒艺苑态度温和起来,说:“有事我一定通报李主任。” 李正媛说:“我这边有事也通报褒院长。” 送走李正媛,褒艺苑叫来柳叶。 “大家对周助理失踪有什么反应?”褒艺苑问。 柳叶说:“这两天医生、护士喜欢打团堆,见我过去就散开,不知他们讲些什么,我有种感觉,他们没把我们当着专科医院的人。” 褒艺苑苦笑道:“你我好像成了死男人的孤儿寡母。” 柳叶面色就变了:“褒院长,云扬哥是不是回不来了?” 褒艺苑说:“我就不相信他会丢下我们走人。” 柳叶沉默,过会儿说:“若是能够再治疗痊愈一例癌症患者,他们或许不敢轻易动褒院长。” 褒艺苑沉默,再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说得容易,药品从哪里来? 不过她还是意识到,要想站稳脚跟,得做出能够治疗癌症患者的架势。 她说:“四个医疗组报告临床病人有经济实力治疗癌症,你通知万副院长,叫他对病人检查一次身体,身体各项指标合格的患者报到我这里来。” 柳叶应声嗯,走出褒艺苑办公室。 柳叶一步走进万院长办公室,几个副院长都在办公室。 柳叶反应极快:“各位副院长研究工作啊,我一会儿过来。” 万副院长喊住柳叶,说:“听听吧柳秘书。” 听听也好,云扬哥若是不回来,自己的院长秘书怕是做到尽头了,知道他们怎么把自己赶走或许也是人生一大财富呢。 柳叶说好吧。 她拉把椅子坐下,已经把最坏的遭遇想到了,反到一点不输院长秘书的气势。 万副院长说:“大家接着说吧。” 几个副院长互相看看,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他们真没把柳叶这个小秘书放在眼里。 会议没有因柳叶到来产生丝毫影响。 赵副院长说:“我刚才讲了,褒院长如果不是撞大运,就有能力再次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如果她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凭她现在的资历、拿得出手的论文,不配做京都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第二九六章柳叶撞着人 钱副院长说:“周云扬说吕医生是滥竽充数,一开始我就不服,现在仍然说不服,吕医生接手老爷子耗尽心血,使老爷子撑过十年。这就给马拉松赛一样,吕医生跑了四十二千米,褒艺苑跑最后续195米。她做冠军了,吕医生滥竽充数了,不合理,天大的不合理。”孙副院长说:“临床治疗要不要?可以肯定的说要。医学理论要不要?可以肯定的说要。二百一百六个老博士,论文载入世界医学史,引领世界医学进步,这是谁也不能否定的事实。褒艺苑的论文上得了台面吗?三个月内,如果不能治疗一例临床癌症患者,我就要联合同行去健康部反映,褒艺苑才是真正的滥竽充数,不配做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李副院长说:“我分管医学科研这一块,听说褒院长之所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患者,是因为周云扬手里有单方。利用单方就能受到重用,照此下去,还有谁去研究癌症?还有谁把研究成果写出来?强烈要求肿瘤专科医院来个既重视实践、又重视医学理论的医学家做院长。” …… 万副院长虽然是常务副院长,职务上比副院长高出半格,但是,万副院长是因为他领导的医疗团队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才做的常务副院长。 常务副院长才做几天啊。 比起在座的几个副院长,资历少了太多太多。 在座的副院长中,做副院长时间最短的也有八年,抗战都胜利了。 最长的二十几年,他做副院长那年出身的儿子都是博士了。 周云扬没失联前万副院长的话管事,周云扬失联他的话一点不管事,有人还讥笑他,说他靠投机取巧才做上的常务副院长。 以前他还没觉得周云扬牛批。 现在才知道,周云扬失联他的常务副院长做到尽头了。 联想到褒艺苑的院长,他突然就有种溃不成军的感叹。 既然已经溃不成军,还给他们争什么争。 获许,这就是知识分子的悲哀。 他说:“几位院长讲了很好的意见,柳秘书也在这儿,请把几位院长的意见传告褒院长。柳秘书,褒院长最近有没有新的工作意见,如果有,请讲下。” 万副院长叫自己讲下褒院长新的工作意见,按理说,秘书不可以在正规会议上讲什么领导的工作意见,她的工作只能上传下达,前提还是事务性的。 现在万副院长叫她讲褒院长的工作意见。 人死还要挣扎下呢,为什么就不讲几句。 何况几个人当着她的面公开指责周助理、褒院长,万副院长没有阻止的意思,更不要说驳回了。 自己与各位副院长打了遭遇战,一枪不放就逃跑,柳叶不甘心。 柳叶目光扫视下几位副院长,说:“先纠正一下万副院长的口误,万副院长说‘几位院长’,不应该说‘几位院长’,应该说几位‘副院长’。会议以外省略副字可以说没那么多讲究,正式会议职务前面的‘副’字不能省略,应该叫完整的职务称呼,你说是不是呢万副院长。” “那是那是。”万副院长赶紧道。 几个副院长听了这话就鬼火起,想着要教训柳秘书,可是回头一想,柳秘书是叫着万副院长说事,而不是叫着他们说事,人家万副院长都说“那是那是”,有他们什么事。 何况他们本生就是副院长,他们发柳叶的火,难不成要与柳叶争论他们是院长不成? 几个副院长哑巴了。 柳叶说:“刚才万副院长问我褒院长有没有意的工作意见,褒院长新的工作意见有两点,一是端正治病救人思想,只有端正了治病救人思想,少去想七想八,真正做到治病救人,有本事的人人生舞台才越走越宽,做不到这一点,走到后来怕是路也没有了。二是四个医疗小组打了报告,褒院长安排万副院长牵头给患者检查身体,一旦发现有身体条件符合治疗条件的患者,对患者实施治疗。” “好好好,我这就把四个医疗组找来,对患者进行全面体检。”万副院长巴不得有事做,有事做扯皮的事情就少了,他立即把工作应承下来。 柳叶说:“周助理在英国失联确有其事,英方和我方正在极积搜救,我要说的是,周助理没有那么容易死,他还要给大家一起工作呢。当然,有人不想给周助理一道工作,那又另当别论。我还要多说一句话的是,褒院长二十几岁做院长总有她自身的原因,我只问在座一句,在座做了多少年副院长?你们在做副院长之前,档案里是否记载着治疗痊愈半个癌症患者?在褒院长的档案里,记载着治疗痊愈老爷子、记载着治疗痊愈第二位癌症患者、第三位癌症患者的治疗工作已经启动,不久第三位治疗痊愈癌症患者将记入褒院长个人档案。” 柳叶话完,也不管几个副院长听了他的话有什么反应,转身走出万副院长办公室。 几个副院长面面相觑,小姑娘几句话令人深思,他们如果做过头了,周云扬不死回来绝对不是不好做人的问题,而是必须要从肿瘤专科医院滚蛋。 柳叶尚且如此,褒艺苑更不是好惹的,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万副院长如何看不出几个副院长的表情,他说:“会议开到这里,各位回去把分管工作尽快落实吧。” 柳叶走出万副院长办公室都有点后怕,自己是什么人啊,护士专业毕业证还没拿到呢,居然跑去威胁那些宗师级别的博士。 虽然她也清楚几个副院长不会跑出来追赶她、也不会当众给她理论,她还是忍不住往前跑,还下意识转头看几个副院长追没有追上来。 “哎哟!” 柳叶撞着人了。 她踉跄后退,手中抱着的工作夹掉在地上。 被撞着的人也是一个趔趄,但那人毕竟是男人,还是医院少见的年轻人,姑娘撞在他身上没多大的事。 要是撞着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之一,摔断了骨头,柳叶的事情就麻烦了。 年轻人蹲下身体,捡起柳叶掉地上的工作夹递给柳叶。 “叶医生对不起,谢谢你。”柳叶接过工作夹,道歉和谢谢同时进行。 “没事没事。”叶医生道,他看出柳叶神色慌慌张张,问,“出了什么事吗柳秘书。” “自不小心,”柳叶不好意思道,然后问,“撞着你没有叶医生。” 叶医生身体一挺,手捏拳头秀下肌肉说:“国防身体,钢铁长城,才不怕你撞呢。” 叶医生叫叶小阳,参与竞争秘书目测时,给周云扬做交易,说你让我目测过关,有事我叫老爸帮你。没想到周云扬说,我是老爷子的孙子。他傻了眼,自己老爸仅是副部长,不够看啊。 竞争秘书不成他照样做医生,后发现,老爷子还真出手帮周云扬,小子不是吹牛批。 还让他对周云扬好感的是,周云扬敢碰老博士、敢扛熊院长、竟然治服李正媛、还用赌博方式把熊院长的铁杆下属拉下主任位置。 他玛太开心了。 周云扬所做的一切,很符合他的心意。 他以前在骨科整天与车祸患者打交道,血淋淋的场面看得多,对别人的伤痛都有些麻木了。 于是他老爸通过熊友善的关系,把他调到肿瘤专科医院。 来到肿瘤专科医院他才发现,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整天跟着博士医生屁股后面走,人的精神面貌都变得懒洋洋的。 他准备接近周云扬,谈下他的思想给他的所作所为很合拍,两人能不能伙在一起干点事。 没想到周云扬在英国被人绑架,失联。 以他的经验,失联只是用词上的讲究而已,根本就回不来。 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欣赏周云扬了。 没想到撞着了柳叶。 撞着柳叶自然就想到周云扬失联。 他说:“柳秘书,其实我非常欣周云扬。” 说到周云扬,柳叶自然就有话说了。 她说:“据我所知,你报名参加秘书竞争,连目测都没过关,他并不欣赏你,应该恨他才是。” “嘿嘿,”叶小阳不好意思样子道,“不是他不欣赏我,是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才没进入目测圈。” 柳叶心笑,你这么帅,还是博士,云扬哥要把你放在褒院长身边才怪。 她说:“你是我第一个听到事情不成功,不怪别人的人。” 叶小阳说:“我向来实事求是。” “我欣赏你。”柳叶道,她避让开叶小阳,做秘书事多,没时间给谁贫嘴。 叶小阳挡住柳叶去路,十分认真道:“我很欣赏周云扬套路,想跟着他混。” 柳叶站住身体,奇怪眼神看着叶小阳,说:“周助理失联,那么多人跳出来挑事,你反到要跟着他混,你想在肿瘤专科医院成为孤家寡人。” “不就失联吗?最多叫生不见人。”叶小阳说,“能够把京都总医院搅乱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第二九七章火药桶 叶小阳说周云扬是“能够把京都总医院搅乱的人”,简直语出惊人,更让柳叶惊讶的是,叶小阳说周云扬“绝对不会轻易死去”。叶小阳说话时表情笃定,柳叶忍不住问:“你确定?” 叶小阳肯定回答:“当然确定。” “依据?”柳叶做出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表情。 叶小阳说:“他不是博士能进京都总医院、他没有学医能治疗痊愈癌症,这么妖孽的人能够轻易去死?” 的确说得有道理,柳叶心中赞同,她说:“就凭你这句话,周助理回来我给你引见。”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叶小阳一巴掌给柳叶拍过去。 柳叶一巴掌给叶小阳拍过来。 两人击掌为誓。 柳叶去了褒艺苑办公室。 褒艺苑在办公唉声叹气。 周云扬失联,肿瘤专科医院的事情有如炸雷在她头顶轰鸣,没有人替她顶着,处境堪忧,内心恐慌,惶惶不可终日,遇到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柳叶见褒艺苑样子也是愁眉苦脸,她想起了刚才遇到的叶小阳,问:“褒院长认识叶小阳吗?” 褒艺苑道:“那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年青医生啊?” “他刚才对我讲,要加入褒院长的团队。”柳叶道。 叶小阳原话要跟着周云扬混,柳叶说成叶小阳要加入褒艺苑团队,她想着褒院长孤掌难鸣,若是多一些人或许就有了斗争的勇气。 褒艺苑看着柳叶,之前接近她的人纷纷闪身,叶小阳现在反到要求加入团队,逆流而行雪中送炭,她自然来者不拒。 然而,想到叶小阳不是业务骨干,平时表现差强人意,加入进来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她不置可否嗯了声。 柳叶说:“他可是火线申请加入啊,这样的人想他当叛徒都难。” 褒艺苑说:“他在业务上顶不起来,怎么去抗衡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 柳叶说:“他老爸是副部长,他认识的太子、公主也不少,老博士真敢动,他们可以跳出来给褒院长站台。” 褒艺苑想想,自己已不是纯粹的医生,援手越多越好,于是说:“你和他保持联系,我这边有事找他。” 柳叶笑了:“云扬哥回来,知道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还发展团队,他会怎么赞赏我们呢?” “有什么赞赏的,”褒艺苑脸一沉,“一家人的事情,该干。” 柳叶愣了下,一家人干了就不赞赏啊,你这家主也太吝惜了吧。 不过也好,褒艺苑承认她是一家人,以后给周云扬接触不再是偷鸡摸狗,周云扬这个家总算有了她一席之地。 …… 青原。 原本车水马龙的周家东大门,现在有些冷清。 大门内很少看到人,大院内显得冷清和沉闷。 于小敏接到夏微雨电话,听到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她感觉晴天霹雳。 好一阵才缓过神,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微雨姐,飞机失事也叫失联,你该不是吓唬我的啊?” 夏微雨说:“不是吓唬,是我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确信周云扬没有死,一定会回来,可是有些人按奈不住要跳出来,周家大有人在。小敏啊,我现在不能回来,周家的事情只能靠你和赵师傅支撑。” 平常间管理家务,这样那样的事情该怎么支派就怎么支派,于小敏从没感觉到有什么责任,现在她感觉到了,责任有如泰山压顶。 云扬哥失联、微雨姐不能回来、赵师傅断了一只手臂住进医院,周家只有她一个人支撑。 家中失去中流砥柱,她支撑得起来? 她如何不知自己处境,周云扬、夏微雨信任她,她就做管家。 现在没有了周云扬、夏微雨,她在周家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外姓人。 她如何不知道周家人对她忌妒、更有周家人对她抱有敌意,现在云扬哥失联、微雨姐回不来,她要想在周家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然而,现在她不是要在周家站稳脚跟的问题,是要支撑起豪门大族的周家,事情来了她躲不过去。 于小敏安慰夏微雨道:“你在那边等着云扬哥回来,这边请微雨姐放心,没有人掀得波浪。” 电话收线,于小敏想了想,抠邢润楠手机:“你好你好邢市长,我是小敏。” “于管家啊,有事吗?”邢润楠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 于小敏说:“邢市长,少东家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邢润楠道。 邢润南有今天,得力于周云扬治疗痊愈老爷子,他现在是前程不可限量,对周云扬当然不比一般的感谢。 但到了邢润楠这样的地位,处理事情绝对不会只看某个人的面子,必须得有原则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他得到报告仔细分析,认定周云扬已经粉身碎骨,没有回来的可能,痛惜过后已经有了交往周家的原则。 于小敏说:“少东家一时回不来,周家可能面临一些新情况,还请邢市长继续支持周家。” 邢润南如何不知,之前支持周云扬叫支持周家,现在支持于小敏情况就不同了,有人可能说是支持周家、有人可能认为不是支持周家。 他说:“外面有损周家的事情请于管家放心,我全力支持,但是,周家内部的事情我不参与,请于管家把握分寸。” 于小敏明白了,周家内部事务邢市长不参与,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在维护周家的利益没有人说得清楚。 即便她竭尽全力维护周家利益,周家人跳出来说她是外姓人,少东家失联,他们对她不放心,要她交出管家一职,这是周家的内部的事情。 由此他推理得到结论,夏微雨丈夫已死、少东家失联,夏微雨仅是夏家人,周家人丁兴旺,为什么要找个外姓人做东家,他们要夏微雨交出东家一职,也是周家内部的事情。 云扬哥失联的消息传回来,周家没有人找过她,许多人并不是悲痛和沉重,是在集聚力量夺取他们想要的权力。 她明白自己坐在火药桶上了。 第二九八章周兴全起事 “重点放在内部事务上。”于小敏做出决定。意识到内部是重点,可是怎样去做重点,她有点傻眼,因为整个周家没有人理睬她,把他视若无人,她看到了重点也无从下手做起。 于小敏去医院。 赵云龙在与盗窃治癌药品贼人交手中,为救夏微雨手臂沾上化尸水自断手臂,在医院住院。 于小敏讲了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的事情。 赵云龙一脸惊愕,他如何不知处境凶险,担忧道:“少东家失联,你、我、包括东家都是外姓人,按照祖制不可以参与周家内部事务,他们背着我们做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过问,毕竟他们才是周家的血脉。现在唯一办法是抓牢手中的权利,等待少东家平安回来。” 于小敏说:“东家讲了,她要在英国等着少东家回来,周家的事情就落在我俩身上了。” 赵云龙说:“我这就回去。” “你的伤……”于小敏担忧道。 “在医院是养,在家一样养。”非常时期,赵云龙不得不出院。 …… 旁脉周兴全。 周家现存的老辈,也就是倚老卖老被于小敏指挥赵云龙扇耳光那个周爷。 周云扬失联消息传回来,周兴全经过认真分析,导弹都把岛礁炸没了,周云扬岂能有活命。 他也清楚周云扬妖孽,不敢把内心希冀讲出来,而是静观事态变化。 一天过去,没有搜救到周云扬的消息。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四天过去…… 五天过去…… 英国那边报道说,搜救面积已扩大到两百平方公里,暂且没有搜救到有关周云扬失联的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那怕周云扬身上穿的衣服破碎布块、周云扬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找到。 周云扬就给水蒸发了一样不留下丝毫痕迹。 周兴全把这个情况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结论。 一是导弹把周云扬给炸飞了,飞到很远很远地方,根本就够不着搜救范围。 二是周云扬身处爆炸中心,在导弹爆炸一瞬间,周云扬的身体就给露出海面的岛礁一样化为灰烬消失。 两种结论综合,事件已经过去一周时间,周云扬不可能还有活命。 事情太清楚不过了。 如果导弹把周云扬炸飞出去很远很远地方,侥幸不死,掉进海里也要被淹死。 如果周云扬没有被导弹炸飞出去,导弹爆炸必然粉身碎骨,就算他的魂魄没有被炸散,他又拿什么肉身还魂。 因此,周云扬算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当然,周兴全也认为周云扬命大,死了还能活回来。 但上次死了肉身还存在啊,这次肉身都被导弹炸毁了,就算周云扬找得着家回来,也只能是鬼魂回来。 周兴全分析来分析去,分析透彻了。 他看到了掌控周家的机会,于是动了。 周兴全叫来同脉侄儿周振江、嫡孙周云华,已死的周振堂嫡孙周云柱、周云舟,及其他旁脉周振海、周连生商量大事。 周兴全没有叫女人商量大事,以他的说法女人祸乱周家,他要拨乱反正,周家的事情女人走开。 几个人到齐,落座。 周兴全问:“少东家的事情想必大家知道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再脸转周兴全:“知道了。” 周兴全说:“周家是青原豪门大族,祖制已定在青原发展,少东家拗着走青原,不幸摊上大祸事,这不仅是少东家个人损失,也是周家的损失。” 六个人沉默。 周兴全继续说:“少东家丢下个烂摊子,我真的不想管,但不行啊,谁叫我是周家的人呢,因此,不得不把大家叫到一起,商量着怎么把少东家弄成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周兴全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周家没有人离开过青原发展,周云扬人脉关系发展去京都,短短时间在京都建起基地,青原建起了药厂、饮料厂,一派兴旺发达景象。 谁知周云扬跑去国外,一枚导弹人没了,周家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回到解放前是什么意思啊,解放前就是烂摊子。 几个人连连点头,完全赞同周兴全的说法。 周兴成说:“我们是周家血脉,是周家的精英和未来,少东家把周家弄成这个样子,你们有什么想法讲讲吧。”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别人先讲,自己再讲。 少东家应该回不来了,但眼前横着夏微雨、于小敏、赵云龙,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不好摆布,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今后吃闲饭都怕没有自己的位子。 周兴全不满道:“周家来到十字路口,大家该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几个人也是头脑活络之人,只不过周云扬余威尚存,有所顾虑,经周兴成一番话,意识到周家的天变定了。 周家变天你不参与,别说吃肉,汤也没得喝。 周兴全看得起谁才叫谁来商量,别不识好歹。 现在周家的情况是,周云扬死了,夏微雨的东家得交出来、少东家空缺、于小敏的管家必须收回,三个位子必然在几个人中产生,几个人的血脉沸腾起来。 周云华站起身,道:“爷爷,以你的辈分才干,周家处在关键时期,东家位子爷爷当仁不让。” 嫡孙周云华站出来力挺自己做东家,周兴全目光扫下其他几个人。 几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周兴全是起事人,有嫡亲侄儿、嫡孙参加,在周家算得上人丁兴旺,其他人只有赞成的份。 周兴全做东家,接下来几个人指望着周兴全指定谁做少东家。 周兴成说:“我的意见少东一职暂不决定,要想从夏微雨手里拿过东家、于小敏手中拿过管家、赵云龙手里拿过家丁并不那么容易,谁的功劳大,谁就做少东家。” 几个人面面相觑。 几个人当然各有的希冀,周振堂的嫡孙周云柱、周云舟没想着要做少东家、要做管家,他们那支脉已经没有竞争的实力,他们只想着报仇雪恨。 “周家终于有了东家,请东家受云柱一拜。”周云柱话完扑通下拜,周云舟也跟着扑通下拜。 拜毕,周云柱说:“东家起事,我和云舟必然冲锋在前,杀了夏微雨、于小敏抢过头功。” 周兴全说:“好,你们做好准备,我安排布置完毕自当振臂一呼,云柱、云舟便可出击。” 周振海咳声嗽,说:“东家虽然去医院找过赵云龙,赵云龙也沉默不语,但他是夏微雨的铁杆确属无疑,我们贸然起事只怕要吃大亏。于小敏掌管着钱财,她若是不交出管家职位,起事后若是僵持,怕是对我们不利。我到是觉得,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不慌着这几天。” 周兴全冷哼道:“周家遭遇天责,嫡系精英一个个离去,现在弄个外姓女人执掌周家,简直就是外姓人入侵,这是周家的屈辱,还有什么从长计议。于小敏卡着周家的脖子,如果我们不果断行事,错失良机,夏微雨回来,夏家若是参与进来更难成事。” 几个人沉默。 周兴全之所以急着举事顾及两点。 一是周家男人可不只他觊觎东家位子,都是聪明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出手成功,旁脉立即变成周家正脉一代代传下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恐怕稀粥也吃不成。 二是顾及夏家,夏微雨不在周家,夏家不好参与进来,夏微雨若是在周家,你要夺夏微雨东家位子,夏天亮带人过来保护夏微雨情况就复杂了。 基于两点,周兴全决定来个出其不意。 周兴全决心已下,几个人商量决定明日起事。 几个人散去。 周振海建议遭遇周兴全数落一通,心里不是滋味。 周振海是周家旁脉,人丁不兴旺,在周家没有地位,平时很少发声。 周振堂一脉起事他那一脉没有参与。 周兴全一脉起事虽然找到他,别说自己没有做少东家的份,就算负责某方面工程也找不到他头上。 周家建药厂、饮料厂,于小敏给周振海一个甲方监工作职位,他不折不扣按照于小敏要求做监工,建筑方不敢偷工减料,周家人也看到他有点能力,他也感到多少有点面子。 周兴全起事之所喊周振海,也是看在他周家建药厂、饮料厂引起大家注意。 周振海是有心计的人,周兴全一脉是什么货色如何不知,吃喝嫖赌扬烟在行,办不成正事,周家真的落在他们手里,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周云扬清洗周振堂一脉后,周振海原本对千疮百孔周家没抱什么希望,哪想到周云扬三整两不整,周家不仅没有陷入困境,反到扭转秃势,建立人脉,投资几亿元建药厂、饮料厂。 都说好人命不长。 不过他也相信,周云扬没有那么容易死。 从报道上看周云扬必死无疑。 他也为夏微雨、于小敏担忧,毕竟两人不是周家人,坐在关系到周家命脉的位子上,周家人不把两人的位子掀翻才怪。 在路过于小敏的管家房时,周振海四下看看没有人,闪身进了管家房。 第二九九章站队 “老爷来了啊,请坐。”于小敏热情招呼。周家振字辈比云字辈高一辈,尽管周振海三十岁刚出头,外姓人还得称他老爷。 “打扰于管家了。”周振海坐下,接过于小敏奉上的茶,翘着兰花指揭开杯盖轻吹水面。 “哪来打扰啊,小敏还盼着老爷经常过来指教呢。”于小敏嘴巴甜,她当然明白,周振海绝不是进来坐坐,一定有要事相告。 周振海说:“东家快回来了吧?” 于小敏说:“东家有事缠身,一时怕是回不来。” 周振海说:“周家豪门大族,没有东家镇着怕是要出邪神。” 于小敏说:“老爷中流砥柱,他们翻不起浪花。” “不然,”周振海道,“就在刚才,周兴全已自立东家,明天以东家名义要你交出管家职位,于管家得尽快想好应对之策。” 周兴全行动之快还是让于小敏震惊,她不动声色道:“他们叫我交出管家位子,还得东家同意。” 周振海说:“东家孤悬海外鞭长莫及,更要命的是,东家和于管家不是周家人,非常时期,周兴全打着周家人拯救周家的旗号,外人还真不好说事,于管家切不可轻视。” 于小敏站起身,向周振海道个万福:“老爷,我代东家、少东家在关键时刻谢老爷相助之恩。” 周振海连忙站起身客气道:“我是周家人,好歹还分得清楚是非,周家迅速兴旺发达,我还想着追随东家、少东家、于管家过几天好日子呢。与奸人抗争份内的事情。” “老爷如此通情达理,请赐教小敏。”于小敏再次道个万福。 “不敢赐教,只敢与于管家商量着怎么度过难关。”周振海知书识礼,懂得自己该怎么参与周家事务。 …… 周家大堂。 周兴全早早来到大堂,坐在只有东家才能坐的太师椅上。 东家太师椅周兴全看了几十年,没有坐上去的机会。 不管是正脉还是旁脉掌权,他都只能站着,连坐其他太师椅也没有资格。 周云扬跑到国外遭遇导弹袭击坐上太师椅,他按奈不住冲动内心提前举事,坐上只有东家才能坐的太师椅。 周振江、周云华、周云柱、周云舟、周振海、周连生随后到来,分别坐在周兴全两边。 周兴全左右看看,说:“今天是我周家重归正道的日子,也是各位发挥才干的机会,谁能助我拿下于小敏,谁就做少东家。管家一职,谁功劳大谁就是管家人选。” 不能不说,周兴全抛出的诱饵不亮人眼睛。 少东家意未着周家的未来。 管家掌握分配和支派权,谁做管家意味着他那支脉就掌握了周家一半的实权。 几个人点点头。 周兴全心里踏实了许多,这么大的诱饵,他不担心没有人不为他冲锋陷阵。 他稳定下心神,拖长声音道:“叫……于小敏到大堂说话。” 于小敏在管家房处理日常事务。 周兴全的人跑来传话:“传东家周兴全话,‘叫……于小敏大堂说话。’” 于小敏忽的站起身体,怒道:“东家周兴全?周兴全几时做东了?该死的奴才,竟敢乱喊东家,拉出去乱棒死!” 几个家丁扑上去,如狼似虎,拉着周兴全的人就往外走。 “于管家,小的不是乱传话,周兴全叫小的这样讲,小的只能这样讲。周兴权现在坐在大堂东家才能坐的太师椅上,等着于管家去呢!” “胡言乱语,给我打!”于小敏才不管周兴全的人叫喊。 “啪啪啪啪……”院坝棒击声动魄惊心。 “啊啊啊啊……”开始惨叫声还有点声势,叫着叫着就没了声音。 一会儿,进来家丁报:“于管家,这人不经打,没气了。” 于小敏道:“叫周兴全过来把尸体领回去。” “是,于管家。”家丁退出房间。 大堂。 周兴全等人正襟危坐,等着于小敏过来交出管家位子。 十八岁的小姑娘,平常间仗势周云扬、夏微雨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现在没了两人,周兴全真没把于小敏当回事。 “不好了老爷……”周兴成的人扑爬礼拜的跑进大堂。 “喊东家!”周云华一声吼,上前踢脚那人,“怎么这样不长记性。” 那人赶紧匍匐在地道:“东家不好了,去叫于小敏的人被乱棒打死,于小敏叫东家你亲自过去把乱喊东家的尸体领回去。” “甚么!”周兴全惊得给屁股坐着了烧红的铁板般一下子窜起身体,“敢把我的人打死,反了她不成,来人,给我去把于小敏乱棒打死!” 那人赶紧道:“于小敏不知道换了东家,叫谁去传东家的话,有去无回,东家啊,得另想办法才能把于小敏叫来。” 周兴全想想也是,自己已是东家,可是于小敏不知道啊,即便知道她来个假不知道,派去的人不被打死才怪。 周兴全这才想起周发源,那个已经瘫睡在床上神志不清的老鬼,怎么不利用一下呢。 周兴成黑着脸道:“族长周发源要听于小敏报告家务,叫她来大堂。” 周兴全的人这才大着胆子去管家房传话。 这个时候胆敢打死周兴全的人,于小敏必然有依仗,周振江、周云华几个人虽然还坐在太师椅上,内心已被拈了胆子。 他们已经意识到,谁去传话东家叫于小敏去大堂,于小敏就打死传话的人。 现在已经打死一个传话人,生死面前屋子里的几个人一样长记性,什么话都可以讲,不要讲周兴全是东家。 于小敏来了,身后跟着只有一只手臂的赵云龙。 赵云扬面色苍白,毕竟掉了一只手臂,没有三、五个月彻底恢复不过来。 于小敏走进大堂,没见着周发源,喝问:“族长祖爷爷呢?” 没有人回应,周发源躺在床上没法到大堂来。 于小敏见到周兴全坐在只有东家才能坐的太师椅上,杏眼圆睁,怒不可遏,手指周兴全怒喝:“居然跑到大堂坐只有东家才有资格坐的太师椅,狗胆包天,给我拉下来乱棒教训!” 第三00章乱局 听到于小敏呼喝乱棒教训,周振海率先跳起身跑开太师椅。其他几个人见周振海跑开,也跳起身跑开。 于小敏的脾气谁不知道,言出必行,下手不留情面,谁也不想吃眼前亏。 大堂门平常间关着,议大事时才打开,能坐太师椅的只有几个人,不管任何时候,不该坐太师椅的人坐了太师椅,都要乱棒教训。 几个人都蹿起身体跑开了,只有周兴全还坐在太师椅上。 说好的大家给于小敏雄起,没想到于小敏亮相一个个就变成了耗子,周兴全心里大骂玛迈批。 说好的上阵还需父子兵,结果嫡亲侄子、嫡亲孙子比其他人还跑得快。 “我是周兴全,谁敢动我!”周兴权内心怯阵,虽然詈言厉色,却不敢自称东家。 其他人见周兴全都不敢自称东家,他们才不会去找于小敏撞晦气,毕竟周兴全出师不利自己人被打死,于小敏发话要他收尸。 没有人给周兴全扎墙子,包括他的嫡亲侄子周振华、嫡亲孙子周云华也不敢吭声。 于小敏还是管家,身后跟着赵云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都懂的,周兴全这支脉在周家人丁兴旺怎么着,斗得过于小敏掌控的家丁。 周家人都害怕了,那些下人更是不敢乱动一下,于小敏发起威来要人死。 赵云龙右手一挥,两个家丁冲上前,一人拉着周兴全一条手臂…… “来人啊!”周兴全喝叫,表情无所畏惧。 大堂屏风背面突然跳出四个人,两人枪口对着于小敏、两人枪口对准赵云龙。 形势陡转。 赵云龙目光看向四人,他不认识四人。 他转脸问周兴全:“他们是谁。” “我的人,没想到吧?”周兴全笑道。 “周家规矩私养家丁下狱,老爷犯了家规。”赵云龙冷冷道。 “夏微雨、于小敏养你,是不是私丁?”周兴全道,说话间,他站起身往后退,目光示意四个人射杀于小敏、赵云龙。 赵云龙、于小敏对下眼神,两人如何不知周家到了关键时刻。 问题出在两人面对的是周家人。 凭于小敏、赵云龙的手段,制服周兴全并不是难事,但是,于小敏、赵云龙身后没有周家人出面,很容易被人诟病,说外姓人控制周家。 周家家规,外姓人控制周家是死罪。 现在情况是,夏微雨滞留英国、周云扬失联,群龙无首,家规明确规定,在特殊情况下周家人为了周家生存可以拥立东家、少东家。 但周家现在的实际情况是,绝对不能允许东家、少东家易人,于小敏、赵云龙的责任是确保现状,等待周云扬、夏微雨回来。 两人如何不知,今天把这个周兴全给解决了,明天又一个周兴全跳出来,周家动荡,遭受其害的是整个周家人。 于小敏目光盯着周兴全,正色道:“周兴成,自己交出私丁,我可以不计较这事。” 周兴成见于小敏并没有喝令家丁包围大堂,胆子反到大起来,他手指于小敏喝道:“于小敏,周家内部事务几时轮得到你参与,如果你懂事交出管家职位,我答应你提出任何一个条件,不然,别说周家人对外人不客气。” 于小敏怒道:“我是东家、少东家亲定管家,你竟敢胁迫、利诱交出管家职位,赵云龙,他是周家人,在周家该当何罪。” 赵云龙应到:“按照家规,下狱。” 于小敏说:“执行家规。” “啪啪!”两声枪响。 没有人反应过来。 赵云龙已经冲到开枪两人面前,大腿横扫过去。 “轰!”开枪两人怎么扛得住赵云龙铁棒般的大腿横扫,惨叫倒地,背脊骨断裂,已成废人。 枪口对着于小敏的两人赶紧掉转枪口对着赵云龙,还来不及开枪,已被于小敏腿脚踢翻。 四个枪手不过一般保镖而已,根本不是于小敏、赵云龙对手,仅一个回合,四人全部打趴在地。 赵云龙手一挥,几个家丁冲向周兴全,给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周兴全。 周家大堂枪响,惊动了周家大院人。 周家人纷纷赶来大堂。 见周兴全被五花大绑推出大堂,丢进家族地下牢房,不明究里,纷纷问怎么回事。 周振华、周云华忙说,东家跑到英国死活不回来,少东家被导弹炸死,我家叔叔(爷爷)代族长祖爷爷过问于小敏账目,于小敏不过外姓人,命令抓周家人下狱。 夏微雨、周云扬的事情大家已道听途说,周家没平稳几天夏微雨、周云扬出大事,周家人惶恐不安,听两人这么一说,更是有种自身不保的惶惶不可终日。 周云华说:“周家人若是手脚相残,还是周家内部的事情,可现在不是啊,现在是外人残害周家人,周家人危险了!周家祖先曾带着我们在青原杀开一条血路,才有豪门大族立足青原,于小敏要搞垮周家,周家子孙是拼着命保周家还是眼睁睁看着周家灭亡,周家子孙自己选择。” 不能说,周云华的话没有道理。 于小敏是外姓人,她凭什么跑到周家抓人。 赵云龙是外姓人,他凭什么听于小敏指挥抓周家人。 周家人的事情周家人自己解决,有外姓人什么事。 这就给国家一样,各个国家自己的事情由各个国家的人民自己解决,不关外国人什么事,外国人有什么权利参与别国的事情。 道理浅显易懂,所有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周家人突然间就有了血脉相通了的感觉。 周家人的事情周家人自己解决,有你于小敏什么事。 周家人兴旺也好、衰亡也罢,没有你于小敏的事,你于小敏姓你的于,有本事拿到你们于家发挥去。 现在东家不回来、少东家在导弹爆炸中挫骨扬灰,群龙无首,周家处在关键时刻,要找个领头的带领周家冲出低谷走向康庄大道是周家内部的事情,不关外姓人什么事。 周家大院内好几百人。 好几百人集中在大堂前人山人海。 于小敏面对的全是周家人。 她有责任替夏微雨、周云扬保护他们。 可是,现在的周家人对她只有质问、不满、怒火、谩骂、要他交出管家职权、滚出周家,周家的兴败盛衰不关你于小敏的事。 看到眼前的情形,于小敏真的想屁股拍两把灰一走了之。 但是,她知道这不可能,她一切行为必须对得起夏微雨、周云扬。 同时,她还清楚的认识到,不管怎么说,周家人是夏微雨、周云扬的家人,不可以因他们闹事而开除他们的家籍,更不能因为他们受蒙蔽而伤害他们身体。 她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责骂,寻找解决危机的办法。 他相信,周家有人要站出来维持现状,不让周家在这个时候散去。 于不敏不说话,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赵云龙站在她身旁,豹眼圆睁,摆出谁敢冲上来攻击于小敏,就要和拼命的架势。 几十个家丁更是把于小敏保护在核心,有几个周家人见人多势众,妄图冲散家丁袭击于小敏,被家丁出手打得脚瘸手拐。 双方僵持。 其间,季万莲几次抠于小敏手机,说:“我的人在周家附近密切监视,是否冲进来驱散周家人。” 于小敏说:“他们是东家、少东家的亲人,不可以搞驱散。” 夏天亮抠于小敏手机:“是非都不分还算什么周家人,我带人进来有他们的好看。” 于小敏说:“就算他们是非不分不配做周家人,但他们体内流的是周家血脉,我没有伤害他们的权利,只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夏天亮无语,遇到于小敏这样的善菩萨,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我的人在周家附近,需要的话讲一句。 姜冬水也抠于小敏手机,表达对周家局势深表关注,谁敢动于管家,他对谁不客气。 于小敏说:“谢谢姜东家,我坚信周家有明道理的人站出来。” 四个小时过去。 周家人别看多,但没有战斗力,拿着只有几十个人的于小敏也没有办法。 僵持继续。 于小敏这边,赵云龙只听于小敏命令,家丁只听赵云龙命令,上下几十个人如同一个人。 周家人就不同了,一支脉与另一支脉之间互相了解,谁能干事、谁干坏事、谁什么事也干不来大家心里有数。 比如周兴全一脉,大多是见利就贪的小人。 其实不怪周兴全一脉见利就贪,他的一脉从未掌管过周家资源分配权,见到利益不贪都说不过去。 久而久之,周兴全一脉便养成见利必贪的德性,其行为遭到周家人鄙视。 这样的支脉兴风作浪,没人支持不失败告终都说不过去。 四个小时过去,周家人开始转向理性。 各种想法出来了。 于小敏铁了心不许周兴全掌管周家,谁在这个时候掌管周家最合适,慢慢成了周家人议论的话题。 所以说,僵持中改变形势,颠扑不破的真理。 周家人交头接耳,谈论自己的想法。 周振海看到了周家人的变化,适时出现。 在于小敏最需要的时候,周振海说话了。 第三0一章瓦解 周振海说话时大家都在听,没有一点嘈杂声。“周家挤进青原豪门大族来得不容易,前些年周振堂祸乱,周家资产缩水了不下三分之二,弄得周家差点儿破产。” “周家兴起于少东家一脉大家有目共睹,周振堂作乱杀害少东家一脉也是事实。” “少东家掌控周家后,不到半年周家兴建药厂、饮料厂,被人抢去的地产、矿山全部收回,人脉更是发展到京都,周家兴旺发达少东家的功绩岂能视而不见。” “做人要有良心、做事要前后思量,不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跟着瞎嚷嚷。” “少东家为了发展壮在周家去国外,现在的情况……” “少东家已死在国外!”周云扬打断周振海的话吼起来,“周家人还要活下去,这就是周家现在的情况!” “你说少东家死在国外,主流媒体说少东家死了吗?就连小报小刊都没说少东家死,只说少东家失联!”周振海声音也大起来,“国外的人没说少东家死,周家人反到说少东家死,你是不是巴不得少东家死?” 周云华愣了下,说:“失联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家不知道吗,马来西亚mh370航班失事有些年了,还说失联呢,大家见着有人回来了吗?” 周振海说:“泛美航空914号航班,55年7月2日从纽约飞往佛罗里达,三十五年后降落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不是回来了吗?” 周云华喝问:“你要周家人等少东家三十五年啊,周家等得起吗?” 周振海就是要周云华如是说,他说:“你也承认少东家仅是失联,没有死啊?” 周云华这才发现自己钻进了周振海设下的套套,一时无语。 周振海提高话音:“少东家是什么人啊,被周振堂打死都活得回来。现在去国外一样遇难呈祥够活着回来,不像有人想的那么容易死!” 周振海说:“周振堂折腾的时候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家里缺吃少穿周家人兜里没钱,出门被人家欺侮成龟儿子。东家、少东家主持周家才半年,大家有饭吃有衣穿,只要你肯干活谁的兜里没有几个闲钱。出门处级干部遇到周家人,都要尊称一声周老爷。才半年时间啊,翻身奴隶忘本得这么快吗?” 周家人这才发现,周振海说的话句句实在,周家兴旺发达、周家人利益均沾,现在少东家仅是失联,周兴全一脉跳出来篡家夺权没有道理。 周振海说:“周家正在建药厂、饮料厂,京都那边建起了基地,东家、少东家还把业务扩展到欧洲,可以这样讲,东家、少东家千方百计给周家人谋福祉,难道周家人不想要东家、少东家送给的福祉?常说人一走茶就凉,东家、少东家都没有走,茶怎么就凉得这么快呢?” 周振海的话说得实事求是,周家人连连点头,是不应该忘记东家、少东的功劳苦绩,至少这个时候闹事不应该。 周云扬目光转向周振江、周云华:“周兴全是什么样的人,你周振江、周云华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批数,上次他遭遇赵师傅扇耳巴子,这次把他关进地牢,东家、少东家回来恐怕不是扇耳巴子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觉得,周兴全是周兴全,你俩是你俩,希望你俩看清形势,不要误了自己。” 两人心里骂周振海玛迈批,说好的抱团起事,尼玛这个时候反戈一击,老子一脉受到谴责,你到成了周家道德楷模,老子鄙视你周振海。 然而大势已去,两人只能在心里骂骂而已。 周家人不愿意周家乱,两人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不过还是说,“我们不能因为少东家失联,周家群龙无首。” 周振海说:“谁说周家群龙无首了,东家只不过暂时留在国外,主事的于管家是东家、少东家及大家信得过的人,怎么叫群龙无首呢?” “是啊,少东家只是失联,东家也只是暂时不回来,周家有主持日常事务的于管家,闹什么闹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周家人嚷嚷,大家都安于现状,没有想要周家乱。 周振海见时机已到,大声道:“在药厂、饮料厂干事的跟我走,不要在这里耽搁于管家大事!” 周振海话完手一挥往外走。 周家许多人在药厂、饮料厂管着事,见周振海招呼谁敢不听,赶紧跟了周振海去。 周家的成年人一下子走了一半。 周振江、周云华也在药厂、饮料厂管着事,两人还犟着不走。 周振海回头喝道:“你俩铁了心闹事我也管不了,只不过一个小时我没在工地见着人,取消你俩的工头资格,休想拿到一分钱工钱。” 周振江、周云华还想坚持,可是他们也害怕呀。 害怕工头被取消收入减少一大截,更害怕于小敏、周振海表情太镇定,周云扬活着回来他们周兴全这一脉吃罪不起。 两人对下眼神,去了工地。 见带头人散去,剩下的小孩妇孺居多,也跟着散去。 于小敏这才把发生的事件电话告诉夏微雨。 夏微雨说:“越往后越难应付,小敏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知道。”于小敏说,“我已经和夏东家、姜东家、季冬家说好了,万不得已他们带人进住周家。” 夏微雨沉默会儿说:“那样容易遭人诟病,若是发展到那种情况,周家已经难以维持。” 于小敏恨恨道:“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妨杀几个周家人再离开。” “不可!”夏微雨赶紧制止,“再怎么说周家人是周云扬的亲人,他们再对不起我们,也应该周云扬回来处置,我们不能针对他们。” 于小敏不服道:“好人没有好报,你是善婆婆,我可不是。” “做好人就行了,为什么要好报呢?”夏微雨接着补充一句,“何况上天把周云扬送给我们,已经得到周家好报了,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报恩,想着报恩心里的坎不就过去了吗?” 于小敏无语。 第三0二章季安邦报仇 季家。季安邦听说周云扬在英国被导弹袭击失联,“贤婿”一声背过气。 好半天他才回过气,拖着声音悲泣道:“贤婿啊,碰什么东西不好呢,你怎么去碰导弹?导弹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去碰不是给自己过不去吗?” 他意识到自己思维哪点儿不对,贤婿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去自己去碰导弹,一定是有人向贤婿发射导弹,不是贤婿主动去碰导弹。 谁向贤婿发射导弹,老子与谁不共戴天。 既然不共戴天,老子必须找到发射导弹的人报仇。 自从季安邦体内癌细胞消失后,浑身是劲,力大无比,一个人捶赢几个人不在话下。 季安邦决定给贤婿报仇,谁也没有告诉,一个人去了京都。 周家非常时期,季万莲高度戒备周家的情况,没注意老爸出走。 等到发现不见老爸时,才想到周云扬失联,老爸怎么如此安静。 季万莲在府内寻找老爸,没见着人,这才抠老爸手机。 季安邦说:“老子快到京都了。” “爸到京都干什么,回来。”季万莲道。 季安邦说:“老子去把发射导弹那人找出来,给贤婿报仇雪恨。” 季万莲又急又恼:“云扬哥在英国出的事,你以为发射导弹的人在京都啊,你去也做不成什么事,反到添乱。” 季安邦道:“贤婿在英国出的事,老子就去英国寻找仇人报仇,谁敢对贤婿动手,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 季万莲慌了,赶紧道:“英国不是我们国家,那里人说英语,老爸听不懂他们说话、他们也听不懂老爸说话,你还寻找得到仇人。” 季安邦愣了愣,这当真是个问题,不过回头又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河湾自然直,你不去寻找仇人,仇人生活得逍遥自在,他内心没法消散已鼓胀的戾气。 他说:“英国怎么着,住着的不也是人吗,仇人藏在英国人堆里,老子一样能把他寻找出来。” 季万莲见给老爸讲不清楚,忙说:“爸,你回来做东家,我去找仇人报仇。” “大仇未报,我才不做什么劳什子东家。”季安邦话完手机收线。 季万莲没有办法,赶紧抠褒艺苑手机,讲了老爸马上到京都,要去英国找发射导弹袭击周云扬的仇人报仇,叫褒艺苑无论如何阻止。 褒艺苑也知道季安邦脾气,老爷子火气大,两句话不对就打人,他去英国不是去报仇,而是给夏微雨惹事。 英国是法制国家,就算你有天大的仇也不自己能报,只能报警。 你手刃仇人到是快意了,英国法律依法抓你去坐牢没得商量,该怎么判刑还得怎么判,不会说你给贤婿报仇理由充分就少判两年。 事关重大,想到季万全在京都,褒艺苑赶紧抠季万全手机。 季万全大腿神经功能恢复赖在京城不走,住在周云扬处。 季万全没事干四处游玩,他大腿功能恢复后力大无穷,没几天在京都拉扯起支队伍,自称老大,到处惹事生非。 季万全现在是周云扬正大光明的大舅哥,惹了事周云扬还可以打断他的双腿。 周云扬想来想去,出资给季万全开了个面包店。 季万全在京都做起老板来。 还别说,季万全的形象头大脖子粗,有了面包店老板的气派到是出来了。 季万全出门有小弟、回家是老板,在京都日子过得到也快意。 季万全接到褒艺苑手机,赶紧跑到高铁站接老爸。 季安邦见到季万全叫喊“贤婿”,张嘴哇的一声哭起来。 季万全愣了下,叫喊声“妹夫”,张嘴哇的一声哭起来。 父子俩抱在一起,你捶我的背心、我捶你的背心,你喊“贤婿”、我喊“妹夫”,痛哭涕零好不悲情。 旁人见到两人称呼感到很是奇怪,老者叫年青人“贤婿”、年青人叫老者“妹夫”,一老一小究竟是什么关系。 两人抱着哭一阵松开。 季安邦说:“贤婿遭难,你有什么打算?” 妹夫在英国遭难,季万全没法够着,还能有什么打算,要是在京都遭难,他还可以把一众小弟拉出去为妹夫报仇雪恨。 他说:“妹夫在英国出事,我有什么办法,想着报仇也只有干瞪眼。” 季安邦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贤婿被仇人用导弹炸得没影,你不思给贤婿报仇,整天不务正业,对得起贤婿给你治好双腿。” 季万全忙说:“谁说我不务正业了,我在天字一号门则边开了一家面包店,手下养了一批小弟,不是我吹,那一带大小事情都是我说了算。妹夫认定我走正道,老爸反到说我不务正业,老爸还把我当着以前的纨绔子弟。” 季安邦说:“你走正道老子听贤婿讲了,我过来问你,你要做有良心的人还是做昧良心的人?” 季万全说:“当然要做有良心的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季安邦伸手拉住季万全的手,“走,你我父子去英国,找仇家报仇去!” 季万全愣怔,去英国找仇家报仇?老爸啊,那是英国,不是季家到周家串门,办手续那一套很麻烦的。 可是他又不好反驳,老爸肯定要骂他没良心。 正好,手机振铃。 看是褒艺苑手机,他赶紧接起:“褒院长,我是万全。” 褒艺苑问:“接没接到老爷子?” 季万全说:“接着老爸了。” 褒艺苑说:“把老爷子送到我这儿来。” “马上过来。”季万全也不说谁的电话,回头对季安邦说,“先回家,去英国的事情商量着决定。” 季安邦想想也是,总不能说去英国转趟车就可以过去。 虽说季安邦高中毕业,但基本上没有地理概念,不过他还是知道,英国那地方要走完亚洲,再走完欧洲,渡过英吉利海峡,才算到达目的地。 自驾车肯定不行。 坐长途客车也不行。 高铁好像没有修过去。 坐海船好像也没有班船,且一坐就好几个月,他报仇心切,几个月太久,要只争朝夕。 唯一坐飞机。 坐飞机必须办护照什么的,怎么办他一窍不通,全靠儿子。 季万全开车,季安邦坐副驾座,径直去褒艺苑的御苑高档住宅区。 坐电梯来到楼层,走到一扇门前季万全敲门,门开了。 季安邦看不是儿媳,是褒艺苑。 季安邦当然清楚褒艺苑与周云扬的关系。 在青原医院时,褒艺苑把他往死里医,季安邦对褒艺苑没有一点好印象,见是褒艺苑,他犟着脸不理睬褒艺苑,也不进门,而是转脸怒目季万全。 季万全脸向一边,假装没见着季安邦怒容满面。 褒艺苑笑口一开:“老爷子来了啊,里面请。” 季安邦眼睛瞪着儿子,心骂,褒艺苑是你妹妹的情敌嗳,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居然把老子往这里引。 不过来都来了,他又人生地不熟,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走进门。 褒艺苑说:“三小姐来电话,叫把老爷子接到我家里才放心,于是我就叫万全哥把老爷子送过来。” “死丫头,居然把老子给卖了。”季安邦心骂,不过事已至此,还得随遇而安。 柳叶走过来,很是恭敬道:“老爷子,我叫柳叶,知道你替云扬哥报仇心切,我们都好感动,你就把我和褒院长当着女儿吧。” 季安邦心骂,你们与老子的丫头争贤婿,老子才不要你们这样的女儿。 不过季安邦是聪明人,清楚儿子在京都吃不开,他若不理睬女儿的情敌,想去英国门都没有。 于是乎,他紧绷的面皮有所松驰。 人到房檐下不得不低头,歪过猴子怪过狗的季安邦当然懂得该怎么妥协。 柳叶招呼季安邦后去了厨房。 褒艺苑照顾季安邦抽烟喝茶漱洗。 柳叶做了一桌的好菜饭请季安邦用餐。 请老子用餐,没那么容易,老子来京都是来用餐的吗?老子来京都是来给贤婿报仇的。 请老子用餐,老子正好用餐事说事。 季安邦说:“我肚子饿了,饿得不行,早想吃饭。不过我要先把话说了,你们答应我,我再吃饭。” 褒艺苑对季安邦的脾气当然了解,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遇上烫丸了。 她说:“老爷子,先吃饭再说事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季安邦冷着脸:“我先说事,你们答应我后,我再吃饭。” 褒艺苑没有办法:“老爷子请讲,我听着呢。” “我和万全要去英国。”季安邦道。 “老爸,要去英国你去,我不去。”季安邦跳脚。 “反了你不是!”季安邦脸转季万全,恶狠狠面色狰狞。 季万全不敢说话,脸转一边气耸耸样子。 褒艺苑说:“英国恐怖袭击不断,那些人胆敢动用导弹,可以想象社会秩序多么的混乱,还是不要去的好。” 季安邦手里捏着茶杯,稍稍用力,茶杯怦的破碎,怒道:“他们混乱有老子什么事,老子是去会会那个发射导弹的家伙,看他的脑袋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第三0三章绝食 季万全身体哆嗦赶紧道:“褒医生都说那边治安混乱,弄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那边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季万全在京都做老板,有钱花、有小弟捧着,连青原都不愿意回去,才不想提着脑袋去英国玩。 “没良心的东西,不去老子打断你的腿!”季安邦从背包里拿出一根两尺长、甘蔗大小的铁棒,看来他在家里就想好处置季万全的办法。 季万全看到铁棒心里就发毛,赶紧跑离季安邦身边:“你这么大的年龄,只知道打打杀杀,心里就只有那个贤婿,给你做儿子倒了八辈子大霉。” 季安邦扬手举起铁棒:“再说一句试试,看老子打不打断你的腿。老子打断你的腿,还不准贤婿给你恢复大腿神经功能。” 季万全也是看得清楚事向的人,老爸铁了心要他去,他胆敢拗着不去,于是嚷嚷道:“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他感到遇上这样的老爸倒霉透顶,东家没得做、少东家也仅是挂名,赴汤蹈火反到必须去,简直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老爸开口闭口打仗全靠父子兵,我把你当着父、你把我当着子了吗? 季安邦对褒艺苑说:“褒院长,给我们办去英国的手续吧,你都看到了,不让爸去,爸要拿我给‘贤婿’报仇雪恨。” “老爷子,那边情况复杂,你过去人生地不熟,出了事怎么办。”褒艺苑当然不会答应。 “你不让我去是吧,我就饿死在你家,别说我吓着你。”季安邦转脸向着窗外,不再理睬褒艺苑。 褒艺苑上前劝解。 季安邦白眼褒艺苑,犟着脖子脸向一边,褒艺苑不管说什么话他都不应声。 到了晚上十一点,季安邦一句话不说,水米不进。 开始时褒艺苑还以为老头好哄,没想到犟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如何不知,周云扬父亲早逝,已把季安邦当着父亲孝敬,季安邦搞绝食伤了身子怎么办,她不敢坚持下去。 褒艺苑赶紧抠季万莲手机,讲了老爷子要去英国报仇,她不让去老爷子绝食。 老爷子饿着了怎么办,万莲啊你赶快过来把老爷子接回去。 季万莲也想跑去京都把不懂事的老爸接回去,可是不行啊,周家不稳定,于小敏独木难支,他这个时候往京都跑,周家出事周云的基地搞丢了后悔未及。 关键问题出在,周家人都是周云扬亲人,不能像对待敌人一样打服他们,只能拖时间等待周云扬回来。 季万莲说:“褒姐姐,周家不稳定,稍有闪失怎么对得云扬哥,我实在是走不开。老爸绝食不要理,饿他两天,他吃东西还来不及,不必太担心。” 褒艺苑说:“周家不稳定,我这边医院也不稳定……” “把穆玉兰喊过来呀!”季万莲出主意。 被季安邦弄得晕头转向的褒艺苑竟然忘了穆玉兰,褒玉艺苑赶紧抠穆玉兰手机。 穆玉兰听褒艺苑说季安邦在褒艺苑家绝食,赶紧跑去褒艺苑家。 褒艺苑、柳叶这才脱身去医院。 卫莉莉、姜清泉听说季安邦在褒艺苑家绝食,也赶过来。 季安邦铁了心,谁也不看,也不说话,不吃东西,连觉也不睡。 几个女人围着他劝解,还分析情况给他听,甚至还说因为他添乱,周家不稳定、医院要出大事、大家跟着倒霉,到头来一起找他算账。 季安邦看着一众莺莺燕燕,心说你们抢了老子丫头的男人,老子就要用这种方法把贤婿给抢回来,想要老子吃饭,门都没有。 开始时,大家围着季安帮说好话,到后来熬不住只好轮流着说好话,第二天大家实在忍不住了开始骂季安邦。 季安邦铁了心,坐在那里巍然不动,才不管她们张嘴骂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二十四小时过去,季安邦饿得坐不住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大家给季安邦做好吃的东西端到床边,季安邦挥手打散在地上。 季万全也没想到老头这倔,这么下去要出事,他不能看着老爸饿死,着急道:“各位妹妹,老爸爱婿心切,不去英国报仇死不罢休,若是让他这样死,还不如让他去。” 褒艺苑看着躺在床上的季安邦,心中十分佩服倔季安邦,为了给贤婿报仇,居然搞绝食斗争。 原以为他只闹闹游戏,没想到……褒艺苑屈服了。 她不仅屈服,心中还想着,自己要是有这样的老爸,也不枉做女儿来到人世间。 她抠季万莲手机,讲了自己的想法。 季万莲叹声气,老爸给女婿如此情深,就让他去吧。去那边能不能报仇是一回事,关键是必须得顺从他的心愿。 褒艺苑抠夏微雨手机。 夏微雨听说季安邦要过来给周云扬报仇大吃一惊,以为导弹是什么呀,捅刀子、砸石子弄死人,找得到凶手。 导弹远在千里,某人按下按钮就完事,谁按下的按键鬼也不知道,你找谁报仇去。 况且季安邦不懂英语,来英国人生地不熟,寸步难行,人海茫无头绪,一望无际,你去哪儿找仇人。 夏微雨当然不会让季安邦过去。 褒艺苑说:“我没见过这么犟性的老人,也可见慈父之心。我是这么想的,你在那边一个人,旁边也需要个人,他过来出门不识字,说话没人懂得他的意思,他只好放弃报仇,陪着你等着周云扬回来,也能分担你一些忧虑。” 夏微雨想想也是,于是答应季安邦父子过去。 褒艺苑把集体决定告诉季安邦,叫他吃饭养好身体,让他去英国。 季安邦表情不动声色,但内心无比得意,给老子斗,你们还嫩了点。 其实季安邦已经饿得遭不住了,以他忍耐力,再过两分钟就要喊吃饭。 可就是这两分钟,他挺过来了,大获全胜,得到了去英国替贤婿报仇的机会。 季安邦内心呐喊:“贤婿,老子过来了,谁用导弹搞你,老子就用手拧下谁的脑袋,替你报仇雪恨。” 第三0四章坐飞机 有人以为挺两分钟不算回事,可是季安邦有自己的说辞,百米短跑,挺零点零零零一秒就是世界冠军。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挺两分钟获胜属于压倒性优势。 因为两分钟过去,她们若是还不让他去英国,他没法再挺下去,只得喊吃东西。 只要喊吃东西,他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再也不能去英国给贤婿报仇雪恨。 挺过去了,季安邦面带胜利者的傲然之气,坐在床铺上大吃特吃她们给他端来的餐食。 实在是太饿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吃相不好看,可是顾得那么多吗,吃才是硬道理,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他不怕她们说他比猪还吃得多,吃得多才有大力气,他去英国报仇是力气活,能吃便吃。 他内心很反感她们对他恭恭敬敬,她们是丫头的情敌,她们对他再好,丫头的情敌就是他的敌人,他对她们绝对没有一张好脸。 他拧着脸,不和她们说话、不理睬他们,他是周云扬的岳父大人,闲等女人嗤之以鼻。 他心里想的是,他得罪她们,她们恼怒之下转身离开贤婿,自己女儿独占贤婿,他帮助自己女儿取得战略性伟大胜利。 仅一天时间,季安邦身体恢复如初。 他没事站在阳台上练拳,拳风呼呼罡气阵阵,酷似电视里的武打宗师。 穆玉兰负责办一摊子手续,仅半天时间办齐,订了晚上九点飞英国班机机票。 褒艺苑在家做了晚餐给季安邦饯行。 餐桌上,她们对季安邦千嘱咐万交待,很不放心的样子。 季安邦爱理不理内心冷哼,想收买老子夺走宝贝女儿男人,没门。 褒艺苑拿出一叠钱递给季安邦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去那边做零用花。” 季安邦看着褒艺苑递过来的钱,眼睛瞪得滚圆,什么钱,怎么像是冥币,这是咒我去死的节奏啊! 他就要发火…… 褒艺苑看出端倪,赶紧道:“老爷子,这是英磅,英国的钱,一英磅相当于九元多的群众币,你过去用方便。用完了也没事,打电话过来给我要就行。” 一英磅相当于九元多的群众币,英磅这么值钱啊? 季安邦虽然认不得英磅,但“100”是认得的,褒艺苑给他的英磅是一百英磅一张的,一叠钱至少一百张,相当于九万多的群众币。 贤婿的媳妇儿待老子还不错啊。 他刚接过褒艺苑递来的英磅。 穆玉兰又递给他同样多的英磅。 随后姜清泉、卫莉莉、柳叶、李正媛也递给他同样多的英磅。 她们一下子就给他几十万群众币,且想得周到,都兑换成了英磅,便于他在那边花销。 她们就是他的女儿啊…… 嗯,不对呀,别人是有奶便是娘,自己怎么有钱就是女儿了呢? 不行,不能有钱便是女儿。 然而,他看着花花绿绿的英磅,除了女儿舍得拿这么多钱给他花销,季万全肯定舍不得拿这么多钱给他花销。 有女儿就是好,今后还愁花得完的钱。 季安邦感动得眼睛都红了,止不住流出泪水,哽咽道:“女儿们放心,为父前去替女儿们报仇,不手刃仇人誓不回来!” 她们都哭了:“爸此去最要紧的是保重身体,那边夏东家知道照顾爸,爸平安才是女儿们最大心愿。” 季安邦更是上来情绪:“周云扬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把老子的女儿都弄了去,尼玛不晓得享福的东西,怎么可以拍屁股走人呢!老子这次去英国,就算是阎王设宴喊贤婿去,老子也要去阎王殿把贤婿喊回来还给老子的女儿!” “嗯,倔老头认我们做女儿,感觉很不错的嗳!” 她们赶紧道:“爸,女儿们有你这样的爸真好,爸就是女儿们的爸了!” 季安邦身体一挺:“女儿们,你们就听爸的好消息。” 季安邦挥泪登上飞机。 飞机腾空而起冲向星空,在星光照耀下消失在京都上空。 “爸,你收辣么多女儿,都把她们嫁给周云扬,我妹妹知道了怕是要找你说不完的道理。”季万全对老爸乱动父女感情很不满意。 季安邦说:“贤婿对她们满意,她们也愿意认老子为父,老子到是觉得,有若干个女儿比一个女儿更舒心。” 季安邦恨恨道:“她们认贼为父,你是认钱为女儿,全然没有把儿子放在眼里,殊不知,跟着你慷慨赴死的,只有你儿子一人。” 季安邦兴高采烈样子道:“经你这么一说,做老子做到这个程度,也算得是人生巅峰了。” “现在你的贤婿都没了,人生巅峰个屁。”季万全讥笑道。 季安邦不无得意样子道:“要钱女儿们大把大把给,赴死儿子跟在身后追随,谁人有老子这般神气。” 季安邦气得解开拴着身体上的安全带,忽的站身,大声嚷嚷:“师傅刹一脚,我不给他做儿子,我要下飞机!” 季安邦愣了下,闭上眼睛装着睡瞌睡。 空姐跑过来:“先生,怎么回事?” 季万全愣怔着,飞机又不是公共汽车,师傅可能刹一脚吗?就算是公共汽车也要到站才停,他也是一时愤怒之极,才跳起身嚷嚷。惹得来个漂亮空姐甜甜一问,他哑巴了。 季安邦睁开眼睛,对空姐说:“他是我儿子,从小就这个样子,睡着了跳起身嚷嚷,没事了,你看他闭眼就瞌睡。” 季万全果真眼睛一闭,屁股跌坐椅子上瞌睡。 空姐走了。 季安邦这才悄声道:“刚才你喊师傅刹一脚,分明是恐怖分子扰乱飞机秩序,要不是老子脑瓜子活络把事情遮掩过去,他们把你抓去坐牢,老子不但要替贤婿报仇,还要想方设法解救你,早知如此,不该喊你跟着老子来。” 季万全无语。老爸亢奋得很,分明给他纠缠不清,他干脆闭上眼睛瞌睡。 季安邦见儿子不理睬他,自觉无趣,闭上眼睛瞌睡。 周云扬失联,季安邦折腾得够呛,闭上眼睛一觉睡了过去。 飞机飞到伦敦季安邦走下飞机,见到人就问:“你们知不知道谁会打导弹?” 被问的人手指不远处一个人:“他会打导弹。” 那人站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只看得到个人影,他冲过去喝问:“你会打导弹?” 那人看到他喝问,转身撒开脚丫子跑人。 “杀贤婿仇人哪里跑,就算你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抓住你报仇雪恨。”他撒开脚丫子就追。 影子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就差那么一点点抓住仇人。 他如何不明白,现在是比耐力的时候,他挺过去就能抓住仇人、仇人挺过去就能逃命。 他咬紧牙根追…… “爸,伦敦到了!” “喊什么喊,老子就要抓住仇人了,你这么喊仇人跑得没了影!”季安邦忽的就要跳起身体,可是没能跳起来,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安全带拴住他的身体。 他一下子回过神,刚才他在梦里追逐杀贤婿仇人。 看着老爸睡得梦里梦懵样子,季万全白眼老爸。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前行,空姐来回照顾乘客,正好走到季安邦身旁。 听季安危叫嚷老子就要抓住仇人了在,她感觉这人身体散发着瘆人的戾气,问:“先生,刚才你说什么话来着?” “……”季安邦刚张嘴。 季万全伸手一下子捂住季安邦嘴巴:“我爸说,愁刹人了。” “仇杀人……怎么回事?”空姐是英国人,没完全懂起季万全话的意思。 季万全赶紧道:“愁,愁苦的愁;刹,刹车的刹;人,英国人的人。我爸是老古董,说话咬文嚼字,愁刹人就是愁死人的意思。” 英国空姐到懂不懂样子问:“为什么他情绪那么激动,身上散发出暴戾之气,要喊愁刹人?” 季万全头脑也不是一般般的活络,说:“我爸在京都机场被人掏了包,懂吗,被人掏了包。” 英国空姐说:“懂,懂,那边掏包人很多,你们叫那些人三只手。” “对对对,很对。”季万全表扬英国空姐过后接着说,“你说,我爸身上的英磅被三只手掏去了,愁不愁刹人?” “愁杀人愁杀人……”英国空姐想想这话那儿不对,于是认真道,“老先生,包被掏了愁没关系,千万别去杀人,杀人是要把你当着恐怖分子抓去坐牢的。” “我叫季安邦,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谁是恐怖分了!”季安邦火了。 一觉醒来没抓住仇人,还被当成恐怖分子怀疑,依着季安邦的脾气,谁惹他,他就捶谁一顿。 当然,空姐他晓得不能捶,捶了要坐牢,况且这里是英国,谁敢乱发脾气弄不好指证你是恐怖分子。 他突然有新发现,英国就给前些年自己国家差不多,弄不好就给老百姓扣顶帽子。 地主分子、流氓分子、反革命分子、臭知识分子、投机倒的分子……你想要动动就扣顶帽子给你试试。 开始下飞机。 季安邦、季万全人跟人的走出机舱门下飞机,人跟人的走去机场出口。 走出机场出口门,季安邦、季万全四只眼睛在人众中睃来睃去。 第三0五章亲亲的哥哥 满目的蓝眼睛、黄卷发、高鼻子,建筑物也是奇形怪状且老掉牙的样子,两人就有种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惊疑。停住脚步,两人下意识要退回机场。 还好,两人在人丛中看见了夏微雨。 夏微雨也看见了季安邦、季万全。 “爸……”夏微雨尖着嗓子叫喊,不顾人流拥挤往季安邦、季万全这边挤来。 季安邦愣住了,夏微雨喊爸,她喊谁是爸?莫非苟日的夏天亮比老子先过来。 季安邦目光四下看,没见着夏天亮。 他明白了,夏微雨喊他爸。 季安邦是老鸟,早就怀疑周云扬给夏微雨有不比一般的关系,不然周云扬怎么会把周家东家位子让给夏微雨。 夏微雨都喊爸了,季安邦还不明白两人关系就是傻子。 周云扬的女人都认他做爸,夏微雨自然要认他做爸。 季安邦张开双臂,沙哑声音喊道:“女儿啊,周云扬小子把女儿一个人丢在伦敦好苦啊,老爸陪女儿来了!” 夏微雨也没有做着小家子气,跑过来一下子扑进季安邦怀里,爸啊爸啊的哭喊得好凄惨。 女儿在怀,季安邦身心纯净,道德高尚,思想完全达到至亲无上的慈父境界,他用手轻拍夏微雨背心,安抚落魄伦敦的女儿。 如果是儿媳,季安邦绝对不可以拥抱夏微雨。公公拥抱儿媳必然有乱\伦之嫌,女儿就不同了,自己骨血拥抱天经地义。 季安邦拥着夏微雨,轻拍夏微雨的背心安抚道:“老爸过来是要告诉他们,女儿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大山一样的老爸,谁敢欺侮老爸的女儿,老爸就打得谁喝不下去开水。老爸这次过来,寻找仇人,替女儿报仇雪恨……” “爸啊,怎么就说起报仇雪恨了呢?”夏微雨哭泣。 “谁胆敢向贤婿发射导弹,老子就得把谁揪出来碎尸万段。” “爸替女儿报仇雪恨,女儿终生感谢慈父恩情,但是,云扬仅是失联,并没有命丧黄泉,你嚷嚷报仇女儿听了伤心。” 季安邦心神一颤,推开夏微雨身体,两只手分别搭在夏微雨的两边肩膀上看着夏微雨:“女儿说得对,小子没有死,躲在哪里乘凉去了。女儿啊,老子过来是把贤婿给揪出来,完好无损的把贤婿送给女儿。” “嗯,爸,女儿等着爸把云扬给揪出来。”夏微雨在哭泣,却是一张凄婉的笑脸。 “爸、爸……”旁边传来有点咬口的称呼。 夏微雨拉过来狄妮娜,把狄妮娜介绍给季安邦。 “洋妞。”季安邦有些回不过神,周云扬才来英国几天啊,给老子找了个洋女儿? 老子年青时候特有女人缘,然而比起小子来还差着十八条街,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呢。 季安邦看下狄妮娜,转头看着夏微雨,洋女儿怎么来的,你得给老子介绍下啊。 夏微雨给季安邦讲了洋女儿来历。 周云扬被绑匪绑架,遇到同时被绑架的狄妮娜,周云扬救狄妮娜脱险,自己却遭遇导弹袭击。 狄妮娜见夏微雨介绍完毕,补充道:“我给云扬哥并不认识,是我哥哥给云扬哥决斗把我输给云扬哥,云扬哥就是我的人了……” “慢着慢着,”季安邦听出了话里有问题,“你给贤婿之前不认识,你哥哥怎么可以拿你决斗?你哥哥决斗输了,贤婿怎么反到是你的人呢?” 狄妮娜也想着把事情说清楚,但她的夏文水平有限,没法说清楚,只得脸转夏微雨,急红了俏脸的样子。 夏微雨刚要说话。 季安邦很是重视表情对夏微雨讲:“给我讲讲她的生辰八字,我要算算他克不克贤婿。” 夏微雨说:“狄妮娜今年十六岁……” “甚么甚么!”季安邦大惊失色,把夏微雨拉到一边着急道,“女儿啊,你怎么这样糊涂啊,十六岁属于未成年少女,惹着未成年少女违法犯罪,你要贤婿违法犯罪老爸坚决不同意。” 夏微雨赶紧道:“英国女孩子十六岁就可以结婚,狄妮娜是英国人,嫁给云扬也是合法夫妻。” “甚么!”季安邦瞪起大眼睛,“英国搞的什么名堂,他们难道没有保护妇女儿童法,居然十六岁……” 狄妮娜见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走过来问夏微雨:“爸给你讲什么了。” 夏微雨能对狄妮娜说,爸爸说你是未成年少女,不许给运扬哥来往、不许谈恋爱、不许结婚吗? 她说:“爸说你很漂亮,很听话。” “谢谢爸。”狄妮娜偎进季安邦怀里,亲下季安邦的脸,说,“我爱云扬哥,离不开云扬哥,我要陪着微雨姐姐等着云扬哥回来。” 季安邦就有了想哭的冲动,你还是未成年少女嗳,怎么就说爱、就说离不开,英国是自由世界不错,难道自由得连大人小孩子也不分。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感觉自己在狄妮娜面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过他还是要说话,他说:“如果贤婿不回来你怎么办?” 狄妮娜美目一瞪:“导弹爆炸那一刻,云扬哥亲口给我说,他没有死,要不多久就回来。” 季安邦苦着脸:“我意思是说,万一回不来,你怎么办?” 狄妮娜神情坚毅起来:“去你们国家,做一个守空房的儿媳妇。” 季安邦没有脾气了,脸转夏微雨。 夏微雨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遇上如此痴情少女,简直了。 站在一旁的季万全当然想亲近妹妹,也想过张开双臂:“哥哥抱抱。” 可是,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就算口头说是自己的妹妹,心头也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妹妹,若是抱着不是妹妹的少女,内心难免泛起黄颜色龌龊东西。 或者是知子莫如父的原因,季安邦不给狄妮娜介绍季万全。 但不介绍不行啊,哥就是哥,季万全是季安邦的亲儿子,要给季安邦做女儿,哥哥季万全的关系没法绕过去。 季安帮手指季万全对狄妮娜说:“这是你亲亲的哥哥,季万全。” 第三0六章财神爷 “哥、哥。”狄妮娜看着季安邦呼叫有些咬口,不过呼叫得十分认真。季万全应声,又不能抱抱,声音听起来给他的精神一样懒绵绵的。 原以为狄妮娜叫过哥哥便完事,让季安邦、季万全没有想到的是,狄妮娜上前两步,偎进季万全怀里。 季安邦慌了,你是我女儿啊,扑进我儿子怀里怎么对得起贤婿。 季万全先是一愣怔,接下来心中好不欢喜,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金发小妞就是金发小妞,抱着时体味、手感、气息安逸得胜做活神仙。 狄妮娜扑进季万全怀抱已经让季安邦惊愕无比,突然亲吻季万全的脸更是让他大惊失色。 季万全也没想到小洋妞还亲吻自己,他瞬间两颗黑眸子变成了对眼。 狄妮娜离开季万全身体。 季安邦松了一口气。 季万全却还是对眼傻子。 就狄妮娜这么一吻,季万全思想突然有了颠覆性的大转变。 在青原,他看上某个女人,还得劳神费力去勾引,勾引不成当然只得强抢,到头来落得个强抢民女的骂名。 英国洋妞投怀送抱,主动亲吻,这种行为很是对他的口味,比起青原那边扭扭捏捏的女人,不知让他开怀多少倍。 他暗自庆幸,跟着老爸来英国,来对了。这里有适合他生长的土壤,还没干事就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 四人上车。 狄妮娜驾车。 夏微雨坐副驾座。 季安邦、季万全父子坐后排座。 知子莫如父。 当然,知父也莫如子。 季安邦心忖,事关女儿、贤婿大事,绝不许孽子做丧失人伦的事情。 季万全心忖,英国小妞不仅投怀送抱,还当众亲吻,一见钟情,周云扬啊周云扬,婚姻自主恋爱自由,老子是太有魅力了,你的女人要跟老子跑,老子有什么办法,只能对你的女人好。 看着季万全神魂颠倒的样子,季安邦悄声道:“给老子记住了,她是你的妹妹。” 季万全当然不买老爸的账:“她给我有血缘关系?” 季安邦恨恨道:“她喊我爸,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 季万全说:“婚姻法只规定血缘关系,三代以外就可以结婚。” 季安邦气极,扬手要打季万全。 季万全赶紧用手指指前面两人。 季安邦赶紧把手放下来,悄声道:“明天我把你送回去。” 季万全说:“要送我回去可以,得带个洋妞回去,提高下季家在青原的地位。” 季安邦气得吐屎,后悔不该带着季万全过来。 事以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对季万全干瞪眼。 小车驶到夏微雨住处停下来。 夏微雨滞留英国,考虑到生活起居方便,狄妮娜出面租了一套房子,还请了一个菲佣。 有空余房间,季安邦、季万全各住一间。 接下来季安邦、季万全漱洗,进餐。 旅途劳累,各自进房间休息。 从东亚到伦敦虽然有时间差,但并不是很明显,到了人家地盘,一样太阳出山是早晨、太阳落山是晚上,并没有多少不适应。 早餐过后, 狄妮娜去学校读书。 夏微雨给季安邦、季万全交待一些事情便出门。 夏微雨去英国有关部门、国家大使馆、国家驻伦敦领事馆,询问、交涉诸多事宜,交换情报,收集线索,保持与重要部门密切联系,从中寻找出周云扬失联的蛛丝马迹。 出门前夏微雨千叮万嘱季安邦父子,千万别出门,她忙过这阵子,带父子出去玩。 季安邦做出很是遵守纪律的好孩子样子,女儿你去忙吧,大灰狼来了爸爸不开门就不开门。 夏微雨放心的走出门。 季安邦是来英国报仇的,夏微雨出门后,他把家里的水果刀藏在身上,叫上季万全出门。 在季安邦概念里,伦敦就青原、京都,不识路看街牌、出远门去公交站乘公交车、不知东南西北问路人。 两人走出门才发现,街上全是高鼻子、蓝眼睛、卷头发人,说话叽哩咕噜一句也听不明白,街道上看不到一个方块字。 0123456789到是随处可见,可是它们排列在ancdefg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得而知。 季安邦这才意识到,他来到英国成了哑巴、瞎子,即便看到通天大道也寸步难行。 他这才发现,自己到英国来给周云扬报仇,可是仇人即便站在他面前也不认识,他也不可能抓住街上的人就问,周云扬的仇人在哪里? 让他更是恼火的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人听懂它的意思,他又去哪里找仇人。 上午,季安邦、季万全以家为圆心,牢牢记住家这幢房屋建筑特征,慢慢游逛,吃中午饭时回到家。 中餐过后稍事休息,两人走出家门。 不得不佩服季安邦,他牢记报仇使命,知道如果呆在家里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只有走出家门,即便是瞎子哑巴,给迈腿踩着狗屎一样或许就能撞上机会。 就这样,季安邦带着季万全,上午、下午出门,两人就像跳出水井的青蛙,一天比一天走得远一点,逐渐扩大活动范围。 “老乡啊,终于见到老乡了!” 季安邦回头看:“哎哟,当真是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季安邦双手抓住老乡的手,激动得人都要大哭一场的样子。 “这里是英国人住宅区,平常看不到老乡,没想在这里看到老乡。”老乡很是欣喜,自我介绍,“我叫刘德有,老乡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刘老弟啊,幸会幸会。”季安邦拉住刘德有的手,这些天没有人给他说话,他嘴巴都快闭臭了,“我叫季安邦,他是我儿子季万全。” “季老板啊,幸会幸会。”刘德有一只手抓住季万全的手,“季公子啊,幸会幸会。” 不远万里伦敦撞见老乡,真的是幸会幸会。 季安邦可是身负报仇重任来伦敦,慷慨赴死,义无反顾,此地此时激动万分感慨无比。 季安邦问:“刘老弟来英国旅游啊?” 刘德友道:“前些年国家动乱来到英国,已在英国定居。” “原来是侨胞啊,国家领导人新春讲话都要提及,祖国想念侨胞啊!”季安邦都觉得这话有点假,但此刻他的话又出至内心。 三人没盐没醋的说会儿话,看看已到中午。 季安邦不管在青原还是在京都,出门看到的都是黄皮肤人,来到英国几天了,要不是扩大出行范围,还看不到叫刘德有这样的黄皮肤同胞。 见不远处有家餐厅,正好喝酒吃饭多聊会儿天。 他对刘德有说:“今天我请客,边吃边摆龙门阵。” 刘德有忙说:“季老板是客人,我请客。” “见到刘老弟比亲人还亲,我请客。”季安邦十分的豪气,做出财大气粗样子,他兜里的确有钱。 他去周云扬家顺手牵羊拿走了几个卡,竟然上千万,他要还给周云扬,周云扬说给他的零花钱。 来英国前,褒艺苑及几个女儿一人给一万英磅,值六十来万群众币,来到英国语言不通,担心挨宰一分钱也没花出去。 现在有同胞兄弟刘德有,他正想花钱过过瘾呢。 三人走进餐馆。 服务小姐上前招呼,洋娃娃啊,在那边若是有洋娃娃服务小姐,那可是顶尖级别的大饭店。 这里看上去就是个小餐馆,给那边苍蝇馆子也差不多,只不过装饰、卫生比那边好像要好一些。 洋娃娃服务小姐带着三人坐一张长方形桌子。 刘德有要这要那,叽哩哇啦,季安邦听不明白,洋娃娃“ok”,转身离去。 “ok”,季安邦到是懂得这话的意思。 不一会儿,端上来一壶红茶,三个托盘、一壶葡萄酒。 牛排、煎蛋、鹅肝、面包之类西餐对季安邦父子并不陌生,只不过没有辛辣味吃起不过瘾。 葡萄酒就当啤酒喝,但没有喝五粮液、茅台来劲。 季安邦、季万全吃完一份再要一份。 刘德有吃一份。 喝完一壶葡萄酒,再要一壶…… 一顿餐足足用了三个小时。 走出小餐馆时,季安邦摇头晃脑,走路都有点头重脚轻,他财大气粗样子对刘德有说:“明天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还我坐庄。” 刘德有说:“怎么可以让季老板破费呢,明天我坐庄。” 季安邦伸手拍拍刘德有肩膀:“不瞒老弟说,老哥来英国什么也没有,就只有点钱。可是有钱又有什么用呢,识不得路,找不着人说话,有钱也消费不出去。” 刘德有心中打哈哈,有钱就好,你消费不出去老子帮你消费去出。 老子还正愁找不到财神爷,既然充当财神爷撞上来,老子双手接住,保管把你的钱一分不剩拿过来,一分不剩给你消费出去。 他故做神秘兮兮道:“季老板若是说起消费,我到找得到一些地方,不过那是消金窟,不多带几张英磅不敢进去。” “呵呵,真的吗?”季万全一旁插话进来,“我们刚到几天,找不着地方玩,你带我们玩,钱不是问题。” 季安邦喝道:“明天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不许出来。” 第三0七章你还是不是老子的儿子 自从大腿神经恢复功能,季万全浑身是劲,胸中荡漾着力拔山兮气盖世豪气。饮食比之以增加了不只一倍。 尤其是那方面,一天三四次、每次两三个小时,老婆叫苦连天,见到他有如羊羔见到下山猛虎两腿发软身体战战兢兢。 出院后季万全坚决不回青原,周云扬出资在天字一号门则旁给他开个面包店。 老婆找借口打理面包店不回家。 说来也是,没有擒龙术不敢下大海、没有捆仙绳不敢上高天,老婆服侍不住男人得躲避,面对暗无天日家里老婆无不胆战心惊。 季万全正好天天往外面跑。 老婆也想管季万全,可是你去管他,他把你弄得死去活来还怎么管。 老婆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没有能力应付男人,万万不能用裤带去拴男人。 放他出去浪,自己才能得到安宁。 之前老婆不许男人出去沾花惹草,一天到晚死死盯着男人,为此跳河上吊都不知闹过多少次。 现在她放飞男人不是来到京都思想解放,是她应付不过来自己的男人。 季万全跟着老爸来到英国没沾过腥,憋得难受,老爸要他在家呆着不许出去,他怒道:“你把我弄到英国来受罪,你是不是我的老子、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你敢顶嘴!”季安邦扬手要打季万全。 刘德有赶紧劝阻季安邦,回头对季万全说:“那边有儿童玩的地方,我送你爸去玩后再送你过去。” 季万全圆睁愤怒眼睛,喝道:“甚么甚么,你说甚么?” 刘德有这才猛然醒悟,季万全是三十几岁的人,还“儿童玩的地方”呢。 他拍下自己脑门,十分的犯浑样子道:“大少爷你看我这人,一心想着季老板是你老爸,就把你当着儿童了,对不起对不起,回头我给你找个最好玩的地方陪罪。” 三人说着走到收银台,季安邦打开手包拿出一叠钱,看着收银小姐,不知该抽几张出去。 那可全是一百英磅的钞票啊,拿出的一叠不少于两百张吧。 刘德有给季安邦伸出一个手指头,示意一张就够了。 季安邦抽出一张英磅递过去。 收银员计算过后找补几张递给季安邦。 0123456789季安邦还是认得的,之前夏微雨也教他识过钱,他心中默算,仅花二十三英磅,与京都对比,京都吃这么一顿饭怕是要花上千元。 当然,京都酒店应该是五星,装修也要高出许多倍。 季安邦大致清楚英国的物价了。 市场经济就这么个鬼,知道一种物价,其他物价就能推算出八九不离十。 “老弟,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季安邦醉了的样子。 他一只手拿着一叠一百一张的英磅,当然现在有几张零票子,一只手拍拍刘德有的肩膀,收回手,在一叠英磅中随便抽出几张递给刘德有。 “不不不不……怎么可以要季老板的钱呢!”刘德有赶紧推,坚决不要。 “喊你接着你就接着,不接着我要生气。”季安邦做出酒醉脾气大的样子,更多的是财大气粗盛气凌人。 刘德有便做出要接不接表情:“季老板啊,同胞兄弟,怎么好意思。” “别他玛说不好意思,既然是同胞兄弟,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是不是?”季安邦说话舌头都在打绊。 那可是五张一百英磅啊,兑换群众币四千好几,现在随随便便给人,可见季老板没有把钱当成钱,只把钱当着一串数字。 季安邦还与刘德有约定明天见,他说酒喝了眼皮打架睁不开,要回去瞌睡。 刘德有要送季安邦父子回家。 季安邦坚决不许,说这点路找不到笑死人。 刘德有说季老板走好,转身离去。 见刘德国走了,季安邦一把抓住季万全前衣襟,激动道:“儿子,给贤婿报仇有希望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季万全如何看不出老爸在刘德有面前演戏,他说:“爸,他们不过是些小混混,给导弹联系得上吗?” 季安邦说:“顺藤摸瓜你懂吗?小混混怎么着,牵来扯去,说不定就找出真凶来了呢。” 季万全白眼季安邦:“你要顺藤摸瓜,把一家人弄得不安宁,英国情况复杂,夏东家也不会让你去顺藤摸瓜。” 季安邦道:“老子正要对你讲,这事不要告诉夏微雨。” 季万全再白眼季安邦。 想到自己在京开个店,喝喝酒、泡泡妞、逛逛窖子,生活过得到也充实。 现在被老爸绑架来英国给周云扬报仇,几天了女人的味道都没尝过,空有一身男人本事,憋得难受,他感到倒霉透顶。 季安邦父子回到家。 夏微雨已回家,眉头深锁满脸憔悴,周云扬失联毫无消息,她表面刚强,内心却快要崩溃。 今天她去英国安全部,从搜救情况看并不乐观。 安全部搜集到若干碎布片,全是绑匪的,还有破碎的大头皮鞋也是绑匪的,到目前为此,还是没有搜集到周云扬的遗物。 没有搜集到周云扬的遗物是好事,周云扬有可能导弹爆炸前已经跳海。 问题出在,这片海域有大量鲨鱼,周云扬跳进大海不排除被鲨吃掉。 竟管导弹爆炸后震死不少鲨鱼,但那是爆炸中心的鲨鱼,不是爆炸中心的鲨鱼活得好好的。 周云扬跳进大海,撞上鲨鱼十死无生。 就算周云扬不那么容易死,但他身处大海,没有逃命的路,不死又能往哪里去。 原本认定周云扬不会死的夏微雨信心动摇了,她人一下子不止老去十岁。 “爸,回来了啊”夏微雨招呼。 “女儿啊!”季安邦心疼夏微雨,“你别去天天跑了,周云扬那小子我清楚,会玩得很,你急死了,说不定他耍得舒服得很呢,不必担心,他早晚要回来。” “爸,我没担心。”夏微雨眼眶红了,低头跑进自己卧室,她不能当着季安邦流眼泪。 季安邦转眼看季万全:“夏微雨害怕老子难过,跑进卧室关门流泪,你呢,就晓得气老子,给老子拗起,你还是不是老子的儿子!” 第三0八章手里有枪也害怕 季万全不服道:“自从你把周云扬认着女婿,周云扬才是你的儿子,周云扬的女人全成了你的女儿,季家的人好像给你没有血脉关系。”季安邦恨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你还要我怎么样?”季万全起火了,“你要来英国报仇,我跟着你来英国报仇;你要来英国找死,我跟你来英国找死。你还要儿子怎么做,你又去哪里找我这样的儿子。” 夏微雨门打开走出来。 季安邦赶紧示意季万全噤声,他迎上去对夏微雨说:“女儿休息吧,我去叫厨房摆饭。” “爸,你别去了。”夏微雨很是内疚表情,“你来了几天,我还没带你出去玩,明天我们出去玩一天吧。” 季安邦赶紧道:“今天刚好遇上个老乡,约好明天玩,女儿就别管爸了。” 夏微雨目光看向季万全。 季万全忙说:“是个老头,住在附进,他约老爸明天去家玩。” 夏微雨说:“伦敦地下帮派横行,行事心狠手辣,还专找同胞下手,出去玩尤其要注意老乡。” “是个老哥,说话都喘不过气来,还能心狠手辣到哪儿去。”季安邦道,他背向夏微雨对儿子翘起大拇指以示赞赏。 季万全假装没看见。 家里气氛沉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周云扬一天不回来,这样的气氛就不可能改变。 夏微雨说:“英国官方根据搜救情况,近期有可能宣布云扬遇难。” 英国官方要宣布贤婿遇难,季安邦不无吃惊。 他来到英国后头脑开始理智起来,忧虑道:“英国官方若是宣布贤婿遇难,那就不叫失联,是……这样一来,京都的老爷子也不好再过问贤婿的事情,褒艺苑肿瘤专科医院可能出现不稳定,周家难免爆发内乱,女儿啊,能不能叫英国官方不宣布贤婿遇难。” 夏微雨说:“我已向他们表明了态度,事发地点没有发现云扬遇难的蛛丝马迹,就不能宣布云扬遇难。他们为了甩掉麻烦,执意要宣布云扬遇难。” 季安邦想想,问:“这事谁说了算。” 夏微雨说:“英国安全部副部长威尔逊负责搜救,他提供云扬遇难的证据。” 季安邦沉着脸:“我想办法找他。” 你想办法找威尔逊,好大的口气,威尔逊是英国安全部副部长,是那么好找的吗? 夏微雨赶紧道:“爸,你千万别干傻事,这在英国,稍有不慎……” “放心吧女儿,为了贤婿爸才不会干傻事。”季安邦六十岁的人,凭他经历早已成精,他这几天以家为中心四处逛,绝对不是白逛。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夏微雨接到电话,她和狄妮娜要出门。 她很是抱歉表情对季安邦父子说:“说好今天陪爸、哥出去玩,刚才接到电话又得往后推了。” “女儿放心去吧,别管我们,办好你的事情就成。”季安邦道。 六十岁的老人为了云扬跑到异国他乡,这分情真的感天动地,夏微雨眼眶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水。 季安邦忍着老泪,把夏微雨拥进怀里,他用手拍拍夏微雨背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贤婿一定会回来的。” 季安邦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捡句前苏联电影台词,还用得恰如其分。 “爸,我知道。”夏微雨哽咽,“谢谢爸。” “万全,抱抱妹妹,有兄长,妹妹心里就踏实了。”季安邦道。 季万全好似木偶般拥着夏微雨,学着老爸样子用手拍拍夏微雨背心,豪言壮语道:“妹妹,有哥在,妹夫丢不掉。” “哥!”夏微雨身处异国他乡并不孤独,爸、哥就是她的大山,背靠大山她上来了勇气,“谢谢哥。” 这一刻季万全发现自己头脑无比纯净,没有一点龌龊,人也高尚神圣起来。 以前他看到夏微雨、褒艺苑、穆玉兰、于小敏、卫莉莉、姜清泉、柳叶、李正媛就流口水,心里骂周云扬玛迈批,美人都被周云扬全占了。 这一刻他发现,他就是周云扬女人的亲哥哥,关键时刻,他必须担当起亲哥哥的责任。 自己内心并不龌龊,还高尚神圣,闪耀着人性光芒,来英国这些天,季万全有种终于找到了人生方向的感觉。 夏微雨、狄妮娜急匆匆走了。 季安邦说:“该我们父子亮相了。” 父子俩走出家门。 给往常一样,季安邦父子毫无目的逛大街。 刘德有来了,招呼两人,很是亲热的样子。 季安邦感觉出来,五十米范围内至少有十个可疑信息。 季安邦今天的打扮十分特别,意大利手工缝制的名牌西装,脚上穿着鳄鱼皮鞋,领带鲜红,一看就是那种土豪宝气的样子。 “季老板,今天怎么玩?”刘德有问。 “带我去个好玩地方玩。”季安邦道。 刘德有想想说:“红房子好玩,可是没有三、五万英磅不敢进去。” “嗨,”季安邦不值一提表情,“三、五万英磅算什么钱啊,带我们去。” “红房子距离这边远,只能打车。”刘德有说。 “打什么车啊,包个车过去。”季安邦嚷嚷。 正好有辆淡黄色运营中巴车驶过来,刘德有招手,车停在刘德有面前。 刘德有说:“包车一天,去红房子。” 司机说:“二百五十英磅。” 刘德有看向季安邦,征求意见的意思。 季安邦心里嘿嘿笑道,当真的二百五,老子就需要这样的二百五。 “这么便宜啊!”季安邦边说边钻进车。 季万全跟着钻进车。 刘德友也钻进车。 中巴车往前走了约十分钟,前面有七、八个黄皮肤人招手。 司机对刘德有说:“他们经常乘坐我的车,顺便捎段路行不行?” 刘德有做不了主的样子转脸看季安邦:“老乡乘车上班,捎不捎?”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捎,怎么不捎呢!”季安邦张嘴就来。 车停下来。 车门打开,上来七、八个人。 季安邦自来熟的样子和那些人打招呼。 那些人理也不理,各自找个座位坐下。 季安邦看向刘德有。 刘德有说:“这些人来到异国他乡很少与人说话,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状且他们工作劳累,说百话劳神,一个个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季安邦心里好笑,一会儿绑架开始,怕是要变得吓死人。 既然老乡不说话,季安邦也就不说话。 客车在街道上窜来窜去,季安帮也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伦敦是世界著名的大都市,像季安邦不懂英语的人,把他扔进城市中心,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这就是大都市。 既可能成就一个人的梦想和事业,又是把人陷入死地的绝境。 中巴车约行进半个小时,钻进小街。 季安邦问刘德有:“你说红房子好玩,高消费,地点怎么在小街。” 刘德有说:“红房子在富人区,那一片房子你看到后才知道伦敦是什么样子,司机走捷径路过平民窟去那边。” 季安邦哦了声,不再问话。 中巴车跑了半天,在破壁残垣处停下来。 刘德有说:“季老板,下车吧。” 季安邦往车窗外瞅瞅:“好像没有跑过平贫民窟啊?” 刘德有说:“红房子在贫民窟和富人区分界地方。” 季安邦哦了声,站起身体。 车门打开,刘德有下车。 季安邦、季万全跟着下车。 季安邦四处看,四周断壁残垣,立着一幢约二十层楼的大厦。 季安邦笑道:“英国也有烂尾楼啊。” “老头,我就不给你说闲话了,跟我们进楼吧。”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手枪抵着季安邦的太阳穴,平静表情道。 季安邦转脸刘德有,疑惑表情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刘德有说:“也怪我多嘴,他们听说你很有钱,执意要找你借钱,我也没有办法啊季老板。” 季安邦抬手把枪管拨开:“不就借钱吗,要多少讲啊,拿枪顶着我的太阳穴干什么,弄走火了伤着你们怎么办?” 季万全也被一支手枪抵着太阳穴,他也抬手大拇指、食指搛着枪管把枪口朝向一边,说:“老爸都讲了,要钱只管开口,大家是同胞,玩枪伤着你们多不好意思。” 其他人见到枪吓得屁滚尿流,要么吓昏死过去、要么喊大侠饶命,这父子俩太过镇定,不仅没吓昏死过去,还用手把枪管拨开。 特别是说话,枪口明明对着两人的脑袋,父子俩却说玩枪走火要伤着他们,好像他们手里的枪给父子俩一家亲,并不会伤着父子俩。 父子俩太镇定了。 十来个人有些懵批。 “你不怕枪?”刘德有脸变颜色,怯怯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枪有啥怕的。”季安邦道,他眼睛盯着刘德有突然道,“你怕枪。” 刘德有身体一震,很快镇定:“我的确怕枪,但是,枪在我手里,我还怕什么呢?” 季万全笑道:“我爸如果对他们说,把你的身体给射成筛子,一人发十万英磅,你手里有枪还怕不怕?” 第三0九章绑架了鬼 刘德有身体再次一震,脸变颜色,他如何不了解这帮人,慢说十万英磅,就是一万、甚至五千也有人敢要他的命。他这才发现,谋划绑架季安邦父子是他人生中大错特错的事情。 刘德有枪口对准季万全的额头,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咬牙切齿道:“信不信,老子现在毙了你!” 季安邦道:“谁给老子杀了刘德有,十万英磅马上兑现。” 十万英磅,差不多百万群众币,虽说在一线城市还买不到十平米房子,但在一般老百姓眼里却是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对于提着命耍的绑匪,杀个人得到十万英磅不干是傻子。 两个人的枪口突然抵住刘德有的脑袋。 “你们疯了啊,他是在离间兄弟情义!”刘德有吓得毛根子倒立,他如何不知,绑匪兄弟情义在十万英磅面前空了来吹。 季安邦变戏法般拿出两叠英磅,冷冷道:“一人打断他一条腿,钱就是你的了,我毕竟通过他认识你们,情义还是要的嘛。” “啪!啪!”两声枪响。 刘德友瘫倒在地。 季安邦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德有,嘲讽表情道:“现在知道手里有枪的恶果了吧?” 刘德有哎哟惨叫,面如死灰。 地球上哪天没有绑匪绑架人质事件发生,但是被绑架的人质打断双腿如此摧悲的事情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刘德有感到倒霉透顶。 他还敢说什么呢,双腿已被子弹打断,老头还念他有引见之功才得到如此报应。 “想发大财,带我去见你们头儿。”季安邦喝道。 两个得到钱的绑匪延手烂尾楼楼梯:“财神爷,请。” 季安邦大步踏上楼梯。 从形式上看,绑匪的枪口仍然对着季安邦、季万全,但气势上季安帮才是老大,一众绑匪只不过小弟而已。 爬到第四楼,绑匪示意走廊。 季安邦、季万全顺着走廊往前走,来到一间大屋子。 屋子至少三百平米,没有装修,靠左边墙壁摆着一把老板椅,老板椅旁边摆着一个凳子。 老板椅上坐着个大汉,光头,留着张飞那种爆炸式胡须。 凳子上坐着一个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尖嘴猴脸,眼眸子滴溜溜转,一看就是梁山英雄谋士吴用的角色。 屋子里有五、六个人,跟着季安邦进屋子的七、八个人,绑匪大约十四、五个人。 季安邦大步走向老板椅,边走边说:“这把椅子我坐挺合适。” 季万全大步走向凳子,边走边说:“本少东家只有坐凳子的命。” 坐在椅子上那人忽的站起身体,也不问话,手枪对准季安邦“啪!啪!啪……”连击。 都只听到了枪响、闻到火药味、看到枪口冒着淡淡青烟,却没有人看得到子弹射没射中季安邦。 季安邦大步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抓住那人持枪的手臂往怀里猛一拉,那人身体猛的撞在季安邦身上。 “轰!” 季安邦是大个子身体。 那人也是大个子身体。 两个大个子身体猛的碰撞,季安邦屁事也没有,那人撞得焦眉苦脸身体就要瘫倒在地上。 季安邦抓着那人的手猛力一扔,两百多斤重的身体扔出去七、八米远轰然砸地,身体顿时摔成了一堆死肉。 “鬼呀!”一人惊叫。 “啪啪啪啪……”他突然开枪连击。 两人被击中惨叫倒地。 绑匪无不四下躲避,惊叫声声场面混乱。 那人吓傻了,扣板机的手指头抽筋,枪口并没有对着季安邦、季万全,下意识扣动扣动板机造成连击。 “叫你别玩枪,玩枪要伤着自己人。”季万全一个箭步冲过去,根本就不避闪那人射击,抓住那人手腕一脚踢向那人身体。 那人身体飞起撞在墙壁身体落地,口冒血泡四肢抽搐,看上去已没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人质还是人吗? 绑匪吓傻了,他们怀疑绑架的不是人,一不小心绑架了鬼。 在绑匪的认知中,世上绝对没有不怕枪的人。 现在绑架到不怕枪的鬼,绑架人生还怎么做下去。 绑匪惊恐万状,约五秒时间,一个绑匪拔腿就跑。 仅跑两步…… 坐在凳子上的季万全飞身冲到那人面前,抓住那人的脚颈子,“嗨”的一声喝,把那人抡起在空中甩个圆圈“轰”的拍在地上。 红白四溅,那人脑袋直接拍破碎。 “老子说过让你们跑了吗?老子要让你们跑还来这里?”季万全面色狰狞,吼声如惊雷。 绑匪谁不是聪明否,两个恶鬼要收编他们。 两个反应快的绑匪赶紧丢了枪,跑到季安邦、季万全面前扑通跪地:“两位老大,在下拜见两位老大。” 吓傻了的绑匪随即跑上前跪在地上:“两位老大,在下拜见两位老大。” 季万全翻着白眼道:“啥子两位老大,他是我老爸,有他在,老子没法做老大。” 一众绑匪心中吐槽,魔鬼父子,简直了。 两个得到钱的绑匪赶紧掏出钱,跑去还给季安邦:“老大,刚才在下冒犯虎威,罪该万死,请老大恕罪。” 季万全赶紧跑过去拦住两人,一把抢过钱,喝道:“老子虽然不是你们老大,钱之类的财物一律交给老子。” 一众人神色古怪,兴许父子一个是富神、一个是穷鬼。 屋内安静下来,周云扬看向之前坐凳子那人。 那人赶紧跪爬到季安邦面前:“老大有话尽管问,在下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站起来。”季安邦道。 “是。”那人赶紧站起来。 “叫什么名字。”季安邦问。 “王光明。”王光明垂首道。 “呵呵,名字不错啊,追求光明!”季安邦坐在老板椅上抬手要理下自己胡须,才意识到早上已用电动剃须刀把胡子剃了个干净。 “惭愧。”王光明头垂得更低。 “说,怎么到英国来了。”季安邦问。 王光明道:“我是贪官,跑到英国来了钱被他们抢干净,就跟着……干起这行来了。” 季万全呵呵道:“当官可是脑力活,你跑到这边做谋士,也算是没有荒废人才。” 第三一0章服了 王光明赶紧一拜:“在下惭愧。”王光明在国内是厅级实权官员,贪腐过亿跑到英国过富豪日子,没想到被英国官员、绑匪识破身份,遭遇黑白两道夹击,钱财散尽,落得做绑匪军师的下场。 季安邦嘲讽道:“混得不错嘛,一人之下,若干人之上。” “在下惭愧。”王光明无话可说,只能说惭愧。 季安邦问:“你们有多少人?”“ 王光明道:“一共三十七人,同胞十七人,越南十五人,朝鲜五人,都是些犯了死罪之人。” “全是丧家之犬啊?”季安邦问。 “嗯。”王光明垂下头。 季安邦道:“说说你们干的营生。” 王光明说:“绑架,搜集情报,充当杀手受雇取人性命,也做私人侦探……” “政界官员的活接不接?”周云扬问。 王光明说:“只要对方肯出钱,首相的活我们也敢接。” 季安邦目光看向匍匐在地上的绑匪……嗯,不应该再叫他们绑匪,应该叫战友才对。 他心里算了算,三十七个人,刚才废了三人,还有三十四人,加上他和季万全一共三十六人,由三个国家组成,可以称着联合国军啊。 想到是联合国军季安邦内心就有点小得意,联合国军只有老美才有资格组织,他组织联合国军虽说规模小得可怜,但谁又有能否定是联合国军呢? 俄罗斯力挺叙利亚,也只是一国之力,不敢称着联合国军。 眼前的人都是不敢回到国家的死士,头脑活络,心狠手辣,悍不畏死,战斗力没得说的。 季安邦问:“我做你们老大,你们愿意?” “愿意愿意。”王光明毫不犹豫,“老大神威,简直是天神下临凡,做老大是我等小弟前世修来的福份。” 跪在地上的人立即争相抬起头:“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他们走投无路,不做小弟路在何方,没有人告诉这些丧家之犬。 何况天神老大的存在,他们难道还去投靠其他绑匪组织不成。 季万全坐在凳子上,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三十四人之上,关键是一把手是他的老子,老子做他正事,做邪事他可以一手遮天。 季万全面现得意之色,收服这支人马比他老子还有成就感。 季安邦说:“做我的小弟得记住两条,一条不许自相残杀,刚才我看到了,自相残杀毫不手软,一个狼群的狼还不往死里咬呢,你们不如狼。另一条必须绝对服从老子,凡对老子不服者,乘早另找门路。我也要对你们一个承诺,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吃香喝辣不是问题,想回国与家人团圆,我有办法替你们做到。当然,不想回国的找个正当事情做,做绑匪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常走夜路必闯鬼,我做老大不要你们去闯鬼。” 一众绑匪看着季安邦。 之前的老大除了绑架杀人还是绑架杀人,命几时丢掉就算结束喋血人生。 现在的老大不同啊,听他意思好像不再搞绑架杀人,他们还有希望回国与家人团圆,且要他们找正事做。 可是,不搞绑架杀人,钱从哪里来,又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一众人愣愣的看着季安邦,他们爱听季安邦的话,但压根不相信。 王光明虽然也不相信季安邦的话,还是感激不尽表情道:“老大如此厚待小弟,小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季安邦见时间不早了,对王光明说:“把兄弟们都喊上,找个地方聚聚,我要认识他们。” “我这就安排。”王光明拿出手机,通知在外执行任务的兄弟去聚会地点。 王光明带着季安邦、季万全去了一个会所。 对外牌子是会所,其实是个酒吧,季安邦目光扫一遍,社会各阶层人来这里消费。 会所老板前来拜见季安邦。 王光明介绍,会所老板是眼线。 会所老板没多少话,回头又去理料他的生意。 季安邦问王光明:“听说前些天有个岛礁发生爆炸,你知不知道这事?” 王光明说:“听说岛礁炸没了,岛礁上的人全炸死了,英国安全部去搜救,就知道这些。” 周云扬说:“我听说有人向岛礁发射导弹。” “导弹?”王光明面现吃惊,“军队才有这东西,难道是军队搞演习误射。” 周云扬说:“有个人应该知道实情。” “谁?” “英国安全部的副部长威尔逊,他负责搜救。” 王光明苦着脸:“辣么大的官,我们够不着。” “打探下他的习性,应该没有问题吧。”季安邦说,“你不是说,只要钱出够,首相的活你们也敢接吗?” 王光明说:“我那话有吹牛的成分,老大说的这人我们可以搞些调查,但要绑架,不是我们能办到的。” “我就听你这句话。”季安邦道,“你找几个精干的人,秘密调查威尔逊,搞清楚他的生性习惯,特别是有没有贪腐。” “我这就安排。” “我要见这几个人。” 王光明离开。 不一会儿,王光明带来五个人。 王光明给季安邦介绍:“阮世雄、伍文绍,越南人;崔永运,金中罩,朝鲜人;顾中浩,同胞。” 季安邦看向阮世雄、伍文绍,小小个子,黑黝黝皮肤,眼冒凶光,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再看崔永运、金中罩,肤色有点黄,人有点瘦,典型的营养不良,应该算着草原上饥饿的恶狼吧。 同胞肚子微突,眼眸子活络,是个一踩十二头翘的人。 季安邦问王光明:“他们能说我们的话?” “跟着我们混,当然说我们的话。”王光明回答。 季安邦看着两个越南人问:“怎么跑出来了?” “杀人!”两人双脚啪的立正,胸部一挺,标准的军人姿势。 季安邦看着两个朝鲜人问:“你们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肚子饿得忍受不了,跑去南边偷食物被抓住,回去叛国罪拉出去枪毙,只好出来混。”两个朝鲜人也是迫不得已。 季安邦最后看向顾中浩:“你又怎么跑出来了?” 顾中浩嘿嘿道:“玩电脑破了人家密码,得到好处不跑等着坐牢啊。” 季安邦说:“你到有点高科技头脑。” 顾中浩说:“只要锁定目标,没有我打不开的电脑。” 季安邦看着五人,算是精兵强将了吧,他决定先摆平威尔逊,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他对五人说:“想回国吗?” “回国?”五个人睁大眼睛看着季安邦一脸惊愕。 五个人当然想回国了。 国内有父母、妻儿老小,有亲戚朋友,但是,他们还有回国的机会吗? 杀人罪、叛国罪回国抓去枪毙。 顾中浩虽然没有杀人,他破译大人物密码出卖重大机密,就算不判死刑也要判无期徒刑。 五个人互相看看,目光转向季安邦:“想,怎么不想,只是……” 季安邦说:“你们以为有枪,就可以碾压一切,偏偏老子视枪为玩具;你们以犯了死罪再也回不去国家,偏偏老子有办法送你们回去,那边还把你们当着英雄接回去。你们以为不可能的事情,老子这里易如反掌。” 几个人看着季安邦神色发呆。 “嗯,老子的话你们不相信?”季安邦不高兴。 “相信,相信!”几个人唯唯诺诺,可骨子里还是不相信。 杀人罪、叛国罪、间谍罪,这些罪放在任何国家都是绝对免不了的重罪,身负死罪要国家把自己当着英雄接回去,不符合逻辑、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法律,怎么可能。 可是看到季安邦无所不能的神态,他们内心还是摩擦起希望的火星。 “我们的罪老大免得了?”五人不由得问。 季安邦说:“我免不了你们的罪,也没有办法送你们回国,但是,我的贤婿有办法免你们的罪,有办法送你们回国。” “老大贤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几个人车到山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路,现在给他们说眼前是光明大道,如何不是一脸的惊愕。 季安邦淡淡道:“你们就是一介贫民,是贫民的思维限制了你们的想象,殊不知,你们要变成英雄,在大人物那里易如反掌的事情。” “老大啊,这是我们想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几个人就像井底之蛙,根本就看不到井口外的天空。 季安邦蔑视眼神,“十几支枪对着我开枪,按照普通人逻辑,我的身体早被子弹射成筛子,可是我的身体好好的。如果我是普通人,一定要高喊缴枪不杀,我喊了缴枪不了吗?你们手里的枪伤害不了我,我为什么要喊缴枪不杀,为什么又要缴你们的枪呢?” 几个人看着季安邦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季安邦说:“我和你们不是处在一个层次的思维,你们怎么又看得见光明的前程呢?” 几个人大睁眼睛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老大说的是。” 几个人扑通跪地:“老大若是把我们弄回国家,在下为老大做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第三一一章体内力量 季安邦说:“我才不要你们甘脑涂地,要你们风风光光回国。”几个人激动道:“老大讲吧,要我们做什么?” 季安邦拿出十万英磅递给阮世雄:“三天的活动经费,调查清楚威尔逊的生活习性,特别是腐败行为。记住,只有三天时间。” 五人齐齐说声是,退出房间。 见五人退出房间,王光明扑通跪地:“老大,我也想回国啊。” 季安邦说:“想回国不难,只要你调查清楚谁炸的岛礁,一样可以风风光光回国。” 王光明逃跑到英国几年终于看到一丝光明,说声是快步走出屋子。 季万全奇怪眼神看着老爸:“万一他们完成任务,你的许诺不能兑现怎么办?” 季安邦道:“贤婿死了都能活得回来,帮助活人变下身份,你认为是好难的事情?” 季万全无语,不过他还是认为,老爸把还没到手的女婿当成着万能,把儿子看得一无是处,同是他的儿女,对待上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烽火苑。 周云扬没事上山采摘野果子,四个使女跟着去。 主子采摘野果子,四个使女帮着采摘。 马桑椹、枸椹、薅秧椹、酸机草、地瓜、蛇椹、酸枣果……都是治疗癌症的好东西,多多亦善。 四个使女给周云杨玩熟了,不像之前那样对周云扬恭恭敬敬,要不要玩生气没把周云扬当主子,一样掐着腰瞪眼睛骂人。 “我是娘娘的客人,你敢瞪我眼睛。” “你有本事,我们就不瞪你眼睛。” “我能医病。” “烽火苑的人从不生病。” “我会开车。” “我们的车马拉着跑,不用你说的那样开。” “我会……” “你会什么呀,我看你什么也不会,只会欺侮烽火苑的野果子。” 不是吗,他来到烽火苑野果子遭殃,满山遍野的野果子差不多被他采摘干净。 再怎么说周云扬也是血性男儿啊,他在外面搞得风生水起辣么牛批,在烽火苑一无事处,一天到晚除了采摘野果子就给使女打闹嬉戏。 男人总得要有让女人佩服的强项呀,周云扬想了想自己的强项,说:“我会打架。” “你会打架?”四个使女看着周云扬,像听到句天大笑话表情。 看到四个使女表情周云扬那个的气啊,他在外面一个人打趴一百多个男人、一个人打趴十几个带枪的绑匪,那可是钉钉板板的事情。 他也知道四个使女能打,但是,四个使女不过十四、五岁,再能打也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能打又能打到哪儿去。 不错,他第一次来烽火苑的确被小丫头虐,那时他还没吃烽火苑的野果子,现在他已脱胎换骨,别以为还是从前那个浊骨凡胎的普通人。 使女竟然问“你会打架?” 会不会比试下不就知道了吗? 周云扬捏紧拳头不说话,扬手就给距离最近的卫使女一拳。 卫使女伸手抓住周扬的手腕,猛一捏。 周云扬感觉手腕钻心的疼痛,拳头松开,他赶紧把手往后挣,可是卫使女的手给铁箍一样箍着他的手腕,哪里挣得脱半分。 没想到卫使女这么厉害,周云扬暗道,“老子栽了。” 他也想罢战,可是卫使女已经掌控了他的身体,要不要打架由不得自己。 卫使女把周云扬猛的往怀里拉。 周云扬身体轰然撞向卫使女身体。 “轰!”两具身体撞在一起。 周云扬的感觉是,他是鸡蛋,卫使女是石头,他这个鸡蛋撞上卫使女石头了。 “啊!”周云扬一声惨叫,身体有如抽走了骨头轰然倒地。 好在他头脑清醒,意识出现四个字,不堪一击。 自己怎么这么弱,在一个使女面前,堪比弱鸡。 卫使女并不罢休,抓住周云扬的脚颈,扯起周云扬身体,像似甩链球一样将周云扬身体甩几圈,嗨的松开手,周云扬身体腾空飞出去,足足飞到四十来米远的水塘里,轰然砸进水塘。 周云扬张开嘴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手脚划动,身体蹿出水面。 “太弱了。”四个使女嘲笑。 周云扬爬上岸,心中憋着气,向卫使女冲去。 “还打?” “我要打赢你!” “来吧!” 周云扬跳起身体腿脚踢向卫使女。 卫使女闪身。 周云扬腿脚踢空,身体失控摔在地上。 “轰!”周云扬身体仰面躺在地上,感觉身体已经摔断成数截。 卫使女提腿脚板踩在周云扬身上:“有本事爬起来。” “爬起来。”周云扬当然要爬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让使女给小瞧了。 他猛吸口气,双手伸去抓住卫使女的脚颈,强行坐起身体,把卫使女的腿脚往外猛推,随即跳起身体。 “嗬,你还来劲了啊!”卫使女看着周云扬。 这时的周云扬体内力量激活了般涌动起来,由丹田冲向四肢百骸。 就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体内力量增加了不知多少倍,竟管他明知打不过卫使女,心中仍然爆发“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然而他也体会到,明明知道自己体内有无穷的力量,偏偏这些力量如同一盘散沙,无法集中到一点上来。 比如集中到拳头上来,他相信一拳就能把卫使女轰出去十几米远。 比如集中到腿脚上,他一脚就可以把卫使女踢出去十几米远。 但是,他体内的力量不能跟着拳头、腿脚走,他没法调动力量,他轰出的拳头、踢出去的腿脚也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周云扬眼睛盯着卫使女。 在他眼里,卫使女有如大海中的礁石,他的力量是海水,海水远近一片汪洋,却拿着一处高不过两三米,宽不过两三平方米的礁石没有办法。 海水汪洋,蕴涵的力量好生了得,可是掀不翻高出海面两三米高的礁石。 不是海水没有力量,而是海水没有把力量集中在一点上来,礁石才得以在海水面前傲然挺立。 找到问题要点,周云扬站在卫使女面前,他确信自己体内力量能够打趴卫使女,只是他还不能使用体内力量而已。 第三一二章异象 周云扬感觉到体内力量有如大海中的波浪,扑向礁石,没有扑倒礁石,仅淹没下礁石,礁石重新露出海面。他似箭目光盯着卫使女,像是在寻找卫使女的破绽,其实他在寻求如何调动体内力量的办法。 周云扬现在可以认定,意志能调动体内力量,他需要寻找力量服从意志调遣的途径。 卫使女不把周云扬看在眼里,她向他勾勾手指头,挑逗道:“来呀,本姑娘陪你玩。” 突然,周云扬的意志似乎变成了拳头砸向卫使女,体内分散的力量瞬息集中在拳头上,迅速形成摧枯拉朽之势。 周云扬动了,随着头脑中的意志而动,身体冲向卫使女一拳落下。 卫使女面现惊讶,赶紧两手交叉,招架周云扬猛然轰来的一拳。 “轰!”碰撞声骇人。 周云扬的拳头砸在卫使女的两手交叉处,反震之力使他身体站立不稳,往后退去数步。 卫使女也踉跄后退数步。 周云扬也没想到这一拳的力量如此之大,连卫使女也扛不住,卫使女没敢抓他手腕,而是招架,说明自己给卫使女有一战之力。 既然有一战之力,那就必须得的一战之力的气势,他抡起手臂冲向卫使女,第二拳给卫使女轰出去。 然而他发现,他的意志去到了拳头,体内力量却没有跟进,打出去的拳头柔弱无力没有一点气势。 第一拳是自己打的吗? 如果第一拳是自己打的,第二拳绝对不是自己打的,因为同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打出打天差地别的两拳。 事实却如此。 如果要做个比喻,那么他第一拳打的是男人拳、第二拳打的就是婆娘拳。 卫使女对周云扬打来的软绵绵一拳也不招架,直接飞起一脚,踢翻周云扬身体,伸手抓住周云扬的脚颈,像甩链球一样把周云扬再次甩到四十米开外的水塘。 “轰隆!”水塘再次激起五、六米高的水花。 周云扬被甩得七荤八素,在水塘里喝了几大口水,手脚并用,好不容易划出水面爬上岸,一步步走向卫使女。 “还打?”卫使女问。 周云扬点点头,虽然他被甩进水塘,但他找到了强悍自己的方向。 …… 褒娘娘大殿。 “王上还在打架?”褒娘娘问。 商公公说:“还在挨打,不过好像找到些门道了。” “商公公,适时指点下王上。”褒娘娘道。 “王上聪慧,无需奴才指点。”商公公躬身拜道。 褒娘娘问:“王上和使女……” 商公公说:“使女进宫时都不满十岁,全然不懂人事,两千多年过去,烽火苑没有人间烟火,使女……唉。王上把使女当着不懂事的女孩子,与她们打闹玩耍,不思男女之事,娘娘延续生命之事怕是要……” 褒娘娘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由他们去吧。” 商公公去周云扬那里。 周云扬正好从水塘爬上岸,人弄得给落水狗似的。 “哎哟少东家,这怎么回事?”商公公故做惊讶。 周云扬尬笑:“没事没事,我们在玩游戏。” 商公公转脸四个使女,拉下老脸,扯着公鸭声音喝道:“少东家是娘娘的贵客,你们把他往水塘甩,翻天了不是,咱家今天非治治你们……” “商公公,我在外面喜欢跳水运动,这儿没有跳台,只好找卫姑娘帮助我跳水。”周云扬话完,嘿嘿嘿嘿笑,我出自内心没有商公公什么事。 “跳水!”商公公一惊,女人寻死觅活往往选择跳水,什么事让王上跳水了,他问,“少东家什么事要跳水?” “跳水商公公也不知道啊?”周云扬惊讶道。 商公公一脸茫然,他只知道跳水不是好事,不知道外面的人喜欢跳水。 周云扬说:“跳水分着男女1米、3米板跳水,1米、3米双人跳水,男女10米台跳水,10米台双人跳水共10个项目,纳入奥运会比赛,我在学校读大学时就喜爱跳水。” 商公公仍是一脸懵懂,他实在是想不通,玩什么不好呢,玩跳水。 他说:“娘娘担心你寂寞,叫奴才带你四处玩玩。” “我要打架。”周云扬道,才懒得跟商公公去。 于由有意识调动体内力量,即便调动节奏跟不上,也可以抗衡两三个回合,他如何不知,一旦体内力量调动自如,武力值提高不止五、六倍。 商公公伸手拉住周云扬就走。 周云扬挣扎,哪里挣扎得过商公公。 他用意志把力量调动起来对付商公公,感觉上还是面对的是一座泰山。 想撼动泰山还是算了吧,他放弃挣扎。 他心忖,哪天有商公公的武功就心满意足了。 四个使女跟着去。 商公公回头道:“你们不必跟来。” 四个使女退下。 商公公问:“没有肉吃,少东家可过得习惯?” “习惯。”周云扬回答,烽火苑没有肉吃,他觉得奇怪,于是问,“你们又不是和尚、尼姑,怎么不吃肉呢?” 商公公说:“烽火苑的生命不死,也就没有延续,哪来肉吃?” 周云扬这才注意到,烽火苑除了人,没见着动物。 他问:“动物成长不起来?” 商公公说:“我们来到这里时,什么动物都有,我们也吃肉,后来发现生命不能延续时,动物都被我们吃光了。” “哦。”周云扬感到惋惜。 商公公从身上掏出一本书递给周云扬:“少东家喜好习武,咱家把这本书送给你,或许少东家能够成为武学奇才。” “谢谢商公公……” “轰隆隆……” 地动山摇,人站立不稳。 “地震!”周云扬正准备看书,赶紧把书揣进身上,“至少五级地震。” “地震?”商公公看着周云扬,一脸懵懂。 周云扬道:“刚才地不是动了吗,叫地震,地壳运动……” 商公公说:“烽火苑以前没有这样,近十年才出现这种现象,且震动越来越频繁,我们担心有空间贯通烽火苑。” 周云扬愣了下,他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说:“若是烽火苑的空间与某一空间贯通,两个空间质量不同,发生碰撞是否会发生爆炸?即便不发生爆炸,某个空间若是强于烽火苑,烽火苑的人会不会遭遇屠杀?与其他空间贯通后,现有灵气散尽,烽火苑的人会不会死去,这些不得而知。” 周云扬点点头,的确存在这些不确定因素。 他问:“你们有没有应对的准备?” 商公公说:“两千多年,没有发生过类似情况,哪有应对的准备。” 周云扬沉默。 “轰隆隆……”再次地震,怕是有六级。 周云扬站立不稳。 商公公把周云扬拉到约十米开外,说:“这里是分界线,走出这里,再也听了到贯通声,也感觉不到震动,因此,我怀疑这里是贯通另一个空间的隧道。” 周云扬寻思,这样的事情近十年发生,这个空间难道真的要消失。 消失空间,应该是自然现象,人力不可为,他心说,为烽火苑祈福吧。 他看向岩壁突然想到,自己会不会是从这个地方进来的呢,于是走信步走过去。 商公公没有阻拦。 周云扬再次走进可以感觉震动范围。 按照商公公所讲,十个呼吸间发生一次震动。 他静静的等待地震发生。 “轰隆隆……” 震动了,应该是六级地震,震动强烈。 他内心恐慌,人站立不稳,第一想法是赶紧逃离这里。 但他没有逃离,想着感受二次、三次、更多次,或许发现地震的秘密。 地震不应该是这样的。 地震发生后,短期内还要发生余震,余震的震级不会超过第一次地震。 但这里发生的地震不应该是余震,每隔十息发生一次地震,震级大致相同,震动约五息时间停止。 且震动有分界线,走出分界线感觉不到地震。 这样的地震就有点奇怪了。 周云扬喜欢探秘,他看向山体镶嵌的一块巨大岩石。 岩石绛红色,镶嵌在山体中呈圆形,直径约二十米。 他感到惊讶的是,地震发生时,巨大圆石便颤抖起来,仿佛是一个大鼓的鼓皮。 石头是僵硬的物质,怎么会像鼓皮一样颤抖呢? 他想看个究竟。 十息很快过去,震动开始。 绛红色石头表面给在擂鼓鼓皮颤抖起来一样石头颤抖起来。 周云扬跑过去,手掌按在绛红色石头上。 震动停止。 这是什么鬼? 他忙把手移开,绛红色巨石重新震动起来。 也就是说,他的手按住巨石,地震停止。 绛红色石头内部难道是空心,在某种条件下产生共振出现异象,用手按住鼓皮一样的石面,不再产生共振震动停止。 周云扬叫过来商公公。 商公公走到巨石前。 下一轮震动开始,周云扬示意商公公把手按在石头上。 商公公把手掌按在石头上,照震不误。 而他把手掌按在石头上,地震停止。 商公公体内力量不知比自己大多少倍,手掌按上去照震不误,自己手掌触摸着巨石,地震就给害怕了一样悄然消失。 日了鬼了不是? 第三一三章神技 会不会是两人按的方式不对?两人于是伸出手用相同方式按住巨石,周云扬按住巨石时振动停止、商公公按着巨石时照样振动。 两人再用不同方式按住巨石,周云扬只需用手触摸巨石振动停止,商公公不管用多么大的力量按住巨石、巨石仍然振动不停。 两人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周云扬可以阻止异象发生。 商公公心忖,王上就是王上,一般人怎么镇得住邪魔妖怪。 可惜王上并不能久住烽火苑,烽火苑的安全不能全靠王上。 不过王上留下的骨血若是能够镇住邪魔妖怪,烽火苑的安全就不再担心了。 周云扬回到中宫。 商公公去了东苑宫,见到褒娘娘就是一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王上的手掌按在皮鼓石上,振动消失。” “果真王上镇得住邪魔妖怪。”褒娘娘稍稍安心。 商公公说:“若是王上留下的骨血能够镇守空间通道,烽火苑便可高枕无忧了。” 褒娘娘问:“王上与她们相处怎么样?” 商公公笑道:“王上都当着卫、燕、赵、晋冲高高尿了。” “王上怎么变成了玩耍机机的小男孩,没出息。”褒娘娘笑骂,然后问,“她们有什么反应。” 商商道:“一个个惊讶得目瞪口呆,认为王上那里独特,冲高高尿近乎神技。” “仅此而已?”褒娘娘问,当然有深意。 商公么说:“卫、燕、赵、晋不醒人事,王上待她们也只是不懂事的小妹妹,关系到是融恰,可是王上并不临幸。” “你就不知道开导开导下她们。”褒娘娘不满道,“还有王上,你也该适时做些什么事啊。” “奴才遵娘娘懿旨。”商公公退出东苑宫,去中宫。 周云扬回到中宫,拿出商公公给的书。 书由上等的丝帛做成,蚂蚁大小的字。 翻开书周云扬傻了眼,全是甲骨文不认识。 四个使女跑过来看,却是惊喜不己。 卫使女道:“天啊,你怎么拿到运气功法了,烽火苑只此一本,珍贵无比,说,是不是去东苑宫乘娘娘不备顺手牵羊拿出来的。” “你看我是顺手牵羊的人吗?”周云扬嗔道,“况且我不识上面的字,顺手牵羊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识字啊!”燕使女道,“只需教会你识字,你就知道该怎么运气了。” 周云扬问:“运气功法有什么用?” 赵使女说:“你现在的武功不及我们十之一二,原因是你不会调动体内的力量,学了运气功法,我们怕就打不过你了。” “快教我认字啊!”周云扬忙道。 听说认得上面的字、学会运气功法就能打赢四个使女,周云扬要学习运气功法的劲头突然上来了。 这几天他被四个使女打得狼狈不堪,毫无招架之力。 大男人被几个小姑娘压制着打好没面子,有点丧气,不过私下里他也在找原因。 他能感觉得到,体内力量如大海一样的庞大,大有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把地球给撬起来的气势。 可是,当他一拳打出去、一脚踢出去、一头撞出去时,体内的力量并没有跟他着力点运行。 也就是说,他体内的力量没有按照他的意志调遣运行到着力点上。 他也懂得只有体内力量随着拳、脚、头、手肘、磕膝头运行,把体内力量打出去,这样才能瞬息击溃对手取得胜利。 但是,他的意志没法调动体内力量啊。 他明白了道理,试着用意志调动力量,虽说也能把力量调动到着力点,但调动的力量大多跟不上行动需要,拳头都打在人家身上了,力量还没调动上去。 也就是说,打人的拳头都收回来了,体内的力量才姗姗来迟。 来迟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黄花菜都凉了。 可以这样比喻,他的体内有一支强大得恐怖的军队,但是,这支军队每一次调动都不到位,这仗还怎么打,只有挨打有份。 要想克敌制胜,即便恐怖军队也得调遣到位才能出奇制胜。 他明明知道自己体内有无穷的力量,但力量给散沙一样散布体内无法调动,成为一无所用的废柴。 现在有了运气功法,体内的力量调动起来,他就可以变得强悍无匹。 “学习。”周云扬决定。 甲骨文有学英语难吗,肯定的说没。 甲骨文传承下来方块字,象形字,学习并没有什么好难的,何况有四个使女教习。 四个使女见周云扬要学甲骨文,乐意教周云扬学习,她们在教周云扬识字过程中,也学到运气功法啊。 她们虽然会运气功法,毕竟是太监教的,太监都没学到位,还能教到位。 她们可以调动体内力量不及十分之一,若是能调动体内力量的十之六七,就可以称得上当今极少数拥有恐怖力量之人了。 有原始功法学习,四个使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说干就干。 四个使女围着周云扬。 周云扬翻开书,尿急。 “我要尿尿。”周云扬站起身撒腿就往茅厕跑。 连他都觉得奇怪,他撒尿都跑成小孩子了。 四个使女也跟着周云扬跑去。 周云扬那里太奇葩,高高尿冲出去一丈多高两三丈远,烽火苑没有一人做得到。 她们也看明白了,周云扬之所以做得到,是因为他有水枪、有水袋。 烽火苑的人没有这样的装备,当然冲不出高高尿来。 周云扬在距离茅坑七、八米远地方,豪气万丈的一个疾射…… “火哟!”四个使女惊呼,高高尿给冲得,“神技!神技!” 周云扬高高尿戛然而止,几抖抖,装了进去,模样神奇十足,仿佛一只快要打鸣的小公鸡。 四个使女爱看周云扬冲高高尿,每一次都惊叹不已,意犹未尽。 卫使女说:“难怪娘娘把你尊为最尊贵的客人,赐中宫,烽火苑没有人和你比。” 虽说冲高高尿而已,只可观赏谈不上实用,但烽火苑有谁争锋,周云扬还是比较满意。 老子打不过你们,用这种方式争高低一样显示男子汉气魄。 第三一四章初学功法 心中激荡着男子汉气魄的周云扬,转身迈着方步走出茅厕。他心里都觉得好笑,在外面,随便撞到个男人都知道裤裆里面藏着啥子、随便撞到个女人都知道那里除了撒尿还能干啥子。 唯有烽火苑男人没法撒高高尿、女人不晓得男人那里除了撒高高尿还能做啥子,因此,他当着女人撒高高尿才不知道羞羞、女人看着他撒高高尿只惊奇喝彩。 两千多年生命没有延续,性从她们头脑中彻底抹去。 周云扬走出茅厕看到商公公来了,他担心商公公笑话他当着使女面撒高高尿,转头目光示意四个使女。 四个使女见商公公来了,又见周云扬使眼色,以为商公公过来清查搞丢了的运气功法书,赶紧把书藏在身上,不动声色。 周云扬与四个使女对外配合已经趋于默契。 “商公公过来了啊!”周云扬招呼。 商公公道:“褒娘娘叫我过来……” “啊——啊——”周云扬连打两个大哈欠打断商公公的话,“困,好困,我要瞌睡。” 四个使女也跟着打哈欠伸懒腰,倒下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商公公愣愣的看着几个人心忖,他们怎么了,难道出大力流大汗了,可又不像出大力流大汗的样子啊。 看他们样子,怎么教他们怎么做,只有让他们瞌睡睡醒再过来。 商公公说:“少东家,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睡醒瞌睡我再过来。” 周云扬挥挥手,困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商公公都觉得周云扬怕是倒在地上就要睡过去。 商公公走了。 晋使女跟踪出去,确认商公公不再回来,跑回屋子:“商公公走了。” 几个人赶紧醒过来。 卫使女拿出身上藏的书,翻开书,一个字一个字教周云扬识。 甲骨文其实是典型的象形字,只教一遍周云扬便认识,且懂得字意。 看似复杂的字,很快就认识领会。 四个使女对周云扬的接受能力大惊小怪,说周云扬是神童,妖孽,她们学了辣么久的字还记不住,他一教就会,还能说出字意,简直就是神仙转世。 开始断句学功法了。 周云扬只需默看一段句子,然后按照句子的意思调动体内力量,让他惊讶无比的是,他体内力量倒海翻江般扑向着力点,使着力点形成无坚不摧之势。 看着周云扬调动体内力量表情,卫使女说:“你好像领会了功法深意,现在我恐怕也打不过你。” 周云扬说:“我练武功不是为了打赢你,是为了打赢商公公。” “你想打过商公公?”四个使女白眼睛,“像我们这样人的武功即便一百人,也打不过商公公,你想打过商公公?” 周云扬心中吃惊,商公公这么厉害啊,他后悔牛吹大了,不过还是道:“商公公不过干瘪瘦老头,就算打过他也不敢称英雄,有什么了不起。” 卫使女说:“听娘娘讲,能打赢商公公的只有王上,你当真打赢商公公,我们怕要称你是王上了。” 周云扬道:“王上在哪里,叫他出来,我就不相信他有多么的厉害。” 四个使女脸变颜色,赶紧对周云扬做个噤声手式,目光四处处看看,才极其小声道:“王上是不能随便拿到嘴上说的,说了是死罪。” 周云扬暗自吃惊,好在没有外人,不然自己就惨了。 不过他在四个使女面前还是做出镇定样子,不以为然道:“我不是烽火苑的人,王上管不着我,我才不怕王上呢。” 卫使女担心道:“最好不要提王上,你是娘娘尊重的客人,惹出麻烦我们脱不了干系。” 周云扬问:“上次我来烽火苑,没听说有王上,这次要不你们说王上,我还不知道有王上呢,王上哪儿去了,我怎么没见着他呢。” 卫使女说:“王上堪比神仙,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我们也只听说过王上,从未过面。” 周云扬放心了,王上就给外面说的玉皇大帝一样,都说天上有玉皇大帝,可是谁也没见过玉皇大帝从天上下来。 卫使女说:“别说王上了,我们学习运气功法。” 卫使女一句话提醒周云扬,闷声学习运气功法才是道理,这儿就算有王上也给自己没关系,他目光回到丝帛上。 人有意志、力量。 意志居所头脑、力量居所躯体。 意志无形,无所不至;力量无形,撼天动地。 意志不至不成锐气,力量不至不成排山倒海之势。 故,意志、力量汇聚,可形成…… 周云扬慢慢往下看,越看越心惊。 他对照意志调动体内力量之法,开始时显得缓慢,随着调动熟练程度提高,心顺所欲,力量随心所至。 他暗自心惊,人体竟然如此潜能。 根据他掌握发现,常人可以调动掌握的意志和力量,不到千分之一。 也就说,一个人猛力一拳,可以打出一百公斤力量,掌握了运气功法,一拳便可以打出十万公斤力量。 十万公斤力量对于常人来说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一辆高速向你驶来的大货车,迎面给它一拳就能将它打停。 周云扬的意志来回调动力量,他感觉到意志所至、力量随即所至,配合十分默契。 应该试试自己的武功达到何种程度了,他对卫使女说:“走,出去打架。” 卫使女看着周云扬:“心有所得啊?” 周云扬点点头。 卫使女心忖,就算妖孽也不能这么快就心有所得啊,一定是学得皮毛便沾沾自喜,以为有多了不起,得挫挫他的锐气。 周云扬来到屋子外的院坝,站好姿势,等着卫使女攻伐。 卫使女为四个使女之首,每次把周云扬打得最惨。 周云扬平常间不敢找卫使女练手,可是卫使女属于性格强悍那类女人,偏偏主动找周云扬练手。 她把他甩到水塘时,一点不顾及周云扬惨叫。 一个活人飞出去落到四十多米远的水塘,之恐怖不言而喻。 卫使女走到周云扬对面还没站定,周云扬嗨的呼喝,一拳轰向卫使女。 周云扬明里轰拳,其实他在观察自己体内。 按照运气功法,他看到的意志随着手掌握拳、手臂伸出瞬息来到拳头顶端,跟随意志而来的力量掀起排山倒海之势。 也就是说,他成功运用运气功法,轰出的拳头力量无限增加,恐怖程度他也不知。 卫使女见周云扬拳头砸来,给学过运气功法之前完全是两回事,不由花容失色。 之前周云扬的拳头砸来,在她眼里有如乌龟爬行。 她可以等着周云扬拳头砸在她面前,才伸出手,抓住他的拳头,顺势往怀里一拉,他的身体就撞在她的身体个倒地。 她抓住他的脚颈,把他身体甩个圆圈甩向水塘,让他砸进水塘,冒出水塘,游到岸边,爬上岸自己走回来。 现在周云扬砸过来拳头速度太快,有如疾箭,挟风带雷,呼啸骇人,卫使女不敢像往常那样迎面抓拳。 她感觉到,如果她迎面抓住他的拳头,她的手掌保不准要被周云扬的拳头打烂。 卫使女不敢硬刚周云扬,赶紧闪身。 一旁的燕、赵、晋三个使女看呆了,这才学过运气功法好一会儿啊,周云扬就变得这么能打,难道运气功法是为他量体裁衣定制。 她们看了运气功法也有心得,武功应该有所精进,但是绝对没有他精进如此恐怖。 周云扬拳头砸空,身体止不住前冲势头,冲过卫使女身体两丈远才停住住身体。 武功不能收放自如,才造成周云扬现在的样子。 周云扬停住身体听到身后拳风呼啸,他赶紧转过身体,卫使女拳头距离他前胸不到一尺。 他赶紧提手,双手重叠护在胸前。 “轰!” 卫使女拳头砸在周云扬的手掌上,有如铁锤和钢板碰撞,金星四溅,两人暴退数步,同时跌坐地上。 周云扬这些天被四个使女给打小孩子一样压着打,往水塘里甩,现在给卫使女打成平手,激动兴奋,打过卫使女的信心更是高涨。 他刚站稳身体,忽的向卫使女冲去,跳起身居高临下双脚踢向卫使女。 卫使女就地一滚,躲过周云扬踢脚。 周云扬的脚踢在石头上,“轰!”火花四溅青烟缭绕,很有点火爆味道。 卫使女乘周云扬踢着石头烟务缭绕之际,猛然突近周云扬身体。 她也放开了,不再像以前照顾着周云扬打,而是直接用身体撞向周云扬身体。 周云扬身体躲闪不开,只好硬刚。 “轰!” 两具身体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衣饰爆碎成碎片飘飞,两人倒飞出去两丈远,跌坐在地。 周云扬随即跳起身扑向卫使女。 两人只顾打,没有去想身上穿的衣饰。 卫使女穿的是麻织衣服、周云扬穿的是进入烽火苑进的毛织衣服,不管麻织还是毛织衣服,都不可能经受两人钢筋铁骨般的身体碰撞。 两人身上的衣饰要么撞成碎片,要么被撞出的火花燃烧,变成连树叶都没围身的原始人。 周云扬眼睛盯着卫使女、卫使女眼睛盯着周云扬,没去在意光溜溜身体。 第三一五章一步登天 两人竟然光着身子打架。这样的情景若是出现外面,围观的人众怕是万万千,网络疯传,电视爆屏,报纸占据头版全部版面。 可是这里是烽火苑。 女人还是女人的样子。 男人就不同了,生理特征已经改变没法干黄颜色的事情。 既然已从源头上禁止了黄颜色,哪来什么黄颜色绯闻。 没有黄颜色绯闻,黄颜色慢慢在烽火苑裉色。 两千多年没有黄颜色,岁月已把黄颜色从烽火苑人头脑中完全抹去。 因此,不管男女穿不穿衣服无所谓,之所以穿衣服是为了保暖、保护身体和美观。 没有黄颜色的人就没有羞羞羞心理,正因为如此,周云扬撒高高尿四个使女才感觉惊奇好玩,情绪上并不感到有什么羞羞羞反应。 说白了,它就是个撒高高尿的水枪,毫无其他用处,有什么羞羞羞的呢。 何况烽火苑又没有动物,即便是耗子,两千多年间也被里面人残杀干净,没有人可以看到飞禽走兽延续后代是怎么回事。 两人现在光着身子打架,没有人觉得不妥,没有人觉得奇怪,只看两人打得热闹过瘾,才不去管两人光着身子。 周云扬当然清楚黄颜色是怎么回事,但他入乡随俗,很快适应烽火苑的风俗习惯。 他虽然与四个使女混在一起玩,打得火热,但四个使女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样子,周云扬头脑中即便存在邪念,也不会去做邪事。 不得不说,周云扬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学习过刑法的人,十二、三岁是幼女,动幼女不仅要判刑坐牢,老百姓也把这类男人看着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错,四个使女活了两千多年,但她们进到烽火苑那一刻是幼女,两千多年来就是这么个身份。 这就给雷锋叔叔一样,不仅是某个时代的雷锋叔叔,还是一个又一时代的雷锋叔叔,两千年以后也是雷锋叔叔,绝对变不成雷锋爷爷。 使女既然是幼女,周云扬主动把自己降格为幼男,于是乎,幼女、幼男玩在一起就不分彼此,也不存在男女界限和有什么不方便。 这就给幼儿园幼儿睡午觉,幼女、幼男睡在一起,幼女绝对不会说挨着男人睡吃亏,幼男也绝对不会说挨着女人睡占了大便宜。 两人光着身子打架,你来我往没分出胜负。 一直以来周云扬都是挨虐的份,突然间能够给卫使女打成平手,还略占上风,他当然要继续打,不会转易罢手,要分出个高低。 一直以来卫使女都是暴虐周云扬,现在与周云扬仅打个平手,她也不甘心就这样收场,还想着如何反击出奇制胜。 周云扬从地上跳起身体,向卫使女冲去。 卫使女慢了半拍,显得手脚无措。 周云扬冲到卫使女面前。 卫使女刚好要爬起身体一看到商公公,她停住接招的手忙说:“商公公过来了。” 周云扬抬眼望去,当真是商公公来了。 卫使女担心商公公看见周云扬武功大增,查出周云扬顺手牵偷学\运气功法,自然不会出手打架。 周云扬想到自己忽悠商公公要瞌睡,商公公转背就跑出来打架,他也不会再出手给卫使女争高低。 问题出在,周云扬的身体已经跃向空中,迎面扑向卫使女没法收住身体。 卫使女仰面倒地。 周云扬迎面扑在卫使女身体上。 两人都是光光的身体。 两人都没把光光身体当回事。 因为烽火苑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不对不对,烽火苑早已没有动物只有人,烽火苑的人经过两千多年岁月冲涮,头脑中的黄颜色已抹杀干净,不曾留下一点点痕。 因此,当周云扬的身体落在仰面倒地的卫使女身体上时,并不会发生什么让人引起惊讶的事情。 问题出在,两人都是光光身体。 当周云扬身体落在卫使女身上时,他神色一怔,看着身下的卫使女表情随即古怪起来。 当周云扬身体落在卫使女身上时,卫使女更是神色一怔,看着身体上面的周云扬表情更是古怪。 “玛迈批,落得这么准,老子怎么给卫使女解释。”周云扬心中骂自己。 卫使女回过神清楚怎么回事,她心忖,“高高尿往外撒才好玩啊,往里面撒谁看得见?” 商公公几步走过来,他真的没想到会这个样子,拍手大笑,尖着鸭公嗓子道:“好好好,打得好,哈哈哈哈……” 周云扬当然要爬起来,卫使女也要爬起来。 商公公见两人要爬起来,赶紧伸手按住周云扬的背:“别动,就这样子,娘娘有大赏,一会儿我领着你们去领赏。” 周云扬想爬起来,奈何被商公公按着起不来,他说:“商公公,我不小心……” “不小心得好啊,哈哈哈哈……”商公公大笑不止。 卫使女道:“商公公,高高尿有这么撒的吗……” “撒得好,撒得好啊!”商公公狂喜样子对卫使女说,“你把他的高高尿给咱家接住了,咱家立即禀报娘娘,封你做贵妃。” 卫使女一脸糊涂惊愕,接住他的高高尿做贵妃,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贵妃,在烽火苑何等尊高的地位,商公公见着都要行礼,自己不就接着泡高高尿吗,怎么就做贵妃。 听商公公口气,这事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要当着天大的事情去办。 燕、赵、晋三个使女走过来围观,没觉得周云扬给卫使女做的事情有什么惊奇,到是对商公公的话无比震惊。 接泡高高尿做贵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贵妃,说白了就是王上的小老婆,这是谁人都晓得的事情。 但在烽火苑没有王上、没有男人,因此在这里没有小老婆一说啊。 贵妃在烽火苑是地位,仅比褒娘娘低一等,可以说是褒娘之下,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卫使女直接做贵妃。 使女的地位在烽火苑说白了就是服务员,服务员距离贵妃地位一百零八条街,这叫一步登天。 怎么可能? 第三一六章于小敏扣薪俸 见三个使女一脸的无可置信,商公公一只手按住周云扬的光屁股,转脸对三个使女说:“你们只要接住少东家的高高尿,咱家一样禀告娘娘,封你们做贵妃。”三个使女大睁眼睛看着商公公,一脸的无可置信神情,这……这……祖上哪坐坟冒青烟,突现机会一飞冲天做人上人。 她们如何不知,商公公是正经人,说一不二赏罚分明,从不传假懿旨骗人。 接高高尿这么简单的事情,既不费力费劲费脑筋,还有点好玩,关键是做了这事就可以晋升贵妃,谁不接高高尿谁就是傻子。 燕、赵、晋使女看着周云扬,全是给看着希望一样的眼神。 周云扬内心该怎么说呢,他是要坚决做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纯粹的人、头脑里就算有邪念也绝不做邪事的人。 可是,自己怎么就撒高高尿玩呢? 这下可好,偶然事件把自己坚守的底线全部突破,关键问题出在,燕、赵、晋使女也想做贵妃呀。 你不让她们接住高高尿,她们做不成贵妃,要骂厚此薄彼你怎么解释。 可是, 可是, 没有可是, 这就给战场一样,兵败如山倒,他的底线已经全部突破,接下来也只能让燕、赵、晋如愿以偿做上贵妃。 …… 青原。 周振江发请柬,恭请青原豪门大族议事。 周家东门大开。 周振江、周云华走出大门迎接豪门大族东家到来。 周家的事情大家清楚,周云扬失联已超过二十天,东家夏微雨在英国没有回来的意思,周家群龙无首,周家人请豪门大族议事理所当然的事情。 得到请柬,季万莲与夏天亮、姜冬水商议参不参加周家议事,最终统一意见,周振江、周云华还巴不得三家不参加呢,三家一致意见参加周家议事。 议事那天,除周家夏微雨东家不在外,青原十一位东家到齐。 各东家依次就座,周家东家位置空着。 周振江站在一旁,双手抱拳躬身一拜,甚是恭敬:“各位东家,周家东家去英国不回、周家少东家在英国失联,周家群龙无首,今天请各位东家到周家议事,实为无奈之举,请各位东家替周家指出一条生存路径。” 季万莲、夏天亮、姜冬水对下眼神。 薛、宋两家是夏天亮亲家,低头沉默不语。 唐、王、张、罗、李、陈东家有的点头,有的只拿目光看桌子面前。 十一个东家没有说话的意思。 说来也是,周振江都说给周家指生存路径,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说白了,周家的家务事,只能周家自己解决,没有外人什么事。 周振江说:“少东家已经失联二十多天,我不说大家也明白,想要生还……” 周振江话顿了下继续道:“当然,少东家若是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回来,少东家还是我们的少东家,到时周家还推少东家做东家。” 周振江停住话,目光看向十一个东家,接着说:“但是,这期间总不能叫个外姓丫头替周家做主吧?十一位东家或许感觉不到外姓人做主有什么危险,可是,看着形同垒卵的周家,周家人谁不提心吊胆,心底发寒。各位东家掌家多年,闯过多少激流险滩,能够体会得周家人的恐惧心理。” “这不怪周家人不放心啊,”陈家东家陈东来很是赞同道,“若是我陈家遇上这样的事情,陈家人失去对陈家的掌控,一样担心陈家的安危。” “不可否认于小敏忠于周家,”罗家东家罗元培道,“可是,于小敏才十八岁,在东家、少冬家不在的情况下,她有能力带领周家闯过难关?更为不放心的是,少不更事,她遇上打周家主意的人上当受骗怎么办,不就把周家彻底毁了吗?” 张家、王家、李家点头,对罗元培的话表示赞同。 不是吗,不是周家的人掌周家的权,周家人放心。 季万莲目光看向周振江,冷冷道:“上次周兴全唱主角,这次你唱主角,叔侄俩还真是人才啊。” 周振江对季万莲拱手道:“生为周家人,理当为周家担忧。” 季万莲说:“你叫青原各东家过府,就是为了听你说不相信外人,究竟要议什么事情,大家听你拿出来议呢。” 周振江脸转周云华,两人没想到季万莲倒问过来。 议什么呢,两人断然不敢议东家位子,夏微雨没有死,提东家位子,夏家、季家、姜家给你急,三家合力,青原没有哪家承受得起。 何况效忠夏微雨、周云扬的于小敏、赵云龙手握周家实权,誓死保卫夏微雨、周云扬位子,议东家位子肯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不过周振江、周云华已打好主意,把于小敏的管家位子拿出来议并顺势拿下管家位子,周振江做管家,掌握周家实权下一步再争东家位子。 周云华说:“于小敏不是周家的人,非常时期做管家……” “我再问一遍,周家究竟要议什么事?”季万全打断周云华的话问。 周云华说:“今天请各位东家到周家,请各位东家帮助周家罢免于小敏管家……” “笑话。”季万莲打断周云华的话,“管家不过干活的职位,青原自有东家以来,谁家管家不是东家口头一句话的事情,周家谁做管家喊青原东家议,周云华你是几个意思?” 姜清泉怒道:“以为东家没有事干啊,喊来替周家议家务事,十二家豪门大族里人,怕只有周振江、周云华才想得出来。” 夏天亮喝道:“夏东家、少东家在周家拨乱反正,历经数月,矿山、土地、铺面收回,兴建药厂、饮料厂,青原大小官员无不与周家争相交好,周家人走出去谁不尊敬三分。这才几天啊,连家务事也搁不平的周振江、周云华,居然把青原东家喊来罢免于小敏管家职位,如此无能之辈若是坐镇周家,周家危矣!” 陈家、罗家原本是要帮助周振江夺得管家位子,听季万莲、姜冬水、夏天亮如是说,不好声张了,毕竟管家是干活的,外人没有权利议。 何况周云扬夺了周振堂东家后,周家不再孤立,与季家、夏家、姜家弄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与邢市长更是莫逆之交,若是支持周振江、周云华夺管家,事情弄大了怕是承受不起。 陈家、罗家受了周振江、周云华好处也不好说话,何况忌妒周家如日中天突然跌落幸灾乐祸几家自然做起了不说话的佛爷。 季万莲率先离开周家。 随后姜冬水离开周家。 夏天亮做出像要离开的样子。 他的女儿嫁到周家,他要留下来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其他东家不好逗留,起座纷纷离开。 周振江、周云华想把得到好处的陈家、罗家留下,奈何夏天亮坐在那里虎视眈眈,也不敢上前拉住两人。 周振江、周云华在周家没有实权,给陈、罗二人的好处不多,还是自己的薪俸,见陈、罗二人走了,便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恼火。 于小敏来了,笑盈盈走向夏天亮道个万福:“夏东家,小敏有礼了。” 夏天亮道:“小敏,支撑得住吧?” “没问题,”于小敏道,“药厂、饮料厂没拉工期,固定资产没丢失一分,周家薪俸按时发放,周家不会出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夏天亮呵呵道:“小敏啊,多亏你顶起周家,才有微雨、云扬放心出去,我替微雨感谢你。” “不用谢。”于小敏再道万福,“有些人吃饱肚子跳得高,下月我要扣那些祸乱周家人的薪俸,我到要看看他们饿着肚子怎么跳。” 夏天亮大声道:“他们拿着薪俸祸乱周家,就是不能给他们薪俸,这事我支持你,谁敢在你面前跳,我就叫人打断他的腿。” 于小敏要扣薪俸,周振江、周云华心头一紧。 两人在周家拿的是中层薪俸,平常间大手大脚惯了,旁边没多少积蓄。 加上前些年周家状况不好,两人外面也没有置办产业,若是扣薪俸怎么生活都是问题。 于小敏行事两人又不是不知道,刚做管家派活周兴全不服,于小敏叫赵云龙打周兴全嘴巴,直到周兴权被打服为止。 小婊砸虽然没说要扣谁的薪俸,但两人知道于小敏不会放过他们,得想办法才行。 周兴全被抓去扔进地牢,于小敏不开口没人敢把他放出来,但家丁里也有周兴全收买的人。 正因为如此,周兴全才能在地牢发话,周振江、周云华才针对于小敏行事。 两人赶紧秘密去地牢把于小敏的话讲给周兴全听。 讲到关键处时,周振江着急道:“于小敏真的扣我和周云华的薪俸,必然对跟着我们跑的人造成极大震慑,到时再想起事怕就困难了。” 周兴权脸上肌肉不停抽搐,自己挨扇耳光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是不得不服的耻辱。 他闭上眼睛,好一阵最终咬牙下定决心,睁开眼睛看着三人,面色狰狞,目光都能杀死 第三一七章收买 周兴龙咬牙切齿道:“周振堂之所以成功做掉正脉,根本原因是收买了正脉身边的人,一不做二不休,你们现在去收买赵云龙。”“收买赵云龙!”周振江先是惊骇不已,接着苦着脸道,“赵云龙是夏微雨、周云扬的铁杆心腹,怎么可能收买。” 周云华也摇头道:“我们只有那么点薪俸,拿什么去收买赵云龙。” 周兴全说:“周家财富还少吗,即便拿出十分之一,也要那些人拼死干掉于小敏。” 两人愣愣的看着周兴全,周家财产他们动不了,哪去拿十分之一。 周兴全看着两人,眼冒凶光道:“附耳过来。” 听了周兴全的计谋,周振江赶紧道:“你这不是开空头支票吗?赵云龙能为一张空头支票动心?” 周兴全很有把握表情道:“现在的确是空头支票,但是,一旦做掉于小敏,空头支票就变成了现实合同,赵云龙不是傻子,手里掌握着家丁才不会担心周家承诺不兑现。” 周振江仔细想想点点头、周云华也点点头,两人离开地牢。 赵云龙掌握周家家丁,寸步不离周家,院内演武场演练呼喝声不断。 于小敏稳坐管家室,道道指令从管家室传出,她要不要还去各处查看。 每次出行家丁前呼后拥,没有人敢把于小敏怎么样。 周振江走出地牢来到背静处,抠赵云龙手机。 “你好你好赵师傅,我是周振江,周家安危系赵师傅一身,实属周家定海神针,周家要不是赵师傅镇着,还不知道现在乱成什么样子……” “有话请讲。” “赵师傅不愧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要见赵师傅,有些事情要给赵师傅面谈。” “我在演武堂。”赵云龙没有拒绝周振江,他手机收线,脸面一丝鄙夷笑意。 他自然懂得周振江如何要自己面谈,以为买通自己周家就是他们的了。 周振江来了,目光瞟下赵云龙身边的家丁。 赵云龙示意家丁退下。 周振江心忖,赵云龙配合默契,看来有戏。 他在赵云龙对面凳子上坐下,拱手作揖道:“打扰赵师傅了。” “周老爷不必客气。”赵云龙道。 按照规矩,外姓人称周家振字辈老爷。 “赵师傅在我家周多年,已是周家人,叫我振江即可。” “我在周家做事,并不是周家人,规矩还是要的。” “听闻赵师傅夫人去年离逝,振江这一脉周云琼还未婚配,赵师傅若不嫌弃,我到愿意出面保媒,赵师傅不就成了周家人吗?” “家母已做主续弦,这事不劳周老爷。” 赵云龙认识周云琼,刚满十六岁,自己五十多岁人,周振江毫不吝惜周家血脉笼络人心,此心可鄙、此人可诛。 “哦哦,赵师傅接嫂夫人那天,千万知会,振江要讨喜酒喝呢。”周振江尬笑,随即转了话题,“这些年周家经历太过坷坎,想必赵师也看在眼里,少东家周云扬原本是周家的希望,没想去到英国失联。虽说东家安在,但不顾周家安危滞留国外,对周家不闻不问,到底是外人,周家安危没有她什么事。” 赵云龙说:“我只保证周家安稳,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赵师傅是周家定海神针,眼下安稳绝无问题,但长久呢?” “有眼前安稳,才有长久安稳,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周振江面现担忧表情,“问题出在外姓人掌管周家大权,日久必生异心,到时掏空周家,周家人哪来安稳。” 赵云龙眼睛瞪着周振江:“周老爷如此说云龙就不明白了,谁要掏空周家了。” “于小敏。”周振江一脸的豁出去了表情,“东家不在,少东家失联,于小敏意识到她在周家十分孤立,于是掏空周家拍屁股走人。” 赵云龙想想道:“这么说来,于小敏还真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她已经这么做了。”周振江见说动赵云龙了,站起身体作揖一拜,“周家安危,系赵师傅一身。” “云龙没有那么重要。”赵云龙道,“不过谁敢闹事、造反、掏空周家,我的拳脚不饶人。” 周振江见赵云龙顺着他的话来了,激动道:“赵师傅,我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赵云龙说:“周老爷是周家中流砥柱,金口玉言,有话就讲,哪有该讲不该讲。” “好,振江这就讲了!”周振江再次向赵云龙作揖一拜,“周家几个最重要人物商定,只要赵师傅出面镇着,周家人拿回来管家职位,周家愿拿出一成家产给赵师傅。” “呵呵。”赵云龙冷笑,不置可否。 “两成。”周振江伸出两个指头。 “呵呵。”赵云龙道,“我可是背着叛变东家助你们。” “三成。”周振江伸出三个指头。 “算了吧,”赵云龙道,“东家、少东家有难,这个时间拿周家家产,于心不安。” “三成半。”周振江道,“再往上加我就不好说话了。” “就凭你周振江口说给我周家三成半家产?”赵云龙问。 周振江回答:“口说无凭,参与周家议事的几个人签字作为凭证。” 赵云龙不语。 周振江见事情竟然成了,道:“举事时间我另行通知赵师傅,请赵师傅到场。” 赵云龙说:“我要拿到周家三成半家产才跟你们起事。” “我这就去办。”周振江匆匆离开。 于小敏从里屋走出来,讥讽道:“他们还真没把周家的财产当着自己的财产。” 赵云龙说:“少东家失联,周家永远宁日。” 于小敏沉默会儿,说:“谁造反、闹事,把他们赶出周家。” 赵云龙说:“赶出周振江,周什么的接着跳出来;赶出周什么的,又一个周什么的跳出来,周家永不得安宁。” 于小敏说:“也不能不把他们赶出去啊,他们拿出周家三成半财产作为拿到管家的条件,不撵他们出去,大家学着他们造反闹事,到头来你我两人根本顾不过来。” 第三一八章起事 赵云龙埋头想了会儿,抬头看着于小敏:“我想问下于管家,东家和于管家有没有少东家骨血?”于小敏俏脸唰的红了,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微雨姐和她给周云扬的关系赵云龙知情。 赵云龙问这事于小敏就明白了,若是微雨姐和她有周云扬的骨血,两人力保少主,周家再怎么也乱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肚子,低头道:“没有。” “东家呢?”赵云龙问。 于小敏想了想,拿出手机当着赵云龙抠夏微雨手机。 “微雨姐。” “小敏。” 听声音,两人就知道两边的情况都不妙。 于小敏也顾不得了,上来就直接问:“微雨姐,你有云扬哥的骨血吗?” 夏微雨明白了,于小敏、赵云龙已经准备保少主度难关了。 这次去英国,周云扬就给夏微雨讲过要孩子,她也想乘这个机会要个孩子,且去英国之前就有了。 于小敏关键时刻问起这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说:“有了。” “真的啊?”于小兴奋道,看眼赵云龙。 “嗯。” “太好了。”于小敏手机收线。 赵云龙松了一口气,说:“就按于管家的意思,把造反、闹事人逐出周家,熬过这一年,把少主迎回来,我到要看谁还有理由闹事。” 两人商定。 各行其是。 周振江给赵云龙送来合同。 合同上签字七个人。 赵云龙问:“是谁带你去地牢找周兴全签字?” 周振江说:“我不能说。” 赵云龙说:“我不准任何人背叛我,你不讲,我不覆行合同。” 周振江讲了两人。 赵云龙说:“我若查出其他人,一样不覆行合同。” 周振江再讲出三个人。 五个人中,除了两人赵云龙怀疑有二心,其他三人他还以为是诚实人。 好在不是自己心腹,若是心腹被人收买,出了大事还不知道呢。 给往天的早晨一样,于小敏在管家房安排一天的事务。 事务还没有安排完毕,管家门僮跑进来:“于管家,有人硬闯管家室,我挡不住。” 于小敏望出去,闯进来的人面相陌生,不是周家的人。 不是周家人这个时候闯进来,她随即得出结论,这些人是来配合周兴全他们闹事。 于小敏喝道:“给我打出去!” 于小敏这边常有四个家丁,听到于小敏呼喝,冲上去就打硬撞的人。 硬闯的人拳脚相向,四个家丁竟然不是对手,被冲进来的几个人打趴在地。 于小敏起身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 一人喝道:“上次周云扬在公园打老子,老子老爸送银行卡给你,老子今天过来取!” 跟来的人也嚷嚷道:“老子今天也过来取银行卡。” 于小敏看着十多个人,问:“你们确定,你家老爸向我送过银行卡?” “确定!”十多个人嚷起来,“老爸回家还怒骂,以前是民送银行卡给官,现在是官送银行卡给民,搞颠倒了乾坤。” 于小敏当然清楚送银行卡的事情,邢润楠空降做市长,一众官员为保官位给周云扬送银行卡,那几天于小敏忙得脚不沾地。 于小敏想起那事脸上就露出开心笑容,她走出办公桌,走向十多个人。 十多个人见于小敏是个姑娘,十七、八岁,要身材有身材、要容颜有容颜,一个个忍不住咽口水。 一个少爷更是有持无恐,伸手拉于小敏道:“老子知道你是周家管家于小敏,也知道你是周云扬的人,可惜周云扬死在国外,周家人要把你拉下管家位子。小娘子不要惊慌,只要你跟着我,我叫老爸发话,周家没有人胆敢拉你下管家位子。” “啪!”于小敏正手给那人一耳巴。 “啪!”于小敏反手给那人一耳巴。 那人被打得呆站原地,约两秒时间,一口精血数颗牙齿吐出来。 于小敏还不解恨,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腹上,爆喝:“去尼玛的你爸发话!” 那人身体折成米虾倒飞出管家门,连着撞倒好几个人。 “打人啦,于小敏打人啦!”十多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于小敏如此凶悍,边喊边跑。 于小敏追出去:“有卵子的就别给老娘跑,到老娘这儿来要银行卡!” 纨绔子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此时比谁都跑得快。 “于小敏!”一众人簇拥着周兴全来到管家室大门前,周兴全手指于小敏,“你不过随夏家女儿嫁到周家的丫头,身份低贱,跟着周云扬就以为了不起,居然敢打市政厅陈知事的少爷,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于小敏站住身体,拍拍手,看着周兴全玩味语气道:“周兴全,你不在地牢好好反省,反到跑出来闹事。” 周兴全道:“外姓当道,周家同仇敌忾,区区地牢关得住老子。” 于小敏说:“你要造反不成?” 周兴全说:“周家人夺回属于周家人的权利,正大光明!” 于小敏道:“我到要看看,今天你怎么夺得周家的权利。” 周兴全手一挥,还真有点指挥若定的气势。 赵云龙带着家丁踏步跑来。 家丁并没有冲撞围攻管家房的人,而是远远站立,似乎周家出现内乱,家丁不能伤着周家人的样子。 赵云龙一个人大步向这边走来。 周振江向赵云龙躬身一拜:“赵师傅。” 赵云龙大步走在于小敏、周兴全中间,沉着脸两边都不看。 周兴全大喝道:“周家处于危难之际,外姓作乱,周家人拨乱反正,现在我宣布……” 管家房顿时安静下来。 周兴全目光扫过全场,举起两只手臂狂喝道。 “周家不幸屡遭挫折,东家滞留海外不见归来,少东家身中导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外姓乘机当道,窃取周家权利残害周家要人,周家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有如置身倒悬。” “危难之际,以我周兴全为首的周家各脉,匡扶正义,挽救危亡,铲除异姓,同心协力,重建我周家!” “就在刚才,周家各脉召开会议,本着有利于挽救周家,有利于建设周家,有利于周家兴旺发达,决定……” “一致推举周兴全做周家东家!” “一致推举周云华做周家少东家!” “一致推举周振江做周家管家!” “一致推举赵云龙做周家家丁首领!” 周兴全把决定宣布完毕,并没有人反对,大声道: “现在我命令……” “东家周兴全接管周家大小权利,所有支脉不得反对!” “少东家周云华接管少东家大小权利,所有支脉不得反对!” “家丁首领赵云龙接管家丁大小权利,家丁由东家调动,所有支脉不得反对!” “周家家丁首领赵云龙,把窃取管家权力的于小敏抓起来,打入地牢,彻查经济问题送官法办!” 赵云龙并没有回应,而是看着远远站立的家丁。 于小敏玩味表情看着周兴全:“命令发布完了吧?” 周兴全不由心一紧,于小敏太过镇定,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面对这么多的大男人,就算不吓瘫软在地,也应该吓得瑟瑟发抖,哭着喊着找爸爸妈妈才对。 可是,她竟然把他命令视若儿戏,一点也没有怕惧。 “还不上前受绑!”周兴全喝道。 “你胆敢绑本管家?”于小敏问。 周云全这才发现,决定发布了、命令也宣布了,得有人执行才成啊,他赶紧把目光看向赵云龙。 赵云龙理也不理周兴全,对于小敏躬身一拜:“于管家,东家、少东家临行前给你的命令拿出来吧。” 周兴全这才意识到赵云龙并没有被收买,于是赶紧往后退,坐牢的滋味他尝够了,不愿意再次被抓去。 赵云龙身体挡在周兴全面前:“还是听听东家、少东家怎么讲吧。” 见事情败露,周振江、周云华几个人也赶紧后退。 十多个家丁冲过来,扭住了周振江、周云华几个人的手臂。 于小敏这才拿出一张纸,在一众人面前晃晃,道:“东家、少东家临行前,已注意到周兴全心怀不轨,聚众造反,要我密切关注,若是他们胆敢起事,代表东家、少东家全权处置。前两次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闹事,周兴全关进地牢,以观后效,谁也没有想到周兴全不思悔改,感谢东家、少东家给予的出路,反到变本加厉,发展到篡夺周家最高权力。东家、少东家说了,周兴权、周振江、周云华虽说是周家血脉,其行为祸乱周家,损害周家利益,并不思悔改,因此,逐出周家,不再是周家血脉,享受周家血脉待遇。对于胁从者,只要有悔改之意,考虑到周家血脉,可暂留周家,以观后效。” 被逐出周家,意味着断了衣食。 周兴全等人在周家属于中层,薪俸可观,且药厂、饮料厂建成投产,收入还要成倍增长,现在要被逐出周家,意味着断了享乐的来源,这招比坐地牢反省还厉害。 于小敏鄙视目光看向周振江、周云华、周云柱、周云舟、周连生等几个骨干,她就想看看,谁撑得住自己的目光。 第三一九章波折 周振江、周云华等几个骨干原本以为收买赵云龙、勾结官家,集黑白两道之力足以拿下于小敏,没想到如此惨败。几个人面色惨白,身体颤栗,要不是被家丁架住手臂,早已给没兔子尾巴一样逃命。 于小敏的作风谁人不晓,她接管周家时就敢扇周兴全的耳巴,现在大权在握逐他们出周家一句话的事情。 于小敏说:“前两次闹事,周振江、周云华、周云柱、周云舟、周连生等几个骨干上窜下跳,我念其尔等周家血脉并没有追究,你们到好,以为本管家好欺侮,居然广集周家血脉,竟敢动用周家三成半的家产收买赵师傅,废除东家、少东家,自称东家、少东家、夺取管家职位,这已犯了谋逆罪,不逐出周家不以平乱。” “不要啊于管家!”周振江扑通跪地。 随后周云华、周云柱、周云舟、周连生几个也扑通跪地,悲叫:“不要啊于管家,我们是胁同,我们认罪,都是周兴全鼓动我们干的!” 周振江见几个喊胁同,赶紧喊道:“我是胁同啊于管家!我受周兴全胁迫,没有办法,害怕他背后对我下黑手,才跟着他干。” 周兴全扑通跪地,大喊:“于管家……” “难道你也是胁同不成?”于小敏讥讽表情问周兴全。 “是胁同于管家,我才是真正的胁同。”周兴全手指周振江几个,“他们在我面前吹阴风,说外姓人当道,周家灭亡在即,这个时候不举义何时举义?他们还说我在周家辈份高,有号召力,要我关键时刻担起周家东家位子,我是被他们逼得没有一点办法啊于管家!” “那谁是领头呢?”于小敏喝周兴全,“把领头人给我指出来!” “他,是他,要不是他鼓惑,我怎么会跳出来!”周兴全手指周振江。 “我怎么突然就成了领头了?”周振江眼睛瞪着周兴全,既惊愕又懵逼。 周兴全表白道:“想当初,于管家给我安排美差,于管家信任,下人尊敬,兜里有几个钱,吃香喝辣,都是于管家恩情。哪想到,周振江想管家位子,天天在我面前鼓惑,我一时经不起诱惑犯糊涂,被周振江当枪使……我该死,我该死……” 周兴全自扇自耳光,还不是轻轻打,而是狠狠打,“啪啪啪啪”,鲜血从嘴角粗毛线一样的流出来。 周振江见周兴全指着自己说是领头人,急得大喊大叫:“周兴全,你怎么这样不要脸,我几时鼓惑你了,是你一天找我几十次,说这是推翻夏微雨、周云扬的最好机会。你说夏微雨姓夏,他哪有啥资格做东家。你说少东家整天往外跑,把东家拿给外姓人干,不顾周家人死活。你说弄个外姓人做管家,剥削压迫周家人,这个时候不把权利弄到手更待何时。你说我们不把权利夺过来,其他支脉一样要夺去,先下手吃肉吃白米饭,后下手吃素菜喝清汤。于管家,我说的实事求是,若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狗咬狗。”于小敏面露轻蔑表情,“我看你们都是聪明人,当初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呢?幸好东家、少东家事前有防范,不然周家真的没有出路了。你们自封东家、少东家、管家,更为严重的是动用周家三成半的财产收买赵师傅,事情摊大了,罪不容赦!” 周兴全哭喊道:“于管家手下留情!” 于小敏说:“已经两次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却变本加厉,我可忍周家人也不可忍,如果这次再不严惩,下次你们密谋暗杀我也说不定。” “于管家……”周兴全几个人匍匐在地,叫喊哀成一片。 “赵师傅!”于小敏喝道。 “在!”赵云龙作揖领令。 “把自称东家、少东家、管家的周兴全、周云华、周振江乱棒逐出周家,永远不许三人再回周家!” “遵命!”赵云龙手一挥。 十几个家丁手拿木棒,一阵乱棒把三人打出周家。 于小敏这才说:“周云柱、周云舟、周连生等人助衬为虐,全然不想东家、少东家创业艰辛和恩德,身为周家血脉祸乱周家,扔进地牢反省。赵师傅认真调查,如若他们不是胁同,乱棒逐出周家永远不得回来!” “遵命!”赵云龙手一挥。 二十几个家丁冲过来,把周云柱等十来个祸乱周家的人给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去地牢。 事件烟消云散。 在此期间,于小敏没有再把周家人逐出门,周家人也不敢再生夺权之心。 周家稳定下来。 于小敏如何不知,外姓人把持周家言不顺名不正,时间长了周家终将要出事。 “死鬼,你浪到哪里去了。”于小敏也没有办法,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死鬼。 …… 伦敦。 季安帮手里捏着三十多个人,摇身一变成了老大。 不过他也知道,要三十多个人服气还得一番周折。 都是些回不去国家的人,提着脑袋玩耍,谁个不心狠手辣冷酷残忍,要他们服人谈何容易。 同胞还好一些,越南人、北韩人没有人性,即便是同胞惹着他们一样往死里整。 他们之所以暂时服气,是因为季安邦父子太过强悍,不惧刀枪,他们无还手之力,屈居人下而已。 季安邦掌控三十多个人,目的是利用他们为自己做事,绝不允许他们行凶抢劫。 恰恰这些人在外面浪惯了的,想要他们做好人都难。 接下来的日子杜绝了抢劫奸\淫,这些人整天龟缩在烂尾楼里唉声叹气。 阮世雄、伍文绍带着越南人跑了。 崔永南、金中罩带着朝鲜人跑了。 同胞到是一个也没有跑,王光明仍然做军师。 季安邦得到消息,怒道:“居然跑了,老子就这么不待见。” 他想把他们给打回来,又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着他们去。 不过季安邦还是不甘心,于是问王光明:“我要他们回来,但又不让他们知道是我要他们回来。” 第三二0章走投无路 王光明想想,说:“越南人、北韩人的确能打架,但内心孤独行事乖僻,没有人瞧得上他们,要他们回来并不难。季安邦目光盯着王光明。 王光明讲了计谋。 季安邦听后一拍桌子:“好,这事由你去办。” 第三天。 阮世雄、伍文绍带着越南人跑回来,十一人回来八人、五人受伤,样子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崔永南、金中罩带着朝鲜人跑回来,九人回来七人,四人受伤。 两拨人站在季安邦面前,等待季安邦发落。 季安邦眼睛瞪着两支被打得没有人样子的十五个人,怒道:“老子还以为阮世雄、伍文绍、崔永南、金中罩有多能多狠,三天死五人、伤九人,还有脸回来?” “老大,我们走投无路了!”阮世雄耷拉着脑袋。 “走投无路找老子,滚滚滚,老子不要你们!”季安邦怒喝,“把他们给老子赶出去!” 王光明一旁赶紧劝道:“老大,他们知错了。” “知错?”季安邦道,“死五人、伤九人,他们错得得起,老子错不起!” 王光明道:“老大……” “给老子闭嘴。”季安邦怒喝,“老子若是收留这些人,不仅不能增强老子队伍的实力,弄不好还要把老子拉起的队伍全部倒出去。” 王光明眼睛瞪着阮世雄等人,意思你们说话呀,耷拉着脑袋干什么。 阮世雄扑通下跪:“老大,我们知错了,从今往后,听老大指挥。” 十几个人扑通跪地:“求老大收留我们,从此听从老大指挥。” 季安邦当然不会再拒绝,亡命之徒血气方刚,一怒之下再跑出去就别想着他们回来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是不是好马个人清楚。”季安邦当然要剌激他们下,“不过老子还是那句话,跟着老子混,你们有机会回国与家人团聚,信不信由你们,老子一诺千金。” 十几个人愣愣的看着季安邦,他们之所以是亡命之徒,要么是叛国、要么是血债,是地球上最没有希望的人。 因此,季安邦说什么话他们都信,就是“回国与家人团聚”这句话不相信。 然而,季安邦这句话说得无比诚恳认真,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内心纠结。 “既然要想回国与家人团聚过好日子,就不要为点小事与人拼命,也不要祸害四方引起政府注意把你们抓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搞没了拿什么回去?”季安邦语气诚恳,绝不是诓人。 阮世雄跪地抱拳道:“老大,今后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绝不乱来。” 跪地上的人纷纷附和。 季安邦脸转王光明:“王光明,你比我了解他们,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光明立即呼喝阮世雄等人:“还不赶快谢恩站起来!” “谢老大容留之恩。”阮世雄等人站起身体。 季安邦道:“伤者送医院。” “感谢老大对兄弟厚爱。”王光明作揖道,然后一挥手,有人带着伤员去医院。 之前谁受伤自己例霉,想治伤自己掏钱。 现在老大亲自过问,还出钱医治伤员,即便是没有人性的人,也会感觉到人性的温暖。 季安邦这才说正事了,他说:“老子需要一个人的信息,必须在两天之内给老子拿到手,挖出的信息越多越好,有没有本事就看你们的了。” “老大要谁的信息?”阮世雄问。 “威尔逊。”季安邦道。 伍文绍面现惊愕:“英国安全部副部长威尔逊?” 季安邦点点头。 崔永南吃惊道:“老大,这么高级别人……” “若是需要,就算是首相我也要调查。”季安邦态度坚决。 一众人这才发现,难怪老大与其他黑势力老大不同,他针对的是大人物。 难怪老大不做绑架活、暗杀活、收债活、不许抢劫尖银,兴许他是国家派出的特别行动队。 想到特别行动队,联系到老大说的一些话,一众人来了精神。 老大若把他们发展成为特别行动队员,在国外立下大功,国家帮助他们洗白身份,回国并不是太难的一件事情。 虽然越南、朝鲜并不给老大一个国家,但如果三国联手做同一件事情,他们立大功也有希望身份漂白回国啊。 一众人焯焯目光看着季安邦。 季安邦知道他已经开始实际掌控这支队伍了。 “你们只是完成信息收集,不许逞强斗狠,拿到信息赶紧往回走。信息要真实,有证据,口说无凭。”季安帮道,“你们一个个不是牛批哄哄的吗,去大显身手吧。” 刀口喋血之人,绝对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见老大要大人物信息,心中已经在想如何找信息了。 一众人散出去。 一个瘦小个子转身走回来。 同胞,二十来岁,斯斯文文样子。 “有事吗?”季安邦问。 “我叫付建华,黑客高手。” 季安邦当然清楚黑客干什么吃的,问:“能不能进入威尔逊的计算机?” “应该没有问题。”付建华道。 “你就别跟他们去了。”季安邦给付建华安排一间屋子。 所有人都出去了,留下付建华关门做自己的事情,季安邦成了孤家寡人。 手机振铃,见是夏微雨抠机,季安邦接起:“女儿回家了啊!” “嗯爸。”夏微雨着急道,“我去找他们,希望暂不宣布云扬……可他们坚持要宣布,定在后天上午新闻发布会宣布。” 季安邦说:“说白了,他们想把这事给了结了。到现在为此,贤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导弹是谁发射的、绑架贤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急着宣布了结此事,他玛无耻!” 夏微雨说:“他们只要宣布云扬……褒艺苑很难在肿瘤专科医院支撑、于小敏也很难掌控周家,这样一来,云扬建立起来的基地损失殆尽。” “嘿嘿,”季安邦冷笑道,“他们不是要宣布吗,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宣布。” 夏微雨不由心惊,这可是在英国啊,绝对不可以乱来。 她忙说:“爸,一切有我们,你不许掺和进来。” “爸有分寸,才不会做傻事。”季安帮道。 “云扬真的回不来,我一定要找到该负责任的人,但不是现在。”夏微雨说。 她如何不知,周云扬果真离开,她再也进不去周家,就按于小敏的说法,周云扬的骨血进入周家。 她也回不去夏家,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不是夏家不收留,是她回不去。 她唯一的出路是在英国寻找绑匪、寻找什么人向周云扬发射导弹,她有思想准备,等到完成这些事情,恐怕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自己。 她去另一个世界找周云扬,如何又不是一件好事。 季安邦当然清楚夏微雨的内心,他说:“爸马上回来。” 季万全才不想回家,伦敦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责任没有压在他身上,他头脑中只想着玩。 他说:“爸,我还有事。” 知子莫如父,他还不知道儿子有什么事,于是白眼儿子转身离去。 季安回到家。 “爸,回来啦!”夏微雨道。 “丫头,爸回来了!”季安邦回答自然而然,夏微雨就是他亲出女儿。 “爸,回来啦!”狄妮娜道。 季安邦感到无语,跳出个英国女孩子喊爸,心忖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不过小女孩喜欢周云扬,他还得一视同仁。 “回来了。”季安邦看着狄妮娜,“丫头哥叫狄斯珂?” “我哥狄斯珂,爸。”狄妮娜认真道。 “露透通讯社记者?” “ok。” “我如果请他帮忙,他会不会拒绝?” 狄妮娜非常认真神情道:“他是周云扬的舅哥,周云扬的爸爸请他帮忙,必须全力以赴,怎么可以拒绝呢?” 季安邦有些哭笑不得,英国小女孩也太大方了一点,才十六岁,在我们那边还是未成年人,怎么就说自己的哥是贤婿的舅哥呢。 求人帮忙不便与小女孩争辩,季安邦说:“到时我一定找你哥帮忙。” “什么事爸告诉我吧,我马上告诉哥。要不我把哥喊过来,爸亲自给他讲。” 小女孩还是急性子,季安邦说:“到时候我再给你讲。” 夏微雨一旁看出些端倪,不安道:“爸,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什么?这是英国啊,出了事怎么办?爸,你过来陪我,我已经感到莫大温暖,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活得下去。” “丫头想多了,我一个老人,人生面不熟,怎么可能做什么事呢?就想到丫头的哥是记者,知道的地方多,给他打听打听。”季安邦赶紧解释。 夏微雨头一偏,泪水滚出眼眶。 她心骂,死鬼,你到哪里快活去了,留下你的女人、你的岳父大人在异国他乡孤苦零丁苦苦支撑。知道吗,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你还不赶快回来。 她如何不知,英国安全部若是宣布周云扬死亡,停止搜救,接下来进入处理程序。 处理程序一旦结束,她没有理由留在英国,势必惨遭遣送出境。 夏微雨真的没法了。 第三二一章掐软肋 处理结果不外乎周云扬遇绑架,英国方面该承担什么责任对照法律承担什么责任,处理结束,夏微雨也该回国了。夏微雨若是不接受处理意见拒绝离开英国,英国依照法律可以启动驱逐程序。 问题出在,夏微雨肚子里有周云扬的骨血,她怎么可以大着肚子回去。 事件的发展对夏微雨极其不利,以她对情况的掌控程度,这个坎没法翻过去。 夏微雨心力交瘁,人不只老了十岁。 季安邦手机振铃,看是付建华的,赶紧跑去一边接起:“讲。” “老大,我这边有些眉目了。” 季安邦几步跑出屋子:“快讲。” “王后中学有个叫莎丽亚的十六岁女生,是威尔逊的包养的情妇。” “可以认定?” “威尔逊昵称壮牛,莎丽亚昵称天使,两人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确定。” “若是有错呢?”季安邦知道身份核实失误的严重性。 “我通过影像、聊天qq、微信、使用电脑、手机反复核实,应该准确无误。” “能确定百分之百吗?”季安邦道。 “百分之九十九吧。” “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失误率啊!”季安邦失望语气。 “……等着,一会儿再联系。”付建华收线。 季安邦如何不知,拿住威尔逊的证据绝对不容丝毫闪失,不然前功尽弃,还要误大事。 不能做侥幸成功的事情,只有对威尔逊必溃一击,才能保证夏微雨滞留英国,成功生下周云扬骨血。 约五分钟,季安邦手机振铃。 “老大,可以证实了。” “怎么证实?” “就在刚才,壮牛约定天使,今晚希尔顿酒店见面。” “你去希尔顿,监视两人是不是按时过去。”季安邦电话收线。 他心中开始谋划行动计划了。 季安邦走进屋子,目光看向狄妮娜:“丫头,伦敦是不是有个王后中学?” “有啊,我就在王后中学读书。”狄妮娜回答。 季安邦就问下是不是有王后中学,没想到狄妮娜也在王后中学读书。 这么巧,他继续问:“有个叫莎丽亚的女生丫头可认识?” 狄妮娜蓝色眼睛盯着季安邦:“爸问她做什么?” 分明狄妮娜认识莎丽亚,真就这么巧啊。 季安邦问:“你有没有莎丽亚的照片?” “有。”狄妮娜拿出手机,调出手机储存照片给季安邦看。 看到照片,季安邦心说,这不是付建华讲的莎丽亚是哪个。 他否定说:“不是这人。” 季安邦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得意,老子不识英文、听不懂他们叽哩哇啦讲些什么照样把事情办成,这就是老子的本事。 他想了想,把狄妮娜拉到一边,悄声道:“我想见你哥,但不能让你姐知道。” “得给我讲什么事。”狄妮看出季安邦在搞事。 “我给你哥讲这事,你哥觉得可以讲给你听,他会讲的。”季安邦提出条件。 狄妮娜想想,说:“好吧,我带你去。” 狄妮娜把季安邦带到露透通讯社大门前,抠狄斯珂手机。 “哥,要不要爆炸性新闻,要的话立即到大门外来。”狄妮娜手机收线。 狄妮娜张嘴就来爆炸性新闻,季安邦已知狄妮娜想到什么了,他吃惊道:“丫头,你这是……” “我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爸问莎丽亚,还找我做记者的哥,这应该是一件具有轰动效应的新闻,现在该告诉我什么事了吧?” 季安邦看着狄妮娜,小丫头太精怪,在我们那边还是未成年人,在这边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不是吗,狄妮娜才十六岁,已是小媳妇为夫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莎丽亚十六岁上威尔逊的床,应该算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十六岁的女孩子如此成熟,是国家法定婚龄在催化她们吗? 是好事还是坏事季安邦也讲不清楚,不过必须得承认,在英国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绝对不能说她们什么也懂不起。 在我们那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绝对把她们当着小孩子对待。 季安邦说:“我发现,威尔逊和莎丽亚有不同一般人的关系。” “爸来到英国才几天,怎么就打听到这些。”狄妮娜感到无可置信,她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 季安邦认真道:“丫头就别管老爸怎么知道这些,老爸想借助你哥的记者身份吓住威尔逊,叫他继续搜救贤婿,不要宣布贤婿死亡。” “爸不简单啊!”狄妮娜目光盯着季安邦,一脸的惊讶和佩服神情。 一个不会讲英语、不识英语的老头,土里土气,人生地不熟,居然寻找出威尔逊的软肋,这是何等神奇的事情。 季安邦收获狄妮娜惊讶佩服眼神心里比喝蜜还甜,他说:“人到地皮熟,想要办事还不容易。” “云扬哥和爸比谁更厉害?”狄妮娜问。 “爸呀,不过贤婿十分之一。”季安邦道。 狄妮娜面现惊愕:“云扬哥这么厉害?” “因此,你云扬哥绝对没有死。”季安邦道。 狄妮娜非常认真道:“我亲眼看到导弹爆炸,随后听到云扬哥对我说他不会死。” 季安邦说:“可是,威尔逊巴不得贤婿死。” “所以,爸要掐住威尔逊的软肋,不准他张嘴乱说话。”狄妮娜分析道。 “丫头聪明。” 狄妮娜又把话绕回来:“爸,那边像你这样的能人多吗?” “我算什么能人啊,仅一般而已。”季安邦面现得意,不过话语还是比较谦虚。 狄妮娜点下头,做出人生重大决定表情道:“我要去那边做媳妇,把自己变成爸一样的一般人。” 季安邦好想扇自己耳光,贤婿身边不乏女人,再去个洋妞这事给弄得,虽说现在贤婿的女人都叫他爸…… 可是, 可是, 亲疏还是有别啊。 他也不想那么多女孩子叫他爸,但是,若是没有这么多女孩子叫他爸,他的岳父大人怕要给姜冬水平起平坐边缘化了。 狄斯珂出来了,跑着出来的,他瞟眼季安邦转脸问狄妮娜:“哥忙都忙不过来,有什么事快讲。” 第三二二章爆炸性新闻 “爸,你讲吧。”狄妮娜拉住哥对季安邦道。狄斯珂看到季安邦心里就烦,那边的老头而已,跑到英国两眼一抹黑、张嘴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有什么爆炸性新闻好讲的。 他埋怨妹妹,就算周云扬给老头有亲情关系,你也不应该给这种老头搅和在一起。 “他讲爆炸性新闻?”狄斯珂一脸的不相信。 狄妮娜赶紧点头。 “还是算了吧。”狄斯珂甩开狄妮娜拉住他的手,转身就要走进大门。 季安邦急了。 狄斯珂要是走了,谁去威胁威尔逊,没有人威胁威尔逊,英方发布新闻不再搜寻周云扬,夏微雨处境尴尬,周云扬在那边建立起的基地就危险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狄斯珂的手臂:“你不能走。” 狄斯珂甩手要骂人才发现,他根本动不得手臂,且身体往前走不出半分。 “这老头力气大啊。”狄斯珂心惊。 自己就算打不过周云扬,对付个老头不应该有问题吧。 然而老头抓住他的手臂时,他心里清楚了,他这个曾经的大学拳击冠军,比起眼前老头还不是一点点的差距。 他心惊道,那边的人难道都这么厉害。 不是他要停住身体,是没法往前走,他喝道:“有事就讲,我忙着呢。” 季安邦态度当然谦和,近乎低三下四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才华横溢,血气方刚,主持正义,胆敢揭露社会丑恶一面,因此我才找你。我手里的确有爆炸性新闻,就看小兄弟敢不敢接。” 狄斯珂看着季安邦心忖,他来伦敦才几天,怎么会有爆炸性新闻,于是不耐烦道:“你知道什么是新闻吗?” 季安邦愣愣表情问:“国家部长,包养十六岁女中学生,有时间、有地点、有现场、有图象、有录像、有真相,若是曝光,算不算爆炸性新闻?” “算啊……可是……”狄斯珂惊讶,可你怎么知道部长包养中学生,道听途说吧。 然而老头又言之凿凿,狄斯珂说,“如果确有其事,是爆炸性新闻。” 季安邦刚要说话,手机振铃,他情知自己的电话重要无比,忙对狄斯珂说:“我接个电话,对不起。” 你给我说事,却接别人电话,这是不尊重人啊。 狄斯珂想转身走人,可老头还没说谁个部长怎样包养女中学生呢,爆炸性新闻已经牵住了他的心。 “嗯,嗯,嗯,暂停!”季安邦手捂电话,看着狄斯珂,“这个部长在伦敦有一幢别墅、四套房子,其他地方有两套别墅、六套房子,算不算新闻?” “算,怎么不算啊,这么多房产明显高于部长合法收入,当然是新闻,而且是爆炸性新闻。”狄斯珂一下子提起了记者顺藤摸瓜、刨根问底精神。 季安邦重新接电话:“一定要取证,证据确凿,懂不,不要道听途说,一定要有事实、要有真相。” 季安邦电话收线,随即振铃,接起:“讲!” 狄斯珂、狄妮娜蓝色眼睛盯着季安邦,才来英国几天,他去哪结识的人? 季安邦嗯嗯几声,听会儿电话,说:“等等。” 他手捂手机看着狄斯珂:“这个部长搞下属的老婆,然后给下属安排实权位子,算不算新闻?” “算,算啊,这样的新闻具有轰动性效应。”狄斯珂赶紧道。 季安邦对着手机说:“好,很好,有照片、录像更好……有啊,好好好,干得好,干得漂亮!” 季安邦手机收线,随即振铃,他赶紧接起:“讲。” 他听好一阵,说:“你再说一遍。” 听了好一阵,他手捂住手机问狄斯珂:“他意思说,这个部长正在谋划把他上司拉下马,自己去坐上司的位子,算不算新闻?” “算,怎么不算呢,大好新闻。”狄斯珂赶紧道。 季安邦道:“可以上报纸啊?” “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但必须要有可信证据。”狄斯珂说。 季安邦对着手机说:“要找到他们密谋的录像录音。” 手机收线,季安邦很是感慨道:“你们这边媒体可以曝光官员,我们那边没被上面抓的官都是好官,根本别想着在媒体曝光……”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又振铃。 狄斯珂一脸的无可置信,这老头眼线好生了得,这么多火爆新闻,作为记者不想出名都不行。 他说:“在这儿站着接电话怕走漏风声,新闻被别人抢去了,我找个地方你慢慢接电话怎么样?” 季安帮也觉得,反腐是严肃的事情,在路边摆摊实在是不雅观。 他说:“好!” 狄斯珂带着两人去了咖啡厅,要了个包间。 不得不说,亡命国外的人都是奇才,季安邦都想不通,才半天功夫,他就收集到威尔逊十几条腐败事件,件件都会引起舆论大哗。 威尔逊不想死都必须死。 得到这么多证据,季安邦呵呵了,他真的不担心威尔逊在新闻发布会上改变主意。 付建华电话。 季安邦赶紧接起:“讲。” 付建华说:“老大,我看到威尔逊了,化了妆,就算他化成灰老子也认识。嗯,暗中跟着两个保镖。” “没见着莎丽亚啊?”季安邦问。 “没有。” “不要惊动他。” “是,老大。” 季安邦手机收线。 约十来分钟,季安邦手机振铃,他接起:“讲。” 付建华说:“老大,莎丽亚来了!” 季安帮说:“跟着莎丽亚,看她去几楼。” “是,老大。”付建华手机收线,跟在莎丽亚身后走进迎宾厅,然后走进电梯。 走进电梯他看到莎丽亚按了三十九楼,于是他按四十楼。 三十九楼到,莎丽亚走出电梯。 四十楼到,付建华走出电梯,抠季安邦手机:“老大,三十九楼。” 季安邦站起身:“我们去会会这位部长。” 真的要去会部长,狄斯珂胆怯了,他如何不知,既然能做上部长级别,也不是一般记者可以随便曝光的,何况惹着这样的人,自己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你还没说那个部长叫什么名字。” “安全部副部长威尔逊。” “威尔逊!”狄斯珂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他手握英国安全重权,给各种势力有往来,遭遇袭击毙犯罪嫌疑人不追究责任,这样的人你也敢惹?” 季安邦沉下脸:“怎么,怕了啊,不敢在威尔逊面前说自己是记者?” “我真的没想到你调查威尔逊。”狄斯珂苦着脸道。 “哥,为了云扬哥的事爸不远万里来到英国,他什么也不怕哥反到怕,妹妹鄙视哥。”狄妮娜一旁怨怼。 狄斯珂对狄妮娜说:“他是外国人,外交上有豁免权,像类似侵犯隐私也就遣送回国。我们是英国人,惹着这样的人若把他扳不倒,黑白两道都饶不了我们。” 狄妮娜眼睛瞪着狄斯珂:“我一直以为哥是天塌下来都顶得回去的骑士,怎么遇到事情就由骑士变成懦夫了呢!” 狄斯珂一脸说不清楚表情道:“有些实际情况不由人的意志为转移,意气用事自身不保,你还去曝光什么新闻。” 狄妮娜着急道:“借口自身不保就不管云扬哥的事情,没有云扬哥早就没有我了,哥,你撒手不管云扬哥的事,我记恨你一辈子。” 狄斯珂心骂,当真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手肘往外拐。 季安邦想了想:“化个妆吧,这样就不怕他了。” “哥,你不去,妹妹鄙视你一辈子。”狄妮娜一脸认真。 “好吧。”狄斯珂手指狄妮娜对季安邦说,“她不能去。” “我要去!”狄妮娜急了。 季安邦说:“莎丽亚是你同学,即便化了妆去,她也很容易认出你,因此你不能去。” “认出我也没关系。”狄妮娜怒道。 “坏了大事怎么办?”季安邦问。 狄妮娜不说话,转身离去。 季安邦抠季万全手机,叫他二十分钟在希尔顿饭店大门会合。 季万全正好在希尔顿某个房间,身体压着的是大姐或者大妈也分不清,他看不出外国女人的年龄。 不过他看得出来大姐或者大妈脸上的表情。 搞这一行的,哪天不见几个男人,若没有超人本事,女人脸上绝对没有欲生欲死表情。 英国大姐或者大妈心头有数,黄皮肤男子厉害无比,尽管语言不通,但身体语言和面部表情让黄皮肤男人知道,她有幸遇上了人世间的真男人。 让英国大姐或者大妈的女人没想到的是,黄皮肤男人接个电话扔下一叠钱就跑,那可不是一点点的钱啊,往次她干十次还得不到这么多的钱。 英国大姐或者大妈就很有职业成就感,既然男人赞赏她,她就等着这个男人回来。 因为她的第六感觉认为,这个男人办完事要回来。 大姐或者大妈起床洗白白,躺在床上像只雍容的波丝猫,静静的卧在床铺里。 做好每一件事情是英国人的天性,这方面的工作也不例外。 季安邦到达希尔顿饭店时,季安邦已经等在大门前。 季安邦惊讶道:“这次你来得到也准时。” 第三二三章控制威尔逊 季万全不说自己在希尔顿开房快活,而是说:“老爸召唤,多半给寻找周云扬下落有关,我赶紧打的过来。”季安邦说:“威尔逊在希尔顿饭店三十九楼开房,带着两个保镖,保镖若是在一起好办,若是分散,得一人解决一个。” “ok。”季万全道。 “别油腔滑调,正经点。”季安邦严肃着脸。 “我讲的是正宗英语,老爸听不出来吗?”季万全面色潮红,满脸兴奋。 在国内他只听人说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他不相信。没有想到的是,外国女人比本国女人安逸,他刚从房间跑出来没抑制住兴奋的情绪。 季安邦看出端倪,怒道:“你妹夫不见踪迹,还有心搞那些。” “他不见踪迹,我就该泯灭人性?” “你生活得好好的,谁泯灭你的人性了?” “不懂生活,就不要管别人的事情。” “老子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没有这样的儿子,怎么喊我跟你到英国来。” …… 狄斯珂看也不看两人,满脸的鄙夷神情,这样的父子也能办成事情。 电梯到达三十九楼,两人噤声。 电梯门开开,季安邦父子并没有走出电梯。 狄斯珂发现,父子俩的耳根子在抽动,目光凝聚。 约三秒时间,两人对望下。 季安邦走出电梯往左拐。 季万全示意狄斯珂站在电梯门旁,他往右拐。 父子俩向相反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季安邦给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个保镖走来、季万全也给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个保镖走来。 季安邦示意狄斯珂,要问他威尔逊房间。 保镖当然不说。 季安邦食指轻轻用力,食指直接钻进保镖大腿。 保镖张嘴惨叫,却被季安邦捂住嘴巴叫唤不出一点声音。 另一个保镖赶紧讲:“39059。” 付建华已与季安邦会合,带路去“39059”房间。 四人来到房间门前,季安邦示意保镖敲门。 这个时候的威尔逊不许任何人打扰,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紧急情况保镖必须通知威尔逊。 威尔逊正在床上展劲,突然警示闪烁,他给灵猫一样脱离捕住猎物般莎丽亚的身体跳下床,开启监视器。 屏幕显示,自己的一个保镖站在门前。 他面现恼怒,拉过浴布围住身体,走出卧室,走过客厅开开门。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门开开,他的两个保镖迎面跌撞进门,随后冲进来四个人。 威尔逊返身往卧室跑,他的枪在卧室。 可是他刚跑两步,被季安邦一把抓住:“手里有枪一样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大侠,有什么要求给我讲,我按照你的要求办。”威尔逊不愧老狐狸,知道事已至此,只能付出代价才能解决问题。 季安邦把威尔逊扔上床,莎丽亚光着身子在床上吓得半死。 季安邦呵呵道:“五十几了吧,给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呵呵,英国十六岁女孩子已到法定结婚年龄,不是未成年人,你们这种情况算着爷孙恋吧?” “大侠,我还是那句话,你需要什么讲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威尔逊到也镇定。 季安邦说:“我喜欢爷孙恋的各种姿势,你们尽情做,我欣赏。” 威尔逊多年为官,且又在安全部任职,虽说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他黑白两道刀口喋血,也不是怕人之辈。 何况就算他死在谁人手里,谁人包括他的家人也不要想活命。 他面色狰狞起来:“你来这里找我,不可能是闹着玩吧?我已经讲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我满足你的要求。你若肆意刁难,还不知道谁下手狠呢。” 季安邦呵呵一笑:“看来不给威尔逊部长一点苦头,威尔逊部长不就范。” 他走上前,抓住威尔逊的脚颈轻轻一扭,威尔逊身体翻个转,身体扑在床铺上。他的食指顶在威尔逊的背脊骨上,稍稍用力。 “啊……”威尔逊惨叫,痛从那个点上散布四肢百骸,汗水给被鬼撵一样跑出身体。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胸腔憋闷,吸不进空气、吐不出浊气,头脑爆胀,意识似乎在飞速消散。 “我做……”威尔逊拼足力量喊出一句。 尽管他审讯人的办法高超,即便世界顶级恐怖分子落在他手里也扛不过去。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头食指抵住他的背脊骨,短短几秒时间,他感觉到千刀在剥皮般的疼痛、没法呼吸的难忍、意识消失的死亡恐惧。 他赶紧放弃抵抗。 身居高位,物质充盈,他绝对不想死,也没法过死前无法形容的痛苦关,何况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季安邦松开抵住威尔逊背脊骨的食指,威尔逊的痛楚消失。 “威尔逊先生,请表演吧。”季安邦道,“认真表演,动作不到位浪费时间重新表演,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表演第二遍。” 之前老爸不喜欢看表演啊,到英国来怎么喜欢看表演了,季万全对老爸爱好转变很是吃惊。 此刻他对老爸极度的不满,凭什么威尔逊安逸他只能在旁边欣赏,这又不是看影视,只有自己干才晓得是什么滋味。 他好想冲上去抓住威尔逊甩他去一边自己扑上去。 但他不敢,老爸在这里只能无条件服从,不敢翻天。 季安邦这才转脸狄斯珂:“该你了。” 狄斯珂此刻还没有完全回过神,他父子俩竟然制服保镖抓住威尔逊,连号称恐怖分子克星的威尔逊,在老头面前也只能算着一摊涂不上墙的烂泥。 这就是恐怖分子的克星威尔逊? 威尔逊当年破获一起恐怖案件,指挥若定大气凛然,一举抓获几十个恐怖分子,一号头目更是被威尔逊一枪击毙。 他在女王出席的授勋大典上,躬身接受女王为他佩戴国家英难勋章时,是何等的英雄形象和英雄气概。 为此,威尔逊晋升英国安全部副部长。 可现在眼前的画面是,国家英雄给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在床上表演。 画面显得极其不真实,可又那样的实实在在…… 第三二四章罪证 狄斯珂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拳头曾在伦敦风靡一时,他见过世面。可是他今天才知道,世上还有人把国家重臣当着烂泥蹂躏,一点不考虑后果,他为威尔逊惹着这样的人身体都阵阵发寒。 狄斯珂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满脸落腮胡,头发不再金黄,穿一件宽大套衣,不再是年轻人,到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他手拿手机把两人的精典表演拍摄下来。 被人胁迫干这种事,威尔逊那还有一点点的激情,纯属逼迫,说斯文一些叫商业表演,也可以说是条件表演、交易表演。 能够看到部长表演,全球恐怕没有几个记者。 现在,部长就在自己镜头里表演。 部长的动作、姿势,包括表演时发出的声音一丝不漏的全部记录下来。 威尔逊拍摄时手都在发抖,不知道拍摄部长表演是好事还是灾难。 他现在发现,从他要和周云扬决斗起,他的生活就变得有些身不由己。 不过,他是记者,已养成做事一丝不苟习惯,既然要把威尔逊表演拍摄下来,他就得选好角度,充分挖掘威尔逊性格的一面。 拍摄着拍摄着,狄斯珂竟然进入了角色,对威尔逊的一些动作姿势还做出指导、纠正和提示。 威尔逊苦啊。 他一辈子都没想到过做演员,还是做黄颜色演员。 现在他被迫做演员,老头要求很高,哪点没到位便吼人,摄影师也很认真,那个动作抬高一点那个动作压低一点…… 玛迈批,把老子当着明星演员来指点。 但有什么办法呢,落进人家锅里,就得让人家炖。 眼前这一关过不去,那就只得让自己的丑态尽出,事情过去后再想办法摆平。 拍摄完毕。 季安邦叫季万全把保镖、莎丽亚关进另一间屋子。 叫威尔逊背靠墙壁站立。 威尔逊内心慢慢稳住神,他的眼睛何其毒矣,已认定眼前的人不是恐怖分子。 既然不是恐怖分子,那他们的要求就不会给国家抵触,只要不给国家抵触,他就有办法把事情摆平。 威尔逊说:“有什么要求讲吧,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我会帮助你们。” “呵呵,你帮助我们?”周云扬玩味表情,“是我在救你,也是你自救。” 紧接着季安邦提高声音:“懂吗?是我在救你,也是你自救!” “你救我?我自救?”威尔逊看着季安邦,摊开双手,望着季安邦大惑不解。 季安邦看眼狄斯珂。 狄斯珂已把季安邦手机联通电视屏幕,电视屏幕出现威尔逊与莎丽亚表演画面。 “强迫我所为,下作,无耻!”威尔逊内心恨恨道。 “下面,我就让你看看那些不是我强迫你的下作、无耻事件。”周云扬目光看向狄斯珂。 狄斯珂控制遥控器,屏幕出现一个别墅区。 “部长先生可认识个小区?”季安邦问。 威尔逊瞟眼屏幕,冷哼声,对季安邦问话理也不理。 镜头推往前推进,停到一幢别墅前。 季安邦已听到威尔逊的心跳声。 现在他的感应何等敏锐,微弱的心跳加速声可以感知,他心中暗自高兴,可以证实是威尔逊的别墅了。 他问:“这幢别墅是部长先生的吗?” 威尔逊知道遭遇调查了,他撇着脑袋不说话,一幢别墅而已,就算举报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反之,谁举报他可以采取反制手段,动用手中权力抓捕举报他的人,罪名污陷,以为资深安全部长没有防范反击措施,简直了。 屏幕出现伦敦标志性建筑物大本钟,接着现出四个高档住宅区,每个住宅区拍摄焦距一套房子。 然后,屏幕分别出现利兹市、伯明翰、拉斯哥市、谢菲尔德、曼彻斯特、利物浦,每座城市都出现一个高档住宅区,出现一套高档住房。 威尔逊面无表情,甚至不屑一顾。 但是,他的心跳在加速,季安邦感应十分真切,当每出现一个城市、每出现一幢房屋时,像一根微不可察的麦芒,轻轻剌了下他敏感的心脏,他的心脏不由自主收缩下,算着是承认他就是房屋的主人。 季安邦说:“伦敦一幢别墅、四套房子,六个城市两套别墅、六套房子,部长先生不知是不是正当经济来源购买?” 威尔逊犟着脖子不说话。 季安邦说:“你在我面前犟着脖子不说话没事,换个地方不说话过得去?” 威尔逊当然不会说话,不过他散发出的官威减少了许多。 “继续吧。”季安邦扬了扬手。 狄斯珂操纵遥控,电闪屏幕一闪。 出现个英国男子照片。 男子四十来岁,笑意有些猥琐,表情似乎有点卑微。 季安邦问:“乔亚你该认识吧,你的下属,他对你的忠诚可圈可点是吧?” 威尔逊看到乔亚就意识到什么了,他尽管见个大风大浪,但也忍不住内心惊骇。 屏幕一闪,出现个风骚\女子头像,蓝色眼睛有如蓝宝石般光彩,嘴巴给新月一样迷人,容颜花儿一样美丽,性感迷人,季安邦忍不住吞泡口水。 季安邦说:“这个女人给你有故事,还不是一般的故事。” 威尔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乔亚女人的事情,乔亚得利、乔亚老婆卡琳拉愿意、他获得欢愉,完全是三人各有所获十分满意的事情,天知地知三人知,怎么事情就暴露了呢。 还好,没有暴露具体内容,他来个打死不认。 屏幕一闪。 现出一个房间。 这是乔亚的房间,威尔逊如何不熟悉。 特别是那张床,承载着他和乔亚老婆卡琳拉多少故事。 随着屏幕切换,威尔逊傻了眼。 他双肩扛着卡琳拉大腿,出大力流大汗。 女人莺燕声高亢婉转,把有逻辑思维的人一下子带入洪荒世界。 这没有什么好怪的,男人女人,长大成人必须干这样的事情。 如果谁不干这样的事情,即便有国家称他(她)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从动物学角度来说,这样的人是残废人、脑壳有病的人。 随着两人激情搏击,威尔逊从卡琳拉身体爬起来,手伸向旁边。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拿着纸巾递给威尔逊。 威尔逊接过纸巾,捂住某个地方擦拭。 乔亚出现在屏幕,原来递纸巾的人是乔亚。 乔亚递给威尔逊纸巾后,接着递纸巾给卡琳拉。 老婆给上司欢愉,丈夫在一旁递纸巾。 这样的事件一旦出现在网络,可以相信,威尔逊、乔亚、卡琳拉不管走到哪个国家,那个国家的人都认得。 季安邦呵呵道:“部长先生,看到你和卡琳拉接受下属服务,有何感想呢?” 威尔逊内心的震撼岂止五雷轰顶,他原本以为绝对保密的事情,突然暴露光天化日,被人瞧见丑态是一回事,身败名裂才是最重要的。 眼前老头显然掌握了他的重要罪证,他要他死,他不能不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威尔逊站着的身体突然扑通跪地:“大侠要我帮忙请讲,我一定让大侠满意。” “你帮我的忙啊?呵呵!”季安邦一脸不欠谁表情,反到是威尔逊欠了他的大人情,“明白吗,你陷入绝境,我是来救你,我要你帮忙,你有什么资格帮我的忙?” 威尔逊大睁恐惧眼睛,磕头如捣蒜,他:“感谢大侠救我……” “慢着!”季安邦打断威尔逊的话,对狄斯妮说,“随便找几条给他看看,让他知道自己罪孽多么的深重。” 狄斯珂之前不知道老头的手机里有这么多密秘,他仅是播放录像操纵者,看到威尔逊这些画面,他不禁发问,老头才来英国几天啊,这些证据是怎么弄来的。 他对这个老头越发惊讶恐惧。 他对老头惊讶恐惧,其实是对周云扬的惊讶恐惧。 老头对周云扬一口一个贤婿,看得出来对周云扬佩服不已。 他对周云扬的了解仅限于决斗时肩骨被周云扬打脱臼而已,以为周云扬只能打架。 然而,老头几乎达到上天入地的本事,连英国安全部长的事情也掌握得一清二楚,那么,周云扬的本事可想而知。 随着对老头的惊讶恐惧,他现在有点明白了,狄妮娜为啥仅与周云扬见一面,相处不到一个小时,就生生死死要做周云扬的女人。 他现在才意识到,作为漂亮女人,如果有机会遇上周云扬这样的男人,不生生死死追随,那真的是白做漂亮女人。 这点上他又骄傲起来,正是他与周云扬决斗,签订合同,周云扬才再也甩不脱妹妹。 然而他内心又叹声气,只可惜,周云扬失联。 他如何不知,海上失联,搜索上万平方公里海面一无所获,失联其实就是已经再也回不来。 苦命的妹妹,遇到个天下难得的男人,到头来猴子捞月亮一场空,他如何不叹惜。 狄斯珂的思想开小差了,居然忘记把操控遥控器。 季安邦转脸瞪眼狄斯珂。 狄斯珂回过神,继续操控摇控器…… 第三二五章两万英磅 狄斯珂这才意识到,瞧不上眼的老头出手便掐住毒蛇般威尔逊的七寸,干出他想也想不到的惊天大事,他现在把老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操纵遥控器,继续播放威尔逊的罪证。 几个人密谋推翻上司,影像录音清晰,只需鉴定为不是伪造,法庭上便是可以采信的证据。 他们的密谋有纲领、有行动、有组织指挥,这在国家顶尖层面,可以理解为政变。 一个人向他行贿一亿英磅,他亲手抓到的墨西哥最大毒枭成功越狱。 世界人民都知道,这个大毒枭分别在美国、法国、加拿大抓到三次,三次成功越狱。 现在在英国抓到越狱,原以为毒枭有多大本事,原来有威尔逊这样的大人物帮助,越狱就变成易如反掌的事情。 贩卖军火。 难怪恐怖分子打得闹热,还不知他们的武器怎么得来的呢,闹半天有威尔逊这样的人物做军火生意,恐怖分子虽然成不了气候,也会在世界舞台占一席之地。 枪杆子里面既然能出政权,一样能出恐怖分子。 …… 狄斯珂看得肉跳心惊。 威尔逊开始还声称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他可以帮忙,然而他干的桩桩件件都是坑国家的事情,且件件死罪,认真论起来,现在还真不好说谁在帮助谁。 “怎么样,还是你帮助我吗?”季安帮问。 “不是不是,是大侠救我于死地。”威尔逊匍匐在地,额头挂起瀑汗。 季安邦说:“抬起头来,看着我。” 威尔逊抬起头,看着季安邦。 季安邦说:“我叫季安邦,周云扬的岳父大人。” 威尔逊其实已经想到了,黄皮肤人找自己麻烦,他已经想到了搜救周云扬的事情。 夏微雨找他多次,讲周云扬没有死,要他继续搜救周云扬。 然而,他没有把夏微雨的要求当回事,认为黄皮肤人掀不翻天,一意孤行决定停止搜救才惹出麻烦事情。 威尔逊是老狐狸,惹出麻烦他并不害怕,只要自己解除危机便可以寻机反击。 然而他发现这次不是一般般的麻烦,绝对不敢反击,只能接受要挟。 “原来是季先生,”威尔逊低头道,“之前威尔逊多有得罪,一定将功补过,让季先生对我满意。” “继续搜救,绝对不许停止。”季安邦冷冷道,“当然,你要执意停止搜救,我就换个人继续搜救。” 威尔逊赶紧道:“我加大搜救力度,一定把季先生贤婿搜救回来。” 狄斯珂看着威尔逊一脸鄙视,明明没法搜救回来,却说把周云扬搜救回来,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之前他以为官员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多么的了不得,在敌人面前表现出坚贞不屈的气节,现在才知道不过普通人而已。 季安邦说:“我需要八千万英磅活动费。” “是是是,回去就办。”威尔逊着着实实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位子、名声暂时保住了,接下来只要给季先生做事应该不会有事。 狄斯珂见威尔逊这么好对付,他也来了劲,沉声道:“我是明日晨报记者,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厉害关系,如果你敢报复我们,我叫你万劫不复遗臭万年。” “记者。”威尔逊哆嗦下身子,他当然清楚记者麻烦。 不过,他对记者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下地狱,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记者仅是帮手,他打定主意,只要季安邦离开英国,他就调查这个应该化了妆的该死记者。 明日晨报,威尔逊记牢了这个名称。 放走威尔逊,季安邦肉眼可见老了几岁。 搜救的事情算是搞定,但是,周云扬能不能回来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上次周云扬被打死活回来,他的肉身还在。 这次周云扬在茫茫大海失联,肉身不保,他即便回来也是鬼。 想到周云扬已经变成鬼,人鬼两界永相隔,他心情沉重两条腿像灌了铅。 季安邦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虽然成功制服威尔逊,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感,心中全是愁绪。 “爸,周云扬真的能够搜救回来吗?”狄斯珂问。 季安邦转脸目光盯着狄斯珂,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狄斯珂愣了下,腼腆道:“爸呀。” 季安邦面现懵逼,他只收女儿啊,怎么……于是尬笑道:“我只做外公,不做爷爷,你就别叫我爸了。” “我亲亲的妹妹喊你爸,我也该喊你爸才对呀。”狄斯珂不依不挠。 “我讲了,只做外公,不做爷爷。”季安邦认真解释。 “那季万全的儿子呢,他的儿子不叫你爷爷难道叫外公?”狄斯珂拉扯出有力证据。 季安邦哑巴了。 他也想说季万全是他亲亲的儿子。 可是眼前这个死了心要给他当儿子的英国人说,狄妮娜不是他亲亲女儿他为何要做狄妮娜的爸爸,他又怎么给他讲得清楚。 季安邦问:“你怎么想到做我儿子呢?” 狄斯珂理直气壮道:“爸有本事啊!” “有奶便是娘啊。”季安邦气咻咻道。 “没奶怎么成其娘。”狄斯珂反问。 季安邦无语。 狄斯珂说:“我妹妹找周云扬找对了,我也不能落后啊,找到爸一样能够扬眉吐气。” 季安邦这才发现,英国人脑子有点拙,认死理,头脑一点不活络,才缠着别人做儿子。 他想想心说,看老了怎么制服你。 “在我们那儿做儿子,必须要孝顺,你做得到吗?” “什么是孝顺?”狄斯珂问。 “比方说吧,我病了,你要守在我的床前不准离开一步,吃药、喝水、拉散、起床、下地、散步,你要服侍我。” “这些事有护士啊。”狄斯珂睁大眼睛。 “护士只负责发药,其他事情都由儿子做。” 狄斯珂点点头,表示同意。 “比方说,你每月要孝敬我很多钱,你要做我的儿子,得拿出很多钱孝敬我。” “孝敬多少?”狄斯珂眼睛睁得更大,还面现吃惊。 季安邦也不知道英国做记者一月多少薪水,他说:“两万英磅。” 第三二六章人心…… 狄斯珂惊得跳起身体:“我一月才挣几千英磅,我到哪里去挣钱孝敬你。”“你才挣几千英磅啊?”季安邦一脸的不相信,在他印象中,在世界著名通讯社干活,至少也得挣四、五万薪水啊。 狄斯珂一脸的怀疑道:“听说你们那边把儿女称着啃老族,到了你这儿怎么反到给儿子要钱呢?” “你也知道啃老族啊?”话出口季安邦就知道拐了,但有什么办法呢。 “嘿嘿,”狄斯珂嘲笑口气,“我是世界著名通讯社记者啊,各国风土人情当然要掌握了。” “啃老族不是我们的风土人情。” 狄斯珂用审视目光看着季安邦:“比如刚才爸叫威尔逊给一亿英磅,我作为啃老族一员,爸再怎么说也要让我啃走五千万吧!” 季安邦大怒:“滚,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 “爸的意思,我已经是你的儿子了?”狄斯珂一下子抓住了把柄。 季安邦瞪大眼睛,英国儿子无赖起来,怎么比自己国家儿子还无赖呢? …… 安全部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 世界唯一个能治疗癌症的医生在英国遭遇绑架失联,继续搜救还是宣布死亡,属于重大新闻一类。 事前安全部传出风声,经过拉网式搜救、反复搜救、扩大搜救海域面积搜救,不见被绑架医生还有活着的蛛丝马迹,安全部决定,停止搜救,宣布被绑架的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死亡。 有记者询问安全部,社会流传停止搜救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是否属实。 安全部官员回答,无可奉告,请各位以新闻发布会发布内容为准。 无可奉告,你懂的。 社会流传,安全部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周云扬死亡,搜救行动停止。 新闻发布会当天,不管主流媒体记者还是小报小刊记者早早来到新闻发布会会场。 会场人山人海。 伦敦上午时间十时三十分,新闻发布会开始。 新闻发布会主持人简单讲下新闻发布内容,说:“下面由国家安全部威尔逊副部长介绍案情。” 威尔逊正正身子,说:“各位记者,女士们先生们,发生在伦敦的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绑架事件,国家安全部经过四十天的搜救,本着对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负责的原则,经国家安全部反复讨论研究,决定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遭遇绑架的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 不得不说,威尔逊是侦破高手。 他介绍周云扬从进入厕所开始,变成女人走出厕所,与一个女人上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上录像显示,周云扬已变成傻子,泰晤士河边上了一艘高级游艇,录像停止。 随即威尔逊讲述搜救情况。 海面搜救、海底搜救、扩大海面搜救…… 威尔逊讲述半个小时得出结论: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还有生还可能,经安全部研究报首相批准,继续搜救,直到有确凿证据表明周云扬死亡,才停止搜救。 主持人说:“下面请记者提问。” 整个新闻发布会场一下子手臂林立。 主持人指着最前面一人。 新闻发布会工作人员把麦克风送到那人手里。 记者问:“刚才威尔逊副部长说,‘直到有确凿证据表明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死亡才停止搜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周云扬已经死亡了呢?接下来的搜救是不是浪费国家资源?” 威尔逊说:“我的意思两种可能都存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受害者死亡,我们就没有用推理的方式去证明受害者死亡。至于你刚才说的‘接下来的搜救浪费国家资源’,我只能这样说,生命大于天,我们不可以停止搜救可能存在的生命。” 有记者问:“威尔逊副部长,岛礁爆炸事件,是绑匪引爆炸药还是导弹攻击,社会传言不一,能不能做一个确切的说明。” 威尔逊说:“爆炸现场由于在海面,到目前为此,我们还没有找到是炸药爆炸还是导弹攻击的物质,这方面我们正在架紧工作,相信不久就会得出结论。” 有记者问:“如果是绑匪携带炸药上岛礁,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自杀性爆炸;如果是导弹攻击,攻击方应该算着身份不明,那么,身份不明攻击者的目标是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还是绑匪呢?” 威尔逊说:“到目前为此,安全部工作重点放在搜救上,至于是否自杀性爆炸、导弹攻击并无认定。” 狄斯珂抢到提问机会,他问:“我是露透通讯社记者狄斯珂,我的问题是,之前我听传闻,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家属坚持认为周云扬没有死,要求安全部加强搜救力度。安全部则很早就确定外籍医生周云扬已经死亡,搜救有走过场嫌疑,这是不是搜救无果的直接原因?确认受害者是否遭遇导强袭击并不难,当初有几位姑娘同时与受害者遭遇绑架,他们在外籍医生周云扬先生帮助下脱逃,后返回岛礁亲眼目睹爆炸现场,我认为通过几个姑娘口述并收集现场证据可以确定爆炸形式。一个多时间,国家安全部什么也不能确定,工作效率是否有问题,还是另有隐情?” 不能不说,狄斯珂问到两个关键问题,记者议论纷纷。 威尔逊听狄期珂声音似乎熟悉,看狄斯珂身材也似乎熟悉。 很快,威尔逊确定,那天参与在希尔顿大酒店威胁他的那个满脸落腮胡中年男子,是眼前的狄斯珂。 当时,狄斯珂操作手机一一展示他的罪证,最后他说了几句话,他说他是明日晨报记者。 威尔逊查了,没有明日晨报。 不过,威尔逊记牢了他的话音。 一个人容貌可以变,但声音变不到哪儿去、身材也变不到哪儿去。 威尔逊记牢狄斯珂的话音、记牢狄斯珂的身材,由此认出那晚操控摇控器的是狄斯珂。 威尔逊的本事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国家安全部副部长位子也不是白混来的。 他盯眼狄斯珂。 狄斯珂身体顿时打个寒噤。 威尔逊说:“道听途说的东西或许是事实、或许子虚乌有,安全部就不同了,揭案必须用证据说话,我手里没有证据,不能回答你的提问,但是,我可以负责的说,安全部会搞清楚你提的问题。” 狄斯珂无话可说了。 记者议论声也停止。 国家安全部新闻发布会结束。 夏微雨迅速把英国安全部决定发回国内。 周云扬仍是失联。 失联就意味着周云扬还有希望活着回来。 针对周云扬的人就不得不有所忌惮,现在拿走了属于周云扬的东西,周云扬若是回来那就不是加倍还回的问题。 京都总医院褒艺苑那里比较稳定。 青原周家,于小敏赶走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后,其他支脉不敢乱动,情况也相对稳定。 …… 季安邦旗开得胜,召集他的人论功行赏。 还是在那幢烂尾楼楼房。 季安邦坐在老大位子上。 季万全坐在季安帮旁边。 军师王光明站在季安邦身后。 季安邦如何不知,要想统率这支队伍,不要他们去抢劫杀人,就得把他们养起来,不然人心散去他又是光棍司令。 上次他打劫威尔逊一亿英磅,该撒出去的时候了。 季安邦说:“我们一共二十四个人,调查威尔逊有十三人,不仅调查清楚威尔逊的犯罪事实,还拿到足够的证据。我决定,十三人每人给一百万英磅。” “啊!”惊叫声响起。 “谢老大!”呼喊声激动无比。 “老大万岁!”十三人感恩戴德,把季安当着了皇帝。 百万英磅,之前他们抢劫杀人做任务,出生入死,一次区区几千英磅、多的不过两三万英磅而已。 这次仅搞调查,之前老大还拿了活动经费,事成竟然奖给百万英磅,这是何等激动人心的事情。 十三个人跳起来,有的双手捏拳怦怦怦怦捶胸口、有的把地板顿着轻轻响、有的双臂举起大吼一声……一个个不知怎么才能发泄心中的狂喜。 一百万英磅,九百万群众币,何等巨大的数字。 这些人刀口喋血,死的死伤的伤,这些年过去,他们收入加起来还没有百万群众币。 现在老大一下奖百万英磅,相当于九百万群众币,这是令人何等级振奋的事情。 要不是老大纪律严明,十三个人真的想冲上去,抓住老大,把老大扔上天,落下来接在手上。 季安邦说:“我知道你们提着脑袋玩,有钱赶快花出去,因此,我不准备把一百万一下给你们。” 十三个人愣愣的看着季安邦,说好的一百万英磅,存在你那里,老大逗我们玩,让我们空欢喜啊。 季安邦说:“我再次告诉你们,如果想着回国与家人团聚,最好把钱存在我这里,大富翁回家才受人尊敬。” 十三人当然不会相信季安邦话,毕竟还没跟着季安邦混几天,说白了,钱揣在自己兜里才踏实。 他们互相看看,我们把钱扔进销金窟、扔进赌场、行善做好事、包养几个学生妹那是我们的事情,留在你那里…… 第三二七章妹夫真的能回来 个人的钱揣在个人兜里心里才踏实,何况刀口喋血之人,身死异国他乡季安邦把钱送不送给家人也未可知。钱还是个人掌管、支配比较妥贴,别人替你保管谁放心。 不过,还是有人觉得钱揣在自己身上三文不知二五的花光不值得,不如放在季安邦那里多少有些念想,今后若是真能回家乡,身上揣着钱总比叫花子回去受人尊敬。 一人举手道:“我一月支取一万,钱存放在老大那里,可不可以?” “可以,我每月给你一万。”季安邦道,接着说,“钱来得不容易,我最担心你们把钱转手送到销金窟和赌场去。” 不是吗,喋血之人的钱往往掉进这两个地方。 季安邦说:“你们若是放心我,把家庭地址、亲人姓名留给我,如果你挂了,我负责把你的钱送到亲人手里,也是给家人报个信,让他们知道你还留没留在这个世界。” 季安邦的话不能不打动人心。 集体沉默。 好一会儿,一人举起手:“老大,我每月支取一万。” 一人举手:“我也每月支取一万。” 接下来,有的每月支取两万、有的每月支取一万、有的每月支取五千,钱都存放在季安邦那里。 有人试探语气道:“老大,你是不是不允许我们再抢劫杀人?” 季安邦说:“即便要你们抢劫杀人,也是为国家抢劫杀人,记住,从现在起,你们的一切行动要向国家英雄看齐。” “我们可以做国家英雄啊?”有人不相信。 “战争年代,战场上投降过来的敌军官兵,杀敌立功一样是英雄,一样受予军衔。”季安帮道。 “对对对,的确是这样。”大家道。 北韩人问:“他们认定我们叛国,叛国是死罪,我们还回得去?” 季安邦说:“我给你们讲了,我的贤婿手眼通天,你们北韩那个胖子要不是我们国家坐得稳位子?我的贤婿就说你们在这边执行特殊任务立大功,当初为了掩饰身份才给你们定叛国罪,现在特殊任务完成,授予英雄称号回国,这个人情那个胖子还是要买的。” 北韩人如何不知季安邦说那个胖子是谁,那可是白头山上光芒万丈的太阳神嗳,即便是古代留传下来的天神也要臣服在太阳神面前。现在季安邦说“那个胖子”,说得随随便便,就像是经常串门的亲兄弟,就凭这一点,两人都有匍匐在地上呼喊季安邦千岁的冲动。 上邦国家真的牛批,跳出个老头都给他们国家的太阳神平起平坐,且老头武功了得,二、三十个手里有枪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以为真的遇上上天神,再不表现真的怕是回不到国家做英雄了。 英雄名称十分诱人,任何人只需看到做英雄的希望,就能自觉约束自己的邪念。 这次行动中,十一个人寸功未建。 十一个人中,有人的的确确经过努力没有查到威尔逊的蛛丝马迹。 想想就知道了,威尔逊的软肋也不是那么好找出来的。 要找出威尔逊的蛛丝马迹,除了有发现蛛丝马迹的本事,很大程度还得靠运气。 不得不说,十一个人中大多数没有把找威尔逊的软肋当回事,出去溜一圈回来,蒙头盖脚睡大觉,压根没想到季安邦事后有大奖。 这些人后悔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 十一个人神色灰溜溜的,看到别人拿着百万英磅动脑筋如何消费,他们忌妒的要死。 然而,谁叫自己偷奸耍滑不卖力气呢。 若是在以前,十一个人提着脑袋跑出去抢劫、奸杀一番回来,还洋洋得意宣称他们有本事。 可现在的老大不允许他们乱来。 何况,他们也想洗心革面做英雄,能够乱来吗? 已经立地,就得像佛的样子,妖魔鬼怪那套必须扔到一边。 季安邦当然看得出十一个人的想法,他说:“你们寸功未建,没有享受百万英磅的资格,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们饿肚子。都是提着脑袋跑出来混的人,就算没有本事干正事,闲饭我还是要给吃的。” 十一个人见老大并没有嫌弃他们,赶紧道:“老大对不起,这次我们没干成正事,下次有任务绝不拉后,请才老大看我们今后的表现。” 季安邦说:“你们一人发十万英磅生活费,每月拿两千,十万英磅拿完你们还干不成正事,我也不供闲人。” 十一个人赶紧向季安邦拱手作揖:“老大宅心仁厚,没干事也发十万英磅,我们还有啥说的呢,感谢还来不及呢。以前我们提着脑袋抢劫杀人,一年下来弄到三、五万英磅就撞大运了。现在什么也没干给十万英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下次任务看我们的。” 季安邦这才说:“现在就有任务给大家做,只是任务有点难度,大家得发扬团结协作精神才能完成。” 听说有任务,大家来了精神:“什么任务老大快讲吧,我们这些人都是贱皮子,耍起身子骨发软头脑生锈,有事干人才提得起精神。” 季安邦说:“贤婿遭遇导弹袭击下落不明,英国安全部无能,至今没调查出导弹线索。我要调查导弹从何而来,谁绑架我的贤婿,又是谁决定向贤婿发射导弹。这次任务涉及到军队、高官,不是一般的艰巨,行动需要经费给我讲,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是,老大。” 二十四个人离去。 季安邦心恨道:“敢动老子贤婿,即便你是阎王爷派来的鬼,老子也要抓住你,要你的命。” 季万全对老爸还是比较佩服:“爸,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 季安邦冷哼道:“老子若不厉害,能够把季家硬生生弄上十二豪门大族。” 季万全揭短道:“栽在周云扬手里,还称厉害。” 季安邦脸变颜色:“你……” “不是吗?”季万全白眼季安邦。 季安邦就有些灰头土脸,接着了然道:“他是老子贤婿,栽了不丢人。” 季万全问:“妹夫真的能回来?” 第三二八章马踩着车 季安邦神情坚定道:“能回来。”“你怎么对他这样信任。”季万全不满。 “你想想,他死了都能活过来,谁能够把他弄死。”季安邦就认定这个朴实的道理。 季万全也觉得,当日在周家见到周云扬摆在停尸门板上,就是一具死尸,也不知怎么突然活过来,现在想起都胆战心惊。 季安邦说:“现在有个任务,只有你才能够完成。” “什么任务?”季万全问。 季安邦说:“夏微雨肚子隆起来了,若是生下来,你负责把孩子送回周家。” “甚么?”季万全只想到夏微雨是周云扬小婶,没想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按照婚姻法规定他们完全可以结婚。”季安邦瞪着季万全。 “可是他们没去政府领证啊。” “参照下不行吗?” “我算看出来了,只要是周云扬干的事,你都说是好事!” “他治好你的腿,算不算好事?” “可是……可是……”季万全恼怒,“我的腿是他打断的呀!” “他该打断你的腿。” 季万全眼睛瞪着季安邦,心中的怒火突然爆发了:“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老子,我要去做个dna亲老子鉴定,再次确定你和我的关系!” “啪!”季安邦一巴掌扇过去,“居然怀疑老子,你看你的眼睛、嘴巴、鼻子、脸庞,哪一点不像老子!” 季万全手捂火辣辣痛的左脸,吼道:“我的大腿就不像你的,你的大腿没有我的大腿长,我的大腿肉没有你的大腿肉多,一点不像。必须鉴定,坚决鉴定。我很早就发现我们的大腿不像,一点也不像。现在我明白了,正因为我的大腿不是你的大腿,你才喊周云扬跑到家里来,活生生打断我的大腿。” 季万全横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凶狠,你说眼睛、嘴巴、鼻子、脸庞像,他就说大腿不像,而且还把腿裤管给提起来喝季安邦:“你把你的裤管提起来,看看像不像!” “气死老子了!”季安邦气得吐屎,自己儿子,真的横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也是心急,他喝道,“你的大腿是不是老子的,回去问你妈!” 季万全愣怔,哑巴了:“……” 这事可以问妈吗? 妈最疼他、最爱他、最惯他。 伤妈的事季万全不干。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呛老爸,现在把老妈牵扯出来,还能说什么呢。 父子俩不说话,气咻咻一阵,继续商量正事。 老话说,兄弟打破头都镶得拢来。 何况父子。 …… 褒艺苑有老爷子罩着,更重要的是,她继万医生团队治疗痊愈一例癌症患者后,又治疗痊愈一例癌症患者。 常务副院长万长生没有退路,死心踏地跟着褒艺苑,医院大大小小的事情按照褒艺苑的意思处理,医院到也平静。 有医生故意亵玩褒艺苑,试图用这种方式诋毁褒艺苑的形象和声誉。 柳叶听说后跑去找到那人的家,闹个翻天覆地。 穆玉兰更是简单粗暴,她才不管这人是老博还是年青海归,也不管这人在寻查病房还是坐门诊,走过去抓住就一顿臭扁,还吼道:“你去找熊友善,就说是我穆玉兰打的你,你找熊友善来找我。” 说白了穆玉兰就是保卫,然而她是老爷子的保卫啊。 丞相府丫头出来都是七品官,老爷子的保卫还不是见官高一级。 挨打的人自认倒霉,谁叫你去惹褒艺苑呢? 没有人再敢去惹褒艺苑,连熊友善也不轻易招惹。 褒艺苑也不是傻子,周云扬都失联,她才不会去主动挑事,更不会去逼熊友善做这事、做那事。 这样一来,京都总医院相对平静。 不过,熊友善还是动了免去李正媛神经科主任、重新提拔向金建做神经科主任的念头。 因为他噎不下这口气。 熊友善指示人事处:“神经科这段时间没见着业绩,内部矛盾还不少,你们去做些调查研究。” 人事处都是些一踩十二头翘的人,当然懂得熊友善的意思。 何况人事处长是熊友善的心腹,事前专门召开会议,就连去神经科工作细节都做了安排,说白了一切工作为了拿下李正媛。 李正媛当然不是束手待毙之人,她在人事处如此重要部门又如何没收买人。 熊友善行动的信息传到李正媛那里。 李正媛想了想,把信息传给褒艺苑。 褒艺苑得到信息,如何不明白熊友善拿李正媛开刀,如果一切顺利,接下来就轮到自己。 熊友善用的是各个击破之计。 而褒艺苑与李正媛,唇亡齿寒。 褒艺苑说:“姐,这事我出面。” 李正媛说:“妹妹怎么做?” 褒艺苑说:“我从万长生那里得到老爷子治疗方案和用药签字,老爷子从检查出肝癌那天起,熊友善就使用印度仿冒药味治疗老爷子。这事我有办法把姐撇开,又直指熊友善要害,让他动弹不得。” 李正媛如何不知这事的厉害关系,事件若是朝着不可掌控方向发展,极有可能牵扯出姐弟两人。 但她也相信褒艺苑的智慧。 况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拿这事说事,拿行贿受贿说事,上面拖着不查不核实、或者核查走过场,宣布查无实处,这样一来还不助长熊友善的横行无忌势气。 她说:“好,就等妹妹消息。” 褒艺苑电话联系熊友善:“你好你好熊院长,我是褒艺苑,肿瘤专科医院有重要工作汇报,不知熊院长有没有时间。” 熊友善愣了下,人事处还没去神经科,肿瘤专科医院的褒艺苑要汇报工作,这是几个意思? 按照他一切求稳的思路,并没有把免去李正媛神经科主任的工作交给监察处做,李正媛也不该这么敏感。 现在李正媛不出面而是褒艺苑出,只能是李正媛、褒艺苑联手应对他的行动。 熊友善岂止歪过猴子怪过狗之人,立刻明白人事处有李正媛的人。 有钱能买鬼推磨,偏偏李正媛有钱还知他底细,这样的人留在任上后患无穷,熊友善更加坚定了免去李正媛神经科主任的决心。 熊友善说:“这两天我的工作安排比较紧,没有时间,过两天有时间我再通知你。” “呵呵,”褒艺苑打个食笑,“若是过两天你不是院长,我还找你汇报工作?” “你是什么意思?”熊友善面色陡然沉下来。 明目张胆威胁,关键是褒艺苑有威胁到他的背景,熊友善不能不震惊。 “就想当面给熊院长汇报工作,我担心以后没有汇报工作的机会。”褒艺苑语再次强调她要汇报工作的重要性,语气咄咄逼人。 “过来吧。”熊友善心中有鬼,只好答应,语气却十分寒冷。 褒艺苑不说话,手机收线起身去熊友善办公室。 熊友善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屏敲字,对进来的褒艺苑理也不理。 褒艺苑坐在大班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样不理睬熊友善。 两人僵持。 熊友善摆着院长架子,以为褒艺苑要首先招呼他,他故意敲打键盘,以此争取到谈话的主动权。 褒艺苑对熊友善卵也不卵,她原本过来不是汇报工作,摊开事情大家脸色就难看,提前脸色难看对她来说反到是主动权。 你不理睬我,我正好找你摊牌。 对峙足足十分钟,熊友善执不住了,这才停止敲键抬起头,意外表情道:“褒院长过来了啊?” “什么工作让熊院长如此专心致志,有人进办公室居然没有发现。”褒艺苑到是见惯不禁样子笑道。 熊友善心骂,老子有什么工作关你球事,你有什么资横插一腿。 他说:“世界卫生组织通报疫情,我正忙着安排下去,按照上面统一要求,有几处我还得去考察。” 褒艺苑说:“正好肿瘤专科医院发生疫情,我以为熊院长应该高度重视。” “哦,有这事?”熊友善抬头目光盯着褒艺苑,心骂,周云扬若是死亡,我看你在总医院还怎么折腾。 他早已想好褒艺苑处置褒艺苑的方法,英国方面一旦宣布周云扬死亡,他在两年之内,首先免去她肿瘤专科医院职务,保留总医院副院长职务,然后再免去副院长职务,最终把褒艺苑赶出京都总医院。 没有周云扬,他分析过自身实力,两年之内分步实施计划不是什么问题。 褒艺苑说:“首先申明,肿瘤专科医院发生的疫情不是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的疫情,不在熊院长工作范围,不知熊院长关不关心。” 熊友善的头脑在迅速运转,褒艺苑所讲肿瘤专科医院疫情肯定与他有关,但与他有关的疫情和李正媛有关啊,褒艺苑不会来个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吧。 既然事涉自己肯定要关心,他说:“疫情就是命令,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没有工作范围,只有承担的责任。” 褒艺苑着着熊友善,面现鄙夷表情,到底是院长,明知违法犯罪行为,话还说得如此光面堂皇。 “我把疫情发在你的电脑上吧。”褒艺苑拿出手机。 第三二九章刀锋走路的女人 褒艺苑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疫情”无声无息去到熊友善电脑。熊友善打开“疫情”,目光一缩,面皮肉眼可见绷紧并转土色,额头汗珠集聚。 褒艺苑说:“疫情发生十年了,老爷子是第一个疫情受害者,是谋杀呢还是遇巧,老爷子英明,什么阴谋也逃得过他的眼睛。那时熊院长好像是副院长,发生疫情不久做院长,会不会给疫情有关系,相信老爷子有自己的判断。” “褒院长……” “请别说我胡编乱造疫情。”褒艺苑打断熊友善的话。 熊友善的确要狡辩。 褒艺苑不许他狡辩。 “你要说清楚是吧?找老爷子说去!”褒艺苑声音不高,却字字如惊雷。 可以这样讲,她明确告诉熊友善,周云扬虽然失联,但她一样接近老爷子,一样可以把疫情递到老爷子手里。 十年前老爷子住进医院,肿瘤专科医院开启用仿冒药治疗老爷子先河,谁胆敢在老爷子身体做试验,熊友善都得去死。 这个过程中,处处有你熊友善亲笔签字。 也恰恰这个时间,你熊友善去掉副字,成为京都总医院院长。 熊友善,你竟然充当杀手剌杀老爷子。 事情明摆在那里,就算所有人不这么想,老爷子也要这么想。 反过来,就算老爷子不这么想,所有人也要这么想。 当所有人都这么想时,老爷子该怎么想呢? 熊友善感觉五雷轰顶,对他来讲,被人翻出老底等同于天塌地陷。 他意识到自己什么话也不能讲,眼前只能顺从要他命的姑奶奶。 他如何不明白道理,眼镜蛇再厉害,只要掐住它的七寸,就只有认命的份。 褒艺苑没有把他捅出去,说明自己还有救,他不可以放弃自救的机会。 他说:“褒院长,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敢有半点推辞。” “既然熊院长说到这事,我还真想给熊院长提个建议。”褒艺苑笑盈盈道。 “请讲,我听着呢。”熊友善哭丧着脸。 褒艺苑说:“熊院长经常讲,能者上庸者下,神经科李主任治疗痊愈一例临床检查确诊为大腿终身瘫痪的患者,世界首例,李主任是能人,应该提拔为京都总医院副院长、兼神经科主任,你觉得呢熊院长。” 熊友善赶紧点头:“褒院长建议很好,只是副院长名额有限,怕是一时半晌……” “不是说有两位副院长年岁到点了吗,空着两个位子,熊院长还想把滥竽充数的人提拔上去占茅坑?” “哦哦哦,对对对,有两位副院长马上到点,上面说他们的医学理论享誉世界,准备继续留任发挥余热。” “可以任命两人为名誉院长啊,既照顾上面又发挥了到点副院长的余热,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是啊是啊,褒院长的建议很好,我这就向上面建议。” 褒艺苑才不会给熊友善喘息的时间,她说:“疫情摆在这里,十万火急,三个月以后疫情漫延……” 熊友善赶紧道:“我这就打报告。” …… 褒艺苑走出熊友善办公室,大大的吐一口浊气、大大的吸一口新鲜空气。 原想着医务工作者治病救人精益求精,没想到医务工作者有时也想着把别人整死。 因为不把别人整死,别人就会把你整死。 且是一个死循环,若不这样做,她就没法活下去。 回到肿瘤专科医院,褒艺苑刚坐下,手机振铃。 李正媛抠手机,褒艺苑接起:“姐。” 给叫亲姐一样的亲情,以周云扬为纽带的两个女人命运拴在一起。 “妹妹用什么办法点住了熊友善的死穴啊?” “怎么,那边已经有动静?”这么快啊,褒艺苑也有些惊讶。 熊友善行动如此快,可见疫情的厉害。 李正媛说:“人事处接到熊友善通知,为了贯彻落实能者上庸者下的办院方针,人事处进入神经科调查我的能人事迹,特别是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瘫痪病人事迹。宣传处接到熊友善通知也过来了,说近段时间要集中宣传神经科取得的重大成绩和科研突破。熊友善还给我来电话,要我做好思想准备,挑起更重要的担子。” 褒艺苑说:“那我就提前祝贺姐姐。” “晚上我们吃过饭吧。”李正媛眼睛红了。 “好,晚上见。”褒艺苑手机收线。 晚上。 李正媛电话问吃什么。 褒艺苑想也不想说吃火锅。 李正媛也喜欢吃火锅。 两人商定去最著名的庄哥火锅城。 庄哥火锅大本营在双喜市,火锅城遍布全国大城市,京都市就有十八家。 李正媛先到庄哥火锅城,要了个单间。 单间消费要一万块才能开,不然就浪费了庄哥火锅城的资源。 李正媛把经理叫来,吩咐道:“两个女人,两万块,酒水菜由你搭配,分量宜精。” “是是是,我一定按客人要求安排。”经理退出包厅,亲自安排酒水菜,他做经理如何不知道,这样的客人抓住一个,一年下来不是一丁点的营业额。 褒艺苑来了。 两人虽说不是爬雪山、过草地、飞夺泸定桥,从七生九死战火中滚过来的战友,但是,两人两个月来已经建立了同壕战友的生死情谊。 褒艺苑差点被熊有友善赶出京都总医院。 李正媛被送进监狱并不是熊友善做不到的事情。 周云扬失联,两人失去主心骨,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两人的亲情关系就这么建起来。 李正媛说:“喝酒,怎么样?” “好!”褒艺苑道。 别看褒艺苑在熊友善面前摆出付压倒一切的气势,其实她的内心十分虚弱。 整天提心吊胆,稍有风吹草动就惶恐不安,特别害怕熊友善把她赶出京都总医院。 有几次晚上做梦被撵出京都总医院,惊叫出声醒来久久回不过神。 回过神来才看到穆玉兰紧紧抱着自己。 柳叶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一群女人,没有男人中流砥柱,说日子是吓过来的不是没有道理。 做女人难,做能干男人的女人有时犹如在刀锋走路,更难。 第三三0章罗伯特来京都 两人碰杯,干杯,放下杯,操起筷子在锅里捞菜吃。火锅的味道没得说的,酒也是好酒,矿泉水两百多块一瓶的青藏高原海拔八千米以上峰顶雪水。 但是,两人并不怎么在乎口福,要说话。 李正媛说:“英国那边怎么回事,搜救这么多天,怎么没有一点周助理的消息。” 褒艺苑说:“别在我面前称呼周助理,叫他死鬼,我知道他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意,我们姐妹没什么掩饰。” 李正媛愣了愣,说:“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惶恐不安,总觉得周……死鬼回不来。” “听你称他死鬼,我特别解恨。”褒艺苑说,咬牙切齿。 这是没有人知道啊,周云扬去英国前,跑到她那里匆匆忙忙要了她身子就跑人,没想到这一跑就失联,褒艺苑每每想到这事就耿耿于怀。 做女人民滋味还没享受到男人跑了,谁个女人心里不恨。 李正媛心里一样有恨。 她还没把身子交给他,在飞机场他点燃了她的火焰,他说过回来最先去她那里,可是这一去…… 你还是男人吗,说话不算数,让女人遗恨终生。 早知如此,她应该在机场掀起裙子,叫它进去…… 就算有人骂伤风败俗、弄他们去拘留几天又怎么样,享受到爱情沐浴才是硬道理。 一切的一切,悔之晚矣。 人生在世,什么也不怕,就怕后悔。 人生为什么怕后悔,那是因为人生美好的东西搞丢了,郁阴终生,只能死后去争取。 重生小说不就这样写的吗? 重生过后赢回来的一切,全他玛假得不能再假的东西。 李正媛不相信重生。 “他是不是回不来了。”李正媛问,目光看着褒艺苑神色有些呆滞。 “他不会那么容易死。”褒艺苑没有正面回答李正媛。 李正媛说:“我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有哪些超人本事,我只把他当着普通的男人。” 褒艺苑想了想,说:“他被人打死,放在停尸板上整整一天活回来。他用野生的果实兑水,能清除人体内的癌细胞和污垢。他站在闹市区,能够感应到很远地方有可疑信息。女人关注他,就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陷阱不能自拔……” 褒艺苑停住话,目光盯着李正媛,好一阵才说:“他整得你还不惨吗?你却舍得抛弃一切死心踏地跟着他,想过没有,你是不是掉入他的陷阱?” 李正媛脸上表情古怪起来。 褒艺苑继续说:“谁不知道姐是绝顶睿智聪的女人,你却在他面前变成心心念念的傻女人,你说,他可能是普通人?” 李正媛一脸惊愕,褒艺苑说的如何不是。 褒艺苑说:“像他这样的人,没有理由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女人缘,是不是遇上个喜欢的女人,躲那里给女人寻欢作乐去了。” 李正媛也认真回忆给周云扬的片断,认真道:“他是很有女人缘,不过,他并不是寻欢作乐之人。” 褒艺苑瞪眼李正媛,脸转一边。 她自认为周云扬看上她,要与他厮守终生。 可是,在她之后接连出现几个女人,她想到制止、也想到过耍横,但是,她没法制止更没法耍横。 去英国前,他接收了她的身体,也是草草了事。 做女人失败,她感到莫过于自己。 褒艺苑是个要强的女人,在别的女人面前也装出要强的样子,但是,她了解自己的脆弱,没法讲出来。 在李正媛的面前不知怎么的,她有了要讲述的冲动。 她突然抓住李正媛的手,眼泪狂飙:“姐,他是不是不爱我?” 李正媛愣住了,两人都知道同是周云扬的女人,问这个问题显然不明智,但褒艺苑问了,她还必须得回答, 她说:“他爱你,不然他不会把你推上院长位子。” 褒艺苑道:“他把我推上院长位长,是为了他的事业。” 李正媛说:“任何成功男人,身后都有一群伟大的女人,你被他推到前台,说明你比他身后的女人更伟大。” 褒艺苑说:“姐一样被他推上了前台。” 不是吗,周云扬把李正媛从副主任推到主任位置,她现在把她推到副院长位置,她与她就平起平坐了。 她也不想推她上副院长位置,但是,李正媛是周云扬看上眼的女人,她为了周云扬又不得不这样做。 就像当初周云扬看上柳叶,她最终同意柳叶做秘书不是出自本心,但又必须这样做是一样的道理。 李正媛说:“姐是有污点的女人,怎么敢给洁净无瑕的妹妹比。” 褒艺苑这话爱听,她对李正媛的好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她说:“姐,我们联手,京都总医院早晚是我们的。” “姐唯妹妹马首是瞻。”李正媛道,接着说,“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周云扬失联,周云扬的女人一样纵横京都总医院。” 褒艺苑手机振铃,拿出看,她示意李正媛噤声。 “你好导师……”褒艺苑故做泣涕声。 罗伯特关心语气问:“看到报道才知道,周先生失联,怎么回事?” 褒艺苑说:“据英国方面调查,周云扬被绑匪绑架遭遇爆炸失联,英国安全部还在搜救。” “知道周先生什么原因遭遇绑架吗?” “由于爆炸现场所有人失联,英国安全部不能确定绑匪动机,也不能确定为什么发生自杀性爆炸。” “我明天到达京都,到时见个面吧。” “谢谢导师关心。” 罗伯特手机收线。 褒艺苑说:“罗伯特明天来京都。” 李正媛道:“他这个时候来,会不会与治癌单方有关系。” “有。”褒艺苑阴着脸,“我怀疑发生在英国的绑架事件是他所为。” 李正媛问:“我们该怎么办?” “要钱啊!”褒艺苑毫不掩饰道,“死鬼那么爱钱,从开始的五千万美金涨到十亿美金,我接过死鬼涨价遗志,让罗伯特知道涨价的厉害。” 李正媛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褒艺苑把死鬼说得那么顺溜、把涨价说得那么顺理,给周云扬不愧是两口子。 “不把你导师气死烧成骨灰送回去,对不起你的导师。”李正媛笑得按着肚子说,接着她提醒道,“他既然胆敢绑架死鬼,对你有可能不利。” “没事。”褒艺苑大大咧咧道,“我叫穆玉兰跟我去,老爷子的保卫眼睛盯着,他敢动我试试。” 褒艺苑还是满有心计的,李正媛放心了。 …… 京都国际机场。 最高保安局小车直接开到飞机舷梯。 褒艺苑站在舷梯旁接机。 罗伯特出现在舷梯,风尘仆仆样子,他身后跟着拉薇儿。 “导师!”站在舷梯旁的褒艺苑向罗伯特招手,很是兴奋的样子。 罗伯特匆匆走下舷梯,张开双臂,很自然样子要拥抱褒艺苑。 褒艺苑歉意表情道:“我家死鬼不愿意别的男人拥抱,请导师凉解。” 罗伯特遭拒面现尴尬,他知道褒艺苑拒抱的原因,但不知道“死鬼”是什么意思。 拉薇儿身后解释道:“死鬼,是褒院长对周云扬的特称。” “哦。”罗伯特明白了,死鬼就是周云扬,然而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是死鬼,已经没法管褒艺苑,褒艺苑怎么听他的话呢? 罗伯特说:“到底是师生情,居然到飞机舷梯接我,这是要部长及以上才有的待遇啊!” 褒艺苑给罗伯特介绍道:“这是穆玉兰,最高保卫局上尉保卫,死鬼没回来这些天,老爷子可怜我寂寞,叫她跟着我。” 罗伯特愣了愣。 他原本是要英国安全部宣布周云扬死亡,停止搜救周云扬才过来,没想到与英国安全部说好的事情,威尔逊在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宣布,有新证据表明周云扬可能活着,安全部继续搜救。 他再也等不得了,于是来到京都。 种种迹象表明,褒艺苑知道治癌单方,且掌握了单方治疗方法。 他认为,只要褒艺苑手里有治癌单方、掌握了治疗方法,周云扬死亡或失联并没有多大区别,直接找褒艺苑就成。 他决定乘褒艺苑惊慌失措之机,把他需要的东西搞到手,潜心做他攻克癌症的论文。 褒艺苑直接把罗伯特送到自然源大酒店。 漱洗,稍事休息,到了晚餐时间。 褒艺苑以学生身份给罗伯特接风,并对罗伯特说,明天她要去外地考察,导师有什么安排可找秘书柳叶。 罗伯特明白褒艺苑有意回避自己。 他如何不明白,有些话不能不当面谈。 他看眼穆玉兰,示意褒艺苑要穆玉兰回避。 褒艺苑来个懂不起。 穆玉兰身为保卫,才不管罗伯特递眼睛。 罗伯特只好求助拉薇儿。 拉薇儿早已倒向周云扬一边,褒艺苑、穆玉兰清楚,拉薇儿不动声色,俩女不会听罗伯特指挥。 拉微儿站起身,对穆玉兰说她肚子痛,说是肠炎,要去医院看医生,请穆玉兰带路。 穆玉兰欣然应允,两人离开包厅。 罗伯特脸上流露些许得意笑意。 第三三一章哭死鬼 罗伯特见两人离开,开门见山道:“褒院长,我这次过来,决定买你手里的治疗癌症单方和临床治疗方法。”褒艺苑愣愣的看着罗伯特不说话,而是问:“导师真要买?” 治癌单方和治疗方法果然在褒艺苑手里,罗伯特抑制住内心狂喜点点头,表怀稳重矜持。 “开个价吧。”褒艺苑到也干脆。 罗伯特就要开价,头脑打个转转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不相信褒艺苑会随随便便买单方。 褒艺苑冷哼声,说:“死鬼走了,我拿着单方也没啥用,导师买去研究,说不定今后治疗癌症患者就给治疗感冒一样容易呢。” “还是学生了解我。”罗伯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治癌单方,故做动情道,“我重在理论研究,请褒院长放心,成果出来一定与你分享。” 褒艺苑说:“导师开个价吧。” 到底是自己学生,好胡弄,罗伯特准备报价五千万,想了想,说:“一亿吧。” 褒艺苑眼睛盯着罗伯特,似乎认不得了罗伯特的表情。 罗伯特当然看清楚了褒艺苑表情,赶紧补充:“美金。” 褒艺苑叹声气,说:“难怪你跟我家死鬼谈不成交易,原来是说到钱就不爽快。” 罗伯特心说,有几次我同意交易,是你家死鬼突然涨价,怎么反污我说到钱不爽快。 他说:“周先生已经成为过去,我与他的不愉快交易不会影响师生情义,圣人说忘记过去开辟未来,现在褒院长做主把治癌单方给我,相信治癌单方会在我手上大放异彩。” 褒艺苑说:“治癌单方全世界只有一个,恰恰又落在我家死鬼手里,我到是觉得,我家死鬼得到的是世界绝品宝贝,其意义不仅仅是治疗癌症。” 罗伯特这才发现,褒艺苑不像医学家,到像是主持家务的妇人。 他说:“褒院长,单方是前人经验加上运气的结晶,算是人类共同财富,一亿美金已经是很高的报酬了……” “我家死鬼爱钱如命,失联前他向你要十二亿美金,我答应你一亿美金,他回来我怎么向他交待?不行,你要买死鬼的单方,至少得十四亿美金。” 罗伯特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回过来,他眼睛瞪着褒艺苑,眼前人还是他的学生吗? 他沉着脸道:“你也知道他是死鬼,再也回不来,但是,你怎么反到学他一钱如命的坏品德呢,怎么就不想着如何把治癌单方发扬光大呢?” “治癌单方到你那儿就能发扬光大?”褒艺苑问。 “是的,治癌单方到我这儿就能发扬光大。”罗伯特道。 “我怎么觉得,导师的做法有点欺世盗名的味道呢。”褒艺苑道。 “你……”罗伯特恼怒,“我研究治癌单方是为了引领世界医学发展,造福人类,不像死鬼拿着治癌单方讹诈我的钱……” “我说他是死鬼,”褒艺苑突然站起身体,愤怒得有如头母狮子,“因为他是我的男人,你是他什么人,也说他是死鬼?” 罗伯特愣怔,被褒艺苑的话呛得张口结舌。 褒艺苑愤怒道:“你还说我家死鬼已经成为过去,你怎么晓得我家死鬼已成为过去?难道你晓得我家死鬼怎样死的?是不是你亲眼看到我家死鬼……嗯,你低价买不到我家死鬼的治癌单方,是不是你绑架的我家死鬼……” 褒艺苑一番推理,人给疯了一样吓人目光盯着罗伯特,就要给罗伯特扑过去,张嘴咬住罗伯特的脖颈。 穆玉兰、拉薇儿一步走进包厅。 穆玉兰见状,赶紧跑过去扶住褒艺苑:“褒院长,你怎么了?” 褒艺苑突然回过神来的样子,身体有点摇晃,手抚额头,有气无力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罗伯特松了一口气。 褒艺苑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褒艺苑突然站起身,眼睛瞪着罗伯特:“没有人可以害死我家死鬼,死鬼一定要回来。” “对对对,死……不,周先生一定会回来。”罗伯特战战兢兢。 褒艺苑说:“明天中午前十四亿美金打到我的账户上,我把单方给你,明天中午十二点过,我要十六亿美金……” 穆玉兰赶紧说:“褒院长受到打击,情绪有些波动,我现在送她回去休息,罗伯特先生、拉薇儿小姐,二位慢慢用餐。” 穆玉兰护送褒艺苑离开包厅。 两人走出自然源大酒店,笑起来。 穆玉兰忍住笑,眼眶红了:“云扬哥是不是真的能回来。” 褒艺苑愤愤不平道:“就凭我们等着他,也必须得回来。” 穆玉兰哭了:“可是我怎么觉得……” “别哭了,把他哭跑了谁去找他回来。”褒艺苑道。 “你也没把握他一定要回来啊!”穆玉兰道。 褒艺苑突然转身抱住穆玉兰,哭道:“若是他不回来,我的结果比哪个都惨。” 穆玉兰跟着哭道:“有我惨吗?你再惨好歹把身子交给了他,我呢,我坚持把最美的最后交给他,结果呢……呜呜呜……我一辈子做不成女人……呜呜呜……” “蠢不蠢啊你,天下辣么多男人,随便找个男人不就把自己变成女人了吗。”褒艺苑哭道。 她想到那天周云急急忙忙跑到家来,急急忙忙干她,急急忙忙跑人,她还没尝着做女人的味道,他已经跑得没有人影,现在她真的想跑上街随便找个男人干她。 “你找男人,我跟着你找男人。”穆玉兰哭道。 “我要替他守节。”褒艺苑哭道。 “我也替他守节。”穆玉兰哭道。 “男人都没干过你,你守什么节啊。”褒艺苑哭道。 “……”穆玉兰哭得更伤心了。 两个女人哭啊哭啊,她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傻,是不知道怎么掉进周云扬陷阱,变成不晓得解套的傻女人。 普天之下辣么多的树子,可周云扬的女人偏偏只吊那棵歪脖子树;普天之下辣么多男人,可她们就没想着过找一个男人。 一夜无话。 天刚亮,褒艺苑手机振铃,见是罗伯特抠手机,脸上表情无比寒冷。 第三三二章收买万副院长 第六感觉告诉褒艺苑,罗伯特为了得到治癌单方夺走了周云扬生命,杀夫之仇她恨不能把罗伯特碎尸万段。然而,她既不能证实也没有证据,仇人就在眼前也不能报仇,还得强忍仇恨与罗伯特周旋。 “你好导师,有事吗?” “昨晚讲到参观肿瘤专科医院的事情,不知褒院长做没做安排。” “我已经在考察的路上,你去找万长生吧。”褒艺苑电话收线。 罗伯特想到褒艺苑昨晚情形就咬牙切齿,但他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手里有治癌单方,还掌握了临床治疗癌症的方法呢。 早餐过后,罗伯特去医院。 柳叶接待罗伯特,把罗伯特带去万副院长办公室。 两人在待客区坐下,万长生说:“褒院长出去医学考察,临走时给我交待罗伯特先生考察医院,请罗伯特先生明示考察内容,以便我做出安排。” 罗伯特说:“我们是同行,当然考察治疗癌症过程及用药情况。” “请罗伯特先生稍等。”万长生走出副院长办公室。 不一会儿,万长生带着一个年青医生进来,介绍给罗伯特:“她叫肖雪梅,由她带领罗伯特先生考察。” “你好肖医生。”罗伯特把手伸过去。 周云扬不准他拥抱褒艺苑、褒艺苑昨晚也不准他拥抱,罗伯特还是长记性,入乡随俗,不主动拥抱,伸出手握握不犯忌,总不会受遭遇尴尬吧。 “请吧罗伯特先生。”不知肖医生是懂不起还是不愿意给罗伯特握手,延手请罗伯特考察。 罗伯特愣了下,讪讪表情跟着已往外走肖医生去。 肖雪梅去了住院部。 考察得进病房。 肿瘤专科医院病房给所有科室病房一样人山人海。 不同的是,其他科室病房看得到病人痊愈出院的欢笑声,病人及亲属向医生护士表示感谢愉快场面,肿瘤专科医院没有这样的场面。 有的只是把病人送去火葬场,死者亲人悲痛无比的嚎哭声。 在其他科室,每空出一张病床,表示一例临床病人痊愈。 在肿瘤专科医院就不同了,每空出一张病床,表示这个世界再也没这个人的生命。 肿瘤专科医院的普通病房不大,阴云笼罩,晦暗森冷,仿佛死神藏在天花板内,从缝隙中监视躺在病床上快要死去的癌症病人。 一旦病人逝去,死神就天花板上把病人的灵魂收了去。 “病房没有美国医院那边整洁。”罗伯特之前考察过京都总医院,病房内的空气浑浊,给人种想要呕吐的异味,这是他固有的印象,现在也如此。 罗伯特确信,在这样条件下住院的病人,往往不是死于癌症本生,而是死于迸发症。 因为体质极其虚弱的病人,难免不受到传染,最终导致迸发症死亡。 这种死亡医院要算给癌症,没有亲属提出质疑,因为患了癌症的病人和亲友先入为主,患癌该死。病人不管怎么死都得算在癌症身上,与治疗、环境无关。 癌症患者的悲哀莫过于此。 但没有人提得出质疑、找出证据状告医院。 老爷子住院治疗十年,也只能是医生菜板上的肉,任医生砍砣、削片、切丝,没有半点质疑。 罗伯特认为,美国的二流甚至三流医院的病房,也要比这边顶级医院的病房条件好许多,病人至少不会受到感染暴发迸发症。 罗伯特对这边的护士也很不屑,只吊水发药,没有进入护理角色,谈不上对病人医学护理。 病人太多,吊水换药剂还忙不过来呢,你叫她们怎么去医学护理病人。 这就给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和带五个孩子一样的关系。 带一个孩子的女人有大把时间关爱这个孩子,从而带出身体好、品质好的高质量孩子。 带五个孩子的女人能保证孩子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有时间管孩子的内在质量。 罗伯特一间一间病房慢慢走慢慢考察。 他如何不明白,周云扬失联不管他能不能回来,都是他弄到治癌单方的一次绝好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一天考察下来,肖医生累得够呛,罗伯特反到精神抖擞样子。 下班时,罗伯特说明天继续考察。 肖医生当然不会拒绝。 万副院长给肖医生交待清楚了,她的任务领着罗伯特考察医院,罗伯特要考察多少天就考察多少天,没有限制。 第二天过去。 罗伯特考察很仔细,哪怕是一颗消炎片、止痛片、安眠药,只要是他不认识的药品都要问,肖医生当然不厌其介绍。 罗伯特中午在医院吃盒饭,午餐过后稍事休息便考察。 为了表示对肖医生领着他考察的谢意,罗伯特请肖医生去大自然大酒店共进晚餐,肖医生婉拒。 其间罗伯特也送肖医生一些小物件,说是纪念品,不值钱,肖医生也婉拒。 考察进入第三天,罗伯特与肖医生熟悉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罗伯特问肖医生:“之前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患者,肖医生参与工作了吧?” 肖医生回答:“没有参与工作。” 罗伯特问:“医生、护士怎么参与有希望治疗痊愈的患者呢?” 消医生说:“医疗团队若是发现患者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治疗患者,由医疗团队组长报万副院长,经万副院长检查确认,报褒院长,褒院长检查确认后,便可进入治疗程序。” 罗伯特点点头。 他获取到一个重要信息,治癌单方不是所有患癌病人都能治疗痊愈,患癌病人的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才行。 需要什么样的身体指标呢,罗伯特认为这是考察的重点。 午餐过后继续考察。 罗伯特走到一间病房门前,门前站着一个保安。 罗伯特心一紧,这该是特殊病房,他径直走向病房。 保安拦住罗伯特,礼貌道:“先生,请出示出入证。” “我是你们的客人,褒院长特许我进入病房考察,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罗伯特道。 保安说:“这里是特殊病房,必须持有出入证才能入内,包括褒院长也不例外。” 罗伯特转脸肖医生。 肖医生说:“是这样的罗伯特先生,有一次褒院长忘记了带出入证,一样被保安拒绝入内。” 罗伯特哦了声,站在门外。 不一会儿,病房门开了。 副院长万长生从病房走出来。 “你好你好万副院长。”罗伯特赶紧走上前。 “罗伯特先生是你呀,考察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讲。”万长生到也客气。 “我正好有事情找万副院长。”罗伯特道。 “请讲。”万长生道。 罗伯特环顾四周,走廊就这个样子,人来人往闹闹嚷嚷,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万长生当然看出罗伯特的意思,于是说:“请罗伯特先生去我办公室吧。” 罗伯特跟着万长生去。 肖医生跟了去。 罗伯特回头对肖医生说:“我考察病房结束,感谢肖医生引领,谢谢。” 肖医生当然能听懂罗伯特的意思,说:“罗伯特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转告柳叶秘书。” “ok。”罗伯特道。 罗伯特来到来万长生办公室,坐下道:“万院长这么忙,耽误万院长工作很不好意思。” 万长生说:“临床发现一例可以治疗痊愈的癌症患者,褒院长外出考察前要我密切关注,必须治疗痊愈患者,我过去看看。” “万院长,我想冒昧的给你提个要求。”罗伯特目光定定的盯着万长生眼睛,万长生目光下意识避了避,罗伯判定,万长生意志并不是那种很坚强的人。 “罗伯特先生是褒院长恩师,如果不超出医院规定原则,我会满足罗伯特先生要求。”万长生回答。 罗伯特拿出手机:“如果万院长带我进特殊病房,我马上用手机划给万院长一千万美金。” 万长生眼珠僵了、身体也僵了,一千万美金,六千多万群众币,他仅带罗伯特去特殊病房。 约五分钟时间,万长生的眼珠活过来,身体扭动下:“不好吧,罗伯特先生。” “就看一看万院长能治疗痊愈的病人,没有破坏医院的规定吧?”罗伯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万医生考虑足足五分钟:“罗伯特先生只进病房看看病人?” “只看看病人。” “没有其他要求。” “没有。”罗伯特肯定语气。 罗伯特如何不知,只要万副院长接了钱,缺口打开,千里之堤溃于一旦,他不担心万副院长不同意他一下个要求。 “罗伯特先生,你若是找褒院长,她一样会同意。”万医生道。 “是这样的。”罗伯特说,“褒院长考察在外,还是不找她的好。” 罗伯特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眼睛观察万副院长表情,他看得出来,万副院长内心在为了一千万美金激烈挣扎。 最终,万副院长面现豁出去了表情,向罗伯特讲了账户。 罗伯特把钱划去万副院长账户。 “跟我来吧。”万副院长站起身,向办公室门走去。 罗伯特跟了去,嘴角露出一丝鄙视。 第三三三章合作 罗伯特跟在匆匆往前走的万副院长身后,心说,褒艺苑啊褒艺苑,你信任的下属把我带进病房,没想到吧。走进特殊病房,空气清新,阳光明亮,宽大的病房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病人。 病人枯瘦如柴,皮肤焦黄,精神却比较好,目光也不像癌症病人那样无神和涣散。 病人看到万副院长,要求道:“万院长,我在床上躺够了,想要坐起来。” 万副院长说:“觉得有力气坐起来,就坐起来吧。” 病人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手肘支撑着床铺,鼓足力气慢慢坐起来。 护士站在病床旁边,没有帮助病人坐起来。 病人坐起来后喘着气,几声咳嗽,差点儿没稳住身体倒下病床铺。 总算坐稳了。 病人眼眶饱含泪水,神色激动:“万院长,我坐起来了,没想到我还坐得起来,没想到啊万院长!” 万副院长说:“根据你的身体恢复情况,过两天下床应该没有问题。” “我真的可以不死了啊!”病人激动无比,身体都在颤抖。 万副院长说:“你体内的癌细胞正在消散,器官功能也在逐渐恢复,根据临床治疗情况,你已经度过危险期。” “谢谢万院长给我挣回一条命,谢谢。”病人拉着万副院长的手,脸上全是溺水者获救一样的表情。 万副院长问:“怎么样,花一千七百万值得吧?” “值得值得。”病人说,“我才四十一岁,若是活到八十岁,不知要赚多少个一千七百万回来。” 万副院长说:“像你这种病情,外国患者治疗费至少得花五千五百万美金,本国患者药品、诊疗只收成本费,外国人患癌症,没有经济实力只能等死。” 病人感慨道:“生病都不要生错国家,就算能够治疗痊愈,也没辣么多钱医治。” 万医生对护士说:“严格按照治疗方案服药。” 护士说:“记住了万院长。” 万副院长转脸罗伯特:“不瞒罗伯特先生,治疗癌症虽然有历史性突破,但治疗费太高,没法降下来,目前还只能让一部分癌症病人不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罗伯特处在惊愕之中,癌症病人枯瘦如柴,一看就知道是晚期,竟然坐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可见褒艺苑在治癌方面已经取得突破性成功。 至于药品、诊疗费用如何降下来,已经不是主要问题。 他相信自己拿到治癌单方后,潜心研究,能够把治疗成本降下来。 万副院长才不管罗伯特一脸的思考状,他延手道:“罗伯特先生请。” 罗伯特回过神,见万副院长请他出病房。 他回脸看下病人,跟着万副院长走出病房。 “褒艺苑已经掌握治疗癌症的核心技术。”罗伯特得出结论。 褒艺苑是他的学生,医疗水平在哪个层次他清楚,若是没有掌握治癌单方,褒艺苑哪来治疗癌症的水平。 不过罗伯特还是暗自庆幸,褒艺苑就算能治疗痊愈癌症,但她拿不出治疗癌症的论文,医学界可是凭论文确定医学家的地位。 同时,现在治疗癌症成本太高,绝大部分癌症患者治疗不起,褒艺苑在医学界的影响必然受到限制。 基于这两点,是他成为攻破癌症第一人的有利条件。 不过时间紧迫,如果不加快步子把治癌单方搞到手,褒艺苑很可能走在他的前面。 没有时间了,得尽快把治癌单方拿到手。 罗伯特暗自决定。 罗伯特跟万副院长走进办公室。 万副院长说:“罗伯特先生如果还要考察,我叫肖医生过来。” “不必了。”罗伯特笑眯眯道,“看了你们的特殊病房,我对考察已经失去兴趣。” 万副院长说:“既然如此,罗伯特先生请便,我要工作了。” 罗伯特笑眯眯道:“我想进一步与万院长合作。” “进一步给我合作?”万长生吃惊,“之前我没有给罗伯特先生合作呀!” “刚才我们不是有过很愉快的合作吗?”罗伯特收起笑意,“你收了我一千万美金,我成功进入你的特殊病房,这不是合作又是什么呢?当然,也可以说是交易,你们不是经常说双赢吗?我与万院长的合作,是典型的合作双赢。” 万长生愤怒道:“你……” “不要激动嘛,”罗伯特很是稳重表情,“我给你一千万美金,你把符合治疗癌症条件的患者身体指标给我,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涉及到科技机密,我不会给你。”万长生态度坚决,但他神色中已露出慌乱。 “你会的,”罗伯特肯定表情道,“之前你已经迈出了一步,万院长不想在肿瘤专科医院昙花一现吧?” 威胁,赤裸裸威胁,科技机密是国家机密,涉及到科技机密事发是要坐牢的,万长生额头冒出汗水。 “你不会得寸进尺吧?”万长生问,神情紧张,目光要不要扫扫办公室门。 “不会不会。”罗伯特笑道,“医学家只关注医学,才不会有政客的德行。” 轻轻的敲门声。 万长生面色陡变,闭上眼睛稳定下慌乱情绪,睁开眼睛道:“进来。” 门被推开,柳叶一步走进来,见到罗伯特一愣怔,随即道:“罗伯特先生在万院长这儿啊,对不起,我一会儿过来。” “有事吗?”万长生问。 正要退出门的柳叶说:“总院通知万院长去趟熊院长办公室。” “知道了。”万长生道。 柳叶退出门,拉上门。 万长生长松一口气。 罗伯特望着万副院长,脸上始终保持维和的笑意。 万副院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医疗夹,翻开医疗夹:“赶快拍照,我要去总院。” 罗伯特站起身,不慌不忙走到办公室门前,突然拉开门,外面除了走廊来来往往行人,并没有监视的人。 他走回办公桌旁,坐下,拿起医疗夹,翻开认真看起来。 看毕,用手机拍照,合上医疗夹,说声谢谢合作,走出万长生办公室。 第三三四章你去周家 回到自然源大酒店,罗伯特关上门,认真研究符合治疗癌症条件的人体各项指标很快发现,这些指标就是正常人指标,并没有特别之处。难道正常人指标就可以接治疗? 他马上意识到,病入膏肓的人各项指标怎么可能正常,难道万长生给的是假指标。 罗伯特面色阴沉下来,他明白自己遭遇万副院长戏耍了。 他叫来拉薇儿:“你拿了我的薪水,多少应该给我干点事吧。” 拉薇儿说:“要我干什么,讲吧。” 罗伯特说:“我要肿瘤专科医院符合治疗癌症患者的人体指标。” 拉薇儿想想,开启电脑,从中提取一组数据,发到罗伯特的电脑上。 罗伯特对照看了半天,气得差点儿吐狗血,他怒喝:“你是哪儿弄来的数据?” 拉薇儿愣愣的看着罗伯特:“我弄到这些数据有错吗?” 罗伯特恨恨道:“为什么不事先报告?” “你说过需要吗?”拉薇儿反问。 罗伯特意识到了什么:“你掌握了他们治疗癌症患者程序?”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们的简报已经公开治疗程序,并不是什么秘密。” “苟日的万长生!”罗伯特大骂。 他花了一千万美金,换来的是人人可知的情况和数据,他以为可以以此掌控万长生,然而他手里的东西对万长生没有一点威胁。 拉薇儿说:“刚才万副院长叫我转告你,别在他身上打主意了,想要治癌单方,还是按照市场规律交易吧,十六亿美金可以成交,过了这段时间怕是又要涨价了。” “褒艺苑,你戏弄我,我给你没完!”罗伯特急火攻心,突发心肌梗塞。 好在拉薇儿懂得一些急救方法才保住命。 即便这样,罗伯特还是住进京都总医院心血管科,花了五万多诊疗费、住院一个星期才出院。 …… 英国。 夏微雨肚子渐渐隆起来。 季安邦请来两个菲佣服侍,只等孩子落地季万全护送回国。 有了周云扬的骨血,周家的事情好解决了。 然而,孩子是谁生的却成了困绝扰季安邦、夏微雨的大事情。 孩子是周云扬与谁的都可以,但是不能说是夏微雨的,婶侄关系是大忌。 虽说婚姻法明确规定婶侄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婚,但是,民间不可以呀。 婶娘是娘,亲亲的婶娘是亲亲的娘,宗族就是这么个规矩。 周云扬和亲亲的婶娘有孩子,你说这事在青原将产生什么样的严重事件。 当然,如果周云扬没有失联,夏微雨宣布与周家断绝关系回到夏家,周云扬再把夏微雨娶进周家,未尝不可以。 况且,周云扬若是没有失联,就算夏微雨公开给周云扬生个孩子抱在怀里,也没有人胆敢公开指责。 说白了,周云扬连季安邦父子都打服了,还死了都活得过来,谁公开指责周云扬、夏微雨,活腻了是不是? 何况,现代社会给封建社会大不相同,婶娘给侄儿结合国家都认同,谁他玛吃了豹子胆去管狠人、凶人的闲事。 然而,周云扬失联了。 没有狠人、凶人镇着,夏微雨给周云扬生个孩子,周家必然大乱、社会必然大哗、夏微雨怕是要被众人吐出的唾沫子淹死。 季安邦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 夏微雨也认识到,自己生下周云扬骨血,周家便有人以此为借口祸乱。 周家永无停日。 更为严重的是,自己孩子来到世上就抬不起头,对孩子将造成不可想象的伤害。 不能让人知道是她生下周云扬的孩子。 季安邦想出了顶包计。 他想到了叫女儿季万莲来英国顶包,女儿肯定愿意,但女儿担负季家、周家稳定和安全,绝对不能离开。 褒艺苑、李正媛也可以顶包,但是,总不能让两人丢下周云扬创建的基业,抱着孩子去周家做少奶奶吧。 这样一来,周云扬创建的基业就前功尽弃。 穆玉兰到也可以,可是穆玉兰是老爷子的保卫,这些事去求老爷子,是不是太哪样了点。 剩下还有姜清泉、卫莉莉、柳叶,三人可以顶包。 季安邦正在考虑三人中找谁顶包最好时,突然眼睛一缩、面色一苦,三人根本就没有顶包的资格。 三人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都没到结婚年龄,谁顶包谁就给周云扬一起违法。 要贤婿和女儿违法的事情季安邦不干。 季安邦的贤婿、女儿在人前完美无瑕,没有肛门没有肚脐眼、连裤档里面的杂毛也没有一根,何况违法这样的大事季安邦看得更是要紧。 也就在这时,季安邦想到了狄妮娜。 他心一动,狄妮娜到是顶包的最佳人选。 狄妮娜也是他的女儿,他当然清楚狄妮娜心里有周云扬,愿意为周云扬做任何事情。 照理说周云扬失联,人走茶凉,狄妮娜早已转身走得没影。 然而,狄妮娜天天往夏微雨这边跑,喊爸、喊姐比喊亲亲的还亲。 若是把顶包的事情交给痴情女儿做,是再也稳妥不过的事情。 关键问题还在于,英国女孩子十六岁便到婚龄,十六岁的狄妮娜生下周云扬的骨血合法合理,没有人敢跳出来说闲话。 季安邦把他的想法告诉夏微雨。 夏微雨忙说:“不行不行,你不能害了人家女孩子。” 季安邦说:“狄妮娜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她若是肯出面,解决了方方面面的难题,未尝不是好事。” 夏微雨也想公开说孩子是她与周云扬的,并以孩子妈身份带着孩子回周家。 然而,世俗就是世俗,五千年文明传承岂可轻易改变。 豪门大族原本就辈份森严,绝对不会允许婶子与侄子成婚生孩子,并由孩子接任少东家、东家之位。 她若真这样做,不仅自己东家做不成,就连周云扬一脉都要被周家扫地出门,在周家永无一席之地。 思来想去,狄妮娜顶包还真是最佳选择。 夏微雨准备亲自给狄妮娜说这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狄妮娜的志向是考牛津大学,若是要顶包,她的牛津梦就要成为泡影。 夏微雨说:“爸,还是你对她说吧,我实在不忍心毁了狄妮娜。” 季安邦点点头。 狄妮娜来了。 给每天一样来得很准时,来就叫爸、叫姐,来就要把耳朵贴在夏微雨的肚子上,听胎儿的心跳声。 现代科学,早知道夏微雨怀的是儿子。 “姐,小东西一定像云扬哥,云扬哥是上帝的战神,英武无敌,小东西也是战神转世。” 当狄妮娜提到周云扬时,夏微雨泪如泉涌,她是为自己流泪、为肚子里的儿子流泪、也是为狄妮娜流泪。 自己没有男人、儿子有没爸爸、狄妮娜也没有男人,这是何等伤心欲绝的事情。 夏微雨与季安邦对下眼睛站起身:“妹妹,我要去使馆,你陪爸。” “这么晚了,我陪你去。”狄妮娜站起身。 “约好时间的,没事。”夏微雨一个人走了。 看着夏微雨的背影消失,狄妮娜转脸季安邦:“爸,你和姐姐是不是没把我当着一家人?” “没有的事。”狄妮娜果然是聪明人,季安邦心放下了。 狄妮娜看出季安邦表情异样,郑重其事道:“我哥和云扬哥签约决斗,我已经是云扬哥的人,因此,你们别想着把我赶出家门。” 真是有情有意的女子,在国内,只以为国外的女孩子性格开放,给男人搂搂抱抱,上床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看到狄妮娜后才知道,国外的奇女子根本就不输于自己国家的女子,一样有情有意,一样从一而终,一样至死不渝,在关键时刻一样顶天立地。 季安邦说:“听我说狄妮娜,正因为把你当着一家人,我和你姐才想到把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狄妮娜目光定定的看着季安邦:“很重要的事情吗?” 季安邦说:“关系周家千秋大业,你说重不重要?” “重要。”狄妮娜说,“我在英国,周家在万里外,怎么扯得上关系?” 季安邦说:“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把你牵扯进周家了。” “爸意思说,云扬哥的儿子把我牵扯进周家?”狄妮娜皱着眉头,“我怎么越发糊涂了呢?” 季安邦道:“我把周家的一些秘密讲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给我有关系吗?”狄妮娜问。 “有。”季安邦肯定回答。 狄妮娜凝神静听。 季安邦讲周云扬、夏微雨的秘密。 当讲完夏微雨与她原来的丈夫后,狄妮娜说:“也就是说,姐姐原来的丈夫有病,两人只有夫妻关系,没有夫妻实质?” 季安邦点点头。 “离婚啊!”狄妮娜着急道。 “在我们那边,法律可以离婚,但是周家是豪门大族,不能离婚。”季安邦说。 “为什么呢?”狄妮娜十分不解。 季安邦意识到,国情不同,他没法给英国姑娘讲清楚这边面问题,于是说:“你去周家就知道了。” “我去周家?”下一刻狄妮娜似乎明白了什么,“爸的意思要我去周家?” 第三三五章忽悠 “爸就是这个意思。”季安邦目光注视狄妮娜,接着说:“夏微雨是你云扬哥的婶娘,现在不能改变她的身份。”“他们同死、同生也不能改变?”狄妮娜问,她已从季安邦讲述中知道周云扬、夏微雨经历可歌可泣的故事。 季安邦说:“贤婿失联,事关周家荣辱兴败,暂时还不能改变。” “也就是说,在你们那儿,不是爱情至上,是家族至上。”狄妮娜面现想不通表情。 爱情至上是何等高尚的情操,这事不能输给外国人。 季安邦说:“爱情与家族其实并不矛盾,你如果与周云扬没有爱情,周家的事情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现在周家有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观,是爱情把你和周家拴在一起,这不就是爱情至上了吗?” 狄妮娜想想:“是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季安邦看着狄妮娜,眸子一动不动,“爸要你做一件极为神圣、崇高的事情。” 狄妮娜目光定定的盯着季安邦心忖,爸要我做极为神圣、崇高的事情,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与神圣、崇高的事情牵扯上关系。 况且,什么才叫圣神、崇高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 她长十六到岁,只听说过世上有神圣、崇高的事情,从来没见到过神圣、崇高的事情。 现在爸要交给她去做神圣、崇高的事情,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已经神圣、崇高起来。 她说:“爸讲吧,要我做什么神圣、崇高的事情。” 季安帮见狄妮娜表情,知道小丫头已经被他忽悠着道了,他说:“做周云扬孩子的母亲,带着周云扬的孩子走进周家。” “啊!”狄妮娜惊叫出声。 太出乎意料,毕竟她才十六岁,内心只牛津梦,从来没想到过要做谁的母亲。 这…… 这…… 狄妮娜面现惊愕,不知所以。 她如何不知,严格说来她给周云扬没有爱情,她只不过是哥与周云扬哥决斗一纸合同中的一个条件而已。 谈不上爱情。 周云扬把她从绑匪手中救出来,也不能算爱情。 她倾慕周云扬,仅仅如此。 可是就在她倾慕周云扬时,周云扬却好似一片彩云从她头顶上飘然而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对周云扬的倾慕骤然变成爱情。 然而,她如何不明白,这是一厢情愿的爱情。 因为周云扬并没有对她说,“我爱你。” 就是这一厢情愿的爱情,爸要她去做周云扬孩子的母亲。 这对于十六岁的女孩子是何等的经历。 狄妮娜这才发现,因为爱情,她得做母亲;为了爱情,她也得做母亲。 没有选择。 如果选择,她对周云扬就没有爱情。 或者说,她内心对周云扬产生的爱情,是虚假的爱情,是周云扬给彩云一样飘走后内心产生的爱情幻觉而已。 她原以为周云扬走了,她与周云扬的爱情戛然而止。 可是因为要做周云扬孩子的母亲,她与周云扬的爱情还要继续。 为了爱情,她要做假母亲。 她不知道该不该做假母亲。 狄妮娜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季安邦说:“周家必须繁荣昌盛,周云扬的孩子是周家繁荣昌盛的根本。你不做母亲,我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替周云扬的孩子找个母亲,让周家繁衍下去。” 狄妮娜愣愣的看着季安邦。 狄妮娜好为难。 十六岁的姑娘,未成年人,要她做母亲如何不是件残忍的事情。 可是,季安邦也没有办法,只能逼狄妮娜上架。 “我没有思想准备,”狄妮娜苦啊,为了爱情,她咬牙道,“那就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做真正的母亲。”季安邦严肃道,“你要带着孩子去周家,在周家生活,今后你再回英国,就成了英国的客人。” 狄妮娜眼眶突然红了:“爸的意思我就这样嫁到已经没有丈夫的那边去。” “怎么没有丈夫呢,周云扬早晚要回来,你带着孩子过去等着丈夫回来。”不得不说,季安邦是老鸟,十六岁的女孩子怎么经得起他忽悠。 “我再也读不成牛津大学了。”狄妮娜伤心落泪。 “怎么读不成呢,贤婿回来我第一个赞成你读牛津大学。”季安邦信誓旦旦表情。 狄妮娜摇摇头,你说云扬哥还能回来,她亲眼见在导弹爆炸,云扬哥处在爆炸中心,他怎么回来。 不错,爆炸的一刹那她是听到云扬哥对她说,他要回来。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只不过幻觉而已。 狄妮娜已是满脸泪水。 为了爱情,狄妮娜决定做周云扬孩子的母亲。 事情敲定,季安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按照事前谋划,夏微雨给青原周家及其他大家族发布信息,周云扬在英国早有骨血,孩子出世送回周家。 周家想闹事的人噤声,其他豪门大族也十分关注这事。 谁是周云扬老婆夏微雨没讲,也没人问,私下里当然有人议论,但已不是重要的事情。 狄妮娜回到家,对爸、妈、哥讲了她要去那边一段时间,当然不会讲她做周云扬孩子的母亲。 爸、妈坚决不同意狄妮娜去那边。 说周云扬失联几个月,虽然国家没宣布他死亡,但已经没有再回来的希望,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不能再与周云扬的家庭纠缠下去。 狄斯妮也说妹妹要面对现实,不要为所谓爱情耽误学业和前程,何况你与周云扬没有爱情。 狄妮娜埋怨狄斯珂,要不是你决斗给周云扬签约,也不会有今天。 狄斯珂无语。 狄妮娜父母找过季安帮、夏微雨。 按照给狄妮娜商量好的口径,两人说些杂七杂事情搪塞,把主要事件避开。 狄斯珂是记者,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觉出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于是找到季安邦,恶狠狠道:“我妹妹不知道吃了你什么迷魂药,放着牛津大学不读执意要去你们那边,我也懒得再问,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妹妹若是在你那边受欺侮,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与你拼命。” 第三三六章大胖小子 季安邦赶紧用手拍狄斯珂肩膀:“放心放心,你妹妹去我们那边,实打实的女皇待遇,你得感谢我啊,还不赶紧请我喝两杯。”狄斯珂道:“周云扬都没了,做女皇有什么意思。” 季安邦呵呵道:“别以为你们的英国女王没有权,就认为我们的女皇没有权,我们的女皇要天黑天就黑、要天亮天就亮,要人活人就活、要人死人就死……” “别吹了!”狄斯珂道,“我去你们那边,妹妹搞个三军仪仗队接待我就行了。” “就这点要求啊?”季安邦做出要求太低表情,“虽说你不是王子,但你妹妹是女皇啊,破格动用三军仪仗队,把你当着王子接待下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定了,希望你在检阅三军仪仗队走步不要缩脚缩手,能够走出王爷气派来。” 嘴上如是说,季安邦心里好笑,到时老子把家丁拖出来,敢说不是三军仪仗队。 老子的国家是忽悠人的发源地,想当年赵大爷能把好人忽悠去坐轮椅,老子的忽悠虽然与赵大爷比还存在一定差距,但是忽悠你这个世界著名媒体的破记者还是绰绰有余。 呵呵,老子那边有的是人才,到时候才给你见识见识。 季安邦见事情搞定心中得意,他万万没想到,跑到英国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国际人才。 英国孩子长大有相对的独立性,狄妮娜闹着要去给死鬼那边,父母反对一阵子见劝阻不住便由她去。 狄斯珂想到冒充王子检验三军仪仗队,还巴不得妹妹赶紧过去呢,不仅不劝妹妹,还有担心妹妹到时变卦的心理。 他认为周云扬已死,妹妹跑到那边玩一阵,没趣了自然跑回来,妹妹还年轻,有大把时间,到时再用功读书考牛津大学也不迟。 不过狄斯珂内心也不忍,妹妹此去那边背井离乡,没有人帮衬,想坐稳女皇位子也不那么容易。 不过他回头又想,既然季安邦要把妹妹喊过去做女皇,总有他的全盘安排,妹妹应该不会吃太大的亏。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夏微雨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季安邦忙于寻找导弹线索,神出鬼没,行踪引起夏微雨注意。 夏微雨发现,季安邦手下居然有一批小弟,相貌凶狠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善茬子,她心里不由担心。 但回过头又觉得,季安邦早也不是一般人,才没那么容易吃亏。 季万全就不同了,无所事事,没事钻小巷,后来干脆跑去学校发展,脚踏几只船把女生摆得平平稳稳,享受他神仙过的日子。 黄大川回国了。 回国没几天又来到英国,找到夏微雨,把拳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兑现给夏微雨。 而且注明,英国宣布周云扬去世,股份作为遗产转在夏微雨名下。 周云扬失联,黄大川也动过变卦的心思,不想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划拨给周云扬。 最终人的道义战胜人的邪恶,黄大川做出决定,专程来英国把周云扬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交给夏微雨。 他告诉夏微雨,周云扬的股份收入按时打在她的账户上。 …… 夏微怀孕五个月突然分娩。 那天晚餐,她感到胎儿下坠,不安的征兆笼罩夏微雨。 这可是周云扬唯一骨肉啊,为保胎她连门也不出,担心遇到意外。 胎儿在肚子里动静很大,拳打脚踢,似乎慌着要跑出来的样子。 “小东西,才五个月啊,慌什么慌,好好给妈妈呆在肚子里。”夏微雨惊慌失措,给肚子里的儿子沟通,安抚儿子暴躁情绪。 可是儿子不听话,一个劲往下坠,根本不管妈妈的惊慌着急。 夏微雨被儿子的暴躁吓着了,连忙叫狄妮娜、季安邦,说肚子痛,快送她去医院。 季安邦看到夏微雨样子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五个月胎儿要奔生,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是流产。 想到流产,季安邦有如遭遇五雷轰顶。 虽说他当众信誓旦旦宣称贤婿要回来,但几个月音讯全无,他的信心已经崩溃。 自从知道夏微雨怀孕后,他把周云扬生命延续全寄托在夏微雨身上。 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是要贤婿绝后的结奏啊。 他埋怨夏微女:“叫你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就弄出事情来了呢。” 夏微雨肚子坠胀,疼痛难忍,她说:“我十分小心,走路都害怕闪着胎气,小东西在肚子里突然拳打脚踢,一个劲往外钻,看样子他在肚子里呆腻了,慌着要钻出来。” 季安邦突然面对夏微雨扑通跪地,双手伸出去托着夏微雨突得很厉害的肚皮,哭喊道:“我的小外孙呢,你千万别想着跑出来,知道吗,怀胎十月分娩才正常,若是提前出来,一般的说法是七生八死。你才在里面住五个月,四肢怕都没长全,这个时候出来没有活命,外公怎么向你老爸交待。我的乖外孙呢,你就安静点,你想怎么着给外公说一声,外公在外面给你准备好,十月怀胎你出来有什么要求,外公全都满足你……” “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小崽子要出来了,快送我去医院,哎哟喂,不行了……”夏微雨惨叫。 夏微雨的裤子湿透了,不是水湿透,是鲜血湿了裤子。 狄妮娜吓呆一旁,浑身哆嗦,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叫急救车!”季安邦喝道,他到也镇定。 狄妮娜突然间活过来了一样拿出手机呼叫医院急救车。 她边呼叫边冲出门,去迎接急救车。 仅几分钟时间,大街上冲过来一辆医院的急救车。 急救车鸣响紧急笛,呜啦呜啦的叫得犀利,满街的车辆都给急救车让道,急救车仿佛是出巡的皇帝。 狄妮娜对着急救车奋力招手,大喊大叫,急救车很快驶到狄妮娜身边停下来,车上跳下几个人,抬着担加跟着狄妮娜跑进屋子。 医生来了,季安邦大大松了一口气。 夏微雨怀胎五月绝对不是分娩,是流产。 流产不是生孩子,夏微雨有生命危险。 夏微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周云扬的骨血没了、女人也没了,他怎么对得起贤婿。 几个人把夏微雨抬上急救车,季安邦、狄妮娜跟着跳上车。 急救车鸣响紧急笛飞速驶向医院。 但是, 没有但是, 还是迟了。 “哇!”一声强有力哭叫响彻急救车车厢。 “完了完了……”季安邦哭了。 急救车还是来迟了,还没驶进医院小崽子就慌着钻出来,你这是找死啊。 玛迈批的小崽子,你当真是作死,明明再坚持两分钟就可保命,你却要慌着钻出来。 怀胎五个月钻出母体,地球上没有存活的先例。 就算是放在育婴箱里面也不能存活,因为五个月在母亲肚子里没有发育全,还是砣肉疙瘩,没法存活下去。 “完了完了……”季安邦感觉天塌了地陷了,为了周云扬的骨血,他动辣么大的脑筋、费辣么大的神,为的是把周云扬的骨血送回周家,断绝旁支觊觎周家东家,把周家兴旺发达起来。 可是,夏微雨五月流产,他的一切计划之东流水。 “完了完了……”季安邦哇啦哇啦哭起来。 “哭什么哭,生这么个大胖小子,该笑才是啊,老颠冬了是不是!”见老头哭得鼻涕连着嘴巴,看上去邋遢恶心,接生的医生忍不住骂起来。 季安邦突然收住哭,眼睛盯着医生瞪得滚圆:“什么什么,你说生个大胖小子?” “你看啊,至少十几斤!”尽管是在急救车上,接生医生仍然对大胖小子进行必要处理。 季安邦擦下眼泪看,忍不住大叫:“哦哟喂,当真是个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奇。 他张着嘴巴嘬来嘬去,似乎饿了要吃东西。 两只小手捏着小拳头,铳来铳去像是在拳击。 两条小腿不停的弯曲接着踢出去,像是没踢到什么很不甘心。 那个鸡嘴壳一样的小东西吊在胯下、两颗丸子装在袋子里。 周云扬的小崽子,在娘的肚子里仅呆五个月,出世就有压倒全世界刚出世婴儿的气概。 夏微雨就是夏微雨,与众女不同,五个月替周云扬养个十几斤的大胖子。 这么大的个头。 要不是这么健全的身体。 要不是这么强壮的体魄。 要不是胖小子就像周云扬样子。 要不是季安邦就在急救车上。 季安邦整死也不相信大胖小子是夏微雨生的。 都说十月怀胎,现在五个月生出这么个大胖小子,你哪里听说过这样逆天的事情。 季安邦一时半晌没回过神。 大胖小子在急救车里拳打脚踢哇哇大叫,季安邦实在是不放心,小心翼翼问:“医生,这……该没问题吧?” 医生正忙着呢,邋遢老头问得这样怪,他瞪眼季安邦:“母子平安,有什么问题?” 医生所问非答,季安邦还是忍不住问:“医生,我的意思是,这小子出生有点奇怪,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第三三七章你看他像不像你 “瓜熟蒂落,健康足月,难道你看不见吗,你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医生正忙着呢,邋遢老头缠着问,医生瞪眼季安邦。不是吗,生这么个健壮的大胖小子,别人家都欢喜死了,开口闭口感谢医生,你到好,要么哭得邋遢恶心、要么缠着问大胖小子是不是有问题。 医生说:“有问题的是你,一会儿去到医院挂个号看下神经科医生。” 季安邦愣住了,老子知道实情难道不该关心吗,你们才该看神经科医生。 他也只在心里怼下医生,没有说出声。 此时的季安邦内心已经安稳,贤婿不是一般的人,下的种子五个月收获完全有可能。 小子出生重达十几斤,对别人肯定不正常,但对贤婿来说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应该是规律限制了自己的思维,一心想着十月怀胎,说白了这也叫钻牛角尖,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患的是另一种形式的神经病。 想通了道理,季安邦一改刚才焦虑神情,笑逐颜开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给贤婿生个大胖小子……” “不是医生给你的贤婿生个大胖小子,是你的女儿给贤婿生个大胖小子。”医生边忙事边气咻咻道,遇上这样的邋遢老头,简直了。 “对对对,还是医生聪明,是我家女儿给贤婿生个大胖小子。”季安邦头脑转变奇快,夏微雨顺产大胖小子是天大的好事,不能给医生怼气。 “你家女儿有能耐,居然能生出十几斤重的大胖小子,怕是可以打破吉尼斯纪录了,你做外公,恭喜你。”医生也是个话唠子,一路没停止过唠叨。 “同喜同喜。”季安邦拱手作揖。 医生说:“我每天接生若干个婴儿,同喜同喜。” 季安邦心说,我这个喜不同啊,五个月长十几斤,你接生过这样的婴儿吗? 可是他不能说,说了怕引起医生误会,说他有神经病,要他挂号去看神经科医生。 同喜,但喜有不同,季安邦决定用不同的方式同喜。 他从衣兜掏出一叠英磅,一百英磅一张的,车上有两个医生一个司机,他顺手把钱递给话唠子医生:“同喜同喜,一会儿请医生、师傅自个去喝一杯。” “你这是贿赂医生啊,知道吗,贿赂医生是犯罪行为。”话唠子医生眼睛瞪着季安邦道。 “同喜在我们国家就得发红包,何况我们远隔千山万水不远万里来到英国,母子平安,大胖小子十几斤,不仅同喜,还是大喜,不发红包不足以突出大喜特喜,所以我要发红包同喜。” 话唠子医生说:“英国没有发大红包的规定。” 季安邦说:“英国没有规定,我们国家有规定啊,入乡随俗吧。” 话唠子医生看眼另一个医生,另一个医生看眼开车司机,三人不说话,就有了入乡随俗的意思。 季安邦察颜观色,赶紧把手里的一叠英磅揣进话唠子医生的衣兜。 他这个动作正好被偏过头来的大胖小子看到,或许只是意识反应,大胖小子竟然“喔喔喔”的嚷起来。 季安邦看到大胖小子在看自己,激动得大声道:“乖外孙嗳,你认得外公啊?喊外公啊?外公长得俊不俊?有没有资格给你做外公?” “喔喔喔……”大胖小子来了精神,对着季安邦嘬起嘴巴,像是讨吃的样子。 季安邦赶紧道:“女儿呢,大胖小子是不是肚子饿了,赶快喂他的奶。” 车上那么大一点空间,况且夏微雨睡在担架上,下半身全是血水,季安邦也不避嫌挤过去,给大胖小子一唱一和的讨奶吃。 夏微雨赶紧把奶\头塞进大胖小子嘴里。 大胖小子赶紧吮吸。 奶\水被大胖小子吮吸出来了,竟然听得到他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出生才三分钟吧,已经吃奶,两个医生睁大眼睛,他们像看奇迹一样看着大胖小子。 季安邦看着吃奶的大胖小子,突然来了灵感,得给大胖小子取个名字。 周云扬下一辈是昊字辈,大胖小子急救车上出生,一切平安,大好事情,就叫昊车吧。 他对夏微雨说:“小子在车上出身,就昊车吧。” 夏微雨口头念声“昊车”,对季安邦说:“爸,有点咬口啊。” 季安帮说:“昊车有意义,至于咬口,多念念就顺口了。” 夏微雨想想也是,关键是得顺季安邦的意,因为季安邦完全符合伟大外公的条件。 他说:“爸,就叫昊车吧。” 季安邦高兴道:“小子,你有名字了,外公给你取的名,昊车,记住了,你出身在英国的救护车上。” 周昊车嘴巴丢了夏微雨奶\头,转脸看着季安帮,“喔喔喔喔”的说起话来。 医生看着眼前情形一脸吃惊,才出世不过五分钟,大胖小子已经开了智灵,这么妖孽? 季安邦乐得呵呵笑,在急救车狭窄空间上窜下跳,他的身体块头大,把两个医生都给挤到了一边。 两个医生原本要喝止季安邦的,但拿了人家一叠英磅也不好说事,只好被挤到一边偏着身体照顾夏微雨。 现在母子平安,危险解除,医生也就由着季安邦折腾。 急救车呼叫着冲进医院。 接下来把夏微雨抬下车,放进滑动床,医生护士推着滑动床去了病房。 狄妮娜这才缓过神,赶紧跑去办住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回来,她伸长脖子看着睡在夏微雨身旁的大胖小子,怎么也联系不上以后她是大胖小子的妈妈。 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不是说她害怕做妈妈,是大胖小子来得太突然,说来就来了,猝不及防。 她看着吃饱喝足在夏微雨怀里睡熟的大胖小子,对人家说他是她生的大胖小子,别说人家不相信,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狄妮娜。”夏微雨轻声叫,声音疲惫,更多的是喜悦。 狄妮娜看向夏微雨,夏微雨母爱目光看着儿子呼狄妮娜。 “姐。”狄妮娜道。 “你看他像不像你?”夏微雨看着儿子,满脸的欣赏表情。 第三三八章母性光辉 狄妮娜这才注意到,大胖小子头发是卷发,还是那种淡淡的金黄色,小鼻子尖尖翘翘鼻梁挺直,还是英国人的那种招牌大嘴巴,皮肤白净如玉,说他是混血儿真还有人相信。“抱抱他吧。”夏微雨对狄妮娜说。 “抱抱他。”狄妮娜心神震动,身体颤抖起来。 她如何不知,她这一抱就是周昊车的母亲,对那边的人来说,不是养母,是周昊车生身母亲。 夏微雨的身份特殊,不能公开做周昊车的母亲。 狄妮娜不仅要做周昊车的母亲,还要抱着周昊车去那边,周昊车要以周云扬骨血的身份镇压胆敢在周家闹事的牛鬼蛇神。 夏微雨不可以公开自己是周昊车的母亲身份,她看着狄妮娜看着周昊车怯怯神情,于中叫狄妮娜抱抱周昊车。 她如何不明白,只有亲密接触,才能消除十六岁姑娘狄妮娜的胆怯。 狄妮娜当然知道自己的任务,她看着熟睡的周昊车,双手向周昊车伸去。 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臂僵硬、身子僵硬,内心忐忑。 她面对的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生人,可是,她要做他的母亲。 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夏微雨也看出狄妮娜没有思想准备,她要把五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儿子交给没有思想准备的十六岁姑娘,她心如刀绞,意识到对儿子无比的残忍。 但是,为了周家长治久安,她必须得这样做。 周家必须稳定、必须兴旺发达,这既是她的责任,也是周云扬骨血的责任。 狄妮清楚,她做周昊车的母亲没有选择。 夏微雨何尚又不知道,把周昊车交给狄妮娜没有选择。 同时,也只有把周昊车交给狄妮娜她才放心。 若是把周昊车交给周家的人,这个周家人若是起了异心,周昊车的处境就异常危险。 因为除掉周昊车,周家就是这个周家人的了。 在巨大利益面前,很少有人把握得住自己的心神,这是因为人的贪婪本性。 因此,她必须把儿子交给狄妮娜,就算周云扬不回来,周家也能保持稳定、兴旺发达。 “姐……”狄妮娜看着熟睡的大胖小子,好为难,她内心深处就是大胖小子的姐姐,现在要她做母亲,她不知该怎么面对。 “抱抱他吧,或许做母亲的感觉就上来了。”夏微雨道,望着狄妮娜期待眼神。 狄妮娜躬下身体,用颤抖的手臂把大胖小子搂起来。 不像是抱孩子,到像是搂着什么物件。 “哇……”大胖小子感到不舒服,嘴巴张开哭开来,小手乱薅、小腿乱蹬…… 狄妮娜束手无策,放下大胖小子不是、搂着大胖小子哄也不是,就就么支撑着双臂,木偶人一样的站立。 大胖小子鼓足力气身体一个翻滚,他的身体在狄妮娜僵硬的手臂上翻转大半圈就要滑落掉在地上。 “啊!”夏微雨惊叫,忽的从床上坐起身体伸过手去,要去接住掉落出狄妮娜手臂的周昊天。 “啊!”狄妮娜惊叫,两只手臂一收,很自然的把大胖小子抱进怀里。 她愣下神,嘴巴一下子亲在大胖小子脸蛋上,心有余悸道:“宝贝对不起,差点儿让你摔着了,吓死妈妈了!” 妈妈,狄妮娜自称妈妈,还是下意识自称妈妈,自称得自然而然,就给自己是妈妈一模一样的自称。 夏微雨着着狄妮娜眼睛流出泪水。 狄妮娜眼睛也流出泪水,身体还在微微颤栗。 周昊天似乎有了安全感,很快安静下来。 夏微雨看着狄妮娜抱着、亲吻着周昊车,简直就是合格母亲,她目光流露出忌妒和欣慰。 自己儿子就这么变成狄妮娜的儿子,她当然要忌妒狄妮娜,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周家,她只能牺牲做母亲的权利。 狄妮娜抱着、亲吻着周昊车,嗅着周昊车身体散发出的奶香味,人醉了,醉得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做了母亲。 她感觉到,做母亲真好,内心好甜,好似浸泡在蜂蜜里。 周昊车醒了。 出身到现在已有半个小时,他或许又饿了,醒来嘴巴就往狄妮娜突出的胸前嘬去,似乎在肚子里他就知道那儿有好吃东西。 狄妮娜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小东西还真把她当着了母亲。 她看向夏微雨,要把大胖小子还给夏微雨。 夏微雨没有要接过大胖小子意思,目光定定的看着狄妮娜。 狄妮娜如何不知,夏微雨要她进一步增进母子感情。 只是…… 只是…… 她还是姑娘啊,要扮母亲还真的有些难为情。 孩子找吃了,母亲没奶给孩子吃,还算是母亲。 虽然羞涩,狄妮娜也顾不得了,掀开自己前衣襟,亮出一对白亮亮…… 她把周昊车的嘴巴挪到胸膛前,让他的嘴巴杵在乳\头上。 周昊车嘴巴一下子含着着乳\头,一只小手还伸过去抓住另一个乳\头,不许别人抢,做出十分霸道的样子。 然而…… 没有内容的奶…… 季安邦一步撞进产房,看着狄妮娜,愣了愣道:“你还真是合格的母亲,只可惜没奶\水,若是有奶\水……” 季安邦停住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夏微雨、狄妮娜。 夏微雨、狄妮娜目光也定定的看着季安邦。 都是明白人。 现代科技,给女孩子弄出奶\水来并不是难事,关键是女孩子愿意。 三人目光就这么看着,慢慢的,夏微雨、季安邦目光看着狄妮娜。 周昊车嘴巴吮吸着,另一只小手抓住另一个奶\头,可是折腾半天没得到奶吃,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三人看着周昊车愣怔。 狄妮娜赶紧哄周昊车:“乖,昊车乖,姐姐……妈、妈妈给昊车化奶粉吃……” 周昊车扯着嗓门大哭,像是在逼迫狄妮娜表态,你不生奶给本少爷吃,本少爷就嚎哭到底。 “爸,姐,”此时此刻的狄妮娜,母性光辉照亮世界,“给我生奶吧!” “姑奶奶,为了周家,我一辈子叫你姑奶奶!”季安邦激动道,他要不是辈份摆在那里,都要给狄妮娜跪下去。 现代科技,解决少女生奶易如反掌的事情。 季安邦赶紧张罗,就在女产科医院搞定此事。 狄妮娜有奶\水了,季安邦这才正式通知周家,季万全护送少奶奶、小少爷回周家。 周云扬有骨血,而且要送回周家。 周家有人欢喜有人痛恨。 少奶奶是谁? 季安邦没有传回消息,大家当然要猜疑。 首先猜疑夏微雨。 夏微雨与周云扬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人压得过周云扬,不敢提及,现在周云扬失联,大家说这事再也没有顾忌。 不过也有人说,夏微雨是周云扬婶娘,若真出现这种情况周家不乱套都说不过去。 于是许多人抱着观望态度,看周家人怎么处理这事。 有人也在于小敏面前打听少奶奶事情,于小敏瞪着眼睛说:“问什么问,少奶奶抱着小少爷回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被赶出周家,也听说了这事。 三人意识到,若真是周云扬的骨血送周家,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到周家的希望了,即便是夏微雨替周云扬生下儿子,那也是周云扬的儿子。 就算周家对夏微雨处置,以周云扬留下的财产和于小敏、赵云龙的强悍,谁也别想给周云扬的儿子争夺周家。 “一不做二不休……”周兴全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得瘆人。 周振江阴沉着脸问:“你的意思把小杂种给做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返回周家的机会。”周兴全说。 周云华说:“他们既然要把小杂种送回来,肯定有保卫措施,恐怕我们进不得身。” 周兴全说:“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小杂种由季万全负责送回来。” “季万全一个残废人,叫他送小杂种,是不是其中有诈?”周云华道。 周兴全说:“据我所知,夏微雨、季安邦英国搜救周云扬没法回家,于小敏担心周家有变也不敢离开,季家父子去了英国,季万莲也不敢离家。护送小杂种必须要信得过的人,最终只好叫季万全护送小杂种回来。” “我还是觉得,季万全护送小杂种不符合情理。”周云华不放心道。 周兴全说:“去机场看看,如果小杂种有人保护,我们放弃计划;如果季万全一个人护送回来,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果断出击。” 三人互相看看,点头同意。 次日,三人去了京都。 机场出口,季万全坐在电动轮椅驶出机场门,身后跟着个外国女人,外国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外国女人约一米七二高个子,金黄色卷发,蔚蓝色眼睛晶莹剔透,琼鼻尖尖,脸庞秀美,跟在季万全轮椅后面走出机场大门。 三人虽然不认识外国女人,但认识季万全那个废柴啊。 废柴身后的外国女人怀里抱着孩子,不是周云扬的小杂种又是谁。 周云扬居然有骨血,死了也要把持周家,三人恨不能吃小杂种的肉、喝小杂种的血。 三人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眼眶肉眼可见充血。 第三三九章霸道的小少爷 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躲在机场出口对面的宾馆房间,拿着高倍望远镜看过来。废柴季万全坐着轮椅滚出机场出口, 外国女孩抱着小杂种走出机场出口。 出口外站着褒艺苑、卫莉莉、姜清泉、穆玉兰、柳叶、李正媛。 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只认得褒艺苑、卫莉莉、姜清泉,并不认识穆玉兰、柳叶、李正媛。 几个女人看到外国女人很是亲热。 褒艺苑接过孩子抱在怀里。 外国女人与几个女人一一拥抱,然后上了两辆车离去。 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看清楚了,到机场接机的是六个女人。 三个人一眼就看出来,季万全护送的少奶奶是外国女人。 看着眼前这些如花似玉胜比天仙的女人,三个人内心的仇恨凭添九分。 周云扬死前女人环绕,死后女人还围着他的阴魂转,要不是机场人山人海,三人说不定扑上去奸了这些女人,已解对周云扬的刻骨仇恨。 然而,三人如何不懂得,奸周云扬的女人只能缓解心头之恨,只有杀死周云扬的骨血才有机会回到周家,夺过周家财产。 三人目光互望,废柴季万全护送小杂种回来,干掉小杂种的机会存在。 周兴全看着两人,眼眶红得鲜血都要流出来:“干不干?” 周振江恨恨道:“我们已经被撵出周家,还指望着他们请我们回去?干,怎么不干!” 周云华说:“于小敏把我们逼上绝路,老子就算是死,死前也要杀死小杂种、奸了于小敏。” 周兴全说:“既然要干,那就盯紧点,只要小杂种回不去周家,我们就有希望杀回周家,夺得我们想要的一切。” 三人跟踪两辆小车而去。 一众女人去了褒艺苑家。 几个女人围着狄妮娜、周车昊团团转,问这问那,平常间冷冷清清的褒艺苑家变得热闹非凡。 褒艺苑问狄妮娜:“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狄妮娜说:“爸说小少爷白天在急救车上出身,依着周家的昊字辈,给小少爷取名昊车。” “周昊车,周昊车。”李正媛念着周昊车名字,笑道,“既咬口又俗,爸还真想得出来。” 狄妮娜说:“我也说这个名字咬口,不好听,爸说只要有意义就成,喊惯了一样顺口,一样好听。” 周昊车醒来。 眼睛盯着抱着他的褒艺苑,一脸我不认识你的紧张表情。 褒艺苑便把周昊车交给李正媛,周昊车盯着李正媛看会儿,仍然是一脸我不认识你的紧张表情。 李正媛把周昊车递给姜清泉,周昊车眼睛盯着姜清泉看会儿,仍然是我不认识你的紧张表情。 几个女人都抱过了,周昊天瞪着眼睛嘴巴一张哇的哭起来。 “这么小点就认人啊。”几个女人惊讶,“长大跟他老子一样是个聪明鬼。” 狄妮娜这才把周昊车接过去抱在怀里。 周昊车看到狄妮娜就笑了。 他对狄妮娜努着嘴巴不停“喔喔喔喔”,好似说,刚才妈妈去哪儿了,尽看到些认不得的人,吓死本少爷了。 周昊车在英国生活了一个月,他看过来看过去都是英国人,突然看不到英国人,尽是些陌生面孔,神经便紧张起来。 现在回到狄妮娜的怀抱,神经传给他安全信息,他便放松起来。 神经放松,食欲感上来,周昊车头一偏,径直拱狄妮娜胸部找奶吃。 几个女人感到好笑,小子找错人了,她可不是妈妈夏微雨。 在几个女人固有思维里,只有夏微雨才可以奶孩子。 狄妮娜的情况夏微雨有介绍,十六岁,中学生。 十六岁是未成年少女,当然不可能奶孩子。 何况孩子不是狄妮娜生的,她怎么可能奶孩子。 几个女人知道狄妮娜过来做周昊车的妈妈,也只是做妈妈而已,没想过狄妮娜能奶孩子。 看到小少爷肚子饿了,找吃的。 褒艺苑早有准备,赶紧拿出奶粉、奶瓶,用水兑牛奶给周昊车喝。 狄妮娜怀里抱着周昊车给一众人说话,喂周昊车吃奶的动作慢了一点。 周昊车不干了,在狄妮娜怀里哇哇吼叫,拳打脚踢,一付小霸王惹不得的样子。 “贪吃的小东西,妈妈没忙过来呢,急什么急。”狄妮娜拍打下周昊车,随即掀起胸前衣襟,两堆胀鼓鼓粮食出现在周昊车的脸前。 周昊车嘴巴一下子咬住狄妮娜一堆好吃的粮食,一只手伸过去抓住另一堆粮食,这才放心的大吃大喝起来。 周昊车就这么霸道,嘴里吃着、手里占着,眼睛还斜着旁人,嘴巴发出咕噜声,面色不善,好像在宣告,本少爷的食粮谁也不许觊觎。 “没有人抢你的,做出凶巴巴样子干什么。”狄妮娜低下头亲吻下周昊天,满脸做妈妈的爱意。 几个女人眼睛瞪着周昊车、狄妮娜,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她怎么喂他的奶?” “她喂奶的样子真像妈妈啊?” “她是周昊车妈妈吗?” “他吃得这么顺溜霸道,还真是狄妮娜的儿子。” “奇怪吗?”狄妮娜道,“我是周昊车的妈妈,你们怀疑?” “一点不怀疑,你是昊车的妈妈。”褒艺苑羡慕道。 “昊车妈妈,我们放心了。”几个女人道。 几个女人再看周昊车。 漂亮的卷发似黄非黄,白净的脸庞皮肤似白非白,挺直的鼻梁似高非高,厚润的嘴唇怎么看都有点像狄妮娜的嘴唇。 若不是她们知道周昊车是夏微雨生亲生,还以小子是混血儿呢。 周昊车吃饱喝足,慢慢的与几个女人混熟了。 狄妮娜抱着周昊车,周昊车看着女人也不再紧张,还与逗他的女人嘻嘻哈哈笑呢 几个女人喜欢周昊车,争着抱。 然而,女人要抱周昊车,周昊车不干,谁抱他哭谁,还拳打脚踢,哭着闹着奔向狄妮娜,好像在说,本少爷只认妈妈,你们是谁,不许抱本少爷。 玩耍哭闹一阵,周昊车在狄妮娜怀里呼呼大睡。 当狄妮娜把周昊车放在床上时,周昊车突然警醒,把他转给别人抱一样的警醒。 新环境,周昊车绷紧了紧张神经。 第三四0章果然不测 新环境,周昊车绷紧了紧张的神经。狄妮娜也没有办法,就这么抱着周昊车睡,一直到半夜,大家都困了去睡,狄妮娜才抱着儿子上床睡。 即便睡在床上,狄妮娜枕着周昊车的手臂抽出来,周昊车立即警醒,好似危险无时无刻都在向他袭来,他随时绷紧了戒备的神经。 才出身一个多月就经历生死之忧,谁人见了也忍不住心酸。 “昊车,有舅舅、妈妈、辣么多姨妈保护,乖乖睡吧,不会没有事。”狄妮娜轻轻拍着周昊车,渐入梦境。 第二天。 穆玉兰领着狄妮娜母子去见老爷子。 老爷子看到周昊车,心慰道:“简直就是周云扬一巴掌拍下来的。” “周云扬一巴掌拍下来的,特么意思?”狄妮娜一脸狐疑。 穆玉兰一旁解释:“老爷子说,周昊车是周云扬的骨血。” “不对,”狄妮娜否定,“还有一半是妈妈的。” 穆玉兰愣了下,马上给狄妮娜递眼睛。 你这是顶撞老爷子啊,来之前不是给你讲过吗,老爷子说红就红、说白就白,只能顺着老爷子说话,天下人都这么给老爷子说话的。 狄妮娜才不管穆玉兰递眼睛,儿子是爸爸妈妈爱情结晶,当然是一半啊,怎么说全是周云扬的骨血呢? 老爷子也看出狄妮娜对自己话质疑,他没放在心上,小丫头率真才会这样,那些老于事故的人才顺着自己意思说话呢。 他也不管周昊车愿不愿意,伸出手臂卡住周昊车腋下,把周昊车给高高举起来。 周昊车被抱离狄妮娜怀抱十分紧张,其他人抱他,他或拳大脚踢、或挣扎、或哭闹。 老爷子把他高高举起,他两条腿往上提起,小几几露在外面,一泡晶亮的尿液冷不防冲出,正好冲在老爷子的老脸上。 老爷子也是被尿液给冲懵了,闭上眼睛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周昊车尿液十分带劲,有小拇指那么的粗细,具备了相当的冲击力,尿液冲在老爷子脸上啪啪作响。 狄妮娜傻了,一旁看着周昊车高高尿冲击老爷子的脸。 穆玉兰也没反应过来,后来到是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冲过去夺过周昊车保卫老爷子。 “啪啪啪啪……”周昊天一泡尿全冲在老爷子的脸上,冲得老爷子睁不开眼睛。 直到周昊车一泡尿冲完,老爷子才睁了睁眼睛,须眉闭眼,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说:“童子尿医百病,好东西,没想到你小子还送祖爷爷这么个大礼。” 狄妮娜赶紧接过周昊车:“对不起爷爷,我没教育好昊车……” “小子来就送祖爷爷大礼,祖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老爷子很是高兴,“来而不往非礼矣,我也要送小子点礼物。” 老爷子话完,拿出把金锁递在周昊车面前:“小子,喜不喜欢。” 周昊车或许是撒尿撒爽了、或许原本就喜欢金锁,他望着金锁喔喔喔的叫,小手往金锁方向薅,小腿蹬个不停。 “哈哈哈哈……小子喜欢祖爷爷送的礼物啊!”老爷子把金锁递到周昊车手里。 周昊车抓住金锁玩起来。 还不说这把金锁的来历,单就金锁是纯金铸成,金锁上镶嵌着若干红宝石、钻石,就知道这把金锁价值连城。 狄妮娜连忙说:“太贵重了爷爷,昊车受不起。” “他是我乖孙子的儿子,只有他才配得起这把金锁。”老爷子向穆玉兰使个眼神。 穆玉兰赶紧从狄妮娜手里接过周昊车。 周昊车正在玩金锁,才不管有人把他从妈妈怀中抱走,况且抱到外面玩,周昊车给穆玉兰玩得欢快得很呢。 老爷子的面色沉下来,对狄妮娜说:“我知道乖孙子的本事,不会那么容易死,你目睹乖孙子失联,给我讲讲情况吧。” 狄妮娜不是怕人之人,但在老爷子面前畏惧感总是萦绕内心,她说:“我驾游船快到岛礁时,一道银色闪电突然从远方而至,强烈的爆炸发生,我可以断定,应该是导弹,不是绑匪引爆炸弹。” “爆炸一刹那,你看见他在岛礁上?” “是,他在岛礁上。” 老爷子闭上眼睛。 国家派出的人详细调查过那里的情况,也就是说,爆炸一刹那周云扬如果在岛礁上,无路可逃,必死无疑。 老爷子相信自己的目光,周云扬不是一般的狡猾,危险来临知道怎样躲避。 他多么的希望有人告诉他,爆炸刹那间周云扬已经没有在岛礁。 然而,狄妮娜肯定的回答他,说他在岛礁上。 也就是说,在把岛礁炸没了的强烈爆炸中,周云扬被炸成齑粉消散在空气中、海水里,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 老爷子心脏有如被剜了块肉一样的巨痛,他感觉喘不气来。 “就在爆炸刹那间,我亲耳听他说,他没有死,要不多久就回来。”狄妮娜道。 老爷子一下子睁开眼睛:“是幻觉还是真的听到他的声音。”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还非常清晰,他好像站在我面前讲,我随即睁开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只看到岛礁爆炸时升起巨大的浓烟,还有翻滚的火焰。” 老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狄妮娜带着周昊车在京都逗留五天。 五天时间,周昊车熟悉了一张张不是英国人的脸面,紧张情绪渐渐消弥,褒艺苑她们抱他也不再紧张和戒备。 该去青原周家了。 穆玉兰主张由老爷子安排,保卫局余成龙、穆玉兰几个人护送回去。 狄妮娜说:“有哥护送,不必担心。” 穆玉兰说:“根据调查认定,周家有人跟踪,仅是跟踪还是要下毒手,动机不明。” 狄妮娜说:“既然我要在周家住下去,就应该让他们暴露动机。” 穆玉兰想想,狄妮娜的话说得对,既然有周家人针对周昊车,让他们暴露才是好事。 狄妮娜决定,不乘坐飞机,坐车回去。 周家有人若是对周昊车不利,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说不定就在路途暴露,有什么事情解决在路途,周昊车回家后更安全。 穆玉兰把狄妮娜的想法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想了想说:“他们能够自己处理更好,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派人跟着他们,若是有什么危险把那些人给老子灭了。” 有老爷子放话,穆玉兰放心了。 御苑高档住宅区,褒艺苑的车停在楼下。 季万全被人扶进小车副驾座,他的轮椅折叠后放进小车后备厢。 狄妮娜坐进后排座,褒艺苑把周昊车抱递给车内的狄妮娜。 几个女人与狄妮娜告别,小车启动,驶出御苑高档住宅区。 季万全仍然装着残废人,说白了是做样子给监视的那些人看,让他们高兴,并没有想着他们胆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小车驶出城,上高速路,一路向青原驶去。 季万全上车就瞌睡。 周昊车也瞌睡。 醒来吃奶。 吃奶时不忘德行,嘴巴叼着一只奶、一只手抓着一只奶,眼睛盯着妈妈看,只有这样他似乎才踏实。 京都距离青原差不多四百多公里,出城上高速花了一个半小时,中午在服务区吃午饭,然后继续驶向青原。 午饭过后,狄妮娜坐上车昏昏入睡。 小车抖动起来,车身左右甩动得厉害。 狄妮娜睁开眼睛,车前是弯弯曲曲的碎石路面,公路旁边竟然是高山,这哪儿是高速公路啊。 “哥,到了青原了吗?”狄妮娜问季万全。 季万全也醒来,说:“应该还早着呢。” “褒姐姐告诉我,下高速就到青原,这不像是高速路啊。”狄妮娜知道出了问题。 季万全转脸看向司机:“谁叫你把车驶下高速路的?” 司机说:“来公司雇佣我有个女的,给我讲在园田下高速路,我按照她的吩咐,就下了高速路。” 小车是褒艺苑的,褒艺苑去出租车公司雇佣的临时司机,难道是褒艺苑…… 狄妮娜、季万全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两人对下眼神。 狄妮娜还要问司机,季万全使个眼神。 狄妮娜不问了。 季万全的本事她知道,即便他哥狄斯珂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恐怕十个哥也打不过季万全。 山道弯弯,路况很不好,小车颠簸得厉害。 周昊车被抖醒了,感到不舒服,哭了几声竟然吐奶。 狄妮娜叫道:“师傅停车,孩子受不了。” 司机说:“这儿停事危险,还是见到人家地方停车吧。” 司机反后提速行进。 已经落入圈套,只能任由司机摆布。 季万全很想把司机拽出车外,自己驾驶,想想还是算了。 主角没出场,即便逃过这一劫,周昊车今后一样有危险。 小车飞速行进。 大山里的碎石公路蜿蜒曲折,不时在悬崖绝壁上行进、不时在波涛汹涌的河谷疾驰,季万全、狄妮娜悬着的心没法放下来。 周云扬的儿子回来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便今天不遭遇这样不测,明天也要遭遇那样不测。 季万全到要看看,今天他们要遭遇什么样的不测。 第三四一章车祸 小车在大山奔驰,一会儿盘旋上山、一会儿贴壁而行,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处,一辆卡车停在路中间。小车过不去。 司机按喇叭,对方没有理睬。 小车距离卡车约二十米地方停下来。 季万全看过去,卡车驾驶室没见着人。 司机骂句晦气,拔下小车钥匙推开门要下车。 季万全伸手逮住司机手臂:“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锁在车内,让卡车把小车推下悬崖掉进河里谎报车祸?谋划得不错啊,只不过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制造车祸的痕迹太重,没有逃得过老子的眼睛。” “放开我。”司机惊慌道。 见事情揭穿,司机已是心志大乱,用力挣脱季万全抓住他的手要跳车。 “放开你,让你的阴谋得逞?”季万全逮着司机的手仅稍稍用力。 “咔嚓。”司机“啊”的惨叫,手臂断裂。 季万全挥掌劈向司机脖颈。 司机眼珠往上一翻昏过去。 季万全推开车门,身体从车门扑倒在地上,大喊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卡车司机带着耳机。 耳机传来周兴全指令:“把小车掀下悬崖。” “好呢!”卡车司机正要启动卡车,见迎面的小车副驾车门推开扑出个人,趴在地上大喊大叫救命。 说好的小车车门锁死,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来,他驾驶卡车把小车掀下悬崖完事。 现在小车扑出个人大喊大叫救命,尼玛什么意思? 卡车就一辆破车,司机是个无良司机,有人找到他在这个地方制造个车祸,二十万迎面掀辆小车掉下悬崖。 破卡车已是报废车,一钱不值,在路况恶劣的山路制造车祸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车祸发生就算有人看到报警,三两天内有没有人过来处理还两说呢。 现在小车的副驾座扑出来个人大喊大叫救命,虽说这个地方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也见不到车辆行人,但卡车司机还是不敢把破卡车开过去碾死人,再去把小车掀下悬崖。 毕竟是法制国家,杀人偿命深入人心。 破卡车司机为了钱制造车祸,绝对不想公开杀人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卡车司机坐在驾驶座,手握方向盘望着地上爬行的人,没有启动车。 四百米外,一块巨大的岩石背面躲着三个人,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 看到山那边小车驶过来,三人内心激动无比,在悬崖绝壁急弯处撞车发生车祸,小车被撞下悬崖车毁人亡很正常的事情。 小杂种死在这种地方,找鬼破案去。 让三人没想到的是,设计好的车祸程序,小车副驾座扑出个人在地上边爬行大喊大叫救命。 虽说荒山野岭无人,叫喊声还是让三人肉跳心惊,毕竟他们是在光天化日下杀人。 三人探出头观看,叫喊的人是废柴季万全。 季万全双腿被被周云扬打断的事情三人知道,医院诊断为终生残废。 季万全去京都医院治疗大腿三人知道,去英国三人知道,护送小杂种回青原三人也知道。 偏偏三人不知道的是,季万全的双腿治疗痊愈。 更不知道的是,季万全喝了另一个空间的水和果实,战力比过去强悍了不知多少倍。 见季万全扑出小车在公路上爬行,三人互相看看。 周兴全通话喝令卡车司机:“还迟疑什么,碾死他,把小车掀下悬崖。” 卡车司机通话说:“按照事前讲定,我只把小车掀下悬崖制造车祸,并没有说要驾车碾死人。” 周兴全怒道:“情况有变,该碾死人还得碾死人。” 卡车司机说:“车祸给故意杀人是两回事,老板。” “再加十万元。”周兴全道。 “杀人偿命。”卡车司机很果断,“我这人惜命,宁可不要钱也要保命。” “人在车内你敢杀、人在车外你不敢杀,尼玛……尼玛……还尼玛说出番道理,简直了!”周兴全气得吐煤炭,但拿着卡车司机也没有办法。 现在是,必须得除掉季万全,卡车司机才启动卡车掀小车掉下悬崖。 都这个时候了,去哪里找人除掉季万全。 周兴全没有办法了,他看下两个人,只有亲自动手了。 三人四下望望,崇山峻岭,云雾山中,老鹰在半山腰盘旋,海拔至少在四千米,气候寒冷,山谷河水撞击声似若惊雷。 远远近近没有人家,公路上看不到车辆行人,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三个多小时,身体冻得僵硬,还没有看到一辆车在道路上行进。 其实他们也知道,卡车若是碾死季万全再把小车掀下悬崖,事情就不是车祸那么简单。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们也不干。 季万全就是个废柴,不能让他搅了好事。 一个废柴而已,解决掉还不容易。 都是青原的人,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季万全没残废时武力也就给周振江差不多。 现在你看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上去个三岁小孩子也能解决问题。 三个人走出大石头,径直走上公路。 季万全趴在地上昂起头,看着三人走过来,脸上露出笑意。 他真的很开心。 老爸张嘴闭嘴说他不行,这次遭人暗算他来个将计就计,把周家家贼给骗出来一网打尽。 老爸看你还说老子…… 嗯,不能在老爸面前充老子,心头充也不行,老子就是老子、儿子就是儿子,天底下什么关系都可以变,父子关系不可以变。 “这不是季万全吗,怎么趴在这里?”周振江故做吃惊表情问。 季万全恼怒道:“也不知机把司机怎么开的车,把老子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周振江看看黑色轿车:“你扑出车趴在地上,司机呢?” 季万全说:“机把司机突发心脏病,我不跳车蹲在车里等死啊!” 司机突发心脏病,三人感到奇怪,他们从小车挡风玻璃看进去,看到司机身体靠在座椅背上,面色苍白,应该是病了的样子。 透过挡风玻璃看不到小车后排座的人,周兴全问:“车上就你一个人吗?” 第三四二章季万全发威 “哪是我个人啊,”季万全有点得意样子道,“我从英国护送周家少东家的少奶奶、小少爷回来,正好在这里遇上周家人,你们还不赶快参见少奶奶、小少爷。”话毕,季万全转脸小车,大声喊道:“少奶奶,他们是周家人,出来见个面吧。” 后排车门推开,狄妮娜抱着周昊车钻出小车。 三个人看向狄妮娜,怎么也想不明白,周云扬居然弄个外国女人生出小杂种。 之前他们怀疑小杂种是夏微雨生的,现在看来周云扬小子艳福不浅,弄个英国女人生下小杂种。 他们看向外国女人怀里抱着的小杂种,布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小杂种伸手蹬脚看得清楚,很有些气势的样子。 三个人突然就感到种绝望的窒息。 必须得杀死小杂种,不然他们在周家再也没有立锥之地。 …… 约三百米处一个隐蔽地方,三个阻击手的枪口分别对准周兴全、周振江、周云扬的脑袋,只要他们胆敢对狄妮娜母子不利,就果断结束三人的性命。 穆玉兰眼睛眨也不眨,举起的手就要往下按。 …… 周兴全、周振江、周云华看也不看地上趴着季万全,径直走向狄妮娜母子。 “你们要干什么!”季万全趴在地上怒喝,声音如惊雷。 已经走过季万全至少三米的三人下意识站住身体,转头看向季万全。 周云华盯着季万全的眼睛在喷火:“老子要干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有个批数,外国女人、小杂种有什么资格进入周家?老子现在当着你奸了外国女人、扭断小杂种的脖颈,断了周云扬血脉,让周云扬在周家永远没有念想。” 周振江骂道:“季安邦这头蠢货,居然叫个废柴护送……” 季万全突然从地上跳起身体,用手抖抖身上的泥土,脸上浮现鄙夷笑意,目光似利箭射向周振江、周云华,怒喝:“老子的老爸是蠢货吗?老子是废柴吗?老子到要看看,你们三个蠢货怎么变成废柴!” 季万全明明是废人,怎么从地上跳起来站起身体,三人吓懵了,脸变颜色。 随即三人又镇定下来,季万全即便不是废柴,打架也不过周振江的战力,青原人大家知根知底。 季万全的底细三人知道,泡女人在行,论打架差季安邦十八条街,打架还不及周振江。 他从地上跳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挨虐的份。 “小子跑到国外把大腿治好了啊,老子正好在这里把你的腿重新打断。”周振江冲上前,飞起一脚扫向季万全。 季万全很想硬扛周振江扫来的大腿,让他的大腿撞上他的大腿断裂。 想想还是算了,他们不是要重新打断他的大腿吗,打趴他们后再打断他们的大腿,应该是很不错的心理体验。 周振江扫来的大腿看似迅疾有力,虎虎生风,在季万全眼里慢似蜗牛,对他大腿并没有丝毫威胁。 眼看周振江的大腿就要撞着自己的大腿,季万全伸手抓住周振江扫来的大腿脚颈,往上轻轻一提,竟然把周振江倒提起来。 周振江倒吊着身体,两腿呈剪刀状分开,头朝下,双手掌撑着地面。 周云华在周振江大腿扫向季万全时,他的大腿慢半拍踢向季万全。 他不是想帮周振江打趴季万全,而是想着自己再不踢季万全一脚,就没有机会踢季万全了。 在他眼里,周振江一脚踢在季万全身上,季万全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说白了,季万全是少东家,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唯有打架是弱鸡。 周云华对季万全的印象根深蒂固,所以才在周振江出脚后,他紧跟着出脚。 然而让周云华惊恐万状的是,他的脚还没踢到季万全身上,周振华已被季万全倒提在手上。 “啊!”周云华下意识惊叫。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收腿,不然自己就给周振江一样惨烈。 然而,他已经无法收住腿。 他的神经系统虽然已经发出指令收腿,但还需要传达过程。 也就在头脑中的指令到达大腿前的一刹那,他的大腿已经接近季万全身体。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实际上是零点几秒内发生的事情。 季万全铁箍般的大手抓住了周云华随后踢来的大腿脚颈。 周云华头脑收回大腿的指令已传达到大腿,然而想把大腿收回,晚了。 接下来,周云华突然感到天地翻了个转,头朝地、脚向天,昏头胀脑,体内哪还积聚得起半点打架的力气。 现在的情况是,季万全平伸出去手臂,一只手倒提着周振江、一只的倒提着周云华。 两人当然不甘心被倒提着,用另一只条大腿卯足力量蹬季万全身体,企图用这种方式脱逃被倒提的命运。 然而,两人的脚板踢在季万全身体上,有如踢着铁板,痛得两人倒抽冷气。 季万全怒道:“胆子不小啊,都被倒提起来了还敢踢老子,老子金玉之身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可以踢的,老子现在就叫你们知道踢老子的代价。” 季万全提着两人往地上一杵,“怦!” 两人的脑袋撞在地上,“玛呀!” 脑壳皮子包着骨头,没有脂肪和肌肉做隔离带,且是痛神经发达地方,两人又不是铜头罗汉,脑袋触在地上是什么概念啊,简直是痛不欲生。 两人身体抽筋,那还敢挣扎。 周兴全走在周振江、周云华后面,他想着指挥周振江、周云华痛殴季万全,把季万全扔下悬崖,自己再走过去扭断小杂种的脖颈,先奸后杀外国女人。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季万全给变戏法似的,突然把一只手倒提周振江、一只手倒提周云华,这要多么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啊。 他清楚自己打架的能耐,冲上去找虐啊。 周兴全是老鸟,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他这个时代的人圣人游击战思想早已融会贯通,才不会给谁死磕。 他猛的刹住往前冲的身体,转身撒开腿丫子跑人。 “站住!”季万全怒喝。 周兴全已被季万全凶悍吓破了胆子,乘着他手里倒提着两人追不上自己,不跑更待何时。 他头也不回,也不应声,憋足力气逃命。 他如何不清楚,落到季万全手里没有好果子吃。 见老鸟只管往前跑,季万全怒了:“玛迈批,你以为老腿硬跑得快就跑得老子板心,老子到要看看你跑不跑得过你亲孙子。” 周兴全的亲孙子是周云华,现在被季万全倒提在手里。 周兴全跑出去大约七、八米远,季万全看准周兴全,“嗨”的一声,扬手把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周云华砸出去。 周云华被倒提着弄得七荤八素,现在突然飞起来吓得啊的惊叫,身体硬生生砸在亲爷爷身上,爷孙俩倒地上重叠在一起。 季万全倒提着周振江大步过去,把周振江的头往地上一杵,周振江闷声昏死过去。 季万全扔死狗一样把周振江扔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提起周云华压在周振江身上,再提起周兴全,把周兴全压在周云华身上。 周家三辈人重叠在一起。 季万全这才走向破卡车。 卡车司机一直坐在驾驶座,看着季万会如此凶悍吓得冷汗直冒,见季万全向他走来才想到逃跑。 卡车司机赶快松开手刹倒车逃跑。 “老子叫你跑了吗?”季万全从地上捡起块石头,猛力给卡车驾驶室挡风玻璃砸去。 “咔嚓!”挡风玻璃砸碎。 司机赶紧刹车。 季万全一个箭步冲过去,乘司机还没有回过神,拉开车门,抓住司机拖下车,也不管司机大喊大侠饶命,把司机拖到周兴全三人面前,把司机给重叠上去。 周云扬这才去到小车旁,拖出昏死的司机,把五个人重叠在一起。 季万全拍拍手,看着重叠着的五个人,拿出手机,很有成就感表情的拍照。 狄妮娜抱着儿子走过来,伸出一只手翘起大拇指:“哥真棒!” 季万全咧嘴嘿嘿笑道:“我还只拿出一成本事,就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子。” “我英国的哥没有哥厉害。”狄妮娜道。 季万全道:“老爸说我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亲眼看见了,我到底行不行。” 狄妮娜道:“哥干保镖,绝对称职。” “我干保镖?”季万全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我是少东家好不好,我出门还得跟几个保镖抖威风呢。我干保镖,我是干保镖的料吗?” 狄妮娜一老一实道:“哥是干保镖的料。” 季万全原本要驳斥狄妮娜,想想还是算了,外国人一根肠子通屁股,说话没有弯转,给她计较有什么意思。 他得搞清楚周兴全是怎么把他们弄到这地方来的。 狄妮娜一只手抱着周昊车,一只手拿出手机录像。 看着压在下面的周振江、周云华快要憋过气,季万全把上面几个人提起扔到一边去。 他拉过卡车司机喝问:“讲吧,谁叫你制造车祸的。” 卡车司机手指周兴全,说:“他说给我十万,叫我制造车祸。” 第三四三章领罪 季万全喝道:“他叫你怎么制造车祸,给老子说清楚。”卡车司机手指周兴全:“他叫我把车撞下悬崖,掉进河里,车上的人全部摔死,就能领到十万元。” 季万全伸手抓过周兴全,喝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居然要把少奶奶、小少爷弄死。” “我没有叫他把车撞下悬崖。”周兴全晓得厉害关系,抵死不认。 “呵呵。”季万全冷笑。 他站起身走回小车,从车内拿出两瓶矿泉水,走回周兴全身边蹲下身体。 季万全几下扒了周兴全的羽绒衣,揭开矿泉水瓶盖,要把矿泉水倒在周兴全的胸部内衣上。 周兴全面色大变,惊恐万状:“少东家饶命啊!” 季万全说:“你不是很坚强吗?你不是抵死不认吗?老子把这瓶矿水倒在你的身上,你就知道啥子叫生不如死。” 现在是隆冬季节,又在高寒山区,碎石路面早已结冰。 手机气温显示摄氏零下十五度,季万全若是把水倒在周兴全的胸部的内衣上,那个地方就会迅速结冰。 胸部皮肤冻伤不仅痛苦,还保不住小命。 看着手拿矿泉水瓶的季万全,周兴全失声惨叫:“不要啊少东家!” 他如何不知,季万全绝不是善良之辈,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才不会把他的小命当回事。 这是滴水成冰的高寒山区,前不靠村后不着店,自己胸部若是撒上水结成冰要被活活冻死。 “想不被活活冻死,还是说了的好,我可没有辣么大的耐心听你狡辩。”季万全说话时,已倒出少许矿泉水在周兴全的胸部。 矿泉水迅速透进内衣,寒冷随即如刀子般切割周兴全的胸部肉皮,周兴全慌忙大叫:“我说,我这说,我全都说,我老老实实说,求你不要倒水了少东家……” 季万全不说话,并没有停止往周兴全胸部慢慢倒水。 “是我叫他制造车祸,把车撞下悬崖……”周兴全手指卡车司机,如实讲了找卡车司机的经过。 季万全停止倒水,也不说话,转脸刀子一样目光看向小车司机。 小车司机身体颤抖,手指着周振江哆哆嗦嗦道:“是他找我,说是有个姓褒的女人要我把车拐下高速公路,然后有人制造车祸,事成给二十万。” 季万全目光横向周振江。 周振江也想抵赖,但这个鬼地方胆敢抵赖吗,除非想着受罪、想着不要小命。 周正江说:“是我找的他。” “你们给他二十万啊?”卡车司机愤怒了,“你们要我制造车祸把人整死才给十万,他只把车和人劫来你们给二十万,你们……你们他玛不是人。” 季万全一耳光扇过去,骂道:“尼玛开辆破卡车,给十万都给多了!” 卡车司机噤声。 问完两个司机,季万全看向周兴全三人:“说吧,谁人主伙谋杀少奶奶、小少爷?” 周振江、周云华同时抬手指着周兴全:“他!” 周兴全急了:“我不是主伙,是你两人撺掇我,说不把少奶奶、小少爷搞死,你们一辈子都做不成管家、做不成少东家。” 周振江说:“你说周云扬死在外面,现在突然说有骨血,不把周云扬的骨血搞死,你们那支脉就永无翻身之日。” 周云华说:“你还说,你都六十多岁人了,干不了几年东家,要想干东家只有跟着他把周云扬的骨血给搞死。” 季万全怒道:“周兴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苍天在上啊,他们污蔑我!”周兴全当然知道承认主伙谋杀少奶奶、小少爷的厉害关系,不但周家要他的命,法律也要他的命。 左右都要命,他必须抵死不认:“我都六十几岁的人了,早已看淡人世,还要给谁争权夺利……” “看淡你玛迈批!”季万全一巴掌给周兴全扇过去,接着手指公路边的悬崖喝道,“给老子说看淡命,跳下去啊,给老子跳下去啊,跳下去老子就相信你看淡命。” 跳下去,一两千米高的绝壁悬崖,往下瞅一眼都腿软,他敢跳下去。 “跳下去啊!”季万全抓住周兴全就往悬崖边上拖,“你不跳下去老子扔你下去。” “不要啊少东家,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周兴全清楚季万全是心狠手辣之人,真的要把他扔下悬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不想死?”周云扬打个呵呵,“那就从实讲来,是谁主伙谋杀少奶奶、小少爷。” 周兴全已经被季万全拖到悬崖边,还敢狡辩吗? 季万全说了。 抖包包说。 把三人商量的事情点滴不漏的说出来。 连他们制造车祸嫁祸褒艺苑的事情也说了。 季万全目光看向狄妮娜。 狄妮娜录像完毕。 狄妮娜听了周兴全讲主伙谋杀母子的过程,不由动魄惊心,她带着夏微雨的儿子懵懵懂懂来到这个国家,迎接她是死亡。 这个国家的大家族内部倾轧怎么这样残忍,下手毒辣,全是往死里整,比杀死敌人下手还狠。 她不由担心,就算这次躲过凶杀,去到周家会不会遭遇类似事件,她身体不由打个寒颤。 狄妮娜意识到,她带着周云扬的骨血回来,就算有季万全保护,自己也得事事小心,不然就会遭遇杀身之祸。 季万全见狄妮娜收了手机,问几个人:“你们可知罪?” “知罪知罪!”几个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既然知罪,说吧,想领什么罪?”季万全面色冷酷无比。 已经知罪还要领罪?几个人身体颤抖不停。 想想就知道了,高寒大山,前不靠村后不着店,领罪等同于领死。 几个人匍匐在地惨叫道:“少东家,我们已经知罪了!” “知罪不罚,必然再犯。”季万全看向狄妮娜,“少奶奶说是不是呢?” “是,知罪就得领罪。”狄妮娜来至法治国家,事事有法,事事依法,有罪必罚,她的话没有毛病。 季万全道:“少奶奶讲了,知罪就得领罪,说吧,自己想领什么罪。” 第三四四章四个儿子父亲 季万全要他们领罪,他们也不知道季万全要他们领什么罪,内心恐惧无比。知罪、领罪不就一句话吗,谁人听说过已经知罪、还要自己亲自说领罪。 几个人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该领什么罪,一个个望着季万全:“少东家……” “自己讲,”季万全喝道,“该领什么罪。” 五个人真的不知道该领什么罪。 周兴全眼珠子转了转,居然想出来该怎么领罪。 不愧是老鸟,都这个时候了,亏得他想得出领罪的办法。 周兴全身体匍匐在地,悲切道:“少东家啊,周兴全罪该万死,不可饶恕,我就在这荒山野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活得过来是少东家大慈大悲给的一条狗命,活不过来是周兴全罪该万死。” 四个人愣愣的看着周兴全,尼玛在这个天寒地冻鬼都不来的地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你想活得过来? 尼玛傻了啊,领这种活活冻死、饿死的死罪。 要领这样的罪你领,老子才不领这种活受罪的死罪。 嗯,不对呀,几个人有所明悟,在这天寒地冻死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谁来监督? 季万全要留下来监督吗? 他才不会留在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监督别人领罪。 没有人监督的领罪,事实上没有人领罪,仅口头上说领罪而已。 四个人明白了其中奥秘,赶紧匍匐在地,齐声悲切道:“我等罪该万死,愿意在这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活得过来是少东家大慈大悲给的一条狗命,活不过来罪该万死。” “呵呵,”季万全笑了,“你们说我大慈大悲算是说对了,我不忍心看到你们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活活饿死冻死。你们都领罪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去死呢?领罪的方式很多,但我不准你们领死罪。生命重于泰山,大家都要珍惜生命……” 周兴全见几个人同时起哄领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骂几个人。 紧接着听到季万全和蔼可亲语调,他的感觉更加不好了,总感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在他身上发生。 他意识到逃不过这一劫,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周兴全说:“少东家,我是真心领罪。” 季万全说:“我知道你是真心领罪,不过你的真心我了解。我记得你说我是废柴,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直接走向少奶奶、小少爷,要对少奶奶、小少爷做什么绝对是你真心。” “少东家,不要啊!”周兴全已经意识到什么了,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上哀嚎。 季万走过去,一把抓住周兴全提在手上,喝道:“你这个老鬼,居然敢打少奶奶、小少爷的主意,还开口闭口骂老子是废柴,老子今天就给你长记性,看你今后还敢打少奶奶、小少爷的主意,还敢说老子是废柴。” 话完,他把周兴全扔在地上,提起大腿,脚板向周兴全的一只磕膝头踩去。 “啪啪啪啪……”膝盖骨碎裂声骇人。 周兴全惨叫一声痛昏死过去。 季万全再次提起大腿,脚板向周兴全的另一只磕膝头踩去。 “啪啪啪啪……”膝盖骨碎裂声骇人。 “啊啊啊啊……”周兴全痛醒过来。 其他几个人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实话实说,季万全没有把五个人当成人,也没有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冷酷残忍。 因为他知道,要不是他打得过他们,少奶奶、小少爷、还有他,都得惨死,死后还要被他们扔下悬崖,尸骨无存。 对要他们命的人,他踩碎他们的膝盖骨,不要他们的命,已经算是仁慈。 周兴全惨叫,死去活来。 几个人匍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嘴巴哀嚎声声。 天寒地动的荒山野岭布满惨雾愁云。 季万全绝不腿软。 他拖过来周振江,提腿照着周振江的膝盖骨踩踏下去…… 他拖过来周云华,提腿照着周云华的膝盖骨踩踏下去…… 他不整死他们,但他必须要他们一辈子站不起来。 他们不是说他是废柴吗,他要叫他们一辈子是废柴。 踩碎三人的膝盖骨,季万全蹲下身体,伸出手一一检查三人膝盖骨碎裂情况。 若是发现哪块碎骨稍大一点,他就用手把它给再次捏碎。 山野鬼哭神嚎,雪片纷飞,像是在为三人举行葬礼。 对两个司机,季万全只打断两人的一只小腿,若来得及送医院有可能接起。 废了五个人,周云扬走去卡车,拉开卡车手刹。 卡车停在斜坡上,呼啦啦后退,还没退到三十米地方摔下悬崖,车身轰隆解体。 季万全这才叫狄妮娜抱着周昊车上车。 狄妮娜说:“哥,你比我英国的哥棒多了。” “是哥就棒,嘿嘿嘿嘿……”周兴全笑得有点腼腆。 季万全驾车。 小车掉头,转眼消失现场。 穆玉兰在三百米地方目睹全过程,狄妮娜有季万全保护,她放心了,手一挥:“回去。” 几个人悄然隐去。 …… 伦敦。 阮世雄、伍文绍报,是“雪豹”绑架周云扬。 “情报可以确定?”季安邦问。 阮世雄说:“我有个兄弟在雪豹做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分析,正是药物没有麻痹周云扬的脑神经,才导致绑架失败。雪豹不仅用药物秘方赔偿雇佣方损失,还不敢再用药物绑架人质,这段时间全力搞药物研制试验。” 季安邦说:“讲下雪豹的情况吧。” 阮世雄说:“雪豹是暗杀、人质绑架组织,头儿安德烈,人数不详。雪豹主要接大财团、大人物任务。据说涉及到国家不便出手的任务也接。因此,国家表面上对他们也实施打击,但事实上睁只眼闭只眼,许多案件才在不明不白中拖下来。” 季安邦说:“也就是说,雪豹是灰色组织。” “可以这样讲。”阮世雄说,“比如我们,做了某件事情一旦露出蛛丝马迹,国家就要一追到底,逼得我们给老鼠一样藏在地洞里不敢爬出来。雪豹就不同了,只要不是大事、不涉及到国家利益,国家还给他们消毁证据。” 季安邦若有所思道:“你意思说,如果我们也像雪豹那样给国家携手,就可以从地下爬到地面上来了。” “真那样的话,老大你不仅做得有滋有味,我们也可以堂堂正正做人。”阮世雄道。 季安邦说:“调查清楚安德烈出行,我要会会此人。” “不行啊老大,任何人只要有目的靠近他,没有一个不死得硬翘翘。”阮世雄连忙阻止。 季安邦瞪眼阮世雄。 阮世雄赶紧低头,自己老大是什么人啊,当初十几个兄弟手里有枪都不是他的对手,安德烈还阻止得住老大近身。 季安邦说:“调查哪些高官、财团给雪豹有往来。” “是。”两人领命离开。 …… 烽火苑。 中宫。 周云扬站在院坝中央。 卫、燕、赵、晋四个使女……不,现在四使女已经晋升妃子,也在院坝中玩耍。 几个月过去,中宫多了四个幼儿。 四个幼儿在院坝中爬行。 幼儿性别男,已经能够爬行,应该出身十个月了吧。 然而,四个幼儿出身还不到两个月。 四个幼儿旁边分别跟着卫、燕、赵、晋妃子。 四个幼儿分别是卫、燕、赵、晋妃子所生。 妃子并不去抱儿子,任由儿子在地上爬行。 四个幼儿嘴巴咿咿呀呀嚷嚷着往前爬行,似乎在比赛谁爬得快。 四个幼儿谁也不服谁,非得要用爬行方式争出高低。 卫、燕、赵、晋妃子在一旁鼓励自己的儿子爬行,不时发出赞赏或恨铁不成钢的笑骂声。 儿子听到母亲呼喝声,在地上爬行得更加展劲。 商宫宫来了。 见到四个幼儿在地上爬行,对四个幼儿大呼小叫,像个指挥士兵冲锋陷阵的将军。 四个幼儿显然不听商公公呼喝,只管自己爬得欢。 周云扬站在院坝中央,他在烽火苑老婆有了、儿子也有了,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他看着四个儿子给小老虎一样在地上爬行,身手敏捷,速度很快,有一股子不服输的拼劲,回想起来他就给做梦一样脸上露出笑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不到半年自己在烽火苑已是四个儿子的父亲。 那天他给卫使女打架,打得难解难分,身上穿的麻质衣服承受不起崩裂,两具光溜溜身体打得火热。 峰火苑经历两千多年风雨,女人到是不少,男人却全是太监。 太监没有做男人的功能,也就不尽男人本份。 久而久之,烽火苑的女人就忘记了男人、女人云雨之事。 尤其是那些几岁、十来岁进宫的使女,她们原本就不懂男女之事,没有男人世界就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 没有男女之事,就没什么羞羞羞的事情。 没有羞羞羞的事情,黄颜色部位显露出来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因此,女人穿衣服仅为了美观、保暖,与遮羞没有毛关系。 既然无须遮羞,不管是男人、女人,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显露光天化日。 周云扬发现了烽火苑的秘密。 第三四五章烽火苑的毁灭 开始时,周云扬想着道德问题,不敢把自己亮出去。后来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没有羞羞羞的事情,道德失去衣钵,人的思想纯洁得没有一点杂质。 他来到纯洁世界想这想那,自以为高尚纯洁,反到说明自己龌龊污秽。 大环境摆在那里,无须绷紧黄颜色这根弦,人反到活得更加有滋有味。 适者生存,周云扬迅速适应大环境,很快把头脑中固有的杂质剔除干净。 他很快习惯烽火苑没有黄颜色的生活,变成了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虽说他也知道四个使女活了两千多年,可看上去却只有十一、二岁,完全不懂人事,周云扬在大环境的熏陶下,习惯了不懂人事。 他与四个使女住在一起,耳鬓厮磨,行止随便。 四个使女特别爱看他撒高高尿,看得津津有味,没有一点黄颜色意识。 他的高高尿在烽火苑堪称一绝,令四使女惊叹,却怎么也联系不到黄颜色上面去。 五个人思想、肉体完全符合圣人要求,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利于烽火苑长治久安的人。 然而,风火苑两千多年大环境却被周云扬破坏。 那天周云扬与卫使女正打得热闹,商公公走到院坝边。 四个使女惧怕商公公。 她们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份,周云扬是主人、她们是奴隶,奴隶给主人打闹尊卑不分。 卫使女看到商宫宫,倒在地上的身体不敢动弹。 周云扬跃身给卫使女扑过去。 按照平常间两人出招,卫使女身子就地一滚躲开。 周云扬身体扑空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然而,那天周云扬扑向卫使女,卫使女看见商公公走来,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周云扬飞身扑上去,身体正好把卫使女的身体百分之百覆盖。 他的身体百分之百覆盖卫使女并不奇怪,覆盖就覆盖呗,随即跳起身体两人再战。 周云扬没有那方面想法、卫使女不晓得人事,高尚纯洁思想绝对不会指挥身体干出龌龊污秽的事情。 更是碰撞不出爱情火花之类的情节。 原因无二,两千多年时间,已把烽火苑里的人性抹去,龌龊污秽在她(他)们的头脑中被抹杀干净,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周云扬扑上去辣么的合式,除了身体百分之百的覆盖率,他的那里与卫使女的那里对得辣么准。 “哧溜!” 周云扬瞬息神情古怪。 “怎么回事?”卫使女神情一样古怪。 照理说,神情古怪也就愣怔下,周云扬身体从卫使女身体上滚下来、卫使女爬起身体,神情也就不再古怪。 就算两人有了短暂经历,卫使女头脑中没有某方面痕迹,事情过去也就过去。 以为撒高高尿管筒不小心…… 卫使女还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利于烽火苑长治久安的人。 没有女人配合,周云扬一样可以做纯粹的人、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利于烽火苑长治久安的人。 然而,关键时刻商公公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按住周云扬的身体。 周云扬的武功给商公公两个层次,被商公公按着身体没法从卫使女身体上翻滚下来。 这样一来,两具身体不仅不能分开,反到粘合得更紧。 接下来的事情思想龌龊污秽的成年人懂的,周云扬“一泡高高尿”撒在里面。 事后商公公打着鸭公声哈哈而去,说是禀报娘娘,向娘道喜。 周云扬看着卫使女有些腼腆。 卫使女脸上出现回味表情。 燕、赵、晋三个使女却跑上前来问:“刚才怎么回事?” 卫使女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她体味刚才的情形,说:“舒服、好玩,想再来一次。” “真的啊?”三个使女想到商公公大笑而去,原来还有这样的玩法。 “我还骗你们不成。”卫使女表情认真。 既然好玩,那大家就玩呗。 大家一天到晚处在一起,舒服、好玩大家舒服、大家好玩。 四个使女要舒服、好玩,周云扬已经突破底线,商公公还鼓励支持,那就舒服、好玩呗。 烽火苑没有电影电视看,也没有其他娱乐形式,舒服、好玩正好打发枯燥时间。 周云扬、四个使女玩开了。 开始时周云扬也感到不自在。 一夫一妻制在他头脑中根深蒂固,自己这样成何体统。 不久他便认识到,烽火苑没有婚姻,哪来一夫一妻制之说。 国家规定女人二十岁法定婚龄,烽火苑随便走出来个人都是两千多岁,婚龄怎么规定。 烽火苑是特殊空间,特地、特事、特办,符合烽火苑特色。 四个使女虽说两千多岁,周云扬才二十几岁,不管是老夫少妻还是老妪少夫,出现这类事情舆论都要起哄一阵子。 四个使女和周云扬绝对不是老妪少夫的问题,面是老古董与嫩笋子的关系。 不过周云扬想到了解释这种现象的依据。 雷锋叔叔谁不知道。 雷锋叔叔不是活在哪一个时代,雷锋叔叔是一个时代一个时代的活下去。 每个时代的学生都喊雷锋叔叔。 绝对不会出现这个时代喊雷锋叔叔,下个时代喊雷锋爷爷,再下个时代喊雷锋祖祖。 雷锋叔叔能够跨越时代,何况烽火苑这个特殊空间的四个使女,她们给雷锋叔叔一样跨越时空,成为世上永恒的存在。 不过周云扬还是有些自责,烽火苑是高尚的地方、纯粹的地方、有道德的地方、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地方、有利于烽火苑长治久安的地方,没有黄颜色。 自己把黄颜色带到这里来,怎么对得起高尚纯粹了两千多年的烽火苑。 黄颜色是洪水猛兽,一个不慎就要把烽火苑给毁灭。 这里彻底消灭了黄颜色,不可以让黄颜色滋生。 烽火苑人两千多年洁身自好的结果,他跑来毁于一旦,想想就知道罪孽不轻。 第三四六章季安邦出手 周云扬来到烽火苑,看到烽火苑的实情,想到了如此净土绝对不能污染。他还想着给上面建议,叫官员到这里考察取经,以便建设更纯粹、更高尚、更道德、绝对没有低级趣味,有利于建设人民生活的美好社会。 如果他把这里给毁了,拿什么给官员召开现场会。 周云扬坚守底线,属于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见几个使女向他围过来,周云扬爬起身就跑。 伤风败俗的事情,他不干。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的战力打一个使女最多也就是平手,他要跑,跑得过四个使女围追阻截。 没跑多远,周云扬陷入四个使女围追阻截的包围圈。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叙述了,既然打不过四个使女,那就没法保住道德沦陷。 面对敌人时,打死也不说可以做英雄。 可是面对女人时,生理不听指挥即便是千里大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毁于一旦。 女人说,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男人不能这样说啊,进攻才是男人一往无前精神。 见四个使女围上来,周云扬豪言壮语道:“围追阴截老子干什么,给老子躺下,谁先躺下老子就干谁。” 卫使女有过第一次经历,已经获得这方面经验,周云扬的话落音她急忙原地躺下身体。 周云扬言出必行,大步向卫使女…… 他如何不懂得,只有一个男人的社会,必须得建立秩序,何况他的战力只能给一个使女打成平手,不建立秩序中宫不乱才怪。 有了秩序,就算是发生颠覆事件,中宫仍然秩序井然。 几天下来,周云扬惊奇的发现,在与四个使女征战过程中,他的武值力火箭一样往上蹿,不到十天功夫,四个使女合起来都打不过他一个人。 四个使女在不知不觉中帮助他强悍起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开始时他以为遭遇很惨,一对四结果可想而知,没想到……嘿嘿嘿嘿…… 到了这个时候,周云扬才是中宫真正的主人,他与四个使女不仅玩在一起,还成为了四个使女的核心。 不过一个月时间,周云扬看到四个使女有点傻眼。 四个使女屁股翘起老远,腰杆粗起来,肚子向前突出去,身体变形。 就这么做父亲,周云扬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荣耀,多少还感到有点无奈。 商公公到是欢天喜地,说烽火苑从此走向新时代。 褒娘娘非常高兴,带着九个妃子前来中宫祝贺,下令烽火苑披红戴花,气氛给弄得国家举行大典似的。 四个使女同时提拔为妃子。 刚到三个月,四个使女各生一个撒高高尿的儿子。 四个使女三个月分娩,周云扬原以为流产,没想到儿子生出来重达十几斤,明明该十月怀胎,烽火苑却三月分娩。 周云扬没有办法,就这么回事。 他是不知道啊,夏微雨在英国,五月怀胎一朝分娩,也是生了一个十几斤重的大胖小子。 商公公来了,把周云扬及四妃及小王子带去皮鼓石。 皮鼓石不时隆隆作响,鼓皮一样的石头随着隆隆声震颤。 商公公叫四个妃子分别着抱着各自儿子,走到皮鼓石面前,把儿子的小手按在皮鼓石上,隆隆声戛然而止,皮鼓石也不再震颤。 商公公哈哈大笑,说:“烽火苑可以高枕无忧了!” 周云扬对商公公说:“我可以回去了吧。” 商公公向周云扬躬身一拜,说:“娘娘懿旨,少东家可以出去。” “不是出去,是回去。”周云扬眼睛狠狠的瞪着商公公。 商公公说:“娘娘懿旨,烽火苑是少东家的家。” 周云扬刚要说烽火苑不是我的家,然而当他看到四个使女,她们是他的老婆,怀里抱着他的儿子,这里不是他的家又是谁的家。 他对卫、燕、赵、晋四妃说:“好好带着儿子,我在外面有事,去不久会回来看你们。” 四个妃子哭了,她们给他玩惯了,舍不下他,想起他心头慌,需要填充的渴望来至血液、骨髓和心底。 她们的内心多了一种曾经绝迹了的感情和相思。 仅对男人而已。 默默思念。 渴望无限。 周云扬走了,带着许多的水、许多的野果实走了。 褒娘娘给周云扬准备了足够容量的储物袋。 周云扬的前世是褒娘娘的男人,他的前世为博得她一笑,竟然把江山给弄丢了。 她现在是在报恩。 烽火苑有的是报恩的水和野果实,她要帮助他把江山夺回来。 周云扬走了。 卫、燕、赵、晋四妃依恋不舍,拉着周云扬的衣角哭哭泣。 四个儿子到是神情懵懂,父亲走不走似乎与他们没有关系。 商公公向着周云扬躬身一拜。 …… 伦敦。 大海边。 一座不到五百米高的山,山的斜坡面临海,山上散布着一幢幢海景别墅。 一个白胡须一尺多长、驼背、衣衫华丽,看上去八十几岁老者,柱着拐棍走在别墅区的小道上,步履战战兢兢。 别墅区到处是探头,保安通过探头发现了老者。 保安前去讯问。 老者头脑似乎不清晰,手指前方,吐词不清。 保安讯问半天没问出过名堂。 保安是识货人,老者穿着华丽,一套对襟丝质衣襟没有百万拿不下来,手腕玉蜀晶莹剔透,有如尉蓝色的海水没有一点瑕疵,估计怕是价值连城。 这样的老者保安不敢发脾气。 问老者去哪里。 老者杖指前方。 保安要护送老者,老者举起拐杖打保安。 保安只得离去。 老者自个往前走走,径直去到一幢别墅大门前。 安德烈中午到的别墅。 与中学生情妇共进午餐,下午与中学生情妇缠绵。 晚餐安排在别墅晒台 晒台上撑阳伞华丽。 伞下摆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置放精美食品、琼浆玉液。 安德烈边用餐边欣赏海景。 一艘集装箱海轮给小山似的缓缓驶过海面,几艘推船簇拥在四周,是要进港卸货。 一艘豪华游艇风驰电掣般掠过海面,长长的白浪花仿佛是豪华游艇的尾翼。 一艘军舰驶过来,汽笛声逼人,威风凛凛,谁艘船不让道它就冲上去直接撞翻。 也有帆船。 冲浪爱好者随波逐流。 沙滩上不少人散步,不时躬下身体拾贝壳。 太阳刚刚落下海面,海面红若火焰。 安德烈心说,如此美景,若是缺了美人、美食、别墅,即便是美景,又有什么意思。 他向美人招下手,美人走过来,坐进安德烈怀抱。 美景、美人、美食融为一体,心旷神怡,安德烈心情舒爽得不要不要的。 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身子柱着拐杖出现在晒台。 仅管老者衣服华丽,身份不富即贵,安德烈看到老者仍一脸警惕。 老头是谁? 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一下子找到问题实质,保镖为什么不通报。 他突然拔出枪,“啪”的射向老者。 毫不犹豫,才不管老者从衣饰上看出身份非富即贵。 老者伸手一薅,摊开手,手板心竟然显摆着一粒子弹头。 老者接住了射向他的子弹,安德烈大惊失色。 老者手掌往上轻轻一抛,子弹头抛上去差不多两米高,随即坠落,老者一巴掌拍向子弹头。 “啊……”安德烈大腿一颤,子弹头钻进了他的大腿。 肌肉抽搐,血流如柱,安德烈惨叫,下意叫喊:“有剌客,来人啊!” “呵呵,会有人上来吗?”老者笑眯眯道。 安德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六个保镖不是老者对手,有枪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要么没命、要么给自己一样束手被擒。 “大侠……” “你看我像大侠吗?” “老爷子饶命啊!” “我喜欢这样的称呼。”季安邦真的喜欢这样的称呼。 老爷子称呼在他的国家有特殊意义,就算年岁大也不可以称呼老爷子。 季安邦现在是英国黑老大,有人称呼他老爷子,英国远隔自己国家千山万水,享受下极品称呼未尝不可以。 “老爷子,在下什么地方得罪老爷子,让老爷子动怒,在下这里给老爷子赔罪。”安德烈忍住剧痛道。 行走黑道的人如何不知,只要出手谁不心狠手辣,根本不把对手生命当回事,就当着路蚂蚁,伸脚轻轻一碾,蚂蚁还有命。 “小妞还不错。”季安邦一只手伸过去在女孩子俏脸上拍拍、一只手伸去在翘臀上拧一把,“手感可以,你是会享受的人啊。” “老爷子喜欢,在下送给老爷子!” “玩烂了送给老子,想死了是不是?”季安邦一脚踢在安德烈的伤口上。 “哎呀!”安德烈身体在地上滚两圈,“老爷子饶命,在下找个上好的孝敬老爷子。” “想找个破烂货监督老子?” “不是不是,是真心诚意孝敬老爷子,老爷子有兴致,我给老爷子钱,老爷子自己找喜欢的。” “像这样一个小妞要多少钱。” “百万英磅,足够了。” “呵呵,”季安邦笑了,“老子手下有一百个兄弟……” 第三四七章崩溃 一百个兄弟买老婆,一人一百万英磅,一百人尼玛整整一个亿,老者是狮子大开口啊。安德烈目光一缩,随即苦着脸:“老爷子,我也是名声在外……” “老子金口玉言,既然开口,才不管你名声在外。”季安邦冷冷道。 安德烈耸耸肩,做出拿不出一亿英磅无可奈何的样子。 季安邦拉开对襟唐装,露出胸部鼓鼓埂埂的古铜色肌肉,手指安德烈手里的手枪:“想不给老子兄弟买老婆是不是?可以呀,对老子开枪,打死老子这事不就了结了吗?” 安德烈这才发现,刚才他对着老者开枪,子弹被老子接住扔回来砸进他的大腿,血流如柱,疼痛难忍。 老者并没有缴他的枪,他居然忘记了枪还捏在手里。 都说身上带着枪有胆子,现在枪捏手里又怎么样呢,子弹射不进老者身体,手枪还不如拨火的烧火棍有用。 他突然感到手里捏着手枪有如捏着烫丸,赶紧把手枪扔在地上。 季安邦躬身把手枪捡起来,塞进安德烈的手里,面色无比狰狞,喝道:“对老子胸膛开枪啊,开枪,立即开枪!” “老爷子,在下不敢。”子弹射不进老者身体,安德烈又怎么敢开枪。 他是思维正常的人,知道再开枪后果的严重性。 现在老者把枪强行塞到他手里,他吓得魂飞魄散。 “你不开枪是吧?”季安邦一把抓住安德烈的手臂,“老子现在就扯脱你的手臂,再扯脱你的大腿,最后扯脱你的脖颈。” “咔嚓!”安德烈的手臂连接肩膀处的骨头脱臼,恝带绷紧,肉皮拉长,整条手臂就要从肩膀上活生生扯脱下来。 “哎哟……”安德烈惨叫,疼痛难忍,额头涌出瀑汗,“老爷子,我给,一亿……” “现在迟了。”季安邦面色狰狞。 “现在老子扯脱你的手臂,不是要一亿,是要一亿二千万。” “不给,老子再扯脱你一条手臂,问你要一亿四千万。” “不给,老子扯脱你一条大腿,问你要一亿六千万。 “不给,老子扯脱你剩下一条大腿,问你要一亿八千万。” “不给,老子扯脱你的脖颈,问你要两亿。” “嗯,扯脱脖颈你还有命……老子不问你要钱,一分钱也不要。” “恭喜你,你成功保住两亿亿英磅!” 手臂、大腿、脖颈可是身上的肉啊,怎么可以活活扯脱出去。 安德烈吓得魂飞魄散:“老爷子,在下给,在下给,一亿五千亿……不,两亿……就算拿不出辣么多现金,在下拿财产抵……老爷子只要饶命,大恩大德……” “玛迈批,老子要扯脱你的手臂、大腿、脖颈还大恩大德。”季安邦面色古怪,“看在你识大体、懂报恩的份上,老子暂且不扯脱你的手臂、大腿、脖颈……” 安德烈长松一口气,身体瘫跪在季安帮面前:“在下给,一亿英磅在下拿得出来,这幢别墅值三千万,还有几处……” “老子才不要你的财产,马上给老子一亿,剩下一亿你把财产处理了把钱转给老子。”季安邦要钱绝不口软。 “是是是,在下照老爷子吩咐办。”安德烈在季安帮面前,从肉体到精神彻底崩溃。 季安邦说:“老子今天放过你,你可以反悔,去寻求国家保护。英国老子还是听说过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的是,保护你肯定没有问题……” “在下不敢,老爷子!”安德烈匍匐在地。 “老子叫你打断老子的话!”季安邦一脚踢在安德烈身上,“老子说话是你能打断的吗?不懂事的东西,你是不是想老子扯脱你的手臂、大腿、脖颈?” “不不不……” “不你玛迈批。”季安邦再踢脚安德烈,“老子年岁大了,记性不好,老子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老爷子刚才说到,要扯脱我的手臂、大腿、脖颈。”安德烈战战兢兢。 “呵呵,老子是说到这里。”季安邦想起来了表情,“老子儿时,喜欢跑到野外抓青蛙,扯脱它的大腿玩。长大后老子有力气,喜欢扯脱人的手臂、大腿、脖颈玩,当然,听话的人老子也不扯。之前你是干什么的还干什么去,遇到什么事情找老子,老子还可以帮助你呢!” “我听话,听老爷子的话……” “怎么才证明你听话呢?” “给钱,一亿现在就给;剩下一亿我处理财产,三天之内给。”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谢谢老爷子喜欢。”安德烈匍匐在地,他是凶残的人,可是他感觉到,他的凶残与老者比差得太远。 老者身体子弹射不进,力大无穷,话不对路要扯脱手臂、大腿、脖颈,遇上这样的魔鬼简直了。 安德烈是黑道上混的人,从没见过如此凶残的人……不,绝不仅仅凶残,是他有鬼神不及的手段。 想想就知道了,枪能避邪,邪是鬼神,他连枪子都射不进身体,鬼神敢把他怎么样。 自己是人,惹上堪比鬼神还厉害的老者,要么臣服、要么去死,没有别的选择。 安德烈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头脑疾速运转,他是怎么惹着了这尊邪神。 见安德烈已经崩溃,季安邦这才问:“接谁的任务绑架周云扬?” 因果原来结在这里,之前他以为黄皮肤人造不起事,没想到找到英国来。 安德烈不敢隐瞒:“一个叫罗伯特的美国人。” “找死!”季安邦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安德烈吓得面如土色,赶紧道:“中途知道周云扬劫持了我的人,我决定退出绑架,没想到罗伯特背后是美国中情局cia,我也没有办法。” “谁射的导弹?” “罗伯特说要灭口,我白白丢掉十三个人。他还敲诈我控制大脑神经的药方,我也恨不得抓住罗伯特碎尸万段。” “好自为之。”季安邦转身离去。 安德烈匍匐在地,至少十分钟没听到任何声音,他才试着抬起头,没见着老者,小娘们蜷缩在晒台角落瑟瑟发抖。 老者走了。 第三四八章周云扬现身飞机 安德烈挣扎着站起身体,一瘸一拐走向小娘们,伸手卡住小娘们的脖子:“老子叫你丧门星!老子叫你丧门星……”小娘们眼珠鼓突、双手乱薅、双腿乱蹬,随后身体痉挛抽搐,生命体征消失,安德烈才松开卡住小娘们脖子的手,一瘸一拐从顶楼晒台下到底楼客厅。 看到底楼客厅的情形,安德烈吓得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一个脖子上没有脑袋、九个断腿断臂昏死过去保镖和家政,安德烈难以想象老者多么的恐怖。 见到眼前情形,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生出丝毫反抗之心。 …… 周云扬听到马达声,声音极轻,应该是飞机引擎发出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 左边有个圆形窗户,窗户外面的阳光特别明亮。 他面部贴近窗户目光望出去,在云层之上。 “自己乘坐飞机。”他想起来了,黄大川住在伦敦的马始顿医院,他与夏微雨去英国伦敦救黄大川的命。 他转脸看向旁边的夏微雨,吓了一大跳,旁边哪是夏微雨,分明是一个英国大胖子老太太。 老太太至少七十岁,体重不少于二百五十斤,肥胖身体把宽大的座位给塞得满满的。 “夏微雨呢?”周云扬吃惊。 老太太惊醒,看着周云扬目光一缩,在她印象中靠窗边那个坐位没有人,怎么坐着个穿作如此怪异的人。 上飞机后她见那个座位靠窗边,没有人坐,她也坐上去过,但不太舒服回到自己的座位。 现在怎么座位上坐着人? 难道是自己睡着了那人走进去坐下的? 不对呀,她这么大的个子,已经把前后座位间隔距离堵死,他不可能走过去。 英国老太太想不通怎么回事,小眼睛愣愣的瞪着周云扬,像要从周云扬穿作怪异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情况来。 空姐走过来。 很有韵味的英国女人,身材不错。 空姐看到周云扬面色古怪,嘴巴努起o型。 那个座位没有人,怎么突然坐着个作装怪异的人? 关键问题出在不是年青人追逐时髦作装的怪异,是那种……英国空姐也弄不清楚这人作装属于哪种流派。 空姐内心犯猜疑。 飞机快到起飞时有乘客退票,座位没卖出去起飞时间到,座位便空了下来。 作装怪异就让他怪异吧,空姐也没多想,以为这位先生喜欢靠边窗坐,于是说:“这位先生,请你回到自己座位。” “我的座位在哪里?”周云扬突兀问,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座位在哪里。 空姐愣住了,看这人机机灵灵样子,难道是傻子或神经病。 她说;“把登机牌给我看看。” 周云扬记得,她和夏微雨的登机牌在衬衣口袋里,他伸手去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麻质衣服,式样给机上人迥异。 记忆突然涌入他的头脑,他记起了,自己从烽火苑回来,没想到穿越到飞机上。 周云扬当然知道飞机上保安措施非常严格,乘客在飞机上对骂都要弄去拘留几天,他从烽火苑回来穿越飞机,可能有点麻烦。 他问:“飞机飞往哪里?” 空姐愣了下,反问:“你去哪里不知道?” “……”老子知道还问你,周云扬话卡壳。 “把登机牌给我!”空姐一边把骄气的小手掌伸向周云扬,一边按对讲机报警。 周云扬犟着脑袋不理睬空姐。 “你同行的亲人或朋友呢?”空姐问,她到现在也只把周云扬当着傻子或神经病,应该有亲人随行。 周云扬说:“机上没有我的亲人或朋友。” “你是怎么登上飞机的?”空姐的面色越发冷冽。 恐怖分子劫持飞机事件时有发生,飞机载着乘客栽大海、撞山坡、砸大厦…… 周云扬旁边的英国胖子老太太早给吓得身体也不笨重了,两只脚板给抹了油似的溜到一边去。 靠近周云扬的乘客赶紧疏散,谁不怕被恐怖分子劫持人质啊。 飞机保卫来了。 保卫眼睛盯着周云扬,给盯着怪物一样的神情。 他问:“说,你是怎么登上飞机的?” “不知道。”周云扬如实道。 空姐、保卫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周云扬清楚自己不能有任何行动,不然事情就更加麻烦。 虽说飞机上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自己,问题出在,他们狗急跳墙要抓自己、达到控制自己的目的,在飞机上与自己打起来,飞行员心慌意乱,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当然可以逃命,可是飞机上两三百名乘客往哪儿逃? 自己还不白白背上两三百个人的命债。 他说:“能不能告诉我,飞机飞往哪里?” 空姐、保卫当然不会说,他们不知道说飞往目的地会不会出现严重后果。 一乘客才不管这些,大声道:“哥们,飞机飞往英国伦敦,你不要乱来啊,不然大家都没命了!” 闹半天是飞往伦敦啊。 这就好办了,周云扬目光看向保卫:“告诉英国安全部,老子是周云扬,在伦敦被恐怖分子绑架到海礁的那个周云扬,恐怖分子把老子放回来了,叫他们到机场迎接。” 保卫、空姐、乘客听说恐怖分子,面色无比凝重。 这么严格的安检措施,恐怖分子居然把人质弄上飞机,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这人不是恐怖分子,飞机上若是跟着这人上来恐怖分子…… 飞机上的人顿时脸变颜色。 机舱鸦雀无声。 “去报告啊!”周云扬喝道,“老子在英国遭遇绑架,英国失职。现在恐怖分子把老子释放回来,还要老子一个人去英国安全部消案,你们不报告,出了事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赶快报告地面,机上出现恐怖分子绑架的人质。”保卫回过神,赶紧用对讲机向机长报告。 恐怖分子真是无恐不入啊,居然把人质弄上飞机。 关键是没有人发现。 安检干什么去了? 登机程序形同虚设,今后谁还敢乘坐英国航空公司的飞机。 不到两分钟时间,地面传来问讯,保卫赶紧把通讯递到周云扬手里。 “我是英国安全部威尔逊,请问你是周云扬先生吗?” “我是周云扬,我在英国伦敦被绑架,恐怖分子已经释放我,我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我没买机票,你们不来接我怎么出得了机场。” “我怎么确定你是周云扬先生。” “狄妮娜、狄斯珂、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汉马认识我。” “可是,周云扬在岛礁导弹爆炸中失联,他们怎么可能凭你说是周云扬就能确定。” “老子现在就把飞机打个洞跳下去,看他们能不能够确定老子是周云扬。”周云扬火了,不给点颜色,他们不把你当回事。 威尔逊赶紧说:“别乱来啊,国家安全部马上去机场接你出机场。” 飞机上的人听周云扬说要把飞机打个洞跳下去,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敢吱声。 事情到了这里,照理说飞机上应该没事了。 只等着飞机到达机场,周云扬下飞机,证明他是被恐怖分子劫持释放回来案件了结。 然而,飞机上紧张气氛一点也没消弥,而是更加紧张。 原因很简单,周云扬怎么上的飞机太怪异,没有飞机票、没有登机牌,保卫头脑中那根弦比任何时候都绷得紧。 保卫神经崩得紧,乘客神经跟着崩得紧啊。 周扬到是没事。 此刻他的心情反到是有点惬意。 想想就明白了,飞机飞抵伦敦国际机场,安全部如临大敌,机场关闭,紧急疏乘客,搜查飞机上有没有其他恐怖分子,他心里要多爽就多爽。 心情爽他突然就想撒高高尿了。 他忽的站起身体,要去卫生间散高高尿。 “不许动,坐下!”飞机保卫突然双手抱着一支手枪对准周云扬,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乘务员也做出要和周云扬拼命的样子。 周云扬愣住了。 他望着保卫:“老子一个良民,惨遭绑架释放回来,你们反到把老子当着恐怖分子……” “双手抱头,坐下,坐下,不坐下我就开枪了!”保卫厉声呼喝,做出要开枪的样子。 周云扬岂是保卫喊坐下就坐下的人物。 他站着身体,理也不理保卫。 保卫双手抱着抢,猫腰蹲步,枪口对准周云扬。 周云扬也不知道乘警手里是不是真枪。 其实是不是真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实话实说,即便是真枪,对他来说还不及拨火棍。 “飞机上玩枪危险,把枪给老子放下!”周云扬喝道。 一众乘客眼里,周云扬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乘客骚动起来。 空姐全部出动安抚乘客,叫乘客不要离开座位,系好安全带。 空姐说,我们的保安经过特训,有制服恐怖分子的能力,请大家放心乘坐飞机。 这个时候还能放心坐飞机?乘客心骂。 但能说不放心就不坐飞机吗? 不要说没有人给你打开飞机门,就算飞机门打开,也没有人胆敢走出飞机门。 还是老老实实乘坐飞机吧,大家虽然不听空姐的扯蛋话,但得听天由命。 第三四九章索赔 乘客这个时候敢做什么。见义勇为吗? 帮着乘警抓捕恐怖分子? 就算敢,可是机舱就辣么大一点空间,还固定着辣么多的座椅,乘客有心帮忙也施展不开拳脚呀。 以多胜少打人海战术,人民战争在飞机上摆战场适合吗? 说白了,即便有天大本事的人遇上恐怖分子劫机,一样难有作为,只能抱头坐在座位上等死。 乘客很快安定下来。 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有逻辑思维的人类其实很听指挥的。 周云扬看到眼前情形简直了,撒高高尿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也不想撒高高尿了。 还是老老实实坐着,飞机到达机场再去撒高高尿吧。 周云扬坐下,闭上眼睛。 保卫还双手抱着手枪,枪口对准周云扬脑袋,屏气凝神面色狰狞,做出随时开枪击毙周云扬的样子。 周云扬对保卫的做派很是厌恶,已经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瞪着保卫。 保卫以为枪口威慑住了周云扬,周云扬才不敢离开座位。 见周云扬睁开眼睛瞪着自己,他往前一步枪口对准周云扬脑袋,以为这样可以对周云扬形成更大威慑。 保卫的想法绝对正确,做法也是最佳选择。 问题出在,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你把枪口对着他,挑衅他的尊严吗? 用枪口对着一般的人,一般的人绝对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然而,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呀,挑衅他的尊严后果可想而知。 周云扬怒了,对保卫说:“把枪放下。” 保卫当然不会放下枪,还双手抱枪往前进一步靠近周云扬。 在保卫的逻辑思维中,枪能够威慑所有人,且距离越近越具有威慑力。 “把枪给我放下!”周云扬身体爆发出的戾之气扑向保卫。 保卫双手抱枪有依仗,再上前半步,看他样了要用手里的枪顶住周云扬的脑袋。 周云扬站起身体,手慢慢伸向保卫手里的枪。 “开枪,快开枪!”有乘客惊叫,恐怖分子夺枪了,怎么还不开枪。 机舱内的恐怖气氛突然间达到临界点,恐怖分子一旦抢了保卫的枪,飞机万劫不复,没有一个人有活命。 保卫的汗水突然像在体内遭遇鬼撵般冲出体表,他僵着身体神色呆若木鸡。 原本该响的枪没有响。 恐怖分子也没有在枪口前倒地。 周云扬的手已经抓住保卫手里的枪。 “完了。”乘客头脑轰鸣,记忆瞬息变成空白。 周云扬抓住枪轻轻一拉,保卫手里的枪落在他的手里。 他轻轻一掰,手枪“咔嚓”断着两截。 周云扬把枪扔在地上,坐回座位闭上眼睛养神。 乘客惊恐万状,约四、五秒时间才回过神,集体站起身跑路逃命。 好在空姐叫乘客系好安全带,才没有发生集体逃命事件。 就在周云扬抢过保卫手枪那一刻,所有乘客的头脑中只有一个指令,逃命。 没有逻辑思维的乘客才不管身处飞机,以为跑路就可以逃命。 逃命必须跑,跑可以逃命。 千百年来,人类在头脑中形成的定式思维,在飞机上指挥着乘客逃命。 然而,飞机在万米高空飞行,逃命又能逃到哪里去。 惊慌恐惧的乘客哪里还想得到这个问题。 当乘客再次回过神来时,意识到不能逃命,身体颤栗虚汗湿透全身,浑身没有一点动弹的力气。 “鬼呀!”保卫惊恐叫喊,掉头往机头逃命。 在这个过程中,相当一部分乘客吓得大小便失禁。 周云扬清楚自己成了飞机上的恐怖分子,一行一动都会吓死人,他闭眼瞌睡,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乘客悬着的心。 接下来机舱相对平静。 空姐在机舱走来走去,安抚失魂落魄的乘客。 空姐要不要瞟眼周云扬,并没有要打扰周云扬的意思。 直到飞机落地。 所有人心中压着的巨石才消失。 几个空姐双手就近抓住座椅靠背,身体虚弱得快要站不住身体。 周云扬站起身,目光看向机舱里的乘客。 见到周云扬,乘客无不胆战心惊,害怕惹恼这个恐怖分子发生恐怖事件。 西方国家谈恐怖分子变色。 恐怖分子无所不在,爆炸、枪击、劫机事件频繁发生,这样的生存环境你能不谈恐变色。 谈恐不变色的人,要么是恐怖分子、要么时刻准备着成为恐怖分子。 周云扬躬身捡起他之前掰断的手枪,说:“保卫用假手枪恐吓乘客,在机舱制造恐怖气氛,乘客体内细胞因恐怖气氛大量死亡,身体出现极度的虚弱疲惫状态。 身为乘务员,用假手枪威吓乘客,制造混乱,我们要维护自身的合法权利,我们要求航空公司赔偿飞机票十倍的精神伤害、肉体伤害。” 乘客原以为周云扬是恐怖分子,一个个吓得半死,相当一部分人吓得大小便失禁。 飞机安全着陆,周云扬并不是恐怖分子,回想飞机上出现的情形,实属保卫处置不当造成。 乘客并没有犯事,保卫竟然用手枪对准乘客的头,不仅威吓乘客,还把所有乘客吓得半死。 现在周云扬提出航空公司按照机票十倍赔偿精神和肉体损失,乘客顿时来了精神。 一张机票差不多八千块群众币,十倍机票……玛玛的,一笔可观收入。 有钱进的事情大家关心。 大家关心的事情大家愿意干。 大家愿意干的事情人心齐。 人心齐泰山移。 “我们是来坐飞机的,不是来遭受保卫用手枪恐吓的,乘客的精神和肉体受到极大伤害,找航空公司赔偿损失去!” 一空姐说:“本次航班已平安着陆,保卫虽然处置上有不妥的地方,并没有对乘客造成实质性伤害,大家还是下飞机回家吧。” 一乘客大声道:“保卫手枪对着乘客,制造极为恐怖的恐怖事件,大家吓得大小便失禁,还说没有给乘客造成精神和肉体损失。” 一乘客号召:“大家把有屎尿的裤子脱下来保管好,这是索赔的证据,都把我们吓得大小便失禁了,还说没有给我们精神和肉失造成损失。” 第三五0章证据 还说对乘客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乘客都吓得大小便失禁,这就是对乘客精神和肉体损害的有力证据。“想要索赔的,把裤子脱下来,用塑料袋保管妥当随身带着,作为我们精神、肉体受到伤害的证据!” 有乘客大声叫喊,也不回避羞耻,当众脱下裤子,展示下裤子上的斑斑秽渍。 一只羊子过河,一群羊子跟着过河。 有人脱裤子就能获赔差不多九万群众币,一般人差不多两年的工资,去哪儿找这样的好事情。 脱,脱就发财。 不想发财的人是傻子。 不脱白不脱、不发横财白不发横财。 其实,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人也是少数,绝大部分人还是比较经得起恐吓,不会大小便失禁。 问题出在,你要说因为吼吓大小便失禁精神和身体受到伤害,裤子弄脏是证据啊。 有乘客脱裤子作为精神和肉体遭到伤害索赔的证据,没有失禁的乘客没有证据怎么办? 人是有逻辑思维的。 知道没有证据制造证据啊。 现在制造证据还来得及。 虽说是当众制证据,但在裤子里面撒尿拉屎没人看得见啊。 有人面现憨痴痴表情,分明是在排泄啊。 “布——”打屁声。 “唰唰唰——”撒尿声。 机舱味儿浓郁起来。 集体放出的气味,没有谁指责谁,心知肚明。 接下来脱。 所有人都脱,没有不脱裤子的。 飞机座椅椅背上放着塑料袋,正好装弄脏了的裤子。 周云扬没有脱。 不过周云扬也够呛,机舱味儿要熏死人。 可是乘客却没有被味儿熏着的样子,一个个情绪激动,边脱裤子边大喊大叫。 “飞机上没有恐怖分子,保卫制造恐怖事件恐吓乘客,大家精神、身体受到严重伤害,不找航空公司赔偿找谁赔偿去!” “找航空公司赔偿精神、身体伤害损失!” 大家都有索赔的证据,铁证如山,才不怕航空公司耍赖。 空姐见状哭了。 她们感到倒霉透顶,这个人机票没买坐飞机,还带头闹赔偿。 当然,航空公司的赔偿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航空公司法律师团,律师航空法烂熟于心,各种闹赔偿的案例早研究透彻,就只等着乘客上法庭过招呢。 可现在乘客手拿塑料袋,袋里装着作为惊吓精神、肉体受到伤害证据的污秽裤子。 空姐不知道律师团有没有研究过这样的索赔案例,律师团在法庭上过招会不会败下阵来。 想想就知道了。 两三百人走进法庭,拿出两三百条污秽裤子,法庭被弄得臭气熏天。 有人闹法庭法官一锤子敲下去,喊:“肃静!” 臭气熏天法官一锤子敲下去,怎么喊,好像没有适合的词语。 你说这时的法官是什么心情。 屎尿都给乘客吓出来了,还说没伤害乘客的精神、肉体,航家公司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连空姐都觉得,这个官司怕是要输得没底。 飞机已经安全着陆,按照有关规定,空姐应该控制住周云扬,先叫周云扬补票,再带去机场保安处接受调查处理。 然而,空姐不敢去控制周云扬。 空姐也屈憋啊,你问他补票,他问你我是怎么上飞机的? 你们连我怎么上飞机的都不知道,要是上来个恐怖分子劫机去撞大本钟,还不弄成世界重大新闻。 你们的安检十分成问题,必须整改,除了赔偿乘客精神、肉体伤害外,国家有关部门还要给航空公司、机场罚款。 狠狠罚,罚得航空公司和机场流大血,今后再不敢玩忽职守发主类似事件。 周云扬见大家收拾好了证据,大声说:“英国安全部有官员在舷梯接我,大家跟着我下飞机,赔偿的事情我交给英国安全部的官员办,一会儿大家就等着拿赔偿钱。” “甚么甚么,一会儿就拿得到赔偿钱?” “这小子有官员舷梯接,他是王室什么人,难道是王子?” 有人立即组织指挥:“大家跟上,你不跟上得不到赔偿,吃亏的是你自己!” 所有人连忙回应,一切行动听指挥,抱团索赔取得决定性胜利。 周云扬拿着假手枪,大步走向飞机门。 飞机门打开。 周云扬走出飞机门,站在舷梯上。 “贤婿,岳父迎接你来了!” 周云扬听到无比亲热、无比激动的叫喊声。 他循声望去,不是季安邦是哪个。 实话实说,他早已把季安邦当着了父亲。 自己失联,岳父大人居然来到英国寻找自己,他内心的感动可想而知。 “爸,我回来了!”周云扬挥挥手,咚咚咚咚跑下舷梯,步态潇洒刚劲。 舷梯上的人愣站着,见周云扬已经跑下舷梯,才依次走下舷梯。 这就有点儿像国家元首、政府首脑走下了舷梯,随行人员才能缓缓走下舷梯情形。 走下舷梯周云扬直奔季安邦。 季安邦上前拉着周云扬的手,上下打量周云扬,惊喜道:“贤婿,你的身体比以前长得更健壮、更结实、人也更英俊,我的女儿们看到你,不心花怒放都不成。” “嗯嗯嗯,岳父大人只有一个女儿啊,怎么张嘴就来女儿们?”周云扬看着季安邦一脸疑问。 季安邦才不管周云扬一脸疑问,他拉着周云扬的手给周云扬介绍身边一个人。 “贤婿,给你介绍下,英国安全部的威尔逊副部长。” “周云扬先生,我代表英国政府祝贺你平安归来。”威尔逊就要拥抱周云扬。 周云扬内心着着实实吃一惊。 他想都没想到来机场迎接他的是英国安全部的副部长。 季安邦与威尔逊并排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不比一般。 岳父大人怎么可能结识英国高官,看上去还亲如兄弟。 这怎么可能? 可两人就这么并排站在一起。 威尔逊对自己彬彬有礼,自己还得彬彬有礼,周云扬说:“感谢威尔逊部长亲自前来接机,谢谢。” 季安邦一旁说:“威尔逊先生听说贤婿平安回来,非要亲自接机,弄得我都不好意思。” 周云扬已看出季安邦制服了威尔逊,他现在正好利用威尔逊。 他把假手枪递给威尔逊,说:“威尔逊部长,我遭遇绑架得到你的关注才得以平安回来,回来路途遇着飞机保卫用假手枪恐吓乘客。 乘客遭遇恐吓,精神和身体受到严重伤害。 乘客要求航空公司赔偿乘客十倍机票,麻烦威尔逊部长过问下此事。” 威尔逊愣了下,看眼季安邦目露忌惮。 他接过假手枪看看,说:“这事交给我办。” 正好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舷梯,周云扬转身道:“各位乘客,这位是英国安全部副部长威尔逊先生,你们出示下受到恐吓,精神和肉体受到伤害的证据给威尔逊部长看下吧。” 英国安全部副部长可是高官啊。 高官除非不开口,开口打不赢的官司都打得赢。 有乘客赶紧大声道:“我们买票乘坐飞机,飞机保卫拿着假手枪对着我们恐吓,我们吓得……” 乘客纷纷拿出塑料袋,从塑料袋里拿出污秽裤子…… “嗯……”威尔逊呕得不行,“这……” “我们在飞机上遭遇非人恐吓,丧尽天良的保安用假枪对着乘客脑袋,乘客以为保卫是恐怖分子,吓得大小便失禁,这是我们精神和肉体受到伤害的证据。” “万米高空飞机保卫用这种手段对待乘客,吓得乘客大下便失禁,威尔逊部长要替乘客伸张正义啊!” 现场臭不可闻,威尔逊连连打呕,赶紧道:“这事我知道了,一定给大家个说法。” 机场官员带着保卫全付武装急匆匆跑来。 他们跑来不是解决乘客受到恐吓精神、肉体受到伤害问题。 他们跑来抓周云扬。 周云扬逃票乘机,大闹飞机,已构成犯罪。 他们抓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以儆效尤,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机场官员看到威尔逊,一问才知道威尔逊专程来迎接到他们要抓的人。 他们要抓的人威尔逊亲自迎接,他们吓得不轻。 威尔逊是什么人啊,航空安全由他负责。 他给航空公司随便挑个剌儿就可以叫班机停飞。 航空公司眼里的威尔逊,就是实实在在的上帝存在。 上帝要航空公司发财,航空公司财源滚滚。 上帝要航空公司破产,航空公司破飞机不知要多开销多少维修费。 航空业早已是饱和状态,少一个航空公司没有人因此坐不上飞机。 威尔逊已经被屎尿味熏得受不了,见机场官员来了,手指机场官员对乘客说:“把你们手上的证据先给他们看看。” 乘客得到威尔逊指示,拿着污秽裤子向机场官员蜂拥而去。 有人还故意把污秽裤子杵在机场官员的鼻子前。 “臭死人了,哇哇哇哇……”机场官员怪叫,不停呕吐。 机场官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怒火冲天道:“你们这是要打生化战争吗?这可是机场,你们这种行为严重违法,必须依法严惩……” “够了!”威尔逊发怒了,再不发怒,他就有被恶臭熏死的危险。 第三五一章你是什么意思 周云扬在飞机上被当着恐怖分子、下飞机成了国家安全部的座上宾,且威尔逊副部长表态马上要给乘客一个说法,乘客当然不会害怕机场官员。机场官员正要指挥机场保卫抓闹事乘客,见威尔逊发怒,赶紧跑到威尔逊面前。 机场官员道:“部长先生,我们接到机上保卫报告,机上发现恐怖分子,威胁飞机和乘客安全,我们前来逮捕恐怖分子。” “机上保卫拿着假手枪恐吓乘客,致使乘客精神和肉体遭受巨大伤害。”威尔逊拿出假手枪在机场官员眼前晃晃,“保卫恐吓乘客的假手枪在我这儿,你们认真核实,按照飞机票价十倍赔偿乘客损失。” “威尔逊部长……” “立即执行。” “威尔逊部长……” “关闭机场,严查肇事航空公司把假手枪事件搞个水落石出,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关闭机场,天啦天,这要给机场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严查肇事航空公司把假手枪事件搞个水落石出,天啦天,真的要航空公司停航严查假手枪事件,弄不好越查越复杂,没有哪个航空公司承受得起。 机场官员赶紧道:“威尔逊部长,机场立即启动赔付程序。” 威尔逊看眼秘书。 秘书立即道:“各位乘客,我是威尔逊部长秘书,航空公司拒绝你们要求,请来找我吧。” 机场官员见事已至此,只好对乘客说:“大家给我来吧!” 一众乘客举着污秽裤子,像举着迎风招展的旗帜跟着机场官员去。 一路臭气熏天,不明就里的路人遭遇臭气袭击,还以为机场遭遇生化武器袭击。 两三百乘客得到妥善解决。 威尔逊延手请周云扬上车。 季安邦拉着周云扬上车。 走下舷梯有些时间了,周云扬当然看到站在季安邦身边的夏微雨。 他早想给夏微雨来个熊抱,倾诉离别之情了。 然而,乘客索赔的事情他得处理,飞机上保卫把假手枪对着他的脑袋,这事不能不了了之。 况且季安邦插在中间说这说那,只得把夏微雨凉在一边。 好在夏微雨是大度女人,也清楚周云扬走到哪里不弄出点事来过不去。 人已经回来,两人亲热早晚一点的事情。 她并不气恼,由着周云扬折腾。 周云扬以为,季安帮要安排夏微雨与他坐后排座,他就可以对夏微雨下手了。 没想到的是,季安邦安排夏微雨坐副驾座,拉他给他坐后排座。 周云扬脸色黑下来,有你这样安排的吗,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老颠冬了是不是。 季安邦当然看到周云扬脸色,对夏微雨说:“女儿坐副驾座,有些事情爸要给贤婿聊聊。” 夏微雨乖巧道:“嗯,爸。” 周云扬便有些懵批,他去烽火苑也就半年时间,季安邦喊夏微雨女儿、夏微雨喊季安邦爸,怎么回事? 才半年时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他都不敢相信。 他感到有些物是人非。 周云扬看着夏微雨,目光在她身体上扫来扫去,总觉得哪点儿不对。 按理说,夏微雨应该挺着肚子,可是夏微雨不但没有挺着肚子,杨柳腰还更加细柔摇曳。 他去烽火苑时,夏微雨已经有两个月身孕。 难道他遭遇导弹袭击,夏微雨受到不可抗拒的打击,打掉了孩子。 他如何不知,夏微雨绝对不是软弱之人,宁死也不会打掉孩子。 孩子是她的生命。 为了孩子,她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然而,夏微雨现在的肚子…… 更让他不解的是,夏微雨看上去轻松愉快舒心畅意,比他离开她时更加气质、漂亮妩媚。 他想问夏微雨,然而季安邦缠住他,没法问。 夏微雨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个迷。 季安邦出现在英国、给英国安全部威尔逊副部长打得火热,也是个迷。 张嘴就喊贤婿的岳父大人,怎么会跑到英国来。 没有外人,周云扬有话要问。 “爸,你怎么来英国?” “还不是为了你。”季安邦说,“听说你被导弹击中,下落不明,谁敢用导弹射杀老子贤婿,老子一怒之下跑来英国,替贤婿报仇雪恨。” “爸,我是那么容易死的吗?到是你,人生地不熟跑到英国来,出了事怎么办?” “你哥跟着我来了啊!” “我哥呢?”周云扬问。 依着季万莲,季万全是他大舅哥,他跟着季万莲喊季万全哥。 季万全是爱凑热闹的人,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季安邦说:“你哥护送……” “爸!”夏微雨打断季安邦的话。 “女儿啊,嘿嘿嘿嘿,老爸树老根多人老话多……嘿嘿嘿嘿……” “爸就是树老根多人老话多。”夏微雨埋怨语气。 说好的吓唬下周云扬,周云扬失联,丢下母子受苦受难,这不,肚里的孩子都被那些人活活给打掉了。 周云扬发现,季安邦和夏微雨说话语气、表情、做派完全是父女。 他愣愣的看着季安邦,怎么回事? 季安邦嘿嘿道:“你遭遇导弹袭击失联,我一心想着给你报仇。 我交待季万莲、于小敏好好守住基地,只身到京都。 到京城后褒艺苑她们认我做爸。 我也乐得收几个女儿,这样还有谁给我争做岳父大人呢。 夏东家在英国得到京都女儿们通知,接到我就叫爸了。 就这么回事。 贤婿,我可不是强迫她们做我的女儿哈,是他们心甘情愿要做我的女儿。” “爸,恭贺你有这么多女儿,今后我忙起来,就不担心没人照顾爸了。”周云扬内心感动,眼眶都蓄满泪水。 “你想把爸丢给我们,跑出去沾花惹草啊。”夏微雨在副驾座上嗔道。 周云扬嘿嘿道:“谁说我要沾花惹草了,我是忙事业,懂不懂。” 夏微雨说:“少找借口忙事业去祸害人家的女儿。” 季安邦说:“想打我贤婿主意,先得看她能不能做我的女儿,不能做我的女儿,她想也不要想打我贤婿的主意。” “爸,你是什么意思?”夏微雨怒道。 第三五二章体己女人 “嘿嘿嘿嘿,没别的意思,随便聊聊,随便聊聊!”季安邦看着夏微雨,面现讨好表情。“有你这样的岳父大人,女婿不变成花花公子都说不过去。”夏微雨嗔道。 季安邦嘿嘿道:“女儿呢,花花公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一要有本事、二要有身体、三要有钱,真正的花花公子是真男人,我女儿得到这样的男人幸福一生。” 夏微雨无语。 周云扬也无语。 岳父大人也太没有底线了,就这么鼓励女婿给他找女儿。 周云扬也知道岳父大人心机,多个女儿多份利,有利可图的事情岳父大人晓得干。 周云扬赶紧把话岔开:“爸,你怎么认识的威尔逊,看样子你与威尔逊关系不比一般啊!” “嘿嘿,你知道老爸的本事了吧?” 季安邦一脸的得意:“我和你哥来到英国,语言不通文字不识,两眼一抹黑。 女儿一天到晚为你的事情在外面奔波没在家。 我和你哥去街上兜圈子。 都说有财不外露,老子偏要露财,做出很有钱的样子。 这不,有人来绑架老子。 老子就愁没人绑架,由着他们绑架去。 去才知道,绑匪是大杂烩。 有我们国家的人、北韩人、越南人。 他们是有本事的人,在自己国家犯了死罪跑出来躲命。 他们遇到我和你哥,简直就是小耗子遇上大猫猫,老巢被我和你哥掀了个朝天底。 接下来我收编了这些人。 周云扬一脸惊讶:“爸,你和哥了不起啊!” “了不起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季安帮一脸骄傲:“英国安全部要宣布你死亡,要把女儿和我遣送回国。 老子就把二十多个人拉出去,调查负责搜救你的威尔逊。 威尔逊是个大贪官,我带着给你决斗的狄斯珂找到威尔逊。 威尔逊服软,才一直没宣布你死亡。 我还调查出是雪豹绑架你,雪豹头儿我摆平了。 我没去控制雪豹的人,只控制雪豹头儿安德烈。 我给安德烈发个指令,他屁颠颠去完成还来不及呢。 我还调查清楚出钱绑架你的人是罗伯特,罗伯特背后是美国中央情报局。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们算账,你就回来了。 是谁向你发射导弹我还不知道,抓倒罗伯特应该知道内情。” “爸,你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了不起。”周云扬惊讶无比。 “嘿嘿,比起贤婿,我就差远了。”季安邦在周云扬面前还是比较谦虚,“贤婿遭遇绑架平安回来,没有吃苦吧?” 周云扬完全可以吹下自己的丰功伟绩,想想还是算了。 这次最大的功劳是有了四个儿子,可这事还是不说为好,儿子在另一空间,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出不来。 若是吹另一空间自己有四个儿子,外面的女人说他爱里面女人不爱她们,才导致外面的女人没给他生儿子。 没法解释的事情不能说,说出来自找麻烦,招来麻烦他的日子还过得安宁。 季安邦正要问周云扬这半年经历了什么事情,英国安全部到了。 周云扬下车,跟随威尔逊去了安全部。 安全部要搞个笔录,根据笔录寻找绑架周云扬的犯罪分子。 周云扬能怎么说呢,越说越说不清。 他来个一推三二五:“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大海、什么岛礁,什么爆炸,人清醒过来坐在飞机上。 飞机上保卫用假手枪对着我的脑袋。” 费话他不说,就这么几句。 安全部官员当然不会相信周云扬说的话,反复盘问。 周云扬起火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要我胡编乱造啊? 我说我去了一个美好地方,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不担心出门遭遇绑架,你们相不相信? 我说我娶了四个老婆,四个老婆给我生了四个虎头虎脑儿子,虎头虎脑儿子整天跟在我身后爬,你们相信?” 安全部官员当然不相信 你失联才六个月,六个月娶四个老婆可以相信,可是四个老婆生出四个儿子跟在你身后爬,空了来吹。 安全部官员打死也不相信。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点常识安全部官员还是有的。 然而,这件事周云扬真的没撒谎,安全部官员不相信他也没有办法。 他们相信的事情周云扬失忆、他们不相信的事情周云扬如实说。 安全部官员问不下去了,只好草草结案。 周云扬回到家。 他原本要把夏微雨扛在肩上就往房间跑,才不管季安邦在一旁。 夫妻这么久没有见面,相思之苦可想而知。 让他没想到的是,狄斯珂在夏微雨家。 狄斯珂目光盯着周云扬,面色阴沉得能拧得出水。 周云扬表情讪讪,说:“狄斯珂,决斗我赢了,你妹妹的事情我并没有逼你,而且我还救了你妹妹,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你这个无耻之徒。”狄斯珂骂道,“我妹妹为了你,都跑到你们国家去了,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要告诫你,你不好好待我妹妹,我饶不了你。” “甚么甚么,你说甚么……” 狄斯珂话完转身跑得没了人影。 周云扬看向夏微雨、季安邦,一脸狐疑。 夏微雨神色古怪:“狄妮娜是个多情多义的姑娘,听说你失联,担心周家人悲痛欲绝,去周家安抚周家一族人了。” 周云扬心里如何不知,周家许多人还巴不得他死呢,才不会伤心,更不需要狄妮娜去安抚谁。 问题出在,狄妮娜以什么名义去安抚? 何况她是个外国人,外国人做媳妇周家老古董抵死不认。 明知周家老古董抵死不认,夏微雨、季安邦还让她去,没有道理。 既然没有道理,狄妮娜又过去了,其中必然有原因。 周云扬想了想,这事得打探出来,放在心里是个结。 他如何不明白,他与狄妮娜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去自己家必有由原。 夏微雨、季安邦不会告诉他,那就自己打探。 周云扬不慌着肩扛夏微雨去房间,而是抠老爷子手机。 “老爷子,孙子平安回来了!” “哦哟乖孙子,我就知道你没事。” “乖孙子有本事,他们敢把乖孙子怎么样,绑架去了还得乖乖把孙子给送出来。” “吃苦没有。” “没有,还享福呢。”周云扬说,“回来我要给爷爷带个惊喜,不知道爷爷要不要,若是要,就算乖孙子孝敬爷爷的礼物。” 老爷子其实心里不很痛快,洋妞抱着周云扬的儿子回来他真还没想到,自己孙女…… “回来先到我家,邢小妍想看看你这个传奇人物。”老爷子手机收线。 邢小妍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吗,老爷子提到她,周云扬面色就有点古怪。 老爷子之前在他面前提起过邢小妍,每次去老爷子家都没见到过人,现在老爷子提起邢小妍电话收线,难道…… 邢小妍是实实在在的公主,自己仅青原小家族的少东家,门不当户不对,胡思乱想要不得。 何况,狄妮娜都跑到青原周家住下,公主下嫁沦为妾,还不把周家给一锅给端了。 老爷子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处理不好这事今后怕是寸步难行。 老爷子那边没问出名堂,周云扬抠褒艺苑手机:“我回来了。” “你就一点不想着我们担心你?”褒艺苑爱恨交加,她已经得到夏微雨电话,激动欣喜情绪已冷下去。 “我丧失自由……” “才怪。”褒艺苑打断周云扬的话,“谁能剥夺你的自由?” 周云扬也觉得没法自圆其说,只能保持沉默。 “说吧,除了狄妮娜,这次去英国还有几个妹妹?”褒艺苑的话有点冷。 除了狄妮娜还有四个妹妹呀,还不是一般的妹妹,都是娃儿的妈了。 周云扬能说吗,当然不能说,他说:“……” 褒艺苑电话收线。 周云扬抠穆玉兰手机,惨遭掐断。 他有些发呆,自己回来当真物是人非,遭遇冷脸。 他正准备抠下一个女人手机,手机嘟的一声,短信。 穆玉兰发过来的:回来就好,我有事,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相隔不远万里,能见吗? 他严重怀疑,失联几个月穆玉兰的温柔可能都出了问题,见面时得好好拧她几把大腿内侧。 他抠李正媛手机。 “云扬,好想你。”李正媛轻泣。 这才是女人啊,周云扬做出决定,回到京都只挨着李正媛睡。 男人谁不喜欢温柔女人,对那些横眉冷眼的女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女人、冷言冷语的女人,谁喜欢谁要她去。 反正他喜欢温情如水的女人,抱着这样的女人体感、心情别说有多美。 “回来我就找你。” “我等着你。” …… 还说了些什么话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李正媛体己。 周云扬抠卫莉莉手机。 关机。 排练时间,卫莉都关机。 周云扬抠姜清泉手机,正是上课时间,他原以为没人接机,可只响两声姜清泉接起手机。 “知道你回来了,我正等着你给我解释呢!”姜清泉凶巴巴声音。 第三五三章季万全说事 老子七生九死回来,第一句话叫老子解释,真还有这样的女人。“你要我解释什么?”周云扬耐着性子问。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姜清泉的话连珠炮般发出来。 她说:“当初我决定给你,你说我是未成年人。 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做未成年人不该做的事情。 我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老老实实在你面做未成年人。 你还是男人吗,口是心非,跑到国外搞未成人。” “无中生有,岂有此理。”周云扬从不骂女人,这个时候姜清泉若是在身边,他打姜清泉的心都有了。 他在英国整天和夏微雨缠绵在一起,从没接触过其他女人,更别说未成年人。 姜清泉怒道:“狄妮娜怎么回事? 十六岁,是吧? 若你还记得我的年龄,应该知道她比我还小一岁。 她抱着你的儿子去周家做少奶奶。 你不爱我也罢,说我是未成年人……” 周云扬明白怎么回事了,如果没猜错,狄妮娜抱着他和夏微雨的儿子去了周家,稳定周家混乱局势。 夏微雨怀了他的儿子,他原本要公开娶夏微雨,堂堂正正生下自己的儿子,哪想到他失联把这事给弄得…… 不对呀,夏微雨肚子里的儿子算到现在才怀胎六个月。 下一刻他就不再怀疑,他在烽火苑给卫、燕、赵、晋的儿子三个月出身,他给夏微雨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完全有可能五个月出身。 好嘛,夏微雨、季安邦居然瞒着我儿子的事情。 事情弄清楚了,他不再给姜清泉纠缠:“回来一定给你满意解释,我现在有急事,收线了哈。” 周云扬手机收线回到客厅。 夏微雨、季安邦看到周云扬表情就知道漏汤了。 周云扬看着两人,十分动情道:“爸、微雨,难为你们了。” 季安邦说:“当时的情况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为了周家长治久安,我和女儿也没有办法,只有叫狄妮娜带着你的儿子去周家。” 夏微雨不语,自己的儿子,让狄妮娜做母亲,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的泪水流成了线。 季安邦一旁道:“女儿啊,云扬回来应该高兴……” 周云扬失联的这些天,夏微雨挺过来实在不容易,眼眶一红哭出声。 周云扬突然上前,抱起夏微雨,把夏微雨扛在肩上,伸手在夏微雨的屁股上拍两把,嬉戏道:“老子做儿子、你生儿子,老子做一个、你生一个,老子到要看看,你这辈子能够给老子生多少个儿子!” 夏微雨当然知道周云扬要干啥子,使着劲挣扎,奈何不得周云扬。 “爸,他欺侮人,你管不管啊!”夏微雨求救。 季安邦当然知道不能管,真去管,难道棒打鸳鸯抽刀断水不成。 季安邦在家杵着也不成事,赶紧道:“嘿嘿嘿嘿,你们忙,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再回来。” 他看到周云扬扛着夏微雨往房间跑,他其实希望周云扬肩上扛着的是季万莲,但有什么办法呢,周云扬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属于一个女人。 周云扬、夏微雨不仅久别胜新婚,还因为再经生死、有了儿子,两人重逢激情井喷,足足三个小时才消停。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夏微雨向周云扬讲了季万全护送儿子回周家的情形。 周云扬手机振铃。 从烽火苑回来第一次有人抠手机,周云扬接起。 “妹夫,你回来了啊?”季万全惊喜道。 季万全送儿子回周家,周云扬十分感激。 周家的情况他如何不知,他失联后谁弄死他的儿子,谁就有可能掌控周家。 没有季万全护送,狄妮娜和周昊车回不去周家。 周昊天回到周家,季万全住进周家,全天候保护周昊车。 “哥。”周云扬对季万全叫得亲切,“哥护送昊车回家,历经生死,感谢你了哥。” 季万全吹开了:“周兴全老小子以为老子是废柴,没用的饭桶、草包。 胆敢侵犯昊车外侄,简直就是找死。 我这人心慈,没把三个贼子给弄死,只把贼子的磕膝头、大腿骨给踩碎。 就算是神医的妹夫出手,也休想把他们给治好站起来。” 周云扬笑了:“哥,我回来找你喝酒。” “好!”季万全很是豪爽道,“打架我不是妹夫的对手,论喝酒到是可以比一比。” 周云扬道:“喝酒我肯定不是哥的对手,但是,一定要陪哥喝尽兴。” 季万全心里清楚抠周云扬手机可不是为了喝酒,他说:“妹夫,我找你有事。” “讲。”周云扬道。 季万全把儿子送回周家,还帮助于小敏镇守周家,这份情季万全要什么他都给,何况季万全是季安邦的儿子、季万莲的哥哥。 季万全说:“我爸在英国拉起的队伍,我在里面是二把手。 你失联回来,队伍也就没什么大用了,估计爸要解散队伍。 就算爸留着这支队伍,他年岁大了,留在英国儿女们也不放心。 妹夫你也清楚我的处境,妹妹做东家、老爸有事无事压我一头,这日子怎么过。 要我干企业、经营农业,实话说了吧,我没有那个本事。 我在季家无事可做,游手好闲,惹事生非,落得个被人指脊梁骨的下场。 如果老爸肯把这支队伍交给我,说不定我就能干出大出息呢。” 周云扬从机场回来,季安帮讲了下队伍情况,他听出季安邦要保留这支队伍。 周云扬如何不知,这支队伍如果国家不认可,只能是个黑帮队伍,英国要斩草除根。 既然国家不承认这支队伍,肯定不承认这些人,到头来包括季安邦、季万全,谁做这个队伍的头谁就是国家的敌人。 队伍如果得到国家承认,海外执行任务,有国家做后盾,他们执行任务即便遇到强敌,对方也不得不考虑这些人的背景。 周云扬内心认为,季万全带这支队伍比较合适。 他说:“这事我先给爸商量下,回国后再具体筹划,若是要保留这支队伍,我说服爸你去英国。” 第三五四章一日千里 “谢谢妹夫。”季万全电话收线。夏微雨手机振铃,黄大川抠手机。 “夏夫人,”黄大川还不知道周云扬回来,“周兄弟在拳场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今年已计算出来,现在就给夏夫人打到账上。” 夏微雨说:“难得黄老板还记得这事。” “周兄弟、夏夫人救了我一条命,害得周兄弟失联至今,我没法帮助夏夫人搜救周兄弟,之前答应的事情如若不兑现,黄大川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呵呵,果真我当初没认错人。”周云扬一旁道。 “谁在讲话?”黄大川惊讶不已,难道周兄弟回来了,然而周兄弟在海上遭遇导弹袭击怎么回得来。 “你还有一样承诺没兑现。”周云扬一旁说。 “周兄弟,你回来了啊?”黄大川哇的一声哭起来,“黄大川盼星星盼月亮,不知度过多少不眠之夜,不知泪水湿透了多少枕巾,不知梦里哭醒多少回,就盼着周兄弟平安回来这一天……” “少说这些,你还有一件事情没兑现。” “我没兑现,什么事情没兑现?”黄大川抬手一拍脑门,头脑一下子通泰,“想起来了,周兄弟回国要坐专机,好好好,我这就给周兄弟置办专机。” “咔嚓!”黄大川没说声再见,就这么拍了电话。 周云扬看着夏微雨笑起来,神色笑得有点邪。 夏微雨当然知周云扬笑啥子,那天来英国的飞机上,周云扬说了一个成语。 她凤目瞪着周云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周云扬笑得越发邪气。 “就知道坏。”夏微雨抿嘴。 “我笑也坏啊,什么逻辑。”周云扬嘴角笑出了涎水。 “以为我不晓得你的意思。” “既然晓得,说出来我听。” “我不说。” “就要你说。” “就不说。” “就要你说。” “就不说。” “不说是不是?”周云扬双手掌扣着夏微雨的杨柳腰,不停的用指拇挠痒痒。 女人的腰除非不被男人挠痒痒,挠着痒痒身体就花枝乱颤。 “说不说,说不说……”周云扬的指拇当然不会停止挠痒痒。 “不说不说就不说……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我说我说,我说不行吗?”夏微雨都笑得要闭气,没有办法只得服软。 周云扬这才停止挠痒痒:“说吧。” “不说,就不说。”缓过神夏微雨又不说了。 周云扬当然不会放过夏微雨,再次双手卡住夏微雨的杨柳腰挠痒痒:“说不说,说不说……” “不说不说……嘻嘻哈哈……说,我说……” “说!” “嘻嘻哈哈……一日千里……” 呵呵,飞机上做那事,当然一日千里了。 周云扬说:“这么文雅个词,费这么大劲才说出来。” 夏微雨道:“周云扬,你坏得很。” “是你说我坏啊,我不得不坏啊!”周云扬扑向夏微雨。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一夜无眠,不得消停。 …… 季安邦父子到英国拉起队伍,周云扬觉得做得好的确是件对国家有利的大好事。 有些事情,往往国外发生对国家不利的事情,又上不到交外层面,或处于灰色地带,如果有一支处于灰色地带的队伍就能有效处理。 季安邦六十岁的人了,留在英国周云扬当然不同意。 季万全也不是一般的人,没事干除了打日月蚊你还叫他做什么。 有事给他干,说不定就干出名堂来。 周云扬问季安邦:“爸,你对拉起的队伍有没有想法?” 季安邦说:“开始我也没有想要拉队伍,后来才发现,他们有本事,能做事,如果用来给国家效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况那些人本质并不坏,其中许多人是被逼上梁山的,古代都可以招安,现在国家为什么不可以招安。” 周云扬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季安邦如果不是有勇有谋的人,一定控制不住这么一支队伍,既然他舍不下这支队伍,他就把这支队伍介绍给老爷子。 “爸拉起的这支队伍的确有大用,但必须得到国家承认,我回去找老爷子,如果说动老爷子,这支队伍就留下来。”周云扬顿了下,这才说,“若是爸再带这支队伍,我就不必找老爷子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季安邦脸沉下来,“季家东家你给了季万莲,这支队伍你想给季万全不成?” 周云扬嘿嘿道:“爸已经想到了啊!” “告诉你,我对季万全不放心。”季安邦恨恨道。 “那是你没放手让他干。”周云扬说,“你不给季万全机会,再过几年,一事无成,除了嫖赌再把烟沾上,他就真的成了废人。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过十年回到青原,市长亲自迎接他也说不定。” 季安邦不说话。 知子莫如父,儿子一无是处给他有关系,谁叫他不给儿子事情干呢。 何况一个家能不能兴旺发达,关健是后人。 后人跟不上,一个家就没有希望了。 季安邦没说话,站起身回房间睡觉去。 周云扬当然体谅季安邦的内心,第一次把东家折腾给季万莲、现在要把他拉起的队伍折腾给季万全,他没有点想法那就不是正常人。 季安邦走进卧室睡在床上心里也在骂周云扬,骂遇到周云扬倒了八辈子大血霉,还想从此不再给周云扬往来。 但是,他回头又想,如果周云扬不把东家折腾给季万莲,仅凭着他打打杀杀,季家哪天被他弄垮、他脑袋哪天被人砍掉也说不定。 他真的要在英国拉这支队伍,年岁大了,精力有限,头脑算计肯定赶不上季万全,哪天带着这支队伍全军覆没也说不定。 老子现在这么多孝顺女儿,为了周云扬功劳摆在这里,真还不怕不受女儿们尊敬。 他想通了,就把这支队伍交给季万全。 …… 黄大川搞了架波音七四七飞英国来了。 可载客四百多人的大飞机,现在只载周云扬、夏微雨。 内部的坐椅全部拆掉,机舱重新布置。 想想就知道了,能载四百多少的机舱,只载两人是多么的空旷。 机舱格出客厅、会议厅、书房、休息厅、健身厅、娱乐厅、秘书厅、保卫厅、卫生厅……也就不再空旷。 严格说来,这只能算着包机,并不是专机。 但周云扬要牛批哄哄说是专机、黄大川也就牛逼哄哄说是专机。 说白了,什么人才可以坐专机啊。 国家顶最顶尖官员才有资格坐专机,周云扬要坐专机的资格差得远。 专机来了,没想到黄大川来得这么快。 周云扬还得去趟皇家马始顿医院,今后要合作,他的治癌药品还要买给马始顿医院呢。 他遭遇绑架之前答应过汉马院长,检查个可以救治的患癌儿童,搞个免费义症。 义症必须的,他要在西方把形象树起来。 周云扬联系上汉马院长,讲了这事。 汉马院长想到周云扬来英国治病救人,遭遇绑架,不但没责怪英国治安差、破案效率低、失联六个月没有搜集到一点蛛丝马迹,他个人回来第一件事要免费救助一个英国患癌儿童。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地球村精神。 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这是高尚纯粹精神。 这是专门利人毫不利己精神。 这是无怨无艾精神。 汉马赶紧按排周云扬义诊。 周云扬失联半年空降英国,本生就是爆炸性新闻,随后周云扬义诊救助一名儿童癌症患者,堪称又一起爆炸性新闻。 媒体炒得沸沸扬扬,马始顿医院原本就名声在外,现在不出名都不可能。 特别是皇家马始顿医院与京都总医院能够治疗癌症患者,简直有如晴天惊雷,响彻四面八方。 媒体记者更是趋之若鹜,汇聚到皇家马始顿医院。 这正是宣传医院的极好机会,汉马院长四处张罗,他也要借此宣扬下政绩。 安保方面汉马院长做了专门布置,一点也不敢疏忽。 他与当地保安局联系,一百名保安来到医院。 记者无冕之王,也不许在医院擅自行动。 周云扬、夏微雨义诊结束,在医院大门前接受记者采访。 英国医院不像周云扬国家人山人海,没有办法制止记者混在人流进入医院。 这里病人和记者一目了然泾渭分明,狄斯珂想尽办法也没有混进医院。 狄斯珂也想到过找周云扬,随周云扬身边义诊。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对周云扬心里有气,端着大舅哥架子不去找周云扬。 医院秩序井然,即便有恐怖分子想搞名堂,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恐怖分子胆敢冒头立即就被保安拿下。 九点时,汉马院长、周云扬、夏微雨走出院长办公室,径直去肿瘤病区。 肿瘤病区住着世界各国的恶性肿瘤患者,病房之多、患者身体之高贵,周云扬羡慕不已。 京都总医院的肿瘤专科医院虽然病房也多,但病房之简陋周云扬都羞于说起。 然而,让周云扬想也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个病人不多、秩序井然、保安力量充足的医院,竟然突发惊动世界的恐怖袭击案件。 第三五五章爱物及鸟 京都总医院病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本国人,几乎没有外国患者,有身份的本国人也不会在京都总医院住院。那么,老爷子又怎么在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住院。 老爷子心中藏着国家的秘密,位列最高领导人之一,身份特别,去外国医院住院不能不考虑方方面面情况。 有时候,身居高位反到成了出行的羁绊。 周云扬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走,他早想好了,要救护一个英国儿童,还是女孩,必须漂亮,给洋娃娃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或许是狄妮娜的原因。 他在大海岛礁上认识的狄妮娜。 狄妮娜在他眼里就是洋娃娃。 金黄色的大卷发,胖胖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翘翘的鼻子,肉嘟嘟的身子,真的给洋娃娃一样 想到这里,周云扬的内心忍不住笑起来,狄妮娜就是货真价实的洋娃娃,怎么还给洋娃娃一样呢? 想到狄妮娜,他心中已经有了要免费救治的小女孩。 三人走了一间又一间病房。 儿童及父母见到周云扬、夏微雨、汉马院长,他们的眼里满含希望,可是随着三人离去,希望的目光变成失望,随即黯淡下去。 事前医生给患者有交待,患者身体各项指标必须符合治疗条件,才能选着免费治疗。 只有能够治疗痊愈的患者,才能选作治疗。 被选中的儿童患者进入治疗后,媒体十分关注,他(她)的病情每天要向全世界报道。 如果治疗失败,周先生、夏夫人肯定要受到影响。 事情明摆着的,就算儿童患者不知道内情,患者家属也能理解。 实话实说了吧,周云扬随便治疗个儿童患者,都能将他(她)治疗痊愈。 问题出在,他免费把儿童患者全治疗痊愈、再把皇家马始顿医院的癌症患者治疗痊愈,他去哪儿拿钱。 钱是用来打广告、争荣誉的,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周云扬如何不知,如果他在地球上巡回免费治疗癌症患者,患者重获新生。 然而,他极有可能没钱买去下一个国家的机票,甚至没钱买食品饿死在路途也说不定。 下一个国家的癌症患者见他没有去,大光其火,正因为他延误治疗时间,癌症患者不治身亡,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冷漠的医生。 这样的事情不是有可能发生,而是必然这样发生。 人就是这样,当他们尝到甜头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他也知道现在这样做有点残忍。 但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收获名声、收获金钱。 有了名声和金钱,他才能把治癌事业发展下去。 现实就这么回事,该残酷时得残酷,你不要残酷下一个受到残酷对待的是自己。 国家宣布当年收到了多少捐助的善款,但是,谁见到身边的患者得到过善款治病。 也就是说,得到救助的患者极少极少,少得连老百姓以为没有捐助善款这回事。 从这个意义上讲,皇家马始顿医院癌症住院儿童不过几十个人,选一名儿童救助机率还是比较高的。 周云扬、夏微雨、汉马院长走进第十一间病房,一个小女孩映入眼帘。 金黄色的大卷发,胖胖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翘翘的鼻子,肉嘟嘟的身子,真的给洋娃娃一样,更主要的是有点像狄妮娜。 “就是她了。” 周云扬眼睛一亮,心里做出决定。 小女孩睡在床上奄奄一息,见到周云扬,睁开蓝如大海般的大眼睛,琼鼻翘得让人心疼,一头金黄色大卷发|漂亮浓密。 狄妮娜是金黄色大卷发,爱物及鸟,他喜欢上了小女孩。 这就是命运。 如果没有狄妮娜,或者再过几天小女孩就会带着来到人间的遗憾离世。 …… 青原。 周家少东家宅院。 狄妮娜已经知道周云扬失联回来。 周云扬已经与她通过话。 通话时她拿着手机对着周昊车,让儿子咿哩哇啦与周云扬说话。 此刻她在奶周云扬的儿子,一股暖意涌入她体内,她感受到情深意厚的浓浓爱意。 “周在想我吗?”狄妮娜心问。 她不知道的是,周云扬此时此刻看到癌症患者小姑娘、并决定治疗小姑娘。 因为小姑娘像狄妮娜,他内心生出对狄妮娜的浓情厚爱。 …… 没有人知道是狄妮娜救了小女孩。 这给周云扬没有机会见到狄斯珂的妹妹,可是绑匪却把狄妮娜绑架送到周云扬面前。 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 周云扬看向小女孩的主治医生:“她头发……” “奇迹。”医生回答,“化疗竟然没有掉发。” “叔叔你好,我不认识你,你是来看我的吗?”小女孩主动招呼,有气无力。 “是,上帝派我来看你。”周云扬回答,“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阿丝丽达。”小女孩回答,问,“我的名字美丽吗?” “非常美丽。”周云扬说,“它给你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脸庞一样美丽。” “我已经决定把眼睛捐助出去了叔叔。”阿丝丽达说。 夏微雨在一旁流泪。 “好孩子,上学一定是三好学生。”周云扬道,“可是,我还是要建议,留着自己用吧阿丝丽达。” “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阿丝丽达努力睁着就要合上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医生说我可以用自己的器官……” 阿丝丽达合上眼睛,声音小到没人听见。 “就是她了。”周云扬转脸看向汉马院长。 汉马院长头脑剧震。 说好的认真检查患者各项身体指标,确定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救治条件的才救治。 可是没见着周云扬检查患者就做出决定。 这只能说明,周云扬已经有成熟的治疗癌症理论和实践。 阿丝丽达有可能就在这几天离世。 需要小女孩捐助器官的患者已经住进医院等待小女孩离世。 宣传搞得这么隆重,汉马院长担心救助不成功没法向社会交待。 他郑重表情附耳悄声提醒道:“她的情况很严重,我担心……” 第三五六章恐怖事件 “正因为她病情严重,我才必须出手。”周云扬沉着脸道。“快,把病人送重症抢救室。”汉马吩咐主治医生。 医生、护士赶紧把滑动病床往重症抢救室推。 “啪啪啪啪……”几声枪响,同时传来惊叫、跑步嘈杂声。 汉马院长脸色忽的黑下来,辣么多记者在医院,是不是遭遇恐怖袭击。 他的医院经不起恐怖袭击啊,若是让恐怖分子盯上,三天两头骚扰,还有人敢来住医院。 汉马正要跑出去。 两个内保撞进来:“不好了院长,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 “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哪个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汉马院长也是吓糊涂了,飞利浦亲王还有几个吗? “女王陛下丈夫的弟弟飞利浦啊,酷爱政治喜欢抛头露面,他来到医院代表王室慰问医院住院患者,没想到遭遇恐怖分子劫持。”内保回答。 汉马头脑有如遭遇炸雷重击,身体晃了几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上:“亲王到医院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不报告。” “我们也不知道亲王来了啊,他都遭遇绑架了我们才晓得。”内保苦着脸道。 汉马院长苦叫:“亲王啊,好好王宫不呆,怎么跑到医守凑热闹啊!” 亲王的确是来凑热闹的。 英国王室看到周云扬、夏微雨在媒体上宣称在皇家马始顿医院义诊,免费救助一位患癌儿童,王室坐不住了。 英国王室是道德象征,外国人在皇家马始顿医院义诊、免费救治一位患癌儿童,亲王坐不住了,因为王室还从未亲临医院关心患者。 亲王表示去医院,鼓励患者给病魔作顽强斗争。 为了安全起鉴,亲王行踪没有对外宣布,亲王走出王宫目标径直皇家马始顿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进入病房,代表王室慰问住院病人。 慰问病人完毕,直接参加医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这样一来,经过媒体渲染,周云扬、夏微雨救助一个英国儿童就打上了王室烙印。 因为英国王室不仅是英国道德象征,还是世界道德象征,英国王室不能让外国医生把他们的道德风头给抢去了。 上帝的安排总是这样的,每当安排一件让世界人民欢呼拥护的事件,随即又安排一件让世界人民惊惶失措的事件。 事件巧合真的无语了。 英国“群狼”恐怖组织三号头目克朗扑,昨晚遭遇车祸摔断大腿,送进马始顿医院救治。 当然没有人知道克朗扑是“群狼”恐怖组织的三号头目。 巧就巧在,飞利浦亲王来到医院,走进第一间病房,慰问的病人就是“群狼”恐怖组织三号头目克朗扑。 飞利浦来到病房,胸前划个字十,身体微微前倾,雍容高雅道:“女王陛下的子民,你们不幸住进医院。 女王陛下无比关切,让我代表她慰问你们。 女王陛下与上帝心心相连。 上帝给女王陛下讲了,你们很快就要脱离苦难,享受女王陛下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 克朗扑是什么人飞利浦亲王肯定不知道。 克朗扑却认识飞利浦亲王啊。 电视、报纸、刊物飞利浦王的特写镜头多的是,不认识亲王除非是傻子和神经病。 克朗扑看到飞利浦亲王一下子瞪大眼睛。 他们是恐怖分子,杀人搞恐怖是上帝派他们下来必须完成的神圣职责。 重要人物不好杀啊,不仅有保安保卫,而且措施严密,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 于是他们的炸弹只得往人群中扔、他们的枪子只得往人群中乱射,谁遇上谁就倒八辈子血霉。 他们是恐怖分子,即便没有杀着重要人物,在国家制造出恐怖气氛也一样达到目的。 现在飞利浦亲王就在眼前,杀掉飞利浦亲王比杀死一万个贫民百姓更有恐怖意义。 克朗扑才不管自己双腿刚做完手术行动不便,毫不犹豫向三个随从发出指令,杀掉飞利浦亲王。 飞利浦亲王这样的人物,是恐怖分子制造机会不惜牺牲众多恐怖分子也要剌杀的人物。 如果说恐怖分子是一只老狼,那么飞利浦亲王在老狼眼里就是小白兔。 小白兔突然出现在老狼面前,老狼短暂惊讶之后第一冲动就是吃掉小白兔。 然而当克朗扑杀掉飞利浦亲王的指命发出后,随即想到“群狼”组织有十几个重要成员、特别是一号头目威廉的儿子被美英联军抓捕关在特别监狱,活捉飞利浦亲王可以把“群狼”一号头目威廉的儿子及十个重要成员换回来,在世界进一步壮大“群狼”声威。 克朗扑立即示意停止绝杀,改着劫持飞利浦亲王。 飞利浦亲王慰问完病人,走出病房。 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是,克朗扑的贪心改变主意,他才逃过必死一劫。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后来周云扬在英国的巨大荣誉。 飞利浦亲王走出病房,克朗扑立即向威廉报告制造恐怖气氛的重大机会,也讲了立即击杀飞利浦、劫持飞利浦交换人质的两个意见。 仅两秒时间,威廉做出劫持飞利浦交换人质的重大决定。 克朗扑得到命令,示意三个手下劫持飞利浦亲王。 三个手下飞身冲出病房门。 克朗扑只能躺在病床上,他的大腿骨折刚做过手术不能行动。 他知道他必然暴露被抓捕,然后坐牢被判处死刑。 但他不害怕,他就是为死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何况他一点不怕暴露,即便现在被抓去,飞利浦在他们手里,最终他要被交换给“群狼”。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其实就在飞利浦走出克朗扑病房,刚要走进隔壁那间病房时,几声枪响,飞利浦的四个保镖来不及反应已经丧命。 不是飞利浦的保镖是纸老虎,是飞利浦的保镖顾忌太多,担心开枪发生枪战伤到飞利浦。 克朗扑的人就不同啊,他们的目的是杀人,只要是人就杀,枪杀飞利浦的保镖时,才不担心伤害到什么人,包括飞利浦。 因此,仅一个照面,飞利浦的四个保镖、两人随从人员丧命,陪同六人丧命的还有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亲属。 一个儿童患者吓得在床上大哭,恐怖分子心烦,一枪就结果了儿童患者的生命。 病房鸦雀无声。 飞利浦吓得瘫倒在地,浑身瑟瑟颤抖。 三个恐怖分子知道病房不好施展手段,拖着飞浦来到护士站。 大声呼喊飞利浦在他们手里,喝令过道严禁人通行,电梯停止运行,马上通知bbcone电视台记者来到现场,“群狼”要向全世界宣布,绑架飞利浦,并用飞利浦交换被美英联军逮捕的一号头目威廉的儿子和“群狼”的重要成员。 皇家马始顿医院发生恐怖事件,飞利浦亲王的四个保镖、两个随和人员及医生、护士、病人丧命,事件有如重磅炸弹在皇家马始顿医院爆炸,震波向整个伦敦扩散。 周云扬、夏微雨、汉马院长听到枪声,还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 当知道恐怖分子绑架的是飞利浦亲王时,汉马院长吓得瘫坐在地上。 周云扬、夏微雨、汉马院长来到现场,bbcone电视台记者正在采访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说:“我们劫持飞利浦是为了交换人质。 我们只给美英十五个小时。 十五个小时内美英联军特别监狱释放威廉的儿子和‘群狼’重要成员,我们将释放飞利浦。 超过十五个小时,‘群狼’将枪杀飞利浦。 引爆安放在皇家马始顿医院的爆炸装置,让皇家马始顿医院永远在世界上消失。 本次劫持人质事件,不与政府官员见面,不与美英军方谈判,不接受美英提出任何条件。” 十五个小时。 只有十五个小时。 十五个小时过去英美不答应“群狼”提出的条件,立即枪杀飞利浦、引爆爆炸装置。 bbcone电视台记者采访完毕,恐怖分子立即把记者驱逐出警戒线。 周云扬、夏微雨挤在恐怖分子设置的警戒线外看热闹,没有人胆敢越过警戒线。 开始时也有人越过警戒线,恐怖分子果断开枪,现场留下几具尸体。 现在没有人胆敢越过警戒线了。 恐怖分子你不惹他、他都要杀人,你惹他等于是自己找死。 恐怖分子以几个人的生命代价建立起了秩序,没有人胆敢去挑战恐怖分子的底线。 现场僵持。 英国王室。 重要成员坐在一起,商量决定,敦促内阁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解救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事件。 确保飞利浦亲王安全脱险,并将营救措施一个小时内送王室。 英国政府召开紧急内阁会议,研究决定营救飞利浦亲王措施。 然而,恐怖分子三不原则摆在那儿,营救飞利浦亲王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营救措施最终要落实在行动上,落实在行动上恐怖分子一枪爆了飞利浦亲王的头,还有什么营救意义可言。 内阁拿不出营救办法,一个小时内向王室交出白卷。 王室得到内阁交来的白卷,立即做出决定递交内阁…… 第三五七章与虎谋皮 王室决定,内阁拿不出营救措施,答应恐怖分子条件,用在押有关人员把飞利浦亲王交换回来。内阁很为难,威廉的儿子和“群狼”重要成员由美英联军在押,英方做不了主,只能和美方磋商协调解决。 王室要求内阁,告诉美方,王室成员生命重如泰山,要他们以大局为重,用威廉的儿子和“群狼”重要成员交换飞利浦亲王。 内阁立即把王室意见传达给美方。 美方很快回话,威廉儿子和“群狼”重要成员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把他们放出去,怎么给双子塔死去的人交待,怎么给美方公民交待。 况且这些放出去极度危险,再弄出个恐怖大案要案谁负责任? 美方大厦虽然多,也不能置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威胁之下。 更重要的是,美方如果被恐怖分子要挟交换人质,恐怖分子尝到甜头势必疯狂绑架政府高官和王室重要成员,今后负出的代价就不只是飞利浦亲王一人。 美方最后得出结论,与恐怖分子妥协有如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的事情干不得。 用威廉儿子和“群狼”重要成员交换飞利浦亲王,还是算了吧。 我们虽然万分同情飞利浦亲王的遭遇,但是,我们同时也注重避免更加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发生。 历史的经验告诉善良的人们,绝对不能与恐怖分子妥协,不然换来的是更加惨重损失。 王室得到美方答复大骂玛迈批,苟日的儿子长大翅膀硬了,居然不顾爸爸的王室重要成员遭遇绑架,美方行为没有孝心必然遭天打雷劈。 骂归骂,王室拿着美方也没有办法。 美方有十几艘超级核航母、英方只有两艘中型航母,儿子不尿老子,老子也只有干瞪眼。 王室只好回头向内阁施加压力,提出不惜代价交换人质。 内阁也有成员对美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极为不满,提出美方不是在全球控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群狼”缺乏的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既然如此,我们就用一艘航空母舰交换飞利浦亲王。 内阁成员的建议得到王室赞赏,要求立即把交换条件通报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得到交换飞利浦条件有点傻眼,玛迈批,给艘航空母舰作为交换条件,看来不谈判都不行啊,英方态度太诚恳了。 恐怖分子定下的三不原则,不与政府官员见面、不与美英军方谈判、不接受美英提出的任何条件,因英方提出的交换条件太诱人,只好突破定下的三不原则与英方谈判。 在谈判人数上,恐怖分子坚持一对一谈判,英方坚持三对三谈判。 最终恐怖分子一锤定音,你要来三人谈判可以,我开枪打死你们两人再谈。 英方只得同意派一对一谈判。 谈判地点上,恐怖分子坚持在护士站谈,英方坚在希尔顿大酒店谈。 也是恐怖分子一锤定音,打死飞利浦亲王我们就去希尔顿大酒店谈。 飞利浦亲王都被打死了,还谈个球啊谈。 英方只得答应在护士站谈。 英方派出一名世界闻名的谈判专家,这名专家经常参加国与国之间的谈判,无谈不胜。 谈判专家走到护士站前,恐怖分子命令他站在护士站外面。 谈判专家要走进护士站,说:“我是来谈判的,总得找张桌子,我们坐下谈判吧。” 恐怖分子说:“你的建议不错,老子现在就打死你,然后拉你的尸体进护士站,按照你的要求给老子谈判。” 谈判专家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 恐怖分子命令:“站在那儿举臂抱头给老子谈判,老子数一二三,不举臂抱头给老子谈判,老子就一枪打爆你们脑袋,一、二……” 谈判专家赶紧举臂抱头,颤声道:“现在可以谈判了吧?” 恐怖分子说:“你们当真拿航空母舰交换飞利浦?” “绝不食言。”谈判专家赶紧道。 恐怖分子道:“‘群狼’全部上到一艘航空母舰,人数还不够操控航空母舰。 何况,‘群狼’找不到航空母舰战机驾驶员。 听说你们的航空母舰没有战机,没有战机的航空母舰,还叫航空母舰? 补给也是个问题,今后谁给航空母舰补给? 没有驱逐舰、护卫舰、潜艇保护的航空母舰,是你们要打就打的活靶子吧。 你们这是要把“群狼”全部骗上航空母舰,一举全歼的节奏啊!” “不不不,王室和内阁绝对不是你说的意思……”谈判专家一句话没说完,浑身虚汗在体内就给遭遇鬼撵般钻出来,湿透了内衣。 他如何不知,恐怖分子提着脑袋玩的人,他若认为你在欺骗他,完全有可能一枪爆了你的脑袋。 与任何人都可以玩虚的,唯独与恐怖分子必须务实。 恐怖分子话锋一转:“看在王室、内阁有诚意的分上,航空母舰我们就不要了。 回去告诉王室、内阁,把航空母舰换成三颗原子弹。 就美方扔在广岛、长崎的那种就可以了。 虽然有点落后,但‘群狼’对装备向来都不是太讲究的。 这就是我们的交换条件。 记住数量啊,三颗,多了不要,少了也不行,就三颗。 另外,配被五个原子弹发射专业人员。 我们不会弄爆原子弹,既然给了,也要有人懂得弄爆它是不是?” 谈判专家愣愣的看着恐怖分子,这哪是在谈判啊,简直就是在下命令。 谈判专家给国家谈判游刃有余,给恐怖分子谈判是秀才遇到兵,还不是遇到一般的兵,是遇到阎王殿派来的兵。 由不得他来谈,他把恐怖分子要求带回去就可以了。 谈判志专家说:“你们的交换条件我记住了,这就回去报告。” 恐怖分子说:“还报告什么呀,叫他们拿三颗原子弹交换飞利浦,就这么定了。你若回来还拿出什么条件谈,老子一枪爆你的头。” 谈判专家转身就跑,担心跑慢了被爆头,那他就不再是谈判专家了,是人见人呕吐的无头尸体。 第三五八章希望有时候害死人 谈判专家跑进警戒线内腿脚一软跌倒在地,几个保安把他扶起来。谈判专家惊惶恐惧道:“他们不要航空母舰,要原子弹。” 一众官员傻了眼。 英国航空母舰正冒黑烟趴窝,也没有舰载战机,送给恐怖分子也只有挨打的份。 原子弹就不同了,恐怖分子可以拿着随便扔。 英伦三岛就那么大一点,三颗原子弹若是同时…… 王室、内阁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若是拿原子弹给恐怖分子,英伦三岛还要不要。 若是不拿原子弹做交换条件,飞利浦亲王的命就没了。 王室、内阁处于两难境地。 谈判搁置。 恐怖分子劫持飞利浦亲王,声称在医院安放了爆炸装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国家安全部出动,驱散看热闹的闲散人员、转移住院病人。 周云扬、夏微雨也被清除出去之列。 医院内只留下王室和内阁执行任务的人。 周云扬看到了保安部的威尔逊。 他走向威尔逊:“威尔逊部长,还记得我吧?” 威尔逊早看到了周云扬,心说,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他感觉到周云扬失联他就倒大霉,先是季安邦抓住他的把柄,现在恐怖分子劫持飞利浦亲王,一个没处理好他不仅要下台,还可能有间牢房等着他去坐呢。 “周先生还没有撤离啊,赶快撤离吧,这儿危险。”威尔逊道,对周云扬爱理不理。 周云扬说:“我留在这儿,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助威尔逊部长一臂之力呢。” 威尔逊当然是头脑活络之人,想到季安邦的武力、想到周云扬导弹都没有把他炸死,于是示意安全部保卫不要撵走周云扬、夏微雨。 两人得以留下来。 谈判专家缓过气来,讲了恐怖分子不要航空母舰,说那家伙太大,需要的人手多,“群狼”上舰等于送死。 恐怖分子要用航空母舰换三颗原子弹,说那家伙小,便于携带,且经过广岛、长崎实战,恐怖分子很欣赏这款武器。 恐怖分子说了,除了原子弹恐怖分子什么也不要,就不再谈判,等着王室、内阁把原子弹送过去。 威尔逊傻了眼,王室开出用航空母舰交换飞利浦都奇葩了,恐怖分子还不要航空母舰,要原子弹,还是命令口气。 叫不要谈判了,拿到三颗原子弹他们就释放飞利浦亲王。 威尔逊安全部副部长,是现场最高指挥官,事涉王室、内阁与恐怖分子的谈判,恐怖分子的条件他做不了主,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报上去。 恐怖分子要三颗原子弹,王室、内阁所有人下了一大跳,接着给傻子一样愣在坐位上。 如果说航空母舰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原子弹堪称绝杀武器。 他们若是真敢拿原子弹换回飞利浦亲王,恐怕王室、内阁都要被全世界人民推翻。 想想就知道了,日本当年挨两颗原子弹就举国投降。 当今哪个国家遭受得起三颗原子弹袭击? 英国遭受不起、美国也遭受不起。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王室不救飞利浦亲王,是恐怖分子要求太恐怖,王室也不敢答应。 王室、内阁面对恐怖分子要求,不得不统一思想统一认识,最终做出决定,除了原子弹不可以谈,其他任何条件都可以谈。 威尔逊得到王室、内阁决定,叫谈判专家去谈。 谈判专家整死也不去谈。 他说恐怖分子讲了,只谈把原子弹如何送到他们手上,谈其他恐怖分子一枪就爆了他的脑袋。 威尔逊用手枪顶着谈判专家的额头:“我是这儿最高指挥官,我正在指挥救援飞利浦亲王,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我现在就爆你的头。” “你这是逼着我去送死!”谈判专家哀豪。 威尔逊说:“不是我逼着你去送死,是救援飞利浦亲王的步骤就这么一步步推进。 推到你这一步救援推不走,只有解决掉你才能扫清救援的障碍。 你记住了,死在我手里你是救援逃兵,死后要把你送上法庭判罪。 你若是死在恐怖分子手里,你就是英国英雄,王室忠臣,你和你的家属都要受到崇高待遇。 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有选择怎么死的权利,没有选择享受什么待遇的权利。” 威尔逊都把话说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执行命令去给恐怖分子谈判现在就死。 执行命令去给恐怖分子谈判还磨蹭一会儿死。 后死总比先死好。 关键问题出在,自己为王室而死、为国家而死,抚恤金拿英雄级别。 若是被当着拒绝执行命令不忠于王室、国家去死,不仅遗臭万年还得不到一分钱抚恤金。 谈判专家绝望了,哀嚎道:“我还是选择叫恐怖分子爆头吧!” 谈判专家这才发现,他之所以代表国家给其他国家谈判游刃有余,是其他国家的谈判对手太弱了,都是脑残,他几句话就让一个国家缴械投降。 之所以没法给恐怖分子谈判,是自己给恐怖分子不在一个级数,无法谈,自己在恐怖分子面前是弱鸡。 谈判专家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悲哀向护士站走去。 他现在真正懂得了什么叫赴汤蹈火、什么叫上刀山下火海。 他整死也不要赴汤蹈火、整死也不要上刀山下火海,但他可以吗? 在迈向护士站第一步时,谈判专家头脑停止思维,表情呆若木鸡,在明知去死有情况下他变成了木偶人。 “回来!” 谈判专家听到了,以为是幻觉。 他身体只停顿了下,继续向前。 “给老子回来!” 谈判专家听清楚了,有人喊他回来。 他站住身体,转过头,才走出去几步,面色已近乎死人。 威尔逊目光横向周云扬,神色威严。 他心骂,“你知道吗,喊一声回来已经严重犯规了,还他玛喊两声回来。这儿老子是最高指挥官,老子在营救飞利浦亲王,尼玛捣乱老子正好找个机会弄死你。” “你再喊他回来试试!”威尔逊手枪对准周云扬,面露杀机。 周云扬鄙视目光看向威尔逊:“老子的岳父发展你为下线,你死去岂不可惜。” “老子会死?!”威尔逊大吃一惊。 周云扬点醒道:“谈判专家白白送死,没人给恐怖分子谈判,王室、内阁要你去给恐怖分子谈判大有人在,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个批数吗?” “啊!”威尔逊轻叫一声,如梦惊醒。 周云扬说:“你逼着他去死,就是逼着自己去死。你要想不死,只能给恐怖分子拖时间。” “怎么拖?”威尔逊已经意识自己处境危险。 周云扬说:“两边糊弄啊,副部长都会做,难道还要我教你。” “要是拖时间没有办法除掉恐怖分子呢?”威尔逊着急了。 “恐怖分子也是人,是人必然暴露破绽。”周云扬并不担心恐怖分子不暴露弱点。 威尔逊看向护士站对面的墙壁,墙壁的玻璃窗上倒映出护士站里面的情况。 两个恐怖分子用枪抵着飞利浦亲王的脑袋,一个恐怖分子用枪对着劫持做人质的几个医生、护士。 他如何不清楚,三个恐怖分子一旦发现安全部行动,他们就要枪杀飞利浦亲王和医生、护士。 然而,现在容不得他过多考虑,只能按照周云扬讲的两边糊弄,寻求拯救飞利浦亲王性命的机会。 从恐怖分子提出不要航空母舰、要三颗原子弹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 恐怖分子不耐烦了,大声喝问:“我们提出的条件他们怎么还不答应,是不是想拖时间。” 威尔逊看眼周云扬大声道:“我已经报告上面,到现在还没有通知道下来……” “给老子问下,不答应老子就杀了飞利浦。”恐怖分子喝道。 威尔逊大声道:“你要原子弹不是小事,飞利浦也是国家缺少不得的大人物,王室、内阁那些大人物正在研究决定,耐着性子等下好不好!” “老子耐不住性子,老子现在就要他们决定。” 威尔逊说:“我只是现场和你们有交集的人,决定要不要用原子弹换飞利浦亲王是大人物的事情,我只能转达上去。” “少废话,赶快问。” “好吧,我这就问。”威尔逊应声过后转脸周云扬,“现在怎么办?” 周云扬说:“过会儿你回他们话,王室、内阁正在闭门紧急磋商。” 过了十分钟,周云扬对威尔逊说:“回他们的话吧。” 威尔逊大声道:“我已经问过了!” “答应条件了啊?” “王室、内阁还在闭门紧急磋商,争论十分激烈,赞同和反对的相持不下……” “相持不下老子就杀飞利浦!”恐怖分子到也干脆。 “据透露出来的消息,赞成三颗原子弹换飞利浦的王室成员、内阁大臣略占优势,他们正在努力说服对方,你们提出的条件很有希望。” 恐怖分子没有应声,似乎有意等待王室、内阁磋商的结果。 恐怖分子再穷凶极恶没有人性也是人,是人在任何环境下都心存希望,恐怖分子也不例外。 希望有时候害死人。 第三五九章不要开枪 恐怖分子想干的事情太多了,苦于装备落后想干的事情成为幻想。现在有希望得到三颗原子弹,幻想有可能变成现实,恐怖分子等一等结果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想就知道了,三颗原子弹要干出多大的事情,铁石心肠的恐怖分子一样要动心。 当年两架飞机撞美国双子塔都要撞动全世界。 现在三颗原子弹扔给美国,把美国变成第三世界完全有可能。 何况恐怖分子熟知历史,两颗原子弹就叫日本投降。 美国变成第三世界,谁还敢跳出来带头打反恐战争。 没有国家带头打反恐战争,恐怖分子旗帜插遍世界,世界将是怎样的明天。 经过正常的逻辑推理,美好前景就在眼前,恐怖分子对三颗原子弹的热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周云扬内心感到好笑。 谁个大人物为使恐怖分子上当受骗,提出用趴窝的航空母舰交换飞利浦。 恐怖分子也是被关门夹坏了脑袋,居然提出用三颗原子弹作为交换飞利浦的条件。 双方把荒唐的交换条件当着正事谈,恐怖事件就变得小儿过家家般的具有戏剧性。 双方其实没有谈判。 周云扬指挥着威尔逊忽悠恐怖分子而已。 恐怖分子遭遇原子弹巨大的诱惑力诱惑,耐着性子做无望的等待。 转眼六个小时过去。 恐怖分子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喝问:“怎么还没有磋商结果?” 威尔逊回答:“我问了几次,大人物说,一颗原子弹就可以毁掉一个伦敦,三颗原子弹可以毁掉一个国家,必须要认真对待。 不过王室和内阁还是很快统一意见,决定用三颗原子弹交换飞利浦亲王。 可是上院、下院听说这事,也要参与磋商。 现在的情况是,王室、内阁、上院、下院关门磋商,只有耐心等待磋商结果通知下来。” “要老子耐心等待磋商结果,老子没有那个耐心。告诉他们,一个小时后没有磋商结果,老子杀一个人质。”恐怖分子宣布道。 威尔逊回头看着周云扬:“恐怖分子凶恶残忍,说一不二,现在怎么办?” 周云扬扁扁嘴巴:“他们要杀你们的同胞,我能怎么办?你们要么答应恐怖分子的条件、要么不顾飞利浦亲王的性命攻打恐怖分子。” “你……”威尔逊怒目周云扬。 “难道还有比我讲的更好办法?”周云扬反问。 威尔逊也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怒目只得移开。 真真的是,现在除了周云扬忽悠办法,等待恐怖分子露出破绽发动雷霆一击,还真的想不出解救飞利浦亲王的办法。 恐怖分子的枪口时刻抵着飞利浦的脑袋,稍有风吹草动恐怖分子就扣动板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怀娃娃不知道腰疼,周云扬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恐怖分子既杀不了他,也没有同胞被抓去做人质,他到是显然十分镇定。 实话实说,周云扬拯救飞利浦亲王。 不是他有国际主义精神、见义勇为品质,说白了他救飞利浦是要给王室拉扯上关系。 他在医院救助一名儿童癌症患者。 顺带拯救飞利浦性命。 王室是英国乃至世界道德象征,对他救人义举王室难道不报恩? 明面上王室受益,最终受益的是自己。 不是吗,皇家马始顿医院辣么多患癌儿童需要救治,他救出飞利浦,王室号召上流社会与他联手救治患癌儿童,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名利双收的事情,不干是傻子。 何况救出飞利浦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想想就知道了,他与王室、英国上流社会联手救治患癌儿童,他的义举享誉全世界,周云扬这个名字不响彻世界都说不过去。 如果说王室、上流社会是万丈高的巨人,那么他就只是一米八几个子的老百姓。 一米八几个子的老百姓站在万丈高巨人身上俯瞰世界,那是什么概念。 呵呵,引人注目,想不出名都说不过去。 很快,恐怖分子限期一小时过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绝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护士站传出。 一个恐怖分子扯着一个男医生的头发来到走廊中间,没有多余的话,枪口抵住男医生的脑顶。 “啪!” 所有人身体一震。 一具无头尸体摆在护士站外的走廊上。 恐怖分子傲慢表情左右看向走廊两边,走回护士站。 枪杀一个人质,对于恐怖分子来说,给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随便轻易。 恐怖分子早已把自己当着死人,才不会把别人当着活人。 威尔逊目光看向周云扬,你无动于衷,比动物还冷血。 周云扬淡然道:“别看我,你有本事救飞利浦亲王去、你的国家有本事救飞利浦亲王去。 这正是显露英雄本色的时候,你去显露英雄本色啊! 我就一个外国人,隔岸观火怎么着,有意见你给我们国家提去。” 威尔逊当然没有救出飞利浦嚼爷的本事,也无法显露英雄本色。 他唯一的办法是向上面报告,报告的结果是挨顿臭骂,然后告诫他,“恐怖分子再伤害无辜生命,要送他上刑事法庭。” 威尔逊想不通啊,恐怖分子杀人要他去顶罪,他感到倒霉透顶。 但是,他绝对不能讲出心里的抗拒,若是讲出心里抗拒,王室用王室的道德规范他,他才知道什么叫道德。 只能等机会。 然而,机会是要生命去填充的。 又一个小时过去。 “不……” 惨烈嘶叫充斥护士站和走廊。 一个恐怖分子拖着一个金黄色长头发、身穿粉红色罩衣的护士来到走廊。 没听到开枪,女护士惨叫声戛然而止,吓昏死过去。 “啪!” 女护士变成无头尸体,金黄色头发随血雾飘散而去。 所有人身体一震,头脑眩晕。 两具尸体摆在那里。 走廊恐怖无比。 不是因为两具尸体恐怖,是因为更加恐怖的事件还要发生。 威尔逊一挥手。 两个保安双手高高举起,颤声喊道:“不要开枪,我们过来拖走尸体。” 第三六0章接近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没有回应。按照约定俗成规则,双方在对峙的情况下,一方提出不会伤及另一方要求,另一方只需保持沉默,视着默认。 两个拖尸体的保安双手高高举起,见恐怖分子并没有反对,小心翼翼走过去。 “啪啪”几乎只听到一声枪响,两个极其小心走到两具尸体旁边的保安脑袋炸开。 两具无头尸体随即变成四具无头尸体。 血腥味弥漫封闭走廊,好几个人呕吐不停。 “拖尸体,老子叫你们来拖尸体吗?”恐怖分子才不会让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老子到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窥探老子。 老子的办法可以告诉你,谁接近护士站,老子就爆他的脑袋。 只要不怕丢脑袋,你们就派人过来窥探。 什么叫杀人不眨眼,这就叫杀人不眨眼。 他们如何不知,抓住一般老百姓人质,就算人质再多,政府也不会给恐怖分子妥协。 恐怖分子若是不释放人质,政府就强攻。 恐怖分子反对人类,政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给恐怖分子谈判。 恐怖分子若是劫持几个医生护士,政府要么早向他们发动攻击、要么他们早杀害了人质,要么逃命、要么与人质同归于尽。 恐怖分子之所以劫持人质九小时才开杀戒,完全是因为飞利浦亲王的原因。 政府不要亲王死是因为亲王是国家最重要人物、恐怖分子之所以不要亲王死是因为亲王可以换回三颗原子弹。 各取所需,飞利浦亲王才不死。 然而,飞利浦亲王现在吓得半死。 两只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是什么滋味啊。 是魂魄时刻想着逃离肉体的滋味。 是体内水份疾速蒸发的滋味。 是心脏悬吊在一根头发丝上的滋味。 是大气不敢出、身体不敢动的滋味。 是身体僵硬失去知觉的滋味。 是肠道统率不住体内脏物、弄得一身屎尿味的滋味。 是灵魂和肉体彻底分离相互无干的滋味。 是好几次看见地狱鬼卒拘了他魂魄行走在黄泉路的滋味。 是吐不出一个字、说不出一句话的滋味。 …… 总之,那不是做人、更不是做亲王的滋味。 现在的嚼爷,只想着变成厉鬼长伸舌头、眼珠爆炸吓死恐怖分子。 关键问题出在,由人变成鬼老百姓说变就变成,他生命具有三颗原子弹价值,一下子没法变成鬼。 因此,他就在人和鬼之间转换角色,痛苦恐惧无比。 他绝望了,没有想到过自己还能有活命。 就在这时, 飞利浦嚼爷嗅到了香味。 是牛排、鹅肝、葡萄酒的香味。 恍惚间, 他睁开眼睛。 然而,他看到的是两支枪管顶着他的脑袋,四具无头尸摆放在护士站外面的走廊上。 他嗅到的香味也是混和在血腥味中的牛排、鹅肝、葡萄酒的香味。 他重新闭上眼睛。 他竟然看到了牛排、鹅肝、葡萄酒在眼前晃动。 他现在什么奢望也没有,仅奢望死前吃一口牛排、鹅肝,喝一口葡萄酒。 他要把味儿带到地狱去,牢记在人世间最后品尝美味。 他不知道自己肚子饿了。 他已经至少有十一个小时没有进食。 他的身体麻木了,不知道肚子饿、更不知道体内水分大量蒸发口干舌燥。 但他的嗅觉还在。 正是嗅觉唤醒了飞利浦亲王意识,他回到现实。 飞利浦亲王都嗅到了香味…… 恐怖分子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当然嗅到了牛排、鹅肝、葡萄酒的香味。 恐怖分子也是人啊,需要进食,有七情六欲。 正因为恐怖分子有七情六欲,克朗扑才潜来伦敦这个花花世界。 也是他该命绝伦敦,来到伦敦欢喜过后凌晨离开伦敦时遇上车祸。 手下人赶紧把他送进皇家马始顿医院。 医生一阵子忙下来,克朗扑双腿保住了。 手下人为了确保克朗扑安全,做完手术也没离开过克朗扑半步。 因此,克朗扑手下人至今没用餐。 昨晚一夜未用餐,劫持飞利浦后十个小时没用餐,也就是说,恐怖分子至少二十个小时没用餐。 恐怖分子生存环境恶劣,二、三十个小时没用餐挺挺也就过去。 在野外行动吃活蛇、活耗子更是平平常常的事情。 照理说,二十个小时没进餐对恐怖分子当着没来事。 然而,牛排、鹅肝、葡萄酒香啊。 香得三个恐怖分子不停皱鼻子吸气。 牛排、鹅肝、葡萄酒香味从哪里来,从走廊飘过来。 香味浓郁,看不见闻得着,给美人一样勾人魂魄。 飞利浦亲王都被香味从失魂落魄中拉回来,恐怖分子不被勾引就不是正常人。 围堵他们的安保正在用餐。 玛迈批,太香了。 这不是香得流口水的事情,是香得体内细胞齐声呼喊“老子要吃”的事情。 体内细胞齐齐呼喊“老子要吃”是什么概念,人的意志有可能抗拒? 三个恐怖分子同时分心对下眼神。 三个恐怖分内心同时做出决定,招餐。 对,招餐。 餐送到护士站外面的走廊中,去一个人出去接餐。 两个人手枪抵着飞利浦的脑袋,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不吃牛排、鹅肝、喝葡萄酒是傻子。 嗯,不能喝葡萄酒,喝酒要坏事。 这点意志力恐怖分子绝对有的。 一恐怖分子骂声玛迈批,喝道:“给老子送餐!” 威尔逊喜出望外,克制激动内心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尼玛什么耳朵,给老子送餐!” “哦哦哦,请稍等,我这就叫餐!”威尔逊看着周云扬。 周云扬嘿嘿笑笑,赶紧换上外买哥服装。 牛排、鹅肝、葡萄酒香味就是周云扬弄出来的。 恐怖分子有挨饿本事又怎么着,这不是野外啊。 既然不是野外,就必然被现代文明诱惑。 就算恐怖分子逃得过所有诱惑关,也逃不脱吃喝的诱惑关啊。 周云扬恰恰抓住吃喝去接近恐怖分子。 十一个小时过去,最后期限还剩下三个多小时。 周云扬叫威尔逊叫来许多牛排、鹅肝、葡萄酒摆放在走廊。 走廊属于封闭状态,香味散发不出去,哪里有空间就往哪里钻。 这不,两边走廊的牛排、鹅肝、葡萄酒香味在走廊空间飘散,很快飘进护士站。 护士站便成了牛排、鹅肚、葡萄酒的香味的集中空间。 那种香味啊,没有人可以抵挡。 因此才有飞利浦亲王魂魄都吓跑了,闻着香味也寻了回来。 约二十分钟,周云扬向威尔逊使个眼神。 威尔逊喊道:“外卖哥送餐来了。” 恐怖分子没有回声。 难道恐怖分子不要送餐了?周云扬眉头一凝。 他才不管恐怖分子叫不叫送餐,他都可以闯过去拿下恐怖分子,但是,他不能不顾及飞利浦亲王啊。 他在这里熬更受夜,说白了就是不要飞利浦亲王死。 飞利浦亲王都死了,他还不如回去睡觉养身体。 因此,他强行接近恐怖分子,恐怖分子杀了飞利浦亲王,把恐怖分子碎尸万段对他又有什么意义。 见义勇为必须得对自己有利益,没有利益的见义勇为没有实际意义。 他必须得接近恐怖分子,看到恐怖分子和飞利浦亲王,才能救出飞利浦亲王。 周云扬转脸看威尔逊。 威尔逊故意心里有气语气道:“要不要外卖哥送餐讲一句,外卖哥怕丢命,不敢走过来!” 不是吗? 威尔逊叫两个安保拉回来两个人质尸体,事前叫喊了恐怖分子,恐怖分子沉默,按照惯例以为恐怖分子默认这事,没想到恐怖分子把两个安保射杀在人质尸体旁边。 “叫他送过来。”恐怖分子轻飘飘一句。 周云扬身背外卖箱向护士站走去。 威尔逊此刻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他不是担心周云扬去死。 就算死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周云扬,他给爆个花炮那样不屑一顾。 他是担心周云扬此去,救不出飞利浦亲王,反到害死飞利浦亲王,他不仅丢官,牢底都怕是要坐穿。 他的政敌不会放过他,再借他丢官一查到底,坐不坐穿牢底不他能够左右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威尔逊,把自己的心给揪紧了。 周云扬头戴黄色头盔,上身穿黄色马甲,脚穿黄色运动鞋,身背保温送餐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卖哥。 他和夏微雨对下眼神,缩着颈子佝偻着头,战战兢兢样子向护士站走去。 来到护士站面前,他不敢抬脸看护士站,把外卖箱放在地上,说:“一共十份,一份七十英磅,共七百英磅,安保说你们叫的外卖,叫你们给钱。” 三个恐怖分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向他们要钱的人,几乎同时骂“玛迈批!” 老子是什么人啊,专要别人的命,你到好,跑来要老子的钱。 三个恐怖分几乎同时把枪对周云扬,“尼玛要钱,老子要尼玛的命!” 一个恐怖分子做了个手式,两个恐怖分子手枪迅速抵着飞利浦亲王的脑袋。 做手式恐怖分子刀子一样目光盯着周云扬,确定了周云扬是外买哥后,说:“每盒餐给我吃一口,我给你钱。” 第三六一章威尔逊大祸临头 恐怖分子狡猾狡猾的,害怕食物下毒,吃下去……他们之所以不立即枪杀外卖哥,是要外卖哥试餐。 外卖哥吃下餐,十分钟没见中毒症状再枪杀外卖哥不迟。 周云扬打开送餐箱,边从餐箱拿出餐盒边说:“哪成啊,我在送餐路上接到十六个送餐电话,还慌着给其他地方送餐呢,你不相信我送的餐味道好,可叫他们吃下评判啊。” 周云扬说话时,看眼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医生、护士。 他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叫医生、护士试餐啊。 此时的医生、护士早已被吓得半死。 已经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被恐怖分子的特制枪子打爆头,下次还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轮到爆头呢。 恐怖分子见周云扬看眼人质,并不怀疑周云扬在观察情况。 中午用餐时间集中在两个小时内,辣么多人需要用餐,外卖哥在两个小时内赚点钱得抓紧时间,人之常情,他的要求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因此,外卖哥对恐怖分说叫人质试餐入情入理。 很快,十份餐摆放在护士站外的地上。 “给钱给钱,快给我钱,我还要去送餐,不然就被别人把我的生意抢去了。”周云扬做出着急样子嚷嚷。 三个恐怖分子又好气又好笑,外卖哥居然反复说餐钱,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过世界上有敢问他们要钱的人。 两个用枪口顶着飞利浦的恐怖分子掉转枪口对着周云扬:“尼玛不识好歹的东西,知道在问谁要钱吗?” 周云扬看到枪口对准自己,假装吓傻了的样子双手举起抱住脑袋。 可就在他的双手抱脑袋刹那间,两颗铁丸子闪电般飞出手掌。 两个恐怖分子的脑袋“轰”的爆炸,血雾随即散开,无头尸体瘫倒在地上。 飞利浦亲王身体一歪,倒在两个无头尸体面前。 恐怖分子谁没有经历过生死,生死面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然而,站在周云扬面前的恐怖分子望着无头同伙也惊得目瞪口呆。 他没听到枪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同伙的脑袋爆炸了。 他也怀疑外卖哥爆了两人的脑袋,可是外卖哥双手抱着头啊。 不仅双手抱头,手里也没见着有枪。 外卖哥没有爆同伙脑袋,是谁暴了同伙的脑袋?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事实上剩下的那个恐怖分子仅一个愣神,也不管是谁爆同伙的脑袋,回转枪口对着已经倒地的飞利浦就要扣动手枪板机。 周云扬面对剩下的恐怖分子抱头站立,两人距离约两米。 当恐怖分子枪口转向飞利浦亲王时,周云扬动了。 说是迟那是快,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掌在恐怖分子手枪还未对着飞利浦亲王前,劈在恐怖分子手臂上。 “咔嚓!”恐怖分子手臂断裂,手臂下垂,手枪掉在地上。 周云扬一脚踢向恐怖分子大腿,恐怖分子大腿被踢断,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丧失战斗力。 弄死两个,抓个活的。 周云扬的计划完美实现。 飞利浦亲王、被劫持的医生、护士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脱险。 周云扬动手时,夏微雨箭一样冲到护士站。 威尔逊及安全部的人也跟着冲到护士站。 夏微雨扶起飞利浦亲王。 “我在哪儿啊,是地狱吗?”飞利浦亲王魂飞魄散。 夏微雨安抚道:“你得救了亲王,看到了吧,用枪顶着你的两个恐怖分子已被爆掉脑袋。” “我不是在地狱?”飞利浦亲王呆傻神情看着夏微雨。 夏微雨说:“你在医院亲王,你已经得救,没有危险了。” 仿佛飞利浦亲王的魂魄一下子回到体内,飞利浦亲王的眼珠子活过来了,他的双手一下子抓住夏微雨:“女神啊!你是女神,我的女神,英国的女神,世界的女神,王室感谢女神……” 夏微雨手指周云扬:“是他救了亲王,要不是他把两个恐怖分子枪口吸引过去,爆掉两个恐怖分子的头,亲王还很难脱离危险。” “天神啊,你是天神,大英帝国的天神,我代表王室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飞利浦亲王看向周云扬。 他原本要走向周云扬,可是提不动腿,他的身体虚弱到极点,没有一点力气。 威尔逊跑过来了,惊慌道:“亲王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老子没事就好,尼玛想老子有事是不是?”飞利浦亲王心骂。 他见到威尔逊就一肚子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安全部无能他才遭遇劫持。 威尔逊上前去扶飞利浦亲王。 飞利浦极端厌恶目光瞪着威尔逊。 威尔逊伸出的手赶紧缩回,身体不由打个寒噤。 飞利浦恨恨道:“安全部干啥吃的,恐怖分子潜入皇家马始顿医院居然不知道,给我好好调查下,谁在玩忽职守。” 威尔逊肉跳心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汉马院长带着医生、护士跑来了。 恐怖事件发生,医院、护士现场救助。 “嗯,什么味儿?”威尔逊的确嗅到了味儿,他从来没有嗅到过的嗅儿。 周云扬早就嗅到了,只是不好说出来。 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吓得魂飞魄散,丑态百出,不怪罪负责反恐工作的安全部副部长威尔逊怪罪谁。 威尔逊见飞利浦怪罪,自己身为安全部负责反恐工作的副部长,亲王居然遭遇劫持,他想着转移飞利浦亲王对他的恨意,嗅到味儿后没话找话说。 “这味儿好像…… 怎么是尿味…… 大便味…… 还有牛排、鹅肝味……” 威尔逊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脸看向飞利浦亲王。 亲王裤子湿透,还有黄糊糊…… 他明白怎回事了。 他突然感到脑袋遭遇五雷轰顶。 飞利浦亲王遭遇恐怖分子劫持,不仅仅历经生死,更有羞辱。 他想想就知道了,亲王历经生死、羞辱,不拿他负责反恐工作的副部长出气都说不过去。 亲王要出气,他必须付出代价。 现在飞利浦亲王没事了。 他却要掉入万劫不复地狱。 威尔逊感到天旋地转,身体一晃就要倒地。 第三六二章大展身手 周云扬伸手扶住威尔逊,威尔逊才没有倒地。“这么点胆量。”周云扬小声鄙夷道。 “我没有胆量吗?我是怕……”威尔逊极其小声的话戛然而止,既然怕,还敢说有什么胆量。 也不是斗嘴的时候,两人赶紧清理现场。 紧张气氛过去。 进入清理现场程序。 大家这才感受到,现场臭气熏天。 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医生、护士大小便失禁。 屎尿透出裤子,散发出的味儿徜徉在护士站、走廊空间,不臭死人才怪。 飞利浦当然也闻到了臭味,还发现臭味来自哪里。 自己是高贵无比的亲王,现在变得臭不可闻。 “玛迈批,羞死、恼死老子了!”一贯儒雅斯文稳重矜持形象的飞利浦,内心爆粗。 更让他可恼可恨的是,他看见威尔逊捂住嘴巴鼻子清理现场。 飞利浦亲王的怒啊,不发向威尔逊都说不过去。 老子遭遇的生死、老子遭遇的羞辱,都是你不称职所赐,你不仅嚷嚷嗅味,还用手捂住鼻子。 玛迈批,英国公民可忍,王室亲王也不可忍。 飞利浦亲王怒目有如刀子般剌向威尔逊,喝道:“威尔逊,你的副部长做腻了是不是!” 威尔逊一下子醒悟,忙把捂鼻子、嘴巴的手自扇自耳光:“亲王殿下,在下……” “恐怖分子肆无忌惮,你怎么履行的职责,我到要问问首相,安全部究竟干了些什么,让我落入恐怖分子手中。”飞利浦怒喝。 他是怎样度过的十多个小时心里最清楚,不堪回首啊。 要不是威尔逊无能,他怎么会丢脸又受罪。 他如何不知,他十多个小时经历,在内心深深铭刻,再也无法抹去。 可是威尔逊到好,公然暴露他大小便失禁,这是在全世界面前诋毁他的高贵形象啊。 问责,老子坚决问责。 安全部履行了反恐职责吗? 恐怖分子怎么出现在皇家马始顿医院。 威尔逊,老子遭遇的生死、羞辱,就在你身上找回来。 实话实说,此时的飞利浦亲王并不怎么痛恨恐怖分子,对威尔逊却恨不得亲手把威尔逊剁成肉泥。 周云扬看到飞利浦亲王动了真气,威尔逊没有向他求救,他来个不动声色。 不过他还是认为,岳父大人已经收服威尔逊,还得让威尔逊在安全部呆下去。 汉马院长是医生,医生当然是救死扶伤,他来到现场道:“亲王殿下,去检查身体吧。” 不喊检查身体飞利浦亲王还不发医生的火,汉马喊检查身体飞利浦亲王就来气。 老子不来机把医院就不会遭遇劫持,还喊老子检查身体,是不是想老子遭遇第二次劫持。 “我还敢在医院逗留?”飞利浦亲王感到倒霉透顶,“赶快把我送走,我的老骨头经不起安全部、医院折腾!” 飞利浦情绪激动,突然感觉大腿热乎乎东西往下流,他意识到再次失禁。 大小便受到惊吓失禁并不奇怪,但是现在失禁,说明身体已受到严重伤害。 飞利浦出身高贵、热衷于社会活动,身体受到点伤害到也无事,现在大小便失禁,脏东西说来就来,事前也不打声招呼或提醒下。 整天弄得臭哄哄一身,还能往来于上流社会、在大庭广大众露面。 苟日的威尔逊干的好事,老子回去第一件事就游走上院下院,再去内阁,必须拿下威尔逊副部长职位,再调查他腐败的事情。 周云扬看到飞利浦身体僵在那里不说话,知道亲王“泻”了。 飞利浦亲王“泻”了他正好大展身手呀。 他说:“亲王殿下身份崇高珍贵。 身体健康与否关系到英国乃至世界繁荣稳定、人民的幸福安康。 在被恐怖分子劫持期间,亲王殿下大义凛然一腔正气,与恐怖分子做殊死斗争,成为世界反恐表率和旗帜。 亲王殿下身体看似没有受到严重伤害,然而我是医生,清楚内体若是受到伤害的危害。 亲王殿不及时检查身体,留下后遗症,岂不是世界人民的一大损失。” 飞利浦亲王瞟眼周云扬:“恐怖分子出现在医院,这里还有什么安全感。” 飞利浦亲王经历十几个小时噩梦,他现在一秒钟也不想在医院呆。 周云扬笑笑,他当然要吹嘘一番:“我能把亲王殿下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来,就算医院还有几十个恐怖分子,也确保亲王平安。 我癌症都能治疗痊愈,恐怖分子给亲王殿下体内造成的伤害,当然手到病去。 亲王殿下不相信我的医术,我这就把亲王送出医院。 亲王殿下若是相信我的医术,我保证还亲王健壮身体。 当亲王殿下重新出现在世界人民面前时,气质高贵红光满面神采飞扬,世界人民对亲王上的崇拜爱戴史无前例。” “呵呵,我这就接受周先生检查治疗。”飞利浦亲王应允。 谁不喜欢健壮身体、谁不喜难世界人民爱戴,飞利浦脱困以来首次展开笑颜。 “还不打开特殊病房。”周云扬转脸汉马院长。 “是是是,立即打开特殊病房。”汉马院长大声道。 一众医生、护士转身奔向特殊病房。 特殊病房仅接待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亲王殿下地位尊高,有资格住进去。 滑动病床推到飞利浦亲王面前,周云扬、夏微雨把飞利浦扶上床躺下,一行人簇拥着飞利浦去特殊病房。 周云扬、夏微雨成了飞利浦的主治医生。 特殊病房有会客厅、会议厅、办公厅、书房、病室、秘书间、安保间,但因跟着进来的人太多显得有些拥挤。 这样的情形肯定不利于治病。 何况飞利浦亲王吓得屎尿一身,让大家看他的屎尿,他还有什么颜面。 周云扬喝道:“医生、护士留下,其他人出去!” 医生、护士留下,其他人出去? 没被恐怖分子开枪打死的亲王随从不干了,向周云扬提出严正交涉:“我们是亲王殿下随从,保卫、服务亲王殿下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可以出去。” 周云扬鄙视表情道:“亲王殿下被恐怖分子劫持,你们去哪里了? 那个时候你们不去保卫、服务亲王殿下,已经严重失职不是吗? 殿下平安无事需要治疗,你们跑来病房保卫、服务亲王殿下,什么意思?” 随从愣怔,不敢说话。 飞利浦很赞同周云扬的话,老子被手枪抵着脑袋,没人跑来救老子,现在老子弄得一裤筒屎尿,跑来看老子丢人现眼吗? 他的随从死了几个人,他心骂没死的随从,你们怎么不给老子去死。 周云扬当然清楚飞利浦此刻的心情,横眉冷对几个随从:“出不出去,不出去老子把你们打趴扔出去!” 几个人愣住了,赶紧看亲王脸色。 飞利浦一声不吭,阴沉的面色拧得出水。 几个人是飞利浦的心腹,怎么看不懂飞利浦的表情。 亲王殿下出行他们紧随身边,说白了是亲王殿下身边五米内的人。 恐怖分子劫持打死了亲王殿下的随从,没死的几个人哪去了,厕所撒尿、拉屎去了吗? 没去拉屎、撒尿,当时怎么没见着人影? 说白了,亲王殿下遭遇劫持,几个人丢下亲王殿下不管撒开脚丫子跑人逃命。 现在平安无事,跑回来服务、保卫。 飞利浦看着几个没伤没死的随从,不这么想都不成。 所以说,做大人物的随从,大人物一旦出事,没有死的随从也玩完了。 因为不死是他们脚底抹油跑得快,才有可能不死。 飞利浦身边的随从一样,只要保持在飞利浦身边五米以内,要么救下亲王、要么去死,没有其他选择。 几个随从赶紧低头走出特殊病房。 威尔逊也是被周云扬哄出去的人之例。 威尔逊此时已经看出端倪,离开前赶紧走到周云扬身边,悄声道:“我的前程系在周先生一念之间,请周先生多多关照。” 周云扬心笑,你又不是日本人,还多多关照呢。 他悄声道:“你我合作愉快,无须与其他人安全部官员交往,不是吗?” “那是那是,周先生有什么吩咐,我不折不扣完成。”威尔逊转身走出特殊病房。 病房剩下医生、护士。 周云扬说:“医生离开。” 汉马院长愣了下:“周先生,我们要为亲王殿下治疗……” “你以为我和夏夫人不能为亲王殿下治疗?” “多一个医生多一分……” “你不觉得那是多余吗?”周云扬笑道,“不是我不让医生在病房,是医院没向我交纳学习费。” “我们是合作伙伴。”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合作也要遵循经济规律办事。” 汉马院长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当初要周云扬十万英磅的学习费呢。 反过来,他在治疗黄大川病时开口要一千万学习费。 一千万英磅全程观摩周云扬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千值得万值得的事情,也被他拒绝了,他现在也是后悔末及。 周云扬当然清楚汉马院长的内心,说:“我的学习费涨了,一亿英磅!” 第三六三章剪光光 “一亿英磅,抢人啊!”汉马院长惊愣。他正要叫财务给周云扬账户打一千万英磅学习费,周云扬张嘴就把学习费涨十倍。 我们是合作伙伴好不好,有这样涨价的吗? 市场经济就这么残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住房涨价,多少人内心在流血、多少人终生成为房奴,房价不涨了吗? 涨!这是不和谁商量的事情。 汉马无奈,与医生一道离开特殊病房。 周云扬目光看向护士。 十多个男、女护士。 周云扬叫护士站成一排,走到病床前征求飞利浦意见:“亲王殿下,要男护士还是女护士?” 周云扬国家只有极少数医院有极少数男护士。 英国医院男护士比较普遍,不过人数还是比女护士少了许多。 十几个护士中,只有三个男护士。 飞利浦想了想,说:“女护士。” 周云扬目光扫过一排站好的护士,抬手指点:“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三个护士出列。 其他护士不声不响走出特殊病房。 三个女护士被留下激动无比,想想就知道了,能够护理亲王殿下、能够在治癌专家身边学习,千载不逢的机会。 三个女护士护理知识、医学功底都不错,谁不想成为人人景仰的治癌护士。 “周先生,怎么护理请吩咐吧。”一女护士一脸期待。 周云扬道:“给亲王殿下清洗身体,做个皮肤消毒,换上病服。” 三个女护士说声是,走到病床前。 周云扬转脸看着夏微雨,两人会心的笑了。 飞利浦一身屎尿臭不可闻,周云扬才懒得给他清洗。 英国人身上的龌龊由英国人处理,外国人不得干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还是要的。 三个护士拿着病服走进病房来到病床边:“尊敬的亲王殿下,请跟我们去卫生间清洗身体、皮肤消毒、换上病服吧。” 飞利浦愣了愣,自己一生屎尿,脏不可看、臭不可闻,竟然让三个女护士看个透彻。 这不是让他在全世界早已树立的形象荡然无存吗? 这合适吗? 他问:“周先生呢?” 一女护士说:“周先生吩咐,亲王殿下清洗干净身体、做了皮肤消毒后,周先生才给亲王殿下治疗疾病。” 飞利浦面现尴尬。 他是亲王嗳,身体珍贵无比,随便个人可以看的吗? 不行,不能让护士看到身体。 他说:“我自己去清洗。” 一女护士说:“尊敬的亲王殿下,周先生讲了,我们必须给亲王殿下清洗身体,还要对亲王殿下皮肤消毒,他才能给亲王殿下治病。为了尊敬的亲王殿下身体健康,还是听从医生吩咐吧。” 飞利浦贵为亲王,是一般人能够吩咐的吗? 不是女王陛下旨意,任何吩咐他不予理睬。 然而,他感受到裤筒内万般无奈的尴尬、嗅着扑鼻而来的臭味,他也明白,不听医生吩咐这一关没法过去。 这一关若过不去,难道他用现在的形象去面对上流社会。 一个浑身屎尿的亲王,能够面对英国、面对世界、面对未来? 显然不能。 亲王身体再高贵、亲王性格再傲气,可以给现实过不去? 显然不可以。 亲王的现实浑身屎尿,只有让护十清洗干净才能面对英国、面对世界、面对未来。 好吧,那就听从医生吩咐吧。 飞利浦跟着三个女护士去漱洗间。 清洗身体首先得脱衣服、裤子,亲王殿下是高尚的人,被恐怖分子弄得狼狈不堪,躺在病床上还没怎觉得,现在站在三上护士面前自己都觉得丑陋无比。 清洗身体不能穿着衣服清洗,得脱光光才行。 亲王是有道德的人,怎么好在女人面前脱光光。 女护士尊敬亲王殿下,是尊敬早已树起来了的亲王殿下形象。 屎尿一身的亲王殿下,她们也是一脸厌恶表情。 这是因为。 屎就是屎、尿就是尿,不会因为亲王殿下尊高改变性质。 该脏照样脏、该臭照样臭,不会因为亲王殿下尊高变成又甜又香的美味。 又脏又臭的亲王殿下,三个护士也不愿意出手给脱光光。 一时间,亲王殿下和护士僵持在漱洗间。 周云扬在客厅当然清楚里面的情形,问道:“给亲王殿下清洗干净身体没有?” 护士在漱洗间为难道:“亲王殿下衣服裤子湿透了,紧贴肉皮脱不下来。” “脱不下用剪刀剪啊!”周云扬喝道,“亲王殿下的衣服裤子糊满屎尿,亲王殿下还穿吗?你们舍不得剪掉亲王殿下糊满屎尿的衣服裤子,是要留下做纪念吗?” 说话无意听话有音,亲王殿下大惊失色。 他是大人物。 大人物的物件是宝贝,那些经历过大事件的物件更是被人们珍藏,津津乐道诉说物件经历过的大事件。 他如何不知,他被劫持是大事件。 随着他经历大事件的衣物,更是大事件的见证。 因此,他的衣物珍贵无比。 他的衣物被人收集起来,不做任何处理,装进无菌、衡温、透明的玻璃柜里,在展览室展览,让人们瞻仰亲王殿下与恐怖分子做坚决斗争的丰功伟绩。 然而,他的经历不堪啊。 被恐怖分子劫持,吓得屎尿失禁,衣服裤子…… 这样的英雄事迹展览,别人不要脸,老子还有脸呢! 就算老子死了,你们把这些物件弄去展览,老子还有脸面进入历史。 不行,得把衣服裤子剪掉。 不是一般的剪,给剪成碎片。 给扔掉、烧了,不允许一点点的碎片留在世上。 “剪,给我剪,立即剪,快剪切,怎么磨磨蹭蹭,没听到我说话吗?” 飞利浦亲王催促护士,焦虑急迫,不剪掉他的衣服裤子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件。 三个女护士看着亲王殿下愣怔。 刚才请亲王殿下脱光光还戚戚艾艾,怎么一下子叫剪光光、还迫不及待呢? “剪,赶快剪,你们再不剪……” 飞利浦要说“你们再不剪我就动手剪了”。 不过他没把话说完,身为亲王,动口不动手是原则问题。 第三六四章吓唬飞利浦 “剪,必须剪,赶快剪……”一个护士拿着剪刀,蹲下身体从亲王殿下脚颈处的西装裤筒往胯腿上面剪。 一个护士拿着剪刀,站着身体从亲王殿下手颈处的西装袖筒往肩膀上面剪。 一个护士躬着身体剪亲王殿下的西装后背。 “咔嚓咔嚓……”剪西装的声音轻快。 医用剪刀可不是吃素的,之锋利一般剪刀可比。 “咔嚓咔嚓……”飞利浦身上的衣服、裤子、领带、内衣、袜子全变成碎片纷纷扬扬落地。 “剪剪剪,剪碎一点,再剪碎一点。”飞利浦既是现场指导、也是现场指挥。 必须把不良遗留问题清除掉,若是不然,有人拿他的污点传扬,虽然不会成为罪人,但也是历史笑柄。 想想就知道了,一个被恐怖分了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亲王,还能给历史留下什么好名声。 “剪剪剪,剪碎一点,再剪碎一点。”飞利浦对护士剪得不彻底很不满意。 他心骂护士,怎么这样笨,始终剪不到他要求的碎片。 在“咔嚓咔嚓”声中,飞利浦下半身终于剪光光,肚脐眼以下半截身子暴露光天化日。 飞利浦一门心思剪,剪掉在地上的碎片他认为大了,叫护士捡起来重新剪,直到他认为碎到不能再碎了才不叫剪。 剪,他高度重视剪,全神贯注剪。 突然,他感觉有液体从那里流出来。 毫无征兆、无法控制、没法统率,想流出来就流出来。 要不是他的大腿有点热乎乎感觉,有液体顺着大腿皮肤往下流,他还不知道又失禁了呢。 下面已经剪光光了,那里也显摆出来,想看就看得到。 他低头看去。 “哎哟”惊叫,声音恐惧。 失禁的不是小便。 是红色液体。 红色液体是什么? 人人都知道,血。 失禁的是血,也可以说尿血。 尿血,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人被吓着了,大小便失禁,应该是人体生理特殊情况下的反应。 生理特殊情况下反应一旦回归正常环境,很快恢复常态,并不是什么令人恐怖的事情。 然而,尿血情况就不同了,一定是伤了内体、或者内体发生病变所至。 飞利浦看着血液从软得不能再软的管道、毫无知觉的流出来,顺着大腿牵成一条粗毛线般大小血流流在地面,地面形成了小血凼。 眼前情形触目惊心。 飞利浦是大人物,但也是血肉组成的人。 见到尿血他浑身打哆嗦。 大小便失禁是吓的,尿血可不是吓的啊,是身体内出了毛病。 他傻愣在那里。 三个护士看到亲王殿下尿血,也愣在那里。 毕竟尿血不是小事。 何况尿血的是亲王。 亲王就算患小疾,也不能算着小疾。 三个护士不知所措。 “周先生,亲王尿血了!”一护士在漱洗间喊。 尿血,别人听到骇人听闻毛骨悚然,周云扬听到不当回事。 说白了,他癌症都能治疗痊愈,尿血有癌症厉害? 他问:“尿血量大不大?” 一护士颤声回答:“大,周先生,血液顺着大腿、小腿往下流,地上都流起了血凼。” 要是一般病人,护士见惯不惊,那可是亲王殿下尿血啊,她不敢见惯不惊。 “哦,”周云扬说,“是膀胱出了问题,会不会是膀胱癌呢?” “膀胱癌!”都吓傻了的飞利浦听清楚了周云扬的话,身体一歪人差点儿倒地。 三个护士赶紧扶着飞利浦。 一护士叫道:“周先生快来啊,亲王殿下不行了!” 周云扬问:“给亲王殿下洗干净了身体吗?身体消过毒了吗?” “没有。”护士回答。 “喊什么啊喊,治疗有治疗的程序,可以随便打乱程序吗?”周云扬喝道。 “可是……可是,亲王殿下好像不行了!”一护士哭丧着声音道。 “行不行了是他的命。”周云扬喝道。 他才不管亲王殿下有多高贵,落到他手上就得由着他炖。 周云扬喝:“脱光光他的身体。 冲洗干净他的全身。 有毛发的地方藏污纳垢,更要仔细冲洗。 擦干净他的身体,全面消毒。 穿上病服抬他到病床躺下,我再去诊治。” 飞利浦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只得由着护士折腾。 护士也不敢怠慢,害怕亲王殿下死在她们手里。 三人必须得完成冲洗飞利浦身体、消毒、抬飞利浦上床这个程序,才能喊周先生诊治。 程序是确,护士自然知道自己职责。 夏微雨看着周云扬笑了:“你要吓死亲王殿下啊。” 周云扬道:“恐怖分子都没把他吓死,现在吓得死?况且不吓吓他,他不知道报答老子。” 三个护士见飞利浦到死不活的样子,周先生也不过来瞧一眼,赶快给亲王殿下洗干净身子、赶快消毒,交给周先生才能系脱责任。 亲王殿下别看在电视上亲民爱民的样子,若是在她们手上有什么好歹,绝对不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事情。 三个人也顾不得飞利浦身体珍贵,这里不敢下手、那里不敢搓摸,就算动手也得看飞利浦的脸色行事。 现在情况不同,该出手时必须得出手。 三个护士是周云扬特选的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下得起手、发得来脾气那类护士。 三个护士两个架着飞利浦的手臂,一个人用莲花喷头调成水柱对着飞利浦喷射。 水柱冲击在飞利浦的身体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飞利浦身体上的尿渍、粪块随着水柱冲刷流在地板上,流入下水道。 接着她们给飞利浦身体抹上沐浴液,六只手乱搓一阵,再用莲花喷头喷出的水柱冲洗。 飞利浦身上脏东西没了。 三人把飞利浦扔进泡澡池,大人给娃娃搓澡一样把飞利浦在泡澡池里搓洗一阵。 直到确认屁旮旯、毛发处都搓洗干净,才从泡澡池捞出飞利浦,用毛巾把飞利浦身体给擦干净。 确认没有水渍,才给飞利浦浑身喷射消毒剂。 飞利浦感觉到了啥子叫活受罪。 但有什么办法呢,周先生不理、三个护士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他也要叫喊,可是病情危重,没法叫喊出声。 周先生说他尿血是膀胱出问题,癌症。 听到癌症他就吓得半死,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甚至觉得,遭遇恐怖分子恐怖劫持还有生的可能,若是检查出癌症十死无生。 仅管周先生医治痊愈一个临床癌症病人,飞利浦相信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 他对癌症方面知识也了解一点,医生能医治痊愈癌症,空了来吹。 消毒完毕,护士把飞利浦抬到病床上,去客厅请周先生抢救半死不活的亲王殿下。 周云扬走进病房,见飞利浦光溜溜身体仰卧在病床上。 让老子的女人看英国老男人的身体吗? 皮肤打皱,肚子一包油水,那里在枯草丛中都找不着踪影,这样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怒目三个护士:“病服都没穿上我怎么诊治。” 周云扬转身挽着夏微雨的杨柳腰回到客厅。 几个护士原以为周先生要检收什么的,没想到叫她们给亲王殿下直接穿上病服。 三个人赶紧回来病房,给亲王殿下穿上病服再回客厅 “穿好吗?” “穿好了。” “这里没你们事了,回去吧。” 三个护士面面相觑,闹半天选拔他们进来只给亲王殿下洗身上的粪便啊,简直了。 三人就一般护士,在周云扬面还敢说什么呢,说声是走出病房。 三个护士走出病房,汉马院长赶紧跑过去:“我不是叮嘱过你们好好学习周先生、夏夫人治疗患者吗,怎么出来了呢?” “周先生说没事了叫我们走,能不走吗?”三个护士说。 汉马院长说:“你们在里面少说也有二十分钟,总看到周先生对亲王殿下采取的抢救措施吧。” 三护士说:“周先生对亲王殿下什么也没做。” 汉马院长怒道:“我就不相信,整整二十分钟,对亲王殿下什么也没做。” 一护士说:“谁说没做……” “快捡做了的说。”汉马院长急切道。 三个护士就把给亲王殿下剪衣服裤子、洗澡、消毒的事情给说了。 汉马院长听了哭笑不得。 他如何不知,一千万英磅不给周云扬,合作伙伴又怎么样呢,别想着学习。 嗯,现在不是一千万英磅了,现在他要一亿英磅学习费。 现在的汉马院长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叫周先生出十万英磅的学习费呢。 …… 周云扬、夏微雨走进病室。 飞利浦忽的坐起身体,脸青面黑,身体颤栗,着急道:“周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几十年来,飞利浦走到哪儿、出席任何场合始终保持稳重矜持、面色云淡风清、表情泰山崩溃云前毫无反应形象。 可是现在飞利浦内心恐惧、慌乱、失去自我,仿佛丢了魂魄,看着周云扬、夏微雨的目光更是绝望无比,似乎断了一切生机。 周云扬如何不知,飞利浦遭遇恐怖分子劫持剌激太大,神经系统受到严重伤害,已经形成恐惧症。 第三六五章身体有什么反应 飞利浦是王室亲王,政治家,头脑活络清晰。遭遇劫持他就明白了,恐怖分子之所以没一枪爆他的头,是因为用他换“群狼”头目威廉的儿子和重要成员、还有三颗原子弹。 当两支枪的枪口抵住他有点秃顶的脑袋时,他的头脑隆隆轰鸣。 他感觉魂魄已逃离身体。 他的意识悬吊在万米高空晃悠。 人感到种半梦半醒的不真实。 他问周云扬:“周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他十几个小时的噩梦已醒,但是,噩梦过程在他头脑中刻上深深烙印。 烙印放大,动魄惊心。 他再次失禁,流出来的不是尿液。 是血,鲜红的血液。 尿血。 何止五雷轰顶的打击。 他精神瞬息崩溃。 他的稳重。 他的矜持。 他的气质。 他的象征。 全化为乌有。 头脑中只剩下恐惧、慌乱、惊惶失措。 周云扬回答飞利浦:“你的病很严重。” 飞利浦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周云扬:“只有一条路,死!” 飞利浦头脑轰隆炸响,感觉到膀胱胀痛,又尿血了。 “唉,我才六十七岁啊!”他感到命悬一丝,万事皆休。 周云扬说:“六十七岁死早了一点,王室成员大多活到九十几岁、即便百岁也大有人在。” 飞利浦感伤道:“相比他们,我少活三十年时间。三十年,我还能做许多事情,可是……” “已经没有可是,是不是?”周云扬问,转了话题,“我国老爷子健康状况,亲王殿下或许有所耳闻?” “那个邢老头啊?”飞利浦眼睛一亮,“我访问你们国家,他还接见我呢。听说他患肝癌,又奇迹般痊愈出院。” 周云扬说:“就在马始顿医院,有个叫黄大川的癌症患者,半年前治疗痊愈出院,亲王殿下或许听人讲过。” “看到过报道。”飞利浦说,“后来皇家马始顿医院没再治疗痊愈癌症患者,医院搞轰动性广告效应。” 周云扬挺了挺身子:“我就是老爷子、黄大川的主治医生。” 飞利浦看着周云扬,一下子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上帝派来的武神,失联半年回来的周先生?” “是我。”周云扬点点头。 “你真的能治疗癌症。”飞利浦急切道。 周云扬看着飞利浦:“亲王殿下难道不相信?” “相信相信。”飞利浦赶紧道。 他的内心其实不相信,只不过溺水人看水面漂浮根稻草而已。 周云扬笑笑:“相信就好。” 飞利浦问:“周先生,你看我的病还能不能治?” 周云扬笃定道:“我既然能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你,就不会让病魔夺走你的生命。” “周先生,你真的能救我?”飞利浦表情激动,目光闪烁。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黯淡。 尿血。 骇人至极。 不是一般的病。 尿血,说明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会不会是膀胱癌。 他心中随即否定不是膀胱癌。 但是,他心中又明明白白清楚,他没法否定不是膀胱癌。 若是膀胱癌,这病还怎么治。 不错,网络、新闻也报道过癌症治疗痊愈的病例,然而,报道查证全是子虚乌有。 报道不过是些跑摊郎中撞大运、瞎猫咬着死耗子的骗人把戏。 身患癌症不管什么人,就算是上帝又怎么样呢,还得给普通人一样去死。 想到这里,飞利浦叹声气,面如死灰。 周云扬如何看不出飞利浦的表情。 他问:“亲王殿下遭遇恐怖分子劫持,是因为到医院看望住院病人?” “是,我代表王室看望住院病人。” “巧了,”周云扬说,“亲王殿下看望住院病人,我在医院搞义诊免费救治一名患癌儿童。我有幸见到亲王殿下,是不是与亲王殿下有缘呢。” “的确有缘。”飞利浦嘴上如是说,心里却说,我都要死的人,就算有缘也不能续缘。 “不如这样,”周云扬建议,“我搞义诊,已确定救治一名身患癌症的小女孩,既然我和亲王殿下有缘,请亲王殿下与我联手救治身患癌症的小女孩,亲王殿下认为怎么样?” 飞利浦当然喜欢做不费力又得名的事情。 然而,他心慌意乱心神不宁,似乎暗中有鬼怪盯着他,人噤若寒蝉。 他感觉膀胱胀痛,大小便不时失禁,双腿软得支撑不起身体。 自身不保,哪还能联手救治身患癌症的小女孩。 他说:“周先生,我现在样子,怎么给你联手救治身患癌症的小女孩。” 周云扬说:“亲王殿下只需对我说愿不愿意,至于亲王殿下能不能亲临救治身患癌症小女孩现场,那是我的事情。” 飞利浦苦着脸:“我愿意,周先生。” 周云扬转脸夏微雨:“夏夫人,给亲王殿下服药吧。” 飞利浦面现惊讶:“给我服药,周先生还没检查我的身体啊!” 周云扬道:“你有五脏六腑血管骨头我都看遍,还需要仪器检查身体吗?” 飞利浦是受过很好教育的王室顶级成员,医学常识还是有的,眼睛能看透五脏六腑血管骨头,还是算了吧。 然而,周云扬说得那么的笃定,他也清楚自己的病难治,就相信他一回吧。 瞎猫撞着死耗子的心态人皆有之,即便是亲王殿下也不例外。 夏微雨端来一小杯紫红色药液,约五毫升。 周云扬说:“喝吧,或许就有治好你的病。” 这是什么药,能治好我的病? 我现在头脑恍惚,小便尿血,浑身无力,站立不起身体。 喝了这点儿黏糊糊药水就能治好病? 鬼才相信。 心里不相信,但药还是要喝的。 飞利浦把药喝到嘴里,吞进肚里。 “味道怎么样?”周云扬问。 “味道怎么样,丁点儿药水味儿能够怎么样?”飞利浦心忖,不过他还是尝到味儿。 “甜味,酸味,苦味,辣味,麻味,涩味,酱味……”飞利浦抿抿嘴,味儿醇厚,他体会道,“还有说不出的味儿,嗯嗯嗯,好味,好味。” “身体有什么反应?”周云扬问。 第三六六章找女人 刚才只注意药的味儿,没有注意身体反应。周云扬问身体有什么反应。 飞利浦这才从品尝药味中转向感受身体反应。 “嗯,有反应……”飞利浦体会到了,看向周云扬一脸惊喜。 “说说看。”周云扬面色到也淡定。 飞利浦神色极其认真道:“像一股清泉涌入腹部,暖融融的,舒适无比。 在丹田聚集,散开了,向四肢百骇奔腾而去。 身体通泰舒爽,周先生,体内似若大江大河在奔腾。 嗯嗯嗯,怎么有种火辣辣的烧灼感? 体内好像燃烧起来了,周先生。 不行了,烧灼得痛啊周先生,哎哟哟,救命啊……” “叫什么叫,想要治病又不想受苦,哪有这样的好事!”周云扬制止。 “我忍不住啊周先生。”飞利浦看向周云扬,“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我是跑摊郎中,吃饱肚子没事干跑到英国来骗你。”周云扬眼睛瞪着飞利浦。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飞利浦苦着脸。 周云扬不再理睬飞利浦,转身走出病房。 “哎哟,火烧一样痛啊!不不不,舒服得很,哎哟哟央根喽……” 周云扬走出病房,身后传来飞利浦的惨叫声。 周云扬走去打开特殊病房门。 门前众多目光射向周云扬。 威尔逊副部长、汉马院长跑过来。 周云扬目光看向威尔逊,招招手。 威尔逊赶紧跑上前。 周云扬把手搭在威尔逊的肩膀上,两人走到一旁。 周云扬说:“我需要个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协助治疗亲王殿下。” “女人不是药啊,怎么用女人治疗亲王殿下呢?”威尔逊心里问。 他不敢讲。 不过他是五十多岁的男人,混到副部长职位当然是老狐狸,又如何不清楚怎么回事。 让他不明白的是,亲王殿下都六十七岁的人了,听说那事不举也有几年,多方医治无效,叫女人怎么回事。 “这方面的女人不好找啊周先生。” “不好找你就别做想再做副部长了,我找汉马院长找!” 威尔逊傻愣在那里。 “看你还算聪明人,关键时刻怎么变成了傻子。”周云扬教训语气。 威尔逊大悟,周先生在真心帮我啊。 他赶紧道:“我找我找周先生。” “还不快去。” “是是是。”威尔逊赶紧往外跑。 他心里如何不明白,恐怖事件发生,亲王遭遇劫持差点儿命丧黄泉。 亲王对他已不是一般的不满意,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仇敌。 亲王殿下是不放过他的节奏啊,他逃不过这一劫。 现在周云扬给他一个机会,他若是找个信得着的女人接近亲王,不仅转危为安,或许还要收获惊喜。 他一下子把握住了事情的关键,必须要找自己信得过的女人。 然而,四十岁以下女人好找,但要找自己的心腹女人好找吗? 不好找。 他头脑疾速运转,一个个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出现在脑海里。 有他的女人、有他的下级、有他的网线、也有烟花场中的女人。 这些女人要不要帮他,他拿捏不住。 他心里清楚,遇上帮他的女人,他或许还有救。 若是遇上不帮他的女人,反过来落井下石,这就给患者原本病入膏肓,再给一剂毒药,不死得硬翘翘都不成。 亲王遭遇绑架吃尽苦头,心中憋着的火气全迁怒于他,必然拿他出气。 没找对女人,副部长职位没得坐,说不定还有劳役之灾等着他呢。 他刚过五十岁,之前还想着做部长。 哪想到形势急转直下,一下子就把他推向悬崖绝壁边沿。 女人啊女人,平常间只拿她开心,没想到她们还有什么重要性。 现在才知道,女人的重要性,堪比国之重器。 必须找到适合的女人,找不到适合女人自己就完蛋。 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就给沙漠一株小草一样,给水小草活、不给水小草被太阳晒死。 他现在就是沙漠的一株小草,想不被太阳晒死,唯一办法找水。 女人似水,多描写女人柔情蜜意。 现在说女人似水,是要女人救人。 他也明白,季安邦抓牢他的把柄,他只能给周云扬干事。 因此,周云扬才给他一个保住官位的机会。 他找不到适合的女人,说明他无能,周云扬抛弃他在所难免。 可是,他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女人。 他感到人生没有路可走了。 就在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个女人。 他眼前突然开朗。 他都觉得奇怪,有这么合适的女人,开始怎么没想到她呢。 女人三十六岁,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 更为可贵的是,三十六岁冰清玉洁,没有被男人污染。 不是女人嫁不出去,而是没有遇上合适的男人。 高不成低不就,几晃几不晃,女人成了剩女。 女人变成剩女是相对而言。 对于六十七岁的亲王来说,三十六岁的女人不是剩女。 他了解女人,知根知底。 可以这样讲,女人配合亲王殿下治病,他不仅能保住副部长职位,做部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女人是谁? 威尔逊的妹妹露易丝。 哥哥找妹妹帮助,一找一个准。 事不迟疑,威尔逊赶紧抠妹妹手机:“妹妹,快来皇家马始顿医院,快,要快。” 亲王殿下去皇家马始顿医院抚慰病人,遭遇恐怖分子劫持有如在伦敦上空打个惊天大炸雷,是人人皆知的爆炸性新闻。 露易丝不仅知道亲王殿下遭遇绑架,还知道哥哥威尔逊是解救亲王殿下的现场最高指挥官。 听到哥哥叫喊,露易丝撒开脚丫子跑到医院。 安全部官员在医院门前警戒线外接住露易丝,把露易丝带到威尔逊面前。 见到露易丝,威尔逊双手抓住露易丝的双手,比溺水人抓住根稻草还要抓得紧。 他动容道:“妹妹啊,亲王殿下被劫持虽然得到解救,但人已吓跑魂,医生正在急救。 亲王殿下遭遇劫持,王室、内阁、上院、下院对安全部的安全防范提出质疑。 我负责反恐事务,保护国家重要人物不力也受到质疑。 亲王殿下身体若是没有大碍,我或许能够逃过这一劫。 亲王殿下身体若是出了大问题,我极有可能不能和妹妹生活在伦敦。” 露易丝蓝色眼睛大睁:“怎么会这样子?” 威尔逊说:“不过还有挽救机会,得看妹妹了。” “快讲,哥要我做什么。”哥哥是一家的顶梁柱,荣辱系哥一身,关键时刻妹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威尔逊说:“刚才亲王殿下的主治医生出来对我说,要治疗痊愈亲王殿下,必须要个四十岁以下的女人配合治疗。我想到妹妹才貌双全,若是能够配合亲王殿下治病,哥就可以躲过必死一劫。” 露易丝愣住了。 哥喊她来为这事。 虽然她还是处子,但已是三十六岁的女人,男女间的事情还有什么懂不起。 威尔逊见露易丝不说话,道:“妹妹不想配合亲王殿下治病也无妨,我另找他人。” “另找他人,有适合的吗?”露易丝愣愣表情问。 “没有。”威尔逊道。 妹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把妹妹推入狼窝虎穴。 “没有还得我去。”露易丝态度坚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样子。 她也不是看不到事项之人,不就配合病人治病吗? 电视新闻她看到过亲王,六、七十岁样子,秃了头顶。 早年有新闻盛赞亲王殿下品德高尚坐怀不乱,实则讽刺亲王那方面不行。 她想像得出来,亲王殿下现在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给太监一样就算心头想着那事,也没有做实事的能力。 见妹妹一口答应配合亲王殿下治病,威尔逊无比感激,他如何不知,自己人生或许迎来重大转折。 他说:“妹妹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叫你。” 特殊病房内。 飞利浦哪还像是病人。 他看着周云扬握拳秀手臂肌肉,道:“我感觉浑身都是劲。” 周云扬问:“饿了吧?” 飞利浦感觉下肚子,惊奇眼神看着周云扬:“饿了,真还饿了,肚子空空如一,周先生,你怎么连我肚子饿了都看得出来。” “亲王殿下十五个小时没进餐了吧,不饿身体就不正常了。”周云扬转脸夏微雨,“我也饿了,订餐。” 夏微雨开开门。 汉马赶紧跑到夏微雨面前,神色急切:“夏夫人,情况怎么样?” “八份餐。”夏微雨没回答情况怎么样,只说要餐,她退回病房关上门。 “好,八份餐,马上就到。”汉马院长应声。 他记得夏微雨给黄大川治病要了若干份餐,弄得他疑神疑鬼,以为病房藏着恐怖分子。 现在他不怀疑病房藏着恐怖分子。 他算是有点明白了,或许大吃大喝也是治疗疾病的方法。 八份餐很快送来。 汉马院长敲门。 夏微雨开开门,接过餐退回病房关上门。 汉马院长放心了。 根据之前他的经验,订餐病人已经痊愈。 他感觉自己好似被王室捆绑了的人,亲王殿下痊愈等于给他松绑,没有绳子束缚浑身血气通泰轻松无比。 第三六七章抢食 飞利浦跟着周云扬来到餐厅。见夏微雨抱着个大箱子放在餐桌旁的地上,箱子里装着八份餐,飞利浦吓一跳。 订这么多餐? 就三个人吃? 飞利浦稳重矜持,举止得体,日常生活细节无不反映尊高不凡地位。 进食细嚼慢咽,优雅斯文。 言行举止不无代表王室道德楷模行为规范。 进餐不注意最容易掉份,丑态百出,人的低贱凡俗暴露无遗。 因此,飞利浦平常间进餐十分注重动作姿势,绝不鲁莽,更不会端着大盘子、捧着海碗、挥舞刀械叉子大咀大嚼。 他出席公共场合进餐,代表的是王室,更是注重形象。 进餐不是为了饱口福,只是一种象征意义。 王室进食仿佛给生命无关,只表示一下人类有进食这个程序。 吃喝给亲王的生命无关。 老百姓好像也这样认为。 没有人见到过亲王进餐,因此,人们头脑里自然而然冒出这样的疑问。 周云扬、夏微雨各自在餐箱里拿出一份餐,才不管飞利浦餐事,各自吃起来。 飞利浦有些恼火,你们只管吃,我呢? 下一刻他恼火的不是周云扬、夏微雨侍候他进餐,而是恼火他进餐的俗望。 他感觉到体内细胞集体在呐喊“饿!” 他感觉人体空虚,似处形成一个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需要牛排、鹅肝、葡萄酒去填充。 他的食管仿佛伸出一只手要去抓餐盒。 他看着餐桌旁地上的餐箱,有种狮子看到小兔子忍不住扑上去一口吞掉的激情。 他意识到,自己虽然贵为亲王又怎么样呢,形象还是算了吧,进餐才是人生第一位。 身边没有侍从,没有人烘托他尊高形象,若不进餐饿死了还有什么形象。 周云扬、夏微雨有如狮子扑到兔子,吞下一只兔子扑食第二只兔子。 飞利浦慌了。 他意识到餐箱就那么几只兔子,再不学狮子扑上去…… 他赶紧冲到从餐箱,躬下身体从里面出抓出一盒餐,学着周云扬打开盒子,拿出盒子里配备的刀子叉子,叉起盒子里的一块牛排,也不用刀切片,直接递到嘴里噬咬起来。 他也想形象高雅举止斯文,可是他做不到。 当他看到周云扬、夏微雨吃完一盒餐食,躬身在餐箱里拿出餐盒时,他担心餐箱里没了盒餐,等待他的是饿肚子甚至丢掉性命。 想到不饿肚子、想到保命,飞利浦清楚装不得尊高、做不得斯文,多抢到一点食物吃进肚子心里才踏实。 他也想用盒子里准备的刀子切片,现实却由不得他慢条斯理切片,必须把整块牛排塞进嘴里,吞进肚子才能赢得时间。 这样的吃相他也知道太难看,但他不得不这样做,有什么办法呢。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因为他看到体内细胞给窝里的雏鸟一样张开嘴巴向鸟妈妈讨吃,他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满足体内细胞的迫切需要。 一盒餐转眼间吃得干干净净,他没尝到点味道。 体内细胞在呐喊,“饿!” 连体内细胞都吃不饱的男人,还算有本事的男人。 什么叫本事,抢到餐食就是本事。 飞利浦观念转变,看着餐箱的目光都变成绿色。 他给周云扬、夏微雨一样,丢开空餐盒,跑去餐箱躬下身体,一只手从餐箱抓出一个餐盒。 争食。 一群狮子进食,谁只狮子不争食。 不争食的狮子面临饿肚子。 飞利浦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争食的狮子,感到斯文扫地,丢人。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饥饿、他需要活命,不管贫民百姓还是王室贵胄,饥饿是痛苦的事情、生命是第一位的。 他也想稳重矜持高雅斯文,但是形势不允许。 就这么回事,即便有旁人嗤笑,为了争食他一样的鲁莽、丑态百出。 饥饿事大。 生命之事更是大如天。 此时不搏还等何时。 他拿起手中的叉子戳进牛排,一口咬下块牛肉,“咔嚓咔嚓”噬咬,咯噔吞咽,嘴巴里的牛排就像掉下悬崖,没听到落地声消失得无踪无影。 吃相固然难看,感觉却极其爽快。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人生豪迈。 他对自己王室贵胄出身也吃一惊,体内难道有绿林好汉基因。 他回头又想,绿林好汉生活没有那么多羁绊,随心所欲,生活起来才有滋有味。 转眼间,飞利浦吃光两份餐。 飞利浦头脑中突然冒出个词语,暴饮暴食。 他吓了一大跳,暴饮暴食患急性胰什么腺炎怎么办。 “周先生,我算不算暴饮暴食?”飞利浦怯怯问道。 “你感觉身体不需要进食吗?”周云扬问。 “需要。”飞利浦回答,体内无数细胞给无数雏鸟张着嘴巴一样盼食,他是鸟妈妈,必须得喂饱自己的儿女。 “需要就吃。”周云扬看也不看飞利浦。 飞利浦吃第三盒餐,埋头吃。 周云扬吃完一盒餐食,从餐箱里拿出一个餐盒放在桌上。 夏微雨吃完一盒餐食,从餐箱里拿也一个餐盒放在桌上。 两人看着飞利浦吃。 飞利浦吞下餐食抬起头,见两人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尴尬了。 他是王室重要成员,一言一行影响英国乃至世界人民,刚才自己的吃相若是让全世界人民看到跟着学,岂不是让人类文明进步规范倒退。 “我今天形象有点特别啊周先生。”飞利浦很是难堪的样子道。 “嘿嘿,”周云扬面现嘲笑表情,“本相露出来了是不是?” “嘿嘿嘿嘿……”飞利浦尬笑,谁没有本相和装模做样,只不过像他这类站在世界道德制高点上的王室成员,本相不能示众而已。 自己本相都让周云扬、夏微雨已经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再装模做样有意思吗,反到被两人看不起。 飞利浦也是明白人,目光盯着看餐箱最后一盒餐。 夏微雨笑道:“想吃就拿去吃吧,别不好意思。” “我从没吃过盒餐,味道还不错,嘿嘿,嘿嘿嘿嘿……”飞利浦没说想吃,说味道还不错,他伸手拿出餐箱里最后一个盒餐。 第三六八章赶快救我啊周先生 夏微雨说:“七十英磅一个盒餐,我要了八个。”飞利浦当然是听得懂话的人,他吃四个盒餐,人家夫妻俩吃四个盒餐。 自己一个人给小两口吃个势均力敌,怎么说也得自己出餐费。 “餐费我出。”飞利浦是听得懂话的人,性格也爽快,边说手边伸进衣袋。 他面色一下子尴尬了。 “身上没带钱,”飞利浦尬笑,“作为王室成员,我不能占周先生、夏夫人便宜,一会儿我告诉王室,由王室给夏夫人餐费。” “亲王殿下不占公民便宜云扬深感钦佩。”周云扬话锋一转,“可是亲王殿下治疗疾病的药费呢,亲王殿下可别忘了付药费。” “给,一并给。”飞利浦大大咧咧道,“我只想到餐费,差点儿忘了药费。” 也不怪亲王殿下差点儿忘药费,小药杯就那么一点点药,不到五克吧。 五克药值多少钱呢? 呵呵,两万英磅一克吧,五克十万英磅。 这已经是世界上顶天的贵重药品了。 再增加一倍,二十万英磅,没让周先生吃亏吧。 飞利浦慷慨表情道:“二十万英磅够药费了吧?一会儿我给王室讲,直接把钱划到周先生账上。” 他以为,小两口赚大了,不是吗,二十万英磅一百八二十万群众币,对一般老百姓已算着天文数字。 “呵呵,”周云扬笑道,“你以为喝下的药才值二十万英磅?堂堂四大文明古国发明的唯一治癌药品,英国人没有五千万英磅英看也别想看到一眼。” “扑通!”飞利浦竟然从餐凳上吓摔到地上。 “怎么样,吓着了吧?”周云扬偏头看眼飞利浦,“还是起来说话好,亲王殿下躺在地上给人说话有失观瞻。” 见没人理睬自己,飞利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云扬一脸的惊讶:“周先生,你那是神仙药吧,这么贵重。” “一会儿你就知道是不是神仙药了。”周云扬道,“用餐用餐,我和夫人为了救亲王殿下劳累一天,得早点儿休息。” 三人把盒里的餐食吃完。 夏行微雨收拾餐盒拿出去扔。 周云扬看着飞利浦,问:“吃饱了吧?” 飞利浦抚摸肚子心说,若是再吃两个盒餐就好了。 都吃四个盒餐了,还说吃他丢不起脸。 他说:“肯定没有之前那样饥饿,算着吃饱了吧。” “去病床躺着吧,身体有什么反应叫我。”周云扬挥挥手。 飞利浦见周云扬样子心里就有气,老子是王室重要成员嗳,你做着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手势对老子合适吗? 心里虽然有气,但自己身体倍儿有劲,精力也比之前充沛,周先生的确是神医。 他也明白,发神医的气不可以。 关键他还体会到,之前他心里想起恐怖分子就浑身颤栗,大小便就失禁。 现在想起恐怖分子用手枪抵着他的头,心里没有一点恐惧,只想着一拳打死恐怖分子。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是劲,胆量也特肥,恐怖分子算个球啊,再劫持老子试试,老子一拳就打得你龟儿子四季花儿开。 他发现自己心态改变,是由弱者身体变成强者身体的心态,是压倒一切的心态。 哪怕面对持枪的恐怖分子,他也有碾压恐怖分子的气势。 刚用完餐他还有点担心。 之前他每顿用餐量还不及一盒餐的二分之一。 每次用餐后还得吃多酶片帮助消化。 现在一下子用四盒餐,多吃下之前用餐量的七倍。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肠胃反应舒服得很,还想吃。 他清楚这是夏夫人给他喝的药在起作用。 他万万没有想到,周先生的药让他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尽管周云扬样子颐指气使,飞利浦也只在心中不悦,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飞利浦走进病室,上床躺在病床上。 飞利浦也住过院。 也是这间病房,他上床、下床、喝水、用餐、穿鞋、脱袜、洗澡、撒尿……美女护士护理无微不至,医生对他身体观察仔细仔细再仔细,用药也极其谨慎小心。 那像现在,夏夫人给他很少一点药喝,周先生给他神侃,没见着护士护理、也没有医生检查身体。 他给老百姓住院一样一切自理。 他当然不习惯这样的住院方式。 但有什么办法呢,遇上周云扬、夏微雨这样的医生,他还真不好显摆王室亲王的架子。 他身体仰躺在床上,感觉腹部丹田一股暖流冲向那里。 那里突然就有知觉了。 “嗯,是不是幻觉?”飞利浦大吃一惊。 他上半身僵住了,双腿往下用劲蹬,双手伸向那里并抓住那里。 “不是幻觉,是真的有知觉了。”他得到证实。 那种想法有如滔天洪水冲击他的身体。 那里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由于他患了那方面疾病,他足足二十年没有男人的那种想法。 现在男人的想法有如破茧而出般袭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死了二十年的那里活了。 真的活了。 开始时蠢蠢欲动。 紧接着站直身子。 随即昂首挺胸。 没过会儿功夫尽显英雄气概。 飞利浦惊愕无比。 他那里活了! 二十年前他参加个聚会,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回家上吐下泻,送进医院出院后那里就不行了。 用伟哥不行。 治疗不行。 动手不行。 女人引诱也不行。 拿他心里话说,废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嘴巴周围也不再长胡须。 也就是说,他成了太监似的男人。 说白了,男人割掉某处零件,那里就失去功能。 他意识到,某处零件连接那里的神经已经断开。 只有这样,那里才没有一点反应、嘴巴一圈才再也长不出胡须。 他是王室亲王,一不小心变成太监。 他不敢声张,严密封锁消息,他对女人没有一点念想,却必须装得很有审美感的样子。 他也标榜自己道德高尚,坐怀不乱,成为全世界道德楷模,男人学习的榜样。 二十年就这么过来了。 他早死了心。 怎么说呢,因为那儿已经成了尸体,也可以叫木乃伊 现在那里突然活了。 想法自然而然的随着那里复活变成欲、望,形成不可阻挡的汹涌澎湃之势。 飞利浦吓着了。 他像小孩子一样吓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他想起用餐时周先生说过“活神仙”。 难道…… 他惊喜无比。 “周先生!”飞利浦顾不得脸面了。周先生在二十年后把他变成活神仙,他不喊周先生喊谁。 “有事吗?”周云扬应声。 “我好像……”飞利浦当然知道不好意思,“你快进来下。” 周云扬走进病室,看着飞利浦面热耳烧,满脸着急,道:“是不是想干坏事?” 这可是我神圣的那里活过来啊,周先生看你把话说得。 飞利浦是又羞怯又尴尬。 他之所以说神圣,是因为有了那里人类才生生不息。 周先生张嘴就“是不是想干坏事”,这话是不是有点刹风景。 然而,正是那里,一生中百分之九十九时间在干坏事,神圣的事情就只干么不多次。 因此,周云扬说的“是不是想干坏事”真还不好驳回去。 人干坏事必须受到惩处,那里干坏事人代它受过,所以那里才养成好事只干一点点、坏事却罄竹难书的德行。 当然,太监例外。 飞利浦突然从病床坐起身体,往前一扑跪拜在周云扬面前:“周先生,你是上帝、你是活菩萨、你是我心中的太阳、你是我再生父亲,你的恩情我永远铭刻在心!” 周云扬面无表情:“你已停止使用的生理隧道突然贯通,堵塞处随处皆是,稍一个弄不好就要丧命。你要克制不道德、无耻、龌龊的想法。只要坚持三五天不井喷,让生理隧道自我修复通畅,就可以……” “周先生,我忍不住啊,要井喷了周先生!”飞利浦没想到那里活过来了,弄不好自己要丧命,他吓得半死。 周云扬冷漠表情道:“井喷我也没有办法,要死你自己去死,与我何干。” 飞利浦赶紧道:“周先生,你已经重塑我,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做‘活神仙’。” 不要脸的人说话就这么不要脸,飞利浦把话都说到这里了,不救他也说不过去。 周云扬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飞利浦大喜过望:“我就晓得周先生有办法,赶快救我啊周先生!” 周云扬皱着眉头想想,说:“你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二十年不干坏事的人,我讲出的办法怎么又救得了你。” “周先生!”飞利浦赶紧道,“我是无耻的人、毫无道德的人、专干坏事不干好事的人。你看我模样道貌岸然,其实我骨子里阴险毒辣,一天到晚心里计算着怎么害人。赶快救我吧,周先生。” 玛迈批的飞利浦,为了活命,自污也专找厉害话讲,你说这世界还有什么道德楷模和道德象征。 周云扬说:“你都坏成这个样子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第三六九章路易丝 飞利浦赶紧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周云扬呵呵道:“有的人还是死了的好,给国库减少负担。” “救命啊周先生!”飞利浦呼叫。 “好好好,”周云扬做出无奈表情,“看在你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从头坏到底的份上,我想办法给你医治。” “谢谢周先生。”飞利浦千恩万谢表情。 周云扬走出病室,走过客厅,开打特殊病房门。 威尔逊、汉马院长及飞利浦的随从一窝蜂围上来:“周先生,亲王殿下身体安好?” 亲王殿下的身体状况关系到他们的命运,亲王有什么好歹他们是陪葬品。 他们围上来说是关心亲王,还不如说关心自己。 周云扬站在门前一脸厌恶表情道:“围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亲王躺在病床上,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可干。 他们在特殊病房外面惴惴不安好不好,担心美好过去对自己说声拜拜。 一众人如何看不出周先生不待见自己,只得退回做无望等待。 他们这才发现,之前是恐怖分子劫持亲王、现在是周云扬劫持亲王,只不过两者的劫持的方式不同而已。 恐怖分子劫持亲王他们还能做出救援的样子、周云扬劫持亲王他们却只有眼睁睁看着,任由周云扬歪拽。 一众人散开。 周云扬目光扫视众人,停在威尔逊身上,抬手用食指向威尔逊勾了下。 威尔逊抬手食指指着着自己鼻尖:“叫我啊!” 周云扬点点头。 威尔逊欣喜若狂,向周云扬跑去。 “办的事情怎么样?”周云扬小声问。 “找到一个人,在那边屋子等着呢。”威尔逊赶紧小声回答。 “带我去看看。” “周先生请。” 威尔逊延手,走在前面带路。 两人匆匆离开特殊病房门前。 在走廊转了几个拐,走进一间屋子。 一个女人坐着凳子上,焦虑不安,目光看向威尔逊。 女人三十多岁,金发碧眼尖尖琼鼻,一米七五样子,魔鬼身材,该突的地方突该陷有地方陷,细皮嫩肉容颜无可挑剔。 一件紧身衣更加突出火爆身材。 玛迈批的亲王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威尔逊随便找个女人貌比天仙。 可接下来他又十分无语,人家是亲王嗳,王室重要成员,还需要哪辈子修来的福份。 只需发句话,英国人民就会自觉自愿把最美的女人送到他面前。 周云扬看着穿着暴露、身材火爆的女人皱皱眉头,脸转威尔逊严肃道:“你给亲王殿下招妓?” “不是不是!”威尔逊赶紧否定。 周云扬厌恶道:“她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自己的妹妹啊,威尔逊怎么好说呢,可是他又不能不说:“我想着……” “你想着什么?”周云扬打断威尔逊的话正色道,“亲王殿下是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叫她这个样子去见亲王殿下,居心何在,是要把亲王殿下拉下水?” “不是不是。”威尔逊都要哭了。 你不是要找个漂亮女人协助治病吗? 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找女人啊! 怎么反说我居心不良把亲王殿下拉下水呢? 我把亲王殿下拉下水干什么呀…… 嗯,应该有把亲王拉下水的想法。 官位岌岌可危,把妹妹推上去搞定亲王殿下保官位,这不是把亲王殿下拉下水又是什么。 可是,这事只可做不可说呀,说出来多难堪。 周先生,你饶了我吧。 找亲妹妹做这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威尔逊当着妹妹被周云扬训斥,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依着他做副部长的脾气,早把周云扬给咔嚓了。 然而他不敢啊,他官位岌岌可危,弄不好还有牢役之灾,就目前情况,只有周云扬才能救他官位、保他平安。 实话实说,周云扬不知道女人是威尔逊的妹妹,才当着女人面如此训斥威尔逊。 威尔逊慌了神,很想说女人是我妹妹,还是处子。 但他怎么说呢? 妹妹性感妩媚,穿着套暴露衣服怎么看怎么都是那类女人。 他就是要把妹妹打扮成货真价实那类女人,才能迷住亲王殿下保住官员,免去牢役之灾。 妹妹平常间衣饰端压典雅,从不穿暴露服饰,之所以穿成现在样了,完全是他逼迫所致。 逼良为娼谁不是逼别的女人。 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他逼良为娼是逼自己亲妹子。 现在周云扬只要女人协助治病,并不是要女人为娼,怎么说呢? 只能说自己想多了,思想龌龊肮脏, 露易丝是聪明人,一开始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哥哥的前程到了关键时该,别无他法,她决心为了哥哥前程咬着牙根娼一回。 她把自己打扮成那类女人,迫不得已。 哪想到,亲王殿下是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要那类女人,只要协助治病的女人。 露易丝俏脸羞愧无比,自轻自贱,弄巧成拙,反让周先生瞧不起。 她不敢看周先生,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其实周云扬看到路易丝就知道威尔逊会办事,他心里清楚事情成了。 飞利浦在病房已经慌成猴子,即便给他送去头母猪,他也要毫不犹豫爬上去。 何况这是个如花似玉、有如树枝头迎着阳光那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般女人。 周云扬说:“套件医生罩衣,跟着我进病房。” “是是是,我这就给她套件医生罩衣。”威尔威如释重负。 科室办公室挂衣架上有的是医生罩衣。 威尔逊目光望去看见医生罩衣,随手取下一件拿去给妹妹套在身体上。 没想到这件医生罩衣竟然给定制的一样合适。 穿上医生罩衣的露易丝简直不摆了。 端庄、典雅、秀丽、品味、气质出来了。 美得清新脱俗、美得高雅得体。 周云扬看着套上医生罩衣的路易丝,也忍不住咽泡口水。 “走吧。”周云扬走前面。 露易丝跟在周云扬身后,给只小兔子似的怯怯而去。 第三七0章救命啊 威尔逊走在两人后面,他心里清楚,他是送亲的大舅哥,只不过是地下大舅哥而已。他内心祈祷:“妹子天生丽质、饱读诗书、秀外慧中、温柔可人。 亲王殿下你就收下妹子吧。 即便你那里不举,就当收个赏心悦目花瓶,供亲王殿下愉情悦性不是吗? 妹子已成剩女,不在乎亲王殿下生理有缺陷。 上帝若是保佑我心想事成,明天去西班牙买头斗牛供上帝驱使……” 三人走出房间,走在走廊上,走廊上的人纷纷看向三人。 走到特殊病房前,周云扬走进特殊病房,转身让进露易丝走进病房。 周云扬走进病房,“怦”的关上门。 威尔逊被挡在门外。 “妹子进去了。”威儿逊心说,长松一口气。 然而他的内心仍然忐忑,妹子此去若是拿不下亲王殿下,自己就玩完了。 威尔逊原本对妹妹拿下飞利浦有信心,妹妹的才貌摆在那里,亲王是老牛,给他吃嫩草还不愿意。 问题出在,亲王那里不举,妹子又怎么能够得到亲王殿下的亲近。 妹子得不到亲王殿下亲近,又怎么摆脱眼前危机。 想到这里,威尔逊那根紧张心弦重新绷紧。 汉马院长愣怔在特殊房前。周先生不是不准医生、护士进特殊病吗? 怎么叫个形象秀美、气质高雅的女医生进特殊病房。 问题出在,他不认识这个女医生。 这不能责怪汉马院长,皇家马始顿医院辣么多医生,他不可能都认识。 他在脑海努力搜索这是哪个女医生,可是始终搜索不到那个女医生。 他必须得找到这个女医生,询问女医生周云扬怎样给亲王殿下治病。 周先生太神奇。 他要了解周先生给患者治病的治疗程序,加以概括总结上升到医学理论,以此提高皇家马始顿医院整体治疗水平。 汉马院长走到威尔逊面前:“威尔逊部长,你认识那位女医生?” “不认识。”威尔逊回答干脆。 “我怎么觉得威尔逊部长认识那个医行呢?” “周先生叫我叫这位女医生过来,我就把她叫来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医生面生呢?” “自己医院医生你不认识?”威尔逊故做惊讶表情看着汉马院长,“汉马院长是不是有点高高在上,缺乏与医生的接触和联系。” “哦哦哦……”汉马院长抬手拍下光秃秃脑门,“想起来了,你看我这人,事情多了一时半晌想不起来。” 汉马院长赶紧走去一边。 他觉得不认识这个女医生在威尔逊面前很没有面子,于是假装想起了的表情走到一边。 他搜肠刮肚,还是找不出是哪个女医生获准走进特殊病房。 “老子的医院,他居然随便调人进特殊病房,这是搞非法篡权活动啊,老子要起诉你!”汉马院长心骂。 他要起诉周云扬,接下来他苦着脸笑笑,起诉周先生,还是算了吧。 威尔逊看着汉马院长离开内心不觉好笑,老子的妹子又不是你医院的医生,你想起了个铲铲。 周云扬带着露易丝径直走进病室。 飞利浦邪火正在攻心,难受得不能自持。 二十年了。 他内心没有过邪火,因此那里没有丝毫战斗力。 那里静悄悄的毫无生机,只不过一砣死肉而已。 二十年来,他每天都关注那里,哪怕是抽下筋,他也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那里就是不抽筋。 二十年来,他没有任何念想,哪怕是做梦与女人云雨一回,也算是了却人生一世心愿。 然而残酷的是,那样的梦竟然没有做一回。 现在那里陡然发威,给个讨债鬼似的向他要债,若是不赶紧还债那里就要把他整死。 他听周先生说了情况吓得半死。 周先生救了他的命。 周先生治好他的身体。 周先生恢复他的男人功能。 他服周先生。 周先生一句话顶一万句。 看见周先生带着个女医生走进病室,他差点儿就喊出周先生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云扬说:“配合治疗的医生来了,行不行就看你们的了。” 他连给两人介绍下都懒得。 男人、女人需要介绍吗? 介绍多此一举。 合得来的男女不用介绍一样打得火热。 合不来的男女你就算介绍一万遍,也是冰冷着两张脸。 周云扬退出病室,反手拉上门。 周云扬走去拉起笑盈盈看着他的夏微雨,去了另一个房间。 他要温存夏微雨,才懒得去管飞利浦、路易丝的事情。 …… 露易丝走进房间一眼认出躺在床上的飞利浦亲王。 亲王在电视新闻、报刊杂志上形象高雅斯文稳重矜持、彬彬有礼始终面带微笑。 亲王是国家形象、道德象征,国家乃至全世界人民学习效仿的楷模。 她站在国家乃至全世界人民楷模面前,何等的激动、幸福和荣耀欣喜。 她眼眶饱含泪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协助治病。 飞利浦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体一丝不挂,双手逮着擎天柱,上身僵硬双腿蹬紧,邪火在焚烧他的心身。 他真的受不了。 不干坏事感觉地狱就要派鬼卒收割他的生命。 也就在这时,周先生带着女医生走进病室。 女医生站在病室中间。 飞利浦突然睁大眼睛。 女医生身体随随便便罩着件医生罩衣,端庄、典雅、高贵、美丽、气质,婷婷玉立,姿态万千,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飞利浦头脑嗡的一声,邪火仿佛瞬息核裂变,要将他的身体焚毁。 他下意识掀开盖在身体上的被子,亮出了飞利浦精光的身体,翻身跳下床扑向露易丝。 露易丝对亲王无比崇敬神情僵住了。 亲王怎么会这个样子,高雅斯文稳重矜持彬彬有礼那里去了。 怎么变成色狼、坏人、流氓、阿非、专搞非礼的猥琐男。 她身体下意识后退。 不能不后退,女人头脑中潜藏的躲避男人意识瞬息反应。 飞利浦才不管女人后退,欺身上前一把抱住露易丝,撕扯她的医生罩衣。 “救命啊!”露易丝失声叫喊。 她接触过不少男人,虽说高不成低不就,还没有遇到过见到她就强行干坏事的男人。 亲王形象在她头脑中瞬息坍塌的同时,下意识呼救保护自己。 露易丝喊救命是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 飞利浦现在又如何不是自己在救自己的命。 见女医生不仅后退还抗叫喊救命。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喊人来救命,那我的命谁来救呢? 你是来救我的命的啊! 他不能允许有人跑来救女医生的命。 有人若是救走女医生,谁来救自己? 飞利浦不想死,他想活命。 尤其是他刚刚恢复男人功能,想做活神仙,给女人快乐无边。 有人若是救走路易丝,就等于要他的命。 “救命啊!”飞利浦大喊。 露易丝愣怔,男人非礼女人还喊救命? 现在是飞利浦亲王非礼她,还喊救命。 亲王怎么这样不要脸。 这怎么回事? 飞利浦喊救命、露易丝愣怔,飞利浦乘机撕扯下露易丝身上的医生罩衣。 露易丝火爆身材暴露无遗。 飞利浦的原始冲动一下子提高了不下于数十倍。 “救命啊!”飞利浦大喊。 他感觉到, 不喊救命他的血管要爆裂。 不喊救命生命就要失去。 不喊救命女医生要转身逃离。 “救命啊!” 他如何不知,只有喊救命,女医生才能救自己。 见飞利浦亲王边喊救命边拉扯她衣服,模样穷凶极恶,露易丝吓得半,也大喊:“救命啊!” “救命啊!”飞利浦叫喊。 “救命啊!”路易丝叫喊。 “救命啊!” “救命啊!”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喊救命,给比赛似的,又像是在说相声,只不过分不清楚谁是逗哏、谁是捧哏。 “我救你的命!”飞利浦撕扯露易丝的衣服。 你救我的命? 你是狼,我是小兔子,你把我救到狼窝里去吗? 露易丝挣扎。 女人若是挣扎,男人肯定不好摆布,根本就没有上手的机会。 “救命啊!”飞利浦重新喊救命 声音凄惨,就像马上要丢命的样子。 露易丝愣怔、懵逼,愤怒无比。 亲王可是道德楷模和象征啊,这么厚颜无耻。 光溜溜身子抱住自己,拉扯下人家医生罩衣,撕破人家衣服,没有一点道德,畜生不如的东西。 可气的是他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还大喊大叫救命。 老娘被你玷污反到叫喊救命,天下竟然有如此无耻、道德全无的男人。 就算老娘可忍,老娘的哥哥威尔逊也不会忍。 她身体突然往后一退,双腿骑马桩蹲地,手捏拳头做出格斗准备。 安全部副部长的妹妹从来都不是弱鸡,走出去她是月亮,围着他转的男男女女都是星星。 何况威尔逊还教过她几招防狼术,真要打起来两三个健壮男人也近不得她的身。 亲王又怎么样呢,既然已经蜕化变质为色狼,她为女人除害义不容辞。 “再敢动老娘,老娘今天就要为民除害!”路易丝紧拳头蹲着马步,形象凛凛不可侵犯。 第三七一章救命 路易丝面对飞利普不齿行径自卫反击,飞利浦愣在那里,病室安静得瘆人。飞利普吃了夏微雨给了的药后,论打架他强悍多了,可是他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没法打过眼前女人。 用强他不敢。 回到床上躺着等死他又不甘心。 他在路易丝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哭丧着脸僵持。 女人愤怒起来是狮子。 面对狮子飞利浦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败下阵来的份。 何况他只要上前半步,女人就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与狮子拼个你死我活,死的肯定是自己。 飞利普清楚周先生找女人救他命,不是要他与女人拼你死我活。 要女人救命,他意识到得放下亲王架子,对女人表现足够的诚意。 这么多年来,亲王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遇事临机应变比一般人强多了。 形势不利。 他已在女人面前颜面尽失。 男人在女人面前颜面尽失原本是尴尬苦涩的事情。 然而尴尬苦涩有时也能成为战胜女人的动力。 看着眼前凛凛不可侵犯的女人,他突然醒悟,颜面与生命比,颜面算个球啊。 自己为了颜面差点儿丢掉生命,傻不傻啊你。 想通了道理,飞利浦决定,把还没有丢掉的颜面一并丢弃。 飞利普扑通跪地,望着路易丝话语悲切:“天使啊,你是拯救我的天使。我这条命全交在你手里,你如果不救我的命,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飞利浦话完,身体匍匐在地,给只蜷伏在地上就要死去的老狗一样可悲可怜。 亲王跪在自己面前,露易丝吃惊不小。 这可是亲王啊,怎么突然跪在自己面前。 还口口声声要她救他的命。 她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职责,配合医生治疗亲王的病。 她虽然是处子,但已是三十六岁的女人,亲王殿下种种表现说明…… 原来……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用这种方法治病救人的? 亲王跪在面前,医生说的协助治疗原来是…… 看着匍匐在地上可怜至极、就要死去的亲王殿下,路易丝内心升起高尚神圣情怀。 救人义不容辞。 何况救的是亲王殿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多少人为救人连自己命都舍得丢弃。 她救亲王殿下的命什么也不丢,人还完好无损。 何况,她是剩女。 救亲王一命她不再是剩女,说白了还有赚。 别人救人丢命、他救人有赚,这样的事情不干是傻子。 何况为救亲王她付出生命都愿意,还在乎把身体交给亲王殿下。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天使,用自己身体换得亲王殿下生命。 这是何等高尚神圣的事情。 她有幸做高尚神圣的事情,是她祖上修了大德。 路易丝面对亲王殿下扑通下跪。 飞利普抬起头,见跪在他面前的路易丝,泪水汹涌澎湃:“天使啊,你终于肯救我了!” 路易丝美丽容颜闪闪发光,她张开双臂,亮出胸怀…… 飞利浦不顾一切扑倒露易丝…… “啊……”两人同时叫喊出声。 是痛彻和欢愉抑制不住发出的叫喊声。 两个小时过去。 飞利浦从露易丝身上爬起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光溜溜身子生机勃勃,他活过来了。 不是六十七岁高雅斯文稳重矜持的老者,而是英俊潇洒倜傥风流的中年人。 相比之下,露易丝有点惨。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遇到只凶悍无比的下山虎,遭遇的可不是一般般的摧残啊。 路易丝躺在地上,娇身无力,头发蓬松,雪白长腿酸软得站不起身体,腰杆痛得给断一般动弹不得,鲜红的血液艳丽得触目惊心。 飞利浦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救他的女人貌比天仙,还是处子。 “天使啊我的天使,是你救了我的生命,从此我的生命有了你。”飞利浦单腿跪地,举起左手发誓,“我这辈子若是抛弃你,出门被陨石砸死,进餐气管被牛排卡死……” 路易丝挣扎着坐起身体,伸手捂住飞利浦嘴巴:“别说了亲王殿下,小女子应该的。” 飞利浦目光看着路易丝,一往情深。 “亲王殿下,小女子能够与亲王融合,是小女子的福气。”路易丝激动无比。 想想就知道了,亲王单腿跪在她面前,那是男人对女人特有的仪式。 求爱仪式。 只有值得男人求爱的女人,男人才在这个女人面前单腿下跪。 眼前的男人是亲王啊。 全世界有几个亲王。 路易丝俘虏一个亲王,全世界数十亿女人羡慕得直想跳井。 剩女变王妃,一飞冲天,全世界数十亿女人只有仰慕的份。 亲王单腿跪在面前,露易丝要站起身体扶起亲王。 然而,她的长腿太过酸软、腰杆太过疼痛,没法站起身子。 她自责道:“亲王啊,小女子不能服侍亲王……” 飞利浦赶紧扶住路易丝:“你是我最亲近的亲人,从此携手共度美好人生。” “能够伴随亲王,小女子人生万幸。”路易丝眼眶涌出泪水。 两人在病室相亲相爱,有如蝴蝶双双流涟忘返花园。 飞利浦激情上来了…… “夫君,记着温柔些。” “记住了。” 然而,两人动作起来把温柔忘得一干二净,看上去如同生死搏击。 …… 病室门终于打开。 飞利浦手牵身穿医生罩衣的露易丝走出病室。 两人向周云扬、夏微雨深深一鞠躬。 看得出来,两人对周云扬、夏微雨的尊敬发至内心。 飞利浦说:“感谢周先生、夏夫人重塑之恩。” 露易丝说:“感谢周先生、夏夫人妁合之意。” 周云扬嘿嘿笑道:“你俩的缘分,有我什么事。” “夫人真漂亮。”露易丝走向夏微雨,模样儿娇羞得很。 “哪能漂亮过新娘子,国色天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夏微雨也不是夸大其词,露易丝的确是天下难寻的绝色美人。 周云扬走去开开门。 他还有正事要做,才懒得看飞利浦、路易丝卿卿我我,不弃不离样子。 第三七二章有妹夫就是好 特殊病房门打开,所有人赶紧拥过来。周云扬目光扫过一众人,抬手指点下威尔逊:“你进来。” 威尔逊挤出人众,赶紧走进特殊病房。 看到威尔逊,飞利浦大好心情往下一沉。 你进来干什么? 要不是周先生,老子这条命已丢在这里。 威尔逊,老子给你没完。 老子回去着手撸去你副部长职位,再查你的经济问题,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亲王阁下。”威尔逊垂首站立,脸变颜色,身体战战兢兢。 露易丝见哥走进来,同时看出飞利浦对哥不待见。 她赶紧离开夏微雨走到飞利浦身旁,伸出手臂挽着飞利浦的手臂,道:“飞,他是我哥哥威尔逊。” 飞利浦愣下神,随即明白过来,是威尔逊送他自己的妹妹。 他对威尔逊的恨意一下子化解。 “哦哟,是兄长啊!”飞利浦面现吃惊。 “在下不敢当。”威尔逊的头虽然垂得更低,但心中压着的千斤巨石终于落地。 说来也是,妹妹都喊亲王殿下“飞”了,他还会有什么事。 “我是你妹夫,一家人;周先生也不是外人,何必客气。”飞利浦说得入情入理。 威尔逊这才抬起头,不看飞利浦,而是看向妹妹询问表情。 “哥,飞是你的妹夫,叫妹夫啊。”既然已把身子交给飞利浦,露易丝当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地位,哪怕地位绝对不能公开。 “妹夫。”威尔逊看向飞利浦,叫得十分拘谨。 “哈哈哈哈……”飞利浦笑声爽朗,“有妹夫就是好,人生快意得妹夫,直挂云帆济苍海。” 周云扬神色便有些古怪,亲王怎么改了李白的诗句。 威尔逊赶紧说:“在下工作不力,差点儿……” “恐怖事件发生。”飞利浦打断威尔逊的话,神态严肃认真。 他说:“妹夫临危不惧,果断控制局面,与恐怖分子周旋。 当场击毙两个恐怖分子,抓捕一个恐怖分子。 更重要的是,顺藤摸瓜,还抓捕‘狼群’第三号头目。 反恐取得重大胜利,这可是了不得的功劳啊! 我要向王室、内阁通报事件始未。 有妹夫做安全部长,王室、国家大可放心。” 威尔逊字字听得真切,他有天大功劳,还说有他做“安全部长”,王室、国家大可放心。 注意,妹夫说他做“安全部长”,“部长”前面没有副字。 他赶紧道:“谢妹夫。”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飞利浦道,“妹夫是王室、国家栋梁,当今大材,希望妹夫为王室、国家再建功业。” “是,妹夫。”威尔逊身子一挺。 周云扬见飞利浦居然叙起家情来,一旁道:“亲王殿下,你我决定免费救助患癌儿童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呢,先去那边看看,回头再叙兄弟情义吧。” 飞利浦抬手拍下脑门,哎呀一声,道:“给妹夫有说不完的话,竟然忘记了重症监护室的患癌儿童。周先生,我们赶快去吧。” “这就去。”周云扬延手道。 “周先生。”飞利浦看向周云扬,面现不好说话表情。 周云扬当然明白飞利浦的意思,转脸看向露易丝说:“露易丝小姐,请随我们一起参加治疗患癌儿童吧。” 露易丝身上穿着医生罩衣,在别人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医生,去重症室救死扶伤理所应该。 “谢谢周先生。”她走去与夏微雨并排站在一起。 飞利浦这才看向威尔逊:“警戒交给兄长了。” “是!”威尔逊啪的给飞利浦行个军礼,威风凛凛样子大步走出特殊病房。 特殊病房门开了。 威尔逊手一挥,安全部执行任务安保各就各位,原本有些混乱场面一下子严肃起来。 飞利浦健步走出病房。 一贯的高雅斯文稳重矜持彬彬有礼,完全是国家乃至全世界的道德楷模和象征。 这才几个小时啊,都吓死过去的亲王,神态看上去竟然什么事件也没有发生。 威尔逊疏散特殊病房门前的人,只留下汉马院长和亲王随从人员。 周云扬抠芙宁娜手机,叫芙宁娜现场独家采访。 他给bbcone电视台报道定调子:亲王殿下遭遇恐怖分子劫持,绝不妥协,与恐怖分子做坚决斗争,一举消灭恐怖分子。 亲王殿下战胜恐布分子后,不忘初心,经过短暂休息,不顾身体伤病,继续看望医院患者,并与周先生联手治疗患癌儿童。 芙宁娜同意周云扬定的调子,立即前往皇家马始顿医院。 芙宁娜看到周云扬,激动道:“周先生还记得我啊?” 周云扬说:“记不得你怎么抠你手机。” 芙宁娜说:“听说你失联,我坚信你不会就这么死去。” 周云扬说:“你我缘分未尽,我怎么可以死呢?” “你真认为我们有缘?”芙宁娜问。 周云扬道:“这要看你是不是这样认为。” “上帝啊,我居然与东方神奇古国的男人有缘分。”芙宁娜激动无比。 女人崇拜强者男人。 芙宁娜专访周云扬,亲眼目睹周云扬打狄斯珂,有如成年人打儿童。 狄斯珂可是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啊,在周云扬面前不堪一击。 周云扬失联回来,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飞利浦亲王,这可是强者男人中的强者男人。 面对周云扬,芙宁娜感觉到,不赶紧把身体交给周云扬,她对不起自己女儿身。 “周先生,采访结束共进餐。”芙宁娜果断邀请。 周云扬看眼身后与露易丝并排而行的夏微雨。 芙宁娜见到夏微雨愣怔,自己一时忘情,当着周云扬夫人打周云扬主意。 她面现不好意思:“夫人,见到你很荣幸。” 夏微雨彬彬有礼道:“芙宁娜小姐的报道我看过许多遍,不愧世界著名新闻节目主持人。” “夫人过奖了。”芙宁娜道,“由于我对周先生并不深入了解,仅对周先生的事迹泛泛报道,对周先生的精神实质挖掘不够,我准备专访夫人,增加对周先生的了解。” “知己知彼,这可是打我家男人主意的节奏啊!”夏微雨心说。 她说:“谢谢芙宁娜小姐对夫君的宣传……” “嗯嗯,镜头怎么不对着尊敬的亲王殿下下啊!”周云扬提醒,他和夏微雨有些喧宾夺主啊。 有亲王出现的场合,其他人都是配角,配角怎么可以独占镜头呢? 镜头永远对着亲王,这是规矩,即便有什么重要人物也必须退而次之。 芙宁娜望着周云扬妩媚一笑。 周云扬心房一颤,还在哪去找倾国倾城啊。 他意识到,这辈子若是不给芙宁娜做点什么,必然留下终生遗憾。 芙宁娜走到飞利浦面前,职业微笑着款款道来:“亲王殿下与周先生联手免费治疗患癌儿童,彰显王室道德、大兴救助风气,亲王要对世界人民讲几句话吗?” 她把麦克风递到飞利浦面前。 飞利浦高雅斯文,稳重矜持,彬彬有礼,不假思索信手拈来。 他说:“周先生来至文明古国,道德源远流长、医学博大精深。 我和周先生联手免费救治一名患癌儿童,是两国道德、医学战胜癌症的力量所在。 我在这里只想说,我和周先生联手免费治疗一名患癌儿童,这个患癌儿童重获新生。 那么,我们的官员、企业家、财团巨富、古老家族、明星贤达等,为什么不能出资救助一名患癌儿童,让更多的患癌儿童重获新生呢?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周云扬一旁面带笑容,心中欢喜,经济效益是怎么来的,就是这样来的。 飞利浦不仅是绝顶聪明之人,还是有情有意之人。 投挑抱李。 他在bbcone电视台这么吆喝,比打广告来菜多了。 社会头面人物响应亲王号召做善事,他就等着数钱数得手抽筋…… “嗯,他压根用不着数钱,只要钱到账看到数字就成。 医治患癌儿童医品费打八折也是五千万英磅,五千万英磅四亿五千万群众币。 周家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强家指日可待。 给高层联手赚钱就这么轻易。 这可是一般人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的生财之道。 亲王殿下发出号召,他不响应号召对不起亲王殿下的苦心。 得谋划谋划,让英国的上流社会不得不接招。 周云扬、夏微雨、飞利浦、露易丝走进重症监护室。 小女孩已奄奄一息。 周云扬不许汉马院长走进重症病房。 同时,他清空病房,不许一个医生、护士留下。 汉马不出一亿英磅学习费,没有医生、护士看得到他给患者治病。 飞利浦对周云扬的做法感到吃惊。 这又不是周云扬的医院,怎么不许汉马院长走进重症监护室、还清空重症监护室的医生、护士。 汉马是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理当陪着飞利浦亲王。 汉马目光看向亲王殿下。 飞利浦目光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三言两语讲清楚不让汉马走进病房的原因。 飞利普眉头一皱,对汉马院长说:“周先生学习你收费、你学习周先生不收费,说得过去?” 第三七三章汉马无奈 汉马院长赶紧道:“我只收周先生十万英磅学习费,周先生开始收一千万英磅,现在要收一亿英磅……”“你把癌症患者治疗死、我把癌症患者治疗活,”周云扬打断汉马院长的话,“学习内容有可比性吗?” 汉马院长张口结舌。 飞利浦一旁听得明白,汉马把癌症患者往死里医治,周先生把癌症患者往活里医治,南辕北辙,真还没有可比性。 他凛眼汉马院长:“你把癌症患者医死原本就不该收学习费,周先生把癌症患者医活收再高的学习费也合情合理。” 亲王殿下肯定周先生收费合情合理,汉马还敢再提周云扬学习费收高了。 他意识到,现在的问题不是一亿英磅学习费,是亲王殿下参与的救治患癌儿童行动,他没陪在亲王殿下身边若是被媒体曝光,大众胡乱猜测,后果难以预测。 他哀求道:“周先生让我进病房吧,一亿英磅回头划到周先生账户好不好。” “回头再说吧。”周云扬淡淡道。 赊欠还是算了吧,他喜欢现过现。 何况他对汉马院长人品不了解。 汉马院长若是老赖性格,进重症室后不把一亿英磅打到他的账户上,他打官司吗? 打官司很费精力的。 况且他收医院一亿英磅学习费的事情敞出去,舆论肯定对自己不利。 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周云扬不干。 汉马院长苦着脸:“请相信我的诚信。” 周云扬说:“英国是法治国家,在法律范围处理各种关系不是吧?还是依法办事吧。” 汉马没招了,只得退出重症病室。 这一刻汉马怒火中烧,心里只想停止给周云扬的合作关系。 但是可能吗? 亲王殿下与周云扬合作救治患癌儿童,他能中止与周云扬的合作? 他算哪根葱? 是不是不想做院长了。 周云扬有治疗患癌病人的本事,他不好好向周先生学习,是要继续医死患癌病人吗? 想着继续医死患癌病人的院长结果会怎么样。 必然被愤怒的英国人民乱棒打死。 汉马在自己医院被人轰出病房,简直了。 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叫他收周云扬十万英磅的学习费呢。 更可恼的是,周云扬不知给亲王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亲王殿下坚定不移站在周云扬一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还有个女医生跟在夏微雨旁边,这样可以窥探到周云扬治疗癌症患者的全过程。 然而,他查了半天,竟然没有查出女人是哪个科室的医生。 汉马想不通的是,周云扬不准他陪在亲王殿下身边,怎么会允许女医生在旁边呢? 难道这个女医生是周云扬之前安插在医院的医谍? 著名医院被人针对,安插医谍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周云扬为何要暴露他安插的医谍呢? 汉马院长百思不得其解。 重症室。 亲王体恤关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芙宁娜镜头对着亲王殿下,拍摄下一组组珍贵镜头。 完毕,她把镜头对着周云扬。 周云扬伸手封住镜头,飞利浦给他在一起,他只能做配角。 他不愿意做配角。 周云扬对芙宁娜说:“芙宁娜小姐,为了不影响我诊疗病人,请芙宁娜小姐暂且离开重症室。” 芙宁娜当然不愿意离开。 她妩媚笑开,娇声道:“周先生把漂亮小姐请出重症室,没想过是周先生的损失吗?” 周云扬说:“芙宁娜小姐已最快的速度报道亲王殿下与我合作治疗病危小女孩,才是我最大的收益。” 就这么离开重症室,芙宁娜当然不甘心。 她说:“周先生要我尽快报道新闻,我只好离去,但是,周先生必须答应与我共进晚餐。” “好!”周云扬爽快答应,“小女孩出院那天,芙宁娜小姐独家采访,我请芙宁小姐共进晚餐。” “好!”芙宁娜给周云扬一巴掌拍过去。 周云扬一巴掌给芙宁娜拍过来。 “啪!”两人击掌为誓。 重症室外。 威尔逊一改之前萎靡不振,他精神抖擞,给打了鸡血针似的。 他站在重症室外,有如一尊门神,模样威武鬼神莫近。 保卫工作做得尽心尽职有条不紊。 保卫自己的妹夫,一家人,不精神振奋都不成。 汉马院长就不同了。 他的地盘他进不去,想想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感觉到,自己之前做世界最著名医院院长,做得好好的。 突然送来癌症患者黄大川,随后来了周云扬。 黄大川奇迹般痊愈出院,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 原本周云扬到医院搅事仿佛给风一阵吹过去。 哪想到,周云扬失联回来。 周云扬回来他的医院又不得安宁。 这不,他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亲王殿下在医院遭遇绑架、自己还得出一亿的学习费。 更为严重的是,他看出亲王殿下对他不待见,院长位子能不能保都难说呢。 他有种被外人冲进家里,按他在地上痛殴一顿,他喊爹喊妈也没人理睬的悲哀。 周云扬不仅能治疗癌症,还与亲王殿下打得火热。 一个周云扬在医院横行霸道都让他够受了。 再加个亲王殿下参与进来。 他的院长还怎么做。 想到遇上两个凶人他就胆战心惊。 这是自己的医院啊,院长不能当家作主,天下还有谁像他这样倒霉。 但有什么办法呢。 周云扬就这么霸道,不准他在病房侍候亲王殿下,只能站在重症室前等候。 问题出在,他半步不敢离开重症室门外。 亲王殿下在病房,若给他交待事情找不到人,院长位子怕与他无缘了。 重症病门打开。 亲王殿下出现在门前。 汉马院长赶紧冲上前。 亲王殿下面色凝重,看也不看汉马院长。 他低沉声音对守候在门前的人说:“小女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病情十分危急,周先生、夏夫人、路易丝小姐正在全力抢救,让我们为小女孩祈祷吧。” 飞利浦在胸膛划个十指架,“阿门”声中退回重症室门。 第三七四章震惊 门外所有人为小女孩祈祷,用手在胸膛划十字架,嘴巴念叨“阿门。”小女孩的病情汉马了解,白血病晚期,等着这几天去逝,取了器官把遗体送去火葬场焚烧。 没有想到的是,辣么多状况比较好的患癌儿童周先生不选,偏偏选一个快要离世的小女孩免费治疗。 找个病情平稳的免费治疗不好吗? 偏偏找个病情急骤恶化生命已走到尽头的小女孩免费治疗。 小女孩若是去逝,他怎么向全社会交待。 更让汉马没想到的是,周云扬救出亲王殿下后,给亲王殿下打得火热,两人联手治疗患白血病晚期的小女孩。 他意识到,若是小女孩死亡,舆论对院方和他很不利。 亲王殿下若是借此拿下他院长位子,然后聘请周云扬做院长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人仿佛遭遇雷劈差点儿惨叫出声。 他之前想不出来,周云扬给医院合作为什么要拓展人脉。 先是拓展威尔逊,接着拓展亲王殿下。 现在他明白了,周先生要借助亲王、威尔逊把自己拉下院长位子,他要坐院长位子。 汉马院长站在重症室前呆若木鸡。 很久他回过神。 “嗯,不对呀,之前亲王殿下对威尔逊也不待见,现在对威尔逊的态度怎么变了呢?”汉马院长心忖。 汉马院长给威尔逊在一起,当然看得到事项。 他亲眼看到,亲王殿下看威尔逊的目光有如刀子,恨不能把威逊用刀子剁成碎块。 可现在亲王殿下看威尔逊的目光柔和得很,是那种亲切关怀的眼神。 威尔逊的变化也是天差地别。 之前威尔逊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不振,人到死不活的样子。 现在精神抖擞,双目发光,活像只打了兴奋剂的老公鸡。 威尔逊是怎么搞定亲王殿下的? 这事必须得问问。 虽说两人是迥然不同的职业,化解与上面的关系殊途同归。 “咳咳,”汉马院长说话了,神色有些不自在,“威尔逊部长,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威尔逊立正站立,炯炯目光四顾:“我在执行任务,有什么事情请一会儿讲。” “执行任务尼玛迈批!” 汉马院长心骂,“刚才你怎么耷拉着脑袋蔫虚虚样子。 搞定亲王殿下以为没事了。 哪天你患癌症住进老子医院才晓得老子的厉害…… 嗯,还是算了吧,先解决掉眼前危机再说以后的事情。” 汉马院长老脸堆出笑脸,给龙爪菊一样牵须(谦虚)。 他说:“其实我也看到了,之前亲王殿下对你并不待见,可现在亲王殿下对你怎么这样关爱呢?教教我吧威尔逊部长,你让我度过难关,今后威尔逊部长打招呼的病人,一律打七折住院。” 威尔逊心中大骂:“老子损失妹妹才得到亲王殿下关爱。 你损失妹妹了吗? 嗯,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若是他有个如似玉的妹妹…… 就算没有如花似玉妹妹,有个如花似玉女儿给亲王殿下送去,与老子妹妹争风吃醋…… 老子,老子…… 不行,得转移他的思维、视线,不能让他想到这方面去。” 威尔逊部长态度好起来,笑道:“你说今后住院打七折,我怎么相信?” 汉马院长立即从衣兜掏出个金卡:“你拿着这个卡,无须找我,收银处七折结算。” 威尔逊接过卡,翻来覆去看,金黄色,制作精致。 他抬起头问安全部的人:“谁有家属或者亲属住院。” 一安全部的人举手道:“我姨妈的舅舅的姑妈的小叔子儿子住院。” “拿去结算。”威尔逊道。 “玛迈批,这也符合结算人条件啊!”汉马心骂,但不敢说出来。 有求于人,该忍必须得忍。 不一会儿,那个安全部的人跑回来:“谢谢部长,谢谢部长,十多万英磅诊疗费只出三万多英磅,谢谢部长!” 汉马一旁好不来气,老子的金卡,不谢老子,尼玛…… 威尔逊接过卡,再看看:“这还真是宝贝。” 汉马院长脸面给葵花向太阳一样向着威尔逊,这下该说出秘密了吧。 威尔逊看向汉马,导师教训学生一样道:“你的医院已经有两百年历史了吧? 你自己算算,两百多年医院赚了世界人民多少钱。 亲王殿下去你的医院抚慰病人,帮助你扩大影响。 结果呢? 差点儿死在你的医院。 周先生不仅救了亲王,还治好亲王的病。 你说,你一亿英磅学习费不出,周先生怎么看你? 周先生对你不满意,亲王殿下又怎么对你满意? 一眼就看穿了的道理你看不穿,白当了这么些年的院长。” 汉马院长愣在威尔逊面前。 威尔逊手拿金卡在汉马面前晃了晃:“你这张卡说是七折,可是你不做院长就一钱不值,我可不领不值钱的人情,卡还是还你吧!” 汉马有如醍醐灌顶,赶紧说:“卡威尔逊部长还是拿着吧,我去去就来。” 话完汉马院长转身就跑。 他跑去干什么呢,跑去吩咐把一亿英磅划在周先生的账户上。 威尔逊看着汉马跑得慌慌张张背影笑了,有老子给周先生合伙挖坑,想不跳坑流血都不成。 亲王殿下遇险不忘初心,不仅坚持抚慰病人,还与周先生联手治疗患癌小女孩。 消息传出,各界人士对亲王殿下爱民之心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他们齐聚重症室门前,翘首以待小女孩病情。 飞利浦亲自充当重症室发言人。 每隔一段时间,他走出重症室门,郑重其事向外通报患病小女孩病情。 “小女孩病情有所好转,血压逐渐恢复正常。” …… “小女孩睁开眼睛,神色迷茫。” …… “小女孩恢复记忆,已认得亲人照片。” …… “小女孩叫我飞利浦伯伯,叫周先生叔叔,叫夏夫人、路易丝医生阿姨。” …… “小女孩进食了。” …… “小女孩下床走路了!” 飞利浦每通报一次病情,重症室门前都响起热烈掌声。 飞利浦每通报一次,汉马院长眼睛大睁一次,一脸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 不符合医学,不符合逻辑。 可这又是实事求是的存在。 因为没有人相信亲王殿下搞假通报。 因为假通报没有任何意义。 小女孩血癌晚期,根据器官衰竭情况死期就在这两三天。 然而,治疗不到四十个小时居然可以下床走路。 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独家采访报道的bbcone电视台记者芙宁娜也不敢质疑。 那可是亲王殿下亲自通报的啊! 亲王殿下代表王室,金口玉言,一句顶一万句,即便是内阁部长也是不可质疑。 就算是首相要质疑,也只能背地悄悄询问。 何况,亲王殿下绝对不会把王室信誉当着儿戏,去通报虚假信息。 四十八小时过去。 重症室门打开。 亲王抱着小女孩走出门。 重症室门一下子静得出奇。 随即爆发出暴风骤雨般掌声。 “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亲王殿下永远和世界人民在一起!” 有人激动得大声呼喊。 小女孩蓝色大眼睛水汪汪的,面色还有点苍白,面对门前辣么多的人神情腼腆。 “给大家打个招呼吧。”亲王兴高采烈道。 小女扬起小手手向大家招招:“大家好,我叫莎莎,在亲王伯伯、周叔叔、夏阿姨、露易丝阿姨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莎莎已经恢复健康,谢谢大家挂念。” 小莎莎说话了。 吐词清楚,逻辑思维清晰,反应敏捷,哪像就在这两三天要死的病人。 震惊。 无比的震惊。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已经昏死过去丧失意识,濒临死亡的小女孩活过来了。 这在医学史上绝无仅有。 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没有人相信。 重症室门前闪光不断,所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飞利浦把莎莎放在地上,莎莎挥动小手,乖巧得让人心尖尖都在颤动。 芙宁娜走到小莎莎面前:“莎莎你好,我是bbcone电视台记者芙宁娜,我想问你,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想吃东西。”童无戏言。 “想吃什么能给姐姐讲讲吗?”芙宁娜问。 “牛排、大虾、鸡蛋、冰激凌、巧克力……都想吃。”莎莎回答干脆。 “大病初愈,吃那么多好吃的,不担心消化不了吗?”芙宁娜问。 “亲王伯伯说,为了身体迅速恢复健康,想吃就多吃点。”小莎莎道,抬起头看着亲王,一脸的幼稚可爱。 亲王殿下就这样护理小莎莎啊,这好像不是在护理患病小女孩,是在娇惯小女孩子。 同时人们还发现,小女孩称呼亲王殿下伯伯。 这好像不符合逻辑啊。 亲王殿下六十七岁了吧,转眼就七十岁,做小莎莎的爷爷才符合逻辑呀。 况且周先生才二十几岁,给周先生平般之辈也不符合逻辑。 可是,亲王殿下乐呵呵的,一付甘当孺子牛…… 不是孺子牛,是甘当孺子伯伯的样子。 “嗯,你们看到没有,亲王殿下年青了,真还像伯伯的样子!” 有人发现秘密,震惊万分。 第三七五章搅动上流社会 亲王殿下看上去并不像老年人,完全是身体健壮的中年人。中年人的亲王殿下更具阳刚气质和男人魅力。 亲王殿下通报小女孩病情时,他的博爱精神深深打动众人内心。 现在亲王殿下更加年轻,他的形象更是光芒四射。 飞利浦左手抱起小女孩,右手臂举向众人挥动。 小女孩面向众人笑得香甜,小手臂举起向众人一招一招的,模样可爱无比。 亲王和小女孩组成完美的道德画面,通过bbcone电视台直播,民众得到一次道德集体洗礼。 已经等着将要逝去被取走器官的小女孩,抱在亲王殿下怀里,出现在民众面前,天真无邪乖巧模样激动着多少人无法统计。 小女孩的稚气、可爱深深打动民众内心。 没有亲王殿下就没有小女孩。 民众对亲王殿下的崇敬此刻胜比天高比海深。 “亲王殿下,我爱你!”有女孩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呼喊来至心声。 亲王殿下高声回应:“只要我们关爱孩子,就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关爱孩子迎接明天,亲王的话是道德、是真理,引领社会进步,民众内心充满爱意。 周云扬、夏微雨、路易丝出来了。 三人并排站在飞利浦身后,更加突出亲王殿下和小女孩。 飞利浦退后一步,与三人并排站立。 他说:“看到了吧,我们是小莎莎四人医疗团队。 医疗团队仅用两天时间,小莎莎健康活泼的成长起来。 我还是坚持认为。 只要我们的官员、企业家、财团董事长、大家族主人、明星、巨富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bbcone电视台现场直播,亲王殿下的话瞬息传遍全世界,伦敦沸腾、英国沸腾、四大洲五大洋沸腾。 亲王殿虽然只是倡导,但是,亲王殿下的倡导是道德制高点,具有崇高意义。 周云扬站在飞利浦身旁,他的头脑清晰得很,这个时候不救人、商机两手抓,更待何时。 他往前一步。 芙宁娜心领神会,立即把镜头对准周云扬,向周云扬做个“ok”手式。 有女人爱就是好,处处给予关照和方便,关键是能领会男人的内心。 周云扬说:“亲王殿下讲得好啊! 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为了响应亲王殿下倡导,我决定: 谁人给我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我出资一千万英磅。” 周先生响应亲王殿下倡导,出资与英国人合作救治英国患癌儿童。 这是多么崇高伟大的义举啊! 有人立即询问:“周先生,如果有十人、百人、甚至更多人与你合作救治患癌儿童,你给每一个人合作也出资一千万英磅吗?” 周云扬话语掷地有声:“只要有人与我合作救治儿童,我都出资一千万英磅。” 周先生与人合作每救治一个患癌儿童,个人出资一千万英磅,这要多么雄厚的经济实力啊? 周先生会不会是侃大话博得名声。 有人问:“周先生的博爱精神、宏大气魄值得敬佩,但是,周先生有这个经济实力吗?” 周云扬说:“我们国家早已强起来。 豪门大族比比皆是,并不弱于英国十大家族底蕴。 不妨告诉各位,我出身豪门大族,还是少东家,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若是英国上流社会相信我的承诺,可以找我合作试试。 我认为,现在重要的不是猜测,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行动。 皇家马始顿医院五十多个患癌儿童在病床上挣扎,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我的态度,希望英国上流社会积极响应。” 飞利浦接过话:“周先生有医学才干、有经济实力。 不远万里来到英国。 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和人类博爱精神。 主动与英国民众合作救治患癌儿童。 在我们敬佩周先生崇高道德、伟大博爱的同时,英国有没有人站出来与周先生合作。 这才是我关注的重点。” 亲王殿下已经有了“关注重点”。 英国上流社会大人物有些坐不住了。 皇家马始顿医院发生的事件英国上流社会谁不关注啊。 bbcone电视台现场直播,英国上流社会大人物在不同场合观看直播。 周先生要与英国人合作救治患癌儿童,亲王殿下亲自倡导。 上流社会若是不接招,相似于直接打亲王殿下的老脸。 打亲王殿下老脸是一回事,英国上流社会若无动静,英国的道德、博爱哪里去了? 何况这是外国人与英国人合作救治英国患癌儿童。 何况上流社会大人物亲王殿下谁不认识,上流社会大人物不接招,接下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亲王殿下若是死在恐怖分子手里那就啥事也没有了。 问题出在, 亲王殿下被周先生救回来了。 周先生不但救回亲王殿下,还声言与英国上流社会合作救治患癌儿童。 上流社会有不接招的可能? 真那样的话全世界人民都把英国、英国上流社会给看扁了。 何况亲王殿下给顶级官员、企业家、财团董事长、大家族家长、明星、巨富常有往来。 亲王殿下为他们有今天的成就出过力,他们敢对亲王殿下忘恩负义。 他们如何不知,活跃在社会舞台,除了自身努力,少不得人脉关系。 可以这样讲,人脉关系是成功的决定性因素,没有人脉关系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因此,不与周先生合作救治英国儿童,就是自绝于人脉关系。 何况这个人脉关系是亲王殿下。 一般的人巴结还巴结不上亲王殿下呢。 谁人因为不与周先生合作救治患癌儿童断绝与亲王殿下的人脉关系,谁人就是傻子。 亲王开口没多久,上流社会大人物已经把事情考虑透彻。 响应,立即响应。 谁最先响应谁就得头彩。 上流社会纷纷抠亲王殿下手机。 手机响起悦耳声音,“你抠的手机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抠。” 稍后再抠还是机械的女人说话声。 上流社会大人物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如何不知这一刻大家都在响应亲王倡导。 不能再抠手机,去现场。 第三七六章救治义举 千万、上亿英磅豪华名车,从四面八方疾驶马始顿医院。几天前遭遇恐怖分子袭击、被称着恐怖医院的皇家马始顿医院,已成英国焦点。 奔赴现场,得让亲王殿下看到,上流社会响应亲王殿下倡导是多么的积极。 亲王殿下也倍感面子。 互动,这可是英国上下都希望看到的情景。 飞利浦看着匆匆赶来的上流社会人物,面露满意表情。 什么叫号召力,这就是号召力。 并不强迫他们来,他们自己赶来。 本亲王的人格魅力还是足足的哈。 他脸转周云扬面露显摆的意味。 一上流社会大人物看到亲王殿下,高举手臂激动道:“亲王殿下,我决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 飞利浦哈哈道:“伯嚼不愧为英国道德楷模,民众哪里有危难就出现在哪里。” 一上流社会大人物高举手臂激动道:“亲王殿下,我决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 飞利浦哈哈道:“公嚼不愧急民众之所急,总是站在道德前沿,扶危济困,品行高尚民众折服。” 一上流社会大人物高举手臂激动道:“亲王殿下,我决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 飞利浦哈哈道:“男嚼每逢义举一马当先,这次又走在前面,我相信,英国乃至世界民众已把男嚼铭记心中。” 芙宁娜适时给男嚼一个特写镜头,男嚼赶紧对着镜头招下手。 一上流社会大人物高举手臂激动道:“亲王殿下,我决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 飞利浦哈哈道:“侯爵还是那样,关爱民众,每遇善举义不容辞……” …… 周云扬没有进入角色,一旁呵呵了。 鱼儿愿者上钓,有芙宁娜录像为凭证。 若有人反悔,bbcone电视台曝个光什么的还是比较容易。 芙宁娜是很有名气的电视节目主持人,进入她的镜头,已在全世界面前露了脸,想反悔试试。 西方国家,舆论监督把总统、首相哄下台的也不在话下,公嚼伯嚼什么的真不是bbcone电视台的下饭菜。 何况周云扬想好了,若有反悔的嚼爷,百万英磅曝光,不愁bbcone电视台没有曝光的积极性。 bbcone电视台拿到英磅,不往死里曝光都说不过去。 名流当众向亲王殿下表忠心由着他们去,背地里周云扬才给他们谈条件。 大场合热热闹闹轰轰烈烈过去。 接下来社会名流给周云扬签订合作协议。 周云扬不知道名流社会哪些人最有钱啊,于是找来芙宁娜问。 芙宁娜是英国最著名主持人之一,与上流社会常来常往,对上流社会情况了解。 她给周云扬提供了一份英国前百名最有钱名流的名单排序。 看到这份名单排序,周云扬呵呵了。 先捉大鱼、再捉小鱼。 到了拿不出五千万英磅的层次的名流,也不让他们做缩头乌龟。 他们在全世界面前露了脸,怎么可以不出钱。 你是名流啊。 可以在名流中搞众筹资金啊。 也可以说是“联手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 出不起五千万英磅,可以出四千万呀。 出不起四千万,也可以出三千万、两千万、一千万、九百万……甚至五十万、十万、五万英磅呀。 总这,在bbcone电视台露了脸,不出点血过不了这一关。 芙宁娜见周云扬十分高兴,她乘机提出要求:“周,说好的共进晚餐。” “记在心里呢!”周云扬心情舒畅,话完还亲了芙宁娜一嘴。 芙宁娜玉手抚摸着被亲吻过的脸庞:“周,我好激动好幸福哦!” “抱抱!”周云扬抱住芙宁娜,发现芙宁娜身体在颤栗。 他觉得芙宁娜有些傻乎乎的,情感却十分真挚。 按照周云扬要求,汉马院长在医院给周云扬找了间公务室。 他按照芙宁娜提供的名单,叫来第一个合作者。 到底是有钱的伯嚼,没怎么谈就顺利签订合作协议。 不过伯嚼还是质疑:“六千万英磅治疗病人,你出一千万,诊疗费是不是高了一点?” 周云扬说:“那些人也许只花几十上百万英磅诊疗费,但从医院拉出去的是尸体。现在花六千万,癌症患者健健康康走出去,你说谁出的钱值得。” 伯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操起鹅毛笔签字。 第一位社会名流签字时间不过五分钟。 开了个好头。 周云扬心说可以可以。 伯嚼走出门,芙宁娜便专访。 伯嚼侃侃而谈。什么众人拾柴火焰高,什么没有翻不过的山、跨不过的河,什么众志成城即便患癌也能战胜。 伯爵是周云扬的国家通啊。 一百多年前他的先辈打进周云扬的国家,钻进皇宫不知抢去多少宝贝。 周云扬叫他出五千万真还出少了点。 时过境迁,周云扬来到英国,喊他们出钱了。 从这人意义上讲,周云扬的举措如何又不是国家的胜利。 第二个也没怎么费时就签订协定。 当然,他对六千万诊疗费也提出质疑。 周云扬也不客气,板着脸道:“一分钱一分货,一百万给你医具尸体出去,你愿意?” 那人无语。 随即他出门排队接受bbcone电视台专访。 能够上bbcone电视台是什么概念啊,那可是面对全世界,就算是英国社会名流,几年才有可能上到新闻。 也只能晃晃身影,特写镜头想也不要想。 现在可是专访啊。 他们没想到的是,芙宁娜到是专访了他们,主编、总编通不过,专访了也是白搭。 何况芙宁娜为了周云扬协议顺利签字,只搞个虚假专访。 到时随便找个借口,没上到专访那些人也把她无奈。 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即便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是敢随便招惹的。 到第六人时,签定合作协议速度慢下来。 听说医治患癌儿童不是他们想像的几十百把万英磅,便这样质疑那样质疑。 周云扬到也有耐心。 他深深懂得,劝人出钱有如钝刀割肉,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他也动之以理晓知以情,他说,当着世界民众的面向亲王殿下承诺的事情若是反悔,不是他这样的大家族可以承受的。 信你就信,不信你就从这么间屋子出去。 可以这样讲,英国家的十大家族对社会、王室的了解绝不肤浅,在仔细权衡利弊后,最终选择签字。 协议签完第十一名流后,十二个名流有可能是真正拿不出五千万,对方提出三千万签字。 周云扬说,三千万就算我竭尽全力医治,即便医治痊愈患癌儿童,儿童也是傻子。 救治出一个傻子儿童,是你的意思吗? 若是你的意思,那就请你在备注栏说明,我也好向世界民从作个交待。 最终花了一小时三十二分,第十二位名流签字离去。 第十三个名流听说救治一个患癌儿童需要六千万英磅、他需要出资五千万英磅时,脸变颜色。 周云扬知道了,英国的豪门大族也不过如此。 在他的国家,拿得出五千万英磅的富豪太多了。 垄断市场批发大蒜的拿得出来。 挖煤的拿得出来。 建桥、筑路的拿得出来。 国有企业老总拿得出来。 医院采购药品的拿得出来。 即便是在小县城搞房地产开的开发商拿得出来。 炒房团的拿得出来。 做保健品的拿得出来。 搞传销的拿得出来。 在电信上吆喝的拿得出来。 在城市搞信贷的拿得出来。 当官的拿得出。 …… 国家强起来,拿得出五千万英磅的人多的是。 老牌强国、海上霸主今非夕比。 他们拿得出五千万英磅的人称着名流,上流社会,有地位,了不得。 周云扬的国家拿得出五千万英磅的人,仅一般的人。 绝大多数还得靠行贿才能保证他的钱属于自己。 这就是两个国家富豪群的差别。 周云扬讲得口干舌燥,即便晓之以厉害关系也无效,他知道只有引导他们搞众筹救治患癌儿童一条路了。 他说:“救治一个患癌儿童药品费需要六千万英磅。 费用不低。 我每个患癌儿童出资一千万英磅。 已签协议十二人,出资一亿二千万英磅。 我都快要承受不起经济压力了。 你们英国人不救治你们的英国儿童,等于给我减负。 我到希望你们拿不出钱搞救治患癌儿童义举。” 名流说:“我们不知道救治一个患癌儿童需要这么多钱。 如果一两千万英磅、三五百万英磅,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真的想要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个患癌儿童。 可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好意思啊!” 周云扬说:“你们可以搞众筹啊!” “什么众筹?”名流问。 周云扬说:“这个出三、五百万,那个出三、五百万,即便是三、五十万也行啊,只要筹集起五千万英磅,就可以给我签订合作协议。” “是啊,这到是一个办法啊!”名流赶紧说。 周云扬说:“回头我给亲王殿下讲讲这事,他出面吆喝吆喝,在bbcone电视台当着亲王殿下面嚷嚷着救治一名患癌儿童年的事情不就成了吗?” 第三七七章众筹 不少名流在亲王殿下面前举手,慷慨激昂,信誓旦旦,决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一名患癌儿童。但当听到六千万英磅才能救治一名患癌儿童时傻了眼,一个个做起了缩头乌龟。 不是他们愿意做缩头乌龟,是他们拿不出辣么多的钱。 周云扬于是给名流出主意,众筹。 名流会听周云扬的吗? 他们已经在亲王殿下面前慷慨激昂,且在bbcone电视台露脸,已达到目的,才不会去搞什么众筹。 周云扬给飞利浦讲了众筹救治患癌儿童的事情。 飞利浦认为众筹救治患癌儿童很好,说把闲散资金集中起来救治患癌儿童,是救治患癌儿童的创举。 飞利浦说:“一些名流拿不出五千万这是事实。 我也绝不让名流负债救治患癌儿童。 身为名流,一千万、五百万、一百万、五十万英磅名流还是拿得出来呀。 众筹不就很好的解决一个人办不到的事情了吗? 谁个名流五十万英磅出不起,我叫bbcone电视台宣布,谁人不再是社会名流。 有人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救治儿童,结果做缩头乌龟,是不是欺世盗名民众自有眼睛。” 名流可是金字招牌,bbcone电视台宣布取消谁是名流、说谁欺世盗名,都是名流不能承受的打击。 那些拿不出五千万英磅,乘机退缩的名流不敢退缩了。 不过,他们对六千万英磅诊疗费提出质疑,说药品价格高得没谱。 他们说,房价虚高民众切齿痛恨,治癌药品虚高一样令人切齿痛恨。 飞利浦说:“周先生用的治癌药品是不是虚高本亲王不太了解。 不过,你可以去买价格实惠的药品治疗癌症呀。 你买来的药品只要不把儿童医死送去火葬场,癌细胞消失活蹦乱跳跑回家,你只花一英磅也可以。” 名流无话可说了。 抗癌药品不少,可是谁也没见到过治癌特效药品啊。 现在周先生研制出治疗癌症特效药,仅前期研制费就不知投入多少资金,还有药品材料、药品生产,说药品价格虚高好像没有道理。 不过有名流还是在算账。 他说:“据我了解,住院的患癌儿童是贫民,一个儿童花六千万英磅救治,他(她)一辈子能不能创造六千万英磅财富值得磋商,从这个意义上讲,六千万英磅是不是出得冤枉。” 此人话出口,立即得到名流响应,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应该干。 做任何事情都得计算盈亏,盲目投入社会财富不就缩水了吗? 亲王说:“如果患癌儿童中有首相、银行家、科学家、发明家、富商巨贾……我们的投入社会不就赚大了吗?” 一众名流哑口无言。 不过还是有人提出,众筹,好像有点乱摊派意思。况且十个人十条心,众筹救治患癌儿童想来是好事,结果呢…… 飞利浦的脸就黑了:“众筹是本亲王决定,你们要妄议本亲王决定,是要本亲王决定夭折吗?” 一众名流赶紧说不敢。 飞利浦脸转芙宁娜:“给我好好盯着,谁在众筹上出妖蛾子,立即曝光,本亲王到要看看,与本亲王作对有什么好下场。” 芙宁娜立即回应道:“请亲王殿下放心,我的镜头对准那些人的背脊骨呢。他们胆敢给亲王作对,我立即曝光,看他还有资格做名流。” 一众名流噤声。 立即搞众筹,办实事,不敢再耍嘴巴劲。 周云扬对芙宁娜关键时刻放狠话十分赞赏,对芙宁娜翘起大拇指。 芙宁娜立即提醒:“周先生与本小姐共进晚餐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周云扬道:“岂止共进晚餐……” “咦呀!”芙宁娜激动兴奋,难道周先生要陪本小姐过夜? 周云扬医治痊愈飞利浦整整二十年老疾,他得以重新做男人。 周云扬更是给他选了个有气质、有品味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重新做男人入洞房变成活神仙,周云扬对他岂是止大恩大德。 都说大恩不言谢。 说白了,接受人家大恩要做实事。 周云扬救治患癌儿童行为说起来高尚,实质是要狠狠捞笔钱。 这点飞利浦都看不穿,那他的亲王就白做了。 但是,周云扬赚钱借口崇高,救治英国患癌儿童,无可厚非。 飞利浦身受大恩,也就敢理直气壮走到前台为周云扬站台。 救治英国儿童站在道德制高点,他才不怕谁人说他帮助周云扬敛财。 飞利浦说:“救治患癌儿童世界首创。人类博爱体现。行为崇高神圣。全世界看着英国,英国做不好这件事,有失世界文明进步先行者地位。谁敢妄议,媒体曝光。谁在本亲王面前失言,本亲王号召英国人民与他划清界线。” 飞利浦表情严肃无比,话语斩钉截铁。 有人要做老赖、抽身事外,想想背心都生出寒气。 要说呢,把话说得光面堂皇不干实事的大有人在,因此,社会才出现辣么多老赖。 飞利浦堵死滋生老赖的土壤,他到希望生长出来一个老赖。 生出一个老赖治一个,他不担心这事思想统一不起来。 救治患癌儿童你做老赖,简直了。 上流社会能够拼打到进入亲王视线也不容易,大家见亲王殿下铁了心给周云扬站台,想做老赖的人也赶紧收心。 亲王殿下把谁逐出上流社会,谁还怎么混社会。 不能因其小而失其大,这个道理名流谁不懂得。 名流人物总是站在高度省时度势,当意识到做老赖损失的是经济、社会地位时,立即改弦更张忍痛出钱。 王室的影响力就在于此。 王室是道德象征,飞利浦与周云扬联手救助一名患癌儿童,给民众指明道德方向,成为人民遵循道德的指路明灯。 救助患癌儿童是王室的一次大规模行动,上流社会响应,以至伦敦二流人物也行动起来。 众筹,一个响亮的新词语诞生。 名流开始时当老赖不愿众筹。 民众不甘寂寞的人多的是,嚷嚷着要搞众筹。 “众筹救治患癌儿童不是上流社会的事情!” “救治患癌儿童也不是名流的专利!” “我们也要众筹救治患癌儿童!” 第三七八章缠绵 “众筹救治患癌儿童不只是上流社会的事情!”“救治患癌儿童也不是名流的专利!” “我们也要众筹救治患癌儿童!” 民众口号喊得格外响亮。 还成立众筹委员会,众筹在民间搞得轰轰烈烈。 名流傻了眼。 上面有亲王殿下威压、下面有民众追逼,名流不“众筹”还真过不去这个坎。 伦敦沸腾,全社会救治患癌儿童成为社会主旋律。 以至伦敦市民亲朋好友见面就问:“众筹没有?” 如果众筹了,对方便很是荣光自豪表情道:“众筹了。” 如果没有众筹,对方便显得灰头土脸,恨不能脚下裂开个地缝穿进去。 众筹风气形成,周云扬叫芙宁娜不遗余力上新闻。 芙宁为了与周云扬共进晚餐满伦敦跑。 功夫不负有心人,芙宁娜真还挖掘出许多众筹事件中可歌可泣的新闻故事。 伦敦市民众筹热情高涨。 小莎莎出院了。 小莎莎出院那天,众多媒体来到医院。 亲王殿下当众宣布,收小莎莎为他的义女。 亲王殿下牵着小义女出席各种场合,向各界人士、来访的外国政要介绍他与周先生合作救治义女的过程,还介绍英国全社会与周先生合作救治患癌儿童的可歌可泣事迹。 亲王殿下成为众筹领袖。 芙宁娜忙完采访事情,找到周云扬,娇媚道:“周先生……” 周云扬笑了。 与高品味女人共进晚餐,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偷眼夏微雨,见夏微雨没注意,拉着芙宁娜跑出医院。 他知道夏微雨不管他的事,但必须得做给芙宁娜看啊。 不然芙宁娜要给他过夜,他怎么脱身。 他不是见到漂亮女人就提不动大腿的男人。 他之所以答应芙宁娜共进晚餐,是要了却芙宁娜对他爱慕之情。 两人去了伦敦大饭店。 周云扬带着芙宁娜先首去伦敦大饭店的美容店。 一个穿着职业盛装、三十来岁的女人迎上前,把芙宁娜迎接进里间。 芙宁娜俏脸面现惊讶,就共进晚餐呀,周先生是什么意思。 周云扬不说话,目光示意芙宁娜,“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芙宁娜已经知道了,共进晚餐并不那么简单,周先生要她做全世界最美的美人。 约一个小时,芙宁娜从里屋走出来。 “啊,我的美人!”周云扬一脸惊讶。 芙宁娜金黄色头发上扎着具有周云扬国家象征意义的凤冠。 红宝石耳坠有如灿灿火焰。 晚礼服如春天空中漂浮的洁净无瑕白云。 食指上的钻戒晶莹剔透。 胸部饱满,天鹅脖颈优雅,小腰盈盈一握,臀部曲线勾勒出魔鬼身材,白晰大腿修长笔直。 小玉足套着高跟水晶鞋。 芙宁娜面向周云扬笑得羞涩妩媚。 怎么看都不是凡女,完全是上帝同胞小幺妹。 职业女人把芙宁娜送到周云扬面前:“周先生,可否满意?” 周云扬笑逐颜开:“满意满意,送给我个仙女,还不满意?” 他赶紧上前接住芙宁娜,人醉了样子。 芙宁娜走进美容室那一刻就醉了。 她认识的英国最著名美容师等在那里,他看到了洁白的晚礼服,耳坠、钻戒、水晶高跟鞋、还有其他衣饰品。 英国最著名主持人之一的芙宁娜见过大场面,如何不知没有两百万英磅拿不下来。 一个男人愿意拿出两百万英磅打扮女人共进晚餐,可以想象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位置。 “周。”芙宁娜软温香身体送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抱住芙宁娜身体,感觉飘飘欲仙。 他心中不禁生出感慨,不上这样的女人,老死那天绝对心藏遗憾没法闭上眼睛。 在对待女人上,他也觉得男人内心有点龌龊无耻。 但是,男人没有龌龊无耻又用什么去表达男人的终极情怀。 尤其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好几个女人,还对芙宁生出亵渎之心…… 不过他又绝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并没有说有了女人的男人就不应该有爱美之心。 两人拥抱,陶醉在一起。 约五分钟时间。 周云扬说:“我们去那边吧。” “嗯,周。”芙宁娜娇体靠在周云扬身体上,似乎散了骨架。 周云扬一只手握住芙宁娜的玉手、一只手搂住芙宁娜的杨柳腰,在两个僮子、两个女孩的护送下,一对玉人款步向豪华包厅走去。 两人去到豪华包厅。 两个僮子把包厅门缓缓打开。 周云扬延手:“芙宁娜小姐请。” 芙宁娜走进门螓首,竟然是伦敦皇家歌剧院乐团演奏家在演奏迎宾曲。 太排场了。 她转脸看向周云扬:“周,我要晕过去。” 周云扬说:“让你享受美人应该享受到的一切,我心中才会感到欣慰。” 这一刻的芙宁娜,好想周云扬融化她的身体,两人变成一个人,从此她享受别人没有的幸福人生。 这是一个美好夜晚。 芙宁娜是仙女。 周云扬陪着芙宁娜晚餐、说话、回答芙宁娜问话、唱歌、在音乐家伴奏下翩翩起舞……两人玩到深夜。 芙宁娜蓝色海洋般的眼睛多情深邃,告诉周云扬她的祈盼。 周云扬真的不能控制自己。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对芙宁娜说:“芙宁娜,你的事业在伦敦、你的生活在伦敦;我有我的国家,我有我的事业。我已经有女人……” 芙宁娜玉手捂住周云扬嘴巴:“我要你,周,这就是我的人生。” 周云扬说:“芙宁娜,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考虑好了,下一次我来英国……” 芙宁娜哭了。 她知道不是周云扬不要她,是周云扬一旦要她,就要对她负责任。 周云扬送芙宁娜去总统套房,两人手拉手,在门前慢慢分开。 周云扬离去。芙宁娜跌倒在地毯上。 …… 周云扬要回国了。 女王陛下亲切接见周云扬、夏微雨。 高度赞赏周云扬、夏微雨在英国壮举和义举。 授予周云扬、夏微雨英国荣誉公民称号。 共进晚餐。 首相亲切接待周云扬、夏微雨,授予英国无敌卫士勋章。 周云扬、夏微雨原本一同回国,众筹资金到位,皇家马始顿五十一个患癌儿童都能得到救治。 夏微雨只得留下来。 夏微雨好想回到青原看儿子。 想到儿子她的心尖尖都在颤栗。 然而,她必须留下。 汉马院长已交一亿英磅学习费,医生、护士可以进病房,可以对病人治疗和护理。 但是,夏微雨是主治医生啊,主治医生走了怎么可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今后还要给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必须得牺牲亲情。 夏微雨是明理人,一切服从周云扬安排。 何况她回去后也只能以奶奶身份相认儿子。 这样的痛苦还是来得迟一点的好。 算起来儿子离开她已经三个多月了。 回去儿子早已不认识她了。 她从于小敏讲述中已知道,儿子只认狄妮娜妈妈。 不管是谁,给他再玩得欢喜,时间稍长一点就找狄妮娜。 找不到狄妮娜,儿子大哭大闹,直到狄妮娜出现在儿子面前。 她好妒忌狄妮娜。 但又好感谢狄妮娜。 如果狄妮娜不能做到亲妈妈一样照顾养育儿子,儿子不可能这样巴结狄妮娜。 狄妮娜还是十六岁小女孩,在夏微雨国家,十六岁小女孩还滚爸爸妈妈怀抱呢。 她没想到狄妮娜能做合格妈妈。 然而,十六岁小女孩更是做了合格妈妈,成了周家人人尊重的少奶奶。 回去后怎么摆正自己的位置,夏微雨内心茫然。 有时她也骂儿子,小东西,现在的妈妈有奶你便认他娘,生你的妈妈没奶你忘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骂过后夏微雨心里更难受,谁叫她嫁到周家,遭遇生死变故,连儿子也不敢认呢。 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吧。 她怕见到儿子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搞穿帮了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周云扬独自回去,包机便没有意思。 周云扬想的是要和夏微雨享受一日千里待遇。 现在没有夏微雨,哪去享受一日千里。 既然不能享受一日千里,还不如坐班机。 他的故事摆在那里,途中邂逅美女、遇上个认出自己的乘客,在飞机上弄出些轰动事件,应该是很趣的事情。 周云扬对黄大川说:“我一个人就不坐专机了,你叫他们飞回去吧?” 黄大川苦着脸:“包机等在机场这么多天,为的就你坐。你坐与不坐都花一样多的钱,你还是坐吧。” 他原本觉觉得专机接周云扬回国是很牛批的事情,现在周云扬不坐了。 包机很费力的好不好,给包辆小车两回事,我费了多大劲、花了多少钱你晓得吗? 周云扬不坐专机,他感觉给一拳砸在棉花糖里一样不是滋味。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黄大川只得叫空飞机飞回去。 周云扬这才说:“专机的事情暂且欠在你这儿,哪天我想坐了你再去包机。” 小祖宗,你以为包机不要钱吗? 况且没有关系肯定弄不到包机。 你这么一会儿要坐、一会儿不坐,多这么几次,我那点老本全塞在包机上也怕顾不过来。 第三七九章送行 周云扬回国那天,飞利浦亲自把周云扬送到班机舷梯下。威尔逊担任保卫。 芙宁娜作为采访记者到场。 按照周云扬叮嘱,芙宁娜把百分之八十的镜头对着飞利浦亲王。 夏微雨、露易丝、季安邦前来送行。 夏微雨暂且留在皇家马始顿医院,既负责接洽合作救治患癌儿童有关事谊,也是救治患癌儿童的主治医生。 露易丝已正式成为皇家马始顿医院医生,在肿瘤科上班,负责癌症患者医治。 她从未学过医,哥哥是安全部部长,搞个新身份不是太难的事情。 她现在的简历在某国医科大学毕业,博士学位,从医九载,专攻癌症。 飞利浦有安排,协助夏微雨救治患癌儿童后,露易丝去卫生部任职。 飞机舷梯旁。 飞利浦给周云扬又是拥抱又是握手,两个国家的礼仪都走到。 礼多人不怪,周云扬也乐意领受。 飞利浦悄声道:“周先生帮助我重获新生,大恩不言谢,这边的事情请放心,有什么事情况我全力摆平。” “谢谢亲王。”周云扬也悄声道,“不瞒亲王说,亲王现在仅是四十来岁的壮年人,好日子还长着呢。” 天大地大,哪有寿命的事情大。 周云扬给人寿命,可以说比给人官位这样的人情还不知大多少倍。 何况他把寿命给的是有极高地位的亲王。 亲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势有势,快七十岁的人,真正需要的是寿命。 寿命才能让他掌控钱、权、势,享受权、钱、势。 因此,周云扬送飞利浦的人情,是比天地还大的人情。 飞利浦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抱紧周云扬大腿,活一百好几十岁,这才是他想要有人生。 周云扬走到夏微雨面前,展开双臂抱住夏微雨,昨晚一夜无眠,分别之际两人仍然依依不舍。 夏微雨悄声道:“好想我们的儿子。” 周云扬说:“我回去代你好好抱抱儿子,不知他认不认我这个老子。” “不认你这个老子,他还去认谁个老子。”夏微雨身体软进周云扬怀里,讨周云扬亲吻、讨周云抚摸。 一众人见周云扬、夏微雨秀恩爱,忙把目光移到一边。 毕竟两人做得太酸,都有点黄颜色的味道了,真不好怎么看。 周云扬、夏微雨二十几岁人,正是酸的时候,他们才不管别人挂不住脸面呢。 两人无视送行人,在一旁腻腻歪歪。 季安邦的身份是夏微雨老爸,他见众人面色尴尬,哼哼两声,意在提醒两人。 辣么多人等着给周云扬说再见,你俩到好,把一众人凉在一边自顾秀恩爱。 周云扬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主角,大家给你送行,你得兼顾下大家的情绪好不好。 嗯,乘客全都上飞机了,你俩还抱在一起亲是亲吻是吻,身体绞缠在一起,这样合适吗? 两人不理睬季安邦哼哼,继续他们的恩爱。 季安邦见哼了两声不管用,于是乎再哼哼两声。 “爸。”周云扬叫道。 嘿嘿,老子哼哼还是管用哈。 季安邦看向周云扬, 你是老子的亲儿子,严格说来是亲女婿。 现在老子已是你女人的老爸,地位尊高,受人尊敬,亲王殿下见到他,两人还要拥抱呢。 见女婿抱着夏微雨的手松开了,季安邦面露岳父大人的自豪。 他说:“这边的事情贤婿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女儿。” 周云扬说:“谢谢爸。” “他们盼望你传来好消息。”季安邦说。 他说的他们,是他拉起的队伍那些人。 周云扬认真道:“爸放心,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老爷子一定会全力支持。” “这我就放心了。”季安邦一脸欣慰。 季安邦是有回报之心的人,周云扬失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那些人曾帮助过他,他不会把他们放弃。 周云扬把手伸向站在飞利浦旁边的威尔:“威尔逊部长,做部长的滋味是不是不同呢?” 威尔逊赶紧伸手握住周云扬的手:“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谢谢。” 周云扬悄声道:“是你喊的妹妹,没有我什么事,是你妹妹给你的转机。” 威尔逊尬笑。 不过他还是非常会说话,他说:“周先生若是不叫我找人,我也没办法把妹妹送到亲王身边。是周行生给的机会,也是妹妹的荣幸。” 飞利浦遭遇绑架,吓得魂飞魄散,大小便失禁,他恨不得能生吞活剥了威尔逊。 获救后,飞利浦决定启动罢免威尔逊程序,再调查威尔逊经济问题,送威尔逊进监狱把坐穿牢底。 飞利浦认定事件是威尔逊失职行为。 因为威尔逊的失职,恐怖分子才窜到医院,他才遭遇绑架,他的随从、安保、医生、护士多人无辜死亡。 不严惩威尔逊不足以平民愤。 然而,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遭遇劫持原本是坏事,他想也想不到的是,吃了周云扬的药,妙手回春,二十年不举雄风重振。 雄风重振是好事,哪知二十年生命隧道已经淤塞,没有人替他疏通危在旦夕。 要疏通他的生命隧道必须找女人。 周云扬叫来的女人居然是威尔逊的妹妹。 他第一眼瞧上了威尔逊的妹妹,可谓一见钟情。 让他感动的是,露易丝竟然是处子。 当他看着床单上鲜艳的红玫瑰时,内心不能平静。 他虽然不能娶他为妻,但发誓要爱她终生。 既然要爱露易丝终生,人家有哥哥你还怎么整。 喊声舅哥,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这还不够,得把舅哥推上安全部长位子,这才对得起他认定的地下夫人。 飞利浦回去后,立即启动助推机制,说威尔逊诱敌深入,智勇双全,一举击毙两个恐怖分子、抓获两个恐怖分子,其中一个恐怖分子是“群狼”恐怖组的三号人物。 他列举威尔逊英勇事例,得出结论,威尔逊不做安全部长,是国家和人民的损失。 王室不容易发声,一旦发声内阁高度重视。 没几天,安全部长宣布辞职。 内阁接受安全部长辞职,威尔逊顺理成章坐上安全部长交椅。 第三八0章情人相见 到现在还没有人清楚安全部长为何请辞。只季安邦知道,他掌握了安全部长七七八八的事情,把牌摊在桌面上,何去何去请部长先生自己考虑。 当然,季安邦也不会忘记向安全部长要了五千万英磅。 他必须保障他的队伍生活过得下去,装备更新,这样的队伍才能无往而不胜。 周云扬看着威尔逊笑了。 威尔逊也看着周云扬笑了。 什么叫双赢,这才是双赢,这样的双赢经得起检验。 再过去是露易丝。 周云扬仅给她招招手就此别过。 露易丝微笑着给周云扬一鞠躬,表示对周云扬感谢。 以前追求她的人很多,高不成低不就,结果把自己弄成了剩女。 原以为这辈子什么幸福也不会有了,哪知周云扬送他个亲王。 别看亲王平常间高雅斯文稳重矜持彬彬有礼,都快七十的人了,干那事却有如猛虎下山般凶悍。 路易丝的爱情虽然来得迟,却比来得早更觉甜蜜。 就要上飞机了。 “喔!喔!” “周……周先生……” “周云扬!” 周云扬循声望过去。 警戒线外还堵着许多人,一个男人对着他高举手臂大喊大叫,着急万分。 “大舅哥。” 狄斯珂跑来送行? 大舅哥的妹妹还在青原给他奶孩子,他来送行,周云扬必须得跑过去。 见到周云扬跑到面前,狄斯珂恨恨道:“我妹妹去那边给你安慰父母,你已经回来,叫她赶紧回来不要荒废了学业。” 周云扬这才明白,到现在大舅哥还不知道他妹妹奶儿子,这大舅哥也太大意了。 他说:“大舅哥,我一定好好待狄妮娜,至于她回不回来我没法做主,还是你去喊她吧。” 狄斯珂怒道:“周云扬,你用什么方法骗得我妹妹神魂颠倒,居然去为死去的人安慰父母!” “我死去了吗?”周云扬问。 “……”狄斯珂无语。 “你妹妹死活要爱我,是她看到我身上有她值得爱死爱活的地方。你呢,连妹妹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叫我把她喊回来。” 狄斯珂目光一缩,不由心忖,是啊,妹妹去了这么久,在那边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确有些马虎了。 他说:“你有夏夫人应该满足了,现在把我妹妹骗过去是要她做小妾吗?告诉你周云扬,我绝不会同意。” 周云扬说:“再来个决斗怎么样?” “……”狄斯珂不好说话,一张尴尬的脸憋得绯红。 周云扬说:“大舅哥,要我带信我一定带到,说那些没盐没醋的话还是算了吧。” 狄斯珂也知道妹妹去那边心甘情愿,周云扬回那边自己妹妹怕就要变成女人。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经,妹妹十六岁,已经到了结婚年龄,一切由她个人做主。 周云扬回去要对妹妹下手,他也只能在这边眼睁睁看着,没办法前去干涉。 说白了妹妹不是人家拐走的,是自己要去的,不惜荒废学业也要过去。 狄斯珂说:“我忙过这段时间去你那边一趟,如果妹妹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拼命。” “拼命说得多粗鲁,听起都让人心里不舒服,说决斗多好啊,大舅哥一表人材,文雅高贵风度翩翩,我真的好想再给大舅哥决斗一次,看能不能够多捞几个英国粉丝。” “气死我了!”狄斯珂吼起来。 说起决斗狄斯珂就有捶胸顿足的冲动,就有胸腔要炸膛的悲愤。 当初他要与周云扬决斗,是要痛虐东亚病夫。 没想到周云扬把他虐成狗,最终十六岁的妹妹去了异国他乡。 周云扬担心把狄斯珂的病气出来,说:“大舅哥,你真要过来看妹妹,我在那边等你。其实你妹妹十分想念你。她对我说,哥哥保护我,替我打架,没想到打不过你。你把我哥哥的妹妹掳走了,我哥哥都快要气疯了。” 狄斯珂眼眶红了,恨恨道:“你晓得就好。” 周云扬说:“你去那边看到妹妹的生活,说不定就不想让妹妹回来了呢。” “我妹妹要是不愿意,你不许强迫。”狄斯珂话完转身走人。 周云扬如何不知,这话才是狄斯珂所说话的重点。 周云扬回到飞机舷梯旁,夏微雨看着他脉脉含情。 周云扬内心悸动,忍不住上前拥住夏微雨激情亲吻。 “好了好了,起飞时间过了,该上飞机了。”季安邦催促。 周云扬登机走了。 看着载有周云扬的飞机掠过跑道昂首飞向天空,夏微雨泪水长流。 她给周云扬在一起就给梦中一样,一觉醒来还是独自一人。 京都时间凌晨四点,飞机降落京都机场。 周云扬走出机舱门,看到舷梯旁不远处停着辆军牌黑色小车。 舷梯旁站着穆玉兰。 半年时间不见,穆玉兰瘦了不少,但人显得更加飒爽英姿。 周云扬走下舷梯。 穆玉兰啪的给周云扬行个军礼:“报告首长,穆玉兰奉命迎接首长。” 报告完毕,穆玉兰抢过周云扬手里的手提包,向小车走去。 “穆玉兰奉命迎接首长,什么意思?”周云扬感到奇怪,跟了去。 穆玉兰钻进驾驶座。 周云扬钻进副驾座。 穆玉兰钻进驾驶座就哭了:“你个死鬼,还晓得回来啊,你都舍得丢下我们玩得舒心,还回来干什么……” 周云扬这下明白了,穆玉兰在舷梯前为什么要给他行军礼,她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担心扑上前抱住他哭泣,才向他行军礼。 现在回到军上,没有什么掩饰的,于是哭开了。 周云扬赶紧哄道:“嘿嘿,怎么哭了呢,我好好的回来,你的眼泪把我淹死谁负责任。” “你知道我怎么担心你吗?”穆玉兰转脸眼睛盯着周云扬,“如果你把我放在心上,就不会玩这么久才回来。” 周云扬说:“我是被绑架了嗳,被导弹炸飞了嗳,你以为我是相亲去了啊……” 话出口周云扬就卡住了。 他翻下眼珠,这次不仅去相亲,还添了四个儿子…… 穆玉兰双手捧住周云扬的脸,很是认真道:“我看看,伤得厉不厉害,吃了多么大有亏。” 周云扬当然知道穆玉兰的内心,她害怕他受到伤害。 可是,这半年自己长得白白胖胖,细皮嫩肉,潇洒英俊,那像受到丁点伤害的样子。 女人注重细节,如果她发现他比以前长得好,绝对认定他是跑到哪儿玩去了。 周云扬知道穆玉兰的软肋,大腿内侧,只要拧住那里她就只管享受,不再对他刨根问底。 周云扬一只手伸过去,果断拧住穆玉兰的大腿内侧。 “啊,坏人!”穆玉兰舒爽叫喊。 周云扬都差点没有把持住自己,好在他清楚小车还停在飞机场,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搞车震吧。 他赶紧松开手:“玉兰,这儿是机场,赶快离开吧。” 穆玉兰头脑清醒过来。 经过周云扬失联这件事,她想法给以前大不相同了。 周云扬不是一般人,给他在一起不可能有平平淡淡日子。 她想着爱情浪漫,把最美好的最后交给他。 他呢,说失联就失联,到头来你去哪儿找他把最美好的交给他。 给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还是褒姐姐说得好,只有把最美好的交给他,这样才不会后悔。 穆玉兰已下决心,尽快把最美的交给他。 周云扬喊离开机场,穆玉兰启动小车,向出机场出口驶去。 驶出机场出口,穆玉兰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说:“我要去见老爷子。” “这么早?”穆玉兰问。 老爷子六点起床,过去已经差不多了。 然而,就算你是老爷子的乖孙子,不能说老爷子起床就接见你吧。 周云扬说:“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公园,车开到那里停会儿吧。” 穆玉兰眼睛斜下周云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周云扬也不隐晦,说:“就想拧两把那儿,爽快过瘾。” “不准你拧那儿。”穆玉兰话这么说,小车调转方向,向公园方向疾驶而去。 不到凌晨五点的京都街道空旷,几乎没有往来的小车,空气清爽,飘浮着淡淡香味,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很快来到公园,穆玉兰选择后门。 公园后门已是城乡结合部,那边又是断头路,几乎没有车。 挨着公园围墙稀稀拉拉的停着一些报废车。 这里树荫浓郁,凌晨给人种阴森的感觉。 “嗯,有车跟进来。”周云扬探测到了可疑信息。 穆玉兰也探测到了可疑信息。 她看向周云扬,难道有人跟踪我们。 随后两人又否定。 小车从机场出来径直来到这里,不会被人跟踪,除非她进机场前就已经被人跟踪。 被人跟踪穆玉兰能探测到可疑信息,之前没有可疑信息。 穆玉兰觉得有些丧气。 原本找个背静地方,让周云扬狠狠拧她两把大腿内侧,惹得他性起,她就直接把身子交出去。 没想到遇上有人跟来。 穆玉兰想着把小车退出去。 那边几条光柱照过来,已经没退出去。 穆玉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说:“把车隐蔽好,看他们是什么人。” 第三八一章京都我说了算 穆玉兰把车停放在墙旁。车是老型车,牌照遮蔽后混迹老旧报废车中,夜晚给报废车并没有两样。 那边四辆车越野车驶到穆玉兰车不到十米距离停下来。 车上钻出十几个人,个个是黑风衣大头皮鞋,手里拿着枪,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 十多个人下车便形成对峙状态。 “毒品交易。”周云扬心中做出判断。 国家设有缉毒部门,他不会去掺和这事。 他心里只想着那些人交易完成离开,与穆玉兰来次车震,不然也不会绕道来到公园后方。 周云扬在英国失联,穆玉兰想法改变。 她现在担心最美的交不出去,因此只要周云扬接收,她就把最美的毫无保留的交出去。 两人把椅背放低,身体躺下,从挡风玻璃望去看不到车内有人。 反正也没事干,周云扬的大手伸过去,要拧穆玉兰的大腿内侧玩。 想到每次拧大腿内侧穆玉兰就叽叽哼哼,目光迷离,陶醉得忘情扭动身体。 现在不到十米地方有毒贩交易,穆玉兰叽叽哼哼毒贩听得到、扭动身体就会形成车震。 穆玉兰清楚环境危险,他拧大腿内侧她只能憋着。 他真的想看看穆玉兰憋着不叽叽哼哼、不扭动身体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是不错的恶作剧,周云扬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周云扬把手伸向穆玉兰的大腿内侧…… “啊!”穆玉兰发出轻叫声。 “拧都没拧着,叫什么叫,假叫啊!”周云扬悄声嗔道。 他手还没触到穆玉兰大腿内侧,穆玉兰就叫,分明假叫,假叫有什么意思。 想到以前拧穆玉兰大腿有可能是假叫、假表情,周云扬就没有多少要拧穆玉兰大腿内侧的心情。 “谁假叫了,快看!”穆玉兰轻喝周云扬,还一脸惊愕。 周云扬这才发现,穆玉兰注意力集中在毒贩交易那边,没在意他要拧她大腿内侧玩。 他看向毒品交易那边。 穆玉兰悄声道:“看到那个落腮胡了吧?” 周云扬悄声回答:“看到了。” 穆玉兰悄声说:“落腮胡旁边的年轻人,是老爷子远房孙子,叫邢小龙。” “老爷子远房孙子?”周云扬不太相信。 他如何不知,以老爷子的地位,远房孙子很难接近老爷子。 然而,穆玉兰认识这个远房孙子,说明这个远房孙子可以在老爷子家走动。 能够在老爷子家走动必然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怎么会做毒品交易。 老爷子家出了毒贩子,周云扬心一紧,目光盯着老爷子的远房孙子,悄声问:“没看错吧?” “没有,就是他。”穆玉兰回答肯定。 周云扬原本不去管眼前毒品交易。 狗有狗的事、猫有猫的事,狗去把猫管的耗子给咬死光,世上还需要猫的职业? 但是,老爷子家里人跑出来贩毒,周云扬不得不管。 老爷子家不能有污点。 更不能让远房孙子给老爷子家染上污点。 周云扬目光盯着落腮胡旁边的邢小龙看,二十七八岁样子,身高不到一米七,站在那里形色自傲。 邢小龙旁边的落腮胡一看就是老板、与落腮胡面对面站着那人一看也是老板。 邢小龙站在两个老板面前形色自傲,两个老板对邢小龙颇显尊敬。 邢小龙的角色一看便知,他允当的是罩着交易双方的角色。 道理很简单。 毒枭是尊重人的人吗? 肯定不会尊重人。 要毒枭尊重人,必须要有尊重人的条件。 邢小龙存在被毒枭尊重的条件。 “老爷子这个远房孙子老爸是干什么的。”周云扬问。 穆玉兰说:“曾在市政厅做官,因为什么也不懂,做拿俸禄的闲职。” 周云扬问:“邢小龙是不是经常去老爷子家?” “常去。”穆玉兰道,“带些土特产、补药之类的东西去。老爷子很喜欢。老爷子说他的其他孙子都忘记了农民本色,只有这个孙子还记得住是农民出身。” 老爷子记着土特产,邢小龙投其所好。 实话实说,到了老爷子这样地位的家庭,谁还稀罕土特产。 说白了土特产就是原始农副产品,现在谁还稀罕原始农副产品。 周云扬意识到,老爷子由于怀念过去稀罕农副产品,不知不觉中罩着这个乖孙子。 乖孙子扯起老爷子虎皮,干起了毒品买卖中间人勾当。 说穿了京都是邢小龙的地盘,毒品交易他撑伞收保护费。 明白了眼前怎么回事,周云扬改变原来主意。 他原来的主意是,你们交易你们的,他拧穆玉兰大腿内侧;那边交易结束走人,他和穆玉兰搞车震。 现在情况是,邢小龙充当毒品交易双方的保护人,涉及到老爷子声誉,他不能不管。 他对穆玉兰说:“你录像,我去会会他们。” 穆玉兰拉住周云扬,失而复得她害怕再去失去周云扬。 周云扬失联半年内心经历了什么只有她知道,她不让周云扬去面对穷凶极恶的毒贩子。 她说:“他们带着枪,且毒枭谁个不残忍,他们人多,去也是白白送命。” 周云扬笑道:“在英国,雪豹、群狼拿我也没有办法,你以为他们拿着我有办法?” 周云扬执意要去,穆玉兰也没有办法。 她说:“小心。” 穆玉兰虽说不清楚周云扬有多高的手段,但能够在必死情况下化险为夷,眼前十多个带枪的毒贩应该威胁不到他的生命。 她松开抓住周云扬的手,由着他去。 周云扬悄声推开车门,在夜幕和树荫掩护潜行。 交易双方对峙,目光凛然面无表情。 做生意,往往卖方笑脸相迎、买方挑挑剔剔。 做毒品生意就不同了,双方剑拔弩张面无表情,有如面对死敌,时刻准备把对方给干掉才能做成生意。 邢小龙看眼双方毒枭,冷冷道:“按照规矩验货、验款。 要想进我的地盘,货要诚信、款要诚信。 有什么情况我可以给你们摆平。 你们也不许做违约的事情。 谁做,我把谁逐出京都。 京都我说了算!” 第三八二章见者有份 一毒枭偏下脑袋。一随从提着箱子走上前,把箱子平放在地上,开箱,“内容”显摆在面前。 另一毒枭偏下头。 两个随从走到箱子面前,蹲下身体检查“内容”,转脸向自己老大点下头,表示“内容”符合标准,另一毒枭点下头,检查“内容”的打手关上箱子。 另一毒枭这才偏下头。 三个打手各提着一个箱子走上前,把箱子放在地上,开箱,现钞摆放在面前。 三个随从走上前蹲在地上验钞,转脸向自己老大,老大点下头三人关上箱子。 两位毒枭对邢小龙抱拳道:“回去款项随即划到龙少爷账户。” 邢小龙抱拳道:“二位请便。” 两个毒枭抱拳谢过,也不说话,挥下手。 手下人提着该提的箱子走过去上各自越野车。 “就这么走了啊,应该见者有份吧!” 声音不大,却有如惊雷炸开。 尽管贩毒是行走死亡边沿喋血之人,月黑风高传来诡谲声音,一众人还是禁不住毛骨悚然。 嗖,一个人从树荫飞降而下,轻轻落地。 所有人下意识枪口对着刚落地的人影。 “不许开枪!”邢小龙喝道。 他如何不知,国家管控枪支严厉到极致,京都若是传出枪声,还不查个朝天底。 到时不仅他罩不了谁,自己就不是受牵连那么简单。 毒枭及其打手经过极短暂慌乱,见并没有其他人,内心镇定下来。 十几个人枪口对着一个人,还会有什么恐惧。 见来人手里没有枪,穿着便衣,笑嘻嘻望着众人,吊儿郎当样子,邢小龙吃惊道:“你不是安保?” “不是。”周云扬笑嘻嘻道。 邢小龙感到有些无语,这人脑壳是不是进了水,居然打劫毒枭。 他恨恨道:“知道他们是谁吗?” “知道,”周云扬一脸蔑视表情,“不就毒枭吗,又不是阎罗殿派来索命的狱鬼。” 邢小龙喝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周云扬目光盯着四个箱子一脸贪婪,眼睛都变成了绿色:“这么多钱、这么好的货,被我撞着了,见者有份,你们还想走人?” 看着围在枪口中的年青人,一毒枭觉得好笑:“小子,你就没有想过打劫错了人吗?” 周云扬笑嘻嘻道:“我才不管打没打劫错人,我只认理,见者有份。” “见者有份,呵呵,简直了!”毒枭的怒火怎么也发不出来。 想想就知道了,在十几支枪口下这人居然要见者有份,不是脑壳进水变成神经病敢说这话? 听到这话你怎么发火? 谁不笑话这人、谁的脑子一定不是正常人的脑子。 “个哥饿了——”也不知哪里传来公鸡唱晓声。 天要亮了。 俩毒枭显然不想再看年青人演喜剧,两人对下眼睛。 俩毒枭同时喝道:“做了他,走人。” 原本开枪把人做了就可以走人,但现在不能开枪。 小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开枪打死小子也难免伤着自己人。 何况开枪传出枪声,当局严查,搞得风声鹤唳,他们也害怕啊。 于是乎,“唰唰唰……”十几个人拔出刀子。 周云扬才不管他们拔刀子,喝道:“邢小龙,行走江湖你也懂得见者有份的规矩,老子得不到老子那份,别怪老子做事不客气!” 被人喊着名字要见者有份,邢小龙头顶有如响个炸雷,小子认得老子。 他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子是吃定你的人,怎么,害怕了啊!” 毒枭打手才不管邢小龙大惊失色,拿着匕首冲向周云扬。 俩毒枭对下眼神,两人没说话,内心已沟通。 邢小龙遇上对手,他们没必要管这事,京都的场子谁罩着他们就给谁打交道,他们不淌浑水。 两人各自手一挥,命令各自的人走人。 至于邢小龙与那小子谁压倒谁,到时知道联系他们。 与谁合作不是合作啊,有奶便是娘永远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邢小龙有老爷子的背景很有实力,但没有实力的人胆敢挑衅邢小龙? 各自毒枭打手见到毒枭手式,赶紧提着各自的箱子走人。 周云扬见毒枭闪人,面现鄙视笑意。 见者有份,他们提着箱子跑人,老子去哪里要属于自己那份。 老子存心打劫,钱、货都没了打劫谁去。 “站住,不许跑!”周云扬大喝。 可是谁也不听周云扬的,十几个人给比赛谁跑得快似的,飞一样跑向自己的越野车。 越野车距离他们就十几步距离,转眼就跑到。 周云扬当然有准备,他手里早已捏着石子。 他不用石子砸毒枭,只对着提箱子的人砸。 “嗖嗖嗖嗖!” 四颗石子飞出去,四颗石子分别砸中提箱子人的大腿。 周云扬力气之大好生了得,砸出去的石子堪比子弹,四个人大腿被砸断,人和箱子扑通摔倒在地。 箱子摔在地上没腿跑路,毒枭还跑个卵子。 箱子里有他们的财富,他们肯把财富留给别人。 何况捡起箱子一样跑人。 毒枭停下来不跑了,打手还敢跑人。 他们靠着毒枭吃饭,他们不听指挥跑人说白了就打碎饭碗。 他们并不清楚提箱子的四个人怎么倒地,只以为他们摔跟斗了呢。 也不会问四个人为什么倒地。 但他们知道捡起箱子跑人才是硬道理。 四个人见箱子摔地上,捡起箱子就跑人。 紧接着,四个人惨叫着摔在地上,箱子也跟着摔在地上。 两边的人一共才十三四个人样子,两波人倒地,八个人爬不起来。 剩下四、五个人愣站在那里。 毒枭观望四周,四周没有人啊。 再看倒地的八个人。 八个人一只条大腿拖在地上,骨头已经断开。 莫非那小子砸的,但不至于把大腿给砸断啊。 况且砸的全是提箱子人的大腿,月黑风高,准确率不敢想象啊。 毒枭这才发现,他们小瞧了小子。 一毒枭没再去提箱子,对周云扬道:“你和邢小龙的事情与我们无干,事情解决了通知我们就成,我们照规矩办事,你得放行……” “我若放行,谁给我见者有份的那份?”周云扬听出毒枭话的意思,把他当着能压过邢小龙的黑老大了。 一毒枭怒道:“你当真要见者有份?” “不要是傻子!”周云扬想也不想回答。 “做了他!”一毒枭真怒了,手指周云扬大喝。 剩下的几个打手冲向周云扬,要用手中的匕首杀死周云扬。 周云扬手一挥。 毒枭惨叫瘫倒在地上,双腿痛得钻筋透骨,他的两条腿被砸断。 他心里明白没法跑人了。 没法跑人,肯定要便宜另一个毒枭,他顾不得疼痛,大声呼喝他的打手:“开枪,快开枪,打死他!” 他说的他不仅仅是周云扬,还有毒枭、包括邢小龙。 毒枭就这样心理,老子去死,一众人跟着陪葬。 另一个毒枭看到眼前情形心存侥幸,抓起个箱子就跑人。 箱子内不管是钱还是粉,没全部丢到这里,抢到一些即便亏了也算捞回来一些本。 周云扬没去管几个围着他用匕首剌他的毒枭打手,谁要提走箱子人他就砸断谁的腿,他手一挥。 毒枭提着箱子没跑两步身体一晃倒地,双腿断掉趴在地上哀嚎。 四个箱子摆在地上。 一箱子装着毒品、三个箱子装着钱,剩下几个毒枭打手站住身体。 两个毒枭是他们老板,趴在地上没法走人。 几个打手也不是傻子,政府抓到毒枭,毒枭还有活命。 既然毒枭没有活命,机会千载难逢,不抢走箱子过好日子更待何时。 周云扬见几个打手一手拿枪、一手拿匕首,站住身体,随后转身跑向四个箱子,他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不需要他用石子砸人了。 几个打手径直冲向四个箱子。 “你们要干什么?”毒枭喝道。 没有打手理睬趴在地上的毒枭,他们的眼中只有箱子。 “回来,给我杀了他!”毒枭命令打手杀周云扬。 打手才不听毒枭命令,捡起地上箱子跑人。 “啪啪啪……”两个断了大腿的毒枭同时开枪。 几个打手倒地。 剩下一个打手没枪到箱子,毒枭没有向他开枪,周云扬也没向他砸石子。 场面死寂。 毒枭是不敢开枪的,结果开枪了。 他明知开枪老命就玩完了还开枪,或许这就是人性。 你们把钱抢走让我上绞行架,呵呵,那你们就先死。 东方出现一抹晨曦,光亮缓缓从那里展开,黑夜过去,白天到来。 周扬走过去看看四个箱子。 回头看着邢小龙:“想要箱子吗?” 邢小龙眼睛睁得眸子差点都爆出来:“你要把箱子给我?” “你说呢?”周云扬问。 “你是谁,干什么的?”邢小龙有猜疑了。 “周云扬。”周云扬冷冷道。 邢小龙望着周云扬,目瞪口呆。 他没有见到过周云扬,但在邢家出入听人说过周云扬,石块砸人是他的绝技。 前两天他听说周云扬失联回来,在英国救了亲王,并联手免费治疗一名患癌儿童。 他心道,你在那边彰显国际主义,干吗跑回来搅和我收保护费。 第三八三章有缘人 邢小龙想起心里就来气:“老子姓邢嗳,一笔写不起两个邢字。老子与老爷子一脉连宗,是老爷正经八百的乖孙子。 你算什么东西? 外姓杂种,也敢自称老爷子的乖孙子。 你打着老爷子乖孙子名头在英国招摇撞骗没人管你。 女王陛下亲自给你颁发英国荣誉公民身份。 首相授予你英国特级骑士勋章。 你做了大学名誉教授。 你还是皇家马姓顿医院名誉院长。 你在英国折腾进上流社会,跟着亲王吃香的喝辣的,贪官抱着巨款跑出去还没你活得逍遥自在。 尼玛回来干什么你? 回来你给老子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老子从来没想着给你撞在一起。 你跑上老子这股道撞啥车?” 邢小龙心里屈憋,在心里骂开了。 然而,他见周云扬用石子砸断毒枭及其打手的大腿,并没有要砸断自己大腿的意思,以为周云扬看在老爷子的份上让他脱身。 他心忖,老子姓邢,与老爷子一脉相承,你小子还是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心中多少有些得意,还觉得自己有蔑视周云扬的资格。 场面凄惨零乱。 四个打手被毒枭打死。 十来个人被周云扬用石子砸断大腿。 断了大腿的人谁不想活命,他们拖着两条断腿往前爬行,身体爬过后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他们又能爬多远呢,随着血液流失体力耗尽,最终还得束手就擒。 周云扬没管那些人,也没缴那些人的枪械,任由他们爬行逃命。 远处警笛声传来,红光闪闪恐惧骇人。 地上爬行逃命的毒枭、打手惊惶恐惧,在地上爬得更快。 穆玉兰把车开过来。 周云扬才不管邢小龙,转身走向小车副驾座车门。 邢小龙跑过去,双膝扑通跪地:“周哥救命!” “没人救得了你,要想活命靠自己!”周云扬一脚踢开邢小龙,钻进小车副驾座。 小车绝尘而去。 警笛声越来越大,闪闪红光照映在树荫上至明至现。 一串保安车向现场疾驰而来。 邢小龙赶紧往公园后方跑…… “啪!啪!” 邢小龙感觉两条大腿遭遇重击,巨痛瞬息笼罩全身,大腿不再听头脑指挥,身体扑通摔地。 毒枭开枪。 毒枭恨不能把邢小龙剁成肉泥,尼玛说好的罩得住场子,没想到老子把命丢在这里。 老子死,也要把你拉来垫背。 不过毒枭并没有要邢小龙的命,而是打断他的双腿。 十多辆保安车冲进现场,十多个被周云扬砸断大腿毒贩子无一脱逃。 邢小龙也没脱逃法律的制裁。 穆玉兰驾车拐上大街,冷着脸一句话不说。 想好的公园背面清净,把最美的选在那儿送给周云扬,没想到遇到毒枭交易。 原本应该是值得一辈子留恋的浪漫抒情地方,结果给弄得恐怖血腥一辈子也不愿提及。 穆玉兰这才意识到,她要把最美好的交出去,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就得想办法。 可是她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才能顺利交出最美的。 “要不,”周云扬见到穆玉兰表情也是尴尬,“我们在哪停停车吧。” 穆玉兰白眼周云扬心骂,已经天亮了,满街都是人和车,哪里可以停车? 况且就算找到个可以停车的地方,你敢有所作为? 周云扬涎着脸嘿嘿道:“你最美的找不到适合地方交给我,拧把大腿内侧舒缓下情绪还是可以的。” “滚!”穆玉兰怒喝。 车头往旁一蹿,要不是穆玉兰双手搞得快,车祸铸成。 若是穆玉兰真酿成车祸,网络上又是一阵叹息声。 “女司机啊女司机!” 殊不知,女司机十有九次车祸,男人因素造成。 周云扬悻悻道:“不给拧就不拧呗,怎么搞河东狮吼呢,惹出车祸扣分又得老爷子出面。” 穆玉兰理也不理周云扬,样子全神贯注驾车。 可是只有她清楚,她的大腿内侧在抗议,人家都提出拧把大腿内侧,你不答应,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穆玉兰感到屈憋得要死,自己怎么就变成女人呢? 变成母狗、母猫多好啊,想爱就爱,哪像现在这也顾忌那也顾忌,到头来一事无成。 小车在大街不像有人驾驶,到像是随水漂流,没有可以上岸的地方。 都说身不由己,现在是车不由己。 她暗中叹息,想做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虽然在驾车,但多么想周云扬的手伸过来,拧把她大腿内侧。 然而,她余光瞟过去,让她失望的是,他的目光却在紧紧盯着前面车的车屁股。 车屁股就那么好看吗? 看你看得聚精会神的样子,哪还有想拧老娘大内侧的心思。 穆玉兰的心情糟透了。 京都七点过的大街有如江河暴涨洪水般沸腾,车内除了微弱的引擎声,剩下的全是寂静。 “我是不是给你没有缘?”穆玉兰打破寂静。 周云扬转脸奇怪表情看着穆玉兰:“没有缘我怎么一把就抓住你的大腿内侧?” 穆玉兰愣了愣心忖,他说的也是,她都没感觉到那个地方特别,他怎么一把就拧住了呢? 若是没有缘,他怎么就拧住了那里? 况且他拧住那里时,她就僵住身子,希望他蹂躏自己。 正因为她的身体有不受她控制的反应,那天在医院她才被他轻易下了枪。 穆玉兰委屈道:“可是,我怎么就不能心随所愿呢?” 周云扬笑了,很是开心样子。 他说:“你要把最美的最后交给我,说白了是不许我死。 我在海礁上遭遇导弹袭击必死无疑。 我已经认命。 但是我想到还没有收到你最美的,绝对不可以死。 因为我没看到最美的是什么样子,我死也不甘心。” “该死。”穆玉兰补充道,“死了一了百了。” “你想一了百了?”周云扬道,“问过我同意吗?” “我怎么遇上你。”穆玉兰恨恨道,她黯然情绪已烟消云散。 “这就是缘分。”周云扬道,“躲不开、斩不断,还折磨人。” 小车停进邢家别墅,已是上午八点三十分。 第三八四章生活的原则 老爷子刚用过早餐。听说周云扬回来了,把周云扬叫去书房。 这是间至少八十平米的长方形书房, 三面壁橱藏满书,五花八门,眼花缭乱。 一面墙壁挂着字画,都是历代名人真迹,绝对没有赝品。 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给跑步锻炼身体一样,老爷子每天要在这里练笔至少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段老爷子正的练笔。 书房是邢家禁地,家人也不可以随便进入。 周云扬走进书房:“爷爷,我回来了!” “乖孙子,快来看爷爷的字写得怎么样。”老爷子眼睛并没有离开宣纸,正好收收笔。 周云扬走过去,念道:“天高任鸟飞。” “好字,爷爷,特别是这个飞字,有种真的飞起来了的意境。”周云扬赞道。 老爷子笑道:“其实是你已经飞起来了,才有这种感觉。” “我怎么就把自己联系上了呢?”周云扬感到奇怪表情,“我自己可没有飞起来了的那种感觉,而是感觉一件事情紧接着一件事情迎面扑来,应接不暇,疲于奔命,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过几天清静日子。” “半年时间还没有清静够啊?” “别说了爷爷,落在恐怖分子手里……” “呵呵,爷爷相信你?”老爷子意味深长笑笑。 周云扬苦着脸,一付百嘴不辩表情道:“爷爷怎么就不相信乖孙子吃苦受罪,差点儿丢掉小命了呢!” 老爷笑道:“爷爷相信你的本事、人品,并不相信你编出那些吸引人故事。” 到底是一国之栋梁,定海神针级别的人物,即便相信人,相信的内容也是有所选择的。 周云扬嘿嘿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嘿嘿。 “这几个字送你了。”老爷子道。 “谢谢爷爷,能得爷爷真迹,在外面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老爷子目光看向周云扬:“凌晨事件你事前已知,还是偶然遇上?” 周云扬认真道:“偶然遇上。” 老爷子道:“那么偏僻地方,怎么跑去了?” 周云扬就不好回答了。 刚才老爷子还说不相信他讲吸引人的故事,现在还得讲。 那么偏僻地方怎么跑去了,总不能老老实实说,他和穆玉兰同时想到跑去那里搞车震吧。 人生活在世上,有时不是你想不想编故事,而是必须得编。 他说:“穆上尉在机场接到我。 小车驶出机场,我的肚子突然痛起来还咕咕下坠。 不行,要拉了,可是一时半晌找不到厕所。 这京都的公厕也太他玛了,全国人民往京都走,怎么就不多建几个公厕呢! 机场出来全是大街,我不能光着屁股在大街上…… 大街上哪儿不是探头,真那样的话怕是要爆出重大新闻。 突然想到去公园。 那边是城乡结合部,比较清静。 于是我叫穆上尉车往那边驶。 嘿嘿,爷爷知道的,做这些事还是背静地方好一点。 于是我叫穆上尉小车往背静处走,见没人了才下车……” “下车那么合适,一脚踏着泡狗屎。”老爷子打断周云扬的话。 周云扬顺竿爬猴道:“还真是爷爷讲的那样。 下车我找个穆上尉看不见地方,拉下裤子蹲地上,抬头往前看,我都傻了眼…… 怎么给影视上毒什么的品交易一个版本呢? 实话实说,原本我是不管这些事的。 他们的交易有国家管。 作为老百姓,遵纪守法就行了。 可是,我看到里面有个人。 爷爷,不瞒你说,如果没有看到他,我不会管这事。 悄悄拉泡屎走人。 可是看到那个人,我认为必须得管,不然要给爷爷丢脸。 于是我就管了。我要管这事,那些人只有吃憋的份。 那些人都倒在地上了,穆上尉开车过来接我。 他要跟我上车,我一脚踢开他,说生死由自己,你想跟着我逃命万万不可能。 我没有伤他身体。 我回头见他追车,两声枪响见他倒地。 至于他是死是活我不得而知。” “他还活着。”老爷子痛心疾首表情。 他看着周云扬:“你做得对。 不管是谁,给毒枭充当保护人,做的是丧天害理的事情。 危害社会、坑害人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父母。 这样的人应该清除出社会!” 周云扬说:“爷爷,老百姓尊敬你、念你好,正是因为你爱憎分明的崇高品德感动他们。” “说吧,你说回来找爷有事支持,什么事。”老爷子转了话题。 周云扬说:“我在那边拉起了一支二十多个人的队伍。” “你拉起队伍?”老爷子一脸吃惊。 周云扬点点头:“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回不到自己国家,成为这个世界的必死之人。 这些人有各自的本事。 我和夏微雨能够在那边度过最困难日子,全靠他们出谋划策具体实施。 我走后,这支队伍很可能散去。 如果国家收编他们,他们便成为国家最重要的情报人员。 这可是对他们、对国家都有利的大好事情。” 老爷子皱起眉头:“以前国家也做过这边面的事情,到后来有的散了、有的失联、有的沦为犯罪分子……以后国家对这方面工作就相当郑重了。” 周云扬道:“以前国家是依靠他们收集零星情报,没有明确目的,很难发挥情报人员的整体效能。 国家如果指令他们搜集哪方面情报,他们会根据搜集情报发挥自己特长,取得国家需要的情报,这给以前是搜集情报的方式两回事。” 老爷子说:“你意思是国家需要什么情报,提供一定的资料,交由他们完成。平常间他们蛰伏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并不经常活动暴露身份。” 周云扬点点头。 “我找他们商量下。”老爷子应承下来。 周云扬来的目的达到。 国家向来重视情报搜集,向来重视谍报队伍,国家还要走出去四出发展呢,这样的好事情报部门不抓在手里都说不过去。 何况周云扬现在也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去英国后成了世界新闻人物、还是网红,他向国家推荐一支间谍队伍,没有不成的道理。 从老爷子家出来,周云扬抠李正媛手机。 接到周云扬电话,李正媛哭了:“死鬼,你还晓得回来!” 周云扬笑道:“不能经常叫死鬼,叫的次数多了,就会产生赌咒之力,对我不利。” “要叫要叫就要叫!”李正媛就给小姑娘一样撒起娇来,“你说过回来第一个找我的,我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回来,不叫……心里过不去。” 原本该说“死鬼”的,李正媛给省略了。 “只要你舒心就叫吧,”周云扬在李正媛面前,有种神魂颠倒的快感,“我刚回来,你又在上班,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让你叫死鬼。” “你回我这边啊……”李正媛原本要说死鬼的,还是省略了。 “我这就去你哪边,高不高兴?” “人都快疯掉了,你说高兴不高兴!” 听了李正媛的话,周云扬只有一个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 李正媛是妖精,男人一旦入迷就不能自拔。 一颦一笑,弹个手指,说个ok,踢下长腿,扭下腰姿,翘起臀臀,抛个媚眼,都能让男人掉进无底深渊。 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沉湎,失去方向感。 但往往这样的女人感情最真挚诚朴,会留下不少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西施、貂婵、杨贵妃、褒姒应该是这类女人。 因为这些女人的男人可以说是阅尽天下美女,他们却被这些女人弄得神魂颠倒,说白了她们有能力牵住男人的魂。 有能力牵住男人魂的女人,也是她们的本事。 李正媛在周云扬的女人中年岁最大,周云偏偏想她最多,一个微小动作,一个眼神,一声轻叹,一个浅笑,令他流连忘返。 周云扬打车去了李正媛高档住宅区。 这时的他,已经把穆玉兰要把最美好的给他忘得一干二净。 贾宝玉是见到宝姐姐忘了林妹妹,周云扬是还没有见到李正媛,就已经忘了穆玉兰。 这不能说他不爱穆玉兰,是人性使然。 进入住宅小区时,周云扬亮了身份保安放行。 他几乎用跑步来到楼幢,走进电梯走出电梯。 按了门铃。 门猛然拉开。 李正媛有如一阵风般扑进周云扬怀里。 是暴风,也是骄阳。 暴风和骄阳,组成火爆画图。 画图中的主角是李正媛、周云扬。 没有多余的话,都是懂生活的人。 别去倾诉离别之情,别去倾诉怀念之切。 两人要做实事。 伟人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 老百姓说,男人女人做实事才能解决实际问题。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都做实事了,还仇什么仇? 不能不说,黄颜色是由爱情抒写出来的,但是,黄颜色又不能写进小说,因此,两人的实事只能用文学遮羞布把两人的实事包裹起来。 两个小时过去。 两人躺在床上舒展身体。 周云扬激情呼喊:“意气风发!” 李正媛娇柔呻吟:“酣畅淋漓!” 第八十五章两道菜 两人手拉着手,身体放松清空头脑尽享清闲。过了好一阵,李正媛埋怨道:“你呀,尽做些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周云扬呵呵道:“既然能做,哪有想不明白的道理。” “哪么我问你,怎样躲过的导弹袭击?”李正媛坐起身体,双掌平放在周云扬胸部按摩起来。 周云扬说:“导弹爆炸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在飞机上,回想起来就是睡一觉,梦也没做一个,哪想到半年过去。” “相信你才怪。”李正媛恨恨道,她拧把周云扬胸肌,“好在你还想着回来,知道吗,好多人为你吃尽苦头呢!” 周云扬面色变得有点冷:“谁欺侮我的人,我跟他慢慢算帐。” 李正媛想起件事情,说:“公园那边发生一起恶性案件。有十几多个人被打断双腿。地上摆放着四个箱子。一个箱子里装着毒品,三个箱子装着钱。说被打断腿的人有老爷子的孙子。” “哦。”周云扬应声,不置可否。 “手机传言我不信,说有老爷子的孙子……”李正媛看着周云扬,美目泪汪汪的,“我就想起你。” 周云扬呵呵道:“我能被人打断双腿吗?” “当然不会。”李正媛扑在周云扬的身体上,非常认真道,“经过这次失联,我不想你再出意外,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周云扬抬手拍拍李正媛的俏脸,疼爱道:“放心,我再也不会失联。” 李正媛看道周云扬,眼眶红了,悄然落泪道:“我不想做主任、副院长,只想偷偷拥有你,直到哪天你说不要我了,我就在你面前悄然消失。” “傻话!”周云扬拍下李正媛的翘臀,“已经是我的女人,下辈子去玩消失吧!” 李正媛身体扑在周云扬胸膛,又恨又爱,她拧把周云扬的腰肌:“饿了吧,起来吃饭。” “下飞机我还没吃东西呢,肚子真有点饿了。”周云扬坐起身体。 李正媛赶紧去卫生间开了热水,站在一旁侍候着周云扬漱洗。 李正媛身体披挂是是非非,魔鬼身材尽显。 周云扬见到李正媛样子便口干舌燥,头脑发岔,身体上来反应。 李正媛当然看得懂周云扬表情,抽身要退出卫生间。 周云扬一把拉住李正媛,试图…… “乖乖洗白白,听话。”李正媛哄道,“饿着肚子伤身体的事情,咱不干,吃饱肚子随你便。” 李正媛的话入情入理,周云扬还能继续霸道行径。 洗白白吧,做李正媛的乖弟弟。 周云扬一个人洗白白,心里呵呵了。 那事能伤身体? 能伤老子身体? 老子在烽火苑一天不吃不喝,一样拿下四个。 老子金身铜体,意气风发,一个女人只算小菜一碟,女人于老子还真不算什么大餐。 心里这样想,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烽火苑是他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暴露秘密等于洗白自己。 周云扬洗完白白,随李正媛来到餐厅。 桌上摆着精美食品。 周云扬看会儿桌上的精美食品,脸转李正媛眼神有点邪:“我怎么觉得,你要把我当着肥猪一样养起来呢!” 李正媛笑了。 是阴谋被揭穿的笑,笑得有些阴谋诡计。 她说:“我给我准备了两道菜,一道开味菜、一道健身菜。” 说话间,李正媛目光迷离起来。 这个时候的李正媛,就是一只男人求之不得的极品狐狸精。 “好个一道开味菜、一道健身菜,男人得此享受,还逃得过你的手板心!”周云扬一把抓住李正媛。 “小冤家,现在该吃健身菜。”李正媛挣脱周云扬抓住她的手,眼睛瞪着周云扬面现命令表情。 “我现在想吃开味菜。”周云扬做出小弟弟在大姐姐面前耍赖表情。 “该吃健身菜时必须得吃健身菜。”李正媛做着大姐姐样子。 “吃了健身菜,你得给我吃开味菜。”周云扬故做小弟弟样子缠着大姐姐讲条件。 “快吃,吃了健身菜长身体。”李正媛操起筷子搛夹菜,放进周云扬的食盘。 周云扬还能说什么呢,吃,埋头吃,稀哩哗啦吃出雄风来。 看着周云扬壮牛一样的吃,她心尖尖上都是爱。 李正媛是医生,懂得营养搭配调理身体。 桌上的食品不仅精美,营美极其丰富。 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有幸养周云扬,就得把他养成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没有人想得到,周云扬失联回来消息传回来当天,李正媛就开始钻研食品营养学。 她要自己男人吃上世界上营养最丰富的美食。 李正媛服侍着周云扬吃、看着周云扬吃,像极了姐姐服侍弟弟,她目光里对周云扬全是爱意。 这时的李正媛,沉浸在忘我的幸福里。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看周云扬,一辈子看下去。 手机振铃。 李正媛从忘我的爱意中清醒过来,她下意识掏出手机,不是自己手机振铃。 周云扬停住吃,掏出手机看看,忙接起。 “早上就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褒艺苑埋怨道,“人家提心吊胆这么久,你到好,心里一点也没有人家。” “下飞机考虑到你在休息,去老爷子那边后不便抠你手机,我正要联系你呢!”周云扬当然要做必要解释。 “还给老娘打时间差,”褒艺苑严厉道,‘赶快给老娘滚回来!” “你在哪?”周云扬问,他如何不知,褒艺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医院。” “我这就过来。” 手机收线,周云扬转脸望着李正媛傻笑。 李正媛抬起双手捧起周云扬的脸,目光含情脉脉。 周云扬回来,最先抠她手机、最先到她这儿,她只有激动和满足,才不会因吃醋耍脾气。 她深深知道,周云扬不是一般的男人。 不是一般的男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她和他有一片天地足够了,才不会干涉他和别的女人有一片天地。 她深情道:“还不吃饱饱过去。” 周云扬嘿嘿笑笑埋头吃饭,心说,李正媛真是知冷知暖的好女人。 第三八六章京都总医院沸腾 周云扬当然了解现实社会,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男人外面一旦有了女人,原配以道德为依据、法律为准绳,把家庭闹得乌烟瘴气,不仅要把外面女人置于死地,还要以男方过错离婚撵男方净身出门。 这样的事件民间比比皆是,大户人家频曝新闻。 周云扬也觉得女人这样做并没有哪点不对。 婚姻能有对错吗? 爱情又有对错吗? 何况婚姻是一回事,爱情又是一回事。 两件事混淆在一起,谁能捋清。 从某种角度讲,婚姻就给穿鞋子一回事。 有人喜欢穿一个样式的鞋子,有人则喜欢各种样式的鞋子都穿穿。 你不能因为他各种样式的鞋子都穿穿闹得一家子不安宁啊。 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女人,若是遇到这样的女人该怎么办? 这一问他就有些傻眼。 真是这样,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休了这个女人。 都是你的女人了,还怎么休? 只要女人死心踏地跟着男人,男人就没有休女人的理由。 让女人闹,乌烟瘴气的日子他和她的女人如何过下去。 这的确是个问题。 似乎无解。 好在他运气好,遇到的全是知书达理女人。 他失联时,他的女人召开妇女联合会,集体决定认季安邦为爸报团取暖、集体决定由狄妮娜奶孩子去周家。 没有他的日子,女人为了他团结起来共渡难关。 他的女人,谁个不懂道理、识大体。 然而,若是遇上个吃醋女人,把大家庭闹得乌烟瘴气,但她在最困难时候又给大家抱团共渡难关,他舍得撵走这样的女人。 他告诫自己,今后接触女人千万不能接纳横蛮女人,这样有可以搅乱小天地影响和谐社会。 周云扬边吃边想这些,他食量之大李正媛大吃一惊。 她按照标配三个人的餐食,自己没吃,周云扬大吃大喝风卷残云汤汤水水没留下一点。 “这么能吃?”李正媛瞪大眼睛。 周云扬打个饱嗝,见李正媛眼睛瞪着自己,擦擦嘴巴嘿嘿道:“我也想改掉这个坏毛病,但是肚子饿得心头慌,没法改啊!” “不是毛病,是你的福份。”李正媛补充一句,“吃得干得。” 周云扬还听得李正媛说这话,也不管李正媛同不同意,跳起身抱起李正媛跑卧室。 李正媛喊道:“放我下来,你要去那边交税……” 周云扬道:“老子没有逃税的习惯,哪里的税必须交哪里,交够走人老子心里才踏实。” …… 周云扬从李正媛家出来,径直去京都总医院。 离开京都总医院整整七个月。 他乘坐在出租车里看街景,眼前不免有些陌生。 “物是人非。”周云扬便有些感慨。 毕竟英国伦敦给京都是不同文化的现代国际大都市。 那边看不到龙门架高耸入云,大街建筑也是老气横秋的样子。 自己国家就不同了,城市也是大工地,龙门架直指雾霾天空,给人种沉闷的欣欣向荣景色。 周云扬在肿瘤专科医院大门前下车,径直走进大门。 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他失联后,大本营内跳出许多人闹事,企图把他的女人赶下台。 他回来要给某些人好好聊聊,让他们尝尝秋后算账的滋味。 “周……”一个小护士推着药品车看到周云扬,他眼睛盯着周云扬面现惊愕,“周助理,是周助理,周助理回来了!” 周云扬抬手摸把小护士的脑袋。 如果是一般男人抚摸女人的头,被抚摸的女人一定要骂咸猪手。 可是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被抚摸是荣幸。 不是吗。 周云扬失联回来,成了世界新闻。 周云扬失联半年回来。 没有人相信他能够回来。 可是他的的确确回来了。 尽管没人知道他从哪里回来。 回来就好。 肿瘤专科医院谁没看新闻啊。 褒艺苑的人不消说,欢呼雀跃。 不是褒艺苑的人也看新闻,心头想着怎么解开自己套在身上的绳子。 更多的人则在心中问,大海岛礁上被导弹射中不见踪影,半年过后怎么可能回来? 就在大家猜测周云扬半年经历了什么时,接下来的新闻更是把肿瘤专科医院人给看疯了。 皇家马始顿医院发生恐怖事件,英国王室飞利浦亲王在医院抚慰患者遭遇绑架。 可以这样讲,自从美国把极端分子定名为恐怖分子后,飞利浦亲王是恐怖分子绑架的最有价值的世界顶尖级大人物。 亲王,王室核心成员,世界道德象征。 亲王遭遇绑架,绑架的世界道德,从这个意义上讲,性质比双子塔被飞机撞蹋更为严峻。 世界震动。 恐怖分子宣布释放飞利浦亲王的条件,释放“群狼”一号人物儿子及十几名“群狼”重要成员。 接着恐怖分子再次宣布条件,外加三颗原子弹作为交换条件。 英国答应。 美国不答应,声称绝不与恐怖分子谈判、绝不妥协。 严格说来,英国和美国是老子和儿子的关系。 老子发话儿子不听,老子和儿子当着全世界面打起嘴巴仗来。 英美联手打过话多国家,现在遇事内讧,全世界人民乐得看新闻过瘾。 一时间,世界人民看着英美掐架,竟然忘记了被绑架的亲王。 突然,荧屏镜头一闪。 bbcone电视台主持人芙宁娜出现在荧屏。 无比激动, 无比兴奋, 她不像在主持新闻节目,到像是大街上放开自我的野女孩那样嘶喊。 “亲王殿下得救了!” “周云扬救了亲王殿下!” “天啦,周云扬真的从恐怖分子手里救出了亲王!” 突然,荧屏闪出周云扬。 不远万里的京都总医院正在看新闻的医生、护士沸起来。 “周助理!” “没有错是周助理!” “肿瘤专科医院的周助理!” “天啦,周助理救了美国、英国都没法救出来的飞利浦亲王!” “周助理给京都总医院长脸了!” 京都总医院医生、护士目光紧紧盯着荧屏。 就在英美掐架互不相让,全世界为飞利浦亲王默哀时。 新闻突然大逆转,飞利浦亲王被周云扬救出来。 几支手枪抵着亲王的脑袋,周云扬怎么把亲王救得出来。 事实是,周云扬把亲王救了出来。 这是京都总医院最振奋、最激动、最忘我的时刻。 “周助理,我要嫁给你!”一个女人沙哑声音嘶喊。 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六十岁的海归博士老太太。 老太太一时忘情,忘了自己六十岁。 只想到自己是地位尊高的女人,要下嫁英雄周助理。 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嘴巴都扁了周助理要不要自己。 可以想象,周云扬救出飞利浦亲王时在京都总医院引起的冲击力。 京都总医院的医生、护士全都围在电视荧屏前。 经过短暂激动,开始理性。 难道恐怖分子脑袋进了水,周云扬救飞利浦,他们不晓得向周云扬、飞利浦开枪。 周云扬出现在荧屏,面带笑容,有点腼腆,不像从恐怖分了手中救人的英雄,到像是邻家害臊的小男孩。 bbcone电视台主持人芙宁娜出现在荧屏。 芙宁娜表情激动,手指周云扬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他是我们的英雄。 只身冲向恐怖分子。 抢在恐怖分子开枪前。 果断出手击毙两名恐怖分子、活捉一名恐怖分子。 成功救出飞利浦亲王殿下和多名医生、护士。 他的名字叫周云扬! 京都总医院的医生!” 芙宁娜缓口气,继续说:“就是这位英雄。 之前他跟踪绑匪来到大海岛礁,救出四个英国女孩子。 他却不幸遭遇导弹袭击失联。 半年后成功脱身回到与他合作的皇家马始顿医院,履行两个医院合作条款。” 接下来是播放解救录像,画面混乱,有女人尖叫声,镜头在跑动中拍摄,看不清楚画面。 再接下来是送走飞利浦亲王的画面,飞利浦躺在滑动病床上,对着镜头招下手,画面一闪而过。 芙宁娜激动道:“亲王安然无恙。 大家看清楚了吧,亲王安然无恙。 亲王临危不惧,仍然高雅斯文彬彬有礼。 亲王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忘世界人民,向全世界人民问好。 我们祝福亲王……” 芙宁娜跟着滑动病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报道也是断断续续。 她说:“大家看清楚救出亲王的英雄了吧? 他很年轻,身体很棒,眉目清秀,十分英俊,很吸引女孩子,我已经醉了。 他只身救出亲王。 现在要以医生的身份亲自给亲王检查身体。 他是医生,很棒的医生,能治疗癌症……” 新闻播放到这里,整个京都总医院“嗨”了。 京都总医院派出的医生不仅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人质,还是很棒的医生。 大家为京都医院有这样的好医生骄傲、自豪。 有人立即给熊友善建议:“打幅横标出去,向周云扬医生学习、致敬!” 熊友善皱着眉头:“他连行医执照都没有,跑到英国招摇撞骗,这事捅出去京都总医院也脸上无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熊友善坐不住了。 第三八七章回归 国家新闻联播转bbcone电视台新闻。“周云扬医生治愈飞利浦亲王重症,飞利浦亲王重获新生。” “飞利浦亲王与周云扬医生合作治愈一名患癌儿童。” “英国女王向周云扬医生颁发英国荣誉公民称号。” “伦敦市长向周云扬医生颁发\伦敦荣誉市民称号。” “首相向周云扬医生颁发英国骑士勋章。” “英国安全部向周云扬医生颁发反恐斗士称号。” “英国健康部向周云扬医生颁发皇家马始顿荣誉院长证书。” “英国医科大学聘请周云扬医生为荣誉教授。” “世界卫生组织授予周云扬医生儿童天使荣誉称号。” …… 看了报导,熊友善傻了眼。 英国向周云扬砸出众多荣誉,熊友善还敢持漠视态度。 形势所迫,他不得不有所表示。 熊友善召开周云扬赴英事迹座谈会,号召医务工作者向周云扬学习。 学习周云扬在医术上精益求精精神。 学习周云扬无私奉献精神 学习周云扬见义勇为精神。 学习周云扬为国争光的精神。 学习周云扬国际主义精神。 京都总医院大门拉扯出两幅横标 “向周云扬学习、致敬!” “学习周云扬攻克癌症精神,把医学推向世界一流水平!” 医院宣传部办专栏,宣传周云扬事迹。 周云扬在京都医院成了名人。 名人最大特点是要产生效应。 因此,当小护士看到周云扬时,一脸惊喜激动不已。 周云扬把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做着噤声手式道:“我喜欢低调,走时静悄悄的,回来也希望静悄悄的。” 小护士傻在那里。 她看着周云扬,怎么看都是梦中的白王子。 白马子对她说话,她激动的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要给白马王子扑上去,把初吻献给白马王子。 嗯,不对呀! 她五年前把初吻献给同桌的他、三年前把身体交给大叔老师、一年前处满五十个男朋友,现在向一百位男朋友目标挺进…… 初吻还是算了吧。 没有初吻,来个香吻吧。 香味也是不错的味道。 少护士扑上去献香吻。 嗯,人呢? 她一个激灵,怎么没见周云扬呢? 小护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白马王子有褒院长,自己算个屁呀! 别想七想八了,推车发药去吧。 周云扬一路走来。 一路遇上的医生、护士,见到他都露出惊讶表情。 他去英国真的“嗨”了! 他没去英国时,尽管给老爷子治愈癌症,但医学博士说他是跑摊郎中,手持冶癌单方不过瞎猫遇上死耗子而已。 他现在是皇家马始顿医院名誉院长、英国医科大学名誉教授。 京都总医院所有医学博士都清楚,他们挣不回来周云扬得到的头衔。 周云扬去英国前没有处方权。 现在医学博士至少不好拿处方权说事。 你说你有处方权,就去与英国人联手救治患癌儿童试试,看能不能够治愈一个患癌儿童。 实力就这么神奇,法律、规定都得在它面前俯首称臣。 周云扬走得急匆匆的,与医生、护士擦肩而过。 遇上望着他惊讶神情的医生、护士,他送去个微笑、做个手式,算着打招呼了。 “周云扬回来了!” 消息很快传遍京都总医院。 周云扬走进肿瘤专科医院大门。 路过院长秘书办时,周云扬看到柳叶在办公室。 他没去打招呼,直接去了褒艺苑办公室。 周云扬没敲门,推开门走进院长办公室。 自己的女人,进门不需要敲门。 他反手关上门,上了门闩。 褒艺苑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患者病历,听人走进办公室,随即听到闩门声。 “咦,不对呀!” 他进门才这样,不敲门还要闩门。 她内心怦然一跳,抬起头,不是死鬼还是谁。 她忽的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冲向周云扬。 也不端着院长架子。 她又爱又怨,不骂人心里过不去。 “死鬼,你回来干什么,外面那么好玩就别回来! 一去几个月,想没想过家里还有女人? 想没想过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为你提心吊胆、为你受人家的气、为你…… 你在外面混得光彩照人。 知不知道你的女人在家夹着尾巴做人!” 褒艺苑哭骂着扑进周云扬怀里。 院长办公室装修十分到位,与外面完全隔音,褒艺苑哭骂不必抑制。 她想哭就哭、想骂就骂。 男人跑出去遛了一圈,晓得回来就算没搞丢。 这个时候不烦男人哪去找烦男人的机会。 周云扬最怕女人闷闷不乐,女人若是哭闹更是烦死人。 见褒艺苑哭骂个没完,他不说话,就地一只手抱着褒艺苑、一只手撩起她工作套裙,随着“唰”的裂帛声,内里撕开条大口子。 他认识到,要褒艺苑嘴巴发出和谐声音,必须采取行动才成。 别希望能把她哄好。 只有行动才能解决她烦人的问题。 “死鬼,这是办公室……” 办公室怎么着,以为老子治不了你! “死鬼……去……休息室……” 去不去休息室是老子的事,老子喜欢哪里就在哪里,要你多嘴多舌。 “啊……哦……我的爱……” 周云扬横推一切,勇猛无敌的样子。 办公室没再有哭骂声,只有世界最美妙的唱吟声。 周云扬心忖,穆玉兰说要把最美的最后献给自己,那么,最美的是什么呢? 或许就是强力下的表情和唱吟吧。 暴风骤雨过去。 天高云淡大地宁静一派和谐, “你真的回来就到我这儿。”褒艺苑问,亲吻下周云扬。 “不是,先去老爷子那里,然后再到你这里。”周云扬回答。 “云扬,我不再骂你死鬼了好不好。”褒艺苑再亲吻下周云扬。 她是医生,清楚男人生理特征。 再强悍的男人,只要有那方面行为,必须得积蓄一段时间,才有爆发的能量。 周云扬这么的强悍,应该没有结触过女人。 她对周云扬很满意,格外温柔,只拣好话说,办公室弥漫温馨气氛。 快五点时,周云扬掏出手机抠电话:“你好你好熊院长……” 第三八八章吹 “周助理啊,我一下子就听出是你的声音。”熊友善故做惊喜,给生死好友相遇语气道,“回来了啊?”“刚回来……” “一路安好?” “一路安好,让熊院长挂念了。” 熊友善赶紧道:“医院已掀起学习周助理的高潮。 学习周助理精益求精态度,学习周助理见义勇为品质,学习周助理崇高国际主义精神。 你回来正好。 我安排时间你做个报告。 把你的英雄事迹给大家讲讲。 帮助大家树立建设世界一流医院的决心和信心。” “我这人只干实事,当着众人不会讲话。”周云扬谦虚过后,说,“熊院长,我出去了这么久,干了些什么也该给熊院长汇报下,我这就上你那儿去。” “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熊友善电话收线。 他不想见周云扬,见到周云扬不知怎的就心慌意乱。 何况周云扬的职务不伦不类。 助理原本就不是职务,是褒艺苑为了把周云扬弄进京都总医院给特设的职务。 你看哪个医院的科室设了助理。 总医院才有资格设院长助理。 周云扬不是医科大学毕业,也没有医生执业证,他凭什么进京都总医院。 褒艺苑设个院长助理,他就理直气壮的进来了。 何况他的级别,给褒艺苑汇报工作就行了,没有资格给他汇报工作。 然而,周云扬的身后有老爷子,提出要汇报工作,岂是他能拒绝的。 快要下班了,可是他不能走,得等着周云扬过来。 现在的周云扬比之前的周云扬更不比一般,在英国弄出大动静,为国争光,必须得郑重对待。 小子运气怎么这样好,运气都朝他那儿跑去了。 下班时间过了十分钟,周云扬还没来。 若是其他人,他一走了之,但是周云扬过来汇报工作他不能走。 周云扬失联期间,他还出手要拿下他的女人呢。 要不是李正媛臭婊子出面威胁他,事情应该做成了。 事情真的做成他就没有余地了,他觉得这事还得感谢李正媛。 从这个意义上讲,李正媛做了一件好事。 现在想起这事他都害怕。 再说周云扬。 周云扬手机收线,转脸看着褒艺苑。 褒艺苑才被周云扬蹂躏两个小时,爽当然爽,但周云扬太强悍,她感觉身体受不了。 看到周云扬恶狼一样逼视自己,她情不自禁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你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周云扬抓住褒艺苑,扛她在肩上走进休息室。 下班时间过去半个小时。 周云扬走出褒艺苑办公室。 路过秘书办时,门半掩着,他知道柳叶在里面,等着褒艺苑下班。 他径直走过柳叶办公室门。 或许是成熟了、或许过了青春激情期,周云扬发现自己必须学会拒绝女人。 尤其是柳叶、卫莉莉、姜清泉,如果他把她们……他限制了她们的生活,他成为她们生活的罪人。 柳叶看到周云扬了。 去院长办公室、出院长办公室她都看到了。 他没走进她的办公室,她十分伤心。 他失联回来,可是他对自己给失忆了一样,似乎毫无顾念。 他去了英国,娶个洋妞回来,难道有了洋妞他把自己当着土画眉抛弃。 她心问,我真那么土,不值得他再看我一眼? 她十分伤感,要掉下眼泪。 但她不能掉下眼泪,她当天的工作量还没有完成。 周云扬走了。 柳叶起身去到院长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门她好不愣怔。 办公室一片狼藉,文件遍地,沙发、茶几、办公桌、书柜挪位。 空气中飘浮着让她面烧耳热的气息。 褒艺苑躺在休息室床上,头发蓬松,人奄奄一息,可是俏脸却发着光彩。 遇上这样的情景,即便是红楼梦里面的傻大姐,也要在心里骂“狗男女。” 柳叶又不是不懂得这方面知识。 她心里骂过狗男女,惊讶表情道:“褒院长,你怎么了!” “死鬼……”褒艺苑停住话,苦着脸笑笑,“柳叶,又要你收拾办公室了。” 做这些事柳叶默默无闻,无需吩咐。 她不说话,忙着收拾办公室。 足足半个小时,办公室收拾停当,柳叶走进休息室:“褒院长,我们回家吧!” 褒艺苑再次苦笑:“今晚我就在休息室休息。” “你在休息室休息?”柳叶一脸的惊疑。 她真的想不到,褒艺苑居然起不来床。周云扬这么厉害。 “傻丫头,以后你就知道了!”褒艺苑苦笑道。 只有她知道,她现在双腿酸软,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支撑不起身体。 周云扬这么厉害,柳叶看着褒艺苑神情发呆。 “给我叫个外卖吧。”褒艺苑吩咐。 柳叶应声,退出休息室。 褒艺苑“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句话,萦绕柳叶头脑挥之不去。 她真的好想知道周云扬怎么那样厉害,她能不能承受周云扬的厉害,她得到周云扬厉害后会不会像褒艺苑那样起不来床。 虽然她心里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就给扑火的灯蛾一样,她向往幸福和光明,至于受不受到伤害并不在意。 她现在惶恐的是,周云扬不会对她厉害。 她给褒艺苑叫了外卖。 …… 六点半时,周云扬敲响熊友善办公室门。 “周助理吗,请进来。”熊友善欢喜声音。 周云扬推开熊友善办公室门。 熊友善离坐迎接周云扬。 周云扬伸出双手老远给熊友善跑过去:“你好你好熊院长,让熊院长久等了。 电话预约熊院长后我正要过来,皇家马始顿医院远程会诊救治患癌儿童,我不得不参加。 实在是对不起,抱歉抱歉。” 不提久等熊友善心里还好受些,提起久等他心里就是一团火。 五点你给老子来电话汇报工作,现在六点半。 五点下班,老子整整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半小时。 有你这样耍老子的吗? 但是,熊友善脸上不能有丝毫愤怒之色,他很是恭谨道:“那边的事情肯定不能往后拖,完成过来就好。” 熊友善亲自给周云扬沏茶,周云扬不吸烟,免了庄烟程序。 两人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客气话,周云扬把话转入正题。 他说:“熊院长知道我去英国的目的,救治一名困在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同胞。 没想到的是,我竟然遭遇绑架。 嘿嘿,他们也想绑架我,我顺势救出四名遭遇绑架的美女。 我正要抓着绑匪扭送安保,哪知遭遇导弹袭击。 轰的爆炸,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竟然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飞机安保查出我没卖飞机票,把我当着恐怖分子,要把我扔下飞机。 好在英国安全部证实我是失联的周云扬,才得以在去到英国。 皇家马始顿医院发生恐怖事件…… 飞利浦亲王遭遇绑架,过程我就不赘述了。 bbcone电视台报道真实可信。 实话实说,我也害怕恐怖分子。 英国安全部特种部队救不出飞利浦亲王、美国不与恐怖分子妥协。 亲王危在旦夕。 虽说英国的亲王死了对我们国家无害无益,然而亲王的生命给普通人一样只有一次。 生命重于泰山是不是? 我是受过见义勇为、国际主义教育的好青年。 见义勇为、国际主义精神在头脑中扎下根。 当时我也是热血沸腾头脑冲动,主动跑去对他们说救得出亲王。 他们白我的眼睛。 说让我救亲王是把反恐战争当儿戏。 玛迈批,他们敢小瞧老子! 我说,美国已经把亲王的性命当儿戏,你们哪个敢拍胸膛救出亲王。 没人敢拍胸膛。 我说,你们的亲王死活关我什么事,我是遇上这事了,发扬下国际主义精神。 话完,我说拜拜,你们忙吧。 我也不忘提醒他们一句,叫殡仪馆、火葬场做好准备。 他们见我要走,连忙喊住我,周先生,请你发挥一下国际主义精神吧! 我看着他们,觉得眼前这幕给京都总医院遇到的事情十分相似。 我救老爷子。 他们不准我救。 我转身走人。 熊院长喊住我,要我救老爷子。 结果怎么样呢,现在的老爷子一顿吃三碗饭,每天跑步六公里,练书法,学理论,去到下面搞调研。” “球才喊你救老子!”熊友善差点就没忍住骂出声。 熊友善心里窝着火不敢发出来,故做笑眯眯表情望着周云扬,一张圆滚滚脸弄得比哭还难看。 周云扬吹完英国丰功伟绩,打开手提包,拿出厚厚一叠荣誉证。 拿出就拿出呗,他还一张张讲给熊院长听。 女王陛下颁发的英国荣誉公民称号。 伦敦市长颁发的伦敦荣誉市民称号。 首相颁发的英国骑士勋章。 英国健康大臣颁发的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证书。 英国医科大家特聘医学教授证书。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颁发的儿童年天使称号。 …… 周云扬表情颇为感慨。 他说:“证书、勋章、称号太多了。 要不一张张翻着讲,真还记不完呢! 我都有点纳闷了。 不就去英国七个月时间吗,还有六个月下落不明,怎么就带回来这么多荣誉呢?” 第三八九章汇报 周云扬吹着吹着,突然问熊友善:“熊院长,辣么多海归有我称号、证书、勋章多么?”熊友善没想周云扬问自己,愣下神才说:“没……没有。” 周云扬感慨表情和语气道:“只要脚踏实地做事,称号会有的、证书会有的、勋章也会有的。” “那是,那是。”熊友善表示赞同。 他心道,谁稀罕你这些虚名。 可是他内心也清楚,小子得到的荣誉和称号并不是虚名,自己在世界多少还是有些声誉吧,可是谁授予他名誉院长、名誉教授呢? 他满脸谦和笑容补充道:“周先生说得很对,只要脚踏实地做事,称号会有的、证书会有的、勋章也会有的。” 周云扬一脸不忿表情,怨声道:“我在京都医院首开治疗癌症先河,与世界最著名医院合作,把京都总医院推向世界医学最前沿,可是,怎么就没听到有人口头表扬一句呢?” 熊友善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你这不是说老子忌贤妒能吗? 他心骂,一个混混,跑摊郎中…… 然而他又觉得周云扬不完全是混混、跑摊郎中。 能治疗癌症、骗取皇家马始顿医院信任,必须得有实力。 有实力说他是混混、跑摊郎中好像不合适。 然而,小子没进过医科大学,没有学位,不是理论派医生…… 更可恨的是,小子仗着老爷子轻浮、骄纵、猖狂,他看不惯眼前小子。 可是,他又拿着眼前小子没有办法。 熊友善赶紧笑道:“其实,嘿嘿,我在会议上还是多次表扬周助理。” “你表扬过一次,原话我都记得呢。”周云扬白眼熊友善,学着熊友善讲话派头样子,“肿瘤专科医院敢于攀登医学高峰,向癌症宣战,先后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患者,在世界医学史上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熊院长,我没说掉一个字吧?” “呵呵,你都记住我的讲话了啊。”熊友善一脸尬笑。 “可是,我怎么没听到有周云扬三个字呢?”周云扬看着熊友善。 尴尬啊,熊友善会上唯一一次表扬,的确没有提及周助理。 周云扬说:“我在英国才几天,天天上世界新闻。 证书、称号、勋章、职务一大堆。 我这才发现,周云扬是人才,还是天大的人才! 以前听人家说外国的月亮比我们国家的月亮圆,我还不相信。 亲身体会,我怎么就觉得外国的月亮的确比我们国家的月亮圆呢!” “嘿嘿嘿嘿,”熊友善的笑比哭还难看,“这个嘛,可能给意识形态有关系,我们国家是为人民服务,做出成绩不张扬……” “可是,”周云扬给x光一样的目光盯着熊友善,“我怎么在熊院长的递交到健康部的述职报告中,看到二百四十八次提到熊友善同志领导京都总医院全体医务工作者,攻克医学难关三天三夜没合眼。在攻克癌症关键时刻发出一道道指令,医务工作者坚决贯彻落实熊友善同志的指令,最终医学战胜癌症,把癌症患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熊友善傻了眼。 小子竟然看到老子向上面递交到的述职报告。 熊友善不觉肉跳心惊。 他每年要准备两份述职报告,一份由他念给下面人听、一份交到健康部。 下一刻他明白了,小子有老爷子背景,手眼通天,要拿到他交到健康部的述职报告还不容易。 他意识到,不能让小子再说下去。 若让小子说下去,还不知要提揭出什么尴尬、甚至让他肉跳心惊的事情。 “嘿嘿嘿嘿……”熊友善赶紧满脸堆笑,“喝茶喝茶周助理。” 周云扬呵呵道:“我不想喝茶,熊院长想喝茶了吧?” 在国家单位混谁不知道喝茶不是好事情,熊友善不说想喝茶、也不说不想喝茶,就“嘿嘿嘿嘿”笑。 笑一阵他才说:“我是一把手,医院大小事情都给我有牵挂。 嘿嘿嘿嘿…… 有些时候难免夸张了一点,或者具体情节记不太清楚。 嘿嘿嘿嘿…… 不过我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还是很能倾听群众意见的。 嘿嘿嘿嘿…… 比如周助理的意见,我一定听……” “两件事。”周云扬打断熊友善的话,态度严肃起来。 他吩咐语气道:“第一件事情。 我和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签订了合作协议。 具体约定医学研究、远程会诊、互换医学情报、互派人员学习等有关事宜。 在医疗设备、药品方面也有具体约定。 合作协议对总医院做强做大发展成为世界顶级医院有帮助。 请熊院长仔细阅读合作协议。” 周云扬把合作协议递给熊友善。 熊友善接过合作协议,看也不看说:“京都总医院按照合作协议办事,若是遇到具体事宜,我再与周助理商量着解决。” 周云扬点点头,表示赞同熊友善的表态。 “第二件事情。”周云扬转了话题,问,“有两位副院长到点?” “这个月吧。”熊友善回答。 周云扬说:“李正媛把总医院会诊、国际远程会诊,判定终生残废的患者治疗痊愈,总医院下属各院、科、室一把手有没有这样的先例?” 熊友善如何不明白周云扬的意思,赶紧道:“能者上庸者下,我推荐神经科主任李正媛做副院长。” 周云扬道:“若李正媛做不上副院长,谁做副院长,我要拉他当众给李正媛比一比。” 熊友善连忙表态:“如果上面不采纳我的推荐,李正媛没做上副院长,我的院长也不做了。” 周云扬手机振铃,掏出看柳叶的,他站起身接起。 “周助理,我要给你推荐个人。” “好啊!” “你到串串香来吧。” 柳叶叫去串串香,是恋旧表现,周云扬喜欢恋旧的女人。 可是柳叶在电话里怎么不叫云扬哥呢?他说:“我马上过来。” 周云扬别过熊友善,去了串串香店。 他第一次请柳叶吃饭,柳叶要吃串串香,他去了那个店。 那个店叫四季香,他记住了。 走进大厅,周云扬看到眼前情形脸色垮下来。 第三九0章柳叶的心 柳叶对面竟然坐着叶小阳。叶小阳,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曾报名竞争院长秘书,被周云扬直接给拿下。 当然,他不是担心叶小阳做院长秘书褒艺苑的头脑要发岔,然而,当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给没结婚的女人成双入对,别人会说什么他如何不知道。 老子即便没被人扣绿帽子,人家背地说扣了老子的绿帽子,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何况女人也爱美,天长日久褒艺苑或许生出爱美之心,两人背着老子…… 甚么,你说女人不会做那事? 你那些落马的女贪官,哪个没有养着几个下属和小男生。 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女人比男人还要敏感。 何况男女都平等了,男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女人一样干得出来。 所以说,凡是做官的女人,男人一定要有被人戴绿帽子的心理准备。 看到走进串串大厅周云扬面色不善,柳叶赶紧起身迎上去。 “周助理,请你到这里来档次是低了一点,我还是觉得这里好一些。”柳叶要挽周云扬手臂。 周云扬很想拉着柳叶走人,但是,他没有,毕竟柳叶说给他推荐个人,若是走了便剥了柳叶的脸面。 当然,他也想看看,离开这段时间柳叶和叶小阳的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 背地撬墙角的男人他瞧不上眼、转背跟别的男人跑的女人他更是瞧不上眼。 “周助理。”叶小阳站起身,笑脸相迎,伸出手要和周云扬握手。 周云扬看也不看叶小阳,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冷着脸。 他心骂叶小阳,老子当初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他之所以匆匆跑来,以为柳叶恋旧,分别这么久叫他到串串香回忆过去,找回快要失去的那段感觉。 哪想到柳叶带着叶小阳来串串香,她是拿叶小阳向他示威吗? 殊不知,老子一拳头就把叶小阳打得鬼不鬼人不人。 去英国这一趟,周云扬的内心世界的确发生了某种变化,觉得不能再把柳叶、卫莉莉、姜清泉拴在身上,应该放她们出去,世界大得很。 但是,当他走进大厅看到柳叶对面坐着叶小阳时,他内心暴喝,“你居然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很恐怖,叶小阳至少要断掉两条腿。 好在是之前柳叶电话上给他讲过给他推荐个人,不然,惨剧已经发生。 看到周云扬样子,柳叶、叶小阳同时明白,周云扬误会了。 叶小阳知道周云扬的厉害,最高安保卫局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找谁说理去。 柳叶见周云扬黑着脸,内心又喜又有怨气。 喜的是周云扬见到叶小阳就吃醋,吃醋说明他还爱自己。 怨气在于,周云扬两次从她办公室门前过,他看也没看她办公室一眼。 她多么希望他走进她的办公室,看她一眼离开就可以了。 然而,第一次他闪身而过去了褒艺苑办公室、第二次闪身而过人没有踪影。 她清楚两人在院长办公室做什么。 她不能走,得为褒艺苑收拾两人弄乱了的屋子。 好不容易等到周云扬从办公室出来,她满以为他要去她办公室,至少要看她一眼。 没想到他从她办公室门前一闪而过,人没了踪影。 柳叶生气了,为他担心受怕半年,回来竟然不理睬人。 是不是弄个英国小妞回来把她给忘了。 柳叶还不是周云扬的女人,但她心已把自己当着周云扬的女人。 然而让她感到伤心的是,她内心的男人出国没多久,誉满世界,回来却忘记了糟糠之妻。 “糟糠之妻?”柳叶头脑中出现这个词都感到好笑。 “她是他的糟糠之妻么?”连妾都算不上,自己真的高看了自己。 柳叶苦笑。 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尴尬、好凄惨。 他要她,她在肿瘤专科医院就有个家。 他不要她,她在肿瘤专科医院就孤单单一人。 她忍住泪水去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被折腾得那个的乱,惨不忍睹。 褒艺苑躺在休息室床上起得不床。 她与褒艺苑的关系就那么回事,侍奉一个男人没什么嫌可避。 她默默收拾完办公室叫褒艺苑回家。 褒艺苑说不回家,叫她喊外卖。 柳叶走出褒艺苑办公室,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即便是办公室里面有让她面热耳烧的异味,也不能激起她内心激情。 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人生黯淡,没有任何的希望。 她已经做出决定,离开京都总医院,去个小医院做护士,度过她凄惨不堪的人生。 没有周云扬,她觉得没有了人生。 没有人生的女人,注定是悲惨的女人。 她不愿意让认识她的人看到她的悲惨,她唯一办法是消失在认识她的人眼前。 短短时间,柳叶做出决定。 她收拾完褒艺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喊了外卖。 不一会儿,外卖送来。 柳叶拿着外卖去褒艺苑办公室,在休息室她侍候着褒艺吃外卖。 她平静目光看着褒艺苑心说,褒姐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从此你再也见到我了。 褒艺苑吃完饭,把空盒递给柳叶:“周云扬回来了,明晚一起吃个饭吧。” “嗯。”柳叶应声,她今晚就要在认识她的人目光中消失,不由伤心落泪。 “咦,你怎么了?”褒艺苑也发现不对。 柳叶头脑转变当然不是一般般的,说:“刚才有个蚊虫飞到眼睛里了。” “过来,我帮你吹吹!”褒艺苑心情大好,没有注意柳叶情绪,柳叶说啥她都相信。 “已经弄出来了,没事。”柳叶着身子背着褒艺苑说。 柳叶说没事,褒艺苑也就以为没事,她说:“他还没讲半年时间去了哪里,柳叶,明晚吃饭我们都问问。” “嗯。”柳叶泪水夺眶而出,她拿着空饭盒走出褒艺苑办公室。 “今晚去我那边睡吧。”褒艺苑不忘吩咐一句。 褒艺苑、穆玉兰、柳叶各有住处,房屋也宽敞。 柳叶做褒艺苑秘书,应该她去褒艺苑那边侍候,不过褒艺苑习惯了穆玉兰,基本上是穆玉兰去褒艺苑那边。 穆玉兰偶尔有事去不了,褒艺苑才叫柳叶过去。 之所以褒艺苑叫柳叶过去,是因为穆玉兰慌着要把身子交给周云扬。 她与穆玉兰情同姐妹,有意成全穆玉兰。 柳叶走进自己办公室,默默的看着办公室。 她清楚竞争这间屋子的主人当时有多激烈,竞争者素质有多高,她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但是,她又必须离开。 她不做在众人眼里是被抛弃的怨妇。 她不愿在情感折磨中苟且偷生。 该放弃的必须放弃,或许这才是人生。 柳叶脸上露出绝决表情。 她转走出秘书办公室门,拉上门。 “还没走啊。”叶小阳经过门前。 “走没走有你什么事。”柳叶没好气道。 叶小阳走到柳叶身边,套近乎道:“周云扬回来了,我说跟他混的事讲没?” 周云扬都不理睬她了,她一肚子的气还找不到地方发呢,叶小阳居然说他的事。 柳叶火气一下子上来,杏眼一瞪:“你要跟他混你说去,有我什么事!” 叶小阳愣了下:“那天不是说好你给我引荐吗,怎么反悔了呢?” 柳叶喝道:“引荐是一回事,跟他说又是一回事。” 叶小阳揣着小心样子道:“你不引荐,我怎么给他说呢?” 叶小阳是博士,挺帅一个小伙子,老爸还是首理府副部长,要背景有背景、要人才有人才。 现在小心翼翼眼巴巴望着自己,柳叶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然而,她又不好说,云扬哥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给你说去。 可是,她又觉得,叶小阳在自己面前矮下身子,她不给他说心里总觉得过不去。 柳叶心忖,给云扬哥去个电话,当着叶小阳面说给他推荐一个人,云扬哥不会听他说什么,她也只能这样把叶小阳给打发掉。 主意已定,柳叶说:“我这就给周助理去电话,说你想跟着他混,具体怎么混你个人对他说去。” “好好好,谢谢柳秘书。”叶小阳赶紧道,出身高官家庭,能屈能伸这一招绝真传。 明知云扬哥心里没有自己,真要给云扬哥去电话柳叶胸腔给有头小鹿子似的跳得厉害。 云扬哥都不理睬自己,自己却一个劲往他身上蹭,肯定要被云扬哥小看。 然而,叶小阳缠着她,她也没有办法。 她抠周云扬手机,接通她说给他推荐个人。 云扬哥说“好啊!”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张嘴就喊云阳哥到串串香来。 云扬哥居然回答,“我马上过来。” 柳叶知道周云扬做事雷厉风行,答应了马上来就马上来,于是喊起叶小阳就往串串香跑。 两人跑到串串香馆坐下还没喘过气,周云扬来了。 看到云扬哥急匆匆跑来,面带喜色,柳叶那一刻心醉了,云扬哥对她没有变。 可是当云扬哥看到叶小阳时,面色瞬息黑如锅底。 柳叶如何看不出来,云扬哥吃醋了。 第三九一章混 云扬哥吃醋了。柳叶的内心比吃蜜还甜,云扬哥还是以前的云扬哥,并没有忘记自己。 叶小阳也看出周云扬吃醋,他感觉有点好笑,大老爷们竟然是醋坛子。 他心骂,老子的女人在京都号称绝色美女,老子都快三十从不移情别恋,哪像你见一个爱一个。 “嗯,她是自己女人吗?”叶小阳内心便有些黯然。 她叫小阳哥到是叫得亲切,然而只有他内心知道,她仿佛是冷美远隔他千山万水。 不过好在她从不接近男人,他的希望还在。 他好似奋力拉纤的纤夫,咬牙默默向前锲而不舍,想的是晚上让自己心上女人亲个够。 周云扬吃醋说明什么呢,说明他认可自己优秀,有能力挑战他的女人。 叶小阳的自信暴涨,目光盯着柳叶。 “尼玛要跟着老子混,居然敢看老子女人。”周云扬心骂。 他目光瞪着叶小阳面黑如锅底。 叶小阳把目光转向周云扬,你不是把目光瞪着老子吗,老子也把目光瞪着你。 老子是官二代嗳,怕过谁瞪眼睛。 然而他的目光刚接触到周云扬的目光,身体一颤打个寒噤,周云扬的目光让他感受到种必须臣服的威严。 老子臣服他,笑话。 他再次把眼睛瞪过去。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周云扬目光一刹那,他坐凳一拐,人差点儿摔地上。 “这人有煞气。”叶小阳心忖。 有煞气的人不好惹,还是“和为贵”的好。 强得过就强、强不过就巴结,同样是官后代衣钵传承。 叶小阳一脸媚笑:“周助理好,周助理大难不……” “说吧,”周云扬打断叶小阳的话,“有什么长处叫柳叶推荐。” 他才不想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话,要不是看在柳叶推荐他的份上,他已经叫他脸上四季花儿开。 “没有长处。”叶小阳说。 “没有长处?”周云扬笑了,“没有长处叫人推荐个屁啊!” “就想跟着你混。”叶小阳到也坦诚。 周云扬呵呵道:“你以为社会就那么好混吗?” “可是,我发现你太会混了。”叶小阳绝对说的是内心话。 他说:“你和褒院长跑到京都总医院。 几混几不混。 把肿瘤专科医院院长、总医院副院长混过手。 竟然混成老爷子的乖孙了。 总医院没有人奈何得了你。 博士大佬奈何不得你。 连熊友善也奈何不得你。 你跑去英国混,居然混到个英国荣誉公民、伦敦荣誉市民、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给飞浦亲王打得火热…… 我跟着你混,混到你的十分之一成就,我就是成功人士,大名人。” 周云扬、柳叶对下眼神。 两人真的没想到,叶小阳把混说得这么精典。 或许这就是官后代的全部精髓。 周云扬望着叶小阳:“继续说。” 叶小阳做出五体投地表情:“周助理既然这么能混,我不跟着混,枉自在人世间走一圈。” 不愧是官后代,还是部长级别的官后代,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叶小阳看着周云扬:“要不要我嘛?” 柳叶都被叶小阳说激动了。 她爱云扬哥,也爱叶小阳说的那样,云扬哥能混。 她还是实习护士时,他要她做秘书她就能做秘书;他要把她的关系办到京都总医院就办到京都总医院。 试问,天下能找到几个云扬哥这样的男人。 “混”,应该有点贬义。 到了云扬哥这里,“混”却有了风生水起的意思。 “云扬哥……”柳叶叫道。 声音戛然而止,当着叶小阳应该叫周助理,一时忘情竟然叫云扬哥,这不当众暴露自己心迹,也暴露两人的关系。 柳叶舌头一伸,望向周云扬。 “喊都喊了,收得回去?”叶小阳意味深长语气。 知道你是周云扬的女人,有必要遮遮掩掩吗。 周云扬抬手在柳叶的琼鼻上刮下:“伸什么舌头,又没有外人。” 柳叶指着叶小阳,她也放开了:“他是外人,当着他应该叫云扬哥周助理。” “就算他是外人,他听到你喊云扬哥,翻得了天?”周云扬话语强悍自信。 柳叶对叶小阳:“云扬哥同意你跟他混了。” “太好了!”叶小阳喊叫起来,“来三件啤酒,不喝完不许走。” 啤酒来了。 周云扬和叶小阳喝开了。 柳叶成了打杂的,给两人倒啤酒、给两人递串串。 三瓶啤酒下肚。 叶小阳血液沸腾:“喝,周助理,你要我跟你混,我的身体就有种喷张感。” “酒精点燃血液就算着混啊,这是你对混的曲解。”周云扬一瓶酒下肚。 “可是,我没有特长啊?”叶小阳道,“想当初,我竞争院长秘书职位,抬出我老爸,没想到你抬出老爷子,从此我就不再抬出老爸了。” “为什么?” “老爷子克我爸啊!”叶小阳摇摇头,“那一刻我意识到,依靠老爸没得混。” “人家都羡慕你有个好老爸,你以为有个部长老爸吃了亏。” “实话实说,我到下面城市的医院可以做骨干,可是……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舍不下我的女人。就对老爸说,想去京都总医院。” “为了女人,事业都不要了,好男人!”周云扬拍拍叶小阳肩膀赞道。 叶小阳说:“来到总医院才晓得人家没法把我分配到第一线。 留我在办公室打杂。 办公室打杂说白了拿拿报纸,替人收捡快递。 我在京都总医院干这个,人家问起掉不掉份。 我找爸说要去骨科,我是学骨科的啊。 去到是去了,可是,我去到那里才知道,打杂医生都不是。 就像电影里人山人海中某个群众演员,有我不多、无我不少。 想到要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我就感觉活不到退休。 于是我叫老爸给调换个非专业科室,就到肿瘤专科医院来了。 我学的骨科,不懂肿瘤。 他们安排我到哪个组就到哪个组。 每天上午跟着他们查房,然后就没有我的事了。 不瞒你说,这几年我就这么过来了。” 第三九二章面授机宜 叶小阳神色黯然。周云扬问:“你跟我混,不是想把时间混掉,是想混点名堂出来?” “对!”叶小阳说,“我是有报负的人。” 周云扬说:“那你就应该回骨科混,毕竟那才是你的本行。” “我去骨科怎么混,”叶不阳摇摇头,“他们治得好的我治得好、他们治不好的我一样治不好。就算我治得好也没有人相信,况且他们根本就不要我给人治。” “没有人相信,你就叫人相信啊!”周云扬轻飘飘一句。 “你呀!”叶小阳瞪着有些充血的眼睛,“运气不比一般般的好,来总医院遇上给老爷子治病,去英国遇上亲王遭遇恐怖分子劫持……” “你遇上老爷子能给他治疗癌症吗?”周云扬喝问。 叶小阳身体一顿,当真只想到他的运气,没想到他的本事,他说:“不能。” “你遇上亲王遭遇劫持胆敢只身去救亲王吗?”周云扬喝问。 叶小阳身体再一顿:“不能。” 周云扬说:“老爷子在医院整整躺了十年。 辣么多治癌专家,人人都有机会治好老爷子,给老爷子拉扯上关系。 可以这样讲,他们的运气比我好百倍。 可是,他们没有本事治疗痊愈老爷子。 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也抓不到手里。 亲王被劫持十几个小时。 英国人人都有机会救亲王。 可是,有人胆敢跑去救亲王吗? 没有,因为他们没有救亲王的本事。” 叶小阳认真思考样子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周云扬用手指头敲着桌了,字字珠玉语气道:“运气一定要有,本事才是决定因素,懂吗?” 叶小阳看着周云扬重重点头:“这个我懂,可是他们连病人都不准我接近,怎么显示得出我的本事。” 柳叶一旁欣赏着周云扬,她的男人太优秀,她的心尖尖都在颤栗。 有啤酒助兴,两个男人的话当然不会停止。 “你老爸是部级是不是?” “是。” “打着你老爸招牌收买几个漂亮护士不是问题吧?” “不是问题。”叶小阳赶紧手指柳叶,“我从来没有想要收买她,而且我还对她说,你回来后一定请她推荐,我一定要跟着你混。你现在问她,我是不是这样说的。” “少扯其他,说正事。”周云扬道。 “好,说正事。”叶小阳打个酒嗝。 周云扬说:“你收买几个骨科护士,把病人的病历顺出来,你仔细查看认真分析,如果发现某一例病人有救治痊愈的可能,他们又给下了不能治疗痊愈的诊断,到时你就拿着这个病例说事。” “嗯,是个办法。”叶小阳话完又摇摇头,“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办不成事情。” “你不是说跟我混吗?要跟我混就得把一件件事情做好了。要不多久给你老爸混个骨科主任回去,你老爸就把你当着宝贝儿子了。” “我做骨科主任,哈哈哈哈……我做骨科主任,哈哈哈哈……”叶小阳像听到句天大的笑话大笑不止。 周云扬说:“我在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都做荣誉院长了,骨科主任是好大的官吗?高不可攀吗?” “咦!”叶小阳止住笑,非常认真点点头,“你说的是道理。” 然而他又摇摇头,丧气道:“你在肿瘤专科医院,我现在又不是骨科的人,凭个病历怎么去折腾?就算折腾,你没法掺和进来,也折腾不出名堂来。” “你不折腾,我又怎么掺和得进来?” “有道理,明天开始我就按照计划实施。” “喝酒喝酒。”周云扬嚷嚷,检查啤酒箱。 柳叶十二瓶仅喝一瓶。 周云扬十二瓶仅剩一瓶。 叶小阳十二瓶才喝六瓶。 叶小阳看下柳叶的箱子:“不喝完不许回家。” “好!”周云扬嚷嚷,“不喝完不许回家。” 柳叶说:“我不会喝酒,你们欺侮女人。” 叶小阳讨好柳叶道:“没事,一会儿我替你喝。” 周云扬怒道:“有我在这儿,有你什么事?” “对对对,你没在这儿才有我的事。”叶小阳赶紧道。 周云扬眉毛一竖。 叶小阳吓一大跳,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云扬捏着拳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叶小阳心一紧,也是一时心急:“我的女人是京都第一美人……” “叶小阳,你这话什么意思!”柳叶不干了,美目变成了杀人刀子。 你的女人是京都第一美人,那我算什么? 云扬哥的女人又算什么? 你的女人是要把云扬哥的女人比下去吗? 你都跟着云扬哥混了,还想抬出你的女人压云扬哥一头吗? 你都这个样子了,你的女人还想给云扬哥的女人比? 云扬哥的女人谁个没有自尊心,坚决要把你的女人比下去。 柳叶好不好做了几个月秘书,拿脸色吓人这一套学会了的。 叶小阳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你看我这人。” 他内心苦啊,眼前要么助理、那么秘书,两口子他一个也惹不起。 自己还巴望着跟他们两口子混呢,说话怎么就这样不注意呢。 “嫂夫人,我的确不是那个意思。”叶小阳一脸的诚恳。 “你叫我什么?”柳叶显然被叶小阳称呼吸引住了。 “嫂夫人啊!”难道错了吗?叶小阳真的有点害怕女人。 “你多大了?”柳叶问。 “三十了啊。”叶小阳都要哭了。 柳叶笑了,我家男人才二十六岁。 周云扬一旁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柳叶一旁接话:“有个部长老爸又怎么样呢,浪费资源。” 叶小阳感到打击太大了,有部长老爸、有京都第一美人,照样遭受打击,人与人比怎么就这样怄人呢? 他面对两人心口堵得慌,必须得回避两人喘口气。 他挣扎着站起身,不好意思样子笑笑道:“喝通了,去去就来。” 叶小阳的啤酒箱还四瓶, 叶小阳偏偏倒倒去了洗手间。 周云扬抓住柳叶的手,轻轻抚摸,嘿嘿傻笑。 柳叶到做出正经八百样子:“在人家办公室门前走来走去,也不看人家,还乱怀疑。” “对不起,对不起。”周云扬解释道,“我对官后代没有好感,才把事情想歪了。” “你这是不信任人。” “嘿嘿,现在不是信任了吗?” 柳叶眼眶红了,泪水给漫堤一样涌出来:“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周云扬心说,老婆、儿子都有了,吃什么苦啊,乐不思蜀呢。 他说:“我身体棒、头脑灵活,你觉得会吃苦吗?” “褒姐姐说她看不透你。”柳叶认真道,“还说看不透就不看了,配合你做事,也是她的事业。我不知道她讲的对不对?” 周云扬沉默了,夫妻间看不透,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然而,他就是自己女人看不透的男人。 他不能把事情和盘托出。 他的许多秘密不能与亲人共同分享。 他不想这样,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敞出去,他和家人都没有安宁的日子。 “柳叶,我回来有些想法要分别对你、卫莉莉、姜清泉、狄妮娜讲,我们要尊重社会制度,该放手时要放手,你们还很年轻,幸福等着你们去追求呢……” “我不知道她们心里怎么想。”柳叶打断周云扬的话,“但我心里的想法非常清楚,自从接触到你,其他男人再也不可能激起我情感涟漪。你要我,我跟着你;你不要我,我在一旁默默注视你……” “嗬,拉着手儿讲心里话啊!”叶小阳瞧见两人投入的样子嚷嚷道。 柳叶说:“原本我们要找个地方悄悄话讲到天亮,都是你,要跟着云扬哥混,把我们的好事都搅和了。” “罪过罪过!”叶小阳忙道,“散伙吧。” “不行!”周云扬道,“你讲过一人喝一件,我一件唱完帮着柳叶喝,你得把自己一件喝完,不要言而无信。” 叶小阳箱里还有四瓶,看周云扬箱里已没了,再看柳叶箱里还有六瓶,喝道:“东风吹战鼓擂,这个社会谁怕谁,喝就喝!” 叶小阳把四瓶啤酒全开了摆在桌上,也不把啤酒倒进杯里,直接嘴对嘴喝开了。 周云扬一样把六瓶啤酒开了瓶摆放在桌上,也是嘴对嘴喝起来。 没几分钟,两人把各自的啤酒喝干净。 叶小阳跑去买单,柳叶早买过了。 “好好好,今天我就不买单,混出业绩再买单。” 嗯,这话好像不对啊,混不出业绩你就白吃? 谁该给你白吃,除了你老爸、老妈可以白吃,想白吃其他人试试看。 叶小阳双腿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柳叶正要去扶,周云扬伸出手臂扣住叶小阳的腰,他四处看看,见不远处有个小旅馆,于是手臂扣住叶小阳的身体向小旅馆走去。 安顿好叶小阳,两人走出小旅馆。 午夜。 大街冷清,几乎没有行人,有零星小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几辆出租车驶向两人,见两人并没有坐出租车的意思,绕两圈跑得没了踪影。 好空旷的大街,望出去有点瘆人。 第三九三章遇上真龙了 深夜大街不像城市,到像是偏僻乡野。柳叶感到心悸,有种被抛弃在荒野的不安,她说:“云扬哥,这地方要是遇上劫匪……” 一辆小车引擎“呜呜”嚎叫,声音瘆人,从远处闪电般疾驰而来。 雪亮的汽车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周云扬、柳叶睁不开眼睛。 周云扬感受到了可疑信息,他抬手遮挡灯光照射在眼睛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小车,说:“柳叶,你这是口招风啊。” 奔驰车擦着周云扬、柳叶飞驰而过,吱的刹车,随后两人嗅到急刹车的胶臭味。 随后跟来的三辆豪华小车也吱吱刹车,空旷街道胶臭味浓郁。 柳叶心脏突突跳动:“云扬哥……” 周云呵呵道:“不知他们看上你还是针对我。” “我怕,云扬哥”柳叶身体紧紧贴着周云扬身体,双臂抱着周云扬熊腰。 周云扬道:“几个杂碎怕他做啥,一会儿你拿手机录像,看我怎么收拾这些杂碎。” 柳叶拿出手机:“现在开始吗?” “开始。”周云扬道。 柳叶手机对着第一辆车,接着扫向第二辆、第三辆车。 第一辆车驾驶座车门推开,钻出一个年轻人,胖乎乎的,目空一切,霸气侧漏的样子。 他喝道:“小妞,过来认识下,你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柳叶身体打个寒噤,给草原上的小牝鹿被群狼给盯上了似的。 周云扬看眼柳叶呵呵道:“果然看上你了。” “打得过吗?打不过赶快跑人。”柳叶怯怯道。 女人知道被人盯上后果的严重性,逃避往往是女人首选。 不过她的职业是秘书,秘书必须执行领导意志,尽管她心里想着跑人,仍没有停止手机录像。 周云扬说:“大街如此空旷,跑得过车吗?” 柳叶都快要哭了:“我们怎么办?” 周云扬说:“他们喊你过去,你过去不就没事了吗?” 柳叶说:“我过去你没事,可我有事啊!” 周云扬说:“那就别过去。” “听到没有,喊你过来!”胖乎乎霸气侧漏那人很不耐烦,喝叫声骇人。 奔驰车副驾座、后排两边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全是年青人。 三人下车就嚷嚷:“喊你过来,你居然不过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柳叶边录像边应声:“男朋友不许我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男朋友算个球啊,他也有资格叫你不过来,知不知道是谁喊你过来?”一年轻人骂骂咧咧,没把眼前一男一女当回事。 柳叶一门心思录她的像。 周云扬在一旁不声不响。 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男人吓得尿裤子、女人吓得瘫倒在地。 今晚遇上的两人有点特别哈,女人手机对着他们录像,男人站在一旁有些挑衅意味。 霸气侧漏那人向三人偏下头,意思喊不过来,去给我拖过来。 三个年轻人大步流星走向周云扬、柳叶,嚷嚷道:“男朋友不许你过来,你就不过来,老子过来打趴你的男朋友,看还有谁敢叫你不过来。” 周云扬往前走一步,对走来的三人说:“酒喝多了回家睡觉去,骚扰我的女朋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骚扰你女朋友?哈哈哈哈……”三个年青人像听到个天大笑话,笑得狂傲自负。 笑会儿一人指着柳叶说:“给你讲明白一点,就算你是那个大胖子的妹妹,老大只要一个国际电话过去,大胖子马上就用专列把他妹妹送过来。” “哦哟,遇上条真龙啊!”周云扬暗道,今晚的事情有点剌激了。 “大胖子”是个专用词,特指某国总统。 某国总统有个漂亮妹妹,经常跟在某国总统身边出行。 霸气侧漏那人一个电话,某国总统都要动用专列把漂亮妹妹送过来,可见霸气侧漏那人的地位和权势。 遇上这样的人,一般人当有只有把女人送过去的份。 三人没把周云扬放在眼里,径直走向柳叶。 “国色天姿,老大真有眼力。”三人看眼睛盯着柳叶暗道。 三人不禁感慨:“还是女人好啊,凭爹妈给的模样,即便是小草一样的贱民,也能轻易接近老大。” 三人来到柳叶面前,一人说:“小姐,老大真的看上你,你族人都跟着鸡犬升天了,跟我们走吧。” “滚!”周云扬道。 “你说谁呢?”三人脸转周云扬。 “给我滚!”周云扬道。 “呵呵,老大仁慈,叫不废你,你到蹬鼻子上脸了。贱民就是贱民,对他好一点,他就以为当家作主了!” 一个人骂咧咧走向周云扬,扬手一耳光给周云扬扇去。 周云扬也不躲避,手肘轻轻往那人胸膛撞去。 “唉哟,你拿什么戳老子,是不是凶器。”那人奶盘被撞,踉跄后退,巴掌没扇对方的脸,手按着疼痛处搓揉不停。 “你敢打人?”另外两人并没有看到周云扬打人,但自己人都搓揉胸膛了,当然要找借口打人。 两人冲过来,“嗨”的一声,一人一脚踢向周云扬。 大街虽然灯光通明,但夜晚就是夜晚,看景物总有些模糊不清。 从两人踢脚看,显然经过训练。 喜欢打架斗殴的纨绔子弟,练两手是必须的,况且经常联手打架,配合到也默契。 两人的腿同时踢来,疾如闪电。 不过在周云扬的眼里,踢来的腿是送到他手上来的菜。 既然送来,他也不客气,伸出双手一只手逮住一只脚颈子。 两人感觉铁箍箍住了脚颈,没法挣扎,心中大骇 遇着了硬茬子。 周云扬往前轻轻一送,两人直接被摔个嘴啃泥。 大街没有泥土,只有沥青路面,两人脸面被地面摩擦破皮,浸出斑斑污血。 以往打架,第一回合打完第二回合接着来。 这次打架显然不同,没见对方使用招式,就这么一抓一送,三人内心同时感觉到令人绝望的无敌。 三人情知遇上劲敌了,赶紧跑到一起并排站立,做出打斗架势,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周云扬。 双方僵持。 第三九四章脱不得身 霸气侧漏那人站在驾驶座车门旁,见那边没动静,喝问:“怎么回事?”按照过去的经验,三小弟过去女人马上就过来。 当然有时也遇上麻烦。 男人不识时务保护女人,他的小弟揍趴男人,哪个女人还敢犟着不过来。 可现在没看见三人揍男人。 男人没被揍,女人一般不会过来,这个道理霸气侧漏男人清楚的。 问题出在,三人过去怎么不揍男人呢? 你不揍男人,女人怎么会过来。 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这可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然而三个小弟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揍男人,这不符合逻辑啊。 霸气侧漏男人就感到奇怪了。 三个小弟见老大问,他们不好说打不过眼前的男人, 一小弟回答:“她不过来!” “不过来你们是干啥吃的?”老大怒喝。 三个小弟当然知道自己是干啥吃的,抢女人呗,可是他们打不过女人身边的男人啊。 打不过女人身边的男人,女人当然喊不过来。 见老大喝问,一个小弟只好如实道:“老大,我们好像打不过女人的男人。” 霸气侧漏那人愤怒了:“打都没见着你们打,怎么就知道打不过杂碎男人了!” 三个小弟不好说话了,进不敢、退不敢,只好摆着打斗架势继续僵持。 后面还停着的两辆车。 开始时车门并没推开。 见三个哥们去“请”不回来女人,车门这才打开。 哦哟,两辆车一下子钻出来八个人,全是年轻人,名牌加身,个个帅气。 一人道:“你们打不过,我们过来不就打过了吗!” 八个人齐齐走向周云扬、柳叶。 柳叶摄像的手机颤抖起来,八个加三个,十一个大男人啊。 一看这些男人就知道是打架的老手。 两拳难敌四手,现在是两拳得敌二十二手,怎么敌,叶柳的手不颤抖都说不过去。 八个人走过来,看着三个人摆着打斗架势,就是不冲过去。 一人问:“挂啦?” “没有。”一人回答。 挂了是受伤了的意思。 既然没挂,怎么不冲上去打死苟日的。 八个人就不懂了。 见八个人走过来,三人收了打斗架势。 一人冷着脸,手指两个人:“你俩去把女人弄走,其他人打他,狠狠打,打断他两条腿。” 打周云扬的九个人冲向周云扬。 抓柳叶的两人冲向柳叶。 “唉哟!”抓柳叶那人身体一歪倒地上,双手抱着双腿在地上惨叫。 “唉哟!”另一人也惨叫倒地。 一人惊呼:“他使用暗器。” 尽管城市街道灯火通明,光线仍然模糊不清,没有人看到两人怎么倒地,自然怀疑暗器。 九个人忽的停住身体,望着周云扬神色忌惮。 暗器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见两人倒地惨叫,一看就知道大腿骨折,一个个毛骨悚然,不敢冲上去打周云扬。 周云扬说:“要打架找我,谁要抢我的女朋友,就是两人下场。” 柳叶给没事一样只管录像。 九个人害怕了,不敢上前,双方再次僵峙。 “你们打不打我,不敢打我是吧,对不起,我和女朋友走了。”周云扬挽起柳叶手臂就走人。 “留下女人!”一人喝道。 “啊!”那人双手捂着额头倒地。 “暗器!”有人喊。 十一个人已伤三人,八个人僵着身体不敢上前。 一人道:“你竟敢使用暗器,不道德,无耻,必须受到谴责。” “好啊,有本事来打我啊!”周云扬道,带着柳叶缓慢走人。 八个人见周云扬缓慢走人,以为心虚逃离,也同时向前逼近,不过慑于暗器,不敢贸然出击。 站在大奔驾驶座门旁霸气侧漏那人叫陈建强,见那边伤了三人,不仅没抢过来女人,连架也打不起来,他觉得日了怪了。 往次像这种情况该打的人打了、该抢的女人抢到手了,今晚的情况不是往日兄弟们的风格啊。 “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吗?是不是要老子亲自动手!”陈建强喝道。 他今晚心情比较好,与兄弟们在饭店喝了酒,去歌厅狂吼一阵,出门凉风一吹来了精神,他大手一挥:“去大街转转,看有没有倾国倾城。” 陈建强对女人不说美女,说倾国倾城,他看得上眼的女人统称倾国倾城。 一行三辆车在城内疾驰不到半个小时,陈建强看到他目标,倾国倾城。 于是急刹车,下车,再看他发现的倾国倾城。 虽然隔着二十来米的距离,在城市朦胧的灯光下,柳叶身材之优雅的确倾国倾城。 “就是她了。”陈建强道。 接下来的事情叫小弟去办。 他在车旁等,小弟把倾国倾城弄来塞进车,去宾馆逍遥自在。 可现在的情况不对,倾国倾城没抢回来,架也打不起来,老子出来巡视撞见鬼了不是。 陈建强怒了,大步走过来,暴喝:“闪开!” 小弟见老大亲自过来,赶紧闪开。 陈建强走过去,见男人与倾国倾城并排站立,并没见着多少戒备之色。 倾国倾城用手机录像,看得出来有些害怕的样子。 陈建强注意看柳叶,高挑身材,柳腰长腿,该突的地方突该陷的地方陷,在夜暮的城市朦胧灯光里,简直就是要人命的狐狸精。 他再看周云扬,就是一个高个子愤青,在他眼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在京都一抓一大把。 他鼻孔哼了下,心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建强说得一点没错,像他这样的男人,只找倾国倾城。他眼里的倾国倾城若有男人,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建强也会两手,有恃无恐。 他崇拜日本武士道精神,拜日本武士宗师为师。 他降身强势家庭,格外信奉弱肉强食。 小弟替他抢不过来倾国倾城,他要在小弟面前显示下自己的强势。 他要小弟们看到,他如何的弱肉强食,抢到倾国倾城。 他还要让眼前男人明白什么叫牛粪,他不允许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看出周云扬喝了酒,道:“你也是喝酒出来?” 这人与其他人风格迥异,周云扬觉得有点意思,应声:“嗯。” “去哪里喝的酒?”陈建强问。 “串串香。”周云扬答。 陈建强笑了,面现高傲和得意,看向周云扬的目光鄙蔑。 串串香街边小馆,进出的人都是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他和他的小弟进出五星宾馆,与眼前人的生活在完全是两个天地。 他问:“这位小姐跟你去吃串串香?” 周云扬说:“是啊。” 陈建强目光看向正在录像的柳叶:“这位小姐,串串香好吃吗?” 柳叶回答:“味道好极了。” 陈建强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再也不跟他去吃串串香了。” 柳叶见周云扬给没事一样,她的胆量也大起来,玩兴随着上来了。 她说:“若有机会,跟着你去见识见识并不是不可以。” “现在就是机会。”陈建强目光扫过兄弟伙,面现得意。 小弟一个个面向陈建强,一脸的谀媚表情,老大就是老大,出马就降服倾国倾城。 柳叶冷冷道:“我不认识你,凭什么要你给机会。” “我们不已经认识了吗?”陈富强继续耍嘴皮子,“还需要凭什么呢?” 柳叶说:“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品德高尚还是登徒子,我一概不知……” “你说我们老大什么人,干什么的,说出来吓死你。”一人打断柳叶的话,“你今晚出门算是掉进福地了,赶快跟老大去吧,你、包括你一族人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你家妹子愿意跟他去就跟她去,本姑娘不奉陪。”柳叶转脸周云扬,“我们走。” 陈建强及小弟愣住了,交流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周云扬当然要配合柳叶,让柳叶挽住手臂,两人转身走人。 “打死男的,把女的给我抓走。”陈建强怒喝。 他完全没有想到,倾国倾城竟然敢戏弄他,且当着小弟的面。 接下来陈建强傻了眼,他发号令小弟竟然没有一个冲上去。 他怒目一众小弟。 “老大,他的暗器很厉害,防不胜防……”一众小弟一脸胆怯,没有一个敢上前。 “饭桶!废物!没用的东西!你们这个样子也有资格跟着老子混!”陈建强大骂,但小弟不上前他也没有办法。 官宦子弟典型的欺软怕恶,最爱惜身体,三人中暗器倒地,没有人胆敢接近倾国倾城身边的男人。 陈建强没有想到,竟然遇上小弟认怂的强人。 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谁拦得住? 何况他看中的倾国倾城,若是抢不过来面子放在哪里。 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陈建强恨恨喝道。 他双腿往地上一顿,猛的跃起身体。 周云扬、柳叶已走出去四、五米远,背向陈建强一行人。 陈建强恨得咬牙切齿,谁剥他面子,他就要谁去死。 他跃起身体一个鹞子翻身,双腿在前,一脚踢向周云扬背心、一脚踢向柳叶背心。 第三九五章陈建强踢断双腿 陈建强一声暴喝,动作疾如闪电一气呵成,身体有如利箭双脚在前踢向两人。以陈建强的功夫全力一踢,震死或者伤周云扬、柳叶五脏六腑在所难免。 他之所以全力一踢,喊不过来女人他觉得很失面子。 他不是一般的人,面子大如天。 必须得踢死或重伤两人面子才捡得回来。 周云扬、柳叶背向陈建强往前走。 柳叶不知道死神距离她还不到两秒时间。 周云扬到是清楚死神突袭而来。 他的身体对陈建强的一举一动同时就感应到了,对陈建强双腿踢来全在掌握之中。 他在烽火苑已练成运气功法,气流可在身体内自如运行。 这些气流既可以作为攻击的利刃,也可以作为防预的盾牌。 周云扬如何不知,踢他的人是普通人。 他决定让普通人全力一脚踢在身上,用运气功法抵御是什么情况。 陈建强的动作在一般人眼里疾如闪电,给人种眼花缭乱势不可挡的威势。 然而这样的疾速、力道在周云扬的感知中,一举一动有如影视剧中的慢镜头,既看得清楚又易于掌控。 见陈建强的脚尖要踢着柳叶时,他伸手过去抓住陈建强的脚颈,仅轻轻捏下。 “咔嚓!”陈建强的脚颈处骨头碎为数块。 由于周云扬动太快,没有人看到周云扬抓住陈建强的脚颈、没有人听到陈建强的脚颈骨头碎裂声。 陈富强另一条腿同时踢在周云扬的后背。 “轰!”声音惊天动地。 “啊……”惨叫声骇人。 没有人想到的是,陈建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周云扬给没事一样原地站立。 几个小弟跑过去扶陈建强才发现,陈建强踢在周云扬后背的大腿已断成数截,踢在柳叶后背上的那条腿脚颈碎断。 小弟们吓成了傻子。 一男一女还是人吗? 绝对不是人。 老大用了辣么大的劲双腿踢出去,一男一女若是人,必然被老大踢死。 现在一男一女给没事一样,老大反到是踢断了双腿。 老大踢着了什么了? 踢着了钢锭? 几个小弟看着一男一女背影魂飞魄散,张着嘴巴叫喊不出声。 周云扬、柳叶这才转过身体。 陈富强躺在地上给死狗一样昏死过去。 小弟们看着一男一女给看到鬼一样,居然吓尿了裤子。 周云扬对几个小弟说:“还不报警?” 几个小弟回过神,望着一男一女惊恐万状,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你俩不是鬼?” 周云扬呵呵道:“看仔细点,我俩是不是鬼。” 几个小弟大着胆子仔细看,互相看看,确认眼前一男一女不是鬼。 一小弟大着胆子道:“你打断了我们老大的双腿!” 周云扬喝道:“明明是他踢我俩踢断双腿,自作自受,难道你们瞎了眼睛?既然瞎了眼睛,我就把你们的眼珠抠出来喂狗。” 几个小弟吓破了胆子,赶紧改口道:“是老大自己踢断了自己的腿。” 周云扬喝道:“一起嚷嚷着说我听不清楚,一个个讲。” 几个小弟讲了亲眼看到的情形。 不敢不讲,他们害怕眼前凶神抠掉他们的眼珠。 柳叶把他们的讲述一一录下来。 周云扬喝道:“还不赶紧报警!” “大侠,我们不敢报警。”一众小弟吓了胆子。 “你们是不是想被我打断大腿?”周云扬做出要打断几小弟大腿的样子。 几个小弟慌了,被打断大腿可不是好玩的,他们赶紧道:“大侠,我们这就报警,这就报警。” 也有头脑清醒的小弟,知道今晚的事情惹大了。 老大是谁呀,就算是他自己踢断的大腿,这事也不能善了。 眼前两人既然是人,就得承担老大自己踢断大腿的法律责任。 他如何不知,眼前两人不承担责任,老大自己踢断大腿的事情就该由他们承担责任。 可是,他们又怎么承担得起老大自己踢断大腿的责任。 一小弟对周云扬说:“大侠,你喊的报警,可别走人啊,等着安保到来好不好?” “你说我们要走?”周云扬手指地上死狗一样躺着的陈建强,“他踢着我们的后背,震伤了我们的五脏六腑,我们还等着安保过来申诉医药费呢。” 几个小弟目瞪口呆,这位把人都打趴在地上了,还敢要医药费。 开始时几个小弟还以为遇上了会打架的凶神,现在听那人话,好像是惹着了顶天官家的太子爷。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谁家的太子爷不认识,可是他们不认识这位太子爷啊。 小弟们不敢惹眼前凶神,赶紧附和说:“安保来了,我们要安保先给你医药费。” 周云扬呵呵了。 这些个太子爷真好玩,还要帮着他向安保要医药费,难道他们不怕躺在地上的老大醒来。 安保来了。 安保车扯着“呜啦呜啦”声音跑来,车顶上的红灯闪得瘆人。 车上跳下车来的安保立即封锁事发现场。 现场情形一下子紧张起来。 柳叶害怕了,转脸看周云扬。 周云扬道:“放心,没事。” 见安保来了,几个小弟立即跑向安保头儿,叽哩哇啦说了一阵话。 安保头儿跟着几个小弟疾步跑到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陈建强。 他的身体几晃晃,人差点儿倒地。 他心说:“小祖宗嗳,不都是你打人、抢人吗? 怎么这次挨打了呢? 要挨打你去别处挨打呀! 你在我的地盘上挨打,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陈建强在自己地盘上挨打,这可是惊动京师的大案要案啊。 稍有个不慎,自己弄出个失职,就别想在安保这个位置上混。 得先把凶手抓住才是硬道理。 安保头儿唰的拔出手枪,高举手臂枪口直指天空:“谁干的,谁他玛干的!” “我。”周云扬举起手。 周云扬站在那儿,柳叶手臂挽着他的手臂。 十几个安保冲过去,枪口对准周云扬、柳叶。 柳叶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黑洞枪口对着谁,就算枪里没有子弹,人瞬息毛根子也要倒立。 柳叶“啊”了声,面色惨白。 第三九六章打群架的角色 柳叶要不是周云扬扶着,早已吓得瘫软倒地。周云扬到也若无其事道,左右看看说:“事情是我干的,与女孩子无关,那位安保小姐,女孩子交给你了。” 女安保心知肚明,也不说话,走过去护住柳叶。 安保头儿并没有阻止,他到现场看到个漂亮女孩子,心里就明白今晚案件的起因。 陈建强发生的案件,大多陈建强处女朋友引起。 陈建强见到美女要给人家处女朋友,才不管美女同不同意。 他说要处女朋友,就必须得处女朋友,说一不二,这是陈建强的规矩。 之前,陈建强处女朋友没有不得逞的,今晚却栽了大跟斗。 女安保把柳叶扶到旁边,同情语气道:“跟我去一边吧。” 柳叶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示意柳叶跟女安保去,一个普通人面对十几个黑洞洞枪口,恐惧压力不知要超出心理负荷多少倍。 这样会吓死无数体内细胞,对身体健康极其不利。 柳叶也意识到,自己在云扬哥身边,云扬哥不便行事,于是跟了女安保去。 十几支枪口对周云扬脑袋,安保步步逼近。 “双手抱头,蹲地!”安保头儿喝令,“我再说一遍,双手抱头蹲地!” “老子不!”周云扬突然火起,怒喝安保头儿,“开枪啊,你喊开枪啊!” 现场清风雅静。 安保头儿哪敢喊开枪啊。 用枪对着周云扬的安保也不敢开枪。 和平时期开枪有严格规定,不是你想开枪就可以开枪的。 犯罪嫌疑人没有逃离现场、也没有拒捕,谁开枪谁就得负法律责任。 何况谁心里没有个批数,陈建强今晚强抢民女遇上硬茬子,事情才闹成这个样子。 安保头儿一时失措,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喊都喊了抱头蹲地,他总不能说,那就不抱头蹲地吧。 这样一来安保的颜面何在、威严何在、法律何在? 周云扬喝道:“不就陈建强强抢民女,技不如人被打了吗?他老子晓得教育儿子,有你们什么事!” 一众安保大惊失色。 犯罪嫌疑人把话都说得透彻。 陈建强强抢民女挨打了,他老子晓得教育,你们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众安保也觉得,陈建强强抢民女抢得安逸,他们哪次出面不是给陈建强扎墙子。 陈建强伤天害理,他们扮演的角色也不光彩。 十几个安保也是有人性的人,见周云扬把事情说穿了,一个个把枪口转指地上。 安保头儿不好说话,也不能下命令,他一个人抢口指着周云扬的脑袋也不成事。 他只好把手枪插入枪套。 周云扬说:“我制止陈建强强抢民女,我叫他们的人报警,你们跑到现场不问案情,居然拿枪对着见义勇为的我和受害人,你们还算什么安保?” 安保头儿头儿望着周云扬,见周云扬毫无惧意,说话有条有理,这样的人没有大背景都说不过去。 可是,他的背景大得过陈建强的背景吗? 他明白今晚遇上硬茬子。 他的头脑疾速运转,很快有了对策。 眼前这人若大得过陈建强的背景,他就看着办案。 若是大不过陈建强的背景,他还得按照原有方案办案。 让他想不通的是,陈建强老子官位摆在那里,眼前这人如此强势,他们应该认识才对呀。 但是,听眼前这人说话,他们并不认识。 眼前这人究竟是谁,必须得搞清楚才能办案。 他不能冒失。 即便陈建强今晚成了受害者,他也不能冒失办案。 陈建强强抢民女在先,挨打在后。 眼前这人没有背景,他抓也就抓了。 眼前这人一旦有背景,把案子翻出来,他原本是讨好陈建强背景,结果吃不完兜着走,这样的事情他不干。 安保头儿心里在行事,目光却在盯着周云扬瞧。 头脑中翻出京都的极少数大神面孔,试图把眼前人的面孔联系上某尊大神。 然而,眼前人的面孔并不像极少数几尊大神的面孔。 陈建强老爸之上没几个人啊。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头脑——冒充京都太子爷。 他愣怔下,完全有这种可能。 于是他再仔细观看周云扬,怒目圆睁,虎威慑人,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 他在京都做安保多年,形形色色人见多了,眼力还是练出来了的。 看出来了,那人的气势不是冒充出来的。 他感到进退两难,原本可以讨好陈建强老爸的案子,现在坐辣了。 手机振铃。 现场寂静,振铃声显得惊天动地。 手机这个时候振铃,安保头儿意识到给案件有关。 他掏出手机看,京都安保厅王厅长电话。 “看好他。”安保头儿赶紧跑去一边。 保安头儿是北泉区安保局副局长曾国民,辖区内发生案件,副局长不带队,最多由辖区派出所出现场,符合刑拘条件刑警支队才出面。 由于是案件涉及陈建强,曾国民才带队出警。 来到现场一看,陈建强受伤了,一条腿骨折、一条腿不可思议的断成几截,另外还有三个人,伤势并不重。 在他印象中,打陈建强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没想到的是,作案人竟然没有跑人。 陈建强被打,他老子的地位摆在那里,先抓人,报检察院公诉,法院审理。 依他看来,这个司法程序走定了。 陈建强被打断两条腿,医院伤残鉴定出来,犯罪嫌疑人该判多少年就判处多少年。 当然,陈建强的德行他也了解。 犯罪嫌疑人也可以说是自卫、见义勇为,但是,自卫肯定过当啊,见义勇为不是叫你把人家的两条腿打断。 何况陈建强的老子地位摆在那里,帮他打官司的世界顶尖级法律专家多得很,犯罪嫌疑人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曾国民电话接通,很是恭敬道:“王厅,我是小曾,请指示。” “你在哪里。” 曾国民忙说:“刚到事发现场。” “是不是陈建强又犯事?” 曾国民惊疑,王厅直接说陈建强又犯事,什么意思? 他不敢说陈建强犯事、也不敢说没犯事,因为他说任何一种情况都没有脱身的余地。 “我刚到事发现场,王厅。” “希望陈建强不要犯老毛病。”王厅手机收线。 曾国民大睁眼睛心中喊道,好险。 他如何听不出来,陈建强撞上了硬茬子。 现在抓那人肯定不行。 曾国民赶紧跑回去,下令:“散开,都散开!” 围着周云扬的安保赶紧散开。 曾国民几步走过去:“小兄弟,误会了。” 周云扬说:“我希望禀公办案。” 曾国民转身走向一众安保,严肃道:“现场调查。” 一众安保愣下神,陈建强的案子也要现场调查? 随后一众安保来了精神。 之前陈建强以处女朋友为名强抢美女,搞得乌烟瘴气,弄出事情后我们给他揩屎屁股,他以为老子官大应该的,好话也没留下一句。 现在叫调查现场,我们据实调查,弄错了有曾局长顶着没我们的事。 一众安保工作热情高涨,进入现场调查。 陈建强那边的人不服了,纷纷喝骂:“曾国民,你搞现场调查,是不是想找死。” 曾国民赶紧道:“各位太子爷,我也是奉命行事,请各位太子爷配合下,感谢感谢,万分感谢!” 陈建强的小弟吼道:“我们都看到了,那人仇富、仇官、仇社会,行事极端,下手狠毒,是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这就是现场……” 两辆闪着红灯的小车飞驰现场。 不知哪路神仙来到来。 前一辆车停下,驾驶座车门推开,钻出来个漂亮女人。 副驾座车门推开,钻出来个漂亮女人。 后一辆车驾驶座推开,钻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男人身后跟着个年轻人。 曾国民看,最高保卫局小车。 他不由心问,最高保卫局的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打陈建强是最高保卫局的人。 周云扬看到穆玉兰,他欠穆玉兰不少,内心不觉愧疚。 他欠穆玉兰的情最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还。 走在穆玉兰旁边的女人他不认识,高挑身材,容颜绝美,超凡出尘,给人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余成龙给另一个保卫则是面色严肃。 曾国民赶紧走过去,这不是老爷子的保卫余少校、穆上尉吗? 更让他吃惊的是,老爷子的孙女邢小妍也到来。 四人对曾国民理也不理,径直走到周云扬面前。 余成龙说:“没事吧?” 周云扬笑道:“我会有什么事。” 余成龙说:“老爷子担心你有什么事,叫我们过来看看。” 周云扬腼腆表情道:“让爷爷担心了。” 邢小妍冷冽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余成龙这才看出来,邢小妍给周云扬并不认识。 余成龙赶紧给周云扬递眼睛,老爷子孙女邢小妍。 周云扬压根就没想到过邢小妍这么晚跟来凑热闹。 他赶紧道:“惊动小妍妹妹了,对不起。” 邢小妍琼鼻冷哼声:“听爷爷讲你能耐大得很,今晚的情况看来,就是个打群架的角色。” 第三九七章做邢家女婿他够格 “打群架的角色?”周云扬闻言愣了愣,把我看得太低了一点吧。他解释语气道:“多人打我一人,也算打群架?” “还不承认。”邢小妍一脸拿实了的表情。 不错,老爷子对周云扬是客气,但不代表孙女必须对周云扬客气。 不管谁对谁客气,得有客气的原因。 邢小妍对周云扬客气得起来吗? 她看到周云扬身边有个漂亮女孩子。 夜半三更男人带着女孩子干什么? 即便没做乌七八糟的事情,带着女孩子招事惹非至少是问题男人。 邢小妍是什么人啊,会对问题男人客气。 周云扬也不在乎邢小妍说他打群架,呵呵道:“好吧,我就是打群架的角色。” 想到爷爷提到周云扬就赞不绝口,邢小妍鼻子冷哼声:“除了打群架,我还不真看不出你还能做什么。” 被女人小看,周云扬当然不服气,他说:“我能治疗癌症。” “瞎猫碰到死耗子。”邢小妍白眼周云扬。 周云扬没想到得到这样个评价,他发现遇上邢小妍,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余成龙、穆玉兰一旁表情古怪。 两人清楚老爷子用心,要邢小妍了解周云扬,没想到邢小妍对周云扬治疗癌症这样结论。 周云扬感到与邢小妍无话可说了。 邢小妍也觉得与周云扬无法有共同语言。 她觉得这事并不奇怪,一个打群架的男人,怎么可能给她这样的人有共同语言呢。 两个主角无话可说。 大家面现尴尬。 周云扬目光看向柳叶:“柳叶,把录像发给曾局长。” “嗯。”柳叶低头给曾国民发录像视频。 柳叶看到大家以邢小妍为中心,意识到邢小妍来头了不得,她连穆姐姐也没敢叫,装成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 周云扬说:“大家回去吧,我还要跟曾局长去做笔录呢。” 穆玉兰清楚周云扬没事了,对余成龙说:“收队吧。” 余成龙说:“收队。” 穆玉兰对柳叶说:“跟我们走吧。” 柳叶看眼周云扬,跟了穆玉兰去。 邢小妍看也不看周云扬,冷着脸走去小车。 邢小妍学校搞活动,明天星期六不上课,活动结束觉得很是无聊回到家,恰好看见余成龙、穆玉兰他们出去。 邢小妍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穆玉兰说:“周云扬在外面遇上事,老爷子叫去看看。” 爷爷多次在她面前夸周云扬不简单,世上少见的大人才,还说邢家若是有这样的人才,可以让邢家更上一层楼。 在一般人眼里,能够出入邢家的人是人才,有资格接触到邢家的人是人才。 邢小妍接触的人才多的是,但她并没有觉得这些人是人才。 这就给钻石和钻石放在一起,谁也别说谁珍贵,都一样品质,有点瑕疵也可以忽略不计。 爷爷在她面前夸周云扬是人才,她心烦。 他是人才,难道有三头六臂。 邢家人谁不是人才、给邢家往来的人谁不是人才,只有他才是人才? 爷爷多夸几次周云扬,她反到生出逆反心理。 以至爷爷举办有周云扬参加的活动,邢小妍干脆找借口不参加。 邢小妍也不是任性,她天生高贵,没有把谁个男人放在眼里。 因此,她几次错过与周云扬见面的机会。 邢小妍对爷爷治疗十年肝病突然痊愈有自己的看法。 世界医学还没有攻克癌症,爷爷体内癌细胞消失应该另有原因。 周云扬没学过医,不是医生,说白了连跑摊郎中资质也没有。 他跑来给爷爷治愈癌症,典型的瞎猫碰上死耗子。 当然也不排除医院误珍的原因,爷爷原本不是癌症,医治到最后关头,周云扬跑来正好治疗痊愈爷爷的病。 这就好比接力赛,最后一个人率先跑完终点获得冠军,就他一个人是冠军啊,参加接力赛的运动员都是冠军吧。 邢小妍如何看不出来,爷爷夸周云扬是人才时,有暗示她的成分。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儿女婚姻是家族大事。 一般老百姓家庭,随便找个称心如意的另一半就结婚。 他们的家庭要讲究门当户对。 说白了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往往用联姻方式扩大势力。 京都与邢家齐头并进的家族有几个,一些新兴家族发展势头强劲,他们如何看不到邢家的实力,有家族已向爷爷抛出了橄榄枝。 爷爷却没有接的意思。 她如何看不出来,爷爷要把周云扬招做邢家女婿。 爷爷放弃与大家族联姻,招周云扬做女婿做法,邢家很多人不理解。 他们不禁问,周云扬一个年青人,能抵一个大家族势力? 爷爷还真把周云扬当着不二人才了。 爷爷无比关注周云扬,邢小妍也不得不关注周云扬。 她关注当然要调查,调查发现,周云扬生活不比一般的靡烂。 爷爷的保卫穆玉兰给周云扬关系不清不白。 京都总医院的褒艺苑给他关系暧昧。 家里的婶娘夏微雨给他关系十分可疑。 周家管家于小敏给他有一腿。 有个叫季安邦的老头公开叫他贤婿,老头的女儿叫季万莲。 姜家东家姜冬水也直呼他贤婿。 卫莉莉是他送去国家歌舞剧院拜师学艺。 姜清泉是他转学到京都大学读书。 柳叶是他考察做院长秘书。 更有甚者,有个叫狄妮娜的英国小妞,居然带着他的儿子进入周家,正大光明的做起少奶奶。 这就是周云扬的糜烂生活,与纨绔子弟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年青,生活这么糜烂,她怎么可能给这样的人生活得下去。 让邢小妍不能理解的是,爷爷居然有那个意思,还那么的执著。 爷爷这样做不是把她送进狼窝虎穴吗? 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然而让她感到不解的是,在青原做市长的老爸也有那个意思。 老爸是被爷爷逼迫的吧?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事老爸比爷爷还急切。 爷爷、老爸可是这个社会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怎么看中生活糜烂的周云扬? 做邢家女婿他够格?邢小妍内心郁闷。 第三九八章叶小阳找到翻梢的病例 现代社会,大家族不是不许儿女出去交朋友。但儿女必须明白的是,交朋友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 说穿了,大家族儿女结婚必须与家族利益挂勾,不是你看上谁,就可以给谁结婚的。 邢小妍今晚也是一时兴起,听说周云扬有事跟着跑去看看。 到现场她看见柳叶给周云扬在一起。 她认为真相大白,周云扬因为柳叶打群架。 一个为女人打群架的男人,邢小妍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 更让邢小妍大跌眼镜的是,若是没有爷爷解围,周云扬还脱不得身。 她也看到了陈建强打被趴在地上,给癞皮狗一样恶心。 换个角度说,周云扬若是被打趴在地上,也给癞皮狗一样令她恶心。 她有自己的判断,两句话不对就打架的男人,性格轻浮冲动,缺乏理智,打架不管输多赢少还是输少赢多,被人打趴在地上都让人恶心。 第一次见到周云扬,邢小妍否认了爷爷认定周云扬是人才的结论。 邢小妍一行人走了。 现场清风雅静。 平常间一众太子爷在京都别看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然而,他们的家庭谁处在什么位置心里清楚得很。 邢家出面,没有一个太子爷敢吭声。 陈建强人已清醒,见到邢家人出面也不敢喊安保抓人。 他们如何不知,今晚的事情栽了。 不大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拉受伤的人进医院。 小车来了,没受伤的人自家的人把自家的人拉走,没有一个人找安保的麻烦。 这些人都很讲理。 即便儿子的母亲来了,见儿子被打成那个样子,也就自个流泪,没嚷着要把打人凶手绳之法,以雪心头之恨。 陈建强在母亲嘤嘤哭声中指挥家人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安保站在一边,没有家属过来过问。 人是谁打的? 犯罪嫌疑人抓到没有? 何时给受害人一个说法? 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营养费、后续治疗费、肉体赔偿费、精神赔偿费找谁要? 他们仿佛是谦谦君子,品德高尚,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人,即便是挨打也没关系。 老爷子的保卫出面,一众人就变成了龟儿子。 没有人找打人凶手麻烦,自然不会找安保麻烦。 曾国民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回头问周云扬:“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周云扬。” 曾国民眼睛一亮,一脸吃惊:“你……你就是在英国,弄了一大堆荣誉回来的神医?” 周云扬瞪眼曾国民:“那可不是弄来的,是凭真才实学、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对对对,凭真才实学、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我这人拙嘴笨舌,不会说话,还请神医多多谅解。”曾国民赶紧道歉。 “我不喜欢神医称呼。”周云扬瞟眼曾国民,神医有跑摊郎中的意味。 曾国民灵机一动:“你是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就称你领导吧。” 呵呵,把英国的荣誉院长弄到这边来当领导牌位供着,不错的创意。 他也想说这样不好吧。 但人家总得称呼自己呀。 对他说我是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助理吗? 院长助理,给院长做事的,很低贱的职务,听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放着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这样的世界著名医院荣誉院长不用,实在是有点可惜。 关键是,荣誉院长有压着院长一头的意思,不是吗,老子在皇家马始医院就有压着汉马院长一头的意思。 周云扬嘿嘿笑笑:“全称荣誉院长,随便怎么称呼都行,也不是实职,只要有足够资格就能做。” 天啦天,那可是世界第一著名医院啊,只要有足够资格就能做。 皇家马始顿医院创办两百多年,终于迎来个有足够资格做荣誉院长的人,这样的人你说了得还是了不得。 曾国民心中好不欢喜:“今晚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送领导回去休息吧。” “不搞笔录啦?” “他们没有声张,还会有什么事呢。”曾国民嘿嘿道。 他心说,你又没吃丁点亏,难道要去找他们说事不成? 周云扬点点头。 曾国民下令收队,驾车送周云扬去住宅区。 曾国民把周云扬送到楼下,临别时,互换电话号,他一再说,若有什么事请领导抠我手机,我一定为领导效劳。 周云扬点点头,没出声。 回到自己房子,诺大空间只有他一个人,他有些想自己女人了。 他原本也想去褒艺苑那里,想到褒艺苑一天到晚工作忙,现在过去她身体招架不住怎么办。 他也想过去穆玉兰那里,把穆玉兰最美的给接收了,但想到穆玉兰要送柳叶回去,说不定就在柳叶那边住了呢。 姜清泉那里到是可以去,他还在犹豫,现在自己女人够多了,能够舍下就舍下,让她们去寻找另一半。 睡觉。 明天起床回青原。 他已经给于小敏、狄妮娜联系过了,明天过去。 想到回青原就能见到儿子,他心中激动无比。 然而,想到如何面对狄妮娜,他心里又没有一点底。 他和狄妮娜见面时间不到一个小时,恋爱话都没讲过一句。 他遭遇导弹袭击虽说称着失联,亲眼见到爆炸场面的狄妮娜绝对相信他死了。 然而狄妮娜却毅然奶着儿子回青原,为的是稳定他的基业,也是为了爱情。 这份情他用什么还? 周云扬迷迷豁豁睡过去。 手机振铃。 周云扬不接。 振铃三次,第四次再不接,若有重要事情不就误事了吗。 他接起:“谁呀。” “周助理,我。” “昨晚说好的喊荣誉院长,喊领导也行,怎么还喊助理。”周云扬心头很不高兴。 他就要发火,人一个激灵头脑从懵懂中清醒过来,昨晚只给曾国民讲称呼一事,其他人不知,火不能乱发。 这事得引导下才行,舆论导向还是重要的。 自己在世界第一著名医院做荣誉院长,这样的身份资源可不能不利用起来。 周云扬的确不知道抠他手机的人是谁。 他恼怒语气道:“知道我是谁吗?世界第一著名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京都总医院比起皇家马始顿医院也得退到二排位置,你喊我周助事!” 叶小阳手拿电话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赶紧道:“周院长……” “荣誉院长!”周云扬喝道。 “是是是,荣誉院长。”叶小阳赶紧改口,“周荣誉院长……” 玛迈批,怎么有点咬口呢! 咬口也顾不得,事情急迫,必须得周助理……不,周院长……不,周荣誉院长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他说:“周……荣誉院长,我是叶小阳。” “叶小阳?”周云扬想起来了,“好像昨晚柳叶给我推荐的那个小兄弟是吧?” 叶小阳郁闷了,我比你大几岁嗳,怎么成了你的小兄弟? 就算后来你喝醉酒看不出我的年龄,开始没喝醉时也应该看清楚了的呀。 然而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子有紧急事,他着急道:“周荣誉院长,我有急事。” “讲!”周云扬昨晚睡冷床,心烦得很。 “我有个哥们,昨晚从三楼摔下来,右腿大骨杵断成三截,左腿脚颈骨粉碎性……” “拣重要的讲。”周云扬本来心就烦,这样骨那样的骨的,他才懒得听。 “好,我讲重点。”叶小阳头脑迅速组织语言,“我这个哥们的左腿骨没事,右腿骨有事,骨科已经诊断不能再接,必须锯掉,不然右腿坏事危及生命。” “你意思说,你哥们右腿保不住了?”周云扬打着迷糊问。 “对,我哥们右腿保不住了。” 叶小阳一下子意识到这话没讲对,赶紧说:“不对,我哥们的右腿可以保,是骨科主任根据拍片和检查诊断说右腿保不住,我过去看了拍片认为还可以保。” 周云扬心忖,这个叶小阳有意思,昨晚见他烂醉如泥,今天这么早就发现骨科有他翻梢的病例。 他问:“你有把握吗?” 叶小阳:“……” “问你呢。”周云扬喝道,“要想跟我混,就不要吞吞吐吐,该说的话要说尽。” 叶小阳咬咬牙说:“如果让我动手术,我有百分之十的把握。” 人命关天,百分之十其实就是没有把握。 不过百分之十周云扬有把握啊,只要叶小阳能够把碎骨接起来,他就有把握治愈。 “你能把他断成三截的骨头、包括碎骨也能归位?” “我仔细看了,把骨头断裂处接上、把碎骨归位没有问题,但是,我不能保证大腿组织坏死和归位的骨头能不能生长衔接。” “好,既然你能把骨头接起来,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解决。”周云扬到也爽快,“你现在就动手术。” 他想得简单,叶小阳动完手术,他过去帮助他处理下,就把叶小阳威信树起来,他回骨科的事情就搞定。 叶小阳着急道:“不行呀周荣誉院长,就算我还在骨科做医生也做不成手术,何况我现在还在肿瘤专科医院上班!” 第三九九章周荣誉院长 周云扬这才意识到到,叶小阳关系在肿瘤专科医院,去做骨科手术并不言正名顺。不过他还是认为,病人家属要求叶小阳做手术总可以吧。 他问:“病人家属没来?” “来了啊,熊院长陪着呢。”叶小阳赶紧回答。 周云扬目光精芒一闪,叶小阳是高干家庭,他哥们找他,哥们的老子一定是高干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差点儿忘记了这条铁律。 “他们要把哥们推进手术室截肢,怎么办啊周荣誉院长!”见周云扬不说话,叶小阳着急道。 周云扬说:“你在骨科撒泼啊! 就说病人大腿保得住。 你说骨科主任不负责草菅病人大腿。 你说骨科医疗技术落后时代医学。 你说骨科医刀杀人不见血。 你说骨科主任是刽子手…… 你的本事不是油腔滑调吗,现在正好发挥强项啊! 你闹他个天翻地覆,让病人家属对你保护病人大腿的行为感动。 病人家属不签字骨科还敢做截肢手术? 我到来之前他们截不成肢,这事就有好戏看了。” 叶小阳愣愣道:“我不是女人,怎么撒泼啊!” “你跟着我混,该做女人时还得做女人。”周云扬手线收线,心烦样子骂道,“一天到晚穷事多!” 既然答应叶小阳跟着自己混,关键时刻本荣誉院长不出面怎么可以。 他下床去卫生间漱洗干净,叫了外卖,早餐过后才慢慢悠悠去医院。 刚走到骨科住院部楼层,周云扬听到叶小阳撕心裂肺还有点沙哑的喊叫声。 “病人大腿保得住! 凡主任不负责任草菅病人大腿! 骨科医疗技术落后时代医学! 医刀杀人不见血! 骨科主任是刽子手! 伯父伯母,我哥是你们的儿子啊,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锯掉我哥的大腿啊! 你们想把我哥推进手术室截肢,除非滑动病床轮子从我身上碾过! ……” 呵呵,叶小扬贯彻执行本荣誉院长指示坚决啊,值得表扬。 周云扬一步走进病房,目光第一个看到柳叶。 柳叶都来了,本荣誉院长得好好表现表现。 自己女人面前,不显示下本事更等何时。 叶小阳身体抵在病床上,给要送他老子上刑场一样大喊大叫。 见周云扬,叶小阳松一口气。 他张嘴大喊:“周荣誉院长来了啊!周荣誉院长救我哥的大腿啊……” 熊友善陪着病人父母站在一旁,他目光一缩面现惊疑,周云扬何时做荣誉院长了? 病人父母一脸愁容,但仍看得出男人威严、女人气质。 两人微不可察流露惊讶,这个年青是医院荣誉院长? 叶小阳跑上前拉住周云扬:“周荣誉院长,我明明保得住病人大腿,凡主任硬要说不截肢危及病人生命。我这是在救死扶伤啊,凡主任不许我救死扶伤。这还是什么医院,还有没有天理……” 周云扬做出荣誉院长派头,认真倾听叶小阳申诉样子。 熊友善心骂晦气,他如何不知,周云扬插手事情就复杂了。 他赶紧向骨科主任凡兴隆使眼色。 凡兴隆没再强行把滑轮病床推去手术室,而是把病床推进里间病室。 病人住的是贵宾病房。 病房闯进个年青得不像样的荣誉院长,熊友善表情忌惮,叫把病床推回病室。 病人家属当然看在眼里。 男病人家属看向熊友善:“你们医院有荣誉院长?” “没有。”熊友善苦着脸。 “那他……” 叶小阳叫周云扬荣誉院长熊友善还没回过神,可一下子他就想起来了,小子是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啊。 他把那边的名头搬到这边来使用。 熊友善只好回答:“他是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 “他就是在英国获得众多荣誉的周云扬啊?”病人家属惊讶,“这么年轻!” 病人家属在照片上已见过周云扬,见到人仍然惊讶周云扬的年轻和英俊。 骨科主任凡兴隆,才不管周云扬是什么荣誉院长,那是英国那边的名头,给老子骨科没有任何关系。 老子只知道你是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助理,这里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他还是吸取神经科的教训,不与周云扬发生争执,劝走周云扬才是上策。 他很是友好表情看向周云扬:“周助理……” “咳咳……”周云扬打断凡兴隆的话,把一个大红本本递给熊友善,“凡主任还不知道我的任职情况吧,你告诉他了吗?” “嘿嘿嘿嘿……”熊友善只是笑,不接周云扬递来的大红本本,也不说话。 他的意思明白得很,那边的名头拿到这边不管用。 周云扬脸一沉:“熊院长,你去欧、美访问,是不是说,你去了人家地盘,你就不是院长了?别人也不该叫你熊院长?” 熊友善还能怎么说呢,病人家属可不是一般般的人,当着病人家属在周云扬面前自取其辱划不来。 他赶紧道:“周……荣誉院长,嘿嘿,周荣誉院长是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应该叫周荣誉院长。” 周云扬目光这才看向凡兴隆,意思,你说话吧。 凡兴龙看到熊友善都做缩头乌龟,让周云扬为所欲为,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抑制住内心怒火,做着苦脸道:“周……荣誉院长,骨科的事情叶小阳插手,我这边也不好办啊!” 周云扬脸转脸柳叶,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柳叶说:“不是我要过来的,是凡主任抠褒院长手机,说叶医生在骨科肇事,叫褒院长亲自把人领回去。褒院长忙不过来,叫我过来看下情况。” 周云扬目光看向柳叶身后两个保安:“你们不在那边上班,怎么到这边来了?” 保安队长一步上前啪的给周云行个军礼:“报告周……荣誉院长,褒院长说柳秘书是姑娘,凡主任脾气大,过来怕吃凡主任的亏,叫我们过来好好保护。” 保安队长抬手指着凡兴隆:“我们过来时,正好看见凡主任拽柳秘书,我们也不客气……” 第四00章叶小阳要做手术 周云扬目光忽的射向凡兴隆:“你敢对柳秘书……”“没有没有,病人状况很不好急需手术,我也是一时心急,拽了下柳秘书。”凡兴隆看向柳叶,“柳秘书,你说是不是。” 柳叶说:“凡主任的确拽我,我的保安当场制止,这事就不说了。” 周云扬正色道:“你好不好也是国家第一骨科主任,竟然对女同志下手,虽说当事人不追究,我也要以荣誉院长身份提醒你,不可以再有下次。” 老子不就想拽开她吗?被你的保安一拳打在胸口上,老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胸口、屁股还在痛呢? 老子是骨科主任嗳,在骨科行使自己的职责,你肿瘤专科医院跑来肇事,到有理了不成? 凡兴隆也只敢在心里骂,周云扬拿着英国医院名头说事,那毕竟是世界第一著名医院啊,要混到那个名头全世界怕只有他一个。 “周荣誉院长,我记住了。”凡兴隆道,该下矮桩他也晓得下。 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只要请走周云扬,他才办得成事情。 周云扬目光看向熊友善,说:“熊院长,上次神经科的事情惊动熊院长、这次骨科的事情又惊动熊院长,我怎么觉得,事关病人生死大事,都要惊动熊院长和本荣誉院长呢?” 熊友善目光一缩,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周云扬上次把李正媛弄上去做主任,这次会不会把叶小阳弄上去做副主任。 再下一次还不知哪个科室换人呢。 照此下去……农村包围城市,那可是夺取政权的大理论。 周云扬来个科室包围院部,他还不遭遇束手就擒。 这事还得高度重视。 熊友善呵呵道:“这说明我和周荣誉院长高度重视科室工作。” 凡兴隆听了熊友善的话大惊失色,你兴许把周云扬当着院领导了啊? 明明肿瘤专科医院的人在骨科捣乱,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你不仅不制止肿瘤专科医院的人捣乱,我还把周云扬当着院领导对待。 凡兴隆内心的怒火不燃烧起来都不成。 骨科何时招惹肿瘤专科医院了,跑到我们这边来添乱,他目光看向熊友善。 他希望熊友善说话,他占理,只要熊友善发话,把叶小阳、周云扬、柳叶、肿瘤专科医院的保安请出骨科,他们这边就安静了。 他要截谁的肢,谁的肢还敢不拿出来截。 嗯,这话好像不对呀。 管他对不对,骨科一亩三分地是他的,话不对理对。 然而,熊友善根本就没有要赶走肿瘤专科医院人的意思。 凡兴隆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他必须得说话。 他说:“周荣誉院长。 昨晚骨科接到个病人,骨科高度重视,立即透视检查,召集四十七个博士、骨科一个主任、四个副主任会诊。 会诊结论,一致意见锯掉右腿才能保住病人生命。 我们还是担心会诊不准确,与英美等国世界最著名医院骨科远程会诊。 会诊结论,一致意见截除右腿才能保住病人生命。 可是,就在我们要推病人去手术室动手术时,肿瘤专科医院的叶小阳急匆匆跑来,说病人是他的哥们,他要看病人的病历。 考虑到叶小阳曾是骨科医生,我们把病历给他看。 哪想到,叶小阳看病人病历后,信口开河说他能治愈病人的右腿。 周荣誉院长,叶小阳说他能治愈病人的右腿。 就凭他口说吗? 这涉及到医学理论、临床实践,凭叶小阳一句话就能推翻会诊结论吗? 诊断结论可是上百位世界著名骨科医生做出来的啊,这些医生全是博士。 叶小阳说他做手术保得住病人右腿。 这不是胡闹吗? 况且病人家属、病人都不相信叶小阳有那个本事保得住右腿。 周荣誉院长,叶小阳搅和进来,叫我们怎么说呢?” “医学在进步、在发展,骨科落后了!”叶小阳手指凡兴隆吼起来,“大腿关天,我绝对不许他们乱来!” “吼什么吼,听熊院长讲!”周云扬吼叶小阳。 叶小阳噤声。 周云扬目光看向熊友善,他吃定熊友善不敢乱讲话。 熊友善心里玛迈批一声骂起来,你叫叶小阳做手术你叫他做啊,怎么往我这里推。 就在刚才,他还坚决站在凡兴隆一边,坚决支持四十七个博士、一个院长三个副院长集体会诊,坚决支持英美世界著名医院远程会诊。 现在你叫老子讲。 老子就说尊重几十个博士会诊结论,尊重世界著名医院会诊结论。 可是, 可是, 老子可以这样讲吗? 熊友善想不说话,但不说话不行啊,必须得说话,他给周云扬不是三五次交锋了。 以他多次与周云扬交锋的经验,周云扬说红是红、说黑是黑,即便是指鹿为马,他也只有鹦鹉学舌的份。 这也不是周云扬强势,是最终结果周云扬正确。 熊友善看向叶小阳冷冷道:“你有保住病人大腿的依据吗?” 病人的父亲面部表情就有些意思了。 熊友善之前截肢态度何等的鲜明,来个比叶小阳还年轻的周云扬,他的态度居然变得暧昧起来,这怎么回事? 垂泪的病人母亲听说儿子右腿还有救,也抬起头看向叶小阳。 父母如何不认识叶小阳,给儿子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多年了。 不同的是,儿子京都大学毕业带着一帮人在外面混,惹出事父母替他摆平。 叶小阳在医科大学毕业在医院混,很少听说惹事,但也就混,没听说有本事。 儿子大腿被人打断,惹着了顶天级人物,据确切信息,儿子强抢顶天人物孙子的女朋友。 父亲身居高位,已启动的抓捕凶手程序熄火,把儿子送到医院冷处事。 儿子在医院苏醒过来想起叶小阳,于是喊来看察看伤情。 也就是看看而已,没想到过叶小阳有什么作为。 哪想到叶小阳看了儿子伤情张嘴就吹,医得好儿子的大腿。 几十个博士、英美世界著名医院会诊结论儿子大腿已废,若不截肢组织坏死危及生命。 叶小阳居然保得住儿子大腿。 父母当然高兴。 母亲更是张嘴叫起来:“小阳,快救你哥!” 叶小阳当然清楚自己救不了陈建强大腿,必须得周云扬出面才救得了陈建强大腿。 他口头答应救陈建强大腿,向骨科凡兴隆要求做手术。 凡兴隆理所当然一口拒绝。 事情就闹起来了。 陈建强住进医院。 陈建强老爸、老妈来到医院。 陈建强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熊友善急匆匆赶来陪同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截肢要家属签字。 陈建强三十二岁没结婚,签字由父亲或母亲。 看了京都医院四十七个博士会诊结论、再看欧美世界著名骨科专家远程会诊结论,陈建强父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签字截肢救儿子性命。 陈中胜三字落笔。 凡兴隆亲自做手术。 叶小阳跳出来,他要做手术保陈建强的右腿。 骨科闹起来了。 熊友善问叶小阳“你有保住病人大腿的依吗。” 叶小阳当然有啊,他把人的腿骨说一遍、把神经系统说一遍、有关组织系统说一遍,最后结论,只要把这些骨头、系统归位,大腿就能保住。 理论的确是这样的,可是恢复又是一回事呀。 外行陈中胜夫妇听得入神。 熊友善、凡兴隆听得清楚叶小阳鬼扯。 问题出在,陈中胜救儿子右腿心切,不会轻易放弃能救儿子右腿的治疗方案。 他目光看向熊友善:“可以考虑叶小阳做手术。” 熊友善还敢怎么说话呢? 眼前人是国首院大总管,深受首理信任。 在这样人面前,他只有为命是从的命。 他回头对凡兴隆说:“就让叶小阳做手术吧!” 凡兴隆惊讶目光看着熊友善。 陈秘书长不懂,你熊院长也不懂啊? 老子好不好是一国的骨科权威。 老子依据骨科理论做出诊断结论,你怎么开口就给否定了呢? 还叫叶小阳做手术。 你这不是拿着病人生命做儿戏吗? 凡兴隆怒了,整死也不放弃截肢诊断结论、整死也要给陈建强截肢、整死也不许叶小强截肢,他要维护医学真理。 他大声嚷道:“陈秘长,叶小阳大学毕业来到骨科,从来没做过一次手术,陈公子这么严重的伤势,他做手术等于把陈公子弄去处死!” 叶小阳道:“我来到骨科不是我不会做手术,是你不准我做手术。” 凡兴隆说:“也让你处理过几个伤员,可是都出医疗事故,怎么敢让你做手术。” 叶小阳说:“一般的骨创伤,又不是手术……” “一般的骨创伤你都没能力处理,你还可以动手术?”凡兴隆道,“我才不把病人交给你当儿戏。” 叶小阳一时语塞。 凡兴隆继续说:“几次医疗事故后,你不在业务上认真专研精益求精,整天游手好闲混日子,连学校学的那点知识都忘得一干二交净,骨科没法混下去才去肿瘤专科医院……” 第四0一章手术敲定 后来的几年叶小阳看似在混,然而,他也是有自尊心和上进心的人,并没有放弃对骨科的专研,可是谁又相信他呢。他目光看向陈中胜:“伯父,请你相信我,我真能保得住哥的右腿。” “口头说说而已。”凡兴隆冷冷道,“病人大腿断成三截,碎骨散开,还是开放性骨折,已经感染,手术还没做到一半,病人生命怕是支撑不住了。” 陈中胜点点头,这话他听进去了。 凡兴隆乘热打铁道:“骨科四十七个博士、一个院长三个副院长积累了几十年的临床经验,还有丰富的医学理论和精益求精精神,难道不及你叶小阳看一眼病人就下结论。就算你比骨科医院所有博士强,难道你比世界著名医院博士强吗?” 熊友善悄声对陈中胜说:“叶小阳在骨科医院几年一无是处,他爸叶副部长找到我,说给叶小阳换个科室,我说他想到哪个科室自己挑吧。后来叶小阳说要去肿瘤专科医院,我就把他调整过去。” 陈中胜明白了,说:“那就按照诊断决定吧,给儿子做个好一点的假腿。” 熊友善大声道:“根据骨科会诊、世界著名医院远程会诊结论、还有家属意见,对病人右腿做截肢手术。” 事已至此,叶小阳撒泼了。 叶小阳撒泼照理说陈中胜应该出面制止,呼喝叶小阳。 但他念其叶小阳为保儿子右腿不仅撒泼大闹特闹,完全不顾他今后在医院的处境。 这孩子为了自己儿子不顾后果,陈中胜内心还是有点小感动。 儿子能够有叶阳这样的朋友,他多少感到一些欣慰。 陈建强的母亲也为叶小阳对儿子义气给感动了。 说来也是,骨科主任要截肢、院长要截肢、病人家属同意截肢,叶小阳像截自己的肢一样死闹活闹,不准凡兴隆对陈建强做截肢手术。 尽管叶小阳闹得不像样,但两人并不责怪叶小阳,对叶小阳的大闹特闹还有些感动。 熊友善、凡兴隆反到不好叫人把叶小阳抬出去扔在大街上。 骨科拿着叶小阳没有办法,凡兴隆只得通知褒艺苑过来领人。 叶小阳也告知周云扬,叫周云扬快来。 柳叶带着保安过来,她清楚叶小阳在干什么,当然不会叫走叶小阳。 昨晚才商量好的事情,今天叶小阳就找到适合闹事的病历。 叶小阳翻梢在即,不会放过到手的机会。 凡兴隆叫保安上来拖走叶小阳。 柳叶指挥他的保安截住骨科的保安。 保安对保安两眼泪汪汪,双方保安都不好动手,大家僵在病房。 凡兴龙见柳叶过来并没有要带走叶小阳的意思,还对叶小阳的行为鼓励,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去拽柳叶。 柳叶带来的保安当胸给凡兴隆一个直拳,凡兴隆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也就在这时,周云扬来了。 周云扬来形势逆转。 熊友善坐辣了。 熊友善的头脑疾速运转,看着叶小阳冷冷道:“叶小阳,你要做手术可以,但是,你必须要讲清楚依照可以做手术医学理论,保住病人右腿有百分之几十的把握。当然,你还要讲手术失败,依照有关规定你要承担什么责任。” 叶小阳愣了愣,刚才大闹特闹只为了拖延时间等着周云扬到来,现在熊友善叫讲,他还真不知从何讲起。 周云扬问话了,他问:“叶小阳,病人右腿还有多少时间不做手术有生命危险?” 叶小阳一下子懂起周云扬话的意思:“半个小时。” 周云扬脸转熊友善:“两军打仗,敌人都攻到阵地前了,你不叫战士打敌人,叫战士阵前学习战略战术,军队若是有你这样的指挥官,还能打胜仗?” 熊友善面色难看,赶紧说:“对对对,救病人要紧,立即手术吧。” “慢着。”周云扬看向叶小阳,“叶医生,凡主任耽误你做手术时间……” 凡兴隆赶紧道:“我没有耽误谁做手术的时间。”。 周云扬怒道:“熊院长,我和凡主任讲话了吗?” 熊友善对凡兴隆黑着脸:“凡主任,让人讲话天不会垮下来。” 凡兴隆噤声。 周云扬目光看向叶小阳:“叶医生,因为凡主任耽误你做手术时间,如果手术做到一半做不下去,可不可以截肢保住病人生命。” 叶小阳说:“完全可以保住病人生命。” 周云扬说:“也就是说,对叶医生来讲,这个手术很有信心。对病人和病人家属来讲,保住右腿也是死马当着火马医。” “死马当着活马医尼玛迈比!”凡兴隆也只能心骂,他真的见识了周云扬的厉害。 叶小阳说:“我有绝对把握确保病人右腿,然而病人和家属不懂医学,他们听博士说截肢保命就相信截肢保命,没想过在确保生命的前提下,右腿可以死马当着活马医。” 陈中胜好似溺水人捞到根稻草一样赶紧道:“在确保生命的前提下,家属愿意死马当着活马医。” 陈建强的老妈也着急道:“小阳,赶快给你哥做手术吧。” 熊友善一旁也急,再不做手术半小时过去,病人就危险了。 他说:“叶医生,那就赶快做手术吧。” 叶小阳正要跑去病室推滑动病床去手术室。 “慢着!”周云扬制止。 叶小阳站住身体。 周云扬目光看向熊友善:“熊院长,我非常赞成你能者上、庸者下的治院思想。 你的治院思想在肿瘤专科医院搞试点、在神经科推广、骨科也积极行动起来了,熊院长的治院思想深入人心啊! 叶医生手术如果成功,病人保住右腿,行走自如,得提拔叶小阳做骨科副主任。” 陈中胜接过周云扬的话:“我非常赞同周荣誉院长的意见,国家大力提倡能者上、庸者下,在典型事例上必须有所体现。” 陈秘长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指示典型事例有所体现,熊友善赶紧道:“我一定贯彻执行陈秘长指示,把能者提拔到领导岗位。” 第四0二章回家 周云扬转脸对叶小阳说:“叶医生,好好做手术,希望你成为继神经科李主任后的第二个能者上的典型。”“我坚决按照周荣誉院长指示手术,”跟着周云扬混就是爽,叶小阳激动无比,“我不做庸人,坚决做周荣誉院长讲的能人!” 陈中胜脸转熊友善,感慨道:“把年轻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我们的事业就大有希望了。” 熊友善赶紧道:“我一定把调动年轻人的积极性提到议事日程。” 周云扬回头对柳叶说:“柳秘书,回去请褒院长派两个护士过来,配合叶医生做手术。” “是,我马上去。”柳叶转身就走,三个保安跟了去。 “熊院长,我那边事情繁杂,就不陪熊院长了。”周云扬才不管病人家属,转身离去。 陈中胜要喊住周云扬,准备给他聊聊。 他感觉得到周云扬的行为好像不靠谱,但就这么实在。 作为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周云扬在英国那边的情况也了解一些。 他认为可以接触下这个年轻人。 熊友善赶紧道:“陈秘长,贤侄做手术期间,我陪陈秘长去医院各处视察,回来手术已经成功了。” 熊友善担心啊,担心周云扬与陈秘长聊,说不定就聊出什么大事情来。 周云扬已经走了,陈中胜也想四处走走消磨时间。 儿子昨晚受伤到现在他没合过眼,现在儿子做手术,他也想四处走走消散下紧张的心绪。 老婆留在手术室大门前,陈中胜跟了熊友善去。 叶小阳推着躺在病床上的陈中胜去手术室。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医学功底,根据陈建强右腿伤情,他清楚只有截肢才能保住生命。 但是,他看准了周云扬有办法。 想想就明白了,一个能让癌细胞消失、让已丧失功能的神经系统恢复功能,他只需把断腿碎骨归位,周云扬创造奇迹并不是好奇怪的事情。 四十七个博士、世界著名医院会诊是正确的,但是,这种会诊是建立在现代医学上的。 现代医学限制了他们的思维。 因为他们不知道周云扬的医学已经跨越了现代医学层次。 叶小阳目前也只能这样理解周云扬的治疗能力。 他相信周云扬,能创造所有医生不能创造的奇迹。 周云扬死了活回来、治愈癌症、导弹炸不死,叶小阳坚信必有原因。 他感到自己的运气太好了,陈建强右腿断成三截等着他做手术。 他老爸商贸部副部长干了有些年,他保住陈建强的右腿,以陈建强老爸与首理的关系,说不定就关照老爸一二呢。 自己也该回骨科务正业了。 周云扬当着熊院长的面说好回去做骨科副主任。 他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前景。 周云扬从骨科出来,去了歌舞剧院看卫莉莉,然后去京都大学看姜清泉。 两人都在忙,他正好脱身去青原。 事前他没有通知周家哪天去青原。 他戴着太阳帽遮蔽着脸,埋头走到周家大门前。 什么人竟敢杵在周家大门前,门僮正要驱逐。 周云扬突然抬起头。 门僮猛然见是少东家,身体僵住了,随即欢喜得要跳起来。 周云扬赶紧做个噤声手势。 四个门僮噤声禁身,形同木鸡。 他们已经知道少东家失联回来,看见少东家,有千言万语要给少东家讲的激动表情。 周云扬失联,周家经历惊险。 忠于东家、少东家的支脉担惊受怕。 徘徊的两边的支脉经历难以承受的心理折磨。 祸乱周家的支脉被彻底抹去。 一切都过去,剩下的只有千言万语。 “别出声。”周云扬道,拿出一叠钱,“随你们高兴。” 四个门僮手捂嘴巴眼眶红了,狠狠点,少东家是他们的主心骨,看到少东家可以放心了。 周云扬进了大门重新压低帽檐,向管家房走去。 院内整洁干净,有周家人往来,有家丁巡逻,很有秩序感。 见有人埋头径直走向管家门,四个家丁同时上前…… 周云扬故伎重演,抬起头随即做个噤声手势。 四个家丁同时手捂嘴巴眼眶红了。 两个丫环也同时手捂嘴巴,红了眼睛流出泪水。 周云扬一样给他们钱。 两个丫环还给了贵重手饰。 这些人是于小敏的心腹。 于小敏最危险的时候,是这些人不顾生死保卫于小敏。 周云扬不会亏待这些人。 周云扬走进管家房。 于小敏专心致志算账。 于小敏身后丫环见到周云扬刚张开嘴巴…… 周云扬赶紧做噤声手势。 他慢慢往前走。 房间有淡淡的女儿香味。 周云扬血液贲张,感觉到舒爽的眩晕。 “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还要不要规矩。”于小敏淡淡道。 没人说话,房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于小敏仍然算她的账。 直到那笔账算完,才抬起头来。 “啊!”于小敏轻叫,眼眶红了,“死鬼,你还晓得回来,我们有多苦你知不知道!” 声音不大,吐词非常清晰。 丫头赶紧走出门,反上拴上门。 于小敏起身跑向周云扬,扑进周云扬怀抱,举起粉拳擂打周云扬胸膛:“你出去浪得舒心快意,把我们丢在家里担惊受怕。既然心里没有我们,你就别回来。” 周云扬知道这个时候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唯一的办法干实事。 不是吗,以于小敏的武值力,若是举拳擂打,不把管家房震得轰轰响才怪。 现在擂打没发出一点声音绝对不是擂打,只表示下态度,主要还是喧泄爱意。 周云扬一句话不说,抱起于小敏就往休息室走。 “回来就欺侮人。”于小敏俏脸绯红。 “这是我的责任。”周云扬见到于小敏说第一句话。 他向自己的女人宣誓,我的女人我永远负责任。 于小双臂挽住周云扬的脖颈,昂起头嘴巴咬住周云扬的左脸,当然咬得不是特别狠,痛是肯定的。 周云扬把于小敏扔进床铺,几下子扒拉下…… 两个小时过去。 于小敏没有送周云扬去少东家宅院。 她安排了,晚餐在周家正堂设宴,周家各脉长辈、长子参加。 周云扬离开青原后,少东家宅院空着,狄妮娜带着周昊车回来理所当然住进去。 周云扬走进宅院大门,丫环、婆子看见,他赶紧示意噤声。 所有人憋着内心激动离去。 周云扬走过小院坝,走上三级台阶,走到宅院门前,听到狄妮娜在说话。 “昊车,爸爸给妈妈来电话,爸爸说前天已经到京都,办点事就回来看昊车,爸爸不知有什么事,今天还没有回来看昊车。” “喔,喔。”周昊车给狄妮娜对话声。 “爸爸不是不爱昊车,也不是不想昊车,是爸爸忙,有做不完的事情。” “喔,喔。” “爸爸在英国是大英雄,英国王室座上宾,英国荣誉公民,伦敦荣誉公民,英国骑士,英国公民卫士,医科大学荣誉教授,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妈妈都说不完爸爸在英国有多少头衔。” “喔,喔,喔,喔。” “昊车知道爸爸有多少头衔啊?” “喔,喔。” 狄妮娜望着周昊车,一脸惊喜:“我家昊车多聪啊,知道爸爸有多少头衔。” 她察觉到有人走进门,抬起头道:“看我们昊车多聪明啊,知道爸爸在英国有多少头衔……” 狄妮娜蓝色眼睛盯着周云扬,说话声戛然而止。 锹妮娜坐在客厅沙发上,周昊车躺在她的双腿上,大眼睛盯着狄妮娜,小嘴巴撅得圆圆的,小手不停薅动、小腿不停蹬,是在给狄妮娜对话。 好一幅母子对话图。 周云扬好感动,心尖尖都在颤栗。 狄妮娜仅是一个十六岁姑娘,没谈过恋爱,毫无思想准备突然做母亲。 “周,你回来啦?”狄妮娜愣愣的看着周云扬,有些缓不过神。 “狄妮娜,我回来了。”周云扬喃喃,看着狄妮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感谢狄妮娜给他带儿子吗? 说辛苦你了狄妮娜吗? 好像都不可以。 狄妮娜就是合格母亲,带自己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她的神圣责任。 感谢、辛苦用在狄妮娜身上不适合。 周云扬愣在那里。 狄妮娜抱起周昊车站起身,欣喜无比,跑向周云扬:“昊车,爸爸回来了,快去爸爸哪儿,喊爸爸。” 周云扬张臂抱住手里抱着周昊车的狄妮娜,眼眶流出泪水。 “昊车,喊爸爸,喊爸爸……”狄妮娜教周昊车。 “喔,喔……” 周昊车可不是在喊爸爸,他给妈妈正在对话呢,突然闯来个陌生人,他有点吓人的眼睛盯着周云扬,他害怕了,有点惊慌。 他哭了。 “不哭不哭,我们昊车是男子汉大丈夫,哭给爸爸看多没骨气。”狄妮娜很是妈妈道。 可是周天昊害怕陌生男人啊,一个劲的往妈妈怀里钻,他在躲避。 “我们昊车肚肚饿了啊,妈妈奶奶。”狄妮娜赶紧掀开上衣,现出一对内容丰富饱满大白奶。 说话间,狄妮娜把奶嘴喂进周昊车嘴巴。 第四0三章串串门 周昊车不是要吃奶,他害怕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他的眼睛斜睨着陌生男子、小嘴巴竟然躲奶。 狄妮娜哄着道:“昊车快吃啊,你不吃,爸爸就把奶奶给抢去吃了。” 周昊车似乎听懂了妈妈话的意思,赶紧用嘴巴含住一个食奶,一只手紧紧抓住另一个食奶。 周云扬看到儿子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老子的奶老子还没享用呢,你先替老子享用也就算了,老子都回来还想给老子争吗? 你小子是不是想被老子揍了。 “给儿子争奶,没出息。”狄妮娜笑道。 英国女孩子十六岁能观察出男人的心思,所以把婚龄定在十六岁。 周云扬内心有些酸,他还没来得及给狄妮娜爱恋,儿子已把他的爱恋权夺去。 现代社会,男女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并没有经过处朋友阶段成为夫妻,他和狄妮娜应该是唯一的一对。 周昊天见陌生男子并没有侵犯他的权利,也没有侵害他的行为,他很快平静下来。 吃喝是大事,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 婆子见周昊车吃饱喝足了,从狄妮娜手中接过周昊车出去玩。 两人客厅贴面站着,周云扬拥抱狄妮娜。 两人对望着,并没有因重逢热吻。 院内没有人,虫虫鸟鸟也十分安静。 深秋萧瑟,没供暖的屋子颇有寒意。 狄妮娜蓝色眼睛闪烁不安怯意:“周,你不爱我吗?” 眼前可是奶儿子的女人啊,怎一个“爱”字了得。 周云扬目光深情道:“爱,狄妮娜,很爱。” “为什么不吻我?”英国女孩子就这么直爽,开门见山,一点不扭捏。 狄妮娜还陌生吗? 还需要时间适应吗? 还得酝酿情感吗? 狄妮娜是孩子母亲,他失联期间抱着周昊车以少奶奶身份镇守周家,她是他名副其实的老婆。 分别七个月,夫妻相见热吻才是人之常情。 当然,也可以认为狄妮娜才十六岁,国家法律女人二十岁才到结婚年龄,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人,吻未成年人属于违法犯罪行为。 但是,狄妮娜是英国人呀,英国女人婚龄十六岁,吻她并不违法犯罪。 狄妮娜在英国法律允许的情况下生了孩子,按照国际法有关规定,另一国法律相关条文真不能判狄妮娜违法犯罪。 有法律保护。 有儿子为证。 狄妮娜是周云扬的老婆。 周云扬是狄妮娜的男人。 两人不热吻,是想要别人怀疑两人是假夫妻吗? 狄妮娜奶周云扬的孩子不是想着做好人好事,他是为了爱。 周云扬看见儿子妈,压根就没想过要做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七个月没见着儿子妈,是人就晓得该做啥子。 热吻突然爆发。 紧接着,周云扬抱起狄妮娜跑向卧室。 这里是少东家宅,少东家不做点事情怎么对得起宅院名称。 狄妮娜被甩进床铺,周云扬扑上去。 狄妮娜一脸羞云,悄声道:“周,温柔点。” 周云扬愣下神,他能温柔吗?他能控制自己吗? 就只差没把狄妮娜撕扯成碎片。 …… 周云扬失联回来晚餐在周家大堂举行。 于小敏带着两个丫环到来少东家宅院,接周云扬、狄妮娜去大晚餐。 周云扬失联平安回来,周家大喜大庆。 周家一年一次的团年饭才在周家大堂摆宴。 于小敏宣布大堂摆宴,庆贺少东家失联平安归来。 于小敏迎着少东家、少奶奶、小少爷到大堂时,周家不分男女老少长幼尊卑,齐声高喊少东家。 声音洪亮,周家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狄妮娜带着小少爷回来,于小敏、季万全、赵云龙、夏天亮、姜冬水等人全力维持,周家稳定下来。 饮料厂边扩建边生产,建字一号畅销全国供不应求。 制药厂在治癌药品的带动下,其他药品销售奇好,销售量每日翻番。 于小敏报请夏微雨批准,周家人薪俸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五成,周家上下欢欣鼓舞。 少东家回来,前途更是一马平川。 被逐出周家的人肠子都悔青了,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们祸乱。 周云扬坐在首位,他左方坐着赵云龙、右方坐着狄妮娜。 周振海坐在赵云龙旁边。 现在的周振海已是周家的核心家族成员之一。 周云扬失联后,他不仅公开站在于小敏一边,在企业管理方面也有突出表现,于小敏把药厂、饮料厂建设全权交给他。 周家支脉只要当初不祸乱,于小敏都用起来。 周家人在青原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大增,反过来又成为周家最强有力的凝聚力。 周家的核心成员与周云扬同一桌。 于小敏做宴会司仪。 她讲了几句话,请少东家讲话。 周云扬说:“大家吃饭吧!” 大家巴不得少东家多讲几句话呢,就一句话,大家没反应不过来。 周云扬见大家望着他,他也知道于小敏大堂设宴这么严肃重大的事情,结果他“大家吃饭吧”了结是有些不妥。 他笑笑说:“我出去串串门,回来老婆有了、儿子有了。 呵呵,我真的还想出去串串门。 下次串门回来还在大堂设宴,我怕承受不起。 于管家,还是你提头叫大家共饮一杯吧!” 于小敏高举酒杯,大声道:“少东家叫大家共饮一杯,大家站起来共饮一杯吧!” 大家站起身,高举酒杯。 于小敏是聪明人,听少东家用串门淡化失联,难道少东家还要失联? 既然少东家还要失联,那么,少东家失联便是常态。 即然少东家失联是常态,少东家失联周家人谁敢造反。 于小敏看向周云扬:“少东家,下次你出去串门回来,我们就不在大堂为你接风了!” 周云扬呵呵道:“我出去串门,回来搞得这样隆重,我都不好意思。” 于小敏高声道:“为少东家串门,干杯!” “为少东家串门,干杯!”大家高喊,仰脸干杯,一饮而尽。 大家坐下。 周云扬问赵云龙:“身体还好吧?” 第四0四章大舅哥撞门 见周云扬问,赵云龙忙回答:“还好,少东家。”“夫人选定了吗?”周云扬关心道。 “没有。”赵云龙道,夫人刚去逝,还没考虑这事。 “我叫小敏注意下,如果有适合周家姑娘,就算赵师傅有归乡之意,去了也是周家姑爷,一样享受周家薪俸。”周云扬说的是心里话。 赵云龙断了一条手臂,自觉再留周家有失周家武师形象,于是去意已定。 少东家平安回来,周家已无危险,他正好说此事,没想到少东家提及此事。 他认真考虑,若是自己娶了周家人,便是半个周家人,也可保证周家稳定起些作用。 他说:“谢少东家美意。” 周云扬敬赵云龙酒,以谢赵云龙对周家所做的一切。 周家男丁轮着过来敬周云扬的酒,周云扬一一满杯喝下。 眼前都是跟定周云扬的周家人。 周云扬失联六个月他们用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周云扬还一一回敬,对他们在他失联期间保卫周家表示谢意。 宴散已是深夜。 周云扬吩咐于小敏,明日宴请青原东家。 于小敏说声是,随即做准备。 宴散回到宅院,周云扬想想心说,“今晚还得去季家。” 失联回来,今晚必须得去见季万莲。 “你不去爸的家吗?”狄妮娜见周云扬跟回到少东家宅院,提醒道。 “要去。”周云扬也不回避。 “听小敏说,季东家是你的初恋情人?” “嗯。” “听小敏说,你们这边分着太太和妾,季东家算太太吗?” 周云扬就不好说话了,以前的确是这样,现在就不好说了,他说:“现在叫老婆,不分太太和妾,统称老婆。” “嗯,小敏也说过,夏微雨是老大,也就是说,季东家虽然是你的初恋,并不是老大。” 周云扬觉得无法给狄妮斯解释清楚女人之间的关系,于是说:“社会上的确有这种说法,但一般情况不讲究这个。” “小敏还说,母为子贵,夏微雨有周昊车,是不是比你的其他老婆珍贵。” 周云扬看着熟睡的儿子,再看着狄妮娜:“昊车是你奶大的,也是你带大的,他是你的儿子,你觉得,你比她们几个珍贵吗?” “我只想给她们在你面前一样珍贵。” 周云扬看着狄妮娜,十六岁的姑娘在英国什么都懂得,可是来到他的国家,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做他的女人都要从头学起。 真的苦了狄妮娜。 狄妮娜不愧是好女人。 狄妮娜面向周云扬,目光流露浓浓爱意:“我要。” 能不给吗? 这么好的老婆,她不说“要”都得给。 还必须得努力给,该交的税款交够,必须得让好老婆满意。 少东家宅院萦绕狄妮娜爽约唱吟声。 周云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狄妮娜也没有对周云扬说,“周,温柔点。” 她努力配合周云扬,已经是合格老婆柔情似水。 …… 凌晨三点。 狄妮娜熟睡。 周云扬亲吻下狄妮娜,给狄妮娜盖好被子,轻轻下床。 他去了季家。 季家大门敞开。 平常间两个家丁的大门前,竟然增加到六个家丁,还有一个丫环一个婆子。 八个人在门前望眼欲穿。 不消说,他们在等待周云扬到来。 周云扬大步走过去。 八人见到周云扬,一个个喜笑颜开,向周云扬齐齐一拜:“恭喜少东家喜得贵子,恭喜少东家平安回来!” 周云扬掏出一叠群众币,呵呵道:“各位辛苦了,关门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八个人再拜,接过周云扬赏钱关门高高兴兴散去。 周云扬去到季万莲宅院。 季万莲早已经洗了白白。 古代女人夜晚洗白白在红蜡烛前坐等郎君到来,想起来情景都有些凄美。 现代女人等待夫君往往在明晃晃的电灯光下,看电视、耍手机、玩电竞,要不要哈哈大笑、要不要厉声尖叫、要不要怒火冲天,少了古代等待夫君到来的那种凄美。 季万莲自然属于后者情景。 她知道周云扬去得晚一点,于是,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便去洗白白,然后上床等待夫君。 哪想到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三等不来,身子都睡痛了还等不来,他只好起床穿衣耍手机。 手机耍到一点过,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要瞌睡,但想到周云扬就过来,心理、生理兴奋,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那种滋味怎么说呢,仿佛饥肠辘辘人看到银幕上盛宴恨不能冲进银幕大吃一顿,才能安抚自己慌乱的内心。 迫不得已,她邀人玩电竞。 然而,她内心有如钱塘江潮涌不可平息,精神注意力不能转移,电竞连出糗招,胸中怒火燃烧不停拍桌子骂娘。 就在她要摔电脑时,周云扬来了。 一身酒味,面色疲惫。 连联想到周云扬给于小敏、英国狐狸精…… “滚!”季万莲怒了。 周云扬嘿嘿傻笑:“早知你不喜欢我过来,我就让绑匪把我千刀万剐,不让你看到我就生气。” “去啊,滚到绑匪那边去!”季万莲喝道。 这个时候给老娘说绑匪,整死老娘也不相信你会吃绑匪的亏。 季万莲话刚落音,一拳给周云扬轰去。 破空声响起,宁静夜晚犀利声格外骇人。 周云扬伸手接住季万莲轰来的拳头,笑道:“夫君遭难侥幸脱险回来,不好好安抚夫君、不问还在国外的老爸情况,见面就打夫君,是何道理?” 季万莲怒道:“老娘等你到凌晨三点,望眼欲穿,你到好,醉熏熏跑到老娘这样里来,老娘不打你打谁!” 周云扬呵呵笑道:“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季万莲要挣脱周云扬抓住她的手,以便打出第二拳。 她这才发现,周云扬的手有如铁箍,她的手无法挣脱回来。 “放开!”季万莲恼怒。 周云扬嬉皮笑脸道:“嘻嘻,挣不动了吧!” 季万莲的手使劲再挣,没法挣脱手。 “以为老娘就没有办法。”季万莲张嘴咬向周云扬手颈。 你不松开手,老娘到要看你松不松开手。 周云扬不躲不避,亮着手颈让季万莲咬。 季万莲也不客气,使着劲咬。 “嗯,怎么回事,嗑得老娘牙生痛。”季万莲一口咬下去,感觉哪是咬肉啊,简直就是咬着了铁板。 季万莲不咬了,抬起头看着周云扬吃惊道:“比以前更厉害了!” “咬啊,不敢咬了吧?”周云扬不无得意。 “说,失联去哪里?”季万莲喝问。 周云扬第一次被打死活回来、这次被导弹轰死又活回来,回来变得更加强悍,他没去好处整死她也不相信。 周云扬能说自己的去处吗? 至少暂时还不能,因为许多事情不是他能讲清楚的。 即便是自己的女人,不该讲的也不能讲,讲出来怕是要引出麻烦。 他说:“我饿。” 季万莲扑哧一笑:“让你饿,不讲不给吃。” 周云扬瞪着眼睛道:“饿着怎么讲得出来?” 季万莲咬牙用手指头戳下周云扬的额头,怨声道:“你呀!” 季万莲才真的饿了,好想进食填充饥饿的肉体和内心。 周云扬顺势拉住季万莲的手,轻轻一带。 季万莲瘫进周云扬身体。 季万莲迷糊了,她哪还有力气打人,只有被人摆布的份。 周云扬呢,失联几个月,苦了自己的女人,只有好好表现才对得起饥寒交迫的女人。 他欺身上去…… “妹夫,你回来了啊?” 季万全在闺房门外高声叫喊。 这可是凌晨三点过啊,喊声实在是意外和惊人。 周云扬、季万莲同时哆嗦下身体。 大舅哥串门,妹妹、妹夫在床上傻了眼。 季万全害怕进不去门,继续高喊:“听说妹夫回来,我跑过来看望,恭喜贺喜妹夫失联回来!” 季万全不仅高声叫喊,大脚还踩踏着地轰轰响,夜半三更天,动静之大可想而知。 听得出来,季万全明知妹妹、妹夫忙事情,他就是要这个时候跑过来搅和。 周云扬心里骂季万全,“有话你明天说啊,非得这个时候跑来。 我在京都、青原都有女人,早吃饱了肚子。 你妹妹饿了七个月啊。 她早饿得头昏眼花,正盼着捞饱肚子呢。 身为大舅哥,你不替妹妹作想,反到跑来搅事。 简直了!” 季万莲心里也在骂季万全,“你妹夫前脚来我这儿,你后脚也来我这儿。 你妹夫的德性你难道不了解? 给你一样是吃腥的猫。 夜半三更天他能放过妹妹? 你这个时候跑来大喊大叫,不是来揭妹妹的脸吗? 身为兄长该懂事,竟然跑来…… 简直了!” 然而,大舅哥就是大舅哥,他要跑到妹妹房间谁也挡不住。 妹妹挡不住。 妹夫也不能挡。 妹妹、妹夫总不能双双睡在床上,一条被子盖着光溜溜两具身体,给床边上站着的大舅哥说话吧。 周云扬慌忙从季万莲身上爬起身体跳下床。 季万莲慌忙从床上爬起身体。 两人各找各的衣服裤子穿在身上。 “轰!”闺房门撞开,季万全跌撞进门。 第四0五章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云扬、季万莲正往身上套衣服,愣愣的看着撞进门来的季万全。季万莲衣服没扣好钮扣、周云扬裤子没拉上拉链,两人颇显狼狈。 大舅哥都撞进门来,季万莲懒也得扣钮扣、周云扬也懒得拉上裤子拉链。 看都看到了,就这么回事,再整理衣服反到显得虚伪。 大舅哥是血亲,妹夫、妹妹也不是外人,还怕大舅哥看出他们做什么不成。 两人就这么看着季万全。 大舅哥撞门看妹夫、妹妹难堪吧,妹夫、妹妹还看大舅哥尴尬呢。 “嘿嘿,嘿嘿,”季万全尬笑,“晓得你们还没睡,我就跑过来了。” “我们是没有睡,可是,正因为没睡才……”季万莲心骂,“哥嗳,你以为妹夫办妹妹只是表演,可以随便看……” 周云扬心里也觉得好笑,夜半三更大舅哥也敢闯妹夫、妹妹房间,你是来给妹夫、妹妹做拉拉队的吧。 “哥,这么晚了你跑来,有什么事情难道等不到明天讲吗?”季万莲恼怒。 “妹妹是不知道啊!”季万全赶紧道,“哥看到妹夫去妹妹房间,心里慌急,哥也想天亮再过来,可是大脑控制不住两条腿,就跑过来了。” “哥!”季万莲吼了声。 她怒了,要骂哥,可是张开嘴巴难以启齿。 她只好心骂,“妹夫办妹妹,妹妹能不能应付是妹妹的事情,有你什么慌急的,妹妹就那么无能吗?简直了!” 季万全看到季万莲、周云扬表情,一下子明白两人误会了。 他听说周云扬回到青原,知道周云扬要上妹妹这儿来,于是看着季万莲宅院没眨眼睛。 三点过见周云扬出现在季万莲宅院,他随即跑过来。 没想到闹了个大误会。 季万全望着周云扬一脸贱笑:“妹夫,我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周云扬明白季万全为何事跑来,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答应,知道给你办,你急什么急,难道急事情就成了吗?” 季万全苦着脸:“我在青原呆够了,一天到晚盼着妹夫的消息,妹夫啊,这事你一定要当成事情办。” “什么事?”季万莲听出哥跑来另有原因,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不看季万莲,对季万全说:“我已经对老爷子讲了。” “他同意了?”季万全一脸的提心吊胆。 周云扬说:“国家大事,还要研究论证,这么快就同意。” “妹夫都说是好事,国家怎么还要研究论证呢。”季万全埋怨语气。 周云扬说:“你的性格不稳重,做事冒冒实实,事情来了该做不该做不用脑子想,到头来出了大事后悔来不及,还得把性格好好磨练磨练吧。” 季万全急了:“谁说我不稳重、谁说我冒冒实实,当初你打断我的双腿,我坐在轮椅上早把性格磨练成熟了,还要怎么磨练啊!” 周云扬正色道:“你刚才撞开门闯进妹妹房间,难道是稳重表现?” 季万全嘿嘿尬笑:“姐夫谦谦君子……” “妹妹是荡妇?”周云扬打断季万全话喝问。 “妹妹是贞妇,嘿嘿。”季万全厚着脸皮回答,反应到也快。 周云扬喝道:“你是跑来看谦谦君子、贞妇怎样坐在屋子里吗?” “不是不是。”季万全慌了,赶紧回答。 “那就是看流氓、荡妇不堪一幕!”周云扬怒道。 “不是不是。”季万全就差扑通跪在地上求饶了。 周云扬喝问:“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明知妹夫在房间,闯进房间什么意思?” 季万全傻了眼,好在他头脑转变快:“冒冒实实,冒冒实实。” “妹妹的房间你都敢冒冒实实,以后我还敢来你妹妹的房间。”周云扬怒气冲冲样子。 季万全赶紧道:“我再也不敢冒冒实实了,以后妹妹的房间妹夫随便进,我保证不再冒冒失失。” 周云扬眼睛瞪着季万全心骂,“你冒冒失失知道危害性有多大吗?我那里受到惊吓,撂担子不干事,我找谁申冤、你妹妹又找谁诉苦去。老子必须得制住你冒冒失失的德性。” 见季万全老实了,周云扬也知这事必须当着季万莲说出来。 他说:“老爷子重视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你耐着性子等吧。” “爸的意见呢?”季万全问,忧心忡忡。 他如何不知,老爸如果赖在英国不走,他做二把手还有什么意思。 周云扬原想不说的,让季万全再憋几天,不过想想还是说了:“我叫爸回来,你去那边独挡一面。” 季万全激动无比:“妹夫,真的啊!” 周云扬道:“豁你不成?” “妹夫,你简直就是我的好妹夫!”季万全拉着周云扬的手,激动得人都疯癫了似的,“妹夫的恩德哥无以回报,以后妹妹的房间妹夫随便进……” “季万全!”季万莲一巴掌拍在床铺上,“人世间哪有你这样的哥,你感他的恩就叫他随便进我的房间!” 季万全见惹着了妹妹,赶紧道:“妹妹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妹夫过来我不再冒冒实实闯进妹妹的房间。” 季万莲眼睛瞪着季万全心忖,这个话题还是不说为好,越说越见不到底。 她脸扭一边,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周云扬说:“如果国家有决定,你过去那点武功我不放心,到时我还要给你淬体,教你运气功法,确保你生命无忧才让你过去。” 季万全欢喜得难只喜鹊似的不停拍周云扬马屁,见季万莲打个哈欠,才意识到自己早该走人。 “你们忙,我走了。”话完季万全才觉得没讲对,夜半三更天,两人忙个什么呢,他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嗨,你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几个意思呢? 他还想解释,突然发现,这些事情解释得清楚吗,妹妹、妹夫该怎么忙他们的事情,有自己什么事。 “你们该干啥事干啥事,哥绝不冒冒实实!” 玛迈批,自己怎么就变得不会说话了呢! 得赶快跑人,再不跑人还不知道说些什么意想不到的混仗话呢。 季万全跑了。 第四0六章东家聚会 季万莲眼睛盯着周云扬:“说吧,把我哥急成这个样子,给我哥有什么交易。”“怎么说交易呢,他是我哥嗳。”周云扬嬉皮笑脸,伸手要抱季万莲。 季万莲打开周云扬的手:“不讲怎么回事想也不要想。” 她如何看不出来,只有事关哥的切身利益,哥才能急成那个样子。 周云扬便讲了季安邦在英国拉起队伍的事情。 “爸真的在英国拉起队伍了啊?”季万莲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以为爸是简单的人物啊!”周云扬说,“爸在青原一介贫民,生生挤进豪门大族之列,去英国没几天就掌控一支队伍,胁迫威尔逊就范,微雨才得以安心等我回来。” “我还以为就你会折腾,爸一样会折腾。”季万莲伸出小玉指戳下周云扬额头。 “爸厉害,这下你该骄傲了吧!”周云扬悻悻道。 季万莲说:“你把爸的东家位子夺走、把哥的双腿打断、把爸的女儿霸占,我爸、我哥、还有我围着你打转转,你说该谁骄傲啊?” “天地良心,我这样做是为季家好。”周云扬喊天喊地,“我不仅要季家在青原更上一层楼,还要助哥为国家建立功勋扬名万世。” 季万莲娇嗔:“你做这些,还不是为了打人家主意,以为自己是好东西!” 周云扬一把抱住季万莲,无赖表情道:“你都说我打你的主意了,我也就不客气。” “周云扬啊周云扬,你去英国回来,怎么变得比流氓还坏!”季万莲骂道,“嘻嘻,周云扬,嘻嘻嘻嘻……君子动手不动口……嘻嘻嘻嘻嘻嘻……我要喊哥来了哈……” “喊啊,喊啊,我到要看哥回不回来!”周云扬的动作越发大起来。 “啊……爽……” 季万全没有走,在季万莲房间窗下竖起耳朵听。 他是头脑活络之人,知道妹妹要问周云扬怎么回事,周云扬也要讲实话给妹妹听。 这不,妹夫和妹妹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妹妹遭遇妹夫欺侮当然也听到了。 想到自己要为国家建立功勋扬名万世,妹妹遭遇周云扬欺侮…… 好吧,赶快跑开,妹妹遭遇周云扬欺侮装个没听见。 没听见就没这回事,没这回事他就无须去保护妹妹,心里也不会自责。 季万全跑了,他回去做准备,去了英国就不是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的。 周云扬回到青原,载誉归来。 褒艺苑在京都肿瘤专科医院做院长,他做院长助理,很少回青原,但他还是周家的少东家。 他的荣誉也是周家的荣誉。 何况周云扬是土生土长的青原人,他的荣誉也是青原的荣誉。 不是吗? 哪个市出了个世界乒乓球冠军、出了个世界跳水冠军、出了个排球冠军运动员,哪个市不举市庆祝,哪个市的市长不亲自出面迎接载誉归来的冠军。 周云扬在英国取得的荣誉,绝对超过世界冠军荣誉。 市长邢润楠听说周云扬回来,已经与周云扬联系,做了一系列布置和安排。 邢润楠最终听周云扬建议,周云扬请两次客后,再由市上安排。 周云扬失联回青原,有如风吹大地,处在青原高处之人谁没有反应。 厅处级官员、豪门大族东家,有人欢喜有人愁苦,人吓得半死,有人忐忑不安,也有人冷眼看戏。 夏家、季家、姜家及夏家亲家薛家、宋家皆大欢喜。 唐、王、张、罗、李、陈家则惴惴不安。 特别是唐家、王家、张家,对周兴全起事或公开支持、或态度暧昧,此时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有如家住火山脚下不知火山何时爆发。 周家发出邀请,请青原东家过府议事。 原本十一个东家都要去周家祝贺周云扬平安归来,周家发出邀请正好去周家。 周家张灯结彩,铳天炮炸得隆隆响,一派洋洋喜气景象。 府内人面带喜色,衣饰簇新,女人们画眉涂唇更显靓丽。 府内周家人来来往往,比办大喜事还喜庆。 下午三点正,于小敏来到周家大门前,迎接青原各豪门大族东家。 “夏家夏天亮东家到!”于小敏在门前唱。 周云扬赶紧跑出去。 虽然明面上不敢称着夏天亮岳父大人,但夏天亮就是实实在在的岳父大人。 周云扬是有孝道的人,岳父大人到来他不敢自持,得亲自迎接。 见到夏天亮,周云扬赶紧作揖拜道:“夏东家,晚辈周云扬有礼了。” “少东家平安回来,可喜可贺,经过此次磨难,少东定是雄鹰展翅一飞冲天。”夏天亮回礼,场面上的话当然要讲。 “谢夏东家吉言。”周云扬再拜。 夏天亮悄声问:“微雨可好。” “好好好,忙过这阵子我就去把微雨接过来。”周云扬悄声道。 “微雨一个人在哪边为父不放心啊。”夏天亮心忖,老子女儿给你添了血脉,你把女儿丢在那边,老子怎么放心。 周云扬悄声道:“微雨认了季老爷子做爸,季老爷子照顾入微大可放心。” 夏天亮恨恨道:“老东西做岳父大人做上瘾了。” 周云扬嘿嘿嘿嘿笑。 夏天亮也笑了。 抬眼看见狄妮娜抱着周昊车站在周家中堂的台阶上,夏天亮丢下周云扬,三步并成两步跑过去,虽然他不能公开叫外孙,但周昊车就是他亲亲的外孙。 夏天亮爱得给心肝宝贝似的,不停逗周昊车说话,才懒得去理睬周云扬。 “季家季万莲东家到。”于小敏在大门外唱。 周云扬赶紧跑去迎接季万莲。 季万莲是自己老婆,老婆当然不可以怠慢。 季万莲理也不理睬周云扬,大步走进周家大门。 周云扬跟在季万莲身后,酷似只傻乎乎二哈。 “姜家姜冬水东家到。”于小敏在大门外唱。 周云扬赶紧跑出去,虽说姜清泉还不是他的女人,但事情明摆在那里,姜清泉还可能嫁给别人。 “贤婿啊,你回来岳父我就放心了!”见到周云扬姜冬水就叫喊,他才不让周云扬叫他姜东家呢。 周云扬愣了下:“爸,你来了啊,里面请。” 姜冬水拉起周云扬的手,疼爱无比表情:“你失联的日子,清泉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整天神情恍惚简直变了个人。贤婿回来就好了,为父也不再替女儿操心。” “让清泉吃苦了,我对不起清泉。”周云扬道。 姜冬水面现不高兴:“我女儿知道贤婿忙,回去还没来得及看她,女儿是通情达理之人,才不会责怪贤婿。” 周云扬赶紧道:“我去了清泉学校,清泉正在上课,我只好走出学校回到青原。” 姜冬水说:“原来这样啊,我给女儿解释下,叫女儿别生气了,贤婿心里有女儿呢。” 周云扬说:“有劳爸了。” 姜冬水说:“回去记着看清泉。” “回去第一个看清泉。”周云扬赶紧道。 周云扬把姜冬水送到中堂坐下。 姜冬水分别与夏天亮、季万莲见礼,十分亲热的说话。 毕竟三家与周家关系摆在那里。 夏家与姜家是亲家关系。 现在姜家与周家也是亲家关系。 季家的季安邦更是一网打尽,把夏微雨、姜清泉都收编为女儿,三家的关系还有什么说的呢。 薛、宋、唐、王、张、罗、李、陈东家到来,周云扬没有出面迎接,由管家于小敏一个个延手引领进周家大堂就座。 七个东家也没有怪罪,毕竟亲疏有别。 何况他们胆敢怪罪吗。 周、夏、季、姜四家联手,谁家在青原撑得下去。 别说四家联手,现在周家一家要把谁家打下去,谁家也只有被打下去的份。 十一个东家围坐大圆桌,交谈甚欢,十分友好。 “青原市邢润楠市长到!”于小敏在大门外唱。 周云扬赶紧起身前去迎接。 十一个青原东家连忙站起身体,跟随周云扬前去迎接。 大门外,邢润楠见到周云扬春风满面,对周云扬十分赞赏表情。 “邢市长光临,周家不胜荣信,邢市长请!”周云扬延手。 邢润楠说:“你这次去英国,为国家、为青原、为民众争光,国家感谢你、青原感谢你、民众感谢你!” 周云扬说:“实话实说邢市长,遇到事情我也害怕啊,但是能不应对吗?不去应对我首先就得死,我也是被逼出来的啊邢市长!” 邢润楠呵呵道:“有人遇到事情吓破胆子,结果丢了命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你是山中有老虎偏向虎山行,结果做出了利人利己的大好事,这不,带回来了没有人带得回来的荣誉。” 一众人连忙附和:“邢市长讲的极是。” 一众人簇拥着邢润楠走进大堂。 周云扬延手请邢市长上座,他抬把独凳坐在邢润楠旁边。 乍看周云扬谦虚,其实这是规矩。 夏微雨不在,周云扬不可以坐夏微雨东家位子。 但周云扬又必须陪着邢市长坐,只能坐在邢市长旁边。 邢润楠当然清楚周云扬为什么请他过来。 若是仅仅庆祝他平安回来,有必要请市长出席吗? 第四0七章市长教训周云扬 周云扬失联,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乘机作乱、有些人要把周家抹去。周云扬回来且能放过这些人。 都说丞相肚里能撑船。 丞相肚里只撑船吗? 如果丞相肚子只撑船不强手打击政敌,他的丞相位子坐得稳? 因此,官位也好、江山也罢,只有严厉打击对手才可能坚如磐石。 邢润楠咳声嗽,场面安静下来。 邢润楠说:“少东家英国之行,对发展青原经济有新的想法吧。” 周云扬微微含首道:“有,邢市长。 不怕得罪邢市长说,青原的经济落后了。 还不是一点点的落后,是整个区域经济都落后。 传统产为没有升级换代,新兴产业没有跟上。 这样的城市怎么繁荣得起来。 要想追上去,还得加快发展步子。” 邢润楠点点头:“市政厅为了适应青原发展需要,正在拟定经济发展规划,你能不能讲具体一些,市政厅力争把青原经济发展总体规划搞得更完善,五十年不变。” 周云扬说:“周家之前投资数亿建药厂、饮料厂。 药厂成功研制抗癌药品远销国内外。 饮料厂健字一号已打开销路。 两个拳头产品增强了周家经济实力,成为青原地方经济发展动力。 旅游业、制造业是青原弱项,周家决定进军这两个产业。 一是开发一个五星景区,配套城市建设和旅游景区建设七星饭店,包括高尔夫球场、游泳馆、健身馆等。 一是搞个汽车城,汽车制造可以带动制造业发展,提升城市的知名度和城市延伸。 青原房价过高,阻碍了城市发展。 我准备进入房地产业,把房价压低百分之二十。 目标三年内把青原建设成为国家特大型城市……” 十一东家听周云扬讲发展计划,如果周云扬的计划成功,周家的经济简直就是呈几何图形的恐怖增长,他哪来的投资实力? 要是在以前,周云扬的话大家嗤之以鼻,以为年轻人在市长面前冒泡泡。 可是经过几次大事件,即便大家认为周云扬瞎吹,也没人公开驳回。 周云扬尽做别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谁敢妄议。 邢润楠说:“好啊,你搞个详细报告送到市政厅,我叫有关部门把你的规划细化,协助你把项目落实到位。” 周云扬说:“周家决定成立云扬集团。 我做董事长,夏微雨做总经理。 周家人以入股形式进入云扬集团。 我在这里欢迎各豪门大族入股云扬集团。 今后的周家,既是企业王国、也是大家族。 不过,族人的利益性质有根本改变。” 邢润楠说:“随着经济发展,依靠家族发展经济已经不适应发展形势,周家的举措改革家族制,适应生产力发展,作为市长,我全力支持。” 周云扬发展计划讲出来,第一个肉跳心惊的是唐家东家唐彪。 唐家是青原十二豪门大族第一家,总资产超过周家稳居第一。 唐家主业房地产。 旗下王朝房地产占青原市房地产业至少百分之五十份额。 去年,唐彪与副市长李靖联手,旗下公司在市区一下子拿下二十四个大型商业住宅区,百分之七十的城建工程,在房屋销售、工程报价上占有绝对的垄断权。 同时与所有商业银行联手,左右青原房地产经济走向。 邢润楠上任后试图打破这种格局,鉴于没有竞争者,拿着唐家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原房地产失控。 唐彪确信,他的建筑产业已做成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 但是,他还是担心周云扬杀入建筑业,会重创他的建筑业。 与唐彪同时担心的还有罗家东家罗元培。 罗元培主要是农业、养殖业。 家族旗下的养鱼业在号称百里青原湖。 家族旗下养老猪业在号称两百里清溪纵横、瀑布飞泻的青原山。 家族旗下禽畜散布城市四周。 旅游发展必须净化环境,国家环保喊得震天响。 市政厅只不过没找到替代养殖业的项目而已。 现在周云扬搞旅游,邢润楠还不对他的猪牛羊鸡鸭鹅鱼下死手整。 罗元培原本稳坐钓鱼台,现在才意识到他的产业前景不妙。 王家、张家、陈家、李家也隐隐觉得,周云扬似乎给市政厅有调政产业结构的做派,他们的产业必将受到威胁。 夏家、季家、姜家、薛家、宋家听到周云扬的对话则是欢欣鼓舞,他们如何不知,他们是周家舰队一员,周家发展他们跟着强盛。 议事结束,邢润楠要求青原十二大家族下去根据自己的实院情况,对青原发展献计献策,共建繁荣美丽的青原明天。 用餐时十一大家族加邢润楠坐在一起,周云扬借故规矩没有与东家坐一张桌子。 餐毕,邢润楠叫周云扬开车送他回市政厅。 邢润楠脸色有点阴,说话也给安保审讯人表情似的。 周云扬心说,叫我开车送你回市政厅,明明有话要讲,不说话怎么回事? 小车到市政厅,邢润楠叫把车停进停车场。 小车泊位,邢润楠也不下车。 周云扬讨好表情道:“邢叔叔,你老人家好像有点讨厌我啊?” 邢润楠五十来岁,老辈,周云扬称他“老人家”以示亲热。 “没听说你结婚吧,怎么有儿子了呢?”邢润楠的脸色有点黑。 周云扬苦着脸说:“第一次去京都遇上个留学生,国文讲得很好。 她认为我的国文讲得好,找我学习国文。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一起了。 她弃学回去,没想到……唉。 我失联,小婶叫季万全把她母子给送回来。” “你辜负了爷爷!”邢润楠火起道。 周云扬愣怔着,呆呆的看邢润楠。 邢润楠沉着脸:“你比一般人能干,女人看上你并不奇怪。 只要不滥情,爷爷也不当回事。 可是,你怎么就孩子都有了呢? 知道吗,有孩子必须结婚。” 周云扬说:“我马上就给狄妮娜结婚吧。” “谁叫你给狄妮娜结婚了。”邢润楠一脸怒气。 第四0八章人在变 周云扬愣证,我结婚几时必须经过邢家了?邢润楠也意识到自己强势得没道理,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看你做事还不错,尽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你叫爷爷怎么想呢。” “爷爷想什么了?”周云扬故做傻傻表情的问。 你是揣着明白还是真不知道,邢润楠瞪眼周云扬脸转一边。 周云扬心里当然清楚,爷爷有心把邢小妍嫁给他,把他收编为邢家女婿。 实话实说,开始时老爷子并没有这种想法。 丫头心高气傲,即便是老爷子很难左右她的婚姻。 那天晚上周云扬第一次与邢小妍见面,邢小妍对周云扬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直接把周云扬当着流氓渣男了。 现在邢润楠骂周云扬。 周云扬感到冤枉,你骂我,我在她眼里是流氓渣男,又骂谁去。 周云扬见邢润楠不许他说与狄妮娜结婚,只好不说话了。 自己要给谁结婚也没人拦得住,没必要给邢润楠做口舌之争。 邢润楠说:“你结婚的事情得听爷爷的,不要自作主张。” “嗯,记住了。”周云扬道。 他心说,我又不是邢家人,我结婚为什么要听邢家爷爷的? 我也知道邢家爷爷的想法,可是邢家丫头把我当着流氓人渣,还结什么婚。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还是找个门当户对人家把傲娇孙女嫁出去吧。 “你给爷爷讲的那事,爷爷征求我的意见……”话没说完,邢润楠推开车门自己下车走了。 邢润楠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他给老爷子说的事情成了。 周云扬很高兴,这事办成,对国家和个人都是好事情。 周云扬送邢润楠回到住处。 他感觉到暗处有上百双的眼睛注视自己 他相信,青原看到他与邢润楠那个亲热份,乘他失联跑到于小敏那里要银行卡的人谁不胆战心惊。 他心里好笑,其实老子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送银行卡,老子保你平安无事。 混社会说白了就是交易。 只要交易符合社会大环境,大家就可以通过交易形式在自己的轨迹正常运行。 回家的路上周云扬发现,邢家父子越来越把他当着人物了。 不过邢小妍那丫头却没把他当回事。 那天晚上她看他眼神全是鄙夷,把他当着流氓人渣而已。 周云扬才不管邢小妍丫头如何看自己,你做你的公主,他并没有要做驸马的意思。 周云扬回家,与狄妮娜母子住在一起。 第二天。 上午。 于小敏制作好请柬,请青原实权副处以上官员在青原大酒店聚会。 其中,乘周云扬失联有四十多个官员公子跑去周家讨要银行卡,虽然讨要不成,但是还是排除请柬之外。 请柬发出后。 青原官员谁心里不骂玛迈批。 周云扬失联,谁个官员不骂活该。 官员有官员的路子,他们该供奉谁早有潜规则。 现在凭空跳出只鳄鱼,张着大嘴吃他们。 官员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像周云扬这样的人,不敬官员反吃官员,没有一个官员说他是好人。 周云扬就算是对当地经济建设有天大的功劳,税收从一百亿一下子增加到一千亿,官员都巴不得把周云扬弄死。 富翁是官员的摇钱树,周云扬这根摇钱树官员不敢去摇钱,官员反到要花钱给摇钱树浇水施肥,你说官员恨不恨。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消息传到青原,官员大喊上天有眼,一举把恶魔铲除。 官员燃放鞭炮,互相道喜,今天你请客、明天我请客庆贺,给过年一样畅快欢喜。 那些没有去找于小敏讨要银行卡的官员,算得上是涵养好的官员。 涵养差一点的官员当然不会自己去周家,让儿子前去讨要。 凡是讨要银行卡的,于小敏一一记录在案。 请柬没有发那些讨要银行卡的官员。 请柬以周云扬名义写道:在下失联期间,你以慰问、安抚、接济、声援等形式支持周家,特备水酒感谢,敬请大驾光临。周云扬。 请柬发出,得到请柬的人谁个慰问、安抚、接济、声援过周家啊,还巴不得英国赶快宣布周云扬死了,周家因此承受不住打击覆灭。 可人家这样讲,你跑去说少东家失联期间,我没有慰问、安抚、接济、声援过周家吗? 当然要说少东家失联,他们七天七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对着一轮明月长流泪水,悲痛欲绝。 官员也知道周云扬不相信他们的鬼话。 他们清楚周云扬的水酒不好喝。 官员也可以不理睬周云扬邀请,不去喝水酒。 然而,邢润楠是市长。 邢润楠那里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想要贿赂邢润楠门都没有。 邢润楠反腐啊。 达摩克利斯剑举得高高的,有人举报查查,只要你做官,还查不出你一点经济问题。 “经查,xxx……” 市政厅政务监察一条消息废掉一个人,包括他的家人、亲戚朋友、利益圈子内所有人。 没有人承受得起如此打击。 当然,他们也清楚能够规避打击,现在去慰问、按抚、接济、声援周云扬也不迟。 请柬发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市政厅副处以上实权官员就开始溜号了。 他们离开市政厅,径直去周家,对周家宴请表示由衷谢意。 当然,这不是换届时候,祝礼用不着给官位挂勾。 一般实职副处五十万就行了。 根据实际权利的不同、职务的不同,到副市这一级,一百五十万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向于小敏索要过银行卡的官员,于小敏接到银行卡贺礼就不客气道:“张局长,周家没有对你发起邀请,我把张局长的银行卡暂且放在一边,少东家讲了,周家恕不接待贪腐官员,请谅解。” 张局长面色惨白,大骂儿子坑老子,老子回家打断儿子大腿给于管家赔罪。 于小敏才不管张局长打不打断儿子大腿,挥手叫张局长站在一边,对下一个官员笑容可掬道:“胡处长你来了啊,里面请。” 胡处长笑容可掬点头哈腰,双手捧给于小敏银行卡道:“于管家越长越漂亮了,胡某人前来恭贺少东家平安归来喜添贵子。” 于小敏双手接过银行卡,满面春风道:“胡处长夸奖小敏了,小敏代胡处长感谢胡处长贺礼,胡处长请坐。” 胡处长客气道:“不坐了于管家,今后还请于管家多多照应胡某人。” 于小敏客气道:“少东家讲了,胡处长有什么事情少东家两肋插刀全力支持,祝胡处长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胡处长抱拳作揖满意而去。 于小敏回头盯眼张局长,意思明白得很,你不是官位保不保的问题,是要不要下大狱的问题,几十百把万贺礼想摆平祸事,哼,还是算了吧,周家不稀罕。 张局长赶快道:“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于小敏理也懒得理。 不大一会儿,张局长来了,双手捧上一张银行卡:“于管家这是八百万,张某人代儿子向于管家赔罪。” “口头说说不就行了吗,怎么用钱赔罪呢!”于小敏接过银行卡,然后递给张局长一张请柬,“晚上六点青原大酒店恭迎张局长大驾光临。” 张局长接过请柬,大大松了一口气,退出管家房。 于小敏冷哼,不流血想做贪官,没门。 有四位官员出国考察,于小敏请了他们的家人参加。 他们的家人认为官员没在国内,没必要祝贺周云扬新添贵子、平安归来,得到请柬没有赴宴。 四个官员回来不久,市政厅监察请四人过去喝茶。 舆论说青原再次掀起反腐风暴,几个自认为藏得深的腐败分子落网。 周云扬没有参加宴会。 于小敏至始至终掌控宴会。 周云扬不愿与贪腐官员坐在一起说些发呕的话,他在季家与季万莲享受夜景良宵。 手机振铃,老爷子的,周云爷接起。 “爷爷,乖孙子好想你。” “呵呵,是想着爷爷给你办事吧。” “嘿嘿……”周云扬只是笑。 “快回来了吧。” “爷爷叫回来,乖孙子马上回来。”周云扬说自称乖孙子,顺溜得很。 老爷子说:“国家认为你的建议可行,决定采纳。你的那些人可以享受待遇,并不直接与国家挂勾,国家只存他们的档案。需要执行的任务交给你,由你发出指令。他们完成任务向你报告,由你向分派任务部门报告。具体事宜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明天过来。”周云扬手机收线。 季万莲眼眶红了:“哥过去,不知有没有危险。” 周云扬说:“危险肯定有,死人也难免发生。” “我把东家让给他做,不让他去。”季万莲身体靠在周云扬身上。 周云扬搓着季万莲的手:“现在的哥,怕是已经瞧不上季家东家了!” “你从爸那里把东家抢给我后,哥对爸、对你心里一直有气。” “那是以前,现在的哥不是以前的哥了。” “我就把东家交给他,随你去京都。”季万莲道。 第四0九章哥妹亲情 季万莲要撂担子,周云扬说:“你以为哥还想着东家啊?”季万莲瞟眼周云扬,抠季万全手机:“哥,赶快过来,我有大事商量。” 季万全匆匆忙忙赶来:“我刚睡下去,什么大事这么急。” 季万莲说:“刚才和你妹夫商量,女人做东家不成事,决定把东家交给你,英国那边你就别去了。” 季万全先是一愣,接着忿然道:“说得好好的我去英国,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季万莲认真道:“你妹夫长年在京都,我早晚得养孩子,一个人在青原不方便,决定现在去京都。” “说好的你做东家,怎么突然就想着养孩子呢?”季万全头都大了的样子,“东家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女人做才合适。我要去英国,才不做劳什子东家。” 季万莲说:“英国那边的事情国家不做了,你正好把东家做起来。” “就算英国去不成,我在京都还有面包店,还有那么多小弟,他们还等着我去做老大呢!”季万全铁了心道,“想把我困在青原,没门。” 季万莲道:“你是季家长子,应该把季家的责任挑起来。” 季万全嚷道:“要么你把老爸喊回来做东家、要么你给妹夫生个儿子做东家,你要把东家绑在我身上,找错了人。” 季万全说:“你妹夫的儿子姓周,能做季家的东家吗?” 季万全道:“季安邦的女儿做得东家,季万莲的儿子为什么做不得季家东家。” 季万莲说:“当初你不是骂我早晚要把季家变成周家吗。” 季万全说:“那时我是傻子,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挣来的天下坐起来才有味道。” 季万莲说:“季家总得要人做东家吧?” “这事你对老爸说去。”季万全认真道,“京都的小弟早巴不得我过去,明天我就走,季家任何事没有我的事。” 周云扬与季万莲对望下,看向季万全。 季万全看着周云扬面现沮丧表情:“妹夫,英国的事情我还是要感谢你成全,京都的事情还望妹夫支持……” “老爷子刚才来电话,”周云扬打断季安邦的话,“国家已同意我的建议,明天去京都接受任务,你就去英国。” “真的啊!”季万全看着周云扬一脸的激动,“我就说嘛,妹夫这么好的建议,国家怎么会不采纳呢?把那些人用起来为国家服务,功德无量,国家怎么会不干呢?” 周云扬说:“去那边你的武功还不够,凡事记着小心,不可鲁莽。” 季万全忙说:“这些天我在家里练功,没出去沾花惹草,武功有大长劲。” 周云扬拿出半瓶紫红色的果汁,对季万全说:“喝下去,一会儿我过来教你运气功法。” 季万全拿着周云给他的半瓶饮料欢天喜地,对季万莲说:“妹妹,我走了哈,妹夫交给你了!” 季万莲发愣。 妹夫交给你了,哥这话啥意思? 还有啥意思呢,就是那意思。 哎呀呀,你是哥呢,怎么可以让妹妹…… 男人果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连亲哥都把妹妹送进狼窝虎穴。 季万莲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看着季万莲,笑得有点邪:“哥把我交给你,你应该懂得哥的意思吧。” “人家身子骨还在痛呢,别想着……”季万莲感觉到周云扬的危险,就要离开周云扬。 周云扬一把抓住季万莲,非常流氓样子道:“哥刚才叫你生个儿子做东家,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嘿嘿,哥把我交给你了,你正好落实哥的指示……” “滚!”季万莲气极败坏样子。 周云扬拉过季万莲,两只手分别按住季万莲两条手臂,越发流氓道:“嘿嘿,别想着挣扎,只需一会儿功夫,儿子的事情就大功告成。” 季万莲被仰面控制在床上,她真的急了,大声道:“周云扬,我一天到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给你养儿子……哦……啊……” 周云扬才不管季万莲一天到晚忙得过来忙不过来,大舅哥的指示是圣旨,必须执行。 季万莲抗拒大舅哥指示,他强行落实,绝不来半点虚假,执行力无可挑剔。 一夜无语。 季万全去英国执行国家使命,那可是提着脑袋玩的事情。 季万全的体质和武功还不足以抵抗危险。 周云扬决定再次用烽火苑的泉水和野果实给季万全淬炼体质。 一般人只能用稀释过的泉水和野果实淬炼体质,剂量稍大就有生命危险。 季万全身材魁梧体魄强壮,周云扬用的泉水和野果实已经达到最大剂量。 如此淬炼身体危险肯定有的,但必须得过这一关。 天亮后,周云扬、季万莲去季万全那边。 季万全在练功房,浑身漆黑油腻,在地上嚎叫打滚。 季万莲慌了:“哥,你怎么了?” 季万全浑身痛疼,头脑爆胀,目力、听力严重下降,几乎看不见景物、听不到声音。 不过他感受得到体内。 体内给有把利刃在唰唰骨。 血管似乎有根小钢钎在哗哗贯捅。 体表仿佛被插满铁剌的狼牙棒啪啪捶打。 骨头、肌肉遭遇挤压,杂质被挤压出来。 血管里的血液不停分解污秽排出体外。 肉已经破碎,赘肉变成黑色,重新组成的肌肉晶莹剔透。 体表糊着厚厚一层油腻,擦干净可以看到皮肤柔和的光晕。 季万莲也喝过另空间泉水、吃过空间野果实,由于剂量少,她的体表仅出现一些黑色斑点,身体反应并不强烈。 “哥不会出问题吧?”季万莲害怕了。 周云扬说:“哥的体质好,应该没有问题。” 季万全躺在地上濒临死亡状态。 季万莲吓得脸变颜色:“云扬哥,我害怕哥出事。” 周云扬说:“哥去那边,不仅要保护自身安全,还要保护他的小弟,身体弱了做不到。虽然哥能经受子弹射击,但经不起火箭弹的袭击,更不要说导弹了。我在那边有过经历,哥过去必须有强悍体质。” 季万莲不说话,她走过去伸手拉季万全。 第四一0章粹炼 周云扬上前拉开季万莲:“这个时候你拉他,你想死吗?他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他的手打出去、脚蹬出去,少说也有两、三千公斤力量。若是打在你身,你的身体承受得起?”“这么恐怖啊!”季万莲惊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说:“这还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若是他练成运气功发,一脚踢翻坦克也不是难事。” “哥真能一脚踢翻坦克,坦克还不成了躺地上趴不动的乌龟。”话完季万莲忍不住笑起来。 周云扬说:“真有坦克开来,哥还真有力量掀翻坦克,让它仰躺地上履带朝天动不得车身。” 季万莲说:“海湾国家应该把哥请去,美国把坦克开去碾压海湾国家,哥就把美国的坦克给掀翻仰躺在地上,看它还敢不敢在海湾国家土地上耀武扬威。” “嘿嘿,这到是不错的主意。”周云扬笑道。 季万莲突然问:“哥一个人把美国的坦克部队弄瘫痪了,接下来美国该怎么办?” 周云扬故做认真思考状,然后认真说:“估计他们要扔原子弹。” 季万莲大惊失色:“算了,还是不要叫哥去掀翻美国的坦克。” 周云扬都忍不住笑了。 再聪明能干的女人都这样,在她深爱的男人面前智商还不及小孩子。 两人就这么看着季万全八卦着,担心与不担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万全去英国必须得强悍起来。 狄妮娜过来了。 抱着儿子过来。 按照她的说法,季安邦是她爸、季万全是她哥、季万莲是她姐,她从周家来季家,是回娘家。 季家也有规矩。 狄妮娜进季家大门不通报,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季家给狄妮娜腾出一间屋子,她来季家有地方休息。 季家还给狄妮娜配了丫环,狄妮娜过来饮食起居有丫环照应。 季家就是狄妮娜的娘家,季家认定了洋妹子。 狄妮娜看到季万全在地上口吐白泡、手薅脚蹬、肌肉抽搐、身体在地上不停翻滚时,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她把周昊车扔给季万莲惨叫声“哥”扑过去,要去扶季万全送医院。 周云扬赶紧拉住狄妮娜:“他在练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周,你怎么这样残忍!”狄妮娜愤怒无比,“哥护送我回来,守护我的安全,绑匪把我们弄到荒山野岭,是哥不顾生命救我,我不许你们伤害哥。” 季万莲忙说:“狄妮娜,哥的确是在练功。” 狄妮娜瞪着美丽的蓝色大眼睛:“我看到过哥在练功房练功,从来没有这样练功,你们是在残害我哥。” 季万莲说:“练功看上去吓人,其实也没什么……” 狄妮娜愤怒道:“我哥都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站在他旁边有说有笑,哥还是不是你们的哥,你们这样对待他,还有没有人性?” 狄妮娜是直性子,愤怒起来才不管周云扬是她男人、季万莲是她姐姐。 周云扬、季万莲愣愣的看着狄妮娜,没想到狄妮娜看到季万全情形这么冲动。 见周云扬、季万莲并排站着愣愣的看着自己,狄妮娜也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 来到异国他乡,她在努力学习这边的语言。 她骂了一通似乎把肚子里的语言骂完了,找不到语言骂人。 她语言卡壳半分钟,突然想到一个词,张嘴就来:“狗男女!” 周云扬、季万莲对望下,两人竟然成了“狗男女”,似乎还骂得不偏不倚。 周云扬、季万莲感到哭笑不得。 两人如何不知,季万全从英国把狄妮娜护送回来,历经生死,建立起兄妹感情。 季万全把狄妮娜送回周家后不放心,他住进周家,二十四小时守卫在周云扬的少东家宅院门前。 周云扬在英国现身,狄妮娜、周昊车解除危险,季万全才回到季家。 狄妮娜对季万全对她的兄长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她看到季万全躺在地上的惨状时,情绪顿时冲动起来。 季万全之前是什么人啊。 漂亮女人听到季万全的名字就像听到魔鬼一样恐惧。 漂亮女人背地谁不骂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流氓坏蛋。 有女人因为他自杀身亡,一丝冤魂永不消散。 有女人因他玷污终生抬不起头,埋头掩脸做人。 有女人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他家庭破裂从此孤苦伶仃。 有女人因他的忍暴终生不育,痛不欲生。 有女人惨遭凌辱神经失常,成为亲人扼腕痛息的残人。 可以这样讲,季万全于女人恶贯满盈罪大恶极。 狄妮娜却无比敬重季万全。 她把他当着亲哥哥、把他当着遮风避雨的大树、把他当着谁欺侮她他就与谁拼命的兄长。 “哥……”狄妮娜再次扑向季万全。 周云扬赶紧拉住狄妮娜。 狄妮娜张嘴咬住周云扬的手背,死着劲咬,不松口,摆出不咬下一块肉誓不罢休架势。 周云扬没有运气抵抗,而是放松身体,任由狄妮娜咬,鲜血从他的手背滴在地上牵成线。 季万莲看到这样的情形好感动,哥哥有这样的妹妹,做妹妹的也感到欣慰。 哥哥因周云扬改变了。 不仅变得尊重女人、保护女人,还立志做大事实现人生价值。 “傻丫头,妹夫在给哥淬炼身体。”季万全头脑清醒过来,他看到狄妮娜如此尊重自己感动不已。 周云扬见季万全清醒了,放开狄妮娜。 “哥!”狄妮娜扑过去,蹲在季万全面前,小玉手毫不犹豫按住季万全油黑的额头。 季万全想躲开狄妮娜的小玉手,但没有躲开的力气:“妹妹,哥把你的手弄脏了。” “哥不脏,哥最干净。”狄妮娜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心地善良,品质纯洁,句句实话,不藏半点虚假。 季万全看向周云扬,嘿嘿笑道:“妹夫,我到英国最大收获是得到个亲妹妹,你说是不是。” 周云扬说:“因此,你必须把自己身体淬字炼强了,遇到袭击不死不伤,你的妹妹才放心。” 季万全说:“这点痛苦算什么,哥,我还要淬炼。” “这次已到极限,下次再淬炼吧。”周云扬伸出手,拉住季万全的手,“起来,我带你去洗洗。” 周云扬和季万全去了漱洗间。 狄妮娜目光定定的看着漱洗间门,担心道:“姐,我哥是不是要出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季万莲想了想,说:“哥要去为国家效力,做很重要、很光荣的事情。” 狄妮娜忧心忡忡道:“如果很危险,再重要、再光荣我也不让哥去。” 季万莲说:“哥是男人,男人不仅要做大事,还必须不怕死。” 狄妮娜忧伤道:“可是,哥死了,我很伤心。” 季万莲笑了:“云扬哥帮助哥淬炼身体,哥身体强悍起来,不会死。” 狄妮娜下意识在胸前画个十字,似乎稍稍放心。 她也知道,男人要做事情女人拦不住,男人社会,男人必须出去拼打天地。 她看着漱洗间门,长流泪水。 周云扬帮助季万全把身体清洗干净,活动四肢,给他狂吃餐食。 季万全生龙活虎起来。 季万莲陪着狄妮娜走出季万全宅院。 周云扬说:“我想看看你的力气有多大。” 两人走出季万全宅院,来到一处假山旁。 假山旁有一个石碾滚,五吨重都怕不止。 上世纪国家修筑公路,由于机械化程度极低,石碾滚用来压路基。 公路打好路基后,石碾滚放在路基上,一根手臂大的绳子拴着石碾滚,几十上百的人拖着石碾滚往前走。 石碾滚碾过,公路路基就压牢实了。 周云扬说:“搬动它。” “搬动它?”季万全吃惊,“听老爸说上世纪公路经过这儿,这个石碾滚压完路扔在这儿没动过,没人搬得动。” 几十年过去,石碾滚表面黛黑,小半截陷进泥士里,没有人搬动它,成了院子的一道景观,也算着古迹吧。 “试试吧。”周云扬道。 季万全当然知道周云扬检查他的力量,心说,举石锁、杠铃也可以啊,怎么叫搬动碾滚。 石锁有一百斤,之前季万全单手能够举起来。 杠铃有三百斤,之前季万全双手能够举起来。 季万全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增加了不少,但绝对没想到能够搬动石碾滚。 何况石碾滚小半截陷在泥土里。 季万全走上前,两只手掌按在石碾滚上,右肩顶着石碾滚,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咬紧牙根,手掌和肩膀往前猛一顶。 “嗯,怎么回事,脚下的泥土怎么这么软。”季万全感觉到腿脚陷入泥土里。 不应该啊,这里是干硬的泥土,虽然没有石头硬,但也铁实,锄头挖下去挖出一个白印,镢头用力挖下去最多挖出一个半寸口子。 可是,自己刚用力顶石碾滚,脚板连同小腿肚怎么陷进去了呢。 难道这地方泥土被水浸泡软了。 不应该啊,他的腿脚陷进泥土时,看到了冒出的青烟,闻到了浓烈的糊焦味。 季万全停止推顶石碾滚,低头看自己的腿脚。 第四一一章弱鸡 季万全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条。他的磕膝头以下腿脚陷进泥土,腿脚与泥士边缘冒着青烟。 那可是他的腿脚强行插入泥土时与坚硬泥士摩擦,温度骤增冒出的青烟啊。 也就是说,他用力强行推顶石碾滚时,他的腿脚猛然发力,坚硬的泥土承受不起腿脚的力量瞬间插入泥士造成。 他的皮肤仅感觉到轻微的灼烧感。 他体内竟然蕴藏这么大的力量。 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要多么强大的肉体才能承受这样的力量。 自己体内力量从何来、他对肉体能够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感到震惊。 季万全神色怔怔。 他看了陷进泥土里的腿脚再看石碾滚,石碾滚已有推动的痕迹。 季万全提起右腿。 右腿从泥土中抽出来,脚上没有鞋子、腿上裤筒布料因剧烈摩擦产生高温已成灰烬脱落不见。 他躬下身体擦把腿脚。 腿脚完好无损,皮肤白净,有如毫无杂质的白玉。 他接着把左腿脚抽出来,给右腿脚一样,左腿脚也没有伤痕。 “妹夫,我的皮肉怎么变得这么坚硬啊?”季万全震惊。 周云扬说:“再推下石碾滚吧。” 季万全注意腿脚站立姿势,尽量不使腿脚不插进泥土里。 他一声喝叫,石碾滚往前滚了下。 “妹夫,我推动石碾滚了。”季万全无比惊喜。 “力量不错。”周云扬手指石碾滚,“擂它一拳,尽力。” 季万全看着石碾滚心忖,这可是上万斤重的花岗岩石碾滚,擂它一拳震动下恐怕都难。 他站在大石头前深吸一口气,挥起右手臂五指捏紧拳头,“嗨”的一声,拳头向石碾滚擂去。 “轰”的闷响。 拳头擂在花岗岩石碾滚上,骤然电光石火,青烟冲天而起。 拳头擂石碾的声音并不大、也不响亮,但传得很远。 季万全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季家院内的树木、房屋也同时一颤。 可以想象,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物理现象。 他看自己的右手臂,袖筒震成碎片飘落在地,上身衣服震裂成布块,皮带震断,膝盖下无裤筒的半截裤顺着双腿脱落到脚颈。 他没有看到的是,他的力量爆发瞬间头上毛发根根倒竖,人看上去更像凶神。 再看石碾滚,季万全有点傻眼。 石碾滚从他的拳头击中处,四条半寸宽的裂缝触目惊心。 从四条裂缝中延伸出去无数小裂缝,花岗岩石碾滚已经解体。 这可是上万斤重的花岗岩石头啊。 花岗岩坚硬度可是(f=15)150mpa,他一拳击破。 他的拳头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他内心瞬息产生出气吞山河的气概。 季万全震惊、激动,看看自己拳头、再看看石碾滚:“妹夫,石碾滚被我打破了。” 周云扬呵呵道:“不错不错,你擂我一拳吧。” “擂妹夫一拳?”季万全顿时睁大眼睛,“妹夫,我身体力量变得如此恐怖,怎么敢擂妹夫一拳。” “没事没事,你用比擂石碾滚更大力量擂我。”周云扬无所谓样子。 “不行啊妹夫,我身体异变,擂伤妹夫,妹妹找我怎么办?”季万全担心道。 “你妹妹由我摆平,你只管擂就是了。”周云扬笑道。 季万全脸一僵,你拿老爸的东家把妹妹摆平,还用得着现在摆平吗? 想到当初被周云扬打断双腿,现在自己有力量了,他真的想擂周云扬,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周云扬知道自己的厉害。 “擂吧,拿出吃奶的力气。”周云扬看透季万全心思。 季万全体内突然拥有恐怖力量,内心膨胀难免的事情。 他认为自己是身体变异。 若是身体变异体内生出无穷力量,妹夫应该承受不起他一拳。 周云扬叫擂他一拳,他也想看周云扬挨他一拳是什么样子。 若是一拳能打断妹夫胳膊老腿,呵呵,让他躺几天床铺未尝又不可以。 季万全动了。 他面对周云扬,蹲着马步,拳收两肋。 一声暴喝,右拳突击而去。 随着破空声拳头直击周云扬胸部。 季万全似乎看到,随着他的拳至,周云扬身体有如小马虾一样倒飞出去。 有力量真好,可以傲视周云扬、可以傲视天下。 周云扬迎面站立,两人距离不到一米,他不躲不闪。 见拳头破空而至,他伸手抓住季万全的拳头,顺势往怀里一拉。 季万全感觉体内力量一下子被卸得一干二净,身体一个趔趄,毫无控制的撞向周云扬身体。 周云扬胸膛一挺,正好撞着季万全身体。 季万全站立不稳,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周云扬,明明自己力大无穷,可就在周云扬抓住他拳头瞬间,浑身的力气怎么就没有了呢? 刚才他的一拳擂破石碾滚,他的力气跑哪儿去了? 季万全一拳擂破石碾滚,周家大院好似发生一次有感地震,夜半三更,许多窗户亮起灯。 季万莲刚把狄妮娜送到房间还没离开,两人对望下,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季万全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季万莲、狄妮娜走过去。 周云扬问季万全:“拳头没使出力气是不是?” 季万全看着周云扬满脸疑惑,不是拳头没使出力气,是自己力气不知跑哪儿去了。 周云扬说:“控制不住体内力气,打出去的拳头没有杀伤力,自己反到陷入危险境地。” 季万全不由倒吸一口寒气,刚才遇上的若不是妹夫,自己怕是死得硬翘翘的了。 周云扬说:“再擂我一拳,注意体会。” 季万全深吸一口气,举起手臂五指捏拳,照着周云扬“嗨”的击去。 周云扬迎面站立,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季万全拳头,往身前一拉。 季万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身体已撞着周云扬身体,反弹之力把他震得踉跄倒地。 季万全坐在地上望着周云扬傻了眼,他没有还手之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败涂地。 他意识到,自己在强者面前是弱鸡,送死的份。 第四一二章霸道的儿子 “像我这样的弱鸡跑到英国去,有去无回。”季万全背心生出寒气。他一拳打破上万斤重的花岗石又怎么样呢,花岗岩石是死物,由着他擂。 他去英国遇到的是人。 遇到普通人,拿下对手摧枯拉朽毫不费力。 可是遇上强敌呢? 他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还怎么建功立业。 他意识到妹夫绝对不是在打击自己,让自己沮丧,畏缩不前。 妹夫是在把他的弱点暴露出来,让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只有自己强悍,才是不死的唯一途径。 季万莲、狄妮娜走过来,正好看到季万全被打云扬打倒在地。 “哥,摔着没有。”狄妮娜跑去扶起季万全。 她看着季万全,蓝色眼睛一缩,哥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腿上的裤子没了,地上到外是布片。 上衣破碎,袖管撕裂,纽扣早没了,敞开着胸膛,模样比叫花子还惨。 头发根根倒竖,看上去恐怖无比。 周云扬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溜溜光,衣服上不沾尘灰,完全是国企高管白领的样子。 反观季万全,被折磨得比奴隶还奴隶,没法形容现在的样子,就一个惨字。 狄妮娜看向周云扬,愤怒无比:“周,有你这样打哥的吗?” 周云扬愣怔,我几时打你哥了,是他打我暖,倒地也是他撞着我站立不稳。 狄妮娜拉着季万全,看着周云扬:“我哥上身衣服碎成这个样子,下身……” 狄妮娜噤声。 她不得不噤声,即便是亲兄妹,长大成人不该看的地方不能看、不该说的地方不说,何况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季万全的长裤子全没了,小裤叉已撕裂,那里都藏不住身子,两半屁股更是露脸了。 你说,狄妮娜才十六岁的新娘子,说出口还不把她羞死。 周云扬怎么说呢,季万全惨象摆在那里,他也是百口难辩。 狄妮娜冲向周云扬:“我哥被你打成这个样子,我饶不了你!” 季万莲连忙拉住狄妮娜:“他们练功,别管他们的事情。” “他们是在练功吗?”狄妮娜怒喝,“他怎么穿得那么光鲜,我哥怎么被打得这么惨?我不许他打我哥!” “谁打你哥了!”周云扬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还要抵赖吗?”狄妮娜突然哭起来,“哥为了我们母子,差点儿丢命,我不许他借口练功打我哥,我心疼我哥……” 周云扬无语。 季万莲也无语。 英国女孩子,只要你为她出生入死,她就卫护你,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弯拐。 季万全赶紧道:“妹妹,哥身上的衣服是哥自己弄的,不是妹夫打的。” “不是他打你的?”狄妮娜不相信。 季万全突然就想到办法了,他说:“妹妹,你看哥!” 话毕,季万全提起右腿,猛的踏地。 “轰!”季万全右腿插进泥土,整条大腿差不多全陷进泥土里。 尘土飞扬,青烟缭绕,季万全头发根根倒竖,衣服碎片震得飘飞。 狄妮娜目瞪口呆。 季万全说:“妹妹可看到了,不是妹夫打哥。” 狄妮娜也是一脸惊愕:“哥这么厉害?” 季万全道:“哥要去英国,妹夫为了哥不在英国挨打,教给哥武功。” 狄妮娜看着季万全:“哥为什么要去英国?” 季万全豪迈道:“英国有哥的天下,哥要去英国争天下。” 狄妮娜看眼周云扬,回头对季万全面现遗憾表情道:“对不起哥,周的天下在这边,我要陪周争天下,不能陪哥去英国争天下。” 季万全忙说:“你是少奶奶,正该在这边陪少东家争天下。” “我懂,”狄妮娜认真道,“你们国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个意思?” 周云扬一脸惊愕,我怎么变成鸡、狗了。 季万莲、季万全也是哭笑不得。 见狄妮娜死心踏地跟周云扬,季万莲内心也不是滋味。 小妖精真还懂得母凭子贵道理,问题出在那是夏微雨的儿子呀,你怎么把人家儿子当着自己儿子,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周云扬到也有些得意。 想当初他和狄斯珂决斗,打嘴巴战时探得狄斯珂家有妹妹,于是把狄斯珂的妹妹提到决斗条件上来,当时也只想着逗乐子,没想着占有狄斯珂的妹妹。 谁知鬼使神差,两人在海礁相识不到一个小时,狄妮娜竟然充当儿子妈进入周家做起少奶奶来。 呵呵,哪去找天真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下次去英国留意下,还有这样的女孩子不妨带回来。 “妹妹啊,你比我亲妹妹还亲。”季万全发至内心,至少狄妮娜不会劫了原本属于他的东家位子。 季万莲眼睛瞪着季万全。 季万全忙说:“你已经是我亲妹妹,我总不能说亲妹妹比认的妹妹还亲吧?” “哥!”季万莲虎啸。 “哥不说了,哥不说了!”季万全赶紧收战,他明白自己在季家没有地位,闯英国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周云扬对季万莲、狄妮娜说:“你们回去睡吧,哥要去英国,时间紧迫,我们还得练会儿。” 季万莲与狄妮娜对望下,两人离去。 两人苦着脸笑笑,女人干不成大事,瞎搅和到还在行。 周云扬回头问季万全:“你擂我拳头时,是不是感到拳头没有一点力量。” 季万全想想:“是,没有擂石碾滚那种浑身是劲的力量感。” 周云扬说:“我这里有个口诀,你记好了,当你的拳头擂在任何物体上时,你把体内的力量调运到拳头上,那么,你拳头的力量就会呈几何图形增长。” 周云扬把口诀告诉季万全。 季万全认真体会,嗯,自己体内力量怎么动起来了呢? 周云扬不再管季万全,回到季万莲那边睡觉。 狄妮娜在季家有她的闺房,她带着周昊车睡自己闺房。 狄妮娜最大的优点是不吃别人的醋,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吃醋。 因此,周云扬去了季家,她带着周昊车来到季家。 于小敏担心季万莲生气,过来接狄妮娜母子回去。 狄妮娜说:“周在这边,我为什么要回去?” 于小敏是嘴巴厉害的人,也没法回答狄妮娜问话,只好让狄妮娜母子住在这边。 狄妮娜回去挨着周昊车睡。 周云扬去季万全那边。 季万莲很有些醋意道:“母任子贵,还是过去挨着她睡吧。” 周云扬不过去。 季万莲说:“你不过去大家都不睡。” 周云扬见季万莲态度坚决,若是用强把季家闹得不安宁,第二天一个大院人打哈欠,不把他骂死才怪。 周云扬去了狄妮娜那边。 狄妮娜抱着儿子睡。 见周云扬过来,道:“去那边睡,一会儿吵醒儿子你哄啊!” 周云扬才不管吵不吵醒儿子,挨着狄妮娜睡下。 狄妮娜睡中间,背向周云扬,周昊车睡在她怀里。 周云扬前面向着狄妮娜,身体自然而然的贴上去。 周云扬在英国得到辣那么多的荣誉,思想境界提到很高的层次。 如果说他现在的思想层次,肯定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然而,狄妮娜睡在的旁边,他嗅着她的体香、感受到她的体温、紧贴她魔鬼般身材,他忍不住把手伸过去。 也就在这时,他体内血液已经变成油田,只要有一颗火星就能熊熊燃烧起来。 他的手伸过去,不管抚摸到狄妮娜身体哪个部位,体内油田点燃,他某些部位就要在体内油田燃烧中熬煎。 谁叫狄妮娜是漂亮女人呢。 周云扬意志坚定,坚定得过生理反应。 周云扬只得把在英国争取到的荣誉下调几个档次,暂且不做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而是做是动物就有反应的庸俗人。 他身子往前贴,席梦丝响起吱嘎声。 “哇哇……”周昊车大哭。 周云扬赶紧停止运动,心骂,你是我儿子呢,轻轻动下不行吗? 儿子哭了几声没哭了,继续睡觉。 周云扬就觉得,儿子还是很好沟通的,于是又动起来。 应该是席梦丝床质量的问题,他即便把动静控制在最小程度,席梦丝仍然发出吱嘎吱嘎声。 “哇哇……”周昊车嚎哭起来,嚎哭声比刚才还大不止一倍。 周云扬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乖,昊车乖,别哭,乖乖睡……”狄妮娜哄着周昊车,身体往周昊车那边挪了挪。 周云扬僵着身体没注意,身体脱离了狄妮娜的身体,他的身体赶紧往前挪…… “哇哇……”周昊车哭得更厉害。 “昊车不许你欺侮我。”狄妮娜道,很不高兴语气。 “老子的老婆,欺侮是老子正事,有你小子什么事。”周云扬心骂,身体给狄妮娜贴上去。 “哇哇……”周昊车像是看到了老爸的恶劣行径,他不会说话,用哭声表示强烈抗议。 “去去去,”狄妮娜用身体抵下周云扬身体,“昊车不喜欢你挨着我睡,去别处睡。” “他有权利不喜欢?”周云扬愤恨道。 “再不走,我蹬你下床,信不信?”狄妮娜最后通牒。 第四一三章美男计 “他闹你要蹬老子下床,岂有此理。”周云所扬来了气,“老子偏不走……”“哇哇……”周昊车哭叫,好像不完全是哭叫,像是在叫骂,“妈妈是本少爷的妈妈,你是谁呀,跑来给本少爷抢妈妈,本少爷不许你抢妈妈。” “还不滚,别自找没趣。”狄妮娜横眉竖眼。 “我是自找没趣吗?”周云扬气不打一处来,“我睡老婆天经地义,何时要看儿子脸色行事了?” 狄妮娜翻着蓝眼睛:“做坏事也敢说天经地义,你们男人真不东西。” 周云扬义正词严的样子:“我的正事,谁敢说是坏事。” 狄妮娜说:“凡是昊车不喜欢的,都是坏事;凡是昊车不让做的,都是坏事。” 周云扬无语,干瞪眼睛。 狄妮娜不耐烦道:“给儿子拗起没出息,挨着季万莲睡去。” 自恃昊车,狄妮娜也学会了颐指气使。 周云扬有什么办法呢,起床去了季万莲房间。 季万莲坐在床铺上眼睛瞪着周云扬:“那边睡得好好的,跑来干什么?” 周云扬尬笑:“臭小子不许我挨着狄妮娜睡。” 季万莲笑了,鄙视道:“儿子不让你挨着狄妮娜睡,你就不挨着狄妮娜睡,没出息。” 周云扬无所谓表情:“小孩子家,计较那么多。” 季万莲脸一沉:“你不计较我计较,不许你挨着我睡。” 周云扬眼睛瞪着季万莲:“你是大人嗳,怎么学起小孩子来了!” “学小孩子不好吗,保护自己。”季万莲笑了,表情有点得意。 周云扬才不管季万莲愿不愿,纵身跳上床。 季万莲伸手要把周云扬推下床。 周云扬顺势倒睡在季万莲身边。 季万莲死死把周云扬抵在床沿边上。 周云扬打的是进攻战、季万莲打的是防御战,动静闹得有点大。 见没人欺侮妈妈,周昊车不一会儿睡着了。 夜深人静,狄妮娜自然听到了季万莲房间传出的动静,她头脑中幻化出狗男女正在进行的程序,内心不免酸溜溜的。 她喝道:“再这么打闹,吵醒昊车,我把他抱过来挨着你们睡。” 周云扬僵住身体,进攻戛然停止。 狄妮娜说话做事极其认真,两人若再闹出动静,保不准她真要把儿子抱过来。 儿子见不着妈妈大哭大闹,保不准在床上拉屎撒尿…… 季万莲见周云扬不动了,鄙视道:“动啊,怎么不动了呢,狄妮娜发话你就成了缩头乌龟,还是男人吗?” 周云扬不服气道:“谁说我怕狄妮娜发话了,她说要把儿子抱过来!” “老子怕儿子,没出息!”季万莲翻身背向着周云扬睡她瞌睡。 周云扬轻轻躺下身体,老婆就在身旁,闻得到体香、感觉得到体温、探得到气息,却不敢动一动身子。 “难熬啊!”做男人难,做多个老婆的男人更难,周云扬心中感慨。 季万全在家修炼三天,运气功法掌握了七七八八。 熟练成度还不够,真正要掌握还得依靠不懈训练、与对手搏击、时间积累才成。 不过一般热武已经伤害不了季万全,可以放心让他去英国了。 周云扬带着季万全去京都。 季万莲、狄妮娜送到大门前。 狄妮娜抱着周昊车:“昊车,喊爸爸,拜拜。” 周昊车眼睛瞪着周云扬,恨恨眼神,好像在说:“就知道欺侮妈妈,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坏爸爸,还不快滚!” 周云扬要亲吻周昊车,周昊车坚决抗拒,两只小手捏着小拳头打开了。 周云扬当然不会惧怕儿子的小拳头,一把抱过儿子一口给他亲下去,再把儿子还给狄妮娜。 周昊车眼睛瞪着周云扬一脸的恨意,像是在说:“记好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抱回来。” 季万全一旁看着笑了:“外甥长大也是一个狠茬子。” 狄妮娜说:“我们昊天是谦谦君子,才不做打打杀杀的武夫呢!” 周云扬看着狄妮娜都有些笑不出来。 狄妮娜出生在英国原本就是个错误,若是出生在我们国家,简直就是传统淑女。 …… 周云扬带着季万全来到京都,老爷子告诉周云扬,去国防府国际司,具体任务由他们交待。 两人去国防府国际司。 季万全从小到大没想到过要成为国家的人,想到给国家服务,还是在军队为国家服务,长年在国外执行任务,激动的内心不免有些忐忑。 他悄声问周云扬:“妹夫,他们要交给我什么任务呢?” 周云扬刚要说不知道,下一刻就有了捉弄下季万全的想法。 他说:“英国有个女人掌握着国家需要的重要机秘,国家派人久攻不下,决定交给你拿下。” “交给我拿下,怎么拿下?”季万全认真问道,“抓住她拷问,逼他交出机秘?” 周云扬说:“这个女人掌握国家重大机秘,必然有严格的安保措施,你抓得到她吗?况且这样的人早已训练成钢筋铁骨,拷打休想撬开她的嘴巴。” “我该怎么办?”季万全一脸的求教表情。 “美男计啊,这个都不懂。”周云扬斜眼季万全。 “军队也施美男计?”季万全惊讶不已,“好在是没叫去施美人计,我只有小弟没有小妹。” “记着发展几个小妹。”周云扬随口道。 季万全郑重其事样子点点头,还真把周云扬的话听进去了。 周云扬内心呵呵,我到要看你怎么去发展小妹。 季万全心思还在掌握国家需要的重要机密女人身上,他问:“你说的那个女人只有用美男计一个办法?” 周云扬说:“嗯。” 季万全心忖,美男计就是好,即干了女人又拿到机密,给国家服务就这么浪漫。 他问:“女人什么样子?” 周云扬说:“狼眼、象鼻、猪嘴巴。” “这么个样子?”季万全的心情就不好了,美男计也不好施啊。 周云扬道:“体重三百六十五……” “甚么甚么,你说甚么?”季万全大惊失色,眼睛睁得滚圆,嘴巴大张,“你说她三百六十五斤!” 第四一四章七百三十斤体重的女人 季万全想到周云扬描述的女人模样心里就发颤,狼眼睛、象鼻子、猪嘴巴,还三百六十五斤,这样的女人老二看到还挺得起身子。周云扬到是面无表情,补充道:“三百六十五公斤,不是三百六十五斤。” 季万全的脸一下子全黑了,“玛玛嗳,三百六十五公斤等于七百三十斤,听到都要吓死人。 老才子二百0三斤。 老子的体重乘三还没她的体重。 按照这样的比例计算,女人若是一百斤,老子最多三十斤。 三十斤的男人在一百斤的女人面前仅是小孩子。 小孩子跑去施美男计…… 玛玛呀,要多惨有多惨,自己被怎么虐死还不知道呢。 什么任务都可以接,这个任务千万接不得。” 季万全感觉任务凶险,一路阴沉着脸,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圣人说,条条蛇咬人,乌梢蛇不咬人也吓人。 给国家干事看来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美男计,看来是不错的计策,哪想到女人是狼眼睛、象鼻子、猪嘴巴,关键还重达七百三十手,谁个男人拿得下这样的女人?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京都朝阳门旁经营面包店。 周云扬瞟眼不说话的季万全:“只要你一炮打响,拿下这个女人,取得重要机密,你在军中就算站稳脚跟了。” 季万全哭丧着脸心说,你说得到容易,可是……老子可能拿下七百三十斤体重的女人吗? 穆玉兰驾车直接进了国防府,泊好车领着两人去国际司。 在一间办公室,一个肩扛一颗星的少将接待周云扬、季万全。 少将目光打量两人,然后看向周云扬:“你是周云扬?” 周云扬点点头。 少将说:“你很了不起,不仅掌握了威尔逊,还与王室建立了良好关系。” 周云扬说:“我比一般人运气好一点而已。” 少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英国是世界举足轻重的国家,对世界格局影响不可忽视,那里搜集到的情报十分重要。你递上来的报告我们仔细研究,同意在那边建立机构。机构的作用收集情报,执行国际司指令。国际司建立机构人员档案,但不直接与人员发生关系。有关职务待遇口头告知,不履行任何手续。立功人员撤回国家后,按照功劳大小享受应得的政治、经济待遇。对于国际司的决定,你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讲下。” 周云扬想想,说:“没有了。” 少将目光看向季万全:“季万全是吧?” “是。”季万全道。 少将递给他一份名单:“看下是不是这些人,国藉是不是有误。” 季万全认真看了名单,抬起头:“人员没有误、国藉也没有误,但我有个要求。” “讲。”少将道。 季万全说:“队伍是我老爸季安邦一手拉起来的。他拉这支队伍的目的就是为国家做事。他也一直为国家做事。他虽然离开了这支队伍,但应该享受相应的待遇。” 周云扬看眼季万全,咦,到还是孝顺儿子,晓得给老爸争利益。 少将认真道:“这事周云扬的报告已经提及,我们已经做了相应考虑。” “谢谢。”季万全说话第一次有文雅意味。 少将看向周云扬:“还有别的建议吗?” “没有了。”周云扬说。 少将说:“上面决定,成立国际行动组,季万全任组长,授少校军衔。行动组的副组长授上尉军衔。组员授中尉军衔。行动组享受国家驻海外军人经济待遇。” 老子上来就做少校,季万全喜不自胜。 然而,他随即想起英国有个七百三十斤重的女人需要他拿下,不由忧心忡忡。 他发现,还没有看到女人,女人已经成了他的心理阴影。 少将讲完事情,延手送客。 季万全一脸懵逼,咦,少将怎么没说拿下七百三十斤女人的事情呢? 他脸转周云扬。 周云扬望着季万全窃笑。 季万全一下子明白了,你竟敢戏耍大舅哥。 大舅哥是好戏耍的吗? 给妹妹打声招呼,妹妹不给你甜头…… 嗯,好像这个招呼不好打,妹妹也不会听他招呼。 他清楚自己没法惩治周云扬,不过心情仍然大好。 两人从国际司出来,季万全高兴得给个孩子似的。 “妹夫,我做少校了,怎么觉得是在梦里呢!” “妹夫,之前老爸瞧不起我、妹妹也瞧不起我,我现在要做事给他们看,给国家立功,看他们还瞧不起我!” “保命第一。”周云扬道。 “嘿嘿,想要打死我的人还没有出世。” “你觉得我能不能打死你?” “你是我妹夫,怎么可能要打死我。” “你要保证你的小弟一个也不能死,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是拉着一支伍队的少校,他们是国家的上尉、中尉。” 季万全愣愣道:“妹夫,只要没有七百三十斤体重的女人要我去拿下,你说的任何事情我都记在心上了。” 周云扬忍不住嘿嘿笑起来,七百三十斤体重的女人,着实把大舅哥给吓住了。 吓归吓,他还是为季万全担心。 想想就知道了,自由散漫惯了的莽夫做一支队伍的首领,若是没有足够的聪慧、本事和洞察力,很容易被内部人架空甚至弄死。 至于外部环境,有威尔逊和飞利浦亲王罩着,他还比较放心。 周云扬带季万全去了英国。 再见到夏微雨时,夏微雨毫不犹豫扑进季万全怀里。 季万全吓了一大跳,两手赶紧摊开,转脸看着周云扬,我可不想占便宜,是她扑进来的,与我无关啊。 他对女人干的缺德事太多,自知身子脏,才向周云扬撇清。 周云扬才不管夏微雨扑进季万全怀里,妹妹扑进兄长怀里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夏微雨已是痛哭失声:“哥,谢谢你保护昊车!” 季万全保护周昊车回周家,路上历经生死,她当然要感谢季万全。 季万全笑了,灵魂没有半点污秽,他伸手轻轻拍拍夏微雨后背,兄长语气道:“妹妹,哥说过要保外甥平安到达周家,哥说到做到,还顺手牵羊把周家的祸患灭了。怎么样,哥有本事吧?” “有本事,哥有天大的本事。”夏微雨身体离开季万全,拉住季万全的手不停问儿子情况。 长高没有? 长胖没有? 是不是虎头虎脑样子? 喊得爸爸妈妈了吗? 晚上哭不哭闹? 生没生过病? 周家人对他疼不疼爱? …… 夏微雨问了周昊车成百上千次,对其他人没问一句,包括狄妮娜、于小敏。 季万全就有点古怪了,夏微雨明明可以问周云扬,怎么问自己呢? 狄斯珂听说周云扬来到英国赶紧跑过来。 他冲进门眼睛瞪着周云扬,怒气冲冲喝问:“我妹妹呢,她怎么样,你欺没欺侮她?” 周云扬不好说话了。 狄妮娜已做儿子妈妈,奶着儿子。 既然是妈妈,他理直气壮把狄妮娜按在身下。 这些事情要是说给狄斯珂听,狄斯珂怕是要给他拼命。 周云扬想想说:“你电话问狄妮娜啊,我若是欺侮她,她难道不说给你听吗?” 狄斯珂反到不好说话了,他说的欺侮是另一个意思,这个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但又不好说明。 即便是妹妹,挨了欺侮也只能闷在心里不便说出来。 狄斯珂这才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他也知道妹妹倾心周云扬,他不能左右妹妹的感情。 既然如此,他就做着大舅哥凶巴巴样子:“只要我知道你欺侮我妹妹,饶不了你。” 周云扬嘿嘿笑,心说,若是我说出来,还要决斗吗?你好像只有一个妹妹,若是还有一个妹妹,也不妨给你再决斗一次。 心里这么说,嘴上万万说不得的,大舅哥得顺着毛抹,谁叫他喊你一声妹夫呢。 季安邦黑着脸始终不说话,不理睬周云扬、也不理睬季万全。 他觉得这辈子遇上周云扬倒霉透顶,东家被周云扬算计给季万莲、自己拉起支队伍也被周云扬做主拿给季万全。 老子尊称你贤婿,你到好,手肘往外拐,把明明是老子的东西弄给外人…… 嗯,不过呀,季万全、季万莲是自己的儿子、女儿,给他们也不算给外人。 季安邦现在又被周云扬给洗白了,摊开双手什么也没有。 他心里屈憋得慌,有如猫猫在抓他的心。 “爸,”季万全用热脸蹭老爸的冷屁股,“我给上面讲了,上面已经同意,虽然你不在队伍里,一样享受国家待遇。” “享受国家待遇?”季安邦看着季万全,自己从来都干个体户,享受国家待遇不过荣誉而已,没多大意思。 季万全说:“从这个月起,你的军衔少校,拿少校工资,享受少校政治待遇。” “甚么,我现在是少校军衔,还拿少校工资?”季安邦好不惊讶,都六十多岁人了,不小心参军入伍,成了少校军官。 “这是我给你争取的,你得好好感谢我,不相信你问妹夫。”季万全做出恩人样子。 第四一五章新生 季安邦问:“你呢?什么军衔?”“少校。”季万全喜孜孜道。 季安邦顿时一脸漆黑捶胸顿足。 他喝道:“当初老子提着老命拉起队伍,谁也没把队伍当回事。 现在队伍有大用,你小子抖起少校来,尼玛到是会摘桃子。 没有老子就没有这支队伍,你们只给老子少校军衔。 好啊,老子不要劳什子少校,把队伍给解散了。 老子才不稀罕机把少校,老子只要争这口气。” 季万全讨好不成反招来骂,面色难看。 不过他也不怕季安邦,儿子就是儿子,怕老子就不来人世间做儿子。 他说:“我也巴不得上面说你功劳大得很,封你做将军。 可是,上面说队伍只有二十多个人,按照军队排级编制三十几个人还差十来个人呢。 上面说排长顶天军衔少尉。 要不是我妹夫和我据理力争,老爸别说少校,连少尉也做不成。 老爸在这儿怼我也没有意思,有本事找上面闹去。 当然,老爸要是嫌少校小了,要做将军,做儿子的一定把老爸的话传上去。 上面要不要给老爸将军,那是上面的事情,与儿子无关。” 季万全不但说队伍只有二十来个人,还一口一个上面。 说来也是,二十来个人的队伍在军队算个球啊。 国家军队千军马,天上有战机、卫星,海上有航母、潜艇,陆地有坦克、导弹。 就说拉导弹的大卡车吧,一辆车的轮子都是几十个,数百上千辆军在公路上绵延数十公里。 导弹师的师长多威风啊,军衔才大校呢。 你季安邦拉二十来个人做少校不服气,人家导弹师的师长才不服气呢。 季安邦被儿子怼得翻白眼,心口也痛得喘不过气,他扬手就打季万全:“气死老子了,老子不打死你这个逆子誓不为人。” 季万全虽说胆敢怼老爸,但绝对不敢与老爸老架,他赶紧跑去周云扬身后,嘴巴毫不让步:“我实话实说,你仗着老爸身份打人,你喊妹夫说,该认理还是认身份。” “算了算了,”周云扬当然是打和牌。 他说:“爸六十多岁的人了,留在英国女儿、女婿、儿子、外孙谁也不放心。 做这支队伍的头不比做国家总统、政府首脑,七老八十都做得下来。 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干比较合适。 至于军衔的事情,有总比没有好。 爸,你说是不是呢?” 季安邦瞪眼周云扬目光转向一边,黑着脸不说话,鼻孔喷出来的气柱至少两米远。 还能说什么呢,他真的要找上面说理,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上面呢? 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忍气吞声。 他气耸耸样子,没有叫贤婿。 …… 还是在在那栋烂尾楼里。 季安邦把小弟召集起来。 二十四个人站成方队,昂首挺胸立正站立。 季安邦没有摆凳子,与周云扬、夏微雨、季万全面对二十四人站立。 季安邦还没讲自己要走,已是老泪纵横。 他走到每一个小弟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牵牵他们的衣服,拥抱下他们,然后走出队列。 季安邦对季万全说:“给他们讲吧。” 季万全说:“我妹夫大家都认识。 正是为了我妹夫,老爸才拉起的队伍。 大家可还记得,刚拉这支队伍时,老爸就说了要把这支队伍弄成正果。 现在这支队伍已成正果。” 二十四个人望着季万全,他们当然记得季安邦的话,他的贤婿上天入地直达天听,可以把大家洗白,只要为国立功就有回家给亲人团圆那一天,这事还真给弄成了。 季万全说:“我现在的军衔少校……” “你有军衔?”崔永南吃惊道,先军政治的国家,知道军衔的地位。 “不但我有军衔,你们一样有军衔。”季万全一脸骄傲。 他突然立正,向二十四人行个军礼:“现在,我代表国防府宣布你们的军衔!” 没有人喊口令,所有人啪的立正,向季万全行军礼。 季万全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语气十分威严。 “王光明,授上尉军衔。” 王光明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阮世雄,授上尉军衔。” 阮世雄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伍文绍,上尉。” 伍文绍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催永南,授上尉军衔。” 催永南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金钟罩,授上尉军衔。” 金中罩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姜尚夫,授上尉军衔。” 姜尚夫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权学民,上尉。” 权学民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付建华,授上尉军衔。” 付建华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顾中浩,授中尉军衔。” 顾中浩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陈家荣,授中尉军衔。” 陈家荣上前一步,啪的立正敬礼,礼毕,退回一步回归队列。 …… 现场只有季万全的说话声,二十四人内心的激动不亚于倒海翻江。 他们已是死了还活着的人,国家通缉他们,说白了在追杀他们。 他们逃到英国不过苟延残喘。 或许哪一天,他们死在国家的追杀中、死在抢劫杀人过程中也不一定。 现在,他们可以不死。 不仅不死,他们还是国家的战士。 立功可以晋升军衔。 立大功可以得到英雄称号。 也就是说,他们也可以耀祖光宗,再创人生辉煌。 这在之前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现在,他们敢想了。 之前,老大说的话他们不全信,因为他们前途无望,看不到光明未来。 现在他们看到了光明。 此刻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国家效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第四一六章免去骨科主任理由充分 季万全军衔宣布完毕。二十四个人啪的立正敬礼,齐声呼喊:“为国家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季万全说:“你们有了正式军衔,国家将按照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标准,每月发给你们工资。你们的工资可以存在国家、也可能直接打到你告知的账户、还可以要求国家把钱打到亲人账户。” “把钱送回家也行啊?”金钟罩问。 他的国家铁血统治,他因吃不饱肚子跑去邻国偷吃,被邻国抓住回不来,他的国家宣布他叛国投敌。 判国投敌若是遣送回去是什么待遇啊。 自己国家接到自己时,当众用铁丝穿他的锁骨,然后五花大绑送去监狱,军事法庭宣布死刑立即执行。 家属受其牵连,在国家抬不起头来,被打成叛国家属严加管制。 金钟罩清楚自己的家庭,原本就穷得尿滴,一家人饿得身体浮肿,他被宣布叛国罪更是雪上加霜。 他说:“我要把钱送回家。” 季万全转脸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说:“我保证把你的钱送到家人手里,也保证你们国家不再用叛国罪家属对待你的家人。” 金中罩扑通跪地:“恩人啊,我和我家人感谢你一辈子!” 铁血统治国家的人全部扑通跪地。 他们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人,这一刻他们感觉起死回生。 他们在国内时,饿得皮包骨头还高喊万岁,对神一样的领袖无限忠诚。 然而,他们饿得实在撑不住时越境找东西吃,落得叛国罪陷入绝境。 现在起死回生,他们喊惯了万岁,此时此刻他们想喊季安帮、季万全、周云扬万岁。 季安邦说话了,季安邦说:“你们现在都不死了,因此,你们要惜命。 当然,为国家该丢命时还得丢命。 但是,绝不允许任何奸杀抢掠发生,也不允许任何不听号命事件发生。 谁敢碰触这个底线,季万全有权代表国家处决谁。 大家已经做过匪徒,再回去做匪徒就是人性泯灭。 不把人性泯灭的人弄死,人性泯灭的人就要弄死善良的人。” 周云扬点点头,他没想到季安邦讲出这么深刻的道理。 人性泯灭,必然做出残害人类的的事情。 这支队伍里的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触犯底线,沦为彻底泯灭人性的人。 季万全带这支队伍,周云扬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泯灭人性的人。 季万全说:“任何人只要做出泯灭人性的事情,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正好季万全旁边的地上有一根一米左右长、手颈粗细的钢钎,他捡起钢钎猛一折。 “当!”惊悚剌耳的声音,钢钎断成两截。 所有人脸变颜色,包括季安帮。 这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折断钢钎啊。 没见着季万全运气、也没有大喝一声,脸不红筋不胀,就这么给折断了。 仿佛他手里拿着的不是钢钎,是一根筷子。 季安邦心里明白,儿子有出息了。 周云扬也明白,季万全若是没有修炼成功运气功法,不可能折断这样粗的钢钎。 要想镇住人,必须得有超人本事,以德能服人若是万能,还修建辣么多监狱做甚。 队伍是季万全的了。 周云扬带着季万全去见威尔逊。 周云扬开门见山说:“我哥不走了,若是找到威尔逊先生,请多多帮忙。” 威尔逊如何不知季万全留下的目的,他刚要说“如果不损害国家利益,我一定竭尽全力。” 想想还是算了,他说:“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 不是吗,自己做了那么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就不要在知道自己底细人面前假正经了。 周云扬把季万全带去拜见飞利浦亲王。 周云扬讲了季万全要在英国发展。 飞利浦赶紧道:“好啊好啊,你哥留在英国,可以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亲王翻过年九十岁,他现在想的是多活几岁。 周云扬可以让他多活几岁,他千方百计抓牢周云扬,让自己健康得给一条壮牛一样活下去。 他和威尔逊妹妹路易丝生活甜蜜。 他热爱生活、热爱事业、热爱英国、热爱世界人民。 他如何不知,他的抱负只有周云扬帮助才能进行下去。 给季万全上了保险锁,周云扬、夏微雨、季安邦走了。 季万全送三人到机场。 见三人就要进安检。 季万全哭了:“爸,你们就这样走了啊!” 季安邦见儿子哭,他眼眶也红了:“儿子嗳,你现在是替国家干事,好好干,立大功回来光宗耀祖,季家人脸上有光彩。” “可是,我突然觉得,给一家人厮守在一起生活才有意义。”季万全哽咽。 “男儿有志在四方,不要说那些娘娘腔话。”话虽然如是说,季安邦还是赞同儿子的话,只有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才幸福,才活得喜怒哀乐有滋有味。 不是吗,发怒时骂儿子“没出息的东西!”高兴时喊贤婿,“乖外孙是不是有龙的血脉呢?” 季万全看向周云扬:“妹夫,我算是看到了,做你的女人也不容易,你要好好待我的妹妹们。” 哦哟,老子认女儿、儿子认妹妹,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父子。 周云扬说:“放心吧哥,你的妹妹去哪儿都是金凤凰,不会吃亏。” 季万全张开双臂面向夏微雨:“妹妹。” 夏微雨扑进季万全怀里:“哥。” 季万全在夏微雨后背轻轻拍了拍:“回去告诉妹妹们,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值得妹妹们骄傲。” 周云扬一旁神情讪讪,大舅哥不拥抱妹夫拥抱妹妹,兄妹与妹夫有别啊。 三人挥手拜拜,进了安检。 飞机在京都国际机场缓缓降落,是时上午九点。 事前周云扬没给穆玉兰讲回国的事情,穆玉兰没去机场接机。 周云扬手机振铃,见是叶小阳抠手机,接起。 “老大,我动完手术原本没有一点把握,用了柳叶拿过来的药简直神了,我哥们的腿保住了。”叶小阳激动道。 周云扬道:“只要你有手术本事,用我的药,可以这样讲,没有治疗不好的骨伤。” “嗯嗯嗯,我相信。”叶小阳说,“实话实说,这次哥们的大腿断成三截,大腿、小腿骨破碎数块,磕膝骨也破裂,就算我手术成功,要想愈合也根本不可能。用了你的药,简直不是一般的效力,真的神了。” 周云扬说:“我刚下飞机,疲倦得很,今天就不过来了。” “你回来了啊老大。”叶小阳急切道,“我哥们的大腿保住了,可是凡兴隆反悔了,他今天一早叫我把哥们移交他们医治,要我回肿瘤专科医院,他力保我在肿瘤科做副院长,还说熊院长答应他了。” “有这事?”周云扬惊讶。 这事周云扬有打算,圣人不是采用过农村包围城市,最终夺取政权的策略吗。 他要活学活用圣人策略,用院、科、室包围熊友善的方式,最终帮助褒艺苑夺取院长大权。 熊友善是老狐狸,或许已看出他的心思,才提拔叶小阳在肿瘤专科医院做副院长。 自己人在一处扎堆,怎么发挥得出应有的作用。 不行,叶小阳必须得做为一颗钉子钉在骨科,寻机做骨科主任。 周云扬说:“我马上过来。” 周云扬叫季安邦、夏微雨自个回家,他去医院。 周云扬径直去骨科主任凡兴隆办公室。 凡兴隆见到周云扬先是一愣怔,接着异常的客气,又是让座、又是泡茶、又是庄烟,把他给检查工作的上级领导同志一样对待。 “周助理检查骨科工作啊,我代表骨科表示由衷欢迎。” 叶小阳见周云扬走进凡兴隆办公室,赶紧跟进,十分气愤表情道:“周助理,你来评评理。我在骨科治疗一例凡主任确诊大腿截肢的病人,现在还处在恢复期,凡主任叫把病人移交给他们,叫我回肿瘤专科医院,等着上面下文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 “有这事?”周云扬目光看向凡兴隆, 凡兴隆说:“叶医生是人才,大人才,必须得提拔重用。然而骨科副主任已经超编,找不到理由免去一位副主任。我也想请上面超编提拔叶医生,但规定摆在那里没办法的事情。于是我建议把叶医生提拔到肿瘤专科医院做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比其他科室高半格,编制问题比较好解决一些,地位也要高一些。实话实说,肿瘤专科医院的副院长,已经比肩科室的一把手主任了。” “哦,是这样的啊。”周云扬道,他看向凡兴隆,“也就是说,得免去骨科主任才能提拔叶医生在骨科做副主任。” “是这样,得免去一位副主任才能提拔叶医生,周助理。”凡兴隆特别提到副主任,态度十分的诚恳。 周云扬想了想,说:“凡主任没有免去一位副主任的理由?” “是。”凡兴隆点头道,“没有免去一位副主任的任何理由。” 周云扬淡淡道:“我到是觉得,免去骨科主任理由充分。” 第四一七章他感到累 凡兴隆心神震动脸变颜色,周云扬说“免去骨科主任理由充分。”不过他很快面现冷笑,你是什么人,不就肿瘤专科医院院长助理吗,你说免骨科主任就免? 他鄙夷目光看着周云扬:“免去主任好像并没有解决副主任超编问题。” 周云扬淡淡道:“提拔一个副主任做主任,空缺出一个副主任位置,叶医生不就可以提拔做副主任了吗?” 凡兴隆嘿嘿狞笑:“周助理若是院长……” 周云扬作古正经道:“我不是院长,但可以给熊院长建议啊!” 凡兴隆目光一缩:“你有什么资格建议?又凭什么建议?” 周云扬面色严肃:“凭我是总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凭叶医生力挽狂澜治愈病人大腿。” 凡兴隆感觉心底发寒,他强撑镇定:“我是国家首席骨科专家,你的建议有人听?” 周云扬笑道:“听说病人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公办厅主任,他若认为凡主任应该多研究一些医学理论、少做一些行政工作,凡主任觉得还坐得稳骨科主任位置?” “由于病人身体的复杂性,误诊的情况并不少见。”凡兴隆内心在颤抖,连他都感觉到自己理由苍白。 周云扬淡淡道:“一个年轻医生指出凡主任误诊,凡主任抵死不认,这只能两种解释,要么是有意截掉病人大腿、要么是骨科医学理论老化,凡主任认为自己属于哪种解释呢?” 凡兴隆大惊失色,病人背景摆在那里,两种解释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他突然明白神经科向金建是怎样倒霉的了。 死撑怕是要步向金建后尘。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脸上赶紧堆出笑容:“周助理难得的医学奇才。 也是难得的医院管理人才。 在用人上更是化腐朽为神奇。 总医院什么也不缺,就缺周助理这样的人才。 周助理前途无量啊! 我相信要不多久,我就在周助理的麾下工作了。 我一定在周助理的旗帜下,与全体医务工作者共创京都总医院辉煌明天。” 周云扬打个呵呵,说:“明天的事情明天谈,现在的事情谈定才有明天,不是吗凡主任。” “那是那是。”凡兴隆都要哭了,“周助理的话一针见血。要不周助理,今晚我请客,认真聆听周助理高论。” 周云扬到是喜欢欣赏狡兔逃跑的样子,他说:“我没有高谈阔论,只针对凡主任误诊、叶医生避免因凡主任误诊造成的医疗事故问题。” “我的小祖宗嗳,你怎么一口一个误诊、一口一个医疗事故呢!”凡兴隆感觉到自己是掉在沙滩上的泥鳅,再滑又怎么样呢,根本没办法折腾。 他哭丧着脸说:“周助理,谈病人难免心情沉重,是不是换个轻松的话题。 嗯,周助理给褒院长要吃喜糖了吧? 我有个朋友是电器商,家里电器就包在我身上了……” 电器吗,值几个钱?周云扬呵呵笑笑,三、五万的贿赂能看在眼里? 凡兴隆这种情况若是千把万,也许他考虑下。 他说:“凡主任误诊,叶医生据理力争,凡主任为了首席尊严不惜截掉病人大腿。 事实证明凡主任行为不仅是医疗事故、还有医德问题。 事件明摆在那里,上面查实很容易的。 凡主任觉得,免去主任职务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凡主任的误诊同时还反映另一方面严重问题,凡主任的医学理论滞后,跟不上医学发展步伐,知识出现老化问题。 加上凡主任打压掌握时代医学理论的叶医生,使发生在骨科的医疗事故尤其突出,令人震惊。 如果不是叶小阳据理力争,病人的大腿已经没有了。 上面是不是可能这样推理,如果凡主任再做骨科主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无故截肢,多少人无故断送生命。” “你不可乱讲啊!”凡兴隆慌了。 周云扬软硬不吃,扭着误诊事件不放,他仿佛是个孤守阵地的士兵,遭遇狂轰滥炸,已经没有办法支撑。 他如何不知,医生的刀子杀人不见血。 截肢是保命治疗方法,只要不遭遇内行质疑,截错了也就截了。 没有人质疑,病人还感谢医生救难救命的活菩萨呢。 然而,叶小阳是内行啊。 周云扬的几句话给人掐住蛇的七寸一样他没法脱身。 事件摆在那里闹得众人皆知。 周云扬的话不由得别人不相信。 就算是他,也找不出去驳回去的理论依据。 何况病人的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 要不是叶小阳跑来骨科死闹活闹,他儿子的右腿已经没有了。 他若是听到周云扬这一席话,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心里会怎么想,怕是截掉他凡兴隆一条腿的心都有了。 他发现这次事件被周云扬这么折腾,就算不免去骨科主任位子,前程也就止步主任了。 想到这里,凡兴隆反到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心情了。 凡兴隆闭上眼睛,做出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表情。 周云扬心骂,好不好你也是顶尖专家,高级知识分子,拿国家津贴,怎么成了街头无赖。 无赖又怎么样呢,老子一样有办法炖。 周云扬当着凡兴隆抠熊友善手机。 “熊院长,我,周云扬。”周云扬把手机设置成对讲。 “哦,周助理啊!”熊友善语气和善,“褒院长在我办公室呢,她讲你回来了,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慌着上班。” 周云扬有苦难言语气道:“这次我去英国,参加了王室和政府的一些活动,弄得心身疲惫,也想好好休息几天,可是不行啊,下飞机就去骨科凡主任办公室。” 熊友善心里爆粗,骨科关你机把事啊,老子喊你去骨科凡主任办公室吗?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给老子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然而,周云扬行为明明越界,他敢纠吗? 纠正惹火烧身得不偿失,这样的事情他不干。 但是,周云扬电话都打到他那儿了,不说话怎么可以。 说什么话呢?他感到累。 第四一八章混 做领导有说不完的话,但面对周云扬熊友善往往无话可说,但不说不行啊。他说:“周助理关心骨科两个文明建设,爱院如家,值得全院医务工作者学习。” 周云扬惊惊诧诧语气道:“学不得我熊院长,学我事情就糟糕了!” 熊友善:“……” 看着周云扬与熊友善通话的凡兴隆也是目光一缩,内心惶然慌乱。 周云扬一字一句说:“别人学习我,医院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就曝光了吗?别说多了,一个科室曝光一件乌七八糟的事情容易吧?总院有多少个科室啊,熊院长以为,真那样京都总医院会是什么样子?” 是啊,周云扬说的绝对事实。 医院辣么多科室,一个科室曝光一件事情很容易,只要见报就是焦点、热点新闻。 曝出辣么多在新闻,他熊友善不被拉下马都说不过去。 他现在还敢帮凡兴隆说话。 惹火烧身的事情他不干。 就算是打太极拳,也有个怎么打的问题。 熊友善想了想,问:“骨科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助理的事情?” “凡主任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周云扬回答,接着说,“凡主任做了对不起叶医生、熊院长的事情。道路不平旁人铲。我就到骨科来了。” 老子哪里做了对不起熊院长的事情?凡兴隆也只能心里骂。 他对周云扬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真的要发作他也不敢。 叶小阳心里好笑,熊院长和凡兴隆打打伙伙干的事情,周云扬一口咬定凡兴隆对不起熊友善,嘿嘿,真有周云扬的。 熊友善装胡涂道:“我怎么不知道凡主任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周云扬说:“凡主任点着熊院长的名讳说,熊院长只能提拔叶医生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 叶医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以做骨科副主任。 还说熊院长担心叶医生做骨科副主任后,不知天高地厚,该不该讲的话都讲,弄不好骨科要出乱子。” “我哪说过这些话啊,这个凡兴隆!”熊友善赶紧撇清自己,“叶医生不管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还是骨科副主任,他都有讲话的权利,哪有什么该讲不该讲的话呢?” 周云扬说:“叶医生不懂肿瘤,凡主任说熊院长叫叶医生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 不懂肿瘤的人做副院长,开口误诊、闭口医死人,叶小阳敢说话、敢治病? 叶医生为了政绩大着胆子说话、治病,医疗事故频发,这不是坑了肿瘤专科医院和病人吗? 熊院长为此丢了院长职位,坑得最惨。” 熊友善:“……” 周云扬继续说:“小误诊、小医疗事故还可以胡弄过去。 出现像老爷子这样的误诊、哪天凡主任要对患者截肢的误诊,追究责任势必难免。 责任追下去,最终追到熊院长身上。 熊院长提拔不懂肿瘤的叶医生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不误诊、不造成医疗事故才怪。 熊院长一手造成,当然得由熊院长负全部责任。” 熊友善赶紧道:“周助理,我没有考虑过叶医生做肿瘤专科医院副院长。 当然,骨科副主任已配齐也是事实。 但是,医院制定的能者上庸者下的治院方略必须坚定不移。 因此,容我考虑下,如何解决叶医生提拔的问题。” “我是医务工作者,看到熊院长坚持治院方略很是欣慰。”周云扬电话收线。 凡兴隆愣愣的看着周云扬,他现在有些明白了,周云扬之所以在总医院事事得逞,原来是熊院长惧怕他三分。 他转脸看向叶小阳,正是叶小阳捣乱,周云扬才跑来乱他的一亩三分地。 叶小阳回到骨科做副主任志在必得,叶小阳的老子再不济也是商务部副部长,虽说隔行管不着自己,若是要找岔子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更让他后怕的是,陈建强的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他若怀恨在心发起威来,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与上面大佬不能争锋,只能一团和气,只有这样骨科主任才能做下去。 他还想着积蓄力量,更上一层楼做副院长呢。 凡兴隆对周云扬说:“周助理在英国取得巨大荣誉,今晚我给周助理摆宴祝贺,请叶副主任作陪,请周助理赏脸。” 叶小阳看到凡兴隆如此讨好周云扬,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周云扬在医院搞得风生水起,严格说来自己还有个副部长老爸,可是他在医院这么些年给被淘汰了一般,要不是周云扬同意跟着混,如无论如何也没有今天这个局面。 他感觉到,自己跟着周云混的决定正确无比。 同时,他更是觉得,周云扬于他,有如迷一样的存在。 周云扬想了想,说:“不巧得很,今晚褒院长说给我接风,我已经答应。” 凡兴隆马上说:“我把褒院长请来,怎么样?” 周云扬说:“凡主任若是请动褒院长,我当然得过来,褒院长是我的直接领导,一个命令不遵从,想被炒鱿鱼了是不是。” 凡兴隆赶紧道:“我这就给褒院长联系。” 周云扬转身走出凡兴隆办公室。 他如何不知,凡兴隆要在肿瘤专科医院提拔叶小阳,褒艺苑正要找凡兴隆交涉,凡兴隆自己撞上去,正好让褒艺苑发通脾气。 至于褒艺苑吃不吃那顿饭,要看她的心情决定。 叶小阳跟着周云扬走出凡兴隆的办公室,他追上周云扬:“哥们,你真要吃他那顿饭啊?” “有饭不吃是傻子。”周云扬边走边道。 “你若是被他收买,我在这边做副主任还怎么混。”叶小阳道。 “那你就混成主任啊!”周云扬说,“你混成主任,在骨科所有人之上,就由着你混了。” “你说的到是极好的办法,但是,主任是那么好混的吗?”叶小阳自称头脑活络,但他真的不知怎样混才能做骨科主任,“老大,混也得有混的方向啊,给小弟说说怎么混吧。” 周云扬转脸叶小阳,教训语气道:“我说你呀叶小阳,头脑怎么还不及女人呢?” 叶小阳心里就不安逸了:“你说,我哪点就不及女人了!” 周云扬说:“褒院长是不是女人,给你一样是博士,还比你小几岁,已经混成副院长、专科医院院长了。你呢,混来混去还是个医生,你难道给我说比得过女人。” 叶小阳心里不服气,褒院长之所以混到现在的位置,没有你我看她怎么混。 周云扬继续说:“拿褒院长这样的极品女人给你比,你没法比情有可原。 柳叶你总该比得上吧? 柳叶给你同时竞争院长秘书,你第一轮就被涮下来。 柳叶呢,一举拿下院长秘书。 柳叶才十九岁,专科生,你比不过柳叶,你的脑袋瓜子一定有问题。” 叶小阳黑着脸,心骂,尼玛怕老子长得帅,挖了你的墙角,才采取卑鄙手断把老子涮下去,是老子比不过柳叶吗? 你不插手老子单独给柳叶比…… 算了,老子给个十九岁女孩子比,比输比赢都笑人。 还是不比的好。 既然老子跟着你混,你就得教老子混的绝招,老子也好像你一样无往而不胜。 他说:“我承认比不过褒院长、柳叶好不好,正因为不及,才给老大请教呀。老大点拨几句,我不就像她们那样青云直上了吗?” “呵呵,懂得谦虚了啊!”周云扬拍拍叶小阳肩膀,“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小子有希望了。” 叶小阳心里就不高兴了,你一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拍着三十岁人肩膀说话适合吗? 周云扬说:“给你个理论,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认真诼摸诼摸,指导实践就混上去了!” 叶小阳望着周云扬嘿嘿笑道:“我虽然是博士,学的主要是科技方面的知识,理论上的东西把握不住,还是来点实践上的吧。” 周云扬左右看看,悄声道:“以你的长相,收买几个护士不难吧?” “没问题。”叶小阳很自信。 部长老爸、博士学位、三十岁左右、未婚、长得帅,这些条件放在全世界都稀罕得很。 他扬手招下小护士,喊脱衣服就脱衣服、喊脱裤子就脱裤子。 周云扬很有见地表情道:“接近凡兴隆的那几个小护士还不错,那里就是突破点。” “你都看出眼道了啊?”叶小阳大惊小怪。 周云扬白眼叶小阳:“这点眼道都没有,还怎么在医院混。” “美男计,好计。”叶小阳使劲点头,“好计不用,空有智慧。” 周云扬面授机宜表情:“做副主任后,你通过那几个护士掌握他的诊疗情况,睃到个漏眼,他说医得好你说医不好、他说医不好你说医得好,事情闹开,我插手进来,你不就提拔做主任了吗?” “真的啊?” “不是真滴还是假滴?” “就这么容易?” “你以为做主任难于上青天啊!” 第四一九章仇人相见 “主任位子就这么坐上去?”叶小阳惊讶表情。周云扬问:“你以为是好复杂的事情?” “李正媛也是这样混到主任的吧?”叶小阳问。 周云扬眼睛瞪着叶小阳:“你怎么扯到李正媛了呢?李正媛有真才实学,也是你能比的。” “是是是,李主任有真才实学,我给她比屁也不是,怎么敢给她比呢!”叶小阳赶紧道。 他算是明白了,周云扬的女人说不得、碰不得,惹着他的女人,他不让跟他混要误大事。 周云扬白眼叶小阳。 叶小阳当然也不能太看低自己,他说:“我比不上李正媛,比其他人还是绰绰有余。” 周云扬说:“给其他人比好啊,比来比去,你就做院长、健康部长了。” 这话有点剌耳啊,叶小阳赶紧说:“我做骨科主任,谁的话也不听,只听老大指挥。” 周云所问:“做院长就不听指挥了?” 叶小阳毫不含糊表情:“听,当然听。” 周云扬问:“做健康部长可以不听指挥?” “听,当然听。”叶小阳道,心说,以为老子是木偶,听你指挥,哼哼! 周云扬眼睛一竖:“我提拔上来的人,不听我指挥听谁的指挥。” “那是那是。”叶小阳赶紧道。 他发现,这才刚跟着周云扬混,眼界就开阔了许多,敢做院长、健康部长了。 之前他连做医疗小组长也不敢想,老博士太多,你怎么想。 看来周云扬的混并不简单啊,以后好好跟着他混。 叶小阳手机振铃,他接起哦哦两声,说声好吧收线。 他看向周周云扬,讨好表情道:“我哥们保住了大腿,时时念叨你,就想见你一面表示感谢。” “你是他的恩人,怎么感谢我。”周云扬才不想承这份情。 叶小阳说:“你不出面,我也不敢给他做手术。 何况要不是柳叶送来神药,就算手术成功也不敢说能保住大腿。 我把情况给他讲了,他也是有报恩之心的人,嚷着要见你。” 周云扬心忖,既然叶小阳给病人讲了他才是救大腿恩人,去去也无妨,听病人说感激话还是挺开心的。 开心有利健康,为什么不去。 况且周云扬看到过病人的老爸,比叶小阳老子的官大,叶小阳替他儿子保大腿,反到在病人老爸面前给只哈巴狗似的。 熊友善也一直陪着病人老爸身边,在病人老爸面前点头哈腰低三下四。 说白了,叶小阳的老爸如果来医院,熊友善不会丢下工作赶过来陪。 周云扬绝对不是那种见官就去攀附的人。 但也知道官员掌握权利,哪天遇到什么事情,他是救他儿子大腿的恩人,现在与他儿子混个面熟找到他,事情迎刃而解少了许多麻烦。 周家产业大发展,招来红眼病人是肯定的,找个大神做背景,能镇住遍地小鬼。 周家的产业需要保驾护航,一己之力难以应付权力部门。 制癌药必须经过国家批准才能生产,问题出在,他的治癌药不需要生产啊,用空间的水、野果实勾兑下就成。 权力部门要你上报药用成份、生产程序、临床试验,就算权力部门让他编,他也没法凭空编出来。 凡事找老爷子也不是办法,有人出面帮他搞定最好。 周云扬跟了叶小阳去。 叶小阳前面带路。 “哥,老大看你来了。”叶小阳跑进病室,兴高采烈样子手指周云扬。 周云扬看到病床上的人愣住了。 病床上的的人看见周云扬给见到鬼一样恐惧。 “他……他……”陈建强看到周云扬脸变颜色,吓得要跳下床跑人。 他老爸干不过眼前人的背景、他打不过眼前人,剩下一条路跑人。 然而,他的右大腿打了石膏,左脚颈也打着石膏,哪里跳得下床跑得动身体。 何况大腿骨折刚固定,跑路还不跑散了架。 周云扬叫柳叶送来很少一点药,让手术过后的骨头慢慢愈合。 空间的水和野果实很珍贵,他还要大量出口到英国挣外汇呢。 想想就知道了,治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盈利五千万英磅,这是何等的经济效益。 为了叶小阳做骨科副主任,他只能拿出很少很少一点点。 虽说他干的是科室包围院长的大战略,具体在投入上,他不会大手大脚。 叶小阳见两人表情愣住了,怎么回事? 两人曾有过节? 陈建强仗着老子横行霸道,惹着周云扬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叶小阳看得出来,陈建强吃过周云扬的亏,脸上才会出现恐惧表情。 陈建强的老子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吃周云扬的亏吓成这个样子,叶小阳吃惊不小。 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虽说没有副国首地位高,但是,由于职务的特殊性,必须得国首心腹之人才能担任。 也就是说,陈建强的老爸说话有国首的影子,从这个意义上讲,他说的话比副国首的话管用也说不定。 现在,国家大权在握人物的儿子居然害怕周云扬,谁看到这样的情形不惊愕万分。 叶小阳一脸惊愕,问周云扬:“你们认识?” “是我打断他的腿。”周云扬淡淡道,一脸的没当回事表惊。 “你还逍遥自在,没人找你麻烦?”叶小阳眼睛睁得滚圆,眼眸子都快掉出来了。 “有啊。”周云扬道,“北泉区安保局来个副局长抓我,又不声不响撤离现场,到现在没人问过他怎么回事。我到是想去安保局问问,这事怎么处理。” 他打了人,人家不找他,他到要去找人家,简直了。 叶小阳当然明白其中原因,一定是陈建强的老子听说周云扬有老爷子背景,熄火了。 叶小阳是聪明人,以前的事情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提,忘记过去展望未来,处理这类事情必须得用大局观理论。 他对陈建强说:“哥,你的大腿是我老大医好的,你得好好感谢我老大。” 玛迈批的机把老大,把老子大腿打成这个样子,老子与你势不两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四二0章怎么可以把她牵扯进来 嗯,老子敢给他势不两立吗?老爸不敢得罪老爷子、自己干不过眼前魔神。 挨打、挨痛、还不敢声张,自己从小到大哪吃过这样的亏。 不过他来了阿q精神,你打断老子的腿,给老子接起,两不相亏。 不过他还是意识到自己吃大亏,痛啊,痛得他妈啊娘的叫唤、痛得他汗水像在体内遭遇鬼撵一样飙出来。 然而,亏都吃了,有什么办法呢。 圣人说,吃得亏、打得堆。 结束过去开辟未来,陈建强这样的人理论观、大局观还是有的。 让他感到还有点阿o精神的是,叶小阳的机把老大当时并不敢打老子,是老子奋起跃起身体,大腿给利箭一样踢向叶小阳的机把老大狗男女。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脚是踢到了叶小阳机把老大身体上,结果老子的大腿断成三截。 他回忆当时的情形,他的大腿踢着的是铁板…… 不是踢着铁板,是踢着大铁锭了。 老子用力过猛,没把对方身体踢散架,老子的大腿反到给杵断成三截。 魔神的身体难道是铁打的? 世上难道有铁铸铜浇的人?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都被自己踢成这个样子,老爸不发威,让他踢的人逍遥法外。 难道魔神是国首、总统、老爷子的什么人。 国首、总统、老爷子的什么人他都认识,怎么没见过、没听说过如此霸道的人呢? 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大腿踢断成三截,居然找不到说理的地方,这塔玛什么社会。 更让他气愤不过的是,苟日的凡兴隆诊断截肢才能保命。 要不是叶小阳跑到病房闹,他的右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好感谢叶小阳、好感谢叶小阳说的救他大腿的人。 他是知恩图报的人。 他叫叶小阳把救他大腿的人叫来。 他要亲口告诉那人,“今后你在京都,我罩着你!” 哪想到,苟日的叶小阳把他踢的人带来,说他是救他大腿的人。 你说这事,简直了! 周云扬看见陈建强愣了下,心说,京都怎么这么小,居然救了自己打残的人。 他走过去,眼睛盯着陈建强:“还记不记你踢我?” 陈建强对周云扬不是害怕,是恐惧。 他无法想象的是,他贯足力量一脚踢出去,不说踢死人、至少也要把人踢残废。 结果对方屁事也没有,他的大腿杵断成三截,骨头碎裂成数块。 难道他的身体铜铸铁浇? 这不符合逻辑、不符合科学,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他的右大腿杵断成三截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还有他的左脚颈,清楚记得被周云扬的手给捏断。 眼前人是魔神。 陈建强见周云扬问,战战兢兢道:“记得记得,是我踢你,不是你打我,是我自不小心把大腿弄断了。” 周云扬呵呵道:“实事求是,善莫大焉,不枉我救回来你的大腿。” “你们认识啊?”叶小阳这才问。 两人当然认识,陈建强的大腿断成三截给周云扬有关系。 “他碰我瓷,赖我。”周云扬对叶小阳说,“我是好碰瓷的吗?好赖的吗?” “哥嗳,你碰谁的瓷不好呢,怎么碰我老大的瓷呢?”叶小阳一脸埋怨陈建强表情。 老子是碰瓷吗? 老子是碰瓷的人吗? 他打老子…… 嗯,不对。 我踢他…… 嗯,好像也不对。 这事还是不提及为好。 陈建强苦着脸:“我不是不知道是你老大吗?” “哥,你还真碰他的瓷啊,胆儿够肥的哈!”叶小阳大睁大眼睛。 叶小阳真以为老子碰他瓷,陈建强都快哭了,为了岔开碰瓷一事,他对周云扬说:“别提这事了,惭愧,惭愧。” 周云扬呵呵笑笑。 叶小阳脸转周云扬一脸疑惑,既然是碰瓷,不该伤得这么厉害啊。 “看着我干什么。”周云扬转身离去。 叶小阳跟着追出来:“老大,我看他怕你怕得逼鬼。” 周云扬说:“做贼心虚。” 周云扬离开骨科。 叶小阳去了陈富强房间:“大哥,你是不是惹着我老大了?” 陈富强不想说这事,但他生长在高官家庭,养成多猜多疑习性,担心大腿被周云扬给废了。 医生杀人不见血。 周云扬治得好他的大腿,也废得了他的大腿。 为了确保大腿安然无恙,他对叶小阳讲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叶小阳惊愕不已:“当真是你自己把大腿给踢成了几截?” “我怎么知道他身体那么硬呢。”陈建强哭丧着脸。 叶小阳想想说:“我说哥们啊,谁的女人主意你都可以打,千万不要打他女人的主意。你踢断腿还是幸运的,若是身体撞在他身体上把自己撞死,到哪找报销去。” 陈建强说:“我不是不认识他吗,看到他女人漂亮,就想抢过来玩玩。” “你知道他的本事有多大吗?”叶小阳认真道,“我才跟着他混几天,骨科凡主任就被弄得灰头土脸。我在京都总医院无所事事,跟他没混几天,马上做骨科副主任,过不多久还要做主任。” “真的啊?”陈建强吃惊不小,京都总医院是什么地方啊,混出名堂不是那么容易。 叶小阳说:“男人最恨别人打他女人主意,这个因果不解开,你没有安稳的日子。实话实说了吧,这事我也帮不上你,只有靠自己。” “他心眼这么小啊?”陈建强内心恐惧。 叶小阳说:“这不是心眼大小的问题,是男人共性。” 想到自己大腿随时都有被周云扬弄残的危险,陈建强急了:“这事怎么办啊!” 叶小阳说:“你打他不过,安保也不管你的事,你爸拿着他也没有办法,我还有办法。” 陈建强说:“你帮我牵牵线吧,我给他赔礼道歉,拜他做大哥……” 叶小阳说:“打他女人主意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赔礼道歉、拜他做大哥能了事?当初我都打柳叶的主意了。” 陈富强看着自己右大腿:“之前他不知情才挽救我的大腿,现在……他会不会对我的大腿不利?” 叶小阳也是一脸焦虑:“以他睚眦必报性格,真还不好说。” 叶小阳对周云扬还是有一定了解,竞争院长秘书,周云扬第一轮就把他给涮下来。 原因无二,他长得帅,周云扬的两个女人在肿瘤专科医院。 周云扬不给他留下接近褒艺苑、柳叶的机会。 现在周云扬力主他回骨科,除了骨科是他专业外,何尝又给褒艺苑、柳叶没有关系。 他如何不知,周云扬真要想废掉陈建强的大腿,轻而易举的事情。 医生杀人不见血,明明知道又怎么样呢,找不到证据告状也无门。 哪怕陈建强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 见叶小阳一脸苦愁,陈建强急了:“你总得给我想个办法啊!” “我能想什么办法。”叶小阳无奈。 “要不,”陈富强到底是头脑活活络之人,“我有几个见得眼的女人,送他怎么样?” “你那几个女人的确有些模样,”叶小阳皱皱眉头,“据我所知,周云扬的女人模样不比你的女人差,人家还有文化、有内涵、有品味、有魅力。你的女人只有一付风、骚样子,轻浮,白板,胸大无脑,他看得上眼才怪。” 叶小阳眼睛盯着陈富强,眸子一动不动,他内心想到了不愿想到的事情。 陈建强和叶小阳是好兄弟,互相了解一些习惯和心思。 陈建强也想到了叶小强想到的事情,眸子也盯着叶小阳一动不动。 两人已经知道对方心思了,各自也是这个心思。 但两人都不说。 怎么说呢? 叶小阳只是一闪念,他绝对不会说。 况且他为了心中的爱,追随陈建强整整十年。 他帮着陈建强打了不少架,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建强被打断腿那晚,叶小阳要不是请柳叶吃串串香,说不定他也得断胳膊大腿呢。 陈建强也不好说话,总不能说把妹妹拉扯出来改善与周云扬的关系吧。 两人是兄弟不错,但他真要把想法说出来…… 陈建强双手捂着脸,为难啊。 “我有事,一会儿过来看你。”叶小阳转身就走。 “叶小阳,我们还是不是哥们。”陈建强真的害怕叶小阳走了,周云扬找个护士就阴了他的大腿。 “怎么不是呢。”叶小阳站住身体。 护士推着发药车进到病房,发完药,吩咐按时服用,推着车走出病房。 看着床头柜上的药,陈建强不敢吃了。 他说:“这药好像不是早上发的那些药啊?” “给早上的药不同难道就不正常吗?”叶小阳处的方,当然清楚啊。 下一刻他明白了,陈建强怀疑护士发药有问题。 他拿过药看看,说:“我处的方,就这些药,你不要疑神疑鬼。” “人沁叵测,不可不防。”陈富强出身高官家庭,学到了他老爸的防人之心。 “想要打消你的顾虑……”叶小阳突然噤声,他很想扇自己耳巴子,他怎么可以把她牵扯进来。 第四二一章美人计 陈建强赶紧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呢,只要能保护我的大腿,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叶小阳苦着脸说:“周云阳是光明磊落之人,不会故意弄掉你的大腿……” 陈建强着急道:“你都说他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之人,何况我惹着他的女人。” 叶小阳说:“或许这次不计较也说不定。” 陈建强急成了热锅里蚂蚁:“或许、说不定有计较的成分,你若还是我的小弟,就得想办法保住我的大腿。” “办法不是没有,叫我怎么说呢!”叶小阳不好说话的样子。 他也是被逼急了欠考虑嘴贱,话出口不仅后悔,还直想扇自己的耳巴子。 “说啊,赶快说啊,只要是办法就说出来。” “我说了你可不许骂人。” “你是我的救腿恩人,我骂你做什么。” “那我就说了啊!” “说。” “恬然妹妹若是在病房,周云扬看到恬然妹妹,哥的大腿或许高枕无忧了。” “玛迈批,用老子妹妹做美人计。”陈建强心骂。 不过他心里清楚,凭妹妹姿色,担当得起美人计角色。 陈建强眼睛瞪着叶小阳心说,也只好委屈妹妹了。 叶小阳看着陈建强眼睛瞪着自己,吓得身子赶紧闪往一边。 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陈恬然做美人计,可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谁叫他嘴贱呢。 叶小阳后悔得要死,自己怎么可以让恬然妹妹施美人计呢? 他说:“周云扬身边不缺素质高、有品味的漂亮女人,美人计不好使。” 陈建强恼火道:“一会儿你说把妹妹叫来、一会儿你说周云扬的女人素质高、有品味,难道我的妹妹赶不上周云扬的女人?” “不是不是。”叶小阳赶紧道,“恬然妹妹比周云扬的女人漂亮到哪儿去了!” 陈建强也是保大腿心切:“既然妹妹比周云扬的女人漂亮,就把妹妹叫来试试。” 叶小阳看着陈建强心恨,为保大腿,居然把妹妹推进火坑。 回头他又怨自己,都怪自己嘴贱,把恬然妹妹给牵扯出来。 他心里有恬然妹妹,亲手把恬然妹妹往火坑里推,他自扇自耳光的心都有了。 想到用心爱的女人做美人计,他就想给周云扬拼命。 不过他也觉得,女孩子喜欢上周云扬并不吃亏,看看他身边的女人就知道了。 褒艺苑做院长。 卫莉莉拜名师。 姜清泉读名校。 夏微雨、季万莲做东家。 于小敏做管家。 李正媛做主任。 狄妮娜做少奶奶。 叶小阳恨自己没有妹妹,要是有妹妹傍上周云扬,妹妹做个几亿资产公司的董事长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自己成了周云扬的大舅哥,他在医院就不是混科室主任的问题,而是混院长。 从这个意义上讲,女孩子傍上周云扬不是推进火坑,是福气。 想到这里,叶小阳白眼陈建强,他忌妒陈建强,陈建强有漂亮的妹妹。 反过来,叶小阳内心在滴血,陈恬然是他心爱的女人。 自己一时嘴贱,竟然给陈建强献计美人计。 可恼可恨的是,亲哥哥的陈建强居然赞同亲妹妹施美人计。 陈建强见叶小阳闷着不说话,着急道:“说啊,怎么施美人计吧!” 叶小阳说:“你想办法把恬然妹妹喊到病房来、我想办法把周云扬喊到病房来,他俩见面……” “好,就这么定了,我喊妹妹马上来。”陈建强性急,拿出手机抠妹妹手机。 “妹妹啊,哥哥好惨啊,叶小阳那小子说能保住大腿,没想到今天上午手术处出现坏死,看来哥的大腿保不住了。” “伤口愈合得好好的,怎么会坏死呢?”陈恬然道,即便是着急语气,听上去也有如天籁之音。 “老哥也不知道啊,老哥怎么这样倒霉啊,哎哟哟,老哥痛啊!” “哥……” “哎哟喂,央根喽,要痛死老哥了!” “是不是手术消毒不严,出现感染。” “不知道啊,哎哟喂,央根喽……” “叶小阳在不在旁边?” 陈建强看眼叶小强,说:“不知他跑哪里去了,见不着他鬼影,抠机也不接。” 叶小阳一脸漆黑,黑锅背定了。 陈恬然愤愤道:“叶小阳就不是个正经人,到哪儿都是混混,怎么可能救哥的大腿呢。” 陈建强说:“哥想到他是哥们,叫他瞧瞧哥的大腿,没想到他看了哥大腿后一口咬定保得住哥的大腿。” “胡乱相信人,没把大腿当大腿。” “只怪哥保腿心急,乱投医,后悔末及。” “哥的大腿真丢了,我给叶小阳没完。” “现在不是给他完没完的问题,快来看哥的大腿吧,不然就看不到了。” “我这就过来。”陈恬然手机收线。 陈建强看向叶小阳:“怎么样,我的骗术还高明吧?” 叶小阳一脸漆黑,很不满道:“你在恬然妹妹面前埋汰我,亏不亏心。” “哥们,谁叫我们是好哥们呢,美人计成功,老子保住大腿……” “老子早已爱上你妹妹!”叶小阳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嚷出来。 “你爱我妹妹,胡扯什么?妹妹施美人计救哥大腿,你张嘴爱我妹妹,什么意思?” 叶小阳意识到骂漏了嘴,连忙说:“我是说用妹妹施美人计不是滋味。” “国家都把美女派出去施美人计,妹妹出手牵制下周云扬有啥不可以?”陈建强不耐烦道,“还不抠机把周云扬喊过来。” 叶小阳也没有办法,只得抠周云扬手机:“老大,哥们的大腿有些不妙啊。” 周云扬吃惊:“怎么回事?” 叶小阳着急语气:“手术处软组织坏死。” “不应该啊!”周云扬也有些着急。 他心忖,软组织坏事,怎么可能?空间水和野果实体现在修复力,与软组织坏死无关。 手术处软组织坏死,他第一次遇到。 他问:“是不是手术时消毒不严?” 叶小阳说:“按照规程手术,不存在消毒不严的情况。” “你仔细观察,我这就过来。”周云扬手机收线。 第四二二章熊院长,你说呢? 叶小阳白眼陈建强:“我已把周云扬喊来。”陈建强反到是担心妹妹不来,赶紧抠妹妹手机。 “抠什么抠,来了。”陈恬然心情不好,手机收线。 不过即便陈恬颖的脾气不好,声音也非常好听。 陈建强看眼叶小阳,我喊的妹妹也来了。 若二十分钟,病房门推开,陈建强的老爸、老妈匆匆跑进来。 “建强,你的大腿怎么了,吓死爸妈了!” 陈建强、叶小阳傻了眼。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陈建强苦着脸。 他如何不知,是妹妹接到电话同,把消息告诉爸妈,爸妈心急如焚,就跑过来了。 刚才他抠妹妹手机,妹妹说来了,是说爸、妈来了。 叶小阳看着陈建强脸上掠过一丝幸灾乐祸,你喊错人,没有我什么事了哈。 美人计不成,周云扬要不要毁了你的大腿,没有我的事。 陈建强老爸陈中胜目光看向叶小阳:“小阳啊,这是怎么回事?” 叶小阳刚要说话。 熊友善一步走进来:“陈秘书长,又让你动龙步了,对不起,我们工作没有做好,一定深刻反省。” 凡兴隆随后一步跑进来:“叶医生,陈公子大腿怎么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负全部医疗事故责任。” 陈建强一个电话打出去,陈恬然没有来,引来这么老爸、老妈、熊院长、凡兴隆。 叶小阳傻了眼,面对眼前大佬,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凡兴隆几步走过去,要查看陈建强的大腿。 “哎哟喂,你弄痛我的大腿了!你是什么医生,精益求精哪里去了?重手重脚,讲点医德好不好!”陈建强骂道。 当初凡兴隆坚持截肢,陈建强看到凡兴隆就来气,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叶小阳之前已经给凡兴隆干开了,才不怕凡兴隆。 他借故陈建强不许凡兴隆检查大腿,赶紧走过去挡住凡兴隆,表情不善道:“我的病人,未经我许可你没有资格看。” 陈建强赶紧帮腔:“你是哪里钻出来的杂毛,大腿是老子的,老子不许你看。” 陈建强妈妈慌了:“建强,不许胡闹。” “妈,他要截老子的腿,老子是胡闹吗?”陈建强真的看到凡兴隆就来气。 妈妈赶紧道:“儿子嗳,你的大腿手术处软组织坏死,说明小叶的手术有问题,凡主任是世界骨科著名专家,请凡主任给你看看吧。” “他要截老子的肢,我看见他就心烦,他有什么资格看老子大腿。”陈建强横起来,一口一个老子,情绪激动得很。 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只能横着闹,目的把凡兴隆给闹走。 他大腿好好的,正在恢复之中,怎么可以让凡兴隆看。 凡兴隆挨骂也不好说话,事实证明当初他的确误诊,要不是叶小阳跑到骨科大闹特闹,陈建强的右大腿早给截掉了。 他也想转身走人。 可是能走人吗? 国首院陈秘长携夫人在病房,你转身走人试试。 院长熊友善也在病房,你转身走人是不是不想做骨科主任了。 凡兴隆屈憋啊,三十来岁的小子指着他五十几岁老头子的鼻子,老子老子的骂,你说他会是什么心情。 熊友善一旁道:“陈公子,让凡主任看看吧。凡主任临床经验丰富,世界骨科享有盛誉。他检查后采取措施,能保住陈公子大腿。” “就他呀,除了截肢享有盛誉,我没看到他还有什么本事!”陈建强也是豁出去了,他只拣着截肢说事。 凡兴隆原本僵在那里不好说话,哪知陈建强一二再、再二三的把截肢用来说事,男人血性一下子给激发出来了。 陈建强也是过犹不及,纨绔子弟就没想到过悠着点说话。 凡兴隆爆发了。 他才不管叶小阳要不要他瞧大腿,既然说手术处有软组织坏死,肯定是叶小阳手术出问题。 陈建强口口声声骂他截肢,他就是要把软组织坏死情况展示给大家看,让大家看看陈建强的大腿该不该截肢。 为自己声誉而战,凡兴隆选择绝不后退。 关键时刻他出手,保住陈建强的大腿是他的功劳、保不住陈建强的大腿是叶小阳责任。 他必须得瞧陈建强的大腿。 他是骨科主任,有瞧骨科任何病人的责任和权力。 凡兴隆说:“不管病人之前怎么样评价我,现在病人大腿危急,抢救病人大腿是每个医务工作者的权力和责任。我是骨科主任,更有抢救病人大腿的责任和权力。” 叶小阳喝道:“你对我的病人已经误诊一次,差点儿酿成严重医疗事故,你还想再次酿成医疗事故吗?你若再次酿成医疗事故,我要告你谋杀!” 凡兴隆也是豁出去了,他怒道:“叶小阳,你在肿瘤专科医院不过靠墙壁站立的角色,也有资格跑到骨科剥夺骨科主任的权力和责任吗?” 叶小阳愣怔。 骨科主任的凡兴隆检查骨科任何病人病情,没有人可以阻止,何况他只是肿瘤专科医院的医生。 陈建强见叶小阳吃瘪,赶紧对凡兴隆横眉竖眼道:“我是病人,之前你坚决截我的大腿,对我已造成严重心理阴影,我不许你检查我的大腿。” 凡兴隆好不尴尬,但仍嘿嘿干笑,道:“你送来时伤势的确很严重,何况骨科所有专家教授、世界最著名医院诊断都必须截肢,我……” “叶小阳医术比你好,我只给他一个人看。”陈建强也只能横蛮无理了。 “陈公子,我这次一定认真检查,集中全世界骨科精英会诊,采取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手段,确保陈公子大腿无恙。”凡兴隆说话时,手都快要触到陈建强的大腿了。 “救命啊!救我的大腿啊!凡兴隆要截掉我的大腿啊!几兴隆在搞谋杀啊!安保在哪里啊!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陈建强叫喊。 叫喊声给肥猪被拉上屠凳的叫喊声一样惨。 他的叫喊声之大,把玻璃窗上的玻璃都震得哗哗响。 凡兴隆的手一下子缩回去。 “不许胡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中胜开腔了。 以为老子没开腔,就由着你小子胡来。 “闹够没有!”陈中胜露出峥嵘。 当真以为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没有杀气,他除非不发话,发话一字砸在地上一个坑。 陈中胜说:“你的大腿牵扯出许多世界著名专家教授,还不够吗?之前会诊截肢,是根据你的伤情决定。现在你的手术处软组织坏死,说明会诊没有错,也说明小叶临床经验不足。事情出来了,凡主任有权力检查你的大腿。” 陈中胜回脸看着凡兴隆,威严道:“凡主任,去给他检查大腿。” “是。”凡兴隆回答,一脸怯怯。 陈中胜目光看向叶小阳:“我到要看谁敢阻挡!” 陈建强不敢说话。 叶小阳也不敢说话。 陈中胜的官威压得两人透不过气。 病房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哥!”似百灵鸟春天婉转歌声飘然而至,悄然缓释病房紧张无比的气氛。 陈恬然来了,喊着哥跑进病房。 好个小妮子,长发飘飘,突胸翘臀,美腿笔直,柳腰婀娜多姿。 蚕眉弯弯,琼鼻尖尖,嘴唇红润,杏眼有如两汪清澈见底的秋水。 身材胖一分或显臃肿、瘦一分或显单调,约有一米七五个子。 如果说当今几个最著名影视明星给她站在一起,或许她更具女人韵味。 都说儿女继承父母优点,男孩子长得帅、女孩子长得漂亮。 可是看陈中胜夫妇,陈中胜高不过一米七,长得给个大冬瓜似的,眼睛、嘴巴、鼻子杵在一起,模样毫无优点可言。 陈中胜老治婆不及一米六0,要说亮点就赘肉多一点而已。 可就这么一男一女,一不小心雕琢出个倾国倾城的女儿来。 陈恬然直奔陈富强, “妹妹,快来救哥啊!”像见到救星一样,陈建强大喊。 他清楚,老爸发话,只有妹妹才能推翻。 陈恬然跑到病床边,见哥吓得失魂落魄样子,忙问:“哥,怎么回事。” 陈建强赶紧手指凡兴隆,做出怕怕样子:“他要截我的大腿。我要大腿,不要他截我的大腿。” 陈恬然目光看向凡兴隆,俏脸厌恶:“我哥被你截肢截怕了,拜托你不要进我哥病房好不好?” “讲得好!”周云扬一步走进来,“一个被病人唾弃的医生,老往病房钻觉得好玩吗?” 叶小阳赶紧跑过去:“周助理……” “周名誉院长!”周云扬傲然纠正。 “是是是,周荣誉院长。”叶小阳赶紧改口,然后说,“凡主任跑到病房找岔子。” 周云扬目光看向凡兴隆:“凡主任,你也算是国家著名骨科医生了。 没学过病人心理学? 已经被病人反感的医生,不应该出现在病人面前。 这里有熊院长直接组织指挥医生治疗病人大腿,没有你什么事,还是回避的好。” 周云扬直接叫凡兴隆走人,病房清风雅静。 周云扬目光看向熊友善:“熊院长,你说呢?” 第四二三章自己怎么了 “那是那是,”熊友善赶紧点头,脸转凡兴隆,“凡主任,病人心理不接受你,还是回避下比较好。”周云扬走进病房熊友善就做变色龙,凡兴隆怎么也想不通,熊友善怎么这样惧怕周云扬,就凭他在英国取得的荣誉? 凡兴隆还想说什么,看到熊友善态度坚决于是黑着脸转身走出病房。 “凡主任……你走了谁救……”陈建强老妈慌了,叫住凡兴隆。 尽管凡兴隆要截儿子大腿,是叶小阳保住儿子大腿,然而,关键时刻她更相信凡兴隆。 凡兴隆是著名骨科医生五十几岁,叶小阳、周云扬嘴巴还没长胡子,保下儿子大腿结果遭遇软组织坏死。 陈中胜见老婆去追凡兴隆,拉住老婆不动声色。 到了陈中胜这个级别,老婆绝对服从夫君。 陈中胜对周云扬来到病房,病房画风陡然变幻感到奇怪。 上次周云扬来到病房熊友善态度陡然转变,才有叶小阳给儿子做手术的机会。 小子就算在英国弄得风生水起、有老爷子的背景,也不该有这么大的煞气。 何况熊友善也不是无能之辈,见到周云扬如同见到天敌。 小青年而已,熊友善如何害怕成个样子? 原本他对医院的事情不感兴趣,现在有些好奇周云扬了。 陈中胜目光看向熊友善。 熊友善目光赶紧看向叶小阳:“叶医生,赶快检查陈公子大腿吧。” 叶小阳装模做样检查陈建强大腿。 周云扬看向叶小阳,目光在问“怎么回事?” 叶小阳可以糊弄陈建强的老爸、老妈,不敢糊弄周云样啊,他忙给陈建强递眼神,“周云扬就在你面前,要给他交好抓牢机会呀。” 陈建强目光看向周云扬,心说,“你看我的妹妹呀!你怎么不看我妹妹呢?不是我吹,只要你认真看我妹妹,你就再也不会下阴手毁了我的大腿。” 然而让陈建强感到失望的是,周云扬并没有看他妹妹。 陈建强当然清楚,病室这么多人,周云扬又怎么会刻意去看谁。 得把老爸、老妈弄走,才能给周云扬创造看妹妹的机会。 他如何不知,要弄走老爸、老妈得说自己大腿无事。 可是说大腿无事,之前怎么又说手术处软组织坏事呢。 他马上就有办法了。 叶小阳是医生,软组织坏死没坏死就他一句话,还是叫他去说吧。 他向小阳递眼睛。 叶小阳当然明白陈建强的意思,于是装模做样检查陈建强大腿。 儿子大腿关系到儿子的一生,牵动着陈中胜夫妇的心,见叶小阳检查儿子大腿,两人赶快凑过来观看。 熊友善当然也要凑过来观看。 陈建强的大腿打了石膏,说白了肉眼怎么能透过石膏看到大腿的什么软组织。 叶小阳这里敲敲那里看看,神情专注样子问些“这里痛么?哪里痒么?这里酸么?这里胀么?”过场话。 陈建强当然不能说“痛、痒、酸、胀”,叶小阳问,他就说“不痛、不痒、不酸、不胀。” 叶小阳这才直起身体,故作认真分析一会儿表情,疑问语气道:“软组织不应该坏死啊,刚才你怎么喊痛得要你命呢?” 陈中胜此时跳起身捶死叶小阳的心都有了,你说软组织没坏事不就得了吗,怎么又把软组织没坏死的事情推给我了呢? 然而,老爸、老妈不走,周云扬怎么又有给妹妹单独相处的机会。 问题出在,他若是说大腿没事,老爸、老妈走时妹妹也跟着走了,自己的大腿不就又危险了吗? 陈建强说话了,他说:“我躺在床上无聊,在电话上对妹妹说大腿软组织坏死,想要妹妹到医院看我,没有别的意思。” 熊友善如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 陈中胜夫妇虚惊一场。 老妈埋怨语气道:“儿子嗳,怎么可以乱讲呢,晓不晓得差点吓死爸妈了!” 陈建强白眼老妈,讪讪道:“我也没想到妹妹告诉爸妈呀!” 陈中胜夫妇无语。 陈恬然看着哥哥,要妹妹到医院陪护直说啊,这么搞惊扰大家…… 唉,哥都这么大个人了,别说让爸妈操心,做妹妹的一样操心。 周云扬目光向叶小阳,他在电话里听叶小阳说清楚了,陈建强大腿软组织坏死,叫他赶快过来。 结果陈建强说是骗妹妹过来。 周云扬又不是傻子,叶小阳如何不是骗自己过来。 陈建强说是骗妹妹过来陪护,那叶小阳骗自己过来干什么呢? 他目光有意无意看向陈建强妹妹。 给猛然通电一般,周云扬身体一僵,心尖尖都在颤栗。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周云扬内心感到种被美震撼的窒息。 感谢上帝创造人、创造女人、创造让男人神魂不守的女人。 若是让他拜倒在眼前美人的石榴裙下,何尝又不是人生最大幸事。 周云扬此刻就是这样的心境。 他的神情有点发呆。 陈建强当然在偷偷关注周云扬,见周云扬见到妹妹表情陡变,他心里踏实了。 叶小阳也在关注周云扬,见周云扬看到陈恬然时的表情,他心情黯淡到极点。 他内心祈祷,周云扬啊周云扬,你辣么多国色天香女人,欣赏下陈恬然也没啥,千万别动真情,若是动真情,老子……老子…… 他都要哭了。 老子敢怎么样啊,还不是夜晚吹熄灯在黑暗中干瞪眼。 周云扬目光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恬然。 他清晰感觉受内心颤动,是陈恬然拨动他内心琴弦。 他好想走到她身边,《牧羊姑娘》怎么唱来着,“主人的便儿举起了抽在我身上。” 此刻的陈恬然就是主人,他就是羊儿。 羊儿的幸福全在牧羊姑娘。 陈恬然目光没有看过周云扬,但她记住了周云扬走进病房时霸道的气势,那是压倒一切的气势。 此时她感觉到了周云扬火热的目光。 目光搅动了她平如秋潭的情怀。 她感觉头脑有些晕眩,给在荡秋千一样。 没有男人能拨动她心中的琴弦,遇上他,自己怎么了? 第四二四章初见陈恬然 陈恬然感觉到,是他的霸气、他的目光撼动了她的内心。难道仅仅霸气和目光就能撼动本姑娘,自己不应该这样浅薄吧? 她对他产生了不比一般的好奇。 陈建强当然看到了妹妹表情,心中好不欢喜。 他对陈怡然说:“妹妹来了,哥大腿不酸不痛了,多陪哥会儿好不好?” 陈恬然说:“嗯,妹妹多陪会儿哥。” 陈恬然从小就是超凡脱尘的林妹妹转世,很吸引人的眼光。 爸是高官肯定要给她遮风避雨。 可是,登徒子不知道他老爸是高官啊。 现实社会,高官的女儿不可能坐在绣楼上尽享清净,也要逛逛社会吧。 于是,不少垂涎目光锁定她,想着要给她逛大街、给她喝酒、给她唱歌、给她睡觉…… 老爸高高在上,不可能事事管到。 老哥这个时候跳出来,谁想打妹妹主意,就对谁一顿拳打脚踢,保护妹妹从不惧怕掉手臂大腿血流牺牲。 陈建强是专打良家女人主意的人,知道妹妹若是落到他这类人手里景况有多惨,他对敢打妹妹主意的人下手格外狠。 正因为如此,妹妹对哥哥的尊敬可想而之。 得到哥哥电话,陈恬然正忙事,急忙脱不开身,赶紧给爸妈去电话,告知“哥手术处软组织坏死”,爸妈才先于陈恬然到医院。 爸到医院惊动一干人,才有刚才的一出戏。 妹妹说了多陪会儿自己,陈建强目光看向老爸、老妈:“爸妈,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陈中胜瞪眼儿子,转脸对熊友善说:“孽子在医院给熊院长增添不少麻烦,有劳熊院长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熊友善点头哈腰道。 陈中胜转脸叶小阳:“小叶,有你我就放心了。” “有周荣誉院长坐镇,我哥的大腿不会有半点闪失,伯父放心吧。”叶小阳道,有意把周云扬抬出来。 陈中胜这才转脸周云扬:“谢谢你周……” 他是要叫周助理,但想到周云扬走进病房自称周荣誉院长时的霸气样子,心中不觉笑笑。 他说:“谢谢周荣誉院长。” 叫完周荣誉院长,他心中埋汰英国健康部,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做世界最著名医院荣誉院长合适吗? “我叫周云扬,叫小周就行了。”周云扬赶紧恭敬道,身上没有一点霸气,完全是个合格的五好时代青年。 实事求是说,周云扬对陈中胜夫妇形象有点反感,对陈建强强抢民女行径憎恶,然而陈家有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他连同污泥也要尊敬三分。 事情弄清楚了,周云扬原本要走人。 陈恬然出现,他便提不动大腿走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云扬是人。 若现在走人,他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常人。 “小周啊,你在英国表现不错,宏扬我国医学,传播我国价值观,发挥国际主义精神,长我国志气、灭恐怖分子威风,深受英国人民喜爱,给了你很高的评价和荣誉,我表示向你祝贺。”陈中胜侃侃而谈。 “陈秘书长谬夸了,小周应该做的。”周云扬垂手站立,很有些谦虚谨慎戒骄戒躁。 “国家评选十大杰出青年,你在国内、国际表现都很不错,完全符合评选十大杰出青年的条件。”陈中胜转脸熊友善,“熊院长啊,总医院有小周这样的杰出青年是我们骄傲,杰出青年评选条件公布后,你要组织力量对小周的英雄事迹收集,写成材料,到时给我送一份过来。” “是是是,我一定做好评选工作,及时把周荣誉院长评选杰出青年的材料上报熊院长。”熊友善赶紧道。 “外国给小周辣么多、辣么高的荣誉,我们国家是讲究精神文明建设,反到没给小周荣誉,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陈中胜改口称小周,有对周云扬亲近之意,“是不是有人害红眼病啊,看不到小周的英雄事迹?” 熊友善赶紧道:“陈秘书长的话拨云见日,使我们认识到,我们之前只注重医学业务建设,忽视了精神文明建设,使医院工作出现一手软一手硬的现象,我立即把陈秘长的讲话传达下去,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爸,你走不走啊,我困了,要瞌睡。”陈建强嚷起来,他才不管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 老爸瞪眼儿子,笑眯眯看下周云扬,转身走出病房门。 熊友善给只哈叭狗似的跟了去。 叶小阳如何看不到周云扬表情,他清楚自己在这里多余。 何止多余,简直就是用刀子捅他心脏。 他必须赶快离开伤心透顶病房,跑去个旮旯角落没人见得到的地方个人痛去。 “查房时间到了,我暂且不能陪老大。”叶小阳转身走出病房。 他的心在流血。 他从小喜欢陈恬然。 不然也不会死心踏地跟着陈建强混。 这些年有人骚扰陈恬然,他知道了出手比陈建强还狠。 他在陈恬然面前的表现就是一个称职的保卫,谁敢欺侮陈恬然试试。 然而,他也看得出来,陈恬然对他就是哥哥,没有一点那方面迹象。 走出病房叶小阳黑着脸,上好一窝小白菜就要被猪拱了。 他现在头脑全是杀这头猪,吃这头猪的肉、喝这条猪的血的念想。 然而,他敢杀这头猪吗? 他还得跟着这头猪混,做副主任、做主任、做副院长、做院长、做健康部副部长、部长…… 叶小阳径直跑回宿舍,痛不欲生。 周云扬望着陈建强,一脸温和:“大腿感觉还好吧?” “好,很好。”陈建强赶紧回答,“我感觉得到大腿骨头在愈合,大腿肌肉在恢复力量,膝盖骨可以弯曲,再过三个月,说不定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周云扬说:“你的身体素质很好,我决定,加强治疗力度,一个星期内下床,在病室走走,半个月出院……” “怎么可能?”陈建强惊讶不已。 一般说来,只要伤着骨头,即便没有骨折、裂痕,都要痛一百天。 现在他的大腿断成三截,骨头碎着数块,特别是膝盖骨,完全破裂,一个星期怎么可以下床,半个月怎么可以出院。 “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决定了。”周云扬偷偷瞟眼陈恬然。 陈恬然就在一旁,他认为不好好表现显示本事,有如衣锦夜行。 小公鸡都晓得在小鸡母面前昂首挺胸,憋着嗓子打鸣,何况男人在绝美女人面前。 陈建强转脸陈恬然:“妹妹,哥的大腿能保住,周哥是大恩人。” 陈建强都忘记了自己的大腿是周云扬给杵断的,现在他只记着周云扬是救他大腿的恩人。 他用这种方式把周云扬介绍给妹妹。 其实陈恬然早已关注周云扬。 周云扬在英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国际、国内、网络都可着劲热闹。 陈恬然国家顶级官员家庭,又是京都大学高材生,养成了看新闻的习惯。 开始时,她也只是浏览下周云扬在英国伦敦治疗痊愈癌症患者的新闻。 连周云扬的名字都没记下,随着周云扬的失联,周云扬在她头脑中消失。 后来她看到周云扬失联回来,还从恐怖分子中救回人质,与英国上流社会联手救治患癌儿童,与英国飞利浦亲王建立亲密无间关系,英国给周云扬辣么多的荣誉。 她梳理了下这些新闻。 能治疗癌症,是当今顶级医学家。 被绑架失联几个月回来,有一般人没有的应变能力。 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人质,有一般人没有的武值力。 能做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有执政潜质。 与王室飞利浦亲王结成忘年交,有一般人没有的交际能力。 他在英国得到辣么多荣誉,事迹突出得到英国认可。 能够得到英国认可,这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陈恬然决定,有机会认识下比自己大四岁的年轻人。 哥哥与人打架,被人打断腿。 送医院会诊、世界最著名医院远程会诊,诊断结论一致,截肢保命。 想也没想到的是,叶小阳跳出来说他能保住哥的大腿。 叶小阳有多少本事她还不清楚,能保住哥的大腿? 然而叶小阳居然得到手术权,给哥做了手术,保住了哥的大腿。 她一万个不相信。 于是,她把叶小阳喊出去,威逼利诱,叶小阳终于说出实情。 周云扬是叶小阳保住哥大腿的后盾。 她不觉暗自吃惊,周云扬好生了得。 现在周云扬就在她的面前。 她如何看不到,周云扬的目光偷偷瞧她。 男人目光偷偷瞧女人,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意思。 何况周云扬对她、对哥有讨好表现。 她对周云扬形象评价:帅,雄辩,聪慧,身体散发着令人敬畏的霸气。 哥开口向她介绍周云扬是救他大腿的恩人,俗不可耐。 陈恬然理也不理哥,哥的话就像没有听见。 她对周云扬说:“照理说,你不该在英国失联。” 周云扬愣了愣,他失联回来,还没有人对他说出过如此刁钻古怪的话题,一时间他竟然无话回答。 第四二五章摔银行卡 陈恬然肯定语气说他不应该在英国失联,好在周云扬反应快,愣了下说:“失联已成事实,没有应该不应该。”陈恬然说:“能够给我讲讲失联后的故事吗?” “给女孩子讲,有点残忍。” “我不怕。” “导弹爆炸之前……” “怎么知道是导弹,听到导弹飞行声音了吗?” “没有。”周云扬回答,“看到导弹飞来。” “超音速导弹,对吧?”陈恬然面现好奇。 “对。”周云扬回答。 “你的目力不简单啊!”陈恬然道,心说,看得到导弹飞来,相信你才怪。 “还可以吧。”周云扬回答肯定。 “看到导弹你怎么办?” “跳海。”周云扬说,“去到一个地方……” “绑架去的?” “不是,自愿去的。”周云扬看着知情欲望的陈恬然,“可惜的是,我不能把那个地方讲出来。” “为什么?” “我和他们有约定。” “撒谎。” “我几个月回来,已说明那个地方存在。”周云扬认真道,“如果没有那个地方,导弹爆炸我得死。” “你是运气极好的人是吗?” “是。”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笑笑,嘴角翘了翘。 她对周云扬的回答不满意,明显隐瞒了主要事实,让事件变得扑朔迷离。 不过她不是觉得,谁人没有点秘密,怎么说呢,往往秘密越多的人越伟大,她赞同这个说法。 周云扬有秘密,也有保守秘密的权利,她追着问没有道理。 “恐怖分子是不是不堪一击?”陈恬然转了话题。 周云扬认真道:“在我面前不过纸糊一般。” “吹牛。”陈恬然扁扁嘴。 恐怖分子若是纸糊一般,美国就不会对恐怖分子发动全球战争了。 恐怖分子之所以恐怖,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人类安全,这样的人你敢说是纸糊一般? 欧美对恐怖分子使尽浑身解数,不但没有剿灭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在欧美、中东地区反到活跃得很呢。 周云扬这牛吹得,有点不靠谱了。 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吹牛,怎么说呢,讨女人看重他呗。 殊不知,你把牛吹上天,牛饿死了怎么办? 天上没有青草,你给牛送青草上天? 不过,陈恬然仍然喜欢周云扬吹牛的样子,有种压倒一切的霸气。 她喜欢男人的霸气。 她没处过男朋友,是因为她没有见到过有霸气的男人。 周云扬当然看出陈恬然不相信他的话,他想想说:“若有机会,你叫我做一件看起来没法做的事情,我做成了,你就知道我不是吹牛了。” 陈恬然想想,从衣兜掏出张银行卡,猛力摔向窗外。 陈恬然距离窗户近,毫无征兆拿出银行卡摔向窗户,用力摔,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周云扬站在病床旁,距离窗户远一些,前面还隔着陈恬然。 也就是说,周云扬要抓住摔向窗户的银行卡,得越过陈恬然,追上飞向窗户的银行卡,在银行卡没有摔出窗户前抓住银行卡。 陈恬然摔银行卡力气大,银行卡飘飞速度快。 陈恬然距离窗口约四米。 周云扬距离陈怡然两米。 陈恬然摔出的银行不到三分之一秒时间便可摔出窗口。 银行卡较薄,飘飞时并没有轨迹所循,即便有人用身体挡住窗口,也不一定挡得下来。 也只有陈恬然想得出用这样的办法考核周云扬。 你不是说,“你叫我做一件看起来没法做的事情,我做成了,你就知道我不是吹牛了。” 你把银行卡给老娘抓住呀,抓住了你就没有吹牛。 小妮子考核老子来得这么快啊,周云扬双腿弹起,嗖,残影一闪。 陈恬然感到目光也来不及跟上,周云扬已经站在窗前,手拿银行卡:“是这个银行卡吗?” 陈恬然目瞪口呆。 他抓住了银行卡。 他居然从六米外冲过去抓住了银行卡。 也就是说,周云扬的速度至少比银行卡飘飞速度快一倍。 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何等的反应。 陈恬然虽然不在周云扬解救人质现场,但他看到了周云扬的速度、反应。 恐怖分子遇到周云扬,必然输在速度、反应上。 周云扬说的恐怖分子在他面前“不过纸糊一般”并不吹牛。 陈恬然说:“我相信你能救出人质。” “谢谢。”周云扬领受,一点也不谦虚。 陈恬然望着周云扬笑了。 陈建强躺在床上,见两人又是说话又是现场表演,见妹妹笑忙问周云扬:“我妹妹的笑好看么?” “好看!”周云扬也在欣赏陈恬然的笑。 陈恬然收住笑,转了话题:“你很懂医?” 周云扬回答:“懂一些。” “有些谦虚哈。” “真的只懂一些。” “我怀疑你替人治病很大程度是撞大运。” “只要我能治疗的病,绝对不是撞大运。” “我哥大腿保住就没有一点撞大运成分?” “没有。” “我不信。” “我刚才说了,保证哥十天出院。” “我也懂一些骨科,现代医学十天出院不可能。” “就给抓银行卡一样,看似不可能,抓住了就成事实。” “嗖!”银行卡从陈恬然手中飞向窗口。 “嗖!”周云扬闪身,在窗口前摊开手掌,银行卡摆放在掌中,“我做成的事情,没有撞大运成分。” 陈恬然笑了。 周云扬看着陈恬然的笑,心醉了。 他说:“哥十天出院,怎么谢我?” “你说。”陈恬然回答。 “我想亲吻你。”周云扬毫不隐藏心里的想法。 “我同意!”陈建强反应到极快。 “哥!”陈恬然嗔喝,兄长能答应男人对妹妹提出的要求吗? “嘿嘿,”陈建强一点也不怕妹妹,“他有本事让哥十天出院,就有资格亲吻我妹妹。” “哥,他是在用哥要挟我。”陈恬然娇嗔。 陈建强嘿嘿笑道:“哥不怕这种要挟。” “让他吻你!”陈恬然一脸娇羞。 “他吻我?”陈建强看眼周云扬再看陈恬然,“妹妹呀,他和哥取向正确,三观没有问题……” “我不管!”陈恬然在陈建强面前耍起横来。 第四二六章图谋 看着陈恬然,周云扬心醉了。 英雄爱美人也好、美人爱英雄也罢,英雄必须要有英雄本事、美人必须得有倾国倾城姿色。这是基本条件。 没有基本条件,何来英雄、美人。 英雄、美人爱的基础何在? 任何爱情都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社会地位上。 盼望着玉皇大地女儿嫁给董永那样的男人,男人一厢情愿而已。 陈恬然说“我不管”,看似拒绝,其实已经同意周云扬提出的条件。 周云扬一介黎民,要亲吻貌似皇宫大内总管女儿,一般人当着天方夜谈,现在三言两语居然成了。 关键是两人相识不到两个小时,有人若是看到这样的情形,眼珠子还不瞪掉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 陈建强在这方面是鬼。 周云扬如何又不是鬼。 陈恬然的表演两人如何又看不明白。 她要是看不上周云扬,以她的身份还腻在这儿给周云扬摆龙门阵,早走得没影。 周云扬看下时间,哎哟一声,转脸陈建强:“哥,午餐了,你想吃什么?” 陈建强愣了愣,喜上心来,周云扬这是讨好大舅哥的节奏啊。 做大舅哥真好。 之前周云扬面色冷冰冰的,眼神有点犀利,他害怕啊。 做了大舅哥,周云扬在对他不仅仅和气,更有讨好他的成分,他内心感觉爽快。 这些年来,有人打妹妹主意,他捋起袖管捶人。 他是出名的护妹狂,谁敢接近他妹妹,不把他打成猪头、脚瘸手折誓不罢休。 现在妹妹有了周云扬这样的男朋友,他感到称心如意。 周云扬问他想吃什么,陈建强也不客气,妹夫不宰宰谁去。 关键是,宰妹夫,妹夫才高兴。 为什么呢? 妹夫也好在妹妹面前表现啊! 陈建强不懂这些,就在官宦人家白活了三十二年。 他说:“我要吃野山参炖鸡,补气血。” “好呢!”周云回答过后,转脸问陈恬然,“妹妹,你想吃什么?” 注意,周云扬称呼陈恬然妹妹,两人速度很快啊,陈建强内心好不欢喜。 陈恬然微笑道:“署片。” 周云扬愣在那里,薯片,垃圾食品呀。 哥哥吃野山参炖鸡、妹妹吃署片。 现在行情,十年野山参没有几十万怕是拿不下来,薯片一厅五块钱。 兄妹俩食品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周云扬愣在那里,陈建强一旁道:“笨蛋,这个也不懂,你给妹妹买养颜塑身食品啊。” “可是……” “去问啊!”陈建强喝道。 这方面的事情周云扬显然不及自己,他指导周云扬,终于凭借妹妹掰回一分。 周云扬跑出病房,来到自然源大酒店,要了野山参煲鸡汤。 然后说要养颜塑身食品。 大堂经理也不知道哪些是养颜塑身食品。 于是叫来厨师。 厨师也不知哪些是养颜塑身食品,说营养丰富,长身体的食品就是养颜塑身食品。 周云扬忙说:“说说菜名。” 厨师想了想说:“蒸鹿儿尾、烧子鹅、清蒸八宝粥、罐儿鹌鹑、深海鱼丸、清拌鸭丝、焖青鳝……” 周云扬也不知道哪些才是养颜塑身食品,就看着厨师报菜名。 哪个菜名好听,他点点头,表示要了。 厨师报了会儿菜名突然说:“刚送来两条长江刀鱼,野生的,一条二百一十四克、一条二五十七克,要四十五万元才吃得上。” “要了。”周云扬到也干脆。 长江野生刀鱼,与鲥鱼、河鲀、鲴鱼名列长江四鲜,这点周云扬还是知道的。 他不知道什么是养颜塑身食品,四十五万一份的长江野生刀鱼还是可以略表心意。 男人对心仪女人,舍得付出是肯定的。 周云扬跑出去点餐,兄妹俩在病房当然有话要说。 陈恬然说:“哥,之前有人打妹妹主意,你不顾一切打回去,今天周云扬明明打我的主意,哥怎么要把我推出去呢?” “嘿嘿嘿嘿……”陈建强尬笑,“我怎么觉得,妹妹给他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呢!” “你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吗?”陈恬然问。 陈建强以前不知道,挨打的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柳叶是周云扬的女人。 后来听叶小阳说,褒艺苑、李正媛是他的女人。 叶小阳说,周云扬的女人远不止三人。 陈建强心骂,他的女人居然比老子多。 不过后又释然,老子抢女人是猴子掰苞谷,掰一个丢一个;周云扬一个女人没丢下,他这是要建立娘子军啊。 见妹妹问,陈建强当然不会说知道,他就:“没听说他身边有女人。” “你这不是坑妹妹吗?”陈恬然瞪着陈强。 “他没结婚,哪来什么女人。”陈建强为周云扬打掩护。 陈恬然说:“据我所知,京都总医院褒艺苑、李正媛、柳叶是他的女人。老爷子的保卫穆玉兰是他的女人。此外,民族歌舞团他有个女人、京都大学有个女人。青原那边的夏微雨、于小敏是他的女人。季家东家季万莲是他的女人。周家还有一个英国女人。” 陈建强瞪大眼睛:“你调查周云扬啊,说明你关注他啊!” “哥把我推给周云扬,这是要把妹妹推去受辱吗?”陈恬然俏脸冷下来。 “他不是没有结婚吗?”陈建强道,“没有结婚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没有定终生。” “那又怎么样呢?” “妹妹冰雪聪慧,才貌绝佳,难道还害怕竞争不过周云扬身边的女人?” “谁要给她们竞争了!” “以妹妹的眼界,瞧不上京都官宦小子,也绝不会委身那些官宦小子,更是把那些势利商贾视为小人。若是这样下去,妹妹做剩女无疑。现在看上周云扬,因为他身边有女人就放弃,无疑是软弱表现。” 陈恬然沉默。 陈建强说:“爸面对辣么多官员,如果放弃竞争,绝对没有今天的地位。 京都哪个豪强不是竞争走到台面上来的。 周云扬的本事妹妹看到了,不是人才难得,是世上没有第二个奇才。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 何况妹妹是美人,看得上眼的是英雄,才不会在乎英雄身边有多少女子。 他对你和哥献殷勤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看上了妹妹。 哥到是觉得,妹妹应该把握机会……” “我点餐回来了!”周云扬一步走进病房。 陈建强停住话,呵呵道:“兄弟操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周云扬转脸看向陈恬然,“哥说要养颜塑身食品,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养颜塑身食品,问了下厨师,厨师说是就算是,嘿嘿,这方面知识看来得好好补下。” 陈恬然心一暖,难怪辣么多女人给他不弃不离,原来他是个心细之人。 陈建强向陈恬然递个眼神,怎么样,值得竞争吧。 陈恬然长了这么大,可以说阅俊颜无数,但是没有俊颜看得上眼。 周云扬进入她的视线后,她只是感到他神秘,居然在英国弄得风生水起。 接触到周云扬后,短短时间她发现,周云扬有常人没有的本事。 也就是说,他在英国弄得风生水起、有那么多女人跟着他并不是好奇怪的事情。 她向哥点下头,表示下了决心。 周云扬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递给陈建强:“开胃饮料,喝了增加食欲。” 陈建强接过饮料,嘴对瓶嘴把瓶里的饮料喝下去。 饮料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草药的苦涩味,口胃到也清爽,喝下肚后感觉浑身舒爽。 陈建强喝过不少高品质饮料,口感虽说不错,但没有周云扬给他的饮料喝下的那种舒爽感。 他要问是什么品牌的饮料。 外卖来了,一来就五个外卖。 第一个端着一个大瓷钵。 “哥要的野山参煲鸡汤!”周云扬呵呵笑道。 他随手揭开瓷钵盖子,蒸汽升腾,香味在屋子弥漫开去。 野山参煲鸡汤,香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谢谢,谢谢。”陈建强道,“我得多吃点,争取十天出院。” 接着外卖哥端出一份份菜:蒸鹿儿尾、烧子鹅、清蒸八宝粥、罐儿鹌鹑、深海鱼丸、清拌鸭丝、焖青鳝…… “这么多啊?”陈建强故做惊讶。 他如何不知,当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时,会毫无节制的浪费。 妹妹这么漂亮,外延内涵谁个女人可比,放弃妹妹是他一生中最大损失。 外买哥捧出最后一道菜,陈建强的眼睛睁圆了,长江野生刀鱼,没四十万吃不下来。 野生刀鱼一年没几条上市。 小子给碰上了,运气不错。 他不说话,看眼妹妹。 陈恬然看到过野生长江刀鱼、也吃过长江野生刀鱼,像他老爸这个级别的千金,没看到过、吃过野生刀鱼就不正常了。 野生刀鱼价格逆天,然而,送吃野生刀鱼的人不会吃亏,他们通过长江野刀鱼谋取到更大利益。 周云扬要野山参煲鸡汤、长江野生刀鱼,虽说有图谋之嫌,但也说明她值得图谋啊。 图谋并不是贬义词,一个人被人图谋,必须得有被图谋的价值。 陈恬然在周云扬面前内心骄傲,俏脸却不动声色。 第四二七章药厂遭查了 周云扬有意无意道:“我要了一份鱼,不知味道怎么样。”陈恬然看也不看周云扬说的鱼,表情给只美丽、骄傲的小凤凰不食人间烟火般。 陈建强的嘴原本就馋,目光都落在长江野生刀鱼上了。 他下不得床,病桌配制的搁板摆不完辣么多的菜,周云扬找来小圆桌面放在搁板上。 “思维缜密,有心计。”陈恬然对周云扬的评价。 第一次见到陈恬然,当然要喝酒,喝酒才有气氛。 病房严禁饮酒,不过陈建强情况特殊,喝酒也没关系。 周云扬要了法国拉菲。 菜摆放在圆桌上、酒斟进高脚杯,周云扬正要喊请。 叶小阳一步走进来。 他见到病床的小圆桌丰富内容惊喜道:“哦哟,这么多好吃的呀,怎么不叫我。” “叫你!你不觉得来这里多余吗?” 三人心里就这么想,冷着脸不理睬叶小阳。 叶小阳早已习惯冷脸,自个操起筷子拿起碗掺进来。 叶小阳跟着陈建强混为了陈恬然,慢说是陈建强对他冷脸,就算要把他打死也不会离开,冷脸他当着没看见。 他老爸是副部长,陈建强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比他老爸整整高了两级,遭遇陈建强冷脸他也不会发脾气。 陈恬然若是不理他,他表现还来不及呢,遭遇冷脸他反到变得更殷勤。 他跟着周云扬混,因陈建强临床病例在骨科名声大振,一个人推翻几十个博士会诊、世界著名医院的远程会诊。 骨科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小子是撞大运还是真有本事? 管他撞大运还是有真本事,不管老博士还是小护士,看他时给以前完全是不同的眼神。 这些天叶小阳自我感觉很牛批,因此,三人的冷脸他根本不当回事。 三人不理睬叶小阳,叶小阳自己理睬自己。 叶小阳目光往桌上一扫,目光一缩惊讶道:“好东西,好东西,哥,你点的菜吧?” 叶小阳话没落音,目光已落进长江野生刀鱼。 他咽了泡口水,这可是好东西啊,要吃上长江野生刀鱼,既要有钱、还得靠运气,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老子今天运气好,竟然撞上长江野生刀鱼。 他不说话,操起筷子往长江野生刀鱼伸。 “玛迈批的叶小阳,这个菜也是你吃的。”周云扬心骂。 他的手原本伸向酒杯,见叶小阳筷子直接伸向长江刀鱼,只有两条长江野生刀鱼,你搛走一条,剩下一条大舅哥、陈恬然一人吃半条,老子的几十万不就白出了吗! 周云扬眼明手快,操起筷子伸过去格挡叶小阳的筷子。 “哥,恬然妹妹,听说这鱼味道鲜,尝尝看。”他看着陈建强、陈恬然一脸贱笑。 叶小阳筷子拐个弯,再次伸向长江野生刀鱼。 周云扬再次格挡。 叶小阳心骂,尼玛这么贱啊,陈家兄妹应该感谢你保住大腿才对,你到好,反到是去巴结。 嗯,不是巴结,是在打陈恬然的主意。 老子整整打了陈恬然十年主意,十年相思之苦有谁知,尼玛上来就断老子的相思,老子给你不共戴天。 尼玛…… 老子…… 这还有没有天理? 老子十年相思啊。 他几个小时搞定。 尼玛…… 老子…… 老子给你拼了! 还是算了吧。 天涯何处不芳草,老子志向高远,要江山不要美人。 叶小阳阿q一回,吃不到长江野生刀鱼只好收回筷子。 陈建强当然看到叶小阳的筷子被周云扬拦回去。 大舅哥的筷子大大咧咧伸过去,搛起条刀鱼放进自己食盘。 紧接着把鱼夹在筷子上一口咬下去,嗒吧嗒吧嘴巴:“好吃好吃,不愧是名贵鱼,味道好极了。” 周云扬当然清楚陈建强吃滑嘴了的人,吃了一条长江刀鱼说不定还想吃第二条,大舅哥嗳,有野山参煲鸡汤应该满足了吧,怎么想着把第二条长江野生刀鱼…… 叶小阳眼睛一直盯着长江野生刀鱼,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抢去。 长江刀鱼是给你们吃的吗? 老子…… 老子…… 不行,得先下手为强,不然陈恬然就吃不成长江刀鱼了。 周云扬赶紧操起筷子伸向长江野生刀鱼,搛起放进陈恬然食盘。 “嘿嘿,不知味道怎么样,尝尝。”周云扬一脸的讨好表情。 “谢谢。”陈恬然笑口一开。 见到美人笑,周云扬一脸醉了的表情。 男人就这么贱,真的。 周云扬感到值了,能博得美人笑,没有白要长江野生刀鱼。 陈恬然操起筷子,把食盘里的刀鱼从中间夹断,一半搛进周云扬食盘:“我们分着吃。” 周云扬激动道:“妹妹吃,哥不吃。” 陈恬然说:“妹妹一个人吃没有意思,给哥吃才有意思。” “哥吃哥吃,哥陪着妹妹吃。”周云扬满脸欢喜。 叶小阳一旁看到两人谦让长江野生刀鱼,情知一颗上好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他真的好想把这头猪给杀了吃。 但是,可能吗? 自己还得跟着这头猪混。 算了吧,老子身为副部长儿子、世界著名医院骨科副主任,还愁找不到个美人。 周云扬、陈恬然目光对望着吃长江野生刀鱼,那滋味真的不摆了。 陈建强看着两人吃长江野生刀鱼,内心五味俱全,老子保护了二十二年的妹妹,就这么…… 叶小阳看着两人吃长江野生刀鱼,内心在滴血,老子十年相思,就这么化着东流水…… 周云扬手机振铃,掏出看,于小敏的,站起身走到一边接起。 “云扬哥,不好了,药厂被药监局来人给查封了!” “没说是我的药厂吗?” “说了,他们说谁的都得查封。” “没说药厂生产的是治癌药品吗?” “说了,他们说不管生产什么药品,必须按照法律规定办事,没有例外。” “没说治癌药品畅销英国享誉世界吗?” “说了,他们说尤其涉及到出口药品,更要严格把关,把影响国家形象的风险降到最低点。” “他们是什么意思?”周云扬怒了。 第四二八章周云扬挨罚款 于小敏着急道:“他们查封药厂,还下发处罚通知,没收违法所得和罚款共计八十七亿五千三百七十六万四千一百八十九元三角八分。”“八十七亿?”周云扬吃了一惊,他记不得八十七亿后面还有一长串算字。 青原一两百官员,两次向他进贡不过三、四亿,药监一个罚单就八十七亿多,尼玛到底是国家啊,罚单都这么大气。 “他们是怎么算出这么多钱的?”周云扬问。 于小敏说:“他们说,英国获得的收入也是违法所得。” “算得尽啊!”周云扬面色有点冷。 他真的没想到,他搜刮英国上流社会辣么多钱,一个罚单……他有种猫搬甄子替狗干的不甘心。 于小敏说:“他们说,立即把钱交到指定账户,不然要拘捕你。” “呵呵,要拘捕老子。”周云扬乐了,也愤怒了。 “知道了!”周云扬手机收线。 他们要拘捕老子。 老子刚认识陈恬然,他们是逼着老子在陈恬然面前显示本事吗? 老子正好表现表现表现。 想要罚老子、拘捕老子,呵呵,老子就配合你们。 周云扬走回来,面带怒意。 三人看出周云扬表情。 “怎么回事?”陈恬然问。 “没事没事。”周云扬端起杯,喜笑颜开,“喝酒喝酒。” 三人跟着端起杯。 周云扬说:“认识妹和哥真好。当然,要是没有叶小阳,我可能就给妹和哥错过机遇。我和三人有缘,干一杯!” “好,干杯!”陈建强响应。 叶小阳也高喊干杯。 陈恬然端杯直接把酒喝干净。 三人跟着把杯中酒喝干。 叶小阳斟酒,对周云扬说:“老大,有什么事讲吧,谁惹着你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叶小阳的意思周云扬如何听不懂,他们老爸是什么人啊,打个招呼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周云扬说:“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能耐。” 三人知道周云扬真的有事了,但周云扬不说,三人也不好追着问。 他们也没啥担心的,周云扬身后有老爷子,应该说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三人喝酒吃菜。 周云扬虽说想着罚款的事情,也仅是有人盯着他心里烦,并不怎么担心。 陈恬然在身边,他看着陈恬然赏心悦目的容颜、嗅着陈恬然沁人心脾的体香,哪还有心烦事情,讨好陈恬然还来不及呢。 陈恬然如何不知,周云扬并不缺乏美女,现在对她还这么倾心,她内心不仅甜,还有种说不出的骄傲感呢。 两人不知不觉间旁若无人,亲亲妮妮眉来眼去。 陈建强喝了周云扬递给他的饮料后,浑身感觉舒爽,不大一会儿,食欲感上来了。 他吃了一条长江野生刀鱼后,很快吃下一大瓷钵野山参煲鸡汤。 蒸鹿儿尾、烧子鹅、清蒸八宝粥、罐儿鹌鹑、深海鱼丸、清拌鸭丝、焖青鳝……这么多的菜,原本以为要浪费,没想到被陈建强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汤水水都不剩。 叶小阳发现陈建强埋头吃,不说话,他转脸看周云扬、陈恬然,意思提醒下两人,看陈建强的吃相。 周云扬正望着陈恬然,吴侬软语。 陈恬然呢,望着周云扬默默含情。 这对狗男女,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这个时候去打扰两人,已经酝酿起来的情绪要是被他打断,两人出手废了他也说不定。 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周云扬对美女有一套他清楚,不然不会有辣么多美女跟着他不弃不离。 周云扬失联半年,没有一个女人要离开他,几个女人反到抱团取暖。 若是周云阳没有独特的男人魅力,女人才不会跟着他担惊受怕,早已跑出去各找遮阳伞。 让叶小阳真正感到惊讶和不解的是陈恬然。 陈恬然是何等傲骄的美人。 整个京都上流社会都没有她瞧得上眼的男人。 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包括之前的总统、首理公子。 也就是人们称呼的太子爷,他都一推了之。 老爸、老娘逼迫也无济于事。 好在现代社会,就算是顶级高官家庭的儿女,多少还有些婚姻自由,不然陈恬然怕已成为悲剧主角。 可是,陈恬然才给周云扬接触没一会儿,两人已经勾勾搭搭,情意缠绵的样子。 现在两人的情形,周云扬要邀请陈恬然上床睡觉,陈恬然怕也不会拒绝。 “周云扬,尼玛给陈恬然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痴迷你!”叶小阳也只在心里发发怨恨而已。 他清楚陈恬然瞧不上自己。 他为陈恬然打过不少架。 那些人要欺侮陈恬然,他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 明明打不赢,他还死命打,好几次被那些人把他打成了死狗。 陈恬然到医院看他,喊他哥,当着他哭鼻子。 可是就是不对他动芳心。 周云扬出场陈恬然就动心,尼玛这一手厉害啊,能不能教教老子,老子也好打动绝世美人的芳心。 叶小阳心里怨恨一阵周云扬,转脸看陈建强。 他一下子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辣么多的菜已经被他吃光光,现在倾倒盘子里的菜汁泡饭吃。 吃辣么多东西,他感到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 暴饮暴食,就不怕诱发胰、腺炎。 他要提醒周云扬,陈建强的大腿骨头处于愈合阶段,暴饮暴食诱发胰、腺炎那就麻烦了。 他转脸周云扬,赶紧闭上眼睛。 周云扬、陈恬然额头差点儿都碰在一起,两人迷情其中,若把两人从迷情中拽出来试试。 也就在这时,叶小阳手机响起来,他边往外走边接起。 走着走他停住身体,一脸惊讶,手机收线回到病床边。 不能不打扰周云扬、陈恬然,尽管两人处于迷情之中。 叶小阳说:“老大。” 周云扬没听见。 “老大。”叶小阳不得不提高声音。 周云扬回头看着叶小阳,目光有点迷茫。 陈恬然也回头看向叶小阳。 “打扰你们了对不起,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叶小阳赶紧道。 陈恬然问:“什么紧急的事情?” 周云扬显然知道了叶小阳要说什么,他说:“没事,一会儿我去青原处理。” 陈恬然目光盯着叶小阳:“什么事?” 叶小阳转脸看周云扬,不好说话的样子。 “讲。”陈恬然道。 见陈恬然如此认真,周云扬对叶小阳说:“讲吧。” “老大,药监是不是要罚你八十七亿?”叶小阳一脸惊愕。 “罚款八十七个亿!”陈恬然、陈建强同时惊愕,愣愣的望着周云扬。 周云扬笑了笑:“不是要罚八十七亿,是罚八十七亿。” “你有八十七个亿给他们罚啊,他们这是乱罚款。”叶小阳愤怒道。 周云扬说:“我有八十七亿,他们才罚啊” “你有八十七亿?”陈恬然、陈建强惊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点点头,又不是黑钱,有钱说明自己有本事。 八十七亿很多吗? 按照正常人思维八十七亿多得不可思议。 就连陈建强这样的太子爷也想不明白周云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但是,周云扬明白呀,整个英国上流社会都在为他敛钱,不敛出几百亿,只能说明英国是没落的老牌帝国。 在陈建强、叶小阳头脑里,贪上一亿落马的官员,至少要判无期或死缓,名罪罄竹难书,弄钱的手段触目惊心。 周云扬罚款八十七个亿,看他样子没事一样,账户上还有多少个亿还不知道呢。 “你……哪里来这多钱?该不是小官大贪啊!”叶小阳口干舌燥,话语喃喃。 周云扬是院长助理,虽然不是什么官,但在老百姓眼里、固有思维是官啊。 你至少有八十七亿,若是落马就是典型的小官大贪。 可是, 可是, 小官大贪也贪不到八十七个亿呀。 照理说,陈恬然、陈建强、叶小阳是站在老爸的肩膀上看世界,他们的眼界比同时代年轻人眼界宽阔到哪儿去了。 但是,他们一样看不清楚周云扬。 周云扬与英国上流社会联手治疗患癌儿童,他一个患癌儿童捐助一千万英磅大肆宣传,他一个患癌儿童收取上流社会人士五千万英磅没有人宣传。 世界人民只知道,英国上流社会人士出五千万英磅、周云扬出一千万英磅便可治疗痊愈一个患癌儿童。 不知道周云扬捐出的一千万仅是个数字,上流社会的五千万英磅却流入了周云扬腰包。 一个患癌儿童五千万, 十个患癌儿童呢? 二十个三十个……患癌症儿童呢? 一英磅兑换差不多九元群众币。 周云扬在英国走一遭入账多少真的不难计算。 钱,他周云扬有。 国家说要把海盗撵出海疆,他可以捐几艘军舰。 国家说要收回领士,他可以装备一个现代化师,配备世界最强坦克、世界最强武装直升飞机。 可是,想用罚款形式拿走老子的钱,老子心里不安逸。 老子心里不安逸,就得让跑到老子药厂罚款的人长记性。 周云扬现在就这么想。 他不想弄人。 但是,你不弄他、他要弄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四二九章夏微雨为难 不就罚款吗? 老子有钱,罚多少老子拿多少。就怕你们手软拿不去。 英国上流社会帮着圈来的钱,你们想要。 要来试试。 周云扬嘴角微翘,面现冷笑。 陈建强好一阵才缓过气:“你拿得出八十七个亿?” 周云扬说:“既然开出罚单,说明他们清楚我出得起这个线。” 陈建强问:“你拿得出这么多现金?” 周云扬说:“钱在银行,转账就成。” 陈建强问:“由着他们罚?” 叶小扬插进话来:“就算有钱给他们,罚款多难听。 天文数字的罚单,必然惊动媒体。 搅屎棍一旦进来,闹得满城风雨。 这边把罚款交了,企业也就等着解体了。” 陈建强沉默,周云扬在英国风头闹得辣么大,有人开出天文数字的罚单,没有大人物站台罚单出不来。 叶小阳对陈建强说:“哥,这么多钱白送出去,不如捐出去挣名声,这事怕要陈伯伯出面周旋。” 陈建强摇摇头:“这么大个罚单国家前所未有,老大应该点了头,要把罚款改着捐款不太可能,我爸恐怕只能传递些消息,不便出面周旋。” 叶小阳着急道:“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周云扬笑笑,“我去办。” 陈恬然当然清楚事件的严重性,她认真思考过的得出结论,老爸帮不上忙,事件不可逆转。 周云扬看向陈建强:“吃饱了吗?” “嘿嘿,吃饱了。”陈建强笑了。 看着桌上全是空空的碗钵盆盘,汤水也不剩,他笑得很不好意思。 陈恬然刚才与周云扬聊得开心,没注意陈建强个人吃光桌上的菜,她见桌上菜没了非常吃惊,转脸对叶小阳说:“你和哥还真能吃。” 叶小阳心情更不好了,心说,我真能吃,我吃了吗?我把筷子伸向长江野生刀鱼,被周云扬筷子格挡,我没吃上一口菜,一桌子的菜被哥吃的好不好。 他苦着脸对陈恬然说:“你问哥,桌上的菜是我和他吃的吗?” 陈恬然脸转陈建强。 陈建强嘿嘿尬笑,虽然没说话,但也承认桌上的菜是他吃的。 陈恬然吃惊不小,责怪道:“哥,你怎么可以暴饮暴食,吃坏了身体怎么办?” 陈建强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像出现个黑洞,怎么吃也填不满,就只顾吃。这不,桌上菜就没有了。” 陈恬然脸转周云扬,着急道:“我哥是不是还有其他病?” “周云扬说:“能吃就好,长身体。哥没病,身体好着呢。” 陈恬然看着一桌子的碗钵盆盘,再看陈建强,特别注意看陈建强的肚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心忖,以前哥没见着这么能吃,今天怎么了? 周云扬对叶小阳说:“一会儿你把哥腿上的石膏敲了,给哥好好洗个澡……” “打住,”叶小阳打断周云扬的话,“石膏这才打上几天啊,怎么可以敲掉。” “叫你敲你就敲,少废话。”周云扬站起身。 他转脸面对陈恬然十分温和道:“妹妹对不起啊,我得去青原看看。” 还在哪里找重色轻友混蛋啊,叶小阳很想在周云扬面前做个鄙视周云扬表情。 想想还是算了,谁叫他不仅治疗病人了得,还是个富得不可想象的大富豪呢。 “我要跟你去。”陈恬然站起身。 “路途劳累,还是别去,明天我就回来。”周云扬到是体恤陈恬然。 陈恬然问:“能处置好这事吗?” 周云扬霸气道:“没有我处置不好的事情。” 陈恬然说:“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处置好这事。” 周云扬正想在陈恬面前表现,没想到陈恬然要看他表现。 他心里乐开了花,陈恬然若看到自己表现,不把自己爱进血液骨髓都说不过去。 小公鸡还懂得在小母鸡面前昂首挺胸表现自己呢,何况是人。 妹妹要跟去实地考察周云扬,陈建强当然支持,他说:“妹妹同去很好,给云扬做个帮手,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来电话。” 陈建强居然称呼周云扬为云扬,称呼得十分亲情,叶小阳听到恶心死了。 他心里大骂,“你知道吗? 你妹妹跟周云扬去青原,回来还是原装货的妹妹吗? 你为了保住大腿,不惜把妹妹送进狼窝虎穴。 老子鄙视你!” 然而,他鄙视陈建强又有什么用呢,陈恬然愿意去,回来是不是原装货有他什么事。 说走就走,两人站起身走出病房。 叶小阳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前,捶胸顿足,撞壁跳楼的心都要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娘要嫁人,天要下雨,没有人能阻止的事情。 周云扬和陈恬然走出病房,想到了夏微雨还在家等着他一同回青原。 可是,陈恬然跟他去青原,他叫上夏微雨合适吗? 他转脸对陈恬然说:“我通个电话。” 陈恬然点点头。 周云扬赶紧跑到一边抠夏微雨手机。 他说:“药厂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事情比较急,就不过来接你一同回去了。处理完事情后,我再接你一同回去。” 夏微雨已经听于小敏讲罚款的事情,她心里也在着急,想到这时候自己和周云扬回去反到不好。 她说:“你快回去吧。” 只有夏微雨一个人知道,她现在有点害怕青原,害怕见儿子。 他若认儿子,她和周云扬的关系就彻底曝光。 以周云扬现在的强力,即便两人关系曝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她如何面对狄妮娜,这才是最现实的事情。 狄妮娜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奶着儿子走进周家,现在已是周家少奶奶。 最关键是儿子已经是狄妮娜的命。 她能够把狄妮娜母子分开? 她从英国回到京都,周云扬忙他的事,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回青原。 她害怕一个人回青原。 说好第二天和周云扬一起回去,周云扬惹事没回去成。 拖到现在,上面罚款,她只好滞留京都。 这都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她害怕个人面对狄妮娜和儿子。 第四三0章被扔高速公路 周云扬通完电话回到陈恬然身边,温情道:“我们走吧。”陈恬然没说话,悄然挽住周云扬的手臂。 周云扬身体微微一颤,内心感觉宁静、泰然,身体好似在净化一般。 浮躁情绪平息下来,烦恼清空,天高云淡,生活如此美好,哪有什么坷坷坎坎。 他的身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给夏微雨在一起也没有,陈恬然给了他这样的体验。 刚走出病房,周云扬接到穆玉兰电话。 “罚款怎么回事?” “我在去青原的路上。” “知道是谁罚款吗?” “不知道,你叫余成龙他们查查,然后把资料给我发过来。” “好吧。”穆玉兰电话收线。 陈恬然驾车。 她的车。 法拉利跑车。 高速公路上,法拉利一路疾驰,拉风得不行。 “你有打赢官司的证据吗?” “没有。” “你准备怎么处理?” “看情况。” “据我所知,如果没有打赢官司的证据,那就只有接受处理。” “呵呵。” “泰山崩于前丝纹不动啊!” “我为什么要动呢?” “你触犯国家法律,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法律是人掌握的。” “你意思行贿解决这事?” “何尝又不是一种方法。” “你要行贿?” “解决的方法很多。” “能给我讲解决的方法吗?” “你不会理解,所以不讲。” 陈恬然沉默。 周云扬不说话。 跑车风驰电掣。 车内只听到轻微的引擎声、车轮与路面摩擦的飒飒声。 “你怎么挣那么多钱?” “奇怪吗?” “奇怪。” 周云扬不说话。 陈恬然说:“官员要从别人手里拿到钱,其实要动许多脑筋。” 周云扬说:“我的钱来得很容易。” 陈恬然白眼周云扬:“高级官员手中握着那么大的权利,真要贪到亿元还得绞尽脑汁。 你到好,违法所得几十个亿,还说来得容易。 我很想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也很想学习你挣钱的方法。” 周云扬说:“我挣钱的方法不可复制,不是你能学到手里的。” 陈恬然沉默。 周云扬目视前方,有点像思想家的样子。 陈恬然要不要瞟眼周云扬,开她车。 之前她以为,周云扬应该是个色鬼,只要她两人相处一起,他对她会做些猥亵行为。 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人在车内相处两个多小时,他连挑逗行为也没有,更别说猥亵了。 正好前面有一个停车点,她把车拐进去停下车。 她转脸看着他。 周云扬也转脸看着陈恬然,面现痴迷神情。 陈恬然确信,他嗅着她的体香、看着她容颜,已经沦陷。 他不可能把握住自己,马上就要把“罪恶”的手伸向自己。 她决定,她打开他的手,要他尊重自己。 她要告诉他,女人需要的是爱,而不是猥亵。 她也知道,男人对女人的行为往往说不清楚,爱和猥亵是男人同一行为。 女人说男人的行为是爱就是爱、女人说男人的行为是猥亵就是猥亵。 女人是男人行为的裁判,女人说了算,男人没有发言权。 她等着周云扬“罪恶之手”伸过来。 周云扬就这么痴迷的望着陈恬然。 看得出来,他心动了,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陈恬然内心突然就有种挫败感。 他虽然痴迷自己,但他骨子里并没有对她产生爱意。 跑车静静的泊着,无声无息。 周云扬看着陈恬然,神色痴迷,人给雕塑般。 至少半小时。 陈恬然俏脸冷下来:“你心里没有我。” “有,你让我着迷。”周云扬面色痴迷不改。 “你看到的是一个花瓶吗?”陈恬然问。 她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你只把我当着喜欢的花瓶,也应该拿在手上把玩啊,难道只观不玩? “你不是我喜欢的花瓶,是我最爱的女人。” “周云扬!”陈恬然火了。 既然我是你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不对我对手动脚。 你不对我动手脚,我还算是你最爱的女人? 周云扬愣了下,看着陈恬然笑了,摇摇头,一脸温情。 “我恨死你了!”此刻陈恬然的恨绝对实情。 男儿汉大丈夫不懂风情,难道要我动你、你才动我吗? 周云扬手机振铃,叶小阳电话,他接起。 “老大,不得了啊,陈哥不知怎么回事,体表冒出厚厚一层黑漆漆油腻腻物质,是不是给他暴饮暴食有关系!” 陈恬然也听到了叶小阳的话,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哥怎么了?我就说嘛,哥吃那么多东西要出事。” 周云扬对手机说:“我不是给你讲过吗,敲掉哥大腿上石膏,去卫生间好好给他洗个澡。” 叶小阳着急道:“老大,石膏才上几天啊,敲掉大腿石膏散了大腿骨,哥不就残废了吗?”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周云扬怒道,“简直了!” 叶小阳沉默,心说,我也是医生啊老大。 他说:“听老大的。” “把哥大腿的石膏敲了。”周云扬喝道,十分霸气。 “可是……可是这不符合医学……”叶小阳哀叹语气。 “你给我讲医学是不是?”周云扬怒问。 叶小阳:“……” 周云扬一字一字道:“你那点医学水平,听得懂我讲医学吗?” “好好,我去把哥大腿石膏给敲了。”叶小阳电话收线。 “你……”陈恬然眼睛瞪着周云扬。 周云扬说:“你也不相信我?” “根本不符合科学、不符逻辑,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这就是我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陈恬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说,你挣那么多钱,别人也听不懂你的解释。” 周云扬点点头。 “你只看花瓶,不把花瓶拿到手上边看边玩,也是别人听不懂你的解释?”陈恬然愤然,俏脸随即变成了红苹果。 她意识到她的内心暴露给了周云扬,人家不猥亵,她反到生气,这样的女人思想品质一定有问题。 周云扬手机振铃,还是叶小阳抠机,他接起。 “老大,陈哥的石膏敲掉了。” “叫哥下床个人去卫生洗澡。” “甚么甚么,叫哥下床个人去卫生间洗澡?” “若不放心,你扶他下吧。”周云扬手机收线。 陈恬然眼睛瞪着周云扬,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担心哥啊,大腿断成三截,腿骨破碎成数块,碎块骨头手术归位才几天,现在敲掉石膏也就算了,还叫哥自己走去卫生间。 这是残害哥的节奏啊。 “周云扬,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周云扬苦着脸:“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跟着我去青原。” “你……” “当然,也是你嚷着要跟我来。” 陈恬然怒目而视,手指周云扬:“……” 手机振铃,周云扬对陈恬然说:“叶小阳的。” 陈恬然噤声。 “老大,奇迹,奇迹啊!我是学骨科专业的,骨质沾合成长过程理论我懂得,这才几天啊,陈哥怎么就走得了呢?” “他自我感觉怎么样?” “不痛,有力气。他说这几天身子都睡痛了,边洗澡边嚷着要出院。” “你告诉他,出院的事情我回来再说。”周云扬手机收线。 “我哥大腿痊愈了啊?”陈恬然听电话里叶小阳说得清清楚楚,她不相信这是真正,但又绝对是真的。 “嗯。”周云扬点头,“哥好得太离奇,你难以相信。” “……” 周云扬问:“你知道哥怎么伤着大腿的吗?” 陈恬然摇摇头。 “我伤着他的。”周云扬接着说,“严格说应该是哥自己伤着自己。” “你和哥打架了?”陈恬然惊讶道。 “算着是吧。”周云扬接着说,“是他找我打的。” “打断我哥的腿是你,又救我哥的腿也是你?” “算是吧?” “卑鄙!”陈恬然愤怒无比。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陈恬然。 陈恬然头脑反应极快,周云扬打断哥的腿,然后用治疗痊愈哥大腿方式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事件很快形成逻辑,他之所以告诉她真相,是他良心发现,这就是他爱她,但不猥亵她的原因。 她再看周云扬时,觉得周云扬虽然有别人学不到的本事,但是心机小人,这样的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下车!”陈恬然喝道。 周云扬愕然。 “听到没有,下车滚!”陈恬然声嘶力竭。 周云扬吓一跳,陈恬然怎么变成了母狮子。 陈恬然之前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现在发现,她长了这么大,唯一让她心中激起爱意的男人,原来是一场骗局。 “……” “下车,滚!” 周云扬见陈恬然表情绝决,根本不会给他解释。 他推开车门,下车。 “嗖……”随着引擎轰鸣,法拉利箭一样飞射而去。 周云扬站在高速公路上看着没影了的法拉利,他明白自己被甩死狗一样甩在高速公路上了。 他摇摇头,苦着脸笑笑。 这么厉害的女人,好在不知我有那么多女人,不然…… 被人抛弃他也没有办法,他只好走出停车点,在高速公路上招车。 第四三一章不可以 高速公路车辆由远而近呼啸而来,周云扬伸出手臂示意搭乘,车辆有如流水般从他面前轰然而去。几分钟时间,上百辆车从他身旁一闪而过,没有一辆车有搭载他的意思。 周云扬发誓下波五分钟若有一辆车搭乘他,给搭乘他的人一千万。 有钱人既任性又自信,他想着给搭乘他的人一个惊喜。 五分钟过去,一辆辆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他们只把他当着方程赛车的观众而已。 一千万他没法拿出去。 他决定增时五分钟,边扬手边喊:“一千万!一千万!” 车上人看见周云扬兴奋道:“快看傻子,呵呵傻子……” 一串串车呼啸而去,转瞬不见。 周云扬看着流水般车辆笑笑,脸上出现无奈表情。 他想到了长途客车。 然而私家车多起来、城市与城市之间高铁通车,高速路上很少见到长途客运车。 周云扬沿着公路往前走,决定去到高速公路服务区再想办法走人。 陈恬然往前疾驰不到二十分钟,见到个出口果断拐出,再从出口上到高速路,直奔京都而去。 返回途中,她看到周云扬顶着烈日往前走,内心生出莫名快意、也涌出难以言说的苦涩滋味。 第一次恋爱就这么夭折,她从认识周云扬到现在不到六个小时。 想想都好笑。 她的眼睛湿润,涌出泪水。 红颜薄命女人,注定找不到合适的男人。 缘分是什么,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冥冥之中她没有注定,只能孑然一生踽踽独行。 她边驾车边抠哥手机。 “哥。”陈恬然想哭,还是忍住了。 陈建强兴奋声音传来,喋喋不休:“哥的大腿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原说石膏固定五十天,没想到今天给敲掉了。 敲掉石膏哥也不敢下床,叶小阳说周云扬叫下床。 哥试着下床,没想到竟然可以走路了。 妹妹啊,你不晓得此时此刻哥的心情,简直重生般的感觉。 周云扬真是神医啊……” “哥,你的大腿是怎么断的?”陈恬然打断陈建强的话问。 陈建强愣了下,妹妹知道了什么? 自己强抢周云扬的女人,真还不好在妹妹面前提及。 这事没法讲,讲出来自己丢自己的脸。 他说:“哥自不小心……” “哥,我要听真话。”陈恬然打断陈建强的话。 陈建强嗝应,真话是他抢周云扬女人、真话是他踢周云扬身体自己踢断自己大腿,可是,真话怎么可以讲。 他说:“哥自不小心……” “别说了,你还帮着周云扬隐瞒。”陈恬然哭了。 “我帮着周云扬隐瞒?”陈建强吃惊,“我帮周云扬隐瞒什么了?” 陈恬然说:“情况我搞清楚了,周云扬打断你的腿,然后治疗痊愈你的腿,用来引起我对他的好感,他借此打我的主意。” “老妹嗳,你是哪来的逻辑思维?”陈建强睁大眼睛。 陈恬然说:“他已承认哥的大腿是他打断的。” “他承认哥的大腿是他打断的?我的老妹嗳,误会闹大了……”陈建强意识两人可能没有在一起,忙问,“周云扬是不是没有和你在一起?” 陈恬然恨恨道:“我把他扔在高速公路上,我在往回走的路上。” “老妹啊叫我怎么说你呢?”陈建强很是无语,他意识到得先找到周云扬,再给老妹说事,“老妹啊,见到服务区记着拐进去,一会哥联系你。” 陈建强手机收线,抠周云扬手机:“你在哪里?” 周云扬看下服务区名,讲了自己在哪里。 陈建强说:“你在服务区哪也别去,二十分钟内有人过来接你,直接把你送去青原。” “谢谢哥。” “老妹就这个脾气,你要谅解她啊!” “哥的大腿我也有责任,给她讲了,没想到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妹妹的事情讲得清楚,我先找人送你。”陈建强手机收线。 陈建强抠只手机号码,直接讲了事情,手机收线。 他老爸是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国首院首理心腹之人,在国内哪个辖区找个人帮忙,轻而易举的事情。 处理好周云扬的事情,陈建强再抠老妹手机。 “你在哪里。” 哥叫她去服务区,陈恬然往前行驶一会儿,见到个服务区便拐进去。 她说:“服务区。” 陈建强说:“不是哥说你,都大姑娘了,还给小孩子一样任性。” 陈恬然已经意识到错怪周云扬了,但嘴还硬:“目的不纯,理当如此。” 陈建强说:“你说他目的不纯,我告诉你吧。 那晚哥喝了不少酒,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一男一女。 男人是什么样子我没注意,女人长得到还可以。 也是怪哥一时性起,执意要叫走那个女人。 女人不肯,我叫哥们拉女人上车。 没想到惹着了那个男人。 我也是借酒来性子,跑去打那个男人。 哥打架老妹也知道有两刷子。 没想到的是,我跃起身体,伸腿居高临下给他踢去。 以前我踢着谁,谁至少在医院住两个月。 哪里想得到,当我的脚踢着那人身体时,给踢着钢锭一样,大腿咔嚓断成三截,骨头碎成数块。 后来的事情老妹知道,医院会诊要截肢,我找叶小阳问能不能保住大腿。 叶小阳跑来看了我的大腿,张嘴说能保住。 我也不知道叶小阳哪来的本事,后来他才告诉我,有个叫周云扬的是神医,保他的大腿没问题。 做手术那天我没见到周云扬,直到今天,我对叶小阳说要感谢周云扬,叶小阳才把周云扬叫来。 叫来我就认出来,周云扬就是那晚那个人。 周云扬也认出我,我是哪晚抢他女人的人。 事情就这样,你问下叶小阳就知道了。” 陈恬然手拿手机有些傻眼。 她知道哥的一些事情,也对哥的行为也十分愤恨。 然而,哥对她绝对担当得起称职的哥,她对哥十分尊敬。 事情搞清楚了,她怎么说呢? 她既是高傲的女孩子,又是任性的女孩子,难道返回去追周云扬不成? 第四三二章不打白不打 返回倒追周云扬,陈恬然内心告诉她,“不可以。”女孩子内心认错可以,当面认错不可以、用行动认错更不可以。 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尊严,她必须维护尊严。 陈建强当然知道妹妹任性,也看得到妹妹的内心。 他说:“老妹啊,他对你是真的好,我也觉得你俩般配。 说真的,给哥一样的纨绔子弟配不上老妹,甚至玷污了老妹。 爸妈要把老妹给这家联姻、那家联姻,哥坚决反对。 哥明白哥是什么人。 哥也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人。 那些人比哥还坏,老妹去配那些人哥不同意。” “哥,我该怎么办啊?”陈恬然哭了。 “去青原啊!” “他不理我人不就丢大了吗!” “他是有情有意的人,不会因这事不理你,说不定还因这事更喜欢你呢!” 陈恬然也明白,她要找到中意的男人不容易,自己有错在先,厚着脸皮去找他也算着是个态度吧。 她手机收线,驾车驶出服务区,拐出下一个出口,再上高速路时向青原方向疾驰而去。 …… 周云扬在休息区不到二十分钟来了辆小车,他上车不到两个小时到青原。 他联系上于小敏,于小敏在青原药厂。 他对于小敏说:“我马上就到。” 于小敏紧张神经一下子放松,身体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周云扬手机振铃,穆玉兰电话,他拉接起。 穆玉兰说:“药监局局长兰海组织指挥、副局长邓正仁负责查处。副首理靳昌顺批示,‘药品生产、销售事关人命,人命关天,违法必须一查到底,绝不姑惜手软!’。” 周云扬想想,说:“给余成龙说下,把他们的事情拿在手上,多多亦善,只要证据确凿,我按罪证价值二倍奖励,不雅视频一个一千万。” “嗯。”穆玉兰应声。 周云扬手机收线,面色有点阴。 重奖之下没有拿不到的罪证,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较真水都毒死人。 他也不妨让盯着他的人不自在。 周云扬去了药厂。 于小敏看到周云扬,一声云扬哥跑过来,眼眶一红哭了。 周云扬伸手把于小敏拉进怀里,抬手帮助于小敏擦眼泪:“没事,云扬哥在,他们休想找事。” “云扬哥,他们是京都来的人。”于小敏胆怯道。 老百姓心中谁没有个皇权情结,皇城根儿来人代表皇权,皇权高于一切,没有人能够与皇权抗衡。 “我也是从京都来的呢!”周云扬笑了。 于小敏愣愣的看着周云扬,破泣而笑:“云扬哥是京都来的,不怕他们。” “乖。”周云扬拍拍于小敏的脸。 十八岁的小姑娘,执掌青原实力最雄厚的豪门大族,真的为难为她了。 难以置信的是,于小敏胜任,治家井井有条,钱交到她手里,她就把周家给壮大起来。 药厂大门贴了白纸黑字封条。 就在下午,饮料厂因为健字一号饮料没有报批,也停产整顿,生产线也贴了封条。 药厂原本就没有工人,门前到也冷清。 饮料厂就不同了,工厂停产,工人聚集在大门前。 拉饮料的车排成长龙,等着装车把饮料运出去。 不少记者在门前晃悠,拍照采访什么的。 周云扬自从办药厂、饮料厂以来,监管部门从来没有监管过。 也发来这样、那样通知,叫交这样、那样钱。 周云扬给于小敏讲了,叫交钱就交钱,别想着节约政府监督管理这几个钱。 既然钱不是问题,于小敏从来不拖欠监管部门要的钱。 且监管部门来人,官员由于小敏亲自接待,一般工作人员由周振海接待。 总的说,云扬集团与监管部门关系还是过得去。 没想到的是,国家药监局一竿子插到底,罚单八十七亿多。 看着药厂大门上的封条,周云扬上前两下子就撕扯下来。 周云扬这才对周振海说:“把饮料生产线的封条给我撕了,恢复生产,谁敢再进厂贴封条,乱棒给我打出去。” “是,少东家。”周振海转身手一挥,喝道:“回车间,撕掉封条,开动机器生产,不管是谁闯进工厂,乱棒给我打出去。” 工人就是工人,社会最底层,他们既怕人又不怕人。 上面来人,老板不敢刚,工人怕人。 老板敢刚上面,就算是皇帝来了工人也敢打。 “从来没有救世主,不靠神仙和皇帝。”老子不靠你怕个球啊,谁敢进老子的工厂,一顿乱棒打龟儿子出去。 工人一窝蜂冲进工厂,也就几分钟时间,饮料厂重新沸腾起来。 周云扬对于小敏说:“回家等着他们找来。” 两人回到周家。 “云扬哥,这么做会不会激怒他们。”有周云扬在,于小敏内心踏实多了,不过还是惴惴不安。 毕竟是药监执法,且药厂、饮料厂就这么干起来了,没走报批程序。 周云扬笑道:“我就想激怒他们,一并了结,不然事情来了缠在你身上。” “我担心对你不利。”于小敏抱着周云扬。 好久没见过面,原本见面激情难忍,做出些天翻地覆的事情。 现在遇上这事,心情遭遇破坏。 不过也没关系,心情不好有心情不好的激情。 短短一年时间,于小敏从丫环到掌管大家族的权贵,身体内涵外延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抱在怀里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即便心情糟糕透顶,一样能够升腾起周云扬的激情。 周云扬抱着于小敏动粗。 周云扬手机振铃。 于小敏愣愣的看着周云扬。 周云扬才不管手机振铃,下个动作随即跟上来。 “我怕有事。”于小敏忙说,非常时期,她不敢像周云扬不管不顾。 周云扬也觉得,自己到觉得没什么,于小敏心里放不下,她来得也不开心。 于是放开于小敏,看下手机接起:“你好你好叶局长。” “听说少东家平安回来,可喜可贺。少东家啊,你在英国取得辣么大的荣誉,青原安保把你做为榜样,全体安保工作者立志向你学习。” “呵呵,叶局长谬夸了。”周云扬道,接着说,“叶局长来电话同,该不只是向我道喜、向我学习啊!” “嘿嘿,还是少东家洞察幽微。”叶长弓道,接着问,“少东家把国家药监的封条撕了?” “有这事。” “少东家啊,这事怕是搞大了。” “呵呵,我到不这么认为。” 沉默下,叶长弓说:“少东家撕掉封条后,国家药监的人立即报告国首院,国首院立即指示国家安保部,配合国家药监执法。国家安保部立即指示州安保局、州安保局立即指示市安保局,配合国家药监执法。” “叶局长准备怎么执法?”周云扬问。 叶长弓说:“出工不出力,一旁观望,但是,观望到最后……” 周云扬如何不知叶长弓观望到最后的意思,最终要付诸行动。 他问:“叶局长能观望多久呢?” 叶长弓说:“还有一个比观望多久更麻烦的事情。” “请讲。” 叶长弓说:“药监的人要我们抓捕生产未经批准生产、销售假冒伪劣食品、药品的犯罪嫌疑人于小敏。药监这边我可以不理睬,可是,安保部直接下的命令,我不敢不理睬。” 周云扬闭上眼睛想想:“好,我让你抓小敏。 不是抓,是保护,小敏要有绝对自由。 小敏要上哪儿,叶局长亲自保护去哪儿。 有叶局长保护小敏,我就放心了。 至于工人打药监的人,你们看热闹就行了。” 叶张弓“……” 周云扬问:“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少东家指挥若定,我有什么不相信的呢!”叶长弓手机收线。 周云扬给叶长弓通话,于小敏全听到了,这可是对抗强力部门啊,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云扬哥……” “你由叶局长保护起来,我就好下手了。” 于小敏手机振铃,她赶紧接起。 “于管家,药监他们来了!”周振海报告。 “他们在哪里?” “被我们堵大门外。” “放他们进去,再打他们出来!”于小敏狠狠道。 女人发起威来,比男人下手还很。 周云扬说:“我们过去吧。” 周云扬、于小敏去到饮料厂,正好遇到几个药监的人被打出来。 几个人抱头鼠窜,有的额头打出几个大血包、有的跑路一瘸一拐、有的手臂倒垂抬不起来,都吃了大亏。 周云扬走过去,大声问:“你们在打小偷了吗?怎么么不报安保,知道吗打死小偷也要负刑事责任的吗?” 周振海大声说:“他们跑进工厂,贼头贼脑,正要行窃,被我们发现,他们逃跑,我们就拿着棍棒追打出来了!” 周云扬喝道:“报110,赶快报110,不要让盗贼跑了!” 周振海拿出手机抠110:“我是云扬集团饮料厂,有人在饮料厂行窃,正在围追阻截扭送安保局,你们赶快来啊!” 工人见已报案,一众人吆喝:“打,还不快打,不打白不打,一会儿安保过来讲究法律程序就打不成了!” 第四三三章打乱了思维 周云扬喊打,工人怕个卵子。辣么多的工人,手拿棍棒很快对药监的人形成围歼之势,“噼哩啪啦”打得格外解恨。 药监的人见势不妙,威胁道:“药监执法,你们也敢打,罪加一等!” 工人喝道:“你是药监,呵呵,老子还是联合国维和呢!跑进饮料厂行窃,老子叫你们知道厉害!” 组织起来的工人打得下江山,几个蟊贼真不算东西。 “怦怦怦怦……” “啪啪啪啪……” 药监的人哀嚎:“哎哟哟,打死人了!” 工人吼道:“窃贼不打白不打,打了不给医药费!” 药监的人也是被打急了,喊道:“就算我们是窃贼,你们也只有扭送安保派出所的权利,没有打窃贼的权利!” 工人乐了:“赶快录音,他们承认自己是窃贼,窃贼过街人人喊打,谁打谁是见义勇为英雄!” 药监的人恐慌了,喊道:“我们不是窃贼!” 工人喝道:“我们有录音为证,你们说不是窃贼拿出证据来。” 药监的人喊道:“我们自己证明自己不是窃贼。” 工人喝道:“自己证明自己,呵呵,自证法庭不采信,旁证法庭才采信!” 药监的人喊道:“我们最清楚我们不是窃贼。” 工人喝道:“都给你们说了,自证无效,你们难道是法盲吗?” 药监的人喊道:“冤枉啊,我们没有盗窃!” 工人喊道:“我们是目击证人,上法庭我们的证言法官采信,何况我们还有你们亲口承认是窃贼的录音。” 药监的人哀嚎:“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工人喊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说不清的事情,一会儿安保过来,我们人音俱获,一并交给安保,上法庭你们有申辩的权利!” 几个药监的人看着追打他们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之前进厂宣布停产贴封条的工人吗? 之前还是他们几个人,走进工厂威风凛凛,他们宣布药监决定,停产调查。 辣么多工人看着他们,一脸的木纳、怯懦表情。 他们喊工人走出车间,不得妨碍他们执行公务,工人木纳、怯懦表情走出车间。 这才几个小时,还是那些工人,怎么变得咱们工人有力量了呢? 药监的人抱头鼠窜。 他们现在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安保快快到来。 现在药监的心中谁也不是大救星,只有安保才是他们的大救星。 药监的人从京都来到青原,直接去了云扬集团的制药厂、饮料厂。 按照法定程序通知于小敏到场,宣布药监决定,递交罚单,查封两个工厂。 执法过程没有受到阻碍,严肃有序,风平浪静。 药监绝对不是撞门执法,逮着谁就执法谁。 他们清楚周云扬是何许人,在国内有什么背景、在英国又闹出些什么动静、且可以罚多少钱。 为防止暴力抗法,他们与安保部沟通,安保部直接指示下属安保厅、局确保药监执法顺利。 为以防万一,他们还制定了一套方案、二套方案、三套方案……确保执法成功。 罚款八十七亿不是小数字,前无古人是肯定的,会不会后无来者就不知道了。 执法首战告捷。 执法前线总指挥、总局副局长邓正仁向执法总指挥、总局局长兰海报告:“成功递交罚单、查封非法生产工厂,下一步调查取证,传唤违法生产、销售嫌疑人询问。” 兰海呵呵道:“我就说嘛,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所谓势力都不堪一击。转告同志们,执法结束总局嘉奖。” 那想到,周云扬回到青原二话不说,撕了封条,把药监的当着窃贼打。 青原市政厅。 邢市长得到报告,一脸的惊愕。 他心骂周云扬,“国家药监的人是好打的吗,暗地指使工人打也就算了,你周云扬乐呵呵样子站在那里指挥工人打,晓不晓得你摊派大事了。 你不撕封条、不打药监的人,我还可以出面给你周旋。 你这么一打,堵断解决的退路,不仅八十七亿要出,人还得进去。 问题出在,连老爷子也不好开口为你说话。 法治社会,法律摆在那里,老爷子也得依法说话呀。 周云扬啊周云扬,你还是年轻了一点,遇事不冷静,义气用事,把还有回旋余地的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现在也只能坐在办公室干着急。” 京都。 老爷子别墅。 老爷子得到报告吃惊不小,周云扬公开指示工人打药监的人。 老爷子也是心骂,你小子这么聪明个人,难道不知道公开对抗国家机器的后果吗? 你这是堵住所有帮你说话人的嘴,我看你怎么脱身。 不过他很快又认为,周云扬不能用普通人、普通思维去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国首院。 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陈中胜办公室。 陈中胜看好周云扬,还盼着女儿击败周云扬所有女人做他的乘龙快婿。 没想到转眼间,周云扬竟然做出连三岁小儿也看得明白是糗招。 “嘴上没长毛,做事不牢靠。”他不由叹口气。 副首理靳昌顺办公室。 靳昌顺得到报告,红光满面的脸上出现笑意。 他清楚这事成了,不仅八十七亿罚款顺利到位,周云扬数罪并发,判他多少年法院自有定论。 青原饮料厂大门,周云扬乐呵呵指挥工人打人,看他样子给个傻乎乎的小孩子似的,看着工人打药监的人兴奋得很。 “棒下留人!”叶长弓带着安保来了,隔着老远高喊。 周云扬高喊:“快打快打,再不打,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都怕打不成药监的人了!” 工人看到叶长弓带着安保过来,都停住手,见少东家吆喝打人,谁也不甘落后,冲上去又是一阵乱棒。 叶长弓见周云扬乐呵呵样子指挥工人打人,吓得脸变颜色。 天啦天,我的小祖宗,人家两部联合执法,你这是作死啊! 不仅你作死,老子也要受牵连,药监的人跑到青原挨打,安保局长保卫不力该当何罪,这事用脚指头也想得明白的事情。 最轻的处分都得挪位子。 第四三四章死局 不行,不能让他胡来,得请邢市长出面压他下,力争平安度过危机。叶长弓赶紧抠邢润楠手机。 “邢市长,出大事了,周云扬指挥工人打药监的人,肯定捅了马蜂窝,邢市长是不是出面吼下周云扬,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场。” “你叫他们别打就是了,一旁看看热闹,别多管闲事。”邢润楠淡淡道。 叶长弓愣住了,邢市长这是什么意思,纵容犯罪吗? 就算有老爷子背景,也不应该这个态度啊。 然而,市长都这样讲了,他还能怎么样呢,喊他们不要打了,在一旁看热闹。 别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可叶长弓看热市害怕事大啊。 他是安保局长,周云扬打的是安保大人物。 他内心不是不安,而是恐惧。 邢润楠手机收线。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老爸刚才来电话说,乖孙子的事情你别插手,让他去折腾。 这下可好,他叫工人打药监的人,药监可是国家机器啊。 兰海不会不知道周云扬是老爸的乖孙子吧,居然下手罚款、封厂,听老爸话的意思,由着周云扬折腾,根本不需要老爸出手。 显然易见,老爸都不需要出手,他一个市长更无需出手。 出手也不管用,反到连累自己。 让他想不通的是,老爸都不出手,难道周云扬承受得起国家机器的重锤。 况且安保部已出手,要逮捕云扬集团副总经理于小敏。 也就是说,青原周家少东家、京都总医院肿瘤专科医院的院长助理周理云扬,被两部直接镇压。 如果把两部比着大象,周云扬只能算做蚂蚁。 一只蚂蚁斗得过两头大象。 别说斗得赢斗不赢,就说斗一斗也是不可思议。 毕竟大象与蚂蚁完全不是一个极数。 既然老爸叫不过问他就不过问,密切关注就行了。 京都。 老爷子在家也在密切关注这事。 两部出动镇压云扬集团,可谓天大的事情。 乖孙子没在他面前吭声,只叫穆玉兰、余成龙他们帮着查人。 难道乖孙子有能力解决危机。 这么大的事件,他怎么能够解决危机。 老爷子沉思。 慢慢的,老爷子已有所明悟。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半年去了哪里? 他推说失忆不起发生的事情。 好一个失忆了得。 如果他知道去了哪里,那个地方一定是个不普通的地方。 既然是不普通的地方,那乖孙子就不是普通的人。 乖孙子治愈他的癌症,他的身体壮得给头牛似的,就治癌单方那么简单? 老爷子理出乖孙子与事件之间的逻辑关系,乖孙子若不是普通人,两部出动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部长、副部长不过普通人,只不过重权在握而已。 普通人给并不普通的人干上,干得赢才怪。 部长、副部长之所以轻轻拿下老百姓,依靠的是国家法律实现。 乖孙子不是普通人,法律约束不了他、通普人根本就查不出他的秘密,那么,两个部的行动不一败涂地才怪。 想明白了道理,老爷子拭目以待,静看事件发展和结局。 饮料厂大门前。 叶长弓制止住工人打人。 药监局副局长邓正仁头上打出许多大血包,头部的血包酷似如来佛祖头上的包块。 司长、处长也伤得不轻。 邓正仁被打得昏头转向,瘫坐在地上好一阵头脑才清醒过来。 头脑清醒过来他抠兰海手机:“兰局长,上午我们去云扬集团所属饮料厂、药厂执法,按照执法程序,查封了药厂和饮料厂,递交罚款单。 谁也没想到的是,周云扬去到饮料厂、药厂,把封条给撕了。 我们二次进厂执法,周云扬说我们是窃贼,指挥暴徒暴打我们,打得我们遍体鳞伤……” “有这样的事情?”兰海瞪大眼睛,罚单八十七个亿,前无古人的罚单,为了体现药监重视,他指派邓正仁副局长挂帅执法。 邓正仁哭声哭气道:“我头上打出好多好多血包,有人打瘸了脚、有人打垂了手臂……” 兰海说:“邓正仁同志,你是好样的。 之前靳副首理考虑到周云扬有背景,有些事情不好处理。 现在他光天化日打人,背景也不好站出来说话。 你们的痛不会白挨、你的血不会白流、你们的腿脚不会白断。 我立即向靳副首理汇报,并亲临青原,联合安保部把周云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邓正仁手机收线,眼睛盯着周云扬。 他这个级别的人遭老百姓追着打,也是前无古人。他心中的怒火、屈憋可想而知。 他挨打不轻,头昏脑胀,浑身疼痛,身体虚软,没有一点力气。 几个随从也被打得不轻。有两人疑似大腿骨折、两人疑似手臂骨折、三人挨打时保护头部手指拇被打断肉眼也能看出来。 邓正仁是要立即叫救护车的,几个人躺进医院,再通知记者到医院,向媒体控诉他们为保为人民群众身体健康遭遇暴徒殴打的事实真相。 他已想好了一个成语,“穷凶极恶”。 他要围绕“穷凶极恶”这个成语,向记者诉说,保卫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工作的艰巨,甚至要付出鲜血乃至生命。 他要围绕“穷凶极恶”这个成语,向记者诉说,为保卫人民的身体健康,他们不但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也不下火线。 他要通过这件暴力抗法事件,树立药监人英勇无畏的崇高品德、不怕牺牲的斗争精神、维护正义的坚强决心、扫除社会丑恶的顽强意志。 他宣布,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转移罪证,他不顾重伤在身,坚守在饮料厂大门前,等待国家药监局、国家安保部的人到来。 周云扬向叶长弓递个眼神。 叶长弓走向邓正仁,讲了接到州安保厅命令,对于小敏采取强制措施。 邓正仁同意。 叶长弓挥下手。 几个安保走向于小敏。 于小敏跟着几个安保去。 叶长弓走到邓正仁面前,道:“上面指示,于小敏很重要,要我亲自录口供,失赔了哈邓局长。” 邓正仁眼睛瞪着叶长弓,你走了我在这里怎么办? 然而,他也不好强留叶长弓。 叶长弓虽说比他职务低许多,但不是自己下级,他不能直接下指示。 叶长弓也不管邓正仁看着他,转身离去。 一众安保跟着叶长弓收队。 周云扬向周振海递个眼神。 周振海挥下手。 厂里开出两辆洒水车、两辆清扫车。 四辆车播放轻快乐曲,在厂门前喷水的喷水、清洁地面的清洁地面。 四辆车才不管邓正仁坐在地上重伤不下火线,等待两部到来。 水柱喷射向几个人,清车径直向几个人开去。 你是药监又怎么着,自己甘当垃圾,老子就把你当着垃圾冲洗干净。 邓正仁爬起身就跑,几个人也跟着跑。 人跑得过车,跑得过水柱吗? 几个人被冲涮成了落汤鸡。 “周云扬,你抗拒执法,藐视、侮辱国家公务员,是严重犯罪行为,我必须把你送上法庭!”邓正仁边跑边喊,十分狼狈。 周云扬喊道:“我的药厂、饮料厂每天创产值几个亿,邓正仁知法犯法,不按程序执法,必须每天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 “嗯,有喜欢的信息出现。”周云扬凝神感应,笑了。 她来了。 陈恬然,他喜欢的女人。 要说一见钟情,陈恬然真正的一见钟情。 高速公路她把他扔下车,现在她来到他身边。 她没有现身。 他也不想她现身。 他如何不知,她想看他怎样化解危机。 既然如此,他就让她看着危机化解。 陈恬然把车停在厂门附近,坐在车内。 周云扬指挥工人打药监的人,在她认识中,这应该是很严重的犯罪事件。 她抠老爸手机,讲了他看到的事件,意思请老爸周旋下这事。 老爸说:“这事已经非常严重了,没有周旋余地。 何况这事由靳副首理亲自指挥。 这事除了老爷子出面,已经没有人敢去招惹。 小子平常间横惯了,这次惹出无解麻烦。 不过奇怪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老爷子不闻不问,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在哪里?” 陈恬然说:“爸,我在青原。” “你怎么跑到青原去了。” 陈中胜吃惊,不过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说:“女儿啊,老爸从医院回来立即调查,这才发现,你哥是被周云扬殴伤。 周云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有好几个女人,有个英国女人还给他生了儿子。 这样的男人,还是不接触的为好,不然……” “爸,我知道!”陈恬然手机收线。 陈恬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国家实行一夫一妻制,可她见到他就抑制不住内心。 她也给自己找了借口,他并没有领结婚证,也就是说,他没有合法妻子。 既然他没有合法妻子,她就有姿格与周云扬的几个女朋友竞争。 她有胜出的自信和条件。 然而,她是骄傲的凤凰,怎么可以矮下身子与其他女人平等竞争。 她内心挣扎,很不甘心。 她也想放手,但她明白自己内心。 第四三五章你胆敢喊打人 陈恬然把周云扬扔在高速路上,与其说知道周云扬打伤哥,不如说她内心在挣扎,她找到了摆脱周云扬理由。她不甘心与几个女人同时竞争一个男人,这样极大的伤害她骄傲内心。 然而,当她听哥讲了受伤原因后,最终她还是不管不顾来到青原。 来到青原她没有去找周云扬,而是远远观望事态发展。 她看到周云扬任其安保抓走于小敏时,她震惊、怒不可遏,对周云扬用女人平息矛盾的作法无比的鄙视。 这一刻的她,把周云扬看着阴险毒辣的小人。 于小敏不过管家而已,药厂、饮料厂是你周云扬办的,要抓也该抓周云扬。 周云扬任由安保抓走于小敏,是周云扬的耻辱,懦夫行为,不该是男人所为。 她还想到个更为严重的事情,安保抓走于小敏,是不是周云扬用的顶包计? 周云扬若真用这样的顶包计,那周云扬就不是人,是畜生。 于小敏和安保走过她小车旁。 “于管家,少东家要我保护你,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我不会限制。” “谢谢叶局长。” “我的人暗中监视事态发展,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向于管家通报。” 几个人说着走过去。 陈恬然明白了,青原安保与周云扬串通一气,为了保护于小敏,周云扬才叫安保叫走于小敏。 周云扬把于小敏保护起来,他这是要不管不顾吗? 事态这么严重,不管不顾后果不堪设想。 陈恬然替周云扬害怕起来。 她根据掌握的情况分析,看不到周云扬有半点胜算可能。 是不是已到山穷水尽地步,周云扬才做出鱼死网破决定。 都这个时候了,她意识到应该给周云扬做点什么。 比如,邓正仁认识自己,她露面要邓正仁知道,她是周云扬的女朋友。 邓正仁药监副局长,爸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她要他明白,惹着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的乘龙快婿,没有好过的日子。 到目前为此,她只能以这种方式为周云扬缓解下矛盾。 至于接下来事态怎么发展,她感到了失控的危机。 也就是这时,陈恬然看见一个外国女孩抱着孩子来到现场。 她听到有人喊少奶奶。 周云扬的英国女人,怀里抱着周云扬的儿子。 她目光定定的望着狄妮娜。 狄妮娜一脸惊慌:“周,怎么回事?” 外国女人怀里孩子认识周云扬,看着周云扬手臂乱薅、腿脚乱蹬,嘴巴叽哩哇啦乱叫。 周云扬赶紧走过去,抱下、亲吻下狄妮娜,再亲吻下儿子。 周云扬说:“狄妮娜,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来。” “不!”狄妮娜一脸绝决,“我和儿子要与你站在一起,给你和微雨姐一样同生同死。” 狄妮娜抱着孩子一脸的英勇无畏,场景看上去很有些悲壮气氛。 周云扬愣了愣,狄妮娜把他当着普通人,做出与他同生同死决定。 他知道事件很容易解决,可是狄妮娜不知道啊。 狄妮娜面对无解事态毫不犹豫与他同生同死,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女人。 他看着狄妮娜,内心激动不已。 他再次拥保狄妮娜,语气温情:“狄妮娜,我失联半年回来毫发无损,他们只不过跑来罚款而已,还不至于置我于死地,没必要同生同死。” 狄妮娜面现明白了的表情。 她看眼几个湿漉漉一身形同落汤鸡男人,一脸的鄙视笑意。 她的男人把拿枪绑匪当着土鸡瓦狗虐,眼前这些男人算什么东西,她担哪门子心。 狄妮娜对周云扬说:“周,我回去了,胜利永远属于你!” “讲得好,胜利永远属于我。”周云扬笑了。 狄妮娜来到这边努力学习这边文化,说出的话有了些不同趣味。 周云扬再次拥抱狄妮娜,悄声道:“回去把昊车喂饱了哄他乖乖睡,洗白白等我回来。” 狄妮娜面现痴迷神情:“周,你好厉害。” “喜欢吗?”周云扬涎笑。 狄妮娜妩媚致极:“喜欢。” 革命志士刑场举行婚礼,周云扬两口子面对罚款八十七亿、人抓去坐牢调情,悲壮也好、乐观也罢,生活大抵如此。 狄妮娜抱着儿子走了,走得自信、骄傲,风吹杨柳一样婀娜多姿。 陈恬然看得出来,狄妮娜来时惊慌失措,走时胸有成竹,完全是两种表情、两种心态。 由于听不到两人对话,周云扬是怎么安抚他的女人,她十分的好奇。 陈恬然虽然从未谈过恋爱,女人本能使她看得出些狄妮娜的表情。 两人怎么像是在谈情说爱。 然而,大事当前,两人怎么可能谈情说爱。 虽说这样的谈情说爱有些浪漫,但想到逼你交出八十七亿罚款、抓你去蹲号子,你还浪漫得起来。 可是狄妮娜就是那种空灵飘逸的浪漫情怀样子离去。 陈恬然对周云扬越发好奇。 她感到,周云扬身上有太多的东西吸引她,他是她值得一辈子探索的男人。 “轰轰轰轰……” 两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天空。 一众工人望着天上的直升飞机,神色畏惧。 这是捅破天了的节奏啊。 邓正仁几个看到天上的直升飞机,欣喜若狂,几只落汤鸡随即趾高气扬起来。 行政执法派出直升飞机,前所未有,可见药监执法之坚决。 工厂大门前是个大坝,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大坝。 螺旋桨扇起的风暴扑向四面八方,好在刚用水冲洗过坝子,才不至于尘土飞扬。 直升飞机停稳。 一架直升飞机下来药监的人、一架直升飞机下来安保部的人。 “兰局长来了!”站在大坝边的邓正仁飞跑过去,给盼来亲娘、亲老子一样哭喊,“兰局长啊,周云扬太嚣张了,喊工人打我们,兰局长请看我的脑袋上血包、其他同志的身上的伤痕……” 兰海一脸严肃,官威十足:“周云扬在哪里?” 邓正仁抬手指着周云扬:“他是周云扬。” 兰海眼睛瞪着周云扬,目光胜剑犀利:“你胆敢喊打人!” 第四三六章赶快报警 “是我喊打人。”周云扬道,“窃贼潜入厂区行窃,只要人没打死、没打残,政府也不管,你管得着吗?”“我们是窃贼吗?你看我们像窃贼吗?”邓正仁怒道。 周云扬说:“窃贼额头没刻字,何况你未经许可进入厂区,跑到库房搬物品。库房有的原材料一克价值上千万,由得窃贼胡来?不痛打震慑不住窃贼!” 兰海怒道:“就算是窃贼,也该扭送安保局,由得你们乱打?” 周云扬说:“我们是要扭送他去安保局啊! 可是窃贼见到我们发现他们行窃就跑人,你们没有行窃跑什么人? 为了人赃俱获,我们当然要追赶窃贼。 窃贼见要被追上便出手打见义勇为的工人。 玛迈批的窃贼,居然要打人,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嚣张的窃贼。 老子就喊,打,给老子狠狠打,不把窃贼嚣张气焰打下去,工厂永远得不到安宁! 工人一切行动听指挥,动手打窃贼,工人有错吗?” 周云扬一口一个窃贼,根本没把药监的人放在眼里,兰海手指周云扬,被呛得好不容易才说出一个字,“你……” “我怎么着,窃贼偷盗我的厂,我要保卫我的利益,我不喊打难道让他们暗偷明抢把价格昂贵的原材料拿去!”周云扬毫不退让,才不管兰天是顶天的局长。 “胡搅蛮缠!”兰海喝道,身为药监一把手、国家重臣,是辣么好胡搅蛮缠的吗? 他转脸看向安保部的人,就要开口下令抓人。 周云扬说:“于小敏被青原安保的人抓走了,如果我被安保部抓走,谁给你八十七亿?我把八十七亿给了安保部,你跑到安保部要钱去。” 兰海目光从安保部那边收回来,没再要求安保部抓周云扬。 他下来的目的是确保八十七亿罚款划到药监账上,当然,周云扬如果懂事,能够拿出几个亿给他,罚十来亿也可以了结此事。 同时他也要防止安保部把钱弄走了,钱一旦落入安保部那边,他就没法拿回来。 猫搬甄子替狗干的事情,他不干。 他原本以为,周云扬见到罚单要找关系找到他,给他几亿元,他罚他几亿了结此事。 没想到周云扬不懂事,罚单送达竟然把事情闹大。 他现在不要周云扬的甜头了,要一个劲把周云扬罚死。 因此,现在抓人显然不合适。 他问:“你愿意和药监谈罚款的事情?” 周云扬说:“愿意。” “找个地方吧。”兰海道。 “去我办公室。”周云扬转身走进厂区。 一行人跟着周云扬进入厂区。 兰海看眼邓正仁,心说,人家周云扬还是讲道理的嘛。 邓正仁表情讪讪,心骂周云扬,我过来执法你打人、一把手来了你懂规矩。 你给老子如此埋汰人,老子从此盯死你的厂,到要看你的厂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周云扬把药监的人带进办公室待客区,拿烟递水做得比较热情。 兰海不禁再看眼邓正仁,周云扬招呼应酬还是有的嘛,你们这些人下去飞扬跋扈惯了,遇上硬茬子挨打活该。 实话实说,兰海对周云扬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周云扬有老爷子的背景。 若仅是药监一家执法,他不会罚款八十七亿,出动直升飞机。 这事靳副首理有指示、安保部也掺和进来,他执法勇气才倍增。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八十七亿罚单开出后,老爷子没过问此事。 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难道随着时间推移,周云扬给老爷子的关系度过蜜月期,已趋于平淡。 不过他有准备,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老爷子若是过问罚款可以减半。 老爷子不过问,周云扬若是懂事罚款五十亿。 不懂事一分也不少,周云扬不拿钱,他申请强制执行。 毕竟云扬集团下属的饮料也好、药品也罢,没有报批,更无从谈起生产许可证。 药监通过银行掌握的精况,周云扬与英国上流社会人士合作救治癌症儿童,每个五千万英磅到银行账户,云扬集团账户有一百多亿。 据说后续外汇还源源不断到账。 按照有关法律规定,银行已经冻结云扬集团账户。 兰天真的不怕周云扬耍横。 在他眼里,周云扬仅是药品生产商、经销商、医生,给药监斗,有如儿童与成年人拼体力。 周云扬手机嘟嘟两声,他拿起手机看,余成龙发过来的。 看内容,他笑了。 打铁还须自身硬啊,兰海、邓正仁,你们自身硬么? 自身不硬少在老子面前硬气。 兰海正要说话。 “我去方便下。”周云扬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进到卫生间,他给余成龙发短信,“把信息发兰海、邓正仁手机。” 周云扬拿出五彩石:“商公公,我要去靳昌顺办公室。” “呵呵,你要吓大人物啊?”商公公公鸭声十分清晰。 “我是要让他知道,世上有些人不是依靠位高权重就可以惹得的。” 周云扬睁开眼睛时,已经在一间古香古色办公室。 周云扬的玉坠是空间隧道,去烽火苑没有问题。 去其他地方,需要商公公定位。 周云扬看到了靳昌顺。 靳昌顺坐在办公椅上,手拿一支钢笔,目光落在文件上,表情聚精会神。 到了靳昌顺这个层次,说白了是用文件管理国家。 因此,文件是否最准确的传达最高层意志很重要,往往一个字不对,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把握航向才是这个层次官员的职责。 办公室寂静,空气清新,还有些凉意,让人倍感舒适。 达到这个层次的人,谁不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人。 或许靳昌顺已经听到、感觉到异样,可是他没有抬头。 也许这些年他的办公室、或者说像他这个层次人物的办公室,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异样的事情。 周云扬咳声嗽。 靳昌顺抬起头,目光看向周云扬,瞬息面现疑惑,他没约过人到办公室。 可是这人站在办公室桌前。 “我叫周云扬。” “谁个周云扬?”靳昌顺惊讶。 “还有哪个周云扬可以医治癌症,可以闻名世界。” 靳昌顺知道谁个周云扬了, 接着他想到非常严重问题:“你是怎么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要去哪里,没有谁可以阻止。”周云扬面无表情。 靳昌顺目光盯着周云扬,促紧了眉头,面露惧色。 按照规定,外面人要进他的办公室,得经过三道到岗,才到达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进门登记,然后去接待室,再经过他的秘书、保卫室,才能进到他的办公室。 看得出来,周云扬没有经过这些程序。 他没有约过周云扬来办公室。 他分管药监方面工作。 药监汇报过周云扬药品生产、销售严重违法行为。 他指示药监查处。 果然问题严重。 批文也没有,已经生产、销售药品,还远销英国。 违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必须严肃处理。 他也知道周云扬与老爷子的关系,老爷子那边他不得不顾忌。 然而,老爷子对此事并没有发声,包括之前他有意把信息传过去。 他由此得出结论,周云扬与老爷子仅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 开始感恩,随着时间推移关系正在慢慢淡去。 周云扬是普通老百姓,这类人与高层相处,大抵是这样的走势。 何况老爷子地位太高,不会给他长久往来。 他搞清楚两人关系后,做出处罚决定。 该罚的罚,该没收违法所得没收违法所得。 现在周云扬找上门来了。 问题出在,他怎么走进办公室来的。 就算他所有程序蒙混过关,要走进他办公室必须得经过他的保卫和秘书啊。 问题出在,保卫和秘书没向他报告。 说明周云扬没有经过秘书和保卫。 “讲吧,找我什么事?”靳昌顺语气平稳。 上到这个层次的人,不会因办公室来了不速之客就表现出惊惶失措。 “我要杀你!”周云扬不说事,直接说要杀人。 上来就杀人,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他想起了。 他得到兰海报告,周云扬在青原打药监的人。 他派出兰海、安保部去青原联合执法。 执法情况药监、安保部那边没人报上来,周云扬反到跑来杀人。 “狗急跳墙。”他心里想。 罚款八十七亿,物极必反,要杀也该杀现场药监的人啊,怎么跑来杀自己。 再高的官、官威再如何了不得,在要他命的人面前一样是滩烂泥。 靳昌顺面色大变,手指头按向办公桌下面的报警按钮。 “想报警。”周云扬伸手卡住靳昌顺脖颈。 靳昌顺感到极度难受的窒息。 他感觉意识在疾速消散,内心充满死亡恐惧。 他看得非常清楚,周云扬的面色给摩鬼一样狰狞。 就在他的意识快要消失时,他感觉到周云扬卡住他脖子的手松开,空气吸入体内…… 然而,他面前没有周云扬。 秘书走进办公室,向他报送材料。 “靳副首,你怎么了。”秘书大惊,以为靳副首患病。 “快,赶快报警,周云扬暗杀我!” 第四三七章侦破走进死胡同 “快,赶快报警,周云扬暗杀……”靳昌顺脖颈被卡,面呈紫色声带受损,忍痛说话声音沙哑一脸恐惧。 暗杀,靳昌顺办公室发生暗杀。 暗杀从靳昌顺嘴里喊出来,有如晴天霹雳,天地变色恐怖骇人,秘书失声惊叫。 安保听到室内动静,冲进办公室。 两人直奔靳昌顺,护住靳昌顺;几个人同时冲进休息室、卫生间。 办公室气氛紧张恐怖,得令人窒息。 靳昌顺头脑异常清晰,暗杀事件全过程有如电视荧屏在他眼前闪现。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面呈紫色神情恐惧。 尽管两个安保贴身保卫,丝毫没有缓减他内心的恐惧。 他清楚记得,周云扬大手伸向他的脖颈,卡住他无法躲避的脖颈。 他拼命吸气,可是吸不进一点气。 他感觉气管仿佛堵着巨石,胸膛就要爆炸般难受。 他头晕目眩,意识给捧在手掌中的清水一样肉眼可见消失。 恐惧更是化着实质控制了他的身体,他亲身感受死神疯狂剥夺他肉体和灵魂的联系。 他对暗杀事件全过程记忆犹新,没有丝毫疏漏。 毕竟人生经历死一回,刻骨铭心,即便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也不会忘记哪怕丁点细节。 能够在国首院做安保,绝对是神探级别。 神探与一般探子不同点在于,神探不会放过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些蛛丝马迹经过神探的逻辑推理分析,准确无误的抓住犯罪嫌疑人。 安保控制住靳昌顺办公室后,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 按照事发现场程序,立即启动取证程序。 安保观察靳昌顺,头上不多的花白发丝零乱,面色恐惧,脖颈有瘀血,卡痕明显,衣服不整。 安保得出结论,靳昌顺受到致命攻击。 初步判断,暗杀事件成立。 安保收集犯罪嫌疑人作案证据,不禁皱起了眉头。 办公室外面是安保办、秘书办,安保、秘书办没人见到犯罪嫌疑人去到靳昌顺办公室。 调集监控录像,走廊、过道、电梯、消防安全通道没见到犯罪嫌疑人身影。 按照靳昌顺、秘书口述,犯罪嫌疑人是因秘书走进办公室,犯罪嫌疑人逃离。 可是,排除了犯罪嫌疑人从安保办、秘书办逃离的可能,犯罪嫌疑人逃离只有一条路,打开办公室窗户逃离。 然而,办公室窗户紧闭,没有任何开过的痕迹。 况且即便打开窗户,办公室位置五楼,房屋墙壁没有任何攀援条件,逃离只能一种情况,跳楼。 五楼跳下去,安保做出结论,不管任何人,当即摔死。 犯罪嫌疑人跳楼逃离排除。 问题出在,安保再也找不到犯罪嫌疑人逃离的路径。 不过安保是神探,犯罪嫌疑人再狡猾,麻雀飞过都要留下影子,世上没有神探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 然而,安保没有收集到犯罪嫌疑人的蛛丝马迹。 不过没关系,靳昌顺亲眼见到过犯罪嫌疑人。 靳昌顺讲,暗杀他的人叫周云扬,京都总医院的人,云扬集团董事长,在青原有药厂、饮料厂,在英国折腾出不小动静。 靳昌顺把犯罪嫌疑人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安保去抓人就可以了。 靳昌顺看到周云扬,受到周云扬攻击,他的伤痕显摆在脖颈上,可以说是“人赃俱获”,去把人抓了审讯案情真相大白。 看着安保还在查找犯罪嫌疑人作案的蛛丝马迹,靳昌顺心里就来气。 老子受到周云扬攻击,差点儿丢命,你们不去抓人,在我办公室磨磨蹭蹭,是有意网开一面,让周云扬逃跑吗? 他阴着脸喝道:“快把周云扬给我抓起来,再不抓,周云扬逃跑出去危害社会,谁负责!” 安保立即调周云照片,交给靳昌顺指认。 看周云扬照片,靳昌顺激动无比,就是他,暗杀自己的犯罪分子。 他狂暴道:“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卡住我的脖颈!快,抓住他,他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不能让他跑了!” 靳昌顺被周云扬卡着脖颈差点丢命,现在想起来背心一样冒寒气。 他大喊大叫,又是提腿顿脚,拳头不停捶打办公桌,对安保不去抓人在他办公室瞎折腾很是不满意。 安保立即去到京都总医院。 去后得到告知,周云扬去了青原。 安保立即查证,周云扬到青原后去了药厂、饮料厂,现在和药监的兰局长、邓正仁副局长在一起。 靳昌顺亲口说遭遇周云扬暗杀,要不是秘书走进办公室他已经丢命。 安保查证周云扬在青原饮料厂,与兰海、邓正仁在一起。 京都、青原相距三百八十多公里,驾车包括出城、进城,没有五个小时到不了国首院。 即便是坐飞机,进机场、过安检、登机、飞机起飞、空中半个小时、降落机场、出机场、去国首院,至少也得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周云扬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可是靳昌顺说周云扬在他办公室暗杀他,以脖颈伤痕为证。 这事怎么说呢,日了鬼了。 难道靳昌顺说假话? 安保随即否定,身为副国首,说假话污陷竟是小老百姓的周云扬,除非脑子进了水。 难道有人乔装周云扬暗杀靳昌顺。 乔装周云扬相貌必须与周云扬相似,安保立即从计算机调出相貌似周云扬的男子,最终一一排除,没有作案条件。 安保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然而,他们不能往那方面想。 侦破回到原点。 安保只得再去找靳昌顺及其秘书、安保。 安保先找秘书。 安保问:“你去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秘书说:“我走办公室,看到靳副首双手捂住脖颈十分痛苦、难受样子,张大嘴巴大口吸气、吐气,面呈紫色一脸恐惧。他若是没有遭遇暗杀,绝不会是那个样子。” 安保问:“你看到凶手了吗?” 秘书想想,认真说:“没有。” 安保问:“或者,一晃而过的影子什么的,也没有看到?” 秘书想想,据实回答:“没有。” 第四三八章不是幻觉啊 靳昌顺再见到安保,以为抓住了周云扬。听安保说话才知道,他们没抓周云扬。 他想到自己惨遭暗杀时的情形,办案安保不抓人,他彻底怒了。 他喝道:“我遭遇暗杀,把情况给你们讲得清清楚楚。 你们也看到我脖颈上留下的伤痕,这还不够证据吗? 为什么不抓人? 为什么不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岂有此理! 我讲的话难道是假的? 周云扬光天化对我行剌,我不仅亲身经历,还有伤痕作证。 我是受害者! 你们懂不懂? 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坐在你们的面前,你们的职责是抓行剌凶手周云扬。 你们不抓周云扬,跑到我这儿问这问那,难道怀疑我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办案安保也不好说话啊。 案发时间,周云扬在三百多公里外的青原,他怎么可能杀靳昌顺。 靳昌顺发了话,周云扬若是在京都,办案安保才不管周云扬有没有作案时间,先把人抓了平息靳昌顺的怒气再说破案。 可是,周云扬在青原啊,他们怎么抓? 这又不是当年抓地、富、反、坏、右分子,乱坏也可以。 太过违反常理抓人,安保也不敢。 安保苦着脸:“据查,周云扬行剌时间人在青原,与药监的兰局长、邓副局长坐谈接受处罚的事情。这里有兰局长、邓副局长作证材料。也就是说,周云扬根本无法出现在靳副首理办公室。” 靳昌顺气得差点儿吐狗血,喝道:“他明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对我讲话,随即行剌,你们以他不在青原为由不抓他,难道是要给他开脱罪证?” 安保被靳昌顺的话吓脸变颜色,为行剌副首理的犯罪嫌疑人开脱罪证,可以说是最为严重的职务犯罪,安保承受起,安保不得不讲话。 安保说:“周云扬要走进靳副首办公室,首府大院有六条线路可走。 我们调集首府所有监控摄像,在周云扬走进办公室、走出办公室前后五个小时录像,没有看到周云扬的踪影。 也就是说,周云扬从上午十点到下午案发时间,没有进过首府大门。 我们又调集首府四周街道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周云扬的踪影。 秘书、安保也没见到过周云扬。 周云扬怎样走进办公室、怎样走出办公室,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靳昌顺猛拍桌子:“你意思周云扬根本没进过我的办公室,是我撒谎!” 安保都要哭了,战战兢兢道:“靳副首,我怎么胆说靳副首撒谎啊!我们的意思,靳副首理会不会是头脑瞬息产生什么幻觉呢!” “我头脑产生幻觉?”靳昌顺大睁眼睛,面色狰狞,“你说我头脑产生幻觉?你们无能,反污我头脑产生幻觉!” “没法解释啊靳副首!”安保哭了。 “我心理健康,身体壮得像一头牛,你看我是要产生幻觉的人吗?”靳副首猛拍桌子,“滚出去。” 办案安保赶紧往外跑。 两人跑出办公室门对望,两人明白对方的心思。 靳昌顺说他“心理健康、身体壮得像一头牛,”哪个患抑郁的人不是说他心理健康。 特别是那些经神病患者,你说他是疯子,他反到喝你,“你才是疯子!” 靳昌顺怎么看都有些神经不正常的样子。 有神经病人、抑郁症病人,硬要说某某人打他,他给某某对打,结果自己把自己打鼻青脸肿,甚至浑身鲜血淋淋,他还坚称自己被某某人打的呢。 这样的病例多着呢。 去神经病医院查找,肯定查出一大摞。 这个情况一定要报告上面,两人不能背黑锅。 两人赶紧往回跑,向上面报告案情,也讲了靳昌顺神经方面有可能不正常的事情。 靳昌顺在办公室怒火中烧,人气得吐狗血。 他坐在办公室遭遇周云扬暗杀,差点儿丢命,人吓得半死,安保跑来查半天,不仅不抓周云扬,还把周云扬排除在行剌案外。 明明自己差点丢命。 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 脖颈上有伤痛为证。 办案安保偏偏说周云扬在青原,没有作案时间。 安保无能查不到线索也就罢了,反说他头脑产生幻觉。 自己差点儿就被周云扬弄死了啊。 死亡的感同身受已透入他的血液骨髓,“幻觉”两字也可以了结。 办案安保太玛迈批了,你们无能也就算了,居然说老子头脑产生“幻觉”。 “太气人了!”靳昌顺猛拍桌子。 周云扬行剌他算着是大案要案,安保找不到线索破案。 靳昌顺害怕啊。 害怕周云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行剌。 他明白内心已产生了恐怖阴影。 周云扬没抓,他不敢关门办公。 秘书、安保当然揣测得出靳昌顺心理,于是站在办公室门外。 “办案安保无能,这么清楚明白的案件居然找不到线索,使周云扬逍遥法外!”靳想了想,指示有关方面,问责办案安保。 靳昌顺问责有如泰山压顶,两个办案安保为了摆脱责任,不仅如实讲了案情,还讲了靳昌顺可能患有神经疾病的事情。 上面经过郑重考虑,重新派出办案人员,还特别派出一名心理专家参与办案。 重新调查给之前办案人员结论一致,周云扬没有作案条件。 第二次调查除了重复上次调查,还查到周云扬被陈恬然扔在高速路上,周云扬走路去前面服务区,陈建强找来送周云扬去青原的小车司机。 更重要的是,周云扬到达青原后,与兰局长、邓副局长在一起。 兰、邓作证,他们与周云扬除了进卫生分开三、五分钟,就坐在沙发上隔着茶几面对面。 办案安保把调查情况向靳昌顺汇报。 靳昌顺听到还是没查出名堂,想到他还得笼罩在恐怖中办公,突然拍桌子打板凳,大发雷霆。 办案安保垂首解释。 靳昌顺不听。 他说,我遭遇周云扬行剌难道是编造的? 他说,我脖颈上的伤痕难道是我个人卡出来的? 他骂办案安保,你们没遇到死亡威胁,不知道凶手对人心理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手着办公人员的鼻子,你们把办案当着儿戏,这是对受害者的漠视。 他恨恨道,你们连这样清楚明白的案子都办不下去,你们还是什么合格安保? …… 办案保安无语。 心理专家仔细观察靳昌顺。 靳昌顺强调自我感受,固执己见,不尊重事实,典型的偏执性格表现。 应该是经神疾病症状。 心理专家得出这样的结论,在排除周云扬没有作案的同时,只能考虑靳昌顺上班或许太过疲劳、或许受到什么剌激产生幻觉。 心理专家认为,病人把幻觉当成真实情景并不奇怪,病人就是病人,医治痊愈就不会再产生幻觉。 靳昌顺产生幻觉。 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或许他还停留在对办案安保的愤怒中,没有意识到问题对他的严重性。 想想就知道了,靳昌顺是副首理,他头脑产生幻觉,若是不能证明周云扬在青原,冤案就有可能发生在周云扬身上。 靳昌顺产生幻觉,办案安保没有按照靳昌顺意志办案,就有可能前程不保、丢掉饭碗,若是追究失职,怕是要负刑事责任。 靳昌顺地位不同,头脑必须保持清醒,不能产生幻觉。 他的头脑一旦不清醒,下个什么指示、来个什么批示、在文件上改动一行字,这将意味着下面有重大事件发生。 靳昌顺可能患有经神疾的事情立即引起最高层密切注意。 靳昌顺呢,明明自己不是幻觉,办案安保不但不自我反省办案是否尽心尽职,反到说他头脑产生幻觉。 他气得吐狗血,要骂人,要做出过极行为。 正因为如此,靳昌顺在别人眼里,铁定患了经神疾病。 七点半,早已下班。 靳昌顺没有离开,他不相信找不到周云扬在京都的踪迹。 办案安保靠不住,他叫心腹之人查找证据。 手机振铃。 靳昌顺接起。 “我行剌你,找到线索没有?” “……”周云扬声音,是周云扬声音,靳昌顺脸变颜色。 你们不是说周云扬没有行剌条件吗?他来电话亲口说行剌我,问找到线索没有。 “这些天你最好不要放单,不然死得很惨!” “来人!”靳昌顺手机掉在地上。 秘书、安保赶紧冲进靳昌顺办公室。 “他……周云扬……来电话威胁……”靳昌顺失魂落魂,身体战战兢兢。 只有他知道,周云扬是多么的可怕吓人。 他相信自己落单,周云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要被吓得毛根子倒竖,吓掉魂也说不定。 他心脏不好,经不起吓啊。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别看平常间官威大,神鬼莫近,遇上卡脖颈要脑袋的事情,是要吓死他的。 官威大,胆量不一定大啊。 说白了靳昌顺是人,吃五谷生百病的人。 别看他平常间是一尊神,受到死亡威胁,长期积聚起来的官威轰然坍塌,本能的胆怯暴露无遗。 看到靳昌顺吓得魂不附体样子,秘书、保卫也以为,靳昌顺头脑产生幻觉了。 第四三九章敲血包 青原董事长办室。周云扬去卫生间,不到五分钟出来。 周云扬坐下,对两人理也不理。 “嘟,嘟。”手机短信提醒声。 兰海、邓正仁手机有短信。 周云扬说:“二位,我叫人把有关合法生产、销售药品的文件传到二位手机,请二位过目,如有疑问,我给二位解释。” 二人拿出手机打开,目光一缩失去常态,神色惶恐不安。 周云扬到也悠闲自在,不看两人哼起“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歌儿来。 手机振铃,周云扬看是陌生号码,面露微微笑意。 他心说,“这么快就找上我,安保的办事效率不低啊!” 他接起,手机传来冷冷声音:“你好,你是周云扬吗?” 周云扬问,“你是谁?” 手机冷冷道:“我是安保。” 周云扬故做惊讶:“安保!” 手机说:“我需要确定下你现在的位置。” 周云扬问:“有什么事吗?” 手机说:“就确定下你现在的位置。” 周云扬冷冷道:“我不讲呢?” 手机恼火道:“请你配合下。”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周云扬手机收线,咕噜道,“安保找我确定位子,神经病。” 兰海、邓正仁此时坐立不安,有些热锅里蚂蚁样子。 手机振铃,周云扬接起。 手机说:“刚才我们的同志说话生硬了点,请谅解,我们只想确定下你的位置。” 周云扬问:“我现在的位置很重要吗?” 手机说:“很重要,谢谢你配合。” 周云扬说:“我在青原云扬集团饮料厂办公室。” 手机问:“你在青原?” 周云扬问:“还有事吗?” 手机问:“能确定下你身边的人吗?” 周云扬问道:“我有义务提供身边的人是谁吗?” 手机客气道:“不是有义务,是对你有好处,真的。” “和我面对面坐着的人是国家药监的兰海局长、邓正仁副局长,两人正在看我叫人发到两人手机上的文件。”周云扬手机收线。 周云扬对兰海、邓正仁说:“安保找我确定位置,莫名其妙。” 两人看着周云扬,一脸提心吊胆表情。 周云扬很不耐烦样子对两人挥挥手:“文件对你们罚款有帮助,好好看看。” 两人身体颤抖脸转土色。 兰海手机振铃,他接起道:“是,我是兰海……嗯……就坐在我的对面……邓副局长也在。” 兰海手机收线,惶恐目光看眼周云扬,再看下邓正仁。 邓正仁手机振铃,他接起道:“是,我是邓正仁……嗯……就坐在我的对面……兰局长也在……” 邓正仁手机收线,惶恐不安目光看眼周云扬,再看兰海。 周云扬手机振铃,余成龙手机号码,他接起。 余成龙说:“靳昌顺报案,说你剌杀他,安保部正在全力侦破。” “靳昌顺说我暗杀他?”周云扬嚷起来,还一脸吃惊,他目光看向兰海、邓正仁,“他说我哪天暗杀他?” 余成龙说:“就在刚才,时间大约在四点四十七分至四点五十二分之间。” 周云扬复述道:“就在刚才,时间大约在四点四十七分至四点五十二分之间?” “嗯。”余成龙回答。 周云扬一脸的惊愕、愤怒,喝道:“他说我剌杀他? 还在刚才! 他是不是神经病,或者有妄想症! 我人在青原, 兰局长、邓副局长逼着我交八十七亿多罚款。 我暗杀他。 药监说我非法生产、销售药品,罚我八十七亿。 就在刚才,我把合法生产、销售药品的文件传给兰局长、邓副局长,还不知道兰局长、邓副局长承不承认我发给他们的文件呢! 说我暗杀他,他遭遇暗杀光荣啊? 真是的!” 兰天、邓正仁愣愣的看着周云扬,胆战心惊。 周云扬手机收线,目光瞪着两人:“我说嘛,今天到底犯什么煞。 药监架着飞机跑来罚我八十七亿,靳昌顺报警说我刚才暗杀他。 我几时惹着你们大官了。 我给你们比,不就只小蚂蚁吗? 小蚂蚁能干出多大的事,值得你们往死里整? 知道吗,你们这样做是要我死、要周家破产。 你们以为小蚂蚁没有血? 错! 你们把小蚂蚁逼急了,小蚂蚁要给你们玩命,到头来谁吃不完兜着走还不知道呢!” 周云扬一席话,把兰海、邓正仁说得一愣一愣的。 兰海是什么人啊,一路走到现在位子可谓人精中的人精。 兰海看到手机上自己受贿、家产、匿名存款,人差点儿吓昏死过去。 他如何不知,只要被推上法庭,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回家的机会。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他没法硬起来。 他确信,靳昌顺、他和邓正仁的遭遇确属周云扬所为。 然而,靳昌顺说周云扬暗杀他,这怎么可能? 他手机接到上传的他的贪腐情况、还有邓正仁的贪腐情况,周云扬怎么可能调查得如此清楚明白。 笔笔属实,有证可查,就算是现在转移也来不及。 这些事情上面不查也罢,一查他消受得起? 兰海的头脑疾速运转,他得尽快消化突然曝出的骇人听闻信息。 他如何不明白现在自己的主攻方向,不是要拿到八十七亿罚款,是要如何安全脱身。 兰海隔着茶几坐在周云扬对面,神色有点发呆。 周云扬已经发招,当然不会让兰海稳坐自己对面。 他突然喝道:“周振海!” “到!”周振海门外响亮回答,大步走进办公室。 周云扬手指兰海鼻子,怒道:“老子办药厂。 拿着药厂生产的药跑去英国去救人。 不幸被恐怖分子绑架勒索,被导弹袭击死里逃生。 好不容易赚些英磅回来。 他们到好,跑来罚老子八十七亿。 你们不是要钱吗? 老子银行有钱给! 你们是给钱也不放过我啊,居然玩老子暗杀靳昌顺的把戏。 是要把老子置于死地吗? 就算死,老子也要出口气。 周振海,兰天架着飞机过来,脑壳上没见着血包,你给他脑壳敲五个栗暴,给老子敲出五个血包来,以顺老子的气!” 第四四0章手机转账吧 周云扬要敲栗暴。兰海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真的闹不明白,周云扬怎么要敲他的栗暴。 敲栗暴是有专利的,老爸敲儿子。 现在周云扬叫人敲他的栗暴。 事件显得荒诞,游戏,更是侮辱人。 兰海的怒火一下子蹿出头顶,老子好不好是正部级嗳,走出京都见人高几等,尼玛也敢敲老子栗暴。 何况老了差不多六十岁人,敲老子栗暴就不怕天打雷劈。 然而下一刻他蔫虚了。 他有“文件”捏在周云扬手里,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硬不起,蹿出头顶的怒火必须得收回去。 他说:“周董事长,我神经衰弱,经常头晕,你看敲栗暴……” “咦,这部长老头意思可以敲他栗暴啊,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周振海一旁观察心说,表情有点古怪。 周云扬喝道:“我的话向来不说二遍!” 周振海原本是不敢敲兰海栗暴的,想想就知道了,人家六十岁的人,部级,敲人家栗暴就不怕手臂断成节节。 可现在听了两人对话,他敢敲了,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敲得正气理所当然。 周振海内心激动啊,敲部长级别人物的栗暴,这在世界有几个人,与人说起这事,还不牛批翻天。 不给额头敲出五个大血包,老子誓不为人。 周振海走到兰海面前,仔细观察兰海额头。 宽、高、突、亮,是兰海额头的特点,说明兰海脑壳里的的脑髓丰盈,人聪明,不愧是做部长的料子。 周振海认真设计,五个大血包呈一字形显摆在额头上,配合他的额头特点,他的额头可以形成新的亮点。 一时间,周振海膨胀了,“x年x月x日,青原人周振海,敲部长五个栗暴,五个血包一字排在部长的额头上,成为天下第一个敲部长的牛人。” 他还想,“这事可不可以搞个吉尼斯纪录呢?” 周振海中指节灌足力气,就要给兰海敲下去。 “你敢!”兰海喝道。 他是部长啊,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他怒目周振海。 周振海身体一颤,人僵在那里,举起的手不敢敲下去。 兰海见喝声奏效,威慑道:“周家横行霸道,还有没有王法!” “怦!”周云扬猛拍茶几,喝,“周家从来都是靠王法过日子,老子敲了你的栗暴,你马上报警,告老子打你,根据轻伤鉴定,老子至少要被拘役六个月处罚,老子乐意领刑!” 兰海目光一缩,周云扬乐意领刑,他敢去领刑吗? 内心恐惧突袭而来,冲动了,老子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差点儿酿成大祸。 自己有“文件”捏在周云扬手里,怎么可以冲动呢。 周云扬要是一般的人,老子弄死他,他也无处申冤。 可是,他有老爷子背景啊。 老爷子要炖他煎他,他只有承受的份。 现在他手里捏着“文件”,就算他把“文件”交上去没有人理睬,老爷子指示按照“文件”办事,哪个人敢不理睬。 办慢了还怕老爷子发威打板子呢。 他如何不明白,周云扬之所以把“文件”抛出来,是要给他摊牌。 敲栗暴是周云扬的态度。 接不接受敲栗暴,是自己的态度。 自己若是不接受五个栗暴,这是逼着周云扬摊牌。 想透彻了这一点,兰海一脸尴尬和羞愧,对周云扬说:“叫他敲轻一点好不好。” 上一刻还横眉冷对、下一刻就低眉顺眼。 周云扬差点扑哧笑出声。 部长就是部长,注重学习,牢牢把握大局观,思想转变才这么快。 甫志高抓去坚持三天三夜才背叛革命,兰海若是被敌人抓去,背叛只是上一秒下一秒的事情。 周云扬一语双关道:“不掌握尺度,你的额头经得住敲吗?” “那是那是。”兰海下意识道,话出口他尴尬到极点。 周振海扑哧笑出声,忍住笑,认真观察兰海的脑袋。 他现在不急着用栗暴敲兰海的额头,他要说话。 他说:“你脑袋上长着几根发,梳得到也丝紊不乱。 我左手拧着你的耳朵、右手敲你的栗暴。 你的脑袋不动伤不到头发,脑袋若是躲闪动,老子扯着你的头发敲栗暴,到时别说我借敲力栗暴薅光了你头上的几根发。” “不动,我脑袋保证一动不动。轻点哈,我怕痛,事情过后我有重谢。”兰海告饶道。 周云扬道:“谢什么谢,敲栗暴是要收服务费的。 你以为白敲啊? 周振海,你先给他把服务费给他讲定。 邓副局长,你做证,他耍赖账上法庭打官司,你做证人。” 邓正仁赶紧道:“我作证,我公平公证,保证不让他赖账。” “有这种操作?”周振海心里乐开花。 周振海问兰海:“你给多少?” 周振海敲栗暴要服务费,有这样的收费项目吗? 尼玛也太嚣张了。 然而,兰海不得不考虑,出钱买不痛、买脑袋不受损,服务费还必须得出。 他说:“五万。” “五万?”周振海当然清楚官场交易基本行情,“你受贿不知是五万的多少倍,出服务费这么吝啬,是不是太小瞧人?” “不是不是……” “不是个球啊!”周振海起火了,“以为老子是敲栗暴的,多少给点可以打发。老子敲栗暴怎么着,栗暴敲得有轻有重。五万老子敲碎你的狗脑袋骨,让脑浆流出来当场丢命……” “三十万!”兰天赶紧涨价。 “三十万老子把你的狗脑袋骨头敲成蜘蛛网,在病床上躺两年起不身体,一辈子脑震荡,从此给当官无缘!” “一百万!”兰天赶紧涨价。 “一百万老子把你狗脑袋骨头敲个洞,放点血出来,让你一辈子患上眩晕症。”周振海喝道。 周振海突然发现,敲栗暴原来是含金量很高的体面活,一百万敲五下,门都没有。 “两百万!”兰天赶紧涨价。 “尼玛好歹也是正部级,一点不爽快,一口报数多好啊,给挤牙膏似的挤出两百万,遇上尼玛特晦气!” “甚么甚么,遇上部长晦气?”怕是只有周云扬的人才叫嚣得出来。 周振海这才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嘿嘿笑笑,意思两百万你就收手了啊。 既然他们来了,没有五千万没人胆敢离开。 敲部长栗暴,身心愉悦,还有进项,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 然而周振海是小老百姓,敲五个栗暴得到两百万,一个栗暴服务费四十万,这已经是顶天的要价了。 再要价,他害怕心脏承受这住压力要爆炸。 周振海左手拧住兰海的耳朵,右手握拳中指拇关节骨突出,一下子就给兰天额头敲下去。 “喀!” 周振海一记栗暴敲在兰海的正中额头上。 兰海浑身一颤,惨叫:“痛!” 只见兰海额头瞬息青了一大块,随即血红,肉眼可见血包隆起来。 周云扬笑了,这个栗暴敲得不轻,就差没把额头骨敲破。 “喀!” 周振海第二个栗暴敲在兰海的左额头。 “哎哟……” 兰海一下子没忍住叫出声,脑袋没忍住偏去老远。 周振海不高兴了,手一下子伸过去薅住兰海头上几根发,只轻轻一扯,薅在手里的几根发与兰海脑袋分离。 原本物稀为贵。 兰海的几根发有如沙漠植物梭梭,这下可好,梭梭拔掉脑袋更显沙漠荒芜。 看到周振海手里的头发,兰海心里在流血。 他手就这么一薅,他的头上的几根发差不多全军覆没。 别人是良宵一刻值千金。 他可是头顶一发值千金啊,就这么没了。 可是他敢说什么吗? 一根头发千金的价值向周云海索赔。 他哭声哭气道:“我出了两百万,你能不能轻一点。” 周振海说:“说好的两百万不敲破你的脑袋骨头,我的五个栗暴敲完你去医院拍个片,敲破你的脑袋骨头分文不取。” “喀!” “啊……” 额头上三个血包,一个包正中间,两个血包一左一右,三个包排列到也整齐大小也均匀。 紧接着,再听到“喀喀”两声,兰海惨叫,五个栗暴敲完。 邓正仁看到兰天挨栗暴,额头被敲起五个一排大血包,他被追打的屈辱、愤恨消散了许多。 毕竟挨敲栗暴比他挨追打要残酷太多,他挨棍棒还可以跑路,还敢骂人。 兰海呢,眼睁睁看着被人敲栗暴,不敢动身子,不敢跑路,更不敢骂人。 作为部长,被蝼蚁欺侮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摆了。 栗暴敲完。 周云扬看向兰海:“要不要去医拍片再给服务费?” “不了,现在就给。”兰海哭丧着脸道。 兰海的心在流血。 屈辱给阴霾一样笼罩他,让他呆坐原地迈不出步子。 他原本有国家做坚强后盾,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即便有人对他稍稍不敬,他也有本事把人搞得家破人亡。 然而,他现在怕国家、怕周云扬,怕得要死,因为他的命运掌握在周云扬手里。 他是聪明人,盘算着在这里忍受屈辱、去其他地方找回属于部长的场子。 兰海哭丧着脸对周振海说:“手机转账吧。” 第四四一章做假证 兰海手指头在手机上轻轻滑动,两百万进入周振海账户。敲五个栗暴得到两百万服务费,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周振海激动得心脏都差儿跳出来。 跟着周云扬尽干些想也不敢想、干更是不敢干的事情,他内心发誓这辈跟着少东家干,下辈子还要跟着少东家干。 两百万就这么到手,周振海拿着手机神色有点发呆。 周云扬说:“这里没你事了。” “少东家,我去了。”周振海退出周云扬办公室。 手机振铃,兰天吓得身体一颤,手机差点儿从手上掉落在地上。 “文件”捏在周云扬手里,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感到肉跳心惊。 他如何不明白,周云扬能够把“文件”发到他手机上,也能把“文件”发给管事的部门。 周云扬若是把“文件”发给管事部门,管事部门不按照“文件”办事,老爷子出面…… 想到这里他身体不禁打个寒颤,他感到自己就是头水牛,被人穿了鼻子,想不被人牵着走都不成。 看了来电号码,兰海稍稍放心。 还好,靳昌顺抠机,他接起小声道:“靳副首理。” “你在哪里?” “我在青原。”兰海说在青原内心就有要哭的冲动。 不是吗,他乘坐直升飞机气势汹汹到来,原本是要让周云扬看到强力部门的威势,没想到下飞机就掉进沼泽不能自拔。 “你给谁在一起?” “给周家少东家、云扬集团董事长周先生在一起。”兰海无比的尊重周云扬,称呼少东家还不够,还称呼董事长、周先生,语气十分温驯。 “什么少东家、董事长、周先生,讲他名字。”靳昌顺喝道,尼玛一个犯罪分子,你给喊出辣么多头衔。 兰海吓了一跳,难道靳昌顺收到周云气的“文件”,电话上发他脾气。 他悄声说“我给周云扬在一起。” “我听不见!”靳昌顺怒道。 兰海现在是不敢直接呼周云扬的名讳,但说小声了靳昌呼喝听不见,他也是没有办法。 他面向周云扬一脸的对不起表情:“我给周云扬在一起。” “你给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靳昌顺喝问。 兰海说:“我下直升飞机就给他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靳昌顺雷霆震怒,“你怎么可能给他在一起,你确认到青原后没给他分开过?” 兰海想想:“分开过……” “快讲!”靳昌顺打断兰海的话,迫不及待。 兰海说:“少东家去卫生间、我去卫生间,每次分开时间不到五分钟。” “混仗东西!”靳昌顺在那边脾气暴躁得差点儿摔手机,“你是要替周云扬做伪证吗!” “做伪证?”兰海大惊失色,这话怎么说起? “你太让我失望了,培养个白眼狼啊,关键时刻竟然做伪证!”靳昌顺的怒火无以复加,“讲,你得到他多少好处,才给他做伪证。” 天啦,冤枉啊!我得到他什么好处啊,还搭进去两百万! 兰海在心里喊冤。 我给周云扬做伪证,我为什么要做伪证? 周云扬叫人敲他栗暴,叫他出两百万敲栗暴服务费,他弄死周云扬的心都有了,他还可能替他做伪证。 况且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做伪证呀。 兰海说:“我真的给周云扬在一起,不是做伪证。” 靳昌顺在自己办公室气得拍桌子打板凳,狂暴无比:“周云扬压根就没在青原,你怎么可能给他在一起!” 周云扬坐在我的对面,靳昌顺怎么说他没在青原,还非得要说我没给他在一起,这不是逼母鸡下蛋吗? 他无比委屈语气道:“靳副首理啊,兰海听从你指挥,对你无限忠诚,怎么可能做伪证。” 靳昌顺怒喝:“正是因为你做伪证,才使案情变得异常复杂!” “案情,什么案情?”兰海糊涂半天,终于听出点名堂了。 “就在刚才,周云扬在我的办公室,暗杀我!” “甚么?你说甚么?周云扬暗杀……” 兰海眼睛瞪着周云扬,手捂嘴巴一脸恐惧。 靳昌顺办公室弄出暗杀事件,这可算是天字一号大案件。 靳昌顺指证的凶手周云扬在自己对面坐着。 他陷入周云扬布下的沼泽呼天不应呼地不灵,靳昌顺还说他做伪证。 两边都是要他死的节奏啊,他感到来青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兰海能够坐上部长位子,当然不是简单的人,他头脑疾速运转,绞尽脑汁想办法脱身。 他听出了靳昌顺话的意思,只要他说没和周云扬在一起,周云扬就是暗杀靳昌顺的犯罪嫌疑人。 他看眼周云扬,周云扬正望着他面现微微笑意,他身体不禁一颤打个寒噤。 他可以确信,果真有人暗杀靳昌顺,确属周云扬所为无疑。 问题出在,周云扬坐在自己面前,除了上卫生间分开不到五分钟时间,根本就没有跑去京都暗杀靳昌顺的时间。 难道京都那边有一个给周云扬一模一样的人暗刹靳昌顺? 周云扬要暗杀靳昌顺,为什么要找个给他一模一样的人去暗杀,这不是有意暴露他杀靳昌顺惹火烧身吗? 周云扬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只不过自己看不透而已。 自己若是巴结靳昌顺做假证,如果周云扬是一般老百姓,他做假证未尝不可以。 安保抓了周云扬,何愁拿不到周云扬的口供。 问题出在,周云扬不是一般老百姓,既然他搞得到自己的“文件”,也就搞得到靳昌顺的“文件”,毕竟他有老爷子一旁站台。 查周云扬的药厂,说白了靳昌顺是总指挥。 这个时候有个给周云扬一模一样的人去暗杀靳昌顺,就是明目张胆的说,你要罚老子的款,老子就要弄死你。 突然间,兰海差点儿吓尿了裤子,眼前这人如果是假周云扬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若是假周云扬我该怎么办? 兰海突然坚定起来。 他顾不得靳昌顺了,自己面前即便是假周云扬,他也一口咬定给周云扬在一起,绝对不可以给靳昌顺作证。 第四四二章调查 周云扬坐在兰海对面,真滴假滴已经无所谓,他心里明白,管他真证假证,就是不能给靳昌顺作证。他看眼一旁瞪大眼睛的邓正仁,认真说道:“我下直升飞机就和邓副局长在一起,与邓副局长和周董事长在一起,不相信可以问邓副局长。” 邓正仁当然看出了端倪,兰海辩护语气与靳昌顺说话,说明兰海不执行靳昌顺指示。 兰海是靳昌顺的心腹之人,居然不执行靳昌顺指示,可见眼前事态的严重性。 邓正仁清楚这事不能掺和进去,若是得罪靳昌顺,自己想要再进一步副变正怕只有等待下辈子。 他赶紧起身要去卫生间。 兰海一把抓住邓正仁,把手机塞在邓正仁手里。 邓正仁拿着手机心里骂兰海苟日的,老子的功劳你不给靳昌顺讲,你防着才老子给靳昌顺汇报工作,遇到麻烦事情你把老子推出去。 老子现在做泥菩萨不出声。 然而能不出声吗? 兰海的手机在自己手里,还给靳昌顺通着话呢,他不可能不出声。 邓正仁哭烂了一张脸,说:“靳副首理,我是小邓。” 周云扬看着邓正仁心骂,“玛迈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称小邓,还要脸不要脸!” 靳昌顺问:“你在青原?” “是,靳副首理。”邓正仁回答,语气恭敬。 靳昌顺说:“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一直给暗杀我的周云扬在一起吧。” 邓正仁一脸惊恐,他的确给周云扬在一起,除了周云扬去卫生间、他去卫生间分开不到五分钟,两人都坐在办公室的待客区。 他该怎么说呢? 兰海都说与周云扬在一起,自己说没有与周云扬在一起,兰海放得过自己、周云扬放得过自己。 况且还有辣么多工人证明三人在一起。 此外厂区监控也证明三人在一起。 他也想说我没有与周云扬在一起,以此巴结靳昌顺。 然而,与兰海撕破脸他还可以斗一斗,与周云扬撕破脸拿什么斗,拿自己的“文件”给周云扬斗吗? 他又不是傻子,“文件”上的一条一款足以他叛处无期徒刑。 邓正仁苦着脸模棱两可道:“嗯!” “嗯你玛迈批!”靳昌顺心骂。 周云扬明明在办公室暗杀自己,兰海、邓正仁只须证明没有与周云扬在一起,就可以把周云扬以犯罪嫌疑人身份抓起来。 人都抓了,还拿不到周云扬的口供吗? 偏偏两人一人证明与周云扬在一起、一人模棱两可。 他如何不知,模棱两可间接承认两人在一起。 周云扬有钱他知道,不然也不罚他八十七亿。 两人究竟收了周云扬多少钱才背叛自己,他对两人恨得牙痒痒。 他暗自决定这事过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免去两人职务。 靳昌顺说:“周云扬潜入办公室暗杀我,刚才抠我手机威胁我,你们说他在青原,居然给他做伪证。 高级干部的素质到哪儿去了? 做人的起码道德到哪儿去了? 你们还有一点点原则性没有? 我知道周云扬收买了你们,给你们一千、两千万、三千万、甚至上亿是不是? 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周云扬犯了杀人罪,即便你们做伪证,他也逃不脱法律制裁。” 邓正仁听得肉跳心惊。 周云扬一把抢过邓正仁手中的手机:“你是靳昌顺吧,本来,我十分敬重你。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说我暗杀你呢? 我一介老百姓,整天忙于生计,暗杀你就那么好玩吗? 何况我进得去你的办公室? 还别说我人在青原。 你说我暗杀你,真还高看我了。 辣么多大人物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你说我暗杀你,我出名了,大人物不看我一眼都不成。 好吧,我承认我暗杀你。 还是跑到你办公室暗杀你。 可是你想过没有,办案人员会把我当着犯罪嫌疑人抓起来吗? 你的话连办案人员都不相信,大人物又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他们若是相信你的话,除非他们给你一样神经病,患了抑郁症! 靳昌顺,快去看神经科医生吧。 早去或许还有救,去迟了你下半辈子只怕是疯疯颠颠人生。” 周云扬手机收线,把手机扔给兰海。 兰海、邓正仁看着周云扬,神色惊惶恐惧。 周云扬给靳昌顺这么通电话,他们敢这么通电话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况且周云扬叫靳昌顺看神经科医生,靳副首理头脑清醒得很,洞烛幽微,怎么可能犯神经病、抑郁症之类的疾病? 可是,刚才靳昌顺逼迫他们做伪证,这可是头脑不清醒的表现啊。 难道靳昌顺真的犯病。 兰海手机振铃,看了来电赶紧接起。 “你好你好单主任,请单主任指示。”兰海边说话边站起身体,给单主任就在面前一样点头哈腰,神形极为恭谨。 单主任是谁呀,是首理府办公厅副主任、首理办公室主任,说白了是首理门脸,这样的人物足够兰海当着祖宗尊敬。 单主任说:“陈主任指示我问兰局长,兰局长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兰海赶紧说:“报告单主任,小兰在青原。” 兰海在单主任面前称小兰,兰海比单主任大好几岁,这是典型的“小姐乱了辈分”的结奏啊。 单主任说:“兰局长确定自己在青原。” “是,我是在青原。”兰海肯定道。 他都快哭了,自己可是坐着直升飞机来的呀,高高在上,从天而降,大家都看到了的,怎么就证实不清楚呢。 单主任说:“陈主任指示我问下,兰局长还和哪些人在一起。” 兰海赶紧说:“我坐直升飞机来到青原,一直和邓正仁副局长、青原周家少东家、云阳集团董事长周云扬先生在一起。” “可以确定。” “确定确定,单主任。” 单主任手机收线。 兰海真的要哭了。 刚才单主任说陈主任指示,他如何不知,单主任是首理府办公厅副主任、首理办公室主任,他问话代表的是首理。陈中胜是首理府办公厅主任,说陈主任指示,只不过管理程序而已。 他真的没想到,跑到青原罚款八十七亿,原本是符合法律法规、上面下面人员协调妥善,可以说滴水不漏、手到擒拿的事情。 谁能想到,羊肉没得到吃惹得一身臊,瓮中捉鳖的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上面问他在哪里,明显不相信任他啊。 他如实说了自己在青原,怎么感觉没有说清楚呢。 这事给弄得,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头脑不清醒。 他吓了一大跳,哆嗦下身体。 他这个层次的官员,若是头脑不清楚,必须马上离职。 “离职!”兰海有如遭遇五雷轰顶。 邓正仁手机振铃,看了电话他赶紧接起:“你好你好单主任。” 兰海感觉到寒气从头顶一下透到脚底,自己已经给单主任讲了与邓正仁和周云扬在一起,单主任还询问邓正仁。 只能说明,首理、办公厅的陈主任、首理办公室单主任都不相信自己。 这些人不信任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兰海心如死灰。 兰海没听清楚邓正仁讲了些什么话。 但他清楚,邓正仁不管怎么说,对他都不利。 邓正仁接完电话,愣愣的看着兰海。 两人能爬到现在位置肯定是绝顶聪明的人,可是两人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台。 靳昌顺似乎头脑不清醒、两人贪腐把柄抓在周云扬手里。 两人高调跑来罚款八十七亿,现在骑虎难下。 况且周云扬以什么样的形式放他们回去,他们不知道,也不敢问。 两人有如陷进沼泽,越是挣扎越是往下陷,不动弹还稍稍能保持一点平衡。 周云扬手机振铃,见是陌生号码接起,并不说话。 “小周啊,是我,伯父。” 陈云扬一下子就听出是陈中胜声音。 “伯父啊,你好你好。”周云扬当然非常客气,“原本我应该照顾哥,可是我在青原有点急事,只好去青原了。” “建强的腿能下床走路,有小阳照顾就好,我来电话是谢谢你。” “不用谢,救死护伤,是医生的职责。”周云扬当然要讲大道理。 “我没你的电话号码,问恬然,她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问恬然才知道,恬然也去了青原。” “是吗?”周云扬故做吃惊,其实他早发现陈恬然了。 “恬然去你那边人生地不熟,麻烦照顾下了。” “好好,我这就去找恬然,请伯父放心,恬然回来绝对毫发无损。” “顺便问下,兰海、邓正仁和你在一起吗?” “你说兰局长、邓副局长啊!”周云扬目光看向两人。 两人像是羔羊见到恶狼般身体颤抖起来,两人害怕周云扬,害怕得逼鬼。 他们是老狐狸,尽管不知道谁抠周云扬手机,可是听那声伯父给叫得,就知道是高层次的人。 周云扬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讲,决定他们的前途命运,何况周云扬手里有他们的“文件”。 周云扬说:“有时在一起,有时没在一起。” 两人面转土色。 第四四三章神经病 “有时在一起,有时没在一起。”陈中胜心一沉,这话听起来有点玄幻啊。 他心说,给兰海、邓正仁在一起到也无事,没在一起老爷子也难保下你。 周云扬说:“我到青原,邓副局长已查封了我的药厂。 约一个小时,兰局长乘坐直升飞机到青原。 我和两人相处几个小时。 我去洗手间,他们没给我在一起。 他们去洗手间,我没给他们在一起。 他们去一旁商量什么事情,我也没和他们在一起。 几个小时里,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是不是这么回事,问兰局长、邓副局长就清楚了。” “这样啊!”陈中胜放心了。 周云扬突然神神道道语气道:“伯父,我要向你报告件情况。” 陈中胜说:“讲吧。” 周云扬说:“我怎么觉得,靳副首理头脑不清醒,在患病呢?不信伯父问下兰局长、邓副局长,两人看样子也怀疑靳副首理患神经病,起码也是抑郁症。” 兰海、邓正仁心喊小祖宗嗳,我们哪敢怀疑靳昌顺患神病、抑郁症,你这样讲,不是把我们往死里整吗? 妄议直接上司,直接上司指示查查经济问题,我们哪还有安身的日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生常环境就这个样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两人也想说他们不怀疑靳昌顺患神经病、抑郁症,但胆敢在周云扬面前说吗? 周云扬手里有两人“文件”,且手眼通天,送“文件”上去易如反掌。 掌握“文件”加上手眼通天,两人意识到周云扬极具威慑力,两人是部级又能怎么样呢,拿不下周云扬两人只能俯首称臣。 周云扬电话收线。 他一人盯一眼,说:“刚才我说靳昌顺患神经病、抑郁症,看你俩表情好像不同意?” 兰海急忙道:“同意,完全同意!董事长是神医,一眼诊断靳昌顺疾病,实事求是,民心所向,我完全同意!” 邓正仁接话道:“很早我就发现靳昌顺神经有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应该去看下神经医生。” 周云扬目光看向兰海:“兰局长以前就没发现靳昌顺神经有问题?” “发现了,给邓副局长一样,总觉得他哪点儿不对劲,只不过没有引起足够注意。现在看来他的病情日趋严重,董事长明明和我们在一起,他却胡言乱语,固执己见,再不去看神经医生……”兰海停住话,意思明白就行了,说亮了反到没有味儿。 周云扬问兰海:“再不去看神经医生,靳昌顺会怎么样呢?” 兰海望着周云扬,苦烂了一张老脸,小祖宗嗳,你这不是逼着老子跳岩吗? 当然,靳昌顺果真是神经病,上面叫他去看神经医生,说了靳昌顺是神经病他也可以不跳岩。 但是,靳昌顺是不是神经病他心里难道没个批数,上面若是不叫靳昌顺看神经医生,他胡言乱语必须得从悬崖绝壁跳下去。 兰海怎么说呢。 周云扬咬定靳昌顺有神经病。 靳昌顺咬定周云扬暗杀他。 靳昌顺若没有神经病,他的话就是实事求是;靳昌顺若有神经病,他的话就是胡言乱语。 要证实清楚靳昌顺有没有神经病,兰海、邓正仁的话是关键。 两人证实没有与周云扬在一起,靳昌顺就没有神经病。 两人证实与周云扬在一起,靳昌顺就有神经病。 两人明白,现在不是靳昌顺决定两人命运,而是两人决定靳昌顺命运。 事件到了这儿,两人如何不知,实事求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该说什么话。 说没与周云扬在一起,周云扬暗杀靳昌顺成立,等待周云扬的将是法律严惩。 然而,周云扬把两人的“文件”送出去,两人将掉入万劫不复境地。 两人要自保,必须说与周云扬在一起,分分秒秒与周云扬在一起,去卫生间撒尿都在一起。 两人与周云扬的关系给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一样,与周云扬建立起了血肉联系。 血肉联系不可分离,因此,周云扬怎么可能剥离两人肉体跑去京都暗杀靳昌顺呢? 肯定了三人至始至终在一起,便排除了周云扬跑去京都暗杀靳昌顺的嫌疑。 靳昌顺一口咬定周云扬暗杀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靳昌顺遇到鬼暗杀他。 科学发展到今天,有鬼无鬼已有定论。 政府要求公务员唯物论者。 靳昌顺被鬼暗杀,说白了是神经病。 医学发展到今天,对某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可以鉴定。 靳昌顺一口咬定周云扬暗杀他,兰、邓二人作证与周云扬在一起,靳昌顺是不是胡言乱语,最后送去做个神经鉴定。 关键是不对靳昌顺做神经鉴定不行啊,靳昌顺一口咬定周云扬行剌他,怒斥兰海、邓正仁做伪证,说三人合谋暗杀他,这事不搞清楚,靳昌顺能服气? 只有搞清楚靳昌顺是不是患有神经疾病,事件才能盖棺定论。 靳昌顺遭遇暗杀,按照法律程序把周云扬捉拿归案也没什么事。 哪想到周云扬没有作案时间,侦破来侦去连暗杀事件都不成立。 靳昌顺不是火冒三丈的问题,而是雷霆震怒。 他为什么不该雷霆震怒,堂堂副首理,遭遇暗杀安保部侦来侦去不立案,他不雷霆震怒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到了靳昌顺这里,雷霆震怒这样很正常的事情偏偏变得不正常,还导致怀疑靳昌患神经病。 如果靳昌顺不雷霆震怒,安保部案件结论成立,大家把这事没当回事。 偏偏靳昌顺雷霆震怒安保部没法下台,于是提出对靳昌顺进行神经鉴定。 安保部提出神经鉴定靳昌顺吓了一大跳。 他如何不懂得,不管他有无神经病,弄去作神经鉴定对他都是致命的影响。 他是大人物啊,大人物可以患神经病? 大人物不但不可以患神经病,就连情绪不稳定都不可以。 他讲话、批示、文件上修改一行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影响国内外大局。 靳昌顺雷霆震怒没想到弄出神经病,情绪反应异常激烈。 第四四四章那是你们的事 从医学角度讲,经神疾病是很严重的疾病。任何人一旦鉴定有神经疾病,上法庭说的话司法不能采信。 一个人说的话连司法都不采信,怎么可以担当国家大任。 靳昌顺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掉入恐怖无比的洪流旋涡。 要想挣扎出洪流旋涡,唯一办法是要认定周云扬暗杀他。 而他认定周云扬暗杀他,又进入了下一轮疑似经神病死循环。 靳昌顺清楚被戴上经神疾病帽子的厉害,那就是断了前程养老。 到了他这个位子,他还想着再进一步青史留名。 戴上经神疾病帽子去养老他怎么甘心。 他冷静下来认真思索,若是周云扬一个人暗杀自己,自己指证周云扬,安保部就可以确认周云扬是暗杀他的犯罪嫌疑人。 现在掺和进来兰海、邓正仁做伪证,正是两人的伪证使原本清清楚楚的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靳昌顺瞪大眼睛,面现惊愕,兰海、邓正仁是藏在身边的毒蛇啊。 靳昌顺认真梳理周云扬暗杀他的案情,最终得出结论,三人合谋暗杀自己。 靳昌顺立即把自己遭遇暗杀、兰海、邓正仁做伪证,三人合谋暗杀他的情部形成材料交上去。 陈中胜第一个看到靳昌顺的材料。 看完材料陈中胜摇摇头内心叹息,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不作死不得死,你要作死,谁也保不住你不死。 陈中胜把材料送上去。 至此,靳昌顺有经神疾病传遍高层。 至于他遭遇暗杀,只不过是他幻觉杜撰出来的故事而已。 高层决定,靳昌顺暂停公职看经神疾病医生。 接到高层决定,靳昌顺大喊冤枉。 然而,没有人听他喊冤。 高层决定谁都得无条件执行。 靳昌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像靳昌顺这样的大人物,高层一旦做出什么决定,有专人负责执行,他想在家呆几天自己找个医院鉴定都不行。 给靳昌顺这样的人物做鉴定,肯定去国家最著名医院。 京都总医院是国家第一医院,负责靳昌顺鉴定的工作人员当然要选择京都总医院。 而京都总医院有神经科,于是决定在神经科鉴定。 国首院办公厅通知京都总医院熊友善神经科做好准备,接待特殊病员。 熊友善当然清楚是什么人过来就诊,立即把李正媛叫去做指示。 李正媛听熊友善讲得神神道道,也有些摸头不知脑,自己是神经科,难道哪位大领导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自己是周云扬的女人,当然知道些青原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事给小冤家有关系。 她抠周云扬手机。 “上面叫神经科做好准备,有特殊人物就诊。” “可能是要神经科搞个经神疾病鉴定。” “可是我这个神经科非那个经神病院啊!” “都吃神经饭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知道了。”李正媛手机收线。 周云扬手机收线,忍不住哈哈笑。 自己的运气太好了,好上天。 靳昌顺送那里不好呢,偏偏送到李正媛手里。 靳昌顺感觉倒霉透顶。 他接到高层决定做经神鉴定就申诉,高层理也不理。 鉴定下你有无经神疾病不可以吗? 怀疑一个人有犯错误都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鉴定你没经神疾病不就更加有利于放手大胆工作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靳昌顺也无奈,只得去医院。 豪华病房,李正媛头戴白帽身穿白大褂,大口罩差不多遮住了整张脸,她身后站着许多老博士。 李正媛看到来人就认出是谁了。 电视新闻经常见到的人物,哪能认不出来。 李正媛做例行检查。 血压、心跳、肺部,翻开眼皮看看眼睛、叫张开嘴巴看看口腔,问些饮食起居大便小便的问题。 靳昌顺原本抱定不说话,看你怎么给老子鉴定。 然而,医生问饮食起居大便小便他能不说话吗?他说:“正常。” 李正媛心忖,只要你说话就好。 她问:“喝水吗?” “不喝水。”靳昌顺心烦道,他只喝茶。 “吃水果吗?” “不吃。” “我怎么见到你牙缝里有新鲜苹果碎屑呢?” 靳昌顺尴尬了。 他的确不怎么爱吃水果,今天吃了半个苹果,被医生给逮着了。 人老了牙齿松了,苹果屑卡在牙缝里了。 他愤愤道:“不吃不等于一点也不吃。” 李正媛问:“内心是不是感觉毛躁?” “轰!”靳昌顺内心仿佛静水丢下颗深水炸弹爆炸了。 他喝道:“不毛躁!” 说不毛躁,然而他说出的话谁都看得到内心毛躁。 别说靳昌顺遇到这样的事情内心毛躁,任何人遇上这样的事情内心都毛躁。 别说是遭遇暗杀,差点儿丢命,即便是遭遇扇一耳光,脸上看得到被扇红,扇耳光的人说没有扇,旁边跳出来人说没有扇,你说要毛躁不毛躁。 李正媛问:“你最近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没有!”靳昌顺回答干脆。 李正媛说:“你说话有点冲,怎么像遇到很不顺心的事情呢!” “是吗?”靳昌顺说,“我没觉得。” 李正媛说:“不管什么人,都要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讲清楚就行了,不要太去在意!” 靳昌顺的火气差点儿就蹿出来,老子遭遇周云扬暗杀讲得清楚吗?老子讲的话有人相信吗?你叫老子讲清楚就行了。老子讲清楚了的呀,可是……老子…… 靳昌顺抬手就要拍桌子,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李正媛说:“怒火憋在心里伤身体,该讲出来的话应该讲出来。” 老子也知道怒火憋在心里伤身体,可是老子讲出来都说老子有神经病…… 他身体一颤,自己怎么想着自己有神经病了呢。 老子没有神经病,你们怎么把老子当着神经病对待? 你们这是上下串通一气,合伙谋害老子啊!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他们送来鉴定有无经神疾病,其实有也是无、无也是有的事情,鉴定根本就是个幌子。 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站起身往外就走:“我什么事情也没遇到过。我负责的工作大见成效。影响工作的事情让它过去。楚秘书,下午视察安排好了吗?周云扬以为暗杀我,我就放不开手脚工作,我是害怕暗杀的人吗?面对……” 一众人大惊失色,靳昌顺神经好像失控了啊。 李正媛摇摇头,叹息道:“先住下观察吧!” 李正媛没有做出鉴定,只决定住院观察。 别说李正媛说要住院观察,就连靳昌顺的秘书、保卫都看得出靳昌顺病情严重了,必须得住院观察。 当然,靳昌顺的秘书、保卫管不住靳昌顺,靳昌顺要走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国首院派出的有关人员有责任不许靳昌顺走啊,他们看得出来靳昌顺病情失控,立即向上面汇报。 上面决定,尊重医生意见,住院观察。 靳昌顺彻底傻眼。 他也不只是傻眼。 他清楚自己冤,甚比窦娥冤。 他怒啊。 怒自然要发泄出来。 不发泄要伤身体, 发泄肯定要骂人。 以他目前的处境,挨骂的主要是医生和护士。 医生和护士挨骂当然要向李正媛汇报。 李正媛考虑良久,并取得与靳昌顺同来的人商量,决定给靳昌顺注射镇静剂。 靳昌顺高高在上怎么着,落在李正媛手里,该怎么炖还得怎么炖。 一针镇静剂注入肌肉,靳昌顺睡得鼾声畅快,人也显得憨厚老实。 青原。 饮料厂周云扬办公室。 周云扬看看时间,他要去找陈恬然,再给兰海、邓正仁玩已经没有意思。 陈恬然老爸有交待,照顾好他的女儿,岳父大人吩咐岂敢敷衍了事。 不过,兰、邓的事情暂且得有个了结。 周云扬说:“我叫人发的‘文件’看了吧?” 两人哭丧着脸,那是“文件”吗? 当然也算是“文件”,桩桩件件罪证文件,不容抵赖的罪证文件。 两人愣怔,不说话。 怎么说呢,说没有收到“文件”,顶多辛苦周云扬再发一次。 说看了,好像不妥,有间接承认罪证嫌疑。 两人不说话,既不说收到、也不说没收到,有蒙混过关味道。 周云扬说:“不说话是不是?好啊,我叫他们把‘文件’发到有关人士那里,他们知道找到你们,你们说不说话没有我的事。” “收到了,收到了。”兰天赶紧说。 “收到了,收到了。”邓正仁赶紧道。 周云扬说:“实事求是讲,你们给我比较好说话一些,把你们交给他们,你们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那是那是。”两人连忙说。 周云扬说:“你们收到的文件就给不雅视频一样,没发出去屁事也没有,发出去对你们而言就是天大的祸事。” “那是那是。”两人看着周云扬,命都被攥在周云扬里表情。 周云扬问:“承认了啊?” 两人愣怔,对望下,哭丧着脸说:“怎么说呢,董事长。” “呵呵,不好说是不是?”周云扬表情人畜无害,“我也不追问,随便问问。‘文件’是你们的事情,给我有什么关系。” 第四四五章见者一半 兰海说:“董事长的再造之恩兰某人铭记在心,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兰某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天大地大,不如再造之恩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再造之恩亲人亲。”邓正仁赶紧跟上,“邓某人不才,董事长若是看得上眼,尽管驱使。” “你俩到也懂得感恩。”周云扬嘲讽语气,“呵呵。” 兰海激动表情道:“董事长有如指路明灯,兰某人迷途知返人生大幸,为报厚恩不惜肝脑涂地。” 邓正仁抢过话:“邓某人愿追随董事长上刀山下火海,马革裹尸……” 周云扬呵呵道:“我在你们眼里这么尊高?” 两人赶紧道:“董事长有如我等再生父母,泰山北斗尊高无比。” 周云扬面色一变,一付公事公办样子:“你们‘爹亲娘亲,再造之恩,泰山北斗’说半天,不就为了罚款八十七亿吗?我账上又不是没有钱,叫他们把钱划到药监的账户上……” “董事长!”兰天一声惊呼,跑去扑通跪在周云扬面前,“千万不要把八十七亿划到药监账户上,我们执法出现严重偏差,导致执法错误,给云扬集团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怎么可以把八十七亿划到药监账户上呢!” 邓正仁也跑过去与兰海并排跪下:“执法错误理当药监承担责任,并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绝不能让董事长把八十七亿划到药监账户上。” 两人是聪明绝顶人物,别说周云扬划八十七亿,就是划几千万到药监账户上,两人的‘文件’就要摆在某些人的办公桌上,两回京都就要被请到另一个地方。 看着两人跪在自己面前,周云扬问:“果真你们执法错误?” “是是是,我们执法错误。”两人掏心挖肝样子道,“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神、有勇于纠正错误的勇气。我们现场改正错误,向董事长赔礼道歉。” “呵呵,你们改正得这样彻底,给认真学习‘文件’有关吧?”周云扬揶揄道。 两人面色一僵,低头道:“我们认真学习‘文件’,提高思想认识,发现执法错误,经过深刻反省和激烈的思想半争,下决心改正错误重新做人。” “你们认识这么高了,还让你们罚款,不是帮助你们逃避错误吗?那好吧。”周云扬扔几张纸给两人,“写执法错误在哪里,怎么自我纠正,签上你俩的名字。” “是是是,我们写,马上就写。”两人的态度之好,给皇宫里的太监一个样子。 两人赶紧写。 写完交周云扬审阅。 周云扬对几个地方不满意,两人立即按照要求修改后交给周云扬。 周云扬看后收起错误执法说明,屑利目光盯着两人。 两人顿时寒从心起,“我的小祖宗嗳,我们都不罚款了,还有点个地方没做对需要改正。” 两人望着周云扬面肌抽搐,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周云扬不说话,目光盯着两人。 办公室寂静,落针可闻。 两人被周云扬目光盯得毛根子倒竖,背心寒气阵阵。 两人实在是遭不住周云扬的目光盯,怯怯叫喊:“董事长……” 周云扬这才半眯着眼睛,一脸的鄙视表情:“你们都快六十的人了吧,怎么就一点不懂事呢!” “我们不懂事?我们怎么不懂事?”两人对望,绞尽脑汁想不出哪点不懂事。 两人快要哭了:“董事长明示。” 周云扬说:“你们以为,发给你们的‘文件’来得容易吗? 那些数据,是信手拈来的吗? 给你们讲,数据是经过排雷般的危险得来的,是运用高科技手段得来的。 你们以为那只是几个数据,闭着眼睛就写在‘文件’上。 知道吗,不是精英级别人物,能拨开迷雾见到那些数据。 两位,获得‘文件’数据得花费心血,千辛万苦,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才拿到“文件”上数据。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尊重别人的聪明才智、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对获得‘文件’数据人表现出种冷视的态度呢。” 两人哭烂了脸:“董事长,有话你老人家就讲吧,晚辈照办就是。” 周云扬愣了愣,老子才二十几岁,做你们的老人家合适吗? 不过回头又想,都是两人的再生父母、泰山北斗,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周云扬一脸想不通道理的表情:“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们都快六十的人了,难道就没听说过‘见者一半’的名言至理?” 两人一下子就懂起周云扬的意思。 民间有不成文规矩,盗贼偷东西、地上捡到物品,见者可分一半。 “来人啊,有人打劫!”两人心里就这么喊的。 然而两人不敢喊出声。 真的喊出声,上面人出来围观,两人怕是要在另一个地方尽享晚年。 两人对望下,蚀财免灾,能够坐上现在位子这个道理两人还是懂得的。 两人说:“董事长,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周云扬一下子火了:“什么按照我说的办,要按‘文件’办事。” “是是是,按照‘文件’办事。”两人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赶紧应承。 周云扬拿出手机,抠于小敏手机。 “小敏啊,到我这儿来一下,有笔款项办理下接交。” “款项办理接交,什么款项?”于小敏问。 “过来就知道了。”周云扬手机收线。 于小敏匆匆跑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叶长弓。 叶长弓看到兰海、邓正仁灰黑沮丧脸面,知道事情解决了。 让他想不通的是,药监、安保部驾着直升飞机来,看他们表情罚款应该没落实。 周云扬敢把于小敏喊到兰海、邓正仁面前,自然解决了所有问题。 看兰海的额头,一字排着五人大血包。 邓正仁头上打出许多血包是饮料厂工人所为,兰天头上的血包肯定不会是走路不小心撞着墙壁。 叶长弓看着周云扬一脸惊愕,难道是周云扬打的。 “部长也敢打啊!”叶长弓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下人生。 第四四六章牵手回家 自己好不好是安保局长,借他一千个一万一个胆子也不敢打部长。可周云扬就敢在部长额头打出一排五个血包。 关键是,部长在周云扬面前乖得像猫咪。 叶长弓发现,是自己没有挖掘出应有的智慧,才做不出周云扬的业绩。 因此,他此刻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 看着一脸沮丧、生无可恋的两个部长,叶长弓对两人便有些悲怜。 惹谁不好呢,跑来青原惹周云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叶长弓悄声问周云扬:“没事了吧少东家。” 周云扬没有掩饰,呵呵道:“我有什么事,到是两位局长,还有点小事需要在这里办。” 叶长弓说:“于管家已送到,我走了哈少东家。” 周云扬说:“辛苦叶局长了,晚上我请你喝两杯。” “好呢,晚上见。”叶长弓爽快答应。 周云扬回头对于小敏说:“我这儿有份文件传给你,你与两位局长仔细核算下,总价值的一半划在周家账户上。” 于小敏也是吃惊不小,敲青原官员的竹杠也是奇迹了,还敲部长级官员竹杠? 你这是敲竹杠敲上瘾了吗! 于小敏收到信息仔细看,呵呵,发财了! 现款好办,房产、古董作价肯定要好好争执一番。 这样的钱一分也要争,不争白不争。 你不争,两人绝对不会说她一声好。 于小敏当然有办法给两人争,她是武者,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不吃饭。 两位局长是普通人,就算脑满肠肥,肚子里有再多油水,两顿不吃饭看你怎么支撑。 她又不是没听说过,喊进去的人不打你骂你,告诉你讲清楚问题再吃饭喝水。 呵呵,这样的待遇天底下没有讲不清楚的问题,除非你没有问题。 为了吃饭喝水,没有问题你都要编造问题骗喝骗吃。 周云扬转身走出办公室,下了楼,来到办公楼大厅。 大厅聚集药监的人、安保的人和工厂的工人。 两方的人横眉冷对剑拔弩张。 周振海跑过来:“少东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没事了,叫大家该上班的上班。”周云扬随后说,“今天大家的表现很好,有好么一股子爱厂如家的精神。告诉大家,每人发两万奖金。表现特别好的、能够把那些人脑袋上打出血包的,每人发六万块奖金。” “轰!”工人沸腾,打人得奖金,比人生巅峰还爽快。 “好呢,我这就传达下去!”周振海也是欣喜若狂,他手一挥:“全部回车间,转达少东家特大喜讯!” 药监、上面来的安保一个个灰头土脸,他们有人已经得到上面传来的消息。 靳昌顺犯神经病,胡乱指挥执法,靳昌顺已送医院看医生。 他们之所以还呆在这里,是因为兰海、邓正仁没有出来。 他们给所有人一样想不明白的是,强势执法有依有据,法律条文摆在那里,怎么就执法错了呢? 有人还在翻法律本本,翻来翻去、翻去翻来,始终没翻出个道道来。 最终他们责怪靳昌顺,早不患神经病晚不患神经病,执法开始患神经病。 患神经病也不奇怪,偏偏一口咬定周云扬暗杀他。 周云扬明明在青原,你咬定他在京都暗杀你,靳昌顺不是神经病都说不过去。 靳昌顺啊靳昌顺,你随便说个人暗杀你不就坐实了吗,偏偏咬定周云扬。 说你笨你又做辣么大的官,说你不笨你还真笨得比老牛还笨。 然而,这些事已经过去,并不重要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周云扬治愈老爷子癌症,老爷子是周云扬背景,药监没有掰倒周云扬,是老爷子走出来给周云扬站台。 没有人知道的是,老爷子在家静观事态发展,当听到报告靳昌顺咬定周云扬搞暗杀他时,老爷子笑了。 有嚷嚷着暗杀的吗?靳昌顺也不想想。 靳昌顺连这样大的破绽也看不明白,当真比老牛还笨。 高层暗杀事件大如天,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老爷子相信,绝对查不出周云扬暗杀靳昌顺。 靳昌顺咬定周云扬暗杀他。 查来查去,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只能说靳昌顺患神经疾病揭案。 呵呵,神经病名声不要太好,靳昌顺不输掉裤子都说不过去。 果然,事态按照老爷子的推测发展。 老爷子现在可以肯定,周云扬身上有秘密,且是天大秘密。 他通过英国发生的事件得出结论,周云扬已经不需要他的背景,他的子孙后代反到要依靠周云扬。 他意识到这事得好好考虑。 周云扬走出大厅,看见大坝边停法拉利跑车。 他大步走过去。 “嘿嘿,怠慢恬然妹妹了啊!”周云扬伸手拉开驾驶座车门。 陈恬然钻出车。 远远近近人看到陈恬然无不惊叹:“仙女下凡啊!” 接下来响起一片羡慕、忌妒声。 陈恬然说:“我看到于小敏、狄妮娜了,俩人很听你的话。” 周云扬笑道:“不听话周家会有今天。” “还是有不听话的。”陈恬然道。 “谁?”周云扬问。 “季万莲。”陈恬然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没有出场,说明他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周云扬嘿嘿笑道:“季万莲堂堂东家,有做不完的事情,才不会跑到这里来白关心。” “她对你这样有信心?” “没有信心还能走到一起。” “到也是。”陈恬然点点头,表示赞同。 周云扬说:“我们走路回去吧。” 所有人目送周云扬、陈恬然离开。 陈恬然当然看得出来众人的目光,惊叹、羡慕、忌妒。 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能够得到众人这样的目光,必然是龙凤极品。 “我跟着你沾光了哈。”周云扬道。 “听好了,我不是你的女人。”陈恬然面色冷傲。 “那我就揩油了。”周云扬伸手牵住陈恬然的手。 陈恬然的手并没有挣扎,留在周云扬的掌中:“我之所以没有交过男朋友,原因告诉你吧,我特别吃醋。你若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一旦答应你,会一个个打败你身边的女人,包括给你生儿子的夏微雨。我要一个人占有你。” 周云扬笑道:“她们不会给你争。” 陈恬然停住身体,眼睛瞪着周云扬面现吃惊。 她随即想到个问题,她们不给我争,我又去和谁争? 也就是说,她们不迎战,战争怎么打得起来。 “带我去哪儿?” “家里啊!” “不去,我要向她们发动战争。” “你连我女人也不是,怎么发动战争?” 陈恬然想了想,也是,自己连周云扬的女人也不是,怎么发动战争。 战争得有借口,没有借口去发动战争,人家骂你是神经病。 看来还得“来者是客,客听主安排。”去周家看看。 两人在街道手牵手并排而行。 街道是步行街,人来人往来非常热闹。 有人招呼周云扬。 周云扬微笑着招招手、点点头,算是回应。 许多目光落在陈恬然身上。 特别是那些小姑娘,目光羡慕、忌妒,惊讶陈恬然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绝顶容颜和身姿。 这样的目光很受用,陈恬然感到种新娘子的感觉。 一位小姑娘走到陈恬然面前,诚挚,天真无邪:“姐姐好好漂亮,哥哥站在你旁边都增辉不少。” 陈恬然双手捧着小姑娘的小脸蛋:“谢谢你小姑娘,你给姐姐一样漂亮,长大后比姐姐还漂亮。” “姐姐,你能给我一件纪念品吗?”小姑娘非常认真道。 陈恬然当然要给,但是,她身上什么也没有。 真的没有。 不管是值钱还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戒指、耳环、项链没有,指甲刀、小手帕之类的小物件也没有。 她十分的为难,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笑笑。 人家向你要纪念品,不可能我给你,你转手做好人给小姑娘吧? 况且我也没有物件啊。 陈恬然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还真有小物件。 跑车钥匙上拴着只指拇大小的绒熊,可以送给小姑娘做纪念啊。 她赶紧掏出跑车钥匙,取下小绒熊:“姐姐只有这个物件,不知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小姑娘接过小绒熊,小手招招道,“姐姐再见,哥哥再见!” 小姑娘欢天喜地跑去。 两人对视,笑了。 甜在脸上、也甜在心里。 青原虽说赶京都差了许多,但还是现代化都市。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超市货物齐全,公交车一辆接一辆,满大街的小车有如大江大河的滚滚洪流奔腾不息。 周云扬之所带陈恬然看街景,仅是为了两人散步,并不是要陈恬然看街景。 看惯了京都街景的陈恬然,才不稀罕看青原的街景。 不过她的兴致很高,看到小巷驶出来拉人的人力三轮车,像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拉着周云扬跳上人力三轮车。 京都上世纪有人力车夫,那可是人拉车跑。 现在用脚蹬着跑,应该说进步了那么一点点。 两人乘坐差不多二十分钟,陈恬甩手给车夫一百块。 三轮车夫连连道谢。 已经看到周家大门。 陈恬然心脏跳动起来。 第四四七章谁冤 京都。老爷子别墅书房。 “周云扬的事情解决了?”老爷子问,手拿电话面现吃惊。 他目光看向余成龙、穆玉兰。 余成龙说:“据安保部调查,周云扬没有离开过青原,靳昌顺坚称的办公室发生周云扬暗杀事件,还有证明暗杀事件成立的靳昌顺脖颈伤痕系靳昌顺自伤。 安保部以首理府为中心五平方公里人员逐个排查,没有排查出与周云扬相貌相同的人。 安保部调查结论,靳昌顺办公室并没有发生暗杀事件。” 老爷子面现沉思表情。 余成龙、穆玉兰退出书房。 老爷子确定,靳昌顺办公室看到的是周云扬。 靳昌顺坚称周云扬暗杀确有其事。 然而,周云扬在青原的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俱在,谁也无法推翻。 按照常理,靳昌顺即便遭遇暗杀,凶手也只能是假冒的周云扬。 科学证明,人不可能分身,也制造不出另一具躯体。 也就是说,世上不存在两具身体的周云扬。 况且首理府内外监控探头无一损坏,运行正常。 靳昌顺提供的周云扬暗杀时间前后五个小时,进入监控探头录像的车辆行人俱在,逐一查证,不见周云扬身影,也没有相貌与周云扬相同的人。 也就是说,周云扬没有来到过首理府内外区域、也没有相貌与周云扬相同的人进入过首理府内外区域。 周云扬、与周云扬相貌相同的人没有来过首理府内外区域,因此,不存在有人暗杀靳昌顺。 靳昌顺坚称周云扬暗杀他,激绪激动,不是伪装,虽然提供了时间、地点,但提供不出影像资料。 青原提供了周云扬在青原的证人及周云扬的影像资料。 周云扬和陈恬然离开京都。 周云扬被陈恬扔在高速公路。 有人驾车到高速公路服务区接走周云扬。 周云扬到达青原这段时间不仅有人证、还有沿途的监控录像。 靳昌顺坚称周云扬暗杀他,只能是臆想出来虚幻事件。 既然是臆想虚幻事件,靳昌顺的脖颈不应该有伤痕。 然而,靳昌顺脖颈有瘀血,声带受到损伤说话沙哑。 当排除了所有暗杀的可能性后,安保部认定靳昌顺脖颈创伤为自伤。 一个把臆想虚幻事件当着真实事件,连自伤都被当着他伤的人,必然患了精神疾病。 安保部提出靳昌顺做精神疾病鉴定。 靳昌顺真的冤枉啊,好好个人,地位尊崇,周云扬暗杀他是眼见为实、感同身受的事件,竟然没有人相信。 保安部无法破案也就算了,居然污他有精神疾病。 靳昌顺大发雷霆。 大发雷霆不是一般的激动,见谁骂谁,情绪不能控制。 所有人都尊重他,想给他解释。 靳昌顺不听任何人解释。 任何人也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根本无法给靳昌顺沟通。 当所有人无法与一个人沟通时,这个人无疑有精神疾病。 靳昌顺呢,他亲身遭遇暗杀,受害者,最迫切的希望是把凶手捉拿归案。 然而,他据实讲出事件经过别人不相信,他当然要据实力争让别人相信。 然而靳昌顺的悲剧在于,他是地位尊崇的人,据实力争往往转化为对别人下命令,强迫别人接受他的命令。 这在他之前,他的命令即便是指鹿为马,也可以轻而易举实现。 他遇到周云扬,暗杀事件看来简单,别人看来却无比离奇。 他经历了暗杀事件全过程,周云扬卡他脖颈致他于死地,他脖颈有伤痕,说话沙哑。 这么简单明了的暗杀事件,所有人不相信。 让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是,还说他患了精神疾病。 你说,都污他患精神疾病了,他还不暴跳如雷。 而恰恰他的暴跳如雷,所有人看着是情绪偏执不能控制。 如此死循环,上上下下不认定他有神经病都说不过去。 李正媛没有诊断靳昌顺患精神疾病,说住院观察。 “院观察!”靳昌顺暴跳如雷。 病人暴跳如雷医生当然有办法。 一针镇静剂注射靳昌顺体内,靳昌顺睡得憨厚老实。 殊不知,精神疾病已给他坐实。 所有人中,只老爷子认定靳昌顺冤枉。 他相信周云扬有本事做冤案,因为周云扬不是普通人。 但是,他想不明白周云扬用什么方式完成冤案。 这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架大飞机摆在他后面,他拿块布绕绕,大飞机没了。 真的没了。 你去哪儿找大飞机都找不到。 老爷子感到好奇,抠周云扬手机。 “爷爷。”周云扬声音很甜。 “你在哪儿。” “我在青原爷爷。” “上午还在京都,下午怎么跑到青原去了?” “不跑到青原不行啊爷爷,药监罚我八十七亿,安保部给药监站台,我能不来吗?” “哦,有这事?”老爷子假装不知这事。 周云扬说:“爷爷是不知道啊,他们的来头大得很。 邓副局长跑进厂里贴封条。 兰局长架着直升飞从天而降。 罚款八十七亿一分不少。 抓走于小敏。 还说要对我采取强制措施。 我真的想不通啊爷爷。 全世界我第一个攻克癌症。 全世界我第一个制造出能治疗痊愈癌症的药品。 我在英国获得崇高荣誉。 把我称着救死护伤德医双馨的医生。 我们国家不给荣誉也就算了,哪想到还要罚我八十七亿。 罚八十七亿他们还不放过我,要抓我进去。 我都纳闷了,他们是不是不许癌症病人活下去!” “呵呵,抓你进去了吗?”爷爷笑问。 周云扬气愤道:“怎么不抓,下死手抓呢! 靳副首理报警,说我潜入他办公室暗杀他。 还把脖子上的伤痕作为我暗杀他的证据。 说一把没抓牢让我给跑了。 好在办案人员没按照他的意思上来就抓人,搞刑讯逼供。 不然我怕是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他辣么大的官、辣么高的地位、辣么大的权利,要弄死我,还不给弄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容易。” 老爷子呵呵道:“他们罚款、抓你了吗?爷爷怎么觉得,乖孙子比靳昌顺还冤枉呢!” 第四四八章陈中胜机会来了 周云扬笑了,避开老爷子说的冤枉问题,他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兰局长、邓局长突然对我说,药监一时疏忽办了错案。还给我写了办错案说明。 说款就不罚了。 我都惊讶了,他们陆、空联动,一举攻占我的药厂、饮料厂,怎么就不罚款、不抓人了呢? 更让我惊愕的是,有人传言,靳昌顺发神经病,已去看神经科医生。 爷爷呀,如果靳昌顺真是神经病,弄他去坐辣么重要的位子,知道吗,是要整死人的。” 老爷子说:“我的乖孙子不简单。” 周云扬说:“孙子也没做什么,就给兰局长、邓副局长脑袋敲几个血包,以示警醒。” “呵呵。”老爷子手机收线。 他越发认定,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如此一来,周云扬治疗癌症、海上失联回得来、三尊大菩萨栽在他手里也就不奇怪了。 他抠孙女邢小妍手机,把孙女喊回家好好谈一谈。 …… 周云扬给老爷子通话,陈恬然旁边认真听。 陈恬然惊讶道:“老爷子没出手?” 周云扬奇怪眼神看着陈恬然:“事事都要老爷子出手呢,老爷子驾鹤归西我怎么办。”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她绝不相信周云扬摆得平一个副首理、一个局长、一个副局长。 她出身手握重权官员家庭,深知国家法律、权力不是那么简单。 像周云扬这样的人,来个司长、处长,甚至来个科长他都惹不起。 就算是科长说要罚他款,他拒交罚款,科长有可能把企业给他弄破产。 科长手里有国家法律,没有人可以与国家法律抗衡。 陈恬然说:“这么大的事情,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我不相信你一个人能够摆平。” 周云扬想想,问:“你爸帮过我吗?” 陈恬然说:“爸也想过帮你,最终没有帮你。” 周云扬说:“是不是叶小阳的老爸暗中帮我呢?” 陈恬然笑了:“他老爸在商贸那边说不起话,拿什么帮你。” 周云扬说:“那我就想不出谁出手帮我了。” 陈恬然美目盯着周云扬好一阵,心说,信你才怪。 她说:“周云扬,你真有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啊,自己最了解自己。”周云扬接着补充道,“不过谁人惹我、找我岔子,谁人也没有好过的日子……” “我哥没打着你,不能算他惹着你吧!”陈恬然打断周云扬的话,“你把我哥大腿弄断成三截,差点儿截肢,你就是这样弄得人家不好过日子吗?” 周云扬苦着脸:“其实你哥大腿断成三截不该算着我打的,况且谁叫他抢我女人还踢我呢。现在我保住了他的大腿,也算是赔礼道歉了吧。恬恬,求你不要追究这事好不好。” “不行,要追究,坚决追究。”陈恬然不仅要追究,还动手打周云扬。 周云扬赶紧手指前方惊慌样子道:“已经到家了,他们看见你打我,还不笑话我呢。” “你真要把我带到你家里去?”陈恬然故做一脸吃惊样子,“不行,我不能去,家里有你的女人,我去算什么回事。” 手机振铃,周云扬看是陈中胜抠手机,赶紧对着陈恬然做个噤声手式,悄声道:“老爸的。” 陈恬然愣了下,老爸抠机?她心忖,据本姑娘调查,你没老爸啊。 陈恬然问:“你哪儿又冒出个老爸?” “哪儿又冒出个爸?”周云扬诡笑,“我货真价实的爸。” “你有爸,我怎么听说你爸……”陈恬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陈中胜老爸啊!”周云扬哈哈笑。 “那是我爸。” “跟着叫声爸不可以吗?” 陈恬然一下子明白什么意思,羞喝:“滚!” “你爸白得个儿子还喊滚,我的财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百年又不跟你争遗产,你爸哪去找我这样的好儿子。”周云扬振振有词,说得很有理的样子。 陈恬然举手要打周云扬:“本姑娘……” “嘘……”周云扬做出噤声手式,“我接通电话了,爸听到我们打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陈恬然当然要打周云扬,但是她要听电话呀,爸抠周云扬手机,她也想听。 周云扬把电话贴在耳朵上。 她把耳朵贴在电话上。 “你好你好伯父,我是云扬。” “呵呵,云扬啊,找到恬恬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伯父。” “恬恬没事吧?” “找到恬恬时,恬恬在太阳光下暴晒,汗湿淋淋,口有点渴,我给她水喝就没事了。” “太阳光下暴晒?”陈中胜很是吃惊,“该没伤着恬恬的皮肤吧?” “没有没有,”周云扬对着陈恬然做个鬼脸,“我认真检查过了,一点也没伤着恬恬的娇嫩白净的皮肤。” “那就好那就好!”陈中胜的语气有点尴尬。 陈恬然直接就抓住周云扬没听电话的耳朵扯,意思乱说话我就扯你的耳朵。 周云扬耳朵负痛,“哎哟”,赶紧收声,在电话上嘿嘿嘿嘿笑。 陈中胜当然知道女儿在收拾周云扬,心里别提多有滋润。 女儿长到二十二岁一个俊颜也看不上眼,没想到去趟医院就对上周云扬,他内心的抑郁终于舒展开来。 然而,他也清楚与周云扬公开往来的女子好几人,女儿的对手多且不弱,还不知女儿能不能打败她们,最终走进婚姻殿堂。 同时,他也感到奇怪,老爷子与周云扬关系莫逆,怎么就没想到把孙女邢小妍介绍给周云扬呢。 在陈中胜眼里,周云扬的女人不足为惧,但是,老爷子的孙女一旦杀进来,恬恬也只有让步的份。 身在官场,儿女的婚姻大事不是好那么做主的。 老爷子地位摆在那里,大儿子大战区司令、二儿子边疆诸侯、小儿子从青原崛起。 当然,女儿也有独特的条件,秀外慧中,论漂亮,盖过老爷子的孙女和周云扬公开的女人。 陈中胜说:“小周啊,我来电话是要问下,药厂、饮料厂还有哪些手续没办,我叫他们下来给办。” 周云扬想到陈中胜处境并不好过问这事,况且他已经卡住了兰、邓的脖颈,叫他们办这办那应该比较容易。 他说:“伯父就不必关心了,要办什么手续我找人办。” “是这样的,”陈中胜这才说出关键内容,“靳副首理强制看神经医生,刚才首理叫我过去,叫我接下靳副首理的工作……” “伯父升官了啊!”周云扬高兴嚷起来。 陈恬然一旁也是惊喜不已。 “不是不是,”陈中胜赶紧道,“我还是原来的职务,只是暂代。” “代着代着,伯父就是副首理了。”周云扬欢喜道。 陈中胜说:“我只管干工作,对职务没什么兴趣,嘿嘿……” 陈中胜是首理府秘书长、办公厅主任,虽说权利不小,但与副首理还是差了半格,且权利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事事瞻前顾后谨小慎微。 他是首理的心腹,上届就该晋升副首理职,种种原因…… 没想到周云扬掺和进来,半道上干起副首理的工作来。 真的没想到啊。 周云扬居然是自己福星。 女儿十八岁有人追求,都是大场面上的俊颜。 她谁也瞧不上眼。 一度老爸、老妈还怀疑女儿是不是有这方面精神疾病。 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说呢,女儿一眼看上周云扬,可谓一见钟情。 问题出在,周云扬明明有几个女朋友,她也不惜灯蛾扑火参与竞争。 女儿简直就是等着去到周云扬身边。 女儿好眼力。 周云扬说:“上面要伯父做副首理呢?” “呵呵呵呵,”胜中胜笑笑说,“讲吧,有什么手续需要办。” 现在还客气就没有必要了,周云扬说:“药品、饮料项目他们不批,生产许可证办不下来,这两个手续拿到,其他手续就不是问题。” “好吧,我叫他们下来办。” “谢谢伯父。” “我家恬恬生长环境不同,高高在上,其实很孤独,陪恬恬好好玩。” “我一定陪恬恬玩好!” 陈中胜电话收线。 周云扬转脸看着陈恬然。 两人脸面、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感受体息、嗅着体味、探测心脉,两人就有了要拥抱在一起的冲动。 那怕在大街上。 “你还揪着我的耳朵呢。”周云扬提醒。 “我发现,我非常喜欢揪你耳朵玩。”陈恬然玉指在周云扬耳朵上搓了搓,嘴巴吮吸起来。 周云扬苦着脸道:“不行啊,别人要说我是粑耳朵。” “我俩的秘密,别人也不知道啊。”陈恬恬撒娇。 “可这是大街上啊!”周云扬故做紧张样子,“街上不仅有人看见,我家里人也望过来。” 陈恬然赶把抓住周云扬耳朵的手收回,她忘记了这是大街、还在周家大门前呢。 她望着周云扬娇羞一笑,百媚千姿。 周云扬内心悸动,他不得不承认,女人打动男人内心,主要还是容颜和身姿。 “走吧,跟我回家。” “不去,家里有你的女人。”陈恬然断然拒绝。 第四四九章走进周家大门 陈恬然如何不知,她进入周家面临周云扬的女人评判。别人是丑女怕见公婆,她是俏姑娘怕见周云扬的女人。 “还是去住酒点吧。”陈恬然说。 周云扬看着陈恬然:“我们去开房?” “哎呀,你想到哪儿去了!”陈恬然俏脸红到耳根子,羞得都不敢看周云扬。 周云扬笑了,都走到家门口了,不进家门当然只有去开房,若把陈恬然流浪街头,陈中胜知道了还不扒掉自己的皮。 “吱!”刹车声。 一辆红色宝马超过两人停下来,驾驶座车门推开,车上下来于小敏。 “云扬哥。”于小敏叫道,目光转向陈恬然,一脸羡慕,“好漂亮啊,是陈姐姐吧?” 周云扬点点头。 陈恬然知道于小敏是周云扬的女人,内心却给丑媳妇见到公婆般慌乱。 于小敏自来熟样子拉起陈恬然的手亲热道:“陈姐姐,我叫于小敏,叫我小敏吧。” 人家都辣么热情,自己还能矫情,陈恬然不由自主道:“小敏……妹妹。” “上车吧,回家。”于小敏拉开后排车门,延手请陈恬然上车。 陈恬然进退不得,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周云扬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恬然走路回来。” “好呢!”于小敏一脸喜兴,甩手关上车门,绕去驾驶座车门。 “小敏,我请了邢市长、叶局长晚餐,你回去准备下。”周云扬吩咐。 “好呢!”于小敏拉开车门,对陈恬然说,“陈姐姐,家里见。” “家里见。”陈恬然下意识回答。 于小敏望着陈恬色笑笑,一脸的意味深长表情。 她随即钻进宝马车,宝马车缓缓而去。 一眼就能看出来于小敏很忙,风风火火魅力四射,很有些职场女强人做派。 陈恬然调查发现,周云扬的女人能干,各自有各自忙不完的事情,没有一个在家闲着没事嚼是非。 一斑窥全豹,她见到于小敏,仿佛见到了周云扬所有女人。 她似乎懂了些周云扬。 周云扬不喜欢纯花瓶女子,而是喜欢叱咤风云的女人。 她意识到,要打败周云扬的女人,仅靠脸蛋和身姿还不够,还得能做事情。 想到做事情她才发现,做事情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还得有机遇和条件。 陈恬然意识到,她看上周云扬并不是信手拈来那么简单,仅靠脸蛋和身姿打不败周云扬的女人。 周云扬的女人不仅要有脸蛋和身姿,更有聪明才智和现代女人的魅力。 周家大门就在眼前,她感到了压力。 周云扬说:“我喜欢轻闲,也喜欢到处游逛,她们比我辛苦许多。” 陈恬然头脑迅速闪过周云扬的女人,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一个是闲人。 嗯,狄妮娜没事干,应该算着闲人。 然而,下一刻她就把自己想法给否定了。 狄妮娜养育周家后代,不仅干的是女人本份,还干的是周家后继有人,何况奶孩子比任何事都辛苦累人。 何况狄妮娜在最关键时刻出现周家,力挽狂澜,她的智慧、勇气产生的魅力,且是一般女人可比。 用周云扬女人对照自己,陈恬然感到了自己的苍白无力。 苍白无力的女人能打败健壮充实的女人,她感到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周云扬说:“回家吧。” 陈恬然意识到,打探虚实也好、显示存在也罢,自己都必须得走进周家大门。 她点点头,与周云扬手牵手走去周家大门。 门僮见到周云扬目光火热,恭敬道:“少东家好!” “大家好!”周云扬对门僮说,“这位是陈姑娘,进出周家无须通报,给见到我一样。” “是,少东家。”门僮随即给陈恬然一鞠躬,“陈姑娘好!” 周云扬与陈恬然手牵手走进周家大门。 院内周家人走过来给周云扬打招呼,赞叹陈恬然好漂亮,比下凡的仙女还漂亮。 周云扬看向陈恬然:“周家人对你评价,漂亮。” 陈恬然笑了,内心却忐忑不安,仅凭漂亮在周家站得稳脚跟。 两人来到少东家宅院门前。 狄妮娜抱着周昊车站在门前,很是欣喜道:“周!” 她目光看向陈恬然:“陈姐姐吧,好漂亮啊,简直就是女神!” 开始于小敏叫她陈姐姐、现在狄妮娜叫她陈姐姐,虽说都夸她漂亮,陈恬然内心还是受到些打击。 她二十二岁,据她调查,狄妮娜才十六岁、于小敏十九岁。 她比于小敏大三岁、比狄妮娜大了六岁。 六年是什么概念,只需五年就足以改变一个国家的颜色,她大了狄妮娜整整六岁。 六岁对女人来说,是足以压倒一切的优势。 她比狄妮娜大六岁,与狄妮娜比,她感到毫无优势可言。 “藏龙卧虎。”陈恬然想到这个成语。 她觉得,应该用藏龙卧虎形容周云扬身边的女人。 狄妮娜怀里的周昊车见到周云扬,嘟着嘴巴喔喔叫,手那么的薅、腿那么的蹬,显然他认识老爸。 狄妮娜把儿子递给周云扬,上前拥抱陈恬然。 “欢迎你来到周家,加入姐妹圈。”狄妮娜到也不岔生,直接说出她的意愿。 加入姐妹圈? 我才不加入什么姐妹圈,我要做周家的女主人。 陈恬然对狄妮娜给她的定位内心抗拒。 狄妮娜并不在乎陈恬然脸上表情,她说:“知道吗,我和周没有恋爱过程。” “你和他不是恋人?”陈恬然o起嘴巴,面色吃惊。 陈恬然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点点头。 这都什么时代,男女没有恋爱直接进入婚姻模式,这对陈恬然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何况狄妮娜是英国人,怎么可能没经过恋爱过程就走进周家大门。 难道两人是包办婚姻? 两人远隔万里,怎么可能是包办婚姻? 难道是网恋。 网聊聊出感情叫网恋。 网恋也是恋啊,只不过恋爱建立在现代科技的基础上。 也就是说,现代男女结合程序先恋后婚,少了恋爱程序谈不上婚姻。 狄妮娜说她和周云扬没有恋爱过程,尽管周云扬点头承认,陈恬然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第四五0章狄妮娜的婚恋观 狄妮娜当然看出陈恬然表情,俏脸出幸福微笑。她说:“周和我哥决斗,从我哥嘴里知道有个妹妹,他谎称看到过我,要把我写进决斗条件。 我哥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以为打趴周是坛子里面捉乌龟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我哥输了,输得很惨。 周也没叫哥兑现条件,他是要教训我哥狂妄。 我也不知道哥已经把我输给周。 周被绑匪绑架,恰好我也被绑匪绑架。 在大海岛礁上,周一个人打趴十几个拿枪的绑匪,解救了我和遭遇绑架的姐妹。 周简直就是上帝派来解救我的战神,让我的心灵震撼。 我和周的谈话中才知道周是赢我哥的骑士。 周把我们姐妹救下后,叫我们回去。 我们回去把安保部叫来,正好遇上绑匪用导弹袭击岛礁。 周被导弹击中失联。 那一刻,我爱上了周。 后来才听哥说,他和周角斗,哥已把我输给了周。 我决定做周家的人,于是找到微雨姐。 微雨姐承认履约,我做周家的人。 我还认季安帮做爸爸,正式成为周家的人。 一个没有享受恋爱的女人,心甘情愿成为周的女人,我都感到不可思议。 可就这么回事,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陈恬然望着狄妮娜,她听说过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 但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现代人没有谈过恋爱两人竟然成为夫妻。 女人还在男人失联看不到希望回来的情况下,带着另一个女人与周云扬生的孩子,冒充自己是母亲进入周家,稳定周家形势。 陈恬然望着狄妮娜:“你是伟大的女人,值得敬重的女人。” 狄妮娜说:“周是值得托付的男人、有能力保护女人的男人,我相信他会履约与我哥角斗条款,我才奶着周昊车来到周家。” “你爱周云扬吗?” “爱。” “她爱你吗?” “爱。” “会不会是履约那种爱呢?” 狄妮娜深蓝色目光看着陈恬然:“结婚证难道不是履约吗?” 陈恬然哑然。 狄妮娜说:“我爱周,是爱他履约。 因此,周失联,我也必须履约。 履约也是爱,是深层次的爱,没有任何杂质的爱。 为承诺爱,这就足够了。” 陈恬然突然发现,她爱周云扬,她要打败周云扬的女朋友独爱周云扬,就眼前狄妮娜都没法打败。 因为,狄妮娜不仅仅是情感上缠绵的那种爱,还是履约的那种爱。 相似于“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履约。 也可以说是约定,山垮了,河水干枯了,冬天响雷,夏天下雪,天塌下来压着地,好吧,我们不爱了。 这样的约定没有力量可以打败,除非随着天地毁灭而毁灭。 这是永恒的爱、坚贞的爱,这种爱可能没有结果,但精神散发出的光芒却耀眼无比。 狄妮娜的爱其实就是这种爱,他的哥与周云扬的角斗条件只不过导引而已,她对周云扬的爱其实发生在导弹爆炸那一瞬。 周云扬与狄妮娜有约定,就算狄妮娜愿意放弃,作为负责任的周云扬也不会放弃。 我该怎么办?陈恬然感到茫然。 周云扬抱着儿子走过来。 儿子虽然喜欢爸爸,与爸爸在院坝嘶闹一阵,看到狄妮娜时还是从怀里扑向狄妮娜。 狄妮娜接过周昊车。 周昊车看见了陈恬然,他明亮的眼睛盯着陈恬然,面色还有些不善。 或许周昊车本能感觉到,陈恬然是妈妈的敌人。 周云扬看出小家伙心思,笑道:“喊阿姨,喊!” 往次教昊天喊谁,昊天总是手薅脚蹬,努着嘴巴“喔喔”表现一番。 可是这次他不表现,就这么敌视目光盯着陈恬然。 “小子,喊不喊?”周云扬咤呼。 “喊妈妈,喊,妈妈!”狄妮娜道。 周云扬愣住了。 陈恬然也回不过神。 狄妮娜说:“我研究过你们国家一夫多妻状况,喊亲身妈妈为娘,喊其他妈妈前面加个数字,这样喊很不好,都是周的妻子,喊妈妈多好啊。” 周云扬、陈恬然愣在那里,有这种说法? “昊车长大了,有多个妈妈爱,难道不好吗?”狄妮娜笑眯眯道。 这事狄妮娜有小心眼,昊车现在不会喊人,会喊人后夏微雨教儿子喊她妈妈、教儿子喊自己时在前面加个数字,“几妈几妈的”,自己不就亏了么。 儿子喊周云扬的女人喊妈妈最好。 夏微雨是昊车妈妈不错呀,喊妈妈,夏微雨也无话可说。 陈恬然也不知道怎么了,说:“狄妮娜的意见不错,只有一个爸爸,正该喊妈妈。” “昊车,喊妈妈,喊。”狄妮娜手指陈恬然,教周昊车喊陈恬然。 陈恬然、周云扬又愣住了,怎么教儿子这样喊,不是还没过门吗? “进了周家门,就是周家人,不是吗?”狄妮娜振振有词。 “嗯嗯嗯,对对对,进了周家门就是周家人,应该喊妈妈。”周云扬道。 “你……”陈恬然不干了。 人家第一次进你周家门,可是人家还不是你的人啊! 嗯,什么意思,难道老娘这么快就想成为周家的人吗? 周云扬的女人还没打败,自己怎么可以成为周家的人。 可是周家的女人自己能够打败吗?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成为周家的人,不然自己就没理由打败周家的人了。 陈恬然伸手揪住周云扬耳朵:“我看你……” “揪耳朵了,早是周家的人了吧?”狄妮娜羡慕道。 “谁是他的人了!”陈恬然道。 她心说,我们才刚认识呢,怎么会是周家的人。 狄妮娜说:“你都揪他耳朵了,我还没揪过他的耳朵呢。 我研究过你们国家习俗,拿耳朵给女人揪的男人是粑耳朵,粑耳朵是男人特别爱自己女人的表现。 听女人话、保护女人、为女人去死。 陈姐姐,周都成了你的粑耳朵,还说不是周的女人。” 陈恬然赶紧把手缩回去。 “我都看到了,以为手缩回去遮掩得住吗?你们国家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记起了,欲盖弥彰。” 周云扬惊讶不已,狄妮娜奶孩子研究国家语言,已经成了国家通了。 陈恬然更是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觉得,有狄妮娜这样的外国女人,生活真的很有情趣。 “喊妈妈!”于小敏走过来,双臂伸向周昊车。 周昊车看到于小敏兴奋得手是那么薅、脚是那样蹬,小嘴巴咿咿呀呀喊出含混的妈妈声。 于小敏接过周昊车抱怀里。 “周昊车真喊于小敏妈妈呀。” 看周昊车给于小敏亲热劲,简直就是母子。 周云扬转脸看着陈恬然,不是我要你做昊车妈妈,是环境要你做,不做都不成。 陈恬然也看着周云扬,你家女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我刚进门…… 不,我还没进门,怎么就要做你儿子的妈妈。 “进门。”民间有解释,是女人嫁到男家的意思。 因此,陈恬然心说“进门”,赶紧又说“没进门”,意思我没嫁到周家的意思。 显然,狄妮娜混淆了两种“进门”的意思。 于小敏给周昊车打闹一阵,抱到陈恬然身边道:“昊车,喊妈妈,喊。” 周昊车眼睛盯着陈恬然看,欢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 陈恬然愣在那里,她心理还没有做妈妈的准备。 但是,做妈妈需要准备吗? 有现存的儿子,为什么就不可以随时做妈妈。 她刚要说,“昊车乖,昊车喊妈妈。” 周昊车哇的一起哭起来,目光四处寻找狄妮娜。 狄妮娜赶紧把周昊车接过抱在怀里,周昊车不哭了,不过,望着陈恬然警惕神情并没有解除。 这小子,分明是对陈恬然不放心,或许,他认定陈恬然是狐狸精,害怕她乱了周家。 狄妮娜面现尴尬:“我家昊车不知道讨好妈妈要礼品,没有心计,吃亏了还不知道呢!” 谁人听不懂狄妮娜的意思啊,她这是在替儿子讨要礼品。 不是吗? 陈恬然第一次上门,算着是新人吧,新人理当给周云扬儿子见面礼。 可是陈恬然身上没有合适的东西。 她看向周云扬,我该怎么办? 周云扬笑了,自己的儿子,给不给礼物有什么关系。 陈恬然眉头一凝,怎么可能一样呢,别人做妈妈送礼物,我做妈妈不送礼物,别人会说我吝惜,不知理。 周云扬内心便笑起来,陈恬然进周家门就被周家同化了,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 于小敏过来找周云扬有事,她把周云扬叫一边:“我算了下兰海、邓正仁受贿钱物,两人共计六亿三千万,零头抹去,两人得给我们三亿一千五百万。他们转账一亿四千二百万,剩下一亿六千三百万十天内结清。” “呵呵,还不少啊。”周云扬笑道。 于小敏说:“两人态度奇好,给哈巴狗似的。我都纳闷了,他们可是部长啊,怎么就没有一点点骨气呢!” 周云扬说:“他们聪明得很,才不会要骨气丢了部长。” “哎哟,好漂亮的陈家妹子!” 第四五一章邢润楠犯嘀咕 季万莲边说边大步走向陈恬然。陈恬然看过季万莲照片,一眼认出季万莲。 季万莲走路虎虎生风,当真是特种部队的女兵飒爽英姿。 “季东家。”陈恬然招呼。 陈恬然看过季万莲资料,比她大一岁。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花木兰和崔莺莺。 “姐妹中你是官家女,最漂亮。”季万莲转脸看向周云扬,“你哪世修来的福份,居然骗回来官家神仙妹妹。” 周云扬笑了,转脸看陈恬然心道,自己说,你是受骗上当来到周家的吗? 陈恬然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道:“我好奇走进周家大院,还准备去季家拜访季东家呢,没想到这里见到。” “叫我季姐姐,我可比你大一岁。”季万莲乐呵呵道。 “季姐姐。”陈恬然叫道。 之前她见到于小敏、狄妮娜比她小,见到比她大一岁的季万莲她的内心似乎得到些慰藉。 季万莲、陈恬然手拉手,相互欣赏对方,十分欢喜。 季万莲是铿锵玫瑰、陈恬然是华贵牡丹,两种特色美很难分出高下。 周云扬欣赏着两个女人,难道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大善事,才有如花似玉女人来到身边。 季万莲说他骗陈恬然,其实是说他骗辣么多女人在身边。 他感到有点冤。 他从没骗过女人,他的女人灯蛾扑火般扑向他时,已知他身边有女人。 他也想劝他的女人离开,可是他的女人整死也不离开。 当真他要把他的女人逐离,女人跑去抹喉吊颈跳楼投河,他怎么向女人的父母交待。 唉,怪就怪天下优秀男人太少,出他这么一个引得美人归心。 看着季万莲、陈恬然亲热,周云扬在一旁自恋起来。 不过周云扬还是意识到,国家实行一夫一妻制,如果把男人比着蛋糕,国家只准男人这块蛋糕给一个女人吃。 现在他把自己分成若干份给女人吃,女人争抢蛋糕怎么办。 不过他内心很有底气,老子是大蛋糕,一个蛋糕顶他玛成百上千个蛋糕,分给若干个女人吃,也要比其他女人吃到的蛋糕不知要大多少倍。 他不禁有些得意,他的女人吃到的蛋糕更实惠,说明他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周云扬看着四个女人融融一团,自豪得不要不要的。 “邢市长、叶局长到!”门僮高唱。 周家门僮的高唱声不仅嘹亮,还充满豪气。 于小敏赶紧往大门外跑。 周云扬也赶紧往大门跑。 三个女人快步跟着去。 于小敏跑出门忙道:“没及时迎接邢市长、叶局长,请邢市长、叶局长惩小敏怠慢之罪。” 邢润楠呵呵道:“于大管家啊,怠慢之罪我就不责罚了,下一步准备上什么项目,对城市建设有什么好处,这个我到是很关心。” 于小敏说:“邢市长规划青原市三年增加八十万人,这可是了不起的举措,青原从三线城市一下子提升到二线城市。但是,现在商品房价格太高,每平米高达九千,谁在三线买价格这么高的房子。因此,周家云扬集团成立建筑公司,准备把房价压到六千五左右,这样就可以吸引人来青原买房子。此外,云扬集团正在筹建年产两百万辆气车的汽车城,确保邢市长新增八十万人口满打满实现。” “大手笔啊!”邢润楠惊喜道。 于小敏说:“项目论证结束,很快进入启动阶段。” 周云扬走过来:“欢迎邢市长、叶局长大驾光临,云扬有失迎请责罚。” 邢润楠呵呵道:“只要云扬集团尽快启动项目,我就不责罚了。” 周云扬说:“请邢市长放心,两个项目不会拖城建后腿。” 季万莲、狄妮娜、陈恬然随后走出来。 邢润楠看见陈恬然,内心惊讶不已。 娇贵、傲然、一尘不染、鄙视天下男人的大美人,居然来到周家。 陈中胜怎么认识周云扬,还把女儿送到周云扬身边? 他想到自己女儿邢小妍。 老爷子说周云扬是奇才,人才好得、奇才难得,早有让邢小妍接触下周云扬之意。 老爷子给他讲过此事。 他虽然也认为周云扬是奇才,但也仅认为周云扬比精英高那么一点点。 他来到青原不到一年时间,周家产业竟然翻了数番。 若是再上房地产、汽车项目,青原直接进入二线城市,周家王国实力之恐怖难以想象。 周家之前是青原十二豪门大族吊车尾。 周云扬掌控周家仅一年时间跃居龙头老大地位,周云扬没有超凡本事绝对不可能。 邢润楠现在明白了老爷子用心。 邢家有周云扬这样的女婿,胜过与任何豪门大族联姻。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未来先知。 比起老爷子,邢润楠知道自己只能算着过后方知。 过后方知只要努力补拙也能胜出,可恼的是,邢小妍看不上周云扬。 说据她了解,周云扬恃强凌弱,动不动就打断别人大腿手臂。 男人处女朋友脚踏两只船必受道德谴责,周云扬到好,脚踏数只船还得意得很。 没领结婚证公开养儿子。 听说是个英国女孩子,十六岁,未成年人。 当然,已证实英国女孩子十六岁已到结婚年龄。 但是,让十六岁女孩子生孩子,这是极不道德、极不负责任的流氓行为。 这样的男人,邢小妍建议国家设立特殊惩罚方式,阉割。 邢润楠曾对女儿邢小妍讲,你应该研究下那么多优秀女孩子为什么瞧上周云扬。 邢小妍说,这足以说明,男人钻了男性社会的空子,才有如此荒唐事件发生。 因此,对周云扬这种男人不仅要阉割,还要在他额头刻上“登徒子”字样,见到他的女孩子远而避之。 邢小妍不就范,邢家只能抓住周云扬孙子虚名。 好在周云扬是重义之人,与邢家保持非常关系,老爷子才稍稍放心。 周云扬遭遇罚款八十七亿,竟然没找老爷子摆平。 周云扬身边突然跳出陈恬然,这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邢润楠内心犯嘀咕,周云扬是不是要舍弃邢家。 第四五二章今晚陪哪位睡 陈恬然出现在周家邢润楠还不算吃惊,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罚款事件不到一天时间,靳昌顺送医院看精神病医生,药监局长、副局长写错误执法交给周云扬。整个事件最大受益者竟然是陈中胜。 陈中胜接下靳昌顺全部工作,上位仅等待时间。 周云扬是怎么做到的,老爷子也理不头绪。 周云扬当真是当世无二奇才。 陈恬然的出现,邢润楠意识到陈中胜之所以跨出关键一步,给周云扬有莫大关系。 “少奶奶越发像我们国家的人了!”邢润楠招呼狄妮娜。 周云扬的女人,只有狄妮娜是少奶奶称呼。 都知道周云扬并没有明媒正娶狄妮娜,母为子贵,狄妮娜奶着周云扬的骨血,就是实实在在的少奶奶身份。 狄妮娜抱着周昊车走进周家,不知谁先叫少奶奶,少奶奶就成为她的尊称。 狄妮娜说:“市长先生,自从我走进周家门,就是你们国家的人,不像你们国家的人就不是周云扬的女人、周昊车的妈妈了。” “讲得好。”邢润楠赞同。 “嫁鸡像鸡,嫁狗像狗呗!”狄妮娜认真道。 一众人面色就有点古怪,用语好像有点不当啊。 邢润楠笑道:“少奶奶不远万里来到周家,很快适应环境不容易。” 狄妮娜转脸拉着陈恬然的手:“陈姐姐,你来到周家也很快就适应环境。” 陈恬然闹了个大红脸。 其他人不好说话。 周云扬也不好提醒狄妮娜,外国少奶奶直率得很可爱。 “恬然,你也在这儿啊!”邢润楠故做才见到陈恬然,欣喜道,同时把话题岔开。 “邢叔叔好,恬然下午到的青原。”陈恬然当然懂规矩,对邢润楠很是尊重,面露羞赧之色。 “恬然到了,也不去市政厅看邢叔叔。”邢润楠故做责怪。 “要过来的,”陈恬然道,接着说,“云扬哥说邢叔叔要过来,恬然才没过来拜见邢叔叔。” 陈恬然如是说,等于公开了她是周云扬的女朋友关系。 邢润楠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他脸转周云扬:“有青原特色菜吗?据我所知,恬然在美食方面是很是有研究的。” “有。”周云扬回答,接着延手道,“邢市长、叶局长请。” 周云扬延手带路去大堂。 一众人跟了去。 于小敏陪着叶长弓。 随手给了叶长弓个银行卡,两千万。 “于管家客气了。”叶长弓不能不收,客气道。 “应该的,房地产、汽车城建设工程启动,叶局长还请多拿个眼睛看着。” “请于管家放心,我会注意的。”叶长弓心说,周家一分钱不花,我也不敢丝毫怠慢。 一行人来到大堂。 大堂是家族议事地方。 也是青原豪门大族议事地方。 贵客接待设在这里。 夏天亮、姜冬水、赵云龙已等在这里。 三人分别见过邢润楠、叶长弓。 夏天亮、姜冬水是周云扬的岳父大人。 赵云龙在于小敏妁合下与周家女人结婚,赵云龙也算着周家人。 邢润楠坐主宾位子。 叶长弓坐邢润楠右边位置。 夏天亮挨着叶长弓坐。 姜冬水挨着夏天亮坐。 季万莲以东家身份挨着姜冬水坐。 周云扬坐邢润楠左边位子。 狄妮娜是少奶奶,挨着周云扬坐。 赵云龙是周家女婿,挨着狄妮娜坐。 于小敏把陈恬然推去挨着赵云龙坐。 陈恬然坐在赵云龙身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可是国家重臣女儿,来到周家也只能享受周云扬女朋友待遇。 她已经懂得了些大家族常识,要不是于小敏把他推去挨着赵云龙坐,按照正常排序,她只能坐于小敏后面。 之前她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优越感。 可是到了周家,优越感没了,想要地位只能自己争取。 她突然想到,给周云扬生个儿子,地位一下子就能靠前若干。 女人生儿子给官员捞政绩一回事,是家中排名最佳捷径。 “用这种方式争排名,好庸俗好不要脸。”陈恬然心中骂自己,俏脸又红了。 于小敏挨着陈恬然坐下。 周云扬举杯,对邢润楠、叶长弓说些客气话,然后请大家干杯。 一众人举杯干杯。 接下来,周云扬单独敬邢润楠、叶长弓,对两人一直以来对周家的关怀表示感谢。 两人呵呵领受,爽快干杯。 邢润楠敬酒了。 先敬周云扬,再敬狄妮娜。 他站起身,走到陈恬然面前。 “恬然啊,邢叔叔敬你一杯。” 陈恬然赶紧站起来:“邢叔叔使不得,应该恬然敬邢叔叔。” “来到邢叔叔地盘,应该由邢叔叔敬恬然。” “谢邢叔叔。” 两人碰杯、干杯。 邢润楠说:“陈秘长工作比以前更忙了。” 陈恬然说:“爸再忙也没有邢叔叔在市里忙。” 邢润楠说:“青原决心建成二线城市,还请恬然回去给陈秘长……嘿嘿,政策、资金才是建成二线城市的根本保证。” 陈恬然说:“云扬哥的家乡建二线城市,恬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好啊!”邢润楠高兴道,“恬然,邢叔叔再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干杯。 邢润楠回到自己座位。 敬其他人的酒时,邢润楠没有离开座位。 他敬谁的酒目光看着谁,端杯举举,礼节性噙噙酒,礼数走到为是。 什么是高官家庭优势,酒桌上展现无疑。 邢润楠敬酒完毕。 叶长弓敬酒开始。 敬到陈恬然那里时,叶长弓起身走到陈恬然旁边。 对陈恬然毕恭毕敬,没有一点青原安保局长的架子,反到在陈恬然面前像个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好学生。 随后夏天亮、姜冬水敬酒也离席走到陈恬然身边。 见大家如此尊重陈恬然,季万莲、于小敏、狄妮娜心里有点梗,之前几个女人家庭差不多的背景,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高低贵贱。 陈恬然出现,优越感明显比三人高了一不只几个层次,连市长都亲自走到她座位旁敬酒,样子毕恭毕敬。 夏微雨的老爸夏天亮就有些担心夏微雨的地位了,他心忖,陈恬然会不会跑到青原争抢夏微雨东家位子? 姜冬水原本要贤婿贤婿的喊个不停,陈恬然出现给暗中有尊大神镇慑着他似乎,一直到离开周家他也没敢喊周云扬贤婿。 两个老头内心忍不住骂,“玛迈批的官。官高一级有如泰山压顶。周云扬弄到个大得不敢想象的官家女儿,还要不要老子女儿活不活了!” 哎哟哟,怎么有人打老子的脸! 老子面前没见着人啊! 两个老头突然才想起,大官是星宿,星宿是不能在心里骂的,骂要挨天神打脸。 两个东家老头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连心里骂也不敢了。 陈恬然全然不知一众人心态,你敬我酒,端杯、碰杯喝酒就是。 官家小姐就这样,这种情况早已是常态,并没有觉得哪点儿不对。 周云扬的其他女人不是这个样子,陈恬然便显得另类。 然而,陈恬然做得自然而然,一点不矫情,仿佛原本就这个样子。 周云扬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季万莲、于小敏、狄妮娜对陈恬然的行为多少还有些羡慕。 九点半时。 宴席散去。 一众人送邢润楠、叶长弓、夏天亮、姜冬水、季万莲出大门。 邢润楠回头对陈恬然说:“明晚我在青原大酒店宴请恬然,在场人一个不能少。” 市长请客莫大荣耀,即便有天大的事情都得去。 陈恬然道:“邢叔叔就不要破费了,云扬哥说明天回京都,接着去英国,下次我来时再拜访邢叔叔吧。” “既然恬然要回京都,那就下次吧,邢叔叔给恬然准备几个特色菜。” “谢谢邢叔叔。” 两人交谈很自然,并没有什么矫情。 然而在一众人眼里,突然间两人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他们与两人在同一空间,但又无法融为一体。 这就是层次差距。 即便是周云扬也感受到了看不见摸不着,却事实存在的差距。 几个人分别上了自己车,车灯打开启动而去。 周云扬回头看着几个人。 赵云龙叫声少东家离去。 于小敏说声有事处理,转身跑得没影。 大门前周云扬、狄妮娜、陈恬然站在那里。 周云扬当然去少东家宅院。 狄妮娜住在少东家宅院,也要去少东家宅院。 陈恬然住哪里? 周云扬感到为难。 住少东家宅院怕是不妥,毕竟两人还没到那种关系。 住客房那边到也可以,可是对于陈恬然显然不合适。 狄妮娜看出周云扬为难,他背着陈恬然对着周云扬做个鬼脸,拉着陈恬然的手:“陈姐姐,跟我去少东家宅院。” 陈恬然出身高官家庭,现代青年,才不会顾忌什么男女同处一室授受不清。 即便与周云扬同睡一张床,只要没干那事又怎么样。 就算干了那事也是你情我愿,愉情悦性,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恬然跟着狄妮娜去少东家宅院。 周云扬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说文雅一点,今晚陪哪位睡。 说粗鲁一点,今晚睡哪个女人。 第四五三章撞着了 之前的周家只有夏微雨、于小敏,喜欢给谁睡由周云扬决定。现在的情况是,他丢下陈恬然去狄妮娜房间,陈恬然犯醋怎么办? 陈恬然出身高官家庭受不得气,况且初来周家人生地不熟,也担心她受不了冷寂。 然而,他若是陪陈恬然,回家不去儿子妈卧室,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陷入两难境地。 狄妮娜拉着陈恬然走进少东家宅院,径直进了主卧室。 主卧室是少东家周云扬的卧室。 周云扬尴尬了。 要是换着别的女人,他跟着走进去何尝不可以。 然而陈恬然是高官家小姐,允许他留在房间? 陈恬然虽说接受他有多个女朋友、还有少奶奶的现实,但两女与他同处一室陈恬然接不接受实属另外问题。 周云扬愣站房间门前。 狄妮娜回头对周云扬说:“自个找地方睡,我们要休息了。” 陈恬然看向周云扬,目光温柔:“去吧,明天见。” 周云扬对陈恬然说:“好好休息,明天见。” 周云扬退出房间,反手带上门。 周云扬去到于小敏那边。 婆子告诉他,于管家还在管家房。 周云扬去管家房。 他看到眼前情形也很是吃惊,这么多人啊。 有周家的人、有商人、也有官员。 有的报告工作、有的与周家合作经商、官员则是送礼拉关系。 他们等着于小敏接见。 于小敏之忙,堪称日理万机。 周云扬抠于小敏手机。 “云扬哥。”声音小,却是一往情深语气,还十分欣喜。 “我在你对面的绿化带边。” “我马上出来。” “别……”周云话没说出来,于小敏手机收线。 周云扬站在林荫处看着管家房,感到苦了于小敏。 短短一年时间,周家百亿资金通过于小敏投资出去,没有能力魄力怎么做得下来。 特别是即将启动的房地产开发、汽车城建设及其他投资项目,不到三年时间,周家的固定资产将翻若干番。 青原城区不止扩大三倍有于小敏辛劳苦绩。 十九岁的女人日夜辛劳,他也于心不忍。 于小敏出来了。 于小敏早不是一般人,她感觉得到周云扬在哪里,向周云扬径直走去。 她看到周云扬,扑进周云扬怀里:“云扬哥。” 周云扬抱住于小敏:“辛苦你了。” “不辛苦。” “女人太辛苦要变老。” 于小敏笑盈盈道:“我才不那么容易变老。” 周云扬动情道:“我们都不变老。” 于小敏身体蹭蹭周云扬身体:“我和云扬哥一起越活越年轻。” 周云扬热血喷头,就要…… 于小敏推开周云扬:“云扬哥,还有许多人等着我呢,去季姐姐那边吧。” “去季姐姐那边,合着辣么大个周家还找不到个地方睡觉。”周云扬心里纳闷。 于小敏笑了:“被狄妮娜、陈恬然撵出来的吧?” 周云扬不好说话了,被女人从家里撵出来,真还有些流浪狗不被人待见的味道。 于小敏伸手轻轻拍拍周云扬脸面调皮道:“乖,记着别惹季姐姐声气,再把你撵出来冷床都找不着睡。” “你说甚么?”周云扬心怒。 于小敏转身跑回管家房。 周家大权集于小敏一身,真的没时间侍候夫君。 周云扬也无奈。 周家没有地方睡,只得去季万莲那边。 “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找不到地方安身。”周云扬来句豪言壮语,决定季家。 周家在城东、季家在城西,两家相距十来公里。 开车遇着红绿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最多也就半个小时。 他想想还是走路过去。 他认识陈恬然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需要用疲劳缓解下亢奋情绪。 强悍男人天塌下来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手把天撑回去,可是遇上一个女人,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乱了方寸。 周云扬过街钻巷往前走。 青原虽说也是不夜城,但夜间过了十一点街、巷便显得有些冷清。 他路过一处老街区,一处工地夜间施工。 机器轰鸣,尘土飞扬,直径千米范围受其影响。 城内夜间严禁施工,这里工程突破禁令必有背景。 他看向围起来的工地围墙呵呵了,罗家的商品房工地。 这里原来是棚户区,住着一万余人,改造后房屋向空间发展,扩大绿地面积,可容纳十多万人,比小县城的人口还多许多。 这里是青原目前最大的在建住宅区。 罗家主业房地产。 罗家之前力挺周振堂作乱,周云扬失联出手支持周兴全。 周云扬可不是忍而不发之人。 他资金雄厚,强势进入房地产。 在未进入房地产前他宣布,云扬集团商品房价格在现在的基础上、每平米降价两千元左右。 青原市区商品房每平米均价八千元。 也就是说,云扬集团的商品房,均价每平米在六千元左右。 此话一出吓坏了罗家。 罗家东家罗元培如何不知周云扬针对自己,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他也不是太担心,等到周家进入房地产市场,他在建中的商品房早已卖光光。 他如何不知,均价若是每平米降两千元,他的房地产生意还不亏死。 他也知道周云扬是说干就干之人,于是用钱打通社区、街道办、区、建设局、分管副市长,全面起动二十四小时施工程序。 在建工程只要保住现在价格,在以后的房地产竞争中,他便有竞争之力。 周云扬看到罗家工地夜间施工,已猜出其中原因。 他抠于小敏手机。 于小敏正忙着呢,见周云扬抠手机,本想不接,还是接了。 “云扬哥,是不是被季姐姐撵出来了?”于小敏调皮道。 周云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开车早该到季家了,抠她手机说明他没在季家。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或许季万莲在忙没管他、或许遭遇季万莲撵出家门。 于小敏没想到的是,周云扬走路去季家,在罗元培的工地外面抠她手机。 周云扬说:“我在罗元培的工地外面,他们夜间施工,严重干扰市民休息,是不是应该举报下呢?” 第四五四章深夜举报 周云扬如何不知,罗培元买通上下官员,市民举报没人理睬,于小敏实名举报,官员不接招除非不想做官了。谁个官员胆敢推三阻四,于小敏在邢市长面前告你个不作为,官怕是做到尽头了。 于小敏道:“罗元培见云扬哥进军房地产,每平米价格下调两千元左右,他买通官员夜间施工,意在把在建商品房尽快买出去,回笼资金与我们竞争。” 周云扬说:“你给市上几大家银行磋商下,如果他们终止与罗元培的合作,每个银行存入至少六亿元。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你正式宣布云扬集团进入房地产业,承诺现在买云扬集团的在建商品房,均价每平米六千元。” “好,我这就准备。”于小敏话完手机收线。 周云扬抠分管城建的陈副市长手机。 “你好你好陈副市长,我是周云扬。”周云扬语气十分客气。 “哎哟少东家,你好你好。”陈副市长赶紧回应。 夜半三更被周云扬抠手机,他都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周云扬英国失联回到青原,发请柬对官员对他失联关心表示感谢,他正在国外考察没参加宴请。 回来后本想弥补下,但想想也算了。 本人好不好是副市长,收到请柬时身在国外,既然不凑巧,那就免了吧。 周云扬抠手机,正好解释下。 他说:“上次承蒙少东家想得周到邀陈某一叙,陈某正国外留下遗憾,听说少东家回到青原,明天我请少东家一聚如何。” “明天我要去京都,另择时间吧。”周云扬回拒后说,“于管家对我讲,她向陈副市长汇报了云扬集团进入房地产业的事情,不知陈副市长记没记着这事。” “记着呢,于管家讲的话不记着怎么可以。”陈副市长认真道,“我已经吩咐有关部门,云扬集团手续从简,随来随办。” 其实无需陈副市长吩咐,于小敏走到哪个部门,姑奶奶亲临,哪个部门吃了豹子胆才不搞特事特办。 周云扬说:“我向陈副市长举报件小事,市政厅三令五申城区内严禁夜间施工,不知陈市长要不要禁止。” “有这事?” “我现在在罗培元工地。” “我马上通知有关部门查处,一经查实,坚决惩处决不姑息。” 周云扬手机收线,笑笑离开工地。 他如何不知这个电话。 有关部门来到工地,发现在施工,罚款是一回事,正在浇铸水泥就麻烦了,停工那可不是一点点的损失。 有关部门可以不理睬任何人的举报,但周家的举报不得不到现场,不得不兑现斗硬。 他们拿钱都要结交周云扬,才不会因受罗培元贿赂去得罪周云扬。 得罪周云扬的后果,丢官、坐牢皆有可能。 达摩克利斯利剑高悬,谁个官员不怕周云扬举剑斩下来。 因此,查处罗元培的事情周云扬并不太担心走过场。 周云扬来到季家大门。 季家大门前的门僮、家丁吃惊不小,这个时候东床女婿过来。 几个人赶紧走上前:“少东家好!” 周云扬对几个人笑笑,走进季家大门。 少东家来季家,实打实走进自己家门,无需通报自己走进去。 走到季万莲住处,门前的婆子丫头看见周云扬,一个个惊喜不已。 周家来了个貌比天仙的女人,说是京都顶天大官的女儿,季家传遍,有人暗自为季万莲担心。 没想到周云扬夜半三更天来季家,还是走路过来的。 少东家不会冷淡东家,一众人总算放心了。 “东家呢?”周云扬问。 婆子忙回答:“楼上。” 见婆子战战兢兢样子,周云扬知道季万莲在发脾气。 周云扬当然知道季万莲为什么发脾气。 哪个女人不知臭男人德行,以貌取女人。 陈恬然不管家是家庭、背景都压过周云扬之前的女人,之前的女人没有想法都不成。 周家晚宴上,邢市长竟然走到陈恬然身旁敬酒,除了狄妮娜若无其事,于小敏、季万莲心中无法平静。 于小敏事情多,焦虑情绪得到转移。 季万莲回家没什么事,想到周云扬往次回来都往这边跑,这次回来…… 她心烦意乱,叫了酒菜,一个人在闺房借酒浇愁。 周云扬还没走到宅院她探到了周云扬的气息。 她内心欢喜,站起身要给往常一样去迎接周云扬。 想想还是算了。 你有美人入怀,我成了弃妇,迎接你还有什么意思。 周云扬走宅院、走过宅院内小院坝、走进宅门,没见着季万莲迎接自己。 季万莲生气了。 周云扬自个上楼,走到季万莲闺房门前推开门,酒气扑鼻而来。 “呵呵,个人喝酒啊,我来陪你。” 周云扬几步走过去,端起季万莲的酒杯,一杯酒一饮而尽。 “跑到我这里来,不怕美人生气。”季万莲看也不看周云扬。 “怕她生气我就不到你这儿来了!”周云扬豪迈道。 这话管他是真的假的,季万莲都爱听。 她看向周云扬,目光全是哀怨。 “我又没虐待你,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周云扬当然看得出季万莲眼神。 “你应该知足了,这么多对你有情有意的女人,还服侍不过来你?”季万莲言下之意还去陈恬然,他端杯喝酒,也不管自己醉不醉。 周云扬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贪得无厌,也是贾宝玉那种看到林妹妹就忘记宝姐姐的德性。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当然,他看上了任何女人,如果女人没看上他,她绝对不会用强。 但是,当美女对他动了心,他认为自己如果不认真对待美女的情怀,自己便不是真男人。 他说:“其实我也想拒绝,但是,当爱心被拒绝后,这个女孩子会是怎样的心情。” “人家是什么心情有你什么事?” “可是,我不愿意爱我的人丧失生活信心。” “你还真成情圣对了!”季万莲火了。 听周云扬话的意思,女人爱上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必须得接受,不接受他对不起女人,这是哪来的逻辑。 周云扬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不容易,或许因为爱上一个男人,对任何男人再也没有爱情。如果这样的女人爱上我,被我拒绝,是我毁了这个女人一生。” “歪歪道理!”季万莲喝道。 周云扬面色凝重道:“她出身高官家庭,门当户对俊颜不少,偏偏她一个也看不上。 今天我们才认识,听说药厂、饮料厂有事送我过来。 中途因误会把我扔下车。 后又个人来到青原。 何况她老爸、老哥也支持她。 你说,如果我拒绝,对她是不是太残忍。” 季万莲眼睛瞪着周云扬:“你呀,总是让女人神魂颠倒。” “我的错吗?”周云扬得理了。 “你没错,都是女人的错。”季万莲边说边扑进周云扬怀里。 暧暧的灯光,浓浓的酒香,男人、女人不做出点事情来行吗? 周云扬克制不住自己,季万莲一样克制不住自己。 季万莲已主动出手,周云扬乘势而动。 两人在楼上打起来。 两人在楼上打架属于常态。 动静再大婆子、丫环才也不惊慌,等到两人打架结束,婆子、丫环才上楼清理物件。 该归位的物件归位、该修理的搬去修理,已经报废的物价扔掉了事。 婆子、丫环见楼上打起来,一颗心终于落地。 她们如何不知,夫妻俩相亲相爱,季家才能兴旺发达。 作为下人,薪酬比去其他家庭干高了许多,在亲戚朋友前也很有面子。 两个小时过去,两人躺在地上休息。 周云扬说:“你负责汽车城建设行不行?” “之前不是小敏负责吗?” “她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你和小敏商量下再做决定吧。” “好,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周云扬说。 季万莲担心道:“我这边事情也多,怕是顾不过来。” 周云扬说:“把爸叫回来,家里的事情交给他做,应该轻车熟路吧。” 季万莲眉头一皱,恨恨表情道:“你把季家的家都当了。” 周云扬愣下神,不怪季万莲说他给季家当家,季家的大事都他说了算,自然成了季家当家人。 他嘿嘿笑了,灵机一动:“爸贤婿贤婿喊得欢,我不当家,爸骂我对季家不负责任。” “无耻!”季万莲挥拳给周云扬打去。 周云扬伸手逮住季万莲手腕。 季万莲提脚踢向周云扬。 周云扬提腿缠住季万莲腿脚。 季万莲冷不防身体迎面撞向周云扬。 周云扬呵呵笑道:“正中下怀。” 季万莲赶紧后退。 周云扬已经把季万莲箍入怀里。 “死相,你要干啥子!” “你说我要干啥子!” “坏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已经被箍在怀里,季万莲张嘴往周云扬胸部肌肉咬去。 周云扬来个以伤换伤,强行突剌。 “啊!”两人大叫出声。 婆子丫环在楼下摇头叹道:“还不知道要打报废多少家具呢!” 雄鸡唱晓,两人躺在地上面色有些疲惫。 手振铃,建设局陈局长表功来了,周云扬接起。 第四五五章严查 “你好你好,荣局长。”昨晚辛苦一夜,一早电话表功,周云扬语气和善。荣局长说:“昨晚接到陈副市长指示,有房地产企业夜间施工。 建设局高度重视。 我亲自率领稽查队亲临现场,城区查到十二个在工地夜间违章施工。 稽查队立即取证,责令停工,根据有关条款罚款。 现在收队。” 周云扬道:“荣局长辛苦了。” “为市民服务应该的,不辛苦。”电话里荣局长打个哈欠。 周云扬说:“青原房价太高,老百姓望房价却步,按照这样的房价,青原何时才能按照邢市长要求发展成为一线城市。为了青原的发展,我决定进军房地产,把房价每平米压低两千元,促进青原城市大发展。” “有少东家进军房地产,青原建成一线城市指日可等待……” 周云扬才懒得给荣局长扯犊子,手机收线。 荣局长说半天恭维话发现,周云扬早已收线。 他面色阴沉得都拧得出水。 周云扬进入房地产业,他胆敢去问周云扬要钱? 青原官员谁不知道周家崛起,肥得流油,官员逮着周家啃几口的机会多的是。 然而,谁敢去啃周家,不想做官了是不是。 不敢啃周家肥肉也就算了,让官员恨得牙痒痒的是,他们还得送周云扬的钱才能保住位子。 明明该周云扬贿赂官员好不好,结果青原搞反了,官员得贿赂周云扬才能保官、升官。 官员有什么办法呢,青原官场生存环境就这个样子,为了生存,他们还得把好处给周云扬送下去。 周家好似长在官员体内的毒瘤,没有官员不盼着把毒瘤给挖掉。 就给长长黑夜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终于盼来国家强力部门查处周云扬的药厂、饮料厂。 两部联手,副部级率队亲查,正部级更是驾着直升飞来,给出八十七亿天价罚单。 周云扬栽在强力部门手里,官心大快,官员更是热泪盈眶奔走相告。 万万想不到的是,不到下班时间传出噩耗,药监向周云扬递交执法错误说明,宣布查处终止,并向云扬集团赔礼道歉。 强力部门在周云扬面前窝软蛋,这怎么可能? 一众官员面色凝重,原本以为机会来了,他们来个落井下石一举掀翻周云扬根基。 哪想到一正部、一副部脑袋留下若干血包,交出执法错误说明灰溜溜离开青原。 官员愁眉不展,苦日子还得叫着牙根过下去。 荣局长如何不知,周云扬进入房地产业他就断财路。 谁断他财路谁就是他的死敌。 既然是死敌,他就得千方百计把死敌给搞死。 然而,他能搞死周云扬吗? 别说搞,他在周云扬面前只有强装笑脸的份。 周云扬房价每平米强压两千元,其他房地产商只能把价格强压下来房子才买得出去。 每平米强压两千元,就算保住成本,哪还有人送他钱。 亏血本的事情商人不干。 房价虚高,重要原因行贿开销,转嫁消费者买单。 现在消费者不买行贿单,开发商当然不会自掏腰包行贿。 这个账开发商会算,谁行贿谁的公司破产。 破产的事情开发商不干。 开发商不干,荣局长发财无望。 建设局长是肥缺,他前后用了两千万买来,现在做建设局长不来钱,他决定活动活动,找个值钱的局安身立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荣局长叹声气,钻进小车回家补瞌睡。 周云扬手机振铃,环保局长的,他心动了动。 “张局长你好你好。”周云扬到也客气。 张局长说:“昨晚接到陈市长指示,环保局全员出动,查处了十二个房地产工地环保工地。污染情况严重啊少东家,噪声污染、粉尘污染、路面污染、垃圾污染、废材料污染、废水污染、机器排放污染……枚不胜举。环保重罚违法企业,下发整改通知……” “张局长,”周荣扬截住张局长的话,“我还给张局长一个建议,不知可不可以。” “少东家建议好啊,环保局认真听取少东家建议,全面推进环保工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张局长很是高兴语气。 张局长内心其实有点慌,担心周云扬说出的建议他们做不到。 “我给环保局一千万。”周云扬张嘴就来。 “一千万!”环保局长惊愕不已。 环保局收这样费那样费,一年下来差不多两百万,周云扬开口一千万,真还有点吓人。 问题出在,周云扬是出钱的主吗? 不是。 周云扬是要钱的主。 他的儿子参与李靖儿子打周云扬,一次赔礼、一次被请客,足足花了八百万。 现在周云扬要给环保局一千万,他敢接吗? 张局长心怀惴惴道:“少东家有事请讲,我怎么敢接少东家一千万。” “环保局不收下一千万,我还怎么讲话。” “感谢少东家一千万,少东家请讲。”张局长都要哭了,千万别要叫我公开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周云扬问:“张局长以为我叫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吗?” “哎哟喂少东家想到哪里去了!”张局长赶紧道,“我担心做不好事情无法向少东家交待。” 周云扬极其认真道,“城市环境遭到前所未有破坏。 环境保护很重要。 刚才张局长不是说吗,昨晚仅一个房地产企业,就产生噪声污染、粉尘污染、路面污染、垃圾污染、废材料污染、废水污染、机器超标排放污染…… 照此下去城市还不变成垃圾场。 我支持环保局一千万,是要环保局全面开展噪声污染、粉尘污染、路面污染、垃圾污染、废材料污染、废水污染、机器超标排放污染等污染源一一查处。 不仅晚上执法,白天更是要严查。 谁个企业违法就停产、罚款。 只要严格执法,我到要看谁还敢违法污染环境,遮蔽市民头顶那片蓝天。 有人干预环保局执法请张局长告诉我。 我到要看看谁人面子这么大,环保执法都敢干预。” 第四五六章睡中间 “嗯嗯嗯嗯,”张局长懂了的语气道,“少东家我知道了,明天我亲自挂帅执法,掀起青原环保风暴,还青原一片清洁明净的蓝天。”周云扬道:“谢谢张局长为市民打造清洁明净青原。” 张局长道:“感谢少东家出资支持环保,少东家才是环保的守护神。” 张局长如何不知,周云扬失联罗家支持周兴全做东家,周云扬报仇来了。 他本想不参与周家、罗家的恩怨,但是可能吗? 你不参与,周云扬找个要参与的人做环保局长,自己前程就完蛋了。 环保的事情罗元培给他不少好处,原本他不会查处罗元培。 但是,他要保局长位子,还得把罗元培查得喘不过气。 张局长有预感,周云扬亲自动手,等待罗家的是家族势力轰然坍塌。 将死的罗家对他已经没有意义,只有彻底打死罗家,才会迎来下一个衣食父母。 周云扬手机收线,东方已出现一抹晨曦。 季万莲说:“还不回去,陈恬然醒来见不到人,跑到我这边找,有你好看的。” 周云扬亲吻下季万莲离去。 清晨还在朦胧中,城市已经热闹起来。 周云扬去乘坐公交车。 公交站已经拥挤着许多人,上班一族要去城市各自地地上班。 上班的人挨肩接踵,潮水一样往车门涌。 周云扬在学校读书时挤过公交车,现在重挤公交车,这才发现社会有这么多上班族,他仿佛不认识了这个社会。 他好不容易最后挤上车。 挤到在公交车司机旁边没法往前挤了。 公交车前方有收费箱,可以往箱里塞两元群众币,也可以打卡,还可以手机支付。 他把手伸进衣兜掏钱。 他身体一僵,衣兜没有分文。 他既没有公交车卡、也不会用手机付钱。 堂堂周家少东家,怕是要成为逃票的猥琐男。 他四下看,没见着认识的人。 想来也是,周家少东家跑到公交车上,怎么可能认识公交车上的人呢。 “卧槽。”上车两元群众币,他居然拿不出来。 车后递来好多的公交卡,公交卡通过传递到车前刷卡。 公交卡递到周云扬手里,周云扬正好站在刷卡处。 他接过卡,一个卡一个卡的刷起来。 公交车后面的乘客把公交卡递到前面刷卡,自己不往箱里塞钱、不刷卡、不用手机付费,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然而他衣兜里没有两元群众币,真的一泡尿要憋死英雄汉。 “你好像周家的少东家。”一女孩看着周云扬道。 女孩看上去不到二十来岁,一米六左右个子,容貌并不是很漂亮,不过身材看上去很是乖巧。 “好像?”周云扬心说,“我就是周家的少东家好不好。” 他问:“你认识周家少东家?” “不认识。”女孩补充,“我看到过少东家的新闻照片,你真的很像我们少东家。” “我们少东家?”女生难道是周家人。 周云扬问:“你怎么说我们少东家呢,难道给周家少东家一家人。” 女孩说:“我在云扬集团饮料厂上班,少东家仅用不到一年时间,健字一号畅销全国各地,还生产出口饮料。工人的工资福利待遇比在其他厂上班高一倍,大家有这样的少东家自豪。所以,大家在说到少东家时,喜欢说我们少东家,当然,仅限于女孩。” 周云扬好不欢喜,男人不说我们少东家没关系,女孩说我们少东家足够了。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说:“你看到我,感觉自不自豪?” 女生笑了:“你又不是我们少东家,我干嘛自豪。” 周云扬说:“我如果说是呢?” 女生笑了,笑得灿烂:“我们少东家要挤公交车吗?相信你才怪,不过看在你与少东家撞脸份上,我还是为你自豪。” 云扬集团制药厂、饮料厂站到了,女生要下车。 周云扬再不求助,两元钱当真要憋死英雄汉。 他说:“小妹妹,我出门忘了带钱,连乘坐公交车两元钱也没有,给我付两块钱车费钱吧。” 女生看向周云扬,面色微微吃惊,作装名牌、气质不凡、十分帅气哥哥居然掏不出乘车钱,悄声向她讨要乘车钱,他与少东家撞脸还得掏车钱。 看在他像我们少东家的份上,给他两元钱。 女生用公交卡给周云扬刷了下。 嘟的一声,标志着周云扬乘坐公交车付费。司机瞟眼周云扬,面无表情。 公交车停进站,女生要下车。 周云扬说:“小妹妹在饮料厂哪个单位上班?” “质检处。” 周云扬递给女生一个车钥匙:“你把他交给周振海。” 女生愣了下:“你认识周总。” 周云扬微笑道:“交给他就行了。” 早晨上班高峰期,上下车的人很多,女生说声好吧,随着人流挤下车。 车钥匙是周云扬在青原的小车。 小车停在饮料厂,自从去了英国到现在没动过车。 他把钥匙让女生交给周振海,是要通过周振海了解女生,若是女生有才干,他不妨背地帮助她。 他认定,女生人品好,对自己崇拜,若是有才干,这样的人他不用还用谁。 公交车继续向前,经过七个站,到了周家。 周云扬下车。 他脑子里晃动女孩影子,乖巧玲珑的身材,给人以恬适感。 还不到七点半,周家大门已有人进出,见到周云扬不管辈分高低,都尊称一声少东家。 周云扬一一回应。 该不该还统着大家族,周云扬在思考这个问题。 若是把大家族一代代传下去,到头来他的女人生下孩子的孩子……为了争夺周家的掌控权成为仇敌。 周家的上三代已经戏出了悲剧,他不可以让悲剧在三代后重新发生。 他已经有解散周家的想法,只不过没有想出妥当的方式。 不过他用夏微雨做东家、季万莲掌握汽车城,已经在悄无声息变革。 仅他一家变改还不行,他要让青原其他十一家都变革。 比如罗家,他要用残酷的方式把它给肢解。 走进少东家宅院,婆子、丫环已起床清洁整理房间。 二楼静悄悄的,狄妮娜、陈恬然还在睡觉。 没听到儿子喔喔吼叫,或许儿子夜吵现在正睡得香甜。 周云扬轻脚轻手走上楼梯,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 他伸手轻轻一推,并没有闩上。 也就是说,门虽然关着的,没有闩上,等于对他敞开,随时他都可以进去。 既然可以进去,他推开门走进去。 一张大床躺着两女。 各盖各的被子。 儿子没见着在屋子,应该是丫环抱着睡去了。 两女昨晚不知摆了多久的龙门阵,周云扬想得出来,两女摆龙门阵肯定以他为中心。 不然,两女可能摆那么久的龙门阵。 两女第一次认识,有那么多话说吗? 回答肯定的,没有。 然而,因为有了他,两女才有摆不完的龙门阵。 或许,两女龙门阵摆到天亮,最终疲惫不堪睁不开眼睛才被迫入睡。 这是一张长六尺五宽五尺五的特大床。 两女各盖各的被子睡,背向而睡,中间隔着两尺宽。 周云扬笑了。 想了想,决定睡两女的中间。 他轻轻一跳,身体飘飞起来,毫无动静的摆在床上中间位置。 他转头往左看,左边是背向他的狄妮娜。 他转头往右看,右边是背向他的陈恬然。 睡在女人中间真好。 好闻的味道。 好看的身姿。 引人入胜的呼吸。 诱人遐想的呓语。 他睡在两女身边,心头有点发慌。 昨晚一夜未睡,他也没有一点困意。 他的体质经过烽火苑改造,三五天不睡觉也没有关系。 他仰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他去了烽火苑体质发生变化,才有今天的成就。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能泄露的秘密。 烽火苑在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 仅知道是一个空间,与地球表面隔绝,他脖颈上的吊坠应该是空间通道。 他在烽火苑看到皮鼓石震颤,按照商公公的说法,有人企图突破空间。 他隐隐觉得,地球绝对不止烽火苑那样的空间。 若真这样,那么地球人就不止他一个人进入这样的空间。 而其他人进入空间会不会给他一样拥有超过常人能力。 空间带出来的物品会不会给他带出来的物品一样有特殊用途。 让他担心的是,若是有恶人进入空间出来,能力超常爆发,人类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 他意识到,地球若是发生变故,他不仅要保卫家人,还要保卫人类。 这不是他道德有多高尚、思想境界有多高,人类若是不保,他又何来家人。 “云扬哥。”右边的陈恬然叫喊。 声音温柔,很好听,他内心颤了颤。 他听到翻身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脸上露出幸福笑意。 陈恬然转过身子面向他,没有睁开眼睛,乖巧嘴巴抿抿,美丽无比容颜恬静。 他好想亲亲她,伸手摸摸她的俏脸,但他克制住冲动,深嗅她沁人心脾体香、欣赏她不可方物容颜。 第四五七章双凤戏龙 周云扬睡在床上欣赏陈恬然。狄妮娜睡在一旁,陈恬然若是醒来见到此刻情形,误认为被他亵玩,他还真讲不清楚是爱意流露还是流氓行为。 被子盖着陈恬然玉体,随着她呼吸被子微微起伏,动人心魄。 他昨晚劳累一夜,看到陈恬然疲乏消散。 他内心激动,就要不计顾后果钻进陈恬然的被窝。 “周,我想你。”狄妮娜说话声。 狄妮娜醒了,他转过身体面向狄妮娜。 狄妮娜没有醒,梦中呓语。 狄妮娜奶着他的儿子不远万里来到周家。 只为纯粹的爱情,质朴纯净没有一点功利。 她没有和周云扬恋爱,还不知道周云扬要不要她,却如灯蛾扑火般扑向陌生地方。 不管不顾大气凛然。 十六岁的英国姑娘来到陌生地方,面对陌生人,带着他和夏微雨的儿子,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除了纯粹的爱情,周云扬真想不出狄妮娜还有什么心思。 周云扬实在忍不住,伸手抚摸狄妮娜俏脸。 手感特别好,温热细腻,丝绸一样的质地。 浓情蜜意从他手掌迅速传遍全身。 他浑身热乎乎的,雄性的力量瞬息沸腾血液、力量在肌肉集聚。 他身体贴上去。 “云扬哥。”陈恬然叫喊声。 周云扬身体一僵,随即平躺床铺转头望过去。 陈恬然身体面对他,她还在睡梦中,呼吸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或许是他睡到两女中间,两女嗅到他体味生理产生反应。 两女左右两边侧睡面向他,他平躺床铺,既不能面向陈恬然、也不能面向狄妮娜。 他僵着身体不到一分钟。 陈恬然的手伸过来,直奔周云扬耳朵,逮住周云扬耳朵轻轻搓揉。 她说他的耳朵好玩,尤其是耳坠肉,搓揉时嘴巴忍不住吮吸,俏脸露出迷离神情。 狄妮娜的手也伸过来了,抓住他的手臂,捏他的肱二头肌。 她喜欢捏他肱二头肌玩,说里面藏着只小耗子,她要抓住可爱的小耗子。 每当她抓住他手臂的肱二头肌时,露出咬牙切齿凶相,给逮着了只真耗子似的,让他忍俊不禁。 陈恬然睁开眼睛,迷茫神情瞬息变得惊讶,云扬哥怎么睡在床上。 她的小玉手倏忽缩回,张嘴差点儿叫出声,下一刻她硬生生把声音咽下去。 她明白自己内心,同意让他与她同睡一张床上。 至于两人将要发生什么,她来不及考虑。 也就在这时,狄妮娜睁开了眼睛。 原本朦胧目光瞬息清澈,她懵懂神情变得无比惊喜。 她才不管周云扬何时上她的床铺,也忘记了昨晚给陈恬然同睡一张床。 她一声“我的宝贝”,左长腿搭在周云扬身体上,翻身爬上周云扬身体。 尴尬了。 她看到了周云扬旁边的陈恬然。 陈恬然自然看见翻身趴在周云扬身体上的狄妮娜。 三人尴尬,身体同时一僵。 狄妮娜都趴在周云扬身体上,才想起昨晚给陈恬然说了一夜话,听到鸡鸣声才昏昏入睡。 狄妮娜望着陈恬然笑笑,面色羞赧。 虽说是过来人,当着陈恬然的面狄妮娜也不好启动下一步程序。 陈恬然羞红俏脸,这可是现场表演啊,比录像更具真实感。 狄妮娜叫喊着翻身爬上周云扬身体那一刻,英国女人野性展露无疑。 周云扬笑了:“我睡在你们身边差不多一个小时,你们一点不知道,我要是盗贼,把你们偷去卖了敢情还不知道呢!” 尴尬顿消,两女笑起来。 “你说要偷我们出去卖?”狄妮娜问。 周云扬笑道:“下次若还睡得这样死,我就偷你们出去卖了!” 狄妮娜看向陈恬然:“他都要卖我们了,我们先下手为强!” “好!”陈恬然翻身爬上周云扬身体,骑坐在周云扬的大腿上,“狄妮娜,给他作个价吧。” 狄妮娜想想说:“卖他去《西游记》中的女儿国,或许能多卖几个钱。” 周云扬欢喜道:“好啊好啊,唐僧走了,女儿国缺国王……” “想得美!”狄妮娜说,“干脆丢他进巴黎圣母院旁边的贫民窿,让那些老寡妇……” 周云扬惨叫:“不要啊,不要啊……” 陈恬然说:“你落到我们手里,由不得你!” 周云扬说:“我好不好是你们的男人,你们忍心把我扔进那种地方!” “知道吗,这叫狠毒不过妇人心!”狄妮娜气势汹汹样子道。 周云扬、陈恬然望着狄妮娜笑起来。 狄妮娜看着两人望着她笑,一脸莫名其妙:“你们笑我什么?” 周云扬说:“没笑你什么,就觉得好笑。” 陈恬然说:“狄妮娜,‘狠毒不过妇人心’是男人骂女人的话。” 狄妮娜一脸茫然:“你意思这话只准男人讲,不许女人讲?” 陈恬然愣住了,这话女人当然也可以讲,但是得适合的情况下才能讲。 她意识到一时半晌给狄妮娜讲不清楚,于是说:“这话我们女人最好不讲。” 狄妮娜看着周云扬:“周,‘狠毒不过妇人心’我就不讲了,让给你讲。” 周云扬望着狄妮娜反到弄得不知道该怎么讲,英国人学我们的语言,简直了。 陈恬然跪在床上,头杵在床铺上,笑得差点儿没回过气。 三人在床铺打闹够了,这才起床去餐厅早餐。 于小敏已等在餐厅。 于小敏虽说权倾周家,身份却仅是管家,当着众人她必须得维护家主尊严,她恭敬道:“少东家、少奶奶、陈姑娘。” 周云扬说:“有事讲吧。” 于小敏说:“少东家,新间发布会还是你去吧。” “我就不去了。”周云扬说,“话下狠一点,广告随即到位,银行答应我的条件就把钱砸了进去。环保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寸步不让。我到要看罗元培的住宅区怎么建起来。” 于小敏问:“如果罗家抛售工地怎么办。” “收购,全收。”周云扬说,“压价收,他要两个亿,只给他五千万,谁给他做托儿,给我狠狠打,毫不留情。我到要看看,谁敢接他工地、谁敢做他托儿。” 第四五八章周云扬的态度 于小敏说:“少东家意思要把罗家给一锅端。”“嗯。”周云扬说,“对外也这么讲,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陈恬然一旁说:“公开下手把一个大家族给端掉不好吧。” 周云扬说:“我、夏微雨、于小敏被周振堂设计打死,罗家公开支持周振堂做东家。 我失联罗家又跳出来支持周兴全做东家。 罗家唯恐周家不乱不垮。 我公开搞垮罗家,是罗家之前公开搞乱搞垮周家的回应。 你来一丈,我还八尺理所应该。 罗家自恃青原第一家房地产大享,哄抬房价,造成房价虚高。 我降价两千元左右价格进入市场,为民铲除奸商,得到市民拥护,还怕别人舆论不成。” 陈恬然听了周云扬的话,才知道他曾被别人设计陷致死,可见周云扬也不是一帆风顺。 手机振铃。 周云扬拿出看看,面现鄙夷神情。 他接起,按了对讲键,不说话。 “你好你好,少东家。”罗培元客气声音。 “你是谁。”周云扬现在的确没把罗培远放在眼里。 “我是罗培元啊少东家,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不是很记得你。” “少东家,我错了。” “你错了,人活在世上,没有对错之分。” “他们昨晚处罚我。” “你支持周振堂、周兴全祸乱周家,我找过你吗?” “一时糊涂,还望少东家谅解。” “正因为你有第一次糊涂、才有第二次糊涂。只可惜,我不许你第三次犯糊涂。” “少东家,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 “威胁我?” “穷寇莫追不是没有道理,或许穷寇就成了你的朋友呢。” “我不要你这种一次二次落井下石的朋友。” “少东家何必呢,两败俱伤给别人看笑话,得不偿失。” “两败俱伤,你还真高看自己。”周云扬呵呵笑笑手机收线,目光看向于小敏。 他说:“小敏,听到了吧,他还以为与我有一战之力。 不错,罗家现在投入在建商品房价值二百八十个亿,占青原房地产业半壁河山。 资金来至三个方面,一是筹款约三十个亿、预售房款三十个亿、银行贷款一百二十个亿、七十个亿靠房屋销售回收资金。 三十个亿纯利润,时间两年完成。 这就是他全盘计划。 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 可是,只要他不能按时完成工程,预算资金不到位,两年三十亿纯利润将成为泡影。” 于小敏说:“罗家的确有一战之力。” 周云扬说:“可是他忘了我是周云扬,我的做法是: 一、用商品房降价放他的血。 二、截断银行给他输血的血管。 三、行政执法拖延他的工期。 四、用铺天盖地宣传动摇他的预售房。 让他资金链断裂,束手就擒。 他低估了我的实力,我有雄厚资金做后盾,他不一败涂地都说不过去。 如果他知道我的实力,他还可以全部抛售在建工程,这样还可以有翻身之日。 然而,他以为自己是青原房地产第一大享,青原第一豪门大族,丢不下脸面,这才是他陷入泥潭不能自拔的真正原因。”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她这才意识到开始认识周云扬了,整垮一个豪门大族,覆手之间。 有分析、有测算、有对策,知己知彼,他还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气魄,这可是英雄的节奏啊。 她出顶级高官家庭,自然看到过英雄,眼界可不是一般人具有的。 之前她以为周云扬仅是血气方刚,也不乏智慧。 但听周云扬一席话,虽然他不了解罗家情况,但也清楚罗家的崩溃也就在周云扬的弹指之间。 早餐过后,周云扬、陈恬然回京都。 陈恬然走向狄妮娜:“我很欣赏你对周云扬的爱。” 狄妮娜笑了:“我仅觉得他值得我爱,至于他爱不爱我,我还不知道呢。” “应该是这样。”陈恬然心忖。 她说:“你已是周家少奶奶,地位尊高,这就是他对你的承认和爱。” “谢谢你这样对我讲。”狄妮娜说。 “英国小姑娘其实很聪明,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陈恬然心中这样评价狄妮娜。 她说:“周家需要你。” 狄妮娜对怀中的周昊车说:“给妈妈做再见。” 周昊车瞪着陈恬然,一脸的敌意。 也就是说,周昊车仍把陈恬然当着狄妮娜的敌人。 狄妮娜对周昊车说:“给爸爸做再见。” 周昊车手也是那样薅、脚也是那样蹬、还喔喔叫喊,很是激动的样子。 陈恬然走到于小敏面前:“小敏,辛苦你了。” 于小敏笑了,笑得有点腼腆。 她发现自己在陈恬然面前有点不自在,仿佛自己低人一等。 她也知道,这是天生的奴性在作怪。 总觉得陈恬然高高在上,自己是下人,不可改变的命运。 周云扬走了。 他这次回青原,在别人看来是解决遭遇罚款的事情。 其实在周云扬内心罚款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要强势解决罚款事件,接着崩溃一个豪门大族,向青原展示周家实力。 周云扬刚要上车,手机振铃。 周振海抠手机,周云扬心动了动,眼前浮现出公交车上女生。 “少东家。” “收到车钥匙了啊!” “收到了。” “她叫什么名字?” “徐雁秋。” 周云扬心忖,名字有点老成,不像是女孩。 他问:“干什么工种?” “她是学生物学的,在质检部做质检员。” “安排他做部长。” “少东家……” “安排就是了。”周云扬道,“不许说是我的意思。” “是,少东家。” 周云扬手机收线。 一个盲目尊崇她的姑娘,品行端庄,乐善好施,不启用可惜。 她上来后不能担当重任又当别论。 周云扬对聪明、善良、漂亮、诚实的女孩很是注重,或许这是他的天性。 手机振铃,周云扬就有了摔手机的冲动。 实话实说,手机一个接一个的振铃,真的要烦死人。 不过不能不接,药监的兰局长抠机。 昨天周云扬离开饮料厂后,兰天、邓正仁乘坐直升飞机走了。 两人回到京都就被陈中胜找去谈话。 找去谈话两人才知道,国首院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已经接管靳昌顺的工作。 两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周云扬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惹不得的煞星。 陈中胜问:“你们去罚款究竟怎么回事?”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两人赶紧道,他们知道不敢再去趟青原那淌水。 两人哭丧着脸说:“公司上报手续齐备,检测手段先进,产品在市有着很好信誉,我们去查处,原因是资料管理不完善,把b公司的资料弄成a公司了,才造成如此重大错误。” 陈中胜看着两人的头部,两人都是几根发同志。 兰海更是被周云扬薅了一把,脑袋上的几根发几乎光光了。 他问:“你们的头怎么了,辣么多肿包?” 兰天赶紧说:“直升飞机抖动厉害,忽上忽下的,不小心给撞上肿包。” 陈中胜说:“云扬集团的饮料是世界第一保健饮料,饮料上市就畅销国内外。 药厂更是生产治癌药品。 老爷子使用他们生产的药品肝癌痊愈。 药品在英国更是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 英国王室向上流社会发出号召,与周云扬联手治疗痊愈数十名儿童,受到全世界好评。 周云扬从英国载誉归来,为国争光,成为人民学习的榜样。 你们到好,不问青红皂白跑去查处。 虽说现已弄清楚查处错了,但已造成严重影响。 回去好好反省,错在哪里,错的根源在哪里。 找出错误根源后把自纠方案报上来。 另外,你们查一查企业还有哪些手续没办齐,若是没办齐,责令他们办了。 他们若是不办,你俩负责再去查处。” 两人从陈中胜办公室出来,汗水都湿透衣背。 云扬集团药厂、饮料厂什么手续也没办,陈秘长喊去云扬集团办,不办就查处。 靳昌顺都住京都总医院神经科了,他们不想跟着靳昌顺去神经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兰海说:“我的意见,把手续给办齐全了吧。” 邓正仁说:“云扬集团的饮料厂没见着过检测报告,也没有报批;药品更是如此,没见报批,也没见着动物试验、临床试验,也不没有见着药物成分,这手续怎么办。” 兰海说:“老爷子是用云扬集团的药治疗痊愈癌症,英国更是用云扬集团的药品治疗癌症,每天都有患癌儿童出院的新闻报道。实话实说,我们之所以罚款,还不是周云扬对不我不睬理,看到账户回来天文数字资金犯红眼病。我不想再用鸡蛋去碰石头,还是把手续办齐吧,再生祸事我们吃罪不起。” 兰海抠周云扬手机:“你好你好董事长,我是兰海。” “有事吗?”周云扬不是很习惯别人叫他董事长,也不想搭理这些人。 兰海说:“陈秘长指示,给云扬集团完善有关手续,我和邓局长马上去青原。” “找于管家。”周云扬电话收线。 第四五九章推倒巨石 陈恬然启动小车引擎驶离周家。小车半个小时驶出城区拐上高速公路,疾驰约十分钟车速减下来。 陈恬然转脸看下周云扬,笑道:“你刚才对兰海的态度有点霸气,就算老爸对下面的人也不会这样。” 周云扬问:“喜不喜欢我的霸气。” “喜欢。”陈恬然毫不掩饰,“我喜欢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在我见到你之前,我看到的男人都是娘娘腔。我以为,项羽以后没有真正的男人。” 周云扬道:“高看我了。” 是不是高看周云扬陈恬然不知道,但她的确想看他是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男人。 在陈恬然眼里,周云扬是不一般的男人,但他究竟在哪些地方不一般她想看看。 她驾车前行,正好看到高速公路右边约一百米处有个小山坡,山坡由整块岩石形成。 小山坡顶上有一巨石,给个瓶塞一样矗立在岩石山顶上。 小山坡岩石呈白色,瓶塞一样的岩石却是墨黑色,老远望去黑白分明很是醒目。 陈恬然心有判断,墨黑色巨石与白色岩石山不是整体。 “有了。”陈恬然心说。 她驾车靠边行驶,缓缓减速,把车停在暂停车道上。 陈恬然推开车门下车。 周云扬跟着推开车门下车。 陈恬然站在高速路边望着约六十米高的岩石小山坡,手指坡顶上墨黑色巨石:“我也不明白心里怎么回事,就相信你能够把墨黑色巨石给推翻。” 周云扬望过去,墨黑色巨石约八、九米高,呈圆形,直径约五米,岩石比重按照二点六计算,巨石应该在两百吨左右。 墨黑色巨石埋进岩石山体有多深不得而知,因此无法计算出准确重量。 实话实说,周云扬清楚自己力大无比,但是要推翻墨黑色巨石,心里没有一点底。 陈恬然希望他去推下试试。 陈云扬想起历史故事,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叫人点燃烽火台。 周幽王明知干蠢事,但他就要这么干了。 陈恬然也是美人,她没叫他干蠢事,仅告诉他,她相信他能把巨石推翻。 生为男人,喜欢的女人有什么要求,他得去做才是真正的男人。 陈恬然既然相信他能把巨石推翻,他就得去推,至于能不能把巨石推翻那是另一回事。 做不做是一回事,做得到做不到是另一回事。 周云扬纵身一跳,跳跃高速公路边的护栏、越过七米外的铁丝栅栏。 陈恬然看到周云扬跳跃惊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就这么纵身一跳,跳这么高这么远,若是去跳高、跑跨栏、跑百米、跑八百米、跑马拉松,还不轻轻松轻拿世界冠军。 陈恬然站在高速路边,目光跟随周云扬去到岩石坡顶。 周云扬当真不是常人,陈恬然惊讶不已。 她亲眼看到,周云扬纵身一跳,轻易越过高速路七、八米外的铁丝栅栏,跳下约五米高的路基,瞬至百米外的小山坡脚下,眨眼间从山脚跳到约六十米高度的岩石山顶。 “鬼神莫及。”陈恬然就这么认为。 人在大气压强作用下,活动能力受到限制,周云扬的跳跃超过常人的能力太多,只能说是超现实事件发生。 周云扬究竟是什么人? 陈恬然内心不由猜测。 周云扬来到坡顶。 巨大的墨黑色石头矗立在山顶。 八、九米高,圆柱体,直径不下五米。 他绕着巨石走一圈,心中有了大致判断,要把巨推翻得两个条件。 必须是单独巨石,不是岩石山坡的一部分。 岩石山必须是整石块,不然他推巨石时,地面承受不住他的双腿反蹬力。 周云扬目测判断,符合推动巨石的条件。 岩石山顶上有个巨大的坑,墨黑色巨石给瓶塞塞在瓶口一样进坑中。 他不清楚的是,墨黑色巨石进塞进坑中有多深。 只要墨黑色巨石与岩石山不是一个整体,凭着他的力气,有可能推动墨黑色巨石。 至于能不能推翻巨石,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周云扬绕着巨石再走一圈,见个好使力的地方,他身体贴上去。 他用肩头抵着石头,双手掌贴着石面,蹲着八字腿,“嗨”的一声,身体向巨石发力。 陈恬然站在高速路边,听到撞钟般低沉厚重吼声,墨黑色石头动了。 她惊讶得美目圆睁,玉手捂住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恬然是现代知识青年,已具备成熟的科学观,不会轻易相信超现实存在。 然而,眼前却是实实在在的超现实存在。 周云扬究竟是什么人,他身体竟然超出常人千倍万倍甚至x倍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 如果正常人不可能做到,那只能一个解释,周云扬不是正常人。 周云扬不是正常人,那他是什么,是神?还是鬼? 或者,周云扬压根就不是地球人,是天外来客。 周云扬究竟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物种,此刻在陈恬然头脑中有如天塌地陷般混乱,头脑已经不能正常思维。 此时的周云扬,正鼓足全身力气推动巨石,他要在陈恬然面前挣表现。 男人在女人面前挣表现,往往不管不顾。 随着在他撞钟一样的吼声中,巨石颤抖了。 周云扬内心有如平地刮起飓风誓必颠覆天地,他变成了一头狂暴的雄狮,在声声狂吼中巨石在颤抖中倾斜。 他的力量在爆发的同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巨石推翻,在美人面前一展雄姿。 当巨石倾斜到一定的角度时,倾斜加快,巨头轰然翻倒,在“隆隆”声中坠下岩石山。 地面抖动。 尘烟滚滚。 陈恬然尽管相信周云扬能够推翻巨石,当巨石真的被推翻时,她还是吓傻了。 陈云扬推翻石头站在山顶上,感觉整个山坡抖动得厉害,头有点晕。 “哧……”气体撕裂虚空声陡然惊悚无比,巨大气体从岩石山顶的坑中冲天而气。 危机突袭周云扬而来。 他感应到下一秒生命将要消失。 他猛然回过神,心中叫声不好,纵身扑向远在百米外呆若木鸡的陈恬然。 第四六0章脱逃死亡 石头倒下山坡,山坡顶出现巨大深坑。深坑下面有个约一米的洞口。 巨大的气体从洞口喷涌而出,空气中迅速充斥大量不明气体。 空气中不明气体达到一定浓度时,遇到着火点势必爆炸燃烧。 高速公路车辆水流一样向前疾驰,随处可见着火点。 周云扬感应到生命巨大危机,他无法通知高速路上行驶的车辆避险。 即便是通知道到,也没有人能够脱逃死亡的命运。 他们是普通人,只要在不明气体爆炸、燃烧范围,他们的生命就要被死神无情收割。 洞口喷涌出的气体与空气摩擦出尖锐撕裂声,不明气体爆炸燃烧下一秒就要发生。 周云扬心中叫声不好,竭尽全力气双腿往后一蹬,人给离弦箭般向站在公路边的陈恬然疾射而去。 约百米距离,周云扬瞬息而至。 陈恬然看见周云扬从小山坡顶上向他飞射而来,瞪大惊愕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周云扬转瞬来到陈恬然身边,来不及说话,一把抱起陈恬然,纵身横飞高速路面,毫不犹豫飞出高速公路边,向山下飞身而去。 “轰隆!”炽光一闪,天地惨白,爆炸声地动山摇,随即火光映红整个天空。 周云扬一个旋转,身体落在山坡下。 气体、火焰轻于空气,不会向低处漫延燃烧,周云扬这才放下陈恬然。 陈恬然神情懵懂,被刚才的情形吓傻了。 山坡上已是一片火海,两人处在高速公路路基下方,垂直高度至少七十米,直线距离约五百米,能够感觉到气体爆炸时的冲击力、火焰的炽热。 如果按照常人速度,周云扬从岩石山坡上跑下来,没跑出五步,不明气体爆炸燃烧,他和陈恬然必死无疑。 两人处在不明气体爆炸、燃烧中心,温度之高几分钟就会被烈焰化着灰烬。 周云扬感觉到生命危机,从岩石山坡冲向陈恬然,抱起陈恬然横跨高速公路,俯冲去山坡下,前后也就三、四秒时间。 他们能够逃命的时间,也就三、四秒。 两人望着一片火海,傻了,真的傻了。 以不明气体爆炸为中心,半径一千米范围,所有车辆和生命无可幸免。 陈恬然回过神,猛的扑向周云扬,紧紧抱住周云扬,浑身颤抖不停:“云扬哥,都是我惹的祸。” “你惹什么祸呀!”周云扬道,“自然灾害,早晚要发生。要说惹祸也是我,没有你的事。” “我不该叫你去推翻那块石头。”陈恬然把周云扬抱得更紧。 周云扬不停抚摸陈恬然背心:“自然灾害,人力不可抗拒,与推下那块石头无关。” “云扬哥。”陈恬然哭了。 周云扬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人的一生难免历险,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云扬哥!”陈恬然想起刚才的情形。 周云扬从小山坡上飞向她、抱起她一个纵步跳过高速公路路面,飞身跳下公路边的斜坡。 她飞起来了,感觉在梦中飞行一样。 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云扬哥做到了。 她开始有些明白了,女人为什么接触到云扬哥就不能自拔。 她能自拔吗? 开始时,她还想着凭着她的相貌、才干、品味打败云扬哥的女人。 现在她明白了,不能自拔的女人能够打败吗? 她看到了云扬哥的强悍。 女人爱男人强悍。 既然爱男人强悍,那就不能因为其他女人爱这个男人,自己抛弃爱的男人。 陈恬然出身顶尖级高官家庭,既有高贵骄傲内心,也有颗独占男人内心。 然而,当她看到真正强悍男人时,女人本能强迫她面对现实。 她决定不再去一一打败周云扬的女人,而是与周云扬的女人一道去爱周云扬。 对于现实社会,她也意识到这或许是畸形婚姻,但就历史传统婚姻而言,这又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恬然其实也不知道,她仅给周云扬相处两天时间,三观竟然悄然改变。 见陈恬然情绪安稳下来,周云扬问:“为什么要我去推那块石头。” “就是想你去推。”陈恬然看着周云扬。 “总有原因吧。”周云扬多少应该猜到了些。 “人家都说了,就是想你去推嘛。”陈恬然撒起娇来。 周云扬一只手抱住陈恬然,一只手就要在陈恬然腰上挠痒痒。 陈恬然笑得花枝乱颤:“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周云扬便松开陈恬然。 陈恬然羞羞表情道:“昨晚你走了,我和狄妮娜上床,一直说话,天亮时才睡过去。醒来没想到你睡在我们中间。” “你们刚认识,有那么多话说吗?”周云扬一脸的不相信。 陈恬然瞟眼周云扬,抿抿小嘴巴:“说你呀,说到你狄妮娜就有说不完的话。” “你说我什么了吗?”周云扬问。 “我对你一点不了解,能说你什么呢?就听狄妮娜说你。” “狄妮娜说我什么了?” 陈恬然用玉指戳了下周云扬额头,眼睛瞪着周云扬。 “她说你和她哥哥角斗,欺骗她哥哥,明明没看到过她,你非得说看到过她,还对她喜欢,非得把她拉进角斗写在合同的条款上。” 周云扬嘿嘿笑,没说话,那天他就想逗英国人乐子。 她恨恨眼神问周云扬:“有没有这回事?” 周云扬说:“他哥哥是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以为赢定我了,在众人面前嚣张得很。 他自己说家里有妹妹。 我顺着他说认识他妹妹,还给他妹妹处女朋友。 他说他的妹妹要读牛津大学,才不给人处朋友。 还说我是东亚病夫,他妹妹瞧不起东亚病夫。 我说,要想给我决斗,必须把他妹妹作为合同条款写进去。” “坏蛋!”陈恬然骂周云扬。 周云扬说:“他把夏微雨扯进去,我才把他妹妹拉进来的。”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陈恬然笑骂。 这事她已听狄妮娜讲了,狄斯珂独家采访夏微雨,要拥抱夏微雨,周云扬不干了,两人就给小公鸡一样打斗起来。 “他不惹夏微雨,我也不会拉扯她妹妹。”周云扬努努嘴,觉得这事占理。 陈恬然说:“狄妮娜说,他哥被夏微雨迷住了,想着把夏微雨赢过手。 他认为自己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赛冠军,打趴东亚病夫轻而易举的事情,相似于白捡到个东亚女神。 妹妹作为诱饵,是为了把夏微雨赢回家。 正是这种遇蠢想法,他才答应你把妹妹写进合同。 没想到,狄斯珂一个回合惨败,把她输给你了。” 周云扬说:“其实我也是闹着玩的,他输了我没提这事,也没叫他把妹妹送来。” 陈恬然瞪眼周云扬:“狄斯珂以为狄妮娜认识你,回去说起角斗失败的事,还说你要去家里要人。 狄妮娜听后气炸了肚子,她说她哪认识什么东亚病夫,你们角斗有我什么事,他胆敢跑到家里来找我,我就给他拼命。 狄斯珂对狄妮娜说,妹妹,不要给他拼命,他太强悍了,五个我怕也打不过他一个人。 狄妮娜骂哥哥孬种,不是男人,亏得你还是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好意思说五个你也打不过一个东亚病夫。” 周云扬笑道:“狄斯珂没撒谎,别说五个,就算五十个,也只有团灭的份。” 陈恬然说:“狄妮娜说她在海上岛礁看到你,一个人战十几个拿枪的绑匪。 绑匪向你开枪,你根本就不当回事。 你冲向十几个绑匪,摧枯拉朽,不到一分钟打死几个绑匪,剩下的绑匪缴械投降。 她说她看你力战绑匪,简直就是天神。 她认为做你的女人最大的优越是有安全感。 当她看清楚你是东亚人时,问你姓名。 当她知道你是周云扬,哥哥已经把她输给你,她决定要嫁给你。 无论你爱不爱她,她都要嫁给你。 就算你不要她,他都要跟着你。 她说,这不是脸皮厚,赖着你,是哥给你签订合,从法律上讲,她是你的女人。” “冤枉啊!”周云扬说,“把她拉进合同,是跟狄斯珂闹着玩的。” “男人就喜欢闹着玩,女人从来不闹着玩。”陈恬然恨恨道,接着问,“你说,你给我是不是闹着玩?” 周云扬故做苦着脸:“陈大小姐,我怎么敢给你闹着玩啊!” “谅你也不敢!”陈恬然咬牙切齿,抬起玉手在周云扬脸上轻轻拍下。 被自己女人打脸也是一种享受,周云扬故做顺从道:“含在嘴里怕你化了,捧在手里怕你掉地上了,你是我宝贝,我还敢闹着玩。” “你的宝贝多!”陈恬然美目一瞪。 “嘿嘿嘿嘿。”周云扬不好说话了。 他的确有几个宝贝,这个话题还是绕开为好,女人吃起醋来他承受不起。 陈恬然继续说:“狄妮娜在导弹爆炸时,她说她亲耳听你说,你要不多久回来,你给他说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周云扬否定,“导弹爆炸那一刻我跳海了,被巨大的爆炸声震昏了过去。” 第四六一章荒野对话 陈恬然说:“狄妮娜说,她坚信你会回来。她找到夏微雨,告诉夏微雨她要等着你回来。 夏微雨抱着她痛哭一场,两人成了亲姐妹。 夏微雨生下周昊车,她才知道夏微雨是你的小婶。 周家有人乘你失联祸乱,夏微雨叫她带着周昊车回周家,用你的骨血镇住周家祸乱。 她奶着周昊车去周家路上被人暗杀,季万全打断四个匪徒的腿到达周家。 云扬哥,狄妮娜来到周家不容易,你要对他好一辈子。” “嗯。”周云扬郑重道:“我一定对她好。”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你真的对她好吗?” “真的,可以对天发誓。”周云扬举起左手。 陈恬然说:“狄妮娜说你对她一点也不好。” 周云扬愣住了,我没对她不好啊,这话怎么说起? 他看着陈恬然,一脸冤枉表情。 陈恬然妙目瞪着周云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明白,还不承认。” 周云扬搜肠刮肚,还是想不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狄妮娜的事情。 他说:“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狄妮娜的事情,你叫我怎么明白。” “狄妮娜说……”陈恬然恶恨恨样子瞪着周云扬,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了?”周云扬连忙问。 “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陈恬然不看周云扬。 “你说了,我知道了,今后改正不就对得起她了吗?”周云扬心里急,并没有注意到陈恬然表情。 陈恬然说:“你能改吗?” “能。”周云扬毫不犹豫道。 “说出来我担心你对狄妮娜变本加厉。”陈恬然脸上出现笑意。 周云扬满脸认真:“只要说出来,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待狄妮娜。” 陈恬然咯咯咯咯笑起来。 嗯,她怎么笑呢? “诈我呀?”周云扬捋了捋袖管,做出要报复陈恬然挠痒痒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说的话有根有据。”陈恬然赶紧躲避。 周云扬一把抓住陈恬然,手指头往陈恬然的腋窝伸去。 陈恬然在周云扬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有说假话,你就是对不起狄妮娜。” “都这个时候了,还诈我。”周云扬还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他的几个女人陈恬然最怕挠痒痒,挠她痒痒,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要多入景致有多入景致。 “没有诈,你就是对不起秋妮娜!”陈恬然继续顽抗。 “看你还敢顽抗。”周云扬开始一只手挠痒痒,现在要双手挠痒痒。 陈恬然见周云扬另一只手上来,花枝乱颤得越发厉害,不投降都不行了。 “狄妮娜说……说……你每次欺侮她……两三个小时……她受不了……两条腿又酸又软,走路打颤颤,身子骨给散架了似的……” 这也能说啊? 周云扬尴尬了。 两个女人第一次见面,不该是无话不说的闺密啊! 狄妮娜是傻女人吗? 看样子机机灵灵的呀! 唉,才十六岁,还是太小了点,怎敌得过陈恬然的心计。 受不了给我说啊,怎么可以给别人说呢! 我也问过你呀,你说痛,并快乐着;酸,并快乐着;软,并快乐着! 我还以为…… 难怪于小敏小蹄子看眼狄妮娜、看眼自己就笑,笑得意味深长。 敢情狄妮娜早把他给她事情早讲给于小敏听了,不然于小敏也不是那个表情。 两人的事情是秘密啊,可以乱讲出去的吗? 她到好,拿出去宣扬,哪还有秘密可言。 唉,小女孩不懂事,卖了自己。 问题出在,两人一起时狄妮娜大呼小叫,舒爽激情,全力迎合,并没说受不了啊! 还一付快乐无边的样子。 可是,你怎么背着我说受不了呢? 周云扬尴尬了。 他也想抵赖,说没有的事,别听狄妮娜乱说。 可是,有人会狄妮娜能乱说吗? 没人相信。 况且,两个人做的事情怎么能够抵赖。 他现在是认也不是、抵赖也不是,进退两难。 陈恬然嬉笑:“是事实吧?” 周云扬尬笑,不置可否。 “你以为我编得出来吗?”陈恬然穷追不舍。 她是处子,没有实践经验,当然编不出来。 看到陈恬然刨根问底表情,周云扬明白了,狄妮娜是宣扬他厉害的意思啊! 男人厉害、女人最爱,名言至理啊。 英国人一根肠子通屁股,有啥说啥,宣扬他是在大大的表彰他呢。 陈恬然、于小敏居心不良,拿这些事调笑自己。 想通了道理,周云扬硬气起来,他问:“狄妮娜就没说喜欢之类的话?” 陈恬然笑了,笑得羞羞、笑得暧昧。 周云扬心里有底了:“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呢?” “不说!”陈恬然笑得一脸羞红,都不敢看周云扬的样子。 “不说!”周云扬把陈恬然拉进怀抱,做出又要挠痒痒样子,“看到我手指拇没有……” 陈恬然赶紧说:“她说欢喜,快乐!” 周云扬感到热血冲击头脑,身体出现异样。 他看着陈恬然的笑给之前迥然不同了。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样子怕怕道:“狄妮娜说的哈,没有我的事。” 周云扬邪魅道:“我没听狄妮娜说过喜欢,快乐,是听你说的。既然你说喜欢,快乐,我也想看到你喜欢,快乐!” 陈恬然目光四顾,全是荒山野岭、高速路那边大火熊熊,看不到一个人影。 男人坏起来……情况不妙啊,她赶紧跑离周云扬。 周云扬抓住陈恬然的手臂,目光给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陈恬然。 陈恬然意识到要在荒山野岭变成女人了,赶紧道:“云扬哥,我还没有准备好。” “天当被盖地当床,绿色环保,还要怎么准备?”周云扬的话怎么听起来,比董永、七仙女相遇的槐荫树下还好呢。 陈恬然抬头望向山坡:“一会儿大腿酸软,我怕爬不上山。” 周云扬哈哈笑道:“没事,我背你上去。” “我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恬然神色惶然。 “狄妮娜都传经送宝了,就等着实践。”周云扬到是振振有词。 陈恬然既害羞又害怕道:“我走路打颤颤,回家爸、妈、哥看到问怎么回答?” 第四六二章背媳妇 周云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嗨,又是个傻女人。 你爸、你妈、你哥见你走路样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赶紧煲鸡烫补身子吧,去问走路为什么打颤颤自找不自在? 他说:“你对爸、妈、哥说,今天遇到地质灾害,往山下跑了一个多小时,地质灾害停止爬上山,大腿爬得又酸又软,走路打颤颤。” “真聪明,”陈恬然赞赏道,“云扬哥总是有办法。” 周云扬嘿嘿笑笑,把手伸去…… “咕噜咕噜……”警声大着。 四野也冒出现许多人。 尽管是山区,火灾发生在高速公路旁,差不多二十分钟,看热闹也好、观察情况也罢、或者是救灾队,已从四面八方赶来。 火势太大,人们只能在一千五百米外观望,不敢靠近。 周云扬怀抱陈恬然,下一步动作只得停止。 尽管这些人相隔很远,他与陈恬然要做什么事情也看不太清楚,但是,要两人光天化日当众表演周云扬整死也不干。 周云扬四下看看,很是无奈。 陈恬然长松一口气。 就这么把身子交给周云扬,她是真的没有思想准备。 虽说昨晚经过狄妮娜洗脑,她也有点欲拒还迎心态,但云扬哥不欺侮她,她心中如释重负绷紧的神经轻松下来。 两人虽然处在火势下方,毕竟距离太近,灼热气浪扑来,还是有点受不了。 周云扬也不管陈恬然愿不愿意,背起陈恬然往后撤离。 “云扬哥,我的腿不酸软。”话落音陈恬然尴尬了。 之前说腿酸软仅是酸软的意思,昨晚听狄妮娜说腿酸软,现在说腿酸软赋予了羞羞的意义。 周云扬笑了:“知道你腿不酸软。” 陈恬然羞羞道:“你还背我。” “喜欢。”周扬没纠缠腿酸软。 陈恬然很幸福语气道:“我很有安全感。” 周云扬来了豪气:“我就是要我的女人放心,跟着我不会吃亏。” “还说不吃亏?”陈恬然突然道,“狄妮娜双腿酸软,走路打颤颤,还不让女人吃亏。” 陈恬然还想着双腿酸软的事情啊! 周云扬嘿嘿嘿嘿笑,把狄妮娜双腿弄得酸软、走路打颤颤的功劳大啊! 即便出身很有教养家庭、还是处女的陈恬然,也念念不忘这事。 他心说,怎么就只说双腿酸软走打颤颤,不说舒爽快乐呢。 见高速公路火势完全熄灭,周云扬背着狄妮娜上到高速公路。 这一带是光秃秃石头山,没有多少燃烧的草丛和树木,大火向四周漫延,可燃物燃烧完便熄灭。此时燃烧中心反到没有什么火势。 开始之所以在直径五百米范围发生强烈爆炸燃烧,是因为大量气体涌出弥漫在空中,发生爆炸瞬息燃烧。 现在气体冲出喷出口立即燃烧,没有燃烧物的地方火势熄灭。 两人看向停泊红色跑车地方。 那里哪还有跑车。 连车架子都被爆炸冲去老远。 可见当时爆炸燃烧时温度之高、火势之强烈。 再看高速公路,卡车、小车已烧得不成样子。 在气体爆炸燃烧瞬间,火灾范围的任何人休想脱逃性命。 小山坡顶气体喷井声犀利,火焰窜上天空,足足有四、五十米高的火柱。 不明气体燃烧时,发出轰隆隆爆炸声,声震数里地,十分骇人。 由于高速路上的汽车横七竖八,救援车进不来。 爆炸燃烧中心千米外火势还借着燃烧物向前住进,由于只看到远处四、五十米高的火柱,还没有人突进爆炸燃烧中心。 不过,已看到身穿消防服装的消防队员向火灾中心冲过来。 周云扬想了想,傻傻的站在这里被人询问不是好事。 既然是自然灾害,一走了之。 且没有人看到他把巨石推下山发生火灾。 “恬然,我们走吧!” “嗯。” 周云扬沿着烧焦的公路往前走。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橡胶味、糊焦味。 肉的糊焦味尤其浓烈。 应该是人体烧焦后的味道,让人感到十分恶心。 大火过后,四下乌黑,有如恐怖地狱。 “怕不怕?”周云扬问。 “不怕。”陈恬然说,“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怕,怕得要死。” 周云扬背着陈恬然走路,手掌按按陈恬然臀部,很有弹性。 “手感好吗?”陈恬然问。 “好极了。”周云扬说。 陈恬然笑了,男人说女人那点好,哪点就是女人的骄傲。 女人哪点好,则是男人激情的爆发点。 陈恬然背在周云扬身上,她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哪个部位他感觉得清清楚楚,这时的他没有点想法都不可能。 他说:“可惜良宵……” “云扬哥,我想给你说件事。”陈恬然打断周云扬的话,羞羞道。 “讲!”周云扬道。 “不说。”陈恬然话语干脆。 周云扬愣了愣,问:“事情不重要?” “非常重要。”陈恬然小声道,接着补充,“人一生中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周云扬觉得有点不明白了,女人在某些事情上总是神神道道,出身高官家庭的陈恬然也免不了这个俗气。 “重要就讲啊,”周云扬大大咧咧道,“你不讲,我怎么知道、又怎么配合你呀!” “谁要你配合了!”陈恬然凶巴巴道。 周云扬说:“不要我配合算了,女孩子的事男人也不好配合。” “你不配合……”陈恬然话戛然而止。 这丫头怎么回事,分明是要自己配合啊,怎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周云扬说:“这里又没有旁人,就我们俩,还有什么事说不得。” “说出来不许你笑我。” “笑别人也不会笑你呀!” “你要笑。” “你都说我要笑你,就别说了。” “我不说,你一辈子也不知道。” “又没我的事,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就知道你没把这事当着事。” 周云扬心累:“你不说,我又怎么把你的事当成事呢?” 陈恬然生气了,说:“谁说我一个人的事了,也是你的事!” “好好好,也是我的事。”周云扬真的服女人了,“既然也是我的事,我总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你要保密。” 周云扬感觉心真的很累:“就我俩,对你保密?” 陈恬然在周云扬背上身子往上送了送,嘴巴杵在周云扬耳朵前,悄声道:“第一次……我想……在野外。” 周云扬的心一下子就不累了。 好浪漫好剌激。 让人浑身是劲。 充满青春活力。 这丫头看上去文文静静,骨子里、血液中充满野性,很对老子的口味。 “决定了,天当被盖地当床!” “小声点,对面有人。”陈恬然看到迎面有人跑过来。 周云扬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跑过来的是消防队员,十来个人。 再往前约一千五百米地方安保设立警戒线。 以爆炸中心半径一千五百米范围草木全无,足见当时火势之大。 一个消防队员问周云扬:“那边情况怎么样。” 周云扬说:“烧成了黑碳,没有人逃出来。” “你俩……没烧着?”消防队员问,他看见周云扬从爆炸中心走出来。 周云扬说:“我们走下高速公路,躲过一劫。” 他的话经得起分析、推理,两人必须得走下高速公路才能躲过一劫。 不管怎么调查,不会有人相信周云扬能把两百多吨重的巨石推翻滚到坡下。 就算认定他把巨石推翻滚到坡下,不明气体冲出爆炸那一刻,周云扬身体随即变成灰烬。 周云扬毫发无损,只能说明他没有在爆炸、燃烧中心。 消防队员还要问周云扬什么,周云扬理也不理,径直往前走去。 周云扬顺道往前走,道上随处可见报废车辆和人的骨骸,看上去十分惨道。 尽管背上背着陈恬然,给猪八戒背媳妇一样背得乐滋滋的,内心还是十分沉重。 虽说是地质灾害,毕竟由他而起。 陈恬然看到眼前情形也是内心悲哀,他不叫周云扬去推那块巨石,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两人无话,周云扬背着陈恬然默默往前走。 “放我下来吧。” “没事,我有的是力气。” 陈恬然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他已经看到周云扬的强悍,能推翻巨石,三、四秒钟飞出去好几百米,不在乎背她这点力气。 “都是我惹的祸。”陈恬然自责。 要不是她对周云扬强悍好奇,小山坡顶上的巨石矗立在那里,她不停车要他下车去推巨石,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烧毁那么多车、死了那么多人。 她不知道算不算过失犯罪。 周云扬说:“没有人知道那块巨石堵塞不明气体,要惹事也是我惹的事。” 陈恬然说:“他们若是查到我们头上,我承担一切责任。” 周云扬说:“自然灾害,有我们什么事。 这种情况早晚要发生,无须自责。 何况我说我推翻至少两百吨重的巨石谁人相信。 你去承担责任,反到说你是神经病。 我们在气体爆炸燃烧那一刻跑去六、七百米的山坡下,一样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相信的事情如实讲,反到把事情给搞复杂了。” 第四六三章烽火苑危险 听了周云扬的话陈恬然想想也是,没有人相信的事情不说也罢,说了反到被人当着神经病。她嗯了声,接着说:“这样走回京都,不知要走多少天?” 周云扬说:“前面有服务区,到那里联系哥,他知道给我们想办法。” 天空蔚蓝,太阳高挂,隆冬季节即便阳光明灿烂的也感觉不到有什么温度。 周云扬背着陈恬然在高速路上往前走。 顺行道见不到车辆行人,逆行道趴满了车。 惊心动魄事件暂且平息,陈恬然对周云扬越发好奇,她想到件事情,问:“昨天靳昌顺报警说你暗杀他,云扬哥,你该不会告诉我……” 周云扬觉得没有必要瞒着陈恬然,他说:“看到今天的事情,昨天的事情不难理解。” 这是承认暗杀靳昌顺的节奏啊,陈恬然惊讶不已。 她一脸的无可置信:“就算你用跑离火灾现场的速度跑回京都,没有一小时也跑不回京都,何况昨天下午你与兰海、邓正仁在一起。” 周云扬想想,说:“在没有发明飞机前,一个人从东亚去美国,若是没有见着海洋,即便他站在美国的土地上,也不会相信到了美国。人往往会被人类的发明限制思维。因为要到达美国,要么跨过太平洋、要么跨过大西洋。” “也就是说,你使用了特殊交通工具。”陈恬然瞪大眼睛。 “你比较聪明。”周云扬呵呵道。 “可是,世上应该没有你所说的交通工具啊!”陈恬然是唯物论者,她的思维仅限于现实的交通工具。 “人们认为没有的事物,并不能证明这样的事物并不存在。” “云扬哥,我越发不懂了。” “世上搞不懂的事情太多,随大流就行了。” “吱吱吱……” “云扬哥,你身上有什么在响。” 周云扬听到了声响,是商公公在呼叫他。 他离开烽火苑时,商公公给了他块五彩石,与他在不同空间保持联系。 周云扬从身上掏出块鸡蛋大小的五彩石。 五彩石色彩绚丽晶莹剔透,发出虫子鸣叫般的吱吱声。 周云扬没避着陈恬然。 既然陈恬然已经看到他一些秘密,不妨再让她看到一些秘密。 周云扬道:“商公公。” “少东家,烽火苑灵气在蒸发。”商公公惊慌道。 “怎么会这样?”周云扬的老婆、儿子在烽火苑,灵气流失生命不保。 “我也不知道。”商公公惊恐声音。 周云扬不甘心儿子留在烽火苑,要带回周家抚养。 商公公告诉他,烽火苑里的人去到他生活的世界,如同鱼儿离开水。 他感到惊讶,为什么会这样? 商公公说,鱼儿离开水必死,给人掉进水里必死一个道理,这是生存法则决定。 不同空间有不同的生存法则,各自空间生物离开各自空间的生存法则只有死路一条。 灵气流失,改变烽火苑生存法则,烽火苑的人必死。 这给把塘里的水放净,鱼儿必死一个道理。 周云扬赶紧道:“快说下情况。” 常公公说:“就在刚才,烽火苑顿了下,灵气流向天空,人感觉胸闷,身体都快要飘起来了。你的四个儿子哭闹得厉害,照这样下去烽火苑怕就要毁了。” “我的儿子哭闹厉害!”周云扬急成了火烧房子,“赶紧找出灵气蒸发的原因啊!” “我也在查找,可是查不出原因。”商公公喘着气,“少东家,烽火苑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 周云扬的老婆、儿子在烽火苑,烽火苑遭遇灭顶之灾,他胸腔仿佛有一万只猫在抓一样慌乱。 突然间,他头脑灵光一闪。 商公公讲的烽火苑灵气蒸发,会不会是他刚才推翻巨石,造成烽火苑灵气蒸发。 岩石山坡顶上的巨石好似瓶盖,瓶盖一旦揭开…… 不管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周云扬都大惊失色。 山顶石洞喷出的是气体。 现在回想起来,气体喷出岩石洞瞬息他嗅到种熟悉的气息。 生命极度危机随即袭来,他顾不得熟悉气息抓住陈恬然飞身跑人。 之前,他怀疑是天然气、沼气、瓦斯之类的气体。 然而,天然气、沼气、瓦斯之类气体有毒,但他嗅着的熟悉气息没有毒,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熟悉气息应该是烽火苑气息。 他问陈恬然:“爆炸燃烧前,感觉到什么没有?” 陈恬然回忆下随即说:“气浪扑面而来,我差点没站稳。一瞬间你就抱着我跳山,吓得要死。” “有没有头晕脑胀呕吐的症状?”周云扬问,中毒一般有这些症状。 “没有。”陈恬然肯定回答。 陈恬然呼吸到的不是天然气、沼气、瓦斯之类的毒气。 情况基本清楚了。 巨石堵塞的那个岩石洞,连通烽火苑。 他推掉巨石,烽火苑空气中人赖以生存的物质大量冲出洞口,烽火苑的人生命受到严重威胁。 周云扬用最简要语言、最快速度讲了这边情况。 商公公大惊失色:“完了完了,烽火苑就完了! 你为了讨好女人,把国家弄没了! 你来烽火苑,得到烽火苑不少好处,还以为你会庇护烽火苑。 谁知你脾行不改,为讨好女人又老毛病。 这是要毁了烽火苑,让烽火苑人死绝的节奏啊!” 周云扬听商公公骂人心里也是气。 什么把国家弄没了,老子做过皇帝吗? 老子来到这个世上,皇帝早死绝了。 商公公你好没道理,老子的老婆、儿子在烽火苑,老子是有意这么干的吗? 嗯,现在不是争辩怨人的时候,救人要紧。 周云扬喝道:“快讲,我该怎么办?” 商公公着急道:“赶快把巨石堵住洞口!” “巨石头被我推下山,我有办法弄去堵住洞口吗!” “你不把它弄去堵住洞口,我们就得全部死,你老婆、儿子也得死!” 周云扬说:“我现在找施工队过来,把喷口堵住。” 商公公赶紧制止:“你找施工队,烽火苑不就暴露了吗?烽火苑一旦暴露,你以为我们还有活命!” 第四六、四章救援 周云扬恼火道:“不找施工队,我的力量有限,把那块巨石推不上坡顶啊!”商公公也没有更好办法:“我出来帮助你吧。” 周云扬赶紧道:“使不得商公公,万一有个好歹……” “算你还有点良心。”商公公鸭公声音有些悲壮,“都这个时候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周云扬想到自己老婆、儿子在烽火苑,说:“下地狱的人应该是我。” “你把那些人都给我摆平了,不让他们看到我,我马上过来。”商公公声音消失。 背上的陈恬然目睹耳闻周云扬与五彩石说话情形,内心震撼惊骇。 她多少听懂了一些话。 周云扬推掉那块巨石,影响到了另一空间。 另一个空间周云扬非常熟悉,空间还有他的老婆、儿子。 人类到目前为此,根据心理需要,创造了人类另一空间,这个空间就是阴朝地府。 阴朝地府是鬼的世界。 人死后灵魂的归宿。 周云扬来往于两个空间。 也就是说,周云扬是死人。 人死变成鬼。 周云扬是鬼。 唯心也好、唯物也罢,结论往往来至推理。 陈恬然根据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经过逻辑推理得到合理解释。 据她调查,周云扬曾被人打死过一回。 也就是说,那次周云扬被打死了并没有活过来。 周云扬是鬼。 她给鬼来往。 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陈恬然吓得啊的惊叫,身体哆嗦:“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鬼!” 周云扬说“我不是鬼,是人。” “只有鬼才与鬼说话。”陈恬然颤身道。 之前她之所以没把周云扬联系上鬼,是因为周云扬是有血有肉的人,现在拿着五彩石给鬼说话,不是鬼又是什么。 “放下我!”陈恬然极度害怕。 周云扬现在必须放下陈恬然,不然他做不成事情。 他放下陈恬然。 陈恬然爬起身体就跑。 尽管她清楚周云扬是好鬼,但是,好鬼坏鬼都是鬼,给鬼在一起就得死。 她还年青,不想死。 见周云扬追来,陈恬然吓得魂飞魄散,边跑边喊:“鬼,鬼,打鬼啊!” 周云扬也是迫不得已,一个箭步追上陈恬然,挥掌在劈在陈恬然的脖颈上。 陈恬然身体一软,倒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抱起陈恬然跑进一个山洞,把陈恬然放在地上,脱下外衣盖在陈恬然身上,走出洞洞口抠于小敏手机。 “小敏,赶快给我装五十箱健字一号饮料,内放安眠药,一个小时送到我手机发射信号地方,要快!” “听说高速公路发生火灾……” “我知道,饮料必须在一个小时前送到,要快!”周云扬手机收线。 话完他赶紧回跑。 消防员估计已经到达了,不知他们采取什么措施没有。 科技发展到今天,什么火不能堵住啊,若是他们堵火有什么新发现,烽火苑就危险了。 周云扬跑到时,还好,只有十来个消防员。 什么灭火设备也没有,他们也只能远远观望,望着冲天大火柱唉息人的力量渺小。 消防队员看到周云走来,大声喝道:“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回去!” 周云扬不理睬喝他的消防队员,边往前走边抠邢润楠手机,大声道:“邢市长,我是周云扬,高速公路旁火灾的事情知道了吧?” 邢润楠说:“我也刚听到汇报,已命令消防员赶赴火灾现场。” “我在火灾现场!”周云扬瞟眼消防队员,“根据我观察的情况,这应该是一起天燃气自然喷发引起的火灾,四周空气充满有害气体,对人体危害十分大。邢市长,市政厅发出严令,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向火灾现场靠近……” 邢润楠说:“我已命令有关部门以最快速度到达火灾现场!” 周云扬道:“立即命令救援人员在火灾现场两公里外集结待命,不得以任何借口靠近火灾现场。安保局在两公里地方设置警戒线,不准任何人往里走一步。邢市长,火灾已经毁掉许多车辆,许多人死亡,如果指挥不当造成第二交灾害,没有人负得起责任。” “好,我这就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火灾中心两公里处。”邢润楠手机手线, 周云扬内心松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其他人靠近,他就好办了。 消防队员看着周云扬,这人是谁,给邢市长熟啊。 周云扬再怎么出名,也不过青原少东家而已,消防队员老百姓,不认识周云扬。 不过周云扬与邢市长通话,属于那种平起平坐的语气,也就没有再叫周云扬“回去”。 十来个消防员站在距离巨大火柱至少两百米地方,看着燃爆的火柱束手无策。 火柱高达四、五十米,灼热的气浪扑向四面八方,给人种肉皮都要烤焦的感觉。 即便是久经火炼的消防队员,也被火柱掀起的热浪往后退。 气体喷涌出石洞遇上高温发生爆炸燃烧,轰隆隆爆炸燃烧声震耳欲聋,地面给大鼓的鼓皮遭遇重锤一样震动。 周云扬向前走去。 消防员喊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危险。” 消防队员头戴防火罩帽,身体上下穿着防火衣,看不到体表。 一个人对周云扬大喊道:“我是青原市政厅派来指挥灭火的最高指挥官……” 周云扬说:“我是周云扬,火灾现场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甚么甚么?你说甚么,大声点!”现场嘈声太大,那人还带着防毒面具,他听不到周云扬说话。 周云扬的听力比一般人强好多倍,到是听得到说话声。 周云扬吼道:“我是周家少东家周云扬,你们接受我的指挥!” 原来是周家少东家啊,那人立即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吼道:“我是青原消防局局长、消防支队支队长万大兴,我听从少东家指挥。” 周云扬心说,原来是消防局的局长兼支队长,处级领导吧,不知他去于小敏那儿行贿没有? 他说:“从火柱喷发情况看,有大规模喷发的可能性,我已在外地调集世界最先进的灭火器材灭火,你带领消防员退到一公里外设防,不准任何人进入火灾中心。” 万大兴立正敬礼,用手语方式命令消防队员回撤。 把消防队骗走一公里,离开喷火现场,即便消防员喝了健字一号饮料不睡觉,也看不到灭火的真相。 直升飞机来了。 云阳集团的直升飞机。 企业到了一定规模,不买架直升飞机还真撑不起面子。 周云扬失联回来叫于小敏买架直升飞机,买来没几天就有大用。 于小敏送键字一号过来。 万大兴见于小敏下飞机,屁颠颠跑来给于小敏敬礼,在于小敏面前乖得给小猫咪似的。 消防队在地方权力可大了,对企业说要整顿就整顿、说要罚款就罚款、说要停业就停业,周云扬的企业没受到过惊吓。 一箱箱的健字一号搬下飞机。 于小敏对万大兴说:“这是云扬集团饮料厂对灭火的消防队员关爱。” 热,太热了。 即便退到一公里地方,气体爆炸燃烧声小多了、地面震动没有那么了、气浪没有那么灼热,但对人体汗水的蒸发还是比较大。 见到饮料消防队员像见到琼浆玉液,喝,大口喝,喝了健字一号火燎火烤身体舒服了许多。 当然也免不了困意。 不大一会儿,十来个消防员原地倒头便睡。 于小敏见睡过去的消防员心中不踏实:“云扬哥,这……” 周云扬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不过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什么事。” 周云扬说没事,于小敏相信没事,他相信云扬哥无所不能。 药监罚款一事,云扬哥招惹兰海、邓正仁,今天两人屁颠颠跑来给药厂、饮料厂办齐有关手续。 辣么多手续,药监的人给办了,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 药厂、饮料厂的事是云扬哥的事,扑火应该没云扬哥什么事啊,云哥怎么这么着急,还把消防员全体给放倒。 于小敏不明白了,她说:“让他们睡觉,不许他们灭火啊?” “让他们睡觉就好。”周云扬说。 接着,他讲陈恬然在那边山洞睡觉,担心陈恬然醒来见不到他乱跑,叫于小敏赶快去陪陈恬然。 陈恬然在那边山洞睡觉? 于小敏也吃惊不小。 于小敏相信,陈恬然应该给消防员一样是被睡觉。 云扬哥为什么要他们睡觉,难道他们睡觉才就能灭火? 于小敏自认为了解云扬哥,灭火这件事上她都被弄糊涂了。 当然,糊涂没关系,听云扬哥指挥没有错。 于小敏向周云扬手指方向跑去。 周云扬这才跑回小山坡旁。 这一阵折腾下来,一个时辰过去。 周云扬走下公路,向喷火地方走去。 他感觉到了灼热,但并不灼烧。 就算他走到火柱旁边,也不会烧伤他的身体。 他的手就算是捏着烧得白炽的钢铁,也不会烧伤他的皮肤。 但是他的手、他的体表给普通人一样感触到微弱的温度。 他感受得到陈恬然的体温,感受得到陈恬然细若丝绸般的皮肤质地。 第四六五章推巨石 商公公突然出现在周云扬面前,一脸怒色,扯着公鸭嗓子道:“小子,你这是变着法害死我啊!”周云扬笑道:“商公公免费旅游还不好么?” “好个屁,想我曝尸荒野是不是?”商公公没法呼吸,憋着气,“快,带我去看看。” 周云扬还要说话,发现商公公不对劲。 商公公的嘴巴扁得厉害,面呈乌紫,身体给弓一样弯曲,汗水流淌得厉害,身体战战兢兢,呼吸不畅,给人掉进水里没法呼吸空气一样要憋气。 周云扬这才相信商公公讲的生存法则。 鱼儿离开水还能活多久,人掉进水里很快溺水而亡。 任何强者也无法改变生存法则。 周云扬不敢说话,领着商公公跑向火柱。 两人跑到公路边,周云扬手指掉在岩石山脚下的巨石:“我把它推翻……” “小子,快跟我来。”商公公飞身冲向巨石。 周云扬也飞身冲向巨石。 商公公来到巨石前,肩头扛着巨厂往山坡顶。 周云扬也用肩头把巨石往山坡顶。 两百多吨重的巨石动了,向岩石山坡上移去。 “小子,用力,要不老子就憋死在这里了!”商公公憋着气说话。 周云扬憋足气,“嗨!嗨!”吼着把巨石往山坡上推。 每吼一声,巨石往坡上移动一尺左右。 四、五十米高的岩石山坡,要多久才能把巨石推到山顶。 两人合力把巨石住上推了不到十米高度,周云扬明显感觉商公公不给力,他的体力消耗也极大。 没法推了,周云扬停下来,双手撑着腰杆喘气。 商公公扔块晶石给周云扬:“咬碎它!” 周云扬看着晶头,鸡蛋大小,通体透明,光晕柔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一股清纯气息随即从他手掌进入体内,他精神随之一振。 这可是极品晶石,咬碎多可惜。 商公公喘息得厉害,喝声微弱:“你不咬碎它,是要把我耗死在这里啊!” 商公公面色已呈乌黑,人没有一点力气,身体已经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要不是周云扬的肩头还扛着巨石,巨石怕是滚下山脚了。 周云扬慌了,赶紧把晶石塞进嘴里,上下牙齿猛力咬合。 “咔嚓!”晶石被周云扬咬碎。 “轰隆!”晶石爆炸,周云扬的头脑被炸得嗡嗡响,眼前白雾浓密。 “快吸气!”商公公喝道。 周云扬猛的吸气,他清晰感觉到,眼前白雾吸进体内,瞬息散布四肢百骸,血液沸腾,肌肉鼓突,力量暴涨,内心生出种能把巨石举过头顶的豪气。 吸,再吸,猛力吸。 浓密的雾随着他呼气,肉眼可见打着旋子冲入的嘴巴鼻孔。 也就五、六秒时间,眼前的白雾散去。 商公公也在猛力吸收白雾,他的面色不再紫黑,浑身是劲,人活过来了。 晶石蕴含的精纯灵气注入体内,两人力量陡增数倍。 “快推!”商公公喝道。 “嗨!”周云扬一声爆喝,巨石向上移动不只两米。 他发现,竟然是他一个人用力,商公公偷闲。 “嗨!”周云扬再一声吼,巨石向上移动差不多三米。 “嗨!” “嗨!” “嗨!” “嗨!” …… 周云扬十几声吼下来,巨石已经被推上岩石山坡顶上。 商公公没有推巨石,他吸收了晶石精纯灵气,体内能量得到补充,生命暂且得到维持。 若是给周云扬那样用力推巨石,很可能一下子就耗尽他体内能量,人窒息而死。 周云扬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巨石很快推上岩石山坡顶上。 商公公爬上山顶,接住巨石,引导巨石落进坑。 周云扬边把巨石往上推,边不满道:“商公公,你也会偷奸耍滑啊!” 商公公气咻咻道:“你小子惹出的事,老子冒死跑来救你,反到说老子偷奸耍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周云扬说:“我活得好好的,谁要你救啊!” 商公公气得翻白眼:“我不冒死跑出来助你,你的儿子、老婆必死无疑。” 说到自己老婆、儿子,周云扬哑巴了。 为救老婆、儿子,他还真不敢偷懒、也不能有怨言。 何况天灾也好、人祸也罢,事情是他弄出来的。 在周云扬“嗨嗨嗨嗨”声中,巨石被他推到岩石山坡顶上。 商公公站在火柱旁边,大火已把他身上衣服烧为灰烬,显摆着光溜溜身体。 周云扬忍不住要看太监阉割后那里是什么模样。 商公公仿佛知道周云扬内心,至始至终用一只手捂住那里。 “没都没有了,捂着干什么。”周云扬白眼。 “老子不给你看,怎么着。”高公公立眉竖眼。 巨石已经推上岩石山坡顶上。 山坡顶上洞口喷出的火焰高达四、五十米,远远望去有如一支巨大的火炬,气体爆炸、燃烧声震天动地。 商公公就在巨大火柱旁边,衣服早已化着灰烬。 他的身体有如金钢之躯不会伤及,看上去瘦骨嶙峋,应该是很难得的一展太监风姿。 周云扬虽然没有靠近火柱,然而火浪扑来,至少也是摄氏两千度的高温。 周云扬的衣服一样化为灰烬,露出光溜溜的身体。 不过他比商公公开放多了,没用手捂住那里,任由那里在商公公羡慕、忌妒的目光中甩来甩去。 周云扬在烽火苑喷射高高尿点赞率奇高,水枪很有战斗力,现在正好眼气下商公公。 几经商公公引导,巨石终于轮在大坑的边沿。 商公公大喊大叫,要周云扬把巨石顶部撑起来。 周云扬“嗨嗨嗨嗨”连吼数声,可是巨石只能撑起来一人多高。 最终因为乏力,再不能撑起来径寸。 “没用的东西!”商公公大骂。 已经把巨石推到坑前,不能功亏一篑啊。 商公公跑过来,与周云扬并排站在巨石下面,手撑巨石。 周云扬吼道:“一、二、三、嗨!” 两人同时用力,同时向前迈出一步,巨石向上竖起一尺。 “一、二、三、嗨!”周云扬再吼。 两人再往前迈出一步,巨石再往前竖起一尺…… 第四六六章没见着周云扬 周云扬就这么吼着,两人用手臂撑着巨石往前走。吼着吼着,两人手臂承受的重量减轻了许多。 “小子,我们要成功了!”商公公叫喊,“不要松劲,快!” “一、二、三、嗨!” “一二三嗨!” “轰隆隆!”巨石的一端栽进坑内,堵住了洞口。 四野突然寂静。 瞬息不见火柱。 没有气体喷射、没有气体爆炸燃烧声,世界仿佛消失。 商公公瞟眼周云扬身体,当然瞟的是最重要部位。 “嘿嘿,羡慕吧?”周云扬骄傲道。 “老子以前也有!”商公公怒道。 “几岁以前是吧?”周云扬问,补充道,“还记得怎么撒高高尿吗?” 商公公气得拳头捏得股股响,就要给周云扬捶去,必须捶他个四季花儿开才解气。 他是真怒。 自己那里好好的,为了眼前小子把它给奄割掉,他才缺少男人最重要的部件。 没想到的是,他用他的部件打趣自己。 他很想把以前周云扬的种种罪恶揭露出来,想想还是算了。 你讲出来,他把王的架子抖起,吃亏的还是自己。 王就是王。 太监就是太监。 骂他以前的罪恶改变不了各自的地位,还是不骂为好,免得遭殃受罪。 商公公为了把巨石竖起来插进大坑,用大力、动大气,胸口憋闷头脑晕眩。 他清楚自己不能久留,得赶快回去,不然要死在这里。 他赶紧拿出玉牌注力催动,然而空间之门打不开,他已经没有打开空间之门的力气。 “少东家,老子要死在……”商公公白眼向上一翻,人仰面倒地,四肢抽搐,气息全无。 周云扬见状慌了。 太监男不男女不女,周云扬很是看不起,他在烽火苑要不要打趣下商公公。 但他也知道,商公公是好人。 对娘娘忠心耿耿,对他也是百依百从。 他之所以在烽火苑有老婆、儿子,商公公一手所为。 他有老婆、儿子后,商公公倾力照顾,说他是岳父大人也不为过。 何况烽火苑也不能没有商公公。 关键时刻不救商公公,怎么对得起自己良心。 他立即咬下手指头,把血沾在吊坠上,两人突然消失。 …… 于小敏顺着周云扬指点方向,没走多远看到个山洞,走过去看见躺在地上的陈恬然。 她蹲下身体,轻轻点下穴位。 陈恬然身体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她感到有点茫然,记忆随即涌入头脑,眼前不是周云扬,却是于小敏。 周云扬是鬼已深入到她的骨髓血液。 因为人不可能推翻几百吨重的巨石,人不能飞翔、不能和石头说话。 更让他惊骇恐惧的是,周云扬在鬼域那边还有老婆、儿子。 她亲耳听到石头所讲、周云扬承认的事情。 周云扬不是鬼还是什么。 陈恬然头脑清醒过来。 她知道周云扬爱自己。 她知道他是鬼后吓昏死过去。 周云扬想到她害怕他,于是变成于小敏出来在他面前。 她无比恐惧目光看着于小敏,身体在地上慢慢向后挪移:“云扬哥,我知道你爱我,刚才你吓着我了,现在变成小敏是不是?” 于小敏一脸懵逼,面色狐疑:“陈姐姐,我是小敏呀,你怎么说我是云扬哥?” “你怕吓着我了,变成小敏。”陈恬然身体战战兢兢,双臂反撑地上往后退。 陈姐姐怎么了,于小敏一脸惊愕:“陈姐姐,云扬哥不会变。” 陈恬然哭了,道:“刚才……” 她要说“云扬哥刚才推倒巨石引起火灾,”几声哽咽没讲出来。 陈恬然说:“火灾发生,云扬哥抱着我跑下山,后来……怎么说呢,超现实……云扬哥好像不是现实中人……” “陈姐姐,你好糊涂啊!”于小敏着急道,“云扬哥死了都能活回来,这是他的本事,你想到哪去了!” “可是不该这样啊……” “为什么不该这样?”于小敏打断陈恬然的说,“正因为这样,我和微雨姐才活到今天;正因为这样,周家才能重振家业;正因为这样,患癌必死之人才能重获新生;正因为这样,女人才爱他不弃不离!” “可是……” “你不是也爱上他了吗?”于小敏说,“既然爱他,就该相信他。” 陈恬然愣了下,头脑一下子转过弯。 是啊,我怎么按照一般人那样去看云扬哥呢? 正因为按照一般人看云扬哥,她看到那块巨石才叫云扬哥去推,结果惹出火灾。 她昨晚听狄妮娜讲了许多云扬哥的故事,岛礁事件狄妮娜亲眼所见,其他故事也是狄妮娜听来的故事。 她对云扬哥好奇,想要看到云扬哥的强悍,当她看到岩石山顶上矗立的巨石时,于是想看云扬哥能不能推动巨石。 云扬哥跑去推巨石。 结果巨石被云扬哥推翻,滚到岩石山坡脚下。 陈恬然看着于小敏,神色怯怯:“你真是小敏?” 于小敏拉过陈恬然的手:“你以为我是鬼啊。 若是鬼,我的手应该冰冷,我的手冰冷吗? 云扬哥若是鬼,手也该冰冷,他的手冰冷吗? 还有,鬼是死人,不呼吸的,云扬哥难道没有亲吻过你,你没有享受到他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陈恬然点点头,显然相信了于小敏的话。 于小敏说:“你好像一点不了解云扬哥。” 陈恬然说:“昨天我们才认识。” “昨天才认识?”于小敏扑哧笑起来,“像云哥这种怪胎,遇上他不吓死人才怪。好了没事了,有云扬哥是我们的福气,你到好,差点被云扬哥给吓死。” “小敏。”陈恬然身体倚在于小敏身上,浑身软弱无力。 于小敏呵呵道:“快别靠在我身上了,难怪云扬哥那样疼你,我都快要被要你融化了。” 突然,哧哧锐利喷井声、轰隆隆爆炸燃烧声没了,四野寂静。 原本把白天都变得炽亮的火光突然没了,大陡然暗淡下来。 “云扬哥把火灭了!”于小敏惊喜。 两女望向火光那边,果然没望见那条冲天火柱。 于小敏并不知道实情,拉着陈恬然住火灾那边跑。 陈恬然知道实情啊。 周云扬把小山坡上的巨石推到山坡脚下,小山坡顶上冲出强大气体,气体经挤压摩擦浓度过高发生爆炸燃烧。 她非常清楚,只有把那块巨石推上岩石山坡,封住喷涌气体的洞口,才能灭火。 可是, 可是, 云扬哥怎么可能把推下岩石山坡的巨石推上去封住洞口。 于小敏拉着陈恬然往前跑,没有注意到陈恬然惊愕表情。 两人跑到高速路边望过去。 哪还有什么火灾,大地焦糊一片,还有灼热的地面。 现场死寂,没见着有人。 于小敏不知小山顶上那块巨石被周云扬推下来过,不知道火柱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她送饮料来也走到这个地方看火柱,但只看到冲向天高四、五十米高的火柱,并没有注意去看掉到山脚的巨石。 陈恬然是知情人啊。 火灾前后发生的事情她清清楚楚,现在那块巨石回到岩石山顶,应该是云扬哥用五彩石通话的公鸭声人所为。 公鸭声人用五彩石给云扬哥说话,这是个什么人,他在哪里? 云扬哥喊他商公公,公公是什么意思陈恬然知道啊。 虽然现在没有了太监,但是太监的故事太多啊。 荧屏上、戏剧中、小说里有太多的太监,给现实中人们熟悉贪官一样的熟悉。 云扬哥给太监说话,从说话中两人不仅是老熟人、还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陈恬然怎么不惊愕万分。 好在是经过于小敏点拨,现在她并没把事情往歪处想,也没急着对于小敏讲火灾发生原因。 她意识到火灾的事情不能讲,讲出来对云扬哥不利。 该保密的事情要保密。 她不能做傻大姐把云扬哥给卖了。 陈恬然是很有主见的人,她稳住心神后心里有了主意。 没见着周云扬,于小敏叫喊:“云扬哥!” 陈恬然四处张望,不见周云扬踪影。 “云扬哥!”陈恬然叫喊,声音怯怯,柔弱。 于小敏然想到到一公里处还睡着十个消防队员,拉着陈恬然往那边跑。 陈恬然用力挣脱于小敏的手:“没见着云扬哥我不走。” “你不许乱跑,我一会儿回来。”于小敏顾不得陈恬然,风一阵跑去一公里地方。 十个消防队员睡得正酣,她赶紧把剩下的饮料搬上直升机,叫驾驶员回去。 于小敏弄醒消防员:“火已经灭了,还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十个消防队员跟着于小敏跑去火灾地方。 老远没见着了陈恬然,于小敏大吃一惊。 云扬哥喜欢的女人,她给弄丢了怎么向云扬哥交待。 “陈姐姐!”于小敏叫喊着冲到高速公路边,见到陈恬然已经在对面的小山坡顶上。 “陈姐姐别动,危险!” 那么大的火势,即便停止半个多小时,小山坡石头温度降下来,现在也是滚烫酷热,陈恬然细皮嫩肉怎么经得住炙烤。 若是摔跤皮肤在滚烫的石头上烙下疤痕,怎么对得起云扬哥。 “陈姐姐别动,我马上过来!” 第四六七章陈恬然不走了 陈恬然危险,于小敏顾不得隐藏实力,双腿一蹬,身体疾射,落在百米外岩石山坡脚下,往上猛的跳跃来到岩石山坡顶上。十多个消防队员大睁惊愕眼睛,于管家这么厉害。 于小敏从高速公路去到岩石山坡顶仅两、三秒时间,人怎样可能做到的。 然而于小敏在众目之下做到了。 消防局长万大兴看着去到对面岩石山上的于小敏,背心透出阵阵寒气。 他早已垂涎于小敏,周云扬失联原本要动手,鉴于邢润楠罩着周家才没有付之实施。 若真去打于小敏主意,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于是敏如此妖孽,一众消防员多少有些明白了,之所以没人敢惹周家,周家藏龙卧虎,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于小敏来到岩石山坡顶扶住陈恬然:“陈姐姐。” 陈恬然看着矗立山顶的巨石发呆,如梦方醒,返身拉起于小敏的手着急道:“云扬哥不见了,他是不是救火……” “没事没事,云扬哥不会有事,就算死也能活着回来。”于小敏连忙安慰。 “云扬哥!”陈恬然哭了。 她如何不清楚眼前巨石,周云扬已把它推翻滚到岩石山坡脚下,现在重新矗立在岩石山坡顶上。 是云扬哥把巨石推到山坡顶上,陈恬然心中认定。 然而,即便云扬哥能把巨石推到山坡顶上,火势那么大,温度那么高,大火还不把云扬哥烧成灰烬。 “小敏,大火把云扬哥烧没了!”陈恬然拉着于小敏哭道。 她曾和云扬哥距离火柱至少一百五十米地方,皮肤被火柱掀起的热浪烤得灼痛,云扬哥从山下把巨石推上山坡顶上,距离火柱那么近,血肉之躯怎么经得起烈火焚烧。 陈恬然是唯物论者,按照逻辑推理,云扬哥被火柱烧没了。 于小敏哄着说:“陈姐姐,这里的石头被大火烧焦,烤伤皮肤云扬哥心疼,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陈恬然摇摇头,悲从心来,都是自己犯的错。 要不是想看云扬的本事,她就不会叫云扬哥去推巨石。 云扬哥不去推巨石,就不会葬身火海。 她是害死云扬哥的罪魁祸首。 云扬哥在这儿形神皆灭,这儿就是云扬哥的陵墓。 她做出决定,在这儿陪着云扬哥。 主意已定,陈恬然对于小敏说:“小敏,云扬哥说你是周家最忙的人,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云扬哥回来。” 于小敏愣愣的看着陈恬然,我的千金小姐嗳,这儿是荒山野岭,你一个人在这儿等云扬哥? 吃喝怎么办? 拉撒怎么办? 晚上怎么办? 大冬天的,你娇贵身子遭得住折腾? 女人别看柔弱,一旦决定了什么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小敏相信云扬哥没事,他又不是没失联过,但她没法给陈恬然说清楚。 她也想过强行把陈恬然带回周家,但看到陈恬然悲痛欲绝霜雪中梅花样子,保不准强行带走要出事。 陈恬然若是出事,她怎么对得起云扬哥。 她看得出来陈恬然是情种,犯傻难免干出不该干的事情,于小敏不敢冒这个险。 于小敏说:“陈姐姐,你不走,我也不走。” “都是我惹的祸。”陈恬然喃喃,眼眶泪水盈盈。 于小敏也想说,“那么大的火柱,是你点燃的? 就算是你点燃的,也是地下冲出可燃气体的原因啊。 高速公路上那么多行驶的车辆,谁点燃地下冲出的气体还不知道呢? 你说是‘我惹的祸’这不是没事揽事吗?” 然而,陈恬然是千金小姐,脾气倔,她给她说不清楚,拿她也没有办法。 于小敏看着陈恬然,内心埋怨周云扬,“你到好,丢下美人儿拍拍屁股灰跑人,我也想拍拍屁股灰走人。 可是,我能走吗? 傻千金在岩石山坡上千呼万唤情郎,悲痛欲绝。 你把她甩给我,叫我怎么办啊云扬哥!” 于小敏内心抓狂,她回头对站在高速路上发呆的万大兴喊:“万局长,你带人去过火地方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人畜伤亡。” “我这就去!”万大兴立即指挥消防队员地毯子似搜索过火山地。 过火面积其实并大,不一会儿万大兴报告,过火山地没有发现人畜伤亡。 看着对面岩石山上的女孩子,消防队员感到十分奇怪,这里是火灾发生中心地带,哪冒出来的神仙妹妹? 神仙妹妹站在小山坡上,看上去很忧伤,不愿意离去。 于小敏站在神仙妹妹身旁,对神仙妹妹很尊敬。 值得于小敏尊敬的神仙妹妹是谁呀,消防队员摸不头脑。 消防队员见惯了火海,可今天发生的火灾他们感到奇怪,大火来势迅猛,冲出四、五十米高的火柱,一家伙烧毁那么多车辆、烧死那么多人。 然而,火柱说没就一下子就没了。 也不知火柱怎么蹿出来的。 他们查找火源,查找半天没见着火源的痕迹。 消防队员疑窦丛生,却又理不出头绪。 于小敏站在陈恬然身旁内心焦急,找不到云扬哥、陈恬然不走,她成了热锅里蚂蚁。 她说:“陈姐姐,天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 “小敏,云扬哥不会有事吧?”陈恬然一脸的郑重其事,“你要给我说实话。” “不会有事。”于小敏一脸肯定表情,“陈姐姐还不了解云扬哥的本事。” 陈恬然心说,我亲眼看到云扬哥把巨石推下山,现在巨石回到坡顶,不是云扬哥推上去的还有谁? 云扬哥的本事我已经了解。正因为我了解,才知道云扬哥被火柱吞噬。 她内心做出决定,对于小敏说:“既然他没事,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于小敏吓了一跳,着急道:“这里前不沾村后不着店,没吃没喝,没地方住,怎么可以在这里。” “我不管。”陈恬然声音不大,态度绝决。 云扬哥不回来,她就一直等下去,直至死去。 于小敏见陈恬然犯了千金小姐牛脾气,她的牛脾气一下子蹿上来,要把陈恬然给拖走…… 第四六八章等夫 然而,于小敏也知道云扬哥对陈恬然钟情,强行拖走不合适。于小敏也有脾气,但是,脾气不是谁人面前都可以使的。 她想了想,陈恬然既然不走,她就成全她。 她还真不相信,陈恬然在荒山野岭能呆多久。 陈恬然主动要走时,她再把她接走。 于小敏通知家里,用直升飞机送来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五个家丁、三顶帐篷。 她到要看看,陈恬然能打多久的持久战。 高速路已开始清理。 烧毁许多车辆,气体爆炸燃烧那一刻,半径五百米范围内车辆和乘员无一幸免。 现场惨不忍睹。 季万莲来了,骑着摩托过来,站在小山坡对面的高速公路上。 于小敏去到公路上,拉住季万莲的手说:“季姐姐,云扬哥怕是又失联了。” 季万莲见惯不经表情道:“他失什么联啊,去哪里浪去了。” 于小敏着急道:“他去哪里浪,也不该丢下陈姐姐啊!” “陈恬然一定知道实情,问问去。”季万莲去到岩石山坡上。 陈恬然没有看季万莲,望着远方神色呆滞。 季万莲说:“恬然妹妹,你给云扬哥在一起,知道火灾怎么发生的吗?” 陈恬然转脸向看向季万莲,一声季姐姐,娇柔身体靠在季万莲身体上。 季万莲扶着陈恬然身体,说:“恬然妹妹不必担心,云扬哥不会有事。” “都是我惹的祸,我对不起云扬哥。”陈恬然哭了。 季万莲说:“听他们讲,火灾是因不明可燃气体引起,怎么是恬然妹妹惹的祸呢。” 陈恬然知道怎么发生的火灾,但是,这事不能讲。 她从周云扬与五彩石的对话中意识到,周云扬藏着巨大的秘密,且是超现实秘密。 超现实往往被斥为唯心主义。 在只承认唯物论的国度,唯心事件讲出去对周云扬不利,甚至有生命危险。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到这里就遇上火灾。”陈恬然哭道,“云扬哥不见了,季姐姐,你一定要把云扬哥找回来。” 季万莲说:“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家吧,寻找云扬哥的事情我马上安排。” “不,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云扬哥回来。”陈恬然态度坚决。 此时陈恬然酷似古代的贞烈女子,你要逼她,她就去死。 季万莲没再叫陈恬然回家,她是女人,女人一旦下了决心,撼山易、撼女人决心难。 随着传来直升飞机引擎声,天空出现季家的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降落在高速路上。 从直升机上下来两个婆子、一个丫环。 直升飞机随即返回,运来五个家丁。 于小敏对陈然说:“下山找个平坦、背风地方支帐篷吧。” “不,我就在山坡上。”陈恬然态度坚决。 于小敏情知劝不过来,只好靠着巨石在山坡上支起帐篷。 支了三顶帐篷,一顶供陈恬然休息、一顶供两个婆子一个丫环休息、一顶用来储物做饭。 陈恬然现在的情况季万莲、于小敏也不放心。 两人一旁商量一阵,决定换着照顾陈恬然。 两人回到陈恬然身边。 季万莲说:“恬然妹妹,你要在这里等云扬哥回来,那就等吧。但是,你不准遭贱身子,该吃得吃、该睡得睡……” “吃不吃睡不睡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季万莲打断陈恬然的话,嗔道,“你把身子折腾难看了,云扬哥回来看着你没兴趣,不理睬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陈恬然愣了下,季姐姐说的是道理,云扬哥爱美人,自己把自己弄得没人形,怎么对得起云扬哥。 她说:“请季姐姐给我买几套时髦衣服,还有化妆品带过来。” 季万莲忍不住上前拥抱下陈恬然:“妹妹真是识大体懂道理的妹妹,云扬哥不享受好可惜。” “季姐姐。”周云扬失联,陈恬然叫声好可怜。 季万莲对陈恬然讲了她和于小敏轮流陪她一事,陈恬然没有反对。 季万莲走了。 于小敏抠狄妮娜手机,讲了今晚不回去,告诉她几件急需处理的事情,交给狄妮娜去处理。 季家给以前大不相同了,即便周云扬失联,于小敏十天半月不在周家,也没有人出妖蛾子。 因为大家都相信,周云扬要回来。 篡权说白了是送死,送死的事情大家得惦记着干。 晚饭陈恬然吃了两大碗饭,还吃了许多菜。 夜晚满天星星。 陈恬然看着星星出奇,因为她认为,云扬哥能够去到那些星星,现在云扬哥不知在哪颗星星上呢。 尽管她懂得一些天文知识,现在她更憧憬浪漫情怀。 于小敏站在陈恬然旁边,不去打扰陈恬然的思绪。 火灾发生,陈恬然反复说是他惹的祸,但又不说怎么惹的祸。 对周云扬的爱变成了痴爱,这个时候打扰她,反到影响她的情绪稳定。 就由着她去吧,或许这样反到塑造出更有品味的陈恬然。 晚上九点。 于小敏提醒:“陈姐姐,该休息了。” “嗯,小敏妹妹。”陈恬然没有扭怩,钻进帐篷,钻进睡袋。 于小敏与陈恬然同睡一顶帐篷。 她注意听陈恬然,呼吸均匀,内心并不烦躁,仿佛一潭秋水在月光下格外平静。 清晨六点时,陈恬然醒来。 “小敏妹妹,醒了吗?” “醒了,陈姐姐。” “我这样做,拖累了你们。” “没有。”于小敏认真道,“其实我们给你一样希望在这里等他回来。” “之前,我想着打败你们,独占云扬哥。” “……” “现在我认为,有你们很好。” “……” “我觉得,有了云扬哥和我们,一定有许许多多别人没有的故事……” 于小敏心忖,才女的思想飞起来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难怪云扬哥爱陈恬然,陈恬然有思想。 她的思想给陈恬然的思想比,天差地别。 她于云扬哥,不过是云扬哥的干将,能够按照云扬哥的意思去做事情。 云扬哥对她满意,满意的是她做事,并不是对她女人品质的满意。 云扬哥对陈恬然就不同了,他是对她女人品质的满意。 她从陈恬然身上找到了做女人的差距。 她只知道风风火火做事,忘了自己是女人。 英雄爱的是什么?美女。 自己是美女吗? 想到这里于小敏大吃一惊。 自己不是美女,云扬哥不要她了怎么办? 于小敏一阵逻辑思维下来,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了信心。 不过,她很快找到自己存在的依据,“萝卜青菜、鸡鱼蛋面”各有味道吧,顿顿吃“鸡鱼蛋面”试试,吃上一口“萝卜青菜”保管叫喊爽歪歪。 呵呵,我是云扬哥的“萝卜青菜”、陈恬然是云扬哥的“鸡鱼蛋面”,云扬哥换着口味,真还没有不要她的道理。 周家那一摊子事情少不得她。 正因为这样,云扬哥才能腾出手干大事情。 想通了道理,于小敏放心了。 高速度公路昨晚上十点半疏通。 遗体鉴定出来,一具遗体对号一个名字。 没有周云扬遗体,官方宣布周云扬失联。 新闻播出京都总医院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震惊。 医生、护士打照面问一句:“知道吗,周助理又失联了?” 对方如果不知道这事,反到说:“这小子有失联癖啊!” 对方如果知道这事,回答:“知道了,小子爱玩藏猫猫啊!” 褒艺苑、柳叶、李正媛乃至穆玉兰、卫莉莉、姜清泉没当回事,他有本事玩失联,老娘让他玩,玩够了一样给老娘滚回来。 几个女人通电话都这么个意思,包括给在青原的季万莲、于小敏也这样讲。 没人给陈恬然通电话。 京都的女人还不知道娘子军多了陈恬然。 周云扬失联,才知道在荒山野岭有个等夫的周云扬女人。 几个女人听说周云扬失联,陈恬然跑到周云扬失联地不走,要等着周云扬回来,摆出周云扬不回来学贞妇守节的架势,一个个嗤笑不已。 周云扬失联于她们,给坐飞机暂时不使用手机那样的失联。 陈恬然把周云扬失联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要去折腾由着你。 周云扬多失联几次,见怪不怪,看你还跑去等不等他回来。 夏微雨听说周云扬失联,觉得周云扬失联得太过份,这才几天啊又失联。 你以为失联大家悲痛欲绝,大家跟着你失联转,又玩失联愚弄大家啊。 放羊的孩子喊狼来了,多喊几次人家就不来了。 周幽王点燃烽火台,多点几次诸候就不跑来保卫,周幽王不仅亡国丢掉性命,还落下烽火戏诸候的千古笑话。 了解周云扬的人没觉失联是什么事,但也有人听后大吃一惊。 陈建强听说周云扬失联,大惊失色。 周云扬是他妹夫,妹夫失联妹妹怎么办? 妹妹跟着周云扬去了青原,你懂的。 陈中胜也吃惊不小,周云扬是他的福星,失联会不会影响他百尺竿头再进一尺。 女儿可是跟着周云扬去了青原,发生火灾周云扬失联,不知女儿情况怎么样。 陈中胜忙抠女儿手机。 第四六九章老子是接二手货人吗? 女儿手机接通,陈中胜说:“女儿啊,我是老爸。”“爸。” 陈中胜道:“没事吧?” “没事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中胜大大松了一口气。 “云扬哥有事爸。” “爸已经知道,你没事就好。”陈中胜已不那么着急。 女婿到底不是自己骨血,失联也就失联,亲情关系反应并不那么强烈。 小子虽说是他的福星,但也是招祸的灾星,上次去英国遭遇绑匪、这次去青原遭遇火遭,女儿跟着他哪天不明不白成了寡妇也说不定,何况他身边还有辣么多女人。 小子失联回不来女儿正好抽身,有适合人家嫁出去。 陈恬然有些生气:“我没事就好,云扬哥有事我还能好吗?” 女生外相,还没嫁给小子手臂已经往外拐, 陈中胜说:“爸妈等着你回家,恬恬。” 陈恬然木然,爸妈叫回家,家有爸爸、妈妈、哥哥,亲情温馨,可是云扬哥丢了能一走了之? 陈恬然哭了:“爸,我不能回家。” 陈中胜当然清楚女儿的犟脾气,说:“我叫有关部门搜寻……” “我惹出的祸,云扬哥不回来,我不回家。”陈恬然手机收线。 陈中胜愣住了,女儿与周云扬认识才一天,要做贞妇? 现代女性,谁听说过女性还尊崇从一而终观念。 知女莫如父,陈恬然的犟脾气他清楚,保不准还真犟着不回来。 不能让女儿胡闹,得把女儿接回来。 然而,他的工作忙啊,忙得脚不沾地。 他之前的工作还得负责,新接手的工作还得尽快走上正轨,没法脱身。 何况他这个级别的人,亲自出面处理女儿的事情,很容易遭人病诟。 思来想去,他决定老婆出面把女儿接回来。 陈恬然妈妈听说女儿、周云扬路遇火灾,心中慌得有如一万只猫在胸腔抓。 她去青原前到医院看下儿子,儿子大腿能不能够恢复功能她里没有底,做妈妈的牵挂在心。 让她想不到的是,儿子已经下床走路了。 妈妈惊喜万分,这个周云扬还真是神医。 想到周云扬就想到女儿,妈妈给儿子讲了火灾发生,周云扬失联,女儿虽然安然无恙,却不回来,要在火灾现场等着周云扬回来,她要去火灾现场接陈恬然回家。 周云扬失联陈建强心里也着急。 他看到新闻,火灾辣么大,烧毁辣么多车、烧死辣么多人,官方新闻报道火灾死亡名单,还报道周云扬失联。 周云扬都失联了,妹妹虽说没在死亡名单、也没在失联一列,可是烧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好在马上就有消息回来,妹妹没伤着一根头发丝,安然无恙,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妹妹安然无恙,周云扬在火灾中失联,本生具备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陈中胜内心不免遐想,火灾爆发,周云扬冲进火海,上演英雄救美大戏。 他心中埋怨周云扬,你要英雄救美博得美人芳心,就不该失联啊! 你失联了,救下的美人怎么办? 你失联消受不到美人,不就白演了英雄救美大戏。 美人爱恋的英雄没了,还不痛苦终生。 也就在这时,妈妈来了。 老妈去青原接妹妹回家,陈建强不放心,决定跟着妈妈去。 陈建强如何不知道妹妹的犟脾气,不管什么事情,妹妹一旦决定去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凭妈妈那点力气要把妹妹拉回家,还是算了吧。 他暗自决定,妈妈劝不走妹妹,妹妹寻死觅活,他就强行带走妹妹。 儿子虽然下床走路了,妈妈担心儿子大腿出问题,不让儿子去。 陈建强找来叶小阳,说叶小阳是他的主治医生,他说能去就能去。 叶小阳也在关注新闻,青原高速公路发生在火灾,周云扬在火灾中失联。 他看到新闻喜忧参半,喜的是,周云扬失联他又可以追求陈恬然,忧的是周云扬失联骨科副主任的事情怕是要黄。 世道就这么无情,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叶小阳爱陈恬然。 暗恋十年。 他想陈恬然都快想疯了。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快三十还没处女朋友。 好在是,陈恬然也没有处男朋友。 希望还在,他使出全身解数争取。 包括他竞争院长秘书、跟着周云扬混,都是为了拿下陈恬然。 他跟着周云扬混,压根就没想着周云扬见得到陈恬然。 可是,让叶小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知道是周云扬打断陈建强双腿,于是选择了治愈陈恬然杀回科骨。 陈建强双腿断裂住进医院,妹妹过来照料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何治疗陈建强双腿在骨科闹得沸沸扬扬。 叶小阳叫来周云扬。 周云扬来到骨科当着陈建强的父母治疗方案一锤定音。 叶小阳感觉到事情不妙。 尽管他知道周云扬不仅有几个女人,还有儿子。 但周云扬没有结婚,一个不注意陈恬然栽在周云扬的手里也说不定。 于是他把周云扬生活上的事情以吹风形式,有意无意的告诉陈家父母、还有陈建强、陈恬然,起到打预防针的作用。 让叶小阳始料不及的是,陈恬然明知周云扬有女朋友、有儿子,陈恬然还是跟着周云扬去了青原。 陈恬然跟着周云扬去青原,叶小阳内心在流血,跑进公厕大叫“完了完了!” 周云扬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陈恬然此去绝对不是原装的陈恬然。 他绝望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两人第二天在回京都的路上突遇山火爆发。 烧毁许多车辆,烧死许多人。 陈恬然完好无损有惊无险。 官方报道,周云扬失联。 听说周云扬失联,叶小阳内心欢喜。 上次周云扬失联半年才回来。 这次周云扬失联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 周云扬永远回不来陈恬然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很是恼火。 陈恬然原本是完美无瑕的美玉,跟着周云扬去趟青原变成二手货,他是副部级儿子,用二手货心里不是滋味。 “老子是接二手货人吗?”叶小阳心中悲愤。 第四七0章陈恬然的决定 尽管心中悲愤,叶小阳想来想去,二手货拿到手里也是自己的货,还有什么一手、二之分。何况周云扬不在人世,是不是二手货没有第三者知道,他也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乎,他决定重追陈恬然。 叶小阳见陈建强嚷嚷着要同妈妈一道去,想到陈建强对陈恬然的影响比老妈还大,叶小阳说:“伯母,哥可以去。” “出了事怎么办?”儿是心头肉,妈妈担心。 叶小阳认真道:“我护送哥去,有什么事情马上处理,还能出什么事?” 陈建强赶紧道:“妈,小阳护送我去,还能出什么事?” 老妈也没话可说了。 妈妈对叶小阳满满的信任。 当初骨科主任、一干骨科专家诊断结论必须截肢才能保住陈建强的命,叶小阳力挽狂澜,保住儿子的双腿。 “那你就去吧。”妈妈从来拗不过儿子,何况有叶小阳一旁帮衬。 一行三人两辆车,风风火火赶到火灾事发地点。 已是下午两点。 当看到妈妈出现在高速路旁时,陈恬然在小山坡顶上哭喊:“妈妈!” 声音悲痛欲绝,简直就是丧夫哭喊声。 “我的儿啊……”妈妈在高速路边上也顾不得夫人形象,张嘴哭起来。 “妈!”陈建强吼道,“来就哭,烦不烦啊!” 老妈噤声。 儿子不敢吼老子,吼老妈还是可以的。 这可是山路……嗯,没有路。 要去到对面的岩石山坡上,要下去路基二、三十米,然后再爬上四、五十米高的岩石山坡。 老妈哪走过这些路啊,根本就没法走过去。 但是,女儿在对面的岩石山坡上,她坚决要走到对面去,没有什么可以阻止。 陈建强试图吼住妈妈,不然妈妈要坚决走过去。 然而,儿子什么事都吼得住妈妈,却吼不住妈妈执意过去看女儿。 “妈妈,你走不过来。”陈恬然哭喊。 “恬恬啊,你不要妈妈过来,你就过来啊!”老妈也哭喊。 “我要在这儿等云扬哥回来,不会过来。”陈恬然当然清楚,只要她离开岩石山坡走到高速路上,就再也回不到岩石山坡了。 妈妈见女儿不离开岩石山坡好不伤心。 女儿为了周云扬,宁可在荒山野岭等周云扬,即便是妈妈来了也不离开。 妈妈的心连着女儿,女儿的心却跑到失联的周云那里去了。 妈妈真的好想骂周云扬,但又不敢骂,他若骂周云扬,女儿跳岩殉情也不一定。 女儿心性极高,并不是随便的女孩子,这一点妈妈还是知道的。 女儿不过来,只有妈妈走过去。 “儿啦,妈妈过来了!”老妈说着走向路基斜坡。 那可是七、八十度的斜坡啊,一步踩不稳摔下去,老腿老胳膊的还不摔断。 “夫人等等,我过来接你!”于小敏担心出事,大声叫喊。 妈妈伸出路基的腿脚收回去。 她如何不知,自己的腿脚真伸出去,肯定要摔下路基。 于小敏带着家丁家跑过来了,这次她没有跃过来,怕吓着了陈恬然的妈妈。 陈恬然没有制止,她如何不知,妈妈不抱着她哭一场怎么可能回去。 她要让老妈知道自己的决心,女儿虽然还不是云扬哥的人,但是,她惹出的祸导致云扬哥失联,她就得等着云扬哥回来。 这是女儿的责任,也是做女人的本份。 她下定决心,只要云扬哥不回来,她就在这里等下去,直到她变成等夫石。 望夫石世上已经有了,她决心给人世间塑造一尊等夫石。 呵呵,等夫石,不错的创意。 尤其是新时代,具有古典美爱情创意,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范例。 于小敏带着家丁跑过来。 “夫人,让你受累了,我是于小敏。”于小敏微微鞠躬,对陈恬然妈妈很尊敬。 妈妈在对周云扬的调查资料上看过介绍于小敏,十八岁,周家管家,心思敏捷泼辣能干。 她看着于小敏,乖巧伶俐,聪慧懂事,她问:“你就是周家于大管家?” 于小敏赶紧道:“夫人,小敏只是个小管事,担当不起大字。” “恬然她……”妈妈想问女儿是不是受到剌激,想想还是没问。 女儿虽说在温室里长大,意志依然坚强,不会因受到剌激失去自我。 于小敏说:“恬然姐哪儿也没伤着,只是想云扬哥回来心切。” “快带我过去。”老妈看着女儿站在对小山坡顶上,着急无比。 不让夫人过去肯定不行,可是坡度太陡,像夫人这样的贵人扶也扶不过去。 于小敏也是心一横,背起陈恬然的妈妈便往斜坡下走。 陈恬然的妈妈吓得啊的尖叫,不过她马上发现,于小敏背着她下坡如履平地,走得四平八稳,内心安稳下来。 叶小阳要扶着陈建强走。 周家两个家丁上前,一人扶着陈建强的胳膊,慢慢走下路基斜坡。 两个家丁要扶叶小阳。 叶小阳逞能个人走,双臂甩开家丁,伸腿迈出路基。 他哪走过这样的路啊,伸到路基的脚踩踏不稳,身子失去平衡倒在斜坡上,人打着滚摔到斜坡下。 二十来米高的斜坡,身体要翻滚多少个转才滚到坡脚下。 叶小阳身子躺在斜坡脚下,头昏得厉害,身体磕痛得惨叫不已。 两个家丁追上去,把叶小阳从地上扶起来,连连问伤着哪儿没有。 叶小阳是学骨科的,他提提腿伸伸手臂,还好,没伤筋动骨,只擦伤些肉皮。 陈建强望着叶小阳狼狈样,恨恨道:“丢人现眼。” 家丁架着叶小阳胳膊,吃一堑长一智,叶小阳不再拒绝了。 妈妈第一个来到山顶,还没喊女儿泪水已流成线。 “妈妈!”陈恬然接住妈妈,给迷途小羊羔见到妈妈一样亲昵。 陈恬在换上于小敏给她买来的衣服,越发成了人间找不到的冷美人。 “女儿啊,跟我回去吧,这里怎么可以住人。”妈妈哭着说出话来。 她看到山坡顶上支起的三顶小帐篷。 女儿不走,于小敏也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支起帐篷让女儿安身。 “妈妈,都是女儿惹的祸,是女儿害了云扬哥。他们说云扬哥要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云扬哥回来。”陈恬然道。 陈恬然字字千钧,态度绝决,给古代戏剧上的贞妇没有什么两样,不把夫君等回来,她就死在这里。 妈妈了解女儿,女儿一旦决定的事情,绝对不要想着她回头。 妈妈转脸于小敏。 于不敏会意,抬手挥了挥,所有人撤离坡顶。 陈建强、叶小阳当然不是她指挥之列,但她想了想,还是叫两人撤离。 陈建强扁着嘴、瞪着眼睛,小管家而已,老子不走你敢把老子怎么样? 于小敏眼睛横向陈建强、叶小阳,再次抬手对两人挥了挥。 两人站着不动身子。 两个家丁走向陈建强、两个家丁走向叶小阳。 家丁侍候着,不走试试。 陈建强愣怔,他清楚周云扬厉害,没想到周云扬的女人也厉害,老子妹妹嫁过来怎么过日子。 不过他看着于小敏又有些幸灾乐祸,周云扬死了,老子的妹妹不嫁到周家,再厉害也没有陈家什么事情。 陈建强没有反抗,让家丁搀扶着离开山坡顶。 妈妈见人都离开了,问陈恬然:“你说是你惹的祸,你对不起周云扬,究竟怎么回事?” “妈妈别问,女儿知道就是了。” “妈妈为什么问不得,为什么不应该知道。” “女儿认为妈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妈妈不应该问。” “你还是不是妈妈的女儿?” “是。” 妈妈泪水长流,好一阵子才说:“既然还是妈妈的女儿,你就给妈妈回家。” “我等着云扬哥回来,给他一起回家。” 妈妈无奈,只好个人流泪。 过了好一阵,妈妈哭泣道:“荒山野岭的,你身体娇贵,怎住得下去。” 陈恬然道:“小敏妹妹照顾得我挺好,派了家丁保卫,两个婆子做杂务,一个丫环负责我生活起居,小敏妹妹和季姐姐轮流到这里照顾我,怎么住不下去?” 妈妈哭得越发厉害:“你爸爸要气死。” “爸爸知道我的情况,爸爸一定为我的决定骄傲。” “你……”妈妈没得话说了,“把哥哥喊上来吧!” “哥哥、小阳哥,你们上来吧!”陈恬然叫道。 陈建强瞪眼于小敏往山上爬,可他那里爬得动,还得家丁扶着才爬上去。 尽管两个家丁受于小敏命才扶他,他的眼睛还是瞪于小敏。 妹妹的情敌就是他的情敌…… 嗯,好像不应该是他的情敌,但敌人是肯定的。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周云扬都失联了,妹妹嫁不给周云扬,于小敏与他只是陌路人,什么也不是。 陈建强、叶小阳来到山坡顶上。 “哥!”陈恬然叫道。 “妹妹,哥来接你回去!”陈建强道,“哥给以前一样,有人胆敢欺侮妹妹,哥不惜一定代价打回去。” 叶小阳也一旁道:“恬然妹妹,小阳哥为你也没少帮着打架,回去吧,有亲人保护真好,是不是?” 第四七一章麻烦事情 陈恬然看着陈建强哽咽道:“我不仅有哥自豪,还因有哥不怕任何人。想到那些人因哥不敢欺侮我,我梦中不知笑醒多少回。我什么人都舍得下,唯独舍不下哥。”陈建强赶紧道:“既然舍不下哥,跟哥回去吧,哥给以前一样保护妹妹。” “我现在有云扬哥保护,”陈恬然面现幸福笑意,“要在这里等云扬哥回来。” 陈建强道:“出了火灾事故周云扬连自身也没保住,怎么保护得住妹妹。” 陈恬然眼前浮现周云扬抱着她飞离火灾现场的情形,面现自豪表情道:“天底下只有云扬哥能够保护我。” “哥知道你心里只有周云扬。”陈建强道,“可是都几天了,他若还在世上,至少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现在音讯全无,还盼得他回来。” 陈恬然面现绝决表情:“云扬哥因妹妹失联,回不来我也要在这里等。” 叶小阳插进话来:“恬然妹妹,你从小到大有爸爸妈妈保护,还有哥哥和我保护,生活开心幸福是不是?周云扬走了,可还有我啊,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 陈建强转脸瞪着叶小阳:“陈家的妹妹凭什么要你要保护一辈子?” “小阳哥,”陈恬然看向叶小阳,“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保护,我也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从来都把你当着哥哥尊敬,你还是去找个爱你的女朋友吧,别再对我做无望的期待。” “甚么?”陈建强转脸看着叶小阳,面色不善,“你在打我妹妹的主意?” 叶小阳也是急了:“我爱恬然妹妹,也叫打主意?” “老子的妹妹也是你爱的!”陈建强一拳打在叶小阳的面门上,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叶小阳鼻血狂飙,差点儿仰面倒地。 女儿劝不走,儿子反到动手打人,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喝道:“建强,小阳给你们兄妹情同亲子妹,怎么可以打人。” “他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敢爱我冰清玉洁的妹妹!”陈建强怒骂。 陈建强伙同叶小阳干的龌龊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叶小阳爱他妹妹,在陈建强看来实属玷污妹妹,玷污妹妹的事情他坚决不允许。 叶小阳为了追到陈恬然,拼命巴结护妹狂陈建强,跟着陈建强做坏事也是迫不得已。 周云扬失联他敞开心扉,哪想到话出口被陈建强打了个四季花儿开。 他感到好委屈。 陈建强是护妹狂,他从未表露过爱陈恬然,才造成周云扬成功截胡。 他痛恨自己前怕狼后怕虎才失去陈恬然。 周云扬失联,他又得到爱陈恬然的机会,于是鼓足勇气把心里话讲出来,哪想到遭遇陈建强打脸。 叶小阳真的好委屈,他很想在陈建强面前高声嚷嚷,你妹都是二手货了,我主动要二手货难道有错吗? 可是他不能这样嚷,陈恬然听了要伤心。 何况在他眼里,陈恬然不过二手货而已,就算是三手、四手、五手货,他爱陈恬然也没得商量。 爱人爱进血液骨髓就这样,不在乎爱的人有什么缺陷,只在乎给爱的人走在一起。 陈建强怒打叶小阳,面对叶小阳一脸的惊愕、愤怒、警惕表情。 尼玛原来是埋藏在老子身边的色狼,老子妹妹你也敢追,好在尼玛自我暴露,不然老子妹妹丢了还不知怎么回事。 陈建强打了叶小阳,怒道:“叶小阳,没想到你内心阴暗,道德败坏!” “我怎么内心阴暗?我怎么道德败坏??”叶小阳遭遇打脸,还被骂内心阴暗道德败坏,他眼睛瞪着陈建强,“我爱你妹妹怎么了,错在哪里?” “你还嘴硬,老子今天结果你!”陈建强提起拳头,蓄势要再打叶小阳。 妈妈吓着了,赶紧喊道:“小敏姑娘,你快上来啊!” 于小敏带人冲上坡顶,见陈建强举拳要打叶阳,叶小一脸鲜血却毫无畏惧样子。 妈妈挡在两人中间,陈恬然站一旁一付局外人样子漠不关心。 于小敏跑上前把两人隔开,喝道:“云扬哥失联,陈姐姐悲痛欲绝,你俩到好,跑到这儿来打架。好啊,姑奶奶正手痒痒呢,有本事就给姑奶奶打!” 论打架,陈建强真还没把于小敏放在眼里,不过他看到于小敏身后的家丁还是不敢吱声,人家地盘上,真要打架自己占不到便宜。 妹妹现在死活不离开荒山野岭,若是挑起事端,吃亏的还是妹妹。 陈建强怒目而视,却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妈妈原本是要接走女儿,没想到儿子打叶小阳,两人如此不懂事惹恼于小敏,不仅儿子要吃亏,女儿也不好过日子。 她忙拉住于小敏的手:“小敏啊,恬恬交给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于小敏才巴不得陈夫人把陈恬然接走,她如何不知陈恬然不好侍候。 陈恬然要在这里等夫,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夫吗? 大冬天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让她一个人在这里饿死冻死吗? 得有人管她吃喝、管她不被冻着。 光这还不够。 陈恬然是倾国倾城大美女。 大美女能够让她个人独处荒山野岭? 别看遍地女人没人抢,真丢个倾国倾城美人在荒山野岭,没到天黑恐怕就被人抢去了。 陈恬然可以让人抢去吗? 她是云扬哥的女人、她爸是听到都吓人的大官,这样的人被人抢走了周家还能立足世上。 陈恬然要等夫,谁也不苦,只苦了于小敏。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遂着陈恬然的心愿。 于小敏调来服侍陈恬然的丫环、婆子,调来保卫陈恬然的家丁调。 即便是这样,于小敏还是不放心。 陈恬然是周云扬的女人、家庭又是大背景,她决定亲自保护陈恬然。 然而,于小敏是周家大管家,周家有忙不完的事情,绝对不能丢下不管只保护陈恬然。 她与季万莲商量,两人轮换着保护陈恬然。 周云扬若是三、五天回来也没多大事,若是三、五月,三、五年回来,这要给她和季万莲带来多大的麻烦。 要是不回来,一直保护下去? 第四七二章陈姐姐犯着谁了 于小敏也觉得这是很麻烦事情。现在夫人要把麻烦事情交给自己,她很想说,夫人,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恬然妹妹吧,我回周家干管家活去了。 但是她不可以这样讲,陈恬然是周云扬的女人,她就得按照周家主子来侍候。 于小敏说:“夫人,请听小敏说几句话好不好。” 妈妈心一紧,也不知道于小敏要讲什么话,要是讲出的话对恬恬不利,她该怎么办? 她害怕于小敏讲出没法回答的话,但她又不能不听于小敏说话。 她说:“小敏姑娘请讲。” 于小敏说:“既然夫人把恬然妹妹交给我,我就代表周家接下恬然妹妹。从现在起,恬然妹妹就是周家的人,在周家享受少奶奶待遇,夫人认可小敏的话么?” 妈妈心苦啊,女儿就这么进周家门? 周云都失联了,怎么还能进周家门,进周家门不就守寡吗? 还享受少奶奶待遇。 这个待遇女儿不能要。 她原本不答应,想想还是脸转女儿,想听女儿意见。 陈恬然见妈妈看着自己,点头表示同意于小敏的话。 女儿守寡都愿意,可见女儿铁了心。 既然女儿愿意,由着女儿去。 妈妈说:“就按小敏姑娘意思。” 于小敏脸转陈建强,一脸严肃道:“恬然妹妹成了周家人,陈家哥哥来看妹妹理所应该,但是,陈家兄长不能摆着架子训斥周家人。” 陈建强从来都是豪强之辈,怒怼于小敏:“我看妹妹有你什么事,你管周家就够了,也管起陈家的事来!” 于小敏左右看看,随手从地上捡起根打桩固定帐篷的钢条对折起来,也没看怎么用力,嘣的一声钢条脆断成两截。 她说:“小敏没有什么本事,打断狗腿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打断狗腿”,于小敏指桑骂槐陈建强还是听得懂的,他怒道:“你……” 他随即噤声。 生为官员家庭,自然识得天时、地利、人和,周家地盘……还是算了吧。 妹妹在人家手里,他在这里挑事拍屁股走人,吃亏的是他妹妹。 陈建强脸转一边,仰着大舅哥脸不看于小敏。 于小敏这才看向叶小阳:“这位兄长应该是叶小阳吧,恬然妹妹给小敏讲起过你。恬然妹妹从来都只把你当着好兄长,称呼你小阳哥。现在恬然妹妹已是我周家人,你对恬然妹妹的好意别在继续。若是不然,那就不是打断两条腿的事情。” 叶小阳怂了,赶紧对于小敏道:“从此我是恬然妹妹的亲哥哥好不好。” 他转脸看向陈恬然:“妹妹,今后你为周家生个大胖小子,记着教大胖小子叫我二舅哈。” 老妈、陈建强对叶小阳的话还没回过神。 叶小阳脸转陈建强:“你是大舅,我是二舅,我的位置还是摆得很端正是不是。” 老妈回过神痛哭出声。 陈建强回过神大骂叶小阳:“周云扬都死了,我还做得成大舅!” “谁说周云扬死了!”叶小阳吼起来,“我听柳叶讲过,周云扬被打死都活得过来,他才不得死,谁说周云扬死,我就给谁急!” 叶小阳现在是真的急。 他跟着周云扬混,刚治愈陈建强的双腿周云扬失联。 骨科已经公开讲了,叶小阳想也别想进骨科,致于做骨科副主任,嘿嘿,还是算了吧。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周云扬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老子死心踏地跟你混,连老子钟情的女人都被你抢了去,老子的损失惨重啊,你还没回报怎么就失联了呢。 老妈走了。 陈建强、叶小阳走了。 小山坡顶恢复宁静。 火灾原因调查一直没有中断。 人为纵火,调查直接给否定。 根据燃烧情况调查,应该是气体爆炸发生火灾。 排除了装运气体的车辆。 排除管道输送气体。 那么,气体从何来? 调查人也来找过陈恬然。 陈恬然是火灾中心唯一活下来的人。 陈恬然根本就不理睬调查人。 于小敏直接把那些人赶走。 那些人也知道,陈恬然的老爸不好惹、周家也不是简单的大户人家,不敢纠缠问询。 火灾也被人录像。 录像中看到火柱冲天而起,由于火灾中心半径一千米范围气浪酷热,一千五百米外设置警戒线,没有人能进到一千五百米范围。 火灾成了一个迷。 山区没有人,气体爆炸燃烧半径一千米内车辆全部烧毁,半径一千以外车内人看到气体爆炸巨大火球吓丢了命,逃命还来不及,哪还管火灾怎样发生。 录像都是在火灾中心半径一千五百米外拍摄。 山区山群山蜿蜒,喷气口遮蔽,手机只能拍到火柱,喷火点位置无法确定。 况且炽烈火焰燃烧时,光线发生折射,拍摄到喷火地方已经移位。 由于当地调查不出火灾原因,上面派来专家调查。 尽管专家教授根据火灾情况,锁定喷火点在小山坡。 可是,他们无法想象小山坡顶上那块巨石被人推下山坡、然后又被人推上山封住洞口。 因为那是人力不可为。 即便是现代起重机,能吊起几百吨重的巨石,运到这里来也不是三五天能搞定的事情。 因此,喷射出四、五十米高的火柱成了一个迷。 哪里有迷哪里就有记者。 哪里有记者哪里就热闹。 记者不仅挖掘火灾怎样发生,还发现火灾现场有等候夫君回来的等夫女子。 新闻曝料,火灾现场热闹起来。 有媒体曝料女子是高官女儿。 高官女儿居然有传统女性美德,这是民众始料不及的。 好在还没有挖掘出是陈中胜女儿,不然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老百姓也看不到什么好戏,真有人挖掘出望夫女人是陈中胜的女儿,陈中胜也知道怎么把新闻给压下去。 高官女儿等夫。 周云扬离奇失踪。 迷踪一样的火灾。 火灾现场在高速公路旁。 那段路不火都不成。 许多车辆来到这里泊车。 行人纷纷下车观望。 岩石山坡上果然有一个绝色女人。 也有年轻人走下高速公路路基要去见绝色美女。 富豪公子试图把绝色女子带回家。 然而当他们来到山脚时,被家丁挡在警戒线外。 有人仗着有三脚猫本事强行突破警戒线。 家丁也不客气,三下五去二就把这些人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敢招事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挨打当然要报警。 没想到的是,挨打的人被安保以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拘留处理。 你去调戏陈中胜女儿,陈中胜女儿是那么好调戏的。 州长儿子跑去要见陈恬然挨打,他在现场当众报警。 安保跑来二话不说,当众宣布xxx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处罚拘留十五天。 众人这才回过神,岩石山坡上女子虽然绝世容颜,却没有人惹得起。 没有人再敢嚷着要突破警戒线跑到山坡上去抚慰绝色女子。 但人们要在高速路上停车观看绝色女子不犯法吧? 于是乎,许许多多的车辆行驶到这里停下来,挤站在路边观看绝色美女。 我的天,那是高速公路啊,怎么可以随便泊车、乘员随便滞留在路上。 不该发生的车祸发生了。 一辆车刹车不及,撞向观望众人……死、伤…… 安保在这里设置警示,严令不许停车。 然而,高速公路照常泊车、滞留乘员。 交通执法人员执法也不行。 实在没有办法,交通执法人员找到于小敏,要于小敏劝下绝色美女,是不是挪到高速公路上看到的地方等夫。 于小敏也把话带给了陈恬然,陈恬然一口拒绝。 于小敏回头拒绝了交通执法人员要求。 执法人员也想过以扰乱交通通行为由强制把绝色美人赶出小山坡。 但他们敢吗? 周云扬死了都活得过来。 失联已成家常便饭。 你去叫陈恬然挪位子,周云扬回来发张请柬吃饭,一点点钱过不了关。 何况有人带着京腔说他是律师,找到当地交通执法部门办交涉:“陈恬然距离高速公路一百五十米外行驶公民权利,交通执法人员依据哪条法律叫陈恬然挪位子?” 交通人员傻了眼,有关法律法规还真没有规定距离高速公路一百五米外不允许公民行驶公民权利。 陈恬然在距离高速路一百五十米地方等夫,没有违反有关法律条款。 交通执法人员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把精力放在车辆疏通上。 陈恬然才不管天下闹出多么大的动静,她只管等夫,不声不响,仿佛隔绝世界。 陈中胜感到压力大了,这事若把他给挖出来,虽说他教出一个贤德女儿受人尊敬,但是,贤德女儿也不能扰乱高速公路正常行车啊。 作为高官父亲,对这事默不出声、任其发展,典型的置大众利益和生命财产于不顾,教子无方,更有严重的失职、渎职行为。 陈中胜电话找到于小敏沟通,叫于小敏把女儿等夫地点挪到背面。 于小敏严词拒绝:“陈姐姐远离高速公路距离一百五十米,犯着谁了?” 第四七三章拯救行动 陈中胜急了:“她是我的女儿,得顾及社会影响。”于小敏道:“陈姐姐是周家人,周家人不需要别人要求怎样做。” 陈中胜理亏,吃碰手机收线。 他如何不知,女儿叫不回家,管周家的人实属不明智。 他也想过去见女儿,要女儿以大局为重。 然而,这一去女儿身份暴露,事态的发展更难预料。 关键是女儿听不听他话心里没有底,跑去灰溜溜踅回他丢不起大人物脸。 陈中胜成了热锅里蚂蚁。 陈恬然的事情闹得轰轰动动,夏微雨、褒艺苑几个女人注意到了。 陈恬然在荒山野岭等夫堪比殉情还感动人,开始几个女人并没把陈恬然行为当回事。 认为陈恬然这样做不过表示下姿态,闹几天回到陈家过她千金小姐生活。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陈恬然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她们搜集到的视频、照片,陈恬然站在巨石旁形同雕塑。 照这样下去,陈恬然怕是要变成等夫石。 周云扬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得到如此纯洁贞烈的女子。 夏微雨替陈恬然着急起来。 夏微雨住在京都没有回青原,她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然而,当她想到回青原狄妮娜怎么办、她又怎么确定在周家的身份,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贸然前往。 她看到网络上的视频、照片,觉得陈恬然等夫那个地方还不错,距离青原市区二十来公里,心里就有想法了。 她叫于小敏把那个地方的地形地貌录像传给她,有山、有水、有溪河、有奇石、有古木,是个难得的风景区。 夏微雨电话上向于小敏讲了想法。 于小敏说:“陈姐姐是有见识的人,若说动她干这事,云扬集团可以顺势把旅游业搞起来。” 夏微雨回头与褒艺苑讲了这事,褒艺苑也说可行。 夏微雨把季万莲、于小敏叫到京都,把周云扬在京都的几个女人叫来,讲了她的打算。 夏微雨说:“周云扬玩失联。 陈恬然在荒山野岭快变成了等夫石。 我们再不出手,陈恬然怕是要给毁了。 我这里有个主意,把陈恬然等夫地方打造成风景区,这事就交给陈恬然办。 她若办这事,既救了她,也给周家增加个朝阳产业。” 周云扬失联,都以为陈恬然闹一阵子回家过她官家小姐生活完事,哪想到等夫大戏拉开,她摆出以死谢幕的架势。 几个女人被陈恬然的贞烈给感动了。 同是周云扬的女人,惺惺相惜,几个女人赞成夏微雨的想法。 不过几个女人还是担心,老妈、老子、老哥都没法说动的陈恬然,她们的想法会不会一厢情愿。 姜清泉说:“她要是满脑子只有贞烈,说不动怎么办?” 季万莲说:“陈恬然心思敏捷,很有才干,心性极高,应该转得过弯子。” 夏微雨说:“她能不能转过弯子,我们去就知道了!” 说走就走,几个女人各自驾车疾驰青原。 于小敏领路,几辆香车停泊在岩石山坡高速路边,几个丽人下车。 周云扬的女人,貌若天仙,交通执法人员瞪大眼睛。 人比人,气死人。 看人家周云扬的女人一团和气,比亲姐妹还亲。 交通执法人员也是男人,他们只有一个老婆,外面稍稍有点动静老婆就在家里闹翻天。 周云扬辣么多美人团结得给一个人似的。 周云扬之所以牛批,他身后有一批伟大的女人,周家不富起来都不成。 再看自己,就一个女人。 就是这么一个女,防其他女人给防贼似的。 尼玛就一个女人,还是小心眼女人,怎么可能富得起来。 交通执法人员不想干工作了,跑出去找几个女人脱贫致富。 可是他们敢吗? 胆量限制了他们致富的行动,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死工资细水长流,也不可细算。 几个女人到来,高速公路堵死。 齐通执法人员还有时间想七想八,赶快疏通高速路吧。 几个女人下车就看到陈恬然。 陈恬然站在岩石山坡上的巨石旁边,目视前方,压根就不去看因周云扬的女人到来,高速路已经沸腾。 于小敏对几个女人说:“四十一天了,除了吃喝、睡觉,她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身子骨站痛、也不说冷风给刀子一样划脸,看到她样子都让人心疼。” 褒艺苑道:“周云扬死鬼,不把我们折腾来折腾去不遂心。” 也只有褒艺苑骂才周云扬死鬼。 没有女人跟着骂,跟周云扬就得接受他折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为了夏微雨几个到来,于小敏修筑一条小路,她们去到陈恬然身边就不必搀扶。 几个女人来到岩石山坡顶上。 陈恬然看到周云扬的女人,她内心没有妒忌、也没有愤怒,反到感到种关爱的亲情。 就是眼前这些女人,她曾经决定一个个打败她们。 然而,她从于小敏、狄妮娜接触中意识到,周云扬和女人并不是简单组合,反到更像一个干大事业的精英团队。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要得到周云扬,只能去适应这个特殊团队。 她同她们开战的决定渐渐淡去。 看到她们到来,她感受到另一种亲情。 于小敏上前拉起陈恬然的手:“陈姐姐,她们看你来了。” 陈恬然笑靥楚楚:“谢谢。” 于小敏一个个给陈恬然介绍:“微雨姐、褒姐姐、季姐姐、李姐姐、莉莉妹妹、清泉妹妹、柳叶妹妹。” “各位姐姐好,各位妹妹好。”陈恬然微微曲膝、低首行礼。 于小敏脸转夏微雨。 夏微雨看着陈恬然,心痛得要死表情道:“妹妹如花似玉,遭此折磨,周云扬知道了内心还不流血。” 陈恬然低声道:“我惹的祸,姐姐责怪才是。” 夏微雨道:“不给男人惹事的女人,男人看不上眼。” 陈恬然看着夏微雨,她还第一次听女人这样评价男人看待女人。 陈恬然何等聪颖的女人,历史上著名美人谁没给自己男人惹事,谁个男人又责怪过自己心爱的女人。 第四七四章几个女人唱大戏 陈恬然点点头。正因为自己惹事,周云扬才在自己面前亮出本事。 男人有本事不在心爱女人面前亮出来,有如衣锦夜行。 这些天高速路嘈杂翻天,她完全封闭在自己世界,夏微雨的话一下子打开了她封闭的心扉,内心的自责消除大半。 随即她脸色阴沉下来,若是云扬哥没有失联多好啊,云扬失联都是自己惹的祸,她内心仍然纠结。 夏微雨看出了陈恬然内心,笑道:“妹妹担心他死,死鬼才没那么容易死。” 陈恬然愣了愣,微雨姐这话说得好自然。 说白了,她最怕云扬哥死。 四十多天过去,她看到于小敏、季万莲,还有过来看她的狄妮娜一付云扬哥死不了的从容表情,她也开始相信云扬哥不会死。 但是,她更多的还是担心云扬哥永远消失,再也听不到她向他解释当时害怕的原因。 现在夏微雨把她“都是她惹的祸”心结解开,人一下子开朗了许多。 她说:“微雨姐说死鬼,说得有情有义。” 都没想到陈恬然说这么一句,死鬼是女人骂男人的专用词,没有爱到骨子里骂不出来。 夏微雨骂死鬼是在宣泄心中的爱意,因此骂得有情有义。 夏微雨听了陈恬然的话眼眶红了,只有她知道给周云扬经历的生死。 那种痛彻心骨、那种恐惧无助、那种万劫不复…… 也正是这样的经历,才有两人的爱,她才骂出融入血液骨髓的死鬼。 夏微雨是想也想不到,正是她骂“死鬼”,才彻底解开陈恬然的心结。 看到陈恬然面部表情变化,夏微雨心说,果真是知冷知热的体己女人,难怪死鬼一见钟情。 “咦,哪是什么?”卫莉莉指着对面山上一块石头吃惊道。 姜清泉看过去:“像一只猴子!” 众人望过去:“当真像猴子!” 柳叶望着一块石头:“你们看,它像什么?” “一头猪!”于小敏说。 “当真像一头猪!”一众人惊喜。 李正媛指着一块石头:“它像什么?” “像死了大象旁边跟着只小象。” “快看啊,这像什么。” 众人看过去:“老鹰扑食。” 老鹰展翅,双爪抓住一只兔子正要往天上飞。 “嗯,那是……”姜清泉手指两块巨石。 众人哈哈大笑,也有点儿耳烧面热。 一头壮硕公牛,猛然跳起身扑在一头母牛身上,光天化日干哪事。 几人女人数李正媛资历最深,又是医生,虽说没生过娃,也只有她说话最具权威性。 她说:“清泉妹妹,云扬哥若是对你……你的肚子就会大起来!” 姜清泉瞪大吃情眼睛:“云扬哥那么凶?” 李正媛反到不好说话了,笑道:“傻女子!” “我怎么傻了?”姜清泉样子真还有点傻。 “那不叫凶,叫温柔。”李正媛解释。 “这也叫温柔啊?”姜清泉转脸看着褒艺苑,“褒姐姐,云扬哥这也叫温柔啊?” 褒艺苑忍不住羞笑:“傻妹子,你和他……不就知道了吗?” 姜清泉一付搞不懂的样子:“这么凶,怎么是温柔呢?” “说你是傻妹子,你还真是傻妹子,男人女人的事情,许多时候并不能按照看到的那样讲。”于小敏以过来人身份笑道。 姜清泉鬼精,看不惯几个人表情道:“都给云扬哥干过了,说什么反话,一个个假得很。” 季万莲说:“你到是不假,给云扬哥干过后直接说云扬哥怎么着怎么着,看你敢不敢。” 姜清泉典型的没吃过鱼不知腥表情:“有什么不敢,我还要录像给你们看呢,教你们提高质量,心身愉悦……” 天啦天,姜清泉还是姑娘吗?陈恬然玉手捂住小嘴巴一脸羞涩,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她搜集的调查资料反映,云扬哥给姜清泉还没那回事,可她比给云扬哥有那回事的女人还敢说,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然而,她就想听姜清泉说,真的想听,说得越仔细听得越有滋味,体内热血沸腾、体表烧乎乎的同,就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难怪皇帝的龙袍是金黄色,原来黄颜色对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陈恬然笑了,虽说强忍着笑,但还是看得出来她不再是之前的雕塑,是有血有肉的绝色美女。 她活过来了,回到了倾国倾城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几个女人都在笑,笑得花枝乱颤,岩石山坡顶上变成花儿盛开的地方。 姜清泉来了劲,手指夏微雨几人道:“除了我、柳叶、卫莉莉是正经妹妹,看你们笑的样子,就知道是你们是坏姐姐……” “谁笑了?谁是坏姐姐了?”穆玉兰心骂,也心累。 从说到周云扬给姐姐、妹妹的那种事开始,她的脸就有点黑。 穆玉兰开始时要把最美的最后交给周云扬,原本有把最美的交给周云扬的机会给放弃。 后来慌着要把最美的交给周云扬,这事耽搁、那事影响,居然交不出去。 交不出去也没关系,只要周云扬愿接,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 哪知道,周云扬都二次失联还没交出去。 这事给整的。 更让她气恼的是,除褒艺苑外,都以为她交给周云扬了。 她屈憋得直想大吼一声,“我是处子!” 可是,这事好吼出去吗? 处子光荣吗? 自己交不出去光荣在哪里? 要么是云扬哥瞧不上自己、要么是自己笨,好意思吼出声。 只能自己吃憋。 吃憋的日子不好过啊,比如现在,她真的想杀两个人心里才释放得出去憋足的气。 大家说这事,她的脸怎么不黑。 褒玉艺看着穆玉兰笑道:“你是好姐姐,我作证!” 穆玉兰原本一旁自憋自的气,这下爆发了。 她怒目圆睁,喝褒艺苑:“滚!” 褒艺苑愣了下,意识到这时惹怒穆玉兰没有好果子吃,她说:“那就给我一样是坏姐姐吧!” “信不信,老娘把你扔到山下去!”穆玉兰怒火冲天,两步上前要把褒艺苑抱起扔下山。 岩石山虽不高,垂直地面也有四、五十米,真把褒艺苑扔下去细皮嫩骨还不摔成肉饼。 陈恬然上前挡在穆玉兰面前:“季姐姐,姐妹中数你我最委屈。” 穆玉兰愣了下,陈恬然也有委屈啊,她的火气顿消大半。 陈恬然抱住穆玉兰,两人惺惺相惜,竟然落泪。 众人明白了,穆玉兰还没交出去、陈恬然虽然跟着周云扬去青原,也是完好无损。 见两人抱在一起伤心落泪,柳叶、卫莉莉、姜清泉参与进来,五个人抱在一起。 卫莉莉问:“是不是他对我们没兴趣?” “不是。”柳叶肯定回答,“他对我们没兴趣,早就休了我们。” 姜清泉问:“他是不是把我们当着小孩子。” “不是。”穆玉兰肯定回答,“狄妮娜才十六岁,已经是她的女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说没有缘。”陈恬然十分无奈,只能用缘分解释。 穆玉兰说:“若是说没缘分,怎么我们心里放不下他,他心里又放不下我们?” 夏微雨、于小敏、褒艺苑、李正媛互相看看,她们几个没变成女人,看上去还真的可怜。 李正媛教训口气道:“他失联,你们心里慌了,与他在一起又不珍惜光阴,叫我怎么说你们呢!” 姜清泉回头目光盯着李正媛:“都怪你们这些狐狸精,我们才靠不上边。” 李正媛道:“就没有想过你们有没有靠上边的本事。” 姜清泉道:“我们才不学你们那种本事。” 李正媛说:“那就不要做女人,尼姑庵做二仲去。” 和尚称着大仲、尼姑称着二仲,许多人不知道这种称呼呢。 “你……”姜清泉哑巴了。 李正媛说得对,男人阳刚之气,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女人瞧不上眼;女人阴柔之美,没有阴柔之美男人还真不会上你。 做女人,特别是做强悍男人的女人,必须得会做女人。 狄妮娜之所以十六岁拿下周云扬,说白了,她能够在周云扬失联的情况下奶着孩子来到周家,周云扬不爱狄妮娜都不成。 即便是现在,狄妮娜要独霸周云扬,周云扬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陈恬然是心思极其缜密的女人,她意识到不能傻傻的等夫,等夫也要等出品味来,这样才能得到周云扬的爱情。 陈恬然目光看向夏微雨。 夏微雨看到陈恬然目光放心了,到底是聪明绝顶的女人,既有自己的原则、又能很快适应生存环境。 难怪周云扬对她一见钟情。 女人美丽只不过是皮囊,耐看的美丽来源于智慧。 该书归正传了,夏微雨说:“别再叽叽歪歪了,难得走出城市,乘此机会大家踏踏青吧。” 都清楚来的目的,几个女人嚷嚷,“这里风景不错,不去转转好可惜。” 看风景的小路于小敏已经开辟出来。 夏微雨事前找了风景规划师,用几天时间做了个大致规划,夏微雨她们过来有章可循,并不是胡乱指手画脚胡扯一通。 夏微雨说;“恬然妹妹,陪我们走走吧。” 第四七五章陈恬然接招 几个女人嚷嚷着踏青看风景,邀请陈恬然去。陈恬然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天,姐妹们过来看她,她也懂得接待、陪同是尽地主之义。 她的头脑比之前开朗了许多,欣然同意。 见陈恬然愿意离开岩石山项,几个女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女人们沿着刚筑好的小道向山里走去。 走进山不到一千米,一个高山湖泊出现在眼前,面积不少于六平方公里。 阳光照映湖面,微风拂煦,湖面鳞光璀璨。 湖泊掩映碧空,有如镶嵌在群山峻岭的蓝宝石。 沿湖岸边青松挺拔,一笼笼翠竹清秀飘逸。 水鸟在湖面游弋,天空有苍鹰盘旋,山岭白雾缠绕,好一处休闲度假胜地。 丽人在胜景中游玩,荒山野岭赋与生命,变成了美伦美奂的仙景。 夏微雨问陈恬然:“美不美?” “美!”看着眼前美景,陈恬然内心飘飞起来。 夏微雨问姐妹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美的景致!”大家赞赏不已。 于小敏传来的录像、图片都看过,来到实地更是有美不胜收的感慨。 褒艺苑说:“大家说,在这里建个风景区怎么样?” “好啊!”姜清泉快人快语,“有了风景区,我们可以过来陪着陈姐姐等云扬哥回来。” 穆玉兰说:“我把老爷子送到这里来度假,老爷子一定喜欢。” “陈姐姐,”于小敏看着陈恬然,“若是建成风景区,你把爸爸、妈妈、哥哥拉过来度假,他们也不会担心你。” 陈恬然点点头:“爸爸、妈妈、哥哥一定喜欢这里。” 于小敏与夏微雨对下眼神,到谈正事的时候了。 成不成功在此一举,几个女人心里紧张起来。 夏微雨说:“恬然妹妹钟情山水,忠贞爱情,创造了现代版等夫动人故事。 我想把这里建成风景区。 这里的山改叫等夫山。 湖叫等夫湖。 恬然妹妹等夫的岩石山坡建个等夫亭。 高速路旁兴建等夫服务区。 建个等夫七星酒店。 建游湖、游山道。 架游山索道、滑道。 建个高尔夫球场。 建个温泉洗浴场。 湖面开通游艇。 湖那边有条溪河搞漂流。 预计总投资五十八个亿。 有大自然景观、有恬然妹妹的爱情故事,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可以把它打造成实业?” “好主意!”褒艺苑道,“有了等夫风景区,人来人往,恬然妹妹也就不寂寞了。” “我同意!”姜清泉举手道,“这里空气新鲜,水份充足,没有污染,陈姐姐得到滋润,云扬哥回来还不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几个女人也纷纷赞同,说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故事,值得投资。 夏微雨看向陈恬然:“恬然妹妹,你觉得呢?” 陈恬然微促黛眉,说:“这里自然条件具备,紧靠青原市区,值得投资,不过五十八个亿不是小数字……” “放心,”夏微雨看着陈恬然,“死鬼不缺钱,缺的是赚钱的投资项目、缺的是建设和管理的人才。” 陈恬然是何等聪明的人,见夏微雨眼神已猜出几分。 她到是经常外出旅游,世界著名风景区去过不少,可要她建风景区…… 她胆怯了:“微雨姐……” “我负责欧洲那块药品销售,钱闲置账上正愁没地方投出去。”夏微雨打断陈恬然的话,“我是周家东家,有决定投资的权利。恬然妹妹是人才,周家为什么不抓住机遇投资。” “微雨姐使不得,”陈恬然赶紧道,“我到是见过不少自然风景区,从小到大都在读书,从未干过实际工作……” “就凭你站的高度、眼界,只要肯干,还有什么样的风景区干不出来!”夏微雨目光扫过几个女人,“大家说是不是?” “是!”几个女人齐声回答。 陈恬然小心肝怦怦跳:“微雨姐,我心里没有一点底。” 夏微雨笑了:“你还是京都大学大学生,之前没干过工作,心里没有底正常得很。我这么说吧,你爸辣么高的位置,请几个世界著名风景区规划师没问题吧?请几个世界著名风景区建筑师没问题吧?请几个世界著名宾馆酒店设计师、建筑师没问题吧?” 陈恬然想了想:“这到是没有问题。” “这不就得了吗!”夏微雨一付经验老道样子,“这些人来到你身边,你负责抉择、组织、统筹、协调、指挥,他们各自做各自本职,整盘棋不就活动起来了吗!” 于小敏一旁道:“陈姐姐,周家没人干过旅游业,若是让其他人干,能指挥动世界著名的这样师那样师吗?何况周家上的一些兴新产业,全都是边学边干起来的。” 陈恬然看着夏微雨及几个周云扬的女人,她明白她们的苦心。 她不能因个人感情拒绝她们的苦心,也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她们的好意。 现代女性等夫,不是要把自己变成等夫石,而是要在等夫中升华,变成现代版贞烈女子。 这里建风景区的确是商机,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不是没有眼光,何况旅游业是朝阳产业。 周云扬的女人来的目的之前她一无所知,现在她明白了。 姐妹们的情她要领。 她不可以一个人等夫让所有人操心。 况且云扬哥若是等不回来,大家还得生活下去,她不能把大家庭搞得太沉闷。 陈恬然说:“好,就按微雨姐的意思,我负责筹建风景区。” 见陈恬然同意负责建风景区了,大家欢呼雀跃,赞扬陈恬然通情达理,是大家的好姐妹。 夏微雨说:“产业挂在恬然妹妹名下,大家有没有意见。” 陈恬然赶紧说:“褒姐姐,千万不要这样,钱是……” “死鬼的钱,买个京都第一美人、买个产业商机、买人永背景,谁不同意冲我来。”夏微雨看向几个女人。 于小敏说:“东家说得对,周家出资五十八亿买个绝色美人、买产业商机、买人脉背景,千值得万值得。药监罚款七十八亿,我们将这些钱投资朝阳产业,还尽赚二十亿呢。” 第四七六章陈建强的愤怒 有于小敏这样算账的吗?但是,账真的要这么算有的人才气顺。 何况钱是周云扬挣的、七十八亿罚款是周云扬保下来的。 夏微雨要把周云扬挣来的钱、保下来的钱做顺水人情拿给陈恬然玩风景区,谁敢说话,夏微雨不把谁打死也要把谁逐出周家。 一众女人当然没有意见,她们还担心陈恬然死着脸不干风景区,坏了挽救陈恬然的大计。 陈恬然眼眶红了,眼前都是她的亲姐妹啊,也只有亲姐妹才这样照顾她陈恬然。 是周云扬把她和亲姐妹联系到一起。 她若是还悲悲戚戚不振奋起来,不仅别人看不起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陈恬然看着几个姐妹:“谢谢微雨姐和大家信任,我干风景区。但我有一个要求,云扬哥不回来,我不离开这里。” “好,”夏微雨道,“有事在电话上讲,建风景区我们听你指挥。” 夏微雨带着姐妹走了。 夏微雨想儿子想得心里滴血,但她忍着没有去青原看儿子。 她害怕见到儿子再也离不开青原、或者带着儿子离开青原。 狄妮娜已经有了平静生活,带走儿子无疑是对狄妮娜的残忍。 周云扬失联,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不能丢下,与飞利普、威尔逊等人的关系不能中断,这些事还要她去做。 她还是周家东家,还得承担周家的责任。 夏微雨带着姐妹走了。 陈恬然一个人在岩石山坡顶上闷坐半天,说:“小敏,给我爸去电话吧,说周家要三个世界著名自然风景区规划师、三个世界著名星级酒店设计师、一个测绘队、一个水文专家、一个地质专家。” 于小敏心说,你亲自给爸去电话不是更好吗。 不过她马上懂起陈恬然话的意思,这个时候陈恬然给老爸去电话,老爸要她回去,还怎么谈风景区的事情。 她点点头,按照陈恬然给的号码抠陈中胜手机。 “你好伯父,我是周家于小敏。” 陈中胜没想到于小敏抠手机。 周云扬在火灾中失联,女儿要在火灾地方等夫,摆着殉情架势,一家人拿着她没有办法。 他抠女儿手机,手机关机。 陈中胜原来的工作要干,新接手靳昌顺的工作也得干,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 况且他也不敢放下工作去青原把女儿喊回来。 好在青原那边对女儿到也好,于小敏亲自保护,丫环、婆子、家丁守护,他才稍稍放心。 现在接到于小敏电话,他第一闪念是女儿是不是出事,于是着急道:“快讲,什么事。” 于小敏说:“伯父,周家建设需要,想托伯父请几个人。” 周家建设需要找自己请人? 他记忆中好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不理睬于小敏托他请人,而是问:“恬然情况怎么样?” 于小敏说:“陈姐姐很好,她在周家不会吃亏。” 陈中胜松了一口气。 女儿在周家,于小敏托他请人,他要不要受托替周家请人一回事,为了女人平安还得问问这事。 他问:“于管家,周家要请什么人?” 于小敏讲了周家要请什么人。 陈中胜想了想,仅是工程技术人员,周家也没有拉他虎皮做大旗的意思。 他问:“几时要?” 于小敏说:“越快越好!” “好吧。”陈中胜手机收线。 他叫来秘书,讲了周家要人的事情:“今天把事情定下来,明天这些人去青原。” 他还对秘书讲,他们若是问什么,叫他们来电话找我。 于小敏电话收线,对陈恬然说:“伯父同意找人。” 陈恬然说:“你马上找个工程队,在山的背面平整个大院坝,明天下午建成幢一楼一底的两千平米活动板房。” 周家进军房地产业,找工程队不要太简单。 不到两个小时,大卡车拖来大型挖掘机来到现场,工人来了,吊车来了,拖活动板房的大卡车来了,原本死寂的山野一下子热闹起来。 陈恬然看着热气腾腾场景,这才是生活啊。 她不禁掉下热泪。 建风景区不仅去除了她的伤痛,还改变了她的处境。 试想,若是等不回来周云扬,她能坚持下去? 坚持不下去她要么去死、要么回家,这都是她不愿经历的事情。 她真的好感谢夏微雨、于小敏及周云扬的女人。 她说:“小敏,谢谢你。” 于小敏说:“云扬哥不是一般的男人,做他的女人不能只想着儿女情长,慢慢你就明白了。” “嗯。”陈恬然点点头。 她已经明白了,做周云扬的女人一是要干事、二是女人要抱团取暖。 周云扬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不可能从一而终,但又不会抛弃他的女人。 女人爱上周云扬也不能自拔。 这样一来,另一种生活方式就摆在女人面前。 做周云扬的女人,不只是做女人,还要奋斗,必须做生活的强者。 第二天下午,活动板房建成,宿舍、办公室、食堂、办公用品及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傍晚,京都雇请的人到来。 他们成为云扬集团旅游总公司第一批雇员。 于小敏向第一批雇员介绍:“云扬集团旅游总公司陈恬然董事长。” “这么年轻漂亮的董事长啊!” 所有人看着陈恬然,目光炽烈,看到的前途一片光亮。 风景区建设工程正式开工。 建设服务区首当其冲。 服务区定名为等夫服务区。 有了服务区,才能解决高速公路拥挤问题。 建度假区的原材料才能运抵工地。 七星宾馆建在湖边,由迎宾大楼、若干别墅型客房组成。 高尔夫球场建在五星宾馆背面。 漂流建在湖泊尽头小浮溪河。 山顶建有观云台、朝阳台、落日台、蹦极台。 上山索道、滑道同进开工建设。 按照工程进度要求,每天至少投入建设资金两千万。 陈恬然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心思去想周云扬。 陈恬然等夫故事,已化着商机展现在人们面前。 陈恬然爸妈也听说周家为女儿在火灾地方投资巨额资金建风景区。 妈妈去过火灾现场,那里是女儿的伤心地,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里在女儿的指挥下变成火热工地。 在妈妈的头脑中,还是她离开时女儿的凄惨情景。 儿女是妈身上的肉,慢说女儿娇贵之身,就是百姓女儿身处荒山野岭惨状也可想而知。 妈妈也想去看女儿,然而她害怕心脏承受不住女儿惨状打击身体出事。 想来想去,妈妈决定叫儿子代她去看女儿。 听了妈妈意思,陈建强说:“都怪妈妈从小娇惯她,养成犟脾气,她放着福不享,跑去荒山野岭吃苦,由她去。” 妈妈落泪:“恬然是犟性一点,但是,要不是你的腿……她又怎么认得周云扬,认不得周云扬,怎么又出这样的事情。” 陈建强无话可说,何况当时他也竭力说合这事,还许诺妹妹,帮助妹妹打败周云扬身边的女人,从而独占周云扬。 他疼爱妹妹。 妹妹的处境他如何又不难受。 况且老妈发话他不能不去。 离开家陈建强心里对叶小阳来气。 叶小阳都三十岁人了,居然打自己妹妹十年主意。 也就是说,妹妹才十二岁时,叶小阳就对妹妹起歹心。 叶小阳从小跟着自己混,原来他是觊觎老子的妹妹。 要不是老子是护妹狂,警惕目光随时注意妹妹,说不定妹妹十二、三岁…… 想到这里,陈建强不禁后怕起来。 要不是周云扬失联,这事他还蒙在鼓里。 听妹妹话的意思,妹妹早知道叶小阳的歹心。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妹妹小阳哥、小阳哥的喊得亲热,听上去比喊他“哥”还亲热。 妹妹落难,叶小阳歹心暴露,这事不能视而不见,必须得要叶小阳死了觊觎妹妹歹心。 若是叶小阳偷偷跑去见妹妹,妹妹吃不得荒山野岭之苦,跟着叶小阳私奔也说不定。 他记得自己十五岁时就成功打小姑娘主意,他清楚记得,他对小姑娘什么爱意也没有,只图安逸。 将心比心,叶小阳对十二、三岁时的妹妹,给当时他对小姑娘一样只图安逸。 越想他心里恨得越牙痒痒,恨不得把叶小阳狗杂种给生吞活剥了。 必须把他叫去,仔细观察,发现情况不对立即采取果断行动,绝对不许叶小阳歹心得逞。 之前他决定与叶小阳断绝关系,现在为了妹妹,不能与叶小阳断绝关系,叶小阳的一行一动都得看在眼里,才能确保妹妹安全。 妹妹十二、三岁就差点失身叶小阳,现在更不能让妹妹失身叶小阳。 陈建强抠叶小阳手机。 “哥你好你好!好久没见到哥,听哥声音有如听到天籁之音,思念哥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叶小阳接起手机,说话比唱歌还好听。 他回来后多次抠陈建强手机,陈建强不接。 再抠陈建强手机,陈建强设置为拒接。 现在陈建强主动抠机,他还不竭力表现。 陈建强说:“我去看妹妹,你跟我去!” 第四七七章叶小阳的冤枉 陈建强要自己跟他去看陈恬然,叶小阳也是吃惊不小。自从他向陈恬然表白长达十年的爱意,陈建强不仅对他吹胡子瞪眼睛,还骂他甚至对他动老拳。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怎么可以说对陈恬然有十年爱意呢? 十年前的陈恬然才十一、二岁,他已经十八、九岁。 爱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他知道自己内心很纯洁,不是陈建强想的那些丑恶肮脏的东西,但是,自己讲得清楚吗? 就算自己讲清楚了,陈建强相信吗? 何况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算你感情纯洁,想七想八也是犯罪。 都是自己嘴贱。 陈建强认定他十年前就打他十一、二岁妹妹的主意,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叶小阳知道陈建强的一些秘密,没多大一点就打小姑娘主意。 陈建强把他当成他那样的人,他怎么说得清楚。 他对陈恬然感情纯洁,经得起考验,他敢对天发誓。 然而,陈建强对小姑娘有纯洁感情吗? 可以肯定的说没有。 陈建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他现在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叶小阳感到倒霉透顶。 还有倒霉的事情呢。 周云扬失联、陈建强出院,叶小阳在骨科没事干了,去找熊友善探口风,是不是这几天就提拔骨科副主任。 熊友善冷着脸对他说:“你的关系在肿瘤专科医院,别再去骨科添乱了,哪里来回哪里去。” 搞清楚点,老子去骨科挽救了陈建强的双腿,是添乱吗? 不是说好治愈陈建强的双腿提拔做骨科副主任吗? 熊院长,你是国家最大医院的院长好不好,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当然,这些话叶小阳只敢心里讲,周云扬在火灾中失联,他失去在熊院长面前讲硬话的底气。 他说:“熊院长……” “咳咳!”熊友善打断叶小阳的话,“根据上面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必须给领导班子消肿减负的指示精神,领导干部提拔冻结,你做骨科副主任的事情只有等待政策调整后重新考察。” “熊院长,我做骨科副主任可是你亲口讲的啊!”叶小阳急了。 熊友善说:“亲口讲的又怎么样呢,上面有指示,不执行上面指示,我还做得成院长?” 叶小阳愣住了。 熊友善道:“为了做骨科副主任,你不会逼我犯原则性错误吧?” 话都说到这儿了,叶小阳还能怎么办,只能在心里骂熊友玛迈批。 他也想找老爸通关系,然而,老爸走得通关系他不至于此。 他也想找陈中胜,可是想法刚冒头马上给掐掉,那天他自曝十年前爱陈恬然,一家人都把他当着大坏蛋,去找陈中胜还不遭遇乱棒打出门。 他只好灰溜溜回到肿瘤专科医院。 做骨科副主任的事情在他叹息声中完犊子。 骨科副主任做不成没关系,他给以前一样混日子不就得了吗? 然而,让他感到胆寒的是,他没法回到过去。 他亲口曝出十年前心里就有陈恬然,周云扬若是失联回来饶得了自己。 他如何看不出来,周云扬把陈恬然奉为圣女。 周云扬认定他十年前打圣女主意,还不打断他的双腿。 陈建强侵犯柳叶,双腿断成什么样子他清楚,他突然感到双腿痛得支掌不起身体。 柳叶亲口告诉他。 周云扬之前被人打死,一天一夜后活回来。 英国海礁狄妮亲眼所见周云扬被导弹爆炸身亡,失联半年后活着回来。 火灾没烧死陈恬然,烧死周云扬,别人相信周云扬被烧死,柳叶说,“整死老娘也不相信有什么火烧得死周云扬。” 柳叶的话他不能不听。 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火灾陈恬然毫发无损,烧死周云扬符合逻辑? 叶小阳害怕了,周云扬回来听说他打陈恬然主意,就算不整死他恐怕也要打断他的两条腿。 叶小阳想来想去,准备去趟青原,给陈恬然讲下他对她那颗纯洁的心。 那是以前纯洁的心,现在连纯洁的心也不敢有了。 他一心只想做陈恬然二哥,别无他意。 陈建强喊他跟着他去看陈恬然,叶小阳自然要跟着去。 叶小阳跑出肿瘤专科医院大门,去停车场开他车。 陈建强喊住叶小阳:“坐我的车。” 叶小阳赶紧跑过去,喊声“哥”,拉开副驾座钻进车。 陈建强绷着脸,启动小车。 小车在市区如蚁爬行,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上到绕城高速路。 陈建强绷着脸不说话。 叶小阳也不敢说话。 他害怕张嘴一不小心惹怒陈建强。 陈建强怒拍方向盘,车头撞着别人的车,到头来陈建强撞车他还得赔钱。 陈建强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 小车进入绕城高速快多了。 “哥,恬然妹妹还好吧?”叶小阳小心翼翼问。 他是要陈建强知道,他关心陈恬然,同时也传达给陈建强信息,他回到京都没联系过陈恬然。 陈建强一只手抓住方向盘,一只手怒拍方向盘:“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天了,我妹妹出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闻不问,尼玛还是人不是人!” 叶小阳心里喊冤枉,我敢问吗? 我若问恬然妹妹的事情,你错误理解我那颗纯洁的心,打断我的双腿我上哪儿说理去。 叶小阳战战兢兢道:“哥,我不是不问,是不敢问。” “尼玛心里人鬼,敢问吗?”陈建强一只手猛拍方向盘,小车往前猛一冲…… “啊!”叶小阳惊叫,身体差点儿滑到座椅下面。 好在陈建强的脚板已踏着刹车,车头才没亲吻前面的车屁股,车祸没有发生。 叶小阳脸色惨白,汗水一颗颗的从额头上往下滴,他意识到去青原凶多吉少,弄不好陈建强要与他同归于尽。 他心骂,你死了到也值得,刚醒事就祸害人家小姑娘。老子呢,为了追求纯洁爱情,到现在还做纯洁男人。 他也和陈建强干过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是他们灌醉他,把他扔在床,再把糟蹋过的女人扔在他床上。 这算老子坏吗? 第四七八章心情复杂 叶小阳虽说做不成骨科副主任心灰意冷,但也不想陈建强出车祸他死得冤枉。他心里清楚,不想死得冤枉就不要去剌激陈建强。 想要不剌激陈建强,一是他不说话、一是他开车。 小车下了绕城高速,拐上去青原的高速路。 叶小阳不敢说话,一直高度警惕着陈建强开车。 真不愧是奔驰车,出了收费站,车速保持在两百公里左右行驶。 即便高速路上出现较大弯度,车速也没低于一百八十公里。 高速路一般行驶速度在八十至一百二十公里,陈建强超速差不多一倍。 即便前面有电子眼睛抓拍又怎么样呢,他一句话既不扣分又不罚款,吊销执照根本就没那回事。 久而久之,抓拍到这个车牌号超速,为了减少麻烦,交通执法人员消除处理了事。 叶小阳这些天虽说倒霉透顶,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好死不如赖活,他真的不想死。 可车速分明是死的节奏啊! 不想死就得想办法,叶小阳计上心来。 他双手按住肚皮一阵子,苦着脸,再也没有办法憋了样子才说:“哥,我憋不住了!” 陈建强瞟眼叶小阳,忿忿道:“奸诈小人,奸计多,屎尿也多。” “哥,我真的不是奸诈小人。” “十年前敢打老子妹妹主意,老子居然没有发现你,你说,你藏得多深,算不算奸诈小人?”陈建强越说越生气,扬手就要拍方向盘。 天啦天,奔驰车可是二百二十公里速度,这一巴掌拍下去,车头稍稍偏过去,还要不要人活命。 “哥,你快看前面牌子,还有五百米到服务区。”叶小阳赶紧解开裤子上皮带,做出肚了里的脏东西要拉到车上的架势。 一千多万的车,真拉泡人屎在里面是甚么味道应该尽人皆知。 二百二十公里速度是什么概念,五百米眨眼而过,叶小阳必须提醒,不然下一个服务区至少要二十分钟。 问题出在,二十分钟内秒秒钟都有生命危险,叶小阳可经不起生死考验。 陈建强不想停车,见叶小阳皮带解开裤子都退到大腿了,若不进服务区一泡拉出来,臭味堪比生化武器。 虽说陈建强尽干龌龊事情,生活上他可是有洁癖的人。 真拉泡人屎在车上,一千多万的车又怎么样,必须得扔掉。 若是不扔掉,他上车就想起那泡屎,人还不恶心得呕吐晕过去。 奔驰拐进服务区小道,叶小阳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小车驶进服务区,陈建强泊好车。 叶小阳拉上裤子,看着陈建强憋得苦不堪言表情:“哥先请。” 陈建强愣了下,骂道:“尼玛都憋成这个样子了,还哥先请。” 或许是看到服务区就有憋的冲动,陈建强也有些憋的感觉,肯定要下去方便下的。 “哥在前,弟在后,哥下去弟才敢下去。”叶小阳道。 “哥你玛迈批!”十多年前对妹妹起歹心,现在居然叫哥,什么哥,大舅哥吗? 陈建强挥拳就要打叶小阳。 叶小阳赶紧道:“我是说要做同姓亲弟弟的那种弟弟。” 陈建强怒喝:“尼玛不是一个姓,怎么做同姓亲弟弟?” 叶小强赶紧道:“恬然妹妹有了周云扬的儿子,叫你大舅、叫我二舅,我不就是你的亲弟弟了吗?” “嗯……”陈建强想想,是这个道理,可一下子回过神,怒道,“周云扬都死翘翘了,哪来儿子叫大舅、叫二舅!” “嗨,”叶小阳道,“想想看,周云扬失联,妹妹伤心欲绝,跑去火灾发生地方等夫,你说,妹妹身上没有周云扬的骨血,能这样做吗?” 陈建强一下子瞪大眼睛,叶小阳说得有理。 陈建强以他的心去度周云扬。 陈建强只要弄到女孩子,立马就给办了。 只不过他是猴子掰苞谷,掰一个丢一个,到头来他身边没女人。 周云扬是背着背兜掰苞谷,掰一个丢进背兜,再掰一个再丢一个进背兜,苞谷全装进背兜里。 也就是说,周云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到苞谷掰了再说,只不过他掰苞谷没扔在地上,而是把苞谷扔进背兜。 妹妹给周云扬相处一天一夜,肚子里若是没有周云扬精华,妹妹怎么会等夫呢? 现代女人即便与男人结婚,男人死在外面,也不会干出跑去等夫这样的荒唐事情。 妹妹跑到火灾处等夫,如此极端只有一个解释,妹妹肚子里有周云扬的骨血。 他感到事情出乎意料。 妹妹肚子真有了周云扬骨血,夫等不回来,等来的是周云扬骨血,不就毁了妹妹一生吗? 他心忖,不行,得把周云扬的骨血给打掉。 他同时意识到,妹妹既然如此极端,才不会打掉周云扬的骨血,那该怎么办? 采取强制措施,打掉周云阳播在妹妹体内的骨血。 妹妹虽然会气得死去活来,长痛不如短痛,他也是对妹妹的幸福负责。 妹妹的相貌人品才华摆在那里,嫁个上流社会的精英绝对没有问题。 况且有他罩着妹妹,妹妹嫁给哪个男人,哪个男人敢动妹妹一个小指头,他就要打断那个男人的大腿。 他的大腿被人打断过,惩罚别人不知不觉间想到打断别人的大腿。 陈建强的心理过程叙述起来慢,其实在头脑中一个转转就完成。 他看眼叶小阳,没有说话,推开车门下车。 下车时陈建强忘记了抽出车钥匙。 这才是叶小阳苦心积累的事情。 他一把抓住钥匙,抽出钥匙,像抓住命一样紧紧抓在手里。 他推开车门,快步跑过陈建强,跑进卫生间。 陈建强愣了愣,刚才车上叶小阳还说“哥先请”,下车怎么就不让“哥先请”,超越他跑到前面去了呢? 叶小阳啊叶小阳,果真是言行不一的小人。 叶小阳的尿脬哪有尿啊。 一路上他吓得汗水直冒,尿液早变成汗水蒸发了。 他跑进厕所也是做做样子,把老二拉出来不到一秒钟关进去。 老二气得在裤裆里大骂:“叶小阳,这算一回放风吗?你无耻!” 叶小阳跑出公厕门,差点儿给进门的陈建强撞个满怀。 这小子怎么了,慌成猴子! 陈建强撒泡不大不小的尿,走出厕所老远看到,叶小阳已端坐驾驶座。 曹操过后方知,陈建强曹操那点智慧还是有的。 陈建强大步走到驾驶座车门旁,拉开车门:“反了你不是,给老子出来!” 叶小阳当然不会出来,他望着陈建强嘿嘿笑道:“哥,你的大腿还在恢复期,不宜长时间开车……” “宜不宜长时间开车老子心里没有批数吗,要你小子提醒!”陈建强打断叶小阳大腿的心都有了。 “刚才伯母电话对我讲,”叶小阳道,“说哥这些天受到妹妹的事情剌激,心绪不稳脾气暴躁,出去稍不注意要出事,叫我一定要照顾好哥。哥若不信可以去电话问伯母。伯母既然交给我责任,我也不好在伯母面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吧。” 陈建强有点傻眼,小子赚老子进卫生间,与老妈通话,拿老妈压老子…… 嗯,不能在老妈面前称老子,长幼有序还是要的嘛。 不过他现在又在考虑妹妹的事情。 自己采取措施打掉妹妹肚子里周云扬的骨血,妹妹成了名符其实的二手货。 虽说妹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二手货嫁男人还是要大打折扣。 真那样的话,他眼睛盯着叶小阳。 没错,叶小阳是最佳人选。 他了解叶小阳,也镇得住叶小阳。 二手货女人嫁人没有地位,他担心妹妹吃亏。 他忒信,妹妹只有嫁给叶小阳才不吃亏。 叶小阳胆给妹妹亏吃,他就打断叶小阳的大腿。 嗯,怎么又说到打断大腿呢? 周云扬啊周云扬,尼玛喜欢打断人的大腿,把老子也带偏了。 陈建强看叶小阳的神色就有点意味深长。 他没说话,转身绕过车头去到副驾座车门,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座。 叶小阳启动车,把握方向盘,简直给捡到条命一样的幸运。 他心中感叹,命啊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踏实,被别人掌握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陈建强上车就睡觉。 叶小阳全神贯注开车,他把握住速度,不超过一百公里。 他真的被两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吓怕了。 奔驰车平平稳稳向前行驶。 “哥,醒醒,快看!” 陈建强被叶小阳叫醒。 车速早已降下来,前方有块崭新的指示牌,“‘等夫’服务区”。 陈建强揉揉眼睛望出去,也是惊讶不已,“怎么会有‘等夫’服务区?” 全国的高速公路都没有“等夫”服务区呀。 叶小阳说:“哥你看,我们已经进入火灾过火区。” 陈建强这才看,火灾才发生多少天啊,虽说高速路上已看不到多少火灾痕迹,但高速路外乌黑一片还是看得出来是火灾现场。 这种情况只等明年春天到来,新的植物长起来,火灾痕迹才会被慢慢抹去。 “进入服务区再说。”叶小阳把小车拐进等夫服务区。 第四七九章再见陈恬然 奔驰车驶入服务区。服务区还是一个大坝,比一般的服务区至少大两倍。 大坝停泊许多小车,还的大量的工程大卡车。 大坝有个临时仓库,建筑材料堆积如山。 服务区的房屋正在建设。 机械打桩声、浇铸混凝土声隆隆轰鸣。 大坝边竖着专栏,高约两米五,长约十米。 专栏开头项目名称:等夫山风景区简介。 项目名称:等夫山风景区。 总投资:五十八亿。 投资单位:云扬集团旅游总公司。 负责人:陈恬然。 法人代表:陈恬然。 投资形式:独资。 建设单位:云扬集团房地产开发建筑总公司。 看着简介陈建强、叶小阳神情有点傻,如坠五云,找不到南北东西,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那天妈妈、陈建强、叶小阳离开陈恬然时,陈恬然悲痛欲绝,面色呆滞,一付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才多少天啊,陈恬然竟然做了等夫山风景区负责人,法人代表,投资五十八个亿。 现场车水马龙现,风景区建设工程轰轰烈烈。 在两人记忆里,陈恬然还是丧夫的寡妇形象,可从现场情况看,陈恬然怎么就成了大手笔、大气魄的大企业家了呢。 两人不由对望下,一脸的疑问。 两人还没看到陈恬然,不过想象得出来,陈恬然绝对不是那天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 两人来目光转向专栏,顺着简介看下去,越看越是惊讶不已。 等夫山四十二平方公里,属自然景观,景区内建成一个别墅型五星宾馆、一个高尔夫球场、湖面游乐、溪河漂流、景区览胜道、索道、滑道等多个游乐设施。 妹妹不是丧夫寡妇,是投资建设风景区的法人代表。 陈建强看向叶小阳:“叶小阳,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小阳神色有点懵:“我也感觉在做梦,可是……怎么说呢,这都是实打实存在,不应该在做梦吧。” 陈建强问:“这一切并不是虚幻?” 叶小阳右手指头掐下左手手背的肉皮,肉皮掐起了血印,他面色一苦,掐痛了的样子,说道:“应该不是虚幻。” 陈建强一脸的无可置信。 在他想象中,妹妹承受不住周云扬失联打击,容颜憔悴,形容枯槁,神色萎靡,已经失去京都第一美人的风采。 可是从现场情况看,妹妹不仅有原有美人风采,还具有大企业家的气质。 这怎么可能? 不可思议。 因为妹妹等夫,妈妈还在家气死气活呢。 死丫头到好,在这里搞得热火朝天,全然不成妈妈在家悲伤。 两人走到服务区大坝边,望岩石山坡,坡顶上哪有陈恬然身影。 上次他们看到的三顶小帐篷不见了。 山顶矗立的巨石经过火灾灼烧糊焦漆黑历历在目,陈恬然站在巨石旁,为失联的周云扬望眼欲穿。 短短时间,当时的惨状成了往昔记忆。 陈恬然不等夫了。 投资五十八个亿建风景区。 陈恬然不是悲痛欲绝的陈恬然,是干大事的陈恬然。 一家伙投资五十八个亿。 这可不是财大气粗气粗那么简单,是底气、豪气,一掷数十亿,谁有这样的气魄。 反差太大,不可想象。 难道周云扬回来了? 只有周云扬才能拿出这么多钱任由妹妹挥霍。 陈建强一个激灵,目光看向叶小阳:“是不是周云扬回来了?” “应该是他回来了,可是,他回来怎么不露面呢?”叶小阳道一脸疑惑,他还盼着周云扬回来做骨科副主任呢。 陈建强心忖,管他周云扬露不露面,妹妹做项目负责人、法人代表,不再死相着脸等夫这就足够了。 陈建强也是有头脑的人,周云扬回来说这个地方有纪念意义,拿出五十八亿由陈恬然建个风景区完全有这个可能。 他内心不由感慨,有钱就是任性,荒山野岭又怎么样呢,只要有钱砸,一样变成人间仙境。 两人看完简介,对望下,再看指路牌,向风景区建设指挥部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看到陈恬然和于小敏从山里走出来。 陈建强激动不已,边喊边往陈恬然跑:“妹妹,哥看你来了!” 叶小阳也不落后,边跑边喊:“妹妹,二哥看你来了!” “你是谁的二哥!”陈建强喝道。 “你是妹妹大哥,我是妹妹二哥啊!”叶小阳当仁不让。 “我没有你这个二弟!”陈建强愤然。 “妹妹要喊我二哥,你就得认我这个二弟!”叶小阳一付赖上了的样子。 “死皮赖脸!”陈建强恨恨道,他如何不知,叶小阳实属贴在电线杆、墙壁上的小广告性格。 “妹妹生了周云扬的儿子,喊你大舅、喊我二舅,看你还敢不认我二弟!”叶小阳拿出杀手锏。 “别跟着我跑!”陈建强怒道。 “你跑第一,我又没越位,为什么不能跑。”叶小阳理由充足得很。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陈恬然面前。 陈恬然惊喜道:“哥,你们来了啊!” “哥看你来了!”陈建强欣喜道。 “二哥看你来了!”叶小阳也欣喜道。 叶小阳简直就是牛皮癣广告,陈建强好想踢他两脚、打他两拳,然而,当着妹妹他也不好发脾气。 毕竟妹妹从小就跟着两人身后撵,叶小阳也帮着妹妹打了不少架。 陈恬然对叶小阳自称也有些莫名,她看向叶小阳。 叶小阳是头脑极其活络之人,这个时候不做定二哥,下次陈建强肯定不会叫他来。 她说:“妹妹,从此我做你二哥,以后你的儿子叫我二舅,我给大哥都商量好了,只要你答应,这事就备报父母。” “好,你就是我二哥了!”陈恬然随口应承。 “喊啊,喊声二哥啊!”叶小阳得把事情搞定。 “二哥!”陈恬然甜甜喊道。 “哎。”叶小阳脆生生答应。 陈建强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了及了。 妹妹答应,他还有什么阻止的,只能面对现实。 陈建强插进话来:“妹妹,看了那边项目介绍,这怎么回事?” 陈恬然说:“去我办公室说吧。” 第四八0章改变 于小敏说:“陈姐姐,你陪大哥、二哥吧,我去那看看。”“好呢!”陈恬然应声,领着两人去办公室。 陈恬然依然风姿,女孩子的稚气却褪去不少,骨子里透出干大事业的气质。 陈建强、叶小阳对下眼神,妹妹变了,具有不再需要哥哥呵护,一手能擎起一片天的气魄。 妹妹的气魄从哪里来,除了来至周云扬还能从哪里来。 陈建强问:“妹妹,周云扬回来了啊?” “没有。”陈恬然回答,俏脸掠过悲伤。 陈建强看得出来妹妹并没有撒谎,他谨慎道:“风景区怎么回事?” 陈恬然道:“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姐妹们来看我时发现,这个地方具有形态美、色彩美、听觉美、嗅觉美、动态美、象征美等特征,可以打造自然风景区,就这么干起来了。” 陈建强愣愣的看着妹妹,那天看着你悲痛欲绝,要死要活样子,兴许出现个风景区就忘掉周云扬了啊? 陈恬然如何看不懂哥哥脸上表情。 她说:“我是现代知识女人,不是古代贞烈女子。 古代贞烈女子望夫变成望夫石,现代女子步古代女子后尘不符合时代进步精神。 周云扬身边女人谁个不是德才兼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 如果我仅做一个等夫花瓶,是不是属于那种不明事理的傻冒样子。 我等周云扬回来的贞烈之心不变,只不过改变了等夫的形式。 我既要等夫,更要在等夫中成为周云扬喜欢的事业有成女人。” 陈恬然、叶小阳对望下,自惭形秽,两人是大男人,怎么就没有妹妹的大智慧、大气魄,勇于面对现实改造自己的大勇气呢! 三人沿着山道往前走,约行五百米来到一幢活动板房前。 活动板房两层,陈恬然的办公室在二层。 陈恬然说:“我的办公室在这里,管理层在这里上班,这里可以看到景区,哥,二哥,先看看景区吧。” 两人站在二楼窗口前,面对湖泊,湖泊对面的高山雄奇壮观,雪白的山雾在山腰缭绕,湖面倒映出天空彩云。 五星宾馆傍湖而建,亭台楼阁已见雏形。 山上正在建索道。 绕山滑道也在建设中。 高尔夫球场已铺草坪。 豪华游船、漂流橡皮船陆续运抵。 游山道在建设中。 有钱就是任性,在一片没人发生的荒野,硬生生打造出一片风景。 没有这个湖泊,很难打造出风景区。 山水有如美人,只要山水地方稍加打造,便显出风姿。 即便风景区还在建设中,谁看了都认定是旅游度假胜地。 这儿距离青原二十多公里。 青原城区建设向这边推进,要不两年这里就成为城区近郊。 云扬集团的汽车城、房地产业、饮料业、药品业、旅游业齐头并进,将成为青原最强有力的新增产业。 紧挨城区建成国家五a风景区,云扬集团消费是个天文数字,此外市政厅、各大家族、在首理府位高权重的陈中胜、更有全天下“等夫”故事吸引过来的游客。 这儿不火起来都不可能。 云扬集团的旅游业,从陈恬然手中开始。 陈建强了解妹妹,妹妹之所以看不上京都纨绔子弟,不搞联姻,那是因为妹妹有极大的野心,那些纨绔子弟不是她事业的伴侣。 她选择周云扬,其实也在选择他的事业。 妹妹绝对不会固守等夫山风景区一隅之地。 她必将建立自己的旅游王国,不久将来,旅游王冠将戴上她的头顶。 陈建强看过在建的景区,回头看着忙碌中一脸喜悦的陈恬然放心了。 他说:“如果周云扬不回来……” “更应该干下去。”陈恬然俏脸掠过悲伤,不过神色坚决。 陈建强说:“周云扬不回来,钱从哪里来,干不下去怎么办?” 陈恬然说:“微雨姐、褒姐姐、小敏妹妹她们并没有因为他失联影响事业,我为什么要考虑他回不回来,钱从哪里来呢? 微雨姐说,云扬哥爱玩失联让他玩。 我们是他的女人,生死都是他的女人。 不能无所事事,也要学会玩。 他是能人,他的女人必须是能人。 他的女人不会只沉湎于悲伤,哭哭啼啼。 他的女人一样能干出惊天动地大事业。 这儿既然有开发条件,我又决心在这儿等云扬哥回来。 云扬哥回来我给他一个惊喜。 让他知道,他的女人既钟情他,没有他一样把事业搞起来。” “妹妹,你不仅是现代贞烈女子,还是前无古人的女强人。”叶小阳赶紧拍马屁。 他觉得周云扬这人了不得,没见着他怎么着,已经在不声不响中改变了陈恬然。 陈恬然问两人:“看到我现在情况放心了吧?” 两人点点头:“放心了。” 陈恬然说:“回去告诉爸爸妈妈,请爸妈放心。风景区半年后可以营业,到时两位哥哥陪着爸爸妈妈过来玩。我很忙,不能陪二位哥哥,请回吧。” “妹妹,你可别往死里累啊!”陈建强眼眶红了。 陈恬然说:“哥都三十二岁,回去找个嫂子吧。” 陈建强内心的震动无以复加,妹妹京都大学高材生,与周云扬经历变成创业者,他那荒诞不经的生活也该改一改了。 他说:“回去就给妹妹找个嫂子,也像妹妹那样艰苦创业,活得像个人的样子。” 叶小阳也激动了:“二哥也要给妹妹找个二嫂,就在京都总医院找,我的儿子争取比哥的儿子早叫姑姑!” 陈建强转脸眼睛瞪着叶小阳:“我结了婚,你才有资格结婚。” 叶小阳也不示弱:“你要是不结婚呢,我就不能结婚吗?” 陈建强说:“我现在不是还没有储备吗?你总得给我挑选时间吧!” 叶小阳说:“你从十四、五岁挑选到现在,还没挑选够吗? 我才懒得再等你挑选。 也不妨告诉你,京都医院有的是女医生、女护士,我叶小阳从没交过女朋友她们知道。 回去我宣布,谁个女人说我符合做她男人条件,我就给谁结婚。” 陈建强一下子慌了神,突然道:“我回去通知强抢过的女人开会,我给她们已经有那么回事,别看她们当时伤心欲绝,恨死我,现在谁嫁给我谁就洗清污点,要结婚绝对比你来得快。” 终生大事有这么操作的? 陈恬然、叶小阳真的服了陈建强。 陈建强、叶小阳一路斗嘴结婚的事情回到京都。 叶小阳找到柳叶,说了自己要结婚,要柳叶给参谋。 柳叶说:“这个我不在行,得找李正媛。” 她带着叶小阳去神经科找到李正媛,柳叶讲了来意转身离去。 李正媛打量叶小阳,到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她说:“神经科刚来个医生,二十六岁,小乖小乖的,不知你看不看得上眼?” 叶小扬不由心动,赶紧道:“我喜欢小乖乖。” 李正媛说:“你就在办公室坐着,我叫她过来。” 李正媛抠小乖乖手机:“小田,来我办公室下。” 不一会儿小田来了,戴着医生帽子、身穿医生罩衣、挂着大口罩,穿双半高跟鞋,身高不过一米六0。 从身材看,就是李正媛说的小乖乖。 李正媛问:“五0五情况怎么样?” 小田拉下口罩:“还是李院长有办法,他的神经功能已恢复知觉……” 小田拉开口罩。 叶小阳当时就咽泡口水。 小田的脸蛋儿柔和白嫩,五官十分精致,一双水汪汪眼睛能融化人,天鹅脖颈儿细腻如凝脂。 “就是她了。”看到小田脸蛋儿叶小阳给打了一百的满分。 若是看到小乖乖身体其他部位,肯定要在满分的基础上再加分。 李正媛对小田说:“小田,服装厂刚送来新款医生罩衣,穿给我看看。” 小田看向衣架,挂着件医生罩衣。 罩医白色,暗碎花,不是直筒式,微微收了些腰,与男医生罩衣就有些区别,女人穿在身上更有些女人味。 小田随手脱掉罩衣,女人味突然散发开来、穿着紧身衣的小田站在衣架旁,叶小阳差点儿就没稳住自己冲上去把小乖乖抱进怀里。 小田胸部是那样的突,腰是那样的小,臀是那样的翘,腿是那样的直,身材是那样的均称。 小乖乖身体展露无疑。 叶小阳给小乖乖打一百五十分。 高考试题满分一百五十分。 小田得了满分。 可算高考状元。 小田走了。 叶小阳目光看着没有小田的门呆呆的。 “叶医生,你觉得小田怎么样。”李正媛问。 “好,很好,好一个人间绝无仅有的小乖乖,就是她了!”叶小阳赞赏一番转脸李正媛,“李主任,帮忙帮到底,请你给我……” “打住!”李正媛打断叶小阳的话,“都什么时代了,还要我给你传话。她已经认识你了,你自己找她去。你若不去找她,被别人抢走后悔来不及。” 叶小阳站起身跑出李正媛的办公室追小田去。 李正媛笑骂道:“谢谢都不讲,没良心的东西。” 第四八一章你爸究竟是干什么的 叶小阳跑出办公室门追上小田,与小田并排行走,脸转小田嘿嘿笑,笑得十分的讨好傻样。小田在李正媛办公室看到叶小阳,她心中一颤,好帅。 看着叶小阳讨好傻笑样子,小田心中明白七八分,李主任不是凭白无叫她去办公室。 她目不斜视,对叶小阳不睬不理。 叶小阳讨好傻笑着说:“小田医生,我姓叶,叶小阳,肿瘤专科医院医生,刚才我也在李主任办公室。” 小田这才转脸抿嘴一笑:“哦,叶医生找我有事吗?” 叶小阳愣住了,刚认识有事吗? 这不是说断头话吗? 叶小阳正要说没事,刚开口赶紧把话咽下去。 说没事? 怎么可以说没有事? 终身大事天大的事,怎么说没事。 说没事,这事肯定没事了。 没事了小田怎么可能成为自己老婆。 但又不能说有事,刚在李正媛办公室认识,李正媛并没介绍,严格说来,两人就算是认识了也是不认识。 没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说有事。 一句话说错有可能误了终身大事。 关键时刻考验智慧。 叶小阳头脑疾速运转,有了。 他说:“下班不想回家吃饭,可以邀请小田医生吃饭吗?” 小田博士生,聪明人,何况是现代社会。 她被李主任叫去,叫她试穿女医生罩衣,这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李主任办公室有个帅气的男医生啊。 当着帅气男医生脱掉医生罩衣尽显身材,李主任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 过中由原她已猜中七八分。 她余光扫了下叶小阳,阳光,帅气。 她从幼儿园一路读到博士学位,还没有谈过男朋友。 不是没有小伙子找她谈,是她为了学业不谈。 毕业来到京都医院神经科才发现,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想找三十岁以下合适她的小伙子几乎不可能。 这个年龄段的小伙子谁个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的小伙子大多做丈夫了。 不知不觉间她快要成为剩女。 成就了学,却眼看成为剩女,小田医生内心生出说不出的无奈和丧气。 在李主任办公室她看到了希望。 帅气医生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小田内心激动不已。 她好担心帅气小伙子没看上自己。 别看她在走廊走得自如,其实她都不太提得动大腿。 她好担心帅气医生不追上来。 也就在这时,阳光、帅气医生追上来了。 人家都追上来了,她当然要把握住机会。 叶小阳请她吃饭,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说:“食堂的饭吃都腻味了。” “我们在外面吃。”叶小阳顺着跟上话。 小田说:“外面的饭也没有什么特色。” 叶小阳问:“小田医生喜欢吃什么呢?” “串串香。”小田想也没想说。 叶小阳愣了下,柳叶吃串串香、小田也吃串串香,吃串串香难道是女孩子共性。 “好呢,吃串串香!”叶小阳道。 他内心激动兴奋,右手猛击勾拳,心中呐喊,“有戏!” 小田看下时间说:“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给你请假。” “请不准。” “我哥们给李主任不比一般关系,请假之类小事情。” “我去换件衣服。” 叶小阳不忘道:“医院大门见。” 小田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叶小阳转身往李正媛办公室跑。 李正媛见叶小阳跑回来就知道事情成了,听说请假,笑道:“请小田吃饭?” 叶小阳说:“说好了,吃串串香。” 李正媛愣了下,笑骂:“没出息!” “下次我请她吃五星宾馆,怎么样?”叶小阳开怀得很。 “还不滚!” 叶小阳一声多谢,转身跑出办公室。 李正媛这些天好想周云扬,她何看不出来周云扬喜欢自己。 原本渐渐平息下来的内心,经叶小阳这么一挑拨,她想周云扬的内心更是激烈。 叶小阳跑到大医院大门前,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小田出来。 二十分钟,有如两百天那么的茫茫长夜。 小田脱掉医生罩衣,换上淡黄色紧身冬裙,小乖乖形象突出得淋漓尽致。 叶小阳看着小田医生笑流了脸。 小田呢,内心甜得不要不要的,面现羞容,光彩照人。 两人去了串串香店。 还没到吃串串香时间,大厅就两人。 叶小阳要了一么多串串、一箱啤酒,两人吃起来。 叶小阳当然要介绍自己。 他说他是骨科博士。 她说骨科博士该在骨科,怎么跑到肿瘤专科医院去了呢? 他说一言难尽。 不过他补充说,他马上就要做骨科副主任。 她说,吹牛。 他说,他治愈一例双腿被骨科、世界著名医院远程会诊诊断截肢的临床病人,熊院长答应,病人出院提拔做骨科副主任。 她说,这事我听说过,原来是你呀。 她听说过他的事情,他很高兴。 他继续介绍自己。 家庭肯定要介绍的,不介绍小田也要问。 他介绍老爸,想到把老爸职务讲出来,他有点不自在。 老爸再怎么说也是副部级,自己在医院混得窝囊。 他是学骨科的,结果被人家从骨科踢出来,只能说自己无能。 他说,我爸在单位工作。 她发现他说话躲躲闪闪,于是问,哪个单位。 他说,国家单位,单位还是比较好的。 她追着问,具体在哪个单位。 他真的不想说,怕说出来爸的光辉掩盖自己,但又不能不说。 他有些不情愿道,国首院。 她愣了下。 国首院虽说差不多两万人,但在京都一千多万的城市,遇上个老爸在国首院工作的儿子还是不容易。 她问,你爸退休了? 他说,没有。 她问,你爸有六十岁了吧? 他说,快了吧。 她问,休息了吧? 按照现行体制,年岁临近退休几年,就休息了。 也就是不必为人民服务,光明堂皇吃税款。 他说,我爸忙着呢,国内国外……这不,国外谈判去了。 贸易摩擦,天天给老美打嘴巴战。 她问:你爸是翻译? 他说:不是。 她问:你爸是秘书? 他说:不是。 她俏脸凝重起来:你爸究竟是干什么的? 第四八二章作证 叶小阳被追问得山穷水尽,他不想老爸光环罩住他,更不想被老爸把他比下去。小田追着问,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实话实说了。 他说:“我爸是商贸部副部长。” 小田惊得目瞪口呆,一不小心,李正媛给她介绍个太子爷。 在老百眼里,国首院司级儿子算着太子爷。 副部级,简直就是正宗的太子爷。 谁个姑娘不向往太子爷。 然而,小田如何不知,太子爷家讲究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想也别想走进太子爷家门。 正因为如此,太子爷玩了民间女子父母跳出来干涉,捧打鸳鸯的故事随处可见。 这就便宜了太子爷,玩一个又一个民女,还下手抢,玩两天说父母不同意把民女当着抹桌布一样扔。 叶小阳三十岁左右,扔掉多少张抹桌布还不知道呢。 小田是拿到博士学位的医生,有知识有才干,才不愿意把自己交给太子爷当抹桌布扔。 她二十六岁,若是被叶小阳扔,名声毁坏,她就成了实实在在的剩女。 既然能够读到博士学位,意志力、分析能力比一般人强多了,才不会去做结果糟透了的事情。 回想与叶小阳的见面过程,小田更觉疑点多多。 小田认真道:“叶医生,你谈过许多女朋友吧?” 说到老爸小田面色大变,叶小阳注意到了的,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田问他谈过许多女朋友这样的问题。 他没有谈过女朋友啊。 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 他到是想谈女朋友。 十多年前就暗恋陈恬然,但是,他在内心恋,是暗恋,从来没向陈恬然表白过内心。 直到周云扬把陈恬然给拐走了,他也没敢表白。 还是周云扬失联,他当着陈恬然说出内心。 陈恬然却对他当头一棒,说她只把他当着兄长。 陈建强更是大骂他一顿,对他拳脚相向。 也就是说,他唯一恋情就这样夭折。 他说:“我没谈过女朋友。” 小田一脸鄙视:“呵呵,没谈过女朋友?” 他极其认真道:“当真没谈过。” 医生对人体构造了解,也就没有什么隐晦,小田问:“你生理、心理有问题?” “没有啊!”叶小阳补充一句,“一切正常。” 都三十岁的人了,生理、心理没有问题,没处女朋友谁想信? 叶小阳的话只能说明,他在撒谎。 何况他是太子爷。 一只猴子从苞谷地里跑出来,举起双手说:“我没有掰过苞谷。” 谁相信? 谁对老娘说,“我相信。” “你追错人了。”小田站起身,“我是正经八百的姑娘,只想寻找我生活中的另一半,我不想成为你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位。再见,叶医生。” 叶小阳傻了眼。 小田话完转身就走。 走得绝决,一点也不留恋。 眼看小田就要走出大厅门。 叶小阳突然意识到,自己不采取行动,小田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他跳起身追向小田。 追上小田也不说话,强行把小田拉回来。 小田挣扎、叫骂、呼救也不行。 好在大厅只有几个服务生,没有食客。 要是有食客,大家见义勇为群情激奋打色狼也说不定。 他把小田拉回座位,抠陈建强手机:“哥,你马上到我这边来,你若是不来,我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小田看到叶小阳通电话眼睛红了,长流泪水,太子爷还有感情不成? 陈建强也在为找老婆的事着急,心烦着呢,他接到叶小阳电话恼道:“什么事这么急?” 叶小阳喝道:“这事只有你才说得清楚,你不来,我们就没得哥们做了!” 陈建强很想说你打老子妹妹那么多年主意,老子还没恼过呢,老子不来。 但他内心清楚叶小阳对他妹子是真感情,且两人很哥们,出去打架,关键时刻叶小阳转败为胜的时候多着呢。 他问了地点,立即去了串串香。 叶小阳电话收线,不说话。 小田扭着好看的天鹅脖颈也不说话,但也没有要走人。 她看出来了,叶小阳对她是认真的,就算是一般家庭男人对她认真、她也要认真,何况叶小阳家庭好生了得,她当然要认直对待。 不一会儿陈建强来了。 他看到叶小阳和一个小乖乖坐在串串香大厅,一脸的诧异。 他环顾串串香大厅心忖,这地方也是我们这样的人来的。 “哥,坐下!”叶小阳也没那么客气。 “咦,今天你吃了火药是不是,敢对哥这样?”陈建强要发火。 叶小阳一脸严肃:“哥,我要问你话,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陈建强见叶小阳不要命了的样子都有些胆怯。 叶小阳斩钉截铁道:“哥答不答应我,回答是、或不是。” 陈建强瞟眼小乖乖心忖,小子十有八九追求女孩子不顺,才给吃上枪药似的。 这个时候,他当然配合叶小阳,不然两人就不是哥们。 他说:“讲吧,我回答是、或不是。” 叶小阳瞟眼小田,目光看着陈建强:“你是不是有个妹妹,今年二十二岁。” 玛万批,啥话你不问,开口就问老子妹妹,老子的妹妹是你问的吗? 心里这样骂,陈建强还是回答:“是。” 叶小阳的面色严肃无比:“我暗恋你妹妹十多年,是不是?” 老子的妹妹才十一、二岁你就打主意,还敢问老子,岂有此理,他就要一只手拍桌子、一只手捏拳给叶小阳面门打去。 但见同桌坐着小乖乖,也就忍了下来。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风度还是要的。 同时他也意识到,叶小阳当着小乖乖问这事应该与小乖乖有关。 他竭力忍住自己的愤怒:“是。” 叶小阳说:“我对你妹妹是纯洁感情,直到你妹妹与周云扬处女朋友,也没有讲过真情,是不是?” 周云扬失联,叶小阳才讲出对妹妹有意多年,到是这么回事, 他说:“是。” 叶小阳说:“由于我暗恋你妹妹,从未处过女朋友,是不是?” 尼玛打老子妹妹主意,还敢处女朋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然而他也不知道叶小阳暗恋他妹妹,不过叶小阳的确没有处过女朋友。 他说:“是。” 叶小阳脸转小田,声音柔和道:“小田,我的话问完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哥,当着我问、背着我问都可以,他若是告诉你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我就不配你。” 生活作风没有问题才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跟着陈建强这样的人混,生活作风没有问题都说不过去。 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就是这个道理。 但他吃定陈建强不会说啊,说了他就等于说了他自己。 何况也没多少次,每次都是陈建强……他意志不那么坚定才干出来的。 也可以像小田说的那样,生理、心理正常的原因吧。 事情完全说清楚了,还问什么呀。 像叶小阳这样的太子爷暗恋人家妹妹,没有处过女朋友,这样的纯真男人去哪里找啊。 如此男人小田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喜盈盈样子看着叶小阳,再看着陈建强:“小阳,这是我们哥啊!” 一句“我们哥”,两人关系敲定。 叶小阳一下子变得给只哈巴狗似的,连忙说:“是哥,他是我们哥,叫陈建强。哥对我好着呢,从小很顾我。哥,这是小田,京都总医院博士医生,我的第一个……” “还想处第二个、第三……”小田嗔道。 “不不不,永远处一个,只处一个,就算是天垮下来也只处一个……”叶小阳真的是只哈巴狗,还是那种很逗人喜爱的哈巴狗。 重色轻友,陈建强心骂。 叶小阳的事情有着落了,自己的事情还没着落呢,他怎么在串串香坐得下去。 何况串串香原本就不是他这种人去的地方。 陈建强站起身就走,两人都和好了,自己在这里当灯泡啊。 小田说:“哥,不再坐会儿啊!” 叶小阳说:“哥你慢走,哪天我和小田请你去五星宾馆。” 玛迈批的叶小扬,小田都知道说不再坐会儿,他直接喊老子慢走,重色轻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陈建强走出串串香感到事情紧迫。 叶小阳的女朋友看样子成了,自己女朋友呢? 他也想联系曾糟蹋过的女人,那些女人都不错,从中选个老婆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可以肯定,别看那些人恨自己恨不得吃了他,但真的要她们做老婆,她们欢喜得不得了呢。 毕竟他的家庭地位摆在那里,谁不爱慕荣华富贵谁就是傻子。 然而,需要老婆时他才发现,他不知道他曾糟蹋过的女人在哪里。 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没有家庭住址,也不知道她们姓名,更不知道她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只图片刻之欢,干过后扔给小弟们玩去。 就算他知道这些女人在哪里,他也不能要她们。 他如何不清楚,他玩过的相当部分女人,扔给了小弟们。 他若是用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小弟们认出来,情何以堪。 他感到自己没办法了。 就在这时,他想到妹妹。 第四八三章找女朋友 妹妹在京都读大学认识不少学生妹,何不找妹妹想办法。陈建强抠陈恬然手机。 “哥,有事吗?”陈恬然问,哥昨天看过她,抠她手机应该有事。 陈建强说:“周云扬失联,妹妹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干事业,哥内心震撼不已。妹妹没有丧失生活目标,哥得向妹妹这学习。” 哥抛弃过去重新做人是好事,陈恬然说:“哥聪明能干,只要认真做事,一定能够干出番大事业来。” 陈建强说:“哥今年三十二岁,至今未成家,爸妈也要哥给家里添孙子,可是到现在哥没有适当人选,妹妹接触的女生……哥是想妹妹给哥斟酌下,找个妹妹喜欢的嫂子。” “好吧。”陈恬然想也没想把哥的事情应承下来,手机收线。 她从哥的语气中确信,哥已痛改前非。 然而,哥的德行她清楚,京都大学女生谁不心高气傲,男人还需相应素质才能配上。 若是乱点鸳鸯谱,到头来害了哥、也害了人家女孩子。 何况哥有猎艳德性,多以相貌取悦。 给哥找嫂子,应该找漂亮的嫂子,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把哥猎艳的德行改下来。 可是,到哪儿去找容貌姣好的女孩子呢? 陈恬然左想左想,突然想到容貌、身材具佳,妩媚娇美的女人歌剧院还少吗? 那些舞蹈演员,严格说来已经没有前途的集体舞蹈演员,肯定很合哥的口味。 这些演员在舞蹈上难以突破自我,跳跳集体舞还可以,难以向更高层次发展。 能够在这些人中找个嫂子,老爸出面给重新安排个工作,或许就能给哥组成幸福家庭呢。 哥有个漂亮嫂子收心,一心一意爱嫂子,一家和和睦睦,添个孙子,爸妈又了了一桩大事。 歌舞剧院的舞蹈演员陈恬然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可以找卫莉莉。 卫莉莉拜舞蹈皇后阳丽鹃为师,在歌舞剧院人缘极好,找她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陈恬然抠卫莉莉手机。 卫莉莉接起。 两人是周云扬的女人,说话也就比较随便。 卫莉莉问:“陈姐姐啊,风景区建设得怎么样了,我还等着过来玩呢。” 陈恬然说:“进度还可以,半年吧,到时我陪你好好玩。” 卫莉莉说:“还想云扬哥吗?” “一天到晚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想他啊!”陈恬然道。 她嘴上说没时间想念周云扬,其实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只不过想念方式和内容给以前不同而已。 卫莉莉说:“这就对了。 云扬哥干大事去了,一定会回来。 你巴心巴肝想他,他不一定想你呢。 云扬哥不会围着女人转,女人得习惯、适应他的生活方式。 你看到了的,他的女人谁没有自己的事业。 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他回来看到你给云扬集团新增朝阳产业,还不知道怎么喜欢你呢!” 陈恬然笑了。 周云扬的女人还真不是摆放在那里看的花瓶。 她现在对女人的美有了新认识,不仅容颜美,还得干事业,这才符合周云扬审美标准。 陈恬然是何等心性的女人,她在见到周云扬及周云扬的女人后,很快改变固有的女人观,成为之前她想也没有想到过的女人。 她得做好自己的角色,不输给周云扬的其他女人。 陈恬然给哥说事了,她说:“莉莉妹妹,我请你帮忙做件事。” “好啊,有什么事请讲。”卫莉莉应承。 陈恬然说:“我哥三十二岁,浪了些年,现在收心了,想找个好女人过日子。 据我观察我哥,他对女人相貌看得重些。 若是歌舞剧院有适合的女孩子,请你出面…… 我的家庭状况可以介绍下,若是女孩子不想在歌舞剧院,找个比较称心如意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不知歌舞剧院有没有这样的人选。 为难莉莉妹妹了。” 陈姐姐找这事啊,卫莉莉头脑边搜索歌舞团的女孩子边说:“陈姐姐,一会儿我给你联系。” 卫莉莉手机收线,她真还想到个人,舞蹈演员曾珠。 一个很有前途的舞蹈演员,五年前开始跳领舞,舞蹈灵感极强。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演出走神,舞台失误,大失水准。 歌剧院取消她领舞资格,计划双人舞、独舞培养终止。 现在仅为集体舞龙套舞蹈演员。 曾珠二十四岁。 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敏捷有敏捷、要灵感有灵感,是舞蹈家料子。 然而,大约在二十岁那年突然不行了。 演出无法进入情景,怯场,表情呆板,无法把思想感情融入肢体语言,舞蹈成为木偶表演。 因身体发育所至? 作为一个舞蹈演员,若是没有身体、没有灵感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舞蹈动作不到位,应该是身体出了毛病。 舞台表现呆滞,是灵感出了问题。 一颗很有希望的舞蹈新星,还没有升起就坠落了。 好在是人年青,还可以跳集体舞。 三年来,曾珠靠跳集体舞过来。 曾珠温柔善良,容颜姣美,身材绝好。 把她介绍给陈恬然的哥,或许是最佳人选。 卫莉莉找到曾珠,讲了介绍男朋友的事情。 她问曾珠考不考虑,若不考虑,她就不介绍对方情况。 曾珠回答考虑,她说厌倦了舞台,早就想离开舞台。 她提出条件,嫁过去做全职太太。 卫莉莉说:“我介绍的这个家庭,能满足你的条件。” 曾珠说:“可以考虑。” 卫莉莉没详细讲陈恬然家庭,只告诉她男方家庭条件很好,不是一般人想象的好。 曾珠说:“那就见个面吧。” 卫莉莉问曾珠:“什么方式见面。” 曾珠想也不想说:“吃串串香吧。” 卫莉莉把这边情况通知陈恬然,说两人见面方式吃串串香。 卫莉莉把曾珠的手机号码告诉陈恬然,陈恬然把哥的手机号码告诉卫莉莉。 卫莉莉把陈建强的手机号码告诉曾珠,陈恬然把曾珠的手号码告诉陈建强。 见面前两人通话,见面便顺其自然。 谈朋友的事情无需别人陪同,两人去就成。 第四八四章对象是仇人 陈建强听妹妹说曾珠要吃串串香,心说,这些女人怎么了,谈事都吃串串香。他不知道哪里有串串香,不过他想起前两天叶小阳喊他去的四季香串串香。 他于是把地点定在那里。 陈建强给曾珠去电话:“曾小姐,我来车接你去串串香。” “别,你给我讲下地点,我自己过去。”曾珠赶紧道。 她对这次约会没抱希望,卫莉莉说了男方家庭条件极好,自己是个什么条件她心里清楚,怕人家知道了不要自己。 因此,她才不要男方来接她,事情不成,她不知道脸搁在那里。 陈建强去了四季香串串香店,喊了串串香,带了两瓶法国葡萄酒放在桌上。 没人想得到,两瓶法国葡萄酒价值怕是要超过串串香店三、五天的营业额。 小店就这么回事,几天营业额不及一瓶酒的情况多着呢。 陈建强黑西装,红领带,皮鞋锃亮,头发整了形,打足油贼亮贼亮的,蚂蚁走在上面都要滑下来。 连他都觉得,今天他就像新郎官,人模狗样的。 约半个小时,手机振铃。 见是曾珠手机号码,他慌忙接起。 “是不是叫四季香的串串香店?” “是是是,我马上到店门前接你。” 陈建强跳起身跑到店门前,一眼望去。 好漂亮啊,高挑窈窕的个子,精致漂亮的容颜,曲线绝美的身材,超凡出尘的气质,绝对盖过叶小阳那个小乖乖。 “就是她了!”他给曾珠打了一百分。 英雄爱美人,这是男人的天性。 只有心灵美的女人,没有容颜美的女人,有没有男人爱也说不定。 古代那些大美人,男人爱得发狂,江山都不要了。 曾珠看到陈建强一下子就呆住了,她想到了转身跑人。 可是她身体不受大脑指挥,转不过身提不动腿。 她看到他一身簇新,喜笑颜开,像个新郎倌。 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这人不是那个畜生。 陈建强弯下身体延手道:“曾珠,你真的是珍珠,璀璨夺目的珍珠,把我的眼睛都亮得睁不开。嘿嘿,我真的不会说赞美话,我现在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好美!” 曾珠看着眼前人心忖,畜生不赞美女人,只顾蹂躏女人。 虽然这人应该是畜生,但与畜生判若两人。 是不是这人与畜生撞脸了,曾珍不能肯定。 陈建强沉浸在见到美人的喜悦中,弯腰延手道:“请吧曾珠,酒斟好了、串串香烫好了,就等你品尝。” 曾珠想了想,还是进去吧,或许这人给畜生撞脸,真的认错人了。 照理说畜生化成灰她也认识,可是这人给畜生……怎么说呢? 畜生看到他简直堪比魔鬼恶狼,红着眼睛、露出尖牙利齿、扑在她身体上疯狂蹂躏。 眼前人面对她就是一只哈巴狗讨人喜欢样子。 恶狼再变也变不成哈巴狗啊! 可是这人怎么给畜生那么相像呢? 若是给这人生活在一起,她意识到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畜生的阴影。 她决定,不能找个给畜生撞脸的伴侣。 不过她还是往店里走,既然赴约,不进去坐坐说不过去。 陈建强走在曾珠身边,弯腰曲膝,扭着脖子望着曾珠,笑得十分贱。 是男人讨好女人的那种贱,是女人喜欢的那种贱。 陈建强把曾珠迎进大厅,走向餐桌,请曾珠上座。 也不知凳子上是不是有污垢之类的脏物,陈建强用手抓起西装衣角,当着抹凳布使着劲抹了几下,然后才请曾珠坐下。 曾珠坐下后,陈建强才坐下。 曾珠很受用,也很感动。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她的容貌,真心喜欢,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喜欢。 男人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不好说,但曾有过个真心就足够了。 然而,曾珠看见眼前人,心中的阴霾挥之不去。 眼前人太像畜生了。 然而,陈建强的气质、表现一点不像那个畜生。 那个畜生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给残暴的恶狼般扑着兔子一样蹂躏自己。 他还当着自己对小弟说,他高兴过后把她扔给他们。 她被他蹂躏过后,乘他不注意冲出门。 他的小弟冲上来抓她,她凭着跳舞练功跑得快、身体有些力气,侥幸脱逃。 要不然她还在不在人世都难说呢。 她不能确定眼前人是不是那个畜生。 不过她记得畜生的特征,肚脐旁边有颗痣,痣上还长着几根毛。 可是怎么才看得到陈建强的肚脐呢,她计上心来。 两人喝红酒,吃串串香。 陈建强没停止过赞美曾珠。 曾珠不怎么说话,迷离着目光,一脸醉了表情。 半小时过去。 曾珠动了。 她是舞蹈演员,表情和动作肯定倒位。 她敬他的酒,夸他潇洒英俊,夸他谦谦君子,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建强嗅着酒香、女子体香醉了。 也不知怎么了,两人情浓意厚碰杯,两杯红酒全洒泼在陈建强的衣服上了。 陈建强肚皮一凉,下意识站起身体。 曾珠忽的站起身体,面对面给陈建强擦抖衣服上的红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毛手毛脚,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曾珠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事情。”陈建强态度很是大度。 红酒沾在衣服上肯定有迹印,曾珠抓起餐巾纸给陈建强擦衣服。 先擦西装,接着擦羊毛衫,然后揭开羊毛衫擦里面的白衬衣。 白衬衣被酒渍湿透了,自然而然解开白衬衣扣子。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陈建强完全可以说他自己擦拭,但是,曾珠站在他面前,他嗅到她的香味、感受到她的体息,他醉了啊。 他真的喜欢她给他擦酒渍。 早知如此,他巴不得再倒两杯酒在身上,让她慢慢擦呢。 男人内心深处一旦喜欢上这个女人,就这份德性。 衬衣扣子解开,曾珠心跳怦怦,那人的肚脐眼现出来。 曾珠僵住身体。 还在哪里去找畜生。 畜生就在眼前。 她噩梦终生的畜生。 是畜生断送了她的舞蹈事业。 是畜生毁了她终身。 她恨不能吃他的肉喝她的血。 陈建强发现了异样。 曾珠怎么不擦拭他的衣服和肚皮了呢? 他看向曾珠的俏脸。 他看到了曾珠脸上的仇恨。 他心一凉,背心冒出寒气。 他第一眼就觉得曾珠似曾相识,难道…… 他也知道自己肚脐旁那颗痣太明显,遭殃女人谁记不得那个特征。 他花一千元找算命先生看过。 算命先生说,他的富贵就在这颗痣上,取了这颗痣再也没有富贵。 他的肚脐旁便显摆着这颗痣,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记住了他这颗痣。 难道…… 京都差不多两千万人,女人一半也差不多上千万,自己再怎么浑蛋不就祸害那么点女人么,相似于手里一把沙子撒进沙漠里。 可是,他遇到的女人怎么就恰好是自己手里撒出去的一粒沙子。 他通体冰凉,身体僵在那里。 曾珠想到抽身走人。 想想还是算了。 她被蹂躏时没有选择报警,因为她知道,报警就算把畜生送进监狱,她的人生注定更惨。 她清楚男人,女人不管是愿意还是被人用强,只要有那么回事,就在男人面前失去尊严和地位。 现在遇上畜生,她决定把仇恨告诉他,再转身走人。 曾珠坐回原位。 他僵站着,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了三十二岁。 差不多两千万人的京都,竟然遇上造孽的事,只能解释为冤家路窄,或者是报应。 陈建强问自己,这么漂亮个女人,他怎么一点也记不得她了呢? 他是不知道啊,他抢的都是漂亮女人,并没有当回事,只管片刻之欢,然后扔给小弟。 他又会去记着谁呢? 曾珠面色冷漠,命令口吻:“坐下。” 陈建强僵硬身体坐下,半个屁股搁在凳子上。 曾珠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陈建强不说话,无地自容、悔恨仇恨自己表情写在脸上。 曾珠说:“x年x月x日国家大典。 歌舞剧院在盛世广场举行大典演出。 演出结束歌舞剧院的车把道具和演员拉回去。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趟公厕。 回来发展现,歌舞剧院的车走了。 说来也是,歌舞剧院那么多人,谁又注意得到谁没上车呢? 刚才沸反盈天的盛世广场在夜晚的十二点过真空旷,我害怕得要死……” 提到某x年x月x日国家大典,陈建强想起来了。 那天盛世广场的人真多啊。 外地人多。 美人也多。 陈建强叫起小弟看美人。 叶小阳也在。 强抢美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抢她,她给你拼命。 城市最突出特点是人多为患,叫喊声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若是有喜欢打架的人跳出来,即便人少也不容易得手。 为此他打过几回架。 安保出面解决,作为争风吃醋处理。 老爸也训斥过他。 他不服气道:“他看上的女人我也看上了,竞争难道不行吗?” 老爸也没话说了。 第四八五章答应他 陈建强是聪明人,做事老让安保摆平也不成,凡事得风平浪静,自身保持稳定才算做出水准。叶小阳说他在医院搞得到麻醉药。 将麻醉药剂洒在手帕上,蒙住美人嘴巴鼻子,不声不响把美人弄上车,既不费力又不惊动街上行人,正合陈建强心意。 不过陈建强还是觉得这样不好,美人给弄成死肉还有什么意思,真那样的话买个充气娃娃不就成了吗,何必这样劳神费力。 美人之所以美,是因为赋予生命。 叶小阳按照陈建强意思把麻醉药剂量减小,美人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能呼救反抗,这样的效果陈建强才觉得称心如意。 由于药剂的计量不大,美人来到房间头脑清醒,身体已恢复常态,既能正常思维也可以反抗。 然而,美人面对一众陌生而又恐怖的男人,她胆敢反抗吗? 美人在恐惧中变成菜板上的活鱼任由男人宰割,陈建强喜欢这样的效果。 曾珠讲了国家大典那天晚上的事情,陈建强想起来了。 大典那天晚上活动结束,天太冷,人众给潮水一样迅速退去。 退潮时也有来不及跟着水跑的鱼儿搁浅沙滩。 他看到了退潮搁浅沙滩鱼儿。 美人正从空旷广场向灯火辉煌大街疾走。 “就是她了!”陈建强在车内手指美人,兴奋异常。 美人单薄衣裙在夜晚寒风中飘飞,尽展魔鬼身材,有如夜幕中降临的仙女。 陈建强在车内目光灼热,舌头舔着嘴唇,一脸的猥琐荒淫。 三辆小车有如三条恶狼冲向美人。 美人见情况不对,边跑边呼救。 然而,空旷广场没有一个人,美人呼救声给消失了一样没有丝毫回声。 三辆小车包围美人,围着美人旋圈子。 引擎轰鸣声、刹车声、车轮与地面摩擦哧哧声惊恐骇人。 美人没法跑了,站在原里吓成了傻子。 三辆小车突然停下来。 车内跳出陈建强及两个小弟。 一个小弟冷不防用手帕捂住美人的嘴巴鼻子。 把半清醒半糊涂的美人拖上车。 到了宾饭房间,美人头脑清醒。 陈建强说:“你配合老子,就是老子的女人;不配合老子,我把你扔给小弟的性奴。何去何从自己决定。” 美人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愿意配合。 陈建强哈哈大笑,压住美人。 美人没有反抗,俏脸上的恐惧神情在陈建强的运动中渐渐消失,不仅配合陈建强运动,还不时发出呻吟,面现迷人的陶醉。 陈建强以为征服了女人,一脸的雄性霸道和得意。 完事后,陈建强抠小弟手机:“你们弄她去玩玩吧!” 美人看着陈建强一脸愤怒,说好的就你一人,现在…… 随后美人明白了,落在这些人手里,不会成为某人女人,只能成为大众玩物。 美人不动声色。 看着温驯的美人,陈建强放松了警惕。 在他印象中,落水的女人不仅没有反抗之心,也没有反抗之力,男人想怎么炖就怎么炖。 女人说要去卫生间。 陈建强点点头,表示同意。 美人走向卫生间。 突然,美人转身有如脱兔冲向房间门,开开门跑出去。 陈建强傻在床铺让,他也想着追出去把美人拖回来。 然而,他光着身子,怎么敢追出门,走廊有监控探头,他不想成为不雅视频的演员。 小弟们没能抓住美人,陈建强担心美人报警,随即撤离宾馆。 这事过去。 他也随即忘记,脑海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就给某天吃三顿饭,谁还记得经历过的某个美人。 抢美人是常态,陈建强记不起他的每一次,这不能责怪陈建强的记性不好,因为没有人能记住生活常态中的某件事情。 然而,当曾珠说起国家大典那天夜晚的事情,陈建强记忆回来了。 毕竟那是特殊日子。 之所以还记得,他干了美人后,美人跑掉了。 这是之前没发生过的事情,煮熟的鸭子飞了,小弟们没尝到味道觉得可惜。 曾珠目光没看陈建强,说话声音微弱,然而,听得出语气充满血泪仇恨。 她继续说:“……知道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的吗? 上台演出,总觉得畜生在台下看着我狞笑,我心慌意乱,动作僵硬造形不到位。 有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怀疑那个男人是畜生的小弟。 我一个人不敢上街,不敢坐地铁、公交车、打的。 晚上连自己宿舍的的卫生间也不敢上。 睡觉做噩梦。 我都怀疑自己疯了。 我成了惊弓之鸟,不知道哪天再成畜生的猎物……” 曾珠之所以说这么多话,因为这些话只能对畜生讲,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讲,她若不说出来,真的要把自己憋成神经病。 再见畜生,她不会报警,也不会叫畜生赔偿精神、肉体、事业损失。 她只要畜生知道,她遭遇他暴行后是怎样过来的。 陈建强望着曾珠,面色由惊骇慢慢变为负疚、自责。 他没有想到过自己糟蹋过的女人经历如此遭遇。 正是他的片刻之欢毁了女人一生,他内心震撼不已。 “扑通!”陈建强双膝跪地。 曾珠原本看也不看畜生。 “扑通”声把她的目光吸引过去。 陈建强长跪在地,仰面望着她,眼眶红了,流出泪水一脸悔恨。 男儿有泪不轻弹,眼前跪下的虽然是畜生,也是男人。 大厅吃串串香的人不少。 有不少是情侣。 曾珠说话声极小,没人能听到。 况且情侣说话也没有人去偷听。 “扑通”一声,名牌加身的男人长跪在美人面前,一下子吸引大家注意。 不少年轻人站起身看向这边。 小孩子跑过来围观。 有人奇怪:“这个男人怎么了,怎么这样跪?” 男人向女人求婚,应该是单腿跪地呀。 陈建强突然说:“我向梦中情人求婚,长跪有什么不对吗?” 听了陈建强的话,所有人被感动了。 感动的男人、女人要表达自己的感动之情,他们齐声高喊。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 第四八六章攀比 现代社会,当众求婚的不少。且场面之大、之豪华大家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在串串香低挡次店见到求婚还是第一次。 关键还是,男人红着眼睛泪水长流、女人冷冽俏脸理也不理。 男人名牌加身应该有身份,且看得出来,男人的表情绝不是装得出来的。 到是女人,脸色冷冽,目光似刀子要杀男人。 人们不禁同情起男人来。 所有人站在男人立场上,集体替男人求婚。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 曾珠没想到会这样子。 她不可以说明她为什么拒绝他求婚。 他对她的伤害只能她默默承受。 她要张扬出去,她当初已经报警。 女人原本无罪,失身就是罪。 社会就是这样对待女人。 她被畜生糟蹋已是痛苦终生,然而,这事一旦张扬出去,人们看她的目光变成刀子,她还能活下去。 道德就这么回事,男人在对女人做出的罪恶,男人反到无罪,女人却要承担男人的罪恶责任。 看到眼前情形,曾珠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面对。 “姐姐,哥哥向你求婚哭红眼睛、长流泪水,姐姐答应他吧!”一个小女孩认真道。 一个小男孩旁边说:“以后我就这样跪着、哭红眼睛、长流泪水向你救婚!” 小女孩说:“我答应你!” 小男孩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曾珠已经僵死的心突然动了下:“我还有幸福吗?” 陈建强似乎看到曾珠的内心,用极其小声、只有曾珠听得到声音道:“我不求你爱我,只求每天向你赎罪。” 曾珠泪水夺眶而出。 她遭遇摧残,何曾想到过畜生向她赎罪,哪想到今天畜生跪在她面前,如此虔诚。 她僵死内心复苏。 畜生夺走她的贞洁,畜生回头医治她的创伤。 她如何不知,只有畜生才能医治她的创伤。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 曾珠慢慢弯下身体,双臂伸出,要把陈建强扶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暴风骤雨般响起。 陈建强站起身,把曾珠抱进怀里。 他说:“我要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让你一辈子不受伤害。” 曾珠哭了,哭得很伤心。 串串香老板很会做事,给陈建强那桌点燃两根大红蜡烛。 串串香大厅又是一阵掌声。 陈建强高兴啊、激动啊! 他原本是爽快性子,突然站起身高举双臂:“感谢店老板,感谢各位兄弟姐妹,我陈建强终于在今晚找到爱情!若不是大家帮助我打动恋人芳心,我这辈子都要做光棍!我宣布,今晚包场,大家随便喝、随便吃!老板,给大家上菜,上菜,我要兄弟姐妹记住今天!” 串串香店嗨了! 成了欢乐的海洋。 陈建强高喊道:“老板,有没有乐队,给我叫来……” 太子爷就是太子爷,玩起来野得不行。 老板反到是吓着了。 吃串串香的人有几个钱。 带女朋友吃串串香的没几个钱,小伙子得到人家姑娘一时兴奋,到头来结不起账怎么办。 老板走到陈建强身旁,悄声道:“小哥,我知道你激动兴奋,还是给钱商量下吧……” 陈建哈哈大笑,他从身上掏出个卡第给老板:“十万八万由你刷,我只要记住这个不可以忘记的日子。” 老板傻掉了,你这么多钱,带着女朋友吃串串香,还跪地求婚,不应该啊,是不是头脑进了水。 陈建强正式恋爱了。 他把曾珠带回家见爸妈。 爸妈欢喜得合不拢嘴。 曾珠这才知道,陈建强的老爸是辣么大的官。 陈建强乘兴提出曾珠调换工作的事情,爸爽快答应,曾珠喜欢什么工作他照办。 工作调动的事情搞定。 就要离开歌舞团了,曾珠对陈建强说:“我好想搞一次告别舞台演出。” 曾珠的意思叫陈建强给老爸说下,歌剧院能不能让领舞演出。 陈建强没给老爸讲这事,个人去歌剧院,找到团长,甩给歌舞团一百万说了意思。 即便没有一百万团长都知道该怎么办,何况有一百万。 团长随即答应陈建强要求。 曾珠内心阴霾散尽,她回到了三年前。 演出那晚,票一售而空。 陈建强陪着爸妈看演出。 看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曾珠,全场惊艳。 曾珠简直是最有前途的舞蹈皇后啊! 团长惊呆了,难道曾珠困绕三年,突然领悟舞蹈真谛,告别舞台时突破了。 演出结束,曾珠三次谢幕,最终跳个独舞才脱身。 陈建强、曾珠从歌舞剧院走出来,走在京都的大街上。 陈建强说:“看到你的舞姿,才知道我的罪孽有多深,是我杀害了一代舞蹈皇后。” 曾珠笑了:“我觉得,我现在比做舞蹈皇后幸福一千倍。” 陈建强心里踏实了。 他请叶小阳、小田吃饭。 当然,这次不能在串串香店。 陈建强与曾珠手挽手出现在叶小阳、小田面前。 叶小阳、小田惊呆了。 “嫂子这么漂亮啊,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陈建强神色傲然:“弟媳也不错啊,博士,国之精英!” 话虽如是说,不过男人内心还是认为,博士也好精英也罢,女人的相貌才是激起男人雄性之情的动力。 女人就算是博士、精英,若是丑八怪,男人能有所作为? 曾珠给小田谈得很合拍,给叶小阳打招呼也很自然。 陈建强放心了,曾珠没有认出三年前的叶小阳。 想来也是,那晚月黑风高,看不清楚容貌,在宾馆曾珠面色惨白,已经吓得变了模样,且也没怎么看,三年后怎么认得出来。 叶小阳悄悄拉下周云扬衣角,悄声道:“过来说句话。” 陈建强的头脑一下子就大了,心骂,叶小阳,你要是认出老子女人,老子也不妨杀人灭口。 陈建强黑着脸跟着叶小阳来到一边,叶小阳若认出曾珠,他怕是要一辈子有心理阴影。 叶小阳说:“不错啊,搞定个大美人。” 陈建强黑着脸:“人家瞧得上我,有你什么事吗?” 叶小阳嘿嘿道:“小田是博士。” 小田相貌不如曾珠,他用博士身份搞攀比。 陈建强放心了,心情轻松下来。 “女人博士球个用啊,你看看有几个博士不是剩女。” “博士女人素质高,心灵美!” “美人美人,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美人,西施把美藏在肚子里,球才晓得有西施!” “小田小乖小乖的,也不错。” “赶曾珠差太远!” “我那是人参,知道吗?萝扑青菜也敢拿出来比!” “我那是美人,抱在身上舒服。我有的是力气,想抱二楼抱二楼,她要爬二十楼,也抱得上去!” 叶小阳哑巴了。 他觉得当初跟着陈建强混就是个错误,陈恬然没弄到手,自己弄到小田心满意足,没想到陈建强弄到个美女压他一头。 要是弄到陈恬然他还敢说自己女人不如他的女人。 可是,心不由人啊。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女人要样子有样子、要内涵有内涵,品质貌皆优,也是那些只有相貌没有内涵的女人可比的。 这样想,他就觉得比过陈建强了。 两人有女人了,各侍候各自的女人,别说见面时间,就连联系电话也少多了。 陈建强给陈恬然去电话:“哥有女朋友了,大美女。” “哥,一定要好好对人家。”陈恬然知道哥的德性,有些不放心。 陈建强说:“哥去你哪里,周云扬失联你都不沮丧,反到是振作起来干大事业,陈家的男丁反到浪起来没个回头,我都觉得没脸见人。我已经想明白了,做丈夫、做父亲、做事业,让爸妈不在为我担心。妹妹,你回来看下嫂子吧!” 他找到个美女,也想在陈恬然面前彰显下。 陈恬然说:“云扬哥未回来前,我不打算回家,还是你带着嫂子过来吧。” 妹妹也是大美女,正好把曾珠带过去比比。 男人谁没有个攀比之心,漂亮女朋友不还出去走走有如衣锦夜行。 这不是陈建强浅薄,男人都这个德性。 陈建强带曾珠去了陈恬然那儿。 陈恬然看曾珠,也是惊讶不已。 天下真还不好找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曾珠看到陈恬然也是吃惊,娱乐圈外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都说现代社会娱乐圈把世上的女孩子一网打尽,这里却出现漏网之鱼。 嫂子拉着小姑子瞧、小姑子拉着嫂子看,两人就这么看对方半晌,也没看出对方哪个地方不如自己。 陈恬然当然要哥嫂看她一手主持建设的等夫山风景区工程。 三人有说有笑,周云扬失联似乎与他们无关。 在回来的路上,曾珠不怎么说话,少言寡语。 陈建强当然看出来了,他问:“怎么了,看了我妹妹,反到不高兴。” “我没有妹妹漂亮。”曾珠说得坦诚。 “没有我妹妹漂亮?”陈建强惊讶道,“呵,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妹妹漂亮多了呢?” 第四八七章讲不清楚道德、廉耻道理 “情人眼里出西施。”曾珠看着陈建强认真道,“我算看明白了,我在你妹妹面前显得有些苍白,这种苍白如不弥补,随着时间推移就会更加明显。”陈建强盯着曾珠看会儿:“我怎么看不到你有什么苍白呢?” 曾珠认真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年轻,年轻掩盖了我的苍白。当年轻不再掩盖我的苍白时,你就会厌恶我早已存在的苍白。” “我爱你爱得发狂,怎么可能出现厌恶你的情况。”陈建强看着曾珠诅咒发誓样子道。 曾珠俏脸明悟表情:“要想青春逝去容颜也不苍白,我得像你妹妹那样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在单位混日子。” 曾珠冰雪聪慧,能在舞蹈有造诣,过人之处还是有的。 她在经过人生重创后,在新的起点上很快定位人生。 曾珠要干事业,陈家求之不得。 说白了,陈家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只缺人才。 只要有人才,陈家就能发展壮大起来。 陈建强说:“你想做什么,我给老爸讲,能够帮助你实现。” 曾珠动情道:“老公,谢谢你给我展示人生的新舞台。” …… 周云扬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商公公。 商公公有如鱼儿困在沙滩上,嘴巴一张一合,寡瘦的脸面血色全无,人像要死了的样子。 周云扬坐起身体看着商公公样子明白了,商公公走出烽火苑,就给人掉进水里一样要溺水身亡。 商公公推巨石憋气大约五分钟,没死算是奇迹了。 周云扬双手伸过去按在商公公的胸膛上,稍稍用力。 “别按小子,憋得难受。” “没死啊?” “回来再慢一点,怕就活不成了。” “你去那边怎么呼吸不到空气呢?”周云扬很是不理解。 商公公有气无力道:“烽火苑空气中的物质给那边不一样,我们在这里身体经过改造,生活两千多年,已经适应新的生存环境,再去那边就有如鱼儿掉进水里。” “呼吸烽火苑的空气身体得到改造,人活两千多岁还不见老死,这里的空气究竟是什么物质构成才出现如此奇迹。”周云扬心忖。 他说:“这么说来,烽火苑的空气含有长生不老物质。” 商公公说:“可以这样说吧。” 周云扬问:“你既然能出去又能回来,为什么不弄些人进来呢?” 商公公说:“我们也出去弄过人进来,进来的人给掉进水里一样没法呼吸窒息而亡,后来就没再出去弄人进来。” 周云扬感到奇怪:“我怎么吸得进这里的空气。” 商公公白眼周云扬,心说,你是王啊,真龙天子,水淹得死你。 他说:“你是个例。” 周云扬思考道:“既然有个例,那就说明还有人可以进入烽火苑,烽火苑也有人可以走出去。下次我带些动物进来,看能不能够活下去。” 商公公缓过气,坐起身体对周云扬说:“回去看看老婆、儿子吧,他们想你了。” 周云扬去了自己的中宫。 商公公去东宫复命。 周云扬走到中宫大门前,卫、燕、赵、晋带着各自儿子在院坝玩耍。 见到周云扬到来,卫、燕、赵、晋呼喊着跑到周云扬面前,欢喜激动,要做人事的急切表情写在脸上。 四个儿子含混不清的叫爸爸,要爸爸抱。 周云扬亲亲老婆,再亲亲儿子。 “走这么多天,去哪里了。”卫双臂缠住抱住周云扬的脖颈。 “我要!”燕扑进周云扬怀抱。 “想死我了!”赵从后面抱着周云扬腰际。 晋不说话,伸手逮住周某个地方呻吟。 她们不管儿子,争着要和周云扬做人事。 烽火苑只有太监女人,两千多年没人干过人事,因此,没有伤风败俗之说、也没有黄颜色之谈,做人事不存在道德、廉耻问题。 周云扬与卫、燕、赵、晋关系有如一只公鸡带一群母鸡,不择时间地点,说干就干,给撒高高尿一样随便。 没有道德束缚,只有愉悦没有廉耻。 卫、燕、赵、晋给往日一样,要和周云扬欢愉,即便儿子在一旁也毫无顾忌。 周云扬虎躯一震,喝道:“走开!” 卫、燕、赵、晋吓一跳,退离周云扬,面现不解神情。 周云扬看着这方面清纯如水的四人,他心里清楚,儿子渐渐长大,当着儿子面不可以做人事。 没有人事无需道德,现在烽火苑已有人事,得建立必要的道德观念。 重新建立道德观念,必须得建立人事秩序。 周云扬凭着自己的实力已在中宫树立权威。 卫、燕、赵、晋合起来也打不过他,他是中宫老大,大小事情由他支配。 现在卫、燕、赵、晋给往常一样上来拉扯他,他虎躯一震,四人赶紧退到一边。 四个儿子见周云扬凶相吓哭了,拉着妈妈望着周云扬十分害怕。 卫、燕、赵、晋看着周云扬,面现惊愕,这还是之前认识的他吗? 周云扬如何不懂得,要建立新秩序,必须抛弃之前的和谐,再建立具有新内容的和谐。 周云扬手指卫妃:“你留下。” 他转脸看向燕、赵、晋三妃:“带着儿子进屋去。” 燕、赵、晋虽然一脸的不解,但打不过周云扬,只得带着儿子离开院坝走进屋子。 卫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周云扬,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卫妃看着周云扬心说,你跑出去这么久回来,我想你都想得骨头软。以前你给我一样喜欢干那事,现在不干,还板着脸,谁惹着你不高兴了。 周云扬看着卫,他清楚给卫讲道德、讲廉耻肯定讲不通,因为她头脑中压根就没有因人事生发出来的道德、廉耻观念。 想想也就知道了。 动物与动物做那事,动物有过道德、廉耻念头吗? 你可能给动物讲道德、廉耻吗? 显然不可能。 因为动物头脑中的道德、廉耻是一张白纸。 烽火苑的人给动物一样,他们的头脑中道德、廉耻也是一张白纸。 一张白纸当然讲不通道理。 讲不通道理怎么办? 第四八八章主人不进我的屋子 讲不清楚道德、廉耻怎么办? 周云扬也没觉有事,她们打不过他,他就给她们立规矩。说白了,他要在中宫建立人事秩序。 今后做人事就按照规矩办,通过规矩慢慢的把道德、廉耻在她们的头脑中建立起来。 突破规矩要受到谴责,严重的必须处罚。 久而久之,不按规矩做人事别人瞧不起你,背地谈论你。 做错事的人脸上感觉不光彩,久而久之,羞耻感就从内心生发出来。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要想办法把卫、燕、赵、晋、还有儿子带出去。 若现在不给她们的头脑中建立道德、廉耻观,她们出去无法适应社会。 周云扬对卫说:“从现在起,我和你不许当着别人做那事,更不能当着儿子做那事。” 卫妃万分不解:“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就按我说的办。”周云扬斩钉截铁。 “要是我不呢?”卫当然想不出不当着别人做事的理由。 “我要么打死你,要么不给你做那事。”周云扬说得掷地有声。 “主人,你打死我可以,千万要给我做那事,你不给我做那事,我要因思念而死。”卫说得十分可怜,可见身体对人性依赖之强烈。 周云扬内心叹息,是人就得做那事,不做那事她要想念而死,这就是人性。 他心忖,两千多年过去,你怎么没有因思念而死呢? 他当然懂得,那是因为卫失去了人性,对那事没有念想,她才能够活下来。 他觉得烽火苑里的女人十分可怜,两千年来没有人性,没有羞羞感,这已经不是血肉之躯的人了。 男女之间,不知是因感情而有性,还是有性而产生感情,这似乎给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是个解不开的迷。 他说:“你不遵守规矩,就算你死,我也不给你做那事。” “主人,我按照你的规矩做事吧。”卫屈服了,巴巴的目光十分可怜。 “好吧,你去把燕妃叫来。”周云扬吩咐。 卫走去屋子,一脸的茫然,主人这在搞什么名堂。 燕跳跃着跑出门,儿子跟着跑出来,卫追出门把燕的儿子抓回去。 燕跑过来急慌慌道:“主人,有事快讲吧,我做完事是不是就可以给主人做那事?” 周云扬把对卫讲的话讲一遍。 燕一脸的不解,想做就做,不分时间地点多好啊,为什么要立规矩? 不就做那事吗,心随所欲多好啊,怎么弄出规矩束缚自己。 “什么事都可以定规矩,这事定规矩给拿着根绳子拴着身体有什么两样,我喜欢原来那样。”燕妃扑过去抱住周云扬,嚷嚷着要给周云扬做那事。 周云扬一掌拍飞燕,喝道:“从现在起,给主人做那事必须遵守规矩。” 燕火气一下子蹿出头顶,冲过来要和周云扬打架,可是冲到周云扬面前站住身体。 她打不过周云扬,打架也只有被拍飞出去的份。 她站住身体眼睛瞪着周云扬,见周云不理她,只得进屋子把赵喊出来。 赵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她问周云扬:“主人,我们做那事那么开心,怎么就不像那样做了呢?” 周云扬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是主人我说了算。” “就按主人说的那样玩吧。”赵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 “去把晋叫来。”周云扬吩咐。 赵扁下嘴巴回到屋子。 晋来了,好像不认识了周云扬:“主人不想跟我们做那事?” 周云说:“你们是我的老婆,给你们做那事是我的责任。” “做那事还是责任?”晋一脸惊疑。 “是啊!”周云扬说,“你是我老婆,给我做那事也是责任,但是,你不能给其他男人做那事?” “不能给其他男人做那事?”晋越发不理解,“为什么呢?” 周云扬刚要回答为什么,意识到自己讲得清楚、晋听得懂吗? 何况烽火苑只有太监没有男人,何必去讲些说不清楚的道理。 他说:“我说不许你给其他男人做那事,你就不能给其他男人做那事。” 晋翻个白眼:“主人好凶啊!” 周云扬说:“我们是人,不是畜生,不可以像畜生那样想做那事就做那事。” “畜生,什么是畜生?”晋一脸疑惑。 周云扬这才想起,烽火苑只有人一种动物,没有畜生。 即便晋两千多年前看到过畜生,两千多年过去,畜生早已在晋的记忆中磨灭得没有丝毫痕迹。 他说:“我是主人,喜欢怎么做那事,你就得按照我的意思做那事。” 晋说:“她们说主人变得不讲道理。” 周云扬说:“给你们讲道理,还不把人的脸丢尽。” “丢脸,怎么丢脸?”晋神色不安,“除非主人砍掉我的头,我的头都没有了,还有脸。” 周云扬道:“晓得就好!” 晋不敢说话了,她不敢丢脸,丢脸就丢脑袋。 她不敢抗拒主人做丢脸的事情。 当然,她意义上的丢脸给周云扬意义上的丢脸南辕北辙,周云扬也懒得解释,让她有怕惧何尝又不是好事。 什么叫规矩。 这就是规矩。 建立规矩的人只管建。 遵守规矩的人只管遵守才能建立起想要的秩序。 晋说:“主人,你会不会像褒娘娘那样,你坐着,我们只能站着吧。” “不会那样。”周云扬说,“你是我的老婆。” “老婆?”晋妃懵懂道,“老婆是什么?” 周云扬这才知道她们什么也不懂,要他们懂,只有把她们弄到外面去,在里面他把唾沫说成血泡子她们也听不明白。 周云扬说:“你把她们叫出来。” 晋说:“儿子没人管要跟着出来呀!” 周云扬笑了,孺子可教也。 至少他叫她们说话没有他的允许,儿子不能跟着来。 周云扬想想:“把儿子带来吧。” 晋跑回屋子,一会儿,卫、燕、赵、晋带着儿子走到周云扬旁边。 四人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 她们给站在褒娘娘身旁一样垂首站立中规中矩。 卫挑头说话,她说:“主人,有什么吩咐讲吧。” 周云扬说:“记住了,今后我不再给你们外面做那事。” 四女问:“为什么呢?” 周云扬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在外面做那事。” 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道理:“外面多好玩啊,怎么不在外面做那事了呢?” 周云扬说,“我给你们其中一人做那事,其他人不许在旁边,儿子也不许在旁边。” 四女问:“为什么呢?” 周云扬说:“不为什么,就照我说的办。” 四女说:“是,主人。” 周云扬手指卫:“你去安排屋子,四人一人一间,我做那事去你们的屋子。” 四女觉得好奇怪,主人这么久不来,回来就定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她们感觉受到束缚,很不自在,还想着过去那样做事。 然而,她们打不过主人,没有办法改变主人定下的规矩。 卫、燕、赵、晋走进屋子。 卫安排房间,她想了想,最外面那间方便,主人一眼看见。 于是,她安排商妃住最里面一间,然后依次往外面安排,她住最外一间。 房间安排好,卫、燕、赵、晋四人走进房间,心里盼着主人来到她们的房间。 周云扬看着四女走进屋子,瞬息解开了一个迷,古代女子、特别是大富人家妻妾,都呆在自己房间不出门,原来她们在房间等着男人到来。 那时的房间没有电视、电脑、手机,一天到晚在房间坐着干啥。 纺线、织鞋底、剌绣…… 当然,顶级大户人家的女儿也绘画、吟诗作赋,这就是古代女子的生活环境。 他感到自己太幸运了,无意间做古人,与四个古代女子过夫妻生活,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趣事。 有谁个现代男人过古代男人生活,周云扬内心很是得意。 他决定,如果可能,下次从外面带进来些电视、电脑、手机、健身器什么的进来,女人在房间有娱乐,这样才更安心等着她们的男人临幸。 卫、燕、赵、卫进了各自房间。 周云扬在外面磨蹭会儿,双手往身后一背,大步走进中宫。 中宫不过名字大气而已,也就是茅草房,房门并不高。 周云扬微躬身子走进去。 茅草房都比较低矮,走进去黑漆漆的,白天没有太阳基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过周云扬没关系,他身体改变后目力、听力相当的好,即便是晚上,不点燃菜油灯也能看清楚屋子角落的小物件。 他走进大中宫门,看到卫妃在第一间屋子。 他没有走进去,直接往里走。 卫脸黑了,怎么回事? 四间屋子由她安排,她有心计,最外面一间便于主人走进她的屋子。 她没想到的是,主人不走进她的屋子,径直往里走。 她赶紧把头伸出门外看,主人径直走到最后一间屋子,那间屋子住着燕妃。 以往主人做那事总是先找她,要做什么事也吩咐她,现在主人方便地方不进去,偏偏往旮旯角落钻。 这怎么回事?卫憋着一肚子疑惑。 第四八九章规矩 卫怎么会知道,主人那边做那事得依照法律法规,随便做那事要被斥为伤风败俗依法惩处。且做那事时间一般安排在晚上,地点自己房间的床上。 光天化日不可以做那事,谁要不顾道德、法律做那事,必然遭到道德谴责、法律制裁。 主人走到最里边那间屋子,还叫燕妃把儿子送给她照看,卫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主人原本最喜欢她,为了方便主人看到她,她选择了最外边那间屋子。 哪知道,主人明明看见她,却不走进她屋子,去了最里面那间黑漆漆屋子。 卫百思不得其解。 她原以为主人一会儿要从燕的房间走出来,可是等了半天,没见着主人走出燕房间的迹象。 卫在房间呆不住了,走出房间找到赵、晋,说燕只顾给主人做那事,全然不顾姐妹情谊。 她十分气愤,骂燕霸占主人“不要脸”。 嗯,什么叫“不要脸”? 好像以前没骂过人“不要脸”啊。 “不要脸”她还是听主人讲的。 现在她用“不要脸”骂燕,以发泄她对燕的愤怒。 主人和燕做那事不让别人看,更可气的是燕霸占着主人,卫不骂燕“不要脸”都不成。 燕独占主人。 她凭什么独占主人? 然而,主人喜欢钻黑漆漆屋子,燕住黑漆漆屋子,这才给了燕独占主人的机会。 为解心头之气,她们骂燕“不要脸”。 于是乎,三人头脑中有了“不要脸”这个词语。 当然,她们头脑中女人的“不要脸”意思与主人那边的人骂女人“不要脸”意思云泥之别,但她们头脑中总算有了“不要脸”。 三人也知道,仅凭嘴巴骂燕,主人不会走进她们屋子。还得想办法让主人走进她们的屋子。 围绕做那事,不知不觉间宫斗大幕拉开。 三女想来想去。 赵说:“给主人单独安排间屋子。” 晋说:“我同意。” 卫说:“这是个办法。” 主人既然喜欢旮旯角落的黑漆漆屋子,卫就在最里边找了间最几乎没有光线、平常间没人走到那里的屋子。 卫把屋子布置停当,眼巴巴等着主人走出燕的屋子。 周云扬终于走出燕的屋子。 燕跟周云扬身后,一脸的得宠娇媚,连走路也是春风得意。 卫赶紧走过去对周云扬说:“主人,我给你安排了一间屋子。” 周云扬呵呵道:“好。” 卫道:“主人去看看吧。” “好。”周云扬道。 卫把周云扬带去那间屋子。 周云扬看见屋子笑了,女人知道动脑筋。 人之所以变得聪明,很大程度因为异性。 人如果不在异性身上动脑筋,进化到现在极有可能还是傻子。 异性引发的争斗,既是体力的、也是智慧的。 可以这样讲,没有异性争斗,人类就不会有现代文明。 周云扬走进屋子四下看看,面现满意,说:“我就住这间屋子。” 卫在门外赶紧道:“主人,我可以进屋子吗?” “进来吧?”周云扬道。 卫妃内心激动,一声尖叫,热泪盈眶,冲进屋子抱住周云扬要做那事。 周云扬甩开卫,喝道:“她们看着你、儿子也看着你,你这么做还要脸不要脸!” 卫一脸的不解。 燕、赵、晋也是一脸的不解。 不就给以前一样做那事吗,怎么扯上要不要脸? 看主人凶巴巴样子,脸好像比做那事重要得多。 可是,做那事怎么会给脸联系在一起。 四女真的不能理解,她们愣愣的看着周云扬,一脸的“这是为什么”表情。 周云扬转脸喝门外的三人:“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吗?脸红不红、臊不臊啊?还不带着儿子去房间!” 燕、赵、晋互相看看,脸不红啊。 三人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感觉有什么臊不臊啊。 何况,她们从来就没有过脸臊的体验。 主人怎么了,骂“不要脸、脸红不红、臊不臊”。 她们被骂得莫名其妙。 不过她们也意识到,主人不高兴她们看,她们得避着,挨骂不是好事。 三女带着儿子回到各自屋子。 周云扬见三人离开,感觉心累。 人类男女间的事情不管合法还是非法,都是禁忌,既有民间道德约束还有国家法律制裁,且当着洪水猛兽防范。 人性是原罪,必须无情压制和打击。 周云扬算是明白了,烽火苑是牢笼,关押着女人和假男人,这里的人不仅失去自由还失去人性。 他要把女人、儿子带出烽火苑,现在不在他们头脑中建立起人性道德,他的女人出去见到男人,以她们的武力,当街抓住男人做那事,男人还真不敢不给她们做那事。 一天下来,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他扣上绿帽子。 他的儿子见到女人就动手,女人哪有反抗挣扎之力。 一天下来不知要强多少女人,按照法律条款,儿子犯下的罪行不判死刑都说不过去。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人性爆发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不能怪他的女人和儿子,是烽火苑没有人性、没有道德,他们生理、心理自由发挥才造成这个样子。 从现在起,周云扬要给他们建立羞耻感,道德观念,要规范自己女人、儿子行为。 女人、儿子被周云扬喝跑了,他走过去关上门。 没有门闩,他拿棍木棒抵住门。 他是在无言的告诉卫,两人做那事,不能让人偷瞧或走进屋子。 他对卫说:“记住了,我和你做那事,不许他们看、不许给他们讲,更不准让儿子看到。” “为什么呢?”卫一脸懵批。 周云扬怒道:“记住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记住了主人。”卫妃一脸的委屈。 她感觉头脑好乱,做那事弄得这么复杂。 但是她也知道,主人建立的规矩必须遵守,只有遵守才能给主人做那事。 她只能去适应。 她也想过反抗,可是反抗的结果,她永远做不成那事。 周云扬并没有花多大力气,给卫、燕、赵、晋建立起规矩和秩序。 他在中宫过起了皇帝日子。 第四九0章打死来使 东宫。褒娘娘问商公公:“大王这次进来,没听人说他洋洋得意样子撒高高尿,也没听人说他和几个丫头玩得疯野,怎么回事?” 商公公身体受伤严重没有恢复,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他咳阵嗽说:“禀报娘娘,大王在调教老婆、儿子。” “调教老婆、儿子?”褒娘娘吃惊,她随即意识到,他要把他们带出烽火苑。 商公公说:“大王要了一间屋子,叫谁进他屋子谁才能进他屋子。他做那事不许别人走进他屋子、不许儿子看,还不许别人讲这事。” 褒娘娘叹气道:“还是当年的他,性情中人。他是要老婆、儿子接受外面风俗习惯,有朝一日把他们带出去。” 商公公面色凝重:“娘娘意思……” “随他吧,心随所欲惯了的人,制止他难免引起逆反心理。”褒娘娘如何不明白,一个可以胡乱点燃烽火台烟火的国君,很难指望他循归蹈矩。 “报娘娘,犬戎人打过来了!”一太监急报。 娘娘问道:“多少人。” 太监道:“不少于三千。” “三千人?”三千人相当于举国之兵,褒娘娘吃惊,目光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说:“一定是我受伤走漏消息,他们以为这是灭我们的机会。” “传令举国抵抗。”褒娘娘下令。 商公公转身要走,褒娘娘道:“商公公,这次我也去,你在我身边。” “娘娘……” “别说了,大敌当前,我必须去!”褒娘娘表情镇静。 两千多年前犬戎灭了国家,是褒娘娘宿敌。 国家灭亡后褒娘娘带着皇宫的人来到这里,不久申娘娘也带着皇宫的人也来到这里。 相遇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打起来。 双方势均力敌伤亡不小。 后各自退守五十里,常常出现边界冲突。 直到两边的人发现他们进入绝地,人口并不能繁殖,这才不再开战。 不过两边的人并不往来,包括通商和民间往来。 谁与对方向往来,谁就以叛国罪处斩。 后来两边发现,他们过去五十年、一百年并没有发现人衰老,没有人病死。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才发现人是最宝贵的。 双方都有了抓获对方人口的心思。 于是战争重启。 得不偿失的是,两方死了不少太监,女人也死了不少,抓到的人口反到成了负担。 他们似乎也明白,这样打下去简直就是自己灭亡自己。 在人口不能增加的空间,他们不得不把战争停下来,在各自的地盘上过着赖活的日子。 明白了这一点,双方退出五十里外。 平常间有些小摩擦,并没有大举进攻发誓灭掉对方的意思。 犬戎人突然打来,有可能是商公公重伤原因,犬戎人借机发难灭掉烽火苑。 周云扬惹祸,商公公为救烽火苑,离开烽火苑进入地表。 他给溺水人一样强行呼吸肺部遭遇重创,肺部组织受伤严重,回到烽火苑后肺部组织坏死,一直在恢复疗伤。 商公公是烽火苑第一高端战力,若是不能出战迎敌,犬戎对烽火苑有可能形成碾压之势。 一定是当年抓来的人泄露秘密,犬戎这才毫无忌弹举族攻击烽火苑。 褒娘娘率举族之兵来到边境。 褒娘娘站边境最前沿,望着犬戎方向。 五十里缓冲地带已被犬戎军队占领。 犬戎的太监多,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整体战力比烽火苑强。 烽火苑商公公战力高强,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两千年来,犬戎对商公公非常忌惮,才不敢对烽火苑大举进攻。 褒娘娘担心商公公出现意外,烽火苑失去制衡犬戎的强手,从而出现灭族之危。 因此,褒娘娘不准商公公冒险深入,确保他平安。 商、夏、嬴、虢、姬、康、姜、季、卫九妃已带人入驻边境。 烽火这边女人占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并不敢进入缓冲地带,势弱状态明显。 商公公说:“娘娘,他们的猛将申在军中,奴才杀进军中取他首级,战争有望停止。” “商公公重伤在身,可以杀进犬戎大军斩杀申吗?”褒娘娘问。 商公公抱拳道:“在下当全力一搏,斩申退敌。” “若是斩不了申呢?”褒娘娘问。 “在下以死谢娘娘。”商公公跪拜在地。 褒娘娘扶起商公公:“你在,他们有顾忌;你若不在,他们大举进攻,烽火苑休矣。商公公切不可鲁莽行事。” 商公公站起身体,眺望敌阵,如今他的确没有把握杀入敌阵取申的首级。 敌阵突然闪开,一犬戎太监走出犬戎大军大阵,尖着鸭公嗓子叫喊:“褒氏听着,洒家奉娘娘之命送罢战条件!” 喊毕,犬戎太监也不管烽火苑回不回应,打着小旗走过来。 褒娘娘示意让他过来。 犬戎太监来到褒娘娘面前,傲立道:“我家娘娘……” 商公公目眦欲裂,爆喝:“跪下!” “我家娘娘懿旨,见褒娘娘不跪。”太监傲然,昂首挺立。 “让他站着讲吧,我到要听听什么罢战条件。”褒娘娘淡然道。 太监尖着公鸭声道:“一年万担谷黍、千匹布帛,九妃去我犬戎做侍听,褒娘娘每年去我犬戎做一月婆子……” “大胆!”商公公举掌要打死太监。 褒娘娘伸手抓住商公公的手,冷冷道:“回去告诉申氏,叫申氏过来做侍睡三天,我便答应她的条件。” 太监冷冷道:“褒娘娘若是不答应,只不怕是烽火苑几千人惨死?” …… 中宫。 周云扬在自己屋子与晋欢愉。 忽听竹螺声阵阵。 呼喊声、跑步声急促,不一会儿外面恢复宁静。 周云扬问晋怎么回事。 晋说:“犬戎犯境。” 周云扬吃惊:“烽火苑有敌国?” 晋说:“娘娘与申氏世仇。烽火苑势弱,申氏势强。好在商公公战力了得,申氏吃了几次大亏才不胆灭我烽火苑。商公公外出身受重伤一时不能恢复,消息泄露,申氏大举进攻。” “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周云扬喝道。 褒娘娘说:“主人增烽火苑人丁,不可伤着,告诫我等不许告诉主人。” 闹半天老子在褒娘娘心目中只是造人机器啊。 老子老婆、儿子在你这儿,若打败仗老子的老婆、儿子还有活命。 老子妻儿不保,何为男子汉大丈夫。 “申氏在哪里,带我去!”周云扬怒吼。 “主人,我等不敢!”晋跳下床跪在地上,身体匍匐在地。 “卫、燕、赵,还不给老子滚过来!”周云扬喝道。 喝声落音他才发现两人光着身子。 虽说光着身体给女人看也算回事,可是他建立了规矩啊,自己必须得按规矩办事。 他把燕衣服扔给晋,自己找到衣服穿在身上,见晋穿好衣服才开门。 门外,卫、燕、赵、四个儿子愣愣的看着周云扬。 周云扬喝道:“烽火苑生死存亡大事,你们居然对我一声不吭,整天沉迷于黄颜色,尼玛商女不知亡国恨……” 嗯,怎么把她们说成商女,还说她们沉迷于黄颜色,好像不妥啊。 她说:“烽火苑存亡匹夫有责,你们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卫忙说:“娘娘懿旨,不让主人知道烽火苑有危亡之忧,只要主人一心想着增添人丁,打败申氏指日可待。” 周云扬喝道:“烽火苑完了,老子的老婆、儿子完了,哪还来指日可待!” 燕道:“主人,娘娘懿旨不可违逆。” “去尼玛的狗屁懿旨,我若是离开烽火苑发生这事,老子的老婆、儿子死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周云扬一脚踢向燕。 不过他踢得很轻,对老婆,他很疼的。 赵吓得哆嗦身子,怯怯道:“主人,若是被人听到主人骂褒娘娘狗屁懿旨,娘娘知道了是要被杀头的。” “她杀老子的头?”周云扬暴喝,“看老子怎么把她的头拧下来,这个女人居然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还不快把老子带去边境!” 四女吓得脸变士色,她们如何不知,褒娘娘对主人尊敬有加,他骂褒娘娘或许没事,她们带主人去,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四女对下眼神,卫问道:“主人,儿子怎么办?” 周云扬看向儿子,儿子蹒跚走路,带去战场显然不合适。 他手指晋:“你看儿子,你们快带路。” 三女见主人暴怒,顾不得娘娘懿旨,带着周云扬跑去边界。 周云扬来到阵前,正好听见褒娘娘喝,“回去告诉申氏,叫申氏过来做侍睡三日,我便答应她的罢战条件。” 太监冷冷说,“褒娘娘不答应条件,就不怕烽火苑几千人惨死?” 周云扬怒火中烧,老子妻儿在烽火苑,由得狗日的横行。 他怒不遏,一巴掌给太监头顶拍下去。 “轰!”太监身体拍爆,血雾弥漫。 血雾过后,太监身体没有人形。 褒娘娘愣住了,大王还是那样的暴躁脾气。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来使被周云扬一巴掌拍死。 两国绝交,没有回旋余地,战争开启,血战到来…… 第四九一章周云扬参战 褒娘娘一声叹息,烽火苑还是毁在大王手里。商公公对周云扬说:“打死来使,烽火苑不保,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周云扬怒道:“敌国使臣耀武扬威,老子打错了吗?犬戎大举进攻,我们可以乘机灭了他们。你到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商公公不敢给周云扬对嘴,转脸骂卫、燕、赵:“娘娘懿旨不准把实情告诉少东家,你们把少东家带来阵前,罪当处死!” “什么懿旨?”周云扬喝商公公,“既然是举国之战,只要是烽火苑人都该参战,不让我知情,实属狗屁懿旨!” 一众人脸变颜色,娘娘尊高无比,骂娘娘狗屁懿旨罪不可赦。 大战当前先杀人,出师不利。 “我和申氏的恩怨由我们解决,没有你的事。”褒娘娘对周云扬道,她转脸对卫、燕、赵说,“护送你们主人回中宫。” 周云扬冲着褒娘娘道:“你以为我回去就可以避开战争,我的老婆、儿子就不被犬戎屠杀?” 褒娘娘:“……” 周云扬说:“我的老婆、儿子在烽火苑,我就是烽火苑的人。申氏起举国之兵,不灭申氏,我的老婆、儿子还有活命?” 周云扬讲的是道理,褒娘娘无话可说。 周云扬说:“既然他们派来使臣宣布停战条件,我也要做一回使臣,去犬戎宣布娘娘的停战条件。” 娘娘说:“你去我不放心。” 卫一旁扑通跪地:“娘娘,主人做使臣,奴婢愿随行保护主人。” 燕、赵同时扑通跪地:“娘娘,主人做使臣,奴婢愿随行保护主人。” 三个老婆掺和进来,周云扬喝道:“女人远离战争,跑来掺和什么,回家好好替老子带儿子!” 褒娘娘说:“烽火苑女人居多,不参战谁人抗敌。” 周云扬目光看出去,烽火苑阵容大都是女人,很少看到男人。 犬戎阵容男人居多,女人仅占三成。 难怪烽火苑势弱,没有男人缺乏阳刚之气。 周云扬要做使臣,看似莽撞,实则对自己战力有估计,他的战力与商公公巅峰时期战力不相上下。 商公公一个人能够冲入敌阵取将军首级,申氏才不敢贸然进犯烽火苑。 他若是进入敌阵,借着使臣身份来到申氏面前,打她个出其不意,或许能化解这场战争。 不过他不愿意带老婆去冒险。 周云扬看着跪在娘娘面前的老婆,说:“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回去带好儿子就行了。” 卫说:“儿子晋带着不必担心,到是主人有心报效娘娘,妾愿随主人赴汤滔火。” 燕、晋也说:“妾随主人前往,或许能助主人一臂之力。 周云扬原本要说女人远离战争,可是烽火苑没有更多的男人,女人若是远离战争就没有现在的烽火苑。 他说:“我的女人,责任是回家带儿子,灭犬戎没有你们的事。” “卫、燕、晋虽说是你的女人,更是烽火苑的人,”褒娘娘对周云扬说,“她们愿随主人去是在尽女人本份,你就随她们心愿吧。” 周云扬心忖,带着老婆上战场弄不好一家人完蛋,还是不要老婆去的好。 不过他又回头想,老婆战力不弱,自己进入敌阵若是被包了饺子,地形不熟,迷路回不来怎么办? 他挥手下表示同意卫、燕、赵随他去。 商公公道:“你去宣布下停战条件速速回来,千万不要激怒他们节外生枝。” 商公公如何不知,他恢复战力需要时间,犬戎起兵能拖则拖才是上策。 周云扬心里想的是,犬戎攻击烽火苑,烽火苑虽说有灭国危机,但何尝又不是一劳永逸的机会。 他看也不看商公公,大步向犬戎阵前走去。 卫、燕、晋跟在周云扬身后,一男三女裹夹两军中间,显得那样的渺小和不堪蹂躏。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周云扬回头看三个老婆,心中涌出悲壮感。 他于心不忍,道:“叫你们别来,你们偏要来。我不仅要打他们,还要保护你们。你们跟着我上战场,觉得很有意思吗?” 卫说:“妾多次上战场,不用主人保护。主人只管杀敌,妾左右贴身以防不测。” 周云扬也知道,三女看上去像是未成年人,实则是已活两千多年的老怪,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战争。 论打战,他还真没她们有经验。 他说:“一会儿打起来,你们在我身后,不许各自为阵。我还要给你们做那事,你们不能受伤、更不能死。” “主人的话好感动妾,妾没有白活两千年。”三女热泪盈眶。 两千多年来,她们服侍妃子、公公,给犬戎打仗,谁人又关心过她们生死。 三女紧握拳头,心志如钢,随主人赴生死。 谁也想不到,两军阵前一男三女置生死于不顾,竟然秀起思爱来。 周云扬向犬戎阵前走去。 卫、赵、燕手拿杯子粗的木棍走在周云扬身后,无畏无惧。 …… 申氏接到斥侯报告,烽火苑新添四丁。 申氏大惊,烽火苑怎么可能新添四丁? 褒娘娘、申氏被困空间,与外界隔绝。 空间内只有太监、宫女,两千多年没添丁,怎么可能添丁。 申氏命斥侯再探。 斥侯再探,确有其事。 斥侯描绘出周云扬的画像,查清楚周云扬不知怎么进入烽火苑,褒氏把四个仅有生育能力的使女做周云扬使女。 四个使女添丁。 烽火苑添丁,人丁繁衍必然势大。 犬戎面临生死存亡威胁。 申氏惶恐不安。 之前双方不能繁衍人丁,尽管战事不断,但双方力量保持相对平衡。 烽火苑添丁力量向烽火苑倾斜,引起犬戎恐慌。 之前双方清楚,若是进行生死战,必然导致人口大量减少,这样对胜者、败者都不利。 为此,双方战争点到为止,避免造成大规模伤亡。 现在烽火苑添丁,人口繁衍,烽火苑战力大增,剿灭犬戎仅是时间问题,犬戎哪还有生存余地。 申氏赶紧找来申将军商量对策。 第四九二章阵前有贵妃 申将军是申氏同族人,申氏的绝对心腹太监。申氏对申将军讲了自己的担忧,讲了发兵灭掉烽火苑四丁和四个有生育的使女。 申将军得到烽火苑添丁报告也急成热锅里蚂蚁,不过申将军头脑到还清醒。 他说:“娘娘发兵为了犬戎生存,不得已为之。何况犬戎比烽火苑整体实力强许多,有实力打一场生死仗。但是,商公公战力不可忽视,若我们打生死仗,他必然率烽火苑死战。我们即便赢了,十不存九,这样的结果我们承受不起,请娘娘三思。” 申娘娘考虑很久,说:“你亲自关注烽火苑情况,一旦有利发兵,立即发兵。” 也是天命注定。 周云扬、陈恬然从青原回京都。 陈恬然想知道周云扬有多大的力气,小车驶过那块巨石时泊车,叫周云扬去推那块巨石。 周云扬为了显示自己力大无比,竟然傻乎乎的跑去推巨石。 巨石推下小山坡,褒娘娘居住的空间危急。 商公公不顾生命危险,跑出空间助周云扬巨石归位。 他肺部受到严重伤害,稍稍动下累得不行,哪还有什么战力,连一般的女人也没有一战之力。 申将军得到商公公失去战力情报,立即禀报申氏。 早氏大喜过望,立即下令兵发烽火苑,剿灭烽火苑。 犬戎倾全族之力发兵,势在消除遭遇灭族祸患。 申氏派使臣来到烽火苑阵前,传递停战条件只不过借口罢了。 申氏算定褒氏不可能接受停战条件,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攻打烽火苑。 申氏、申将军等着使臣回来指挥队军发动攻击。 没想到来到阵前的不是使臣,而是一男三女。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犬戎、烽火苑从来没有斩过来使。 申将军差人上前喝问:“来者何人?” 周云扬喝道:“回去告诉申老妖婆,还有那个申奄货,使臣被老子一巴掌拍死了,老子过来传褒娘娘懿旨!” 上前问询太监赶紧跑回去,原话传回。 使臣被褒妖精杀了! 申氏气得脸青面黑、申将军气得暴跳如雷。 “使臣是谁?”申将军喝问。 太监说:“他不讲,不知道是谁。” 申将军说声本将军去看看。 申将军来到阵前手搭阳棚望过去:“咦,之前没见过烽火苑有这人。” 犬戎与烽火苑对峙两千多年,尽管是敌国,素无往来,两边就那么些人,早已混成熟人。 来个陌生人做使臣,难不成是周云扬。 申将军忙从怀中掏出画像对照看使臣,不是周云扬是哪个。 他再看三个女人,不是使女又是谁。 申将军也不管阵前三人,赶紧往申氏那里跑:“禀报娘娘,祸害周云扬和使女来了!” 申氏感到奇怪,褒妖精居然把给烽火苑添丁的功臣用来做使臣,难道褒妖精不怕老娘断了她繁衍人丁、灭我犬戎的大计。 褒妖精应该知道周云扬和使女重要无比,不应该把他们送死。 申娘娘不相信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申将军道“周云扬有画像对照,使女我面熟,不会认错人。” “不能让周云扬和使女走了!”申娘娘道,“只要杀掉周云扬和使女,本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这就出击。”申将军转身就要跑出大帐。 “回来!”申娘娘喝道,“你立即布阵,能擒拿周云扬和使女是上策,叫他们给本宫添人口,我亲自前去把他引诱进阵。” “遵命!”申将军赶紧去布置阵形。 申娘娘走出阵,距离周云扬五十来米远,手搭凉棚道:“来人可是周云扬?” 卫看到申氏吓一跳,申老妖婆很少出战,现在出现在阵前,烽火苑真的危险了。 卫对周云扬说:“主人,他是申老妖婆。” 周云扬仔细看,申氏看上去怕有八十多岁,比褒娘娘怕是大四十岁不止,脸上皱褶极多,身体消瘦,声音到也脆亮,人也很有精神。 周云扬说:“你是申老妖婆?” “放肆!”申老妖婆身后太监怒喝,“娘娘在此,还不跪拜!” “放肆!”申娘娘回头训斥太监,“周公子来到我们空间,就是我们空间的贵客,怎么可以像对待一般人那样对待。” 申氏脸转周云扬说:“周公子若肯到犬戎做客,犬戎的贵妃绝世无双,悉数归周公子享用。” 呵呵,老子来到这个空间,还成了宝贝疙瘩。 空间辣那多男人,没有一个能制造人,老子不想做宝贝都不成。 周云扬说:“真的啊,你这样做不是亏本了吗?” 申娘娘道:“周公子做客,犬戎亏本在所不惜。” 周云扬惊喜样子道:“你们真这样厚待我,不去你那里做客,我都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申氏举手道:“既然周公子要来我犬戎做客,阵前大道让开。” 主人听说那边有贵妃,要临阵反叛,卫、燕、赵大惊失色:“主人,犬戎是敌国,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去敌国做客!” 周云扬回头悄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主人,你去了再也回不来,妾和儿子再也见不到主人。” “我说了一个人过去吗?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啊!” “主人,我们不能反叛褒娘娘。” “嗨,谁说我要反叛褒娘娘了。”周云扬说,“我要乘机擒住申老妖婆,解除犬戎对烽火苑的威胁。” 周云扬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空间内的人不能繁衍生命,大开杀戒死一人少一人,若是能够阻止杀戮,如何又不是一件好事。 任何性质的战争都与老百姓无关,战争是统治者根据需求弄出来的罪孽,死的是一无所知的老百姓。 说白了,统治者启动战争,为的是更有效的统治老百姓。 周云扬不是统治者,但他有自己的想法,拿住申老妖婆,犬戎还敢发动战争。 听明白了周云扬的话,三女惊讶不已。 申老妖婆主人也敢擒拿? 申老妖婆是那么好擒拿的吗,或许还没擒拿到她,已被她的人打死。 “贵妃在哪儿?”周云扬嚷嚷,一脸的垂涎欲滴,“若是比得过我四个老婆,我就去犬戎那边玩耍几天。” 申氏看到周云扬样子心忖,男人就这个德性,见到女人提不动腿。 她令申将军:“把最小的几个女人给叫来。” 不一会儿,犬戎最小的几个女人被叫来站在阵前。 申氏大声道:“周公子,你看她们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在烽火苑中的几个使女好看!” 周云扬仔细看,都是未成年少女,神情麻木,一看就知道不醒事。 怎么说呢,她们虽然是女人,但已在岁月中磨灭了人性,没有人性的女人哪有灵性。 她们给他刚见到卫、燕、赵、晋一样,是没有人性的充气娃娃。 申氏叫出来的几个女人,若给现在的卫、燕、赵、晋比,卫、燕、赵、晋是有血有肉的女人,申氏的几个所谓贵妃只不过智能充气娃娃而已。 看着几个“贵妃”,周云扬感到心痛不已,他暗下决心,要把几个女人改变成有血有肉的女人。 他的脸上泛起馋涎之色,说:“还不错,合我的胃口。” 申氏看到周云扬表情,心花怒放,高声道:“周公子过来吧,她们现在就是你的女人。” 周云扬心骂,申老妖婆当年绝对是淫妇,宫中不知养了多少男宠,两千年过去,见到真男人一样浪得起来。 “我来了!”周云扬向几个“贵妃”跑去。 阵前的人赶紧向两边分开,几个“贵妃”连忙后退。 周云扬跑过去。 卫、燕、赵看到犬戎的阵形变化,连忙喊道:“主人,若是跑进犬戎阵内,被他们包了饺子我们出不来!” 周云扬高声道:“有贵妃侍候,他们想怎么包饺子让他们包去,老子只要贵妃。” 卫说:“被包了馋子,怕是打不出来了!” 周云扬说:“有贵妃陪着哪儿不一样,日日笙歌,乐不思蜀,这才是老子想过的日子。” 周云扬跑进犬戎阵内约五十米,大阵闭合,退路封闭。 烽火苑阵前人看不到了周云扬及卫、燕、赵四人。 “不好了娘娘!”前锋太监急报褒娘娘,“少东家走进犬戎大阵,被包了饺子。” 褒娘娘大惊,她如何不知遭遇包饺的凶险,两千年来,凡遭遇包饺子没人能出得来。 “卫她们怎么不提醒。”褒娘娘怒道。 前锋太监说:“申老妖婆叫来几个贵妃,说是要侍候少东家,少东家就跑进敌阵,卫、燕、赵也跟着跑进敌阵。” 褒娘娘身体僵住了,心骂道,大王啊大王,你怎么还是那个德性,见到女人就迈不动腿。 褒娘娘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说:“大王虽然见到女人就提不动腿,脾气也有些捉摸不定,但是,大王的忠义还是有目共睹的。” 褒娘娘还能说什么呢,她说:“监视犬戎阵形变化,他们若是打过来,我们要避其锋芒给他们周旋。商公公,你赶快藏起来,养好身体才能反攻犯境的犬戎大军。” 第四九三章招降周云扬 商公公面色凝重:“大敌当前,奴才是怕死之人吗?就算上天要灭绝烽火苑,奴才也要追随娘娘去死!”褒娘娘道:“你若在,烽火苑或许还能打回来;你若不在,烽火苑怕是没有了!” 商公公说:“娘娘和烽火苑的人都没有了,奴才即便侥幸活命退敌又有什么意思。” 娘娘想想也是,她拔剑在手,高声道:“犬戎亡我之心由来已久,今敌强我弱,杀一人够本、杀两人有赚,本宫不求烽火苑尚存,但求玉石俱焚!” 军士举着手中武器大声叫喊:“不求生,只求杀一人够本、杀两人有赚!” 烽火苑阵前军旗缭绕,军士严阵以待。 …… 周云扬四人被裹进了犬戎大阵,阴风陡起昏天暗地同,人失去方向感。 犬戎大阵动了,军士呼喊着围绕周云扬四人跑起来。 犬戎军士越跑越快,跑着跑着,大阵有如旋风扯起旋子,周云扬四人处在旋风的旋窝中心。 看着奔跑的犬戎军士,周云扬如何不知,犬戎人只需变换奔跑轨迹,周云扬四人就会被奔跑的人脚踏如泥死于非命。 申老妖婆不见。 几个贵妃也不见。 四周只有呼喊奔跑的犬戎人。 随着犬戎军士奔跑速度加快,周云扬看不到犬戎军士,眼前旋风呼号,尘土遮天蔽日,四人仿佛处在旋风的风眼。 卫说:“主人,我们已困在犬戎大阵,没法打出去。” 周云扬说:“只要老子不死,就没有打不穿的阵。” 卫说:“主人,现在打出去或许还有救,他们向我们碾来就没救了。” 周云扬说:“他们跑他们的,老子巍然不动,看他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卫想想也是,他们跑他们的,只要不撞上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约半个时辰,大阵内军士奔跑速度慢下来,最终停止。 周云扬望去,犬戎大阵还是原来样子,刚才士兵奔跑,只不过申娘娘在他面前显示犬戎大阵威势而已。 大阵奔跑军士闪开,申娘娘坐在十六人抬的凤轿上,呵呵道:“周公子,见识到哀家的大阵了吗?” “见识到了!”周云扬大声道,“我到是觉得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申娘娘道,“即便是商公公落入我的大阵,不识路径、不辨南北东西、无处可击,也是必死无疑。” 周云扬道:“都两千多年了,你怎么没把商公公弄进大阵困死?” 申娘娘说:“商公公奸诈狡猾,不入哀家大阵,才没被我的军士冲撞脚踏而死。” 周云扬呵呵道:“我进入你的大阵,怎么没被冲撞脚踏而死?” 申娘娘道:“哀家见到周公子,恍若故人,不要周公子死。哀家不仅不要周公子死,还要送周公子贵妃。周公子若是来我犬戎,必将以礼相待。” 周云扬嬉笑道:“你把我当着故人,送贵妃于我,还以礼相待,无功受禄,我怎么相信你的好心。” 申娘娘说:“周公子来到犬戎,给哀家添丁,如此天大功劳,哀家对周公子怎么会有二心。” 周云扬一脸向往表情:“这样说来,我该去你那边。” 申娘娘面现得意:“该去。” 周云扬提腿就要走向申娘娘,又停住身体手指卫三人问申娘娘:“我去了你那边,她们怎么办?” 申娘娘说:“把她们交给哀家,哀家自会处置。” 卫急忙道:“主人不可,申老妖婆要杀了我们。” 周云扬转脸对申娘娘说:“你要杀她们?” 申娘娘说:“她们过来给哀家添丁,哀家又怎么会杀她们呢?” 周云扬问:“她们若是不愿意侍奉你,能否放她们回去。” 申娘娘道:“几个贱人,周公子何必为她们操心。” 周云扬说:“他是我老婆,儿子老妈,我不为她们操心谁为她们操心。” 申娘娘说:“既然如此,随周公子便吧。” 周云扬转身装着与卫三人商量去留下的事情,悄声道:“若是他们来女人控制你们,能不能摆脱控制?” 卫说:“我们出其不意,拼死一搏能挣脱控制。” 周云扬悄声讲了自己想法。 主人要活捉申老妖婆,三女吓得脸变颜色。 周云扬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害怕的,听我号令。” 事以至此,三女也只能稳住心神配合主人行事。 周云扬转身看向申娘娘:“只要你能善待她们,我就把她们交给你。” 申娘娘心中好不得意,好色男人没有一个跳得出女人手板心,周公子也不过如此。 她说:“哀家向来说话算数。” “那好!”周云扬道,“叫婆子侍候我的女人。” 几个健壮婆子走过来,走向卫、燕、赵三人。 卫、燕、赵三人垂手站立,很是温驯样子。 卫、燕、赵原本个子小巧玲珑,几个婆子五大三粗,卫、燕、赵越显弱小无力。 几个婆子上前,两人控制一人。 申娘娘面现放心笑意,她心忖,褒妖精啊褒妖精,叫谁做使臣不好呢,叫周公子做使臣,呵呵! 周云扬大步走向凤轿:“该把贵妃叫出来了吧。” 申娘娘一挥手,几个“贵妃”站在申娘娘凤轿前。 说是贵妃,其实是进入空间前没发育成熟的使女,申娘娘临时封为贵妃,为招降周云扬而已。 几个使女活了两千多年,把人性都活没了。 她们不知道做女人的意义,成为有生命没灵性的活死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是那个时代最悲惨的女人。 不过周云扬认为,几个使女没有白活两千年,因为她们等到他,成为幸运的女人。 周云扬大步走向凤轿。 军士让开条三丈宽的大通道,看着周云扬走向凤轿。 军士两边站立,神情肃穆,大阵内只听得军旗在劲风中猎猎。 申将军鹰隼般目光一开始就盯着周云扬。 他总觉得周云扬太过霸气,进入犬戎大军阵内有如进入无人之境。 直觉告诉他,此人对他不利,不能听任娘娘收降。 他手一挥,六个近身卫士冲过去,拔刀相向,阻挡在周云扬面前。 第四九四章劫持申老妖婆 “滚开!”周云扬怒喝。六个军士毫无畏惧,反到进前一步,做出周云扬再敢上前一步,就要被他们斩杀在面前的架势。 周云扬站住身体,抬头望着凤轿上的申娘娘大声道:“娘娘用贵妃招我,又指使军士斩杀我,是何居心。” 申娘娘深知男人德行,见着女人就提不动腿,她渴望添丁,于是不惜用女人招降周云扬,没想到申将军从中作梗。 她怒喝:“谁叫你们阻挡周公子,闪开!” 六个军士是申将军心腹卫士,才不会听申娘娘喝令,挥刀面向周云扬没有丝毫闪开的意思。 周云扬冷笑道:“娘娘在犬戎地位不过如此,我若追随娘娘,会不会被乱刀砍死。” 申娘娘面现尴尬,转脸犀利目光看向申豹,你擅养不听老娘呼喝的军士? 申豹身体一颤。 他如何不知,正因为他与申娘娘同宗才做将军,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娘娘若是起疑心,他的将军不保,还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处置自己。 事发突然,申豹没法向申娘娘解释,何况他内确有秘密,久居人下,他内心早已萌动出头之日。 他喝道:“谁叫你们挡道周公子,还不滚开!” 六个军士赶紧收刀,退到一边。 申娘娘看在眼里,申豹果然私养听他号令的军士。 他要干什么? 申娘娘脸上出现凝重之色。 六个军士退到一边,并没有回到申将军旁边,目光盯周云扬,一脸的戒备之色。 他们距离“贵妃”不过三丈,距离周云扬只是一步的事情。 周云扬清楚空间里人武功高强,速度极快,若是丧失抓住申娘娘的机会,不仅自己难逃活命,三女的命也要丢在这里。 毕竟他刚才看到了,军士跑动起来,他还真没有把握一拳打爆大阵的气势。 得抓住申老妖婆招降他添丁的侥幸心理,不让她有深思熟虑的时间。 周云扬没有选择一步跳上凤轿,而是大步走向凤轿前的“贵妃”。 他得麻痹申老妖婆和军士。 他如何不知,自己目的在没有控制申老妖婆之前暴露,申老妖婆极有可能脱逃被他抓住的命运。 申老妖婆老奸巨滑、犬戎军士的速度和武功不可忽视。 周云扬目光只看“贵妃”,大步走向“贵妃”。 没有人怀疑周云扬要劫持娘娘。 申娘娘也不怀疑周云扬奔她而来。 申娘娘深知,男人见到女人哪还想着做其他事情,眼里只有女人。 何况她身边还是护卫。 她的护卫犬戎军士中顶尖高手,即便周云扬有异心也近不得她的身。 周云扬走到“贵妃”面前,伸手抓住一个“贵妃”抱进怀里,随即上下其手。 他这是当众猥亵“贵妃”? 申娘娘是过来人,都说久别胜新婚,她两千多年没感受到过男女之事,现在看到男女之事,虽说年老体衰没有多少激情,但还是枯血奔涌,头脑出现血涌头脑的晕眩。 所有人看到周云扬对“贵妃”上下其手,神情呆滞不知所以。 黄颜色就这么吸引人,哪怕空间消失两千多年,突然来临还是让人猝不及防,可见黄颜色的厉害。 所有人头脑空白。 周云扬一声暴喝。 当人们再见到周云扬时,对“贵妃”上下其手的周云扬已站在申娘娘身前,他一只手抓住申娘娘,申娘娘的一个贴身卫士被他一脚踢下凤轿。 申娘娘反应也极快,当胸一掌击向周云扬。 周云扬不知申老妖婆战力,掌对掌击出去。 “轰!”双掌对击,电不石火势若惊雷。 周云扬身体稳稳站在凤轿上。 申娘娘倒身飞出凤轿。 周云扬伸手抓住倒身飞出凤轿的申老妖婆,控制在自己手里。 他如何不知,申老妖婆若是摔进士军中,军士救起申老妖婆,启动跑阵,他和卫、燕、赵真还难逃活命。 只有活捉申老妖婆,才以保住四人性命,制止已经爆发的战争。 周云扬右手抓住申老妖婆手腕,猛力一扭。 申老妖婆一声惨叫,身体扭转,背向周云扬,躬身大屁股顶着周云扬的身体。 周云扬左手随即扣住申老妖婆的脖颈,强力把申老妖婆的身体扮直,贴着自己的身体上。 前后不过一息时间,申老妖婆束手就擒。 申老妖婆卫士冲上凤轿解救申娘娘。 周云扬暴力起脚,当场踢死卫士。 他爆喝:“谁敢冲上来,老子要申老妖婆的命!” 军士看向申将军。 申将军回过神,大惊失色,听周云扬爆喝,他伸出的双手往下按了按。 军士停止冲上前去解救申娘娘。 卫、燕、赵见周云扬动了,突然向身边婆子拳脚相向。 几个婆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被打倒在地。 三女闪身冲向凤轿平台。 卫、燕、赵、晋有了周云扬骨血后,褒娘娘懿旨,商公公亲授四人武功,四人已掌握运气功法。 三女暴力出手,四个婆子不死即伤失去战力。 三女站在凤轿平台上,呈品字形站在周云扬身边,为周云扬护驾。 失去人性的女人原本干瘪瘪身体,自从给周云气做那事生儿子,不知不觉间,她们身体变妖娆,很有女人味。 这不,三人站在凤轿上,骑马式蹲立,紧握双拳,鹰隼般目光警惕四顾,比起犬戎的女人来,飒爽英姿得不要不要的。 周云扬看着自己女人的战力,听着她们娇喝、看着她们柔韧刚劲身姿,内心不由悸动。 那里突然暴起顶着了申老妖婆臀部。 这可是他想也没想到的事情,自己提着性命玩,那里居然行动起来。 看上去已有九十岁的老妖婆,一脸皱纹,老年斑点点,它居然暴起亲近。 他心骂它,“她是你老祖母,不要脸!” 它挨大哥骂也有些懵逼,“老子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很多年前应该去她家住过客,不然也不会如此反应。” 周云扬是不知道啊,两千多年前申老妖婆是他正宗老婆,只不过遇上褒姒后他把她打入冷宫。 常说夫妻久别胜新婚,他与她分别两千多年,再次相见,它没得点想法根本不可能。 申老娇婆的背部身体紧贴在周云扬前部身体。 她臀部原本突出身体,把他的身体贴得更紧。 申娘娘感受到了抖擞的那里,尽管两千多年了,她还是感觉出了莫名的熟悉。 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内心慌乱。 她曾经的记忆涌入脑海,浑身禁不住颤栗,头脑眩晕。 她也是不知道,她曾是他的老婆,位尊王后。 两人两千年后见面,头脑虽然笨拙,敏感部位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他那里顶着她的臀部,她没有想着要把臀部挪开。 两人僵着身体,内心生出同样的温馨。 两人隔着数世相见,真还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味道。 申将军经过短暂惊愕,内心突突跳动起来。 娘娘被烽火苑劫持。 娘娘给褒妖精是死对头,被烽火苑抓去还有活命? 或者名义上救娘娘、实则除掉娘娘,他掌握军权,申娘娘与他同宗,称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申将军内心几息时间做出决定。 他目光看向自己心腹:“营救娘娘!” 心腹当然领会申将军的意思,当即暗示十来个手下。 十来个手下从四边走向凤轿,暴起跳上凤轿,挥刀砍向三女。 卫、燕、赵腿脚不是吃素的,谁人跳上凤轿,她们凭借地势优势踢向试图跳上的军士。 军士不顾申老妖婆生死,明在救人,实则是在逼周云扬斩杀申老妖婆,置申老妖婆于死地。 如此明显伎俩周云扬如何看不出来。 关键问题出在,他劫持不走申老妖婆,申老妖婆死了,他和卫、燕、赵也脱不了身。 周云扬对申老妖婆说:“看到了吧,申将军要你死!” 申娘娘身体颤栗,面色惨白,目光喷火,咬牙切齿。 周云扬知道申老妖婆也看出了申豹的用心,他说:“配合我,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还有手刃叛逆之臣的机会。” 申娘娘虽然不说话,但也能看出她愿意配合周云扬。 此时的申娘娘,什么事都可以容忍,绝对不能忍一直认为是心腹的人叛逆。 她内心告诉自己,就算毁了犬戎,她也不会让申豹篡位得逞。 周云扬喝道:“申豹,给老子出来,老子有话对你讲!” 申豹藏在军中暗地行事,见周云扬喝叫,他也担心军士识破他计谋反水,毕竟娘娘威望摆在那里。 他只得显身。 他向娘娘一拜,哭丧着脸道:“娘娘,在下失职,娘娘蒙难,在下只盼十死也不愿一生!” 周云扬喝道:“好啊,你过来把申老妖婆换回去,就如你愿!” 所有人愣怔,接着转脸看着申豹。 娘娘被劫持,你只盼十死不愿一生,周云扬给你十死不愿一生的机会,去把娘娘换回来呀。 申豹愣了愣,随后道:“我不中你的诡计。” 周云扬说:“是不是奸计,你走上凤轿大家不就看到了吗!” 申豹说:“我若和娘娘同时被你抓住,犬戎惨遭灭族,娘娘也不会叫我交换你。” 第四九五章必亡战争 周云扬说:“申豹是你的同宗侄子,你把他当着心腹,他见死不救,呵呵,你就是这样知人善任的啊!”申娘娘面色铁青,她也想骂申豹,可是骂有用吗? 申豹不仅不把她换回去,还用话堵她的嘴,申豹这是要她死的节奏啊。 两千多年前,褒姒夺了她的王后之位,她起兵灭了西周,两人的仇恨不可化解,现在被擒拿押解去烽火苑必死无疑。 申豹不但不救还玩起借刀杀人之计,她生吞活吃申豹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一切为时已晚。 周云扬叫她配合,许诺可保一命。 她清楚褒妖精不会饶她的命,不过还是心存侥幸。 她暗自决定,只要还有机会杀申豹,自己也不妨屈辱求生。 申娘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配合周云扬可翻盘杀申豹为什么不去试试。 她悄声道:“哀家依周公子之计。” 周云扬见申老妖婆愿意配合,大声呼道:“奉褒娘娘懿旨,作周云扬恭迎申娘娘赴烽火苑一叙!” 申豹目光一缩,头脑疾速运转,申娘娘虽说去烽火苑必死无疑,但也增添不少变数。 不如以解救申娘娘为名杀了申娘娘,娘娘身边的人猝不及防,来不阻止他,他已在阵前登上大位。 到时谁敢不从,他军权在握,杀了便是。 申豹喝道:“周云扬劫持娘娘,众军士听令,杀了周云扬救下娘娘!” 军士听令,喊杀声震天动地,挥刀冲向凤轿。 申豹的心腹挥刀直扑申娘娘,要杀申娘娘。 其势之大,转眼就可以把凤轿碾碎。 周云扬喝道:“申将军不愿替申娘娘去烽火苑与褒娘娘一叙,申娘娘只得亲去烽火苑,申豹率军士冲杀,是要杀害娘娘不成!” 申豹也不多话,喝道:“杀了周云扬!” 军士蜂拥而上,刀光剑影森寒。 这么多人冲上来,还别说是军士,就算是猪,数量太多周云扬也不能抵挡。 周云扬左手臂把申娘娘的脖颈扣得更紧。 卫、燕、赵做出搏击姿势。 申娘娘看到眼前情形,清楚申豹下了必杀她之心。 绝对不能死在申豹手里。 她如何不知,只有不死,她才有杀掉申豹的机会。 若是死在乱军之中,自己的冤情往哪儿说去。 该她说话的时候了。 申娘娘高喊道:“褒娘娘差周公子迎哀家烽火苑一叙,哀家欣然前往,你们在哀家面前舞刀弄棒,是要杀害哀家吗!” 军士停住冲向凤轿的身体,望着申娘娘不知所措。 就连申豹的心腹也不敢贸然行事。 娘娘就是娘娘,堪比神明,威势摆在那里,慢说怒喝,就算是一个嗔怪眼神也要吓退一众人。 见军士不冲上前,心腹也不敢上前杀申娘娘,申豹大喝:“还不冲上凤轿杀了周云扬,解救娘娘!” “申豹,你要乘乱杀害本宫吗?”申娘娘也顾不得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大喝。 申豹僵着身体、刚要往前冲的军士呆站原地,杀娘娘可是凌迟处死的大罪,没有人胆敢杀害娘娘。 “本宫懿旨,赴烽火苑与褒娘娘一叙!”申娘娘站在凤轿上大声道。 周云扬控制住申娘娘,喝道:“娘娘颁旨,还不跪下!” 申豹见申娘娘被擒威势仍然不减,他要乘乱杀申娘娘之计破灭。 他如何不知,宫内那几个人盯着自己,他不能背上乘乱杀害娘娘登位的忤逆罪名。 申豹扑通跪地。 所有军士扑通跪地。 申豹呼道:“恭送娘娘赴烽火苑与褒娘娘一叙!” 一众军士呼道:“恭送娘娘赴烽火苑与褒娘娘一叙!” 周云扬如何不知,抓住申老妖婆,就算战争还不能瓦解,战争的主动权也掌握在自己手里。 两军尚未交战,申娘娘已成战俘,这对犬戎军士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周云扬心中好不欢喜,他高唱道:“起轿,烽火苑!” “嗯,凤轿怎么不动?”周云扬看轿下,“轿夫呢?” 周云扬这才想起,他冲上凤轿劫持申老妖婆,二十四个轿夫早跑得没影。 他喝道:“轿夫呢,轿夫跑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抬轿,不然老子杀了申老妖婆。” 申豹喊道:“轿夫呢,再不抬凤轿,老子不但杀轿夫,还要杀轿夫全家!” 凤轿是二十四人抬轿。 二十四个轿夫赶紧跑过去,各就各位,一声起轿,轿子抬起来向烽火苑方向走去。 申豹眼睛盯着凤轿,明明可以乘乱杀了娘娘登位,让他意外的是,娘娘为保命真去了烽火苑。 “去你一样死。”申豹心中恨道。 他知道褒姒是申娘娘的死对头,不死不休,申娘娘落在褒姒手里难逃活命。 然而,一丝不安袭向申貌心头,逃难活命也有可能逃啊,只要申娘娘没有死,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不行,得想办法,尽快让褒姒杀了娘娘,他才能借助手中的军权登位。 …… 烽火苑军营。 周云扬及卫、燕、赵卷进犬戎阵内,一个时辰过去并无消息。 褒娘娘心情沉重。 周云扬四人卷进阵内包了饺子,凶多吉少。 她看不清楚敌阵内情况,四人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褒娘娘如何不知犬戎跑阵的厉害,跑阵一旦开启,没有人可以侥幸逃生。 商公公曾说,他若被卷进去,也是十死无生。 周云扬在敌阵内,是死还是降不得而知。 褒娘娘可是看到了的,申老妖婆叫出“贵妃”侍候周云扬。 男人就那么个德性,见到女人提不动腿,何况申老妖婆说几个女人是“贵妃”。 他清楚周云扬的德性,有“贵妃”缠住他,他心里哪还有她的安危。 她后悔不该让他过去。 他若不过去,烽火苑与犬戎或许还有一战,他这一过去,烽火苑实力不堪一击。 褒娘娘垂首叹息。 商公公内心也是紧张无比。 他说:“娘娘,事已至此,请娘娘做好脱身准备。” 褒娘娘说:“或许是天意,准备做甚。” 商公公说:“娘娘不做准备,奴才挡在娘娘面前,以死谢恩!” 褒娘娘面色坚毅起来:“商公公!” 第四九六章火拼 “奴才在。”商公公扑通跪地。褒娘娘一字一字道:“速去中宫,带着周云扬的四个儿子、晋妃躲藏起来,日后为本宫报仇,为烽火苑死者报仇!” “娘娘……” “快去,不去本宫现在就斩下你的狗头!”褒娘娘恨恨道。 商公公头脑电光石火,娘娘决断英明,大家凭一时之英烈拼死在这里,不如留下报仇的种子,寻机杀光犬戎人。 商公公五体投地:“娘娘决断英明,奴才此去绝不辱没使命,必辅助王子剿灭犬戎,为祭娘娘在天之灵。” “去吧!”褒娘娘抬手挥了挥。 商公公站起身,想到就要离去,他目光望向敌阵。 这一看,他看到敌阵正在开阵,于是大声叫喊:“娘娘,犬戎开阵!” “还不快走!”褒娘娘喝道。 “娘娘,他们不是进攻,是开阵!”商公公惊疑。 褒娘娘望过去,犬戎阵形缓缓分开一个宽约二十丈的通道,让她不解的是,阵前军士全部下跪,神色战战克兢兢。 “这……”褒姒惊愕不已。 周云扬难道在阵内打服了他们? 不可能啊,周云扬的战力给商公公差不多,由于没有实战经验,认真说来还要弱一头。 商公公都不能打服犬戎大军,周云扬怎么可能打服他们。 犬戎开阵军士跪地,这是什么鬼? 犬戎实力比烽火苑强大许多,战与不战主动权掌握在申老妖婆手里,犬戎军士应该趾高气扬,怎么反到趴在地战战兢兢。 他们这是演的哪出戏? 褒娘娘两千多年啥没经历过,也看不透究竟怎么回事。 商公公即便是老狐狸,也想不明白犬戎阵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那是什么?”商公公目光盯着敌阵内,“娘娘快看,申老妖婆的凤轿出来了!” “申老妖婆凤轿出阵?”褒娘娘也看到了,她好不惊疑,“两军对阵,申老妖婆凤轿出阵,不应该啊,难道申老妖婆要做前锋将军?” 凤轿蓬盖高出军士许多,凤轿上军旗飘飘,由二十四人抬行,凤轿体形庞大,在地面行走较为缓慢。 凤轿只能申老妖婆独自享用,任何人没有坐凤轿资格。 可以这样讲,凤轿是申老妖婆地位和权威。 现在凤轿出现在两军阵前,申老妖婆难道不怕死。 或许不是凤轿,是冲锋陷阵的军事装备。 褒娘娘手搭凉棚望,她可以肯定,实属申老妖婆凤轿缓缓走出敌阵。 军士双膝跪地,身体匍匐,气氛沉重,给送丧似的。 褒娘娘真的看不懂了。 犬戎发兵,申老妖婆亲自督阵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的凤轿怎么会缓缓走向阵前。 军士全部跪地,犬戎大军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危险。 若是烽火苑集中兵力发动攻击,打个措手不及。 两军这么近的距离,犬戎军士全部跪地,申老妖婆十有八九脱不得身。 难道这是申豹的诱兵之计? 诱兵之计也不可能拿申老妖婆做诱饵啊。 然而,二十四人抬凤轿真真实实从阵内缓缓而出。 难道是空凤轿? 褒娘娘再看,凤轿平台上呈品字形站在卫、燕、赵。 品字中间站着申老妖婆。 申老妖婆身后站着周云扬。 真相大白,周云扬抓住了申老妖婆。 “娘娘,少东家抓住了申老妖婆!”商公公狂喜,大声叫喊。 褒娘娘震惊无比,周云扬居然活捉了申老妖婆,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不用脑袋想也明白,申老妖婆在手,烽火苑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军士上前接应!”褒娘娘下令。 商公公立即带军兵疾步前去接应。 周云扬见凤轿已出犬戎军阵,大声呼喊:“周云扬奉褒娘娘懿旨,迎申娘娘移步烽火苑一叙!两国军士开道不得阻止!周云扬奉褒娘娘懿旨,迎申娘娘移步烽火苑一叙!两国军士开道不得阻止!” 商公公立即报告褒娘娘:“申娘娘移步烽火苑与娘娘一叙!” 褒娘娘下令:“开阵!” 商公公举起手中旗帜,左右摇摆,大声喝道:“娘娘懿旨,开阵!” 烽火苑阵形慢慢开启约二十丈缺口,缺口两边军士面对凤轿横眉冷对一脸警惕。 二十四抬凤轿缓缓进入烽火苑阵营。 烽火苑阵营缓缓收阵,二十四抬凤轿被卷进烽火苑阵内。 申豹眼睛死死盯着二十四抬凤轿,内心是窃喜还是愁苦、是兴奋还是恐慌,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没有了申娘娘,他可以一步登上王位。 然而,申娘娘没有死,他不敢公开宣布登位。 他若是宣布登位,宫中那几位跳出来反对,即便他军权在手也没有实足的把握。 何况,褒妖精若是不杀申娘娘,释放申娘娘回来,他又该如何处置。 申豹坐在大帐内,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宫中季公公、虢公公到!”军士禀报。 俩老货这个时候来军中,实属监督老子,申豹想不见,但又不能不见。 他说:“有请季公公、虢公公。” 季、虢疾走进大帐,面色极其难看:“娘娘被烽火苑虏走,身为将军,该当何罪!” 两人上来就问罪,居心昭然若揭,申豹黑着脸:“娘娘执意招降周云扬为犬戎添丁,本将军劝阻不住有什么办法呢?” 季公公喝问:“周云扬要你交换娘娘,为何拒绝交换?” 申豹道:“周云扬提出本将军交换娘娘,实属是要本将军接近周云扬,擒拿住本将军。娘娘和本将军若是被周云扬控制,烽火苑大举进攻,军中无帅溃不成军,谁负亡国责任。” 虢公公道:“娘娘被虏,危在旦夕,申将军可有营救娘娘良策?” 申豹道:“军队原地待命,派斥侯打探清楚,再派精悍军士营救娘娘。” “娘娘落在褒妖精手里,若是没有尽快救出娘娘良策,外面传闻申将军……”季公公停住话,目光盯着申豹。 申豹怒道:“季公公什么意思?” 季公公道:“传闻不可信,但是,我等要看申将军行动。” 申豹道:“军中之事本将军自有分晓,岂容叵测之人传闻!” 季、虢道:“娘娘被虏事关犬戎生死存亡,我等在军中等侯……申将军一个时辰内拿出营救娘娘的良策,东宫将调遣军士营救娘娘。” “放肆,军士也是你们季、虢大太监可以调遣的!”申豹喝道,“娘娘涉险,危在旦夕,我等应该精诚团结共赴国难,你们擅自行动要亡我犬戎不成?” 虢公公针锋相对:“若有人盼着娘娘不测,以此亡我犬戎,我等不会旁观。” 申豹说:“娘娘添丁心切,失察涉险事发偶然,本将军调兵遣将营救……” “明知娘娘失察,”季公公打断申豹的话,“申将军为何不贴身侍卫左右,难不成有意推娘娘涉险,借此觊觎王位?” “放肆!”申豹被揭到内心隐秘,心中大惊,“我乃娘娘同宗侄子,又是犬戎大将军,岂容尔等污陷。来人,给我把季、虢拿下!” 心腹军士立即冲向季、虢二人。 季、虢大喝:“申豹,你在东宫只不过二等太监,娘娘委你重任,并没有加封你为大太监,你还在大太监管束之下。来人,把二等太监申豹给我拿下!” 东宫禁卫、宫女立即冲上去,要抓申豹。 申豹手一挥,一众心腹军士冲进大帐,挥刀冲向季、虢。 “住手!”一声大喝。 众人心神一颤,双方心腹自觉止住火拼。 申娘娘贴身丫头走进大帐,面色不善,怒视众人。 申娘娘年老体衰,最信任贴身康丫头。 犬戎之事大多康丫头处理,两千多年沿袭下来,在犬戎树起无容置疑的威信。 康丫头说:“娘娘此去仅为一叙,想必褒氏并不会对娘娘下毒手。 即便她有心下毒手,也要考虑灭族之亡的后果。 犬戎不是没有灭烽火苑的战力,是虑及空间不能繁殖人丁不便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现在娘娘被他们劫去,娘娘安好自不必说,若娘娘有恙,我等杀过去灭了烽火苑,大家都没有好过的日子。 现在娘娘不测,你等不思营救却火拼,犬戎雪上加霜,实属不明智之举。” 季、虢对望下,抱拳对康丫头大声道:“我等听康丫头吩咐。” 申豹也不敢造次,也对康丫头抱拳大声道:“申豹听康丫头吩咐。” 至此,以康丫头为中心的犬戎权力中心暂时形成。 季、虢、申如何不知,现在火拼弄不好便宜康丫头,便宜别人的事他们不干。 “简丫头!”康丫头喝令。 “简丫头在。”简丫头来到康丫头面前。 康丫头说:“命你带五十禁卫,立即前去烽火苑,求见褒娘娘、周云扬。” 季、虢赶紧道:“康丫头,宫殿军士原本不足,再调走五十人,怕是……” 康丫头喝道:“娘娘有难,犬戎本当团结一致,还分你我,当务之急是见到娘娘。” 季、虢低头不语。 康丫头把简丫头叫到身前耳语。 简丫头连连点头。 康丫头说:“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简丫头带着五十军士前往烽火苑。 第四九七章不得擅杀申氏 康丫头看向申豹:“派斥侯打探消息,每天上午、下午向我禀报,烽火苑有什么事我要知道。”申豹面现难色:“康丫头……” “不必多言,”康丫头打断申豹的话,“娘娘回来我将如实禀报,论功行赏。” 娘娘还能回来?申豹内心冷哼。 他抱拳道:“请康丫头放心,烽火苑有什么消息我一定如实禀报。” 康丫头还想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逼申豹太急反到不是什么好事。 她仅是娘娘的面子,娘娘若死申豹不会放过自己。 她现在急需掌握娘娘在烽火苑的情况。 只要娘娘不死,申豹不敢对她下手、也不敢公然篡位。 康丫头暂且稳住局势,等待娘娘消息。 …… 烽火苑沸腾了。 活捉申老妖婆,大快人心。 烽火苑与犬戎打了两千多年的仗,实力相差犬戎太大,只能苦苦支撑。 周云扬只身进入敌阵,活捉申老妖婆,给了烽火苑个天大的惊喜。 大家以为,犬戎连申老妖婆都保不住,实力也不过如此。 烽火苑士气高涨,军士振臂高呼:“宰了申老妖婆,剿灭犬戎一统天下!” 军士求战,踏平犬戎一统空间。 烽火苑士气大增,一时间仿佛拥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可以这样讲,抓住申老妖婆有如给烽火苑人吃了兴奋剂,太过激奋人心,没有人平静得下来。 都相信既然能够活捉申老妖婆,灭掉犬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活捉申老妖婆,褒娘娘想也是没想到的事情。 申老妖婆被擒,犬戎军心大乱、我军气士高涨,乘势出击便可灭了犬戎。 褒娘娘大喜过望,命商公公宣周云扬议事。 周云扬押解申老妖婆婆回到军营,一众军士冲上前,要杀申老妖婆报仇雪恨。 他如何不明白,活捉申老妖婆犬戎军心大乱,但犬戎实力尚存,一旦回过神或经过权力更替,烽火苑仍不是犬戎的对手。 如今之计只有不杀申老妖婆,犬戎争权内讧,烽火苑才有可乘之机。 周云扬不敢离开凤轿,守在申老妖婆旁边。 有军士冲上前要杀申老妖婆,周云扬一脚踢飞军士,喝道:“谁敢擅杀申氏,我必杀他及他族人!” 军士虽然惧怕周云扬,不敢再冲上前杀申老妖婆,但周云扬一旦离开,一众军士还不把申老妖婆剁成肉泥。 商公公来到凤轿前,尖着公鸭嗓子唱道:“娘娘懿旨,请少东家大帐议事。” 周云扬站在凤轿平台上道:“商公公,请娘娘下懿旨,不得擅杀申氏!” 商公公心忖,申老妖婆勾结外族亡国,滥杀臣民,褒娘娘被迫逃亡绝境,烽火苑与申老妖婆是家国之恨,军士要杀申老妖婆入情入理。 然而,他也不好当众与周云扬争辩,只好回到军中大帐回禀褒娘娘。 商公公回到大帐,面色不屑道:“娘娘,少东家请娘娘下懿旨,众军士不得擅杀申老氏。” 申老妖婆身负烽火苑人国仇家恨,两千多年来,褒娘娘多次声言烽火苑人得而诛之,这不是要哀家食言吗? 然而她也明白,杀申老妖婆容易,关键是杀了申老妖婆,犬戎经过权力更替,打着给申老妖婆报仇的名义攻打烽火苑,烽火苑原本势弱,又如何化解灭族危机。 申老妖婆杀不得。 申老妖婆不死,犬戎因忌惮才不敢发兵。 更为重要的是,申老妖婆不死,犬戎因权力之争内乱,烽火苑乘机灭掉犬戎,这才是她需要看到的。 褒娘娘明白了周云扬用意,下懿旨道:“谁敢擅杀申氏,凌迟处死,连坐族人处死!” 商公公瞪大眼睛,惊愕不已。 褒娘娘喝道:“还不快去把懿旨传至每一个军士!” “奴才这就去。” 商公公赶紧跑出大帐,扯着公鸭声音喊道:“娘娘懿旨,谁敢擅杀申氏,凌迟处死,连坐族人处死!” 娘娘在烽火苑就是神灵,懿旨出有如泰山屹立。 谁擅杀申氏凌迟处死,凌迟处死有军士为报仇也不怕,但连坐罪及族人处死,没有军士胆敢擅杀申氏。 申氏听到商公公呼喊内心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眼睛余光扫下周云扬,面现一丝不可察的感激。 商公公来到凤轿前,扯着公鸭声音道:“娘娘懿旨,请少东家大帐议事!” 周云扬不看商公公,喝令:“所有人离开凤轿十丈,凡走进凤轿十丈者,格杀勿论!” 军士虽然心中不满,但惧怕周云扬,纷纷退出距凤轿十丈外。 周云扬说:“老子拼着老命把申老妖婆抓回来,杀与不杀老子说了算。你们要杀申老妖婆可以呀,自己去那边抓申老妖婆,你们要杀申老妖婆一百次也没有老子什么事!” 一众军士内心了然,自己没有抓申老妖婆的本事,没有资格杀。 周云扬看向卫、燕、赵,杀气腾腾道:“给我看好了,谁走进十丈内,杀!” “是,主人!”三女应声。 三女烽火苑人谁不认识,给烽火苑添丁,娘娘视若宝贝,没有人惹得起,想要不死距离三女远一点。 周云扬这才放开申娘娘,跳下凤轿去了大帐。 商公公原本要他的人看押申老妖婆,见周云扬不肯把申老妖婆交给他的人看管,也不好说话。 他对他的人说:“你们在十丈外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入十丈内。” 商公公的人赶紧布置警戒线,不许任何人进入警戒线内。 周云扬大步走到军中大帐前,褒娘娘已站在大帐前翘首以待。 见到周云扬,褒娘一张老脸笑得灿烂,连忙走向前:“少东家冒死擒拿申老妖婆,功高盖世,哀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少东家。” 周云扬心忖,我把你的空间资源顺出去,在外面弄得风生水起,已经是最大的感谢了,老子还要什么感谢。 他说:“娘娘,若是没有卫、燕、赵,我也没法活捉申老妖婆。我担心商公公的人擅杀申老妖婆,只得叫三人守候申老妖婆,太阳这么大,三人的皮肤晒黑了怎么办?况且活捉申老妖婆卫、燕、赵生死搏击,也要休整……” 第四九八章杀申氏 褒娘娘暗自叹道,他还是性情中人,尤其疼爱他的女人。老婆皮肤都放在心上,让女人何等的暖心。 即便是申老妖婆,他也不许任何人取她性命。 嫁给这样的男人,女人也不枉在人间活一世。 褒娘娘看向商公公:“商公公,你去把卫、燕、赵带到大帐来。记住,申老妖婆若有事,我要你的命!” 商公公身体一震,他内心最清楚娘娘对申老妖婆的仇恨,娘娘居然顺从周云扬不让军士杀申老妖婆,可见娘娘多么的看重周云扬。 他不敢丝毫怠慢,躬身一拜:“请娘娘放心,申老妖婆绝对无事。” 商公公离去。 褒娘娘说:“随哀家进大帐吧!” 周云扬走进大帐。 军中大帐,为军中首脑机关。 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不管有意无意,擅入者死。 周云扬看向大帐。 大帐布置极为简单,正面仅摆放着一张案桌,案桌后面一把木凳。 褒娘娘走向案桌,落坐木凳。 大帐内没有一把可坐的凳子。 也就是说,大帐议事主帅坐着,其他人一律站着。 要老子站着,嘿嘿! 周云扬故做不知,目光四处寻找:“凳子呢?” 褒娘娘心笑,到底是大王,不让他坐都不可能。 她说:“赐座。” 侍卫赶紧给周云扬搬来凳子。 周云扬也不见外,屁股落座凳子抬首目光平视褒娘娘。 虽说坐下首,也不输男子汉大丈夫气概。 商公公一步走进大帐,见到周云扬居然坐在木凳上面对娘娘,这可是死罪,他内心震惊,瞪大眼睛张开嘴巴“啊”了声。 见娘娘若无其事,商公公也不好说事。 卫、燕、赵跟着商公公来到大帐前,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垂首站立屏息敛气。 褒娘娘问商公公:“卫、燕、赵带来了吗?” “回禀娘娘,带来了。” 周云扬转身道:“进来呀,太阳辣么大,皮肤晒黑了商公公负责吗?” 商公公垂首不看周云扬,你的女人皮肤晒黑有我什么事,岂有此理。 卫、燕、赵在大帐外听到周云扬喊也想进大帐,但是她们不敢,擅进军中大帐是死罪,娘娘不开口她们不敢进去。 大帐是军中最高指挥官重地,这些规矩她们知道。 褒娘娘说:“没听到喊吗?进来吧。” 商公公不敢抬头,低首道:“娘娘……” “少东家的女人,走进军中大帐有问题吗?”褒娘娘道。 娘娘怎么可以坏规矩啊!商公公也想据理力争,可是他敢吗? 娘娘金口玉言,一句顶一万句,商公公还敢说话。 他低头不语,很是恭顺样子。 卫、燕、赵低头走进大帐,缩手缩脚,大气不敢出。 三人心中埋怨周云扬,喊去哪儿不好呢,喊去军中大帐,你这不是要人死吗? 她们知道军中大帐,但哪想到过有朝一日可以进军中大帐。 周云扬看着三女紧张恐惧样子心忖,她们紧张下去,怕是要被帐内的气氛窒息而死。 不行,得让三人心情放松。 自己的女人,不让她们自由,是自己无能。 要让她们自由,得打破她们的顾虑。 要她们无所顾忌,得先坐下啊。 然而,大帐军事中枢,只有最高军事长官一个坐位。 平常间烽火苑最高军事长官是商公公,也就是说,商公公才有资格大帐落座。 褒娘娘走进大帐,褒娘娘是最高军事长官,商公公没有了坐位,也得站着。 现在大帐内的情况是,褒娘娘、周云扬坐着,商公公、卫、燕、赵站着。 周云扬回头看着三人,说:“你们捉拿申老妖婆拼死搏击,后在凤轿上站了半天,辛苦劳累了吧,坐下呀!” 卫、燕、赵吓得差点儿就跪趴在地上,主人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你喊我们坐,娘娘宝贝你,不惩处你,可是娘娘要惩处我们呀。 三人把头埋得更低,身体战战兢兢。 “嗯,没凳子。”周云扬道,他目光看向帐外,“搬三个凳子进来。” 商公公气得不行,你要坐给你坐了,怎么可以叫你的女人坐。 军中重地,是随便叫人坐的地方吗? 他实在忍不住了:“娘娘……” “搬三个凳子进来!”褒娘娘道,瞪眼商公公。 商公公把头埋得更低,娘娘这是要坏规矩啊。 可是…… 可是…… 娘娘要坏规矩,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军事重地,就算是给周云扬赐座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前无古人。 现在娘娘给周云扬的三个女人赐座,前无古人,怕是后无来者。 大王烽火戏诸侯坏了规矩亡国,娘娘坏规矩是亡烽火苑的征兆啊! 他要说话,可是他看到娘娘瞪着他的目光要杀人,要说的话咽进肚子。 卫士搬来三个凳子,放在周云扬身后。 周云扬对三人说:“你们跟着我,不顾生死活捉申老妖婆,我也没什么谢你们,让你们坐下。” 三人不坐,也不敢说话,心里却说,只要主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死也愿意。 周云扬温和道:“娘娘都叫人把凳子搬来了,你们是不是活捉申老妖婆骄傲了,故意拗着不坐。” “不是不是!”三女赶紧道,急得都要哭了的样子。 “既然不是,那就坐下吧!”周云扬话说得温和,却透着威严和霸气。 卫、燕、赵这才用半个屁股坐下,看到娘娘笑眯眯看着她们,内心稍稍踏实了一些。 周云扬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当着褒娘娘在三人脸上一人亲一下。 看着周云扬在她面前大秀恩爱,褒娘娘体内血液沸腾,人感觉有点眩晕。 卫、燕、赵面现羞色,红了小脸蛋。 周云扬看着三人表情,男女之亲,之前没有的羞涩上来了。 女人最美不过羞涩。 羞色是女人本性。 女人有了羞色才是真正的女人。 周云扬看着自己的女人,他把她们改造成真正的女人,这一刻内心很有成就感。 褒娘娘看到眼前的情形,不觉心旌摇曳,两千年前的王上对她也是这样,因此才上演烽火戏诸侯好戏。 虽说大王骂名传至今日,可骂名也是名气啊,辣么多的皇帝,真正家喻户晓的皇帝又有几人。 她感触最深,女人只有嫁给大王这样的男人,幸福指数才高、才会拥有持久的幸福感。 周云扬不知道自己前世做过什么,他之所以当着褒娘娘秀恩爱,是告诉褒娘娘,他的女人你得好好对待,若是谁对他的女人不敬,他绝对饶不了谁。 褒娘娘当然知道周云扬的用意。 虽说她忌妒给周云扬生儿子的四人,但她是快六十的人,两千多年前就没有夫妻之实,她与他再也不可能续为夫妻。 何况四人给烽火苑添丁,这可比天还重大的事情,她也绝不会虐待四人。 周云扬才不管身旁有褒娘娘、商公公,与卫、燕、赵大秀恩爱,才不管怎么处置抓来的申老妖婆。 褒娘娘见周云扬缠绵没个完,哼哼两声,意在提醒。 周云扬这才停止秀夫妻恩爱,目光看向褒娘娘:“娘娘,申老妖婆我抓来了,不知娘娘如何处置?” 褒娘娘说:“少东家抓住申老妖婆,化解烽火苑危机,哀家定有重谢。” 周云扬说:“谢就不必说了,我问娘娘如何处置申老妖婆。” “申老妖婆联络外族亡我西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至于处置,”褒娘娘目光看向商公公,“商公公,你说下怎么处置吧。” 周云扬不高兴道:“人是我抓回来的,怎么处置我还有些发言权吧?” 褒娘娘咬牙切齿道:“她必须死,至于怎么死,还是由商公公决定。” “我若不同意处死她呢?”周云扬直视褒娘娘。 褒娘娘目光看向卫、燕、赵:“侍侯少东家歇息。” 三人起身搀扶周云扬。 “给我坐下!”见三人坐下,周云扬目光怒视褒娘娘,“白活两千年,胸大无脑。” 褒娘娘怒道:“处死家仇国恨的敌人,难道错了吗?” 周云扬问:“你今天处死申老妖婆,明天犬戎打过来报仇,你有力量抵抗入侵犬戎?” 褒娘娘说:“两千多年来,我就盼着报仇这一天,明天的事情管不得了。” 周云扬说:“报了仇,你到可以冥目,烽火苑的人呢、犬戎的人呢?就因为你报仇后去死吗?我的老婆、儿子也因为你快意恩仇去死吗?敌强我弱,这个时候杀申老妖婆,你既是白痴、也是对你的臣民极端的不负责任!” 褒娘娘当然看得到处死申老妖婆的后果,但她只想报仇,了结两千年恩怨,不计后果。 两千年前,周幽王废申氏、立她为皇后,申氏联合犬戎发兵。 敌军兵临城下,都城危急,大王命点燃烽火台。 一个又一个烽火台告急浓烟滚滚,拱卫都城的诸侯也看到了,却不发兵。 原因无他,大王为博她一笑,数次点燃烽火台。 诸侯以为,大王为博她一笑又戏耍他们了。 由此国亡,大王被杀,她逃出都城,不明不白躲进空间,后来空间改名烽火苑。 第四九九章周云扬发飙 褒娘娘经历国破家亡夫死,两千年恩怨延续至今,抓住申老妖婆岂有不处死的道理。用什么方式处死申老妖婆可以谈,安乐死、凌迟处死、处死时间等都可以谈,不处死申老妖婆不可以谈。 杀死申老妖婆是褒娘娘终身夙愿。 然而,周云扬不杀申老妖婆,褒娘娘也没有办法。 谁叫周云扬是大王,还给烽火苑添丁,况且申老妖婆是周云扬抓获,周云扬有处置申老妖婆的权利。 褒娘娘见周云扬不杀申老妖婆,目光看向商公公恨恨道:“你说句话啊,木头人吗?” 商公公苦着脸心说,你两口子的事情要我说,叫我怎么说啊。 说杀,周云扬还不剐了我;说不杀,你还不打我的板子。 他说:“我……我……今天太阳有点大,娘娘。” 褒娘娘猛拍桌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商公公扑通跪地,身体匍匐在地,哭声哭气道:“娘娘,杀与不杀申老妖婆天大的事情,奴才不敢妄议,还望娘娘体谅奴才。” “你这个废柴,要你何用!”褒娘娘再拍桌子。 老狗明明要杀申老妖婆,见周云扬不杀申老妖婆便吱吱唔唔,不表明态度,怕得罪人。 “娘娘……”商公公匍匐在地身体战战兢兢。 商公公如何不想杀申老妖婆,他做梦也不知杀了多少回申老妖婆。 抓住申老妖婆,他早就想怎么炖申老妖婆了。 活剐。 水煮。 碎尸。 下油锅。 砍四肢。 五马分尸。 嗯,烽火苑没有马,怎么五马分尸? 不过也无妨,没有马可以用人分尸呀。 一根绳子用两个大力士拉,还愁不把申老妖婆分尸五大块。 两千多年前,商公公是大王心腹大太监,总管宫殿,一人之下众人之上,那时何等的威风。 申老妖婆勾结犬戎倾覆西周,他保娘娘跑进空间苟且偷生。 现在抓住申老妖婆,才巴不得由他亲手把申老妖婆碎尸万段。 周云扬不杀申老妖婆,他也可以站在褒娘娘一边陈述杀申老妖婆的理由。 然而他敢吗? 眼前大帐内情形,于商公公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军中大帐,军队中枢重地。 褒娘娘端坐大帅位置指挥三军,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帐内本该由将官向大帅禀报、领令。 可是…… 可是…… 周云扬面对娘娘坐在凳子上,哪还是将官向大帅禀报、领令的样子。 更让商公公惊愕不已的是,卫、燕、赵居然坐在周云扬身后,周云扬还与三女卿卿我我拉拉扯扯。 军中大帐这么重要、严肃地方,娘娘居然容忍周云扬这么干,可见周云扬在娘娘心中的地位。 现在周云扬说不杀申老妖婆,借商公公十个胆子也不敢妄议杀与不杀申老妖婆的事情。 军中大帐,大帅坐着发号司令,将官站着禀报、领令,已有两千多年规矩。 周云扬废了规矩,娘娘并不在意。 反到是,周云扬说不杀申老妖婆,娘娘不拿决断问他。 商公公即便是傻子,也不敢给周云扬对着干。 “娘娘……”商公公匍匐在地,不说话,只喊娘娘。 “起来说话。”娘娘道。 商公公赶紧道:“奴才不胆。” “既然不敢说话,滚出大帐,去军中做个卒伍吧!”褒娘娘淡淡道。 卒伍,带五个兵卒的军官。 娘娘金口玉言,商公公如何不知,若是娘娘真的贬他去做卒伍,他是什么身份啊,结果比死了还惨。 他这个时候还敢给娘娘拗起。 商公公站起身体,向娘娘躬身一拜道:“娘娘,其实我也想说话。” “有话就讲,谁堵住你的嘴巴了!”褒娘娘眼睛瞪着商公公恨恨道。 商公公低头镇定下内心,说:“大帐军事重地……” 商公公停住话。 褒娘娘当然明白商公公要讲什么话,她说:“吞吞吐吐干什么,难道你要哀家猜迷吗?” 商公公对娘娘心思门儿清,周云扬功高盖主,娘娘巴不得与他联手打压。 他说:“娘娘,军中大事,闲等人应该摒退。” 褒娘娘冷着脸,不看商公公、也不说话。 依得商公公脾气,他看到卫、燕、赵走进大帐,立即拍死三女,抛尸军营示众,擅入军中大帐者死,以正军纪。 然而,三女是周云扬女人,替娘娘添丁,他不敢拍死三女。 三女只不过为烽火苑添丁而已,地位卑贱,他不敢拍死三女,呼喝三女滚出大帐想必娘娘赞成、周云扬也不好说事。 毕竟三女在大帐中,周云扬与三女做些出格事情实在有点眼人。 商议军国大事地方,由不得人胡来。 哪怕是周云扬,该遵守的规矩还得遵守。 见娘娘并不反对清场、周云扬默不作声,商公公抬头脸转卫、燕、赵,声音不大,目光却犀利得要杀人:“这儿是你们来的地方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卫、燕、赵吓得脸青面黑,身体一颤站起身体跑人。 周云扬一把拉住三人,手指商公公怒喝:“你个老俺货,胆敢呼喝老子女人! 是老子女人少捉申老妖婆,才给你老奄货讲杀与不杀申老奄货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喊老子女人滚出去? 你个老奄货自称有本事,两千多年来,你活捉过申老妖婆几回? 你居然呼喝活捉申老妖婆的大功臣滚出去。 你个老奄货,不识大体、不看时势,是要空间的人全死光吗? 你才得给老子滚出去! 快滚,不滚老子这就杀你!” 商公公挨骂,身体僵硬目瞪口呆。 两千多年来,卫、燕、赵看惯了商公公娘娘之下所有人之上的威势,现在见商公公被周云扬骂得狗血喷头,三女吓得不轻。 商公公发威,主人被杀,她们的幸福生活…… “主人,都是我们惹的事。”三女哭了,身体颤抖面色惨白。 “坐下,给老子坐下。”周云扬把三女按坐在凳子上,手指商公公喝道,“从今往后,老子的女人想走哪里就走哪里!走到哪里,你个老奄货负责给老子的女人搬凳子!” 第五00章果然有戏 商公公也想给周云扬怼回去,但见娘娘僵着脸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得躬身垂首不敢出声。周云扬喝道:“你个老奄货再敢在老子女人面前呼天喝地,耀武扬威,老子不妨降你做杂役太监下苦力,天天给老子女人刷马桶,到时你个老奄货才知道什么是尊卑贵贱。” 商公公腰更弯,头垂得更低。 他苦憋啊。 他维护烽火苑规矩,哪想到被周云扬昏骂一顿。 还要弄他去做苦力。 他两千多年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叫去给女人刷马桶面子放在哪里,还不如一死了之。 他知道周云扬身份特殊,不仅是前世大王,还给烽火苑添丁,现在又抓住仇敌申老妖婆。 就算他在烽火苑胡乱折腾,娘娘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自己若是给他对着干,吃亏的是自己。 商公公目光偷看娘娘,祈求得到娘娘支持。 然而,当他看到娘娘表情时,身体疲软得差点儿瘫倒在地上。 褒娘娘是女人。 见周云扬如此维护他的女人,虽说忌妒,但也欣喜,他还是原来的德性。 不是吗? 当初他为博她一笑点燃烽火台,申氏乘机联络犬戎灭了西周。 虽说国家亡了,但他对她那份喜爱之心深深埋进心底,两千年过去怎么又能忘怀。 商公公呼喝周云扬的女人,自取其辱而已。 褒娘递给商公公个眼神,意思你暂且出去。 对于商公公的忠诚褒娘娘如何不知,然而,周云扬要商公公滚出去,她还得维护周云扬尊严。 商公公屈憋啊,娘娘也要他滚出去。 他错在哪里? 他维护烽火苑规矩。 他对娘娘忠心耿耿。 两千多年为保烽火苑他殚精竭虑。 周云扬肇事他为保空间差点儿丢命。 可以这样讲,没有他商公公就没有烽火苑。 可结果呢,他还得当着周云扬的女人面滚出大帐。 这还有没有天理? 可是, 谁是天理? 娘娘就是天理! 娘娘喊商公公滚出去,商公公必须得滚出去。 这就是天理。 商公公向娘娘躬身一拜,倒地身体滚出大帐。 商公公居然倒地身体翻滚着出大帐,这可是位高权得的商公公啊,三女惊愕无比。 褒娘娘看向周云扬,和蔼可亲道:“少东家,哀家苦衷想必少东家知道,烽火苑的事情少不得商公公,还是叫他进来吧。” 周云扬之所以要喝商公公滚,是要商公公知道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呼天喝地,他绝没有把商公公一棍子打死的意思。 何况把商公公打死了,谁替褒娘娘支撑烽火苑。 犬戎之所以大举进攻烽火苑,原因商公公重伤在身不能征战。 周云扬说:“云扬仅为娘娘客卿,偶遇犬戎犯境,商公公为烽火苑栋梁,娘娘宣商公公商议烽火苑大事,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褒娘娘赞赏道:“少东家实属明理之人。” 卫、燕、赵神色便有些古怪,周云扬叫商公公滚她们都认为周云扬胡闹,没想到娘娘竟然说他明理,她真不知道周云所明理在哪里。 褒娘娘说:“商公公,进来了吧!” 商公公躬身碎步走进大帐,先向褒娘娘一拜:“奴才拜见娘娘。” 他转身向周云扬作揖:“少东家也在?” 明明知道在,刚才还被呼喝“滚出去”,现在问“少东家也在”,分别是刚才事情已揭过的意思。 忘记过去开辟未来,需要联盟时大都用这样的语言。 周云扬作揖回道:“商公公来了啊!” 商公公这才转身面对褒娘娘。 褒娘娘说:“商卿家,少东家单枪匹马杀入来犯敌阵,活擒敌枭申老妖婆,宣你来是要和你商议,如何处置申老妖婆。” 周云扬听了褒娘娘的话都觉得好笑,之前三人一起好说话好像没有这么官方啊,一番争斗过后大家都官方了。 商公公说:“申老妖婆害我国破家亡,两千多年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今少东家生擒申老妖婆,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来人!”褒娘娘突然站起身体。 五个头上抱着血红头巾、身上穿着血红衣服、肩扛鬼头大刀的行刑太监跑进大帐,齐声道:“听候娘娘吩咐!” 娘娘怒喝道,“依商公公进言,先剐申老妖婆千刀,再凌迟处死!” “谨遵娘娘懿旨!”行刑太监转身就要出去。 周云扬就要说话。 褒娘娘目光看过来,哀家该给少东家的面子给足了,现在哀家要杀申老妖婆,请少东家不要阻止。 周云扬心忖,兴许听说老子抓住申老妖婆,褒娘娘、商公公已商量好处死申老妖婆的方法了吧。 “慢着!”周云扬管不那么多,呼喝行刑太监。 要说呢,行刑太监根本不听周云扬呼喝,只听命褒娘娘、商公公。 然而,刚才他们在大帐外亲耳听到周云扬呼喝商公公、亲眼见到商商从大帐内“滚”出来,知道周云扬厉害不得不站住。 敢吼商公公的人、敢把女人叫进军中大帐,褒娘娘不但不处惩处,还依着他的性子,他喊了你站住,你不站住是不是想死。 行刑太监不想死,站在那里先看商公公、再看娘娘。 娘娘和商公公不说话,行刑太监松了口气。 没有走人做对了,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周云扬目光看向褒娘娘:“叫他们下去听命好吗?” 褒娘娘脸有点冷,不过还是看向行刑太监:“下去听命。” “谢娘娘!”行刑太监扑通跪地一拜,站起身退出大帐。 周云扬说:“娘娘誓杀申老妖婆?” “杀,誓杀!”褒娘娘道,“什么事情都可以谈,杀申老妖婆的事情不可以谈。” “为什么?”周云扬问。 褒娘娘恨恨道:“申老妖婆亡我国、毁我家。” “好久的事情。”周云扬问。 “两千多年了,国仇家恨!”褒娘娘回答时,仿佛内心在滴血。 周云扬说:“你们在这里对峙两千多年,为什么没有杀死申老妖婆?” 褒娘娘咬牙切齿:“多有羁绊。” 周云扬问:“哪些羁绊?” 褒娘娘说:“两方势均力敌,要杀申老妖婆,必然死去很多人。烽火苑不能添丁,人死一个少一个,我也不能干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周云扬说:“娘娘一旦杀了申老妖婆,犬戎来个鱼死网破,烽火苑会不会出现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局面?” 褒娘娘不语。 她如何不知,杀了申娘娘,犬戎同仇敌忾大举进攻,烽火苑很难抵挡。 周云扬说:“如果我们不说杀申老妖婆,娘娘以为,犬戎会出现什么情况。” 褒娘大睁眼睛看着周云扬,如果把申老妖婆抓在手上,犬戎内部因争权内讧大乱。 那边的情况她不是不了解。 申老妖婆军队依倚重申将军、对内倚重两个大太监。 帮助申老妖婆处理国事的是康丫头。 严格说来,犬戎康丫头掌握国事,季、虢大太监掌管政事,申豹执掌军队。 申老妖婆掌控三方,到也无事。 娘娘被擒,事发突然,三方既要保住自己的既得权利,还要削弱或夺取另一方的权利,自己才能站稳脚跟或掌握犬戎全部权利。 申老妖婆被抓,三方保住和夺取权利,必然发生内乱,烽火苑正好收渔人之利。 褒娘娘醒悟过来,杀申老妖婆到也容易,灭了犬戎才是根本大计。 褒娘娘点点头,目光阴恨:“让申老妖婆多活几天。” “报!”卫士跑进大帐,“禀报娘娘,犬戎使臣简丫头求见娘娘!” “杀了就是!”商公公喝道。 “两国交兵,不杀来使!”周云扬喝道。 商公公怒道:“阵前你不是也杀了来使吗?” “阵前杀来使,是他来得不是时候。”周云扬道,“现在来使来得正是时候,娘娘,宣来使觐见。” 褒娘娘心忖,灭犬戎果真有戏,她喝道:“宣来使觐见。” 商公公面色阴沉。 两千多年娘娘对他言听计从,可是今天,娘娘不听他一言,他不但气恼还感到羞辱。 可是又有什么办公呢,周云扬身份特殊,他惹不起。 简丫头一步起进大帐,目光倏忽扫过大帐。 随即碎步跑向褒娘娘,扑通跪地,五体投地,哀声道:“奴才简丫头拜见褒娘娘,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褒娘娘怒道:“你喊本宫万岁,本宫就不杀申老妖婆了吗?本宫照杀不误!本宫不但杀申老妖婆,本宫还要杀你!” 简丫头匍匐在地,哀声道:“简丫头既然过来,自然是来领死。简丫能死在褒娘娘手上、与娘娘一起死,是简丫头的福气。” 褒娘娘看眼周云扬、再看眼商公公。 简丫头的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她已知申娘娘必死,但申娘娘死后,犬戎必发兵报仇拼过鱼死网破,到时褒娘娘也没有退路。 褒娘娘道:“抬起头说话。” 简丫头抬起头。 褒娘娘道:“说,谁派你来的。” 简丫头目光直视褒娘娘,没有一点怕惧,她说:“康丫头,季、虢大太监。” 褒娘娘呵呵道:“宫中不想申老妖婆死啊!” 第五0一章简丫头 简丫头说:“康丫头,季、虢大太监说了,褒娘娘若不杀娘娘,犬戎愿献宝矿、药材、粮食、布帛、人丁……”褒娘娘道:“申老妖婆不死,是要让她反攻倒算吗?” 简丫头说:“烽火苑、犬戎多年相安无事,娘娘无恙又怎么会反攻倒算呢?” 褒娘娘怒问:“申老妖婆为什么起举国之兵伐我?” 简丫头说:“申将军不识时务……” “讲得好!”周云扬打断简丫头的话,“正因为申奄货、申老妖婆不识时务,申老妖婆才被我擒拿。” 简丫回脸看向周云扬,她听说一个年青人捉走了娘娘,于是问:“你是拿获娘娘的英雄?” 周云扬呵呵道:“我活捉申老妖婆,你不恨我?” “恨,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简丫头又道,“能拿获娘娘,这样的人有胆有识,堪称英雄。” 小丫头脸上并无怕惧,对他面现崇拜之色,周云扬对小丫头表现很是满意,说:“站起身我看看。” 简丫头说:“简丫头卑微,没有资格站起来说话。” 周云扬要干嘛?当着娘娘竟然……商公公皱起眉头。 褒娘娘说:“叫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 简丫头站起身,看着周扬面色古怪。 周云扬居然在军中大帐坐着说话,身后还坐着三个丫头。 军中大帐只有大帅和将军,大帅坐着发号司令,将军站着禀报、领令。 按理说,军中大帅只有一人,可是,怎么坐着辣么多的人。 申娘娘坐着理所当然,可是,拿获娘娘的年青人、三个丫头坐着又是什么鬼。 简丫头看着军中大帐情形,十分的不解,觉得脑子有点零乱。 她认识商公公,商公公是烽火苑统兵大帅,褒娘娘在大帐商公公站着并不奇怪,问题出在,看得出来商公公惧怕年青人。 周云扬看着简丫头。 十二、三岁样子,个子小巧玲珑,眼睛格外精明。 这样年岁的小女孩子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在学校读书,竟然做使臣出使烽火苑。 要知道,使臣不是那么好做的,一个不慎就是送死,何况申老妖婆被活捉两国对峙剑拔弩张,战争一旦爆发,双方可着劲杀使臣。 虽说周云扬知道小丫头活了两千多年,但毕竟还是小丫头,他不由心疼。 他下意识站起身,把自己的座凳搬过去:“简丫头,这个时候胆敢出使烽火苑,女中豪杰,请坐。” “哎哟使不得!”简丫头脸变了颜色,娘娘在上,军中大帐除了娘娘,谁人敢坐。 褒娘娘一脸难看,周云扬军中大帐讨好小丫头,竟然让座,简直了。 周云扬什么意思,是要把小丫头骗过手吗? 男人没有一好东西,三个老婆还坐在身后呢,眼睛居然盯上刚出现的小丫头。 不过,褒娘娘想到周云扬要把小丫头拐到烽火苑添人口,心里还是满高兴的。 她说:“少东家叫你坐,你就坐。” “娘娘……”简丫头愣愣的看着褒娘娘,一脸惊愕。 褒娘娘都被简丫头的眼神给看生气了,她说:“他叫你坐你就坐,别这样看着我。” 简丫头转脸看着周云扬,一脸疑惑,你叫我在军中大帐坐,是要找借口杀我吗? 周云扬说:“娘娘平易近人,最喜欢小女孩,她怕你站累了,喊你坐。你若是不坐,娘娘发怒剐了申老妖婆,我也没有办法。” 简丫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光看向褒娘娘:“褒娘娘,我坐下了,你不剐娘娘了吧?” 褒娘娘见简丫头问,原本要发怒,使臣居然坐着对本宫说话,还目光直视,简直了。 军中大帐原本杀气腾腾地方,现在给周云扬带偏了,弄得给小儿办锅锅谣似的,成何体统。 可下一刻见到简丫头无比认真样子,褒娘娘还怎么发火,也只能哭笑不得。 这还有活捉申老妖婆应有的举国严肃对待气氛吗? 这还是两国爆发战争就要天塌地陷紧张局势吗? 使臣前来,原本唇枪舌剑,结果弄成了情哥哥护着情妹妹。 军国大事,被周云扬弄得如同儿戏。 看周云扬样子,哪还想着烽火苑存亡,只知道疼爱小丫头,既而把小丫头拐骗到烽火苑。 这不是在军中大帐胡闹吗。 气死老娘了! 褒娘娘心中骂周云扬。 她想着骂人,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骂。 周云扬真的把小丫头骗过手,不就进一步扩大战果了吗? 扩大战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打败犬戎、灭掉犬戎。 褒娘娘心头一亮,周云扬是要在看似儿戏中做大事。 她一心要活剐申老妖婆,但是,留下申老妖婆人头打败、灭掉犬戎为尝不可以。 褒娘娘说:“我没有说不杀申老妖婆,不过,你在这边玩几天,说不定我就不杀申老妖婆了呢。” 周云扬插话道:“娘娘话听明白了吗,你在这边玩几天,或许娘娘就不杀申老妖婆了。” 简丫头扑通跪地,额头触地道:“感谢褒娘娘不杀娘娘之恩,犬戎记住了褒娘娘大恩大德,永修其好,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公公一旁黑着脸,周云扬公然在军中大帐拐骗女使臣,娘娘的行为怎么看都在拉橡筋绳呢。 两千多年的仇恨,被周云扬胡搞一通,仇恨难道就这么了结不成? 商公公气得吐屎,他也想据理力争,但他敢争吗? 杀了申老妖婆,犬戎倾巢打过来,就算他带着周云扬的四个儿子躲过灾祸,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他找谁报仇去。 况且商公公也没有被仇恨完全蒙住眼睛,不杀申老妖婆能够瓦解犬戎,未尝又不是好事情。 简丫头若是肯在这边玩,犬戎内部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他们还不乱成一锅粥。 到时他率领大军杀进犬戎收拾残局,说不定就把犬戎心腹大患给剿灭了呢。 商公公想到这里,脸上也就没那么黑了。 周云扬扶起简丫头:“娘娘喜欢你,你在这边放心玩,申老妖婆不死,犬戎那些人都感谢你呢!” 第五0二章品行高尚 简丫头面现焦虑:“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周云扬说:“你出使目的已达到,只管好好玩,犬戎的事情别去操心。” 简丫头担心道:“娘娘回不去,有人心怀叵测,还不知康丫头顶不顶得住呢。” “康丫头是谁?”周云扬问。 简丫头说:“康丫头深得娘娘信任,帮助娘娘处理国事,娘娘被你们抓获,康丫头叫我过来,她说只要不杀娘娘,她答应你们提出的任何条件。” 周云扬看向褒娘娘。 褒娘娘从简丫头话中了解到,犬戎有人巴不得申老妖婆死。 巴不得申老妖婆死的人要篡权,有条件篡权的人可不只一人,这样一来,犬戎不大乱都不成。 褒娘娘看着周云扬,犬戎必乱,不妨搅动下让他们大乱。 周云扬对简丫头说:“你派随从回去禀报康丫头,说烽火苑暂不杀申老妖婆。你叫随从对康丫头说,我喜欢申老妖婆用来侍候我的贵妃,叫康丫头送过来。” 简丫头道:“娘娘为了招揽你,才称她们是贵妃,其实只是使女。” 周云扬说:“申老妖婆说是贵妃就是贵妃,我才不管她们以前是使女。” “好吧,我把话传回去。”简丫头心忖,自己在这边没有玩伴,几个使女过来正好一起玩。 褒娘娘面现微笑,周云扬把犬戎丫头全部拐骗过来给自己添丁,她是乐见其成,高兴还来不及。 她问简丫头:“像你这样的丫头,犬戎有多少人?” 简丫头说:“有两百多人吧。” “这么多啊?”褒娘娘吃惊。 烽火苑这边一共才四个使女,也怪当年大王宠爱她一人,停止遴选宫女,后宫冷清,看不到宫训丫头。 简丫头说:“那年后宫充实,选拔众多八至十二岁丫头宫训,不料国亡娘娘带着宫人避祸来到这里。” 褒娘娘转脸周云扬,这么多使女,等着你给哀家添丁呢。 周云扬脸黑下来,合着我是人种啊,没一点感情,是个女人就爬上去播种。 简丫头见褒娘娘和周云扬眉来眼去,感觉云里雾里,他们可是烽火苑的顶天大人物啊,怎么尽谈使女。 使女是下人,值得顶天大人物谈吗? 褒娘娘说:“简丫头,让康丫头先把几个什么贵妃送过来,置于使女,以后由简丫头陆续送过来也行。” 简丫头说:“褒娘娘不杀娘娘,康丫头一定同意把所有使女送过来。” 简丫头真的想不明白,烽火苑为什么要辣么多使女。 使女只吃饭干不了多少活,在犬戎还是包袱呢。 甩包袱的事情犬戎没人有意见。 褒娘娘老脸乐开花,两百多个使女啊,一个使女添一丁就是两百多人,她似乎已看到了烽火苑人丁兴旺的情景。 周云扬如何不明白褒娘娘心思,把老子当着人种了,去你玛玛滴。 想到要给两百多使女下种,周云扬也是头皮发麻两股颤栗。 他真的佩服皇帝能耐,嫔妃八百、后宫三千,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比做皇帝辛苦。 他听说两百多使女,还没上阵就感到身体空虚、小腿肚酸软,这真要实干,他感觉还真有些拈人胆子。 他突然想到陈建强,陈建强不是强抢民女吗? 如果把他带进来住上两个月,再把他带回去,看他还要不要抢民女。 到时候怕是看到女人就吓得叫喊“打鬼!” 不过他又想回来,他在烽火苑顺出去辣么多的宝贝,赚了辣么多的钱,他给褒娘娘添丁也是理尚往来的事情。 好吧,现在不说做人种添丁,作为策反还是很有必要的。 娘娘看重添丁、他看重策反,双方都提到议事日程,他必须得给褒娘娘配合才成。 简丫头想不通褒娘娘怎么会重视不值得一提的使女,既然如此,她说:“我回去一定禀报康丫头,把犬戎的使女全部送过来。” “报,申将军使臣求见娘娘!” 褒娘娘与周云扬、商公公对下眼神。 三人同时明白,申豹派使臣要申娘娘的命。 褒娘娘看向简丫头:“申将军知不知道你出使烽火苑?” “知道。”简丫头回答。 褒娘娘说:“既然知道,申豹怎么还派使臣来?” 简丫头扑通跪地:“褒娘娘,申豹派使臣求见褒娘娘,必施借刀杀人之计,申豹要借褒娘娘之手……妄图登位。” 褒娘娘怒道:“杀不杀申老妖婆哀家自有主张,你求情我就不杀了吗?申豹不借我手,我也要杀申老妖婆。小小丫头再敢多言,哀家叫人乱棒打死扔到荒山野岭!” 周云扬起身扶起简丫头,对褒娘娘说:“简丫头敢小怕事,娘娘别吓着简丫头了。” 他回脸对简丫头说:“一切有我,你就放心,申老妖婆死不了!” “谢谢,简丫头不知何以为报。”简丫头眼眶含满泪水。 她真的想不明白周云扬对她怎么这样好。 两千多年前她进宫时头脑中似乎有些黄颜色。 两千多年过去,在一个没有黄颜色的社会,她头脑中仅有的一点点黄颜,无须扫黄早已消失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周云扬对他好,她绝对想不到有所图谋。 但是,她想到了千种万种图谋,也想不到周云扬图谋她的身体。 两千多年来,没有人图谋过她身体,也没听说过谁图谋谁的身体。 不管男人女人,身体各自存在,从来不会贴在一起。 更别说男人有什么物质交给女人,女人把这些物质孵化成生命。 两千多年来,没有男人需要过她的身体、她也没有这方面概念。 她真的想不通,周云扬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褒娘娘看到眼前情形恨在心里,老畜生重新投胎还是原来的样子,见到女人就给掉了魂似的。 看周云扬在简丫头面前馋涎欲滴样子,她好想上前扇他两个耳巴子。 然而,她真实感受是,周云扬馋涎欲滴样子好醉人。 两千多年没有享受过做女人的滋味,黄颜色在她脑海没有丝毫淡去。 那种飘飘欲仙、那种神魂颠倒、那种巅卵鸾到凤、那种欲生欲死,想想身体都酥软。 她看着周云扬扶住小浪蹄子,恨不能把小蹄子给碎尸万段。 商公公零件没了,干不成实事,但他认得黄颜色、清楚黄颜色怎么回事。 他看到周云扬对商丫头南殷勤,就想起两千多年前大王对嫔妃献殷勤的样子。 当然,值得大王献殷的嫔妃很少,原因大王太喜欢褒娘娘了。 为了给褒娘娘献殷勤,大王不惜烽火戏诸侯。 结果江山献没了,老命也丢了。 看到周云扬对简丫头的样子,褒娘娘、商公公浑身都隆起鸡皮疙瘩。 “哼哼!”褒娘娘一旁提醒,旁边还有人呢。 军中大帐,正在决定军国大事,你到好,当众玩小丫头。 周云扬听到褒娘娘哼哼声,转脸看向褒娘娘。 褒娘娘很不满意表情道:“申豹派使臣……” 周云扬说:“那个老奄货派的使臣啊,娘娘当然要接见。” 他转脸对简丫头说:“申老奄货派使臣求见娘娘,你在这里多有不便,去大帐后玩玩。” 简丫头着急道:“申豹的使臣肯定要游说褒娘娘杀娘娘,我要当着褒娘娘揭穿他的阴谋诡计。” 周云扬哄着语气道:“申豹肚子里长的什么虫子我知道,你放心玩吧,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嗯。”简丫头点头。 周云扬这才对卫、燕、赵说:“你们陪着简丫头玩,不要让简丫头摔跟斗崴着脚了哈。” 卫、燕、赵眼睛瞪着周云扬,你比关心我们还关心简丫头,三女吃醋了。 周云扬看着三女,内心很有成就感,三女会吃醋,说明人性回来了。 看着周云扬对简丫头关怀备至肉麻至极样子,褒娘娘、商公公对周云扬一脸的厌恶。 周云扬看到两人表情,怼道:“你们是过来人,我这样做奇怪吗?拿脸色给我看,我给小丫头找回人性,品行高尚好不好。” 褒娘娘冷着脸,打人家小丫头主意,还说是帮助小丫头找回人性,有必要这么说吗? 商公公心中则是大呼冤枉,老子六岁被阉割,还不知道那里用来干什么的呢,我哪是过来人啊! 不过商公公还是觉得,他应该算着过来人。 不是吗? 他跟在大王身边,看到大王的黄颜色还少吗。 嫔妃被大王……挺剌激人的。 他那方面功能虽说丧失,但思维在啊,如果大王把太监当着女人用,太监不是一样体验人性了吗。 褒娘娘没好气道:“见不见申豹使臣?” “娘娘,如果不杀申老妖婆,就不见申豹使臣。”商公公抢先道,他感觉到,周云扬在娘娘面前把话语前都抢光了。 周云扬力主不杀申老妖婆,商公公如何看不出娘娘不好杀申老妖婆。 因此,他抢先说不见申豹使臣,娘娘认同、周云扬也无话可说。 “见,怎么不见,必须见!”周云扬的话掷地有声。 商公公说:“若是见申豹使臣,他提出什么要求……” “他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吗?”周云扬问。 褒娘娘想想:“传申豹使臣觐见。” 第五0三章讲不清楚 卫、燕、赵领着简丫头来到大帐后面。大帐后面是一大很的平坝,平坝四周是军士帐篷。 卫、燕、赵看着简丫头看,嘻嘻哈哈笑起来。 她们看简丫头的脸蛋、看简丫头的胸部、看简丫头的细腰、看简丫头的臀部、看简丫头的大腿…… 说简丫头秀发黑亮、说简丫头有骨感、说简丫头天鹅脖颈、说简丫头的两半屁股像两半月亮…… 简丫头局促不安,她也看自己身体,还是原来样子呀,她们看我时的目光狎昵,怎么回事。 她说:“你们老盯着我看,还说个不停,我身体到底怎么了?” 卫说:“好看。” “好看?”简丫头第一次听人说她身体好看,有些不可思议。“ “嗯。”卫说,“主人看我们,说我们好看。” 简丫头很不理解:“你们主人盯着你们看,说好看,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好看。” 燕说,“主人说欣赏我们,还给我们玩,玩得很开心。” 简丫头说:“你们主人欣赏你们,有什么好欣赏的,玩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卫说:“以前我们也没人欣赏,主人来了后,他说我们这里好看那里好看,十分欣赏,还教我们好玩。” “玩也要教啊?”简丫头一头的雾水。 “主人玩法不同,不教怎么会玩。”赵傲娇道。 简丫头觉得不可理解:“玩也要教?看看不就看会了吗?” 卫、燕、赵笑了,幸福荡漾脸上,红扑扑的给人种陶醉感。 卫说:“烽火苑只有主人会玩,其他人不会玩。” 简丫头好奇道:“说来听听,你们主人怎么给你们玩。” 犬戎、烽火苑虽说敌对关系,民间还是有人偷偷摸摸往来,两边的基本情况、风俗习惯不是不了解。 现在三女很崇拜主人给他们玩耍,她感觉很是奇怪。 是人就有猎奇心理,不能怪简丫头问她们的主人怎么给她们玩。 卫是要当众向简丫头说她们和主人怎么玩,不过想到主人只给她们一个个玩,还在黑屋子关上门偷偷摸摸乐,不准别人看,不准她们讲出去。 主人有规矩,她不能对外讲。 不过她还是觉得,两人怎么玩不能讲,但她认为只要不讲具体怎么玩有些话还是可以讲。 她说:“主人给我们讲了,只能给主人玩,不能把玩耍的事情讲出去,讲玩耍的事情羞耻,不要脸。” “不就玩耍吗?”简丫头感觉不可理解,“怎么给‘羞耻、不要脸’扯得上关系?” 卫说:“我也不知道,主人就这样讲。” 简丫头道:“说吧,你和他究竟怎么玩。” 卫也想说怎么玩,不过想到主人有规矩,她说:“我看出来了,主人也想给你玩。” “主人想给我玩?”简丫头惊讶,“我们是敌国的人,你家主人怎么会给我玩?” 卫说:“主人看你的眼神给看我们的眼神一样,就知道他想和你玩。” 简丫头惊讶道:“我怎么没看出他看我时有什么眼神呢?” 卫说:“你不知道怎么玩,当然看不出他的眼神。” 简丫头觉得十分不理解,自己也不笨,怎么就没看出周云扬看她时有什么眼神呢。 她说:“我知道了,你在编排我,故意让我去想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卫说:“娘娘喜欢我们给主人玩,把我们安排给主人住在一起。 我算看出来了,你给主人玩娘娘一样喜欢。 只要娘娘喜欢,说不定就不杀申娘娘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了。” “我给主人玩褒娘娘就不杀娘娘啊?”简丫头惊讶道。 “嗯!”卫使劲点下头。 简丫头仿佛捞到营救娘娘的稻草,急切道:“快告诉我,他给你们怎么玩。” 卫原本不说的,可想到主人早晚要给简丫头玩,不如乘早卖个人情。 她说:“把耳朵杵过来。”。 简丫头忙把耳朵杵在卫的嘴巴旁。 卫说了主人和她们怎样玩。 “真的啊?”简丫头惊愕不已,她没有一点羞羞感,“我不相信。” 卫道:“你给他玩过就相信了。” “那里怎么可能进入身体,我不相信。”简丫头直摇头。 卫很自豪表情道:“它还能撒高高尿呢,撒出去一丈多高,两三丈远!” “我不信。”简丫头觉得太离奇,人的身体哪会有那么离奇的物件。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卫说不清楚,懒得再说了的表情。 “按你说的意思,进入身体辣么深,不痛吗?”简丫头无可置信。 “痛,并快乐着!”卫来句时髦话。 简丫头一脸的迷茫:“痛怎么会快乐呢?” “舒服得很。”卫笑了,笑得十分暧昧。 简丫头一付搞不明白表情道:“按照你说的样子,那么大个物件插进肚子,怎么可能舒服呢?” 燕插嘴道:“主人早晚要给你玩,玩过不就知道舒服不舒服了吗?” 卫、燕、赵、简丫头在大帐后院,聊玩耍的事情,卫、燕、赵像是知识丰富很有实践经验的导师,简丫头则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的学生。 导师讲了半晌,学生还是张嘴就不相信,三人感心累了,不讲了。 简丫头实在是好奇,偏偏要问个明白。 三女说:“简丫头,我们给你讲不清楚,你去找主人玩一次不就知道了吗,空谈你不相信,实践才知道怎么回事。” …… 大帐内。 周云扬端坐褒娘娘左边、商公公站在褒娘娘右边。 左重右轻,周云扬选坐左边。 商公公也想站左边,但他不敢给周云扬争。 两人一旦争斗起来,娘娘偏袒周云扬,他只有憋气的分。 商公公心说,过两天你滚蛋,老子还是烽火苑二把手,才懒得给你争。 申豹的使臣走进大帐,抱拳向褒娘娘一拜:“申将军帐下参将宋强参见褒娘娘,褒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啪!”周云扬冲上前一耳巴子甩给宋强。 宋强挨甩耳巴控制不住身体顺时针旋转一圈。 “啪!”周云扬反手再甩一个耳巴。 宋强控制不住身体逆时针旋转一圈。 第五0四章要好处 宋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礼仪没走到位。他是使臣,精通礼仪,不应该没有差错呀。 然而,他挨甩了耳巴子。 挨甩耳巴子他要发脾气。 两国交兵不杀来使……不,不甩来使耳巴子。 现在有人甩他耳巴子,他当然要发脾气。 他双手捂住火辣辣疼痛脸面,刚要骂出声,目光一缩,骂声被他硬咽回去。 他认出打他的人了,活擒娘娘的凶神。 凶神胆敢擒拿娘娘,甩他耳巴子只不过满汉全席中咸菜一碟,他敢发脾气。 宋强看到凶神毛骨悚然,哪还敢发什么脾气,干使臣的活很危险,一句话不对还不知道怎么死。 那个传申娘娘停战条件的使臣不是被人打死了吗? 他木木的站在那里,仿佛被两耳巴子打成了傻子。 周云扬喝骂:“简丫头过来喊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尼玛喊褒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是不是想找死了!” 按照规矩,喊娘娘都是喊千岁呀,喊大王才喊万岁,烽火苑难道改了规矩。 既然改了规矩,好吧,那就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吧。 “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 “啪!”周云扬甩宋强耳巴子。 宋强控制不住旋转的身体,他一张脸肿得老高,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老牙被扇掉了四颗,嘴巴血流不止。 我改规矩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啊,你怎么还打我啊? 周云扬骂道:“简丫头过来都跪拜,尼玛站着拜见,老子不打你打谁去!” 宋强大睁眼睛,不应该是这样啊?使臣代表国家,不下跪,怎么要我下跪呢? 这么大的规矩改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这老阉货,再不跪下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周云扬喝道。 “扑通”一声,宋强向着褒娘娘跪下身体。 商公公一旁心里很不好受啊,周云扬开口闭口骂老阉货,虽说骂的是犬戎人,但是,他也是老阉货好不好,这样骂很伤人的。 但他又不好说话,心里憋得难受。 老子是阉货怎么了,老子虽然缺少零部件,却不缺对娘娘赤胆忠心。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宋强,再看周云扬,心道,简丫头跪在地上你亲手扶起来,还搬凳子给简丫头坐,对简丫头百般爱抚,对宋强你不骂即打,你说,同是使臣,待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然而,商公公敢说吗,只敢在心里怼怼而已。 宋强跪地,五体投地唱道:“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申将军帐下参将……” “啪!”周云扬一巴掌拍在参将宋的后脑勺上。 参将宋被面部撞在地上,鼻梁骨撞断了,血流满面,头脑晕眩得厉害,直想呕吐。 他进到大帐,没说完整一句话,挨了三次打,他给周云扬拼命的心都有了。 周云扬喝道:“不就一个老阉货吗?在褒娘娘面前就是狗奴才,也敢说申将军帐下参将。什么狗屁申将军,老阉货而已。过几天老子把申老阉货抓来,跪在褒娘娘脚下自称奴才,褒娘娘还不要他这样的狗奴才呢!” 宋强明白了,他必须得跪在褒娘娘脚下称奴才,说事情。 看到使臣匍匐在地上,褒娘娘心花怒放。 来空间两千多年,犬戎势大,她过的是提心吊胆日子,也不知哪天被犬戎给灭了。 她看看匍匐在地的犬戎参将,内心舒爽,扬眉吐气。 周云扬虽说不是空间的人,但他可以随时进入空间,这样对她的安全就有了绝对保障。 况且周云扬可以给他添丁,世间一切事物人是最宝贵的,她活了两千多年还是无望,不就因为烽火苑不能添丁吗。 圣人说,人,只要有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 可惜的是,烽火苑只有卫、燕、赵、晋四人可以添丁。 现在她知道了,犬戎那边还有两百多个卫、燕、赵、晋这样的丫头。 褒娘娘窃喜,把犬戎两百多个丫头顺过来,一人生一丁那就是两百多丁啊。 烽火苑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以周云扬本事把简站丫头骗过来没有问题。 只要简丫头过来,一只羊子过河,一群羊子跟着过河,烽火苑添丁速度还不大大加快。 人丁兴旺,讨伐犬戎还不轻而易举的事情。 褒娘娘心情大好,她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宋强,面无表情道:“讲吧,见哀家有什么事。” “娘娘……”匍匐在地上的宋强停住话。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有话要单独给娘娘讲。 褒娘娘当然明白宋强的意思,说:“少东家、商公公是我心腹,有话尽管讲。” 宋强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他被打怕了,颤声道:“娘娘万岁,奴才不敢讲。” “恕你无罪。”褒娘娘语气到也和蔼。 宋强哭丧道:“奴才还是不敢讲。” “来人,用刑!”周云扬大喝,“老子先割下你脸皮,看你讲不讲!” “我讲,我讲!”宋强哭了。 他真的没想到烽火苑竟然有这样的人才,不仅坐在娘娘旁边,还想打人就打人、想骂人就骂人、要对使臣动刑喊来人。 临驾于褒娘娘、商公公之上,褒娘娘看上去很满意、商公公看上不敢吱声。 这他么哪来的凶神恶煞。 他遇上凶神恶煞,不怕都不成。 国家对来使有规矩,不是想杀就杀、想关就关、想动刑就动刑,周云扬行为触犯规矩,商公公向周云扬使眼睛。 周云扬明知故喝:“啥事使眼睛?” 商公公只好把周云扬拉到一边,悄声道:“他是来使,不是俘虏,对来使不能用刑。” “你说这事啊!”周云扬一嗓子喊出来,“娘娘马上一统空间,犬戎人也是娘娘臣民,哪还有使臣,对违法乱纪臣民用刑难错了吗?” 商公公傻了眼,烽火苑要一统空间? 犬戎的战力比烽火苑至少强四倍,即便申老妖婆被抓,犬戎的军士没有丝毫受损,战力还在,烽火苑一人怎么打趴四人。 商公公眼睛瞪着周云扬,烽火苑两千多年都挺过来了,你要毁掉烽火苑吗? 然而,他还是没有喝出声。 褒娘娘看着周云扬,她巴不得一统空间。 她眼神问,能行吗? 周云扬点点头神色坚定,能行。 褒娘娘对宋强说:“讲吧,再不讲,少东家对你用刑,没人救得了你。” 宋强匍匐在地颤声道:“申将军叫奴才……” “去你吗的申将军,”周云扬喝道,“叫申老阉货,再说申将军老子现在就杀你。” 商公公看着周云扬,彻底无语。 宋强颤声道:“申老阉货叫奴才传话,申老妖婆联合异国亡我宗国,罪大恶极,今送申老妖婆于烽火苑,请娘娘治罪……” “讲清楚,治什么罪,不许含混其词。”周云扬喝道。 “申老阉货就这么讲,我不敢多说一个字。”宋强苦着脸道。 周云扬喝道:“来人,动刑。” 三个头包红头巾,身穿红衣服的太监跑进大帐,手拿利刃就要割参将脸皮。 宋强赶紧喊道:“申老阉货说,褒娘娘若是不杀申老妖婆,叫奴才无论如何也要促成褒娘娘杀了申老妖婆。” 周云扬提腿猛踢宋强。 宋强被踢飞两丈远摔在地上,身体滚几圈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云恨恨道:“简丫头跪地救娘娘不杀申老妖婆、狗奴才跑到这儿来游说娘娘杀申老妖婆,忠奸分明。老子饶得了你,简丫头她们也饶不了你。” 宋强真的搞不明白了,申、褒是死敌,褒娘娘怎么就不杀娘娘。 两千多年前,申娘娘王后做得好好的,出现了褒娘娘。 大王非得要褒娘娘做王后。 申娘娘被打入冷宫。 申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联合犬戎毁了国家、杀了大王,国破国亡褒娘娘岂能忘记。 褒娘娘抓住申娘娘,不杀都说不过去。 申将军原本不出使烽火苑,静观褒娘娘杀申老妖婆就可以了。 谁知康丫头派简丫头出使烽火苑。 申将军慌了,才赶紧派他出使烽火苑。 宋强认为杀申老妖婆符合褒娘娘、申将军根本利益。 用脚拇指想也知道,褒娘娘要报仇、申将军要篡位,各得其所,一拍即合。 申将军还保证不再犯烽火苑。 哪知道,简丫头不知给褒娘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褒娘娘竟然不杀申老妖婆。 宋强匍匐在地,他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褒娘娘恨恨道:“狗奴才居然游说哀家杀主子,实在可恨,来人,把狗奴才拖出去乱棒打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宋强惨声叫喊,吓尿了裤子。 几个头系红头巾、身穿红褂子的行刑军士冲进来,要把宋强拖出去乱棒打死。 周云扬说话了,煞有介事道:“娘娘,我想讲句话。” 褒娘娘心说,老娘不是在配合你吗? 她说:“此人太过阴毒,主子都敢害,你不必替他说话。” 周云扬说:“申老阉货既然懂得借刀杀人,也该懂得给娘娘好处。申老妖婆恶贯满盈,原本是娘娘必杀之人。申老阉货若是给娘娘好处,娘娘得到好处,替申老阉货把申老妖婆杀了何尝不可以。” 第五0五章榨好处 “准奏!”褒娘娘赞同,转脸问宋强,“申老阉货……”褒娘娘停住话,周云扬一口一个阉货也就算了,自己也喊阉货,她笑了笑,目光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正好看褒娘娘,老脸有些把持不住。 老奴跟了娘娘两千多年,忠心耿耿,竟然落得“老阉货”下场。 褒娘娘冷哼声:“要本宫杀申老妖婆,申奴才给本宫什么好处?” 宋强愣了下,他原本要说出使前申老阉货没说给娘娘什么好处,然而这话一旦说出来,他害怕身后行刑的几个阉货把他拉出去乱棒打死。 他忙道:“娘娘,申老阉货说了给娘娘好处,还是天大的好处!” 周云扬厉声道:“讲,有什么好外。” 褒娘娘面现不屑表情:“好处打不动哀家的心,休想哀家杀申老妖婆。” 宋强都要哭了。 申娘娘被周云扬抓走,想到申娘娘与褒娘娘的恩怨,以为褒娘娘必杀申娘娘。 简丫头出使烽火苑,申豹担心简丫头说动褒娘娘不杀褒娘娘坏他的事,于是才派他出使烽火苑怂恿褒娘娘杀申娘娘。 因此,申豹压根就没考虑过要送褒娘娘好处,现在要他说给什么好处,他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好处。 况且他若是答应了什么好处,申豹若是不给,那他还保得住项上人头。 好在他头脑活络,赶紧道:“申老阉货说,娘娘要什么好处叫奴才应承下来,拿着好处清单回犬戎给褒娘娘送过来。” 褒娘娘目光看向周云扬,你想要什么? 周云扬的脸面一笑一苦,这娘们明明想添丁,却污我想要建后宫。 他一脸的傲然,看也不看褒娘娘。 褒娘娘笑了笑,面现意味深长,脸转对宋强说:“我要犬戎的全部丫头,记住了,包括康丫头、简丫头。” 周云扬便有要跳脚的冲动,你要这么多丫头干嘛啊? 知道吗? 一个丫头一亩三分耕地,两百多个丫头三百多亩耕地。 这样的耕地又不能机械化作业,褒娘娘,你这是要累死老子吗? 周云扬转脸眼睛瞪着褒娘娘,气不打一处来的表情。 褒娘娘看也不看周云扬,盯着宋强的目光十分犀利,不想给吗?对不起,本宫不杀申老妖婆。 宋强傻了眼,娘娘嗳,你要啥不好呢?怎么要犬戎的全部丫头呢。 你们用丫头添丁并不是秘密,两百多个丫头给你们添丁,烽火苑人丁兴旺壮大起来直接威胁犬戎生存,犬戎胆敢把全部丫头送过来吗? 你要什么都可以,要犬戎全部丫头申豹怎么可能答应。 他苦着脸说:“娘娘万岁,犬戎丫头归东宫管,申老阉货没办法送过来。 申老妖婆不在东宫,东宫现在是康丫头做主。 康丫头不听申老阉货号令,申老阉货也没有办法。 况且东宫还有与申老阉货平起平坐的季、虢大太监。 两个阉货不同意,申老阉货也没有办法把犬戎的全部丫头送过来。” 周云扬忽的站起身体喝骂:“狗奴才,你刚才说娘娘要什么好处全部应承。 娘娘刚讲出好处,你以没办法送过来为由不答应。 出尔反尔,什么意思。 你这是把娘娘当猴耍啊! 老子留你的命有什么用。 来人,给我拉出去,乱棒打死。” 几个行刑太监冲上前,拉着宋强就往大帐外拖。 “我答应,我答应,娘娘饶命,我全部答应……”宋强慌了,他怕死,更怕被乱棒打死,“……我回去把犬戎的全部丫头送过来!” 周云扬手往上一举。 行刑太监松开宋强。 宋强摔倒在地上,虚汗在体内给遭遇鬼撵一样飙出体外,身体疲软得从地上爬不起来身体。 “我答应,我答应,娘娘说要啥我都答应。”宋强有气无力道。 他也清楚他答应无济于事,要申豹答应才成,然而,为了暂时保住命,他只能啥都答应,他真的不想死。 周云扬脸转褒娘娘,我要的丫头他答应了,你要什么自己讲啊。 褒娘娘当然看懂了周云扬眼神,她瞪眼周云扬,哀家要什么呢? 她还真不知道该向宋强要什么,烽火苑商公公主事,需要什么商公公知道。 褒娘娘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见褒娘娘看着他,你两口子眉来眼去,一个只知道送丫头、一个只知道要丫头,涉及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还得老奴才说得得清楚。 商公公目光看向宋强,说了数十种物品,报了一串串数字。 他最后说:“我说的这些好处一样不能少、数量也不许减,若是不能如数送过来,烽火苑就不杀申老妖婆。” 周云扬笑道:“商公公,你也知道申老妖婆是财神爷了啊!” 商公公嘿嘿嘿嘿尬笑,道:“还是少东家高瞻远瞩,奴才不及万分之一。” 周云扬道:“申老妖婆一国之君,浑身上下都是油水,她落到老子手里,不榨干她油水杀掉多可惜。” “那是那是。”商公公看着周云扬,一脸的馋媚和崇拜之色。 宋强跪地,匍匐身体道:“娘娘,我已答应娘娘好处,这就回去置办送过来。” 周云扬看着宋强笑道:“你要溜啊,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是回去给娘娘置办好处送过来。”宋强匍匐在地的身体颤抖不停,他当然清楚申豹不会答应这好处,他之所以答应用的是脱身之计。 周云扬对宋强说:“娘娘的好处有人置办,无需你劳神费力。” 他转脸对商公公:“商公公,把娘娘好外拟出来,请使臣大人签字画押。” “老奴这就去把好处拟出来。”商公公喜孜孜去拟好处,他心花怒放,这些好处到手,烽火苑再不拮据了。 周云扬问褒娘娘:“商公公刚才说的灵石怎么回事?” 褒娘娘说:“犬戎那边盛宝石,尤其钻石和玉,有种特殊石头叫灵石。人沾了它的灵气,青春驻颜永不衰老。犬戎那边才有这种灵石。” 周云扬哦了声,心忖,若是把灵石顺出去作为礼物送人,呵呵,谁能还清他的人情。 第五0六章要挟 周云扬同时还想到,既然犬戎盛产宝石钻玉,出去开个世界最大的珠宝行,世界五分之一女人佩戴他的宝石钻玉系列饰品,云扬集团就富可敌国了。人类经济发展,女人的妆饰市场巨大,无本生意想不发财都不成。 他主意已定。 不一会儿,商公公拟好清单拿过来,请褒娘娘、周云扬过目。 褒娘娘看过清单递给周云扬。 周云扬看了清单递给商公公,说:“写上犬戎境内的全部原石矿属于烽火苑所有。” 商公公愣住了,你要原石矿干什么? 周云扬道:“叫你写上犬戎境内全部原石矿,你就给我写上。” 商公公赶紧操起笔写上,把清单递给周云扬。 周云扬这才把清单递给宋强,煞有介事道:“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些,若是还有好东西,你自己写上去,若是我发现你隐藏好东西,饶不了你。” “是是是是。”宋强接过清单看,浑身颤抖虚汗不停,就算申豹咬牙答应他这些条件,烽火苑杀了申娘娘,申豹也要宰了他。 “就是这些。”宋强道,他现在想的是尽快脱身,至于以后的事情,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周云扬说:“一式两份,签字画押。” 宋强没有办法,只得签字画押。 周云扬说:“来人,把宋强押到大阵前,宋强亲自宣布犬戎给出的好处。” 宋强大惊失色,惨叫道:“不能啊,我不能去宣布好处啊!” 周云扬喝道:“你不是想要保命吗?老子给你保命机会你不要,老子现在就宰了你,拿着你签字画押的字据的找申老阉货要好处去!” 宋强哭丧着脸,他认为全天下最倒霉的使臣当属自己。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被周云扬、商公公押解到阵前,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还是怕死,巴不得再活两千多年呢。 来到阵前,周云扬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望着对面敌阵,大声喝道:“申将军听着,犬戎宋参将要宣布烽火苑与申将军合作条件。宋参将宣布合作条件后,烽火苑和申将军共同遵守合作条件,永结友好。” 申豹坐在大帐心烦意乱。 简丫出使烽火苑不知道变了些什么,宋参将去了全无消息。 烽火苑若是杀了申娘娘,他可以放心大胆起兵灭掉烽火苑,然后带兵回去自立为王,康丫头、季、虢大太监也不敢阻止。 申娘娘若是不死,他要自立为王不可能。 军中不少将校是娘娘的心腹,娘娘死了这些人自然倒向他一边。 娘娘不死,他要自立为王,这些人必然反出去站在康丫头、季、虢大太监一边,自己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军士禀报,宋参将要在烽火苑阵前宣布合作条件。 “合作,什么合作,还有条件?”申豹大惊失色。 他跳起身冲出大帐,来到大阵前,见宋强与商公公、周云扬站在一起,旁边是众多五大三粗的军士。 商公公见申豹走到阵前,高声道:“申将军,你派遣宋强出使烽火苑,讲了申将军希望烽火苑办一件事情。 娘娘考虑再三,提出一些条件,宋参将已代表申将同意。 申将军若是履行这些条件,烽火苑就按申将军意思办那件事情。” 申豹心头咯噔一声,好在商公公并没讲要杀褒娘娘的事情公开,不然事情就退路了。 他如何听不懂商公公话的意思,宋参将已代他认可条件,他若不答应,烽火苑就要把他杀申娘娘的事情捅出来,这样一来他还不死得惨。 申将军说:“烽火苑有什么条件宋参将带回来,我置办就是。” 商公公说:“置办就不劳申将军了,下面宋参宣布娘娘提出的条件!” 宋参将苦啊,刀悬头上,他不得不宣布。 周云扬在宋参将身后道:“你的声音申老阉货听不到,老子宰了你。” 宋参将咳咳两声,哇口痰,扯着公鸭声音,照着本本大声念道:“烽火苑、犬戎友好邻邦,唇齿相依,和睦相处两千多年,亲如兄弟。今申将军有一要事需烽火苑置办,许诺以下酬谢送到烽火苑后,烽火苑办完申将军要事,并将结果亲送申将军过目。” 申豹听得胆战心惊,他心骂,玛迈批的宋强,你竟敢买老子,你回来老子第一个杀你。 阵中军士交头结耳,怎么没讲是什么重大事情呢。 申娘娘的心腹军士原本就有怀疑之心,申将军是不是要娘娘死在烽火苑。 宋参将宣读清单:“二百五十八个丫头全数送烽火苑。犬戎境内原矿属烽火苑所有。犬戎每年赠谷物一百万斛。犬戎每年赠烽火苑布帛五万匹……” 这是什么条件啊,这是要亡犬戎的节奏啊! 申将军居然叫宋强答应并当众宣布。 申豹慌了,他如何看不到军心。 娘娘被烽火苑活捉,军心动摇,再爆出他借刀杀人计谋,康丫头、季、虢大太监跳来,娘娘在军中心腹军士反水,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敢没有态度。 若是他不同意宋强承认的条件,烽火苑马上就要曝光他借刀杀人诡计。 万万不能讲不承认烽火苑提出的条件。 然而,要讲又必须得承认烽火苑提出的条件。 权衡利厉害关系,申豹决然道:“只要烽火苑不杀娘娘,犬戎兑现提出的条件。” 周云扬高声道:“话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丫头送过来不是什么麻烦事情,限你两天之内把丫头给老子送过来。” 申豹赶紧钻进阵内,言多必失,他担心一个不慎说漏嘴大祸临头。 他现在是头上悬着两把刀,一把是康丫头、季虢太监、军中申娘娘心腹;一把是烽火苑。 宋强哭丧着脸对周云扬道:“我的出使差事完成,该放我回去了吧。” “放你回去,”周云扬道,“申豹把你杀了,拒不履你代他同意的条件,我找谁要人要东西去?” 宋强傻了眼。 周云扬喝道:“来人,穿了宋强锁骨,关进木笼等候发落。” 几个行刑军士冲上前一抬腿踢倒宋强,按在地上,用铁钎穿了锁骨,再五花大绑,关进大帐后院的木头笼子。 木笼子露天放置,才不管关在里面的人经不经受得起寒冬酷暑日晒雨淋。 再高贵的人只要被下狱,生命贱得不如蝼蚁。 宋将苦啊,自己是使臣,不明不白被铁丝锁骨关进木头笼子,他自叹自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使臣。 嗯,那边有女孩子嘻嘻哈哈欢快笑声。 宋强从木笼子望过去。 嗯,那不是简丫头吗? 简丫头怎么给三个使女玩在一起,还很开心的样子。 是不是看错了? 他定睛看。 是她,是简丫头。 “简丫头,简丫头!”宋强叫喊。 绳索绑得太紧血脉不畅,锁骨被铁钎穿过痛得钻筋透骨,他喊出的声音微弱。 简丫头听到宋强叫跑望向笼子。 “谁喊我。”简丫头走向木笼。 卫、燕、赵跟着走过去。 “简丫头救我。”宋强哀道。 让他不明白的是,他是使臣、简丫头也是使臣,他成了阶下囚,简丫头却是自由之身,与烽火苑的丫头玩得开心。 “怎么是你?”简丫头惊讶。 宋强说:“我也出使烽火苑,简丫头救我。” 简丫头一下子明白了,怒道:“你过来怂恿烽火苑杀娘娘是吧?你这狗奴才,活该!” 宋强苦啊,他与简丫头同是使臣,待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说:“简丫头,看在我们共同侍奉娘娘的份上,你向他们求情放了我吧!” 简丫头冷着脸道:“你过来怂恿烽火苑杀娘娘,应该千刀万剐,我才不会求情保你出来。” 宋强说:“我给你一样誓死保卫娘娘。” “你给申豹一路货色。”简丫头斩钉截铁道,“信你的。” 宋强忙说:“我已经把答应烽火苑的条件传给了申将军,犬戎的丫头就要过来了。” “你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简丫头意识到什么,转脸对卫、燕、赵说,“去告诉你家主人,宋强又在使用诡计。” 卫说:“我家主人喜欢犬戎丫头,她过来玩难道不好吗?” 简丫头想想,过来玩好是好,但是好像不符全逻辑啊。 两国交兵,生死之战,丫头去到敌国玩适合吗? 不过她又想回来,犬戎丫头过来玩,娘娘平安无事未尝不可以。 …… 申豹回到大帐,想到宋强宣布代他答应的条件,他千刀万剐宋强的心都有了。 军士随即送来烽火苑用箭射过来的条件清单,不看由则可,看后气得浑身发抖。 这算是什么条件啊,简直是抓住他要杀申娘娘把柄要挟。 第一个条件叫把犬戎的二百五十八个丫头送去烽火苑。 丫头能够添丁现在不是什么秘密。 烽火苑添丁,犬戎失去人多势众优势,早晚都要被烽火苑灭掉,他当然清楚厉害关系。 然而不送丫头过去行吗? 烽火苑若是把他借刀杀人的事情公开,他真的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第五0七章康丫头 烽火苑提出杀申娘娘的条件苛刻,申豹却不敢不答应。然而,他答应烽火苑提出的条件还需要康丫头、季虢大太监置办。 活了两千多年的人已经成精,康丫头、季虢大太监若发现他联手烽火苑杀申娘娘,他很难控制犬戎局面。 康丫头一直跟在娘娘身边处理国事,深得娘娘信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没有申娘娘信任,康丫头不过丫头而已。 现在他之所以惧怕康丫头,实属因为康丫头仗着申娘娘余威。 申豹理了理思绪,问身边心腹:“简丫头、宋参将出使烽火苑回不来,若叫康丫头出使烽火苑,作为第一批丫头送过去,烽火苑将是什么态度呢?” 心腹道:“申将军此举既对烽火苑既表示诚意,又谫除康丫头这个对立面,季、虢大太监也可以控制宫廷。 季、虢大太监对申将军决定拍手称快。 一箭三雕。 妙计。” 申豹点点头,宫廷情况他了解,康丫头帮助娘娘处理国事,权力过大,季、虢大太监对康丫头多有微词。 这个时候把康丫头交给烽火苑,既去谫除敌对面,又能杀申老妖婆,得尽力促成这事。 不过他也意识到,他若去宫廷要康丫头去烽火苑,康丫头不去,他还真没有办法。 他想了想,决定把季、虢大太监喊来大营,达成一致意见,康丫头不去烽火苑都不成。 申将军差人去请季、虢大太监。 季、虢大太监接到申豹邀请商量解救娘娘一事,不敢不应邀前去。 但两人对形势也有所分析,娘娘遭遇擒拿,申豹已露篡位野心,两人怎敢去军营。 然而事关娘娘性命,季、虢大太监又不能不去。 季、虢大太监提出会晤地点,申豹答应。 三人会面。 申将军说:“烽火苑提出不杀娘娘条件,娘娘危在旦夕。 我已在阵前答应烽火苑不杀娘娘条件。 现烽火苑要求兑现不杀娘娘条件。 我的意思,先送一部分丫头过去,稳住烽火苑,再图营救娘娘大计。” 季、虢大太监对下眼睛,已了解彼此心思。 娘娘被烽火苑抓走,申豹来了机会,然而,如何又不是两人的机会。 申豹想做大王,季、虢难道又不想做大王。 但三人是聪明人,清楚要做大王的障碍是康丫头,只有把康丫头送入虎口三人才能走出做大王的第一步。 至于三人谁做大王,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季大太监说:“康丫头帮助娘娘处理国事,已不是一般丫头,把她当着一般丫头送过去,他若是不去,难免生出意想不到的麻烦。” 申豹说:“那就让她出使烽火苑,她没有理由不去。” 季、虢大太监对下眼神,同意康丫头出使烽火苑。 他们如何不知,康丫头去到风火苑,褒妖精要不要把她当着使臣,已不是他们的事情。 申豹、季虢达成一致意见。 申豹借口军务在身不能去宫廷,由心腹副将代他与季、虢大太监去宫廷宣布三人决定。 宫廷。 康丫头内心焦急。 简丫头出使烽火苑消息全无。 申豹参将宋强也去了烽火苑。 据斥侯报告,简丫头进烽火苑军中大帐没见着出来、宋强进烽火苑大帐也出没见着出来。 娘娘困在凤轿上,军士团团围困。 烽火苑派了几个婆子侍候娘娘,送餐送水,不许娘娘下轿,娘娘没有遭遇侮辱性对待。 娘娘被擒,康丫头并没有感觉到烽火苑对犬戎有什么威胁,她到是感觉到申豹、季、虢可能借机篡位。 她也想走出宫廷带人营救娘娘。 然而,她若是离开宫廷,申、季、虢难免为所欲为。 她现在唯一办法守住宫廷,等候简丫头传回来消息,再作下一步打算。 “报康丫头,季公公、虢公公、赵副将到。” “叫他们进来。”康丫头道,她知道该来的来了。 康丫头已埋伏好心腹,若有不测,她拍桌为号,心腹冲出来斩杀乱臣贼子。 若是不敌,她也做好了身亡准备。 康丫头是极其聪明的人,她如何不知,季、虢、申篡位,必须谫除自己,她只有战胜季、虢、申,才有希望掌控犬戎等待娘娘回来。 她掌控宫廷部分禁军,不足以抵挡季、虢、申联手攻击。 就算他在宫中击杀三人成功,在谁击败她谁就可以掌控犬戎大局的情况下,季、虢、申的心腹必然攻击东宫,她必死无疑。 季、虢、赵副将进到宫殿。 季大太监说:“康丫头,宋参将、简丫头出使烽火苑,传回急报。” 季丫头冷冷道:“讲!” 季大太监说:“娘娘已被褒姒囚在军中,暂没遭遇毒手。宋参将、简丫头不辱使命誓死保卫娘娘,娘娘免遭于难。宋参将遣随从回来,褒姒开出不杀娘娘条件。我等三人商议,请康丫头带一些丫头出使烽火苑。” “我带一些丫头出使烽火苑?”康丫头目光盯着三人。 季大太监说:“如今之计,得保住娘娘性命,才能救出娘娘。” 康丫头说:“我带一些丫头过去就能保住娘娘性命?” 三人面色尴尬,说:“宋参将、简丫头出使未回,只能如此。” 带一些丫头过去可保娘娘不死,丫头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要季、虢大太监做什么?还要申将军做什么?还要犬戎军士做什么? 康丫头心问。 他说:“季公公、虢公公、赵副将以为我是小孩子吗?诓我过去送死,你们行事少了我这个羁绊。” 虢大太监说:“康丫头,你才千方百计营救娘娘,我们一样千方百计营救娘娘……” 康丫头说:“申将军若是保卫娘娘得力,娘娘如何陷身敌手。传闻申将军派使臣去烽火苑游说褒姒杀害娘娘,季公公、虢公公难道没听到一点传闻,还与申将军商议要我送死,难道季公公、虢公公与申将军之意有所默契?” “公然污申将军,罪不容赦!”赵副将厉声喝道。 “小小副将,竟敢在宫廷咆哮,谁给你的胆子!”康丫头怒喝,“来人,给我拿下!” 第五0八章康丫头出使烽火苑 四个禁卫冲上前,要拿下赵副将。季、虢赶紧上前阻止,对康丫头说:“康丫头息怒,娘娘危在旦夕,内讧实属不明智,还是商量怎么营救娘娘吧。” 康丫头说:“要不是娘娘事大,我非得囚了你,问申将军是怎么训诫你的!” 赵副将毕竟是副将,宫廷不是他横行的地方,他面现怒色不敢说话。 见赵副将不说话,康丫头这才示意禁卫退去。 季大太监说:“申将军镇守边境,康丫头不要道听途说。 我等之所以请康丫头带一些丫头出使烽火苑,是考虑娘娘身处陷阱,康丫头足智多谋,出使烽火苑娘娘必然化险为夷。 褒姒生性多疑,康丫头若是不带一些丫头过去,娘娘危也。” 康丫头说:“我不过去,娘娘或许还有希望。 若是过去,烽火苑若说我们没履行条件,要杀害娘娘,娘娘才真的危也。 我在没有得到简丫头传信之前,不会离开宫廷。 你们若是逼我过去,那就把我的尸体送过去。” 季大太监脸一沉:“小小丫头,在给谁说话呢?” 康丫头也沉下脸:“季公公,这里是宫廷,即便娘娘没在宫廷,娘娘的威严还在,祖制还在,绝不是季公公大呼小叫的地方。” 虢大太监道:“康丫头,我们也是以娘娘安危为重,希望康丫头理解。况且,娘娘有难,使臣传回信息,烽火苑开出不杀娘娘条件。为了娘娘无恙,康丫头也应该出使烽火苑。” “烽火苑虽然开出了条件,但褒姒的险恶用心我们并不了解。”康丫头道,“擒走娘娘的周云扬当着众人叫申将军把娘娘换回来,这可是军士都看到了的。季公公、虢公公为何不敦促申将军去烽火苑换回娘娘,非要我出使烽火苑做无用功呢?” 季、虢愣住了。 “大胆丫头!”赵副将再次发飙,“申将军一国之栋梁,也是小小丫头可以诋毁,若再不乖乖给我去烽火苑,老子叫军士抓你去!” “放肆!”康丫头喝道,“宫廷也是你敢张牙舞爪的地方,娘娘若是回来,你和你的族人休想活命。” 赵副将身体一颤,宫廷就是圣地,两千多年他还真不没进过,刚才他也是一时没忍住,仗着殿外有一百军士呼喝。 他下意识往后退几步,脸变颜色。 他如何不知,擅进宫廷,娘娘不找说事鬼神也要找说事,祖制就这么传下来的。 康丫头正要下令抓赵副将…… “报康丫头!”一丫头跑进大殿。 康丫头见是简丫头随从,心中颤了下,喝道:“快到我这里来!” 丫头快步跑到康丫头面前,满头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可见她跑回来之急。 康丫头目光看向季、虢、赵三人,道:“季公公、虢公公、赵副将,尔等暂且回避。” 三人对下眼神,面色阴晴不定。 简丫头的随从会带回来什么消息,他们心中忐忑,毕竟三人心中有鬼。 三人不敢留在大殿,两千多年祖制摆在那里,他们又不是唯物主义者,相信鬼神。 三个人缓缓退去。 康丫头说:“快讲,娘娘怎么样了!” 丫头讲了娘娘在那边的情况,也讲了简丫头在那边的情况,说了简丫头叫康丫头去烽火苑。 康丫头问:“娘娘真的没事?” 丫头说:“烽火苑不杀娘娘,申豹反到派人怂恿烽火苑杀娘娘。” “真有这事?”康丫头睁大睁,不敢相信。 丫头说:“烽火苑开出不杀娘娘的条件,实属威胁申豹,申豹若不履行条件,烽火苑就捅出申豹借刀杀人的诡计。” 康丫头问:“娘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丫头说:“娘娘还被囚在凤轿上,几个婆子服侍,没有遭遇羞辱。简丫头还说,周云扬说了,褒娘娘已经抛弃前嫌不杀娘娘。” 康丫头问:“简丫头情况怎么样?” 丫头说:“那边的丫头陪着简丫头玩,玩得高兴呢。 简丫头可以在军中走动,没有限制自由。 简丫头说,申豹派去的副将宋强怂恿褒娘娘杀娘娘,褒娘娘说他不忠不孝一怒之下抓了宋强,用铁钎穿了锁骨关在木头笼子里。” “有这事?” “确有此事。”丫头说,“开始时,褒娘娘要杀娘娘、商公公也要杀娘娘,但是,周云扬不许杀娘娘。” 康丫头就搞不懂了。 褒娘娘有绝对权威、商公公的话褒娘娘言听计从,周云扬说不杀就不杀,怎么可能。 丫头说:“简丫头说,他们杀不杀娘娘,简丫头至始至终在场,最终决定不杀娘娘,但怎么处置还不知道。” 杀不杀娘娘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允许简丫头在场,这怎么可能。 简丫头是她的绝对心腹,丫头也是她的绝对心腹,说的话她相信。 但是烽火苑对娘娘的处置方式没有道理,不符合逻辑。 康丫头问:“以你看到的情况,烽火苑我去得还是去不得?” “去得。”丫头说,“带些丫头过去,说不定烽火苑就能把娘娘放回来了呢。” 康丫头点点头,她决定遂他们心愿出使烽火苑。 她说:“叫季公公、虢公公、赵副将。” 季、虢、赵回到大殿。 康丫头说:“你们不是要我出使烽火苑吗?我这就去。叫些丫头、一百军士,若我能说动褒娘娘,我愿做人质把褒娘娘抵换回来。” 季、虢、赵三人对下眼神,心忖,康丫头还真把自己当着好大个人,能换回娘娘。 褒娘娘、申娘娘仇恨延续两千多年,褒娘娘抓住申娘娘不杀,绝对不可能。 季公公看向赵副将:“准备一百军士吧。” “边境军士不够用。”赵副将道。 “不够用也得准备。”虢公公道,“总不能让康丫头过去,犬戎连保护的军士也派不出来吧。” 赵副将说:“我这就去禀报申将军。” 赵副将回到阵营,向申豹讲了康丫头出使烽火苑,需要一百军事保护的事情。 申豹想也不想就派出一百军士护送康丫头出使烽火苑。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减少一个对立面,他更容易登上大王位子。 宋强传回话,申将军同意派一百军士保护康丫头出使烽火苑。 申豹内心决定,烽火苑杀了申老妖婆,他更兵伐宫廷,杀了季、虢大太监,宣布登位大王。 他同时决定,根据局势需要,也可杀了季、虢大太监,一步登上王位。 事已至此,他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康丫头带着一众人来到烽火苑阵前,让她想也想不到的是,迎接她的居然是简丫头。 “康丫头,我就知道你要来。”简丫头见到康丫头十分高兴,仿佛烽火苑是她家似的。 康丫头皱皱眉头,她悄声道:“简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使命。” “没有,”简丫头说,“你过来不也是为了保护娘娘吗?” 康丫头面现警惕之色:“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个人。” 简丫头才不管康丫头表情,回过头招呼卫、燕、赵,介绍给康丫头。 康丫头听说三人是烽火苑妃子,惊讶不已。 在犬戎,康丫头对妃子并不怎么看在眼里,但是,妃子是王族,地位摆在那里,绝不会陪同使臣玩。 他如何看不出来,三人跟在简丫头身后,并没有显示地位尊高,反到像是妹姐。 康丫头赶紧施礼道:“三位娘娘,奴婢有礼了。” 卫赶紧说:“听简丫头说,康丫头聪慧能干,对申娘娘赤胆忠诚,国家大事多为康丫头处理。康丫头不负申娘娘厚望,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深受申娘娘信任,很是了不起。” 得到赞赏,康丫头心里高兴,她说:“我只给娘娘做些小事,哪敢做国家大事啊,别听简丫头乱讲。” 卫说:“我家主人听说康丫头辛苦,才请康丫头来烽火苑玩呢。” “她家主人?”康丫头脸转简丫头。 简丫头喜笑颜开道:“周云扬啊……” “他虏走娘娘,我与他势不两立!”康丫头恨恨道。 卫说:“要说我家主人虏走申娘娘,也是犬戎乘商公公身受重伤,起兵越过缓冲区,妄图一举亡我烽火苑。我家主人虏走申娘娘实属无奈。” 康丫头无话可说。 简丫头说:“褒娘娘、商公公要杀娘娘,周云扬不杀娘娘,娘娘才得以平安。” “我们也不能敌我不分啊?”康丫头道。 “如果真要分出敌我,他们早把娘娘杀了!”简丫头道。 康丫头愣下神,简丫头说的何尝不是道理,既然他们不杀娘娘,何必非得把烽火苑看着敌人。 简丫头说:“她们给我讲了周云扬许多有趣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康丫头说:“大家都一样,他有什么好听的故事。” “他给大家不一样,不可思异。”简丫头说,“听她们讲,他能撒高高尿,还能钻进女人的肚子……” “你说甚么?”康丫头一脸惊讶,“他能钻进女人肚子?他辣么高大,怎么可能钻进女人肚子?你看到他钻进女人肚子,还是听说她钻女人肚子?” 第五0九章颠覆三观 简丫头说:“我也是听她们讲。”康丫头惊讶不已,不可思议。 以她的生活经历,食物可以从嘴里咽进肚子。 刀子可以捅进肚子。 但是,刀子捅进肚子是要死人的。 听简丫头讲的意思,周云扬钻进女人肚子,女人还觉得很好玩。 康丫头是个好奇、喜欢探索的女孩子,她心忖,若有机会见到周云扬,一定要弄清楚他怎样钻女人的肚子。 难道他身体可以变小? 人的身体怎么可以变小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周云扬能撒高高尿,她并不觉得奇怪,她奇怪的是大男人能钻进女人肚子。 女人的肚子不被撑破啊,她头脑中想象出来的情形自己都感到恐惧。 难道他会使碍眼法? 对,他是使碍眼法骗人。 他安排一个女孩子做托,让别人看到他钻女孩子肚子,然后说他能钻女孩子的肚子。 由于他使用碍眼法,大家看不到真实情形,只看到他钻进女人肚子。 康丫头心忖,我要是遇上他,不准女孩子做托,直接叫他钻她的肚子,迷底不就揭开了吗。 康丫头思维缜密,不乏智慧,她才不会像简丫头那样,别人说什么都相信。 她要亲眼见到、亲身经历才相信。 心里有了主意,康丫头冷着脸笑笑:“他那套把戏,到我这儿就不那么好使。” 简丫头说:“康丫头聪慧过人,给他接触一定能解开迷底。” 虽说康丫头对周云扬十分好奇,但救娘娘才是大事。 康丫头说:“褒娘娘不是叫犬戎丫头过吗,我带着丫头过来了,褒娘娘有什么懿旨?” 简丫头说:“没有新的懿旨,丫头过来就是烽火苑的人。” “褒娘娘这样相信敌国丫头?”康丫头十分不解。 之前两国抓住对方的人,要么杀了,要么打残遣送回去。 这次过来的丫头都以为要么死、要么残,一个个害怕得要死。 可听简丫头说的意思,过来的丫头不但不死不残,还有幸福生活等着她们过呢。 康丫头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她说:“他们该不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简丫头想了想说:“周云扬、卫、燕、赵对我很好,不像是在耍阴谋诡计。况且,我们成了他们的俘虏,要打要剐由他们,没有必要耍阴谋诡计啊!” 康丫头说:“褒娘娘要那么多丫头过来,怎么可能没有目的。” 简丫头说:“我也觉得蹊跷,褒娘娘要犬戎的全部丫头,实在令人费解。” 康丫头目光看向卫、燕、赵,说:“我要见褒娘娘。” 卫说:“跟我来吧。” 康丫头吃惊道:“你能带我去见娘娘?” 卫说:“我家主人吩咐,康丫头过来要见谁就让她见谁,要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要让康丫头感觉到,烽火苑就是她的家。” “烽火苑不是我的家,犬戎才是我的家。”康丫头郑重道。 她心忖,我对娘娘忠心耿耿,想要我背叛娘娘、认贼作父,即便把我打死打残也不可能。 卫说:“我家主人还吩咐,康丫头如若对烽火苑诚意有什么怀疑,现在要回犬戎,任由康丫头回去。” “现在也可以回去?”康丫头吃惊。 “嗯。”卫点点头。 康丫头也想回去,身处敌国军营提心吊胆步步惊魂,神经高度紧张,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她是为救娘娘而来,使命在身,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她也得闯一闯,绝对不能现在回去。 康丫头说:“请带路吧。” 卫对燕、赵说:“我带康丫头去见娘娘,你把犬戎过来的丫头和军士带到准备好的帐篷歇息。” 康丫头对犬戎丫头和军士说:“你们跟着卫妃去吧,等着我回来。” “是,康丫头。”一众人拜别康丫头。 卫带着康丫头去见褒娘娘。 由于没有用黑布蒙住康丫头眼眼,烽火苑军营内的情况她看得一清二楚。 军士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女人,太监并不多,战力不及犬戎,人数也不及犬戎。 两千多年褒娘娘支撑到现在,唯商公公战力强悍,以一抵百,骁勇无匹。 以犬戎的实力能灭掉烽火苑,但慑于商公公一人之力。 斩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事犬戎不会干,空间不能繁殖人丁,真的打生死仗,即便赢得胜利,犬戎距离全族死亡也怕是不远了。 战争发生,双方都有所克制,两边的人才得以活到现在。 不过比起他们刚进空间时,人已经五之死三。 这次商公公拯救空间重伤回来,原本是绝杀烽火苑的一次两千多年不遇的战机。 哪想到,不知怎么就冒出个周云扬,跑到犬戎阵内把申娘娘给捉走了。 一国之主被捉走,这仗还怎么打。 于是乎,双方屯兵边境,等着事态发展。 军士见康丫头走来,纷纷让开道路,目光对康丫头充满敌意,但并没有要杀害的意思。 康丫头原本紧张心理慢慢缓减。 她如何不知。 两国交兵,当俘虏和使臣走进军士时,军士想到死去的亲人情绪突然失控,杀了俘虏和使臣也就杀了。 空间不能繁殖人丁,只要不是杀自己人,褒娘娘、商公公也不会惩罚。 人是世间最保贵的资源,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 可是空间不能繁殖人丁,褒娘娘、商公公珍惜人,绝对不会轻易杀掉自己人。 “凤轿!”康丫头目光一缩,泪水夺眶而出。 二十四抬凤轿泊在那里,凤轿四周围着数不清的军士。 凤轿平台上,站着几个烽火苑的婆子。 几个婆子武功高强,既服侍申娘娘,也防止军士偷袭,还得防止犬戎派人救申娘娘。 申娘娘坐在宽大舒适的凤轿坐椅上,看上去弱不禁风,却腰板挺得笔直,削瘦的老脸露出威严。 申娘娘闭着眼睛,身体一动不动,给钢筋铁骨铸成般。 到底是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见多识广,经历凶险,意志坚韧不拔。 “娘娘,康丫头拜见娘娘!”康丫头跑过去,一声叫喊,跪拜在凤轿前。 第五一0章没有规矩 申娘娘没有睁开眼睛,泪水涌出滴在凤衣上。她心说,“傻丫头,谁叫你过来啊! 你这一走,季、虢、申作乱,褒妖精就算不杀我,我也回不去犬戎了。 唉,还是小孩子,思虑不成熟。 你若是死守宫廷,哀家回来他们怎么敢造反。 哀家死在眼前。 现在一切都完了。 “娘娘,康丫头救娘娘来了!”康丫头哭拜在地上,语气坚定。 申娘娘心说,“救,怎么救? 申豹掌管大军不救。 季、虢掌管宫廷禁军不救。 你单枪匹马怎么救? 你忠心可嘉,有心无力,如今深入狼窝虎穴,留下肺俯之言与哀家身死成全贼子。 康丫头傻不傻啊你。” 申娘娘睁开眼睛:“康丫头,过来,快过来!” 康丫头跳上凤轿。 简丫头跳上凤轿。 卫跳上凤轿。 康丫头跳上凤轿要与几个婆子打斗。 简丫头跳上凤轿也要与几个婆子打斗。 一婆子说:“少东家吩咐过,若是康丫头、季丫头服侍申娘,我等候在凤轿下听候差遣。” 话毕,几个婆子跳下凤轿。 “她们怎么走了?”康丫头吃惊,看向简丫头。 简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 照理说娘娘是烽火苑最重要的囚犯,不可能让人随便靠近,特别是犬戎人。 劫走和剌杀娘娘都有可能,怎么可让她们随便靠近。 现在已经靠近,康丫头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一声娘娘扑进娘娘怀里。 简丫头也叫喊娘娘扑进娘娘怀里。 卫站在凤轿上,一脸的不知所措表情。 申娘娘左右手臂各挽着康丫头、简丫头。 眼泪流成线,道:“你们怎么这样傻啊,不该来。申、季、虢老贼巴不得我们死。褒妖精也想打把我们一网打尽。你们过来,是便宜了申、季、虢,还有褒妖精。” 简丫头说:“娘娘,周云扬说了,他不杀娘娘。” 不提周云扬还好,提及申娘娘咬牙切齿:“他生擒哀家,就是为了杀哀家。即便他不杀哀家,褒妖精、商老贼也要杀哀家。” 简丫头赶紧道:“褒娘娘、商公公、周云扬决定不杀娘娘我在场。” “他们决定不杀哀你在场?”申娘娘身体一颤,手臂下意识推开简丫头,难道简丫头投靠了烽火苑。 康丫头连忙说:“娘娘被周云扬虏走,我守在宫廷,派简丫头出使烽火苑,之前的情况简丫头知情。” 申娘娘看着简丫头惊讶道:“你已经见到褒妖精、商老贼?” “见到了。”简丫头道。 简丫头把褒娘娘、商公公、周云扬接见她的情形讲一遍,也把见到关在木头笼子里的宋参将出使情况说一遍。 “她们当真不杀我?”申娘娘问。 “不杀?”简丫头道。 “宋参将是申贼派来游说烽火苑杀我的?”申娘娘问。 “是,他被穿了锁骨,被关在大帐后的木头笼子里,一会儿我带娘娘去问便知。”简丫头道。 申娘娘苦笑道:“哀家被他们抓起来,怎么可以随意行走。” “可以的娘娘。”简丫头童真无欺表情道,“我来到他们营地可以随意行走,康丫头来到军士营地也可以随意行走,他们没有对我们限制。” 申娘娘看向康丫头,见康丫头点点头,心说,这怎么可能? 然而,事情就如此。 她与褒妖精可是两千多年的仇恨啊。 是她夺了哀家的王后。 申氏毁了周家的江山。 这样的仇恨即便万年也不可能化解。 既然已经被他们抓住,必杀无疑,怎么就不杀她了呢? 难道他们把仇恨当着儿戏? 这样的结论给人感觉十分荒谬。 康丫头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对凤轿下的婆子道:“我要见周云扬。” 一婆子道:“少东家讲了,康丫头有话直接讲就成。” 康丫头说:“找个妥当地方安置娘娘。” 婆子去了一儿回来:“康丫头,少东家讲,已按康丫头吩咐安置申娘娘。” 又一婆子说:“娘娘传康丫头进觐见。” 申娘娘伸手拉住康丫头,不舍道:“丫头,不要任性,一切小心为重。” 季丫头说:“丫明白,丫头过来是为了救娘娘回去,不会任丫头性子。” 康丫头拜别申娘娘,跳下凤轿,跟着卫大步走去军中大帐。 走进大帐,见褒娘娘高坐凤椅。 康丫头碎步上前,道个万福:“犬戎使臣康丫头觐见褒娘娘,褒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小丫头,见到娘娘竟然不跪,跪下。”商公公怒喝。 褒娘娘冷着脸,试图给不知高矮的康丫头一个下马威。 周云扬赶紧道:“康丫头身体单薄,跪痛了磕膝头怎办,就不跪了!” “你……”商公公眼睛瞪着周云扬,气得吹胡子。 嗯,商公公是太监,没有胡子吹。 周云扬剥他脸面,他便做出气得吹胡子打板凳样子。 褒娘娘居高监下,冷着脸道:“你就是康丫头?” 康丫头刚要回答。 “慢着娘娘,康丫头站着说话不方便。”周云扬赶紧把自己坐的凳子端给康丫头,“坐,请坐,坐着好说话。” 康丫头愣住了,你端凳子给我坐? 康丫头帮助申娘娘管理犬戎,当然懂得规矩,军中大帐只能主帅坐。 娘娘亲临军中大帐只能娘娘坐。 周云扬坐在军中帐已经破坏规矩。 当然,烽火苑要破坏规矩是烽火苑的事,君不君臣不臣是他们的事,与己无关。 现在周云扬把凳子搬过来叫她坐,她大吃一惊。 随即她头脑一声轰鸣,周云扬这是要陷她于死罪。 险恶用心,她当然不能坐。 她立眉竖眼,厉声喝周云扬道:“军中大帐,褒娘娘在上,谁敢面对褒娘娘坐,该当杀头之罪,你要我犯杀头之罪吗?” 褒娘娘心忖,好凶的丫头,居然在帐中呼喝起人来,不愧是帮助申娘娘治理犬戎的康丫头啊。 周云扬讨好表情道:“没事没事,烽火苑没那么多规矩。” 康丫头正色道:“祖制规矩,褒娘娘在上,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也不是你说没那么多规矩就没那么多规矩。” “讲得好!”商公公忍不住道。 “我让座你一旁激动什么,不看你是老阉货,看我怎么教训你!”周云扬眼睛瞪着商公公骂开。 商公公灰头土脸,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 康丫头惊得目瞪口呆。 商公公在烽火苑的地位何等的尊高,周云扬蛮横无理,说骂就骂,还骂老阉货,这……这…… 周云扬回脸对康丫头讨好卖乖表情道:“没事没事,别管老阉货,康丫头细腰小腿的,还是坐着讲话舒服。” 康丫头眼睛瞪着周云扬,想到简丫头说周云扬做事不可思议,还真的不可思议。 周云扬大献殷勤道:“我们这边讲究女士优先,你看我们娘娘,不是坐着的吗?老阉货是男人,不准他坐。” 褒娘娘看着周云扬泡康丫头样子,浑身肉麻,隆起了鸡皮疙瘩。 还在哪里去找流氓阿非。 烽火苑净化两千多年,彻底清除了黄颜色,整个空间绝对没有一点点黄颜色的痕迹。 这下可好,被小杂种这么一折腾,黄颜色死灰复燃。 洪水猛兽再次袭击人类,黄颜色笼罩下的日子老百姓怎么过得下去。 然而,小杂种要这样做,褒娘娘又有什么办法呢。 褒娘娘如何不知,她若再不开口,两人给小两口似的表演下去,老阉货缺少零件到也没什么,褒娘娘可知道人事怎么回事,虽说自己人老已不再想那事,但两人酸来酸去她怎么忍受得了剌激。 小杂种才二十几岁,她七十岁进的烽火苑,虽说周云扬前世是大王,但总不能喊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侍寝吧。 哎哟哟,想到哪儿去了。 两千多年早忘记得一干二净的黄颜色怎么又回来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表演了。 褒娘娘张嘴道:“他喊你坐,你就坐吧,推什么推,把谈正事的时间都耽搁了。” “娘娘!”康丫头看褒娘娘,一脸的惊愕和不解。 康丫头称呼褒娘娘时,连褒娘娘的“褒”都给省略了,可见她的震惊。 “还要我说二遍吗?”褒娘娘喝道,看到康丫头的表情,她有些喜欢康丫头了。 “谨遵娘娘懿旨!”康丫头躬身一拜,她又忘掉娘娘前面的褒了。 康丫头坐下,面对褒娘娘,很是不习惯的样子。 周云扬说:“给我端个凳子来,我要挨着康丫头坐。” 军士赶紧给端来凳子,周云扬坐在康丫头身边。 褒娘娘调整下心态,问康丫头:“听说你去看过申老妖婆?” 康丫头忽的站起身体,正色道:“褒娘娘,我家娘娘虽然被烽火苑生擒,但还是犬戎娘娘,请褒娘娘不要用申老妖婆侮辱性语言。” “放肆,我家娘娘想怎么称呼谁就怎么称呼谁,岂容得你多言!”商公公怒喝。 “娘娘与康丫头说话,容得你插嘴,不懂规矩!”周云扬指着商公公鼻尖怒喝。 商公公还要说话。 褒娘娘示意不许。 你说话,周云扬给你怼过来,吃憋的还是你。 还是谈正事吧。 第五一一章褒娘娘问话 商公公后退半步,埋头垂手站立。每当与周云扬争执,娘娘总是打压他,商公公感到在娘娘面前的存在感大大下降。 褒娘娘说:“看在康丫头对主子的忠诚,我不再叫她申老妖婆。” 康丫头身体扑通跪地:“谢褒娘娘尊重娘娘,褒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丫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褒娘娘笑道:“平身。” 周云扬扶起康丫头,说:“康丫头是忠贞之人,走到那里都受人尊敬,坐下坐下,有话对娘娘讲,娘娘不是不讲理之人。” 褒娘娘冷哼,你意思我是不讲理的人吗? 哀家由着你在军中大帐胡来,还胆敢说哀家不讲理。 周云扬嘿嘿笑道:“娘娘通情达理,德行远播,康丫头发至肺腑呼万岁,可见天下归心。” 褒娘娘目光一闪,周云扬要灭犬戎? 到底是大王,空间分裂两千多年,大王进到空间没多少天,已经着手统一空间。 周云扬看似嬉笑打闹,干的却是一统大事,她不配合都不成。 康丫头是聪明绝顶之人,见褒娘娘高兴,再次扑通跪地:“褒娘娘在上,康丫头有话要讲。” 褒娘娘说:“平身,坐下慢慢讲。” “谢褒娘娘。”康丫头也不扭怩,站起身坐在凳子上。 周云扬对康丫头道:“有话尽管讲,掏心窝子的给娘娘讲,娘娘不会生你的气。” 康丫头当然看得出来了,即便娘娘生气,周云扬说话娘娘就不生气,还言听计从呢。 “少东家,你对我怎么这样好。”康丫头对周云扬的表现十分好奇。 褒娘娘瞪眼周云扬,表情古怪。 接着她脸转康丫头面现笑眯眯,心却在说,为什么对你这样好,还不是在打你的主意。 商公公目光斜视周云扬心骂色鬼,老脸全是鄙弃。 周云扬说:“康丫头冰雪聪慧,乖巧玲珑,才貌双全,超凡出尘,深深打动我的心,康丫头觉得这很奇怪吗?” 褒娘娘两千多年没听过这样的话了,感觉很是肉麻,心脏跳动加速,热血沸腾,身体不能自持。 康丫头不太听得懂周云扬的话,看着周云扬表情更加懵懂。 两千多年来,没有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也没有见过男人脸上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她被人赞扬内心感到舒爽、周云扬脸上的表情她也喜欢,但她心脏跳动并没有加速、体内血液也没有沸腾。 也就是说,她人性还没有被激活,只是表层的情绪反应。 她认为,周云扬之所以对她好,是因为她胆敢来到敌营救娘娘。 康丫头说:“谢谢少东家对康丫头的夸讲。” 周云扬看着康丫头笑得十分暧昧,抬手在康丫头脸上轻轻摩挲。 若是心理、生理正常的女人,男人已表现挑逗行为,女人要么羞涩回应、要么斥骂男人。 然而,康丫头看着周云扬一脸懵懂,毫无激情反应。 周云扬内心叹道,两千多年的残酷时光已把人性磨灭干净,他做得如此露骨,也激荡不起她内心深处的情感涟漪。 这是何等残酷和悲哀的事情。 周云扬对康丫头说:“有话对娘娘讲吧。” 康丫头面向娘娘:“娘娘,我这次来,要把娘娘迎回去。” 康丫头好大胆子,开口就要带走申老妖婆。 褒娘娘虽说口头答应康丫头不称呼申氏为申老妖婆,但心里还是这么称呼,毕竟称呼了两千多年,给申氏称呼褒姒从来都是称呼褒妖精一样。 商公公一旁急了,他担心周云扬张嘴答应康丫头放了申老妖婆。 他算是看清楚了,周云扬是见色忘国之人。 周云扬答应把申老妖婆放回去,他到是屁股两把灰走人,他战力没有恢复,烽火苑不被犬戎灭掉都不成。 商公公急了,赶紧喊道:“娘娘,不要放申老妖婆回去……” “娘娘!”康丫头打断商公公的话,手指商公公詈言厉色道,“娘娘,商公公言语不敬我娘娘,重则砍头轻则掌嘴,请娘娘明断。” 商公公怒道:“我家娘娘几时成了你家娘娘了,居然要我家娘娘砍头、掌嘴!” 周云扬道:“我家娘娘成了康丫头娘娘难道不是好事吗?商公公!” 商公公顿时无语,周云扬说的如何不是道理,然而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放走了申老妖婆,康丫头回到犬戎,娘娘又怎么可能是康丫头的娘娘。 褒娘娘见康丫头还等着她处置商公公,道:“商公公言语不敬,哀家叫他改称,至于砍头、掌嘴就免了,给我个面子怎么样康丫头。” “娘娘一言九鼎,康丫头谨遵。”康丫头当然把握得住分寸,她说,“我要迎娘娘回犬戎,娘娘还没有回话呢。” 褒娘娘看眼周云扬,目光转向康丫头:“康丫头,你可愿意回答本宫问话,要说实话。” 康丫头转脸看眼周云扬,再转脸看向褒娘娘:“愿意,娘娘。” 褒娘娘问:“商公公为修复空间,身受重伤战力不济,是不是季、虢、申怂恿申娘娘起举国之兵灭烽火苑?” 康丫头帮助申娘娘处理国家大事,当然知道内情,她也想辩解。 但是想到周云扬对她辣么好,明摆着的事情怎么辩解,若是辩解反到被周云扬看扁了。 她说:“是,娘娘。” 褒娘娘问:“季、虢、申是不是要杀尽烽火苑人,一统空间。” 康丫头脸上露出苦涩,不过还是点点头说:“是,娘娘。” 褒娘娘说:“烽火苑若是没有少东家,娘娘已经没有机会与康丫头说话了,是不是?” 康丫头低头道:“是犬戎对不起娘娘。” 褒娘娘说:“不是犬戎对不起娘娘。” 康丫头抬起头,看着褒娘娘一脸疑惑。 “是季、虢、申作恶,要亡烽火苑和犬戎。”褒娘娘说,“如果烽火苑没有少东家,犬戎杀来我们也要拼死反击,就算我们死三千,犬戎也要损八百,若真那样,我们都不复存在了。” 康丫头说:“季、虢、申为了犬戎,我不认为三人作恶。” 第五一二章调教 褒娘娘说:“少东家,带康丫头去看下宋参将吧。”“是,娘娘。”周云扬站起身延手道,“康丫头请。” 康丫头站起身,跟着周云走出大帐来到后院。 后院边沿摆放着一排木笼子,木笼子里面装着人。 周云扬走向一个木笼子。 快要走到那个木笼子时,笼子里人有气无力喊道:“康丫头救我。” 康丫头看到木笼子的人惊讶道:“这不是宋参将吗?你替申将军出使烽火苑,怎么关在这里?” “你降烽火苑了啊?”宋参将道,“我出使烽火苑,是要褒娘娘杀了娘娘,没想到被他们穿了锁骨关起来。你降烽火苑也是要娘娘死吧,给他们说说,把我放出来吧。” “你出使烽火苑是为了游说褒娘娘杀娘娘?”康丫头惊讶无比,也愤怒无比。 “是啊,”宋参军道,“杀了娘娘,申将军可以做犬戎大王。” 康丫头问:“就算申将军杀了娘娘,季、虢大太监能容忍申将军做大王?” 宋参军道:“申将军手握兵权,谁不服就杀了谁。” “我不服呢?”康丫头问。 宋参军刚要说一样杀你,改口说道:“康丫头已经降了褒娘娘,申将军没法杀康丫头了。” 季丫头想了想,说:“我若是把娘娘迎回去呢?” “把娘娘迎回去?”宋参军像听到天大笑话,忍受着被铁钎穿锁骨、被五花大绑的巨痛笑道,“娘娘被擒时,已看出申将军不施救援。娘娘若是回去,第一个要杀的人是申将军。如此一来你以为娘娘还回得去?” “褒娘娘要是不计前嫌放了娘娘呢?”康丫头问。 宋参军说:“娘娘若是回去,申将军为了保命,娘娘走进兵营就再也走不出来。” 季丫头惊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说:“听到了吧,你想把娘娘迎回去,结果是把娘娘迎回去送死。” 康丫头喃喃:“申将军对娘娘忠心耿耿,娘娘被擒怎么翻脸变成死敌。” 周云扬说:“申豹要做大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季、虢不会杀娘娘。”康丫头咬着嘴辱。 “呵呵,”周云扬洞悉康丫头内心表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季、虢与申联手,把康丫头送到敌国,借此铲除他们夺取申娘娘王位的绊脚石。” 康丫头如何不知她在宫廷的处境,她仰天叹气,离开木头笼子。 “康丫头救我,康丫头救我啊!”宋强哀嚎。 康丫头理也不理。 她如何不清楚,季、虢、申来到宫廷逼她出使烽火苑,其实是要把她送到敌国受死。 她愿本也坚决不出使烽火苑,守在宫廷大不了一死,是简丫头派人回来报告实情,她才出使烽火苑。 她意识到,如果不出使烽火苑,或许她已经死在宫廷。 康丫头转让脸看向周云扬。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周云扬接她到烽火苑避难,她就白给申娘娘管理两千多年的国家。 康丫头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周云扬回答:“你是女人。” 康丫头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周云扬回答:“你是女人。” 康丫头不解道:“我已是两千多年的女人,为什么没有遇过你对我这样好的人?” 周云扬回答:“因为你没有遇上男人。” 男人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康丫头不解,一脸疑惑。 周云扬说:“男人和女人,可以一见钟情,由此产生爱情。” 康丫头看着周云扬,怎么也不能理解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男女间怎么会产生爱情。 周云扬说:“申娘娘把犬戎的丫头叫出来诱惑我,我就做出解救犬戎丫头的决定。 后来听简丫说起你,我叫简丫头传信回去,叫你出使烽火苑。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模样还漂亮迷人,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算是一见钟情吧。” “爱上我?一见钟情?”康丫头看着周云的表情呆滞。 周云扬眼里,康丫头心灵纯真得只是一张白纸。 康丫头听人讲,周云扬战力凶悍,吼声如雷,带着三个丫头冲上娘娘凤轿虏走娘娘。 在她心中,周云扬胆敢虏走娘娘,形体三头六臂、相貌丑陋凶恶,并没有想到周云扬长得帅气。 想想也是,空间的男人全是太监,谁人有撒高高尿的阳刚之气。 康丫头说:“爱是什么意思?什么又叫一见钟情?” 周云扬愣了愣,他这才意识到男女间的爱情讲不清楚,只有做一次,她再也离不开你,无需再给她讲什么,她自然而然懂得什么叫爱情。 周云扬说:“我也讲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做一次,你就懂得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见钟情。” “哦……”康丫头一头雾水样子。 周云扬说:“你会懂的,还会成为真正的女人。” 康丫头惊讶道:“我怎么不是真正女人了?” 周云扬说:“真正的女人得经过男人滋润,才能变成真正的女人。” “你可以滋润我?”康丫头面色期待。 “嗯!”周云扬点头嬉笑。 他是康丫头的北斗星,指路明灯,给了康丫头指明方向,不久康丫头就知道什么叫做女人、什么叫着爱情。 “嘿嘿,到时康丫头享受到了爱情,还离得开他。”周云扬心道,面现得意。 两人回到军中大帐 “谢娘娘救了丫头。”康丫头跪拜在地,五体投地。 褒娘娘当然不会把情全部领了,空间添丁还望周云扬呢。 她说:“少东家洞察犬戎变故,才把康丫头救到烽火苑,还是谢少东家吧。” 康丫头说:“娘娘若是不听少东家进言,康丫头怕是要死在犬戎,还是要谢娘娘。” 褒娘娘说:“少东家,你就陪康丫头玩吧,军国之事有商公公,你就不必操劳了。” “谨遵娘娘懿旨。”周云扬应道。 商公公翻个白眼,心骂,有小娘子陪着他哪还想着军国大事,两千多年过去还是那个德性。 康丫头跪地不起:“娘娘,康丫头有个请求。” “起来讲吧。”褒娘娘道。 康丫头说:“康丫头必须跪地讲。” 呵呵,这丫头当真把烽火苑着自己家了啊,敢给褒娘娘拗起。 褒娘娘说:“讲吧。” 康丫头说:“我要少东家护驾娘娘回犬戎。” 商公公怒道:“大胆康丫头,你来到烽火苑,得到少东家宠幸,当真什么话也敢讲!” 周云扬喝道:“康丫头要我护驾申娘娘回犬戎,又不是叫你护驾,你大呼小叫干什么!” “就是,我又没叫你护驾,与你何干。”康丫头一旁帮腔。 “嗬,还真是联手小夫妻呢!”褒娘娘看两人一唱一和样子就想笑。 褒娘娘说:“少东家勇猛无敌,然一拳不敌四手,少东家一人护驾申娘娘回得去吗?烽火苑的军士你也看到了,比犬戎弱了许多,若是强行把娘娘护驾回去,死去许多人也不是康丫头愿意看到的吧。” 康丫头说:“娘娘是一国之主,总不能永远在烽火苑避难吧。” 褒娘娘说:“少东家其实已经想好了你迎申娘娘回去的办法。” “真的啊!”康丫头匍匐在地上扭头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点点头。 “快说出来听听。”康丫头从地上跳起身体,拉住周云扬已是亲密无间。 空间没有黄颜色,男女不管怎么亲密都不存在邪念,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并不奇怪。 然而,褒娘娘、商公公知道黄颜色啊,还知道周云扬是黄颜色的祸根,康丫头拉着周云扬亲密,两人表情就有些古怪。 周云扬不妨拥抱康丫头,还亲吻下康丫头,道:“季、虢、申巴不得申娘娘死,烽火苑不遂他们愿杀申娘娘,三人必然争夺王位。 不管是申豹阴谋得逞,还是季、虢其中一人阴谋得逞,犬戎都要内乱。 三个篡权贼子争夺王位发生残杀,让他们乱得差不多时,我和商公公带兵杀过去,斩杀三人。 我护驾申娘娘去犬戎。 犬戎没有乱臣贼子,申娘娘不就坐稳犬戎了吗?” 康丫头一脸崇拜周云扬表情:“少东家,我听你的。” “你们出去玩吧!”褒娘娘挥挥手。 两人手拉手跑出大帐。 迎面跑来简丫头和卫、燕、赵。 简丫头高兴道:“康丫头,娘娘已经住进帐篷了。” “娘娘怎么样,习惯吧?”康丫头问。 简丫头说:“娘娘进餐后,在帐篷休息。” “我们去看娘娘。”简丫头带路去申娘娘帐篷。 “娘娘!”康丫头跑到申娘娘面前。 “康丫头,你没事吧?”申娘娘一把拉住康丫头,没有一点主子样子,给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没事。” “褒妖精没为难你吧?”申娘娘问。 “娘娘,我想说句话。”康丫头非常认真道。 申娘娘愣了下,似乎意识到什么:“讲。” 康丫头说:“以后称呼褒娘娘,再不要称呼褒妖精,好吗?” 申娘娘情绪激动起来:“褒妖精夺我王后、把我抓到烽火苑,我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他就是害人的褒妖精!” 第五一三章我要去犬戎 康丫头说:“娘娘两千多年前灭掉褒娘娘江山,这次娘娘起举兵灭烽火苑。康丫头在大帐觐见褒娘娘,褒娘娘呼娘娘为申老妖婆,康丫头斥责褒娘娘辱娘娘名讳,褒娘娘当即改称申娘娘。娘娘若不改称褒娘娘,康丫头很为难。”申娘娘睁大眼睛:“你斥责她,她改称哀家申娘娘?” “是这样的娘娘。”康丫头目光真诚。 “这怎么可能?”申娘娘无可置信。 康丫头一句话褒妖精竟然改口,两千多年的恩怨难道真的一笔勾消。 还别说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两人来到空间两军对垒,阵前一方骂申老妖婆、一方骂褒妖精也不知多少回。 两人名讳已深入到血液骨髓,怎么说改就改了呢。 申娘娘沉默好一阵:“他们打算怎么处置哀家?” 康丫头说:“褒娘娘和少东家说让我把娘娘迎回犬戎。” 申娘娘眼睛瞪得滚圆,浑身松驰的皮肤也绷紧:“他们不杀哀家?” 康丫头点头:“嗯。” 申娘娘急切道:“哪天放哀家回去?” “没说时间。”康丫头回答。 “他们骗你。”申娘娘冷笑,一脸鄙夷。 康丫头说:“褒娘娘可能骗我,但少东家不会骗我。” 申娘娘怒道:“周云扬不骗你,就不会把我虏来烽火苑。” 康丫头说:“娘娘发举国之兵灭烽火苑,烽火苑危急,虏娘娘迫不得已。” “你……”申娘娘扬手要打康丫头,又放下手道,“居然帮周云扬说话。” 康丫头道:“我相信他。” 申娘娘看着康丫头:“周云扬说要放哀家回去,去告诉他,哀家这就回去。” “娘娘,现在回不去。”康丫头认真道。 “呵呵,”申娘娘冷笑,“还能说他不是骗你的吗?” 康丫头说:“娘娘被虏住时,可曾注意到申豹并不想救援。” 申娘娘两千多年的老妖怪,如何看不出来当时的情形,她沉默不语。 康丫头说:“娘娘被虏走,犬戎危急。季、虢不思犬戎危急,反到逼我交出印信,娘娘可相信?” 时局突变人心叵测,申娘娘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康丫头说:“娘娘被虏,申豹派使臣游说褒娘娘,要褒娘娘加害申娘娘。 褒娘娘提出犬戎丫头送到烽火苑。 申豹与季、虢大太监联手闯进宫廷,要把我送到烽火苑换娘娘一死。 我得到简丫头报告知道娘娘无恙,才同意出使烽火苑。 娘娘啊,你被虏走那一刻,申、季、虢各有打算,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这个时候娘娘回去必死无疑。” 申娘娘说:“在这里也是死,我宁可死在犬戎。” 她如何不知,申、季、虢怂恿她起兵灭烽火苑,乘商公公重伤在身失去战力灭烽火苑。 谁也没想到跳出周云扬虏走她,犬戎内部疾速分化,她现在是有国不能归。 康丫头说:“少东家说了,时机成熟,少东家亲自护驾娘娘回犬戎。” 申娘娘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康丫头说:“申、季、虢反叛娘娘,为争夺大王必然自相残杀。他们打起来,娘娘回去收拾残局,既得民心又消灭逆贼。” 申娘娘如何不知,就算周云扬送他回去,犬戎经过内战大不如前,回去也是烽火苑的傀儡娘娘。 她叹声气。 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听信三人怂恿起兵攻打烽火苑。 她唯一值得信任的康丫头已被周云扬收买。 之前她已打探到烽火苑添丁,添丁意味着烽火苑有男人,这个男人便是周云扬。 周云扬之所以能够收买康丫头,必然用的是儿女私情。 康丫头虽然不懂儿女私情,一旦尝到儿女私情甜头,会变给灯蛾扑火般不顾生死。 她也看出康丫头现在还什么也不懂,但是,她对周云扬的信任已经不可逆转。 她也想通过康丫头控制周云扬。 然而,她怎么又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也没有的老婆子,即便控制住周云扬,靠康丫头、周云扬保驾她回得去犬戎? 如今之事正如康丫头所说,只有犬戎内乱,她才有机会回去收拾残局。 犬戎都是残局了,就算他控制住了局势,可又拿什么去抵抗烽火苑。 申娘娘清楚自己这次彻底完了,不由唉声叹气。 康丫头说:“娘娘,事到如今,我们只有等待时机。” 申娘娘点点头,两千多年的老怪,她如何又看不透眼前形势。 不过他还是担心:“烽火苑有人杀我怎么办?” 康丫头道:“请少东家进帐。” 周云扬走进帐篷,对申娘娘作揖道:“申娘娘安好。” 申娘娘闭上眼睛,不理睬周云扬。 想到她被周云扬抓住,屈辱也就不说了,犬戎内乱,皆周云扬一手造成。 她心中怒火无以复加,才不会理睬周云扬。 康丫头向周云扬递眼睛,要他主动向娘娘说话。 周云扬说:“申娘娘,犬戎发兵意在灭烽火苑,我若不虏走娘娘,烽火苑危在旦夕。 申娘娘若要怪罪,也得先怪罪申娘娘考虑不周,才有我不得不虏走娘娘。 事到如今,申娘娘面对局势必须谋定而后动,这样才对申娘娘有利。” 娘娘如何不知,现在她还有什么谋定而后动,只能顺水漂流而已。 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季、虢、申逆贼怂恿,乘商公公重伤在身失去战力,发兵灭掉烽火苑。 她也不是没有看准战机,哪想到烽火苑跳出周云扬,才造成现在的样子。 周云扬说:“申娘娘被虏,看是坏事。 然而,乱臣贼子暴露,何尝又不是好事。 申娘娘暂住烽火苑,躲过杀身之祸重享太平,也算着因祸得福吧。 申娘娘与娘娘虽说世仇,但两千多年前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有难,娘娘不会落井下石。 至于烽火苑有人要杀申娘娘以雪亡国亡家之恨,云扬自当出面平息,确保娘娘无恙。 时机成熟,康丫头迎申娘娘回犬戎,云扬保驾前往。 娘娘在烽火苑暂住期间,行动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要去犬戎!”申娘娘打断周云扬的话道。 第五一四章游戏 “申娘娘果真现在回犬戎,请便,军士不会阻挡。”周云扬随即道,并延手帐篷外,“娘娘,请吧。”申娘娘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周云扬。 她刚被虏来,现在重获自由,可是,她却回不去犬戎了。 实话实说,她现在宁可死在褒姒手里,也不愿死在季、虢、申手里。 死在仇人手里,死得畅快。 死在视为心腹之人手里,那才叫死得屈憋。 申娘娘也知道,褒姒不是一个忘记仇恨的人,然而,她听出周云扬的话褒姒应该有更大图谋。 自己落到这个地步怎么说呢,只能先保住命,等待机会再回犬戎才是上策。 她目光移开周云扬,对康丫头说:“哀家疲乏,睡会儿觉,你和少东家出去玩去吧。” 申娘娘躺下身体。 康丫头给申娘娘盖上被子。 申娘娘闭上眼睛心忖,“周云扬是个真诚的人,身陷犬戎遇到周云扬,未尝又不是人生大幸。康丫头,你的苦日子算是熬出头了,有了周云扬,才知道自己是女人。” 康丫头说:“娘娘,我已经习惯侍候娘娘,替娘娘分忧,不习惯和别人玩,就让我侍候在你旁边吧。” 申娘娘说:“给少东家玩是女人乐趣,去吧。” 康丫头对简丫头说:“简丫头,你去给少东家玩吧。” 申娘娘不高兴道:“叫你去你就去,我想一个人清静。” 康道头说:“丫头不放心娘娘。” 申娘娘恼道:“少东家讲得清楚明白,还有什么不放心,你难道怀疑少东家不成?” “娘娘,我真的不喜欢出去玩。”康丫头话出自内心。 申娘娘道:“你们进来。” 帐外几个丫头应声走进帐篷。 几个丫头都是宫中使女,看着去有些呆板,灵活劲儿赶康丫头、简丫头差远了。 简丫头向娘娘一拜:“娘娘。” 申娘娘说:“从现在起,你和康丫头和少东家玩,没事别上我这儿来。” 简丫头面现吃惊,她看眼康丫头,道:“娘娘,康丫头、简丫头做错什么事了吗?” 申娘娘目光看向几个使女:“我有她们就可以了,你们去吧。” “娘娘。”康、简丫头搞不明白娘娘怎么回事。 在犬戎,娘娘离不开两人,明天黑夜两人都跟在身边,即便有要事,必须得留下一人。 现在娘娘把两人同时叫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给周云扬玩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可是,两人并没有觉得玩耍有什么重要啊。 两人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才不管两人跟不跟他玩,他目光看着帐篷顶,不理睬三人。 娘娘翻身面壁而睡,不再理睬康丫头、简丫头。 几个丫头做出服侍娘娘的准备。 娘娘睡觉,周云扬不走,要影响娘娘睡觉啊。 康丫头、简丫头只得走出帐。 周云扬跟着两人走出帐篷。 见周云扬跟出帐篷,两丫头相视一笑,少东家真还有些特别,她们走出帐篷他才跟着眼走出帐篷。 康丫头是有心计的人,周云扬在烽火苑的地位很高,甚至压过商公公,娘娘叫她和简丫头与周云扬玩耍,分明有拉拢周云扬之意。 要拉拢周云扬,必须知道周云扬喜欢玩什么。 只有知道周云扬玩什么,才能陪着周云扬玩得称心如意。 康丫头心细,她看眼周云扬,把简丫头拉到一边。 周云扬如何看不出康丫头鬼精,“呵呵,再鬼精也是菜板上的肉,要煎要炖全凭自己。” 你们去商量吧,到时候才让你知道什么叫惊喜。 康丫头拉着简丫头离开周云扬,悄声问简丫头:“少东家喜欢玩什么?” 简丫头摇摇头:“不知道。” 康丫头说:“你不是说问过卫、赵、燕他们吗?” 简丫头说:“她们说少东家喜欢玩撒高高尿。” “高处往低处撒啊?”康丫头以为蹲在悬岩边往外撒尿。 简丫头说:“她们说少东家站着撒尿,一股尿液向上射出两丈高、射出三丈远,烽火苑没有人做得到。” 康丫头脑海中便出现周云扬撒尿的情形,一股尿液向上射出两丈高、射出去三丈远,这怎么可能? 他看到过太监撒尿,就那么回事,尿液散乱着冲出来撒一地,根本形成一股尿液,更别说射多么高多么远。 全散落在地上,怎么可能射出两丈高、射出三丈远。 周云扬是怎么做到的? 康丫头问:“你亲眼所见?” 简丫头说:“听卫、燕、赵讲的。” 康丫头道:“简丫头,你被骗了。” 简丫头说:“我也不信,她们说,不信你去看少东家撒尿就相信了。” 康丫头问:“你去找他撒尿看了吗?” 简丫头说:“少东家忙,没时间看他撒高高尿。” 康丫头心忖,一会儿叫少东家撒尿看,只可惜自己撒不出高高尿,若是能撒出一定给他比试比试。 若是能比赢他,一定能给他一个惊喜。 康丫头问:“还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简丫头道:“他喜欢杀人。” “他喜欢杀人?”康丫头大吃一惊,大睁眼睛,“他有这种嗜好?” 康丫头心忖,杀人可不是好事,空间的人杀一个少一个,这么奢侈的游戏怎么玩得起。 他玩这样残忍奢侈的游戏褒娘娘难道不制止? 难怪商公公怕他,原来是怕他杀人。 何况杀人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康丫头说:“我们不能给他玩杀人。” 简丫头笑了,这才说:“他不是玩真杀人。” “不是玩真杀人。”康丫头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真杀人就好。” “但又是真杀人。”简丫头说,“想想看,把物件杀进别人肚子半尺长,算不算真杀人。” 康丫头面色凝重起来:“那可是要人命的。” “我也是你这样想,”简丫头说,“可是卫、燕、赵说,她们喜欢和他玩杀人,还乐不知疲。” 康丫头吃惊道:“她们不怕丢命?” 简丫头说:“我也这样问他们,她们说不会丢命。” 康丫头说:“就算不丢命,也痛啊!” 简丫头说:“她们说,痛,并快乐着。” “痛还快乐,这是什么逻辑。”康丫头一头的雾水。 “她们就这样说的。”简丫头说,“她们还说,两天不玩杀人游戏就想得很。” 康丫头真的搞不懂了,周云扬怎么做这样的游戏。 周云扬看上去不是恶人,怎么喜欢做杀人游戏? 关键是,杀进肚子半尺还不把人杀死。 都感觉疼痛了,还说痛并快乐着。 天下哪有这样奇怪的事情。 或许他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鼓惑了,才做出这样的游戏。 她决定若是看到周云扬杀人,就出手阻止他杀人。 她学过一些驱鬼灭邪之术,他若鬼邪鼓惑做杀人游戏,她就使出法术,帮助他驱鬼灭邪,改掉杀人嗜好。 她认定即便是做游戏,也不该做杀人游戏。 康丫头心里就有了决断。 康丫头问:“他除了爱做杀人游戏,还喜欢做什么游戏?” 简丫头摇摇头:“她们没说,我也不知道。” 空间住着的都是同时代人,生活习性、爱好差不多,并没有多少逸闻趣事。 这就给住在穷乡僻壤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生活并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康丫头转身回到周云扬身边,她看着周云扬笑道:“你会冲高高尿?” 周云扬愣了下:“听谁说的?” 康丫头手指简丫头:“她。” “她又听谁说的?”周云扬问。 “卫她们说的。”康丫头说,“她们说你冲上去两丈高、三丈远。” 周云扬笑了,说:“女人啊,多嘴多舌。” “不怪卫她们多嘴多舌,是你的绝技惊艳绝伦。”简丫头说,“她们说烽火苑只有你一个人冲高高尿,犬戎没有一个人冲高高尿,很稀罕的事情。” 周云扬笑了,当然稀罕啊,空间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太监,谁也冲不出高高尿,独一无二,不稀罕都不成。 他说:“冲高高尿可以练,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不是好难的事情。” “真的啊?”简丫头便有些激动样子,“你教我们教吧,我们也想冲高高尿,冲上去两丈高、三丈远,想起来都很过瘾。” 周云扬想到女人脱开裤子冲高高样子,禁不住笑出声。 如果说在地球上,男人、女人当众脱裤子是什伤风败俗、遭人唾骂的事情。 在空间,男人、女人当众脱裤子是件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空间经过两千多年时间冲涮,已把头脑中潜在的黄颜色冲涮干净,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不管是男人、女人,人性丧失,头脑干净得只剩下一张白纸,哪还有什么黄颜色。 空间没有男人、女人话题,脏话、下流话、不堪入耳的话早已绝迹。 你骂人家“玛迈批”,人家反到问你,“什么叫玛迈批。” 你骂人家“苟日的”,人家反到问你,“什么叫苟日的。” 你对人家说我是你爸爸,人家问你,“你怎么是我爸爸了。” 你说我挨着你玛玛睡,人家问你,“挨着玛玛睡好玩吗?” 第五一五章打赌 占人便宜也好被人占便宜也罢,两人必须懂得话语的意思才能进行下去。烽火苑、犬戎的丫头脑海中没有储存黄颜色,你若用话语占她们便宜对牛弹琴而已。 周云扬笑问简丫头:“她们还说我什么?” “杀人!”简丫头偏着头看周云扬,一脸的什么事情都知道表情。 “杀人?”周云扬吃一惊。 他来到烽火苑从来没有杀过人,怎么说杀人呢? 他是安分守己的良民,遵纪守法,没有杀过人。 什么事情周云扬都敢说敢做,唯有杀人他不会贸然行事。 他说:“我没杀过人。” 简丫头举出人证:“卫说你杀人,燕、赵也说你杀人。” “哦,呵呵……”周云扬明白了怎么回事。 冤枉啊,他哪是杀人啊,他是在做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也可以说是在做人间大喜事。 不是吗,娶老婆是不是大喜事? 他和她们过幸福生活,做男人女人最美妙的事情。 他帮助她们恢复人性。 两千多年的铁树开了花,他把她们从姑娘变成女人。 天大地大,没有他拯救烽火苑的丫头功劳大;爹亲娘亲,也没有他对烽火苑的丫头亲。 烽火苑的丫头有多少话儿对他讲、多少歌儿对他唱,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杀人!” “杀人!”原本动魄惊心的两个字,在烽火苑丫头心中已是最幸福美妙词语。 原始的感情就这么朴实真诚,没有半点虚假,原汁原味。 仿佛刚摆上桌子的山珍海鲜,是让人垂涎的美味。 然而,山珍海鲜若是沾染了腐败细菌,就变成了臭不可闻、吃不进口的毒物。 就好比男女幸福美妙的生活,若是添加进黄颜色,官方震怒、百姓唾弃,一个个避知不及,表白自己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超味的人。 仿佛男人女人不做那些事,才是正常的人。 烽火苑没有黄颜色,“杀人”竟然代表男人女人最幸福美妙时刻。 周云扬笑问:“她们说我杀人?” 简丫头笑了,说:“她们没说你杀人,是我听她们说……觉得像杀人,于是就说你杀人。” 周云扬哈哈笑,道:“简丫头啊,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简丫头很是好奇问:“她们说,给你玩过杀人就再也离不开你,是不是?” 周云扬说:“也就是说,她们巴不得我杀人?” “嗯。”简丫头点头,接着怯怯道,“我不敢让你杀,心里害怕。” 周云扬道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认识后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离不开你?”简丫头体会下,摇摇头,“怎么会离不开你呢?我还要回犬戎,早晚得离开你,我没觉得有什么离不开你。” “要是玩了杀人呢。”周云扬问。 简丫头想想,说:“给你玩了杀人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别人,怎么可能离不开你?娘娘回犬戎,我跟着娘娘回去,我这辈子只离不开娘娘。” 周云呵呵道:“就照你说的杀人吧,我杀过卫她们,就成了她们最重要的人。” “难道你在她们心中,比褒娘娘还重要?”简丫头一脸的整死也不相信表情。 周云扬道:“我在她们心中,肯定比褒娘娘重要。” “我不相信。”简丫头道。 周云扬说:“我杀你一次,你就相信了。” 简丫头说:“你杀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我,初心不变。” 周云扬无语。 这就是人性。 女人的人性泯灭,男人对女人来说只是人,并没有丝毫依恋。 女人要依恋男人、离不开男人,前提是复苏女人的人性。 哪怕女人只接受男人一次,人性复苏,女人才再也离不开男人。 女人就这样,不管你信不信,周云扬信了。 康丫头没说话,只在一旁听两人说话,一脸的疑惑和惊奇。 周云扬转脸康丫头:“康丫头,你觉得呢?” 康丫头回过神,促着眉头道:“你杀谁,谁就离不开你,我不相信。我知道我的心,只有娘娘,其他人与我无关,谈不上离不开离得开的问题。” 周云扬看着康丫头,冰雪聪慧,精明能干,如花似玉,然而却没有女人的人性。 这样的女人只是人,没有女人灵性。 没有女人灵性的女人,没法给她讲清楚男人女人的事情。 唯一的办法是杀她一次,复苏她的人性。 周云扬对康丫头说:“我和你打个赌?” 康丫头问:“赌什么?” 周云扬说:“赌我杀你一次,你就永远离不开我。” “好!”康丫头想也不想应声,“怎么赌。” 周云扬说:“你若是能离开我,随时都可以把申娘娘带走;你若是不能离开我,得听我安排今后的空间。” 康丫头想了想,只要娘娘能顺利离开烽火苑,就值得赌。 至于她,娘娘知遇知恩,她早已用生命回报,没有人了解她的初心,让周云扬杀一次就离不开,呵呵。 “一言为定。”康丫头表情坚定。 她就这么自信,周云扬杀她一次,她就离不开她,这事在她身上绝对不会发生。 周云扬伸手拉住康丫头的手,走去他的帐篷。 简丫头追上去:“我要看你怎么杀康丫头。” 周云扬这才想起,他只给卫、燕、赵、晋建立规矩,简丫头不懂得“杀人”规矩。 他说:“我杀人你不能看。” 简丫头问:“为什么呢?” 周云扬说:“没有为什么,这是规矩。” 康丫头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有规矩,就照规矩办。” “什么破规矩。”简丫头止步,一脸的不满。 周云扬牵着康丫头的手,走进他的军中帐篷。 周云扬叫康丫头躺下身体。 康丫头照办。 他叫她…… 她照办。 他叫她…… 她照办。 空间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人,她赤诚面对周云扬并没觉得什么不好,不知道什么是黄颜色的人,头脑中仅是一张白纸。 他的身体扑上去…… 她啊了声,感觉到两千多年的蒙昧懵懂顿开,人仿佛从混沌中突然走进光明世界。 第五一六章申豹慌了 周云扬似若五彩斑斓画卷,康丫头仅是一张雪白宣纸。周云扬要以自己的五彩斑斓,在康丫头的雪白宣纸上涂上浓彩重墨一笔。 康丫头嘴巴张成o型,眼睛瞪着周云扬近仅毫厘的眼睛,感觉身体在消散、然后又在重组一般。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看到了她想也没有想过的另一个世界。 她感觉到身体在做莫名挣扎,内心也复杂起来。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人生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 “娘娘,大喜大喜了!”商公公高喊着跑进大帐,喜笑颜开,激动兴奋。 “呵呵!”褒娘娘也很是欣慰样子。 “大王牵着康丫头走进帐篷去了,烽火苑再添丁,还怕他犬戎不成。”商公公嚷嚷。 褒娘娘道:“商公公注意下大王,不要累坏了身子。” 商公公道:“奴才亲自去山上采药,一日送六餐,夜晚加两餐,营养跟上,还担心大王不济。” 褒娘娘转了话题:“犬戎阵营有没有动静?” “静悄悄的,像一潭死水。”商公公道。 褒娘娘说:“给军士讲,严密监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奴才这就去巡视。”商公公走出大帐。 “还有!”褒娘娘叫住商公公,“叫申豹尽快把二百五十八个丫头送过来。” “奴才天天催促他几次。”商公公走出大帐。 …… 两个时辰。 康丫头走出周云扬帐篷。 她面色有些苍白,脸现倦容,走路有点以前没有的外八字。 她真的想不到周云扬如此杀人。 她进到帐篷,见周云扬光着身子,手里也没拿刀,她还想着他怎么杀人时,她突然知道他怎么杀人了。 的确痛,却没有快乐着的感觉。 她也挣扎反抗,试图摆脱周云扬的压迫。 她心骂周云扬偷袭,不光明磊落。 她心里还想,若是当众给周云扬大战三百会合,即便打不过周云扬她也服气。 一开始她心里有气。 随着时间推移,她不挣扎反抗了,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迎合之意。 以至她情不自禁伸出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际。 她感觉到,她之前对他的反感抗拒,竟然变得和谐起来。 她感觉到内心生出渴望,希望他把她杀死。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头脑晕乎乎的,体内有如海浪扑上沙滩,一波接着一波向前推进。 她感觉自己仿佛掉入狂风暴雨肆虐的大海,陡然被巨浪卷向浪尖、陡然又跌入谷底,身体不能自持。 她听到了她嘴巴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音。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变成另一个人。 周云扬离开她身体那一刻,她下意识抱紧他,怕他就此离开,再也不杀自己。 周云扬却是感觉到她的内心,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望着他,目光露出连她也不知道的深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的灵魂掉了,体内住进新的灵魂。 康丫头走出帐篷,有些丧魂失魄样子。 简丫头跑过来,见康丫头走路摇晃,赶紧扶住康丫头。 简丫头惊讶道:“你怎么了,脸色苍白,累着了吗?” 康丫头说:“腿软,走不动。” “以为打得过几个人都欺侮人,我找他去!”简丫头松开扶康丫头的手怒气冲冲往大帐走。 康丫头一把抓住简丫头:“别去。” 简丫头怒气冲冲道:“他欺侮你,你能忍我不能忍,我找他,没有你的事。” “我喜欢。”康丫头的话来自肺腑。 “你喜欢?!”简丫头惊愕。 “卫不是给你说过吗,痛,并快乐着。”康丫头体会道,“应该是那样的感受。” “你们在里面这么久,究竟干了些什么?”简丫头问。 康丫头并不在乎把怎么杀人说出来,她头脑没有黄颜色概念,没有男女间羞怯感。 不过她并打算把自己经历讲给简丫头听,简丫头去到周云扬帐篷,她就什么也知道了。 “杀人。”康丫头觉得太贴切了,她当时真的想被周云扬杀死。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心跳的感觉。 原本是要抗拒,却又不由自主迎合。 体内有如蓄满水的水库突然缺堤,自己掉进缺堤的洪水中任由洪水奔流而去。 她心跳,惶恐不安。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她没法解释。 简丫头问她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她想想心说,还是你自己去体会吧,那样才有意思。 康丫头说:“你去他帐篷不就知道了吗。” 简丫头想想,她转身走向周云扬帐篷,她要责问周云扬,下手为什么那样狠。 当简丫头快走进周云扬帐篷时,康丫头希望现在走进周云扬帐篷的不是简丫头,是自己。 因为她头脑中老是晃动周云扬影子,她突然感觉到,她离不开周云扬,一息也愿意分开,就想与周云扬纠缠在一起。 她喊:“简丫头!” 简丫头站住身体,转过头望着康丫头。 康丫头看着简丫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面现复杂表情。 简丫头转身走向康丫头:“康丫头,你怎么了?” 康丫头一个激灵,笑道:“没什么。” 简丫头一脸懵懂,担心道:“你进去他的帐篷,出来怎么就变了个样子?” “他很好,进去你就知道了,去吧简丫头。”康丫头一脸幸福表情。 她也不知道简丫头会不会给她一样感受,但她觉得,是丫头就该是这样的经历。 “你都变成这样了,还说他好,我非找他算帐不可!”简丫头转身,怒气冲冲样子向周云扬大帐篷走去。 康丫头笑了。 她知道,当简丫头从帐篷出来时,很可能给她一样,脑海里就有了周云扬,再也离不开周云扬了。 两个时辰过去。 简丫头从周云扬帐篷出来,面色苍白,走路有点外八字,身体有点摇晃。 她目光晶亮,走向康丫头。 康丫头迎上去。 丫头俩抱在一起。 简丫头说:“康丫头,我头脑里怎么突然多出他了。” 康丫头说:“我也是。” 简丫头说:“我怎么觉得,再也离不开他了呢?” 康丫头说:“我也是。” 康丫头着急道:“娘娘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离不开他,就跟定他。他若是要我们,就会让我们继续服侍娘娘。”康丫头说话认真,理智已经告诉了她的选择。 简丫头抱住康丫头,重重点头,眼睛流出泪水。 康丫头扁嘴道:“你看你,大好喜事还哭鼻子。” 简丫头笑了,看着康丫头说:“眼泪还挂在脸上,还说人家哭鼻子。” 姐妹俩脱胎换骨了。 周云扬在烽火苑大营玩嗨了。 现代人或许不可理解,周云扬居然在军营伤风败俗,生活靡烂,他这是要毁我长城腐败烽火苑军队啊。 然而,烽火苑人的头脑早磨灭掉了黄颜色,才没有伤风败俗生活靡烂一说。 说白了,没有人能干黄颜色,诺大空间仅周云扬一人的后宫,谁有资格说他伤风败俗生活靡。 况且他给烽火苑添丁,做出比天还大的功劳,褒娘娘把他树为特级英雄道德楷模,谁敢妄议推出午门斩首就是。 商公公内伤恢复大半。 为了确保申豹把犬戎的丫头全部送过来,他一天几次跑到申豹阵营前,高声喝道:“申豹听着,还有xx个丫头没送过来,你不把丫头全数送来,烽火苑就不兑现给你的承诺!” 申豹听后赶快应声:“商公公请放心,我会尽快找到躲藏起来的丫头,尽快送到烽火苑。” 申豹害怕啊,一来害怕烽火苑翻脸,把他杀害伸娘娘的事情捅出来。二来烽火苑不杀娘娘,他不敢举兵攻击烽火苑。 他成了热锅里蚂蚁。 …… 犬戎大营。 “报!”探子喊边跑进大帐。 申豹圆睁豹子眼:“讲!” 探子跪地禀报:“烽火苑传话过来,申将军不兑现承诺,烽火苑不杀申娘娘,而且要把申将军杀申娘娘的事情昭告天下。” “报!”又有探子边喊边跑进大帐。 申豹圆睁豹子眼:“讲!” 探子跪地禀报:“宫廷传出消息,季、虢大太监联手代大王职执掌朝纲,不日诏告天下!” 季、虢要篡位。 申豹慌了。 他因烽火苑不杀申娘娘,既不敢对烽火苑用兵,也不敢公开宣布称王。 现在季、虢二人篡位,他手握兵权,怎么甘心大王之位旁落。 申豹猛拍案桌。好喝:“季、虢胆敢篡位,老子就挥师宫廷,杀了季、虢叛臣贼子!” “报,宫廷旨意到!”一军士跑进大帐报。 骂曹操,曹操到,申豹面色黑如锅底,怒喝:“叫他进来!” 一个太监手托旨意走进大帐。 申豹怒容满面,心说季、虢动作好快,问过老子没有,也想篡夺王位。 按照规矩,宫廷旨意申豹得走下将军宝座跪地接旨意。 申豹没有,他冷冷道:“娘娘不在宫中,哪来的旨意?” 太监尖着公鸭声说:“季、虢大太监派使臣去烽火苑,面见娘娘,娘娘亲笔旨意……” “编造娘娘旨意,季、虢是什么意思。”申豹猛拍桌子,打断传旨太监的话。 第五一七章离间 传旨太监平常间趾高气扬,原本要发火,“大胆奴才,还不跪下接宫廷旨意!”可现在他敢骂吗? 娘娘被虏,宫廷谁下旨他心里难道没个逼数。 申豹手握兵权,还是娘娘同宗侄子,娘娘若回不来,他仗着手中兵权极有可能登上王位。 他在宫廷混了两千多年,深知在兵营大帐与申豹产生口舌之争,无疑是茅厕打灯笼照屎(找死)。 传旨太监不出声,环顾大帐。 申豹明白传旨太监意思,挥挥手。 所有人退出大帐。 传旨太监扑通跪地,颤声道:“大将军,季、虢联手代娘娘执掌朝政,请申将军入宫议事。奴才以为,申将军去不得。” 申豹怒喝:“本将军兵权在握,还怕季、虢不成?” 太监道:“申将军手握兵权到也无所顾忌,不过,禁军战力申将军也略之一二。申将军去宫廷带不进去军士,若是困在宫廷,烽火苑起兵……申将军将首尾不顾,很难摆脱困局。” 申豹点点头。 他要登位,是要稳坐犬戎大王位子,绝对不能让季、虢把自己困在宫廷。 唯一办法是带兵进入宫廷,杀了季、虢大太监,临朝宣布登位。 然而,现在若是与禁军开战,攻打烽火苑的实力大减,烽火苑若是乘机进攻犬戎,他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申豹计上心来,鹰隼般目光盯会儿传旨太监,招招手。 传旨太监爬起身走到申豹面前:“申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讲,奴才誓死效忠申将军。” 申豹说:“公公回去当着季、虢二人面,说犬戎有难,本将军服从季、虢大太监指挥。 回头公公分别对季、虢二人讲,大太监称王,本将军誓死效忠。 本将军若是登位,公公可做大太监。” 传旨太监赶紧躬身一拜:“感谢大将军提拔之恩,奴才这就回去按照申将军意思行事。” 申豹道:“回去复命吧。” 传旨太监回到宫延,讲了申豹拥护季、虢执掌朝政,镇守国界,誓死保卫犬戎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季、虢对下眼神,分别问了一些军中情况。 确信传旨太监报告与探子打探索情况基本一致。 申豹控制的军队并无异动,两人稍稍放心。 两人之所以联手执掌朝政,个人不敢贸然登位称王,实属忌惮申豹手里的军权。 两人见申豹并无争夺王位之意,内心想法随即改变。 两人没有了共同敌人,目光同时盯着王位,内心没有想法都不成。 传旨太监之所以投靠申豹,他如何清楚自己地位。 他是娘娘的人,不管是季还是虢登位,他都休想登上大太监位子。 投靠申豹,申豹把他视为心腹掌管宫廷,他才能上到大太监。 传旨太监避着众人耳目拜见季大太监,跪拜在地道:“季公公,申将军叫奴才密报季公公,申将军力挺季公公荣登王位。” 季大太监眼睛盯着传旨太监,足足数十息怒道:“狗奴才,本公公与虢公公共执朝政,精诚团结,你要挑拨离间不成!” 传旨太监吓得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道:“奴才也知事关大体,不敢给申将军传话。 申将军说,季公公排位大太监之道,雄才大略,深得娘娘敬重众臣仰视。 娘娘被虏犬戎有难,季公公若登高振臂一呼天下归心。 今季公公并无此意。 奴才自知罪孽深重。 请季公公斩了奴才,杜绝申将军之意泄透,也断了申将军拥戴季公公之意。” 传旨太监匍匐在地,言之凿凿、意之切切,季大太监无登位之心,他情愿领死。 季大太监眼睛瞪着传旨太监,头脑疾速运转。 他如何不知,他与虢共执朝政也是迫不得已。 他若强行登位,虢立即与申豹联手,他不仅做不成大王,还祸及性命。 无奈之下与虢联手对抗申豹,等到灭掉申豹再灭掉虢,他才能坐稳大王之位。 如今传旨太监传达申豹意思,他认为,不管申豹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有给他联手灭掉虢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有申豹力挺,他可以登位称王。 申豹若拥兵自重,他大王根基夯实,灭掉申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大太监说:“申将军以大局为重,本公公十分敬重。本公公登位之日,由你做大太监执掌宫廷事务。” 传旨太监:“季公公信任,奴才万死不辞。” 季公公说:“回申将军话,说本公公誓与申将军共享犬戎。” 传旨太监领令退出季公公密室。 为防季公公耳目,传旨太监闭门不出。 虢公公此时也在关注传旨太监。 季和他共执朝政,听起来两人精诚团结亲密无间,其实两人内心清楚不过缓兵之计而已。 一山不容二虎,连野兽都知道的道理,两人容得下彼此豁鬼罢了。 他也清楚申豹手握兵权,两人共执朝政申豹私下不可能没有态度,然而,传旨太监闭门不出。 虢计上心来,在宫延召见传旨太监,要传旨太监传令军需处,拟报军队物资所需。 传令太监在接虢令文时,把张纸条不动声色塞在虢手里。 虢不动声色,送走传令太监打开纸条。 “共执朝政祸及犬戎,申将军意在拥戴虢公公登位,虢公公若有此意,可直接与申将军商讨,共谋犬戎大事。” 纸条未署名。 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季、虢严密监视下,传旨太监能将纸条塞给他,真假已经分明。 虢心里有底了,暗地与心腹谋划登位的事情。 几天里,季、虢心腹分别以宫延名义犒劳军士,高度赞赏申豹保卫犬戎的功绩。 季、虢心腹与申豹说了些隐隐晦晦的话语。 申豹大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还说宫廷一声令下,他当率军士杀入烽火苑,要么马革裹尸、要么踏平烽火苑凯旋而归。 几天过去,宫廷无事。 这可不是申豹愿意看到的。 他上书宫廷。 “娘娘陷于绝死境地,人心惶惶,犬戎危矣。 今急需英雄举擎天之臂,力挽狂澜,解臣民于倒悬。 望宫廷早决圣裁,申豹将率军杀入烽火苑,不惜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第五一八章残杀 季、虢看了申豹上书对望下,各自心里有数,同时面露愤慨表情。季大太监怒道:“申豹明明知道国家危急,我俩携手力挽狂澜,他怎说望宫廷早决圣裁,是不相信你我吗?” 虢大太监也是一脸怒容:“申豹此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取而代之?” 季大太监说:“申豹挑拨离间之计昭然若揭,我俩必须精诚团结,他的计谋才不会得逞。” 虢大太监道:“申豹傻了吗?居然用拙劣计谋离间我俩,你我才不上他的当。他若有所行动,我等切断军需,要不几天军中自乱,可派禁军取他人头回来,以绝后患。” 两人都讲识破了申豹奸计,也讲了应对办法,表情信誓旦旦,仿佛两人精诚团结只需覆手间就能能拿下申豹。 然而,两人内心各有打算。 两人之所以联手执掌朝政,是因为在宫廷两人势力不相上下。 相反,任中一人与申豹联手,就会致另一人于死地。 两人同时又知道申豹手握兵权,两人如若不联手,很容易被申豹碾压。 两人联手虽然也不及申豹实力,但占着宫廷背景。 申豹若是攻打宫廷,娘娘在军队中的心腹、宫中臣子和百姓就会站在宫廷一边,两人乘机免去申豹大将军职位,军队分化,两人不是没有胜算。 把申豹灭掉,两人争夺王位。 娘娘虽然被烽火苑虏去,并没有被杀害,两人还可以编造娘娘懿旨。 申豹真要抛开宫廷登位也不得不考虑娘娘懿旨,毕竟娘娘还在。 然而,现在情况变了。 季大太监以为申豹拥戴他登位。 虢大太监以为申豹拥戴他登位。 有申豹拥戴登位,两人联手执掌朝政瞬息瓦解。 两人决心已定,干掉对手,在申豹的拥戴下登上王位。 至于申豹拥兵自重,到时在一点点削去他的兵权,最终解除他大将军职务。 若知好歹,给他个闲职;若不知好歹,杀了便是。 …… 申豹军营大帐。 “报,季大太监遣密使救见申将军。” “叫他进来。”申豹脸上浮出笑意。 他上书第二天,季大太监秘使就来,可见季大太监登位之心迫切。 密使走进大帐,一大包宝石、金子恭送申豹。 申豹笑纳。 密使说:“季公公说了,申将军若是拥戴季公公登位,与申将军共享天下。” 申豹说:“回去转告季公公,季公公若是决定登位,本将军立即亲往护驾,绝杀叛逆,确保季公公登位。” 密使与申豹商定联络信号,季大太监具体登位时间,带兵护驾路线等。 申豹从兵营后门送走密使。 “报,虢大太监密使求见申将军!” “叫他进来。”申豹脸上笑成了菊花。 老子喜欢宝石、黄金,多多亦善。 密使走进大帐,一大包宝石、黄金奉奉献申豹:“虢公公说了,申将军拥戴虢公公登位,犬戎朝政收入六成作为军费开支。” 申豹说:“回去转告虢公公,虢公公若是决定登位,本将军立即亲往护驾,绝杀叛逆,确保虢公公登位。” 两人同时派密使来兵营,申豹都觉得好笑,开会统一了思想、统一认识吗? 申豹笑纳宝石、黄金,与密使商量决定登位事宜,静等两人内讧。 两天过去,宫廷居然没有动静。 申豹呵呵道:“得给他们烧把火才行啊!” 王宫。 申豹密使求见季公公。 季公公赶紧招见。 密使身后跟着两人,两人肩扛大麻袋走到季公公面前。 季公公心一紧,申将军回礼,不与老子合伙不成? 两人把麻袋口解开,扒下麻袋口现出一个人。 季公公惊讶不已,这不是虢大太监的心腹吗? 密使说:“虢公公遣密使去兵营,联络申将军诛杀季公公,申将军把密使绑送季公公以示拥戴诚意。” 虢公公的人大叫冤枉。 季公公喝令用刑。 虢公公的人受刑不过全部招认。 季公公厚赏密使,送走密使立即调集心腹禁军,杀向虢公公府邸。 虢公公那边也同样有申将军密使求见。 麻袋装着季公公的人。 密使说同样的话。 季公公的人喊冤枉。 虢公公喝令动刑。 季公公的密使受刑不过全部招认。 真相大白,一点没冤枉季公公的人。 厚赏申将大太监密使后,虢公公招集心腹禁军,袭杀季公公。 季公公、申公公在杀向对方时,要求申将军派军士斩杀对手。 申豹斩了季、虢使臣,哈哈笑道:“杀吧杀吧,杀光了宫廷人本王重组宫廷。” 季公公、虢公公同时有准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任何多余的话也没有,见面就杀开。 宫廷内禁军全部卷入杀戮,整整一天时间,宫廷血流成河,遍地尸首。 在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两军相遇勇则胜。 傍晚时分,胜败见分晓。 季公公一方,包括季公公在内全部被屠。 虢公公一方,虢公公只剩下三十多个人,包括虢公公在内有伤在身。 虢公公立即派使臣去兵营,请申将军进宫议事。 …… 申豹对宫廷发生的事件了如指掌,接到虢公公使臣报告,立即传令全军返回。 “报,烽火苑突袭兵营!” 申将军喝道:“有多少人?” “举国之兵,前锋卫将军已被商公公斩杀,阵营有被突破的危险!”探子据实禀报。 前锋被斩杀,说明商公公已恢复战力。 烽火苑此时起兵,显然是乘火打劫。 申豹不敢大意。 说白了,他是将军,若是被烽火苑打败,他也没法登上王位。 申豹不敢离开军营,与烽火苑大战一夜,凌晨烽火苑退兵。 非常时期,犬戎也不敢追击,与烽火苑对峙。 申将军松了一口气。 争王位事大。 他担心虢公公遭遇重创四处拉人迅速恢复禁军实力,他的军队边境受制脱不得身,到那时争王位就难了。 他带着两百人立即离开军营赶往宫廷。 …… 周云扬与犬戎丫头嬉笑打闹,过着神仙般日子。 犬戎内部变化没始终在他掌握之中。 宫廷内讧,季公公战死,禁军死伤殆尽。 周云扬才不会坐失良机。 就在宫廷血战快要结束时,周云扬带着康丫头、简丫头即一百五十人潜到宫廷大门。 一百五十人全是犬戎禁军。 简丫头奉康丫头出使烽火苑带走五十人、康丫头出使烽火苑带走一百人,一百五十人全是康丫头心腹。 周云扬没动烽火苑一兵一卒,自己女人的心腹还相信不过相信谁去。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周云扬现在是帮助申娘娘收拾残局。 两丫头已死心踏地跟着周云扬,现在周云扬要拿下宫廷铲除叛贼,平息战乱,迎申娘娘回犬戎,不仅两丫头、就连申娘娘也感激万分。 两丫头现在已经离不开周云扬,对周云扬已生出男女间纯洁而神圣的爱情。 爱情能够左右人的意志,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如此。 康丫头、简丫头带领禁军来到宫廷城门前,城门紧闭。 康丫头喝道:“开门!” 城门上人看是康丫头,突然哭了:“康丫头,你怎么才回来,宫廷里人没剩下几个了!” 康丫头喝问:“季公公、虢公公呢,他们干什么去了?” 城楼上禁军道:“他们争夺王位内讧,互相残杀,季公公被杀死,虢公公到也在!” “赶快开门。”康丫头在烽火苑要么陪着申娘娘,要么与周云扬情意缠绵,犬戎内部发生的内乱不知情。 城楼上禁军赶紧放下吊桥,康丫头、简丫头、周云扬带着一百五十个禁军冲过横跨护城河的吊桥,冲进宫廷。 康丫头代申娘娘处理国事,深得宫内人信任,已经把她当着自己人。 他们清楚康丫头出使烽火苑,但没有知道康丫头已不是原来的康丫头了。 何况康丫头、简丫头身后一百五十人他们也认识,宫廷禁军, 他们随康丫头、简丫头出使烽火苑回来,理当打开城门迎进宫廷。 他们对一百五十个禁军好是羡慕,随康丫头、简丫头出使烽火苑躲过一劫。 宫廷六百多禁军,杀到最后只剩下三十多个人。 康丫头、简丫头带着人冲进宫廷,直接冲向大殿。 虢公公在大殿大门前斩杀最后一个人,持剑仰脸哈哈大笑:“王位是我的了!我是大王!我是大王了!给大王跪下,三呼大王万岁!” “嗯,怎么没有人呼大王万岁?”虢公公脸上鲜血凝住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抹把脸,看见了康丫头。 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再用手抹抹脸,再次睁开眼睛。 眼前不仅站着康丫头、简丫头,还有许多禁卫军。 他突然想起来了,康丫头、简丫头出使烽火苑分别带走了一百五十个禁军。 康丫头可是娘娘的心腹,带走的禁军又是康丫头心腹,禁军这个时候出现在宫廷,他吓了一大跳。 虢公公一脸的狰狞恐怖:“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难道看着你篡夺王位!”康丫头怒喝。 “我杀了季公公,已经是大王了!”虢公公歇斯底里,嘶吼出内心的不甘。 康丫头一挥手:“拿下!” 第五一九章平叛 康丫头身后军士冲过去捉拿虢大太监。“你们也敢拿我!”虢大太监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两腿交替踢向军士。 冲在前面的禁军纷纷倒地,后面的军士不敢向前。 虢大太监身体落地,“轰!”尘土飞扬,地上踩踏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来呀,来抓我呀,只要不怕送死!”虢大太监面色狰狞,吼声如雷。 康丫头、简丫头挥剑并排杀过去。 “女人让开,捉拿他自有男人!”周云扬挡在俩丫头前面。 周云扬径直走向虢公公。 “你是谁,也敢捉我!”虢大太监喝问,他不认识周云扬。 居然有人胆敢走向自己,难道此人没有听说过他的威名。 两千多年来,他只输给过商公公,没有人是人的对手。 现在跳出个人走向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认识下吧,周云扬。”周云扬身体一挺。 虢大太监目光一缩,他是在犬戎军阵虏走娘娘的周云扬。 之前犬戎以绝对优势碾压烽火苑,谁知娘娘被虏形势突变,他、季大太监、申豹争夺王位才弄成现在样子。 “该死!”虢大太监心中的怒火无以复加,他眼睛鼓突,嘴巴大张,一声怒吼身体腾空而起,双腿有如两支利箭踢向周云扬身体。 “老阉货死到临头也敢逞威!”周云扬纵身一跳,双腿踢向虢大太监双腿。 四腿相撞,电光石火,气爆声大如惊雷,两人身体反向倒飞出去。 周云扬稳稳落地,站直身体。 虢公公惨叫落地,他咬牙切齿,也想站住身体,可是两双腿战战兢兢,人瘫软倒地。 康头手一挥:“要活的!” 禁军冲上去,数十件刀枪棍棒压住虢公公身体。 虢大太监双手撑着数十件刀枪棍棒,怒喝一声竟然强行坐起身体,数十件刀枪棍棒差点儿被他暴发力推开。 然而,他战了一天,体力耗尽,终不能支撑暴发力。 他一哀叹,身体有如抽走了骨架瘫倒在地上。 数十件刀枪棍棒重新压在虢大太监身上。 十几个禁军冲上前压住虢大太监四肢,用钢钎穿了他的锁骨。 禁军团团围困已丧失战力的三十多个人。 禁军喝道:“反抗者死!” 三十多个人大多重伤在身,没有人反抗。 他们跟着虢大太监杀了一天,到现在还不知道怎回事。 康丫头说:“季、虢、申忤逆娘娘,争夺王位,残杀军士,娘娘命我平叛,剿灭逆贼!” 虢大太监喝道:“娘娘被烽火苑虏走,再也回不来了,本公公继承娘娘遗志,重振犬戎……” “报!”守宫廷城门禁军飞跑而来,“申豹带领两百军士前来,要守门禁军开门。声言若不开门,他要破门杀个鸡犬不留!” 康丫头对虢大太监说:“听到了吧,你和季中了申豹诡计,为争王位互相残杀,两败俱伤,申豹得渔翁之利。季已死,就凭你和三十来个伤兵,也想做犬戎大王?现在明白了吧,申豹不是来拥戴你登位称王,是来要你的命!” 形势明了,虢大太监还不明白就白活了两千多年。 他仰天叹道:“天意,天意啊! 我活了两千多年,没想到这样死。 也是一时贪心,听信季逆馋言,毁了一生忠君声誉。 申豹不是要做大王吗? 康丫头,我自知悔之晚矣。 愿把申豹诓进宫廷,为康丫头灭杀申豹逆贼。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康丫头相信我最后一次。” 虢大太监心如死灰。 季已死。 他被擒,罪不可赦,必死无疑。 申豹未死,他死不瞑目。 申豹手中有兵权,他若是返回兵营,一时半晌怕是死不了。 他要看着申豹死。 他明知把申豹诱入宫廷抵不了他的死罪,他不求戴罪立功,只求亲眼看到申豹人头落地。 康丫头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是她男人,也是她的主心骨。 周云扬心忖,若是把申豹诓进王宫,不管生擒还是击杀申豹,都可以迅速瓦解犬戎军队,减少征伐造成的许多伤亡,何尝又不是一件大好事。 他向康头点点头。 康丫头说:“你若助我杀申豹,我会向娘娘请求饶你不死。” 虢道:“老朽活了两千多年,活够了。今助康丫头,不是求免死,而是要看着申豹怎么死!” “看在你跟随娘娘两千多年,本丫头如你愿。”康丫头手一挥。 压在虢大太监身上的数件刀枪棍棒撤去,几个禁军上前抽掉锁骨钢钎。 虢大太监从地上慢慢站起身体。 虽说他身体摇晃,开步一个趔趄,人差点儿摔地上,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站住身体。 他身体在流血。 他一步步走向宫廷门楼,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他踩踏出的血迹。 周云扬指挥埋伏一百五十禁军,等着申豹带着军士钻进口袋。 虢公公一步步走上宫廷门楼。 他居高临下望着向申豹,喝道:“申豹,烽火苑犯我边境,你不守边,带军士到王宫忤逆吗?” 申豹喝道:“我得到急报,宫廷关门厮杀一整天,所幸之人不超过四十,本将军过来查证,惩处内乱贼子,赶快开门,待本将军执行军务。” 虢公公道:“本公公已登位称王,现在本王命你,速带兵回到兵营恪守职责,抵抗烽火苑犯境。” 申公公喝道:“你手中不足四十人也想称王,给我冲过去,破门杀了擅自称王的逆贼!” 十几架云梯被放倒在护城河上,两百军士踏着云梯冲到宫廷门楼前,抱起一根水桶粗大、长约五丈的木头,撞向宫廷紧闭大门。 “轰隆!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大门轰然倒地。 “杀进去!”申豹高举鬼头大刀厉声嘶吼“不留活的,杀个干净!” 申豹得到情报,季大太监已被杀死、虢大太监只剩三十多个人,且大部分重伤在身,宫廷已失去自保战力。 宫廷大门洞开,申豹身先士卒冲进大门。 申豹望出去,宫廷果然血流成河,遍地尸体,可见宫廷残杀之惨烈。 王位终于到手了,申豹内心狂喜。 他看向门楼上的虢大太监,那是他第一个要杀的人。 “乱臣贼子,拿命来!”申豹冲向门楼。 第五二0章降服军队 申豹内心激动狂喜,杀了虢就再也没有人给他争夺王位。季已死,娘娘被虏回不来。 就算娘娘回来,杀死虢,病多体衰的娘娘没有人帮衬也不足为患。 两千多年来,申豹内心虽说也生出过非分之想,但是,娘娘身边有季、虢大太监,还有康丫头处理朝政,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然而娘被擒,形势突变,他手中兵权成为他登位称王的利器。 康丫头被逼出使烽火苑,季、虢火拼,对手飞灰烟灭,成就他登位称王的雄心壮志。 申豹站在门楼下面,仰望门楼上的虢大太监,只需几息时间,虢大太监就成为他刀下之鬼。 虢大太监还活着的三十多个人,几息间也成为他军士的刀下之鬼。 他决定就在宫廷门楼上宣告,“他是犬戎大王了!” 申豹对犬戎的几大势力太了解。 现在几大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大王之位非他莫属,就算他要把大王位子送给某个人坐,某个人也胆量和力量坐大王位子。 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冲上门楼杀申豹,是在灯蛾扑火般扑向死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申豹哪里想得到,季、虢是蝉,他是螳螂。 螳螂已经吃下蝉,黄雀却飞临身后嘴喙啄向螳螂。 申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康丫头带领一百五十禁军,在虢公公杀完季公公人那一刻,不费一兵一卒控制了宫廷。 申豹以为他的军士可以摧枯拉摧般扫荡宫廷,哪想到已是弱鸡掉入陷阱。 就在申豹距离虢大太监不到十丈时,门楼上突然冒出众多禁军,“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飞箭有如蝗虫般从飞向申豹和军士。 申豹大惊失色,挥舞鬼头大刀劈挡飞来的利箭,纵身跳下门楼。 他跳下门楼这才发现,军士已被三方飞来的利箭吓懵了,中箭军士倒地,没中箭的军士不知从哪里出击。 申豹以为虢公公禁军负隅顽抗,在宫廷大门前布下埋伏,搞突然袭击以少胜多。 他手舞鬼头大刀,怒吼:“冲进去,斩杀弓箭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第二波飞箭射出,申豹军士一排排倒地。 申豹发现情况不对,宫廷没有几个人,怎么这么多飞箭? 且飞箭强劲有力,力道之大可以射穿军士身体,绝对不是受伤军士射出的飞箭。 难道探子出卖自己。 探子出卖就意味着自己送死。 他背心顿生寒气,举着鬼头大刀大声喝道:“快退,退出大门!” 没中箭的军士赶紧往大门跑。 “轰隆隆……” 大门漏斗石块砸下来,跑在前面的军士砸着即死碰着即伤,仅几个呼吸间,大门被漏斗掉下的石块堵死。 申豹及军士无路可逃,聚集在大门前进退不得。 两波飞箭、一波漏斗石块砸下,两百军士死伤大半。 第三波飞箭“嗖嗖嗖”飞来。 毫无掩避的军士只有受伤丢命的份,伤亡转眼已过三分之二。 申豹肩膀、大腿各中一箭,他虽然没有倒地,战力已失去十之七八。 剩下不过四、五十军士,被一百五十个禁军紧紧压迫在门洞的石堆前。 申豹没死的军士已吓成半死,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康丫头举剑一挥,一百五十禁军挥刀冲上去,又是一顿乱砍滥杀,血溅当场。 申豹看到康丫头那一刻,吓得目瞪口呆。 康丫头不是在烽火苑吗? 怎么回到王宫了! 申豹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大声叫喊:“康丫头,末将率军士平叛,康丫头误会末将了!” 康丫头举剑绕了绕,屠杀停止,此时申豹一百五十人只剩下十多个人而已。 康丫头喝道:“你果真率军士进宫平叛?” 申豹见有希望活命,赶紧道:“末将接到禀报,宫廷季公公、虢公公争夺王位爆发杀戮,我便带军士前来平叛,康丫头明察。” “把叛贼虢公公带上来!”康丫头呼喊。 重新穿了锁骨的虢公公被五花大绑押来。 康丫头说:“虢公公,老实讲来,我可以在娘娘面前求情饶你不死!” 虢公公道声是,于是讲了三人争夺王位来龙去脉。 申豹喝道:“我是娘娘本家侄子,对娘娘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叛逆娘娘?康丫头,逆贼陷害忠臣,康丫头要给我做主啊!” 虢公公拿出申豹来往亲笔书信,交给康丫头。 申豹喝道:“我只不过给逆贼虚与周旋,以图一网打尽。” 虢公公说:“康丫头,申豹有意挑起宫廷残杀,坐收渔利,杀了奴才称王。” 申豹道:“我是娘娘本族侄子,没有人可以杀我,未见娘娘,你们休想处死我!” 康丫头喝道:“娘娘懿旨!” 所有人跪地。 周云扬不跪,也没有人要周云扬跪。 康丫头说:“娘娘懿旨,赐申豹自刎。若不自刎,康丫头手刃。” 申豹哭了:“娘娘,侄儿不想死!娘娘听侄儿解释……” 康丫头一剑砍下,申豹人头落地。 康丫头收剑:“将虢虎打入大牢,等候娘娘发落。” “谢康丫头,谢康丫头啊!”虢大太监匍匐在地。 被打入大牢还谢,虢大太监不得不谢,他还望康丫头在娘娘面前说话保命呢。 宫廷血流成河尸体满地,康丫头不由叹息。 犬戎还屯兵边界,军中将校是申豹心腹,那些人若是拥兵作乱,局面很难收拾。 康丫头下令,简丫头带领一百禁军留官留守宫廷,任何人叫门不得打开。 简丫头领令,坚守宫廷。 康丫头、周云扬带着五十禁军火速去到兵营。 兵营无头,躁动不安。 见康丫头到来,旁边还跟着虏走娘娘的周云扬,有的惊讶、有的怒目相视。 康丫头举剑高声道:“娘娘懿旨!” 军士认识康丫头,军中不乏康丫头心腹,见康丫头喊娘娘懿旨,心腹军士扑通跪地接懿旨。 盲崇娘娘的军士听到康丫头喊娘娘懿旨,见别人下跪跟着下跪。 犹豫不决军士也不得不下跪。 娘娘就是娘娘,虽说被虏走,威势还在。 原本内心紧张的康丫头轻松了许多。 毕竟是申豹统率多年的军士,若不听号令事态就严重了。 也有人没有下跪。 赵副将见康丫头传娘娘懿旨,心里大惊,莫非事情败露。 康丫头、简丫头、娘娘都囚在烽火苑兵营,怎么突然跑来传懿旨。 不应该啊? 申豹并没有随两丫头来,只能说明申豹不知道康丫传懿旨。 赵副将没有跪,喝道:“既然是娘娘懿旨,娘娘为何不来?” “大胆赵鹏,娘娘来不来亲宣懿旨,也是你可以问的吗?”康丫头喝道。 赵副将突然硬气起来:“娘娘被囚烽火苑,何来懿旨?康丫头被囚烽火苑,怎么又来到这里……” 周云扬手一扬,手掌一道闪电。 赵副将脑袋突然爆炸,血雾四面散开,赵副将无头身躯轰然瘫倒在地。 虽说都是军士,看惯了死亡,然而赵副将遭遇爆脑袋而死,军士身体一颤吓得不轻。 几个参军、校尉见赵副将被杀,情知不妙,一参军大喝:“还不给我杀了叛国贼子!” 周云扬手一扬,“轰!”喊话参军爆头而亡。 其他参军、校尉继冲上前,要杀康丫头、周云扬。 康丫头身后禁军冲向前,斩杀冲上来的几个校尉。 跪地上的军士不明究里,纷纷站起来,不知道该帮着哪边杀。 康丫头的军中心腹到是吼开了:“国主是娘娘,娘娘差康丫头宣懿旨,我们听康丫头的!” 周云扬如何不知现在的情况,双方一旦进入混战程序,敌众我寡,被他们包饺子还不吃大亏。 周云扬扬手几道闪电从掌中闪出,几个参军、校尉随即“轰轰”爆头,场面骇人。 他手中的鹅卵石不是一般般的硬,以超音速数倍掷出去,与空气摩擦温度陡升,空间里人活了两千多年,脑袋比地球表面人的脑袋硬若干倍。 鹅卵石碰撞到人的脑袋时轰然爆裂,瞬息骨肉粉碎,鲜红血雾形成。 所有人惊恐无比。 周云扬喝道:“我以一人之力虏走申娘娘,申娘娘现已移驾犬戎宫廷,康丫头宣申娘娘懿旨,有不听者,我以掌心雷爆头!” 此人有掌心雷。 空间的人只有知道天上有雷神,雷神不可战胜,不是人力可为。 此人拥有掌心雷,他的手掌向着谁就炸死谁。 冲上来要杀康丫头的人忽的站住身体。 明知冲上去要死,绝对没有人冲上去,因为没有人想死。 只有患了强压迫性抑郁症的人才想死。 没人看到周云扬砸出的是鹅卵石,只看到周云扬的手掌一条闪电连接被爆头的人。 周云扬掷出鹅卵石的速度是音速的数倍,看不见鹅卵石而已。 所有人僵在那里。 周云扬喝道:“跪下,都跪下,谁不跪下,老子不妨用掌心雷问下你的脑袋有多硬!” “扑通扑通!” 所有人跪下,身体匍匐在地。 周云扬高喊:“康丫头宣懿旨!” 康丫头看眼周云扬,目光热得厉害,脸上全是崇拜表情。 康丫头目光扫过跪一地的军士,展开丝帛…… 第五二一章心里特别想 康丫头如何不知,这么多士兵稍有不慎失控,怎么死在乱军中还不知道呢。好在周云扬在身边,她内心有种安全感,虽说身处军中危险到极至,内心并不怎么慌乱。 让她感到不可理解的是,面对很容易暴动起来的军士,她的头脑竟然闪现出她与周云扬嬉戏欢快的情形。 周云扬是凶猛无比的猛虎,她是受虐的兔子。 猛虎扑住兔子是那种享用的欢快。 她给兔子一样被扑住内心却涌动着献身的激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喜欢周云扬凶猛的欢快,她也喜欢内心激荡起献身的情怀。 他扑住她时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她被扑住时总是发出骨酥筋软的唱吟。 她感觉周云扬化着了情愫融入她的骨髓血液,从此她身体有了周云扬。 自己身体里有了周云扬,她惊讶不已。 她问简丫头:“你身体里是不是有周云扬?” 简丫头很是慎重样子想想,肯定表情回答:“我身体里有周云扬。” 康丫头去问卫、燕、赵、晋:“你们的身体是不是有周云扬?” 卫、燕、赵、晋也是肯定回答:“我们身体不但有周云扬,还钻出了小周云扬。” 康丫头看着四个小周云扬,她多么的渴望自己身体也钻出个小周云扬来。 想到她身体钻出小周云扬,她笑了,笑得幸福甜蜜,俏脸闪烁妩媚的光彩。 康丫头此刻站在军士面前,旁边站着周云扬。 她要宣读娘娘懿旨。 她内心的恐惧慌乱没了,只有神圣的使命感。 她感觉自己给周云扬是鸟儿,比翼双飞,那样的舒爽。 康丫头宣读娘娘懿旨,吐词清晰,声音嘹亮。 “娘娘懿旨,季、虢、申反叛本宫,已犯谋逆罪。 季已死,虢下大牢,申被康丫头手刃。 犬戎剿灭奸贼,天下太平。 犬戎、烽火苑人原本同源同宗同根,避祸来到空间共处两千余年。 无有生仇大恨,然两千年仇杀不断。 人丁速减,危及生存。 本宫细察,皆由季、虢、申叛臣贼子挑拨离间,无端生事造成。 无端亡灵不得安生。 犬戎已现灭族之危。 今痛定思痛。 本宫与烽火苑褒娘娘商定,撤销烽火苑、犬戎,建立云扬空间……” “撤销烽火苑、犬戎,建立云扬空间?!” “建立云扬空间!” 天空有如炸响惊雷,匍匐在地的军士抬起头,看向康丫头,一脸惊惶恐惧。 国家没了,我们怎么办? 所有人内心空虚,失去了主心骨般不知所以,身体仿佛悬在空中踏不着大地。 两千多年,犬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针对烽火苑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犬戎这个家。 现在家突然没有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烽火苑没有了、犬戎没有了,今后他们与谁去战?保卫谁的家? 他们目光茫然。 康丫头目光覆盖所有人,话语铮铮。 “云扬空间不再有犬戎、烽火苑之人,大家都是同源同宗同根的亲人。 云扬空间不再有敌人。 没有敌人就没有战争,没有战争就没有杀戮,没有杀戮就没有军队存在。 烽火苑褒娘娘已宣布,烽火苑军队就地解散。 本宫郑重宣布,犬戎军队就地解散。 军士放下武器,哪里来回哪里去。 云扬空间成立保卫局,维护云扬空间秩序。” 康丫头宣完娘娘懿旨,诺大兵营落针可闻。 约三息时间,一个军士突然举手问:“康丫头,永远不打仗了啊?” “不打了?”康丫头回答干脆。 “我不信!”一军士大声道。 康丫头说:“烽火苑都没有了,你打谁去?自己打自己吗?” “是啊,敌国都没有了,你去打谁啊?”有军士悟出了道理。 “我可以平平安安活下去了吗康丫头?”一军士大声问。 康丫头大声回答:“所有人只要劳动,不偷不抢,就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娘娘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军士扑通跪地高呼。 所有军士跪地高呼,激动万分泪流满面。 打仗不仅死人、伤人,露宿荒效野外,因严寒酷暑冷冻潮湿病死不少军士。 战争打到残酷时,没有军士把敌人军士当成人。 打死在战场上还好受一些,如果做了俘虏,比死在战场上还痛苦百倍千倍。 一个军士跳起身体,把手中的武器扔在了上:“老子回家了!” 所有军士回过神,战都不打了,手里还拿着催命劳什子干什么。 军士纷纷丢下手中武器,转眼功夫,兵营跑得没有人影。 一国军队,说没了就没了,康丫头也是始料不及。 她看向对面烽火苑兵营,一样跑得没有了人影。 康丫头回头看向周云扬:“少东家,我怀疑你的办法行不通,没想到大家就这么跑了。” 周云扬笑道:“你常年在娘娘身边,过惯了安逸日子,不知道军士在生死存亡中熬煎,所以才对我的决定怀疑。” 康丫头心情激动,突然就好想抱着周云扬、好想与周云扬有肌肤之亲。 康丫头不知道什么是黄颜色,没有羞耻的情感反应,做那样的事情也就无须避着他人。 “我要,现在就要,我心里特别想给你玩。”康丫头体内血液沸腾,潮涌阵阵,她把持不住自己,目光已变得迷离。 周云扬看向四周,军士到是没有了,可简丫头在旁边,还有一百五十禁军。 禁军对男女之事虽说没有反应,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表演他还是难为情。 周云扬说:“我不是给你讲过吗,做这事要避着人,不要在别人面前……” “我没觉得当着别人有什么不好呀!”康丫头动手动脚了。 周云扬见康丫头不依不挠,于是对简丫头说:“你带军士去烽火苑,我和康丫一会儿过来迎接娘娘。” “只知道玩!”简丫头撅着嘴巴,转身带着禁军走了。 眼前没有人了,康丫头给饿狼似的扑向周云扬。 周云扬忙说:“去帐篷吧!” 遍地都是空帐篷,简丫头拉着周云扬往最近一顶帐篷跑,迫不及待。 第五二二章构建空间框架 康丫头心里没有黄颜色概念,没有羞耻情感反应。不就那回事吗?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要心里想了,也不管环境合不合适做那事,说干开就干开。 这不能责怪康丫头,说她不是纯粹的人,说她是没有道德的人,说她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说她是不文明的野蛮人。 有人告诉她,当着人做那事羞耻吗? 前人做,后人跟。 前人没见着做,后人又上哪儿跟。 康丫头心底坦荡,没有弯弯拐拐,她对自己的想法毫不掩饰。 现在她只知道与周云扬做那事爽,心里想要和周云扬做那事,又错在哪里? 哑巴之所以不会说话,不是哑巴的声带有问题,哑巴是聋子,他听不到别人说话。 因此,哑巴没法学会别人说话,这才对口形说话、手语交流内心表达的意思。 可见学习前人经验之重要,不学习人的知识就会断链。 周云扬教导她们害羞、教她们矜持、教会她们心理认识男女私事不可以当众…… 当然,他也想教导他们耻辱感。 然而羞耻感他没法教导啊。 情感上的事情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空间只有他是真男人,他怎么去教导他们的耻辱感。 如果是两个男人,他还可以教导她们,与这个男人玩过后,不可以再与另一个玩,若玩,那就是耻辱,遭遇众人唾弃。 周云扬现在教导她们,相似启蒙教育。 他要带他的女人走出空间。 她们一旦走出空间,见个男人就……他还不知道要遭遇戴多少绿帽子。 他的四个儿子要长大,儿子身体健全,长大后不解决人性问题,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现在他与犬戎的丫头……犬戎丫头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自己的儿女身体健全,长大后…… 他不敢往下想。 他现在要想的是,想尽一办法,要么把外面的人带入空间、要么把空里人带到外面,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让他无法接受的残酷事件发生。 两个时辰过去,周云扬、康丫头走出帐篷。 康丫头看着周云扬面现留恋:“我有预感,你要离开我们。” 周云扬笑道:“你怎么说我要离开你们?” 康丫头说:“据我所知,空间没有你这样的人。” 周云扬问:“你愿意我走吗?” 康丫头说:“我觉得你生长的地方比我们这里更好。” 周云扬说:“我若说,我不走了呢?” “不可能。”康丫头说,“你在那边还有女人,她们盼着你回去。我相信你在那边也是干大事的男人。” “你怎么这样相信我。” “干大事的人走到哪里一样干大事。” “我没干大事啊!” “毁掉两个国家,还不算干大事?” 周云扬笑了。 他心说,其实地球也应该把国家给取消了,建立地球总部,取消军队,建立全球安保部维护社会秩序。 国家不复存在,才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主义,才会从根本上避免战争。 战争都没有了,核武器还有用吗? 难道把原子弹扔出去炸自己人。 美国的十几艘核航母怎么办? 开出去在自己人面前耀武扬威吗? 核潜艇、战略轰炸机又有什么用处,难道对自己人搞突然袭击? 国家都没有了,统治者还懵老百姓为国家而战。 一种思维改变地球,让地球彻底脱离残杀、混乱状态。 这些事他只是在心里筹谋,并不急着办。 先在云扬空间试点,条件成熟推广到地球。 他也知道,地球的事情比空间复杂得多,任重而道远。 不过他并不担心,他可以长寿呀。 别看那些国家元首、政府首脑现在耀武扬威,叱咤风云,他用时间去磨灭他们。 一届一届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被时间抛弃。 他建立个地球总部,宣布解散国家,谁个跳出来不服,就叫他见鬼去。 他脖子上的吊坠帮助他无所不至,去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办公室、书房、卧室有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人不怕死。 尤其政要,保命第一,才不会坚持什么真理与谁作最后的斗争。 作最后斗争的人都是夭折了的蠢人。 空间就这么轻易的改作云扬空间,周云扬感觉飘起来了。 周云扬、康丫头来到烽火苑,去到东宫。 褒娘娘、申娘娘起身迎接周云扬。 这些日子,褒娘娘也想开了,两千多年前的仇恨还记他做甚,忘记过去展未来才是硬道理。 她和申娘娘都是大王的人,大王虽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杀申娘娘并非偶然,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得杀申娘娘呢。 好不好两千多年前她也喊申娘娘一声姐姐。 她抛弃前嫌去见申娘娘。 申娘娘都被囚禁了,也没什么好讲的条件,褒娘娘伸出橄榄枝,申娘娘赶紧接住。 两位娘娘冰释嫌,姐姐妹妹的叫得好亲情。 商公公心里有点慌,两个娘娘都成了姐妹,他又怎么给褒娘娘出谋划策。 没出谋划策的事干,娘娘又怎么重视自己。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千多年来商公公被褒娘娘重视惯了,现在褒娘娘不再问计、也无须他保卫烽火苑,他是狗、他是弓,商公公意识到自己完了,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娘娘听周云扬的话,她要这么做,小腿肚拗不过大腿,他也只有服从的份。 两娘娘把周云扬、康丫头迎进大殿。 殿内早已经给周云扬、康丫头安放好座位。 周云扬要坐着说话,他的女人也必须得坐着说话,褒娘娘依了周云扬。 大殿内褒娘娘、申娘娘、周云扬、康丫头坐在一起。 商公公站一旁,脸上便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法呢,他不被周云扬待见,娘娘又宠着周云扬,他只有受气的份。 康丫头说:“娘娘,云扬和丫头决定,迎娘娘回宫。” 康丫头现在称呼申娘娘是娘娘、称呼褒娘娘也是娘娘。 自从她成了周云扬的女人,申娘娘就成了娘家的娘娘、褒娘娘就成了婆家的娘娘。 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恰当,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申娘娘说:“我住在这里挺好的,与妹妹说说话,心情舒畅,身子骨硬朗多了。” 周云扬说:“申娘娘还是回去吧,犬戎军士刚解散,难免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娘娘回去才镇得住。云扬空间安定下来,娘娘便可以与申娘娘常来常往。” 申娘娘说:“好吧,我这就回去。” 周云扬说:“建立云扬空间,虽说没有战争,但空间的社会秩序需要维护,云扬空间成立安保总署,处理发生在老百姓中的事件。” 商公公听的后心忖,他武功高强,资格足够,担任此职最适合。 他期待眼神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转脸目光看向商公公。 商公公心跳加速,大王这次终于要重用老奴一回。 周云扬没说话,目光离开商公公。 商公公身子凉了半截。 周云扬说:“康丫头跟随申娘娘多年,头脑活络心思缜密,武功高强,对人忠诚,可干安保总署长官。” 褒娘娘也很欣赏康丫头,道:“康丫头不错,可做总署长。” 申娘娘见她的人受到重用,很是高兴,对康丫头说:“康丫头,好好干。” 事情来得突然,康丫头转脸看着周云扬面色愣怔。 她脸转申娘娘:“娘娘,我怕做不好。” 申娘娘说:“你跟我多年,没见着有没做好的事情。” 康丫头也是内心激动,突然跳起身抱着周云扬亲吻。 周云扬难堪了,悄声道:“我不是给你讲过吗,不能当着人玩,弄不好他们要说我们搞黄颜色。” 康丫头一下子回过神,面色羞红,悄声道:“人家不是忘记了吗?” 周云扬看着康丫头羞红的俏脸笑了,到底是人,有逻辑思维,这不,康丫头这不已经知道娇羞了吗。 决定了康丫头做安保总署长官,周云扬目光看商公公:“商公公武功高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可做空间文武大学校长。” “大学是什么玩意儿?”商公公瞪大眼睛。 周云扬说:“空间办些学校教授学问、武功,你把有学问、武功的夫子给招集起来,教授学生学习深奥的学问、教给他们一流武功,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商公公说:“这就是大学啊?” “叫云扬大学。”周云扬道。 他虽然经过现代教育,不再有个人崇拜思想,然而,炫耀自己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创办集团叫云扬集团,空间改着云扬空间,办所大学也叫云扬大学。 商公公觉得这份差也不错,他的确武功高强学富五车,以后空间人都是]他的弟子,还不一呼百应。 他说:“奴才这就去办。奴才将尽心尽职,不辱使命。” 周云扬说:“空间兴旺,全凭人才,商公公为空间培养出人才,空间不兴旺都不成。” 他已有决定,把外面的先进科技引入空间,让空间跟上时代步伐。 周云扬说:“我准备把……” 第五二三章夏微雨回不去周家 周云扬讲了现代科技文明,电灯、手机、电脑、电视、汽车、空调、冰箱……他说:“我讲这些是人类生活习以为常的事情,人类若是没有这些科技文明,极有可能影响到人类生存。” 褒娘娘、申娘娘、康丫头、商公公听得如坠五云。 “这怎么可能?”几个人连连说,“不相信不相信,绝不相信!” 周云扬说:“现在不相信没事,等到我把人类科技文明引入云扬空间,你们就相信了。” 几个人看着周云扬,神情期待。 周云扬说:“卫做事认真仔细,有条不紊,就做科技文明发展总署长官吧。” 褒娘娘说:“你说的那些科技文明卫懂吗,不懂叫她怎么做长官?” 周云扬说:“现在不懂没关系,只需我把科技文明引进来,她自然而然就懂了。” 褒娘娘点点头,但还是一脸的云里雾里表情。 周云扬说:“耕种很重要,云扬空间的人有饭吃社会才能稳定,简丫头做事踏实,就做耕种总署长官吧。” 简丫头属于“你办事,我放心”那类人,褒娘娘、申娘娘也特别喜欢,吃饭是大事,老百姓也没有多少要求,只要有个温饱就心安理得,不会寻衅滋事。 褒娘娘、申娘娘同意。 周云扬说:“空间添丁,天大的喜事,养育幼儿很重要。晋很有爱心,她就做育幼院的院长吧。叫她选拔一些丫头,把幼儿集中起来养育,把他们培养成为有用的人才。” 褒娘娘、申娘娘呵呵道:“这样最好,没事时我们也去育幼园看孩子。” 接下来,周云扬给他的女人安排了适合他们干的事情。 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不能不管。 空间的丫头因为他,成为健全女人。 健全女人必须有健全的生活,不让她们做事,由于心理、生理因素,她们若是感到被他抛弃,患上抑郁症也说不定。 他不喜欢花瓶女人,喜欢能干事的女人。 周云扬安排完毕女人,与康丫头迎申娘娘回犬戎。 沿途百姓见申娘娘回宫,烽火苑吞并犬戎谣言不攻自破。 战争没有了,百姓的心安定下来。 周云扬的女人有事可做,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他反到落单。 其实周云扬并不是落单,他也在干自己的事情。 周云扬来到犬戎发现,犬戎有大片大片的珠宝钻玉原矿,可以说是用之不完取之不竭。 更让他惊喜不已的是,原矿含有极其浓郁的灵气。 他身体吸收原矿灵气发现,体内有了灵气滋润,百邪不侵百病不染,还能够延年益寿。 空间的原矿比起地球表面原矿,不知神奇多少倍。 周云扬就有想法了,用空间的原矿换地球的科技文明,两不相亏。 …… 京都。 周云扬在京都的住宅。 夏微雨开开门,来到客厅。 她刚从英国回来。 “爸。”夏微雨叫喊。 没听到应声,爸不在家。 谁个爸,季安邦呀。 夏微雨、季安邦从英国回来,住在周云扬住宅。 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没有人便显得冷寂幽深。 夏微雨不禁骂道:“死鬼。” 她骂周云扬。 周云扬失联已成常态,说失联就失联,也不给谁讲一句。 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了! 上一刻她还因为“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了”,下一刻,夏微雨内心又涌出无尽暖意,遇上周云扬这样的男人,幸福无边无际。 夏微雨现在身份是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医生,协助周云扬与英国上流社会合作,治疗患癌儿童。 她把“药品”送去马始顿医院,从英国挣回来天文数字的外汇。 她看着一个个癌症病人向她千恩万谢出院,虽说周云扬失联,她感觉生活还是无比充实。 周云扬失联已有三个月,虽说她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事,但音讯缈无,她还是欠心挂肠。 周云扬出现在客厅,闪电般突兀。 身穿麻布衣服,打着赤脚,头发披肩。 周云扬已掌握进出空间要点,不再像以前懵懵懂懂去到飞英国的飞机上。 他从空间回来,第一个要见到的人是夏微雨,于是选择出现在家里的客厅。 夏微雨吓一大跳,随即回过神:“死鬼,你要吓死我啊!” 夏微雨是最温驯的女人,也控制不住骂出声。 之所以她没被周云扬突兀出现、还有他出现时的模样吓死,是她太熟悉周云扬,以至上一刻她吓着了,下一刻她认出了周云扬。 见是周云扬她还吓什么吓,欢喜、亲近还来不及。 “死鬼,谁让你回来!”夏微雨骂道,扑进周云扬怀里,小粉拳不停捶打周云扬胸膛。 周云扬伸手逮住夏微雨的小粉拳,心痛表情道:“我的身体是钢筋铁骨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痛你的手我的罪过就大了。” “就要打,不打出不来这口气。”夏微雨小粉拳被周云扬逮着打不成,就用小粉脚踢周云扬身体。 周云扬赶紧躲闪,道:“我的小婶嗳,我真的害怕踢痛你的脚。” 夏微雨突然哭了,抱住周云扬腰际边哭边诉:“天天盼着你回来陪着我去看儿子,你到好,一走竟然三个月没有音讯,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以泪洗面……” 周云扬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越哭越止不住哭、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得厉害,唯一的办法是堵住女人的嘴。 周云扬不说话,把夏微雨抱起扛在肩上就往寝室跑。 “你要干啥子,放下我……” 放下你,听你哭吗? 周云扬不理也不理夏微雨,冲进房间用脚关上门。 他两大步走到床边,把夏微雨扔到床上,身体随即扑上去。 …… 两个小时过去。 周云扬给只大红冠子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从房间走出来。 夏微雨也从房间走来,一脸的娇媚,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样子。 她哪还有气、哪还哭啊,就给刚从蜜罐里爬出来似的。 周云扬看着夏微雨不由心生悲怜,他如何不知,夏微雨再也回不去周家,更要命的是失去宝贝儿子。 第五二四章谋划 夏微雨是温柔善良女人,她把儿子交给了狄妮娜,狄妮娜视儿子如同己出,已把儿子融入骨髓血液,她不会在狄妮娜身上剜肉一样把儿子要回来。不要回儿子,她就回不去周家,夏微雨现在内心的苦痛可想而知。 让夏微雨继续做医生,虽说她并不反对,但她没有一点医学知识,在皇家马始顿医院医生面前讲话也小心翼翼。 虽然没见着夏微雨有怨言,但这样的生活无疑是一种难言的痛苦,久而久之,会给内心蒙上不可言说的阴影。 得给夏微雨重新找事做。 夏微雨失去儿子回不去周家,整天长吁短叹,人很快就要衰老,她若发现身体变化内心恐慌,弄不好要患抑郁症。 周云扬问:“喜不喜欢珠宝?” “喜欢啊,是女人就喜欢。”夏微雨一脸幸福道。 周云扬说:“你去经营珠宝怎么样?” “你要发展珠宝业?”夏微雨吃惊,他怎么想到要发展珠宝业了。 “嗯,”周云扬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夏微雨到也冷静,分析道:“珠宝行业水深,若不会赌原石、没有一流雕刻师,那就只有依靠进货赚取差价,吃别人啃过的馒头没有意义。” “讲得好!”周云扬大加赞赏表情,“我要创办云扬珠宝,我是世界顶尖级选原石大师……” “慢着慢着,你会选原石?”夏微雨吃惊。 “怎么,不相信吗?”周云扬问。 “信你才怪。”夏微雨扁扁嘴巴,你我还不知道,从没接触过原石,可能精通怎么选? “我没学过医,开始时也没人相信我能治愈癌症。”周云扬傲然道。 到也是,周云扬总是给人震惊,夏微雨不再纠结这事,而是问:“讲吧,你怎么创办珠宝业?” 周云扬说:“云扬珠宝的总部设在京都,在京都开个总店,世界各国首都开分店。你做董事长……” “慢着慢着,”夏微雨怯怯道,“我对珠宝一窍不通,怎么做董事长,亏了怎么办?” 周云扬笑了,刮下夏微雨的鼻子,道:“你做董事长,原石我源源不断给你弄回来。 雇个世界顶级珠宝商经纪人做总经理。 雇若干世界著名珠宝钻玉雕刻师。 你精力放在各国开店、把握大局上,云扬珠宝不就在全世界打响了吗。 以你的经营能力,不出三年,你就是世界珠宝业内龙头老大了。” 夏微雨明白了周云扬的心意,她原本要认儿子,可是想到狄妮娜已把儿子视同己出,自己抢回儿子,对狄妮娜来说残酷无比。 她是有家不能归、有儿子不能认,其中苦痛谁人知。 周云扬便想到让她经营珠宝。 她说:“你虽然是赌原石的高手,但原石也不是一点钱能弄回来,况且开店也要资金。 云扬啊,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咱们就不经营珠宝了。 没事我就跑跑皇家马始顿医院吧。” “哗啦啦……” 随着响声,夏微雨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屋子突然堆满珠宝原石。 夏微雨吃惊无比,小玉手捂住樱桃嘴:“这……这……” 周云扬说:“这还是原石样品,云扬珠宝办起来,要多少原石我去弄多少,钱的事情无需考虑。” “你失联三个月,挖原石去了啊?”夏微雨一脸吃惊,“难怪你变得跟野人一样。” 周云扬呵呵道:“宝石、钻石、玉石我都有,可以开珠宝店了吧?” 望着一大堆原石,夏微雨笑得合不拢嘴:“可以开珠宝店了。” 周云扬说:“你都说可以干云扬珠宝了,我现在就找人。” 周云扬拿出手机,抠飞利浦手机。 “周兄弟啊,听说你又失联了啊,我是急得吃不好也睡不好……” “没事没事亲王殿下,”周云扬打断飞利浦的话,“夫人突发奇想,要创办云扬珠宝,服务全世界女人,我去了趟北极,刚从那边回来……” “原来你去北极了啊,那地方危险,稍有不慎……”飞利浦停住话,他也知道不吉利的话不讲。 周云扬说:“我这人什么本事也没有,好运总是跟着我。 在英国遇上亲王殿下,运气好得不能再好。 去北极我找到原石矿,采了不少原石回来。 云扬珠宝需要大量原石,原石问题彻底解决了。” “真的呀!”飞利浦欢天喜地道,“恭喜发财……” “亲王殿下先别说恭喜发财,我是白手起家,技师、管理、销售人员一个也没……” “呵呵,你找我算找对人了!”飞利浦一下就懂起了周云扬意思,一口应承道,“欧洲有的是这方面人才,我给你找怎么样?” “谢谢亲王殿下。”周云扬赶紧道谢。 “他们的报酬要得非常高。” “告诉他们,只要是人才,报酬在我这儿翻倍。” “好,我就给你找世界绝顶给人才。” “我等亲王殿下消息。” 飞利浦说:“你已回来,王室决定由我代表王室访问你们国家,到时我把你需要的人带来,如果你觉得还可以,就算我尽到责任了。” “亲王访问我们国家啊,欢迎欢迎!”周云扬大喜过望语气,“亲王过来,能不能把bbcone电视台记者芙宁娜、露透通讯社记者狄斯珂作为随团记者带过来。” “行啊行啊,”飞利浦呵呵道,“两人我认识啊,芙宁娜是你的情人吧?狄斯珂是你的大舅哥,这两人就是我的随团记者了。” “谢谢!”周云扬笑了。 飞利浦说:“随团还有三人你认识。” “真的吗?”周云扬猜出其中两人,有一人他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出来。 飞利浦说:“威尔逊,你认识,英国安保部部长。” “呵呵,亲王大舅哥我怎么不认识。”周云扬道,“露易丝来了吧?” “嘿嘿,来了,她的身份是英国贸易协会总会副会长,访问团成员之一。” “夫人过来,我得有劳夫人把药品、饮料买到英国去。” “她能把治癌药品、健身饮料引进英国,回去真的很有面子。” 周云扬说:“夫人来了,我给夫人准备了礼品,一定让夫人满意而归。” 飞利浦这才说:“小莎莎也要过来。” “真的啊。”周云扬真还没想到第三人是小莎莎。 飞利浦说:“小莎莎是我俩友谊结晶,必须带过来。” 周云扬愣怔,只听说爱情结晶,没听说过友谊结晶,亲王算不算用词不当。 “好啊好啊,小莎莎是两国人民友谊见证。”话完周云扬都觉得好笑,自己也有资格说两国人民? “时间定下我通知你。”飞利浦电话收线。 周云扬如何不知飞利浦访问国家的真正目的,他年岁大了,对身体没有信心,露易丝风华正茂,他害怕身体跟不上撒手人寰死不瞑目。 他过来是要周云扬给他好好检查身体,给他灵丹妙药延年益寿。 而他,能够满足飞利浦的愿望。 夏微雨见周云扬手机收线,道:“云扬,我要看儿子!” 说到儿子,夏微雨眼泪哗哗哗哗往下滴,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爸呢?”周云扬岔开话,问季安邦。 “出去没回来。”夏微雨道。 “爸没想着回青原?”周云扬问。 夏微雨说:“他说跟着你过心里踏实,没想着要回去。” 连周云扬都不知怎么回事,季安邦竟然成了最在乎自己的人。 他拿出手机抠季安邦手机。 “回来了啊贤婿,我就算着你这几天该回来了。”季安邦呵呵道。 周云扬说:“我和夏微雨回青原,爸跟我们回去吗?” “你们去吧,我就不回去了。”季安邦手机收线。 老头有点不对劲啊,自己是失联嗳,不是走亲戚,怎么没把他当回事。 他在英国失联时,所有人着急、紧张,他的女人抱团抵御寒流袭击。 季安邦得到消息更是大怒特怒,跑到英国报仇雪恨。 这次失联女人波动并不大,一个个漫不经心。 他想着给每个女人打个电话报平安,想想还是算了。 他已经知道电话接通后的通话内容了。 温柔的女人问声“你回来啦?” 脾气不太好的女人骂“死鬼,你还晓得回来。” 穆玉兰要是接到电话,肯定要哭着问,“我最美的你好久拿去啊?” 他怎么说呢,无言以对。 周云扬再次意识到,女人多了是个问题。 虽说他有那方面能力,但也只能解决自己女人生理方面的问题,不能解决她们精神方面的需要。 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让自己女人有事可做,她们才有成就感。 努力吧,必须让我的女人满意。 说去青原就去青原,周云扬、夏微雨去到停车场。 周云扬上了夏微雨的车。 小车在城区红以灯绿灯的挣扎差不多两个小时,才上到高速路。 夏微雨驾车:“你怎么不问陈恬然?” 周云扬笑了笑,不说话。 他不是不问陈恬然。 他给陈恬然接触时间加起来也就四十来个小时,他失联后,还不知道陈恬然怎样面对他的失联。 她还在想念他?亦或已经把他忘记。 也许他在她心中从此成为路人…… 第五二五章大义博爱 陈恬然与他接触时间太短,互相之间不甚了解,两人并没有建立深厚情感。火灾发生他失联,陈恬然也曾悲伤,但她对他的情感很快冷淡,她已把他当着人生中的路人甲。 不是吗? 如果陈恬然心中还有他,夏微雨应该讲她的事情。 现在夏微雨闭口不谈陈恬然,只能说陈恬然已经回到过去生活,今后两人并无关联。 周云扬叹声气:“接触时间太短,由着她去吧。” “没良心的东西,陈恬然要是听到你的话,还不被气死。”夏微雨嗔道,目视前方驾车,俏脸愠色。 周云扬脸转夏微雨,陈恬然难道初心不变? 夏微雨叹声气:“男人,永远不懂得女人。” 周云扬忙问:“她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夏微雨说:“好在她还没有去死。” “快给我讲讲她吧。”周云扬着急道。 夏微雨说:“你失联,陈恬然说是她害了你,整个人给丢了魂似的变成了傻子。 于小敏告诉她你仅是失联,没多大的事,要不多久就回来。 陈恬然不相信于小敏的话,她说,既然他要回来,我就在他失联的地方等他回来。 于小敏劝不她回去,只好在火灾地方支起帐篷,让她在你失联的地方住下来。 于小敏和季万莲轮换着保护她。 事情惊动媒体。 来了许多记者,说陈恬然是现代社会烈女的再现。 那个地方的山有人改叫等夫山、山坡上那块巨石叫做等夫石,还说那块巨石是陈恬然的化身。 陈家人来了,劝不走她不,话说重了她要跳岩轻生。 好在于小敏、季万莲轮流陪伴不离开半步,丫环、婆子也尽心尽职,她才没有出事。 那些天,高速公路挤满了人,来瞧现代烈女。 交通阻断,出了几次车祸,有关部门决定强行把她移开。 邢市长出面才没采取行动。 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召集你的女人去看望陈恬然。 发现这里有山有水,风景绝佳,还有陈恬然等夫的可歌可泣故事。 于是和陈恬然商量,在这里建个等夫风景区。 陈恬然到底是现代女人,既保持了传统贞烈,也懂得用另一种方式等夫才更有意义,她答应了我的建议。 工程预计总投资四十八个亿,陈恬然做董事长。 风景区主体工程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 陈恬然整天在工地忙上忙下,脸上也出现笑意。” 周云扬惊讶不已,陈恬然因他失联竟然折腾出这样一出戏,这样的纯贞女人哪找去,他还不爱她一辈子。 他说:“谢谢你微雨。” “别谢我。”夏微雨说,“这是大家的决定,希望你别负了恬然。” 周云扬赶紧道:“不会不会……” “哼哼!”夏微雨眼睛瞪着周云扬。 “云扬更不敢负微雨。”周云扬赶紧道。 夏微雨目视前方开她车。 周云扬心情大好,这就是他的女人,懂他、护他、由着他折腾的女人。 陈恬然闯进她们的爱情领地,她们不但没有驱逐,还合力拯救绝望的陈恬然。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用行动爱她们吧。 小车飞驰,空气有点沉闷,只听见车轮摩擦地面的飒飒声。 约十分钟,夏微雨目视前方,平静道:“狄妮娜做东家吧。” 周云扬看着夏微雨,他也是这个意思。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和夏微雨历经生死,他若不走出青原,必然与夏微雨厮守终生。 他要公开娶她,她为他生儿育女。 他走出青原,她怀了他的儿子。 他原本要回去公开娶她,在青原举行盛大婚礼。 然而,他在英国遭遇导弹袭击失联。 她怀着他的儿子去到英国。 她在英国生下儿子,到也等着了他回来。 然而,她再也回不去青原。 她的儿子已经另有母亲,母子已有血肉联系。 她要强行夺回儿子,无疑是要儿子现在的母亲死。 夏微雨从英国回来,周云扬再次失联。 整整三个多月,夏微雨没有去青原看儿子。 她想儿子都快要想疯了,但理智告诉她,狄妮娜在生死关头带着儿子拯救周家,她没有理由剥夺狄妮娜做儿子母亲的权利。 周云扬失踪的三个月里,她做出重大决定。 把儿子送给狄妮娜。 把东家交给狄妮娜。 狄妮娜不远万里来到周家,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他必须在周家言正名顺。 夏微雨说:“我若再做东家,处境难免尴尬,这种情况对我们不利、对儿子成长也不利。 狄妮娜的出现,其实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何况狄妮娜已把儿子融入血液骨髓,要母子分离无疑要狄妮娜死。 我留在京都不受家庭约束,还可以正大光明给你生儿育女。 我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儿子太残忍,但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周云扬眼眶已经湿润:“微雨,为了我,你的牺牲太大了。” 夏微雨坚定道:“为了儿子、狄妮娜,牺牲值得。” 周云扬伸手抓住夏微雨的手臂。 “别碰我,我在开车。”夏微雨心情轻松了许多。 周云扬把手缩回来。 “望夫服务区到了。”夏微雨道。 周云扬惊讶道:“这儿建了服务区?” “不建服务区,游客怎么方便。” “可是前后两个服务区距离这么近,他们同意。” “陈恬然老爸打了招呼,谁还敢不同意。”夏微雨补充道,“陈恬然老爸做副首理了,风景区在交通主干线上,距离青原市区不到三十公里,不红火起来都不成。” 说来也是,陈中胜女儿是等夫风景区董事长,陈中胜分管部门的会议还不拿到这里开。 关键是周云扬投资,不存在腐败。 公开吆喝无须避嫌。 七星大酒店极大提高风景区规格,要看有地方看、要玩有地方玩、要开会有地方开会,联合国大会都能接待,全国会议家常便饭而已。 小车拐进等夫服务区。 好大个服务区,停车场可以用一望无际形容。 夏微雨泊车,两人下车。 周云扬怎么也想不到,这儿是曾是荒山野岭。 第五二六章滴血亲情 停车场大到一望无际。服务区购物区、餐饮区、休息区、漱洗区、汽车维修保养区、加油加气换电瓶服务等一字排开。 介绍风景区的专栏艺术、气派,很吸引人的眼球。 服务区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仅三个多月时间,荒野之地变得热闹繁华生机盎然。 周云扬身处服务区内心无比感慨,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物是人非。 等夫山风景区介简。 等夫故事源远流长,有点古色古香味道。 接下来是景点、游玩项目、七星等夫大酒店介绍。 一看就是顶级专业人士运作、设计。 陈恬然居然在这里干起风景区,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周云扬急着见陈恬然,夏微雨带路走去活动板房。 刚走到活动板房院大门前,陈恬然、季万莲正好走出大门。 周云扬站住身体,望着陈恬然人若雕塑般。 陈恬然也看到了周云扬,她愣在门前,约十秒时间跑向周云扬,扑向周云扬怀里,张嘴一口咬住周云扬脖颈。 狠狠咬,使着吃奶的力气咬,不管不顾,大有不咬死亲夫不绝不罢休的气势。 周云扬赶紧放松肉皮,运用运气功法,放松放松再放松,让肉皮、肌肉柔软柔软再柔软。 周云扬的皮韧肉实,坚硬如钢铁,连子弹也射不进,陈恬然樱桃小嘴里的贝齿也咬得破皮。 若真的狠命一口咬下去,非得磕掉她的贝齿不可。 可他怎么舍得磕掉她的贝齿,真那样的话,他的心还不把他痛死。 他把皮肉放松得不能再放松,陈恬然贝齿咬破了他的皮肉,鲜血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滴成了一条钱。 痛是肯定的,但周云扬痛并幸福着。 只要幸福,这点痛算什么,他希望就这么痛一辈子。 陈恬然咬住周云气扬的脖颈不松口。 咬,使劲咬。 我让你失联。 我让你一声不响失联。 你扔我在等夫山等夫,知不知道我绝望的内心。 一个不知道女人绝望内心的男人,活该被绝望的女人咬死。 咬死自己男人,法律就算追究责任,也不会判处女人死刑。 全社会反到一致同情绝望的女人。 什么叫天道,同情这就叫天道。 什么叫公理,同情这就是公理。 陈恬然出身高官家庭,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不咬她男人咬谁去。 女人就这样,爱男人至极,虐男人没得商量。 足足一分钟时间,她松开口,身体瘫软在周云扬怀里,随即哭泣。 周云扬紧紧抱住陈恬然,就这么抱住,一切话都多余,他用身体表示对陈恬然的歉意。 好久好久。 “你没吃苦吧?”陈恬然喃喃。 “出去浪辣么好玩,吃什么苦啊!”季万莲接过话,语气不忿。 今天轮着季万莲保护陈恬然。 周云扬失联回来,见到陈恬然做出生生死死样子,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不来气都不成。 “回来了就好,人我交给你了!”季万莲气呼呼样子对周云扬说,接着与夏微雨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失联,呵呵,豁鬼去吧,老娘才不担心你失联。 “季姐姐!”陈恬然叫喊,季万莲走自己的,理也不理。 陈恬然不哭了,眼睛瞪周云扬。 周云扬嘿嘿尬笑,两人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千恩万爱,敢讲吗? 女人啊,有时还真的不好摆平。 正好有几个人走来,向陈恬然报告工作。 “陈董,你要的资料整理好了。” “陈董,上次那批建材检验合格,是否投入使用请你签字。” “陈董,游艇样品没有完全安照设计要求,要不要他们改进。” …… 陈恬然忙啊,谈情说爱都没有时间。 周云扬、夏微雨站在一旁形同陈恬然保镖。 陈恬然很是不好意思,对夏微雨说:“微雨姐,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先带他回家吧。” “微雨姐带我回家,把亲夫当着小孩子啊,没搞错吧?应该是亲夫带你们回家。”周云扬也只是腹诽而已。 他真的是没想到,失联回来陈恬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角色转变这么快,他的女人哪一个都不简单。 陈恬然日理万机,见两人愣站一旁,也是很不好意思。 她主动上前拥抱周云扬,在他耳旁悄声温婉道:“你都看到了,现在也不是时候,你与微雨姐先回家吧。” 周云扬念念不舍样子点点头,只好收起千言万语、千恩万爱,与夏微雨离开。 夏微雨、周云扬回到周家,周家轰动。 周云扬失联回来大家习以为常。 说穿了死了也活得过来的人,失联只不过相似串门,不存在死不死的问题。 夏微雨就不同了,周云扬在英国失联,出走差不多一年时间才回来。 虽说都知道夏微雨从英国回来住在京都,现在见到夏微雨周家人还是激动兴奋不已。 夏微雨待人温和,处事公正,深得人心。 此前周家旁脉当道,对周家人冷漠无情,动不动就打骂逐出周家,亲情早已淡白如水。 是夏微雨恢复了周家的亲情,她赢得了周家人的尊敬。 许多人围住夏微雨,问长问短亲情无比。 狄妮娜已经知道周云扬失联回来。 让她吓掉魂的还有夏微雨随周云扬回来。 她住在周云扬的少东家宅院,紧紧抱着儿子不敢走出门。 她一次又一次的喂儿子奶,嘴里喃喃:“昊车,吃妈妈奶,快吃妈妈奶,再不吃妈妈奶,就再也吃不成妈妈奶了。” 她清楚自己角色,冒充昊车妈妈把昊车带回周家,镇住周家旁脉造反。 昊车妈妈回来了,夏微雨要回儿子,她还得把儿子交还夏微雨。 她在英国带周昊车回周家时,只想到夏微雨回来就交出儿子。 哪想到,半年时间过去,她竟然把夏微雨的儿子养成了她的儿子。 亲妈妈回来要走儿子无可厚非,她是懂道理之人,必须把儿子还给夏微雨。 然而,她意识得到,夏微雨要走儿子,不是割走她身上的肉,是要她的命。 她没有办法保住儿子,唯一办法喂儿子的奶。 昊车好胃口,吞奶吞得咕噜响。 肚子早吃饱了。 可是他搞不明白,妈妈怎么一个劲喂他奶。 他望着妈妈神色懵懂。 听到院坝脚步声,狄妮娜身体哆嗦,站起身抱着昊车就要往里屋跑。 “狄妮娜!” 听到夏微雨叫喊声,狄妮娜站住身体。 她感觉身体僵硬,好不容易才转过身。 她想说话,可张开嘴巴没说出声。 因为她要说,“微雨姐,不要抢走我的儿子好不好?” 她哭了。 没哭出声,望着夏微雨长流泪水。 周昊天望着夏微雨,盯着夏微雨望,望得那样的认真,给认出了妈妈似的。 望了会儿,他转脸望着狄妮娜,望得同样的认真。 望了会儿,他转脸再望夏微雨。 夏微雨眼睛也在长流泪水,儿子长得虎头虎脑,模样随周云扬,有她的影子、奇怪的是也有狄妮娜的影子。 夏微雨伸出双臂,轻声喊“儿子”,要抱儿子。 周昊车眼睛突然瞪大,盯着夏微雨目不转睛。 约二十秒时间做出要把身体扑进夏微雨怀里的姿势,然而没扑出去。 他转身在狄妮娜胸前找奶吃。 狄妮娜赶紧喂周昊车的奶。 儿子没有扑进夏微雨怀抱,狄妮娜松了一口气。 周昊车吃她的奶,才不管大人要死要活的情感搏击。 夏微雨看到儿子样子心骂,哪还是自己的儿子,不想想自己怎么出来的,有奶便是娘,没良心的东西。 周云扬说:“狄妮娜,把昊车给我吧,微雨有话给你讲。” 狄妮娜下意识抱紧孩子,但是她马上意识到,孩子是周云扬、夏微雨的,她没有资格劫持两人的孩子。 她完全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没了周昊车,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唯一的出路回英国,在自己国家过孤苦伶仃的日子。 她把儿子递给周云扬。 她顿时感觉自己什么也没有了,仅是个一贫如洗的难民。 她身体晃动起来,差点儿倒地。 儿子不要周云扬抱,又吵又闹拳打脚踢。 然而,他怎么拗得过周云扬。 转眼周云扬把儿子抱出门。 夏微雨一把抱住狄妮娜,哭道:“谢谢你,狄妮娜……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狄妮娜以为周云扬已把儿子抱走,精神已经崩溃。 她身体麻木神色呆滞,眼眸子一动不动,眼前雾蒙蒙一片。 她喃喃道:“我马上就回英国,不会再见到儿子,永远不会再见到儿子,也不会让儿子记得他曾有个妈妈……” 夏微雨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没讲清楚来意,狄妮娜误会了。 她赶紧道:“狄妮娜,我不是回来要儿子,儿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儿子只有一个妈妈,这个妈妈就是你!” “什么?!”狄妮娜瞪大蓝色眼睛,望着夏微雨无可置信。 “真的,儿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他只有一个妈妈!” “……”狄妮娜望着夏微雨神色惊愕,人一下子活过来,夏微雨要把儿子给自己? 第五二七章东家换人 周云扬被导弹击中失联,微雨姐来到英国,在急救车上生下周昊车。微雨姐遭遇的艰辛卓绝狄妮娜如何不知,现在微雨姐要把周昊车给自己? 她不敢相信。 昊车是微雨姐的命,她也不能要昊车。 她说:“微雨姐,昊车是你的……” “听我说狄妮娜,”夏微雨拥着狄妮娜,“你带着昊车回到周家,周家稳定下来,从那时起,昊车就是你的了……” “微雨姐……” “不错,昊车是我生的,但更是你的、周家的。”夏微雨的神色坚毅起来,“你既然带着昊天来到周家,不仅要把昊车抚养成人,还要担负起周家的责任。” “微雨姐……”狄妮娜看着夏微雨,不知所措。 夏微雨说:“我和云扬商量,你做东家。” “我做东家?”狄妮娜大吃一惊,“我从小读书,没做过任何事情,会做东家吗?周家这么大个家,这么多产业,我做不好周家东家。” 夏微雨说:“你是昊车的妈妈,只有你才有资格做东家。” “可是……” “没有可是狄妮娜。”夏微雨说,“小敏之前也没做过事,管家不是做得很好吗?” “我若做东家,微雨姐怎么办?”狄妮娜着急道。 夏微雨说:“我把儿子、东家交给你后去京都。” 狄妮娜说:“要不我带着儿子走,还是微雨姐做东家吧。” 夏微雨极其认真道:“东家是一家之主,昊车是周家继承人、你是昊车的母亲。昊车必须留在周家、你必须留在周家做东家,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们母子。” 狄妮娜望着夏微雨点点头,一脸的惶然。 “哎哟哟,小子不要我抱,还冲我一身尿!”周云扬抱着周昊车跑进来。 夏微雨、狄妮娜转脸看向周云扬,乐了。 周云扬胸部湿透了,可见周昊车这泡尿之大。 狄妮娜赶紧迎上去抱过周昊车,检查儿子裤子被尿水冲湿没有。 儿子穿的是开裆裤,一泡尿全冲在老子身上,一点也没尿着他的裤子。 小子真会尿尿。 儿子冲老子,大水冲了龙王庙。 周云扬看似恼火,手托着周昊车却是乐呵呵一张脸。 两女更是嘻嘻哈哈好不开怀,“小子嗳,冲得好冲得好,冲他个落汤鸡就成英雄了!” 周云扬进房间换衣服。 狄妮娜抱着周昊车,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她边在周昊车小脸蛋儿上亲吻边说:“儿子嗳,你一泡尿冲恼了爸爸,就不怕爸爸打屁屁。” 周昊天被妈妈亲吻得好享受,脚踢手薅嘻嘻哈哈笑起来。 夏微雨一旁看到儿子与狄妮娜母子亲情,这一刻她好想要回儿子,带着儿子去到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 母子亲情一阵,狄妮娜对夏微雨说:“微雨姐,要我做东家,我心里怕。” 夏微雨说:“你是周家的少奶奶,又是昊车的妈妈,身份摆在那里。 我整整一年没回来、周云扬也没管家里的事情,你已不是东家的东家了。 不知不觉中,周家人已把你当着主心骨,做东家已是水到渠成。 家里杀伐决断大事是你的责任,小敏做繁杂事情,周家没有你俩做不好的事情。” 狄妮娜说:“小敏能干,她做东家吧。” 夏微雨说:“小敏能干不错,但她没有你的亲和力。更重要的是,你是少奶奶、昊车的妈妈,周家之所有不散,靠的是血缘凝聚力。” 狄妮娜想想,道:“微雨姐,听你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 狄妮来到这边,努力学习这边的文化,要不要说出句话十分精典。 夏微雨说:“对,你做东家,占尽天时、地利、人各和,不二人选。” 于小敏来了。 见到夏微雨扑上去抱住夏微雨,又哭又笑好一阵。 于小敏几岁时进夏家,做夏微雨丫环,两人情同亲姐妹。 夏微雨嫁到周家,于小敏跟着过来了。 两人在周家倍受冷落,后来遭遇污陷活活被人打死。 是周云扬拯救了两人。 两人的姐妹情生死同心。 周云扬换身干净衣服走出来。 于小敏见到周云扬扁扁嘴:“哪浪去了?” 周云扬伸手拉于小敏,要抱抱于小敏。 于小敏身子往后退,微雨姐、少奶奶在场,她才不想给周云扬太亲热。 夏微雨对于小敏说:“他不是去浪,是干大事。要不他出去,你手里没有钱,怎么把家管起来。” 于小敏说:“我不是说他不该出去浪,是说他该给家里留个信。” 夏微雨瞪眼于小敏:“还不亲近下云扬哥。” “云扬哥。”于小敏这才抱住周云扬眼眶红了,“知道吗云扬哥,明知你不会死,可是我们心里没有底,整日担惊受怕,好多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好了好了,下次出去一定给家里留个信……” “不许出去。”于小敏打断周云扬的话,心直口快,“要出去把我带去,我也好放心。” 夏微雨说:“把你带出去,家里这么多事情谁去做?” 于小敏无语。 家里辣么多事情,她从早忙到大半夜,可谓日理万机,真还走不出去。 周云扬听于小敏说带她去,心说,能带你去吗?若带你去,相似于把你扔进水里。人落入水中要淹死。要命的地方我怎么可以把你带去。 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 他决定做些实验,若是能沟通两界,他遇到的麻烦才能解决。 周云扬该说正事了。 周家大小事情绕不过于小敏。 周云扬说:“小敏,微雨姐不再做东家了。” “微雨姐不再做东家?”于小敏吃惊无比,“云扬哥什么意思?” 周云扬说:“云扬集团决定进军珠宝业,微雨姐做董事长,她要创办全世界最大的珠宝业。” 于小敏愣了下,她不知道珠宝业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珠宝值钱。 辣么小小的石子,价值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若是开珠宝店,肯定赚钱。 于小敏问:“微雨姐要在京都开珠宝店?” 周云扬说:“微雨姐要把珠宝店开到全世界。” 第五二八章他们要打周云扬 于小敏高兴道:“微雨姐,听云扬哥讲我都替你高兴。”夏微雨故做不高兴:“云扬哥把我累死累活,你才高兴。” “你自己说的哈。”于小敏玩笑起来,“云扬哥把你怎么累死累活了?” 于小敏把话往邪处讲,夏微雨伸手要扯于小敏嘴巴:“小妮子,你这张嘴巴再不扯,就什么话也敢往外讲了。” 于小敏赶紧闪开,嘻嘻哈哈问周云扬:“云扬哥,你是怎么把微雨姐累死累活的?” 周云扬只打呵呵,不说话。 “今天不扯你的嘴,明天你就要翻天。”夏微雨扑向于小敏。 狄妮娜一把拉着夏微雨,极其认真表情问:“微雨姐,你给小敏玩闹,是不是叫打情骂俏?” 两女一愣神,接着扑哧笑起来。 于小敏说:“我的少奶奶嗳,两个女人玩闹不算打情骂俏,要一男一女玩闹才是打情骂俏。比如你给云扬哥玩闹,就是打情骂俏。” 狄妮娜看向周云扬:“周,打情骂俏很有意思,愉悦身心,以后我们多来些打情骂俏好不好?” 周云扬愣神,这话也可以说出来。 夏微雨、于小敏笑得按肚皮,直说喘不过气。 周云扬哼哼两声,做出大当家的样子。 见三女望着他,周云扬便说正事:“夏东家,你把事情给小敏讲下吧。” 夏微雨止住笑,清清嗓子,作古正经道:“在场四位、加上小少爷是周家的核心,相似于联合国五常。 五常决定,周家东家、少东家易人。 夏微雨不再担任东家,由狄妮娜担任东家。 周云扬不再担任少东家,由周昊车担任少东家。 明天请青原豪门大族东家、邢市长光临议事时宣布。” 于小敏清楚自己的地位,没有给周云扬生儿子、出身丫环,没有资格做东家。 就算她有资格做东家,也不会去争,因为她做管家很满足了。 她看眼狄妮娜、周昊天,故做不满道:“东家十六岁,少东家不满一岁,加起来才十七岁。 我十九岁。 你们脱身跑人。 这么大的周家交一个未成年人、一个幼儿、一个刚到成年人的女人管,你们放心我还不放心。” 狄妮娜说:“我学习了你们国家的法律,十六岁没有资格做法人代表,小敏,你把东家一并做了吧。” 于小敏就有些哭笑不得:“我的狄妮娜东家嗳,东家、少东家是可以乱做的吗?必须得是周家的人……” “我听他们讲,”狄妮娜打断于小敏的话,“他们讲周打破规矩,才有微雨姐、季姐姐做东家。周,你就再打破一次规矩吧,叫小敏姐做东家。” “我说你个外国佬,不懂我们国家的事情就不要乱发言。”于小敏很是无奈表情道,“微雨姐是周家少奶奶、季姐姐是季家千金,云扬哥再破规矩也靠谱,因此没人敢反对。要是云扬哥把毫不相干的外人做东家、少东家,不仅周家人造反,连我都要造反。” 狄妮娜不服道:“我不仅是外人,还是外国人,怎么可以做东家呢?” 于小敏道:“你是云扬哥的女人……” “你也是云扬哥的女人啊,我们平等!”狄妮娜的反应极其快。 于小敏被呛得翻白眼。 周云扬、夏微雨都被狄妮娜的雄辩给折服了。 于小敏歇会儿气,重新组织语言:“你之前是少奶奶、更是昊车妈妈,所以只有你才有资格做东家。” 狄妮还要说话,周云扬赶紧道:“别说了狄妮娜,你就做东家吧。你哥最近要随飞利浦亲王来我们国家访问,亲王和你哥还要到周家,到时你还要以东家身份接见亲王。你是英国人,懂英国礼仪,你得把这事做好了,就算是给周家长脸。” “真的啊?”狄妮娜惊讶无比,“哥今天早上给我来电话,怎么没讲这事。” 周云扬说:“王室还没通知……” 狄妮娜手机振铃,她掏出看后嚷起来:“哥的电话,哥的电话。” “接啊,举着干什么。”周云扬道。 狄妮娜接起:“哥!” 她全神贯注听电话,听着听着突然嚷起来:“真的啊!” 她看着几个人:“我哥真的要随亲王访问。亲王还说,一定去青原访问周家。” 三个女人惊呆了,英国王室是什么呀,号称世界道德象征。 亲王访问周家,那是何等的荣耀。 “哥,我都做周家东家了……就是一家之主……我们家可了不得,上千亿资产,家里上千人,云扬集团百亿以上产值的企业不下十个……哥猜管事的有多少人,就我和小敏姐……” 三个人看着狄妮娜的表情古怪了。 难怪说女儿大了手肘往外拐,英国人狄妮娜也一样啊,帮着周家可着劲吹,当然也吹自己。 周云扬问:“狄妮娜,这下要做东家了吧?” “要做!”狄妮娜回答干脆,接着她脸转于小敏,“小敏姐,人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是两个女人一台戏,我俩要唱好这台戏。” 周云扬、夏微雨、于小敏真的很无语。 三个女人一台戏怎么说呢,应该是贬损女人的意思。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拨弄是非。 然而经过狄妮娜嘴巴说出来,怎么就成了…… 于小敏也不解释,她说:“你是东家,两个女人唱台戏你唱主角,我配合你唱。” 狄妮娜想想,说:“两个唱戏好比说相声,不是配合,谁也少不了谁,我是逗哏,你是捧哏。” 狄妮娜把相声都扯出来了,她过来刻苦学习国家文化,真的很感人。 周云扬对于小敏说:“明天晚上请邢市长、叶局长、青原东家议事。” “我这就去制作请柬。”于小敏话完转身离去。 没事了,周云扬自然想去看陈恬然,可他又不好讲出来。 夏微雨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她说:“我们都知道你出去浪,浪舒服了才回来。你失联陈恬然痛断肝肠,你还不过去按抚她受伤的内心。” 狄妮娜还沉浸在哥来看他的喜悦中,说:“赶快去吧,别在这里烦我们。” 周云扬去了等夫山风景区。 他去到陈恬然办公室。 办公室不少人。 周云扬目光扫过去,都是些斯斯文文的人,老、中、青都有,还有几个外国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办公室的人没有一个认识周云扬,当然不会有人叫他少东家,甚至对他冒冒失失闯进办公室面现愠怒之色。 陈恬然看到周云扬抿嘴一笑,站起身走到周云扬面前,挽着周云扬的手臂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愣住了,陈董有男朋友了啊? 陈董不是等夫吗,怎么会有男朋友? 是不是陈董的哥哥啊? 肯定不是,陈副首理只有一儿一女,哥陈建强大家认识。 看陈董表情一付娇羞样子,不是男朋友还能是谁。 在场年青人心情就很不好了。 他们想陈恬然想得彻夜难眠。 陈恬然国色天香,还有老爸大背景,又是几十亿投资老总,青原城区向这边靠近,风景区很快就增值上百亿。 谁能做陈恬然老公谁就一步登天。 别说几个没结婚的年轻人想着陈恬然,就是结了婚的人也想把老婆给蹬了,加入到竞争陈恬然的行例。 然而,陈恬然把大家嘴巴封得死死的,人家等夫,没有大家的事,好好工作,谁想七想八我就解雇谁。 现在突然出现个男人,被陈恬然挽着手臂走出办法室。 大家这才意识到被陈恬然骗了。 几个有条件竞争陈恬然的年轻人对望下,随即达成默契。 几个人合伙捶苟日的一顿。 捶他个鼻子塌陷、几颗门牙掉落、手垂腿瘸,把面皮给机把男子剥掉,看他还敢跑来弄走他们的美人。 当然,几个人也不是要分掉陈恬然,他们合伙打跑机把男子打后,内部再展开竞争。 周云扬来时,陈恬然正与专家教授审查风景区的有关事宜,她必须把关,一点也巴虎不得。 见周云扬来了,陈恬然想着让季万莲陪他,于是挽着周云扬的手走出办公室,去到季万莲那边。 季万莲不在室内,陈恬然抠季万莲手机:“姐姐,云扬过来了,我正忙着呢,你陪下他吧。” 前面说了,于小敏和季万莲轮流保护陈恬然。 上午季万莲已见过周云扬,她本想回去,但想到陈恬然身份不比一般,必须得当着宝贝保护,并没有离开。 她在于小敏轮流保卫陈恬然的日子里,发现陈恬然不仅心地善良、品质优秀、心性极高、堪称才女,还是个工作狂。 她心里暗骂周云扬哪辈子积的德,居然得到才貌双全的女子的青睐。 接到陈恬然电话,季万莲迅速从景区里面往外赶。 她沿着游山栈道转过山走出来,看到六、七个年轻人围住周云扬,捏着拳头分明要打周云扬。 她仔细看,这不是陈恬然找来设计风景区的几个博士生吗? 陈恬然为了建设国家五a级风景区,不仅请了世界最著名自然风景规划师,还有国内最有名的风景规划师、以及思想前位的在读博士生。 呵呵,他们要打周云扬? 第五二九章打右脸 季万莲呵呵了,几只小公鸡吃醋,围殴闯进风景区的大公鸡。大公鸡是好打的吗? 她站住身体,为几只小公鸡默哀。 男人打架,女人往往熟视无睹,才懒得上前劝阻。 不为其他,就为欣赏那个强悍的男人。 季万莲也逃不脱这个俗套。 天下公理,强悍雄性是雌性的最爱。 世上只有强悍雄性才有资格得到雌性温存,无能雄性只能逃到一旁舔伤口悲哀。 母狮只爱打败情敌的公狮。 得胜公鸡统率一群母鸡,惨败公鸡掺和进来母鸡也要啄它一嘴。 雌狮也好母鸡也罢,绝对不会为雄性打架,动物在处理爱情方面做到了绝对的公平公正。 季万莲站在远远的地方,面现嘲讽表情看着几个男人围殴周云扬。 陈恬然手机联系上季万莲,回到办公室忙她工作去了。 周云扬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才不会在某个地方傻傻的等着季万莲过来,而是信步往风景区走去。 没走多远,他听到后面急促脚步声,回头看。 咦,这不是在陈恬然办公室看到几个年轻人吗,怎么集体跑出来了? 随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觉到了几个人的敌意。 几个人不说话,追上来便围住周云扬,提裤捋袖,毫不掩饰要围殴周云扬。 周云扬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装傻道:“你们什么意思?” 一人说:“现在走人还来得急。” 周云扬故做愣怔:“你们要我走人?” 一人道:“废话多了被打得鼻青脸肿,走出去不好见人。” 周云扬笑笑:“你们的标准是鼻青脸肿?” “怦!”一人一拳头击打在周云扬脸上,喝道:“喊你走你就走,你要标准,老子就给你定标准。” 周云扬抬手抹把脸,对那人说:“你打我的脸?” 那人说:“我就打你的脸!” 周云扬脸转对其他几个人说:“他打我的脸。” 几个人说:“我们也要打你的脸。” “你们……” “怦怦怦……”几只拳头前后击打在周云扬的脸上。 要说呢,几个人根本打不着周云扬的脸,他们出拳在周云扬眼里有如蚂蚁爬行,辣么慢,怎么可能打着周云扬的脸。 但是,周云扬认为,既然是陈恬然请来博士,他就必须给以足够的尊敬。 他们不就要打脸吗,那就让他们打脸。 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周云扬绝不是口头说说,必须体现在让他们打脸上。 周云扬的老脸挨了几拳,他抬手再抹把脸,嘿嘿道:“我让你们打脸,打顺心了吧?” 几个人愣住了,打到是打顺心了,可是…… 他们注意到了,他们的拳头打在小子的脸上,感觉拳头给打在铁砣上一样生痛,痛得直甩手,还倒吸寒气。 然而让他们惊愕的是,小子的脸挨打后不红不肿不青不紫。 也就是说,小子的脸抗打,比他们的拳头硬。 几个人互相看看,然后看自己的拳头。 拳头轮筋冠骨,一个直拳冲出去至少有一两百斤力量。 几个一两百斤力量的拳头击打在小子脸上,居然不见小子鼻青脸肿。 小子的脸是铁板啊? 一个人自以为很强悍,跑去打一个他认为很弱的人,结果被他认为很弱的人痛殴一顿,人们往往说踢着铁板了。 他们现在不是踢着铁板,是打着铁板了。 他们是博士生,干的不是体力活,但学校有健身房啊。 男人再怎么娘娘腔,也要跑到健身房挥几拳,以示自己是男人。 现代大学生为显示阳刚之气,谁不会挥两拳啊。 几个人自以为拳头比较硬,商量着每人给小子脸上一拳,把小子打得鼻青脸肿,给小子留下心理阴影,想到等夫山风景区就下意识双手捂住脸。 小子捂住脸跑出等夫山风景区,落荒而逃,这才是几个人想看到的。 没想到的是,几个人各打一拳,小子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点伤痕。 这怎么可能? 是自己拳头太弱,还是小子皮肤太粗糙。 几个人再看向小子的脸。 小子的白白嫩嫩,细腻红润,轻轻摩擦下就要破皮的样子。 可是…… 刚才自己的拳头击打在小子脸上,拳头给击打在铁砣上一样生痛,手臂也被反冲力震得麻软。 可是…… 小子细皮嫩肉脸上怎么就看不到一点点的伤痕呢? 到是几个人的拳头红肿起来,有的还破了皮,拳头上染上斑斑血迹。 这怎么可能? 真的日他玛怪了! 几个人愣怔,看着周云扬不知所措。 周云扬说话了。 周云扬说:“看在陈恬然把你们当着人才请到这里来、也看在陈恬然的面子上让你们打我的脸。国人讲究礼仪,来而不往非礼矣……” 几个人看着周云扬,感觉有些不妙,来而不往非礼,我们打他的脸,他是不是也要打我们的脸。 几个人心中便有些慌乱,有人都想着跑人了。 不过几个人对下眼神,这一对眼神几个人镇定了。 人多为强狗多为王,几个人联手还怕一个无名小子。 周云扬看向最先打他脸的那人,说:“你最先打我的脸,从你开始,我只打右脸,每人打掉两颗牙齿,少打掉一颗牙多打掉一颗牙我管医药费。” “怦怦怦怦怦怦怦!” 七声脆响,七个人只看见眼前残影闪过,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右边脸已是火辣辣疼痛。 几个人下意识捂住右脸。 周云扬说话时人畜无害的样子,表情还有点腼腆。 几个人至始至终看着周云扬说话,压根就没想到小子话完真打。 他们算定小子不敢出手,一对七,两手不敌四拳,说白了,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出手,他两手能敌十四拳吗? 正是因为这样的逻辑思维,七人右脸都挨打了还没有过神来。 周云扬说:“把牙齿吐出来看看,吐不出牙齿、吐出一颗牙齿、吐出三颗及以上牙齿的,我管医药费。吐出两颗牙齿,你们自行看医生。” 七个人嘴里含着血水,扑哧一口吐出来。 “两颗牙齿、两颗牙齿、两颗牙齿……” 第五三0章打掉牙齿不报销医药费 七个人虽然挨打,痛得头昏脑胀,好在还识数,他们张嘴吐出一泡血水,血水包裹着两颗白森森牙齿。血水包裹着的牙齿掉在地上,血水散流开去,地上摆放着牙齿,红白分明,看上去触目惊心。 “嘴里还有没有打掉的牙齿?”周云扬喝道。 几个人抿抿嘴巴动动舌头,表示没有打掉的牙齿了。 周云扬对自己打脸十分满意,呵呵道:“说过要打掉你们两颗牙齿就打掉两颗牙齿,我有话在先,呵呵,对不起了,自己去看医生,医药费个人掏腰包。” 七个人望着周云扬,怒从心生,很想冲上去捶小子一顿。 可是敢吗? 七个人挨打脸,感觉仅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稀里糊涂。 何况他说打右脸,全部挨右脸;他说打掉两颗牙齿,刚好打掉两颗牙齿。 他们冲上去想着打回来,那就不是打掉打两颗大牙的事情,怕是要被打掉上下四颗门牙,说话不关风、嘴唇蹋陷下去,那才叫真正的叫惨。 形象受损,噩梦七个人承受不起。 然而,他们挨打转身走人也不甘心。 按照规矩,任何人打架,都是一个挨痛一个出钱,我们挨打掉牙挨痛,你就不该出钱吗? 他们虽然痛得说不出话,但是他们焦烂的脸上表现出的愤怒十分明显。 见几人不走,还用愤怒目光看着自己,周云扬怒了:“你们回去告诉陈恬然,工作期间跑出来打人,陈恬然有管束不严的责任,一会儿我要听她讲如何处罚你们。” 七个人瞪大眼睛,他是什么人,这么霸气。 季万莲这才走过来,对几个人挥挥手:“你们也是的,打谁不好呢,打他。按他的说法回去给陈总讲吧,不然还有苦头等着你们呢。” 季万莲大家认识,季家东家,青原头面人物,女强人。 女强人在这小子面前并没有女强人派头,他们原本就被打怕了,还敢在这里强撑。 七个人转身往回走,一个个垂头丧气,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温情贤淑的陈恬然身边怎么跑出来个打架魔神。 周云扬转脸望着季万莲,嘿嘿嘿嘿笑,打人的事情仿佛压根没发生。 季万莲当然看得懂周云扬的表情,失联几个月,他见到她有想法了。 她说:“少胡思乱想,这里是野外。” 周云扬说:“住惯了城市,怎么觉得野外轻易拨动了我的情弦呢!” “你又不是畜生!”季万莲悄声骂,俏脸红到耳根子。 周云扬目光瞄向不远处的荆棘草丛,拉过季万莲一下子扛在肩负上往荆棘草丛跑。 “你要干什么,放下我……” “别喊,那边有人!” 季万莲原本喊声很小,也就表示下女人惯有的口是心非态度。 现在听周云扬说那边有人,干脆不喊了,也不再挣扎,由着周云扬扛了去。 两人钻进荆棘草丛,风不吹草却动,还有悉悉索索声音。 …… 话说七个博士,三岁上幼儿园,六岁上小学一路读到博士研究生,他们是时代精英,更是品学兼优的五好青年。 在他们眼里,看任何人都有一种时代优越感。 时代是我们的,也是大家的,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 我们时代精英,把握时代脉博,时代注定要在我们手里传承。 然而,一个小子跑进办公室,陈恬然挽着他的臂走出去。 几个时代精英不忿,野小子也有资格与他们竞争倾国倾城美人。 一怒为红颜,雄性激起几个优越惯了的精英干架本能,几个人对下眼神便跑出去打人。 人没打着反到被打,几个人没去宿舍、也没去医院,而是去陈恬然办公室。 陈恬然看见七个人,瞪大眼睛面现惊愕,抬手捂住嘴巴哦了声。 办公室的人这才转脸看着七个人。 “被打了?!” “谁打的?!” “怎么都肿右脸?!” 七人说不出话,喔喔喔吐词不清。 一人道:“赶快报警,如果不把打人凶手绳之以法,风景区以后不得安宁。” 有人掏出手机报警。 叶长弓已把等夫山风景区列为重点保护单位,只要报警安保随喊随到。 七个人赶紧咿咿呜呜叫,看得出来意思不要报警。 七个人右脸被打,肿得老高,口中还在一口一口的吐血水,陈恬然看着七人觉得奇怪,他心中有所预感,难道是他…… 七人中一个人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打人那人季东家认识。” 这句含混不清的话包含了两个信息,一是打人的人是一个人、二是季东家认识。 陈恬然问:“季东家呢?” 一个人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季东家带着那人到山里去了。” 陈恬然笑了。 也明白了打架原因。 七人也是的,啥人不好惹呢,去惹周云扬。 周云扬是那么好惹的吗,哥惹着周云扬差点儿丢掉双腿。 你们只被打肿半边脸,算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陈恬然问:“你们在上班,怎么跑出去挨他打。” 七个人不好说话,好在是嘴里在流血水,咿咿唔唔的说不清楚,多少给了他们一些面子。 陈恬然说:“听刚才你们说话意思,是被一个人打了?” 几个人咿咿唔唔点头。 陈恬然说:“好手不敌四拳,你们七个人,居然被人打了,这不是给我丢脸吗?” 几个人手捂右脸,望着陈恬然都要哭了。 我们为了你挨打,你还说我们给你丢脸,还有没有天理? 嗯,好像这才是天理。 他们是陈恬然的雇员,被别人打脸自然是给陈恬然丢脸。 几个人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据我所知,他喜欢打断人的大腿,像你们被他打脸,算是紧轻微的了。”陈恬然怜悯表情道,“去医疗所看看医生吧!” 几个人愣愣的看着陈恬然,听她的话,那小子…… “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陈恬然笑了,“我等的人回来了,你们去惹他不快,本应该打腿,打脸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陈恬然火灾中失联的老公回来了! 几个人惊愕无比。 那次突发火灾,过火面积达四平方公里,烧毁几十辆小车,烧死一百多人。 过火处无人幸免。 一人没找到烧毁的尸体,列为失联。 这人就是陈恬然要等的老公周云扬。 周云扬居然回来了。 七个人大惊失色。 据七个人所知,火灾突发时周云扬在火灾突发中心,按照当时火灾发生情况,他的尸体连粉末也没法留存。 现在是大活人回来。 没见着身上烧伤的痕迹,打架还辣么的凶狠。 “少东家失联回来了!” 在场人虽说都不认识周云扬,但对周云扬的故事却听过不少。 敢光天化日下打部长,把靳副首理给吓疯了,这样的故事不仅仅吸引人,还让所有人不明白的是,法制健全的今天,周云扬打了部长怎么没有一点点事。 不信你走上街打个叫花子试试,不弄你去搞个治安处罚,怎么也说不过去。 七个人站起身就跑人。 他们怎么不跑啊,周云扬失联他们打陈恬然主意,男人啥事都可以忍,就这事不能忍。 周云扬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之前靳昌顺、兰海、邓正仁惹着周云扬哪个不倒霉,他们与这些大人物比,蝼蚁与大象而已。 “站住!”陈恬然喝道。 几个人身体一僵,不敢跑人,转过脸来看着陈恬然一脸的求救表情,“姑奶奶,你就放我们走吧,我们害怕他打断大腿。” 陈恬然说:“我给他说说,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七个人被一惊一吓,右脸、牙龈都不知道痛了。 也许毛细血管吓收缩的原因,嘴巴里的血水也不流了,还能含混不清的说话了。 他们说:“我们也知道跑不过少东家的手板心,陈董,你要救我们的大腿啊!” 陈恬然说:“他要打断你们的大腿,早打断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几个人说:“陈董,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我说没事就没事。”陈恬然回头道,“王师傅,把他们送去青原医院瞧医生,医药费报销。” 七个人慌忙道:“少东家也讲要给我们报销医药费,可是我们不符合报销医药费条件,陈董千万不要给我们报销。” 陈恬然感到奇怪,“他说什么条件才报销医药费?” 七个人不好说啊,怎么说呢,此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打掉牙齿吞进肚子。 陈恬然也很是好奇,问:“说啊,怎么不说了呢?” 七个人互相看看,苦着脸对陈恬然说:“我们不报销医药费,不说这事行不行。” 陈恬然偏偏是刨根问底的人,她说:“说啊,他的条件要是不合理,我就给他否定了,有我给你们做主,你们还怕什么呢?” 不好说啊! 真的不好说啊! 说出来真的长周云扬威风,越发衬托出七个人没出息。 他们挨打脸,一年半载这事就给忘了,可是一旦说出来,没有人忘记得了这事。 遇到陈董也是好奇心强的人,要叫说,态度坚决。 七人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吞吞吐吐说出来。 一众人惊奇不已,天下竟然有设定条件打人的。 第五三一章抓现行 只打右脸大家都看见了,七个人右脸肿得老高。被打掉两颗牙齿不报销医药费,没打掉牙齿、或多打掉牙齿报销医药费,这样的报销医药费条件十分罕见。 更为罕见的是,七个人都被打掉两颗牙齿,不多不少,都不符合报销医药费的条件。 不符合报销医药费条件,七个人不敢提报销医药费,害怕少东家打断他们的大腿。 打架打赢不算不得高手,少东家打七个人,一个人只打一拳、只打右脸、打掉两颗牙齿,这才是打架高手高手高高手。 陈恬然笑了,笑得自豪幸福,看她样子仿佛周云扬并不是打架高手,她才是打架高手。 她说:“各位,他怎么样,打架还行吧?” 董事长发问,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赶紧道:“少东家拳打七人右脸,说要打掉两颗牙齿就打掉两颗牙齿,堪称世界拳击高手,为董事长贺!” 陈恬然十分开心,对七人道:“我从小酷爱拳击运动,仰慕拳击高手,各位,你们是不是经常看到世界拳击高啊?” 一屋子里的人赶紧道:“我们只在电视上看到世界拳击高手,阿瓦雷兹、洛马琴科、克劳福德、乌西克……这些人也不能说打对手哪里就打着哪里、更不敢说打掉两颗牙齿就能打掉两颗牙齿。这些人要是遇上少东家,一样被打右脸、一样被打掉两颗牙齿。” 大家说的拳手是当今世界十大排名拳王,在大家嘴里,十大拳王不堪周云扬一击,他们在陈恬然面前太抬举周云扬了。 陈恬然乐呵呵道:“各位对他评价实事求是,我觉得他有这样的实力接受大家评价。” 一屋子的人相当无语,当真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家拔高评价周云扬,陈恬然当真了。 想打当今十大拳手右脸,还是算了吧,谦虚一点好不好。 陈恬在看向七个人:“七位,他能打趴当今世界十大拳王,你们被他打肿右脸、打掉牙齿,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呢?” 几个人哭丧着脸赶紧道:“荣幸,很荣幸董事长,我们要永远记住来之不易的荣幸。” 右脸肿得老高,牙齿被打掉两颗,不敢维权、只能说荣幸,七个感觉窝囊催悲到了极点。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服气就给周云扬干啊! 周云扬打部长都没事,他们给周云扬干,被打断大腿也只有自认倒霉。 既然如此,七个人只能选择配合陈恬然,让陈恬然的自豪幸福感爆棚,自己才有安全感。 陈恬然很高兴,一锤定音道:“你们给他做陪练受伤,理当报销医药费。 不仅医药费,还应该报销营养费。 七位放假一星期,养好身体。 他既然瞧上七位,若是需要陪练,七位还得抖擞精神做陪练。” 还要做陪练啊? 再做陪练,牙齿打掉光后,怕是要打断肋骨、大腿。 几个人也想说不做陪练,然而陈董拍了板,七个人打不过周云扬,难道还敢抗拒陈恬然不成。 七个人不敢吱声。 陈恬然的小车司机小王说:“博士老师,请给我走吧。” “谢谢陈董。”七位博士跟了小王去。 …… 周云扬打了七人,早把这事忘到爪圭国去了。 他把季万莲扛进荆棘草丛,足足两个小时,两人从荆棘草丛钻出来。 两人的头发弄成了乱鸡窝,什么叶子、软剌沾满一身,身上还沾上绿色的苔藓。 回头看,两人压倒一大片荆棘草丛,想象得到两人是如何的披荆斩棘。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对方狼狈样子笑起来。 季万莲上前给周云扬整理衣服、拈去头上的叶子软剌。 周云扬也帮着季万莲梳理头发,拍打沾在季万莲身上的枯草树叶。 “下次我们又到这里来哈。”周云扬嬉笑道,意犹未尽。 季万莲眼睛斜睨周云扬:“想得起。” 然而,傻子也看得出来,她也想着下一次,毕竟浪漫好玩地方谁不留念。 两人钻出荆棘草丛季万莲手机振铃,她看过手机号瞪眼周云扬,亲热道:“恬然妹妹。” 陈恬然问:“你看到云扬哥了吗?” 季万莲再瞪眼周云扬:“我领着他看风景。” “我马上过来。”陈恬然手机收线。 季万莲着急道:“你看我俩的样子,她看见了……都怪你。” 周云扬怎么说呢,弄成现在的样子,想要彻底变模样装正经根本不可能。 他说:“嘿嘿,就当你给她做个示范,叫什么来着,启蒙老师。” “滚!”季万莲声音有点大,怒火冲天。 “你们怎么了?”陈恬然刚好从栈道那边岩石壁转到这边岩石壁,听到季万莲喝滚、看到季万莲怒火冲天样子。 季万莲愣在那里望着陈恬然,手脚无措,给被人逮着盗窃现形一样的不自在。 陈恬然先看季万莲、再看周云扬,俏脸懵懂:“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下一刻她笑了,憋着不许笑,还是笑出来那种笑。 说来也是,陈恬然虽然没谈过男朋友,没有实践经验,但她也是二十二岁人了啊,早已从手机、电脑、影视、录像获得了比实践还丰富的经验。 两人模样告诉她,两人钻荆棘草丛了。 两人好好的栈道不走,钻荆棘草丛干什么,就算是脚指头也想得出来的事情。 陈恬然顿时羞红了脸。 周云扬看到陈恬然俏脸表情心忖,又不是和你钻荆棘草丛,你羞红什么脸。 季万莲心情就不同了,有种被拿奸拿双的羞怯感,她想到了跑人。 “云扬哥陪恬然妹妹,我走了哈。”季万莲俏脸给臊得,转身就跑人。 “季姐姐,一会儿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给你商量,你千万别走了哈。”陈恬然郑重吩咐。 季万莲跑了。 往回跑,她成了一只落荒而逃的狐狸,怕被人踩着了尾巴了。 陈恬然挽住周云扬手臂,瞟眼周云扬,教训口气:“一点不注意形象,不像话。” “嘿嘿。”都被抓住现行了,除了嘿嘿,周云扬还真无话可说。 第五三二章干翻一众人 陈恬然挽着周云扬手臂,在栈道上慢慢往前走。陈恬然没有问周云扬失联去了哪里。 周云扬也没有讲他失联的事情。 失联已经成为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陈恬然给周云扬介绍风景区风景,讲风景区设计理念。 近四十平公里的景区,五十八亿投在这里,地皮基本没出钱,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看着主体工程已结束的七星等夫大酒店,周云扬说:“叫云扬大酒店吧,叫别人去大酒店等夫,好像有点哪个。” “好,就改叫云扬大酒店。”陈恬然应声,在周云扬脸上亲吻下。 周云扬一下子就有反应了,伸出双臂抱住陈恬然。 陈恬然感觉到了周云扬异动,他刚钻过荆棘草丛,还有这么大的劲,难怪他身边有好几个女人。 她说:“云扬哥,我们好像还没有恋爱。” 周云扬愣了愣,好像还没有吧,两人接触时间似乎还没有超过七十二小时。 可是,你都创造了等夫风景区啊,难道还不算恋爱? 若是说没有恋爱,怕是有自欺欺人之嫌。 周云扬当然只能心时说说,两人的恋爱早已心照不宣。 既然心照不宣,那就用某种形式向陈恬然表白他的爱恋。 他突然亲吻下陈恬然,说:“恋爱从现在开始,怎么样?” 陈恬然笑了,笑得很甜,她也亲吻下周云扬:“我同意!” “周恬然是我的恋人了!”周云扬一嗓子喊开。 “就怕别人不知道。”陈恬然抿抿嘴巴。 周云扬洋洋得意道:“不向世界宣布我的恋人是陈恬然,有如衣锦夜行。” “我就这么值得你拿出去炫耀。”陈恬然一脸幸福表情。 周云扬说:“古人赞赏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什么叫上得厅堂,说白了是赞赏女人颜值高,上厅堂是为了炫耀。 下得厨房又怎么回事,说白了是这个女人有才干。 实话实说,你就是那种既值得炫耀又有才干的女人。” 陈恬然故做惊讶道:“我的颜值这么高,还这么能干?” “全天下第一。”周云扬想也不想道。 “真的?”陈恬然问。 “真的,可对天发誓。”周云扬一脸的挖心掏肝表情。 “好啊,我给她们讲讲。”陈恬然慢悠悠道,“再叫她们排个名次,第一名看来非我莫属,二、三、四、五、六、七……嘿嘿,我觉得还真有点意思。” “嘿嘿……”周云扬看着陈恬然笑而不语,还做出傻头傻脑表情。 他如何不知,当真要把他的女人依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标准排出名次,和谐社会还不土崩瓦解,他过得上舒心安逸的日子。 …… 两人回到活动板房已到开饭时间。 风景区有四十平方公里,工地散布在四十平方公里上,每个工地有食堂。 管理层的食在活动板房。 陈恬然没有搞特殊,给大家一起吃食堂。 她递给周云扬一个饭盒一双筷子,和季万莲一起去到食堂。 三人走进食堂,专家教授、工程技术人员、中层管理层看见周云扬,屏息敛气,给看到极度危险动物走到身旁一样神色恐惧紧张。 陈恬然看到大家神色笑道:“别这么看着我男朋友,他也是一般的人,被你们看害羞了怎么办?” 陈恬然一句话,大家虽然心里害怕周云扬,但还是笑了。 对周云扬友好的笑。 周云扬也望着大家笑,很是亲和的表情。 之前大家只晓得周云扬大火烧不死,打部长、打博士,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没想到周云扬也会笑,笑起来还很有亲和力,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 气氛变得和谐起来。 很快,周云扬与大家融入一体。 虽说融入时有点生硬,不过大家还是觉得,在完全接纳了陈恬然的亲和力后,还是可以接纳周云扬的亲和力。 陈恬然说:“我叫食堂多加了几个菜,算着欢迎我男朋友视察工程。我男朋友要敬大家酒,有酒量的多和我男朋友喝几杯,谁能喝翻他,我感谢谁。” “好!”大家热闹起来,有的叫道,“不醉不归!” 周云扬笑眯眯望着大家,一付人畜无害表情。 宴席开始。 有人端着酒杯喊道:“少东家,我敬你一杯!” 周云扬说:“别喊少东家,我叫周云扬,酒桌上大家是哥们,谁喊错罚酒三杯。” 有人说:“你是传奇人物,喊少东家以示尊敬。” 周云扬说:“我只不过胆量大一点而已,运气还特别好,于是就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大家附和:“喝酒喝酒!” 有人号召:“我们敬少东家酒啊!”有人号召,他的意思昭然若揭,轮番着喝翻周云扬。 “就别敬了,大家碰杯干杯。”周云扬说。 有人说:“不行,要敬少东家!” “呵呵呵呵,”周云扬道,“说错话了,罚酒三杯。” 有人说:“只听说滴酒罚三杯,没听说说错话罚酒三杯。” 另一人说:“少东家说过的话就叫规矩,说错话也要罚酒三杯。” “你也说少东家了!” 那人愣了下:“该罚三杯!” 那人到也爽快,当众喝三杯。 其他说错话的人也喝三杯。 之后大家叫喊周云扬就谨慎了,要么叫周哥、要么叫周兄弟,叫得十亲热。 酒桌上的战争白炽化起来。 周云扬在空间也喝酒,但里面的酒不好喝,说白了是涝渣酒。 谷米发酵,不醉人,酒精度还不及啤酒,喝下去没有燃烧力,很难喝出激情。 出空间他就想喝一场热血酒,没想到陈恬然的二十几个人正好合他的心意。 周云扬现在的身体喝十来瓶五粮液也只是半醉,因此敬酒来者不拒。 不过他有规矩,凡敬他酒的人,必须喝一杯。 六点半开席,喝到晚上九点时,没倒在地上的只有四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陈恬然、一个是季万莲、一个叫张两斤的中年大叔。 周云扬说:“你叫张两斤,我们喝三杯!” 张两斤可是亲眼见到周云扬遭遇轮番战,以他酒桌上经验,周云扬喝了不下十斤。 平常间他两斤量要干翻所有人,遇到周云扬,他感觉遇到酒神,根本把周云扬干不下去。 他说:“少东家是酒神,我认输!” “喊少东家罚三杯!”周云扬大声道,红着眼睛,一脸的认真。 此时他既是法律制定者、又是执法者,眼睛盯着张两斤,不喝三杯过不去他那关。 张两斤也是迫不得已,提着虚劲道:“喝就喝,三杯还醉不倒张两斤!” 张两斤到也爽快,连着喝三杯。 喝到是喝下去了,张两斤刚放下第三只空杯,眼眶里眼珠往上一翻、腿一软,身体扑通瘫倒在地。 周云扬回脸看向陈恬然、季万莲,牛批哄哄样子道:“怎么样,我还有战斗力吧!” 两人看着周云扬样子,眼前就是个酒鬼,一无是处,根本不像干大事的人。 两人说:“你牛,还不跟我们睡觉去。” 周云扬跟在两人身后去。 陈恬的房间旁边是季万莲、于小敏房间。 季万莲走到前面,先进到自己房间闩了门。 周云扬跟着去陈恬然房间。 陈恬然把周云扬挡在门外,温柔道:“云扬哥,我还没做好给你的准备,你去季姐姐房间吧!” 周云扬愣了愣,又遇到要把最美的最后给自己的老婆。 怎么说呢,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人家没做好准备,若是用强那就叫犯罪。 周云扬最大的优点是不犯罪,或者说犯罪的事情他不干。 “你休息,我找个地方睡!”周云扬醉了样子扬扬手,转身离去。 陈怡然给愣住了,她想叫住周云扬说,“要不我睡沙发,你睡床铺吧。” 想想还是算了,两人真的睡在一间屋子,他要对她动手动脚,她还真的逃不脱变成女人的命运。 现在她还不想变成女人,她决定风景区开业那天变成女人。 她原本想周云扬娶他时风风光光举行一场旷世婚礼,与周云扬的女人接触后,他发现周云扬的女人没有一个谈婚礼。 就算是讲别人的婚礼她们也回避。 她明白了她们为什么不谈婚礼,若是要举行婚礼,若干场婚礼怕是要把周云扬累死。 连着做十多场婚礼的新郎倌,不做腻都不成。 周云扬进不去陈恬然房门,转身走到季万莲门前,推门,门闩了。 他推了几下,没推开门。 他也知道,稍稍用力门到是能推开,那样必然闹出很大动静。 活动板房住的老老少少全是单身狗,你强行进女人的门,是不是要所有人整夜不眠啊。 周云扬转身背靠在门上,膝盖弯曲,身体坐在地上,不一会儿打起呼噜声。 陈恬然虽然闩了门,可她并没有离开门。 她竖着耳朵听,听到周云扬没进着季万莲的门心里有些着急。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周云扬怎么没动静了呢。 也就两三分钟时间,他听到了周云扬的呼噜声。 呼噜声并不大,却是那样的浑厚均匀,很有些男子汉的气概。 陈恬然心痛起来。 第五三三章板房一夜 陈恬然知道季万莲也听到了周云扬呼噜声,她以为季万莲要给周云扬开门。五分钟过去,季万莲没有开门。 又过了五分钟,季万莲仍没开门。 陈恬然内心感到不安,怎么可以让周云扬睡在门外。 她决定开门让周云扬进房间睡。 他若是醒来,她提前做女人是她的命,不能让他睡在门外。 她轻轻开门,头伸出门外。 她看到了。 周云扬背部抵着季万莲的房间门,身体坐在地上,面部扑磕膝头上,看上去睡得很沉。 山野月光洒在周云扬身体上,给人种悲凉的孤独感。 陈恬然的泪水涌出泪水。 他失联三个月回来,被她关在门外。 她的男人遭遇如此待遇,只能说她是虐待狂。 她就要开开门跑出去把周云扬扶进房间。 季万莲房间门突然开了,周云扬身体倒进季万莲房间。 陈恬然吓了一跳,头缩进门,随手关上门。 夜晚的走廊寂静,偶有小耗子悉悉索索,在走廊晃闪出猥琐的身子,两扇门一夜没有打开。 周云扬其实是假睡。 季万莲进门关上门,站在门后,关注周云扬、陈恬然动静。 陈恬然在栈道上见到了她和周云扬的狼狈相。 陈恬然不要她走,她明白陈恬然的意思。 她如何不明白,陈恬然还没做好交给周云扬的准备,要她陪周云扬。 女人争风吃醋比解天下难题还难解,然而,女人惺惺相惜又是那么的朴实真诚。 季万莲留下来了。 她之所以关门,是要看陈恬然下没有下决心拒绝周云扬。 她站在门后,探测到陈恬然站在房间的门后并没有离开。 她也探测到周云扬假睡。 她清楚陈恬然能听到周云扬的呼噜声。 她之所以没开门,是想看陈恬然能够坚持多久时间才开门。 十分钟,陈恬然的房间门开了一条缝。 季万莲叹声气,女人到底心软,还没坚持十分钟就开门,这算是自投罗网呢还是上当受骗。 她是女人,她一样搞不明白。 周云扬呢,听到陈恬然开门他心中好欢喜。 他知道陈恬然心软,等着陈恬然把他扶进屋子。 他才不管陈恬然准没准备好,把陈恬然拿过手他才放心。 其实他心里清楚,陈恬然高调等夫,已宣布她是周云扬的女人。 然而,陈恬然现在还不是他的女人。 他要做陈恬然实实在在的男人,不想背锅。 他如何不明白,只要进到陈恬然房间,以陈恬然害羞和温柔性格,把陈恬然变成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呵呵,活动板房,稍稍动动整幢房的人皆知,正好他行事。 季万莲想到周云扬假睡欺骗陈恬然心中就来气,她心忖,你不是要把陈恬然骗过手吗?老娘偏就不让你如愿。 你要假睡,老娘开开门,要么你自己揭穿假睡把戏、要么继续假睡。 陈恬然就要开开门的瞬间,季万莲果断开开门。 也就是瞬间,周云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什么身体不靠着墙壁睡,偏偏去靠着季万莲的房间门睡。 他如何不知,陈恬然开开门是要把他扶进房间,季万莲开开门却是为了揭穿他假睡行径。 陈恬然走出门,若是看到他假睡,转身走进门“怦”的关上门,陈恬然这晚就再也不会理睬他了。 这个时候季万莲“怦”的关上门,他怕是要在走廊上度过一个寂寞寒冷之夜。 就是这个瞬间,周云扬做出决定,把假睡进行到底。 周云扬的背部抵在门上,门突然打开,以他功夫身体不可能倒进季万莲的房间。 他的身体不倒进季万莲房间,以陈恬然的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他是假睡。 人设不能在陈恬然面前坍塌,于是,他的身体果断倒进季万莲房间。 老子用背抵着你的房间门睡,你开开门,老子倒进你的房间合情合理。 小妮子耍手段揭穿老子假睡,老子来个弄假成真。 呵呵,想让老子难堪,到头来我到要看看谁才真正难堪。 周云扬身体往后倒,翻个跟斗,身体摆放在地板上打呼噜继续假睡。 季万莲眼睛瞪着躺在地上的周云扬愣了下,蹲下身体,悄声道:“装吧,装一晚我才高兴。” 周云扬当然不会装一晚,他伸手拉住季万莲,要抱住季万莲身体。 季万莲往后一挣,没挣脱身,两人身体箍抱在一起。 季万莲当然要反抗,但他清楚这是活动板房,动静稍大一点整幢房屋都弄得不安宁。 周云扬抓住季万莲担心的弱点,悄声道:“活动板房,动一动整幢房的人都能听见。” 季万莲僵着身子,眼睛瞪着周云扬。 季万莲不动,周云扬当然不会不动啊。 呵呵,女人顾忌脸面,遭遇侵害往往不声不响,更别说反抗了。 男人就不同了,女人不声不响,正合男人把坏事进行到底的心意。 周云扬手忙脚乱,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放心大胆完成两人应该完成的程序。 季万莲眼睛瞪着周云扬,陈恬然就在隔壁,你不要脸老娘还要脸,让你走完程序老娘再想办法收拾你。 …… 天亮了。 周云扬滚下季万莲身体,一脸满足后的惬意。 季万莲说:“身子睡得好痛。” 周云扬暗笑,身体僵睡一夜,还身负一百六十斤的他,不睡痛才怪。 听到隔壁的陈恬然起床,开门,走出房间门。 季万莲这才开开门,领着周云扬走出房间,去到公共漱洗间。 两人见到正在漱洗的陈恬然。 陈恬然看着周云扬关心道:“酒醒了啊?” 周云扬说:“昨晚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天亮了才被万莲叫醒。” 季万莲眼睛瞪着周云扬心骂,昨晚一夜不得消停,竟然说什么也不知道,不要脸。 陈恬然转脸季万莲:“姐姐,他酒味那么大,没熏得姐姐睡不着觉吧?” 季万莲说:“他在地板上睡成死猪,没碍着我睡。” “呵呵。”陈云扬看着季万莲,吃大亏装着没事,这就是女人。 季万莲一脸怒容,当众捶周云扬一顿的心都有了。 第五三四章拜访邢市长 早餐过后,陈恬然忙她的事情去了。季万莲下午要去周家参加东家议事。 于小敏要做司仪也没时间过来,她按排赵云龙过来保护陈恬然。 周云扬、季万莲离开等夫风景区。 周云扬去了市政厅。 大小官员看到周云扬,无不庆幸周云扬这次失联没去周家找麻烦,不然,官员都要变成穷光蛋了。 官员见到周云扬到也热情,主动跑出办公室与周云扬打招呼,握手,与周云扬很是亲热样子, 周云扬也频频点头一脸微笑。 自从做了皇家马顿医院荣誉院长后,正式场合周云扬严格按照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举止行为要求自己。 他太年轻,形象青涩,没有底蕴,气质也跟不上,别人总是把他当着娃娃看等。 他做了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后,嘴上没有胡须的弱点有了很大改善。 都说人是桩桩全靠衣妆,其实头上戴顶官帽子才是最好的衣妆。 他觉得自己与陈建强那个傻胖子比,形象比他好到哪儿去了。 他一路来到市长办公室。 邢润楠在办公室门前笑眯眯迎接。 看着周云扬,邢润楠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 周云扬这次失联,证实了老爷子之前猜测,他不是失联,是去到了一个没有人知晓的地方,做了为人不知的大事。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的女儿看不上周云扬,他隐隐感觉到,仅凭周云扬和邢家现在的关系,邢家心里不踏实。 尽管周云扬自称是老爷子孙子,老爷子在孙子前面还加个乖字,但是,只是称呼而已,没有实质性内容。 只有把周云扬招为邢家女婿,邢家才能与周云扬结成血浓于水的关系。 然而让老爷子恼火的是,邢小妍看不上周云扬。 恼火也没有用,老爷也好、他也罢,把邢小妍没有什么办法。 邢润楠这才意识到,陈中胜很了不得,果断认可女儿与周云扬的关系,他随即做副首理、女儿名下投资五十八个亿建设风景区。 看着周云扬,邢润楠便有五味俱全内心感慨。 “呵呵,少东家光临,请。”邢润楠延手办公室。 “邢叔叔太客气了,邢叔叔先请。”周云扬在邢润楠面前尽量淡化官方身份,主要突出他与邢家的友谊。 两人走进公室,落座待客区。 周云扬变戏法般拿出块鸡蛋大小原石,双手捧送到邢润楠面前:“我这次去趟北极,找到个矿,这是那儿的原石,邢叔叔带在身上,可以驱邪避祸,延年益寿,直接效果五年内其不患任何疾病。” “真的啊?”邢润楠惊讶不已,“这样子,我把它送给老爷子。” 周云扬恭敬道:“我给爷爷准备了一颗,这颗留着邢叔叔用。” “太感谢你了。”邢润楠看着手里的原石,光滑,晶莹,一股温润气息渗入体内,内心爽悦宁静。 “好东西。”邢润楠暗道,这才是真正具有灵气的玉石。 他看过不少罕世玉石、家里也收藏价值连城宝玉,以他亲眼所见、亲身体会,就算是顶极罕世宝玉,也没有这块原石温润和具有灵气。 他把原石不还给周云扬:“这样贵重的原石,除老爷子外,怕是没人敢享用如此贵重宝贝。” 周云扬说:“邢叔叔是国家栋梁之材,别把它当着什么宝贝,就当着醒脑安神,强身建体的物品吧。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把它雕琢送给邢叔叔。” 邢润楠不再说话,把原石揣进衣兜。 周云扬这才说正事:“邢叔叔收到小敏送来的请柬了吧?” 邢润楠说:“收到了。” 周云扬说:“这次我回来,要变动东家、少东家。” 邢润楠看着周云扬,睁大眼睛:“怎么变?” 周云扬说:“狄妮娜做东家、儿子周昊车做少东家。” “狄妮娜做东家?”邢润楠吃惊不小。 狄妮娜再是英国人又怎么样呢,在我们国家,她只是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 周云扬说:“狄妮娜机敏聪慧,大事绝不糊涂,敢于担当,有亲和力,是做东家的料子。” “夏微雨怎么办?”邢润楠问。 周云扬说:“我这次去北极,寻到世上罕见的珠宝钻石原矿,云扬集团决定创建云扬珠宝,夏微雨精通商务,由她做云扬珠宝的董事长。” 邢润楠点点头,周云扬失联三个月,回来干珠宝,再失联几次,世界首富都非他莫属了。 周云扬说:“周家还请邢市长多多关照。” 邢润楠说:“这边你放心,周家所干的事情,我全力支持。” 周云扬讲了周家近期要干的几件大事。 邢润楠讲了自己的态度,他负责城市重新规划,以适应新上项目发展。 至周云扬需要土地,不管在哪个地段,优先落实。 两人说了会儿话,周云扬离开邢润楠办公室。 回到周家,周云扬去看于小敏。 于小敏一如既忙得脚不沾地。 去到东家宅院,婆子告诉他夏微雨回娘家了。 周云扬回到少东家宅院。 宅院到也清净。 狄妮娜坐在院坝的矮凳上,双手撑着周昊车腋下逗着周昊车说话:“昊车,知道吗,妈妈要做东家、你要做少东家了?” “喔喔喔……”周昊车双脚站在狄妮大腿上,两条腿用劲蹬着与妈妈说话,很是高兴的样子。 “知不知道,周家兴败盛衰是娘儿俩的责任。” “喔喔喔……” “这么大个家,这么多人,这么多财产,你爸甩给娘儿俩,他到好,三天两头玩失联,到也玩得自在。” “喔喔喔……” “我十六岁,你还没满一岁,担起这么大个家,你说,娘儿俩有没有这样的能耐。” “喔喔喔……” “你们国家怎么说来着……嗯,对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周云扬忍不住笑了:“呵呵,你是穷人吗?上千亿资产,英国能找到几个这样的穷人吗?” 狄妮娜脸转周云扬:“周,回来了啊?我晚上就做东家了,心头正慌着呢!” “我看你一点不慌,怎么见到我反到慌了呢?” “我不是强装镇定吗?” 周云扬呵呵道:“做东家的事情给哥讲没有?” 狄妮娜说:“讲了。 我给他讲,我做东家,一家之主,是千亿资产之家的家主。 哥吓得两分钟不说话,我还以为他电话收线了。 我问怎么不说话。 哥说那边是男人做主,还轮不到女人做家主,你怎么可能做东家? 是周云扬豁你的吧? 我说我真的做家主了。 哥说除非你把周云扬杀了,做武则天。 我说我真把周云扬杀了,做起武则天来了。 哥问你真的做家主了啊? 我说真的做家了,儿子做少东家。 哥问,你有儿子? 我说有了啊,叫周昊车。 哥电话收线。” 周云扬笑了:“你哥是小气鬼,他听说你有儿子,计算时间,以为我在英国播下的种子,气得电话收线。” 狄妮娜面色凝重起来,看着周云扬:“周,我不准备再生儿子了。” “为什么?”周云扬问,他不知道狄妮娜又在想到什么了。 “微雨姐把儿子给我,我若再生儿子,微雨姐担心我疏远她的儿子……我决定不再生儿子。” 周云扬望着狄妮娜,他怎么说呢? 女人谁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了夏微雨感受,他竟然不再要儿子。 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这么贤德的女人。 他不好说话,把狄妮娜和儿子抱进怀里。 婆子见两人亲热,过来抱走儿子。 狄妮娜说:“周,想到做东家,我心就慌得难受。” 周云扬说:“¥#%……#¥就不慌了。” “真的啊!”狄妮娜道,“还不快¥%#%……¥” 真是个傻妮子。 你说啥、她信啥,你还好意思在她面前撒谎。 周云扬抱起狄妮娜去了房间。 下午夏微雨从娘家回来,径直到少东家宅院。 见婆子逗着儿子玩,接过儿子在客厅玩。 开始儿子不要夏微雨,玩着玩着母子俩便玩开了。 周云扬、狄妮从房间出来。 夏微雨看着两人,再看怀里的儿子。 英国急救车上生儿子那一幕出现在她的脑海。 那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也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周云扬被导弹击中失联,肚子里的孩子按照时间计算提前三个月早产。 她害怕啊,害怕儿子生下来随即失去。 孩子是周云扬的骨血,生命延续。 若是替周云扬保留不下来孩子,她决定自己也不活了。 就这么个心理,她在急救车上生下周昊车。 她在急救车上看着生下的儿子,内心阵痛泪如泉涌。 周云扬失联、儿子早产,她感到种绝望的疼痛,儿子是他唯一希望的疼痛。 她如何不明白,没有周云扬,她要被周家扫地出门,周家也不会要她生下的儿子。 那一刻她感到无比恐惧,随着周云扬的失联,周家要割断他和儿子的关系。 当时的周家危机四伏极不稳定,为了周家她做出决定,由只有十六岁的狄妮娜带着儿子回到周家。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她的决定,让她永远失去了儿子。 第五三五章夏天亮要骂周云扬 夏微雨真的好想放弃一切,只要回儿子,去到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平平静静生活一辈子。她怀抱儿子看着周云扬,决定抱着儿子一走了之,从此与周家断绝一切关系。 “妈……妈……”周昊车看见狄妮娜,伸出双手身体扑向狄妮娜,咿咿呀呀叫喊要狄妮娜抱。 “周,儿子会叫妈妈了!”狄妮娜欣喜若狂,跑向儿子。 周昊车从夏微雨怀中扑向狄妮娜。 狄妮娜抱过周昊车,激动无比,眼泪汪汪道:“儿子,叫,再叫妈妈!” “妈妈……”周昊车两只小手紧紧抓住狄妮娜衣服,转脸看着夏微雨一脸警惕。 夏微雨此刻的心有如被刀剜块肉般疼痛无比。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竟然与她那样的陌生,难道母子注定无缘。 她内心慢慢显恢复平静。 她如何不明白,儿子已不再是她的儿子。 她不可以去打扰儿子、狄妮娜的平静生活。 她内心酸楚,眼眶涌出泪水,转身去了漱洗间。 …… 下午三时,青原东家陆续来到周家。 让十一位东家没有想到的是,夏微雨竟然站在大门前迎宾。 按照青原十二大家族规矩,迎宾是管家的事情。 夏微雨站在大门前迎宾,于小敏毕恭毕敬在站在身后,不像是管家,就是个丫环。 夏微雨传唱xx东家到的声音特别好听。 东家带着揣测之心走进周家,大堂前周云扬带着狄妮娜把东家迎进大堂。 最后是邢市长、叶局长到来。 各东家心里基本有数了,周云扬要做东家。 不过大家也在猜测,夏微雨东家做得好好的,现在不做东家享清福,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夏天亮面色漆黑,他也看出苗头不对。 女儿回娘家没讲这事。 他如何不知,女儿在周家地位尴尬,但不管怎么说,周云扬的骨血是女儿所生。 周家有累卵之危时,是女儿亲身儿子挽救周家。 危难已过,周云扬是要对女儿下手吗? 夏天亮皱起眉头心说,“女儿啊,我知道你在周家的地位尴尬,周家出现如此重大变故,再怎么说也该给为父讲下。 我到要问问周云扬,就算我女儿与你的事情见不得天,但是,女儿好歹替你生了儿子,周家因此风平浪静。 你过河拆桥,甩掉为你生儿子的女人,你的良心过得去? 当真夏家无人,由着你小子胡来。 你若真做对不起老子女儿的事情,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你绝情老子绝义,只要你敢对女儿出手,休怪老子当众剥下你的面皮。” 一众人把邢润楠、叶长弓迎进大堂。 邢润楠、叶长弓就座。 邢润楠摆摆手,十二东家各就各位。 夏微雨目光看向众人,向邢润楠点下头。 邢润楠向夏微雨微微点头。 夏微雨道:“邢市长、叶局长、各位东家,少东家外出归来,谋划青原及周家发展,有了更庞大规划。为了实现这些规划,决定重新安排周家东家、少东家……” 夏微雨的话在座人听懂了,周云扬是少东家,现在要做东家;周昊车是周云扬儿子,理当做少东家。 这样的安排看上去有排挤夏微雨之嫌,但也言正名顺。 实事求是讲,夏微雨刚做东家时,大家非常抵触。 男人社会,被女人压一头男人感到屈憋。 何况,女人做东家是坏了豪门大族规矩。 夏微雨做东家后,周家与各家缓解矛盾、融洽关系,与各家互惠互利共谋发展,赢得各家赞赏。 随着季万莲取代季安帮做东家,大家最终接受了女人做东家的现实。 现在夏微雨说不做东家就不做东家了,大家一时还接受不了。 所有人看着夏微雨,周家如此折腾又是为哪般。 夏微雨说:“我不再做东家,东家由狄妮娜担任。” 大堂寂静,落针可闻。 闹半天周云扬不做东家,这是大家想也没有想到的。 没有人想到的是,狄妮娜做东家。 周云扬你不做东也就罢了,怎么找个十六岁的外国女人做东家。 夏微雨东家做得好好的,说换就换,周云扬这是要干啥子? 有人说外国月亮比国内的月亮圆,你这分明是洋妞比糟糠之妻好。 嗯,夏微雨明面上是周云扬小婶,不能算着周云扬的糟糠之妻。 不过大家清楚就那么个意思,其实大家内心早已认可接受两人的关系。 “周云扬,你不道德,很无耻!”此时大家心里都在骂周云扬。 大家也只在心里骂骂而已,周家的事情,只能由周家自己解决,没有其他人什么事。 夏天亮原本打定主意,只要周云扬宣布他做东家,他就拍桌子骂周云扬,当众责问周云扬,夏微雨为你不顾生死,你过河拆桥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然而,夏微雨宣布她不做东家,狄妮娜做东家。 女儿宣布的决定父亲跳出来反对,他该骂谁? 骂夏微雨吗? 他原本是要力挺夏微雨,骂夏微雨成什么事。 骂周云扬吗? 周云扬没有宣布周家决定,骂他反到显得自己蛮横无理。 他如何不明白,在座人都知道周云扬是他的地下女婿,地下岳父公开骂地下女婿,他也知道现在骂不得周云扬。 他脸转周云扬。 眼睛瞪着周云扬。 用眼神告诉周云扬,这事老子给你没完。 夏微雨说:“周云扬不再做少东家,周昊车做少东家。于小敏不再做周家管家。” “甚么,于小敏不再做管家,周家这么庞大,于小敏不做管家谁做得下管家?” 十二东家议论起来。 “周家管家也要换人!” 除季万莲外,所有东家看向夏微雨,一脸的不解。 罗元培脸上出现微微笑意。 他的主业是房地产,现在受到周家、季家、夏家、姜家打压,房子降价也买不出去。 于小敏不再做管家,推个十六岁的外国妞做东家,周家自乱,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夏微雨才不管所有人看着她,她的目光看向狄妮娜,延手东家位子:“狄妮娜东家,这是你的位子。” 第五三六章剑指房地产 狄妮娜点点头走过去,张开双臂与夏微雨拥抱。东家交接,狄妮娜弄个外国礼仪,大家觉得不伦不类。 没有人想要表示什么,大堂清风雅静。 “啪啪啪啪……”邢市长拍手,声音孤单。 叶长弓随即拍手。 市长、安保局长都拍手了,其他人还不赶快拍手。 掌声还是比较热烈。 一个辖区顶天的官要力挺谁,大家还是门儿清,不服都只能在心里。 邢市长拍手,说白了力挺狄妮娜,谁不服气狄妮娜,就是不服邢市长。 夏微雨、狄妮娜并排站立,向大家行个鞠躬礼。 夏微雨延手,狄妮娜坐上东家位子。 夏微雨带头拍手,大家跟着拍手。 夏微雨说:“请狄妮娜东家讲话,大家欢迎!” 大家应付式的拍掌欢迎。 狄妮娜目光看向于小敏:“小敏姐姐,还是你做管家吧。” 管家由东家确认,在这里也只是走下程序。 于小敏说:“谢谢狄妮娜东家。” 狄妮娜说:“我是英国人,名字复杂,喊起来咬口。既然我已经走进周家,成了周家的人,那就嫁鸡随鸡姓、嫁狗随狗姓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狄妮娜改着嫁鸡随鸡姓、嫁狗随狗姓,一众人哈哈笑起来。 合着周云扬变成鸡狗了。 大家望着周云扬笑,周云扬,讨个老婆回来把你变在鸡狗,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周云扬也笑,这就是自己十六岁的女人,说错话你都无法生气。 狄妮娜就这样,认认真真说些意思值得榷商的词语,让人忍俊不禁。 狄妮娜说:“俗话说得好啊,三个女人一台戏,周家三个女人也凑不齐,就我和小敏姐姐唱台戏……” 一众人又哈哈哈哈笑起来,好像比喻不怎么恰当啊。 但是,狄妮娜说话时表情那么真诚,没有人认为她说得不对。 大堂一下子变得趣味横生,不再死板严肃作古正经。 人们在笑声中发现,自从周云扬确立地位已来,周家就是这样,女人顶天立地。 邢润楠也意识到这一点。 周云扬的女人,都在干大事。 夏微雨世界级珠宝大亨。 褒艺苑肿瘤专科医院长。 李正媛神经科主任。 陈恬然等夫风景区董事长。 狄妮娜千亿大家族东家。 于小敏千亿大家族管家。 季万莲不仅是季家管家,一跃成为云扬集团房地产老板。 柳叶很快有变动。 卫莉莉谁说不可能坐上国家歌剧院院长位置。 姜清泉毕业留校,做京都大学校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穆玉兰已晋升少校,离开老爷子做最高保卫局机要处处长,做最高保卫局局长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是女儿邢小妍,有这么大的背景却看不到发展方向,他不经摇头叹息。 狄妮娜双手抱拳向大家作揖道:“我进周家门好几个月了,这边的文化博大精深,语言丰富得我都找不着北,用词不当时有发生,请大家多多指教。” “啪啪啪啪……”大家的掌送给狄妮娜,出自内心。 狄妮娜说:“从现在起,我跟着丈夫姓,喊我周东家吧!” “啪啪啪啪……” 大家掌声响起来,一个外国人要融入周家多么的不容易,狄妮娜做得尽心尽职,大家内心已在接纳狄妮娜做东家。 狄妮娜说:“微雨姐做东家做得很好,为什么不做东家了呢?我来告诉大家吧,微雨姐要做全世界最大的珠宝大享,她要给全世界女人配饰最美丽的珠宝。如果微雨姐还在青原做东家,就屈才了。” 大家惊讶目光看向夏微雨。 夏微雨点头。 原来周云扬有大布局啊。 夏天亮脸转周云扬,面没那么黑、目光也柔和多了。 狄妮娜的面色严肃起来:“有人以为,我做东家仅是守摊子,或者连摊子也守不住。 请各位不要忘记了,我是英国人。 英国曾经打遍全世界,也打过你们国家。 我的意思不是英国还要打你们,是英国人有你们难以想象的勇敢、坚韧和战斗力。 我做周家东家,要做万亿周家东家。 万亿周家就是我的短期目标,只需要五年时间。 周家在积聚财富时,必然带动相关产业发展,但是,也有可能与在座各位发生摩擦碰撞。 任何舢板与周家巨轮碰撞必然粉身碎骨,在这里我只先说一声对不起。 竞争是残酷的,不是说来玩的。 今后若是某位东家没来周家坐在东家位子上议事,我在这里先说声对不起,因为你已经被周家巨轮撞沉……” 所有东家面色沉下来。 那些年英国人开着巨舰横行霸道,狄妮娜要开着周家巨轮撞人。 其他人刚做东家面目和蔼可亲,说话十分客气,“在下不才,偶做东家,请各位多多关照大力支持。” 狄妮娜做东家就杀气腾腾,开出巨轮撞沉舢板,给人种违和感。 你英国人打遍全世界国家不错,你狄妮娜一个十六岁小姑娘,难不成要变成侵略者打青原人不成。 罗元培内心紧张起来。 周家已经进军房地产、季家、夏家、姜家也有如一头猛虎杀入房地产。 价格战打响罗家就陷入被动局面。 每平米房价少两千元是什么概念,就算他在同一区位占有好地段,也没有人愿意买他的房子。 连锁反应随即到来,预售房三个月为零,银行不再贷款,烂尾楼不可避免。 原以为狄妮娜做东家只是守摊子,哪想上狄妮娜做东家五年要上万亿。 谁人都知道,周家三大项目,房地产、汽车城、旅游业,罗家现在撞上房地产,不把他的小舢板撞翻都不成。 狄妮娜说:“城区再启动十个住宅区,每个住宅区三万人,每平米再降价一千元。旅游公司立即注册。汽车城与季家合作加快住宅区和厂区建设,明年五月一日第一辆车下线……” 城建为青原重中之得重,罗培元原本想着是自己老本行,有银行基础、房品房位置极佳、资金雄厚,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哪知道周云扬上来每平米降价两千元。 现在狄妮娜宣布再降低一千元,罗培元当场一口老血吐出来,身体从东家座椅上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狄妮娜淡淡道:“把罗东家送医院。” 几个人赶紧把罗培元抬出去。 狄妮娜说:“听我讲规划就吓得吐老血,这样的人没有做东家的素质。” 一众东家瞪大眼睛,周云扬做少东家把季安邦给弄下台,难不成狄妮娜做东家要把罗培元给弄下台。 当初罗培元明里暗里支持周振堂、周兴龙篡夺周家东家,这次周云扬失联,罗培元煽风点火,说周家寡妇干得什么名堂,拭目以待。 狄妮娜现在就要做给他看看。 狄妮娜最后说:“青原房地产周家牵头,联合季家、夏家、姜家共同开发。我们是对外开放的房地产实体,我们欢迎任何房地产开发商和我们合作。” 东家议事结束,大堂举办盛宴。 东家纷纷敬狄妮娜的酒,要从她里套出些话,避免与周家巨轮碰撞倒霉。 狄妮娜毫不掩饰自己主攻方向,并且和盘托出自己打算。 她说,青原这么大个蛋糕,合作共赢的机会太多太多。当然,你不和我合作,又恰好是周家的主业,我不保证你的产业有所作为。 罗培元住进医院不一会儿醒了。 他躺在病床上长吁短叹。 自己辣么强大的实力,周云扬强势介入房地产,房价每平米降价两千元把他抵进死角。 罗培元也可以降价,但他最多只能每平米降一千元。 他在青原市区有二十多个再建项目,每个项目有不小的灰色支出。 每平米房价降一千元,他就毫无利润可言。 他也想过降到与云扬集团同样的价位。 银行跳出来不答应。 银行算出了罗元房产成本,若是降价每平米降两千元,那么,每销售一平米就亏一千元。 这样的亏损,罗培元承受不起,银行也承受不起。 罗培元价格无法降下去,价格竞争失去优势,预售房一下子滑落谷底。 云扬集团预售房,再给每平米优惠五百,买房人便跑去罗培元开发公司退房。 罗培元开发公司当然不会退房,于是乎矛盾发生,罗培元开发公司每天聚集大批人闹退房,说罗培元是无良商人,赚老百姓血汗钱毫无节操,要求政府打击奸商。 邢润楠指示有关部门,对罗培元房地产事件给老百姓个说法。 其实说法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也没人说得清楚。 不退房,说法就来了。 退房,无须要说法。 有关部门吃了罗培元不少好处,是要帮着罗培元说话的。 可是,罗培元没有办法堵住老百姓的嘴呀,更没有解决老百姓不说话的实力。 邢润楠发话了,他说:“别人五千元一平米价格不亏本,罗培元一平米五千元价格要亏本,明显是经营管理不善造。罗培元把经营管理不善造成的损失转嫁给消费者,市政厅的意见,消费者退房诉求合理。” 市长都说消费者诉求合理,退房台风形成。 第五三七章老子不谈了 邢市长发话,罗培元敢不退房吗?退房门打开,罗培元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门前人潮如涌,一个个拿着购房凭证退房。 商品房每平米二千五百元价差,足以在青原刮起一场退房风。 这场退房风足以把树大根深的罗培元房地产公司连根拔起,吹到爪圭国去。 罗培元之所以同意退房,意在摆出个执行市长指示的姿态,缓减下市政厅对他的压力。 万万想不到的是,罗培元负责售房的江副总被于小敏收买。 江副总把罗培元摆姿态退房时间报告于小敏,于小敏紧急通知买房人,罗培元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门前退房风刮起。 退房风形成,迅速席卷青原。 青原大大小小房地产商无可幸免遭受退房风袭击。 房地产业不可避免引发连锁反应。 多家银行宣布,除云扬集团房地产开发公司继续执行按揭房贷外,其他房地产公司暂停按揭房贷。 罗培元资金链断裂。 钢材、水泥、木材、管道、装饰材料等原材料商停止供应建材,纷纷到公司催收欠款,工地接二连三停产。 罗元培病倒了。 他清楚公司已经没有办法支撑下去。 他想到了找狄妮娜。 然而,他又不甘心找狄妮娜。 他清楚记得,狄妮娜做东家那天议事时说过,希望下次议事还是十二位东家。 他如何不明白,照这样下去,他就没有资格参加下一次的东家议事。 为了拯救罗家,罗培元不得不低头找狄妮娜。 狄妮娜在东家议事上说过,她愿意与任何人、任何项目、不分合作形式与任何人合作。 他就算着狄妮娜说的任何人吧,只要能保住罗家在青原的地位,他去求十六岁的外国妞不丢脸。 罗元培抠狄妮娜手机。 “你好,哪位?” “周东家你好你好,我是罗元培。” “接到罗东家的电我很高兴,我愿意为罗东家效劳。”狄妮娜语气热情,有种喜气洋洋的味道。 罗元培内心更加晦暗,他说:“周东家,听你讲愿意与任何人、任何项目、不分合作形式与人合作,我非常高兴,特来电话询问,我可以与周东家合作吗?” “可以呀,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种族,不管什么人、什么项目,只要能共赢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我准备给周东家合作,具体项目……” “电话上恐怕讲不清楚,你到我这儿来吧,当面锣、对面鼓的谈,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也没有谈不拢的事情。” 当面锣、对面鼓,好像用词不当啊。然而狄妮娜是英国人,语言表达就这么回事,罗元培在意也没有办法。 他说:“好吧,我马上过来。” 狄妮娜说:“我看下安排,明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吧。” “好吧,明天下午五点三十分见。”外国妞刚做东家,时间安排紧,罗元培手机收线。 狄妮娜电话收线,对于小敏说:“罗元培要给我谈合作,明天你先给他谈,然后我再给他谈。” 于小敏笑了:“周东家你狡猾啊,让我给他厮杀,你坐收渔利。” 狄妮娜也笑了:“大鱼上钩,想要硬拉上来,鱼还不挣断线给跑了。只有该放线时放线、该收线时收线,把大鱼的体力耗尽,才能把大鱼拉起来。” “鬼奸!”于小敏笑道。 “咬到耗子就是好猫,不是吗?” 于小敏故做大惊小怪样子:“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正宗的我们国家人呢!” 狄妮娜呵呵道:“两百多年前,我的祖先打败你们若是不逃跑,我就是你们国家的人了。” “此话怎讲?”于小敏问。 狄妮娜说:“在你们国家的历史上,异族占领你们国家发生过几次。 然而,让占领者不寒而栗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你们国家看不到占领者,你们仍然做国家的主人。 你们民族生生的把占领者给同化了,说残酷点就是把占领者给生生吃掉。 所以说,英国人打了胜仗逃跑得快,要不然,我就成了你们国家的正踪后代。” “呵呵,你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国家看不到异族人。”于小敏点点头。 狄妮娜说:“这就是你们民族了不起的地方,世界没有一个民族可以比。” …… 罗元培好不容易熬到与狄妮娜预约的时间,来到东家房门前。 门僮上前说:“我家周东家正忙呢,请罗东家先找于管家,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周东家再与罗东家谈。” 罗元培脸一沉:“我与周东家预约了的……” “我是门僮,罗东家。”门僮意思清楚明白,我只管传话,不听你解释。 罗元培还要说话。 门僮目光看向一旁站立的家丁。 罗元培如何不明白,他若是还要说话,家丁很可能上来“请”他离开。 这是没有诚意合作啊。 若是三个月前,他不会与任何人合作,也不会与任何人谈。 谈什么谈,老子是青原房地产老大,老子需要给谁谈吗? 即便要与人谈,也是他掌握主动权。 他如何不明白,狄妮娜给甩死狗一样把他甩给于小敏。 然而,他有什么办法呢。 工地停业。 退房风四起。 银行停贷。 材料供应商停止合作。 工人打着横幅标语讨要工钱。 这一切,都需要他在谈中得到解决,他岂能因受辱转身一走了之。 然而,罗培元实在是受不得这样的气。 罗元培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受不得女人的气。 退一万步说,若是受夏微雨的气他还可以忍一忍,毕竟夏微雨是青原夏家千金,之前是周振鹏老婆。 狄妮娜算什么东西,周云扬没有公开迎娶的女人,最恼人的是,这个女人才十六岁,在我们国家只算着未成年人。 给未成年人谈大事,罗元培就想骂玛迈批。 然而,他还是忍着性子给狄妮娜谈大事。 没想到的是,狄妮娜居然把他扔给于小敏。 于小敏仅十九岁,一个下人而已,老子堂堂东家,怎么可能给她平起平坐谈。 “老子不谈了!”罗元培转身走向大门。 第五三八章拿下一个豪门大族 就要走出周家大门时,罗培元站住身体。他长长叹气,退房风潮四起、房贷停止、他的资金全压在工程上抽不出来、在建商品房没有办法干下去,四面楚歌,怎么可以给两个小妇人堵气。 只要度过危机,他自信有百种方法收拾两个小妇人。 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向于小敏管家房走去。 来到管家门前,罗培元主动向门僮说明来意。 门僮转身走进管家房。 一会儿门童出来,对罗培元说:“于管家说了,周东家交待了这事,于管家手头还有点事,过会儿请罗东家进去。” 罗元培哪受过这等气,一个管家而已,居然要他候门,他怒火陡升,就冲进管家门。 想想还是算了。 他有求于人,得委曲求全,只要老子翻身,加倍奉还耻辱才是正道理。 罗元培在门前站了若半个小时,时间已到下午六点。 于小敏传道:“请罗东家说话。” 罗元培走进管家门:“于管家,罗某人打扰了!” “罗东家,请坐。”于小敏没有离座,目光看向使女。 使女给罗元培端来茶,放在桌上。 按照礼仪,东家是不会出现在另一家管家房的,即便进去,管家也得离座接待东家,什么端茶递烟,聆听吩咐什么的。 东家是主子,管家是奴才,这是规矩。 于小敏不离座,坏了规矩。 然而,罗元培不敢计较这些,周振堂、周兴龙造反,他公开支持两人,把于小敏置于死地,他明白于小敏不会给他讲规矩。 于小敏见罗元培坐下,淡淡道:“罗东家过来有什么事吗?” “老子过来谈合作,你问老子过来什么事,你……老子……”罗元培也只在心里发怒,于小敏要歪拽他,他也只能忍。 他说:“周东家在东家议事上讲,‘任何人、任何项目、不分合作形式与人合作,’我过来了解下情况。罗家在青原经营房地产多年,积累了丰富经验和人脉关系,罗家与周家有合作基础,可以在房地产上实现合作双赢。” “周家与罗家合作房地产?”于小敏笑笑,“周家每平米房价比罗家低两千多元,罗家把价位降下两千块才有资格给周家合作,罗家还是先宣布降价再来周家谈合作吧。” “我的住宅区位置比周家住宅位置好,选房优势……” “呵呵,”于小敏打断罗培元的话,“随着城市扩大,大家都在城区,新形成的大街比老街有更大的升值空间不是吗? 如果说选房优势决定一切,罗东家公司就不会有辣么多人退房了。 何况新区是城市发展方向,别以为买房人不懂增值空间。” 罗元培老脸一僵,说:“我们正加强这方面宣传,相信他们能够看到在我那儿买房置业的价值。” “只可惜,”于小敏叹道,“工程停工、银行停贷,也没法筹集资金,十年、八年交不出房子,置业增值从何而来?” 罗培元老脸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他说:“公司已经筹措到了资金,马上开工……” “银行怕你、业主怕你,我还真不相信有人竟然不怕你,还往黑窟窿砸钱。”于小敏一脸嘲讽表情,接着一针见血道,“钱才是硬道理,你缺钱,失去硬道理,所说的一切都空了来吹。周家不做亏本生意,你还是去找对你感兴趣的人谈合作吧。” 于小敏点着了他的软肋,罗培元蔫了。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然而,他还得说:“我想,罗家摆了那么多摊子,市政厅总不能让它们在大街上成为烂尾楼吧。” “讲得好!”于小敏一锤定音表道道,“周家听市政厅的,市政厅讲怎么收拾这些烂摊子,周家就怎么收拾这些烂摊子。我们不必谈周、罗两家合作了。” 罗元培面色冷下来:“周家说‘任何人、任何项目、不分合作形式与人合作,’原来是假话呀,早知如此,我就不过来谈了。” 于小敏道:“你忘记了吧,我们的宗旨是合作共赢。 你想的合作是让周家帮助你摆脱困境,周家没赚着一分钱赢了吗? 罗家赢周家亏的事情如果达成协议,周家就是傻子。 罗东家,周家人不会做傻子。” 罗元培无话可说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说:“于管家就说下周家合作形式吧。” 于小敏说:“周家无需说与罗家的合作形式。 周家只有一个态度,不管哪种形式,只要两家能赚钱,周家就合作。 否则,周家无需给谁合作。” 谈判没法再进行下去。 罗培元如何不知,于小敏要的合作形式是以赢利为目的,而他不可能亏着血本让周家赢利。 他算是明白了,现在的周家形同老虎,他要与老虎谋皮谈何容易。 罗元培退出于小敏管家房,他不准备再去狄妮娜那边。 他决定,资金链断了他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让烂尾楼在大街摆着,由市政厅出面找他,他把包袱甩给市政厅。 还没走出周家大院,罗元培接到伍管家电话:“罗东家,之前已交付楼盘的业主上访市政厅,说罗家之前垄断经营,房屋价格虚高,要求有关部门查处。市政厅已答应市民上访要求,对周家垄断房地产牟取暴利展开调查。” 罗元培倒抽一口冷气。 之前只有预售房退房,现在扩展到已售房退房。 房屋都买走了还怎么退。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问题出在,市政厅认为市民价格垄断提得合理。 市政厅要查,真还就可能查出问题。 查出问题市政厅处理,说白了要没收违法所得、要罚款、还要退房,这些都要出钱才摆平。 若是查出他犯罪行为,弄不好就有牢狱之灾。 到那时,他要有多惨有多惨。 他说:“你赶快去市政厅,就说我正在积极筹措资金,重新启动再建工程。反垄断的事情你应付下,只要这边开工,那边就解决了。” 罗培元赶紧跑去见狄妮娜。 狄妮娜站起身延手请罗元培坐,亲自给罗元培端茶,比于小敏热情多了。 狄妮娜坐下问:“罗东家与于管家谈得怎么样了?” 你们把老子玩于股掌,还能谈得怎么样。 他说:“于管家和我谈了一些合作形式,合作条件,合作共赢也得到体现,但是,在谈判中差那么一点点没谈成。” 狄妮娜说:“没谈成对周家并不是一件坏事,罗家的房地产已经变成烂摊子,周家没有责任去给罗家收拾烂摊子,你说呢罗东家?” “我的烂摊子也是周家弄出来的。”罗元培也只在心里这么讲,明面上就算他这么讲,也只能说他无能,干不过周家。 他说:“周东家,你就说下合作形式吧!” 狄妮娜说:“我接过你所有在建楼盘是合作形式。 你的再建楼盘作价与我合作也是合作形式。 我的条件是,既然你要我替你收拾烂子,前提是我必须要有足够的利润,不然我不合作。” 罗元培黑着脸:“周东家,要是我把在建楼盘让出去、或者拍卖,你不就损失很大利润了吗?” 狄妮娜笑了:“外地人并不傻,胆敢跑到青原来给我打价格战? 至于你搞拍买,只要我不说话,你的拍买注定流产。 市政厅把拍买流产的楼盘交给我,你血本无归,还有可能做青原东家吗? 何况你的一些事情若是揭露出来,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罗东家,怎么合作,你斟酌下吧。” 罗元培内心恐慌起来,他如何不知,现在没有人替他说话,包括市政厅他喂饱的人,周家的势力太大,想说话的人忌惮。 周家不会放过他,还是能捞几个钱算几个钱吧。 他说:“周东家,你说下合作办法吧。” 狄妮娜说:“清算楼盘债务,所有债务由你承担。 一、由我出面找人评估你的所有楼盘,按照评估价百分六十由我收购。 二、确定出你所有楼盘股份,你占股份的百分三十,我占股份的百分之七十。” 罗元培咽了泡口水,说:“若是按照第一条,我得到的现款还不够还债;若是按照楼盘股份的百分之三十,我可能资不抵债……” 狄妮娜说:“罗东家现在已资不抵债,还谈什么一条、二条。 我没有第三条。 同意哪条请罗东家现在签字。 不签字过了这个村没有哪个店。 你最多熬两月,银行起诉之日、就是我接手楼盘之时。” 罗元培坐在客座上呆若木鸡。 狄妮娜天时、地利、人和占尽,罗培元没有挣扎的力气,他除了被人按在地上打还是被按在地上打。 罗培元说:“容我回去考虑下再答复周东家。” 狄妮娜说:“我没有给你考虑的时间。 你也清楚拖一天损失多少群众币。 今天不签就再也没有机会。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我还没有晚餐,肚子早咕咕叫了呢。 再等你十分钟,你不签我等着银行起诉你,从银行手里收购你的楼盘。” 罗元培绝望了。 第五三九章重大决定 现在签,他还能拿到狄妮娜一笔现款,去到其他地方搞房地产。现在不不签,他分文拿不到还欠一屁股债,信誉等级下降,想到其他地方搞房地产都不成。 签还是不签,罗元培内心纠结。 然而,四面楚歌无路可走,他最终决定签了第一条,套现。 狄妮娜当然了解罗培元的心思,她才不会让罗培元轻易套现。 他立即通知银行、公告建材供应商,云扬集团已接收罗元培全部楼盘,之前债务与云扬集团无关。 云扬集团愿意把收购罗元培楼盘的钱用于抵债,能抵多少抵多少,债权人超过时间不到云扬集团出示合法债务凭证,云扬集团一概不认。 青原十二大家族之一,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狄妮娜首战告捷,偎依周云扬怀里,妖媚道:“周,我做得怎么样?” 周云扬说:“谁能想到,年仅十六的小姑娘,出手这么的沉重犀利。” 狄妮娜说:“谁叫我是英国人呢。” 周云扬说:“周家要出英国女王了。” “周,你觉得不好吗?”狄妮娜偏头问,模样儿天真纯朴娇媚。 周云扬想了想,抠飞利浦手机。 “周老弟,你们那边好像该晚上十点了啊,来电话有事吗?”飞利浦呵呵道。 周云扬说:“周家出了英国女王,我不报告亲王殿下行吗?” “周家出了英国女王?”飞利浦疑惑。 周云扬说:“我老婆狄妮娜,不是你们英国人吗?” “这个我知道。” “狄妮娜现在已是周家东家……” “慢着,”飞利浦打断周云扬话问,“周家东家是什么东西?” “你问东家是什么东西?你们女王是什么东西周家东家就是什么东西。” “周老弟,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女王是英国女王是不是?” “是。” “狄妮娜现在是周家东家,也就是周家的女王。” “真的啊!”飞利浦瞪大眼睛,十分的不解,“她怎么就做上女王了呢?” 周云扬说:“她该做女王就得做女王,就像你该做亲王就得做亲王一样,有什么奇怪的呢。” 飞利浦说:“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狄妮娜出身市民,去你那边怎么就做起女王来了呢?” 周云扬说:“狄妮娜做女王自然有她的条件,你管不着,我给你商量件事情。” “请讲。” “你到我们国家不是要访问周家吗?” “对,我访问的议程之一。” “周家女王要在周家大门前参照英国女王接等外国领导仪式接待你,可是,这边不懂仪式程序,也没有必须的道具,你能不能在那边给我弄过来。” “你讲要什么,若能弄过来,我就给你弄过来。” 周云扬说:“训练仪仗队的教官至少要五名,礼炮要七门是吧,还有马匹,对了,卫队头上得戴熊帽,还有枪啊、刀啊什么的,我这边都没有,你那边运过来才正宗。我这边是白手起家,什么也没有,女王举行仪式欢迎外国政要需要什么,你给我置办齐了,租架飞机直接运送到青原来。” 飞利浦听懂了,一脸惊讶,狄妮娜要按照英国女王欢迎外国政要的仪式欢迎他。这个周云扬,当真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 他说:“你说这些我能办得到,但是,要钱啊周兄弟。 要很多很多的钱。 钱少了办不成事。 不是我不想出钱给你办事,是要用太多的钱,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只要办得到就成。”周云扬高兴道,“我在皇家马始顿医院有很多很多的钱还没有转过来,我告诉汉马院长,你要多少他就给你转多少。” “好。”飞利浦说,“只要有钱,明天下午飞机就到青原机场。” “一言为定。”周云扬手机收线。 “周,你真要这样干啊?”狄妮娜激动兴奋得合不拢嘴。 周云扬说:“你好好过把女王瘾,也要大舅哥看看妹妹在周家的地位。” “周,太谢谢你了!”狄妮娜抱住周云扬亲。 女人的虚荣心不是一般般的强烈,只要有条件,都要不顾一切的虚荣一回。 这就给爆发户一样,手头有了钱必须得爆发一回,不然心中过不去那个坎。 周云扬回来许多人已经知道,他得去京都,许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办。 青原这边的事情不必他操心,陈恬然的安全仍然由于小敏、季万莲负责。 周云扬回到京都总医院,抠柳叶手机。 “想吃什么?” “串串香。” “好啊,串串香见。” 就这么三言两语,两人手机收线,随即去了串串香。 柳叶来到四季香串串香门前,周云扬已站在门前。 看到周云扬那一刻,柳叶怦然心动。 男人的高大、挺拔、雄健、潇洒最容易打动女人芳心。 她好想投入周云扬怀抱,享受他的暴力、品味他的强悍,直至粉碎她的身体。 这一刻的柳叶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祝你平安归来吗? 失联已成周云扬常态,说祝你平安归来还是算了吧。 “去的地方好玩吗?”叶柳问。 “一点不好玩。”周云扬道,“北极你知道的,天寒地冻,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你去了北极?”柳叶睁大美丽大眼睛,“去那里探险吗?” 周云扬说:“算是吧。 有本书讲北极的冰山下面有丰富的珠宝原石,我就去了。 我绕着北极走,见到一座冰山有个冰洞,于是我钻进冰洞。 冰洞晶莹剔透,在北极光的映照下,洞内五彩缤纷,简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 我在里面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洞内的空间大起来。 我来到个比十个足球场还要大的地方。 我看到了一座山,山体灵气缭绕五光十色,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境。 我急忙跑过去。 山体竟然是各种各样的原矿,红宝石、蓝宝石、玉石、钻石…… 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世界原石展览馆。 于是我搬了一些原石回来……” “真的啊?”柳叶惊讶不已。 第五四0章柳叶出国 “不是真的,上班时间我怎么会叫你出来。”周云扬端杯喝啤酒,放下杯对柳叶说,“我出去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没吃过串串香?”“没。” “吃,你吃,边吃边听我讲。” 柳叶吃串串香,听周云扬吹。 她很喜欢听周云扬吹,不管现实的、玄幻的、真实的、虚构的,都喜欢听。 听周云扬吹,她感觉体内热血沸腾,人有种要飘起来的惬意。 在她眼里心中,周云扬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英杰。 这不,周云扬去了北极,看到冰川个洞,钻进洞走了很我久,看到珠宝原石,他把珠宝原石搬了一些回来。 这是多么浪漫飘逸的故事,去北极仿佛是件极其轻松愉快的事情。 不过她知道,周云扬讲的故事总是给人玄幻的感觉。 北极是什么地方啊,说去就能去的吗? 那里天寒地冻,大片大片的无人区,人迹不至。 人迹不至周云扬怎么去得了。 还钻进冰川冰洞。 还看到个珠宝原石山。 还挖了些珠宝原石回来。 周云扬讲的这些是不是玄幻了一点。 要是一般人在她面前讲,她会说,我还有事,你在里慢慢吹。 但周云扬这样吹她相信。 因为周云扬无所不能。 柳叶认为,周云扬的话就算玄幻,给那些胡吹海侃完全是两回事。 胡吹海侃全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吹完一阵风过去。 周云扬说的话看似玄幻、不真实,可他能把不真实变成现实。 这就让柳叶感到了不得的事情。 比如,谁人能单枪匹马去北极,没有人胆敢说去。可周云扬说去了北极,你说真实不真实。 他说北极冰川发现个洞钻进去,在洞里不知走了多久,谁听他说都觉得假得很。 至于发现原石,别人看来只是想象的事情。 他说从北极挖一些了原石回来,一个人能搬回多少原石? 一百斤、两百斤吧。 从北极走回来怕是要累死人。 不过,柳叶相信周云扬的话。 她做褒院长秘书就有亲身体会。 竞争院长秘书时,她还只是实习护士,在校生,编制不在京都总医院,没有竞争院长秘书资格。 可是周云扬对她说,你就是院长秘书了。 她觉得周云扬的话一点也不真实,豁妹妹的,用院长秘书这事泡妹妹。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做院长秘书了。 原本她以为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周云扬说成就成。 以后她亲身经历的一些事情,也是周云扬说成就成。 因此,周云扬吹北极找到珠宝原石的事情她听得很上心。 她目光专注周云扬,担心听漏掉小小细节。 周云扬吹过北极找到珠宝原石的事情,转了话题,对柳叶说:“你不再做肿瘤专科医院秘书,做总医院院长助理,怎么样?” 柳叶愣了下,她如何不了解周云扬与熊友善的关系,这不是有意把人安插在熊友善身边吗? 她问:“熊院长会同意?” “他同不同意我的事,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愿意。”柳叶道,周云扬叫做的事情她都愿意,没什么可考虑的。 周云扬说:“你还兼做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愿不愿意?” “这……”柳叶一脸惊讶,张开的小嘴巴闭合不拢、看着周云扬的眼睛眨也不眨。 兼做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这……我哪有资格做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 周云扬说:“我搬了许多原石回来,微雨姐要做世界珠宝大亨,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工作由你接替。” “我行吗?”柳叶身体都吓软了。 在这边,她虽然只是专科护理文凭,有褒艺苑、周云扬站台,到也做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跑到英国去独挡一面,没有人帮衬她还怎么混。 周云扬说:“我的女人,没有‘行吗’之说,必须行。”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柳叶说话时不看周云扬,俏脸透出动人红晕。 “嘿嘿,早晚是我的女人。”周云扬说,“你去皇家马始顿医院代表的是京都总医院,既是院长助理、还是癌症治疗主治医生。去那边后,边治病救人边在英国皇家医科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若有机会,也不妨做做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 “我行吗?”柳叶都快要哭了。 周云扬笑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女人没‘行吗’,只有行!” 周云扬说:“到那边后,飞利浦、威尔逊知道照顾你,汉马不敢在你面摆谱,季万全也在那边,要不多久,你就如鱼得水了。” “云扬哥,你太伟大了!”柳叶眼眶一红,哭了。 她家穷,之所以考护士是为了早日工作挣钱,她也知道护士没有出头之日,然而,她遇上周云扬,前途一下子地阔天宽。 她现在打交道的人不是病人,都是博士,国家顶尖级知识分子。 她去英国不仅是癌症主治医生,还是世界最著名医院的院长助理,更让她激动的是去英国皇家医科大学读博士学位。 不过她还是担心:“云扬哥,我考不上英国皇家医科大学读博士怎么办?” 周云扬伸手刮下柳叶琼鼻:“傻丫头,你是全世界可以治疗痊愈癌症病人的两三个人之一,在皇家马始顿医院首席治疗癌症医生,只须你说要到皇家医科大学深造,医科大学三请四迎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叶笑了。 “柳叶,你笑起来真好看。” “就笑给你一个人看。”柳叶娇笑,身体给周云扬倒过去。 周云扬悄声道:“这是在大厅,看着我们的人多着呢。”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柳叶越发不管不顾了。 女人都不怕,男人不怕吗?周云扬就抱着柳叶吃串串香。 两人吃串串香,吃得有滋有味。 与柳叶分手,周云扬去熊友善办公室。 见到周云扬,熊友善离座碎步跑向周云扬:“周助理回来了啊……” “哼哼!”周云扬打断熊友善的话,白眼熊友善。 熊友善赶紧道:“周荣誉院长,听说你回来,我心里十分高兴。周助理评选全国优秀青年材料下午可以上报……” “上报材料截止时间早过了,怎么还没报上去。”周云扬冷着脸。 熊友善说:“我想把材料搞得详实一点、深动一点、更突出时代气息一点、更值得全国人民学习一点,没想到错过时间,我向陈副首理汇报,陈副首指示补报……” “如果我回不来,熊院长会不会把这事给省略了呢?” “怎么会呢,周荣誉院长的事迹这么突出,也可以省略。”熊友善赶紧转了话题,“提拔叶小阳担任骨科副主任文件已在制作中,明天我亲自送叶小阳赴任。” 周云扬说:“叶小阳的文件可暂不制作。” 熊友善看着周云扬,面色愣怔,你不把叶小阳弄去做骨科副主任了啊,我才巴不得呢。 周云扬说:“这次我去了趟昆仑山、喜玛拉雅山。 这些地方太危险,我也不想去。 事不由人,不得不去。 英国那边癌症病人太多,人家出得起钱治疗。 我也是想着为国家挣外汇,尽量满足那边的需求。 这下可好,药品短缺的矛盾出来了。 癌症药物不好找啊,都是千年老药,生长在没人去得到的地方。 为了救死护伤治癌救人,我去了那些地方。 好歹找到一些老药,缓减了急用之需。” 能友善心骂,你怎么不死在那些地方。 他回头又想,相信你去了那些地方才怪。 他心骂道,千年老药尼玛迈批,敢拿得出来看看。 他心怒道,打着京都总医院牌子去英国赚钱,尼玛也配全国优秀青年。 熊友善故做一惊一诧表情:“好啊好啊,周荣誉院长去那些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云扬说:“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历史悠久,有着深厚的现代医学底蕴,医学理论和实践更是站在世界前沿。 医院汇聚世界各地癌症患者等着医治。 我的事情多忙不过来。 经再三考虑,我决定由京都总医院派人过去,以京都总医院院长助理身份负责此事。” 熊友善心思活络起来,这可是肥缺啊,既可以学到周云扬治癌秘诀,又可提拔自己人做院长助理,得把自己心腹人物安排去。 他说:“我立即考察人员过去。” 周云扬说:“这事就不劳烦熊院长了,叫柳叶过去吧。叶小阳不是提拔做骨科副主任吗,柳叶在同一文件上做院长助理吧。” 熊友善愣了愣,说:“柳叶是不是年轻了一点,况且她学的是护理专业,仅是专科生,去到世界著名医是不是会被别人瞧不起。” 周云扬说:“过去的人只要能治疗癌症就可以了,不会治疗癌症,即便是熊院长过去也不受欢迎。” 熊友善脸一僵,周云扬是在打自己脸。 手机振铃,周云扬掏出看,李正媛的,三个多月不见,他的心火倏忽冲出头顶。 “事情就这么定了,尽快把柳叶、叶小阳的任职文件发出去。”周云扬转身跑出院长办公室。 第五四一章小别胜新婚 看着办公室门前消失的周云扬背影,熊友善愤怒无比。“你算什么东西,居然给我做指示。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有什么了不起,屁都不是,在我面前甩大牌没门。” 然而,他也只能背着周云扬骂骂而已。 他胆敢顶着不办周云扬的事吗? 他胆敢给周云扬大干一场吗? 他不敢。 他只有把周云扬的事办得圆圆满满,让周云扬高兴院长位子才坐得稳。 在总医院复杂多变的形势下,熊友善的大局观、方向性还是把握得住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座机电话:“人事处吗……” …… 周云扬走出熊友善办公室门,接起电话。 “云扬,我想死你了!” 听到李正媛甜美声音,周云扬身体一软:“我也是,你在哪里?” “家里。” “我这就过来。”周云扬什么也顾不得了,往李正媛家跑。 他跑到李正媛家门口,正要敲门。 门开了,他扑进门。 暖色的灯光。 美酒的飘香。 如泣如诉的轻音乐。 可口的饭菜。 吴侬软语。 什么叫温柔之乡,李正媛给了周云扬最为直观生动的诠释。 周云扬不愿意让这样的环境遭遇破坏,把手机调到静音丢在一边。 他刚回来,关机别人瞎猜疑,开机不接电话以示刚回来忙。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别人,过会儿再抠机。 周云扬、李正媛腻歪到下午五点半,周云扬才去看手机。 好多的电话,有老爷子的、陈中胜的,还有兰海的,有他女人的、也有陈建强、叶小阳的…… 周云扬看着来电笑了,他们关心我啊,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他把手机调回振铃。 手机突然振铃。 褒艺苑的。 周云扬忙接起,诚实语气道:“艺苑啊,我正准备给你来电话……” “才怪!”褒艺苑恶言恶语,给李正媛的吴侬软语完全两回事。 都说小别胜新婚,三个多月没见面,褒艺苑说话全然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意味。 褒艺苑说:“听说你上午就回来了,到下午我没见着人,去哪里了?” 周云扬说:“我走了三个月,该做的事情堆积如山,得一一处理啊!” “你是我的助理,你的工作堆积在肿瘤专科医院,怎么没在肿瘤专科医院看到你?”褒艺苑恼道。 “我不是找柳叶谈话吗?” “接下来呢?” “去了熊院长办公室。” “接下来呢?” “交给熊院长几件急办的事情。” “接下来呢?” “熊院长给我讲条件。” “接下来呢?” “我说熊院长,你几时学起给我讲条件了?” “接下来呢?” “熊院长就只好给我办事情。” “接下来呢?” “没事了啊!” “接下来呢?” “我们在办公室扯闲白龙门阵。” “接下来呢?” “哪有那么多接下来。”周云扬有些不耐烦了。 李正媛一旁笑盈盈看着周云扬。 褒艺苑都一口一个“接下来呢”的追着问,不就说我在你这儿呆久了吗,你说了不就得了吗。 褒艺苑吃醋了,让女人吃醋的事情推得过去。 “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褒艺苑嗔道,“我抠机你不接,以为我在乎你。慢说你浪三个月回来,就是浪一辈子不回来,我也不稀罕你。” 周云扬心说,你不稀罕我,抠我啥机,口是心非。 “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柳叶调离我身边?”褒艺苑怒问。 周云扬嘿嘿道:“英国的事情没人……” “夏微雨呢,不是她一直管着吗?”褒艺苑喝问。 “云扬集团的珠宝业要交给微雨姐……” “你何时要搞珠宝业了?” “我不是还没见到你,没给你讲吗?” “赶快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褒艺苑怒发雌虎威,手机收线。 李正媛看着周云扬:“你要干珠宝?” “嗯。”周云扬点点头。 “你和夏微雨有经验?” “没有。” 李正媛白眼周云扬:“没有经验,你还做什么珠宝生意。 我听人讲,做珠宝产业关键是识原石。 若是把握不住原石,尽买些废石回来,还不亏死你。 况且珠宝设计、雕刻十分重要。 没有找到顶级设计师、雕刻师,珠宝上不到档次,一样没法赚钱。 还有,营销策划师你找到了吗? 再好的珠宝买不出去,对商人来说就不是宝贝,而是废品。 顶级珠宝设计师、雕刻师、营销策划师你有吗?” 周云扬笑了,心说,我的原石不花一分钱,再怎么亏也亏不到哪儿去。 至于珠宝设计师、雕刻师、营销策划师,找飞利浦要人啊。 堂堂英国王室亲王,还担心他找不到世界顶级这样师、那样师。 他说:“经营珠宝我的确没有经验。然而,你说的珠宝原石、设计师、雕刻师、营销策划师又是我轻易可办到的事情。云扬集团做珠宝业,只盈不亏。” 李正媛望着周云扬,一脸崇拜表情抱住周云扬:“我的小乖乖,天下事情说啥你精通啥,我上辈子做了好大的善事,这辈子才捡到小宝贝。” 周云扬被李正媛抱着狂吻,周云扬心说,闹半天我被你当着小宝贝稀罕了啊。 不过也有那么个意思,李正媛三十几岁,比他差不多大十岁,自己在她眼里还真成了小宝贝。 当小宝贝的味道真好,被她宠着捧着,又是一个滋味。 连他都明白自己内心,在他女人中,他最想腻在一起的是李正媛。 他被李正媛一抱一搂一亲,突然就上来了激情,他翻身按住李正媛…… “去那边交不出租子,受气别回来找我发脾气。”李正媛半推半就,其实她内心巴不得周云扬在褒艺苑那里一筹莫展,让褒艺苑恼怒。 周云扬当然晓得李正媛的心思,然而,这恰恰又是他的强项。 自从他进入空间,身体结构发生质的变化,喝白开水都可以转换成租子。 且要多少有多少,才不愁交不出租子。 他果断再上李正媛。 李正媛心中好不欢喜,可她还是替周云扬忧虑,去那边交不出租子拿什么话搪塞褒艺苑。 第五四二章交租 周云扬去褒艺苑办公室。“怎么才来?”褒艺苑怨道。 老娘心慌意乱,做啥事都集中不起心思。你到好,赖在老狐狸精那里不走,若她把你的租子榨干了,老娘给你好看。 “我从熊院长办公室出来忙到现在……” “把李正媛按在床上忙是不是?”褒艺苑立眉竖眼。 “你以为珠宝业这么好干啊!” “既然叫夏微雨干,有你什么事?” 周云扬说:“开头这一摊子只有我才能干啊! 这给你做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一样,开始我不干,谁把总医院副院长、专科医院院长帽子戴在你头上?” 褒艺苑愣了愣,这到是大实话。 周云扬伸手抓住褒艺苑,把褒艺苑往怀里一带。 褒艺苑扑进周云扬怀里,小玉手顺势往下一探。 她啊了声,身体一下子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云扬哥,我爱你。” 周云扬心道,还是要见真章才能折服女人。 他那里展现出的英雄气概,褒艺苑不服都不行。 褒艺苑是医生,精通人体构造、器官功能,像周云扬某处现在的状态,怕是三个月都没见过腥。 这么说来,他的确冤枉周云扬,合着周云扬回来真的在忙事情。 褒玉苑看周云扬的目光迷离起来。 周云扬心道,既然你都逮着老子那里了,老子就来个就地正法。 周云扬把褒艺苑抵在了墙壁。 “还没有拴门。”褒艺苑慌乱道。 “老子等不得了,有人进来让他看。”周云气不管不顾,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门突然推开。 “啊!”褒艺苑惊叫。 周云扬背向门站立,心知是柳叶。 他才不怕被柳叶看到,该怎么办褒艺苑继续怎么办。 果真是柳叶。 柳叶见到周云扬进褒艺苑办公室,她跟着去给褒艺苑办公室,给周云扬端杯水。 柳叶看到眼前情形愣住了,随即脸红心跳,这么快就干上了啊,当真是久别胜新婚。 她退出门,反手拉上门,用钥匙把门给闩上。 “刚才好在是柳叶,要不然脸就丢大了!”褒艺苑气息急促,小心肝甩得厉害。 周云扬说:“老子等不及了,才不管他是谁,看就看呗,就当他看黄颜色。” “云扬哥……” “现在相信我了吧?” “相信相信……啊……”褒艺苑道。 她是医生,懂得人体器官功能,周云扬身体就算强壮得没谱,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这么厉害。 周云扬心中呵呵了,正因为老子身体不同于一般人,撒谎也没人能揭穿。 超现实的东西统统斥为唯心主义,这正好是周云扬大显身手的环境。 柳叶一个下午都没离开秘书办,有人找褒艺苑,刚要敲门,柳叶便很有礼貌的告诉那人,褒院长去总院了,有事找明天过来。 周云扬三个月没回来,她真心希望两人好好亲热一番。 实话实说,褒艺苑领导肿瘤专科医院十分辛苦,大小事情,事无巨细都得她经手。 何况他领导的是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还有一大片中、青博士,哪儿没走到,还真不能把事情搁平。 云扬这次走了三个月,原本以为要出问题,结果风平浪静。 熊友善没出妖蛾子,当然也没把叶小阳提拔做骨科副主任。 云扬哥回来,她摇身一变成了总医院院长助理,叶小阳做了骨科的副主任。 虽然文件排名四个副主任他是最后一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副主任。 柳叶在办公室出神。 叶小阳听人说他提拔为骨科副主任,跑来找褒艺苑。 晚上他要请周云扬、褒艺苑、柳叶、李正媛几个,以表达感激之情。 哪想到褒艺苑、周云扬不接电话,于是跑到这边来。 柳叶看到叶小阳,喊住叶小阳。 柳叶说:“恭贺你高升,叶主任。” 叶小阳说:“我还以为我做了副主任,你还是秘书,没想到你变成了总医院院长助理,算来你还是压我一头。我算是明白了,周云扬一开始就不许我压过他的女人。” 柳叶眼睛瞪着叶小阳:“别张嘴闭嘴就周云扬,要称呼周荣誉院长。你若是喊顺口了周云扬,哪天当着周荣誉院长喊姓名,没有人救得了你。” “嗬,当真是周云扬的女人啊,公开帮着周云扬说话。知道吗,我和周云扬是哥们,哥们喊名字才亲热。” “谁给你是哥们了?”办公室门开了,周云扬从里面走出来。 “哦哟,周荣誉院长旅游回来了啊!”叶小阳欢天喜地样子,“知道吗,你出去旅游,我在家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你回来,盼得肝肠寸断你也不回来。” 褒艺苑笑了:“周云扬的女人都没盼得肝肠寸断,你盼得肝肠寸断,肉麻不肉麻呀。” 周云扬说:“叶小阳啊,这就是你不老实之处。” “谁说我不老实了,”叶小阳说,“周荣誉院长不回来我做不成副主任,周荣誉院长回来我做副主任,这么大的甜头,你说我要不要盼得肝肠寸断。” “啧啧啧,想做官都盼得肝肠寸断。”褒艺苑调侃道。 叶小阳便笑了:“其实褒院长盼周荣誉院长,更是盼得肝肠寸断。” “我才不盼他回来呢,他回来对我有什么好处,值得我肝肠寸断。” “周荣誉院长回来才有租子收,还不肝肠寸断。”叶小阳笑得更爽,“我也不知道周荣誉院长回来是不是第一个找褒院长交租子,若是不是,褒院长要不要火冒三丈,火冒三丈又恰恰说明,褒院长盼周荣誉院长回来盼得肝肠寸断。” “滚!”褒艺苑举手要打叶小阳。 柳叶扑哧一声笑起来,偷眼瞧褒艺苑。 褒艺苑听说周云扬回来了,在办公室坐卧不安,抠机周云扬不接,她摔了好几次手机。 要不是柳叶全方位小心服侍着,还不知道褒艺苑干出什么过激行为呢。 柳叶赶紧收住笑。 可是还是憋不住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褒艺苑发母老虎威:“你俩给我听着,我不在你们的调动手续上签字,谁也别想离开肿瘤专科医院。想高升,没门。老娘把你们困在肿瘤专科医院,要你们懂得啥子叫肝肠寸断。” 叶小阳笑道:“褒院长,今天天气这样好,我订了桌席,只请褒院长。不过大家碰到一起了,周荣誉院长、柳助理,你俩作陪怎么样?” 周云扬、柳叶不说话,意思褒院长同意吃请,两人就去。 叶小阳看向褒艺苑:“嘿嘿,褒院长……” “吃请,庸俗,不去。”褒艺苑丢下六个字。 叶小阳就要哭了的样子:“我的褒院长大人姑奶奶嗳,你就接受我这个小混混吃请吧!我混了这么些年,好在跟着周荣誉院长混,混出了丁点成绩,你就给我点鼓励吧!只要褒院长大人姑姑给小混混一点鼓励,小混混一定要跟着周荣誉院长混出名堂来!” “什么标准!”褒艺苑虎着脸。 “三万。”叶小阳赶紧回答。 “酒水。” “两万!”叶小阳看褒艺苑脸色不对,赶紧改口,“三万。” “我不走,陪客一个也不许走。”褒艺苑瞟眼周云扬。 “谁走我就跪在谁的面前。”叶小阳也是豁出去了,其实他也是让大家高兴。 褒艺苑笑了,“好吧,我接受你的吃请。” 叶小阳赶紧打电话通知李正媛、陈建强。 当然要通知神经科的医生小田,他对陈建强说一定把曾珠带来。 褒艺苑走到一旁,抠穆玉兰手机。 只有她知道,穆玉兰虽说升官,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穆玉兰开始要把最美的最后交给周云扬,后来急着把最美的交给周云扬,可是交了好几次都临时有事耽误了。 以至穆玉兰怀疑,是不是周云扬不爱她,她给周云扬无缘。 想到周云扬不爱她,她感到失落,情绪沮丧,人看上去都有点呆滞。 褒艺苑看在眼里,她决定把这事给穆玉兰办了。 她现在给穆玉兰处成了亲姐妹,她生活大多是穆玉兰照顾。 如果穆玉兰因周云扬不爱她,离开她,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穆玉兰这样的妹妹。 她深深明白,周云扬是干大事的人,不可能给她整日厮守在小家庭,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女人,她需要情投意合的姐妹抱团取暖。 下班时间到,一行人去了帝都五星饭店。 穆玉兰站在饭店大门前,看着周云扬神情忧伤郁郁寡欢。 周云扬看到穆玉兰内心感到剌痛,他赶紧走到穆玉兰身边,悄声道:“对不起。” 穆玉兰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儿流出来,她转身去洗手间。 周云扬赶紧跟去。 穆玉兰走进女间。 周云扬不能跟进,小声说:“我等你玉兰。” 穆玉兰走进洗手间,抽咽,任由泪水涌出来。 开始是委屈哀怨,泪水流着流着,她委屈哀怨没有了,内心全是对周云扬的爱。 周云扬站在洗手间门前,静静等待。 他发现,自己的确怠慢了穆玉兰。 然而事情就那么凑巧,明明可以接受穆玉兰交给他的最美,可是怎么每次没接收成呢? 第五四三章请客不来呕死人 或许是都忙,他与穆玉兰接触时间太少,两人情感已经生分。然而,好几次已经水到渠成,可还是因这事那事岔开。 想到他拧她大腿时,她飘飘欲仙样子,周云扬心都要碎了。 他决定,这次要好好陪伴穆玉兰,用行动抚平她内心伤情。 穆玉兰从卫间出来。 周云扬迎上去。 她不看他,试图绕开他。 他一把抓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她挣扎下,不再动身体。 泪水夺眶而出,她的两只玉拳轻轻擂打他胸膛:“我恨你!” 他把手伸向她的大腿内侧…… 她呼吸急促一脸迷离,嘴中喃喃:“云扬哥……我爱你……” 征服穆玉兰就这么简单。 就一个行为动作,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缠绵悱恻,表现就那么直截了当。 任何一个男人若是知晓内情,无不拍胸膛夸口道:“我一样能征服穆玉兰。” 然而,普天之下又有谁个男人胆敢去拧穆玉兰的大腿内侧。 且还是在穆玉兰把枪口顶着周云扬脑袋保卫老爷子时,周云扬果断出手拧了穆玉兰的大腿内侧。 可以这样讲,要不是周云扬胆敢在那个时候出手拧穆玉兰的大腿内侧,穆玉兰将无视天下男人,她终将把自己变成剩女。 也就是说,正是周云扬的那只手,拨动了穆玉兰爱情琴弦,她的潜在意识走到前台,才有了她由剩女变成女人的机会。 周云扬讨好道:“这几天正好我没事,陪你怎么样?” “真的啊!”穆玉兰一脸的兴奋。 “你看我是说谎的人吗?”周云扬装着正经。 穆玉兰撅着嘴巴:“我不想去吃饭。” “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周云扬赶紧附和。 穆玉兰想了想:“给褒姐姐讲下吧。” “随你。”周云扬道。 他也觉得时间太宝贵,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就是金钱,和他们吃饭简直是浪费金钱。 穆玉兰抠褒艺苑手机:“褒姐姐,我不想过来吃饭。” 褒艺苑明白穆玉兰的心思,小蹄子把周云扬给拐走了。 周云扬是今晚的主宾,小蹄子说把人拐走就把人给拐走,一点不手软。 她看眼在座人:“我知道了。” 穆玉兰说:“我想去你家。” 褒艺苑腹诽,要拐走他你往你家拐啊,怎么往我家拐,你这是让我见到你们心痒痒吗? 然而她也知道,小蹄子离不开她。 开始时,穆玉兰监督褒艺苑,不准褒艺苑给周云扬有非常行为,她给口香糖贴在地面一样沾贴褒艺苑。 褒艺苑甩不掉避不开。 久而久之,褒艺苑发现,她饮食起居离不开穆玉兰了。 穆玉兰也发现,照顾褒艺苑饮食起居竟然成了她的常态。 她暗骂自己怎么这样下贱,甘当褒艺苑的丫环。 褒艺苑也意识到,若是哪天没见到穆玉兰,她就寝食不安心神不宁。 柳叶是她的秘书,她也想到过用柳叶代替穆玉兰,但是不行,只有穆玉兰给他在一起,她才有被侍候的快意。 现在穆玉兰把周云扬拐进她家,说白了她在她家把最美的交给周云扬心里才踏实。 由着她吧,谁叫两人谁也离不开谁呢。 “去吧。”褒艺苑手机收线。 一桌人坐等周云扬、穆玉兰到来。 周云扬是主宾,主宾位子空在那里,主宾旁边是褒艺苑位子。 褒艺苑却不坐那个位子,安排给穆玉兰。 穆玉兰电话说她不来吃饭,也没说周云扬不来,其实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周云扬若来吃饭穆玉兰还来电话告知。 说不定穆玉兰已经跳河去了。 叶小阳感觉到褒艺苑的表情不对,他说:“周荣誉院长、穆处长怎么还不来呢?” 褒艺苑说:“开席吧,周云扬、穆玉兰不来了。” 一桌人愣住了。 叶小阳请客,周云扬不来。 周云扬不来他请客还有什么意思。 他可是请的六万块餐标啊。 周云扬不来,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全给猪吃了。 况且请客不来怄死人,何况周云扬是主宾。 叶小阳心情就很不好了。 不过叶小阳也明白,周云扬不来应该是穆玉兰作怪。 他回想起来了,穆玉兰站在大门前给弃妇一样表情,周云扬心疼,不去陪穆平兰还吃他这顿饭。 女人啊女人,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叶小阳铁青着脸骂人,但又不敢骂出声。 周云扬帮你坐上到骨科副主任位子,没来吃你一顿饭你就骂人,背生反骨是不是。 李正媛一旁呵呵道:“叶主任,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穆处长。” “没有。”叶小阳一口否定。 “穆处长怎么不来,还把周云扬给拐走了?”李正媛吃定叶小阳。 叶小阳老婆小田是神经科医生,李正媛给介绍的,她说话到也无所顾忌。 叶小阳皱着眉头嘀咕:“重色轻友。” “你说甚么?”一旁的陈建强不安逸了。 老子是周云扬的大舅哥,就算周云扬重色轻友,有你张嘴就来的吗? 他说:“之前周云扬给我讲,他今晚有事,没时间过来吃饭,叶小阳,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叶小阳赶紧道,“说句笑话而已。” “笑话是可以乱说吗?”陈建强气势汹汹道。 叶小阳万万没有想到陈建强跳出来给周云扬打掩护,这大舅哥给做得到也尽心尽职。 褒艺苑、李正媛、柳叶心忖,陈建强气势汹汹样子,不就因为陈恬然受宠吗,大舅哥跳出来都压得死人。 桌上人就有了要走的意思。 俗话说请客不来呕死人,何况请来的客不动筷子走人。 叶小阳害怕出现这样的情形,真那样的话他就太没有面子。 他赶紧端杯道:“感谢各位光临,大家为周荣誉院长旅游回来干不杯!” 没有人端杯,似乎叶小阳敬酒主题没搞对。 周云扬都没到场,还为他旅游回来干杯。 你可以灵机应变,“我在肿瘤专科医院工作这些日子,感谢褒院长精心培养,才有做骨科副主任的今天。” 现在只字不提褒艺苑,以褒艺苑的脾气还不起身走人。 果真,褒艺苑俏脸变了颜色,忽的站起身…… 第五四四章逃单 人都站起来了,褒艺苑这才发现,现在离席能够回自己家? 周云扬、穆玉兰怕是要怪罪她故意提前回来。虽说房子宽,各住各的房间,但她开门、关门他们难免不听见。 两人进行中遭遇打扰肯定影响心境,尤其穆玉兰是第一次,羞涩是肯定的。打扰她最美时刻,她还不记恨她一辈子。 她离席不能回家,还得去影视城看电影混时间。 看电影得叫上柳叶。 柳叶鬼精,见老娘不回家跑去看电影,立马就能猜到穆玉兰在家把最美的献给周云扬。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其实思考在褒艺苑头脑中瞬息完成。 她不能离席,随即坐下身体。 褒艺苑端杯道:“叶小阳没说完全,今晚叶小阳请大家聚会其实是三个意思。 一嘛周云扬旅游回来,叶小阳说了。 二呢叶小阳做骨科副主任。 三是柳叶做总医院院长助理。 周云扬是什么人大家知道,巴不得大家都好,这样的场合他要参加,但他的确有要紧的事必须办。 叶小阳做骨科副主任是人生转折,大家都盼着叶副主任快些做主任呢。 柳叶算是提拔了吧,之前做我的秘书,现在做总院院长助理。 只不过她的助理给一般助理大不相同,她要代表总医院去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独挡一面,既要做我方首席治癌医生,还要代表总医院处理方方面面的工作。 我们都是周云扬圈子的人,圈子里的人有出息是大好事情,不能因为周云扬没吃这顿饭就吃不下去。 大家端杯,干杯!” 褒艺苑做院长已经做出了气势,她几句话既有官威还合情合理,谁嚷嚷着不好好吃饭,谁就不是周云扬圈子里人。 大舅哥又怎么着,不好好吃饭就有被褒艺苑逐出圈子的危险。 一众人赶紧端杯,大团结,碰杯干杯。 褒艺苑放开了。 大团结喝过后,她单独走一圈,全喝满杯。 李正媛也走一圈。 叶小阳原本有扯酒德性,现在也不胆扯了,喝敬酒来者不拒,他敬酒统统满杯。 陈建强也喝得兴奋,一桌的医生只有他和曾珠是外人。 他也跳出去敬酒。 为了显示他比叶小阳爽快,也表示他是男人,他敬酒喝两杯,接受敬酒也喝两杯。 女人喜欢强悍男人,于是乎大家都敬陈建强酒。 陈建强来酒不拒,喝酒时还要不要瞟眼叶小阳,哥们怎么样,比你强悍到哪儿去了。 叶小阳呵呵了,要不一会儿陈建强就出洋相了。 然而让叶小阳想不到的是,陈建强吃了周云扬的药,身体发生的质的变化,一杯杯酒灌进肚子屁也不打一个。 曾珠吓坏了,她可清楚陈建强吃醉酒的样子。 那次陈建强把她抢到宾馆,他哪是人啊,醉鬼,畜生。 曾珠的手伸在桌子下面掐他的腰肌,指甲挖他的肉皮。 陈建强忍痛悄声对曾珠说:“没事没事,我就要让他们看看,周云扬大舅哥也不是非凡人。” 曾珠心头慌啊,你吃酒醉了,好人变成醉鬼,醉鬼变成畜生,到时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我该怎么办啊! 曾珠都要哭了。 然而她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是她的男人,男人好面子,她不能当众不准他喝酒。 她看着他把一杯杯酒灌进肚子,她害怕得要死。 她想到那次被酒醉变成畜生的陈建强抓去宾馆情形,内心全是恐惧。 然而,让曾珠没有想到的是,一阵喝下来,一桌人都醉得差不多了,陈建强竟然没有多少醉意。 叶小阳看着陈建强,之前你不过八两的酒量,喝了这么多怎么不见醉? 他抬起摇摇晃晃的手指着陈建强,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陈建强喝道,“我的解酒功能觉醒,从现在起,我就是酒仙!” 小田一旁对叶小阳悄声道:“赶快装醉,不然今晚死的是你。” 叶小阳转脸眼睛瞪着小田,身体摇晃得厉害:“我没醉,装什么醉?” 小田愣住了,醉了的人都说没醉,你好心提醒他,他反到出卖你。 “没醉没醉,你没醉……”小田豁着叶小阳说。 叶小阳脸转陈建强,瞪着血红眼睛:“满上,喝,继续!我比你能喝,你没喝醉,我怎么可能喝醉!” 陈建强端起杯,很有男子汉大丈夫气势:“你说比我能喝,好样的,今晚你我就比出个高低。” 两人端杯碰杯,仰脸而尽。 陈建强干杯,翻转杯,一滴酒也不滴。 叶小阳一杯酒灌进嘴里,酒从两边嘴角漫堤一样流出来。 他眼珠往上一翻,头搭在桌面上。 “对不起各位,我家小阳醉了,我先扶他回去,失陪!”小田扶着叶小阳走了。 曾珠看着小田扶着叶小阳走了,心里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她说:“老公,叶小阳怎么可以走呢?” 陈建强傲然道:“弱者,不先走难不成老子……” “嗯,他走了谁买单?”陈建强突然警惕起来。 曾珠悄声道:“赶快醉倒,我把你扶走。” 陈建强哭丧着脸道:“我也想先走啊,可是她们都是周云扬的女人,我若不买单,她们联手镇压妹妹,我找谁说理去。” 陈建强心中大骂叶小阳祖宗十八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都走了,未必去喊他回来。 褒艺苑看看时间:“十点半了,明天还要工作,散了吧。” 褒艺苑站起身往外就走,李正媛、柳叶跟了去。 陈建强站起身:“各位慢走。” 没有人说声谢谢,人家吃的是叶小阳,理当扬长而去。 陈建强恨恨道:“买单!” 服务小姐变戏法般把单递在陈建强手里。 他目光直接看向总金额:“一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五元!” 他身体给触电般跳起来:“你们这是抢人啊!” 服务小姐说:“先生,前面是明细账,那点不对指出来,若是计算失误立即纠正。” “计算失误个铲铲啊!”陈建强心里有数,菜单三万标准,酒也是三万标准,后又叫辣么多,不吃出十一万才怪。 曾珠说:“还好,你喝得最多,没怎么亏。” 陈建强便一脸傲骄:“老子再怎么都比叶小阳强。” 曾珠白眼陈建强:“你说你强,我怎么觉昨叶小阳比你跑得快呢?” “他比我跑快……”陈建强噤声,叶小强跑得不快,自己怎么会买单呢。 …… 柳叶要送褒艺苑回家。 褒艺苑拿脸色给柳叶看。 小浪蹄子,要离开老娘事前也不讲一句,是不是没把老娘当回事。 褒艺苑心里有气,正好把气发在柳叶身上。 她说:“你不是我的秘书了,还敢劳驾你把我送回家。” 柳叶赶紧表明心迹:“我宁愿一辈子不离开褒姐姐。” 褒艺苑是要骂柳叶的,想想不骂了:“秘书不过下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希望你走出去。” “我其实只想有个像样的工作,没有别的想法。” “你到是这么想,可他上到吓人高度,你让他俯视你?” 柳叶愣住了,她也意识到了,如果她不跟上周云扬步伐,做一辈子肿瘤专科医院秘书,还是大专文凭,周云扬将跑得没了踪影,她给他再也没有关系。 “褒姐姐,我会努力的。” “女人不光要靠男人,还得跟上男人。他给了你机会,接下来你能不能永远跟上他,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褒姐姐指点。” “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从明天开始。” 柳叶和褒艺苑分开独自回家,她记住了褒艺苑的话,要想周云扬爱自己,就不成掉出周云扬的视线。 周云扬在英国给她打下那么好的基础,她就得打下一片江山。 虽说她内心对前途更多的是茫然和恐惧,但是,想到周云扬她心里感到十分踏实。 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分成两半,一半飞到了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一半紧紧依偎周云扬身体。 她仰脸看向城市的天空,天空那样的高、星光那样的璀璨。 …… 褒艺苑回到家,开开门,轻轻关上门,轻脚轻手来到客厅。 穆玉兰房间传出咯咯咯咯笑声。 声音听起来有点傻,但十分的清纯欢快,是那种幸福融入血液骨髓的清纯欢快。 穆玉兰把最美的交给了周云扬,听她笑声就知道收到了最美的回报。 也不知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女人原本就没有爱情,是男人打动女人的心,女人才有爱情,于是,女人就跟着这个男人。 她清晰记得,青原医院她是首席癌症医生。 然而,她只能把癌症病人治疗死亡,能判断出癌症病人大概还能活多少天,这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医生了。 然而,周云扬硬生生把患肺癌的季安帮治疗痊愈,由此她爱上了周云扬。 爱得不管不顾。 以至她不管周云扬给夏微雨、于小敏关系说不清,同时还给季万莲眉来眼去。 一个偶然消息,他毅然做出带着周云扬去京都给老爷子治疗肝癌,想着借此帮助周云扬摆脱在青原的女人。 谁知周云扬当着她把穆玉兰收为己有。 她决定放弃周云扬。 第五四五章穆玉兰问话 决定放弃周云扬褒艺苑才发现,周云扬用强悍和神奇打动她的心,她已经无法再去爱另外一个男人。她痛恨自己贱,居然爱上花心男人,且爱得纯朴透明毫无杂质。 她的内心抗拒挣扎痛苦纠结,但面对白开水一样的其他男人,她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周云扬。 慢慢的,她不再痛恨周云扬花心,而是去适应周云扬的爱情。 褒艺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听着穆玉兰婉转歌唱,她身体给着了火一样的燃烧,但她没有一点醋意。 以心换心,她如何不知穆玉兰给她一样,因某种原因爱上周云扬不能自拔,她也在为落入周云扬陷阱的穆玉兰悲哀。 看得出来,穆玉兰对周云扬一见钟情。 那天在病房,穆玉兰为保卫老爷子用枪顶着周云扬的脑袋,周云扬缴了穆玉兰的枪。 接下来褒艺苑惊讶得目瞪口呆,她看到穆玉兰火辣辣目光瞪着周云扬。 也许穆玉兰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看出来,穆玉兰已经爱上周云扬。 后来事情证明,穆玉兰爱上了周云扬,周云扬并不拒绝穆玉兰的爱情。 她为了把周云扬拯救出青原爱情旋窝,哪知来到京都还未站稳脚跟周云扬就陷入爱情旋窝。 从那时开始,穆玉兰限制她对周云扬爱情行为。 她在心中不知骂了多少次“气死老娘!” 穆玉兰寸步不离她,以至她不能给周云扬牵手、爱吻、搂抱、亲昵。 她慌了,要把身子交给周云扬。 穆玉兰发现她的秘密把她盯着更紧,以至她没有与周云扬单独接触的机会。 周云扬呢,反到置身事外,任由两人明争暗斗。 她把穆玉兰没有办法,心说,你要监督老娘,好吧,老娘就把你当着丫环使唤。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穆玉兰居然乐意做她的丫环。 慢慢的,穆玉兰把丫环角色做得有声有色。 她也乐意享受穆玉兰服侍。 柳叶做秘书后,她的生活起居应该由柳叶照顾,况且柳叶照顾得不错,然而她总觉得还是差穆玉兰那么一点点。 她不吃柳叶做的早餐。 晚餐穆玉兰不回家她吃饭感觉不到滋味。 晚上穆玉兰不过来她竟然失眠。 当然不是性取向有问题,穆玉兰服侍她才有舒心感。 穆玉兰感觉到了她对她的态度变化,把丫环角色做得更是有声有色。 周云扬呵呵了,什么叫和谐社会,这就叫和谐社会。 现在周云扬、穆玉兰成其好事,褒艺苑内心还是酸酸的。 不为什么,只为做周云扬的女人心累。 不仅要给周云扬的女人比拼,还要给社会比拼。 如果自己一事无成,给周云扬和其他女人拉大距离,怕是要真的掉队。 褒艺苑站起身,轻脚轻声走进自己房间。 她去漱洗间冲个澡,上床躺下休息。 失眠是肯定的。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的,她头脑闪现与周云扬的情形。 可是,隔壁并没有再传出声音,他们是不是已经休息。 周云扬那么能干,良宵一刻值千金,两人舍得浪费时间。 门被轻轻推开,穆玉兰身体包裹睡衣走进房间。 “褒姐姐。”穆玉兰娇声道。 她俏脸红润,头发蓬松,挟带着令人心跳的味儿走到床边。 “不在那边好好侍候,跑过来向我显示风情吗?”褒艺苑故嗔。 “人家不是担心褒姐姐……” “哟哟哟哟,这才第一次,就学会浪了啊!”褒艺苑做出老手姿态。 “哪里嘛,我还不给平常一个样子。” “都变成女人了,还想着给之前一个样子,是不是想着装处骗下一个男人。” “自从见到他,我心里就只有他,哪还有下一个男人。” “说吧,想问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话?” “我是女人,过来人;你刚做女人,当然有话要问。” 穆玉兰俏脸羞红,虽说是无比幸福神情,但也是无地自容的娇羞:“褒姐姐,你不要笑我哈。” 褒艺苑瞪眼穆玉兰脸转一边:“问吧,不笑你。” 穆玉兰转脸看看门,回脸羞羞答答道:“他们说做女人后……走路姿势要变,是不是?” 大家都这么说的,褒艺苑应该回答是。 然而,褒艺苑不是一般女人,自然就有了不同的回答,她说:“有的女人走路姿势要变,有的女人不变。” 穆玉兰的心就提起来了的样子:“不知道我走路姿势变不变。” 褒艺苑认真道:“这要看他凶不凶。” 穆玉兰一脸的认真回味表情:“我只看到他猴急的样子,凶不凶怎么说呢,没有比较啊!” 褒艺苑心中笑道,傻丫头就是傻丫头,难不成还要找个男人比较下不成? 她说:“你难道就没个感觉吗?” “我真的不知道。”穆玉兰的表情有些傻得乖。 褒艺苑说:“比如……比如……还比如……你根据自己的承受能力,就知道他凶不凶了。” 穆玉兰睁大眼睛:“我感到撕裂般的疼痛,肚子给吃饱了一样臌胀,两条腿软得都快提不动了……” 褒艺苑说:“那就是凶啊!” “那我走路姿势变了啊,褒姐姐丑死了。”穆玉兰手臂甩来甩去、俏脸苦成菊花,也不知道她是在撒娇还是着急。 “你自己做的事情,褒姐姐怎么丑死了?”褒艺苑嗔道。 “我不是说褒姐姐丑,我是说我丑。”穆玉兰赶紧解释。 褒艺苑道:“怕丑就别想男人,想男人就别怕丑。” “我怕丑。”穆艺苑扭怩道。 褒艺苑说:“傻丫头,那不是丑,是美。 男人赋予女人生命,女人因男人飘起来的美。 女人变了走路姿势,是一生最美的时刻。 那些没遇上凶的男人变不了走路姿势的女人,忌妒变了走路姿势的女人才说丑。 其实那些女人羡慕得很呢!” “真的啊!” “姐姐骗你不成。” “姐姐,谢谢你。” “还不赶快过去。” “他凶,我怕。” “我告诉他你怕他凶,他不再找你,看你还怕不怕?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呢!” “姐姐千万别对他讲我说他凶,我过去了哈。”穆玉兰转身慌慌离去。 第五四六章不醋都不成 傻丫头这么纯情,之前对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由着周云扬在这样白纸上涂鸦。以至褒艺苑认为,周云扬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才会有这样的女人对他如此倾情。 隔壁天翻地覆,褒艺苑怎么睡得着瞌睡,她好想周云扬过到这边抚慰她饥渴内心,她也想跑过去。 …… 直到听到手机起床振铃声,她睁开眼睛。 她大大打个哈欠,人困得不行。 她不想起床,但不起床不行,她是院长,为人表率必须提前去到医院。 她赶紧起床漱洗,穿戴齐走出房间。 她愣了下,餐厅飘来早餐香味。 她以为是幻觉,毕竟每天早上走出房间门就嗅到这样的香味。 不管是穆玉兰还是柳叶侍候她,都是她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之一。 然而,她很快发现,早餐香味不是幻觉,而是实质。 她走去餐厅。 “姐姐早上好,请用餐。”穆玉兰声音甜美,面色有点苍白,幸福写在脸上。 “你是新婚啊,不躺在他身旁发嗲,跑到厨房做这些,不懂事。”褒艺苑嗔道。 “姐姐的早餐不能耽搁。”穆玉兰道,给主妇一样忙这忙那,一夜间当真变成了女人。 褒艺苑问:“他呢?” “还在睡。”穆玉兰甜甜道。 “给头猪一样睡不醒。”褒艺苑恨恨道。 “他不是猪,是老虎!”穆艺苑纠正。 褒艺苑瞟眼穆玉兰:“老虎没把你吃了,说明你武功不比老虎差。” “姐姐尽说让人家心跳脸烧的话。”穆玉兰羞羞答答样子。 褒艺苑坐下:“用餐吧。” 穆玉兰站在桌边,不坐下也不用餐,看着褒艺苑扭扭捏捏样子。 褒艺苑明白了,小妮子要她看她走路。 傻女人怎么说呢,简直了。 褒艺苑边吃边漫不经心道:“走几步给我看看。” 穆玉兰越发扭捏了,她说:“不嘛,羞得很。” “做女人正大光明的事情,还怕羞!”褒艺苑故意不看穆玉兰。 于是穆玉兰不扭捏了,迈开脚步走路。 不看不知道,一看褒艺苑都吓一跳。 穆玉兰走路时大腿在打颤颤,双脚有点外八字,身体摇曳,有些飘起来了的味道。 她心忖,都说姑娘变成女人走路要变,原来真的要变啊! 褒艺苑内心吃惊,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评判:“好看,很好看,新娘子走路就是这个样子。” “真的啊!”穆玉兰一脸欣喜。 褒艺苑说:“一会儿出去飘飘,让他们看看新娘子的风采。” “不行啊,他讲了要陪我两天,我不能出去。”穆玉兰面现很是为难表情。 褒艺苑心情就不好了。 她腹诽周云扬,“你陪穆玉兰两天? 记得老娘给你第一次吗? 你匆匆跑来,不到十分钟提起裤子跑人。 老娘还没找着北…… 嗯,不是没找着北,是没回过神、还没尝到姑娘变成女人的滋味你就跑得没影。 去英国没几天你失联。 老娘每每想起我给你第一次就痛彻心扉。 现在你陪她两天,你这是故意气我啊!” 更让褒艺苑气恼的是,她变成女人时走路姿势变没有变一点也不知道,也没听别人议论。 想想当时的情形,周云扬急急忙忙跑来,没到十分钟就跑人。 她躺在床上懵了好久,坐起身体只有种找不到南北东西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体验以姑娘已经变成女人。 周云扬是草草了事,她回想起第一次就气恼。 褒艺苑腹诽着周云扬,用完早餐,冷着脸去上班。 穆玉兰只想着幸福无边的日子,才没去管褒艺苑冷着脸。 见褒苑去上班,赶紧在门前给褒艺苑放好皮鞋,给褒艺苑披上风衣,把工作包递到褒艺苑手里,说:“中午我给他炖甲鱼补身体,回来吃饭吧!” 褒艺苑心说,谁爱吃你的甲鱼。 她看也不看穆玉兰走出家门。 去到医院,褒艺苑头脑零乱,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 她按秘书办铃,叫柳叶过来。 往天按铃要不到十秒柳叶便出现在办公室,今天五分钟过去不见柳叶,她忽的从座椅上站起身体就要跑去秘书办骂柳叶。 突然想起,柳叶已经是总院院长助理,代表总医院常驻英国,昨天她同意柳叶回家把父母接到京都来。 她想叫几个医生去查房,可是柳叶不在,谁去给她喊这几个医生。 她要调3021病人病历,叫谁去把3021病人病历调来。 月评快到了,她要了解医生、护士大体情况,可是这些情况谁又给她整理出来。 …… 柳叶走了,褒艺苑这才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这都是周云扬造成。 可气的是,她没法工作,一筹莫展。 他到好,在老娘家给新娘子寻欢作乐。 老娘没法工作,你也别想着玩得高兴。 褒艺苑抠周云扬手机。 手机一轮振铃没人接听,二轮振铃没人接听,三轮振铃没人接听。 褒艺苑火气越发上来,骂道:“你不接机算不得英雄,你要关机才算英雄。只要你敢关机,老娘就回家从床铺里把你拽地上,让你光着屁股丢人现眼。” 可是她又觉得,即便她把他光着身子拽到地板上,也没什么好丢人现眼的。 毕竟看到他光着屁股的是老婆,老婆看到自己男人光着屁股不算丢人现眼。 第四轮振铃时间快到,手机接通,褒艺苑不说话。 “啥事,刚才我去了卫生间。”周云扬懒绵绵语气。 褒艺苑腹诽,信你才怪。 她说:“你把柳叶给我调走,我没法工作了。” “少了柳叶你没法工作,不可能吧?”周云扬道,很不满意语气。 褒艺苑恨恨道:“大量工作搁置,医院处于半瘫痪状态,你是我的助理,赶快给我过来处理。” 周云扬想想,说:“找个人暂代秘书,如果用起乘手,就叫做秘书吧。” “叶小阳乘手!”褒艺苑恨恨道,老娘就找叶小阳,只要你不怕戴绿帽子。 嗯,娘们还来事了啊。 周云扬说:“叶小阳不是提拔做骨科副主任了吗?” “我不签字,他哪儿也去不成。”褒艺苑恨恨道。 周云扬说:“你怎么不讲道理。” “你把柳叶的工作给做了,我就听你讲道理。”褒艺苑电话收线。 穆玉兰紧紧缠在周云扬身体上,耳朵贴在手机上,听清楚了褒艺苑的话。 她说:“你要调走柳叶,事先该给她讲下呀,把乘手人给调走了,别说褒姐姐,我遇上心里一样不高兴。” 周云扬说:“柳叶就那么厉害,调走她医院工作都瘫痪。你听到了的,她开口就说要叶小阳,这不是存心找我不高兴吗?” 穆玉兰知道这事,扑哧笑了,说:“你想哪儿去了,她才不会给你戴绿帽子。我要是说余成龙威武,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周云扬说:“她的脾气大得很,该治治她的脾气了。” “该治脾气的是你。”穆玉兰搓揉着周云扬的耳说,“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独立人格,不是任由你左右的。不错,你的女人是爱你,但是,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工具,你也要注意她们的感受。” 穆玉兰说得恳切,周云扬回头也想,空间里面的女人时代不同,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外面的女人就大不相同了,自己真还得注意。 穆玉兰说:“去吧,帮他干干事情,她的气就消了。” “我说过陪你两天。”周云扬拧着脖子。 “陪两天并不是说片刻不分离,我马上还要去超市买甲鱼给你炖汤吃呢。”穆玉兰挣脱周云扬箍着她的身体,起身坐在床上。 周云扬想想也是,跟着坐起身体。 褒艺苑坐在办公室心烦意乱,什么事也干不成、什么事也不想干,办公桌上文件被她掀在地上,把整间办公室弄得雪片般纷飞。 周云扬把她给搞乱了,她没法安静下来,越想越气。 周云扬推开办公室门一步走进来:“嗬哟,遭遇安妮台风啊?弄得这么乱。” 褒艺苑冷着脸不出声,可是心里的气已经消一半。 周云扬蹲在地上捡文件,一份份的捡,一份份的重叠在一起,还把按照文件时间顺序重叠。 捡完文件,他跑去杂屋间拿来扫帚扫地,拖帕拖地。 他做成小工样子,且做得兢兢业业。 褒艺苑冷着脸看着周云扬做,你是助理,不该你做谁做。 拾掇完办公室,周云扬说:“褒院长,还有什么尽管吩咐,我这就去做。” 褒艺苑说:“通知五、七、十一、二十一医务组的方医生、李医生、王医生、张医生到我办公室,我要查房。” “是,我这就通知。”周云扬转向走向门外。 “别……”褒艺苑听到周云扬手机振铃,也懒得说“别去了。” 周云扬掏出手机看,赶紧接起:“亲王殿下你好你好……装机了,这么快啊,谢谢谢谢……下午我去青原接机……好的好的,如有需要还得麻烦亲王殿下……好呢,京都见。” 周云扬手机收线,往办公室外走,飞利浦那边的事情搞定了,这边的事还得搞定才行。 “回来!”褒艺苑喝道。 第四五七章吃甲鱼 周云扬停住身体,转身看着褒艺苑一脸的不解:“我去通知方医生、李医生、王医生、张医生来办公室,怎么叫我回来?”褒艺苑离座扑向周云扬,恨爱交加道:“皇家马始顿医荣誉院长,给英国王室飞利浦亲王打得火热,能干通知人的活吗?” 周云扬愣愣表情道:“给老婆干活,叫干啥就干啥,哪能分高低贵贱。” “你干活不分高低贵贱,我还要分呢!”褒艺苑手臂箍着周云扬腰际抽泣。 “既然不许干通知人的活,那就干老公该干的活吧。”周云扬抱起褒艺苑去休息室。 “放我下来。”褒艺苑挣扎,“你不怕伤着身体,我还怕你伤着身体了呢!” “怕伤身体?”周云扬豪迈道,“怕伤身体的男人还敢称男人。” “你还真是豪情壮志啊!”褒艺苑忍不住笑了。 周云扬牛批哄哄道:“豪情壮志有什么用,得拿得出真本事。” 此刻的褒艺苑醋意全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尽情享受自己男人吧。 …… 中午下班时,穆玉兰的抠褒艺苑手机。 褒艺苑接起。 “褒姐姐,甲鱼汤煲好了,真香啊!” “呵呵,煲给我吃?” “嗯。” “我这就回来。” 褒艺苑手机收线,对周云扬说:“玉兰给我煲甲鱼汤吃。” 周云扬笑道:“我也跟着享口福怎么样?” “不行,”褒艺苑故做横蛮道,“刚才我都被你弄虚脱了,得把身体补起来下午才有精神上班。” “你虚脱了?”周云扬故做立眉竖眼样子,“我交辣么多税没虚脱,你收辣么多税反到虚脱了,怎么会呢?” “别贫嘴了。”褒艺苑得意道,“玉兰都说甲鱼汤煲给我吃,你就看着我吃吧!” 两人拗着嘴巴劲回到家。 褒艺苑颐指气使样子道:“玉兰妹妹,给我煲的甲鱼汤呢,端上来。” 穆玉兰给厨娘一样腰系围裙,给褒艺苑端来一碗甲鱼汤:“褒姐姐,汤鲜味美,喝吧。” 褒艺苑得意样子瞟眼周云扬,没你的份,还是姐妹亲。 她不管周云扬,正要大口喝甲鱼汤。 嗯,画风怎么不对呢? 穆玉兰端着一大海碗甲鱼汤放在周云扬的面前。 那是什么样的海碗啊,三只小碗汤还装不满一只大海碗。 关键是,她的小碗里只有汤,没有多少实质。 大海碗里不仅汤多,还有大块大块的甲鱼肉,特别是好吃的甲鱼裙边肉,全都在大海碗里。 褒艺苑面色就不好看了:“穆玉兰,有你这样分别对待的吗?重色轻姐!” 穆玉兰到也不生气,呵呵道:“我给他吃大海碗,既为我好也是为姐姐好。” “你……”褒艺苑被穆玉兰话给呛得,一时还不起嘴。 约五秒时间,褒艺苑的脑子来了回路:“他过来你就变了,没把姐姐当成姐姐了。” 穆玉兰慢条斯理道:“想到他辛苦,我把我那份让给他吃,姐姐那份一点也不少,姐姐怎么说话呢?” 褒艺苑哑巴了。 周云扬才不管两人打嘴巴战,捧着大海碗大口喝汤、大块吃甲鱼肉,转眼之间把大海碗盛的汤和肉吃得干干净净。 “没了!”周云扬白眼狼一样表情望着穆玉兰。 “还有还有。”穆玉兰转身往厨房跑。 转眼功夫,穆玉兰从厨房端着个高压锅出来,把剩下的甲鱼汤全倒进周云扬的大海碗里。 周云扬埋头唏哩呼噜吃起来。 褒艺苑瞪着眼睛:“穆玉兰,你心里只有男人,当真没把姐姐放在眼里。” “还不快喝汤,他吃完了还不抢你的吃。”穆玉兰提醒。 褒艺苑看向周云扬,一大海碗连汤带肉已经没有了。 周云扬放下碗,憨痴痴样子望着穆玉兰:“还有没有?” 锅里没有了,穆玉兰看向褒艺苑碗里。 褒艺苑赶紧伸手去端碗。 周云扬的手已经伸过来:“你不吃我吃。” 他端起褒艺苑的小碗,一口把一碗甲鱼汤喝干净,抬手抹抹嘴巴:“好吃。” 穆玉兰说:“我那可是三斤多重的野生甲鱼啊,给他一个人吃了。” 褒艺苑嗔道:“穆玉兰,你喊我回来喝甲鱼海,原来你两口子合伙戏弄我啊!” “都是他太能吃,我有什么办法呢。”穆玉兰做出无可奈何样子。 褒艺苑道:“不行,你还给我买只甲鱼煲着吃。” 穆艺苑说:“野生甲鱼不是那么好买的,得碰运气,你现在叫我去哪里买。” “不行,你非得给我买!”褒艺苑发脾气。 穆玉兰说:“要不,加税作为补尝。” 周云扬附和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们……你们……果真合伙算计老娘啊!”褒艺苑嘴上骂,心里乐开了花。 周云扬走过去,也不管褒艺苑叫喊,扛着褒艺苑走进房间。 …… 四点半时,周云扬乘班机去青原。 晚上十点半,一架包机降落青原机场。 周云扬需要的人、马匹、物资全部到位。 周家去了两辆客车、十多辆卡车,把人、马匹、物资搬运到周家。 飞利浦亲王访问周家,是周家的大事件。 大事件就得搞出大声势。 也是头脑一时发热,周云扬想出了个欢迎仪式,让飞利浦检阅周家仪仗队。 既然要搞仪仗队,就必须搞出像样的仪仗队。 于是乎,他就找到飞利浦亲王,把英国皇家仪仗队教练喊过来帮助他训练仪仗队。 仪仗队员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做的,周家只有一百二十个家丁,其中难免歪瓜裂枣,不适合加入仪仗队。 周云扬找到季万莲、夏天亮、姜冬水商量,三家各支援四十名家丁,周家抽出六十名家丁,一百八十名家丁勉强可以撑场面了。 周家大门前是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坝,摆得开场面,训练就在大坝进行。 时间紧迫,第二天一早开始训练。 选进仪仗队的家丁都服过兵役,听口命走正步不是问题。 问题出在,英国仪仗队队列走步给周云扬的国家军队走正步有很大区别,又是英国教练训练,当然不会按照军队走正步那样训练。 训练一开始,家丁不会走步,英国教练傻了眼。 第五四八章比牛还笨 英国仪仗队步伐刚劲柔韧,步子看上潇洒舒展。国家军队步子刚劲铿锵,体现出种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强悍美。 国人看惯了国家军队的强悍美,对英国刚劲柔韧潇洒舒展步子看上去不过瘾。 英国教练也是死脑筋,他们训练坚持走他们的步子,加上语言不通,十来个教练弄得满头大汗,收效甚微。 一百八十个家丁年岁差距也比较大,有的二、三十岁,有的四、五十岁。 四、五十岁的人韧带僵硬,怎么叫他们的腿软和得起来。 当然,二、三十岁的人没有经过训练,他们的腿一样软和不起来。 偏偏英国教官头脑固执,不依据人家的国情,坚持要按照他们那一套训练。 在英国教练眼里,一百八十个仪仗队员没有一个走步合格,也训练不出具世界级水平的仪仗队。 他们要做的事首先得从走步学起。 然而,仪仗队员最少已经走了二十多年的步,走步早已定型,也是英国教练轻易改变得过来的。 十几个教练在训练场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一个家丁能走出他们需要的步子。 训练场乱成一团。 一天过去,训练毫无进展。 周云扬一旁看出了问题的关键,一百八十个人没一个能按英国教练要求走步子。 基础步子不达标,还怎么训练。 周云扬找到教官,商量道:“欢迎仪式的程序、队形按照你们那套训练,走步按照我们这边标准就可以了。” 英国教官眼睛瞪着周云扬:“我拿了周先生很高的薪酬,就要为周先生训练出一支具有世界水平的仪仗队。 只有这样,我才对得起周先生的薪酬。 周先生若是强迫我改变训练方式,我立即辞职,请周先生另请高明!” 周云扬心骂,还有半个月飞利浦来周家访问,老子到哪里去另请高明。 英国教官一脸的怒容:“我在王宫训练仪仗队,要他们的腿抬多久,他们的腿就抬多久。 要他们的腿慢慢迈出去,他们的腿就慢慢迈出去。 要他们的腿怎样弯曲,他们的腿就怎样弯曲。 你的人腿太硬、人太笨。 腿比老牛的腿硬,人比老牛的脑子笨。 他们的腿抬不到十秒钟,腿伸出去还没落地,身体到先摔在地上。 简直就是一群不可教化的愚民。 我真的纳闷了,你们是怎么挑选仪仗队员的。 听说你们国家有钱能买鬼推磨,这些人是鬼推磨推出来的吧? 知道吗,他们是不可雕塑的朽木,这样的人也想训练成为仪仗队员,以为仪仗队员是烂市的大白菜,随便找些人来就能训练成仪仗队欢迎国家元首、政府首脑访问。 我真没想到,周先生竟然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周云扬无话可说了。 谁叫自己选出的人是这个样子呢。 自己从不到五百来人中选出一百八十人,能选出这些人已经不错了。 要知道,国家仪仗队可是从十几亿人中精选出来的,你全盘否定他们的训练,重新训练试试,看能不能训练出你想要训练出的步子。 你这死脑筋,居然拿鬼推磨奚落老子。 周云扬怒了。 你不是说老子这些人大腿硬、脑子笨吗? 老子倒要让你看看他们的大腿究竟硬不硬,脑子笨不笨。 周云扬回到自己屋子。 狄妮娜当然看出了名堂,对周云扬说:“你们国家不是喜欢搞特色吗?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头脑是一根筋,把他们给辞了,搞个特色仪仗队不就得了吗?” 狄妮娜所说的特色仪仗队,实际上就是拉出去应付下的意思。 到底是自己老婆,关键时刻结合国情给自己想出了办法。 周云扬抱住狄妮娜亲了亲,说:“狄妮娜,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正因为你是我的好老婆,我才要在他们面前争口气,让他们看看老子的人大腿硬不硬、脑子笨不笨。” 周拿出空间矿泉水和野果子,稀释了一大缸水。 他看着空间水和野果子心脏感觉刀剜般疼痛,这些东西若是卖到英国,怕是能卖好几十亿英磅,就算是买到京都总医院,也是好几亿群众币。 现在分文不要,让人随便喝进肚子。 周云扬叫于小敏从饮料厂搬来两百个饮料瓶,与于小敏、狄妮娜在屋子里灌装半天,每瓶灌装小半杯饮料放在屋子。 晚饭过后,周云扬把一百八十个仪仗队员喊进周家大院,站好队列。 周云扬立正操息向左看齐向右看齐的喊一通,目光扫过一百八十个人。 他说:“训练一天了,英国人骂你们大腿硬、脑子笨,老子都替你们脸红。 你们还真的大腿硬、脑子笨,连走步也走不会。 英国人没骂你们是猪,骂你们是牛。 我看你们还暗自高兴。 以为牛勤劳忠厚,英国人表扬你们呢! 殊不知,英国人不吃猪肉,只吃牛肉,他们骂你们比牛还笨,给我们骂比猪还笨一个意思!” 一百八十个人这才醒悟过来,英国人骂他们是笨牛,比笨牛还笨,他们内心还真的有些自豪感。 老黄牛、耕牛、孺子牛,那可是国人的骄傲啊! 上面表彰下面,说你对事业像牛一样忠诚、说你对工作像牛一样勤奋,这是上面对下面最高的评价和肯定。 没想到他们吃牛不吃猪,对猪没有个体印象,才没骂老子比猪还笨。 英国人居然骂老子比猪还笨,一百八十个人群情愤怒:“玛迈批的英国人,一百多年前开着军舰打老子,现在还敢骂老子比牛笨,老子给他们拼了!” 周云扬喝道:“知不知道,骂人是要死人的?” 一百八十个人搞不懂了,骂人也就骂骂,严格说来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会死人呢? 周云扬说:“萨达姆、卡扎菲是国家元首,两人脾气大,动不动就骂老美、老英、老法什么的。结果把老美、老英、老法给骂烦了,扬起巴掌拍下去,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百八十个想想,当真是这么回事,一个个噤声,不敢再骂英国人了。 周云扬说:“人家欺侮你,你就骂,你为什么骂,因为你没法欺侮回去。 说白了,骂人是无能的表现。 无能的人骂人,只有一个结果,死! 刚才有人喊给英国教练拼了,你步子都走不会,拿什么给人家拼? 你真要给英国教练拼,别说英国教练要弄死你,老子都想弄死你! ……” 于小敏瞟眼周云扬心说,“给他们讲这些,我看你是闲着没事干憋得慌。” 狄妮娜一旁笑眯眯看着周云扬骂人,对周云扬骂人很感兴趣。 周云扬说:“我给你们兑了韧身汤、醒脑剂,你们喝了它,训练时谁再挨英国人骂,你就算是周家的祖宗,我也要把你们乱棒打出周家。” 什么汤什么剂这么厉害啊,一众人睁着怯怯眼睛看着周云扬,该不是周家祖宗变着法儿把我们乱棒打出周家吧? 被选拔进来时大家兴高采烈,现在一个个愁苦着脸。 于小敏指挥着人把饮料瓶分发给大家。 狄妮娜帮忙,捡拾起瓶子分发出去。 于小敏说:“你是东家,别去做下人做的事情。” 狄妮娜说:“你们国家不是说,都是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吗?” 于小敏说:“那是对下人说的。” 狄妮娜问:“上人可以口是心非?” 于小敏无语。 周云扬监视着大家把韧身汤、醒脑剂喝下去,叫大家用清水洗瓶,然后叫大家把洗瓶水也喝干净。 然后集合站队,立正操息向左转,齐步跑。 一百八十人向青原最大的澡堂子跑去。 十来个英国教练你看我、我看你,摇摇头,面露茫然,“周云扬在搞什么鬼,难道胡闹一通就能改变这群牛走路的姿势。” 青原最大的澡堂子周云扬包一夜。 让澡堂子老板不敢相信的是,周家的一百八十个家丁身上脏得不可想象,洗黑了几个泡澡池子。 整个澡堂子腥不可闻。 清晨六点。 英国教练吹响哨子。 一百八十个人齐斩斩跑进训练场,一个个感觉身轻如燕。 英国教练也听出跑路声给头天迥异,面现咤异,难道周云扬换了人。 天已蒙蒙亮,看得清楚人的脸面。 教练仔细分辨,还是昨天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变。 训练开始,沿广场跑十公里。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百八十人,脚步整齐,踏地发出雷鸣般震动声。 昨天早晨跑下来,掉下五分之四的人。 今天早上跑下来,一百八十人一个不掉队。 一个个气不喘心不累汗不冒,看上去压根就没跑过什么十公里。 教练抓住一个人听心脏,这人的心脏跳动正常得很。 英国教练忍不住咦了声,“日了怪了!” 早操时间到,集合。 “立正!操息!立正!解散!” 一百八十个人撒开脚丫子跑餐厅早餐。 英国教练跟去餐厅,见一百八十个人变成了一百八十个饿鬼,个个狼吞虎咽,几分钟时间餐厅准备的早餐被一百八十个人席卷干净。 第五四九章骂回去 早餐过后,八点半集合,英国总教官训话,然后分散项目训练。英国总教官站在一百八十个人前面,扯着嗓子:“立正!操息!立正!散开队形,前后间距一米五……” 下一秒一百八十人散开,随即形成英国教官需要的队形。 英国总教官看着一百八十人队形,目瞪口呆:“嗯,领悟力这么强,比英国层层选拔上来的仪仗队员素质高,怎么回事?” “昨天是教不会笨牛,今天一个个变成仪仗队精英,不应该啊!”英国总教官心忖。 他看不懂一百八十个人了。 “他们是不是集体作弊?”英国总教官怀疑,他也知道自己的怀疑可笑。 “只要能按照指令训练,作弊也是好事。”英国总教官还是比较实事求是。 英国总教官目光覆盖一百八十个笔挺站立的仪仗队员,原本他要训话,现在不训话了,居然发出口令。 “提起右大腿九十度垂直身体!” “唰!”一百八十个人按照总教官要求提起大腿。 总教官看着手上跑表报时。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九分钟!” “十分钟!” 英国总教官一脸的不相信,一百八十个人提起右大腿九十度垂直身体整整十分钟,全部达标,身体动也不动,一个个有如木雕铜铸。 英国总教官再次发出指令:“右小腿九十度垂直右大腿!” 一百八十个人的右小腿随即九十度垂直右大腿。 英国教练看着跑表报时。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九分钟!” “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一百十人金鸡独立丝纹不动。 英国教练发出指令:“右小腿慢慢伸出,与右大腿形成直线!” 一百八十个人右小腿慢慢伸出,与右大腿形成直线。 这个动作对一百八十人来说,难度极高,之前没有一个达标。 让英国教练想不到的是,一百八十个人经过周云扬一夜折腾,动作全部达标。 英国从部队层层选拔上来的仪仗队员,不经过一段时间训练,要想全部达标也不可能。 接下来,总教官发出分项目训练指令。 训练场上,十多个教官忙碌起来,甩手、跨步、扛枪、耍枪,动作潇洒而刚劲,雄健而柔美。 要实现这样的走步,必须外在动作准确无误,内在心理敏锐稳定。 英国教官示范一遍,一百八十人做出的动作居然八九不离十。 英国总教官惊讶不已。 他来到场边观看训练的周云扬身边,说:“周先生,你是怎样让他们身体柔韧刚劲、头脑灵活起的呢?” 周云扬说:“你骂他们是笨牛,我告诉他们你们骂笨牛就是我们骂笨猪,他们知耻而后醒,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英国总教官摇摇头,一脸的“信你才怪”表情。 周云扬说:“我们国家信奉精神万能,即精神可以战胜一切。看起来玄妙不可理解,其实是用精神激发潜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你说的话固然有道理,”英国总教官仍是一脸不解,“可是我怎么觉得,抛开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仅凭精神怎么可能达到训练要求呢?” 周云扬说:“我用精神开发了他们的潜能,一百八十人全部达到仪仗队员基础训练要求,事实摆在你的面前,还怀疑什么呢?” 英国总教官说:“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 “呵呵,”周云扬嘲讽语气道,“这只能说明你的训练方式方法落后,没有遵循训练规律,缺乏训练的科学性,才导致大量的人训练不达标。” 英国总教官道:“可是周先生……” “没有可是。”周云扬打断英国总教官的话,“你和我的差距在于,你一开始就选拔符合仪仗队员条件的人对他们进行训练;我呢,一开始就把所有人看着可以训练成为合格的仪仗队员。由于你和我的理念差距,导致两种迥然不同的训练结果。” 英国总教官傻了眼。 他还想给周云扬争辩,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昨天的歪瓜裂枣,经过周云扬一夜折腾,全部变成了绝品果实,他若是再提出疑问,怕自己变成歪瓜裂枣教官了。 没法否定的现实。 必须得承认。 英国总教官也是个知耻而后醒之人,说:“我郑重向周先生提出要求,我要学习周先生的训练理念。” 周云扬说:“我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训练理念交给你,但是,以你现在思想认知水平,没法融会贯通。” 英国总教官问:“难道我的训练水平达不到要求。” 周云扬说:“你只能把身体、心理素质非常好的人训练成为合格的仪仗队员。” “……”英国总教官无语。 周云扬笑笑:“这给你的脑子有关系。” “……”英国总教官一脸的什么意思。 周云扬说:“给我们这边的猪一样笨。” 英国总教官知道挨骂了。 他也想骂回去,但他没有资格骂回去。 周云扬一个晚上改变一百八十个人身体和脑子,这些人完全能够训练成为英国最优秀的仪仗队队员。 英国总教官说:“周先生,我去了。我一定尽其所能,把他们训练成为世界最优秀的仪仗队员。” 周云扬道:“谢谢。” 训练场上,英国教官们很卖力。 “一丝不苟、满腔热情、不怕苦不怕累、敢于和善于争第一”是英国教官的优秀品质。 当然,一百八十个仪仗队在英国教官眼里不再是笨牛。 他们是好钢。 英国教练拿到好钢,把好钢打造成世界最优秀的仪仗队,他们信心百倍。 仅几天功夫,英国教官教授完仪仗队各种走步姿势、队形变幻、骑马术、持枪术、奏乐、鸣炮等皇家仪仗队基本要求。 让英国教官们感到惊叹的是,一百八十人领悟准确,一学就会,不到十天时间,仪式队已赶超英国殖民地国家的仪仗队。 他们仅用十天训练出的仪仗队,堪称国家仪仗二队。 第五五0章芙宁娜的爱情 看着满心欢喜很有成就感的英国教官们,周云扬问:“我的人素质怎么样?”“太棒了!不是一般的棒,超凡的棒!”英国教官们握拳伸出大拇指,“我们太清楚选拔仪仗队员素质的重要性,你的人比英国选拔上来的仪仗队员素质更棒!” 周云扬牛批哄哄道:“像他们这样的素质,占我们国家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 英国教官们愣怔。 你们国家的人素质这么高啊! 不可能吧? 你们国家的人素质这么高,当年大英帝国怎么打进你们的京城了呢? “呵呵。”周云扬讽笑,眼神内容充实,“想想当年大英帝国打进京城下一步是什么样子吧。” 看到周云扬眼神,教官们想想,一脸明白了表情。 “当年大英帝国打进你们的京城,抢了你们国家的宝贝就往海上跑。 没有人胆敢留下来。 因为你们国家的人素质太高,留下人怕不知道怎么死。 当年大英帝国在全世界占了辣么多的殖民地,就是不敢占你们国家做殖民地,原来是怕死得不明不白啊。” 周云扬呵呵道:“你们英国人就是聪明。” …… 飞利浦访问来了。 乘专机抵达京都国际机场。 有关官员抵达机场迎接,直接把飞利浦迎去下榻国家宾馆。 按照访问程序,飞利浦亲王访问期间,在未被国家最高领导人接见之前,飞利浦亲王不可以会见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得拜访飞利浦亲王。 第二天,国家在群众广场举行隆重欢迎仪式,欢迎飞利浦亲王造访。 鸣炮二十一响。 飞利浦检阅三军仪仗队。 飞利浦快九十岁的老头子,步态轻盈,头脑反应敏捷,一点不显老态龙钟。 欢迎仪式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飞利浦始终腰杆伸得笔直,精神抖擞,行动自如。 在重大活动过程中,最高领导人对话、走步、讲话、介绍访问团成员是很动脑筋、很耗体力的脑体结合活儿,很累人的。 可是,飞利浦根本就不当回事,整个程序走下来,心不跳气不衰,面色红润,仍保持常态。 反观有些九十来岁的国家领导人,出现在公共场合要两个彪形大汉扶着才迈得开步子、站得住身体。 欢迎仪式结束,双方举行友好会谈。 双方一致决定,两国在本着和平友好的基础上,发展两国关系一、二、三、四、五……把两国关系提升到全天候全面合作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双方在亲切友好气氛中结束会谈,两国关系迈向新台阶。 根据访问安排,飞利浦还要会见其他领导人,参观工厂、农村、家庭。 参观青原周家是访问内容之一。 实话实说,飞利浦到这边来,访问周家、会见周云扬、与周云扬亲切交谈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其他程序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飞利浦欢迎仪式、会谈结束回到国家宾馆,立即抠周云扬手机。 “周兄弟,我好想你!” “亲王殿下,我也要想你。”周云扬浑身隆起鸡皮疙瘩,想差不多九十岁的老头子,他觉得很不正常啊。 飞利浦急切道:“希望尽快见到周兄弟。” 周云扬说:“我的女王陛下有指示,在她举行欢迎仪式之前,不许我见到你。” 飞利浦说:“你的女王陛下好厉害嗳!” 周云扬说:“谁叫我是她的臣民呢。” “我盼着与小兄弟青原见面。”飞利浦手机收线。 他转脸对亲随说:“告诉芙宁娜,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飞利浦的亲随去到芙宁娜房间,把手机还给芙宁娜:“芙宁娜小姐,亲王殿下特批你可以自由活动。” “真的啊!”芙宁娜无比欣喜,她之所以成为随团记者,是为了去京都见周云扬。 她开启手机,抠周云扬手机:“亲爱的,昨天我到京都,这会儿才获准给你联系,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我在国宾馆b区一0一七房间,你过来吧!”周云扬道,芙宁娜钟情于他,他不能拂了芙宁娜美意。 飞利浦率团住在a区,那边戒严,闲人免进。 周云扬虽然不是闲人,他以老朋友身份拜访飞利浦也进得去,想想还是算了。 访问议程安排飞利浦访问周家,到那时两人抵膝相谈不迟。 芙宁娜似若小燕子般飞到b区一0一七房间门前。 门开了,周云扬站在门内望着芙宁娜。 “亲爱的!”芙宁娜飞扑进门、扑进周云扬怀里。 在芙宁娜眼里,周云扬就是女人渴望的神奇强悍男人。 海礁失联。 回归出现在飞机上。 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飞利浦亲王。 救治数十名患癌儿童。 周云扬的桩桩事件,足以让记者芙宁娜挖掘开发出名震世界的新闻。 从情感上讲她可以不爱周云扬,但就男人而言,她必须爱周云扬。 这是女人天性。 女人爱神奇强悍的男人。 身为主流媒体的记者芙宁娜,接触过太多的男人,且都是世界级精英男人。 然而,那些男人与周云扬比,有如星星无法与皓月相比一样暗无光彩。 即便是首相、亲王又怎样呢? 他们只能干平常人都能干的事情。 他们若是在海上失联不出三天必须得死。 就算他们不死也不可能不明不白出现在班机上。 至于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劫持人质还是算了吧,去多少首相、亲王死多少首相、亲王,根本就别想把人质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来。 要首相、亲王治愈癌症,那更是想也不可想象的事情。 芙宁娜从女人本性去爱、去崇拜周云扬。 此刻,芙宁娜在周云扬怀里发嗲。 周云扬紧紧抱住芙宁娜。 有女人追着爱真好,何况芙宁娜是精英美女,并不缺少精英男人追求。 然而,当芙宁娜专访周云扬后,她拒绝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她公开说她属于东方的那个周云扬,即便周云扬不爱她,她也属于他,并为他厮守终生。 为此,她去书法家那里写了条幅挂在闺房。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对周云扬的痴情展露无疑。 英国女人就这样,敢爱敢恨,并不掩饰对心仪男人的情怀。 芙宁娜在周云扬怀里就是个小女人,身体瑟瑟颤栗,需要周云扬抚慰。 此刻的周云扬很有点像骄傲的大红冠子公鸡,拥着芙宁娜面现洋洋得意。 他去到英国,一拳头打趴狄斯珂,当场俘获芙宁娜爱情。 可以这样讲,他通过芙宁娜的爱情打败了所有英国男人,他凌驾于英国男人之上,形象让英国男人高山仰止。 至于他爱不爱芙宁娜,那是另一回事。 他俘获芙宁娜芳心是种族的胜利,与男人的爱情无关。 芙宁娜双手摩挲着周云扬后背,梦中一样呢喃:“我们在英国几次错过机会,今天终于在一起。周,好好爱我吧!” “机会是我们的向往,芙宁娜,我们从来没有失去机会。”周云扬亲吻下芙宁娜,“每一次失去,都能让我们更接近机会。” “周,我想死在你身下!”芙宁娜失去自我,迷离目光让她变得更加女人。 周云扬也没有想着要把握自己,他之所以要芙宁娜随访问团过来,就是要把芙宁娜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抱起芙宁娜去卧室。 手机振铃。 周云扬掏出看。 “别接。”芙宁娜意识到已到手的爱情面临莫大危机。 有大作为的男人,时时刻刻都要迎接比爱情还要重大的事件到来。 “我把手机关掉。”周云扬道。 他拿出手机要关机。 可看到手机号码有点傻眼,大舅哥抠机,他怎么可以关机。 他只好苦着脸看向芙宁娜,对不起,不能关机啊。 芙宁娜还能说什么呢,男人既爱江山又爱美人,她离开周云扬怀抱,去到客厅沙发坐下。 她既是漂亮女人,又是讲道理的女人,她清楚像周云扬这样的男人要做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你好你好大舅哥。”周云扬跑去阳台,话语有些谦卑。 “你怎么不抠机。”狄斯珂质问,凶巴巴话气。 周云扬连忙解释:“我这不正要抠机吗,接到你抠机马上就接通。” “我妹妹现在情况怎么样?”狄斯珂问,语气有点冷。 周云扬说:“家里事多,忙着呢!” “你把我妹妹骗过来做家务事?”狄斯珂愤怒无比,“我要一拳打死你,把你碎尸万段!” “听我说大舅哥……” 狄斯珂恨恨道:“告诉你吧,我这次过来是要把妹妹带回去。” “问过狄妮娜同意吗?”周云扬道,“不要这么自信。” “你拐骗未成年少女,我要报警!”狄斯珂怒火冲天。 “狄妮娜是英国国籍,英国婚龄十六岁,狄妮娜若是坚称自己愿意,大舅哥报警是不是有些欠考虑呢?” 狄斯珂气得摔手机。 周云扬笑了。 以为是大舅哥就了不起,能够左右妹夫、妹妹,还是算了吧。 他正要关机,手机振铃,老爷子抠机。 第五五一章“升”字 老爷子抠机,周云扬是孝顺孙子,不能不接电话。失联三个月回来他还没去瞧过老爷子,也没电话报平安有些说不过去。 “爷爷,孙子正要抠机呢,没想到爷爷先抠机了。” “心里还有爷爷啊?” “爷爷若是在家,孙子这就过来。” “听说你在青原忙,有时间啊?” “这不刚到京都吗?” “过来吧。”老爷子手机收线。 周云扬目光看向芙宁娜,一脸的歉意表情。 芙宁娜早有思想准备,说:“去吧,心里有我足够了。” 英国女人到也大度,重感情并不怎么重过程,没有多少小心眼。 周云扬走过去亲吻下芙宁娜,去了老爷子那边。 周云扬刚走进老爷子大门,正好遇上邢小妍。 邢小妍看着周云扬,一脸鄙视眼神:“你还真有本事,骗老头还不够,还骗人家的女儿、孙女,你的行为是不是卑鄙了一点。” 邢小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周云扬除了骗他的爷爷,还骗她老爸邢润楠,以及陈中胜、季安邦、夏天亮、姜冬水等几个有女儿的老头。 周云扬笑道:“你觉得他们都是小孩子,就那么好骗。” “陈中胜把你弄进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你配吗?”邢小妍愤然,“骗到我这儿到此为止吧,别让我剥了你的人皮,让你无颜面对……” “呵呵,”周云扬很是开心表情打断邢小妍的话,“你最大的优点是纯洁,然后要求大家给你一样纯洁。 殊不知,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生活应该多姿多彩。 你不愿意享受多姿多彩生活也就算了,怎么去要求别人向你看齐呢? 人生不是猪生,人不能给猪一样关在圈里度人生;人生也不是巴结人的狗生,人不能循规蹈矩度人生。 人就是人,有各自的思想、生活方式,不能用你的生活作为标准去要求别人。 如果给你一样的人生,或许我就不认识你爷爷、你爸爸、也不认识你,我和你不可能有交集,你也不可能在我的面前出现。 正因为我丰富多彩的生活才认识你,这就是我生活的意义。 而你,被动生活还自以为是,我都为你感到悲哀。 你可以鄙视我的生活,但不可以用所谓道德评价我的生活。 这就给我觉得你的生活枯燥无味,但不能说你的生活方式有问题一样,彼此间我们的生活可以平行运行。” 邢小妍冷傲道:“你的生活到也特别,只不过个例而已。 社会是长河,主流浩浩荡荡,一泻千里。 偶尔出现逆流,很快就被主流冲得七零八落。 你就是这样的人生。” 周云扬道:“社会不只是长河,还是山、是湖、是树、是草、是花朵、是毒剌、是太阳、是月亮星星、是狼虫虎豹、是战天斗地、是毁灭诞生…… 社会丰富多彩包罗万象,仅一条长河了得? 何况长河也有改道之时,不是永恒僵死的东西。” 邢小愣了愣:“诡辩。” “诡辩也是辩,你的观点能够覆盖诡辩,我自然服你!”周云扬笑了,边说边走向书房。 周云扬走进书房:“爷爷好。” 邢小妍后脚走进书房:“爷爷好。” “呵呵,你们来了啊!”老爷呵呵道,“来来来,看看我的书法是不是有长劲。” 周云扬、邢小妍同时走向前看向桌书上的宣纸,上面有个大大的“升”字。 邢小妍认真欣赏后说:“爷爷的‘升’字撇、横、撇、竖字体工整,力透纸背,颇显升腾气势,是难得的书法佳作,爷爷的书法大有长进。” 老爷子看向周云扬。 周云扬看了会儿升字,说:“我怎么觉得,爷爷的‘升’字虚飘,颇有浮躁之意,爷爷的心境不是很好啊。” 邢小妍白眼周云扬心说,以为你要拍马屁,没想到打击爷爷。爷爷年岁已高,逗他高兴才是,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爷爷的书法自有公论,还轮不到你乌鸦嘴评判。 “唉,还是乖孙子懂我啊。”老爷子心中暗叹。 谁又能抵御耀祖光宗的诱惑、谁又能祈盼一代更比一代强的渴望。 老爷子的下一代其实很强了,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他也为自己儿、孙辈骄傲。 然而,认识周云扬后,他才知道什么是人才。 他认识到,周云扬若是成为邢家女婿,邢家的后辈才会摆脱平庸,真正的强大起来。 老爷子恼火的是,周云扬身边不乏女人。 孙女邢小妍不识英才,对周云扬多有贬斥。 孙女只有傲气,没有心计,更谈不上大局观,与英才擦肩而过毫无意识。 他又怎么静得下心练书法。 他写出的字怎么又不虚飘浮躁。 还是乖孙子懂自己。 老爷子说:“升字好写,意欲难为。” 邢小妍说:“爷爷的境界已经很高了,往往视绝颠为土丘不是吗?” 周云扬说:“我以为,爷爷这些年不是写字,而是写心境。” 老爷子点点头,十年疾病,看上去他坚强如山,实质他是在痛苦的折磨中对万事万物已心灰意冷。 现在起死回生,许多事情萦绕内心,难免又心浮气躁。 这就是人。 没有办法的事情。 周云扬拿出一颗晶莹剔透、鹅卵大小石子递给老爷子:“爷爷,孙子这次外出旅游,特意给你找到块心灵石,捏在手中可让内心宁静,不妨试试。” 老爷子看向心灵石,就是一块自然生存、被大自然时光打磨多年的鹅卵石。 表面柔和温润,散发着淡淡光晕。 老爷子接过捏在手掌中,一股柔和温润之气透入掌心,好似清泉流入枯竭心田润物无声。 良久,高原宽阔、天空无垠,老爷子的心绪渐渐宁静。 “好宝贝。”老爷子面现愉悦之色。 “不过心理暗示而已,爷爷又被骗了。”邢小妍心说,白眼周云扬。 周云扬当然清楚邢小妍处处针对他,不过想想也没关系,小妮子不信任他,又何必强求呢。 他做老爷子孙子也不错,何必去想着做邢家女婿。 “飞利浦奔你而来?”老爷子问。 第五五二章各尽所能 “应该是。”周云扬具实回答。老爷子说:“西方高科技对我们封锁,若是飞利浦能够出手帮助,可以提前缩短我们与西方之间的距离。” 周云扬点点头:“爷爷放心,飞利浦给我有默契。” 老爷子说:“国家在联合国有无话语权,取决于国家盛衰,不是取决于真理在谁手里。” 周云扬点头,表示赞同。 老爷子气愤道:“那么多官员跑路,把国家的脸都丢尽了。” 周云扬点头,面现义愤。 老爷子期待目光看着周云扬:“国家足球这么弱,这不是在揭民族软弱的伤疤吗?我相信你有能力把足球强大起来……” 邢小妍发现,爷爷在周云扬面前,嘴巴着实有点零碎。 上一刻两人还是爷孙辈,下一刻怎么成了研究国家大事的顶级官员。 邢小妍就不明白爷爷了,给周云扬讲国家话语权、讲官员跑路、讲足球、讲……这些都是治国大事,给什么也不是的周云扬讲有用吗? 老爷子絮絮叨叨,周云扬心里惦记着芙宁娜,有些坐立不安。 老爷子看在眼里,说:“去吧,记着回家看爷爷,” 周云扬说:“孙子去了,爷爷保重身体。” 老爷子把周云扬送到书房门前。 邢小妍觉得,爷爷太看重周云扬了,她抿抿嘴:“爷爷,他算……” 老爷子摇摇头。 邢小娟要说“他算什么东西”,但还是没说出来。 她说:“爷爷恐怕还不知道吧,周云扬扯着爷爷大旗在外面为非作歹,社会颇有微词,只不过爷爷威望尚在,不好直接给爷爷讲而已。” 老爷子说:“丫头你错了,周云扬不依靠我们一样风生水起,相反,是我邢家需要周云扬。” “爷爷!”邢小妍惊讶不已,臭小子哪有这么大的能量。 老爷子说:“丫头啊,识人的人不外乎老头、女人。老头凭经验识人、女人凭直觉识人。凡是给周云扬交道过的老头,给他成了忘年交。凡是给他近距离接触过的女人,追逐他不弃不离。丫头啊,你了解下他接触的男人、女人,就不会说他是骗子。” 邢小妍没有想到爷爷对周云扬评价这么高,她当然看得出爷爷的苦心。 她深知生在邢家,要为邢家利益做出牺牲。 当然,爷爷思想开明,绝不会拿她的幸福去联姻。 然而,爷爷对周云扬如此看重,不惜招他做邢家女婿,这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她准备深入调查周云扬,再做出决定。 周云扬走出邢家,决定先不去国宾馆,抠季安邦手机。 季安邦没回青原,住在周云扬家。 他还在生周云扬的气。 季安邦打下青原季家没了、在英国拉起队伍也没了,做起了闲人。 好在他女儿多,大家轮换着孝敬他,要不他死的心都有了。 季万莲来接他回青原,他对季万莲没张好脸色,说回去闹心,坚决不回去。 其实季安帮也在关注青原发生的事情。 罗培元依靠房地产成为青原第一豪门大族,现在已是困兽犹斗。 狄妮娜、夏天亮、姜冬水强势突进房地产。 女儿季万莲建汽车城,年产两百万辆小车生产规模云扬车上马建设。 汽车城属青原最大项目,仅汽车收入可达五百个亿,相关产业加起来新增不下于八百个亿。 这么大的项目女儿能不能拿下,他一旁都挖紧了脚趾。 接下来他又放心无比,女儿拿不下旁边有周云扬,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意识到,大家成了大忙人,他这个闲人怕是要回家了。 见周云扬抠机,小子终于请自己来了。 季安邦接起电话,不说话。 “爸。” 季安邦不说话。 “爸。” 季安邦还是不说话。 “爸,你在听吗?” 季安邦电话收线。 老子贤婿贤婿的喊你,你小子怎么折腾老子依你,你小子现在飘飘然起来,老子今天不说话,看你小子怎么办。 夏微雨一旁看到季安邦就好笑:“爸,他对你尊敬得很。” 季安邦气咻咻道:“他造老子的反,剥夺老子的权利,与老子为敌,你说他哪点尊重老子。” 夏微雨说:“爸有这么多女儿,他敢不尊重爸吗?” 季安邦想想也是,笑道:“他再惹老子生气,老子一个招呼下去,女儿不理睬他,他才知道啥叫岳父大人。” 门铃声响起。 季安邦愣了下,喜从心来,赶快跑去开门,突然停住身体。 见夏微雨给他递眼睛,他跑去坐在客厅沙发上,摆着岳父大人架子。 夏微雨开开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周云扬笑嬉嬉道:“去北极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掉钥匙,人掉了才好呢!”夏微雨恨恨道。 “放心,人掉不了。”周云扬走进门,换上夏微雨给他摆放在门前的拖鞋。 夏微雨怨道:“你掉了大家散伙,各干各的事情,这样才好呢。” “爸呢?” “不知道。”夏微雨扭着脸。 周云扬一把抱住百夏微雨,要行非礼。 “小冤家,爸在客厅呢。”夏微雨赶紧道。 周云扬嘿嘿笑着松开夏微雨,去到客厅。 “爸。”周云扬一声喊,手拿一块亮晶晶原石。 季安邦瞟眼原石,烦躁顿时消失大半,内心清新宁静,舒服感散布四肢百骸。 “宝贝!”季安邦忍不住喊出声,“极品玉石也没它醒脑宁神。” 周云扬说:“我去北极旅行带回来孝敬爸的。” “给我的啊!”季安邦接过原石,捏在手中,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从手掌透入肌肤,汇聚心脏,随即散布四肢百骸。 心平气和,宁静致远。 仿佛平湖静卧山中,与古树辉映。 “贤婿,这可是延年益寿,心境安宁的宝贝啊!价值连城……不,它是无价无市的宝贝。” “爸识得它,爸与它有缘。” “舍得给爸。” “爸的女儿比它更宝贝,爸舍得给小婿,越是宝贝越该孝敬爸才是小婿本份。” 季安邦激动道:“贤婿啊,爸是心胸狭窄之人,之前你把东家算计给迈莲,爸气消了。 接着你把我在英国拉起的队伍交给万全,我是怒气难消,不想理你。 贤婿却是处处想着爸。 怎么说呢? 贤婿啊,爸若是还有什么用处讲吧,爸闲不住,发挥点余热吧。” 周云扬说:“爸的女儿万莲已启动汽车城、小敏在干房地产,家里的大小事情还得两人干。让万莲、小敏分心的是,两人还要轮流保护陈恬然。嘿嘿,陈恬然也是爸的女儿。” 季安邦嘿嘿笑道:“爸好福气,又增加女儿了。” 周云扬面现尴尬,怎么说呢? 说爸的女儿要扑进小婿怀抱,小婿把爸的女儿推开,爸不发小婿脾气才怪。 季安邦说:“贤婿意思要我替万莲、小敏分忧,去陈恬然那儿。” 周云扬说:“恬然忙着建设等夫山风景区,爸过去小婿才放心。” “好啊!”季安邦哈哈声爽朗,“都是我的宝贝女儿,今天在微雨这儿吃闲饭,明天去陈恬然那里吃闲,我也乐得处处耍新鲜。” “爸,过两天我送你过去。”周云扬高兴道。 他的几个女人,陈恬然没人保护他担心。 季安邦说:“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过去。” 周云扬看着季安邦,陈恬然不认识你,她不接收你怎么办? 季安邦看着周云扬笑道:“你跑出去旅行,陈恬然已经认我做爸了。 她找夏微雨给我带信说,周云扬回来前她不能离开等夫山,就不来看望爸了,给爸带个卡过来孝敬爸,她说是这些年京都的父母给的零花钱。 我取钱时查询,一千一百多万,女儿真舍得啊! 你说,我过去还会陌生?” “爸,恬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贤婿放心,照看女儿是爸的本份,我马上过去。”季安邦绝不是拖沓之人,拿着换洗衣服出门。 季安邦走了,夏微雨美目瞪着周云扬:“你就没想着给我爸带块原石回来?” 夏微雨说的爸是夏天亮。 “放心,少不得老爸的。”周云扬这才问,“云扬珠宝总部找到了吗?” “找到了。”夏微雨说,“在王府大街北斗星座a区。” 周云扬说:“位置还可以。” “明天签合同。”夏微雨道,接着说,“去忙你的,我这儿有事。” “什么意思?”周云扬眉毛一挑,自己女人撵自己走,这还是头一回遇到。 “我对珠宝行业一窍不通,正在查找资料,你在这儿不是耽误我的时间吗?” 周云扬转身去到书房。 书房有点狼藉。 书藉,电脑,幻灯,图片…… 珠宝名人介绍…… 珠宝鉴赏…… 黄金手饰…… 夏微雨在关门学习啊。 见周云扬一脸吃惊,夏微雨说:“我先了解个大概,大师到了也不至于满口黄话。” “就凭你这钻劲,我必须得好好犒劳下。”周云扬看着夏微雨目光有点邪。 夏微雨刚要问犒劳什么,见到周云扬眼神转身就跑。 周云扬一把抓住夏微雨:“不把你办了,对不起你。” “不要啊,你不许耽搁我的时间。”夏微雨半推半就。 周云扬把夏微雨扛在肩上,去了卧室。 第五五三章大舅哥要靠珠宝扬名啊 两个小时过去。两人身体平躺在床上休息。 夏微雨一脸的幸福:“这两天……我……可能……” “有儿子?”周云扬一下子抓住关键。 “嗯。”夏微雨羞羞答答。 “好啊,我又有儿子了!”周云扬高兴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夏微雨扑进周云扬怀里:“云扬,你不仅让我做女人,还让我做母亲,我这辈子报答不够你,下辈子继续报答。” “下一辈子都许诺给我了啊!”周云扬呵呵道,“我记住了,上幻儿园我们睡一张床,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占你便宜。” “上幼儿园就要睡我呀,虽说我是你的女人,可那时我是未成年人,你的行为在犯罪,我要报警。”夏微雨凶巴巴道。 周云扬死皮赖脸道:“报警没用,我也是未成年人。” 夏微雨愣了愣,笑道:“法律管不了你,你就可以为非作歹。” “呵呵,”周云扬一脸的得意,“睡了你,谁把我也没有办法。” 夏微雨笑了:“我带把剪刀去幼儿园,乘你睡着后把你那里给剪掉,看你还能为非作歹。” 周云扬两腿一夹胆怯道:“我要告你伤害罪……” “我是未成年人,”夏微雨打断周云扬的话,“法律管不了我。” “难怪圣人说狠毒不过妇人心,上幼儿园就敢剪我那里……” 夏微雨翻身爬上周云扬身体:“怎么样,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周云扬掀翻夏微雨:“下辈子不敢为非作歹,现在为非作歹看你把我有什么办法。” 夏微雨呼喊道:“周云扬,下辈子的事情这辈子报复,你原来是小心眼男人啊!” 两人在床铺上打闹一阵,周云扬走出家门,赶紧往国宾馆跑,芙宁娜还在一0一七房间等他呢。 手机嘟的一声,周云扬看,芙宁娜短信:我已回团。 芙宁娜在宾馆白等一个下午,晚上访问团有活动安排,芙宁娜是随团记者必须参加,只得回访问团。 已是下班时间,周云扬决定去看陈恬然爸、妈,当然也要看大舅哥。 要不是打断大舅哥的双腿,他这辈子还真不容易有机会认识陈恬然。 从这个意义上讲,大舅哥用他的双腿成全了周云扬得到陈恬然。 他真的应该好好感谢陈建强的双腿。 陈家现在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陈中胜做副首理。 大舅哥与曾珍结婚,走上正途,立志要干一番事业。 周云扬虽说打断过陈建强双腿,却给陈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去到陈家自然不会受到冷遇。 他就要抠大舅哥手机时,想了想,还是抠陈中胜手机。 “伯父你好,我是小周。” “听恬然讲你回来了,呵呵,回来就好。” “伯父,我准备去家里。” “过来吧,建强也在。” 陈中胜手机收线。 周云扬径直去红枫山。 红枫山有片别墅区,陈中胜家在别墅区。 周云扬来到别墅区大门时,陈建强站在门前翘首以待。 周云扬小车停在陈建强面前,降下玻璃招呼下陈建强。 陈建强跑过来拉开副驾座车门,钻进车。 “你总算回来了,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死了我妹妹。”陈建强道,大舅哥架子还得抖起,不然双腿就白挨打断一回。 周云扬不接陈建强话,问:“大腿没问题吧?”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建强忌讳别人说他大腿,偏偏周云扬问他大腿。 周云扬以医生口吻问,陈建强还不能不回答。 他说:“没事了。” “那就好。”周云扬问,“没再痛吧?” 陈建强眼睛瞪着周云扬腹诽,都说没事了你还盯着问,我惹着你了吗? 他说:“没痛了。” 周云扬说:“痛给我讲一句。” 陈建强目光盯着周云扬,面色很不好看。 周云扬说:“下次若是遇到打断大腿直接找我,找叶小阳也可以,不过要多受许多罪。” “我不强抢民女,谁敢打断我的大腿。”陈建强眼睛瞪着周云扬,我是大舅哥嗳,能这么说话吗? 周云扬说:“遇上车祸什么的……” “我说你失联三个月回来怎么了,老是说我的大腿。”陈建强恼火道。 周云扬说:“你是我大舅哥啊,事事都得关心。” “如今我有事业、有老婆,用不着你关心。”陈建强冷冷道。 周云扬惊喜道:“大家哥斩断前身成家立业,可喜可贺……” 陈建强瞪着周云扬面色铁青,目光有如刀子。 他心骂,要不你是我妹夫,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嗯,我可能打断他的腿吗? 遇上这样的妹夫,简直了。 周云扬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道:“云扬集团强势进军珠宝界,打造世界第一品牌珠宝……” 陈建强腹诽,你进军珠界,打造世界第一品牌珠宝与我何干…… 嗯,怎么可以说与我何干呢? 妹夫进军珠宝界,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要几款珠宝还不容易。 他看周云扬的目光柔和多了,面色也喜庆起来。 周云扬边开车边说:“大舅哥成家立业,我得送礼。 送情侣珠宝比较合适。 云扬珠宝有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上亿…… 几千的珠宝就不送了。 几万、几十万随便挑。 几百万、几千万、上亿都是绝版……” “我最喜爱绝版珠宝,”陈建强打断周云扬的话,“全世界唯一,有很大的增值空间。” “那可不行,”周云扬看也不看陈建强,“适合佩戴才成,一味追求绝版落入俗套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呢大舅哥。” “嘿嘿,”陈建强贱笑,“落入俗套也是绝品,绝品抬人,不会让人掉价。” 周云扬说:“我还以为大舅哥价值比珠宝价值高,大舅哥原来是靠珠宝抬高身价啊!” 陈建强面色又不好了,他眼睛瞪着周云扬,你这是什么话呢?有这么埋汰大舅哥的吗? 他也想装高雅,可是想到绝版珠宝,于是说:“我怎么觉得,谁手里有绝版珠宝,谁就可能扬名世界呢?” 周云扬转脸看着陈建强:“大舅哥要靠珠宝扬名啊?” 第五五四章拜见岳父大人 陈建强愣了愣,嘿嘿尬笑:“有世界绝版珠宝扬名,也是很不错的名头。”周云扬心道,陈恬然玉洁冰清,大舅哥怎么这样不要脸。 陈建强才不管要脸不要脸,他有他的道理,几万的珠宝适合佩戴又怎么着,我和你嫂子天天佩戴那东西有意义吗? 好不好老爸是副首理,佩戴几万的珠宝贬低了我和你嫂子的身份。 上亿绝版珠宝哪怕一点不适合佩戴,那才是副首理公子、媳妇身价和面子。 绝版珠宝升值空间距大,没有人给财富过得去。 周云扬开他车,目视前方全神贯注样子。 陈建强一张脸笑成了龙爪菊,身体偏向周云扬:“还是我亲自挑选比较好,嘿嘿,怎么说呢,妹夫世界名人,珠宝大享,送大舅哥档次太低珠宝,有损云扬珠宝名扬世界。” 周云扬唉的叹气:“大舅哥啊,不是我在你面前诉苦……” 陈建强心一紧,周云扬叫苦,是不愿意让挑选啊。 投资过大,资金周转不过来是不是? 在我面前叫苦有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几万元、十几万元、几十万元的珠宝看得上眼吗? 你舍不得出血,我就不给你好脸色看。 大舅哥就是大舅哥,该端架子时还得把架子端起。 妹妹女中凤凰,又不是大白菜。 比起妹妹,你那上亿珠宝又算什么东西。 陈建强冷哼声,一张脸黑下来。 周云扬苦着脸,唉声叹气道:“我三个月北极探险,为敲定珠宝项目也历尽艰辛,只等着开张大吉大把大把赚钱。 回来我去看恬然,她还生我的气,门也不让进。 晚上辣么冷,我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望星星望月亮的望一夜……” 陈建强睁大眼睛,妹妹在收拾周云扬。 他内心欢喜得不得了,妹妹到底是老哥的妹妹,关键时刻给哥创造选择绝版珠宝的机会,哥若是得到绝版珠宝,价值一成分给妹妹。 嗯,妹妹如今几十亿身价,风景区建成怕是要增值上百亿,一成妹妹哪看得上眼,还是算了吧。 现在妹妹不理睬周云扬,周云扬拿着妹妹没有办法,我可以帮助你上手啊。 陈建强故做怒气冲冲样子道:“恬然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妹夫关在门外。” 他也知道,两人还没去领政府的凭证,陈恬然把周云扬关在门外才是品行高尚的贞洁的女人。 为了哥得到绝版珠宝,妹妹就不要做什么有名无实品行高尚的贞洁女人,帮助哥哥做个实惠女人吧。 “妹夫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陈建强拍着胸膛道,“妹妹听我的话,只要我出马,保证妹妹再也不会把妹夫关在门外。” “谢谢大舅哥。”周云扬道谢。 “嘿嘿嘿嘿,”陈建强的脸再次笑成菊花,“妹夫,绝版珠宝的事情……嘿嘿,嘿嘿嘿嘿……” 周云扬说:“过几天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大师、顶级雕刻师要过来,你给他们讲,这样才有更大的收藏价值空间。至于材质,你去挑选,不妨告诉你,我的原石世界第一。” “妹夫,你真是我的好妹夫!”陈建强欣喜若狂,“从现在起,妹妹胆敢使千金小姐性子,看哥怎么收拾……” “哼!”周云扬转脸瞪眼陈建强,老子的老婆,谁人胆敢收拾,是不是想被打断大腿了。 陈建强看到周云脸色不对,赶紧嘿嘿尬笑:“妹妹其实是天下最乖的乖乖女。” 小车驶进别墅庭院,周云扬、陈建强下车。 抬头看,陈恬然老妈站在大门前笑眯眯望着周云扬。 周云扬赶紧跑过去:“伯母好,云扬前来打扰了。” 陈恬然老妈慈祥道:“自己孩子回来,就想第一眼看到。” “妈。”周云扬赶紧改口,老妈都说自己孩子了,不改口更待何时。 陈建强老妈笑眯眯道:“云扬,爸在客厅等你呢。” 周云扬走到客厅,见陈中胜坐在沙发上,一声爸走过去。 “坐吧。”陈中胜道。 陈中胜不仅是岳父,还是副首理,双重架子还是要端的。 周云扬没有坐,从身上掏出两颗原石,一颗奉送陈中胜、一颗奉送陈恬然妈妈,说:“我这次去了趟北极,找到个原石矿,随身带回送爸妈,帮助爸妈醒脑提神健身强体。” 陈中胜接过原石放在茶几上,表情并不怎么经意,内心却吃惊不小,他的手感触到了原石的精纯之气,身心为之一振。 这颗原石了不得,可以延年益寿,长在北极的石头就这么神奇。 妈妈接过原石,身体也是一振:“嗯,比我的玉如意……” 玉如意,宫中之物,流落民间,陈中胜淘宝淘到,至少拍五个亿。 她说:“云扬,原石比我接触过的玉石好太多,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原石。” 陈恬然妈妈地位摆在那里,当然识得好东西,周云扬并不感到奇怪。 他说,“云扬集团开发珠宝项目,想到老矿没有多大意思,我去了趟北极,发现那里的原石比世界著名原石品质不止高几个层次,于是就选择些带回来。” 陈中胜、陈恬然妈妈、陈建强这才知道,都说周云扬大火失联,原来跑去北极找原石去了。 跑去找原石也该留下句话呀,突然失去踪迹,陈恬然为你差点没削发为尼。 陈中胜面现愤然之色。 不过他的愤然之色很快消散,陈恬然来电话说周云扬失联回来,并没有听到陈恬然生气。 女儿都不生气,他生什么气。 刚才周云扬给的原石触手可知,可不是一般般的原石。 周云扬去北极干正事,他也不能生气。 何况周云扬失踪后,周家给女儿调出五十八亿打造等夫风景区,他若生气实属不明智。 “妹夫办珠宝实业,大气魄有远见。”陈建强赶紧道,不失时机的拍周云扬马屁。 他想着世界绝版珠宝,赶紧表态支持。 妈妈只想着进军珠宝业需要天文数字资金,担心道:“你有那么多资金?” 周云扬说:“我有自己的原矿,不花钱买原石,饮料、药品赚了不少钱,资金到不是问题。” 陈中胜道:“你今天发现原石矿,明天全世界就知道了,他们也可以去北极挖,竞争同样激烈。” 周云扬说:“北极自然条件恶劣,不是人生存的地方,去人也是送死,多死几个人,再也没人敢去了。” 陈中胜说:“生产、经营珠宝不是那么简单,你是外行,方方面面得考虑周全。” 周云扬说:“这段时间我哪儿也没去,恶补珠宝方面的知识。 泰国是世界红、蓝宝石盛产国之一。 缅甸的翡翠世界著名。 南非是世界最大的钻石生产国。 俄罗斯的祖母绿、翡翠、海蓝宝石、绿柱石、水晶畅销世界各地。 斯里兰卡盛产各种高档品质的宝石。 巴西的祖母绿、海蓝宝石、碧玺、黄玉、变石、猫眼石、紫晶、金绿宝石、绿玉髓价格高得离奇。 日本珍珠独尊。 美国钻石、祖母绿、蓝宝石、红宝石是女人佩戴的最佳饰品。 印度主要是黄金,当然,做宝石少不得黄金。 我们国家也有著名的原矿产地,但在世界上并不很著名,偏偏消费市场巨大,如果能够生产出世界极品珠宝,不仅可以满足国人需要,还可以销售到全世界……” 三人听得云里雾里,同时又热血沸腾。 周云扬继续说:“我已经给飞利浦亲王商定,由他亲自出面,把世界最著名的珠宝设计师、鉴定师、雕琢师、销售师请到京都来,以我的原石品质,要不到几年时间,世界各国至少搞一个云扬珠宝分店,到时还真不愁赚不到钱。” 三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若是能垄断世界珠宝的百分之二十,云扬珠宝将是何等巨大的珠宝王国啊。 周云扬当真不是一般人,干的都是一般人干不出来的大事。 陈中胜想到女儿远在青原,虽说是旅游胜地,养生地方,长年见不到女儿他心里空荡荡的。 他说:“云扬啊,女儿出去后至今未回家,做父亲的十分想念,由于工作原因,想念女儿见见很不方便。” “恬然也很想念爸妈,这事我已经有考虑,恬然在那边摸索出一些经验后,在京都投资一百二十亿建个七星大酒店,爸想恬然,可去看她、也可以叫她回来。” 三人再次睁大眼睛,一百二十亿,这不是小数字。 “云扬,这可不是小数字。”妈妈吓了一跳。 身为副首理夫人,见到过太多太多有钱人,也知道钱太多了就不是钱,仅是账上的数字,但账上数字也不是仅空跳出来的呀。 “妈妈请放心,钱闲着不生崽,还是投资实业为好。”周云扬脸转陈中胜,“七星大酒店建在京都哪个位置比较适合,这还请爸根据京都规划决定。” 陈中胜点点头,他把这事记在心里了。 女儿的产业,他要上心。 晚饭在陈中胜家吃,九点半时离开陈家,去了李正媛那里。 第五五五章杀人不见血 周云扬走到门前无需敲门,李正媛开开门扑进周云扬怀抱。只要提前告知,李正媛都会在门前第一时间迎接,没有例外。 男人对重视他的女人特别喜爱,李正媛把握得住男人这样的小心眼。 怀里拥着李正媛,周云扬感觉到了做男人的巅峰人生。 说白了,男人追求的是江山、美人。 江山是男人的根本,美人是江山的风景。 没有美人的男人一定没有江山,拥有江山的男人从来不会拒绝风景。 江山滋养美人形成风景,没有江山的男人拿什么去滋养出绝世美人。 李正媛越来越风采迷人。 京都总医院的李正媛、褒艺苑、柳叶是三朵富贵牡丹,医生、护士背地评比,李正媛虽说三十有几居然折桂,褒艺苑、柳叶只能屈居二、三。 并不是褒艺苑、柳叶容颜不及李正媛,是两人在本质上不及李正媛女人。 女人并不是只靠男人滋润就能美起来,也需要风霜雨雪摧残才能显露美的质地。 褒艺苑、柳叶这方面显然不及李正媛。 历史上的吕后、武则天正是经历生死磨砺,美到极致大放光彩,映照千秋万代。 李正媛的美,并不只是容颜。 周云扬爱李正媛,并不只限于容颜。 女人的美往往显现于无形,男人的爱却是通过行为的表现。 两个小时过去。 周云扬平躺床上。 李正媛侧身双臂抱着周云扬脖颈,她好想忘掉自己,把身体融入周云扬体内,与周云扬合二为一。 周云扬面向天花板,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周云扬问得突兀,李正媛当然知道“他”是谁。 呵呵,她是谁呀,神经科主任,他落到她手里才知道什么叫厉害。 神经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说有也有说无也无。 李正媛说:“老实多了。” 周云扬说:“平常间,他要指鹿为马,别人也只能把马说成鹿的份。 他在人前的姿势,语调,表情,做派总是高人一等。 一众人围着他唯唯诺诺。 现在成了神经病,他不服都不行,你说,现在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正媛望着周云扬,满脸的崇拜:“我才懒得关心他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想问,你用什么办法让大家说他是神经病。” 周云扬说:“我没有说过他是神经病,也没有向谁示意过他是神经病,说他神经病是大家的共识,有我什么事。” 李正媛说:“他好不容易走上巅峰地位,现在莫名其妙患神经病,或许只能用高处不胜寒解释。” “呵呵,”周云扬笑道,“这就有点像登山,当某个人身体素质决定他只能到达的海拔高度,只要超过自身承受的海拔高度,头脑必然产生幻觉,或许,他的现象只能这样解释。” “有道理。”李正媛道。 周云扬说:“他不会承认自己患神经病。” 李正媛说:“从医学角度讲,他患神经病后,反应在情绪暴躁,并抗拒治疗。我找了三十六个专家教授会诊,根据他的情绪反常现象,确认他患神经病,给他注射镇静剂。” 周云扬问:“他有什么反应?” 李正媛道:“自然是反应强烈。 但是,不管他如何强烈反应,能够拒抗药物对他的控制? 多用几次镇静剂,他老实了。 三十六个专家、教授会诊、治疗,他的病情得到好转。 他现在不讲自己没患神经病,提出回家疗养。” 周云扬说:“他能够上到这么高的位置,国内外不可能没有几个得力干将,你注意撇开自己,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正媛说:“我只重视他的病情,会诊、治疗有专家、教授,即便有事也与我无关。” “这样最好。”周云扬说,“可以让他出院,他若是报复,也好一并了结。” “好吧。”李正容点点头。 靳昌顺一口咬定周云扬潜入他的办公室行凶杀人,报警后安保部侦查,案发时周云扬远在青原处理遭遇药监罚款的事情,没有作案时间。 靳昌顺地位摆在那时里,他亲眼看见、亲身经历、有伤在脖颈,他的话居然没有人相信,于是大发雷霆。 以往他大发雷霆所有人规规矩矩,严格按照他的指示行动并落实到位。 这次他大发雷霆不仅没有人按照他的指示行动并落实到位,上面反到指示把他送进医院。 让他恼火的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连他的秘书、安保也不相信他的话。 他辣么高的地位、受辣么大的屈憋,没法忍下这口气。 然而他发现,他忍不下这口气,医生用打针吃药帮助他忍下这口气。 他可以大骂身边工作人员,却没法抗拒医生。 反抗医生的结果让他亲身体会到事态的严重性。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他被医生给治疗乖了,不再大叫大骂。 靳昌顺不可能没有人,尤其是他下面的人,如果他倒台,他那一条线的人将失去竞争机会,之前的努力因靳昌顺倒台白白丢失。 虽说下面人也相信靳昌顺患了精神疾病,但还是想着替靳昌顺洗脱病名,回归原职,重振旗鼓,为他们支撑起一片天地。 他们按照靳昌顺指令,对污陷他有精神疾病的人调查,同时集中调查周云扬及其社会关系。 调查发现,陈中胜的女儿竟然是周云扬的恋人。 靳昌顺意识到,被污陷精神疾病并不是简单的事件,是一场阴谋,他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他也想反击,但他同时清楚自己的处境,任何反击徒劳,只能让他在医院住下去。 他唯一的办法不声不响,让那些人相信疾病好转离开医院。 他亲身体会到,医院能治病,杀人却是不见血。 靳晶顺在病房不声不响,不再写材料指证周云扬潜入办公室暗杀他。 医院鉴定,靳晶顺精神疾病有所好转。 通一段时间治疗,他的治疗进入第二阶段,医生说是恢复期。 恢复期靳昌顺得到让他遭遇五雷轰顶般的消息,他的职务被免去,享受级别待遇,陈中胜接替了他的职务。 第五五六章飞利浦访问青原 陈中胜谋取了他的职位,靳昌顺清楚反击十分困难。他要申诉,可是他害怕申诉说他旧病复发。 医生虽然戴着大口罩,但他如何看不出来,医生随时随地都在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发现不对,就会强化治疗。 到了靳昌顺这个级别的人,任何挫折都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 他这些天躺在床上,思考着怎样找出证据证明周云扬潜入办公室暗杀自己属实,从而洗脱精神疾病污点。 作为官员,一旦被精神疾病套牢,想要重振旗鼓难比登天。 他现在的情况是,只有甩脱精神疾病帽子才有东山再起之日。 要说他没有精神疾病只有一个人,周云扬。 要周云扬开口只有一个办法,找出证据证明周云扬潜入他的办公室暗杀他。 躺在病床上也没事,慢慢的,他思考成熟,不惜重金化解被解职事件。 他国内外都有人,该用人时还得用人。 用人在于神不知鬼不觉,他相信,真实事件很快就能浮出水面。 他心中恶狠狠骂道,陈中胜、周云扬,你们统统都得去死。 …… 季安邦一个人去了等夫风景区。 季安邦身穿休闲服,头戴旅行帽,脚蹬运动鞋,背个旅行袋,去到陈恬然办公室。 看他样子,就是个喜欢自然景观的游客。 办公室有人向陈恬然汇报工作,见到陌生人走进来,冷着脸道:“你找谁?” “谁也不找,进来玩玩。”季安邦看也不看那人。 那人道:“这儿是陈董办公室,是你玩的地方吗?” “爸,你来了啊!”陈恬然从座椅上跳起来,董事长一下子变成了小女孩,奔向季安邦,“爸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在服务区接爸。” “丫头事情多,忙不过来,老爸闲来无事,怎么可以让丫头耽误大事。”季安邦呵呵道,一脸的喜爱女儿表情。 那人一旁瞪大眼睛,陈副首理来了啊?! 那人吓得赶紧站在一边。 副首理好大的官,只可在电视上远看不可近观。 那人看着季安邦不由面现疑云,怎么不像电视新闻上的陈副首理呢? 电视上的陈中胜皮肤白净,体态偏胖,圆圆的脸面,举止儒雅谈吐自如,目光炯炯神情自信。 眼前人面肌铁实一脸凶相,皮肤古铜色,身体五大三粗。 再看陈恬然,跑去拉着来人欢喜得像个小孩子问长问短,那人也丫头丫头的叫过不停。 人家父女相见,留在那里也不自在。 那人赶紧溜出办公室。 那人是京都来的风景区设计师,陈中胜在做首理府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时前很少在电视新闻露面,也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 陈中胜即便露面也是陪同大人物。 那人没有近距离见到过陈中胜,即便有过近距离接触,他的注意力也在大人物身上。 因此,陈中胜叫那人爸,且辣么亲近,他以为是周云扬的老爸。 可是那人听人讲,周云扬的老爸多年前遇害,那这人到底是谁呢? 不过没过一个小时,那人便知,老头是季万莲的老爸。 季万莲的老爸怎么成了陈恬然老爸,那人想不出其中原因,不过也没有必要想出原因。 季安帮低调来到陈恬然身边,并没有引人注意。 于小敏把季安邦安排住陈恬然寝室旁。 季安邦观察陈恬然寝室四周,布下只有他才知道的安保设施。 平常间,季安就是个无所事事老头子,在陈恬然身边时隐时现。 以至没有人知道,季安邦是陈恬然的贴身安保。 …… 飞利浦亲王在京都活动结束,立即乘专机到达青原。 青原仅是三线城市,以飞利浦亲王身份不值得访问。 然而,周云扬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飞利浦亲王、青原制药厂研制的治癌药品在英国挽救多名儿童,青原因给英国建立起了亲密关系,足以使飞利浦亲王访问青原。 国首院同意飞利浦亲王访问青原。 飞利浦在青原日程安排,会见市政厅市长,访问青原周家会见周云扬,参观云扬集团制药厂、饮料厂。 其间,英国医药协会与云扬集团签订治癌药品供应协议,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与京都总医院签订长期友好合作协议。 飞利浦亲王飞机抵达青原,邢润楠机场迎接。 两人在机场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 随后,邢润楠把飞利浦亲王接到下榻的青原宾馆,经过短暂漱洗休息,邢润楠把飞利浦亲王迎进市政厅。 双方在亲切友好轻松愉快的气氛中会谈。 飞利浦说:“贵市周云扬先生在我国,不畏恐怖分子残暴,该出手时必出手,击毙、抓获数名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周云扬先生的英雄壮举在英国人民中传颂,无畏无惧崇高品质成为英国人民学习榜样。 周云扬先生博学多才,率先研制出治癌药品,解癌症病人于倒悬,无愧当今时代最伟大的医学家。 周云扬先生乐善好施,以一己之力,与伦敦上流社会合作,拯救数十名患癌儿童……” 邢润楠听着听着不由心说,你是英王室亲王啊,周云扬救了你,你粉他也不至于如此卖力吧。 然而,当他看着飞利浦粉周云扬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想起老爸多次谈到周云扬、要收周云扬做邢家女婿的事情,此外,季家的季安邦、姜家的姜冬水更是公开叫周云扬贤婿。 周云扬二十几岁,怎么会得到老头如此喜爱。 邢润楠灵光一闪,“长寿!” 周云扬难道掌握了长寿奥秘? 他如何不知,老爸癌细胞消失后身体越来越壮实,据他所知,老爸给阳丽鹃如胶似漆,恩爱有如壮年夫妻。 他目光下意识瞟眼代表团成员露易丝。 露易丝代表团成员之一,英国医药协会副会长。 她责任考察云扬集团制药厂,与周云扬签订有关合作协议。 邢润楠注意到,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露易丝,在看着飞利浦亲王说话时,一脸的幸福满足痴迷表情。 幸福满足痴迷表情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到了露易丝年岁的女人很少有这样的表情。 一个大女人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人,即便是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世界巨富,女人也不会有那种表情。 因为那个年龄段的女人,只有男人那方面超常强悍,女人才会有幸福满足痴迷表情。 飞利浦难道超常强悍? 不应该啊! 女人五十多岁就大概就不例假了。 男人不管你身体多么的强悍,到了七十岁老二怕是直不起身体。 当然,也有八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讨不到三十岁老婆的,虽说爷孙恋一度传为佳话,可是你看女人那张干燥的脸面,哪看得到丁点幸福满足痴迷表情。 邢润楠亲眼所见,老爸的阳丽鹃、飞利浦的露易丝是这样的表情。 这样表情的女人,表明得到男人不是一般形式的滋润。 周云扬从阳丽鹃、露易丝脸上发现了周云扬的秘密,惊讶万分。 两个老头超常强悍,绝对与周云扬有关系。 飞利浦说:“……我这次来青原访问,是要代表英国人民的深情厚意,对周云扬先生敢于与恐怖分子忘我牺牲精神、救死扶伤的精神、乐善好施神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也对邢市长培养出世界精英人才表示最诚挚的敬佩。” 邢润楠说:“青原市民在贵国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贵国给与崇高荣誉,在此我代表青原人民由衷感谢。 青原仅中等城市,市政厅目标是把青原建设成为国际大都市。 希望贵国给予宝贵支持。 同时,青原的发展也给贵国提供了无限商机。 贵国若是投资青原,回报丰厚,应该是双赢的事情。” 飞利浦说:“这次我访问贵国,随团来了一些有实力的企业家,他们将对青原进行考察,若是有适合的项目,相信他们会果断投资。” 两人还就一些共同关心的事项交换了意见。 中午,邢润楠举行欢迎宴会。 参加午宴的豪门大族东家代表有狄妮娜、季万莲、夏天亮、姜冬水,还有一些企业界、社会知名人士。 邢润楠引领飞利浦步入宴会厅。 诺大宴会厅环绕轻音乐,轻松喜庆,营造出惬祥和气氛。 豪门大族东家、企业家、社会知名人士共十二人在厅内门旁站成一排,迎接欢迎飞利浦亲王到来。 飞利浦目光望过去,看见排在第一位的狄妮娜。 他没有看到过狄妮娜,也不知道狄妮娜为什么要去周云扬家。 遭遇恐怖分子绑架周云扬救了他,不仅治愈他的病,给他强身健体,让他枯树开花重获新生。 周云扬最亲近的人不能不近入他的视线。 调查才知道,狄妮娜奶着夏微雨的儿子,以生母身份去了青原周家。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周云扬海上岛礁失联后,狄妮娜走得那么绝决,只能说狄妮娜的眼界了不得。 果然,母为子贵,狄妮娜做了青原第一大家族的东家。 他看过狄妮娜影像资料,一眼认出狄妮娜。 他快步走过去,不等邢润楠介绍,呵呵道:“你是狄妮娜。” 第五五七章只亲个够吗? 狄妮娜双膝微曲,稍稍低首,行个标准国家妇女礼道:“是,我是狄妮娜,欢迎亲王殿下访问青原。”飞利浦要拥抱狄妮娜身体、亲吻狄妮娜的脸面,不过他知道周云扬不许任何人碰他的女人,英国礼仪又怎么样呢,还是算了吧。 握手吧。 握手是这个国家常见礼仪,有地位人见面握下手,挺官方的。 飞利浦的手伸向狄妮娜、狄妮娜的手也伸向飞利浦,两个英国人的手握在一起。 飞利浦亲切道:“你是英国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狄妮娜。” 狄妮娜谦虚道:“谢谢亲王殿下夸奖,我只不过做了女人的本份。” 飞利浦说:“正是你做女人的本份,架起了两国友谊桥梁,才有今天我访问青原。” 狄斯珂是随访问团记者,邢润楠举行午宴是飞利浦访问青原重大活动之一,他做采访。 当他看到市长设午宴欢迎飞利浦亲王,青原十大名流欢迎飞利浦竟然有妹妹狄妮娜,内心惊讶激动不已。 狄妮娜已经融入青原社会,代表社会名流欢迎飞利浦亲王访问。 飞利浦亲王见到狄妮娜给见到英国女王一样尊敬。 妹妹到青原并没有上当受骗,而是做周家女王,这是狄斯珂没有想到的。 他设想过见到妹妹的情形,兄妹抱头痛哭,以表达对周云扬拐骗妹妹的愤慨之情。 现在妹妹是青原上流社会代表,他欢喜还来不及呢,抱头痛哭控诉周云扬拐骗罪行显然不妥。 他也想到了呼喊妹妹,上前拥抱妹妹,诉说妹妹背井离乡之情。 然而,欢迎飞利浦亲王的仪式庄重,宴会厅没有一丝杂音,他不敢扰乱这里的秩序。 何况妹妹作为青原社会名流之首欢迎接飞利浦亲王,他也不会因见到妹妹扰乱市政厅欢迎飞利浦到来的秩序。 英国人大局观还是有的。 狄妮娜看到哥哥狄斯珂心情激动,也想扑进哥哥怀抱。 然而,邢市长设午宴欢迎飞利浦亲王,作为青原社人名流之首,她不可以因兄妹亲情乱了宴会秩序。 兄妹相见,各有各的责任,给不曾见到一般。 芙宁娜认识狄妮娜。 她亲眼见到周云扬与狄斯珂决斗牵扯出狄妮娜。 周云扬海上岛礁遭遇导弹袭击失联,芙宁娜采访过狄妮娜。 那时的狄妮娜还没过十六岁生日,采访时狄妮娜痛哭失声。 她流着泪一遍遍说,“他告诉我,他没有死,很快就回来。” 可是,她不会相信狄妮娜说的话。 狄妮娜没过十六岁生日,思想幼稚,就算周云扬说过他能回来,可能回来吗? 茫茫大海,没有逃生的地方,周云扬从哪里回来? 她采访狄妮娜是因为狄妮娜亲眼目睹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是事件的见证人,她对狄妮娜的话并不上心。 实话实说,周云扬一拳打趴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狄斯珂,出于对强悍男人的倾慕,芙宁娜内心生出对周云扬的爱恋。 然而,随着周云扬海上失联,她对周云扬的爱恋也随之消散。 原以为世上再也没有周云扬,哪知半年后周云扬活着回来。 芙宁娜看着狄妮娜神情有些发呆。 当初她若是与夏微雨保持联系,兴许夏微雨要她奶着周昊车回周家,那么,今天站在青原社会名流之首的是自己。 然而,她如何又不知道,真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奶着周昊车去周家。 因为她已经二十三岁,有健全成熟的思考能力,不会像狄妮娜那样因感情傻冒到奶着别人的孩子去周家。 从这个意义上讲,她可以做周云扬的女人,但做不成周家的主人。 芙宁娜暗中叹息。 宾主介绍完毕,邢润楠引领飞利浦亲王入席。 飞利浦、邢润楠分宾、主坐下。 双方陪同人员分宾、主坐下。 邢润楠讲话。 飞利浦讲话。 宴会在友好气氛中进行。 这样的宴会大家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就那么个样子,宾主腰杆坐得笔直,板着脸面,十分正式,呆板无趣。 不是用餐,似乎在参加宗教仪式。 宴会结束,邢润楠亲送飞利浦亲王下榻青原大酒店。 按照日程安排,下午飞利浦访问周家。 周家大门敞开,张灯结彩。 红地毯从大门前一直铺到门前广场。 广场左边搭起遮阳台。 右边安放礼炮。 步行队、马队在左边八百米地方待命。 家丁头帽高得吓人的熊皮帽,长大衣,看上去有点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不过没关系,只要狄妮娜、飞利浦高兴就成。 军乐队不时奏起喜气洋洋乐曲。 家丁组成的仪仗队整装待命接受检阅。 夏微雨没做东家后,狄妮娜住进东家宅院。 飞利浦亲王访问周家,狄妮娜以周家东家身份接待。 英国造型师给狄妮娜塑型,周云扬在一旁观看。 狄妮娜头戴王冠,华丽璀璨,身穿雪白礼服,佩戴绶带,气质高雅,实足的女王范儿。 周云扬欣赏着狄妮娜,什么叫丑小鸭变成金凤凰,这就叫丑小鸭变成金凤凰。 之前的狄妮娜仅为市民,行止随意,做了周家东家派头涵养出来,加上她懂些英王室文化,衣饰、行止、内涵融入一体,竟然还真那么回事。 见周云扬欣赏她,狄妮娜抓住周云扬的手按在她的胸膛撒娇道:“感觉到没有,我的心跳比平常间至少快一倍。” 英国女人原本胸大,由于奶着孩子,狄妮娜的胸部十分壮观。 虽然隔着丝绸质地的礼服,周云扬仍然享受到绝佳的手感。 周云扬悄声调笑:“我的手怎么这么有福气。” 狄妮娜见周云扬往偏处带,嗔道:“人家心慌成这样,你还有心思想那些。” 周云扬嬉笑:“人的本性至高无上,那些都不想还有哪些值得想的呢?” 狄妮娜身体靠上周云扬,俏声道:“其实我不想抛头露面,也不想荣化富贵,只想你给你在一起。你们不是有一首歌,‘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吗?” “只亲个够吗?”周云扬笑得有点邪。 第五五八章大舅哥闯周家大门 狄妮娜笑了,笑得很邪:“你们还有一首歌,‘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周云扬嬉笑道:“我这时该出手吗?” 狄妮娜目光迷离,她才不管塑型师在一旁,紧紧缠住周云扬:“老公对老婆,难道还有不该出手的时候吗?” 周云扬体内血液呼啸,他似乎得到女人神圣召唤,必须得完成男人的使命。 英国女人就这么浪,才不管旁边有人无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人性。 人性至高无上,只有懂得享受才是能懂得尊敬。 迎接飞利浦仪式时间到,两人结束打情骂俏,狄妮娜离开周云扬怀抱:“老公,我去了,看老婆表现吧。” 周云扬点点头:“你才是真正的女王,有职有权,不像英国女王有职无权,就是个摆设。狄妮娜,去展示女王风采吧!” “ok!”狄妮娜离开周云扬。 狄妮娜在两个男僮、两个丫环侍奉下步出东家宅院,来到周家大门前,上了等在那里的船形马车。 船形马车表面贴金,看上去金光闪闪华贵无比。 按照皇家规格,由六匹马拉车,前面有八个骑士护卫,后面有三十二个骑士护卫,载着狄妮娜去到市政厅迎拉飞利浦亲王。 邢润楠把飞利浦送出市政厅大门,狄妮娜下车迎接飞利浦上车,马车队离开市政厅,载着狄妮娜、飞利浦在青原市区街道缓缓而行。 人们拥挤在街道两边,举着花束、拉着横幅欢迎标语,欢迎飞利浦亲王访问。 见到街道两边的市民,飞利浦感动不已:“狄妮娜东家,青原人民很好客啊!” 狄妮娜说:“亲王殿下到来,市民自觉组成欢迎队伍,可见市民对亲王殿下的热爱。” 飞利浦说:“狄妮娜东家把英国对青原的友谊带给青原市民,青原人民用他们的友谊回报我,你不愧为两国人民友谊的使者和纽带。” 狄妮娜说:“愿青原与英国友谊万古长存。” 飞利浦愣了愣,青原与英国能够并称吗? 你是英国人嗳,如今大英帝国在亚洲、非洲、南美洲还有殖民国,大英帝国还称着日不落帝国。 虽说天大英帝国已退居世界列强第二方阵,但是,大英帝国的儿子美国是世界警察啊。 因此,你把大英帝国与青原并称,是不是有损你的祖国大英帝国。 知道吗狄妮娜,这是很严肃的话题,我不能不提醒你。 你虽然不远万里周家东家,大英帝国还是你的祖国,不可以拔高青原压大英帝国一头。 飞利浦想着以大英国家亲王身份提醒下狄妮娜,说话注意大英帝国与青原并不是一个重量级。 想想还是算了。 他之所以访问周家,名义上是彰显大英帝国与这个国家的人民友好情谊,促进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实则是周云扬不仅能治疗癌症,还是世界独一无二可以让他返老还童的神医。 他差不多二十年无那方面功能,周云扬检查他的身体、给他喝药剂,他恢复功能才得以与露易丝行鱼水之欢。 他感觉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好似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无限。 若是这个时候去提醒狄妮娜,惹得狄妮不高兴,周云扬怪罪他,他还能想着长命不死? 他告诉自己,千万得罪不得狄妮娜。 飞利浦在车内向欢迎他的市民频频招手致意,脸上始终表露亲和的笑意。 船形马车在市区行驶半个小时,来到周家大广场。 狄妮娜、飞利浦下船形马拉车,来到临时搭建的检阅台。 两人并排站立,检阅台上只站立狄妮娜、飞利浦。 狄斯珂看到妹妹女王一样与飞利浦亲王站在一起,妹妹这是在举行仪式欢迎世界最著名的人物之一,他内心无比的震撼。 他好想喊妹妹,跑向妹妹。 然而,他不能喊妹妹,也不能跑向妹妹,他仅是记者,与狄妮娜的地位差距太大,大到见到妹妹都不能直视。 他要想与妹妹说话,只能被动等待妹妹另外安排时间见面。 他头脑中想着见到妹妹是什么样的情景。 抱头痛哭吗? 拉着妹妹的手祝贺妹妹做女王吗? 向妹妹诉说兄妹亲情? …… 然而,他发现,与妹妹见面的情形还真不好想象,妹妹毕竟成了可以接待大英帝国亲王的女王。 妹妹站在检阅台上一样看到哥哥,但她在举行仪式接待飞利浦亲王,她不能像人妇一样走向哥哥,向哥哥倾诉兄妹亲情。 她是周家东家。 周家不仅是青原第一家,在国家大家族中也排得上座次。 她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能因为哥哥到来影响她举行仪事欢迎飞利浦亲王。 随着鼓点声,仪仗队迈着潇洒的步子走进广场。 仪仗队队员头戴高高的黑色熊皮帽,身穿标准英国仪仗队服装走在检阅台前。 检阅仪式开始。 奏周家家歌、英国国歌。 飞利浦面皮抽了抽,这都可以? 他访遍世界,还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 周家家歌岂能与英国国歌并奏。 他站在检阅台上面色微变。 然而他也知道,周家家歌都奏了,他还能提出抗议。 他又想回来,法律并没有规定,周家家歌、英国国歌不能在欢迎仪式上同奏。 既然法律没有规定,他也不能质疑。 何况国家是家、周家也是家,说国家是家歌未尝不可以。 更为主要的是,他来到这个国家还没见到周云扬,他还要与周云扬商量大事,不能因欢迎仪式上奏家歌影响他的大事。 鸣炮二十一响。 狄妮娜举行仪式鸣炮二十一响欢迎飞利浦亲王。 飞利浦都吓了一跳。 他是亲王嗳。 欢迎仪式只能享受十九响待遇。 王室要是理论这事,他还真不好解释。 不过他又想回来,周家仅是一个大家族,欢迎他鸣礼炮二十一响又怎么着。 周家高兴,要鸣炮一百响、一千响、一万响也是他们的事,与国家无关。 英国的礼炮质量就是好,爆炸声清脆响亮,十分的来劲。 礼炮毕。 鼓乐队从阅检台前走过。 女子仪仗队走过检阅台前。 男子仪仗队走过检阅台前。 骑马仪仗队走过检阅台前。 飞利浦看得眼花缭乱。 他访问过不少国家,检阅过不少仪仗队,眼前这支仪仗队,堪称国家仪仗队。 仪仗队员的精神面貌、步子动作,整体队形,堪称世界一流。 比起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不知强到哪儿去了。 他如何不知,半个月前周云扬电话求助,给他要仪仗队教官,服装道具,这才训练多久啊,怎么可能达到大英帝国仪仗队水平。 是不是周云扬雇请了大英帝国仪仗队预备队? 他仔细看,全是这边的人,没有一个英国人。 包括军乐队,全是这边的人。 他仔细听了军乐队演奏的乐曲,很有大英帝国味道。 他心说,周云扬还真给大英帝国有缘。 欢迎仪式结束,狄妮娜领着飞利浦进入周家。 由于之前飞利浦宣布私人访问,他只带英国安全部部长威尔逊、英国医药协会副会长露易丝及几个心腹进去周家。 其他访问团成员、包括记者送回青原大酒店待命。 狄斯珂是记者,自然要随团回青原大酒店待命。 狄斯珂不干了。 要老子回酒店待命? 老子妹妹是周家东家,老子要进周家看妹妹。 他拒绝回青原大酒店,大步走向周家大门。 周家大门张灯结彩,六个门卫一色英国卫士戎装。 狄斯珂照直走向大门,自然被门卫拦下来。 看狄斯珂是外国人,门卫到也客气:“先生,你找谁,有预约吗?” 大舅哥不远万里来到周家,要老子预约,狄斯珂气得吐煤炭。 他怒道:“去告诉周云扬,狄斯珂来了,叫他在大门外迎接。” 门僮愣了愣,周云扬名忌也是外国人叫的吗? 他就要发火,不过还是克制住火气,今天是大喜日子,发火不吉利。 门僮很有礼貌道:“贵宾先生,于管家讲了,为了确保飞利浦亲王殿下、威尔逊部长、露易丝副会长安全,周家今日概不接待客人,请贵宾先生谅解。” “我是客人吗?”狄斯珂火冒三丈,“你看我是客人吗?” “你不是外国人吗,称你是贵宾已经是尊重你了,难道你还是同胞兄弟?”门僮愣愣的看着狄斯珂。 门僮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外国人、也是第一次给外国人说话,他看着狄斯珂凶恶样子明白了,为什么书上说西方列强凌辱我们国家,原来他们就这么付不讲理德性。 明明是外国客人,偏偏说他不是客人,还问你看我是客人吗? 你蓝眼睛、高鼻子、黄头发、白皮肤,讲话分不出四声,明明是外国人嘛,跑到这里冒充老乡不成。 老子在周家干门僮也有三、四年了,难道外国人变成同胞不成? 我们的圣人已经宣布人民站起来了,你进入我们国家只有老老实实的份,还敢横冲直闯。 你若仗着是老外老脾气不改,老子要代表人民对你依摆依摆。 周家门僮还真不怕外国佬。 第五五九章大舅哥挨打 周家门僮长见识了,还真的不怕外国佬。外国亲王访问周家,随团成员要么部长、要么世界著名实业家。 亲王态度随和,部长、实业家懂得规矩。 亲王尊高又怎么着,还得按照周家规矩行事。 要亲王坐马拉车亲王只能坐马拉车。 要亲王站检阅台亲王只能站检阅台。 要亲王走红地毯亲王只能走红地毯。 要亲王走进周家大门亲王才走进周家大门。 …… 门僮已经记住了外国佬进入周家的规矩。 外国佬进入周家大门不需要通报,也不用豪华车接送,由周东家乘坐马拉船形车去市政厅接人。 周家辣么庞大,不讲规矩要乱套。 亲王进入周家也得按照外国人进入周家的规矩行事。 你个乳臭未干外国小子跑来不按规矩闯大门,以为周家怕你外国人不成。 周家是怕人的吗? 青原除了邢市长,大小官员都得供奉于管家。 京都的部长比神仙的官职大吧,惹火了周家,周家人照样把他的脑袋打出血包。 你个外国人算什么东西,既不是县官也不是现管。 就算是县官、现管,周家人也敢打。 你个外国小子,挨打最多通过外交途径口头抗议几句。 你的亲王、部长、会长在周家作客,你的外交部清楚周家面子大,要不要给你口头抗议还两说呢。 门僮想清楚了周家的威势,说:“我再告诉你一遍,周家今天有外国贵宾,不接待客人,你若是在周家门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当着恐怖分子打击。” “甚么甚么,你说我是恐怖分子?”狄斯珂怒道。 老子是世界著名的露透通讯社记者,世界任由老子往来,你说老子是恐怖分子? 你一个看门的,说老子是恐怖分子,什么东西! 狄斯珂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喝道:“你看我像恐怖分子吗?” 门僮说:“我们国家从来没见到过恐怖分子,即便有,恐怖分子出世没几天就把他给消灭。到是你们外国,养恐怖分子为患。今天发生自杀性爆炸,明天发生枪击事件,死的全是无辜人民。我们这边把恐怖分子消灭在萌芽中,社会稳定人民安宁风景独好。” “胡扯!”狄斯珂怒火中烧,两只大拳头捏得股股响,一幅要行凶打人的样子。 门僮手拿电棒,按下通电开关,电击声啪啪作响,白炽闪电骇人。 “走不走?”门僮呼喝,“再不走,老子怀疑你对来访的周家客人造成恐怖威胁,老子要先发制人,对你采取果断措施。” 狄斯珂想到妹妹是周家东家,兄长来看妹妹门僮居然不买账。 更不能容忍的是,门僮还把他当着恐怖分子。 他遭遇如此对待,即便做东家的妹妹忍,做大舅哥的他也绝对不能忍。 狄斯珂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正常情况下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他提起拳头闯大门。 门僮见狄斯珂闯大门,喝道:“你个外国人,在外国搞恐怖活动也就算了,居然跑到周家门前搞恐怖活动,老子……” “怦!”狄斯珂一记直拳冲向门僮面门。 门僮仰面倒地。 随即坐起身体,顾不得口鼻来血,口齿不清,呼喝道:“亲王殿下在周家访问,不许恐怖分子冲进周家搞恐怖活动,电他,快电!” 周家大门外除了门僮还有几个家丁。 几个家丁戴着熊皮高帽子,穿着绛红色衣服,脚上套着高筒皮靴子。 几个家丁之前肯定打不过狄斯珂。 然而,几个家丁训练仪仗队基本功,喝了周云扬的饮料,身体发生质的变化,别说几个守门家丁,就是一个家丁打趴狄斯珂也不是问题。 几个家丁冲向狄斯珂。 家丁如何不知,周家的人打部长都没事,外国佬跑来周家大门前寻衅滋事,搞恐怖袭击,就算打死大不了出安葬费。 领头家丁一拳给狄斯珂打去。 狄斯珂见对方拳来,以为像打门僮那样容易,他捏拳向家丁拳头迎头击去。 “轰!”两拳相撞,声势骇人。 “啊!”狄珂斯一声惨叫,身体倒飞出去。 家丁原地站立,抬手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倒在地上的狄斯珂,一脸的不相信是自己把外国佬打翻在地。 “这么不禁打呀?”一家丁瞅着摔在地上的狄斯珂,你是恐怖分子呀,战力这么差劲。 “装的,给我狠狠打。”门僮口鼻来血,面色狰狞,跑上去提腿狠狠踢向狄斯珂。 恐怖分子打门僮打得这样狠,几个家丁当然要打回去。 几个家丁围上去,一阵的拳打脚踢打得到也舒心爽意。 不到三十秒时间,狄斯珂被打得动弹不得身体、叫唤不出声。 几个家丁停止拳打脚踢。 一家丁见躺在地上死狗一样的外国佬,说:“就这么被打死了啊,晦气。” 门僮还不解气,一脚踢在狄斯珂身上:“老子叫你装!” “哎哟!”狄斯珂惨叫,动了动身体。 “外国佬装死!” “什么不好装,装死!” 几个家丁愤慨,又是好一阵拳打脚踢。 “老子叫你装!” “老子叫你装!” “老子叫你装!” …… 飞利浦走进大门见到周云扬,给小孩子见到爹娘一样的高兴:“周兄弟,我来你们国家这么些天,终于见到你了!” 飞利浦跑过去,迎面抱住周云扬,不停用手击打周云扬背心。 要不是他知道周云扬不喜欢男人亲吻脸,他一定要把周云扬的脸亲个遍。 周云扬说:“我也早想见到亲王殿下,但亲王殿下国事繁忙,也是我这个闲人见得着的。” 飞利浦赶紧道:“其实都是无事忙,哪像周兄弟,忙的都要实实在在的事情。” “呵呵,”周云扬不好说话,延手道,“亲王殿下里面请。” 周云扬领着飞利浦去到大堂。 威尔逊、露易丝也要给周云扬亲热一番,见飞利浦给周云扬有说不完的话,只得点头招呼算着是老熟人礼仪。 狄妮娜以东家身份陪着威尔逊、露易丝,都是英国人,说话到也随便。 第五六0章飞利浦的忧虑 露易丝说:“狄妮娜小姐……”“露易丝会长,”狄妮娜打断露易丝的话,纠正道,“我不再是英国小姐,周云扬是我的男人,我是周家东家,叫我周东家好了。” 威尔逊、露易丝愣了愣,一时无语。 都说女人手肘往外拐,狄妮娜这才到周云扬国家几天啊,都不许英国人称呼她小姐了。 还说周云扬是她男人,她是周家东家,叫她周东家好了。 去英国化去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啊! 露易丝当然是头脑反应极快的女人,她说:“周东家,到这边还过得惯吧?” 狄妮娜很是不解表情看着露易丝,道:“这儿是我的家,你怎么问这么有失水准的问题。” “哦哦哦……”露易丝好不尴尬,幸好她头脑反应快,“我意思你管这么大个家,好好辛苦,忙得过来吗?” 狄妮娜面现自豪表情:“看到我的周家人丁兴旺,日益富足强大,忙,并快乐着。” 露易丝赶紧拍马匹:“周东家真是大能人,即便在英国,像周家这样的大家族,也没有听说谁个女人掌控得下来。” 狄妮娜面现鄙视表情:“那是你们英国……” “……”威尔逊、露易丝无语,难道你不是英国人吗? 狄妮娜继续道:“在我们国家,古有花木难、今有娘子军。武则天、吕后、慈禧都是叱咤风云女人。你们英国虽说有女王,可是那只是摆设,没有实权。用我们国家的话说,那只是一个花瓶,还是个老掉牙、并不漂亮的花瓶。” “……”威尔逊、露易丝不敢说话了。 你嫁到这个国家,说这个国家好上天没人管你,可你也不应该贬损生你养你的国家啊。 你这么说话,是说断头话啊,我们怎好接嘴。 两人真的不敢再说话。 狄妮娜才不管两人说不说话,作为周家东家,今天她出尽风头,不管是主流谋体还是小报小刊,注定全世界都是她的新闻。 民间用英国王室式仪仗队欢迎英国王室亲王,世界绝无仅有,狄妮娜首开先河,媒体如何评论、老百姓如何看待还不知道呢。 狄妮娜沉浸在激动喜悦中,才不去管威尔逊、露易丝心中高兴不高兴。 周云扬领着飞利浦参观周家大院。 之前周家处在城外,院内有山坡、湖泊,一条溪河流经院内。 院内大小十八个院落。 东家、少东家院落在院中属于单家独院。 四合院,建筑一楼一底。 大堂为单独院落,祠堂、东家房、管家房设在大堂。 大堂也是办事的地方,也是议事和接待重要宾客地方。 东家父母、爷爷、祖爷爷住在独立院落。 客房为独立院落,但凡周家人,在规定范围内的宾客到来,可以住在宾客院内。 此外湖边建有文体活动院。 图书馆、电竞馆也是单独设院。 其他的大院为周家人居住地方。 周家人若是不愿住大院,也可在外面买房搬出去住。 房屋需求由管家房统一调配。 整个周家大院占地二点八平方公里,院内有山、有湖、有溪河,有足球场、蓝球场、排球场、网球场、游泳馆,还有露天舞台。 随着青原城市扩大,周家大院已被城市包围,成了名符其实的城中家院,土地增殖也是天文数字。 飞利浦跟着周云扬看了一遍周家,感慨道:“我这个亲王比起周兄弟,过得实在是寒酸。” 周云扬说:“你受到世界人民尊敬,这可是用钱买不回来的。” 飞利浦说:“世界人民在尊重我的同时,恐怖分子无时无刻不在打我的主意,我也是活得提心吊胆啊。” 周云扬说:“你都活得提心吊胆,老百姓怕是没法活下去了。” 飞利浦转头看下身后隔得远远的露易丝,忧心忡忡道:“周兄弟,你既做了一件好事,又做了一件坏事。” 周云扬笑道:“我对亲王殿下从来都是做好事,不做坏事。” 飞利浦叹声气,说:“我在医院被恐怖分子劫持,你若不救我,现在我或许没有忧虑。” 周云扬道:“看来我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救了一个错误的人。” 飞利浦苦愁着脸道:“我都快九十岁的人,伤风感冒扛不住就要走人。 仔细想来,你救我干嘛呢? 死了一了百了。 卟告上说我享年九十岁,活得很长寿的样子。 可是,你让我……” 飞利浦再回头看缀在后面有些距离的露易丝,继续说:“你让我恢复了功能,我是老树开花,鲜艳绝伦。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是回光返照,昙花一现呢。 露易丝的确很幸福,也很痴迷于我。 每当我想起她的幸福即将过去,内心忐忑,惶恐不安啊!” 周云扬奇怪眼神看着飞利浦:“不行了啊?” “行啊,怎么不行呢,不行我早找周兄弟了。”飞利浦赶紧道。 周云扬不解表情:“那为什么这样悲观?” 飞利浦说:“我比她大五十多岁,想到再过两、三年怕是……到那时看着她渴望样子……唉,周兄弟,你叫我怎么不对她有愧。” “这事啊!”飞利浦转弯抹角说这事,周云扬感到心累,他问,“再给你四十年,如何?” 飞利普身体一震,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周云扬,一脸的不相信:“你让我再活四十年?” 周云扬认真道:“不是让你再活四十年,是让你保持最佳状态四十年,换句话说,让她至少再幸福四十年。” “四十年,她快七十几岁,我差不多一百三十岁。”飞利浦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 周云扬淡淡道:“在我这儿,人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于我来说,却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 周云扬没说假话,什么癌症、什么长寿、不远万里瞬息而至,这些太过简单,就给大家晚饭过后散步一样的轻松自在。 飞利浦虽然不相信周云扬的话是真的,但是,也相信周云扬的话靠谱。 飞利浦一脸凝重,悄声道:“周兄弟,难道你真的掌握了延年益寿之术?” 周云扬淡然表情道:“随着科技发展进步,治疗癌症、延年益寿并不是什么无法攻克的难题。” “周兄弟,要不是后面有人,我就给你下跪感谢了!”飞利浦一脸的诚挚,目光全是希望,闪闪发光。 周云扬从身上掏出块原石递给飞利浦:“先拿它玩玩吧,对身体有好处。” 飞利浦接过原石,一股清凉爽约之气随即透入他手掌皮肤,沿手臂进入丹田,再由丹田散布体内及四肢百骸。 他长舒一口气:“好舒爽。” 周云扬说:“这类原石全世界也找不出几块,亲王殿下随时拿手上玩玩,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周兄弟,你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飞利浦此刻内心,周云扬就是再生父母,“你有什么事尽管给我讲,英国王室还是有些面子的。” 周云扬说:“亲王殿下知道,我是皇家马始顿医院荣誉院长,具体工作由夏微雨负责。 云扬集团新上珠宝产业,由夏微雨负责开拓珠宝业。 皇家马始顿医院的事情转由柳叶负责。 皇家马始顿医院最著名科室是肿瘤科。 为了合作方便,柳叶要做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 飞利浦认真道:“由于两家医院合作,来人做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不是问题,这事由我搞定。” 周云扬说:“柳叶刚满十九岁,没有博士学位,我决定让她去英国医科大学就读博士,这事也需要亲王殿下帮忙。” 飞利浦一下子瞪大眼睛,周兄弟,你是在逗我玩吧,十九岁女孩子治疗癌症?做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 周云扬当然看得出飞利浦表情,呵呵道:“我派出去的人,都是世界顶级医学家,这点你可以放心。” 飞利浦看着周云扬,我当然放心,可是其他人放心吗? 何况柳叶还要去英国医科大学读博士深造学习。 一个还得继续深造学习的女孩子,你怎么叫其他人放心。 飞利普说:“周兄弟,你能不能派个年岁大的医学博士过来。” 周云扬转脸目光看着露易丝:“你要我换人?” 飞利浦一下子就懂起了周云扬的意思,他都知道把自己女人弄去做英国商贸协会副会长,周兄弟如何又不该把自己的女人弄到英国独挡一面。 他说:“医院这边我可以搞定,医科大学那边,我担心他们死脑筋,要叫考试什么的……” 周云扬霸气道:“你去告诉医科大学校长,柳叶就读英国医科大学是他们医学研究有所突破的机会。 就柳叶现在医学水平,带博士研究生绰绰有余。 若他们不相信,叫他们遴选几个临床癌症患者,柳叶把他们治疗痊愈,校长绝对把亲王殿下当着世界最伟大的伯乐尊敬。” 都说到这份上了,飞利浦还能说什么呢,不由得他不相信。 为了四十年时间,他只能答应。 不过…… 第五六一章望、闻、问、切 想到自己还有潇洒人生四十年,飞利浦满心欢喜。然而,当他平静下来,还是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 生命生老盛衰有自身规律,由多方面因素形成。 周兄弟之前已打破规律,激活他停止差不多二十年的功能,已是老树开花枯枝发芽。 现在许诺再给他四十年潇洒人生,听起来美好无比,但这事真的可能吗? 就凭周兄弟说四十年就四十年? 有什么科学依据? 飞利浦说:“周兄弟,刚才你讲再给我四十年,不是我不相信,按照自然规律根本没有这个可能,你是不是看我衰老加速,安慰我不安的心。” 周云扬想了想,说:“亲王殿下还记得吗?结婚哪晚干了新娘多少次?” 飞利浦愣了愣,不解道:“这给生命生老盛衰有关系?” “有关系。”周云扬点头道。 他掌握得住飞利浦心理,承诺给你四十年潇洒人生,接下来他讲的话就是道理。 飞利浦的记忆瞬息回到结婚那晚,晃眼六十几年过去,干新娘多少次他怎么可能忘记。 毕竟人生第一次享受女人,他的激情仿佛缺堤洪水,第一波还没结束,第二波已成汹涌澎湃之势,接着是第三波……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威风凛凛,一战到天亮。 过了那晚,再强悍的男人,都只有向女人缴械投降的份。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他无比怀念六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冲锋陷阵,明媚阳光照亮屋子也不愿意休战。 第一晚,所有男人的骄傲。 第一晚,也是男人的隐私。 这也对人讲? 飞利浦尴尬了,说:“可不可以不讲?” 周云扬说:“亲王殿下对身体失去信心,我是医生,只有对亲王殿下之前身体有所了解,才能做出正确诊断。” “医生。”飞利浦释怀。 在医生眼里,他那晚所做的一切仅是生理行为,与道德无关。 这就给男性妇产科医生面对女性……女性毫无羞涩感、罪恶感一个道理。 男性妇产科医生面对的是女性生孩子的器官,仅此而已,有什么值得羞涩、罪恶的。 思想家、政治家把女人器官赋予道德,以致于有逻辑思维的人面对女人器官,羞涩感、罪恶感油然而生。 既然与道德、罪恶无关,飞利浦正面回答道:“四次。” “不少啊!”周云扬笑道。 “那时人年青,一个劲……”飞利浦停住话笑笑,一脸的向往。 “结婚那年多少岁?” “二十七。” “大约七十岁丧失功?” “嗯。”飞利浦点点头。 周云扬说:“记住,今晚尽你的最大努力,明天告诉我来了多少次。” “这……”飞利浦看着周云扬一脸疑惑。 “别忘了我是医生。”周云扬道。 “……”飞利浦愣怔。 周云扬说:“人的器官功能在医生看来就是一种行为能力,亲王殿下觉得器官的行为能力应该向医生保密吗?” “不应该。”飞利浦回答。 周云扬说:“若要真正了解透彻亲王殿下的器官功能情况,医生应该亲眼看到亲王殿下的器官行为表现。 只有这样,医生才能对亲王殿下器官状况做出最正确的诊断,对症下药,确保四十年潇洒人生。 当然,医生也是人,看见亲王殿下…… 难免影响亲王殿下的情绪,器官功能行为难免不受到影响。 但是,至少也应该让医生看看这方面的影像资料吧。 望、闻、问、切懂吗?” 飞利浦摇摇头,他真还不懂什么叫望、闻、问、切。 周云扬说:“望、闻、问、切,我们的祖先医学四大发明。 望,就是看病人,看病在哪里。 闻,就是听,听人发出的声音,通过声音辨析病症。 问,向病人问讯病况,判断病情轻重。 切,就是把脉,通过探查动脉跳动情况,对全身进行一次全面综合体检。 望、闻、问、切,零距离接触病人。 只有这样,才能对病人的病情做出最正确的诊断。” 飞利浦看着周云扬,面现懂了表情。 周云扬说:“我对亲王殿下的病情怎么说呢,只看到亲王表象、只通过与亲王交谈话中分析亲王殿下身体状况,对亲王下药,恢复了亲王器官行为功能。 但是,要再给亲王四十年潇洒人生,仅凭望、闻就下药,即便我医术高明,逢真人不谈假话,我也有懵的成分,不过也该八九不离吧。” “原来是这样啊!”飞利浦心说,他狠狠点头,面现深信不疑表情。 果然是世界顶级医学家,讲得头头是道。 他很想说,周兄弟,今晚我和露易丝九点半上床,我完全配合,你来我床边望、闻、问、切吧。 然而,他始终没向周云扬发出邀请。 他担心露易丝不答应。 想想就知道了,他和露易丝在床上……周兄弟在床旁睁大眼睛看他俩,就算他同意让周兄弟望、闻、问、切,露易丝同意周兄弟望、闻、问、切? 此外,周云扬在一旁观察,肯定要影响他的功能发挥。 他是世界道德楷模,道德给器官行为早已是血肉关系,他的器官行为难免不受道德观念影响。 人不是动物。 动物可以视所有生灵为无物,毫无精神障碍的发挥它们的器官功能。 人慢说当着人做那事,就算是当着畜生做那事,也会出现心理障碍。 人创造的道德早已融入人类血液骨髓,成功锁定人类这方面行为,并不由人自己说了算。 道德已成为指挥人体器官的评判者和指挥者。 他想过来想过去,还是决定不邀请周兄弟亲临床旁观察他的器官行为状况。 不过他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让周兄弟准确了解他器官的行为状况。 周云扬见飞利浦深信不疑,心里好笑,你是亲王嗳,就这么好骗,你真叫个大男人站旁边,露易丝要和你……才怪。 飞利浦当真要邀请他望、闻、问、切,去不去? 第五六二章大舅哥的霸气 周云扬观察飞利浦,看他表情,就算他不邀请参观,搞个录像什么的也说不定。飞利浦做了多年亲王,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联想搞个录像什么的智慧还是有的。 他相信他是世界顶级医生,医术高明道德高尚,眼里只有器官,与黄颜色无关。 何况他给出的四十年潇洒人生太过吸引人,飞利浦把自己与露易丝的行为当着人的器官行为功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殊不知,望、闻、问、切很大程度也是鬼猜猜,现代医学已把人体解剖得够清楚的了,还需要鬼猜猜的望、闻、问、切? 飞利浦因为多出四十年潇洒人生相信,在大街随便抓个人问都不相信。 “嗯,大门前怎么有嘈杂声?”周云扬陪着飞利浦参观周家大院,感应到了周家大门前情况不对。 他凝神静听,面色一凛,大舅哥在大门前被人打了。 原本周云扬安排大舅哥随飞利浦进入周家,大舅哥傲性,坚决不答应,自己妹妹家,他想进就进,才不沾飞利浦的光进。 周云扬与大舅哥的结还没有解开,只得随他去。 这不,周云扬隐约听到大门前大舅哥的惨叫声。 他如何不知,之前大舅哥打三、五个家丁不在话下。 自从家丁喝了他配制的饮料,三、五个大舅哥也打不过一个家丁。 “不好!”周云扬失声,回头喊道,“狄妮娜,招待客人。” 听到狄斯珂惨叫,周云扬抬腿往东大门跑。 飞利浦来访,随团记者狄斯珂、芙宁娜是特殊人物。 周云扬安排狄斯珂进周家他不进,偏偏要硬着脖子要一个人进入周家。 芙宁娜知道进入周家也尴尬,还是算了吧,她随团回到青原大酒店。 客人来访按照规定门僮要通报,问题出在,飞利浦访问周家,为确保飞利浦安全,周家谢绝一切客人来造访,并告知僮门一概拒绝不作禀报。 狄斯珂仗着能打两拳,脾气暴躁,几句话不对就玩拳。 大舅哥不远万里来到周家,原本妹妹被骗进周家他一肚子气,现在进不去周家,不发脾气显示下大舅哥威风都说不过去。 之前家丁没人能打过狄斯珂,可现在不同了。 参加仪仗队的家丁喝了周云扬的饮料,身体产生质的变化。 即便家丁没练过拳脚,但在绝对力量面前,狄斯珂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又怎么样呢,也只有挨碾压的份。 原本狄斯珂发挥拳击优势要把家丁击打得嗷嗷叫,现在,他的拳击冠军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一招也接不下来,剩下当然只有惨叫的份。 周云扬跑出大门,看到眼前情形忍不住叹气。 狄斯珂双手抱头,身体卷曲护住身体要害部位。 四个家丁围着狄斯珂,边骂边拳打脚踢。 “走不走,不走老子踢死你!” “周家部长都敢打,你个外国人打了也不咋的,回你们国家总统那里告状去!” “都给你讲我家主人在与英国亲王亲切交谈,互叙两国人民深情厚意,一致同意加强战略互信合作,为世界和平做出更大贡献。你到好,竟敢闯周家大门,老子不打你打谁去!” “你以为会两拳就敢在周家门前耀武扬威啊,告诉你,周家家丁武功天下第一,少林和尚跑来都只有挨虐的份!” “说不定你小子是恐怖分子,从外国跟踪亲王殿下到周家,企图行剌亲王殿下,老子现在就打死你,看你还能不能去行剌亲王殿下!” …… 周云扬跑出大门便看到打人好戏。 大舅哥给条死狗一样曲卷在地上,周家家丁一个个神气活现。 看他们样子,底气是那样的足,张嘴就深情厚意、战略互信,还给大舅哥扣上恐怖分子帽子。 周云扬看到都好笑,这还在哪里去找狗仗人势的小人。 可是你们打的是大舅哥啊。 大舅哥是东家的亲哥哥,东家的亲哥哥可是你们打得的? 周云扬都暗地为门僮和几个家丁默哀了。 不过大舅哥也是的,你一个知名大记者,不好好给家丁说话,怎么要动手动脚呢? 周家的家丁随便个人打得过的吗?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随便个人,你是伦敦大学生运动会冠军,但是,像你这样的冠军,周家的家丁一人打三、五个还真不是好大的问题。 “住手!”周云扬跑过去。 几个家丁见周云扬跑来,很是得意样子道:“董事长,恐怖分子竟敢闯周家大门……” “滚开!”周云扬抬手一扫,几个家丁顺风倒地。 周云扬跑过去蹲下身体,见狄斯珂被打得鼻青脸肿,埋怨道:“你要过来事先怎么不打个电话。” “周云扬,你怂恿家丁行凶,我要去法院起诉你。”狄斯珂有气无力道。 飞利浦、威尔逊、露易丝跑出大门,看到眼前情形吃惊不小。 飞利浦知道狄斯珂与周云扬关系,安排狄斯珂随他进入周家,狄斯珂拒绝了。 狄斯珂傲气,与周云扬决斗,被周云扬一拳打趴在地很是气恼,妹妹被骗周家,他更是愤怒难忍。 他多次要妹妹回国,妹妹就是不听,他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上次周云扬说过,他若是去周家,妹妹以女王身份迎接他。 可谁知他看妹妹,却是随亲王访问过来,仅是随团记者。 他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拒绝与亲王同去周家。 亲王访问团庞大,他不是访问闭成员。 亲王唯一的民间访问是周家。 周家欢迎亲王排场空前绝后,完全按照英国王室欢迎各国政要礼仪进行,连仪仗队都是一妈生下来的样子。 他看到了狄妮娜给英国女王一样欢迎亲王殿下,他这才意识到,妹妹虽然嫁的不是国王,但至少嫁了一个王国,且由妹妹主宰这个王国。 他替妹妹高兴的同时,想到周云扬花花公子德性,于是要进入周家告诫周云扬,若他知道周云扬与其他女人有染,他要怎么样怎么样。 哪想到,周家大门不让进。 他让门僮传,门僮不给他传。 他仗着伦敦大学生运动会冠军、还是周云扬大舅哥,在周家大门前横行一回。 哪里想到,他一拳打出去,家丁一拳击过来…… 周云扬的家丁也那么强悍,慢说几个家丁干他,即是几个他干一个家丁怕是也干不赢。 好在家丁下手并不重,打死到也不至于。 周云扬蹲下身体手随即在狄斯珂身体上走一遍,还好,没有伤筋动骨。 飞利浦几个人跑来见是狄斯珂,狄妮娜一声哥哭起来。 其他人忙道:“快送医院。” 周云扬把狄斯珂从地上搂起来,说:“我是医生,没必要送医院。” 自己的家丁把大舅哥打了,狄妮娜眼睛瞪向门僮和家丁。 几个人身体一哆嗦扑通跪地,哭丧着脸道:“周东家,我们不知道他是大舅爷啊。” “不知道是大舅爷就可以随便打吗!”狄妮娜怒道。 门僮赶紧道:“周东家刚把亲王殿下迎进大门,大舅爷要进大门拜访董事长。 我说了亲王殿下在周家访问不便待客。 大舅爷不听,也不讲身份,硬闯大门。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阻挡。 大舅爷一拳照着我面门打来。 东家啊,你看我口鼻来血,面目全非,鼻子都被大舅爷打歪了。 大家也是没有办法,只好……” 狄妮娜见周云扬搂着哥往大门走,转身跟了去。 于小敏看着几个吓得身体筛糠的家丁,狠狠道:“大舅爷你们也敢打,你们的腿是不是想被打断了!” “冤枉啊于管家!”几个人扑通跪在于小敏面前,“要是我们知道他是大舅爷,任由他在大门前横冲直闯……” “谁敢在周家大门前横冲直闯,我立即打断你们的狗腿,逐出周家!”于小敏喝道。 几个人自然听懂了于小敏的意思,不会被处理了。 于小敏在周家有绝对的权威,几个人赶紧表忠心道:“于管家,我们一定像保卫国家一样保卫周家,谁敢在周家大门前横冲直闯,我们打断他的大腿扔他上大街。” 于小敏对门僮说:“你去医院看下医生,在家休息几天上班。” 门僮举拳宣誓道:“我要带伤上火线,确保周家安全!” “去去去,”于小敏道,“一张脸被打成这个样子,丢的是周家的脸,还好意思站在周家大门前。我现在告诉你们,周家的门僮、家丁,谁被人打伤,那就没有资格站在周家大门前。” 于小敏话毕转身走进大门。 几个人跪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于管家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叫我们先下手为强。 今天大舅爷闯大门要是先下手,绝对不会让他一拳打中僮门的面门。 僮门笑了,牛批道:“听懂于管家的话没有,打人没事了,打大舅爷打了也就打了,于管家不追究这事……” 周云扬搂着狄斯珂径直去东家大院。 “放下我,放下我!”狄斯珂呼喝,声音不大有气无力,可语气还是十分的强硬。 他就是要让周云扬看到,大舅哥就这么霸气。 第五六三章敲诈勒索 周云扬心中觉得好笑,说:“你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好不好,打我打不过也就算了,居然打不过我的家丁。怎么说呢,你这是给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丢脸,还有什么资格大吵大闹。”狄斯珂喝道:“我遭遇围殴。” 周云扬说:“你现在去找个家丁打,若是打趴我的家丁,我给你一亿英磅。” 狄斯珂目光一缩,一亿英磅,他真的好想找个家丁打一架,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他遇上的妹夫太牛批,说他打不过家丁,还真有可能打不过家丁。 亲王在周家访问,他若是被打趴丢的是亲王脸面。 亲王代表英国脸面,丢脸丢的是英国的脸。 日不落帝国这些年也丢过不少脸,但绝对不能在老百姓家丢脸。 嗯,妹夫家是老百姓家吗? 应该是一个独立王国才对。 刚才妹夫说什么来着,张嘴就来一亿英磅。 一亿英磅不是小数字,首相张嘴也不敢说一亿英磅。 周云扬张嘴就来一亿英磅,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大舅哥记住一亿英磅了。 好啊,一亿英磅你出定了。 记好了,不出一亿英磅大舅哥不认妹夫。 呵呵,打不过家丁没关系,你出一亿英磅大舅哥脸上一样光辉。 周云扬把狄斯珂搂进东家大院客厅,吩咐道:“小敏,给哥倒杯饮料来。” “谁是你哥了,我不是你哥!”狄斯珂到也傲气。 “……”周云扬无语。 狄斯珂说:“妹妹到你家这么久,兄长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爸妈也不在道怎么回事。告诉你吧,我这次过来,是要把妹妹接回去。” “你要把狄妮娜接走?”周云扬看着狄斯珂,面色惊讶。 狄斯珂转脸目光盯着飞利浦,喊冤语气道:“亲王殿下,我家妹妹失踪差不多一年,我四入寻找,终于在周云扬家找到了。 周云扬是人贩子,拐骗我妹妹。 亲王殿下,你要给英国公民作主啊! 威尔逊部长,拐骗妇女儿童的犯罪嫌疑人就在你面前,你要抓住犯罪嫌疑人,把他送上英国法庭。 你若是不抓他,我要告你不作为。” 飞利浦身体一滞,自己访问周家,怎么就陷进拐骗妇女儿童案件了。 威尔逊也是吃惊,狄斯珂报案,当众指证周云扬是犯罪嫌疑人,他还真的不能不睬不理。 狄斯珂见亲王殿下、威尔逊愣在一旁,继续道:“妹妹失踪,我和家人在英国苦苦寻找,不见踪影。 爸妈丢失女儿陷入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整日以泪洗面,悲痛欲绝,两位老人健康状况更是每况愈下。 上苍有眼啊,让我跟随亲王寻到周家,终于看到妹妹。 周家势大,见到妹妹我也不敢声张。 心想潜入周家,寻机带着妹妹逃离。 没想到被恶家丁发现,打成现在样子。 亲王啊,你是英国亲王,你要给你的臣民做主。 你要解救臣民于倒悬、解救臣民于水深火热。 威尔逊部长,你是英国安保,犯罪分子的克星,犯罪分子就在你面前,你要捍卫法律尊严,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飞利浦:“……” 威尔逊:“……” 狄斯珂自认为聪明,以眼前情形逼一逼就来戏。 呵呵,周云扬你不是有钱吧,张嘴就一亿英磅,大舅哥看上你一亿英磅了。 他说:“你们如果不动用国家权力保障英国公民合法权利,我将周云扬拐骗妹妹事公诸于众,我到要看看,在强大的舆论面前,谁想不作为……” “哥,闹够没有?”狄妮娜道。 狄斯珂赶紧向狄妮娜眨眼睛:“妹妹,我知道周家给你洗了脑,你还以为他们是好人……” 狄妮娜道:“当初你与云扬哥角斗,没经过我把我写进条款,是你把我输给云扬哥。 我当初不承认你和云扬哥签下的条款。 我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事情,云扬哥救了我。 那时起,我决定嫁给周云扬了。 云扬哥失联,是我自愿奶着儿子回周家。 云扬哥没拐骗谁。 我是周家东家,一家之主,我现在宣布,周家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咳咳!”飞利浦手捂嘴巴咳嗽两声。 “咳咳!”威尔逊也是手捂嘴巴咳嗽两声。 狄斯珂灰着脸面,一声卧槽,当真女生外相,手肘拐往外面拐,上好的戏被妹妹给砸了。 他眼睛瞪着狄妮娜,傻妹子,知道你不是被拐骗,哥搞敲诈勒索…… 嗯,不是搞敲诈勒索,是变着法儿向周云扬要彩礼。 他刚才开口就一亿英磅,他是钱多人傻,不敲他敲谁去? 你是一家之主,管这么大个家,叫他出一亿彩礼便宜他了。 你只一旁不声不响,一亿彩礼就到哥的手了。 好妹妹,你就配合下哥吧。 狄妮娜脸转周云扬:“云扬哥,别理哥,哥要送你上法庭,我去给你作证。” 周云扬嘿嘿道:“大舅哥来到周家,我怎么可以不理大舅哥呢,尊敬还来不及呢。我们这边有个规矩,打架双方不管谁有理无理,一个挨痛一个出钱。大舅哥挨痛,我的钱出定了。” 狄斯珂看向周云扬,算你小子识趣。 他转脸看向狄妮娜一脸的不高兴,女生外相,手肘只知道往外拐,还不如我妹夫。 周云扬吩狄:“狄妮娜,你替我招等客人。小敏跟我来。” 周云扬双臂搂着狄斯珂走上二楼,进了最边的房间。 于小敏跟着周云扬去到房间。 周云扬进到屋子,把狄斯珂放在地上。 狄斯珂故做站立不稳。 周云扬笑道:“大舅哥,合着要骗定妹夫不成?” 狄斯珂恨恨道:“我被你的家丁围殴众人看到,你说,我怎么骗你了。” 周云扬说:“我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没伤筋动骨,也没伤及内脏,仅皮肉伤而已。你好歹是伦敦大学生拳击运动会冠军,抗打能力比一般人强多了,所以就不要在妹夫面前装了,得做出大舅哥样子。” “你把我当着大舅哥了吗?”想到往事过节,狄斯珂内心纠结。 第五六四章哥,你没事吧? 周云扬道:“我也曾找过你谈狄妮娜的事情,可你要给我谈吗?你不是要狄妮娜跟你回去吗?你喊得回去由你,给我没关系。”狄斯珂恨恨道:“妹妹为你去国离乡,你想到过她还有爸爸、妈妈吗?别说我不愿做你大舅哥,我爸妈也不愿意做你的岳父母大人。” 周云扬沉默,他去英国伦敦两次,也有时间去狄妮娜家,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没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去拜望岳父母大人。 他说:“我和狄妮娜商量下,决定个时间去你家拜见父母大人,怎么样?” 狄斯珂扭着脖颈,不看周云扬也不说话。 周云扬对于小敏说:“给我兑换一亿英磅,我要作为给狄妮娜提亲的彩礼。” “知道了。”于小敏回答。 狄斯珂身体一颤,脸转周云扬,一脸的不相信:“你真的要出一亿英磅彩礼?” 周云扬看向于小敏:“大舅哥好像没听清楚我刚才的话,你告诉他。” 于小敏说:“云扬哥刚才交待,兑换一亿英磅作为东家提亲的彩礼。” 狄斯珂身体一震,刚才挨辣么多拳脚,好像也没有一亿英磅击中反应强烈。 他说:“我怎么觉得天旋转头昏得厉害呢!” “小敏,给大舅哥药剂。”周云扬吩咐。 于小敏拿个口服液小药瓶递给狄斯珂:“喝吧。” 狄斯珂狐疑道:“我这是皮肉伤,应该消毒上药包扎,喝药剂适合吗?” 于小敏说:“妹夫叫你喝你就喝,不会害你。” 狄斯珂接过小瓶喝下药剂,就那么一点点,喝到嘴里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份量。 不过随着药水喝下肚,一股清凉从丹田散发全身,他情不自禁叫道:“好爽。” 周云扬说:“练两拳我看看。” “你刚才的话……”狄斯珂心里还想着一亿英磅。 周云扬笑道:“你以为我是说谎的人吗?” “你当然不会说谎,但是,”狄斯珂加重语气,“一亿英磅不是少数,我担心你记错了银行账户数字。” 周云扬心说,我在马始顿医院治疗两个癌症病人就一亿英磅,你认为一亿英磅多得记不得了吗? 他说:“我正式向狄妮娜父母提亲,你以为我当着儿戏?” “你不声不响拐走我妹妹,以为我会相信你。”狄斯珂道。 他觉得周云扬做出的决定反差太大,要么分文不花拐走妹妹,要么开口就上亿英磅彩礼,叫他怎么相信。 周云扬说:“我带着狄妮娜去见爸妈,一切不就知道了吗?” 狄斯珂说:“我爸妈选女婿重人品,不重金钱,你不声不响拐走我妹妹,现在说提亲一亿彩礼,到时拿不出来,我爸妈说你人品有问题,不同意娶妹妹看你怎么办?” 周云扬笑道:“你以为,狄妮娜出走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狄斯珂无语。 他内心叹息,女大不中留,手肘拐外拐,到了周家成了周家的家主,若是拿出一亿英磅做彩礼,相似于从她口袋里掏钱送人,她要拿出一亿英磅才怪。 周云扬吩咐:“小敏,拿套衣服过来,让他洗个澡换上。” 于小敏扁下嘴巴走出去。 屋子没有人,狄斯珂对周云扬道:“我之所以到你家找你,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周云扬说:“请讲。” 狄斯珂说:“你既然娶了狄妮娜,就不可以有外遇,这要作为一个条件。” 周云扬看着狄斯珂:“这是我和狄妮娜的生活,好像并不关你多少事。” “你们国家一夫一妻制,对于你的违法行为,大舅哥有权提醒。”狄斯珂以为,有婚姻法在手,看你周云扬怎么横。 周云扬说:“请问大舅哥,婚姻分为哪两种?” “……”婚姻分为哪两种,狄斯珂还真不知道。 周云扬说:“让我告诉你吧,婚姻分着法律婚姻和非法律婚姻。法律婚姻受法律保护、非法律婚姻不受法律保护。你要狄妮娜的婚姻受法律保护,我答应你。至于我的其他婚姻,法律都不保护,大舅哥要管,是不是应该叫越界管。” “周云扬……” 于小敏拿着衣服走进来,交给周云扬,转身走出屋子。 周云扬把一叠衣服递给狄斯珂:“狄妮娜已满十七岁,她不但是儿子的妈妈,还是周家东家,不是你认为的小女孩,她知道怎样对待她的婚姻。洗个澡换上衣服下楼来吧,亲王、部长、会长在下面。想想吧,你要是在我这儿耍横,还要不要回英国混。” 周云扬转身走出房间。 狄斯珂愣在原地。 威胁,赤裸裸威胁。 他可以拒绝威胁。 但是,他是英国人,还得在英国混。 任何人,只有给上流社会混才有糖吃,给老百姓混累死没人填命。 自己是周云扬大舅哥不错,妹妹嫁给他地位已经很高了,可以接待英国亲王。 他呢,慢说亲王不理他,王宫随便出来个人都可以在英国任何地点把他虐死。 他若是在这儿胡搅蛮缠,回到英国,飞利浦、威尔逊还不把他虐死。 还是洗澡换衣服吧。 走到漱洗间穿衣镜面前,他才看到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头发蓬松,满脸尘土血迹,衣服被撕破,身上水渍显然是被打尿了裤子,脚上皮鞋不见了。 英国露透社杂志记者这么窝囊,若是被人曝光回去哪还干得成记者。 狄斯珂虽说不是职业拳击运动员,但也是进行过专门训练过的拳击手,挨打训练是必须的。 他训练或比赛挨打多次,今天挨打是比较惨痛。 他原以为胸部肋骨、腿骨可能骨折,脸上的乌青血包至少要五天才能散去。 他的肋骨、大腿骨、背夹骨遭遇重击,疼痛无比,估计两个星期没法痊愈。 然而他面对镜子,发现他脸上、胸部、腿部、手臂上青瘀已经消散了许多。 他深深呼吸,刚才还疼痛难忍的肋骨处并不怎么疼痛。 且体内澎湃着着强有力的能量,似乎正等待他强力暴发。 他是拳击手,关注体内力量运行成为习惯。 他骇然发现,体内力量比平时竟然高出若干倍。 他猛的一个直拳击出去。 拳头打入虚空,他听到了拳头破空声,感觉到拳到之处空因拳击产生的波动。 这…… 他惊愕不已。 他这一拳若是世界拳王阿里、泰森,最起码都要一个趔趄,若是击中脑袋,很可能仰面倒地,裁判数到最后一个数也没法爬起来。 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悍。 刚才家丁打他时,他若有这样强悍,保不准一拳打倒一个,几拳头就把家丁打趴在地。 难道自己身体觉醒? 他看过不少网络小说,对人体觉醒有一定的了解。 他随即否定,网络小说胡编乱造不可相信。 他想起于小敏给了吃的药剂。 难道那是兴奋剂? 兴奋剂可以短时间集聚体内能量,爆发出超负体能,在比赛中赢得对手。 但是,兴奋剂对人体伤害极大,也影响比赛公平竞争,反兴奋剂在体育界已提高到非常吓人程度。 不过他马上又否定。 他又不参加比赛,为什么要给他喝兴奋剂。 他也注意到,他的身体被打起的乌青血正在快速散去,脸上不再是鼻青脸肿,稍不注意看不出他挨过打的痕迹。 他回想起来,于小敏给他一个针管大的小药剂瓶,药剂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苦味,喝进肚子十分的舒爽。 周云扬可以治疗癌症,难道其他病症也能治疗。 他是记者,独具慧眼由此及彼,他发现亲王殿下访问重点并是国家,而是周云扬。 亲王为什么给周云扬辣么亲热,仅仅是因为周云扬从恐怖分子手中救了他的命,他给了周云扬的荣誉,该还的已经还清。 可是他还来周家,那只有一种可能,周云扬的医术已经达到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地步。 也就是说,周云扬的医学水平不仅仅治病,还能延长生命。 他体会到生命力澎湃,这才意识到正是周云扬超现实本事,注定他干出神鬼未的事情。 难怪妹妹还没有见到周云扬之前爱情已是忠贞不渝。 还有芙宁娜,念念不忘周云扬,这几天给丢了魂似的。 他还嗤笑她,殊不知,他还没有芙宁娜的眼界。 英国的大人物还在客厅,他作为周家东家狄妮娜的兄长,这时不出去结交何时去结交。 狄斯珂赶紧洗澡,穿戴整齐,走到镜子前不觉吃惊,他脸上的血瘀全部消失,已恢复了标准美男子形象。 狄斯珂一身笔挺西装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很是绅士样子走到飞利浦面前,右手捂住左胸,很是恭谨道:“亲王殿下,欢迎你到我妹妹家作客,妹夫、妹妹有你这样的尊贵客人,我感到自豪无比。” “呵呵,”飞利浦笑道,“狄斯珂先生的妹夫、妹妹是两国人民友好纽带,我们要珍惜纽带,把两国人民的友谊传承下去。” 狄斯珂垂道:“谨遵亲王殿下旨意。” 狄妮娜见哥给来时变了个人,走上前不安道:“哥,你没事吧?” 第五六五章发现不明信息 “之前哥给妹夫有点小误会,解开了,没事。”狄斯珂道,自我解嘲样子笑笑。威尔逊一旁说:“兄妹异国相会,值得庆贺,一会儿敬两人一杯。” “谢谢威尔逊部长,今后还请威尔逊部长多多关照。”狄斯珂道,他看向露易丝,“露易丝会长那边有什么信息,请多多知会。” 露易丝说:“狄斯珂先生是著名记者,我那边有什么信息一定告知。” 周云扬看时间,晚餐时间到,延手领着飞利浦等人去大堂餐厅。 家宴。 王室代表团仅飞利浦、威尔逊、露易丝参加。 狄斯珂以大舅哥身份参加。 周云扬还邀请季万莲、夏天亮、姜冬水、赵云龙参加。 周云扬也邀请在等夫风景区保护陈恬然的季安邦参加,季安邦拒绝了。 周云扬知道,岳父大人心里有气,不参加也罢。 说来也是,他把季家东家算计给季万莲、岳父大人拉起的队伍算计给季万全,做父亲的手中空空如一,不生他的气才怪。 这些天季安邦不给周云扬去电话,也不接周云扬的电话,遇上周云扬理也不理,他好些天没听到岳父大人喊贤婿了。 周云扬准备抽个时间陪老头子玩玩,逗他高兴,把关系和谐起来。 实话实说,没听到季安邦贤婿贤婿的叫喊,他总觉得少了一些成就感。 一众人围坐一张大圆桌。 为了方便用餐,餐具摆放两套,西餐具、东餐具。 飞利浦对周云扬笑道:“来到你们国家,我用东餐具。” 飞利浦一把抓住两支筷子,另一只随即跟上来。 另一只手跟上来他才想到没有用,用东餐具只需要一只手、两根筷子就可以用餐了。 不像西餐具,一只手拿刀、一只手拿叉子,左右手互动才能用餐。 问题出在,飞利浦一把抓住两只筷子,把两支筷子捏在手里,没法把筷子分开搛菜送进嘴里。 分不开筷子,他另一只手下意识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一只筷子,回到西餐用餐具方式。 下一刻他意识到用错餐具方式,禁不往哈哈笑起来。 一桌人跟着飞利浦笑,两只竹筷不听指挥,飞利浦拿着筷子还真没有多少办法。 露易丝说:“我就不相信用不会。” 她一把抓住筷子,然后学着狄妮娜用筷子样子,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拿不住筷子,筷子从她手上掉下去几次。 露易丝见自己的手笨拙样子,牙齿都咬紧了,还是搛不着菜,也忍不住也哈哈笑起来。 狄妮娜一旁教授得越发仔细,露易丝也学得非常专心。 露易丝好奇的是,两支小小竹筷,在狄妮娜手里怎么会给手指头一样灵活自如,想夹那种形状的菜,筷到擒来呢。 圆圆滑滑的小肉丸子漂浮在汤面上,她用刀叉没办法把小丸子捞起来,狄妮娜一只手把筷子伸过去,轻易把一个小肉丸子搛进碗里。 接着,狄妮娜又把筷子伸进盘子搛起颗小小的花生米,姿势十分的轻松写意。 她用刀子、叉子,左右手并用,反到没有两支筷子灵活,东方人用餐就是有本事。 周云扬教授飞利浦也十分的仔细。 飞利浦不像露易丝那样学得喜笑颜开,看上去凝神专注,按照周云扬教授一招一式去做,然而,弄了半天却心到手不到,有什么办法呢,连一块鸡腿也搛不进碗里。 夏天亮教授威尔逊。 姜冬水教授狄斯珂。 狄斯珂到是想请季万莲教授,见季万莲看着他的目光冷得骇人,最终还是控制住拜师学艺的冲动,不敢有向季万莲示好的心思。 这哪是在用餐啊,大家教的教、学的学,晚餐变成了用餐培训班。 周云扬手机振铃,季安邦抠机。 季安邦还在给他堵气,没大事不会抠机。 什么大事,只有陈恬然的事才是大事。 周云扬看眼季万莲,离开餐桌来到门外,接通电话:“爸,是我。” 季安邦道:“我探测到六个不明信息,在半径五百米距离游移,他们身上带着热武。” 季安邦虽然没有讲六个不明信息有危险,但是,带着热武这本生就是危险。 “爸,盯着点,我马上过来。” 周云扬手机收线,对跟来的季万莲说:“爸发现六个不明信息,身藏热武,在距离爸五百米距离游移。” 季万莲白眼周云扬:“就说距离陈恬然五百米游移不就得了吗。” 周云扬尴尬道:“说爸说她都一样。” 季万莲说:“你探探,这边有没有不明信息?” 周云扬闭上眼睛,精神力有如触角延伸出去,有如雷达扫描般在一千五百米范围内扫过。 没有发现异样。 他睁开眼睛:“没有不明信息。” 季万莲说:“那边发现的不明信息,目标应该是针对陈恬然。” 周云扬分析道:“不明信息出现在陈恬然身旁,要么劫色、要么劫财。 但是,不管劫财、劫色,都用不着那么多人,也没有必要带热武。 国家热武控制相当严格,能够持热武的劫匪大有来头,甚至有可能不是国内劫匪。 劫匪应该训练有素、目标明确,不是那种见财见色起意,打劫就跑的流窜作案。 而是对打劫对象、打劫环境、打劫人背景相当了解,选择最佳时间作案。 我接待飞利浦,必须忽视陈恬然安全,这个时候应该是作案的最佳时间。 靳昌顺因经神疾病下台,获利最大的是陈中胜。 靳昌顺要证明自己没有经神疾病,以为劫持陈恬然就可以真相大白。 什么是最佳时间,飞利浦亲王访问周家,周家上下忙成一团接待,顾不上陈恬然,这就是劫持陈恬然的最佳时机。 如此说来,这事给靳昌顺可能有关系。” 季万莲点点头,赞同周云扬分析。 飞利浦访问周家,于小敏负责保卫,没有参加晚宴,她见周云扬、季万全莲前后走出大堂,来到两人身边。 周云扬对于小敏说:“那边有劫匪靠近陈恬然。” “我去哪边。”于小敏转身要走。 周云扬拉住于小敏:“这边一千五百米内没有不明信息,你留下保护亲王,我和万莲过去。” 第五六六章亲王向狄斯珂讨要东西 季万莲说:“爸在那边,云扬和我过去能够确保陈恬然安全,倒是你这边,亲王作客,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于小敏说:“有我和赵师傅,再加上家丁,应该没有问题。” 事不迟疑,三人立即行动。 于小敏调动家丁,把大堂和亲王居住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蚊子都别想飞进去。 现在的家丁可不比以前,喝了周云扬稀释药剂,身体发生天翻地覆变化,一个打趴三、五个人没有问题。 周云扬走进餐厅,径直走到飞利浦面前,躬下身体悄声道:“今晚我有急事必须去办,暂且不能陪亲王殿下……” 飞利浦眼睛瞪着周云扬,我在你家作客,这么大的事难道不及你的事情? 周云扬嘴巴贴着飞利浦的耳朵说:“之前你给我讲新婚之夜干四次,今晚你要尽其所能,能干多少次干多少次,明天告诉我情况,我要对你的身体进行全面评估,根据身体状况调理你的身体,事关长寿,马虎不得。” 飞利浦赶紧点头:“嗯嗯嗯嗯,周兄弟有事忙你的吧,晚餐结束我就……” 周云扬这才走到狄妮娜身旁说:“狄妮娜,亲王殿下和各位客人就交给你了,我有点急事出去下,回来可能晚一点。” 狄妮娜早已习惯周云扬有事,亲王作客又怎么样呢,有事照样要去办他的事,可谓见怪不怪。 她站起身,抱下周云扬,亲昵道:“早点回来,宝贝。” 周云扬亲吻下狄妮娜,柔声道:“我很快回来,睡个乖乖觉,宝贝。” 周云扬转身大步走出餐厅,季万莲跟了去。 狄斯珂是记者,对发生在周围的事件十分敏感,他看出了周云扬真的有事,还不是一般的事,肯定是值得新闻报道的大事。 见周云扬和季万莲走了,他离座跟着跑出去。 跑出大堂门他遇上于小敏。 “大舅哥,这么晚了去哪我呢?”于小敏堵住狄斯珂问。 “妹夫好像有事,我想跟去看看。”狄斯珂想绕过于小敏追上周云扬,但怎么也绕不过去。 于小敏说:“天这么黑,不小心摔着大舅哥怎么办,还是回去吧。” 狄斯珂望出去,除了电灯光,四周一片黑漆,已不见周云扬、季万莲身影,他只好转身回到大堂。 他心里不高兴,周云扬好不懂事,亲王、部长、会长、本大舅哥在用晚餐,你说走就走,简直没把一干人放在眼里。 他坐回自己座位,转脸面向狄妮娜一脸怒意。 狄妮娜看着狄斯珂笑了,说:“他就这样,白天不见落屋,晚上归家接到电话就跑出去。 开始几次我也恼,慢慢就习惯他了。 他忙啊! 正因为他忙,才有云扬集团、才有周家家业。 不是他不尊重你,是他必须去做事情。 别惦着他了,他去忙他的事,我们用我们的餐,有他不多无他不少。” 飞利浦一旁笑道:“说得好,有周兄弟不多无周兄弟不少,今晚不学会用筷子,誓不就寝。” “哼!”露易丝不看飞利浦鼻孔发出声音,学会用筷子重要还是睡我重要,亏你还是亲王呢,怎么分不清主次。 飞利浦当然听得懂露易丝的声音,代表团访问几天,他住的是总统房,总统房住有秘书、警卫。 虽说都是他的心腹,但他是世界道德楷模,世界道德楷模把商贸协会副会长喊来睡一张床,肯定给他世界道德楷模不相称。 人前,包括心腹面前,他还必须得做出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完全是全世界人不及的完人。 现在到了周家,没有外人,两人当然要睡在一起。 其实他早想睡露易丝了,心头给猫爪抓一样慌乱,他赶紧道:“文明古国,源远流长,要学会餐具哪是一朝一日的事情。今天就不学了。狄妮娜东家,我们离开时,可不可以给我们准备一些筷子,回英国后慢慢学习。” “当然可以,”狄妮娜回答,接着娓娓道来,“筷子是用餐工具,随着社会发展,也是人们审美的需要,出现了筷头雕龙刻凤这样的艺术品。还出现了土漆筷子。随后还有玉筷、银筷、金筷、象牙筷。筷子发展到今天,不仅是餐具,还是供人们欣赏的艺术品。一双雕刻龙凤的玉石筷子,拍价高达五千八百万元。被人收藏,据说还有巨大的增值空间。英国的刀叉,虽然也有制作成艺术品的,但相对来说,比起筷子相去甚远……” 你是英国人啊,怎么说英国刀叉不如筷子呢? 女大不认家,手肘拐老往处拐,餐具也不及人家,简直了。 狄妮娜是东家,一家之主,尽管他的话亲王不愿意听,但也必须装着认真听的样子。 狄斯珂看着飞利浦,好在是狄妮娜说英国刀叉没有筷子好,若是其他人说英国刀叉没有筷子好,亲王一定要把他打入黑名单,从此让他在英国抬不起头来。 其实飞利浦内心早已经没有刀叉筷子谁好谁歹之争,他只想着尽快接束晚餐去房间,鼓足干劲能干露易丝几回算几回。 想到周云扬是医生。 想到延年益寿周云扬必须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想到了解他的身体状况需要周云扬望、闻、问、切。 想到要确保他再过四十年的潇洒幸福日子。 他和露易丝干那事时,飞利浦真的好想把把周云扬叫进房间,让周云扬看他与露易丝人性运动行为的全过程。 他对周云扬的心扉已经完全打开,周云扬是医生,他的行为在周云扬眼里不是黄颜色,是人性运动行为。 没有被道德绑架的纯人性运动行为。 他把纯人性运动行为展示给周云扬,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事实证明,正因为周云扬观察到他的身体二十年无功能,给他吃药,他才老树开花生命迎来又一春。 因此,周云扬看他人性运动行为只是人体器官功能表现,与身俱来,与黄颜色无关。 他要鼓起勇气把心里的想法讲给露易丝听,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讲。 怎么说呢,人类的这种行为早已与道德绑架在一起,他若是……露易丝转不过道德弯子还不把他看扁了。 他是世界道德楷模,被露易丝看扁了,他还有什么脸面站在世界道德最前沿。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打消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直接给周云扬看的念头。 飞利浦是亲王,亲王的头脑不是一般般的聪明,他看着狄斯珂一下子就联系到他今晚要干的事情。 同时他认定,狄斯珂能够帮助他让周云扬看到他的表现。 飞利浦用刀叉吃了食物,站起身叫声狄斯珂,也不说什么事,径直去漱洗间。 亲王叫,狄斯珂当然屁颠颠跟了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漱洗间。 飞利浦说:“狄斯珂,我给你要件东西,你有。” 狄斯珂头脑有点懵,这可是世界巨人级人物啊,居然给他在一个漱洗间,且向他要东西,还说他有。 能够给世界巨人在漱洗间已是他这类人的奇迹,世界巨人级人物居然给他讨要东西,还肯定的说“你有”,这简直就是奇迹的奇迹。 对世界级大人物,送东西结交还来不及呢,他主动给你要东西当然赶紧给。 狄斯珂头脑疾速运转,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呢?记者证、身份证、护照、银行卡、便于使用的少量群众币、照相机等,没有什么值得世界级大人物讨要的东西啊。 他忙苦着脸道:“亲王殿下,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若你需要什么东西,我马上出去给你买回来……” 飞利浦说:“你身上有,现在就给我吧。” “可是,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啊!”狄斯珂觉得世界级大人物讨要的东西一定了不得,价值连城,绝对是稀罕珍宝,有市无价,或者无市无价,了不得的宝贝。 他说:“要不这样,亲王殿下若是看上我身上什么东西,我给亲王殿下,绝不私藏。” “好。”飞利浦道,接着说,“我要你的隐蔽录像机。” 狄斯珂愣住了,飞利浦要隐蔽录像机。 他这才想起,他自己身上有隐蔽录像机。 他是记者,有些场景不能公开拍摄,只能用秘密拍摄,可以说是他做记者的专业工具。 可是,亲王殿下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隐蔽录像机呢。 亲王要隐蔽录像机干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周云扬什么秘密? 他头脑轰的一声,妹妹嫁到周家,现在做了周家家主,妹妹欢迎亲王殿下,从头到脚都是女王陛下的气派。 然而,亲王发现在周云扬什么致命秘密,若是拍摄下来,周云扬被抓了去,妹妹还能做周家家主。 妹妹做不做周家家主到也没什么,周云扬没了、周家没了,妹妹在异国他乡怎么过日子。 不行,不能把隐蔽录像机给亲王殿下。 “亲王殿下,不巧得很,今天我没把隐蔽录像机带在身上。”话落音狄斯珂就暗叫不好,没有隐蔽录像机就没有,怎么说今天没带在身上呢? 第五六七章出卖妹夫 “狄斯珂,看着我的眼睛。”飞利浦能做亲王,当然会察颜观色洞悉幽微。亲王殿下世界级大人物,狄斯珂做记者心理素质再好,遇上亲王叫看他眼睛,就算没撒谎,看世界级大人物眼睛也要慌神。 狄斯珂的目光躲躲闪闪。 “呵呵,承认身上带有隐蔽录机了吧。”飞利浦十分得意,给我玩你还嫩了点。 狄斯珂面向飞利浦苦着脸,他清楚自己不敢玩亲王殿下,也玩不过亲王殿下,亲王殿下盯上他,他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飞利浦说:“露透通讯社是世界闻名的主流媒体,好好干,争取一年时间我让你做民间新闻部副主任,三年做主任,六年做副总编。怎么样,担心亲王给不了你的前程?” “不是不是……”狄斯珂当然清楚亲王六年时间有能耐叫他坐上副总编位子,然而,想到他靠出卖妹夫换取前程,也是内心挣扎一脸的纠结。 “不想把隐蔽录像机给我啊,”飞利浦脸一沉,“好啊,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做记者,做毫无希望的记者,做到某一天,有人说你某个报道是虚假新闻,取消你做记者的资格……” “亲王殿下……”狄斯珂都要哭了。 飞利浦说:“年轻人,遇上我是你的机遇,要不要机遇就在你一念之间。只要我打开漱洗间门,你这辈子命运就已经注定。” 话完,飞利浦转身走向漱洗间门。 飞利浦虽然认定狄斯珂要拿出隐蔽录像机,但他还是担心,狄斯珂头脑若是一根筋,不要前程一硬到底他也没有多少办法。 不能把他和露易丝的运动情况录制下来,周云扬没法对他的身体望、闻、问、切,他四十年的潇洒幸福生活泡汤,哪里还有自己的人生。 “上帝啊,快叫狄斯珂喊住我吧,我的手都快要触着门把手了……不,已经触着门把手了。”飞利浦内心呼喊,人都快要绝望。 他就要停住身体,转身对狄斯珂说,“八年时间,我保你做国家新闻部副部长……” “亲王殿下。”听到狄斯珂叫喊,飞利浦手抓住门把手僵住身体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慢慢转过身体,见狄斯珂手掌中摊着一枚纽扣大小的隐蔽录像机。 他笑了,走回去伸手拿过隐蔽录像机,说:“放心,诺言会兑现的。” 狄斯珂呆在那里,头脑有如惊雷轰鸣。 他真的想不到,露透社副总编职位他就出卖妹夫。 人性就这么脆弱,经不住威逼利诱。 飞利浦把隐形录像机拿到手里看看,他不会使用,说:“教给我使用方法。” 狄斯科也想不教飞利浦使用隐蔽录像机,然而,既然已经走出出卖妹夫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还不随着走下去。 尽管他内心挣扎纠结,还是认真教会亲王使用隐蔽录像机的方法。 飞利浦学会使用方法,说:“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对任何人讲,不然对你不利。” 亲王开门走出漱洗间。 狄斯珂留在漱洗间,有如遭遇噩梦般,他感到人生糟糕透顶。 他是有人性的人,十分珍视亲情。 周云扬是他的妹夫,一旦有事,哪还有妹妹现在的地位。 妹妹一旦没有现在的地位,还能在周家生活下去。 失去了周家的妹妹,狄斯科都不知道妹妹遭遇什么样的生活。 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原本嫁了个好男人,做一家之主,既体面又有权势。 现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这一切都是他做哥哥出卖妹夫所为。 照理讲他拼着命都要维护妹妹,不让亲王调查周云扬。 然而,他被亲王威逼利诱,竟然把隐蔽录像机给了亲王。 亲王若是查出周云扬什么来,妹妹跟着倒霉,怎么对得起妹妹。 狄斯珂发现,他的灵魂肮脏龌龊,不道德,罪恶卑鄙,为了自己的前程,居然干出坑害妹妹、妹夫的事情。 他如何不知厉害关系,亲王是世界级大人物,妹夫再怎么牛批哄哄也不过一般老百姓,世界级大人物一旦出手,妹夫只有粉身碎骨的份。 想到周云扬粉身碎骨连累妹妹,狄斯科的良心受到炙烤,人感到痛苦难受无比。 我该怎么办? 狄斯珂在漱洗间纠结挣扎。 亲王威逼利诱他出卖妹夫,他也知道可以挽救即将发生的惨剧。 只要亲王调查不出什么事情,妹夫、妹妹就平安无事。 狄斯珂想到了把这事告诉妹妹。 然而,妹妹陪着亲王走不开身,若是把妹妹叫到一旁说话,亲王怀疑他背地坏他的事,亲王还能兑现他的承诺。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事得告诉周云扬,要周云扬防范亲王调查,从而化解调查危机。 狄斯珂抠周云扬手机。 …… 周云扬、季万莲走出大堂,驾车直奔等夫风景区。 周云扬也想到了驾直升飞机过去,然而动静太大,那些人情知暴露隐藏起来,他到哪里去抓人。 有季安邦保护陈恬然,他还是比较放心。 他现在并不怎么担心陈恬然的安危,他想的是把那些人一网打尽,顺藤摸瓜,把主使人给揪出来。 陈恬然的身份摆在那里,敢动陈恬然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既然已经出手,他清楚必须揪出那人,不然陈恬然一世都不得安宁。 想想就知道了,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你,你还有心情享受幸福美好的生活,必须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免除后患。 两人驾车来到等夫服务区。 等夫服务区已建成投入使用,巨大的“等夫风景区、国家级五a景区”招牌在霓虹灯下十分耀眼。 七星酒店沿湖边别墅客房部分已接待客人。 水面游乐项目、索道、兽山、漂流等几个景点已对外开放,国内外的游客纷至沓来。 巨大的停车场泊着各种品牌的小车、大中型客车。 七星宾馆主体客房大楼还在建设中,停车场还泊着许多工程车。 周云扬泊好车,凝神探测,很快发现六个可疑信息。 他心骂,居然敢打老子女人主意,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第五六八章不明信息有枪械 六个信息来至服务区的客房部。由于是风景区服务区,风景区服务区建有宾馆。 六个可疑信息来至服务区的宾馆。 之所以说是可疑信息,六个可疑信息带有热武和刀械信息。 周云扬望向宾馆。 六层主体大楼宾馆在霓虹灯闪烁中显得高大挺拔,在夜色中傲然挺立,宾馆大门前游客熙熙攘攘。 正好是晚餐结束时间,宾馆大小餐厅灯光通明,可见游客之多风景区呈现繁荣景象。 六个身带枪械的不明信息,周云扬其实可以选择报警。 但他考虑到如若报警,打草惊蛇,匪徒劫持游客负隅顽抗事情就麻烦了。 此外,报警若是吓跑了不明信息,不知他们来望夫山的目的,陈恬然安全隐患没解除,他内心不会踏实。 他与季万莲对下眼神。 季万莲眼睛告诉周云扬,她也发现可疑信息。 季万莲推开车门要下车。 周云扬伸手拉住季万莲,一脸馋涎欲滴。 季万莲当然清楚周云扬要干什么,其实她内心给周云扬想着相同的事情,于是拉上车门,扁扁嘴巴:“德性。” “你不德性拉上什么车门。”周云扬笑道。 季万莲伸向又要推开车门。 周云扬忙拉着季迈莲:“你没那德性,全是我的德性好不好?” “滚!”季万莲骂道,却没有再要去推开车门。 周云扬掏出手机抠季安邦手机:“爸,我和万莲到了。已经探测到可疑信息,应该是六个人,可疑信息在服务区宾馆。” 季安邦说:“我在工地房间,恬然在办公室工作,她不知情。” 周云扬说:“别惊动她,怕她吓着了。” 季安邦心里很不是滋味,岳父保护女婿的女人,天下怕只有季家女婿才享受如此待遇。 不过他又想回来,季万莲也好、陈恬然也罢,都是自己女儿,手板手背都是肉,也谈不上是什么别的女人。 陈恬然见面礼就给他一千多万,他去哪儿找这样的女儿。 人家是有奶便是娘,他是有钱便是女儿,这样的岳父大人做起来才有滋味。 季安邦问:“你要到我这边来吗?” 周云扬说:“我和万莲在暗中监视,可疑信息若有动静,谁先发现谁先通消息。” 季安邦脸一沉,也不说话手机收线。 他如何不知道贤婿的德性,要对女儿动手脚。 然而小娃娃家,给馋猫似的,你欢我爱,岳父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睁只眼闭只眼,装着不晓得这事。 不是装着不晓得这事,有这事心里才高兴呢。 小猫小狗的贪玩,玩你们的去,有老爸盯着呢。 周云扬电话收线,有岳父大人监视可疑信息,正好抓住时间与季万莲高兴一回。 周云扬一脸邪笑看向季万莲。 季万莲娇嗔:“看我做什么?” 周云扬身子干脆扑过去。 季万莲伸手撑住周云扬身体:“早知道你打坏主意。” 周云扬涎着脸嘻笑:“有爸站岗放哨,正好忙里偷闲。” 季万莲冷笑道:“陈恬然知道你这个时候还如此花心,不转身走人才怪。” 周云扬呵呵道:“她在乎这些,就不会等夫了。” 季万莲恼道:“她给我一样是傻子。” “傻子早跑了,才不会在这里奋斗人生。”周云扬放倒季万莲车座椅靠背,离座扑向季万莲。 季万莲身体随着靠背倒下躺着身体,双手挽住周云扬的脖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除了这做这事,对女人哪还有什么感情。” “你不想着做这事,怎么死死挽住我的脖颈。”周云扬嬉笑。 季万莲赶紧把挽住周云扬脖颈的手移下去挽住周云扬腰际:“我哪挽住你的脖颈了,你说,我挽着你的脖颈了吗?” 周云扬嘿嘿道:“你这不是要我……” 手机突然振动。 周云扬、季万莲身体同时行动起来,非常时期,两人对手机振动十分敏感。 周云扬手机振动。 周云扬手伸进衣兜掏手机。 “掏什么掏,给老娘交了税款再掏。”季万莲恼道。 周云扬赶紧道:“非常时期,不可以因色误事。” “陈恬然有事,就可以误我吗?”季万莲怒道。 周云扬说:“我也不能因色误了爸抠机呀!” 季万莲无语,爸在探测可疑信息,有可能发现可疑信息告知周云扬。 老爸知道周云扬德性,两人黑夜同处一车,难免不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事老爸不人抠机。 周云扬掏出手机看,大舅哥抠机。 头脑中警报解除,他想不接机,可想到大舅哥对他有成见,若不接机还不知他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他赶紧给季万莲递下眼神,叫季万莲噤声。 季万莲只以为是老爸抠机,在周云扬身体下面僵着身体屏息敛气。 周云扬接通电话,嗯了声。 “妹夫,你千万要注意亲王殿下啊!”狄斯珂声音极小,语气着急。 “嗯,怎么回事?”周云扬吓了一跳,大舅哥怎么叫注意亲王。 亲王难道给可疑信息有关? 不应该啊,亲王难道担心安全暗中带来安保,飞利浦不信任自己。 况且大舅哥说“千万注意亲王殿下”,听大舅哥话意思,大舅哥应该发现了亲王殿下的什么秘密。 狄斯珂说:“我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亲王正在查找你的证据。” 周云扬瞪大眼睛,飞利浦查找我做坏事的证据。 我没做坏事啊,就算做坏事,也应该威尔逊查找我的罪证啊,再怎么也轮不到飞利浦查找证据。 何况他不是英国国籍,威尔逊在别国也没有侦查的权利。 周云扬说:“你都把我说糊涂了,讲怎么回事吧。” 狄斯珂整理下头脑中零乱的思绪,重新组织语言,说:“我被亲王殿下威逼利诱,把隐蔽录像机交给亲王殿下……” “你把隐蔽录像机交给亲王殿下?”周云扬打断狄斯珂的话问。 “他不许我对任何人讲这事,看他样子,他是要录下什么对你不利的证据。”狄斯珂说,“妹夫和妹妹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不给妹夫讲呢。” 周云扬一下子明白了,内心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对飞利浦讲的一席话,飞利浦居然上了心,去威逼利诱狄斯珂给他隐蔽录像机。 飞利浦是要把他和露易丝的表演录像交给他啊。 他明天就能看到世界道德楷模的精采绝伦的表演了。 周云扬说:“到底是一家人啊,事情来了冒死都要帮衬。大舅哥谢谢你。事关重大,亲王殿下向你索要隐蔽录像机的事情千万讲不得。你若讲出去,我也保不住你。” “妹夫,我知道你强悍,可是这事你也一样不能对外讲,若是讲出去,你在这边到没事,我在英国就惨了。”狄斯珂提心吊胆道。 “大家都不讲这事,就当没这事,好好睡觉吧大舅哥。”周云扬手机收线。 季万莲在周云扬身下愣愣的看着周云扬通电话,见周云扬电话收线,问道:“你干了什么坏事,让大舅哥吓得声音都变了。” 周云扬呵呵道:“想不想看激情表演?” 虽说手机通话一般人听不见,可是季万莲不是一般人啊,她听清楚了亲王威逼利诱狄斯珂给他隐蔽录像机。 她问:“亲王要偷偷摄像?” 周云扬说:“算你聪明。” 季万莲问:“他住在你家,要偷拍影像,你让他得逞?” 周云扬说:“嗯。” 季万莲真的想不出飞利浦要偷拍谁:“他住在你家,你家有什么值得他偷拍?” 周云扬邪笑:“我家没什么值得他偷拍,他和露易丝在异国他乡,难道不值得拍下来留着纪念吗?” 季万莲睁大惊讶眼睛:“他有这方边嗜好?” “嗯。”周云扬回作答。 “看他人模狗样的,啧啧啧啧……”季万莲一脸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的不屑表情。 “想不想看。”周云扬压住季万莲边说话边大动起来。 “我才不看,恶心。”季万莲扁嘴。 “哦哟,装高洁啊!你不看,我还不给你看呢!”周云扬已得手,长驱直入跃马扬鞭。 “啊……”季万莲叫道,“不给老娘看,老娘才……啊……” 周云扬边大动边说:“看,必须看,看一场世界大人物激情表演……” 季万莲双臂箍住周云扬的腰际,身体迎合着周云扬:“……我爱你……啊……哦……” 停车场停着太多车,一辆车震动真还没当回事,几个小时过去也没人发现。 午夜。 周云扬手机振动。 “老爸的。”周云扬看后道。 两人迅速分开身体坐起来。 周云扬手拿手机,悄声道:“爸。” “怎么才接。”季安邦小声道,语气有点恼。 周云扬说:“刚才打盹。” 季安邦心说,信你才怪。 他说:“可疑信息移动,向活动板房方向这边靠近。” 周云扬说:“我和万莲从他们后面尾随跟上。爸,注意安全。” 季安邦不说话,手机收线。 陈恬然寝室在季安邦隔壁,一天劳累,陈恬然十一点半上床入睡。 季安邦走出屋子,来到走廊。 突然停电。 第五六九章抓获杀手 突然停电。已是午夜,工地上人已入睡,停电并未引起人们骚动。 天空没有月亮,正值西伯利亚寒流袭击,乌云密布,四野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季安邦站在二楼走廊上,感应到活动板房背面的山上出现不明信息。 他凝神感应,不明信息动也不动,应该是暗哨。 高速路出口也出现不明信息,应该是接应。 活动板房正面的不明信息慢慢靠近活动板房。 季安邦确定是四个人。 季安邦身体得到改造后,目力、听力比起常人强了好多倍,哪怕是漆黑夜晚,百米范围内也看得清楚。 四个人戴着夜视镜,身穿黑色紧身衣,看不到脸面。 他们潜伏在距离大门外约三十米地方,动也不动。 季安邦感觉得到,周云扬、季万莲距离四人身后不到十米,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仅是监视。 约十分钟过去。 季安邦看到季万莲动了,绕道去了活动板房背面的山上,她是要去做掉板房背面山坡上的暗哨。 暗哨距离活动板房高不过十五米,直线距离不过二十五米,视线宽阔,那人蹲在地上约二十分钟发生停电。 活动板房内并无动静,隐隐听得到板房宿舍传出的鼾声。 情况清楚了,六人由一人接应、一人望哨、四人进入活动板房。 季万莲去了后山,四人若要进入活动板房,周云扬、季安邦各对付两人。 约五分钟,活动板房背面山上有如萤火虫般灯光亮了四下。 季安邦知道暗哨在向活动板房门前的人发信号。 不到十秒,季安邦探测到,暗哨信息消失。 他清楚季万莲得手,暗哨已被搞定。 潜伏在距离活动板房大门前的四人见到行动信号,猫着腰鱼贯而入活动板房院坝大门。 他们酷似悄无声息的夜猫子,迅速潜去左边活动板房上楼的楼梯。 四个人来到楼梯没有停留,也没有观察,直接冲上楼梯。 活动板房背面的山上有他们的暗哨,活动板房就在暗哨的眼皮底下,板房内有什么情况尽收眼底。 暗哨发出可以行动信号,四人行动大可放心。 夜深人静,四人身轻如燕,行动迅捷,只有人影晃动,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 季安帮蹲在楼梯口旁,给等着打怪兽一样等着歹徒的头冒出楼梯口。 一个人的头冒出楼梯口,季安邦的手掌斩向那人脖颈。 那人脑袋垂下身体失去骨架似的瘫倒下去。 季安邦一只手抓住就要摔下楼梯那人,往上一提,把那人提上楼,另一只手向下一个冒出楼梯口人的脖颈劈去。 那人也是脑袋下垂,身体瘫软就要摔下楼梯。 季安邦化掌为爪,抓住那人身体往楼上提。 后面两人发现前面异样,愣了下,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 楼梯口空空荡荡,没见着两人。 四野静得出奇,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前面两人消失得太快,很不正常,让后面两人心悸。 尽管两人并没有看到前面两人有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两人,不能强行突进。 既然不能强行突进,留在原地就十分危险。 两人到也果断,转身冲下楼梯跑人。 然而,两人感觉眼前什么影子一晃,瞬息失去知觉。 “爸。”周云扬轻声道。 季安邦一只手抓着一个人出现在楼梯口。 周云扬也是一只手抓着一个人。 季安邦说:“跟我来。” 季安邦一只手拖着一个人往后出走,周云扬一只手拖着一个人跟在后面。 两人拖着四人来到后山,季万莲已等在那里。 地上躺上一个五花大绑昏迷过去的人。 两人把拖着的四人扔在地上,扯开夜视镜和面罩,竟然是外国人。 三人动手搜身,从五人身上搜出手枪、军剌、匕首之类的杀手凶器,此外还有护照证件什么的。 外国人跑到我们国家搞暗杀,很少听说这事。 季安邦逗乐道:“老子女儿老爸辣么高的官,配得上外国人暗杀。” 季万莲说:“我去把接应那人抓来。” “我去。”季安邦说,转身给夜猫子一样消失在黑夜。 周云扬身体蹲在地上,挨着撬开五人的嘴巴,检查五人嘴巴藏没藏毒药什么的。 上次劫匪偷袭药厂,他们带有化尸水,最终毁尸灭迹没拿到证据,成了无头案,赵云龙还丢掉一只手臂。 还好,四个人身上和口腔没有疑似巨毒药物。 周云扬、季万莲对下眼神。 两人点了五人穴位,五人苏醒。 “嗯,这在哪里?”一人梦呓般道。 四人动不得身子,互相看看,才知道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四人知道栽了。 但是,他们始终回想不出他们是怎么栽的,在他们记忆中,他们并没有遭遇袭击,怎么就被绑架了呢。 他们被人雇佣前来绑架陈恬然,逼出需要的信息后,杀掉陈恬然悄然撤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反遭绑架,成了别人菜板上任人宰杀的活鱼。 四人虽说害怕,表情到也镇定,一人说:“我们是外国人,喜爱大自然的游客,身上没有钱,绑架我们没有意义。” 周云扬指指从他们身上搜出、放在旁边的手枪、军剌、通讯、录音录像设备、假证件,说:“你们是合法游客,出行怎么带非法物品?” 那人说:“我们的国家充许个人拥有枪械,我们违法了吗?” 周云扬说:“我们国家不允许任何人、包括入境外国人持带枪械、假证件,违者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处罚。” 那人说:“我们违法了,送我们去安保部吧。” “呵呵,”周云扬说,“把该讲的讲了,自然要送你们去安保部。” 几个人不说话。 周云扬说:“你们以为不说话这关过得去?” 几个人是国际杀手,见过大场面,就算失手,他们也没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们并没绑架、也没有杀人,只不过身上搜出违禁品而已,依照有关国际法,驱逐他们出国而已。 几个人翻翻白眼一脸无赖表情,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第五七0章以暴治暴 周云扬看着几个人表情心里觉得好笑,都成了离水之鱼,以为把你没有办法啊,可笑之极。他说:“我清楚你们的心思,毕竟来不及作案被擒,以为我拿着你们没有办法。 呵呵,以为抓你们是玩过家家,闹着玩的啊? 现在讲谁是雇主,给多少佣金,劫持或杀害谁,所讲没有谎言,可以让你们不死。 要不然,先叫你们生不如死,再让你们慢慢去死。” 几个人看到周云扬面现吃人表情,寒冷从心底生出,他们如何不知,落到这样人手里,想要善了没有那么容易。 一人说:“我们只是杀手,受雇于人,只认钱,其他一无所知。” “你是英国人吧,跑来做我的女人,认钱连命都不要了吗?”周云扬声音虽小,字字却充满杀气,“我再说一遍,老老实实把话讲出来,我给你们留一条命,如若不然,我弄得你们痛不欲生后,这个山洞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那人说:“我们没有做成,你也没有损失。你们不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你放过我们,今后若是有人针对你,我们提前给你通消息。” 呵呵,这话听上去既威胁还做人情,老子是怕威胁的人吗?老子是要你们人情的人吗? 做杀手被人抓还这么霸气,当真英国人是美国人的老子,现在英国没有美国强还有优越感。 周云扬一脚踢向那人肋部。 “啊……”那人惨叫声从高到低,最后没有声音,他的肋部肉眼可见凹陷下去,肋骨踢断几匹。 周云扬看向另一个人:“说吧,我这人没有耐心,敢动我的女人,别怪老子下手狠。” 那身体一颤,哭丧着脸道:“先生,我跟着他们过来,什么也不知道啊!” 周云扬提腿猛的给那人膝盖关节骨踩去。 “咔嚓!”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那人痛昏死过去。 他的膝盖骨关骨处被踩得粉碎,就算是叶小阳做手术,也保不住他那条腿。 他眨眼间重伤两人,戾气丝毫未减,脸上的杀气反到更浓了。 不说是不是,不说老子先废掉你们的身体,再把你们往死里整。 季安邦回来了,腋下夹着接应那人回来。 他把那人扔在地上,手指接应那人问:“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接应那人颤声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季安邦冷笑:“不知道就好,我还怕你知道呢!” 季安邦手里出现把军剌,说话到也和气:“这是你们的凶器,拿到我们这边杀人,可是你们都是无能之辈,让军剌口渴了。军剌要喝血,那就先喝你的血吧!” “不要啊大侠……” 季安邦猛的把军剌进接应那人膝盖关节骨。 “咔嚓!”军整剌穿那人膝盖关节骨,剌入地上足足五寸。 季安邦眼睛血红,手指几个人,面色恐怖狰狞:“你们居然敢动老子的女儿,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你们是英雄,不出卖你的主子,老子今天把你们手脚弄残,把你们的眼睛戳瞎,再交给安保部。没了手脚、没了眼睛,老子倒要看你们怎么行凶作恶。” 几个人这才想起他们是在毫无反发觉时被擒,他们横行全球从失过手,今天遇上强手了。 一人赶紧道:“我们是雪豹的人,任务劫持陈恬然,从陈恬然嘴里逼出周云扬暗杀、污隐靳昌顺经神疾病证据,然后杀掉陈恬然。” 周云扬瞪大眼睛内心震惊。 雪豹已被季安邦收服,现在居然不远万里劫持、暗杀陈恬然,难道季万全对猎豹失控。 周云扬、季安邦对下眼神。 周云扬问:“就只针对陈恬然?” 那人赶紧道:“只做陈恬然。” 周云扬问:“知道是谁找安德烈出的任务吗?” 那人忙说:“不知道,头儿不说,我们也不敢问,问犯禁,犯禁我们吃罪不起。” 周云扬问:“给你们多少好处?” 那人说:“劫持陈恬然,逼出他们要的证据,杀死陈恬然,一千万英磅。” 周云扬手起拳落,那人膝盖骨粉碎。 季安邦道:“你们不是要找安保吗?我这就给你们找安保?” 季安邦话完,操起散落在地上的军剌,猛力剌向一人大腿。 军剌剌穿那人大腿骨,穿出大腿,再剌进地上半尺,把那人的大腿固定在地上。 那人惨叫一声痛昏了过去。 之前季安邦已经剌穿一人大腿,接着把五人一一剌穿大腿身体控制在地面。 军剌手柄没入六人大腿皮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不是季安邦残忍,是他心中愤恨,他的女儿陈恬然一旦落入这些人手中,生不如死,就算逃过一死,以陈恬然的心性也绝不会苟活于世。 因此,季安邦废掉了他们的大腿,膝盖骨全给踩碎,留下他们的命。 周云扬才不管季安邦残暴。 对于已经把你致于死地的敌人,必须要他们承受相应的痛苦,他们才知道自己的罪恶。 季万莲没有制止给凶残老狼一样的老爸,她最恨那些用钱就能买他们作恶的魔鬼,这样的人不折磨他、不弄残他,他们还有下一次。 他们优越的物享受、家庭幸福、人生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死亡之上,只有把这样的人废了,他们才无法替别人完成罪恶。 周云扬原本可以把他们弄死在这里,想想还是算了。 最终,周云扬还戳瞎他们一只眼睛。 他说:“谁敢接单来我们国家杀人,最轻的惩罚废掉他的双腿、戳瞎他一只狗眼。你们回去宣传下,这是我们国家的规矩。” 对于六个人来说,废掉双腿、瞎掉一只眼睛,堪比地狱熬煎,几个人死去活来,比丢掉性命还疼痛难忍。 周云扬这才抠叶长弓手机:“我这儿有六个国际恐怖分子,过来抓去吧,好好审问下,他们搞了多少恐怖活动。” 叶长弓吃惊不小。 恐怖分子国外活动很是猖獗,在国内很少听说,特别是青原这个地方,想都想象不出有什么值得恐怖分子恐怖的地方。 何况国家管控严厉,就算有恐怖分子冒头,进入国境不到一百米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一枪爆头。 英国亲王在青原访问,青原出现恐怖分子,这样的情况对于叶长弓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大量汗水一下子钻出体表,他身体一个趔趄,人差点儿没摔在地下。 叶长弓赶紧道:“我这就过来。” 周云扬手机收线,三人离开现场。 天亮了,山野静谧,湖面平静,白雾翩跹,胜似仙境。 草丛露珠晶亮,空气湿润,青草芳香沁人心脾。 三人走进活动板房院坝,陈恬然站在阳台上。 “云扬哥,这么早……” 往次云扬哥过来总是先抠手机告诉她,这次她不知道云扬哥要过来。 他看到季安邦和周云扬在一起,问:“爸,你知道云扬哥要过来,去接的云扬哥吧?” 陈恬然看向季万莲:“姐姐,你来了?” 陈恬然从楼上跑下来,看着头是全是露珠、衣服湿漉漉的三人她感到奇怪。 周云扬看着陈恬然,内心不由掠过一丝剌痛。 国家没几个的高官女儿,住在活动板房,大食堂用餐,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娇气,不叫苦,不叫累,心甘情愿在山乡干她的事情,爱着她的恋人。 这要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做到啊。 看着陈恬然向他跑来,周云扬张开双臂,把陈恬然迎进怀里。 “昨晚睡得好不好?”周云扬目光柔和,声音特别磁性。 “很香。”陈恬然道,“做了个梦,梦见和你走在京都王府大街,我看到棉花糖,对你讲我要吃棉花糖。” “吃上了吗?”周云扬问。 陈恬然道:“你去给我买,不知怎的你没回来,我正要去找你,听到鸡鸣声,睁开眼睛,天亮了。” 周云扬说:“今晚接着这个梦做,我把棉花糖给你买回来。” “嗯,我好想吃棉花糖。”陈恬然既文静又乖模乖样。 季万莲一旁扁扁嘴巴,脸向一边。 昨晚在车上,他对她有如一只狂暴的雄狮;现在陈恬然面前,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同是女人,对待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陈恬然当然不会只给周云扬亲热,忘了旁边的爸和姐姐。 她离开周云扬怀抱,走到季安邦面前:“爸,不是说好早上多睡会儿吗?” 季安邦呵呵道:“人老了,没瞌睡了。” “爸,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陈恬陈然问。 陈恬然冰雪聪慧,高官女儿,对周围环境十分敏感,三人这么早从外面走进院坝,她当然知道有事。 季安邦呵呵道:“这么美好的世界,哪来什么事,丫头多心了。” 陈恬然看向季万莲:“姐姐,我知道爸、姐姐、云扬哥为我操心,我不是小孩子,告诉我吧,相信我能够直面。” 季万莲笑道:“我知道妹妹是非凡之人,什么人也能面对。” 陈恬然转脸周云扬:“云扬哥,告诉我吧,我的事情,我有知情权,别把我当着小孩子。” 周云扬把陈恬然揽入怀中:“把你扔在这里,让人心疼。” 第五七一章心急如焚 陈恬然仰脸望向周云扬:“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更有意义。”周云扬决定这事不隐瞒陈恬然,他说:“昨晚,欧洲有个暗杀组织受雇劫持你,要从你那里弄到我暗杀靳昌顺的证据,然后杀掉你。爸发现他们的行踪,为了慎重起见,我和万莲赶过来已把劫匪一网打尽。” “欧洲暗杀组组织劫持我?”陈恬然吃惊不小,随即展颜道,“我何时那么重要。” 周云扬呵呵道:“你是我的人,知道我的一切,当然重要。” 陈恬然撒娇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劫持错了人呢。” 季安邦接过话,认真道:“他们的组织叫雪豹,来了六个人,佩有手枪、军剌。 要说呢,老爸打趴他们不是问题,想到事件蹊跷,才叫贤婿过来。 不是贤婿不告诉丫头,是爸不让告诉。 丫头出身娇贵,无需知道禽兽不如的劫匪是谁。 爸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丫头孝顺,贤婿对丫头安全也不放心。 现在看来果真有人打丫头主意。 他们不怕死就来吧,来多少人老爸抓多少人。 某一天老爸恼了不再抓他们,来一个要他们一个的命。” “爸!”陈恬然表现得小棉袱一样温情,“有爸护着女儿,女儿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幸福的女儿。只是爸为了女儿劳心费力,女儿心里过不去。” “爸老了,没有用了。”季安邦不看周云扬,“爸是不甘寂寞之人,多少有些事做就可以了。” 周云扬也不好说话,老头脾气倔,有使不完的劲,让他享福还不领情。 陈恬然道:“爸,从现在起爸哪儿也别去,我也离不开爸,父女相依为命吧。” 季万莲眼睛瞪着陈恬然心说,搞清楚没有,爸是本小姐生身父亲,他跟着你过? 不过季万莲也知道,陈恬然要尽孝、季安邦要跟着陈恬然过,她也没有办法。 她转脸眼睛瞪着周云扬,眼神骂道,“都是你,把我家搞得四分五裂,老娘从现在起给你断绝一切关系。” 周云扬眼神问,“你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怎么断绝得了关系?” 季万莲这才想起,这两天正是危险期,她告诉周云扬想要儿子。 周云扬毫不犹豫说,你想要我就给。 能不能怀上还不知道,但周云扬是认真下了种的。 季万莲面色羞红,赶紧脸转一边。 季万莲之所以这么快要孩子,还不是为了把爸抢回家。 有了周云扬的孩子,她要带孩子、要建汽车城、季家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她已经想好了,爸不回来她也不管,就叫季家瘫痪,她还真不担心老爸不回来。 季万莲主意已定,瞪眼周云扬。 周云扬手机振铃,看到来电他就笑了。 刚天亮,飞利浦抠手机,慌着把他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送给他看,迫不及待啊。 周云扬接通电话:“亲王殿下,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周兄弟,”飞利浦嘴拙道,“怎么说呢,我需要马上见你。” 周云扬心说,出卖自己隐私也不该这么急呀。 他说:“昨晚我办完急事,几个朋友拉去搓麻将熬了个通夜,这才倒下床,有什么事能不能电话上说下。” 飞利浦感觉人虚脱到了极点,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说:“我感觉身体有些问题,你不是讲过望、闻、问、切吗?我现在需要周兄弟望、闻、问、切。” 呵呵,周云扬乐了,望、闻、问、切说白了是懵猫猫的,难得飞利浦这么相信。 他说:“那好吧,我不睡觉了,马上赶回来。” “我等你周兄弟。”飞利浦手机收线。 飞利浦当晚住在周家,周家扬把客房改造,给飞利浦弄了套总统房。 客房为一幢四层楼房,顶楼住飞利浦、露易丝,三楼住威尔逊、狄斯珂,二楼住随从人员,一楼住安保和周家家丁。 飞利浦晚餐逼出狄斯珂的隐蔽录像机后,与露易丝去到房间,悄悄安放隐蔽录像机,然后与露易上床。 按照周云扬的意思,他身体是否健康,能否达到新婚之夜次数很是关键。 昨晚飞利浦一夜未睡,新婚之夜四次,他鼓足吃奶的力气,天刚放亮时收工,竟然平了新婚之夜纪录。 纪录到是平了,他感觉身体给漏气皮球一样再也没法支撑起来。 然而,他还得在露易丝面前做出铁打金刚那样强撑。 露易丝其实也招架不住了,问:“你是不是吃了药啊,这样牛。” 飞利浦说:“来到周兄弟家,心情舒畅体力充沛,没控制住就来了四次。” 露易丝说:“这么大岁数了,悠着点。” 飞利浦说:“我是人老骨头硬,越活越展劲……” “折腾一夜,腰杆不痛才怪。”露易丝翻个白眼,但俏脸却全是爱意。 “哪儿也不痛,浑身舒坦得很。”飞利浦感觉到腰杆隐隐作痛,可是嘴巴还是十分硬气。 男人在女人面前从为都不服软,亲王也脱不了这个俗气。 “还装,下床走两步我看看。”露易丝扁嘴道。 “下床走两步就走两步。”飞利浦咬着牙根下床。 下床他感觉头晕目眩,腰部痛得厉害,要不是手扶着床沿,他还真的站立不稳。 毕竟他来了四次,那可是纯体力活啊,身子不硬件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走两步我看看。”露易丝盯得紧,“都这么大年岁了,还逞强。” 飞利浦站了会儿,人感觉稍稍好些,这才迈开脚步走出去。 他感觉头重脚轻,虚汗涌出,身体晃动得厉害。 好在他意志坚定,硬生生走出几步,然后转身走回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身体再也直不起来。 露易丝躺在床上,她也是被飞利浦弄得够呛。 天蒙蒙亮时飞利浦滚下她的身体。 她浑身疼痛,人困得睁不开眼睛。 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也没去管飞利浦走路表演便呼呼大睡。 飞利浦坐在床沿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身体,他意识到,尽管周云扬叫他枯枝发牙老树开花,人毕竟老了,再也不是当年二、三十岁时的身体。 他唉的叹声气。 第五七二章飞利浦的纠结 飞利浦意识到,周老弟虽说让他重振雄风,他已经不能像年青人那样心随所欲,该服老还得服老。回想他与露易丝的日子,两人没有生活在一起,若是生活在一起,保不住要在露易丝面前丢盔亮甲。 之前他出大力流大汗并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还感觉自己硬朗得很。 现在才知道,他之所以在露易丝面前威武扬威,是多日积蓄一下子爆发,露易丝才感受到他的厉害。 若是两人生活在一起打持久战,他在露易丝面前暴露虚弱皮囊,露易丝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赞赏自己的威猛强悍。 想到这里他十分的忧心,自己年岁太大,别看今天还给露易丝行鱼水之欢,明天突然功能全无也说不定。 男人失去幸福激情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他真的害怕失去重新获的东西。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露易丝,飞利浦手拿隐蔽录像机,迫切见到周云扬。 飞利普内心十分担心周云扬。 他看得出来周云扬不是一般的人,做的也不是一般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针对他的人也才大有来头很不简单。 上次在海礁被导弹袭击失联,没过多久又在一场大火中失联。 飞利浦身居英国王室高位,眼光不是一般般的厉害,他如何看不出来,一场大火凭空烧出来,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既然不是意外,周云扬的失联应该有人精心谋划。 有人针对周云扬精心策划,周云扬就处于危险境地。 周云扬若是死了,他延年益寿怎么办? 他之所以急着访问周云扬的国家、访问周云扬家,最终目的是要解决他延年益寿的问题,至于国家大事,只不过是他达到目的表面文章。 这就给做官一样,场面上是为大众服务,实质是为了实现自己一己之私。 飞利普回想他听到周云扬在大火中失联的消息后,心头咯噔一声,头脑晕眩,一时间似乎是他失联。 他如何不知,周云扬若是失联再也回不来,进入九十岁高龄的他每天都可能是他死亡的忌日。 周云扬不是一般的医生、也不是一般的人,他若失联自己怕是不久离开人世。 在周云扬失踪的那些日子,尽管他从夏微雨那里得知周云扬仅是失联,不会那么容易死,但他还是半信半疑,内心一点不踏实。 毕竟飞机失事、遭遇火灾、海上失联、导弹袭击一旦失联,全世界没听说过有生还的可能。 周云扬失联那些天,飞利浦感觉到自己距离死期已经不远。 他感到功能疾速下降,与露易丝欢快时都有些勉强。 好在他是亲王,表演炉火纯青,没有让露易丝看出端倪。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周云扬抠他手机。 他仿佛溺水中突然就看到了救星,于是决定尽快问周云扬的国家。见到周云扬。 他要与周云扬好好谈谈,彻底解决他延年益寿的问题。 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想的最多的是死,他不想死,还想活好多好多的年。 古往今来世界有句最牛逼的话,“好想再活五百年!” 为了这句话,飞利浦急匆匆访问周兄弟国家。 既然是访问,当然要首先走国家程序。 京都三天好不容易熬过,来到周云扬家。 好不容易熬到周云扬说话的机会,他讲了自己的担心。 周云扬两个意思他听懂了,坚决执行。 一是周兄弟讲望、闻、问、切,为了延长生命,他真的好想让周兄弟观察他和露易之的鱼水之欢。 二是周兄弟讲,新婚之夜他干新娘几次,他现在还能不能干几次。 周兄弟的要求他坚决照办。 然而,他的身体吃不消,人虚脱得要倒地,他吓得不轻,于是支撑着来到阳台抠周云扬手机。 老头子也是的,亲王都做了这么多年,如虎年龄的露易丝被一夜折腾下来累得支撑不住呼呼大睡。 他快九十的糟老头折腾一夜,还下得床抠别人手机说话也算是人世间奇迹了,可见他怕死怕成什么样子了。 周云扬电话收线,对陈恬然说:“亲王有事叫我过去,我还得赶快去。”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云扬,陈恬然在这里不好好亲近,跑去亲近老头子,你这是重友王轻色啊。 周云扬给季万莲递个眼神。 季万莲如何不知,周云扬告诉过她,明天有好戏让她看。 季万莲拉住陈恬然的手:“妹妹,云扬哥那边有急事,今天陪了你了。” “去吧姐姐,有爸,这里没事。”陈恬然一天到晚还忙不过来呢,才不会像周云扬那样想东想西。 周云扬和季万莲上车。 季万莲说:“你怎么愚弄那个老头的?” 周云扬笑道:“我才没愚弄他,到是他讲科学,主动配合我治病。” 季万莲扁嘴:“我就知道你没个正型。” 周云扬道:“一会儿看到世界最伟大人物的隐私,怎么感谢我。” 季万莲说:“不就看隐私吗,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周云扬蔑视眼神道:“我就知道你不懂世界最伟大人物隐私的价值,告诉你吧,我获得的隐私若是卖人,至少卖他一亿英磅。” “什么隐私这么值钱?”季万莲瞪大眼睛。 周云扬说:“就这么值钱,看一眼消费一亿英磅,可见老公爱你之心。” 季万莲呵呵道:“我不看了,给一亿英磅吧。” 周云扬愣了下,说:“给钱都看不到的隐私,不看多可惜。” “你这是窥私癖,有意思吗?” “原本让你看稀奇,不看就算了。”周云扬不看季万莲,身体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季万莲开会儿车,很是没趣,她说:“喂,喂!” 周云扬心笑,熬不住了啊? 给我在一起,不说话是你人生不可弥补的损失。 “我昨晚给你一样熬夜,也没觉得困。”季万莲嗔道。 周云扬心说,昨晚我辛勤耕种,比你辛苦到哪儿去了,瞌睡不应该吗? 他干脆打起呼噜来。 “要睡一起睡。”季万莲的脚板松开油门,将车往边上滑行,贴着栏杆停下来。 高速公路可不像一般公路,可以随便停车吗?后面若是有车碾压上来不车毁人亡都说不过去。 季万莲才不管这些:“你不是要睡吗,老娘陪你睡。” 呵呵,这娘们好大气性,居然要陪老子睡觉。 好啊,那就睡吧,大不了在公路边搞次车震,看你还睡不睡? 周云扬并不理睬季万莲。 这可是高速公路啊,开着车还没注意,停下车才觉得公路上的可怕。 “呼……” “呼……” “呼……” “呼……” 一辆辆小车呼啸而至呼啸而去,挟风带雷疾如闪电。 重型大卡车更是有如垮山倒岩般碾而至,轰隆隆而去。 车停在路边虽说非常危险,但事故率还是比较低。 高速公路平坦笔直,前面有情况很容易发现,出事往往若干因素凑合一起,车祸才不可避免发生。 两人闭着眼睛。 两人其实都没睡。 两人上来了性子,谁熬得住谁。 “高速公路不许停车,开走!” 高速巡保车发现情况,闪着吓人红灯、喊着话疾驰而来。 周云扬、季万莲同时睁开眼睛,四目对望,这下好了,引来了巡保。 高速公路因危险停车出车祸,十分惨烈,痛定思痛,对乱停车处罚相当的严厉。 周云扬听人讲,高速路上危险停车罚款高达两万元,还要弄去拘留十五天。 罚款两万元到也不算回事,可拘留十五天他和季万莲都承受不起。 由于国家太大,违反规定的人太多,不重处严罚不足以震慑危险停车者。 问题出在,他和季万莲都是名人,两人危险停车若是闹上媒体,想不被处罚都不行。 何况季万莲坐在驾座上,他想顶替季万莲接受处罚都不行。 他和自己女人在一起,绝对不能让自己女人接受处罚。 什么叫男人,女人遇到什么事情男人要一肩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抓走他的女人。 若他们真的扣留季万莲,他也脱不得身,飞利浦还像盼星星、盼月亮般盼着他回去。 巡逻车停在车后,车门推开,几个巡逻安保下车。 周云扬再不动就来不及了。 他伸手拉住季万莲。 季万莲感觉眼前一黑…… 几个巡逻安保下车,一人手拿摄像机对着车身摄像、一巡逻安保放置警示牌、一巡逻安保警戒、一巡逻安保走到驾驶室门旁,敲敲车门玻璃窗,等着玻璃窗降下来。 没见着车内有反应。 据监控,刚才看到这辆车在路上行驶,巡逻车距这辆车并不太远,见车靠边停下来,巡逻车根据卫星定位便从后面赶上来。 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 巡逻安保没看车内,就站在车门旁敲玻璃窗。 里面居然没有反应。 巡逻安保不耐烦了,抬手再敲敲门,这次敲得稍重一些。 车内没有反应。 巡逻安保起火了,抬脚踢下车轮,骂道:“人死在里面了啊!” 他躬下身体往车内看,驾座、副驾座没人。 再往后排瞧,后排也没人。 “日了怪了,人呢?”巡逻安保面现惊愕。 第五七三章周兄弟,昨晚我录像了。 卫星定位显示,这辆车停下最多三十秒巡逻车便跟上来,车内人离开巡逻车上的安保应该看见。可是,巡逻安保没有看见这辆车停下后有人下车,且以这辆车为中心两百米范围没见着有人。 巡逻安保想到了,这是辆无人驾驶车。 然而,无人驾驶车不许上高速路,这辆车是怎么上路的。 且这辆车牌照齐全,不应该是无人驾驶车。 无人驾驶车上路试验,必须经过交通安保批准,并规定行驶线路,只能在规定线路行驶。 巡逻安保眼睛瞪着车会儿,对车牌照号码查询。 不查不知道,查后吓一跳,车是季家东家季万莲的车。 小车摆在路上,车上没有人。 这可是季万莲自己开的车,现在泊在高速公路上,是谁把车开上高速公路的。 季万莲可是青原大人物,有什么事情还不成为青原重大新闻。 巡逻安保赶紧报告青原保安局。 叶长弓接到报告大吃一惊,青原什么事都以出,周云扬的女人出不得事。 何况英国亲王飞利浦在周家访问,这期间更是要确保社会稳定和谐,若发生什么恶性案件他负不起责任。 国际暗杀组织匪徒带械入境悉数抓捕,叶长弓刚松一口气,季万莲的小车泊在高速路上,他的心马上又提起来。 不管是不是针对飞利浦亲王的行动,都会引起上层人物联想。 叶长弓想到了抠周云扬手机,却又改着抠季万莲手机。 季万莲手机处于开机状态,叶长弓稍稍松了口气。 手机接通。 “你好叶局长,有事吗?” 叶长弓长松一口气,他听出是季万莲说话。 叶长弓忙说:“季东家,你的车危险停泊高速路,知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季万莲说,“我的人把车开出去,还没回来。” “是这样啊!”叶长弓说,“能不能联系你的人,把车开回来。” “好吧。”季万莲电话收线。 季万莲在车上见巡逻安保下车,心知遇上麻烦了。 周云扬伸手抓住她,她眼前一黑,当他睁开眼睛时,已在周家东家宅院客厅。 “这怎么回事?”季万莲震惊得无以复加。 周云扬赶紧用食指压住嘴唇,做出噤声手式。 季万莲看过网络小说,也不是一无所知,这应该是传送,不然怎么转眼到了这里。 周云扬说:“用这方法很耗体力,几天用一次人也吃不消。” 季万莲惊讶不已道:“你会传送,哪儿学来的。” 周云扬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知道就行了。” 季万莲联想到了靳昌顺咬定周云扬行剌的事情,周云扬可以经过传送去靳昌顺办公室,行剌谁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可是高度机密,不可以随便讲。 季万莲说:“知道了。” 她抠管家手机,叫人去把停在高速路上的车开回来。 天刚亮,狄妮娜还没起床。 周云扬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客房见飞利浦,一会儿去你那边。” 季万莲走了。 周云扬去了客房。 昨晚飞利浦在露易丝身上鼓足干劲没有消停,这会儿头重脚轻眼花缭乱虚汗阵阵,他吓得不轻,盼着周云扬赶快回来。 周云扬来到客房楼下,家丁和青城安保在外围保卫、京都来的安保在客房楼房保卫。 飞利浦是世界级大人物,实施的是国家特级保卫。 外围防线要么是家丁、要么是青原保卫,周云扬进去没人阻挡。 可到了客房楼下门前,京都来的安保不给周云扬面子。 他们认识周云扬,也知道亲王访问周家并留宿周家,他们为确保飞利浦亲王安全,周云扬也不允许入内。 周云扬说:“亲王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 京都安保说:“亲王有随行医生,有能力解决亲王身体不适问题。” 周云扬恼火道:“亲王访问周家,我是周家之主,难道也不可以见亲王。” 京都安保说:“亲王访问,实施特级安全保卫,我们按规定履行职责,请周先生谅解。就在刚才,国家安保部紧急通知,亲王安保提升为特级安保红色预警。” 周云扬明白了,最高层已经知道发生在青原的事情。 周云扬抠飞利浦手机。 “周兄弟,你怎么还没过来啊。”飞利浦着急道。 周云扬说:“来了,就在楼下,安保不让进,我没法见到你。” “我这就下来。”飞利浦手机收线,咬着牙根走去电梯。 不到两分钟,飞利浦走出楼门,直奔周云扬。 几个安保赶紧挡在飞利浦面前。 “我要见周兄弟,你们也要限制。”飞利浦怒道。 几个安保面有难色:“亲王殿下,是这样的……” “请让开先生们,我还有与人交往的自由,你们若是再阻挡,我要向你们国家提出严正抗议。”亲王黑着脸喝道。 他们是国家最顶级安保,清楚亲王严正抗议意味着什么,几个安保只好闪开。 周云扬走过去,悄声问:“昨晚情况怎么样?” 飞利普嘴巴杵在周云扬的耳朵旁悄声道:“按照周兄弟要求做了,可是我腰杆痛得厉害,腿脚打颤,身体酸软没有力气,人都快要站立不稳。” 周云扬心笑,你这么大年岁按照我说的干,腰杆不痛得厉害、腿脚不打颤、身体不酸软、还站立得稳那才叫奇怪。 他问:“我给你的原石呢,怎么没捏在手上?” 飞利浦愣了下,苦着脸道:“忘了。” 周云扬说:“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忘了呢。” 飞利浦四下望望,把嘴巴杵在周云扬耳朵前,悄声道:“周兄弟,手捏原石虽然忘了,可我并没忘记周兄弟的交待。昨晚我咬着牙根,平了新婚之夜纪录……” “你平纪录我又没看到,虽说听你讲对诊断有一定作用,但望、闻、问、切之所以把望放在首位,只有眼见为实,才能对你的身体做出准确诊断。”周云扬面现拿不定亲王身体该怎么下药的表情。 飞利浦面现一丝得意,悄声道:“周兄弟,昨晚我录像了。” 第五七四章交易 “录像了?”周云扬故做惊讶,“你怎么录的像?”“这个你别管。”飞利浦道,他拿出隐蔽录像机交给周云扬,“昨晚全过程在里面,你拿去望、闻、问、切吧。” 周云扬接过隐蔽录像机,说:“亲王殿下赶快回去捏着原石睡觉吧,我这就去望、闻、问、切。 根据亲王殿下的身体情况,配制只适合亲王殿下身体的药品。 至于确保亲王再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这事交给柳叶去做,相信柳叶能够配制出比我还好的药品。” 飞利浦一脸的不放心:“周兄弟不亲自负责我的身体护理啊?” 周云扬说:“我之所以把柳叶派到皇家马始顿医院,是为了确保亲王殿下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亲王殿下大可放心。” 飞利浦道:“周兄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就感谢柳叶吧,亲王殿下可把她当着私人保健医生。”周云扬大大咧咧道。 飞利浦忙说:“我不知道柳小姐喜欢什么,周兄弟告诉我吧。” 周云扬说:“柳叶有的是钱,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干事业。” 飞利浦想了想,说:“柳小姐暂做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她拿到博士学位后,做皇家马始顿医院副院长怎么样?” 周云扬笑笑,说:“柳叶是医学奇才,已经攻克癌症,现在做皇家马始顿院长助理也行,但必须做肿瘤科主任。” 飞利浦愣了愣,肿瘤科主任地位不高,但名声却是享誉世界,柳叶一个小姑娘而已,怎么可以做肿瘤科主任。 他为难表情道:“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有许多世界著名医生,他们的医学理论引领世界医学发展,柳小姐去做主任怕不太合适。” 周云扬笑眯眯问:“亲王说的那些世界著名医生治疗痊愈过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吗?” “……”飞利浦不好说话了。 周云扬说:“亲王殿下说的那些世界著名医生,只不过是些给柳叶提鞋也不配的庸医,她做主任有什么不合适?” “……”飞利浦还能说什么呢,说柳叶不是? 真要说柳叶不是,周云扬变脸,他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就没了。 周云扬说:“柳叶若是做不成肿瘤科主任,她还是留在京都吧,我也不愿意她去亲王殿下那边。” “周兄弟,柳小姐做肿瘤科主任是我举手之劳的事情,请周兄弟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飞利浦赶紧应承。 他是聪明人,不答应周云扬条件,柳叶不去英国,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谁给他保证。 为了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干,弄个小姑娘做肿瘤科主任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他既能做得到,也不能不答应。 周云扬笑道:“有亲王殿下做伯乐,我就放心了。” 飞利浦说:“柳小姐若是能治疗痊愈癌症病人,时机一到,我可以说服首相提名柳小姐做内阁健康部部长。” “既然这样,我可以保证,亲王殿下再幸福潇洒生活四十年。” 飞利浦说:“周兄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周云扬说:“我也十分感谢亲王殿下对柳叶的照顾。” “柳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飞利浦做出宣誓表情,“你们国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就不相信,有我保驾护航,柳叶就坐不上健康部长位子。” “拜托亲王殿下。”周云扬把隐蔽录像揣进身兜,“我这就去望、闻、问、切,尽快弄清楚亲王殿下的身体情况,确保亲王殿下身体再次焕发青春。” 飞利浦道:“谢谢周兄弟。” 看着周云扬离去,飞利浦身体酸软得站立不稳,卫士赶紧上前把他扶进电梯。 出了电梯门,他紧咬牙根走过走廊,走进卧室。 原石就在床头柜上,昨晚他忙着在露易丝身上下苦力,居然忘记了手捏原石。 他身体倒下床,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原石。 一股精纯之气透入体内,仿佛清泉流入沙漠,沙漠瞬息变绿洲,充满生机活力。 他平趟在床上,虚脱感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体内澎湃的生机。 内心恐慌消失,他自信还能再活六十年。 周云扬拿着隐蔽录像机去了季万莲那边,打开电脑,连接隐蔽录像机,飞利浦、露易丝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屏幕上,老头子给作魔了似的表现疯狂。 露易丝如虎年龄,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季万莲也是吃惊不小:“你偷拍人家,不道德,很卑鄙,触犯刑法,要负刑事责任。” 周云扬笑道:“他要我看他,我有什么办法。” 季万莲:“他有曝光癖?” 周云扬说:“我是医生,他要延年益寿,当然要把最直接的一面展示给我看。” 季万莲伸出手指头戳下周云扬额头:“他要是知道你骗他隐私,心里还不整天想着如何杀人灭口。” 周云扬说:“他怕死,不给我看他不放心;给我看后,他心里才踏实。” 季万莲叹声气:“隐私比起生命,当然就不再是隐私。” 周云扬说:“男医生检查女人隐私,女人从不拒绝。 说白了,女人只当男医生看女人器官,并不是看什么隐私。 也就是说,在男医生眼里,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隐私。 动物其实给人一样的生理构造,可是动物从来都没有什么隐私。 社会发展至今人体出现隐私,只不过是人自作聪明,自己绑架自己而已。” 季万莲嗔道:“你说人给动物一样没有隐私,你做的丑事敢给大家看。” “好啊!”周云扬邪笑着扑向季万莲,“我到想看看,我和你上镜是什么样子。” 季万莲一只手撑着周云扬胸堂,一只手指着电脑屏幕:“快看,老头发疯样子比大牯牛还凶猛。” 周云扬转脸看过去,嗬哟,这老头,那可是高难动作啊,一般的年轻人根本做出这样的动作姿势。 到底是王室亲王,快九十岁勇做老黄忠,老当益壮不减当年。 看他有如猛虎下山般样子,露易丝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周云扬如何不知,飞利浦吃了他从空间带出来的泉水、野果实,肉身得到改造,身体不是一般人可比。 季万莲来了兴趣:“大洋马看似膘悍,居然不及老头子,徒有虚名。” 周云扬道:“你在我面前,还不及大洋马呢。” 季万莲眉毛一竖:“我不及大洋马,要不试试。” “试就试,未必我还怕你不成。”周云扬还巴不得呢,他扑向季万莲,迫不及待。 “老娘今天不准你上,看你能把老娘怎么样。”季万莲摆好架式,严正以待。 周云扬扑向季万莲,手机震铃。 他收了招式,拿出手机看,季万全抠机。 “哥,情况怎么样?”周云扬问。 季万全说:“我问了安德烈,的确是他接的单,他一再道歉,说不知道陈恬然是你的女人,还说嫂夫人受惊,他赔两百万英磅精神损失费。” 周云扬说:“我不需要他道歉,也不要他赔偿损失费,我只要他讲出谁下的单。” 季万全说:“我对他讲了你要谁下的单,安德烈说,行有行规,他必须给雇主保密。” 周云扬恨恨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详细地址。” 季万全讲了详细地址。 周云扬手机收线,然后通过卫定位,去了卫生间。 季万莲问:“你又要玩失联?” 周云扬说:“你给我暖和被子,一会儿回来瞌睡。” 周云扬消失不见。 …… 凯尔顿五星大酒店一间豪华歌厅,安德烈左拥右抱两个顶级美女,葡萄酒燃烧着他的血液,两美女仿佛要融化进他的体内。 他刚送走季万全。 季万全找到他,问他是不是受雇于人去东方国家行剌。 开始他矢口否认,东方国家是周老大国家,他向周老大保证绝不会派人去那里行剌。 季万全说六个人已被抓,还说了其中两个人的名字。 安德烈不得不承认他曾受雇于人进入东方国家行剌。 季万全怒道,你竟敢派人行剌我妹夫的女人。 安德烈吃了一惊,连忙解释,我受雇于人,想到那边国家十几亿人,行剌个女人怎么可能对上周老大女人。若是知道是周老大女人,第一时间通知周老大。 季万全问受雇于谁。 安德烈面现为难,干我们这一行,得讲信誉,不能讲的信息绝对不可以讲,请季老大谅解。 季万全说,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还请提供一些线索,如若不然,我妹夫不会放过你。 安德烈害怕周云扬,不过他想到周云扬已回国,即便来英国也只有那么点时间,他避着不见这事也就过去。 安德烈称他们都在网上联系,并没有与谁接触,也不知道对方底细。 季万全见安德烈不愿讲情况,走出歌厅抠周云扬手机。 安德烈左拥右抱美人,唱歌、跳舞、喝葡萄酒,十分的开怀。 尽管他也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但行剌不成,他赔两百万英磅,周云扬远隔万里,他并没把这事当成事。 第五七五章再不松开手我就开枪了 安德烈清楚周云扬与飞利浦、威尔逊的关系,也曾答应过周云扬不接东方国家的单。何况这个国家管理非常严厉,行剌成功率很低,弄不好惹火烧身。 然而,对方出两千万英磅,即便剌杀某些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也不会有这么高的雇金。 他心动了,要了剌杀目标的资料。 资料显示,陈恬然是国家在任副首理千金,在青原等夫山建风景区。 他派人调查陈恬然,资料提供的情况给调查结果基本一致。 既然与周云扬与陈恬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安德烈于是接单。 两千万英磅,一亿九千万群众币,太他玛诱人,他无法抗拒。 按照事前商定,雇主首付佣金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六百万英磅。 双方还商定,劫持陈恬然后,雇主支付雇金的百分之八十,问出需要的情况后杀死陈恬然,雇金全部到位。 安德烈派出六个人,支付六个人十万英磅的活动经费。 行剌成功,六人可获得一千万英磅。 六个人欣然领命,他们干这一行也些年月了,从未得到过如此高的佣金。 安德烈动动嘴巴可获得一千万英磅,他一度觉得,雇主是不是开了钞票印刷厂,才没把纸币当着钱。 六个人领到任务,派人去了等夫山风景区侦探。 他们发现,风景区保安并不健全,报警半个小时才有安保出现场。 陈恬然身边没有保镖,经常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大多是工程技术人员。 他们也发现了季安邦与陈恬然来往密切,一个老头而已,他们没把他当着回事。 六人觉得,劫持陈恬然并不困难。 之前他们只知道这个国家管理非常严厉,别说搞什么劫持行动,乱说一句话弄不好都有牢狱之灾。 现在看来这是以讹传讹,这个国家并不是传说的那种情形,管理松散有机可乘。 不过六个人还是非常小心,他们到达等夫山风景区并没有急着下手,而是耐心观察几天,见没有异常情况,于是选择月黑风高夜晚行动,确保劫持成功。 安德烈接到报告,六人行动了。 一个小时后,安德烈接到行动组报告,人质劫持成功。 安德烈大喜过望,立即联系雇主,要求对方付佣金的百分之八十。 雇主回答见到需要的证据材料雇金一次付清。 安德烈回答,不按照事前讲好付全部佣金的百分之八十,他就下令释放人质。 对方打入安德烈账户一千六百万英磅。 安德下令逼出雇主需要的证据,然后杀掉人质,按照行动方案撤离。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安德烈很高兴,自己坐享一千万佣金,这在他绑架、行剌事业中还是第一次。 他心忖,那个国家官员的钱多,业务值得开拓。 安德烈兴奋,去了酒店。 没想到的是季万全找来。 季万全找来他才知道行动失败。 不过行动失败他并不惊慌,他身处英国,那个国家发生的事件与他无关。 对方已付佣金的百分之八十,行动失败又怎么样呢,他并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也清楚冒犯了周云扬的后果,不过用两百万摆平周云扬不应该有什么问题。 打发走了季万全,他并没有把这事当成事。 他如何不知,行动不成功他得到佣金的百分之八十,雇主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雇主要的是息事宁人,才不敢因雇金被坑有所声张。 黑吃黑雪豹又不是第一次,那个国家官员的钱来得太容易,不会因损失一点钱给他死磕。 何况劫持并未成功,陈恬然没遭遇丁点损失,周云扬得到两百万英磅即便追究,也追究不到哪儿去。 安德烈继续过他的神仙日子。 突然,安德烈感觉昏暗灯光一闪,眼前突兀出现个人身体背向他站立。 “怎么回事,是自己酒色过度头脑出现幻觉吗?” 安德烈摇摇头,抬手揉揉太阳穴、再揉揉眼睛看出去,眼前还真是个人。 歌厅灯光暧昧,眼花缭乱,安德烈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他摇摇头定睛看,眼前的人绝不是虚幻。 看这人身上服饰,不应该是应侍生。 “你是谁,站在我前面干什么?”安德烈喝道。 背向他的人慢慢转过身体,盯着安德烈的目光有如利刃。 安德烈面色倏忽僵硬,他揉揉眼睛再看,顿时寒从心起,颤声道:“周先生,怎么是你?” 周云扬冷冷道:“你还认得我?” “认得认得,”安德烈赶紧道,他随即意识到周云扬问罪来了,“周先生,发生在贵国的事情有些误会。” 周云扬说:“你喊人劫持我的女人,我怎么觉得不是误会呢?” 安德烈感觉到自己倒霉透顶,不是说周云扬走了吗,怎么会在英国呢。 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是周先生的女人,我已经给季老大做了解释。” “做个解释就能撇开自己?”周云扬问,“我若针对你的女人,做解释管用吗?” 安德烈说:“周先生,行规还是要……” “要不是老子警惕高,老子女人都成了你的刀下鬼,你还给老子讲行规。”周云扬怒喝,上前一步要抓安德烈。 安德烈身子倏忽往后退,左右手臂猛的往前推,把他左右臂挽着的两个女人撞向周云扬身体。 周云扬手臂猛的横扫两个女人身体,向安德烈冲去。 就在安德烈往后退的一刹那,安德烈的四个保镖突然冲到周云扬前面。 周云扬手起拳落,一个保镖被周云扬击中腹部,身体随即倒飞出去。 一个保镖手持军剌剌向周云扬大腿,周云扬借势一脚踢在那个保镖的下巴,保镖惨叫着倒翻跟斗倒地。 剩下两个保镖同时冲上来,举拳轰向周云扬胸膛。 周云扬双拳并出,四拳相撞,“怦”的轰响,两人的拳头破裂,手臂被震得多处骨折。 周云扬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一只脚已迈出歌厅门安德烈后衣领,把安德烈给提小鸡一样提回屋子。 安德烈突然拔出手枪,枪口对头周云扬太阳穴,颤声道:“松开手,再不松开手我就开枪了!” 第五七六章追踪 周云扬呵呵道:“导弹都轰不死老子,还怕你这儿童玩具。只要你敢开枪,子弹射入你的体内,解剖你的尸体可以确认,要么你是畏罪自杀、要么老子夺枪自卫击毙你。” 安德烈这才想起,手枪子弹压根就射不进周云扬的身体。 他赶紧扔掉枪:“刚才是我愚蠢,冒犯周先生神威,周先生要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周云扬轻轻扭动安德烈手臂,安德烈手臂负痛,反身过去背向周云扬。 周云扬说:“如实讲来,若有一字谎言,老子就废了你这条手臂。” “周先生只管问,我如实讲就是。”安德烈手臂暴痛,额头涌出瀑汗。 周云扬已把安德烈手臂扭到极限,只须稍稍再扭下,安德烈的手臂就废了, 周云扬问:“谁是雇主?” 安德烈道:“雇主网上联系上我,两人并没有照过面,不过从与他言谈中可能确定是东方人。” “联系方式。”周云扬问。 安德烈讲了联系方式。 周云扬问:“雇主知道行动失败了吗?” 安德烈说:“我也是听季老大讲才知道行动失败,雇主若在那边没有内线,怕是还不知道。” 周云扬皱皱眉头,抠季万全手机:“哥,把付建华带到安德烈这儿来。” “你在哪儿?”季万全吃惊不小。 “来就知道了。”周云扬手机收线,立即抠叶长弓手机。 叶长弓接通电话:“周董事长。” 周云扬说:“叶局长,抓捕的六人还没有向社会公布吧?” 叶长弓说:“涉及国际恐怖组织,事件重大,暂且还没有公布。” 周云扬问:“他们有没有新的口供?” “没有。”叶长弓回答。 周云扬说:“放出风去,说青原一女性失联,疑似遭遇劫持,安保上公路布警检查车辆,做出还没有破案样子。” “……”叶长弓无语,心说,这样行吗? 周云扬咬牙切齿道:“不把雇主揪出来,我誓不为人。” “我这就安排。”叶长弓电话收线。 季万全带着付建华匆匆赶来。 “妹夫,你怎么来了?”季万全震惊不已。 两人通话还不到一个小时,周云扬怎么到英国来了,难道事发前周云扬已经来到英国。 周云扬对付建华讲了自己意思。 付建华点头道:“明白。” 周云扬这才转脸安德烈:“立即与雇主联系,说行动成功,人员安全撤出,要他们支付全部雇佣金。” 安德烈不敢违拗,立即网络联系雇主,讲了周云扬叫讲的意思。 雇主回话,如你所属证实后,依照合同行事。 付建华网络跟踪而至,锁定雇主。 安德烈苦着脸看向周云扬:“周先生,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的几个人打得不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周云扬淡淡道:“在没有抓到雇主前,谁也别想着离开。” “周先生,你这是非法拘禁。”安德烈语气并不强硬,但听得出有威胁之意。 周云扬说:“你犯的是跨国劫持杀人罪,你的下属已供出他们的身份。 雇主找到你,你派出人去我们国家作案。 按照我们国家法律,这是国际恐怖行为,我们国家可以通缉你。 飞利浦亲王正在青原访问,你的人在青原作案。 恐怖分子是不是针对亲王殿下,还有待进一步查证。 你不是等不得了吗? 好啊,我这就直接抠威尔逊手机,要他把你作为恐怖犯罪嫌疑人带走。 或者我立即报告我们使馆,大使会按照有关国际公约,要求把你押送我们国家审判。” “别别别周先生,”安德烈当然知道厉害关系,若是抓不到雇主,他很有可能被周云扬送上法庭,“我只是想去医院看医生。” 周云扬狠狠道:“现在你应该看我的脸色。” 安德烈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歌厅开了大灯,付建华敲着笔记本电脑键盘,所有人屏气凝神,只听得付建华敲打键盘声。 安德烈目光盯着电脑屏幕,内心揪紧,若是找不出雇主,周云扬一旦报警,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 约莫半个小时,付键华停止敲键,抬脸望向周云扬:“雇主名叫董奉祥,二十五年前留学英国并加入国藉,现年四十五岁,居住威斯敏斯特,太阳神旅游宾馆经理,这是他的照片。” 周云扬目光盯着叫董奉祥的人,问:“与我们那边有何社会关系?” 付建华说:“资料显示,父母早亡,亲属一个叔叔、一个舅舅,居住南方农村,职业农民。” 周云扬心忖,董奉祥不应该有劫持、暗杀陈恬然的动机。 他问:“资料有没有反应董奉祥与谁结下仇恨?” 付建华说:“没有。” 周云扬沉思,董奉祥二十岁时留学英国再没回去,亲属家住国家南边,与住在京城的陈中胜毫无瓜葛,他怎么可能出资两千万英磅劫持杀害陈恬然。 何况仅是旅游宾馆经理的董奉祥,拿不拿得出两千万英磅还是个问题。 是不是付建华锁定有误。 周云扬说:“此人背景资料,不应该是雇凶人。” 付建华说:“我排查了全英二十八个董奉祥,最终锁定他。” 周云扬想了想,目光看向安德烈:“给我找个住处。” 安德烈赶紧打个电话。 安德烈很快得到回话,凯尔顿大酒店五九0一房间。 周云扬去了凯尔顿五九0一房间。 这是一间豪华大套间,由客厅、两间卧室、工作间、卫生间组成,周云扬看后到也满意。 他对季万全、安德烈说:“去把董奉祥请到这里来。” 两人转身离去。 房间剩下两个人。 付建华在周云扬面前有些拘束,面色腼腆,目光不敢看周云扬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老大。怎么说呢,我是必死之人,遇上老大,不仅不死,还能活着回家,成为国家的功臣。” 周云扬说:“给家里联系上了啊?” “联系上了。”付建华说,“按照规定,不许讲我们在哪里,我没给家人讲在哪里。我把军部发的工资全部给家里,然后告诉他们,不要打听我、也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定会荣荣光光回来。” 周云扬说:“你有什么话你可以给我讲,我可以给你带到。” “我想给刘雪梅带句话……”话没说完,付建华已经变成大红脸。 “女朋友啊!” “嗯。”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一个字不差给你带给她。” 付建华埋着头,竟然抽泣起来,泪水无声无息的落在地毯上。 他说:“我在这边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穿有玩,天天开心,身体长胖了许多,不要为我担心。 我在这边一定好好工作,挣足够钱后回来。 如果愿意等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我们过一辈子的幸福生活。 我也知道你的处境,过不去那个坎就嫁人吧,千万不要寻短见。 生命只有一次,我都要逃命,你千万不要去死。 我知道他们逼你,活着就是希望,等着我回来。” 付建华话完,周荣扬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他看得出来,付建华对刘雪梅有感情,身处异国他乡还想着恋人,可见两人的爱有多深。 周云扬没有问他犯了什么案,不过从他带信给刘雪梅口信看,应该是杀了人。 是什么仇恨让他杀人逃亡到异国他乡。 付建华是个腼腆害羞、不多言多语的青年,这要多大的仇恨才能激起他杀人之心啊。 他也想问下付建华,想想还是算了。 有些事还是不要触动为好,一旦触动情绪很难平息下来。 只需把信带给刘雪梅,他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两人正在说话间,季万全扛着个包装大口袋走进来,把包装大口袋扔在地上。 大口袋不停蠕动,看得到里面装着的是人。 季万全解开袋口,倒提口袋,把口袋里人倒在地上。 周云扬一眼认出是付建华锁定的照片上人。 安德烈手提笔记本电脑,把电脑递给付建华。 付建华立即摆弄董奉祥的电脑。 周云扬示意撕掉董奉祥的封口胶。 董奉祥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跪在地上,一脸的恐惧:“我只是一个干活的打工仔,经理是为了装门面,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各位老大,你们若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要问我什么也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云扬说:“我不是打劫你,是叫你过来问几句话。” 董奉祥怯怯表情看着周云扬:“老大,有什么话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周云扬问:“你是否有仇家?” “没有。”董奉祥道。 周云扬问:“你是否雇凶杀人?” “没有。”董秦祥说,“我一家老小过着平平淡淡日子,哪来钱去雇凶杀人。” 周云扬问:“你是否联系雪豹跨国杀人?” “没有。”董奉祥矢口否认,“我来到英国遵纪守法,从未有过犯罪纪录。” 董奉祥一问三不知,推脱得一干二净,完全是置事外的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 第五七七章审讯董奉祥 周云扬阴沉着脸:“你现在讲还来得及,若是从你计算机提取到证据,怕就再也回不到家了。”董奉祥尽管内心慌乱,仍然心存侥幸,一脸什么也没做过表情。 他清楚事情一旦暴露可不是好玩的。 他对自己的电脑技术有信心,没有人能解锁拿得到他的证据。 只要不被人拿到证据,你咬老子的肉吃? 近几十年东方国家、俄罗斯、东南亚、南亚等逃往西方的官员巨富蔚为大观,形成一个畸形社会巨富群体。 随着这些人的到来,有人帮助他们洗钱,有人帮助他们漂白身份,有人帮助他们绑架暗杀仇人、有人帮助他们立足…… 董奉祥给其他人一样发现了商机。 然而,董奉祥就是一般老百姓,没有形成关系网和势力,干不了洗钱、漂白身份、绑加暗杀、帮助立足等之类的事情,想要参与进去分杯羹谈何容易。 然而,他身怀绝技,电脑黑客,手指头敲打键盘如入无人之境,即便是西方恐怖组织,他也可以潜入进去问声好什么的。 有什么样的环境,就产生什么样的职业,不久,他充当逃入西方官员巨富的掮客。 逃亡西方的官员巨富来到陌生世界,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于是乎,西方的黑白两道皆通的灰色势力,就成了逃亡西方官员巨富的最佳安置人。 因为种种原因,逃亡官员巨富与西方灰色势力之间很难碰面,更谈不上信任和默契。 说白了两者之间有如中间隔着一条大河的两座大山,很不容易走不到一起。 董奉祥之类的人就成为两者之间的桥梁。 董奉祥是黑客高手,懂得网络世界无所不能。 他的优势在于,他在网络世界可以做到无所不至。 正因为他有无所不至的优势,他才能把逃亡官员和西方灰色势力的需求对接起来。 他也清楚做这些事情是犯罪,但是,犯罪需要找出罪证。 找不出罪证,哪怕明知某一人杀了人,也不能宣判他有罪。 他也栽过,被英国安保抓去,电脑被扣查来查去,没查出证据无罪释放。 这次他感到意外的是,不是安保抓他,是受害人找上他。 受害人能找上他,他情知电脑不仅被跟踪、还被锁定,只有这样,受害人才能找到自己。 然而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劫持暗杀地点在东方,行动到他被抓还到四个小时,远在万里的他竟然被受害方人挖出来。 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他清楚遇上电脑高手了。 他内心虽然慌乱,但还能控制,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要想在他电脑找出证据难比登天。 他心里也清楚,受害方的人抓住他,多少掌握了他的一些证据。 但从问话人的话判断,受害方的人还没有掌握他实质性证据。 他也清楚被人抓住,难免不吃皮肉之苦,只要他抵死不认,他们拿他也没有办法,最终还得放人。 既然选择干这一行,他还是有抗打心理的。 董奉祥看向坐在办公桌、正在拨弄他电脑的那人内心冷笑,英国国家安保部把他电脑拿去,十几个电脑高手折腾一天一夜不了了之,你算老几。 他就这么自信,有资格保持沉默,做出脸不红心不跳样子。 屋子静寂,似乎能听到在场人的心跳声。 付建华紧绷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十个指头在键盘跳跃,屏幕不停变幻。 季万全有些等不得了,就要对董奉祥下手。 他就不相信,只要弄得他痛不欲生,就没有他不招认的。 周云扬目光示意季万全无须急躁,只有粉碎董奉祥的自信心,才能逼出他需要的全部东西。 他如何不知,董奉祥既然充当掮客,就不会只充当一个人的掮客。 他的国家辣么多官员巨富逃亡西方,他正好把他们一个个给挖出来。 约莫两个小时,付建华紧绷的面皮慢慢松驰,最后完全舒展开来。 他目光离开屏幕看向周云扬:“老大,找到了。” 周云扬走到电脑旁目光看向屏幕,屏幕显示董奉祥和安德烈的联系、谈判记录及雇佣金划拨情况。 董奉祥看向付建华,一脸的无可置信。 辣么多英国计算机专家无法破译他的电脑,看上去有点猥琐的小男人怎么可能破译他的电脑。 周云扬看了记录,走到董奉祥身旁:“念及你我是同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讲吧,是谁要劫持和杀害陈恬然。” 董秦祥内心平定下来,那人没有破译老子电脑,两人是在演戏给老子看。 不得不说,董奉祥的心理素质之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不及。 董奉祥苦着脸,一付比窦娥还要冤的表情说:“老大啊,我就是一个旅游宾馆经理,从没干过你说的那些事情,你叫我怎么讲。 就算你要弄我下油锅剥皮,我也不能自污啊。 老大啊,若是屈打成招,我讲的事情与老大需要的情报两回事情,要耽误老大的大事。 果真耽误老大的大事,我怎么吃罪得起。” 周云扬看着董奉祥笑了,表情人畜无害。 他抬头看向季万全:“他自说下油锅、剥皮就算了,不过呢,断他两匹肋骨很有必要。” 季万全早就手痒了,走上前拉起董奉祥右手臂,右肋亮出来,他一拳向董奉祥右肋打去。 “怦!”一声闷响。 一旁的安德烈身子一颤,眼睛一闭,他都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在震荡中疼痛。 “啊……”董奉祥惨叫,身子一下子曲卷成马虾。 季万全左手按向董奉祥右肋,探了探,回头对周云扬说:“正好打断两匹肋骨。” “力道掌控还不错。”周云扬点点头,目光看向安德烈,“你是接单人,讲讲接单时的情形吧。” 安德烈颤声道:“是,老大。” 周云扬看向痛苦难当的董奉祥,说:“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英国大名鼎鼎的雪豹老大安德烈,是他接你的单。” “安德烈!”董奉祥惨叫声戛然而止,睁大眼睛看向安德烈。 第五七八章楚政雄 安德烈在伦敦人的心目中等同魔鬼,可是……让董奉祥难以置信的是,安德烈在年青人面乖得像只猫咪。 难道他们合伙演戏诱骗自己招认。 他如何不知,只要自己招认就完了。 他内心咬牙,肋骨断两匹也得挺,继续挺。 周云扬说:“安德烈,你给这位董先生讲讲你们网上的交易吧。” “是老大。”安德烈看向董奉祥,讲了两人联系、谈判、交易过程。 董奉祥明白他已暴露,不过还是心存侥幸,眼前人仅是对他怀疑。 肋骨都断了两匹,他决定再咬牙根挺。 周云扬目光看向董奉祥,问:“谁叫你在这边找人劫持剌杀陈恬然,讲出来吧。” “我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我冤枉啊!”董奉祥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有老婆、孩子,父母需要赡养,家中唯一经济来源靠我工作挣钱。我为人忠厚老实遵纪守法,没想到也惹上滔天大祸。上帝啊,你对子民有失公证公平……” 周云扬对季万全淡淡道:“打断他一条腿吧。” 季万全还听得这话,依着他的脾气,早就抓住他的脚颈倒提起他的身子,“唰”的把他身体撕成两半。 季万全走过去,扬起手臂…… 董奉祥精神已经崩溃:“不,我说……” “怦!”一声闷响,董奉祥大腿骨折。 “啊……”董奉祥惨叫。 周云扬才不管董奉祥痛不痛,对付建华说:“把电脑拿过来,让他看看,再不讲实话,剌瞎他的眼睛。” 付建华把电脑拿到董奉祥面前,董奉祥看过去,正是他与安德烈联系的记录。 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电脑破译,他该说的都说了,也不会遭现在的罪。 事已至此,董奉祥没再顽抗,抖包包把该说的全说干净。 “说吧,你给楚政雄是什么关系。”周云扬冷冷道。 董奉祥连忙掏心挖肝表情道:“没有一点关系,与他交易之前我连名字也不知道,后来才搜索出他的身份。” 周云扬看眼付建华。 付健华会意,使用董奉祥电脑提供的有关信息搜索,最终锁定目标,一个叫楚正雄的人浮出水面。 楚正雄,男,五十八岁,五年前曾是周云扬国家某市市长,市民只知道新市长上任,楚正雄却溺水般消失。 潜逃贪官。 周云扬牙齿咬了咬。 “搜索楚正雄的社会关系。”周云扬道。 付建华立即搜索楚正雄社会关系。 搜索结果,楚正雄老婆舅舅的女儿,是靳昌顺姑姑儿子的老婆。 看起来靳昌顺与楚正雄只是挂角亲,两人并不存在亲属关系。 然而,官场就不同了,若是有这层关系,官小一方主动攀附、官大一方何乐而不为之。 官员生活在关系网中,有了这层关系后,很容易达成默契。 后来的十年中,靳昌顺进入国首院、楚政雄做了市长。 五年前,楚政雄突然消失。 民间流传楚政雄得到可靠消息,高层发现楚政雄的问题,就要对他采取措施时,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周云扬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有了清楚判定。 楚政雄通过掮客董奉祥联系雪豹,雪豹派杀手劫持陈恬然,通过陈恬然拿到周云扬剌杀靳昌顺的证据,然后杀掉陈恬然、搞垮陈中胜。 周云扬是屁股旮旯夹屎心明白,还是自己惹的祸。 他弄清楚来龙去脉后心忖,你不罚老子几十个亿,老子也不会把你干下去,怨得老子吗? 老子行剌你,你对着老子来呀。 对老子女人出手,老子雷霆震怒,必须要你彻底完犊子。 周云扬掏出手机,抠威尔逊手机。 “周先生,有事吗?”威尔逊住在周家,接到电话很是客气。 “凯尔顿大酒店五九0一房间,有个叫董奉祥的要犯,他做了许多跨国案件,叫你的人把他抓起来好好审讯,我的人配合你侦破。”周云扬电话收线。 “嗯,周先生……”见周云扬收线,威尔逊总感觉哪儿不对。 他通知安保部自己的人立即赶去凯尔顿大酒店五九0一房间,抓捕董奉祥。 二十分钟后,威尔逊接到自己人报告,抓住犯罪嫌疑人董奉祥,证人付建华在场。 威尔逊是聪明人,他如何不明白,周云扬在接待亲王殿下时还亲自过问案件,主动叫季万全的人配合,案件不应该是一般的案件。 他指示自己人:“确保董奉祥生命安全。秘密审讯董奉祥。由于涉及到周云扬国家的人,与季万全合作,由季万全出面寻找有关人员证据。” 威尔逊还在青原陪同亲王殿下访问,英国安保部已张开网,东方那个国家的叛逃官员信息一个一个浮出水面。 一度,西方成为东方大国贪腐官员的乐园。 由于种种原因,贪腐官员携家带口来到西方,放心享受天堂般生活。 周云扬国家的司法对这类人失去效力,没法在西方国家寻找这类犯罪嫌疑人,这类人在国外成了国家的法外之地化外之民。 周云扬决定,由季万全的特别行动队收集潜逃贪官潜藏地点。 这些年,官员捞足了一有风吹草动就跑人,潜逃国外有如隔壁串门一样容易,老百姓骂娘,最高当局也好像无奈。 贪官你跑了享受天堂生活也就算了,没想到猖獗到公然在国外雇凶回国杀人。 当然,现在还没有证实是不是靳昌顺所为。 周云扬相信,只要抓住楚正雄,顺藤摸瓜,是不是靳昌顺雇凶杀人自有分晓。 如今贪官潜逃、内外勾结已成大患,周云扬想到了向国家提供详实情报,把贪官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 周云扬住在夏微雨曾住过的地方,季万全住在那里。 付建华这些天网络监控楚正雄,随周云扬住在这里。 付建华锁定了楚政雄手机,楚政雄的一切活动都在周云扬的掌握之中。 加拿大渥太华西尔顿酒店。 楚政雄去赌场玩了一把,运气还不错,竟然赢了二十一万加元。 一元群众币还不到二角加元,也就是说,他进赌场不到一个小时赢了一百多万群众币。 楚政雄心情舒畅,喜笑颜开,面色红润,围绕他的人个个面带崇敬之色,他不由得踌躇满志。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楚政雄投资两千万加元,其他几个当地人投资两千万加元,和几个当地人合作兴办的木材加工企业。 加拿大给俄罗斯一样,有永远砍伐不完的原始森林,机械化作业成本廉,只要有销路利润相当可观。 木材销往他以前的国家。 他以前的国家房地产高烧不退,木材需求量巨大,他与以前的朋友商定,准备大量进口渥太华加工木材。 虽说木材加工在加拿大并不起眼,但只要能赚钱就成。 楚正雄了解之前他的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经济呈几何图形发展,房地产业再有五十年也会高烧不退。 何况他那边有人,他加工的木材不成销路问题。 几方合作协议签订定后,他去赌城玩了把,然后回到希而顿饭店参加晚宴。 这几天楚正雄虽说身体要不要发寒噤、还老是打喷嚏,有些感冒的症状,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祥降临自己。 渥太华虽说是加拿大首都,也只相当于他之前国家的三线城市。 人口并不太多,治安秩序奇好。 即便有生人向他靠近,很快就能进入他的视线。 他入藉加拿大,公民人身神圣不可侵犯。 只要他不违反加拿大法律,法律就会保卫他的人生安全。 加拿大,真的是他的天堂,他发至内心呼喊,“加拿大,我爱你!” 几个投资人步入豪华餐厅。 为了体现楚政雄的核心地位,几个投资人决定不用西餐。 尽管几个人不习惯拿筷了的用餐形式,但是,金钱改变习俗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楚政雄坐核心位子,其他人依次坐下。 “为我们的企业蓬勃发展干杯!”楚正雄举举高脚杯。 几个人跟着高举高脚杯:“干杯!” 楚政雄在国内喝白酒,茅台、五粮液什么的,酒精入口下肚那种燃烧劲让他很亢奋,以至他在大庭广众讲话透出种豪迈和压倒一切的气势。 到了加拿大,尽管大家喝葡萄酒,用品酒方式喝酒,他还是习惯干杯。 随着叮叮当当的碰杯声,楚正雄干杯。 他亮杯,半杯葡萄酒喝干,倒转高脚杯一滴不滴。 几个人呵呵大笑,跟着干杯。 楚正雄无限留念当年,他在核心位置一坐,振臂一呼,从者无数。 尽管他也知道那是假的,别看当面从者无数,背地全都在搞阴奉阳为。 但是,他需要这样的形式。 这种形式叫什么,叫权威。 你不从是不是?老子就叫表面都不从的混蛋去你玛德。 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主要还是没注意某人物情妇的弟弟是他的下属,某件事情他得罪了这个下属,于是,需要他做反面教材时,他的某些行为进入了上面的视线。 就在上面撒网捕鱼时,他得到靳昌顺传来的消息,提前一步消失。 第五七九章遭遇劫持 楚政雄与合作伙伴喝着葡萄酒,形色得意。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 老子混官场一路顺风顺水做到市长,落马老子在加拿大摇身一变做企业家,高朋满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一样享受幸福人生。 宴席正酣时,上了一道小吃,燕窝羹。 这是楚政雄的最爱,大补啊。 想想就知道了,燕子飞越大海,飞累了,再也飞不动了。 海面冒出个岛屿,燕子歇下去。 刚降落海岛,燕子吐出一口精血。 燕子飞越万里海域累得吐出的精血,那是何等的宝贝。 精血吐在海岛上,经过日月光照风吹雨打晨露滋润生长出燕窝,这样的宝贝不大补身体都说不过去。 燕窝是不是这样生长出来的楚政雄并没有亲自考察,仅听人讲而已。 但燕窝价格奇高,他坚信燕窝若不是燕子口吐精血生成,绝对不会这么精贵。 于是乎,他爱吃燕窝了。 当然,他绝对不会吃假冒伪劣燕窝。 当年,他吃的燕窝有专人负责采购。 到了渥太华,市上没有假冒伪劣商品,也没有人懂得享用燕窝,因此没有人吃燕窝。 渥太华当官的、有钱人不吃燕窝,说那东西菌类而已,没有多少营养价值,还因裸露在岩石上与野生动物接触携带不明病毒,弄不好致人死命。 社会名流不吃燕窝,老百姓自然不跟风,真燕窝都没人吃哪去找假冒伪劣燕窝。 楚政雄来到渥太华,发现燕窝给大白萝卜一样便宜,心忖外国人就是傻,原生态纯天然绿色食品都不晓得享受。 他庆幸自己来到个公民不懂生活的国家,他可以低价位享受世界上最珍贵食品,以致他确信,人生就这样,有所失必有所得。 他来到渥太华,燕窝成了他的最爱。 每席必上燕窝,这不,燕窝羹上来。 楚政雄端起碗便喝燕窝羹,然后抿抿嘴巴品味,面现惬意表情。 宴席在进行中。 几个人说些笑话,讲些艳遇,也谈些经济走势、总统竞选等国家大事。 来到渥太华,楚正雄结交的人层次不算低,他才不愿接触只说些没盐没味口水话的下层市井。 喝了燕窝羹不到五分钟,楚政雄感觉肚子有点下坠。 他也想熬一熬,然而,肚里东西一个劲往下滑,似乎口袋戳了个洞、里面东西没法止住要掉出来般。 他起身去漱洗间。 漱洗间因维修临时关闭,服务小姐便把楚政雄领去公共漱洗间。 进入公共漱洗间,楚正雄找个格子推开门,走进格子,解下裤子蹲下身体。 …… 楚正雄迷迷糊糊云里雾里,身体感觉有点冷。 他睁开眼睛,眼前漆黑,没见着灯光、也没见着人。 他摇了摇头,记忆回到头脑,他不是与合伙人晚餐吗,怎么来到这里。 他想起了,他去公共漱洗间,推开个格子门走进去,解开裤子蹲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 “醒了啊!” 听到有人说话,还是那边的正踪京都味,楚正雄毛根子突然倒竖,“啊”的惊叫,拔腿就跑人。 他自从来到加拿大,虽说知道自己安全了,毫无顾忌,但警惕性还是不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他在那边犯事,害怕被那边的人抓回去,逃跑属于下意识反应。 “加拿大一千多万平方公里,你跑得出去?” 楚正雄忽的站住身体,这才发现身处野外。 自己怎么来到野外了,他吓得身体哆嗦,哭烂了一张脸:“大侠,我在这边团结同志遵纪守法,并没有做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大侠是不是认错了人。” “过来,站在我面前。” 声音到也和气,却是那种无可抗拒的语气。 楚正雄也知道,在这前不巴村后着店的野外,他没有不站在那人面前的选择。 他回转身子,看到星光下有个人影,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走近才看到,影子是个年青人,他说:“大侠……” “你在这边过得还好吗?”周云扬关心道。 楚政雄身体战战兢兢,这人清楚他的身份。 虽说他害怕得要死,但头脑一刻也没有停止运转。 若是那边的人抓他,应该走正渠道,就算避过加拿大当局抓他,也不置于把他弄到荒郊野外。 自己有钱,与人合办木材加工厂,钱财外露,被害红眼病的人盯上了。 如此一分析,楚政雄做出判断,他被害红眼病的同胞给绑架了。 “必须得出血。”楚正雄心有明镜。 那可是他担着风险、损失前程弄来的钱啊,现在被同胞敲诈,他的心在流血。 现在要他拿钱出去,胜过吃他身上肉喝他体内血,他内心充满不甘和悲愤。 但有什么办法呢,命要紧,该献肉时还得献肉、该出血时还得出血,不过得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一定要讲究说话方式。 他说:“大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周云扬道。 “大侠……” “回答。” 楚正雄身体颤栗,不好回答。 回答生活过得好,那就该献大肉、出大血;回答生活过得不好,吃大餐、喝燕窝羹,又该怎么说呢? 他说:“大侠……” “回答!”周云扬加重语气。 楚正雄不得不说话了,他说:“过得不怎么好,得自食其力才有饭吃。” 周云扬看向楚政雄,到底是官员,说话总是那么有水平。 过得不怎么好,应该有还过得去的意思;得自食其力才有饭吃,应是说他已经没有积蓄了,劳动才生活得下去。 总的说来,他还是表达清楚了愿意出一点钱免灾星、但拿不出多少钱的意思。 周云扬说:“我知道你的钱不多了……” “感谢大侠明察!”楚政雄突然双膝一软跪地。 他抬头仰望周云扬,声泪俱下道:“我好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收他们的钱呢。 每当我收他们的钱时,想到老百姓还处在贫困线上、想到下属为了升官给他的钱也来得不容易、企业老板赚钱也艰辛,我也没法痛下宰杀他们的狠心……” 第五八0章楚正雄归案 呵呵,周云扬心中冷笑,楚政雄的思想比一般人优秀啊,收别人的钱心中还想到人民、想到别人的钱来之不易,只是向征性的收一点钱,以致他遭遇打劫拿不出多少钱。“别跪地哭鼻子了,正因为老子明察,才找到你。”周云扬喝道。 “谢过大侠明察,”楚政雄身体匍匐在地,“这次我参与创力木材加工厂,主要是为了保护国家森林资源,砍伐加拿大的森林资源支援国家经济建设,为民族富强国家振兴贡献自己微薄力量。” “思想境界还满高的嘛。”周云扬嘲讽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楚政雄挖心掏肝表情道,“大侠,我虽然漂泊海外,也有一颗爱国、爱民的赤子之心……” “你也有一颗爱国爱民的赤子之心?”周云扬奇怪表情看着楚正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大侠,若不相信我有一颗爱国爱民的赤子之心,请你给我一把刀吧,我剖开肚子你就看到了!”楚政雄道,表情比真诚还真诚。 “不用剖开你的肚子我也相信。”周云扬道,“你现在钱不多了,急需钱,所以才想办法捞钱。你办木材加工厂的确为了捞钱。不过今天我找你不是为了钱,是要你讲下董奉祥雇佣雪豹劫持杀人的事情。” 楚正雄心中有鬼,他明白最怕的事情来了。 他心理素质再怎么好、再怎么狡猾镇定,也禁不住身体一颤。 眼前人若真为那事而来自己怕是玩完了。 他清楚那事的厉害关系。 不过他有思想准备。 晚餐前他接到董奉祥信息,说已按要求完成收集证据和猎杀任务,要他赶快证实,把余款按照要求划过去。 他已经向靳昌顺的人发去了信息,要他们证实。 靳昌顺的人已证实青原有个女人失踪,同时发现绑匪疑似外国人,国家安保部正在全力通缉追踪捉拿凶犯。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几个小时啊,他们竟然找上自己。 不该这么快啊。 楚政雄做出一脸茫然,什么也不知道表情:“大侠,你的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周云扬语气平和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懂得,讲吧,谁指使你劫持杀害陈恬然。” 楚政雄故做惊讶,慌忙道:“我来到加拿大藏匿身影,四门不出,害怕暴露踪迹,哪还敢去惹火烧身。何况我一个逃亡之人,自知罪孽深重,哪敢担着风险……” 周云扬一指头戳向楚政熊的右边锁骨,“咔嚓!” “啊!”楚政雄惨叫,锁骨碎裂。 周云扬抽出手指头,血液从楚政雄的锁骨处喷涌而出。 周云扬并没有停止,他的手指头戳向右边锁骨,“咔嚓!” “啊!”楚正雄第一声惨叫还没有结束,第二声惨叫覆盖第一声惨叫。 “老子叫你叫!”周云扬绝不会手软,一指头戳向楚正雄嘴巴。 “啊”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四颗门牙脱落,血液从嘴里喷泉一样涌流。 “老子不是听你惨叫的,老子是来听你讲劫持、杀害陈恬然的,不讲没关系,老子马上扯掉你一个手指头,接下来戳瞎你一只眼睛。”周云扬狠狠道,这一刻他变成了吃人魔鬼。 楚政雄听周云扬说要扯掉他一个手指头、戳瞎他一只眼睛,顿时魂飞魄散。 之前他什么情况都想到了,且他有思想准备,抵死不认这事。 现在他意识到遇上了恶魔,不说过不去鬼门关。 “大侠……啊!” 一阵钻筋透骨疼痛在他食指发生,他眼睁睁看着食指与他的手掌分离。 他原本要痛昏死过去,但他不敢昏死。 眼睛的重要与生命同等,他必须得保住眼睛。 眼前恶魔把他视同蝼蚁,不会把他的疼痛、他的生死放在眼里。 “我说我说,是我联系董奉祥劫持、杀害陈恬然。”楚政雄害怕讲慢了保不住眼睛。 周云扬往楚正雄嘴里塞了几粒药丸子,止痛,凝血。 他说:“讲吧,从给靳昌顺转角亲关系讲起。慢慢讲,老子有耐心听。哪里讲不清楚,老子要你一个指头;若是讲谎话,戳瞎你的眼睛。” 面对周云扬的残暴楚政雄忘记了疼痛,内心紧张得好似快要崩断的琴弦。 他讲了他与靳昌顺的关系,楚正雄老婆舅舅的女儿,是靳昌顺姑姑儿子的老婆,两人是亲戚关系,转角亲,听上去好像没法梳理清楚。 但是,楚政雄正是利用这种转角亲关系,巴结上了靳昌顺。 楚政雄讲了他的贪腐、升迁、逃忘过程。 重点讲了靳昌顺遭遇周云扬行剌、并被认定精神疾病解职过程。 靳昌顺与他通话,要求他在国外替他寻找暗杀组织,抓住陈恬然逼出周云扬行剌他的证据,然后杀掉陈恬然。 他讲了他在加拿大坐吃山空,他想与当地人合办一个木材加工厂,但缺钱、缺销售市场。 靳昌顺给了他的钱、答应帮助他寻找木材销售市场。 他联系到董奉祥,由董奉祥联系上雪豹,雪豹派人前往东方国家青原市实施劫持和剌杀。 楚政雄讲完,见到周云扬利刃一样的目光,身体瑟瑟发抖,颤声道:“大侠,我所讲的有半点假话,不得好死。” “像你这种畜生,原本就不应该好死,还盼着有什么好死。”周云扬冷冷道。 “大侠,饶命啊!”楚政雄匍匐在地。 “想要活命?”周云扬道。 楚正雄心胆碎裂道:“我自知罪孽深重,若大侠饶我不死,如同再身父母,一辈子忘记不了大侠恩情。” “呵呵,还有这样的恩情。”周云扬笑了,人到这个时候,真还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楚正雄泣哭道。 周云扬说:“想不死,把你在瑞士、美国、英国、加拿大银行的存款划到我的账户上吧。” 手机转账挺方便的,貌似于武者的储物袋,既可提取现金也可以转账。 周云扬不是正义化身,该要的钱一分不少,尤其贪官的钱更是要他们流血。 青原有买\官做的陋习,周云扬不去打破陋习,而是让想做官的人到他那里买\官。 付建华破译了楚政雄的电脑,有多少家底一目了然。 楚建雄转账完毕,浑身一颤,看着周云扬脸变颜色:“大侠,你该不杀人灭口吧?” 周云扬说:“不会的,你这种人应该去到该去的地方,把靳昌顺给咬出来,既然你们伙同贪腐,也应该同时接受法律制裁。” 楚建雄失去知觉。 清醒过来时,楚政雄感到肩夹骨、手掌、口腔痛得厉害,忍不住痛苦呻吟。 他睁开眼睛,看见玻璃窗外天空明净,阳光灿烂大好天气。 “嗯,这是哪儿?”楚政雄感到吃惊。 记忆突然涌入头脑,他与合伙人晚餐,被人劫持到荒郊野外,现在躺在床上。 他顾不得疼痛坐起身体,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人。 “是劫持他的人吗?”楚政雄吓得要死。 旁边床上的人被子盖着身体一动不动,看样子睡得死沉。 昨晚的经历告诉他,必须乘那人熟睡脱逃才安全。 他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掌包扎着绷带、肩夹骨也包扎着绷带。 他忍痛轻脚轻手下床,目光无意识看到床对面的条桌上。 桌上放着个胶皮本子,胶皮本子上面写着“旅客须知”几个字。 更让他惊讶的是,房间的书桌上还着矿泉水瓶、饮料瓶、茶叶袋、方便面什么的食品,还有价格表。 这是他曾经熟悉的宾馆标间。 加拿大的酒店全是英文,不是独体字,自己怎么住在宾馆房间,还应该是他曾经国家的房间。 这样的房间对他来说曾经熟悉,现在感到陌生和惊讶。 然而,他现在来不及惊讶,得乘魔鬼还没睡醒赶快逃离房间才能安全。 他赤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屏息敛气悄无声息向房间走去。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几个人。 几个人上来控制住楚政雄,对楚政雄搜身。 楚政雄大惊。 几个人怎么给他一个种族人。 一样的皮肤、一样的脸庞、一样的个头、一样的衣饰、一样的语言,一看就是他久违了的群体。 进来的几个人中眼睛盯着他看,问:“你是楚政雄?” “我不是楚政雄。”楚政雄下意道。 去加拿大这些年,楚政雄对自己名字已经陌生,问他“你是楚政雄”,他第一反应是现用的英语名。 那人看看自己手机屏幕,再看楚正雄,说:“你曾在xx市做市长,于xx年xx月xx日失联?是不是?” 那人操着一口正宗京腔味,并不说英语,楚政雄目瞪口呆。 那人说的正是自己。 那天他得到绝密消息,于是从会场主席台走下来,直接去了机场上了国际航班来到加拿大。 他不敢承认自己是楚政雄,重申自己的英文名。 那人说:“昨晚我们得到情报,你秘密潜入京都,藏匿在花园宾馆11304房间……” 第五八一章矛盾升级 楚政雄大惊失色,我避着京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潜入京都,是来送死吗? 自己藏身加拿大渥大华,怎么可能跑到京都来。楚政雄忙说:“我不是楚政雄,也没有到京都的计划,你们一定搞错了。” 那人说:“那你就疑似楚政雄吧,去安全部可以搞清楚你是不是楚政雄。” 楚政雄旁边床上睡着的那人被叫醒,他看着一屋子的人一脸惊骇。 几个人上前控制住那人,手指楚政雄:“他是谁?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被控制的人看着楚政雄懵懂道:“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一起。” 楚政雄看到旁边床上睡着个人吓得掉了魂,那人昨晚用手指头戳碎他的肩夹骨,还扯掉了他两个手指头,简直就是魔鬼。 他看向床上的那人,目光一缩,人都傻了的样子。 旁边床上被控制的人身材臃肿,面皮白净,是个约五十来岁的男子。 两人互看,神色懵逼。 楚政雄忙说:“我不认识他。” 领头那人对楚政雄说:“他叫董奉祥,昵称助人为乐,如果没搞错的话,你雇佣他劫持、杀害陈恬然。” 楚政雄这下明白了,他已经被那个年青人送到京都。 不过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来到京都的。 董奉祥也明白了,他被那个年青人送到了京都。他一样不明白的是,他是怎么来到京都的,并且与他的客户在一起。 董奉祥看着楚政雄,沮丧道:“你的昵称潇洒人生,唉,现在没法潇洒了。” 楚政雄明白栽了。 他突然嘴巴一张,哭喊道:“靳昌顺,老子在加拿大过得好好的,你要老子给你找国际杀手。老子一时没有把握住自己遭此大难,要死大家一起死!” 楚政雄骂完靳昌顺目光看向董奉祥,恨恨道:“尼玛吃掮客饭的,事发应该一力承担,现在把老子拱出来,不道德、很无耻,上天有眼该把你下地狱。” 董奉祥眼睛瞪着楚正雄,怨毒道:“老子之前顺风顺水,遇上你这个扫把星倒了八辈子大霉!” 两人被戴上手铐,头上被罩着大黑口袋押解出宾馆。 两人怎么也不会明白的是,怎么会睡在京都低裆宾馆。 两人也想抵赖,然而在大量的铁证面前,两人思想崩溃,承认了所犯罪行。 楚正雄、董奉祥京都归案,十天后曝出重大新闻,靳昌顺因贪腐、雇佣国际杀手杀人被捕。 靳昌顺被捕一个月后,国家掌握若干失踪官员国外行踪,通过外交、司法途径追捕失踪官员。 同时,国家公开一批失踪官员目前所在国家,一是要求官员自首争取重轻处罚、二是要求所在国家根据有关国际法引渡逃亡官员。 潜逃官员赶紧再次潜逃。 季万全呵呵了,老子都把你们挖出来了,看你们还能逃到哪儿去。 这些潜逃官员已在季万全的掌握之中,他们的潜逃徒劳而已。 季万全把潜逃官员抓起来,送去国家驻该国大使馆,然后按照有关法律程序引渡回国。 逃亡官员有钱,季万全抓这些人可不只是为了惩治犯罪。他的队伍活动需要钱,他抓住这些人第一件事逼迫他们交出钱,然后才送他们去到该去的地方。 季万全的正义之师横扫欧美,潜逃官员闻风丧胆。 他们对季万全恨得要死怕得要命,但又毫无对策,一个个束手就擒,最终人财两空,在监狱度过余生。 …… 飞利浦访问获得圆满成功。 两国宣布,两国建立起全天候战略伙伴关系。 …… 柳叶去了英国。 在飞利浦直接过问下,根据京都总医院和皇家马始顿医院协议,柳叶出任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 柳叶上任一个月,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工作,根据肿瘤科现状,制定了全新管理方案。 管理方案中最为敏感部份是薪酬。 新的薪酬方案强调肿瘤科是医院,救死扶伤最前沿,医生主要责任救死扶伤,薪酬突出点向治疗患者的医生倾斜。 医生被聘为医科大学教授,另有薪酬,因此不再作为医院薪酬重点部分。 医生发表医学论文,已经获得稿费,也不再作为医院薪酬的重点部分。 以前这两部分,是薪酬的重点部分。 肿瘤科是博士成堆地方,也是世界医学家成堆地方,全球有分量的论文百分之八十出至肿瘤科医生。 而能在医科大学做教授、能在世界著名医学刊物上发表论文,百分之九十五是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组长。 也就是说,新的管理方案直接损害了把持肿瘤科这批人的利益。 如果说,这批人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那么,这批人多拿薪酬为尝又不可以。 问题出在,这批人给一般医生一样,没有一个有能力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他们就是医院随处可见的一般医生。 一般医生拿叠加薪酬,他们凭什么啊? 柳叶决定,不让把持肿瘤科的那批人拿不该他们多拿的薪酬。 新的薪酬方案出、台,老博士、中年博士反应强烈。 柳叶担任肿瘤科主任,老、中博士原本就不服气,一个小姑娘而已,没有博士学位,有什么资格管理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 然而,之前周云扬、夏微雨治痊愈临床癌症患者,皇家马始顿医院和京都总医院有协定,京都总医院要拿出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做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对。 虽说他们对两个医院的协议没有办法,但薪酬方案出、台却成了导火线,肿瘤科老、中博士的不满爆发了。 老、中博士要求柳叶废除新的薪酬方案,恢复原来的薪酬方案。 柳叶拒绝老、中博士要求。 老、中博士提出口号,誓把不重视医学理论研究、不懂医学理论、不懂医院管理、没有博士学位的医盲柳叶驱逐出肿瘤科。 柳叶与老、中博士的矛盾一下子升级。 第五八二章剑拔弩张 柳叶与老、中博士的矛盾升级还是肿瘤科内部矛盾,老、中博士向汉马院长提出,柳叶若不答应肿瘤科全体医生要求,肿瘤科医生罢医、护士罢护。也就是说,柳叶与老、中博士的矛盾,已经发展成为没有调和余地的矛盾。 汉马院长慌了,找到柳叶,希望柳叶能够做些让步,以便缓减与老、中博士的矛盾。 柳叶态度坚决,寸步不让。 汉马院长找到老、中博士,希望老、中博士做些让步…… 老、中博士态度坚决,柳叶不离开肿瘤科,他们就把驱柳斗争进行到底,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肿瘤科上演扑不灭的火焰好戏,汉马院长傻了眼。 罢医、罢护事件由一个名叫威廉查理斯的人主导。 威廉查理斯六十一岁,博士学位,他的医学理论引领医学发展方向,形成了他在世界医学界的崇高地位。 威廉查理斯并不是莽撞行事,他带领一批老、中博士找到汉马院长,对柳叶提出四点,四点汉马院长都没法驳回。 一是没有做肿瘤科主任应具备的医学理论知识,不懂得医学理论的重要性。 二是只有十九岁有太年轻,没有阅历、资历、威望、能力管理世界医学家。 三是不懂医院管理,导致医学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分离。 四是柳叶没有博士学位,历届肿瘤科主任都有博士学位,这已成惯例,柳叶做肿瘤科主任有损皇家马始顿医院声誉。 威廉查理斯结论,柳叶没有资格和能力管理肿瘤科,请求汉马院长免去柳叶肿瘤科主任职务回院部安排。 汉马对周云扬安排柳叶做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也是相当不满意,来个嫩得心疼的小姑娘做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当做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主任是过家家闹着玩啊。 最为关键的是,周云扬是把肿瘤科当着无人。 要知道,肿瘤科至少有二十个博士是世界医学名人,他们的医学理论站在攻克癌症的最前沿。 用十九岁的小姑娘管理世界名人,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不,柳叶刚去肿瘤科不久,搞个管理方案便发生驱逐她的事件。 其实汉马也预感到要出事,不过他也希望发生点什么事情,以此打击下周云扬在医院侵犯他的权力。 然而,医院冠名皇家医院,飞利浦亲自送柳叶到医院上任,当着柳叶面要汉马必须支持柳叶做肿瘤科主任。 因此,他不敢张嘴就答应威廉查理斯的要求,而是冷着脸道:“柳叶是京都总医院经过认真挑选派遣过来的骨干医生,应该有做肿瘤科主任的能力。你们既然有要求,我做一些调查研究再答复你们。你们提出的罢医、罢护行为偏激,绝不允许。” 威廉查理斯当然清楚汉马的难处,他如何听不懂“行为偏激”的含意,若是“行为不偏激”呢,可以理解为斗争还是可以的。 既然汉马院长都认为可以斗争,那么,柳叶的所作所为汉马院长也不赞成。 威廉查理斯道:“如果不给肿瘤科医生、护士满意答复,肿瘤科医生、护士绝不放弃自己的权利,直到驱逐柳叶成功。” 威廉查理斯一众人离去。 汉马立即去到飞利浦那边,惊慌失措道:“亲王殿下不好了,以威廉查理斯为首的肿瘤科医生、护士要罢医、罢护。” 飞利浦眉头皱紧,柳叶太年轻,还没有博士学位,怎么去统率世界医学名人。 他曾提醒过周云扬,是不是还由周云扬或夏微雨挂名,柳叶做具体工作,这样可以平衡下世界医学名人的心理。 周云扬说,柳叶比你的医院那些世界医学名人强到哪里去了,她有这个能力摆平他们,无需我和夏微雨挂名。 事情闹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飞利浦恼火表情道:“身为院长,要有掌控局面的能力,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胡闹。” 汉马赶紧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一脸的委屈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双方都不让步,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飞利浦如何不懂得汉马话的意思,虽然说是双方不让步,其实是说只要柳叶做出让步,他就能控制住局面。 他恼怒道:“你先回去稳住局势,有什么情况我通知你。” 汉姆忙说:“我一切行动听亲王殿下指挥,尽最大能力保持医院稳定。” 飞利浦当然听得懂汉马话的意思,柳叶不让步,事态就要进一步恶化。 要事态不进一步恶化,柳叶必须得做出让步。 飞利浦希望柳叶让步。 柳叶之所以做肿瘤科主任,说白了是他为了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才不顾一切促成京都医院、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才有柳叶做肿瘤科主任。 现在事情闹起来了,事由他起,他有不可推卸责任。 汉马离开,飞利浦立即抠周云扬手机:“周兄弟,柳叶去肿瘤科不久,博士罢医、护士罢护,医院处于瘫痪状态。” “是吗?”周云扬道,“身为治疗癌症博士医生,不见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也有资格罢医、罢护,解聘便是。” “解聘便是,周兄弟,你是站着撒尿不腰疼啊!”飞利浦心说。 不过飞利浦还是认为,周云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周云扬说:“威廉查理斯在柳叶面前,屁也不是,他带头闹事,柳叶有能力解决。” 飞利浦连忙说:“威廉查理斯是世界著名癌症专家,他对癌症的研究……” “呵呵,”周云扬讽笑道,“威廉查理斯的理论除了医死人还是医死人,与柳叶比,他什么也不是。他的理论胡弄了许多人,已经把癌症治疗带入歧途。他跳出来闹事,正好正本归源,拨乱反正。” 飞利浦亲王目瞪口呆:“周兄弟把威廉查理斯看得一钱不值。” “只能医死人的理论连垃圾也不是,亲王殿下把他当着宝贝,这才是癌患者的悲哀。”周云扬电话收线。 周云扬态坚决,飞利浦为了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也不敢把柳叶拉下马,两利相权取其重,他知道平衡术玩不下去,得有个明确的态度。 他抠汉马手机,说:“不许威廉查理斯带头闹事,支持柳叶管理方案。” 汉马惊慌失措道:“威廉查理斯是世界癌症研究领头人,他代表皇家马始顿医院中坚力量,他要罢医,将是世界性新闻,一旦罢工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飞利浦当然清楚厉害关系,但是,他需要长寿,不能不支持柳叶。 他若是立场不坚定惹恼周云扬,活过九十岁哪一天一口气不上来也说不定。 他还想幸福潇洒生活四十年,就算柳叶把皇家马始顿医院搞垮,他也要无条件支持柳叶。 飞利浦说:“身为院长不敢担当责任,我叫他们聘请柳叶做院长。” 汉姆大惊失色。 他如何不明白,亲王不惜一切代价支持柳叶,其中一定有他不可知情的原因,他若是放任不管威廉查理斯,到霉的是他自己。 他赶紧道:“请亲王殿下放心,我全力支持柳主任。” 汉马手机收线,他知道自己已处在风口浪尖。 他无法置身事外,仔细分析当前形势。 之前,周云扬、夏微雨治疗痊愈不少患癌病人,尤其患癌儿童,但没有参与医院管理。 柳叶任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直接管理肿瘤科。 威廉查尔斯博士认为这是对他医学权威的挑战,为抗议医院决定,提出响亮口号,医生罢医、护士罢护。 响应罢医的多是老博士,他们是医院权威,他们长期把持医院主导权,中流砥柱,也是之前肿瘤科利益最大获得者。 中年博士差不多要熬出头了,当然全力支持老博士。 青年博士是老、中博士的跟班,现在来个十九岁小姑娘做科主任,还不是医学博士,他们感到种莫名兴奋。 谁说年青人要磨成老年人才能主导医院,现在来个十九岁、还不是博士的小姑娘主导肿瘤科,他们觉得与柳叶有更多语言,他们很有可能撇开老、中博十走上肿瘤科前台。 至于护士,大多随大流,事件发生罢护以示态度未尝不可以。 汉马找到威廉查尔斯沟通,试图说服威廉查尔斯放弃罢医,用理性方面解决肿瘤科出现的矛盾。 威廉查尔斯说:“柳叶若是拿得出医学专家信服的的医学理论,他可以不罢医。” 汉马找到柳叶,转达了威廉查尔斯的意思。 柳叶回答:“威廉查理斯博士的医学理论指导下医治癌症病人,没见着救活一个癌症患者,不能救死护伤的医学理论,还能算着医学理论?” 汉马回头再找威廉查理斯,讲了柳叶的态度。 威廉查理斯气急败坏:“我的医学理论站在癌症最前沿,得到世界医学界公认,她有什么资格否认。” 汉马成了两人传话的媒介,他意识到这不是办法,于是把两人叫到一起。 第五八三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两人来到汉马办公室,相视对坐。一个堪称当代医学巨匠,一个仅是十九岁的小姑娘。 两人掰手劲,看上去并不旗鼓相当。 威廉查理斯感觉这样的场面十分荒唐,一代医学巨匠竟然与小姑娘对掐,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符合自己的身份吗? 他说:“医学进步是一代又一代医学家努力的结果,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用个别病例否定前人总结出的医学理论,只不过是急功近利的表现而已。” 柳叶说:“以你的医学理论制造出的药品,不能消除癌细胞。 以你的医学理论放疗、化疗,加速癌症患者死亡。 在你的医学理论指导下治疗癌症患者,严重伤害癌症患者身体。 癌症患者身体原本非常虚弱,按照你的医学理论,癌症患者雪上加霜,无疑把他们置于死地。” “一派胡言。”威廉查理斯怒道。 “这是事实。”柳叶目光盯着威廉查理斯,“我们不妨做个对比试验,由你选出两个临床癌症患者,你用你的医学理论治疗、我用我的医学方法治疗,我到要看看,你的医学理论在医学实践中到底成不成立。” “你……”威廉查理斯不敢接招。 他如何不知,周云扬之前治痊愈数例临床癌症患者,儿童患者治愈率更是达到百分之百,柳叶代表周云扬出任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没有两刷子怎么可能。 柳叶见威廉查理斯不说话,目光看向汉马院长说:“周荣誉院长的医学实践已经局部攻克癌症,只不过治疗痊愈成本过高,许多人无钱治疗。周荣誉院长正在全力降低成本,寻求更简单适用的治疗方法,让一般的临床癌症患者有机会接受治疗。我可以负责的说,凡是经过我筛选出来的临床癌症患者,都可以康复出院。” 汉马一旁心忖,周荣誉院长、夏医生对癌症患者经检查,确认可以医治才医治。听柳主任意思,只要治疗成本降下去后,更多的临床癌症患者也可以康复出院,治疗癌症的脚步在大踏步前进啊。 柳叶目光看向威廉查理斯:“威廉查理斯博士,以你的理论,你能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吗?” 威廉查理斯阴着脸,不敢接话。 他对自己几十年形成的医学理论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自己的医学理论,怎么就一例临床癌症患者也不能治疗痊愈呢? 求求你了医学理论,你好比我的儿子,儿子再怎么说都该替老子争气一回吧。 只要有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老子脸上就有光了。 然而,自己儿子不争气,他有什么办法呢,在十九岁的小姑娘面前只有认怂的份。 威廉查理斯扭着脖颈,阴沉的脸向着一边。 柳叶说:“威廉查理斯博士的医学理论缺陷在于,没有搞清楚癌细胞来源和变异过程,没有制造出杀死癌细胞的药品,这无疑于用黑布蒙着眼睛抓杀人凶手,威廉查理斯博士能抓住杀人凶手吗? 威廉查理斯博士的医学理论缺陷还在于,他的治疗方法严重伤害人体健康,致使许多癌症患者不是死在癌症,而是死在治疗方法上。 威廉查理斯先生,我建议你要慎用你创建的医学理论,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无比宝贵,不能任意让你创建的医学理论剥夺了去。” “你……”威廉查理斯创建的医学理论,竟然被十九岁姑娘颠覆,他面向柳叶睚眦欲裂。 柳叶说:“鉴于威廉查理斯博士的理论已误入歧途,对老一代医学专家产生不良影响,我准备大量启用年青博士。 肿瘤科不应是黑暗科、死亡科;肿瘤科应该是光明科、新生科……” “隔壁有耳。”柳叶与威廉查理斯的对峙,关系到肿瘤科今后走向,偷听的人多着呢。 柳叶的话貌似只对威廉查理斯讲,其实隔壁耳朵多着呢。 柳听的话很快传遍肿瘤科,年青博士听了柳叶的话十分振奋,心中都澎湃着一个声音,“拥护柳主任!” 年青博士是医院最底层医生,想要在医院冒出头还得苦熬至少三十年,现在有十九岁的柳叶做主任,他们看到了光明前景。 威廉查理斯对汉马院长愤然道:“汉马院长你也看到了,柳叶不仅拿不出医学理论证明自己是癌症专家,还煽动年青医生否定老一辈医学家对医学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这事不解决,世界医学家没法在你领导的医院工作。”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皇家马始顿医院创办以来,经过一代又一代老博士的努力,才有世界第一医院的辉煌。 现在老博士要愤然离去,他确信皇家马始顿医院要轰然坍塌。 汉马着急道:“威廉查理斯博士,皇家马始顿医生院有两百多年历史,引领世界医学发展,有什么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做出有损医院的事情。” “你看着办吧。”威廉查理斯丢下话转身离去。 柳叶对威廉查理斯的威胁理也不理,按部就班做她的科主任工作。 两天过去,威廉查理斯向汉马发出通牒,明天八点半医生罢医、护士罢护。 他要世人看到,世界第一医院的老博士不是吃素的。 老博士要皇家马始顿医院辉煌,皇家马始顿医院就辉煌;老博士要皇家马始顿医院坍塌,皇家马始顿医院就坍塌。 威廉查理斯还说:“我已通知媒体,让世界人民看到,皇家马始顿医院没有了老、中博士,还有什么能力治疗癌症患者。” 汉马慌了神,找到柳叶,讲了威廉查理斯罢医、罢护时间,讲了查理斯通知媒体,他坦言皇家马始顿医院面临创建以来第一次危机,请求柳叶无论如何要维护医院声誉,认真对待罢医、罢护事件。 柳叶如何不懂得,汉姆院长所说的维护医院声誉,认真对罢医、罢护事件就是妥协。 柳叶说:“我们国家有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着他们去,没有人能挡住他们。” 第五八四章于无深处现惊雷 妥协,汉马要柳叶妥协。柳叶跟着周云扬、夏微雨这么久,妥协不是她的性格。 况且年青不是无能标签、更不是原罪,为什么要给威廉查理斯妥协。 柳叶说:“我出任肿瘤科主任,威廉查理斯博士的医学理论再也骗不下去,罢医、罢护只不过是他孤注一掷。 媒体关注事态发展,我还巴不得他们来呢。 威廉查理斯之流不学无术,把持医院这么多年,我正好在媒体监督下,把滥竽充数的医生清除出肿瘤科。” 还是人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汉马阴着脸说:“柳主任,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柳叶说:“你对他们的医学理论深信不疑,把他们当着当今的医学栋梁,才导致你把事情看得太复杂,认为他们罢医、罢护会搞垮医院。殊不知,把他们清除出去,皇家马始顿医院轻装上阵,才会真正扬名世界。” “可是……” “没有可是,”柳叶打断汉马的话,“我要工作了汉马院长,明天请你来到罢医、罢护现场,站在公平公正立场处理罢医、罢护事件。” 汉马走了。 柳叶一丝不苟工作,看不到罢医、罢护事件对她有丝毫影响。 詹姆斯急匆匆走进柳叶办公室:“柳主任,老、中博士参加罢医,护士响应,肿瘤科面临瘫痪状态。” 詹姆斯是夏微雨的崇拜者,代表肿瘤科年青博士。 肿瘤科把持在老博士手里,年轻博士是打酱油的,只有混叫混喝的份。 他们在各医疗组老博士身后默默无闻,不跟在老博士身后亦步亦趋二十年,休想有出头之日。 周云扬治疗痊愈癌症患者,开始他以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并没有好奇怪,医院误诊这类事件时有发生。 然而,周云扬与上流社会合作救治患癌儿童,看着一个又一个临床患癌儿童康复出院,他认识到周云扬、夏微雨有真本事。 夏微雨年轻漂亮待人亲和,他很快成为夏微雨的崇拜者。 他的崇拜不可否认有同是年青人的因素。 周云扬、夏微雨是年青人,可以治疗痊愈患癌症患者。 他虽然没有两人的本事,却感觉在老、中博士面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他拿到博士学位来到医院已经六年,他在医疗组连处方权都没有。 他开出的处方,老博士必须审查签字,才能去药房拿药。 也就是说,他是跟在老、中博士身后的小混混,仰人鼻息,没有一点医生的自主权。 打酱油就打酱呗,他有什么办法,前人定后人跟,就这么一天天混日子。 哪想到来了个小迷妹做肿瘤科主任。 虽说他还没看到小迷妹有什么本事,但是,是周云扬、夏微雨的人,他就崇拜。 柳叶到任,詹姆士找柳叶自我介绍:“柳主任,我是詹姆士,夏医生认识我……” “我听微雨姐讲过你,说你是我今后最强有力的支持者。”柳叶道,看着詹姆士一脸信任表情。 詹姆士却是一脸的惭愧,他说:“他们的势力太大了,我的力量太微弱,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只能干些通风报信的事情,没法支持柳主任,很是对不起。” 柳叶说:“你的力量微弱,就让力量强大起来呀。我们国家的圣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詹姆士医生,你是星星之火,注定要燎原。” 詹姆士笑了,自嘲表情笑道:“我被老博士压得死死的,还有什么星星之火呀,更别说燎原了。” 詹姆士话完表情沮丧,还叹声气。 柳叶当然知道詹姆士的处境,她绕开话题问:“你在医院有朋友吗?” “有,十多个吧。” “肿瘤科的吗?” “肿瘤科有九个,我有事找他们,他们会帮忙的。” “威廉查理斯博士发起罢医事件听说了吧?” “听说了。” 柳叶说:“你若有志做肿瘤科副主任、你的朋友若有志做医疗组组长,他们罢医,你们到是个难得的机会。” 詹姆士望着柳叶一下睁大眼睛:“柳主任什么意思?” 柳叶说:“他们罢医去了,肿瘤科副主任、医疗组组长位子不就空出来了吗,这个时候你不跑去坐下,还去哪里找机会。” 詹姆士一脸的无可置信:“这也行啊?!” “我是主任,你们敢去抢位子,我讲了算,有什么不行的。”柳叶补充道,“他们既然送给你们机会,你们不去抓住机会,必然是傻子。傻子于我也是无用之人。要做无用之人还是做有用之人,全靠你们自己。” “我们当然要做有用之人啊!”詹姆斯说,不过随即担心道,“谁不想抓住柳主任说的机会啊,但是,百分之九十的人罢医、罢护,十来个人也顶不起肿瘤科的全部工作啊。” “你可以去其他医院找医生、护士过来临时顶班啊!”柳叶说,“告诉他们,上一天班一万英磅、两天两万英磅、三天三万英磅,穿着医生服装过来,先拿钱后上班。护士也一样,上一天班一万英磅。” 詹姆士瞪大的眼睛珠子差点都掉到地上了:“这要多少钱啊!你有这么多钱?” 柳叶笑道:“钱不是问题,就看你敢不敢干。” 詹姆士口腔干涩,还是吞了泡没有口水的口水。 他说:“就算你有这么多钱请临时医生,可是,罢工医生、护士也不是傻子,他们拦住临时医生、护士,不许那些人上班,医院乱成一团,这样的局面比罢医还严重。若这个时候死了一个病人,家属闹起来,事态恐怕就很难控制了。” 柳叶笑道:“詹姆士,你真是我的好助手,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常务副主任了。 你的责任是把医生、护士给我足额请来,然后按照指令组建医疗组安排进病房。 当然,每个医疗组的组长最好是肿瘤科的医生。 此外,那些罢医的医生愿意复医、复护,你也可以安排做医疗组组长。 这样一来,他们的罢医就失败了。” “好,我这就去找人。”詹姆士走了。 柳叶起身走出办公室,一个人一间一间病房查看。 不得不说,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病房给京都肿瘤专科医院病房面积差不多,却只安放一个床位。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安放三个床位。 这儿的过道没有安放床位。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过道摆满了床位。 这儿的过道医生、护士来去匆匆,看不到闲杂人。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人来人往,遍地都是人,医生、护士反到是掉进了人海里。 这儿的环境安静,连咳嗽也很少听到,几乎没有声音,似乎这儿不是肿瘤科,是让人健康长寿的疗养院。 京都肿瘤专科医院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卖食品的、护工、盗窃病人钱物小偷、探病亲友、兜售治疗癌症神药、病人死后联系医闹的串串、风水先生阴阳道士…… 医院就是大社会大杂烩,闹闹嚷嚷一天又是一天过去。 柳叶没来几天就有亲身体会,这儿工作的医生、护士有种享受工作的惬意感。 哪像在京都总医生,医生、护士上班有如在黑色旋窝中挣扎,一天下来人弄得烦躁疲惫。 柳叶花两个小时走完病房,就有点爱上肿瘤科了。 既然爱肿瘤科,那就得站稳脚跟,明天是站稳脚跟的关键,她对粉碎罢医、罢护很有信心。 柳叶回到办公室,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威廉查理斯在办公室等她。 不仅威廉查理斯等她,此外还有十多个医生、十个护士。 威廉查理斯博士见到柳叶,态度奇好,说:“柳叶主任,之前你宣布的管理方案在肿瘤科引起极大反响,主要表现在,理论研究和临床治疗方面。 皇家马始顿医院一直引领世界医学理论研究最前沿,引领世界医学的发展。 你的管理方案重临床轻理论,势必造成医学理论倒退,这对攻克癌症很不利。 因此,我们要求柳主任收回管理方案,制定出理论研究和临床医治相结合的管理方案。” 柳叶说:“肿瘤科是医院,救死护伤是肿瘤科医生职责,总结临床经验形成理论与救死护伤并不矛盾。 问题出在,论文超过临床治疗薪酬,而论文发表还有稿费。 由于薪酬中论文比例过大,导致医生追求论文,论文泛滥,质量下滑,有的许多论文没有指导实践的价值。 就拿威廉查理斯博士最近一篇论文来说吧。 《治疗癌症之我见》,竟然提出给癌症患者换血。 主要观点血液是癌细胞发源地,换掉有癌细胞的血液,癌细胞就成无源之本,从而促进癌细胞消失。 这样的论文也叫论文,荒谬透顶。 这样的论文即便不可能在世界医学刊物上发表,但在医院刊物发表,也能拿到巨额薪酬。 因此,我做肿瘤科主任,绝不允绝类似事件发生。” 威廉查理斯怒不可竭:“你不懂医学研究,不许乱发言。我站在世界癌症研究最前沿,即便是世界医学家,在我面前都不敢丝毫狂妄!” 第五八五章汉马抓狂 柳叶说:“你研究癌症几十年,可惜的是,拿不出一篇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论文、找不出一篇对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有效的论文。拿不出我讲的论文,你的论文就只能是搞拼凑文字的游戏。 搞拼凑文字游戏的论文,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小丫头把老子的论文说得一钱不值,威廉查理斯怒道:“你懂什么是医学研究吗?我的论文是医学研究,通过医学研究揭示癌症的本质。” 柳叶问:“你研究癌症几十年,告诉我你的哪篇论文揭示出了癌症的本质?” “我站在癌症医学研究的最前沿……” “威廉查理斯博士站在医学研究最前沿,请告诉我看到了癌症究竟是什么。” “我是博士,你仅是护理专科生,我的论文你读不懂。我遇上你,用你们国家的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柳叶笑笑,道:“我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你的论文与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毫不相干,这只能说明你的论文偏离了研究方向,把癌症临床治疗引入歧途……” 威廉查理斯如何不知他的论文软肋,柳叶直戳他的软肋,他给气得脸青面黑。 他说:“我现在不给你谈论文,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早晨上班时间,肿瘤科医生罢医、护士罢护,我们要用公民的权利,保卫公民应得的利益。” 柳叶说:“医院救死护伤,罢医、罢护给病人带来痛苦、危及病人生命,威廉查理斯博士发起罢医、罢护,是要用病人的痛苦和生命安全绑架我屈服吗?” 威廉查理斯针锋相对道:“罢医、罢护不是绑架你,是要你停止对医生、护士的伤害。” 柳叶严肃道:“威廉查理斯先生应该懂得,医院只对患者负责,罢医、罢护是置患者痛苦和安危于不顾,有失医生职业道德。” “当医生、护士受到不公正待遇时,只有维护自身的利益,社会才能保持相应的秩序。”威廉查理斯甩手离去。 柳叶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嘲讽笑意。 一个下午,柳叶坐在办公室做她份内的事情,没把威廉查理斯的威胁当回事,似乎没去考虑罢医、罢护事件。 汉马在密切关注肿瘤科罢医、罢护事件。 罢医、罢护大势已成,柳叶反到没有动静。 柳叶是没有洞悉事态能力,还是孤身一人没人告知蒙在鼓里。 真的发生罢医、罢护事件,皇家马始顿医院这下可就出名了。 哪个国家都存在罢工问题,但绝对没听说哪个国家的医院罢医、罢护。 亲王在皇家马始顿医院遭遇劫持世界出名,好在结果奇好,医院不但没受到影响,声誉还直线上升。 罢医、罢护情况就不同了,事件传扬出去他这个院长怕是做到尽头了。 汉马抠柳叶手机:“柳主任,我是汉马。” “你好你好汉马院长,有事吗?”柳叶语气平静。 汉马内心叹气,周云扬找个十九岁姑娘过来做肿瘤科主任,不出事都说不过去。 他说:“柳主任难道没有注意到,肿瘤科有医生、护士要罢医、罢护。” 柳叶淡淡语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的事情,由着他们去吧。” 汉马院长恼火道:“你既然知道这事,就应该积极想办法避免事件发生,怎么可以由着他们去。” 柳叶说:“罢工在你们国家是公民的神圣权利,我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他们真要罢医、罢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士掩。” 汉马急了:“皇家马始顿医院世界闻名,一旦罢医、罢护影响声誉,损失不可估量……” “为了医院所谓声誉,”柳叶打断汉马的话,“就可以剥夺公民神圣的权利?” 汉马愣了愣,心中叹息,到底是外国人,不会像小鸟爱护惜羽毛一样爱惜医院声誉。 他说:“你如果把医院当着自己的家,就不会对罢医、罢护这么严重的事件视同儿戏。” 柳叶说:“正因为我把医院当成家,才让每一个家庭成员有表现自己的机会,让我们这个家更加好起来。” 汉马手机收线,一脸怒气。 柳叶太年轻,怎么可能服众。 能不能服众事小,关键是要搞乱医院。 他给小姑娘说不清楚,必须得把情况告知周云扬,要他知道罢医、罢护的厉害关系。 不能弄个小姑娘来医院,损毁了两百年医院的声誉。 周云扬手机振铃,看是汉马抠机,他心中好笑,汉马坐不住了。 他说:“汉马院长,有事吗?” 汉马吼道:“肿瘤科出事了,出大事了!” “难不成死了几个不该死的癌症患者?”周云扬故做吃惊问。 癌症患者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说不该死,汉马当然听得懂周云扬戏耍他的意思。 他说:“不是癌症患者死了,是肿瘤科医生、护士明天八点罢医、罢护。” “哦,这点事啊。”周云扬呵呵道,“柳叶有能力处理,没事。” “没事,皇家马始顿医院就要毁在柳叶手里,你还说没事!”汉马抓狂,“周云扬,我告诉你,罢医、罢护事件发生,我做不成院长,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他这才发现,周云扬电话已经收钱。 汉马无奈,只得再次硬着头皮找飞利浦。 飞利浦冷着脸,对汉马一付厌恶表情。 汉马说:“亲王殿下,医院罢医、罢护怕是无可避免。” 飞利浦面色冷冽,道:“明知罢医、罢护事件发生,却不可避免,你这是无能。” “亲王殿下,柳叶不对博士让步,罢医、罢护不可避免,我也没有办法啊!”汉马都要哭了。 飞利浦恨恨道:“既然你没有办法避免罢医、罢护,我就找有办法避免罢医、罢护的人做院长。英国人才济济,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个有办法的人做院长。” 汉马吓一跳,亲王这是要换人的节奏啊。 自己还在这里说没法解决罢医、罢护实属不明智。 “我这就回去避免事态发生。”汉马慌慌张张跑了。 第五八六章必胜 飞利浦面色没有一点缓和,反到更加阴沉。他如何不知,汉马呼不动柳叶,罢医、罢护在所难免。 他也想采取果断措施,挪开柳叶肿瘤科主任位子,事件迎刃而解。 但是,他能挪开柳叶位子吗? 除非他不想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的日子。 他也想找周云扬,想想还是算了,柳叶是周云扬的女人,他找周云扬能说什么呢? 要周云扬换人? 要周云扬换人,除非他不想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的日子。 不想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的日子,他什么事情都敢做,就算周云扬是他的救命恩人,身为亲王得罪他也没有关系。 然而,四十年幸福潇洒日子可不是一般般的诱惑,那是没有人能办到的生命实质。 能够丢掉自己生命实质去拯救马始顿医院的声誉,他又不是傻子。 绕来绕去,都绕不开他要过四十年幸福潇洒的日子。 飞利浦唉的叹声气。 明知罢医、罢护医院声誉一落千丈,飞利浦没有办法解决,只能眼睁睁看着事件发生。 …… 柳叶按时下班,给全然不知明天肿瘤科要发生罢医、罢护事件一样表情安然。 医生、护士看着下班离去的柳叶一脸鄙视,人太年轻,没有阅历、经历,更没有预见性,能坐稳肿瘤科主任座子才是怪事。 明天就变天了,肿瘤科重新回到过去。 医死人心安理得,没有人说他们有什么不对。 癌细胞太凶残,绝对不是医生、护士无能。 …… 周云扬这几天住在狄斯珂家。 狄斯科家房子只有一百平方米,周云扬拜见狄妮娜父母交了彩礼后,提出给狄妮娜家添置一套房子。 房子买下来,一家人有点傻眼。 周云扬买的是一幢别墅,爱敦堡别墅区,占地二十五亩,建筑面积近五百平米。 院内假山、流水、小道、花园、古木、游泳池、网球场,给天堂一般,没有一亿二千万英磅怕是拿不下来。 狄斯珂这几天没有去上班,沉浸在搬新房的喜悦中。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女孩子向他伸出橄榄枝。 这是些什么女孩子啊,部长、巨富的千金,还有一位是王室血脉的女孩子。 之前他门不当户不对,哪有资格与这些孩子谈情说爱。 现在一下子提高地位,得到上流社会的女孩子青睐。 露透杂志社也提拔他做民间新闻部副主任,他就有些事业有成的飘飘然了。 狄斯珂是露透杂志社民间新闻部副主任,由于他这几天忙于搬家和会见女孩子,皇家马始顿医院发生的事件一无所知。 手机振铃,狄斯珂接起:“喂……嗯……甚么甚么,你说甚么……罢医、罢护!” 以往,他听到这样的新闻绝对是好新闻,马上跑步到新闻现场,可今天他听到这样的新闻,转脸看着周云扬,送给周云扬一付大祸临头表情。 作为大舅哥,他如何不知柳叶是周云扬的女人。 说白了,不是周云扬的女人,怎么坐得上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助理、肿瘤科主任位子。 然而,柳叶太年轻,才十九岁,上台没几天就遇到老博士带头罢医、罢护。 十九岁的小迷妹怎么惹得起老博士,大批记者蜂拥而至,看来柳叶只有下台的命。 周云扬看上去云淡风轻,估计还不知道这事,要告不告诉他这事。 想到周云扬是他的妹夫,尽管周云扬给柳叶有一腿,他还巴不得柳叶滚蛋呢。 然而,他也知道,皇家马始顿医院是周云扬的聚宝盆,治疗痊愈两例临床癌症患者一亿二千万英磅。 一亿二千万英磅能在爱敦堡别墅区买幢占地二十五亩、建筑面积近五百平米的别墅。 柳叶滚蛋损失的是周云扬利益,妹妹是周云扬正室老婆、周家东家,说到底损失的还是妹妹的利益。 妹妹利益受到损失,今后哪还有这样那样花销的钱。 这事得告知周云扬,要周云扬提前防范。 狄斯珂说:“明天可能要发生一件轰动伦敦乃至英国的大新闻,不知你知不知道。” 周云扬说:“我知道要发生的新闻比较多,不知你讲的哪个新闻。” 狄斯珂道:“英国不是你们国家,公民要罢工政府帮不了谁。明天柳叶就要打着铺盖卷走人了,你还一无所知,简直了!” 周云扬问:“你讲的是肿瘤科博士罢医、护士罢护事件啊?” “你知道?”狄斯珂一脸愤怒。 知道还这么稳起,你以为英国像你们国家,遇到事情官员出面给你撑场子。 在英国,官员不敢,就算是飞利浦亲王也不敢为你抛头露面。 “当然知道啊,都闹出面的事件,不知道就是聋子、瞎子。”周云扬道,接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罢医、罢护解决在萌芽中吗?” 狄斯珂便一脸的看不懂周云扬表情,摇头道:“不知道。” 周云扬说:“为你呀!” “为我?”狄斯珂更是一脸的不解。 周云扬说:“明天你只需实事求事报道新闻,评论发生在肿瘤科的罢医、罢护事件,你就出名了。 你现在是民间新闻部副主任。 只要你实事求是报道、评论明天发生的罢医、罢护事件,你就有可能转做社会新闻部副主任。” 狄斯珂如何不知,社会新闻部大多与英国上流社会打交道,比起民间新闻部高太多裆次,没有新闻报道业绩的记者,去不了社会新闻部。 他说:“听你意思,医院罢医、罢护是好事。可是我怎么觉得,事件闹开,十九岁小姑娘担任肿瘤科主任本生就是对癌症患者的不负责任,你意思是要我伙同那些博士把柳叶轰下台?” 周云扬道:“凭柳叶的智慧、医术,也是你和那些博士可以轰下台的。我是给你在露透社崭露头角的机会,能不能抓住机会是你的事情。” 闹半天妹夫在为我啊,可是狄斯珂真的看不出来,罢医、罢护事件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既然妹夫说有好处,他电话打出去,找几个铁哥们,明天杀向皇家马始顿医院,好好动脑筋采访新闻。 …… 早上八点。 太阳已经高出地平线许多,并缓缓上升,伦敦沉浸在晨光和恬静中。 柳叶七点四十分踩着半高跟鞋到办公室。 詹姆士第一个走进柳叶办公室。 “柳主任,经过做工作,二分之一的护士没有罢护,年轻医生没有罢医。” 柳叶问:“你找的医生、护士来了吗?” “他们拿到一万英磅,还能不来吗?”詹姆士回答,“他们都在公交站那边听候通知。” 柳叶说:“好。” 詹姆士问:“柳主任,我现在做什么” 柳叶说:“你去大门前,见他们打出罢医、罢护的标语,立即通知我。” 詹姆士去了医院大门。 威廉查理斯博士七点五十五分到达医院大门,他站在大门旁边看着大门进出的医生、护士,还有患者和他们的亲友。 他当了几十年的医生,写了辣么多的论文,引领医学向前发展,压根就没想到过罢医。 他之所以罢医,针对的是柳叶的管理方案,管理方案中重点又在薪酬。 按照柳叶的薪酬新规定,他的论文没法算进薪酬一部分,他的薪酬要减少之前薪酬的三分之一。 其次是临床治愈率进入薪酬,他从未治愈过癌症患者,他的薪酬减少近三分之一。 减少的两项薪酬加在一起,他的薪酬将近减少三分二。 他是世界最著名的癌症医生,他的薪酬一直遥遥领先其他医生,现在薪酬与一般医生扯平,他的心理怎么可能平衡。 关键还在于,柳叶太年轻,十九岁,要多嫩有多嫩,就一个小迷妹,只有护理专科文凭,做肿瘤科主任他不服气。 肿瘤科医院的老博士都是做学问的,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对柳叶的薪酬方案很不是滋味,对柳叶也十分轻看。 整个方案这里提到“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那里也提到“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偏偏他们没法“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这样的字眼对他们来说,十分的剌眼。 威廉查理斯博士提出罢医,老、中博士奋斗这么多年,写了辣么多的论文,做不成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组长也就算了,连薪酬也受影响。 当威廉查理斯提出罢医、罢护时,老、中博士全部响应。 受其影响,绝大部分护士也跟着响应。 “振臂一呼,响应者众,原来领导这么好当啊。”威廉查理斯感觉飘飘然起来。 还没有罢医、罢护,威廉查理斯似乎已经品尝到胜利者的滋味。 早知道大家这么拥护自己,他有意挑头闹事,把肿瘤科主任、医院院长拉下马,他早做肿瘤科主任、医院院长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威廉查理斯罢医、罢护就不仅仅是薪酬了,他要把柳叶拉下马,他要做肿瘤科主任。 于是乎,他提出响亮口号。 “英国博士攻克癌症!英国博士管理肿瘤科!” 第五八七章罢工开始 口号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罢医、罢护终极目的是要把柳叶拉下肿瘤科主任位子,威廉查理斯要执掌肿瘤科。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肿瘤科人都在为柳叶默哀,一个小姑娘而已,单枪匹马,也敢挑衅世界医学家,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乖乖的跑路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八点正。 不成力量对比的罢医、罢护开始。 威廉查理斯站在医院大门前,面色倨傲,看着以他为中心聚集起来的医生、护士,手臂一挥,他身后的医生、护士举起一幅幅标语。 “尊重博士!尊重论文!” “尊重医学研究!尊重医学成果!” “一线医学博士必须享受最好待遇!” “柳叶没有资格做肿瘤科主任!” “医生、护士团结起来,为维护合法权益而斗争!” “英国博士攻克癌症!英国博士管理肿瘤科!” “胜利属于肿瘤科全体医生、护士!” …… 医生、护士不仅举着标语,还向围观过往行人散发传单。 一时间医院大门前人头攒动口号震天,行人驻脚围观,在人满为患的城市,医院大门前顿时人山人海。 詹姆士见罢医、罢护事件发生,他被眼前声势吓住了,面对一脸愤怒的罢工医生、护士,还有众多的围观吃瓜市民,他也不知道柳叶能不能把他们压下去。 他抠柳叶手机,颤声道:“柳主任,他们罢医、罢护了,声势浩大,围观人很多……” “我这就下来!”柳叶随手拿着电喇叭走出办公室。 英国安保部。 威尔逊部长端坐办公室。 手机振铃,他立即接起:“是我,柳主任……我的人在医院附近,一分钟到位。” 威尔逊手机收线,目光看向办公桌前立正站立的安保。 安保拿起对讲机道:“七七一、七七一,我是00一、我是00一,00一命令,跑步医院大门,按原定方案行动。” “七七一执行命令!七七一执行命令!” …… 柳叶手拿电喇叭来到医院大门前。 她就一个人,身边连一个跟班也没有,看上去势单力薄孤立无援。 威廉查理斯目光看向柳叶,面现鄙视之色,就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以卵击石吗? 他笑了,小姑娘跑到肿瘤科指江山,真的嫩了点。 罢医、罢护人见柳叶走过来,激群激动,口号喊得震天响,以张扬他们的声势。 娇小玲珑的柳叶与一大片五大三粗英国人比起来,的确连蝼蚁也不是。 就在这时,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一众人转头看,一队看样子约两百人的安保手拿有机玻璃盾牌、手拿橡胶棍冲过来。 安保冲过来不说话,立即组成人墙,把柳叶与罢工的医生、护士分开。 柳叶这才拿起电喇叭,打开开关,喂了声。 声音很大,有点剌耳。 医生、护士的口号声被电喇叭声音压制。 柳叶看看电喇叭,面露对电喇叭声音很是满意表情。 她目光看向威廉查理斯,大声道:“威廉查理斯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讲应该坐下来讲,不应该组织罢医、罢护……” 威廉查理斯博士嘶吼道:“不是我组织罢医、罢护,是肿瘤科全体医生、护士对你的管理方案不满意,向你提出合理、善意的意见和建议,你一概不听,全体医生、护士非常失望,这才罢医、罢护……” 柳叶说:“在医院,医生、护士的神圣职责是治病救人,管理方案围绕治病救人这个中心制定,已经出/台不可更改。你的其他要求横蛮无理,我不会与你的所谓诉求妥协,你煽动鼓惑罢医、罢护注定要失败。威廉查理斯先生,请回到医生岗位治病救人吧!” 威廉查理斯说:“我不回去,我要和大家在一起,为把你驱逐出肿瘤科而斗争!” 柳叶把电喇叭对着威廉查理斯身后的人:“各位医生、护士,请你们不要受到威廉查理斯先生的煽动鼓惑,赶快回到各自岗位,患者需要你们、患者的亲人需要你们……”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罢医、罢护,不把你驱逐出肿瘤科,誓不回去!”医生、护士吼闹成一片,浩大声势撼天动地。 威廉查理斯傲然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力量,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力量,也是英国人民的力量,小小东方女人,也能抗拒英国人民力量!” “是吗?”柳叶笑问。 她回脸看向大门内的詹姆士,大声道:“詹姆士副主任,请过来一下。” 詹姆士此刻内心害怕啊。 然而,事情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看上去娇弱的小姑娘都不怕,他好歹还是大英帝国男人,还得硬着头皮大步走向柳叶。 詹姆士来到柳叶面前,道:“柳主任,詹姆士到。” 柳叶把喇叭对着罢工的医生、护士,大声宣布道:“肿瘤科两位副主任擅离职守,我已报请汉马院长,停止两位副主任职务,由詹姆士医生接任肿瘤科副主任职务。” 所有人惊愕了,詹姆士,就那个跟班医往,三十岁左右吧,做肿瘤科副主任?! 两个副主任见柳叶撸了他们的副主任,急了,大声道:“我们的副主任是院部任命,你没有权利撸我们的副主任职务!” 柳叶说:“还想做副主任吧,找汉马院长去吧!” 两人脸变颜色,汉马院长怎么要撸去他们的副主任? 罢工才开始,两人丢掉副主任,要知道,在博士成堆的地方,做肿瘤科副主任难比登天,两人如何不懂得人生失败不起。 说好的罢工争取更大权益,现在连既得利益都保不住,两人赶紧转身要跑去找汉马院长说明情况。 威廉查理斯喝道:“把柳叶驱逐出肿瘤科,副主任还是你们的,这个时候做缩头乌龟,恐怕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 两人惊愣原地不知所措。 之所以罢工,说白了是为了争取美好未来。 两人没看到美好未来,反到丢了美好现在。 两人昏头昏脑参与罢医、罢护,现在是好不懊恼。 第五八八章她是骗子 罢医、罢护一开始两个副主任遭遇停职,可见院部对罢医、罢护的态度。医生、护士还得在医院上班谋求生活,对院部的态度不忌惮都说不过去。 柳叶看上去有恃无恐,不怕罢医、罢护,还在罢医、罢护现场宣布两个副主任停职,委任肿瘤科副主任。 柳叶不怕激化矛盾,谁给她的底气? 一众人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来,院部支持柳叶。 一种很是不安的预感袭向一众人心头,刚才还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的现场,因两个副主任停职、詹姆士做副主任突然安静。 约五秒时间。 “不!”两个副主任嘶喊声突兀响起,歇斯底里,“他才三十岁,有几篇论文,有什么资格做副主任?他不可以做副主任!” 两个副主任慌了。 医院博士成堆,且都是世界名牌大学博士,两人混到副主任不容易,现在两人才意识到,一时没把握住参加罢医亏大了。 柳叶说:“你们不履行副主任职责,停职理所应该。不过你两人得明白,不服自己被停职可以,但没有不许别人做副主任的权利。” 两人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两人回头看向威廉查理斯。 威廉查理斯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一脸的束手无策表情。 柳叶不再管两个副主任,拿着电喇叭喊道:“第一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有愿意上岗的请举手!” 第一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愣在那里,毕竟两副主任现在已凉起了,他们也担心被凉起来。 然而,他们已经骑在虎背上了,不是他们愿不愿举手的问题。 关键还在于,就这么去上岗,他们不甘心,何况罢医、罢护的人要骂他们是犹大。 詹姆士出场时,大家起哄,骂詹姆士“犹大”,卑鄙无耻,詹姆士样子很是尴尬和难堪。 犹大是叛徒,出卖主子,遭到全社会鄙弃。 第一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没有人举手。 柳叶才不管医疗一组的组长、医生、护士心里怎么想,回脸对詹姆士说:“第一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不上岗,病人危急,詹姆士副主任,你立即组建第一医疗组,上岗履行职责。” “是,詹姆士执行柳主任指示!”詹姆士脸上虽有尴尬难堪,但执行柳叶指示到也坚决。 詹姆士随即转过身体,朗声喊道:“杰克,你做第一医疗组组长,带领xx、xx、xx医生,xx、xx护士,负责一至十五病室!” “是!”杰克声音响亮,随即喊道,“xx、xx、xx、xx、xx,跟我来!” 有人上岗,罢医、罢护不就水吗? 几个医生、护士应声跟着杰克向一至十五病室跑去。 有人上岗,罢医、罢护不就水吗? 威廉查理斯急了,嘶喊道:“不许他们上岗!” 威廉查理斯率先冲过去,要去抓住上岗的杰克几个人。 安保突然跳出来,一手拿手铐、一手拿橡胶棍,凶神恶煞道:“罢工是你们的权利,上岗是人家的权利。 你们不上岗,凭什么剥夺人家上岗的权利? 你们胆敢违法剥夺人家的权利,安保维护法律尊严必须抓人!” 医生、护士都是文人,见安保张牙舞爪样子,谁敢去抓杰克几个人。 有两个不怕事的人冲过去抓住杰克。 安保冲过去,把两人打翻在地,脚踏在两人背上,反手拉起两人手臂铐上手铐,拖到囚车后面,把两人塞进囚车。 医生、护士骚动,但没有人胆敢再去抓住杰克几个人。 医生、护士罢工是公民的神圣权利,但是,跑去不准别人上岗,你不仅没有这样的权利,还是违法行为。 谁违法,安保就抓谁。 安保抓人抓得理直气壮,没有人胆敢跳出来反对,谁跳出来反对安保就抓谁。 安保差不多两百多人,一手拿有机玻璃盾牌、一手拿橡胶棍,用盾牌抵着你,挥起橡胶棍打在头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顺利上岗。 柳叶接着问第二医疗医疗组,组长、医生、护士愿不愿意上岗。 第二医疗组没人应声。 柳叶转脸喊詹姆士。 詹姆士立即宣布第二医疗组的组长、医生、护士名单,然后大声道:“赶快上岗治病救人!” 原第二医疗组一个护士突然喊道:“詹姆士副主任,我愿意上岗。” 詹姆士立即回答:“还不赶快去第二医疗组报到,迟了你得待岗。” 那个护士赶紧往第二医疗组跑。 所有护士身体一震,“待岗!” 说白了待岗就是失去现有这份工作。 肿瘤科护士待遇还是非常可观的,比其他医院的护士薪酬至少高出一倍,且想进皇家马始顿肿瘤科做护士不是那么容易。 待岗很可能就失去这份工作了,这么好的工作,失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要回来。 关键是柳叶的薪酬方案并没有涉及多少护士,护士罢护是博士医生撺掇起来的。 见柳叶态度强硬,想做过激行为安保就抓人,威廉查理斯他们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安保是跑来给柳叶站台的。 事实上护士也明白,罢医、罢护事件就算罢医完胜,护士这块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夫败了反到是要丢掉现有的工作。 丢掉现有的工作别说找工作困难,就算不困难薪酬也要少差不多一倍。 詹姆士在宣布第三医疗组医生、护士时,几个护士大喊道:“我们要上岗!” 詹姆士大声道:“要上岗赶紧去组长医生那里报道,去迟了一律待岗。” “拉住他们!”威廉查理斯慌了,大声叫喊。 几个医生去拉要去上岗的护士。 安保的目光横过来,喝道:“谁敢非法控制上岗护士,安保立即抓人,用非法控制、裹胁罪起诉谁!” 几个护士逃脱医生控制,赶紧往第三医疗组跑去。 人往利边,跟着医生跑不仅要丢掉现在上好的工作,还占不到丝毫便宜,只有傻了才跟着跑。 嗖嗖嗖……几个护士跑了。 紧接十多个护士跑了。 接下来护士给流水一样几乎跑干净,留下的全是些给医生有特殊关系的护士。 比如,夫妻、母子、父子、兄弟姐妹关系,亲戚关系,恋人关系……这些人当然不会跑,要死磕。 但是,有这样关系的人又有多少呢,罢医、罢护人一下子少了差不多一半。 罢医、罢护人虽然少许多,但围观的人没有少,医生有两百多人,医院大门前仍然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罢医的医生仍然在呼口号,讨要合法权利。 围观吃瓜群众也有人帮着医生起哄的,地球上助人为乐、助纣为虐大有人在。 “让开让开,我的父亲晚期癌症,听说这里能医好癌症,我送父亲过来投医!”许多人送一个患癌症的老头就医,一个个急慌慌往里闯,才不管医院大门前人潮如涌。 柳叶迎上前去,说:“快把病历给我看看。” 送病人的人赶紧把病历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叶柳。 尽管大门前乱成一团,柳叶还是把癌症病人的病历认真看一遍,然后看向担架上的病人。 病人躺在担架上,面色蜡黄枯瘦如柴,已经快要死去的样子。 柳叶抓住病人手腕把脉,翻开病人眼皮看看,与病人说话,病人已经不能说话了。 她沉思片刻,说:“有救,赶快送病房办住院手续吧。” “已是癌症晚期怎么救?”威廉查理斯大声嚷嚷,“皇家马始顿医院是世界著名医院,不是骗子行骗的地方,柳叶仅学过护理专业,什么也不懂,怎么可能治疗痊愈晚期癌症!” “你不能治疗晚期癌症,我能治疗晚期癌症!”柳叶手拿电喇叭声音清脆,手指威廉查理斯,“各位记者不是前来采访罢医、罢护事件吗,威廉查理斯是罢医、罢护事件的始作俑者。我现在有把握治疗这例晚期癌症患者,请记者跟踪报道,直到这位病人痊愈出院!” “你说的话当真?”狄斯珂跑到柳叶面前问。 柳叶说:“我希望你追踪报道,并且把威廉查理斯罢医、罢护的真正用意公诸于世。” “她不能医治癌症,她是骗子,他想用这种方式瓦解我们罢医、罢护!”威廉查理斯声嘶力竭。 威廉查理斯的压力大呀,刚才护士差不多跑光了,还跑了一些医生,柳叶一口一个能医治痊愈癌症,很有点蛊惑人心。 罢医、罢护若是夭折,他在肿瘤科威信扫地,引领世界医学的地位不保,他的医学理论还能得到医学界承认。 柳叶说:“我看过你的医学论文,误导癌症诊断和粗暴治疗患者,致使许许多多癌症患者痛苦离世。随着医学发展,必须清除你的错误医学理论,还癌症患者健康宝贵生命!” “医生,你真可以治疗痊愈我的父亲?”癌症患者家属拉住柳叶,急切、恳切表情问。 “你们对医学一窍不通,怎么可以相信她信口开河呢,我都给你们讲了,她是骗子!”威廉查理斯嘶喊。 第五八九章打 威廉查理斯嘶喊柳叶是骗子,罢医的博士集体嘶喊“柳叶是骗子,医学大骗子!”两百来个医生组成的方队看上去一大片人,集体嘶喊起来规模宏大,声震寰宇。 围观吃瓜群众多得人山人海,见嘶喊医生方队都是老医生,一个个貌似得道圣医样子还义愤填膺。 围观吃瓜群众谁不知道啊,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医生是博士,随便走出来个医生都是正宗世界医学家级别。 世界级医学家集体嘶喊柳叶是医学骗子,吃瓜群众不相信世界级医学家还去相信柳叶? 柳叶辣么年轻漂亮,仗着脸蛋儿和身材欺骗一心想着活命的癌症患者,自说她有仙丹、仙药,什么癌症都手到病除,一心想着活命的癌症患者掉进欺骗陷阱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一些围观吃瓜群众跟着嘶喊,“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骗子,美女蛇,心肠歹毒,要死的人也骗,罪大恶极,该凌迟处死!” 有围观吃瓜群众喊道:“东方国家有一条白蛇,水淹金山寺弄死了不少人,是不是跑到英国来了!” 英国有人多少了解点东方文化,于是把柳叶给串联上了。 医院大门前人山人海,沸反盈天,局势向着难以控制方面发展。 面对混乱局面,柳叶并不惊慌,她手拿高音电喇叭对癌症患者儿子说:“如果你相信我,请马上办理手续入院。 我们将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用最好的药品救治你的父亲,直到癌细胞消失康复出院。” 患者儿子说:“你当真能够治疗痊愈我的老爸?” 柳叶说:“我是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主任,姓柳名叶,你父亲的癌症属于可治疗范围,经过治疗可以康复出院!” 围观的吃瓜群众惊讶不已,“闹半天小姑娘是肿瘤科主任啊,她辣那漂亮,说能够治疗癌症,还真可以让他试试。” 威廉查理斯一旁急了,大声嘶喊道:“你不要上当受骗,医学到现在还没有攻克癌症,慢说你父亲是晚期癌症,就算不是晚期癌症,医治的结果也只有死……” 癌症的儿子转脸看向威廉查理斯,一脸怒火喝道:“老子还不想老爸死,她说能够治好老子的老爸,老子到要碰碰运气,或许老子的老爸就不死了呢!” 威廉查理斯赶紧道:“我是世界医学家,站在世界医学最前沿,你爸患的是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我说你爸该死就该死……” “尼玛的老爸才该死!”患者家属怒骂,他看眼前医生年岁大,心忖他老爸怕早已死了,于是道,“你一口一个老子的老爸该死,你才该死!” 患者的儿子转脸柳叶,吼道:“我的老爸要住院,交给你医治!” 柳叶转脸看向詹姆士:“詹姆士副主任,立即给患者办理入院手续,让患者入院!” “是,我这就给患者办理入院手续。”詹姆士已经进入副主任角色,对柳叶惟命是从。 罢医、罢护已到关键时刻,有患者相信柳叶能治疗癌症,还当众入院,罢医、罢护还怎么进行下去。 威廉查理斯又急又慌,对患者的儿子嘶喊道:“我负责的对你说,肿瘤科从来就没医治痊愈过癌症患者,来一个医死一个,来两个医死一双,入院多少人送去火葬场多少人,从来没有例外……” “尼玛什么机把医生,医死人还这么牛批,死!死!死!你就只知道死!遇上你机把医生倒了八辈子血霉!”患者的儿子脸气得铁青,“老子偏不相信老爸要死,老子就是相信她能够医好老子的老爸,老子就要碰碰运气!老子要不看着你是六十多岁人,在老子面前多次咒老子的老爸死,老子早就要尼玛小命,尼玛给老子滚开!” 詹姆士才不管患者的儿子给威廉查理斯对掐,看向患者的儿子说:“跟我来!” 一众患者属家抬着担架往大门里走。 威廉查理斯赶紧冲上前拉住担架,嘶喊道:“你们上当受骗了,你们把他送进肿瘤科,人、财两空,倒霉的是你们!” 一众博士医生也懂得,他们罢医、罢护是为了胁迫院部把柳叶搞下台,肿瘤科恢复原有秩序,没想到事情都闹到这份上还有患者入院,他们如何下台。 威廉查理斯已经拉住担架了,一个个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有的冲上前拉住担架、有的阻挡在大门前、有的大喊大叫,不准亲属把患者抬进医院大门。 患者的儿子火冒三丈:“老子要哪个医生治疗老爸是老子的权利,老子的老爸要在哪里住院是老子的权利! 机把医生有什么权利拉老子的担架,堵门不准老子的老爸住院! 老子的老爸患癌老子心里窝着火没地方发出去。 机把医生罢医、罢护也就算了,咒老子老爸该死,不准老子的老爸住院! 老子当真倒了八辈子子血霉,跑到这里遇上丧尽职业道德的医生! 打,给老子打! 看机把医生还敢咒老子老爸死,还敢不准老子的老爸住院!” 跟着患者来的可有二十多个人,患者的儿子喊打,二十多个人同时打开。 医院大门前顿时喊爹叫娘乱成一团。 呵呵,喊打的人是谁呀,是季万全。 跟着季万全来的人是谁呀,姜尚夫、权学民、阮世雄、伍文绍、崔永南、金中罩、顾中浩、王光明、付建华等二十来个人。 这二十来个人都是死士,还是以一打十的绝顶打架高手。 医生知识分子,慢说二十来个人打他们,就一两个人也可把他们打趴在地上。 这些人是季万全领头的海外的神秘队伍,他们喝了周云扬的饮料打架好生了得,还都是提起脑袋玩的人。 不喊他们打架他们还打呢,现在喊打,还不打个乱七八糟。 何况他们都是打架高手,一个人打全部人都不在话下,一众博士医生怎么遭得住他们打。 “怦!”一声肉响,威廉查理斯眼前猛然放大一只拳头,随即一张脸四季花儿开。 第五九0章遭遇医闹打了 “啊!”威廉查理斯惨叫仰面倒地。季万全一只脚踏在威廉查理斯胸部,一只手叉腰骂道:“老子送老爸医治,机把医生居然不准进医院。老子打你们是救你们,老子的老爸若是死在医院门前,老子要把你们这些阻路的机把医生统统打死!” “怦!” “怦!” “怦!” “怦!” …… 一张张老脸四季花儿开。 一声声惨叫在医院门响起。 一具具肥胖的身体躺倒在地。 “打死人了,安保救命啊!” 还没被打的博士医生吓尿了,赶紧叫安保救命。 安保目光移到一边,有的目光干脆望向天空,像是没看见医院大门前两百多个医生挨打。 有个医生扑去抱住一个安保大腿:“救命啊,打死人了!” 安保一脚把那个医生踢开:“打死活该,谁叫你们拦着人家患癌的老爸,不让人家住院,要是我的老爸住院被你们拦着,一样打得你们这些只医死人的医生满脸四季花儿开!” 季万全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挥挥:“凡是挡路的医生都给老子打趴在地,老子就是要给这群人长记性,凡事想叫人家过不去,老子先给他们过不去!” 遭打的医生已经打趴在地上了。 没遭打的医生赶紧回头往医院里面跑。 季万全喝道:“老爷子差点儿死在你们这些堵门的机把医生手里,想跑没那么容易!” 二十多个人闪电般冲上去,逃跑的博士医生没一个脸上没打得四季花儿开。 从打人开始到结束不到三分钟,罢医、罢护的医生护士全部被打趴在地,没有一个逃脱惩治。 医生是受到过最好教育的人群,头脑最聪明,威廉查理斯博士挨打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 许多人也想改正错误,高声喊“柳主任,我不罢医,我要上岗!” 可是有的还来不及喊,有的刚喊半句就被自己“啊”的惨叫声代替。 有的都被打趴在地上了才喊出声,“我不罢医,我要上岗!” 可是他们的喊声被惨叫声淹没,没有人理睬他们。 柳叶一个医疗组一个医疗组的喊人,没有人愿意回医疗组,她就喊:“詹姆士副主任,你安排人组成xx医疗组。” 柳叶工作做得行云流水般很是到位,肿瘤科始终保持正常医疗秩序。 汉马这才慌慌张张跑来,他也知道,自己再不露面就是失职。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故做傻眼,这可是两百多个世界最优秀的医生啊,在医院大门前倒一大片。 鲜红的血液在大理石上流淌、雪白的牙齿显摆在大理石上、医生喊爹叫娘,看上去场面不仅触目惊心,还格外的凄惨。 带队安保走到汉马院长面前,正色道:“汉马院长,你的医生太不像话了,他们不给病人治病也就算了,还不准人家到医院住院。病人发怒了,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病人被你的医生延误了治疗时间,生命垂危,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 “是是是,我负全部责任!”汉马赶紧点头哈腰道。 医院发生罢医、罢护事件并不是突然爆发,汉马之前知情。 事前威廉查理斯向他讲了态度,一是反对管理方案、二是驱逐柳叶出肿瘤科。 实话实说,汉马内心赞同威廉查理斯诉求,十九岁小姑娘做世界第一肿瘤科主任,英国医学一直引领世界医学,当真英国医学界无人,不得已弄个十九岁还不是博士的小姑娘做主任。 汉马内心不同意柳叶做肿瘤科主任,但他胆敢不让柳叶做主任吗? 医院全名“皇家马始顿医院”。 皇家放在首位。 皇家的亲王要柳叶做肿瘤科主任,他不让柳叶做主任,亲王就不要他坐院长位子。 罢医、罢护酝酿阶段,汉马也找过亲王,亲王说:“罢医、罢护算什么,就算你罢院长抗议,柳叶的主任也做定了!” 飞利浦的态度坚定不移,汉马又有什么办法呢。 说白了,汉马做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不外乎是王室的打工仔。 一般情况下他说谁做肿瘤科主任还是可以的,遇上亲王殿下要谁做肿瘤科主任,他还没有阻拦的份。 汉马是不知道啊,周云扬给飞利浦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他不要命就可以不要柳叶做肿瘤科主任。 不仅做肿瘤科主任,就算周云扬要把柳叶做院长,飞利浦出于对四十年幸福潇洒生活考虑,也要拼着命把柳叶扶上院长位子。 汉马找到柳叶,希望柳叶做一些让步。 柳叶态度坚决,方案既出就要坚定不移执行下去,坚决不让滥竽充数、只能医治死人的庸医滥竽充数,骗吃骗喝。 汉马坐辣了。 事件摆在那里,他只能在两方势力面前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 罢医、罢护事件发生,他一直在暗中观望,不知道事件该怎么收场。 肿瘤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医生、护士加入罢医、罢护行列,其势之大,汉马心喊完了,柳叶玩完他也要跟着玩完。 医院出了大乱子,院长有不可推卸责任,社会舆论过大柳叶被驱逐,亲王怪罪下来自然要免他的职务。 他也想从暗处跑出来制止威廉查理斯发动的罢医、罢护,这才发现,身边没有跟着他的人,他怎么出去制止乱象。 就在他束手无策,望着医院大门干着急时,安保来了,足足两百多人。 安保来到现场维持秩序,对罢医、罢护事件无所作为。 然而下一刻汉马院长就惊讶了。 柳叶宣布肿瘤科两个副主任罢医停职,詹姆士任副主任职务。 医疗组因罢医、罢护没有人上岗,柳叶下令由詹姆士副主任组建医疗组上岗 詹姆士宣布医疗组组长、成员名单,命令医疗组到指定病房上岗。 罢医、罢护的医生、护士见新组建的医疗组要上岗,赶紧上前阻止。 安保突然跳出来,大声喝道:“你们有罢医、罢护的权利,别人有上岗工作的权利。你们非法干涉别人的权利违法,安保维护公民的合法权利,谁违法我们就打击谁的违法行为。” 罢医、罢护医生护士不以为然,不听安保制止,冲上前强行阻止新组建医疗组的医生、护士上岗。 安保领队手一挥,一众安保抓住违法的医生、护士就往囚车拖。 汉马这才发现,安保是帮着柳叶的,他们来两百多人是给柳叶站台。 柳叶在安保的保护下,威廉查理斯博士掀起的罢医、摆护给打水飘了。 罢医、罢护达不到肿瘤科瘫痪的目的,罢医、罢护的医生、护士下场可想而之。 威廉查理斯看到了问题所在,指挥大家采取过激行动。 安保才不管医生是博士、世界著名医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界著名医生犯法一样该抓就毫不留情抓起来。 罢医、罢护也就两百多人,安保来了两百来人,个个一手拿盾牌、一手拿橡胶棍、腰间挂着手铐,抓人和维护秩序的力量充足,才不担心博士医生搞什么过激行为。 问题还出在,罢医、罢护的医生、护士担心弄掉了现在的工作,见柳叶、詹姆士有足够的医生、护士安排医疗组上岗,心中早已慌乱。 绝大部分没有触及到利益的护士赶快临场反戈上岗,少数医生也回到了自己岗位。 剩下的罢医中坚分子原本还可以坚持罢医,哪想到有人送来癌症晚期患者,柳叶说能够治疗痊愈病人。 威廉查理斯说柳叶是骗子,没法治疗癌症晚期患者,阻挠患者亲属送患者入院。 听到威廉查理斯一口一个患者该死,患者的儿子被激怒,骂你们这些庸医才该死,你们给老子滚开,再不滚开…… “旁边有安保,你们胆敢打医生不成。”医生都是世界级医生,虽说没人治疗痊愈过癌症患者,但仍然被人当着宝贝对待,想着平常间被人尊敬,没想着人家要救亲人的命,你要阻挡,拳头从来都不认人。 送患者的二十来个人突然大打出手。 两百来个医生、护士给一只美丽的花瓶中看不中摔一样,瞬息被二十几个人打得支离破碎。 挨打的人当然知道打人违法,也喊安保救命,也喊安保依法抓人。 可是安保说,送病人入院就医的亲人不打开一条医路,他们的父亲就得死,因此对他们打人不闻不问。 “他们不是打人,是在打开一条医路救命!” 安保竟然这样认为。 挨打的医生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人罢医、罢护,结果人被抓、挨打、丢掉工作还占不到一点理。 二十来个人打完医生抬着病人一阵风跑进了病房。 汉马院长这才姗姗出场,还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惊愕表情。 汉马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一众医生,一个个歪鼻子缺牙齿一脸的血污,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汉马院长,我们遭遇医闹打了,你要给我们申冤啊!”见到汉马院长,一个个像见到救星一样叫喊。 第五九一章医闹 医院大门前血腥味浓烈,空气肮脏,汉马院长禁不住反胃,吐了好几泡清口水。汉马看着一地惨象的医生,故做惊讶表情道:“医闹对肿瘤科有多大的仇恨啊,把一个科的医生都打了,肿瘤科难道集体惹着了医闹?” 威廉查理斯赶紧说:“医闹穷凶极恶,见着医生、护士就打,打了两百多人,个个脸上被打得四季花儿开,汉马院长要给我们做主啊!” 汉马说:“怎么挨打的都是肿瘤科的医生,没打其他科的人呢?上班时间,医生要么坐门诊、要么在住院部上班,你们怎么在医院大门前挨打?” 威廉查理斯哭诉:“医闹不择时间地点,见医生就打,手段残忍……” “你在撒谎!”一围观吃瓜群众上前指证。 他说:“你们罢医、罢护也就算了,晚期癌症患者生命垂危,你们拉着人家担架不让入院治疗。 患者的儿子害怕老爸被你们折磨致死,逼不得已打才开一条血路送老爸入院。 这都是大家看到的,看你还怎么狡辩。 你们不准人家送老爸入院治疗,人家不打趴你们,老爸还不死在医院大门前。” “他说的话是真的?”汉马一脸惊愕,目光盯着威廉查理斯。 威廉查理斯不好说话了,他哎哟呻吟,嘤嘤哭诉:“我的鼻梁打断了,牙齿打掉两颗,我是世界著名医学家,医科大学教授,他们不问青红皂白,说打就打……” “快别说了威廉查理斯博士。”汉马打断威廉查理斯的话。 他的目光扫视全场冷冷道:“罢医、罢护好玩吗? 不是很好玩吧! 我看你是看新闻看多了,这里罢工取得胜利、那里罢工争到权益。 你们怎么就不看看,人家罢工有道理,且是在法律规定范围内行事。 你们到好,置患者生命于不顾,用罢医、罢护方式要挟胁迫肿瘤科达到目的。 还说医生只医死人,没治病的本事,病人来医院治病是送死。 说说也就罢了,你们还不准人家送患者入院治疗。 患者家属不打你们打谁去。 我现在正告你们,赶紧去其他医院治疗你们这张脸。 皇家马始顿医院已经满员上班,秩序井然,你们自动退岗,已是医院编外人员。 你们的行为已严重损害医院正常秩序,若是再不离开,我报警把你们当着医闹抓去。 到时候判你们拘役、赔偿医院损失,别怪我抹脸无情。” 一众人原本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来,自己是医生,有法律保护,挨打了得有个说法。 医生治病救人,也是病人家属想打就打的。 医生职业神圣,国家对医生制定了保护法,谁打医生谁就犯罪,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这就给公交车上驾驶员在驾车时,谁抢驾驶员的方向盘,谁就是犯罪,必须绳之以法判处有期徒刑。 二十来个暴徒打医生时好威风啊,现在医生躺在地上不起来,暴徒就等着判刑去吧。 两百来个医生躺在地上,自以为是医生,国家宝贝,谁惹着他们谁的身体必须脱层皮。 然而汉马一席话,躺在地上的医生听得明白。 他们是医生不错,但他们是在罢医、罢护时挨打的。 不是在行医岗位上挨打,挨打地点不对。 也不是行医时与患者发生矛盾挨打。 他们是跑到医院大门前,不准患者入院治疗,患者亲属一怒之下,打开条求医血路患者才住进医院。 也就是说,他们挨打时,干的不是医生的活儿,干的是医闹的活儿。 国家法律保护的是干医生活儿的医生,绝对不会保护妨碍医生干活儿的医闹。 他们在医院大门前侵犯了患者、患者家属的合法权利。 从这个意义上讲,法律要保护患者求医、患者家属送医的合法权利。 也就是说,一众医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因为错误的行为挨打,不受到法律的保护。 挨打医生认识到事件的严重性,他们从地上坐身望着汉马,虽说他们意识到事态发展对他们很不利,但还是一脸的愤慨。 “我们是医生啊,挨打就这样算了吗?” “我们被打掉了牙齿、被打断了鼻梁,嘴巴不关风、鼻子歪向一边,对人体造成严重伤害,他们犯了伤害罪!” “就算我们不准患者入院治疗,患者家属也可以坐下来给我们好好谈啊,他们二话不讲出手打人还有理了不成!” …… 三个手拿工文包的人大步走过来,看着坐一地的医生。 一人大声道:“我们是律师,受患者委托,给你们送交法律文书。 你们强行阻止我的当事人送癌症患者父亲入院治疗,致使延误我的当事人父亲治疗最佳时间,生命垂危,已送重症抢救室抢救。 我受我的当事人委托,到事发现场送交法律文书,搜集证据,把医院大门前的医闹绳之以法,判处医闹有期徒刑并赔偿我的当事人经济损失。” “医闹?!” “我们是医生啊,怎么成了医闹?” 威廉查理斯慌了,赶紧喊汉马:“汉马院长,告诉律师,我们不是医闹,是医生,是世界著名医院最著名的博士医生!” 一律师说:“你就是威廉查理斯吧,你纠集两百来人堵在医院大门前,拉住抬患者入院的担架,不准患者入院治疗,已构成医闹罪,我现在找你核对下具体情节……” “……”威廉查理斯大惊失色。 律师正色说:“据了解,当时正值上班时间,你不在岗位上班……” 威廉查理斯从地上爬身就跑。 狄斯珂堵在威廉查理斯面前,说:“威廉查理斯先生,我是露透通讯社记者,我迫切需要知道,你是怎样从一个世界著名医生堕落成医闹的……” “我不是医闹!”威廉查理斯慌了。 “你的行为已构成医闹犯罪,我只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样的历程才走上犯罪道路。”狄斯珂不依不挠道。 威廉查理斯意识到再赖在医院大门前弄不好还真要被安保抓去,他转身就要跑人…… 第五九二章怎么说呢 “威廉查理斯先生,我是伦敦电视台记者,我想请你讲一讲医闹过程。”芙宁娜堵在威廉查理斯面前,笑眯眯望着威廉查理斯,俏脸人畜无害。威廉查理斯一脸的血污,牙齿关不住风,鼻梁蹋陷下去,尖尖的鼻头偏倒左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如何不明白,这张脸要是上电视新闻,一辈子都怕是无颜见人。 他多次接受记者采访,他那张胖乎乎脸红光满面,对着镜头春风得意。 他现在的脸这个样子,见镜头对着他,他赶紧把手撑起遮住镜头,不让摄影师拍摄他的老脸。 芙宁娜说:“你被打成这个样子,说明暴徒凶狠残忍,你就讲几句吧。 你不顾患者死活罢医、不许病人住院治疗,大多数人不理解你的做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罢医、罢护,不许患者入院治疗,总有你的道理。 同时我可以肯定的是,许多人赞同你的做法。 不然,也没有这么多医生、护士响应你的振臂一呼,跑到医院大门前罢医、罢护,不准病人送进医院就医。” 威廉查理斯急了,害怕了,这个头儿当不得,别人判六个月拘役,他以组织者、领导者定罪,至少得判有期徒刑两年。 他赶紧拨开人众往外跑,还辩解道:“我没有组织、领导他们,我是跟着他们来的……” “威廉查理斯,明明是你组织、领导罢医、罢护,现在推在我们身上,你无耻,不要脸,我们鄙视你!” 挨打人坐地上,听到威廉查理斯的话愤怒无比,一致谴责威廉查理斯。 威廉查理斯说:“我是世界最著名癌症医生,著作引领世界医学,我热爱我的事业,怎么可能罢医呢!” “打死他!”一人大喊。 “打死他!”众人大喊。 威廉查理斯撒开脚丫子跑人。 “不要让威廉查理斯跑了!”有人叫喊。 一众人从地上爬起身体,向威廉查理斯逃跑方向追去。 人去门空。 汉马站在空荡荡的大门前,心中涌出寂寞感。 罢医、罢护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时看上去势不可挡无法化解,消散时就眨眼就不见人影。 要不是地上残留着紫黑色的血污、森白色的牙齿、许多纸屑垃圾,根本就想不到刚才曾有几百人在这里闹事。 汉马看到眼前情形,心中感到种说不出的后怕。 之前他其实赞同威廉查理斯的意见,柳叶怎么可以做肿瘤科主任,还拿出个管理方案,肿瘤科不闹事都说不过去。 事件闹开,他原以为柳叶必须离开肿瘤科才能息事宁人。 哪想到,威廉查理斯领头这么一闹,柳叶在肿瘤科的地位一下子坚如磐石。 自己若是不慎卷入罢医、罢护浪潮,哪还有做院长的份。 柳叶看似年青,手段可不是一般般的厉害。 那么多的世界医学名人,集体陷入柳叶清洗肿瘤科的圈套。 通过罢医、罢护事件,两位副主任解职,肿瘤科她只任命詹姆士一个副主任。 医疗组重新洗牌,组长全由年轻博士担任。 这些医生之前只配做老博士跟班,现在成为医院骨干医生。 老博士要进医疗组,还得看年青博士同不同意。 老博士进不了医疗组,只能在肿瘤科干些零碎活,比如顶班、回访病人之类的活儿。 还可以去医科大学讲学。 然而,一个连临床医生都上不了的博士,大学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他教学生呢? 柳叶一下子把肿瘤科血换干净,整个肿瘤科全是她的人,她的治科方略可以一竿子插到底。 周云扬去汉马办公室。 汉马见到周云扬亲热无比,上前拥抱周云扬,一脸的激动表情:“你好你好周荣誉院长,柳主任真是了不得,铁腕人物女强人,一下子改变肿瘤科死水一潭面貌,肿瘤科引领马始顿医院,成为世界治疗癌症的唯一医院。” 周云扬说:“汉马院长不要忘记了,京都肿瘤专科医院一样能治疗癌症。” “对对对,东西方各有一个能治疗癌症患者的医院。”汉马赶紧纠正自己的话,“堪称绝世双骄,引领世界医学发展。” 周云扬说:“柳叶来到皇家马始顿医院做肿瘤科主任,还肩负纠正医学理论错误的重任……” “医学理论错误?!”汉马院长瞪大眼睛。 医学理论出现错误,要么损害人的身体健康、要么直接要人的命。 几十年来,皇家马始顿医院值得骄傲的是,医学理论享誉世界,引领世界医学向前发展。 现在医学理论出现错误,那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件。 他作为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有不可推卸责任。 周云扬说:“汉马院长难道就没有发现,引领上百年的医学理论,居然不能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患者,这本生就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以威廉查理斯为首的医学家,把医死人作为治疗常态,这本生就是不正常的事件。 这样的理论难道不是问题理论? 有谁告诉我,医学理论没有走入歧途,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汉马想想周云扬讲的何尝不是道理,但是,癌症不是一般的病,攻克与否不能说理论发展走入歧途。 然而他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周云扬可以治疗癌症。 虽然没有见到周云扬用什么理论指导治疗癌症,但是,能够治疗癌症就表明周云扬已经攻克了癌症。 据汉马院长了解,周云扬治疗痊愈的癌症有肺癌、肝癌、直肠癌、血癌、胰/腺癌、膀胱癌、皮肤癌、乳腺癌等,经过他治疗的病人恢复奇快。 从这个意义上讲,只要总结出周云扬治疗癌症临床经验,就能上升上指导治疗癌症的理论。 有了治疗癌症新的理论,回过头再看威廉查理斯等人的医学理论,那就狗屁也不是。 狗屁也不是的医学理论,必然是错误的理论。 周云扬说:“肃清威廉查理斯的错误医学理论,是医院的当务之急,不知道汉马院长赞不赞同我的观点。” 周云扬问话,事实上是要汉马站队。 周云扬有亲王殿下做后台,又有得力前锋女强人柳叶冲锋陷阵,汉马还敢站在对立面去肯定过去创立的医学理论。 汉马说:“医学发展到今天,以周荣誉院长为首的医学家已攻克癌症,那些过时的、错误的医学理论必须肃清。” “要肃清过时、错误医学理论也不是那么容易啊!”周云扬挠挠头发,“毕竟这些理论在医学界根深蒂固,因此,柳叶得掌握威廉查理斯的所谓的医学理论。” “柳叶要掌握威廉查理的医学理论?”错误理论摒弃就是,还要掌握它干啥,汉马不解。 周云扬说:“威廉查理斯的医学理论作为医科大学教材,流毒甚广,不从根本上否定,在医学界祸害不浅,这个任务就交给柳叶去完成吧。” 汉马如何不知,医学给文学艺术一样是有流派的,威廉查理斯流派是在继承和发展皇家马始顿医院医学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他要否定威廉查理斯的理论,其实是在否定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医学底蕴。 作为多年资深院长,他得捍卫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医学理论成果。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皇家马始顿医院的医学理论没有攻克癌症,没有治疗痊愈一例癌症患者。 某年也治疗痊愈一例癌症患者,医院正准备大庆特庆,召开新闻发布会,然而经证实属医院误诊。 汉马内心纠结。 不过他又回头想,医学理论的创立也是循序渐进,并不是一朝一日形成,要想否定谈何容易。 即便最终否定,从某种角度讲也没有他多少事,他觉得这事不必太过担心。 秘书走进办公室:“汉马院长,约翰逊校长来了。” “请他去会客厅。”汉马站起身,“周荣誉院长,我们一起见见约翰逊院长吧。” “我就不见了。”周云扬离开汉马办公室。 汉马去了会客厅。 皇家医科大学是英国、也是世界最著名的医科大学,引领世界医学发展。 皇家马始顿医院虽然与医科大学没有任何关系,但医科大学要到医院聘请教授。 肿瘤科主任、副主任换人,约翰逊跑来聘请教授了。 两人既是同行又是老朋友,见面也就没那么多客套话。 约翰逊说:“听说你的肿瘤科大换血,新上主任、副主任,还有若干医疗组组长,按贯例,我要聘请医疗组组长以上的职务的医生做医科大学教授。” 按照老经验,皇家马始顿这样的世界著名医院,医疗组长以上的医生,肯定是博士学位,他们执职多年,论文堆积一摞摞的高,集理论、实践大成的医生。 汉马当然知道约翰逊的来意。 他是不好说话呀。 柳叶仅十九岁女孩子,只有护理大专文凭。 肿瘤科副主任詹姆士三十一岁,到是博士学位,也有几篇论文,可是并没有形成指导临床癌症患者的医学理论。 他怎么说呢? 第五九三章约谈 詹姆士来到医院五年,做老博士的跟班医生五年,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而已,现在做了肿瘤科副主任。十多个医疗组的组长要么是上岗不久的年青医生、要么是从其他医院来的年青医生,没有深厚的理论功底,这样的医生怎么可以去医科大学做教授。 汉马不好说话呀。 然而,他不能拒绝约翰逊的要求。 皇家马始顿医院的骨干医生去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皇家医科大学最优秀的学生送到医院做医生,校、院合作百余年,相得益彰共谋发展,才有今天的声誉。 汉马如何不明白,皇家医科大学如果不聘皇家马始顿医院骨干医生做教授,医院的声誉将受到意想不到的损害。 然而他担心的是,他若是把医院的骨干医生简历送过去,约翰逊看后还要给他继续合作吗? 汉马左右为难,一时间没了主意。 好在汉马头脑灵活,急中生智,对约翰逊说:“你要在肿瘤科聘任教授,还是先给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当面谈谈吧,这样有利于你选拔教授。” 约翰逊奇怪眼神看着汉马,两人多年合作又不是不了解合作程序,汉马向他提供骨干医生简历,他提供聘任教授的合同文本,召开记者招待会搞个签字仪式,这事就算完成。 现在汉马要他面见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特么意思? 况且汉马目光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难道新上任的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组长提出什么额外条件。 约翰逊便有些不高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话明讲,是不是有人提出什么条件。” 汉马说:“还是先见见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约翰逊沉着脸:“我们合作多年,讲条件也可以,别太过份就成。” 汉马忙说:“是你聘他们做教授,一切由你做主,我没有任何意见。” 约翰逊说:“你把人叫来吧,我给他们谈。” “一会儿你给他们谈,我不掺和。”汉马站起身,走出会客厅。 约翰逊对汉马的表现感到费解,两人合作多年,哪次不是合作愉快,不应该这样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等着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到来。 约十分钟,会客厅走进个东方姑娘,紧跟着走进个年轻人。 东方姑娘十分年轻,约翰逊不认识。 年轻人他到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来人是柳叶、詹姆士。 汉马电话通知柳叶、詹姆士,说医院会客厅有人找两人,叫两人过去。 也就是说,两人也不知道谁找他们。 柳叶不认识约翰逊,没有主动招呼。 约翰逊是皇家医科大学校长、詹姆士是皇家医科大学学生,詹姆士认识约翰逊。 詹姆士尊崇表情道:“约翰逊校长,汉姆院长叫我们来会客厅,是校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吧?” 约翰逊想起来了,眼前年轻人曾是医科大学学生,但并不特别优秀,作为校长,对这类学生有印象,但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约翰逊说:“你在这里工作啊,很好,世界著名医院,好好干,很有发展前途。” 詹姆士在医院工作几年,虽说在医疗组做可有可无的跟班医生,但也知道医科大学要到医院聘请教授。 他高兴道:“约翰逊校长,你该不是找我们约谈聘用教授的事情吧?” 约翰逊愣了愣,我找你们约谈? 我找的人至少也应该四十岁以上吧,才不会约谈你们这些小青年。 约翰逊说:“我找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约谈……” “真是找我们约谈啊!”詹姆士眉飞色舞,他如何不知,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的组长,按照惯例要去医科大学做教授。 他是肿瘤科副主任,摇身一变成为医科大学的教授了。 约翰逊看着两人,一脸的懵逼,眼前两人是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 这么年轻! 他们怎么可能做世界著名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副主任。 这个汉马,居然拿肿瘤科当儿戏。 要知道,肿瘤科在哪个医院都是最重要的科室,都要配备德高望重的医生做主任、副主任。 汉马叫两个小青年做主任、副主任,是不是想毁了闻名全球两百余年的皇家马始顿医院。 难怪汉马不陪着他约谈肿瘤科主任、副主任。 汉马居然找两个小青年做肿瘤科主任、副主任。 他立即联想到,两个小青年是不是有天大背景、或者汉马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被两个小青家抓住把柄。 呵呵,想要我聘他们做教授,减轻社会对你的压力,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约翰逊内心盘算着如何对待这事。 詹姆斯这才想起,还没给约翰逊介绍两人的身份。 詹姆士连忙指着柳叶对约翰逊说:“约翰逊校长,这是肿瘤科的柳叶主任,我出任肿瘤科的副主任。” “你是肿瘤科的主任?!”约翰逊眼睛瞪着柳叶,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来。 他转脸看向詹姆士:“如果我没记错,你毕业才五年,怎么可能做上肿瘤科的副主任?” 柳叶说:“他做我的副手,我和他合作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约翰逊校长也感到奇怪吗?” “你们可以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约翰逊惊愕不已,差点儿骂柳叶异想天开。 柳叶问:“五、六十岁的老博士不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十九岁的我、三十一岁的詹姆士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是不是觉得不真实?” 约翰逊目光盯着柳叶,十九岁,还是嫩得乖的小姑娘,做肿瘤科主任,可以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他怎么看小姑娘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柳叶说:“在我们国家,认为白头发、白胡子老头才算是医生,难道英国步我们国家后尘?” “不是不是,”约翰逊赶紧否认,不过他还是说,“人太年轻了,还是……” “老博士医死人正常、年青医生轻医死人不正常,是不是?”柳叶问。 “不是不是……”约翰逊否认,可是这话怎么说呢? 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的老博士,医死辣么多临床癌症患者,没有人对老博士提出质疑,还对他们的医学理论大加赞赏,一个个边医死人边成为世界著名的医学家。 约翰逊也意识到,这样的现象似乎值得深思。 “呵呵,”柳叶笑道,“看来,医死人也要白头发、白胡须、拿得出没法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论文就能镇得住人。” 约翰逊也想驳斥柳叶奇谈怪论,但他发现,柳叶的奇谈怪论还真不是那么好驳斥的。 不是吗,对癌症的研究也有百年历史,形成的理论也少,可是,至今没有任何理论可以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约翰逊只好绕开之前纠结的话题,说:“皇家医科大学和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百余年。 医院最优秀的医生到医科大学做教授,著书立说,把医学经验上升到医学理论,引领世界医学发展。 医科大学也因为医院最优秀的医生执教,向医院输送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医生,使医科大学在医学理论、人才培养走在世界最前列。 然而,二位主任……我都不知道该聘不聘任做医科大学教授。” 柳叶说:“肿瘤科骨干更替,看来约翰逊校长出乎意料。 我作为肿瘤科主任,没有必要给医科大学校长解释。 我要做的是,纠正以威廉查理斯博士为代表的错误医学理论,把重点转移到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上来。 经过这些天新组建的医疗组会诊,肿瘤科筛选出十二例临床癌症患者,现在正积极治疗,力争在两个月内全部康复出院。” “甚么甚么,你说甚么,你们会诊筛选出十二例癌症病人,两个月内全部康复出院。”约翰逊惊愕异常,一脸的无可置信。 这可是大规模治疗癌症患者啊! 他是医学家,如何不懂得一次性治疗痊愈十二例临床癌症患者的重大意义。 癌症,虽说有了一些治疗方法,就目前而言还是探索性的治疗,根本不可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柳叶声称十二例癌症患者两个月内康复出院,这怎么可能。 东方人喜欢呼口号、提虚劲,夸些不切合实际的海口,可这是英国啊,你这么嚷嚷媒体一旦曝光,我看你怎么下台。 约翰逊心里想着媒体,一个年青人突然闯进会客厅,径直走向柳叶。 “柳主任,我是露透通讯社记者狄斯珂,刚才你讲肿瘤科经新组建的医疗组会诊,已筛选出十二名可以治疗痊愈的癌症患者作为重点治疗,保证两个月内康复出院,我确认下是不是有这回事?” 柳叶看着狄斯珂:“记者先生好像对我们医院盯得格外紧啊!” “是吗?”狄斯珂道,“我只想证实下柳主任刚才的讲话。” 约翰逊一旁冷眼旁观,撞上无冕之王了吧,我到想看看你怎么回答。 柳叶说:“现在不讲可不可以?” “不可以。”狄斯珂态度坚决,“据我所知,你的国家科技并不发达,医学理论也非常落后,英国人对你执掌肿瘤科的能力十分怀疑。你们那边新官上任喜好烧三把火,你筛选出十二个可以治疗痊愈的癌症患者作为重点治疗,我作为记者十分关注。希望你不只在口头上嚷嚷,我要跟踪报道,关注十二名癌症患者是否康复出院。” 第五九四章这么狂啊 狄斯珂话完冷哼声,癌症患者那么好治疗的吗?开口就保证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两个月内康复出院,我要追踪报道,到要看你怎么让病人康复出院。 柳叶说:“你现在追踪报道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之前怎么不去追踪报道庸医胡乱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让所有癌症患者痛苦离世无一生还。” “庸医!你说肿瘤科的医生是庸医?”狄斯珂面现怒容,“肿瘤科医生全是博士,有庸医吗?即便没听说他们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也是医科大学培养出来、走在世界医学最前沿的医生。” 柳叶说:“身为肿瘤科的医生,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能说这样的医生走在世界医学最前沿?” 狄斯珂愣了下,说:“人类没有攻克癌症,肿瘤科医生不能治临床癌症患者并不是问题。到是柳主任,张嘴就能把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送出医院,我到要冒昧的问一句,是把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送去火葬场吧?” 约翰逊一旁点点头,说:“记者先生问得好。” 狄斯珂是记者,皇家医科大学校长认识,他看向约翰逊:“约翰逊校长也在这儿啊!” 约翰逊十分佩服狄斯珂表情道:“记者先生,医学不是政治,来不得半点虚假、说不得半句大话,太需要舆论监督了。” 狄斯珂说:“我采访过约翰逊校长。 我记得约翰逊校长说,皇家医科大学已经创立攻克癌症的理论,相信在不久将来皇家医科大学宣告,癌症是仅给感冒一样的疾病,吊点滴、吃药丸就可以医治。 我报道了约翰逊先生的论断。 可是时隔七年,没见着医科大学攻克癌症。 现在回想起来,约翰逊校长当初论断不过大话而已。” 约翰逊一脸的尴尬:“那是医科大学教授威廉查理斯博士发现了癌症病变规律,并且创立了理论。攻克癌症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需要时间和耐心。” “呵呵,”狄斯珂笑道,“我采访约翰逊校长吸取教训,这才盯着柳主任言行,不让柳主任给约翰逊校长一样吹牛皮。” 柳叶看着狄斯科:“你盯着我不放,我也感到奇怪,原来是在约翰逊校长那里上当受骗迁怒于我啊!” 约翰逊老脸尴尬,心忖,合着你不是盯着柳叶,是用柳叶夸大话剥我的面皮啊。 约翰逊努力掩饰自己尴尬表情,说:“舆论监督好事情,大家自然就把嘴巴管住了。” 柳叶说:“约翰逊校长,你要管住嘴巴是你的事情,我可不管自己嘴巴。我还是要说,肿瘤科筛选出来的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两个月内康复出院。” 约翰逊神色愣怔,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还真敢说话。 癌症又不是感冒,是你想象那样容易治疗的吗? 许许多多医学家终其一生,还没弄清楚癌细胞怎么回事呢。 你张嘴就治疗痊愈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还吹牛皮两个月内康复出院。 既然你会吹牛皮,那我也不妨助你一臂之力。 他说:“柳主任一次治疗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说明柳主任已经有了成熟的医生团队,从现在起,我就聘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做教授。” 狄斯珂看着约翰逊校长,很是惊讶表情道:“约翰逊校长不聘医死人的庸医做教授、只聘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做教授啊!” 约翰逊微笑着说:“柳主任既然有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我又怎么会去聘只医死人的庸医做教授呢。 当然,我也不能只听柳主任嘴里讲,两个月后再兑现我讲的话。” 约翰逊话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他的话就兑现。 呵呵,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白日做梦去吧。 按照百来年的习惯,皇家医科大学要在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聘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组长做医科大学教授。 现在的情况是,柳叶仅是十九岁的小姑娘、詹姆士没毕业几年,他们有什么资格去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 何况有这么年轻的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的组长按约翰逊推测年岁也大不到哪儿去。 约翰逊还正找不到借口不聘他们做教授呢,柳叶说她的医生团队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那就两个月以后再说聘用教授的事情吧。 不过他还是想了解下,如今肿瘤科除了主任、副主任,医疗组的组长又是些什么样的医生。 狄斯珂说:“约翰逊校长任校长多年,在肿瘤科聘用只能医死人的庸医做教授,这次杜绝庸医进入医科大学做教授,实属明智之举。” “我之所以过来找柳主任、詹姆士副主任面谈,就是要改变之前聘任教授的做法,把不符合做教授的庸医拒之医科大学门外。”约翰逊话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狄斯珂转脸问柳叶:“柳主任,你觉得,肿瘤科现在有符合去医科大学做教授的医生吗?” “有!”柳叶话气肯定,“但不是约翰逊校长聘做教授的那些人,我这儿有份符合做医科大学教授的名单。”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约翰逊站住身体,目光看向柳叶递给狄斯珂的名单。 他如何不知,医科大学如果没有临床医生教学,理论和实践难免分离,这样怎么培养得出优秀医生。 狄斯科接过名单,看后面色凝重起来:“这些人可以去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 柳叶说:“这是我精心选拔出来、并经过培训的团队最强医生,他们能够治疗痊愈癌症患者,真正的走在癌症世界医学最前沿的医生。他们不做医科大学教授,传道解惑,那才是浪费人才。” 实话实说,约翰逊渴望最强团队医生去他的医科大学做教授,他忍不住拿过狄斯珂手里的名单。 看着看着,约翰逊眉头皱紧。 汉马混蛋东西,怎么允许东方小姑娘在肿瘤科如此折腾,这是要搞垮皇家马始顿医院的节奏啊! 医疗组的组长全是娃娃医生,最大年龄不过三十五岁、最小才二十七岁,这样的人去医科大学做教授,是要把世界第一医科大学的牌子给砸了啊。 柳叶才不管约翰逊皱紧眉头的那张脸,说:“我选拔的医疗组组长首要条件,必须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凡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一律没有资格去大学做教授、没有资格去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 我的目标是,凡有我的团队医生去哪个医科大学做教授,那个医科大学就有条件成为世界著名医科大学。我的团队医生去研究院,研究院必须出科研成果。 我的医生去做医科大家教授,他培养出的学生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能够培养出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的医科大学,当然是世界最著名的医科大学。 因此,我的医生不是医科大学轻易就能聘任做教授的,学校硬件、薪酬待遇必须达到要求,他们才会到大学去做教授。” 约翰逊看着柳叶,面露惊讶。 小姑娘说话这么牛啊,十九岁而已,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柳叶当然看得出约翰逊的内心,继续说:“这份去大学做教授的名单没有我的名字。 不是我没有资格做教授,我是要去医科大学读研。 癌症研究乱象丛生,鱼龙混杂,干挠了人类攻克癌症的视线和前进步伐。 我之所以读研,是要把有关癌症研究理论梳理一遍,指出其错误,拨乱反正,把癌症研究引向正轨。” 约翰逊看着柳叶,他感觉头脑有点乱,十九岁的小姑娘底气实足得发狂,不应该啊。 然而,他也知道周云扬的人能够治疗癌症。 那个叫夏微雨的女人,不就在肿瘤科负责治疗儿童癌症患者吗。 他意识到,周云扬已经具备了一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团队,拥有这样一个团队的人,完全可能拥有世界医学界。 但是,是不是柳叶讲的那样,他还是不能肯定,毕竟柳叶太年轻。 轻狂是年轻人的特点,他不能完全相信柳叶的话。 不过,他还是想到了必须给柳叶伸出橄榄枝。 约翰逊说:“一百余年来,癌症医学研究虽然有进步,但始终未有突破性进展。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癌症研究方向是否出现问题。 柳主任提出全面研究已形成的有关癌症的医学理论,拨乱发正,把癌症医学研究引入正轨,柳主任求真务实、追求真理的医学观值得我敬佩。 我正式向柳主任提出邀请,去皇家医科大学读研,我会给柳主任准备有关癌症理论著述,供柳主任全面了解西方百余年形成的医学理论。” 柳叶说:“我要不要去你那里读研,还得考察符不符合我读研的条件。 我何时读研,还要我的团队医生送去医科大学做教授后再做决定。 这里我可以肯定的对约翰逊校长讲,我的团队医生去哪个大学做教授,哪个大学就是世界最著名的医科大学。 这一点毋庸置疑。” 柳叶站起身,对詹姆士说:“詹姆士副主任,我们走吧。我们可以创造医学奇迹,皇家医科大学不是我们唯一选择。” 柳叶、詹姆士转身走出会客厅。 第五九五章大反转 “嗯,真的走了?”见到两人消失在会客厅门前,约翰逊面现恼怒。英国稍有名气的医院都有他的学生,他走到哪个医院都受尊敬。 柳叶虽然不是他的学生,但他可称柳叶的爷爷辈;詹姆士是他学生,校长还在会客厅居然走人。 你们就是这样尊重老辈、师尊的吗? 缺乏教养的小兔崽子。 东方人不是他的学生走人也就罢了,还喊走了他的学生,岂有此理。 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东方圣人名言,柳叶没满二十岁如此傲气……哼哼…… 约翰逊愤然道:“如此年轻,不谦虚谨慎、不尊重师长,想有出息……还是算了吧!” 狄斯珂没有走,接话道:“东方圣人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别看柳叶才十九岁,已经可以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约翰逊校长到也年高,可以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吗? 东方圣人说,能者为师。 约翰逊校长若是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我到以为柳叶应该谦虚一点。” “你……”约翰逊要驳斥狄斯珂,张开嘴巴话却卡壳。 “我什么我?”狄斯珂目光深邃,声音却是淡淡道,“我还真想找个医学名人给柳叶放在一起报道,让世界看下一老一少的风采。” “甚么?!”约翰逊身为校长,反应何等的敏捷。 狄斯珂目光盯着约翰逊。 “嘿嘿嘿嘿……”约翰逊感觉自己是兔子,被狼给盯上了,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和柳主任还真没有可比性,记者先生就没必要放在一起报道了。” “要,一定要放在一起报道。”狄斯珂一脸认真。 他说:“你的医学理论多呀,堪称医学巨著,洋洋洒洒千万字。 论述精辟,仅差临门一脚,就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柳叶没见着有什么医学巨著,可她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把你和她放在一起报道,你说,会不会引发世界医学界大讨论? 一旦讨论展开,会不会有人说约翰逊校长的医学巨著华而不实? 柳叶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就算她是瞎猫撞着死耗子,约翰逊校长千万字巨著,怎么就撞不着一只死耗子呢? 大讨论下来,约翰逊校长是不是就更加出名了呢?” 约翰逊望着狄斯珂,一脸愣怔。 这个记者好阴险,当真把他与柳叶放在一起报道,柳叶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他的千万巨著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到时候他的千万巨著怕是要变成废纸。 他是世界第一医科大学校长,眼前记者要把他推到前台让世界医学界剥他的皮。 他皮下若是有内容到也无事,值得世界医学界尊敬。 可是他也知道呀,他对癌症研究就那么回事,即便写出了千万医学巨著,也只能达到瞎子摸象的水平。 瞎子摸象,按照瞎子摸到的意思讲出来,象已经不是象了,变成了另一种物体。 他自己也严重怀疑,他对癌症的论述,会不会把癌症描述成了他都不知道病症。 他对自己的论述心里没有底,怎么又经得起世界医学界大讨论。 经不起大讨论的巨著,怎么又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巨著,说白了是毫无价值的废纸。 他因巨著是废纸身败名裂,反到成全了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柳叶。 柳叶成名、他身败名裂,这事万万不可以让记者折腾下去。 “嘿嘿嘿嘿……”约翰逊老张脸笑成已经凋谢了的菊花样子,“我已经老了,还是关注年轻一代吧。记者先生,柳叶是当代俊杰、医学奇才,柳叶才真正值得报道……” “不然,”狄斯珂打断约翰逊的话,“柳叶的成长,离不开约翰逊校长培养,只报道柳叶,不报道约翰逊校长,怎么能够体现老一辈的丰功伟绩。” 约翰逊心骂,你是颂扬老子的丰功伟绩吗?你是把老子推到前排中枪子! 他说:“我老了,头脑呆滞,老眼昏花,得退下历史舞台。年轻人朝气蓬勃,世界是他们的,记者先生要大力展现他们的绝世风采。” 狄斯珂说:“有约翰逊这样的大医学家在,怎么可以让柳叶一个人冒头呢,她要想走上历史舞台,还得约翰逊校长走在前面。” 约翰逊都快要哭了,你叫老子走在前面,不就叫老子中枪子吗? 他说:“记者先生,柳叶是医学界后起之秀,一代天骄,光耀医学界,我仅一个医务工作者,哪有资格走在她的前面。” 狄斯珂看着约翰逊,一脸的奇怪:“约翰逊校长怎么前倨后恭呢?” 约翰逊赶紧说:“尊重医学,尊重人才,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狄斯珂说:“约翰逊校长意思应该让柳叶光芒四射,就算对医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约翰逊校长,也不去有意遮蔽柳叶在世界医学界的光辉。” 约翰逊心骂玛迈批,但嘴上不得不说:“那是那是。” 说完“那事”他又觉得闹心,老子好像承认“有意遮蔽柳叶在世界医学界的光辉”了。 然而,此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狄斯珂不把他和柳叶放在一起报道,他终于摆脱了身败名裂的噩运。 他现在才意识到,柳叶,没有学位、没有资历,他开始还骂汉马为什么这样糊涂,让个小姑娘做肿瘤科主任,拉下皇家马始顿如日中天声誉。 现在他才知道,他们这些老东西的声誉,还得看柳叶脸色才能保住。 无他,柳叶能够治疗癌症。 或许,这就叫一力降百会。 他们研究出医学理论又怎么样呢,偏偏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这就是他们理论的最大软肋,不能不服气。 刚才柳叶讲了,肿瘤科筛选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治疗。 他如何不知,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中,有一两人康复出院,那也是惊动世界了不得的大事件。 若是十二个临床患者同时出院,世界医学界不知轰动成什么样子,把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那天定为“世界医学节”也说不定。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医学理论渺小,经不得推敲,他奋头一生,成也医学理论、败也医学理论。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是,他奋斗一生,最终回到起始位置。 之前他再怎么出名怎么着,在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柳叶面屁也不是。 别的行业,名人走在人前意气风发。 在医学界,他这样的名人从现在起,只能夹着尾巴做名人。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怎么敢让记者把他和柳叶摆放在一起报道,发起医学界大讨论。 约翰逊高高兴兴跑来聘请教授,哪想到教授没聘成反被记者缠上,还弄清楚了医学界像他这样的名人面临的残酷现实。 他感到倒霉透顶。 他也想到了跑人,可是他跑了,记者把今天发生的事件报道出去怎么办,随后追踪报道他怎么办? 报道来报道去,到头来还不是他身败名裂。 小姑娘却踩着他的身子爬上医学颠峰。 约翰逊内心着急万分,随后有办法,也算着是急中生智吧。 当然,还是得力于他原本就是世界名人,大知识分子,世界第一医科大学校长,长期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应付记者他还是有些本事。 约翰逊看着狄斯珂,一脸的伯乐表情:“记者先生,你很有才华啊!” “是吗!”狄斯珂一脸惊讶,“我怎么不知道呢?” “不瞒你说,身为医学家、医科大学校长,也接触了一些记者,但是……”约翰逊话到这儿突然转折,“之前我接触到的记者与你相比,差距那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哦哟,我这么有本事?”狄斯珂惊讶得都不认识自己了的表情。 “不是一般的本事,是大本事啊!人才,大人才!”约翰逊巴掌握拳对着狄斯珂翘起大拇指,目光盯着狄斯珂,“能够见到记者先生这样的人才,身为校长不启用,那就是失职。” “慢着慢着,”狄斯珂道,“我不懂医学,你怎么启用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约翰逊便做出世界第一医科大学校长样子,“大学可不比医院,需要各方面人才,尤其是记者,只有从正面宣传学校,才能让世界进一步了解学校,世界了解学校,世界精英来到学校求学,学校才能培养出更多的高精尖医学人才。” “记者这么重要啊,你该不会叫记者瞎吹吧?”狄斯珂适时来一句。 “像记者先生这样的大人才,引领舆论潮流,怎么会瞎吹呢。”约翰逊转了话题,“我决定把记者先生作为医科大学特聘记者,报道医科大学,向世界发出医学界最强音。当然,医科大学要付给记者先生相当可观的报酬。” “贿赂我啊?”狄斯珂故做惊疑。 “怎么是贿赂呢……” “拿了你的钱,就得替你讲话。”狄斯珂怪怪眼神看着约翰逊,“我怎么觉得,你要我说些不实事求事的话呢!” 约翰逊说:“学校是传播真理和科学的地方……” “请问下,”狄斯珂打断约翰逊的话,“你一年能贿赂我多少钱。” “不是贿赂,是劳动报酬。”约翰逊尬笑:“记者先生并不在学校上班,我可以支付五万英磅酬劳费。” 狄斯珂望着约翰逊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第五九六章你说残忍不残忍 “五万英磅,”狄斯珂一脸的鄙视,“我家别墅价值一亿二千万英磅,我的账户存款一亿一千亿英磅,你一年给我五百万英磅以上贿赂,我还可以考虑为不为你代言,五万英磅……嘿嘿,还是算了吧!”约翰逊愣怔,穷记者他还可以收卖,遇上阔佬记者他尴尬了。 狄斯珂转身走人。 约翰逊也不是傻子,事关学校大体和他的前程,他不能就这样走了。 他去了肿瘤科。 约翰逊走在肿瘤科住院部的走廊上,走廊安静,要不要有医生、护士疾走而过。 一间病房门开着,他望向里面。 病房里有五个医生,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医生面色郑重,躬下身体检查病人身体。 约十来分钟他直起身体,拿过诊疗车上病人病历仔细看。 约十分钟,年轻医生说:“柳主任对可治临床癌症患者的身体指标要求,这例临床患者符合可治癌症患者条件,请大家仔细检查患者身体,提出诊断意见。” 几个医生认真检查患者身体。 约翰逊一眼就能看出来,年青医生不满三十岁,从他所站位子、说话、举止行为、乃至说话,年青医生是医疗组组长,他身后的几个医生是老、中博士医生。 老、中博士成了三十岁左右医生的跟班,一个个看上去规规矩矩,这样的画风在医院的确有点儿怪异,让人很难接受。 一个医生走过去仔细检查患者身体,认真看病人病历,抬头看向年轻医生:“我的检查结论,符合柳主任可治临床癌症患者身体指标要求,可以作为可治临床癌症患者报柳主任诊断。” 肿瘤科年青人担大任,两百年惯例被打破,柳叶是怎么做到的。 柳叶给出明确的临床癌症患者身体指标,医疗组按照临床癌症患者身体指标诊断病人,柳叶难道真的掌握了临床癌症患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 约翰逊内心震憾。 更让他内心震憾的是,老博士表情心悦诚服。 能够让老博士服气,除非柳叶有诊断和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约翰逊决定,病房里的老博士出来,他问问情况。 病房里有个老博士约翰逊认识,现任医科大学教授,肿瘤科的医疗组组长。 从他看到病房里的情况,这个老博士已不再是医疗组的组长。 约翰逊走到一旁,等着老博士走出病房。 约半个小时,年轻医生走出病房,几个医生跟着走出病房。 老博士看到约翰逊,面色吃惊,正要招呼,约翰逊做个噤声手式。 老博士没跟着几个人去,而是走到约翰逊身边。 “约翰逊校长,你怎么到病房来了。”老博士道。 “我过来看看。”约翰逊道,“我记得你是医疗组的组长,怎么……” “我已经不是医疗组的组长了。”老博士面色尴尬。 约翰逊皱起眉头,面现不平之色:“像你这样的博士,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医学实践……” “不得不承认,”老博士打断约翰逊的话尬笑,“我掌握的医学知道老化,跟不上医学发展形势,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约翰逊尴尬了,老博士都承认医学知识老化,跟不上医学发展形势,他在一旁还有什么不平的。 他说:“哦。” 老博士说:“柳主任筛选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治疗,她一改过去用化疗和手术的治疗方法,用增强患者体能、结合服药的治疗方法,不到一个月时间,临床癌症患者病情大有好转,其中两个患者癌细胞消失,有望三天内出院。” “临床癌症患者癌细胞消散?!有望三天内出院?!”约翰逊瞪大眼睛。 癌症何时变成羔羊,这么好治? 1911年1月21日,弗朗西斯佩顿劳斯发现癌至今一百多年,千千万万医学家在癌症面前止步不前,眼睁睁看着癌症患者痛苦离世毫无办法。 柳叶只不过小姑娘而已。 她攻克了癌症? 她能让癌症患者起死回生? 这怎么可能? 约翰逊不相信老博士的话,他问:“是不是之前误诊?” 老博士摇摇头,说:“一个患者误诊也许有可能,十二个患者同时误诊绝对不可能。 何况这些患者柳主任做主任前已经确诊。 其中一个患者处于弥留阶段。 这十二个患者经柳主任检查确认,身体指标符合治疗条件。 柳主任负总责,各医疗组按照柳主任给出的治疗方案治疗。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十个患者病情明显好转。 其中两个患者癌细胞消散,有望三天内出院。” 十二个癌症患者有望康复出院,这足以说明柳叶已经攻克癌症。 约翰逊眼睛瞪着老博士,一脸的无可置信。 老博士目光移到一边:“之前我也以为柳主任太年轻,没有博士学位,缺乏经历阅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肿瘤科主任。 肿瘤科是什么地方,是个人就可以做主任吗? 太不把博士放在眼里。 博士是什么呀,是人才。 肿瘤科的老博士是什么呀,是世界顶尖级癌症专家。 柳叶做肿瘤科主任,是羞辱博士、羞辱世界顶尖级医学人才。 威廉查理斯发起罢医、罢护,我也跟着瞎折腾。 好在我也知道自己的论文是瞎写,瞎写的论文也算论文? 或许柳主任不按照我们写的论文去治疗癌症,说不定还真能行呢。 于是,我反戈跑去上岗,这才保住现在这份工作。 后来我才发现,柳主任掌握了诊断和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 尽管我也知道治癌药物是治疗癌症患者的根本,但柳叶摒弃了之前诊断和治疗癌症患者的方法。 临床证明,柳主任的诊断、治疗方法立竿见影,并不是瞎猫去撞死耗子。 社会在进步,年轻人容易接受新事物,反到是我们头脑僵化,认为自己那点理论是多年医学结晶……其实狗屁也不是。” 约翰逊愣愣的看着老博士。 老博士接受了柳叶。 也就是说,他承认老一代不如年轻一代,应该让年轻一代挑起攻克癌症的重担。 老博士对约翰逊说:“约翰逊校长,肿瘤科真的可以医治活人了。 这就是现实。 不能再让老博士挡道了。 老博士再不让道,还不知道要医死多少人呢!” 老博士话完转身跟着医疗组走进下一间病房。 老博士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悲凉和苍桑,但还是十分坚实。 看着老博士背影,约翰逊头脑轰鸣,他内心已做出决定,聘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为教授,不论年岁大小。 约翰逊去了柳叶办公室。 柳叶办公室坐着另一个医疗组的几个医生,对检查的临床癌症患者会诊。 柳叶站起身客气道:“约翰逊校长来了啊,我们正在会诊一位临床癌症患者,要不约翰逊校长参加会诊吧!” “不了,我在外面等会儿。”约翰逊退出柳叶办公室。 他也想参加会诊,听听癌症患者身体符合哪些条件可以治疗痊愈,不过他最终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行业内有些不外传的治疗方法是不能让外人接触的。 科技发展国家往往要搞科技封锁,作为医院也有自己独特的治疗手段,他是校长,这些规矩还是懂得的。 不到十分钟,会诊结束,医疗组的医生离开柳叶办公室。 约翰逊连忙走进柳叶办公室:“柳主任,你执掌肿瘤科并没有多长时间,面貌变化不小啊!” 柳叶说:“肿瘤科以治疗痊愈癌症病人为己任,大家心里有了明确目标,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变化都不行啊!” 约翰逊想想也是,之前医生护士都是治疗、护理死人,大家都看着患者哪天一口气不上来就算完事,哪还有什么目标和责任。 现在不同了,癌症患者也可以治疗痊愈,他们所做的一切有希望,精神面貌大不相同。 肿瘤科的医生给其他科室医生一样也是医治活人,医生的精神面貌给原来完全是两个样子。 之前医生看着病人沮丧绝望,说:“你患了癌症,运气不好,不过比起二0三床你算幸运的了。你们一样是肺癌症,他比你迟住进医院两个月,昨天死了,再怎么说你还活着,应该想得开了!” 你说,病人听到这话怎么想? 二○三床比我早死怎么就应该想得开了,老子不想死啊! 可是不想死就不死了吗? 只不过还吊着一口气而已。 都知道老子必死,还不如马上死。 是人对死亡就恐惧,是人就清楚垂死挣扎的极度痛苦。 极度痛苦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还让老子生,你们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既然必死,老子要安乐死。 患者要求安乐死,亲人不答应。 亲人只能救亲人,绝对不可能整死亲人。 医生也不可以打一针让病人安乐死,只要医生胆敢怜惜患者搞安乐死,法律绝对不会轻饶医生。 也就是说,患者必死,让癌细胞肆虐而死,人类没有权利帮助患者去死、患者也没有权利自己去死。 死不由人、死不由己,这就是癌症患者。 患者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医生明明白白判了癌症患者死刑,却让癌症患者大敌癌细胞去执行。 人类就这么看着癌细胞去活活弄死人,你说残忍不残忍? 第五九七章柳叶宣布重大决定 这个时候的癌症患者听医生说,“比你晚进医院的都死了,你应该想得开。”患者想得开吗? 患者心骂自己,为什么不比二○三床先死,难道生前作恶造孽太多还没遭够罪吗? 我没有作恶造孽啊上帝。 医生救不了自己,只有死才能解脱自己。 此时的患者一心想着死,还去听医生的话想得开? 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了,有临床癌症患者病情好转,医生看到患者沮丧绝望表情,很有信心道:“你这癌症不是还没到晚期吗! 癌症又不是治不好。 你看三○三床,人家进入晚期半年,配合医生治疗癌细胞消散,过几天就要康复出院。 只要你有战胜癌症的信心和决心,与医生配合,要不多久,你体内的癌细胞一样消散。 康复出院,又不是没有希望的事情。” 这时的患者听了医生的话,一定认为医生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晚期癌症都治好了,我的癌症不是还没到晚期吗? 活命的希望还在。 我他玛配合医生治疗,咬紧牙关给癌症作不屈不挠斗争。 癌细胞穷凶极恶怎么着,老子给医生来个前后夹击里迎外合,打个漂亮的歼灭战,把癌细胞彻底歼灭,老子不就活下来了吗! 医生、患者并肩作战,没有战胜不了的癌症。 这就是医、患关系。 医死人与医活人的医生面对患者,完全是两种心态。 “死人”、活人也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约翰逊已经看到了肿瘤科医生、病人的心态。 让他震撼的是,这种心态来至对癌症的攻克。 约翰逊说:“柳主任,我决定聘肿瘤科骨干医生做医科大学教授。” 柳叶说:“只要学校条件、开出的薪酬符合肿瘤科骨干医生心中的期望值,他们去哪个大学应聘教授由他们决定。我不赞成肿瘤科骨干医生去一个地方扎堆,这样不利于他们的才华发挥。” 约翰逊心情就不好了,皇家医科大学与皇家马始顿医院合作百余年,你这是要给打破啊。 “柳主任,院、校合作百余年,共谋医学发展,才有院、校扬名世界,听你话的意思……”约翰逊停住话看着柳叶。 柳叶说:“之前我讲过,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才有资格去大学做教授。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的医生去大学做教授,肿瘤科要解除该医生的聘用关系。” “……”约翰逊看着柳叶瞪大眼睛。 据他所知,就目前而言,肿瘤科医生在他大学做教授的医生,没有一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听柳叶话的意思,这些人面临选择,要么做肿瘤科跟班医生、要么做医科大学混混教授。 约翰逊内心纠结,肿瘤科认定这些人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他聘他们做教授,还不影响医科大学的声誉。 那可都是些世界著名的医学博士,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大白萝卜值钱。 唉,谁叫他们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呢。 遇到这样的情况,约翰逊内心自然纠结。 柳叶拿出一份名单递到约翰逊手里,说:“这是肿瘤科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的名单,不在名单上面的医生,不具备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约翰逊目光看向名单,在他的医科大学做教授的医生,没有一个在名单之列。 也就是说,在他大学做教授的医生,如果他们选择继续在医科大学做教授,柳叶就要解聘他们在肿瘤科的医生职务。 柳叶说:“我可以把滥竽充数医生留在肿瘤科做医生,但绝不能把他们送出去医科大学误人子弟。” 约翰逊心忖,你不送滥竽充数医生去我那儿,我还不要滥竽充数教授误人子弟呢。 他说:“学校也不聘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做教授。” 柳叶说:“肿瘤科骨干医生是医院最宝贵资源,由于资源宝贵,不是谁想要就能得到的。我要召开肿瘤科医生应聘会,不管哪个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只要能够给出与医生觉得还可以的条件,医生就在哪个大学去做教授、去哪个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 “……”约翰逊无语。 新上的肿瘤科主任要打破门弟,与所有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合作。且是给出有能力治疗癌症的医生与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合作。 这样的合作必然引起医学界重新洗牌,极大的提高肿瘤科的声誉,但对他的医科大学却是沉重打击。 约翰逊说:“我们合作一百余年,历史悠久,相得益彰,传为佳话,可以这样讲,我们之所以成为名院、名校,给百余年的合作有极大关系。” 柳叶说:“尊重传统并没有错,但盲目追求传统,很可能造成固步自封停止不前的恶果。这些年院、校合作到也愉快。但仔细审视院、校合作,结果却是在癌症面前寸步未进,你能说这给合作形式没有关系?” “……”约翰逊无语。 柳叶说:“约翰逊校长,你心目中的肿瘤科骨干医生,仅是肿瘤科的老博士。 我说的肿瘤科骨干医生,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 我们给出的肿瘤科骨干医生内涵有着本质的不同。 你要的是形象完美的博士教授。 我要的是有能力治疗癌症的医生。 你想着把形象完美的博士集中在你的大学,既而保住世界第一医科大学的声誉。 我想的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驰骋医学界,促进世界医学界整体实力提升。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点。 我明确告诉你,若要聘请肿瘤科骨干医生做教授,得与其他医科大学竞争。 近期我要召开肿瘤科骨干医生应聘会,有关情况你可以查询肿瘤科网站。” 约翰逊意识到,肿瘤科新的时代开启。 他的大学要保住世界第一医科大学的声誉,不能只靠医学理论、还得依靠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教授团队。 约翰逊绝不是傻子,医学界在悄然变革,他也得变。 一个星期后,露透通讯社报道,皇家马始顿医院宣布,肿瘤科重点培养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并作为医学资源储备。 露透通讯社还报道,肿瘤科向英国的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推荐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做教授、研究员。 露透社还报道,肿瘤科决定,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骋肿瘤科骨干医生做教授,得向肿瘤科缴纳一定的人才培养费、资源费。 肿瘤科骨干医生必须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才有资格做医科大学教授、医学研究院研究员。 肿瘤科决定见报,社会哗然。 之前英国各医科大学的肿瘤教授、医学研究院肿瘤研究员,没有一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这些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压力山大了。 癌症没有攻克,大家停留在理论研究上,他们的成就和知名度仅停留在论文的数量上。 现在出现了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这些医生一下子就与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拉开了裆次。 可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不可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 可治疗与不可治疗,一字之差,肿瘤医生的地位天差地别。 前者的论文不仅受到重视,还把论文作为引领肿瘤学科发展方向。 后者的经过上百年形成的理论成为昨日黄花,许多理论被视着错误理论,许多药物、治疗方法被无情淘汰。 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声誉一下了登上世界医学绝巅。 两个月后,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宣布,十二位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 记者采访十二个康复患者。 癌症患者面对镜头,那种起死回生、那种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惊心动魄表情,及对肿瘤科医生再生父母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该死之人不死,康复患者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星期后,柳叶宣布治疗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名单。 柳叶还郑重宣布,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为了对世界医学负责的态度,杜绝肿瘤科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受聘医科大学教授、医学研究院研究员。 凡不够资格医生做医科大学教授、医学研究院研究员,肿瘤科解骋该医生。 又过一星期,柳叶宣布,肿瘤科骨干医生公开受聘医科大学教授、医学研究院研究员。 消息既出,英国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轰动。 谁人不知道,一百余年来,肿瘤科医生只受聘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正因为如此,才奠定院、校世界声誉。 现在,肿瘤科骨干医生不只去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至少传递出三个信息。 一是肿瘤科闹罢医、罢护风波,医疗水平下滑,皇家医科大学不聘肿瘤科医生做教授。 二是皇家医科大学两百年历史,至今未攻克癌症,教学水平下滑,肿瘤科骨干医生不再唯一选择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 三是院、校百余年近亲联姻,发现弊端,果断斩断关系重找佳偶。 不管是哪方面原因,肿瘤科骨干医生受聘教授,都有可能改变皇家医科大学培养癌症医生的垄断地位。 医学界拭目以待。 第五九八章索菲娅的要求 柳叶宣布三个决定。一是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不能去医科大学做教授、去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 二是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去医科大学做教授、去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肿瘤科不再聘做医生。 三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有选择医科大学、医院研究院做教授、研究员的权利。 柳叶宣布有如陨石击中大海引起海啸般,在医学界引起强烈震动。 英国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立即做出反应,争聘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任职。 肿瘤科的医生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却如丧考妣。 骨干医生怎么也不会想到,经柳叶这么一折腾,他们一下子进入世界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第一方队行列,成为当今医学界站在绝巅处的医生。 他们将主导世界医学向癌症发起攻击。 这些人原本需要熬三十年才能到达现在的地位,柳叶的出现,他们一步跨过三十年,形同一步登天。 如丧考妣的是那些老博士医生。 由于罢医,老博士在新组建的医疗组做跟班医生,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名单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失去了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做教授、研究员的资格。 他们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也清楚年青博士医生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然而,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年青博士作为医疗组组长全程参与治疗,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事实。 老博士也只能面对事实忍气吞声。 问题出在,老博士失去了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做教授、研究员的资格,这才是他们最为恼火的。 当然,老教授一心一意要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做教授、做研究员也可以,但前提是必须辞去肿瘤科医生职务。 然而,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一个连医院都要解聘的医生,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还要这样的医生去做教授、研究员。 没有本事的人,去哪儿都寸步难行。 威廉查理斯听到柳叶决定心底发寒,他找到汉马院长,说柳叶扼杀医学人才。 罢医、罢护事件轻易平息,汉马不再高看威廉查理斯,他一改之前对威廉查理斯的尊敬,面现鄙视表情。 他说:“威廉查理斯博士,你的医学理论虽然多,但不适用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况且他们还指出你的医学理论多处错误,这样一来,你的医学理论越多,对医学的危害反到越大。 你说你是人才,他们把你当着反面教材。 他们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你和你的理论面对临床癌症患者束手无策。 你叫我怎么好意思说你是人才呢?” 威廉查理斯僵在汉马面前。 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能治疗临癌症患者,他在肿瘤科能做什么呢?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硬起来。 威廉查理斯回头去找柳叶,怨怼道:“柳主任,我在医院差不多四十年,做了二十多年的医科大学教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博士?” 柳叶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职,你从未治疗痊愈过患者,算尽到本职了吗? 你是医学博士不错,几十年的苦劳不可否认,可是,苦劳能够代替你的本职? 至于你的论文,已证实有的抄袭、有的谬误,毫无医学价值。 现在这样对待你,是结束你在医学界继续为害。 还是面对和接受现实吧威廉查理斯博士。 当然,你也可以振作起来,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成为真正的医学人才,重新获得人们重视和尊敬。” 威廉查理斯感觉自己老了,身体萎靡,再也抬不起头、直不起身子。 他头脑算是清醒过来了。 他研究一辈子的医学、追求一辈子的事业,没了,全没了。 他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还得赤条条回去。 他心里明白,癌症在他头脑里只是一锅粥,他没有能力去把一锅粥给分清楚了。 若是没有柳叶,他还可以在医学界混癌症医学家名头。 然而,医学界出了柳叶,他没法再混下去。 他内心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怨恨。 柳叶出现,他跌落到医学最底层,什么也不是,连在医院做清洁的工人也不如。 清洁工至少保持医院每天清洁。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反面教材,供后来者批判而已。 威廉查理斯回到家,当晚突发脑溢血,经抢救保住了生命,但彻底变成了只能躺在床度过余生的废人。 威廉查理斯在肿瘤科消失。 随着威廉查理斯消失的还有适合他生存的时代。 …… 伦敦有个索菲娅医学研究院。 创办人索菲亚,女,五十八岁,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儿子老大老三、女儿老二老四。 大儿子三十二岁、小女儿二十岁,四个儿女未婚。 四个儿女未婚不是心理身理出问题,是索菲亚害怕儿女结婚。 要说呢,索菲亚家族太会赚钱。 短短数十年,家族赚了二十多个亿的英磅。 索菲亚的丈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伯、叔叔乃至索菲亚的平般之辈、下一辈相继去世。 家里只剩下索菲亚和她的四个儿子、女儿。 索菲亚害怕了,是真的是害怕,不敢让儿女结婚,害怕发生让她痛不欲生的事件。 家里人都死于癌症。 肺癌、肝癌、直肠癌、喉癌、骨癌、膀胱癌、子宫癌、乳腺癌、皮肤癌…… 不管什么癌,索菲亚家族都摊上了。 看着一个个亲人离世绝望而去,索菲亚心碎了。 她害怕儿女结婚,害怕癌症降临儿女及儿女下一代。 儿女似乎明白妈妈内心,也不说什么话,不谈恋爱不结婚。 索菲亚手里有二十多亿英磅,这么多的钱静静的躺在银行。 索菲亚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钱拿出来,办个专门研究癌症的医学研究院。 她的目的明确,把癌细胞给研究透彻了,向癌细胞开战,彻底消灭癌细胞为亲人报仇雪恨。 她思想不伟大,出发点也不是把癌症患者从无比的痛苦中拯救回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癌细胞要了她亲人的命,她要癌细胞的命。 她要消灭癌细胞种族,让癌细胞种族全军覆没,给天花病毒一样在世上绝迹。 她用自己的名字创办了索菲娅医学研究院。 索菲娅医学研究院不大,建在她的一个别墅里。 别墅建筑面一千一百平米。 那时索菲娅家族人丁兴旺,别墅门前车水马龙欣欣向荣。 然而,家族人患上癌症,十多年时间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别墅人迹罕至,孤零零矗立在那里凄惨无比。 索菲娅用这里创办医学研究院。 索菲娅没学过医,也不懂医,只听医生说癌症,并不知道癌症是何物,只知道癌症要了亲人的命。 她去到医科大学请癌症教授、著名医院请癌症医生、还请退休医生做研究员。 医学研究院现有二十一位研究员。 索菲亚这些天看电视新闻、看报纸刊物,了解到皇家马始顿医院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 同时她还了解到,皇家马始顿医院宣布十六个骨干医生,这些医生不同于其他医生的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她还了解到,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自由应聘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任职。 也就是说,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不再只去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 索菲娅意识到,她有机会聘到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做研究员。 有能力治疗癌症的医生引起索菲亚的注意。 她如何不知,她聘请的研究员没有人治疗痊愈过临床癌症患者。 这些人到她的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其实就是一群瞎子在摸象,能摸出什么名堂来她心里没有一点底。 现在听说皇家马始顿医院出了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于是决定参与竞争聘用这样的医生做研究员。 想想就明白了,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做研究员,比那些瞎子摸象的医生强到哪儿去了。 既然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这些医生就是癌细胞的克星。 既然癌细胞有克星,彻底消灭癌细胞就有望。 索匪娅看到了希望,第一时间跑去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找到柳叶。 尽管柳叶是东方人,第一眼见到柳叶索菲亚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也为柳叶这么年青惊讶不已。 索菲娅向柳叶自我介绍,讲了家族的悲惨故事。 她说:“柳小姐,有能力治疗癌症的医生,是不是说已经攻克癌症,可以把癌细胞一网打尽。” 柳叶说:“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是指某个临床癌症患者符合治疗条件,并不是已攻克癌症。 癌细胞怎么在人体内形成还不知道,也没有预防癌细胞形成的药品。 也就是说,现在能治疗痊愈癌症患者还是个例,并不能像治疗感冒那样普及。” 索菲亚说:“我办了个癌症研究院,要聘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做研究员,请柳主任无论如何答应我的要求。” 柳叶吃惊道:“你私人办的癌症研究院?” “嗯。”索菲亚回答。 柳叶看着索菲娅,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因为家族灾难,一个女人毅然向癌症宣战,虽说莽撞,但却能在悲痛中升华万太丈豪情,这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大情怀。 柳叶高看索菲娅。 第五九九章柳叶的悲哀 医学发展到今天硕果累累,癌症研究却寸步不前。人类投入大量资金,医学研究整整一百年,医学家还没搞清楚癌症怎么回事。 当然也出了不少医学理论,然而鬼才知道这些理论与癌症沾不沾边。 一个寡妇毅然出资研究癌症,柳叶敬佩的同时也比较理智。 柳叶问:“你是癌症专家?” 索菲娅说:“我没学过医。” 柳叶问:“不懂医学研究癌症,知道吗,癌症并不是那么好研究的。” “我知道。”索菲亚恨恨道,“为了报仇,我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找到一刀可以砍断癌症脖颈的办法。” 柳叶愣愣的看着索菲娅。 她算是明白了,索菲娅的眼中癌症已是万恶的敌人,她已把癌症人性化。 实际情况是,人被癌症剥夺生命,癌细胞也随之死亡。 癌细胞在残杀人的生命同时,已与人同归于尽。 柳叶说:“夺去你亲人的癌细胞,已经死亡。” “我知道。”索菲娅一脸冰霜,“癌症残杀我的家族,我要杀死癌症族群!” 仇恨。 这就是仇恨。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族群,必须剿灭。 这样的恨仇一旦燃烧起来,一下子就能形成扑不灭的火焰。 索菲娅心中就燃烧着这样的火焰。 柳叶说:“阿姨,讲讲你的医学研究院吧,我支持你。” 索菲娅尽可能控制住情绪,讲了她的医学研究院。 很快,索菲娅讲到她的亲人。 她讲到亲人时,眼睛血红面色悲怆。 眼前仿佛摆放着她一个个被癌症夺去生命的亲人。 她脸上出现惊恐和无比痛苦表情。 看得出来,索菲娅在癌症面前,曾是弱得不能再弱的弱女子,不管癌症怎么蹂躏她,她也无还手之力。 现在,她的目光有如利刃。 是癌症的残酷,改变了她弱女子的性格。 当她的四个儿女一天天长大,她的性格变得坚强起来。 因为她知道,她若是继续软弱,癌症就会夺去她四个儿女的生命。 她要保护儿女,必须要向癌症发动战争。 她不要被动迎战,而是要主动出击。 她的儿女还没有身患癌症。 她要把癌症消灭在向她的儿女进攻之前。 她创办医学研究院的想法就这么简直。 她倾其家产创办医学研究院,目的是要把癌症给彻底解决了。 她要把癌症病毒给天花病毒一样,仅在实验室以标本的身份存在。 也就是说,癌症夺取她家族人的性命,她要癌症在世上销声匿迹永不复生。 索菲娅,一个单枪匹马的女人,纵马横枪向癌症挑战,勇往直前毫无畏惧。 索菲娅最后说:“柳主任,之前我聘用的研究员没有能力治疗癌症患者,他们的研究好比在黑夜中摸黑前行。你的医生有能力治疗癌症,至少他们看到了研究方向,你把你的医生给我吧。” 柳叶如何不知,医生不是圣人,也有对物质、名誉、地位的追求。在私人研究院做研究员,物质、名誉、地位一样也没有,谁愿意。 她可以强迫他们去私人研究院。 但是,谁又去保证他们的物质、名誉、地位。 社会中人,往往需要付出和收获相对平衡,才能做出某种决定。 这不是人高尚不高尚的问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社会法则在作怪。 柳叶说:“我的医生要不要参与社会工作,除了我要保证他们的工作能力外,在不影响医院工作的前提下,他们有选择社会工作的自主权。你如果需要他们,我把你的研究院列入可以竞争单位,你去平等竞争吧。” 索菲亚离去。 柳叶抠周云扬手机,讲了索菲亚的故事和要求。 周云扬想想,说:“我们虽然可以治疗癌症,但对癌症却一无所知。索菲亚有那样的决心,为什么不支持她呢?你的决定做得对,我们的团队要做大做强,只有攻克癌症。” “云扬哥……”柳叶眼眶红了。 这些天云扬哥把所有事情甩给她,电话也不接,也不关心肿瘤科出现的事件,还说是给她锻炼的机会。 她虽然知道云扬哥就在伦敦,可还是感到十分的孤独。 异国他乡,她好想云扬哥。 云扬哥却忘掉了她一样看不到身影。 云扬哥你好狠心,让个十九岁小姑娘做世界第一著名医院肿瘤科主任,不闻不问,要是我把事情做砸了怎么办。 她也知道,她不会把事情办砸了。 事实证明,她也没有把事情办砸。 肿瘤科罢医、罢护事件发生,她的声誉反到直线上升。 她打破肿瘤科医生只在皇家医科大学应聘任职的惯例,所有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符合条件的医生都可以应聘任职。 可以这样讲,世界医学界都在关注皇家马始医院肿瘤科。 她在京都肿瘤专科医院时,他协助褒艺苑做事情。 她在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做主任,是在给自己做事情。 同样做事情,她体会到后者更有成就感。 柳叶才十九岁,单枪匹马来到英国,罢医、罢护虽说不算刀山火海,她凭借自己的智慧指挥若定,大获全胜。 可以这样讲,她只有护理专业的专科文任,打败的是世界医学家组成的团队攻击。 她还借此打破惯例,让团队医生走出医院,接触更为广阔的社会。 一套组合拳打出去,自我感觉还是比较精彩,她内心生出了成就感。 有了成就感她迫切希望讲给云扬哥听,可是云扬哥不露面。 她当然知道云扬哥在哪里。 云扬哥忙完了狄妮娜家的事情,泡在芙宁娜那里。 想到她在肿瘤科孤军苦战,云扬哥却在泡芙宁娜,她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我知道你在她那里。”柳叶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 周云扬躺在床上,旁边依偎着芙宁娜,他内心不觉慌乱:“你干得很好,嘿嘿,继续努力……” “我好想你过来摸摸我。”柳叶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她的要求好低,只想云扬哥摸摸自己。 “我这儿正忙着呢,忙完就过来。”周云扬手机收线。 芙宁娜嬉笑着用手指头戳下周云扬额头,说:“你把小姑娘丢在肿瘤科不闻不问,小姑娘力战群雄,杀开一条血路,希望你去慰劳她,这么点可怜要求你也不给?” 周云扬望着芙宁娜,你是要撵走我吗?好啊,我就走给你看。 他坐身起,就要下床。 芙宁娜扑上前蛇一样缠着周云扬。 …… 柳叶在肿瘤科医生大会上宣布:“皇家马始顿肿瘤科医生,凡不具备治疗癌症能力在院外担任教学、研究工作,肿瘤科解聘该医生。” 一老博士举手,经柳叶同意后问道:“柳主任,我在肿瘤科行医多年、在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多年,为什么我上不到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名单?” 柳叶说:“能不能上名单,要看你主持治疗的临床癌症患者有没有康复出院,这是硬件。至于行医多少年、做过多少年教授,不能当着你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老博士一脸尴尬,无言以对。 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说:“以前没有这样的规定,我两头任职应该有效。” 柳叶说:“以前没有规定,你做教授理所应该。现在有了新规定,必须按照新规定执行。为了对医学负责、对癌症患者负责,必须要让聘任单位了解医生真实医疗水平。” 老博士愤然道:“都是你说了算!” “你能治疗痊愈患者吗?”柳叶问。 不仅发难老博士沉默,所有老博士沉默。 会场寂静,落针可闻。 之前老博士谁不是世界顶级医生,他们的论文享誉医学界。 由于习惯了癌症只医死人不医活人,没有人去管他们有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现在出现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老博士被推到尴尬处境。 老博士又怎么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跑一圈。 可是,老博士也知道,他们能拉出去跑一圈吗? 他们之前还可以说,“只医死人不医活人不是我们无能,是癌细胞太凶恶了。” 可现在有人能够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肿瘤科一下冒出十几个可以治疗痊愈癌症患者的医生,老博士现出原形,连外出讲学、搞研究都没有资格。 做医生多少还要有点能耐,一个不能治疗病人的医生,就是庸医。 既然沦落为庸医,得惦量着自身的价值混日子。 没有人再跳出来摇旗呐喊,罢医、罢护让他头脑清醒过来。 打铁还需自身硬,他们清楚自己硬不起来。 靠着世界第一医院名头骗吃骗喝时代过去,等着他们的是退休安度晚年,不再与人纷争,他清楚没有纷争的实力。 散会。 柳叶回到办公室。 一个老博士去到柳叶办公室,向柳叶递交退休申请。 老博士是明智人,事已至此,还呆在医院没人瞧不起。 医院混日子落差太大,不如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柳叶现在要打造可以治疗癌症的肿瘤科,还不知道出什么招数呢,他受不了心理、生理摧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第六00章划时代时刻 老博士意识到自己老了,跟不上年青人的步伐,他向柳叶递交退休申请。柳叶接过申请,没讲多余的话在申请上签字,随即递还老博士。 老博士接过申请面无表情,慢慢转过身体,走路时老态龙钟背影战战兢兢。 他在肿瘤科近四十年,最终以淘汰者身份谢幕,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大浪淘沙,这一刻他这才懂得四个字的意义。 之前他以为自己是金子,结果仅沙粒而已。 他唉的叹声气。 柳叶说:“里根博士。” 里根博士停住脚步,没有转过身体。 柳叶说:“有个叫索菲亚的医学研究院,那里需要你。你对索菲亚说是我推荐,她会由衷欢迎。” 里根博士没说话,开步走出柳叶办公室。 …… 希尔登大酒店。 新闻发布大厅。 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竞聘如期在这里举行。 汉马院长、柳叶端坐主席台。 大厅挤满来至世界各国的记者。 医生应聘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任职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媒体如此重视,是因为各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竞聘的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 癌症发现一百多年,横行人类一百多年。 医学界一代接一代医学家研究癌症,结果医生只医死人不医活人,一百余年研究付之东流水寸功未建。 现在皇家马顿医院涌现出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的医生,可称着前所未有的大事件,记者蜂拥而至。 竞聘前已有消息透露,有能力治愈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自主选择去大学、研究院做教授和研究员。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表述出现,人们惊问,癌症攻克了吗? 攻克癌症,这可是人类一代一代人共同心愿。 没有记者不想第一眼看到,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的风采。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当然的世界顶级方队医生。 有了世界顶级方队医生,很快就会有第二、第三、第四……方队医生。 不仅是记者,许多人抱着目睹历史时刻来到大厅,当然,他们也带着疑问来采访。 毕竟攻克癌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世界著名医学家并没有宣布攻克癌症,也没有世界级医学刊物发表攻克癌症的论文。 皇家马始顿医院宣布“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这本生是有许多不解疑问。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依据的是哪位著名医学家理论,怎么没听说过呢? 没有理论支撑,十有八九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记者脑子从不进水,想从记者那里打马虎眼,呵呵,记者步步逼问,答不上来就丢人现眼。 愿皇家马始顿医院的人不要丢人现眼。 记者精英人物,癌症是什么他们了解。 谁想借癌症出名,呵呵,是不是医生做得不自在,想身败名裂。 大厅挤满了人,期待世界性历史时刻到来。 汉马院长主持竞聘。 他站起身,满脸春风,形象得体,面向麦克风缓缓道来:“各位来宾、各位记者、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 欢迎各位光临! 今天,我要在这里向你们介绍,皇家马始顿医院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团队。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团队诞生,标志着医学界旧时代过去、新时代到来。 人类再次证明,没有什么可怕病毒人类不能战胜。 1911年1月21日,美国人弗朗西斯佩顿劳斯发现肿瘤病毒,一代又一代医生投入到肿瘤病毒的研究和临床治疗中去。 由于种种原因,医学家们仅限于对肿瘤病毒的认识。 如何治疗却是止步不前。 可喜的是,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主任柳叶小姐带领下的医生团队,对治疗临床癌症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还有六个临床癌症患者很快可以康复出院。 现在,我荣幸的把柳叶小姐的团队医生介绍给各位!” “啪啪啪啪……”大厅响起疾风暴雨般掌声。 大厅沸腾。 医学界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性时刻到来,记者、来宾站在划时代线上,送走旧的医时代、迎来新的医学时代。 在场人是新旧时代的见证人。 约一分钟,汉马院长两只手往下按按,掌声渐渐停下来。 汉马目光覆盖大厅,延手柳叶笑眯眯道:“我旁边漂亮小姐叫柳叶。” 汉马突然提高嗓音:“正是柳叶小姐组建的医生团队,治疗痊愈十二个临床癌症患者、六个临床癌症患者即将康复出院。” 柳叶站起身,向记者、来宾行个鞠躬礼。 此时大厅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认识柳叶。 柳叶坐在汉马身旁,许多人误认为小姑娘是翻译。 在所有人头脑中,有能力治疗临床患者的医生,应该是红光满面、银须白发、行止高雅、目光睿智的老者。 谁也想不到竟然是个小姑娘。 反差太大,让人感到种难以接受的虚幻。 “小姑娘没满二十岁吧?”几乎所有人心问。 没满二十岁的小姑娘组建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团队,看上去有点形同儿戏。 然而,这么庄重的场合、这么重要的时刻,之前人们无法攻克的癌症,竟然是年轻漂亮小姑娘所为,所有人望着柳叶面现惊愕神情。 漂亮小姑娘是花瓶,花瓶是给人看的。 偏偏这个嫩得可爱的漂亮小姑娘带领的医生团队,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癌症是什么呀,一代又一代医学家败他癌症手里,全民听癌症变色。 小姑娘不满二十岁,不仅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还组建医生团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所有目光全落在柳叶身上。 大厅寂静,落针可闻。 上帝如此眷顾小姑娘,把所有医学家的能力系于一身,让人不由得不妒忌。 汉马见到大厅所有人表情,他感觉这一刻自己变成了傻子。 身为皇家马始顿医院院长,明明是他医院的医生,却不是他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团队,这只能说明,他没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身为院长沦落为捧场地位,他感受到了自己无能的悲哀。 他面现尴尬和羞愧。 虽然没有人去看他老脸表情,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掩饰。 “啪啪啪啪……”汉马拍起手来。 声音那么的单调、孤独、可怜。 “啪啪啪啪……” 大厅所有人回过神,疾风暴雨般掌声响起来。 柳叶年轻娇嫩,如花似玉,原本大家不会相信她攻克癌症、是癌症的克星。 然而,露透社的追踪报道在场人看了的。 露透杂志社民间新闻部副主任狄斯珂,详尽报道了罢医、罢护事件,还报道肿瘤科管理新方案,柳叶及团队医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最新情况。 不仅如此,狄斯珂还采访了参与罢医、罢护的医生、护士。 医生、护士对柳叶精湛医术深感钦佩,对柳叶的管理方案也十分赞赏。 即便是采访怨气极大、现在已赋闲的老博士,老博士也不得不说:“柳主任能够治疗痊愈癌症患者,不愧当今医学界精英,天之骄子。即便肿瘤科管理方案有不足之处,他们也服气。” 伦敦电视台芙宁娜也是三天两头报道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癌症患者最新情况,看着镜头上的癌症患者一天天好起来,谁不震惊、谁不振奋。 芙宁娜还重点采访了柳叶的团队医生。 团队医生面对镜头,对柳叶全是崇拜无比表情。 他们说柳主任有深厚的医学理论、有丰富的临治疗经验,对癌症的研究已达到透彻的程度,对治疗各类癌症更是得心应手,手到癌除。 芙宁娜还采访了癌症患者。 面对镜头,癌症患者无一不是一脸的绝境必死表情。 他们诉说自己患上癌症遭受折磨生不如死。 他们不相信年轻得不像话的小姑娘能拯救他们的性命。 直到他们一天天好起来,他们感觉到了绝境逢生,一个个全是重获新生欣喜若狂表情。 他们说:“柳主任是再生父母,爹亲娘亲不如柳主任亲!” 他们说:“柳主任是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患者不管男女老幼,都把柳主任当着神灵尊敬。 他们的尊敬没有丝毫虚假,因为柳主任挽救了他们的生命。 在癌症患者眼里,柳叶是他们的白衣天使,他们对她救命之恩感激之情从心底发出,纯真得没有丝丝虚情假意。 然而,新闻就是新闻,只不过让人们了解某个事件、某个人行为而已。 现在柳叶以纯真稚气、娇贵形象出现在主席台,独特魅力震撼人心。 柳叶向大厅所有人招招手,笑容甘甜,似清清泉水滋润人们心田。 荧光闪烁,照相机按快门声啪啪声响,掌声越来越激烈,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毕竟这是医学界新旧时代交替时刻,以攻克癌症为标志的分界线,代表人物是十九岁姑娘的柳叶。 掌声停不下来。 汉马院长抬手向下按了三次,但人们还在忘情的拍手。 “啪啪啪啪……”疾风暴雨的拍手声,表现出人们对柳叶发至心底的尊敬。 最终,柳叶小玉手往下按了按,掌声渐渐停下来。 第六0一章划时代时刻 柳叶说:“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支持。谢谢! 癌症对人类来说,是无比沉重的话题。 发病率占人口约千分之三,死亡概率却是百分之百。 患上癌症,无一临床患者幸免,不会有奇迹出现。 患上癌症,即便是世界最伟大的人物,也只能放弃抱负含恨而去。 发现癌症整整一百年。 百年来多少生离死别。 攻克癌症人类盼得太久。 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的,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的医生团队,可以部分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在这里我要说明的是,癌症仍然是顽症,并不能像天花、肺结核、虐疾、心血管、感冒等疾病那样有效治疗。 治疗临床癌症患者还受诸多制约。 患者人体健康状况、发病时间、治疗药物、癌症类型、医生治疗水平、病情诊断手段、患者经济承受能力等,这些都是制约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因素。 我们该怎么办? 毕竟我的团队攻克癌症仅向前迈出一小步。 我的团队迈出一小步,战胜癌症人类能不能迈出一大步。 人类对我的团队拭目以待。 既然迈出一小步,我就必须迈出若干大步。 我决定,一是培养治癌骨干医生。什么是骨干医生,骨干医生必须具备诊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基本能力。 二是加强癌症研究。 三是纠正癌症错误研究方向。 四是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不许去医科大学任教、去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截断庸医误人子弟的途径。 五是加快治癌药品研究,降低药品成本,使癌症患者出得起钱治疗。 六是逐步普及癌症知识。 我坚信,不久的将来癌症就给感冒一样容易预防和治疗。” 柳叶停住话,坚毅目光扫过全场。 疾风暴雨般的掌声响起。 芙宁娜看着柳叶,昨晚她在周云扬的手机中听到柳叶的泣哭声,声音那样的娇弱,谁能想到,柳叶是站在世界医学界最前沿的巨人。 医学界叱咤风云的巨人。 引领医学界冲锋陷阵的巨人。 是人类必须仰望的巨人。 是所有伪医学家在她面前现出原形的巨人。 芙宁娜好羡慕柳叶。 周云扬对柳叶的爱,爱的是柳叶独挡一面的“巨人”。 自己获得周云扬的爱,仅靠漂亮而已。 嗯,自己有柳叶漂亮吗? 身子比柳叶高一点。 脸蛋有柳叶好看吗? 皮夫有柳叶细腻白嫩吗? 小腰有柳叶细吗? 臀部有柳叶大吗? 长腿有柳叶笔直吗? 当然,她对自己知识的广博也很有信心。 但是,她有柳叶站在世界医学最前沿成为巨人的能力吗? 她感到自己在柳叶面前已经泄气。 看着主席台上的柳叶,芙宁娜情绪有点儿沮丧。 柳叶是巨人。 之前的夏微雨在芙宁娜眼里是圣母般的巨人。 现在回想起来,奶着夏微雨儿子去到青原的狄妮娜,执掌周家,如何又不是世界级巨人。 芙宁娜如何不清楚自己内心,她对周云扬的爱仅是周云扬的强悍,因为强如伦敦大学生拳击冠军狄斯珂接不下周云扬一拳。 他爱周云扬的强悍。 在她眼里,周云扬是打败所有雄狮占有她的那只雄狮。 周云扬的强悍征服了她的爱。 她爱周云扬的不是智慧,而是力量。 她没有看到周云扬的智慧,因此,她意识到自己不及周云扬的其他女人。 柳叶说:“下面,我给大家介绍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骨干医生。” 全场肃静,给等待伟人出场一样,所有人屏气凝神望向主席台。 柳叶说:“詹姆士博士请上场。” 随着柳叶好听声音,詹姆士大步走上主席台。 詹姆士一米九0个子,四方脸,蓝色眼睛深邃,鼻梁大山脊背一样隆起,看上去高大挺拔意气风发。 他看向大厅记者、来宾挥挥手致意。 柳叶说:“詹姆士博士担任肿瘤科副主任,统筹肿瘤科医疗工作,是肿瘤科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他参与十二位临床癌症患者治疗工作,提出有独到见解的治疗方法,十二位临床癌症患者康复出院。” 大厅响起疾风暴雨般掌声。 有人悄声议论:“小子遇上柳叶一举成名,该不会娶柳叶做夫人吧?” 有人忌妒道:“你看他站在柳叶面前就是个傻小子,有什么资格娶柳叶。” 有人惋惜道:“小女孩做世界名人不好找般配的男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人悄声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柳叶名花有主了。” 有人赶紧问:“名花有主,谁有资格娶柳叶?” 有人说:“还记得救亲王殿下的周云扬吧,据说他是柳叶的男朋友!” 旁边一个王室公子吓一跳,心中庆幸道,好在听到这个信息,若是冒冒失失跑去找柳叶献爱心,被周云扬打断大腿哪儿申冤去。 周云扬的故事他听到过一些,听飞利浦讲的,他如何看不出来,他应该叫爷爷的飞利浦对周云扬的尊敬,似若尊敬神灵。 柳叶说:“杰克博士请上场。” 杰克大步走上场,英俊潇洒,意气风发。 “这么年青啊?”一众人睁大眼睛,“没满三十岁吧?” “这么年轻就登上医学界绝巅,前途无量啊!” “嗯,你女儿好像刚满二十岁,赶快行动吧,抢到这样的贤婿你家一步就迈入上流社会。” …… 柳叶说:“简爱博士请上场吧!” 简爱迈着优雅的一字步走出主席台。 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登上世界医学绝巅,成为有能力治疗癌症患者的医生,真的是想不到啊! “这……这……这是能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医生吗?我看怎么更像仙女下凡呢!” “你们听着,我是飞利浦亲王侄孙子,我的血管流着皇家血液,简爱是我的了,不许你们打她的主意。” 王室公子看向简爱,两颗眼珠子都成对眼了。 “简爱小姐,今晚我请你去希尔登大饭店晚餐!”王室公子果断发出邀请。 “马丁博士,请上主席台!” 柳叶一个个叫有能力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医生上台,足足叫了十六个人。 柳叶叫上主席台的医生站成一排,任由记者拍照,脸上始终荡漾着激动的笑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有今天。 他们中最早进医院的不到七年,最晚的才进医院才三年。 进医院老博士给大山一样压在头上,他们做好了苦熬三十年才冒头的思想准备。 然而,遇上柳叶做主任,他们给坐火箭一样一下子蹿到医学巅峰。 他们成了时代宠儿,医学界最为幸运的年青人。 他们这么快就成为人类攻克癌症的第一方队,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注定在世界医学史上大书特书一笔,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他们知道是柳叶给他们的机会,他们也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医学底子。 然而,他们都在内心发誓,抓住柳叶给的千载难逢机会,做一个真正有能力治病救人的医学家。 十六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站在主席台前,记者、佳宾发现,没有一个老博士,连中年博士也没有。 清一色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 当真自古英雄出少年。 所有人这才发现,之前他们对只医死人不医活人的老博士崇拜多么幼稚。 一个人患上癌症,成为世界上最为不幸的少数人。 然而,正是这些少数人,老博士用化疗、手术等残酷治疗方法,让不幸的人雪上加霜,让原本就痛苦无比的癌症患者痛不欲生。 痛苦要是能挽救生命那也是值得的,可是,痛苦的结果是让那些人提前命丧黄泉。 他们明明是杀人凶犯、侩子手,没有人状告他们,法律也不制裁他们,任由医学侩子手逍遥法外。 所有人还把他们当着天使崇拜。 老博士没有治疗痊愈一个临床癌症患者,成为世界顶给癌症医学家。 他们的滥竽充数手段并不算高明,却明目张胆欺骗世界人民。 是全世界人民太幼稚吗? 当他们医死的临床癌症患者越来越多时,他们成名了,成为人们崇奉拜的医学家。 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救治无数患者生命的医生,声誉绝对不及只医死人不医活人的癌症医生。 现在,十六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病人的医生站在主席台前,那些医学博士一下子变得屁也不是。 他们之前的欺骗、作恶、搞笑……是用人类的死亡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丑恶内心允满成就感。 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的出现,医学界划时代历史时刻来临。 所有人站在划时代历史时刻,对那些曾标榜自己是站在癌症最前沿的博士医生,只不过是不学无术的医学骗子而已。 没有人胆敢跳出来否认十六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生,没有人胆敢跳出来说自己是伟大的治疗癌症医学理论家、医学家。 这一刻,全世界曾经的癌症医学理论家、医学家集体沉默。 他们绝对不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主动把走在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学界最沿的位置让给年轻人。 而是他们从没治疗痊愈过一例临床癌症患者无颜面对人类,不得不悄然退出医学历史舞台。 站在划时代历史时刻,人类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这个划时代历史时刻,由一个叫柳叶的小姑娘划定。 第六0二章竞聘 介绍完团队骨干医生,柳叶说:“我之所以要向媒体、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介绍我的团队骨干医生,是要让大家知道,世界已有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我知道有人不服气,我的团队骨干医生就用事实证明他们的能力。 我知道有人要说,他也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好啊,你就用事实证明你的能力吧。 我的团队骨干医生要应聘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任职,我负责的告诉大家,他们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 他们做教授不会误人子弟、做研究员不会让医学研究误入歧途。 他们的出现,将大大缩短把癌症当着普通疾病治疗的进程。 科学进步一日千里、医学进步也应该一日千里。 一百年太久,成功就在当前。 我要负责的对大家讲,我不会把庸医送到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做教授、研究员!” “啪啪啪啪……” 疾风暴雨般的掌声响起。 癌症,太沉的话题。 之所以沉重,百年来没有医生能够治疗癌症患者。 医生只医死人不医活人,这已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们只医死人不医活人,医死人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医得其所、医得正大光明。 滥竽充数庸医比比皆是。 柳叶为医学界划出一条分界线,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反之滥竽充数医生。 只医死人不医活人的时代过去,滥竽充数医生无所遁形。 在场人报以热烈掌声。 柳叶好不容易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当然,不排除有些医生有一定的医学理论知识,他也有能力做教授、做研究员。我要说的是,这些人一旦去做教授、研究员,我只能解聘这些人在肿瘤科的医生资格……” 掌声再一次疾风暴雨般响起。 柳叶态度表明,医科大学、研究院要这些人她不反对,但她不能让这些人祸害患者。 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医院都不要的滥竽充数庸医,他们不是捡破烂的,不会要滥竽充数庸医做教授、研究员。 教授是庸医,教出来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 正因为庸医当道,百年来攻克癌症才寸步未进。 这些人若是再做教授、研究员,再过几百年也不能攻克癌症。 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尤其是医学,虚假医学、误人子弟要出人命。 之前虽说虚假医学、误人子弟事实存在,那时没有出现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有力能治疗癌症的医生出现,谁还聘滥竽充数庸医做教授、做研究员。 医科大学校长、医学研究院院长谁不鬼精,他们想方设法都要提高自己大学、研究院的声誉,才不会睁着眼睛断送学校、研究院在医学界的地位。 柳叶继续说:“之前,我确信有医生事实存在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但是,这些医生没有脱颖而出,没有人知道他们能力。 现在,我可以从临床诊断、治疗、康复等几个方面对医生能力做出判断,确认他们有没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有了对医生能力的判断,诊断、治疗、康复有规可循。 我可以负责的讲,诊断、治疗、康复临床癌症患者,已不再是之前的盲人摸象。 你们看到的十六位医生,他们对临床癌症患者做出诊断的同时,已对能否治疗、用药、治疗方法心有了明确方向,不再是以前那样摸索治疗。 我把他们介绍给大家,是要大家知道他们是世界第一批能够治疗临床癌症的医生,他们有责任在医学界普及诊断、治疗、康复医学知识。 他们做教授、研究员,是为了人类彻底攻克癌症,把癌症降到一般的疾病医治。 我相信不久,只要是医生,就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大厅响起啪啪啪啪掌声。 皇家马始顿医院骨干医生应聘会伦敦电视台直播。 这是划时代时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医院全程观看电视直播。 老博士也在观看直播。 老博士内心百味俱全。 怎么说呢,他们在医院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做教授写认文,只有他们知道是懵猫猫。 几十年来懵来懵去,医死多少人他们早忘了,回头看他的理论,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全是一张废纸。 不懂理论的人,理论越深奥越让人敬畏。 他的理论很深奥,没有医学研究水平看不懂的,就算看懂了也是迷迷糊糊。 之前没人能治疗癌症,他们的理论高深莫测,受人吹捧尊敬。 现在有人能治疗癌症,高深玄妙的东西再也吓唬不住人,变成被人唾弃的东西。 这就给玩魔术一样,没穿帮感到神秘兮兮,穿帮大家哦的一声,“这么简单啊!” 就这么回事。 老博士没有一人服气,但不服气不行啊。 谁叫自己没治疗痊愈过一例临床癌症患者呢。 不服气也不敢说不服气。 老博士们感到难堪的是,他们不是柳叶认定的骨干医生,这样一来要被医科大学解聘教授职务。 他们在医院上班只能做三十岁左右的骨干医生的跟班,还没有独立处方权。 他们曾是世界著名癌症医学家,现在从神一样的身份跌落凡尘,就算他们的脸皮比牛皮还厚不当回事,内心也经不起有如剜肉般剌痛。 医院他们算是呆不下去了,最终决定退休谢幕终了一生。 …… 美国。 罗伯特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他从学生夏微雨那里了解到周云扬疑似得到治疗癌症秘方,周云扬从青原来到京都总医院,治疗痊愈老爷子。 周云扬在京都医院站稳脚跟后,夏微雨做了京都总医院副院长、肿瘤专科医院院长。 他几次买秘方不成,夏微雨接连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 周云扬去了英国,在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痊愈一例临床癌症病人。 他担心治疗癌症秘方扩散,于是策划绑架了周云扬。 谁也没有想到,周云扬控制绑架绑匪,他的计全盘落空。 既然癌症技术不能为他所用,他联系美国情报机构,通过军方行动,用导弹击毙困在海礁上的周云扬。 岛礁、周云扬在导弹爆炸声中消失,随着消失的还有癌症秘方。 让他想不到的是,周云扬半年后突然离奇现身。 接下来从恐怖分子手中救出飞利浦亲王,并与飞利浦亲王联手英国上流社会,救治数十位患癌少年儿童。 周云扬在皇家马始顿医院站稳脚跟后,出任荣誉院长,与京都总医院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更让罗伯特没想到的是,周云扬居然派柳叶做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主任,事实上把持临床癌症治疗权。 种种迹象表明,周云扬仍然牢牢掌控治癌秘方。 让罗伯特没有想到的是,柳叶用直播方式宣布十六名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 也就是说,周云扬意图逐渐扩散治癌方法。 了解周云扬意图,罗伯特做出去英国的决定。 败在周云扬手里,他不会甘心。 他目光盯着电视荧屏,记住十六个医生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任职情况。 …… 希尔顿大酒店新闻发布会现场。 柳叶说:“考虑到皇家医科大学的医学底蕴和教授队伍,我决定就读皇家医科大学读博士学位。” 皇家医科大学校长立即响应,录取柳叶就读皇家医科大学博士研究生,并且宣布柳叶出任皇家医科大学癌症研究院院长职务。 柳叶欣然接受聘任。 皇家医科大学校长立即向柳叶颁发任职书。 全场爆发疾风暴雨般的掌声。 接下来,十六个医生受聘正式开始。 十六医生成了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抢手货。 皇家马始顿医院建院给皇家医科大学建校差不多时间,院、校一开始便建立紧密合作关系,医院的骨干医生在大学做教授,大学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去医院做医生。 柳叶做肿瘤科主任打破这种关系。 她认为,这种关系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近亲繁殖,不利于医院临床治疗和大学医学研究,理论发展受到严重制约。 因此,柳叶放开骨干医生受聘限制,可以到英国任何一个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做教授和研究员。 柳叶说:“肿瘤科骨干医生到医科大学、研究院任职,从今年起,医科大学、研究院每人交纳二十万英磅人才培养助力金。” 场内议论纷纷。 有医科大学校长问:“医院还巴不得医生去医科大学做教授、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以提高医院的声誉,怎么还收人才培养助力金?” 柳叶说:“我向大家推荐的医生,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骨干医生,这样的医生全世界只有皇家马始顿医院才有,他们与其他医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些医生之所以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医院巨额投资精心培养,他们的能力不是凭空得来的。” 有医科大学校长问:“柳叶主任,没向医科大学、研究院推荐任职的医生,要不要收二十万培养助力金。” 第六0三章该狠心要狠心 柳叶说:“院方没向医科大学、研究院推荐任职的医生,说明这些医生暂时没有具备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没有这方面能力的医生,院方不会推荐去医科大学、研究院任职。 医科大校、医学研究院聘请这些医生任职,与院方没有任何关系。 未经院方同意私自去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任职的医生,院方立即解除与这些医生的聘用关系。” 大厅议论纷纷,年轻漂亮、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科主任居然如此霸道。 有人问:“老博士积累丰富医学经验传承后人,院方应该支持,怎么还打压呢?” 柳叶说:“不能治疗患者的医学经验,谁人告诉我值得传承?” 大厅沉默。 有人问:“老博士长期接触临床癌症患者,应该是攻克癌症前沿阵地最前面的那批人。” 柳叶说:“谁人确定,老博士前沿阵对面的敌人是癌症? 谁人又确定,老博士发动攻击的敌人是癌症? 在只医死人不医活人的情况下,谁也否认不了老博士处在攻克癌症的前沿阵地。 但是,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出现,老博士前沿阵地的敌人是不是癌症,谁来给我确定?” “是啊,只医死人不医活人,应该是没有对症下药啊!” “没有对症下药,当然只能医死人不能医活人。” “只能医死人不能医活人的医生,还算是医生?” “这样的医生就算有医学经验,也只是医死人不医活人的医学经验。” “这样的医学经验太可怕了,还能当着医学瑰宝传承下去?” …… 大厅再次议论纷纷,都是有逻辑思维的人,很快明了其中道理。 不过,还是有人纠结,问:“据我所知,肿瘤科有十几位世界著名癌症医学家,他们站在癌症医学最前列,创立的理论得到世界医学界承认并广泛运用。我注意到,这些医学家没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请问,他们可不可以去医科大学、研究院任职?若是去任职,你又怎样对待他们?” 大厅寂静,落针可闻。 柳叶目光扫过大厅,缓缓道:“就目前癌症治疗、形成的理论,我只有一个简单的区分,那就是有无‘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 没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理论,必须摒弃。 医学家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创立的理论不能指导治疗临床癌症患者,那就不是世界著名医学家。 在已经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今天只能说明,之前的所谓世界著名癌症医学家,他们创立的理论已被证实不能指导治疗患者,这样的医学家去讲学,按照逻辑推理,大家知道结果是误人子弟。” 所有人沉默。 柳叶继续说:“在我们的国家,信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信奉‘黑猫白猫咬着耗子就是好猫’,那些不能治疗临床的医生,他们不配得到世界著名医学家的声誉。他们创立只医死人不医活人的理论,无异于合法杀人。” “啪啪啪啪……” 大厅响起疾风暴雨般掌声。 柳叶说:“肿瘤科所有医生都在抓紧知识更新大胆实践,这次十六个有能力治疗癌症的医生不够各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挑选,很快,第二批、第三批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医生会涌现……” 大厅再次响起掌声。 聘用开始。 十六个有能力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分别与各医科大学校长、医学研究院院长单独交谈。 皇家马始顿医院打破常规,不只在皇家医科大学做教授,十六个医生散布在各医科大学、研究院做教授和研究员。 他们在医科大学、研究院的薪酬待遇,比之前做教授和研究员至少高出一倍。 简爱去了索菲亚医学研究院。 …… 皇家马始顿医院。 一百余年,肿瘤科只医死人不医活人,在人们心目中,肿瘤科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鬼门关。 现在,肿瘤科可医活人,就算走进鬼门关也出得来。 肿瘤科一下子火起来。 肿瘤科不再只医死人还表现在,一批年青医生担大梁、一批小护士活跃在病房,肿瘤科无处不现勃勃生机。 药价大幅下调,之前一个临床癌症患者需要六千万英磅医疗费,现在降低到三千万英磅医疗费。 降费幅度和绝对数听起来振奋人心。 然而,需要三千万英磅才能进入治疗程序绝对不是小数字,绝大多数人医治不起。 这是柳叶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患者向柳叶求情,医药费能不能再降两千万。 柳叶说:“再降两千万也可以,结果是肿瘤科有可能拿不到药。就算能拿到药,药厂因亏本也只能关门大吉。” 没有三千万英磅的患者只能在医院等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人类那天起,社会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享受也没有绝对的平等待遇。 这就给坐邮轮一样,坐特等舱、一等舱的始终是少数,坐四等、五等舱的才是人类社会的大多数人。 平民永远享受不到皇帝待遇,因为你是平民,只能享受平民待遇。 肿瘤科也如此,拿不出三千万,就没有资格享受三千万的治疗待遇。 享受不到三千万治疗待遇,患者的就只能使用一般癌症药品、化疗等治疗手段治疗,冶疗的结果把人医死送到火葬场为止。 这不是人类残忍。 是人类在进化中分出的阶层在作怪。 也可以说是人类分工在作怪。 试想,如果每一个人都得到皇帝的享受待遇,那么,世上就没有侍从、安保、嫔妃、厨子、工人、农民、商人、科学家、司机、士兵、演员、医生、教师…… 所有人成了别人朝拜的皇帝,成了圆点中心的核心,社会消失,人类将不复成在。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同样的癌症,平民拿不出三千万就得死。 这不是平民命贱,是做平民价值的体现。 这就给士兵一样,战场上枪一响,冲到敌人阵地前的士兵直接面对死亡,想跟着缩在指挥部的指挥官做俘虏比死还难。 柳叶明白这样的道理,她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她只能救治拿得出三千万英磅的富人。 这就给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一样,只能先让一部分人活下来。 该狠心要狠得下心。 哪天大家都富起来了,哪天大家能都活下来。 不然,大家都得去死。 柳叶每天上午在医院处理日常事务,筛选可以治疗痊愈的临床癌症患者。 下午去皇家医科大学学习。 柳叶有治疗临床癌症的能力,医科大学的博导当然清楚自己肚子那点东西,还敢给柳叶讲课。 按照柳叶要求,博导把有关癌症医学理论搜集起来送到柳叶手里。 按照柳叶的说法,她要从这些理论中找出癌症研究误入歧途的依据拨乱反正。 说来也是,从癌症定名到现在一百余年,医学家们研究来研究去,理论到是不少,归结起来还没有发现癌症病毒是从哪儿来、怎么形成、用什么方法消灭癌细胞。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是医学家研究错了方向,南辕北辙。 柳叶也明白,明面上她可以治疗癌症,其实对治疗癌症也是一窍不能通,无非按照周云扬说的方法筛选可治癌症患者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是把没有钱治疗癌症的患者筛选出去、把有钱筛治疗癌症的患者筛进来。 这样对那些没有钱治疗癌症的患者内心好受一些。 不是没钱治疗癌症,是他患上的癌症太厉害,没法治疗,谁叫运气不好该死呢。 人死,也有该死、不该死。 该死没有怨言、不该死怨气冲天。 肿瘤科骨干医生与医科大学、医学研究院签约后,柳叶的工作有规律了。 她知道自己的管理水平还达不到应有的高度,医学知识也是薄弱环节。 要不是用可以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吓唬人,她早已现相,还坐得稳号称世界第一医院肿瘤科主任这把交椅。 好在她克苦学习,努力丰富自己。 白天上午在医院上班,下午去医科大学学习。 晚上回到家随便吃点东西便啃书本。 周云扬当然清楚柳叶的底子,没有离开英国。 拿国人的说法,扶上马还得送一程。 两人来到英国就有了那层关系,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柳叶回家,周云扬缠着柳叶。 柳叶争分夺秒学习,舍不得放弃一点时间。 每当周云扬缠着她,她便苦着脸说:“云扬哥,你不想让我滥竽充数吧,我得努力学习,到时候才能理直气壮的做院长。你去找芙宁娜吧,对不起了云扬哥。” 周云扬还能说什么呢,还缠着柳叶自己也过意不去。 他跑去芙宁娜那边。 一个月过去,芙宁娜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周云扬爱柳叶,怎么很少去柳叶那边住呢。 芙宁娜去了柳叶那边。 两人女人热乎一阵,芙宁娜目光有如x光透视柳叶。 柳叶避开芙宁娜目光几次,芙宁娜目光都没离开,她面现羞涩,目光不敢与芙宁娜对视:“姐姐,你怎么这样看我。” 鞭宁娜笑了,说:“好妹妹,你越看越漂亮,看得我都舍不得离开你,我就想问问,周怎么窝在我那儿,很少在你这儿呢?” 第六0四章鱼儿上钩 柳叶娇羞道:“我忙来忙去很少回家,他只好去姐姐那儿,让姐姐费心劳顿,不好意思。”芙宁娜听了柳叶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你没时间照顾他,他才跑我哪儿,兴许老娘是你的代替品。 她抬手戳下柳叶的额头:“傻丫头,你们那边不是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吗?你多陪他下吧,他回国后你想陪也没有办法陪。” 柳叶说:“现在还是姐姐陪他吧,我忙过这阵子才有时间。” 芙宁娜心忖,傻丫头是不知吃醋吧,你不陪他正合我心意。 见柳叶忙上忙下样子,芙宁娜也不好耽误柳叶时间,她起身告辞。 回到家芙宁娜对周云扬说:“多去陪陪柳叶吧,你把她丢到英国,她会感到寂寞的。” “好吧,我多去陪陪她。”周云扬口头答应,心说,她工作学习起来如饥似渴样子,去陪她,反到说耽误她,还是别打扰她吧。 周云扬了解他的女人,事业心责任感极强,她们内心有他,却不会依赖他。 她们是极品女人,容颜不是她们的全部,她们还要在事业中绽放女人另一种形式的美丽。 由着她们去吧。 周云扬觉得,他在事业上助她们一臂之力,也是对她们爱的表示。 他清楚自己内心,爱的是女人,并不是花瓶。 女人似乎懂得周云扬内心,原本世上绝品花瓶,一个个却要展现智慧和能力的美丽。 周云扬到也乐得看到这样的结果,试想,这些女人若是集中在他身边,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爱,得找准爱的方式,才能达到至爱目的。 …… 简爱去了索菲娅的医学研究院做研究员。 与她同去做研究员的还有一个老博士。 老博士已经退休,与医院断绝了一切关系。 简爱是第五医疗组组长,上午在医院上班,下午去索菲娅医学研究院。 简爱把索菲娅医学研究院的有关资料送给柳叶。 柳叶看过资料后,把资料传给褒艺苑。 褒艺苑看过资料后,去了英国。 周云扬以云扬集团老总身份,在褒艺苑、柳叶陪同下去了索菲娅医学研究院。 褒艺苑提出在索菲娅医学研究院建癌细胞研究实验室。 索菲娅同意。 实验室由褒艺苑设计。 褒艺苑是罗伯特的学生。 老博士协助褒艺苑建实验室。 老博士仔细看了褒艺苑的设计心忖,实验室一旦建成,应该是他所看到的世界最先进的实验室。 周云扬原本要以柳叶名义投资建实验室,索菲娅拒绝了,拿出一亿五千万英磅建实验室。 她说得斩钉截铁:“我之所以出资建实验室,就是要让癌细胞知道,我要把癌细胞研究透彻,一举把癌细胞歼灭。” 索菲娅对癌症的仇恨,恨到血液骨髓,并把癌症看成人性化的敌人。 实验室建成,老博士、简爱负责对癌细胞研究,实验。 不能不承认,老博士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对癌细胞的剥离、研究居世界领先水平。 简爱并不是老博士的助手,但进入研究角色后,自然而然成了老博士的助手。 两人在研究室合作愉快。 老博士在索菲娅医学研究院纯研究员角色。 简爱就不同了,她做研究员还兼着钓鱼。 周云扬之所以让褒艺苑设计实验室,他就不相信罗伯特不到英国来。 实验室建成投入使用不到三个月,罗伯特来了。 罗伯特是世界著名癌症医学家,理论享誉世界医学界,来到索菲娅医学研究院受到索菲娅热情欢迎。 罗伯特提出参观新建实验室。 索菲娅欣然应允,还领着罗伯特参观。 罗伯特走进实验室,目光看出去,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慨。 褒艺苑是他的学生,设计的实验室自然打上老师的烙印。 褒艺苑在东方治疗痊愈临床癌症患者,名气大振,大有盖过他名头之势。 让他想不到的是,一个叫柳叶的小丫头去欧洲治疗临床癌症患者,也是名气大振。 他在美国没有一点动静。 他也想发表一篇震动世界的论文,压压褒艺苑、柳叶的风头。 然而敢吗? 褒艺苑、柳叶已有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能力,他的论文又不能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发表出现徒增笑柄而已。 美国的经济、军事一国压世界,其他领域也是领先世界。 癌症研究领先世界,理论指导癌症临床诊疗,形成一统世界医学界的局面。 这样的局面被褒艺苑、柳叶给打破,他要强力回击,却没有回击之力。 医学界对罗伯特的理论开始质疑。 美国当局对罗伯特也极不满。 当局投资巨额资金研究癌症,就是要全世界知道,美国医学领先世界,消除癌症,造福人类。 现在到好,东方、欧洲都能诊治临床癌症患者了,美国竟然不发声,罗伯特拿了当局辣么多的钱怎么搞的。 “查查这些钱去哪儿了,有没有贪腐犯罪!”有议员发声,言词尖锐。 罗伯特压力山大呀。 就在罗伯特心慌意乱之时,一个情报引起他注意,褒艺苑设计建设索菲娅癌症研究实验室。 褒艺苑是他的学生,师承关系必然打上老师烙印。 他意识到索菲娅医学研究院有他需要的东西。 于是乎,他去了英国。 罗伯特来到英国,第一时间进入周云扬视线。 季万全的特别行动队当然不是吃素的,只要盯上谁,谁就无法遁形。 周云扬赖在英国不走为了钓鱼,鱼儿来了当然要下饵。 周云扬虽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之人,但是,罗伯特用导弹射杀他于海礁,这样的仇不报非君子。 …… 简爱走进柳叶办公室:“柳主任,罗伯特来到索菲娅研究院考察,邀请我共进晚餐。” “终于按捺不住了。”柳叶笑了,“去吧,听听他有什么要求。” 简爱离开柳叶办公室,她当然知道自己担任的角色。 褒艺苑设计实验室,为了引蛇出洞。 罗伯特考察了实验室,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找简爱来了。 周云扬得到柳叶报告笑了,“老东西在海上弄死老子,老子按照你的设计奉还,当然也加入些新意,弄死老东西才更有趣。” 他原本可以去美国了却此事,不过后来又想,老东西在哪里作恶,得让他在哪里结束罪恶一生。 他要罗伯特死在海上,还要让他来送死。 周云扬说了,按照罗伯特设计弄死他那样弄死罗伯特,但还得有新意,这个新意在于,罗伯特的运气如果好上天,他也可以不死。 简爱离开柳叶办公室。 休息室门打开,里面走出周云扬。 柳叶看到周云扬就知道周云扬想做什么了,想想就知道,杀他的仇人就要受到惩罚,不做点高兴事情怎么可能。 男人的兴奋总是和女人激情搅和在一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柳叶迎上去。 周云扬拉过柳叶,动作粗野…… “门没上闩!”柳叶惊慌道。 “你的那个秘书这时不懂护法,给我把她给开销了!”周云扬才不管门闩没闩的事情。 “啊!”柳叶感觉被周云扬一下子送上云端,都这样了,她也管不着闩没闩门。 …… 简爱去了饭点,在豪华包厅见到罗伯特。 罗伯特起身迎向简爱,看着简爱极为恭谨。 他张开双臂,给经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很有礼貌、分寸的拥抱下简爱,接着松开简爱,延手道:“简爱小姐请。” 简爱面色冷傲,不过还是做出有些拘束样子,道:“罗伯特先生是世界著名医学家,邀请简爱共进晚餐,简爱受宠若惊,荣幸之至。” “这里没有世界著名医学家,只有同行,简爱小姐不必客气。”罗伯特笑眯眯道。 简爱面色有点冷,跟罗伯特走到餐桌边。 罗伯特打量简爱,简爱应该是有些冷傲的女人,给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得注意细节。 “请坐,简爱小姐。”罗伯特延手。 简爱不坐,道:“从读书到现在,罗伯特先生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罗伯特先生请坐。” 罗伯特坐下,说:“我这人比较随和,简爱小姐不必拘束。” 简爱说:“罗伯特先生站在世界医学最前沿,学生十分仰慕,尊敬罗伯物先生应该的。” 罗伯特十分关爱下一辈表情道:“我研究一辈子癌症,时光匆匆过去,现已成耄耋老人却一事无成,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希望全寄托在年轻人身上。” 简爱说:“罗伯特先生集癌症研究大成,世界医学巨擘,我一个小医生,哪有什么希望。” “不然。”罗伯特端起酒杯,把酒杯敬到简爱面前。 简爱冷着脸端起杯:“谢谢罗伯特先生。” 两人噙噙葡萄酒,放下杯。 罗伯特说:“简爱小姐毕业于世著名的皇家医科大学,就职世界著名的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还是索菲娅医学研究院研究员,这么好的条件,注定要成就医学大家。” “不行啊罗伯特先生。”简爱道,“我生性愚笨,只知道苦读书、苦干工作,今天迎来患者、明天送走患者,一天天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成就医学大业,肯定不行。” 罗伯特说:“东方有句话‘天时地利人和’,说的是成功三要素。 简爱小姐现在是,天时,有柳叶做肿瘤科主任天时;地利,有肿瘤科医疗组组长、医学研究院研究员;人和,有我这个世界著名世界医学家。 简爱小姐有成功三要素,还愁医学大业不成?” 第六0五章罗伯特征服冷美人 简爱冷着脸看着罗伯特,面现没懂起罗伯特话的表情。罗伯特笑问:“简爱小姐难道没看到自己条件得天独厚?” 条件,自己有什么条件?简爱愣愣的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说:“柳叶已有诊断可以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是不是?” 简爱认真点点头:“是。” “也就是说,”罗伯特道,“柳叶诊断方法既有固定程序也有固定指标。” 简爱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癌症患者身体某些指标达标,便可诊断为临床治疗的癌症患者。 诊断患者方法、患者身体指标由各医疗组组长掌握,属于保密范畴。 柳叶给各医疗组组长签定保密合同,合同规定,泄密赔偿经济损失,负刑事责任。 罗伯特说:“据我了解,柳叶还掌握了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 简爱点点头。 罗伯特心忖,周云扬果真掌握了诊断和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 他看向简爱。 简爱面色看上去有点冷,拒人千里,但不属于奸诈油滑之人,拿下她应该比较容易。 罗伯特端杯敬向简爱酒。 简爱端杯回敬罗伯特。 两人噙噙酒,仅做下喝酒的样子。 罗伯特示意简爱用餐。 简爱听话样子拿起桌上刀叉。 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十分认真的切块,然后用叉子叉进嘴里,细嚼慢咽。 没人说话,共进晚餐。 简爱埋头进餐,表现单纯。 罗伯特感到有些意外,眼前女人这么容易上手。 他边进餐边说:“诊断、治疗方法,是通过临床实践不断总结出来的,有规律可循。简爱小姐难道就没有想过,运用诊断、治疗方法,写一篇重磅论文。” 简爱说:“诊断和治疗方法看似简单,深入进去才会发现,涉及到人体构造,是庞大的系统工程,没对人体长期研究发现其中奥秘,单凭诊断、治疗方法怕是写不出论文来。” 罗伯特启发道:“你可以试着写啊! 以诊断、治疗为主线,结合个人医学实践,把患者身体指标变化情况写进去,这样的论文很有可能引起世界医学界注意。 论文写好后,我可以给你修改。 凡是经过我修改的论文,在世界顶级刊物上发表没有问题。 我再给论文写个评论,你一下子就成为医学名人了。” 简爱想了想,说:“我先收集数据,试着写下吧。” 罗伯特端杯敬到简爱面前:“祝你成功,简爱小姐。” 简爱端起杯:“谢谢,罗伯特先生。” 两人放下杯。 罗伯特看着简爱,虽说面色有点冷,拒人千里,然而,他觉得简爱单纯得可爱。 不是吗,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简爱的热情,而是需要简爱的医学秘密。 世上漂亮热情奔放的女孩子多的是,以他世界著名医学家的名头一薅一大把。 他事业上需要的女孩子只有简爱一个,当然越看越觉得可爱。 看着简爱进餐他发现,简爱进餐神情专注,头脑中没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样的人不会眼观八方耳听四方,对别人的要求内心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好骗。 简爱尖尖鼻子,蓝色眼睛,金黄头发,丝绸般质地皮肤,傲气实足的胸部,十分诱人的美\臀,他忍不住把手伸过去。 他要用手掌托起简爱的下巴欣赏她的俏脸。 然而,当他看到她目光看向他伸来的手面现不解表情时,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简爱转头看着肩膀上罗伯特的大手,目光寒冷。 罗伯特也想把手掌拿开,不过他还是坚持会儿,想看看简爱有什么反应。 简爱脸转罗伯特,目光越发冷冽,两只手把刀、叉捏得格外紧。 以致罗伯特意识到,他的手再不离开她的肩膀,她手上的刀叉就要插在他的手背上。 不管是男人、女人,目光锐利还是很震慑力,罗伯特的手离开简爱的肩膀,面色尴尬,很不自在。 简爱把右手的叉子放在盘子里,抬起手拍拍左肩,冷着脸说:“罗伯特先生请谅解,我崇拜的是大医学家,并不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 罗伯特内心后怕,贪念美色差点儿误了大事。 他忙说:“我的你手按着你的肩膀,是给你写好论文加油。” “不用加油,我会努力写好论文的。”简爱认真道。 只要写论文就好,罗伯特忙端起杯:“简爱小姐,预祝你成功。” 简爱站起身,很有礼貌的对罗伯特说:“罗伯特先生,我已用完晚餐,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先告辞。” 罗伯特原准备领着简爱去娱乐场所,让她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告诉他只要写一篇对世界医学界有影响的论文,她的生活就会得到质的改变。 想想还是算了,她的表情太冷,拒人千里,他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不过他还是觉得,简爱没有花花肠子,会认真负责的把论文写出来。 只要拿到她写出的论文,他就能从中找到诊断、治疗癌症的蛛丝马迹。 周云扬到现在没有克攻癌症的论文,只要他的论文发表,他才是书写世界医学史的主角,周云扬仅一个地摊游医,算什么东西。 罗伯特把简爱送到住处,十分的殷勤,分别时还说明天见,他没有再拥抱简爱。 简爱说声再见,转身走向自己住处。 四天过去,罗伯特联系简爱,请简爱共进晚餐。 “我正准备找你呢罗伯特先生,晚餐见。”简爱话完电话收线,嘴角翘起,面现嘲讽笑意。 罗伯特驾车去医院大门前,目光注视大门。 简爱匆匆走出大门,她的金黄色秀发随着她的匆匆步伐飘扬,在伦敦的夕阳映照下散发着辉煌美。 罗伯特不禁咽了泡口水。 他得手过不少美人。 简爱是那种让人忌惮的冷美人。 他一生中没有得到过冷美人,他好想得到简爱,完成他享受各种美人的心愿。 简爱的冷有点瘆人。 罗伯特对简爱的冷心中不由好笑。 他内心已决定,不仅要挖出简爱的医学秘密,还要占有简爱的身体。 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冷美人,他要尝试令美人心颤的剌激。 雪豹的迷\幻药经过他研究升级,现已成为控制人神经的最霸道药品。 他论文拿到手后再用迷\幻药拿下简爱,不由得简爱不和盘托出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秘密。 简爱去了约定地点。 罗伯特一如既往热情,不过他没有张开双臂拥抱简爱。 他要在简爱面前表现他是正直端庄的男人。 他把简爱迎进包厅、迎到餐桌边坐下,说些关心之类的话,给简爱摆放餐具、斟红酒,然后坐下,端杯:“简爱小姐,请。” 简爱没有端杯,冷冷道:“罗伯特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回去后仔细思考,柳主任讲的诊断、治疗癌症方法给医疗组签定了保密合周,我若写临床癌症患者诊断、治疗方面的论文,极有可能泄密,还是不写的好。” 罗伯特脸上笑面容渐渐僵硬,目光盯着柳叶,女人说变就变,遇上个冷美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说:“你遇上我是难得的机遇,就不想在世界医学史占一席之地?” 简爱说:“我也想占世界医学史一席之地,但是,用柳主任已经总结出来的诊断、治疗方法写论文,就算柳主任不追究我泄密的法律责任,不是我的研究成果,我也可以写论文?” 罗伯特说:“到目前为此,医学界没有论文阐述诊断、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论文。 你把你的医学实践上升到医学理论,是在为世界医学做贡献、为人类彻底改变攻克癌症做贡献。 有能力做贡献不做,不是合格的医生和医学家。” 简爱难得的笑笑,说:“我的思想境界达不到罗伯特先生说的高度。 我的医学知识也没积累到一篇论文就可以奠定医学界地位的程度。 还是不写的好。 况且,我用柳主任已经使用的诊断、治疗方法写论文,还由罗伯特先生修改,论文署上我的名,是对医学的亵渎,我也不会安心。” 罗伯特想说什么,但简爱已经把话说死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他还是说:“就只想一辈子做平平常常医生。” 柳叶说:“我的收入很不错了,做个平平常常医生为尝不可以。” “收入。”罗伯特注意到了简爱的话,女人在乎金钱。 只要在乎金钱就好办。 只需攻破一点,他就有办法让她全面沦陷。 罗伯特说:“简爱小姐注意到没有,我的重点在癌症理论研究方面,柳叶的重点在癌症患者诊断和治疗方面。 我重研究、她重实践。 这是两个不可分割又是不同的层面。 当然,不同层面也有交汇。 对不同层面有所了解,可以丰富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 简爱小姐,我讲得对吗?” 简爱点点头:“讲得对。” 罗伯特说:“既然简爱小姐说对,我就给简爱小姐和盘托出,我终生研究癌症的发生、发展过程,对癌症临床治疗很少涉及,现在我需要这方面资料,简爱小姐能不能给我提供这方面资料。” 简爱想想,说:“这方面我到可以提供一些资料。” 罗伯特说:“考虑到简爱小姐的资料是辛勤劳动总结出来的,你给我提供的资料不会白要,要付一定报酬。” 第六0六章出卖 “要给报酬?”简爱冷脸向着罗伯特,豁我的吧?“必须的。”罗伯特认真道。 简爱面现不相信:“仅是我平常诊断、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记录,也给报酬?” “只要是资料,就要给报酬。”罗伯特肯定道。 “这也能换钱啊!”简爱一脸的意外表情。 罗伯特郑重道:“我向来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简爱点点头,面现认同罗伯特的表情。 至此,罗伯特没再说医学上的话题,而是说些社会新闻、讲些搞笑的段子。 简爱边进餐边听罗伯特说话,表情有点冷,就给个头脑并不灵活的乖宝宝似的。 晚餐结束,罗伯特把简爱送回住处。 …… 简爱是讲诚信的姑娘,去索菲娅医学研究院上班时,把从电脑中提取出的资料打印出来带在身上,电话告诉罗伯特。 罗伯特给简爱讲了见面地点。 两人去了咖啡店。 简爱要去上班,见面便从包里掏出资料交给罗伯特。 罗伯特接过资料翻开看了看,很感兴趣样子连连说好,随即给简爱一万英磅。 简爱接到一万英磅既惊讶又高兴:“这仅是我的工作日志,也能换这么多钱?” 罗伯特看着简爱认真道:“你是临床医生,日志记录的是医学实践,对于医学研究来说是难得的第一手资料。 我是研究癌症的专家,需要大量的医学实践第一手资料。 医学理论来至医学实践。 在你工作日志里,我有可能获得支撑医学理论的重要依据。 这些重要依据对简爱小姐来说,仅是一种医学实践行为,平常间并没当回事。 殊不知在你的医学行为中,是我研究医学理论最重要的医学实践。 你的工作日志中对我医学理论研究越有帮助,我给的报酬就越高。” “哦。”简爱面现懂了的表情。 罗伯特说:“我刚才看了下简爱小姐的资料,很不错,我拿回去要认真分析研究,只不过内容太少,缺少临床癌症患者治疗和康复最重要的过程。此外,有些治疗方法和数据也没有,看来简爱小姐的日志记录也不是很全面。” 简爱点头认可,说:“每天就随便做个记录,也没当着回事。” “简爱小姐不是正在治疗一个临床癌症患者吗?”罗伯特面现医学家严谨表情,“你只要把诊断、治疗、康复过程详细记录下来,无一遗漏,酬金会高到你想不到的程度。” “真的啊!”简爱看着罗伯特目光闪耀。 看着已不再是冷美人的简爱,罗伯特心忖,当真女人胸大无脑,就知道喜爱金钱。 罗伯特说:“资料要翔实,经得起推敲,要与诊断、治疗、康复临床癌症患者同步。 也就是说,资料要真实再现临床癌症患者从入院到康复出院这一过程。 这样的日志,在医学研究专家的眼里,价值何止百万、千万,甚至上亿英磅。” “真的啊?”简爱面现震惊,她口腔干燥,还是忍不住咽了下,“我的日志这么值钱?” “简爱小姐,认识到自己价值了吧。”罗伯特看着简爱笑眯眯表情,他确信鱼儿上钓了。 两人分别时,简爱一脸的憧憬激动表情。 罗伯特看着简爱背影,面现老谋深算笑意。 四天后,简爱送来资料,罗伯特看了资料后,给了简爱一百万英磅。 简爱兴奋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抱着罗伯特亲吻。 简爱得到一百万英磅,邀请罗伯特晚餐。 罗伯特看到简爱时,惊讶得像看到神仙妹妹般:“简爱小姐,这付耳钉配上你,你变成了美丽无比的仙女了!” 简爱看着罗伯特,笑容给花儿一样绽放。 罗伯特的目力了得,简爱的耳丁是钻石,至少价值十五万英磅。 女人有钱就打扮正,当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罗伯特不仅夸简爱漂亮,还张开双臂拥抱简爱。 简爱没有拒绝,顺从的让罗伯特抱了抱,罗伯特顺手拍了下科简爱的臀部。 简爱笑了,她不再是冷美人,到像是带剌的玫瑰。 “有戏。”罗伯特心忖。 晚餐两人没有谈医学,说些人生浪漫有趣的故事。当然也说小车、别墅、上流社会,都是人生向往美好的东西。 两人分手时,简爱对罗伯特就有了些依依不舍表情。罗伯特先生是她的财神爷,她当然舍不得离开财神爷。 这一刻的罗伯特很有些自豪感,事业、美人双丰收,美好时代属于自己。 过了三天,简爱交给罗伯特的资料越发翔实了,罗伯特看过资料给了简爱两百万英磅。 简爱十分激动兴奋,俏脸布满红晕,一付陶醉得搞不明白东南西北的样子。 罗伯特就是需要看到简爱这样的表情。 女人贪婪。 贪婪好啊,得付出我需要的东西。 罗伯特这次直接讲了他需要的东西:“我需要诊断、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我需要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处方和特效药品。钱,我有的是,就看简爱小姐敢不敢拿。” 罗伯特的目光注视简爱,他看到了她的内心在挣扎。 他相信,简爱最终要屈服金钱,把柳叶诊断、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方法及处方出卖给他。 罗伯特没有再提资料的事情,欲擒故纵,他清楚事情急不得,鱼儿自个咬钓才能把鱼儿钓起来。 晚餐结束,罗伯特一如既往送简爱去住处。 简爱给往次一样,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住处。 罗伯特有种大功告成的预感。 罗伯特回到住处,等着他需要的东西到来。 午夜两点过,手机振铃。 罗伯特早已安睡,心有预感,抓起枕头旁的手机看。 果然是简爱抠手机。 他内心狂喜,这么快就成功了啊。 他内心早有安排,拿到他要的东西,立即赶写论文,然后发表,他要成为第一个掌握临床癌症诊断、治疗的医学家。 他要立即注册他的医学成果,谁盗用他的医学成果,他就要对谁提起司法诉讼。 他心恨道,周云扬啊周云扬,你攻克癌症又怎么样,最终我要把你当着窃取科研成果的窃贼送你上法庭。 手机在振铃,屏幕在闪烁。 罗伯特没有急着接机,钓鱼心态是要的。 他就是要简爱心急。 一轮振铃过去。 他没接起。 二轮振铃过去。 他没接起。 午夜两点,他即便亢奋得睡不着觉,也得装睡,不能让简爱看出他急迫的内心。 第三轮振铃快要结束时,他接起手机。 “谁呀!”他迷糊声音道,听上去被振铃闹醒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 “罗伯特先生,是我,简爱。” “简爱小姐。”罗伯特一下子清醒过来声音,“这么晚了,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简爱停住话。 “没事才怪。”罗伯特心忖,他没说话。 “罗伯特先生,其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简爱停住话。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到手,罗伯特感到种血涌头顶的旋晕。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在简爱那里表现太急迫。 他心说,女人爱钱,钱能降服女人,只要有钱,没有降服不了的女人。 简爱已经把话挑明,罗伯特嘿嘿笑笑,说:“这是我们的共同目的,只要合作,就是双赢。” “我可以把诊断、治疗临床癌症方法及你需要的告诉你,但是……” 罗伯特心说,“不就要钱吗?开口说呀,怎么不说呢?你喜欢钱,我就算大功告成。” 他说:“简爱小姐,有什么话讲吧,只要我能办到,都会答应你。” 电话沉寂。 “简爱小姐。”罗伯特有些担心语气。 “罗伯特先生,就当我没抠你的手机。”简爱语气纠结。 罗伯特心中好不高兴,女人喜欢钱,他有钱,还有什么得不到的秘密。 小妮子不过纠结而已,到时该吐出来的秘密还不全都吐出来。 他说:“论医学我是你前辈、论长幼我是你长辈,既然有话要讲,就大胆讲出来吧,我可以帮助你实现心中愿望。” 简爱说:“罗伯特先生,我知道临床癌症患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也知道柳叶开出的处方,还掌握着治癌的特效药品,但我不能告诉你。” “都已经对老子讲了,还说不能告诉你,小妮子真有意思。”罗伯特心笑,女人爱钱,没有能过钱这关的女人。 他坚信,世上女人若是能过钱这关,世上就不会有辣么多的婊子。 他说:“简爱小姐,我这人比较实际,也遵循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交换法则。 临床癌症患者的诊断、治疗方法算得上是先进医学成果。 我是搞癌症研究的专家,需要搜集方方面面的医学成果,以此完善我的医学理论。 简爱小姐需要钱,我们正好各取所需。” “罗伯特先生,我手里掌握的不是一般的医学成果,我把它交给罗伯特先生要担极大的风险,没有足够的钱……”简爱停住话。 “简爱小姐是担心我没有你想得到的钱吗?”罗伯特问,接着说,“你就讲下需要多少钱吧。” 简爱怯怯语气道:“罗伯特先生,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你要我想得到的钱。” “呵呵,讲吧,或许我恰好有你想要的那么多钱。”罗伯特尽量装出随和语气。 电话沉寂。 罗伯特心跳加速。 第六0七章见鬼了 罗伯特仿佛看到,电话另一头的简爱内心挣扎,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他说:“大胆讲吧简爱小姐,只要讲出来,你就跻身英国上流社会了。” 上流社会,听音乐、聚会、游艇、情人、高官、名流……英国社会的天堂。 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谁不向往。 罗伯特从电话里听到了,简爱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也在轰轰跳动。 这也难怪,上流社会唾手可得,简爱心理、生理引起巨大反应。 罗伯特心里给美得,简爱上钩了。 女人爱钱,不上钩都说不过去。 罗伯特表现并不急迫,他给她酝酿情绪的时间,等着她的回应。 他如何不懂得,愿者鱼儿上钓才是捕鱼的最高境界。 “罗伯特先生,你不会笑我贪婪吧?”简爱语气纠结。 罗伯特说:“怎么会呢简爱小姐,你手里有医学成果,换钱是医学成果价值的体现。互利互惠不是贪婪,是价值体现的明智抉择。” 简爱鼓足勇气道:“我讲了啊罗伯特先生。” “讲吧简爱小姐!”大事已成,罗伯特也是心跳怦怦。 “五千万英磅。”简爱终于开出了价单。 “这么少啊!”罗伯特心道。 他没想到小妮子纠结半天,只要五千万英磅。 他还以她要几亿英磅呢。 这可是人类攻克癌症天大的事情,小妮了仅要五千万英磅,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他都觉得,简爱挣扎纠结半天,要价却是大跌眼镜。 不过他很快了然,简爱就是一介平民,五千万英磅对平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她怎么有胆量开口要比天文数字还更大的天文数字呢。 想当初在京都,他给周云扬交换秘方,周云扬张嘴就两亿美金,后来周云扬、夏微雨一路往上涨,都涨到十五亿美金了。 五千万英磅,在他心目中还是太少了一点。 当然,十五亿美金是给周云扬交换秘方,现在看来,秘方完全值十五亿美金。 秘方不仅有治癌药物配方,还有诊断、治疗和康复方法。 简爱只知道诊断、治疗和康复方法,他考虑四亿英磅能不能拿下。 没想到简爱挣扎纠结半天只要五千万英磅。 罗伯特觉得,他赚大发了。 当然,他不能让简爱认为自己赚大发了,他要让简爱知道自己在努力凑钱。 他嘴巴对着手机,很是为难语气道:“我搜集医学成果从来没花过这么多钱,我还真没这么多钱。” 电话沉默。 罗伯特仿佛看到,简爱一脸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表情。 好一会儿,电话才传来简爱声音:“为难罗伯特先生了,对不起。” 罗伯特说:“简爱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讲,之前我搜集医学经验,仅一般医学实践经验而已,并不需要多少钱。 简爱小姐的医学实践就不同了,对临床患者有直接的治疗效果,这样的医学实践经验十分宝贵。 一分钱一分货,你的医学实践比他们的珍贵。 我按照平时准备,嘿嘿,那点钱便触底了。 不过也没事,简爱小姐既然开口,我也不能薄了简爱小姐面子。 我手里的钱不到一千万英磅。 这样子,先给简爱小姐八百万英磅,以作订金。 余下部分我马上凑集,请简爱小姐相信,我作为世界著名医学家,余下这点钱还是有办法筹集到的。” “为难罗伯特先生了。”简爱说话声极低,似乎表情慌乱。 罗伯特说:“是我准备不充分,对不起啊简爱小姐。” “罗伯特先生,是我唐突冒昧。”简爱小声道。 罗伯特说:“简爱小姐,你是不是这就把资料送过来……” “不……不……还是明天吧罗伯特先生。”简爱手机收线,听得出她的声音慌乱。 罗伯特笑了,小妮子五千万英磅就把柳叶给买了。 小妮子还以为卖着大价钱了,殊不知傻得可爱。 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简爱的小狡猾,听说他没有五千万英磅,不仅不把资料送过来,手机还赶紧收线。 不过,有点小狡猾的小妮子他喜欢。 明天他给她五千万,然后把她…… 他要给她摄像。 她被迫做他的人安插在柳叶身边。 他利用她把治癌药品研究透彻了,还担心制造不出治癌药品。 想来也是,印度人都能制造假冒药品,美国人比起印度人聪明能干到哪儿去了。 罗伯特看时间,一个小时悄然过去。 距离开亮还早,他打个哈欠,身体倒下床铺睡放心觉。 伦敦时间下午五点半,罗伯特手机振铃,简爱抠机。 “简爱小姐。” “罗伯特先生,我想请你共进晚餐。” “好啊!”罗伯特高兴道,“我这边正好五千万到位,正准备请简爱小姐共进晚餐呢!” “真的啊,罗伯特先生真能干。”简爱说话声音变得开朗起来。 罗伯特讲了晚餐地点,两人互道“一会儿见”,手机收线。 罗伯特去了晚餐地点。 让他没想到的是,往次都是他先到晚餐地点,这次简爱先到,可见简爱内心急得。 他感到很满意,女人对某件事情着急,说明她要急着办成这件事。 两人走进包厅。 罗伯特注意到,简爱的坤包有点鼓胀,说明简爱把资料带来了。 两人坐下。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罗伯特也就不客气,他说:“简爱小姐,把资料给我吧,我把五千万转到你的账上。” 看得出来简爱面有愧色,笑盈盈表情也是努力装出来的,她望着罗伯特,没有急着拿出资料的意思。 罗伯特如何不知,小妮子不见兔子不撒鹰。 女人啊,就这么点小狡猾。 不过小狡猾有些可爱。 宠物不都有点小狡猾吗,正是它们的小狡猾主人才宠爱。 罗伯特笑了,她不担心简爱给他假资料。 他要拿下简爱,易如反掌。 他拿到的资料不管真假,她才知道他的厉害。 问了简爱的账号,罗伯特在手机上操作起来,轻轻点下,嘟的一声。 “简爱小姐,核实下账户上是否有五千万。” 简爱手机核实,看着手机屏幕目光闪烁笑靥如花:“罗伯特先生,谢谢。” 看她给高兴得,竟然忘了打开坤包给罗伯特资料。 罗伯特看着简爱笑眯眯伸出手:“简爱小姐。” “哎呀你看我!”简爱意识到见到钱该给的资料都忘了,她很是不好意思样子打开坤包,从里面掏出一叠四张纸递给罗伯特。 罗伯特接过资料,一张张认真看。 看完最后一张资料,他又从头看一遍,然后手指某一处对简爱说:“简爱小姐,请你给我讲下,这句表述的是什么意思。” 简爱与罗伯特隔着一段距离,她身体偏过去看资料…… 罗伯特的右手突然出现一张湿毛巾,一下子捂住简爱的嘴巴鼻子。 简爱挣扎了下,随即目光直了,面色呆滞,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人。 罗伯特看着简爱笑了。 他目光看向包厅休息室门,说:“出来吧。” 包厅休息室门打开,走出来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走到罗伯特身边。 罗伯特脸转简爱说:“去吧,脱光自己,让他们爱抚你。” “是,罗伯特先生。”简爱站起身,身体僵硬,给机器人般走向休息室。 罗伯特对两个男人说:“展示你们对简爱小姐的雄性美吧,录下来供简爱小姐欣赏。” 两个男人说声是,跟着简爱走进休息室。 罗伯特给自己斟杯葡萄酒,他端起高脚杯在脸前摇摇,琥珀色葡萄酒香味浓郁,还未喝酒面色已现醉人惬意。 他真的很惬意,没想到这么轻易拿下简爱,医学史上攻克癌症属于自己。 罗伯正要喝酒,身体突然僵住了。 休息室走出个人,玩味表情看着他。 “周云扬!”罗伯特头脑剧震,周云扬怎么在休息室。 不应该啊! 周云扬怎么会从休息室走出来。 休息室只有一扇门,门开在餐厅,进出休息室必须经过餐厅。 休息室当然有窗户,周云扬也有可能从窗户翻进休息室。 可是包厅在二十七楼,周云扬怎么可能从二十七楼的窗户翻进休息室。 何况他事前仔细检查过休息室,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正因为如此,他才大胆行事。 现在休息室走出来周云扬,是人还是鬼,他差点儿吓得惊叫出声。 更让罗伯特惊骇无比的是,简爱跟在周云扬身后走出休息室门。 简爱形色自如,哪有被迷|幻药迷住了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罗伯特大惊失色。 他在雪豹迷|幻药的基础上研制的升级版迷|幻药,经过多次试验和应用,已达出神入化境地,怎么对简爱不起作用呢? 罗伯特愣愣的看着简爱,难道简爱是机器人,百药不侵。 简爱望着罗伯特笑靥如花,神态灵动,这怎么回事。 要知道,曾是雪豹作为绑架人的迷|幻药经过他研究升级,任何人只需吸进肺部,就会瞬息理智丧失,任由人摆布。 简爱没有被迷|幻,这怎么可能。 罗伯特头脑疾速运转,难道是他的手下出卖了他。 他随即否定,他手下人跟了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为他成功抢夺、窃取医学成果不遗余力。 何况就算手下人要出卖他也没有机会,他的一切行动手下人临时才知道,根本就联系不上周云扬。 周云扬突然出现面前,罗伯特找不出原因,瞪大眼睛以为见鬼了。 第六0八章改正错误 “你……”罗伯特手指周云扬,惊恐不已。“想不到吧罗伯特先生。”周云扬玩味表情,“我原本要去美国找你,没想到你到送上门来了。” 罗伯特看向简爱,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入了圈套,那就白活了差不多六十岁。 简爱冷冽俏脸露出嘲讽笑意:“你使用的是雪豹迷|幻药升级版吧,它对我不起作用,罗伯特先生的研究成果不怎么样啊!” 罗伯特内心惊恐,他如何不知自己的处境,赶紧道:“我是医学家,终身为人类攻克癌症做贡献……” “你是医学家?”周云扬问。 “是是是,我是世界著名医学家,我所做的一切为了医学发展,没有半点私心杂念。”罗伯特赶紧道。 周云扬笑问:“你用迷|幻药迷|幻我、雇佣雪豹绑架我、使用导弹射杀我,也是为医学发展?” “没有啊,周先生所讲我一无所知”罗伯特一脸懵逼,还十分委屈样子,“我手无缚鸡之力,是杀鸡也害怕的医学博士……” 周云扬嘲讽道:“你乘非洲国家种族杀戮,打着医疗救人幌子解剖活人,脸不变色心不跳,居然对我讲害怕杀鸡?” 罗伯特身体一颤抖,周云扬怎么知道这些,他面变土色:“周先生,肯定有误会……” “是吗?”周云扬招招手。 安德烈从休息室走出来。 周云扬手指安德烈:“这位先生你应该认识吧。” 看着安德烈,罗伯特一脸的惊愕。 安德烈走到罗伯特面道,怒道:“罗伯特先生,为你绑架周老板,我数个兄弟死亡。 没死亡的兄弟困在海礁上,你发射导弹杀害周老板,我的兄弟一个也没回来。 事后你不但不给我适当补偿,连绑架费也不给。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罗伯特如何不知,若是承认认识安德烈,导弹射杀周云扬事件坐实,周云扬岂肯饶他的性命。 是人就讲借债还钱杀人偿命,他并非心存仁慈周云扬才免去一死,纯属周云扬跑得快死里求生。 现在落在周云扬手里,要想死里求生,他用导弹射杀周云扬的事情必须抵死不认。 罗伯特看着安德烈,面现懵懂:“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怎么说起导弹射杀周先生? 我是医学家,终身研究癌症,给导弹毫不沾边。 周先生,不要听他胡说,我不知道何事得罪这位先生,他在污陷我。” 季万全一手提着一个男人从休息室走出来,他把两个男人给扔癞皮狗一样扔在罗伯特面前,喝道:“你对简爱小姐的所作所为也是污陷?” 罗伯特看着躺在地上癞皮狗一样的男人,情知死罪难逃。 然而,他还得抵死不认。 这不是他狡赖,是他想着或许侥幸绝处逢生。 休息室仅几平米,就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眼看穿,事前他查看过屋子,并没有可疑之处,怎么从里走出来周云扬、安德烈、季万全。 看着地上被打得昏死过去的手下,罗伯特战战兢兢道:“我没有对简爱小姐做什么。 我是医学家,以医学为己任,受人尊敬,才不会去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情。 褒艺苑是我的学生,她了解我。 周先生,听我给你解释……” “你给我解释,好啊!”周云扬目光看向掉在地上的手帕。 那可不是一般的手帕,是罗伯特用来捂住简爱鼻子、嘴巴的手帕。 见周云扬看地上的手帕,罗伯特乘周云扬目光移开,挪动身体伸出脚踩住手帕。 周云扬嘿嘿笑笑,伸出手拍拍罗伯特的大腿,叫罗伯特的脚板提开。 他躬身用手从地上用拇指和食指搛起手帕,在罗伯特脸前晃了晃,嘲讽道:“怕我拿到证据?” 罗伯特再也没法抵赖了,哭烂了一张脸道:“周先生,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攻克癌症啊。” “攻克癌症给迷|幻简爱小姐有关系吗?”周云扬沉着脸。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罗伯特继续哭烂着一张脸。 “没有办法你就迷|幻人、绑架人、控制人、杀人,全世界医学家是不是都给你一样用这些方法研究医学?”周云扬问。 罗伯特如何看不出周云扬眼神要杀人,他情知身处绝境,忙说:“周先生,我有深厚的医学功底,我站在世界医学最前列。 从现在起,我淡薄名利,只给周先生研究医学理论,发表的论文署周先生的名。 周先生,只要你留下我的活命,我可以成就周先生宏图大志。” “是吗?”周云扬笑了,“堂堂世界医学大家,抛弃名利,愿意成就我的宏图大志,我不动心都不成。罗伯特先生,你还真看准了你的价值。” 罗伯特忙道:“鄙人也没有什么价值,只不过终生愿意为周先生效力而已。” 周云扬目光看向旁边人:“你们去吧,我要和罗伯特先生单独谈谈。” 简爱、安德烈走出包厅,季万全提着两个男子走出包厅。 周云扬目光看向罗伯特。 罗伯特何等聪明的人,双膝一软扑通跪地:“从现在起,罗伯特一生就交给周先生了……” “给老子起来!”周云扬抓住罗伯特的耳朵,忽的提起罗伯特身体。 “啊……”罗伯特耳朵负痛惨叫,站住身体哭丧道,“周先生……” 周云扬冷着脸道:“打简爱小姐主意窃取医学成果也就算了,居然雇佣两个男人对简爱小姐……虽说这是老大的主意,你的老二也实属该死!” 周云扬说到这里,飞起一脚。 “啊!”罗伯特两腿一夹,双膝一碰,两手捂住裤裆惨叫出声。 那个地方受轻击也是疼痛无比,怎么经受得住周云扬脚踢。 尽管周云扬也只是轻轻踢下,可他感觉那里怕是已经爆裂。 罗伯特哭了:“周先生,看在褒艺苑是我学生份上……” “你用迷|幻药迷幻我、绑架我、导弹射杀我,想过看在褒艺苑学生份上吗?”周云扬问,一点没动气样子。 “周先生,我也是一时糊涂。” “呵呵,好一个一时糊涂。”周云扬用手指搛起手帕,“我现在也按照你的做法,一时糊涂一回。” 罗伯特大惊失色:“不要啊周先生。” “我按照你的做法糊涂一回难道有错吗?”周云扬笑眯眯道。 罗伯特哭烂了一张脸:“周先生,我没有伤害到你呀?” “啪!”周云扬一巴掌扇过去。 周云扬仅用一点点力气,罗伯点满嘴是血半边脸肿得老高。 周云扬恨恨道:“你用迷醉药绑架我、用导弹射杀我,要不是我有本事,你还能在这里对我说,‘我没有伤害到你’。” “周先生,我错了。”罗伯特哭了。 “错了?有错就改。”周云扬喝道,“说吧,你怎么改?” “怎么改,能怎么改?”罗伯特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改。 “说啊,怎么改!”周云扬一把抓住罗伯特的手掌,稍稍用力。 “妈啊!”罗伯特惨叫,“下次不敢了!” “你要我的医学成果、要我的命,一句‘下次不敢了’这么简单?”周云扬眼冒凶光,语气恨恨。 罗伯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要人家的医学成果、要人家的命,一句话肯定摆不平。 可是一句话罢不平,他又用什么去摆平。 “啊……”罗伯特惨叫出声。 那是什么样的痛啊,从手掌处突然间散布全身,他的感觉是心脏剌穿、肌肉痉挛、浑身骨格被敲碎般疼痛难忍。 他被痛得地暗天昏头晕目眩,但他还是看到了,周云扬手里多了他手掌上的一个食指。 周云扬在他的手掌上活生生扯下一个食指,这要多么大的力气,于他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周云扬才不管罗伯特惨叫,怒喝道:“老子才扯掉你一个手指,叫什么叫? 老子要扯下你的十个手指,扯掉你的手臂、机把、大腿。 你想不出改正错误的办法,老子就扯下你的肢体、剌聋你的耳朵、抠瞎你的眼睛。 你早已把老子置于死地,老子叫你生不如死毫无怜惜之心。 尼玛世界著名医学家,想不出改正错误办法,老子就把你身上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下来,直到你想出改正错误办法为止。” 罗伯特倒吸寒气,不是他手掌痛得倒吸寒气,是因为周云扬说到做到的残忍倒吸寒气。 为了不受罪,他明白必须绞尽脑汁想出改正错误的办法。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周云扬才不管罗伯特想不想得出改正错误办法,突然伸手抓住罗伯特裤裆里东西…… “我用钱改正错误!”罗伯特突然嘶喊。 他压根就没想到用钱摆平这事,周云扬大手逮住他的那里,他浑身汗毛倒竖,头脑咔嚓一声,张嘴就喊出“我用钱改正错误!” 也就是说,他下意识喊出这话。 他感觉到周云扬的大手松开了那里。 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人顿时软得瘫倒在地,虚汗给在人体被鬼撵一样涌出表体。 好惊险,周云扬若是活活扯脱那里,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罗伯特这才知道,什么叫暗无天日。 落到周云扬手里,暗无天日。 他若是早知道有这一天,绝对不招惹周云扬,能躲周云扬多远就躲多远。 “周先生……” “我记得你出了十五亿美金购买我的秘方。”周云扬淡淡道。 “啊……”罗伯特头脑嗡的一声。 第六0九章骗 周云扬开口十五亿美金,罗伯特目光一缩头皮发麻,我哪来这么多钱。当初说服当局,得到秘方后作为核心科技保护,垄断药物和治疗方法,可以赚回来更多的钱。 现在亚洲、欧洲各一家医院已在治疗临床癌症患者,当局还愿意出钱买秘方。 罗伯特哭烂了一张脸:“周先生,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向你主子要啊,说你弄到了秘方,讲个赚钱方案,你的主子还不是听你一句话。”这个时候周云扬当然要给罗伯特出主意。 一句话到是好说,主子听不听却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周云扬目光要杀人,罗伯特哭丧着脸说:“周先生,我只能试试,至于成不成……” “成,你好我也好。不成,我也不缺十五亿美金。”周云扬打着呵呵道,“到是你身体上的零件,呵呵,我都替你痛彻心骨,生不如死。” 罗伯特感觉到某个器官正在被周云扬活生生扯掉,身体不由哆嗦起来:“周先生,我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成,真的不知道啊!” 周云扬轻描淡写道:“没本事的人等着被扯掉十指、阉割老二、剌破耳膜、抠爆眼珠、剖腹取肾。” 你想做没本事的人吧? 好啊,这个我可不嫌麻烦。 想起来挺可怕的,不过也没什么。 开始时有点痛,麻木了就不那么痛了……” 罗伯特听得头皮发麻,颤声道:“我说,我现在就说,把十五亿美金说过来孝敬周先生。” 周云扬喝道:“谁要你孝敬,我们是公平交易。” “是是是,公平交易。”罗伯特赶紧道,他又不是傻子,他都成了菜板上的鱼,厨师还可能给鱼公平交易。 罗伯特感到身后有万只豺狼追击,马上就要被豺狼追上撕成碎片。 他现在好想死,像网络小说写的那样,被高手一巴掌拍死、被一刀砍断脖颈,突然死去不受活罪。 然而,周云扬不要他那样死。 周云扬要扯掉他手指、阉割他的老二、抠爆他的眼珠、剌破他的耳膜、剖开他的肚子取肾…… 他要死死不下去、要活活不过来。 这样的经历太残忍,他害怕这样死。 周云扬道:“公平交易,双赢的事情,你怎么害怕呢?” 罗伯特牙齿磕碰得咯咯响:“我不怕,我这就给他们去电话,叫他们把买秘方的钱划过来。” “这就对了。”周云扬说,“你把十五亿美金说过来,我给你秘方,你就成为世界唯一理论联系实践的医学家。当然,你要是把十五亿美金说不过来,我就扯掉你手指、阉割你的老二、抠爆你的眼珠、剌破你的耳膜、剖开你的肚子取肾。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我的合作者,要么成为我的敌人。” “我要成为周先生的合作者。”罗伯特赶紧道。 周云扬喝道:“要做我的合作者,就别做着死人的声音!” “我不做死人声音。”罗伯特再来一句。“谢谢周先生给我一条生路。” 周云说:“先别谢,是生是死,得看你有没有把钱说过来的本事。” 罗伯特稳定下情绪,说:“我这就给他们去电话。” 周云扬把手机递给罗伯特:“你只有一个小时。” 罗伯特接过手机,深深的吸口气,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约五秒时间,他睁开眼睛,似乎已经酝酿成功表演情绪,他在手机上寻找到号码拨出去。 手机响起悠扬的乐曲声,缠绵动听。 “是我,大卫先生!”罗伯特声音夸张,“喜讯,特大喜讯!” 周云扬看着罗伯特瞪大眼睛,这厮哪是医学家,简直就是国家特级表演艺术家。 “什么喜讯。”大卫语气有点冷。 “我得到治疗癌症的秘方了!”罗伯特语气激动。 “你得到秘方了?”大卫的语气淡如白开水,“京都总医院、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都可以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秘方还有什么意义。” 罗伯特赶紧道:“京都总医院、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治疗临床癌症患者,源出周云扬一人,据我考查,治癌技术并没有扩散。” 大卫说:“扩散早晚的事情,秘方已经失去意义。” “没有失去意义大卫先生。”罗伯特极其认真道。 他说:“周云扬虽然有秘方,也掌握了诊断、治疗临床癌症的方法,但是,周云扬没有医学理论功底,写不出论文。 我若拿到秘方,写出论文,癌症就算着我们攻克的了。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把诊断、治疗癌症的方法注册,这就成了我们的科研成果。 科研成果受到法律保护。 周云扬窃取我们的科研成果,我们就把他送上法庭。 大卫先生,美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技引领世界。 攻克癌症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科技成果。 人类千分之三的患癌率也是一笔巨大的经济效益。 科技成果、经济效益如此重大,美国不能放弃始终引领世界的机会……” 表演不错,周云扬笑了,他握拳翘起大拇指赞赏下罗伯特,继续努力。 罗伯特望着周云扬给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对他的赞赏十分感激。 大卫沉默。 过会儿大卫问:“他要多少钱?” 罗伯特苦着脸:“十五亿美金。” “十五亿美金!”大卫吃惊。 接着他骂道:“十五亿美金是钱,不是纸。 就算是纸,一万美金一百克,十五亿美金的纸都重十五吨。 十五亿美金买人家已经治疗癌症患者的秘方,你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以为十五亿美金好搞到手啊,我是担着风险得来的。 你回来吧,这事到此为止。” “回来,自己已经落到周云扬手中,怎么回得来。”罗伯特心里苦啊。 十五亿大卫若是不拿出来,他的肢体、器官…… 想到这里罗伯特身体哆嗦,赶紧道:“到现在为此,周云扬的秘方并没有扩散,能治疗临床癌症也只限于京都和皇家马始顿医院,何况我已经做出安排,拿到秘方就干掉周云扬……” 罗伯特苦着脸看着周云扬,意思我只能这样讲啊,周先生千万不要怪罪和误会。 周云扬笑眯眯样子点点头,意思你讲你讲,只要把十五亿骗得到手,你要把我碎尸万段也没关系。 “要是干不掉呢?”大卫阴阴声音道。 “干不掉也没关系,”罗伯特听出大卫心动了,“我给周云扬讲好了,他占领欧亚市场,我们占领美非市场……” “他打价格战怎么办?”大卫问。 “不会的。”罗伯特说,“就我们两家,都懂打价格战双方吃亏,稳定价格才有利可图。” “谈妥治疗价格了吗?” “谈妥了,”罗伯特说,“稳定在五千万美元左右。” 大卫沉默。 罗伯特说:“据我调查,纽约有一百三十四人能拿出五千万美金治疗癌症的富翁,他们有的已经与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肿瘤科预约,有的已准备起程去皇家马始顿医院。我们掌握了治疗癌症科技,治疗三十人就可以收回成本,十五亿买他的秘方还算便宜的了。” “周云扬完全可以独家垄断,为什么要把秘方买给我们。”大卫质疑。 罗伯特说:“我不是讲过吗,我的学生夏微雨是周云扬情人。之前秘方并不能治疗患者,是夏微雨解决了秘方疑难问题才得以治疗患者。因此,周云扬对夏微雨言听计从,柳叶是夏微雨的秘书,是夏微雨安排过来的。我能拿到秘方,没有夏微雨还真不成。” “这事我考虑下。” “不能考虑大卫先生,之前我们考虑过多才一次又一次错过机会,周云扬才得以涨价到十五亿。”罗伯特着急道,“记得第一次周云扬要两亿美金,我们不答应。正因为如此,才一次次涨价到十五亿。我担心一个小时内不答应,他怕是要涨到二十亿。” 罗伯特讲的一点不假,周云扬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好吧!”罗伯特说,“拿到秘方立即回来,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攻克癌症,医院治疗临床癌症患者。” “是,大卫先生。”罗伯特着急道,“钱必须一个小时内到位,不然发生变故……” 大卫电话收线。 罗伯特向着哭烂了一张脸:“周先生,他手机收线。” 周云扬看看手机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到时钱不打过来,嘿嘿,别怪我无情。” “周先生……” “嘟!” 罗伯特愣怔下,突然喊叫道:“提示,周先生,手机提示!” 周云扬示意罗伯特看手机。 罗伯特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手机差点儿掉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然后猛的睁开眼睛,他看到的仿佛不是钱,是他的命。 “周先生,十五亿,十五亿……” 那可是救命的十五亿啊,他压根就没想过,从大卫那里骗来十五亿。 周云扬不要他命了,他可以不死了。 不死真好! 活着真好! 他一下子感觉天晴了,太阳出来了,身体轻松得就要飘上天。 周云扬递给他张纸条淡淡道:“转在这个账户上。” 周云扬是人,没想过要做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 他只知道那些不义之财,他拿了也就拿了。 他对拿这些钱从不手软,也没有思想负担。 说来也是,他凭本事拿到这些钱,谁有本事谁拿去。 不到十秒时间,周云扬手机响起提示声。 他拿出手机看看,十五亿美金到位。 也就是说,于小敏的账户上,一下子多了八十多个亿的群众币。 呵呵,有本事真好,钱来得就这么容易。 第六一0章云扬空间出大事了 “我可以走了吗周先生。”罗伯特望着周云扬哭丧着脸道。“说你蠢还真是蠢?”周云扬给看死人一样看着罗伯特,“你骗大卫十五个亿,你只要在地球,就算藏进火山口大卫也要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事到如今,你还能到哪儿去?” 罗伯特突然瞪大眼睛,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 刚才他好比掉进狼窝的没尾巴兔子,只想着逃命。 他自以为成功从狼窝里逃出来,这下才意识到大卫正张着虎口等他呢。 大卫是什么人啊,骗他十五个亿,美国中央情报局绝对不是吃素的,他能逃到哪儿去。 “周先生,我该怎么办啊!”罗伯特不敢走了。 大卫动用国家力量还找他不出来,现在他的处境是,跟着周云扬反到更安全。 转眼之间他的国家没了、主子没了,成了比丧家犬还凄惨的丧家犬。 “我讲了,十五亿美金到位我不要你的命。”周云扬看着罗伯特,一脸的玩味表情,“不过呢,死不死与我没多大关系,全看你的运气。” 罗伯特一脸的疑惑:“周先生……”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身体痛苦。”周云扬面露笑意。 “谢谢周先生。”罗伯特哭了。 不是因为周云扬不折磨他激动而哭,而是他感到倒霉透顶伤心哭泣。 治疗临床癌症的秘方出现,他以为凭借国家强大、经济实力、自己在医学界的地位,强取巧夺秘方不是问题。 哪想到,他从褒艺苑那儿得到周云扬能够治疗临床癌症患者的消息,去到京都总医院,一步步陷入死地。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导弹都没把周云扬射死,他跑到英国来形同送死。 他好不悔恨,当初怎么对周云扬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还是太相信国家和自己的力量了,以为国家无所不能、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这才一步步陷入死地。 他现在还心存侥幸,看在骗到十五亿美金的份上,周云扬或许饶他不死。 罗伯特说:“我给周先生弄来十五亿美金,已经回不到美国、也不能抛头露面,我愿意替周先生研究癌症,署名周先生发表论文……” “呵呵,我可不是要虚名的人。”周云扬看着罗伯特,一脸的老虎着着羔羊表情,“当初你用迷|幻药把我绑架到岛礁,这事我还记着呢!你还用导弹射杀我,我也记得……” “不要啊周先生,我给你挣来十五亿美金,说好的你不要我的命!”罗伯特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周云扬面前。 周云扬玩味表情道:“我讲不折磨你的身体、也讲了不要你的命,只不过让你演示下当初你是怎么置我于死地。” 周云扬拿起桌上罗伯特用来迷|幻简爱的手帕,在罗伯特眼前晃了晃,说:“你被迷|幻后,我把你化妆成女人,跟着我走上大街,招辆出租辆去到泰晤士河边,顺流而下驶向大海,去到一个海礁。 海礁上你清醒过来,四周茫茫大海,分不清南北东西,也不知道距离最近海岸在哪里。 不过你不会恐慌,因为我在海礁上。 我现在要你猜猜,接下来我将怎么对待你。” “周先生,我求你不要杀我。”罗伯物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他情知道罪孽深重,无法逃脱周云扬惩处,只能哀求哭泣。 “我讲了不杀你就不会杀你。”周云扬把手帕递给罗伯特,“你的升级版迷|幻药,还是自己体验下迷|幻效果吧。” 罗伯特接过手帕,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体验升级版迷|幻药效果。 他不想体验。 然而周云扬给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他可能不体验? 他用迷|幻药迷|幻周云扬、用导弹射杀周云扬、用升级版迷|幻药迷|幻简爱没得商量,现在轮到他,有商量吗? “周先生……” “想要再掉个指头、抠爆一只眼珠,就不必体验。”周云扬淡淡道。 罗伯特闭上长流泪水的眼睛,把手帕捂住嘴巴、鼻子。 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清凉吸入体内,对气管产生了轻微剌激,他有要咳嗽的感觉,然而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罗伯特呆站那里,成了脑残傻子。 “戴上吧。”周云扬拿出假发递给罗伯特。 罗伯特接过假发戴上。 “换上女人衣服吧。”周云扬递给罗伯特一套女人衣服。 罗伯特接过衣服换上。 周云扬对罗伯特说了几句话,说:“复述一遍。” 罗伯特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周云扬的话,然后睁开眼睛,机械声音复述一遍周云扬说的话,一字不差。 周云扬点点头,对罗伯特的表现十分满意。 “去吧,祝你好运罗伯特先生。” 罗伯特面无表情,转身走出包厅。 罗伯特来到大街边,向着辆出租车招招手。 出租车停在罗伯特面前,罗伯特上车。 罗伯特上车给出租车司机讲了下车地点。 出租车驶到泰晤士河边,罗伯特下车,上了停靠在河边的豪华游艇。 罗伯特驾驶豪华游艇,顺流而下,驶向茫茫大海。 周云扬看着罗伯特的表现十分满意,不得不说罗伯特是人才,他对迷|幻药的升级版真的做到了极致。 他仅对罗伯特讲几句话,形同给罗伯特的头脑输入程序,罗伯特一字不差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完成。 他如果叫罗伯特杀某个人,罗伯特去把某个人给杀了,福尔摩斯在世恐怕也破不了案子。 …… 罗伯特一个激灵,空洞无物的眼睛有了灵性。 他第一眼看到大海,记忆涌入脑海,面色惊恐无比。 好在他下一刻看到周云扬也站在岛礁上,岛礁边停靠着一艘游艇。 “周先生,我们怎么在这里?” “感到奇怪吗?”周云扬十分欣赏罗伯特表情,“你走出包厅,走上大街招辆出租车,来到泰晤士河边,驾驶游艇来到岛礁,不得不说,你的升级版迷|幻药真的了不起,让我长见识了!” 看着四面茫茫大海,再看脚下只有几平米的岛礁,罗伯特内心恐惧,他颤栗道:“周先生,你说过不杀我的。” 周云扬说:“我不杀你,说话算数。 尽管你曾用导弹射杀我于岛礁,我也不会以牙还牙,用导弹把你射杀在岛礁。 不过你要明白,你的导弹射向我时,我是靠自己的本事逃命。 我现在不用导弹射杀你,但是,你要想逃命,也得靠自己的本事。 告诉你吧,朗诺台风两个小时后经过这里,中心风力达到十七级。 这一带海面船只已得到通知进港躲避。 你看那个方向,黑云涌动,台风已向这边席卷而来。 十七级台风每秒可达六十一米,海面可掀起十几米高的巨浪。 距离海面不到三米高的岛礁无一地方躲避,何况台风可以直接把你送上天空…… 呵呵,这里距离陆地至少一百五十海里,考验你逃命的能力到来。 罗伯特先生,祝你能经受考验。” 罗伯特大惊失色:“不要啊周先生,我给你弄到十五亿美金,你不能这样对我……” “轰隆!”游艇爆炸。 周云扬随即消失。 罗伯特呆若木鸡。 几平米岛礁,周云扬能藏在哪里。 罗伯特四下张望,四面八方全是茫茫大海,看不见岛屿、看不见船只,东南方黑压压一片乌云,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扑来。 “朗诺台风!”罗伯特惊叫出声。 “周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声音没传出多远,消失在茫茫大海。 …… 周云扬去柳叶办公室。 “云扬哥!”柳叶也不避办公室有人,给小燕子一样飞进周云扬怀抱。 这是在英国皇家马始顿医院,周云扬是她老公,没什么可避嫌的。 办公室的人也知趣,柳主任的老公来了,再有什么急事也一会儿讲,人家两口子要亲热,还谈工作叫不懂事。 柳叶也没留办公室的人,这人走出办公室门时,还反手拉上门。 肿瘤科已经理顺,柳叶轻松了,她心里好想云扬哥。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云扬哥欺侮她个天昏地暗。 周云扬当然不会放过柳叶,自己的女人丢在异国他乡,该欺侮时还得欺侮个够,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女人。 他双臂搂起柳叶往休息室跑,“吱吱吱……”五彩石发出急促声音,商公公呼叫。 周云扬眉头一皱,没有紧急事情商公公不会呼叫。 商公公已经呼叫过他几次,皮鼓石那边振动得厉害,弄不好要破壁障。 周云扬叫商公公把儿子带去用手按在皮鼓石上镇压,以前管用,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按照商公公的说法,那边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破壁障来到云扬空间,云扬空间若是不敌,云扬空间的人要么沦为奴隶、要么全被剿灭。 若是以前,周云扬对空间并不怎么上心,空间也是社会,因争抢地盘发生战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现在情况不同了,空间有他的老婆儿女、有治病和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物质、有取之不尽用之完的宝石,周家的产业全靠空间物质支撑。 保卫空间已成为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拿出五彩石:“商公公,怎么回事?” “少东家大事不好,皮鼓石壁障打破,他们过来了,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 第六一一章军火凭空没了 “我的老婆、儿女呢!”周云扬也不管旁边有柳叶,打断商公公的话问。柳叶愣怔,云扬哥另有老婆、儿女? 她目光盯着周云扬,一脸的不解。 周云扬手里的五彩石道:“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保护娘娘和你的儿女逃跑,奴才带人断后。他们全是男人,强悍无比,奴才抵挡不住。你再不来,恐怕见不到康丫头、简丫头、两个娘娘和你的儿女了!” “给我顶住,我马上过来!”周云扬喝道。 柳叶目光盯着周云扬,五彩石传声“娘娘、奴才”,这是些什么人啊? 她瞪大惊愕眼睛:“云扬哥,你……” “情况紧急,三言两主说不清,以后给你解释。”周云扬边说话边抠安德烈手机。 周云扬之前接到商公公呼叫,意识空间情况不明,若是破界过来的敌人干不过,不提前准备死的是自己人。 关键是他的老婆、儿女不能死。 保不住老婆、儿女的男人,不是男人。 为以防万一,他叫安德烈去了中东购买军火。 中东有点乱,多个国家、多个教派搅和在一起,从来没有停止过战争。 战争需要武器,中东便有了世界最大的地下武器市场。 可以这样讲,除了核武器、航母、大驱、六代机没有买,其他武器要有尽有。 安德烈去了中东五天,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手机抠通,周云扬着急道:“武器买到没有?” “买到了!”安德烈回答。 “我马上过来。” 周云扬话完,人突然消失。 眼前突然没有了周云扬,柳叶愣怔,云扬哥呢? 她还要问云扬哥的话呢?可是云扬哥一下子就不见了,就给水蒸汽消散一样无踪无影。 水蒸汽消散还有一个过程,云扬哥消失没有过程,她眼睛也没眨云扬哥就在面前消失。 柳叶睁大眼睛、张开嘴巴,一脸的惊愕。 不过她内心并不怎么惊慌,云扬哥不是一般的人,突然消失应该并不是好奇怪的事情。 云扬哥说没就没了,柳叶手按胸膛还是十分担心,她听清楚了五彩传来话,攻破皮鼓石的人凶悍无比,不知道云扬哥打不打得过那些人。 不过她坚信,云扬哥无所不能,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想到个问题,要不要给褒艺苑她们讲发生的事情。 想想还是算了,不讲她们不知道,讲了反到让她们担心。 何况她坚信,云扬哥能够打赢他的敌人。 柳叶自言自语:“云扬哥啊云扬哥,我知道你是大能人,难道真的是有好大能力就要尽好大责任吗?我现在也不知道你有多大能力、也不知道你要尽多大责任……” …… 中东某国。 一座光秃秃的山脚下有一个山洞。 山洞前士兵林立,戒备森严。 洞口前的人忙忙碌碌,不过很有秩序。 一辆辆大卡车接受检查驶进山洞、一辆辆大卡车满载武器驶出山洞。 洞内,一间出货库房,堆着一大堆包括一辆坦克等待装运的军火。 安德烈站在军火堆旁面现着急。 周云扬电话上讲得急,说马上就到来,叫他站在军火旁等待。 以他往次购买军火的经验,军火出货待运仓库,没有两天时间运不出去。 他交了定金刚出完军火,周云扬就来电话要运走军火,他等着周云扬过来付款,军火商派车把军运出山洞。 由于军火不是一般货物,需要通过的关口很多,不是想运走马上就能运走的。 安德烈站在军火堆旁,也不知道周云扬打通了什么关节,马上就要运走军火。 突然,安德烈眼前凭空出现周云扬,他吓得身体一颤惊叫出声。 “叫什么叫,是我。”周云扬着急样子道。 我知道是你,可你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真的要吓死人啊! 知道吗,这里是军火库,不是随便能够进来的。 安德烈惊魂未定道:“周先生,你是怎么进来的?” 军火交易又不是买瓶矿泉水,没那简单,要有人引见、有人担保,先交百分之三十的订金,货款到位才能接交军火。 周云扬突然出现在他旁边,没见着军火商、也不见出货人,安德烈不由心忖,莫非周云扬私下闯进山洞。 洞口把守的士兵不仅有冲锋枪,还有可以击穿坦克的导弹。 然而,周云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怎么通过层层关口进来的? “我要的武器呢?”周云扬才不管安德烈一脸的惊讶懵逼。 他边问边看过去,一辆坦克,一架无人驾驶飞机、高射机枪、冲锋枪、手枪、反坦克的导弹、穿甲弹、子弹…… 他要的东西一样不少。 周云扬原本要表扬安德烈会办事,由于心中着急,顾不说话突然不见。 随着周云扬不见的还有堆积如山的军火,包括一架无人驾驶飞机、一辆六十吨的坦克。 周云扬不见了,待运的军火也不见了,安德烈大惊失色。 人和军火凭空不见,这是什么鬼? 安德烈下意识大声叫喊:“来人啊!来人啊!” 叫喊出声他后悔了,周云扬和武器眨个眼睛不见,喊来人自己说不清楚怎么办。 然而,他已经喊了,收不住声音。 很快有人冲进库房,看着空荡荡库房大惊失色。 库房堆放着刚刚从各个仓库转来待运的军火,怎么不见了呢? 那可是两个多亿美金的军火啊,在转运仓库堆积如山,没有拉坦克的大卡车、拉无人机的车辆、没有几辆卡车拉其他武器根本搬不出去。 军火现在不见了。 这是什么鬼? 冲进来的人看着空荡荡转运仓库呆若木鸡。 下一刻冲进来的人回过神,吹响警哨,洞内警报大作,许多士兵手持冲锋枪冲进转运仓库,枪口对准安德烈, 山洞只有一个出口,出口没有见到军火运出去。 安德烈守着购卖的军火,等着钱划到账上派车装运。 安德烈是雪豹老大,常过来买些轻型武器,这里的老大认识。 他这次过来买重型武器,交了订金按照安德烈定购单把武器堆放在一起,只等交清货款装车放行。 哪想到,军火不见了。 价值两亿多的军火不见了,惊动了军火商老板。 军火商老板冲进转运库房抓住安德烈的前衣襟,一脸吃人凶相喝道:“你一直守在这里,武器呢?” 安德烈哭丧着脸:“刚才周先生来过,可是眨个眼睛他人不见,跟着武器也不见了。” 老板惊愕:“你说买军火的人来过?” “是啊,他买军火有急用,叫我先到一步照单采购,他过来领取。”都这个时候了,安德烈如实招认。 “他人呢?”老板怒喝。 “眨个眼睛就没见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安德烈士哭烂了一张脸。 老板喝道:“立即调监控录像。” 山洞有严格的监控、保安措施,苍蝇飞进来也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也没有苍蝇能飞得进来、跑得出去。 不到一分钟录像调出来,没有看到周云扬进洞、没有看到周云扬出山洞。 “你说亲眼看到购买武器人周云扬,人呢?”老板暴跳如雷,一拳头照着安德烈面门打去。 安德烈被打得鼻口来血,可他真的讲不清楚周云扬去了哪里。 他说:“他眨个眼睛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武器呢?你把军火藏在哪儿了?”老板怒吼。 安德烈懵了,我把军火藏在哪儿了? 下一刻他哭丧着声音说:“你们刚把军火运到转运仓库,我要藏军火,也只能藏在山洞里啊!老大赶紧叫人找吧,现在应该能在山洞里找到,若是迟了……” “怦!”军火老板一拳击在安德烈脸上。 “啊!”安德烈一声惨叫仰面倒地人昏死过去。 “搜!”军火商老板怒喝。 整个山洞混乱起来。 这可不是一点点军火。 无人驾驶机一架。 六十吨主战坦克一辆。 反坦克导弹黑市三十万美元一千枚。 此外还有高射机枪、冲锋枪、手枪、穿甲弹、子弹等军需。 总计两亿多美金。 这么一大堆军火说没就没了怎么可能,老板当然要搜。 然而,他的人把山洞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军火商老板岂能放过安德烈。 中东地区火药桶,需要大量武器,能在中东买倒买武器的人是谁呀,说白了是国家支持,不然到哪里进货、又怎么买得出去。 安德是雪豹头子了不得,可是给国家比就屁也不是,军火商老板下令撬开嘴安德烈的嘴巴,把军火追回来,还发誓要盗走军火人的命。 …… 周云扬并不是赖账的人,也没恼黑市武器价格太高一怒之下白拿军火。 他之所以拿着军火跑人,是救人如救火实在等不及了。 云扬空间有他的老婆和儿女,若是一两个人还好办,康丫头、简丫头抱起藏在哪里,破壁障进来的敌人想找到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然而,他在云扬空间的老婆一百多人、儿女也是一百多个,合在一起将近三百人,具体数字他也说不清楚。 这么多人,在云扬空间属于弱势群体。 想到破界而来的强敌对他的老婆儿女烧杀奸\淫,他就恨不能立即赶到空间。 他听商公公说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等带着儿女逃命,商公公断后抵挡强敌,他便定位康丫头身边。 第六一二章大将军蒙毅 云扬空间。褒娘娘、申娘娘、商公公、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等强者集中在皮鼓石前,把手掌贴在皮鼓石上联手镇压抖动厉害的皮鼓石。 开始还可以镇压,渐渐力量不济,壁障随时都可能打破。 可以从皮鼓石传递出来的力量判定,他们的战力不敌入侵者。 褒娘娘说:“商公公,通知大王,云扬空间情况危急。” 商公公拿出五彩石呼叫周云扬。 褒娘娘对康丫头说:“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赶快带着大王的血脉和妃子藏起来,不能让大王的血脉、妃子落在敌人手里。” 康丫头说:“我们还有一战之力,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况且两位娘娘也需要保护,我们不逃命,要与云扬空间共存亡!” 申娘娘怒道:“大王血脉处在危险之中,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听从褒娘娘懿旨,带着大王血脉、妃子逃命,若大王血脉少一人,我饶不得你!” “娘娘……” “听褒娘娘懿旨!”申娘娘怒道。 申娘娘也是杀伐果断之人,手举宝剑,康丫头若是不带着周云扬的命脉、妃子逃命,她要把宝剑给康丫头斩下来。 康丫头当然清楚形势危急,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她退开皮鼓石向褒娘娘、申娘娘恭身一拜,然后手一挥:“跟我来!” 简丫头、卫、燕、赵、晋保护着一百多女人抱着周云扬的血脉跟着康丫头跑去。 为了空间增添人口,一百多个女人生下周云扬的血脉,现在成了保卫空间的累赘。 康丫头带着周云扬的女人、血脉跑了。 “隆隆隆……” 山体崩塌,皮鼓石裂开,天地颤抖起来。 商公公、褒娘娘、申娘娘手掌按在皮鼓石上,手掌震裂血流如注。 没有人退缩,反到把手掌越按越紧,以至他们的手掌深深陷进皮鼓石里。 他们清楚壁障很快破裂,但他们更明白,多挺一息给周云扬的血脉多争取一息救援时间,周云扬的血脉就多一息安全。 “轰隆!” 有如火山爆发,火光闪耀,尘烟冲天,山体巨大岩石爆射到几里外把地面砸起大坑。 商公公、褒娘娘、申娘娘等人倒飞出去砸进地面,尘烟席卷而来覆盖大地。 尘烟上百摄氏度高温,大地热浪|逼人。 好在是空间内的人肌体强悍,若是地表人还不给烤熟了。 皮鼓石没有了。 皮鼓山不见了。 世界昏天暗地,只听得“漱漱漱漱”尘埃的坠落声。 大地肉眼可见变成灰白色。 约二十息时间,一处尘埃蠕动,尘埃破开,露出张什么也不像的脸面。 随着脸面尘埃掉下,现出商公公已凋谢菊花般的老脸。 商公公的面色懵懂,他抬手抹下脸面,目光看向灰白色尘埃覆盖的大地,老脸突然变得惊恐万状,呼喊道:“娘娘,娘娘,你在哪里!” 商公公不远地方的尘埃分开,从尘埃中钻出一个人。 “娘娘!”商公公叫喊着扑过去。 褒娘娘抬手抹把脸,呸呸的吐着灌进嘴里的尘埃:“嚷什么嚷,老娘金身铁骨,死不了!” 申娘娘也钻出了尘埃,头脸鼻子堵满尘埃,不停呸呸,还咳嗽,狼狈不堪。 紧接着,一个个人从尘埃中钻出来,自觉向娘娘这边靠过来。 还有许多人没钻出尘埃,永远被埋在尘埃里。 爆炸声停止,天上飘浮的尘埃渐渐散去。 褒娘娘、申娘娘、商公公等人这才向皮鼓石包围而去。 再次来到皮鼓石面前,所有人大惊失色。 皮鼓石没有了,整座山夷为平地。 平地出现一个黑洞口,直径约五十丈。 洞内雾气腾腾,闪耀着光亮,洞内深处发出隆隆的爆炸声。 洞道不知通向哪里。 商公公看向褒娘娘、申娘娘。 虽然大家害怕,洞内没有太大动静还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皮鼓石振动如有千军万马,现在看来虚惊一场。 褒娘娘探头看看洞口,此时的隆隆声已经消失,仅有看不透洞底的腾腾雾气。 褒娘娘回头看向申娘娘。 申娘娘探头看向洞口,再竖起耳朵凝神静听,没听到洞内有什么声音,她脸转褒娘娘点点头。 褒娘娘转脸对商公公说:“告诉周云扬,就说没事了,叫他不必着急……” “哈哈哈哈……” 笑声突兀冲出洞口,声音响彻空间,动魄惊心。 褒娘娘、申娘娘、商公公脸变颜色,一众太监、宫女吓得匍匐在地。 白雾随笑声涌动不停翻滚,不知白雾里是人还是鬼。 “嗖!” 一个中年男子冲出白雾,金甲耀眼须发倒竖面目狰狞,腾空俯视褒、申娘娘及众人。 “本将军带兵困在此地两千余年,终于找到薄弱处突破,你们说没事!”中年男子喝道,“老子困这么久,娘们,老子正好拿你泄火。” “将军!”褒娘娘虽说帝后之尊,见此人将军打扮,还是赶紧上前作揖一拜。 望着披挂金甲的中年男子,她如何不知军人的残忍,加之这个将军困了两千多年,脱困不干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自己和申娘娘帝后之尊,若是受辱还能活得下去。 不过他还是认为,自己帝后之尊,此人是将军、不是马匪之辈,应该懂得高低贵贱。 她赶紧自报家门:“本宫和申娘娘是周幽王妾室,想必与将军……” “慢着,你说你是周幽王嫔妃?”金甲将军惊讶表情问。 “本宫为王后。”褒娘娘自然知道该甩牌子时还得甩牌子。 “周幽王,是不是烽火戏诸侯那个周幽王?”金甲将军目光盯着褒娘娘,一脸的垂涎之色。 “是!”褒娘娘道。 “这样说来,你是周幽王博得一笑、把国家都弄亡了的褒姒?”金甲将军嘴角流出一丝晶亮的涎水。 褒娘娘愣住了,她看出金甲将军不怀好意。 “哈哈哈哈……”金甲将军盯着褒娘娘狂笑不已,“有趣有趣,没想到当年为博美人一笑而亡国的褒姒竟然在这里。” 他目光盯着褒娘娘,面现淫|邪笑意:“小样儿的确不错,很对本将军胃口,本将军赦你亡国无罪,来来来,陪本将军枕席!” 褒娘娘大惊失色,赶紧退身问道:“你是谁,胆敢玷辱本宫,就不怕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哈哈哈哈……”金甲将军大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褒娘娘目光盯着金甲将军摇摇头:“不知道!” 金甲将军道:“本将军是秦朝大将蒙毅,深受始皇大帝信任。 本将军带领秦军横扫六国屡建奇功,攻无不克战不不胜。 后遭赵高陷害,本将军出逃困在空间。 两千多年过去,脱困见到天下绝色美人,本将军大幸矣! 褒美人,你与本将军有缘,来来来,快来见过本将军!” 金甲将军身体落地,大步走向褒娘娘。 褒娘娘赶紧后退,心念电转,她想不出有这个朝代。 “秦朝?哪个秦朝?” 蒙毅豪气道:“不知道了吧,始皇大帝横扫六国,建立秦朝,烽火戏诸侯故事便留传下来。” “你是说周朝以后是秦朝?”褒娘娘问。 蒙毅哈哈大笑道:“周幽王亡国后天下纷争,发生的大事多着呢!本将军两千年未碰过女人,得先与美人行枕席之欢,再慢慢给美人道来。” 蒙毅的目光盯着褒娘娘,值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美人,果然是美人。 他伸手抓向褒娘娘。 褒娘娘闪身后退。 蒙毅没抓到褒娘娘,一泡口水流嘴巴,喝道:“本将军困了两千年,女人是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老天不负本将军,把褒美人留给本将军,快快服侍本将军枕席,本将军给周幽王一样善待美人……” “大胆狗奴才,胆敢污辱娘娘,拿头来!”商公公手挥宝剑冲向蒙毅,剑尖直剌蒙毅眉心。 蒙毅伸出右臂格挡商公公宝剑,左手握拳击向商公公胸部。 “怦!”一声闷响。 “叮当!”商公公宝剑脱手掉在地上。 商公公胸部中拳,身体折成马虾状倒飞回去砸在地上。 “你这阉货,也胆阻挡本将军好事!”蒙毅双手握拳踏步走向褒娘娘。 褒娘娘身边的太监、宫女纷纷冲向前,挡在褒娘娘面前。 申娘娘手挥宝剑冲向蒙毅:“无耻狂徒,敢污本宫妹妹,本宫要你的命!” 看着冲向他的申娘娘,蒙毅面色狐疑:“你是申氏?” “正是本宫!”申娘娘剑指蒙毅胸部。 “伙同外姓杀夫亡国的祸害,实属该死!”蒙毅面现凶残,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申娘娘看上去已是八、九十岁老妪,既不香也不玉,即便是困了两千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蒙毅,也激不起欲感。 “姐姐危险!”褒娘娘身体疾射蒙毅,一只手抛出绵带缠住蒙毅身体、一只手抓住申娘娘,把申娘娘拉回来。 商公公、太监、宫女等人赶紧接应,冲上前形成人墙挡在蒙毅面前。 蒙毅手中突现一把偃月刀横劈过来,两个宫女人齐颈斩断、一个太监身体斩成两截。 蒙毅大喝:“本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百万军中单刀匹马可取上将首级,尔等胆敢阻本将军与褒美人好事,杀无赦!” “娘娘快退,不要给他硬刚!”商公公冲到褒娘娘面前呼喊。 第六一三章世上还有这样打仗的军士 “退,那里退?”蒙毅喝道,“本将军占领空间,太监受死、女人留下赏给将士!”“嗖嗖嗖嗖……”一个接一个军士从洞口冲出来。 看着洞口冲出越来越多的军士,褒、申娘娘及所有太监、宫女脸变颜色,不由自主后退。 军士冲出洞内看到眼前人,开始还有些懵逼,随后记忆涌现脑海。 女人! 是女人! 好多女人! 他们看到了两千多年没有看到过的女人! 女人啊,念想有如积蓄了两千多年的洪水突然溃堤,飞流直下排山倒海。 军士热血喷头浑身颤栗,望着女人鼻孔涌血、张开的嘴巴口水流成一条线。 “女人,我们看到了女人!” 军士的身体突然间挤满女人,所有思想全被挤跑出身体。 军士全是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两千多年没见到过女人,生理、心理反应强烈到了极至。 女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真实可见,绝不是充气娃娃,没有军士能够把持住自己。 两千年了,他们重新看到女人。 现在若是要问他们,“你要女人还是要自己的命?” 他们绝对的毫不犹豫回答,“要女人!” 蒙毅手举偃月刀呼喝:“杀了阉货,抓住女人!” “咣啷!”不知谁个军士丢掉手中的兵器,给木偶一样赤手空拳走向女人。 “咣啷!咣啷!咣啷!咣啷……” 军士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没有人听蒙毅的命令,目光盯着女人、给木偶人一样走向女人。 蒙毅看着一地的兵器发呆。 没有军士听从蒙毅命令杀太监,他们的魂已被女人勾去。 女人惊恐目光有如一条斩不断的线,已经牢牢的拴住了军士。 云扬空间的人百分之七十是宫女,百分之三十是太监。 宫女只属于周幽王一人。 女人来到宫中,必须斩断与正常男人的任何关系。 她们从小进宫,仅接触太监男人,以为太监就是男人,并不清楚正常男人是怎么回事。 周幽王宠幸褒姒,商公公是褒姒的亲信,当年谁个宫女接近周幽王,商公公便把谁整死。 那时没有医学,治病搞些类似祈祷什么的迷信东西,商公公要弄死谁易如反掌,周幽王不会追究,也无法追究,不死的宫女都是些没有见识过男人的女人。 两千年过去,没见识过男人的宫女,早已不知世上还有太监以外的男人。 也就是说,宫女头脑里黄颜色已经洗涮干净。 蒙毅的麾下军士迥然不同,战争打到哪里,烧杀奸|淫到哪里,他们谁没有干过女人。 他们困入空间没有女人,心想某人、两腿蹬紧、双手不停,一样可以爆发激情。 两千多年来,军士就这么想着女人保持男人人性,黄颜色在内心闪耀得触目惊心。 时隔两千多年军士看到女人,谁还听蒙毅号令。 杀头不过碗口大的疤,能够享受女人生死也甘心。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现在的年轻人,整天在外面晃悠眼前从不缺女人,看着女人都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两千多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看到女人比“老鼠爱大米”还胜过千倍万倍。 军士丢掉手中兵器,鼻孔喷血、嘴巴流着口水、一脸的淫笑扑向女人。 云扬空间的女人两千多年经历过不少战争。 战争搏杀生死存亡。 敌人穷凶极恶,稍有不慎就要丧命。 看着眼前敌人,宫女一脸懵逼。 她们手拿兵器严阵以待。 敌人丢掉兵器,喷着鼻血、流着口水、怪笑着走向她们。 “什么敌人,难道不怕死?!”宫女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拿兵器神色惊怔。 战场就是战场,生死搏击,敌人军士武功高强,一步蹿出去十丈,瞬息走到宫女面前。 军士把女人当着女人,他们目的是用女人,没有想着要杀女人。 两千多年的男人看到女人,把女人当着宝贝,谁要杀女人,那就是暴殄天物,所有男人都要杀死暴殄天物的男人。 宫女心中想法就不同了,她们早忘记了太监以外还有正常男人。 她们心目中的男人是敌人,是敌人就得杀死。 男人走到面前,拿刀的宫女挥刀向男人脖颈砍去、拿枪的宫女向敌人胸膛射去、拿箭的宫女飞箭射向敌人眼睛…… 她们只有一个目的,杀死敌人,保卫娘娘、保卫空间。 敌人军士赤手空拳走到面前,宫女绝不手软,挥刀砍向敌人军士脖颈。 敌人军士一只手伸出抓住宫女拿刀的手腕,一只手抓挽住了宫女身体…… 一个宫女一枪剌向敌人军士胸膛,敌人军士一掌拍开宫女人手中的枪,欺身上前抱住宫女…… 宫女被敌人军士控制,能咬就咬还拳打脚踢。 敌人军士控制着宫女哈哈大笑,用劲把宫女往地上摔。 战场上变得古怪起来,男人和女人扭打在一起。 宫女到是想着出绝招弄死敌人军士,但是,她们战力与敌人军士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法弄死敌人。 何况宫女不知道出阴招,因为她们压根就不知道男人裤裆有老二,老二是男人的薄弱环节。 敌人军士就不同了,他们是真正的“老鼠爱大米”。 两千多年没见着大米,抱着“大米”先是啃“大米”的脸,紧跟着把“大米”摔到在地,要把“大米”当众煮成熟饭。 宫女也觉察到了,敌人军士不是要杀她们,而是啃她们的脸,摔她们在地上,用身体压着她们身体,伸手扒拉她们的衣服裤子。 宫女虽然不知道敌人军士怎么回事,但也知道眼前是置她们于死地的敌人,被敌人抱着肯定没有好事,她们对敌人军士绝不留情。 空间的女人相当有战斗力的,敌人抱着啃脸、摔跤拉裤子,女人手里刀向敌人肚子捅去、棍棒向敌人脑袋击去。 秦姓皇的军队虎狼之师,军士个个皮粗肉糙骨头硬,加上两千多年空间滋养,岂能轻易伤到他们身体。 即便如此,有宫女咬掉了敌人军士的鼻子、耳朵,也有军人军士被捅破肚子,还有敌人军士被棍棒敲破脑袋。 敌人军士凭借身体强悍并没有丢命。 敌人军士和宫女扭打在一起。 蒙毅、褒娘娘、申娘娘、商公公和太监没法掺和进去,一旁愣愣的看着太监和宫女扭打。 蒙毅、商公公、褒娘娘、申娘娘心中明白战场怎么会出现这个样子,然而,一时间他们也没知道该怎么办。 商公公回过神,这是逃跑的机会呀,急忙喊道:“娘娘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褒娘娘、申娘娘如何不知女人不是军士的敌手,经商公公喊回过神,现在不跑路难免受辱,褒娘娘、申娘娘转身就跑。 商公公指挥一众太监断后跑离战场。 见褒姒跑了,蒙毅心急如焚,那可是他要定了的天下绝色美人啊! 他手上偃月刀猛一挥,呼喊道:“给我追!” 下一刻他气吐屎,他的军士居然和女人在地上扭打翻滚,没有一个听他号令。 蒙毅这才发现,战场出现女人,他成了无军士可指挥的光棍司令。 褒姒可是盖压华夏的美人,周幽王不惜亡国烽火戏诸侯为博一笑,他能在两千年后撞见绝色美人,也算是与褒姒有缘。 “哪里走!”蒙毅无奈,只身向褒娘娘追去。 商公公指挥太监断后。 他迎着蒙毅冲去,一众太监跟在商公公身后,长枪短刀尽出,把蒙毅围在核心绝杀。 蒙毅虽说强悍无匹,然而两手终不敌四拳,无奈商公公太监多,他冲杀一阵没有突破一众太监围杀,眼见褒姒逃得没影。 蒙毅虽说也杀了几个太监,但他也感到体力不支。 商公公到是越战越勇,剑尖在他的眉心、脖颈晃来晃去。 蒙毅只得放弃追赶褒姒,突围回到战场。 满地的军士与女人扭打得难触难分。 军士并不是要女人的命,他们要的是女人的身子。 宫女不懂男人心思,一招一式把敌人往死里整。 军士太强悍,即便是让着八分力,宫女也没法整死军士。 宫女不管不顾,发绝招下狠手,想的是要军士的命。 军士呢,一心一意想干那事,然而,一个再软弱的女人,只要她不许男人干那事,再强悍的男人也干不成那事。 除非把女人整死干尸。 战场上,军士和宫女打成了势均力敌。 男人看似占了绝地上风,可是扭打翻滚好长时间,没有一个男人占到想占的便宜。 见到军士和女人扭打在地上,蒙毅怒火陡生,挥舞偃月刀连齐腰斩断几个军士身子,女人的身子也无可幸免。 “没出息的东西,起来,统统起来,再不起来本将军要你们的命!”蒙毅高举血淋淋的偃月刀,声震如雷。 军士虽然看见女人就不要命,但是,看到活生生军士被蒙将军斩成两截,一个个还是从地上跳起身体。 军士看着女人依依不舍。 有军士还对女人说:“乖,等着我,我去会儿回来找你!” 宫女看着军士惊愕万分,“都咬掉你鼻子、打破你脑袋,还来找我,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蒙毅是秦始皇悍将,带领虎狼之师攻城掠地,该烧就烧、该抢就抢、该杀就杀、该淫就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窝囊仗。 现在他的军士竟然不杀敌人。 眼看着褒姒跑得没影,蒙毅吼道:“谁敢再给女人扭打纠缠,老子手上的偃月刀把他斩成两断!还不扔掉女人,给老子追跑路的女人、斩杀该死的太监!” 军士虽说见到女人就提不动腿,但见到蒙毅斩了几个军士还是害怕丢命。 两千多年没见到过女人虽说身不由己,当真见到大将军挥刀斩了几个军士,大家还是知道只有保住命才能尝到女人。 两千多年都熬过去了,不妨再熬会儿,回头再抢个女人尝新。 军士有的呼喊、有的打着忽哨丢下一地的女人一窝蜂跑了。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懵逼,“世上还有这样打仗的军士?” 第六一四章变异的厮杀 宫女心里清楚,看上去她们与敌人军士扭打在一起,其实敌人军士并没有对她们往死里整,他们比她们强悍太多,往死里整她们还有活命。他们用嘴巴啃她们的脸颊,手逮着她们上身突出的肉|团,撕扯她们身上的衣服。 让她们不明白的是,敌人军士动作粗野凶狠,给豺狼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们并未用拳头击打她们的头部、用手卡住她脖颈。 敌人军士被将军赶着从她们身体上爬起来追赶娘娘时,有军士对宫女说,“你别跑了,等我们抓住老娘们、杀光阉货回来找你!” “他们去抓娘娘、杀商公公,还要回来她们?” 看得出来,敌人军士并不是要回来杀她们,她们越发搞不懂怎么回事。 敌人军士追赶娘娘去了,宫女从地上爬起来,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头发蓬松衣衫破碎,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天下还有不杀敌人的军士,她们一脸的不解。 宫女由商公公统率,商公公护着娘娘跑了,宫女失去头领。 没有头领的女人是一盘散沙、给无头苍蝇没有什么两样。 一宫女不顾衣不蔽体,举刀呼喊道:“他们追杀娘娘,还不赶快去救娘娘!” 宫女这下清楚该干什么了,捡起地上兵器,向敌人军士跑去的方向追去。 现在的情况是: 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掩护着周云扬一百多个老婆抱着儿女前面逃跑。 商公公保护着褒、申娘娘在后面逃命。 蒙毅给赶鸭子一样赶着军士追赶褒娘娘。 一众宫女手持兵器缀在蒙毅后面。 宫女知道打不过敌人军士,缀在敌人军士后面保持三、四百米距离,并没有冲进敌阵与军士厮杀。 两千多年没有见过女人的军士见女人跟上来,不停回头望女人。 军士现在是血液喷头身体燃烧,心早跑到女人身边去了,哪还有心思跟着蒙毅打仗。 有的军士更是跑出阵营,要跑去女人阵营。 蒙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高举偃月刀,要斩跑去女人那边的军士。 按照蒙毅身先士卒猛将习惯,他应该冲在军士前面。 然而,他的军士惦记着身后的女人,放慢往前跑的脚步,有的军士还想着离阵跑去找女人。 蒙毅也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从前面跑到后面,呼喝着军士追赶褒娘娘。 蒙毅打破壁障来到另一个空间,想着杀了敌人脱困。 谁也没想到遇上女人。 军士见到女人就提不动腿,他都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 他也想到了先杀掉缀在后面的女人,断了后患再捉拿褒姒。 哪想到他手持偃月刀冲向女人,要斩杀女人。 军士跟着他跑向女人,看着他的眼神不善。 他果真杀女人,士兵怕是要集体造反。 蒙毅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真没遇上过如此难堪的事情。 蒙毅也没有办法,只能赶着军士追赶褒姒,至于追不追得上,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不过他一点不担心,他的军士比云扬空间人的强悍太多,不存在被云扬空间的人吃掉,就这么耗吧。 迟早也要抓住褒姒,就算他不杀云扬空间的人,也要把云扬空间的人给耗死。 …… 周云扬心急如焚。 他的老婆儿女在空间,自己保不住老婆、儿女的性命还算什么男人。 在武器转运库周云扬来不及给安德烈说话,也没想到武器只交订金,还没有交购买武器的钱,他带着武器跑人。 安德烈受委屈那是暂时的事情,他得抢时间确保老婆、儿女安然无恙。 他心中有底,康丫头应该全力保护他的老婆、儿女,于是,他去空间定位在康丫头身边。 康复丫头保护着一百多女人抱着周云扬的血脉逃命,她也知道逃不脱敌人追击。 就算敌人暂时追不上她们,最终筋疲力尽也要被敌人残杀。 依着康丫头的脾气,她不跑了,给敌人拼命。 有了周云扬的血脉,康丫头不敢拼命,她得拖时间等待周云扬救援。 然而,大王能不能打败敌人她心里没有一点底,毕竟她亲眼看到敌人的凶悍。 强如商公公也接不下蒙毅一拳,以她知道的情况,大王比商公公就强那么一点点。 蒙毅的军士个个如狼似虎,空间没有人可以匹敌。 想到大王即便赶来也救不了她们,康丫头感到绝望了。 她对儿子说:“王父还要带你去外面世界,哪想到敌人打破空间,儿子啊,也不知道王父能不能赶来救你……” “怦!”康丫头撞上个人,身体后退差点儿没站稳。 她抬头看:“云扬哥!” 尽管康丫头内心认为云扬哥打不过敌人,仍然激动得大喊:“大王救我们来了!” “大王?!”周云扬愣住了。 康丫头叫他“云扬哥”,紧接着叫喊“大王”,他怎么就变成“大王”了。 “云扬空间”虽说是他定名,也不至于把他奉为大王啊。 他是不知道啊,皮鼓石快要攻破时,褒娘娘、申娘娘担心性命不保,对康丫头几个人讲了周云扬的身份。 周云扬前世周幽王,也就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周云扬不知道这些啊,喊云扬哥挺好的,怎么喊大王呢?喊大王不就生分了吗? 康丫头喊大王时双膝扑通跪地,双手托着熟睡儿子向着周云扬:“大王,臣妾等保护大王龙凤血脉逃亡,一个龙凤未坠!” “我说康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周云扬道,“喊云扬哥多亲热,就说是我们的儿女多亲情,什么龙凤血脉,别扭!” “大王,臣妾不敢乱讲……” 一百多怀抱孩子的女人见康丫头跪在周云扬面前,全都扑通原地跪地呼喊大王。 周云扬面前老婆喊成一片、儿女哭闹成一片,看上去好不凄惨零乱。 周云扬火燎火急赶来没想到见到这样的情形。 没见着敌人。 再看,没见着褒娘娘、申娘娘。 他原本要骂康丫头乱喊大王,意识到不是骂人的时候,着急道:“两位娘娘呢?” 康丫头忙说:“眼看皮鼓石要攻破,二位娘娘要臣妾保护大王血脉逃命,皮鼓石现已攻破,还不知道二位娘娘生死!” 周云扬喝道:“还不赶快起来,跟我去救娘娘!” 大王发话是圣旨,康丫头一声遵旨跳起身体,怀抱儿子道:“大王,臣妾带路营救二位娘娘!” 周云扬起眼看,一百多个女人抱着儿女,怎么可能带路前去打仗。 他喝道:“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把手里的孩子交给她们,跟我去救二位娘娘!” 几个女人赶紧把手里的孩子交给其他人,跑到周云扬身边。 “大王,快看!”康丫头手指远方。 周云扬手搭凉棚望出去:“娘娘,是娘娘,娘娘过来了!” 几个太监扶着褒娘娘、申娘娘前面跑,商公公带着一众太监缀在后面断后。 “娘娘莫怕,我来了!”周云扬大喝,拔腿向褒、申两位娘娘跑去。 褒娘娘、申娘娘见周云扬跑来,不跑了,双膝扑通跪地:“大王啊,臣妾没替大王守住云扬空间,臣妾罪该万死!” 两位娘娘呼叫大王,自称臣妾。 妾是什么意思周云扬当然知道,老婆呗。 两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婆口称是自己老婆,老妖婆吓糊涂了是不是? 俩老妖婆下跪,商公公赶紧下跪,下跪也就算了,还大喊:“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太监赶紧下跪,呼喊声一个比一个高:“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边抱着大王血脉的一百多个女人也跪地大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声震天动地,把周云扬都给喊懵了。 自己没走多少天啊,他们把自己推上大王宝座了。 大王称呼现在不时髦啊,人家都称呼总统、总理、首相、主席什么的,大王,是不是有点傻大个样子,落伍了啊你们知不知道。 周云扬正要呵斥一众人,这才看到商公公后面黑压一片盔甲整齐的古代士兵。 他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下一刻想起来了,不就是秦始皇兵马俑那些士兵吗? 兵马俑世界闻名,不认识就没有资格做东方人。 周云扬一下子凝眉,嗯,秦姓皇的军士。 那可是虎狼之师啊,横扫六国一统华夏,难道他们也困在了空间。 周云扬看过不少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影视,战车勇往直前、利箭密如飞蝗…… “商公公,赶快把二位娘娘扶过来!”周云扬喝道。 商公公赶快把褒娘娘、申娘娘扶到周云扬后面,一众太监也来到周云扬身后。 约五百丈距离外,黑压压一片军士慢慢向前推进。 正规军就是正规军,向前推进也讲究阵势。 反观周云扬这边,不男不女太监、怀抱孩子的女人,阵形零乱,哪有一战之力。 形势危急,商公公上前道:“大王,他们冲上来了,大王带着娘娘赶快走吧!” “走,往哪儿走……嗯,敌军后面怎么有女人?”周云扬看到敌军后面缀着许多衣不蔽体的女人。 商公公不好说啊,正是这些女人,与敌人军士扭打在一起,他才保护着二位娘娘脱逃。 商公公也感到奇怪,这些女人居然没有死。 他清楚应该是军士没有杀女人,若是他们要杀女人,以军士的战力一人杀二、三十个女人也不是问题。 商公公赶紧说:“敌人的战力强悍无比,那个金甲将军,五个我这样的战力恐怕也不敌……” 第六一五章没有胜算的战争 “你很强吗?”周云扬打断商公公的话问。商公公垂首作揖,不敢说话了。 周云扬看着缀在敌军后面的宫女,他这边若是开打,敌人军士回头抓住宫女做人质,他还放得手脚打仗。 得把女人喊离战场,能跑多远跑多远。 周云扬看向商公公:“商公公,你带卫、燕、赵、晋绕道去到敌军后方,把宫女带着跑离战场。” 商公公愣愣的看着周云扬,担心道:“奴才保护大王、娘娘要紧!” “你竟敢不听指挥!”周云扬怒道。 商公公赶紧脸转让褒娘娘。 褒娘娘道:“听大王指挥!” “遵旨!”商公公目光看向卫、燕、赵、晋手一挥,“跟我来!” 卫、燕、赵、晋看着周云扬,面现畏惧,更多的是依恋。 四人又不是没打过仗,连商公公都打不过的敌人,她们跟随商公公前去,能不能回来是一回事,即便能够回来,还见不见得到云扬哥心里没有底。 大王、也是自己男人、还是娃儿爸,面对虎狼之兵一战下来,生死未卜…… 四个女人清楚男人的好,她们活了两千年,直到与云扬哥……她们才知道自己是女人。 可是,今天过去,如果她们还能活着回来,女人的生活也有可能不复存在。 因为她们认定,云扬哥不可能战胜那么多敌人军士。 这一刻,卫、燕、赵、晋意识到生离死别到来,看着云扬哥的表情格外复杂。 周云扬自然看不出来四个老婆的内心,他向四人招招手:“过来。” 卫、燕、赵、晋跑向周云扬,她们知道自己内心,死,也想给云扬哥死在一起。 周云扬展开手臂一个熊抱抱住四个老婆,一个老婆脸上亲一口,道:“跟商公公去,把她们带出战场,我把敌军消灭掉,晚上挨着你们睡。” “真的啊!”卫、燕、赵、晋高兴得不得了,云扬哥从来不豁她们,说要挨着她们睡就一定要挨着他们睡。 想到云扬哥挨着她们睡,她们热血沸腾,刚才还悲伤不已,现在比打了鸡血针还精神。 “去吧!”周云扬拍拍四人身体,“回来时去小溪旁把身体洗白白了,换件干净衣服,老公我不喜欢闻汗臭味!” 卫、燕、赵、亚笑了,小脸蛋儿全是不好意思。 云扬哥未到空间前,她们从不洗澡换衣服,全都脏兮兮一身。 做了云扬哥女人,云扬哥叫她们换洗衣服,叫她们去小溪洗白白,她们成了新时代的文明人。 卫、燕、赵、晋笑了,跟着商公公跑去,身手矫健飒爽英姿。 周云扬看着商公公带卫、燕、赵、晋猫着腰绕着敌军跑去很远,这才举起手喊道:“撤退!” 秦军副将带领军士看见了褒娘娘、申娘娘,大声喊道:“大将军,褒姒、申氏就在前面!” 蒙毅在军士后面喝道:“杀了太监,留下女人!” 副将大声道:“将军,他们阵内有许多女人、小儿!” 蒙毅想也不想喝道:“杀了小儿,断了他们的根!” 蒙毅见军士不停回望缀在后面的女人,喝道:“杀光太监,空间的女人归你们!” 军士听了蒙毅的命令,一个个来了精神,他们顾不得眺望缀在后面的女人,手持兵器撒开脚丫子冲向往后撤的褒姒队伍。 蒙毅军士没有把眼前敌人放在眼里,那是些什么人啊,全是拖儿带女的妇人、没有战斗力的太监,他们冲上前,杀了太监和小儿,女人就是他们的了。 蒙毅军士士气高涨,呼喊着潮涌般冲上去。 …… 商公公带着卫、燕、赵、晋绕过敌军,跑到缀在敌军后面的宫女面前。 商公公喝道:“奉大王命,尔等赶快后退!” 有女人道:“我们保护娘娘,绝不后退!” 有女人道:“生和娘娘一起生,死和娘娘一起死!” 商公公怒道:“谁不听大王号令,我就斩了谁!” 有女人道:“商公公,我们知道打不过虎狼之兵,你就把我们杀了吧,我们绝不做逃兵!” 大敌当前,宫女早已生死度外,要给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绝不做逃兵。 卫高声喊道:“大王是周云扬,大王回来了! 大王马上要灭杀敌军士,担心敌军士回逃抓住你们做人质,大王不好下手斩敌,派我们过来叫大家迅速撤退。 大家再不撤退,要耽误大王杀敌!” “周云扬是大王啊!”一众宫女惊讶。 周云扬统一空间谁不知道,还给空间添了一百多丁,大家无比崇敬。 现在周云扬回来了,还是大王。 虽说大家也不知道大王能不能灭杀敌人军士,但关键时刻大王现身,还是给大家带来无限希望。 何况卫、燕、赵、晋跟着商公公过来,大家知道四人和周云扬的关系。 一众宫女跟着商公公、卫、燕、赵、晋往后撤去。 蒙毅军士有人回头见女人跑了,急忙喊道:“女人跑了!” 所有军士回过头看,女人果真往后跑,眼看就要跑得没影。 军士急了,转身就要去追女人。 他们活了两千多年,在他们心中打仗是狗屁,女人才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宝贝,有女人才是男人应该过的日子。 蒙毅也是无奈,挥起偃月刀连斩几个军士,喝道:“空间这么大一点,女人能逃到哪里去,把太监杀光,抓住褒姒、申氏,你们想到哪里找女人都成!” “将军,你说的啊!”有军士大声道。 “本将军一言,排山倒海,你们难道不相信!”蒙毅也是没有办法啊,女人太可怕了,他差点儿成了光杆将军。 真成了光杆将军,太监群殴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军士不再临阵脱逃跑去追女人,他从军士后面冲到军士前面,手持偃月刀喝道:“灭杀阉货、小儿,活捉褒姒,空间的女人就是尔等的了!” 蒙毅身先士卒冲向周云扬。 军士个个像卯足劲的雄狮,奔跑出摧枯拉朽之势,如海潮般向着周云扬席卷而去。 看着敌军士潮水般涌来,褒娘娘、申娘娘身体颤抖脸色惨白,拔出宝剑,不是为了杀敌,而是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敌人冲到面前立即自吻。 周云扬看到两人把剑锋横在脖颈上吓了一跳,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两人悲壮道:“大王,敌人攻上来,臣妾绝不拖累大王杀敌……” “你们这是要死啊?”周云扬愣愣的望着两人。 “臣妾的身体是大王的,绝不受辱苟且偷生。”两人说得斩钉截铁。 周云扬见两人样子怒道:“老子听说空间有事,急急忙忙跑来救你们,结果你们是要我看着你们死啊! 你们以为老子这么没用啊! 那些军士在老子眼里只是死人,不堪一击。 你们好歹也活了两千多年,心里就这么埋汰老子? 把剑给老子扔了,好好看着老子怎样杀敌!” 褒娘娘、申娘娘挨骂扑通跪地:“大王……”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周云扬手指他的十来个老婆,“把娘娘给老子扶到那边坡上去,欣赏老子怎样杀敌!” 十几个女人跑过去,扶着褒、申娘娘往后跑,跑到坡上观看战场。 周云扬随后叫道:“康丫头、简丫头,给老子打下手,看你老公怎么把冲来的敌军士打得人仰马翻!” 康、简看着冲上来的黑黑压压一片军士,那可是虎狼之兵啊。他们这边只有太监、带着小儿的女人,不仅人数不成比例,战力也是以卵击石。 就是这些太监、带着小儿的女人,大王也叫去保护娘娘、保护小儿,并不要他们参战。 阵前,只有周云扬、康丫头、简丫头三人。 敌人军士呼喊着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过来,仅凭来势,就可以把周云扬三人脚踏如泥。 康丫头如何不知她和简丫头的实力,即便是两人打一个军士,也只有被军士秒杀的份。 大王再能打又怎么样呢,又没长出三头六臂。 即便长出三头六臂,也没法打过蜂拥而来的虎狼之兵。 俩丫头俏脸变色。 一般人早就吓跑了。 前面有男人、后面有娘娘、还有自己的孩子,两人知道不能跑,拼死一战,两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还能活下来。 “哗啦哗……” 周云扬旁边突然出现一堆奇形怪物件。 好大一堆,给小山似的堆在周云扬面前。 康、简丫头认出那是铁件,但不知是何物。 周云扬目光盯着跑在最前面的蒙毅。 盔甲金光闪闪,手挥偃月刀,身先士卒,呼喝声如雷,气势汹汹,指挥着一众军士杀过来。 周云扬目测下,双方距离已在两百米内。 打蛇打七寸,杀贼先杀王,周云扬给看死人一样看着跑在最前的蒙毅面现笑意。 那可是秦始皇最得力的大将蒙毅。 曾率领秦军横扫六国攻城掠地,杀敌尸堆如山血流成河,成就一代大将军威名。 那个时代的蒙毅,六国国君听到他的名字吓得身体瑟瑟发抖,晚上睡不着瞌睡。 然而,两千多年后的今天,时隔境迁,蒙毅还能逞威? 周云扬翘起嘴角,面现不值一道的蔑视。 他顺手捡起旁边的肩扛导弹发射筒,再捡起反坦克导弹填装上,把导弹发射筒扛在肩上,对准蒙毅,锁定蒙毅。 第六一六章夫妻打仗 周云扬从捡起导弹发射筒到锁定蒙毅,只用了五、六秒时间。蒙毅已冲到周云扬不到五十米距离,速度快如闪电。 蒙毅计算,只需两息间,他的偃月刀就能砍断周云扬的脖颈。 沉重的铁筒把那人压得一条腿跪地、一条腿半蹲,蒙毅眼睛瞪着周云扬面现轻蔑笑意。 偃月刀都要砍在头上了,那人还肩扛笨重的铁筒,逃命应该丢掉肩上的沉重铁简才跑得快、搏击应该使用刀剑斧戟才称手啊。 就算笨重的铁筒是宝贝,价值连城,命都丢了,扛着也带不到阴朝地府去,他骂那人简直是比猪还笨的傻逼。 “傻逼,拿脖颈来!”蒙毅嗷嗷吼叫。 他好久没有大杀四方了,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杀他玛个热血喷张。 “轰隆!”一声炸响,铁筒口火光一闪,硝烟滚滚。 蒙毅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顾往前冲的军士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蒙毅被震耳欲聋的爆炸淹没。 火光四射,浓烟滚滚,蒙毅身旁的军士惨叫倒地。 烟尘消散,不见蒙毅。 “大将军呢?”有人惊问。 两个副将四下顾望、一众军士四下顾望。 大将军是战场的主心骨,军士跟着大将军横扫六国,打了那么多的大战恶战,从未遇到过震耳欲聋的爆炸、从未看到过火光浓烟冲天的情景。 更让他们恐怖的是,爆炸过后浓烟消散大将军没有了。 所有军士内心震动,那人肩扛的铁筒是神器,神器把大将军给摄走了。 军士是两千多年前的虎狼之兵,绝对不知道大将军身体已被反坦克导弹爆炸成碎片,他们相信大将军是被那个神器摄了去。 身经百战的秦始皇军士,战场上见过太多的死人,不外乎胸膛捅个窟窿、脑袋打破、脖颈砍掉、缺肢少腿…… 从来没见过“轰隆”,一个人突然没了。 军士站住身体,一脸惊愕。 军士不见了大将军,不敢往前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云扬肩扛导弹发射筒,喊道:“康丫头!” 康丫头看见周云扬肩膀上的铁筒轰的一声,敌军跑在最前面的将军在“轰隆”爆炸声中人不见了,她也惊讶得目瞪口呆,一下子回不过神。 她活了两千多年,给犬戎打了不少仗,从没见过把敌人打得不见了的情形。 她愣在周云扬旁边没回过神。 听到周云扬喊她,康丫头一个激灵。 申娘娘之所以信任康丫头、使用康丫头,康丫头的灵动一下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康丫头仅仅听到周云扬呼喊,转身跑去旁边那堆物件,从物件堆里捡起一枚反坦克导弹,转脸看向周云扬目光询问,“是不是要这个?” 周云扬立即握拳翘起大拇指回应,“ok!” 康丫头抱着反坦克导弹跑到周云扬身边,两人赶紧装填上导弹。 周云扬肩扛导弹发射筒锁定副将,扣动板机。 “轰隆!” 副将瞬息不见。 周云扬发射完导弹,康丫头已经抱着一枚导弹跑过来。 两人迅速装填好导弹,周云扬锁定目标扣动板机。 “轰隆!”导弹在军士中炸开。 康丫头转身又往物件堆跑,要去抱反坦克导弹。 周云扬一把拉住康丫头,揽住康丫头的小蛮腰,嘴巴亲吻在康丫头的俏脸上。 康丫头娇滴滴道:“这在的仗啊,没个正形!” 周云扬嬉戏道:“这么善解人意,不爱都不成!” 康丫头顺手把手往下探,惊喜无比:“它早想干坏事了啊!” “呵呵,要不……”周云扬真的好想在战场上浪漫一回,回去申请个吉尼斯纪录什么的。 夫妻在战场上边打仗边打情骂俏,轻松写意,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简丫头一旁呆呆的望着爆炸过后的战场,神色怔怔,还没有反应过来。 敌军阵营爆炸三次,第一次爆炸大将军不见、第二次爆炸副将不见、紧接着第三次爆炸有军士不见。 第一次爆炸不知怎么回事。 第二次、第三次爆炸军士看到了的啊,敌阵中那个肩扛的铁筒是神器,神器摄走了大将军、一个副将、一个军士。 神器火光一闪,他们的阵内就爆炸,大将军、副将、军士不见了。 肩扛的铁筒是了不得的神器。 要摄走人的神器。 在军士头脑中,没有什么兵器能把人轰炸成碎片,大将军不见了,他们理解为人被神器摄走了。 人凭空被神器摄走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军士害怕被神器摄走啊,悍不畏死的军士内心生出了恐惧。 军士横扫六国,从没见过战场上有这样的神器。 神器那么远的距离摄人,他们吓破了胆子,再战他们也害怕被神器摄了去。 他们在大将军的带领横扫六国,攻城掠地悍不畏死。 那也是在自己不死的情况下才悍不畏死呀,真的冲上去十死无生,谁还睁着眼睛去送死。 虎狼之兵一样怕死。 有军士惊恐道:“大将军被宝贝摄走了,我们打不赢!” 军士看着周云扬肩上扛着的神器,惊恐不已。 众军士已经看清楚了眼前情况,现在有人一语道破实情,一众军士转头就往皮鼓石方向跑。 “云扬哥,他们跑了!”康丫头手指逃跑的敌人军士。 “老子才发射三枚反坦克导弹,尼玛就跑了,也算虎狼之兵!”周云扬骂骂咧咧。 他想到个问题,两界已经打通,敌人军士没伤着元气跑了,给空间留下祸患,三天两头骚扰空间,他也得不到安宁。 “不行,得打怕他们,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才能维护空间的正常秩序。” 周云扬怀抱康丫头原本心猿意马,为了空间长治久安,他果断放开康丫头,喊道:“康丫头!” 康丫头当然懂得大敌当前,不是与云扬哥腻歪的时候,她赶紧跑去搬导弹,她还喊道:“简丫头,愣着干什么!” 周云扬看着往后跑的军士,再发射反坦克导弹已经没有多少意思,一弹轰死一个人,发射不了几颗导弹,军士已经逃得没影。 这个时候得用高机扫射。 周云扬赶紧跑去搬出来高机架在地上,然后搬过来一箱高射机子弹,挂上子弹,枪口对着逃跑的军士,两只手扣着板机。 “突突突突……” 高射机枪震动,随着子弹带输送,子弹不停输送进枪膛,枪口喷着火子弹射出去。 周云扬知道空间里的人体质坚韧,一般子弹射不进身体,为了对付军士密集攻击,他购买了高机。 他没有想到的是,辣么一片军士,仅射了三枚反坦克导弹就溃不成军,还是横扫六国的秦姓皇虎狼之师精锐军队。 早知这样他就不花钱购买高射机枪了。 “嗯,武器好像没给钱。” 周云扬这才想起来,他去到仓库拿着武器就跑人,没去履行黑市交易武器那一套,留下安德烈在那儿,武器不见了,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对待安德烈呢。 安德烈是欧洲绑架暗杀头目虽说了不起,很多人忌惮他,但军火交易可有国家背景,再凶恶的绑架暗杀团伙,就算是遇上不堪一击的小国,也得把头低下来。 何况这里是中东大国建起来的军火市场,动辄上亿乃至几十上亿美元交易,不会害怕只敢在阴暗角搞落绑架暗杀的安德烈。 “呵呵,让他去吃点苦头吧!”周云扬笑了,笑得很开心。 周云扬扣动板机穿甲弹“突突突”射向军士。 被射中的军士轰然摔地上,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见着什么武器击杀向他们,可是他们的背部遭遇猛力撞击。 他们虽然强悍,皮粗肉糙,可是撞击的力量太大,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撞穿后背糊里糊涂死去。 有的后背虽然没有被撞破,但胸腔里器官已震裂,口吐鲜血痛苦而死。 有人被射断大腿、有人被射断手臂。 居然也有人抗住了高机子弹,被撞倒在地爬起来没命逃命。 战争从打响第一炮开始,就变成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要想免遭屠杀,只能看谁跑得快。 他们也想搞明白是什么武器击杀他们。 然而他们看不见,只听得犀利的破空身由远而近,石头被撞出耀眼的闪电般火光,泥士被击得四下飞溅。 他们吓破了胆子,一个个丢掉手中的武器抱着脑袋逃命。 他们以为抢女人触怒了神仙,神仙下凡惩罚他们。 周云扬手扣板机怒射敌人,康丫头搬弹箱供给子弹,一夫一妻配全到也默契。 周云扬心中不由赞扬康丫头,康丫头真还是打仗的料子。 他的思绪不由生发出去,他两口子要是参加中东雇佣军,说不定还真能在全世界打出名头来。 简丫头早已回过神,也知道搬运子弹了。 “康丫头,你来试试。”周云扬手扣板机手指都扣软了,喊康丫头射击高机。 康丫头高兴异常,目放异彩。 她把导弹发射筒、高机、导弹、子弹当成了神器,还是了不得的神器。 在她脑子里,只有神仙才有资格操控神器,她有幸操控神器,她也成了神仙。 康丫头跑上去,学着周云扬跨站身体,双手扣着板机,枪口对着逃跑的军士,“突突突突”就是一阵狂射。 第六一七章杀怕他们 康丫头亲眼看到,前方火星四溅泥士飞扬,有的军士倒地,没倒地的军士给见到鬼一样逃命。尽管是一边倒的屠杀,但军士跑得快呀,转眼间许多军士跑得没影。 军士还保持着有生力量,何况他们往皮鼓石那边跑,他们一旦逃跑回自己空间,势必给云扬空间留下后患。 除敌务尽,周云扬才不会留下威胁空间的敌人存在。 周云扬喝道:“上坦克!” 康丫头愣愣的看着周云扬没有动身,他不知道“上坦克”是什么意思。 周云扬看着康丫头样子就明白了,赶紧道:“跟我来!” 康丫头当然懂得起跟我来是什么意思,于是跟着周云扬跑去。 周云扬跑到坦克旁,纵身跳上坦克,揭开坦克盖子,回头看到康丫头站在坦克旁边愣愣的望着他。 他喝道:“跳上来啊!” “这么大个家伙,也是神器。”康丫头目瞪口呆。 她心想,要是能变小就好了,神器应该可以变大变小呀。 我们不是要追杀敌人吗,爬到这个笨家伙身上怎么去追杀敌人。 康丫头心里犯猜疑,还是跟着周云扬跳上坦克。 周云扬跳进坦克。 康丫头吃惊不小,人还可以跳进大家伙神器的肚子里。 康丫头跟着跳进去。 这是个窄小空间,康丫头根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周云扬也知道给康丫头讲不清楚,他手指指上面说:“上面有机枪,给高机一样射击,你上去用机枪射杀敌人。” 康丫头听懂了,赶紧爬上去,她看了下机枪结构,懂得了怎么射击。 周云扬把弹带连接好,康丫头扣动板机射击就成。 周云扬这才发动坦克引擎。 隆隆的引擎声响起,坦克有些轻微震动,随即向前奔跑起来。 康丫头傻了,这么笨重的大家伙,居然能往前跑去,还跑得不慢。 地面虽然坷坎不平,大家伙神器跑起来如履平地。 康丫头无比震惊,这是什么神器,除了天上神仙有,地上哪来这样的神器。 云扬哥原来是神仙啊! 她现在确信,云扬哥就算不是神仙,给他打交道的人也一定是神仙。 坦克轰鸣着向前飞跑而去。 “看到了,敌军就在前面跑!”康丫头大声叫喊。 周云扬说:“我也看到了,追上他们你就开枪!” “开枪,什么开枪?”康丫头问。 周云扬这才想起康丫头不知道什么是开枪,于是说:“你就像刚才那样扣动板机呀!” “知道了云扬哥!”康丫头一下子就听懂了周云扬话的意思。 她双手扣着板机,把枪口对着逃命的军士,只等着接近敌人军士扣动板机。 逃跑军士见没有撞击他们的宝贝,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逃过了鬼门关,暗自庆幸,一个个暗自发誓,再也不来这个邪门的空间。 突然有人喊道:“那是什么追上来了!” 军士急忙回头看,一个黑铁疙瘩大家伙神器吼叫着追上来了,一个个惊恐万状。 黑铁疙瘩大家伙神器,伸出一根长长铁筒,吼着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轰隆隆”声音,向他们碾压过来。 大家伙神器看上去笨,可跑起来并不笨。 他们以为自己跑得飞快,没有人追得上,然而,大家伙神器比他们跑得更快。 说来也是,人跑得再快,也不过每小时二十公里。 那可是世界马拉松冠军才能跑那里速度呀,一般人跑每小时跑十公里就了不得了。 即便是这样的速度,最多十分钟就跑不动了。 坦克平常间跑五、六十公里没有问题,即便是空间这样的地方,没有路也能跑四十公里。 秦始皇的虎狼之兵强悍,再怎么跑得快,二十公里吧,也比坦克整整慢一倍。 他们逃命先跑不过十来分钟,不到二十分钟坦克就追上他们了。 “快跑啊,神器追上来了!”有军士大声喊,脸青面黑,魂都吓跑了样子。 两千多年前的人不懂科学,只听讲世上有神器。 现在看到黑疙瘩大家伙,他们的思维只能认定坦克是神器。 军士虽然没有见到过神器,但听讲过不少神器的故事。 人的想象力无比丰富,谁不会编造几个神话故事。 现在出现他们无法理解的物件,于他们来说是超现实物件,他们便以为是神器出现。 神器不仅摄走人,还要人的命。 谁人不害怕丢命。 巨大的恐怖已经掌控了军士的身心,他们现在只想着逃命。 跑啊! 逃命啊! 有头脑并不笨的军士还想到了,黑铁塔大家伙是不是妖兽。 妖兽可是要吃人的,不跑就要被伙妖兽吃进肚子。 辣么大的妖兽,不知要吃多少人才能填饱肚子。 “吃人的妖兽追来了!”不知谁一嗓子喊出来。 原本内心恐惧的军士,一个个头皮发麻魂飞魄散。 秦姓皇的军士横扫六国无一不冲锋陷阵悍不畏死,没有一个是孬种。 他们的大将军、副将被神器摄走不见踪影,早已吓破胆子。 现在被妖兽追着吃,他们哪还有冲锋陷阵悍不畏死的勇气,现在心里想的是,谁跑在前面,谁就不被妖兽吃掉。 被妖兽吃掉,想想都恐怖无比。 妖兽把抓住人扔进嘴里,牙齿咔喳咔喳咀嚼,军士想到这里浑身不管是头发还是其他毛发,一下子倒竖起来。 这样的恐怖来到心底,没有谁可以悍不畏死。 跑啊! 他们现在想的是逃回自己的空间,永远都不会再来招惹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太恐怖,居然有妖兽。 人之所以聪明,是因为有逻辑思维,还有记性。 像这样的空间,他们再过一万年也不敢招惹。 有军士跑不动了,然而想到被大家伙咬碎吞进肚子,把吃奶的力气也拿出来逃命。 有军士跑得口吐鲜血,可想到要被大家伙妖怪吃掉,边吐血边往前跑。 周云扬驾驶坦克一路碾压过去。 看到前面逃命的军士兴奋道:“你们以为可以跑掉,老子不许你们跑掉,看你们还敢跑!” 周云扬一只手伸向炮弹发射按钮,一发发炮弹飞射出去。 这款坦克可是美国造,数字化主战坦克,装填炮弹都是数字化进行,无需人工填装。 打战不仅艰苦卓绝还是体力活,现在变轻松写意,按下按钮就成。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隆……” 逃跑的军士前面突然爆炸出一堵墙,巨大的气浪、飞起的石块、弹片向逃跑的军士迎面扑来。 跑在前面的军士以为可以逃脱妖兽吃,使出吃奶的力气。 哪想到前面凭空炸开,跑在前面的军士死的死伤的伤倒的倒地。 “前面出现妖兽!”没倒地的军士头脑中这样判断,转身就往后跑。 前面的军士都往回跑了,后面还敢往前跑,一个个掉头往回跑。 康丫头看见回跑的军士小嘴巴笑起来,看上去十分的乖巧动人。 她扣动高机板机,射出去高机子弹。 “突突突突……”现代武器就这好使,只要把枪口对准敌人军士,扣着板机不放,子弹就给流水一样射出去。 跑回来军士被康丫头高机扫射得人仰马翻,死的敌伤的伤。 没伤着的军士回过神往回跑,没跑几步,前面凭空爆炸起一堵墙。 没死伤的军士乱着一团。 周云扬驾着坦克碾压过去。 秦始皇的军士虽说皮粗肉糙,步枪子弹射不进他们的皮肉,也没有什么东西砸得坏他们的身体。 但是,周云扬驾驶的是六十吨重的主战坦克啊。 秦始皇的军士身体再强悍也是血肉之躯,遇上六十吨重主战坦克一样轻易碾压成肉泥。 坦克冲入敌群里有如猛虎冲入羊群,坦克所过之处,地上全是血肉模糊的肉泥。 周云扬也不想杀掉这些相似于手无寸铁的军士,但他不能不杀。 若是不把他们杀怕,把他们留下来,他们最终还要胡作非为。 只有把他们实力消灭到一定程度,云扬空间才会得到安宁。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空间已破两界连在一起,融合是两个空间的主流。 融合需要力量比例平衡,不然融合后要出乱子。 周云扬的主要精力并不在空间,他不在空间时,虎狼之兵极有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 男人谁不争强好斗,曾是秦始皇的虎狼之兵,野性一旦发作,空间的女人、太监不是他们的对手。 最直接的办法是减少他们的数量,让他们没有欺压云扬空间人的能力。 周云扬驾驶坦克在军士中横冲直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收割生命为的是今后空间稳定不再流血。 康丫头在坦克塔座上扣紧板机居高临下扫射,一个又一个军士在惨叫声中倒地。 也就十来分钟时间,军士死伤十之八、九。 剩下军士也不知遇上了什么妖兽这么凶残,他们发现跑不掉,于是一个个匍匐在地大喊神兽大人饶命。 周云扬见再碾压、扫射,军士怕再没活人了,何状这些人的恐惧已经深入到血液山骨髓,他停下坦克,招呼康丫头停止扫射。 周云扬想到把这些人交给康头管理,对康丫头说:“把他们叫过来,你对他们讲话。” “我对他们讲话!”康丫头脑发懵,“讲什么?” 周云扬笑道:“问他们想不想活命,若是不想活命,再杀了他们不迟。” 第六一八章神兽神器 康丫头并不理解周云扬心思,说:“留下他们做奴隶,供他们吃穿多浪费,还不如杀了他们。”周云扬说:“让他们种粮食、干重活,又不是留下他们性命让他们玩耍。” 康丫头点点头,空间有的土地,叫他们开荒种地增加粮食,未尝不是好事。 她说:“这样也行。” 康丫头从塔座里跳出来,学着周云扬样子站在坦克上,目光扫过俘虏道:“没死的统统走过来,谁敢不过来,我就用……” 她回头问周云扬:“我杀死他们的神器叫什么名。” 周云扬愣了下,笑道:“高射机枪。” “我就用高射机枪杀死你们。”康丫头大声道。 没死的军士见女人喊他们过去,要是之前,不喊他们也要冲上去抢女人。 没死的军士亲眼见到神兽上站着的女人用神器杀死他们,保命还来不及呢,心中哪还有丝毫亵渎女人之意,他们赶紧跑过去匍匐在地,叫喊饶命。 康丫头说:“想要活命,给大王做奴隶!” “大王,我要活命,愿意做奴隶!”军士为了活命,做奴隶已经让他们感激不尽。 周云扬不要做大王,然而,法外之邦化外之民,用个“大王”名头轻易就能镇住他们。 该不该做大王,因地、因人而议。 为了云扬空间长治久安,他决定做甩手大王。 …… 商公公、卫、燕、赵、晋带着宫女往后,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 军士凶悍,空间没有人抵挡。 敌人的大将军武功了得,商公公一招也接不下来。 宫女没被那些军士打死,但也知道军士强悍,她们不是对手。 商公公叫她们逃命,说是大王圣旨。 宫女之所以缀在军士后面,是为了保卫娘娘。 现在商公公宣旨叫逃命,宫女无所顾及向后跑去。 “轰隆隆……” 商公公听到爆炸声,以为天上打炸雷,他仰脸天空,晴空万理,哪来炸雷。 他望向娘娘方向,看到那边浓烟冲天,火光闪过后他再次听到爆炸声。 “大王,娘娘!”商公公膝盖骨一软向着大王、娘娘方向跪地,“大王、娘娘没了,我也不活了!” 商公公不是在做戏,他的呼喊发至内心,身为太监,是为大王、娘娘活命。 大王、娘娘是他的主心骨,是他的灵魂。 现在大王、娘娘没了,他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这不是商公公思想有多高尚,而是做太监的本份。 商公公饱含泪水,恸哭出声,从地上搬起块大石头,照着头部就要砸下去。 卫、燕、赵、晋看着商公公跪地自尽,也跑过去挨着商公公跪成一排,大王、娘娘都没了,她们感到活着没有意义,何况大王是她们的男人。 四人也学着商公公搬起石头要砸破自己脑袋自尽,以表对大王、娘娘的忠心。 “商公公快看!”有宫女指着大王、娘娘方向大声叫喊。 商公公站起身望过去,一下子睁大眼睛,面现无可置信。 嗯,军士怎么没命往后跑,不应该啊! 大王、娘娘殒没,敌人军士应该欢呼,怎么往后跑呢? 就算跑,也不该抱头鼠蹿呀,分明是在逃命。 不对呀,娘娘身边只有宫女,还有大王的嫔妃,没有战斗力。 要说有战斗力,只有大王、康丫头、简丫头。 可是大王只有一个人,两拳不敌四手,何况冲向娘娘的好几百军士。 康丫头、简丫头虽说有些战力,商公公如何不知,两人联手或许还打不过一个军士。 商公公还在狐疑,那些军士转眼间跑过来。 他看清楚了,军士没命的跑,一脸的惊骇。 也就在这时,商公公听到隆隆声音,一个黑铁塔大家伙神兽追逐着军士跑过来。 “神兽哪来的,怎么追逐军士!”让商公公瞪大眼睛。 下一刻商公公更是惊骇无比,他看清楚了,康丫头站在妖兽的背上,使用他没看到过的神器射杀军士。 神兽是哪来的? 神器又怎么回事? 康丫头怎么又驯服神兽。 康丫头不仅驯服神兽,还能使用神器杀敌。 商公公是宫廷总管,有什么家底他心里清楚,哪有什么神话故事中传说的神兽、神器。 神兽突兀出现,还是康丫头驾驭,跑得比军士还快,有万夫不挡之勇,跑在坷坎不平的地面如履平地。 “轰隆隆……” 商公公还在惊愕,看到神兽伸出的铁筒般嘴巴吐出火焰,逃跑的军士前面爆炸成一堵墙,军士转身往回跑。 让商公公彻底傻了的是,他看见康丫头神兽背上用神器射杀军干,随着“哒哒哒哒”声,军士喊爹叫娘一排排的倒地。 “这……这……神器这么厉害?”商公公彻底懵了。 神兽冲进敌阵,简直就是入无人之境。 神器杀敌,敌人没有还手之力。 商公公老远望过去,惊骇无比,妖兽冲入敌阵,似乎在吞噬敌人军士。 不大一会儿,军士消失十之八、九。 神兽这才停下来。 没死的军士的军士跑去神兽面前跪一地。 看到这儿,商公公手一挥:“跟我来!” 一众宫女人也看得胆战心惊,她们害怕神兽啊。 但是,商公公喊跟他去,她们不敢不跟他去。 神兽虽然凶残,但康丫头站在神兽背上,说明康丫头已经降服了神兽。 随后他们看到周云扬钻出神兽身体,一众宫女越发不明白了。 神兽的身体可以随便钻进钻出,人的身体不可以? 神兽是什么兽啊? 那来的? 商公公领着一众宫女来到神兽面前,见到一地的军士尸体、吓破胆子的俘虏,即便大王打败了敌军,他也是一脸的惊惶恐惧。 神兽凶悍吓人,万一震不住神兽怎么办? 见到商公公,周云扬喝道:“穿了他们锁骨。” “奴才遵命!”商公公手一挥,一众宫女冲上去。 军士战斗力强悍,若是暴动不好收拾,周云扬不敢掉以轻心,穿了锁骨磨灭他们暴戾性子才能为空间所用。 宫女手拿铁钎冲到军士面前,扒拉开上衣,铁钎照着锁骨穿去。 宫女之前没少给犬戎打战,抓到俘虏不管男女都用铁钎穿锁骨,干这些活儿早已活络并不陌生。 军士看到女人再也没法上来激情,只想保命,哪还敢有乱七八糟心思。 “跟我来!”周云扬跳进坦克,把康丫头也叫进坦克。 他启动坦克引擎,掉转头,“轰隆隆……”向褒、申娘娘方向驶去。 神兽喘着粗气动了,不管是男人、女人吓得赶紧伏地,害怕神兽发怒吃了他们。 即便是商公公也向神兽跪拜,口中喃喃:“神兽慢请,奴才这就跟着过来。” 商公公见神兽跑出去十多丈远,这才小心翼翼从地上站起身,对宫女人挥挥手,示意押着俘虏跟上神兽。 一众宫女小心翼翼从地上站起身,喝令穿了锁骨的军士从地上站起来,缀在神兽后面向前走去。 …… 坦克中,周云扬一只手把握方向,一只手伸向康丫头。 康丫头早已忘记自己在神兽的肚子里,周云扬的手触着她身体,她感觉触电般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周云扬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把持自己,嘿嘿道:“现在时髦车震,老子今天搞次坦克震!” “大王,什么叫车震、什么又叫坦克震?”康丫头一脸懵逼,却是幸福无边。 “喊云扬哥!”周云扬道,他感觉大王听起来十分别扭,影响激情发挥。 “云扬哥!”康丫头改口,声音柔驯。 周云扬感觉自己身体就要爆炸了,一把把康丫头拉进怀里。 坦克追击军士时速至少五十公里,现在的时速最多三公里,三公里时速的坦克有如乌龟爬行。 坦克再怎么跑,也跑不出空间。 周云扬要和康丫头搞坦克震,时速三公里正合适,不至于把跟在坦克后面的商公公他们距离拉开。 别看那些俘虏吓得没了魂,要是没有坦克镇着,即便穿了他们锁骨,他们要跑,商公公和宫女真还不一定拦得住他们。 周云扬开坦克和康丫头两情愉悦两不误,向着褒、申娘娘方向而去。 康丫头虽然被周云扬弄得神魂颠倒心旌摇曳,但她也是好学之人,见云扬哥边弄她边驾驭神兽,好奇之心上来。 “云扬哥,神兽好厉害啊!” 周云扬哈哈笑道:“什么神兽啊,叫坦克。” “坦克。”康丫头很不理解,“明明是会喘大气、会动的神兽,怎么叫坦克?” 不过云扬哥说叫坦克就叫坦克,云扬哥的话永远正确,她说:“云扬哥,我要驾驭神……坦克。” 周云扬笑了,他喜欢康丫头好奇好学劲。 他赶紧完事,放了康丫头,自己挪开驾驶座位子,简单讲下驾驶方法。 康丫头手把方向,试着云扬哥讲的方法向左、向右、向前,坦克每小时三公里速度,往哪开都不会出事。 “云扬哥,我能驾驶神兽了!”康丫头高兴得大声嚷嚷。 周云扬说:“它是坦克,不是神兽!” 康丫头兴奋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坦克,说它是神兽才威风呢!” 周云扬愣愣的看着康丫头,这女人没得救了,自己都开坦克了,还不知道什么是坦克,偏偏要说神兽威风。 既然说神兽过瘾就说呗,他懒得再纠正康丫头说神兽、神器什么的。 第六一九章抵死不认周幽王 坦克以每小时三公里速度爬行真的很慢,挂一裆,引擎轰轰作响。可跟在坦克后面的商公公等人走起路来并不慢,还得加快步子才能跟上坦克。 尤其那些穿了锁骨的军士,别看他们在战场上凶猛如虎狼,一旦被穿了锁骨软如烂泥,他们脚步跟不上趟,没少遭到宫女打骂。 宫女才不会心疼这些军士。 敌人就是敌人,空间的生死大敌,依着宫女杀了他们才解恨。 她们哪里想得到,眼前可以任意虐待的军士,很快就会成为她们的男人,未来一生中最亲的亲人。 宫女记得这些军士抓住她们时,喷着鼻血流着口水,啃她们的脸蛋、扒拉她们的衣服、摔倒她们在地上,却没有一刀杀了她们。 当然,她们知道军士凶狠强悍,她们打不过他们。 现在她们抓住他们,当然不会有仁慈之心,要不是康丫头叫穿了他们锁骨,她们当场就要把他们杀死。 …… 坦克里。 康丫头驾驶坦克往前行,她看到娘娘她们了,兴奋得大声叫喊:“云扬哥,娘娘在那里!” 周云扬望过去,褒、申娘娘站在一众人前面,望着向他们爬行而去的坦克,一脸的惊骇恐惧。 坦克这家伙个头大,火力强悍,堪称陆军之王。 别说能吓住两千多年前的人,即便现在打那些落后国家,坦克也敢在人家大街上耀武扬威。 周云扬担心吓着了娘娘,给康丫头讲了怎么样停住坦克后,钻出坦克,老远向褒、申娘娘招手,不让褒、申娘娘惊慌。 褒、申娘娘见到神兽向他们爬过去,正吓得不知该怎么办。 好在两人看到商公公跟在神兽后面,宫女押解着许多的军士跟着过来,才不至于转身撒开脚丫子逃命。 见到大王从神兽肚子里钻出来向他们挥手,威武雄壮威风凛凛,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战神,褒娘娘、申娘娘放心了,同时也震撼无比。 大王神威,了不得,可以钻进神兽肚子。 褒、申娘娘扑通跪地,大声喊道:“大王神威,力服神兽,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都跪了,太监、宫女、周云扬的一百多个老婆赶紧扑通跪地,身体匍匐在地高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坦克后面的商公公见娘娘跪了,赶紧扑通跪地。 女人、俘虏见商公公下跪,也跟着扑通下跪。 周云扬看到眼前情景愣住了,这次到空间来,老娘们见着他就喊大王,是不是头脑搭错了神经。 他看着跪一地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周云扬不知道该怎么讲,匍匐地上的人没听到圣旨,就不敢动一动身子。 周云扬想起问下康丫头,他低头看向坦克里面:“娘娘他们跪一地,我该怎么办?” “大王,我停不下神兽了!”康丫头急得大喊。 周云扬也发现情况不对,距离褒、申娘娘只有十来米距离,这已经很近了。 好在坦克速度慢,若是每小时五、六十公里速度,早冲上去碾着子娘娘他们。 也是周云扬大意,只给康丫头说下怎么样停下坦克,康丫头回答知道了,可是临到停坦克时,竟然把踩油门的脚给忘记提开。 “脚、脚……”周云扬也慌了。 康丫头头脑懵懂,毫无反应。 周云扬赶紧跳下去,一脚踢开康丫头的腿脚,把脚踏在刹车上,坦克停下来。 看着坦克前面,褒、申娘娘跪在坦克面前不到两米距离。 坦克还在轰隆隆往前跑。 周云扬出了一身冷汗,再慢一秒时间,两位娘娘没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现场。 周云扬眼睛瞪着康丫头,很想给傻女人一拳头。 可是能怪她吗? 只能怪自己叫她开坦克。 康丫头懵懵神情望着周云扬,好半天才憋出句:“我真的忘了该怎么停住神兽。” “要死人的!”周云扬喝道,死人的事情都记不住,简直了。 然而,他也知道不能怪康丫头。 康丫头喜欢开车,周云扬心中决定,若是让她穿上迷彩服,开着悍马兜风,这在云扬空间到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周云扬问:“两位娘娘跪在地上,那些人也跪在地上,我该怎么办。” “这都不知道,还是大王呢。”康丫头白眼周云扬,“喊平身啊?” 周云扬一下子就联系到帝王影视戏剧了,剧里的帝王对跪地的嫔妃、臣子、百姓喊平身啊,让他不解的是,他不是帝王,怎么可以喊平身。 况且帝王喊平身是在古代,他生活在现代社会呀。 周云扬头脑有些转不过弯。 康丫头才不管周云扬头脑转不转得过弯,她太兴奋了,她要把她会驾驭神兽的事情告娘娘。 康丫头钻出坦克,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张嘴就喊道:“娘娘,我能驾驭神兽了!” 喊声还没落音康丫头愣怔了,神兽前后跪满了人,关键是娘娘也跪在地上,自己呼喊合适吗? 旷野寂静无声。 “该死丫头,还不跪地伏罪!”褒娘娘怒喝。 康丫头俏脸变了颜色,赶紧跳下坦克,身体匍匐地上不敢出声。 娘娘都跪了,他喊能驾驭神兽形同找死。 周云扬从坦克慢慢钻出来,看着眼前跪着的一地人,淡淡道:“跪什么跪,磕膝头痛不痛,觉得跪着舒服继续,不舒服的给我站起来。” 没有人站起来,就连康丫头都没有站起来。 “大王……”褒娘娘喊道。 “闭嘴!”周云扬喝道。 褒娘娘噤声,一脸的委屈。 周云扬也意识到他们叫他大王,一定有什么隐情。 说来也是,能够进到空间,若是没有身份怎么进得来。 空间的人活了两千多年,于地表人来说已是超现实事件。 能在超现实事件中成为主角,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不是一般的人。 然而,曾经已经过去,不能再回头,他喜欢自己现在的角色。 从前的辉煌不能代表现在,只有把握现在才能创造人生, 周云扬说:“我只是个平平常常的人,偶然来到空间,别说你们感到惊奇、我也一样感到惊奇。惊奇过后我成了你们中一员,把我当着朋友就行了,喊什么大王……” “大王,你是大王!”申娘娘呼喊道,“你是大王转世,来到空间拯救我们。” “你都这么大把年级了,有这么编故事的吗?”周云扬面现愠色,申娘娘称他是大王,怒也怒不到哪儿去。 申娘娘说:“你是大王,周幽王转世,你来空间褒娘娘嗅到你的气味就认……” “住嘴!”周云扬怒喝,“再敢胡言乱语,我就……” 周云扬的话戛然而止。 他原本要说,“再胡言乱语,我就斩了你!” 他意识到,他若真说斩了你,不就坐实自己是大王了吗? 周云扬也清楚经过这次事件他有实力做空间大王,但是,帝王制毕竟已经成为过去,逆历史潮流的事情他不干。 然而,申娘娘的话石破天惊,他前世竟然是周幽王。 他前世竟然是帝王。 是帝王何尝不好,这可是人生极品裆案,让祖宗和千秋万代都是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觉得,前世即便是帝王,也应该是秦始皇、刘邦、李世民、赵匡胤、忽必烈、朱元璋、皇太极啊! 开国帝王功盖千秋,即便屠杀无数生命、残害太多臣民百姓,也没有人否定他们的历史功绩。 申娘娘怎么说他是周幽王。 周幽王是什么人啊! 亡|国之君。 还不是一般的亡|国之君。 是那种遗臭万年,让一代一代世人调笑的亡|国之君。 烽火戏诸侯。 想当年他多么的威风,烽火台浓烟滚滚,诸侯调兵遣将前来护卫…… 不说了,周幽王就这么退出历史舞台。 若他真的是周幽王,面对眼前人也要脸红。 亡|国之君,笑柄传至千秋万代,玛迈批,还有脸承认自己是机把帝王。 他在人间活得有滋有味,这段黑裆案流传出去,人类还把他弄去做历史博物院的院长,每天排队给人类讲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当然,真人讲两千年前的真事,一张门票必须定价一百万元群众币,少了这个价他绝对的不开讲。 说来也是,想要听真人讲两千多年前的真实故事,不出大血谁肯轻易讲给你听。 不过周云扬还是觉得,他现在的经济收入已经可观,他也不想着在这方面敛财。 有钱、也不想死的癌症患者到他医院治病。 全世界有钱女人珠宝手饰都在云扬珠宝购买。 想做官的到他这儿买|官。 那些想多活几十年的人在他这里买寿延。 他还办工厂制造汽车、飞机、海轮、搞房地产。 最近他还要陈恬然去环游,发现有旅游价值的海岛都买起来,云扬旅游要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没有钱时可以卖黑裆案赚钱,有钱更注重宣扬他的光辉历程。 有这么多收入,他才不愿意把自己的黑裆案高价卖出去。 周云扬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褒姒,模样儿还在,乍看只有三十来岁的少妇,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五十几岁的人。 申氏连模样儿都没有了,就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婆样子。 他一旦承认是周幽王,分别两千多年,再怎么讲也得挨着她们睡一晚。 想到要挨着褒姒、申氏睡,周云扬身体一下子隆起鸡皮疙瘩。 不行,抵死也不认自己是周幽王,哪怕她们骂他是负心郎。 第六二0章乱套的女人 周云扬目光看向康丫头,怒道:“康丫头,跪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站起来!”康丫头看眼两位娘娘,转脸周云扬为难表情道:“大王,臣妾不敢……” “还想不想做老子的老婆了啊?”周云扬怒道,“不想做就给老子继续跪!” “大王……” “喊大王你就不是老子的老婆!” “云扬哥!”康丫头大声叫喊,跳起身跑向周云扬。 周云扬张开双臂抱住康丫头,说声“乖”,一口亲在康丫头脸上。 “云扬哥,云扬哥,我是你老婆。”康丫头娇滴滴道。 “心都被你喊酥了,我的好老婆。”周云扬与康丫头当众秀恩爱。 简丫头慌了,她早想给云扬哥恩爱,才不想跪在地上喊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扬哥,我是你的老婆!”康丫头跳起身边喊边跑向周云扬。 “乖,快过来!”周云扬向简丫头招手。 简丫头飞跑去扑进周云扬怀里。 周云扬一只手臂挽住简丫头,在简丫头脸上亲吻下。 卫、燕、赵、晋忍不住了,她们虽然无限忠诚褒娘娘,但是,她们更想做周云扬老婆啊。 她们比康丫头、简丫头先做云扬哥老婆,康丫头、简丫头已压过她一头,她们也不能落后啊。 四人对下眼神,抱团喊道:“云扬哥,我们是你的老婆!” 都这个时候了,四人也顾不得褒娘娘脸色,向周云扬跑去。 周云扬喜笑颜开:“好好好,老公爱你们,就像老鼠爱大米,从今往后腻歪在一起不分离!” 四人刚跑到周云扬身边,周云扬发现场面不对,脸色大变,不要啊,有这么女人集体向他跑来。 看着向他跑来的女人,他吓得差点儿转身撒开脚丫子跑人。 一百多个跪在地上抱着他血脉的女人喊着“云扬哥,我是你的老婆”向他跑来。 一百多女人有如洪水般向周云扬冲击而来,周云扬就算是堤坝,也有可能被强大的洪流冲垮。 他看着跑来的女人傻了眼。 她们是他的女人。 尽管许多女人他没有一点印象,但他不能否认,因为她们怀里抱着他的孩子。 空间没有男人繁衍生命,为了空间繁荣,他勇做亚当,把空间能生育的女人当着夏娃,不知不觉间,他在空间竟然有一百多个女人、还有一百多个儿女。 看着一百多女人抱着孩子蜂拥而来,周云扬内心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也想喊别跑来,但他能喊别跑来吗? 她们是他的事实女人。 何况一百多女人也不会听他喊“别跑来!” 她们给洪水一样冲击而来,仅围住他恐怕也得窒息而死。 他也想到了赶紧滴血吊坠一走了之,然而他能走吗? 俘虏还在一旁,若是没有他,俘虏拔掉穿锁骨的铁钎,云扬空间的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何况洞道那边还有敌人,敌人若是打过来,云扬空间的人还有活命。 周云扬急中生智,乘一百多女人没扑倒他,他“嗖”的跳上坦克,喝道:“你们是我的老婆,但不准跑过来,给我站好,谁跑过来,我就不准谁做我的老婆!” 一百多女人愣站原地望着周云扬。 一百多女人到是没跑向他了,然而,经这么一折腾,女人手里的孩子哭闹起来。 那可是一百多个孩子啊,同时哭闹,把个场面给哭闹得乌烟瘴气。 周云扬看着一百多女人,这才意识到,他虽说给金钢钻似的特别能干,但一百多女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感受到腿肚子软,人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一百多个女人,他感到种无可应付的毛骨悚然。 他不由感慨那些个皇帝,后宫三千,嫔妃八百。 他现在严重怀疑,那些个皇帝有没有胆子走进后宫。 后宫三千嫔妃八百,没有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高贵品格,皇帝敢走进后宫。 做皇帝也不容易啊,先战胜女人,才有精力去干御敌、治国的事情。 “退下,都给我退下!”褒娘娘从地上站起来,厉声呵斥女人,给周云扬解围。 申娘娘也从地上站起来了,虎着老脸呼喝女人退下。 两个娘娘开口,谁还敢还站在周云扬面前。 包括康丫头在内的周云扬老婆赶紧往后退。 周云扬看着女人都往后退,先是愣了下,其他女人退,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他用来添丁的机器。 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是他糟糠之妻呀。 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也管不得褒娘娘呵斥女人退下,手指六个人道:“你们退什么退,给老子站过来。” 六个人愣住了,一边是娘娘懿旨、一边是男人呼喊。 就算周云扬是大王,娘娘管理后宫,懿旨对女人也是至高无上。 然而,周云扬在空间的地位特殊,娘娘只能依着他性子办事。 六个女人看向褒娘娘,一脸的怯怯表情。 褒娘娘愣在那里,看什么本宫,脚长在你身上,怎么走你们看着办。 周云扬是大王,她敢怎么说呢,剥大王面子? 但是,她都发了懿旨,又怎么可以收回。 况且她是皇后娘娘,后宫归她管,收回懿旨今后她的话后宫还有谁听。 周云扬也看出褒娘娘、康丫头几个人为难,他跳下坦克,一把拉住康丫头,骂几个人道:“老子是你们男人,男人喊话都不听,是不是想不做老子女人!” 六个女人尝到男人甜头还丢得下男人,急得跳脚:“不是不是……” “不是就给老子站过来!”周云扬呼喝。 几个女人规规矩矩站在周云扬旁边,埋着头,不敢去看褒娘娘、申娘娘。 周云扬转脸看着商公公,喝道:“商公公,把俘虏押去关进木笼子。” “大王,奴才遵命!”商公公向周云扬恭敬一拜,与一众女人押着俘虏走了。 周云扬这才走到褒娘娘、申娘娘面前,道:“二位娘娘,敌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空间的事情该怎么办,回宫商量下吧。” 大败敌人原本应该大庆,哪想到经这一折腾,气氛反到变得有些沉闷。 两个娘娘也不好说事,只好返身回宫。 周云扬也想叫二位娘娘坐坦克回宫,可是两个娘娘一个五十几岁、一个差不多九十岁,笨手笨脚还爬得上坦克,若是不小心从坦克上摔下来,摔断了老胳臂老腿什么的谁负责。 一众人簇拥着两个娘娘走了,周云扬这才手一招:“上坦克!” 康丫头异常兴奋,对周云扬说:“我要驾驭神兽。” 明明叫坦克,康丫头偏要叫神兽,周云扬也没法纠正,说:“你驾驭吧。” 康丫头跳上坦克,打开塔座盖子跳进坦克。 简丫头、卫、燕、赵、晋不敢跳上坦克,她们眼里的坦克是神兽,跳上神兽,惹恼神兽,神兽还不吃了自己。 周云扬回头看着几个人,喝道:“跳上来呀,不跳上来我就叫它吃了你们!” 几个女人这才争先恐后跳上坦克。 周云扬没有跳进坦克肚子,他跳进坦克肚子,几个女人跟着跳进去装不下这么多人。 让几个女人坐在坦克上周云扬也不放心。 周云扬叫几个女坐下,手拉着手把,然后才叫康丫头启动引擎开走坦克。 也许康丫头生来就有摆弄机器的天赋,她已经有了开走坦克的本事。 当然,这给坦克不择路,坷坎不平的地面也可以开走有关系。 几个女开始害怕,没开多远就不害怕了。 “大王,神兽是从天上弄来的啊?” “大王,神兽吃什么东西,它饿了我们喂它东西吃。” “大王,神兽是不是不咬熟人,只咬生人?” …… 几个女人尽问些连幼儿园孩子也不会问的问题,周云扬还怎么回答。 回答就得给她们解释,解释她们也听不明白。 “问什么问,不问你们的嘴巴要闭臭吗?”周云扬喝道,一脸的恼火。 几个女人噤声。 不一会儿,几个女人又问开。 “大王,你家住在天上吧?” “大王,神兽这么大,在天上行走掉下来怎么办?” “大王,天上的月亮是不是更圆,太阳是不是更暖和?” “大王,你把我们带到天上去好吗?” …… “你们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们煮熟了喂神兽。”周云扬喝道。 几个女人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看着几个女人怕怕的样子,周云扬不由心生怜爱。 几个女人被困在空间,失去了人性,是他帮助她们恢复了人性,他按正常人爱着她们。 她们也爱他。 他可以肯定,眼前几个女人为了他,要她们去死也在所不惜。 她们困在空间,什么也不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她们的头脑是什么也没有的白纸,纯朴得可爱。 周云扬站起身,一个一个去到坐在坦克上的女人身边,亲吻下她们。 毕竟与几个女人分别了差不多一年时间,见面又在空间危急关头,几个女人热烈回应周云扬亲吻,有的嬉笑、有闭眼享受、有的竟然呜呜哭泣。 卫羞羞表情悄声说:“云扬哥,我要!” 看到卫醉人表情,周云扬一下子爆发临战状态。 他真的还想搞次坦克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已经给女人立下规矩,不能当众做那事。 何况他还在打俘虏的主意,空间有了正常男人,必须得把行为道德给建立起来。 人不是畜生。 畜生都有发|情期,男人、女人的行为必须得有规范。 康丫头驾驶着坦克超越娘娘一行,向宫殿跑去。 第六二一章我不是大王 褒娘娘、申娘娘看着跑去前面的神兽,对望下,大王就是大王,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空间有大王,还担什么心,由着大王去吧。 只不过褒、申娘娘还是担心,大王再弄出个类似烽火戏诸侯的事件,把空间给弄亡了怎么办。 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走着瞧吧,谁叫他是大王呢。 褒、申娘娘到达宫殿时,神兽已经停在宫殿大门前。 神兽就一个黑铁疙瘩大家伙,头上伸出大根铁筒子斜指天空,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褒、申娘娘经过神兽时,小心翼翼慢慢接近,接着疾步与神兽擦身而过,跑过神兽才手按胸部长舒一口气。 两个娘娘可是亲眼看到了的,神兽伸出的大铁筒吐出火焰,敌军那边火光闪耀浓烟冲天,强如虎狼之兵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有还手之力。 两位娘娘想不通的是,如此暴戾的神兽,大王驯服并不奇怪,康丫头怎么也能驯服呢? 大王已经回到宫殿,两位娘娘也顾不得疑问,赶紧碎跑去大殿。 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在大殿前迎候两位娘娘。 两位娘娘见到周云扬扑通跪地:“臣妾见过大王。臣妾姗姗来迟,请大王恕罪。” 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见娘娘下跪,赶紧跟着跪地。 “这两头老母牛要干什么,老是臣妾、臣妾喊个不停,想吃嫩草是不是?”周云扬心骂。 他喝道:“跪着干什么,这么把年级不嫌丢人,我还替你们丢人呢!” “给大王跪理所应该,再老也不丢人!”申娘娘道,还把把身体拜下去额头触地。 周云扬气得好想拽老娘们一脚,然而老骨头不经拽,拽断了接不起来瘫在床上怎么办,他可没有护理的本事。 他也是没辙了,两个老的跪在地上,看着就恼人。 周云扬也觉得奇怪,这次回来两个娘娘喊他大王,究竟怎么回事。 他目光看向褒、申二人,冷冷道:“你们以为做大王是荣耀的事情,知不知道,你们喊我大王,我感到恶心。” 褒娘娘说:“大王原本就是大王,不是愿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这样喊,是尽臣妾的本份。” 这娘们已经两千多岁,张嘴闭嘴臣妾,简直了。 周云扬怒道:“说,我怎么是大王了,说不清楚,我今天给你没完!” 褒娘娘长跪身体看向申氏,道:“还是姐姐说吧。” 申娘娘长跪身体,说道:“妹妹是王后,还是妹妹说吧。” 褒娘娘目光看向周云扬,极其认真道:“你是周幽王……” “甚么,我是周幽王?!”周云扬大惊。 随即他哈哈大笑:“我是周幽王?就是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扯蛋!周幽王死了两千多年,亡国亡族亡家,仅留下一个烽火戏诸侯的笑柄,你们把我拉扯上去!哈哈哈哈……” 褒娘娘、申娘娘愣怔。 “你们为什么不说我是秦始皇、汉高祖、唐太宗、忽必烈、朱元珠,偏偏给老子生拉活扯个周幽王名头,气死老子了!” 申娘娘磕头道:“我们不是生拉活扯给大王名头,大王原本就是大王……” “你说,我怎么就是周幽王了!”周云扬气得吐煤炭,很想给老女人一巴掌扇过去。 褒娘娘道:“臣妾、申娘娘、商公公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感受到了你的亲情,还有你对我们的庇护……” 周云扬怒道:“周幽王死在两千多年前……” “你转世回来……”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转世纯属扯蛋!”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知道你转世足够了!” 周云扬愣在那里,怒视褒娘娘、申娘娘。 他都被两个老女人的话给弄糊涂了。 你说不是周幽王,她们咬定你是周幽王。 你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她们说感应到了他上一世的气息和亲情,包括他误入空间也说成是对他们的庇护。 他原本要说,所谓转世是超现实东西,没有的事。 两千年前的女人懂什么是超现实吗? 说了也白说,对牛弹琴。 周云扬知道两个老女人给他耗上了,他不承认是周幽王她们不依。 他承认是周幽王凭空多出两个老女人老婆,这事给弄得。 就算他是周幽王,他当年比褒姒大几十岁,为博娇妻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那也是两千年前的事情。 两千年后他二十几岁,承认自己是周幽王就得接收两个老女人做老婆。 身旁躺着两千年前的老妖婆怎么睡得着瞌睡,他想想都害怕。 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周幽王,不过他也明白,自己不承认两个老妖婆纠缠着没过完,这也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 周云扬说:“你们说我是周幽王,只凭口说,拿不出任何凭证,想要我做周幽王万万不可能……” “大王……” “闭嘴!”周云扬打断褒娘娘的话,詈言厉色,“我话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褒姒噤声。 周云扬说:“当然,我也不能强迫你们认定我是周幽王,毕竟你们活了两千多年,知道许多古代的事情。我就是我,我叫周云扬,既然你们说是转世,那就是重新投胎,重新投胎就不是原来的周幽王了!” 褒、申娘娘望着周云扬连忙点头称是。 周云扬说:“我们谁也说不服谁,这事就搁置一旁,留着以后再议。我的意见搁置争议,做好眼下的事情。” 褒姒说:“你是我们的大王呀……” “我都讲搁置争议了,还敢纠缠这事,你还讲不讲道理!” 周云扬吼住褒姒:“眼下虽然全歼敌军,他们空间还有多少人不知道,得审讯俘虏,了解到他们空间的情况,把危险彻底解除,大家才能安心。” 褒、申娘娘对下眼睛,认为大王讲得对,褒娘娘说:“大王说得对……” “不许喊大王!”周云扬威胁道,“再喊大王我就走了,永远不回来!” 康丫头一旁慌了:“云扬哥,你不回来,我们没了男人、娃儿没了爸爸……” “嗨,我说你不说话行不行!”老子不就说句话威胁老女人吗,你慌啥慌,你们是老子的女人,生下老子的儿子,老子还能跑人吗? 康丫头看明白了周云扬心思,退一旁一脸的心地踏实表情。 褒娘娘道:“少东家……” “我现在已经不是少东家了。”周云扬道,他儿子现在才是少东家。 申娘娘说:“你总得有个我们叫的名称吧。” 周云扬想想:“叫老板吧。” “老板,什么意思?” “老板就是老板,还有什么意思!”周云扬恼火道,老女人就是老女人,简直了。 “老板是不是比大王大?”申娘娘问。 “嗯!”周云扬闷声回应,老女人就只知道这些,气死年轻人了。 “大家听着!”褒娘娘随即宣布,“从现在起,尊大王为老板!” “谨遵娘娘懿旨!”在场人跪地应声。 见到眼前情形,周云扬还怎么说呢,也许这就是古人和现代人的差别。 他们不知道老板何意,但是,娘娘开口,不知道何意也喊老板。 摆脱了做老妖婆男人的窘境,周云扬得解决眼下空间的事情。 空间壁障打破,冲进来一群男人,周云扬意识到若是处理得当是好事。 说穿了,他在空间有一百多女人,一百多女人替他生下一百多孩子。 一百多孩子要长大呀,长大发育成熟,想想都是恐怖事情。 同父异母,若是发生近亲……玛迈批,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他的儿女不是亚当、夏娃,夏娃是亚当的一匹肋骨,严格说来两人是近亲繁殖。 近亲繁殖……周云扬想到这事就恐慌。 他原本是要把自己儿女带出空间,然而能否带出空间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现在好了,撞进来许多生理健全的男人,这些男人与空间女人结合,近亲繁殖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周云扬对简丫头说:“去把商公公叫来。” 商公公在外面把俘虏的军士关进木笼子,等着大王、娘娘下旨处死。 军士太过强悍,不把他们杀掉不放心。 商公公得到召唤,匆匆去到大殿。 周云扬已经明确了周幽王身份,两位娘娘不坐上位,坚决要已经是老板的周云扬坐上位。 周云扬坚决不坐,两个娘娘整死也不坐上位,他拿着两人也没有办法。 他想了想,叫商公公抬来一张圆桌子,自己不择方向的坐下,叫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围着圆桌坐下,抬脸看着褒娘娘、申娘娘。 褒娘娘、申娘娘有点傻眼。 这些个丫头怎么给本宫坐一张桌子了。 不过两人也了然,六个丫头是周云扬的妃子,地位虽说与她们天差地别,但实际地位怕是比她们还高呢。 两人已是昨日黄花,况且周云扬整死不承认是大王。 两人无奈,只得围着圆桌子坐下。 周云扬目光看向商公公:“你不坐?” “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绝无二心啊大王!”商公公吓得魂飞魄散。 他也不知大王怎么突然喊他坐下,自己没有谋反啊,自己对大王、娘娘忠心耿耿啊,大王怎么叫自己坐下。 周云扬这才意识到商公公想偏了,这些老古董就这样,认死理,拿着他没有办法。 周云扬怒道:“我不是大王,是老板,再叫大王,我就宰了你!” 第六二二章征战 商公公吓得脸变颜色,抬头看着褒娘娘惨兮兮道:“娘娘……”褒娘娘说:“大王讲了叫老板,就叫老板吧!” “奴才遵命。”商公公身子拜伏在地,“老板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公公身为宫廷大总管,什么封号不知道,却不知道老板封号,还是比大王还大的封号。 商公公也是屈憋啊,他没法想出是何道理,匍匐在地喊老板万岁没错吧。 周云扬跳起身体抬腿踢向商公公:“你这老阉货,只知道喊万岁,把两位娘娘都教坏了,老子今天不把你五马分尸……” 周云扬这才想起空间没有马,他恨恨道:“来人,拉下去凌迟处死!” 商公公丧魂失魄,喊老板万岁没有错啊,怎么要凌迟处死? 褒、申娘娘也吓住了,商公公喊老板万岁,就算有错也罪不致死,怎么要动用凌迟处死极刑。 几个太监急急忙忙跑进大殿,他们才不管商公公有错无错,只听令大王拖商公公出去凌迟处死。 康丫头一旁急忙道:“云扬哥,商公公喊老板万岁发至内心,虽说公鸭声难听,凌迟处死是不是做得过火了一点?” 周云扬怒道:“听到公鸭声我就浑身隆起鸡皮疙瘩……” 康丫头也不管周云扬,回头对几个太监詈言厉色:“好大敢子,老板喊凌迟处死商公公也敢下手,伤了商公公,就不怕本丫头把你们迟凌处死,还不给我滚下去!” 几个太监吓得忙喊谢过康丫头,连爬带滚跑出大殿。 康丫头统揽空间大小事情,还能驾驭神兽、神器,她的话在空间一句顶一万句。 周云扬目光盯着商公公,一脸凶相道:“看在老婆面子上,我暂不凌迟处死你,站起来,一会儿我有话对你讲。” “谢大……”商公公话戛然而止,接着说,“谢老板免去奴才凌迟处死之恩!” 商公公从地上站起来,身体战战兢兢。 康丫头给商公公递眼睛,你坐啊。 商公公身子打个寒颤,刚才差点儿被凌迟处死,心有余悸哪敢坐啊。 看着商公公一付奴才样子,周云扬对康丫头说:“别喊他坐了,他坐着不习惯。” 商公公赶紧哈腰点头道:“正如老板所言,奴才站惯了,坐下屁股要长疮。” 褒娘娘、申娘娘一旁听得好别扭,“老板”、“老婆”,难道比大王、王后封号还高贵? 周云扬宣布语气道:“现在开会。” “开会?”褒娘娘、申娘娘对下眼神,“开会”是什么鬼? 两人活了两千多年,真没见到过什么是“开会”。 然而两人也没有办法,老板要开会,她们只得依着老板,谁叫老板是两千多年前烽火戏诸侯的大王呢。 周云扬咳声嗽,清清嗓子,说:“下面我讲几句。空间壁障打破,敌军大举进犯,我军英勇奋战大获全胜,敌军大败死伤无数,我军取得决定性胜利……” 褒、申娘娘看着周云扬心忖,秦军打进空间,我等毫无还手之力,逃命还来不及,哪敢英勇奋战。要不是大王带来神兽、神器力克秦军,臣妾怕是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然而老板要这样讲,褒、申娘娘也只能依着大王,大王喜怒无常,撞着了要遭遇凌迟处死。 周云扬才不管褒、申娘娘脸色,继续道:“入侵空间的军士全歼,可是敌军空间还有多少军士我们不知道,商公公,带个敌人军士上殿问下情况。” “老板,奴才这就去。”站在圆桌旁的商公公转身走出大殿。 周云扬说:“除敌务尽,不然云扬空间不得安宁。” 褒娘娘说:“老板讲的极是,秦军一日不除,我等寝食难安。” 申娘娘说:“老板征战天下,一统江山……” “区区空间还算不得天下。”周云扬打断申娘娘的话,“怎么说呢,东安出土的秦兵马俑被全世界视着绝世宝贝,但比起活到现在的西周、秦朝人,兵马俑也黯然失色。因此……” 商公公提一个俘虏军士大走进大殿,扔在地上。 俘虏军士给狗一样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周云扬问:“你们从哪里来?” 军士回答:“蒙毅空间。” 周云扬问:“你们在蒙毅空间多久了?” 军士回答:“在下愚笨,已记不得来到蒙毅空间多久了。 只记得赵高要杀蒙毅大将军,大将军带着我们逃到这里迷路,再也没走出去。 后大将军探到一条可以出去的道路,说打通壁障可以出去。 大将军命我等打通壁障。 也不知打了多少年,壁障终于打通了。 哪想到战神在此坐镇。 我等凡人,遇上战神自不量力……” 周云扬打断军士的话问:“你们的人都来了吗?” “没有。”军士说,“留下少部分军士准备战争物资,大将军带领大部分军杀出一条血路走出去。” “留下的人会打仗吗?”周云扬问。 军士说:“留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没有多少实力。” “有女人吗?”周云扬问。 “没有,”军士说,“我们是大将军亲兵,逃出都城没有带女人。” “带下去。”周云扬道。 商公公把军士带下去。 周云扬随后叫来几个军士问话,几个军士讲的话一致。 蒙毅空间的情况清楚了,里面还有老弱病残军士。 虽说已经构不成对云扬空间的威胁,但不乘此机会剿灭难免为患。 周云扬说:“二位娘娘,我和康丫头、卫、燕、赵、晋、商公公剿灭残兵,简丫头留在宫中保护娘娘,不知二位娘娘有无意见。” 褒、申娘娘对下眼神,褒娘娘说:“一切由大……老板决断。” 康丫头听说要剿灭残兵,高兴得不得了,看向周云扬道:“云扬哥,我驾驭神兽。” 周云扬爱抚道:“老婆喜欢神兽,就由老婆驾驭吧。” 褒、申娘娘见装一旁扁嘴巴,我等好歹也是前后太后,与大王曾演绎传至千秋万代不衰的烽火戏诸侯故事,大王现在眼里只有小妖精,薄情寡义。 两人也就心里骂骂,大王抵死不认他是大王,薄情寡义也就无从说起。 两位娘娘看着小夫妻俩当她们面恩爱,不好说事,只能暗自叹息。 周云扬带着康丫头、卫、燕、赵、晋、商公公,以及几个太监和两个俘虏军士来到通道。 一众人跳入通道,走了约两千米,眼前豁然开朗。 通道尽头又是一处天地。 “禀报老板,洞道前驻扎秦军!”商公公急报。 周云扬拿出军用高倍望远镜,他看到了,俘虏军士讲的没错,应该是老弱病残军士。 康丫头不知望远镜为何物,不过她还是猜测得出来,是为了看清楚前面的情况。 她抢过周云扬手里望远镜,学着周云扬样子通过望远镜望出去,惊讶道:“看得这么清楚啊云扬哥,都看清楚了他们嘴巴一圈长着的毛,还能看到他们脸上长着的痣。” 卫、燕、赵、晋也抢着望远镜看,边看边惊惊诧诧嚷嚷。 这可是打仗啊,几个女人争着什么宝贝玩,商公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尽管他嘴巴一圈没有胡子,还是吹了吹,就要喝斥几个女人,这才意识到,老板宠妃,不是他能喝斥的。 都发现前面有敌军,几上女人玩宝贝,看样子根本没把打仗当回事。 老板之所以打败秦军,靠的是神兽、神器。 他们征伐秦军空间,老板没带着神兽、神器来呀。 他也想到提醒老板别和女人玩宝贝了,前面有敌军。 但他也明白,他若是提醒老板,触了老板霉头,弄不好老板要把他凌迟处死。 两位娘娘若是在场,还有人力保他,两位娘娘不在,提醒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性命要紧。 …… 驻扎在通道口的秦军发现来人先是一愣,不是他们的人,有人急呼:“敌军!战!” 秦军横扫六国从来没打过败仗,见眼前没几个人,还有几个女人,尽管他们是老弱病残军士,也没把眼前敌人放在眼里。 一众军士手挥兵器呼喊着冲杀过来。 周云扬呼喝:“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开枪,开枪是嘛意思?”秦军军士不懂。 他们也无需懂,眼前几个敌人杀了便是。 秦始皇的军士见到敌人心中只有战斗,斩杀敌人,把敌人屠杀干净。 俘虏军士说留在空间的都是老弱残兵,虽说形象上看上去好像老弱一点,但冲锋陷阵一点也不弱,还有些万夫不挡之勇的凶悍。 周云扬亲眼见到了两千多年前秦始皇的虎狼之兵。 虎狼之兵的装束给秦兵马俑一个样子,虽说一样是老古懂,但他们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看上去比秦兵马俑的军士凶残强悍千倍万倍。 攻打进云扬空间的军士十之八、九被打死,还伤了许多,周云扬也不想再杀人。 但不杀不行啊,你不杀他们,他们要把你屠杀干净。 你死我活,战场就这么残酷,你不杀他、他要杀你。 哗啦啦,周云扬身边凭空出现坦克,高机、弹药什么的武器。 康丫头也不说话,飞身跳上坦克,拉开坦克盖子跳进坦克,启动引擎,轰隆隆向冲向她的军士引头碾压过去。 周云扬则架起高机,挂上穿甲弹,对着距离他们不到五丈距离的军士“哒哒哒哒……”一阵扫射。 第六二三章阉割 军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有冲入敌阵,突然被看不见的重器撞得人仰马翻。他们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只知道身体被撞起大洞,来不及思想就归于沉寂。 有的大腿、手臂断裂,有的军士脑袋突然爆炸没了。 这些人一般子弹虽然不能钻透他们的身体,但却经不住穿甲弹啊。 可以这样讲,身体能够经受住穿甲弹的人,在空间也只有商公公、蒙毅、周云扬几个少数人。 周云扬高机打响,一边倒的屠杀开始。 仅几息时间,通道口前的军士死伤一大片。 康丫头开着坦克轰隆隆碾压过去,秦始皇虎狼之兵变得屁也不是。 仅几息时间,巨大恐惧笼罩敌人军士,虎狼之兵被打怕了,没有人想白白送命。 没有死伤的军士转身逃命。 康丫头开着坦克闯出通道,向逃跑军士碾压过去。 周云扬十来个人随后冲出通道。 商公公看着周云扬傻了眼,他还没有动手,周云扬手里的宝贝已经把敌人军士打跑了。 他既震惊又害怕,大王……不,老板。 老板原来是天上下凡的战神啊! 他感到种无力的悲哀,老板这样强悍,有一人可灭一国军队的本事,还要他这个没多少本事的狗奴才。 然而,遇上这样强力主子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夹着尾巴担惊受怕做人。 康丫头驾驭神兽追一阵没见着有军士,她推开坦克盖子冒出头问:“神兽该往哪儿去?” 周云说:“神兽现在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趴着,让神鹰去找人。” “神鹰,哪儿有神鹰?”康丫头跳下坦克,抬头四下看。 周云扬这才叫人把无人驾驶飞机抬上发射架上,对康丫头说:“这就是神鹰。” 虽然有点像老鹰的样了,但没见着有眼睛,硬帮帮的一身。 康丫头问:“没有羽毛,也能飞?” 周云扬也不说话,接通电源,启动引擎,嗡的一声,神鹰一下飞上天空,转眼间不见踪影。 神鹰跑没了,所有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周云扬把叫人把导弹放在发射架上,眼睛盯着手上一块见方差不多两尺的荧屏。 荧屏上出现空间地面,有山、有河、有道路、有农田、有房屋…… 突然,荧屏出现许多的敌人军士。 军士在没命的往前跑,显然是刚才被周云扬的神器给打怕了。 周云扬把导弹发射出去。 所有人看着周云扬神色发呆,老板把这个神器疙瘩弄出去干什么呢? “轰隆!” 他们看到周云扬手里的荧屏里那些人突然爆炸,火光、浓烟笼罩了荧屏里面的军士。 不一会儿浓烟散去,那些逃跑的军士炸死了一大半。 “这……”所有人看不懂了。 “云扬哥,这怎么回事?”康丫头问。 周云扬很是耐心样子道:“刚才放出无人机……” “不是神鹰啊?”康丫头问。 “哦哦哦,”周云扬意识到一进给康丫头讲不清楚,“就算是神鹰吧。神鹰看到了逃跑的军士,它把看到的传给我,我发射导弹……” “导弹是什么?”康丫头问。 “哦哦哦,”周云扬意识到康丫头问导弹是什么他讲不清楚,她也听不懂,还是统一称着宝贝比较切合实际,他说,“导弹就是神器。我把神器放出去,神器飞过去轰炸他们。” “没见着神器有眼睛呀,怎么看得见轰炸敌人军士。”商公公一旁问。 “神器长不长眼睛要你看到!”周云扬瞪着商公公詈言厉色,“你个老阉货,也配看到神器的眼睛。” “是是是,奴才不配看到神器的眼睛。”商公公赶紧退到一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奇,好奇形同找死,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康丫头看着荧屏:“云扬哥,他们跑散了,还怎么炸。” 周云扬说:“叫宝贝一个个炸呀!” 康丫头指着荧屏上的一个军士:“能炸到他吗?” “能。”周云扬道。 他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荧屏上的那个军士放大,周云扬发射一枚导弹,不到两息时间,荧屏上炸开,那个军士不见了。 “云扬哥,这就炸死了啊!”康丫头一脸的疑惑。 “嗯。”周云扬道,脸上有点得意。 “是你叫神鹰看军士的吗?”康丫头问。 “嗯。” “是你叫宝贝炸死军士的吗?”康丫头问。 “嗯。” “云扬哥好好厉害啊!”康丫头抱着周云扬的脑袋狠狠亲吻周云扬的脸。 周云扬乐呵呵道:“你要是学,一样会?” “我也能学会啊?”康丫头惊喜道。 “嗯!” “我要学!”康丫头嗲道。 简丫头、卫、燕、赵、晋也嚷嚷着要学。 周云扬呵呵道,很有耐心的样子:“好好好,我一定把你们教会,现在别急,有的是时间……” 商公公一旁斜眼睛,心忖,大王什么都好,怎么说呢,都两千多年了,讨女人欢喜把国家都亡了的老脾气没有改。 不过他又想回来,现在的大王这么厉害,就算再干几回烽火戏诸侯也亡不了国,你敌人凶悍怎么着,一力摆平你。 康丫头指着荧屏,着急道:“几个军士钻山洞了,宝贝能不能炸他们。” “让宝贝跑进洞里炸呀!”周云扬锁定就要跑进洞的最后一个人,手指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发射出一枚导弹。 也就两息时间,荧屏上的出洞前白光一闪,火光浓烟冲出洞口。 几个人看着荧屏,很是想不通道理。 周云扬在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一个空间的军士无处藏匿,藏匿山洞死、藏匿房屋死、藏匿山岩下死、藏匿森林死、藏匿草丛死…… 没死的军士吓破胆子,也不知谁想到了这个主意,跪在地上拜天神,请求天神不杀自己。 周云扬便不杀跪在地上拜天神的军士。 是人就有逻辑思维,见有军士光天化日下拜天神不死,于是一个个跑出来跪在地上拜天神,请求天神饶恕不死。 周云扬见时机成熟,叫过来两个俘虏,抽去两人锁骨上的铁钎,叫两人去把吓怕了的空间人统统叫到通道口来。 两个俘虏是秦始皇的虎狼之兵又怎么样,早已把周云扬当着了战神,他们领命去了空间。 商公公说:“老板,他们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我跟着他们去。” 周云扬道:“你跑多远我都能弄死你,我叫你到我这里来,你能不来?” “老板明鉴,是奴才愚蠢!”商公公跪拜在地,心忖,伴君如伴虎,大王太恐怖了,经常在大王身边不被处死也怕要被吓死。 …… 大殿。 褒娘娘、申娘娘惦记着周云扬去空间,周云扬的本事摆在那里,虽说并不担心,但抓来不少强悍的军士,两人心中不免忧虑。 褒娘娘说:“也不知大王怎么处置俘虏军士。” 申娘娘说:“军士战力强悍,商公公镇压不住,大王又不常在空间,留下他们是祸患。为了确保云扬空间平安,得把他们全杀了。” 褒娘娘说:“大王有本事杀光军士,他没杀光他们,怕是另有深意。” 两人对下眼神,都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一下子想到实质所在。 空间泯灭人性两千多年,大王来到空间重启人性也没啥说的,现在把俘虏军士……以后还怎样维护空间秩序。 况且这些男人身强力壮,即便暂时不造反,到了一定时候,想不许他们造反都不成。 申娘娘说:“给大王陈述厉害关系,把俘虏军士全给杀了,以绝后患。” “要是大王不许杀呢?”褒娘娘问。 申娘娘愣住了,大王不杀,没有人敢杀。 褒娘娘说:“我到有个主意。” “快讲。”申娘娘期待道。 “把他们全给阉割了!”褒娘娘冷漠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妹妹有办法。”申娘娘道,“既然想到了,我们何不立即动手,大王就算不想阉割他们,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大王也没有办法。” “好!”褒娘娘忽的站起身,“你我亲自督阵,抢在大王回来前把他们给阉割掉。” “来人,准备利刃阉割俘虏军士。”申娘娘下令。 一众太监听到好高兴。 他们亲眼看到,那些军士兵看到女人目放异彩,给疯了一样拉扯女人衣服,把女人摔在地上,按着女人…… 他们心里难受啊,比那些军士还难受百倍千倍。 他们打破壁障杀太监也就算了,还有女人享受,是太监心里就不会平衡。 听说两个娘娘喊阉割俘虏军士,太监拿起利刃争先恐后,谁都想着在娘娘面前挣表现。 老子怎么遭的刀子,终于有了怎么阉割回来的畅快。 宫殿后面有一个大院坝。 大坝放着许许多多的木头笼子。 云扬空间没有监狱,人犯错就关进木笼子里。 打进云扬空间的军士虽说已被打死十之八、九,但还剩下许多人。 平常间,一个木头笼了中装一个人,现在,一个木笼了挤装三、四个人。 褒、申娘娘带着一众太监急匆匆走进院坝,褒娘娘也不客气,手指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木头和笼了喝道:“就从这个笼子开始,给我提出来阉割!” 第六二四章老娘们屠杀希望 娘娘懿旨阉割军士,太监比打了鸡血针还亢奋,面对虎狼之兵,他们一下子变成了驯兽师。虎狼之兵又怎么着,落在老子手里那里多余的肉皮也休想多留下一丁点。 太监冲过去打开木笼子,把关在里面的四个军士拖出来打翻在地,扒拉下裤子。 穿了锁骨的军士毫无反抗之力,现在一个军士遭遇五、六个太监按在地上,只有惨叫的份:“不要啊,我不要做太监……啊……” 一太监从地上站起身体,看看明晃晃刀上往下滴的血液,一脸的兴奋和狰狞,喝道:“下一个!” 下一个军士已经扒拉下裤子,被六、七个太监按在地上摆成“太”字,“太”字上的“点”显摆在那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等着拿刀的太监去切割。 拿刀的太监大步走过去。 “妈呀……”军士惨叫声戛然而止,“太”字上的“点”还没被阉割,军士已被吓昏死过去。 太监蹲下身体手起刀落。 “啊……啊……”昏死过去的军士痛活回来。 “下一个!”手拿阉割刀的军士叫喊。 血流和失禁的屎尿浑和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和屎尿味。 也就眨眼间功夫,四个军士阉割手术完成。 四个军士若是能够活过来,便成了标准的太监。 木笼了里的虎狼之兵亲眼所见恐怖场景,一个个惊恐万状,有的恸哭、有的叫喊、有的求饶、有的用身体拼命撞击木笼子,想着撞破木笼子逃命。 然而,他们被穿了锁骨,已不是虎狼之兵。 即便是虎狼之兵又怎么样呢,关进笼子的虎狼还有虎狼之威。 他们是困兽,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不要啊……” 哭喊声响彻宫殿后院,惊天地泣鬼神。 第二个木笼子打开,三个挤在一起的虎狼之兵被拖出木笼子…… 到后来太监才懒得从笼子里拉出军士,举刀砍破木笼子,五、六个太监按倒一个军士,扒拉下裤子,一个一只手逮着太监那里、一只手拿刀阉割下去…… 一地的鲜血、一地的屎尿,哀嚎动天,惨绝人寰。 上好的男人,一个个就这么变成了太监。 变成太监还得运气好,得抗过这一关不死才能变成太监。 …… 周云扬押着俘虏回来,叫商公公把俘虏押去宫殿后的大院关进木笼子,他带着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去大殿。 大殿没见着娘娘,也没见着太监、宫女,到是听到大殿后面的哀嚎惨叫声。 娘娘审讯俘虏? 不应该啊! 蒙毅空间大败,蒙毅身死,军士也杀死十之八、九,还有什么值得审讯的。 难道……周云扬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狠毒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不好!”周云扬惊呼,转身往大殿后院跑。 康丫头几个跟着追了去。 周云扬跑到后院惊呆了。 褒、申娘娘指挥一众太监,正在对军士下毒手。 军士是正常男人,空间的希望啊,就这么给废了。 这两个老娘们,在屠杀空间的希望。 此刻的周云扬,第一想法是把两个女人碎尸万段。 “给老子住手!”周云扬大喝。 然而,已经疯魔了的太监才不管周云扬呼喝,手起刀落,再一个上好男人废在他手里。 周云扬怒火滔天,冲过去一脚踢飞一个就要对军士下毒手的太监。 然而,太监还在切割军士…… 褒、申娘娘督阵,太监在遵旨行事。 褒、申娘娘看到周云扬,一边呼喝太监快,把他们给本宫阉割了,一边跑到周云扬面前,想要把周云扬安抚着去大殿。 褒娘娘说:“老板,空间全是宫廷里人,现在进来这个多孽种,不阉割了,真龙血脉受到威胁臣妾万死也不能领罪……” 周云扬怒道:“都什么时代了,还真龙血脉……” 褒娘娘扑通跪地:“大王真龙之身,空间全是龙子龙凤……” 申娘娘也扑通跪地:“臣妾万死也要保真龙血脉纯正,绝不允许孽种威胁龙子龙凤血脉纯正。” 周云扬当然明白,褒姒、申氏是两千多年前的王后,无法理解现代社会,除了斩杀太监,根本就没法阻止太监阉割军士。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把阉货全杀了!”周云扬喝康丫头等人。 康丫头几人转脸看向周云扬,把男人给阉割了她也不当回事,毕竟她们两千年来只接触过太监。 她们看着周云扬不知所措。 “不杀阉货是不是,从现在起,老子就不是你们的男人!”周云扬一嗓子喊开。 康丫头几个女人听了周云扬不做她男人,什么也顾不得了,挥刀冲向阉割军士的太监,劈头就给太监砍下去。 几个太监人头落地。 太监仗着娘娘也敢反杀康丫头她们,但是太监惧怕周云扬啊。 在他们心目中周云扬不仅是大王,还是天上下凡的战神,康丫头几个是周云扬的女人,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杀周云扬的女人。 太监害怕丢掉脑袋,纷纷跑去褒、申娘娘身后。 康丫头毫不顾忌,指挥几个丫头冲向太监,挥刀劈头盖脸乱砍一气。 又有几个太监人头落地。 褒、申娘娘又怒又急:“康丫头,你们要造反不成……” 康丫头才不管娘娘呼喝,自己男人叫杀太监,他必须得杀太监, 她活了两千多年,亲身体会到,男人才是她最亲的亲人。 关键时刻,她只听男人的话,其他人的话还是算了吧。 关在木笼了里的军士原本绝望了,见周云扬不许太监阉割他们,还叫女人杀太监,于是给抓住了稻草一样大喊大叫:“战神大人,只要不阉割奴才,奴才追随战神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周云扬原本是喝康丫头杀两个太监镇住场面,不再阉割军士就行了,哪想到康丫头杀太监杀疯了,太监原本就不多,这么杀下去还不给杀光啊。 但是,他又不能下令不许杀,今后的空间还得要康丫头主政,得维护康丫头权威。 她手指褒娘娘、申娘娘,喝道:“跪下,给老子跪下!你们尊老子为大王,老子便做一回大王。跪下,给大王跪下!” “大王!”两个娘娘扑通跪地身体匍匐在地。 两个娘娘下跪,康丫头愣住了,没再杀太监。 按照规矩,娘娘都跪了,所有人都得跪下。 康丫头丢了手中的刀扑通跪下,简丫头、卫、燕、赵、晋也丢了手中的刀跪下。 乱糟糟场面安静下来,连那些被阉割了老二的军士这一刻也停止哀嚎。 周云扬说话了,威严无比,他说:“本大王决定,释放全部军士!康丫头、商公公,打开木笼子!” “臣妾遵旨!” “奴才遵旨!” 康丫头、商公公声音清脆,语气坚决。 褒娘娘、申娘娘身体伏地喊:“臣妾遵旨!” 两个娘娘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大王怎么并不担心男人进入空间威胁龙脉。 周云扬目光覆盖跪一地的人,内心舒坦,难怪世人只要有机会就要争做皇帝,这一嗓子喊出去收到的效果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康丫头、商公公、简丫头、卫、燕、赵、晋站起身,走到木笼子旁,挥刀砍开一个又一个木笼子。 木笼子里军士爬出木笼子,跪伏地上齐齐呼喊:“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云扬望着院坝里匍匐的军士,手一招,手中出现把冲锋枪,他往弹匣里装了爆破弹,把枪扔给康丫头。 周云扬面对匍匐地上军士喝问:“你们中谁最强悍?” 所有军士目光下意识看跪伏在最前排的一个军士。 周云扬问那个军士问:“你最强悍?” 军士说:“回禀大王,之前蒙毅大将军最强悍,现在奴才早强悍。” 周云扬问:“你是副将。” 军士回答:“回禀大王,奴才是蒙将军副将。” 周云扬心说,杀猴吓鸡,为了空间安宁,得用你吓人。 他手指商公公问副将:“打得过他吗?” 副将低头作揖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打不过商公公,你就得被商公公打死。”周云扬转脸商公公,“打死他!” “奴才遵命!”商公公跨步走出,鹰隼般目光看向副将。 副将心一横,大步走出队列,向商公公作揖一拜:“商公公,多有得罪。” 商公公也不答话,身子暴起拳击副将面门。 副将偏头,面门避开商公公攻击。 商公公收身不住,胸部暴露,暗叫不好。 副将并没有攻击商公公。 周云扬看在眼里,到底是当年秦始皇的虎狼之师副将,只一回合,不管是战斗意识还是搏击技巧,商公公都差了一大截。 商公公回身,突然抬腿踢向副将。 副将原地闪身,商公公腿脚擦着副将身体踢空。 商公公有种被戏耍了的羞辱,怒喝:“身为副将,连接招也不敢吗!” 说话间,商公公一拳暴击副将胸膛。 副将捏拳迎击,“轰!”两拳相撞。 商公公身体一颤,后退两步,拳上皮肤震裂流出鲜血。 副将原地站立身体丝纹不动,拳头见不到两拳碰撞过的痕迹。 商公公的战力犬戎的申豹都不敌,秦军副将不出手也处在下风,副将出手商公公便突显羞距。 商公公猛然跃起身体,双腿在前,身体有如利箭向副将踢去。 副将站在原地,见到商公公双脚向他射来,伸出双手,一只手抓住商公公一只脚颈,借势甩个圆圈,突然松手。 商公公身体失去控制,飞出去十五丈开外才轰的砸落在地上。 第六二五章宫女分配军士 高公公砸在地面“啊”的惨叫,几次挣扎着站起身体,最终没有站起来。副将向周云扬作揖一拜:“大王,奴才献丑了!” “武功还过得去。”周云扬看着副将微微笑道,接着目光转看向康丫头,“有把握吗?” 康丫头点点头,走向副将。 她如何不懂周云扬话的意思,“有把握吗?”是问他会玩枪吗? 康丫头何等聪明,她玩过高机,冲锋枪也就是那个意思,枪口对准目标,食指扣动板机就完事。 她当然领会周云扬的意思,副将战力最强悍,打死副将,足以威震军士。 康丫头眼睛盯着副将目光不善。 副将感觉到了康丫头的危险,他眼睛盯着康丫头手上的神器,虽然他们吃了神器的亏,但康丫头手里的神器给让他们吃亏的神器不一个样。 他只知道刀、枪、戟、斧、剑、弩、锤什么的兵器,真的不知道康丫头手里的神器怎么使用才有威力。 砍、剌、劈、捶好像都不中用啊,康丫头手上的神器真还让副将费猜疑。 康丫头迎着副将走过去,左手托枪、右手食指扣着板机,枪口对准副将胸口步步逼近。 副将没把康丫头手里的神器当回事,也不觉得对准他的枪口要他的命,不过他还是觉得,眼前女人肯定比之前的太监强,由弱到强,切磋双方约定俗存的规则。 副将见女人走来,他两只手捏紧了拳头,身体运足了力气。 “接着!”周云扬喊道,扔给副将蒙毅的偃月刀。 副将接住偃月刀愣了愣,这是要他往死里战的节奏啊。 两人不到两丈时,副将挥刀跃起身体向康丫头砍去。 “哒哒哒哒……”康丫头枪管冒着炽烈火光。 “轰轰轰轰……”爆炸震动院坝。 副将身体血肉横飞没见着身体,铠甲爆炸成碎片。 所有人看着副将消失地方,面现惊骇恐惧。 冲锋枪射出的穿甲弹是要爆炸的,虽说副将的身体足以抵抗子弹,但遇上爆破弹还是不够看。 所有军士拜服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虎狼之兵的生理、心理彻底被摧毁。 “大王,奴才心甘情愿做大王奴隶!”一军士颤身喊出声。 一众军士匍匐在地叫喊:“奴才愿做大王奴隶!” 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且不惜命。 悍不畏死,打胜仗才悍不畏死。 一边倒的屠杀,虎狼之兵一样胆寒、一样怕死。 周云扬望着匍匐在地的俘虏,面露出微微笑意,虎狼之兵杀戮之心彻底摧毁,那就叫他们做良民。 周云扬看向褒、申娘娘,淡淡道:“去大殿吧。” 褒、申娘娘微微曲膝作揖:“臣妾遵旨。” 周云扬心累,瞪眼两人转身去大殿。 大殿圆桌。 周云扬就近走个位子坐下。 康丫头坐在周云扬旁边,简丫头、卫、燕、赵、晋依次坐下,商公公不敢坐,周云扬也不叫他坐。 奴才就是奴才,站着跪着才觉得自己是人。 褒、申娘娘习惯上朝,不习惯坐圆桌开会,大王喜欢圆桌会两人也没有办法。 周云扬目光扫过在场人,说:“侵入云扬空间的军士已全部抓获,大家说说,怎么处置吧。” 褒娘娘、申娘娘对下眼睛,两人会意,目光同时看向商公公。 别看商公公低头目光盯着鞋尖,其实他也在观注在座人一举一动。 他感觉到两位娘娘目光盯着自己,如何不知娘娘要他先说话。 商公公其实已经猜着了周云扬的内心,要留下剩下的俘虏。 然而,他也在担心,这可是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就要干正常男人的事情,正常男人干的事情往往要干出结果。 云扬空间全是宫女。 宫女是什么人,是大王的女人。 正常男人来到空间,看到女人难免不发癫。 虽说空间经过两千多年女人已经没有黄颜色。 但是,学好两千年,学坏就一会儿的事情啊。 龙种搞混了怎么办? 况且大王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享用。 商公公想到这里头皮发麻,感觉云扬空间的天蹋下来了一般。 商公公是忠臣,忠臣要死谏,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商公公面向周云扬作揖道:“大王……” “喊老板!”周云扬猛拍桌子,“你就这么点记性,再喊大王老子要你的命。” 商公公埋头作揖毕,低声道:“云扬空间两千多年没进入过男人,军士粗鄙凶残禽兽不如,难免包藏祸心,若不杀掉俘虏军士,空间怕是要毁于一旦。” 周云扬道:“说说看,他们怎么粗鄙凶残,禽兽不如?” 商公公愣怔,奴才讲的粗鄙凶残禽兽不如难免包藏祸心,已经讲透彻了,大王明知故问,是不赞成奴才的话啊! 他扑通跪下地,身体匍匐在地颤声道:“老板,云扬空间只有后、妃和老板的龙子龙凤,其余只有太监、宫女,若留下男人,乱了宫廷,大道崩溃,我等皆是死罪……” “住嘴!”周云扬喝道。 商公公额头触地翘起屁股不敢出声。 周云扬目光看向褒、申娘娘:“我是周云扬,不是周幽王。 我就是我,不是另外一个人。 空间两千多年没有繁衍生息,我来到这里添了人口。 现在空间壁障打破,进来了正常男人,这是兴旺空间的大好事情,你们却杜撰个周幽王毁掉这样的机会。 我是空间的老板,我说了算。 我现在给空间女人离婚……” “离婚?什么意思?”褒娘娘打断周云扬的话,一脸懵逼。 周云扬心累,两千多年前的老女人,怎么懂离婚怎么回事。 “离婚就是……”周云扬这才发现,他没给这些女人结婚,只不过为了空间添人口而已,不存在离婚一说。 他话语打个顿,继续道:“说句你们听得懂的话,我不要这些女人了。” “你不要这些女人?!”褒娘娘、申娘娘大吃一惊,“老板,他们是你的妃子,你不要她们,为了防止男人玷辱妃子,必须赐死她们!” 周云扬愣了下,说:“谁敢赐死她们!” “这是祖制!”申娘娘道。 周云扬手指褒、申娘娘怒道:“我不要你们,是不是也要把你们赐死?” 褒、申娘娘扑通跪地:“大王赐死,臣妾一丈白绫赴死。” 周云扬无话可说了,他叹声气,说:“你们都活了两千多年,我赐死你们,难道不觉得以前白活了吗?” “我们为大王而活。”褒、申娘娘匍匐在地。 “起来!”周云扬喝道。 褒、申娘娘站起身。 “坐下!”周云扬喝道。 褒、申娘娘坐下。 周云扬刚要说话…… 康丫头突然扑通跪地。 简、卫、燕、赵、晋也扑通跪地。 “云扬哥,你不要我们了啊?” “我何时说不要你了?”周云扬知道康丫头误会了,赶紧躬身扶起康丫头,然后叫起几个人,温柔道,“你们六人是我的老婆,一辈子的老婆,你们要离开我,我还不允许呢!” “真的啊!”康丫头哭了。 “乖,别哭,你看看,这么一哭,眼皮泡起来小模样儿就不好看了!”周云扬逗着道。 “云扬哥,丫头不哭了!”康丫头笑了,眼皮有点儿肿泡俏模样儿格外怜人。 周云扬心一动,上前挽住康丫头小蛮腰亲吻下脸蛋儿,要好恩爱有好恩爱。 几个女人依偎在周云扬身旁,她们成了真正有血有肉的女人。 周云扬发话了,一锤定音,绝不商量的语气。 “把宫女分配给俘虏军士……”周云扬停住话,“他们不是俘虏。是男人。是云扬空间的男人。把宫女分给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分配到女人的男人,若是搞别人的女人,阉割了他做太监。” “不能啊大王,宫女是大王你的女人,大王的女人处死也不能送给男人……”褒、申娘娘扑通跪地哭喊。 周云扬情知给两人说不清楚,目光看向康丫头几个人:“康丫头,你几个去分配吧,记住了,若是有女人不答应,也不要强迫。” “云扬哥,我们这就去。”康丫头几个人欢天喜地跑出宫殿。 “不可啊大王!”褒娘娘、申娘娘跪地呼喊。 前世周幽王干了烽火戏诸侯荒唐事情,现在又干把嫔妃送给俘虏军士荒唐事情,前世亡国不可挽回,这世不能再让大王干糊涂事情。 “大王若不改弦更张,臣妾撞柱而死!”褒、申娘娘威胁。 周云扬看着褒、申二人笑道:“我是周云扬,与二人有关系吗?我把我的女人送人,有你们什么事?你们活了两千多年,活腻想死,没有人阻止!” 周云扬转身走出大殿。 褒、申二人对望下,大王是不承认大王身份、也不认她们,她们为谁去死? 死也要有资格,两人没有资格去死。 没有资格死,死了也白死。 褒娘娘站起身体、申娘娘也站起身体。 两位娘娘经历国破家亡都没有死,现在两人自己去死,还是算了吧。、 褒娘娘眼睛瞪着申娘娘恨恨道:“都是你们把康丫头、简丫头教育得好!” 申娘娘针锋相对:“卫、燕、赵、晋也好不哪儿去!” 两位娘娘叹声气,事到如今,她们也没有办法。 第六二六章领战利品 周云扬来到宫殿后院。俘虏跪了一地。 康丫头往院坝高处一站,扯着好听嗓子喊道:“宫女给我听着,过来领战利品!” 之前打胜仗从未领过战利品,康丫头宣布领战利品,好新鲜的事情,宫女一脸的欣喜围向康丫头。 她们四下望,没见那儿堆放着战利品,后院只跪着一地的俘虏军士。 宫女叽叽喳喳:“战利品呢,怎么没见着战利品呢?康丫头,你这是逗着我们玩呢!” 康丫头道:“我才不逗着你们玩,该分给你们的战利品,自然要分给你们!” 一宫女指着一地的俘虏军士说:“康丫头,是不是宰了俘虏分肉吃!” 康丫头说:“你算是说对了,我还就是要把他们分给你们。” 一众宫女哈哈大笑,笑得很肆意,仿佛宰俘虏分肉吃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俘虏军士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自己已是菜板上的鱼,被砍块切片是他们的命运。 女人就在他们面前,他们看到女人、嗅到女人香味,可心里哪敢想女人,听到女人谈论他们内心全是恐惧。 康丫头往前一站,大声道:“女人听着,空间抓到许多男人,老板说把这些男人杀了可惜,叫每个女人领一个男人回去……” 不杀男人领肉回去,是领活男人回去? 女人不解,领回去干嘛,女人议论纷纷。 “康丫头,多一个人多一张嘴,领回去哪来粮食供他吃,我才不要呢!”一宫女嚷嚷。 康丫头说:“有男人……” 康丫头原本要说,“有男人你才晓得啥子叫女人”,想想还是算了。 她说:“你把男人领回去,叫他种地、叫他砍柴、叫他做饭、叫他给你捶腿捶背,你吃闲饭、享受服侍还不好啊!没抓到多少男人,不够分呢,你不要我还不分给你。” 那个宫女心忖,把男人领回去开荒种地,自己闲着养膘,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她说:“我要了康丫头,给个能干活儿的。” 康丫头抿嘴一笑:“好,我给你个身子壮实的。” 康丫头认识这个宫女,干粗活儿的,一身横肉力大无比,三个壮实太监还打不过她呢。 她要个能干活儿的,老娘就给你个能干活的。 康丫头目光扫视过去,见到个匍匐在地上给座小山似的俘虏,抬手指向他说:“就他,领回去吧!” 满身横肉的宫女走过去,伸手抓住那个俘虏耳朵提起他的身体。 哦哟,虎背熊腰个大汉,体重怕有二百五十斤。 “这么大个子呀!”宫女转脸康丫头,“康丫头,他只吃不干活怎么办?” 康丫头道:“能不能干活拧着他耳朵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那个宫女拧着虎背熊腰男人耳朵走了。 虎背熊腰男人的耳朵被拧得疼痛无比也不敢哼叫一声,他好似只大型狗乖模乖样跟了一身横肉的宫女去。 后来的事情不讲大家都清楚,一身横肉的女人爱虎背熊腰军士,爱得浑身横肉都打颤颤。 熊背熊腰军士白天在地里出大力流大汗,晚上回家继续出大力流大汗,看他幸福无边的样子胜比做皇帝。 俘虏军士原本吓得要死,他们横扫六国,打了太多的仗,杀过无数的俘虏,以他们的亲身经历做俘虏必死。 他们从木笼子里放出来匍匐一地,等着刽子手前来砍断他们的脖颈。 他们也想到过反抗。 然而,他们亲眼看到,将军、副将、许多军士被神器轻易打爆身体,他们哪有半点反抗之力。 就等着砍头吧。 他们匍匐在地,等着一刀结果他们的性命。 听女人喊分战利品。 他们也觉得奇怪,他们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到空间,哪来什么战利品。 后来听说要宰了他们分肉吃,好多的军士吓得大小便失禁。 直到见满身横肉女人拧着虎背熊腰军士的耳朵走了,他们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女人的战利品。 既然是战利品,他们就有可能不死。 想到不死,男人的内心活络了。 被女人做为战利品拧着耳朵去…… 男人就是男人,再笨的男人往女人身上想,头脑就活络了。 也就转眼间,所有俘虏军士的热血沸腾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见一个个女人把俘虏军士领走,俘虏军士没有一个怕死了。 转眼间,女人把俘虏军士全部领走,诺大院坝空旷冷清。 康丫头、简丫头、卫、燕、赵、晋当然清楚女人把男人领回去要发生什么,她们看看周云扬,面现动情红晕。 女人想男人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周云扬手一挥:“回家去!” 几个女人簇拥着自己男人回家,留下商公公站在那里形单影只,凄凉可怜。 …… 中宫。 周云扬不出房间,只与康丫头、康丫头的儿子呆在房间。 周云扬在房间给儿子玩耍,玩得很是尽兴。 儿子睡了,周云扬与康丫头玩,自然是玩情趣。 康丫头知道云扬哥来至另外一个世界,她奇怪的是,这次云扬哥没有慌着回去,就这么陪着她。 这不是云扬哥的风格。 康丫头也看出周云扬有心事,忍不住问:“云扬哥,是不是有什么事,讲出来呀,或许丫头能帮助云扬哥呢。” 周云扬凝视康丫头,神色充满爱意:“我想把你和儿子带出去。” 康丫头愣了下,摇摇头:“商公公讲了,空间里的人出不去,出去给人溺水一样没法呼吸。” 周云扬说:“我怎么可以随便进出空间呢?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出不去出得去呢。” 康丫头明白云扬哥这些天呆在屋子不出去的原因了,她说:“想怎么试就讲吧,丫头听云扬哥的。” “我担心发生不测。”周云扬说。 商公公上次救火,肺部遭到损伤,到现在还没恢复,他不能不考虑。 “丫头是云扬哥的女人,一身交给云扬哥安排,即便有不测也心甘情愿。”康丫头一脸的义无反顾。 周云扬讲了方法。 康丫头毫不犹豫抱起儿子,贴着周云扬身子站立:“云扬哥,开始吧!” 有这样的好老婆,周云扬不再犹豫,他亲吻下康丫头、再亲吻下康丫头怀中抱着的儿子,帮助康丫头缓减紧张内心。 接下来,他咬破指头,把一滴血滴在吊坠上。 …… 康丫头睁开眼睛,头脑有点懵,她自然而然呼吸,感觉肺部炸裂开了似难受无比。 吸不进气也吐不出气,身体瘫软四肢无力。 他想到了喊云扬哥,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嘴里喊不出声。 周云扬睁开眼睛看到康丫头眼睛鼓突,嘴巴大张,面色苍白,情知不妙,赶紧抱住康丫头身体。 他想到了赶快把康丫头送回空间,急忙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吊坠上,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和康丫头没有传回空间。 吊坠失灵? 关键时候吊坠掉链子。 这可是要康丫头的性命啊。 商公公救火在外面坚持了差不多三分钟,康丫头体质不及商公公,看样子坚持一分钟也怕要出危险。 吊坠失灵,康丫头回不去空间,形同溺水,大脑缺氧有可能身亡。 “康丫头!”周云扬急了,那可是他最爱的女人,若是让他在自己怀里眼睁睁死去,他将痛心一辈子。 康丫头手指向一旁,周云扬看过去,儿子坐在地上,目光四顾一脸的惊奇,呼吸正常,看不到痛苦神情。 儿子没事。 周云扬也是急中生智,抱着康丫头身体,张大嘴巴含着康丫头嘴巴、鼻子,使着劲往里吐气。 他感觉到了,康丫头手臂抱住他的腰,明显有了些力气。 周云扬感到有希望了,缓过一口气,立即给康丫头吐气。 也就在这时,周云扬感觉头脑眩晕,睁开眼睛时,他抱着康丫头回到空间。 康丫头得救了,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儿子呢!”康丫头突然掀开周云扬坐起身,“儿子留在外面去了!” 周云扬大惊,赶紧咬破手指头滴血吊坠,并没有立即转换出空间。 他明白了,转换空间后,必须间隔一段时间才能启动转换程序。 他有点后怕,好在这个转换时间并不长,若是太长,康丫头必死无疑。 他现在到不担心儿子在外面窒息而亡,是担心若有人见到儿子独自在野外,抱走了怎么办。 他现在是度秒如年。 好在这个时间并不长,也许四十秒左右吧,他感到头脑晕眩,睁开眼睛已经来到空间外面。 “儿子呢?”原地没见着儿子,周云扬大惊失色。 “儿子!”周云扬大声叫喊。 山野回声,却不是儿子声音。 儿子还不能走路,荒野之地不见人烟,这些年环境保护到位,该不是遇上野兽了吧。 他心一紧,身体猛的往上蹿。 他的爆发力了得,身体一下子蹿上十几米高,居高临下望出去,那不是自己儿子是什么。 他心头一松,身体掉下来“怦”的摔在地上,尘埃向四方扑出去。 他现在的身子倒也不至于摔伤,但也有些生痛,儿子就在前方两百米左右地方,他放心了。 儿子虽然还不会走路,爬行却格外敏捷,不大会儿已爬出去两百多米。 周云扬大步向儿子方向走去。 距离儿子十几米距离时,周云扬发现了不对,脸变颜色“啊”的惊叫冲过去。 第六二七章还是老子的外孙乖 儿子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抓住一条甘蔗大小蛇,横着蛇身送到嘴里啃。蛇皮被撕扯破,露出白嫩的鲜肉,儿子嘴脸沾满蛇的污血。 看上去惊景十分恐怖,儿子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一米多长的蛇在儿子手里挣扎,却没法逃脱被吃的命运。 看到爸爸跑过来,儿子从嘴里拿开蛇,望着爸爸一脸的兴奋。 还不会走路的儿子已经具备野外生存能力,简直了。 周云扬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蛇,猛的扔出老远。 儿子不干了,嗷嗷叫着向爸爸要蛇吃。 他从地上抱起儿子,意识到下一代若不送去人间教育,怕是要成为什么也不懂的野人。 周云扬带着儿子回到空间,亲自制定幼儿教育教程,由卫、燕、赵、晋按照他制定的教程集中养育他的儿女。 云扬空间办起了幼儿园。 这期间,周云扬把儿女一个个带出空间试验,在确认儿女走出空间身体不会受到伤害后,他做出把儿女全部带出空间的决定。 他把儿女带出空间不是要丢下空间,褒、申娘娘认定他是周幽王,他嘴上不承认,但内心还是决定承担周幽王的责任。 他不是搞统治做皇帝,而是对空间总体规划设计搞建设。 建城市、修公路、架桥梁、办工厂、河流筑堤建发电站…… 周云扬既是工程规划设计师,还是工程执行技术总工程师。 周云扬办了个云扬大学,既做校长又做教授,培养专业建设人才。 他还把电影、电视、网络引入空间。 他给康丫头辆悍马车,给褒、申娘娘辆卧车,还给空间带进来若干辆搞建设的大卡车、挖掘车。 原本荒凉落后的空间,一下子有了现代化气息。 两年过去,周云扬的一百多个儿女已经满山遍野跑了。 教育下一代迫在眉睫,周云扬把一百多女人集中起来,宣布要把他的儿女带出空间。 女人舍不下儿女,哭哭涕涕,不过并没有人反对他的决定。 他在空间有绝对权威,一句话顶一万句,空间里人只有服从的份。 空间男人、女人组合起家庭,已有他们的儿女,他要带走自己儿女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百多个儿女不是小数字,带出空间交给谁带这可是大事情。 为了这事,周云扬也是绞尽脑汁。 他的女人一个个有干不完的事业,谁也没有精力替他照料儿女。 想来想去,他最终决定把这事交给季安邦。 等夫风景区早已建成,陈恬然已把云扬旅游总部迁至京都。 陈恬然的旅游业放眼全世界,正在京都建七星大酒店。 安全隐患去除,季安邦回到青原,然而,他已经不习惯宅在家里,于是去京都与夏微雨生活了一段时间。 夏微雨开拓全球珠宝业,很少归家,他感到寂寞,去了陈恬然那里。 陈恬然亲爹娘在京都,还是国家顶尖级人物,季安邦去她那里后,她很少回家,就给孝敬亲老子一样孝敬季安邦。 季安邦在陈恬然那里过得畅快,也就没再想到哪儿去。 女人们已经习惯了周云扬,他干的都是别人没法干的大事,既没法过问也没法帮忙,只能由着他去。 女人们干的是具体事情,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还顾得上去过问周云扬,不过谁需要他了,他总是及时出现在谁的面前。 早餐过后,季安邦送走陈恬然上班,他准备拾掇别墅花草,手机振铃。 看是周云扬的,他赶紧接起:“贤婿,怎么想起岳父来了呢,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周云扬说:“爸,我找你有急事,赶快出来。” “你在哪儿?” “京都。” “回家讲啊!”季安邦道。 贤婿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陈恬然住一起,有什么急事非得出去讲,搞得神神道道,他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想回家讲,但这事回家讲不合适,只能把爸请出来讲。”周云扬当然清楚,把一百好几儿女带回家交给季安邦,这事还不知道要不要吓死陈恬然。 季安邦也知道贤婿名堂多,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周云扬要交给他一百好几孩子。 他出去就要接手一百多个两三岁大小的孩子,想想头皮都发麻。 事前若是知道,他整死也不会去见贤婿。 按照周云扬讲的地址,季安邦匆匆跑去京都王府大街1211号,大门竟然挂着云扬集团幼儿园的牌子。 季安邦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明白周云扬之所以不敢回家讲事情,是在外面另有女人生了孩子送幼儿园。 周云扬之所以叫他到幼儿园来,是要他认识外孙,也好照看外孙。 他叹声气,贤婿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他身边的女人谁个不是德才兼备,却还要到外面沾花惹草,还养孩子。 季安邦走进幼儿园。 咦,幼儿园这环境、这规模、这设计不错呀,一看就是顶级贵族幼儿园。 孩子送进这样的幼儿园,一年下来没有四、五十万怕是进不来。 季安邦左看右看往里走,心忖,周云扬明面上的女人都在干事业,没有时间养孩子,他背地找个女人养孩子未尚不可以。 男人嘛,传宗接代总看得重要一点。 现在只有夏微雨替周云扬生了儿子,据他所知,其他女人近段时间都没有生儿育女的安排,这也不能怪罪贤婿在外面养孩子。 这都怪自己的女儿,没有想到做女人的本份,贤婿才在外面找女人生儿育女。 这事得好好找女儿们谈谈,事业应该干,别忘了生孩子。 他还要提醒女儿们,若错过了生孩年龄,想生孩子也不成,到时后悔莫及。 人生在世,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只有从身上掉下的肉才是自己的。 季安邦想着心事往里走,见周云扬从里面向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个文件袋。 “爸来了啊!”周云扬打着招呼匆匆往前走,十分繁忙的样子。 “贤婿……” 周云扬在到季安邦面前,环顾下四周,问:“爸,幼儿园怎么样?” “还可以。”季安邦笑笑道,贤婿不缺的是钱,当然要把亲骨肉送到最好的幼儿园。 周云扬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季安邦,说:“爸认为可以我就放心了。” 季安邦接过文件袋愣了下,贤婿什么意思? 周云扬说:“这个幼儿园我出资兴办,批准文件和有关资质、园工情况在档案袋,爸做幼儿园园长。” “甚么甚么,我做幼儿园园长?!” 周云扬出资办幼儿园季安邦已是想不到的事情,叫做园长更是叫他惊愕不已。 谁听说过有老头做幼儿园园长? 简直了!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云扬,正要说话。 周云扬苦着脸:“爸啊爸,我也是没有办法,怎么给爸说呢?这样说吧,只有爸做园长,我放心、爸也才放心。” 季安邦刚要骂“老头做幼儿园园长,有这样的园长吗?找谁做园长不好呢,找我这老头子做园长……” “爸,就这么定了!”周云扬才不管季安邦喝问,大声道,“还不把我的儿女带出来认亲外公!” 突然,二十来个标致小姐姐带着一大群幼儿向季安邦跑来。 这怎么回事? 季安邦大惊失色,他听清楚了周云扬说的话,“还不把我的儿女带出正来认亲外公!” 他看到的幼儿难道是周云扬的儿女? 这么多啊,一百好几。 季安邦看着差不多一般大的幼儿,不由得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周云扬才不管季安邦头皮发麻,对围上来的小孩子说:“喊外公。” 一众孩子愣愣的看着季安邦,小脸蛋儿全是泪痕和可怜,没有人叫喊外公。 周云扬赶紧道:“你们不是要找妈妈吗?见到外公就快见到妈妈了……” 这话什么意思,见到外公就快要见到妈妈了,他们的妈妈是谁,你告诉过我他们妈妈吗?我见到过他们妈妈吗? 季安邦恼火,伸手要抓住周云扬问究竟。 嗯,人呢? 他这才发现,周云扬身影在大门前闪了下不见。 小子跑了。 季安邦怒了,要去追小子…… “外公外公……” “我要找妈妈,外公……” 一百好几幼儿围堵他的面前,他也想突围,可是能几脚踢开幼儿突围追小子。 幼儿哭的哭喊的喊,连那些标致的小姐姐也哄不过来幼儿。 季安邦这才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这外公给当得,女儿是谁还不知道呢。 玛德,小子该不是做善事领养的孤儿吧? 季安帮这才仔细看眼前幼儿,眼睛、鼻子、嘴巴、脸型,不管男孩女孩,周云扬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即便不做亲子鉴定,也可以认定是周云扬一巴掌拍下来儿女。 他眼睛直了,怒道:“臭小子,你这是在考验岳父大人的心理承受力吗?你究竟祸害了老子多少女儿……” “嗯,老子认识这些女儿吗……” “外公外公,我要妈妈……” 一百好几幼儿哭喊成一片。 看着一百好几幼儿,季安邦头皮发麻不知所措:“不哭不哭,外公……” “嗯,我是他们外公吗?我与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外公外公,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季安邦怒火冲天,就要呵斥哭闹的孩子,然而,当他看到一脸无助可怜的孩子时心软了。 小子可恶,孩子无辜啊! 怎么说呢,不管孩子妈妈是谁,孩子都是周家的花朵和未来,他冲着孩子去,这是他老头子的能耐吗? 他只好哄着道:“别哭别哭,外公一会儿给乖外孙找妈妈。” 一个标致小姐姐走过来,对季安邦说:“季园长,我是老板任命的副园长,协助季园长搞好幼儿教育工作。季园长既是园长又是外公,还是把女儿叫来吧,孩子照这样哭闹下去,对身心健康很不利。” 季安邦心骂,老子有这么多女儿生这么多外孙吗,老子被小子给坑了,你们是幼儿园阿姨你们管,老子才不管这些从天下掉下的孽种。 然而,他也只在心里骂骂而已。 小子有罪孩子无辜,何况孩子的确是小子血脉,周家的花朵和未来。 小子之所以把孩子扔给他,是绝对的相信他能搁平这事。 想想就知道了,小子要替孩子找妈妈早就找了,还把孩子扔给他? 小子有难处,还得老子给他化解。 顺着思路想下去,孩子不是要妈妈吗,他手里有孩子的妈妈呀。 他的女儿忙事业没有时间生育孩子,现在有现存孩子,一个女儿给十来个,孩子有了妈妈、女儿有了孩子,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季安邦拿出手机,开启会议功能,对着手机道:“夏微雨、于小敏、季万莲、褒艺苑、卫莉莉、姜清泉、柳叶、狄妮娜、陈恬然、邢小妍、拉薇儿、芙宁娜,你们听到老爸讲话吗?” “爸,听到了!”周云扬的老婆齐齐回答。 季安邦说:“今天老爸刚出门,天上掉下来好多好多的宝贝,全让老爸给捡到了。老爸捡到宝贝不忘女儿,还不赶快过来领回去。” “真的啊!”女儿一片惊喜声。 季安邦手机收线,脸上露出得意笑意。 有人怀疑,十多个女人兴匆匆跑来见叫领孩子,一个个发飙不领怎么办? 季安邦才一点不担心。 女儿爱周云扬爱得有多深他心里有底,就连邢小妍最终也扑进周云扬怀抱,听说是周云扬的血脉,不争着领养不足以表达对周云扬的爱情。 季安邦一脸慈祥,对外孙说:“我的心肝宝贝乖外孙,还不赶紧回教室,妈妈不喜欢哭闹的孩子,喜欢的是听话的乖孩子。” 一百好几的孩子竟然不哭闹了,他们虽然不认识眼前爷爷是谁,可是已经把他当着了亲外公。 副园长小姐姐面现惊讶:“季园长,你简直就是天才园长啊!” “呵呵……”季安邦一脸的陶醉,还是老子的外孙乖。 儿子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抓住一条甘蔗大小蛇,横着蛇身送到嘴里啃。蛇皮被撕扯破,露出白嫩的鲜肉,儿子嘴脸沾满蛇的污血。 看上去惊景十分恐怖,儿子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一米多长的蛇在儿子手里挣扎,却没法逃脱被吃的命运。 看到爸爸跑过来,儿子从嘴里拿开蛇,望着爸爸一脸的兴奋。 还不会走路的儿子已经具备野外生存能力,简直了。 周云扬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蛇,猛的扔出老远。 儿子不干了,嗷嗷叫着向爸爸要蛇吃。 他从地上抱起儿子,意识到下一代若不送去人间教育,怕是要成为什么也不懂的野人。 周云扬带着儿子回到空间,亲自制定幼儿教育教程,由卫、燕、赵、晋按照他制定的教程集中养育他的儿女。 云扬空间办起了幼儿园。 这期间,周云扬把儿女一个个带出空间试验,在确认儿女走出空间身体不会受到伤害后,他做出把儿女全部带出空间的决定。 他把儿女带出空间不是要丢下空间,褒、申娘娘认定他是周幽王,他嘴上不承认,但内心还是决定承担周幽王的责任。 他不是搞统治做皇帝,而是对空间总体规划设计搞建设。 建城市、修公路、架桥梁、办工厂、河流筑堤建发电站…… 周云扬既是工程规划设计师,还是工程执行技术总工程师。 周云扬办了个云扬大学,既做校长又做教授,培养专业建设人才。 他还把电影、电视、网络引入空间。 他给康丫头辆悍马车,给褒、申娘娘辆卧车,还给空间带进来若干辆搞建设的大卡车、挖掘车。 原本荒凉落后的空间,一下子有了现代化气息。 两年过去,周云扬的一百多个儿女已经满山遍野跑了。 教育下一代迫在眉睫,周云扬把一百多女人集中起来,宣布要把他的儿女带出空间。 女人舍不下儿女,哭哭涕涕,不过并没有人反对他的决定。 他在空间有绝对权威,一句话顶一万句,空间里人只有服从的份。 空间男人、女人组合起家庭,已有他们的儿女,他要带走自己儿女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百多个儿女不是小数字,带出空间交给谁带这可是大事情。 为了这事,周云扬也是绞尽脑汁。 他的女人一个个有干不完的事业,谁也没有精力替他照料儿女。 想来想去,他最终决定把这事交给季安邦。 等夫风景区早已建成,陈恬然已把云扬旅游总部迁至京都。 陈恬然的旅游业放眼全世界,正在京都建七星大酒店。 安全隐患去除,季安邦回到青原,然而,他已经不习惯宅在家里,于是去京都与夏微雨生活了一段时间。 夏微雨开拓全球珠宝业,很少归家,他感到寂寞,去了陈恬然那里。 陈恬然亲爹娘在京都,还是国家顶尖级人物,季安邦去她那里后,她很少回家,就给孝敬亲老子一样孝敬季安邦。 季安邦在陈恬然那里过得畅快,也就没再想到哪儿去。 女人们已经习惯了周云扬,他干的都是别人没法干的大事,既没法过问也没法帮忙,只能由着他去。 女人们干的是具体事情,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还顾得上去过问周云扬,不过谁需要他了,他总是及时出现在谁的面前。 早餐过后,季安邦送走陈恬然上班,他准备拾掇别墅花草,手机振铃。 看是周云扬的,他赶紧接起:“贤婿,怎么想起岳父来了呢,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周云扬说:“爸,我找你有急事,赶快出来。” “你在哪儿?” “京都。” “回家讲啊!”季安邦道。 贤婿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陈恬然住一起,有什么急事非得出去讲,搞得神神道道,他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想回家讲,但这事回家讲不合适,只能把爸请出来讲。”周云扬当然清楚,把一百好几儿女带回家交给季安邦,这事还不知道要不要吓死陈恬然。 季安邦也知道贤婿名堂多,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周云扬要交给他一百好几孩子。 他出去就要接手一百多个两三岁大小的孩子,想想头皮都发麻。 事前若是知道,他整死也不会去见贤婿。 按照周云扬讲的地址,季安邦匆匆跑去京都王府大街1211号,大门竟然挂着云扬集团幼儿园的牌子。 季安邦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明白周云扬之所以不敢回家讲事情,是在外面另有女人生了孩子送幼儿园。 周云扬之所以叫他到幼儿园来,是要他认识外孙,也好照看外孙。 他叹声气,贤婿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他身边的女人谁个不是德才兼备,却还要到外面沾花惹草,还养孩子。 季安邦走进幼儿园。 咦,幼儿园这环境、这规模、这设计不错呀,一看就是顶级贵族幼儿园。 孩子送进这样的幼儿园,一年下来没有四、五十万怕是进不来。 季安邦左看右看往里走,心忖,周云扬明面上的女人都在干事业,没有时间养孩子,他背地找个女人养孩子未尚不可以。 男人嘛,传宗接代总看得重要一点。 现在只有夏微雨替周云扬生了儿子,据他所知,其他女人近段时间都没有生儿育女的安排,这也不能怪罪贤婿在外面养孩子。 这都怪自己的女儿,没有想到做女人的本份,贤婿才在外面找女人生儿育女。 这事得好好找女儿们谈谈,事业应该干,别忘了生孩子。 他还要提醒女儿们,若错过了生孩年龄,想生孩子也不成,到时后悔莫及。 人生在世,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只有从身上掉下的肉才是自己的。 季安邦想着心事往里走,见周云扬从里面向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个文件袋。 “爸来了啊!”周云扬打着招呼匆匆往前走,十分繁忙的样子。 “贤婿……” 周云扬在到季安邦面前,环顾下四周,问:“爸,幼儿园怎么样?” “还可以。”季安邦笑笑道,贤婿不缺的是钱,当然要把亲骨肉送到最好的幼儿园。 周云扬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季安邦,说:“爸认为可以我就放心了。” 季安邦接过文件袋愣了下,贤婿什么意思? 周云扬说:“这个幼儿园我出资兴办,批准文件和有关资质、园工情况在档案袋,爸做幼儿园园长。” “甚么甚么,我做幼儿园园长?!” 周云扬出资办幼儿园季安邦已是想不到的事情,叫做园长更是叫他惊愕不已。 谁听说过有老头做幼儿园园长? 简直了! 季安邦眼睛瞪着周云扬,正要说话。 周云扬苦着脸:“爸啊爸,我也是没有办法,怎么给爸说呢?这样说吧,只有爸做园长,我放心、爸也才放心。” 季安邦刚要骂“老头做幼儿园园长,有这样的园长吗?找谁做园长不好呢,找我这老头子做园长……” “爸,就这么定了!”周云扬才不管季安邦喝问,大声道,“还不把我的儿女带出来认亲外公!” 突然,二十来个标致小姐姐带着一大群幼儿向季安邦跑来。 这怎么回事? 季安邦大惊失色,他听清楚了周云扬说的话,“还不把我的儿女带出正来认亲外公!” 他看到的幼儿难道是周云扬的儿女? 这么多啊,一百好几。 季安邦看着差不多一般大的幼儿,不由得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周云扬才不管季安邦头皮发麻,对围上来的小孩子说:“喊外公。” 一众孩子愣愣的看着季安邦,小脸蛋儿全是泪痕和可怜,没有人叫喊外公。 周云扬赶紧道:“你们不是要找妈妈吗?见到外公就快见到妈妈了……” 这话什么意思,见到外公就快要见到妈妈了,他们的妈妈是谁,你告诉过我他们妈妈吗?我见到过他们妈妈吗? 季安邦恼火,伸手要抓住周云扬问究竟。 嗯,人呢? 他这才发现,周云扬身影在大门前闪了下不见。 小子跑了。 季安邦怒了,要去追小子…… “外公外公……” “我要找妈妈,外公……” 一百好几幼儿围堵他的面前,他也想突围,可是能几脚踢开幼儿突围追小子。 幼儿哭的哭喊的喊,连那些标致的小姐姐也哄不过来幼儿。 季安邦这才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这外公给当得,女儿是谁还不知道呢。 玛德,小子该不是做善事领养的孤儿吧? 季安帮这才仔细看眼前幼儿,眼睛、鼻子、嘴巴、脸型,不管男孩女孩,周云扬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即便不做亲子鉴定,也可以认定是周云扬一巴掌拍下来儿女。 他眼睛直了,怒道:“臭小子,你这是在考验岳父大人的心理承受力吗?你究竟祸害了老子多少女儿……” “嗯,老子认识这些女儿吗……” “外公外公,我要妈妈……” 一百好几幼儿哭喊成一片。 看着一百好几幼儿,季安邦头皮发麻不知所措:“不哭不哭,外公……” “嗯,我是他们外公吗?我与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外公外公,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季安邦怒火冲天,就要呵斥哭闹的孩子,然而,当他看到一脸无助可怜的孩子时心软了。 小子可恶,孩子无辜啊! 怎么说呢,不管孩子妈妈是谁,孩子都是周家的花朵和未来,他冲着孩子去,这是他老头子的能耐吗? 他只好哄着道:“别哭别哭,外公一会儿给乖外孙找妈妈。” 一个标致小姐姐走过来,对季安邦说:“季园长,我是老板任命的副园长,协助季园长搞好幼儿教育工作。季园长既是园长又是外公,还是把女儿叫来吧,孩子照这样哭闹下去,对身心健康很不利。” 季安邦心骂,老子有这么多女儿生这么多外孙吗,老子被小子给坑了,你们是幼儿园阿姨你们管,老子才不管这些从天下掉下的孽种。 然而,他也只在心里骂骂而已。 小子有罪孩子无辜,何况孩子的确是小子血脉,周家的花朵和未来。 小子之所以把孩子扔给他,是绝对的相信他能搁平这事。 想想就知道了,小子要替孩子找妈妈早就找了,还把孩子扔给他? 小子有难处,还得老子给他化解。 顺着思路想下去,孩子不是要妈妈吗,他手里有孩子的妈妈呀。 他的女儿忙事业没有时间生育孩子,现在有现存孩子,一个女儿给十来个,孩子有了妈妈、女儿有了孩子,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季安邦拿出手机,开启会议功能,对着手机道:“夏微雨、于小敏、季万莲、褒艺苑、卫莉莉、姜清泉、柳叶、狄妮娜、陈恬然、邢小妍、拉薇儿、芙宁娜,你们听到老爸讲话吗?” “爸,听到了!”周云扬的老婆齐齐回答。 季安邦说:“今天老爸刚出门,天上掉下来好多好多的宝贝,全让老爸给捡到了。老爸捡到宝贝不忘女儿,还不赶快过来领回去。” “真的啊!”女儿一片惊喜声。 季安邦手机收线,脸上露出得意笑意。 有人怀疑,十多个女人兴匆匆跑来见叫领孩子,一个个发飙不领怎么办? 季安邦才一点不担心。 女儿爱周云扬爱得有多深他心里有底,就连邢小妍最终也扑进周云扬怀抱,听说是周云扬的血脉,不争着领养不足以表达对周云扬的爱情。 季安邦一脸慈祥,对外孙说:“我的心肝宝贝乖外孙,还不赶紧回教室,妈妈不喜欢哭闹的孩子,喜欢的是听话的乖孩子。” 一百好几的孩子竟然不哭闹了,他们虽然不认识眼前爷爷是谁,可是已经把他当着了亲外公。 副园长小姐姐面现惊讶:“季园长,你简直就是天才园长啊!” “呵呵……”季安邦一脸的陶醉,还是老子的外孙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