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真》 第一章异世 王流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一新生,去年,他因为中考失利没能如愿考上理想的高中,只是在二批次学校苦苦支撑下去。 周六,刚从图书馆出来,和朋友们做完小组作业,心情大好,压抑的内心得以缓解些许,但他又想到自己苦心孤诣难以提升的成绩,心中又一叹。 回到家里,看着父母的灵位,恭恭敬敬三个躬。 “爸妈,孩儿不孝。” 随即,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再度悲叹几声,他心中哀叹又惭愧。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只考上了二批次高中,但天赋尚在。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老师和同学都看见他的与众不同,对他寄予厚望。 “只是可惜,这份厚望已毫无意义。”他这般想着。 心中忽有感,他双眸凝起,透过玻璃,仰望苍天,此时的他,已然换了一副模样,而这模样从未展现在任何人眼前。 他双眸饱含沧桑,方才眼中浓浓哀叹悲寂之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从眼底深深透出的...冷漠。 少年既凡又是不凡,宿命未至,他便是一个普通凡人,终其一生,乃至千万轮回也仍是凡人,但若是宿命到来,其中真意便自会显现。 那份真意已然显现在他的眼前。 “我能感觉到,你在呼唤我,本尊.....….” 沉默良久,他再次开口:“宿命一直,也是时候,回去了。” 他打开衣柜,双手捧出一件尘封已久的紫色长衣和一把黑色木剑,轻轻吹气,拂去上面的灰尘,将木剑拿起,将朴素的紫色长衣穿在身上,带上连帽,将别出心裁、苦心做出的面具戴在面上。 全身上下,密不透风,但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感觉。 那双眼轻轻闭上,又猛然睁开,那双眼真正带着冷漠无情... 他拿出一张纸,写下了些许东西: 顽石歌 人心不死,道心难生。 不绝人性,难明真道。 我心难死,我性难绝。 今如顽石,不得寸进。 为明真道,今求一死。 灭绝人性,消亡人心。 红尘气散,了却凡生。 不入轮回,不见后路。 我心生真,真明己道。 写下顽石歌后,他仍旧张着双眼,冷漠无情的双眸中,那抹神韵逐渐消失。 魂魄悄然消散,又因肉身乃一点生机衍化,此刻魂魄消散、真灵不见,自然是一点不剩,至于那长衣、木剑、面具等等,则是命定之物,随着真灵一同不见..... 下一刻,他的真灵来到不知多么遥远的界域,他睁开双眼,赫然还是死前装束,他的面前是一个与他装束大致相同的“人”,只是对方手上并不拿长剑。 他单膝跪下,将拳横在胸前。 “本尊。”这是分魂对本尊的敬意。 话语落下,他化作一道灵光,落入那被其称为本尊的手中。 等他再次醒来,装束依旧,但早已不知多少年过去,他望向本尊,持剑拱手,本尊并未睁开双眸,但他早已知晓其中真意,再化灵光,遁入虚无。 他来到轮回之处,纵然此时有盖一切之大能,也并不作为,任由自己堕入轮回。 不知哪方界 一道真灵遁入其中,落入一少年尸躯中,刹那间,生机磅礴,但伤痕累累,少年站起,冷漠无情的双眸看着被刨开的肚腹,将手探入,生生挖出脏腑器官,只留一心,将全身经络血脉相连构成完整的循环周天,生机一扫,伤痕尽散,随即他倒了下去。 第二章彷徨 尸堆中站起一个少年,他的脸上有些彷徨。 “这是哪?我不是在走路吗?啥也没发生怎么就来这了?穿越了?”显然,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他眼望四周,一片血流之景。 他走出尸堆,望着血河毫无惊恐之意。他打量着自己的服饰,似乎是…道袍? 走出院门,大门牌匾上赫然写着“凌然观”。 “道观啊,但这是,被灭了。”少年喃喃自语。 血腥飘来,他向后一看,赫然血流成河,到处横着尸体,一片生灵涂炭。 屠城这个词从心底冒出,他有些惊悚,但也认可这个事实。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又失去了什么记忆?”疑问生出,他走回了道观。 道观正殿供奉着三清神像,他看着神像,又看看正殿其他地方,摸出三根香,真诚的拜了三拜。将香插向香炉,他才发现,香炉下有个小瓶。 将香插好,将小瓶慢慢拿出。 刚一入手,便觉小瓶质地细腻、光滑温润。 “玉?”他有些惊疑。 将小瓶一转,借着光线看见瓶上刻着七返九还丹这五个字,他有些不解,七返九还是什么意思? 随即,一股记忆涌入脑海,他头痛欲裂,昏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小道士的一生。 刚出生时,小道士被一个女人喜悦地抱住,想来这就是母亲。 小道士的家很贫瘠,小道士平时都吃野菜、生水,有时野菜也吃不上,母亲便会喂他喝些奶水,小道士不懂,为什么平时不让他喝奶水,而要吃菜呢? 但他看的分明,那奶水,是那母亲掐着自己强挤出来的,这根本就是在耗命。 纵然很疼,母亲也强颜欢笑,用温和的言语哄着小道士,出于对母亲的信任,小道士错认那是奶水,但明明是…血水…… 他很沉默,母爱的伟大令他感动又悲哀。 后来闹了灾荒,母亲连野菜也吃不上,但还是喂小道士喝“奶水”,小道士虽然营养不良,但还是活了下来,母亲却永远留在了那年。 那年,小道士刚6岁,而他的母亲才25岁…… 后来、一伙道士下山扶灾,发现了小道士,将他的母亲安葬,将他带回了道观。 凌然观坐落在鱼城内,但为百姓们赞扬,那年灾荒,凌然观道士们出观扶灾,为城里百姓给出观内绝大部分粮食,又花尽积蓄,购买粮食,出城几十里,扶灾几十里,不知救下多少人,那年出城,他们捡到一个金杯,将那金杯带回,道士中有人想要用金杯换取粮食,观主同意,换了前后,他们又接待灾民,施恩与他们,他们自己却连野菜都吃不上,那年过去,道观内饿死不少人,只剩下三四个命硬的,他们将小道士抚养长大。 十年后,观内香火繁盛不绝,所有人的日子都越过越好,直到一个由魔法形成的火球从天而降,在茫茫大火中、凌然观与全城百姓被埋葬在这里。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良久,他只得感慨,哀叹宿命如此…… 第三章新生 看完了小道士的一生,他泪落湿衣,但并不哀叹。 从刚刚小道士的一生中,他猛然察觉一件事,刚刚出现的居然是魔法,难道这个世界居然是…以魔法为主吗? 他心中疑虑不断,但天已昏黑,倒不如先睡为敬,念及于此,他找了个篮子,将篮子倒置垫在头下,倒也不嫌弃,躺在正殿的地板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的真灵隐隐看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影。 猛然惊醒。 他心中思绪翻涌。 “原来,是本尊吗?如果说,先前,对于本尊我只有幻想,可如今来看,那也许是指引。”他沉吟片刻,站起身。 最后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你叫太墟吗?”他喃喃自语。 “我魂识中还多了如此全面的道经道藏,这是叫我修行?” 他在看向那七返九还丹。 “七返九还金液大丹者,七以火数,九乃金数,以火炼金,返本还元,谓之金丹。 金丹珍贵,那么,是谁有能力炼出它还藏在这呢?” “罢了,不必在意,收下就是。” “我已不复如今,王流已死,我如今来到这,那么,往事前尘,一笔勾销,再无牵挂,唯行己道。我如今,便号:枯然。” 他袍袖一甩,转身走去。 但他却发现身体异状,停下脚步。 “我这躯壳,不太一般。我不过刚刚得这传承、便已然不呼不息,元气不漏。” 他向下一摸,又扒开衣服一看。 “果然这躯壳与我构想一般,无淫无泆,元精不泄,且元神强大,更是引气入体,迈过淬体、直达炼气。(因为本尊、这种体质与他幻想一致,所以他很快发现,就连修炼体系也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完善。) “不出意外,我已无需进食,五脏六腑、各类器官,大抵只剩心了,经络血脉也构成了周天循环。” “如此,我的成长会很快。”他的思虑不再涌动,向观外走去。 “那么现在出城,离开,找一处洞府。” 随即他猛地疾跑,向城外赶去。 路上,他一一注意了自己的情况。 发现如自己所想,已经没有了凡人所谓体力的概念,连奔三个时辰仍然无感,且灵力磅礴。 他不知跑出多远,来到一座山前,他将灵力汇聚在手上,凝成锋刃,切出洞府,搬来巨石堵在洞口,随即将七返九还丹吞入口中,感觉四肢百骸都传来温润能量,他心念一动,盘膝而坐,自此就不再动弹。 鱼城 “怎么回事,鱼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死在了这?”一身穿绿色官袍的人对着另一身穿绿色官袍的人大声厉喝。 “我也不知,况且,胡知县,你可也别忘了,这可是在你管辖的范围,上面问罪下来,可也是你喝酒误事。” 话虽如此,可胡知县满脸冷汗,如果不是他在去鱼城视察的路上因贪图享乐而顺路去朋友家喝酒的话,恐怕也死在这屠杀中。” “我要禀报上面,一定查出此事由来。” …… 七返九还出自闵一得《金丹四百字自序注》。 第四章修行 白驹过隙,光阴似箭,日月流转不知几千次。 枯然盘坐在洞府内,仍然一动不动。 突然,他睁开那双眼,暂时结束了长时间的修行。 观其气息,筑基十境,已至圆满,再进一步,炁凝化丹,命曰金丹。 “我如今已将至金丹,但金者,至极也;丹者,无缺也,金丹境,乃是后天之圆满,生灵之极致,欲要突破,还是须得打磨。我如今未至极致,贸然突破,一损根基,二毁前程,还是积攒才好。” 言尽于此,枯然伸出手,用灵力将那巨石搬开,飞出后,又将那巨石搬回。 “我如今已然有了自保之力,昔日毁灭鱼城之人也并不如我,若是让我来,定然连那一片残垣断壁都不留。” “还是内敛为妙。”他运起灵气,将周身真炁收敛,外观其形、远观其神已与凡人无异。 做完这些,他方才满意,随即向前飞去,再运灵气,冯虚御风,飞向远方。 一路上,地域广袤,却难见一人,到城池前,却见城池相较之前,扩张一倍有余。 到二里远,遣风散开,庞然自若,向前走去,入了城,向旁人问起原由,方知其故。 原来是当今新圣智法通天,不仅找出灭鱼城之凶,将其剿灭,且励精图治,不到五年,所有城池都扩建,又因鱼城蒙逢大难,城尚存,实在不易,新皇重点关照,鱼城扩招,尤为庞大,还调来大量物货,造就如今鱼城的繁荣。 听着小二言语,他不禁笑了笑,哪怕以魔法为主,但这个世界的同乡还是令人熟悉。 他变出一两银子扔到小二手上。 “哎,谢谢了您呢!”小二惊喜,笑着去招待其他顾客了。 他既不要食也不吃水,打探完便起身离去,这模样引人生疑。 他走路越走越急,走着走着,确实走进官府旁侧,一条小道内,小道无人,他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叫人熟悉啊。”他语气悠悠,向后望去,两个壮汉就站在巷口。 “这旁边,可就是官府,怎的,不怕?”被堵了,但枯然这悠然自得的模样叫他们起疑,但既问起官府,就知道,这小子不过狐假虎威,且这小子可是肥羊,将他拿下,估摸着能好吃好喝一长段时间了。 两人对视、拿着大刀冲去。 枯然看着二人,一言不发,挥起袍袖,掀起狂风。 袍袖挥过,狂风停息,两人也已化为齑粉。 枯然只是笑笑:“不知死活。”随即转身,消失在原地。 在他走后,两人赶来。 瞧那两人,确是怪异,东方面孔,却戴着魔法帽,穿着魔法袍,让人猜疑莫不是统一了? 两人来到这里,眼神一凛。 “好强的风,这位前辈恐怕在风魔法上造诣极高。”两人一男一女,而这话,则是那女子所言。 男子也道:“若是让这位前辈加入我们,鱼城便难有大患。” 女子点点头,随即和男子离开,欲要上报此事。 就在他们头上,枯然御风凌空,冷眼看着他们。 “看来,这个世界相当…奇异。” 第五章魔法 “这个世界以魔法为主,那么,魔法的本质会是什么?”枯然不禁思索,“那么,去见见那两人吧。” 枯然再次消失,又出现在原地。 “忘了什么。” 他将袍袖一挥,二人亡魂飞来,搜魂之后,便任由他们离去。 风霆王朝很奇特,他们的新皇更奇特,风霆王朝是以风属魔法和雷属魔法为主,在枯然的理解中是这样,而他们的新皇,却是智派法师。 相当于智道修士吗?他这样想,转瞬间,循着气息来到一高阔府邸前。 “速度都不慢,看来那二人是魔法司的法师。” 他灵力激起,破开大门,走入其中。 “何人闯入!” 暴喝响起,随即,响起刺耳尖鸣。 枯然心念一动,铃声停下。 望着眼前情形,他只觉怪异,明明是古朴的中式府邸,这魔法,怎就如此碍眼呢。 他就站在那静静等待。 不多时,一群人聚在眼前严阵以待。 他看着这群人道:“我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够了解,我觉得,还是直接来找你们为好。” 一个身穿紫色法袍,一眼看去就与旁人不同的人走出。 “阁下,我乃魔法分司副司长穆法,敢问阁下要了解什么?” “一切。”枯然很平静地开口。 “阁下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说要了解这个世界?”穆法发出自己的疑惑。 “你不必多问,只需将书籍交来即可。”枯然开口,同时灵识扫过周围,“看来,你们并不老实。” 探测类法师?这个猜测涌上心头,穆法刚要开口,却见一把长剑插着个串从屋内飞出,直挺挺插在地上,放眼望去,哪里是串,分明是被串成串的两个人。 随即,长剑消散,穆法倒吸一口凉气,将话憋了回去。 他冷眼扫视,又将目光凝在穆法声上,沉声开口:“这两个还有救,你最好快点,晚了,我不保证他们的死活。” 穆法快速地叫人,将两人拖下去救治。 又命众人散去,开口道:“阁下,请随我来,我引您去书阁。” 枯然点头,跟着他离去。 上了几层楼,走了一些路,他来到一处堆满书籍的山。 他皱了皱眉:“为何如此杂乱。” 穆法苦笑道;“您有所不知,有看书的时间,还不如练练魔法,时间一长,自然无人打理。” 他将手抬起,灵力、灵识将所有书掀起,化作风暴,灵识扫过,所有书的内容都已然知晓,随即将书分类安放。 他并不觉有什么,但穆法可被惊住。 “您这是,何等魔法、何等手段、何等造诣啊。” 穆法心中苦笑,见过这种手段,他心中所想,终是化作飞灰。 “这不是魔法。”枯然淡然开口。 “那,这是?” “你无需知道。” 随即枯然又消失在原地。 穆法苦笑两声,这种人物,他惹不起,也不敢巴结,只求对方日后不会打上门来。 另一边,枯然已经出了城,但他的眉头却紧紧皱起:“这个世界的物品,大多没有灵气,更不用说有什么神异,那么,丹药、灵器、符箓、阵法又如何制作呢?” 魔法,魔法并没那么神异,如何代替天材地宝,枯然皱眉,思索不断。 “也罢,先破境吧。”枯然转身离去。 第六章金丹 破镜并非突然到来、毫无征兆,枯然自然知晓为何。 他的体质摒弃了其他的功能,只有修炼的本能,无时无刻,灵气都在体内周天循环,交替往复,自然修为不断提升。 当然,另一方面,他清楚自己的使命,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他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宿命也会将他推向应当履行的使命。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正相反,使命必须履行,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所以,他会在之前日日夜夜的修炼,直至筑基圆满。 这次下山,也不过是个小假,松了口气,将紧绷的神经松松,还是得回到修炼中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使命的履行。 片刻后,他回到那座山峰,但并不急于回到山洞,他身形一闪来到山顶。 全身激起灵气,向着无形的关槛冲去,破开那层槛,他望向上方,眼神一凝。 “看来,当日未渡的一九天劫融入到二九金丹劫中,加强了每一劫的威力。” 每九道天雷为一劫,而二九天雷共十八劫。 随着毁灭的气息越发浓郁,第一劫,九道天雷直直向着枯然冲去。 轰! 天雷炸响在枯然身上,且只是掀起狂风,没能伤到他分毫。 “我的肉身修为已经来到蕴灵境(身蕴真势,力若巨灵),此次天劫,便借天雷锻体,一举破至丹元。” 说着,他站在原地,并不抵抗,任由天雷轰击。 十六劫过,此时,枯然已经失去原本英貌,浑身焦黑、血肉模糊,多处伤势,深可见骨,但他一声不吭,任由天雷轰鸣,他能感觉到,差一步,就还差一步!只要扛下,便真正有了踏上仙途的资格。 最后一劫到来,雷霆轰鸣,枯然倒下,半个身子没了血肉,胸口处隐隐看的见心脏微弱的跳动…… 再醒来,已经天色昏黑,枯然猛然惊醒,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身躯,恍然生出渡劫是梦的错觉。 但感受着自己的强大,枯然笑笑,如今,才算是真正踏上修行路,有了迈向仙途的资格,为此,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即,他灵识扫过方圆几十里,猛地发现自己周边居然有人。 他将手抬起,对着树丛,灵气激发,一个孩童被抓起。 “你是谁,为什么躺在这,为什么能隔这么远抓住我,你是魔法师吗?”初生牛犊不怕虎,孩童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枯然并不言语,一抬手,一道灵光飞入孩童眉心。 孩童落地,他忘记了这里的事。 枯然转身,将所有事物复归原貌,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 不久,孩童坐起:“我为什么在这?” 他抬头望了望天:“天都黑了,不好,我得赶紧回家。” 孩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 另一边,枯然出现在魔法司的大门前,又再次消失,他忽然出现在穆法身前,把穆法吓了一跳。 “先生这是怎么了?” 枯然看了他一眼,改口还挺快。 “我要知道当年鱼城被屠的真相。”枯然语气淡漠。 第七章当年 书接上文 听闻枯然此言穆法不禁苦笑:“先生为何又对当年鱼城之事起了兴趣?” “我的一位朋友,他的亲人死在了鱼城动乱中,他托我来报仇。”虽言报仇之事,但他语气平淡。 此话真假参半,枯然心里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共尊苏洺就遇上过这群人,他们的手段奇绝诡异,很难查到些微蛛丝马迹,但他们目的从未变过:血祭。 用血祭可能不太恰当,准确来说,是吸血。 说起来,这还是个长远项目,他们残害大量生灵,夺取生灵的一切,又为生灵塑造绝世天赋,在生灵体内深埋禁制和资源,到一定程度,便给予些许资源当作甜头,便以为这禁制是好处,再静待其成长,知道走到巅峰,禁制爆发,在被吞噬。 这种方法相当有用,相当的…赚,用一些无用的天材地宝,便能使自己修为增长,甚至胜过几百年苦修,这种方法,何其恐怖。 但,如过仅是如此,根本不必阻止,可被吞噬的生灵,生机、魂魄、真灵都不复存在。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可,生灵是有总数的,一个魂魄就是一个生灵,一个魂魄几乎不可能分裂成两个魂魄,就算成功,也不能生出真灵,无法成为独立的生灵。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所有生灵都会灭亡。 且!这群人不加以节制,如果作为修士,以修士的视角来看,肯定无错,甚至于还会反过来加入他们,可,以宿命、秩序的视角看,这群人,破坏了秩序和宿命。 枯然还记得,本尊出手遏制过,那天,这群人的靠山之一,血道的最强者,最彻底的死在了本尊手下。 自此以后,这群人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话回正题。 “敢问先生,您的那位朋友是?”穆法对于这位有朋友还是很震惊的,他不禁有些意动,如果…… “凡人,你不必想太多,你,还不行。”枯然淡漠开口,他一眼就看穿了穆法的小心思。 “那敢问,您这位朋友是谁?要是来到我这贫地,小的也好迎接招待一番。”穆法谄笑着开口。 “他被世人称为浪侠,在那个武学即将落幕的时代,只有他,尚存真武之志,敢以蚍蜉之身硬撼超凡,而你,总有超凡之力,却比不上他。”枯然仍旧淡漠。 “是是是,小的确实没什么品德。”穆法赔笑着开口,心中却是不屑。 枯然开口:“不必再多说了,将那真相告诉我。” 穆法急忙回应:“先生,当年鱼城被灭一事,乃是风霆王朝的供奉宗门神风庭。”枯然点点头,穆法还想多说什么,枯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凭空飞起,离开前,略带深意地看了穆法一眼,他已然看出,下次再见,就是穆法的死期了,他看透宿命,既然穆法不想走生路,那这死路,也应当让他走一遭。 随即,枯然消失在原处。 他回到自己的洞府,盘膝而坐。 “神风庭,为这道士,也为那莫名的残念,是该屠灭了。” 他的语气依旧淡然…… 第八章屠戮将始 枯然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他看着眼前山洞内部,稍作沉思,便将手一挥,只见一个石桌两个石椅拔地而起、凭空生成。 他坐在石椅上,平静地等待。 长久之后,灵识扫到什么动静,枯然神色微微一动。 踏入他神识范围的,竟是一道残魂。 “果然。”枯然很平静,在一挥袍袖,那残魂只见自己刚踏入某处,就忽然恍惚至极,下一息,便来到此地。 那残魂很是惊讶,他没有料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奇人,魔法他也见过,但远没有此人如此神异之处。 “魔法?”他按捺不住心中疑虑,开口询问。 “不是。”枯然开口。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说完,便走上前来,坐在石椅上。 “我……”残魂刚开了个口,便见枯然抬手示意他停下。 “我已知晓你所来何为,况且,我与穆法交谈时,你就在一旁,我既叫出你之名号,你便可以宽心。仇,我会报,但不止为你,也为我。” 枯然说完,那残魂心中震惊,这人莫不是仙神不成? “暂时还不是。”枯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那残魂一跳。 “能……”残魂依旧没说完,枯然只是点了点头。 “你的仇我会报,但我要你做一件事,我要你北上,去往风霆王朝的中心,木生城。”枯然很平静地看着他,淡然开口。 “我再赐你法眼一只,道袍一件。” 话语落下,只见那残魂眉心上方竖直裂下一道缝,那条缝逐渐张开,一只竖瞳赫然生出,那竖瞳如枯然一般淡漠无情,初时光芒大作,后来暗淡下去,逐渐合上。 又见那残魂已经披上道袍一件,这道袍并无任何装饰点缀,唯有玄素二色互相交映。 “这法眼赐你,我要你在去木生城的路上,以法眼观望沿途每一个人,大多数人头上应有一轮黑月,如果没有,不必记下任何,只要观望即可。” “这道袍可保你不热不寒、四季如春、不伤不损、魂体不灭、下雨不打、刮风不吹、无人可见、无人可侵,我要你路上不管遇见何事,都不许出手,不得暴露自己的存在。你,可明白?” 一下子一份大任传到他手中,这残魂还有些懵,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拱手弯腰,谢过枯然赐宝之恩,随即秉持枯然之意,转身离去,一路北上。 “正好,我没时间一个个找,此行他去北上,也省我一番功夫。”枯然仍旧淡然。 他起身,但又停滞在原地。 前些日子,他的灵识扫过那群书籍,这些信息还没有完全处理,现在得好好消化下。 但很快,又一声炸响从真灵传来。 枯然意微动:“突破了?也对,自从破至金丹,我便没有自主修炼,现在破境,倒也合理。”哪怕他不修炼,宿命也会推动他直面自己的使命。 金丹前三境,修丹,丹有三元,为天地人,枯然如今修出人元,全身部分灵气转换为了人元。 “倒也无妨。”枯然很平静。 “是时候了。”脑内残留被消化干净。 枯然消失在原地。 第九章神风真劫 神风城 神风庭 “庭主,今日您为何忧虑重重?”宝殿,一位身穿华丽法袍,相貌巍峨的人端坐在宝座上,而问出此言的人,则是宝座旁的一人。 “我始终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感觉神风庭最近会遇到什么,你是智派法师,不如就此算上一卜。”端坐之人对身旁之人说道。 “是,庭主。”只见那人拿出一个晶莹剔透连接着奢华底座的水晶球。 只见他将手按在水晶球上,催动魔力,只见水晶球飞起,他的另一只手从拖球的姿势转而对向水晶球。 只见那水晶球大放万丈光芒,周边掀起云雾,云雾中处处有强光闪烁,乍眼看去,仿佛银河星空,汇聚在此,只为求得真意,云雾缭绕,星河弥漫,虚乎飘渺、美轮美奂,却暗杂一丝微不可察的血色。 云雾越转越快,直到某一节点,突然停止,仿佛宇宙虽无边,然已至尽头。 水晶球光芒收敛,一道光芒自水晶球中射出,打入呢智派法师眉心,仿佛是天授真意,自觉其令。 这一幕让那端坐之人感慨不已,幻想着自己的风魔法要是何时能有智派法师这般绚烂就好,哪怕一分也是宛如仙迹。 那智派法师沉吟片刻,眉头紧皱,对着那端坐之人开口道:“庭主,大麻烦。” 听了这智派法师的话,神风庭庭主也将眉头皱起:“是多大的麻烦,连你也说麻烦?要不要停止皇室那边?” “不必,只是相当麻烦,并不是天大的难事。”那智派法师沉吟开口。 听闻此言,神风庭主的眉头才缓和些许:“是多大的麻烦事,才能让你忽视它的困难?” “神风庭周围被埋下了大量炸药。”智派法师开口。 “什么?什么时候?”神风庭主猛然站起,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麻烦。 “刚才。”智派法师仍旧不急不慢。 神风庭主猛然催动魔法,掀起大风,这风名为通耳风,在这风中,会传遍他的话语。 “所有法师立即出动,去神风城池!”神风庭主急不可耐的宣布。 神风庭的法师们听到都是一愣,随即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啊?今个城主这么急?” “是啊,难得见到城主这么急躁,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场上又刮起另一股风:目视风。 神风庭主通过目视风见到这群人还在这窃窃私语,不禁火冒三丈。 “看来是我平时太和蔼了,对你们的管制太过宽松了!” “我再重申一遍,所有人,立刻!去神风城池,这是事关神风城存亡的大事,谁又不从,不判立斩!” 随着神风庭主怒吼的声音和其中的内容,庭众们不敢怠慢,纷纷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即架起各个的魔法,去了神风城池。 随后、就见天际刮起席卷神风城的狂风,所有神风庭法师都在赶往神风城池,且路上,还陆陆续续有法师被召去。 神风城很大,哪怕神风庭主亲自出动,也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神风城池,只见这时的神风城池外什么都没有,但却陆续传来稀疏异响。 神风庭主见四下无人,却并不疑惑,只是掀起大风。 风吹过,任何隐匿,都随风散去。 只见,神风城池下,一群人身穿纯黑短衣,手忙脚乱地做着什么。 感觉到大风刮起,黑衣人纷纷抬头,只看见空中怒不可遏、乌泱泱一片的法师们。 “不好,被发现了!” “快走!” 黑衣人见自己被发现,纷纷拿出自己潜藏的保命手段,有的直接消失在原地,有的则是身上冒起风雷,瞬间以极快速度消失。 “该死的!”神风庭主和空中法师们都震怒不已。 神风庭主随即发号施令:“器师留在这里拆除炸药,四阶以上法师随我出击剿贼!” 随即一切按照神风庭主的旨意进行。 这一边,黑衣人刚刚纷纷逃离奔走万里之遥,所有人又聚在一起。 “该死的,没想到对面智派法师的占卜能力这么强大,以后必须重点打击!” “不要想这个了,还是想想,这次失败了,回去怎么交差。” “不如再来一次。” “你们恐怕没有机会了。”神风庭主难掩愤怒的冷声传来。 黑衣人纷纷一僵。 回头望去,只见神风庭主背后还跟着一只透明的风龙。 “这,没想到他居然学会了这门以极致速度为代表的魔法,看来今天要栽了!” “大不了死,兄弟们,拼了!” 霎时间,所有黑衣人冲去,但只有惨叫声回荡。 不久后,神风庭主回到神风城已经是白天,但那智派法师阕仍率领法师们在城池恪守。 神风庭主有些欣慰。 但下一刻,那智派法师疾速冲来,来到神风庭主面前。 “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焦急?”神风庭主好奇地问。 “我看不见神风城的未来了!”智派法师恐惧地说。 “为什么?”神风庭主不禁疑惑。 “你马上就会知道。”一道声音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在天上,一个人身穿玄素道袍,凭空飞行。 众人不禁胆寒。 因为他正如仙神,冷漠无情的双眸扫过所有人…… 第十章神风城灭 书接上文 枯然冷漠无情的双眸扫过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冒出危机之感。 那智派法师不禁疑惑,难道这人就是看不见神风庭未来的根源吗? 想到这里,智派法师不得不下令:“所有人,攻击!”而他自己则是一个闪身将神风庭主拉走,消失在原地。 其余法师见他这模样,不禁怒从心头起,这智派法师竟如此不当人子,自己不敢动手,便叫我等出手,自己却还把最高战力拉走了! 无奈,众人只得动手,霎时间,风魔法密密麻麻,不断有狂风掀起,法师们见枯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不禁疑惑,但此时已由不得他们停止。 风魔法陆陆续续释放了一炷香,到最后,所有风魔法汇聚,竟然掀起一股举世难敌的风,这风已经化作实质,将天地遮掩,这风中有万象万灵:树、草、花、叶、虎、牛、蛇、鹿…… 到最后,一条风龙凝聚而出,携带着滔天的风势和令天地动摇的力量,以及在场四万八千法师的决心。 枯然一动不动,一个身穿玄素二色道袍的人飞在青空,而对面,则是庞大如山,巍峨如海的狂暴风龙,这一幕,令所有人心生震撼,这一幕,也必将被后世传颂。 望着这旷世无二的大风,枯然仍旧平静,仅仅是袍袖一挥,所有法师耗尽魔力、心力组合出的风龙,便轻而易举地化为虚无…… 这幕场景,举世皆惊。 任谁也料想不到,如此狂风,竟然被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谁能料到,这人不是找死之人,而是真正的宛若仙神般的枯然? 看着这一幕,在场的所有法师都心生绝望,如此大的实力差距,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有人的魔力恢复些许,还想反抗,却只见枯然抬起一只手,对准他们。 下一刻,那只手猛然发力,虚握成爪,在场的所有法师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没了生息。 解决完这群法师,枯然的双目转而望向千里之外的神风庭。 “这个世界很不正常,千里庞大,竟也只是个中型城池。”(看到这句话,你就该知道,枯然又搜魂了。) 而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会发现,千里之外,智派法师正带着神风庭主疯狂瞬移。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慌?”被拉着的神风庭主不禁疑惑地问。 “我看不见神风城的未来,你觉得是被遮蔽了,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神风城…没有未来了?” 听到智派法师这话,神风庭主不禁瞳孔一缩,没有未来,那么,那人该有多么强大? “不出意外,留下断后的所有法师应该都死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道理我都懂,但你让我来啊,我不是更快吗?”神风庭主这么一说。 智派法师立刻换他来赶路,神风庭主是快,在这生死压力下、竟然只用了一炷香便飞离了神风城。 但,枯然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枯然抬手,两人也横死当场。 随即枯然又出现在神风城上方,他的双眼泛出强烈的金光,望向神风城,却见所有人头上都有一轮黑月,他的目光扫过,却道:“果然。” 所有人头上的黑月都起了反应,片刻后,通通炸开,神风城中的所有人都死在当场。 第十一章苦修继续 书接上文 枯然灭了神风城,数以百万的生灵死在他手上,但他毫不在意,十分平静,只因一切,皆为宿命使然。 宿命,是主宰一切的。总有人想着反抗宿命,想着逆天改命,一个个人自以为从凡人,变成高高在上的仙,就以为是逆天改命,更改了自己的宿命。可实际上呢?所谓的逆天改命也许的确逆了天,但改命?这本来就是你的命,何来改命一说? 宿命不可更改、不可违抗。能违抗宿命的,已经是永生永世、不生不灭的【道】而非生灵。至于其他一切行为,都在宿命的…授意下进行,一切都按照宿命运行。 至于为什么没有【道】来反抗宿命,甚至推翻宿命?因为祂们清晰地明白,宿命对于众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真正最好的结局。 在宿命中,所有生灵都已经拥有了最好的结局,至于真正意义上违抗宿命,那无异于是用其他生灵走向最坏的结局来换取自己摆脱宿命,创造更好结局。这种行为,于【道】无用,对于【道】之下的生灵,则根本没这个能力。 就比如现在,枯然动手杀光了神风城就已然是他们最好的结局。自从血祭的那群人的靠山血道道主被本尊灭掉后,他们便离开了真实宇宙,转而在虚无中发展,宇宙轮转不知多少时日,他们被未知的事物污染,而这污染,传播很快…… 这个世界原本是普通世界,不应该存在任何超凡之力,但如今魔法出现的本质是被污染的世界,在扭曲的道途下衍化出的异类产物,向之前那智派法师之所以推衍魔法中暗藏异色,还是因为被污染,这污染很深,而且体现很少。 只有唯二的特征:一,涉及到天机时,被污染者的法力会有一瞬出现几乎不可察的异色;二、被污染者被枯然所修体系的修士法力照射时,污染会显现一种…进度,在头上生出黑月。 而枯然如今的体系,则是最强、最完整的修行体系,或者说:道途…… 这条路极强,根本难以修道高深处。这一点,从突破就能看出,突破大境界时,别的体系一般是从九道天雷开始往上递增,但这条体系则不同,这条体系每九道天雷为一劫,而随着境界提升,从一九劫,到最后的九九大乘真劫,每一次都是九劫递增,突破难,但带来的是高境界绝对的压制力,和同境相比其他体系的无敌。 思绪间,枯然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盘膝坐下,一动不动,接着修炼。 另一边,之前那道残魂快到木生城了。 他一路见遍人间疾苦,不禁感慨,如今风霆王朝的新皇虽然贤明无比、知人善任、察纳雅言,但难抵前代昏君留下来时烂摊子实在难以收拾。 “终于快到木生城了,但他没说我要干什么,不如就逛上两日?嘿嘿,喝口酒。”残魂嘿嘿笑着,但他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第十二章真 书接上文 枯然继续苦修,静待突破元婴。 那残魂听取枯然建议,一路行至木生城。 来到木生城外,残魂看着木生城那到数十倍于其他城池的庞大,不禁感慨如今风霆王朝的繁华,但他毕竟只是残魂、生前也只是个侠客,他终究看不透这繁华的泡影…… 话回正题, 那残魂见这城池如此繁华,不禁生出住上两天的念头,这念头一起,就无法遏制。 “那便住上两三日,不碍事。”残魂笑着,借着道袍,幻化外形,仿佛一个普通百姓走入木生城中。 一进入木生城,就是大肆叫卖吆喝的声音,但残魂却没有理会,虽然他被繁华迷了眼,但他没忘自己的任务。 他走入一偏僻巷陌中,又化作不可见的魂体,额上一道裂缝张开,化作一道法眼,泛着神光。 他透过那法眼扫遍木生城内的一切,依然像一路走来一样,所有人头上都有一轮黑月,或圆或缺,虽然他深觉不详,但所有人都有,也就没有在意。 他法眼神光放去甚至连木生城内的皇都都一览无余。(木生城是首都,作为最大的城池,木生城内部建造了皇都) 但他惊异地发现,皇都内竟然有一个人的头上没有黑月,他看着那绣着五爪金龙的天子皇袍,不禁一愣,这位新皇陛下的头上,竟然,没有那一轮黑月。 那么,那黑月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唯独皇帝没有呢? 他思索着,突然,惊恐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位皇帝陛下,突然偏了偏头,一双龙眸带着天子的威严和压迫,正看着他。 突然,他的法眼被击碎,他跌落下来,但道袍尚在,他不禁大口喘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好在,好在,木生城除了那位皇帝,都已经被法眼完全映射。我一路走来,所有人头上无不是一轮黑月,只是圆缺不同罢了。但皇帝竟然没有那黑月,看来当今皇帝不凡啊,也许他真能开创一个盛世……”他不禁感慨,也很庆幸,自己先完成了这份重任,才去作死。 “也罢,我先逛两天。”他兴奋地搓搓手,又变成人形,走出巷陌,去游玩去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害死”了这群无辜的“人”。 法眼中的法力已经开始和黑月结合生成质变。 两天后,残魂正在四处吃喝玩乐,他左手拿着串烧肉,右手拿个酒葫芦,好不悠哉。 但突然,一个人突然炸成血污,吓得他一愣,随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炸开,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们的恐惧、惊怕,使得他意识到什么,难道,是那只眼,是那人给我的眼,一定是,一定是! “醒来。”冷漠声音炸响在耳畔,听着声音,他才猛然惊醒。 “你该回来了。”随着话语,他只觉天旋地转,下一刻,他又回到了那石洞中,与枯然对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们都死了?” “那黑月到底是什么?!”他大声质问。 “不急,等你冷静再说吧。”枯然分身依旧冷漠无情的看着他…… 第十三章相 书接上文 枯然仍旧以冷漠无情的眼神看着他,残魂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直视枯然的双眸。 良久,他还是鼓起勇气,真正冷静下来,去面对枯然,他看着枯然的双眸,他一愣,他猛然发现,自己从枯然的双眸中,看不见任何东西。(还好只是因为是分身) 枯然看着他,开了口:“看来,你冷静下来了,那么,你想问的,自然会由我来解答。” “你很疑惑,为什么在木生城内,那些人突然全部死亡?” “很显然,在你被污染的那一刻,你也知道了答案……” “不错,正是我给你的那只法眼,但,你可知道为何?” 残魂疑惑:“为何?还有,污染是什么?” 枯然没有在言语,他只是抬起手,在手中又凝出一只法眼。 残魂下意识害怕,就是这东西,杀了不知多少人,可是下一刻,他发现了不对。 “不错,还算敏锐。”枯然点点头。 “到底什么意思?”残魂快被谜语逼疯。 “不是谜语,我只是在用行动告诉你,污染的体现。之前,你对这法眼是何感?” 残魂回忆起当时,他被枯然赐下法眼,当时只觉沐浴在温暖的神光中,只觉神异,那一瞬间,又有能窥破一切的豪迈错觉。 “但现在呢?”枯然仍是不紧不慢。 残魂又去仔细感受法眼,只从灵魂深处生出恐怖,下意识躲避,只觉避之不及,甚至以为这是什么杀器。 “严格来说,我的法力对于你们,就是杀器,或者说,对于被污染者体内的禁制是天大的杀器。” “这污染到底是什么?还有禁制?” “普通的污染当然不会有禁制,可这是人为的。” “什么人?” “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随即,枯然叙述了那群血祭者。 “还有,这种人吗?” “他们不是人,而且,你可以猜猜,为什么你会在被污染的时候听到真相?” 残魂正欲开口,但又被打断。 “因为你体内不止有禁制,还有一念神识,我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会选择将神阶修士悄无声息送进这个普通的世界。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没有人能与他们抗衡。” “真的,没有机会了?” “那与你无关。” “?” “你已经被污染了,这种污染,无可救药,唯有一死。” “那还和我说这么多?” “让你当个明白鬼,也好。” 残魂突然想起不对:“等下,那神识?” “不必在意,他居然不敢出来,我倒是料想不到。” “行了,你该上路了。” “请吧。” “不可心生怨念,你真灵尚有一丝轮回之机,况且,我已让你多活了许多时日。” 良久,枯然才动手。 神光照耀,残魂炸开。 自此,那不知多少年前的人物:浪侠才真正陨落。 “你这一生,倒也不负这浪字。” 随即,他看向洞外:“阁下还不出来?我可不想去请你。” 只听厉声传来:“还是等你本体修来再说吧。” 第十四章不同 书接上文 那道分身猛地消散,一道人影走出,正是枯然。 “道友,你还是进来一叙吧,免得我费时费力。” “哦,你,不怕?”洞外传来那人戏谑的声音。 枯然听这话,走上前坐在石椅上。 “怕?看来,你跟他们有所不同,请吧。” 见枯然邀请,那人也不再推脱,只见一道飞云掠过,那人便出现在石椅上。 只见那人身穿青色道袍,道袍上遍及白色云纹,那纹路带着隐隐浮光,青天白云,仿佛美景。 “云道?道友所修,可是少见。”枯然平静开口。 “倒也算不得少,毕竟,所有修士其实都差不多,毕竟,你的本尊让世人深刻意识到,什么叫道无大小,不是吗?” 枯然并不理会他的恭维。 “你和他们很不同,说说看,你为什么加入他们。”枯然挥袖,一杯清茶赫然出现。 那茶杯飞向那人,被他接住。 “我倒不是真想加入,我猜你也应该知道,毕竟,血祭中,几乎没有祭品会选择云道,最后的成果,也自然没有云道。” “这才正是我疑惑的点。鹤云飞仙,我没记错吧,你加入了他们,却不在这时动手,我现在,可只是个金丹。”枯然凝视着鹤云,开口沉声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鹤云飞仙不禁有些无奈。 枯然并不回答。 “说说?你加入他们的理由。” “以前,我以云道在凡界成为共尊。后来,我像每一个有成仙之姿的天骄一样,梦见了仙古长天,也像真正那成仙的人一样,看见了,那条路,成仙之路……” 说到这,鹤云的话语顿了顿。 “后来,我走过了那条路,那条路,很苦,三千阶梯,每一阶都是劫,问己、问心、问道、轮回,我艰难走了下去,在将死之时,成了仙。” “但后来,我再也回不去凡界,眼睁睁看着妻子儿女、亲人朋友老去,那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在我那里,无论是什么人,成仙后都没有回来,因为压根就回不来。” 他正想接着讲,枯然打断了他。 “但很显然,这不正常,而你,选了一条最错误的路。” “?” “你加入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当时看到的,也是,假的。” 鹤云有些崩溃:“不可能!” 枯然看着他。 “当年,我就对本尊说过,机缘,不可过大,提早拥有力量,只会造成大量高阶修士没有匹配的行道之德,最终只能重蹈衍化世界的覆辙。” “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你,德不配位。” “另外,当年那下界,早就被屠了,而你所看见的,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只是不敢相信残酷,所以骗了自己。” 鹤云极度愤怒,他望着枯然,厉声喝问道:“那么,这也是,宿命的最好结局吗!?” “显然,是。在你选的这条路上当祭品总好过当不生不灭、无魂无魄、永世沉沦的怪物。” “显然,你没有看见血祭者的本质,到如今、你仍然以为,神阶的修为很高。可你,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第十五章变故 枯然话语落下,鹤云刚要开口便被强大的威压按下。 “显然,修为的提升不仅没能教会你什么是圣德,连仙德,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威压散去,鹤云眼中已经充满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你不是金丹吗?” “我现在更加肯定,你不仅是颗棋子,还是一颗弃子。你知道的太少,不过是他们试探我的工具罢了。” “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现在回头,你的亲人尚且有轮回之机,再不回头,便只能亲眼见证他们永世沉沦。那些真灵,将会永远困在血祭中,不得解脱。” 枯然很无奈,话越说下去,这人便越蠢,好歹是神阶修士,那抹血光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无奈之下,他伸出手,一道灵力凝聚,却没有丝毫威势,没入鹤云眉眼中,消失不见。 血光散,真智显。 鹤云眼中暗含的暴戾消散,虽然仍无圣境行道之德,但仙德复生,也算是那正常对话了。 种种手段,显然不是金丹可为。 鹤云起身一拜。 “多谢。” “难得有人令我无奈,你是头一个。” 鹤云闻听此言,不禁有些尴尬。 “不用觉得尴尬,那不重要。” “现在,我们该好好聊聊关于仙古长天的问题了。”枯然眼中的异色消失了些许。 “你的眼……” “我想,你猜的到。” “也是,你毕竟是分魂。” “他们连这个都告诉了你,却不说我的本尊是谁?” “他们只是说,这分魂没我强,便让我来了。” 枯然鼓了鼓掌。 “你让我再次深刻的意识到,德的重要,在此之前,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德与无德的智商差距这么大,你能走过登仙道途凉席真令我意外。” “这是足以铭记的时刻,因为你,登仙道途变成了六千阶梯,后来者会铭记你的存在,至于是耻辱,还是客观记载,就不归我管了,我们,不撰史。” “这,好吧。”鹤云更尴尬了,而这时,枯然眼中的异色完全消失,他闭上了眼。 “你还想问什么?现在,我可看不见了。” “你的本尊有多强?比我如何。” 说完这话,鹤云那察觉到,枯然连灵气运行都停滞了几分。 “你……”枯然无语。 枯然又突然开口:“因为你,成仙道途又难了些许,现在,是万阶道途了,另外,本尊让我转告你,事情完了之后,祂要你再走一遍成仙道途。” “这简单。”鹤云飞仙很自信。 “以凡人的姿态。”枯然接着开口。 鹤云的脸色僵了些许。 “要不,还是动手?” “如果本尊祂真的想动你,你就不可能修到这般境地,更不可能得此机缘。” “你想多少,我们都不会在意,人的思想是汪洋大海,乃以遏制,也没那个必要,我们并不在乎你的想法,就像我来之前,也会胡思乱想。另外,本尊也不会找上你,有这担忧之时,倒不如,潜心修炼,你如今,可仍是德不配位。 “所以,你还要问什么?” 第十六章离开 书接上文 “所以,你还有要问的吗?” 枯然眼中仍是平静。 鹤云似是想起什么,有些期待,又有些黯然。 “我,还能救回他们吗?” “能,还有机会,但很散。” “但显然,这不是你最想问的。” “我,真的错了吗?” “错的…透彻。” “你从头错到了尾。” “现在,离开吧,回到你原本的世界,有人在那里,等你。” “好。”鹤云转身离开,但走到一半,他又转身。 “那,那些……” “不必理会,我来处理。” 这次,鹤云才放心离去。 “万阶,不够。”枯然开口,好像在和谁谈论。 “我当然知晓成仙之人会锐减,但……” 枯然指着鹤云离去的方向。 “若是成仙之人都如他这般,那么,本尊曾经做的,迟早有一天,会变成无用功。” 随即,他望着鹤云离去的方向陷入良久的沉默。 “一万两千阶。” 语罢,他起身离开,走向石洞深处,随即潜修。 时光飞逝。 枯然只是修炼,并不理会其他。 这一修,便是十年过去。 枯然睁开眼,又消失在原地,来到山巅,之前,他已在这里渡过三次劫。 (金丹三关:金丹三境一次、金丹六境一次,金丹九境一次) 如今,他体内的的灵气,已经伴随金丹十境的修为来到后天之灵的巅峰。 “下一步,便是复返先天。” 他所修这条体系,,元婴境修的不是元婴,而是天地。 元者,天地之始,万象未生也,婴者,生灵之初,先天未化也。以先天之躯,衍化天地之始,如此,方为元婴。 到这里,便要渡三九天劫,枯然在思索,此时突破,对吗? 他并不在意,关窍冲破,天劫自现。 无言,此次历劫,又是修为的飞速提升。 良久,劫过,枯然肉身踏入通脉,一条条通天真脉横生,但又隐没,化入周天中。 金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粒微粒,几乎不可察觉,这,便是元。 枯然抬起头,眺望这风霆王朝的方向。 “你,该死了。” “我已有意饶你,可惜,却变本加厉。” “没想到最后的人意便用在这里,也罢,命中如此。” 随即,枯然消失在原地。 风霆王朝 木生城 皇极宫 “奇怪,朕今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呢?” 一身穿天子皇袍的人,坐在紫金龙椅上,拿着奏折,揉着眉心。 “陛下莫不是多年苦劳,伤了心神?陛下龙体金贵,歇上片刻,并不碍事啊。”他身旁,那太监焦急地说着。 “不急于歇,批完这个,再歇不迟。” 而等他看完手上的奏折,不禁又揉揉眉心。 “鱼城又有地方塌了,自从十年前突然死了好多人之后,鱼城这地方越来越破了。” 他又抬头看着太监,道:“你去叫户部尚书来。” “是。”太监随即告退。 他批完奏折,将那本丢到一旁,准备歇歇。 这一歇,他一抬眼,便看见一人身穿玄素二色道袍,神色冷漠无情。 他不禁一愣,心中惧怕,又有些感慨。 “你,来了啊。” 第十七章灭杀 书接上文 “你,来了啊。”高坐皇位的天子不那么平静的说。 “显然,你很怕我的到来。”枯然只是平静回应。 “人都有一死,谁能不怕死呢?面对着美好的世界,谁都不想死。” “这世界,美好吗?” “也许吧。你可能看不见美好。”到此地步,天子也平静下来。 “美好,什么样的美好,是少数人的骄奢纵欲,多数人蒙受灾难的“美好”?” “我觉得很美好啊,皇帝理所应当地说着。 “你当然觉得美好,因为你是皇,我没想到,他们的眼光还真是差,拉来一个蠢人。” “也许我很蠢,他们也这么说,但我只要自己觉得美好就好了。” 枯然并不被诡辩影响:“你的美好,便是肆意妄为、残害生灵?还是假意应允,苟且偷生,却在暗地里,做些阴险勾当,试图翻盘?” 无论说着什么,枯然都很平静。 “那不然呢?等死。” 这时,枯然仍在空中。 “二十五年前,祂来找过你,给了你一个机会,祂教你帝王心术,教给你救国之法,那时你天真的告诉本尊,你要救国。” “可是,你以为,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我们都看见了,本尊,也看见了,但我们没有干涉,因为这,就是你的宿命,到了今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注定要亡于我手。” “宿命真的好吗?” “你认为宿命不好?” “生死离别、死亡、衰败、疾病,这真的好吗?” “在宿命的进行中,我们都有选择方向的权力,而每个人遇见的,都是自己选的路上,最好的结局。” “那么,我还是要问,那个多年前的问题。” “这样能证明,宿命可改吗?” “宿命不可更改,那年,祂和你说了很多,告诉了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告诉你原因,今天,我来告诉你。” “其实,根本不存在选择的说法,宿命不可更改,每个人看似都有选择的权力,看似不同的选择在不同的时空都有不同的宿命。” “但其实,宿命,有,且只有一条,你以为你做出了选择,改变了宿命,但其实你的选择早已被宿命透过时空决定。你看见的宿命发生了改变,不过是因为,你没有看见真正唯一的那条宿命,罢了……” 冷漠的话语停下,让天子一愣,他没有想到,枯然这么轻易地将答案告诉了他。 “为什么,祂没有告诉我?” “宿命吗?” 枯然点了点头。 “而这,就是你的宿命。” 语罢,一把剑凝聚在枯然的手中。 “你,不打算反抗?” “你的修为,至少是化神,而我,可只是个刚刚突破的元婴,要是加上外面那群法师,说不定还尚有回天之力。” “不必了,此时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也对。” 长剑毫不留情地透体而过。 “但我可不会这么老实的死!”天子狞笑着。 但枯然神色平静。 “猜到了、看出来了,或者说,宿命如此。” 天子脸上的狞笑消失。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料到,这可是请了大能出手遮蔽天机。” “格局太小,你所谓的大能,不过是蝼蚁一只。你应该很让他们失望吧,接触到了如此之多的密辛,你却没有一分增长。” 剑消散了,而天子则跪倒在地。 “本尊派遣分身教你帝王心术,就是因为你太弱,如果你选择正确的道路,你本应该是天骄之一,可惜,选错了方向。” “什么意思?” 枯然抓住她(小点)的头,摘下那面具。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你戴上这面具,女扮男装吗?” 面具之下,居然没有面庞。 “什么意思?”那声音模糊不清,压根听不清在说什么。 “你被超脱宿命的存在更改了宿命,其实严格来说,是替换了时空,当然,对你来说,你的宿命被更改了。” “什么意思,宿命不是不可改吗?还有,我怎么了?” “不是更改,而是你被另一个时空的你替换了。至于现在,你相当于违抗宿命,所以失去了形相和音声。也就是说,除了你自己和我们,没有人能看见你的相貌,没有人能听清你的声音,所以这面具,给了你相貌,给了你声音。” “不,你是在骗我。”天子痛苦无比 突然,那穿着龙袍的身影猛然膨胀。 “也罢,不重要了。” 下一刻,天子的身躯突然炸开,掀起血雾。 那血雾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黑色的诡异气息。 “诡异啊,少见。” 枯然双眸被血色填满,双眸变得冷漠无情…… 第十八章变化 书接上文 随着天子的身躯炸开,一股血雾弥漫开来。 很快,血雾消散,但一股黑色的气息取代血雾,以更快的速度弥散开来。 “显然,你只是个棋子,就像鹤云飞仙,但你更可悲,在短时间内,鹤云还有选择的权利,而你,连自己的灵魂都赔进去,却什么也得不到。” “违抗宿命的代价,就是以最惨的结局落幕。”枯然双眸冷漠无情。 那黑色气息蔓延的速度一滞,很快又恢复原状。 枯然自然察觉到了这份异动。 “看来,你留下了一分灵智,这就是你信赖诡异,并将其当作底牌的依仗?那就让我看看,你这缕如风中残烛的灵智能坚持多久。” 语罢,枯然的手上凝出一把剑,一把木剑…… 那把木剑不似之前汉剑的形式。 枯然冷漠的看着那黑雾。 那把木剑忽然被血色浸染一角,恐怖杀气四散而出,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一份份杀戮所带来的煞气带着魔气,肆意张狂,好像要冲出这个世界。 刹那间,恐怖的气息和威压袭卷整个世界。 突然,木剑上的血色消失,那股足以令人横死当场的气息也消散在原地。 随即,木剑也消散在枯然手中。 但那黑雾显然收到极大影响,黑雾突然收拢,化作一条条长着人头的触手。 枯然看了眼,没有灵智,那就好办了。 枯然的双眼再度翻起金色神光,神光掺杂着锋锐的金芒,扫过那份诡异不祥。 只一瞬,那诡异与不祥就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来不存在。 枯然看着地上的天子皇袍,沉默良久。 “可惜,我们都有意扶持你,但你自己却选错了路,这怪不得别人,只是宿命如此罢了,死了也好过被吞噬,你那哥哥必定不远万界来找我,到时,便看他如何选择了。” 枯然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回到石洞。 枯然突然快走两步,坐在石椅上,扶着石桌,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 “还是搞得这般狼狈。” 他望向洞外的天空。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感慨了,我能察觉到,宿命的到来,并不是说说,我的情感正随着时间流逝。” “当年在那里时,我便从世俗中悟出无情道,当时真灵通天,我预感到,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上去,不管做什么,都会以极快的速度真正踏上这条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只是我悟出了这条道,也是祂,选择了我。” “当本尊被构思,祂便真的出现,而我,等了整整七年,等来我所幻想的宿命。” “当年,我便立下誓言,我会隐匿在世人中,不显山不露水,过着平凡的日子,而这,也正是我所期待的、喜欢的。” “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本尊真的到来,祂真的,将这份职责、使命,也是宿命,交到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份,维护宿命的宿命!” “到现在,我要真正踏上无情道途,失去自己的情感、欲望,我不再会感到累,也不会在惊异,走向全智,全能!” “我曾经看见,有人说,没了情感还修什么道?” “可真是无情无义、无畏无惧、无名无欲,我们,才是维护宿命,才是真正维持天地的,道!” 第十九章枯然的内心 书接上文 “我,一定会真正踏上道途,而你,还在与我抗争!” “往事余烟,早已随我来到这个世界、接下这份职责的那一刻起,就烟消云散,虽然我失去了了那一部分记忆,但我知道,我不该有这一份执念。” “那么,你,是谁?” 枯然的人心(重点)深处,泛出一股黑烟,那抹黑烟,化作诡异人脸。 “我是你啊,王柳。”鬼脸狞笑着,狂妄至极。 枯然收起了之前的发泄,双眸一眯,再度变得平静。 “王柳已死,我名枯然。你,是谁?” “我就是你,王柳。” “看来,我问不出什么。” 枯然看着自己的手,凝望两息,握紧又松开。 他又望向那鬼脸。 “显然,你并不值得。” 枯然自从来到这里,第一次真正催动灵识攻击。 枯然双眸在作血色,双眸变得冷漠无情。 庞大的灵识压去,但却有一股完全相同的力量与灵识对冲,僵持不下。 长久,两道力量抵消。 那鬼脸再度开口。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攻击我,就是在攻击你自己啊。” 接着,狞笑声传遍枯然的脑海,令他的神魂痛苦不已,他真灵虚弱、头痛欲裂。 就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那鬼脸大笑着。 “我会替代你,好好履行使命,坚守己道。” 说着,鬼脸发出狂妄大笑。 枯然站起身,看着那鬼脸。 “之前,你看见的血色,不过是法术,现在,就不是了!” 枯然双眸再度被血色裹挟,这一刻,那双血眸真正透着无情道的真意。 “你!竟还能强用这真意。” “看来,你的确是我,但又不只是我。”枯然只是冷漠回应。 那鬼脸张口,想说什么。 “你很自大,和之前的我相同,但,你自大过头,以至于你失去了我之前作为王柳时,能快速冷静的头脑。记得下次,换个有脑子的来。” 血光扫过,鬼脸消散。 “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看看,这里还有什么。” 枯然走去,紫色的世界倒映在他眼中。 “紫色,理所应当。” 他走着,看见一件紫袍、一张白色面具,一把…黑色木剑,就那么,放在那里。 枯然走去,穿上那件紫袍,戴上那白色面具,拿起那把木剑,就如同,抹去了面容,只能看见一双眼…… “看来,宿命真正到来了。” “是时候了。”枯然继续向前走去,留下原地一件玄素道袍。 “是时候,直面过往,直面内心。” “我放过你许多次,这一次,你,没了机会。” 他向前走着,终于,他走到了尽头,那里有一颗心脏,心脏又在刹那间化作一个人。 那人相貌奇特,面容不似王柳,亦不似太墟,妖俊邪意。 他既不穿紫袍,也不着那玄素道袍,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手中拿着略有破损的黑色木剑。 以前面那鬼脸把戏不同,枯然清楚明白,这,真的是自己,自己的…另一部分。 那男子开口:“你,还是来了,还是要走上那条路吗?” “不错,所以,你,要死。” “人心和道心真的难以兼容吗?” “能,但,我不会这么做,当我失去了理智,那么,无情道就在我身上,失去了意义,所以,你,必须死。” “好,那么,且来一试!” 第二十章人心 书接上文 “且来一试!” 说着,二人手中木剑出鞘。 但不同的是,那男子将鞘扔在一旁,双手握剑,同时,他的剑也变长些许。而枯然则是将鞘握在左手(正握)。 二人的眼神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那男子的眼神从平静变得放荡不羁,而枯然的双眸则是由平静转向冷漠无情。 双方冲上前,二者长剑一同攻出。 妖俊男子双手握剑,对着枯然劈下。而枯然则是用剑鞘挡住长剑,随即手中长剑直直刺出,直冲面门而去。 妖俊男子瞳孔一缩,长剑抵着剑鞘,向下一拉,狭长的剑刃不仅抵住了剑鞘,同时还挡住了袭来的长剑。 枯然见状,长剑缩回,随即故技重施,从缝隙中刺去,长剑之快,竟教妖俊男子来不及抵挡,可惜,缝隙太小,剑柄被卡住,剑锋离妖俊男子仅有一分。 妖俊男子瞳孔一缩,飞身掠起,将剑鞘踢飞,随即他双手握剑,用尽全力,狠狠劈下。 枯然举剑格挡,但只是勉强阻挡,面对妖俊男子的全力一击,剑几乎快要被压到枯然肩上,枯然左手吸回剑鞘,猛击妖俊男子的腰部,妖俊男子立刻将腿一提,挡住剑鞘,但很快,枯然将剑鞘一摆,隔在那把双手剑前,发力将双手剑压回些许距离。 随即他他将右手木剑替下,然后左手松手,身子快速向前,右手长剑划过妖俊男子的腰部。 妖俊男子将一只手抽离,从腰上沾上滴血。 “你的武道,退步了。” “不错,我并无时间演练,自然退步。”妖俊男子淡淡回应。 “那么,你的选择是?” “也罢,我打不过你,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宿命。” 随即,妖俊男子,或者说,枯然的人心,拿起那黑色木剑,刺向自己的胸膛。” “你之死,那是宿命所定。”枯然平静开口。 “宿命,那你可知,你的宿命,是什么?”人心问道。 “我早已知晓。”枯然仍旧平静。 “看了,你是真的打算走到底吗?” “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我将会永无休止地…走下去。” “果然如此。”人心开始消散。 “看来,你真的能面对宿命。”人心…消散了。 枯然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他的双眸…变了,平静中多了几分,冷漠无情。 此外,枯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突破了。 “越过了元婴,来到了,天劫吗?”枯然喃喃自语。 枯然向后走去,他换下了紫袍与面具,又穿上玄素二色的道袍。 他走前,看了一眼紫袍面具。 “不是时候。”随即离去。 枯然离开了这心境。 再睁眼,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望向石桌,桌上多了一个纸条。 枯然灵识扫视,读取了纸条的内容。 纸条是鹤云所留,他告诉枯然,他找回了自己的妻女,但受了重伤,等他伤好,便会去找枯然。 “伪装不错,可惜,脑子依旧不好使。” 枯然闪身消失在原地,来到山后。双手化刃,切开石壁。 只看见鹤云飞仙一家三口有些懵的看着他。 “你,咋找到这的?”鹤云开口。 …… 第二十一章蠢 书接上文 鹤云一家子懵逼的看着他。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枯然双眸冷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黑色木剑出现在枯然手中,指着鹤云身旁的两人。 “你没有掩盖她们二人的行踪,你还真是,蠢到家了。” 闻听此言,鹤云尴尬的笑笑,但当他看见枯然木剑出鞘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鹤云能明显感知到,周围的空间被独立分化出来了,这可不像金丹能做到的。 但枯然并不回答,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那木剑并无锋刃,但却轻而易举地斩断母子二人的身躯。 “不,你做了什么?”鹤云咆哮。 但当枯然转身时,他愣了一下,他看见了一双眼眸,那是怎样一双眼眸,血色的双眸中没有丝毫情感,只有冷漠无情的神色。 看着这双血眸,鹤云突然意识到,枯然的本尊是哪位了。 居然是那个煞星吗?鹤云这样想。 鹤云并不年轻,他的灵魂受过重伤,他活了几千万年,却一直卡在真仙境,若不是那次奇遇,让他再次梦回仙古长天,再度踏过道途,他不可能以极快的速度破至神阶。 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但他一直记着一个广为流传,却被人不屑的传说。 有一位恐怖的存在,祂杀穿了所有势力,对所有势力做了整顿,令他们摒弃官场带来的不良风气。 很多人都不信,但鹤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很久之前,他真的看见了祂,那个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那天,他看着一个…一位存在,从凡界一路打上来,那天,那人穿着紫色长袍,头戴白色面具,也和现在的枯然一样,拿着黑色的木剑,血色双眸透出冷漠无情的真意。 自从那天,他,怕了,害怕自己也如同抵抗者一样,陨落在那人剑下,许多年过去,他忘了曾经看见的,但看到枯然,他又想起曾经看见的。 而现在,曾经的景象又出现他面前,他再一次看见这双冷漠无情的血眸,他怕了…… “你,怕了。”枯然冷漠开口。 “你为何杀我妻女?”恐惧压下愤怒,不禁发问。 “那就是你的妻女,睁大你的眼睛。”枯然语气冷漠。 当鹤云飞仙的双眼再度望向妻女的尸体时,他震惊的发现,那居然是四节黑色的液态物体,因为木剑的斩击已经无法再次复原。 “怎么可能,这是,诡异?” “我告诉过你,让你去你原来所在的宇宙,那里有人在等你,可现在看来,你,没有这么做,仅仅是低微的伪装,就让你心中那可怜的孤独和对亲情的渴求爆发,失去了智商,甚至不顾沾染诡异的后果。我只能说,我高看你了。”枯然冷漠开口。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本来我的妻女就在这里,只不过是被替换了而已。” “我不信在你刚进入宇宙的时候,没有人来告诉你诡异的危害,但你,却没听进去。”枯然仍旧冷漠。 第二十二章抹杀 书接上文 “本尊特意让天庭的人在宇宙巡逻,就是为了防止有蠢货自寻死路。” “来找你的人一定告诉过你,诡异的危险与可怕,可你却没有听,反而仗着修为杀了那人。”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枯然以冷漠的语气发问,那双眼眸愈发冷漠无情。 “不可能,我见到的明明就是我的妻儿,那个人才是诡异!”鹤云怒吼,状若疯魔。 枯然眼中冷意更甚,无情之色令鹤云感到刺入骨髓的严寒。 他清醒过来,刚想说什么,但…… “你很优秀,这是道天机第一次看错人,我想,这次过后,这样的事,以后就不会再发生了。” 血光闪过,鹤云的双眸中神色逐渐浑浊,下一刻身躯化作漫天齑粉,不存于世。 而枯然手中,则拿着一颗金丹。 “道天机,我相信,你在看。” “你的识人之术,可快要没落了。” 另一边 不知是何界内 一人身穿蓝白二色道袍,周身日月流转,星斗攒动,天翻地覆,云雾缭绕,星河飞舞,天机轮转。 一玄素道盘就在那人身前,那人双手一捻,竟从道盘上无中生有,抓起一颗棋子,随意一撇,消失不见,不知去向何处。 “确实没落了。”那人开口。 ———————————— 枯然看着手里金丹,看着其中残余的真灵。 “饶我一命。”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活着来到这里吗?” “显然,你觉得宇宙中天庭的戒备并不森严。还是说,你认为你能逃过本尊的注视。” “那为什么……”鹤云残灵的话语忽然停滞。 “因为,你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魂飞魄散。” 枯然抹去其中一切,只留纯粹灵气。 自此,鹤云飞仙陨落。 “鹤云,你,可不配你的修为。倒不如,给予他人,我依稀记得,有一个人,需要这丹。” 枯然将金丹收起,离开了原地。 他再次回到石洞中。 “显然,这颗丹现在只能寄存在我这,祂们…没有出手拿丹。”枯然看着桌上金丹,开口道。 “我能察觉到,风霆王朝领地的污染加重了,如果连皇帝这个污染源都死了,污染还在加重,那么,必然还有另一个污染源存在。” 枯然当初派浪侠残魂去的那条路只是污染最重,被完全污染的一条路,而那条路既不通过神风城,也不通过惊霆城,只是直达木生城。 说起来,风霆王朝的资源分配很不合理,风霆王朝的领地只有木生城一座大型城池,和神风城、惊霆城两座中型城池,所以不要看两城只是中型城池,可仅有两个中型城池。 “下一个,就该到惊霆城了。”枯然开口,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便来到惊霆城内的今亭,这里是城市的中心,也是惊霆教的核心。 枯然看着今亭中坐着,明显等待已久的惊霆教主,说道:“看来,你等了很久,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惊霆教主问道。 “迎接你死亡宿命的准备。” 第二十三章杀 书接上文 枯然与惊霆教主对峙。 下一刻,黑色木剑再次出现在枯然手中,血光微微茫茫的映衬在木剑中,已经不只是最初纯粹的黑色。 血色锋芒闪过,惊霆教主不闪不避,被木剑刺中心脏。 “看来,你对自己的后手很自信。” 没有人会觉得对方不闪不避,是因为想送死。 “在让我存活这方面,这个后手其实没什么用,但我的目的,是拉你同归于尽。”即使面临死亡惊霆城主也并不慌乱,以生平最淡漠的语气向枯然陈述一个事实。 枯然不语,向后退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惊霆教主,枯然开口:“很强大的后手。” 话语落下,只见周围平静的空间激荡,一只灵兽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灵兽: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正是一头龙。 “大乘,真龙。”枯然双眸望向逐渐庞大的真龙,开口道。 仅仅三息过去,真龙便已高达千丈。 枯然双眸与真龙对视,冷漠无情的血光令真龙一愣,随即向着枯然张牙舞爪,攻杀而来。 枯然手中的那柄黑色木剑再一次被血色笼罩,但这一次,长剑早已被血色密布,剑仿佛不在这个时空,变得模糊,但,剑上却发出惊世的血光。 枯然握紧长剑,血色的锋芒带着斩断一切的威势杀向那头真龙。 风起,生云。 水云如同海洋,突然以极多的数量出现在今亭中。 但下一瞬,只见如海般绵延不绝的水云被滔天之势斩断,血雾掀起,云雾消失。 当云雾散去,只见那真龙已死,被从上到下斩断,望向天空,天云中断,太阳的光辉毫无阻碍地洒下。 枯然看着真龙,一挥袍袖,真龙尸躯化作漫天飞灰,不知去向何方。 再看今亭,再无一丝痕迹,丝毫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也罢,该走了。”枯然沉吟开口。 “下一个,是五行门。” 枯然走着,一张纸向他飞来,他接下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 灰石 昼看石白非真白, 夜看石黑非真黑。 问曰石色真为何, 答曰石色已混淆。 枯然看完这首诗,并不言语,将纸扔向后方。 “这个世界还尚有精彩的未来,只是可惜,暂时要中断了。”枯然说着,随即飞起。 望着下方的事物,双目逐渐泛起金光,但这一次,金光比以往都强烈,金光扫过整个风霆王朝,将半边天染成金色。 有幸存民众看着这漫天的金光,不禁感叹这是神灵显圣,当即就要跪拜,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 下一刻,风霆王朝所有生灵头上冒起一轮黑月,黑月被那金光照射,当即起了反应,逐渐消失。 下一刻,一个个人炸裂开来,风霆王朝的所有生灵都不明白,为什么,这金光神圣却会带来死亡,枯然看着他们,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风霆王朝的所有生灵死亡,一个不剩,连痕迹都没留下。 第二十四章等 书接上文 枯然看着风霆王朝的所有生灵死在自己眼前,他仍旧平静,他的道心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生。 枯然回到了石洞,他看着眼前的石洞,再次盘膝坐下,开始闭关,这一次,要很久。 在遥远的北方,有一座强盛的魔法宗门,那便是五行门。 五行门以金木水火土五种魔法为主,时至今日,五行门仍旧强大,而与其对立的风霆王朝在悄无声息间覆灭。 说来,五行门与风霆王朝原本交好,两家原本往来频繁,但在几年前,五行门依据魔法到来前,他们奉行的五行理念,提出“木生风雷”的理念,这个消息原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但因为有心人的利用,战火点燃。 那一战,使两家没落些许,有些青黄不接,但仍旧强盛。 而今天的故事,则从五行门展开…… ——————————————— (开支线了) 我叫王柳,五行门的杂役弟子。 曾经,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哪怕成年,也不过是茫茫天地中的一粒蜉蝣,或是当个小二,或是当个跑腿,或是行骗,运气差些,只能终日乞讨,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仿佛是老天眷顾,他被一群身穿异类服饰,宛如仙人般的法师看中,虽然魔法天赋不高,但也是五行俱全,很是罕见,虽然目前只是个杂役,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能晋升。 “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百天,接着努力。” 一个年轻人在自言自语。 “哎,王柳,走了,今天要干的活计可不少啊。” “哎,来了!”听到同伴呼唤,王柳回过神来,快跑几步追上同伴的步伐,逐渐向前走去。” “哎,你说,今天活咋这么多?”一个人问。 另一个人说:“我哪知道呢,不过活虽然多,但是都很简洁轻松,而且奖励可真不少。” “是啊,哎,你们贡献都多少了?” “我有一百点,做完今天任务,又能领三十点,我准备花二十点,逍遥一晚,你们呢?” 另一个人说:“我还有三百多点,你咋花了这么多?” “谁知道呢,反正不急晋升,哎,那句话怎么说的?逍遥快活前半生,奔波苦命后半生。我看啊,倒不如先逍遥快活,这样后半生死了也值啊,是吧。” 说着,他们哈哈大笑。 “哎对了,王柳,你有几点了。” “我,我有两千四百二十三。” “哎,这么多,王柳你还真是努力啊,距离三千点只剩五百多了。看来你晋升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我们就先提前祝贺你了,再过十几天,你当了外门弟子,到时候,可要记得我们啊。” “就是,就是,众人随声附和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好,到时候,我一定请你们好好吃上一顿。”王柳承诺道。 同伴们都笑道:“那我们可要期待了,到时候,一定宰你一笔大的。” “好,我们一言为定。” 杂役堂离事务堂并不远,众人说笑着,就在悄然间来到事务堂…… 第二十五章支线(二) 书接上文 在不知不觉中,众人来到了事务堂。 这里是杂役弟子们领取每日事务的地方,严格来说,这里是杂役事务堂,因为这里只发布杂役的任务。 来到这里,众人接下了自己的任务。 所有人的任务都大差不差,都是挑水,砍柴,磨斧,观摩法师战斗一类的任务。 分别后,王柳选择先去挑水,因为,挑水和砍柴的地方顺路。 “不过也奇怪,今天竟然只用挑十桶水。”王柳的话语在现在看来可能稍显怪异。 但要知道,这水桶可是五行门专用的,经过魔法加持,比一般水桶要轻的多,只是稍重于鸿毛而已,而且,容量并不算大。 王柳拿起水桶和扁担,先去水井中打上两桶水,再放到扁担上。 这扁担上有两个卡槽,把水桶往上一挂,就能轻而易举地抬走。 就这么抬上五回,就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甚至连两炷香的时间都没过,很是简单。 与以前魔法没出现时,杂役要干的活完全不同,以前的杂役,要是挑水,那得从白天挑到黑夜,现在就轻松多了。 而且,这些任务其实都只不过是对杂役弟子的考验罢了,磨练心性、锻炼体魄,其实谁都用不着,那些法师要是需要,完全可以用魔法自己造物,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为了让杂役们磨练心志,每条路上,都有专人监督,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抓过、训过,只有王柳,认认真真地干了下去,从没被训过,反而每个人都对他赞赏有加。 打完水,正好顺道去砍柴。 王柳顺着路,来到一座山前。 他看着那座山,移步到山旁,找到一间草屋,从里面拿了一把斧子。 他沿着山路走,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 “哟,王柳,又来砍柴啊?” “是啊,王监官,今天这么早啊。” “那当然,对了,今天你砍完柴把斧头给我就行了,今天演武场可有很大的事发生啊。” 面对王监官的好心,王柳笑着回应:“那倒不用,我做快些也一样。” 王柳知道,每一次任务,都是对自己的磨练,所以他不躲不避,勤勤恳恳地一直努力。 等王柳砍完柴,磨完斧,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王柳快快地下了山,他飞奔向演武场,期待着王监官所说的,今天演武场要发生的大事。 王柳来到这里,而有一群人早就在等他,正是杂役堂的伙伴们。 “快来,王柳,早就找好座位了。” 王柳顺着声音看去,他们找了个靠前的位置。 王柳快步跑来,坐下问道:“哎,怎么回事啊,这演武场平时可几乎没什么人,只有我们杂役,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几千号座位都坐不下,还在进人。” 一个同伴笑着调侃道:“所以说你一天别老是想着努力做任务,进外门,啥都不知道。” 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脑子都干傻了。” “别笑了,到底什么事?”王柳笑问道。 “据说啊,今天,有两位外门的天才在这里比武啊,那可是法师啊,我们当中,也就王柳你最靠近外门了。” “而且、这两人据说还是外门最天才的两个人啊。” 第二十六章支线(三) 书接上文 “天才吗?”王柳轻声呢喃道。 “那可不,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天才啊?这两人中的那个男子可了不得,那可是被破格提拔为内门子弟的。” “至于那女子啊,更是了不得,天赋号称万古难遇,都吹上天了,而且啊,他还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啊。”同伴向他解释。 “这么天才,那为什么,我们杂役有资格观看这场比赛呢?”王柳猛然发现不对劲的点,疑惑开口。 一个同伴看了他一眼。 “你真想知道?” 王柳点头:“想!” 那个同伴左顾右盼,见没有人在注视自己,便神秘兮兮地靠近王柳,拉着他低下身子,鬼鬼祟祟地开口。 “是因为你啊,王柳。” “我?” 让同伴这么一说,王柳反倒懵了。 “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我也只不过是个杂役罢了。” “诶,你真不清楚啊?”同伴见他这样也有些惊讶,但随即开口向王柳解释。 “王柳,你和我们都不一样,除去你,我们当中积分最高的,都只有五百多分,因为我们觉得很苦,所以我们也要消费来安慰自己。” 说着,同伴又拍拍他。 “可你不一样,你已经有了两千多点积分,马上就能晋升外门,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努力、坚持、心性上佳,我可是读过书的,书上说,这叫天降大任。” “你如今坚韧不拔、坚持不懈的精神,让那些监官们开了眼,他们都认可了你,都认为,你王柳,就是五行门未来的希望之一。” “所以,关于你的一切,被层层审批,去到了掌门那里,他欣赏你,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场比赛,这既是这两人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也是掌门让你再一次认知魔法的地方。” 一个杂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自然,这位同伴是被掌门谈过话的,他通过旁侧的方式告诉王柳他的意思。 “这样吗。” 王柳心中了然,随即专心的望向比赛,想要学到什么。 很快,不再有人涌入,比赛真正开始。 两个人的装饰在王柳等人看来很怪异。 毕竟,在成为外门弟子之前,都不会被允许学习魔法,自然保留之前的服饰。 但开始学习魔法之后,便会不由自主地…染上魔法带来的奇风异俗,而且根本难以抵挡,不管一个人之前坚守怎样的习俗,怎样的礼法,都会逐渐消失,反而变成另一套古怪的思维。 例如,女子之前大多温文尔雅,但修习魔法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放浪、水性杨花。 所以,对于这股奇风异俗的遏制研究目前也十分引人注目,期待有一天,能恢复原貌。 随着战斗的开始,身着魔法长袍的两个举起那造型怪异,宛若提灯的法杖,施展魔法。 站在左边的男人挥动魔杖,一股高压水流向着女子冲去,女子见状也并不慌忙,她举起魔仗,火焰凭空升起,伴随火焰不断被消磨,水流被火焰挡住。 随着两人持续使用魔法,场上不断生成水汽,不一会,大雾升起,遮住了擂台的每一场,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第二十七章开始 书接上文 水汽覆盖了整个擂台,所有人都看不清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擂台上的两个人都没有乱动,警惕地望着四周。 擂台的裁判操纵魔法掀起一股大风吹向擂台,片刻后,水雾散去,两个年轻的法师警惕地望向彼此,在他们的身周,覆盖着一层颜色不同,但作用相同的光层。 “这是魔法护身衣。”王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魔法。 作为一个以进入外门为第一目标的杂役,王柳可不止注重磨练自己的意志,对于魔法,他会认真观看每一场比斗,赛后还会去书库翻阅魔法相关的书籍。 作为一个杂役,王柳自然不可能被允许学习魔法,杂役能够翻阅的书籍很有限,而他所能翻阅的书籍,虽然有与魔法相关的,但只有介绍魔法的,并没有修习的法门。 一方面,这是五行门的保密手段,如果有杂役想要翻阅修习魔法的书籍,会被当成卧底除掉,这是为了防止魔法外泄,也是掌握魔法的少数人防止有人拥有反抗力量的手段。 而对于忠诚的杂役来说,这是为了防止他们看了魔法之后,好高骛远,荒废每日任务的修行,导致最后只能终生在门内混吃等死。 另一面,也是为了防止出现有人空有魔法力量,却没有与之匹敌的心性,这样的人心性不足,力量太强,也许在早期,凭着对魔法的热情,会努力地学习,成为一时的天才,迷了别人的眼。 但魔法,需要终其一生去钻研,一年两年能努力,那么,十年,几十年呢,还会努力钻研吗?必然荒废。 而且不仅仅是荒废,时间一长,这些人必定会嚣张跋扈,在外面到处惹事生非,甚至以五行门的名义威吓所有人。万一哪一天,真的惹上不该惹、惹不起的人,将是五行门的灭顶之灾。 像之前的鹤云飞仙,他原本只是个真仙,但因为他再次梦见仙古长天,再一次渡过登仙道途,导致他一举升圣。 但是,时间久远后,他变成之前枯然遇到的那样,没有匹配力量的道德(行道之德),甚至连曾经鹤云飞仙的仙德也丢了。 这本是机缘,可如今看来,在他得到机缘的那一刻,那个正直、宽容、慈爱、坚忍的鹤云飞仙就死了。 枯然原本并无杀他之意,但是他宿命中要死。 果不其然,他犯下了大错,被诡异污染,没有听从枯然的指令,选择拉着两个诡异来度日,而且他在没被诡异污染时,还杀了天庭分布在宇宙中,用于警示监察的天官。 所以,他最终只能死在枯然剑下,因为他没有德,所以枯然才会说,鹤云不配他的修为。 所以,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一定要拥有强大的内心,坚守自己的道,坚持自己行道之德,一直坚持。 如果没有与力量匹敌的心性德行,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被力量反噬,失去原本的自己,彻底迷失在力量的汪洋中。 第二十八章继续 书接上文 随着水雾散去,两方都警惕地望着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撤去护身衣。 但很快,变故突生。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方的背后都闪过光芒,随着魔法的发动,火元素和水元素的魔法分别从背后向着两方发出。 轰,两个魔法同时命中。 但两个人的身躯竟然都如同泡影散开了。 “难道他们死了?”擂台外,不知谁惊疑一声瞬间点燃了气氛。 “不可能吧,擂台可还有人看着呢,而且也没有叫停比赛,说不定是躲起来了。”有人猜测道。 也有人说:“那不一定,万一有人潜入擂台,暗杀这两位天才呢,五行门现在可是家大业大,说不定就被觊觎,想要断绝五行门年轻一代,想让后面取而代之。” 严格来说,这人想到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五行门被人觊觎,但显然,此时讨论这些,并无意义。 熟读书籍的王柳一眼认出,二人使用的,是隐匿类魔法:有影无形。 此魔法发动时,会在原地留下与本体一摸一样的残影,可以长时间留存,而自身则会隐没形体。 “对于双方来说,这都是不错的战术,但同时使用,就显得有些滑稽。”王柳冷静地判断。 “不出意外,这场战斗应该是势均力敌,这二人的想法出奇一致,不像是死敌,倒像是……”王柳脸色古怪,他认为,这场比赛最后应该会靠魔力数量取胜,二人都对魔法十分熟练,现在只看谁的造诣更高一筹了。 下一刻,双方同时出现,这验证了王柳对于魔法的猜测。 “而且,恐怕双方都不止使用了一种隐蔽类魔法。” 两个人互相对望,他们两个显然有些震惊,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料到,对方想法竟然与自己一致。 “你还真是不要脸,竟然模仿我。”那女子率先在开口,以嚣张跋扈的姿态嘲讽场上男子。 “多说无益,下一招,就要你偿还带给我的耻辱。”男子语气阴沉,望着女子,眼中带着恨意。 “这是咋回事,这两人还有仇?”王柳有点好奇,他看向同伴,发出自己的疑惑。 “哎,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女子啊,曾经和那男子有婚约,据说啊,自从那女子拜了大长老,便仗势欺人,毁了婚约,坏了两家交情,那男子据说就是为此,才努力进入五行门,成了天才。” 下一刻,所有人看着擂台,瞪大了眼。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一股极强的威势从男子身上传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威势十分强大,仿佛能隔着这擂台的屏障把自己撕碎。 那女子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股威势,她看向男子,更觉震惊,那男子头上,有七颗明星,如同实质,不断转动,而男子周身则是由许多星辰的虚影。 “你,居然练成了回天星斗。”女子的惊讶已经溢于言表,以至于众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失态。 而女子这话,则再一次点燃了气氛 “什么,是回天星斗。” “回天星斗,那可是五行门许多年都没人练成的魔法啊。” “是啊,听说威力极强,甚至超越五行魔法啊” 男子听着周围惊奇夸赞却不为所动,他双眸死死盯着女子,冷冷说道:“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二十九章比赛结束 书接上文 台下的观众们都在为男子感到不值,毕竟这男子也是天骄,这女子却不识好歹,甚至傲气的退婚。 但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只是你所看见的那样,就比如毁婚一事,女子本不在意,但大长老的命令他却不得不听,而且男子当时还是个纨绔公子,自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才促就如今二人的仇恨。 回天星斗的光辉愈发繁盛耀眼,而男子阴沉的神色显得愈发黑暗。 终于,回天星斗蓄力完成,耀世的星光刺的所有人睁不开眼,但是那女子可不会傻站着。 她摆出架势,也如同男子一样开始蓄力魔法。 五道代表魔法的光球出现在女子的手中,分别为金木水火土。 五道光球也逐渐耀眼,围成一个五边形,开始快速旋转起来。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五道光球最后竟然融在一起,变成了混杂的颜色,但与那星斗的光耀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场外的观众有些瞧不起那女子。 “刚才别人在蓄力魔法的时候,被吓傻在那,现在想起来蓄力了?有什么用。” “是啊,大长老的弟子娇生惯养多久了,连基本的战斗都不会了,要我说,这就是那女子当日毁婚的报应。”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呐?” 这番言论并不会影响到王柳,饱读书籍的他一眼看出,这是五行门的镇宗法门之一:五行合光。 怪不得那女子明明不似被吓傻,却不凝聚魔法,越来这五行合光的蓄力速度竟如此之快。 但,还是轻敌了,那女子大概会输。王柳这样想,认为眼前局势已然明朗,而接下来发生的也证实了他的看法。 只见双方的魔法同时蓄力完成,男子的双眼被璀璨的星光照耀,建议的双眼宛如明珠,而星光也驱散了他脸上的阴沉。 至于女子那边,虽然光芒不盛,但她自信从容的样子,倒有些魅力。 下一刻,魔法爆发,回天星斗炸开,无数星辰向着女子冲去,美轮美奂又不失威力。 而另一边,女子则爆发出庞大的魔法光柱,强大的五行气息向着男子冲去,星辰对上合光,两者相互冲击。 刚开始,两者势均力敌的魔法让观众们很惊讶,星辰在合光的冲击下不断炸裂开来,化作漫天尘埃,而这尘埃会将合光推回,很快,又被消磨,合光又冲上前来,一时间,僵持不下。 “怎么回事,她的蓄力时间还没有那男子的一般吧,怎么就能打的势均力敌呢。” “不知道啊,难道,是这回天星斗中看不中用?” “自然不是,那女子使用的魔法,是五行门镇宗魔法之一:五行合光,蓄力快、威力强,唯一的缺点则是消耗过大。”杂役几百号人,自然不可能只有王柳一个人在努力。 不过现在看来,掌门找王柳谈话时显然没有告诉实情,或者说,半真半假,王柳是一个原因,但是之一,为王柳这些人做好魔法的认知显然是这场比赛的目的。 第三十章比赛真结束了 书接上文 回天星斗爆发出的星辰与五行合光的光柱相互对冲,星辰不断炸开,光柱被尘埃推回又消磨尘埃,再次前冲,如此往复,僵持很久。 直到有人撑不住了,那女子率先撤去了魔法,跌倒在地,但那男子却尚有余力,回天星斗仍旧向着女子冲去,很明显,男子已经起了杀心。 而就在回天星斗即将命中女子的那一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女子身前,正是五行门大长老。 只见五行门大长老身上魔法气息激荡,形成一个圆形护盾,仔细看去,竟有如同水流波纹般的花纹在其上。 护盾挡住了回天星斗,但此时,那男子显然被仇恨迷了心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那女子横死当场。 王柳双眸一凝,他认出这是水行魔法:波流盾,波流盾表面是以水波组成,水波连绵不绝,层层叠加,拥有不菲的防御能力,回天星斗虽强,但以那男子如今的魔法造诣恐怕还无法击碎。 护盾上水波激荡,不断抵消回天星斗,但就在此时,回天星斗的威力突然变强,那水波护盾在顷刻间被击碎。 他的回天星斗击碎了大长老的波流盾?可,为什么以他如今的魔法造诣能够击碎波流盾,不应该啊。 王柳百思不得其解,他望向那男子。 忽然,他双眼微眯,他发现了什么… 那男子身上竟然隐隐冒出血光,而在他对面的大长老在星光和水光的干扰下也发现了这种奇异的现象。 “竟然,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吗?”王柳轻声道。 他做了对他而言,最为正确的选择,因为如果失去天赋,那么他就彻底失去了与大长老交锋的资格,所以他选择先燃烧生命。 大长老则是在波流盾碎裂的瞬间就催动了另一个魔法,生成一道五彩的光盾。 王柳看着这光盾,也认出了这光盾是什么魔法,那赫然是五行门的镇宗魔法之一:五行盾。 五行盾与五行合光有些许相似,都是利用五道相融的魔法再次催动,形成新的魔法,与其说是魔法,其实算是秘法。 而这五行盾防御能力极强,这也意味着大长老开始认真了,那男子恐怕是无法报仇了。 而且,王柳想不通的是,报仇一定要在当下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不止是君子报仇能等十年,而是用这十年,做好一切准备,考虑一切因素,真正要让自己拥有百分百的把握。 大长老看那男子这幅样子,也不在能维持原先的沉静,他沉声开口道:“元家小子,够了,常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她去毁婚是我的意思,何必将仇恨施加在她身上。” 那男子名为元林,听闻此言,就如同听见什么笑话,仰天狂笑。 他的头猛然低下,看着大长老:“大长老魔法造诣高深,有生之年恐怕是报不了仇了,但是我现在好歹可以收些利息。 大长老不解:“你为何不肯放下?” 元林怒吼道:“元家覆灭、父母身死、血流成河、天昏地暗,那幅光景,犹在昨日,元林,不会忘,绝不会忘记死去的父母,死去的族人,这些仇,我一定要报!” …… 第三十一章结束 书接上文 “这份仇,我现在还报不了,只能先收利息了。”元林看着对面的大长老,声音阴沉。 “元林,你乃本门天骄,放下仇恨吧,只要你肯回头,我承诺,会将你引荐给掌门,就算掌门不收你,我也会收你为弟子,如何?”大长老还想好言相劝。 听着大长老的条件,他默不作声,与此同时,他也发现,擂台上又被覆盖了一层屏障。 看着这屏障,他阴冷地笑道:“大长老,这才升起的屏障,想必,是隔绝声音的吧,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搬弄是非,对吧?” 看元林这副模样,大长老还是有些心痛,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天骄,未来可是极佳的棋子啊,找遍天下可都找不到几个。 大长老开口道:“你是对我的条件还不满意?这样,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可以将柳沉兰逐出我的派系,贬为外门弟子,如何?” 看着大长老那极力讨好的样子,元林可不是傻子,他可看过平日里大长老那副样子,死要面子,甚至不惜动手伤人、扭曲真理,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答应,恐怕连掌门都救不了他。 五行门内已经分成多个派系,其中以掌门的派系实力最强,但,其余长老的派系分别掌握了宗门各个方面的命脉,比如大长老,他就掌握了宗门的经济命脉。 不只是元林在思考算计,大长老也一样。 他的派系虽然掌握了宗门的经济命脉,但是,哪怕有经济命脉的威胁,但他的派系依旧没有一个实力强劲的接班人,或者说代言人,派系中没有任何人能算是天骄,如果他死了,那么派系必定会被瓜分,可是他还有个儿子,他得保证亲人的存亡。 因为没有一个实力强劲的代言人,没有能够威胁到掌门的天骄,所以即使他掌握了宗门的经济命脉,在和掌门派系的交锋和争权夺利中依旧落入了下风。 这种情况愈发严重,到了现在,哪怕他以经济命脉威胁,都不能再从掌门手中获得一分一毫的利益,甚至因为和掌门的差距过大,还会被反过来威胁,本来,他想以摧毁宗门经济为代价威胁掌门,可他不敢,他并不怕死,但是眷恋亲人。 所以他不敢赌,时间久了,他怕死了,不敢再赌,甚至甘愿被掌门剥削,到现在,他看见了元林那惊人的天赋,他竟然用两年学会了回天星斗,这是难以想象的天赋,所以他一定要把元林收入派系中,为他效力。 原本,他想让柳沉兰作为派系的代言人,等她成长到足以比肩大长老,他就能放心离去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柳沉兰在他尽力砸资源的苦心栽培下,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修为,但她却没了心性,连个外门弟子都不如,这样的人,还能当,还有资格当他的接班人吗? 答案是显然的,柳沉兰失去了资格,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他悄无声息地停了柳沉兰的资源。 今天,他看见了元林,他觉得,在如今这个绝佳的时机,来了一个天才,想必,这就是,宿命吧…… 第三十二章比赛结束(真) 书接上文 云林清楚的明白现在的境地,如果还想复仇,那就只有一个选择。 “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得让她跪下道歉,承认当年的错误。”说着元林抬起手,指向柳沉兰。 元林选择了生存,他现在尚且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回报当年的仇恨,所以,他选择暂时的苟活,为以后的报仇积攒班底。 被元林指到,听着他的要求,柳沉兰早就煞白的脸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她知道,今天恐怕是栽了,如今要是想活,恐怕只有服软。 大长老看向柳沉兰,发现对方还愣在原地坐着,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看看元林,再看看这个柳沉兰,虽然天赋大差不差,但心性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大长老也很清楚,元林不可能忘记仇恨,至于释怀,如果元林身上真出现了这种趋势,大长老一定会觉得很恐怖的,这就意味着元林不可能被完全掌握,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隐患。 大长老看着柳沉兰,沉声开口道:“孽障,你是没听见吗?还不速速跪下,向元林道歉,承认你整个柳家的错误!” 怒火中烧的语气让柳沉兰打了个寒颤,她被吓到清醒,随即站起,向着元林跪下,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她低下头,眼中带着仇恨。 她向元林道歉,承认了柳家的错误,并且把柳家的一切都贬得一文不值。 听着柳沉兰的话语,大长老眼中的寒意越发深重,等柳沉兰说完,他动了动手,催动魔法将柳沉兰身上的亲传弟子令牌吸到手中,随即捏碎。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门下弟子了。”大长老的话语在柳沉兰听来是那么冷漠,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刺进她的内心。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向那个自己敬爱的师傅,平日里,师傅对她溺爱无比,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如今会把她逐出师门? 但她看见,平日里,师傅那宠爱的眼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漠,深入骨髓。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只是个棋子,平日里大长老对她的宠爱都不过是装出来的,那不过是培养她,拉拢她的手段。 原本不出意外,她会作为大长老的接班人,一直荣耀下去,但现在,相比较她,这个人选,有了更好的人。 想通这些,柳沉兰无力的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力气,脑海中不断闪过大长老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到头了。 “另外,你也别想着还能做内门弟子,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大长老再次说出冷漠的话语。 她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看着柳沉兰,所有人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大长老看向裁判。 “现在,该宣布比赛结果了。” 裁判回过神来。 “好的,比赛,结束!” 随着裁判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离场。 王柳明白,五行门的未来,大概会出现一场大事。 或是变革,或是屠戮…… 第三十三章晋升外门 书接上文 在观看完比赛后,一众杂役弟子离开了竞技场。 王柳回想着刚刚的比赛,分析着事实。 很显然,这场比赛是失败的,原本它的目的是为了让一群快要晋升外门的弟子对于法师之间使用魔法的对抗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可在刚刚的比赛中,双方都只用了三两招就奠定了比赛的输赢,很显然,这是失败的。 王柳清楚,之所以比赛结束的如此之快,不仅仅是因为双方都是天骄,更是因为元林藏的太深,练成回天星斗这样的高级魔法,还有他不顾一切,想要抹杀柳沉兰的决心。 同伴都在讨论着刚刚的比赛。 “这柳沉兰和那柳家可真无耻。” “是啊,毁了和元家的婚约不说,还心安理得的接受元家的帮助,最后居然还招致元家的毁灭,你说这种家族,怎么会变得强盛呢?” 王柳接过了话题:“很显然,这是因为柳沉兰被大长老看中,进入五行门,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变成了五行门的亲传弟子,你们猜猜,在这个魔法天际被五行门垄断,大家氏族还没有掌握足够魔法力量的地方,所有人会怎么看?” 同伴们不太明白。 王柳似笑非笑的说:“除了五行门之外,所有人都看见,一个人,变成了天。” “没有这么夸张吧?”一个同伴忍不住问道。 “有,只是因为你是五行门弟子,所以在你我看来,这只是一棵根系极其发达的大树,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一株将会以极快速度成长,最终变成天的参天树。” “不管怎么说,现在柳沉兰倒了,应该不至于了吧?” “不,很至于,柳沉兰虽然倒了,但柳家的积累足够让他们迅速成长,况且,柳沉兰还是五行门弟子,只要消息没有传出,外界会知道吗?” “而且。”王柳顿了顿,“他们的头上还要再多一片天,元家,或者说名为元林的天。” “那,百姓会过上好日子吗?” 杂役大多数是穷苦出身,他们很害怕还会有更多人会过上这群人以前过的日子,甚至更苦,现在的杂役,肚子里没点观音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杂役。 “可能会,可能不会,但要想他们变好,我们必须要自己努力,而不是去希望别人能够恩泽那些百姓。”王柳看着天空,满眼深沉,眼中带着微光。 “唉,先不想这么多,刚刚的比赛也算是精彩,你们说啥时候能在看见高级魔法的比拼?”有个人问。 “应该就在不久后。”王柳沉吟开口 “为什么?”同伴们纷纷不解地问。 “因为在发起这场比赛,甚至我们看来,恐怕,这场比赛是失败的。” “这个我们好像不包括我们。”一个同伴调笑的说。 王柳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们得努力去成为其中之一。” 王柳扫视一圈:“如果你们真想让外面的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而不是沉醉享乐,明白吗?” 众人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努力,而在王柳即将晋升的前一天,又有一场比赛。 同伴们说拉他去看高级魔法对决。 王柳却开口道:“你们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这大概只是场普通比赛。” 同伴们有些失落。 “不过,应该很绚烂。” 事实也正如王柳所说一样,那场比赛中,大量魔法对撞,让同伴们看爽了,而王柳却无心观看。 三天后,王柳晋升…… 第三十四章主线 书接第二十四章 枯然盘膝而坐,开始为期百年的修炼。 在他盘膝时,一道分身自他体内走出。 枯然回头,那么本体就在这修炼吧。 枯然内视己身。 “元婴,那么,能做的就不多了。” 他转身,在本尊修炼的石洞内布下防护措施,防止有人打扰。 随后他离开了石洞,转头望去,石洞已然消失不见。 枯然去了风霆王朝。 来到风霆王朝,枯然元婴境的灵识扩散方圆万里,覆盖了小半个风霆王朝,然后,以灵识覆盖范围为界限,一道结界升起,覆盖了包括木生城在内的地区,他的灵识扫视着一切,寻找残存的生命。 同时,他盘坐在结界上空,开始修炼,为了本体更快突破返虚。 半个月后,忽然,枯然察觉到什么,停下修炼,站起身遁入结界内部。 他来到了木生城中心,他看见一个孩子,一个免于死亡的孩子。 枯然眼中泛起神光,他发现,这个孩子居然没有被污染,所以他才在神光的照射中存活。 “为什么呢?”枯然思索着,以这诡异污染的强大扩散性,在这座城内所有生灵都被感染的情况下,不可能还有人免于感染。 他看着那个孩子。 “除非,有什么东西庇护了他。” 那小孩悠悠转醒,看见枯然,那小孩的第一反应居然没有害怕,也没有感激,也没有疑惑,也没有仇恨,居然还有几分战意? 枯然不解。 “你,是谁?”这平静的声音让那小孩一怔。 那小孩将手伸向一边,空间发生了波动,一个空间被打开,这种种都表明,这个孩子不简单。 枯然就这么看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 只见那小孩竟然拿出一柄剑,只见那剑长有四尺,枯然并不惊讶,或者说,他已经不会惊讶。 只见那小孩拿着比他身子还长的剑向着枯然攻来,这一幕,实在滑稽,但枯然眼中毫无波动。 虽然少年年龄很小,但速度不慢,很快长剑到了枯然身前。 枯然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夹住了剑刃,那长剑仿佛被铁钳夹住,不得寸进。 枯然看着那男孩,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罪恶滔天。” 枯然平静地看着他,随即枯然看向那柄剑,剑上有清风两个字,枯然看见这两个字,心中已经明了这男孩的身份。 “清风剑,你应该是刘天呈之后。” 男孩一脸惊讶,但他随即抽回剑,警惕地看着枯然。 “你怎么知道?” “清风剑,这还不够明了。”枯然开口。 男孩不服气地应答:“整个宇宙中,又不是只有我的剑叫清风。” “但是有胆子来这里的,只要你。”枯然看着他,眼神冷漠无情。 男孩看着枯然冷漠的双眸,记忆中,无情的冷眸与之重合,他也知道了,眼前身穿玄素道袍的人,是谁。 他正想开口,枯然一挥手,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已不知是在那个地方。 他有些不知所措,却听见枯然冷漠的话语。 “告诉其他人,他们,不应该来趟这趟浑水。” 少年瞬间知晓事发之严重,如果连那位都说是浑水,那对于他们,就是要送命。 随即,他乖乖地回去传播消息了。 枯然继续盘坐在结界上修炼。 ——————————————— 再经过了几天积攒之后,王柳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外门弟子。 而在他面前,一个老人告诉他外门事宜 “进入外门之后,你可以真正开始修习魔法了,每周都有一次魔法课程,剩下时间自行修炼,另外,你之前在杂役时期的积分作废,外门有一套新的机制,明白吗?” 王柳点点头,表示明白。 …… 第三十五章支线:外门 书接上文支线部分 王柳在一位老人那里知晓了外门事宜,随后他进入了外门。 五行门的势力范围很庞大,而五行门自己的规模,更是庞大到如同一个国家,而五行门整体的构造,可以看作一个韦恩图,杂役弟子所在范围包括着外门范围,外门范围包括着内门范围。 但这并不意味着杂役弟子所在的地方最大,相反,杂役弟子能够生活的范围很小,而内门弟子享有空间最大的外门。 这么设计当然不是出于奇思妙想,五行门的设计者本身奉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理论,所以这么设计的理由也就清晰可见,在危难之际,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会被当作炮灰以保护内门弟子的安全。 为了更好践行这个目的,杂役、外门、内门之间甚至建起了高大辽阔的城墙,若是将这些城墙连在一起,甚至能形成连绵数万里的长城。 也许,外门当中的确有一部分人算得上是天才,甚至绝世天骄,但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也只是天才,而能进入内门的,不仅是天才,还是已经成长起来的天才。 想要进入内门,是任何关系都做不到的,想进入内门,只有一种办法:通过内门考核。 内门考核并不是由各种各样的竞赛、各种制度组成,内门考核乃是由宗主和三名长老亲自审核的。 毕竟,外门中也有天才,没成长起来的天才,你总不可能让一群天才去保护一个纨绔,亦或者庸才吧。 正因如此,进入内门的条件十分苛刻:二十岁之前成为四级魔法师,并熟练掌握一门四级魔法。 (正式引入魔法体系:魔法与法师都分为十个等级) 法师的晋升与修士不同,修士是修行修心修性、感悟、领悟、明悟,逐渐了解天地,能调动天地的力量,修到高深之处,甚至超脱天地,羽化飞升。 而法师则依赖于知识,只有拥有足够的知识才有晋升的资格。 有的人没有足够的悟性去研究魔法,即便能沉下心来,日久年深,也只能一窍不通,而有的人没有耐心,也许有足够的悟性,却不能沉下心来,静静地研究魔法,最终,也不得晋升。 而王柳显然不在此列,他绝对有资格踏入内门,至于剩下的,就看他的努力与否了。 王柳走过刚刚那老者所在的登记处,被一位身穿蓝色法袍的法师带到一处高大的城墙前,又走了几步,来到城门前。 只见这城门巍峨庞大,上面刻着许多绮丽多彩,但有所规律的花纹,那正是刻在上面,以保证城门坚不可摧的法纹。 王柳看着这纹路,心里激起对魔法的热情,但过了一会儿,这城墙落下,自己也看不懂什么,也就收了心,跟着法师走了。 法师带着他来到一处房屋前,只见那房屋宽阔无比,虽然单层,但是三进三出,占地广阔,豪华无比,即便当了五行门的弟子,王柳也从未想过,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 第三十六章修习 书接上文 法师告诉王柳,这间屋子三进三出,从今往后就是他的住处。(三进三出由宅门、影壁、倒座房、垂花门、抄手游廊、东厢房、西厢房、庭院、耳房、正房、后罩房构成) 法师还将一把钥匙递给了王柳。 王柳接过钥匙,这把钥匙造型精致,上边密密麻麻刻着许多法纹,这把钥匙不仅是屋子的钥匙,还是进入屋子的凭证。 所有外门弟子的住处都有专人设下的魔法阵,起到保护作用,这钥匙则可以开启魔法阵。 交代完事宜,法师离开了这里,将王柳留在原地。 王柳进入那间屋子,走遍一圈后,他发现在堂屋中放着一件法师袍和一道令牌。 王柳知道,这就是作为外门弟子的身份凭证,随即他换上这件法师袍,拿起令牌挂在腰间。 随后,王柳便离开了他的住处。 在没有进入五行门时,王柳就一直幻想着能够修习魔法,成为不愁衣食,能够肆意挥霍的人上人,在当杂役,他努力做任务也是为了能够早日进入外门修习魔法,而如今,他进入了外门,离修习魔法仅差一步,这种欲望便在此时来到巅峰。 王柳顺着路牌来到书库,外门的书库与杂役堂旁边的那个完全不同,不仅规模大了几倍,人好多不少。 在书库内,凭借外门令牌,弟子可以肆意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书库内存放大量魔法书籍,还附有不少前人心得。 虽然魔法降临才堪堪两百年,五行门却凭借旧时王朝的支持与本就是以世家为基础的深厚底蕴,在五行魔法的造诣和演化上居于首位,不过目前,魔法界对于魔法的认知还依旧很浅薄,不能完全理解魔法的存在。 另外,书库旁就是修炼场,这里由大长老管辖,这里虽然不是经济重地,但也是外门弟子成长不可或缺的一环。 修炼场内设有几百个完全安静的房间,再添上各种魔法,在多种魔法的共同作用下,这些房间成为了学习、自习、练习、论道的绝佳场地,经常那看见有人从书库抱着书出来,径直走入修炼场苦心修习。 王柳第一次来到外门书库,在门口登记完后,他进入了书库。 进去之后,他也和所有人一样,被外门书库那丰富的藏书震惊,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于魔法的好奇和渴求,还带着狂热和欣喜。 他走向书架,分别看着那些书,而他拿起的第一本书,名为《魔法纲纪总要》。 刚一上手,就被迷住,这本书是修习魔法的入门之作,书中完备的介绍了修习魔法的方法,以及这二百年来魔法的演变史。 ———————————— 等王柳看完这本书,天已经黑了,但他并不在乎,转而从书架上抽了几本入门魔法,在门后登记借阅后,转而走向修炼场。 他用外门令牌暂时借下一个房间,他走了进去,这房间的墙壁泛着金属光泽,墙上,地毯下,密密麻麻的覆盖着魔法,不过此时,王柳并不在意,开始修习起他借走的入门魔法。 第三十七章支线. 在本章开始前,先做一个预告,因为本人学业繁忙,所以每天更新都是在抢时间,这导致内容大水,再加上我是第一次写小说到如今的这个地步,所以,最好别有期待,接下来,对于支线的日常部分,因为我不是很会写,所以会省略一大部分。 —————————————————— 三年后…… 自王柳加入外门以来,他每日都勤学苦练,努力参悟、修习魔法,他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三阶魔法师,成为了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王柳仍然像往日一般,泡在修炼场,努力修习。 修炼室的门忽然被敲响,王柳从修习的状态中醒来,他起身打开门。 有一说一,这几年,王柳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外门弟子还能吃到时代发展的红利。 虽然才过去三年,但是魔法的发展之迅速甚至快于过去的两百年,尤其是在生活便利这方面。 这几年,五行门内,像书库、修炼场都大修了四五次,王柳手上的令牌,也换了三四个造型。 现在,魔法界出现了以电魔法和波魔法衍生而出的各类魔法产品,比如被翻修的书库和修炼场,现在,五行门给每位外门弟子在书库和修炼场都配备了一个专属房间,用令牌就可以打开。 而令牌的变化就更大了,如今的令牌甚至可以千里传音、传信也行(可以理解为微信这样的软件,还能给人备注昵称),这样变动使得法师们之间交流极为方便,再也不会感到孤独,而且还能通过令牌关注、报名宗门大事。 另外,还有标记的作用,被标记的人可以打扰在修炼场和书库内的弟子。 现在,敲响王柳房门的人便是他的好友:一个名为云逸林的女子。(当然,是没有非分之想的) 王柳看向她,皱皱眉:“云师妹,所来何事?” 云逸林开口道:“王师兄,你可看了猎妖任务?” “未曾,是有什么变故?”王柳疑问,什么任务能让云逸林这么着急。 云逸林回答道:“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是一次集体任务。” “什么样的六阶魔妖,能让外门长老那群六阶法师发起集体任务?” “不是六阶,是五阶,而且只有五阶三级。” “五阶三级?哪,是什么异兽?” “据说,是一头夔牛。” 王柳猛地抬头,他的神色很惊异。 “夔牛?” “是的,据说还不止一只,它们当中修为最高的便是五阶三级。” 王柳神色冷静下来,平静地思考。 过了一会,他开口道:“这次任务,你别去。” “为什么?”云逸林不解地问。 “夔牛乃是上古异兽,就算发现的那些夔牛血脉不纯,甚至只有一丝,也不是我们能应对的,这群老家伙是想让我们当炮灰攻击夔牛幼崽,然后让夔牛分心失守,暴怒转而击杀弟子,这样,他们就能趁机斩杀修为较高的夔牛,奠定决胜的局面。” 云逸林还是想去。 “可,我需要夔牛角来打造法杖。” 王柳听到这话,开始思考帮助云逸林的方法。 第三十八章 书接上文 王柳思考一会儿,开口道:“你还是不能去。” 云逸林问道:“为什么?” “夔牛就算是一家子,夔牛角也不可能被你得到,夔牛角珍稀无比,而我们,只是外门弟子罢了。” “况且,材料不一定要最好的,有时候退而求次是一种选择,兴许还能救命。” “你只有二阶九级,去了,只有白白送命。” 云逸林沉思片刻。 “好吧,那我去找找有没有能代替夔牛角的材料。” “雷牛角也不错,或者用雷鸟羽。” 云逸林没搭话,离开了这里。王柳望着云逸林离开的方向,叹一口气。 “希望云师妹不要执着于此。” 王柳关上修炼场的门,继续修习魔法。 另一边,云逸林还在思考,用什么来替代夔牛角制造法杖。 “雷牛角、雷鸟羽,但都不如夔牛角对雷系魔法的增幅啊。”云逸林不禁有些头疼,现在她也明白夔牛角她是肯定拿不到了,但是这些替代材料有没有云逸林想要的效果。 “要不,去看看?”云逸林刚有想法,就被她丢掉。 “去了也是当炮灰,与其被人利用,丢了性命,还不如想想用什么替代。” 说着,云逸林转而走向书库,去查阅资料了。 ——————————————— 另一边,王柳仍在修习魔法中,但同时,他也在想,什么样的雷系魔法物品能够代替夔牛角这样的异兽珍宝? 他正想着,忽然,他的房门又被敲响,但这敲门声粗犷沉重,不像是一个女子的力道。 “云师妹又来了?但是不像啊。”王柳皱眉,起身就要开门,除了云逸林以外,他可不记得有其他好友,况且,他也不记得,云逸林敲门会这样。 但这一次,不等他起身去开,房门便亮起红光,下一刻,房门居然自己开了。 房门被强行打开了。王柳顿时警惕无比,他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群鹰犬爪牙。 果然,等房门完全打开后,一个人拿着令牌站在房门前,只见那令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鎏金大字:执法。 看见这两个字,王柳了然:果然是执法弟子。 再望向那人,只见他的着装打扮与法师完全不同,要么是没有收到修习魔法的影响,要么,根本没有修习魔法。 只见他身穿一袭黑青色长袍,其上绣有苍鹰狼犬,苍鹰翱翔展翅,双眼锐利,狼犬血盆大口,面目狰狞,这无疑不在彰显执法弟子的尊贵。 执法弟子是一群不修习魔法的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旧时王朝的御林军,所以本身他们的身手就远超常人。 长老们为了保障自己的门派的绝对控制力,所以每个执法弟子都配备了大量昂贵珍稀的魔法武器,以致于执法弟子的单体战力远强于外门长老,而且忠心耿耿,从不背叛。 那人长相凶恶,只见他眉头高高皱起,双眉连绵,似是两只卧蚕相连,其眼如同丹凤飞翼,眉眼间隐有血红之色。 王柳警惕无比,他知道,执法弟子的到来代表接下来绝对没好事。 第三十九章 书接上文 执法弟子双目凶恶,他扫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王柳身上。 他收起执法令牌,对着王柳开口道:“奉外门三长老何显春长老的命令,前来调查一事。” 王柳先拱拱手,看向那位执法弟子。 “那不知,阁下前来是要调查何事?” 那执法弟子也对王柳拱拱手。 “不知王柳师兄,可曾看了最新的宗门消息?” “看了。” “那不知王师兄可知新的猎妖任务?” “知道。” “那王师兄可曾参加?” 听到这话,王柳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外门那群老家伙,是真想让他们这些弟子当炮灰,王柳本以为,只要不去参加,就能够躲过这次灾祸,但没想到,竟然有执法弟子找上门来。 现在看来,发现这事实的不止他一个,消息恐怕已经传开了,外门弟子大概都没参加,所以几个老家伙急了,想要通过权力实施强制措施。 接下来,执法弟子要说什么,王柳也猜到了,他不禁暗想,这次任务,恐怕不得不参加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不曾。”这个时候,欺骗没有意义,对方既然已经找上门来,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 接下来执法弟子的话语,肯定了王柳的猜测。 “那么还请王师兄参与。” “为什么?” 执法弟子面无表情。 “这是何显春三长老的命令,如若不从,便是违抗宗门命令,即刻打入执法堂待日后发落。”说着,他还拔出腰间长刀,露出锋利的刀刃,上面雷光乍现,寒气逼人。 王柳看着那刀,想必这就是臭名昭著的惊雷刀吧,还真是锋利,只可惜,这样好的武器,却掌握在一群鹰犬败类手中。 王柳开口:“好,我参加。” 看到他如此识时务,执法弟子也将腰间长刀收回鞘中。 执法弟子道:“好,那就请王师兄速速参加吧,在下告退。” 但话语落下,他却没走,就在那里看着王柳。 王柳无奈,他知道,今天不在对方面前参加,对方是不会走的,犟下去只会得来牢狱之灾,如此还不如顺从,从其中寻找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拿出令牌,在对方面前参加了比赛,顿时,一道魔法气息飞出,向着一个方向飞去,而在窗外有无数道气息同时飞向一个地方。 看到这一幕,执法弟子开口道:“此次猎妖任务为集体任务,一经报名,不可撤销。” 说完,他对王柳拱拱手,直接离开了。 王柳看着报名的消息,无奈地开口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想着让别人迈向死亡呢?” 他知道,此次凶多吉少,难有生机,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等等,云师妹。”他忽然想到什么,为自己施加风魔法与雷魔法提升速度,快速向着修炼场外奔去。 他可就这一个朋友,没了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 当他赶到时,发现云逸林正在和执法弟子对峙,一个身穿法袍,拿着法杖,魔法已经蓄势待发,一个身穿黑袍,手拿金刀,严阵肃杀。 第四十章无可避 书接上文 云逸林与执法弟子正在对峙。 执法弟子手拿金刀,双目冷漠。 “云师妹还是不愿参与猎妖任务吗?这可是何显春长老的命令,莫要让我等难做!” 执法弟子发出最后的劝告。 云逸林满腔怒火已经按耐不住。 “我就不去了能怎样?谁不知道这次任务是去当炮灰,你们逼着我们去送死,我就是不参加了能怎样?我还偏要为难你。” 云逸林说着,挥起法杖,就要用出魔法,而执法弟子手中惊雷刀也已经摆出架势、蓄势待发。 王柳瞳孔一缩,再次催动魔法,榨干体内魔力,速度暴增,在冲突升级前来到两人身前。 “且慢,且慢。” 执法弟子看着他,开口道:“王师兄有何指教?” 王柳急忙开口道:“我会让云师妹参加任务,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执法弟子听到这话一愣,随即倒也收起惊雷刀,看着王柳。 “那我就在一旁恭候了。” 王柳点头,随即转身看向云逸林。 “云师妹,参加任务吧。” 云逸林不解地看着王柳。 “王师兄,为什么你也要让我参加这个任务,你明知道……” 云逸林正欲言说,却见王柳摇了摇头。 “参加任务吧,云师妹。” 云逸林虽然不解,但在王柳的要求下还是照做了。 待到云逸林报名了任务,王柳这才转身看向那位执法弟子,开口道:“这位师兄,云师妹她已经参加了任务,还请离开吧。” 那名执法弟子一愣,他还真没想到,王柳居然这么快就劝好了这只母老虎。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他就更惊讶了,还真报名了。 但虽然惊讶,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随即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还是走了个流程告知一遍。 “此次任务为集体任务,一经报名,不可撤销。” 说完,那名执法弟子才真正离去。 而那名执法弟子的话却让云逸林感到晴天霹雳,她原本以为,这次任务的报名是可以撤销的,所以王师兄才让自己报名,但执法弟子的话使得她以为,王柳在明知这次任务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也要让自己参加,是为了害死自己吗? 想着云逸林流下泪来,王柳看她这副样子,却并不解释,只是一边喝下一罐蓝药水,一边将她拉到一边。 随着魔力的恢复,王柳抬手使出一个结界。 这是魔法无迹结界,在此结界内,声音和光线都不会传播到外界,所以是既隐身又无声。 王柳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云逸林,耐下心来向她解释。 “云师妹,这次任务是强制参加的,也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可我还是不明白,难道不能反抗吗?”云逸林还是泪眼汪汪,她还是以为自己被背叛了。 “反抗?怎么反抗,我敢打包票,你想要反抗宗门,绝对连执法弟子那关都过不去。” “有这么夸张吗。” “他们的惊雷刀,可以轻易切开如何魔法,更何况,执法弟子实力强劲,五行门建立这么多年,所有反抗的人,连惊雷刀这第一关都过不去,谁知道执法弟子有没有其他杀器?” 第四十一章准备 书接上文 “那怎么办?前有长老派遣执法弟子逼迫,后有夔牛。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反抗!”云逸林还是没能理解王柳的想法。 “听我说,参加任务不一定死,可是现在反抗一定会死。” “参加任务能活?那五阶夔牛,可是连那群身为六阶法师的长老们都对付不了的存在,还要拉上我们当炮灰。” “但是,再强大,也可以试一试,不是吗?” 王柳的话语透露了他的想法,到这里,云逸林才真正明白王柳的想法。 她抬起头,看向王柳道:“你想要拼死一搏?” 王柳没回答,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还记得,我在进入外门时,曾劝说你积攒积分吗?” 积分可以用于做交易,外门的交易体系不同于杂役堂,在这里,你可以买到四阶以前所需的一切物品。 而王柳在刚进入外门,与云逸林成为朋友时,就劝告她积攒积分,不急于花。 “记得,可是那难道不是为了买资源吗?” 王柳听到云逸林的话,感到不对劲,他看向云逸林。 “难不成?” “我花了。” 王柳一阵无语。 “我叫你积攒积分,不是为了买资源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在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时,我们能够赌上一切,去换取一线生机。” “我还以为是为了买资源,所以全花了。”云逸林有点不好意思。 “你现在还有几点积分?”王柳询问道。 “三点。”云逸林答得倒干脆。 王柳捂着脸,感到前途迷茫。 “算了,转给我。” 在云逸林转给王柳仅有的三点积分后,王柳看着自己的积分。 “十万零二百一十九点,这远远不够。” 在此刻,王柳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再搞来十万积分。” 云逸林看着王柳的积分,有些震惊。 “十万点,你攒的可真够多的,可,用来干什么?” “委托人去内门买护具。” “什么护具?” “能扛下六阶法师攻击的护具。” 云逸林这才明白,王柳的想法。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柳开口,回忆当年:“在我刚入门的时候,和一位师兄闲聊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什么事实?”云逸林不理解,什么样的事实能让王柳拥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甚至从一开始,就提前未雨绸缪? “刚开始,我修习魔法时,我感觉到魔法不如我们之前的神话中所说的那样强大,而且寿命只有八十年左右,其实不修习魔法也能做到,只是难罢了,但是魔法的力量却使这个世界的秩序被打乱,我开始意识到,魔法,可能是一次诅咒。” 云逸林不解。 “当时,那种悲观情绪笼罩着我,所以在那位师兄告诉我,外门已经有长达五年的时间没有人晋升外门了,当他跟我抱怨任务繁杂且很难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外门没人能晋升内门?” “按道理来讲,外门里面虽然不全是天才,但好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可是当他说任务难的时候,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内滋生。” “如果,不是没有人能晋升内门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研究了一些东西,我发现,五行门其实是一圈围着一圈的,也就是说,就像杂役弟子被当作炮灰一样,我们,也被当作炮灰来保护内门弟子。” “也许,是有人阻碍别人进入内门呢?” “那位师兄告诉我,每过几年,宗门内部就会出现一次集体任务,而且参加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下,这个事实让我意识到,有人不想让外门弟子出现晋升。” 第四十二章 书接上文 “那时候开始,我就有意识地积攒资源,好让自己有那么一线生机。” “所以,这才是你让我积攒积分的原因。”云逸林才明白王柳的意思。 “那,现在怎么办?”云逸林已经没了如何积分和资源,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离猎妖任务开始还有一个月,但哪怕是这样,也几乎不可能凑齐十万积分。 “你先离开,去找找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或者先借一些。” “借?” “这时候人品、信誉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下自己的命!” 云逸林这才动身离开去想办法。 难道就不能接任务赚取积分吗?很可惜,在一个任务的报名期间是不能参加其他任务的,只有退出或者当前任务结束才能参加下一个任务。 这其实也是一种体现,王柳把外门无法晋升的原因记录,归类为《内门垄断》秘密存在了一个地方,等到将来,总会有用。 而这种现象,则让王柳感到深深不解,为什么,五行门看不见自己的衰落呢?这种垄断机制有什么好处,是让天才的才能被浪费?还是让五行门逐渐走向覆灭? 王柳不解,但他现在,还没有时间,或者说不想思考这些,在一个月内凑齐十万积分。 他自己才有十万多积分,而且这可是他攒了几年的,现在只有一个月,怎么办呢? 王柳正在苦想,他正思考着,一个消息传来。 他拿起令牌一看,是云逸林的消息。 “师兄,我赚到一万积分,但是也只有这么多了。” 王柳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告诉云逸林,先到他这来。 不久,云逸林急匆匆赶来,王柳还没说话,云逸林就将积分转来。 “赚的挺快。”王柳还是有些震惊的。 “不是赚的。” “那是?” “之前我不是误以为要囤资源吗?我就把之前囤下来还没来的及用的资源以原价卖回去了。” “好,好歹这资源没白买,但是还差八万九千七百八十一点积分,这可还是个大问题。” “那我们要怎么做?”云逸林有些茫然无措,她已经把一切资源都卖了。 王柳看着自己的手,做了一个决定,他从魔法戒指中拿出自己的法杖。 “我这把法杖,如果去典当,应该也有不少钱,还有这戒指里的资源。” “那能有多少呢?” “这把法杖,我当时以一千三百积分买下,现在可能还值一千积分。我早年还存了一份资源,其中最主要的,是这魔纹甲。” 说着,一件甲胄出现在王柳另一个手中,只见那甲胄遍布魔法纹路,墨色作为底色,其上还有暗金色龙纹点缀。 “这件甲胄,应该能值一万积分,剩下的,还要想办法。” 语罢,王柳也陷入沉默,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凑齐这剩下的七万八千七百八十一点积分。 “可是,还是远远不够啊。”云逸林很急。 王柳看着天色,开口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六阶防具就是你的。” …… 第四十三章 书接上文 “不,那十万积分是王师兄你的,所以这生机也应该是你的,况且,你的造诣也高于我,你比我更有可能活下来,所以那护具还是给你吧。”云逸林拒绝了王柳的好意,哪怕这能救她的命。 王柳并没有回答云逸林的话,他正在沉思着,寻找可行的办法。 云逸林看着王柳,没有接着说,只是悄悄离开,让王柳一人冷静思考。 王柳的思绪拉回五年前的那次魔法比赛,那次比赛中,元林与柳沉兰的战斗让他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当初的推论也被暂时放下了,现在想要想起,尚且还有些困难。 王柳思考着,虽然当时听不到声音,但很明显地看出,内门大长老在挡下元林的攻击后,却并没有因为元林触犯门规,攻击长老而处罚甚至杀死他,这一点就很不对。 按照内门大长老之后的表现,他在与元林交涉了什么东西之后,却让柳沉兰跪在地上,还说了什么。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而柳沉兰却成了牺牲品呢?王柳思考着。 如今的柳沉兰,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王柳前些日子还碰到过她,她很早之前就是四阶法师,但是自从五年前的事便一蹶不振,到现在都没什么进步。 但是元林不一样,他如今可是内门大师兄,他刚上位的时候,宴请全门,甚至内门大长老都亲自下场为他造势,如今更是一名六阶法师,已经成长起来,如同飞龙,翱翔九天。 等等!王柳忽然想起什么,他曾听到二人开战前的话语,柳沉兰和元林似乎有什么仇恨。 而且!内门大长老可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到底是什么,能让他都服软? 利益!那该是多大的利益?王柳卡在了这里,但眼下,似乎该去了解一下,元林和柳沉兰之间的仇恨。 想着,王柳起身去往书库,不久,他来到了书库,他找到近五十年来五行门搜集的外界资料。 果然,王柳找到,十五年前,元家因触怒风霆王朝被灭门。 (注:因为风霆王朝所有人都死了,所以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没人知道风霆王朝早就被灭了) 元林也姓元,那么,他是元家人。 但,令王柳不解的是,如果元家是被风霆王朝覆灭,那倒也说得通,但是元林这个遗孤为什么偏偏对柳沉兰有仇恨。 一个可能很快迸发出来,据他所知,柳沉兰来自柳家,元林当时很显然是要杀柳沉兰,那么这份仇恨就显而易见,元林不只是在恨柳沉兰,而是恨整个柳家。 那么,就是元家覆灭了柳家,唯有这样才说的通。 而且据其他外门弟子所说,柳沉兰曾经嚣张跋扈,而元林,凭王柳当日远观他,光是仪表,便气度不凡,这样,一切就穿成一条线。 王柳明悟了真相。 所以柳沉兰跌落至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她不如元林,而大长老好面子,他想换个更让自己长脸的接班人。 但是元林又被掌门收为弟子,想必,大长老谋图的,就是掌门之位了。 元家和柳家的仇怨,已经变成了大长老和掌门的争斗。 第四十四章意图敲诈 书接上文 王柳发现了这真相。 “那么,我是否可以借此发挥呢?”王柳思考着。 对于元林而言,柳家是灭门的凶手,所有柳家人对于他而言,都是仇敌,如果他从当时到现在哪怕成为了掌门亲传、五行门大师兄却都没有暗中对柳沉兰下手。 以元林当初的表现来看,对于这份仇恨,他有着极强的“报答”欲望,所以他不可能放过柳沉兰,而他如今没有碾死这只对他而言已经是蝼蚁的角色,想必是因为大长老的要求。 而柳沉兰,她至今都浑浑噩噩的,不愿接受当年的现实,但也没什么人找她的麻烦,毕竟她是四阶法师,外门弟子都打不过,等到了内门,也没有必要掠夺无用之物,还平白无故为自己增添一个如附骨之蛆的坏名声,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这些年柳沉兰过得倒也安稳,甚至于还有专人给她送饭。 “柳沉兰现在肯定就想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等死,如果要敲诈她,那么就得想一种办法,不仅能打破她的安稳生活,甚至让她失去性命,关键还要让她意识到,这种事情带来的结果。”王柳沉思着。 什么样的办法能够轻易让柳沉兰的安稳生活灰飞烟灭呢? 王柳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能够同时让元林、柳沉兰、大长老都沾上这潭烂泥。 他忽然觉得这有些阴险,但还是继续思考下去,怎么解释这谋划,让柳沉兰能够乖乖地把积分奉上。 虽然和对方无缘无仇,算计人家还有点不道德,但为了自己的存亡还是敲诈一手,况且这么做,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柳沉兰为了保命,肯定能接受无休止地敲诈。 王柳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是一般的晚了,想了想还是先休息吧。 随即,王柳离开书库,回了自己的府邸。 第二天 王柳起的很早,经过一晚的休息,他消耗的精力已经恢复大半,而现在,他重新梳理起昨晚的信息。 他想了想,先给云逸林发了传信,随即开始思考。 “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现在就要考虑具体的计划了。” “我可以先散布消息,就说元林是被风霆王朝覆灭的元家遗孤,嗯,应该不用我去搜集证据,按照元林对柳家的仇恨,他应该对自己的家族有着强烈认同感,况且风霆王朝还是五行门的死敌,他承认之后,还能让那些高层对他多些信任,这样还能提高他在五行门的地位。” “接下来我单独匿名找到柳沉兰告诉她自己知道元林是元家遗孤的消息。再引出一个消息,一个推测,我就告诉她元家其实是被柳家覆灭的,如果她的反应是什么,都能验证推测的准确性。” “如果是真的,我就告诉她我会将这消息散布出去,到时,整个五行门都知道元林身为掌门弟子、五行门大师兄却放过了灭门仇人,到时元林的人品就遭到了怀疑,那他就不得不出面,甚至杀掉柳沉兰了。” …… 第四十五章 书接上文 王柳正在思索着,云逸林突然敲响王府的大门,王柳当即起身到门前打开大门。 “云师妹,晌午才来,未免懒惰。”王柳调笑道。 只见云逸林此时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实在在令人感到好笑。 云逸林也很无奈,她看了眼王柳,对方气色很好,而她就不一样,昨夜苦思冥想一整晚,都没能想到什么办法,天微亮时,她才沉沉睡去。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云逸林很无奈。 王柳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关上门,示意她跟上。 云逸林不解地跟上,她不明白,昨日的事可是决定未来的生死,为什么王柳就不着急呢? 也许,他想到了办法?这个想法让云逸林有些惊喜,令她冷静下来,不再那么着急。 王柳再度张开结界,这让云逸林知道接下来要说的,绝对很重要。 但王柳第一句就将云逸林震惊。 “我打算,敲诈!” 接着,王柳复述了一遍之前所说的。 云逸林听了很震惊,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接着,云逸林提出了一个疑问:“这只是你的推论,如果事实并不是这样呢?” 王柳微笑道:“当然有可能是这样,所以还有第二套方案。” “什么?” “也许元林不是元家遗孤,或者他是,但是不想承认,也许元家的确是被风霆王朝覆灭的,但,仍有一个事实。也许,这件事还没有从杂役弟子那边传到外门,毕竟你我都清楚,杂役弟子与外门弟子是完全隔离的。” 云逸林不禁更加好奇,什么样的信息能够直接变成计谋? “在五年前,元林曾在杂役弟子那边,在内门长老们的密切关注下,与柳沉兰打过一场。” “虽然战斗的后半段他们说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在一开始,元林就曾说过,柳沉兰曾跟他有一纸婚约,而柳沉兰毁了这婚约。” “但这,就能让柳沉兰服软吗?” “当然不能,但你先别急。” “等我们放出这个消息,等到满门皆知时,元林大概也会承认这个消息,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这能让他的形象光明些,五行门虽然是霸主势力,但也只是在天星域这一隅之地罢了,作为正道,五行门仍要在意形象,相对应的,五行门的核心人物都要确保自己的形象道德高尚,羽翼丰满。” “所以,元林大概会承认,当然,如果他不承认,作为一个大师兄,前途不可限量的法师,他的狗腿子一定不少。” “如果他承认了,那些人会疯狂宣传元林的伟岸挺拔,如果他不承认,狗腿子们也会说他是为情所伤,不愿承认罢了。” “为什么?难道狗腿子不应该听元林的话吗?” “显然,狗腿子之所以跟着元林,而且心甘情愿,就是因为元林是大师兄,他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利益,这些狗腿子要确保元林的伟大以此获得利益。” “如果元林沾上污点,那么宗主之位,可能就会有变数,这无疑动了他们的利益,因此,他们就会无比疯狂维护元林的形象。” 人的手中有一个蛋糕,当人地位低微时,这蛋糕也许只够他一个人,当他地位崇高时,他手中的蛋糕也会庞大,这时,他的手中的蛋糕就会落下些残渣,这残渣会引来饿狼,为他披上光明的外衣…… 第四十六章实施 书接上文 “好了,既然已经说完了计划,那么,现在就该去做准备工作了。”王柳缓缓开口。 云逸林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我们先做个样子。”王柳笑着,脸上露着阴险的笑容。 而云逸林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久后,府邸里响起吵闹声,有人看见云逸林怒气冲冲地从王柳的府邸走出。(我觉得三进三出应该算是府邸了) 这群人中也许有被派来监视外门弟子的探子,此时,他们带着这个消息离开了这里。 五行门是很不放心弟子的,在一名弟子接下任务时,他的周围就会被派去几个探子,尤其是准备时间较长的任务,防止对方做出不利于宗门的任务,当然,杂役除外,他们的任务是磨练自身,更何况还有监官看着。 探子离开去报告消息了,但这正顺了王柳的意,他的孤僻性格在外门人尽皆知,如今他“失去”了这个朋友,外门三长老何显春对于他的监视也会放松一些,这样,他才能相对放心的去做一些事。 王柳想着起身从府邸后门的小道离开了。 王柳顺着一条路走向黑市,这条路是他无意中的得知的,当时好奇进入黑市,看见一家铺子只卖六阶护具,当时不明真相,现在想来,如今遇到的危难早有暗示。 王柳来到一间铺子前,铺子很简陋,连外门弟子的府邸都比不了,那铺子的主人看到他,开口道:“是你?” 王柳有些惊喜:“怎么,掌柜的,你认识我?” 那人旋即开口:“那当然,你当时问这问那的,虽然没买,但我觉得,你大概还会来。” “那也是没办法,这次任务我可不一定渡得过。” “什么任务?” “集体任务,围捕五阶异兽夔牛。”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欺骗对方,报出实情,也许对方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能有些同情,借此让王柳谋取利益。 “那你们这一次可惨了,我记得我当时运气很好,集体任务遇到的是一头四阶异兽百足地鱿,这才活了下来。”掌柜的很惊讶,他当时可是围杀,可不想王柳他们现在面对的任务是围捕。 “这么说,掌柜的,你也遇到过。”王柳双眼一亮,但是全覆盖的面具却让他不露痕迹。 “那当然,没你凶险罢了,当时落了伤,导致现在成为内门弟子也只能专职于锻造了。”掌柜的有些悲伤。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掌柜的,两个六阶护具,要轻便隐藏的,这是十万积分定金,剩下的等你铸造出来我再交给你。”说着,王柳传了十万积分给掌柜。 “好,包你满意。”掌柜打了个包票。 王柳点点头,但他并不急于离开,黑市很大,还有很多摊贩可以浏览,而接下来,他要做另外的准备。 他向着四周走去,他的眼被一层魔法覆盖,这魔法名叫鹰眸,如同其名,可以加强施法者的视力,双眼变得如苍鹰般锐利。 很快,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他走到一个摊子前,他看着那摊贩,指向一个玉筒开口道:“这个怎么卖?” “一万积分。”摊贩声音沙哑。 王柳点点头,将一万积分转给对方,拿走了那玉筒,接着,他又花了一百积分,买了一个魔力储存装置就离开了黑市。 他秘密回到自己的府邸,拿出了玉筒和装置。 “虽然只剩一百一十九点积分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眼中带着阴谋的气息。 第四十七章 书接上文 第二天,王柳出现在一处府邸外,这府邸与其他外门府邸都不同,大上许多,是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子,一看住在这里的人就不一般。 而这宅子,就是柳沉兰的住处了。 王柳看着这宅子,不禁感慨不愧是曾经的大长老亲传,哪怕如今被逐出师门,落魄到这种地步,她能享受到的待遇和资源还是要比外门弟子多得多。 王柳敲响柳府的门,一道声音从里面传来。 “谁?” 王柳对着门一拜:“柳师姐,外门弟子王柳,前来拜会。”王柳知道,柳沉兰此刻恐怕正看着他,所以他礼数周到,不敢有丝毫不敬。 里面的人轻笑,发出轻蔑的声音:“我柳沉兰可真是落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关系,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虽然年纪轻轻已经被三阶法师,但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名气,有什么资格来拜会我?” 院内,柳沉兰正躺在一把躺椅上,周围几个侍女随时服侍,显得她悠然自在。 柳沉兰以为,王柳是觊觎她的财力和资源,所以想要攀个交情。 但她即将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 “柳师姐在下可是来商议要事的,柳师姐也不想整个外门知道,师姐曾经与大师兄有婚约,还亲手毁了婚吧?” 王柳的威胁传入柳沉兰的耳中,瞬间,对方从躺椅上坐起,但很快,柳沉兰又躺下了,她恢复了悠闲的模样,再次发声。 “我可不记得,我与元林有过婚约。” 听到这话,王柳冷笑一声。 “没想到师姐不想商议,看来师弟是来错地方了,既然如此,我还是将这消息散发出去吧。” 说着,王柳作势离开。 当然,如果柳沉兰真的不愿商议,那他就得下下猛料了。 见王柳要离开,柳沉兰当即就急了,但面上还是很悠闲。 “这就要走?师弟还是进来说说,你想谈什么吧。” 说着,柳府的大门打开。 王柳见大门已开,当即向着柳府内部走去。 进了宅门,王柳便发现,柳府的内饰极其奢华,连地上都铺着丝绸锦缎。 又走过垂花门,王柳看见了正躺在躺椅上的柳沉兰。 他看着柳沉兰躬身一拜:“见过柳师姐。”礼数显得周到无比。 柳沉兰看着他,静待下文。 王柳却并不急于入题,他看着周围的侍女,对柳沉兰说道:“师姐还是屏退左右,独听此言吧。” 柳沉兰笑了笑。 “屏退?要是放她们走了,将这消息传出,你不就白来了吗?” 说着,柳沉兰手上当即就有魔法显现,一道光刃从她手上飞出,将一名侍女杀死。 其他侍女见此情景,纷纷受惊,想要逃窜,但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侍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柳沉兰杀死。 柳沉兰的手段很狠辣,超出了王柳的预料,他立刻意识到,柳沉兰恐怕并不颓废,而是隐藏起来。 当柳沉兰转身看见王柳没什么反应的时候,知道震慑的目的并没成功。 第四十八章到手 书接上文 “柳师姐,我也就不遮掩什么了,我就一个要求,十万积分,一到手,我就立刻走人,保证不泄漏消息,怎么样?”王柳突然换了个语气。 “不怎么样?你说,现在杀了你,才能使我放心,毕竟,死人不会说话,而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买通?”柳沉兰语气阴狠。 “这个嘛,我自然不能保证,可是柳师姐你,好像只有这一个选择吧?”王柳并不惧怕,他早有后手,云逸林可还知道这个秘密。 柳沉兰看着他,知道今日唯有花财消灾,于是将这十万积分传给了王柳。 “柳师姐爽快,我还准备了不少秘闻准备用以交换,没想到啊,也对,对于你来讲,这恐怕只是小钱吧。” “哦,什么秘闻。”柳沉兰有些好奇。 “师姐还是不知道的好。”王柳突然换了一副冷漠面孔,迅速转身离开。 王柳很快离开了,他并不想再跟柳沉兰打交道,万一被有心人缠住可就难了。 王柳并没有急于去黑市,也没有告诉云逸林成功的消息,他回到家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 柳沉兰的待遇不一般啊,十万积分说拿就拿,说到底还是人家有背景还有天赋,而我既是普通人,天赋也逊色很多,如果以今天柳沉兰的表现,她恐怕一直是在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恐怕已经是五阶法师了吧。 他想着,沉沉睡去,睡梦中,他好像又变成了五年前的杂役弟子,所谓的晋升外门不过是泡影,但很快,周遭一切都化为云烟,他看见一轮黑月,黑月下方还有一双怪诞诡异的黑眸,很快,黑月和黑眸都消失不见,但此时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只见风霆王朝的首都木生城出现在他的眼前,那里荒无人烟,所有事物都已经残破不堪,但王柳没去过风霆王朝的首都,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觉得很荒芜。 他看着这场景,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很快,王柳的意识陷入朦胧之中。 第二天 王柳醒来,对于昨夜梦中的景象不明所以,而且这梦境还带来一股危机感,但很快,他就将梦境抛向一边,起身去找云逸林。 ———————————— 风霆王朝 在笼罩风霆王朝的结界上空,一个身穿玄素道袍的身影睁开了双眼,他看向远方,似是发现了什么。 忽然,他猛的转头,看向了木生城的一处角落。 “向着远方的同族发出了警示吗,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污染被法力照射就会直接消散,原来是有智慧,由污染汇集成诡异,失去了无形的特质,所以才如此孱弱。” 他站起身,化神期修为显露而出,他抬手将结界撤去,随即法力汇聚成一个光球,从他手上升起,随后猛的发出烈光,宛如太阳照射着每一处地方,残存的污染很快被清除。 枯然闪身消失在原地,他回到本体消失的山洞,盘膝坐下,逐渐与本体合一。 第四十九章劫难前夕 书接上文 在王柳得手后,他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去找云逸林。 一刻钟后 “就,这么容易得手了?”云逸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同样是十万积分,王柳可是勤勤恳恳做任务五年才凑齐。 “很正常,纵使柳沉兰如今只是外门弟子,但她曾经也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待遇也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 “也对,那,现在做什么?去定护具?” “不急,人家也需要时间,但我想,这次任务可能和以前不同,所以还得多做些准备。” “我也觉得这次有些不同。” 王柳看着云逸林,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觉得不同?” “因为我昨天梦到了一幅诡异的场景。” “有多诡异?”王柳问道,心中也有了一个猜测。 “我看见黑色的月亮,而且还有一双眼睛,那眼睛看起来很扭曲,不像是人。” 王柳不禁冒出疑惑。 “我也梦到一样的场景,可是,为什么?” 王柳和云逸林都陷入了思索。 —————————————————— 在一处石洞中,长达百年的修炼即将迎来结束。 分身与本体逐渐合一,分身那化神八境的修为化为最纯粹的灵气融入本体化神九境的修为中。 顷刻间,枯然便突破这返虚境,他立刻闪身来到山顶,但预料中的天劫并未到来。 枯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天劫没来。 但,既然天劫没来,那就去干些其他的事,他望向远方,那正是五行门所在的方向。 紧接着,枯然便消失在原地。 —————————————————— 为什么呢?两个人都在思考他们的共性。 “先不急着思考谁些,先去逛两圈,正好没事,反正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了。”王柳提议道。 云逸林听了表示什么赞同,毕竟以他们的财力,只够置换保命的防具,已经不再能支持他们去换取武器之类的。 而且,有了防具也未必能活,王柳只是三阶法师,云逸林只是二阶法师,没什么反抗能力,与其担忧,还不如再看看世界的风景。 这样想着,二人在五行门里逛了逛。 说来也讽刺,王柳这些年勤恳修炼,却没看过整个五行门,有好些地方他都还不认识,如今却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 王柳深刻清楚,他只剩下这一个月寿命了,毕竟他逃得过夔牛,却逃不过人祸。 历来执行集体任务都至少有上百名法师。 同类型魔法是可以叠加的,在法师界这不是秘密,更何况在五行门这种有统一要求修炼一项魔法的门派里,也许不一定能杀掉五阶异兽,但也绝对不可能全军覆灭,所以,必有人祸,而到时,他们,逃不掉的。 王柳没有将这消息告诉云逸林,希望她怀揣希望,快乐享受这最后一个月。 王柳不知道,在未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曾几何时他只希望,能活着,到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梦想,他很不甘心,但已经没了办法。 他想着便落了后,他看着云逸林在招手,笑着,跟上去。 他选择,享受当下。 第五十章埋伏 书接上文主线部分 枯然消失在原地。 很快,他凭空挪移千万里,来到五行门前,但此时的五行门却是一幅诡异的景象。 所有人都低着头,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或喜或忧、或悲或疑,极为诡异。 枯然看着这景象,并不疑惑,以他如今的修为,一眼就窥破这其中原因。 “这里的污染阶级很高,它已经发展到了堪称强盛的地步,仅凭法力凝成的光芒是无法消除的,甚至不能达到克制的效果。” 接着,枯然眼神扫过众人。 “而且,它让这里的所有人堕入环境之中。” 念及于此,枯然心念一动,一把黑色带鞘木剑出现在枯然手中。 但突然,一道黑光向着枯然突袭而来。 这黑光有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仿佛超越了时空,带着足以撕裂天地的恐怖威势袭来,有那么一瞬枯然没有反应过来。 他手中黑色木剑溢出血光,操纵他的手,强行挡下这黑光。 枯然立刻意识到,这黑光爆发出来的威力绝不是返虚能爆发出来的,能让自己完全反应不过来,至少是渡劫。 而那黑光打在黑色木剑上,居然没有消失,反而爆发出一股冲劲,奇怪的是,这冲劲并不强。 等等,这样的攻击绝不是正面的强攻,如果它只是一个幌子,那…… 枯然发现不对,他刚想抬剑再次格挡,但那黑光不给他机会,它遁入枯然的体内,将枯然也一同拉进这幻境之中。 —————————————————— 再醒来,枯然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他的神色虽然平静,但他的眼中却满是茫然,他望向四周。 “我是谁?我在哪?” 他很疑惑,他走着,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处宏伟的城池前,正是木生城,但此时,他却认不出这城。 城里空无一人,他就这样茫然的走着。 当他走到木生城的中央时,他忽然发现,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人。它们有的是吆喝叫卖的小卒,有的是扮作门神,镇宅辟邪的侍卫,有的是体态端庄的富贵人士,它们突兀地出现,却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好像它们原本就在那里。 各种声音形成的,热闹繁杂的声浪传入他的耳中,他显得更加茫然,空无一人、萧瑟破败的城池突然变得人满为患、热闹繁华。 他更加迷茫了。 忽然,所有“人”等注意到了他,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而止,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样的举动更令他茫然,他不知道任何事,甚至走都是本能,他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突然停下转而看他。 忽然所有“人”撕开了外表的人皮,露出里面墨黑的亡魂,它们面目狰狞,容貌可憎,带着仇恨望着他。 声声咆哮传出。 “我死的好惨。” “你凭什么杀死我,我还有妻儿老小要供养,生活还不容易改善,马上就要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们,而我们做不了任何反抗?” 最后,所有亡魂看着他,同时发出质问:“为什么杀死我们!” 他看着四周的亡魂,他不知道什么是死、什么是杀,为什么自己要杀它们,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看着它们,虽然面目狰狞,他却并不恐惧,好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所有亡魂再次咆哮:“我要你给我们陪葬!” 话语落下,所有亡魂冲向他,遁入他的身体,将他拉入更深层的幻境中。 第五十一章 书接第四十九章支线部分 一个月匆然而过,王柳觉得,作为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月,这个月过得太快了。 但不得不肯定,在这一个月中,他和云逸林的确收获了不少快乐,他们甚至专程抽空去凡人城池逛了几天,体会到以前从来没有的快乐。 不过,虽然外门三长老想让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当作炮灰,但这一个月很少有阻拦和监视,过得很是舒畅,也算是有些安慰。 任务开始的前一天、王柳与云逸林分别拜别了自己以前的亲友。 这个晚上,两个人都是彻夜难眠,很多人还畅想着等任务结束后,丰厚的报酬让自己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惜,一切都将结束。 第二天,王柳与云逸林身怀提前准备好了六阶防具,带上自己所有家当,赴死。 任务开始前,所有参加这次任务的人都被叫到一起,以外门三长老何显春为首的外门高层发表着任务前的激励讲话。 “相信各位也都看见了,这次任务具有丰厚的报酬,虽然很困难,但我们五行门弟子最不怕的就是困难,只要我们克服困难,就能为五行门创造更美好的未来,让我们一起加油!” 激励的话语说完,所有人一起鼓掌。 王柳看着这一幕思索着,五行门会有更好的未来吗?也许吧,那,我们呢? 何长老身后的几人为每一个外门弟子都分发了一个手镯,颜色不一。 众人疑惑这手镯的作用,在台上的何长老为弟子们解释。 “这手镯可以让各位外门执事看到你们的位置,以便救助各位。” 云逸林心中冷笑,怕不是及时击杀漏网之鱼吧。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那上面镶嵌着一个棱形金属,雕刻着不少魔法纹路。 她拍了拍王柳,想问问他的意见。 王柳的心情沉重不已,他此刻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自然也没有回应云逸林。 云逸林疑惑,她看向王柳,她看着王柳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疑惑,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柳被唤醒,他看向云逸林,她笑了笑。 王柳的心神回守,看着云逸林,他也笑笑,他不再回想过去,选择欣然接受自己没有希望的未来。 死,又何妨? —————————————————— 他被拉入了更深层的幻境…… 他来到一个地方,他扫视四周,发现这里的景象和周围大差不差,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无一人,而是人流密集。 脑里回荡刚才景象,他不禁有些警惕。 在幻境的作用下,他不禁再次对着自己的记忆发出疑问。 我是谁? 我在哪? 渐渐的,他被幻境同化。 我是王柳。 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这样想着,走向一旁的一个酒楼,随着他的变化,幻境也开始变化。 他的身上出现一件小二的服装,酒楼里原本不认识他的人此刻也调笑着对他说:“王柳,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他的眼中泛起黑光。 “是了,我是王柳,是个小二,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乱码请假章节 车抛锚了,来不及更新,明天删掉。 他的名字是我喜欢但这就是说不出什么的时候就不一样的感觉真的是很喜欢这个节目了不是说要好好休息了嘛。他们都是我和生生世世花花世界闪卡看看我家姐姐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时看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就射门就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嗯就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时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饿死就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可就睡觉就是睡觉就射门看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看看世界开始看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时睡觉睡觉都或多或少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 sjsjsjsjsjsbhsnsndnhdhjdjdnsndbdne睡觉睡觉时是白山黑水来看睡觉晚上 是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嗯嗯嗯嗯呢门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射门睡觉很深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是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是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就是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科技就睡觉睡觉睡觉就是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时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结结实实姐姐是睡觉睡觉就是今生今世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神经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时看就是今生今世很精神睡觉睡觉就睡觉时睡觉睡觉就睡觉时睡觉睡觉睡觉就睡觉时开始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我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就方便的军事基地回宿舍睡觉就睡觉睡觉了!那就来看看筽有啥时候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就是今生今世看是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江苏省南京市就是今生今世呢睡觉睡觉睡觉今生今世睡觉今生今世科技暗示你就是今生今世看你是大男大女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时看山看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看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科技睡觉睡觉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嗯嗯呢就是男神们能文能武你们msnmsnsnejeudjejndjdjdjndndnfnfenejej 第五十二章环境 书接上文 “我是王柳,只是个小二。” 王柳走进了一个酒楼,里面的人既不是他认识的,也不认识他,可就在这一瞬间,幻境顺从他那迷茫混乱的意识,发生了变化。 他真的成为这酒楼的小二,里面的人也突然变得认识他仿佛和他是熟人。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酒楼小二了,开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早上,他跟着其他小二一起,将酒楼门窗全部打开,擦拭放置一晚上的桌椅板凳,接着,在每一个桌子上放上一个木桶,里面装满筷子。 接着,他又和其他小二在店外吆喝拉客,若是有客人向着他走来,想要进入酒楼,他便拉着顾客走进酒楼,报出酒楼的菜单,等客人挑选好自己想要的菜,便去后堂复述一遍,接着又站到门口吆喝拉客。 同时,他的双眼还同时看着酒楼内,若是有那个客人吃完了,他便吆喝着收拾桌子,摆好板凳后,又接着拉客。 他原本不是个小二,但在幻境的作用下,他知道这家酒楼的事,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打心眼里瞧不起作为普通人的自己,但还是拉出热心去招待每一个人。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每天过着重复、繁琐的生活,但他迟早会以此为乐。 直到有一天,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那人脸上带着疤痕,从头上一直拉到嘴边,看起来凶神恶煞,十分恐怖狰狞,同时,大汉的双目凶恶无比,大汉虎背熊腰,十分健壮。 他一看就知道,这人绝不好惹。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上去问。 “客官,您吃点什么?” 大汉并不答话,让他紧张不已。 但大汉只是坐下,令他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是虚惊一场时,大汉开口道:“你这小二,好不识趣,我既已坐下,你为何不上菜?” 他都懵了,只能勉强扯着笑容道:“客官,您没点菜啊。” 那大汉勃然大怒:“我没点你就不会上吗?这么废物?” 紧张恐惧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但那大汉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点吧。” 他松了一口气,以为大汉不是来闹事的,但下一幕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那大汉开口道:“我就要熊掌、龙肉、凤毛、麟角、仙鹤,就这些,上菜。” 他又懵了。 “客官,我们这,只有熊掌啊。” 那大汉暴跳如雷::“没有你不会去找吗?你们酒楼不是生意很好吗,不是号称天下第一酒楼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插标卖首之徒。” 四周食客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大汉上,也有小二迅速去找掌柜的,想请他主持公道。 很快,掌柜的出来了,而那大汉还是嚣张不已,有食客迅速离开,生怕沾染祸事,原本人来人往、人流络绎不绝的酒楼瞬间冷清下来。 掌柜的脸都阴沉下来,但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走到那大汉身前。 “这位客官,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暴怒?” …… 第五十三章 书接支线部分 王柳和云逸林带着手镯,跟随大部队离开了五行门。 队伍以何显春为首,他们很快来到一处山脉前。 此时,王柳刚刚摆脱对于死亡的恐惧,但他的心中还留存着对于生的希望,他开始冷静地观察四周。 放眼望去,这座山脉整体地势崎岖,山峰连绵不绝,从上空看去,蜿蜒曲折的山脉仿佛盘龙,所以这里也叫做盘龙山。 盘龙山在整个魔法界都有富有恐怖凶险的盛名,从盘龙山突然出现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到达过盘龙山的深处,所以人类自然也是对其一无所知。 但不够了解并不影响盘龙山的凶险,在盘龙山中,最低都是四阶魔妖。 魔妖,就是和人类一同在魔法的降临下进化的生物。 与修习魔法的人类不同,魔妖们不仅能修习魔法,而且大多身躯坚硬如铁,动物类目光锐利、四肢强劲,还懂得制作、使用武器;植物类不仅耐火防寒,而且生命力强盛,往往能以极快速度霸占一方地域。 与人类相比,魔妖们带有极大的先天优势,其实这就好比人类和野兽,人类懂得最大运用自己的智慧,不断思考,找到对付野兽,让自己强盛的方法。 而魔法的降临则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不管是植物类还是动物类的魔妖,都拥有智慧,都会使用魔法,人类对比它们所拥有的优势已经消失很多。 现在,人类能依靠的只有更加强大的智慧,和不断钻研魔法的毅力存活。 顺带一提,即便被污染,这个世界仍是大体平衡的,世界仍在遵循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的理念,通过各方手段制衡。 魔妖通常只能学习它们本系的魔法以及通过血脉流传的魔法,而人类则可以大量学习魔法。(如果你的脑子够用) 现在,我想你就可以想象的到盘龙山的凶险了。 —————————————————— 书接上文 那大汉冷哼一声:“呵!” “看来,你就是这里的掌柜了?”大汉语气凶厉。 掌柜并没有被吓到,反而上前一步。 “不错,我就是,敢问这位客官,有何指教?” 那大汉确认了掌柜身份,嘲讽道:“你这是什么天下第一酒楼?嗯?连这些都没有?” 大汉的话语可以避重就轻,不想让掌柜知道他点了什么。 掌柜看向他。 “他点了什么?” 他一字不落的报出。 掌柜听了,脸色黑沉起来。 “这么说,这位客官是来找茬的?” “不错,正是,可是,你又能怎么样?” “客官所点,我这里的确没有,可这些可都是仙家之物,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享用?” “哼。”那大汉很是不爽,他站起身来,抬手便将一旁的他打飞出去。 他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在这时,一切都停止了。 临死前,他还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没声了? 但他不知道,所有人正以诡异的姿态看着他。 很快,所有亡魂再次冲入他体内,将他拉入幻境的更深层。 第五十四章 书接上文 支线部分: 王柳和云逸林和大部队进入了盘龙山,出乎二人意料的是,何显春等人居然亲自上阵打头探路,甚至于高层们合力放出了一个足以覆盖所有人的金光屏障,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额外的魔力存储装置。 这一幕并无异常,可在王柳与云逸林看来,却是那般的诡异。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要把我们当作炮灰吸引火力,却在此刻放出屏障保护我们呢?而且他们还亲自探路,以身犯险,为什么?难不成消息是错的?集体任务的高伤亡率只是任务过于艰难的一个巧合?这是此刻王柳与云逸林共同的疑惑。 但两人都有不同的态度。 云逸林并未思考太多,她认为二人身上的这两件六阶防具足以应对一切,所以她并没有思考太多,只当是不想损失太多炮灰罢了,她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王柳不这么想,他不敢走一步只看一步,只算一步,那样迟早会陷入必死之局。 面对这疑问,他也只能在此刻调动跟随众人操纵魔法飞行的心力来思考。 为什么呢?巧合?但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前一个月,我去问过每一位从集体任务中幸存下来的人,他们都清楚一个事实,在集体任务中,只有对宗门有其他价值的人才能存活。 比如那个摊主,他的铸造术就远超常人,所以被留了下来。 五行门的高层在集体任务中向来心狠手辣,甚至于能当面杀死幸存者,所以按照道路来讲,不可能是巧合。 那此刻这一幕又算什么呢? 等等,如果是在做样子呢? 对于死的恐惧和对于生的希望已经蒙蔽二人的智慧,此刻,王柳才将这遮蔽掀开,仿佛拨云见日,重新唤回自己的智慧。 他催动魔力涌入眼中,他同时催动魔法使自己的视力、知觉、反应和对于魔法探查能力提高,现在他不但拥有野兽般的直觉还有锐利的鹰眸。 在操纵魔法高速飞行的过程中,他猛然发现,一只松鼠居然直接穿过了屏障。 果然! 王柳心中冷笑,果然,何显春只是做了个样子,根本不是真心要让众人活下来,想清楚这一切后,他迅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么,那魔法存储装置会不会也被动了手脚呢? 他曾经在书上看见过一种东西,名为混魔灵,这种魔妖十分诡异,它可以混在魔力中,进入法师的身体,并且还能以此操纵法师。 那么,如果是混魔灵,一切都说得通了,王柳明察了一切之后,他迅速加快飞行速度,追上云逸林,拉住她想使用魔力存储装置的手,转而递给她自己预先准备好的魔力存储装置。 云逸林原本还不理解王柳的行为,但当她看到王柳扔掉她手中的魔力存储装置,转而递来另一个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王柳,开口道:“王师兄,难道?” 王柳看着她,点点头:“魔力存储装置可能被做了手脚。” 第五十五章 书接上文 王柳与云逸林压低声音交流着。 云逸林不解:“为什么?非得是魔力储存装置呢?如果我们的魔力出了问题、那谁来当炮灰呢?” 王柳看了她一眼,眼神凝重。 “你太天真了,他不为了让我们失去战力,而且从现在开始,就掌控我们,让我们为他们卖命。” “混魔灵可以混在魔力里被法师汲取从而进入法师的身体中,混魔灵可以操纵法师,那么他们只需要操纵混魔灵,就可以将我们完全掌控。” “那我们怎么办?”云逸林询问道。 “等会他们肯定会操纵混魔灵发作,因此来让我们不得不为他们卖命,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要模仿被操纵的那些人的行为,防止他们看出端倪来。” 云逸林点点头,她选择顺从王柳的计划。 王柳看向前方,他的目光落在何显春等人身上,他不禁想,能活下来吗? 这时,最前方的几人中,有一人转过头,但王柳早已望向其他地方,因此他什么也没发现。 半个时辰过去,王柳和云逸林二人的魔力存储装置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是其他人的魔力存储装置才不过消耗一半。 此时已经他们行进几千米,王柳心中暗道不妙,按照任务介绍,此次任务在盘龙山内层和外层的交接地,现在看来,这里远比自己想的要遥远,如果再走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魔力存储装置的原理是将无形的魔力转化为液体压缩存储在特定的容器中以防止泄漏,这样就能方便汲取) 但好在,半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但此时,在队伍最前方的何显春等人停了下来,同时他们也示意所有人停下。 所有人停下后,何显春露出透露着诡异的笑容。 他开口宣布道:“各位,此次任务我们要面对的是六阶异兽夔牛。” 他这话语一出,人群瞬间喧哗起来。 “什么?六阶异兽,那可是拥有直逼七阶法师战力的存在啊。” “是啊,那怎么可能是我等能应对的了的。” “不是说只是五阶异兽吗?怎么是六阶?” 在人群中,有一些人,他们有后台,此时,这群人向着何显春发出威胁。 “何显春,你最好放我离开,你只是个小小的外门三长老,我父亲可是内门四长老,你怎么敢让我死在这里?” “何显春,我父亲便是内门执法长老,你谎报任务情况,意图坑害我等,已经犯下大罪,乖乖回去受罪,否则……” 面对威胁,何显春猖狂大笑。 “那又怎么样,你们现在只有听我的,老老实实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拿出来,拼尽一切去拖住夔牛,否则,就死在这里。” 语罢,何显春仍旧狂笑着,他阴冷狠辣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众人一寂,但很快,他们愤怒了。 “何显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去死?” “大家一起杀了他!” “三长老,你这是何苦呢?” “我们四散而逃,他不可能抓回每一个人!” …… 第五十六章 书接上文 喧哗声四起,众人无不在表达对于何显春的不满。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焦灼,众人也越来越不安,所有人都发现,直到现在,哪怕他们大声密谋,何显春等人也丝毫不慌,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众人心慌起来。 很快,就有人不愿在等待。 “迟则生变,我们速度离开,避免夜长梦多!”有人吼了一嗓子,所有人立刻分散,但是人数太多,一时之间,居然分散不开,有的人想往这边走,有的人想往那边走,他们挤在一起,更加喧哗。 何显春看着这一幕,很是冷静。 很快,看着众人嘈杂的话语和意图逃跑的动作,何显春有些不耐烦。 何显春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威压,所有人都被这股威压控制在在原地,不得动弹,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寂静。 当然,王柳与云逸林赫然不在被控制的行列里。 何显春再度操纵混魔灵,众人纷纷跪下,王柳眼疾手快,自己以极快的速度跪下的同时,还拉着云逸林一起跪下,但可惜,云逸林下跪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王柳和何显春等人都察觉到了云逸林的异常,何显春有些惊疑不定,他在思索,如果凭借意志抵抗混魔灵,会出现延迟吗? 他走到一个人身前,强行用混魔灵催发他的意志与混魔灵对抗,但结果却是那人没有丝毫动摇的跪在那里,双眼依旧迷蒙。 见到这一幕,何显春知道了答案,他的目光锁定了云逸林,他认出了云逸林,现在,他也知道了云逸林恐怕并没有被混魔灵操纵,但他并不急于发难,哪怕面对一个实力远低于自己的准三阶法师,他也要等,等到一个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云逸林吗,等到我发布任务的时候你一定会跑吧,可惜,我发给你们的手镯是带有追踪功效的,而且没有特殊手段你是取不下来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活。”何显春这样想,已经做好了准备防止云逸林逃脱。 王柳并没有看到何显春的举止,他正低着头,模仿被操纵的人的样子,但他此时思绪也在涌动。 糟糕,云逸林慢了一拍,怎么办?以何显春的实力,他大概会发现吧,要赌一把吗?不,不能赌,我完全不能应对何显春的突然发难,所以只有跑,用这六阶护具抗下一次攻击,然后速速离开,这手镯恐怕有追踪功能,还好我带了瞒天衣,接下来,恐怕就得拼狠了,我燃尽自己的魔法修为,想必足以离开了。 这瞒天衣,顾名思义,它可以瞒天过海,躲避追踪,这是那个摊主送给他的,毕竟,摊主还是知道自己当年面对的困境的。 何显春突然放松了对于众人的压迫。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不能反抗了?” “是混魔灵!是混魔灵!该死的,这老家伙居然在魔力存储装置里藏混魔灵!” “诸位,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做,若是任务完成,剩下的人可以活,若是不能完成,也别怪我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杀掉!”何显春话语阴狠,暗含威胁之意。 第五十七章 书接上文 何显春暂时放松了对于混魔灵的操纵,他扫视着所有人,开口道:“现在,跟着我,去击杀夔牛。” 他并没有再次操纵混魔灵,但他对混魔灵施加了死亡的威胁,刹那间,所有人都因为混魔灵而感到强烈的痛苦,这次,云逸林跟上了动作,没有慢上几分。 王柳看着云逸林,云逸林也看向他,二人交换了眼神,准备实施计划。 二人当然不可能直接逃跑,还记得王柳在黑市购买的分身魔法吗?这魔法全名叫真假身,催动该魔法放出的分身真假难辨,足以为二人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二人轻微地点点头,同时催动了魔法真假身和魔法遁幻。 (遁幻魔法可以隐身) 但二人并未急于离开,披上了瞒天衣。 二人正意欲离开,但王柳发现,有很多人开始自残,看到这一幕,王柳思索片刻,催动魔法,将自己右手变得坚硬锋利如同一把钢刀。 他举起右手,毫不犹豫的割下自己左手,随着王柳的左手被斩落,那依附在上面的手镯也掉落在地。 王柳叹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将这手镯戴在右手上。 但那手镯突然向着王柳袭来,王柳瞳孔一缩,猛的侧身,险之又险地躲开。 他看着那手镯,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手镯还能强行依附? 但好在,那手镯只是自动向原来的地方冲去,并不是因为感知到王柳,它没有捉到王柳,但它发现了王柳的假身,它向着假身冲去,戴在了假身的左手上。 同时,王柳还将何显春给予的,那混有混魔灵的魔力存储装置交给了假身,随后让云逸林也重复同样的操作。 云逸林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将左手斩下,随后二人不留痕迹地离开,那镯子也自动跑到了云逸林的假身手上。 二人的速度很慢,或者说,他们不敢快,王柳不敢赌一位六阶法师的极限感知范围是多大,所以他们走的很慢,生怕暴露行踪。 就这样走了三百步有余,王柳才示意云逸林极速遁走,二人同时催动自己所会的所有移动魔法,突然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向着盘龙山外飞遁而去。 何显春猛地抬头,他感知到几百米外突然出现了两道速度极快的气息,他不解,什么样的人这会会在隶属于五行门势力范围,而且十分危险盘龙山里? 但他并不天真,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面色突然一变,催动魔法无匿眸,扫视一众弟子,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王柳与云逸林,或者说,是他们二人的假身上。 “分身?有意思,可是那又怎么样,没有用的,盘龙山门口可是被我调来重兵把守,我还专挑了内门大比的日子,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们,你们还是逃不出去。”何显春这样想。 一方面,王柳和云逸林不知道这几日是内门大比的日子,不会有内门弟子来这里,他们还觉得,平日也会有内门弟子来这里,所以怎么着也能逃出去;而另一方面,何显春也不知道,王柳与云逸林二人专门准备了六阶魔法防具来保证自己的存活。 第五十八章 书接上文 王柳与云逸林暂时逃出生天,但只是暂时的,他们此刻正在盘龙山外围以最快的速度疯狂穿梭。 但很快,王柳忽然停下,同时,云逸林也停下,她不解地转身,看向王柳。 “怎么了?” “不能在前进了,我们的魔力存储装置内部存储的魔力已经耗尽了。”王柳双目凝重。 “可,我们不应该快速离开盘龙山吗?” “你太天真了,就算我们能逃出盘龙山,又能怎么样?之后呢?凭何显春在外门的地位,他想要杀掉我们轻而易举,甚至,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杀我们,或是让我们生不如死。” 云逸林陷入沉思,她也在想以后怎么办。 “况且,哪怕只论当下,我们能逃出来也是不对劲的,甚至于,我们竟然没有受到攻击?”王柳很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所以我说你太天真了,他身为六阶法师,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三阶和一个二阶罢了。你之前伪装的时候,动作慢了一拍,我想他肯定看见了,而且,因为有先前众人逃跑的行为在,所以他必然监视周遭,防止有人用魔法潜藏离开,而我们不仅离开了,还没有受到攻击,那么,他一定有所倚仗。” “什么倚仗?” “我实在太傻了,这片盘龙山是五行门的辖地,而它又与外门直接接壤,那么,何显春对于这里情况必然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于这里不熟悉,只知道来时的那一个出口,何显春必然会在出口派专人严守,如果让何显春能这么自信的放我们走,那么想必门口的人不仅是他的亲信,而且实力强大,至少也是五阶法师,所以在此之下,我们更不能妄动了,也不能擅自动用手上的资源。” “那我们不去来时的出口,在盘龙山里寻找别的出口不就行了?” 王柳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们对于盘龙山并不熟悉,在里面瞎转悠的时候,万一碰上何显春,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而且,这盘龙山区很大,大到哪怕只是这外层区域都连绵万里,短时内根本不可能完全探索,而且……” 王柳看了一眼自己残缺的左手。 “要是等的太久,我们的伤口失去活性,再想让手重新长出,那我们再想让手长出可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也罢,人生不是处处顺利,总要直面荆棘风雨,走吧,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场所可以改造成庇护所。” 语罢,王柳向前走去,但很快,他突然蹲在地上。 “怎么了?”云逸林其实觉得自己很没用。 王柳在地上划出几个痕迹,判断起方向。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我们来时是从西方来,逃出时却逃向了南方,接下来,我们要往东北方向走。” 确定了方向后,王柳将所有痕迹遮蔽,手法老道,竟无一丝痕迹。 二人向前走去,虽然盘龙山外层相对安全,但也不是没有野兽,二人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第五十九章 书接上文 继王柳与云逸林逃走后,大部队仍然在前行,走到一定的距离,何显春等人同时停下,他回头望着所有人,他开口道:“我们到了,我事先交代,你们的任务,是拖延夔牛,当然,如果有人能够抓住并制服夔牛幼崽,你们你就可以直接离开。” 突然从暗处冒出两位六阶法师(就是守在门口的那两个),来到何显春身后。 何显春此时已经顾不得王柳与云逸林了,况且,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秘密将这两人调进来协助他。 何显春等人突然被巨大的魔力屏障笼罩,再出现时,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见三位六阶法师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何显春手上拿了一柄镶嵌着不知名宝石的玉色长剑,佩戴上黑色的盔甲,同时在他腰间还佩戴着惊雷刀以作备用,他的手臂上还装着一个奇怪的装置,看上去像是机括,外表上像是收缩的弓形;居于左位的那位六阶法师,穿上了一件朱红色盔甲,他拿着一只长弓,弓身十分狭长,弓身外侧那一边十分薄,隐隐有寒光闪过,弓弦上还冒出冷冷寒息同时在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把锏,那锏通体,呈现乌金色;居于右位的六阶法师,左手拿着一柄血色的长剑,右手则拿着一把长鞭,长鞭通体冒着金属质的冷冽寒光,他的两只臂甲上还装着两把短剑,那短剑看上去就十分锋利,时而冒出些许火光,三人这副样子显得杀气凛凛,同时在他们身上还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暗紫色的气息。 身后众人见到这一幕都很是惊讶,可以这么说:他们没见过世面,没人能想到在魔法刚刚出世的两百年里,五行门的魔导武器就发展到了如此强盛的地步,哪怕是作为魔法界两大霸主之一的五行门。(另一个就是风霆王朝) 但其实这都是有原因的,五行门的高层早早就得知了风霆王朝覆灭的消息,而且,根据他们探查的痕迹,风霆王朝竟然已经覆灭了一百多年了,而且风霆王朝没有放出如何消息,甚至于没有机会向五行门求救。 你可能很疑惑,为什么风霆王朝会向作为死敌的五行门求救?因为五行门和风霆王朝曾经拥有过几十年的友好关系,甚至于五行门还欠下了风霆王朝一个人情,哪怕现在二者闹掰了,这个人情也依旧有效。 而风霆王朝没有向五行门求救,甚至于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五行门高层们很疑惑,但很快,他们想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风霆王朝不是不想求救,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整个风霆王朝的所有生灵在一瞬间全部覆灭,悄无声息。 五行门不敢想,能让风霆王朝的生灵瞬间消失,这该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即便封锁了消息,但恐惧仍在高层之间流传,所以五行门拼命地发展自己的硬实力,同时开展魔导武器的研究,意图进一步加强五行门的实力。 …… 第六十章道 书接之前主线部分 他在幻境中死了,却并不是真的死了,他再一次被拉入了更深的幻境。 在幻境之外,他的躯壳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生息,在他的不远处,有一道黑影潜藏着,那黑影双眼带着血光,似是意图趁机偷袭。 而他的躯壳上,一柄带鞘的黑色木剑环绕他旋转,那黑影对这木剑十分忌惮,不敢上前。 在幻境内,他经历着一次次不同的人生,一次次行走着不同的道路,他当过乞丐,每天都要忍受饥寒困苦,每天不得不起早贪黑,自己没有技艺,只能乞讨为生,最后,也只能在大雪来临时,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他也当过农民,每天起早贪黑,苦心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到收获时,收成或好或坏,有时他也会仰天怒吼,怨恨天道不公,直到最后,他的收成甚至不足以交上税收,不得已,他变卖了田地,却还是不足以交税,最后他找上了大地主,在地主那欠下债务成了农奴,最后利滚利,他被收债的人活活打死。 他也当过富家公子,诗书礼易皆通习,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少年意气、豪迈冲霄,但最后,他却突然早夭,不明不白的死去,永远被世人遗忘。 …… 他经历了所有生灵的一生,感受到所有生灵的痛苦,体会到所有生灵的一切感受,以及,所有死于他手的生灵们滔天的怨恨。 直到最后,他又来到了现代,再一次以王柳的身份存活着。 年少时,他自诩天骄,不肯学习,荒废学业,少年时,他潜心学习,盛极一时,但也很快被迷了眼,堕落下来,永远都只是常人。 可知道这么一天。当那柄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醒了…… 真正醒来了,他的灵魂真正蜕变,他真正拿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一个来自至高存在的分魂,原先身为人的一切幻想杂念,都被彻底摒弃,真正踏上道途。 他真正地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他再一次踏上了这无情的大道,再一次拿上那黑色木剑,穿上那紫色长袍,再一次戴上那白色面具,再一次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他没有死,他睁开眼时,仍在现代。 他醒了。 枯然,醒了。 这一刻,整个幻境都在颤抖,幻境的操纵者正是那伺机偷袭的黑色人影。 此刻,他不敢置信,他咆哮大吼:“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彻底沉沦在幻境中,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醒来了!” 枯然双眸爆发出许久未见的冷漠目光,他扫视四周,最后视野锁定了隐藏在暗处,偷偷操纵幻境的黑影分身。 他冷漠地开口:“因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们都时刻铭记着我们的使命,身为道主分魂的使命,这既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这绝不是你能改变的。” 枯然浑身爆发出无比强烈的神光,这个幻境在刹那间被击碎。 第六十一章 书接上文 枯然全身爆发出强烈的神光,将幻境击碎。 但,被击碎的幻境之下,却仍是幻境。 黑影狂妄大笑:“你也不过如此,才击碎了一层幻境,也对,你毕竟只是个返虚境的蝼蚁,而我,可是仙!”说着,祂爆发出强烈的大笑。 即便一层幻境被击碎,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天翻地覆,但枯然仍然锁定了黑影的位置。 他转过身,看向那黑影。 “即便你是仙,却依旧没有自己出手的勇气?” 黑影的狂笑戛然而止,他恼羞成怒地望向枯然。 “你懂什么,我可是幻道修士,没什么战力,要是跟你斗战被杀了怎么办?” 枯然冷漠地望着他,双眸之中不含有一丝感情。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会?即便仙凡有别,你在万法不侵的情况下也仍然胆怯?” “那又能怎么样,你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黑影冷笑着。 枯然抬起手,幻境再度破碎,周遭一切再次天翻地覆,枯然与黑影出现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上,枯然与黑影立于海水之上,仿佛这脚下不是海水,而是陆地。 二人相对,但此时黑影却有些慌,他本以为,枯然是无法完全击碎幻境的,所以刚才的爆发,不过是困兽之斗,但现在看来不是的,他发现自己居然感知不到周遭的幻境。 就在这时,枯然开口。 “你不是说,幻道修士没有战力吗?这说明你不是一个真正追逐幻道的修士,只是个凡仙罢了。” 黑影正要发怒,但枯然却再度开口。 “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一个真正的幻道修士。” 枯然并不是幻道修士,可是身为分魂,他所拥有的,很多。 枯然缓缓抬起手,吐出四个字。 “镜幻洞天。” 这四个字一出,黑影瞬间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仙阶能量席卷了整个幻境。 随后,他惊恐地抬起头。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返虚境的凡人修士罢了,怎么可能,能用出仙阶神通。” 在正上方,天空隐没,却再次冒出一片无穷的海洋,细看之下,却与脚下这片别无两样。 正在黑影恐惧之时,枯然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天地间。 “你不知道镜幻洞天,证明你不是幻魔那边的,那么,你还能是谁派来的?” 黑影惊恐不已,但他还是有点忠诚的,并没有交代,哪怕他大致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枯然冷漠地看着他,只是袍袖一挥,便离开了这层幻境。 紧接着,在黑影头上的那片海,开始下压,而他脚下则毫无波澜。 黑影冷笑,,还不过是水,怎么会压死我? 但很快,当上面的海也压下来时,他笑不出来了。 那根本就不是水,而是由一个个世界组成的无穷界域 两片海将黑影挤的粉碎。 枯然离开了他布下的幻境,重新回到覆盖在上面的黑影布下的幻境中。 他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灵魂与真灵的黑影,抬起手,剑气汇聚将他的身躯彻底磨灭。 枯然看着毫无影响的幻境,叹了口气。 “不是本体吗?” 第六十二章 书接支线部分 一天黑夜 王柳与云逸林连续走了几日,他们仍然在盘龙山茂密的森林里打转。 云逸林开口道:“我们不如换个方向?” 王柳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已经迷失了方向,此时又是黑夜,无法判断方向,再走走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们现在就算能找到方向也没有庇护所,还不如多走几步,看看有没有避难所。 又走了几百步后,他们找到了一处山洞,此时二人都疲惫不已,但二人还是打起警惕,云逸林往山洞里扔了个照明魔法,王柳则强打精神,严阵以待,防止有任何敌人突然冲杀。 随着照明魔法的持续,山洞里传出了野兽的怒吼。 王柳微微色变,听声音,这是一只熊类魔兽,只是不知道是几阶。 王柳凝重地盯着漆黑一团的山洞。 突然,他的余光瞟到云逸林躺倒的身影,他刚要开口提醒,山洞内突然发出了庞大的动静。 只见一只满身密布黑色魔纹的灰熊跑了出来,它看见王柳与云逸林二人,眼中瞬间迸发出仇恨的光彩,向着二人冲来。 王柳暗道不妙,转身抓起云逸林迅速向着后方飞奔而去。 同时,王柳同时催动魔法鹰眸与飞浪步。 只一瞬间,王柳的视力足以看清黑夜的场景,他的步伐也愈发飞速。 灰熊见面前的人类居然一下子跑出去那么远,发出愤怒的咆哮,灰熊身上的黑色魔纹亮起一部分,刹那间,灰熊居然以远胜于王柳的速度飞窜出去。 王柳察觉到有一道气息以比自己还快的速度飞来,不用想,这肯定是那只灰熊,只是没想到它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王柳感到十分危险,于是催动魔法飞烟步,速度再次飙升起来,暂时超过灰熊,将它甩在身后。 王柳看向被他单手抱起的云逸林,暗道:“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忽然,他看见云逸林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只小虫,借助于鹰眸魔法,王柳看清了那只小虫的全貌。 那只小虫通体黑红色,长着一只大角,像是独角仙,但那大角旁,竟然还有两只血红色的獠牙状口器。 看见这两只口器,他不禁再次色变。 “血蛊虫!不好,得赶快祛除。” 语罢,王柳迅速催动魔法,将那小虫取下来,碾成粉末,这才吸一口气。 忽然,他想起什么。 “等等,这是血蛊虫,那身后的岂不是?” 果不其然,随着血蛊虫的死亡,身后传来震怒的咆哮。 忽然,在森林中,冒出一股强盛的血光。 王柳突然感觉到一道血影闪过,只见那只灰熊,不,血熊突然出现在王柳身前不远处。 “黑纹血灵熊。” 王柳的知道,现在已经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但是也不是完没有办法。 好在,黑纹血灵熊并不会飞,而且看那只黑纹血灵熊身上的黑纹全部亮起,这就意味着它只有一击之力,只要能扛下这一击,便有希望。 王柳叹了口气,好在,这只黑纹血灵熊只是五阶魔妖,要是六阶,不管他们能抗几下都没用。 …… 第六十三章 书接上文 王柳看着眼前自己根本无力抵抗的黑纹血灵熊,和怀中晕倒的云逸林深感无奈。 为今之计,唯有一逃。 这般想着,王柳迅速做出应对措施,他鼓动自身魔力,涌向那六阶防具。 刹那间,那防具大放异彩,不断有缕缕奇光从那防具中冒出,只是弹指间,这奇光就形成光甲,笼罩在王柳与云逸林身上。 王柳见此一幕,并不震惊,他脚下猛地发力,只一跃,便跳起三四米。 那黑纹血灵熊原本还被护具发出的奇光吸引,愣了愣神,但当王柳跳起时,它迅速反应过来,并识破了王柳的意图。 就在此时,王柳催动魔法,周围掀起一阵风,这风在魔法作用下凝成实质,在王柳身后聚集,勾勒出羽翼的轮廓。 很快,翅膀成型,王柳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多出两处延伸,这就是那两对翅膀了。 王柳迅速收拢心神,操纵起那翅膀,他一振翅,便向高空飞去。 黑纹血灵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王柳准备的这期间,它自然也在蓄力魔法。 虽然王柳飞在空中,让它得力的一对熊掌失去了作用,但这不代表它没有远程手段。 只见那黑纹血灵熊混身燃起熊熊大火,同时,它身上的血纹放出强盛的黑光,随即那黑光和大火都消失,并入它的身体内。 半空中,王柳感觉到下方黑纹血灵熊蓄力的强大压力,瞬间面色一变,苍白不已。 “该死,居然是五阶魔妖,怪不得这几天都没碰到其他魔妖,原来是因为它。 外围的魔妖普遍在三阶到四阶,而如今却出现了一只五阶的黑纹血灵熊,自然四散而逃。 王柳有些慌张,但看见二人身上全覆盖的白色光甲,还是定了定神,迅速鼓动双翼,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远处飞去。 下方,黑纹血灵熊已经蓄力完毕,它的嘴中浮现一个紫色的光球,那光球上还隐隐冒出紫色雷霆。 下一瞬,那光球便被黑纹血灵熊激发,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向远方的王柳与云逸林。 察觉到身后的巨大威胁,王柳咬咬牙,没有理会,反而全速飞离。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护具了,希望那摊主没有夸大其辞。 轰! 光柱打在了王柳的光甲上,却不能动摇丝毫,二人没有受到伤害,但光柱上附带的一丝丝雷霆,还是让王柳心神一震,险些就直挺挺地掉下去。 光甲挡下了这次攻击,王柳便停止向护具中催动魔力,很快,光甲消散,王柳则接着振动翅膀飞向远方。 不久,王柳找到一处绝佳的庇护所,他找到一处落脚点,缓缓滑翔下来。 落地后,他撤去了魔法,将云逸林安置在一边,随即开始布置庇护所。 他挑的这一处地方,在一处山崖之上,这里生长出一株怪树,几乎完全垂直于崖壁,因此,这里成为绝佳的落脚地,几乎不会有生物来到这里。 王柳用木魔法,从崖壁内,又长出许多怪树,它们并下一起,成了地板,王柳从崖壁上撤下十几根藤条,将树木加固,这才松口气,坐在地板上,靠着崖壁休息起来。 …… 第六十四章 书接上文 王柳找到一处峭壁,作为绝佳庇护所。 之后,他又用魔法在峭壁上挖出一个洞来,这洞挖的并不深,但王柳却停了下来,他的魔力现在已经耗尽了,虽然刚刚逃跑的时候使用了二人辛苦攒下的魔力存储装置,但此时危险已经暂时解除,完全没有必要去使用,倒不如留下这其中的魔力,毕竟刚刚逃跑时,魔力存储装置中的魔力被用去了三成。 很久之后,云逸林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瞬间一惊,迅速站起身来,但当她看见王柳时,这份戒备又松懈下去。 “王师兄,这是怎么了?”云逸林昏迷了大半天之久,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为什么来到了此地。 王柳将他们遭遇黑纹血灵熊的事告知了她。 她显得有些震惊,毕竟按照常理,外围不应该出现黑纹血灵熊这样强大的魔妖。 王柳看了她一眼,掀开衣袍,露出隐藏在下面的黑色甲衣护具,但奇怪的是,那甲衣上竟然密布着裂纹,这裂纹虽然浅,但却触目惊心。 起初,云逸林不解这是何意,但当她看到裂纹时,她也有些凝重。 王柳开口道:“我猜测,这护具还能再挡下三次攻击,但是这仅仅只是五阶魔妖就造成了这样的伤痕,那么如果再遇到六阶层次的攻击,这护具恐怕就无法完全挡住威力了,所以接下来,得省着些用了。” 云逸林点点头,她开口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急于一时,我们先休整几天,将魔力存储装置装满,再寻找出口。” “但,我们恐怕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意思?”云逸林不解,“就算我们寻不到出口,难道也不能就潜藏在这盘龙山中吗?况且,万一有其他出口呢?” “我们毕竟不能藏一辈子,那样迟早被发现,这盘龙山虽然庞大,但这出口,恐怕只有一个,就算有其他的,恐怕也都被堵死了。对于五行门而言,这盘龙山只有一个出口最有利,那样就便于管理,所以,我们得做好一切准备,应对六阶法师。” “可这根本不可能!”云逸林反驳道,在她眼中,王柳变得疯狂了。 云逸林对于王柳的话感到疯狂,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俩一个三阶法师,一个二阶法师,和六阶法师相比,差距过大,六阶法师不仅在魔力储备上远胜于他们,而且六阶法师所掌握的魔法绝对是数十倍于他们,这其中不乏有威力巨大,甚至可以说毁天灭地的魔法。 所以想要和六阶法师硬拼,绝对是个愚蠢且疯狂的决定。 但此时,形势逼人,王柳明白,现在不得不疯狂一些,他们不可能在盘龙山中藏一辈子,这里地势崎岖,他们并不熟悉,而且这里有大量的高阶魔妖,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刚开始还能用护具逃走,以后呢?怕不是一下就被轰成粉末。 况且,在集体任务结束之后,何显春等人必然搜查整片盘龙山,就算运气好,躲了过去,也没用,到时候,何显春必定加强防备,同时用手中的权利发出通缉,到那时,就只能等死! …… 第六十五章 书接上文 “所以现在,我们尽快将魔力存储装置攒满后,就得迅速离开,绝不能在原地逗留。” 当然,对于王柳来说,还不止这一个方面,他现在受了伤,十分不习惯只有一只手的感觉,只有一只手,意味着战力的削弱,他两只手都未必能逃出生天,更不必说一只手。 况且,一只手十分不方便,先前他带着云逸林逃跑的时候,甚至需要催动魔法增强自身的力气才能单手提起云逸林。 这倒不是因为云逸林重,皆因法师虽然修习魔法,但却还是凡人之躯,到底,他们自身还是太过脆弱,就像先前,王柳一只手抱住云逸林,那么他再想要以手来掌控魔法的方向,就需要用魔法,借助魔力暂时凝聚出手来,但这却是极为消耗魔力的,而他们现在哪怕有魔力存储装置,也要一分一毫都省着用,所以只有一只手并不方便,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此时二人还不知道,他们脑中已经生出了一团黑气,那黑气在二人脑中以智慧为食,越发壮大,而二人的智慧也就越发低微。 其实,盘龙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王柳与云逸林完全有这个能力飞出盘龙山,但此时,他们因为黑气,想不出任何办法。 当然,就算没有黑气,他们也不可能成功,皆因他们此时的宿命已然敲定。 ——————————————— 另一边,三名六阶法师、数百名二到三阶的法师进入了夔牛的领地。 夔牛的领地是一片水潭,当他们走进其中时,就已经被夔牛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刚开始,只响起了一只夔牛如轰雷般的鸣叫,以示警告,但当数百人的队伍进入水潭时,夔牛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霎时间数只夔牛发出狂暴的轰雷声,而随之一同到来的,则是强烈的雷霆。 夔牛迅速意识到了威胁,所以并不留手,强烈而恐怖的雷霆顺着水流打来,有的人及时反应过来,迅速支起了魔法防御,但有的人就没有这么强的反应能力,当即就被雷霆活活劈死。 而他们脚下这水潭,也并不一般,这水潭是由一种名为雷水的水构成,这种水对于雷电的传导能力极强,雷霆在其中,不仅不会缩减威力与速度,而且还会顺着雷水遍布整个水潭。 何显春等人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迅速催动魔法,极大幅度地增幅自己的速度,迅速提起武器,冲杀上去,想要缠住夔牛。 同时,何显春大喊:“我们缠住高阶夔牛,其他人都去捉夔牛幼崽,要是没有捉住,你们都要死!” 他身后不远处,数百人的队伍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冲出不少人,前去捕捉夔牛幼崽。 另一边,何显春与位六阶法师一起,和三只六阶夔牛战成一片,而远处,则还有一六阶法师,不断利用魔法和手中的长弓发出一次次猛烈地攻击。 说起来,其实这里的夔牛被称为夔牛,是因为它们体内有着夔牛的血脉,或多或少,因此成了魔妖中独特的异兽,但是它们的血脉或多或少,都并不纯净,但即使如此,何显春等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击杀这几只六阶夔牛,哪怕血脉不纯,这些异兽也都有媲美七阶法师的战力。 不过,这些夔牛并不是真的夔牛,有四蹄,并不像夔牛只有一蹄,因此,角力也是它们可以使用的手段之一。 何显春手中长剑迅速划过夔牛的身体,但锋利的长剑,却仅仅只是在上面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白痕,连皮都破不开。 见此一幕,何显春瞳孔一缩,他发现这些夔牛的实力已经超出了预料。 不过,也不是超出了太多。 就在此时,夔牛甩角攻来,锋利的牛角上带着毁灭的雷霆。 何显春举剑格挡,将牛角生生截停,随即一剑劈在牛角上,但却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在看牛角上,不仅没有损伤,还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反震,将何显春击飞。 …… 第六十六章 书接上文 何显春被夔牛击飞,撞在岩石上,好在有盔甲保护,没有收到任何损伤,而那岩石却完全破裂,一堆堆石粉落在何显春身上。 何显春正愣着神,忽然他注意到夔牛击飞自己后快速冲向了另一个正在与夔牛纠缠的同伴,意图逐个击破,迅速将他们格杀当场。 意识到大事不妙,何显春将剑收归鞘中,旋即迅速张开臂甲上的弓型机括,同时,三个小巧的圆环便从机括中弹出,套在了何显春的右手上。 他抬起手用左手托着整个右臂,见到那只夔牛离同伴还有些距离,他这才放心瞄准,确保无误后,他的右手手腕迅速下压。 突然,机括中发出一只小巧的弩箭,那弩箭看上去十分平常,不像是什么高端魔导兵器,让人疑惑为什么何显春寄希望于此。 何显春在射出这支弩箭后,迅速将弓型装置收拢,拔出剑,再次冲向那只夔牛。 于此同时,在远方,一位六阶法师正拿着长弓,蓄力着攻击,他的双眼锐利无比,看到何显春对意图偷袭的夔牛发出弩箭,他点点头,转而而瞄准另一位同伴那边的夔牛。 只见那弩箭速度极快,周遭空气都被撕裂,发出狂乱的轰鸣。 意图偷袭的夔牛听到这轰鸣,瞬间本能察觉到不妙,迅速转身,意图挡下这弩箭。 然而为时已晚,弩箭飞速射来,只一瞬间,就洞穿了夔牛那厚实坚固的表皮。 但那弩箭并未继续洞穿夔牛,而是停留在夔牛体内,就在夔牛疑惑不过如此的时候,弩箭突然炸裂开来,恐怖的火光从夔牛的体内迸发而出,这恐怖的威力让夔牛七窍都流出鲜血,下一刻,夔牛轰然倒地。 但众人却丝毫不敢小觑这只倒下的夔牛,远处的法师手中由大量六阶魔法汇聚而成的弓矢蓄力完毕,他一见到何显春的弩箭立功,就迅速转变了攻击目标,很快,他松开了弓弦。 霎时间,他手中的爆发出远远强于雷鸣的巨大轰鸣,发出的矢,化作一道强光,在这幅光景还未被众人瞧见时,便已然命中了夔牛。 瞬间,那只夔牛的身体上再次炸裂开了,它的表面生出许多冰刺,刺入它的体内,牢牢将它固定在原地,但这远远不是箭矢的真正威力。 只见三位六阶法师同时撑开最强劲的防御魔法,下一刻,恐怖的爆炸点燃了方圆百里的一切,这恐怖的威力瞬间形成一朵高达百丈的黑火云,恐怖无比。 但当这火云散去,众人依旧不敢松懈,因为他们知道,这远远不是这些夔牛的真实实力。 突然,两道带着恐怖气息的声音爆发开来,这声音并不一般,形成了强烈的音波,这音波中还闪烁着恐怖的雷光,将三人掀飞。 一时间,三人被这雷霆麻痹,不能动弹。 果然! 他们的心中满是凝重,因为三人清楚,接下来,才是这场战斗真正的开始,至于先前,还不是异兽真正的实力。 第六十七章 书接上文 当浓烟散去,三只夔牛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势,表皮上密布大大小小的伤痕。 但很快,这些伤痕消失,夔牛迅速恢复如初。 放眼望去,好像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但这时,两只夔牛的身上不断冒出雷霆,这雷霆或是青绿色,或是浅蓝色,但奇怪的是,这雷霆中掺杂着一丝暗紫色。 这雷霆数量极多,不断向外蔓延,顷刻间,就将周围化作一片雷域,满天雷霆,声势浩大无比。 而且这雷霆威力强劲,击打在雷水上,竟然将雷水都全部蒸发,雷水可是与雷霆伴生的奇物,本身对于雷具有强大抗力,寻常雷霆击打,并不会对雷水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使雷水借着雷势助长自身,更加繁盛,而如今,竟然连雷水都被这夔牛雷霆击成水气,可见威力强劲。 见到这一幕,三人深深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十分可怕,毕竟,在场的人里,可没有谁,面对雷霆能比得上雷水,因此,不得不尽力躲闪了。 但好在,三人的兵器都具有切割魔法的功效,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三人立刻更换战术,何显春将弓型装置张开,那鞭剑的那位六阶法师则是将魔力注入鞭剑之中,何显春也将魔力注入玉色长剑中。 霎时间,他左手中的剑放出血光,又迅速收敛,他右手中的鞭则是泛起一层冰霜,何显春手中的玉色长剑则是放出强烈的金光。 拿弓的那位六阶法师则在远处,再次拉满弓弦,蓄力起来。 ——————————————— 另一边,几百名法师偷偷潜向夔牛身后。 不久,走过雷水潭,来到一处山峦前,而在雷水潭尽头,则直对着山脚的一处山洞。 想必这就是夔牛的巢穴了,几百名法师,被分为四拨拨,一拨去探寻山峦周边,一拨探索山峦深处,一拨留守在这山洞前,最后一拨,几个有背景的人进入其中。 不久,到了巢穴尽头,可这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尽头的石壁上,刻着些许湛蓝色的雷纹。 他们看到这一幕,面色铁青。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岂不是意味着这不是夔牛的巢穴,如果找不到,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要死了?” 有个人发出悲观的言论,但很快他被反驳。 “虽然时间不长,但你这么悲观,是找不到夔牛巢穴的!” “不过,真正的夔牛巢穴在哪呢?”这是此时所有人的疑惑。 领头的人看着山洞尽头石壁上的雷纹,若有所思。 忽然,他抬起手,手中泛起雷光,发出一道雷霆,打向那石壁。 雷霆劈在石壁上的瞬间,便消失了,石壁上的蓝色纹路,却微微亮起一些。 果然有效! 领头的人眼睛一亮,他招呼众人:“这里的纹路可以通过雷魔法激活,但一个人打不开,让我们一起来。” 听到这话,有人心中有了猜测,随即所有人汇在一起,大量雷霆轰向石壁,不久,蓝色纹路全部点亮,眼前的石壁便消失。 看下这一幕,他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随即,众人继续走向山洞的深处。 第六十八章绝境 书接上文 但就在此时,山洞中的所有人突然昏倒在地,毫无征兆。 他们倒了下去,就此昏迷不醒。 他们来到一个共同的梦境,身处梦中,他们的头上都有一轮黑色的满月,放出白光,照耀着黑暗。 众人看着自己与他人头上的黑月,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 “我记得我突然眼前一黑,就来到了这里,奇怪的是,我还见到了你们,如果我们昏迷了,那这是梦吗?” …… 众人发出自己的疑惑,他们都十分不解,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他们不解时,在黑暗之中,突然张开一双巨大的黑色眼眸,它深邃至极,其中仿佛蕴含天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它放出强烈的血光,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 “一只眼睛?为什么会有一只眼睛?”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们此时都十分疑惑的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所有人看着这眼睛,它放出强烈的血光,让人感到不安。 突然,那血光消失了,只剩下一双巨大的眼眸。 众人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会昏迷,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正当他们思索时,有人发现,他们头上的黑月隐隐失去了光芒。 很快,这一片空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所有人都有些恐慌,他们开始谈话交流,互相缓解心中的恐惧。 在黑暗之中,没有人看见,他们头上的黑月全都在黑暗之中飞向了那只黑眸。 黑月渐渐的融入黑眸之中,随即,众人失去了意识,很快,他们变成了它们,它们陷入了绝对的混沌,在这片意识空间中,争斗起来。 …… 外界 在它们的尸体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黑色波动,这波动向外界扩散开来,散发着诡异与不祥的气息。 其他三拨弟子都陷入了困境,有一拨弟子掉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陷阱,而在他们头上,吊着一颗巨石,旁边有一个沙漏,在那沙漏很快漏完,没有任何转机,巨石落下。 另一拨弟子发现了夔牛幼崽,但在那群幼崽前,有一只夔牛,奇怪的是这一只夔牛,只有一只脚。 领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瞳孔一缩。 纯种夔牛! 在看它身上强大而恐怖的气息,至少,也是五阶异兽,这样的敌人根本不是自己这拨人能够应对的。 与此同时,那夔牛还向着众人发出一道雷霆。 那雷霆并不强,但在这群人看来,却宛如灭世之雷,即将毁灭他们的一切。 另一边 何显春与另两位六阶法师的盔甲都被夔牛的雷霆轰烂,他们的身上还时不时冒出青绿色雷霆,让原本的损伤更加严重。 而且,三位六阶法师的魔力储备也在此时彻底耗尽,他们的武器,也尽数断裂。 可,两只六阶夔牛的状态却依旧不错,并且,两只夔牛身上在此时燃烧起熊熊雷炎,再次发出恐怖至极的雷霆,带着满腔怒火,向着他们拼命冲来,带着必杀之意。 另一边 王柳没想到,自己胡乱飞到的山崖,竟然已经来到了盘龙山的内层,并且他们这里还来了一只五阶黑玄鹰! 黑玄鹰与黑纹血灵熊不同,它们是真正的异兽,六阶战力,根本无法用巧,依靠六阶护具挡下几次攻击后,两人的六阶护具也完全破裂,二人的魔力也耗尽。 就在此时,黑玄鹰竟然还俯冲下来,那黑铁般的鹰爪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带着滔天之威与强烈杀意,向着他们冲来。 黑玄鹰的翅膀张开,将照耀在整片山崖上的光都遮住。 王柳心知存活机会飘忽渺茫,他将云逸林护在身下,静待死亡到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人陷入绝境。 …… 第六十九章 书接上文 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人都陷入了绝境,但就在众人即将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时,一股黑色的波动席卷了所有人。 很快,他们发现,即将到来的绝境突然停滞了。 有的人惊疑不定,有的人想要大声欢呼,有的人想要诉说自己的害怕,但他们都发现了一件事: 停滞的不只有死亡,还有他们自己,在这群人里,只有两个人不受影响,这里暂且卖个关子,不说这两人是谁。 所有人都感到疑惑,感到恐惧,感到不安,眼前停止的一切是未知的,而惧怕未知则是生命的本能。 他们不出意外的感到了极其强烈,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甚至失去了没有死去的喜悦,很快,连他们的思想也彻底停止了。 笼罩在整个五行门上的幻境,就此彻底停止。 天目破裂,一个漆黑人影从天而降,他落在地上,这正是刚刚与枯然战斗过的黑影,但很显然,这才是本体,刚刚的不过是个分身罢了。 黑影看着已经停止的幻境,张开猩红的双眼。 “是时候了。” 他张开双臂,就在此时,幻境之中的每一个生灵头上都冒出了一轮黑色的满月,那满月初时散发着微弱的光,但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连一丝光芒都不发出,径直朝一个方向。 一时之间,竟有成千上万的黑月飞起,飞向那漆黑的人影。 当黑月融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就肉眼可见膨胀了一丝。 随着黑月融入他躯体的黑月越来越多,他的身躯也膨胀的越来越大,直到他的身躯已经和整个幻境一般大小,黑月才停止融入。 随即,他的躯体又以肉眼可见缩小下来。 黑月又开始融入他的身躯。 就这样往复几次后,整个幻境的黑月便耗尽了,而他的气息也来到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这气势很快内敛下去,隐而不发。 但他没料到,有两个人早已逃出了幻境。 —————————————————— 幻境中所有被黑色波动波及的人来到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很奇怪,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随后,他们的头上冒出一轮黑月,放出强光照亮了他们。 黑暗深处出现了一双血眸,一如之前那般,但又有所不同。 众人很疑惑,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会来到这里,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就在此时,所有人头上的黑月都不再发出光芒。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无比恐惧,但他们看不到的是,一个个的魂体在逐渐炸开,融入到他们头上的黑月里,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 不久,所有人都彻底死去,大量的黑月彻底圆满。 随即,黑月融入那双血眸中。 —————————————————— 枯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站在原地,双目冷漠的望着前方。 幻境之中,黑影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有些激动。 “我不再脆弱了……” 只有幽深的声音回荡在幻境的天地间。 …… 第七十章. 书接上文 “我不再脆弱了。” ——————————————————枯然在等一个时机,一个破开幻境的时机,他现在只有返虚境,因此只有等待幻境的破绽主动暴露,否则是没有机会完全破开的。 不是什么时候,都必须依靠本尊的力量,这力量其实十分有限,按照枯然的预估,是完全不够用的,所以没必要时刻使用本尊的力量,长此以往依靠能碾压的力量,智慧,还有什么用处呢? 在某一刻,枯然双眼微动,这个破绽来了。 枯然动用自己全部的法力,以一种奇诡的运行方式发散出来,发出紫金一般的神光,这由法力化作的神光比之前更加璀璨,更加强大。 神光照耀,幻境突然失了颜色,化作完全由黑暗构成的空间,接着,连这黑暗的世界也开始破裂,寸寸崩碎,最后彻底破裂。 幻境破开,而处在幻境中的黑色人影却不见了。 五行门的幻境破开,但五行门人并没有获救,他们纷纷倒下,失去了一切,除了两个人——王柳与云逸林。 枯然看向这二人,他并不惊讶,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场景。 这两个人身上没有污染,嗯,那女子不是此界,那男子应该是女子之友,被女子身上那奇特的气息抹除了污染。云道,会是谁呢?枯然正在思索二人来历。 但是手中黑色木剑忽然预警,他猛然感知到不对,随后立刻在一瞬之间,拔剑转身挥剑看向后方。 他的确看中了一片黑影,但那却是假的。 黑影消散,枯然立刻意识到什么,再度转身,可惜,晚了! 黑刀戳穿枯然的身躯,他在刹那间就完全死去。 无论如何,境界的巨大差距是难以抹除的。 这并不仅仅是修为的差距,还是最本质的,生命层次的差距。 黑影冷笑着,以为从此万事大吉,他转身向着王柳与云逸林走去。 多这两个不多,少这两个不少,但既然没死,那就吞了吧。黑影这样想着,想要吞噬云逸林与王柳,尤其是云逸林,她的身上潜藏着一股高层次的修士气息。 但,身后传来了响动,他不得不转身,但看见身后的景象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之间枯然再度站起,双目中尽是冷漠无情的神色。 “不可能,我磨灭了你的灵魂,应该死透了才对。”黑影惊疑不定。 下一刻,黑色木剑的出鞘,覆盖在长剑表面的木质物质已经消失,露出这柄剑真正的模样。 血色的长剑带着滔天的气息,光滑的剑身倒映出枯然冷漠无情的双眸。 下一刻,长剑放出无比凛冽的血色剑光,带着恐怖的威势与杀意,仿佛洞穿了宙宇,避无可避。 最终,剑光在黑影惊恐的目光下命中了他,瞬息间便灰飞烟灭。 放出了这剑光,长剑就仿佛是解除了封印,疯狂地释放着横贯一切的剑意和足以磨灭整个世界的杀气,恐怖的气息与威压一步步散开,磨灭着周遭一切。 血剑凌空 许久之后,一切污染都被磨灭,长剑这才重新被木质物质覆盖,再度化为那柄黑色木剑,回到枯然手中。 长剑入鞘,枯然转身,看向王柳与云逸林。 …… 关于本书的未来 各位读者好,我是本书的作者,今天我们不更新了,聊一聊以后的事。 我呢,是一个普通人,写小说也是因为热爱,你其实可以看出来,我是一个萌新作家,我的文笔很稚嫩,有时状态在,还勉强能够达到平均水准,但有些时候,我写出来的文章哪怕很短也不能让人看下去,其实你就能看出,我没什么经验。 你看其他作者的书,不管他们的文章是什么内容,有什么内核与怎样的精神,你总是能看下去的,但是我写的就很不好,虽然写到现在,我的体系已经开始逐步完善,但是我没有写出来,所以有些读者可能看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这里要说一声抱歉。 但是,我其实也是第一次选择坚持下来,写到现在对于我而言其实很不易,作为一个高中生,我每天至少呆在学校十四个小时,等我回家至少也十点多了,我还得早早睡,免得明天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每天抽出来一个小时的时间更新,其实有些艰难,无事还好,万一有事就完了。 就像之前,我回家的时候车抛锚了,花了半个小时才整好,这一下就抽去了不少空余时间,就让我很痛苦。 有时候,我也会在梦里幻想自己哪一天能出名,但是幻想还是幻想,现实还是要努力。 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可惜的是,之前我连更了六十天,却在第六十一天的时候因为事情耽搁了,到现在,我也才不过连更了十几天而已。 本来我的想法是连着百天更新,写完第一卷之后在聊这些,但是我显然没有把控住节奏,第一卷快完了,可能还有个两三章吧。 对于这本书,我是很不满意的,抛去一章一千字外,语言也不够良好,设定也不够完善,碍于一些想法,没有将整个故事的全貌展现出来。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有些信息我该写出来吗?写出来会不会被猜到结局呢?要是真被猜到了,我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些问题困扰着我,所以很多东西,我没有写出来。但是即便这样,在这本书中,我也不会展露太多,只因这是我的试手作,我其实有些后悔写这条线,因为这条线有些重要,在整个故事线中,这条线应该是作为一个切入点切入主线的,但是我却将这样重要的情节试手,但是我也很无奈,这条线重要,但其他的线都不够完整,我只能写这条线了。 但是,我不会切入主线,以我现在的文笔,直接切入的话,我苦苦构思了好几年的整个故事宇宙,在我眼中就废了,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在此要给读者再说一声抱歉,整个故事会被截断,突然停留在某个阶段就完结了,当然,这条线是肯定会写完的,但我以后大概会重写一遍,以一个崭新的文笔,而现在嘛…我只能在这里展望未来了。 最后,感谢读者的阅读。(如果有人在看的话) 各位读者好,我是本书的作者,今天我们不更新了,聊一聊以后的事。 我呢,是一个普通人,写小说也是因为热爱,你其实可以看出来,我是一个萌新作家,我的文笔很稚嫩,有时状态在,还勉强能够达到平均水准,但有些时候,我写出来的文章哪怕很短也不能让人看下去,其实你就能看出,我没什么经验。 你看其他作者的书,不管他们的文章是什么内容,有什么内核与怎样的精神,你总是能看下去的,但是我写的就很不好,虽然写到现在,我的体系已经开始逐步完善,但是我没有写出来,所以有些读者可能看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这里要说一声抱歉。 但是,我其实也是第一次选择坚持下来,写到现在对于我而言其实很不易,作为一个高中生,我每天至少呆在学校十四个小时,等我回家至少也十点多了,我还得早早睡,免得明天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每天抽出来一个小时的时间更新,其实有些艰难,无事还好,万一有事就完了。 就像之前,我回家的时候车抛锚了,花了半个小时才整好,这一下就抽去了不少空余时间,就让我很痛苦。 有时候,我也会在梦里幻想自己哪一天能出名,但是幻想还是幻想,现实还是要努力。 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可惜的是,之前我连更了六十天,却在第六十一天的时候因为事情耽搁了,到现在,我也才不过连更了十几天而已。 本来我的想法是连着百天更新,写完第一卷之后在聊这些,但是我显然没有把控住节奏,第一卷快完了,可能还有个两三章吧。 对于这本书,我是很不满意的,抛去一章一千字外,语言也不够良好,设定也不够完善,碍于一些想法,没有将整个故事的全貌展现出来。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有些信息我该写出来吗?写出来会不会被猜到结局呢?要是真被猜到了,我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些问题困扰着我,所以很多东西,我没有写出来。但是即便这样,在这本书中,我也不会展露太多,只因这是我的试手作,我其实有些后悔写这条线,因为这条线有些重要,在整个故事线中,这条线应该是作为一个切入点切入主线的,但是我却将这样重要的情节试手,但是我也很无奈,这条线重要,但其他的线都不够完整,我只能写这条线了。 但是,我不会切入主线,以我现在的文笔,直接切入的话,我苦苦构思了好几年的整个故事宇宙,在我眼中就废了,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在此要给读者再说一声抱歉,整个故事会被截断,突然停留在某个阶段就完结了,当然,这条线是肯定会写完的,但我以后大概会重写一遍,以一个崭新的文笔,而现在嘛…我只能在这里展望未来了。 最后,感谢读者的阅读。(如果有人在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