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福瑞之歌为神明而吟唱》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0 她甚至想要伸手触碰,却发现摸不到之后,但是也并没有气馁,而是满脸惊喜的转过头,在白泽的耳边喊道。 “姐姐,我们在天上,我们也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呢!那我们长出了翅膀了吗!” “小申鹤想要长出翅膀吗?”白泽问着,而申鹤对上少女那双认真的红眸的时候,她敢肯定,要是她说想的话,那么姐姐绝对会让她长出一对翅膀。 “不行,阿娘说长了翅膀的人就不能称之为人,得叫鸟人了!特别是那种长了白色翅膀的,就更不是好的。 父亲说让我看见她就离她远远的!说她很可怕会抓小孩!” 而听着她的话,白泽越听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温柔,毕竟她就是一身白。 特别是她的衣服,更是结合了仙鹤的元素,衣袖是做成的仙鹤的双翼的形状,这真是句句不提她,又句句都是点她呀! 看来他应该也发现了自己进入了这梦境之中,但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强过于他,他无法准确的捕捉,并且驱逐她,也只能从其他的客观因素来,尽量让人们远离她,当排异的意识变多了之后,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被排除了出去了。 当少女带着小姑娘落到了天衡山最高的山顶的时候,她轻轻的将迫不及待已经想要下来看看的小姑娘放在地上之时。 人都还没站稳,她就先跑去往着她住的村庄的那个方向看去,当她看见那个平时看起来很大的村庄,在她的眼中变成小小的一团的时候,更是发出了惊奇的叫声! “我从来不知道我家可以变得那么小,姐姐你看…”小姑娘边说着边往回走,拉着白泽的手朝着她刚刚那个方向用手指给她看。 “那座最高的房子周围都是五颜六色的,那里就是我家! 那些五颜六色的,都是阿娘种的花,每年到这个时候的时候,那些花就开满了,可香可好看了,待会我带你去我家,我给姐姐做花环好不好!” 白泽这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的确是看到那庭院之中栽满了一颗又一颗鲜艳的花朵,此时正有一个妇人坐在那花丛中的摇椅上,一边欣赏着面前的美景,一边修剪着手中的花枝。 而那小姑娘指着白泽看了之后,她也没忘记自己想要观看的其他的,当她来到了天衡山的另一边的时候,她却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陷入了不解。 但是紧接着小姑娘似乎是像不信邪的小兽一般,又跑到了其他不同的方向,都往外面或者往下面看,入目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白泽只是站在了原处,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小姑娘绕着天衡山跑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看了看自己家的那边,又看了看白茫茫的那一片,沮丧的走到了白泽的面前。 小姑娘委屈低着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的说道:“姐姐山外面什么都没有…果然那些画本子都是骗人的……” 白泽只是摸了摸了他的头,温柔的笑着说:“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呢!” 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小姑娘抬头看着她,就在这时恰逢一抹阳光穿过树荫,直接洒在了少女那一头雪一样的长发上,甚至带上了点点金色的光辉,让小姑娘的嘴都瘪了起来。 “姐姐,大人不可以骗小孩!我只是年龄小,又不是没开智。” 白泽在听到小姑娘的话一噎之后紧接着笑了起来,然后走到小姑娘旁边,拉起了他的手带着她来到了记忆中璃月港的那个方向停下。 少女缓步走到了小姑娘身后,紧接着双手覆上了她的脸颊,彻底将她的双眼掩住的时候,少女的声音轻轻的在小姑娘的耳边响起。 “也许真的是天气不好呢,姐姐将眼睛借给你,你看看那是否如同你记忆中,是否如同你书本中所看到的那样繁华而又美丽。” 而伴随着神明的话说完,原本闭眼着双目的小姑娘也睁开了眼睛,一道淡淡的金色的光晕,从她的眼睛中快速的划过,紧接着那曾经对她来说白茫茫的一切,都逐渐发生了变化。 迷雾快速的被拨开,金色的阳光洒下,照在了一座辉煌的城市之中,那一艘艘靠着海岸的大船,那在小山村中永远没有见过的巍峨的宫殿,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 特别是那耸立于高空之中的那一座巨大又华丽的房子! “哇!房子会飞!哇!人也会飞!姐姐你看那几个人和你一样厉害,他们从那个大房子上面飞下来了!” 小姑娘猛地转过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更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双手握成拳,那一副样子恨不得她也从那上面飞下来体验一把那种自由快乐的样子看得直让白泽边笑边摇头。 最后他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样,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一会又问一下,为什么那些船这么大呀?难道不会沉吗? 一会儿又问那些房子到底怎么建的呀?为什么比他们家这边最大的祠堂还要大? 她仿佛有发挥不完的精力,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那小姑娘立定的站在白泽的面前。 她将小手背在了身后,正笑眯眯的歪着头看着白泽,伴随着白泽盯着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也慢慢的变得灰暗。 那原本在脸上甜美而又快乐的笑容也慢慢的变得木讷,仿佛此时站在白泽面前的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精雕细琢的木偶。 她的声音也不再清脆好听且那么通畅,而是如同发条木偶一般,一字一句的往外吐着字。 “姐姐…我…开心…明天…我们可以…再,一次,玩吗?” 白泽很自然地走到那已经逐渐木偶化且神情僵硬的小姑娘的面前,伸出手再次揉了揉她曾经那柔软的长发。 但是这一次进入白泽手中的却如同粗线麻布一般的粗糙,伴随着一晃眼,那原本柔顺的黑发不知何时也变成了毛线编织而成的辫子垂在了小姑娘的脑后。 “好~下一次小申鹤想看见什么样的风景呢?” 伴随着白泽的话,那原本僵硬着依然注视着前方的已经彻底木质化的小姑娘也抬起了头,伴随着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她直视着白泽的眼睛,哪怕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如同颜料画上去的眼瞳一般,但是白泽依然看见了那眼中深含的笑意。 “想要…成,鱼…想要,看看海,是什,么,样的……” 伴随着她最后的一个字那小姑娘也是如同彻底失去了生机一般,木偶的身体开始支离破碎。 伴随着脚部关节的脱落之后,小姑娘便弯斜下去,紧接着是双手,腰腹头,刚刚那只漂亮而又精美的木偶就这样直接散架在了白泽的面前。 伴随着木材掉落地面的声响的同时,一道清晰而又巨大的玻璃的碎裂声也同时响起。 紧接着第一片蓝色的碎片从白泽的面前划过,而少女却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抬着头直视着那慢慢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的不停破碎的碎片露出了那其中最原本的黑暗,轻轻地笑着。 “好……” 伴随着世界的崩塌,白泽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木偶之后,便彻底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她感觉身体一轻。 紧接着脚掌似乎再一次踩到了结实的地面的时候,神明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房子,同样阳光明媚的天空,甚至连云朵都未曾挪开一步,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从她身边嬉戏打闹的孩子,这一次脸上似乎又多了一层雾一般,让人更加的看不真切。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1 神明的视线,随着那些嬉戏打闹的孩子们望去,紧接着少女似乎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袖。 神明才转过头,而这一次她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看着那脸红着将一串冰糖葫芦递到自己面前的女孩。 听着那小姑娘大胆的发言,而这一次神明却并没有接过她的冰糖葫芦,只是微微弯腰,手掌轻轻的揉着那小姑娘柔软的长发。 比她最后摸到的那如同毛线的粗糙一般的手感要更加的舒服了,还是这样的孩子更加令人欢喜。 “小申鹤,我来实现你的愿望,这一次我带你去看大海~” 神明温柔的嗓音响起,而小姑娘则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神明,为什么?她明明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呀? 为什么面前的姐姐知道她的名字,而且这位漂亮的大姐姐为什么知道她想要去看海!难道,面前的姐姐是仙人吗? 按照以往这样一位陌生人对她说带她去什么地方的时候,小姑娘应该警惕的才是,但是面前的姐姐实在是太过于漂亮了,漂亮的让她觉得面前的姐姐绝对不会是坏人!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面前的姐姐似乎和她有过什么约定,她答应过她,她要来陪她看海的,所以她来了! “真的吗!谢谢漂亮姐姐!”小姑娘惊喜地大叫着,但她仍然不忘将那一串冰糖葫芦往白泽的面前推了推。 而这一次白泽如同上一次一般只是取下了一颗,其他的都给了小姑娘,边带着小姑娘朝着上一次小姑娘带着她去的小溪那里走的时候。 边看着小姑娘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蹦蹦跳跳的跟在她的身边,那副样子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雀儿,一般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环境。 等他们走到小溪边的时候,此时的小姑娘也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咬进了嘴中,她睁着溜圆的大眼睛,小脸吃得鼓鼓的,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姐姐不是要看海吗?为什么来小溪边?” 而白泽只是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紧接着弯腰将小姑娘抱进了自己的怀中才说道:“因为世间的水都会流向大海,而我们要通过小溪找到去往大海的路呀!” 她一说完之后身体往后一仰,还在她怀中的小姑娘总是先惊讶的呀了一声之后,快速的闭上了双眼双手也死死的箍住了白泽。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落水声,那原本的小溪激起的水花也不可能达到了将近十米左右的高度,但是偏偏就是达到了。 而周围那些原本沉默的正在做农活的人们也全都木木愣愣地抬起了头,纷纷朝着那个地方看去。 而那小姑娘在听见水声的时候,则是更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将她抱入怀中的人。 明明如此瘦小,甚至可以说得像是软弱无力,却偏偏要用那小小的身体努力的想要为白泽遮挡一分。 伴随着跌入水中冰凉的刺骨的感觉只是一瞬,小姑娘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泽低着头看着在自己怀中因为害怕而死死的闭着眼睛的孩子,哪怕害怕也不愿松开她的手吗,哪怕是坠入地狱也要跟着一起,还真的是格外的信任。 白泽轻轻拍抚着小姑娘的后背,毕竟刚刚她那个举动的确是有些吓到她了,虽然掉入那不算深的小溪之中,大人的话并不会出什么事,但对于孩子来说落在里面肯定得呛到水。 哪怕是白泽带着她跳,但是小孩子对水的恐惧,还有就是父母的严苛教育下或多或少都会害怕,所以白泽刚刚那个举动的确是大胆而又心惊。 (睁开眼睛,小鹤儿…) 申鹤紧紧的闭着双眼,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且似乎也并没有掉入水中那样冰凉刺骨的感觉。 但是她就是不敢睁开眼,毕竟父母给她说过,小溪是很危险的地方,不可以到水深的地方去。 所以哪怕他每一次会偷偷瞒着父母去小溪边玩水的时候,但他都会选择在很浅的地方。 并且还会先用树枝试一下,才会选择进入其中,而这一次她却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直接被白泽带着跳了进来,害怕是自然的自然。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还是呼吸着的,但是害怕与恐惧始终是战胜了她的勇敢,她紧紧地闭着眼! 哪怕白泽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但是她依然不敢睁开! 但当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清清晰晰地出现了白泽的声音的时候,原本害怕的小姑娘却不知出于是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是绝对的信任,她直接毫不犹豫地毫无防备地睁开了眼睛。 而伴随着她睁开眼的时候,先入她眼的便是白泽那足够让小姑娘看呆的漂亮的笑颜。 她呆呆的看着,甚至伸出小手想要触碰神灵的眼睫,而就在此时,一条蓝色发着幽光的小鱼,却从她的眼前划过。 并且轻轻的碰了一下她想要触碰神灵眼睫的那只手指,一瞬间,小姑娘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条蓝色的小鱼吸引过去。 而此时她也终于发现了周围的不一样,不知何时那条小小的溪流早已经变成了一片深蓝。 小姑娘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那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面前的白泽,期盼白泽给她一个答案。 (喜欢吗?这里便是海!)温润的声音再一次在申鹤的脑海中浮现。 同时白泽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紧接着一只手拉着她的小手,一只手做出展示的样子,向他展示了面前那一片又一片的深蓝,微光洒下投影出一片一片的波光。 在那海底中的大片大片的珊瑚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颜色的光晕,让此时的海如同绚烂的梦幻城堡。 而刚刚那只调皮的小蓝鱼在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又转出去之后也再一次回到了小姑娘面前。 它好像有些骄傲的炫耀的摆动着自己的鱼尾,在申鹤想到再一次伸手触碰它的时候。 猛的就朝着白泽向她展示在那里游了过去,汇入了那片珊瑚之中,和其他与它同样散发着蓝色光晕的小鱼游成了一团。 申鹤激动的看了一眼四周,基本上都是这样一片又一片绚烂的景色。 她激动的张了张嘴,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并不是话,而是又一个大大的气泡,最后小姑娘有些惊讶的双手捂住了嘴,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不解。 为什么她不能像姐姐一样说话? 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求知,而白泽却只是笑着看着她,紧接着当着她的面张了嘴之后,也如同她刚刚一般吐出了一个气泡。 但是却并没有像之前听到声音那样,白泽只是笑着在她的面前游了一圈之后,就游向了前面那片绚丽的珊瑚之中。 而此时满眼都是求知的小姑娘,却早已经看呆了眼,因为真的很漂亮,不管怎么看那位姐姐都很漂亮,她就如同书中所写的那样,如同海中的精灵一般! 白泽带着小姑娘游了很多地方,而这也让申鹤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游得那么快,甚至比她跑起来的时候还要快,那些小鱼都跟不上她的速度! 最后白泽选择停在了一处珊瑚旁轻轻的坐在那里紧接着挥挥手,似乎是让小姑娘自己单独去玩。 原本跟着白泽游了很多地方的小姑娘,在看见那些绚烂的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的时候,就早就已经被迷花了眼,但是偏偏姐姐在前面游,她不得不跟上的原因才没有去观察那些她看到的新奇的小玩意儿。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2 而得到白泽的首肯之后,小姑娘迫不及待的就想去刚刚她看见一处珊瑚丛中的那里看看。 但是她在往那边去的时候,也不忘一步三回头的看了一下白泽,确定白泽不走之后,她才满心欢喜的游了过去,紧接着就撅着小屁股在那里看着。 她刚刚看的没错的话,那里好像有一只超大的虾! 比当初爹爹在河里面给她抓到的最大的虾都还要大,有她一个胳膊那么大! 小姑娘就在那里掏啊掏,而在远处的白泽干脆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她的视线便随着那小姑娘的眼睛看见那在躲在洞中的龙虾。 并且看到它的夹子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但小姑娘伸手过去,这时的龙虾也快速的朝着她的手夹了过去! 而就在那龙虾夹到小姑娘手的时候,小姑娘和龙虾同时都愣了,为什么呢?因为小姑娘的手边不知何时一道淡淡的金色的菱形光辉将那龙虾的钳子阻挡在外,而龙虾愣了,是因为它居然没有见血! 因为白泽的保护的原因,小姑娘干脆有恃无恐起来,她直接伸手,一把将那东西拿在了手中。 那龙虾的挣扎力度也很大,她硬是两只手抓了很久才抓住那龙虾的双钳没有让它逃脱。 之后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翻了又翻,发现面前的这家伙除了体型大点,颜色偏黑一点,壳硬了一点以外,好像和父亲在小溪边给她抓的那些小龙虾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就干脆将它扔到了一边,开始又捡起了那深藏于沙子之中的那些漂亮而又精美的贝壳。 而最后小姑娘将那些贝壳捋成了一堆挑挑拣拣的,终于从里面挑出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她双手将那东西藏在自己手中,就快速的朝着白泽游了过来。 当看见小姑娘笑得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神明歪了歪头。 “怎么了吗?” 那在申鹤脑海中回荡的温润的声音,让她迫不及待地将双手猛地伸到了白泽面前,小嘴一张一合的无数的泡泡,从她的面前拂过,她才想起来,哎呀,在水中不能说话! 而白泽看着她的样子又着急的张嘴,又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更是急得原地转了两圈,也老老实实地伸出了一只手。 而原本正干着急,不知该怎么形容她手中有东西的时候,看见伸过来那只白玉般的手的时候,瞬间申鹤就笑弯了眉眼。 她先快速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白泽的手中,温热的手心中那一抹冰凉瞬间传递着神明的整个脑海。 但是神明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她另外一只手又快速的覆盖上了刚刚放的那个小东西又放了一个。 当她全部放了之后,小姑娘的脸早就不知何时早已经红透,她忙不迭的转身,快速的就游向了远方,带起的水波更是将她放在白泽手心上的两个小东西给激了起来。 白泽看着那飘起来的一蓝一粉的小东西,紧接着快速的伸出手将它们抓到了手心,防止它们跟着水流被卷走。 待水流平缓之后,才再一次摊开手掌,入目的便是一只小小的星螺和一个成色极好如同桃花瓣一般的樱蛤。 神明看了一眼那两个小东西,一抬头就刚好与那正好往这边偷看的小姑娘的视线对上,紧接着神明理解为什么了似的,歪着头笑着看着她。 而此时若是白泽不笑的话那还好,偏偏她却笑了,这让小姑娘脸就更加的红,耳朵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忙不迭的又再一次低下的头不敢再去与神明对视。 但是小申鹤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漂亮的姐姐收了她的礼物,那么她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偷偷地瞥见白泽将那两枚贝壳小心收好放在口袋中,紧接着开始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然后开始欢快的自由自在的玩起来。 在深海中,小姑娘见识了她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东西,有漂亮的粉红色却通体透明的水母,她甚至能通过那水母的身体看到另外一边正在坐着看着她的白泽。 也有尾巴长的漂亮的不像话的鱼儿,在她的身边游过,如同仙女一般翩翩起舞。 和那些七彩的小鱼在她的指缝之间穿游,也有很大的鱼儿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锋利的牙齿,小姑娘甚至吓得当场僵硬在了原地。 但是那鱼儿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之后直接转身游走了,紧接着又叫了一些同伴围绕着她的身边游来游去,就如同下面婆婆家养的那些大狗狗。 小姑娘跟在见们身边看着它们使坏的恐吓那些小鱼儿们,更是将一只大乌龟给一尾巴拍上了天,她更是惊奇不已。 而这一次她也同样玩了很久,久到了白泽抬头看着上方的海,不知何时早已经没有阳光洒下,而海中那些微观的生物散发的光亮,将整个海底点亮。 看着那小姑娘朝着她游了过来,身后跟着无数散发着微光的小鱼。 而原本在那里惬意看着的白泽也瞬间直起了身,她看着那离她越来越近的小姑娘,看着慢慢向她汇集而来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金色的鱼群。 又要告别了吗…… 当那小姑娘彻底来到了白泽面前的时候,此时的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次她不再像上一次一样只是站在一旁,而是直接拥进了白泽的怀中,让白泽环抱着自己,她的声音轻轻地说着。 “请抱抱我吧,姐姐……” 她将头在白泽的怀中使劲的蹭啊蹭,而少女却只是低着头看着她那一头漂亮的长发慢慢的变得透明,紧接着化作了那些拥护她而来的金色的小鱼中的一员,伴随着它们开始在她们的周边汇聚。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白泽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小姑娘在局促着,所以她干脆直接问出了口。 毕竟孩子的愿望是最多且最容易满足的,而她有这份耐心陪着面前的小姑娘去看她想看见的一切。 而小申鹤听了她这句话之后,终还是抬起了头,那双漂亮而又含笑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已经蓄满了泪,伴随着一滴泪滴落下。 她就这样无声的哭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白泽那双温柔的红瞳,她原本以为会在神明的眼中会看到不耐烦,但是没有,那双眼睛依然温柔地注视着她,哪怕她提出更多无理的要求,似乎都会满足她一般。 “姐姐…最后一次!再满足我最后一次愿望好吗?过了这一次我就不任性了……” 小申鹤说着,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而此时她的身体也彻底的化作透明,伴随着一滴晶莹的泪砸在了白泽为她拭去眼泪的手上。 哪怕神明明知此刻这一切不过是执念所化的残像,但心口猛的就感觉刺疼了一下。 那小姑娘也终于说出了她最后的一个愿望:“姐姐…我想要看看长大后的我是什么样,没有在这个梦境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能够活过了五岁,不会再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的过着这样平凡,而又似乎是美满的生活的我是什么样的…… 当那小姑娘说完最后一个愿望的时候,此时的她已经消散的只剩下最后的一颗小小的脑袋,她满眼愧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真的很贪心,明明当时只想要完成一个愿望就好了的,可是她却还是贪心的想要再看看海是什么样的。 现在她更是贪心的想要看看那在姐姐的世界之中,已经活过了五岁的她。 那在姐姐口中长大成人,变得比她还要厉害,还要更加漂亮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未来的她是不是很幸福,毕竟她的身边有一位这样温柔而又强大的神明守护着她,所以她想要看看想要看看执念放不下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3 而白泽看到她那双满是愧疚的眼睛的时候,却只是温柔的抚摸了她的脸颊。 神明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安抚,似乎让面前的孩子不要为自己那一点小小的任性过多的谴责。 “好,姐姐和小申鹤一起去看看小鹤儿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让小申鹤也看看你的家人……” 白泽的话刚说完,那孩子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而伴随着她化作了最后一条金色的鱼儿,围绕着白泽游了一圈之后。 亲昵的在白泽的手掌心蹭了蹭之后,彻底消散成了金色的微光之后,这一方天地也开始慢慢的坍塌,清晰的玻璃的碎裂声再一次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 神明也再一次闭上了双眼迎接她的孩子…… 而当神明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阳光明媚,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所在的地方不再是最中间。 她也不再被那些嬉笑着,从她旁边跑过的孩子给撞得趔趄一下。 而是靠右一些,避开了那些正在嬉笑打闹的孩子,她只是如同过客一般看着。 那些欢笑着的孩子,他们的声音不再像最开始的那样如此真实而又纯真,反而带着木愣的呆滞,而他们的脸也早已经没有了五官,却是平面的一片,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 神明也不再是像刚刚开始降落这里那样一样,双脚踩在这那湿润的地面之上,而是漂浮在空中,展现着曾经的那一副如同不落人间的画中仙一样的神姿。 而就在此时,神明感觉到自己的衣带被扯了一下之后,她低着头就刚好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漂亮的眼睛。 当神明注视小姑娘时,小姑娘也伸开了双手,声音亲昵的唤道:“姐姐,抱抱我吧——” 用您最真实的样子,不再困居于这片天地之中,不再如同普通人那样将你那双白皙的双足踩在沾满泥泞的土地之上,沾染了您的净洁。 而神明听着她的话,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弯下了身,紧紧的抱住了那孩子。 小申鹤感受着那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神明,温润的身体,鼻尖环绕的草木之香,她的余光也看到了,那神明的衣角不再像曾经那样走在地上之时,沾染了周围的污秽,而变得肮脏不堪,它依然纯白。 她将头埋在了神明的颈间,贪婪的吸附这一份温暖,果然您就该适合在九天之上,而并非被我们拉入泥潭! “姐姐,请让我再任性这最后的一次,请您实现我的愿望吧!——” 小姑娘闷闷的声音在白泽的颈边响起,少女反而更加心疼的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最终她还是放开了面前的孩子,那双温柔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顶以及脸颊,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对面前的孩子的不舍。 而小申鹤却是下意识的想用手去将她的眼睛盖住,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您这样看着我的话,我会更加贪心的,我会不想消失的,我会想要如同那个真正的我陪在您的身边,那样一直跟在您的身边的…… 为什么神明总是如此温柔而又包容呢?明明你如此强大。 为什么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在看见我的时候就将我打散,而不是答应了和我做朋友…… 你这样温柔的话会养大我的贪欲的,会让我不愿意放开这一份虚假的快乐,会让我甘愿沉沦其中,享受着每一天,每一次睁开眼时都能看见您的喜悦,想要将你永远困在这片天地…… “姐姐快一点吧……” “好——” 那轻轻的一个字,原本身体漂浮着的神灵,此时却甘愿降落在这片泥泞之中。 只见她双腿着地之后跪坐在了小姑娘的面前,伸着手将女孩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那原本漂移的长发以及衣裙就纷纷散落在地,那雪白的发尾也落入了泥泞之中,染上了一丝污秽,包含着纯白的衣角。 而小申鹤在她甘愿为自己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快要疯了,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想要抽出手,让面前的神灵从这泥泞的地方起来,不要沾染。 但是却又不舍得,最终她只能颤抖着身体,任由自己抚摸上,那她无论如何都想要触碰的脸颊。 面前神灵的脸庞就如同她想象中的那样温润,而又如同丝绸一般丝滑,神明的肤色极白,唇色嫣红。 那双漂亮极了的温柔的红瞳却在眼底并没有看见对世间的贪恋,明明看着面前的人温柔极了,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双冷眸,让人对她望而生畏。 而伴随着小申鹤对上了白泽的眼睛,神明也缓缓的闭上了眼,就在此时小申鹤瞬间感觉眼前一白,她便什么都看不见。 当视线被遮蔽之时,她的五感开始被无限放大,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脚踩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如同海藻一般的地方,而她的周边则是被温柔的泡沫所包围。 渐渐的原本在幻境之中,她感受到了那炙热的天气也慢慢的转换变凉,原本那被人们所忽略掉的知了的叫声,也逐渐换成了清脆的虫鸣以及翠鸟的声音。 而伴随着一阵风迎面吹过,小姑娘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眼前的场景,开始慢慢的将白色褪去而被黑色所带入。 当她的眼前彻底恢复视线的时候,她看见的便是一汪挂在天上的明月。 月光洒下微风穿过山间树叶,形成了沙沙的乐响,而她却并没有在意这些奇异的风景,她的眼睛早已经被面前的那一个高大的人影所深深吸引。 那人正侧坐着对着她,此时她的眼眸却看向了更远的远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早已经多了一人。 当晚风吹过的时候掠起了她那一层头银色的发丝,借着月光的洗礼,她的长发似乎也如同那位神明一般,纯白而又无瑕。 曾经的那一张脸早已经褪去了孩童时期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独有的娇美…… 相较于爱笑的她而言,此时长大的她似乎脸上早已经失去了笑容,那双满是星星的眼睛,也变得如同失去了生命的她一般,暗淡而又无光。 她看着面前的那个人,一步都未曾往前,一边挑剔的挑了挑眉,似乎对长大的自己并不满意一般,但是一边又紧紧的握着拳,似乎感叹于原来长大的自己是这样。 就在此时,那原本正低着头眺望远方的人,似乎看见了什么飞了过来一般,她一抬手一只轻巧的小纸鹤就正巧落在了她的手上。 而此时的小申鹤原本想好奇的过去看看的时候,但是她却发现她似乎控制不了身体,只听见这一具身体中发出了并不属于她的声音问道。 “怎么了?”那声音欢快的如同林间精灵一般,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原来是发出这声音的主人直接跳到了那少女的身边。 将自己的头靠在那少女的肩膀,一边歪着头看着那少女的侧颜,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少女手中的信件。 而此刻,她也终于从那少女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赫然是白泽…… “师傅说,今日有客人到访,希望白泽仙君暂且回无望森林回避。”而听着那少女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起伏的话语之时。 这具身体的主人直接从那人的肩膀上起来之后,紧接着漂浮在一旁,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说道:“我原本还想着今天和留云他们尝一下从须弥那边带来的美食呢,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4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漂亮的那双眼睛一转,紧接着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她伸出手将那面冷的少女的下巴轻轻挑起。 “那小鹤儿和我一起了,不然我才不要回去~” 而此刻,虚妄中的小申贺也通过那一个人的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看见了此时在她面前永远的温柔的神明的表情。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是她从未见过的轻挑,就如同一只偷到了腥儿的猫,明明被主人抓到了,可是已经吃完了,那一副高傲的样子,仿佛在说您看到了吗的那种感觉,矜贵又骄纵让人忍不住想要纵容她。 而申鹤看着那个人却只是有一些微微的垂下了眼眸,仿佛在陈述事实一般的说道:“可是师傅说今日我的修行……” “我不要~反正你就是要和我一起走,不然我就不走了,至于修行什么的,我去和留云谈。 我相信她也很乐意让你跟着我一起,毕竟跟在我的身边,可比你一人修行要刻苦多了~” …… “你不说话的话就当默认了,我现在就去说!” 而伴随着神明的这句话,小申鹤也感觉自己的双眼再一次被白色所覆盖,当她再一次恢复视线的时候,却来到一座高峰的山峰之顶。 她感受着那朝着她灵魂吹来的狂躁的风,注视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不及她面前那站立着的少女,只见那少女将她的那一头灰白色的长发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 而同时她也穿着一身类似于男装的轻快的衣裳,狂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带起了她的衣摆,让她如同山间鹤立而站的仙人。 只见她单手成决,小申鹤甚至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寒气,紧接着在她的身边无数的风雪,化作了一只和她一模一样的冰偶在她的身旁环绕,同时一柄长枪出现在她的手中。 而她所附身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再一次开口,这一次的语气却不如上一次她所见的那样轻快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 她的声音严肃,如同长辈教训后辈一般的说道:“这便是留云所教给你的,你就学成了这样吗?还不够!我的孩子。 就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甚至都不用我动手,我只是站在那里,你便已经输了!跳下去!下方的魔物还未曾被你杀死,你还没有得到胜利! 如果你再一次失败的话,就连那一只小小的残念所制造的魔物都打不过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你便不用再休息了,我会为你重新制定训练计划。” 而申鹤听着神明的话却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她依然注视着下方那只巨大的魔物,感受着自己的弱小,若非刚刚不是白泽仙君及时的将她拉了回来的话,那么可能此时的将她早就已经深陷其中然后变成了魔王的爪下的一只亡魂吧。 而白泽看着那孩子皱着眉的样子,看着他眼底流露出的对自己的怀疑以及失落,神明却并没有说软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认真观察它的弱点都做不到吗?平时我们对你的教诲你都学到了哪里去?是需要我亲自为你去示范一下吗!” “不用,白泽仙君!”少女说着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而白泽看着她跳下去的时候。 原本按坐在那里的神明也瞬间就是弹射起身,也许是小申鹤在借助这双眼睛看着长大后的自己的原因,她甚至能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紧张,感觉到了那双手之中紧紧捏出来的汗意。 而她的视线也同样被那个站在这巨大的魔物的那双巨大的挥下的双爪之间,一次又一次躲开了少女的身上,一刻都未曾离开。 她看着那少女一次又一次的灵巧的躲开那只魔物的攻击,紧接着她的冰偶也一只又一只的被她召唤出来,如同他拿着长枪那样一般,不断的将兵偶手中的兵刃刺入那只魔物的身体里面,听着那仰天嘶吼的悲鸣声,她不由得为那少女高兴着。 伴随着那只魔物,再一次挥下一爪来,此时的少女正将长枪刺入了那只魔物的身体之中。 此时的她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魔物给了那少女一耳巴,将那少女直接打飞出去,脆弱的身体撞在了山体之间激起了一片尘土,小申鹤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只见那少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抖落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刺红了神明的双眼,她再也不反顾的直接俯冲而下。 “放肆!” 而这一次小申鹤却从神明的手口中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以及威严,那双温柔而又含笑带情的桃花眼,此刻却也冰冷无比。 那是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伴随着她俯身降落,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跟着灼热起来,紧接着一只蝴蝶从小申鹤的面前飞过,她看着那只火红的蝴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而伴随着第一只便有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小申鹤看着那一只又一只明亮的蝴蝶,感受着身边越来越炙热的空气。 她感受着自己降落在了那倒地的少女的身旁,将那少女抱在了怀中,而同时另外一边魔物的凄嚎也变成了痛苦的嘶鸣,而这一次他也彻底的脱离了神明的眼睛,看到了那只魔物的惨状! 铺天盖地的烈焰将这一片山峰都给点亮,甚至连山峰顶上那看不见的云层都被灼烧的露出了明亮的蔚蓝的天空! 无数的火蝶围绕成了龙卷,将那只魔物困绕在其中,伴随着嘶吼越来越小声,那只魔物也慢慢的彻底的化成了灰烬。 而此刻,那被神明抱在怀中的少女,正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白泽……” 神明将她被打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之后,温柔地替她扶了扶鬓角,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白泽仙君吧~” 而申鹤只是活动了动自己的手,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明明说的最凶的就是你。 她甚至都没有伤到,只是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最着急的也是你,真是看不清这样的情绪。 而当最后一只蝴蝶也消散于天地之间的时候,白泽才弯腰将申鹤打横抱起。 而这一次哪怕是感情,再怎么淡漠的申鹤,也不由得的红了耳尖,她的声音依然清冷,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是她的话语却告诉了人,她此刻害羞了。 “白泽仙君我其实可以自己走,我并没有被伤到什么,那只魔物只是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真的?” “是的,如果你没有下来的话,我敢肯定十招之内,它必定会被斩在我的枪下!” 申鹤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仿佛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已经计算过了,她只需十招,哪怕这其中会付出一些她受伤的代价。 但是她可以将那只魔物直接斩杀于自己的枪之下,也算是一种进步了,至少没有对不起他们的教诲。 “那你十招之内将它斩杀的情况下,是否会确保自己不受伤呢!”此刻的神明低垂着眼问道。 而申鹤听着她的问题也如实的回答道:“会,以伤情的情况来看,我极有可能会得到中重伤。” “那就说明你还需要学习,毕竟我所希望的是你哪怕遇到强大的魔物,亦或者说是魔神的眷属,都要毫发无伤的战胜他们! 而并非是遇到这小小的魔物,就如同今天这一次,甚至连魔神的眷属都算不上,只是他们的残念是他们曾经的力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存,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你以重伤来换取杀死它的结果。” 第288章 魔音绕耳 而那原本躲在远处的人,猛然的睁开的眼睛,他捂住自己的心口,从那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少年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病态的苍白,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灵魂疯狂的叫嚣着他的头更是疼得他恨不得此刻将一颗树枝刺穿了他的脑膜,好停止那一份疯狂的眩晕与撕裂。 那从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撕裂感,直达于喉头的腥对甜,让少年下意识的就往回咽。 但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鲜血喷洒在面前的草地上,将那一片草地都染成了暗色。 其余的腥红色的滴液更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滴,嗒嗒的滴落在了他那敞开着的漂亮的胸脯前,顺着他的胸脯往下滑落,平添了一分媚色。 神明负伤,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就在这时,无数条破土而出的藤蔓编织成了一座王座接住了这位美丽的神明。 这份苍白而又脆弱的美丽,此刻甚至将他身后那寒霜一般的傲雪的美人都给比了下去,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一般,让人想要小心翼翼的呵护。 按理来说,美人如此示弱,是个人都该心软,但偏偏他身后的那人却仿佛视若无睹一般,只是冷冷的一瞥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 而他转身的时候甚至还不忘回头冷声嘲讽:“装什么柔弱,还不赶快走,留在这给摩拉克斯送菜呢?别待会摩拉克斯过来,我们谁都走不了!” 那人边说完之后,边将他的黑伞撑了起来,遮住了头顶烈日的阳光,转身走进了更深的密林之中。 而在他的身后,那被他说的装柔弱的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当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的时候才笑容浅浅的回道:“外强中干的家伙,明明自己都受伤了,还要逞一下嘴能,呵呵~” 但是也正如他所说,他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另外两个家伙已经走了,瑞吉尔那个废物也被救走了,所以他留在这里的话的确是相当于送菜,但是就这样走的话似乎又太亏了。 “摩拉克斯,我送你一份礼物吧~”只见那少年边说着边擦去了自己唇边的血迹,紧接着弹指一挥,那滴鲜红的血就化作了一朵漂亮的花朵就融入了前方的湖面之中。 少年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之后,也随即转头融入了森林之中。 而反观白泽他们这边,神明怀中抱着那个八音盒之后,瞬间来到了贝利亚的前方。 他目光幽沉的看着那坐在海渊之中,正在高声歌唱的少女,那清脆的海神塞壬之歌回荡在了整个海面,曾经无数次,他也曾这样为自己演奏过,而现在他们却是对立面。 “贝利亚,我来见你了……”神明自言自语,他低垂下了眸,开始摆弄着手中的八音盒,紧接着青色的莲台瞬间在她的面前浮现。 而神明便将那八音盒放在了自己的莲台之中,伴随着她的手指点下,紧接着。生命的声音也再一次响起,但是这一次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一般悦耳动听,而是反而显得有些五音不全,甚至中间还卡了一下壳。 只听到八音盒之中断断续续的磕磕绊绊的放着那位神明的歌嚎,唱着他们并不知道的旋律。 而伴随着神明的声音越来越大,彻底将那优美的赛任之歌盖过的时候,远在远处的被控制的留云,他们也回过了神。 他们迎着那鬼哭人嚎的声音留云率先回过神的时候,先收住了自己的手的同时也快速的将鸣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紧接着一道飓风之刃挡在了埃尔纳内斯,原本在趁着他们终于松懈的一瞬间刺过来的锁链! 虽然得救了,但是好像又没得救,留云此刻却希望自己还是被控制着的好,至少那样的歌声是美妙悦耳的! 亦或者说她就应该在得救那一瞬间晕过去,而不是在这里感受着这杀猪般的声音啊! 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歌尘给她洗洗耳朵,她感觉接下来的二十年她都不想再听到白泽的声音了。 那声音就像是杀猪没杀完成,还让那猪留了点嗓子还哀嚎的声音,就像是从深渊爬出来的鬼哭狼嚎,实在是不堪入耳。 如果不是白泽的声音,还有那么一点动听的话,若是白泽的声音再难听一点,此刻的留云甚至怀疑她是对家派来的。 魔音疯狂绕耳,而原本已经塞上了耳塞的鸣海哪怕只听到一点点,也足够他抓狂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刚愣神了的原因被埃尔纳内斯钻了空子,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于魔音绕耳了。 和他平时看见那小小的娇娇软软的样子的家伙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有的时候刻板印象的确是挺害人的...( _ _)ノ|。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漂亮的人声音很好听的同时唱歌肯定也不差,而现实却是白泽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巴,明确的告诉他漂亮到极致的人儿,声音好听的同时,唱歌肯定会杀人,毕竟人无完人,神也同样如此。 也正因如此,鸣海甚至还抽了抽空将自己的耳塞戴得更紧了一些,而他的这个动作直接让留云破防了,也瞬间了然怪不得这小子早些时候给她要耳塞呢,原来感情是在这防着呢,你说你知道的情况下你就告诉我一声呗~?????? 也经过他这一提醒,留云也快速的找了一副耳塞给自己塞上,瞬间那魔音绕耳的声音就减少了许多,哪怕还能听见,但至少不会像刚刚那样简直是紊乱道心。 有一种对家还没淦死他们,然后他们的队友就先淦死他们的错觉。 “真是不堪入耳,难登大雅之堂……”留云和鸣海不由得同时说道。 而此刻他们已经躲过了魔音绕耳,但是对面的埃尔纳内斯就没那么幸运,都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强撑,甚至还有时间给流云他们偷洗衣机的话,但是被那持续的音波攻击,他也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两种声音疯狂的互相对决,优美的声音逐渐被那张扬的声音所覆盖,那唱的前不着村后不着,调上一次和下一次甚至都没连在一起的歌声,就这样将贝利亚的海妖之歌彻底的覆盖下去。 而伴随而来的便是直击于灵魂的痛击,埃尔纳内斯甚至有些头疼的捂了捂自己的头,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要杀了这个唱歌的家伙! 毕竟若是说之前的贝利亚给他们唱的歌有多激励他们的话,那么现在白泽的歌声便有多大的摧毁力。 原本被温养的神经突然间接触到白泽的歌声的时候,特别是这首歌,还是曾经贝利亚教给她的反塞壬之曲就更可想而知其的杀伤力! 细心的留云自然也发现了对面的艾尔娜丽丝的反常,特别是对上他那双猩红的眼睛之时,刘云更是肯定白泽的这首歌对他们有效,并且伤害性很大。 而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就刚好对上了鸣海的那双眼睛,双方都是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问题,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的甚至连废话都没有快速的出手。 雷霆与飓风围剿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朝着对面的那个人挥去,而同时他们也快速的拉开距离。 当第一道金色的雷霆劈向海面的时候,原本在海水之中正闭着眼睛的奥赛尔,也睁开了他那双漂亮的双眼,蓝色的光辉在他的眼中闪闪发亮,他抬头望望着上方! 迎着那道金色的雷电便朝着上方咬去,伴随着他庞大的身躯跃出海面,海水倾泻而下,遮天蔽日的情况下也让原本觉得他们不过是在螳臂挡车的埃尔纳内斯瞬间愣了神。 第289章 打扰女士叙旧 恐怖的威压倾压而下,奥赛尔原本被白泽他们砍掉的那个头此时也已经长好。 他的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从他的身上散发的阵阵的威压,甚至让埃尔纳内斯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而奥赛尔也不给他废话,直接一口将他吞进了口中,紧接着奥赛尔冰冷的目光就移向了对面两个倒霉蛋。 而此刻的留云他们瞬间也警铃大作,难道说面前这家伙打算毁约了吗?毕竟此时的白泽并没有在这里。 却只见他其中一个头抬起来,愤恨的说道:“隐希尔斯唱歌那么难听的吗?你们就不能提前提醒一声吗!” 而他的近乎于怒吼的声音,直接在整个海面荡漾开来,让原本即将抓到贝利亚的白泽也身形一顿。 神明现在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紧接着又恢复成了那一副高冷如冰山雪莲的样子,紧接着猛然一闪现直接来到了贝利亚的面前。 而当白泽看见贝利亚泪流满面的时候,确实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已经没有了光彩,她那头如同海一般的蓝色的长发之中,也夹杂了很多的如同杂质一般的银色。 那蓝色的鱼尾也变得似乎不再那么纯净,如同掺杂了细沙一般让人看见不由得为她心疼。 其实贝利亚是不愿意歌唱的,当她从远处看见她的好友之时,她便决定的不会开口,可是米兰却不肯放过她。 他从小白的困境之中逃出来之后,径直来到她的身旁,他命令着她,命令她再一次开口唱出了那要人命的塞壬之歌。 明明那些鲛人同样也是他的子民,明明他们都是他的子民,明明他是他们的主君。 可是最后他却用着他们的生命,利用着他的子民,来威胁着她,那些未曾出生的孩子们,那些在煎熬中苦苦支撑的人们,那些垂暮老年却看不见希望的老人们。 海中的大家,那被她所庇护的那一脉血脉,最后却成了她的枷锁,成为了她背叛自己好友的罪证。 哪怕白泽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但是少女依然没有停口,她依然正在哭着唱着那悲伤的赛壬之歌,意图用她的歌声,来将她面前的神明同样困为自己的阶下囚。 而也许是白泽离得很近的原因,此时的神明的都开始变得迟钝了,但是脑子迟钝也足够白泽做出了相对应的反应。 她一把掐住了曾经昔日好友的脖颈,使出的力道更是让贝利亚瞬间噤了声。 强烈的窒息感,迫使少女微微张开了嘴,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慢慢的染上红色,此刻的贝利亚却是眼神迷离,或者说兴奋的看着面前的神灵。 而白泽出现的太快,同时她动手的也太快,更是让身后的米兰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米兰即将作出反应的时候,白泽就已经抓住了贝利亚的脖子,所以米兰的法杖快速的就朝着白泽的眼睛刺去。 但是却为时已晚,神明那迟钝的大脑,此时也飞快的运转起来,她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更是如同含着情一般,让面前的人都为她着迷! 法杖猛然的就被白泽面前的金色屏障所阻挡,在外更是将米兰弹得往后一个趔趄。 而神明更是猖狂至极的直接一把提着贝利亚的脖子,转了个身子,将自己的整个脆弱的后背暴露在了米兰的面前! 狂风吹起神明的长发,神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身后已经高高跃起的巨鲨以及拿着法杖即将要向她心脏刺去的米兰。 她的目光是从始至终都落在了那被他掐着脖子,正双手扶在她手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的少女。 而那被掐着脖子的少女,哪怕此时早已经呼吸困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她的眼睛依然是带笑的,比刚刚那如同木偶一般的人,仿佛多了一些活气一般。 “好久不见,贝利亚~”白泽声音温柔的问候着面前的人,仿佛此刻的她们并非是身在战场,而是如同曾经一同坐在那棵巨大的雪树之下,正在互相投喂着对方,与对方惬意聊天一般的语气。 而那被掐的面色已经慢慢转白的女孩也张了张嘴,似乎想回应她一般,但是奈何此刻喘气都已经成了问题,也只能眼眸带笑的仿佛在与她问候。 而当被白泽高高举起的贝利亚看着身后米兰朝着她举过来的法杖以及那张开了巨齿的大白鲨的时候,少女的几乎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发出了一声啊! 小白!小心! 而她也极力挣扎起来,哪怕在最开始的时候被白泽扼住了喉咙,她都未曾有过半分反应,依然都是那一副脸上带笑的样子。 而现在她却因为后面之人偷袭了她的挚友而选择了反抗! 可白泽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直接一反手将贝利亚扔了出去,而同时她的另外一只手一抬一捏,紧接着三朵巨大的莲花瞬间在此处盛开! 先是包裹住了那朝着她咬过来的巨齿鲨,而那鲨鱼也如同它的前辈那一般,被烈火灼烧,发出嘶鸣而彻底化作灰烬! 紧接着贝利亚的后背猛地就撞在了那突然间出现的一朵巨大的青莲之中。 剧烈的撞击震得少女甚至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碎了,那隐藏在身体之中,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的疼痛,她甚至连忍都没忍一下,就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少女那青莲之中的一片花瓣。 而另外一朵则是将白泽包裹在其中,而原本朝着白泽心口处探去的米兰的法杖也被那莲花的花瓣给阻挡在外。 而同时,神明也微微转头,她居高临下的漠视的看着那震惊不已,甚至往后退了几步的米兰。 紧接着神明转过身,她的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初见贝利亚时的那种嬉皮笑脸的笑意,而此刻在她的面前,哪怕是同样身为魔神的米兰,却突然间都感觉自己似乎是天地之间的其中的一只蝼蚁,而她才是真正的神 ! “打扰女士叙旧,可是很不礼貌的!” 伴随着神明的这一句话,紧接着不知从哪里飞出了一只火红的蝴蝶,开始朝着米兰直冲而去,然后越来越多。 甚至形成了铺天盖地,将那一朵青莲都淹没在了其中,形成了火红的一片! 火蝶飞舞,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海平面的水也被快速的蒸发,甚至连水蒸气都未曾出现就被直接灼烧成了虚无,最后彻底将米兰包裹在其中,而米兰看着这一幕,更是惊恐的直接转身就逃! 他狼狈的逃窜着,甚至逃回了自己认为是保护伞的大海之中,但是那些蝴蝶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他转过头看见那些原本与海水不相容的火蝶在海水之中,居然如同鱼儿得水一般,依然视若无睹的飞舞燃烧! 当又一次一只蝴蝶追上他的时候,强烈的灼烧感更是让米兰直接张开了嘴叫出了声,眼泪顺着他的脸眼角往下滑落,融入了大海之中,他一回头便看见他被灼烧的地方早已经落下两片鳞。 他引以为傲的漂亮的鱼尾早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伤痕累累,就如同当初贝利亚被强行种植了海沙之女皇的权柄时。 新的力量融入了旧的身体撕裂的疼痛吞噬着她,皮肤撕裂的痛楚以新的鳞片代替旧的鳞片长出时的绝望。 但那时的贝利亚是一片一片的将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鳞片拔下,鲜血染红了她的鱼尾! 鳞片鳞片脱落,再也变不回曾经美丽耀眼的蓝色,而是如同掺了杂质一般的白灰…… 第290章 重还自由 而现在的米兰就如同当初的贝利亚体验自己的剥鳞之痛一般,但那时的贝利亚是自己动手,而现在的米兰却是来自于白泽之手。 当一只蝴蝶叼着一片鳞片落入白泽摊开的手心之时,神明将那片鳞片仔细拿在自己面前观赏,那璀璨的颜色在阳光之下,近乎于透明的美丽。 少女就这样举着那块鱼鳞欣赏了一会儿之后,紧接着当最后一只蝴蝶回到了她的身旁,神明伸出手让那只蝴蝶落在自己手指上的时候,她才展露了笑颜,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温柔的与那只蝴蝶对话。 “让他逃掉了吗?没关系,下一次一定会抓的~” 神明边说着边再一次转过身,直面着那正用单手捂着胸口嘴角带血的娇美少女。 “毕竟痛苦要慢慢收取,才更有价值…” 只见白泽脚尖一点,轻轻一跃就瞬间来到了贝利亚的面前,同时单手挑起了少女的下巴,更是将那还在滴着血的漂亮鳞片展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鲜血顺着神明的白皙的皮肤往下滑落,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迹,极致绚丽的颜色与神灵的稍微危险的红眸相重合。 贝利亚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她曾经的那个至交好友也变了许多,自从那一次的冬日一别之后,她们已经百年没有见面了,这百年她的好友人经历了一些什么呢? 她的眼眸之中再也没有了曾经对世界的那一副纯真以及天真,不再像曾经一般,哪怕对恶的人也抱有善意,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阴郁,以及那隐藏在眼眸之下的嗜血。 只见白泽轻轻的一勾嘴角,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也带上了趣味,他的声音磁性而又蛊惑不再如同曾经的那般圣洁反而带上了一丝邪魅。 仿佛神灵已经堕落,不过是隐藏于圣白的外表之下其内里已经被腐蚀:“你说对吗?贝利亚… 痛苦就应该慢慢收取,绝望就应该被无限放大,现在的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 曾经的好友却变成了我的阶下囚!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早就已经控制了埃尔纳内斯了吧?现在你和他是否都将归于我呢?” 白泽边说着,她的手也覆盖上了贝利亚的右眼,当视线被彻底遮蔽之时,贝利亚的眼中便是一片黑暗,紧接着一道直穿灵魂的灼烧瞬间袭来! 剧烈的疼痛撕裂着贝利亚的灵魂,让她更是下意识的尖叫出声,而就在此时,她却听到那神秘温柔的声音。 “不可以大吵大闹哦,我的贝利亚这是给你的奖励~” 当贝利亚感受着右眼那里传来的灼烧的疼痛慢慢开始消散的时候,神明的手也滑落了下来,再一次温柔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一般。 “从今往后谁都无法再命令你,谁都无法再胁迫你,你只能是我的!成为我的傀儡成为我的所谓的(眷属),安心的待在我的身边吧!” 白泽边说着边缓缓起身,更是随手将那一片鳞片扔到了贝利亚的怀中,紧接着头也不回的,就回到了奥塞尔他们那边的战场。 而那依然被青莲包裹着的贝利亚先是愣神的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鳞片,才将那一片鳞片拿了起来,那鳞片之上还带着血肉,似乎是生生从鲛人的身上拔下来的! 拔鳞之痛她是知道的,那直击灵魂的疼痛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灵魂都撕成碎片…… 贝利亚就拿着那片鳞片看了很久,手更是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那早已经不再漂亮而又掺杂着那些灰白色杂质的鱼尾。 眼泪不由自主的就从她的眼眶之中掉落,顺着脸庞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小白这是…… 哪怕再生她的气,也要给她出气吗? 鲛人的鳞一旦长好,便不会再换了,的若是换鳞便得拔鳞,而鲛人拔鳞无异于自撕灵魂。 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鲛人愿意自己拔鳞,愿意换鳞,而人们抓到鲛人想要拷问的情况下,自也更清楚如何对待他们。 只要轻轻的拔下他们的一片鳞,如同乐鱼一般,不出十下,普通的鲛人便会什么都招,而骨头稍微硬气一点的也撑不过三十下。 而那时她拔了多久…连她自己都忘了,只不过是到最后她一片一片数的时候,她拔掉了她半边的鳞…… 她再也救不回那只快乐的鱼儿,她的一生都困在了那阴影之中。 贝利亚低垂下的眉眼,她将那块鱼鳞死死的拽进了手中,甚至拽的手掌已经生疼,鲜血顺着她的手掌边缘流出,她都未曾放手。 少女无声的哭着,若不是她的好友这一次相救的话,那她后面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是否会不停的唱歌,直到被他们利用的力竭而死,还是到最后献祭了自己的神魂拉着米兰一起殉葬? 埃尔纳内斯哪怕已经被她无形中的控制了神智,但是他的实力也在她之上,她敢肯定哪怕自爆,她也只能带走米兰而埃尔纳内斯最多不过是受伤,到最后他恢复神智的话,反而还徒增祸害。 弱小的自己,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都无法带走自己全部的敌人,反而还会为自己的好友增加了一项新的难题,还要让自己的好友接受自己悲痛死去的噩耗的同时,之后说不定还要为她报仇…… 她真是自私的又怯懦…… 贝利亚一边想着,终是抬起了头看着天,而她的眼中却并没有那蔚蓝的天空,有的只是那一片又一片盛开的花瓣。 今后她又该怎么面对她呢?明明是她带给了她好友那么多的伤害,到最后却还是她的好友出手救了她…… 这时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一抬手紧接着一面圆的水镜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他的手指也轻轻抚上了自己右边的脸颊。 在那里,在右眼角下赫然有一双蝴蝶的翅膀的蓝色的印记,那漂亮的印记与他的眼睛相呼应,让原本少女早已经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也似乎添加了一丝鲜活气。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一抹印记,而紧接着入手的便是一阵阵温热,在瞬间之中他看见那印记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如同水流在其中流动。 而此刻贝利亚原本已经红肿的眼睛又再一次蓄上了泪,她内心责备着白泽的嘴硬,怎么说话就那么难听,这明明就是归还了她的自由…… 因着贝利亚已经彻底的落入了白泽的手中,自然也没有了那迷惑人心的塞壬之歌,神明先是来到了八音盒处,将那盒子直接关掉,更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哪怕这是她本人唱的,但是也是足够魔音绕耳。 “怎么就那么难听呢?”白泽不太理解的嘟囔着,明明她可以说是君子六艺,样样都全。 偏偏就是这音就是怎么样都不行,哪怕是乐器落她手里面,在别人手中都能弹出天籁之音,哪怕是不会的也能弹点动听的音符出来。 而落她手里就不一样了,她可真是每一样都精准踩雷之后,落她手里面就像那乐器死了三年没被埋好的错觉,硬是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的发出了尖锐的嘶鸣一般。 更不要说她唱歌这件事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贝利亚刚教她这首歌的时候。 她将它记了全部之后,兴致勃勃的就跑到了奥罗巴斯面前,原本她当时想着既然能记住旋律,那肯定能唱出来,应该也大差不差。 至少她想让奥罗巴斯成为听到她唱歌的第一个人,结果她一张嘴就瞬间卡了壳。 第291章 记忆中的人依然鲜活 那声音就像卸磨杀驴时,驴发出的痛苦悲鸣,就跟鸭子落水了,发出的嘎嘎叫声,活像有人在拿着锯子锯她的嗓子,唱的磕磕绊绊,五音不全,更是如同恶鬼索命。 在她歌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更是惊得原本在奥罗巴斯身边围绕的鸟儿动物都瞬间四散开来,简直是活生生打脸打得青肿,而她也得到了奥罗巴斯有生之年,给她最响亮的一个大逼兜。 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奥罗巴斯,那时也直接黑了脸,更是抽出了鞭子,然后冷声的质问她:“怎么?想要杀了我,来报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当初我就该吞了你这只小白眼狼,给我滚出去!” 而后的结局也可想而知,她被奥罗巴斯抽了两鞭子,紧接着给扔出了奥罗巴斯的领地,自那之后,她硬是整整一年没有再踏进过奥罗巴斯的领地一步。 至于为什么她进不去,那自然是奥罗巴斯但凡是发现她想要进入的情况下,就派人围剿她。 也不杀就纯挨打,打也不下死手,就纯的撵,每天日夜更换,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巡视领地,但凡发现就吹哨警示。 毕竟用奥罗巴斯的话来说,就是他养的孩子居然想要杀了他,而且是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所以这样要给一点惩罚。 她一想着那记忆中的人,皱着眉看着她,控诉她狼心狗肺的时候,她就想笑。 哪怕已经过去百年,但是以前的那个人他的样子甚至没有模糊,反而变得更加的清晰,那一头漂亮的长发,发尾用她的毛编织而成的黑色的锦带系起。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哪怕没有笑容,但是依然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瞳,曾经在她醒来的无数个日夜都能看到,现在却想触碰都不触碰不到。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砸下,白泽伸手拂去的同时,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一抹水润,突然间就很想发笑。 果然有些话是骗人的,说什么时间的流逝会带走思念以及痛苦,其实不然,思念只会慢慢沉淀,毫无预兆但是一直都在,痛苦也依然存在,那个人的面容永远都不会消失,他永远都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 如果这里的事情彻底沉寂的话,祂登上七神之座的话,那么她便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吧? 毕竟似乎曾经的情意也掺杂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她不想再在这里与他们过多的纠缠了……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什么都无所谓了,那曾经的眼神中的带着那些古怪,现如今也早已经有迹可循,他们是否真心的为了她,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接近于她,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她只想快速的解决完这一切,断尽了与他们之间的情谊,而后义无反顾的去找她的奥罗巴斯…… 曾经的她还没有太多的把握,把握她能活,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特殊性之后,她可以肯定她绝对能活! 活下来的话,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不想再成为世界的那一份特殊被人们所监视起来。 被以那所谓的虚假的爱的名义锁在这里,她要去暗之外海,要去找她的奥罗巴斯。 若是世间世人皆想贪图她这一份力量,那唯有一人他不会…若是他想贪图,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在那白茫茫的大雪的时候,他便可以一口将她吞下去。 哪怕说是蚂蚱太小,养大了再吃,那魔神战争时期的时候她的大蛇就可以完全先吞了她来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最后拼死拼活都要护住她,而不是留到了现在,而不是养到了大。 当白泽赶到战场的时候看见了便是奥赛尔的头被埃尔纳内斯炸成了无数的水花,而同时他两手往两侧一伸,漆黑的锁链如同串糖葫芦一般将奥塞尔的另外八个头也给彻底刺穿炸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水。 而此刻浑身狼狈的埃尔纳内斯也对上了神灵那双冰冷的双眼,只见白泽手往前面一伸,一只巨大的蝴蝶在她的身后快速的形成,紧接着每扇动一次翅膀,飞舞出去的火焰都形成了无数细小的火蝶! 果然心就不该诞生…… 因为奥赛尔身体炸开的原因,无数的水滴砸向海面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浪,在激起的浪与水雾之中,一朵又一朵的莲花悄然出现,花瓣随风飞舞。 整个海面华丽而又绚烂,而埃尔纳内斯却一点都不敢松懈,因为面前的神灵此刻所散发的威压,甚至让他感觉到胸有些闷。 当第一片花瓣飘落沾染上了埃尔纳内斯的衣角瞬间火焰就自燃起来,埃尔纳内斯更是眼疾手快的一挥手紧接着寒冰覆盖上了那一片衣角,形成了阵阵雪花,才将那火焰熄灭。 同时刺骨的寒风吹向了神明带起了她那一头纯白的发,一道巨大的阴影瞬间从海面之中弹射而起,激起的水更是瞬间化成了无数的雪与冰。 在那巨大的庞然大物面前,神灵的那只庞大的蝴蝶也显得如同尘埃一般的渺小,更不要提她那些分散开来的花瓣以及花朵,此刻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雪…… 而那站在白泽对立面的埃尔纳内斯此刻却张狂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红血丝布满了双眼,他已经到了极度亢奋的情况下,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那柄长刃也早已经出现! 他本就是好战的,此刻如此强大的存在就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又怎么能够全力以赴呢! “雪鲨!撕裂她!”伴随着爱人的那次响彻于天地之间粗犷的声音,那只巨大的如同高山一般的寒冰做成的鲨鱼猛然的张开了大口,朝着白泽撕咬而来。 而此刻的神明身后那只在它的面前看着如此渺小的蝴蝶,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去,带着那无数的蝴蝶,朝着对面那只巨大的鲨鱼攻去! 本就在寒冬的冰雪之中诞生的神又怎么可能会爱火…… “胆敢威胁璃月者必诛杀!”白泽声势如虹的怒吼道,同时她的双手往上一抬,不知何时那早已经阳光明媚的天空早已阴云蔽布。 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温暖,讨厌寒冷…… 轰隆!—— 那层层叠叠的甚至已经积压的发黑的乌云,突然间就金光大射,一道巨大的巨雷劈了下来,发出了一阵轰鸣的巨响! 金色的雷电瞬间降落,将原本在那里笑得张狂的埃尔纳内斯包裹在其中,埃尔纳内斯之所以没跑的原因是,他以为这道雷电依然是躲在白泽身后的那小子弄出来的。 但是很快那传遍全身的痛感,撕裂般灵魂般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为战神的他! 埃尔纳内斯将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练得比磐石还要坚硬,但是在这道金色的雷霆之下,他的肌肤却在一寸一寸的开裂,鲜血在雷电之中快速蒸发,他也瞬间发现了不对! 不对!这不是那小子弄出来的! 啊!—— 男人怒吼凄厉的嚎叫不停的回响,甚至远在远处正在打扫的战场的魈他们都听见了那声音,他们纷纷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看向了璃月的那一边,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璃月的那个方向,几乎那一边的天早就已经被乌云所密盖,一道又一道金色雷霆在其中回响。 而同时一道巨大的巨大的冰蓝色的影子,似乎正在疯狂的攻击着另外一团红色的影子,红色的影子甚至还分裂成了很多条触手一般,不断的与那冰蓝色的身躯相互纠缠。 在白泽下手电击埃尔纳内斯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白泽的那些蝴蝶不断的分裂又分裂。 先分裂出了无数只小的,紧接着又合成了一只大的,大的合成更大的,更大的再一次扇动翅膀,引燃了周围的一切,甚至连空气都灼烧起来一分百,百分千,千分万不计其数。 因为他喜欢炽热的火焰…… 所以她便愿意化身成为春天……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5 “可是,我是……” “怎么?你想说你并非是仙人,亦或者像我这样的魔神,我的孩子,也许你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人类是最有无限潜力的,他们甚至以自己小小的肉身都可以同样撼动着神明,更何况是拥有这样强大潜能的你。 古往今来,能够杀死魔神的人类不在少数,你又为何不能成为那其中的之一? 当有朝一日,你可以将我斩杀于你的枪下之时,到那时,你也许便已经是这璃月之中无人能及的存在。 甚至连留云他们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能够与你与之抗衡的可能就是这片土地的那一位守护的神灵了!” “可是我并不想杀死你。”申鹤说道,而她也从白泽的怀中挣扎下来之后,直接站在了白泽的面前。 她目光炙热的看着面前的神灵,仿佛她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而面前的神灵却只是捂着嘴笑着看着她。 “只是打个比喻,不要这么犟真的啦,小鹤儿~” 而原本感情就淡漠,并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感情的少女,此刻却神情无比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希望您下次也请不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比喻或者开玩笑。” 明明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就是让白泽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后在神明的笑声之中,小申鹤的眼前也再一次被纯白所覆盖,这一次她看见便是那个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少女。 而小申鹤以为此时的她依然是在通过神明的眼睛看她,此时的她却毫无避讳的直接走到了那少女的面前,迎着她的目光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她来。 “长大后的我变得好高呀,甚至比姐姐还要高,但是实力却似乎并没有姐姐那么强…” 就在她喋喋不休的说着的时候,此时那少女也正眼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谁……” 少女的一句话直接让原本伸手准备去抓她衣角的小申鹤惊诧的抬起了头,刚好就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而此时,小申鹤也终于从那双眼睛之中看见了她的倒影,并不是白泽的倒影,而是她本身…… “怎么会……为什么你能看见我?”小申鹤惊讶的声音响起,同时她也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她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而这一次她的这具身体却着实的听了她的话。 而此刻成年的申鹤正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人,她发现这人长得与年幼的自己是一模一样,但是也有所不同的辨识,曾经的那个自己的眼中是没有星辰的,面前的这个人完全明显是性格活泼且被娇养的很好的样子。 也正因为此事出反常必有妖,申鹤已经暗暗的单手捏了诀,毕竟有些魔物便会创造幻境,制造出你想看到的样子来迷惑你的神志,从而将你一击击杀! 在申鹤提高警惕的同时,小申鹤也慌乱不已,她不是应该如同看客一样吗? 为什么会突然间和真实的自己面对面的呢?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真实的那个人,这是什么情况?姐姐在哪里?为什么姐姐没有告诉她? 就在小申鹤惊慌不已的时候,此时的申鹤也再次冷声的质问道:“你是何人?出自何处?所行何事?” 小申鹤惊慌抬起头,就刚好对上了申鹤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她说话也就下意识的结巴起来。 “我…我是…你吧!我应该是你吧?” 而她的回答也令对面的申鹤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冰偶再一次被她召唤出来,并且冰偶的手中已经拿上了长枪,少女声音冷冰冰的说道:“说谎,即使魔物所化,那我便送你超生!” 小姑娘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枪,惊慌失措的后退的两步的同时还喊道:“我不是……” 而眼看着那只冰偶手中的长枪即将刺穿小女孩的时候,此时的白泽也突然间悄然的出现,她先是将那小姑娘拉到了一边,紧接着轻飘飘的飘到了申鹤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怎么生这么大气~” 在白泽轻轻松的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同时响起了一个带着哭声的女孩的声音,以及另外一个有些清冷,但是明显比刚刚的声音较为柔和的少女音。 “姐姐!——” “白泽仙君……” 只见那被申鹤喊打喊杀的小姑娘快速的跑到了白泽身边,紧接着就紧紧的牵住了她的衣袖死活不撒手。 毕竟面前的情况完全并不是她所能控的,这里不是在她的那个幻境之中,也并非以她为中心,这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与在自己的那一处幻境之中,有归属感的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里她就感觉自己如同浮萍一般,她找不到任何能够让他稳定的锚点,也真的如此,她才不害怕,她是真的很害怕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毕竟姐姐说过她还要带她去看看她在现实中的家人,她不想在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先被幻想中的自己给杀了。 而白泽只是笑着轻抚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以做安抚,紧接着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小鹤儿那么聪明,猜猜这里是真是假~” 而白泽的一句话更是让对面的申鹤开始审视起他来,并且与白泽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她回想着刚刚的一切紧接着一个未曾被她注意的细节则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而这个细节还要回溯到几年前她和白泽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白泽向她展现出的她所做的幻境。 那时的她和白泽出去准备迎接白泽为她安排的新的试炼,她们一路走着,这期间不知为何白泽仙君就了解了幻境这个问题。 “小鹤儿幻境的真实虚假你分得清吗?”那时候的白泽没头没脑的对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时的她还未曾发现出有何异样,只是看见白泽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反而有些迷茫。 白泽这么问着,再加上之前师傅对她训练过幻境这方面的知识,她信心满满的回答着:“分得清,幻境于现实而言始终是属于虚妄的,现实中的参照物哪怕在幻觉之中再怎么能够做得真实。 但是也依然会有漏洞,比如说人们的表情,比如说草木随风而动的方向。 在幻境之中,你眼前所见的幻境会极力为你制造真实,但是总会有一处疏漏,比如说旁边突然间僵硬的人们,草木突然间朝着同一个方向飞舞而去的沙沙声,鸟儿的羽翼的反光。 这些都会成为反映出这是否是真实与虚假的对照。” 而白泽在听着申鹤的这些话,也对她表示的赞叹的点了点头,看来平时留云还是教了她很多的,可是还是不够。 “看来留云他们已经为小鹤儿制造过不少场幻境了,而且你都通关了。”白泽边说着原本与申鹤齐肩一起走着的人,突然间往前快速的飘了一点距离,之后紧接着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么小鹤儿现在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呢?是你所看见的虚望还是你所认知的真实,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而当白泽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申鹤便已经知道今天的修行是幻境,并且不知何时早已经开始了。 哪怕到现在为止,她想想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毕竟白泽仙君她,似乎总是喜欢出其不意呢。 在你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给你的修行便已经开始,而在你做好准备迎接的时候,她却告诉你修行已经结束,总是打的人猝不及防。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6 但是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反复无常,反而提高了她不少的灵敏度以及应变能力,毕竟在师父他们的眼中,他们始终认为她是一个孩子。 所以他们在为他准备训练之时,总会选择点到为止,并且不会危害她的生命。 在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及充分准备的时候,才会为她开启一段训练,而并非像白泽这样出其不意,也正因如此她总是觉得师傅对她似乎太过于小心翼翼。 就如同她是一件精美的玻璃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也正因如此似乎对她总是格外宽容。 而当有宽容的人的同时,便会有一位严厉的严师,而白泽恰恰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 她与留云他们的放宽政策不同,留云他们是先让孩子轻松一会儿,再给孩子加强点难度,紧接着再让孩子轻松一会儿,周而复之不断的激发她的潜能的同时,却也不断的呵护着她,而白泽却完全不同,她是从一开始就给申鹤制造了地狱级的难度。 哪怕平时她和留云她们玩的再闹,带着申鹤闹得再凶,但是该到干正经事的时候,白泽是一秒变得正经。 甚至比留云他们的要求还要更加的苛刻,她所给出的试炼几乎每一次都可以危及到她的生命。 曾经有几次就连师傅他们在白泽的试炼下都暗暗的吃了一点小亏,更不要说那时的她才刚刚开始踏上修行的这条路。 但是哪怕师傅他们再怎么却说白泽仙君依然是一意孤行,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也正因为那一句话,她每一次哪怕面对再危险,再伤的再疼,她都咬牙坚持着。 她说:“难道她就应该永远如同温室中的花朵一样,永远都接受不了风雨的试炼吗?如同鸟巢中的雏鸟一样,只能等待着父母的投喂一般,遇到危险之时,只能等待着你们的救援? 你们对她的呵护,我从来不会插手,但是我对她的严厉,你们也不应该说一些什么。 世界磨难千千万,哪怕此时的璃月再怎么太平,那你就敢保证璃月就会永远太平盛世嘛? 她就不会远离璃月出去闯荡吗?她就不会遇到新的困难吗?当那些强大于她的魔物再次出现之时,当她的意志被你们养到如同娇花一般之时,那时的她又该如何能够自保? 雏鸟终究会长满羽翼飞向更高的天空,我们永远不能成为束缚着她的那颗绳。 花朵中要经过风雨的洗礼才会开得更加的艳丽,而你们作为阳光的同时,让我便是那一片乌雨。 那孩子命格特殊,你们比谁都知道,所以就更不应该对她呵护溺爱,更不应该任她放纵。 我们要做的是为她指出正确的道路,锻炼着她的灵魂,锻炼着她的肉体,哪怕让她将来遇到再大的苦难都会迎刃而前而并非退缩于居后。 雄鹰就应该翱翔飞翔于天际,而非迫于家禽之中,而我们要做的便是让她长出她所有的羽翼。” 而那时的她只是简单的震惊一瞬之后,紧接着便开始分辨其周围的一切。 夏季的阳光洒在了身上的那种炽热感,紧接着她又不急不缓的走到了一旁的树荫下,明显又比在阳光直射之下的要更加的清凉一些。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捡起了一点泥土在手尖大细细的搓揉,而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昨日是下个雨的,但是在幻境之中肯定不能做到连昨日下雨这件细小的事都能做出来吧,毕竟曾经师父也这么考验过她。 所以那时的他只是通过了干燥的土地来确定了那个幻境,而现在她也同样在通过这个方式来辨别这里是否是幻境还是现实。 但是此刻却让她失望了,她手中的泥土是湿润的,甚至出现鼻尖闻还有一股浓郁的土腥味。 紧接着申鹤又决定从自己的身上找出答案,毕竟她走了那么久的话,如果身体没有任何异样,那是不可能的。 普通低级的幻境之中,哪怕你走了多久再怎么累,但是当你全神贯注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身上的一切异样都会一扫而空。 高级的幻境之中,哪怕它会连你的体感都给迷惑,但是你的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却无法改变。 而此刻的申鹤则是全神贯注的感受着自己,她发现她的身上的疲惫并没有消失,但是她也并没有掉以轻心。 紧接着她便下意识的抬头摸向了自己的衣领,因为哪怕幻境再怎么真实,但是身体所因疲惫以及这样炙热的天气所发生的化学反应也无法做到更改。 如果她此时身处于幻境之中,那么她的身上便会干净清爽,如果她此时是在现实之中,那么她的身上便会有汗滴以及身体因出汗而显得冰凉。 而当她在衣领之中感受到湿润的时候,她紧接着又将手指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当她看向自己手指上那一抹沾染上额头上的汗滴而显现出的晶润的水质的时候。 申鹤的眉头又再一次皱起,紧接着她抬着头看着白泽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她看着风的走向,发现草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甚至无意之中瞥向了一旁的蝴蝶,也发现它并没有突然间的僵硬而依然自顾自的乱飞乱舞。 她用手指抚上了一旁的树木,那树木的纹理清晰,紧接着她伸手抠下来的一块,而里面也并非是模糊,反而依然很清晰地印着树木的每一片形状所形成的纹理。 当所有的一切她都检查完,让她感觉这里依然是真实的时候,而申鹤也最终决定在小小的挣扎了一把,她走到了白泽面前,伸手抚摸上了白泽的手。 温润的触感,细腻的皮肤,紧接着她将白泽的手拿了起来,看着白泽手上的纹理,清晰的指纹,紧接着在对上白泽那双依然含笑着的眼睛。 申鹤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里是真实的。” 而白泽听着他的话,甚至还在给了她一次机会的说道:“ 确定好了吗?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哦~” 而申鹤依然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好了,这里是真实。” 而就在同时伴随着申鹤的话,白泽则是笑出了声,紧接着一挥手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的变化。 申鹤的眼瞳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跟睁大,原本他们已经到的那片森林慢慢的褪去了颜色,紧接着露出了一道石门来了,这里她无比的熟悉,这里便是师傅的府邸她们出发的地方。 而同时她身上的疲惫消失,那因为出汗而紧紧粘贴在身上的衣裳也变得干净清爽,她仿佛依然呆愣在原地未曾离开一般,而白泽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当最后一点景色消失完毕之后。 此时的这里的真面目也显现出来,她从未离开过这里,她依然在师傅的府邸前来回踱步。 “答案错误,也许这里才是真实呢~”白泽的这一句话一说完,申鹤瞬间就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也不再真实一般。 她看了白泽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真的非常不确定这里是否还是幻境呢?白泽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就更想逗一下了,紧接着她又飘到了申鹤的面前,笑眯眯的双手捧脸问道:“小鹤儿,那么这一次这里是真实还是虚假呢?” 伴随着她的这个问题,申鹤直接麻愣在了当场,特别是此时的白泽一副笑眯眯如同奸商在世的样子,这更是让她瞬间拿不准的主意,他分不清这里是真实还是虚妄?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发现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她还不够努力,她的实力还不够强大,正因如此这简单的环境都能将她困死在其中。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7 申鹤又想了想,紧接着用四处勘察了一下,她再一次转过头,目光坚定地对着白泽说道。 “这里是真实……” 在听见她的话的时候,白泽则是笑着用手也藏住嘴角的笑意,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却满是笑。 她声音调侃的说:“哎呀,小鹤儿,我发现你真是有一种活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明明刚刚都已经吃了一次亏。 现在不是应该选择这里是虚望更好吗?怎么还是依然坚持这里是真实的呢?”白泽说完之后。 她再一次来到了申鹤的面前,紧接着这一次申鹤亲眼看见白泽在她面前轻轻一点,再然后她的面前的空气就如同水滴被点动了一般,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紧接着她听见了清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而这一次她却发现此时的道路已经变成了去奥藏山山下的路。 “可惜~答案错误!这里也一样是虚假哦,而此刻才是真正的真实。 今日份的试炼已经结束了,你不合格,自己去接受惩罚吧,今日的惩罚是挥枪三千下。” 白泽说完之后便缓缓的消失,消失之前她看着申鹤浅笑着说:“我在山顶上等你。” 白泽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申鹤依然还是下意识的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了一点土放在手中,轻轻的搓揉。 她所拾起的泥土正好是在路上,并且是在太阳的直射下,表面已经微微干燥的土地,紧接着她走到了一旁的树荫下,同样拾起了点土,微微湿润的土,原来幻境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真实。 同样的,她如同幻境之中那样拔下了一棵青草,看着那青草之中分泌的液体。 这时的她才更加的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在如此强大的魔神的面前,她甚至连他制造出的最简单的环境都分辨不出吗? 看来她的修行还不够…… 而回到现在白泽再一次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神灵,他记得曾经白泽仙君不止一次训练过她识别环境的能力。 但最后的结局都不如人意,皆是以她失败为结果,也正因如此白泽仙君更是彻底歇了培养她幻境辨别能力的心思。 当然这也变成了白泽仙君时不时捉弄她的鬼点子,时不时白泽仙君就会带着他进入幻境一波。 让她如同水中的鱼儿,山间的鸟,树上的树叶或者地上的青草,反正总认知就是难得变成一次人。 而同时她也给了她一个特权在幻境之中,她会让她知道这里是真是假,毕竟一直困在于幻境之中,分不清真假的话,也许连现实世界的边缘都会模糊。 到那时她也会彻底的迷失,这并不是白泽仙君想要看到的,她虽然捉弄她,但是同时也在训练她,不断的强化着她的意识,不断的让她坚定地选择了自己。 申鹤又回想着刚刚的一切细节,那一直被她忽略的细节也浮现在了她的眼中,白泽仙君在看见她的时候曾抚摸过她的脸颊,但是那从手上传来的却并没有任何的温度并不是说是冰冷,而是如同空气浮物表面一般无痕无际。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人,明明面前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紧接着申鹤伸出手,这一次她主动牵起了白泽的手,落入她手中的便是如她所想的那样,没有任何的触感,无痕无际…… “我是虚假的…我是你所创造出来的环境,对吗?”申鹤目光坚定地说着,她感受着自己手心的温度,感受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微浸湿的后背,但是这一切真实的感觉都明确的告诉了她,她是虚假的。 白泽听着她的话的时候,则是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 她在那双温柔的眼眸中闪耀着欣慰,欣慰的自己的孩子似乎终于长大了一般。 “对的,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这孩子是我在收复被魔神残念影响心智的人的时候,他的残念所化,我想为她完成愿望,而她最后的一个愿望是想要见到你,所以我便带她来到了这里,我便为她创造了这里。” “所以她的确是小时候的我,但是又不是我她这个样子似乎过得很好,是所幻化的美好的环境吗?”申鹤问道。 毕竟面前的孩子那双漂亮的眼眸之中满是星辰,她和曾经被师傅捡到的她一般大,但是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师傅说过。 那时她的眼眸仿佛被深渊所侵蚀无光无喜无悲,早就已经没有了灵魂一般。 而面前的孩子却仿佛被家养的很好,没有吃过什么苦,从小在蜜罐之中长大一般,她与她是云泥之别。 “嗯,所以要将空间让给你们了,让你们好好谈谈,拜拜~”白泽边说边又摸了摸一旁小申鹤的头,认真的对她说:“我待会再来接你。” 紧接着头也不回头走了,独立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小申鹤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自己,她一时却不知该问些什么。 问她开不开心,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但是目前为止,她看着面前的人,她觉得那些话都是多余的了,因为有这样像一个人在身边的话,她应该是开心的。 并且姐姐说过,陪在她身边的人并不只她一人,有很多有很多爱护她的家人,哪怕没有父母的陪伴,但是他这些年依然生活的非常充实。 而她接下来也会和曾经的自己一起去看看那些照顾以及爱护着她的家人们。 “你印象中的我该是什么样的了?”就在两人个人都沉默的时候,申鹤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冷冷清清的问道。 在面前的这个年幼的自己的眼中,她该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 ,她是否是她印象中的样子,亦或者说她辜负了她的期望? 而小申鹤对上她那一双与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眼眸,但是那里面却清淡至极没有任何情绪的仿佛沉寂了多年的潭水,甚至连风都无法撼动表面的涟漪的时候。 小姑娘不由的心疼起了现实中的自己,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快乐的,被虚妄制造出来的人是没有曾经的记忆。 只有被植入的记忆,她认为那是真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她也并没有体验她所体验的曾经。 所以当那位姐姐说她们有很多家人的时候她是期待的,可是她跟着那位姐姐看了她的两次。 她都是如此的刻苦,甚至鲜血流下她都未曾哭泣,伤痕遍布她也未曾松懈。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位姐姐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那身为父母的角色又在哪里? 也许是她的意愿太过于强烈,所以白泽姐姐允许了她查看她的记忆,他在那记忆中疯狂的翻转,看着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她看见了白泽姐姐与她的第一次相遇,她看见了小小的人目光空洞而又坚韧的拿着一把断刃,浑身是血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与他们对峙。 看着他们悉心安抚告诉她,他们不是坏人,她才放心的昏死过去,看着她醒过来之后依然戒备。 看着她如同小刺猬一般对别人竖起了自己的尖刺,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抚平她的伤口。 细心的呵护着她,让她对他们敞开心扉,被她唤作家人师傅,记忆中的人的脸现在还没有见到,但是在记忆中他们是那么的温柔。 “的确,你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可是却又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坚韧。” “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而小申鹤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紧接着展颜一笑的说道:“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那是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如果你还想问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你,什么样的你都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不管是怯懦的你也好,坚韧的你也罢你或者胆小的你或者有些卑鄙的你,每一个你,都是我想成为的样子。 每当你迷茫之时就想一下此刻的也同样是曾经小时候的自己所崇拜的那个人便可以了。” “那我换个方向问吧,没有看见我之前,你想象中的自己,只是身为如此开朗活泼的你的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申鹤边问着边将手放在了胸口,紧接着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她并不想因为此刻的她影响面前的曾经的自己的判断,她想听听在不同的世界中的自己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 而听着她的这个问题,面前的小女孩歪了歪头,紧接着将手抵到了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然后她终于想到了什么之后,他在对着面前的自己微微一笑,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出现白光,原本年幼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高变大。 逐渐与面前的人重叠,当白光全部脱落之后,露出的便是一张与面前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但是她们的气质上始终还是有所不同,小申鹤的气质更加的温柔随和,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也不会如何面前的申鹤一般,如同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如同有星光闪耀。 她笑着在申鹤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让面前的申鹤反而觉得她可能此生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会有这样的笑容在脸上吧。 “我是这样的……” 她便说着便走到了申鹤面前与面前的人相拥,温热的身体相贴之时,申鹤甚至能听到她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所以谢谢你,你让我看到了未来…我不再继续沉沦于梦幻,我不再只是那五岁的孩子,我也终于能够找到了参照物,我也终于知道我是有未来的。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无用功,我也终于等来了你的出现。” 而当小申鹤的放开她之时,她却看见面前那个冰冷的自己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了羡慕,她的手指轻抚上了面前的少女的脸颊。 笑容温和的说道:“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你很好,也请不要因为我的出现而对自己否定。 因为你拥有我从未拥有过的勇气,因为你跳出了那深坑的旋涡,所以你才是我应该羡慕的那一个人,所以请不要露出这样伤心的表情,哪怕没有那所谓的父母之意,但是至少我们得到了其他更为珍贵的东西。” 而申鹤听着她的话,却也只是垂下的眼眸,若是之前她没有任何感觉的话,但是当面前这个笑着,在父母呵护下长大,天真无邪的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心中始终还是不免有失落。 那个一直想问却永远得不到的问题也有了答案,他们还是爱过她的吗? 她将小申鹤那一头与她一般的白色长发,轻轻的拿到了手中,垂眸看着紧接着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是黑色的话……” 就好了…… “那样就不是你了~” 番外:后世璃月的摩拉克斯68 而在白泽这边,她一比一复刻下来的奥藏山的时候,却对面前的这只鸟犯起了难,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以留云的真身见人,还是以留云的仙鹤的样子见人比较好一点,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留云似乎一直都是以自己的仙鹤形态见申鹤的。 所以真是难办啊—— 还有就是另外那几个鸟和那两个老东西,以及那个老是神出鬼没,申鹤只听过他名字的木槿真君。 他们的样子又该怎么办呢?最终白泽头痛的来回踱步了三圈之后还是决定将这个问题抛给他们,反正已经将他们塑造出灵智。 这个问题自然是交给他们回答了,是像曾经见申鹤那样,一直都是以自己的仙兽体型见,还是以自己的人身见都是他们的问题了。 而当白泽做完最后一点之后,她的身后也缓缓的响起了脚步声,少女一转头就刚好有一只巨大的白鹿贴脸。 白泽先有些吃惊,紧接着退了两步,而那一只原本低下来头与白泽面对面正在看着少女的白鹿也再一次高昂起了它的头,低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小人。 那只鹿并不是此间物,它通体雪白却又白中带青,头顶双角,但角却是雪色,角尖为泛青色开着类似于青梅的花,在双角之中一条又一条的类似于柳条的条枝垂下,它的四蹄皆是青色,然后每踏一步都脚底生花。 安默默的看了白泽一会儿之后紧接着才缓缓的转过了身,露出了那坐在它身上一直闭着眼眸的少年。 而白泽看着面前人的时候,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睁大,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五十年前的匆匆一瞥。 直接让人静静的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哪怕面容并不是十分出色,但也是很耐看的一类型,面前的人皮肤白皙,左眼角下处那漂亮的木槿花的花纹。 但偏偏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于脑后一身墨绿色的长袍,他的双手交叠平放于身前,周身的气势就感觉如清冷的月光一般。 “灵者……” 伴随着白泽的这两个字,那被她唤做灵者的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粉红色的眼眸,就如同粉色的宝石一般。 但就是这样一双温柔的颜色的眼眸却并没有任何暖意,他睁开眼的一一瞬,眼中满是空虚与冷意,那似乎是看到了太多生死,体验了太多人情,早已经对一切习以为常而由衷的空寂。 当那人睁眼看着面前的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中甚至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好久不见,白泽大人…”那少年缓缓开口,声音平和,但却并不亲近极其矛盾。 “我还以为你是不愿见人的。”白泽说的,毕竟在她的印象中,那一位似乎从来不愿与他们过多接触,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着,哪怕是留云他们也表示,他们能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就因为他的职务特殊,他基本上都是行走于两界,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若想见他,那这个人怕是早已濒死或者是成为灵魂状态迷世间让他来引渡。 所以哪怕面前的人白泽对他好奇极了,每次见到他时,都会有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但是白泽依然选择并未去打扰他的。 “既已是虚假,那为何不遵循于本心。”那少年缓缓的开口,同时他从始至终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而他座下的那只鹿也亦是如此。 白泽听着他的话却只是笑笑,紧接着眉眼弯弯的问着他:“那你想要看看那孩子吗?毕竟我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那孩子看见那在现世之中她的家人们。” 而那少年听着她的话,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与她并无缘分,该见之事必是她身死执念不化之时,那一天还是不要来的太早为好。” “呃…也是,但若是真的那一天的话,可能你会头疼呢。”白驿边说着边将手指抵着唇边歪着头眯着眼笑了起来,就如同一只已经预见了未来正在津津乐道看戏的狐狸一般。 少年看着面前的人与曾经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笑颜,同样的眉眼,但是偏偏却又不是同样的人 ,却又是同样的人。 无望湖畔,无望湖底,神明有陨落之兆,祂以记忆传承以及血肉灵魂铸为高墙编织成网拦截黑暗,守卫虚假幸福。 若是光明没有降临,若是你所求之事未曾达成,那么到那时你又该如何应对?是否如同曾经一样以灵魂献祭,再给他们争取时间。 我是否能够见到真正而又完整的您白泽大人…… 最终少年又看了一会面前的少女之后,似乎想要将面前的人烙印在灵魂深处一般。 他才再一次悠悠的开口道:“我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这一处幻境我便自作主张抹去我的身影了。 白泽大人,祝您安好……” 少年说完,紧接着白鹿的面前就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白鹿在踏进了巨大的裂口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泽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带着他身上的少年踏入了虚空之中。 也就在此时现实生活中,摩拉克斯的眉头突然间皱起,他紧紧的盯着白泽身前那一处扭曲的空间,紧接着那里面撕开了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 伴随着一阵阵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白鹿就率先出现裂口的出口处,随着它缓缓的踏出脚步,此时摩拉克斯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甚至没有管待会儿白泽乐不乐意,会不会生气而是直接将那一杂青莲打碎,然后稳稳的的落在了白泽的身旁。 他面容不善的看着面前的白鹿,哪怕在璃月的传说之中,白鹿意为吉祥,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冒险。 而在他的灵海深处自缚在地的钟属却早已经在面前的白鹿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震惊不已。 一时竟然忘记提醒了前世的摩拉克斯,便看着那只白鹿低下头,准备想要用头蹭蹭白泽的时候,摩拉克斯也准备出手,一颗天星已经形成的时候。 钟离才着急的开口道:“别,它是木槿坐骑。” 伴随着钟离的这一声,摩拉克斯也快速的收回了手,原本形成的天星瞬间炸成了无数的岩元素,在空气中飘零,甚至散落成了一层又一层的星光。 同时他也回想了一下,刚刚钟离说的那个名字,木槿 ?木槿是谁? 摩拉克斯开始苦思冥想的翻着记忆的时候,那只白鹿也如它所愿的贴上了白泽的脸颊。 它闭上眼睛蹭了蹭之后,那双漂亮的如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带上了满足才再一次仰起了头,紧接着转过身将它背上坐着那家伙暴露出来。 那端坐在那里正低垂着眼看着面前人,少年在看到钟离的时候,那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粉红色的眼睛眸光动了动。 “见过帝君。”少年声音清清冷冷,似乎是对世界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兴趣,哪怕是对着面前的人,他位于七神之座之一,是这一片土地的神灵也是如此。 而此时在深处逃避着的人也站了起来,并走到了摩拉克斯身边,将少年拉到了自己身后说道:“他交给我。” 伴随着二人的交替,原本在外的钟离的身体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被摩拉克斯监管了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上拥有着朝气,阳光洒在他身上让面前的人看起来就如同永远生长在暖阳之中的朝阳花一般。 而就在钟离接管身体的那一刻,那一切全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时间的侵蚀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而那双原本被星光填满里面还带着疑惑的不解,正在努力回想着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的那双眼睛也变得沉闷无光但同时也多了一份延长的对岁月沉沦的独特见解的美丽。 除夕梦之节1 “老板,这个怎么卖呀?”清脆的少女声响起,原本正在低头整理货物,老板听到这一声音,紧接着就笑容满面的转过头,声音热情的招呼道:“客人看中了哪一件!” 老板边转过身原本因为笑而眯着的眼睛在睁开的瞬间,他也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当他看清楚面前人的容颜的时候就是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只纤细的手也提起了他摊位上的其中的一块由整块白玉雕刻而成的蛇形腰佩,细细的拿在面前打量。 那个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特别是白玉中间的蛇的眼睛更是一点黄,像极了她的一位故人。 那是一个面容似乎只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此时她那一双漂亮的桃花叶微微半合,低垂下的眉眼掩盖住了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同时又增加了一丝雾蒙蒙的朦胧感,看着老板一阵恍惚。 他在璃月这片土地上也经商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他也见了不少,美人也好,丑人也罢了,长得高大魁梧的,亦或者意气风发,如同少年英才,他通通都见过,但是那些人此时在面前的小姑娘面前却似乎不够看了一般。 面前的少女面若桃花,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偏偏眼瞳又是赤红色,并且类似于野兽的兽瞳一般的竖瞳,明明本该含情脉脉眉目多情,但偏偏又带来一丝难以驯服的野性。 而那少女也感受到那道灼热的不能再灼热的目光,原本正在细细的细心的观察着面前的玉佩是否有瑕疵的时候也抬起了头,正好就对上老板那一双近乎于惊艳的眼睛,紧接着少女微微一笑问道:“这块玉多少摩拉?” 她边说着的时候还提着那块玉的绳头在老板的面前晃了晃,让老板回过神来,此时老板也因为她的动作回过回过了神。 面前的少女再怎么惊艳,但是做生意要紧啊,做生意要紧,他刚刚真是鬼迷心了窍,居然看人家给看呆了,多失礼呀。 “姑娘好眼光,原本这款白玉当时便是像一条蛇的形状,所以当时为了不浪费它。 我也就将它雕刻成了这条白蛇,虽然雕刻出来的确美则美已,但是似乎人们并不喜欢蛇类的配饰,所以这条白玉也在这里搁置了很久。 没想到今日被你慧眼识珠相中了它,这也便是你们的缘分,今日就便宜卖给您吧,这块白玉收您三千磨拉。” 老板一边笑着介绍,一边又回忆起当初他得到这块玉石的那一种激动,他看见这块玉石的第一眼,就觉得它该被雕刻成一条白玉蛇。 但是当真雕刻出来摆上摊位之时,的确有很多人感叹于这玉的美,但是当他们看见这玉是一条白蛇的时候,皆是纷纷摇了摇头。 皆叹可惜这是雕刻成其他的如龙或者是雕刻成玉蝉之类的,更不行或者是雕花,也不该如此被冷落在此处。 但是当时的他就是不愿意,他不愿意浪费这玉上面的一点一滴,特别是那两抹黄,简直是如同为这条白玉蛇增添了灵性一般让它活过来了。 所以他宁可砸在自己手里面多年,也不肯换换雕成其他的也就是这个原因。 而白泽也不含糊她双手将那玉奉上,声音亲切的说道:“请给我包起来吧。” 老板喜笑颜开的接过了那块玉,他记得他曾经还专门为这一块玉定做个盒子来着,等他找找。 而白泽在他找那盒子包装的时候,她也随意的又开始看了起来,紧接着她便被一枚桃花的发扣以及一条金粉色的发带所吸引。 桃花的发扣是通体为金黄色勾勒着花纹,而它那一朵漂亮的桃花则是以粉色的宝石作为花瓣的点缀,而那条发带则是有桃花的暗纹。 少女拿着那条发带,紧接着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家伙明明如雪一般,偏偏常年一身黑袍,真不敢想象他带的一点粉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老板请给我将这两个东西也包起来,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你也一定为我包起来吧。” 少女边说着边开始慢慢的挑选了起来,这其中她的确是挑选了不少东西,比如由一整块玉雕刻而出的带着祥云的水绿的翡翠簪子。 水头极好的高冰玉的绞镯,一对赤金羽翼的发夹,一对紫水晶的耳钉和一条金色的剑穗…… 少女看着她选出来的这些东西满意不已,每一件东西她都已经想好了它的主人,但是唯有两个人她不知该送给他们什么。 少女忽然又想了什么,最终决定去不卜炉那边碰碰运气,毕竟那家伙那么喜欢药的话,那么对于药材或者药材的器皿应该会很感兴趣。 对于另外一个小家伙的话,此时的少女突然就摊开了手,一枚晶莹剔透的青色的戒指就这样在她的手中展现。 也许这个更适合他,拥有着她亲手刻下的法文,关键时候甚至可以保那孩子一命。 等到少女将自己的东西全部选好之后,老板也热情的为她全部包装好,顺带还问她要不要送往她的住处。 毕竟她挑的这些东西可不少,而且老板看见从始至终都是小姑娘一个人身边也没有朋友或者家人什么的让他自己拿回去的话可太麻烦了。 不如他让人送过去,也省得面前的少女的麻烦,同时也不耽误她接下来的行程。 少女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但是同时又有另外一个问题,她住在那里凡人可以踏足吗? 最后少女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带回去,她记得留云那家伙给过她一个储物的小袋子来着,里面还挺大,应该能够全部装得下。 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的东西不但能装,并且还有很大的空间,少女看了之后更是满心欢喜的开始进行了她的一通大扫荡。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下,天色也渐晚,璃月的一盏又一盏的明灯亮起,少女看着此时的夜景才竟然恍惚,好像逛的太久了。 她抓着糖葫芦就猛然的朝着一个方向狂奔,毕竟回去太晚的话,她应该会被打死的吧! 少女一边跑着,而她脚下的路,也慢慢的从阳关大道变成了林间小路, 直到听到前方有欢声笑语的声音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紧接着便看见前方模模糊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五个人正在提前大包小包的有说有笑的朝着和她的同一个方向前进,安娜少女跑向前,看见面前的五个人的时候就是眼睛一亮,紧接着就跑到了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少女身旁,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紧接着当少年转过头的一瞬间又调皮的躲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旁。 所以当那少年转过头的时候,却只看到一抹白丝调皮的从自己面前滑过留下了阵阵的花草香。 而他的目光随着那一抹雪丝而去的时候,也正好看见了那正笑盈盈的用双手捂住其中一个女孩的眼睛的少女。 “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哦~” 那女孩特意压低的声线,甚至连声音都有些沙哑,鼻音也很重,反而让被捂着眼的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甚至想都没想着就说道:“不要闹了啦应达。” 而那原本应该被她猜出名字的人的声音此时却在她的身前响起,调皮的说:“猜错了哟,今天伐难的奖励归我吧!” 而也正因为她的这一嗓子,让原本被蒙着眼的人瞬间激动了起来,她猛的就抓住了那一双捂着她眼睛的手,顺势将那原本在她身后的人带到了自己面前,当她的眼睛从见光明之时,她也看见了那一张漂亮极了的脸。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漂亮的蓝色眼眸似乎有一层水光闪过,紧接着她便将人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抱着她就放声的哭了起来。 “呜——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而那被她抱着的人却只是顺势的拍着她的背安慰,接着抬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们笑容柔和。 “我回来了。”伴随着少女轻柔的话,那原本因为看见她而激动,但是看见她在捉弄伐难又只能装作冷静的人们全都崩了,他们再也顾不着冷静矜持,纷纷朝着那少女围绕过来,将她紧紧的拥进了怀中。 “你这一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你有没有受伤?” …… 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所有代表着爱意的话语围绕在那少女的身边,让她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而这时她也在人群之中看着他,站在人群之外,隐忍着想要上前的少年,看着他委屈的皱起的眉眼,有些发红的眼眶,紧接着那少女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少年的脸。 那少年被这样温柔的抚摸着下意识的垂下的眉眼,将头微微偏下迎合着她的亲昵:“白泽大人……” “走吧,我们一起回家……”那被众人围着的少女说着,便将那少年很自然的拉到了自己身旁,紧接着另外一边拉着此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依然还在流着眼泪的伐难。 他们便往前走着,先碰到的便是此时正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一脸疑惑的很好奇想要拆开来看看的阿加雷斯,和在前面走着的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的伴月之魔神。 阿加雷斯抱着那个礼盒轻轻的晃了晃,听着里面叮当作响的声音就更加的好奇了。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在前面走着的伴月之魔神,突然间回过了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哥哥,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可以偷看,不然我……隐希尔斯……” 她惊讶的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人,紧接着原本还在骄纵的小孔雀慕然的红了眼睛,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跑了过来一把抱着白泽。 “真的是你吗?我没在做梦吧?”少女声音闷闷的甚至有些沙哑,而她甚至不敢将怀中的人放开,生怕她一放开面前的人就变成了一场泡影,这样大喜的日子她并不想空欢喜一场。 而听着自己妹妹说他如果打开礼盒就要怎么样的时候,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原本好奇的人也瞬间转过了头。 他看着他妹妹有些颤抖的身体,哪怕被他妹妹的身影彻底挡住,但是那露出来的一片衣角以及那一抹雪白,他也知道是那个人回来了。 可是他与伴月之魔神一般不敢相信,明明那人是那样在他们的面前消失的,在他们的面前化作了无数白色的光点,笑着告诉他们,他们自由了,她早就已经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一切来将这个世界搬回了最美好的样子。 他们跨越了无数的时间场合,都无法将她的灵魂带回,他们走过的每一个世界她都做了一样的选择,哪怕所有的一切变得不合理,但是却又是那么的合理,只有她牺牲的世界,只有她逝去的美好世界存在了,所以又怎么可能会活着站在他们的面前呢…… 而那一直被伴月之魔神抱在怀中的人似乎此刻难受极了,她努力的动了动才费力的将头抬了起来,此时她的脸早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红,声音也有些闷闷的说道:“快放手了,要被你勒死了…” 但是哪怕白泽这么说,伴月依然死不撒手,白泽只能松开了一手拉着一个的小宝贝,紧接着死命的将面前的家伙扒拉下来。 最后以失败告终,而面前的家伙也退求其次的来了自己的身后,最后只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挂件,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白泽才优优的叹了口气,对上了阿加雷斯那双带着不可置信以及失而复得的惊喜的眼眸。 “你还真是固执……” “不固执的话,我就不能称之为月之魔神,至少现在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哪怕并不是我的功劳。” “还会走吗?” …… 在阿加雷斯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回答他的却只有对面神明的沉默以及她那温和的笑容,阿加雷斯仿佛瞬间什么都懂又仿佛什么都没懂一般。 笑着将怀中的那个礼盒往前举了举,一脸笑容奸诈的说道:“这是悦儿准备给摩拉克斯的礼物哦~生气吗?” …… 而伴随着他的话,换来的是一堆人的迷之沉默,以及在身后暗暗握拳举了举的伴月之魔神。 她的表情愤怒仿佛是在问:哥哥,你是想要害死我吗! 而阿加雷斯却只是笑着,并没有去在意他妹妹那近乎也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那原本正在被抱着的白泽也悠悠的抬起了头。 伴月之魔神感受到了来自自己下面那炙热的目光,漂亮的脸上更是瞬间挂上了美丽的假笑,只能僵硬的低下了头,和那个人来了一个亲密对视。 “还没放弃呢?” “呵呵~做魔神嘛总要有点追求,毕竟摩拉克斯是我目前为止看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了呀~隐希尔斯不要介意嘛!” 白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是依然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现在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省得之后你一直惦记。” …… “你是要打死我吗?”伴月之魔神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会,我会注重力道的,只会把你打失忆,让你忘了他。”白泽摇了摇头说道。 “那不就是相当于打死我了嘛!”伴月之魔神尖叫道,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紧接着就快速的松开了白泽,朝着她哥哥那边而去,当她路过她哥哥旁边的时候,甚至还狠狠的跺了她哥哥一脚。 紧接着少女快速的转过身,对着白泽就做了一个鬼脸,又恢复了刚刚那一副小孔雀的样子。 “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哥哥最讨厌!” 她边说着边朝前跑去,时不时的还回头朝着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走快点,而那六人行此时也变成了七人行。 除夕梦之节2 而且他们的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其他的人,青阳正在和鸣海争论他手中拿着的那一棵紫色的草,到底是不是鸣海药园中的的灵药。 理水正在和削月一人一只风筝,讨论待会在哪个位置放飞它,并且比一下谁的更高。 拔掣正在揪着奥赛尔的耳朵一手提着狼牙棒,一边表情凶狠的恶狠狠的让奥赛尔跪下的同时质问道:“你说那只死八爪鱼刚刚到底是不是在向你抛媚眼,并且你还回应了! 怎么?是老娘不够漂亮,让你都开始在外面惦记着找野花了!” 而奥塞尔则是一脸吃痛的仰着头,防止拔掣将他的耳朵拧下来,一边无奈而又欲哭无泪甚至有些冤枉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冤枉啊,老婆,我没有给她抛媚眼,也没回应,我也不敢找野花,我是在问好她(′へ`、 )” “吭!谅你也不敢!但我还是警告你,你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让我发现了你就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拔掣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松开了奥赛尔的耳朵,而奥沙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力道的松开而彻底瘫软了下来,可以说是无助又可怜。 此刻的他可以说是有气无处撒,死人爪鱼绝对是在记恨之前他剁了她爪子的这件事情,才趁着今天当着他媳妇的面给他抛媚眼,这不是典型的把他往火上架,恨不得他不得好死吗! 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把那死鱼的另外几条爪子也全给她剁了,新长出来那条也不要放过! 而拔掣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紧接着将狼牙棒往奥赛尔身前一扔,随着狼牙棒扑通一声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的时候,奥赛尔更是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紧接着也看见了来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而他的目光却被那些人簇拥着的那个白色的少女所吸引。 “隐希尔斯!”少女的声音猛然拔高,让原本还在沉溺在怎么报复中的奥赛尔也抬起了头,看向了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好久不见~”白泽对着两人招了招手,而拔掣此时更是直接撒开了野的跑到了白泽的面前,抱着她就猛的亲了两口。 边亲还边含含糊糊的说着:“哎呀,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躲哪玩去了?怎么不叫我一起呀~下次遇到好玩的,不可以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哦~” 而那被她抱着亲的少女却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依然温和,她直视着奥塞尔的眼眸,此时的奥赛总感觉似乎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妥协接受。 “一起走吧。” 最终在少女的那声一起走吧的声音中,那原本正在疑惑着的人也瞬间清明,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也加入了这庞大的队伍。 而他们再往前的时候,留云正在和璃遐讨论着那正害羞的站在她们面前的甘雨最近是不是长胖了点。 而申鹠却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变回年轻时的歌尘正在和归终讨论她们手中的乐谱。 银柳正在向灵君炫耀他那一头雪白的银丝中南非常出挑而又扎眼的青色,而原本害羞的赫乌莉亚也红着脸将自己的头发举到了他们面前。 并红着脸呻吟羞怯的说道:“我的也很漂亮……”而灵君则是一脸抽搐的看着这两个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头发的家伙,随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只听他大吼道:“死一边去,谁稀罕你们的头发。” 而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则是因为灵君不听话,前两天放水淹了马科修斯的厨房,被马科修斯一把火点了自己的长发,所以现如今他那一头头发可以说是如狗啃一般甚至还有烧焦的地方都还未曾褪去。 而伴随着他们一路走入那巨大的骨花雕门之中时,此时在他们左侧一道虚空划破,从那虚空之中一只白色的鹿高昂着头踏了入了这片土地,紧接着便是那白鹿上坐着的低垂着眉眼的少年。 紧接着便是一片雪花从少女的面前飘过,当雪花从视线转移那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的琼凝也向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那个优美的赛任之歌,让进入这一片土地的人们瞬间的心情愉悦,那一位美丽的少女再一次展现着她空灵的歌喉为欢迎前来过节的人们。 那正互相看不顺眼,提着长枪与巨斧就互相开打的一红一白的两个人,伴随着她们的一招一式拔地而起的冰柱,从天而降的冰墙明明两个属性一样,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干脆直接扔掉武器相互肉搏,你扯我的头发我扒你的大脸。 而白泽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个已经干的天昏地暗的人,直接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一挥手,一道金色的力量瞬间将两人捆了起来,白泽走到两个人面前,一人头上照着就给了一拳。 “娜迦,奥西莉亚你俩够了,别逼我在最快乐的节日抽你俩!”在两个人都会打懵且面前的人出现的时候懵的时候,奥西莉亚率先反应过来。 那双漂亮的冰蓝色雪花状的眼眸中瞬间就蓄满了泪,白皙的小脸因为委屈而鼻尖微微泛红,眼角也同样如此轻咬着下唇,一头如火焰一般的长卷发,散落的长发如同铺开张扬的炙热玫瑰,贴身勾勒出完美身材的超短皮裙,如同他头发一般耀眼的红色夹克,明明一副英姿飒爽的装扮。 但是此刻的落泪,却令面前的人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仿佛她一落泪整个世界都有罪。 只见她举着手很委屈的指向了一旁同样懵了的娜迦,委屈又控制的说道:“可是…是她先打我的…小隐…偏袒她…” 她边说着边抽泣,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却又偏偏很倔强的用手指轻轻拂去,那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泽,仿佛正在控诉着,明明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过是被迫防守,为什么到最后却还要惩罚她?她真的做错了吗? 而她的这急速变脸,更是让一旁的娜迦目瞪口呆,少女微微张着嘴,那双眼睛睁得极大的看着她旁边这个正在做戏的家伙。 此刻娜迦小小的脑袋仿佛瞬间长了脑子,她的脑袋里面只环绕了三个字。 不要脸!—— 明明是她们两个互相看不过对方 才出手互殴的什么,最后怎么变成了她欺负那个卑鄙的家伙了? 而且不是她先动的手,把她的头发冻起来,她才回手的吗?她先哭个什么劲儿,该哭的不是应该是她吗? “厚颜无耻……”娜迦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说出了这四个字,而听着她说这话的奥西利亚可以说是同一时间就颤巍巍的直接站了起来,跑到了白泽的面前,整个人依偎在她的怀里面,声音娇娇弱弱的说:“你看她还说我????????” 而娜迦直视着白泽审视的目光,张了张嘴无声的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哭的也是她,柔弱的也是她,此刻的她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罪人了?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她都信了,可是偏偏她是当事人啊,她是被指控的那一个! 瞬间委屈爬上心头,娜迦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信她不信我?……” 特别是对上此刻奥西莉亚微微抬起的头,那双得意的眼睛的时候,娜迦就更委屈了,她总算是知道那一句,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委屈这句话的真意了。 白泽看着她俩这样也只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伸出手:“过来抱抱,你们两个我就谁都没信过。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想过我吗?非得两个先掐一把,再来拥抱我吗?” 而娜迦听着她的这句话,刚刚的委屈一扫而空,只是有些傲娇的瘪了瘪嘴,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走了过去,将人拥抱在怀中。 但是她的嘴却依然很硬的说:“才没有特别想呢……” 此刻的她似乎与奥西莉亚达成了共识,只是紧紧的将面前的人拥紧,感受到她身上的独有的清新的花草香,此刻她们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永远留在这里,恨不得将这香味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但是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知道有一个人比她们更加想见面前的人,而面前的人也更加想见那个人,他们已经在等着彼此很久了,他们都在期盼着彼此。 今夜很短…所以她们不应该占用他们的时间,奥西莉亚率先松开了手,而娜迦再独自一人与面前的人相拥的时候,她在白泽耳边轻轻的说道:“他在等着你…去见他吧小白……” 娜迦松开了白泽的时候,她甚至为白针捋了捋耳边的发,她看着此时早已经和刚刚完全不同的神明,看着她发间那一朵又一朵装饰的桃花,看着她用一颗桃枝将长长的发挽起,那一身以桃花为主的桃色襦裙。 白色的神明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踏进了那一座巨大的古宅之中,当那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喜庆红绸高悬灯笼挂满。 而那正站在巨大的红木圆桌面前的人,似乎因为门被打开的原因,微微侧身,那双漂亮的流金色的眼睛看见来人时都染上了笑意:“海灯节快乐!” 而白泽在看见面前人的时候也如同他一般只是平淡的对着面前的人点了一下头,声音愉悦的说道:“海灯节快乐。” “他在二楼的书房等着你,我们便不过多打扰你们了。”摩拉克斯说着微微一侧身让出了一条路,白泽对他点了点头以表示谢意,紧接着毫不犹豫的从他的旁边经过。 伴随着少女从他的身边经过柔顺的长发飘动散发出阵阵的清新的香气,摩拉克斯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也在此刻动了动,而同时他伸出手几乎是下一次的想要握住,可是也就在此刻,原本有些情绪波动的人再一次恢复了平静,他的脸上也再次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如同水滴滴入平静的湖面,只是泛起了一圈涟漪,就被平静的湖面再次吞没而归于寂静。 当白泽跨上楼梯之时,她看着楼下那一张又有一张熟悉的脸,他们都如此的鲜活,哪怕记忆模糊但再一次想起的时候,他们的脸依然会浮现在脑海中,无论过去多远,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依然深爱着他们。 “海灯节快乐,大家……” “知道了,小白也海灯节快乐~快上去吧,他在等着你呢。”娜迦说着,但她的脸上的笑意却更加的大了几分。 “白泽大人也是,海灯节快乐……”伐难越说声音越小,同时她的耳尖眼微微泛起了红。 而在她一旁的应达,反而热情肆意的对着白泽挥了挥手,笑得更是露出了自己的八瓣小牙齿:“谢谢白泽大人,白泽大人也海灯节快乐呀,我们就在下面等着你们下来开饭了!” “小隐快上去吧~别让人等急了。”奥西莉亚说,而站在她身边的鸣海只是对着白泽点了点头,似乎也赞成了她这句话。 “去吧,相见的时间总是很短,千万不要浪费一分一毫。”这句话几乎是青阳以及阿加雷斯同时说出来。 而在他们一旁的伴月之魔神也同样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如此,白泽也最后再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也头也不回的跨上了二楼。 当房门被推开时,吱呀的一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而同时那清脆的翻书声也瞬间戛然而止,只听见里面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何人?” 除夕梦之节3 也许是听见外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紧接着里面就传出来了书本合上的声音,同时有椅子往后移的声响,紧接着鞋面与地面发出的声响,那一声一声的吹响,如同踩在白泽的心尖一般,她再也无法往前跨上一步。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声响的那一处,直到一片黑色的衣角出现的时候,此时的白泽的手早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而她的眼眶之中也似乎有泪光闪过。 她下意识的绷直了身体,但是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走出来的黑色身影,紧接着那一张熟悉的依然冷漠的脸彻底出现的时候,一滴泪滴顺着脸庞滑落。 “大蛇……”少女声音带着哽咽,那是她千年来哪怕入梦都见不到的人。 听着那熟悉的声瓮,那哪怕是入梦睡着都能在他耳边回响的声音,此刻的奥罗巴斯,哪怕他的面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那骤然收缩的瞳孔却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那站在门口,如同曾经的那孩子,站在那棵巨大的雪树下一般笑着歪着头看着他,同样的发束,同样的衣裳,那件衣服是他耗费了三个春秋才为她制作出来的。 那孩子收到那件礼物的时候,更是拿着那件衣服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胆大妄为地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在他的脸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他永远都记得那孩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的时候,甚至还假惺惺的说她将口水涂满了他的脸,当时的他嫌弃了好久。 而现在他曾经活泼的孩子就站在他的面前,明明是一样的,明明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可是他孩子眼角下的疲惫,曾经空灵而又天真的眼睛此刻却被更多不知名的情愫所占满。 她的眉宇之间也染上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郁,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哽在喉头的腥甜,让奥罗巴斯说不出咽不下,所有的质问化作苦水只能往肚子里面咽,他的孩子已经够苦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她是怎么走下来的,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他又怎么舍得在这么好的日子里面去用最严厉的语气指责她不照顾好自己… 奥罗巴斯思绪万千,他的眉头皱起,然后又强行让自己抚平,他原本想牵起一个笑容,但是最终却看着他的孩子又无法笑出来,思绪化为叹息,却也只能无奈的张开手。 在奥罗巴斯张开手的瞬间,白泽也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面前的人,再一次围绕上的雪松的香气,独属于奥罗巴斯的微凉的体温,那传入耳朵中的一声又一声强健而又有力的心跳。 是她的大蛇…… 那深陷在他怀中的少女,奥罗巴斯甚至能听到那少女压抑着的哭泣声,奥罗巴斯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次又一次极限要断掉的时候,他也只能将它强行拉回。 他只能将他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头顶,他声音温柔的哄着:“小白不哭,等大蛇醒来,我会永远陪着你……” 奥罗巴斯说着紧接着抚摸着少女头顶的手也抚摸上了女孩的脸颊,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对上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眸的时候,面前的那原本如寒雪一样的男人却瞬间露出了如同春天一样的笑容。 “这…是你的承诺吗……” “是的,所以小白不要什么都舍弃好不好?等我,等大蛇来接你回家。”奥罗巴斯说着像曾经无数次他抱着面前的孩子那样将他的孩子抱了起来,哪怕他的孩子已经强大的无与伦比,但是在他的眼中,她也依然是那个受了委屈会偷偷躲在他怀里,躲在他尾巴底抹眼泪的小孩而已。 她已经付出了太多,爱人,亲人,自由,灵魂,甚至是神格都捏碎了重塑,她将自己抛开,她将自己置于万人之上,她用了小小的单薄的身躯为这片生灵撑起了一片天,她以己之身为这片土地的生灵带来庇佑直至战死。 所以他的孩子已经付出了太多,就让她自私一点点,就让她保留一点点,将她最后自我保留下来,他会在这片土地上迎接他孩子,到那时他为他的孩子再一次撑起那一片天。 他抱着白泽转身回到了书桌旁,如同曾经无数次那一般为她温柔的拭去脸上的泪水,细心的问着他的孩子所发生的趣事。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仿佛慢了许多,他们就这样互相聊了很久,直致窗外的第一朵烟花炸开,缤纷的色彩拉回了梦境,而那刚刚还在细声细语带着哭泣的人儿,此刻却早已经将脸上的泪痕迅速擦尽,她温柔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了摸上了面前人的有些微凉的脸,紧接着从奥罗巴斯的怀中跳了出来。 她缓步走到了奥罗巴斯的身后,而奥罗巴斯的目光也伴随着他的移动而缓缓的向后移,最后白泽江奥与罗巴斯的一束长发拉长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轻缓的说道:“大蛇,我为你束发吧。” 奥拉巴斯听着白泽的话,那双漂亮的金瞳被温柔占满,紧接着他的声音似乎都带着笑意的说道:“好……” 白泽伸手将原本束缚在奥罗巴斯发尾的那一条黑色的锦带取下,同时的奥罗巴斯也很自然地伸出手适宜白泽将那条发带放在他的手中,当温柔的指尖触碰,丝滑的发带落入手中之时,奥罗巴斯将那条发带是贴心的收到了胸口处。 玉梳穿过如同绸缎一般的长发,在烛光之下那长发似乎都被染上了耀眼的金黄,最后白泽江俄罗斯常年披散下来的长发束成了一个漂亮的单马尾,一条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辉的粉色发带站在一头雪发之中若隐若现。 白泽说了一句好了之后,奥罗巴斯人面前一面冰镜瞬间凝聚而成,奥罗巴斯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条粉色的发带,再看一下自己这一身黑色的锦袍,瞬间觉得似乎有些不搭了。 他伸手揉了揉白泽的头顶,接着毫不犹豫地将孩子赶了出去,被赶出门外的少女只能百无聊赖站在那里用手指抠着门框制造一点小噪音来打发时间。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奥需巴斯就看见他乖巧的小粉团子正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换了一身桃白色的衣裳,与他常年的一身黑气冷中带点邪性不同,此时一身白衣的他宛如九天之上的神邸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白泽的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看了很久,久到那只金色的羽毛笔迟迟未曾落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卡顿,周遭热闹的一切瞬间化作了寂静,那天上的烟花也未曾消散过去,神明是否要弃了这本书了…… 也许是过往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位神明并没有发现周朝的变化,只见祂面前的人歪了歪头。脸上有着淡淡的笑的问道:“怎么了小白?是我换回白色很奇怪吗?” 这一刻仿佛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那金色停顿的羽毛笔,再一次沙沙的在那透明的纸张上写下了一行又一行金色的说记。 时间再一次流动起来,缤纷的烟花再一次在空中绽放出了绚烂的色彩,而楼下的人们也仿佛再一次活了一般,欢声笑语不断。 白泽只是摇了摇头,她缓步走到了奥罗巴斯面前,此时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精美的长方形小盒,少女将那盒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面那颗温润如玉的蛇型的玉佩,她将那块玉佩很自然地挂着奥罗巴斯的腰间,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它真的很适合。 “我们下楼吧,大蛇。”少女轻快的声音响起,她抬着头直视着奥罗巴斯的眼睛,若是忽略掉她有些微红的眼眶,那皱打湿的睫毛的话,此刻也许是和平常一样的一般无二的欢快的日子吧。 奥罗巴斯垂眸,原本想要伸手抚摸一下那孩子的眼睫的时候,却并没有来得及的就被她抓住带着下了楼,就在这时那走在前面的女孩听着那被着她拉着的人说着:“小白的这一身衣服已经很旧了,等我睡醒了,再给小白做新的衣服好不好……” “好~”白泽说着转过了头,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瞳之中的金色一瞬间出现而后退得一干二净,但是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奥罗巴斯也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金色代替了原本的鲜红,那对含笑桃花眼也不再拥有笑意,而是对世间一切的漠然,也就在这一瞬间,奥罗巴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手无意识的攥紧,瞳仁也不由自主的收缩。 他的嘴张张和和,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按下了静音,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的嘶喊,他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一般,就这样依然毫无反应的拉着他下了楼,哪怕他再怎么努力的挣扎,哪怕他想将那孩子拉入自己的怀中。 但是他哪怕他感觉自己再怎么挣扎,可是现实的人他却只是蓦然的被白泽拉着下楼,紧接着他的余光也看见了那楼下一张张带幸福的笑脸全部都抬头同时看向他们。 “小白快来这边坐——”娜迦热情的说着,此时的她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一旁,边喊着白泽的时候,还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小隐才不坐你那里,小隐要坐这边!”而她一旁的奥西莉亚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伴随着奥西利亚的这句话,娜迦则是怒目的和她对视,两个人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白泽看着她们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又很无奈,少女回头对着奥罗巴斯说道:“我们落坐吧,大家都已经等了很久了。” 白泽看是随意的拉着奥罗巴斯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但是只能看着前方的奥罗巴斯却看见了他的正前方,那正好摆着的几道菜,桃花桂鱼蛋羹,桃花粥,桃花羊肉…… 奥罗巴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木愣愣的坐着,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仿佛周围热闹落座的人们都与他无关的一般。 唯有那坐在他不远处的月之魔神阿加雷斯侧眼看见了那从他左脸旁滑下的水滴。 人们谈笑着说着最近的趣事,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仿佛偷偷改变了一些什么,摩拉克斯那束着头发的发扣变成了桃花的形状,留云头上突然间变了的翡翠簪子,伐难手腕上的绞镯,应达耳后的发夹。 浮舍耳朵上的耳钉,弥怒长剑上的剑穗,鸣海头上的发冠,歌尘与归终头上不同位置的琉璃百合簪花,青阳的扇穗,马克修斯的护腕,娜迦的额坠和奥西莉亚颈间的红宝石的颈链,每一个人都收到了一件礼物,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间。 而有所察觉的,也不过是在场的那三人,他们静静的看着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出现的便是魈的右手小指上的那一枚看似平平无奇,与其他礼物相比缺失了华丽的戒指。 而此时那一位神明早已落座,她举起面前的琉璃酒杯,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互相碰撞时发出的那声清脆的脆响也伴随着神明的那一句…… “海灯节快乐,我爱的大家……” 伴随着这一句话,众人的附和以及烟花爆燃炸开的声音,互相的祝福都掩盖住了那酒杯悄然落地碎裂的声响。 在人们互相的祝福的话语之中,伴月之魔神低垂着头肩膀不停的颤抖着,而她一旁的月之魔神坐在那里他的面上很平静,但是那捏着酒杯的手,因为因为太过用劲的原因指夫都微微泛白,他贪恋的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人,她似乎未变,又似乎变了很多。 他不知道这场幻境的意义何在,他也不知道这场梦境的尽头在哪,白但他知道她已经舍弃了一切…… 而奥罗巴斯只是依然木然的举着那个酒杯,周围的人在完全脱离了白泽的指引下很快就看出了端倪,此刻的他们有些人已经慢慢的苏醒过来,他们看着昔日的好友,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与自己有说有笑,他们都不愿打破这一份难得的喜悦。 但是那些早已逝去的生命却未曾发现,只听娜迦有有些迷糊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吗奥罗巴斯先生?” 泪水顺着已干的泪痕再一次滴落,奥罗巴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他猛然的站起了身伴随着他的这突然的动作身后的椅子也应声倒地。 奥拉巴斯巡视了一圈面前的人们,最明显的无非不过是黯然神伤的阿加雷斯以及早已泪流满面的伴月之魔神。 既然他是以灵魂的状态出现在了这里,那那两个人与他如此相似的话,是否也和他如出一辙,这一刻一个疯狂到了极致的想法在奥罗巴斯的脑海中形成,他的孩子应该要回家,而不是消散于世界之外。 掌握时间的神明自然也有能力破开时间的枷锁,只要出现一瞬就好,只要对着孩子说一句话就好。 “这一场似梦似幻的游戏早就应该结束了,撕开面前的虚妄,摩拉克斯你是否敢直面愤怒的我……” 奥罗巴斯说着紧接着他便从腰间抽出来了一条白色的长鞭猛然的挥向了面前的桌子,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面前桌子上的那些珍羞菜肴碗筷摔落在地,发出乒乓巨响周围的人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开,他们并不是面前的奥拉巴斯突然间抽了什么风,但是那些已经开始清醒的人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桌子也应声而断,而坐在他正对面的摩拉克斯目光清明的抬头直视着面前的人。 当又一鞭子抽向了摩拉克斯时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坐在那里让这一鞭子抽到了自己的左肩上,鞭尾扫过脸颊了,刺骨的疼痛的少年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他刚想张嘴却发现面前的一切仿佛都被撕碎了一般奥罗巴斯就这样冷眼看了他一眼之后踏入了虚空之中。 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不清,他的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那些熟悉的人开始看不清脸,但是那一句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摩拉克斯我的孩子从今往后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而我将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