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千禧当学霸》 1、重回过去 “医生，他没有什么事情吧？”声音很轻，模模糊糊之间，陈冉听见一个声音。好像是在耳边呢喃着，又像是在天边。 “没什么事情，身体上没什么大碍！”医生的语气也很轻。 “谢谢您，医生。”年轻人看上去并不大，脸庞坚毅，肌肤带着几分黝黑，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上去带着几分凌厉，脸上还带着些稚气。很是俊朗，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坏人。 “他没事就好。” 陈冉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此时此刻，他大脑就好像是被炸开似的。疼，好疼！那种疼痛的感觉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头疼欲裂。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起伏，一阵急促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个声音比刚才听得更加清晰一些，一双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没什么问题，大概是做噩梦了吧。” 医生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轻轻叹息一声，“你是他的？” “邻居。”年轻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磁性。 “他的父母呢？”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上，带着落寞和悲伤。医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个少年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模样，里面套着一件蓝色的t恤，外面是黑白色的校服。大概是刚读初中，这么大的孩子，说是被拐卖好像有些勉强。 但是医生还是留了个心眼，对年轻人说道，“你先出去吧，现在病人需要静养。” “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大碍，我看他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比较好。” 年轻人听从医生的嘱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才十二三岁的少年一眼，慢慢地离开房间。 “咔嚓”一声，大门被关掉。 陈冉呼吸越发的均匀，他的脸庞紧紧地闭着。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年轻人看着医生离开之后，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见里面安静躺着的陈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突然间，他看见陈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和他对视。 “守毅哥。”陈冉的声音很沙哑，还带着哭腔。 方守毅也就是刚才和医生对话的那个年轻人扯着嘴角，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小冉，你醒了？”方守毅脚步很轻，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冉，小声的说道，“你刚才突然晕倒，可把伯母给吓坏了。” 陈冉低下头，眉头轻垂，脸上的带着很强烈的失落。 “小冉。”方守毅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陈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用手轻轻的拍着陈冉的后背，“陈叔叔是个……好人……” 带着一丝颤音，此时的方守毅也不过才二十二岁，陈冉才十三岁，陡然间得知父亲为了救自杀的年轻人，他自己却永远回不来。原本打电话的时候，还说给他带最喜欢吃的东西回来…… 陈冉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在外地上大学。母亲没有敢给姐姐说这件事情，害怕姐姐承受不住打击，一个女孩子原本在外地求学就不容易。方家和陈家这些年一直是邻居，关系非常好。都住在警察大院里，去年方伯伯高升，去了临省的省城临川。知道陈家出事之后，马上就赶回来。 方家有两个孩子，大的一个就是陈冉眼前的方守毅。陈冉对方守毅实在是太熟悉了，倒是作为他男神的方守勇，陈冉并不太熟悉。方守勇是方家的第二个孩子，不过和方守毅熟悉也不是因为现在，那是以后的事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守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冉，看着他神色低落，很是落寞。只能用干瘪的声音说着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陈冉苦笑着，他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父亲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因为救人去世。最可气的是，那个被救的年轻人，上岸之后，直接头也不回就走掉了。他父亲，差点连烈士都评选不了。 要不是现场还有人愿意为父亲作证，恐怕他父亲都要成为落水而亡了。 他浑浑噩噩过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还盘算着，休假的时候要不要去姐姐那边蹭饭吃。他的姐夫——就是眼前的这位方守毅。 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又回到父亲去世的第二天，他依稀还记得，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之后，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他，突然就晕厥了过去。是被方守毅背着送到医院来的，陈冉张了张嘴，嘶哑的说道，“守毅哥，谢谢。” 方守毅坐下，“小冉，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恩。”吸了吸鼻子，陈冉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梦吗？还是现实？为什么，他突然就回到过去。现在刚好是千禧年，11月2日。 看着挂历，陈冉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疲惫。原本他就是个普通人，突然回到几十年前，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给别人说他是从未来过来的？别搞笑了，他只会被当成神经病。好巧不巧，还是在他父亲去世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肯定是因为父亲去世被刺激到，所以才会说胡话的。 “滴滴滴” 机械的声音回荡在陈冉的耳边，那种声音太过赛博朋克。 陈冉睁开眼睛，看见方守毅高大的身躯正在倒水。缓缓地闭上眼睛，陈冉有些惊疑不定。他还陷入父亲去世的情绪中，那是他好久都没有能够体会到的情绪。以前，他只能依稀的感觉到父亲去世带给他的打击很大。 时间能够抚平一切的情绪，包括愤怒！ 刚开始，陈冉有一种愤怒的情绪，为什么他的父亲就这么去了。后来，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再怎么愤怒都是没有用的。 方守毅倒了一杯热水，看着疲惫落寞的陈冉，“小冉，喝点水吧。” “守毅哥。”陈冉张了张嘴，“我不渴。” “好好休息。”方守毅叹息一声，“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 陈冉缓缓闭上眼睛，可是耳朵里又传来‘滴滴滴’机械的声音。 睁开眼的时候，陈冉还是觉得很奇怪。斑驳的白墙，有着铁锈的病床，以及穿着有些老土的方守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个梦！ 为什么，他会突然梦到这样的场景？ “小冉，怎么了？”方守毅那张脸没有一丝的不耐，声音也很轻，“是不是睡不着？还在想着呢？” “我……”落水从陈冉那种稚嫩的脸上划过，“为什么，爸爸……” “陈叔叔他……”方守毅轻轻地捏着拳头，“陈叔叔是很好很好的警察，陈叔叔在天之灵，也不想要看见小冉这么伤心。” 【系统修复完成，检测到宿主体质微弱，开始修复！】 【您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才能好好学习！】 “？？？”还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陈冉整个人都傻眼了，哭声一顿。 【系统修复中……】 “小冉，小冉。”方守毅那双大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轻轻晃动着他，那双锐利地眼睛盯着陈冉，生怕陈冉出现什么意外。 “警察同志，就是他。” 医生推开门，两位警察看向陈冉和方守毅，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察沉吟着说道，“小方，小陈没事吧？” 方守毅转过头来，看向老警察，“朱叔叔，小冉没什么事情，大概就是太伤心了。” 白炽灯下，另一位警官给医生解释着，“不好意思，他们确实是认识的，都是警察大院的。给您添麻烦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主要是我看着这人不太大，又是邻居……认识就好。” 露出笑容，医生急忙说道，“不好意思，两位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不不，没事的。” 老警察叹息一声，“小方，你先看着小陈，别让他接近任何的尖锐的物品。”说着他看向窗户，临清市的深秋有强烈的冷空气。 “这都深秋了，小方你待会把窗户给挂掉。” “好。”方守毅应声，走到窗户边，将窗户给关掉。老警察走到陈冉的身边，发现陈冉好像是在出神，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父亲刚去世。接受不住打击，又当场晕倒。老警察觉得陈冉的命挺苦的，小声的说道，“小冉，怎么了？” “朱……朱叔叔。”陈冉转过头来，看向头发稀稀疏疏，有着白发的中年人。 “小冉，是不是睡不着？” “没……没什么。”陈冉还是很疑惑，他这是回到过去，还是做梦？现在头疼得不行，身体似乎也很累。 “好好睡觉吧。”朱叔叔小声的说着话，“别想太多事情了，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好。” 是，好好睡一觉，他好累。这一定是个梦，刚才脑海中的声音也是一个梦！ 陈冉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老警察站起身来，“小方，小冉这孩子……就先拜托你了。” 方守毅点着头，“我看着小冉。” “唉！”老警察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两位警察离开之后，方守毅看着熟睡的陈冉，轻轻摇着头。 【修复完成10%……】 熟睡中，陈冉迷迷糊糊听见机械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他轻轻翻一个身，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这一切都是梦，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的。 【修复完成50%……】 【修复完成100%……】 “哗啦啦”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陈冉悠悠醒来。 【学习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2、学习系统 刚醒过来的陈冉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耳边声音仿佛是炸响一般。头痛欲裂，捂着头。 方守毅急忙将枕头垫在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小冉，怎么了？” “我去给你叫医生。”陈冉满头大汗，稚嫩的小脸上的五官几乎都要扭曲在一起。方守毅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出大门，站在门外高声呼喊道，“医生！” 听见动静的医生急促地跑过来，“病人怎么样？” “医生，我不清楚，他刚醒过来，好像头很疼。一直捂着头，脑袋上全都是汗水……”方守毅一边说，医生一边快步走进陈冉。伸出手，在陈冉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随后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陈冉的心跳。摇着头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才对，要是不放心的话，那就做个检查吧。” “呼呼呼……”陈冉喘息着，手死死地捏着白色的床单，看着斑驳的白墙，以及有些破旧的病床。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 这……不是梦吗？！ 为什么要让他再次经历父亲去世的景象？为什么！缓缓松开手，他脑袋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窗外阴雨绵绵，滴滴答答的声音是雨水滴落在泛黄的树叶上，以及坑坑洼洼地道路上。 陈冉打了个寒颤，头疼的感觉慢慢消退，他仿佛是如获新生。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原本他一直能够感觉到身体似乎不太好。现在，他的身体好像好得不得了。沉稳有力的心跳似乎印证了这一点，回过神，看向方守毅正在和医生交谈着。 偶尔轻轻点着头，陈冉又陷入了迷惘中。 他是真的回到了以前，还是……这个梦他没有醒来？ 不管是那种情况，大概没有更加糟糕的事情吧。 【宿主，您终于醒了！】 机械的声音中，好像还带着一丝兴奋？陈冉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走向他的方守毅，陈冉张着嘴轻声说道，“守毅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方守毅很错愕，轻轻摇着头，“没有什么声音啊？小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方守毅还以为陈冉出什么事情了，手足无措。 “没，没事。”陈冉再次低着眉头，心情很是低落。 【您好，宿主，我是学习系统！】 学习系统？！陈冉看似发神，嘴里轻声的说着，“那是什么东西？” 【专注您的学业，竭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学习服务！你们华国有一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系统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本系统不接受任何差评，首先，鉴于您以前上过大学，但差不多都忘记。那么，就从最简单的初中知识开始复习！】 【系统为您规划所有的学习内容！】 【下面您有两个选项： 1、学习数学 2、学习数学】 “如果我不学习呢？”陈冉很好奇，如果他不学习，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系统很奇怪，他回到从前也很奇怪。奇怪的事情叠加在一起，他觉得是不是系统让他回到了从前？ 【知识就是力量！不爱学习那就不学。你可以选择和以前那样，庸碌无为一辈子，也可以选择好好学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是什么佛系系统啊？ 陈冉都傻眼了，方守毅看着陈冉的模样，还以为陈冉还在低落，小声的说道，“小冉，你乖乖地在病房里待一会儿，我给你买点早餐回来。”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深吸一口气。 【本系统包含许多科学的学习，但您需要从最基础的学科开始——数学！】 “我这是做梦吗？” 【不，宿主，这并不是梦。您确实回到了从前，现在是2000年11月3日！】 “为什么？” 【……】 学习系统没有回答陈冉，陈冉发疯似的询问，“是不是你搞的鬼？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要是早几天，我爸或许就不会……” 【对不起，这并不是系统能够控制的！】 系统的对话声中，似乎有些承认，他能够穿越就是因为系统本身的问题。 “也就是说，我回到过去，就是因为你？” 【这个事情，宿主经过学习之后，会弄明白的。】 “什么意思？” 【很多的理论都需要基础知识的支撑，在宿主没有基础知识的时候，我给宿主解释不清，为什么你会回到过去。当然，您也可以认为，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陈冉深吸一口气，“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用相信我，你甚至可以选择和以前一样，就这样庸碌无为一辈子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系统不能干涉。系统只能在宿主您想要学习的时候，为您规划，为您讲解难点。系统是学习系统，不是督促学习系统。】 陈冉沉默了，“可是我父亲……” 【我很抱歉！宿主，您需要学习的时候，您可以在心中默念一声学习系统，其余时候，系统不会打扰您。】 “你是怎么和我绑定的？” 【基因绑定，我存在于你的大脑中，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个细胞中！】 陈冉缓缓闭上眼睛，方守毅拿着早餐来到病房的时候，小声的询问道，“小冉，没事吧？” “没。”陈冉苦笑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真的回到过去。这可真是从未走过的道路，摇着头，看向还有些青涩的方守毅。到底是怎么变成他姐夫的，陈冉其实并不太清楚，不是他不关心姐姐的事情，他姐姐很要强，什么事情都不给家里说。还是最后要结婚的时候，他才知道，姐姐和姐夫谈了很多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和姐夫开始谈恋爱了？ 方守毅是个很好的人，对姐姐非常好，也非常的温柔。 有时候，陈冉都很羡慕姐姐，能遇见姐夫这么好的人。他喜欢的是方家的二儿子，方守勇。在他心中，那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比姐夫长得还要帅。做事干净利落，可惜，方守勇并不喜欢男人。这一点陈冉一直都知道，所以从来都是把喜欢小心翼翼的埋藏在心中，也很少和方守勇见面。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原本方守勇就大他六岁，他和方守勇本就不熟悉。现在方守勇，应该还在上学吧。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旁边的方守毅很害怕陈冉会胡思乱想。 “小冉。”方守毅拍着陈冉的肩膀说道，“陈叔叔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要坚强才行。” “恩。”陈冉鼻音浓厚地应了一声，系统说得对，他可以选择和以前那样，读个本科大学，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又或者是比以前更加努力读书，有系统帮助，说不定……他能够读一个比以前好很多的大学，做出一些贡献。 这是他父亲深爱的地方，陈冉轻轻的捏着拳头。 方守毅叹息一声，坐在陈冉的身边，将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和清粥都放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冉，他其实不太会说话。他也有些愤怒，陈叔叔一直以来，都对他和弟弟挺好的。是个非常好的警察，辖区内人人称赞。为了救一个失恋自杀的青年，跳入清水江，年轻人倒是起来了。但陈叔叔再没有从江里走出来，再次见到陈叔叔的时候，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甚至那位年轻人还不愿意站出来说一句‘这位警官是为了就他才会死在冷冰冰的江水里’。 最让人愤怒的莫过于那个年轻人的态度，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 所有人都很愤怒，陈冉还小，不能知道这些事情。晕倒之后，方守毅就被他父亲叫过去，将陈冉送到医院，也算是暂时避避风头。 “罗阿姨很担心你。”方守毅小声的说着话，他嘴里的罗阿姨就是陈冉的母亲罗明秀。 陈冉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疲惫的说道，“守毅哥，我有点累了。” “先把早餐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方守毅看着陈冉的小脸，很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些离别。 “恩！”陈冉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清粥，囫囵吞枣的吃了几口。躺在床上想着今后应该怎么办才好，方守毅就在一旁守着陈冉。 突然，陈冉睁开眼睛询问了一句，“守毅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 方守毅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没有人想要让陈冉这么小的孩子看见那种让人愤懑的场景。很多人都觉得陈叔叔不值得，但方守毅反倒是觉得，即便是陈叔叔知道这一切，大概也只是轻笑一声也就算了。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罗阿姨也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只是现在很伤心。失去了丈夫，让她乱了方寸。 陈冉睡得很熟，方守毅看着陈冉稚嫩的侧脸，缓缓吐出一口气。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陈青妍。 摸了摸笔记本的那一页，方守毅将笔记本合上，放在病房旁边的柜台上。方守毅闭上眼睛，昨天他没有睡好。 不知道多久，等他清醒过来，陈冉也早已醒来。现在的陈冉气色很红润，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不像是之前那样，脸色很是苍白，陈冉小声的说道，“守毅哥，我们回去吧，我没什么事情。” “我去问问医生，小冉你等一下。”方守毅起身走出房间，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现在回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3、学习任务 “医生，我是5号病床的家属，他现在可以走了吗？”方守毅站在医生的旁边，看上去医生很繁忙，正在找着病例。抬起头来，医生看向方守毅说道，“你是说那个小孩子是吧？”对于医生来说，十二三岁的学生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是。”方守毅点头，医生沉吟着说道，“我看他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实在是不舒服，你们带他来医院也不迟。没有必要住在医院，尤其是他原本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带他回去吧。不过我看这孩子穿得挺单薄的，小心着凉了。待会回家之后，让他穿得厚实一些。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其他的毛病可能没有，倒是挺容易感冒的。” “谢谢。” 方守毅松了一口气，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小声的说道，“小冉，走吧，我们马上回去。” “恩。”陈冉很乖巧，但是那种黯然神伤的脸色依旧浮现在他的脸上。方守毅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没有说话。 方守毅的速度比陈冉快很多，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冉的东西收拾好，背在肩上，带着陈冉离开医院。灰蒙蒙的天空，滴落着冰冷的雨水。陈冉穿着单薄的衣服，跟在方守毅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来到医院门外后，方守毅招手打了一辆汽车，坐在车上。陈冉身体都在轻轻颤抖着，大概是太冷的关系，方守毅也敏锐的发现陈冉正裹紧衣服，小声的询问着，“怎么，很冷吗？” “恩！”城市的交通并不发达，原本清朗时就灰沉沉的天空此时更是阴沉得可怕。就好像是一头凶手般，矗立在天空之中，要将整个城市的人全都吞噬掉。仰着头，望着天空，陈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回忆着学术系统的话，父亲已经离开他，沉溺在悲伤的情感中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好好读书，这才是对于父亲最好的回报吧。 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给他说过，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要做一个对于国家有贡献的人。 很遗憾，他以前没有能够做到。现在又想起父亲的话，陈冉用力的抓紧衣角，他要好好读书，即便是父亲已经离开，他也要好好读书，好好生活。这才是父亲想要看见的，他知道，从来没有另外一个世界。但父亲活在他的心里，那是他最敬重的父亲。 方守毅将大衣脱下，披在陈冉的身上。 “守毅哥！”陈冉抬起头，看向方守毅，眼中还有些担心。 方守毅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身体挺好的，小冉你先穿上吧，待会到家了你找件厚衣服穿上。” “恩。”陈冉应声，将方守毅的外套披在身上。方守毅很高，接近一米九的模样，他那件外套披在身上，几乎都要遮盖住大腿。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着，宁川市是临省的第三大城市，许多的重工业企业都在宁川市。地处平原地带，陈冉现在居住在宁川市清河区的警察大院。两边的楼房并不高，临省现在还没有多少钱去做市政建设。 千禧年这种发展初期，除了京城和沪市，以及沿海城市发达之外，其他城市看上去都挺破旧的。人群来来往往，身上穿着的衣服在几十年后看上去有些土气。陈冉恍惚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竟然真的穿越了，不对，他是回到过去。莫名其妙的回到过去，这就相当于重活一世。既然重活一次，他不想让如同以前那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 他要努力学习，即便只是为了父亲的那句话，他也要努力学习。 汽车来到警察大院的门前，方守毅给钱后，陈冉裹紧他的衣服下车。一路上水泥地坑坑洼洼的地方并不少，紧紧地跟随着方守毅的脚步，来到大院里。一个院子正摆放着花篮，不少人都安静的坐在雨棚里。陈冉很快就看见母亲呆滞地坐在最里面，雨棚的最里面有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五官端正的中年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没有笑意。 陈冉小心翼翼的走到母亲罗明秀的身边，“妈！”看见父亲那张黑白遗照，他的声音控制不住有些颤抖，坐在母亲身边的人是方守毅的母亲，似乎正在安慰着罗明秀。 罗明秀扯出一丝笑脸，比哭还要难看，“小冉，医生怎么说，没有事情吧？” “没……没有事情。”罗明秀的眼中还有血丝，大概是昨天晚上守夜，陈冉小声的说道，“妈，您休息一下吧。我……我可以在这里守着。” “是啊。”方守毅的母亲杨美月小声的劝解着，“明秀，你赶紧休息一下吧。小冉现在才十三岁呢，老陈走了，要是你在扛不住……” “这里还有我和老方守着，没关系的。” “守毅。”低沉的声音传来，方守毅转过身，看见父亲正在冲着他使着眼色。他走到父亲的身边，听见父亲低声询问道，“医生怎么说？陈家的小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说没有事情。”方守毅摇着头说道，“爸，我问过医生了，休息了一下，说他身体很健康。” “那就好。”看着雨棚中沉默的人群，方守毅带着嘶哑的嗓音问道，“那群人没有来吧？” 方守毅父亲的表情很是难看，“他们敢来！欺负你罗阿姨和小陈两个孤儿寡母，真是脸都不要了。” 陈冉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坚强。罗明秀忍不住想要哭，在陈冉的面前，她还要维持着一个大人的模样，轻轻揉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小冉，你先回家吧，妈妈没事的。” “妈……” “乖，小冉听妈妈的话，你先回家，你身体弱，先回家。” “恩。”陈冉低下头，他很不放心，母亲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看着满脸的血丝母亲，也很倔强，站在原地不动弹。 杨美月这个时候小声的说道，“明秀，你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赶紧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和老方帮你守着，你看看小冉……这个时候你就别倔了。” 罗明秀疲惫的说道，“美月，这里就暂时交给你，我先带着小冉回家，马上就过来。” “去吧。”杨美月声音很轻，像是叹息。 罗明秀拉着陈冉的手，“小冉，先回家吧。” “妈。”陈冉站在原地不动，“我就在这里守着爸爸。” “小冉乖。”罗明秀蹲在地上，对陈冉说道，“小冉啊，你已经是大人了。还记不记得爸爸以前说过的话，不能让爸妈担心。”她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小冉你这个样子，妈妈会担心你，爸爸也会担心你的。” “妈！”陈冉再也忍不住，开始呜咽的哭了起来。 “小冉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的。”罗明秀也很想哭，可是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即便是遭受这么重大的打击，她也要在陈冉的面前坚强起来。为母则刚，孩子已经失去父亲，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撒手不管这个孩子。 陈冉哭了许久，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难过，雨棚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大概是哭得太久，陈冉哭累了，罗明秀看着陈冉那张清秀稚嫩的脸，用手轻轻擦拭着他的泪痕，“小冉是小男子汉，别哭了，待会脸就要哭花了。走，先回家。” 罗明秀拉着陈冉的手，带着他走向老旧的楼房里。这栋楼大概是九十年代初期建成的，是陈冉父亲分配到的房屋。前些年，一家人欢声笑语。陈冉的父亲是派出所的民警，管的基本上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加班很多，谁也不曾想，一个晴朗的天气，陈冉的父亲吃完早餐之后去派出所上班，这一走，就是诀别。 回到家，很是冷清，甚至陈冉能够感觉到压抑。平时母亲对他要求严苛，反而是父亲总说母亲让孩子出去玩一下也没事。 可是现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难过的母亲，和满脸疲惫的陈冉。三室一厅的房屋，看上去是那么的沉闷。坐在沙发上，罗明秀艰难的对陈冉说道，“小冉，你赶紧去洗漱一下，在医院没有休息好吧？” “恩。”陈冉的鼻音很重，走进卫生间，洗漱之后，换上比较厚的衣服。看着罗明秀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陈冉小心翼翼地走进主卧将一床被子拿出来，给母亲盖好。回到房间，关上门，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着，“系统，我要学习！” 【宿主您好，学习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鉴于您很多只是已经忘记，先从最基本的内容开始补习！】 “好，开始吧。” 陈冉走到书桌前，这是他八月份他要上初中时，父亲给他买的书桌。说他读初中之后，课业开始多起来，就给他买了书桌。 【学习目标正在拟定中，请稍等！】 【任务一：开始学习 请您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学习完初中三年的内容。通过考核，可获得奖励。 奖励：记忆+5智慧+5思考+5 当您记忆、智慧、思考等数值为10，即将开启科技树！请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科技树？陈冉摇摇头，拿着课本开始认真的阅读，这些内容原本就是他学习过的。以前他父亲刚去世的时候，他着实颓废过一阵子，但后来，他依旧还是努力学习。只是这次有了学习系统帮忙，又会怎么样呢？陈冉在心中想着，突然楼下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你们要做什么？” 4、思考 陈冉仿佛像是被人惊醒似的，他们家在三楼，原本就是朝着院子的。下面就是雨棚，听见下面有人正在说着话。陈冉急忙打开门，想要往下看。罗明秀这个时候醒来，对陈冉说道，“小冉，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下楼知道吗？” “妈！”陈冉看着罗明秀的脸，发现罗明秀的眼神很不对劲。 “小冉，听话。”罗明秀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打开门，随后“砰”的一声，将大门给关上。陈冉站在空荡荡的家里，沉默着没有说话。大概是母亲不想让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垂落着头颅，陈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回到房间里。母亲既然瞒着他，那自然是不让他知道，更何况，他现在才十三岁，半大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是……想要母亲省心一些而已。 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到底陈冉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没有下去。这里是警察大院，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宁川市的警察，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警察大院撒野吧！陈冉心中想着，突然听见“叩叩叩”的声音。 陈冉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门，是方守毅和杨美月站在门外，扶着哭成泪人的罗明秀。 杨美月尴尬而小声的说道，“小冉，你先回房间吧。” 方守毅看向陈冉，也跟着轻声的说道，“小冉，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医生让你多休息一下。” “恩。”陈冉很乖巧的点头，一个人回到房间里。 坐在房间里，陈冉能听见杨美月正在小声的对母亲说话，“明秀，老方问了一下，烈士的待遇上报上去了，你也别和那群人争执。他们那些人……美月，我问了老方，说是可以去临江市的警察大院，要不咱们就搬家去临江市的警察大院吧。只要烈士待遇下来了，你就搬去临江市，正好，我和老方都在。这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再说了，青妍大学毕业了，不也得在临江市工作吗？总不能让青妍一个人在临江市吧，一个女孩子在临江市工作，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杨伯母说了许多，陈冉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不少。他倒是知道了一些，他母亲不让他下去大概是因为那个被父亲救下的年轻人的家属来闹事。也就是前来参加父亲葬礼的人都是警察，不好出手。否则早就动手揍人了，有人愿意为父亲作证，派出所那边也在申请见义勇为的烈士待遇。 陈冉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最后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深深地呼吸着，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再次看向课本。书桌上的课本是语文，对于语文，很多时候陈冉都是连蒙带猜，好歹也能够个一百多分。 一边翻着书本，一边擦着眼泪。陈冉没有一会儿就困了，趴在书桌上，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梦见了去世的父亲，正在冲着他笑。梦到哭泣的母亲，还有姐姐……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等他悠悠醒来时，天色都黑了下来。房间外，方伯伯的声音响起，“小冉，出来吃饭。” 陈冉摸了摸脸上还没有擦干的泪痕，用手揉了揉眼睛，打开门，“方伯伯。” 方振天沉吟着说道，“小冉先吃饭吧。” “谢谢方伯伯。”陈冉的屋子并不大，只有几个衣柜，一张床，以及一张书桌。方振天一眼就看见，陈冉书桌上的课本是翻开的。 “小冉刚才在看书？”方振天的声音很温柔，那张粗狂坚毅的脸上能够出现这么温柔的声音，倒是让人有些吃惊。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含糊的说着，“父亲让我好好读书。” “真是个好孩子。”陈冉提到父亲，方振天也很揪心，老陈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方振天看着只有十多岁的陈冉，满眼都是心疼，“先把饭吃了，好好看书。”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捧着碗吃饭。方振天在一旁叹息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吃完饭，陈冉继续看书，方振天只是温柔的说了一句，“小冉，待会有事就来找方伯伯。” 陈冉很乖巧的应声，方振天拿着碗筷离开，将门轻轻掩盖好。 回到书桌上，翻看着语文书。他大学毕业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十多年吧，早就不记得课本上的内容，现在重新看课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点时候。脑海中，那些东西全都离他而去，想要找回记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陈冉轻轻叹息一声，继续啃着课本。 离开学校几十年之后，他竟然还要捡起这些书本，认真的学习。不过初一语文的内容对于陈冉而来还算是简单，即便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书，但是这些内容还是难不住他。就是数学和英语他需要多费些时间，还有物理、化学等等。他上一次高中选择的是文科，大概是在分科的时候，他发现其实理科不太适合他的缘故，这一次他想要勉强一下，或许选择理科会更好。如果父亲在的话……大概父亲会让他选择理科吧？至少希望他选择理科。 灯光昏暗的照着房间，陈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翻动着书本，楼下清濛的灯光照射着，没有哀乐，只有小声的谈论声。陈冉听不真切，深秋的天气有些冷。关上窗户，陈冉轻轻吸了吸鼻子。他都快要忘记，最开始没有父亲那段时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母亲身体不太好，大概是遗传母亲，陈冉也是从小身体不太好。倒是他姐姐身体素质挺强的，原本千禧年时，父亲的工资就不算高。只有700来块，其中母亲要去看病，他要吃饭，姐姐在上大学，每年还有一笔学费，家里许多的家具都很破旧。而父亲去世，让原本就没有多少钱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母亲只能强撑着身体在外面摆摊卖一些小食。 倒是社会上有人想要捐款，但母亲总会拒绝，她总说，我有手有脚，可以把两个孩子抚养好。小时候的陈冉总觉得为什么母亲不接受这些捐款，后来陈冉知道，人不管怎么样都要靠自己。 在陈冉看来，母亲不是一个好的商人。母亲每次卖一些小食之类的东西，都是选择最好的食材，很是实诚。赚不了几个钱，也就是混个温饱。有时候还要被城管追着满街跑，原本那些羡慕他父亲是警察的学生都开始嘲笑他，没有了父亲，母亲在学校外当个小摊贩。那个时候，他还小太要面子，听着同学们的嘲讽，在学校都不敢抬起头来，听着同学的嘲笑声，他只会自卑。每次离开学校的时候，看也不看母亲一眼，转身就走。 后来，他终于懂得一个道理。只要靠双手吃饭，都不算没有面子的事情。只有懒劳动，只等着别人给予的人才是丢脸的人。 母亲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他从初中、高中直到大学毕业，都是母亲给他生活费。期间，他不是没有想过打零工之类的，可是他身体太差，根本没有办法。轻轻握着拳头，他不能这样下去，他得好好读书。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好好读书。把书读好，读到人家要用钱请他去上高中的地步，读到学校给他发奖学金的地步，那他母亲就不会这么劳累。他不想成为这个家庭的累赘，原本这个家庭也只有母亲、姐姐和他，当年他的叛逆期，让母亲和姐姐都很绝望。这一次，他不想让母亲和姐姐再绝望，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不管这个系统有什么目的，可以帮助他学习，他坚信，这一次……比他前一世会更好。 再凌冽的冬天也会过去，终会有春暖花开的那天！ 阴沉的天气，在城市中挥之不去。哀乐再起，陈冉轻轻闭上眼睛，轻轻吸着气。随后睁开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那张略带着稚气的脸上，充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一边翻阅着书本，一边记着笔记。陈冉都不知道自己学习了多久，家里只有客厅有钟，父亲有一块手表。原本父亲说这个周末带他去买闹钟的，免得他每次去上早自习都会迟到。 笔尖接触着纸张，他记录了整整一页的笔记。放下手中的笔，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用钢笔写字，陈冉不太习惯，工作之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用电脑完成的。很少有时候写字，他的钢笔字一向不太好。又是许久没有这么写，陈冉看向笔记本，他的字确实有些不忍直视。 大概，有时候他也需要好好练习一下笔记才好。 合上笔记本，夜很深。点上火，烧了一壶开水。陈冉洗漱完，躺在床上，陈冉觉得还挺累的。躺在床上没多久的时间就深深地睡了过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陈冉的呼吸声，他睡得还不错。 “小冉，小冉。”天还没有亮，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上去有些恐怖。昏黄的老旧灯泡在头灯，风吹过，就在不停的摇晃着。斑驳的墙壁带着泛黄的颜色，上面还有歪歪斜斜的铅笔字。 高大的身影倒映在木门前。 5、目标 陈冉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眼睛，打开门。方守毅站在门外，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陈冉整个覆盖在黑暗中，“小冉，起床吧，今天要给……陈叔叔送别呢。” “恩。”天气很冷，陈冉瘦小的身体正在轻轻颤抖着。方守毅看着陈冉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冉，多穿点衣服。” “我知道，谢谢守毅哥。”陈冉的面色看上去很平静，方守毅轻轻掩盖着门。就站在门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烟点燃，微微地亮光中，烟雾吞吐着。他好像是在发愣，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陈冉打开门，再次看见方守毅的时候，发现此时的方守毅背靠着墙壁，嘴里叼着一支烟。一手拿着烟蒂，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守毅哥。”陈冉小声地叫着方守毅，回过神来，方守毅看着穿着厚实衣服的陈冉，小声说道，“走吧，小冉。” “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记得给守毅哥或者方伯伯、杨婶婶打电话知道吗？”方守毅已经在临江市上班两年多的时间，他十九岁就开始上班，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方振天还是叫上方守毅。陈家没什么人在宁川，孤儿寡母的，要处理好后事并不容易。马上方守毅就要回去上班，方振天也得走了。今天是葬礼的最后一天，这个时候方振天正在和罗明秀说着话，方守毅就想来给陈冉说说。 就好像是他父母方振天、杨美月说的那样，孤儿寡母的，看着就挺让人可怜的。再说罗阿姨一直身体不太好，要不是陈叔叔一直撑着这个家，陈青妍根本就没有机会读大学。现在陈叔叔走了，就留下这母子三人，他们方家和陈家是几十年的邻居，要是陈家有什么事情，他们能帮多少帮多少。原本方振天和杨美月是打算过一阵子再回临江市的，只是突然接到电话，必须马上要回去，工作上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拖下去的。 “恩。”陈冉轻轻地嗯了一声，但他知道，母亲的个性很要强，根本就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可能去求助任何人。他其实骨子里也是和母亲一样的人，他不喜欢麻烦别人。很多事情，自己扛着就算了，没有必要去求助别人。 方守毅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看着瘦小的陈冉脸上带着坚强，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罗阿姨要强，陈冉也要强，这日子啊……方守毅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走在前面。陈冉跟在方守毅的身后，来到楼下，哀乐奏响。陈冉看见母亲手上套着黑色的麻布，有阿姨走过来，蹲在陈冉的身边，给他系上黑色的麻布。 “小冉，就要送爸爸最后一层了。”那个阿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待会要听话知道吗？”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听话的。” “小冉真是个乖孩子。”那位阿姨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好像是在叹息着什么。 母亲拿着父亲的遗照，哭得泣不成声，陈冉紧紧地跟在母亲的身后，低着头，眼泪也忍不住的掉落下来。 记忆中，葬礼的路很长很长，仿佛要走一个世纪般。蜿蜒曲折、看不到边际。可是只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走到了头，最后父亲的骨灰盒放在了公墓里。母亲蹲在墓碑前放声的大哭着，灰蒙蒙的天空不停地滴落着雨水，方守毅站在陈冉的身边，给他撑着伞。陈冉摸着眼泪，也泣不成声。 没有人说话，都在沉默着。最后从公墓离开的时候，母亲都快要晕厥了。 杨美月搀扶着罗明秀，小声的说道，“明秀，看开一点吧，老陈这人都去了。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临江，或者是给我们打电话。老方和老陈是几十年的战友，又是同学，你们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罗明秀叹息着，笑得很是勉强，“会的。” 杨美月没有再说下去，看着罗明秀的脸色，也不像是要和谁求救的模样。也是，罗明秀一直都挺要强的。现在只剩下孤儿寡母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在外地上大学，根本就不敢告诉。以后的生活还指不定有多艰难呢，方振天将陈冉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小冉，要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要害怕，第一时间告诉方伯伯知道吗？”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方振天摸着陈冉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小冉以后想要当警察吗？” “你爸爸以前老给我说，你长大了也想当警察。你爸爸是个好警察，小陈你以后当警察的话，也一定会是个好警察的。”方振天唏嘘的说着话，前些日子老陈还给他炫耀，他儿子缠着要看他的警服，说是以后要当警察，没想到……这才过多久，老陈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您好，学习系统为您竭诚服务！】 【请宿主注意，学习系统所有的内容规划偏向理科，目的是为了将您培养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您接受学习系统对您的学习规划，您的目标应该与学习系统一致，成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 科学家吗？陈冉愣神，学习系统或许在小说中只是一个鸡肋的系统，看上去好像是什么用都没有。除了让他努力学习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外挂。什么东西好像都喜欢他自己学习，大概学习系统最大的作用就是给他规划如何学习以及——监督他学习。 可是对于陈冉来说，即便只是一个鸡肋的学习系统，对他的帮助也是很大的。在他茫然无措的时间，给他规划道路，并且给他树立目标。即便这个目标或许不是他以后真的能够做，或者是真的想要去做的。可也算是帮了他一把，至少他还有个目标在那里。不至于迷失自我！ 方振天带着担忧的询问道，“小冉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情。”低下头，陈冉记得，他曾经确实给父亲说过，他想要做警察。可是他的身体不好，即便是现在身体似乎和前一世相比，好了不少。他好像又不太想要做警察了，就如同学习系统所说，系统所有的规划就是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出色的科学家。最后能不能成为科学家陈冉不清楚，但他为什么不试试呢？ “方伯伯。”陈冉低声的说道，“我可能要让方伯伯失望了，我……我想要成为一位科学家。” “科学家？”方振天先是错愕，随后慢慢露出笑意，拍着手说道，“科学家好啊，科学家能够让国家富强，有志气！” “不愧是老陈的儿子！”方振天爽朗的说道，“小冉，你这么说，方伯伯就放心了。” “不过要成为科学家一定得努力学好知识才行。”方振天蹲下身，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那张青涩的脸，小声的说道，“答应方伯伯，一定不要给妈妈添麻烦，要好好学习。” “恩！”陈冉重重点头，“方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就算是……为了爸爸，我也要好好学习。”提起父亲，陈冉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哭腔。 方振天觉得陈冉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揪着心说道，“小冉，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方伯伯说知道吗？别撑着，小冉你妈妈还生着病。姐姐也在外地，你还不是大人，遇见了什么困难，一定一定要给方伯伯打电话。记得方伯伯家的电话吗？” “记得。”陈冉重重点头，方伯伯一家人确实是很好的人。 方振天站起身来，又给罗明秀说了几句话，一家人开着车回临江市。 罗明秀牵着陈冉的手，语气很温柔，“小冉，我们回家吧，今天想要吃什么？” “妈，我都可以。” “恩。”罗明秀笑得很难看，又哭又笑的模样让陈冉很心疼。 坐在公交车，回到警察大院都快黄昏。阴雨绵绵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太过讨厌，母亲在厨房里做饭，陈冉就在房间里学习。 以往只要父亲有空都是父亲做饭，还要给带着母亲去医院之类的。母亲其实很少做饭，厨房乒乒乓乓在响动着，陈冉放下手中的笔，走进厨房。厨房被收拾得很干净，一口铁锅，一个煤气灶，还有一个电饭锅。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原本家里就很简单，都是用了差不多十多年的旧家具。新一点的也就只有一台彩色电视机。 前一世，陈冉做饭的技术还不错，因为身体不太好，没有多少朋友，也不太喜欢出门。因为喜欢方守勇，一直都是单身，除了工作之外，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家里研究厨艺。母亲原本厨艺就不是特别好，一直都是父亲做给他们吃，要是父亲上班，大概就是在食堂里打饭拿回来给他们吃。母亲很少下厨，陈冉怕母亲出事，于是走到厨房，“妈，我来帮忙吧。” 罗明秀放下手中的菜刀，看着小小的陈冉站在厨房门前，泪水一下子就要留下来，她只是低声说道，“小冉赶紧去学习吧，明天就要上学了。” “你只要把学习弄好就行了，家里的其他事情不用操心。” “妈，我可以的。” “快去学习。”罗明秀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好，妈妈。”陈冉转过身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母亲要强，大概是想父亲了。陈冉回到房间继续看书，母亲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做着饭菜。 炊烟袅袅升起，正在看书的陈冉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雨晴之后，并不一定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灰蒙蒙的天气中，原本还在熟睡的陈冉被母亲叫醒，“小冉。” 昏黄的灯光下，罗明秀瘦削倔强的站在陈冉的床前，轻轻的推动着陈冉。 “六点过了，马上就要早自习，赶紧起床吃饭。” 6、学校 陈冉幽幽醒来，冷空气吹在身上，他穿着秋衣秋裤，快速的将衣服裤子给穿上。母亲走出门外，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冉，别想太多，好好学习就好。家里的其他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 “恩。”陈冉端着冒着热气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说道，“妈，我会好好学习的。” 昨天他花了一晚上的功夫，语文算是被他彻底看完。别说，再看一次语文课本，记忆似乎深刻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系统的作用，或者是穿越带来的附加效果。反正，他只是看了一遍语文书，不仅记住那些课本上的内容，还能够理解课本上内容的意思。就好像是——身体上有一个自动翻译器似的，不，也不是那种感觉，反正就是看一遍就能够理解课本上的内容。 就连数学和英文也差不多是这样，只是翻了一遍书，看了几道例题，他还使劲回忆了一下老师讲解的那些变种题型。好像他都能够做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法通万法通似的。只要掌握了一个题型的正确解法，他就能够举一反三！ 没错，就是举一反三。 只要通透的理解了课本上的内容，不管题型怎么变，他都能够抓住最本质的问题，然后将难题给解开。这算是学习系统带给他的改变吗？是不是有点逆天了？不过即便是有这样的金手指，他也得不停的学习才行。 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让学习成绩越来越好。见多识广，总比故步自封要好。深吸一口气，既然他现在有这样的天赋，不管是学习系统带给他的，还是另外的原因，他一定要好好的运用这样的天赋。 三下五除二吃饭早餐，放下碗筷，陈冉拿着书包，飞快的将离开家门。 罗明秀收拾着东西，家里的支柱没有了，女儿上大学还需要钱。眼看着儿子刚上初中，也需要不少的钱，她不想要谁捐款。她始终坚信靠双手能够养活女儿和儿子，之前还有记者想要采访。也被她给拒绝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老陈应该做的，每天老陈上班的时候她其实都很担心老陈再也回不来。但老陈真的只是一具尸体的时候，她还是很伤心。只是，还有两个孩子，即便是她再伤心也要打起精神来。盘算着以后该如何赚钱养大这两个孩子。 青妍还好，这都读大学了。可是学费依旧还是很贵，青妍的学习成绩在学校并不是最出挑的。一年学费还需要几千块钱，还有生活费。小冉现在还好，学费并不多，只需要几百块钱一学期。在家里吃饭，但都十多岁的孩子了，身上总得有些零花钱吧。 这么一想，罗明秀还是有些绝望的。那可是一大笔钱，老陈在的时候，家里节约着，还能省出来不少。现在老陈没有了，家里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什么地方都要用到钱。 之前派出所的所长想要给她介绍工作，被罗明秀拒绝了。她认为不应该在给别人添麻烦，原本老陈的丧事都是邻居、同事支撑起来的。 再去麻烦人家，真的太过分了。 她必须要找个出路，本身身体也不太好，也不能做太过重体力的活。最后罗明秀想着之前去接陈冉的时候，学校门前有很多小摊贩，或许她能够试试。 只是陈冉这个年纪正是最自我的时候，她还得跟陈冉商量一下。赔偿金并不多，好在房子单位没有收回，说是给他们住的，总是有一个落脚的地方。罗明秀开始盘算着，用赔偿金买一些东西，还得省着点花才行。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花钱不能大手大脚的。还得去学习人家到底是怎么做的，也得花钱。 ………… 陈冉离开警察大院之后，沿着坑坑洼洼的道路走向前方。宁川市此时还没有发展起来，道路上很多灰尘。就连城市街道的地板看上去都脏兮兮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还会摔跤。 院子距离学校并不远，宁川市第五中学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初中，在宁川市里也排不上号。进入这个学校的学生，有很大部分的人都考不上高中。 破旧的楼房出现在陈冉的眼前，不远处就是学校的大门。车道也只是两车道而已，旁边还有很多的小路，甚至有些小路上还有青苔。陈冉轻轻地呼吸着，来到学校门前，不少的摊贩就坐在学校门前正叫卖着。铁锈斑斑的大门立在陈冉的面前，不少学生胸前带着学生证进入学校。 陈冉拿着书包找了一下，戴上学生证，进入学校。学校并不大，几乎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看上去有些破旧。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 泥沙铺成的操场上还有不少人正在奔跑着，水泥地板上的篮球场没有多少人。学生们一个个匆忙的走入只有三四层楼的教学楼里，刚走过操场，陈冉听见有人叫他。 “陈冉。”声音并不大，陈冉转过身，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快步走来。 “高老师。”陈冉小心翼翼地招呼着眼前的老师，这是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刚从师范职业学校毕业没有多久，高老师走到陈冉的面前，“陈冉，你待会去一下办公室。” “好。”陈冉点着头，不太明白高老师叫他去办公室做什么。说实话，五中的教学质量并不好。在宁川市排不上号，只是他学习成绩也就这样，只能读五中。当年他也是恰好过了高中的分数线，读了一个普通的高中，差一点连大学都没有考上。 整个临省最好的中学应该是临江市的第九中学，高中最好的学校，是临江市第二中学。和宁川市都没有什么关系，每年临江市的第二中学总有那么几个人被保送去京城大学或者是菁华大学之类的学校。那都是可望不可即的真正学霸。 陈冉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想要好好读书，给母亲减轻一些负担而已。 现在突然被高老师给叫住，让他去办公室，陈冉不明所以。高老师离开后，他走进教学楼，爬上楼梯，还有同学正在做清洁。陈冉的脚步很快，来到教室，按照记忆，来到自己的位置前，打开书桌，将书包放进去，随后将书桌的木板给放下，也没有看同学，转身走出教室。 教室的走廊并不长，但有好几个班级。 一班、二班、三班、四班、五班都在二楼，一班、二班、三班、四班都是尖子班，从五班开始就是普通班。不巧的是，陈冉就读的就是五班，是普通班。 尖子班和普通班是不一样的，老师的教学内容也有很多不同，尖子班的学生总会深入讲解一些，普通班的教学内容不仅速度上比尖子班慢，讲解的内容也没有尖子班那么深入。而且普通班还有不少人，初中也读不完就会出去打工或者是直接不读书。 尖子班当然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很少。 从走廊一路小跑到办公室，陈冉敲了敲门。听见有人说道，“进来。” “报告！”陈冉说了一声，高老师转过头就看见陈冉站在门外。高老师带着笑意，对陈冉招手，“陈冉，你过来。” “高老师。”陈冉走到高老师的身边，“您找我有事？” “这几天你请假，我们教学的内容还是跟往常一样，可能往后你得补补之前你没有学到的知识。”高老师小声的说道，“我给你们的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商量了，你这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上课，跟不上进度很正常。今天下午放学之后你就不要先回家，来办公室，我先给你补补课，明天数学老师，后天英语老师都会来给你补课。不过，你得跟上节奏才行。” 陈冉看向高老师，原本还以为高老师找他来办公室，是想要说学习成绩的问题。没想到，竟然是害怕他跟不上节奏，所以才找他来办公室。 “我……我会认真的。” 即便他一个晚上将语文看完，但数学和英语确实只看了一点而已。看书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即便是一目十行，他也得慢慢理清楚才行。 不过陈冉倒是不需要再担心成绩的问题，主要是现在他脑海中还有昨天晚上看的语文课本、数学课本以及英语课本上的内容，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很清晰。仿佛是印在脑海中似的，如何运用，他也可以很清晰的知道。就是那种思考的能力，好像随着他的阅读量的增加，而不停的增加。 “谢谢高老师。” “没关系，去吧，马上要早自习了。”高老师挥了挥手，她知道这个学生刚失去父亲，但她不能这么给学生说话。看着学生的状态，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心情的好坏。高老师觉得不能刺激学生，她也就说一下关于学习上的事情。 刚好，数学老师刘老师走进办公室，看见陈冉正准备转身离开办公室，“哟，陈冉回来了。” “刘老师好。”陈冉恭恭敬敬的对刘老师鞠躬，作为老师，还是挺喜欢陈冉这种平时安安静静，成绩也还算是不错，表现良好，又有礼貌的学生。 “今天回来上课了？”刘老师询问了一句。 “是。”陈冉轻轻点着头，刘老师也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吧，就是最近上课节奏有点快，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来问我。” “谢谢您，刘老师。” “老刘，你那个竞赛如何了？”门外传来一声询问，陈冉看着门外站着一个中年人，大概也是数学老师。 7、动手 竞赛，什么竞赛？陈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走出办公室，那个人似乎是年级组长。 “老刘，你们三班没有人参加数学竞赛吗？”那位老师语气听上去好像是在笑话刘老师似的，倒是刘老师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这才初一，参加也就是试试手而已。再说了，每年参加竞赛的人本来就不多，况且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五中真有人能去参加省里的竞赛了？你看看人家一中不也只有几个人能去参加省里的竞赛吗？” “嗨，老刘，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个中年老师笑着说道，“还是要有梦想的嘛。” “是，梦想会有的，只是在梦里面。”刘老师正在打趣，陈冉却没有离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那个老师走到陈冉的面前，打量着陈冉。 “小同学，你怎么不回教室？” “额……”陈冉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那位老师，那位老师长得平凡。笑起来乐呵呵的，给人一种弥勒佛的感觉。转过身，陈冉再次来到刘老师的面前，结结巴巴的询问着，“刘……刘……刘老师，那个竞赛，我……我能参加吗？” “哦？”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想参加？” “恩。”陈冉重重点头，刘老师继续询问道，“陈冉，你知道这是什么竞赛吗？” 陈冉想了想，“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吗？刚才听您说有省赛之类的，应该是这个吧？” “好小子。”刘老师拍着陈冉的肩膀，“不过老师可提醒你，这卷子可是很有难度的。” “我……我就是想要试试看。”陈冉心中也很忐忑，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竞赛。只是听刘老师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要试试，也就仅此而已。对于陈冉来说，那些参加竞赛的都是真正的高手，他就是一个想要体验一下的学生而已。 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结结巴巴的说道，“重，重在参与嘛。我才初一，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卷子有多难，以后初二、初三为了升学，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行。”刘老师不仅教五班，也还教三班和四班。其他的两个班都是尖子班，只有五班是普通班。但他并没有用歧视或者是异样的眼神看向陈冉，也没有用什么恶毒的话语打击陈冉，“陈冉，你想要参加，老师可就给你报名了。” “恩。”竟然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就能够参加数学竞赛。陈冉点着头，给刘老师鞠躬，“谢谢刘老师。” “嗨，谢什么谢，这原本就是谁都能参加的。”刘老师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可得说好，要是没有考好，题太难了，你小子可不准找我哭鼻子啊。”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找您哭鼻子的。”知道刘老师是在给他开玩笑，陈冉的心情也很不错。老师对学生们都挺好的，刘老师努努嘴，“行了，我今天把你的名字交上去，星期六考试，记得来学校。” “赶紧去上早自习。”刘老师挥了挥手，让陈冉离开办公室。 陈冉一路小跑的离开办公室，刚才那位说竞赛的老师看着离开的陈冉说道，“这哪个班的学生啊？” “五班的。” “哦。”那个老师点点头，“能行吗？” “没听见人家说的是重在参与啊。”刘老师好笑的说道，“学生想要参加，就让他参加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信学生没有考好，就能对我们五中怎么样了。” “也是。”刚才那位老师笑着说道，“三班呢，四班呢？有多少人参加。” “没多少，也就是十来个。”刘老师叹息着，“说实话，竞赛的题目确实有点困难，这群学生又不是天才。再说了，咱们宁川成绩真的好得不得了的天才，不是被临江市的学校抢走，也去宁川一中、七中，和我们五中有关系吗？” “嗨，你这话说得，我可不乐意啊。万一保不准有什么天才都被他们漏掉了呢？”这位老师笑意吟吟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开玩笑。 “天才，别说真有这种天才，迟早也要被挖走。”刘老师摇着头，“老老实实做事吧，还天才呢，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天才。” 高老师拿着语文课本，笑着说道，“刘老师，齐老师，我先去上课了，你们慢慢争论天才。” 陈冉回到教室，不少的同学正在说着悄悄话。普通班的自觉性确实比尖子班的自觉性差一点，刚才陈冉从教室里回来的时候，尖子班那边读书声很大，读什么的都有。语文、英语，而回到五班，大家还在说着悄悄话，声音还挺大的。一团乱麻，陈冉走进教室。不少同学都盯着他，小声的说着话。 回到位置上，他旁边的人是个男同学，比他高大不少。长得很壮实，“哟，陈冉，你回来了？” “我听说你家出事了，真的假的？” 同桌不怀好意地小声让陈冉紧紧皱眉，他没有说话。大概是同桌的父亲经常被他爸逮去派出所的关系。知道两人是同学之后，陈冉没什么，倒是他这个同桌，三天两头就跑来找事。在他父亲出事之前，同桌还真不敢做实际性的事情，只是暗暗的嘲讽他和父亲两句。他父亲出事之后，同桌可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他，并且还要班里的同学不和他玩。 同桌的父亲是个小混混，最后这位同桌也没有读完初中就去混社会。最后结局如何，陈冉没有关注过。他对于这位同学真算不上是太熟。虽然是同桌，但这人的性格极为恶劣。 陈冉没有说话，默默地拿着课本看着。 但是这位同桌好像是不太死心，大概是同桌父亲的言传身教，让他恨透了陈家父子。毕竟同桌的父亲，总是栽在陈冉父亲的手里。 “我听说你爸死得可惨了。”同桌满脸横肉，冲着陈冉挤眉弄眼，“你以后可就没爸爸了，你说你妈会不会给你重新找个后爸啊，你后爸肯定会揍你吧。你这么弱能抗揍吗？再说了，你妈还给你找后爸……” 他说话的语气流里流气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暧昧。 陈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重新说一次！” “我说，你妈要给你找个后爸，你这个没爹的孩子。” 陈冉嘴唇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直接抄起手中的课本用力砸在他的头顶。 “砰”的一声，陈冉起身扯着人高马大的同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拳就揍在他的脸上，陈冉恶狠狠的说道，“你爸是小偷，几进宫，龙生龙，凤生凤，还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是吧，社会垃圾！” 一下子就将高大的同桌扑倒在地上，没有给同桌回过神来的时间，陈冉的眼神狠厉，红得让人觉得可怕。书桌噼里啪啦的响动着，陈冉高声说道，“我爸是救人牺牲的，是烈士。你爸每天都进派出所，劳改犯，就凭你这个垃圾也敢说我爸！” 同桌被陈冉的气势震慑住，根本不敢动弹。陈冉红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用拳头砸在同桌的脸上。后排的女同学尖叫一声，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冉和他的同桌上。 只见瘦小的陈冉骑在人高马大的同桌身上，用力的揍着他的脸，“我告诉你，孙泽，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爸说过，你爸是个垃圾，你还小，不能走上歧途。不过你，算了吧，就凭你孙泽，你以后和你爸一样，是个社会垃圾。” “干什么！住手！” 大概是因为陈冉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凶狠，挨揍的同桌根本不敢还手，陈冉一边揍人一边用恶毒的语言对同桌孙泽进行言语嘲讽，“孙泽，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敢还手？欺软怕硬！” “赶紧去找老师！”也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声，有同学飞快的跑出教室，直接冲进办公室的大门。 “高老师，高老师！” “出什么事情了？”高老师抬起头来，她刚在和刘老师说关于班上教学进度的问题。突然学生跑到办公室里大呼小叫，高老师皱着眉头，“出什么事情了？慢慢说。” “陈冉和孙泽打起来了。” “高老师您快去吧，我看陈冉都快要拿椅子砸孙泽了。” “什么？”高老师惊呼，急忙站起身，赶紧走向门外。一边走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孙泽说陈冉父亲的事情……” 高老师的眉头死死地紧锁着，陈冉父亲这才刚去世，还是因为救别人才牺牲的。这个时候陈冉的心情本就不好，孙泽还跑去说人家父亲，这不是挑衅人家吗？孙泽原本就是班里难管的同学之一，高老师让孙泽和陈冉在一起，其实也是想要陈冉这个成绩还不错的同学带带孙泽。以前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之前家长会沟通的时候，陈冉的父亲还说会让陈冉带着孙泽好好学习。没想到陈冉的父亲刚走没多久，孙泽就跑去嘲讽人家。 该！高老师心中是这么想，但可不能让两个学生真的打起来。 走进教室，高老师都愣住，陈冉瘦小的个子压在孙泽的高个上，眼神发狠，用拳头揍着孙泽的脸。 “干什么？”高老师大喝一声，“陈冉，住手。” 高老师的一声大喝，让陈冉和孙泽都愣住了。 陈冉从孙泽的身上站起来，依旧还是用一副余怒未消的神色怒视着孙泽。倒是高大的孙泽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高老师的身边，用哭腔说道，“高老师，陈冉欺负人！” 8、自学 高老师都快被孙泽给气笑了，陈冉揍人还挺讲究的，别看孙泽鼻青脸肿的模样。但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重伤，“陈冉、孙泽，你们跟我来办公室，其他同学继续自习。” 陈冉被身边的同学紧紧按住，生怕他还要冲过去揍孙泽一顿。班里的同学都很清楚，陈冉的父亲刚去世还没多久的时间，尸骨未寒。孙泽跑上去说人家母亲改嫁，又说人家是没爹的孩子。即便是孙泽的父亲和陈冉的父亲不对付，但这也太恶毒了。难怪陈冉这么生气，换成是谁能不生气。 不过他们也很震惊，平日里文静的陈冉竟然会这么激烈的揍人。眼睛发红，看上去颇有几分狠厉的味道，有几位喜欢逗猫惹狗、欺负弱小的同学都在心中暗暗的想着，以后可别和这个陈冉乱开玩笑，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这家伙狠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想想就算是他们冲上去，估计也讨不了好处。没有必要，这个陈冉实在是太拼命了。 平时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真没有想到，这家伙根本就是不好欺负的人。也是，之前他们知道陈冉的父亲是警察，就算是想要勒索陈冉，也只是心里想想。要是被陈冉父亲知道了，抓进派出所那可就不好了。平时就偶尔敲敲边鼓，说陈冉几句也就算了。陈冉也没有跟他们计较，没想到今天孙泽说陈冉的父亲，陈冉的反应这么大。 “你说陈冉今天真恐怖。” “我觉得还好吧，他父亲刚离开没多久呢，这孙泽也真是的，非得说人家的父母。” “孙泽是挺恶毒的。” 陈冉沉默不语，红着眼睛，跟在高老师的身后。刚被陈冉揍了一顿，孙泽离陈冉远远的，他刚才被揍的时候，一直在发懵，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吧，想要还手，但完全没有力量。只能看着陈冉居高临下，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盯着他，一下下的揍着他。 来到办公室，高老师坐在椅子上。刘老师打量着陈冉和孙泽，刘老师肯定是喜欢陈冉多一些的，油嘴滑舌的孙泽真没有几个老师会喜欢。尤其是这个孙泽的父亲本身也是出了名的混子，自己的儿子成绩好不好并不在意。他们这些老师想要孙泽好好学习吧，孙泽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还是跟着一群社会混子玩耍，老师有这么多的同学要兼顾，分不出太多的时间管理孙泽。久而久之，除了高老师之外，其他的老师都觉得孙泽这个学生废了。 只有高老师还想要将这个走上歧途的学生重新拉回来，看着两个隔得远远的同学站在高老师的面前。刘老师冷哼着说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高老师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两人，“你们谁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高老师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久，好歹也是老师，拿出气势来。孙泽被吓了一跳，摸着有些疼的脸，“高老师，是陈冉打我的。” 刘老师在旁边说道，“人家陈冉会无缘无故打你？你在我数学课上欺负陈冉以为我老花眼看不见是吧？” 被刘老师这么一说，孙泽还想要辩解。高老师看向陈冉，温柔的说道，“陈冉，你告诉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冉低着头，没有说话。 高老师轻声说道，“陈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老师说，老师会给你做主的。” “他……”陈冉小声的说道，“他说我是没爹的孩子，还说……还说……就是说我爸妈的坏话。” 高老师啪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孙泽！” 孙泽被高老师突如其来的高声叫喊给吓了一跳。 “陈冉，你先回去吧。” “孙泽，你留下来。” “是，老师。”陈冉微微鞠躬，“麻烦您了，高老师。” 刘老师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转过头来，冷眼打量着孙泽。 高老师强忍着怒火说道，“孙泽，你知道陈冉他父亲刚去世没有多久，你干嘛这么说人家？他是你同学啊，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可是老师，陈冉打我。” “你侮辱人家父母，还是在人家父亲刚离世没有多久，人家说你父母，你生气吗？”高老师忍着性子对孙泽说道，“孙泽，你下次一定要改正这个习惯。” “是。”孙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高老师继续说道，“下次你还继续胡说八道，就让你家长来学校。” 开什么玩笑，他爸会管他才奇怪呢。别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事实上，他爸根本就不会管他。他母亲老早就跑了，也会管他。但毕竟还是刚上初中的孩子，对于老师还是有些畏惧心里的。 “去给我写个保证书，下次要是在胡说话，或者是欺负陈冉，你就请家长。让你父母把你教育好之后在来学校。” “是。”孙泽埋着头，高老师看不清他的表情。高老师也是忍着怒气说道，“孙泽，你先回去吧。” 孙泽转身离开办公室，刘老师这才说道，“高老师，我觉得你们班的这个孙泽没救了。” 高老师尴尬的笑着，“刘老师，您是老教师了，您看这孩子刚初一，说不定还有救。” “哼。”刘老师冷哼一声，“从小就不学好，跟他爸学什么偷鸡摸狗的，他要是好好学习就算了。不但不好好学习，还在课堂上捣乱。” “这……刘老师，您也消消气。”毕竟高老师是五班的班主任，虽然五班是普通班，或许有很多学生根本就不可能去读高中，高老师还是觉得能送几个学生去读高中也是好的。 全班的同学，她都不想放弃。但是刘老师教学十多年的时间，觉得孙泽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 “算了，高老师。”刘老师摇着头说道，“课堂上只要不吵不闹，我也不会说好歹。” 孙泽回到教室的时候，陈冉将椅子给摆放好，坐在位置上，拿着英语书本正在看着。高老师后脚就进入教室里，“孙泽，你去李彤旁边坐。” “王卫东你换到陈冉旁边。”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后，孙泽瞪了陈冉一眼，而陈冉抬起头来，用一种冷漠而嘲讽的笑容看向孙泽。 不管孙泽多混蛋，好歹也只是半大的孩子。看着陈冉的眼神，不自觉的颤抖着，本能的想要离陈冉再远一些。他头也不回的直接走掉，王卫东个子也挺高大的，平时喜欢恶作剧。但也仅仅只是恶作剧而已。因为长得高大，没有人敢招惹他。平时上课除了睡觉之外，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做。 王卫东坐在陈冉的身边，直接趴下课桌上就睡觉。他和王卫东不太熟悉，只知道他们是一个院子里的孩子。 陈冉翻开英文书正在看着，高老师站在讲台上注视着下面的学生。大概是初一上学期的英语还比较简单的缘故，陈冉没多久就看了小半本英语书。 周末就要数学竞赛，他想要看看数学。只是在早自习上，一般都是阅读语文或者是英语，根本就不会有人看数学，一般都会被当做没有做完作业。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高老师走出办公室。陈冉合上英语书，拿出数学课本看着，昨天晚上他看了前面一些，接着往下看去，还是挺容易理解的。大概是……他现在的理解能力和记忆力都很好的缘故，看书的速度也很快，翻了好几页，这才上课。第一节是语文课，陈冉将书本堆在课桌上，左边摆放着语文课本，右边是数学课本。他得尽快将初中所有的数学学习好才行，陈冉有个打算，那就是这个星期之内，先将初中数学给学习完。 数学竞赛应该都脱离不了初中的知识，只要他能够看完初中的数学课本，按照现在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竞赛……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高老师在上面讲课，陈冉埋着头正在看着数学课本，大概今天他能够学习好初一上学期的数学。接下来还有几天时间，他得去旧书店买初中其他的数学课本，还得让母亲给他点钱才好。旧书不像是新书，要不了多少钱。 十块钱应该足够了吧？陈冉心中想着。 “下课！”高老师听见下课铃声响起，班长叫了一声，“起立。” “老师再见！” 陈冉也跟着站起身来，对站在讲台上的高老师鞠躬。 等高老师离开之后，陈冉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数学课本。前排的同学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陈冉，“你在看什么呢？” “数学。”陈冉连头都不抬一下，除了孙泽那群喜欢欺负同学的人之外，陈冉和其他同学的关系倒是挺好的。要不是因为父亲突然去世，孙泽和那群人又天天嘲讽他，弄得他有些自卑。孙泽又逼着其他同学孤立他，大概他和同学的关系都还挺好的。 现在嘛，孙泽被他揍了一顿。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招惹他，更别说孤立他。见到他都得走得远远的，陈冉凶狠起来的模样，都被同学看在眼里。指不定现在还在暗地里笑话孙泽，跑去招惹人还被揍了一顿。 “咦？”同学轻轻惊呼，“陈冉，你数学能看懂吗？” 陈冉抬起头来，看着同学诧异的眼神，很纳闷的说道，“挺好懂的啊，你有什么不懂的？我看看。” “我看看你学到什么地方了。”同学伸长脑袋，想要看看陈冉自学到哪里。 9、旧书店 “啊……”同学小声的说道，“陈冉，老师还没有讲到这里呢。” 陈冉愣了一下，这都快要期末考试了，一月份期末考试，现在十一月份。老师讲课还挺慢的，估计人家尖子班都快要讲完整个数学课本了，他们进度还是一半不到。 “是吗？”陈冉笑着说道，“那你有什么地方没有搞懂，我给你看看？” “你能行吗？”同学用一种怀疑的语气打量着陈冉。 陈冉的成绩并不是班级里最好的，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不过这位同学的成绩比陈冉还要差一些，拿着课本，同学打量着他，“你确定？” “我确定。”陈冉轻轻点头，那个同学指着课本上的内容说道，“这个问题……我还不太会。” “我看看……” 【设p是实数，二次函数y＝x－2px－p的图象与x轴有两个不同的交点a(x，0)，b(x，0) （1）求证：2px＋x＋3p＞0； （2）若a，b间的距离不超过│2p－3│，求p的最大值。1】 事实上，这道题已经是竞赛难度。陈冉刚开始看数学课本，一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题，他想了好一会儿。别说是他，就算是尖子班，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做。尤其是现在还是初一的水平，如果让他看完初中的数学课本，指不定他可以信手拈来，现在嘛，他还真没有这样的水平。 同学笑着说道，“怎么了陈冉，你还是不能做吧？” “这个问题有点困难。”陈冉坦然的说道，“应该是竞赛难度的问题，我试试吧。” 说着，陈冉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好了！” 陈冉将草稿纸递给同学，拿着草稿纸，同学一脸懵逼。 【由题意知δ＝(－2p)?－4(－p)＝4p?＋4p＞0 x?－2px?－p＝0 ∴2px?＋x?＋3p＝2px?＋2px?＋p＋3p＝2p(x?＋x?)＋4p＝4p?＋4p＞02】 “这？”别说，他还真没有看懂，大概是因为这道题太难的缘故，看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有点懵，“陈冉，你能不能详细给我讲一下。”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承让，没想到陈冉还真做出来了。可是陈冉做出来之后，他又看不懂，这就很尴尬了。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这是一道代数题，你应该是清楚的吧，首先……” 陈冉小声的给同学讲解着，旁边的王伟睡得很熟。课间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陈冉做题就花了不少时间，这会刚说道一半，结果上课铃声就响起。 将书本还给同学，陈冉小声说道，“待会下课我在给你讲。” “好。”同学点头，“陈冉你可真厉害。” 陈冉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也算是厉害吗？陈冉之前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但也知道，这大概是数学竞赛初赛的水平。他思考一下就能直接做出来，如果是决赛，估计他要想许久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做出来。毕竟他从来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在他看来，能够参加竞赛的，本身就是神仙。 原本参加数学竞赛陈冉就有些忐忑，和一群神仙一起参加数学竞赛，即便是现在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学习能力、思维能力、记忆能力都比以前强大太多，但心中还是不自觉的忐忑。天才终归是天才，他对于自己有一个很好的认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得到了一个学习系统，突如其来的穿越回到千禧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多能够让人觉得厉害的地方。普通人就算是穿越，最后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他只能好好学习，看看能不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做一份薪水比较高的工作。至少不能让母亲像上一世那么苦，陈冉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拳头，英语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陈冉认真听了一下，发现英语老师说的那些内容他都深刻的记在脑海中，继续翻看着数学书。陈冉真觉得有必要将初中还没有发下来的课本都买来看看。 系统给他规定是在十五天之内学习好整个初中的内容。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天时间了，虽然不知道系统给他的奖励有什么用，还有开启科技树有什么作用，人类都是有好奇心的。他很好奇，那些玩意儿究竟有什么作用。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数学课本已经被陈冉看完一大半，每一个知识点，每一个内容，都深深印在陈冉的脑海中，仿佛是挥之不去一般。陈冉觉得很神奇，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那些字，就好像是刻在脑海中似的，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同学们都在收拾着书包，准备回家吃饭。冬季休息时间是中午12点到下午两点半，看着同学们一股脑的冲出教室，陈冉也不慌张。收拾好东西，看着教室里没有几个同学，这才慢悠悠的离开教室。走下楼梯时，还是很拥挤，走出教学楼后。原本并不宽敞的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成群结队，看上去颇为壮观。陈冉感慨着，好久没有上学，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么壮观的场景。 离开学校，旁边还有老师和学校的领导走动着。大概是害怕学生们在学校外面吸烟的缘故，像是宁川五中这样的学校还有不少的小混混，每天不好好上课，离开学校就开始吸烟。老师和学校的领导就守在学校附近，待着吸烟的人要么就是开学学籍留校察看，要么就是请家长或者是记大过之类的。反正不会让学生的档案好看，庆幸的是陈冉本身就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人。 学校两旁的道路还有不少的田地，蜿蜿蜒蜒的道路两旁，有不少叫卖的小贩。陈冉脚步轻快地走向家的方向，走出一段路程就有一个公交车站，还有不少学生要乘车回家。倒是陈冉，家不远，只要走十多分钟就好。 回到大院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学生走进院子里。 陈冉进入楼梯口，往上走了几步，打开门。母亲正在做饭，还有几个陌生人，看上去像是领导的模样。 他们打量着陈冉的时候，陈冉也在打量着他们。 其中一人说着，“这就是老陈的小儿子吧。” “是啊。” 听见这声音，陈冉这才看见，最角落的那个人，可不就是父亲所在的派出所的所长吗？ “挺好的。”为首的那人说道，“老陈的烈士证马上就要下来了，我听说这小儿子刚上初中，大的那个也才读大学。” “这些都是问题啊，我们不能让老陈流血又流泪，家属的问题必须要解决好才行。” “是，一定能解决好。” “陈冉。”所长冲着陈冉招手，笑眯眯的说道，“陈冉，还记得叔叔吗？” “李叔叔。”陈冉乖巧地叫了一声，李所长笑着说道，“学习怎么样？学校如何？” “老师都挺好的。”陈冉低着头，用一种失落的语气说道，“只是……有同学说我爸……”陈冉抽噎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所长咬牙切齿的说道，“谁说的！”看上去，他倒是想要冲上去把哪个小兔崽子给揍一顿似的。 为首的那人叹息着，用手拍着陈冉的肩膀说道，“陈冉是吧？” “恩。” “你爸爸是为人民牺牲的好警察，你是老陈的儿子，一定不能让你爸爸蒙羞。你爸爸是优秀的警察，你以后……也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那人继续说道，“好好读书，你是烈士的后代，将来进入警校，毕业之后，你也一定是优秀的警察。” “抱歉！”陈冉轻声说道，“我可能以后不会当警察。” “为什么？”为首的人还没有说话，反倒是李所长直接问出来，“我记得你爸爸之前还给我说过，你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当警察的。” 李所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有个大领导，陈冉的父亲是见义勇为牺牲的，也算是烈士。作为烈士的后代，考警校是有优先录取，并且还可以降分录取。陈冉也真是，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答应。李所长都急了，急忙拉住陈冉，小声的说道，“陈冉，你爸爸之前说过你就想当警察。” “李叔叔，我想清楚了。”陈冉低着头说道，“我想当科学家，我以后要考理工类的大学。” “好。”那人笑着说道，“科学家也好啊，科学家能发展国家啊。” “不管怎么说，不能亏待烈士的家属啊。”李所长叹息一声，揉着陈冉的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等这群人离开之后，陈冉这才走进厨房对母亲说道，“妈，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母亲笑得很勉强，“只是来看看家里。” 茶几上还摆放着几个果篮，大概是来慰问的。有着前一世的记忆，陈冉很清楚的知道，家里的房屋是不会被收走的。几年之后母亲还能在临江市的警察大院分到一套房屋，其实华国对陈家并不薄。 听说慰问金和其他的奖金加上一起，也有几万块。千禧年这会儿，几万块钱可以算是一笔巨款。 “妈。”陈冉小声的说道，“我能要十块钱吗？” 罗明秀转过身看向陈冉，“小冉怎么了？” “我……我想去买书。”陈冉用手摆弄着衣角，小声的说道，“我想要去买初二初三的旧书。今天我在办公室里听见老师说有数学竞赛，我就报名了。” “好！”罗明秀点着头，从兜里拿出一张旧旧的十块钱，郑重地放在陈冉的手中，“小冉，听妈妈说。” “你爸爸为了救人，已经走了。家里只有妈妈还有姐姐，妈妈现在还没有工作，姐姐在外地上大学还要学费和生活费。你还小刚读初中，以后还要读高中、读大学，都是需要钱的。” “小冉，你不能乱花钱知道吗？家里没有多少钱。”罗明秀含着泪，她也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孩子，可事实上家里确实没有多少钱，用一点少一点。 “妈！”陈冉捏着皱巴巴的十块钱，用力的点着头，“我知道。” 一定不能让母亲和上辈子一样，太过操劳。深深吸着气，陈冉在心中暗自想着。 吃午饭时，陈冉和罗明秀都没有说话。 父亲去世的消息还没有给姐姐说，家里倒是有个电话，但没有经常用。吃完饭，陈冉迫不及待的揣着皱巴巴的十块钱前往学校外的旧书店。 10、自习 罗明秀在家里收拾屋子，陈冉说了一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家。走出楼梯口，院子里没有多少人。只是有来来往往穿着警服的人，看见陈冉的时候，他们会给陈冉打招呼。 “小冉，这么早就去上学啊？” “恩，我去学校外的旧书店看看书。” “这孩子，真爱学习。” 陈冉从院里走出之后，走在道路上，两旁不时有汽车呼啸而过。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两旁的道路上大概是因为雨水冲刷过，倒是显得有些亮眼。只是深秋的树木没有那种万物勃发的绿，而是深黄色，让人有一种无力感。 来到旧书店时，里面没有人。老板就坐在店门外。看见陈冉的时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小同学要买点什么？武侠小说还是？” 陈冉长得有些瘦小，看上去就好像是小学生似的。 这会儿武侠小说卖得很火，很多同学没有钱买新版的武侠小说，就拿着钱去旧书店买别人看过的。因为是靠近宁川五中，自然老板也不会觉得有人真会跑来旧书店买课本。 “有初二初三的课本吗？”陈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不停地闪烁着，老板愣了一下，打量着陈冉，还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跑到这里来买课本。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眯眯的说道，“倒是有。” 有一些不学无术的学生不喜欢学习，每次发完课本之后都将课本拿到旧书店卖掉，凑点钱出去玩或者是买烟之类的。 陈冉走进书店，老板就问道，“小同学，你要什么？” “数学。”陈冉想也不想，他马上要参加数学竞赛，最好是能够在这个星期之类，将整个初中数学都学完。 “这个？”老板拿了一本崭新的数学课本递给陈冉，这是初二的数学课本。结果老板递来的书，陈冉沉吟着询问，“多少钱一本？” “五块钱。” “两块。”陈冉斩钉截铁的说道，“两块钱我买五本。” 老板盯着陈冉打量着，心中似乎正在盘算着划不划算。反正他是五毛钱一本从学生那里买来的，卖两块钱也不算亏本。 “成，小同学，你要五本一样的？”老板拿不准，陈冉摇着头说道，“我要初一下学期，初二上下学期，初三上下学期的。” “你等等。”老板将这几本数学书拿上，直接递给陈冉说道，“诺，小同学，这是你要的书。” “谢谢。”陈冉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老板。收到钱，老板喜笑颜开地将陈冉送走。其实陈冉是可以在学校的图书馆看见这几本书的，但是因为时间太着急的缘故，陈冉怕这个星期学不完，就只好跑来买书。或许也可以给老师借书，可是陈冉觉得他不太会说话，也没有问老师借书阅读的习惯，还是自己买书比较好。就是如果所有初中课本都跑来买，得花不少钱，不能这么买。其他能在学校图书馆学习的，他坚决不能来买。 抱着几本书，陈冉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来到学校，直接回到教室。因为有些学生家并不在宁川市内，还有些村里的同学也在五中读书，很多时候教室中午是不会关门的。 陈冉回到位置上，好几个正坐在位置上自习的同学都看向陈冉。整个班里什么年龄的学生都有，这只是初一，年龄最大的学生都快要成年了。陈冉算是年龄比较小的，只有十三岁，班里年龄最大的那个比他大了整整四岁。 看见陈冉从教室大门前走来，他们记得陈冉家就在宁川，怎么这会儿就到学校来了？平时除了尖子班之外，基本上普通班里的学生都没有特别早就来学校的。陈冉以前也没有这么早就到学校过，这会大概才一点钟都不到，这么早来学校。住校的学生还挺震惊的，打量着陈冉。 陈冉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拿出数学课本看着。他琢磨着要不了一下午的时间就能将初一上学期的数学看来，这周其他的时间就用来继续看后面的数学。可是……他还有其他的很多课本都没有看，历史、地理、政/治、生物、历史、化学、物理，这些都是初中要学习的。还有语文和英语，要在半个月之内看完所有，陈冉觉得好像确实有点困难。揉了揉眉心，再看吧。得先把数学看完才行，想着陈冉认真的看着数学课本。 时间过得很快，陈冉将初一上学期的课本看完之后，拿着初一下学期的课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不少同学已经到达教室，都坐在教室里三三两两的谈论着。因为是两点半开始上课，五点半放学。两点钟陆陆续续就会有同学来到教室，要在两点二十五以前到达教室，还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 过了两点二十五之后，要进入学校就得记下来是哪个年纪哪个班，叫什么名字。要通报给老师的，教室里闹哄哄的，陈冉倒是能学下去。他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原本这么吵闹的环境是不太适合学习的。尤其是这种吵闹的环境下，人的精力是会被分散的，根本不可能做到心无旁骛的学习。 但他就不一样了，就好像是脑海中有个什么屏蔽器之类的，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屏蔽掉似的。他甚至越学越起劲，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声音。就好像没有那些声音似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学习系统的功能。 反正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陈冉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对于学习的渴望和兴奋的状态。没错，就是兴奋。一想到他正在学习，浑身的细胞都好像兴奋起来，甚至会非常的愉悦。 陈冉趁着老师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继续看着初一下学期的数学课本，哪知道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才一下午的时间，陈冉几乎就将初一下学期的数学给自学完了。比他看初一上学期的数学课本的速度还要快上不少。就连陈冉自己都非常吃惊，这个速度下去，或许，他还真有可能在半个月的时间复习完整个初中课本。 原本这些知识他就是学习过的，知识最后都被他抛诸脑后。现在重新学，大概是曾经他学习过的原因，速度是越来越快。 这个……我好像能记得起来一些，唔，应该是这样做的……没错，就是这个。很简单嘛，下面这个……我也记得，不过有点模糊，多看看……恩……也不是特别难。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天就将整个初一下学期的数学课本给看完了。 同学们都开始收东西离开，王卫东起来之后慢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陈冉也在收拾着东西，原本他是想要回家的，转念一想，高老师不是让他留在学校给他补习吗？昨天晚上他把上学期的语文都给看完了，其实也不用高老师辅导。待会去给高老师说一声吧，陈冉收拾好东西之后。 发现王卫东还在迷茫的收拾着。 王卫东长得高大，眉宇间有些硬起，看上去有些俊朗，倒也是个帅哥。只是不太喜欢学习，也不太喜欢说话。他们虽然是一个院子里的，但平时并不常见，也没什么交集。陈冉的父亲和王伟的父亲也不太熟，两人不是一个警种，来往并不多。 “王卫东。”陈冉看向王卫东的时候，王卫东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看向陈冉，“有事？” “额……能不能快一点？”陈冉表现得有点着急，王卫东将书包扔在课桌上，站起身来。他起码有一米七五左右，这会儿才初一，王卫东比他大不了多少，也就几个月。陈冉这会儿身高也就一米五几，还没有怎么长个子，倒是王卫东长得高高大大的，浑身的肌肉也有点结实，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那种人。 听说王卫东的父亲是刑警，但陈冉也只是听说的，反正他是没有见过王伟的父亲。 “走吧。”王卫东一脸毫不在意的说着话，陈冉对着王伟点头，“谢啦。” “恩。”陈冉离开后，王卫东继续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收拾着。 陈冉一溜烟的跑到办公室门前，敲着门。 “进来。” 推开门，陈冉就看见高老师坐在位置上抬起头来看着他。 “报告。”陈冉站在门外叫了一声，老师笑着说道，“陈冉，进来吧。” “高老师。”陈冉小心翼翼地走到高老师的身边，高老师笑着说道，“坐吧。” “那个……”陈冉不敢惹怒高老师，但他不是一个特别会说话的人。即便是有前一世的经验，事实上陈冉没有多少朋友，工作的时候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去可以结交同事。所以很多时候，陈冉年龄大，但还是不太会说话，“高老师。” 看着陈冉结结巴巴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话想要说，高老师一边做着教案一边说道，“陈冉，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高老师，我能不能先回家自学？” “回家自学？”高老师打量着陈冉，“陈冉同学，你确定你能跟上老师的节奏吗？” “能。”陈冉笃定的说着话。 “也可以。”高老师轻轻点着头，“不过陈冉，马上就要月考了，这次要是考不好，老师可要拿你是问。” “老师您放心，一定会考好的。” “这么自信？”高老师打量着陈冉，笑着说道，“行，那你先回去吧。” “谢谢高老师。”陈冉鞠躬之后离开办公室，走到教室门前，这才发现王卫东正慢悠悠地从教室门口走出来，还有好几个留下来打扫清洁的同学正在做清洁。 陈冉走在前面，王卫东就跟二流子似的，斜背着书包跟在陈冉的身后。 陈冉也没有在意，原本两人都住在院里，虽然不熟。好歹知道对方是住在院里的人，熙熙攘攘中，陈冉走出校门。沿着小道正准备往家里的方向走，突然孙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攒出来，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陈冉。 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狠厉的笑容，“哟，陈冉，之前不是挺跳的吗？” 11、帮忙 陈冉看向孙泽，这是小道，没什么人。即便是有路过的同学都远远地绕着他们走开，老师和学校的领导并不在附近，距离最近的学校老师起码也有一百来米的距离，并且因为是小路。周边都是农田，然后又有高墙作为阻挡，这里面就是学校。 孙泽身后还有好几个拿着铁棒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学校的学生，倒像是社会的混混。 “陈冉，你爸是警察，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你现在一个没爹的孤儿，你妈还不知道会去找谁快活呢。你可是没有人管了呢！”孙泽语气很轻佻，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过欠揍。 陈冉冷着一张脸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欺负我很快乐是吗？” “哟，挺硬气的啊。”孙泽那张脸露出凶狠的表情，“我告诉你陈冉，你这个没爹的孩子，你妈也要跟着别人跑，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哈哈哈……” 后面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陈冉死死的握着拳头，对方的话实在是太过刺耳。他死死的咬着牙，“孙泽，你这个垃圾，以后只能跟你爸一样当劳改犯。” “我爸是烈士，你爸呢，劳改犯！”陈冉也用嘲讽的语气说着话，他太知道对方的痛点是什么。年少轻狂的少年最听不得这些话，“你妈早跟人跑了，为什么，因为你爸只是个社会垃圾啊。你妈都不要你了，你爸每天都在派出所里过，你——就是个孤儿啊，你不知道吗？” 陈冉的声音很轻，但在孙泽听来实在是太过刺耳。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把将身旁混混的铁棒夺过。 “哟，挺热闹的啊。”王卫东慢悠悠地从陈冉的身后走来，用一种睥睨的眼神看向孙泽，撇嘴嗤笑着说道，“孙泽，你就这点本事？” “王卫东，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你别管，不然……” “不然怎么样？”王卫东双手插在口袋里，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你打我啊？” “我好怕哦！”王卫东嘲讽的笑着，“滚。” “你……” “我什么我？”王卫东看向孙泽，“还是说，你想要去派出所跟你爸做个伴儿？是啊，老子是劳改犯，儿子怎么可能不是劳改犯呢。” 陈冉在旁边冷笑着说道，“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坐牢嘛。” 王卫东不好惹，他本身身体素质就好，孙泽也知道王卫东的爸也是警察。没想到王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陈冉出头，要说孙泽天不怕地不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孙泽最怕的就是警察，他目睹过很多次父亲被警察抓住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敢对陈冉做什么，而且听说王卫东的父亲是刑警，可比陈冉那个死掉的父亲还厉害多了。 旁边的小混混听说王卫东的父亲是警察，还说要来抓他们，都害怕得不行。大概是因为社会混子本能对于警察的一种害怕吧。他们本身就是最底层的混子，从对话中就能听出来，这人的父亲是个警察。这可不好惹，王卫东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滚！” 孙泽看向王卫东，又看了看陈冉，心中估计正在衡量着。但那几个小混混，直接转身就跑掉了。 王卫东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别来找陈冉的麻烦，你有事就冲我来，我都接着。” “哼！”孙泽脸色涨得通红，他认为这很丢面子，这都还没有开始揍人，他邀请来的小混混竟然就被吓跑了。 他撂下一句狠话，“王卫东你别得意。”转身就跑掉。 王卫东从陈冉身边路过，“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谢谢。”陈冉对王卫东说了一声谢谢。王卫东也不回头，“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陈冉觉得王卫东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他也没有多问，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王卫东在陈冉走进楼梯口的时候停下脚步，“陈冉。” “啊？”陈冉转过头看向王卫东，眨巴着眼睛说道，“王卫东怎么了？” “没什么。”王卫东摇着头，“要是以后孙泽那个家伙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着王卫东一本正经的模样，陈冉愣神。 王卫东就站在陈冉不远处，用手晃动着，“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冉觉得很奇怪，他和王卫东并不熟悉，事实上两人即便是在一个院子里，但终究没什么交集。从小到大陈冉见到王卫东的次数手指头都能够数出来，他不懂为什么王卫东突然要帮助他。 王卫东看了陈冉一眼，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继续说道，”反正以后孙泽那家伙再找你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的。” “我最看不上就是孙泽这样的人。” “谢谢。”陈冉对王卫东道了一声谢之后，转身走向楼梯。王卫东吊儿郎当的背着书包继续走着，回到家，陈冉好好回忆了许久的时间，好像他确实和王卫东没什么牵扯。只知道王卫东初中毕业之后就去读了警校，然后出来当了警察。后面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事实上，前一世，他和王卫东的接触大概也就是止步于初中同学，三年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过话。 初中毕业之后，王卫东被他爸送去警校，陈冉继续读高中。 可以说，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现在两人算是关系最好的时候。王卫东讨厌孙泽？陈冉琢磨着，还真有这种可能性。王卫东和孙泽有本质的不同，孙泽是单纯的坏，而王卫东只是吊儿郎当，看上去有些流里流气的模样，实际上本质还是很好的，至少前一世陈冉也是听说过王卫东当警察当得挺好的。王卫东应该本质上还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看不上孙泽，大概就是因为孙泽骨子里都透露着一种坏。 “小冉，回家了啊？” “妈。”陈冉放下书包，小声对母亲说道，“我今天买了五本书，正好花光了十块钱。” 从书包将课本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从初一下学期的数学到初三下学期的数学都摆放在茶几上。罗明秀拿着课本看了一眼，课本看上去很新，不像是在旧书店买的。 她很疑惑的说道，“课本这么便宜？” 陈冉轻轻摇着头，“我在学校旁边的旧书店买的，两块钱一本，大概是哪个高年级的人不用的课本直接卖给旧书店了吧。” 罗明秀放下课本，对陈冉说道，“小冉，你这才初一，就开始自学，是老师要求的吗？” “没有，我就是想要自学看看。”陈冉低着头，看上去有些不太自信的模样。罗明秀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温热的手传递着温度，“小冉一定没有问题的。” 收拾好东西，陈冉小声的说道，“妈，我先去看课本。” “快去吧。” 天色已经黑暗下来，深秋的天空黑暗席卷着宁川市的每一个角落，只是刹那间，原本还有一丝清濛光线的天空如今已然是黑沉沉的模样。昏黄的灯光照耀着这片寒冷的大地之上，坐在书桌旁，陈冉将台灯打开。翻开课本，津津有味地看着初二上学期的几何。 初二上学期的几何事实上并不算是特别困难，只是陈冉有些吃力。很多东西都已经遗忘，现在重新捡起来，头疼到不行。捂着额头，陈冉休息了一下。随后又开始继续学习，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似乎并没有过多久。 房间门被推开，罗明秀端着一杯热牛奶进入房间，“小冉，你冷不冷？” 陈冉认真地看着书，并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书本，手中拿着笔，正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罗明秀看着陈冉的模样，想着孩子大概是认真的看书，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将牛奶放在书桌旁边，这马上就要十二点了，马上就得睡觉了，否则明天上课肯定会迟到的。 “小冉，待会记得睡觉啊。” 罗明秀知道不能打扰孩子学习，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等陈冉回过神，牛奶早就冷掉。拿着杯子，陈冉几口就将牛奶喝掉，放下空空的玻璃杯，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发现不管是初一上学期还是下学期，亦或者是初二上学期的内容，都是一字一句印在他脑海中的。哪个题该怎么理解，有多少种变换的方式，遇到相似的题型应当如何解决，陈冉似乎都特别的清楚。合上书本，陈冉走出房间，看见罗明秀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 “妈。” 罗明秀放下手中的毛衣，小声地说道，“小冉，都一点过了，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去洗漱睡觉。” “好！”陈冉松了一口气，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进入确实很快，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他就能学完两学期的课程。这么下去，还真有可能在十五天之内，将初中的知识给学完。 洗漱完，陈冉回到房间睡觉。 “妈，你也早点休息吧。”陈冉关上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中还是有许多的计算公式，不知道在脑海中演算多少次。陈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清晨起床，陈冉在家里吃了早饭，精神饱满的前往学校。 好像昨天晚上看书看到凌晨一点过的人不是他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冉总觉得精神很好，身体的状态也非常好，一点也不像是昨天熬夜到一点多的模样。 这点事情，陈冉也没有在意。来到学校后，他迫不及待的翻开初二下学期的数学课本开始复习。 王卫东坐在位置上，刚好早自习的铃声响起。 陈冉偏过头打量着俊朗的王卫东，对他点头说道，“早！” “恩。”王卫东依旧还是那副面瘫的模样，陈冉也没有在意，眼睛移到课本上。 12、发现 对于王卫东的面瘫，陈冉很习惯。前一世，这家伙一直都是面瘫脸。后来想起初中的事情，陈冉总觉得王卫东这位校草是不是真的面部神经有问题，应该得去医院看看吧？ 王卫东一把将书包放进书桌里，趴在课桌上便开始睡觉。 这可真是一位睡神！陈冉想要起身的时候看着王卫东趴在课桌上睡觉，心中正想着，他应该如何离开。王卫东并不胖，可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即便是陈冉瘦小，但要是从王卫东身边离开。估计也得把这位睡神给吵醒，陈冉并不想吵醒王卫东。 没想到王卫东直接起身，也没有看陈冉，“要出去？” “谢了。”陈冉对王卫东轻声说着，从王卫东身边离开。前排的同学正在念着课本，按照高老师的习惯，也就是这几分钟，她应该就要来班上逛一圈。王卫东是老油条，高老师还是苦口婆心想要王卫东多学点知识。陈冉肯定是不需要高老师操心的，回到教室，果不其然，高老师正在和王卫东说着话。 “高老师好。”陈冉站在高老师的旁边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高老师点头说道，“陈冉，你先进去吧。” “王卫东，好好上班早自习，别来教室就睡觉。你这样能初中毕业吗？”高老师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话，“你以后别说是考警校了，能初中毕业就烧高香了。” 王卫东满不在乎的说道，“高老师，我会考上警校的。” “你能什么能，这么能那就别来上学，直接去中考啊。”高老师开始生气了，“学学陈冉。” “赶紧早读，别睡觉。” 王卫东不情不愿地将课本拿出来，高声朗读着。大概是因为高老师就站在王卫东的身边，陈冉这个时候也不太敢继续看数学，只能将英文课本拿出来小声的朗读着。 整个教室里，都是学生们的朗读声。高老师站在王卫东身边很长一段时间，看着王卫东一直都在读课文，这才满意的离开。 高老师离开之后，王卫东撇着嘴，正嘟囔着。坐在他旁边的陈冉没有听清楚王卫东到底说了些什么，放下一旁的英语课本，陈冉继续拿着数学课本看着。 下课铃声响起，陈冉根本没有注意。王卫东看向身边正在认真看书的陈冉，他眯着眼睛，好像是在打量着陈冉。或许陈冉很少在院子里看见王卫东，陈冉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喜欢静，不喜欢动。王卫东是院子里的孩子王，和很多人都特备熟悉。但不包括陈冉，王卫东记得第一次见到陈冉的时候，还是在陈冉小时候。 陈冉和他父母刚搬进大院，那个时候王卫东就是整个院子里狗讨人嫌的孩子王。 春日的暖阳照在陈冉的脸上，他安静的坐在楼梯口，也不说话，那双大大的眼睛，白白净净的脸很吸引王卫东。过了很多年的时间，王卫东依旧能够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安静的孩子。 后来，很多时候，他都能看见陈冉安静的坐在院子里，也不和其他的孩子玩耍，自顾自的玩。很多次陈冉以为他没有见过王卫东，其实只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王卫东。或者是，他自动将王卫东给忽略掉了。很多时候都是王卫东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玩耍，可是陈冉从来没有和王卫东搭话过。再加上双方父母本就不熟悉，所以陈冉对于王卫东很陌生。 但王卫东对陈冉可算不上陌生，不说是好朋友，好歹也能说得上认识。 昨天下午王卫东确实不知道孙泽会针对陈冉，但他对孙泽可太熟悉了。两人从进入初中开始就闹矛盾，这都几个月的时间，他相信陈冉离开学校之后，孙泽肯定要找陈冉的麻烦。王卫东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可是陈冉的父亲刚过世，孙泽又跑去侮辱人家的父母，这让王卫东很看不惯。 再加上两人是一个院子的，他当然得帮忙。跟着陈冉，果然看见孙泽跑来找他的麻烦。只是没有想到，陈冉这么烈。平时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小孩子，竟然会这么生气。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王卫东心中琢磨着，陈冉身体上还是和孙泽很有差距的，下次还是他帮忙的。正巧，他看不惯孙泽。 此时看着陈冉专心的模样，王卫东不太懂。 “诶，陈冉。”王卫东小声的叫着陈冉，宁川五中的升学率很低。每一届初三几百人，能够考上高中的也不过几十个人，最少的时候，几百个人里，也就只有十多个能够考上高中。宁川五中中专每年也就几十个最多也就是上百人。一个年纪几百号人，起码也得有两三百人读完初中之后就得出去上班，没有书可读。 像是陈冉这样，父亲是救人牺牲的。本身考警校的中专就是有优惠政/策的，再加上陈冉的成绩还不错。其实不用太努力学习就能考上警校的中专。 “怎么了？”陈冉转过头来看向王卫东，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说，你也不用还这么努力学习吧？我听说你考警校的中专是会减分的。” “哦。”陈冉沉吟着说道，“我不是考中专，是考高中。我想考高中，然后读大学。” “读大学？”王卫东愣了一下，“真的假的？我听说大学很难考的，宁川最好的高中十二中都没有几个人能考上大学的。” “是啊。”陈冉附和着，“我姐姐在外地读大学，我也想和我姐姐一样，读大学。” “真好。”王卫东小声的询问，“是警校吗？” “不是。”陈冉摇着头，“读哪所大学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再给你说吧。” 陈冉低下头继续看着书本，王卫东小声嘟囔着。 上课铃声响起，陈冉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看着数学课本，王卫东趴在桌面上继续睡觉。 “王卫东，王卫东……”数学老师刘老师站在讲台上大声叫着王卫东的名字，陈冉抬起头来，看着同学们都转过头看向趴在课桌上的王卫东。他用手肘重重撞击着王卫东，抬起头来，王卫东还一脸懵逼的表情。陈冉嘴唇没有动，小声说道，“刘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王卫东，你告诉我，这个二元一次方程组最后答案是多少？” “5！” “5！”王卫东想也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 刘老师看了看王卫东，又看了看陈冉，“王卫东，以后要是上课想要睡觉直接去办公室里睡觉，你在课堂上就是来听课的，不是来睡觉的。” “还有陈冉，你低着头干嘛？是课桌上有金子吗？抬起头来，看黑板！” “哈哈哈哈！”大家都在笑着，陈冉没有说话，假装抬起头来看着黑板。王卫东也无所谓，只是王卫东很震惊陈冉也被老师给说了几句。 “你不是说要考高中和大学吗？你怎么也不听课？”陈冉的成绩中等偏上，以往都是老师表扬的对象。没想到他也有被老师说的时候。 “我在看这个。”陈冉将数学课本递给王卫东。 “初二下学期数学？”王卫东看着课本的封面愣神，“你能看懂吗？” “勉强能够看懂一点。” “我说。”王卫东小声说道，“不会吧？这才初一上学期，你就自学初二下学期的数学了？那初一下学期和初二上学期的数学你都看完了啊？不会是在装模作样吧？” 陈冉笑着没有回答，收回书之后，低着头，继续看着初二下学期的课本。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能够将下面的学生一览无余。陈冉一直低着头，他看了许久，这孩子昨天上课开始就这样，是不是因为父亲的离世，对于学习或者是生活产生了什么问题？ 放下课本和教案，刘老师走下讲台，来到陈冉的身边。王卫东一边给陈冉使眼色，一边用力的拍打着陈冉。可惜陈冉看得太入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卫东正在提醒他。 刘老师走到陈冉的身边，一下将陈冉摆放在课桌上的课本给夺走。 “初二下学期数学？”刘老师还以为陈冉在看什么课外书本，没想到竟然再看初二下学期的课本。愣神之后，将课本放在陈冉的课桌上，小声的说道，“陈冉，你待会下课之后到办公室来。” “好。”陈冉此时脸皮微微发红，同学们正在哄笑着。 下课铃声正好想起，刘老师只留下一句，“到办公室来。”直接离开，王卫东那张俊朗的脸皱着眉头，“陈冉，我刚才一直在叫你，你没有感觉到啊？” “抱歉。”陈冉歉意的说道，“我刚才确实没有感觉到。” “我先去办公室了。”陈冉离开座位，王卫东看着陈冉离开教室。 来到办公室门前，陈冉敲着门。刘老师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和高老师说话。 “叩叩叩”陈冉敲门，叫了一声，“报告。” 刘老师看着门外的陈冉，“进来吧。” 陈冉走进办公室，来到刘老师的面前，“刘老师，您找我。” “陈冉啊。”刘老师叹息着说道，“不是老师不让你自习，但是你真的能看懂吗？老师正在讲课，你在看初二下学期的内容，我们这学期的内容你理解了吗？” “理解了啊。”陈冉直截了当的说道，“应该是很理解了。” 刘老师皱着眉头，“陈冉，话不能说太满啊。” “刘老师真的，我觉得我很熟悉这学期的内容。” “你这孩子！”刘老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老师也不是为难你，我这里有一套卷子，你要是能把卷子做好，这学期数学课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反对。” “这是？”陈冉小心翼翼地看向刘老师，“老师您生气了？” “老师还没这么小气！”刘老师乐呵呵的说着话。 13、长大 “这是去年初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题。”刘老师在抽屉里翻找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找到一张卷子。看上去有些皱巴巴的，刘老师一边将卷子抚平，一边说道，“不过这是他们尖子班的期末考试卷子，就这套题，现在尖子班的同学，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及格。很多题目都涉及到初一下学期的部分，最后一道题还有竞赛的难道。” “去年期末考试的时候，最高分也才135，最后一道大题，没有人能做出来。”刘老师递给陈冉，“中午你吃完饭之后，就来办公室做一下吧，你要是能及格，这学期你在我的课堂上做什么我都随便你。如果能上120分，别说这学期，下学期你在我课堂上看高中的数学我都不会管你。” 陈冉看向刘老师，认真的询问着，“这是真的吗，刘老师？” “认真的。”刘老师拍着陈冉的手肘说道，“去吧，今天中午吃完饭就来学校，只要你能做好，你在我的课堂上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陈冉。”刘老师继续说道，“老师可得提醒你，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情，千万别做超越你极限的事情，知道吗？” “我知道的刘老师，您放心吧。”陈冉深吸一口气，离开办公室之后，高老师询问，“刘老师，陈冉出什么事情了？” “这孩子，这两天不是一直低着头吗？” 高老师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这孩子自从回来上课之后，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还以为是他……所以心情不太好呢。” “唉，今天我把他给抓了个正着。”刘老师摇着头，“其他课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今天看见他在我课堂上看初二下学期的数学。你说这孩子不爱学习吧，也不是。可是这才初一上学期，就看初二上学期的课本，多多少少我觉得是有点过了。” “这孩子。”高老师皱着眉头，“别是在我的课堂上也在看数学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英语老师突然说了一句话，“那天他不是说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吗？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孩子觉得是要准备数学竞赛，所以这几天忙着看数学课本。” “这……”刘老师觉得英语老师说得也不无道理，或许这孩子觉得数学竞赛就得把初三的课本都看完，说不定就要能考上。毕竟这孩子刚上初中，宁川市的小学也没有什么竞赛，这初中竞赛可不是看完课本就足够的。很多的问题，虽然都是初中的问题，但不是看完课本，能够熟悉课本上所有的内容就能做出来的。需要举一反三，需要思考，甚至很多时候都需要优秀的竞赛老师辅导才行。 宁川五中根本就没有竞赛辅导班，也没有竞赛辅导老师。刘老师当了十多年的老数学教师，但让他去当数学竞赛辅导班的老师，也是不成的。况且宁川五中真不会有竞赛的苗子，况且，真要是有什么漏网之鱼，只要一露头，就会被宁川七中给一锅端。 根本就不会给五中任何的机会。 “算了，等他今天中午做完之后我再给他说这个事情吧。”刘老师乐呵呵的说道，“再说了，陈冉也是好学，这样的精神还是很好的。指不定以后陈冉还能考上高中呢！” “那倒是。”班主任高老师点头附和，“我觉得陈冉这孩子确实是个好苗子，指不定就能考上高中。” 英语老师笑着说道，“正好，我批改到陈冉的作业，除了字丑了点之外，其他的倒是回答得挺好的。” 回到教室，王卫东看着陈冉走来，小声的询问着，“怎么样？刘老师说什么了？” “没什么。”王卫东让开，陈冉走回位置坐下，“就是让我中午先来学校，说是让我做一张卷子。” “不是惩罚吧？” “不是。”陈冉摇着头说道，“谢谢你啊王卫东。” “没什么。”王卫东摇着头，依旧还是那副面瘫的模样，“我们是同班同学嘛，况且又是一个院子的。” 陈冉低下头，不再和王卫东说话。 趴在课桌上，王卫东继续睡觉。 结果一上午的时间，陈冉发现进来的老师都在盯着他看。饶是他的脸皮厚也得抬起头来，装模作样的听讲，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被老师这么盯着看，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看课本。 当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时，陈冉开始收拾着东西，琢磨着估计所有的老师都知道他在课堂上会看其他年纪的课本，所以才会这么关注他。大概是刘老师，或者是他在办公室的时候被听见了。 同学们疯狂的跑出教室，只有他和王卫东两人慢悠悠的，看上去并不着急的模样。王卫东伸了个懒腰，“一起回去吧？” 陈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卫东继续说道，“孙泽那家伙肯定还在学校门口守着你，你和我一起，他要是敢动手我就先揍他，你赶紧跑。” “你呢？”陈冉看向王卫东，“我要是跑了，你怎么办？他肯定不会一个人来揍我的。” “放心吧。”王卫东很自信的说道，“孙泽从小就怕警察，他爸被你爸抓了这么多次，他肯定不敢惹我的。” 陈冉没有说话，王卫东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陈冉的身后离开教室。 教学楼没有多少人，操场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说笑着。很是热闹的模样，王卫东走快一些，挨着陈冉一起走出校门。 “诶，刘老师让你中午来学校？” “是啊。”陈冉点头，看向旁边长相俊朗的王卫东，这家伙依旧还是一副面瘫的模样。不过说实话，他确实长得挺帅气的。难怪会成为校草，至少现在这么多学生都在操场上，陈冉也没有发现谁比王卫东更帅。 除了面瘫一点之外，喜欢睡觉，王卫东也没有什么缺点嘛。脾气其实挺好的，只是长得高大，又面瘫看上去很难让人接触的模样。 接触下来，陈冉觉得王卫东这个人并不坏，是一个顶好的人。 “吃完饭就去吗？”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王卫东走到陈冉的面前说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爸妈也没有在家里。” “王卫东。”陈冉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卫东，“我听说你爸是刑警？” “是啊。”王卫东满不在乎的说道，“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没什么。”陈冉笑了笑，“我只是好奇。” “你妈妈呢？也不在家里？” “我妈是派出所的警察，也挺忙的。” 那确实，估计是够呛的。陈冉在心中想着，两人离开学校，走向院里的方向，孙泽倒是停在半路，但看见陈冉和王卫东走在一起，也没有拦下陈冉。 “孙泽还得待着这里，你上学的时候他也会拦着你。待会我吃完饭跟你一起去学校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这……不太好吧？”陈冉看向王卫东，“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王卫东摇着头，“我待会来叫你就行。” 回到院子里，陈冉走进楼梯口。王卫东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口，看着陈冉的身影消失，这才往回走。 “妈！”陈冉打开房间门，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母亲不经常做饭，并不表示母亲不会做饭。罗明秀端着餐盘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小冉回来了。” “今天我得早点去学校。”陈冉放下书包，对罗明秀继续说道，“刘老师让我早点去学校，说是让我做卷子。” “是要补上之前没有上过的课吗？” “恩。”陈冉也不知道怎么给母亲说，也就随口应了下来。 “小冉。”罗明秀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陈冉有些揪心，他知道母亲大概是觉得在家里靠着父亲的那点抚恤金混吃等死估计他连初中都读不完。 陈冉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妈，您说吧。” “妈妈是这么想的，你知道的，你爸爸现在已经……”罗明秀说道这里的时候，捂着脸，声音在抽噎着，“小冉，现在家里只剩下妈妈和姐姐。” “你姐姐这才上大学，还得要学费。”罗明秀用手擦干泪，故作坚强地继续说道，“家里没有多少钱。” “妈妈想要出去做点事情，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总不能坐吃山空。你将来还得上大学，生活费、学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罗明秀轻轻擦着眼泪，陈冉父亲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事情，等陈冉的父亲离开之后，这些事情都落在她的肩膀上。要是她不扛起这个家，恐怕陈冉明天就得流落街头。 “妈妈就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罗明秀看着陈冉的脸，生怕陈冉会生气，“之前不是看见你们学校外面有许多卖零食的吗？妈妈也想要去卖。” “好。”陈冉重重点头说道，“妈，我帮你。” “放学之后，我也来帮您卖。”陈冉知道，母亲心意已决，跟他说这些也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他有过一世的记忆，不是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现在说他不读书肯定是不可能的。况且他有学习系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放学之后帮母亲的忙。 “小冉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陈冉摇着头，“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人嘲笑的。” “恩。”罗明秀重重点头，“妈妈准备一段时间就去卖东西，小冉就别帮忙了，学习要紧。” “赶紧吃饭吧。” 罗明秀心中的大石落地，果然小冉已经长大了。 14、震惊 “陈冉，陈冉！” 刚吃过饭，王卫东的声音就在楼下响起。陈冉打开窗户，伸出脑袋看向站在院子里的王卫东，那家伙还冲着他傻笑。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陈冉关上窗户后对罗明秀说道，“妈，我先去学校了。同学叫我呢！” “去吧。”罗明秀收拾着东西，“别和同学闹矛盾，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我知道的。”陈冉抓起书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玄关处，打开门离开家，随后‘砰’的一声将大门给关上。一路小跑着下楼，王卫东站在院子里，看着陈冉那张清秀的小脸气喘吁吁的模样。冷淡的脸上皱着眉，“你慢一点也没关系。” 陈冉冲着王卫东笑，“不能让你等太久，对了，你去学校做什么？” “睡觉！” 真是睡神啊！陈冉在心中想着，王卫东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在学校睡觉和在家里睡觉没什么区别。” 陈冉只是轻声说道，“走吧。” 两人离开院子，走向学校。偶尔飞驰的汽车驶过两人的面前，扬起一地的灰尘。 破旧的城市道路上，没有多少人。来到学校门前，陈冉和王卫东戴上学生证，走入学校。来到教室，陈冉从文具盒里拿出一只钢笔。 “王卫东，我先去办公室。” 王卫东趴在课桌上，闭上眼睛，那张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你去吧。” 陈冉小步离开教室，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刘老师正在批改作业，看见陈冉走入办公室，乐呵呵的说道，“陈冉你来啦！” “刘老师好。” “坐下吧。”刘老师顺手就将卷子递给陈冉，“我还以为你会一点过来呢，这会还没有一点钟，你先做。要是时间不够，那就下课之后继续来办公室做。” “谢谢刘老师。” 拿着卷子，陈冉先是仔细的看着题目。这些题目都不是特别的困难，说有难度吧？好像也没有多少难度。尽管很多是需要延伸知识点的，但是陈冉举一反三的能力实在是太强。这些东西稍微思考一下他就知道该怎么做，就是最后的大题困难一些，是一道几何题。但陈冉也只是读完题目之后，在脑海中考虑了片刻，一瞬间就蹦出不少的想法。 “我现在可以做了吗？”陈冉坐在刘老师的对面，办公桌也显得很是老旧，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的办公桌。 陈冉将卷子放在办公桌上，拿着钢笔开始认真的做着。刘老师特意看了一会儿，陈冉的表情没有太过凝重，眼神一直专注的看着卷子。手里还有草稿纸，正在不停计算着。 笑了一下，刘老师低下头继续批改作业。他还是很相信陈冉，这孩子不会作弊。一撒谎就要脸红的人，想要作弊肯定是很困难的事情。 办公室里只有笔尖接触纸张的“沙沙”声，很快，陈冉就将卷子的第一面给做完。伸了个懒腰，他继续做卷子的第二面。 “刘老师。”陈冉小声的叫着数学老师，刘老师抬起头来看向陈冉，笑着询问道，“陈冉怎么了？” “我做完了。” “做完了？”刘老师显然有些愣神，不自觉的抬起手表看了一眼。这会儿刚好两点钟，陈冉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卷子给做完了？ “检查了吗？” “检查了！”陈冉笃定的说道，“刘老师，要不您给我看看。” “成，我就给你看看。” 刘老师接过卷子，英语老师刚推开门就看见陈冉站在刘老师的身边，英语老师笑着说道，“刘老师，这是给陈冉单独开小灶啊。” “哈哈。”刘老师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英语老师。 拿着钢笔，沾上红色的墨汁，他开始批改。第一道填空题陈冉全对，选择题也没有错误。这情况，及格应该是不困难的。 接下来就得看大题，密密麻麻的计算印在刘老师的面前，让刘老师皱着眉头。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陈冉这个字吧，实在是太丑。丑得他这个当老师的都快看不下去，“陈冉你这字还得练练才行。” 陈冉有点尴尬，只能挠头笑着说道，“那个，刘老师，我会认真练字的。” 刘老师轻轻颔首，继续看着陈冉写在试卷上的内容。大题除了字丑了一些之外，还真没有任何的问题。刘老师彻底呆住，他想过很多种方式。但他从未想过，陈冉竟然真的能够将这些试卷答对。并不是歧视陈冉，只是刘老师觉得去年重点班能够及格的人数也就堪堪十多人而已。更何况陈冉就读的是普通班，学生在入学之前会有一次考试。既然陈冉现在是在普通班读书，那就证明，他在入学考试的时候还是比重点班的同学差了不少。再说，之前陈冉已经月考好几次，成绩在普通班上也只是中等偏上，只能说是考上高中有希望，不一定能考上高中，但突然这么厉害……刘老师有点想不通，又或许是突然开窍了？ 满分，竟然真的是满分。整张卷子没有一处错误，刘老师震惊得无以加复，根本说不能出话来。 “刘老师？”陈冉小声的叫着刘老师，“卷子您批改好了吗？” “好……好了。”刘老师深吸一口气，他觉得陈冉并不是那种作弊的学生，况且他刚才就坐在陈冉的对面，要是陈冉有什么小动作，他马上就能看出来。很显然，陈冉刚才什么小动作都没有。 “你之前做过这张卷子吗？”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怀疑学生，但刘老师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一下陈冉。主要是这太让人震惊，陈冉只是普通班的学生，成绩也不是特别好。这么多次的月考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天赋。突然一张连重点班这么多人都做不上的卷子他给做了满分，很不正常。刘老师这也是属于正常的反应，听见刘老师这么询问，陈冉也知道。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还是会询问他一下的，这个题目的难度确实比较困难，不敢说其他的，但重点班能够做满分的人应该也没有几个。 “没有。”陈冉老老实实的摇着头说道，“刘老师，我是第一次看这张卷子。” “第一次……”刘老师拿着卷子又开始仔细端详着，有好几位老师走进办公室，开始做事情。刘老师紧紧锁着眉头，陈冉也不敢说话。他倒是没有一丁点的心虚，他没有任何的作弊行为，但手心里还是不止的冒出了不少的汗水。有些担心刘老师生气，或者是认为他是做过这张卷子。 再次放下卷子，刘老师的眉头舒展开来。 “陈冉，你这学期在我的数学课上随便看什么书都可以。”刘老师转过头看向陈冉，“不过老师还是得给你说一句，不许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你在数学上还挺有天赋的，我看你后面的大题好几个回答都不是标准答案上的方法，是初二的方法吧。还是用教科书上的方法举一反三做出来的。”刘老师笑了起来，“行啊你小子，说你在看初二的数学，我还以为你只是学了个皮毛，还真没有想到，你就直接用上了。” 陈冉在旁边笑得很是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老师。心中想着，大概是因为学习系统的缘故，才让他现在这么厉害的。也说不上是什么天赋，他很清楚，他确实没有学习的天赋。要不是学习系统的话，估计他现在即便是努力学习，也不会比以前好上多少。 既然学习系统出现，那么他一定要好好学习，把握住机会才行。 “我看你这个成绩，还有你这个天赋，我觉得吧，你读重点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刘老师又继续说道，“但是陈冉啊，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啊，这才初一呢。初二、初三有更多的课业，你得继续努力才行。” “谢谢刘老师。”陈冉鞠躬，表示明白刘老师的话。 “行了，你先出去吧。” 高老师走进办公室，正好看见陈冉离开刘老师的办公桌。 “高老师好！” 陈冉对高老师打了个招呼，飞奔着离开办公室。看着离开的陈冉，高老师坐在位置上询问，“刘老师，陈冉是犯错误了？” “没有。”刘老师喜滋滋的说道，“我发现这陈冉还是挺有学习天赋的，我这几天不是说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在数学课上看初二的书本吗？” “是有这么个事情。”高老师翻开教案，正准备写教案，“你把陈冉叫来说这个事情？” “我给了他去年初一重点班的期末试卷。”刘老师兴致勃勃的说道，“高老师，你知道陈冉考了多少分吗？” “我看刘老师这个样子……”高老师思索了一下，“及格了？我听说最近刘老师可是把去年的卷子给重点班的学生做过，也没有几个人能及格吧？” “我就这么说吧。”刘老师摇着头，“咱们初一只有陈冉一个人满分。” “满分？”高老师错愕地看向刘老师，“刘老师你是不是批改错了？重点班的同学都没有满分，陈冉满分了？” “满分！”刘老师摇着头说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还只是陈冉一个人的卷子，怎么也不可能批改错的。” “可是……”高老师还是很震惊。 15、犹豫 高老师还是很不相信，“我记得陈冉的数学不是最好的吧，最好的成绩应该是语文啊！” “别说。”刘老师看着高老师这种震惊的神情笑着说道，“我刚才和你的样子也差不多，没想通，陈冉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刘老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敛起笑容，沉声说道，“可能是开窍了吧。” “我看看！”高老师站起身来，凑到刘老师的身边。 刘老师顺手就将陈冉刚才的卷子递给高老师，接过卷子的高老师先是皱了一下眉头，“这孩子的字歪歪扭扭的。” “可不是，我刚才也在说他的字，这要是真正考试的时候，指不定就因为这个字要被扣分。” “数学倒是应该不会，就是语文嘛……”刘老师轻轻咳嗽一声，“还有英语之类的，或许会被扣除一点卷面分。” 高老师摇着头，看着刚才刘老师用鲜红的钢笔批改好的卷子，全都是大大的“√”。 “还真是，这孩子……数学这么好？刘老师，我记得你们重点班及格的同学也不多，只有几个人吧？” “可不是。”刘老师认同的说道，“所以我才说，陈冉同学是真的特别有天赋。” “这么一看，陈冉这天赋还真挺好的。”放下手中的卷子，高老师啧啧称奇，“还真没有看出来，以前就觉得陈冉可能会考上高中，现在这么一看，要是陈冉认真学习的话，指不定还能考上重点高中呢。” 刘老师附和着说道，“我看这学期过后，陈冉一定能升到重点班去的。” “那也挺好的。” 刘老师和高老师正在聊着陈冉，回到教室。同学们都挺吵闹的，陈冉站在位置旁，王卫东就好像是后面长着眼睛似的，竟然知道陈冉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大高个，阴影落在陈冉的身上。王卫东看向陈冉，“回来了？”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我先进去。” “进吧！”王卫东让开身边，陈冉走进里面的座位，打开书桌，抽出数学课本继续看。王卫东回到座位上，继续睡觉。 前桌的同学转过身，笑着对陈冉说道，“陈冉，你看王卫东像不像睡神？” “睡仙吧。”另外一位同学笑着说道，“我看他好像每天除了睡觉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做。” “你管人家呢。”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切！” 两人转过身，王卫东趴在课桌上，看上去像是睡得很香。陈冉翻开课本继续看着，上课时，他在下面看着数学课本。好久的时间都没有老师来找他，直到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在欢呼着。陈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天边逐渐黑沉的天气。他裹紧衣服，正准备收拾东西，也不知道王卫东是什么时候收拾好的。这会儿书包斜跨在他的背后，那双眼睛很是平和。眉头舒展开，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走吧，一起回去。” “诶！”陈冉开始收拾东西，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王卫东直接转身离开教室，陈冉慢悠悠地跟在王卫东的身后走着。 孙泽也不是没有想到收拾陈冉，可是王卫东和陈冉走在一起，他实在是不想去招惹王卫东。况且，王卫东这人也挺疯的。特别是打架的时候，孙泽觉得还是不要去招惹王卫东比较好。 两人没有说话，走在灰扑扑的道路上。来往的汽车鸣叫着离开他们的身边，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前边高大的身影，他还是想不通王卫东为什么突然出手帮助他。或许是说，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即便是一个院子里的。但连互相认识都算不上，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陈冉摸不着头脑，王卫东转过身，看着陈冉打量的眼神。 “怎么了？”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没。”陈冉摇着头，“我只是在想，我周末还得去学校。” “周末？”王卫东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孙泽周末不会去学校，应该没事。” 果然，王卫东在意的只有孙泽。大概是太看不惯孙泽的缘故，陈冉笑着说道，“应该不会在的。” “恩！”王卫东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吧，他要是在周末的时候跑到学校旁边欺负你，你回家的时候给我说。” 转过头，王卫东认真地看向陈冉，“你知道我家是那栋楼吧？” “知道。”陈冉轻轻点着头。 “那就成。” 两人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里。 “我先回家了。”王卫东对着正走进楼梯间的陈冉叫了一声，陈冉转过身，王卫东早已离开。走到房间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母亲不在家里，陈冉将门关上。这里是警察大院，倒也不会有人想不开跑来这里偷窃。 回到屋子里，放下书包，陈冉将课本拿出来继续看。天空的颜色渐渐黯淡下来，窗外有风吹过，将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很响。将灯光打开，门外传来脚步声。大概是母亲回来了，陈冉在心中想着。 大门被打开，罗明秀看见陈冉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用嘶哑的嗓音询问，“小冉，今晚想要吃什么？” “妈！”陈冉转过身，看着罗明秀疲惫不堪的脸，“我都可以，随便吃点什么就好。” “你这孩子！”罗明秀也很心疼，明明陈冉今年才十三岁，以前还是想要吃什么就非得吃，现在父亲去世之后，好像就突然长大了似的。让人很是心疼，罗明秀叹息一声，“小冉，妈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恩。” “你先学习吧，待会出来吃饭。” 将房间门轻轻关上，罗明秀走向厨房。陈冉拿着书本和草稿纸，继续计算着。 天空没有一丝的亮光，乌黑的云朵将天空遮盖着。陈冉沉浸在学习当中，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对学习有浓厚的兴趣。怎么说呢，好像是学习能够吸引他的所有注意力。只要开始学习，他大脑什么奇怪的想法都没有，除了知识之外，什么都没想。大脑除了接收到知识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思想。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小冉，吃饭了。”天完全黑下来，窗外有零星的灯光正在闪烁着，宁川的冬天很是寒冷，即便是在家里，气温也非常底下。 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桌面上，罗明秀推开门时，依旧看见陈冉正在认真的写着东西。 陈冉似乎没有听见罗明秀的话，依旧还在写着草稿。 “小冉？”罗明秀又叫了一声，陈冉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母亲担忧的表情，露出一个笑脸，“妈，我没事的。” “那就好。”罗明秀缓缓吐出一口气，还以为陈冉出什么事情了。 “快来吃饭吧。” “恩。”放下手中的笔，陈冉走到客厅。简陋的客厅里也没有多少的东西，一个沙发，一个小茶几，还有饭桌和老旧的电视机。以及破旧的柜子，陈冉拉开椅子坐在饭桌上。罗明秀给陈冉盛了一大碗的饭，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冉你还在长身体，得多吃点饭。” “小冉啊，最近的零花钱够不够用？” “够了，妈。”陈冉拿着筷子，那双眼睛盯着饭菜，“妈，我周末得去学校一趟。” “怎么了？”罗明秀坐在椅子上，“老师叫你去的？” “不是。”陈冉轻轻摇着头说道，“有一个考试。” “周末也要考试啊？”罗明秀询问道，“需要什么东西吗？月考吗？还是随堂考试？” “不是。”像是陈冉就读的普通中学，别说是周末要上学，甚至连晚自习都没有。好一点的学校即便是普通班都得上晚自习，但他们学校根本没有晚自习。更别说周末上课，陈冉一五一十的说道，“是数学竞赛，我想要参加一下。我之前也说过的！” “是啊。”罗明秀笑得很尴尬和艰难，最近陈冉的父亲刚去世没有多久，尸骨未寒。她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一直都在想办法赚钱，她记得之前陈冉确实给他说过这件事情。没多久的时间，就给忘记了。今天陈冉突然说之前说过这个事情，一下子就想起来，确实陈冉之前说过。 “我吃完了。”陈冉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去洗碗吧。” “小冉去学习吧，妈妈来就好。”罗明秀让陈冉去房间里学习，她来洗碗。 陈冉拗不过罗明秀，只好回到房间继续学习。 他必须要在周末之前将初中的数学全都学完。现在已经完成一大半，只剩下最后的两本书。周末之前应该是可以看完的，甚至还有一些时间可以用来学习其他的科目。 回到过去好几天的时间，陈冉觉得和他记忆中的以前没有丝毫的不同——除了他学习天赋逆天之外。 转眼间，便是周五的下午。 教室铃声响起来时，陈冉正在看着借来的英语书本。王卫东收拾着东西，看着旁边的陈冉还在翻看着书本，用手肘碰了碰他，“陈冉。” “恩？”最近这几天陈冉都是和王卫东一起上下学，不说有什么很好的关系，至少算得上是熟人。 “怎么了？”这是陈冉第一次看见王卫东露出犹豫的脸色。 16、担心 “没……没什么。”王卫东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陈冉凝视着他，打量了许久的时间，“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吗？” 王卫东偏过头，嘟囔着，“没什么事情。” “哦？”陈冉低下头继续收拾，按照他理解中的王卫东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要说，怎么询问都是不会说话的，如果他想要说，待会他就会说话。既然现在王卫东不想说，那他也就别多问了。等什么时候王卫东想要说的时候，他肯定会告诉他的。 收拾好了东西，王卫东那张面瘫的脸上还显得有点纠结。陈冉背着书包，站在王卫东的身边，“王卫东，你真没事吗？” “走吧。”王卫东迈开腿直接离开教室。 陈冉跟在王卫东的身边，这几天和王卫东熟识之后，他才知道王卫东其实是一个挺单纯的人。而且也不是特别讨人嫌，只是长得高大壮实一点而已。平时也不会去逗猫惹狗的，比孙泽那家伙好多了。 两人离开学校，走在小道里。王卫东依旧还是一言不发，陈冉背着书包，走在他的身后。 “陈冉。”王卫东转过身，看着矮小的陈冉背着重重的书包。 “恩？”陈冉抬起头来，看向王卫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王卫东张了张嘴，“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吗？” “可以啊。”陈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然可以，不过王卫东，你得先给你爸说一声才行。你爷爷奶奶呢？不是说，你爷爷奶奶在家里吗？不给你爸妈说一声，也得给你爷爷奶奶说一声才行吧。” 王卫东低着头，表情似的不太好，“我爷爷奶奶回乡下了。” “额……”陈冉想了想，“你知道你爸妈单位的电话吗？” 看着王卫东的表情，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陈冉好歹有上一世的记忆，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知道王卫东就这么去他家，肯定王卫东的爸妈会着急的。不管怎么说，都得给王卫东的爸妈说一声才行。 “知道。”王卫东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 陈冉也没有多问，他一点也不好奇王卫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待会到我家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过去。”陈冉没有多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小路上。 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陈冉看着王卫东依旧还是阴沉着一张脸，沉吟着说道，“你没事吧？” 王卫东冲着陈冉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没，没什么事情。” 陈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着头，随后跟在他的身后。 “你家几楼？” 王卫东转过身，看向陈冉，眼神中带着探究。 “三楼。”陈冉背着大大的书包，显得他很瘦小。原本他的身体就不是特别好，也就是经过学习系统的修复现在比以前好上不少。 “哦！”王卫东没有继续说话，背着书包走上楼，到达三楼时。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背着书包。 书包看上去有些干瘪，大概没有几本书。陈冉小声的询问道，“王卫东，你以后能考上警校吗？” “为什么不能？”王卫东反问了一句，“倒是你，你以后想要上警校估计得靠成绩吧？” “额？”陈冉愣住了，“如果不靠成绩能靠什么？” “体能啊！”王卫东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傻不傻。” “好吧。”这是陈冉第一次听说，大概是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拿出钥匙，打开门，母亲还没有回家。王卫东探头探脑地站在玄关，陈冉拿出一双毛茸茸的拖鞋放在地上，“你就穿这双拖鞋吧。” “你家没人吗？” “我妈应该还没有回家。”陈冉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王卫东换上拖鞋之后，陈冉指了指放在沙发旁边的桌子，那上面摆放着电话，“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 “恩。”放下书包，王卫东坐在沙发上，陈冉就站在他的面前。 “爸。”王卫东对话筒那边说道，“我在同学家，今天晚上不回家。” “好，我知道。”王卫东拿着递给陈冉，“我爸爸想要和你说话。” 陈冉也没多想，直接拿着电话，“您好，是王叔叔吗？” “我是陈冉。” “对，王卫东在我家里。您放心，他很好的，对，我们家也是住在院子里的。” “好的。” 陈冉放下电话，看着一直盯着他的王卫东，“你爸说让你在我家里待两天。” “谢谢！”王卫东没有继续说话，两人都很沉默。 “那个……”王卫东突然期期艾艾想要说点什么，看着陈冉。 “怎么了？”陈冉低着头看向王卫东，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王卫东深吸一口，像是鼓足勇气一般，“陈冉我给你说了，你可别跟班里的其他同学说。” “恩。”陈冉轻轻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我爸和我妈一直在闹离婚。” “啊？”陈冉愣了一下，王卫东的父母在闹离婚啊，难怪王卫东今天心情这么不好。 “我妈不当警察了，说是要出去开公司，我爸不想跟我妈一起去……我妈要和我爸离婚，我爷爷奶奶也被送走了，估计就这几天要离婚了。”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别人家里的事情。王卫东的父母都没有错，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说，为什么他们要离婚？” “那个王卫东。”陈冉坐在王卫东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是这样的，大人的事情你管不了，也不能管。他们有自己的想法，离婚还是不离婚，他们心里都是有考虑的。” “这是他们的自由，等你长大以后你就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离婚不离婚就能说清楚的。”陈冉沉吟着说道，“抱歉，王卫东，我其实不太会安慰人。” “没关系。”王卫东摇着头，虽然表情很不好，但他能够感觉到陈冉其实想要努力安慰他。 “你不会给别人说吧？” “说什么？”陈冉错愕地看向王卫东，“这是你们家里的事情，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不会觉得我父母离婚，挺……那什么的吗？” 陈冉摇着头，“这都千禧年了，离婚挺正常的。” “啊？”王卫东很迷惘，“离婚很正常吗？” “怎么说呢？我不是说离婚很正常，我的意思是，结婚并不代表一定会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怎么说呢，或许双方因为想法不同，所以想要分开，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总之，我不是说你爸妈离婚很正常，我只是说离婚这种事情并不丢脸。” “恩。”王卫东看着陈冉手足无措的解释着，突然想要笑，看来这个平时喜欢看书，好像是个书呆子似的家伙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嘛。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我家里还有点零食，你要吃吗？” “好啊。”王卫东站起身来，“对了，陈冉，你明天不是要去学校吗？” “是啊。”陈冉轻轻点着头，王卫东努努嘴，“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以。”陈冉没有拒绝王卫东，这孩子，大概是心情很不好吧。父母突然要离婚，对于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难接受的。即便是他重活一世，如果他父母也突然说要离婚的话，他也会很难以接受。这是人之常情，他也不能劝解王卫东什么，只能让他尽量不要想太多。 上一世他听说王卫东确实是当了警察，还好是没有走上歧途。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王卫东的父母离婚……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离婚。 “你那个数学竞赛是什么东西？你能考上吗？” “我也不知道。”陈冉挠着头对王卫东说道，“我只是那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刘老师和其他老师说这个事情，我就随口询问刘老师我能不能参加……” “那有没有什么奖品之类的？” “我不太清楚。”陈冉摇着头，“不过我听说，如果考得好可以进入复赛，还会有决赛什么的。总之，考得好会被好的高中提前录取吧？” 陈冉说话也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王卫东惊呼一声，“能被好高中录取？是宁川的一中吗？” “我只是听说好像是临江的三中还是七中来着，反正是全临省最好的高中。” “这么厉害吗？” “反正我也没有那种可能。”陈冉好笑的说道，“我就是重在参与。” “也是。”王卫东倒也不是觉得陈冉不行，只是他们学校在宁川都是一般的初中，别说是全临省最好的高中，就算是宁川最好的高中，好几年都没有一个人能考上。 “那些题很难吗？”王卫东好奇的询问着。 陈冉摊开手，他确实是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心里还有些忐忑。即便是他灵魂的年龄已经三十多岁，还有学习系统这种超级大外挂。说起来，学习系统好像一直没有冒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算了，不要像这么多。 “应该会很难吧。”陈冉将脑袋里的想法扔一边，他现在就已经很忐忑了，虽然初中的课本都学习好了，那些知识点仿佛是烙印在他脑海中一般。但对于即将到来的奥数竞赛，他多少还是很担心！ 他担心自己没有能够考好。 17、家 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他现在才十三岁，即便是出去做事，母亲肯定会很担心他，也不会让他去做事。唯一能够赚钱的渠道只有读好书，争取让别人争着抢着都要让他去读书。到时候，他即便是凭借读书也能赚好几十万的钱。 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要在奥数竞赛上考出一个好成绩。至少不能在第一轮的预赛就被刷下去，好歹也要进入省内的决赛。指不定就被哪个高中的校长给看上，给钱让他去上高中。上一世，他看过很多这种例子，就是他以前就读的那个高中，也有校长花大价钱请读书好的学生来学校就读。给好几万块钱呢，在零几年的时候，好几万块钱都够在宁川市付个房子的首付了。 读书好是真的可以赚钱！他现在既然有学习系统的帮助，就不能让母亲太过劳累。如果能够靠读书赚钱，那么他为什么不能靠读书来赚钱呢？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有这么好的系统，让他学习的能力直线上升。如果这样都不能帮助家里渡过难关，那么一定不是学习系统的问题，只会是他的问题。 王卫东打量着陈冉，看了许久。 “我说陈冉，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陈冉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在想事情。” “是吗？”王卫东没有多想，只是习惯性的反问了一句，“不过我还是很看好你，你学习成绩挺不错的，一定能够考个好成绩。” “谢谢。”陈冉的脸色有些凝重，王卫东站起身来，他比陈冉高许多，轻轻拍着陈冉的肩膀，“加油！” “恩。”陈冉点点头，王卫东继续说道，“别做出这种脸色来嘛，你一定可以的，最近不一直努力的学习吗？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得很好的。” “但愿吧！”陈冉叹息一声。 “对了，我把零食给你拿出来。”说是零食，其实就是一些辣条之类的。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辣条和糖果还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偷偷给他买的。 陈冉回到房间，将糖果和辣条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你吃吧。” “老师布置的作业你都做了吗？”王卫东看向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那张俊朗的脸很是稚嫩。 “额，我也还没有开始做呢。” “我有好多题都不太会，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数学成绩挺好的。”王卫东挠着头，还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他之前上课的时候总是睡觉，这会儿又要人家给他讲题，年少的孩子总是爱面子。这让王卫东脸有些搁不住，陈冉笑着点头，“好啊，你先吃零食吧。你待会要是有什么地方不会给我说一声，我帮你看。” “成啊！”王卫东重重点头，“陈冉，谢啦！” 这个时候的王卫东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没有刚才凝重的神色。 陈冉也没有想太多，反正明天就要考试，到底能不能行就看明天吧！ 走进房间，陈冉放下书包。他在学校的图书馆借阅了两本英语书，是初二上下学期的。他将数学学习完成之后，便开始学习语文。这会儿已经将语文给学习完开始学习英语，王卫东也跟着陈冉走进房间。打量着陈冉并不大的房间，“陈冉。” “怎么了？” “你的房间比我还小呢，我还以为我家挺小的。” 陈冉转过头看着王卫东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笑着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挺好的，我本来也不需要太大的房间。” “也是，不过你房间还挺冷的。” “应该是我把窗户开着，你等一下。”陈冉起身关掉窗户，外面炊烟袅袅，很有烟火气息。 王卫东坐在陈冉的身边，拿出作业本，俊朗稚嫩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思索的意味。陈冉在旁边默默地读着英文单词，好在初中的英语还不算太难，否则他还得多花费不少的功夫才行。 “咔嚓”大门被打开，罗明秀回家的时候看见玄关处摆放着两双鞋子。将刚买好的新鲜蔬菜和肉类放进厨房，走到承让房间，“小冉。” “妈！”陈冉转过身，王卫东颇为不自在跟着转过身看向罗明秀，笑容有点尴尬，“阿姨您好。” 罗明秀打量着王卫东，这孩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像是院子里的孩子。罗明秀站在门前笑着说道，“小冉，怎么叫同学来也不提前给妈妈说一声。” “妈！”陈冉沉吟着，“之前我和王卫东说好的，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忘掉了。” 罗明秀看着王卫东友善的笑着说道，“小同学姓王是吧？看着挺眼熟的。” “阿姨，我家也在这个院子里。”王卫东埋着头，看不清表情。 陈冉继续说道，“妈，王卫东家里有点事情，刚才王卫东给他爸打过电话，说是先在我们家住一两天。” “您看？” “没事。”罗明秀急忙罢手说道，“挺好的，我先去做饭吧。” “谢谢阿姨。” 罗明秀转身离开房间，王卫东看向陈冉小声的询问道，“陈冉，真的没事吗？” “肯定没事啊。”陈冉觉得好笑，摇着头说道，“能有什么事情，放心吧。” 将窗户的大门关掉，陈冉坐在位置上，看着旁边高大俊朗的王卫东小声的询问着，“不冷了吧？” “恩！” “做作业吧。” 埋下头陈冉继续看书，看着旁边的人看书这么认真，王卫东也不好意思在吊儿郎当下去，只能好好的做着作业。 吃过晚饭之后，王卫东发现陈冉好像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不爱出门运动，也不爱去外面乱跑，好像坐在书桌前看书就能看一整天似的。 “陈冉。”王卫东小声的叫着陈冉，偏过头，陈冉回过神，看向王卫东，“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看你看书看得这么认真……”王卫东好奇的看着陈冉手中的书本，小声的说道，“你真的看懂了吗？” “恩。”陈冉轻轻应了一声，“肯定看懂了啊。” “真厉害！”王卫东挠着头，俊朗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脸色，“我都看不进去书，我总觉得学习还挺难的。” “是吗？”陈冉愣了一下，回忆他上一世没有学习系统的时候，他知道只有学习才能出人头地。用尽全力学习，想要当一个卷王，全力以赴，最后也就考了个本科学校。甚至连重点大学都没有考上，有时候他也怀疑他是不是智商上有点问题或者是和别人不能比拟。 “其实……学习这个事情，还得自己喜欢才行。”陈冉想了想说道，“我之前也不是特别喜欢学习，老想着要玩，但后来我发现学习也挺有趣的。学习到一个新的知识点我都会觉得特别满足！” 王卫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的看向陈冉，大概是没有想到陈冉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在他看来，陈冉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奇葩，怎么可能有人会觉得学习是一件非常让人满足的事情？大家不都喜欢出去疯玩或者是运动吗？每一次体育课被语文老师或者是数学、英语老师占掉的时候大家都会发出一声感慨，很不爽被占掉的体育课。 正经的学生谁会拒绝体育课和玩呢？ “你挺奇怪的。”王卫东稚嫩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不解，陈冉低着头，“王卫东我没有其他的出路，只有好好读书。” 陈冉说话的声音很平淡，王卫东沉默不语，他很想说如果陈冉考警校，他是烈士的子女会有不少的降分，还有优待之类的等等。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陈冉之前说过他不想当警察。他确实不太懂，为什么陈冉这么排斥当警察，是因为他父亲出了这种事情吗？但王卫东终究是没有问出来的，陈冉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 王卫东做题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陈冉连英语书都看完，王卫东的数学题还有一大半没有做。 “先睡觉吧。”刚才罗明秀拿着被子放在陈冉的床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 “去洗漱。”王卫东慢慢地将手中的笔放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身边的陈冉闭着眼睛。 “陈冉，陈冉！”王卫东翻过身，看向陈冉小声的说道，“你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去学校？” “九点钟吧？我听说是九点半开始考试。” “你不是也要去吗？”陈冉睁开眼睛，黑暗中，他迷迷糊糊能看见王卫东的眼睛仿佛在闪烁着光芒，“你是想要去打篮球是吧？” “嘿嘿。”王卫东笑着说道，“我就去打一会儿。” “恩。”陈冉再次闭上眼睛，“早点睡觉，否则明天起不了床。” “对了，你还有很多作业都没有做呢。”王卫东撇着嘴，“太难了。” “我帮你看一下吧。”陈冉翻身，“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明天问我就好，我能解决的我给你讲解一下。” “谢啦！” 陈冉倒是没有很快就睡着，反倒是刚才还兴致勃勃想要聊天的王卫东很快就睡着了。 陈冉有些羡慕王卫东，睡觉质量真好！明天早晨就要考试，他还是很忐忑，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做着早餐。 下床穿上衣服，陈冉快步走出房间。 “小冉醒了？”罗明秀带着笑脸说道，“你同学呢？” “还在睡觉呢。”陈冉小声的询问，“妈，几点钟过了？我九点半有考试，约莫十多分钟的时间能到学校。” 18、预赛 “现在才八点钟，小冉还要复习一下吗？今天的考试重要吗？”罗明秀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和陈冉说着话。 “数学竞赛啊。”陈冉知道母亲最近很忙，也没有用责怪的语气说话，而是耐心的解释道，“妈，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老师们正在谈论这个事情，我就询问老师我能不能参加，老师说我能参加。” 罗明秀笑着说道，“数学竞赛啊，咱们小冉真是出息了，你姐姐以前也没有参加过这种考试呢。” “妈，这只是宁川的预赛而已，算不上什么，谁都能参加的。”陈冉耐心的解释着，“如果能进复赛，可能就要和很多宁川真正厉害的学生们一起考试。最后才是去临省进行决赛呢！” “是吗？”罗明秀没有了解过这些东西，很惊奇的说道，“还要去临省考试呢？如果真去临省考试，那妈妈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小冉你才十三岁……” “妈，我这才到什么地方，能不能进复赛都不一定呢，更别说决赛了。”陈冉哭笑不得，“我这预赛可能都要被刷下来。” 王卫东打开房间门，看见陈冉站在客厅，正在帮着他的母亲做事情。他有点尴尬，人家都这么懂事，倒是显得他好像挺不懂事的样子。 “陈冉早，阿姨早！”王卫东站在门外打招呼，毕竟不是自己家，王卫东显得有点拘束。 “王同学早！”知道王卫东就是院子里的孩子，罗明秀也觉得有几分亲近，又是陈冉的同学。罗明秀面色和蔼的和王卫东说着话，“王卫东同学早上想要吃点什么？阿姨去给你买？” “不，不用。”王卫东急忙罢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用，阿姨，我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哪能随便吃点什么。”罗明秀摇着头说道，“你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吧？可不能随便吃点什么，你们等一下啊，阿姨给你们去买牛奶。” 罗明秀离开家里，王卫东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冉正在收拾着东西，他也不好意思，“陈冉，我帮你做点事情吧？” “不用。”陈冉摇着头，“我马上就要做好了。” “陈冉。” 陈冉转过头看向王卫东，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王卫东，“怎么了？” “没，我……我只是觉得你妈妈挺好的。”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他妈妈当然是最好的。 收拾好了东西，罗明秀带着牛奶和包子回到家里，两人大口大口的吃完，陈冉和王卫东来到玄关穿鞋子。 “妈，我和王卫东去学校了。” “你们慢点啊，中午回来吃饭吗？” “要回来吃饭。”王卫东已经穿好鞋子等着陈冉，起身之后，陈冉冲着王卫东挥手，“走吧！” 罗明秀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看着两个孩子已经跑得没有影了，这才摇着头说道，“这两孩子。” 从小陈冉因为性格比较安静，没什么朋友，还真是第一次带着朋友回家。又是院子里的孩子，一个班的同学，罗明秀也不会说什么。 两人来到学校的时候，人并不多。原本参加数学竞赛的人就不多，大部分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并且也不是所有重点班的学生都会离开参加数学竞赛。只是初一、初二重点班的学生都来了许多，操场上没有多少人，但来到教室之后还是有些闹哄哄的。 要不是初三的学生们正在备战中考，估计初三的学生也有不少会来参加数学竞赛。 陈冉昨天下午去办公室找刘老师拿到了准考证号，其实预赛是所有学校都可以组织参加的，不分年纪。陈冉来到考试的位置时，看着前后桌被安排得不远，只是桌子被隔开一个，和月考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这里的学生他都不认识，也不是初一还是初二的学生。倒是有不少互相认识的学生正在聊着天，陈冉穿着厚重的衣服默默的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很安静的看着别人聊天。 进了教室之后，他的心倒是没有那么忐忑，反正只是一个预赛，应该不会太困难吧？陈冉心中想着，将钢笔和铅笔都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别人说话。 老师没有来的时候，还有不少学生都在东张西望着，好像是在找着熟人似的。直到他前面的学生转过头来，打量着他。 “唉，同学你好。” “你好。”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似乎比他大一两岁的模样，大概也是初一的样子，从眼神能看出来，还有些懵懂的模样，青涩的脸上带着笑意。模样并不出挑，只是普通，那种混在人群中都找不到这个人。 “你是？”那人上下打量着陈冉，“应该不会是初二的吧？” “我是初一的。” “真的假的？”那人继续盯着陈冉打量着，“你是初一的学生，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能看出来，这位同学似乎挺会聊天的，大概在班级里人缘还不错。 “额……”那人眨巴着眼睛，“我也是初一的，我是二班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这个人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就是认识的人挺多的，重点班的学生我都见过，好像没有看见过你。” 陈冉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重点班的，是普通班的。” 那人竖起大拇指说道，“同学，你真牛，普通班都来参加比赛。” “额……”陈冉愣了一下，“我问老师的时候，老师说谁都能参加比赛啊。” “确实是谁都能参加比赛。”那人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班好多同学都不想来参加，说是反正也进不了复赛，参不参加都没什么意义。” “那你呢？”陈冉好奇的看向那人，“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说呢？”那人稚嫩的脸纠结在一起，“我就是来试试运气吧，如果运气好指不定能进入复赛，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能进入决赛的话，中考是有加分的。” “不过这都是碰运气的事情。”那人乐呵呵的模样，看上去很乐观，“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参加？我还真没有见过普通班的学生参加竞赛。” “我是在办公室听见老师说这件事情的。”陈冉挠着头，“我就是想要来尝试一下，开开眼界，反正我也不认为我能进入复赛。” “也不能这么说，希望还是要有的。”那人依旧笑眯眯的模样，“万一呢。” “你说得很对，希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就是嘛。”那人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听说，如果能进入复赛的话，是去七中进行比赛诶。我听说七中比我们这里的装修好上不少，他们的学校可气派了。可惜啊，七中是重点中学，和我们普通中学不一样。” 陈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这位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很安静，说了一大堆的事情，老师拿着密封袋走来时，那人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去。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冉，你呢？”陈冉好笑的看向前排的学生。 “史浩。”那人转过身。 史浩？陈冉愣了一下，这位很是健谈的同学好像是年纪第一吧？陈冉记得之前好像是办公室的年纪排名里看见过这位同学，应该是年纪第一来着。 监考老师四十来岁的模样，也是学校的老师。平日陈冉在学校见过几次的，大概这位老师是教授高年级的学生，他不认得，也叫不出名字。这位老师板着一张脸，“我说一下考场的规矩，你们都不是小学生了，应该清楚。不要交头接耳，不能互递纸条，两个小时的时间。” “要是被我逮住，你们就要全校通报批评。”老师拧着眉头，拿着手中的密封袋扬了扬，“看好了，这是密封袋，现在我把它拆开。” 将密封袋撕掉后，老师将卷子从密封袋里拿出来，还有一叠草稿纸也在密封袋里。 一边发卷子，老师一边说道，“把你们的所有东西都收下去，桌子上只能摆放钢笔、墨水还有铅笔，其他的东西都不能出现在桌子上，待会我会发草稿纸。如果用完还需要举手，我会给你们的。” 由于陈冉坐在最角落，前面的史浩将卷子传到陈冉的手里。 拿着卷子，陈冉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墨水的味道。他并没有直接提笔开始做题，而是首先阅读卷子，这些题看上去似乎都不太困难。在陈冉看来，这些题……有点简单得过了头。他刚才还很忐忑自己会不会做不了数学竞赛的题，可看到卷子的那一刹那，他是有点惊讶的。 太简单了吧！就这，就这？！ 害得他白白担心了这么久的时间，就这些题，不说是一个小时能做完，至少在两个小时之内，他能全都做出来，并且保证能够得到100分。不对，这张卷子一共是100分，还有20分的附加题。陈冉甚至能够保证能将附加题都给做对，就是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 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数学竞赛，时间上不可能太快。如果等他习惯这种数学卷子的难度，甚至是习惯将学到的知识完全运用出来的话，那么将来他的速度会提高很多。但现在他还不行，草稿纸传下来，陈冉将卷子铺开，第一个类型是选择题。 这对陈冉来说，很简单。 19、满分 陈冉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没有多久，就将选择题完全做完。接下来是填空题，这个问题要困难一些。但对于陈冉来说，好像也没有太过困难，只是花的时间多了一些而已。 倒是最后的大题有好几个，陈冉估摸着要在这上面多花不少的功夫。 两个小时的时间绰绰有余，放下手中的钢笔，活动了一下手脚。老师就站在讲台上，凝视着台下的学生。站在讲台上，很容易能将下面的学生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冉再次拿着钢笔估摸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应该是半个小时左右，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最后好几道大题，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不能耽搁，必须得现在就开始做题。如果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旁边的草稿纸已经计算了不少，阅读完第一个大题后，陈冉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最后满意地将计算过程和答案誊写到卷子上。虽然他的钢笔字确实太差，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用电脑，根本就没有用笔的时候，以前他的字倒是挺好的。只是太过生疏，就显得很丑，又赶时间，还比较潦草。好在这不是语文考试，否则他一定会被扣卷面分的。 陈冉深吸一口气，继续计算着。学生们都没有说话，整个教室只有沙沙作响的钢笔声，这让老师很满意。 突然老师看见有人举起手来，走下讲台，快步走到陈冉的身边，老师轻声问道，“怎么了？” “老师，我的草稿纸两面都用完了，可以换草稿纸吗？” “恩。”老师轻轻点头，转过身走到讲台，拿了一张草稿纸走到陈冉的身边，放在他的桌面上。 随后，又走到讲台上去。 陈冉松了一口气，好像时间比他想象中还早上不少。他已经做完整个卷子，只剩下最后的附加题他还没有开始做。看着附加题，倒是挺有趣的，这个附加题是一道几何题。对于初中生来说，几何确实挺困难的，尤其是初一的时候几何的内容还很少。很多同学根本就不会做几何体，这道题，怎么说呢？比数学课本上的例题困难不少，要不是他能多转几个弯，大概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根本就不会做。好在他现在脑子好用，即便是一个普通的例题被他看见之后，出现这种类型的题他都能多转几个弯把这个问题给做出来。 深吸一口气，陈冉开始做附加题。 老师兴许是站累了，拿着椅子坐在讲台上，依旧看着下面，时不时还拿着手腕上的表看看时间。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做大题的同学们，该抓紧时间做大题了。”老师嘱咐了一句，继续盯着下面的学生看着。 陈冉整个人都傻了。 才过一个小时？不是应该两个小时吗？他现在连附加题都做完了，才过一个小时？这……？ 算了，他还是检查一下吧？虽然这张卷子很简单，但也是数学竞赛，说不定哪里还会有陷阱之类的。翻过卷子，陈冉连续检查了好几次。 再次举起手来，老师拿着草稿纸走到陈冉的面前，“草稿纸用完了？” 陈冉抬起头，看着老师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怯生生的询问道，“老师，我做完了，能不能交卷子？” “做完了？”老师拧着眉头，“我刚才看了一下卷子，后面还有附加题，附加题也要算分的，最后算的是120分。如果你前面做完了，就把附加题给做了吧，不过附加题有点困难，你得好好读题。” “老师。”陈冉光看老师的脸色，也不知道老师是不是生气，这位老师实在是喜怒不露于色，他只能继续怯生生的说道，“附加题我也做完了……” “恩？”老师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这才一小时过二十分钟，附加题也做完了？ “检查一下？” “检查两次了，实在是检查不出什么错误来。” 老师盯着陈冉打量着，心中想着，他怎么在学校里没有见过陈冉这号学生。这么快就能把竞赛的卷子给做完，要么就是真的天才，要么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当然他们学校有天才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发生的，大概就是被老师强迫着来参加，或者是不知道数学竞赛是怎么回事，就随便来参加一下而已。 这位老师也没有生气，因为他完全没有生气的必要。只是轻轻点着头，“既然都看好了，那就走吧。” “谢谢老师。”陈冉松了一口气，将卷子和草稿纸都交给老师，收拾好东西，拿着书包走出教室。 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老师摇了摇头，反正学校也没有希望学生真正拿到什么名字之类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最后也就是进入复赛，决赛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想。很多时候，就连复赛都没有可能性。 老师拿着卷子走上台，大概是看有人离开教室的缘故，不少学生都开始异动。 “还有四十分钟，大家还没有做题的，都可以开始动了。” 坐在椅子上，老师展开卷子。先是看了一下班级和姓名，初一普通班的学生？老师一瞬间就明白了，大概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又是初一，又是普通班的，能做上数学竞赛的题才是怪事。 只是这张卷子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监考老师还挺好奇的。这个学生写了这么多，都写了些什么？展开卷子，想要看看这个学生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从最开始选择题开始瞧着，恩？对的？不会吧？应该是蒙对的吧！第二题也是对的……选择题全对？这要么就是蒙的，要么就是真做出来的。老师急忙拿着草稿纸开始看，果然发现上面有不少的计算。还真是他做对的？怎么可能，普通班的学生竟然将选择题全都做对了？ 再看第二大题的填空，也是没有任何的错误。 老师使劲揉了揉眼睛，生怕他其实是看花眼了。 看见问答题时，老师整个人都傻住了。和标准答应不同，否则他都快要以为这个学生在考试之前看过标准答案，他的计算更加复杂一些，基本上都是靠着数学书上的那些知识点给解开的。只是心思很灵巧，拐了很多个弯才解开，肯定是从来没有学习过数学竞赛这方面的内容。他监考过很多次数学竞赛，对于数学竞赛也有一些了解，很多题都是可以用另一种数学方法解开的。但是这位学生显然从来没有学习过，只是凭借数学课本上的知识点，硬生生将这些题给解开。 字迹虽然挺差的，但也是真的厉害。 监考老师有个疑问，这真的是普通班的学生，恐怕就连重点班的学生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好吧？再往下看去，没有错误，都是正确的……甚至连附加题都是正确的……满……满分？这是一张满分的卷子？怎么可能，他们学校竟然还有人能在数学竞赛中交出一份满分的卷子？这么多年，这还真是头一次有满分的数学竞赛试卷，还就出现在他的考场里。说是这个学生抄袭？别搞笑了，怎么可能，恐怕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满分的卷子。 不是这位监考老师看不上学校里的其他学生，而是他心里很清楚。学校的教学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满分的试卷。今年预赛的难度比往年还要高上一点，虽然提高不是特别多，但难度增加，相应的学生们考试的成绩自然不会理想。去年最高分也就70多分，今年他看见卷子的时候，琢磨着学校只要有几个人及格就阿弥陀佛了。 不然还不知道被其他学校怎么笑话呢，没想到今年初一还真有神人，直接把这种难度较高的预赛题给做到了满分。 看着那个学生信心满满的离开，他还以为学生放弃了，没想到……那个表情回味过来，好像还有点嫌弃这个预赛的试卷挺简单的意味。是吧？他刚才撇嘴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说预赛的试卷简单吧？老师有点不太确定。 深吸一口气，将卷子放下。 看了一眼时间，“好了时间到了，该交卷了！” 学校能出一个满分的试卷，老师很满足。陈冉是吧？普通班的学生这么逆天，当初是怎么没有被分到重点班的？不对，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跑到学校来读书，这种成绩，即便是去重点中学也是足够的。今年这套题，即便是宁川的重点初中，恐怕满分的人也不多。 陈冉离开教室，来到操场，看着王卫东正在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在打着篮球，正在球场上挥洒着汗水。 他叫了一声，“王卫东。” “诶！”王卫东转过头来，冲着陈冉笑。稚嫩干净的脸上带着笑意，俊朗的脸上有冬日的暖阳，他一路小跑到陈冉的身边，“考完了？” 陈冉看着王卫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还卷着袖口纳闷的说道，“你不冷啊？” “不冷啊！”王卫东挠着头，“现在我们回去吗？” “你还想要玩的话，也可以多玩一会儿，不着急！”陈冉站在操场旁边。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王卫东走到操场旁的台阶上，将衣服拿起来，转过身对着高年级的学生说道，“我走了啊！” “走吧。”王卫东努努嘴，“对了，你考得怎么样？那个题难吗？” 20、月考 “怎么说呢，其实有点失望吧。”陈冉对着王卫东露出笑意，“我还以为有多难呢，结果还挺简单的。” 王卫东好奇地看向陈冉，“真的假的？简单？我刚才听他们高年级的说，数学竞赛比咱们月考的数学题难很多啊。” “是吗？”陈冉想了想，“算是难很多吧，就是计算过程比较复杂，要说难许多，我看倒也未必。” “行不行啊！”王卫东撇嘴，“你学习成绩太好了所以才会觉得简单吧。” 陈冉抬起头来，看着比他高大不少的王卫东，认真打量着。 王卫东走到水龙头旁边，洗完手之后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陈冉摇着头，“我只是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得这么开心。” “额……”王卫东愣住了，“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没有啊，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可能有点面瘫。” “什么叫面瘫？”王卫东眨巴着眼睛，那张俊朗的脸带着好奇，“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唔……就是面部神经有问题。” “靠！”王卫东骂了一声，“好你个陈冉，你还敢胡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啊！”陈冉笑嘻嘻的跑开，“我以后不说你就是了。” “你给我等着，别跑。”王卫东作势要追上陈冉，陈冉不管是从体力上还是身高上都和王卫东有很高的差距。但两人只是在打闹而已，王卫东也没有真的要追上陈冉把他做个什么的打算。两人笑笑闹闹离开学校，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都快要到中午时分。 打开门，罗明秀正在做饭。 “小冉，王同学回来啦？” “妈！”陈冉换上鞋子，放下书包。罗明秀笑着说道，“马上就做好了，等一下吧。” “妈，我来帮忙吧。”陈冉走进厨房，王卫东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待在客厅，走进厨房，“阿姨，我也来帮忙吧。”陈冉端着菜来到客厅，将它摆放在餐桌上。紧随其后的是王卫东端着汤走到饭桌上，罗明秀收拾好东西，离开厨房，“小冉，今天考试怎么样？” “还行，觉得挺简单的。”陈冉笑着说道，“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 “是吗？”罗明秀笑着说道，“那就是说咱们小冉的成绩应该还不错吧？” “恩，应该还不错的。”陈冉沉吟着说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进入复赛。”因为王卫东在这里，陈冉不想刺激他，于是也没有笃定的说自己一定可以进入复赛。事实上，他觉得进入复赛是很稳妥的事情，满分的成绩要是不能进入复赛的话，那么只能是黑幕。但相信在这种事情上，不可能有黑幕。陈冉不太清楚其他学校考得如何，只能说他现在就读的学校恐怕满分的成绩不太多，即便是真有黑幕，学校肯定也会让他参加复赛的。 只是竞赛的成绩不会下个星期就出来，整个临省这么多的城市，即便是宁川的学校就挺多的。尽管复赛也是在宁川考试，但复赛和预赛不一样，不可能在他现在所在的学校考试。肯定是需要排名的，怎么也得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下个星期还有月考，他现在时间不多了，还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初中所有学科的学习。 想想还是有些让人头疼的。 “下个星期就要月考了。”陈冉小声点说着话，看向王卫东，“王卫东，你知道吗？” “啊？”王卫东有些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下个星期要月考？” “老师说过这件事吗？” 挠着头，显然高老师之前说要月考的时候，王卫东根本没有认真的听。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高老师说了，下个星期要月考。不过就考语文、数学和英语，还是和他们重点班用同一张卷子。” “啊？”王卫东想了好一会儿，“之前我们月考的时候和他们重点班不是用的同一张卷子？” “不是同一张。”陈冉摇着头，“之前我们月考的卷子和他们重点班月考的卷子不一样，他们重点班的月考卷子要困难一些的。” “是吗？”王卫东似乎对于这些事情根本不清楚，挠着头对陈冉说道，“那……我们为什么这个月要和重点班考试一样的卷子。” “不太清楚，反正高老师是这么说的。”陈冉摊开说，笑着对王卫东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们重点班好像教学速度比我们快上不少。” “估计这次考试还会有不少的内容都是老师没有教过的。”摊开手，陈冉努努嘴，“你准备得如何？” “还能怎么样。”王卫东挠着头，“也就那样吧。” 两人吃完饭之后，罗明秀开始收拾，回到房间，陈冉继续写着作业。王卫东就坐在他的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快要月考了，陈冉肯定是不会慌张的。即便是他知道月考的内容肯定会超过老师教学的部分，重点班教学的速度比他们快上不少。不过他已经自学得差不多了，况且月考肯定不会比数学竞赛困难。 王卫东沉默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对陈冉说道，“陈冉，那个你月考觉得能考多少分？” “不太确定。”陈冉轻轻摇着头，“我也说不好。” 王卫东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说道，“我也没有怎么听课，前几次考试都挺差的。但愿这次别太差了，不然我爸肯定得揍我。” 陈冉好笑地看向王卫东，“你很怕你爸爸吗？” “你都不知道。”王卫东仿佛是心有余悸一般，“我爸可凶了。” “嗯哼？”陈冉看向王卫东，脸上还带着一丝好奇的意味，“很凶？” “算了，方正他对我要求很严。”王卫东撇着嘴，“动不动就揍人。” 陈冉也不好说其他的话，只能埋着头继续看着书。他倒是觉得王卫东的父亲说话，没有那么凶残。可能是对别人和对自己的孩子有所不同的缘故吧。 “陈冉。”王卫东再次叫住陈冉，小声的说道，“我觉得你妈妈还真温柔。” 陈冉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周末的时间对于学生而言是非常快的，直到上学的时候，王卫东还在给陈冉抱怨，周末都没有出去玩，竟然就又要上学了。 经过一个周末的时间，陈冉觉得自己和王卫东之间的友情似乎又增加了不少。王卫东对他也不算是面瘫脸，也会苦恼，也会笑。倒是对别人依旧还是那副面瘫的表情，好像是机器人似的。 冬日的清晨教室有些冰冷，陈冉和王卫东前后脚来到教室。昨天晚上王卫东的父亲没有接他回家，王卫东还是在他家里睡觉的。大概是太忙碌的关系，陈冉和罗明秀都没有询问王卫东，倒是王卫东显得不太自在。 清晨前往学校的时候，他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到达教室之后，王卫东总算是不在说话。教室依旧还是周五离开时的模样，将书包放下，陈冉拿出课本安静的看着。两人来教室比较早，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同学到达教室，看着旁边的人正在安静的看着书。王卫东开始东张西望，昨天晚上陈冉还给王卫东辅导了一下。顺便猜测了一下数学会考什么样的题型，重点给王卫东讲解了不少。 陈冉发现王卫东不是学不会，只是不太想要学习而已。并且还挺聪明的，一点就通。大概就是心思没怎么放在学习上，所以才会造成他学习成绩不好。 如果他认真努力学习的话，那么他学习成绩肯定是非常好的。 “今天真的要考试吗？”王卫东嘟囔着，周末陈冉言之凿凿的告诉他今天就要开始月考，他还被陈冉压迫着学习了一整个周末。原本要出门打球的，结果被陈冉压在家里学习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也就是陈冉周六在学校考试的时候他打了一会儿球，其他时间都没有离开陈冉家。就连晚上陈冉也压着他学习，直到睡觉。 昨天晚上他还睡得挺早的，今天要是不考试，他就得心塞了。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学习，还被迫学习绕来绕去的数学，把他差点都给绕晕了。 不过陈冉可真是厉害，王卫东在心中想着，这么绕的数学题，他根本就没有看懂。倒是陈冉信手拈来，好像对于陈冉来说，这些数学题特别简单似的。难怪陈冉想要考大学，他一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吧？ 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教室，老师还没有出现。反倒是教室里有不少人开始小声的谈论着，原本普通班认真早读的学生就不多。 个别的学生早读的声音早就被教室里的议论声给压下去了。 高老师走进来的时候，原本笑意吟吟的脸上一瞬间就垮下来，不高兴的说道，“你们怎么回事？让你们早读不是让你们交流周末去什么地方玩的，还在课堂上说说笑笑的？” “你们现在虽然才初一，但一晃眼就要初三了，到时候考不上高中，还能笑出来是吧？”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高老师又继续说道，“搬位置吧，待会要月考。我现在就把你们的考室放在墙上，你们自己过来看。收拾好你们的东西，待会去你们考场。” 王卫东看向陈冉，“还真要考试啊。” 21、交卷 陈冉好笑的说道，“我早给你说了，要月考，你还不相信。” “收拾东西吧。” 高老师就站在讲台上，毕竟是班主任，尽管高老师看上去还年轻，学生们终究不敢说话。默默地收拾着东西，陈冉将钢笔和墨水拿出来放在一旁。班长正将考室黏贴在墙上，陈冉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高老师高声说道，“听着啊，今天上去考语文，下午考数学，明天上午考英语。明天下午开始上课，考试的这一天半，你们要是做完卷子就可以直接回家。” “待会班长把周末的作业收上来之后再让他们去考场。” “下午是三点钟开始考试，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们看好时间，别迟到。”高老师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有，我重申一次，你们谁要是作弊，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喋喋不休的嘱咐了许久的时间，陈冉将作业放在桌面上，背上书包走到墙边看他的考室在哪里。 他之前的成绩不算太差，就在六班考试。班上还有好几个同学都是留在本班考试的，倒是王卫东，得去实验楼考试。 说是实验楼，其实也没有什么实验用的东西，堆放了不少的杂物。去那边考试的学生一般都是全年级排名比较靠后的。王卫东就站在他的身边，陈冉努努嘴对他说道，“加油啊！” “恩！”王卫东轻轻点头，“我待会等着你？” “好。” 王卫东头也不回，潇洒的离开。 陈冉来到六班，六班早就将教室给布置好，比陈冉所在的五班快不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陈冉将书包放在课桌里，钢笔和墨水摆放好，等待着监考老师进来发卷子。 现在学生还不多，倒是看见有好几个比较相熟的人，大概是六班的学生。陈冉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他们看见陈冉也会点头示意，但相互都叫不出名字来。 9点钟考试现在才早上八点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少学生都在抓紧时间看书。陈冉百无聊赖的拿着去图书馆借阅的物理书正在看着。 监考老师什么时候进入教室的，陈冉还不知道。 “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月考，还是那句老话，别交头接耳，别作弊。” 抬起头来，这位老师不是教他们的，大概是教授重点班的老师。面色很是严肃，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老师也没有多说话，拿着卷子开始发下去。陈冉接过卷子看了一眼之后，初一的语文也没有多么的困难，对于陈冉而言，这个卷子很简单。他甚至依稀能够想起来当年似乎做过这张卷子，只是记忆有些模糊。但当他看见这张卷子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记忆如同潮涌一般将他覆盖。 不在犹豫，他拿着钢笔开始做题。 六班的考试算得上是普通班比较好的考场，没有学生说话，只有纸张和笔发出的响动声。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时间，陈冉再次抬起头时，大家都正在埋着头做题。举起手来，老师走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 “老师，我现在能交卷吗？” 陈冉刚才检查过，自觉没有太大的错误，除了作文他确实写得不太好，以及字有些差之外，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什么错误。 “确定？”老师只是询问了一声。 陈冉轻轻点头，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老师现在几点钟了？” “十点过，还有几十分钟的时间。”监考老师没有多余的表情，带着一些冷漠，“如果要交卷子，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卷子放在讲台上就行。” “谢谢老师。”陈冉松了一口气，走到讲台旁边，将卷子放在讲台的桌面上，悄无声息的离开。 离开教室，陈冉来到操场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估计王卫东肯定还要好一会儿才会出来，他用手撑着下颔，看着高年级的学生在操场上奔跑挥洒着汗水，冬日的阳光带着暖意，洋溢着青春的味道。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时间，王卫东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他都不太清楚。 “看什么呢？”王卫东好奇地看向操场，“你也想打球？” 陈冉摇着头，“没，我只是等你。”背着书包，他对王卫东说道，“我们走吧，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吗？” “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了。”王卫东双手插在裤兜里，书包只用一只肩膀背着，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模样，俊朗的脸上还带着笑意。 “怎么？”两人走出学校之后，陈冉好奇的询问王卫东，“你爸妈和好了？” “没。”王卫东摇着头，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什么和好，他们都已经办好离婚手续了。” “……”陈冉不知道该给王卫东说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还给处在青春期的王卫东说，要是王卫东想不开或者是有心事之类的，估计王卫东的父母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不好意思啊，我不该说这个事情的。”陈冉急忙给王卫东道歉。 “没事。”王卫东摇着头，“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我爸今天中午要回家吃饭来着。” “我妈……”王卫东犹豫很长时间，“她走了，说是要去京城。”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王卫东，这种事情本来他就不擅长。 “改天我请你到我家来吃饭。” “好！”陈冉重重点头，两人回到院子里，王卫东看着陈冉上楼梯之后，这才转身回家。 到家时，罗明秀正在家里做饭。 “小冉，回家了？” “妈！”陈冉叫了一声，将书包放在沙发上。 罗明秀拴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你同学呢？” “回家了。” “今天考试怎么样？” “挺好的，应该能考到一个不错的分数，下午还有数学，明天是英语。” “收拾一下，赶紧吃饭吧。” 罗明秀的脸上带着笑意，听说陈冉的成绩不错，她很放心。从小陈冉就不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既然他说成绩不错，那么他的成绩自然是不错的。 收拾好东西，陈冉去厨房将饭菜端上餐桌。 吃完饭，他回到房间看物理课本。母亲在外面捣鼓着，快要到两点时，楼下传来王卫东的叫声，“陈冉，去上课。” 从窗户探出脑袋，看见王卫东正在冲着他招手，身边还有一个长得高大的汉子。看上去似乎是中年的模样，抿着嘴唇，戴着大盖帽，眉宇间和王卫东有几分相似。只是黝黑的脸上很是沉稳，大概是王卫东的父亲。 “马上！”陈冉关上窗户，离开房间，拿着书包对着正在客厅坐着研究厨艺的罗明秀说道，“妈，我去上课了。” “小心一点啊！”罗明秀似乎还有点不太放心，嘱咐了两三句，这才让陈冉离开。 来到楼下的水泥地，王卫东的父亲比他高大不少，那张沉稳的脸不能说是俊朗，而应该说是英武。国字脸，浓眉大眼，锐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似的。 “王叔叔好。”陈冉乖巧地对王卫东的父亲打招呼。 “你就是陈冉？”王卫东的父亲紧紧地盯着陈冉看着，那双锐利的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让陈冉心中有些紧张。 “我是陈冉。” “恩。”王卫东的父亲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沉默的说道，“你们去上学吧。” 此时，王卫东的父亲还穿着警服，将大盖帽拿下来，直接走向楼房。陈冉小心翼翼地站在王卫东的身边，小声的询问着，“王卫东，你爸爸怎么了？” “不知道。”王卫东摇着头，“他刚回来没多久。” “啊？”陈冉愣住了，“你中午吃的什么？” “我奶奶过来了，在家里吃饭的。”王卫东拍着陈冉的肩膀，“走吧，我们去上学。” “恩。” 来到学校，陈冉和王卫东分别去考场。 刚到考场没多久的时间，陈冉一直非常老实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监考老师。 等监考老师发下卷子的时候，虽然陈冉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月考的卷子给吓了一跳。简单！这种简单的感觉陈冉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之就是简单到让他诧异的地步。记忆中，他确实做过这样的卷子。即便是不靠以前的记忆，他都能够轻松地将这张卷子在半个小时之内做完。 对于陈冉来说，这张卷子简单得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拿着钢笔，陈冉开始在卷子上答题。其他的学生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写着题。陈冉不一会儿就将卷子完全做完，反复的看了好几次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陈冉举起手来。 老师来到他的面前，“同学，有什么事？” “老师我想交卷。” “把卷子放在桌上就行。” 站起身来，陈冉收拾好钢笔和墨水，背上书包。教室里传来小声的讨论—— “他上午也很快就走了！” “是啊，他上午也走得最快，他成绩很好吧？” “谁知道呢？这题这么难……” “说什么呢？”老师朗声说道，“不要交头接耳，自己做自己的卷子，你们要是做完了，也可以提前交卷走人。” 陈冉刚离开教室，迎面走来的便是数学老师——刘老师。 “陈冉，你这是怎么了？”刘老师好奇地看着陈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22、成绩 对于刘老师而言，陈冉这样的学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从考场里走出来。他心里有数，陈冉怎么说也算是个好学生，这才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怎么就从考场里出来了？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刘老师。”陈冉带着笑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心情还挺不错的，“我觉得数学题挺简单的，做完之后检查了两次，就交卷了。” “恩？”刘老师严肃地看着陈冉，“确定？” “确定。” “你小子。”刘老师笑着说道，“成，这次的题可比上个月的月考难上不少，你要是没考好，我在找你算账。” “老师您放心吧，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去吧。”刘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让陈冉先离开。 陈冉来到操场等着王卫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因为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的关系。陈冉站在操场上，看着天边的云朵正在不停的飘动着，这个时候的天空还带着蔚蓝的颜色，大概是宁川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缘故，看上去并非是灰蒙蒙的。湛蓝的颜色，和清新的空气都让陈冉的身心舒畅。以后很多年的时间，他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冬天。虽然冷了些，但城市的天空依旧还是湛蓝的。不像是十多年之后，城市的天空带着灰蒙蒙的色彩。 “你一直盯着天空看，不累吗？”王卫东走过来的时候，陈冉依旧仰着头看着天空。低下头，看向王卫东，他笑着说道，“不累啊，你做完卷子了？” “刚做完。”王卫东努努嘴，“我们走吧。” “陈冉。”王卫东发现了不太对的地方，像是陈冉这样的好学生为什么交卷比他还要快？ “怎么？”陈冉偏过头看向王卫东，不解的询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卫东沉默了一阵子，还是出于好奇问了出来，“就是……那个，你为什么比我交卷还要早？” “这件事情啊。”陈冉还以为王卫东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结果说的是这个事情。 “是这样的。”陈冉笑着对王卫东挥了挥手，“我做完之后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错误，就直接交卷了。” “那你考试成绩应该挺好的吧？”王卫东的语气中有着羡慕，“真好，不像我。” 陈冉没有说话，明天只有一个英语考试，月考也就算是结束了。他依稀记得，最后期末考试的时候，也就考语、数、外这三科，其他学科都是不用考试的。英语他已经完全学习好了，物理也快学完了，剩下的就是化学，还有其他的学科。他应该是可以在系统规定的时间之内学习好的。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院子里。 “我先回去了！”王卫东转过身看着正在沉思的陈冉，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我发现你一直都在想事情，在想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事情！”陈冉露出笑脸，摇着头说道，“就是一些杂事而已。” “真的只是杂事吗？” “是啊。”陈冉重重点头，“好啦，你先回去吧。” “成，那我先走了啊！”王卫东挥了挥手，走向他家的楼房，陈冉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打开门，玄关处没有母亲的鞋子，这个时间，母亲大概是出门了。他在心中这么想着，记忆中，他姐姐回到家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埋怨他和母亲很久。大概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有通知她吧。 揉了揉眉心，天色还没有完全黯淡下来，此时天色还有亮光，冬天越发的寒冷。陈冉推开门，将书包放下，课本从书包里抽出，随后将房间门关上，继续认真看着课本。 ………… 英语考试之后，陈冉和王卫东一起回家。 “我爸说周末请你吃饭呢。”王卫东看向陈冉，“去不去？” “可以。”想着王卫东父亲那双眼睛，他还有些害怕。大概是职业病吧，王卫东的父亲打量他的模样就好像是在打量犯罪分子似的。 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就能生出害怕的感觉，总觉得内心深处的秘密都被他父亲给看穿。 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能有什么秘密让王卫东的父亲这么重视呢。学习系统这种东西，恐怕他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一言为定啊！”王卫东转过头来，看向陈冉，“你这次成绩肯定挺好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我爸突然过问我的成绩，如果考得太差……那可就惨了。” 王卫东的眼神闪躲，看上去似乎有点害怕的模样。 这是陈冉第一次看见王卫东害怕的样子，他笑着说道，“原来你也会害怕呢？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怎么可能！”王卫东忍不住说道，“我爸可凶了，但愿这次成绩不要太差，否则我爸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打。” “没关系的。”陈冉对王卫东笑着说道，“这才初一呢，你还有不少的机会，一定没问题。” “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成绩挺不好的。”王卫东摇着头，“你成绩这么好，应该不会为这些事情担心吧？” “额，我也不太确定我能考多少分。”陈冉还是安慰着王卫东，“行了，先别想这些事情了。” “恩。”王卫东轻轻点头，两人回到院子里，“我先回家吃饭了。” 陈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还有些期待，不知道这次究竟能考多少分。按道理来说，语文他是估算不出来的，数学和外语他还能估算一下，大概都是满分。只有语文，他的作文挺差的，还有字迹也不好看，不太工整，指不定要被扣掉卷面分。 算了，既然都考过了，没什么好像的，还是回家继续看书吧。 接下来的几天，老师每天上课，陈冉就在课桌上看其他的课本。紧赶慢赶，想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系统发布的任务给做完。 星期五，高老师来到教室时，同学们还在小声的议论着。大概今天是周五的关系，同学们比往日激动不少，还有不少同学都在谈论周末去什么地方玩之类的。 陈冉默默地看着书没有说话，旁边的王卫东闭着眼睛正在睡觉，仿佛是听不见同学的聊天似的。 “咳咳！”高老师来到讲台轻轻咳嗽着，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我说一下啊，下个星期一要开家长会，通知一下你们家长。” “还有，你们的月考成绩出来了。这次我们班的成绩，总体上来说，还是很不错的。”高老师站在讲台，环顾着四周，将所有学生的表情尽收眼底，“就是还有某些同学，依旧不努力学习。” “当然，我们班最高分排名在全年级前十名，这可是加上重点班的成绩一起排名的。” “啊？” 有同学惊呼一声，加上重点班，全年级好几百号人，他们班有人排名在全年级前十？怎么可能？那可是重点班，他们拍马也赶不上。要知道班上好多成绩最好的学生，做卷子的时候都还有很多题目都是不会的。语文还好，可是数学和外语真是太为难他们这群普通班的学生了。 “咱们班也是普通班里，唯一一个有人排名在全年级一百名之内的班级。”高老师笑得很是开心，显然这位同学的成绩非常好。 “陈冉。” “啊？”陈冉站起来，一脸茫然，“老师，我？” “陈冉怎么了？” “不会是陈冉的成绩排在全年级的前十吧？” “这种事情，不可能吧？” “陈冉你下课之后到办公室来一趟，待会班长也去办公室，把名次表拿来贴在墙上，大家都可以看看这次月考的成绩如何。” “是！”陈冉坐下之后，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好意思说。 王卫东用手肘碰着陈冉，“陈冉，到底怎么回事？” “额？”陈冉摇着头，“我不清楚啊。” “你不知道高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做什么啊？” “不知道。”陈冉也很纳闷，突然叫他去办公室做什么。 同学们窃窃私语，陈冉专心地继续看书。班主任高老师似乎心情还挺不错的，今天竟然没有责骂学生们不好好早读。 下课后，陈冉收拾好东西，来到办公室。班长也跟着他前往办公室，两人站在门前，“报告！” “进来吧。”高老师笑眯眯的冲着陈冉和班长招手，看着办公室里的情景，似乎还有几位陈冉不认识的老师。 “班长你先过来，把这次的月考成绩拿去贴在班里的墙上。” 高老师对迎面走来的陈冉和班长说道，“这次你的成绩提高了不少。” “诶。”班长其实挺好奇这次能冲进年级前十的人会是谁，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绝对不会是他。 将成绩单递给班长，高老师说道，“班长，你先出去吧。” “陈冉你坐。” 看着班长离开，陈冉有些莫名的坐下。 “陈冉，你这次的成绩提高很多啊。”高老师眉目中都带着笑意，很是欢喜。 “谢谢老师。”陈冉不太会说话，坐在高老师的对面，还有点尴尬。 “你知道你这次全年级排名第几吗？” 陈冉摇着头，“不清楚。” “老师您刚才说班上有人在全年级排名前十，难道是我？” 第23章 抢人 “没错,就是你！”高老师笑着说道，“这次你全年级排名在第六，就是语文扣分很多啊。” “额……”陈冉有些尴尬,高老师笑眯眯的看着陈冉,“想过自己的成绩吗？” “有……有猜到。” “你说说？” “数学和英语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语文上问题比较大。还有字迹……”他低着头,看上去似乎还有点紧张和尴尬。 “你也知道你的语文有些问题。”高老师摇着头,“不过你的数学和外语确实很好。” 班长刚才在办公室里,没有来得及看成绩单上的成绩和排名,刚走出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成绩和排名究竟如何。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陈冉的名字,他倒吸一口凉气。陈冉这个同学，平时在班上存在感并不强,不属于成绩特别好的同学。要不是上次和孙泽打架还被老师制止,恐怕他都快要不记得班上有这么一号人。陈冉之前确实是属于容易让人忽略的那种学生,成绩不好不坏，不太爱说话。很安静,老师不太注意，同学也不太注意。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竟然成为全年级排名第六,成绩更是让人咋舌。 语文137、数学150、外语148。除了语文分数没有上140之外，其他两科成绩可以说差不多都要顶天了，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再看看他们班上第二名的成绩，语文112、数学98、外语117。这差距,实在是太过恐怖,几乎每一项都是被陈冉碾压。要说陈冉抄袭,那是不可能的。他在重点班没有朋友，再加上他就在六班考试，恐怕六班最高成绩就是陈冉吧，如果陈冉要是抄袭的话，那么陈冉抄袭的是谁？ 即便是陈冉抄袭，那也只能抄袭在一班考场的人吧？只是……一班在楼上，根本不可能抄袭的。也就是说，这都是陈冉自己做出来的成绩。 回到教室时，班长还是很不可置信。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倒是其他同学好像没多少人对成绩感兴趣，这次的卷子很困难。从班上的第二名就能看出来，第二名在全年级180名左右，只有陈冉冲进全年级前十。 前面四个重点班有200多人，而他们第二名还是超过重点班好几十个人，这对于普通班的学生来说，已经算是不错。可和陈冉一对比起来，显得就无足轻重。主要是陈冉实在是太过可怕，前面几次月考在班级里也只是中等，没想到这一次月考直接冲到第一名。 “班长，咱们班的第一名是谁啊？年纪排名前十，这么厉害啊。” 班长一边贴着成绩单，一边说道，“陈冉呗。” “不可能吧？陈冉成绩能有你好？” “我在班上排第五，人家陈冉全年级排名才第六呢。重点班多少学生都被他超过了。”班长贴好之后，大声说道，“月考成绩我已经贴在墙上，你们想要看成绩的，直接来看就好。” “真的假的？陈冉成绩最好？”有同学来到教室大门前的墙上，看着贴在墙上的成绩单突然叫出了声，“哇，你们快来看！” “陈冉的成绩太牛了。” “我看看。” 有同学被叫声吸引了过来—— “语文137诶，我们班的第二名语文才112分，陈冉吃错药了吧？” “这也太牛了！” “我去，数学直接满分，陈冉数学这么好吗？” “不是，我们班的第二名才刚及格，他就考了个满分？” “陈冉外语也很好诶，148分，差点就满分了。” “太神了。” “陈冉这么厉害吗？” “陈冉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王卫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走到教室门前，看见成绩的那一刹那，他都感觉要窒息了。他知道陈冉的成绩还不错，但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和班上的第二名相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班级里的人。和他相比，更别说了，太可怕了。 “陈冉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别说，陈冉不声不响的，竟然还考了全年级的前六名，还真是挺厉害的。” “陈冉不是厉害的问题吧？他怎么会这么牛啊。” “我真没有看出来陈冉成绩这么好诶？” “我也是，都没有看出来，陈冉成绩这么好。” “你们说陈冉会不会作弊了？” “别搞笑了，陈冉在六班考试的，他怎么作弊？” “我和陈冉一个考场的，他都是做完交卷之后才离开的，作弊没有可能的。而且他交卷还挺早的，每次都是我们考场里最早交卷子的人诶。” “是啊，是啊。”有人开始附和，“我在实验室那边考试，每次我都是那边最早交卷的人，结果每次出来的时候都会看见陈冉已经在操场上。我还想着陈冉这种学生怎么会这么早交卷，还以为他做不了呢，没想到人家是觉得题目太简单了，所以才会提前交卷的吧？” “王卫东，你和陈冉最近玩得挺好的，他到底是怎么考这么好的？” “天天看书呗。”王卫东依旧还是那张冷峻的脸，浓密的眉毛在眼睛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不然你们怎么觉得他能考这么好？” “这么努力学习啊，难怪他成绩这么好。” ………… “咳咳，陈冉同学，你知道吗？前五名学生的语文都在140之上。但凡你语文还能努努力，在多拿五六分，你现在都能够在全年级前三名。在努把力，把字给练好。全年级第一名根本不是问题。陈冉你很聪明，并且也很愿意把这些聪明放在学习上。但是老师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考试不只是要考数学和外语，还有语文，你也得好好学习。初二还有物理、初三还有化学，都得好好学习才行。” “老师。”陈冉点着头说道，“我知道的，就是那个作文吧，我确实不太会。” “其他的都还好说，作文确实让人很为难。” “作文是需要积累的过程。”高老师沉吟着说道，“只要你努力，在整个初中，你的语文会有一个提升的。” “谢谢高老师。” 陈冉刚说完话，办公室几位陌生老师的眼光就聚集在高老师的身上。 高老师不太情愿，硬着头皮说道，“陈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一班的班主任齐老师，这是二班的班主任张老师，三班的唐老师，四班的小张老师。” “是这样的，你成绩非常好，这几位老师都觉得你能去重点班。你看要不要？” 陈冉看着几位老师都用一种热烈的眼神看向他，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把他给拉去自己班。就差动手抢人了，要不是高老师这个班主任还在的话，估计几位老师就真要动手抢人了。 “老师也觉得你去重点班也挺好的，你现在的成绩非常好，如果去重点班的话……因为重点班的课程和我们普通班不太一样，教学内容会更深奥一些，你去重点班能有更好的发展。”高老师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好的学生，但想想，还是学生的前途要紧。重点班确实教授的内容要比普通班深奥许多，陈冉在重点班怎么也好过在普通班里待着。 “高老师。”陈冉沉吟着说道，“这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还是下学期再说吧。” “也是。”高老师看向重点班的几位老师，笑得有点尴尬，“几位老师，我觉得陈冉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要不，几位老师看下学期在让他自己选班成吗？” 几位老师确实有点失望，这么好的学生，他们一点也不想夜长梦多。不过学生自己都发话了，他们也得尊重学生的意愿。 正当一班的班主任齐老师要说话的时候，数学老师刘老师走了进来，“哟，唐老师，小张老师你们也在呢？” 刘老师看着很高兴，“是来找陈冉的吧？” “刘老师好。” 刘老师点着头，笑眯眯的看着陈冉说道，“陈冉啊，正好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诶？”陈冉挠着头，看向刘老师，“您说。” “你数学竞赛进复赛了，后天去七中考试，我待会就去给你打印你的准考证，记住带好准考证，钢笔、墨水还有铅笔。” “恩。”陈冉用力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小子，咱们学校进入复赛的人可不多，都是初二的学生，初一就你一个进入复赛。” “我，我还以为结果会晚几天呢。”陈冉笑着，结果刘老师一脸兴奋的说道，“行啊，你小子藏着掖着的，我还没有看出来。” “你小子数学竞赛竟然考了个满分，你可是咱们学校唯一的一个满分，我们学校的头号种子选手啊。”刘老师突然捶足顿胸的说道，“可惜了啊，要是再晚几天考试，指不定还能给你好好辅导一下数学竞赛。” 什么？这几位重点班的班主任听见陈冉参加了数学竞赛考试，还考了全校唯一的一个满分，那双原本就热切的眼睛里更是红了眼，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把陈冉给抢走。 “额……”陈冉尴尬的笑着说道，“老师，我原本就是想要看看数学竞赛的难度，能够进入复赛就很侥幸了。” “你小子，还侥幸。我可是听说，你在交卷的时候对老师大言不惭的说数学竞赛的卷子还挺简单的？” “我没有啊，老师您可别胡说，怎么可能，数学竞赛的卷子挺难的……”陈冉默默退后几步。 “咳咳。”高老师在旁边说道，“刘老师，这马上就要上课了，要不还是先让陈冉回去上课吧？” “也对，马上就要上课了，陈冉你先回去上课吧。你中午来我办公室拿准考证，我还有几句话嘱咐。” “高老师、刘老师，各位老师，我先去上课了。”陈冉乖巧的打了招呼之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没有拉上课铃。刚坐在位置上，王卫东小声的说道，“陈冉，你的成绩好高啊。” “还行吧。”陈冉笑着说道，“高老师刚才还说我语文成绩不太好。” “啊？”王卫东都傻了，“你这语文还不算好啊？” “陈冉你别搞笑了，你这成绩都不算好，什么成绩才算好？你这可就有点装了啊！”王卫东用手肘碰着陈冉，压低了声音，“我看见他们都在议论你是不是抄袭呢。” “你觉得呢？” 王卫东想也没想就直截了当的说道，“开玩笑，我们什么关系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肯定没有抄袭。再说了，你在六班还能抄谁的？别人抄你的还差不多。” 陈冉听完王卫东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第24章 高兴 “不是,你笑什么啊？”王卫东觉得莫名其妙，打量着陈冉，没有弄懂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陈冉,你给我说清楚,这有什么好笑的。”王卫东气呼呼的转过头,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怒气,“有什么事情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陈冉急忙安抚着王卫东,“我就是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可爱？我哪里可爱了？” “哪里都挺可爱的啊。”陈冉好笑的说道,“怎么了吗？突然生气什么？” “没,我就是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笑什么。” “我是在想,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我在六班能抄谁的。不过他们喜欢说我抄袭就说呗,反正我成绩就这样，不服的话,他们也可以考这么多分。”陈冉耸肩,感觉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 “你不在意啊？” “这个世界上,你要是什么事情都在意，你还活不活了？”陈冉努努嘴,“马上上课了。” “诶，陈冉。”前面的同学转过身来，对陈冉说道，“你成绩这么好都不给我们说一声,不够兄弟啊。” “去去去。”王卫东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不耐，“陈冉什么时候和你是兄弟了，不一直是我兄弟吗？一边去。” “切！” 陈冉觉得好笑，在他重生之前,他从来没有和王卫东接触过,这是第一次和王卫东接触,感觉王卫东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以前他怎么就没有接触王卫东呢？如果是重生之前的上一世，说不定他可能就不会喜欢方守勇，而是喜欢王卫东。不过，他现在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兴趣，只想要好好学习。 对于王卫东也就是朋友之间的友情而已，不可能超出这个界限。况且他们才十三岁而已，真要是有什么爱情之类的，那可就出大事了。 拿出书本，陈冉开始认真的学习。王卫东就躺在旁边认真的睡觉，陈冉真的觉得王卫东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怕不是有嗜睡症？怎么一上课就老睡觉？ 老师在上面讲课，王卫东在下面呼呼大睡。直到中午的时候，大概是要吃午饭，他这才清醒过来。老师们对于他睡觉都已经见怪不怪，至于陈冉一直低着头，老师也不想要多管。这孩子一直都没有怎么管，原本老师是打算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再来管管他的，没成想这孩子的月考成绩直接从全年级的三名冲到了全年级的前十名。 就算是想要管，好像也管不了。再说了，人家低着头也是在自学，不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中午了吧？”王卫东晕晕乎乎的说着话，陈冉轻笑着说道，“是啊，中午了，马上就要吃饭了。” “唔，走吧，我们回去。” “你等一下，我等去找一下老师。” “啊？”王卫东迷茫地看向陈冉，“你找老师干嘛？” “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哦。”王卫东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揉着眼睛。陈冉一路小跑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报告。”进入办公室，刘老师正对他招手，“陈冉你过来。” “老师。”陈冉走到刘老师的面前，刘老师将准考证递给他，“陈冉，你看好了，你是去七中考试，你的考场是2007号考场，一定要看好考场，座位号是17号，不要记错了。七中那边应该会贴上名字的，考试时间是星期天早上的九点钟到十一点半。“ “复赛的试卷内容可不是预赛的内容能够比拟的，通常复赛试卷的难度都比预赛试卷的高好几倍，那可是几何倍数的增加。你好好考试就行，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要是能考好，咱们就去临江市参加决赛。要是考不好也没有关系，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况且，今年数学竞赛的内容比往年难不少。” “明年应该还要简单一些，这一年的时间，老师给你讲解一下数学竞赛的内容，就算是今年没考上，凭借你的聪明，明年也能考好的。” “谢谢老师。”陈冉再次鞠躬，他能感觉到刘老师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在数学竞赛上做出一些成绩来。不是因为想要炫耀或者是升职加薪，只是单纯的希望他的成绩好，能够去更高的学府，接受更好的教育。仅此而已！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刘老师笑着说道，“对了陈冉。” “我刚才听高老师说，你这学期不打算换班？” “是。”陈冉点头，“不打算换班。” “也成，这一月份就要考试，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刘老师沉吟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下学期去三班或者是四班？” “啊？”陈冉看向刘老师，一瞬间明白过来，刘老师教授三班和四班的数学。 他笑得洒脱，“可以啊，到时候如果要换班的话，我一定先考虑三班或者是四班。” “成。”刘老师开心的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吃饭。” 陈冉离开办公室，王卫东站在走廊上，手放在栏杆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背着书包。 转过头来，刚好看见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陈冉，“老师找你做什么？” “我去拿个准考证。”陈冉将数学竞赛的准考证在王卫东的眼前晃了晃。 “这什么准考证啊？”王卫东拿着准考证看了一眼，“数学竞赛的准考证，不是上个星期就已经考过了吗？还要接着继续考啊？” “是啊。”陈冉笑着说道，“之前是预赛，这次是复赛的准考证。” “也是在学校里考么？” “这次是在七中。” “七中啊，还挺远的。什么时候考试？我还没有去过七中，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以啊。”陈冉没有想太多，直接答应了王卫东。 回到家里，罗明秀正在做饭。 “小冉，回家了？” “妈。”陈冉放下书包，迫不及待的冲进厨房，“妈，您看。” “哟，这是什么？”罗明秀用围裙擦了擦手，这才拿着陈冉递过来的纸条看了起来。 “准考证？这是什么准考证啊？” “妈，我数学竞赛的预赛通过了，老师说咱们学校，就我一个人是满分通过预赛的。” “是吗？”罗明秀也很是高兴，那张愁苦的脸上带着笑意，“小冉真是长大了，成绩还这么好。” “妈，还有事情呢。” 罗明秀带着笑意询问着，“小冉，还有什么事情。”那双温热的手摸着陈冉的脑袋，笑得很是开心。 “我得去七中参加复赛呢。如果这次还能考上，就得去临江市参加决赛呢。” “小冉真厉害。”罗明秀是真的非常开心，陈冉有出息，她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对了，妈。”陈冉开心的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还有什么好消息？”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 罗明秀笑着说道，“咱们家的小冉成绩肯定很好。” “我考了全班第一名呢。” “是吗？”罗明秀不可置信的说道，“小冉，你真是全班第一名呢？” “是啊。”陈冉用力的点头，“不仅是全班第一名，全年级也是第六名呢。高老师说，如果我的语文成绩还能提高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排在全年级前三名呢。老师说，我成绩要是稳定下去，能考上重点高中呢。” “真的吗？”罗明秀抹着眼泪，“出息了，我们家的小冉真的出息了。” “妈，这是高兴的事情，您怎么哭了。” “是啊，你瞧妈妈，这哭什么。”罗明秀笑中带泪，“小冉，你赶快去坐着，饭菜马上就要好了。” “妈，我帮你吧。” “妈自己来就好。”罗明秀越开越觉得陈冉这孩子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吃完饭，陈冉回到房间继续看书，罗明秀洗碗后出门去学手艺。她现在很放心陈冉，就算是让他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而此时王卫东家里，又是另外一种情景。 王卫东回到家的时候还真没有想到，他爸也在家里。 看着他爸那张板着的脸，就好像家里人人都像是嫌疑犯似的。他有点不爽，刚坐在沙发上，就听见他爸说道，“卫东。” “我听你们学校的学生说，你们这个星期月考了对吧？”王卫东的父亲沉着一张脸，目光锐利，看王卫东的神情其实和看犯罪分子没有太大的差别。 王卫东有点不舒服，“爸，我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吧。” “怎么？”他父亲依旧还是板着脸，看上去很是严肃的模样，“成绩不好，不敢给家里说？” 王卫东嘟囔着，“知道还问什么？” “王卫东！”他父亲原本身材就高大魁梧，穿着警服，板着脸很是威严，大约是知道了什么，“你小子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成绩不好。”王卫东就跟个小混混似的，说话带着泼皮无赖般的语气，让他父亲很是生气，“王卫东，你这些都是跟着谁学的？” “什么跟谁学的？”王卫东看上去有些不在意，他父亲挽起袖子，似乎想要动手。那双锐利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王卫东。 “好了，好了。”王卫东的奶奶走过来说道，“做什么呢？” “卫东打小就聪明，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别太压着人家了。” 王卫东的父亲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您看这孩子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再不管，以后那不得成瘪三？” “瞎说！”王卫东的奶奶瞪着他的父亲，“你说，你怎么就离婚了呢？” “妈。”男人沉吟着说道，“这件事情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还有谁来管？”老人好气的看着中年男人，“你说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都快要四十岁了，还学人家年轻人离婚。” “妈。”男人无奈的说道，“离婚这事儿，我也不想，可是这日子真没有办法过下去了，她也是想要离婚。这事，您也别说了。” “这婚都已经离了。”男人看向王卫东，“那个陈冉考试成绩如何？” . 第25章 困难 “陈冉的成绩啊。”王卫东小声的说道,“人家成绩可好了，我们班第一呢。” “哦？”男人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王卫东，“人家在班里排第一,你呢？在班里排多少？” “就……额……三十多名。” “你们班一共有多少学生？” “五十多个。” 老人在旁边帮腔说道,“这不挺好的吗？我们家卫东班上五十多个学生,就排在三十多名。成绩挺好的。” “那行,我问问你。”男人继续询问道,“那个陈冉全年级排名多少。” “第六。”王卫东埋着头,也不敢看男人。确实他和陈冉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都是一个班级里的同学,人家陈冉全年级排名第六,他都排到四名去了。一共也就是600多名学生，结果他的排名就在四名,这个成绩想要考警校,够呛。 男人凝视着王卫东,“你看看人家，成绩多好？你不是和他挺玩得来的吗？多学学人家是怎么学习的。” “我知道了。” “知道！”男人还是有些生气,“每次说你，你就知道，只要不说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这事儿我们就不说了，你要是期末还考不好,过年你别想要过清静。” “我知道了！”王卫东也有点不耐烦,也不知道他爸最近怎么回事,回家的时间还挺多的。是因为最近的案子很少的缘故吗？ 吃完饭，王卫东在家里睡午觉。男人也没有继续说他，吃完饭就离开家。王卫东心中想着，果然男人还是有很多事情的，只是回家吃饭的时候不说他几句好像就过不了似的。 一整个中午，王卫东又睡不着觉，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方式。即便是冬天他也愿意出门打球，拿着球来到院子里，还有不少的人都在打球。 “哟，这不是卫东吗？最近读初中了？” 打篮球的孩子比他大一些，双方应该是熟悉的。王卫东点着头，“是啊，刚读初一。” 打了好一阵子，看着有不少学生都背着书包走向院子外。王卫东扔下篮球，“哥，我先去上学了。” “去吧。” 王卫东背着书包，站在陈冉家楼下，大声的吼着，“陈冉，上课！” “马上！” 陈冉不一会儿就从楼上小跑下来，“走吧。” 两人来到教室，陈冉安静地看着课本。倒是王卫东，又开始爬着睡觉。估计是中午打球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身体还挺好的，即便是冬天，这么睡觉也没有感冒。 下午回家时，王卫东对陈冉说道，“陈冉，明天要来我家玩啊。” “恩。”陈冉用力的点头，“肯定会来玩的，不过我明天要早点回家看看书，你知道我后天还有考试的。” “我知道啦。”王卫东冲着陈冉挥挥手，表示再见。 陈冉回到家，放下书包继续看书。时间已经快没有了，他还没有将初中的课本全都看完。还得抓紧点时间才行，陈冉不敢继续怠慢，抓紧一切的时间看书。 罗明秀回家时，看见陈冉正在认真的看书。心中想着，陈冉还真是让人省心的孩子。这都好多天了，每次回家都是看见陈冉在看书，就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小冉。” 陈冉转过头，看着母亲站在房间门外，“妈，您回来了。” “小冉啊，你这孩子，偶尔也要出去玩玩，别一天到晚就看书，也要劳逸结合才行。” 学霸家长也有学霸家长的烦恼，陈冉实在是太听话，太爱学习。这一天天除了学习之外，好像是对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这以后出社会该怎么办？罗明秀不由得开始担心。 “没事。”陈冉对罗明秀说道，“我在看看。” “你啊……”罗明秀阻止不了陈冉继续看书，摇着头，进厨房开始做饭。 吃完时，陈冉对罗明秀说道，“妈，我明天去王卫东家玩。” “好啊。”罗明秀笑着说道，“我看王卫东这孩子挺不错的，和你也玩得来，你和他多玩玩，别整天就在家里学习。” “恩。”陈冉没有继续说话。 第二天清晨，罗明秀很早就离开家去学手艺。陈冉准备在家里看看书才去王卫东家里，现在时间还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坐在椅子上，翻开书本，继续看着课本。 【叮咚！】 机械的叫声让沉迷在学习中的陈冉回过神来。 【恭喜您，宿主。完成系统颁布的第一个学习任务，您将获得以下奖励： 记忆5 智慧5 思考5】 【请稍等，学习系统正在刷新学习任务！】 陈冉默默地没有说话，将课本合上，他总算是花费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将这些内容全都做了出来。 【学习任务二：小试牛刀 请您在接下来的初中数学竞赛中获得全国竞赛一等奖！ 奖励：举一反三5 综合理科能力5 综合工科能力5 任务年限：两年半内】 陈冉傻眼了，数学竞赛他要获得全国竞赛的一等奖？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困难的事情吧？全国这么多学霸、学神，他算老几啊？况且系统除了给他颁布任何，给他一些奖励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帮助。好在任务年限是两年半，即便是今年没有机会，明年还是有机会的。 这么说来，他还得好好的看看数学竞赛的题才行。就凭他现在的知识量，恐怕是不足以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想要在省决赛里获奖恐怕都挺困难的，看来他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要学习的。 揉着眉心，陈冉发现脑袋比之前还清明不少。脑海中思考的能力似乎比以前还要厉害很多，唔，所以系统的奖励是开发他的大脑吗？陈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他现在根本弄不懂学习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先别管它是什么。还是好好学习吧，或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够弄懂学习系统到底是什么。 “陈冉，陈冉！”天际泛着微微的亮光，楼下传来王卫东的叫声。 推开窗户，陈冉能看见站在楼下的王卫东正在冲着他招手，“你下来啊，去我家玩。” “等等啊。”陈冉收拾好课本，将窗户关上。走到玄关时，拿着钥匙关上门。顺便将大门反锁，这才下楼。王卫东正冲着他招手，眉眼中都带着笑意。 “这么早？去你家怎么玩？”陈冉好奇地询问着。 “额……我想去打篮球。” 反正今天陈冉也没事，“你去哪里打篮球？” “你知道市里的那个体育场吗？” “我知道啊。” 宁川市体育馆，就在宁川市中心。陈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最重要的是，宁川市体育馆对面就是市立图书馆。因为他们大院距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路程，需要坐公交车才能去。今天早晨罗明秀离开时，给陈冉留下十块钱，当做零花钱。她相信陈冉是不会乱花钱的，摸着包里的十块钱。陈冉小声的说道，“那我们去体育场？” “恩。” 难怪王卫东这么早就起床了，原来是想要去体育馆打篮球。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宁川体育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很多。 两人离开院子，来到公交车站前。 “你有零钱吗？”王卫东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得很是阳光。就好像是冬日的暖阳一般，陈冉摸了摸裤兜里的钱，“没，我只有十块钱。” “算了，我这里有零钱。” “啊？” “啊什么啊？” 公交车停在车站前，王卫东拉着陈冉，“走吧。” 两人上了车，王卫东掏出一块钱对售票员说道，“阿姨，两个人。” 售票员看着两个小孩子，也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还早的关系，公交车上没什么人。陈冉和王卫东两人坐在一起，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城市里人也越来越多。冬天的宁川很冷，在烟火气息中，街上行走的人让陈冉回忆起很多的事情。 “陈冉，陈冉。”王卫东扯着他的衣服，“你不会睁着眼睛就睡着了吧？” “没。” “到站了！” 看着窗外，果然到了市中心。此时的市中心人比之前在车窗外看见的人多上不少。和王卫东下车，看着前面的体育馆，王卫东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额，你去吧。”陈冉的眼神看向另一边的市立图书馆，“我去图书馆找点东西，你待会打完球来图书馆找我就好。” “成。”王卫东也没有多说，“那我先去打球了，你老实待在图书馆，别乱走啊。”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陈冉哭笑不得，看着王卫东进入体育馆之后，他转身进入图书馆。也不知道图书馆里有没有初中数学竞赛的书籍，要用十块钱买一本数学竞赛的练习册应该是足够的。但陈冉觉得都到了市立图书馆，要不还是先看看图书馆里有没有这种练习册之内的。 不花钱自然是最好的，原本家里就没有多少钱，再加上他的父亲去世，主要的经济来源没有了。他要是在不节约一点，那母亲岂不是要很辛苦？该节约的地方还是要节约才行，如果图书馆有这方面的内容，他就用手指在桌面上计算一下也好。反正只要不在书本上乱写乱画，只是借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走入图书馆，里面的人很少。不像是周末的体育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这里很是清静，不过十多个人，偌大的图书馆看上去空荡荡的，还有点冷。他站在一排排的图书前，寻找着想要的数学竞赛练习册或者是讲解之内的，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从角落中找到一本。大概是前几年的数学竞赛练习册，封面还有一层灰，陈冉琢磨着数学题确实一直都在变，但他好歹能够从练习册上的题中看看数学竞赛的难度究竟如何。 他只参加过预赛，可以想象复赛和决赛都是非常困难的，今后他还要参加全国的决赛，那肯定比现在困难无数倍。 他只是依稀记得，以前好像在图书馆翻阅过相关的书籍，上面有不少都是历年来省赛和全国竞赛的题目。 他可以凭借这些题目看看自己到底能够到达哪个地步，找到练习册之后，随便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图书馆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陈冉坐在角落里，翻开练习册，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基本上就是历年来数学竞赛省赛和全国竞赛的题目，以及讲解，后面还会有不少是差不多的练习题。 从第一页开始看，陈冉感慨，果然比预赛的难度大了许多。光是一道大题，他就要花二三十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解开。 挺让人头疼的，数学竞赛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不少。 . 第26章 偶遇 那又能怎么办？他只能好好学习,原本数学竞赛的难度就比初中课本的难度高上许多。陈冉静下心，认真地看着练习册的题目。前几年的题目确实很困难，每一道题他都要思考许久的时间。在脑海中思考之后,翻开答案。 这个过程让他受益匪浅,很多答案都是用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式解开的。他明白,数学竞赛肯定是要考察学生们数学思维能力的。很多题目,用初中教授的知识确实是可以解开,但是步骤繁琐,计算结果很容易出错。很多时候,想要真正进行数学竞赛的人都会有老师选择培养,教授一些数学方法之类的。 可惜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这一部分,好在看练习册上的内容，让他明白不少。可是时间紧急,就这么个练习册,一上午的时间,他根本就看不了多少。明天就得复赛，陈冉突然有些悲观,感觉他明天的考试成绩不会太好。不，应该是明天的考试成绩应该会很差吧？ 看着这些都是历年来数学竞赛中省赛和全国竞赛的题目，想想即便是他真的能做对，可是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唉！”陈冉叹息了一声,看来真是学海无涯，还以为做完学习系统颁布的第一个任务之后，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嘛……他想要试试今年他到底能够在数学竞赛上做到什么程度，这次复赛之后,还要好好的看历年的数学竞赛题目才行。 但愿这次复赛不会被刷下去吧！ 想到这里,陈冉抛开一切杂念,继续认真地练习册。 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这本练习册外面有不少灰尘，打开之后，里面也有些泛黄。但书册上没有任何的笔迹，显然是一直放在这里，没有什么人看的。 想想也是，想要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家长还是愿意去买这些练习题之类的给孩子做。只有他，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想买。再说，家里现在有些困难，能不买的东西最好别买，能在图书馆里看也挺不错的。 他也不想将图书馆里的书册给弄脏，只能用手在桌面上比划着，大脑不停的转动，想着眼下的这道题应该如何解决。 在心中默默地想了许久，计算出结果之后，翻开后面的解答页。看看最后的结果，和他计算的结果是否一样。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王卫东进入图书馆，看着冷清的图书馆里，陈冉趴在角落，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喃喃自语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中邪了！ 走路到陈冉的身边，他倒是没有听见陈冉发出任何的声音，是在心中默念着。 随后，他看见陈冉翻过一页，眼神中绽放着光芒。 “陈冉。”因为这里很冷清，还有人坐在椅子上，王卫东也不敢大声说话，他记得之前老师说过。在图书馆不能大声说话，陈冉抬起头来，看向王卫东，“你打完球了？” 陈冉的声音也很小。 “恩，刚打完球，我们回去吃饭吧？我刚才问了一□□育馆的管理员，现在都十一点过了。” “好。”陈冉将练习册给合上，放回原位，心中想着过几天时间他在来看也不迟。 来到车站前，王卫东给陈冉说着刚才打球遇见的趣事。陈冉带着笑意，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些题。 来到王卫东的家，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大魁梧的中年人。他不言语，那张黝黑的脸上露出威严，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让陈冉有些窒息。 “王叔叔好。”陈冉轻声的叫着中年人，那人点着头说道，“进来吧。” “谢谢王叔叔。” 王卫东的父亲实在是太过威严，看上去似乎什么时候都在工作似的。陈冉小心翼翼的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中年人露出笑意，但那种笑容让陈冉很慌，总觉得他是在审讯犯人，而不是在和他说话。 “我听说你成绩还挺不错的。” “一般。”陈冉尴尬的说着话，有点手足无措。 “以后多和王卫东玩，让他也好好学习。” “爸。”王卫东站在陈冉身边，忍不住开腔说道，“人家陈冉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家玩，你这么凶干嘛？” “凶吗？”中年人愣了一下，似乎对于王卫东的评价不置可否，“不会啊，我挺友善的。” 王卫东忍不住，“这是家，不是在审讯室。” “恩。”中年人嗯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王卫东扯着陈冉的衣服，“陈冉，我爸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没关系。”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我习惯了。” 他爸倒不像是王卫东父亲那样，在家里没有这么威严，和他说话也不像是审讯犯人。大概他爸是派出所民警的缘故，有几分和蔼。王卫东的父亲不笑的时候简直有点让人害怕，倒不是那种让人惊悚的害怕。就是太过威压，让人踹不过气来。 “卫东回来啦！”王卫东的奶奶笑着冲厨房走出来，“今天去什么地方玩了？” “就是……去体育馆打了会儿球。” “王卫东。”中年人沉吟着说道，“你去体育馆打球，或者是去其他什么地方打球也好，要是敢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我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我没说你一定去过，我只是在给你提醒。”男人起身，拿着扔在沙发上的警服，“我去上班了，今天有点事情不在家里吃饭。” “切！”等男人走后，王卫东轻轻切了一声，似乎对于男人的意见有些大。 “这就是陈冉吧。”王卫东的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陈冉，“来，快坐吧，马上就要吃饭了。” “谢谢奶奶。”陈冉对王卫东的奶奶道谢，坐在椅子上和王卫东聊天。吃完饭之后，王卫东还想去体育馆玩，正好陈冉准备再去图书馆看看课本。两人去了市中心，王卫东去打篮球，陈冉就在图书馆继续看书。 直到晚上，在王卫东家里吃完饭之后，陈冉这才回到家。母亲还没有回家，陈冉把那本数学竞赛的练习册给借回家。拿着草稿纸开始做题，同时也锻炼自己的数学能力。 罗明秀回家很晚，城市的天空被乌云遮盖住。好在这是警察大院，没有人会想不开，大晚上跑到警察大院来抢劫。虽然很多警察都去上班，好歹还有休息的警察，只要叫一声，院子里就会有不少休假的警察跑出来。到时候别说是抢劫了，恐怕当场就要被扭送到派出所去。 故而，罗明秀很晚还没有回家，陈冉虽说有些担心，但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房间门被打开，罗明秀端着热牛奶走进屋子，“小冉，这会儿都要11点了，赶紧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去考试吗？” “妈，我马上就睡。” 罗明秀将热牛奶放在书桌旁，正准备离开时，陈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妈，星期一下午要开个家长会。” “下午几点钟？” “三点钟吧。” “妈妈一定会准时去的。” 罗明秀摸着承让脑袋，陈冉继续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看着陈冉这么认真的模样，罗明秀没有打扰陈冉。离开房间，轻轻将房门关上。 也不知道明天的复赛试卷难度究竟有多大，他今天看了一天的数学竞赛练习题，别说，迄今为止，做题的速度也没有提高多少。倒是正确率高了很多，掌握不少化繁为简的数学方法后，陈冉倒是对明天的考试多了几分信心。 拿着杯子，将温热的牛奶喝掉。拿着杯子离开房间，洗了一下杯子，随后开始洗漱。 躺在床上，头刚沾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很快陈冉就睡着。 第二天，清晨起床，陈冉看见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大概母亲还在睡觉，因为七中距离家里比较远，坐公交车最少也得四十多分钟，他得早点坐车赶过去才行。 洗漱之后，他收拾了一下。兜里还有昨天母亲给他的零花钱。陈冉将墨水放在书包里，其实他也不用收拾太多的东西。除了钢笔、墨水以及铅笔之外，他不需要带其他的东西。背上书包走到玄关穿上鞋子，陈冉关上门的动作非常轻。 下楼后离开院子，站在公交车站前，等待着公交车。 “陈冉？”身后低沉的声音传来，陈冉转过身看见是王卫东的父亲，依旧还是那张严肃威武的脸，他急忙打招呼，“王叔叔好。” “恩，你这是去什么地方？”王卫东的父亲也很纳闷，陈冉背着书包，王卫东现在还在家里睡觉呢。 “去七中。” 陈冉也没有隐瞒，“去参加一个比赛。” “比赛？”中年人打量着陈冉，“我怎么没有听见卫东说起过？” “额，就是数学比赛，王卫东没有参加。”陈冉轻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也挺好的，什么数学比赛？老师之前在班里说过吗？” “没，我也是去办公室的时候才听见的。我们班除了我，都没有参加。” “是吗？”中年人继续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是班上的第一名，这是什么数学比赛啊？” “额，就是普通的数学竞赛。”陈冉感觉好像把王卫东给害了，想要圆回来，“其实，老师也没有在班里说起过这个事情，班里的同学都不知道。” “题目挺难的吧。” “还，还行。” “重点班呢？有几个人去参加？” “啊？我们初一只有我一个人去参加。” 中年人没有继续问，整个初一只有陈冉一个人去参加，那应该是代表只有陈冉的数学成绩能够参加这个数学竞赛。 他就不再说话，重点班的学生都没能去，反倒是陈冉去了，估计是老师很看好陈冉。 “正好，我要去上班，也是坐6路公交车。”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王卫东的父亲继续发问，“重点班的那些学生怎么没能去？” “额……”看着中年人死死盯着他的目光，陈冉如芒在背。 . 第27章 复赛 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不知道王卫东今晚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之前有个预赛，我们年纪只有我一个人能去七中参加复赛。我……我也是听老师说的，就,比较幸运而已。” “我记得你们年纪好像有五人接近六吧？”中年人依旧面色严肃,“你的成绩还挺好的,那么多重点班的学生都没有考上,就你一个人去参加复赛。” “王叔叔,我,我就是比较……比较幸运,那些题很难,我都是胡乱做的。” 王卫东的父亲伸出手,拍了一下陈冉的肩膀，“行了,你成绩真挺好的。” “谢谢您,王叔叔。” “车来了,上车吧。” 中年人先上车，陈冉也跟着上车,原本还想要给钱的，没想到中年人已经帮他给钱了。 两人不是坐在一起，王卫东父亲所在的刑警大队比七中还要远一些。到达七中后，陈冉下车前,还给他道了一声谢。 来到七中，果然不是他们五中能够比拟的。不愧是宁川的重点中学之一，看着还挺气派的，就连操场都是塑胶跑道,还有篮球场也是刚刚翻修过的,看上去比五中好太多。 陈冉找到考场,直接走入考场。 坐在位置上，他没有说话。听着这群学生的闲聊，很多人都是七中本校的学生，陈冉还有些啧啧称奇，没想到七中竟然有这么多人能参加复赛。就是不知道省赛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够参加，复赛之后就是省赛。预赛只是刷掉一部分人，而复赛需要刷掉的人更多，估计复赛的考卷应该和省赛差不多，即便是简单一些，也简单不了多少。 将钢笔和墨水以及铅笔放在桌面上，陈冉只是安静地听着这群学生说着话。他知道，他和这群七中的学生没什么话好说。从他们的话语中能听出来，大部分的学生在预赛中都考到了满分，这让陈冉挺震惊的。刘老师说，他们学校唯一的满分就是他，而此时七中的大部分学生都满分。果然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人和人之间，果然有很大的差距。 还有不少人都在懊恼没有考到满分，好像对他们来说考上满分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情。 这么多大佬，他总觉得这次复赛估计也就这样了。 能不能进决赛都不一定呢，还有两年半的时间，真的能参加全国竞赛吗？他不太确定。 光是一个其中就有不少学霸、学神，还有其他的重点中学呢？想想，大神这么多，他一个菜鸡，根本就考不出来吧。想想昨天晚上看的那些竞赛题，唔……好多题他最后都算错了。如果今天复赛的难度和昨天那些竞赛题目的难度一样，很难保证他还能考上高分。指不定马上就要被刷下来，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起来。 陈冉有些惴惴不安，倒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他知道他的水平也就是看完整个初中基本的知识点而已。关于数学竞赛，他还真没有多少了解。 老师进门的时候，学生们各自回到位置上没有说话。 大概是七中的老师，陈冉根本就没有见过。老师严肃的说道，“这已经不是预赛，是复赛。如果你们有幸能够通过复赛，就要去临江市参加省赛。今天这个考场不仅有七中的同学还有其他中学的同学，我是七中的老师，但我还是要给你们所有人提醒。不管你们是七中的也好，还是其他中学的也好。只要你们敢作弊或者是交头接耳，你们的卷子只能是零分。” “想要去厕所的现在就去，考试不许出去，否则只能交卷。” 不少同学起身离开教室，陈冉依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看来，复赛的考场比预赛的考场严格很多。 不仅仅只有一位老师，等不少的学生离开后，又有一位老师走进教室，就坐在最后，翘着二郎腿。那双眼睛环顾四周，似乎就是在看着哪个学生想要作弊，他要一举将这个学生给抓住。 等学生们回到房间后，监考老师先是扬了扬手中的密封袋，“看好了，这是密封袋，我还没有打开。现在我当着你们的面打开，这里面的卷子我也没有看过。” 陈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老师打开密封袋。 将一摞卷子放在手中，开始发放下来。 接到卷子的陈冉抽出一张，传给后面的学生。发完卷子，陈冉还没有来得及看卷子，就开始发放草稿纸。 “你们草稿纸不够直接举手示意，谁敢说话，我就让谁零分。” 将草稿纸传给后面的学生后，陈冉这才有空开始看看这次复赛的数学题。 几何、代数等等基本上都有涉猎。并且题目的难度是预赛的好几倍，陈冉有点心慌，前面的题目，他觉得还行，感觉像是送分题。但就是从第三大题开始的解答题，基本上都让他有点头疼。对他而言不说是特别困难，但也算是很有难度。 抓着头发，陈冉心中有些苍凉，原本还以为重生一次之后能拳打五中同学，脚踢重点中的学生。果然，就是，现实不可能这么简单。这次考试之后，他还得好好研究一下数学竞赛才行。后面很多解答题他都是似是而非的，能不能做对不一定。 算了，还是先别想这么多。先开始做题再说！ 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着。前面的选择题还是很简单的，没什么难度。就是计算复杂了一些，做了不久的时间。陈冉将选择题和判断题给做完，从第三道大题开始就是解答题，占分比很大。基本上前面只有三十分钟，后面有七十分。和预赛一样，还有两道附加题，也是二十分钟。 看着第三题，陈冉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心中想着，反正这是第一次参加竞赛，能不能参加省决赛都不重要，重在参与嘛。 一瞬间，他轻松很多。 认认真真地将第三题解开后，看着第四题。 第四题的难度和第三题差不多，陈冉不一会儿就将第四题也做出来了。 至于第五题，陈冉有点头疼，这是一道代数题。想了许久，陈冉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很久的时间。 他额头都开始有些冒汗，深吸一口气，算了。还是看下面一道题吧，第六题是一道几何体。陈冉做了许久，才将这道几何体给算出来。誊写在卷子上，他看着最后一道题，依旧也是一道代数题。 “……”陈冉很想骂人，两道代数题，他的思路都有些卡壳。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况且这两道题让陈冉冥思苦想很久，在草稿纸上计算了又计算，总觉得不太对。 抬起头来，不少人都皱着眉头，正在想着。 陈冉继续读题，突然想到昨天看的练习册里，也有代数题。虽然不太一样，但好像也是差不多的。 一元二次方程中根和系数之间关系的定理，韦达定理！ 算了，死就死吧！先做了再说，陈冉开始用韦达定理解题。不一会儿，两道题目被他解开。至于结果对不对，陈冉可说不好。 剩下的，只有附加题，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陈冉看着一眼附加题，第一道附加题是几何题，他开始做第一道题，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这道题给做完。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道附加题，完题目之后，他沉思着，最后一道题确实是整个复赛卷子最困难的一道题。 求最值，题目很绕。他想了许久才把思路给理出来。 【设所求代数式为t，然后通过代入，计算判别式等求出t的范围。把所求的最值问题转化为代数问题，利用基本不等式求最值。先求出最值n，构造一个n的特例，再证明n-1不能成立。】 陈冉在心中想完之后，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最后将答案誊写在卷子上，他刚才一直在认真地做题。再次抬起头来时，这才发现，似乎有很多人都交卷子了。 还没有来得及检查，监考老师就站在讲台上说道，“交卷的时间到了，把你们手中的笔放下。看看你们的姓名、学校、班级对不对？然后直接离开。” 陈冉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卷子最边缘的部分。学校、班级、姓名都没有错，将钢笔、墨水以及铅笔装在书包里。他直接起身离开，估计这次的成绩不会太好。 回家之后，他还是得买数学竞赛的书本来看才行。否则想要参加全国竞赛那就是痴人说梦话。 估计这次成绩也不会太好，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检查。明年吧，明年他一定要考出个好成绩。陈冉重重的握拳，离开考场后，他直接离开七中。心情其实不太好，心中琢磨着，兜里还有十块钱，花去坐车回家的五毛钱，还有9块五，去买一本关于数学竞赛的练习册，应该也只有几块钱。 应该是足够的吧？陈冉不太清楚，站在七中门前张望着，果然，没多久就发现好几家书店并排着在七中学校门前开着。 “今天复赛的考试可真是太难了，我估计参加不了省赛了。” “嗨，是这样的，咱们学校能参加省赛的人也不多，最多也就十多个而已。” “整个宁川能参加省赛的名额也就几十个，都是从第一名往下数。只是每年的名额或多或少，反正我们就不要想了，就算是及格了，估计也没什么戏。” 七中的学生闲聊着走远，陈冉抿着嘴唇，复赛的分数是从上往下数……估计他的机会也没多少。干脆还是不要想这件事，准备明年的数学竞赛。 走进书店，还有不少学生都在挑选着书本。陈冉穿着相对朴实，老板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收银台前。任由学生们自己挑选课本，陈冉目光很快就被一本数学竞赛的练习册给吸引住。 拿起这本书看了一眼，是今年才出的新练习册。 “老板，这本书多少钱？”陈冉拿着手中的书本，看向书店的老板。 . 第28章 讲解 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之后说道，“8块钱。” “就要这本吧。”陈冉也是第一次买数学竞赛的练习册，刚才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这几年各个省赛和全国竞赛的重点题和难点题。 将书本放在桌面上,陈冉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老板。 拿到钱后,老板补给陈冉两元。将书本放在书包里,陈冉心中想着,先把这本练习册上的内容给理解透,然后看看高中的数学之内的,他还真不相信,明年的数学竞赛他就止步在复赛中。 背着书包,站在车站前。 等到公交车到达后，陈冉上车后交钱。心中想着,母亲上个星期才给他十块钱,现在就剩下一块五。最近这个月还是不要钱比较好。之前他已经用了好几块钱,这次更是一次用了八块钱。虽说都是买学习有关的书籍，可是这么用钱,母亲肯定还是很有压力的。 家里原本就没有多少钱，就剩下父亲那点抚恤金。母亲还要去学手艺，他也不能乱用钱。 回到院子，正巧王卫东在操场上打篮球。一眼就看见陈冉闷闷不乐的走回院子,他投进一颗球后，笑着说道，“你们先打。” 一路小跑到陈冉的面前，“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陈冉勉强地笑着,“就是考试很难,估计这次是没有后续了。” “很难吗？”王卫东不可置信,要知道陈冉可是他们年纪唯一一个能参加复赛的学生。连他都觉得难，那是什么神仙考卷啊。 “恩。”陈冉点头，“我都没有来得及检查就交卷了，虽说是做完了，我估计成绩不会好的。” “没事的。”王卫东依旧笑着，温和的劝说陈冉，“我听说初二也有好多学生参加数学竞赛呢。每年都有，这次考砸了没关系的，明年一定能考好的。” “是吗？”陈冉看向王卫东，那双眼睛不停地眨巴着。 “真的，我觉得你一定可以考好的。”王卫东用力地点着头。 陈冉露出笑意，“谢谢啦，王卫东，我先回家了。” “诶！”王卫东努努嘴，“我刚看见阿姨才出院子没多久，阿姨还说中午不回家呢，要不你去我家吃饭吧。” “这……”陈冉搓着手，他不太喜欢去别人家蹭饭吃。除了亲姐姐之外，他觉得去别人家，看见长辈还挺尴尬的。 “没关系的。”王卫东乐呵呵的笑着，“我都去你家这么多次了，我刚才还给阿姨说过了呢，你就去我家吃饭就成了。” “我奶奶可喜欢你了。” “谢谢啦，王卫东。” “切！”王卫东撇嘴，“我们什么关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给我客气什么。” “实话啊，陈冉。我拿你当兄弟，以后别给我谢来谢去的，多见外啊。” 陈冉看着王卫东那张俊朗的脸，轻轻点头，“好，那我先回去放书包。” “我等着你，快去吧。” 陈冉回到家，将书包放下后，下楼看见王卫东还在等着他。急忙走到他的身边，“你不饿啊？” “挺饿的。”王卫东笑得憨傻，“我都打了一早上的篮球了，这不是在等你吗？”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你爸了。” “我起床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估计又是去上班了。” 王卫东撇着嘴，好像对他父亲没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陈冉笑眯眯地对王卫东说道，“你不高兴啊？”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王卫东摇着头，“走吧，我们去吃饭。” 王卫东倒是对院子里的人很熟悉，只是陈冉除了方守毅和方守勇之外，几乎不认识其他人。 不像是王卫东，好像谁都认识他似的。陈冉还挺惊奇的，没想到王卫东竟然还真挺受欢迎的。 原本以为王卫东不过认识一些同龄人，没想到比他们大上不少的人，王卫东也是认识的。这家伙还真和他这个社恐不太一样。他是当着别人的面，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王卫东几乎是张口就来，弄得喝水都是兄弟一样。 “走吧，走吧。”王卫东转过身打了招呼，和陈冉一同回家。 此时，王卫东的奶奶正在做饭，听见门前有声音传出，打开门时还穿着围裙。看见王卫东带着陈冉站在门外，笑眯眯的说道，“卫东回来啦！” “这不是小陈吗？小陈也来啦，快进来坐。” “谢谢奶奶。”陈冉客气地对王卫东的奶奶说话，两人坐下后，奶奶笑着说道，“正好还没有开始煮饭呢，你们等一下啊。” “奶奶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老人自然是喜欢这种乖巧客气的小孩子，笑着说道，“怎么会，不就是多放点米而已，很快的。” 况且，陈冉的成绩很好。王卫东家里的人都想要王卫东和陈冉多接触，说不定王卫东就能被陈冉带动着好好学习呢。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陈冉小声的询问着，“王卫东，你爷爷呢？” “我爷爷在老家，说是过年之后在看来不来，反正现在是不想来了。” “为什么啊？”陈冉看着四周的环境，其实王卫东的家也挺简单的，没有特别好的东西。能看出来，王卫东的父亲也是正直的人。 就是有些职业习惯让人有点受不了。 “没什么。”王卫东撇嘴，小声的说着，“我怀疑爷爷是受不了我爸的职业习惯。” “……”陈冉不太喜欢说这些事情，王卫东可以这么说他爸，但是他作为外人可不能跟着王卫东胡说。 吃完饭之后，陈冉没事可做，原本王卫东是打算继续出门打球的。结果他们刚吃完饭，王卫东的父亲就回来了。 摄于他父亲，王卫东不敢出门，只能和陈冉灰溜溜的进入房间。 陈冉觉得好笑，“王卫东，你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有呢。”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你总不能早上的时候去学校抄作业吧？这么多作业，你肯定是抄不完的，要不今天就做一点吧？” 陈冉看向王卫东，“反正我下午也没有事情，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问我就好了。” “诶，那你呢？”王卫东看着陈冉。 想了想，陈冉还是决定回家将竞赛的练习册给拿来做。 “你先做，我回家拿练习册，马上就过来。” 王卫东一把将陈冉给拉住，“马上就过来啊！” “我爸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听见王卫东这话，陈冉就知道，如果他待会不过来，估计王卫东今天不会太好看。 “我肯定会过来的，放心吧。”陈冉拍了拍王卫东的手，“我先走了啊。” 打开房间，看见王卫东的父亲就坐在门前。 依旧还是那么严肃而英武，他小声的将大门给关掉。 “陈冉？”王卫东的父亲盯着陈冉，“准备回家？” “王叔叔。”陈冉露出笑意，“我回家拿一下练习册，待会过来。王卫东还有些问题，说他不太清楚，想要问问我。” “恩。”他父亲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点头。 他挺欣赏陈冉这孩子的，能看出来是个安静、成绩好的孩子。并且说话很有礼貌，和王卫东之前那些咋咋呼呼的狐朋狗友不同。院子里的孩子他也见过不少，陈冉这么文静的孩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穿上鞋子，陈冉打开门，说了一声，“王叔叔再见！” “再见。” 王卫东的父亲正在看着电视，等着陈冉离开之后，他才起身走进王卫东的房间。 打开门，看见王卫东正趴在书桌上看书。 他轻轻哼了一声，虽然想要骂王卫东，找找茬。可是王卫东正在看书做作业，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将门关掉，继续看电视。 果然，没一会儿，陈冉敲门。他打开门时，陈冉拿着一本书，手里还有一只钢笔。 “王叔叔好。”陈冉打着招呼，他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来到沙发上，坐着继续看电视。 陈冉换上拖鞋，走进王卫东的房间，此时的王卫东急的抓耳挠腮的。 听见门前有声音，转过头就看见陈冉站在门前。 “陈冉你可算是来了，这道题我看不懂，你帮我讲讲吧。”王卫东那张俊朗的脸一直皱着，陈冉顺手将大门给关上。 走到王卫东的身边坐下，拿着王卫东的草稿纸看了一下。 “这道题啊。”陈冉也没有说，这道题难还是不难，只是将数学竞赛的练习册放在一旁，拿着草稿纸，给王卫东讲解着，“这道题，你应该这么做……之前老师在课堂上讲解过，第一步你应该……” 陈冉认真的讲解着，王卫东也听得很是认真。 直到他父亲打开门时，看见两人正在认真的看着课本。陈冉不停地说着话，似乎正在给王卫东讲解的模样。他很满意的将门关掉。 “两孩子在做什么呢？”奶奶走到房门前，看见他父亲将门关掉。 “正在讲解课题呢。”中年人回到沙发前坐下。 奶奶也没有说话，而是去忙其他的事情。 房间里，陈冉停下笔，看向王卫东，轻声询问道，“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懂了。”王卫东缓缓松了一口气，“谢你了，陈冉，你可比老师讲解得还要好呢。” “你只是没有听老师讲课而已。”陈冉好笑的说道，“老师可比我说得好多了。” 他轻轻摇着头，“你要是认真的听老师讲课，这些内容老师可比我讲解得详细多了。” “……”王卫东没有说话，看着草稿纸上陈冉写满的内容，心中想着陈冉的成绩可真好。 . 第29章 自觉 他要是能有陈冉一半的成绩,也不至于让他父亲这么说。一边想着，一边撇嘴，想到他父亲那张严肃的脸,他就忍不住嗤笑。在家里的时候,就跟在警局似的,他知道父亲是刑警,很多时候必须要这么严肃。可是这是在你家里,又不是在单位,干嘛一直这么严肃。 “想什么呢？”陈冉正准备翻开课题,看见王卫东正在出神,轻声说道,“赶紧看书吧。” “额……”王卫东回过神来，看向陈冉,小声的说道,“陈冉,你觉得我爸是不是太凶了？” “不会啊。”陈冉摇着头，“你干嘛这么想,王叔叔也只是职业习惯而已。” “切！”王卫东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我爸在外面看电视呢，你就实话给我说，我爸是不是挺可怕的？” “其实我能理解王叔叔。”陈冉想了想说道,“我听说王叔叔一直都是刑警，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震慑犯罪分子。” “可是我们现在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单位，家里有什么犯罪分子。” 陈冉轻笑着说道,“王叔叔这是习惯了,我相信王叔叔还是很爱你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王卫东嘟囔着说了几句，陈冉也没有听清。 两人埋头做着习题，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黯淡下去。门外传来敲门声，“卫东，小陈，出来吃饭了。” 王卫东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还不太相信。他竟然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做作业，至于陈冉，一直都在计算着。草稿纸上都被他给写满，很多的计算对于王卫东来说有点困难，不能理解。 放下钢笔，陈冉冲着王卫东努努嘴，“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正好，我也饿了。”王卫东起身，伸展身体。陈冉看了一眼王卫东的作业，别说王卫东的字可比他好看不好。 “王卫东。”陈冉小声的说道，“你的钢笔字可真好看。” 他以前的钢笔字也还是不错的，只是很久没有练习过，之后上班基本上都是对着电脑，基本上用不到钢笔，于是他的钢笔字一塌糊涂。 “是吗？”王卫东得意的笑，那张俊朗的脸就好像是冬日的暖阳一般。 干净、青涩。 “真的。”陈冉认真地点头，“我的字特别难看，每次都被老师说呢。” 王卫东笑嘻嘻的说道，“不是我说，陈冉你的字为什么这么难看？不应该啊。” “练习一下就好了吧。”陈冉笑得尴尬。 王卫东的父亲打开门，盯着两人说道，“你们说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 “王叔叔，我们马上就来。”陈冉笑吟吟的说道，“我刚才在说王卫东的字挺好看的，不像我，字特别丑，被老师说过好多次。” 王卫东的父亲皱着眉头，“你的字难看？” 对于他而言，一个人的学习成绩好，肯定字不会特别难看。但陈冉说自己的字难看，估计是自谦。 “真的特别难看。”陈冉好像也不在乎丑化自己，原本他的字就不好看，说不说都是一个样。陈冉笑得很是干净，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很是温和，还有小孩子的纯净。王卫东的父亲轻轻点头，“赶紧吃饭吧。” 吃完饭，陈冉又在王卫东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收拾好东西回家。 “王卫东，我先回家了啊。” “啊？”王卫东看向陈冉，“这么快就回家了啊？” “时间不早了，我妈估计也要回来了。”陈冉收拾好了东西，“明天见！” “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陈冉拿着钢笔、练习册和草稿纸走出大门，看见王卫东的父亲还在看电视，便说了一声，“王叔叔再见。” “陈冉，走了？” “恩，王叔叔，我回家了。” 穿上鞋子，陈冉轻轻关上门，这才转身下楼梯。来到院子，外面的灯光不太亮，院子里有点黑沉。到底是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的时间。陈冉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再加上这原本就是警察大院，即便是在晚上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跑到警察大院放肆，陈冉回到家，母亲似乎也刚回来没有多久。 “小冉，今天一天都在人家王卫东家里呢？” “恩。”陈冉轻轻点头，罗明秀叹息着说道，“小冉，是妈妈不好。” “妈，没事的。”陈冉轻轻摇着头，“王卫东的爸爸挺好的。” “妈，我先去看书了，待会要早点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呢。” 罗明秀看着陈冉的身影，很是心疼陈冉。孩子才十三岁，怎么就这么听话呢，一点也不像是同龄的孩子。 “对了，妈！”陈冉打开房间门，“明天下午有家长会，您要是没空的话，我给老师说一声也行。” “明天妈妈一定来。” 以前陈冉的家长会都是陈冉父亲去，她很少去家长会。可是现在陈冉的父亲已经不在，只剩下她。 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家长会她怎么能不去。 陈冉拉开椅子，继续做着计算。现在他全身心都投入到数学竞赛的学习中，突然想起来，今天花费8元钱买了一本练习册。” 急忙打开门，“妈。”陈冉小声的说道，“我今天在考试之后去买了本竞赛的练习册。” 站在门外的陈冉好像还有点不敢说话，抿着嘴唇，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花了8元钱。” 罗明秀看着陈冉低着头仿佛是认错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小冉，家里还有钱的，只要是花在该花的地方，妈妈都是支持的。” “妈，我以后不会买了，只买这一回就够了。” 轻轻关上房门，罗明秀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挺难过的，陈冉这孩子实在是太听话，太过懂事。让她很是心疼。 宁川的冬夜，风在门外呼啸着，陈冉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数学竞赛的题目。 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才能像是那些学霸和学神一样，能将数学竞赛的课题做得非常好。陈冉在心中想着，他还得更加努力的学习才行。 比起那些个学霸、学神，他现在就是个菜鸡。 慢慢地，他睡得很熟。 清晨起床，大概母亲昨天劳累了一整天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起床。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十块钱。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让他在外面吃早餐用的钱。 陈冉洗漱之后，将课本收拾好。将十块钱揣进兜里，打开门。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灯光熹微的照在院子里。冷风拂面而来，陈冉站在院子里，走向王卫东楼下，“王卫东！”陈冉的叫声并不大，王卫东家里的灯光亮起。 “陈冉，你等等，马上我就下来。”王卫东的声音中气十足，陈冉站在楼下，不仅是风吹着冷，宁川有江，湿气重。冬天的宁川更是湿冷，即便是在外面站上一小会儿的时间，陈冉就忍不住冷得浑身颤抖。 王卫东背着书包下楼，看着陈冉正在原地转圈。 他急忙走上去道歉，“那个，陈冉……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陈冉清秀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我们去上学吧。” 记忆中，母亲摆摊都是他上初二的事情，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就忙着学手艺。很少有时间顾及他，后来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叔叔追求母亲，要不是因为他，或许母亲后半生也不会一个人这么累。其实这些叔叔伯伯对他也挺好的，只是他不愿意，并且固执的认为父亲还能回来。 他以前是一个执拗且阴郁的人，只是重活一世之后，他心态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两人离开院子，王卫东喋喋不休的说着昨天晚上他又被他父亲训斥。他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也没有看他，去了京城等等之类的事情。 陈冉一边专心的听着，一边背着书包走向学校。 校门前有小餐馆，早晨开门，供应学校学生一些早餐。 “王卫东，你吃早餐了吗？”陈冉站在早餐店门前，转头看向王卫东。 “还没呢，我们先吃早餐吧。”王卫东努努嘴，“我出门前还看了一眼时间，才6点过呢，七点半才开始早自习，我们吃个早餐再进学校也是来得及的。” “恩。” 王卫东走进早餐店，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倒是陈冉慢条斯理的，不过王卫东吃完之后也没有催促陈冉。清晨的早餐店学生并不少，许多学生都是吃完早餐之后才去学校上学的。 两人吃完之后来到学校，教室里的人也不多。很少会有学生会提前很多到达学校。不过有不少学生因为家里是乡镇的关系而住校。 除了住校的同学外，基本上本地的学生没有几个学生到达教室，更别说预习之类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陈冉坐在位置上，对王卫东说道，“要不你还是先看看语文或者是外语之内的。” “我记得你是想和王叔叔一样当警察，说不定这些东西你都能用上呢？” 王卫东挠着头，“行吧，我听你的，我先看看书。” 陈冉带着笑意，拿出数学竞赛题，认真的计算着。 高老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到。老师看见他正在认真的计算，也没有说什么。陈冉这次月考全年级前十名，往常陈冉成绩进入全年级前一十名都非常困难，这次月考的卷子比之前月考的卷子还困难不少。 可以看出来，这孩子是真的开窍了。对于这种开窍，喜欢学习，并且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只要他不是犯不可原谅的错误，老师也不会非得让他一定要做点什么。 这孩子有学习的自觉性，不需要别人催促着他学习。 王卫东抬起头来，看了高老师一眼。 . 第30章 家长 他惊讶的发现高老师竟然没有让陈冉好好早读,也没有管陈冉现在正在做什么。他有些迷惑，之前高老师不还说，早自习就是早自习,不许同学们做其他事情吗？怎么到陈冉这里就不一样了？不过转念一想,陈冉成绩这么好,高老师对陈冉和其他的同学不一样好像也是说得过去的。 下课铃声响起,趁着这会,王卫东询问陈冉,“陈冉,下午家长会你妈妈要来吧？” “要来啊。”陈冉一边计算着,一边回应王卫东的话,“你家呢？是你奶奶来还是王叔叔来？” “我爸。”王卫东撇嘴说道，“我原本不想让他来的,谁叫他这么神通广大,我都还没有给他说呢,他就已经知道了。” “肯定瞒不住的，估计回家又是一顿竹笋炒肉。” 陈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来看着王卫东满脸不高兴的模样，“你也别不高兴了，你要是好好学习，王叔叔也不会揍你的。” “切！”王卫东嗤笑一声,“我爸就那样，反正不管是什么事情，除了动手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额……”陈冉沉吟着说道，“王卫东,我觉得王叔叔其实也是为了你好,要不你还是听话,认真学习吧。要不就你这个成绩，肯定也是考不上警校的。” “也是。”王卫东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过陈冉啊，你想过你以后想要考什么学校吗？你以后不考警校，你要考什么大学，做什么职业啊？”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想要成为一个科学家。或许是研究物理、或者是化学、生物学之类的吧？”陈冉笑着说道，“其实数学也不错，不过我觉得我数学可能不太好吧。” “谁说的，你数学这么好。”王卫东眨巴着眼睛，很认真的说道，“陈冉，你的数学真的特别好，我们班你的数学最好了。” “这个世界上天才太多了。”陈冉低沉的说道，“我什么都算不上。” “不是。”王卫东摇着头，“你就是天才，你可是我们班的第一名，你怎么能这么不自信呢。” “你的自信一点，好多重点班的学生都赶不上你呢，你这么厉害。” “谢谢你啊，王卫东。” “不用谢！” 王卫东拍着陈冉的肩膀，嘿嘿的笑着。 看上去冒着傻气，虎头虎脑的，那张俊朗的脸都像是逗比。 “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我估计我爸也不会动手揍我了。还好我皮厚，我爸就算是揍我，我也能扛得住。” 陈冉不太赞同动手打孩子的这种教育方法，但这是王卫东家里的事情，再说王卫东的父亲是长辈，他自然是什么都不好说的。 最终陈冉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王卫东也没有继续说这个问题，一上午的课上完之后，陈冉回家吃了饭。下午四点半要开家长会，陈冉回家又给母亲说了一声。 下午来到教室，许多同学都愁眉不展的模样，看来是因为成绩不太好的缘故。陈冉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说话。王卫东就在他旁边，也没有睡觉，而是盯着四周不停的打转。 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高老师来到教室。 “现在已经四点钟了，相信你们的父母也快要到学校了，现在你们收拾一下，待会直接出去接你们的爸妈过来。” 高老师手里还拿着不少的东西，陈冉和王卫东一同走出教室。 “我最讨厌的就是开家长会。”身后的同学出声说道，“这次回家估计又要被我爸给揍一顿。” 陈冉默然不语，安静的和王卫东走在操场上。 “我还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来呢。”王卫东一点也不慌张，他祈祷他爸最好是别来。否则看见他的成绩，肯定会特别的生气。 “王叔叔肯定会来的。”陈冉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看。” “恩。”陈冉和王卫东来到学校门前，已经有不少的家长都在学校门前等着孩子来接他们去教室。 人群中，陈冉没有看见母亲出现。就站在一旁等着，王卫东的父亲也还没有到。 不一会儿，倒是王卫东的父亲先到。陈冉乖巧的叫了一声，“王叔叔好。” 王卫东的父亲点点头，他穿着警服，看上去极为威严。许多同学都悄悄地离他远了一些，陈冉扯着王卫东的手，努努嘴小声说道，“赶紧带王叔叔去教室啊，你还在这里愣着干嘛？” “哦哦！好的。”王卫东仿佛是回过神来，急忙起身领着父亲去教室。 看见两人离开之后，陈冉就站在学校门前等着他母亲的到来。 罗明秀到来的时候，等着这家长的同学已经不多。陈冉走到罗明秀的身边，轻声叫着，“妈。” 罗明秀扯着笑脸说道，“小冉，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不晚。”陈冉摇着头，“家长会没有开始呢，我带您去教室。” 陈冉走在前面，母亲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大概是出去学技术，应该是赶过来的。 来到教室，家长们差不多都已经做好了，陈冉来到位置上，“妈，这是我的位置。” 王卫东的父亲对罗明秀轻轻点头，罗明秀笑了笑，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之后，陈冉离开教室。王卫东就站在门外，趴在栏杆上，唉声叹气。 高老师走进教室，看着下面坐着的家长。 “班里的家长都来吧？”高老师拿着卷子，“这学期马上就要过去了，十二月份还有个月考，一月份就是期末考试。” “初中三年很关键，我希望家长们都要随时注意一点学生。”高老师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这次的月考成绩，总得来说还比较好。我们班的总成绩是普通班里的第一名，但还是有不少的同学，学习成绩还是没能有太大的提升。” “这里我要重点表扬一下陈冉同学，这次我们月考的题比较困难。并且是和重点班用的同一套试卷，陈冉同学的成绩是全年级第六名，几乎是超越了全年级所有的学生，如果陈冉同学语文在好一点的话，那么他的成绩有可能就是全年级第一名。” “这一次数学成绩，全年级唯一的满分就是陈冉同学。”高老师在上面侃侃而谈，下面的家长很是茫然，这个陈冉是谁家的孩子，成绩这么好？待会得去请教一下，家长是怎么教育的。 “英语只扣了两三分，就是语文的作文还不是特别的好。” “这一点，我希望陈冉的家长能够多给陈冉提点一下，语文也是非常重要的，总分150分，陈冉同学只得了135，年级最高分是147分，陈冉同学就是因为语文成绩被拉下分了。” “当然我们班语文第一名同样也是陈冉同学，我只是希望陈冉同学的语文能够更好一些。” “接下来我会发下同学们考试的卷子，家长们都可以看看。” “你家的陈冉真厉害。”王卫东的父亲小声的对罗明秀说着。 “哪里，都是他自己喜欢学习，这孩子最近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罗明秀也挺担心陈冉的，以前不太喜欢学习的时候，恨不得陈冉每天除了学习之外什么事情都别做。现在陈冉每天学习吧，又担心孩子太累了，想要让他休息。 卷子发下来，王卫东的父亲很是生气。王卫东70多分，再看看人家陈冉的卷子，虽说……字确实差了些，但这分数，和王卫东一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我是语文老师，我就先说说语文，待会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会来说一下学生的成绩。” “目前呢，学生在语文方面需要多，多思考，多背诵……” 高老师说完之后，离开教室，大概是去其他班给其他的家长说话。 刘老师走进教室，笑眯眯的模样，“家长们好，我是初一五班的数学老师，姓刘。” “接下来呢，我就想要给大家说一下数学成绩。”刘老师依旧笑着，“数学呢，是主科。中考分数也是150分，这次数学考试全年级的成绩都不太好。并且这次卷子还有很多都是没有教学的内容，学生们成绩普遍不太好，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学生考试成绩非常好，也是学生努力学习，并且预习的成果。“ “就我所知，我们班有同学不仅把我们初一上学期的内容自学完了。还把初一下学期，甚至是初二的数学也自学完。”刘老师双手撑在讲桌上，“我还是希望家长们也要时常督促一下学生们预习、自学等等，数学需要多练、多想。” “重点说一下我们班数学第一的陈冉。”刘老师笑着说道，“之前有个数学竞赛，题目比月考难上不少，陈冉是我们初一唯一一位能够参加复赛的同学。现在复赛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学校总共只有七八个人能参加复赛，陈冉同学就是其中之一。” “刘老师，为什么其他的学生不能参加复赛。”有家长提出异议，“我们知道陈冉的成绩好，但老师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刘老师脸色没有变化，“数学竞赛是先参加预赛、然后参加复赛。” “预赛的成绩不是我们学校说了算的，是教委那边批改试卷，从高录取到低。”刘老师继续说道，“我们学校从来不批改试卷的。” “陈冉能参加复赛也是因为他的成绩好，预赛考了满分，连附加题都是满分。排名靠前，所以能参加复赛，不是我叫他去的。” “哪位家长还有意见？” “可是老师，我们家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每年都会有数学竞赛。如果家长们想要让孩子参加，明年也可以参加。” “不过……” . 第31章 满分 “我个人不太建议学生们参加数学竞赛。”刘老师继续说道,“数学竞赛对于我们班里大部分同学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与其把心思放在数学竞赛，还不如多复习一下教科书上的内容。” “我就这么说吧。”刘老师严肃的说道,“我们年纪里,除了陈冉同学之外,没有人再进入复赛。就连他们重点班的学生也没有一个进入复赛。” “而且即便是通过复赛,在决赛中获得的只是省二等奖,基本上只是中考加分。”刘老师摆弄着粉笔盒,“有些家长觉得中考加分很好,但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学生把时间都用在竞赛上,其他的科目根本没有时间学习。有这个时间,我个人建议大部分的家长还是让学生们把时间花费在好好学习上，别搞什么竞赛之类的。” “当然,如果谁有幸能获得一等奖,那么确实可以被直接录取成为重点高中的学生。”刘老师说道,“可是这个几率可不大啊，咱们临省这么多城市,这么多的数学竞赛选手，想要在这些能够参加数学竞赛决赛的孩子里得到省赛第一名，甚至是获得全国竞赛的名额，根本就不可能。” “我们临省能够参加全国竞赛的名额只有十个。” 刘老师这么一说,家长们倒是不再说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他们要是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在五中读初中。 而且还是普通班，倒是这个陈冉还挺厉害的,成绩比重点班的学生还厉害。也是不知道家长究竟是怎么教育好的。想想就让他们心动,要是他们有这么个孩子,每天不知道要少操心多少事情。 “对了，我还得说个事情。”刘老师继续摆弄着粉笔盒，“陈冉的成绩非常好，重点班的老师都来过问。” “也就是说，只要哪位学生的成绩好，完全是有可能进入重点班的。陈冉是这学期不想去重点班……” 家长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陈冉究竟是谁，但成绩确实很好。让他们还真有些羡慕陈冉的家长，都是普通班的家长，有的孩子就能考进全年级前十名，而大部分的孩子别说是全年级前十名，全年级前一都是难上加难。 家长会结束之后，王卫东的父亲和罗明娟说了许久的话，还特意载着陈冉和罗明娟回院子。 倒是王卫东知道他的成绩不好，不敢胡说。 ………… “严老师，你看看这张卷子。” 教委的下午很是寒冷，外面有风吹过，小老头拿着卷子，眯着眼睛盯着卷面。这个学生的笔迹有点潦草，答题的步骤看上去也是缺乏锻炼的学生。 计算太过复杂，但结果是正确的。他拿着卷子又继续算了一遍，每一个步骤都没有错。虽然绕了不少，可是没有做错。在这个瘦小的老头看来，更是难得。这个学生明显没有受过任何的数学竞赛培训，大概就是把初中的数学给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只是看课本上的内容就能将复赛的试卷给做出来，以后要是经过数学竞赛的体系培训，这不得是全国一等奖的种子选手？ “我看着孩子应该是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数学竞赛培训。”小老头沉吟着说道，“我又算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错误。” “是满分。”旁边的老师小声的说道，“这孩子的笔迹我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不是你们七中的？也不是三中的对吧？” “是。”另外一个老师沉吟着说道，“我倒是想起来，和预赛一张满分的卷子字迹很像。我去找找！” “等等。”小老头坐在位置上，“你们这是要干嘛？作弊啊？” “严老师，您误会了，这张卷子我们都打满分了。复赛的满分可不多，尤其是他在附加题上，基本上都是用初中教学的知识给解开的。我们就特别的好奇，这到底是谁。”另一位老师笑着说道，“况且，我们的猜测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就是，严老师，我们就是好奇而已。” “再说，这张卷子过几天就会拆下来。” “我先去找找看。” 小老头将放在一旁的卷子，拿起来又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指不定还真能在全国数学竞赛上大放异彩。 “找到了。”不一会儿，前去找卷子的老师拿着一张卷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你们看看这个字迹像不像？” “别说，还真是……一模一样！” “是吧，我就说，这份卷子也是我批改的。” “我看看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哟，五中的学生？五班，我记得是普通班吧？这五中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学生？” “陈冉？” “也不一定就是他吧？反正这张卷子肯定是能进入决赛的。”其他老师说道，“如果真是这个陈冉，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陈冉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五中也能进入决赛，这孩子恐怕不简单啊。” 小老头轻笑了一声，“怎么，你们还看不上人家五中啊，说不定人家五中就是有天才呢？” “严老师，您可真是会开玩笑，这么多年，五中也没见一个能进入复赛的。不过这个陈冉的预赛成绩确实挺好的，比七中大部分的学生都好。” 七中的老师拿着卷子看了又看，“字写得差劲，但他解答问题确实很有一套，思路非常清晰。我琢磨着，这解答的思路和这张还没拆开的卷子是一样的……” 拿着复赛的满分卷子，七中老师开始对比起来。这一对比，还真被吓了一跳。 真是差不多的。 都是用数学课本上的内容解开竞赛题，思路还一样，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五中初一五班的陈冉。 “这个陈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七中的老师表示很费解，“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次的复赛题目这么困难，咱们宁川满分的人也就七八个，五中就占了一个，往常五中的学生连决赛都进不去，现在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前几名都分去一个名额。” “所以，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小老头摇着头说道，“行了，你们猜也猜了，对也对比了，赶紧收拾好。” “成，严老师。” ………… 一个星期的时间，陈冉几乎每天都在学习竞赛试题。 周一的早晨，刚和王卫东到教室，还没有来得及坐在椅子上，陈冉就被刘老师叫去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陈冉很是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老师，您找我？” “陈冉啊。”刘老师喜气洋洋的表情，就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似的。 不对啊，刘老师这不都结婚很久了吗？陈冉莫名其妙，“刘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你知道复赛的成绩出来了吗？” “啊？”陈冉摇着头，“刘老师，我还不太清楚。” “陈冉，你考得很好啊。”刘老师欣慰而高兴的表情让陈冉疑惑。 “可是……”陈冉挠着头说道，“刘老师，我刚做完之后就交卷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检查，您别骗我了，我知道我考得不是特别好。”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刘老师瞪着眼睛，“我明明看见你的名字，你是满分。” “满分？”陈冉也傻了，这是什么运气？他都没有检查，竟然还获得了满分。也就是说，他要去参加决赛？ “12月3号要去临江市参加决赛，你知道吗？”刘老师拍着陈冉的肩膀，“你可是在全省数学竞赛里面排名都是前五十的人啊。” “全省复赛满分的卷子只有40多个，陈冉你就是其实一个。” 假……假的吧？怎么可能！他竟然是满分。陈冉一瞬间开始强烈的怀疑，他不是没有信心，但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检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满分的成绩啊。 “真的吗？刘老师。”陈冉还不敢相信，再次和刘老师确认了一次。 “没错。”刘老师起身严肃的对陈冉说道，“陈冉啊，你得有信心，你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位能够参加决赛的学生，也是这么多年第一位能够参加决赛的学生。你得有自信才行！” “是，刘老师。” “最近你什么都别做。” “啊？”陈冉愣住了。 “学校已经决定，在参加决赛之前，让你好好进行数学竞赛的培训。”刘老师笑着说道，“你最近呢，不用去上任何的课程，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好好和我进行数学竞赛的培训就成。争取能够获得省二等奖，你要是能够获得省二等奖，中考不仅有减分，甚至还有可能被直接免考进入重点高中。像是我们宁川七中的高中部就是可以免考进入的。” “老师。”陈冉小声的询问道，“省赛一共有几等奖？” “三等奖，三等奖是参加数学竞赛省市决赛的学生都有的，中考也是可以减分的，不过减分不算太多。”刘老师滔滔不绝的给陈冉说着，“省二等奖就比较困难，是要考进省赛五十名才能获得的。至于一等奖，只有前十五名才能获得，并且前十名还要准备去参加全国竞赛。这次的竞赛难度比较大，我们先把目标订在省二等奖，陈冉要是这次你能拿到二等奖，明年你可以再试一下，说不定就能拿个一等奖呢？” “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非常好了，这么多年，我们学校就你一个进入省赛。” 刘老师开始劝慰陈冉，“你只要这十多天时间好好努力学习就好，就是最近可能晚上你得晚点才能回家。” “你得和你妈妈说一下才行。” “谢谢老师。”陈冉松了一口气，对刘老师鞠躬。 “你回教室收拾一下，马上到办公室来。” 刘老师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教授陈冉一些数学竞赛的技巧。 “好的。” . 第32章 测试 陈冉从办公室回到教室时,王卫东好奇的看向陈冉，“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做什么？” “让我去办公室，这个月不用上课了。”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复赛成绩出来了,我要去参加省里的决赛。下个月要去临江市呢,我之前都没有去过临江市。”看向王卫东,陈冉小声的询问着,“这事你别和其他人说啊。” “放心吧。”王卫东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恩。”陈冉点着头,“你好好上课知道吗？这次刘老师说是让我要考上省二等奖,如果我真考上的话……不仅中考加分，还有可能免考进入宁川重点高中学习呢。” “现在大学的录取比例不高,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好好学习才行。你这个成绩想要考警校的中专还是有点困难的。”陈冉小声的说着话,他发现这个世界和他以前的世界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说大学并没有扩招,每年能够进入高中学习的人都不太多。更别说大学，那简直比渡劫还要困难,能够考上大学的，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如果能够考上重点大学，那就更……基本上可以说真的就是华国的精英。 即便是中专的录取比例也不高，像是五中这样的学校,基本上初中毕业之后，能有一两能继续上学就算是不错了。一个年纪可是有六人啊。录取比例非常低，可能前面一不到能上高中，后面还有一人能上中专。其他学生根本就没有学可以上,初中毕业之后就要出去工作。 以前的世界,高中和大学扩招之后,即便是还有很多学生不能读本科，至少也能读一个大专之类的。这个世界别说是大专，就连中专都极为吃香。 “我知道。”王卫东揉着眉心小声说道，“我会努力学习的，陈冉，你什么时候和我爸一样都爱念叨别人的成绩了？” “我想啊。”陈冉好笑的瞪了王卫东一眼，“你要是和我关系不好，我才懒得管你的成绩好不好呢。” “那个，我可能晚上会比较晚回家，要不放学后你先回家吧？” “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王卫东努努嘴，“我听说他们住校的学生每天都会在教室里做作业呢，我正好可以在教室里等着你。我爸每天都说要和你一块儿玩，让我好好学习你，正好我在教室里也做作业，否则回家也是玩。” “成。”陈冉拿着书包对王卫东说道，“你得给王叔叔说一声才行，到时候王叔叔找到学校拉丝，你就有麻烦了。” “我知道啦！”王卫东揉着眉心，陈冉比他还小，怎么就这么爱念叨呢？ 来到办公室，刘老师冲着陈冉招手。 “坐吧，陈冉。” 坐在椅子上，刘老师将习题册拿出来，“陈冉你最近有没有做数学竞赛的练习题之类的？” “刘老师，我最近买了一本练习题，是这个……”陈冉将练习题从书包里抽出来，放在刘老师的面前。 “这里面都是省赛和全国竞赛的试题，还挺不错的。”刘老师拿着练习册翻了许久的时间，“做完之后有什么感觉？” “挺困难的。”陈冉实话实说，“很多问题都挺绕的，我要看很久才能明白如何解开。” “我看看你之前做的这些练习题。” 陈冉从书包里拿出草稿纸，虽然是草稿纸，但也不混乱。刘老师也是想要了解一下陈冉的底在哪里。陈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刘老师。 刘老师拿着陈冉的草稿纸一边看，一边思索着。别说陈冉这些都是按照初中课本所学做出来的，可是这些练习题，陈冉还全都做对了。 “陈冉，你这些题，一道题你算过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没有？”刘老师转过头看向陈冉，他想要知道，陈冉一般都是花费多久的时间将这些题给做出来的。 “一般都用……”陈冉想了想继续回答，“半个小时左右吧。” “其实这些题你都能做好。”刘老师轻轻点着头说道，“只是还有些东西你需要继续联系一下，比如说速度。我看了一下，即便是全国竞赛的题你也能做对，你没有看答案吧？” “没，我是做完之后才对答案的。”陈冉沉吟着，看向刘老师，很好奇的询问道，“刘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你只是需要加快一些做题的速度。”刘老师摇着头说道，“很多问题你其实都是可以解决的，就是思考的时间比较久，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怎么样又快又对的将这些题全都做完。” “可能……有点困难。”陈冉傻笑着看向刘老师，反倒是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 “你的成绩这么好，一定可以做到的。”刘老师鼓励着陈冉。 “我会的，刘老师您放心吧。”陈冉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套试卷，刘老师笑着说道，“那你先做这套卷子吧。” “这是？”陈冉看着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刘老师，这卷子是？” “去年的省赛试卷，陈冉你计算着时间，在两个半小时，你能做多少做多少。做完之后，有什么不懂的，就询问我，然后我在教你一些数学竞赛的技巧和方法。你这段时间最主要的就是提高速度的同时保住正确率。” “我明白，刘老师。” 陈冉知道，单独给他辅导，刘老师其实没什么好处。他的工资也不会增加，只是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一个能够参加省竞赛的学生，他也想要这个学生能够在省赛上获得好成绩。至少让学生能够进入省二等奖，不用愁如何才能上高中。 刘老师收拾好东西，“我先去上课，你好好做题，记住了，要好好做题。” 拿着东西，刘老师起身离开办公室。看着刘老师离开，陈冉沉默的做着卷子。 老师们在办公室里来来往往，陈冉就认真地做着题。直到两个半小时之后，陈冉这才发现，整张卷子做完的时间刚好是两个半小时。 刘老师从外面走进办公室，看来刘老师也是掐着时间计算的。 “陈冉，怎么样，卷子做了多少？” “额……”陈冉挠着头，“刘老师，我卷子刚做完，都没有来得及检查……两个半小时，刚好能把这张卷子给做完。” “这张卷子比较简单，你觉得呢？” “恩。”刚才陈冉做题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张省赛的卷子从难度来说，比今年的复赛难度大不了多少，做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的。就是计算上比较麻烦，花费他很多的时间。 “我也觉得这张卷子的难度好像不是特别的大。” “今年的难度，比往年要大不少。”刘老师坐在位置上，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去年的复赛试卷，“你先别做。和今年的复赛试卷对比看看，你觉得如何？” 拿着去年的复赛试卷仔细端详着，陈冉很快就发现，去年的复赛试卷确实比今年简单不少。 “去年考上满分的人听说有两三，今年才不到五十个，今年的难度可比往年大多了。”刘老师摇着头，“听说是去年全国竞赛的时候，临省失利，所以今年的竞赛试卷就比往年难度上提高不少，就是想要筛选出更加适合竞赛的学生。” “我先看看你做的卷子。” 刘老师拿着红色的钢笔开始批改，“哟呵，你小子！” 批改完之后，刘老师都乐了，这小子还真挺奇怪的。 “你做完之后没有检查是吧？” “对。”陈冉点点头，计算太过复杂，他根本就来不及检查。 “你小子挺奇怪的啊。”刘老师好笑地说道，“你估计一下多少分？” “能……能及格吧？” “及格？”刘老师将卷子递给陈冉，“你看看，多少分？” “满……满分？”陈冉也傻了，这什么被动技能啊？刚考完，直接交卷，又是满分，和这次复赛几乎是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你小子别是在逗我吧？”刘老师认真端详着陈冉，看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在逗他。可这也太奇怪了，明明没有检查，愣是能考出满分的成绩。 “现在快十二点了，你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就来学校。待会我再给你做一套试卷，今天下午我没课，我看着你做。” “好。”陈冉点头，刘老师总觉得陈冉这小子挺神奇的，复赛考完说是成绩不好，结果考了个满分。这次做卷子，也只是说及格，没来得及检查。说得还挺不自信的，结果一看，又是满分。 他都快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今天下午他得好好看着陈冉这小子是如何做课题的。 陈冉背着书包，站在教室门前，等着王卫东一同回去。好一会儿之后，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冲出教室。只有陈冉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王卫东究竟在哪里。 不一会儿，王卫东总算从教室里走出来，对陈冉说道，“走吧。” 两人离开学校，遇见王卫东的父亲。 “爸！”王卫东打了一声招呼，陈冉也乖巧的说道，“王叔叔好。” “恩。”王卫东的父亲点头，“陈冉，你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啊？”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中年人，不明所以。 . 第33章 总是满分 “你妈妈刚才出门,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说是出去有点事情。”中年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去我家吃饭吧,刚好你妈说了这件事情。” “谢谢王叔叔,麻烦您了。” “恩。”中年人点着头,转身就离开。陈冉站在王卫东的身边说道，“诶,王卫东，我待会吃了饭就要去学校。” “我跟你一起去呗。”王卫东无所谓，在家或者是去学校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次月考没有考好,被他父亲臭骂一顿，现在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原本那张脸就没什么好脸色,现在又不给他好脸色看。王卫东觉得自己好难！ 来到王卫东的家，他的父亲换上警服,似乎正准备出门的样子。陈冉还在想着,这刚回来就要出门，可真是够忙的。 “你们好好吃饭,我出门有点事情。” 穿着警服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王卫东撇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这么忙。” 陈冉小声的说道,“其实只要是工作都应该挺忙的吧？” “也是。” “老师也挺忙的。”王卫东重重点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陈冉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两人吃完饭之后,王卫东跟他奶奶说了一声,两人离开王卫东家,走向学校。来到学校时,学校大门并没有关，进入学校后，王卫东来到教室做练习题。陈冉站在办公室门前敲门，听见刘老师叫他进门。 推开门，刘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 “陈冉来，坐下。” 刘老师根本就没有抬头，陈冉关上门后，坐在刘老师的身边。 “卷子就摆在面前，你直接做就好，还是掐着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做。” 陈冉从书包里拿出钢笔和墨水，就连草稿纸都是刘老师给他准备好的。 拿着卷子，陈冉就开始认真的做了起来。原本还想要给母亲说这个事情的，结果也没有说。王卫东更是没能给家里人说这个事情，给王卫东的奶奶说也没什么用。他父亲直接就出去办事，根本就不会顾及到王卫东。 不停地计算，直到刘老师对陈冉说，“陈冉，时间到了，你做了多少？” “额……”陈冉也很尴尬，“刚做完。” “又是刚做完？”老师好笑的说道，“卷子给我看看。” 陈冉将卷子递给刘老师，拿到卷子的刘老师一边检查着陈冉做的题，一边询问道，“你觉得这套卷子的难度如何？” “比较高。”陈冉实事求是的说道，“比今天早上那套省赛的试题难度高了不少。” “是吗？”刘老师笑着说道，“我还是昨天才找到的，这是苏省的数学竞赛试卷。那可是数学竞赛的很激烈的地方，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能及格吧？” “又是及格？”刘老师偏过头看向陈冉说道，“你小子不老实啊，待会我看看你能考多少分。” 刘老师刚才一直在批改作业，他很信任陈冉，相信陈冉不会作弊。再者来说，即便是陈冉想要作弊，恐怕也做不了。这张卷子的答案都是他抽屉里，陈冉是不可能知道的。这是2000年，普通人就算是想要上网，也是上不了的。 不比两吧都开了不少。 刘老师沉默的批改着卷子，陈冉就在一旁看着。 “满分。”刘老师都乐了，这套苏省的试卷比历年临省的数学试卷可难了不少。可以这么说，即便是能够在临省获得一等奖的竞赛选手也不一定能够在苏省的试卷上拿到满分。他特别好奇，陈冉每次都是掐着时间做完，又没有检查，怎么就能满分呢。 “我说陈冉，你这套题都能做到满分，可以说在省赛的时候，只要你不慌张，基本上一等奖你都是稳拿的。”刘老师沉吟着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给我说你没有检查过吗？字迹很差，但卷面工整，没有任何修改的痕迹。”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老师，我是在草稿纸上计算出来后誊写在卷子上的。”陈冉挠着头，“这是草稿纸。” 刘老师拿着草稿纸琢磨着，看了半晌，这才乐了，“你还说你没有检查过，你小子一边计算一边检查自己是不是做对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小子就是学习数学的苗子，这题是越来越难，你的速度还是匀速，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不过，你还是得多练才行。”刘老师放下草稿纸，笑眯眯的说道，“看来，我们的目标可以变一下，争取能够拿到一等奖，如果能拿到全国竞赛的名额，那就最美妙不过了。” “我尽量。”陈冉也不好对老师，我一定拿不到，只能说我尽量拿到。 “别有心理压力，你的成绩已经非常好，可以说，整个宁川市的数学竞赛选手，就你最厉害。只要你去临江市考试的时候放轻松，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刘老师显得异常开心，“真没有想到，陈冉你数学这么好。” “都是刘老师您教得好。” “就别捧我了。”刘老师乐呵呵的说道，“这些内容我可没有教你，这都是你自学的。” “不过陈冉啊，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刘老师转眼间又开始严肃起来，“我记得你们语文是教到了伤仲永是吧？” “是。”陈冉用力的点头。 “知道就好，老师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你的天赋，受到更好的教育。而不是泯然众人矣。” 陈冉用力的点头，同样严肃的对刘老师说道，“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恩。”刘老师满意的点头，“坐下吧，我看你基本上这些题目都没有问题，只是不能自满。觉得这些题没有问题，你就可以休息。你还得多练，多计算才行。” “我会的。”陈冉用力的握紧拳头。 “诺，这是苏省前年的试卷，你可以在做一下。” “好的。”陈冉拿着钢笔，又开始继续做题。 办公室里不少老师都在闲聊着，陈冉认真的做着题。钢笔在卷子上沙沙作响，刘老师偶尔回头看向陈冉，发现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卷子，很显然，除了做卷子之外，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事情。 像是陈冉这种可以称之为天才少年的学生，根本用不着放学后继续留在办公室里做题。刘老师最近收集到不少的数学试卷，原本是准备等复赛结束之后，锻炼一下陈冉的能力，让他明年继续进行数学竞赛的。没想到陈冉是以满分的成绩进入复赛，这些试卷在今年就有用处。 他准备待会陈冉做完卷子之后，再给陈冉几套其他省市的决赛卷子，以及全国竞赛卷让陈冉做一下。然后在锻炼一下陈冉的速度，差不多陈冉在决赛的时候拿到一等奖是挺稳定的。全临省前十五名说起来困难，但话又说回来。两个半小时，又有多少人能够将苏省去年的决赛试卷考到满分呢？ 除了陈冉之外，按照刘老师的设想，其他人根本就不多，或者是说，根本就没有。 陈冉这样的成绩，连竞赛大省最难的试卷都能拿到满分，那么临省的决赛试卷。今年不管有多难，都不可能有去年的苏省决赛试卷更难，相同的难度。即便是陈冉状态不好，拿个二等奖也是稳稳的。明年指不定就去参加全国竞赛。 “沙沙沙”钢笔接触卷子的声音不停地响彻在办公室里，老师们都在赞扬。 “陈冉学习态度还挺好的。” “这孩子学习成绩好，学习态度又端正，我看指定是能上宁川七中的高中部，说不定还能考上临江二中呢。” 高老师笑着说道，“这学生要不要学习，到底还是学生自己的事情，我们老师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倒是陈冉，挺有天赋的。也喜欢学习……” “刘老师，我做完了。” 刚好两个半小时，这会儿，正是放学没多久。陈冉将卷子递给刘老师，拿着卷子。刘老师放在桌面上，“陈冉，你已经非常好，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放学后留在学校继续做卷子。” “你回家看着时间做卷子就好。”抽出好几张卷子，刘老师递给陈冉说道，“这几张卷子都是苏省这几年来的决赛卷子，以及全国复赛的卷子，你做做看。最困难的，肯定是全国决赛的卷子，过几天我也给你做做。” “你今天晚上能做几张就做几张，别太累，做个一两张就好。”刘老师不放心的嘱咐着，“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不着急。” “我知道，刘老师您放心。”陈冉拿着卷子，放进书包里。走到教室门前，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发现王卫东正坐在椅子上写作业，“王卫东。” 王卫东抬起头来就看见陈冉正冲着他招手，收拾好东西，王卫东走出门，好奇的说道，“你不是说，老师让你晚点走吗？放学也没多久的时间啊。” “老师让我回家做题，就提前让我走了。” “真好。”王卫东对陈冉的成绩也是羡慕不已，他知道，他就是不喜欢读书。勉强读书，能够考到警校的中专就不错了，不像是陈冉。这是冲着大学去的，将来读个重点高中，考个大学就是手到擒来，那就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两人一同走向校门，王卫东看向四周，“今天打篮球的人好像少了不少诶。” . 第34章 天赋 “是哦,打篮球的人是不太多。”陈冉看着操场上的人，基本没什么人打篮球。他摸着脑袋不解的说道，“不应该啊。” “可能是天气太冷,没多人吧。” 寒风吹过,王卫东裹紧衣服,“我们赶紧回去吧。” “恩。”回到院子，陈冉直接回家。母亲还没有回家,他便回到房间里，做卷子，看着客厅摆放的挂钟,回到房间，将门关上,书包放在一旁，将老师拿给他的卷子拿出来。随便拿出一张,钢笔和墨水都放在书桌上。开始认真的做卷子,天色越来越暗。 不知道多久过去，陈冉一张卷子做完,打开房门，看了一眼时间。 还真是两个半小时，刚好将卷子给做完。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陈冉走进厨房,看见母亲正在炒菜。 “妈。”陈冉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 罗明秀转过头来，原本秀长的头发被简短，看上去干练不少。 “小冉,饿了吧？” “没,还没怎么饿。”陈冉帮忙拿着东西,“妈,今天刘老师找我，给我说我数学竞赛进入决赛了。” 罗明秀明显是愣住了，随后眼中含泪的说道，“真的吗？这是高兴的事情啊。” “恩。”陈冉重重点头，继续说道，“下个月还要去临江市考试呢。” “挺好的。”罗明秀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头发，“小冉也出息了。” “妈，我一定会考好的。刘老师说了，如果能够拿到省二等奖，说不定能去七中上高中呢。” 宁川七中的高中部在宁川市属于重点高中，教学质量非常好。很多临江市的重点高中也比不上，罗明秀轻轻摸着陈冉的脸，笑中带泪，有些哽咽的说道，“小冉，尽力就好。” 陈冉点头，心中想着，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今年要是不能参加全国竞赛，是不是有点太差了？不过学习系统要求他不仅是要在今年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还要在数学竞赛里获得全国一等奖，这对陈冉来说确实很有难度。 他还是努力吧，如果能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那固然是好的，即便是不能参加也不打紧。反正明年他同样还是有机会的。想到这里，陈冉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转过身对罗明秀说道，“妈，我先去学习了。” “快去吧。”看着孩子想要学习的模样，罗明秀笑着没有继续说话。 陈冉走进房间，继续做着卷子，不一会儿，母亲叫他出门吃饭。陈冉走出门，看见满桌子的饭菜，吃完之后，回到房间里继续学习。 第二天来到学校时，直接前往办公室。刘老师还没有到，反倒是高老师正在吃着早餐，看见陈冉走进办公室，温和的询问，“陈冉来啦？吃早餐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高老师，我在家吃过了。” “行，昨天做了几张卷子？” “三张。” “你这孩子，一张卷子你要花两个半小时做，昨晚什么时候睡觉的？” “额……”陈冉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老师，我是做完第三张卷子才睡的，也不记得是几点钟。” “就算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考试，但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高老师叹息着说道，“就算是今年没拿到名次还有明年呢。凭你的聪明，老师相信你，肯定在明年能够拿到一个好名次的。” “谢谢高老师。” “对了。”高老师调侃着说道，“想好了吗？准备去哪个班级？这几天重点班的老师又跑来问我了很久。” “我都可以的。”陈冉笑着说道，“明年再说吧。” 姐姐回家肯定会很生气，母亲不让姐姐回家，因为坐火车就要几天几夜的时间，再加上又不太好联系姐姐。只能等姐姐过年回家再说这事儿，这也是其他叔叔阿姨的意思，姐姐现在就读大学，要是因为父亲的事情，不去上学可怎么办？ 就他姐姐这个脾气，是很有可能的。 母亲肯定也是了解姐姐的，所以才没有叫姐姐回家。今年姐姐回家，家里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陈冉在心中叹息着，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去什么重点班之类。再加上马上就要到来的省决赛，他要是能参加全国竞赛就好。但这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够在全省排名前十，整个临省参加决赛的选手听说有好几呢。个个都是这方面的好手，像他这样的学生，估计根本就不多。 还有不少都是接受过这方面专业培训的，陈冉不觉得和其他选手相比，他能在什么地方比其他的选手话。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努力学习！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觉得现在的精力主要就是放在学习上，并且他一直有一种很强烈的求知欲，从来没有减弱过。 刘老师走进办公室，看见陈冉和高老师正在聊天，笑着说道，“高老师，陈冉你们正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一下。”高老师收拾了一下，“我去看看班里的早读情况。” “我刚从那边过来，高老师，你班里读书的同学可不多啊。”刘老师摇着头，坐在位置上，“陈冉，你昨天晚上做的卷子给我看看。” 陈冉直接从书包里将卷子给拿出来，“老师，我是看着时间做的。” “还是两个半小时，不多不少。都没有来得及检查。” “你小子，还挺奇怪的。要是这几张卷子还是满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了。”刘老师好气又好笑，说是陈冉速度没有提高吧，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管多难的题，陈冉都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并且还能满分。要说陈冉厉害吧，好像又挺奇怪的。 拿着红色的钢笔，刘老师开始给陈冉批改。果不其然，三张卷子，都是满分。这还挺奇葩的，三章满分的卷子，都是两个半小时写下，并且都没有经过检查。最后刘老师啼笑皆非的说道，“陈冉啊，我觉得吧，你参加省决赛的时候，就照着你现在解题的思路和速度去做就好，千万别心急，心态一定要放平稳，我相信你能考一个好成绩的。就当做是平时在办公室里做卷子，指不定又能得到满分呢？” “省决赛出成绩的速度会很快，当天去考试，第二天差不多就能出成绩，毕竟考生只有几，这么多老师都会去批改。一人几张卷子，很快就能批改好。晚上排名出来，第二天就出成绩，如果想要看成绩，可以在临江市多停留一天，或者是回宁川等消息也可以。反正第二个星期都要去临江市拿获奖证书的。” “老师，您觉得我真的可以在省赛里获得好的排名吗？” “怎么不能？”刘老师反问，“陈冉，我给你说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本来就是非常棒的学生。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不比任何人弱。况且，你做的这些卷子可都是老师精挑细选的，即便是今年和你一同参加省赛的学生也有不少不能及格呢。你瞧瞧，你哪张卷子不是满分。只要你考试不要有压力，你肯定能够考得很好。” 刘老师在陈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不要怀疑自己，你就是最厉害的那种学生。老师教学二十多年，你还是头一个这么厉害的学生，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谢谢老师。”陈冉对刘老师鞠躬，缓缓吐出一口气。 经过这几天做的卷子，陈冉确实很有信心，自问只要拿出同样的水准，指不定今年真的有可能会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 “好了，这几张卷子你都是满分。就别做其他省市的决赛题，可以试试全国数学竞赛的复赛题目，你看看这张前年全国数学竞赛复赛的题目，这是去年全国数学竞赛决赛的题目，同样都是两个半小时。你要是能在把这两张卷子做好，老师觉得你不仅能在省决赛里拿到第一名，就算是全国数学竞赛指不定也能拿到第一名。” 陈冉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不停地写写画画。 刘老师起身去上课，似乎并没有惊动陈冉。陈冉拿着笔，轻轻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如何做题。今天上午，他的任务就是将全国数学试卷的复赛和决赛试卷给做完。 陈冉的钢笔没有停歇过，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的世界只剩下数学题，草稿纸上写满了计算公式，终于，他提下笔。 抬起头来，不出意外，这会儿十二点过。 “刘老师，我已经做好两张卷子。” 刘老师满意的点着头，“陈冉，我原本是想要教授你一些知识的，但是现在我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不过我个人建议，当然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啊。你在数学上非常有天赋，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尝试一下看看其他的数学题，或者是数学课本之类的。比如说接触一下高中的数学课本等等，老师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中。我只是觉得，你的数学天赋实在是太好了，如果把心思在都放在数学上，说不定以后还是成为一位数学家。” 陈冉笑着，“谢谢老师，我会尝试着看看高年级的数学。” “恩！”刘老师能从陈冉的神情中看出来，陈冉不是在敷衍他。 . 第35章 嘱咐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步入深冬的宁川极为寒冷。即便是裹着厚厚的衣服，依旧还是感觉寒冷。天空中下着阴冷的小雨，王卫东撑着伞,陈冉走在他的身边。 伞很大,即便是王卫东高大,依旧还是能够遮挡住两个人。他看着身边的陈冉，小声的说道,“陈冉，你什么时候去临江？” “后天。”踩在浅水坑里，陈冉轻声说道,“我明天不去学校，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刘老师说他会来接我。是学校派车带我去临江市，宾馆那边也是学校订好的,就在临江市二中的旁边不远处。” “还说让我多待一天,等成绩出来之后再回来呢。”陈冉看向王卫东，他很是高大,侧脸棱角分明，尽管如今还很青涩，长大后必然是英武刚毅的男人。 “真好。”王卫东叹息一声,“我不像是你,班里的同学都说，你下学期就要去重点班了。” 怎么从王卫东的嘴里说出这句话，陈冉听说一丝不舍的味道,是他想太多吗？ “你真要去重点班啊？” “不知道。”陈冉笑着说道,“就算是去重点班,我也得和你一起回家啊,再说，我们家这么近，是一个院子的，我肯定和你玩得最好。” “也是。”王卫东点头，“以后在重点班谁敢欺负你，你给我说，我帮你出气。” “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如今陈冉的成绩好，别说是重点班的学生，就是他们班上的同学也没有人敢在他的身边胡言乱语。 看着王卫东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太高兴，陈冉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也不一定就要去重点班啊，或许我不去重点班呢。” “也是。”王卫东露出灿烂的笑容，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他父亲是个极为英武的男人，而王卫东现在青涩，笑起来就像是冬日的暖阳一般，远远的看着，让人很是欢喜。 “我爸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王卫东跟陈冉抱怨着，陈冉笑着说道，“你以后当警察也会很忙，要是你有了孩子，也这么抱怨你该怎么办？” 王卫东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发现陈冉说得好有道理。 “什么有孩子。”王卫东红着脸，“别胡说。” “赶紧走吧，外面可冷了。”他撑着伞，其实已经淋湿了半边，倒是陈冉没有淋雨。扯着陈冉的手，加快脚步，两人回到院子。来到陈冉的楼下，王卫东努努嘴，“等你回宁川我在找你玩。” “好。”陈冉重重点头，“不过你也要记得好好学习才行，不然我不和你玩，王叔叔也不让我和你玩了。” “我知道啦！”王卫东转过身，冲着陈冉挥了挥手。 走在楼梯里，陈冉觉得还是挺冷的。裹紧衣服，走到家门前，打开门。母亲不在家，估计又是去外面学技术了。 明天老师让他就在家里休息，他也闲不住。就好像是老师说的，他看完初中的课本，也可以学习一下高中的知识。确实现在他各方面的学习能力都是往日不能比拟的，有这么个天赋在，他不用实在是太过可惜。他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行，至于当数学家之类的，从未想过，他只想好好学习，让母亲少为他的事情操心。 外面天空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陈冉走进厨房，可转念一想，这是冬天。要是将饭菜做好，母亲还没回来那就不好了。他只能先做饭，将菜和肉都清理好，等着母亲回家。 罗明秀回家有些晚，看见陈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课本。 “小冉，不好意思啊，妈妈今天回家有点晚了。” “妈，刚好。”陈冉放下课本，“明天刘老师让我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学校会开车带我去临江市，宾馆也是学校出钱。您不用担心，我可能星期天看完成绩才回家。” “就算是学校出钱，你也得带一些钱去才行。”罗明秀从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钱递给陈冉，“小冉，你把钱拿着，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妈，用不了这么多的。”陈冉急忙推迟，家里原本就困难，姐姐还在上大学，每个月又要用不少的生活费。 “小冉啊，拿着吧。”罗明秀将五十元钱揣进陈冉的裤兜里，笑着说道，“我们家的小冉长大了，知道妈妈不容易，但是这是你第一次一个人去临江市，妈妈不放心。到了临江市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有什么事情，又不能及时联系老师，你就去找方伯伯知道吗？” “还记得方伯伯家的地址吗？” “我知道的。”陈冉用力的点头，“妈，您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知道的。” “好，妈妈很放心。”罗明秀泪水蓄满眼眶，笑得很用力，“小冉，妈妈去做饭了。” “恩。” 说起方伯伯，方伯伯也是很好的人。方守毅是他姐夫，之前方伯伯还张罗着给母亲找个老伴，基本上都是警察大院里的人。好像是从他读高中开始，方伯伯就给母亲介绍。要不是因为他的任性，大概母亲的晚年也不会这么孤单，这么累吧。 陈冉也知道，不管是方伯伯还是陈阿姨都是看见母亲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想要帮母亲找个人，一起撑起家庭。以往陈冉的态度一直是拒不接受，可是现在想想，完全没有必要。母亲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他不想母亲这么累。 那些叔叔伯伯其实都挺好的，对母亲也不错。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坚决的拒绝，只要对母亲好，他是可以接受的。 陈冉刚走进房间，原本打算出门喝水，还没有打开房门，就听见母亲在门外打电话，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美月啊，是这样的，小冉他周末要去一趟临江。对，说是去参加数学竞赛的考试，老师带着他去，有老师带着。但我怕他要是到了临江和老师走散找不人……麻烦你了……” 母亲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什么事情都不想要求人。如今却为了他给杨阿姨打电话过去，陈冉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沉默的站在房间里。 ………… “明秀，这是好事啊。我可是听说数学竞赛挺难的，小冉在临江参加数学竞赛，以后指不定能上重点高中呢。好，我和振天会照顾好小冉的。你放心吧，小冉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把他送回宁川。”杨美月笑着挂掉电话，方振天正端着饭菜，“美月，谁来的电话啊？” “明秀。” 方振天将饭菜放在桌上，看着杨美月，严肃的说道，“是有什么事情？” “说小冉的问题。” “小冉的问题啊。”方振天点点头，“这孩子也是可怜，才多大啊，就没了爸爸。” “明秀说，小冉要来临江参加数学竞赛，就在二中呢。”杨美月心中想着，“我寻思着守毅不就在那边吗？让守毅还是去看看小冉吧。” “也成。”方振天也跟着笑，“哟，小冉这孩子都参加数学竞赛了？” “明秀说小冉考了好几次数学竞赛，最后要来临江参加决赛。”杨美月摇着头，“这孩子现在成绩可好了，明秀说上次月考还考了全年级前十呢，比青妍考得还好。” 方振天一拍大腿，“小冉也真是争气，要是老陈还在的话……”说到这里，方振天说不下去。只是唉声叹息，“可惜，老陈没有看见，小冉这么争气。”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方守毅站在玄关换鞋子，“守勇今天又不回家吃饭呢？” “说是临时有点事情。” “我听说了，最近他们那边出了点事情。”方守毅换上拖鞋，“怎么，刚才又提到陈叔叔了？” 杨美月笑得勉强，“刚才你罗阿姨打电话过来。” “恩？”方守毅挑动眉头，那张黝黑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罗阿姨那边出事了？” “倒不是出事了，是一件好事。”杨美月又将刚才的话给说了一次，“后天小冉就来，可是我和你爸有点事情，守毅就麻烦你去一趟，带着小冉在临江好好玩玩。” “行啊。”方守毅点着头说道，“正好我后天休假，小冉什么时候来？” “后天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二中不是你们那片区的学校吗？” “是，咱们省最好的重点高中吗？听说每年都有好几个京大、菁华的学生呢。” 方守毅坐在凳子上，“爸，妈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 “你这孩子。”杨美月打量着方守毅，“你和小冉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啊。” “陈叔叔挺好的人。”方守毅沉吟着说道，“再说，我小时候陈叔叔对我可好了……” 方振天和杨美月都没有继续说话，“明秀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也不是办法，况且明秀的身体也不太好啊。” “这种事情，再过一段时间吧。”方振天摇着头，大家都没有继续说话。 方守毅吃完饭之后，“爸妈，我待会去守勇那边看看。” “行，让守勇别太累了，该休息就要休息。” “恩。”方守毅走到玄关，穿上鞋子。 ………… 深冬的宁川清晨比初冬的清晨冷不少，陈冉起床烧着开水，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书。 洗漱之后，走到主卧门前，敲了敲门。 “妈！” . 第36章 临江 罗明秀在房间里还没有说话,陈冉就站在门外中气十足的说道，“我现在去图书馆，中午不回家吃饭,我晚上回来。您别担心,我就在图书馆看书。” 说完之后,陈冉拿着书包，将草稿纸和墨水都装在书包里,将钥匙揣在兜里走出家门。 刚走出院子，就看见王卫东的父亲正开着车，停在陈冉的面前。 “陈冉。”王卫东的父亲声音很有磁性,且低沉，又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陈冉转身就看见他坐在车上。 “王叔叔好。” “卫东都去上学了，你怎么今天没去上学？”王卫东的父亲就像是聊天一样询问着陈冉,像是陈冉这种成绩好的学生,不应该逃课才对。 “刘老师让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要去宁川考试。”陈冉乖巧的说着话。 “既然让你在家里休息,你背着书包要去做什么？” “我准备去市图书馆，刘老师说了，我有空可以多去看看其他的数学课本,多学习一下数学知识,对我以后会很有帮助。我想着市图书馆的数学书籍最多，就想要去那边看看。” 听见陈冉这么乖巧的回答着问题，又是要去学习。王卫东的父亲眼神中都带着欣赏,“上车吧,我正好要去队里,离图书馆挺近的。” “王叔叔,这不太好吧。” “上车吧，有什么不好的。”王卫东的父亲冲着陈冉使眼色，让他赶紧上车，陈冉打开车门坐在车里。 开着车，他又继续询问着，“陈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我给妈妈说了，我晚上回去。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就好。”陈冉不太好意思，“图书馆离家挺远的，一来一回就要差不多两个小时，我想着还不如多看看书。” “卫东要是有你一半努力学习的劲头，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他。” 王卫东的父亲感慨着，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他家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学习一下人家？还是好朋友呢。瞧瞧人家陈冉多懂事，就算是休息也要去图书馆看书，不像是王卫东，老师说放假，就真的在家里不是打球，就是跑出去疯玩，要不就是在家里看电视，反正绝对是不会看书的。 “陈冉，你准备看什么书？” “高中的数学课本吧。”陈冉双手放在书包上，坐得很是乖巧。 倒是这话让王卫东的父亲大吃一惊，“你看高中的数学课本？” “初中的都学完啦？” “恩，我都自学完了，之前刘老师还考过我，说是我初中的数学没有问题，可以自学一些高中的数学内容。” “你这才初一诶，你准备跳级吗？” “还不太清楚。”陈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刘老师说让我先参加数学竞赛，等成绩出来再说，如果可以的话，说是能够直接去上重点高中呢。不过人家也要考试才能让我上……” 陈冉还带着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觉得可能很难吧，我才初一，想要跳级到高中，肯定那些高中的老师都不愿意。” “怎么不能行，你成绩很好，是可以的。” 人和人之间还真是不能比较的，想想陈冉，在想想他家的王卫东。王卫东的父亲已经气得不行，人家陈冉这么争气，看看王卫东呢，就不说争气不争气的问题，就连想要看书的心都没有。哪像是陈冉，知道自己应该看书，要好好学习。 光是想想就让他很是心塞，汽车来到市图书馆门前。踩下刹车，王卫东的父亲对陈冉说道，“陈冉，我下午大概六点钟的样子会回家，那个时候你要是没走，就在路边等着我，我来接你回去。” “太麻烦了王叔叔，我一个人能回去的。” “没事，反正我回去也得走这条路，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谢谢王叔叔。”陈冉下车后，又给他道谢。来到图书馆，陈冉找了好几本高中的数学，开始津津有味的看着。 今天是星期五，图书馆里几乎是没有人的。陈冉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课本，脑子里不停地浮现着以后高中学习过的内容。甚至还有老师的讲解，结合着手中的课本看，陈冉很快就能理解课本上的内容。他甚至越看越起劲，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下去。连午饭都没有吃，再次看向天空时，黑压压的颜色浮现在天空中，将数学课本放在原处。陈冉离开图书馆，他原本是想要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东西的，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时间过得可真快，高一的数学书还没有看完，怎么就晚上了？ 离开图书馆，外面人来人往，大概是星期五的关系，人潮汹涌。来到车站前，有不少人都在等着公交车的到来。突然，一辆车停在陈冉的身边。 车窗被打开，王卫东的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出现在陈冉的面前，“陈冉，上车吧。” “王叔叔？”陈冉愣了一下，天色这么黑，他还以为王卫东的父亲早就回去了。 “我以为你回家了。”没想到他也这么说，“我刚才在队里忙，出门晚了，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坐车回去？你妈妈不担心你吗？” “我看书忘记时间了。”陈冉不太好意思的挠着头，打开车门，乖巧的坐在后面。 “王叔叔，谢谢你。” “恩。”王卫东的父亲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开着车。 等汽车停在院子里，陈冉再次和他道谢。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做饭。 “妈！”陈冉换上鞋子，跑进厨房洗手，“好饿。” “饿了？”罗明秀好笑的敲了敲陈冉的脑袋，“这么晚才回来。” 陈冉吐着舌头说道，“我看书看过时间了，原本打算早一点走的，没想到回过神天都这么黑了。” “你好意思。”罗明秀摇着头说道，“还好你回来了，赶紧把汤端过去。” “好！”陈冉乖乖地将汤端上桌。 吃完饭，回到房间，他继续看书。母亲也回到房间里，还嘱咐他一定要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临江。光是坐车就要好几个小时，到了之后就要考试。 明天早晨得很早就起床，从宁川到临江市，需要五六个小时，陈冉很早就要起床。好在考试是下午进行的，陈冉也知道明天不能迟到。他早早就洗漱好去睡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都是数学公式还有高中的那些内容。 清晨，陈冉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下床，走到客厅，拿起电话。 “喂！”陈冉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看向挂在客厅上的钟，现在五点钟。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陈冉，赶紧出门，现在五点钟了，下午两点半考试呢。去临江要五六个小时，你赶紧收拾好东西下楼。” “好。”陈冉急忙挂掉电话回到屋里收拾东西，收拾好之后背着书包，敲了敲主卧室的门。 “妈，我去临江市了，明天回来。” “小冉。”罗明秀的声音响起，“注意安全啊。” “妈，您放心吧。” 陈冉背着书包走到玄关，穿上鞋子，打开门。 轻轻关上门，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叔叔伯伯之类的下楼。看见陈冉背着书包，还询问了几句。 来到大院外，刘老师站在街道上，旁边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大概是学校租借的，陈冉也不清楚，走到刘老师的面前，陈冉叫了一声，“刘老师好。” “陈冉上车吧，待会在路上吃一点东西。” “好。”这个时候宁川到临江还没有高速公路，都是普通国道，坐在车上，陈冉看着外面的风景。刘老师询问着，“昨天休息好没有，如果没有休息好，将就一下，就在车里睡。待会吃早餐的时候我叫你！” “谢谢刘老师。”陈冉确实还想要再睡一会儿，主要是下午还有决赛，他不想出错。即便是知道决赛的卷子不可能有他之前做过的那些卷子困难，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着急，心态发生了变化。 开车的是另外一位，陈冉从来没有见过。刘老师说这位司机是校长的专属司机，这辆车也是校长的车，没想到校长竟然舍得让司机送他们去临江市。明天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位司机来接他们。 “陈冉，你是不是有点慌？”刘老师一眼就看出陈冉的不对劲。 陈冉点点头，“刘老师，之前我做过很多卷子，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真要考试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慌张。” “别慌。”刘老师沉吟着说道，“你就当成平时在办公室做卷子就好，拿出你最好的状态，一定没有问题的。” “陈冉，你的成绩我是很清楚的，即便是拿一等奖也不奇怪。只要你心态好，做题的时候别心慌就好。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想那么多。” “恩！”陈冉重重点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 在前往临江市的路边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回到车上，陈冉继续休息。 直到来到临江市，临江市比宁川市好不少。毕竟是省会城市，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车辆行驶在道路上，陈冉一眼就能看出临江市的繁华。 临江二中在临江市的江东区，是市中心。这里尤为繁华，等汽车停在二中旁边的酒店时，差不多都是一点过。 刘老师下车前往酒店办理手续，陈冉站在路边东张西望。 道路两旁都是用地砖铺成的道路，应该是刚换过没多久，看上去整洁而干净。不像是宁川，街道的地砖看上去有些脏。 来往的人与陈冉擦肩而过，对于陈冉而言，临江市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陈冉！”刘老师站在酒店门前叫了一声。 . 第37章 神奇 陈冉急忙走进酒店,刘老师带着陈冉进入房间。 “老师就住在隔壁，明天上午我们去看成绩。待会就要考试了，酒店旁边就有吃饭的地方,你先放下东西,我马上带你去吃饭。吃完饭，赶紧去二中。准考证在身上吧？” 陈冉将书包放下，抽出准考证,轻轻点头，“老师,准考证在身上。” “那就好。”刘老师点着头,“钢笔、墨水都带着吧？” “带着。”陈冉出门前检查了一次，这会儿刘老师说这些东西,也是怕他忘记。陈冉自然是不会生气的。刘老师这也是在关心他，陈冉翻出书包给刘老师看了一眼。 竖起大拇指,刘老师笑眯眯的说道，“好样的陈冉，我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刘老师说完话,带着陈冉去吃饭。随便炒了几个菜，吃完之后，二中已经有不少人进去。刘老师带着陈冉进入学校，“我之前来二中进修过，你在三号楼,比较难找,我现在带着你去。” “刘老师,这太麻烦你了。”陈冉觉得他自己也可以去,结果还这么麻烦刘老师,让他很是惭愧。 “这有什么。”刘老师好笑的对陈冉说道,“这原本就是应该老师做的事情。” 来到3号楼，刘老师给陈冉叮嘱着，“待会你不要着急，好好做题就成，一定要紧张知道吗？” 陈冉重重点头，看着刘老师担忧的模样，特别乖巧的说道，“刘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题的。” 走进3号楼，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始考试。陈冉快速找到考场，走进考场后，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比他大不少。看着桌面上贴着的名字，陈冉正在一个个的对照着。找到他的名字后，他急忙坐下来。看了一眼，桌面上贴着名字和学校，前面有临江，还有其他市学校的人，反正宁川的学生他只看见自己。 坐在位置上，陈冉拿出笔和墨水。将书包塞进课桌里，等待着监考老师的到来。 没有多久，监考老师就走进考场。原本时间就剩得不多，陈冉是紧赶慢赶来到考场的，监考老师拿着密封袋走入考场。看着下面的学生，好在学生们之间似乎互相不太熟悉，大家都没有说话。 “你们都是从预赛、复赛走过来的学生。”监考老师将密封袋放下，“关于考试的规则，你们应该是非常清楚的。不能交头接耳、不能作弊。被抓住要被扣分，有什么事情举手示意。” “马上就要到两点半了，两点半的时候会响铃，铃声之后准时发卷，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你们做题的时候注意点时间。”监考老师说完之后扬了扬手中的密封袋，“看好了，这是密封袋，现在我要把密封袋给拆开，里面就是你们马上要考试的决赛试卷。” 说着，监考老师将密封袋给拆开，将一摞卷子从密封袋中拿出，又拿着另外一个密封袋，拆开后，里面是草稿纸。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将分好的卷子和草稿纸发放下来。 陈冉心中有些紧张，拿着卷子传给后面的学生。拿到卷子和草稿纸后，他感觉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着，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决赛的卷子。 难度比复赛大不少，也就是苏省去年的难度。依旧还是100分的满分，有20分的附加题。 满分是120分，陈冉将卷子翻转后，又看了几眼。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想着，这个难度，我平时在办公室里做的时候都是满分，这次也一定可以考到满分。不仅是省决赛的卷子满分，他还做了不少全国决赛的卷子，每一张都是满分。刘老师很有信心，只要陈冉心态不出问题，即便是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拿着钢笔，陈冉开始认真的做题。 难度对于陈冉来说并不大，很快他就进入状态。那种紧张的情绪，仿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倒是考场里有不少的学生抓耳挠腮，无从下笔。 选择题不难，他花费的时间比较少，最近做卷子多了，速度虽然没有提高多少。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大题上，前面的选择题他很快就做完。 随后他专心的做大题，第一道大题是一元方程式。用参数分解法很简单就解开，只是题目有点绕，要认真题才行。这对陈冉而言，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接下来连续好几道题，陈冉都愉快的解开。只有最后剩下的两道大题和附加题让陈冉有些为难。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计算，尤其是最后一道几何体，花费了陈冉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终于在他做完的那一刻，陈冉准备检查一下卷子。没想到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出声说道，“都停笔，别再写了。我看谁再写，那可就是零分。” 陈冉收回钢笔和墨水，监考老师又说道，“看看你们的姓名、城市、学校、班级都写好了吗？没有写好就举手，我待会看着你们写。” 再看了一遍卷子，这些东西他都写好了。 “写好的，直接离开教室就行，待会我直接来收。” 背着书包，陈冉走出考场，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做题的时候还真没有紧张，反倒是拉铃之后，他又开始紧张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心理，做题的时候不会紧张。做完题没来得及检查让他很是紧张，生怕自己的成绩不太理想，让母亲失望、让刘老师失望。 3号楼外，刘老师正在等着陈冉。旁边站着的便是宁川七中的老师，“哟，老刘，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怎么也来二中了？” “老吴啊。”刘老师笑着说道，“我们学校不是有个学生进入决赛了吗？我送他来参加决赛。” “你瞧我这记性，我给忘记了。你们五中唯一一个参加决赛的学生是初一的学生吧，挺厉害的啊，咱们宁川满分的人也就是四十多个，你们学校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个奇才的？”吴老师还挺好奇的，语气很淡然，不像是在嘲讽，反而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五中到底是怎么把人给拿下的，他们七中怎么就没有找到这么个学生呢？ 七中满分的学生有十多个，都是初三的学生。这次参加数学竞赛是冲着临江二中的免考录取通知书来的，只要他们能够获得省赛一等奖，就能不参加中考直接在临江二中就读高中。 这两人也是信心满满，就是宁川突然半路杀出个初一的程咬金，让宁川七中和其他几个重点中学有点措手不及。原本一届又一届的数学竞赛，也就那么几个初中的学生能够进入省决赛，并且获得的名次基本上都是二等奖、三等奖。一等奖也就宁川七中偶尔会拿上一两个，其他的一等奖基本上都是临江市重点初中的保留位置，其他的城市学校很少能够拿到一等奖。 这次也不知道宁川五中的那个神人能拿到什么样的名次，说实话，不管是宁川七中还是宁川其他重点初中的老师和学生都挺好奇的。宁川的满分不多，他就是其中一个，大家还挺期待他的表现的。别说是宁川五中初一的学生，就算是临江市二中初一的学生，往年也不是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但最好的成绩也就是省决赛的三等奖，这都多少年了，初一的学生根本就没有获得过二等奖的。 这要是能获得一等奖，相信整个临江市和宁川市的重点高中都疯狂的要抢着录取这个才就读初一的学生。 “嗨，我们之前也没有想到，这孩子都是自学的，我们学校也没有教他什么。”刘老师和七中吴老师的关系还不错，两人正在聊天。不少的学生已经开始往外走，吴老师看着学生笑着说道，“我说老刘，你们学校那个奇才会提前交卷吗？” 刘老师想了想，有时候他真觉得陈冉是在逗他玩。每次都是掐着时间做完，每次做完都是满分。从来没有任何的意外，更奇葩的是，每次都来不及检查直接交卷。 “我觉得他不会提前离开。” “不会吧，复赛的时候没有提前交卷？” “这孩子，我觉得挺奇怪的。”刘老师好笑的说道，“我给他做了好几套卷子，他都是掐着时间做完的。但一点错都没有，不管我给他做的卷子是简单还是难，他都是掐着点做完的。” “真的假的？”吴老师眯着眼睛，“全国卷做了吗？” “做了。”刘老师笑着说道，“去年的全国决赛卷都做了，老吴你猜他做了多少分？” “八十分？” 去年全国决赛卷八十分可不算是低，最起码也是全国二等奖，要是在高个五分，都能拿一等奖。 “满分。”刘老师低声说道，“两个半小时，刚好做完全国决赛卷，没来得及检查，我给他批改的时候，他考了个满分。” “嘶——”吴老师倒吸一口凉气，他记得去年全国数学竞赛的决赛卷没有满分来着。 “真的假的？这么神？”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这可真是……”吴老师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现在的震惊。 等等，去年的全国卷是公认最近这几年最难的数学竞赛题。他去年的全国决赛卷都能满分，那省决赛卷对他来说还不是？ . 第38章 懂事 “那他这次的省赛指定拿一等奖吧？”到时候宁川和临江市以及其他地区的重点高中可不得争得头破血流。 “也不一定。”刘老师摇着头说道,“他心态不太稳定，如果心态不好，估计这次很难获得一等奖吧。不过他还年轻,还有两年的时间呢。” 刘老师含笑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次他拿个二等奖或者是三等奖都没什么事情，他才初一,需要的是经历。” “老刘，你看得真开。”七中的吴老师啧啧有声的说道,话又说回来,五中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见哪个人参加数学竞赛的决赛，现在能有个参加决赛的人已经不错了。再说成绩还挺不错的,这次心态出了问题，明年指不定就能拿个一等奖或者是去参加全国决赛呢？ 连他都被老刘给说动,甚至现在就想要把人给挖到七中去。 铃声响起，陈冉走出教室，看见刘老师正在冲着他招手。陈冉走过去时,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感觉如何？” 陈冉皱着眉头，旁边的吴老师看得很真切。 “不知道，做题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是做完题之后有点慌,还是没来得及检查卷子,直接就交卷了。”陈冉挠着头,“也不知道究竟考得如何。” “你在考试的时候没有着急或者是心慌吧？” “没有。”陈冉摇着头说道,“没有着急。”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得有信心，你之前做过这么多次满分的卷子，这次难度如何？” “其实和老师您给我做苏省决赛的卷子差不多的难度，说不上很难。”陈冉罕见的露出笑意，“我做题的时候还是挺顺畅的。” “看来咱们这次二等奖还是很稳的。”刘老师拍着陈冉的肩膀说道，“陈冉啊，这次回学校，校长重重有赏。”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两人往回走，刚离开二中的校门，刘老师眼尖，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站在二中的门前，东张西望正在找人。原本刘老师也没有在意，倒是陈冉大步的走过去，叫了一声，“守毅哥，你怎么来了？” “小冉。”方守毅那张脸上挂着笑意，“我来找你呢。” 刘老师走在陈冉的后面，看见陈冉认识眼前的人，再加上他穿着警服，也就询问道，“陈冉这是？” “是我家里之前的邻居。”陈冉小声的说着话，警察大院里的邻居，又穿着警服，虽然年轻了些，大概也是警察。 “守毅哥，这是我的数学老师。” “你好。”方守毅伸出手和刘老师握手，随后说道，“是罗阿姨说陈冉要来临江，我就在江东区这边工作，顺便来看看陈冉。” “这样啊。”刘老师点点头，“那你和陈冉先说吧，我正好有点事情。” 刘老师将房间的钥匙递给陈冉，“陈冉你记得酒店的门牌号吧？待会你自己回去就好。” “刘老师。” 陈冉还没有说完话，刘老师就潇洒的离开。 “你小子挺厉害的啊。”方守毅用手刮了一下陈冉的鼻子，“都在二中考试了，数学竞赛是吧？” “恩。”陈冉点点头，“刚考完。” “成绩怎么样？” “还不清楚呢，说是明天下午出成绩。” “正好我明天下午要去宁川分局那边做一些交接，我带你回去吧。”方守毅的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想想上一世两人明明不太熟，也没什么话说。反倒是这一世方守毅和他姐姐还没有开始呢，对他好像还挺熟的模样。 想想也是，方守毅是看着他长大的，把他当弟弟是很自然的事情。 “守毅哥，明天会有校长的司机来接我们的，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反正我明天要去分局，后天才回去，正好没地方睡觉呢。” 方守毅揉着陈冉的脑袋，“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挺好的。”陈冉小声的说道。 “我可是听说，数学竞赛一等奖很多高中是抢着要的呢。”方守毅将大盖帽拿下来，夹在手臂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有高中给你打电话吗？” “还没，成绩都还没出来呢。”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再说我才初一呢，就算是我想要跳级，人家也不准吧。” “小冉这么厉害。”方守毅确实是把陈冉当成弟弟，他十多岁的时候，陈冉才几岁。要不就往他家里跑，要么就是跟在他和守勇的后面跑，就算是陈冉胆小不怎么爱说话，但方守毅也是打心底把陈冉当成弟弟看待的。再说陈冉的父亲从小就对他和守勇很好，“守毅哥带你去吃饭，我看小冉这么厉害，以后一定读临江二中吧。”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他还不知道自己想要就读哪所高中。这些事情他都还没有想过，人来人往的街头，方守毅打桑塔纳，“坐上去吧，小冉。” “你就住在二中外面吗？” “恩，学校给钱，酒店环境还挺不错的。” “学校还挺舍得的啊。” 方守毅和方守勇都是从五中毕业的，只是刘老师没有教方守毅，所以不认识。 倒是陈冉的姐姐陈青妍，初中就读的宁川七中，高中更是在临江三中就读，高考的时候考到外省的本科学校。 从小就是好学生，方守毅将帽子放下，“哥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你到临江上学，记得联系守毅哥，到时候守毅哥下班就带你去玩。” “守毅哥。”陈冉好笑的说道，“我还得上学呢。” “也是哈，小冉现在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和你姐姐一样考上大学。”方守毅笑着说道，“对了，你爸爸的事情……你姐姐还不知道？” “恩。”陈冉轻轻点头，“守毅哥您知道的，我姐姐在外省，从那边回来得好几天的时间，况且……我妈妈怕我姐姐有情绪，好不容易大学都读几年了，这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姐不想读大学，这不是白费了吗？” 方守毅叹息了一声，陈青妍怎么可能不想读大学，而是会觉得家里没钱了，不敢继续读下去。还有个弟弟要读书呢，她肯定宁愿出去找工作也不会继续读书，可是这么拖着也解决不了，等陈青妍回家的时候估计会闹得很凶。他对陈青妍的脾气很了解，“你姐姐过年要回家吧。” “不一定。”陈冉沉默着说道，“姐姐可能……会在外面勤工俭学。” “那阿姨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陈冉小声的说道，“我想了想，妈妈不想告诉姐姐是不想让姐姐担心，也是不想让姐姐觉得家里困难，拿不出钱来给两个孩子上学。如果姐姐知道爸爸出事，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她肯定不愿意上学。” 方守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听着陈冉继续说。 “如果……守毅哥，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在数学竞赛上拿到个不错的成绩，学校肯定会给我奖学金，那些重点中学想要让我去上学，肯定还会给我奖学金之类还有可能书杂费全免，就相当于我读大学之前都不用钱，还可以给家里赚一点钱。” “姐姐回家的时候就不用为家里拿不出钱的事情着急，姐姐就可以继续上大学了。”陈冉小声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让学校学杂费全免，拿着奖学金上学。说不定，拿这么多奖学金，我，我大学的学费都不用家里给。” 方守毅听见陈冉软软糯糯的说着这种话很是心疼，陈家的两兄妹都懂事的让人心疼。 用书，罗阿姨就很开心了。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家里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给守毅哥或者是方伯伯打电话知道吗？你还小，不要操心这种事情。” “我知道的，守毅哥。”陈冉冲着方守毅笑着，心中想着，姐姐肯定是心疼妈妈，不想让妈妈太过劳累。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姐姐差点真的就没有继续读大学，要不是妈妈给方伯伯和杨阿姨打电话，他们赶过来，姐姐可能真的直接就办理退学了。 这一世他既然有能力，还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让学校给他开个好的条件，让他不用交任何学杂费读书，这样一来，不仅母亲的负担减轻很多，姐姐也不会这么坚决的不想上大学。 “到了。”大排档外面人很多，方守毅下车的时候还在说，“你守勇哥刚分配到北江区没多久，现在很忙来不了，只能守毅哥陪你吃饭了。待会你想吃什么别客气，直接点就好。” 烟火徐徐升腾着，充满了烟火的气息。寒风拂过，还带着食物的香味。陈冉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我最近发现这家还挺好吃的。” 这家店人很多，方守毅带着陈冉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老板，收拾一下呗。” 老板走过来，看着方守毅笑眯眯的说道，“哟，方警官，又来啦。” “恩，带着我弟来吃饭。”方守毅指了指身边的陈冉，“把菜单拿过来给我弟弟看看吧，看他想要吃点什么。” “马上。”老板乐呵呵的走开，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 所有的卷子都被堆放在会议室里，老师们进进出出。 时不时还有讨论的声音，“你们看这张卷子。” 突然有个老年教师拿着一张卷子放在会议桌的正中间，“这是我改到的第一个满分试卷。” . 第39章 天才 “也是你们看见的第一个满分试卷吧？”会议室里的时钟指向十点钟,几十个教师批改卷子，一共只有几卷子，待会批改之后还要将学生们的成绩、姓名、学校、城市都录在电脑上,然后打出来,明天要公布成绩。 而最让人这次批卷老师惊讶的莫过于这次卷子都要改完了，还没有出现一个满分卷子。 按照惯例，满分卷子是需要所有老师一同审议,随后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确定这张卷子是否满分。或者是要扣上一两分，而现在摆在会议室面前的就是这次阅卷的老师第一次批改到的满分试卷。 “这字……”其中一位老师脖子伸得很长,“太丑了一点吧？” “卷面工整,虽然字丑了点，但是没有任何涂改的痕迹。” “计算上没有错误,最后两道附加题也回答得很完美。” “这哪个学校的学生啊？” 其中有老师问了一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里几十个老师，都是从整个临省各个城市调过来的，有宁川的、有临江市的,还有其他城市的。 “这个字……”其中一位宁川的老师皱着眉头，“我好像看过很多次。” “是你们宁川七中的学生？” 另外一位临江的老师看向那位宁川市的老师，“行啊，你们宁川七中今年挺厉害的啊。” “不是我们七中的学生。”那位宁川七中的老师摇着头，组长打量着试卷,“行了,看也看了,这张卷子到底怎么说？” “满分我觉得没有问题,人家解题思路很清晰,除了字丑了一点之外,找不出任何的缺点。我们这不是书法比赛，这是数学竞赛，字丑不丑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做题的思路。”刚才那位临江二中的老师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觉得给满分很合适，满分就应该按照这份卷子的标准，卷面整洁，解题思路清晰。” “当然，字要是更好一点，那是最好不过的。” “觉得这张卷子可以满分的，举手示意。” 不多时，几乎整个会议室的老师都举起手来。 “好，这张卷子满分。” 组长拿着卷子继续瞧着，再次看向那位宁川七中的老师，“现在可以说了吧，这谁的卷子？是你们宁川的？” “这个字迹吧。”那位宁川七中的老师沉吟着说道，“我之前批改预赛和复赛卷子的时候，都是这么个字迹，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宁川五中初一的那个学生吧。” 七中的老师沉吟着说道，“只有他的字这么丑，解题思路还这么清晰。” “我现在还记得他复赛卷子上的字，和这张卷子上的字没什么差别，丑得一模一样。复赛的卷子也和现在这张卷子一样，同样都是满分，解题思路特别的清晰，只是那张卷子用的方法不太好，运算更加复杂一点。这张卷子一看就是最近有经过训练，解题思路更加清晰，方法也简单，运算也没有那么复杂。” 那位宁川七中的老师说道，“我猜，我只是猜测啊，是宁川五中初一五班的陈冉。” “宁川五中？” 会议室里的老师面面相觑，表示宁川五中是什么学校，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宁川五中不是普通初中吗？” 宁川七中的老师点头，“也不知道五中从哪里捡来的人，这学生在预赛和复赛的时候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 “你们宁川的满分本来就不多，也就几十个而已，他一个初一的学生，拿到满分了？” “满分。”宁川七中的老师啼笑皆非的说道，“当时我们改卷的老师拆开试卷的时候都傻了，你也知道，一般都是重点学校当老师批改试卷。我们好几个重点学校的老师都觉得是自己学校学生，没想到密封的名字一拆开，竟然是宁川五中的学生，还是初一的。” “我看这一届复赛能考满分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初三的学生……”宁川七中的老师说道，“谁知道从什么地方跑来一个小怪物。” 组长是临川二中的老师，看着试卷正在思索着。 “你们说……”组长突然出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学生其实已经把初中的课业全都学完了，至少数学和物理是看完的。” 大家都回过神来，继续看着卷子，确实还有道题需要用上一些物理知识，虽然不多，并不影响计算。但要是没有学习过物理，也不可能得到满分。 他们还没有注意到，知识在感慨这个学生确实是个小怪物，竟然遗漏宁川五中的小怪物把物理都学了的事情。 “对啊，这里面好几道题要是没有物理常识是拿不到满分的。” “你确定他是初一？” “我看了一下他报名的年龄，只有十三岁，明年才十四岁，肯定是初一的学生啊。” “初一的学生竟然这么厉害吗？”老师发出感慨，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初一的学生至少是把初中的数学和物理学完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才，组长放下卷子，“待会拆开就知道是谁，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人叫陈冉是吧？” “待会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陈冉。” 老师们继续批改着卷子，直到晚上十二点，卷子全都批改完后。唯一的满分就是刚才摆放在桌面上的那张卷子，其他的卷子，或多或少都被扣了一两分，从头到尾只有那张卷子一分都没有被扣。 “卷子都批改完了？”组长起身说道，“这次全军覆没啊，唯一的一张满分我倒是要看看这张满分卷子究竟是谁。” “也不一定会是宁川五中的学生吧，更何况那个学生才初一。”其中一个老师小声的说道，“说不定是我们临江五中的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们齐城一中的？” “行了。”组长揉着眉心，“我拆开了。” 将密封的姓名拆开后，组长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看看吧，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张满分卷子。” 上面赫然写着—— 【姓名：陈冉 城市：宁川 学校：宁川市第五中学 班级：初一五班】 “嘶……”还真是宁川五中这个普通中学的学生？ 这是什么怪物学生？ 宁川五中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学生的？ 陈冉，我记住了，先下手为强。这学生，我们临江二中要定了。 “怎么说？”宁川七中的老师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指定是个天才。” “拆吧，其他学生的密封条一并拆开，录入成绩，这学生……数学竞赛的第一名啊。” 老师们感慨着，他们还真是看见初一的学生得到唯一的满分。多少年了，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更可怕的是，还是普通中学初一的学生。 这就是天才吧，即便是普通中学，没怎么经过数学竞赛的培训，也能够直接获得第一名。 想想就知道，宁川五中从来没有出现在决赛过，怎么也不可能把学生往数学竞赛的方向培养，指不定人家参加数学竞赛也就是图个开拓视野。没想到，就是有人能在这种学校都是随便玩玩的重要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并且是唯一的满分成绩。 “我觉得其实这孩子要是就读我们七中的话，指不定以后能上京城大学，而且高中的数学竞赛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说这孩子要是读临江二中会不会更好一点。” “其实齐城一中和你们临江二中相比也不会差的。” “咳咳！”宁川三中的老师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们录入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等等，我也回去休息了。” “我也……” “你们干嘛，我真的回酒店。” “我这不也回酒店吗？” “……” ………… 吃完饭，陈冉被方守毅带着在临江市玩了一圈，回到酒店比较晚，刚好刘老师正坐在大厅里。 “守毅哥再见！” “小冉，明天哥来接你。” “谢谢哥，不过我得给老师说一声。”陈冉乖巧的和方守毅道别后，走进酒店大厅。 “陈冉，回来了。”刘老师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玩得怎么样？” “不好意思刘老师，让您担心了。” “嗨，我也没什么事情。”刘老师摇着头，“今天晚上十二点应该就能出成绩，如果你是满分的话，我估计那群重点中学的老师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冉挠着头，“我也不知道能得多少分。” “对了刘老师，那位司机叔叔今天回去了吧？” “对，今天回去了，明天会来接我们的。” “是这样的刘老师，我哥哥正好明天要去宁川有点事情，也是下午去，要不就别麻烦那位司机叔叔了？” “也行。”刘老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拿着报纸对陈冉说道，“走吧，先回去休息吧。” “诶。”陈冉好奇地看着刘老师手中的报纸，“老师，您手里的报纸是？” “哦！”刘老师笑着说道，“数学报，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看吧。”说着，刘老师将报纸递给陈冉，“快回去休息，这会儿都要十二点了。” “嗯嗯。”陈冉掏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回到房间后，没有直接躺在床上，或者是去洗漱。而是打开灯，坐在椅子上，将数学报扑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 “叩叩叩！”刘老师刚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房间门被人敲着。 刘老师还以为是陈冉找他有事，说了一声，“来了！” . 第40章 条件 打开门,竟然是宁川七中的吴老师站在门外，还不停地往他房间里看着。 “我说老吴，你这是做什么呢？” 吴老师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少说废话,陈冉呢？” “陈冉不在我房间啊。”刘老师和吴老师很熟，被突然这么一问，很是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你说呢？”吴老师急得抓耳挠腮，“赶紧的,陈冉在哪里,把他找出来。” “你这个样子？”刘老师和吴老师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所以刘老师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打量着吴老师,“你别告诉我陈冉真考了满分？” 吴老师现在特别着急，“何止是满分,他是唯一的一个满分。” “现在所有重点学校的老师都往这边跑，赶紧把陈冉叫出来，再晚一点,我们宁川七中可就没多少机会了。” 刘老师乐了，看着吴老师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好笑的说道，“成，我给你叫陈冉,不过我可不知道他睡觉没有。他回来好一阵子了,估计应该睡觉了。” “叫一声吧。” 刘老师还是不太确定的再次询问道,“你确定陈冉是满分？” “满分,唯一的一个满分,省决赛的第一名呢。也不知道你们宁川五中到底是从哪里挖到的这个小怪物,临江二中的最高分是117分，我们学校的最高分是115分，你们宁川五中倒好。唯一一个参加决赛的学生还拿了个满分第一名。” 吴老师没好气的说道，“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跑你们宁川五中来把人给挖走。” “人家住警察大院，原本就是我们那个片区的。”刘老师笑着说道，“再说了，我以前也没有看出来，陈冉数学这么好。” “现在别吹牛了，还是先把陈冉叫出来吧。” 坐在屋子里的陈冉，正在看着数学报。上面写着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他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没想到刘老师敲着门问道，“陈冉，在吗？” 房间门被人敲响，陈冉急忙放下报纸，走到门前。因为是刘老师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打开门。 “刘老师。”旁边是一位中年人，陈冉没有见过。 “这位是宁川七中的吴老师。” 吴老师打量着陈冉，眼前的学生看上去有些瘦小，长得清秀。乖巧地对他说道，“吴老师您好。” “吴老师找你有点事情。”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成绩出来了，满分，还是决赛里唯一的一个满分，不仅能参加全国决赛，我估计其他省里的重点学校的老师都忙着找你呢。” “今晚估计你很难睡觉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刘老师指着旁边的吴老师，“这不，七中的吴老师就闻着味找来了。” 吴老师都不想和刘老师计较，直截了当的说道，“陈冉同学，你确实是决赛的第一名。我郑重的代表宁川七中欢迎你前往七中就读，学杂费你不用担心，一切全免，并且奖学金我们准备一次性给你一万块。” “学期末，你的成绩是全年级靠前，我们还会分批次给你另外的奖学金。” 陈冉淡定的说道，“其实，我有个问题。” 吴老师笑眯眯的说道，“陈冉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嘛，大家好商量。” “我能不能直接读高中？” “额？”吴老师人都傻了，陈冉这个条件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有直接答应陈冉的权力，刘老师也傻了，他也没有想到，陈冉想要直接读高中。 “陈冉。”刘老师小声的说道，“你现在才读初一，不要太着急。” “老师。”陈冉很是诚恳的说道，“我说实话，我最近把初中所有的学科都自学完成，我觉得与其继续读初中，不如直接读高中。” “想要直接读高中也不是不可以。”走廊里传来声音，另外一位老师笑意吟吟的走来，“陈冉同学想要直接读高中当然可以。” “陈冉同学你好，我是齐城九中的老师，你刚才说想要直接读高中，这个愿望，我们齐城九中可以答应。不过……需要参加一个考试，每个科目都要考，只要总分能有500分，我们就能让你直接读高中。” 吴老师在旁边也急了，涨红着脸说道，“陈冉，我也答应你，只要你参加我们学校的招生考试，我们也能让你直接读高中。” 陈冉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陈冉看向刘老师，“我是不是可以在明年参加中考？” 刘老师看着陈冉的态度这么坚决，“如果你想要参加中考，其实也是可以的。” “这么说起来，我其实可以在明年参加中考之后再说。”陈冉耸了耸肩膀，“两位老师，我确实现在不想去其他学校读初中，如果不能直接读高中，还不如就在五中好好待着。明年参加中考，我相信到时候我还会见到各位老师的。” 陈冉对着两位老师说道，“抱歉，我刚才才想到我明年可以参加中考，既然能参加中考，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其他学校。” “陈冉同学。”齐城九中的老师急忙说道，“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嘛。” “你读高中之后还会参加数学竞赛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是还会参加数学竞赛的。”陈冉沉吟着说道，“但老师，你应该也很清楚，高中的数学竞赛和初中数学竞赛相比，肯定是会很难，我也很难保证我能在高中的数学竞赛上出什么成绩。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我明年六月份参加中考，用我的成绩征服诸位老师，我也相信到时候，诸位老师还会来见我的。” “陈冉同学。”又有一位老师从走廊边走过来，“认识一下，我是临江二中高中部的。” “听说陈冉同学想要就读高中？我们临江二中随时随地为陈冉同学敞开大门。”临江二中的老师笑着说道，“他们需要考试，我们临江二中不需要任何的考试。陈冉同学你的成绩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不拘一格降人才，我们临江二中就需要你这样的同学。奖学金、以及每个学期的奖学金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只要陈冉同学你愿意，在你参加完全国初中生数学竞赛之后，直接到我们临江二中就读高中！” 临江二中这次玩得可真大，但是想想，一个初一就能考唯一满分的学生，并且明年就要参加中考，自信满满的表示还会再见面。他们很难相信陈冉是在说大话，因为他的成绩就摆在那里。 “可是，不是要经过考试才行吗？”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临江二中的老师。 那位老师笑着说道，“陈冉同学，你听说过一个词叫保送吗？” “你完全有资格也有实力保送进入我们临江二中，而我们临江二中，热切地欢迎陈冉同学。” “谢谢您老师，我觉得，我还是想想吧。”陈冉琢磨着现在他最要紧的是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完成学习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这些老师倒是挺……热情的。他刚才完全忘记可以参加中考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了，如果他能参加中考，指不定学校还能多给他一笔奖学金。 而且他在五中参加中考，并且考出好成绩的话，相信不管是对刘老师也好，还是高老师也好，都是一笔亮眼的简历吧。高老师和刘老师对他挺好的，他完全可以参加完中考之后在选择学校。 “那个。”陈冉想了想，一脸歉意的说道，“感谢几位老师的好意，我想了想，还是等明年中考之后再说吧。” “陈冉同学，一切都好商量！” “那个。”陈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什么都没说的刘老师，“我想清楚了，我暂时还没有想去其他学校。” “陈冉同学，你看要不要和家长商量一下？” “那个今天挺晚的，诸位老师先休息吧，我先回家和我妈商量一下。”陈冉歉意的说完话后，直接关上门。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的对视着，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迷糊又奇怪的学生。不愧是能考上临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学生，有个性！ “咳咳。”刘老师站在一旁轻轻咳嗽着，“现在陈冉同学已经要睡觉了，各位老师要不先回去休息吧，等陈冉同学和家里商议之后在说这个事情？” 刘老师也猜不透陈冉到底想什么。 其他老师没有办法，只好先离开。刘老师看着这几个老师的背影琢磨着，这几位老师估计明天或者是后天肯定会追到宁川去，和陈冉谈条件。其实刘老师也想要陈冉留在宁川五中，但是宁川五中这种学校要师资没师资，要环境没环境，即便是给再多的钱，估计陈冉也不会留下来的。 刘老师叹息一声，也回到房间里休息。 他明天都可以不用去看成绩，这么多老师言之凿凿的说陈冉就是第一名，还是唯一的满分。刚回到房间，刘老师一想，还有点不对，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告诉校长是不是不太好。 他急忙打开房门，走下酒店，在旁边找了个电话亭，拿着电话给校长打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校长估计还没清醒过来，“谁？” “鲁校长是我，刘胜。” “哦，小刘啊。”鲁校长打着呵欠说道，“你不是带学生去临江考试吗？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鲁校长被吓到了，“小刘，别是学生出事了吧？” . 第41章 第一 刘老师叹息一声,“鲁校长确实出了点事情。” “严不严重，学生现在怎么样了？”鲁校长人都傻了，“你现在在哪里,在医院还是派出所，我马上赶过来。” “校长。”刘老师哭笑不得,“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是喜事。” “什么喜事？”鲁校长听着刘老师的语气，好像不是学生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小刘,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吓我是吧？” “不是,鲁校长。”刘老师沉声说道,“刚才好几个学校都跑来找陈冉,临江二中,宁川七中、齐城九中的老师都跑过来找他。” 陈冉这个名字鲁校长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学校唯一一个参加数学竞赛决赛的学生。 “这……找陈冉同学做什么？”鲁校长本能的觉得陈冉这次考试肯定很好，刘老师在电话那头说道，“听说他是这次数学竞赛省赛的第一名,也是唯一的一个满分。” “什么？”鲁校长在电话那边震惊了,他想过陈冉或许只得到三等奖,好一点的是二等奖。虽然前几天他都有问过刘老师，陈冉这个学生在决赛里能考多少分，那什么样的名次。每次刘老师都拍着胸脯告诉他,如果陈冉不紧张的话一等奖没有问题,差一点也是二等奖。但是鲁校长觉得,他们学校这么多年连一个参加数学竞赛决赛的学生都没有，能有个三等奖的安慰奖就不错了。二等奖就已经是值得学校所有老师庆祝的事情，至于一等奖，想都不敢想。 第一名？？？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放以前，鲁校长打死也不相信他们学校的学生能在这种数学竞赛上面获得第一名，还是省赛的第一名。 “我没有看见成绩，是听其他几个学校的老师说的，那几个学校的老师都跑来找陈冉，应该不会错。” “那……”鲁校长大脑一时都转不过弯来，“小刘你说，那些学校开的什么条件？” “没说，宁川七中刚开始开的条件是一次性奖学金一万，其他的奖学金另算。但是陈冉没有答应。”刘老师沉声说道，“临江二中财大气粗，估计一次性奖学金就能给好几万。” “不过陈冉的要求是……”刘老师停顿了一下，“直接读高中。” “他说他想要在明年参加中考，让其他几个中学的老师在中考之后再来找他。” 鲁校长嘀咕了一声，“我们学校也有高中啊。” 刘老师哭笑不得，自己学校的高中，自己心里清楚。陈冉能在五中读高中才是怪事，“二中给陈冉同学保送名额，说是等他全国数学竞赛考完之后，随时都可以去二中就读高中。” 这个条件其实挺有诱惑力的，鲁校长沉默了许久。他在想，如果陈冉留在五中读高中，是不是能考上重点大学。如果能拿到重点大学的保送名额，比去一个保送二中的学生具有更大的诱惑力。不仅是他在位时的成绩，更让人能相信五中也可以教出华国的精英。 “那个，小刘，陈冉同学明天回来之后……后天我找他谈一谈吧。” 刘老师轻轻嗯了一声，他对此不报任何的希望。临江二中和齐城九中都是财大气粗的重点中学。宁川七中也可以拿出不少钱来，他们五中确实也能拿出这笔钱，或许还能比宁川七中多，但这个条件，这个环境，想要陈冉这种天才留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鲁校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争取一下嘛，争取不到就算了。要是能争取到呢？ 五中离陈冉的家这么近，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要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呢。 “对了校长，明天有人送我们回宁川，不用麻烦您的司机了。”刘老师轻声说道，“是陈冉的熟人。” “可靠吗？不会有问题吧？” “是警察，您知道的，陈冉是警察大院的，他以前的邻居。” “那成，小刘啊，等你回来后再说吧。学校要好好表彰一下你，你看看，你教出这么一个好学生！”鲁校长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刘老师笑着挂掉了电话，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这件事情总算是给校长说完了。 回到房间，刘老师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而此时的陈冉并没有睡觉，原本是想要睡觉的，可是睡不着。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刘老师给他的那份数学报给吸引住了。脑子里满是数学报上希尔伯特二十三问的内容，数学报上也没有细说，可把陈冉给急坏了，要是这会儿能有个图书馆，他一定会直接冲到图书馆里找资料。 不过想想……他现在连高中的数学都没有学完，想要了解这些内容还是太早了。 这么高深的数学难题，多少数学家没有做出来。 抓了一把头发，陈冉闭上眼睛，他还是先睡觉吧。这些内容等他读大学之后在了解也是不迟的。 清晨，刘老师没有吵醒陈冉，而是前往二中看看成绩出来没有。原本才八点过，吃完早餐九点钟不到。二中确实人头攒动，不少老师都带着学生来看成绩。这会儿成绩还没有发出来，大家都老老实实在一旁聊着天，等待着成绩公布。 刘老师的到来并不起眼，可是架不住这么多老师都把他给认出来了。临江二中的老师看见刘老师站在一旁等待着成绩，急忙上前对他说道，“哟，这不是宁川五中的刘老师吗？” “你好。”刘老师笑着和人打招呼，那位老师东张西望，“陈冉同学呢？没来吗？” “这不是你们昨天提前通知他了吗？他还是睡觉，应该是不会来了。” “哈哈哈。”临江二中的老师哈哈大笑着说道，“陈冉同学的成绩我们还真没有说错，不知道陈冉同学是怎么想的，刘老师你看待会没事，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刘老师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要是真和临江二中的老师去吃饭，估计就真得帮着临江二中推销。 “不不不，我待会看完成绩就要回宁川。”刘老师急忙罢手说道，“陈冉是个聪明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这些做老师的，也不能不管学生的想法是吧。”刘老师婉拒临江二中的老师，那位临江二中的老师也拿刘老师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赞同的说道，“也是，学生是有想法的。” 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成绩总算是贴了出来。 果然，陈冉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很是显眼。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数学竞赛中。许多的学生都在议论着—— “这个陈冉是谁啊？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啊。” 一般而言，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认识的，尤其是初三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前两次都是见过的。除了个别突然出现的学生之外，大部分的学生都是熟识，并且参加过一两次数学竞赛的。骤然间出现一个极为陌生的名字，尤其是学校也很陌生。 宁川第五中学，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明晃晃的霸占在第一的位置，并且是以唯一满分的成绩，这就让人不得不好奇。 刘老师松了一口气，他从上往下看。除了陈冉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获得满分。 “宁川第五中学是什么学校？” “诶，宁川第五中学除了第一名之外，没有其他学生参加决赛。” “这是什么怪物啊，他才初一诶。” 听着学生们的议论，刘老师慢悠悠的离开临江二中。下个星期陈冉还要来领奖，之后还会有全国数学竞赛，陈冉还得来临江二中培训一段时间。因为全国数学竞赛是一月份考试，陈冉下个星期前来领奖之后，要在临江二中培训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临江二中的老师也不着急，反正陈冉是跑不掉的。即便是这个星期他没有回话，这不是还要来临江二中培训吗？等培训的时候在慢慢谈，只要能够保证这个星期陈冉不被其他学校抢走不就行了。 回到酒店，刘老师敲了敲陈冉的门，“陈冉，在吗？” “老师。”陈冉打开门，手里正拿着数学报，头发乱糟糟的，“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希尔伯特二十三问，我发现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弄懂——最基本的知识。” 刘老师哭笑不得，“陈冉，希尔伯特二十三问是1900年提出的，距离现在已经一，即便是如此，希尔伯特问题依旧还是有一大半没有解决，这可是最顶尖的数学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你要是能解决，你就是最顶尖的数学家了。” “行了，你别多想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家吧。”刘老师笑着说道，“校长听说你这次在决赛中考第一名很高兴，估计这次的奖学金会很多。” 陈冉轻轻点着头，看来他在数学上还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学习，回去之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继续看高中数学和高中物理吧。 收拾好东西，陈冉和刘老师刚在大厅将酒店退掉。方守毅开着车等在酒店门外，陈冉都震惊了。 “守毅哥。”陈冉一路小跑到车窗前，“你怎么知道我和刘老师准备回宁川。” “我刚才听我们队里的人说是临江二中那边在公布成绩，很多学生都在那边，我琢磨着你们肯定是看完成绩了。”方守毅笑着问道，“小冉，你成绩如何？” . 第42章 决定 “还不错。”陈冉笑得开心,方守毅看着陈冉的模样觉得陈冉这次考试应该还不错，点着头说道，“上车吧,正好我也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宁川了。” “谢谢守毅哥。”陈冉开心的打开门,手里还拿着报纸,转过身询问坐在后座的刘老师，“刘老师，您报纸是哪里来的？我可以订阅吗？” 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想要看这个报纸,老师有订，以后你想看就来办公室里拿报纸就好。” “谢谢老师。”陈冉将安全带系上,方守毅斜眼看着陈冉,“小冉还挺惜命啊,这就系上安全带了。” “守毅哥,我这是尊重生命。” “对,你尊重生命。”方守毅笑着开车，一路驶出临江市。 刘老师琢磨了好久的时间，开口询问，“陈冉,老师问你啊,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临江二中我估计给你的条件还挺好的。” 陈冉沉吟着说道,“老师，我是想要等明年再说。” “你真要在明年参加中考？”刘老师愣住了，“陈冉啊,你要是在中考中失利,恐怕想去临江二中这种学校就比较难了,现在临江二中给了你保送名额，要不你就直接去临江二中吧。” 陈冉低声说道，“老师，我记得我们学校也有高中部。” “陈冉。”刘老师急了，“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学校的高中和临江二中完全没办法比，老师确实舍不得你这样的好学生，但为了你的今后，老师还是觉得你应该去临江二中。” “那可是我们临省最好的中学。” “老师。”陈冉躺在椅子上，“我想了很久，现在还不想去临江上学。”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就是母亲。原本他姐姐就在外地上学，他要是再跑去临江上学，母亲怎么办？还不如就在宁川读书，即便是读五中也有，他还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自学。明年先中考，然后在看去什么地方读书。但他依旧还是偏向于就在宁川，至少读大学之前都不离开宁川。 他很清楚，按照他这个学习状态继续读书，以后肯定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临省最好的大学是临江大学，但陈冉没有准备报考临江大学。他大概以后也会和姐姐一样，去外省读书。 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姐姐还有好几年才会回家。他要是再走了，母亲一个人过得肯定不太好。至少他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不会太过操心，过几年姐姐回临省，有姐姐在，他也能放心出远门。 方守毅开着的时候愣了一下，“那个老师，我问一下啊，小冉拿到临江二中的保送名额了？” “是啊。”刘老师点着头，“你也劝一下陈冉吧，这临江二中让陈冉去临江读书，可是陈冉不愿意，这孩子。” 刘老师叹息一声，“临江二中那边说了，如果陈冉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在明年就去临江二中读高中。” “跳级啊，直接去读高中？”方守毅都傻了，他接触过读书最好的人是陈青妍，没想到陈冉比他姐姐还要厉害这么多，这才刚读初一，临江二中那可是临省最好的高中都跑来让陈冉去读高中。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跳级生只是在传说中听见过，现实中，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 “是。”刘老师点着头，“我觉得陈冉去临江二中肯定比在宁川好。” “老师，您让我再想想吧。”陈冉小声说道，“主要是我去临江读书，我妈肯定会特别担心我。” 刘老师叹息一声，他知道陈冉的家庭情况，父亲不在了，只有母亲撑起这个家庭。还有个读大学的姐姐，在外地。这陈冉要去了临江，家里就只剩下陈冉母亲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车内陷入沉默，等汽车开到宁川的时候，方守毅先将刘老师送回家，接下来才将陈冉送回警察大院。 “小冉，哥去办点事情，你早点回家啊。” “谢谢守毅哥。”陈冉乖巧的背着书包走进院子里，王卫东正在打着篮球，穿着短袖也不怕冷。陈冉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王卫东，“王卫东。” 王卫东转过头来看见陈冉，露出笑意，“陈冉，你回来啦！” 他篮球也不管直接跑到陈冉面前，“陈冉考得怎么样？” “还行。”陈冉点点头说道，“你怎么在打篮球？” “我爸刚走没多久，昨天做了一整天的作业，我就是出门放松一下。”王卫东冲着陈冉挤眉弄眼，“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准备回家呢。” “诶诶，陈冉。”王卫东好奇地拉着陈冉的衣服，“我问你一下呗，这次你考了多少名？” “第一名。”陈冉沉吟着说道，“我要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 “真的假的？”王卫东一脸开心的说道，“陈冉你可真厉害。”随后他的脸又垮下来，“你又要出去了啊，你不在我可无聊了。” 陈冉好笑，“说得好像我上课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话似的。” “可是你不在，我总觉得旁边少了个人。”陈冉看着王卫东的模样沉默了，他要是明年参加中考，去高中读书，那王卫东还不得炸毛。 “好啦，也没有多久的时间，再说，这都快要期末考试了，你还不努力，要是期末考试没考好，王叔叔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切！”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陈冉挥挥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王卫东突然觉得篮球一点都不好玩，“王卫东，继续打球啊。” “不打了，你们打吧。”他意兴阑珊的回家。 打开门，家里没有人。陈冉将书包放下，琢磨着明年他肯定要参加中考，五中也有高中。事实上，他总觉得在哪里读高中都不太重要，学习系统实在是太过bug，他只需要认真的自学，高中生掌握的内容他都能掌握。尤其是最近他看高中数学课本的时候，没看到一个章节，脑子里就会回忆起当年老师讲解的那些内容。 自学和去重点高中学习好像没什么差别了，无非是重点高中老师讲课的时候会讲解得更深层次一些。可是他被学习系统开发过的大脑理解能力好像有点超出正常人的范畴了，按照他的理解能力和记忆能力以及举一反三的能力，不管在哪里读书都是差不多。又不是大学，当然大学陈冉还是想要选最好的大学。大学和高中、初中不太一样。他不敢保证他在大学时还能自学成才，高中和初中毕竟都是他曾经学过的。该学的知识点现在记得很清晰。只需要重新复习就好，至于大学，他并不打算选择以前的学科。一切都是全新的，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一个好的大学能够给他更好的平台接触到更多厉害的人物。高中和大学没什么可比性，他可以选择就在宁川五中读高中，但京城大学和临江大学相比。 他肯定优先选择京城大学。 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陈冉突然想起姐姐上大学好几年的时间，她那些高中的课本好像还没有卖掉。他姐姐也是学的理科，要不，去姐姐的房间看看高中的课本还在不在？陈冉走出房间，来到姐姐的房间里，虽然姐姐不在家，母亲依旧过段时间就会打扫姐姐的房间，看上去很干净。 书本全都堆在桌上，陈冉拿着课本看了许久，将高中数学和高中物理的课本拿回房间。 明天找校长说一下，如果留在五中读书，会不会给奖学金什么的？他主要是不想让母亲太累，如果奖学金足够，母亲完全就不用太过劳累。 “咔嚓”一声，房间门被打开，罗明秀惊讶的说道，“小冉，你怎么回来了？” “妈。”陈冉转过身，“我刚才去姐姐的房间拿了几本姐姐高中的课本想要自学一下。” “怎么小冉就开始看高中的课本了？”罗明秀手里还提着菜，陈冉继续说道，“是守毅哥送我回来的，守毅哥说来宁川办点事情。” “守毅也来了啊。”罗明秀笑着说道，“今晚过来吃饭吗？” 陈冉轻轻摇着头表示并不知道，“妈，我想给您说件事情。”陈冉还是决定把中考的事情给母亲说一下，“我下学期想要参加中考，我问过刘老师，刘老师说可以。明天我去找校长说说这个事情。”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妈，我考了第一名，还是唯一的一个满分呢。” 罗明秀用手捂着下颔，眼眶中闪烁着光芒，激动得说话都有些颤抖，“小冉真的？是第一名吗？” “恩。”陈冉用力的点点头，“临江二中的老师让我去临江二中读高中呢，下学期我就能去。不过，妈妈，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就在宁川读书也不错。明年参加中考，成绩出来之后在考虑吧。” “也好。”罗明秀轻轻点着头说道，“小冉你长大了，自己能拿主意了。” 陈冉露出笑意，“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知道，我们家的小冉就没有让人失望过。”罗明秀笑着说道，“妈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陈冉看着母亲没有反对，继续看着高中的课本。 方守毅没来陈冉家里住，大概是觉得陈冉家确实不好住的关系，吃完饭，晚上继续学习高中数学，母亲在外面忙碌着，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 第43章 拉钩 清晨,北风呼啸。天色黑压压的一片，灯光在冬天的冷气中静静照射在大地上。 “陈冉，陈冉……”楼下传来王卫东的声音,时值变声器，王卫东的声音听上去尖锐、沙哑。 陈冉急忙起床,穿上厚重的衣服,推开窗户，“王卫东，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急忙前往卫生间洗漱,背着书包走出门。王卫东手里还拿着牛奶，陈冉站在王卫东的面前,他就将牛奶递给陈冉,“这是我爸出差带回来的。”王卫东笑得冒着傻气,“诺,给你一盒。这是我奶奶热的呢。” “谢谢。”陈冉拿着牛奶,“上学吧。” “恩。”王卫东一边走一边抱怨，“今天又有升旗仪式，可累了。” 陈冉没有说话，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走进学校,天色只是微微的泛着白色的亮光,陈冉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道，“王卫东，我给你说哦,我可能就在班里待到明年六月份,你要努力学习,考上警校才行哦。” “啊？”王卫东不理解，眨巴着眼睛，“陈冉，你要做什么？要去重点班吗？”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谴责和委屈。 “不是去重点班，我明年六月份要参加中考，我想好了，如果明年能考上高中，我就直接读高中。”陈冉对王卫东说道，“你放心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在学校读高中。学校不是有高中部吗？”看着王卫东那种委屈的眼神就好像是受伤的小兽，陈冉觉得很是可爱。 “真的？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放学上学吧。” “肯定的。” “恩。”王卫东用力点头，委屈的神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遮不住的笑意。 陈冉叹息一声，王卫东果然还是个孩子，生离死别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两人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在默默的做着事情，陈冉将书包放在课桌里，拿出姐姐的高中数学慢慢的着。 星期一有升旗仪式的，高中和初中的学生都要在操场上集合，不过是在第一节课后。同学们一个个走进教室，高老师突然伸出脑袋，叫了一声，“陈冉，出来一下。” 放下手中的课本，陈冉离开教室。高老师站在外面，对陈冉说道，“陈冉，我带你去找一下鲁校长。”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跟在高老师的身后。 来到办公室外，高老师敲了敲门。 “进。”声音带着一丝苍老，推开门，陈冉看见校长四十来岁的模样，有些发福。那双眼睛正在打量着陈冉，“陈冉同学，坐。” 鲁校长带着笑意，脸上的肉都堆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温和。 “谢谢校长。” “陈冉同学，恭喜你啊，拿到了省赛一等奖，还是第一名的成绩，可真是给我们学校长脸。” 陈冉没有说话，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那个……咳咳。”鲁校长看着陈冉不说话，多少有点尴尬，“陈冉同学，我听说你想要读高中？” “恩。”陈冉点头，“校长，我明年能参加中考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鲁校长看向高老师，“不过得跳级，当然像是陈冉同学这样的学生，跳级肯定也……” “校长，我能不能就在现在的班级，我明年直接去参加中考就好？我想要自学。” “啊？”鲁校长愣住了，“可是陈同学，你真的信心吗？” “您放心，我很有信心的。” “陈同学有没有中意的高中？” “校长，如果我中考成绩不错的话，会有奖学金吗？”陈冉看向鲁校长，对待成绩实在是太过突出，并且所有重点高中都想要抢的学生，鲁校长的语气非常和蔼，“当然。” “我就读我们学校的高中，我能不能自学？”陈冉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学习，只要考试成绩不错，可不可以让老师少管我一点，比如说上课之类的。” 陈冉提的要求很过分，可是对待这种堪称天才的学生，自然是不能用常理去揣摩的。临江二中都想要直接让他上高中，鲁校长就是直接让陈冉上他们本部的高中又能怎么样，听高老师和五班其他的老师说，这学生平时上课基本上属于不听课，自己在课堂上看书的人。 估计天才都有点脾气，“当然可以，只要你保证你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就算是你一直旷课都没有人会管你。” “校长，我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先参加高考。如果我分数还不错的话，能不能多给点奖学金？” “陈同学。”鲁校长觉得好笑，即便是陈冉不说，他也不会抠门的。毕竟陈冉是宁川五中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在数学竞赛省决赛露脸的学生，还给他们宁川五中大大长脸。 “你这财迷了吧。” “校长，家里条件不太好，我听说学习能赚钱，所以……您看？” 陈冉的家庭状态鲁校长一早就知道了，他严肃的说道，“陈冉同学你放心，你说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好好学习，可不能因为没有老师管你就胡来。” “您放心。”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鲁校长，我们会签合同吗？还是意向书？” “你小子懂得还不少啊。”鲁校长摇着头说道，“但是陈冉同学，跟你说了还不算，还得给你家长说才行，你看这样吧，今天下午让你家长来一趟学校。” “我和你家长还有你一起商量一下。” 鲁校长还真没有想到，陈冉张口就是想要在宁川五中继续读高中，陈冉中考能考到多少分他不确定。但能在决赛里一举压下临省所有重点中学的学生，得到第一名，不管怎么算，都是宁川五中赚了。给一笔奖学金也是应该的，恐怕还不只是给一笔吧。看学生这么有信心的模样，省赛要给一笔奖学金、全国数学竞赛又要给一笔，中考之后又要给一笔，在宁川五中上高中又要给一笔。 这学生还真是精打细算，逮着宁川五中往死里割韭菜。 不过谁让这学生厉害呢，就算是被割韭菜他这个校长也愿意。哪个学校不想要了，只要给的钱够多，就在宁川五中读书。人家家庭情况确实不太好，谈钱也是应该的事情。 “谢谢校长。”陈冉起身给校长鞠躬，“我能问问，这次奖学金能有多少吗？” 鲁校长笑而不语，高老师在旁边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那我先回教室了。”陈冉拿着书包，一路小跑，回到教室。这个时候同学们都在朗读着，陈冉坐在位置上，王卫东好奇的蹭过来，“陈冉，刚才老师叫你去干什么啊？” “没什么。”陈冉冲着王卫东笑了一下，“就是问我一点事情。” “是吗？”王卫东委屈的看着陈冉，“你都不给我说老师问你什么事情。” “真不是什么大事。”陈冉啼笑皆非，王卫东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委屈还挺好笑的。他急忙安抚着王卫东，“就是问我接下来要不要继续在学校读书。”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在学校读高中，明年参加中考。”陈冉小声点说道，“放心吧，读大学之前我都不会走的。” “诶，那你准备去什么地方读大学呢？”王卫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我听说临江大学特别好。” “还距离警校近对吧。”陈冉都要憋不住笑意了，“但是临江大学是工科类比较好。”陈冉还真了解过大学，他现在打算是学理科类的，工科类的学校不太适合他。 “可是和警校很近啊。” 陈冉用手敲着王卫东的脑袋，“别想了，你能考上警校再说吧。” “我肯定可以考上的，那我考上警校……你就去临江大学读书吗？”陈冉叹息一声，“我高中还要读好几年呢，说不定等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你都要出来当警察了。” “不会的，你这么厉害，说不定还会比我先进大学呢。” “再说吧。”陈冉揉着眉心，“临江大学工科特别好，但理科方面表现平平，我可能不会在临省读大学。” “那，那你想读什么学校啊。” “如果可以的话，京城大学肯定是最好的。” 作为华国人谁小时候还没有白日做梦要读菁华、京大这种梦想，王卫东委屈的说道，“你肯定可以考上的，不过你去京城大学，我们就见不到了。” “你傻啊，不是还是寒假暑假吗？” “也是。”王卫东想了想用力的点着头说道，“也是哈，还有寒假和暑假，咱们还可以见面。” “再说了，我以后肯定要回临省工作的。”今后的临省发展不错，陈冉并不想待在京城，说不定大学毕业之后就会回临省工作。 “拉钩，不许骗我啊。”王卫东认真地看着陈冉，让陈冉哭笑不得。 “恩，拉钩，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行了吧？” “恩。”王卫东点点头，和陈冉相处很舒服，他是真把陈冉当成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认识还不久，但陈冉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赶紧学习。”陈冉催促着王卫东，也把将合上的课本翻开继续看着。 “好。”王卫东开始朗读，陈冉越想越觉得王卫东还挺好玩的。 . 第44章 奖金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第一节课之后就是升旗仪式，陈冉跟着同学来到操场，排好队列后,先是教务处处长说话，随后便是校长上台讲话。 “下面我宣布一件事情。”鲁校长站在讲台上,“为了表彰我校初一五班的陈冉同学获得临省数学竞赛决赛一等奖,并且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一等奖，经学校领导商量，决定为我校初一五班的陈冉同学发放一万元奖学金，以奖励和庆祝陈冉同学获得省数学竞赛第一名。” “啪啪啪”大家的掌声响起,高老师走到陈冉的身边，“陈冉,去讲台。” “好。”看来学校还挺大方的,这次就给一万块,可以说是一笔巨资。这会儿老师的工资也才几,学校出高中，他中考成绩好，指不定学校还会这么给钱。他父亲的抚恤金也才几万块，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没有十万块。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抚恤金,只想要父亲回来。 陈冉一路小跑到讲台下,鲁校长站在讲台上说道，“下面请陈冉同学上台领奖。” 一万元的现金肯定不会当场给，陈冉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不管他成绩多好,多有主见,这些钱肯定都是给家长的。陈冉不过是上台象征性的领个奖。下面学生们窃窃私语的说着话，“真的假的，数学竞赛一等奖有这么多钱？” “你想什么呢？人家是省决赛的一等奖，还是第一名。要不你也考一个省决赛一等奖看看？” “初一五班不是普通班吗？” “我倒是记起来了，我之前在复赛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他。也是个猛人啊，考了省决赛的第一名。” “哦，我听七中的朋友说起过，说是宁川七中想让他去那边读高中。” “你们听说了吗？他好像明年就要参加中考？” “真的假的？他才初一啊。” “我是听其他学校的朋友说的，他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老师再聊，说是他考试成绩好，指不定临江二中得花巨资请他去临江二中读书呢。” “为什么？每年考得好的学生这么多，去临江二中的人也挺多的，不差这么一个吧？” “你傻啊，他参加数学竞赛啊。这可是他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就考了省里的第一名，要是高中也参加，指不定又能在数学竞赛上考出好成绩。我可是听说数学竞赛考到省二等奖就会有大学提前录取，要是能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那有可能直接被提前录取到京城大学那种最二中会不会要他？” “那也不一定他就能被京城大学看上吧。” “人家有这个天赋啊，我们学校什么水平，以前可是省决赛都进不了的，他才初一，还是第一次接触数学竞赛呢，直接考了省一等奖。人家临江二中培训一下，那不得稳稳的被京城大学提前录取。” “嘶……你这么说，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大学生了？” “嗨，谁让人家是天才呢。你看鲁校长说起他的样子，那叫一个慈祥，你以为鲁校长干嘛拿这么多钱啊，还不是想让人家留在咱们学校。” “能留下来吗？” “我看很难，你说他中考真考得很好的话，整个临省不知道多少重点中学都要他吧？” “也是，像是去年其中那个中考的高分的学生，听说也是参加了数学竞赛，临江二中那可是花了五万块让那个人去临江二中读书呢。” “去年那个考了多少分来着？” “690吧好像？” “宁川七中还没有抢过临江二中呢。” 陈冉领完奖后直接下台，回到班级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什么时候陈冉不仅还是年纪排名前六的人，还跑去参加数学竞赛还得了省一等奖，还是第一名？陈冉这么猛为什么没有人提说这事啊。 “散会！”校长说完散会之后，同学们将陈冉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冉，请大家吃零食呗。” “陈冉你什么时候参加的数学竞赛啊？” “陈冉，陈冉……” “你们干什么呢？”王卫东人高马大，将陈冉护在身后，“老师来了，赶紧走，围着人家陈冉做什么？” “切！” 大家一哄而散，陈冉对王卫东说道，“谢啦。” “真厉害。”王卫东竖起大拇指对陈冉说道，“一万块的奖学金呢，钱呢？” 王卫东正在东张西望，“我怎么没有看见一万块的奖学金？” “你傻啊，你觉得学校可能给我吗？” “啊？”王卫东愣住了，随后气呼呼的说道，“学校说谎？” “不是，我的意思是学校肯定不会把这笔钱给我，而是把这笔钱给我妈。” 这样啊，王卫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好，阿姨肯定会帮你存着的。” 陈冉没有说话，回到教室，大家虽然没有直接叫陈冉，但看陈冉的眼神都特别不对劲。 ………… 中午回家后，罗明秀还在家里，大概是没来得及出门。 陈冉将书包放下，“妈，今天下午您有事吗？” “没事。”罗明秀笑着说道，“怎么，小冉有什么事情要妈妈去做吗？” “妈妈你能不能去一趟学校？”陈冉小声的说道，“学校给我发奖学金呢，您得去领一下，还有和学校谈一下今后的奖学金问题。” “奖学金？”罗明秀询问，“小冉学校还给奖学金呢？” “是啊。”陈冉忙不迭的点着头，“给一万呢。” “什么？”罗明秀有些不可置信，“给多少？” “一万块。” “这么多？”罗明秀是真的傻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学校给的奖学金这么多。 “妈，我决定以后就在五中读高中，明年参加中考，然后就在五中读书。五中挺好的，我给校长说好了，只要我成绩好，就不打扰我。我想用上课的时间自学一下……可能在其他学校不会这么自由。”陈冉一五一十给母亲说今后的打算，“我想了很久，高中就在五中读也没有关系，大学肯定要选好大学比较好。教授、论文、平台等等，都是因素。高中还没有涉及到这么多，我就是想要趁着高中这段时间，多学习一点知识，为将来上大学打好基础。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以后上完大学，考个研究生之类的。” “好。”罗明秀郑重的点头，“小冉，你已经决定好了母亲支持你，但有一点，学校老师可以不管你，但你必须自觉，你得好好学习才行知道吗？要是成绩下滑，你就得老老实实上课。” “恩。”陈冉乖巧的点着头，罗明秀心里感慨着，陈冉几个月前仿佛还是个小孩子，这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大人了，想事情能够想到这么长远。既然陈冉想清楚了，做完母亲，罗明秀也不想过度干涉陈冉的决定。 “想好了啊，妈妈要是去了，那可就不能变卦了，要做一个有信用的人。” “我想好了。”陈冉重重点头，“妈，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变卦的。” 罗明秀摸了摸陈冉的脑袋，陈冉这一万块钱奖学金今后好几年的学费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青妍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 下午陈冉和罗明秀来到校长办公室，鲁校长和罗明秀正在商量着。 “学费全免，期末考试能考上前几名学校还会给奖学金……如果继续参加数学竞赛之类的竞赛类考试，获得省奖会给一笔奖学金，直接保送进入宁川五中高中部，学校会有一笔奖学金，如果参加中考，以中考成绩为奖学金标准。” “罗女士，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意思是奖学金的话……陈冉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获奖还会有？” “对！” “如果不参加中考学校也会直接给一笔奖学金，明年九月份到学校高中就读？” “是这样的罗女士，不管陈冉同学参不参加中考我们都会给陈冉同学一笔奖学金，当然前提是明年九月份陈冉同学来我校高中部就读。”鲁校长继续说道，“我们预订的奖学金是两万元，如果陈冉同学参加中考，并且成绩很好，那么我们的奖学金也会随着成绩的增长而增加。” “了解了。”罗明秀轻轻点着头，“那么学校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没什么要求，只要陈冉同学学习成绩好，能按时来学校读书就行。”鲁校长笑眯眯的说道，“罗女士如果没有其他疑问你可以先看看合同。” “我还有个问题。”罗明秀询问鲁校长，“如果小冉突然变差，学校会收回奖学金吗？” “不会。”鲁校长摇着头说道，“奖学金是一次性的，是为了奖励和鼓励陈冉同学，即便是将来陈冉同学在高中成绩有所下滑学校也不会追究之前发放的奖学金。只是后续的期末考试奖学金等等，我们会研究要不要继续发放。” “好。”罗明秀点点头，“我看看合同。” “罗女士你慢慢看。”鲁校长显然心情很好，陈冉参加中考，要是真能考好，他也愿意花重金让陈冉留在五中继续读高中。 既然陈冉初一下学期参加中考能考出好成绩，那么高中陈冉的成绩自然不可能太差。 . 第45章 拜访 “哟,小秦，你可不常来啊。”杨美月笑眯眯的将人迎进门,来人是三十多岁的女性，打扮时髦。一头卷曲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对杨美月说道，“杨阿姨，我们多久没见了。” “得有十多年了吧。”杨美月笑着说着话，旁边的方振天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弄不懂这突然上门想要做什么。 “妈。”方守勇拿着大盖帽站在玄关，他的面色坚毅，棱角分明,理着寸头，头发上还有晶莹的汗珠。五官组合在一起极为英武,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尖锐。那张俊朗的脸偏黝黑,浓眉大眼,穿着警服看上去就是一副正气凌然的形象。长得又高又壮,看向陌生女性时,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女人看向方守勇，笑着说道，“这是守勇吧？守毅我看见过好几次了。” “快叫秦姐。” “秦姐。”方守勇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见笑了，守勇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刑侦队工作。”方振天乐呵呵的说着话。 “守勇今年也十九岁了吧？” “是啊。”杨美月点点头,“一转眼,时间过得这么快。” 方守勇回到屋里,拿着文件走到玄关,“爸妈,我先去队里了。” “去吧。” 方守勇走后，杨美月又询问道，“小秦啊，你给阿姨说实话，你来阿姨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杨阿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秦笑着说道，“您应该认识陈冉吧？” “陈冉？”杨美月和方振天对视一眼，“你说的是？” “就是在宁川五中读书的那个。”小秦一边说话，一边比划着，“住在宁川警察大院的那个。” “哦，小冉啊，认识啊。”杨美月很是纳闷，“小秦，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知道杨阿姨您神通广大一定认识。”小秦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杨阿姨您忘记了，我在临江二中教书啊。” “对对对。”杨美月乐呵呵的说道，“我都给忘记了，小秦你在临江二中教书。我记得小冉周末还去你们临江二中考试了吧？” “对。”小秦笑着说道，“杨阿姨，您这都知道呢。我就说那天还看见守毅呢。” “小秦，这陈冉是出了什么事情？” “哪能啊。”小秦急忙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临江二中特别想要让陈冉同学来我们临江二中读书，保送高中。” “就下学期就能来读高中，尖子班他可以随便挑，奖学金好商量。”小秦直截了当的说道，“杨阿姨，我这真是没有办法才厚着脸皮找上门来的。” “我们临江中学的老师原本是想要去宁川的，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陈冉给拒绝了。”小秦唉声叹气的说道，“杨阿姨您也知道，我们临江二中是省里的重点学校，教育质量那肯定是最好的。以往这要是放其他学生，颠颠的自己就跑来了。” “可是陈冉也不是一般人，我们临江二中是真没有把握，也特别想要这个学生，这不校长把我都派来当说客了。杨阿姨您看这样如何，您帮我联系一下陈冉的父母和他本人，我请客，杨阿姨您和方伯伯周末的时候也去。” 杨美月傻了，“小秦，陈冉这孩子从小就挺文静，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临江二中是？” 小秦看向杨美月和方振天不解的神色，“杨阿姨，方叔叔你们不知道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振天说话还是挺有气势的，小秦便说道，“陈冉不是来参加数学竞赛吗？这件事情杨阿姨和方叔叔知道的。” “知道。”方振天点头，“所以他怎么被你们学校看上的？” “他得了省一等奖，还是省数学竞赛的第一名。” 原来如此，难怪临江二中这么想要让陈冉去临江二中读书。 方振天还是不太放心的说道，“可是这孩子才上初一啊。” “方叔叔，这是陈冉自己说的，他想直接上高中。” “这孩子。”方振天哭笑不得，“学习怎么能这样呢。得脚踏实地才行啊！” “叮铃铃”座机电话突然想起，杨美月瞪了方振天一眼，“小秦我先接个电话。” “杨阿姨，您接。” 杨美月拿着话筒，“喂，是明秀啊。” “对对对，是我。” “明天就来临江啊，你也来？” “好啊，多好啊。成，那我明天让老方多买点菜。” “等等。”杨美月拿开话筒，对小秦说道，“小秦，小冉的妈妈。” “杨阿姨，您帮我说说？” “明秀啊，是这样的，小秦你还记得吧？对，之前在宁川来玩过。这不是她在临江二中教书吗？说是想要请你和陈冉吃个饭……什么？好……” 杨美月挂掉了电话，啼笑皆非的对小秦说道，“小秦，这事儿阿姨真帮不了你。” “杨阿姨。”小秦急得都要哭了，杨美月说道，“这事儿陈冉自个儿决定好了，他和宁川的五中签了合同，高中就在宁川五中读，还说明年要参加中考。” “宁川五中？”小秦急得不行，“那个杨阿姨，我不麻烦您，就是您可以给我说一下，他什么时候来临江吗？我得给他说说才行。” “明天就来。”杨美月看了看日历，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正好是周五。 “我说小秦，这孩子不是要在你们临江二中培训吗？” “我怕到时候没有时间，主要是培训半个月，就要去京城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小秦小声的说道，“他们培训基本上是没有时间谈论这些问题的。” “是封闭式的培训吗？” “不是。”小秦摇着头，“可以在学校住，也可以在学校外面住。” “小秦不是杨阿姨不帮你，确实没有办法帮你，你看这人家小冉都决定好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去说什么，再说人家母亲也不反对。” “谢谢杨阿姨。”小秦站起身来对杨美月鞠躬，“不过我还是继续试试吧。” “小秦，这就走了？” “杨阿姨，我还有点事情，得回去。” “去吧去吧！”杨美月挥了挥手，小秦离开之后，杨美月和方振天对视着说道，“小冉还真没有给老陈丢脸，这临江二中都争着抢着要他。你说我们要不要给明秀说说，好歹临江二中也是临省最好的学校。” 方振天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想着。过了许久，摇着头说道，“陈冉这孩子打小就倔，他决定的事情，我估计是拉不回来的。” “唉，那我去买点菜，明天明秀和小冉要来临江呢。” “对了，王志辉明天是不是也要来临江？他也快调到临江来了吧。” 杨美月拍了拍大腿，“老方，你话说得，我还想起来了，王志辉最近离婚了。你说明秀现在一个人要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王志辉也不大，才三十多岁。明秀也才三十多岁，比志辉也就大两三岁，两人还挺合适的。” “老陈这才走没多久呢。”方振天皱着眉头。 “嗨，又不是让他们见一面就结婚，再说了，两人都在宁川警苑小区的，这以后兴许能成呢？先认识一下呗。” “我记得志辉好像有个儿子吧？和小冉一样大。”方振天沉声说道，“那孩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以后要是欺负小冉怎么办？” “先认识一下吧。”杨美月摇着头说道，“认识一下也不一定就要怎么样。” “也对，志辉明天什么时候来？” “下午吧。” ………… 陈冉收拾好东西后，坐在房间里看着高中的数学课本。这一个星期，他一直都在自学高中数学，这都快要将高二的数学给看完了。高三基本上内容不多，都是复习高一和高二的知识。 这次去临江市不仅要领奖，还得留下来培训半个月，去京城考试。母亲在给他收拾衣服，陈冉安静地看着课本。 “小冉啊，妈明天也跟你去临江。”罗明秀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着话，“今天妈今天回家的时候碰见王卫东的爸爸了。” 陈冉没有说话，罗明秀继续说道，“王卫东他爸明天也要去临江，说是有点事，还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临江，说是带你一起去，我想了想，也挺好的。主要是你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不拿这些东西，还是坐车去比较好。不能这么麻烦别人，到时候还得给王卫东他爸钱才行……” “小冉，妈打扰你学习了？” “妈，没有。您说得对，不能老麻烦别人。”陈冉笑着说道，“您别去了，我自己能坐车去的。” “你第一次去临江这么久，妈还是送送你比较好。” 看着母亲担忧的脸，陈冉完全说不出任何的话。 东西全都收拾好，罗明秀离开房间，顺带着将陈冉的房间门给关上。 第二天，陈冉提着箱子下楼，母亲原本是想要给他提的，但陈冉拒绝了。王卫东的父亲站在楼下，看着陈冉小小的个子拿着这么多的东西，他走上前，依旧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我帮你吧。” “谢谢王叔叔。” “这次去临江要多久？” “半个月吧，一个月要去京城，大概一月七八号回来，回来差不多就要期末考试了。” 罗明秀从楼梯上走下来，对王卫东的父亲说道，“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去临江也是有事，一个人去也是去，带着你们也是去。”王卫东的父亲打开车门，“上车吧。” . 第46章 到达 驾着车,王卫东的父亲没有说话。罗明秀和陈冉也没有说话，车内异常尴尬。陈冉拿出课本认真的看着,王卫东的父亲从后视镜里看见陈冉正在看课本，就找了一个由头说道，“你们家陈冉可真是爱学习，在车上都在看着书。” “这孩子。”罗明秀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回事，让他出去玩也不去玩,老是看书。” “他现在看什么书啊？” “他姐姐高中时的课本吧。”罗明秀笑着说话，因为罗明秀和陈冉的父亲结婚很早，不像是王卫东的父母结婚比较晚,所以王卫东和陈冉差不多大。但陈冉是第二个，王卫东的父亲来了精神,“现在就看高中的课本了？我听卫东说,陈冉明年要参加中考,真的假的？” “是有这个打算。”罗明秀温和的说道,“孩子是这样的,想到什么是什么，他才读初一，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的，就是随便考着感受一下。” 王卫东的父亲露出笑容，“陈冉这孩子还真听话。” 汽车不停向前行驶着,罗明秀和王卫东的父亲一直在谈论着。只有陈冉在安静的看着课本,罗明秀询问,“为什么不把王卫东一块儿带来,这孩子也挺好的。” “嗨,他就会瞎胡闹,带着他来临江，指不定还会跑到哪里野。我是来办事的，没那么多闲工夫找他。” “是去方哥那里吧？”王卫东的父亲突然询问了一句，“就是方振天。” “你也认识啊。” “肯定认识啊。”王卫东的父亲笑着说道，“我们之前都是刑警队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对，老方是刑警出身。”罗明秀又和王卫东的父亲交谈起来，一整个路上，陈冉一句话没有说过，倒是罗明秀和王卫东的父亲一直不停的交谈着。两人倒是相谈甚欢，直到汽车停在临江的警苑小区时，刚好方振天和杨美月买菜回来，看见罗明秀和陈冉下车，再一看，开车的可不就是王志辉吗？ “明秀。”杨美月上前冲着罗明秀和陈冉招手，“小冉过来，让阿姨看看。” 方振天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志辉，“小王，怎么回事儿？” 王志辉不苟言笑的说道，“方哥，我还有点事，要去市局。” “待会过来吃饭吧。” “算了吧，挺忙的，改天有时间再聚。” “怎么认识的？”方振天还挺好奇的，罗明秀和王志辉怎么认识的。 “什么怎么认识的？”王志辉不解，随后看了一眼罗明秀和陈冉，“卫东的同学。” “开家长会的时候遇见过，又是同桌，陈冉和卫东关系挺好的。”王志辉说完，对方振天说道，“方哥，我真不说了，得去开会了。” “去吧。”方振天挥了挥手。 “小冉要不就在我们家住吧，离二中也不远。” “不用了。”罗明秀笑着客气的说道，“小冉住在学校就行，上下课也方便。” “明秀啊，你和王志辉认识啊。” “你是说王卫东他爸吧。”罗明秀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王卫东和小冉玩得好，两人是同桌。” 杨美月和方振天对视一眼，“走吧，外面怪冷的，我们先回去。” 来到方振天家，也没有多少东西。方守毅和方守勇两人都不在，罗明秀和杨美月在厨房里做饭。方振天坐在陈冉的身边，询问着，“小冉啊，听说你就在宁川五中读书？” “恩。”陈冉点着头说道，“就在宁川五中读。” “要是到临江读书，妈妈肯定会担心的。”陈冉继续说道，“我就在宁川读书也没事，姐姐也没有几年时间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在去外地读大学就好。” “可是临江二中的教学资源挺好的，不是宁川五中能比的。” “我觉得差不多，高中的知识我勉强还能自习，也就大学肯定要挑好大学才好，平台不一样。但是高中我还能搞定。”陈冉笑得羞涩，“方伯伯您也知道。”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方振天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想好了？” “想好了。” “行，你小子从小就倔，现在大了，有主意了，只要好好学习就好。”方振天笑着说道，“就是妈妈一个人带着你们两个人，还是太累了。” “恩。”陈冉轻轻嗯了一声，“方伯伯认识王叔叔？” “认识，都是一个院子的，哪能不认识。”方振天笑着说道，“你小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陈冉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上一世，方伯伯有没有给母亲介绍过王卫东的父亲，不过他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有一次好像差点就要成了，要不是他……估计母亲也不会一个人操劳大半辈子，有个人帮衬着他也是好的。 他记不太清，“守毅哥没有回来吗？” “你守毅哥有事，今天回不来。”方振天好笑的说道，“你平时来家里不都是问守勇吗？怎么今天换守毅了？” “没什么。”他和方守勇又不熟悉，方守勇比他大六岁，不爱和他一起玩，他打小就喜欢跟着方守勇跑。可是方守勇挺烦他的，搬到临江之后，就没有联系。直到姐姐和方守毅结婚之后，他看见方守勇的次数也很少。 有时候陈冉觉得方守勇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好像每次看见他都是绕路走的。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很烦他，不过重活一世，陈冉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什么男神不男神的，那是什么，有解题好玩吗？别闹了，我还要学习呢。 男人只会影响我学习的速度，一边玩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问方守勇，现在他和方守毅更熟，就随口询问一句方守毅在不在。 “有吗？”陈冉不承认他以前问过方守勇在不在这个事情。 方振天哈哈大笑，“不过就算你问了也没用，你守勇哥最近可忙了，好几天好几天都不着家。” “哦！”陈冉轻轻哦了一声，也不关注方守勇。 果然，还是学习更让我开心。 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趁着还没有吃饭的时候，他多看两个知识点，马上就要把高中数学给看完了，他有点期待接下来的高中物理。 看着陈冉正在看书，方振天也不好找陈冉说话，就坐在一旁看电视。 杨美月和罗明秀端着饭菜出来时，陈冉看书看得是津津有味。 杨美月笑着说道，“这孩子，看书看得挺入神。” “小冉，吃饭啦。” 陈冉合上书本，杨美月询问，“小冉，看得什么书啊，这么入神。” “高二数学。”陈冉扬了扬手中的课本，杨美月还真是有点吃惊，“能看懂吗？” “能，差不多快要看完了。” “别理这孩子。”罗明秀急忙说道，“他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看来咱们小冉啊，以后肯定能上京城大学。”方振天轻轻捏着陈冉的脸，笑着询问道，“是吧，小天才。” “我也想上京城大学。”陈冉嘟囔着，“要是能上肯定是最好的。” “小冉以后上大学准备学什么？”杨美月又继续询问。 “数学吧，也有可能是物理。” “哟，以后真想当科学家呢。” “要是能当就好了。”搞不好是苦哈哈的科研狗，陈冉在心中默默说着。 “吃饭吧。” 罗明秀询问杨美月，“不等守毅和守勇吗？” “这两人不回家吃饭，不用等他们，我们吃就好。” 吃完饭，杨美月又开始和罗明秀聊天，“明秀，你觉得王志辉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人啊。”罗明秀也没有明白杨美月的意思，就随口说了一句，“这人确实挺好的。” 陈冉拿着书本，也不管他们在聊什么。 “今晚就在我们这里睡吧，振天睡守勇的房间，小冉就在守毅的房间里睡。” “出去找宾馆太晚了，也不太安全。” “咔嚓”大门被打开，方守毅看着坐在客厅正在聊天的罗明秀和旁边看书的陈冉，急忙笑着问好，“罗阿姨。” “守毅回来了啊。”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杨美月没好气的说道，“还说你今晚不回家呢，吃饭没？” “吃过了。”方守毅关上门，“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分局看见王叔了。” “恩。”方振天点头，“他过来办点事情。” “小冉。”方守毅走到陈冉的身边，轻轻捏着陈冉的脸，“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守毅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用了。”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方守毅那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端正的长相带着俊朗的味道。 “守毅哥我晚上吃饱了。” “行，你要看书去我房间里看吧，这里不太清静。”方守毅带着陈冉回到房间，“你就在桌子上看书就成。” “谢谢守毅哥。” “你小子还学会和哥哥客气了。”方守毅顺手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晚上方守毅打开门的时，陈冉还津津有味的继续看着书，“小冉你不累啊？” “还成。”陈冉沉声说道，“我待会睡。”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方守毅直接躺在床上，“小冉，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去临江二中？” “先去市政礼堂吧，在那边颁奖，后天去临江二中。”陈冉一边看着书，一边回答着方守毅。 “也行，正好我明天没什么事情，送你去市政礼堂吧。” “守毅哥，你不是挺忙的吗？”陈冉放下课本，看向方守毅。 . 第47章 领奖 其实陈冉和他母亲一样,都是不想麻烦别人的那种人。听方守毅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又要送他去市政礼堂。 “守毅哥，我可以坐公交车过去的。” “你怎么回来？” “额……可以在临江二中旁边的宾馆住一晚，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方守毅严肃的说道，“小冉，你听哥的，我送你去市政礼堂,明天你就在咱们家里住，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恩。”陈冉看见方守毅严肃的眼神，忍不住小声的应了一声。 方守毅这才笑着说道,“这样才乖嘛。” “改天我让守勇陪你玩。” “不了。”男人实在是太影响他学习的速度，尤其是方守勇,被他盯着,陈冉浑身不自在。主要是方守勇也是刑警,被他盯着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就算是什么都没做错,都好像是做错什么事情似的。这种影响他学习的男人，还是一边去吧。 “怎么？”方守毅还挺诧异的，“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和守勇哥一起玩吗？” “我觉得还是学习比较好玩。”陈冉将书本放在一旁，“守毅哥，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 陈冉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方守毅这才将灯关掉。 清晨,他被方守毅叫醒。揉着眼睛,方守毅穿着衣服,笑着说道,“陈冉，该起床了，不是要去市政礼堂吗？” “哦。”陈冉穿上衣服后，跑去洗漱。罗明秀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方振天招呼着两人，“守毅，小冉，快来吃饭。” 陈冉跑到桌上，吃完早餐。杨美月还在嘱咐，让方守毅一定要好好把他带到市政礼堂才行。 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方守毅疑惑的走到门前，打开门竟然是王志辉站在门外。看上去精神还挺不错的，方守毅笑着说道，“王叔叔你怎么来了？进来吧，我们正吃早餐呢。” 王志辉走到客厅，给杨美月和方振天打招呼。 “我还想着今天陈冉要去市政礼堂呢。” “我去送就好。” 杨美月这个时候询问，“志辉，你什么时候回宁川？” “今天就回。” “正巧，明秀今天也要回宁川，要不你送送明秀吧。” “恩。”王志辉冷冷的点头，方振天招呼着，“过来吃早餐吧志辉。” 几人吃着早餐聊着天，陈冉吃完之后就和方守毅前往楼下。 来到楼下，冷风吹在陈冉的身上。呼出气，陈冉小声的询问着，“守毅哥。” 方守毅嗯了一声，“小冉怎么了？” “守毅哥，方伯伯是不是想要撮合我妈和王叔叔？” 方守毅愣了一下，“小冉，你别乱想。” “守毅哥，我不是小孩子。” 方守毅沉默不语，陈冉小声的说道，“其实我觉得王叔叔挺好的。” “……”方守毅用手拍了拍陈冉的脑袋，“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上车吧，哥带你去市政礼堂。” “恩。”陈冉用力的点头，方守毅又问了一句，“小冉，你会反对吗？反对你妈妈重新给你找个叔叔？” “那得看对我妈妈好不好，如果对我妈好，我不会反对。”陈冉坐在车上，系上安全带。 方守毅啼笑皆非，“你还是人小鬼大。” “走吧。” 开车来到市政礼堂，有不少豪车都停在这里，来市政礼堂的学生有一位，再加上家长，人真不算少。 陈冉和方守毅走进市政礼堂，已经有不少的家长带着孩子坐在位置上。陈冉找着名字，在第三排找到了他的名字，坐在椅子上，旁边是给家长坐的。方守毅很不客气，直接坐下。 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临省教育局的局长开场致辞，并且说了一下今年的情况。然后开始颁发三等奖，三等奖的学生表情都不是特别好。 好不容易考到省决赛这一步，竟然只拿到了三等奖，二等奖也好啊。二等奖在中考就会有加分，还有保送名额，三等奖也就是个安慰奖而已。基本上没什么用处，而三等奖的学生也是最多的。 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站在台上，教育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颁发证书。这个证书也没什么用，相当于再接再厉，下次继续。所以学生们的表情也是不太好看的，站在台上肉眼可见的不高兴。旁边的方守毅还挺疑惑的，小声对陈冉说道，“小冉，我怎么觉得这群学生好像不太高兴啊？” “他们拿的是省三等奖。”陈冉小声回应，“省三等奖没有加分，就是一个安慰奖，只要参加决赛都能拿到。省二等奖就会有重点高中的保送名额，中考也会加分……” 难怪这群学生的脸色这么难看，想想要是他参加数学竞赛，好不容易进了决赛，只拿了个三等奖，估计也是要气得跳脚的。 三等奖的学生下去后，接下来就是发放二等奖的学生。很明显能够感觉到，二等奖的学生们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不像是三等奖的学生仿佛别人欠了他好几似的。 看着这些学生们一个一个的走上讲台，拿着获奖证书，和市教育局的领导合照，方守毅都有点打呵欠了。等二等奖领取完之后，便开始发放一等奖。教育局的局长郑重的站在领奖台上说着，“接下来是一等奖的得主，请念到名字的学生上台领奖。” “宁川第五中学初一一班陈冉！” 陈冉起身，原本他便比较瘦小，而教育局的局长又是从第一名开始念的，第一个被念到的自然是第一名，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陈冉的身上，很好奇这个第一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出现在初中数学竞赛上，尤其是陈冉还是初一的学生。在场有不少的学生都是参加过两次，甚至是三次初中数学竞赛的。家长也是，大家都很清楚，不管孩子多么优秀，在初一参加数学竞赛基本上是不可能获得奖励的，就算是从小就培养的孩子初一获得第一名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毕竟参加数学竞赛的天才并不少见，还有不少的孩子都是父母花了大价钱培养的。陡然间钻出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学生，家长们确实很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为什么初一就能获得第一名。其他一等奖的得主，要么就是初二，要么就是初三。只有陈冉是初一，走到颁奖台上，陈冉拿到证书之后和大家一起拍照。 下台后，教育局长又说了许多的话，陈冉坐在位置上，和方守毅小声的说着话。 散场时，还有不少的家长都盯着他看。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行啊，咱们小冉今天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陈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中年人冲了过来，方守毅下意识的将陈冉护在身后。 “你干嘛？”方守毅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人，不应该啊，这种颁奖礼不会有奇怪的人才对。但为了保险起见，高大的方守毅守在陈冉的身前，本能的他感觉到中年人看陈冉的目光实在是太不对劲。 “你好。”那人笑着说道，“我是临江二中的老师，我姓江。” “有什么事吗？”方守毅还是不放心，依旧护着陈冉。 “是这样的，我是想要和陈冉同学谈谈。”看着方守毅的模样，江老师猜测，大概眼前的人是陈冉的家长之类的。还穿着警服，对他很是警惕。 “谈什么？”方守毅那张脸不怒自威，江老师也很有压力，他尽量笑得和蔼。因为方守毅看上去也不大，大概是刚当上警察没多久，“是这样的，陈冉小同学的成绩特别好，我们临江二中求贤若渴。想要和陈冉同学谈谈能不能来我们临江二中上学的事情。” 陈冉在方守毅的身后小声说道，“不用谈了，我和宁川五中已经签约了，抱歉了，江老师。” “陈冉同学，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的。” 方守毅对江老师说道，“抱歉，小冉现在不想谈。”看着四周，还有好几个中年人，西装革履的模样，也像着他们走来，估计也是想要和陈冉谈的。 拉着陈冉的手，方守毅和陈冉大步离开市政礼堂。走到路边的时间，方守毅忍不住说道，“你还真是，这么多人都想要找你谈一谈。” 陈冉摸着鼻梁，“我也不知道，后天就要去临江二中培训，估计天天都要被那些老师拉去谈谈心吧。” “你小子怎么想的？”方守毅拉开车门，让陈冉上车，“临江二中挺好的学校，再说了，咱们临省就临江二中最出名，干嘛不选临江二中？” “五中说实话，真不太好，就算是高中部也不太好。” “守毅哥，我知道的，只是五中的老师不太管我做什么。我去临江二中肯定没有这么自由。”陈冉笑了笑，“反正我就在宁川五中上高中也是一样的。” “你小子。”方守毅没有继续说这个事情，“今天晚上想去哪里吃饭，悄悄给你说，我刚发了工资，请你吃顿好的？” “不用啦，守毅哥。”陈冉摇着头，“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回到方守毅家时，母亲已经和王卫东的父亲王志辉离开，杨美月带着笑意说道，“小冉，守毅回来啦？” “恩。”方守毅轻轻点头，“罗阿姨和王叔叔走了？” . 第48章 开卷 “刚走没多久,原本让他们留下来吃午饭的，你罗阿姨说是吃完午饭回家来不及,王叔叔就和她一起回宁川了。”杨美月说完就看见旁边的方振天正在冲着他使眼色，让他注意一点，陈冉还在。 陈冉笑了笑，似乎并不太在意。 “小冉，今天想要吃什么？杨阿姨给你做。” “我都可以。”陈冉声音很小，杨美月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小冉，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想要吃什么别和方伯伯、杨阿姨客气。” “就是。”方振天也在旁边应和着,陈冉摇着头，“我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妈,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下午带着小冉出去玩吧。” “也好。”方振天说道,“小冉啊,去外面玩玩吧,我听你妈妈说，你一天到晚不是在学校学习就是在家里学习，偶尔也要出门放个风才行。” “恩。”陈冉只是应了一声。 杨美月起身去做饭，方振天也去厨房帮忙。客厅里只剩下方守毅和陈冉，两人都挺沉默的,没有人说话。 “明天我送你去临江二中,正好看看你们宿舍。”方守毅突然出声说道,“你要是不想吃学校的食堂,就来守毅哥这边。” 方守毅很热情的对陈冉说着话,“守毅哥的单位离二中不远,你来单位，就说找我就成。” “谢谢守毅哥。”陈冉冲着方守毅笑，方守毅对他很好。没有带着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对他好而已。 “你啊，好好学习就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少想一点，知道吗？” “我知道了。”陈冉吐着舌头，两人正愉快的聊着天。突然大门被打开，方守勇站在玄关，那张俊朗阳光的脸充满了疲惫。 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穿着警服的方守毅，“哥！” 随后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坐在沙发上的小孩是谁？定睛一看，不是陈家的那个小屁孩吗？以前在宁川的时候，天天跟在他身后，烦都要烦死他了。 “哥。”方守勇并没有和陈冉打招呼，而是直接和方守毅打招呼，“爸妈呢？” “正在做饭呢。” “守勇哥好。”陈冉说话不带一丝情绪，看见方守勇那张英武俊朗的脸，依旧还是那么正气凛然，可惜，这个男人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男人只会影响他学习的进度。男人，不要也罢！ 莫名就对方守勇没什么兴趣，他只是出于礼貌招呼了方守勇一声。 方守勇轻轻点头，将大盖帽放在衣架上。 “他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脱着身上的警服，方守勇也没有正眼看陈冉。 “人家是来培训的。” “培训？”方守勇愣了一下，“我记得他才读初中吧？培训什么？” “你管人家培训什么？”方守毅倒是比方守勇温和很多，尤其是把陈冉当成自家的弟弟，不像是方守勇，对他那叫一个冷漠。方守毅冲着陈冉温和的笑，“小冉，咱们不告诉他，你来临江做什么。” “恩。”陈冉重重点头，跳出所有的情绪，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方守勇。他长得很帅，偏黝黑的国字脸，棱角分明，剑眉朗目，笑起来很是灿烂，就好像是冬日的暖阳。尤其是穿着一身警服，看上去更显得威武而帅气。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家伙，可惜是个直男。并且现在看起来，好像性格也不太好的样子？所以他当年一定是被外表和猪油给蒙了心才喜欢方守勇这么多年。 现在一看，方守勇除了长得帅一点、高一点、壮一点，也没什么好的。 还不如课本更有吸引力，说起课本。今天下午要出去玩，他是不是得去图书馆看看书？ 方守勇看了陈冉两眼，他发现陈冉心不在焉，眼神漂移不定，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也不拿正眼瞧他，于是坐在方守毅的旁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方守毅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熬了个通宵，现在特别想要睡觉。 “又喝一晚上的茶？” “咖啡。”方守勇一脸痛苦，那张俊朗英武的脸都快要扭曲到了一起，“别说了，那个味道太难喝了，还这么贵。我这辈子，再也不喝这玩意儿了。” “你哪来的咖啡啊？” 这年头的咖啡可是奢侈品，即便是速溶咖啡也卖得很贵。几钱的工资真不敢这么花，方守毅便问了一句，“你哪来的钱买咖啡？” “额，同事给的。”方守勇想了想，“那味道，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喝了，我还是老实的喝茶吧。” “哟。”杨美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方守勇靠着沙发的边缘，一脸疲惫，“守勇什么时候回来的？” “妈。”方守勇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我刚回来不久。” “行。”杨美月乐呵呵的说道，“你等一下啊，饭马上就做好了。” 没多久，饭菜就端上桌。方守勇盯着陈冉看了好几眼，发现陈冉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吃完饭和方守毅说说笑笑的走到玄关。他琢磨着陈家的小子现在不粘着他，改粘着他哥了？ “守勇，出去玩吗？” “不了。”方守勇确实很累，熬了一整夜，昨天也没怎么休息，为了抓犯人，他确实很累，现在只想要睡觉。 “我得去睡觉了。” “成，我和小冉出去玩。” 陈冉乖巧的站在玄关说道，“方伯伯、杨阿姨，方守勇哥哥我走了，再见。” “？？？”方守勇都傻眼了，陈冉这小子还挺奇怪的，以前不都叫守勇哥吗？怎么现在还连名带姓的叫了？ 摇了摇头，他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想什么，他特别累，特别想要睡觉。 “快去吧。” “对了。”方守毅对方振天说道，“爸，今晚我和小冉下馆子，就不回家了。” “成。” 两人离开之后，方守勇双手插在裤兜里，站起身来，“爸妈，我去睡觉了。” 原本都要走到房间，他又站在原地，“爸妈，陈冉这是来做什么？怎么没见到罗阿姨？” “人家小冉现在成绩可好了，临江二中都想要让人家。”杨美月笑着说道，“是来临江二中参加数学竞赛的培训。” “数学竞赛的培训？”方守勇皱着眉头，即便是他皱着眉头，那张脸依旧还是显得很帅气，“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小子能听说才奇怪呢。”方振天哼哼唧唧的说道，“那是人家成绩好的学生才参加的，你从小成绩就不怎么样。人家还要去参加全国的数学竞赛呢。” “哦。”方守勇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楼下的方守毅和陈冉两人站在车前，“小冉，准备去哪里玩？” “图书馆。” “？？？”方守毅都傻了，“小冉，我是带你出来玩的。” “图书馆就挺好玩的，我还没有去过临江的图书馆呢，守毅哥，您就带我去吧。” “行，你小子。”方守毅摇着头，“上车吧。” 陈冉上车后直接将安全带给系好，千禧年交通安全之类的还没有推广开来，还有大把的人开车都是不系安全带的，即便是很多警察开车的时候也没有系安全带。方守毅此时也没有系安全带，还是陈冉出声说道，“守毅哥，安全带。” “你小子。”方守毅啼笑皆非的看向陈冉，因为他们习惯不系安全带，所以陈冉让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好笑的。 “上辈子你是交警吧。” 陈冉一脸严肃的说道，“安全带，生命带！这是保护自己安全的措施。” “行行行！”方守毅将安全带给系上，“这回总行了吧？” “走，带你去图书馆。” 汽车驶向江东区，停下后，陈冉看见图书馆就矗立在他的面前。 应该是刚翻新没多久，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建筑。只是门口罗雀，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一大把的人路过图书馆，根本就没有想过进入图书馆坐一会儿。 陈冉直接走进图书馆，方守毅就跟在身后。 其实陈冉是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看懂大学的数学，像是临江市立图书馆应该会有相关的书籍吧。比如说线性代数之类的，他只能记得这个名字。原本他是文科专业的，学的数学也只是高等数学，其实很简单，就是微积分。 但他以后想要选择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专业，数学那就是最基础的。他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自己现在能不能看懂大学数学。看不懂也不要紧，反正他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慢慢沉淀，以后一定能看懂的。 大学没有扩招，能考上大学的原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更别说是重点大学，那就更是天之骄子，或许他现在很厉害。等到了大学之后，比他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他得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学习，从初中就开始学习大学的数学课程，卷死他们！ 图书管理员显得很是慵懒，没什么人进来。 而现在进来的人，一大一小。大的那个看上去刚成年没多久，虽然皮肤偏为黝黑，但脸上带着一些青涩，小的那个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年纪。 “请问。”陈冉小声的询问着管理员，“有……有那个数学分析吗？” “数学分析？”管理员愣了一下，这个孩子是在逗他吗？数学分析都放了好久了，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这玩意。 怎么突然有人来找这种书？ . 第49章 卷王之王 原本陈冉就没有学习过理科,更不可能知道数学系到底都要学一些什么内容。他还在心中想着，待会是不是应该问一些线性代数之类的东西,结果学习系统直接给了他一张书单—— 【数学分析、高等代数、离散数学、常微分方程、复变函数、概率论、抽象代数、实变函数、偏微分方程、基础拓扑学讲义、泛函分析、微分几何、数理统计、运筹学教程 宿主请开始卷起来！】 “……”陈冉都要绷不住了，原本系统还真知道他应该看什么书。还给出了一个完整的书单，陈冉便按照这个书单中第一本数学分析询问管理员。 “在第三排书架最下边，你找找看。” “谢谢。” 陈冉走到第三排暑假蹲着开始找书，方守毅便随意找了一本武侠看。原本是想要带陈冉出来玩的，没想到竟然变成来图书馆看书。 数学分析是个什么玩意？方守毅没弄懂,找到书之后，坐在角落里。陈冉正好将那本已经有不少灰尘的数学分析找了出来。 陈冉也不知道数学分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拿着书本走到方守毅的对面。 “小冉,你看的什么东西？” 陈冉将数学分析放在桌面上，看见封面方守毅已经开始头疼起来,“小冉,你能看懂吗？我看着就觉得头疼得不行。” “我也不清楚能不能看懂。”陈冉努努嘴,“我尝试一下吧,万一看懂了呢。” 所谓数学分析又称高级微积分,分析学中最古老、最基本的分支。一般指以微积分学和无穷级数一般理论为主要内容，并包括它们的理论基础（实数、函数和极限的基本理论）的一个较为完整的数学学科。2 将定义看完之后，陈冉凭借着微薄的数学知识，艰难的看了起来。这书看上去似乎比高中的数学课本困难不少，他还没有看完整个高中的数学课本。显然比起高中的数学课本,数学分析就让陈冉吃力得多,一个知识点要陈冉一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才能初步的理解。想要完全透彻的理解,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行。 方守毅时不时抬起头来,能看见陈冉紧紧地皱着小脸,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书本，好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他也没有打扰陈冉，就让他继续看下去。 武侠还挺适合打发时间的，他上学那会儿最喜欢看的就是武侠，特别是上警校中专之后，更是着迷，差点都没有毕业。好在他身体素质好，最后体能测试特别好，笔试成绩也不是太差。毕业后就被提到江东区这边的刑警队，因为工作比较繁忙，从十八岁毕业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怎么看过武侠。 现在捡起来，不知不觉，时间还过得挺快的。 天色黑沉下去，方守毅轻轻拍着陈冉的肩膀，“小冉。” “啊？”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守毅，眨巴着眼睛说道，“守毅哥，怎么了？” 方守毅努努嘴，“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哦。”陈冉点点头，他满脑子都是数学分析的知识点，天都黑了，看了一下午的时间，他才堪堪将实数、数集·确界原理基本概念和知识点学习完，后面肉眼可见的更加艰难。陈冉揉着眉心，原本是想要卷死其他人，现在别人有没有被卷死陈冉不知道，但他确实快要不行了。 拿着书本走到管理员身边，陈冉询问道，“叔叔您好，请问我可以将这本书拿走吗？我有学生证，登记或者是？” “登记一下吧。”管理员看了一眼陈冉，顺口就说了一句，“数学分析是数学系的必修课吧，我看你才读初中，怎么跑来借阅数学分析？” “我……”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对数学比较有兴趣，想着尝试一下能不能自学。不过有点复杂，很多东西很难理解。” 管理员看着陈冉，上下打量，“你看懂了一些？” “只是懂了一些微薄的知识点，更深层次的需要更多的思考。” “恩。”填写好表格后，陈冉递给管理员，这个时候管理员说道，“行，你拿去吧。” “谢谢。”陈冉松了一口气，将课本拿出图书馆，方守毅就在外面等着他。 看着陈冉拿着刚才一直看的那本书走了出来，他好奇地说道，“小冉，你这是？” “借阅。”陈冉露出笑意，“我问管理员叔叔能不能借阅，他说可以，我就借阅这本书回去看。” “你真能看懂？” “不能说能看懂吧。”陈冉想了想继续说道，“只是能看懂一些，还有很多东西都不了解，需要研究。” “对了，我还借阅了另外一本。”陈冉也不是贪心，他问过管理员，管理员说最晚可以过两个月也就是过年之后再来归还书本，于是他除了借阅数学分析之外，还借阅了高等代数。他刚才问过系统，系统说了什么他没怎么记住，好像是数学专业的学生学习得更深一些，而其他专业的学生学习的是线性代数。 看着陈冉扬着手中的两本书，方守毅叹息着说道，“你可真是爱好学习。” “守毅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去吃饭吧，吃完饭回去。” 两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小摊，吃完饭之后，和方守毅回到家。方守勇正在看着电视，杨美月和方振天都不在家。 方守毅询问道，“爸妈呢？” “出门了，今晚有应酬。”方守勇看向两人，发现陈冉手中还拿着两本书，“今天晚上和谁一起睡？” 方守勇这句话明显是冲着陈冉说的，陈冉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还是和守毅哥一起睡吧，昨天也是在守毅哥那边睡的。” “哦。”方守勇点点头，心里想着还好这家伙不和他一起睡。否则，他觉也睡不安稳。 不过他有这么可怕吗？方守勇又想着，陈冉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是因为他长得太凶神恶煞了？还是对陈冉太凶了？也没有吧？ 回到家，陈冉迫不及待的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我先去看书啦。” “去吧。” 方守毅挥了挥手，陈冉直接回到房间，津津有味的看着数学分析。这难度，确实挺让他魂牵梦绕的。 “今天去什么地方玩了？”方守勇拿着水杯喝了一口凉开水，从警裤的兜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方守毅，“抽吗？” “你说呢？”没办法，当刑警的哪个不熬夜，不管是审讯犯人也好，还是蹲守也好，都得熬夜。久而久之，他们都习惯抽烟。 两人在客厅里烟雾缭绕，“去图书馆了。”方守毅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原本想带他去新开的游乐场，想着他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地方，结果一出门就跑去图书馆，最后还借了两本书。”想到这里的时候，方守毅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我看了一眼，一本叫数学分析，一本叫高等代数。” “我上学那会看见数学就头疼。” “我也一样。”方守勇躺在沙发上，“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喜欢学习？还有，他以前不是挺喜欢跟在我后面的吗？怎么现在好像和你玩得挺好的？” 方守毅看了方守勇一眼，“怎么吃醋了？” “我吃一个小屁孩的醋干嘛？”方守勇觉得方守毅的话挺搞笑的，“我只是好奇。” “陈叔叔不在了。”方守毅沉声说道，“他突然之间就好像是长大了不少，懂事的让人挺心疼的。” 方守勇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说到这里，继续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你明天没事吗？” “真没什么事情。”方守毅开心的说道，“羡慕吧？” “你们江东区的治安这么好吗？”方守勇一拍大腿，继续说道，“可别说了，我们那边都要忙死了。” “明天我还得去蹲守呢。” “早点休息吧。” 方守勇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句，“那小子真没事吧？我总觉得他和以前挺不一样的，我怕他想不开。” “你能想到的，我还不能想到？”方守毅揉着眉心，“就是不知道陈青妍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也很清楚。陈青妍和你一样大……她的脾气你太了解了。” 说道陈青妍，方守勇沉声说道，“性格和陈叔很像。” “这事儿还没有给她说吗？” “罗阿姨没说，她要是知道这个事情恐怕大学都不上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咱们院里考上大学的人不多，掰着大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会儿陈冉基本上解决学费的问题，至少初中和高中的学费都不用愁。” “哦？”方守勇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人家拿了奖学金，听说学校还给学费全免，每学期还能拿一笔奖学金。” “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没遇见过？”方守勇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痛心，方守毅嗤笑着，“你初中的时候被爸妈打少了吗？” “我还记得当年小冉还挺小的，爸一打你，你倒是没哭，小冉哭得那叫一个厉害。” “这么多年了，就别提这事儿了。”方守勇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电视，“他明天就去临江二中？” “是啊。”方守毅点点头，“我送他去就成，顺便看看他住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单位离得近，给他带点小炒什么的。” . 第50章 宿舍 “别说,我觉得还行。”方守勇揉着眉心，“我有空也去看看他吧,我总担心他会想不开。” 方守毅冲着方守勇挤眉弄眼，“我还以为你挺讨厌他的呢？” “讨厌是讨厌。”方守勇沉声说道，“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陈叔叔对我又这么好。现在陈叔叔不在了，我也把他当弟弟不是。” “有你这么对弟弟的吗？”方守毅嗤笑着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哥，我还以为你都不认识陈冉呢。” “我没心思和你闹。”方守勇盯着电视，心不在焉。 “谈恋爱了？”方守勇心中想着,他弟弟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想什么呢，我在想明天怎么蹲点。”方守勇闭上眼睛,使劲儿揉着眉心。 “真没谈恋爱？”方守毅还在冲着方守勇挤眉弄眼,气得方守勇那张俊脸瞪着方守毅说道,“你谈恋爱了吗？” “好意思说我,你倒是谈一个恋爱啊。” “我这不是挺忙的吗……”方守毅说话都有点心虚。 方守勇瞪着他,“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要是没谈恋爱就安静一点，别说什么谈恋爱的事情。我可是比你小，你都没谈，我慌什么。” “我还是觉得工作比较重要一点。”陈冉走出门的时候就听见这两兄弟正在讨论谈恋爱的事情,他记得方守毅和他姐姐的感情很好,至于方守勇典型的直男,又是警察经常不在家。倒是结婚过,后来离婚了。大概是女方有点受不了一个经常不在家的人,有时候在家里吃饭或者是休息也是来了电话说走就走。至于离婚后有没有和别人谈恋爱陈冉也不清楚,反正他回到现在的时候方守勇还没有结婚。两人不常见面，方守勇又喜欢绕着他走，但是结婚这种事情他还是能知道的。 他姐夫是方守勇的亲哥，这种事情即便是方守毅不说，姐姐也会说出来的。 “我是出来喝水的，你们继续。”陈冉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不管是方守毅还是方守勇两人都挺青涩的，年纪也不大，但要说谈恋爱，当然是可以谈的。至于方守毅，就算是重活一世，陈冉觉得方守毅不谈恋爱是因为他正在等着他的姐姐所以没谈恋爱，方守勇嘛，陈冉不太清楚，可能是没有遇见合适的吧。 两人很沉默，直到陈冉喝完凉开水走进屋里后。方守勇看着陈冉的背影小声的说道，“他听见了多少？” “不知道。”方守毅摇着头。 “不会偷听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在好好学习呢，偷听这个干嘛。” “算了，别说了。”方守勇站起身来，“睡觉去了，养精蓄锐，明天好蹲点。” 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陈冉的速度提高了一点，但也没有多少。他把第一章节看完之后，继续攻克第二章节，方守毅走进房间，都快要一点钟了。他是洗漱完才进门的，看见陈冉趴在桌上不停的写着东西，“小冉。” 叫了陈冉一声，方守毅轻声说道，“快一点钟了，你明天上去还得去临江二中呢，赶紧去洗漱睡觉。” “马上。”陈冉正算到最后几步，“我把这里算完就去睡觉。” 果然数学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初中就别说了，即便是高中的数学知识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仿佛数学是从大学才开始正式入门的，陈冉已经尝试到了数学的难度，这才是真正的让人头秃。 方守毅走进一些，看见陈冉的草稿纸上全是看不懂的公式，一瞬间他就特别头疼，想要睡觉。这都是看见这些数学公式之后的直接反应了。 “算什么呢？” “守毅哥马上啊，我就快要计算完了。”陈冉没有停笔的意思，方守毅叹息一声，“快一些啊，睡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在长身体呢。” 方守毅都快要感觉自己就要成为老父亲的角色了，陈冉嗯了一声，继续计算着。 躺在床上的方守毅随手拿着一本武侠继续看着。 停下笔，陈冉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表示很满意。他把后边的课后练习做了好几道，对了一下答案，没有错误。 心满意足的去洗漱，躺在床上，陈冉看着一旁的方守毅正专心的看着武侠，轻声说道，“守毅哥，晚安。” “恩。”方守毅轻轻点着头，合上书本，将灯关上。 清晨起床时，方守勇穿着警服正在客厅走来走去的。陈冉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洗漱。方守勇盯着陈冉也没有说话，倒是陈冉感觉到方守勇一直盯着他，转过身看向方守勇不解的询问道，“方守勇哥有什么事情吗？” “没。”方守勇低下头继续整理衣服，陈冉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方守毅还在睡觉，陈冉没有吵醒他，正准备拿着数学分析继续看，方守勇推开门，“出去吃早饭吧。” “哦。”将课本放在卓上，陈冉离开房间，将门轻轻关上。杨阿姨和方伯伯都不在家，方守勇穿着警服，高大俊朗，陈冉跟在他的身后却没有在意方守勇的外表，而是在心中琢磨着昨天晚上看的数学分析。 方守勇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两人来到玄关，方守勇先穿上鞋子，陈冉穿好之后，和他一同离开。方守勇下楼时还对陈冉说了一句，“待会你带点早餐回来。” “恩。”陈冉乖巧的点着头，也不和方守勇说话。埋着头，想着事情。 “我说。”方守勇打量着陈冉，“走路还是别低着头，小心摔跤。” 陈冉抬起头来，看着方守勇脸上还带着笑意，很是灿烂，“我知道了。” 两人来到小区外的早餐店，吃完早餐后，方守勇拿着不少的东西和陈冉回家，到家时，其实陈冉手里什么都没有拿，所有的东西都是方守勇拿着的。 将东西放在餐桌上，方守勇拿着衣架上的大盖帽，裹紧警用大衣对陈冉说道，“待会你守毅哥醒来你让他吃点早餐，我走了。” “恩。” 方守勇走到玄关穿上鞋，转过头来看向陈冉，很费解的说道，“真不给我说一句再见？” “哦。”陈冉头也不抬，“方守勇哥，再见！” “真见外。”方守勇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揣上钥匙离开。 等方守毅醒来时，陈冉在沙发上看了很久的数学分析。速度上比昨天晚上快了不少，这让陈冉还挺满意的。他每天都有一点进步，这么下去几年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可以当一个卷王！ “早啊小冉。”方守毅洗漱后从卫生间出来，陈冉说道，“守毅哥吃早餐吧，应该还是热的。” “哟，还真是。”方守毅摸着早餐，还没有完全冷掉。即便是完全冷掉他也是能吃下去的，当警察嘛，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就别要求太好了。尤其是冬天的临江，又冷又湿。 “小冉，有没有说过是多少钟之前到临江二中？” “12点钟之前吧，下午应该要开始培训。”陈冉沉吟着说道，“今天守毅哥真没事吗？” “有点事情，不过把你送去临江二中之后再去办事也来得及，反正单位也不远。” “早点走吧。”陈冉合上书，“不然太麻烦守毅哥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方守毅好笑的说道，“等哥哥吃完早餐再说。”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等待着方守毅吃早餐。 狼吞虎咽的方守毅也没用多久的时间，吃完早餐去洗漱，随后看见陈冉已经背着书包，拿着一个老式的行李箱站在玄关。 离开家，方守毅带着陈冉拿到车边，将行李箱给放在后备箱里。和陈冉坐在车上，开着车前往临江二中。 一边开车，方守毅一边说道，“小冉，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单位找我知道吗？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去北江区找守勇哥，或者是去家里找杨阿姨和方伯伯都可以。” “就得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们知道吗？” “我知道，守毅哥。”陈冉笑得很是灿烂，但是看着陈冉这个笑容，方守毅觉得就算是陈冉真有个什么事情，大概率是不会跑来找他们的。看来还是得多关心一下人小鬼大的陈冉才行，否则发生什么事情都憋着，要是憋出事情可就不好了。 当汽车到达临江二中，天空中飘着冰冷的小雨。方守毅帮着陈冉将行李拿出，陈冉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的事情下午做就成。”方守毅不太放心，还是和陈冉一同进入临江中学，刚进入临江中学那位江老师就冲着陈冉招手。 “陈冉同学你来啦。” “江老师您好。”陈冉对江老师问好，江老师热情的说道，“这边，陈冉同学的宿舍在这边。” 方守毅跟在江老师的身后，帮陈冉提着东西，陈冉就背着一个书包走向宿舍。阴沉沉的天空中，一直飘着小雨。 宿舍是刚修建没有多久的宿舍，看上去干净漂亮，有七层。江老师一边走进宿舍一边讲解着，“这是我们学校刚修建好没多久的宿舍，才投入使用。” “四人一间，陈冉同学住在一楼。”说着走向1032号房间，“就是这里。” 江老师推开门，陈冉看见宿舍里有好几个学生未在意亲，江老师推门发出声音，他们便偏过头看向门外。 这里不止三个学生，大概还有好几个是其他宿舍的学生也在这里。 . 第51章 话痨 江老师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位是宁川五中的陈冉同学，今后你们要多多照顾一下。”听着江老师的话，陈冉发现这群学生不会都是临江二中的学生吧？ 临江二中不仅是高中在全省最好,即便是初中部也是全省重点初中之一。 这些学生还真有可能全都是临江二中的学生,即便不全是,估计高中多半也要在临江二中读书。基本上各种竞赛一等奖的学生都是被临江各个重点高中瓜分的。除了少数一些不想去出市的学生之外，比如说陈冉这样的学生。其他市县根本就抢不到一等奖的学生，基本上只能抢一下二等奖的学生。 陈冉,今年省决赛的第一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听说以前基本上没有怎么做过数学竞赛这方面的练习,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大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向陈冉，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和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同。 “各位好，我是陈冉,以后请多多指教。”陈冉站在门前鞠躬，大概是方守毅的气场太强，其他学生不敢随意靠近。 江老师笑着冲其中一个学生招手,“陈德宏，你过来一下。” 看上去大概比陈冉大一岁多的少年走到江老师的面前,就站在陈冉的身边，“他是陈德宏，陈冉同学之前应该见过吧？” 当然见过，陈德宏领奖的时候就站在他的旁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陈冉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原来叫陈德宏啊。 “你们俩也算是本家了,陈德宏是我们临江二中初三的学生,对于学校的环境很熟悉,陈冉同学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问陈德宏。” “我知道了江老师。” “对了,这是饭卡，你收好。”江老师将饭卡放在陈冉的手中，“你们来培训食宿是全免的。” “要是饭卡丢失，或者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办公楼找我，我是你们的辅导老师。”江老师带着笑意的说道，“陈德宏，陈冉同学就交给你了啊。” 陈德宏点点头，他长得也不太高，只是比陈冉高一点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看上去好像是个话痨，江老师离开之后，陈德宏对陈冉说道，“陈冉是吧，你的床在这边。” 陈德宏指了指旁边的床铺，宿舍是临江二中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四人一间，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铺，一边两张。 陈冉在角落，大门也不对着他，屋里有暖气，还挺暖和的。 方守毅二话不说，开始帮陈冉收拾。陈冉就在旁边帮忙，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方守毅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小冉，记得有什么事情来单位找我知道吗？” “谢谢守毅哥。”陈冉将方守毅送到宿舍门前，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打在水泥地上。方守毅摸着陈冉的脑袋，“别送了，我自己走就成，别感冒了。伞放在你的书桌上，下午上课的时候记得打伞去知道吗？” “好。”陈冉重重点头，方守毅挥了挥手，消失在雨水中。 回到房间的时候，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冉。 走到书桌上，陈德宏吼了一嗓子，“你们谁坐了陈冉的椅子，把椅子还给他。” 一个高大的人站起身来，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陈冉轻轻点着头，拿着椅子坐在书桌上，将草稿纸和数学分析拿出来，陈冉继续认真的看着。 “陈冉。”有人叫着陈冉的名字，陈冉转过头来，看着这群学生要么坐在椅子上，要么坐在桌子上，一大群人大概都是相互认识的。 “有事吗？”陈冉带着笑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冉笑着说话，即便是他们要找茬也不可能这么针对陈冉。 “你是怎么考的啊？”很明显这群学生也不是想要找茬，他们只是好奇。 “就是。”另一个学生说道，“陈德宏考了117是第二名，你比他多了三分呢。” 陈德宏？陈冉看向刚才的那个少年，长得很平凡，放在人群里几乎找不到。笑得很憨厚，带着眼睛，眼睛都要眯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陈冉实话实说，“我觉得决赛的题挺难的。” “你做了多久？” “两个半小时才做完，我都没有来得及检查。能考满分……也是运气好吧。” “你这就谦虚过头了啊。” “就是，两个半小时做完还是满分，没有一点错误，你不会是一边做一边在检查吧？” “陈德宏呢？多久做完的？” “一个多小时，我检查了好几次，没想到还是被扣了三分。”陈德宏说起话来滔滔不绝，“陈冉你可真是厉害，我原本以为今年我能拿到第一名的呢。去年被一个猛人拿了第一名，今年又遇见你。”他捂着胸口，“我实在是时运不济啊。” “去年？”陈冉来了兴趣，“你去年也参加了数学竞赛的？” 旁边的学生笑着调侃道，“他初一就开始参加数学竞赛，之前小学也参加过数学竞赛的。小学也是省赛的第一名，没想到初一没进决赛，去年准备一雪前耻，没想到遇到了三中的杜子恒。那也是个猛男，原本和陈德宏一样都是读初二，他是闲得无聊参加的数学竞赛，去年拿到全国数学竞赛的一等奖，今年直接保送到我们临江二中的高中部，现在在读高一呢。” “原本德宏也能直接去高中部读书的，他非得多留一年，说是没有拿到第一名他不甘心。没想到……今年又蹦出个你。”那个学生脸上的笑意很显然是在调侃，“考试之后，德宏都要庆祝考第一来着，人都约好了，没想到你又把德宏的第一给抢了。” 陈德宏一脸不甘心的说道，“陈冉，我问你啊，你为什么参加数学竞赛。” 陈冉看着陈德宏的脸色，“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陈冉揉着眉心，“事实上我是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我就顺口问了一句我能不能参加。我只是打算体验一下数学竞赛的难度，我原本是觉得预赛都过不了的。” “……” 陈德宏更加心塞了，去年的杜子恒是无聊才参加数学竞赛。今年的陈冉是无意中听见老师谈论抱着一种试试的心态拿到了第一。 早知道他今年就该去读高中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尴尬。明年读高中的话……听说陈冉好像也想要直接读高中吧？ 糟糕，岂不是高中的数学竞赛上也能…… “那个陈冉，你读高中也要参加数学竞赛吗？” “应该要的。”回过头来，陈冉继续盯着数学分析看着。陈德宏好奇，“陈冉你在看什么？” “数学分析。”陈冉抿着嘴唇，手用在嘴唇下，“你们去年全国竞赛考得如何？” “去年啊。”陈德宏想了想，“全军覆没，只有我和杜子恒得到了二等奖，其他人都是三等奖。你也知道三等奖也就是个安慰奖。” “今年我们准备拿一等奖，还得在一等奖上占前几名才行。”陈德宏哼哼唧唧的说道，“陈冉，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看书啊。”陈冉翻过一页，“下午就要上课了是吧？” “对，其实培训也就这么一回事。如果老师讲的内容差不多都知道的话，你在下面睡觉老师都不会管的。”陈德宏还在说着呢，就有学生走到陈冉的身边，“淦！这是什么数学，我怎么看不懂。” “数学分析。”陈冉将封面翻过来给那位学生看了一眼，“我昨天在市图书馆借阅的书。” “你能看懂？”他愣是一点都没有看懂，大家都是参加数学竞赛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能看懂一点。”陈冉轻声说道。 “我看看……” 不少学生走到陈冉的身边想要看看陈冉做的题有多难，看完之后，他们眼前一黑，这什么鬼，真是数学吗？为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懂陈冉在计算什么。 之前老师说陈冉是天才他们还不太相信，这会儿他们还真相信了。他们也就是看看高中的数学课本，做做高中的数学竞赛内容，陈冉直接做他们看不懂的题目，这就很尴尬了。大家都是参加初中数学竞赛的学生，你为何如此优秀。 “走了走了。”学生们四散开，反正也看不懂，看了也是白看，还是别让自己这么心塞。 陈冉安静的做着计算，陈德宏走到陈冉的面前，“去吃饭吗？下午两点半开始培训。” “去吧。”陈冉将打饭的饭盒拿出来，饭卡揣进兜里，跟在陈德宏的身后。他身边还有三个人，陈德宏开始介绍，“这是吴绍玮。”旁边高大的学生冲着陈冉点头，他长得还挺帅气的，看上去年龄应该比陈德宏还要大一点。 “这是黄文舒。”另一个和陈德宏差不多的学生也笑着伸出手，“陈冉你好。” “你好。” “这是周兴瑞。”陈德宏指着最后的那个人，他冲着陈冉笑得很开心，“陈冉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陈冉和周兴瑞打招呼，陈德宏继续说道，“我们三个都是一个班，去年他们考得不是特别好，今年都是一等奖，再加上你，我们整个宿舍都是省一等奖的得主诶。” “去年不是这样分配的吗？”陈冉小声的询问着。 “去年不是。”陈德宏摇着头，“也就是杜子恒去高中读书了，要不然你们肯定会相见恨晚的。” “哦？”陈冉很有兴趣，“杜子恒很厉害吧。” “何止是厉害。”旁边的周兴瑞朗声说道，“和你一样都是猛男！” “怎么说？我一直听你们说杜子恒，也没有看见过他。” . 第52章 互吹 “杜子恒吧,就是属于那种天才型的学生。”黄文舒说道，“和你一样，他也是闲着无聊,听说老师在班里宣布数学竞赛,然后就跑来参加。而且他体育也还挺好的,篮球打得不错，是以前是三中初中部的校草呢。现在是我们二中高中部的校草。” “这么说起来杜子恒不仅学习成绩好，还长得帅。” “那可不是。” 陈冉倒是不好奇杜子恒的长相,就是想要知道杜子恒数学到底多厉害。 校草不校草的，陈冉根本就不感兴趣,他只是不知道杜子恒的数学到底能有多好。说起来陈德宏也是很厉害的，如果他没有学习系统别说是决赛第一名，恐怕连复赛都进不了,恐怕连预选赛成绩都会特别的难看。他不否认有自己的努力在里面，但更应该知道的是他确实是靠着学习系统才会有今天。 和陈德宏这种只靠着自己的大佬相比，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陈德宏已经这么厉害,那么这个杜子恒肯定会更加的厉害，真想要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杜子恒到底能有多么的厉害。 “可惜高中部和我们不是一个食堂,他在分区，不然的话，我真想让你们两人认识一下。”陈德宏确实是一个话痨，一直在不停多说话。陈冉都有点受不了这么话痨的陈德宏，说实话,他第一次遇见这么话痨的人。多少让他很是惊讶,打完饭之后,几人就坐在一张桌上吃着饭。 好些个学生跑来打饭,看着他们的神情都挺惊讶的。因为培训的人不仅是他们要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还有不少二等奖的人也要来培训，只是他们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人是食宿全免，但那些报名参加培训的是需要交钱的，培训期间的住宿和吃饭都是需要钱的。 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好几十个学生参加，大部分都是初二或者是初一的学生，为的是在明年的初中数学竞赛上能够更上一层楼，最好是能够获得一等奖或者是能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 这也是为什么陈德宏说去年他们并不是一等奖的人住在一起的缘故。 “我们都是要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陈德宏吃完饭的时候对陈冉说道，“不过培训班还有不少人都是为了明年的数学竞赛做准备的。” 陈冉轻轻点头，吴绍玮走过来说道，“两点半开始上课，现在我们还能回去休息一阵子。” 要说休息其实也休息不了多久，他们吃完饭就一点钟了。回到宿舍，大家都选择上床休息一下，只有陈冉一个人精神饱满，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数学分析。 陈德宏第一个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都起床了，马上就要去上课了，赶紧的。” 陈德宏、黄文舒和周兴瑞以及陈冉一个宿舍，吴绍玮是另外一个宿舍的。周兴瑞长得也不赖，尤其是笑起来很是迷人。黄文舒还悄悄给陈冉说，要是周兴瑞长得再帅一点就和杜子恒差不多了。 陈冉看数学分析正入迷，陈德宏让他去教室上课到时候陈冉直接回了一句，“你给老师说，我就在宿舍里看书，今天不去教室。” “诶！”陈德宏都傻了，“今天是第一天，无论如何也要去吧，走吧。” “就算是去教室里看也好啊。” 合上书本，陈冉想了想陈德宏说得很有道理，今天是第一天，不管是为了给上课的老师一个面子也好，还是为了表示礼貌，今天都不能缺课。他收拾好东西，周兴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陈冉说道，“陈冉你那个书真的这么好看吗？” “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可以。”陈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待会去教室给你看。” “各位，换好衣服没有。”吴绍玮从隔壁宿舍跑过来，站在大门前，脑袋往里面探。 “快乐，吴绍玮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偷看。”黄文舒和吴绍玮笑闹着。 陈冉没有睡觉，很快就站在门外等着他们。吴绍玮还在大声的说着，“你们看看人家陈冉，这么快就做好了，再看看你们。” “出门，我换裤子呢。”黄文舒瞪了吴绍玮一眼，吴绍玮只好关掉门。陈冉好笑的站在门旁等待着他们，不一会儿大家都整理好了，陈冉带着数学分析和草稿纸走向教室。 陈德宏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应该是说一行人除了陈冉之外，大家对于二中都特别的熟悉。来到阶梯教室时，有不少的学生坐在位置上。陈冉挑选了中间的位置坐下，其他几个人都坐在陈冉的身边。周兴瑞压低声音，“陈冉，你的书给我看看。” 陈冉直接将书本递给周兴瑞，接过书本的周兴瑞高兴的翻开书本。一看就直接傻眼了，不管是定义也好，还是知识点也好，都有点超过他的理解范围。看了几页，他很是头疼。知识点一个都没有看懂，但是大脑一片混乱。这是什么人才能看懂的啊，书本倒是挺干净的，市图书馆的书，陈冉肯定不会在书本上乱涂乱画。 他只是很诧异陈冉竟然真的能够看懂这些玩意儿，他翻几页就头疼得不行，陈冉还能计算。那么问题来了，陈冉的数学到底得有多好啊……而且，他也看过高中的数学课本，这比高中的数学课本深奥太多。根本就不是高中的数学课本，他已经初三了，明年就要上高中了。提前预习过高一上学期和下学期的数学，对他来说都挺简单的。 可是这本书里的内容实在是让人头疼且看不懂。 不应该是高中的课本，又是陈冉从市图书馆借过来的。周兴瑞在心中想着，这应该不是大学的课本吧？陈冉现在才初一，这就开始看大学的课本了？而且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大学都要上什么内容的？ “陈冉，你这本书是？” “上面不是写着数学分析吗？”陈冉看着周兴瑞疑惑的模样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我是说，你这是不是大学的内容？” “对。”陈冉毫不犹豫的回答，“大学数学系要学这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德宏震惊了，他之前还没有在意，但陈冉竟然开始学习大学数学系的内容？这……比他一生之敌杜子恒还要强不少啊。杜子恒也就是看看高中的课本，装一下高中生才能装的x，陈冉这是直接读大学课本？ “我问的一个相熟的人。”陈冉想了想说道，“他之前认识一个数学系的大学生，是那个大学生告诉他的。” “这样啊。”陈德宏也拿着数学分析翻了好几页，他也觉得数学分析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看不懂。这玩意儿真的是人能学习的？ 陈冉其实学习也比较吃力，好在他理解力足够好，还能够学懂。让他这个初一的学生直接学大学的内容确实吃力，但和其他人相比，他基本上速度最快的那种。在座的诸位说起高中的数学知识恐怕还能头头是道，说起大学的数学知识，那就是一问三不知。 “还给你，惹不起，真猛人！”陈德宏竖起大拇指，“要是明年陈冉也要参加数学竞赛，大概是乱杀我们吧？” “也不是没有这么可能性。”黄文舒叹息一声，“走了个杜子恒，又来个陈冉，明年我就要上高中了。没想到陈冉也要上高中，前有杜子恒，后有陈冉，我这个第三不保啊。” “我原本以为我会是万年老二，没想到我竟是万年老三！”陈德宏也开始跟着唉声叹气。陈冉好笑的说道，“万一我明年不上高中呢？或者是数学竞赛我失利了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陈德宏捂着胸口说道，“你数学竞赛失利，我失利还差不多，我觉得我们的数学水平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不对，杜子恒和你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我其实就是随便看看而已……”陈冉摸了摸鼻子，“进度很慢，看了很多天才看完第一章，培训的半个月我恐怕连第三章都可能学不完。” “那你也比我们厉害啊。”陈德宏滔滔不绝的说道，“我们连高中数学都没有看完，你这都看上大学数学了，以后还得了。” “就是，我都不想以后陈冉和我们一起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画面，太酸爽了。我明年还是别参加了，说不定后年陈冉就直接保送大学了，等陈冉走了之后再参加指不定运气好，还能混个前几名呢。” 好家伙，现在就已经开始流行商业互吹了吗？陈冉直接厉害，没想到几位大佬都开始商业互吹起来，他急忙说道，“各位见笑了，小弟初来乍到，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才拿到第一名。将来在高中数学竞赛上还要靠各位大佬罩着我才行。” “哪里，哪里。陈冉同学才是真的牛！我们以后全要仰仗陈冉同学了。”陈德宏举手抱拳。 “不不不，陈德宏同学才是最厉害的，苟富贵、勿相忘！” “还有黄文舒同学，下次数学竞赛务必带带我……” “陈冉同学，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当中间一排的一等奖得主开始商业互吹起来，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 第53章 江老师 他们这一排实在是太显眼了,从第一名的陈冉、然后是第二名的陈德宏、第三名的黄文舒、第五名的周兴瑞、第四名的吴绍玮。前五名直接组成一个小圈子，又在这里开始互相追捧，说的还是高中数学竞赛的问题。大家除了羡慕之外还能怎么样呢？众所周知,除了小部分在初中竞赛得奖的人在高中参加数学竞赛失利之外,一般在初中能够获得省赛一等奖的人,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普遍上都能获得省赛二等奖，稳一点的人基本上是可以依旧获得省一等奖，直接捞到大学保送的资格。 而且这一排的家伙听说全员明年都要上高中,明年的压力给到了全省的高中。原本在高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也要注意了，尤其是今年突然闯入第一名还在读初一的陈冉,放出话明年要上高中，按照他在初中数学竞赛上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指定能够拿到高中数学竞赛省二或者是直接拿省一。 当然高中的数学竞赛理所当然的比初中数学竞赛困难许多，也还是有不少在初中拿到省奖的人在高中参加数学竞赛折戟沉沙。 但省一实在是太过耀眼，不像是其他拿省二等奖或者是安慰奖的人。他们是很有竞争力的,每年也就这么十多个省一，并且有可能两三年省一都连续有某个人。算下去整个省或许几年的初中省赛一等奖只有二三十个。 “咳咳。”陈冉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眼神看着他们,他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别再搞笑。江老师走进来的时候还乐呵呵的说道，“还挺热闹的，你们在说什么？也给我说说呗。” 陈冉低下头，陈德宏这个话痨在他旁边嘀嘀咕咕说着话,也没让他听见。 “老师没什么事情。”倒是黄文舒笑着对江老师说,“我们刚才就是在聊天。” “聊天啊。”江老师笑着说道,“多聊聊也好,陈冉,待会找你有点事情。” 陈冉轻轻点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肯定是躲不掉的。想也不用想，江老师找他肯定是因为临江二中的事情。 他在想待会该怎么拒绝江老师，他是铁了心要在宁川五中读书的。他已经计划好了，如果他在大学的成绩还不错，甚至可能要出国留学。2000年左右能够用奖学金出国留学或者是学费全免之类的在国外留学是很不错的选择。当然他要是有这个机会他肯定会选择出国深造，自费出国留学还是免了吧。但他很清楚，就算是留在国内读研，或许还要继续读博。估计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母亲，他现在能在母亲身边多待一年是一年。如果他真的明年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真的被保送大学，那么后年就要去读大学。 待在母亲身边的时间，算算也没有几年。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参加培训，我也不教你们太难的东西。”江老师拿着粉笔，“先来说说这次的省决赛卷子吧，大家都清楚，这次考满分的同学只有陈冉。接下来，我讲解一下今年的这张卷子。” “总体来说，今年的卷子难度比去年增加不少。在场的同学也有不少是去年就参加过数学竞赛的，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今年的题目比去年提高了很多。因为去年我们临省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一个一等奖都没有拿到。陈德宏同学拿到了二等奖，还有一会儿二等奖现在正在读高中。”江老师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个事情，那就是去年的杜子恒你们知道吧？” 大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陈冉倒是挺好奇的，怎么大家都在提杜子恒这个人，看来这个人是真的很厉害。能让老师反复提的学生都应该是特别厉害的人，他在心中这么想着。江老师继续说道，“今年杜子恒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获得了省一等奖，也是马上要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搞不好还要参加io大赛。” “你们知道什么是io大赛吧？”江老师环顾四周，显然还有很多学生并不知道什么是io大赛。江老师不厌其烦的说道，“所谓io大赛其实就是iionatheatiiad，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全世界范围内的数学竞赛。” 陈德宏一脸向往，倒是江老师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今年的杜子恒还差了点火候，说不定明年就能参加io大赛。” 陈冉也是第一次听说io大赛，不过他没有表示。如果能参加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参加也没什么可惜的。想想一个全国竞赛都需要省一等奖最前面的几位参加，要是参加国际数学竞赛，那么自然是全国最前列的几位参加。 他没能挤入全国数学竞赛的前几位也是很正常的，华国这么大，十多亿人。名列前茅的也就那么几位而已，他能够得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就特别了不起了。 陈冉心态还是挺好的，江老师笑意吟吟的说道，“好了，说回我们的正事，现在我开始评讲卷子，不少同学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培训班，如果你们不清楚的地方就记下来，课后来办公室找我就行。” 阶梯教室人并不多，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在教学楼里上课，只有他们在阶梯教室上课。这里距离教室并不太近，很是冷清。场地也很空旷，要不是因为窗户是紧闭着的，陈冉肯定会很冷。 江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洋溢的讲解着，陈冉就在下面埋着头继续看数学分析。江老师转过头看了好几次，陈冉好像都没有看黑板。但他没有叫陈冉，心中想着陈冉是唯一的满分，并且所有的思路都是很清晰的，计算也是没有任何的错误。他已经把卷子上所有的题都弄懂了，确实没必要继续评讲卷子的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江老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上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卷子还没有讲完，我们明天继续，晚上住校的同学要出门给老师打个报告，现在下课了。”江老师刚宣布下课，大家一哄而散。陈冉起身开始收拾着东西，江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跟我来一下。” “哦。”陈冉快速把东西收拾好，陈德宏在旁边说道，“陈冉，我帮你打饭吧。” “谢谢啦。”陈冉对陈德宏点点头，背着书包走到讲台下，江老师领着他离开阶梯教室走向办公楼。来到办公室时，老师们正在用电器取暖，办公室还挺暖和的。江老师坐在位置上，“陈冉，我刚才一直都在看你，埋着头认真的看什么书？让老师也看看吧。” 陈冉将书包里的数学分析翻出来，递给江老师，“老师，我就是随便看看。” “哦？”江老师挑动眉头，拿着陈冉递过来的书，一瞬间眉头凝重了起来，“能看懂？” “能看懂一点，进度很慢。”陈冉老老实实的交代，“理解起来比较困难。” “能看懂已经很了不起了。”江老师将数学分析放在一旁，“数学分析是大学数学的基础课程，即便是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学生看这个都有点太勉强。普通大学学生没有老师的讲解恐怕也很难完全弄懂书上的内容，你倒是敢现在就看数学分析。” “高中数学看完了？”江老师随口问了一句。陈冉很老实的回答，“基本上看完了，我就是想要看看大学的专业课本是不是特别困难。” “哦？”江老师打量着陈冉，“你知道大学有哪些专业课程？” “数学分析、高等代数、离散数学……” “行了，行了。”江老师好笑的说道，“你还真知道啊。” 江老师不由得多看了陈冉一眼，“你现在都自学到大学的内容，我觉得我在课堂上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不过我也是数学专业毕业的，这样吧，你要是在数学分析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至于培训班的课，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准备听课吧？” 陈冉点点头，江老师啼笑皆非的说道，“也不用这么快就承认吧，你稍微矜持一下，给老师一个台阶下啊。” 遇见这样的天才学生江老师并不觉得难堪，反而挺开心的。初中就能自学大学的内容，想想他的以后，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啊。 “我可以不管你在课堂上做什么，但抽到你回到问题，你必须得回答上。每次上课你也必须要来，除此之外我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特殊人才特殊对待，主要是陈冉才十三岁，终究还是个孩子。江老师害怕陈冉要是不来上课，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是担待不起的。好歹陈冉在眼皮底下他安心一下，提出这几点要求都是陈冉可以接受的。 陈冉回应道，“老师您放心，我一定每次上课都到的。” “还有啊，我们可得先说好，要是抽你起来回答问题，你回答不上你就要老老实实给我上课。”江老师一脸严肃的说道，“问题还是有难度的，如果你连我抽你回答的问题都回答不上，现在看数学分析那就叫好高骛远。” “我明白。”陈冉很感激江老师，给他讲道理，也给他一定的自由。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江老师轻轻咳嗽一声，“陈冉啊，你看我们临江二中的环境如何？”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 第54章 妖孽 “挺好的。”陈冉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江老师。 “比起宁川五中呢？”江老师笑着说道,“我们学校的氛围你可能还没有感受到，没关系，改天我可以带你去感受一下,你想去哪个班都可以。就算是去高中的班级我也能带你去……” “那个。”陈冉尴尬的笑了一下,“江老师,我已经和宁川五中签好了合同，高中就在宁川五中上。” 这么好的学生，现在就在看大学数学专业的书籍,这种天才，说什么临江二中也要抢到手。宁川五中只是临省的普通中学,不像是临江二中。那可是省市都挂着名的重点中学，多少人想要进还进不来呢！ “陈冉同学，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好商量吗？” “我真的没什么条件。”陈冉叹息着说道，“我实话给您说吧老师，我家里就只有我母亲,我母亲在宁川，我姐姐又在外地上大学。至少上大学之前,我不打算离开宁川。五中离我家近，所以我高中肯定就在宁川五中上，这件事情上谁来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冉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江老师，您的一片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我真的不会去其他地方上高中。” “可是陈冉同学……”江老师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陈冉鞠躬说道,“老师,我先去吃饭了,对不起，江老师。” 陈冉转身走掉，江老师叹息一声，这么好的学生竟然被宁川五中给得到了。明年他要是继续参加高中数学竞赛，那岂不是……指不定这家伙又是第一名。现在就能看大学课本的人能是什么善类！算了，就算宁川五中得意这两年吧，反正也就只有一个陈冉。等陈冉去了大学……要是这家伙真能考到高中数学竞赛省一，指不定能保送京城大学。 那可是京城大学的名额啊，想想就很心疼。 陈冉背着书包来到食堂，陈德宏正冲着陈冉招手。 坐在陈德宏的旁边，话痨的陈德宏忍不住询问，“陈冉，江老师找你说什么事情啊？” 他冲着陈冉挤眉弄眼，“是不是说来临江二中读书的事情？你答应了吧？” “说了，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黄文舒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拒绝。”他记忆里，没有人会拒绝临江二中的邀请。只有临江二中拒绝学生，还从来没有学生拒绝临江二中。倒不是因为拒绝临江二中就会怎么样，而是临江二中是非常好的学校，没有学生会拒绝全省最好学校的邀约。 “我家在宁川，不想在临江市上学。”陈冉笑着说道，“所以我就拒绝了。” “不是吧，那陈冉你在宁川上高中，明年也要参加数学竞赛……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话……”黄文舒吐槽着，“我怎么感觉明年的第一可能又要被这个家伙给抢走呢？” “说不定呢。”陈德宏拍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表示，“我可真是太难了，杜子恒明年肯定还要参加数学竞赛，他要冲着io大赛去。明年在加上陈冉，我可怎么办啊！” 陈冉笑着说道，“只是不在一个学校，不至于吧？” “唉，要是一个学校说出去也好听一点啊。不在一个学校，我觉得学校肯定要崩溃，如果你得了第一，指不定学校的老师天天都得骂你一遍。” 陈冉挠着头，“我在初中得了第一，老师们没有骂吗？” “你现在才初一，老师肯定不会骂。但是明年你参加高中数学竞赛那可就说不定了，因为不仅仅是名次的问题，还有保送名额。”陈德宏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高中部每年都有一定比例的保送名额，这些保送名额都是大学给的。也是因为我们学校的那些学长学姐参加竞赛拿到的，除了那些学长学姐拥有名额之外，大学那边还会额外多给几个保送名额。” “如果明年你拿到省一等奖，或者是直接拿到第一名，那就意味着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可能就会减少好几个。升学率啊，重点大学的升学率啊……你猜高中的老师会不会骂娘！” 陈冉想了想，“真有可能，所以老师会不会使绊子之类的？” 陈德宏摇着头，“你放心吧，骂你的人不少，至于使绊子的人不会有的。” “我们临江二中的人不屑做这种事情。”陈德宏很潇洒的说道，“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我们临江二中不会有这样的老师。” 陈冉摊开手，“我就是随便说说，别激动。” “吃饭吧。” 吃完饭，陈冉和陈德宏他们回到宿舍。 津津有味的看着书，陈德宏看见陈冉正看书，他也不好继续和其他人玩。拿出高中课本看着，黄文舒和周兴瑞也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学习。吴绍玮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看书，白炽灯很亮，大家都认真的学习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惭愧，大家都在努力的学习，他竟然还想跑来找大家玩，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转过身，他也回到宿舍里看书去了。 江老师走进宿舍正准备问问学生们还差不差什么东西，暖不暖和之类的。其他宿舍里有人说说笑笑，有人出门逛街，只有陈冉他们宿舍，一踏进宿舍后整个宿舍的人都在认真的看着书。江老师没有惊动他们，先是走到陈德宏的身边看了几眼，陈德宏拿着高中数学课本看得津津有味，黄文舒也是正在看高中数学课本，周兴瑞倒是拿着高中物理课本正在看。 走到陈冉的身边，他看见陈冉正在做计算。江老师确实有点吃惊，陈冉是真的能做上这些计算，而且没有任何的错误。 这什么品种的怪物？也太猛了！江老师在心中想着，他大一那会儿恐怕也没有陈冉这么厉害，数学分析这本课虽说基础，但也比较难学。至少他大一那会儿学习数学分析还挺难的，看着陈冉三下五除二就把课后练习给做得七七八八，他确实很震惊！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去年的杜子恒可没有陈冉这么厉害，可惜了，这个天才始终不愿意来临江二中。照着他这么学习下去，明年高中数学竞赛，陈冉妥妥还能拿一等奖，搞不好又和今年的初中数学竞赛一样，能拿第一名。谁知道这孩子明年能学到什么地步，这才初一上学没几个月呢，把初中和高中的课本都看完了，都在看大学的课本。 指不定明年大学的课本都要看好几本，临江二中最厉害的学生也没有陈冉这么逆天。 说实话，看陈冉这么学习，江老师还心惊胆战的，为明年的数学竞赛队伍捏了一把汗。陈冉理所当然的能够成为明年高中数学竞赛的大魔王，杜子恒也只能靠边站。 江老师看了许久，陈冉翻了好几页页，课后题做了起码七八道。愣是没有一点错误，并且他能发现陈冉越来越熟练，很多知识点刚开始运用的时候都比较生涩，到后面越来越熟练，最后一道题，不管是知识点也好还是计算也好，基本上就是信手拈来。 再想想这家伙之前的成绩，也就是宁川五中普通班的中等水平。临江二中的老师确实打听过陈冉之前的成绩，以及最近的一次月考成绩，难怪这家伙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这学习速度，恐怕以前从来没有学习过吧？否则，直接就能去宁川七中这种重点初中，也不需要在宁川五中读书啊。 学习速度实在是太过惊人，说实话江老师在临江二中这个号称临省最好的重点中学，所谓的天才看见过不少。什么陈德宏、杜子恒之类的，可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也不算是最有天赋的学生，要说最有天赋的学生还是前两年的一位学生，那是真的很有天赋。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竞赛，高中前两年都是在年纪最末，高三最后一年突然冲到年纪前几名，最后考上了重点大学。 当时很多老师都觉得可惜，要是这孩子进入高中之后就认真学习，一定能够保送京城大学。 那个学生他是看见过很多次的，他可以笃定，那个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天赋，比不上陈冉。这家伙哪里是在学习，都近乎于量子了。仿佛只要看一遍他就能记住内容，并且能有初步的理解。在做几道题，好像就能把知识点给理解透彻。 这种能力，几乎就是妖孽！ 江老师屏息着看着陈冉继续做题，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陈冉看下一章节的内容，刚开始很生涩，仿佛也是刚理解。越到后面就越熟练，甚至最后是完全掌握了这个知识点。 这个世界还真不公平，有陈冉这样的人。 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愿他不要走歪路吧。江老师叹息着，陈冉突然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江老师，您在这里啊？” 陈冉这一声，让其他的学生也都转过脑袋看向江老师。反而是江老师笑眯眯的说道，”嗨，我是准备看你们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我就挺好奇你们在做什么，就站着看了一会儿。”江老师含笑询问着，“你们缺不缺什么东西？” “不缺。”陈冉摇了摇头，其他学生也表示不缺，江老师依旧站在陈冉的面前，“你们继续学校吧。” 随后他指着陈冉的草稿纸说道，“这一步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 55-60 第55章 都在卷 陈冉也不矫情，按着钢笔直接在草稿纸上计算着，“我刚才简化了一下，然后算出了这步。” 江老师点着头沉声说道，“你心里清楚是好事，但你在考试的或者是讲解的时候一定不能这么简化。”江老师继续说道，“一定要写清楚知道吗？倒是你写草稿的时候能简化没有问题。” “你做数学竞赛卷子的时候一定不能出现这种错误，说不定会被扣不该扣的分数。” 陈冉表示知道，“谢谢江老师的提醒。” “我看你这几天能把数学分析给看完吧？”江老师笑着说道，“你在市图书馆借阅的书？” “是！”陈冉点着头说道，“买书太贵了，不划算。市图书馆能让我借阅两个月的时间，我还以为看不完呢。”看着被他看了接近一半的数学分析，陈冉也有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把数学分析看了这么多。 “没借阅其他的书吗？” “还有一本高等代数。”陈冉挠着头说道，“我就借阅了这两本。” “临江二中也有大学数学专业的所有书籍。”江老师沉声说道，“这样吧，你以后想要看数学专业的书籍就来找我，我帮你借阅就行。这些书籍一般都没有人会看的，去年买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吃灰，没有人动过。你想看借给你看也是好事，不过有一点，得还回来，保持书面的整洁。”其实这都是借书的基本条件。 “真的吗？” “真的，你想要看的数学专业全套书籍都有，不过学生一般也用不上。”江老师笑着说道，“原本学校买来就是想着有你这样的学生时用的，不过你这个学生不来我们临江二中，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借给你，也算是让这些书籍物尽其用吧。” “谢谢江老师。”陈冉要不要借不一定，但是谢谢一定要说。 江老师笑着说道，“不用谢，你继续做题吧。” 离开宿舍，江老师心疼得不行，这么好的学生竟然不在他们临江二中读书，这就是临江二中莫大的损失啊。 ………… 方守毅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时间这都九点过了。好像临江二中的学生还没有下课吧，这会儿应该还没有熄灯睡觉。 收拾了一下，方守毅买了一些夜宵走到临江二中校门前，对门卫说道，“我找一下辅导数学竞赛的江老师。” 门卫看方守毅穿着警服，拿着座机电话，随后放下话筒，“江老师待会就过来。” “谢谢。” 门卫点点头，方守毅坐在门卫，还没有多久的时间，看见方守勇正站在门外。方守毅愣了一下，“你来做什么？” 方守勇很冷漠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担心那小子没吃饱，买了点夜宵来。既然你在你给他就行，我还有点事情。” 将夜宵递给方守毅，他转身直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着方守勇的态度，方守毅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挺担心陈冉的，非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学了个四不像。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江老师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方守毅在门卫里坐着。江老师笑着说道，“你好，是来看陈冉的吧。”因为方守毅实在年轻，又穿着警服，他打量着方守毅，“是陈冉的哥哥？” “算是吧。”方守毅轻轻点着头，“他家人不在临江，我单位离这边近，这会儿没事就来看看他。” “江老师，陈冉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哪里的话。”江老师急忙罢手说道，“陈冉挺厉害的孩子，可惜不能再我们临江二中上学。” “您贵姓？” “方。” “方警官走吧，我带你去找陈冉，这会儿，他还在看书呢。”江老师一边和方守毅说着话，一边带着他来到宿舍。 走进宿舍的时候，陈德宏是第一个被香味给吸引住的人。好奇的转过身就看见方守毅提着东西站在大门前，这不是今天来送陈冉的人吗？现在穿着警服来，是陈冉的亲戚吧？陈德宏心中想着，江老师走到陈冉的面前，“陈冉，你哥来看你了。” 放下笔，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守毅说道，“守毅哥，你怎么来了。” “嗨，闲的没事，给你带了一点吃的来。”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你要是吃不完就和你的舍友分着吃。” “这……”陈冉看着方守毅提着一大堆的夜宵，面露难色，“守毅哥，会不会太多了。” “我原本没买这么多，你守勇哥也买了不少，他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守毅哥，帮我谢谢守勇哥。”方守毅将东西放下，“小冉，哥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就来单位找我啊！” “恩。” 方守毅和江老师离开后，陈德宏好奇的走过来，对陈冉说道，“陈冉，那个人是你哥啊？” “是啊。”陈冉看向陈德宏，“怎么了？” “长得还挺帅的，比杜子恒还要帅。”黄文舒小声的说道，“比杜子恒高，比他壮，还比他帅。”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以后的姐夫，能不帅吗？陈冉好笑的说道，“是吗？” “别说尤其是穿着警服，还挺神气的。” 陈德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陈冉就在一旁说道，“赶紧来吃饭吧，要不然待会饭菜就要凉了。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 “我们来帮你消灭一点。”陈德宏嗷呜一声扑上来，吴绍玮刚好经过，“你们干嘛啊，这么香？” 陈冉就招呼着，“吴绍玮过来吃饭啊。” “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几个人吃得太撑了，陈冉继续做题。 ………… “守勇，你这是干嘛去了？”旁边的同事斜着眼看向方守勇，方守勇坐在警车上，“我给弟弟送点东西过去。” “你弟弟？”同事好奇的说道，“你哥不是在江东区刑警队吗？你怎么还有个弟弟啊？” “不是亲的。”方守勇闭上眼睛，“待会还要审讯，赶紧回去吧，否则队长又要骂人了。” “你也知道队长要骂人啊。”同事和他的年纪一样大，“你弟弟在临江二中读书啊？什么弟弟，堂弟还是表弟？” “邻居。”方守勇沉声说道，“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在临江二中说是培训。” “当老师啊，挺不错的职业啊。” 方守勇有点头疼，“你怎么这么八卦，他参加那个什么竞赛，还要去京城参加竞赛，在临江二中培训。” “竞赛？什么竞赛。”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在临江二中先培训，然后去京城参加什么竞赛之类的。”方守勇揉着眉心，“你问我，我去问谁，我也是在家的时候听我爸妈说的。” “你弟多大啊。” “十三岁。” “还是个小屁孩啊。”同事笑了笑，方守勇看向同事，“你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我就没有看过你这么主动给别人送夜宵。咱们在警校的时候，我也没看你给别的女生送宵夜啊，我还以为你谈恋爱了，结果是给你弟送东西啊。” “你这么八卦干嘛，专心开你的车。” “方队长，遵命。” “周大队长，您就别酸我了。我哪比得上您老人家……” ………… 清晨的阳光照在宿舍里，陈冉清醒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觉。昨天晚上他看到十二点才上床睡觉，睡觉的时候黄文舒好像还在被窝里看了一会儿书。真是大家都在卷，太卷了，太难了！ 起床洗漱，空气还挺好的，只是有点冷。一碧如洗的天空高高的挂着太阳，冬天的阳光并不是特别的暖和。陈冉穿上衣服，这会儿还没有打铃，他们的时间和正常上课的学生不一样，他们是九点钟上课，十二点下课。下午两点半上课，四点半下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习，如果有什么地方没有弄懂可以去询问老师。 陈冉没有时间，不知道现在几点钟，翻开数学分析，他昨天速度很快，一大半都被他给看了。照着这个速度看下去，估计用不了几天时间。数学分析就能学习完，然后他就可以看高等代数。 想想还有点激动呢，不过他打算学习完高等代数之后，暂时不在看大学数学专业的书籍。而是先将高中的所有科目都学习完之后在继续看大学数学的专业书籍，半年的时间，应该是足够他学习完高中的所有科目的。 从暑假开始自学大学的专业书籍也是来得及的，现在速度就已经很快了。指不定他还没有上大学就把大学所有专业书籍看完，卷死他们，甚至还能学习一下第二个专业，比如说物理学。 这么安排下来，陈冉还觉得可以实现。 于是拿着书本继续看着，陈德宏醒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陈冉正在看书。他一瞬间觉得很心塞，人家陈冉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天赋比自己好，还比自己努力。还比什么，他都想要哭了！ “陈冉？”陈德宏怕陈冉一晚上都在学习，他小声的叫着陈冉的名字。 “怎么了？”陈冉精神饱满的说着话。 “你不会是看了一个晚上吧？” “怎么可能。”陈冉好笑的说道，“我刚起床没多久，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的。” 黄文舒也被吵醒，只有周兴瑞还睡得很熟。 “你们醒了啊。”黄文舒撑着身体，发下高一数学课本就在他的床上。 “淦！”陈德宏和黄文舒睡的一边，很自然的发现黄文舒床上的那本高一数学课本，骂出了声。 第56章 解开 他很生气，昨天晚上他学到十一点过就睡觉了。原本以为大家都会直接睡觉，没想到黄文舒竟然在床上悄悄看书。 “黄文舒，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说好一起当咸鱼，你竟然在床上偷偷看书！” “额……”黄文舒揉着眼睛，“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随便看看？” “对啊随便看看，要说学习，还得看陈冉。”黄文舒打着呵欠，“不和你说了，我下床洗漱去了。” “你看，陈冉数学分析都要看完了。陈冉昨天不是说了吗，他还有一本高等代数没看。我还是洗洗多看看书吧，虽然追不上牛人，好歹也要跟上牛人的脚步啊。” “你说得很对。”陈德宏一气呵成的下床穿好衣服，走向阳台洗漱。 黄文舒好笑，坐在椅子上等着陈德宏。过了好一阵子，陈德宏回来抱着书本看，黄文舒就去阳台洗漱。 “周兴瑞还在睡觉啊。”黄文舒走回房间，看着睡得正香的周兴瑞。陈冉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周兴瑞大概是睡得天昏地暗，他皱着眉头说道，“我发现周兴瑞和我一个认识的人很像……也不能说是像，只是有点类似。” “哦？”黄文舒好奇的坐在椅子上，“怎么说？” “我同桌，是个睡神，每天坐在我旁边除了睡觉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嘶！”黄文舒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和陈冉你这样的天才在一起，还天天睡觉，不能吧？你要是我同桌，我肯定得烦死你！” “是啊，他天天都睡觉。我觉得他挺聪明的，就是有时候吧……”陈冉沉吟着说道，“不太喜欢读书，如果他真的认真读书，说不定比我还厉害。” “别闹了。”陈德宏说道，“你是妖孽，你看我们这群人谁是不认真学习的，有哪个比得过你。” “我哪有这么夸张。”陈冉摇着头，“你们这是要捧杀我啊。” “真的。”黄文舒对陈冉说道，“你是我见到第一个堪称恐怖的天才，去年面对杜子恒的时候我偶读没觉得有这么可怕。我甚至觉得我在努力一点可能会赶上他……至于你，我觉得我拍马都赶不上你，你实在是太离谱了。” “离谱？”又有新词汇？陈冉好笑，“我离谱在哪点？” “数学分析是大学数学系的专业课程诶，我们都看不懂，你不仅能看懂，做得还有模有样的，就这还不够离谱吗？” “就是啊。”旁边的陈德宏帮腔说道，“实在是太离谱了，你是我看见过最妖孽的人。” “有吗？”陈冉不觉得他真的很厉害，大概一切都是学习系统的BUFF吧，他除了好好学习之外，一切都是学习系统在搞事。原本还以为学习系统是个鸡肋的系统，现在看来，学习系统在学习方面，简直就是BUG级的存在。 “大哥，你多少对自己有点数好吗？”黄文舒叹息着说道，“就你这样的，我们全部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不要太过夸张，低调、低调！”陈冉带着笑意说道，“我们要不要叫醒周兴瑞？” “叫醒吧。”陈德宏叹息一声，黄文舒接着说道，“我们要是接下来问什么问题，希望陈冉不要拒绝才好。” “一起讨论，我哪有什么资格给你们讲题。” “又来了，我说陈冉，太过谦虚就虚伪了啊。” “嘿！”陈德宏走到周兴瑞的床边，用手拍了怕，“周兴瑞起床了。” 周兴瑞没有反应，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我来试试。” “周兴瑞，周兴瑞。”陈冉拍着周兴瑞的床，奇思妙想的突然说了一句，“周兴瑞，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 陈德宏和黄文舒开始哈哈大笑，周兴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陈德宏和黄文舒两人都快要笑得趴在地上了。他一脸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情了？” 语气有点虚弱，大概是刚醒来不久的缘故。 黄文舒绘声绘色的开始给周兴瑞描述刚才陈冉是怎么叫他的，“周兴瑞，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 “……”周兴瑞脸有点涨红，“我……我……” “我只是睡过头了，你们不用这么说我吧？”周兴瑞看上去还有点愧疚的模样，陈冉笑着说道，“好了，赶紧下来吧。” “吃个早餐差不多就要上课了。” “恩。”周兴瑞重重点头，起床后穿上衣服，和陈冉他们一同走向学校食堂。 吃完早餐，来到阶梯教室，不少人都在等着江老师。依旧还是昨天的位置，陈冉翻开数学分析继续看着，其他几个也在各自看着高中的数学课本。 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江老师走进教室，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大概全都是好学生的缘故，不像是陈冉在五中的班级，每个人都在说话，老师得连续招呼好多次才行。这里老师基本上是不用招呼的，学生们都不会怎么说话。 “把你们的卷子拿出来，我们今天接着讲昨天没有讲解完的内容。”江老师拿着卷子站在讲台上，手中的粉笔拿着很稳，看着台下的学生，“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争取上午把卷子讲解完，下午我们上新的课程。”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陈冉根本就没有听课，老师讲到什么地方他也不太清楚。 下课的时候陈冉顺嘴问了一句，“老师今天上午把卷子讲完了吗？” “讲完了。”周兴瑞收拾着东西，“下午估计是要讲一些全国考卷的内容。” 吃完饭，回到宿舍大家都没有休息的意思，完全卷了起来。 陈冉看见大家都在看书，小声的询问了一句，“你们都不睡觉吗？” “睡不着，我一想到你都还在看书，我就彻底睡不着了。”陈德宏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黄文舒竟然在床上看数学书，我更睡不着了。”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继续看数学分析。 争取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能够将数学分析看完，接下来还有高等代数在等着他。然后还有高中的其他书籍，想想接下来半年的时间，他估计每天都要看书才行。 ………… “陈冉，这道题你起来解答一下。”江老师看着埋头正在写着东西的陈冉，叫了一声。 “陈冉。”陈德宏在旁边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老师叫你呢。” “哦。”陈冉抬起头来，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有人开始小声点笑着，都已经上了好几天的课，陈冉几乎是没有怎么认真听课的那种人。同学们倒不是讨厌他，只是有一种“不能因为你是第一名就不认真听课吧”的感觉。看见陈冉好像是傻呆呆的站起来，望着黑板茫然的看着，忍不住就想要笑。心中想着，你也有今天。 “陈冉。”江老师依旧带着笑意，“你上来做一下吧，这道题比较困难，大家注意看陈冉同学是怎么住的。” 江老师对于陈冉很有信心，让大家都看看陈冉是怎么做的。 下面有人小声的说着，“陈冉好像从刚来培训开始就没有认真听讲过吧。这都一个星期了，江老师也没有说过他，现在让他做题是不是想要让他出糗啊？” “别乱说，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江老师知道陈冉不需要听课吧……你看他这么困难的卷子都能做到满分，其实今年的省决赛卷子和全国卷没多大的差别。有个别题全国卷要困难一些，但难度有限，指不定人家陈冉是不需要听课，能做好呢。” 江老师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陈冉放下钢笔走向讲台。 “这道题我刚才已经说过，比较经典。不敢说今年考试一定会考相同的题型，但一定会有一道相似的题型，并且分数不会太低，我估计会在十分到二十分之间。希望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能够重视一下，我们之前说过很多内容都是分数比较少的。从今天开始，老师说的每一道题分数都会偏高。我希望大家能够记住解答的方法。” 陈冉来到黑板上，江老师将粉笔递给陈冉，“怎么样，有信心吗？” “还行。”陈冉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几何体，“老师我现在开始做吗？” “开始吧。”江老师笑眯眯的看向陈冉，他对陈冉确实是非常有信心的。总觉得这种题对于陈冉而言应该是会很轻松就能解开的。 陈冉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 【延长GI，与BC，CA边分 别交于P．Q 设重心G在边上BC，CA的投影分别 为E，F，△ABC的内切圆的半径为r，BC，CA边上的高的长分别为h1，h2，易知CP＝CQ， …… △ABC=35】 下面的学生还在讨论着，陈冉放下手中的粉笔说道，“老师做完了。” 江老师带着笑意，轻轻点着头说道，“不错，陈冉同学做得很好。” “下面的同学看清楚了吗？” 江老师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住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陈冉一直没有听课，还是能做得这么好的缘故吧。 “怎么，没有人说话？”江老师盯着下面的学生看着，“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陈冉同学是做出来了，并不代表你们都会。”江老师好声好气的说道，“你们当中很大部分人明年也要参加数学竞赛，所以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 第57章 高等代数 “陈冉没有听课，他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下面有学生小声的议论着，“我观察了他一个星期，江老师每次讲课他都没有听过诶，他竟然直接做出来了。” “你看懂了吗？” “没看懂。”旁边的学生摇着头，“有点难以理解，等我在整理一下思路。” “这道几何题偏困难。”吴绍玮说道，“不过你们觉得陈冉没有听课就做不了，那就没必要了。” “我说吴绍玮你不会是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吧？” “也不算什么内幕消息，但我确实知道一点内容。”吴绍玮神秘的说道，“陈冉现在已经开始看大学数学专业的数学分析，你觉得初中的竞赛题真的能够难住他吗？” “嘶……”旁边的学生倒吸一口凉气，“吴绍玮你不会是骗我吧？他已经开始学习大学的专业课了？” “自学！”吴绍玮小声的说道，“我估计着今年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他肯定是稳了。指不定人家高中课本都已经自学完了……天才是很难理解的。” “我以为陈德宏这种程度就足够难以理解了，没想到还有个陈冉。”旁边的同学吐槽着，“和你们一届真是太倒霉了，我从小就开始学习数学竞赛，原本以为在初中还能一展拳脚呢，谁知道遇见了这么多的妖孽。” “尤其是这个陈冉，我观察他好久，还以为他是自大呢，原来是我太小看他了。” “何止是小看。”吴绍玮努努嘴说道，“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继续听课，来班里上课完全就是给江老师面子而已。” “那岂不是今年数学竞赛的第一名？”那人冲着吴绍玮挤眉弄眼，“应该是我们临省的吧？” “谁知道呢，指不定其他省市也有天才呢。” “也对。” “你说这天才怎么就这么多呢。” “江老师。”陈冉将粉笔放在桌上，“我能下去了吗？” “做得很好。”江老师开心的说着，“可以下去了。”果然陈冉就算是不听讲也能完美的做出来，听讲或者是不听讲根本就不重要。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陈冉依旧还是没有听课。还是被江老师抽起来回答了几道题，大概是因为他回答都很正确的原因，江老师让他还是在课堂上继续学习数学分析。 陈冉总算是将数学分析给学习完，开始学习高等代数。 高等代数一般包括两个部分：线性代数、多项式代数。陈冉看的时候就有点头疼，好在之前看过数学分析，现在在学习高等代数没有这么困难。大概是适应这种难度的缘故，比看数学分析的进度还要快上不少。 眼看着马上培训班就快结束，陈冉收拾着东西，什么衣服之类的，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今天晚上也不能在临江二中继续住，到时候他应该去什么地方呢？这也是个问题。正好姐姐也在京城，前往京城参加比赛，说不定还能看看姐姐。 这次是临省给钱，他们坐飞机过去参加比赛。如果是他们自费去的话，坐火车需要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母亲不让姐姐回家的缘故，京城和临省实在是太远了，坐飞机还好一点，坐火车路上太耽搁时间，也不太安全。不像是春节那样，人很多，安全一点。 这年头，古道热肠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大家今天回去，明天要考试的人来学校集合，还是在阶梯教室，带上你们的草稿纸，钢笔、墨水、书等等东西。在京城可能要待上好几天的时间，还有京城比临江更冷，多带点衣服过去，注意保暖，别到了京城还没考试，倒是把自己弄感冒了。” “明天早上九点半之前到阶梯教室啊，别忘记了！” 江老师走到宿舍嘱咐了一下，便转身离开。陈冉和陈德宏他们离开校门，陈冉正想着今晚要不要在酒店之类的住一晚上。没想到方守毅就站在校门外冲着他招手，还带着笑意。 “守毅哥，你怎么来了？”陈冉没有把这个事情给方守毅说，原本他是想着要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就带着行李去京城的，他不太愿意麻烦方守毅他们。总觉得实在是让人家太麻烦了，方守毅笑着说道，“你也不看看你哥是做什么的，你不说我还打听不到了是吧？” 方守毅笑着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没有用力，“你小子还瞒着哥哥，瞒得住吗？” “走吧，今天你杨阿姨和方伯伯都不在家，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方守毅的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小子记住了，以后别这么瞒着你守毅哥，你哥可是刑警，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透是吧。” “我知道了，守毅哥。”陈冉和方守毅一同走向路边，冲着陈德宏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明天见！”陈德宏他们也和陈冉道别。 “明天还要来？”方守毅打开车门让陈冉上车，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坐在驾驶室里，看向陈冉。 “恩，明天要去京城，江老师说要在京城待上好几天的时间。” “正好啊，你姐姐也在京城。”方守毅沉吟着说道，“你爸的事情……” “等姐姐回来再说吧，对了守毅哥。”陈冉还是很担心，如果姐姐回来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接受不了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那个过年的时候，杨阿姨和方伯伯有空吗？” 方守毅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放心吧，你杨阿姨和方伯伯也怕你姐姐出什么事情，到时候肯定要过来劝说的。” “恩。”陈冉乖巧的点头，方守毅叹息一声，“走吧，先回去放东西，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谢守毅哥。” “不谢！”方守毅笑着说道，“怎么都不问你守勇哥？” “他挺忙的吧？”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那我问一下吧，守勇哥呢。” “在家呢！”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以前不是挺喜欢和他玩的吗？怎么现在不喜欢和他玩了？” “我只是……觉得学习更好玩。” 大门被打开，方守勇正在看着电视，看了一眼门外。陈冉和方守毅站在玄关，正在脱鞋子。收回目光，他继续看着电视。 “看什么呢？”方守毅对方守勇说道，“赶紧来拿东西。” 方守勇走到玄关一把将陈冉行李箱拿过，看了他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不说一声？” “啊？”陈冉愣住了，方守勇这是什么省略句啊，没头没尾的。 “他的意思是，你放假怎么不说一句。” “额……”陈冉低着头小声说道，“我觉得太麻烦了。” “太麻烦？”方守勇冷着脸说道，“今天要是不去接你，你准备住什么地方？派出所吗？” “我可以住酒店的。” “你一个人住什么酒店。”方守勇冷哼一声，“胆子还挺大的，才多大的人，就跑去住酒店，就不怕坏人是吧？你真以为外面全是好人？” “行了。”方守毅急忙说道，“人家小冉也不是故意的。” “你就别说了。”方守毅给方守勇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方守勇别再继续说下去。 等方守勇走开时，方守毅这才说道，“小冉，你放假的时间还是你守勇哥问到的。他就是怕你觉得给我们添麻烦，在外面没地方住。” “这不，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方守毅用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其实守勇哥还是挺喜欢你这个弟弟的，他就这个脾气。” “我知道了。”陈冉轻轻点头，换上拖鞋，正好碰见方守勇从房间里走出来。 “谢谢守勇哥。” 方守勇看了陈冉一眼，冷峻的表情没有变化，“明天要去京城穿多点，京城冷。” “……”真当自己是霸总啊！还装冷酷。陈冉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面上依旧软软地说道，“谢谢守勇哥。” “恩。”方守勇走到玄关旁边，将衣架上的警服换上，“我去上班了，你们待会自己去吃饭吧。” “成，今晚有事？” “恩，今晚就不回来了。” 方守勇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鞋子。 方守毅放好东西的时候，方守勇正看着陈冉。 “守勇哥再见！” 方守勇打开门，直接离开。 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陈冉真是有点忍不了方守勇，当霸总当上瘾了是吧。 “今晚想要吃什么？”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空气很是湿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再多的衣服裹在身上也不保暖似的。 天气也是阴沉沉的，让人心情很郁闷。屋子里还要好一些，出门就觉得冷风不停地灌在衣服里，怎么裹着都不行。 “都可以。”陈冉确实不太挑食，他有什么就吃什么，以前也研究过食谱之类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网上看别人做，自己实践的机会很少。可是他尝试过几次，有一种蜜汁自信，觉得自己是有点做饭天赋在身上的，他现在特别想要动手做饭。 “守毅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冬天的小雨很是恼人。陈冉站在窗户边说道，“要不就在家里吃吧，外面正在下雨呢。” “可以是可以……”方守毅很犹豫，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做饭。陈冉说在家里吃的时候，他有点尴尬。 如果要在家里吃的话，他除了做方便面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第58章 建模大赛 “家里也没什么菜了，只能吃方便面。”最尴尬的是方守毅根本就不会在菜市场买菜，从小到大都是他爸妈去菜市场买菜的。上班之后，不是在家里吃饭就是在单位吃饭。偶尔会和单位的人在外面吃饭，要么就是吃方便面，真没有时间学做饭或者是去菜市场买东西。 “那个，小冉啊，我们还是出去吃饭吧。”吃方便面对小孩子不太好，还是出去吃比较好。反正有车，也方便。 “真不用。”陈冉挽着袖子，小小的身体站在高大的方守毅面前，拍着胸脯保证，“守毅哥我会做饭，我来做就好。” “……”方守毅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向陈冉，“小冉，你真会做饭？” “真会做饭。”陈冉点着头说道，“守毅哥你放心吧，我真会做饭。”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方守毅不太放心，明天陈冉就要去京城，今天晚上要是做饭的时候除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 “守毅哥……” “行了，别说了，出去吃饭，就这么决定了。”方守毅拉着陈冉往外走去，看着方守毅一定要在外面吃饭，陈冉也没有办法。 天空中下着小雨，昏沉的天气让人感到压抑。行人来往匆忙，车窗外的雨滴不停的往下滑落着，陈冉坐在车上。 来到大排档人并不多，方守毅随意点了一些菜。陈冉这个时候询问，“守毅哥，你出来吃饭花这么多钱，以后娶媳妇儿怎么办？” 方守毅轻轻敲在陈冉的脑袋上，“瞎说什么娶媳妇儿的事情。” “这是你应该关心的吗？”方守毅没好气的说道，“你该关心的事情是去了京城之后怎么考好，知道吗？” 陈冉吐了吐舌头，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我知道啦。” “知道了是吧。”方守毅好笑的说道，“知道就行了，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陈冉摸着脑袋，方守毅看着陈冉的动作小声的询问道，“怎么，疼？” “还好。”陈冉笑着说道，“不是特别疼。” “下次不许胡说知道吗？” “我知道了。”陈冉和方守毅说说笑笑，两人吃完饭回来。 拿着书本陈冉继续看着，方守毅在外面看电视。一整个晚上方守勇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早晨，陈冉被方守毅送到临江二中。吃过早餐后，差不多九点钟的样子。来到阶梯教室，快要九点一刻，好像其他的同学都到了，只等着陈冉似的。 陈冉背着书包进入，江老师笑着说道，“陈冉来啦！” “江老师。”陈冉很客气的说道，“不是说好九点半之前到的吗？怎么我是最后一个。” “就等着你呢。”江老师招了招手，“看看你的东西带好没有，书本、衣服、钢笔、墨水、草稿纸。” 陈冉翻了翻书包，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带好了。他轻轻点着头说道，“江老师，东西都带好了。” “成，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到京城之后，先去住宿的地方。你们要出门一定要给老师说，让老师带你们出去，京城这么大，要是你们走丢了老师可能还真找不到。还有你们自己出门不要走太远的地方，你们还小，最好是就在宾馆里别出去。”江老师交代着，“记住，要是出门一定要给老师说，老师会带你们出去的。” “好。” “马上车就要来了，到了机场我会把登机牌发给你们。”江老师看着学生们说道，“跟紧我。” 大巴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老师说道，“走吧，去车上。” 陈冉跟在队伍里，走上车后，坐在陈德宏的身边。 陈德宏小声的说道，“陈冉，我们一个宿舍吧。” “恩？”陈冉挑动眉头，“是可以自己选择宿舍？” “对啊，可以直接选宿舍。”陈德宏笑着说道，“你是第一名，我这几天还比较紧张呢，但是我一看见你就不紧张了。” “为什么？”陈冉诧异，怎么看见他就不紧张了？ “因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看见你，我就挺绝望的，然后就不紧张了。” “……”陈冉揉着眉心，“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都算是吧。”陈德宏乐呵呵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和你住一个宿舍。” “成，只要老师答应，我都可以。” 江老师坐在第一排，对着学生们说道，“大家都坐好啊，去机场要好几个小时，你们可以休息，可以看书。待会要在休息区停车，下车去卫生间先给我打个招呼。” 陈冉闭上眼睛，陈德宏打量着陈冉，轻声询问着，“我说陈冉，你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陈冉反问了一句，“都到这个关头了，紧张还有用吗？” “可是。”陈德宏小声的说道，“我上次去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紧张得不行。” “说起来。”陈冉看向陈德宏，“今年除了我没有第一次去参加数学竞赛的？” “倒是有个三中的，今年的第十名，也是第一次参加，不过已经和我们临江二中签约了，明年就要在我们临江二中读高中。”陈德宏冲着陈冉挤眉弄眼的说道，“陈冉，现在只有你不是我们临江二中的学生。” “怪我咯？”陈冉好笑，“怎么你也想要当说客？” “别闹了。”陈德宏摇着头，“我没有想过要当说客，我只是很遗憾，不能和你读同一个高中，看不到你的风采啊。” “哪里哪里。”陈冉也开始和陈德宏商业互吹，“还是大佬厉害啊，可惜我去年没有瞻仰大佬的风采，想必一定风靡万千少男少女。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你损我吧。”陈德宏好笑的说道，“我是说真的，如果能和你一个高中，我觉得高中风云人物除了你，肯定没有别人。” “少来，杜子恒呢。” “杜子恒肯定比不了你。” “别闹了。”陈冉努努嘴，“今年杜子恒不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还是高中竞赛吗？指不定人家明年就直接去读大学了。” “他……”陈德宏想到了什么似的，摇着头说道，“肯定不会这么快的。” “这么笃定的吗？”陈冉看向陈德宏。 “和我一样，他肯定是想要参加IMO大赛，如果没有能够参加IMO大赛，明年还会冲一年的。”看向陈冉，陈德宏继续说道，“要说参加IMO大赛有把握的话，我觉得也只有陈冉你才会有这样的把握吧。” “别捧杀我。”陈冉急忙摇着头说道，“我明年即便是参加高中的数学竞赛，能不能参加决赛都还不一定呢。” 两人聊天还挺愉快的，没聊多久的时间，好像就已经到了机场。江老师发着登机牌，他们坐在外面等着飞机的到来，旁边还有不少的人都挺好奇的，一群学生坐飞机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 陈冉从书包里拿出高等代数，反正等飞机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在机场里看看高等代数也挺好的。 黄文舒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陈冉又换了一本书在看。 “陈冉，你换书了？”黄文舒用一种震惊的语气说道，“之前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对啊。”陈冉将封面摊开说道，“之前那本书我看完了，现在就在看这本高等代数。” 江老师走到陈冉的身边，“再看线性代数还是多项式代数？” “线性代数。”陈冉沉吟着说道，“也是前天才开始看的，速度不是特别快，也就看了几页而已，你们也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吧。”陈冉摸着鼻子说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这不是可怕的问题。”周兴瑞沉声说道，“我强烈建议陈冉别参加初中数学竞赛了，还是去参加高中的数学竞赛吧。” 说到这个问题，突然有人特别好奇的说道，“你们说，大学有没有竞赛啊。” “有啊。”陈冉顺嘴就回答道，“CUMCM。” “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如果能够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还能参加ICM。也就是Interdisciplinary Contest In Modeling灯塔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 “额……”刚才说话那人都愣住了，他就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陈冉还真知道。 陈冉确实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建模大赛，但因为之前他们学校有人参加过建模大赛，他不太清楚初中、高中的数学竞赛，但对大学的建模大赛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了解得不多，也就那么一点而已。 “我猜应该就是和高中数学竞赛差不多吧，全国比较厉害的人去参加IMO大赛。” “陈冉，你竟然还知道这个。”陈德宏异常感兴趣的说道，“说说呗。” 江老师也来了兴趣，他也知道有这么个比赛，但还真不知道能去灯塔国参加国际性的比赛。 “额……”陈冉看着大家都这么看着他，瞬间感觉如芒在背，轻轻咳嗽一声，“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我知道的差不多都给你们说过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知道是从1985年灯塔国那边先开始的。我国应该是从1989年开始的吧好像。” “还有呢？” “团队比赛，别问了，我真不清楚了。”陈冉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也是看数学报知道的，你们想要知道这些东西，自己去看数学报啊。” “你还看数学报啊。”江老师笑眯眯的看着陈冉 第59章 侃侃而谈 “看啊。”陈冉点着头说道，“数学报还是挺好看的，之前我在数学报上看见希尔伯特二十三问。” “哦？”江老师站在陈冉的身边，“希尔伯特二十三问啊。” “什么事希尔伯特二十三问？”周兴瑞感觉他和陈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冉要不要这么全知全能。这都能知道，他还不清楚希尔伯特二十三问，倒是希尔伯特他是知道的。 戴维·希尔伯特，上世纪德意志数学家，被誉为数学的无冕之王。 “1900年希尔伯特在法兰西巴黎第二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希尔伯特提出了新世纪数学家应当努力解决的23个数学问题，被认为是20世纪数学的至高点。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有力推动了20世纪数学的发展，在世界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①”陈冉沉声说道，“这些问题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还没有被完全解开。” “比如说两点间以直线为距离最短线问题，但此问题提得过于一般。满足此性质的几何学很多，因而需增加某些限制条件。1973年，罗斯国数学家波格列洛夫宣布，在对称距离情况下，问题获得解决。但在华国大百科全书里说，在希尔伯特之后，数学界在构造与探讨各种特殊度量几何方面有许多进展，但问题并未解决。②” “再比如说素数问题，哥德巴赫猜想、孪生素数猜想以及黎曼假设等问题，目前哥德巴赫猜想最好的是我国数学家陈老先生在1966年做出的成绩。” “我还在数学报上看见今年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公布了千禧年大奖难题。”陈冉说到这里的时候江老师也来了兴趣，他最近这段时间根本没来得及看数学报。落下了好多期，“你在哪里看的数学报？” “在我数学老师那里。”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因为老师喜欢看数学报，我在他那里做卷子，有时候也会看一下数学报，我把今年的数学报差不多都看完了。” “千禧年大奖难题又是怎么回事？”江老师饶有兴趣的说道，“克雷数学研究所？”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由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安德鲁·怀尔斯、迈克尔·阿蒂亚爵士、获得菲尔茨奖的孔涅、泰特以及M理论的创始人威腾还有克雷数学促进会会长贾菲共同拟定发布七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③” “只要解开任何一道数学难题，并且发布在数学期刊上，就能获得一百万美金的奖励。” 江老师笑眯眯的说道，“有哪七个数学难题，说说看？” “黎曼假设！”陈冉侃侃而谈，“就是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素数问题之一的黎曼假设。” “还有N/P完全问题、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纳维-斯托克斯方程、BSD猜想。”陈冉摊开手，“就是七个数学难题。” 江老师摇着头说道，“每一道数学难题都特别的困难，这些数学题是好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无数数学家费尽心思都没有解开的问题。” “就如同费马大定理，也是经过几百年最后被安德鲁·怀尔斯给解开的。” 此时，大家都用一种敬佩的眼神看向陈冉。没想到陈冉竟然还知道这么多的东西，这些确实也是陈冉从数学报上看见的。说实话，他上一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学数学，也根本就没有了解过相关的知识点，可以说是对于数学的知识点一窍不通。 也就是重生之后，看了不少的数学报。他是从2000年倒推回去，看到90年。知道的东西也确实不少，对于数学大家也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知道这几位颁布千禧年大奖难题的人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真正的大佬，不是说说而已。 “那个菲尔茨奖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华国的通讯并不是特别的发达，学生们不知道菲尔茨奖是情有可原的。 “被称作数学界的诺贝尔奖，也就是数学界的最高奖。”原本江老师准备装模作样的说一下，没想到被陈冉抢了先，“国际数学家大会每四年召开一次，会颁发三个奖项，分别是数学最高奖项菲尔茨奖。菲尔兹奖奖章上刻有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的头像，并用拉丁文镌刻“超越人类极限，做宇宙主人”的格言。背面用拉丁文写着：“全世界的数学家们：为知识作出新的贡献而自豪”。这项大奖为纪念加拿大数学家、教育家约翰·菲尔兹而以他的名字命名。④” “以及为了纪念德意志数学王子高斯而设立的数学奖项——高斯奖！由国际数学家联盟（IMU）和德国数学家联盟共同颁发，德意志数学家联盟具体负责该奖项的管理工作。1998年在德意志柏林举行的第23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国际数学家联合会决定设立这一奖项。⑤” “还有就是奈望林纳奖，该奖项是颁予在计算机科学的数学方面有主要贡献者。由于该奖项1981年4月由国际数学家联合会执行委员会设立。1982年4月，国际数学家联合会接受了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捐赠，故该奖被命名为奈望林纳奖，以纪念当时的赫尔辛基大学校长、国际数学家联盟主席罗尔夫·奈望林纳。⑥” “陈冉你知道得真多。”周兴瑞用一种迷弟般的眼神看向正在装X的陈冉，倒是旁边的江老师讪笑着。原本他准备说的，没想到陈冉一口气竟然全都说了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国际数学家大会又是个什么东西？” “ICM，也就是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Mathematicians，国际数学家大会。是由国际数学联盟IMU主办的国际数学界规模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会议，每四年举行一次。会议是数学家们为了数学交流，展示、研讨数学的发展，会见老朋友、结交新朋友的国际性会议，是国际数学界的盛会。大会每四年举行一次，首届大会1897年在瑞士苏黎世举行，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它是全球性数学科学学术会议，被誉为数学界的奥林匹克盛会。⑦” “不是吧，陈冉你懂这么多东西。” “也不是特别多啦。”陈冉笑着说道，“我都是在数学报上看见的。” “这个数学报是什么神奇的报纸，我好想看看啊。” “我也……” 江老师轻轻咳嗽着说道，“如果你们努力学习，将来能够在大学就读数学系，甚至就读研究生、博士生，说不定将来你们也可以成为数学家，甚至可以接受国际数学联盟的邀请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真让人向往。”陈德宏一脸向往的说道，“那里面肯定会有很多的数学家，都很厉害吧。” “当然啦。”陈冉笑着说道，“国际数学家大会可是要颁发数学界最高荣誉菲尔茨奖的地方呢。” “陈冉，我以后也想要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大家都陷入这种幻想中，只有陈冉，总觉得这种事情距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是脚踏实地的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比较好，至于什么数学家大会之类的。以后再说吧，有机会就去，没机会就算了。 “好了，同学们。”江老师笑意吟吟的说道，“努力学习，将来我相信大家都能去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不过现在嘛，我们还是背上书包去登机吧。” 由江老师带队，大家登上前往京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的时间其实挺难熬的，陈冉也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没重生之前他经常坐飞机，旁边的周兴瑞和陈德宏都是第一次坐飞机，看上去有点紧张。 “陈冉，你以前坐过飞机吗？” 陈冉的家庭环境现在肯定是坐不起飞机的，陈冉便摇着头说道，“没有坐过。” “那你一点都不紧张吗？”陈德宏看向窗外，他觉得心跳都快要从嘴里给跳出来了。 “还好吧。”陈冉很淡定，“你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闭上眼睛，陈冉开始养神。 周兴瑞看着陈冉的模样小声的说道，“他是不是害怕，所以不敢睁开眼睛啊。”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飞机在跑道上开始助飞，陈德宏和周兴瑞都害怕极了，倒是陈冉慢慢睁开眼睛，淡定的将书本打开，开始认真的看书。 来到京城，差不多是晚上七点过。京城飘着雪，看着白色的雪花，陈冉眼睛眨巴了一下。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看见雪花，南方不常有雪花。陈冉伸出手，看着雪花飘落在手中，江老师笑着说道，“同学们，排好队，我们现在要坐车去京城大学。” “你们就住在京城大学外面的酒店。”江老师是带队老师，他一边数着学生，一边催促着学生们赶紧排好队。 机场外有大巴正在等着他们，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不需要他们给钱的。这些天他们的食宿都不需要给钱，全都是省里给钱。回去之后，省教育局还要给他们一笔奖金。 原本是省里颁奖的时候就该发的，结果省里想着等今年的结果出来再发。 同学们都坐在大巴上，陈冉想了想姐姐的学校好像距离京城大学也不远，今天晚上肯定没什么事情，明天也不参加考试，只是熟悉一下考场。后天才开始全国预赛，两天后才会开始决赛。 陈冉放下书包，走到江老师的面前。 江老师看见陈冉走过来好奇的问道，“怎么，陈冉有什么事情吗？” 第60章 京城 “老师。”陈冉说话的声音很轻，“那个……我能不能明天去外面一下。” 江老师反问道，“陈冉你为什么要去外面？京城可是很大的，你要是不见了，老师可真找不到你。” “我去找我姐姐。” “你姐姐在京城？” “恩，在京城科技大学。”陈冉点着头说道，“我姐姐在京城科技大学读书。” “我记得离京城大学并不远，所以想要去看看我姐姐。”陈冉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向江老师，没办法，江老师只能叹息着说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去，你可以去……这样吧，你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 “你们结个伴，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派出所的警察帮忙。” “谢谢老师。”陈冉悄悄的回到位置上，陈德宏看向陈冉，“诶，陈冉你找老师干嘛？” “我明天要出去，你跟我一起去吗？” “明天不是要熟悉考场吗？”陈德宏愣了一下，“怎么江老师同意你出去了？” “当然同意了。”陈冉笑着说道，“我去京城科技大学，你要不要去？” “去啊。”陈德宏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又觉得不太对，“你去京城科技大学干嘛？” “我找我姐姐。”陈冉笑着说道，“我姐姐就在京城科技大学读书呢。” “真的假的。”陈德宏是真的震惊到了，“你姐姐在京城大学读书？” “是啊。”陈冉轻轻点着头，“我姐姐在京城大学读书。” “你姐姐大你几岁啊？” “五岁。”陈冉挑动着眉头，“我姐姐可厉害了，现在在京城科技大学读大一呢。” “真厉害。”陈德宏由衷的赞叹着，“你姐姐刚读大学没多久吧。” “是啊。”陈冉小声说道，“既然来了京城我就想要来找姐姐。” “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找你姐姐。”陈德宏兴高采烈，就差没有手舞足蹈。 陈冉看着陈德宏的模样，有点古怪的说道，“我找我姐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可以出去玩，当然高兴啊。” 陈冉叹息一声，“离京城大学并不远，应该坐几站车就到了吧。” “那也算是出去玩啊。”陈德宏轻声说道，“去年我们都没来得及逛其他学校呢，别说大学和初中就是不一样。” 那是肯定的啊，首先大学一般要比高中大上不少，再加上学生很多，不像是一般的高中和初中一样，上课时间会紧闭校门，不让外人进入。一般大学都是随意出入的，自由很多。只是学习问题上，就得看自己了。 因为大学的老师不会过问你学习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要靠自觉性。 当大巴车停在京城大学外的酒店，看上去档次还挺高的。陈冉背着书包下车，陈德宏小声的说道，“我们去年也是住在这里的，这里的饭菜还挺好吃的。” “真的吗？”陈冉看了一眼酒店，感觉好贵。千禧年装得富丽堂皇，肯定不便宜。反正他们也不需要给钱，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只是没想到临省教育局还是挺舍得给钱的，能住这种地方。 “我听说这个地方不便宜，一晚上要一两百块呢。”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是什么水平。临江市平均一个月的工资也才7、8百块，这一晚上就要一两百块，太夸张了吧。 “别听他胡说。”黄文舒好笑的说道，“其实这里一晚上只需要几十块钱，接近百块钱，而且基本上每个省市来参加竞赛的队伍都住在这里。实际上价格会更低，倒是一个人来住肯定不便宜就是了。” “走吧，我们先进去。” 陈德宏拉着陈冉的衣袖准备往酒店里走，黄文舒就跟在他们身后。 ………… “陈青妍，你又要去自习室啊？” “是啊。”陈青妍拿着书本，“你们是要出去玩吗？” “又不是高中，你干嘛这么拼命啊。” 陈青妍笑着没有说话，旁边的女生继续说道，“我们明天准备出去玩呢，一起去玩吧。” “不用了。”陈青妍摇着头，“我明天要去自习。” “我说陈青妍，你这也太不合群了吧。”舍友抱怨着，“你从来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你怎么老是什么活动都不参加。” 陈青妍叹息着说道，“不是我不想参加，只是……我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还是算了吧，我先去学习。” 看着陈青妍离开，室友撇着嘴小声的说道，“她也太不合群了吧。” “我倒是觉得未必是不合群，可能是真的没什么钱吧。”另一个室友说道，“也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在京城出生，吃喝不愁。人家青妍是从小城市里出来的，肯定是学习要紧。” “你们呢？” “我明天有点事情，就不去了。” “我也……” “算了，我一个人去。” 室友轻轻哼了一声，你们不去就算了，我自己也可以去。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开始打扮起来。 ………… 走进房间，陈德宏躺在床上翻滚着，对陈冉说道，“陈冉，房间还是不错的。” “是吗？”陈冉好笑看着陈德宏的模样，他不停的在床上打着滚，陈冉就坐在旁边拿出高等代数看着书本。 陈德宏好奇的询问道，“陈冉，你能找到路吗？” 陈冉摇了摇头，陈德宏吃惊的说道，“那你怎么去找你姐姐？” “问路呗。”陈冉语调很轻松，一点儿也不惊恐。陈德宏都愣住了，“陈冉，你不是第一次到京城吗？” “我是第一次到京城啊。”陈冉看向陈德宏，“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第一次到京城……你真的一点也不慌吗？” “有什么好慌张的。”陈冉叹息着说道，“找不到就问人，我们好几个人一起去，总不可能被人拐走吧。再说了，我们都这么大了，拐走我们有什么用。” “也是。”陈德宏轻轻点头，觉得陈冉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就算是被拐走，好像也没什么用。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陈德宏跑出门将大门打开，江老师从门外走进来，对陈冉说道，“陈冉，明天真要出去？” “是。”陈冉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是要出去的。” 江老师揉了揉眉心，他还是放心不下，“陈德宏明天要陪着你去吗？” “是。”陈冉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德宏说道，“还有周兴瑞也和我一起去，老师您放心，我们就去京城科技大学，看完我姐姐就会回来的。” 江老师依旧还是不太放心的说道，“这样吧，你去看你姐姐我们反对，明天早晨我们先去看考场，看完之后你就去找你姐姐。” “晚饭之前得回来，如果晚饭之后我没有看见你们回来的话，我得报警。” “江老师您放心，一定会准时回来的。” “好。”江老师点点头，那表情自然还是放心不下，只是陈冉去找姐姐他肯定没什么好说的。这都是应该的事情，离开房间后，陈德宏小声的说道，“我觉得老师可能有点放心不下我们。” “肯定的。”陈冉好笑的说道，“我们几个半大的孩子出门，老师要是能放心那才是见鬼了。” “一定要去吗？” “我姐姐很久没有回家了，肯定还是要去的。”陈冉记得父亲离开后，因为母亲没有给姐姐说，姐姐好几年都没有回家。大概是真的很生母亲的气，好在姐姐最后还是读完大学。只是一直都在勤工俭学，后来身体不太好。 清晨醒来，江老师带着学生们看完考场，陈冉和陈德宏、周兴瑞一同离开京城大学。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没什么人关注他们这几个小孩子，大概是因为每年初中、高中数学竞赛都在京城大学举行的缘故，大家见怪不怪，每年都会有初中、高中的学生来京城大学考试，大家都习惯了。 京城大学的学生在学校里行走着，陈冉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位看上去颇为和蔼的老人身边，“老师，请问京城科技大学怎么走？” 那个老人打量着陈冉，随后笑着说道，“去外面坐五路汽车，能到京城科技大学校门。” “谢谢您。” 老人看着毫不胆怯的陈冉询问道，“你不怕我给你指错路？” “您应该不会吧。”陈冉回答，老人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陈冉摇头，他确实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你是来参加初中数学竞赛的？还是高中的？” “初中。” “哦？”老人继续说道，“那你们还敢出去玩，你们带队老师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能到处玩吗？” “之前不太确定您说的是不是假话，现在我能肯定您应该就是京城大学的老师吧。谢谢您，我们给老师说过的。” 老人看着几位学生走远，笑着摇了摇头。 转过身，他就看见有人学生正在冲着他打招呼，“黄教授。” 老人轻轻点头，走向身边的教学楼。 来到京城大学外的车站，有不少的学生都在排着队等待着公交车。 陈冉三人站在队伍里，也不太起眼。陈德宏对着身后的周兴瑞说道，“完了，我没有带零钱出来，你有零钱吗？” “有。”周兴瑞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陈冉你有零钱吗？” “有。”陈冉回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块钱的零钱在手中晃了晃。 “上车了。”陈德宏小声的说了一句。 三人上车后，已经没有坐的位置，只能站在车上。好在路途并不太遥远，摇摇晃晃没多久就到达京城科技大学。 60-70 第61章 学长 “青妍，这个问题刚才老师说了之后我还是不太理解。”室友拿着作业本来到陈青妍的面前，“你能给我说一下吗？” “是这样的……”那位昨天邀约她们的室友一个人出门玩去了，其他室友都待在宿舍里学习。 “待会去自习室吗？”其中一位室友提议说道，“今天去自习室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要不去图书馆吧。”另外一位室友说道，“正好我想要查阅一些资料。” “去图书馆吧。”陈青妍也附和着，“我也想要查阅一些资料呢。” “行吧，那就去图书馆吧。”那位想要去自习室的室友倒是没所谓。 “收拾一下吧，我们待会就去图书馆。” ………… “陈冉。”周兴瑞看着来往的大学生，还有好些个都挺好奇的看着他们。站在图书馆外，陈德宏挠着头说道，“为什么我们来图书馆啊。” “我不知道姐姐住什么地方。”陈冉坐在台阶上，用手撑着下颔，看上去还有些可爱的模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姐姐应该会来图书馆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进去找找看，说不定就在里面呢。”陈德宏突然出声询问陈冉，这个时候，陈冉沉声说道，“我姐应该还没有到图书馆吧？” 倒不是陈冉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上一世他听姐姐说起过，通常姐姐都会在上午十点过去图书馆，没有任何例外。要么就是十一点钟的样子，他们从京城大学出发是九点过，到达京城科技大学是十点钟的样子，刚好走到图书馆，他姐姐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陈冉琢磨着再等一会儿要是见不到姐姐，他还是去图书馆里找一下比较好。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要是在这里待久了，大概真会有人报警。虽然他们并不害怕，但为了减少麻烦，陈冉小声说道，“这样吧，我们在等一会儿，如果没等到我姐姐我们就去图书馆里找。” “小朋友。”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人打量着陈冉他们，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在等人。”大概是因为陈冉比较小的缘故，即便是努力装着老成的模样依旧令人捧腹大笑。 那人笑着说道，“小朋友在等谁呢？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吗？” 虽然这会来大学闲逛的人并不多，但大学本身就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自然会有大人带着孩子来大学逛逛，指不定还教育孩子要好好读书，否则以后不能进入大学之类的。这样的事情很少，但也不是没有。那人蹲在陈冉的身边，弯着腰，用手捏着陈冉的脸蛋说道，“小朋友等父母吗？哥哥带你去找吧。” 他也是闲得无聊，原本是打算去找教授的，刚走出图书馆就看见好几个小家伙正坐在台阶上，一脸望眼欲穿的模样。于是他来到这群小朋友的旁边，心里想着大概是和大人走丢了吧。他准备带着这几个人去派出所交给警察的，他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自然不可能带着好几个学生过去找家长。再说，他待会找教授还有点事情。 被捏着脸的陈冉很不爽，一巴掌将那人的手打开，“干嘛捏我，你好奇怪。” 那人笑着说道，“我带你们去找家长吧，这里人很多，待会你们再走散了可就不好了。” “路学长。”听见叫声，那人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学妹，你们来图书馆么？” “姐姐。”陈冉一路小跑到陈青妍的身边，陈青妍很是诧异。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冉，她弟弟为什么来京城了？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种种疑惑都让她很是诧异，姓路的那人也有些错愕的说道，“学妹，这是你弟弟啊？我还以为是和大人走失的小孩呢。” 他爽朗的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长得还挺帅的，皮肤皙白，棱角分明，又高又瘦。笑起来很是阳光灿烂，陈冉小声的说道，“他好奇怪哦。” 陈青妍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是我们数学学院的路靖宇学长。” “啊？”陈冉摸了摸脑袋，“姐姐，你打我干嘛。” 陈青妍的室友好奇的看向陈冉，低下身子也用手捏着陈冉的脸，“青妍，这是你弟弟啊？别说你们两姐弟长得倒是还挺向的。” “小弟弟，多少岁啊？” 陈青妍也打量着陈冉，“你怎么来京城了？爸妈还好吗？” “姐姐，我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陈冉搓着手说道，“家里都……挺好的。” “参加数学竞赛？”陈青妍愣了一下，记忆里，弟弟的数学挺差的，怎么现在都跑来参加数学竞赛了。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他们都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 “姐姐好。”陈德宏和周兴瑞两人乖巧的对陈青妍和她室友叫着姐姐。 “在京大吗？” “对。”陈冉点着头说道，“今天就是熟悉一下考场，我给老师说过才出来的。” “你啊。”毕竟是弟弟，还能来参加数学竞赛。陈青妍还是很高兴的，“走吧，姐姐带你出去玩。” “姐姐，今年过年你要回家吧？” “要回家。”陈青妍用手揉着陈冉的头发，陈冉哎呀一声，“姐姐，头发乱糟糟的。” “小屁孩还注意形象了是吧。” 陈青妍更加用力的揉着陈冉的头发，陈冉弱弱的叫了几声之后，不再反抗。 ………… 陈青妍将陈冉他们送到酒店的时候江老师正在酒店门前张望着，看见陈冉他们走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酒店门前，江老师看着陈青妍，笑着说道，“你是陈冉的姐姐吧。” “老师您好。”陈青妍小声的说道，“我弟弟太调皮了，麻烦您了。” “没有，没有。”江老师笑着说道，“正准备吃饭，赶紧去吃饭吧。” 陈冉和陈青妍道别之后，和陈德宏他们走进酒店。 陈青妍又询问道，“那个，老师您贵姓？” “我姓江。”江老师笑着说道，“不简单啊，我听陈冉说，你在京城科技大学读书，那也是重点大学，一本呢。” 陈青妍询问道，“江老师，我弟弟成绩怎么样？我挺担心他的。” “你是说陈冉啊。”江老师摇着头说道，“你就别担心了，陈冉的数学特别好，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他是真的很有数学天赋，假以时日，一定能在数学上崭露头角的。” 陈青妍对弟弟还是很有数的，“可是他以前数学成绩不是特别好啊，他到底是怎么参加数学竞赛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江老师摇着头说道，“你是他姐姐，你应该知道他在宁川五中读书。” 陈青妍轻轻点头，他当然知道弟弟是在宁川五中读书。 “我是临江二中的老师，虽然是临省的带队老师，但学生不是临江二中的，我肯定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参加数学竞赛的。” “我只知道，陈冉是以临省初中数学竞赛第一名的身份能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 陈青妍捂着嘴，不可置信。当年她也参加过数学竞赛，但很遗憾，没能通过复赛。高中也参加过数学竞赛，也没有能够通过复赛。 倒是之前陈冉见过的那位路靖宇，他是前年高中数学竞赛全国二等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是被保送进入京城科技大学数学学院的。 “我一直以为他的数学不太好呢。” “可能是突然开窍了吧。”江老师笑着说道，“很多学生都是这样的，小学的时候好像数学不是很好，但一到初中就突然开窍，数学成绩变得很好。何况，陈冉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学生。” “麻烦老师了。”陈青妍对江老师鞠躬，江老师急忙罢手说道，“我也没能教他什么，他都真的很厉害，基本上都是自学的。” “还是麻烦江老师照顾他，他是个很调皮的孩子。”陈青妍对江老师说着话。 “陈冉还是挺听话的，明天要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预赛。”江老师对陈青妍说道，“你是陈冉的亲姐姐，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他。” “他们还要在京城待上好几天，初赛之后还有决赛。”江老师笑着说道，“到时候看看陈冉能不能进入决赛。” “数学考试虽然是省队排名，但说到底还是要看个人的能力。”江老师看向陈冉离开的方向，他和陈青妍说了很久的话，这会儿，陈冉早就去吃饭了。 “我个人还是很看好陈冉能够获得全国一等奖，一般来说，在预赛的时候能名列前茅。决赛拿到一等奖是很稳的。” “明天多久考试，我还是过来看看小冉吧。” “早上九点钟开始考试，后天出成绩。然后过两天会有决赛，决赛之后再等上两天就是颁奖。” 陈青妍表示明白，“谢谢江老师，那小冉就麻烦你了。” 等陈青妍离开后，江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他都有点羡慕陈家的父母，女儿是京城科技大学的学生，儿子数学又很有天赋，很有可能以后就读华国最好的大学。那可真正的天之骄子，出来之后，可是能够直接分配到很好的岗位，甚至就留在京城工作的。 如果陈冉在大学也努力学习数学，说不定还能去国外留学。那可就真的了不起了，回国之后，指不定多少企业和单位都要抢着要。 第62章 黄教授 吃完饭，陈冉和陈德宏回到房间。 陈德宏躺在床上看书，陈冉趴在书桌上写着东西。突然大门被敲响，陈德宏眼疾手快，走到大门前，将门打开后，看见江老师就站在门外。 “江老师。”陈德宏急忙叫了一声，江老师走进房间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陈德宏，学习得如何？明天考试有信心吗？” 陈德宏拍了拍胸脯说道，“江老师你放心，今年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江老师重重点头说道，“德宏，我相信你今年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随后，他又看向陈冉说道，“陈冉，你呢？准备得如何？” 放下手中的钢笔，陈冉想了想，“老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江老师拉着另一个椅子坐在板凳上，小声的说道，“我刚才遇见出题的老师，说是今年的题目比去年还要困难一些。但具体难在什么地方，出题的老师肯定是不会说的。反正今年的预赛比去年的预赛要困难不少，我希望你们两人要好好考试，拿出最佳的水平。” “不要让老师失望啊。” “老师，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陈德宏抢先说着话，陈冉点点头，表示赞同陈德宏。 江老师笑眯眯的站起身来，“你们今天早点休息吧。” “养足精神，明天好好考试。” 江老师离开房间，顺手将门关上，大概是去嘱咐其他人。 陈冉看向陈德宏说道，“听见了吧，老师让早点睡觉。” “我还好。”陈德宏笑着说道，“睡觉质量挺好的，倒是你，每天都这么看书，我觉得你可能很难睡着吧。脑子里，应该全都是计算公式。” “也没有这么吓人啦。”陈冉摇着头说道，“其实……”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再看一会儿就睡觉吧。”继续做着计算，陈德宏打着呵欠说道，“也不知道几点钟了，我在看一会儿也睡觉了。” 陈德宏没看多久，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倒是陈冉，还看了许久的书，这才睡觉。 清晨起床，陈冉精神百倍。看得陈德宏都惊呆了，他很费解，陈冉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怎么醒来之后还这么精神奕奕的模样。昨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陈冉在洗漱，今天早晨看见陈冉神清气爽的模样，他真的特别难以理解。他要是没有睡好，指定要打瞌睡。但陈冉的模样，看上去很有精神，根本就不像是昨天晚上晚睡的模样。 大家吃完饭，由江老师带着他们来到京城大学的考场，发下准考证之后，大家走进教学楼。 陈青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路靖宇。 “江老师。”陈青妍小声的询问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来晚了。” 江老师笑着转过身，看着陈青妍身边还有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生，诧异的说道，“这位是？” “这是我们学校的学长，他来京大有点事情，我就和他一起过来。“ 路靖宇对江老师笑着说道，“这位老师你好，我是来找人的。不打扰你们了。” 路靖宇确实是过来找人的，和陈青妍遇见纯属意外。 “小冉已经进去了吗？”陈青妍看着教学楼，还有点担忧。 “刚进去。”江老师笑着说道，“我们也别再这里等着了，他们要考两个半小时呢。” “你吃饭了吗？” “刚吃过。” 江老师点点头，“前面有个咖啡馆，去坐一下吧。” “或者你待会过来也行。”江老师笑意吟吟的说道，“因为这会儿他们在考试，肯定是出不来的。” “我待会过来看小冉吧。”陈青妍琢磨着正好可以去京城大学的图书馆里看看专业书籍，“失陪了，江老师。” 江老师笑着说道，“没关系，你先去吧。” 陈青妍离开后，江老师就跑去咖啡馆里坐着等待着学生们出来。 ………… 陈冉坐在位置上，旁边是一位不认识的人，身前身后也是不认识的人。各个省市前来参加数学竞赛的人都被分开坐。 将钢笔和墨水放在桌面上，监考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因为是阶梯教室的关系，监考老师有好几位。他们的面色特别的严肃，看上去还挺唬人的。陈冉没有东张西望，听说这几位监考老师都是京城大学的老师。倒是其中有个面孔让陈冉有点惊讶，这不是昨天他们问路时的那位京大的老师吗？ 那位老人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陶瓷杯。里面不用想，肯定是装着茶水。 “你们都是各个省市挑选出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考场规则就不用我继续说了。”稍微年轻一些的老师提高音量说道，“有人抄袭，会被计为零分，并且还会公示出来，我希望大家珍惜一下名声。” “现在开始考试。”老师发放卷子，陈冉拿到卷子的那一刻，看了好几眼，确定这是预赛的题目。今年预赛的卷子和去年决赛的卷子难度是差不多的。 草稿纸也发放下来，陈冉一边看着卷子，一边在心中默默想着应该怎么做。 “可以动笔了。”前前后后，坐着四个老师，大家都挺有压力的。 昨天被陈冉问路的那位黄教授环顾四周，还真看见陈冉的面孔，他还挺好奇的。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过。 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题，这些题对他来说，不算特别的困难。除了最后的大题和附加题需要他多费一些功夫计算之外，其他题他没有用多大的心思就做出来了。 不知道这次考试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做完之后又不能检查卷子。 大概是现在学习了很多东西，做题的时候太过行云流水。陈冉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多久能够做完。 将最后一道附加题做完之后，陈冉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大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低下头陈冉开始检查和验算。 连续检查了两次，黄教授说道，“那个五排第六个位置的男生，你要是做完了，可以直接交卷。” 陈冉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黄教授沉声说道，“对，就是你，做完就交卷吧。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陈冉讪笑着起身，将钢笔和墨水装在书包里，背上书包将卷子和草稿纸放在讲台上。 直接离开考场，这会儿，还没多少人离开。 另外一位监考老师看了看时间，“黄教授，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呢，这么快让人交卷，会不会不太好？” 黄教授拿着陶瓷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起身来到讲台旁边，拿着卷子一边看一边说道，“我观察那个学生很久了，他连续翻了好几次卷子，我估计他肯定是做完了。不管他做得如何，反复看了这么多次卷子，该交卷就交卷吧。” “时间是用来规定普通学生的，对于某些学生而言，规定的交卷时间可能太长了，没有必要耽搁他们的时间。” 另外一位老师哑口无言，他看着黄教授拿着卷子正在看，“黄教授，这张卷子？” “满分。”黄教授放下卷子，淡定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满分卷子，他应该是连续检查了三四次了。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半个多小时就做完了。” 那位老师还挺惊讶的，“他的速度这么快，我记得计算还挺复杂的。” “恩，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计算确实很复杂。但有一部分学生并不觉得计算复杂。我们需要的就是那一小部分的学生。”黄教授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淡定，“这个学生是临省的陈冉，记住了，看看高中还会不会参加数学竞赛。” “诶，黄教授。”那位老师小声的说道，“您好像很看好这个学生。” “确实挺看好的，我觉得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说不定过几年就能在高中数学竞赛遇见也不一定。” “陈冉。”那个老师挑动眉头，拿着卷子看了好几次。 “确实是满分卷子，就是这个字吧，不敢恭维。” “字都是小事情，从这张卷子来看，他在数学方面的思考能力和思路都是初中学生中很顶尖的。”黄教授躺在椅子上，“我就想要看看，如果这个学生在高中能不能继续拿到满分的卷子。” 说起这个，另一位监考老师就很是牙疼，“黄教授，今年高中数学竞赛最好的成绩是90分，最后一道大题都没有能做出来，后面的附加题更别说了。” “大家都说今年的高中数学竞赛太难，即便是我们京大数学系的学生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谁说我们京大数学系的学生做出来？”黄教授冷哼一声，“我学生要是做不出来，就别来上我课。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 “……”监考老师不敢说话，黄教授是京城大学的教授，是学术型的教授。虽然不管事，但资历老，发表过不少的论文，这些年还在SCI期刊上发表过好几篇论文。有学术能力，又有资历，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系主任之类的职位。大家都还是挺尊重黄教授的，并且黄教授教授的课程还挺受学生们喜欢的。 黄教授这个人吧，特别喜欢提点新人。只要对他胃口，他什么东西都能教给你。黄教授还是挺有本事的人，但他要是不喜欢，那就是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 说不教你，就不教你。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行了，我看还有些学生也准备交卷了。”黄教授说了这么一句。 第63章 第一名 走出考场，陈冉环顾四周，很是冷清。大概大家都还在做题，没有人向他这样，很早就交卷。不过他已经检查好多次了，要是还不交卷，他都得在考场里闷死。 好在那位老师让他交卷，江老师也不在外面。陈冉正在东张西望，又看见昨天捏他脸的那个路靖宇。 高高瘦瘦的，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走在道路上。陈冉盯着路靖宇，没想到那家伙走过来又捏着陈冉的脸说道，“小陈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陈冉拍掉路靖宇的手，张牙舞爪的说道，“别捏我的脸。” “哟，小陈同学还不答应啊。”路靖宇认识陈青妍，既然是陈青妍的弟弟，那肯定姓陈没跑了。不知道陈冉叫什么，于是他就直接叫小陈同学。 “哥哥。”陈冉抬起头，看着笑得阳光灿烂的路靖宇，“你真的很像猥琐大叔诶。” “你个小屁孩，胡说什么呢。” 路靖宇瞪了陈冉一眼，旁边走过一个看上去秃顶的人，“哟，靖宇你怎么在这里逗孩子玩？” “杨哥。”路靖宇急忙松开捏着陈冉的手，乖巧得就好像是个孩子似的。 “这谁啊。” “我们学校一个学妹的弟弟，今天应该是来参加初中数学竞赛的。”路靖宇看向那位杨哥，倒是杨哥点点头，“走吧，先去办公室，教授还有点事情。” “好。”路靖宇跟在那人的身后，陈冉轻轻哼了一声，姓路的，你等着，以后我饶不了你。见面就捏我脸是吧，以后我也要捏你脸！ 没有人，陈冉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等着。 外面开始飘着小雪，陈冉觉得有点冷。江老师看见陈冉的时候很是诧异，“陈冉。”他叫了一声，冲着他招手。原本江老师是想要看看有没有哪个学生出来的，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竟然是陈冉。 陈冉走到江老师的身边，江老师询问道，“这么早就出来了？题如何？做得怎么样？” “还行吧。”陈冉想了想说道，“江老师，我觉得还行。应该没太大的问题。”他露出笑意，“检查了好几次，至于难度嘛……我做过去年决赛的卷子，我觉得今年预赛的难度和去年决赛的难度是差不多的。” “有信心？” “有！”陈冉重重点头。 江老师好奇的问道，“陈冉，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陈冉想了想，“说不清楚。” “是说不清楚还是不好说。”江老师好笑的说道，“是怕大家说你太骄傲了吗？” 江老师笑着询问道，“不会又估了个满分吧？” 陈冉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确实应该是满分。” “行，那我们先不说。”江老师点点头，“走吧，前面有个咖啡馆，先去等一下，外面挺冷的。” “明天或者是后天就出成绩了啊。”江老师敲了敲陈冉的脑袋，“你要是没有考好，老师可饶不了你。” “恩。”陈冉点点头，来到咖啡馆，里面有暖气，很是暖和。 过了好一阵子，江老师和陈冉在前往教学楼前，陈冉发现姐姐也在。跑上去说道，“姐姐。” 陈青妍很诧异，“小冉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就出来了，我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其他人出来。” 江老师笑着帮陈冉解围，“陈冉说他能考满分，他从来不说谎，明后天来看成绩不就知道了。” “你啊。”陈青妍拍了拍陈冉的脑袋，“别骄傲知道吗？” “姐姐，我知道的。”陈冉摸着脑袋，吐着舌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似的。 陈德宏是哭丧着一张脸走出来的，江老师走到陈德宏的身边小声的询问道，“德宏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老师。”陈德宏揉着眉心说道，“今年的预赛和去年的决赛差不多，太难了，我做完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检查完就交卷了，我都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看向旁边的陈冉，陈德宏忍不住询问道，“陈冉，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额，我刚出来也没有多久。”陈冉也不想打击陈德宏，“具体多少分我也不清楚。” “你也觉得挺难的，对吧？” “是。”陈冉顺从的点着头说道，“挺难的。” 黄文舒和周兴瑞也是哭丧着一张脸出来的，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哭丧着脸走出教学楼。江老师看了一圈，基本上每个省市的学生脸色都不太好，这次大概不是他们临省很惨，大家都挺惨的，大概是没有人想到这次预赛都这么困难吧。 还是低估了京城大学出题的老师，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要把学生给难住。 只有陈冉看上去好像不太担心的模样，吴绍玮忍不住询问道，“陈冉，你真的不担心吗？” “额……”陈冉愣了一下， “其实也很担心，但好像担心也没什么用。” “安啦，大家都有挺厉害的，一定会考好的。” 陈青妍和陈冉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还说明天会来给陈冉看成绩。 大家都挺羡慕陈冉有这么一个姐姐，回到酒店，陈冉和陈德宏回到酒店。拿着高等代数正准备继续看，陈德宏小声的说道，“陈冉，你老实说，你这次是不是考得很好，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你和江老师在一起，应该出来一段时间了吧。” 陈冉看着陈德宏那张认真的脸，沉吟着说道，“确实出来有一段时间，我检查过，暂时没有检查出什么错误来。但具体的分数，肯定是要等着公布的。” “应该是满分吧。”陈德宏用一种羡慕的语气说着话，他倒是一点也不嫉妒陈冉，和陈冉一起这么久，他已经习惯陈冉超神的举动。 “不清楚。”陈冉摇着头，表示真的不太清楚能有多少分。 他确实检查没有错误，说不定他看漏卷子上的什么内容也是说不定的，很多事情不能太过笃定。 第二天，江老师确实去看了看，没有出成绩。也就是明天才会出成绩，学生们无所事事，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参加决赛，大家都挺担心的。 只有陈冉一个人淡定的看书，第三天，大家都和江老师一同前去京城大学看成绩，陈冉是被陈德宏拉去的。 黄文舒还询问陈冉为什么不去。 陈冉淡定的回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大家都不懂陈冉的态度，并且大受震撼。 来到京城大学，人很多。现场几乎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大家都仰着头，正在看着名次，江老师挺高的，挤入人群中看排名。 从第一名开始看，果不其然，第一名就是陈冉——120分。 接下来是第二名来自沪市的学生，比陈冉少了5分。 陈德宏排在第六名，107分，其实也不算差。除了第一名陈冉和第二名那位沪市的学生之外，第三名到第五名都是109分。其实算下来，陈德宏应该是第四名才对。 江老师看了看，临省的学生都能参加决赛，这次算得上是一雪前耻。 离开后，陈冉正在和陈青妍说道，江老师笑眯眯的走到学生旁边。学生们开始询问成绩，江老师也不故作玄虚直接说道，“这次大家都能进入决赛。” “至于排名嘛……陈冉是第一名，满分。陈德宏是第六名，107分，黄文舒和吴绍玮是第十名，101分。周兴瑞是十五名97分……”江老师念完名次之后，大家都跑去找陈冉。 陈青妍询问道，“江老师，小冉这次考得如何？” “第一名，特别好。比第二名多了五分，是唯一的满分。照陈冉的成绩继续考下去，我相信陈冉全国决赛的时候也能考到第一名的。”虽说前面的十多名都能拿全国一等奖，但排名还是有的。比如说陈冉这个成绩，要是在高中数学竞赛上，妥妥的IMO大赛头号种子选手。 也就是他还在读初中，要是读高中，指定让他去参加IMO大赛。 “真的。”陈青妍还是觉得很不可置信，他弟弟从小看上去文静，但学习成绩也就那样。只是不太调皮而已，读初中之后竟然能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这已经让他很难以置信了。没想到全国数学竞赛都能考到第一名，这可是和全国各地数学竞赛的佼佼者比赛，这都能第一。 旁边已经有人大声的说着，“这个临省的陈冉是谁啊，怎么就考了个满分。第二名比他少了五分呢。” “去年临省进入决赛才两个人呢，今年全都进决赛不说，还拿了个第一名。还是第一次看见临省有人拿第一名呢。” 江老师挑动着眉头，嘴角噙着笑。 以往临省能够拿到一等奖的人还是有不少，但第一名还真是第一次拿到。按照这个劲头继续下去，陈冉再个决赛的第一名，想必回到临省之后教育局会狠狠的奖励陈冉。 这实在是太露脸了！ 江老师很高兴，“好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要走太远，待会回酒店知道吗？” “明天还有决赛呢。”江老师挥了挥手，学生们各自散开。大家都挺开心的，进入决赛就代表着不管考得多烂，至少是二等奖。要是超水平发挥，说不定还会有一等奖。 陈冉被陈青妍带去吃饭，回到酒店大家都还在玩，回到房间，陈德宏闷着头正在看书。 “明天就决赛了，今天别绷得太紧了，要是明天慌张可就麻烦了。”陈冉还准备劝说陈德宏。 没想到陈德宏皱着眉，转过身对陈冉说道，“不行，你这么厉害还在努力学习，我也要努力学习才行。” 第64章 决赛 好吧，这就开始卷起来了吗？陈冉愣了一下，“那我继续看书。” 陈德宏都要哭了，原本就已经追不上陈冉了，如果陈冉还继续看书，那他更追不上陈冉了。他在进步，陈冉进步比他更快。心好塞，他突然觉得杜子恒好像一点也不厉害。早知道今年就该去高中的，为什么要多留一届，真的是太可怕了。 有陈冉在，恐怕他们这群人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超过陈冉。再想想，陈冉明年就要读高中，还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为什么他突然心里就挺平衡的。听说高中参加数学竞赛的人更多，厉害的人也更多。如果让他们看见陈冉的实力，尤其是杜子恒。 相信杜子恒也和他一样，很想要哭吧。 谁遇见陈冉这种妖孽会不想哭呢，江老师看见他们房间的门没有关上，在门外敲了敲门，这才进门说道，“我看你们没有关门就进来看看。” 两人看向江老师，江老师说道，“德宏，预赛你的成绩已经很好。只要明天不慌，你还有可能冲刺一下前几名，至于陈冉，只要你在决赛上不出错，我相信第一名同样没有问题。” “预赛的题目很难，决赛的题目只会更难，不会更简单。陈冉你在努努力，我相信你肯定能考很好的。” “谢谢老师。”陈冉点着头说道，“我争取决赛也能考好。” ………… “这个陈冉，还挺厉害的，我都不知道最后一道题哪里出了错误，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我真想看看这个陈冉的卷子。”一个学生坐在中年人的对面小声的说着话。 “决赛的题目会更难，你最后一道附加题没有做对的话……恐怕决赛的成绩不容乐观。我没有打听到这个陈冉太多的事情。”中年人沉声说道，“这个陈冉去年没有参加数学竞赛，应该是今年才开始参加数学竞赛的。” “不过他确实很厉害，是个天才少年。你明天考试的时候别想着陈冉，你得稳住。我们保二争一吧。按照成绩来说，陈冉至少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即便是明天的决赛排在第一名也不要意外。主要是你的心态得稳住，如果他心态出了问题，你心态没问题。你就是第一名……” 中年人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学生直截了当的说道，“老师，我已经输给他了，我明年就要上高中……如果高中能遇见他的话，我倒是真想和他继续一决高下。您放心，明天的考试我心态肯定能稳住。如果他心态崩了没能考好那也不是他的真实成绩。他的真实成绩就是要比我厉害，至少目前在初中的时候比我厉害。我在高中还会继续参加数学竞赛，我希望还能遇见他。” “你能稳住心态是最好的。”老师不太懂面前学生的中二语言，只要学生能够稳住，第二名还是挺稳的。第三名差了他6分，在数学竞赛上可不是一个小分数。 基本上前两名已经在预赛预订下来，就是陈冉和他眼前的这个学生。只要两人的心态没问题，明天的考试不管有多难，另外的学生也不可能考得比这两人还要好。 这可是去年决赛的难度，今年决赛究竟有多难，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等考试结束之后，他是想要找找关系，至少看看这个陈冉的卷子到底是怎么做的。 如果这家伙明年还要继续参加初中数学竞赛……那简直不敢想象，这就是灾难啊！ 也不知道陈冉到底初几。中年人揉了揉眉心，但愿明年这个陈冉也去高中吧。别来祸害初中数学竞赛了。原本面前的学生在这位老师看来已经是数学天才，偏偏临省那边又冒出个陈冉来。 这个陈冉还比眼前的学生更厉害，原本这位学生就是好几年都遇不上的那种好学生。这要是陈冉在，明年基本上大家都别想着第一名了，直接抢第二名吧。 江老师走过来的时候，没想到中年人叫住了他，“哟，这不是临省的江老师吗？” 大家都是带队好几年的老师，相互认识也不意外，尤其是基本上都住在一个酒店。 “是沪市的吕老师啊。”江老师笑着说道，“恭喜啊，这次你们沪市真厉害。” “哪里，我应该恭喜你才对。”吕老师说道，“你们队今年可以说是一雪前耻，尤其是那个陈冉。” 江老师心里有数了，大概是想要打听陈冉的。 “陈冉啊，这学生我不太清楚。虽然我给他补课过，但他不是我们临江市的学生。”江老师笑着看向吕老师，“怎么，吕老师好像对陈冉很感兴趣。” “说实话，你说我们谁对陈冉不感兴趣？”吕老师反问一句，“我就想知道陈冉今年是初几？” “初一。”江老师毫不犹豫的说道，“陈冉今年刚上初一。” “嘶……”吕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刚上初一？那岂不是他还要参加两次初中数学竞赛？” “也不一定。”江老师拍着吕老师的肩膀说道，“吕老师放轻松，我听说他明年要中考，指不定明年他就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去了。” 看着吕老师的表情，江老师心中还有点暗爽。沪市的学生基本上年年都能拿第一，这也跟沪市的经济有关系，沪市的经济是华国最好的地方，可以算是华国的经济中心。自然有最好的教育资源，学生也肯定是非常好的。尤其是能够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那更是沪市学生中的精英。没想到沪市的学生也有屈居第二的时候，还有沪市带队老师的那个表情，看上去好像是陈冉继续参加初中数学竞赛他们都要崩溃似的。 没想到一个预赛就让沪市的带队老师破防了，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可惜不能好好的欣赏，听说陈冉明年要去读高中，吕老师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学生读高中也挺正常的，我相信他在高中数学竞赛也能拿到好成绩。” 明年就读高中吗？站在吕老师身边的学生在心中默默的想着，陈冉你等着，我明年在高中数学竞赛上一定能够打败你！ ………… 天空灰蒙蒙的，虽然没有下雪。但外面刮着寒风，陈冉裹紧衣服，背着书包走进考场。陈青妍站在江老师的身边，她现在的表情好像比参加考试的陈冉还要紧张不少。 “陈冉的姐姐。”江老师笑着说道，“你放心吧，陈冉应付得过来的。” 陈青妍小声的说道，“这可是大事儿啊，爸妈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要是能拿第一就好了。”陈青妍嘟囔着。 “按照这个成绩，陈冉拿第一也是理所应当的。”江老师在旁边说道，“陈冉的成绩本来就是最好的。只要他在考试的过程中没出意外，第一名如同探囊取物。” “但愿吧。”陈青妍的心脏跳得厉害，她比陈冉还要紧张不少。 进入考场后，陈冉走到位置上。旁边的人打量着陈冉，“你就是陈冉？” 放下书包的陈冉笑着回答询问他的人，“我是陈冉，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那人摇着头就好像是打量着什么珍奇的东西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冉，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陈冉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那人继续摇着头，“我只是想要看看能够超过沪市拿到第一名的人是什么模样的，你看上去年龄好像不是很大诶。”那人好奇的说道，“我能问问你多少岁吗？” “十三岁。”陈冉诚实的回答，“过年就十四岁了。” “才十三岁啊。”真厉害，十三岁就拿到第一名，压得沪市的那位喘不过气来。 陈冉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这人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因为沪市连续拿了好几年的第一名，而陈冉是这几年第一个冲沪市手里抢到第一名的人，大家自然对陈冉很关系。 好几个监考老师走进考场，学生们都没有说话。将考试需要的东西摆放在桌面上，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下面同学们将你们的书包都放在讲台的桌上，如果你们抽屉里有任何的东西都要算零分。” 学生们老老实实将书包放在讲台的桌上，回到位置，陈冉正在看着墨水发呆。 监考老师继续说道，“这是你们今年参加数学竞赛的最后一次考试，上一次的预赛没有任何同学抄袭，我希望今天也不要有任何的同学抄袭。如果被逮住，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们原本就是一等奖、二等奖的获得者，没有抄袭的必要。” 学生们没有说话，监考老师开始发卷。陈冉拿到卷子后往下传，草稿纸也发下来。 看了一眼决赛的卷子，恩……怎么说呢，这个卷子难度还是有的。比预赛的卷子难上不少，但还在陈冉的可控范围之内。 “现在可以动笔。”监考老师坐在椅子上，“如果你们做完，并且检查好，可以举手示意。” “我不规定你们多久交卷，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内，你们想什么时候交卷都可以！” 翻过另一面，依旧还是120分的卷子。有20分的附加题，这些都是要算在成绩里的，陈冉快速看完卷子后，开始做题。 第65章 提前交卷 前面的题并不困难，陈冉甚至觉得有点简单。难度上肯定比预赛要难，但对于陈冉来说，并不困难。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前面的题目做完之后，开始做后面的大题。怎么说呢，后面的大题或许其他人会觉得很难，但陈冉并没有觉得有多难。 他都有点诧异，依稀还记得在省决赛的时候，他还觉得大题比较困难来着。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全国决赛的卷子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了呢？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摇摇头，算了，现在弄不清楚就别弄清楚。等知道的时候在弄清楚就好了！陈冉深吸一口气，继续做题。后面的大题他的速度也很快，就是在计算的时候会比较小心，在草稿纸上多次计算后才会写在卷子上。 监考老师看着学生的一举一动，大家都还是非常自觉，没有出现什么交头接耳，或者是偷看之类的事情。都是能够进入决赛的学生，不管他们考得好还是差，一等奖和二等奖都是稳的。中考还有加分，没有必要抄别人的试卷或者是作弊。 笔尖在卷子上不停的写着，陈冉很快就做到最后一道大题，速度还是很快。大家都还在愁眉苦脸的时候，陈冉差不多就要做完整张卷子。他左右看了下，似乎所有人都在抓耳挠腮，仿佛被这张卷子给难住了似的。但是他觉得这张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张卷子好像很困难的样子。 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后，陈冉开始阅读附加题，说实话，附加题对于陈冉来说也不是特别的困难。看完附加题后，稍微思考了几分钟，他开始在卷子上洋洋洒洒的写着计算公式。 大概是陈冉速度实在太快的关系，等他举手时，监考老师走到他面前，看向陈冉说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现在可以交卷吗？”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监考老师，倒是那位监考老师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交卷。”说到这里的时候，监考老师努努嘴，“你要是想要交卷，直接把卷子放在桌上就好。” “谢谢。”陈冉刚才做完之后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特别大的错误，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将卷子放在讲台的桌上，将墨水和钢笔带上，装在书包里走出考场。 大家看见陈冉这么快就离开考场，都有点着急了。 监考老师不紧不慢的说道，“同学们想好了在做，来得及，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够你们做。” 考场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陈冉离开考场时，发现江老师正在等着他，姐姐也站在一旁。江老师看见陈冉走出来，便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询问道，“陈冉，考得如何？” “还行吧。”陈冉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确实比预赛困难不少，但还在意料之中。” “哦？”江老师笑着说道，“看来陈冉是有把握？” “第一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冉摇着头，“这个说不准，我检查过卷子，至少我没有发现错误。” 江老师点着头，“那就是了，你没有发现错误，看来这次第一名你肯定是十拿九稳了。” 陈青妍也很开心，“小冉，你得谢谢江老师，要不是江老师的培训，你肯定考不了这么好的。” 江老师急忙罢手说道，“和我没有关系，这都是陈冉聪明。要是他不聪明，肯定是考不了这么好的。说实话，我们老师教教其他的学生还行，像是陈冉这样的学生，我倒是觉得可能他自学都要比我上课教他的东西更好。” 陈青妍在旁边说道，“江老师，您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您，陈冉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还是得谢谢您。” 江老师看着陈青妍的模样，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心里清楚，陈冉的成绩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他不会居功，之前在培训的时候，陈冉可是从来没有听课，都是自学的。 他都开始看大学的数学，初中的数学竞赛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小冉。”陈青妍摸着陈冉的脑袋，“姐姐还有点事情，这几天可能比较忙。” “姐。”陈冉点着头，乖巧的说道，“你先去忙吧，做正经事要紧。” “江老师，再见！” 陈青妍确实有急事，老师让她帮忙整理东西。她得赶回学校，这几天都没什么空。 看着陈青妍走远，江老师这才说道，“走吧，我们去咖啡馆，这会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去年的题就已经很难了，今年更加困难。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肯定是出不来的……对了陈冉，那些题你做了之后记下来没有？” 江老师忽然询问考题，别说，陈冉还真记下来了。 于是陈冉点着头说道，“老师，大题我都记下来了，但还有一些选择题之类的，我没能记下来。” “那个无关紧要。”江老师笑着说道，“我相信能够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决赛，前面的题肯定还是能做好的。” 陈冉一边走一边说着大题，在把他的思路给江老师说了一下。 江老师一边听着陈冉说话，一边暗自点头。不愧是今年临省突然窜出来的天才学生，陈冉的解题思路全都是正确的。并且江老师发现，按照陈冉的理解去做题，还挺快就能做出来。 这小子，果然就是个数学天才。 “大题都没错吧？”江老师确认了一下，他倒是不怕陈冉做错，就怕陈冉记错了。 “没记错，就是这些。” “我刚才验算了一下，你说的那些大题你都没有做错。这次应该又是满分吧！”江老师带着笑意，预赛的题比决赛还简单不少，也只有陈冉一个人拿到满分。这次更加困难，大概也就只有陈冉一个人能继续拿到满分。 沪市那位，看起来恐怕也是拿不到满分的。至于其他人，更不可能拿到满分，没有意外，陈冉这次是真的能够从沪市手里抢到第一名。 江老师还挺高兴的，这么多年了，第一名临省从来没有拿到过。不管是初中数学竞赛还是高中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倒是有好几个，但第一名从来没有想过。这次可真是长脸了，想想陈冉明年高中继续参加数学竞赛，如果也能拿到第一名。 估计临省高中的带队老师高兴得要跳起来！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特别开心的事情，临省这么多年，也就陈冉一个第一名。江老师也就是压抑着，否则他肯定也要高兴得跳起来。 陈德宏和大家一同离开考场，除了陈冉之外，没有人提前交卷。离开考场的时候，许多人都在抱怨今年的初中数学竞赛实在是太过困难，饶是有人参加过三次，这最后一次难得让人都要崩溃了。陈德宏也在跟黄文舒抱怨，“今年的数学竞赛太难了吧，我后面都是乱写的，往年明明没有这么困难的。今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变得这么困难。” “谁知道呢。”黄文舒愁眉苦脸的看向远方，他这次考砸了，题太难，好几道题他根本就来不及做。整个考试的过程，他都相当的迷茫，看着这些题，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傻子似的。题目认识他，他不认识这些题目。 “文舒，这次你能考多少分啊？”陈德宏捂着心脏说道，“我觉得我别说是满分，恐怕是及格都困难。” “我比你更惨！”黄文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后面几道大题根本就没有做，来不及，没有时间。这次的试卷太难了，根本就不是给人做的。” 周兴瑞跟在他们身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也哭丧着脸，讷讷的说道，“不知道陈冉考得如何，他这么厉害应该考得挺好的吧？” “应该吧。”陈德宏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话，显得相当没有底气。因为这套卷子太过困难的关系，他也不确定陈冉是否真的能够做好。即便陈冉很厉害，但他终究还是一个人啊。哪怕大家都叫他妖孽，事实上他还是人。他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吧？陈德宏心中想着，吴绍玮走在他们的身边，“你们想要知道直接去问他就是了。” “我刚才听见其他省的人说考试的时候有人提前交卷，我琢磨着整个考试好像也就只有陈冉能提前交卷吧。我和沪市的人一个考场，第二名的那位从头到尾都锁着眉头，他肯定考得也不是很好，更别说提前交卷。”吴绍玮走到他们的身边，沉吟着说道，“这么一项，能够提前交卷的人也就只有陈冉了。” 江老师和陈冉站在一起，大家一愣，果然陈冉提前交卷了。 陈德宏急忙走到陈冉的身边，“陈冉，你提前交卷了？” “对。”陈冉点着头说道，“我做完之后检查了两次，没发现错误就提前交卷了。” 江老师看着学生们的脸色就知道，这次估计大家考得都不好。他安慰着，“你们也别这么不开心，成绩过两天才出来。再说也不是你们的错，这次的题确实难度太大。” “我刚才看见沪市的学生也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大家其实都考得差不多。”江老师笑着说道，“开心点，没关系的，这次和你们无关。” 第66章 尴尬 “可是……”陈德宏看见陈冉站在旁边，犹豫的说道，“陈冉提前交卷了。” “整个考场只有陈冉一个人提前交卷。”江老师摇着头说道，“陈冉是个意外，你们才是正常的情况。” “陈冉，你考得如何？”周兴瑞看向陈冉，“能估计到多少分吗？” “额……”陈冉不想打击大家，但也不想骗人。他现在有点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没关系。”黄文舒一脸视死如归似的，“我承受得了，你直接说吧。” “刚才江老师给我估计了一下，可能……会是满分吧？”陈冉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嘶……”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们大概猜到陈冉的成绩会很好，但真正看见陈冉的成绩时，大家还是忍不住有点崩溃和心酸。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们整整三个小时都坐在考场里，愣是没有做完。陈冉不仅提前交卷，还估算出满分。即便不是满分，恐怕陈冉的成绩也会非常好。 想想第二名今天那张愁眉不展的脸，再看看陈冉这张淡定的脸，任谁不说一句，陈冉真是个妖孽！ “好了，今天大家也累了，外面冷，都别傻站着，赶紧回宿舍。想要休息可以休息，想要出去玩也别走远了，记得给我说一声。”江老师看着学生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大家都很沮丧，也就没有让学生们去做其他的事情而是让学生好好休息。 大家这个模样江老师其实也不太好受，但想想大家的成绩应该都不好。除了陈冉之外，谁不是哭丧着一张脸从考场里走出来，要说考得还不错，除了陈冉之外似乎也没有别人。 大家依旧还是很沮丧，江老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大家。只能叹息一声说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 学生们默默的走向酒店，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就连陈冉也没有说话，大家都一脸愁苦的模样，他要是说点话犯众怒就不好了。最好还是什么话都别说，沉默的回到酒店里。陈德宏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冉看了一会儿，发现陈德宏似乎不想说话，他只能翻开书继续看着。 晚上快要吃饭的时候陈德宏才起床，陈冉转过头看向陈德宏冲着他说道，“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吗？” 陈德宏紧紧的皱着眉头，“心情怎么可能好。” “是因为这次的决赛？” “是啊。”陈德宏很诚实的回答道，“就是因为这次的决赛。” “额……”陈冉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陈德宏，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又是这样的情况，他考得还挺好的，其他人都考得很差，不管怎么安慰听上去都挺奇怪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在嘲笑别人似的，他不可能去嘲笑别人，但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会变个味道似的。 陈冉很沉默，陈德宏看向陈冉，“算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也好，这会儿应该是可以吃饭的。”陈冉打开房间大门，风从外面往里灌，冷得陈冉打了个哆嗦，他吸了一口气说道，“外面真够冷的。” “陈冉。”陈德宏看向陈冉，“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啊。” “应该不会太久。”陈冉沉吟着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自学而已，还有很多的东西我都是不会的。” 陈德宏看了陈冉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来到酒店的餐厅，江老师也正巧准备来吃饭。看见两人走过去笑着说道，“哟，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吧？” “江老师。”陈冉和陈德宏异口同声的叫着江老师，江老师脸上带着笑意，对着两人点头说道，“行了，赶紧去吃饭吧。” “谢谢江老师。”陈冉对江老师说完话，旁边的陈德宏小声的嘟囔着。大概是在想着考试的事情，江老师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陈德宏。这孩子估计今天备受打击，还是不要继续去打击别人为好。 吃完饭，看着陈德宏不言不语的模样，陈冉摇着头回到房间继续看书。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成绩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去看成绩，陈冉也在房间里看书。是江老师一个人跑去看成绩的，其他的学生基本上也没有来。都是带队老师去看成绩，大概是大家都考得不太好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想要来看成绩。 江老师第一眼就看见陈冉的名字排在第一，不出所料，陈冉是第一名。并且是满分，再往下看去，第二名依旧还是沪市的那位学生，但比陈冉少了二十多分。 这就有点奇葩了，往年的数学竞赛都没有被拉这么开。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竞赛题出得特别的困难。难不成出题的老师是觉得往年的竞赛题太过简单，想要增加难度？可是这也太难了吧，除了陈冉之外，第二名只有92分，比陈冉少了整整28分。 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实在是拉得太大。第三名倒是让江老师很惊喜，竟然是陈德宏，他考了88分。位列第三，第四名依旧还是沪市的学生。后面又是其他省市的学生，倒是临省有四个在前十五名，往常前十五名都是一等奖，后面是二等奖。没有能够进入决赛的就是三等奖。 去年临省只有两个二等奖，其他都是三等奖，让教育局心塞了许久。今年倒是有四个一等奖，十五个一等奖里能有四个已经非常不错了，往常最厉害的沪市队伍也只有三个，并且第一名也没有拿到。今年沪市肯定很心塞，临省突然出现一个陈冉让所有人都很诧异吧。江老师还是很开心，转身离开。 回到酒店，江老师看见学生们似乎都没有出门的打算，于是先来到陈冉和陈德宏的房间。在门外敲了敲门，陈冉打开门看见江老师站在门外，“江老师。” “陈德宏呢？”江老师面带笑意，今天出成绩，看见江老师笑着的模样，陈冉在心中琢磨着江老师笑得这么开心，指定成绩还不错。 “德宏。”陈冉转过身看着正躺在床上郁闷的陈德宏说道，“江老师来了。” “江老师！”陈德宏有气无力的叫着江老师，江老师走进房间，坐在陈德宏的床边看向他，“怎么了，还在郁闷呢？” “江老师。”陈德宏的声音很小，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真的不是特别好。 江老师伸手捏了一下陈德宏的脸，调侃着说道，“怎么像是病危了一样。” “江老师……”陈德宏依旧还是有气无力多说话，江老师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在逗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德宏，你这次真的很不错，第三名。” “啊？”陈德宏刚才没有听见江老师的话，现在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江老师，你是说……？” “没错，我是说你考了第三名。”江老师拍了拍陈德宏的肩膀，“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你考得不好，其他人肯定也考得不好。不要太过慌张，现在如何，老师没有说错吧。” “江老师，这是真的？”陈德宏从床上翻滚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江老师，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能考到第三。他都没有来得及检查，后面的题……他都开始胡乱做了，心态都崩掉了。 这都能拿到第三名吗？ “老师还会骗你？”江老师起身带着笑意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看。” 陈德宏急忙穿上鞋子，江老师看着陈德宏的模样好笑又好气，“今天早上不去看，现在知道去看了？” 被江老师这一说，陈德宏红着脸，低着头看上去好像有点尴尬的模样。 陈冉笑着回到位置上，陈德宏看着陈冉，随后又看向江老师询问道，“江老师，陈冉考得如何？” 江老师看向陈德宏顺嘴问了一句，“你觉得陈冉考得如何？” “是第一名吗？” “是！”江老师轻轻点着头说道，“陈冉是第一名，你是第三名，第二名的沪市的学生。” “老师……”陈德宏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多少分？” “88分。”江老师拍了拍陈德宏的肩膀，“已经不少了，第二名也才91分。你和第二名的差距不算大，第四名的差距和你也不大。” “陈冉呢？”陈德宏现在心情好了不少，心中想着陈冉的成绩肯定是很好的。至于有多好，他还是有点说不准的。总之，陈冉的成绩再怎么样也是在他之上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沮丧，这还是初中，陈冉的成绩就这么好。要是到了高中，说不定高中的数学竞赛会更加困难，他还记得之前去办公室的时候江老师说起过。高中的数学竞赛也变得很困难，想想明年又要和陈冉一同参加高中数学竞赛，那种酸爽……陈德宏叹息一声。 “陈冉……”江老师看向陈德宏，沉声说道，“陈冉是满分。” “我就知道。”陈德宏摸了摸鼻子，“比第二名多了二十多分，我要是第二名我肯定会很崩溃的。好在我是第三名……也不亏。” 确实，这种时候，第二名和第三名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明明大家都是前三名，但第一名把第二名甩了许多，看上去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差别不大。反倒是和第一名的差别很大，这就让人有点尴尬了。 第67章 领奖 “行了，德宏你也别想太多。”江老师安慰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第三名，也不差，去年你只拿到二等奖，今年你可是一等奖。” 陈德宏松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陈冉，联想到高中还得参加数学竞赛，还要遇见陈冉。他有点堵得慌，“可是江老师，我明年读高中还会遇见陈冉。” “怎么？”江老师挑动眉头，“你就觉得自己真的要比陈冉差很多是吗？” “额……”听见江老师这么说，陈德宏不高兴了，他使劲儿的摇着头说道，“我不觉得我比陈冉差。” “那不就是了，你不比陈冉差，为什么怕遇见陈冉？”江老师提高音量，“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就不打算努力一下，超过陈冉吗？” “我想要尝试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陈德宏沉吟着说道，“我真的特别想要超过陈冉试试。” “这才是好样的。”江老师重重拍了拍陈德宏的肩膀，之前陈德宏的沮丧和失望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斗志的眼神。 “陈冉，我在高中肯定能超过你的。” “……”为何突然这么中二？陈冉其实很想要吐槽，但是看着陈德宏那双明亮的眼睛，轻轻点着头说道，“我等着，我相信你肯定能追上我的。” “但是。”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看向陈德宏说道，“我只想说，我不会故意让给你的。” “那肯定的，我也会全力以赴！” 江老师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先聊吧，我去看看其他人。” 等江老师离开之后，陈冉看向陈德宏说道，“怎么样，现在开心了吧？” “恩！”陈德宏深吸一口气，“还有一整年的时间，我会在这段时间里让自己变得更加厉害的。” “我期待着。”陈冉冲着陈德宏笑。 ………… 晚饭的时间，大家似乎都没有昨天和前天那么沮丧，大概因为大家都考得很差的关系。大概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如果只是自己考得差，就会很沮丧。一旦知道大家都考得差，那么他们自然而然就不会沮丧，甚至还会有点开心。因为在他们看来，其实大家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一定是出题的老师，出的题实在是太过困难的缘故。至于陈冉考了满分……陈冉一直都是第一名，大家都习惯了。他满分不奇怪，重点是第二名和他们的成绩都是差不多的。 第二名被第一名的陈冉拉了太多分，这样看来其实第二名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有陈冉妖孽而已。 清晨，外面飘着雪花。陈冉站在窗边看着雪花飘落的，一片白茫茫的景象。陈德宏正在洗漱，“陈冉，你别给告诉我，你已经洗漱好了？”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我已经洗漱好了。” “陈冉你是什么时候洗漱好的？”陈德宏很是诧异，他还以为自己起床挺早的，没想到陈冉都洗漱好了。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知道陈冉这才拿了第一名，起床依旧这么早，他起来的时候，陈冉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原本他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高中要和陈冉一较高下，看着陈冉这么努力的模样，他有点心塞。陈冉实在是太努力，也太强了。他总觉得可能高中的时候，陈冉比现在更加厉害，指不定他高中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陈冉厉害。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陈德宏有点想哭。 很难过，之前有个杜子恒，现在又有个陈冉，明年的高中数学竞赛变数实在是太多了。揉着眉心，陈冉合上书本，对陈德宏说道，“刚才江老师来过了。” “说是等你醒来之后直接去京城大学的礼堂。” “啊？”陈德宏不解的看向陈冉，“去京城大学的礼堂？” “恩，去领奖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你还要领奖的事情了？” “对哦。”陈德宏这才想起来，他还得去京城大学领奖。回到临省之后临江二中和教育局都会给他发奖励，不仅是临省，还有临江的教委也会给他发一笔奖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读书好真的可以赚钱。 大概陈冉会得到更多的钱吧，宁川五中以前连省赛都没有人进入，现在陈冉直接全国第一名。明年还要在宁川五中继续读高中，一个不好，陈冉明年又是高中数学竞赛的第一名。指不定直接保送进入京城大学，想想，宁川五中这次可是赚得太多了。 来到大礼堂，基本上大家都落座。陈德宏昨天晚上兴奋过度，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早晨醒得比较晚。他和陈冉来到大礼堂时，大家基本上都落座。就剩下他们两人，接下来便是颁奖的环节。因为比较乏味，陈冉拿着书本看着。 这种颁奖虽然有名次，但同样都是一等奖，没有任何的差别。 等领完奖后，陈冉坐在位置上，听着主办方致词。 回到酒店，他开始收拾东西，一等奖是一本证书，和一个奖状。陈冉顺手就放在书包里，虽说这是他的第一个奖项，但陈冉总觉得这个奖项似乎没什么难度。 也不知道高中的数学竞赛会如何，再说，现在家里也算是有点钱。回到宁川五中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今后读高中也不要钱。母亲会轻松许多，如果……大学也可以学费全免就好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明年他继续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能够拿到全国一等奖，相信会有很多学校都乐意让他学杂费全免就读。 如果明年真的要参加数学竞赛，那么他就必须要冲着高中数学竞赛第一名这个目标努力！ 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陈德宏跑去找黄文舒说话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陈冉一个人。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小试牛刀！ 举一反三 5 综合理科能力 5 综合工科能力 5】 【自主目标设定完成！ 任务三：再接再厉 请宿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并获得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并在此时间内学完高中所有学科。 任务年限：两年 奖励：记忆 5 智慧 5 思考 5 自主目标设定奖励：举一反三 5 综合理科能力 5 综合工科能力 5 宿主完成该任务后，会开启自定义目标！请宿主继续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莫名其妙出现学习系统说完之后又没有声音了。这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况，陈冉还是很淡定的继续整理着东西。 等陈德宏回来时，陈冉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东西。 陈德宏走进房间对陈冉说道，“你都整理好了啊？不是明天才走吗？” “是啊。”陈冉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先整理一下，省得明天离开的时候会丢三落四的。” “那我也整理一下吧。” 黄文舒走进房间，“你们在整理东西啊。”他看着陈德宏正在整理东西，陈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很难得今天没有看书，他有点好奇的说道，“陈冉，你今天没有看书啊？” “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嘛。”陈冉顺嘴就说了这句话，事实上是他今天把高等代数给看完了。准备回到临江把书还给图书馆，回到宁川后将就着姐姐的高中课本自学一下。反正姐姐高中读的也是理科，书本的内容应该相差不是很大。姐姐今年刚读大学，他明年就读高中，也就相差一两年的时间。书籍应该是不会变的，版本是一样的。 “明天就要回临江了。”陈德宏叹息着说道。 “是啊。”黄文舒点着头，“回临江之后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还好，我是保送进临江二中的，期末考试和明年的中考我都不用参加，还有很多时间来学习高中的数学。”黄文舒伸了个懒腰，看向陈冉，“陈德宏也是保送，陈冉你呢？应该也是保送吧。” “是。”陈冉点着头说道，“不过我打算参加中考。” “额……”黄文舒愣了一下，“你参加中考？” “怎么了？”陈冉歪着头看向黄文舒带着一丝不理解的说道，“我不能参加中考吗？” “不……”黄文舒摇着头说道，“我是想说好像中考的数学试卷没有全国竞赛的数学试卷难吧，你在全国竞赛都能考满分，没有必要参加中考吧。而且你本来就能保送，你现在可是全国竞赛一等奖诶，还是第一名。你这个成绩去临省哪个高中都是可以保送的吧。” “对啊，我是可以保送。”陈冉客气的说道，“可是我就是想要参加一下中考。” “我就是想要看看自学到最后成绩如何。”陈冉淡定的说道，“反正不管考得好还是不好都是保送。” “参加中考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也是。”黄文舒眼睛一转，“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他还没有学习完高中的数学，原本打算花上半年的时间好好学习高中数学的。但听陈冉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参加中考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没什么压力，考得好不好也不是特别重要。 就是如果没有考好，还是挺丢脸的。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中考的时候被普通中考生比下去在，这种事情好尴尬啊！ 大概率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嘲笑的那种。 说是没有压力，这样想，反而压力更大吧。 至于陈冉……这种妖孽，有压力的只会是其他考生吧？ 第68章 回临江 “同学们，排好队啊。”京城机场里，江老师带着学生们来到机场的大厅。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着，陈冉还听见几位学生说回到临江之后要去什么地方玩。 陈德宏也来了兴趣，压低声音询问陈冉，“陈冉，你回宁川之后会出去玩吗？” 出去玩？陈冉想了想，摇着头说道，“不会出去玩，干嘛问我这个，你是想要出去玩？” “额……”陈德宏轻轻点头，“我和我爸妈说过，如果我这次能够拿到全国一等奖，部分奖金我可以自由支配。我想着出去玩呢，你呢？” 陈冉沉声说道，“我就在宁川，不去其他地方。” “噢，那我可以来宁川找你玩吗？”陈德宏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向陈冉，旁边的黄文舒也跟着说道，“我也来，我也来！” 陈冉在旁边带着一丝尴尬的说道，“我没有不让你们来玩的意思，可是我还要去上学，恐怕和你们玩不了。”他和黄文舒还有陈德宏都不太一样，如果他爸爸还在，他当然可以和他们一样出去玩。但他爸爸不在了，妈妈身体也不太好。脾气又有点倔强，他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该上学的时候去上学，少让母亲操心。 黄文舒小声的说道，“陈冉，你父母也太不讲人情了吧，你拿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诶，还是第一名都不让你出去玩吗？还要在学校里上学啊？” “我……”陈冉沉默了一阵子，这才说道，“我只是不想让我妈担心。” 陈德宏看出陈冉有点不太对，用眼神制止黄文舒。让他不要在胡乱说话，好在黄文舒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看见陈冉的神色不太对，立即也闭嘴不言。 “陈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黄文舒立即道歉，他琢磨着陈冉的表情，大概是陈冉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没关系。”陈冉笑得很是勉强，“我家里只有我妈妈。” “额……”黄文舒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陈冉看他有点不太对。 “我爸……刚去世没多久。”陈冉冲着两人笑着说道，“所以我不能陪你们玩，如果我出去玩，我妈肯定会担心我的。” “没……没关系。”黄文舒急忙说道，“是我刚才不好，不该胡说的。” “不是胡说。”陈冉摇着头，“我家的事情你们又不知道。” 虽然陈冉的表情很淡定，但黄文舒和陈德宏并不好受。只能默默的不说话，江老师在旁边招呼着，“排好队，上飞机了。” 大家排着队，登上飞机。 回到临江时是下午，江老师在机场对学生们说道，“接下来会有大巴车来接我们，家在临江市的，大巴车司机会把你们送到离家最近的地方。你们下车之后不要逗留，立即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老师。” 江老师把几位不是临江的学生叫到一边去，陈冉也在其中。江老师询问完其余几个学生之后，看向陈冉说道，“陈冉，你是怎么想的？你在什么地方下车？要不要我让大巴车司机把你送到汽车站？” “不用。”陈冉摇着头说道，“江老师，我行李还在别人家里，我得去拿行李，把我送到市图书馆就好，我去还书，还书之后我去别人家里拿行李。” “陈冉。”江老师很是严肃的对陈冉说道，“晚上不能一个人坐车回家知道吗？尤其得有十多个小时，很不安全。” “你明天早上去坐车，差不多下午会到宁川。” “江老师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江老师点点头，大巴车刚好到达。登上大巴车，陈冉坐在陈德宏的身边，陈德宏有点不舍的对陈冉说道，“陈冉，下次再见估计就是高中的数学竞赛了。” “应该是吧。”陈冉在大学之前没有打算离开宁川，下次来临江只能是他高中数学竞赛能够参加省决赛的时候。 “你放心，等你高中来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我肯定会更厉害的。” “我期待着。”陈冉笑着回应陈德宏，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直到汽车到达市图书馆，陈冉拍了拍陈德宏的肩膀，“明年见！” “好，明年见！” 陈德宏冲着陈冉挥了挥手，下车后，陈冉来到图书馆将书本还掉。 坐着公交车来到方守毅的单位，他也不知道方守毅今天有没有上班，想要来碰碰运气。主要是杨美月和方振天都是有工作的，不可能每天都在家里。陈冉也不太好打扰长辈，只能找平辈。比起冷冰冰的方守勇，陈冉自然是愿意找方守毅的。再说图书馆距离方守毅的单位并不远，不像是方守勇跨区了。本来临江就挺大的，从江东区去方守勇的单位起码得好几个小时。完全没有必要，这要是以后有城市内环倒也挺近的。 但现在别说是城市内环，能是一条不错的道路就很好了。 来到江东区警察局门前，外面有警察正在守着，看见陈冉背着书包，面孔陌生，以为是走丢的小孩。于是那人询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和爸妈走散了？” 陈冉才十三岁，看上去往比十三岁还要小，被人当成小学生也很正常。 “哥哥。”原本值守的警察年龄就不大，看上去也才二十岁的模样。陈冉小声的说道，“我想找江东区刑警队的方守毅。” 那人愣了一下，“刑警队的方守毅？” “恩。”陈冉重重点头，小警察对陈冉说道，“你等等啊，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方守毅的。” 拿着话筒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小警察放下话筒对陈冉说道，“小朋友你等一下，方守毅马上就下来。” “谢谢哥哥。”陈冉很有礼貌，坐在小警察的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小警察看了陈冉好一会儿，觉得这孩子还挺安静的。他像是眼前这个孩子这么大时，特别调皮，哪像是眼前的小孩这么安静。 方守毅下楼后，看见陈冉安静的坐在值班警察的身边。冲着陈冉招手说道，“陈冉过来。”又对小警察说道，“兄弟，谢了，这是我弟弟。” 小警察点着头，没有说话。 陈冉一路小跑到方守毅的身边，“守毅哥，我是来拿行李的。” 方守毅皱着眉头，“今天不许回去，现在都快要五点钟了，你要是现在坐车回去，那得明天早上才能到。晚上你一个小孩子，在车里不安全。” “明天守勇去宁川办点事情，他开车去，你跟着他回去。”方守毅想了想，“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待会带你去玩吧。” 说道这里的时候，方守毅倒是想起来，陈冉前些天去京城考试。于是顺嘴就问了一句，“小冉，你考得如何？” “还成。”陈冉回答道，“还算是不错。” “还算不错？”方守毅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还算不错是什么？” “就考得还行。”陈冉摸着鼻梁，方守毅便询问道，“考了多少分？拿奖了吗？” “拿奖了。”陈冉越是这么说，方守毅越是好奇，但陈冉一直不说，他还以为陈冉是考得不太好。 他也没有再问，而是转移话题，“小冉，今天晚上想要吃点什么，守毅哥请你。” 陈冉小声的说道，“守毅哥请我这么多次，不用了。” “小冉啊。”方守毅看着陈冉的模样，摇着头说道，“别不好意思，守毅哥是你哥哥，你想吃什么就给守毅哥说，守毅哥带你去吃。” “真没什么想要吃的。”陈冉摇着头说道，“下次守毅哥来宁川，我也请守毅哥吃饭。” “你小子。”方守毅哈哈大笑，爽朗的说道，“你怎么请我吃？” “我用奖学金请守毅哥吃饭。” “奖学金你要好好留着，这是你以后上大学的要用到钱，别乱花知道吗？” “守毅哥。”陈冉小声的说道，“我就是请你吃顿饭。” “你还小，这么多钱别揣在身上，这些钱都给罗阿姨给你保管。”方守毅轻轻敲着陈冉的脑袋，“以后你要用到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别胡乱花钱。” “我知道了。”陈冉吐了吐舌头，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等一下，我上去收拾收拾，马上下来。” “好。”陈冉乖巧的站在大厅，方守毅很快就从楼上下来。 换了一身衣服，拉着陈冉说道，“走吧小冉，守毅哥带你出去玩。” “北江区晚上夜景还不错，正好可以去看看你守勇哥。” 方守毅拉着陈冉离开警察局，坐在公交车上，陈冉又想到明天他可以自己回去的。与其面对面瘫的方守勇他还是自己坐车回去比较好。 “守毅哥。”陈冉小声叫着方守毅。 方守毅转过头来，对着陈冉笑得很是灿烂，“小冉怎么啦？” “就……明天守勇哥是不是很忙啊，还是别让守勇哥送我了，他这么忙。我还是自己坐车回去好了，其实不麻烦的。” “小冉。”方守毅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放心吧，你守勇哥是去出差，他是一个人去的。正好你也要回宁川，再说了，用的也不是单位的车，你放心去坐车就是。” 我其实不是不放心，我只是不想面对方守勇那个面瘫脸而已。 陈冉只能尴尬的笑着，汽车摇摇晃晃的边走边停。 看着窗外阴冷的色调，车内有人很大声的说着话。 方守毅看着陈冉，“小冉，想要睡觉？” 第69章 想事情 “没。”陈冉摇着头，“我在想事情。” “没有考好么？”方守毅一路都看着陈冉的表情凝重，有什么心事的模样。陈冉还小，能有什么心事。大概就是没有考好。他想着安慰陈冉，“小冉，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想想整个临江能去京城参加考试的学生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你能够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已经比绝大部分学生都要厉害很多了。再说了，好多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数学竞赛的。你以前都没学习过，这次能去参加全国竞赛那说明小冉你很有天赋，明年我们努努力，一定能拿第一名。” 陈冉看向方守毅，挤出笑容，“守毅哥，其实不是考试的问题。”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那是？”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后要学习学科而已。” “这样啊。”方守毅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胡思乱想就好。 方守毅还是特别好奇陈冉的成绩，这还真是他第一次遇见能够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的人。不对，他读书那会儿别说是来临江参加数学竞赛，就算是宁川的数学竞赛都没有人参加。 再说，宁川五中也没有人能考上啊。 “小冉。”方守毅压低声音，“守毅哥能问一下你的成绩吗？” “可以。”陈冉点点头，方守毅看向陈冉，那表情很明显，是想要知道陈冉的成绩。 “守毅哥，你这么看着我是？” “所以，小冉你成绩是？” “全国一等奖。”陈冉轻声说道，“有一本证书和一张奖状。” “恩？”方守毅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陈冉这次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之类的，导致他的成绩可能不是特别理想。没想到陈冉拿到了全国一等奖。 “真的吗？”方守毅笑着说道，“我们小冉还真是厉害，竟然拿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 陈冉轻轻点头，“一等奖有十多个人呢。” “啊？”方守毅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不知道数学竞赛是怎么颁奖的，但一等奖就有十多个，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怎么一等奖这么多，不排名的吗？” “排名啊，但是颁奖的时候是从第一名往下数，数到第十五名，前面都是一等奖。后面就是二等奖，没能参加决赛的是三等奖。” “那小冉有去看过排名吗？”方守毅很好奇询问陈冉，他想知道陈冉排在第几名，拿到一等奖那也应该是十五名之内的。已经很厉害了，全国的初中生，能够参加数学竞赛的本就不多。还能跑去京城参加决赛，那都是天才啊，陈冉在众多天才中还能排在前十五，那就说明陈冉也是一个天才。 “额，第一名。”看向窗外的景色，陈冉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有去看排名，是带队老师看的，老师说我是第一名。” “那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方守毅笑得很开心，“小冉有出息了，以后可别忘记守毅哥啊。守毅哥还等着小冉以后发达了，也带着守毅哥赚钱呢。” 陈冉摸了摸鼻梁，心想还赚钱呢，以后成为一个科研狗，累死累活不说，大概还没有钱。更别说找钱了，虽然陈冉没有当过科研狗，但上一世上网时看见很多科研狗的吐槽，想想以后会面临的生活，别说赚大钱了，能够维持生活就很不错了。 既然走上这条路，那就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方守毅笑得很开心，是发自真心看见陈冉成绩好而开心。 但陈冉很清楚，这只是初中的数学竞赛，别说是初中数学竞赛，哪怕是大学的数模拿到一等奖也不一定就能成为真正的科学家。哪怕是读了研究生、读了博士，很有可能今后还得当科研狗给别人打工，辛辛苦苦一整年，什么都捞不到，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的。 “想什么呢？”看见陈冉又开始沉思，方守毅忍不住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人小鬼大的，这么小就一直在想事情。” “守毅哥。”陈冉忍不住说道，“我要是以后成为科研狗，可能真的发达不了。” “什么科研狗？”方守毅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冉，很显然不太明白陈冉这话的意思。 “额，就是搞科研还没钱……”陈冉尴尬的解释着，“总之就是给别人搞科研打工，自己没什么钱的人。” “你在想这件事情啊。”方守毅的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小声的说道，“小冉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科学家，绝对不会是什么科研狗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守毅继续笑着说道，“小冉，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先去找你守勇哥？” “恩。”下车后，陈冉跟在方守毅的身后来到北江区的警察局。到达刑警队时，方守毅找到方守勇。此时的方守勇正拿着卷宗正正看着，方守毅的声音还挺大的，“守勇！” “哥！”方守勇愣了一下，随后看见方守毅身边还跟着陈冉，疑惑的说道，“这小子不是去京城了吗？” “这不回来了。”方守勇好笑的说道，“你知道人家小冉多厉害吗？” “多厉害？”方守勇放下卷宗看向方守毅，“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人家小冉……现在可是全国数学竞赛的第一名呢。” “恩？”方守勇还真被陈冉的成绩给震惊到了，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这个成绩不能说是漂亮吧，只能说是非常好。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成绩能够到全国第一名的，方守勇轻轻点着头，“挺好的。” 依旧还是冷着一张脸，陈冉看着方守勇冷着的脸觉得很是无趣，他完全想不通以前是怎么喜欢上方守勇的。也不对，为什么会喜欢方守勇，他都忘记了。总之以前很喜欢，现在没什么感觉，他无心恋爱，只想读书。 “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宁川？” “对。”方守勇应了一声，“我去宁川警局有点事情。” “正好，明天把小冉带回宁川。” “哦！”方守勇应承下来。 “行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带着小冉出去玩，你慢慢做事吧。” “恩。”方守勇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方守毅是过来人，知道方守勇刚到刑警队没多久的时间，肯定还有很多事情交给他做。 带着陈冉出去玩，陈冉很想要去图书馆，但想了想，图书馆实在是太远还是算了。再说，他刚从图书馆回来，现在就要去图书馆好像也不太好。方守毅兴致还挺高的，带着陈冉带出乱逛，还给陈冉买零食。陈冉都不太懂，为什么方守毅要对他这么好。难不成现在方守毅就对他姐姐有企图，提前讨好他这个小舅子？想想还真有可能，他姐姐和方守毅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虽然姐姐在京城上学，回家一趟还挺难的。但以后说不定还要回来工作，尤其是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以后说不定也要去京城上学，他姐姐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肯定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会回临省。指不定以后就在临江工作，一定是这样的。 方守毅看着陈冉沉思的模样，用手轻轻捏着陈冉的脸说道，“怎么了小家伙，又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陈冉抬起头冲着方守毅笑。方守毅摇着头，拉着陈冉来到小贩面前，“想吃吗？” “不吃。”陈冉确实没怎么饿，大概是因为他最近吃得还挺好的关系，再加上学习系统加强了他的身体，他现在的身体很好。不像是以前那样病恹恹的，方守毅也发现陈冉现在精神饱满，琢磨着大概是身体好了不少。 在北江区玩到方守勇下班，吃完饭后回到家里睡觉。陈冉依旧是挨着方守毅睡觉的，第二天清晨起床，陈冉洗漱好之后，拿着行李跟在方守勇的身后回宁川。 一路上，方守勇没有说话，陈冉也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点沉重，方守勇轻轻咳嗽一声，“回家？” “恩。”陈冉点点头，乖巧的说道，“回家。” “你考了全国第一名有什么奖励吗？” “应该有奖学金，还会保送高中。” “还挺不错的。”方守勇和方守毅一样，都是没有读高中，直接读的警校中专。十九岁出来就开始参加工作，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没有读高中，而是读完中专之后就出来参加工作，也就是十多二十岁的样子。或者是读完高中之后就出来工作，能考上大学的少之又少。不像是陈冉记忆中的前一世，大学扩招，有不少人都能考上大学。 这和他上一世是很不一样的，大学始终没有扩招，一所大学每年招生并不多，华国的大学是挺多的，但每一所大学每一年招生并不多，算下来，还是有很大部分的高中生根本就是读不了大学的。 高中毕业之后直接参加工作是很常见的事情。 或者是直接读中专，毕业之后分配工作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很多时候，中专生和高中生还挺吃香的，如果是个大学生，即便是在临省也可以用抢手来形容，如果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大概是整个临省的单位和企业都要抢疯了。 再有一个就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那可是比名牌大学还要吃香的。这年头能出国留学的，要么就是家里特别有钱，要么就是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不管是哪一个，临省的单位和企业都要疯狂的抢人。 第70章 神秘 “你以后一定能上大学吧？”方守勇沉声说道，“你现在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能上大学的。” “应该吧。”陈冉轻轻点着头回应方守勇，他觉得和方守勇在一起实在是过于尴尬，很多时候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方守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记得你姐姐是京城科技大学是吧？” “恩。”陈冉应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大学？” “一本。”陈冉沉吟着说道，“是一所重点大学，我姐姐学的是企业管理。” “还挺不错的。”方守勇继续说道，“你呢，想过以后要上什么大学吗？” “如果可以，京城大学是最好的。华国数学系最好的学校就是京城大学，京城大学的数学、物理学专业都是最好的。”陈冉凭借着微薄的记忆对方守勇说着，“如果不行的话，其实临江大学也挺好的，离家还近。” 临江大学也是重点大学，并且收分并不低。也就是比京城大学、菁华大学这种学校级别低一些。整个华国最出名的两所学校，也就是京城大学还有菁华大学，但此次之外还有几所学校都是同一个级别的。比如说华国科技大学等等。 如果能够读这种学校那自然是最好的，考不上，或者是只能就读这些学校之外的学校……其实就读临江大学还是其他大学都差不多。 至少对陈冉而来，没什么区别。 “京城大学啊。”方守勇愣了一下，这才说道，“那还挺难的吧。” “是挺难的。”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不过我听说临江二中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人都是保送进入京城大学的。” “嘶……”方守勇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临江二中还有保送的？” “对，只要能够在高中数学竞赛上获得一等奖，就可以保送进入京城大学。” “额，除了京城大学之外，你没有其他想去的学校吗？” “华科大。”陈冉想了想，华科大也不错。 也是非常好的学校，理科上虽然不时第一名，但也是位列前茅的。也是有不少大佬的，显然，方守勇是没有听说过这所大学。 “什么华科大？” “华国科技大学，和京城大学差不多的一所学校。那上面还有一个科技岛，有很多的研究所。”陈冉看向方守勇，这家伙没有参加高考，不了解这些学校也属正常。 如果是临江的大学和宁川的大学，他大概还是知道很多的，但是对于外地的大学。他可能真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很疑惑。 “是吗？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那什么科学岛是什么地方？” “就是很多研究所，比如说核聚变研究所。” “啊？”方守勇都傻了，“核聚变？那不是……” “不是核/弹。”陈冉沉吟着说道，“是人造太阳。” “啥意思，人造太阳？”方守勇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更加困惑的说道，“人造太阳是什么？” “可控核聚变。”陈冉沉声说道，“一定条件下，控制核聚变的速度和规模，以实现安全、持续、平稳的能量输出的核聚变反应。有激光约束核聚变、磁约束核聚变等形式。具有原料充足、经济性能优异、安全可靠、无环境污染等优势。①” “这玩意儿还能控制？”已经超出了方守勇的想象，“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当然不能给方守勇说，这其实是他前一世无聊的时候在网上看见的，他只能说道，“是在京城大学的时候听见有几位老师说的，大概那几位老师是物理系的老师吧。” “这个需要物理学、数学、工程学等等，很多种学科。不过目前还是理论，实验应该开始做了吧。” “你小子去了一趟京城懂得还真不少。”凭借着方守勇那微薄的知识，确实很难想象这些东西。初中的时候，他上学还真没怎么学习过，为此方振天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后来，他好不容易考上了警校中专，在警校每天学习的都是关于刑侦方面的内容，还有体能训练等等，这种纯学术性质的知识，他根本就没有学习过。他们这一行，还是很讲究实践的。再加上他也不是搞学术的，肯定对这方面不熟悉。 陈冉只是笑，也不说话。方守勇继续开着车，“那上完大学以后呢，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没有？” “可能会继续读研究生吧，读完研究生再看。”陈冉沉声说道，“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会继续读博士。读完博士……大概就是搞科研之类的？” 陈冉的规划事实上是学习系统已经给他选择，并且给他铺好路。只要他认真学习，以后读研、读博，搞科研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哦？”方守勇斜眼看向陈冉，“看不出来啊，我们院里以后也要出一个科学家了。” “别说其他的，就我们这一辈，你还是我们院子里头一个想要当科学家的。你瞧瞧李家的那个，现在也在读警校，以后毕业肯定是当警察，其他几个院里我认识的，都是当警察。还有几个现在就是小混混……” 方守勇以前是警察大院的孩子王，这一辈中，他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比你大几岁的人要么就是出去在企业上班，要么当警察，现在要么就在家里混着，还有人去当小混混了。就你……想当科学家，不错啊，陈冉。”方守勇笑着说道，“等你以后成科学家了，也得给我签名才行。” “签名干嘛，我又不是明星。”陈冉摇着头，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说不定你以后就是国家级别的科学家了呢，那个叫什么来着？” “国家级别的？”陈冉愣了一下，“你是说院士吧。” “对，院士。”方守勇重重点头，“淦！你才十三岁，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冉没有说话，方守勇又继续说道，“院士是怎么回事？” “华国科学院、工程院的院士。”陈冉笑着说道，“都是各自领域的领头羊或者是研究某一领域许久的学术带头人，院士还是别想了。” 方守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嗨，你还小，说不定以后就能成院士呢。” “可能吧。”陈冉看向窗外，马上就要到宁川了。 “我是不是现在得对你好一点？”方守勇开玩笑似的说道，“以后你要是成为院士了，那可不得了，我惹不得啊。”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陈冉看向方守勇。 进入宁川之后，看着熟悉的一切，陈冉躺在椅子上，方守勇将汽车停在警察大院外。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你去忙吧。” “恩。”方守勇下车帮着陈冉将行李放下，他确实有点急事，最好今天能赶回临江。将提着行李还没有走进小区，远远的就看见小区里刘老师正领着一个人走出来。 陈冉拉着行李，快步走进小区，对着刘老师说道，“刘老师。” 刘老师眼前一亮，“陈冉，你可算是回来了。” “刘老师，有什么事情吗？”陈冉拉着行李箱一路小跑到刘老师的旁边，好奇的看向刘老师。他身边是一位陈冉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看上去很和蔼，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衣服看上去也挺高级的，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这位是从华国科技大学来的齐老师，你知道华国科技大学吧？”刘老师询问陈冉。 他刚才还给方守勇说华国科技大学呢，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道。”陈冉用力的点头，但还是很疑惑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和刘老师在一起做什么。 “刚从你家里出来，说你还没有回来。”刘老师带着笑意说道，“你母亲也不敢擅自做主，正好你回来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你母亲吧。” “陈冉同学，你好。”齐老师笑得很是和蔼可亲，有一种亲和力。 陈冉愣了一下，和齐老师握手，“齐老师好。” 王志辉从外面走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陈冉，随后又把刘老师给认出来。虽然他不常和老师联系，但刘老师作为王卫东的老师他还是能认出来的。走上前王志辉爽朗的招呼着，“刘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刘老师笑着说道，“我是来找陈冉的。” “陈冉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志辉看着陈冉拖着行李箱，脸上还带着疲惫，大概是刚回来没多久。 他估计刘老师肯定不是来找陈冉这么简单，但刘老师不说，他也不多打听。 “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情。”王志辉点点头离开。 陈冉小声的说着，“王叔叔再见！” “陈冉，走吧。”刘老师拍了拍陈冉的肩膀，“陈冉，你这次考得挺好的吧？” “恩。”陈冉用力的点头，“还不错。” 齐老师带着笑意没有说话，回到家，罗明秀正在收拾着。看见陈冉回来，很高兴的说道，“小冉，回来了。” “妈！”陈冉开心的走进家门，刘老师和齐老师随后又走进家门，齐老师带着笑意说道，“罗女士，现在陈冉回来了，要不还是听听陈冉的意见如何？”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罗明秀，“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挺奇怪的。 70-80 第71章 邀请 罗明秀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刘老师，齐老师你们先坐下吧，我给你们倒茶水去。” 刘老师和齐老师坐下，刘老师很关心，“陈冉，你这次考了多少分啊？” “拿了一等奖，满分。”陈冉开心的说道，“刘老师谢谢你，要不是您指导我，说不定我连省赛都过不了。” “瞎说。”刘老师倒不居功，好笑的说道，“明明是你自己很有天赋，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老师在旁边说道，“确实陈冉同学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学生，第二名92分，陈冉同学考了满分。今年的卷子是最近十多年来数学竞赛最难的一次，只有陈冉同学考了满分，并且我认为陈冉同学考满分是卷子上只有这么多分。如果再出几道题，我相信陈冉同学依旧还是能考好的。” 听着齐老师的恭维，陈冉有点纳闷。这位从华国科技大学来的齐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开始恭维上他来了。 刘老师很满意的笑，“陈冉，这次也是鲁校长的意思，校长让我带着齐老师来找你的。说是让你自己决定。” “刘老师，什么事情要让我决定啊。”陈冉还是很不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个都在打哑谜，他根本就听不懂啊。他决定什么啊，什么需要决定啊。 “咳咳。”刘老师轻轻咳嗽一声，“这位齐老师是华国科技大学招生办的老师。” 罗明秀将泡好的茶水端上桌，放在茶几上。 “两位老师喝茶吧。” 刘老师道了一声谢谢，“陈冉，你知道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吗？” “少年班？”陈冉愣了一下，这位齐老师不会是跑来让他就读华国科技大学的吧？这确实让陈冉始料未及。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他从来没有想过，不，他甚至是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华国科技大学还真会找上门来，让他去读少年班。 “是这样的。”齐老师笑着说道，“我们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算得上是历史悠久，是诺奖得主李政道老先生提的设想。从1978年开始举办，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齐老师笑着说道，“陈冉同学，你之前的成绩我们已经了解过，你在数学上非常有天赋，正是我们少年班需要的人选。” “我们少年班是2 2的模样，也就是说前两年的时候你可以进修你选择的主专业基础课，后面两年按照你个人的进度，由我们华国科技大学的导师对你进行个性化的专业学习。” “当然，如果你能够提前完成学业，我们也是愿意的。”齐老师笑着说道，“并且，我们每年还会给一笔奖学金，并且学杂费全免。而且，你和我们签订合同之后，我们还会给你一笔一次性的奖金。” 陈冉愣住了，少年班这事，他上一世只是有所耳闻，现在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亲自来邀请他就读少年班，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陈冉同学，我看你在数学上非常有天赋，事实上，你应该不用继续学习高中的数学课程了吧？”齐老师询问陈冉，“我看过你的卷子，我敢肯定，你根本就不需要继续读高中。我相信高中数学你应该是看完的对吧？” 陈冉沉默了一阵子，轻轻点着头说道，“没错，高中的数学我看完了。” “那就对了。”齐老师笑得很是开心，“陈冉，欢迎你来我们华国科技大学。” “华国科技大学么。”陈冉沉吟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许久的时间，齐老师也不着急，看向罗明秀说道，“罗女士，刚才我给你说的承诺是肯定可以兑现的。” 其实陈冉也在纠结要不要去华国科技大学，对于陈冉而言，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那可是华国科技大学，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的学校。在那里有不输于京城大学的教学资源以及平台，还有无数的大牛。前往华国科技大学，或许他能够更快的毕业，并且学习到更多从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齐老师站起身说道，“陈冉同学，你可以多考虑一下，不着急，我还要在宁川待上几天时间。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前往宁川酒店找我。” 起身，齐老师对罗明秀说道，“打扰了，罗女士。” 齐老师离开后，刘老师沉吟着说道，“陈冉，我倒是觉得去华科大的少年班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华科大并不逊于京城大学，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华科大可能比京城大学更好。尤其是在培养天才这方面，华科大是非常有经验的。你刚才也听见齐老师说了，从78年开始，华科大就开始着手办少年班，现在二十多年的时间，很有经验。” “而且，你根本就不需要在高中浪费时间，直接去读大学也很好。再说，华科大给你学杂费全免，食宿都不需要给钱，并且每年还会给一笔不菲的奖学金，再加上你前往华科大少年班还会给你一笔奖学金。”刘老师沉吟着说道，“从我个人的角度我希望你就读华科大的少年班，以你老师的角度，我也希望你就读华科大的少年班。” “当然作为宁川五中的老师，我是希望你能够留在学校的。毕竟有你在学校就是金字招牌，明年招生容易很多，尤其是对于我们初中部而言。”刘老师完全是肺腑之言，“这件事情鲁校长也觉得应该由你决断才行，他当然是希望你能够留在宁川五中。即便是不留在宁川五中也没有关系，毕竟直接读大学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陈冉你呢，怎么想的。” “老师，我虽然很动心，但我觉得我的基础还不太稳固，我现在才初一。直接去少年班恐怕……还是勉强了一点，倒不如先巩固好基础，明年上了高中，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如果还能够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到时候我相信华科大还会来邀请我去就读的。”陈冉沉吟着说道，“老师您说呢？” “你想好了，机会可是不等人的。” “我想清楚了，这次我不会去华科大。”不仅是学习系统给他的任务，他刚才说的也是真话，他确实基础还没有巩固好。等明年巩固好基础，华科大再来邀请他，他会想也不想直接答应。再说，今年他都能考上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相信明年他不会太过难堪。 刘老师叹息一声，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学生应该直接去华科大的少年班，机会难得。不是因为陈冉去华科大他会收到什么好处，他个人认为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华科大在徽省，跑这么远来到宁川就是为了找陈冉，让他就读华科大少年班。可见，华科大对于陈冉是非常重视的。也是他没有看错，陈冉确实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才会让华科大的老师不远万里来找陈冉。 可是现在陈冉一口回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再说，可能今年不答应，明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谁能说清楚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发生呢？ “真的决定好了吗？”刘老师还想要劝说一下陈冉，“要不再想想，不要这么轻易的拒绝？” “不用想了。”陈冉摇着头说道，“刘老师，我还需要继续巩固基础，今年确实不能答应。明年吧，大不了多等一年的时间。” “唉！”刘老师叹息着，对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你决定好了，我就不劝你了，但这是你选择的路，你得明白你走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谢谢您，刘老师。”陈冉真心实意的对刘老师道谢，他很明白，刘老师也是为他着想。这年头想要考上一所普通的大学都是难之又难，更何况是华科大这所华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 刘老师离开后，罗明秀对陈冉说道，“小冉，你想清楚了，不去华国科技大学？我听刘老师说，这所可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 “是。”陈冉赞同的说道，“华国科技大学是最顶尖的大学之一，但是我今年确实不能去，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妈。”陈冉开始撒娇，“我们不说这个了……我饿了。” 看着陈冉委屈巴巴的神情，罗明秀轻轻敲着陈冉的脑袋，“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去。” “妈，我这次得了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还是第一名，听说宁川教育局也要给我奖学金呢。” “真的吗？”罗明秀带着笑意说道，“小冉出息了，学习成绩真好。” “妈，我先去看书了。”陈冉原本是想要一溜烟进入房间的，推开门时，突然想到他在京城见过姐姐，姐姐还不知道父亲出事。 “妈。”陈冉叫了一声，罗明秀带着笑意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小冉怎么了？” “我去京城见到姐姐了。”陈冉话刚落音，罗明秀脸上的笑意不见，很是沉重的说道，“你没有给你姐姐说父亲的事情吧？” “还没有。”陈冉摇着头，他怎么敢。真要是说了，姐姐恐怕当时就要回家。 “妈，等奖学金到了之后家里会松活一些，姐姐读大学还要钱，还得有生活费。奖学金应该够了吧？”陈冉不太确定的说道，“我读书目前也不需要钱，我努努力，高中也去参加数学竞赛争取在拿个名次回来，说不定上大学也不需要钱。到时候妈您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罗明秀捂着脸，似乎想要哭，陈冉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小冉，你别想这么多，家里的事情有妈妈呢。” “恩。”陈冉不是故意想要弄哭母亲的，“妈，我去看书了。” 他进入房间后，将门关上，深吸一口气。 回到书桌，将姐姐的书本放在课桌上，开始翻看起来。 第72章 上学 周一的清晨静悄悄的，天依旧是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楼下偶尔传来谈话声，虽然很轻，但因为清晨没什么人的关系，能够听见谈话的声音。但听得并不是特别的真切，“陈冉！”叫声划破天空，天色依旧还未破晓。 叫声回到在院子里，陈冉打开灯，推开窗门。 王卫东的声音他太过熟悉，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卫东字啊楼下叫着他。 陈冉对楼下叫他的王卫东说道，“王卫东，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王卫东没有回话，陈冉知道王卫东肯定就在他们家楼下等着他。急忙收拾好，将书本装在书包里。打开房间门，他去临川时，母亲给了他五十块钱。到现在他还没怎么花钱，还剩下四十多块钱。足够他吃好久的早餐，陈冉背着书包路过主卧说了一句，“妈，我去上学了。” 陈冉在玄关处穿好鞋子，将钥匙揣进兜里。将门打开后轻轻关上，又试了一下门有没有关好。这才下楼，熹微的灯光在闪烁着，陈冉看着王卫东正冲着他招手。 他一路小跑到王卫东的面前，风吹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冻得通红，“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昨天我爸说在院子里看见你拿着行李箱，应该是回家了。” 王卫东用手肘碰着陈冉，偏过头，就着昏黄的灯光，陈冉能看见王卫东侧脸很是俊朗，“你考得如何？” “还行。”陈冉笑着说道，“一等奖。” “真的啊？”王卫东开心的说道，“陈冉，你真厉害，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厉害的那个。” 陈冉笑着说道，“快走吧，要不待会要迟到了。” “也是。”王卫东大步走向前，因为他腿长，走得比陈冉快。陈冉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王卫东。” 陈冉叫了他一声，王卫东回过头来，笑得灿烂，“怎么啦，陈冉。” “我……”陈冉看着王卫东俊朗青涩的脸就很想要逗逗他，“如果我马上就要离开临省，你会不会伤心啊？” “啊？”王卫东先是错愕，随后有些生气的说道，“陈冉，你不是说你读大学之前都不会离开宁川吗？你骗我。” “确实是读大学之前不会离开宁川。”陈冉好笑的说道，“但是上大学呢？” “什么意思？”王卫东不太高兴，俊朗的脸都快要纠结在一起。 “可能，我会直接去上大学吧。”陈冉看着王卫东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王卫东现在的脸色，很臭，很难看。 “陈冉，你骗我！”王卫东似乎生气了，背着书包迈着大长腿，头也不回的走向前方。陈冉好笑的跟在王卫东的身后，笑着说道，“行了，骗你的。” “真的？” 王卫东明显不太相信陈冉，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冉，似乎想要从陈冉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真的，我现在不会离开宁川的。” “那大学是怎么回事？”王卫东挠着头，看向陈冉想要让陈冉解释一下大学是怎么回事儿。 “大学啊。”陈冉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找过我，想让我去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读书。” 王卫东似乎很难理解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是什么东西，只能眨巴着眼睛看向陈冉，“你答应了？” “没呢。”陈冉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准备明年读高中，在参加一次数学竞赛。” “啊？”王卫东双手插在裤兜里，寒风吹来，他很不解的说道，“明年还能参加吗？” “你笨啊。”陈冉伸出手，垫着脚尖在王卫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很轻。 王卫东摸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说道，“我怎么笨了？” “你还说不笨。”陈冉好笑的说道，“我明年上高中，肯定是参加高中的数学竞赛啊。又不是参加初中的数学竞赛，为什么不能参加。” “对哦。”王卫东点着头不再说话，两人来到学校，此时学校门前的人还不算多。外面的小贩正在叫卖着，陈冉拉着王卫东的衣袖询问着，“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呢。”王卫东摇着头，他一大清早就起床，哪还有时间吃早餐。根本就没有空功夫吃早餐，看着王卫东摇着头，陈冉便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正好我也没有吃，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学校吧。” 陈冉不来学校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他明年中考能考到一个不错的成绩，谁也挑不出错来。更何况，他拿到初中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那更是会加分的。 两人坐在餐厅吃完早餐，这才慢悠悠走进学校。天色露出一丝亮光，两人来到教室时，大家都好奇地看向陈冉。 他走了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会儿回来，大家当然很好奇。 而且陈冉还去了京城，那可是京城啊。 他们当中有人甚至连临江都没有去过，看见陈冉回来，一窝蜂的跑到陈冉的面前，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 “陈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冉，你考得怎么样？” “陈冉，京城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特别繁华，就跟电视上的一样……” 所有人都在围着陈冉转，孙泽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切，他能知道什么，一个书呆子而已。不就是考试考得好吗？我爸说了，考试考得再好将来还不是得给被人打工。” “再说了，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呢。就算是高中出来找工作不照样还是赚不了几个钱。” 旁边的人拉着孙泽说道，“孙泽，你少说两句吧。人家陈冉刚从京城回来呢……” “我就说怎么了，陈冉这种书呆子我见多了，被我爸揍一顿还不是服服帖帖的，再说了，读书好又赚不到钱……”孙泽还没有说完话，王卫东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孙泽，又要说你爸进监狱的事情了？你不会忘记你爸刚进去没多久吧？这次又要判几年呢。” 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孙泽涨红了眼睛。 陈冉嗤笑着看向孙泽说道，“孙泽，你说错了，我不仅是要上高中还要上大学，不仅是本科还有研究生、博士。” “即便是给别人打工和你也是不一样的，你是马仔，我至少也能是个白领吧。”陈冉也没有说错，上一世孙泽就和他父亲一样，经常进派出所，后来还贩/毒，被抓之后没了消息。想来应该是被判处死刑，陈冉倒是觉得大快人心。 孙泽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吧。” “瞧什么？”王卫东比孙泽高大，并且身材壮实，他一瞪眼，孙泽默默的倒退了好几步，生怕王卫东冲过来揍他。 “瞧你什么时候进监狱是吗？”王卫东本来和孙泽就不对付，再加上陈冉又是他的好朋友，被孙泽一顿阴阳怪气，他很生气，也戳着孙泽的痛处说。大家都是半大的孩子，还是有最起码的是非观念，在同学们看来，父亲进监狱这种事情是很可怕，简直就是天都要塌下来的那种。 不少同学默默地离孙泽远一些，并且对他指指点点。 王卫东冲着孙泽挑衅似的挤眉弄眼，孙泽打不过王卫东，更不敢叫人来揍王卫东。先不说王卫东这个体格能不能打赢，就说王卫东的父亲刚把他爸给抓走，他也不敢动王卫东。 “都在说什么呢？”高老师从教室走进来，“早自习的时候不看书，围在一起干嘛？” “老师，陈冉回来了。”其中一位同学说着话，高老师点点头说道，“都回位置上坐下吧，老师有眼睛，能看见陈冉回来。” “陈冉，你来一下办公室。” “好的，老师。”陈冉将书包放在课桌上，离开教室。来到办公室里，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昨天刘老师还在找你呢。看见刘老师没有？” “看见了。”陈冉点点头说道，“是带着华国科技大学的齐老师一起来的。” “你是怎么想的？”高老师将手中的书本放在办公桌上，她很高兴有一个学生能够直接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这种事情，高老师以前只是听说过。就连临江二中也很少有学生能直接去华科大的少年班。 “我可能今年不能去。”陈冉摇着头说道，“我还得巩固一下高中的知识才能去大学。” “但你也可以在大学的时候在巩固啊。”高老师又说了一句，“陈冉，机会实在是难得，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特别高兴。” “我和刘老师都觉得你应该去华科大少年班。” “老师，我想清楚了，我怕去了少年班之后跟不上节奏被退回来，到时候更加尴尬。还是先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把高中的知识巩固好，明年还有机会的。” 高老师看见陈冉一脸决然的表情，轻轻点着头说道，“你已经决定好了，老师就不在劝你。还有一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你拿到全国一等奖的事情学校已经知道了，今天早会上重点就是要表扬你，并且给你一笔奖学金，不过这个奖学金是给你父母的。肯定不能把这笔钱交给你。” 陈冉点着头表示理解，“还有一个事情。”高老师继续说道，“可能需要你上台讲一些话，时间紧迫，老师这里有个草稿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就修改一下。” “谢谢老师。”陈冉拿着老师递过来的草稿看了一眼，“待会就要上台讲话吗？” 第73章 询问 “对，待会就要上台讲话，陈冉你准备一下吧。”高老师对陈冉说着话，陈冉轻轻点着头，“老师，我知道了。” 拿着草稿纸看了很久，都是一些客套话，大概是学校领导怕他现场编不出话来，才让高老师给他准备了草稿。如果不知道说什么的话，至少还能按照草稿上的内容念。 “那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去吧。”高老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陈冉，明年要参加中考是吧？” “对。”陈冉点着头，高老师继续说道，“要不要直接去初三读书？” “不用。”陈冉摇着头说道，“高老师，我觉得现在在班里就挺好的，我保证老师上课的时候我不捣乱，我会自己学习的。” “那你也得锻炼一下身体才行。”高老师笑着说道，“中考体育也有三十分呢，至少你也得拿个十五分吧。” “老师……这……”陈冉之前身体不太好，没怎么运动过，现在又一心学习，也没有想着运动。突然间让他考体育，恐怕有点力有不逮。但既然他都决定要参加中考，肯定是要考的。还得想想办法提高体育成绩，至少也得是个及格吧，否则他其他成绩很好，体育一塌糊涂，那就尴尬了。 回到教室，陈冉坐在位置上，旁边的王卫东凑过来询问道，“陈冉，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做什么啊？” “没什么。”陈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就是说一些杂事之类的。” “是吗？”显然王卫东有点不太相信陈冉，小声的说道，“真的没其他事情？” “放心吧。”陈冉叹息一声，“真没什么事情。” “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情。”陈冉将草稿放在桌面上，待会得上台讲话。 “这是什么啊？”王卫东好奇的拿着草稿看着，好一阵子才讷讷的说道，“陈冉你要上台讲话啊。” “是啊。”陈冉点着头，“刚才高老师叫我去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说是学校还要给我奖学金呢。” “真的？”王卫东也替陈冉开心，“那你得请我吃好多好多零食才行。” “好啊。”陈冉笑得灿烂，王卫东是他的好朋友，别的不可以，但是请吃零食也花不了多少钱。事实上王卫东即便是这么说，但请他吃零食最多也就花一两块钱而已。 “高老师来了。”王卫东还想说话，看见高老师走进教室，急忙拿着书本开始读起来。陈冉好笑，将草稿纸放在抽屉里，拿出姐姐的高中课本自学。高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向下面的学生，一个个都乖巧得不行。事实上高老师很清楚，如果她要是一走，估计学生们又会开始谈话。但是高老师现在心情不错，陈冉拿了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还是第一名。作为陈冉的班主任，她这个老师也是与有荣焉的。 学校奖励和津贴不多，只是意思一下而已。但是作为老师，她很有成就感。尽管她很清楚，其实陈冉能够拿到全国一等奖和她没什么关系。 下课铃声响起，高老师随即离开，同学们又聚集在陈冉的面来。 “陈冉，老师刚才给你说什么了？” “陈冉，我听说你可以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真的假的？” 突然班长跑过来询问陈冉，“你马上就要读大学啦？” “真的吗？” 有人惊呼一声，他们甚至连中考能不能考好都是问题，有些人连中专和高中都读不了，没想到陈冉直接就去上大学了。 “你听谁说的啊。”旁边的同学询问班长，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不能够吧，陈冉才读初中，怎么上大学啊？” “是真的。”班长笃定的点头，“我星期天来学校帮忙整理作业，听见刘老师和另外一个老师谈话。那个老师好像是从华国科技大学过来的，说是专门找陈冉，邀请他去读华国科技大学呢。我还听见刘老师说华国科技大学是顶尖大学呢……” 班长的表情很严肃，也很认真。看向陈冉，“陈冉恭喜你啊，马上就要成为大学生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呢……” “额……”陈冉沉吟着说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王卫东急忙说道，“你不是给我说你不去吗？” “我不去啊，但人家华科大的老师确实来找我了。”陈冉摊开手，“我总不可能否认别人来找过我吧。” “天啊，陈冉你居然不去。” “多好的机会啊，直接读大学。”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他确实想要在这半年把高中的所有学科给学完，巩固一下基础。以及，他准备上大学之前先预习一部分大学的专业知识。去大学的时候不至于太过困难，他没有读过顶尖的大学。但像是这种顶尖的大学，相信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是真正的精英、天之骄子。一个弄不好，他还真有可能成绩倒数，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先在高中自学。当然，也有系统给他布置任务的问题。他明年需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所以他明年还是继续读高中吧。反正晚一年读大学也才十五岁，他还年轻，不碍事。基本上大家读大学的年纪都是在十八、九岁左右，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在十六、七岁读大学，但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他十五岁去读大学，可以算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了。 少年班的那些人当然是不计算在其中的，陈冉还是决定要冲一冲，万一明年他有可能读京城大学呢？说道数学，最好的学校还是京城大学。如果想要出国深造，京城大学的机会也是比较多的。其实出国深造这个问题，陈冉没怎么想过。他没钱，国外的大学想要拿到奖学金其实还挺困难的，尤其是那种特别好的顶尖大学，好学生实在是太多。他就不是那么突出，当然有机会拿到奖学金，他还是愿意出国深造的。 根据他微薄的了解，华国在数学上，确实比不上某些顶尖的强国，华国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有待加强的。 尤其是千禧年这会儿，华国还真是赶不上欧美强国，很多学科方面都是如此。数学也是如此，特别是许多欧美强国都有很多菲尔茨奖大佬，华国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位菲尔茨奖大佬。至少他在重生之前，华国在科学方面有很长足的进度，也是因为华国有钱的关系。现在嘛，华国还不算有钱，在诸多理工学科上和国外还是有比较远的差距，暂时还没有追上。这个时间点能够出国留学其实是非常妙的时间，国外还有些看不上华国，什么学科都能够让华国学习。 等华国真正变强之后，其实有很多学科都是不让华国学习的。现在嘛，即便是成为学术大佬想要回到华国也不会发生任何被自杀事件。因为他们觉得就华国那个条件，离开的人迟早是会回来的。可是以后华国真正成为强国，到那个时候，欧美那些国家不可能让某些在学术上具有带头作用的人能够简简单单完璧归赵的。 要么就是装在小盒子里回来，要么就是一辈子别想离开监狱，要么就是永远消失。总之想要回到华国千难万难，所以陈冉觉得这个时间点出国留学还是挺妙的事情。 可惜出国留学不是他想要去就能去的，那也得有名额，况且也不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这种名额肯定会有无数人的争抢。他能不能拿到还是个问题，即便是拿到名额，不是拿全额奖学金，他也支付不起前往国外的昂贵费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国内读研、读博。 “为什么啊？”所有人都不理解，陈冉总不可能告诉他们，他就是想要在高中的时候多一些时间来自习吧？况且还有系统任务，他也不可能明说。只能轻轻咳嗽着说道，“其实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巩固高中的知识，少年班全都是天才，我怕我会跟不上。所以决定还是多读一年书，说不定明年还有机会能去华国科技大学呢。” “会有机会吗？”有同学嘀咕着说道，“这么不给别人面子，明年人家还会让你去吗？” 说实话，华科大怎么可能就因为别人的拒绝而不让别人去华科大。数学竞赛这么多年，多少人被菁华、京大给抢走了，也没见华科大的老师怎么样啊。这都能记仇还能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吗？陈冉还真不相信他要是拒绝了华科大，就因为没有面子，华科大明年就不邀请他了？事实上只要是天才，无论拒绝学校多少次，学校都会扫榻以待。 只要他还没有和其他高校签订合同，相信华科大依旧会热情洋溢的邀请他，而不是像同学们担心的那样，不给他面子，他就要怎么样。 完全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应该不会的。” “好了，好了。”王卫东看着围成一圈的人，急忙说道，“赶紧回座位，马上就要上课了。” 王卫东瞪着所有人，没办法，大家都能回到座位上，不时还有人正在小声议论着。大概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班上的同学能够直接去大学上学。他们当中有相当大部分人是上不了大学的，这么低的录取率，能上大学才奇怪。 第74章 提前考试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还在小声说着话。英语老师走入教室，看见陈冉坐在位置上，笑着说了一句，“哟，陈冉回来了啊。” “是啊。”有同学回应了一声，英语老师拿着课本说道，“行了，我们今天继续讲昨天没有说完的内容，我们的进度有点慢了。这几天得加快一下速度，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考个好成绩，好好过年。” 英语对于某些同学而言，那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陈冉悠闲自得的看着高中的书本，旁边的王卫东正在抓耳挠腮，仿佛是抓不住重点似的。陈冉好笑的看向王卫东，询问了一句，“卫东，怎么了？” “听不懂……”王卫东摊开手，“实在是太难理解了，这都什么鸟语啊，你说我一个华国人干嘛学这种鸟语。” 陈冉看着王卫东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他就笑着说道，“别发愁了。”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懂就问我，我帮你看看如何？” 王卫东眼前一亮，“陈冉，谢谢啦，你真好。” 陈冉只是笑着，也没有说话。王卫东继续听课，现在他都认真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冉刺激到了，总之他现在听课还是说很认真的。 下课铃声响起时，音乐也跟着响起，这次下课集合的音乐。英语老师收拾着教案，对学生们说道，“出去集合吧。” 学生们一窝蜂的跑出教室，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你们慢点，别挤着了。” 陈冉不慌不忙收拾着东西，王卫东倒是跟着大部队先出了教室，是陈冉让他先走的。他慢点去也没事，反正他是要去台下等着上台演讲，也不用集合。 陈冉拿着草稿离开教室时，英语老师已经走掉，将教室门掩好，陈冉慢悠悠的走下楼。来到操场，大家都集合好了，高老师正在操场便等着陈冉，看见陈冉从教学楼走来，急忙冲着陈冉招手。 陈冉走到高老师的身边，礼貌的叫了一声，“高老师好。” “陈冉你来了就行，赶紧去等着吧，待会你就要上台领奖学金了。” 陈冉跟上在高老师身后，来到台下，教导主任正在讲着事情，陈冉就站在下面听着。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教导主任说完后，校长上台，拿着话筒说道，“今天我主要说两个事情。” “一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同学们都不能再这样懒懒散散的。第二件事情是我校初一五班的陈冉，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我校决定给予陈冉奖金三万元以示嘉奖。这是我们宁川五中有史以来第一位获得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同学。” “啪啪啪”下面的掌声很热烈，下面的同学都在小声的议论着。陈冉这个名字他们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之前陈冉获得省一等奖的时候就已经被说起过，现在又获得全国一等奖，还有三万元的奖金，那可是三万，不是三十，也不是三块钱。 而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天文数字。 陈冉走上台的时候，鲁校长笑眯眯的看向陈冉，平日里鲁校长都是极为严肃的，像是这样笑得慈祥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的。 果然成绩好不仅有钱，还能在学校为所欲为，连平时里那些混混学生看见都要抖三抖的校长对陈冉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就差当成佛像给供起来。 这就是学习成绩好的待遇吗？和他们还真是不一样。 鲁校长拿着很大一块牌子，和陈冉一起站着照相。随后又将话筒递给陈冉，鲁校长笑眯眯的说道，“陈冉，你随便说两句吧。” 现在陈冉可是他们宁川五中的宝贝，自然是要特殊对待的。鲁校长也不会对陈冉说一句重话，陈冉的成绩好，就连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都找上门来。可见陈冉确实是一位天才，不管陈冉之后是选择去少年班也好，还是留在五中都对他们宁川五中很有利。 他就是一块活字招牌，能够招收到不错的生源，相信再过十多年或者是几十年的时间，宁川五中也能像是七中那样成为一所重点中学也不一定。 拿着话筒，看着热情洋溢的鲁校长，陈冉笑着说道，“同学们好，我是初一五班的陈冉。” 或许之前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陈冉，现在整个学校不认识陈冉的应该是少数吧。一下子拿到三万元的奖学金，又是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宁川七中那边最厉害的也就是省数学竞赛一等奖，连全国数学竞赛都没能参加。陈冉不仅参加了，还拿到一等奖回来。这都不是惊喜，简直就是惊吓。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这件事要是让家长知道，那不得天天念叨他们？ 可以说陈冉现在就是宁川五中的风云人物，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落在陈冉的身上。以前陈冉从来没有这种时刻，领奖的时候也只是去拿个领奖证书而已，真不会讲什么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台上讲话，他挺害羞的。 张着嘴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那个……咳咳，校长想要让我讲一下我是如何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参加数学竞赛是在办公室里听见老师们聊天，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参加数学竞赛的。”陈冉摸着鼻梁，现在尴尬得都要社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台上讲话，真不知道学校领导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后来拿到省一等奖，又拿到全国一等奖，我觉得学习这件事情吧，还是要持之以恒，以及要自身对学习感兴趣。我说完了！”陈冉直接转身将话筒递给旁边的教导主任，教导主任还在懵逼之中，陈冉寥寥几句，好像说了点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好在教导主任急忙补救，“所以同学们应该向陈冉学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同学们都要好好学习，不要再做和考试无关的事情。” “尤其是初三的同学，你们还有半年时间就要中考了。中考可以说是决定你们一辈子的第一步，如果你们考不好，不能去高中或者是中专，你们打算去做什么？”教导主任站在台上严厉的说着话，鲁校长倒是没有说台上讲话的事情，而是柔和的询问陈冉，“陈冉啊，你明年参加中考还是直接上高中？其实你可以直接上高中的。” “参加一下中考吧。”陈冉笑着说道，“校长是不放心我的成绩吗？” “哪会。”鲁校长笑着说道，“最近初三有个摸底考试，你要不要试试？卷子我看了一下，差不多和去年中考的难度一样，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额。”陈冉看向鲁校长，“我现在可以做吗？” “我是说我现在做完能不能不用来参加期末考试，我可以在家里多看看高中的书本，我最近在自学高中的课本。” “好。”鲁校长一口就答应下来，陈冉这样的学生，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做什么事情鲁校长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更何况这个要求不过分。原本摸底考试的卷子就是初三期末考试的卷子，陈冉现在做完，那不就是相当于已经参加了期末考试吗？ “鲁校长，我去什么地方做卷子？”陈冉当然知道鲁校长不是担心他的成绩，而是过程还是要有的。 “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吧。”鲁校长笑眯眯的说道，“上午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考其他的学科。一共有好几科，得靠三天呢。” “不用这么麻烦。”陈冉摇着头说道，“校长我是一个考试，用不着这么麻烦吧，要不这样吧。” 陈冉想了想，沉吟着说道，“我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做完之后直接交给他，然后他给我领一张卷子，校长您说可以吗？” “可以。”陈冉说什么就是什么，宁川五中好不容易有一个宝贝，这种细枝末节，校长当然是无所谓的。陈冉高兴就好，并且他笃定陈冉的成绩肯定不会差。 都开始学习高中的课本，初中的知识肯定没什么问题。再说全国数学竞赛都能拿到一等奖的人，凭借他这个聪明的脑袋，学习初中的知识实在是太过轻松。 教导主任刚走下台，就被鲁校长给叫住，“小宋，你过来一下。” “鲁校长，您有什么事情？”教导主任姓宋，一般都叫宋主任，陈冉也不知道宋主任具体叫什么。 “陈冉同学现在要做一下初三的摸底试卷，到时候期末考试陈冉同学就不用来了，他就在你办公室考。做完卷子之后你给其他老师批改就行。” 宋主任很放心陈冉，这种学生不可能会有作弊之类的情况。 “行，现在吗？”宋主任问了一句，陈冉点点头，“宋主任，我现在就去考试，我先回教室拿钢笔和墨水。” “去吧。”宋主任挥了挥手，看见陈冉走远，宋主任乐呵呵的说道，“咱们学校今年可比七中还好啊，至少咱们学校的陈冉好歹拿到了国家一等奖，倒是七中只有一个人拿到省一等奖，连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资格都没有。” “风光是风光。”鲁校长拍了拍宋主任的肩膀，“我看陈冉也在咱们学校待不了几年，他是个天才，说不定明年参加完高中的数学竞赛就直接保送进入大学了呢？” “再说，今年就有华科大少年班的老师来要人，说不定明年还有更多学校来要人。” 第75章 做完 “这是好事儿啊。”宋主任依旧乐呵呵的说道，“校长这可是大好事啊。”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临江二中那边的有好几个保送名额都是因为那些大学要学生，临江二中给学生做思想工作，让学生去某所大学，然后那所大学就会给临江二中保送的名额。” 鲁校长瞪了宋主任一眼，“这种事情你还需要神神秘秘的说，谁还不知道临江二中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关键是你想过没有？” “啊？”宋主任愣了一下，看向鲁校长，“您说。” “就算是陈冉能给我们带来几个好大学的保送名额以后呢？陈冉只有一个，不会永远待在我们宁川五中，今年我们倒是风光了，明年呢？后年呢？以后就靠着这种天才学生耍一下威风吗？况且咱们学校建校都实四十多年了，就出了陈冉这么一个天才。以后又和以前一样，你甘心吗？” 宋主任沉吟着说道，“校长，您有什么办法吗？” 校长想了想，摇着头说道，“目前还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不过我在想，如果我们可以招到优质的生源，说不定还能培养出几个像模像样的学生。尤其是高中，我们学校的升学率简直就惨不忍睹，去年只有十多个考上大学，还有十多个考上大专。剩下的，连高中毕业都没有一般。” “……”这件事情确实让人很心塞，老师教学没有问题，学生的脑袋也没有问题。真要是弱智，也不能考上高中。那么就是学校的氛围有问题，像是重点学校，就拿七中来说，宋主任去考察过。学生都是一追我赶，生怕别人在学习上超过自己，或者是把自己甩得太远。 他们高中部的学生差不多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这就是学校的氛围和风气出了问题，宋主任琢磨着，“其实吧，校长我觉得这些光是管理学生是不够的。还要从思想上转变过来，我们高中部的老师也一样……” 鲁校长轻轻点着头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待会陈冉就要去你办公室考试了，你先去拿卷子。” “能行吗？”宋主任还是有点担心，“要是他考得不太好看怎么办？” 鲁校长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他能拿到国家一等奖还能被初中的这些问题给难住？我倒是觉得他可能还会做的挺好的。” “但愿吧。”宋主任嘟囔着说了几句话，鲁校长也没能听清楚。 宋主任离开后，鲁校长琢磨着宋主任刚才说的话，别说，还真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的。他左思右想，这件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陈冉这种天才倒是一个契机。让他想要真正改变一下整个五中，希望将来五中也有焕然一新的一天。 陈冉回到教室，王卫东冲着他竖起大拇指，“陈冉，你可真是厉害。”陈冉一边拿着书包，一边询问道，“怎么了？” “你说走就走啊。”王卫东乐呵呵的说道，“老宋可在那里的。” “你说宋主任？”陈冉想了想说道，“宋主任怎么了？” “他也别凶啊。”王卫东努努嘴，“对你应该不会凶吧，对我们可凶了。” “是吗？”陈冉还真没有看出来宋主任这么凶，他上一世早就忘记这位宋主任了。至于他凶不凶，他还真不清楚。现在看来，宋主任还是挺和蔼可亲的，对他说话还挺客气的。至于凶……陈冉确实没有看出来，可能对其他人比较凶。 看着陈冉正在收拾东西，王卫东又询问道，“你现在要做什么啊？怎么在收拾东西？” “我准备去考试。”陈冉对王卫东说道，“我刚才和校长说了一下，我现在去考试，期末考试的时候就不用考试了。” 王卫东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好事，我也去，我也去。”虽然他知道自己考不好，但期末考试别人在考，他就可以玩，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你去做什么？我是考初三的题，你也去考？” “额……”王卫东瞬间就恹恹的，“我还以为是初一的卷子呢。” “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我下午回家的时候叫你。” “诶，中午呢。” “中午……你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外等我一下。”陈冉背着书包离开教室，来到办公室给高老师请假后前往教导主任办公室。 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时，只有宋主任一个人，他在整理着卷子。看见陈冉笑眯眯的说道，“陈冉来了，你看看，你先做什么卷子？” “语文吧。”陈冉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宋主任。 宋主任将语文卷子递给陈冉，“这套题和去年中考的难度是一样的，校长给你说过吧？你要是这套题能做好，今年的中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拿着语文卷子，快速浏览了一遍。对于陈冉来说不是特别困难，要说难点的话，大概就是作文。 “不用想想在写吗？”宋主任看着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起来，就说了一句，“两个半小时，我给你看好时间。” “谢谢宋主任。”陈冉回了一句，埋着头继续写着，但他觉得应该要不到两个半小时这么久的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足够了，这还是语文他不太擅长的，因为还得写作文。英语的小作文就好写很多，陈冉的速度并不慢。从九点钟开始做题，这才十点半就将卷子交给宋主任，“宋主任，我语文做好了，能把数学卷子给我吗？今天上午我应该可以把数学卷子给做完。” 宋主任接过陈冉递来的语文卷子，将数学卷子递给陈冉。 数学肯定对陈冉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宋老师很清楚，“你先做，我把卷子交给初三的老师批改，马上就回来。”宋老师的马上还真是马上，初三任教老师的办公室就在他的隔壁，过去回来，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 拿着卷子，宋老师走出办公室。 陈冉拿着卷子看了一眼，恩……这个题怎么说呢，和省复赛的难度差不多，不，甚至比省复赛的难度还要低一些。毕竟要兼顾整个省的学生，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了起来。宋老师很放心陈冉在办公室不会作弊，他要是数学都作弊，那根本就拿不到国家一等奖。 他正看着语文老师批改卷子，批改卷子的老师一边改着卷子，一边说道，“宋主任，这是陈冉的卷子吧？” “是。”宋主任点着头，“你怎么知道的。” “嗨，现在咱们五中还有谁不知道，陈冉的学习成绩好，就是字写得很有特色。”说得好听点是有特色，难听点就是字迹差得出奇，这个字，要么就是特别大，要么就是特别小，还歪七倒八的。好歹还能够认出来，是汉字。要是认不出来是汉字，那陈冉不知道得扣多少卷面分，其他学科还好。语文肯定是要被扣不少分，不过语文老师对于陈冉的字还是挺宽容的。 “宋主任，我今天上午肯定是批改不完的，特别是作文，你看下午我把卷子给你如何？” “成。”宋主任离开办公室，推开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大门，陈冉刚好放下钢笔，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一点多，陈冉还没有做到一个小时。 “宋主任。”陈冉收拾好钢笔对宋主任说道，“数学我做完了，您看上午我就做这两科如何？下午我会做英语、物理、化学，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思政和历史以及地理我也会做完的。实在是不行我明天来做也是一样的。” “这么多科，你怎么可能一下就做完。下午做两三科就行了，剩下的明天来做就好。” 别的不说，陈冉对于中学的知识还是很有把握的。他相信除了语文估分不会准确之外，其他学科八九不离十都和满分大差不差。 收拾好了东西，陈冉对宋主任说了一声再见，背上书包回到班级门前。这个时候高老师正在讲课，陈冉也不好意思大喇喇的走进去。就站在门外，刘老师从走廊经过，看见陈冉背着书包站在走廊，好奇的说道，“你不是去找宋老师做期末考试的卷子吗？怎么现在站在门外？” “上午把语文和数学做完了。”陈冉笑着说道，“下午继续做，现在没什么事情，我等着王卫东一起回家。” “行啊。”刘老师带着笑意说道，“你觉得能考多少分？” “数学应该能满分吧，至于语文，我确实说不太清楚。” “你小子就是语文还有点不太好，要是语文也最够好，我觉得你还真有可能中考拿个满分。” “额。”陈冉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还有体育呢，体育我也不好。” “对啊，我都忘记还有体育了。”刘老师拍了拍脑袋，“你过年没事也练习一下，好歹体育也要及格吧。” “恩。”陈冉点点头，他不求有多好，能拿到一半以上的分数就行了。 “行，我回家吃饭了，你和王卫东放学之后也赶紧回家吃饭，不要再外面逗留。”刘老师匆忙的离开，陈冉给刘老师说再见后就站在门外等着下课铃声响起。 过了许久，下课铃声才响起。其他班里的学生都开始蜂拥的冲向楼梯间，高老师反手就把大门给关上，好像是在继续讲课。 以前在班里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站在门外，怎么突然觉得有点难熬呢？ 第76章 满分 过了许久的时间，陈冉看见王卫东第一个冲教室里冲出来，“王卫东这边！”陈冉冲着王卫东招手，往后一看，王卫东看见陈冉站在走廊上。他走到陈冉的面前，“我还以为要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找你呢，没想到还要你等我。” “高老师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了？” 陈冉有点好气，看向王卫东，脸上带着不解的神色。 “还能是什么，说是我们这次月考成绩不太好。” “啊？又月考了？” “刚月考没多久，你不在呢。”陈冉培训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前往京城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月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五中一般都是每个月的中旬进行月考，所以陈冉没能参加这次的月考。重点班的学生还挺好奇陈冉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在前面，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去了。他们都忘记这个事情了，倒是好奇打听的同学心塞满满。原本以为上次只是陈冉足够幸运，或者是作弊。没想到人家早就超神，根本就不需要用月考来证明成绩。 能够证明人家成绩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月考什么都不算。 “主要是这次你不在班上，我们班的成绩被拉下来很多，都是普通班的第二名。第一名被七班拿去了……”王卫东撇了撇嘴，“高老师特别生气，说我们是她带过最差的学生，除了你之外。” “……”这还真是老师的标准语录，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陈冉摸着鼻梁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恩。”王卫东带着羡慕的说道，“陈冉，我可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陈冉不解的看向王卫东，“你又羡慕我什么了？” “你可以不用做作业啊，今天高老师交代了，以后作业不用收你的，你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要不打扰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王卫东一脸羡慕的说道，“这要是换别人的话，大概就是高老师要放弃这个人了，但你不是别人啊。我觉得高老师是觉得你根本就不需要继续听课。”王卫东摇着头，“我真羡慕你这么聪明，我要是能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 “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你只是不喜欢学习而已，你要是能够把你的心思全都花在学习上，你一定比我的成绩还要好的。” “不可能啦。”王卫东还是很清楚的，他就算是和陈冉一样努力学习也不可能靠上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名。两人回到大院，王卫东对陈冉说道，“我回家吃饭了。” “去吧。”陈冉挥了挥手，看着王卫东离开。他走进楼道里，上下的叔叔伯伯还对他招呼。陈冉也都一一打招呼，回到家，母亲还没有回家。陈冉将书包放下，原本是想要直接回到房间里看书的。但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五十块的零钱，之前给他的钱，他忘记还给母亲。都还没有用完，这会母亲又给他钱，陈冉还挺惊讶的。 大概是今天中午母亲不回家做饭，所以把钱放在客厅。这是警察大院，也不怕有小偷进来偷东西，警察大院都多少年了，大家都知道这里。哪个笨贼会这么不开眼睛，跑到警察大院来偷钱，还真给这里的警察送业绩啊。 五十块钱，能吃很多天。这些天大概是母亲很忙，没有时间回家做饭吧。陈冉认命的将钱揣进兜里。虽然他考试成绩很好，赚了不少钱，但想想还是别乱用比较好。不如就在家里自己做饭吃吧，反正他本来就是会做饭的，卷起袖子，陈冉走进厨房。五十块钱，他还是有点舍不得用。去临江那是没有办法才用钱的，现在在家里，能不用钱，还是不要用钱比较好。 煮好做，随便抄了几个菜。陈冉将就着将饭吃完之后，回到房间看书。高中的课本他看得还是挺快的，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春节之前他是可以将一两门高中的课程完全自学完的。估计明年再用一点时间将高中的课程全都自学完，然后就可以开始自学大学的内容。 现在陈冉正在看高中物理，以前他是文科班，没怎么学习过高中物理。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特别困难，很多东西还是在他理解范围之内的。 下午，王卫东在楼下叫着他的名字。 陈冉背着书包下楼，王卫东好奇地看向陈冉说道，“陈冉，你妈妈今天不在家，你没有出去吃饭吗？” 陈冉也傻了，看向王卫东用一种古怪都眼神对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妈不在家？” “额。”王卫东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挠着头说道，“我爸今天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妈出门，说是去学什么技术来着。我爸就是打了个招呼，和你妈闲聊了几句吧。” “还说让你来我家吃饭呢。你妈说给你留了钱，你可以出门吃饭。”王卫东又用羡慕的眼神看向陈冉，“外面挺好吃的啊。” 陈冉觉得好笑，“我就在家里自己做的。” “你会做饭啊？”王卫东倒吸一口凉气，陈冉不仅学习成绩好，还会做饭。这事儿要是让他爸知道了，他估计耳朵都要起一层老茧。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算是会做一点小东西吧。” 两人来到学校，陈冉前往教导主任办公室继续做卷子。而王卫东则是回到班级里，陈冉下午的速度也很快，英语、化学、物理很快就被他做完。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他就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来到教室的时候还听见刘老师正在凶其他的同学，他就站在门外。刘老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陈冉站在门外，“你傻站在门外干嘛，进来坐着吧。” “谢谢刘老师。”陈冉知道现在刘老师正在气头上，一溜烟的走进教室，坐在王卫东的身边。 王卫东小声的说道，“你这么快就做完卷子了？” “是啊。”陈冉轻轻点着头，“也不算快吧。” “你做了几张卷子？” “三张。” “这还不够快啊！” 宋主任看着陈冉交上来的卷子直接就拿到对面去批改，“上午陈冉的卷子批改好了吗？”宋主任将这几份卷子交给科任老师之后顺嘴询问了一句。 “出来了。”其中一位老师说道，“语文不算特别好，136分，也算是高分吧。但我总还是觉得和想象中成绩特别好的天才学生的成绩不太符合。” “数学就不用说了，满分！”另外一位老师笑着说道，“人家这才初一，还没有上够一学期呢，语文能考136分这不挺好的吗？” “可是这孩子不是明年就要参加中考吗？他这个语文是能够在提高很多分的。” “语文我不知道，不过这小子英语倒是真挺不错的。我现在还没有改到错的地方，用不了多久能改完。” “化学差不多批改完了，应该是满分。” “哟，这还是个理科天才啊，难怪语文和想象中有点差距。” “我说冉老师，你想象中陈冉的语文应该多少分？” “至少也得有个140多分左右吧。” “我看还挺困难的，据我所知，这小子上个月在初一月考的时候排名第六就是语文拖了后腿。” “英语接近满分，数学满分。” “化学也是满分。”化学卷子本身就不是特别难，初三才学化学，初中的化学批改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讲卷子递给宋主任，化学老师还在旁边说道，“宋主任，这个陈冉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我早就听说他偷偷在课上自学，没想到还学得挺好的。去年的化学中考试卷差不多就是这个难度。他能在这套卷子上拿到满分，中考应该是十拿九稳，根本就不需要额外注意点什么。” “每道题都回答得很漂亮，你也知道，初中的化学并不是特别难。批改起来还算是容易，再加上我这里本来就对照着答案批改的……”化学老师几分钟的时间就把陈冉的卷子批改出来。看着满分的成绩，宋主任心中想着，这个陈冉还真是有点东西啊。就是不知道物理和英语怎么样，如果这两科成绩都挺好，那么他中考肯定是非常稳的。不说能考上临江二中的分数线吧，至少也能是个宁川七中的分数线。无论如何，都是他们宁川五中赚了。 “物理改好了。”这个时候初三的物理老师发话，“陈冉的物理没有问题，是满分。不愧是天才啊，自学能学成满分，根本就不需要我再给他讲解。” “英语嘛……应该是满分。”初三的英语老师这个时候也笑意吟吟的说道，“宋主任，咱们学校可真是找个宝贝呢。” 宋主任虽然也高兴，但嘴里还是说着，“明天还有几科呢，等他把这几科全都考完之后再说吧。” 其他老师都在笑着，等宋老师离开之后，他们的表情还挺严肃。按照他们对于初三学生的了解，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陈冉这个成绩。可以说，光凭借这几科，陈冉这个初一上学期都还没有上完的学生稳稳的能够拿到初三全年级第一。 重点班接近两百名学生，还没有初一的学生厉害，即便这是一位天才，并且还收到华科大的邀请。但老师们还是觉得面上无光。 第77章 一箭双雕 不管怎么说，陈冉都是初一的学生，哪怕他在天才。但他成绩还小啊，整个初三重点班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陈冉的对手，说实话，老师们觉得有点丢脸了。并且这种事情还不能提前发作，憋在心里还挺窝火的。 “其实。”冉老师轻轻咳嗽一声，“初三的学生吧，成绩最好的那几个语文是能考上140以上的。” 旁边的老师沉声说道，“但是数学满分不太现实，化学和物理恐怕也有点困难，拉的这点分早就被扯平了。” “英语陈冉很好，我看初三重点班的学生也考不过他的。明天的地理、历史和思政他应该也不会差的。既然他要中考，应该是有万全的准备。”初三的老师叹息一声，“我还是觉得陈冉的天才程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你们觉得呢？” 其他老师都没有说话，想想他们所教授的学生当中，还真没有陈冉这样的天才学生。 冉老师继续说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沉重嘛，人家陈冉可是被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找上门来的学生。有点本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确实是理所当然的。”初三的物理老师感慨着说道，“但我还是觉得挺丢脸的，学了三年还不如人家自学几天。我可是听说这家伙学物理，只花了几天的时间。还是自学的……”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他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冉老师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怪学生了，陈冉这种天才咱们教学这么多年，也就看见这么一个。” “也是。”英语老师笑着说道，“行了，我在这里庸人自扰什么，指不定人家明年陈冉就要去读大学了。” “我可是听说他拒绝了华科大的人，明年不是要在咱们学校的高中部读书吗？” “是明年他还要参加高中的数学竞赛吧，都快把高中的数学老师给激动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将陈冉抢到自己的班上。就算是没什么奖励，说出去也好听啊。自己带的学生能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你没有看见老刘最近这些天多神气。老刘能够帮陈冉什么忙？不都是给他做卷子吗？可是人家陈冉愣是靠着几套卷子拿到国家一等奖。” “这要是到了高中说不定他还能有这么厉害，高中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的分量大家都是清楚的，那可是所有的顶尖高校都要抢着要的人。到时候陈冉拿到一等奖，肯定是转年就保送去大学了，根本就不会在学校里多待。” “我看他应该是能行的。”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以前，还真不敢想象我们学校真有这么一个人，还没有去读高中呢，就让人觉得他在高中的数学竞赛上能行。就是不知道他的抗压能力如何，这要是抗压能力不太好……” “别乌鸦嘴啊！”旁边的老师急忙喝止，“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 “咳咳……” 大家轻轻咳嗽着没有说话。 ………… “都听清楚了吧？”刘老师站在台上，皱着眉头，“你们能不能学习一下陈冉，看看人家陈冉的成绩，再看看你们的成绩。都是一个班的学生……” 刘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好了，现在放学了，你们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等刘老师离开教室之后，学生们这才一哄而散。陈冉看向王卫东，小声的询问道，“怎么回事？刘老师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还能是什么，这次月考数学很差劲，原本老刘都发过火了。今天评讲卷子的时候突然又发火，说是他看见我们的成绩就来气。” 陈冉拍了拍王卫东的肩膀，“刘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要不然他也不会管你们的成绩。反正他就是个老师，你们考得不好和他也没有关系。” “大家都知道。”王卫东正在收拾着东西，“但是吧，这要是被训了，谁会高兴呢。”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被人训了，谁也不会高兴的。陈冉和王卫东离开教室，无言的回到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齐老师正坐在院子的角落，看见陈冉走进院子，快步走到陈冉的身边，“陈冉同学，我们可以聊聊吗？” 陈冉看了王卫东一眼，发现王卫东警惕的看着齐老师，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齐老师，所以很是警惕。 “这位是华国科技大学的齐老师。”陈冉介绍道，“王卫东，我和齐老师有点事情要说，你先回家吧。” “恩。”王卫东点点头，“你不许骗我哦，陈冉。” “一定不会骗你的。”陈冉安慰着王卫东。 等王卫东离开后，陈冉这才对着齐老师说道，“齐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暂时不去华国科技大学的事情我已经给您说了。” “这个陈冉啊。”齐老师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拒绝去华国科技大学的学生，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根据他们的评估，陈冉至少开始自学大学的内容。从他很多解题的思路都能看出来，他之前一定是在自学大学的专业内容，并且自学得还挺不错的。这种学生，留在初中和高中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去读大学，说不定还能早一点读研究生和博士生。 “我是这么想的，要不你先去我们华国科技大学感受一下。也不是真的要去读书，你就先去感受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可行，明年直接来我们华国科技大学读书，如果你觉得不太行，那咱们就不去，你看如何？” 陈冉看着齐老师的眼神，他有点搞不懂，为什么齐老师这么想要让他去华国科技大学读书。他也没有这么天才吧，华国的天才可不再少数，他对比起其他天才而言，应该也不是特别出众才对，为什么华科大就一定要让他去呢？ “齐老师。”陈冉费解的询问，“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华科大呢，我在华科大的天才这么多，我应该不算最出众的，您完全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血。” 齐老师带着笑意说道，“陈冉，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我觉得你以后一定大有可为。我猜，你之前肯定自学过大学数学的专业课对吧？” “是看过高等代数和数学分析，但也只是浅浅的看了一下，很多内容其实还是不理解的。” “那就对了。”齐老师笑着说道，“你现在就能看高等代数和数学分析。我估计再过两年，你都可以直接保研了，这样吧陈冉，我再给你开一个条件，只要你在大学时期每一科的成绩都能及格，我们给你保研。如果有出国留学深造的机会，肯定会优先考虑你。不，是一定会让你出国留学深造。” 条件确实充满诱惑，华科大给他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他现在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保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试，直接去面试就好。这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齐老师轻轻咳嗽一声，“这样吧，我后天回华科大。现在距离华科大期末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华科大，等考试结束之后，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宁川的。” “你先去我们华科大感受一下，看看符不符合你对于大学期望，然后在和京城大学对比一下，你看看哪个学校更适合你。”齐老师笑着说道，“京城大学没有邀请你吧？” “没。”陈冉摇着头，京城大学邀请一个初中数学竞赛的一等奖干嘛，人家抢的是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和他们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根本没有关系，很多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得主在高中不一定能够拿到一等奖，有时候恐怕连全国竞赛都参加不了。 所以京城大学没有任何想要招收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念头，他们还可以再等等，等到他们进入高中数学竞赛之后再开始下手。反正京城大学本就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也有最优质的生源，他们能等，也等得了。 华科大有少年班，他们不能等啊。而且也不是每年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都会被华科大拉去读少年班，其实他们很少招收这样的学生，更多的还是高中数学竞赛的学生。 陈冉还真是这几年头一个被邀请去少年班的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 齐老师带着期望的神色看向陈冉，陈冉有点窘迫的说道，“好吧，我……就和齐老师去看看华科大。” 他确实有点意动了，齐老师给得实在是太多，并且华科大原本就是华国最顶尖的学校之一。华科大很给他面子了，他也是带着尝试一下的念头。上辈子没有能够在顶尖的大学上学，现在他想要去尝试一下顶尖大学究竟是如何上课的。 “不过这件事情我还得和我妈妈商量一下，这样吧齐老师，要不您明天来学校找我，我给您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齐老师缓缓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陈冉给拐去华科大了，到了华科大之后，他还有其他的老师在轮番上阵，陈冉还是个小孩子，最后一定会答应下来的。他也是想要看看陈冉学习天赋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虽然没有看走眼过，但还是要确认一下。让陈冉去华科大体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一箭双雕。 “齐老师，再见！”陈冉给齐老师鞠躬之后，回到楼下。心里想着，要是去华科大，估计怎么说也得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搞不好得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第78章 辅导 原本大学放假应该是挺早的，但华科大是什么样的学校。几乎都会放假都会晚上不少，再说了，陈冉去的是少年班。不放假也是有可能的。这个年代很多学生寒假、暑假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一来，确实是因为家里太远，不太适合回去。又是春运期间，出点事情是很有可能的。二来，很多考上大学的学生家庭条件不太好，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留在学校找点工作赚点钱，不管是赚学费也好还是生活费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华科大有些老师留在学校也是能够说得通的。比较好的老师可能在放假期间还会给学生们补补课之类的。 陈冉刚走进楼道里，王卫东就冲了出来，陈冉吓了一跳，“王卫东，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他是真被王卫东给吓到了，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王卫东这家伙猫在楼道里等着他。 “陈冉，那个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去读大学了？” 陈冉看向王卫东，“王卫东，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王卫东重重点头，陈冉确实是他最好的朋友。 “那作为你的好朋友能够直接去读大学，你不是应该为他开心吗？” 王卫东俊脸纠结着，“可是你去读大学了，我们就不能在一起玩了啊。” “但你不觉得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吗？你最好的朋友就要去读大学了，你想想看多少人都上不了大学，你的朋友去读大学，还是顶尖学府。” “是好事。”王卫东情绪低落的说道，“可是，我们不能一起玩了。” “还有寒假和暑假我们可以一块儿玩啊。” “再说，我去高中我们也不一定能一块玩，不是吗？” “……”王卫东嘴角抽搐一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你要去读那个大学了啊？那个大学在哪里？我没事可以去找你玩啊。” “在徽省。”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庐州。” “……”太远了吧，王卫东小声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行了。”陈冉捏着王卫东的俊脸，“逗你玩的，我没有答应呢，不过他让我去华科大感受一下他们学校的氛围，我觉得很不错。至少我在明年参加完高中数学竞赛之后，说不定还能对比一下其他的高校，最后再决定要选择哪个高校。” “真的吗？别骗我哦。”王卫东看向陈冉，虽然知道陈冉肯定不会一直陪着他到初中毕业的，可他还是想要陈冉晚一点上大学最好。那样就可以多和他一起玩，他觉得，陈冉是他上学以来，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他当然想要和陈冉多待一段时间，况且他和陈冉在一起玩，他爸爸从来不会阻止他。只会给他说，让他和陈冉好好学习。 “不骗你。”陈冉确实没有想过现在就在华科大读书，他还是想要等着到高中参加数学竞赛之后，倘若是能够多拿到几所顶尖大学的邀请，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到时候他也可以琢磨一下，到底去什么大学更好。其实他最想去的还是京城大学，除了京城大学之外，他也乐意前往其他的顶尖学府。只要他明年能够考得好，相信所有顶尖大学都会给他发来邀约。到时候，他就能够自由的选择。 看着王卫东兴冲冲的跑出去，陈冉摇了摇头，要是他和王卫东一个年纪，也算是两小无猜。说不定还真会喜欢上王卫东，可他现在无心恋爱，只想要学习。 更何况，他很清楚，王卫东是把他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这家伙就是个直男，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他。 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比起乱七八糟的思想，陈冉现在更喜欢安静的看书，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让他非常开心。从未有过这样巨大的满足，大概，他看书上/瘾了吧？ 陈冉嗤笑了一声，走上楼梯，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母亲还没有回家，放下书包，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回来，陈冉只能先回到房间看书。打算等母亲回家在吃饭，刚回到房间坐下，陈冉还没有来得及拿出书本，就听见王卫东在楼下叫着他，“陈冉，陈冉……” 声音很大，带着嘶哑。王卫东现在已经快要到了变声期，声音听上去有点古怪。陈冉推开窗户，对在下面叫他的王卫东说道，“你上来说话。” 果然，王卫东的声音消失，放下课本，刚走到玄关处，就听见门外“咚咚咚”的声音，王卫东声音弄得震天响，陈冉扶着额头将大门打开。看见王卫东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双手撑在膝盖上，额头上还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那张俊脸有点涨红。 “陈冉……” “进来说吧。”陈冉看着他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让开身体，想要让他进家门说话。王卫东罢了罢手，“你快去我家吧。” “怎么了？”陈冉不解的看向王卫东。 “你妈今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刚才我爸回来的时候说是在外面遇见你妈了，说是晚上不能回家做饭。我爸就说让你在我家吃饭，反正就是多一双碗筷的事情。”王卫东笑得傻兮兮的，“走吧陈冉，我奶奶都做好饭了。” “额……”陈冉看了一下，饭桌上还有今天中午他做的饭，去王卫东家实在是太麻烦王卫东的家里人。 “算了吧，我就在家里吃饭……” 王卫东不由分说的将陈冉的手扯住，对他说道，“你一定要去吃饭。” “快，我奶奶说了，一定要把你带回家，否则今天晚上我就没饭吃。” 陈冉看着王卫东那张通红的脸颊，心里想着，王卫东连谎话都不会说，一说慌就脸红，难怪以后要去当警察。 他的脸从双颊红到耳根，看上去就好像是渲染在天空的太阳一般，绚烂而耀眼。 尤其是他那张脸极为俊朗，穿着深色的衣服，有现在最流行的古早校园言情小说校草的那种感觉。不，陈冉觉得王卫东就是那种古早校园言情小说校草的模板。长得帅，不爱说话。比较面瘫，上课就喜欢睡觉。说谎话不自觉会脸红，还有点小可爱。 “快走吧。”王卫东死命的拉扯着陈冉的衣服，陈冉实在是没有办法，叹息一声，跟在王卫东的身后说道，“行，我和你一起去。” “等一下，我拿钥匙。”陈冉将钥匙放进兜里，穿上鞋子和王卫东一同前往他家。来到王卫东家里时，王志辉正在翻看着报纸，看见陈冉走进屋子。将报纸放下，对着陈冉轻轻点头说道，“陈冉来啦，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你妈妈，说她今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我琢磨着你妈不在家，你一个人也不太好吃饭。就让卫东叫你过来吃饭。” “谢谢王叔叔。”王志辉和他们非亲非故的，能够让他过来吃饭已经很好了。王志辉点着头，继续拿着报纸看，“你们吃饭吧，我刚才吃过了，待会要去上班。” 王卫东的奶奶端着菜将他放在桌上，笑得很是慈祥，“陈冉，快来吃饭吧。” “快吃饭吧，我都饿死了。”王卫东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拉扯着陈冉。没办法，陈冉只能跟着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很开心的吃着饭，轻轻摇着头。王卫东的奶奶将盛好饭的碗递给陈冉，笑眯眯的说道，“孩子，赶紧吃饭吧，不然待会就冷了。” “谢谢奶奶。” 王志辉这时将报纸放下，穿上警服离开家里。看着他离开，陈冉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饭。在王卫东家里吃完饭之后，陈冉原本是想要回家的，但是想想好像也不太好。于是，他就留在王卫东的家里给王卫东辅导，等王志辉回家时，看见两人还在客厅里说着话，将警服放在沙发上。 “现在快要十二点了，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呢，赶紧睡觉吧。”王志辉笑着说道，“要不陈冉今天就在家里睡吧，反正卫东的床还挺大的，你们两人是能睡下的。” 王卫东听见王志辉这么说，急忙说道，“好啊，好啊，陈冉就在家里睡。” “不用了。”陈冉急忙摇着头说道，“家又不远，就几步路而已，我马上回家就行。” 王志辉笑着说道，“刚才在给卫东辅导功课呢。” 陈冉羞涩的笑着说道，“其实卫东挺聪明的，就是在学习上没有花太多的心思，要是多花一点心思，高中一定能考上的。在高中努努力，是可以考上警校的——至少也是大专吧。” “这小子。”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听见没有，叫你努努力，考上警校。” “诶。” 王志辉顺手拿着旁边的衣服，“那我送你回去吧。” “王叔叔不用了，就几步路，我直接走回家就好。” “我送送你。”王志辉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陈冉也不在说话，“王卫东早点睡觉，我们明天见！” “恩。”王卫东点着头回应陈冉，“明天见，你真不在我家住啊。” “不用了，我回家还要给我妈说点事情。”陈冉和王卫东道别之后，王志辉送他出门，来到他家门前时，王志辉敲了敲门。 罗明秀打开门，王志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回家，陈冉这孩子再给卫东辅导，大概是忘记时间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罗明秀笑着说道，“小冉，快点进来吧。” 陈冉走进家门，对王志辉说道，“王叔叔，谢谢你。” “恩，早点睡觉。”王志辉点点头，直接离开。 大门被关上，罗明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冉便说道，“妈，我和您商量点事情。” 第79章 悲伤 罗明秀看向陈冉，“小冉啊，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罗明秀回家也没有多久，正准备去王卫东家里找陈冉呢，没想到王志辉倒是将陈冉送回家了。罗明秀看着陈冉认真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陈冉叹息了一声，“今天那位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又来找过我。”揉了揉眉心，“妈，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华科大感受一下华科大的氛围，如果我觉得不错，那么可以直接去华科大读书。奖学金之类的都是好商量的，一次性给的钱也是可以商量的。” “小冉，你是怎么想的？”罗明秀看向陈冉，这是陈冉的事情，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拿不定注意，还是让孩子自己选择比较好。 “我觉得可以去感受一下。”正好陈冉也没什么事情，看高中课本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他还有一整年的时间，但是去华科大也就这么一次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去华科大。” 罗明秀眼中都是担忧，陈冉还这么小，去这么远的地方。要是老陈在的话，肯定是不让陈冉去的。但陈冉这孩子说得也挺对的，这种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这倒是让罗明秀很为难，既担心陈冉，又觉得陈冉应该去。 “妈，您放心吧，齐老师说了，他会把我安全的送回宁川的。再说，我都这么大了，您放心，我肯定出不了什么事情的。”陈冉小声的说道，“这次机会确实很难得，我想要去试试。” 罗明秀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小冉，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很小心，华科大在徽省那边，离临省太远了。” 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妈，您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的。” “出门在外不要逞强，一定要注意安全。”罗明秀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她再舍不得也知道，孩子终究是要离开家的。 “妈。”看着罗明秀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陈冉立即说道，“现在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得先去睡觉了。”他不是不想听母亲唠叨，他也知道母亲是在担心他。但他确实不是孩子，能照顾好自己。看着母亲这么担忧的神情，说实话，陈冉在想，以后他要是出国，一定不能给母亲说。否则还不知道母亲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说不定天天都在家里担心他都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揉了揉眉心。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清晨起床，王卫东跑到楼下叫他，他早早的就穿好衣服下楼和王卫东一同前往学校。 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考试完，陈冉被高老师叫到校长办公室。 此时鲁校长和齐老师正在谈笑风生，陈冉走进办公室之后，鲁校长笑着说道，“齐老师，陈冉已经到了。” 齐老师笑着看向陈冉说道，“陈冉同学怎么样，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去华科大？” “去。”陈冉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要去，我想要去看看华科大的氛围。” 齐老师对鲁校长说道，“鲁校长，你看？” “我给陈冉批假条。”鲁校长二话不说就给陈冉批了假条下来。其实他也说不准陈冉会不会去了华科大之后就不回来，但是作为校长，学生能够往好的地方走，他还是很欣喜的。尤其是宁川五中这种学校，倘若现在陈冉就前往华国科技大学，那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如果陈冉不走，明年继续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能够获得一等奖，那也是大书特书的事情。 怎么说对于宁川五中来说都是不亏的。 看着鲁校长这么愉快的将陈冉的假条批下来，齐老师笑着说道，“陈冉，我明天来你家接你，你准备好行李就行，我们坐飞机去庐州。” “好。”陈冉点点头，“那齐老师，我先去忙了？” “去吧。”齐老师现在很开心，只要陈冉去了华国科技大学，他很有把握将陈冉留在华科大的少年班。想想华科大的教学资源和宁川五中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不对，即便是整个临川的中学都比不上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即便是临江大学的教学资源也未必有华科大的少年班好。 不管怎么说，华科大都是华国顶尖学府，也是华国的门面之一，还有无数重要的研究都是在华科大科学岛上进行的。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说，华国科技大学都超过很多重点大学。 陈冉离开后，齐老师对鲁校长说道，“麻烦你了鲁校长。” “齐老师再会！”两人冠冕堂皇一番之后，齐老师高兴的离开。陈冉继续回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做题，晚上和王卫东回到家，罗明秀正在给他收拾行李。 “小冉，你这得去一段时间，那边很冷，多带点衣服去。” 陈冉看着罗明秀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抹着眼泪，心疼的说道，“妈，您就别哭了，我只是去华科大那边待十多天就回来呢，我主要就是想要去感受一下华科大的氛围。再说，我明年还要在宁川五中继续读书呢，您就别担心了。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您看我在临江二中待了半个月不也好好的吗？“ “别逞强，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去找齐老师，让齐老师联系妈妈。” “恩。”陈冉乖巧的点头，看着母亲不停的摸着眼泪，他很是心疼，虽然知道他离开母亲肯定会伤心，但是母亲这也实在是太过伤心了吧？他叹息了一声，这要是以后真能出国，母亲还不得在家里天天哭呢。所以说，以后出国他一定不能告诉母亲，一定要瞒得严严实实的才行。 东西收拾好了，罗明秀让陈冉早点休息，回到房间，估计一个人又哭去了。陈冉哭笑不得，在书桌前看了好一会儿书这才跑去洗漱睡觉。 ………… “爸。”王卫东在茶几上做着作业，王志辉就在旁边看着报纸。 “怎么？”王志辉眼睛盯着报纸，“有哪道题不会？给我看看吧。” “你能做吗？”王卫东很怀疑王志辉的能力，这可把王志辉气得不轻，“你爸那个时候成绩还是挺好的，不像是你，再不努力，还想考上警校的中专？做梦呢！” 拿着王卫东的课本盯了许久的时间，王志辉有点尴尬的说道，“要不这题你还是留着，明天问问老师吧，恩……老师比我讲得好不少。” “切！”王卫东一撇嘴，“我就知道你不会做，这道题可难了，刘老师说我们班里能做出来的人肯定很少。” “那你就试试看啊，你要是能做出来，老师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我要是能做出来就好了。”王卫东嘟囔着，“不过陈冉做这种题肯定手到擒来。” “那是人家陈冉，也不是你。”王志辉敲了敲王卫东的脑袋，“还真以为人家是你的家庭教师呢？” “没完没了了还。” 王卫东摸了摸脑袋，委屈的说道，“爸，你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志辉拿着报纸继续看，心不在焉的询问了一句。 “陈冉明天又要走。” “又要走？”王志辉看着报纸，还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就跟出差一样，三天两头就离开宁川，可以啊。我听说这孩子奖学金也不少，你学学人家陈冉，现在不用交学费不说，学校还要倒给他钱让他留在学校。” “他还不一定留在学校呢。”王卫东不是特别高兴。 “你这孩子。”王志辉摇了摇头，“怎么，陈冉要去其他地方上高中？我听说他准备明年中考的吧？” “不是。”王卫东摇着头说道，“你都不知道。” “卫东，喝牛奶。”奶奶端着牛奶放在王卫东的面前，“每天都得喝，你妈说的。” 王卫东拿着杯子，咕咚咕咚的将牛奶喝掉。舔了舔嘴唇，王志辉一脸嫌弃的拿着纸递给王卫东，“都十多岁了，注意一点吧。” 奶奶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卫东啊，你刚才说陈冉这孩子怎么样来着。” 王卫东看着奶奶好奇的神情，他爸爸虽然看着报纸，但眼神总是往这边看着。他偏着头说道，“我听说那个什么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老师来找他，让他去华国科技大学读书呢。” “华国科技大学？”王志辉也算是见多识广，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是听说过华国有这么个学校的。但也只是隐隐约约听人说起过，还是和同事聊天到时候，说起这事儿。 说是临江市局里的哪个大领导的孩子好像考上了什么华国科技大学，听说这所大学好得不得了。 “哟，这可没听说过。”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大家了解信息的渠道是有效的，有很多东西都不了解。比如说华国的大学，除了省里的学校能说出几所出来之外，那就是最顶尖的菁华、京大这两所学校大家都是熟知的。在比如说国外的大学，大概也就只有灯塔国的哈佛大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除此之外，大家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华国或者是其他国家还有什么样的大学。 “志辉啊，这什么学校啊？” 王志辉陷入窘迫之中，“就是偶尔听同事说起过，好像这所大学挺好的。” 王卫东撇嘴，“爸，你怎么还没有人家陈冉知道得多。” 第80章 庐州 “陈冉知道？”王志辉看向王卫东，不解的说道，“他怎么说的？” “陈冉说了，华国科技大学是华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还有一个什么岛来着，里面还有很多的研究所呢。说是很多国家级别的重点项目都是华国科技大学在研究来着呢。” “这孩子知道得还真多，不愧是去过京城的孩子。”王志辉乐呵呵的笑着摇头，“你看看人家，都要去华国科技大学了，你呢？能考上中专吗？要是考不上就给我好好学习。” 王卫东撇着嘴，“警校的中专比宁川五中高中的分数线还要高一些呢。” “你这不是还可以用特长减分吗？”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赶紧学习。” “哦。”王卫东只好埋着头继续读书，王志辉又问了一句，“陈冉是准备去华国科技大学上学了？” “陈冉说是那个少年班的老师邀请他去华国科技大学待几天，感受一下华国科技大学的氛围。” 王志辉微微皱着眉头，“靠谱吗？别让人给骗了，这年头骗子可是有不少的。” “应该……不会吧？”王卫东说话没有底气，他其实挺看不惯齐老师的，总觉得齐老师是想要把他最好的朋友给抢走。他一点儿也不想要陈冉离开，每天和陈冉在一起挺开心的，并且陈冉还会给他讲题呢。陈冉走了之后，就没有人给他讲解题了。 王志辉想了想，陈冉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这要是被人给骗走了，陈冉的母亲可怎么办？再说了，陈冉的父亲已经不在了，要是孩子也被人骗走……那不是嘲笑他们警察大院的这些个警察无能吗？即便是孤儿寡母，那也是警察大院的孤儿寡母，大家平时都会帮衬着一些。再说陈冉的父亲怎么也算是个烈士，烈士的孩子住在警察大院，还能够被人给骗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志辉拧着眉头说道，“他真是老师？” “不知道，反正陈冉叫他齐老师。” “靠谱吗？”王志辉想了想，起身想要出门，站在玄关，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回到房间里，没有出门。 王卫东看见王志辉的神态不太对，而且那模样有点神经兮兮的样子，他难以理解的说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自己的书。”王志辉觉得是不是他想太多了，或者是职业病又犯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王志辉回到位置上，继续看着报纸。王卫东只是觉得王志辉挺奇怪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清晨，寒霜很重，陈冉拉着行李箱，穿上厚重的衣服，站在主卧室门前对正在睡觉的罗明秀说道，“妈，我准备出门了。” “小冉，你等一下。”罗明秀没过多久就将大门打开，站在门外，她对陈冉说道，“小冉这五百块钱你揣着，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找老师。或者是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知道吗？” 罗明秀将钱递给陈冉，陈冉知道，如果他不拿这个钱，他妈妈一定会很不安心的。接过钱揣进兜里，陈冉盘算着，之前还有好多钱都没有用完。他姐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两百块钱，完全是足够的。母亲给他五百块钱很明显就是很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妈。”陈冉吸了吸鼻子，那张小小的脸露出认真的神色，“您放心吧，那边也快要放假了，最多也就半个多月就能回家的。” 罗明秀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好，妈妈相信你能够在外面好好的。”虽然罗明秀笑着给陈冉说话，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陈冉抿着嘴唇，对着罗明秀点了点头，“妈，那我先出门了，齐老师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去吧。”罗明秀跟着陈冉走到玄关处，看着陈冉的眼神里满是担忧。陈冉轻轻叹息一声，他就知道，母亲肯定还是很担心他的。 但他这次他还是必须要去，并且以后他还要出去上学，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家里。陈冉深吸一口气，将鞋子穿好，离开家。托着笨重的行李下楼，清晨人并不多，隔壁的叔叔也刚好出门。看见陈冉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好笑的说道，“小冉，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叔叔。”陈冉小声的说道，“我去庐州。” “庐州？”那人皱着眉头，“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你妈妈呢？知道吗？” “知道。” 他主动帮陈冉提着箱子，“走吧，我帮你提着。” “谢谢叔叔。”陈冉很是乖巧，那人轻轻点着头，继续询问道，“小冉去庐州做什么？” “去华国科技大学。”陈冉露出笑意，“邀请我去华国科技大学做一个短期的培训。”陈冉也没有说是去华科大感受，只是说做一个短期内的培训。 “短期的培训，像是冬令营那种东西吗？”那人顺口问了一句。 “对。”陈冉重重点头，那人笑着说道，“那还挺好的，有车来接你吗？” “有老师来接我的。”陈冉依旧很乖巧，“就在院子外面。” “是吗？”那人和陈冉一同走到院子外，“成，小冉，叔叔去上班了。” “谢谢叔叔。” “你这孩子。”那人好笑的说道，“这也太有礼貌了，行了，叔叔走了啊。” 将行李递给陈冉，那人走向前方，派出所离这里并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看着他远去，陈冉坐在行李箱上，正在等待着齐老师。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齐老师就赶来，看见正在百无聊赖的坐在行李箱上，好笑的说道，“陈冉走吧。” 出租车就停在他们的面前，看着陈冉拿着这么多的行李，他也没有多说。帮着陈冉将行李箱放在出租车后面，“师傅，麻烦去一下临江机场。” 出租车司机都傻了，这事儿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去临江机场还挺贵的，你确定要去？” “确定。”齐老师笃定的说道，“师傅，你只管走就是。” 这还真是个有钱人，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多问，直接开车前往临江机场。 原本宁川到临江就要很长一段时间，饶是小车跑得比中巴车快一些，也得要七八个小时。汽车到达临江机场时人并不多，原本这年头能够坐飞机的人就不多。齐老师带着陈冉进入机场，机场并不大。进入机场后，齐老师前去买机票，陈冉就站在一旁等着。不多时，齐老师将机票买回来。 “陈冉，下午六点的机票，到庐州后我们大概回到科大已经是凌晨了。” 陈冉轻轻点着头没有说话，齐老师询问道，“陈冉同学，你除了数学之外，物理怎么样？” 拧着眉头，陈冉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说道，“物理一般吧。” “哦？”齐老师挑动眉头，“怎么说？” “高中物理我还没能看完，如果让我做物理题，恐怕力有不逮。” “没有看完高中的物理课本？”齐老师笑着说道，“没关系，就算是你从零开始，我们华科大少年班的老师都能让你很快学会最基础的物理知识，不过你也得认真学习才行。” “齐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好好学习，岂不是浪费在华科大学习的机会了吗？ 看着陈冉坚定的神情，齐老师轻笑着说道，“我还是很相信你肯定会好好学习的。” “谢谢齐老师您的信任。”陈冉松了一口气，原本没有打算那几本书离开，但是今天出门前想了想，他还是临时起意将高中物理课本带上。他想着数理不分家，没想到还真用得上。 “明天下午吧，我来找你，带你去少年班。今天晚上你肯定不能住宿舍，这么晚，很多同学都休息了。就先把你安排在酒店，你看如何？” “我都可以。”陈冉笑着，他确实都行，主要是感受一下华科大少年班的氛围。要是能够学到知识是最好的，他也相信，华科大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他在这里即便是只待半个月的时间也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本着学到就是赚到的心态，陈冉觉得去一趟华科大，他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到点后，齐老师带着陈冉登机。到达庐州，已经是深夜。外面灯光很暗，好在有车来接他们。齐老师打开车门，让陈冉进去。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陈冉乖巧的坐在车上，也没有东张西望。 开车的似乎也是一位老师的模样，等齐老师上车后这才开口说道，“老齐，你把人带回来了？” “这就是今年初中数学竞赛的第一名是吧？” 那人看上去和齐老师差不多，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陈冉抬起头来，冲着他说道，“老师好。” “真乖。”开车的那位老师说道，“这小孩还挺乖巧的。” “走吧，先去酒店，你办理好了吗？” “那肯定的，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得给你办理好啊。”老师笑着说道，“小朋友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吗？” “不是。”陈冉摇着头，“我之前去临省的省会城市参加过培训，半个月呢。” “这边比临省还要冷不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要是太冷记得来找我或者是齐老师。我姓杨，你叫我杨老师就好，我也是少年班的老师。” 80-90 第81章 摸底 “杨老师好。”陈冉叫了一声，杨老师笑着说道，“我发现这次的学生比之前那些学生倒也开朗不少。不对，也不是开朗，应该是乖巧不少。” 天才少年嘛，有点脾气也不奇怪。他们在少年班至少也当了七八年的老师，天才见过不少，脾气古怪，不爱上课的人也见过不少。天才陨落的也不少，让人很是惋惜。 陈冉这样的学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很乖巧，和普通的学生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他很相信老齐的眼光，老齐的眼光很毒辣，很多时候学生第一次和他见面，聊一聊他就知道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陈冉沉默不语，也不东张西望，乖巧的坐在车里。杨老师觉得还挺好的，不知道这孩子的水平如何。老齐的眼光虽然毒辣，但说实话，孩子的水平还是要检测一下才行的。明天先让他做一下高中的数学竞赛试卷吧，况且，他们这些老师也是要因材施教的。 总得了解一下新来的学生是什么样的水平才好。 汽车来到酒店，看上去环境很不错，大概和京城大学外面的酒店差不多，得花不少钱。华科大也真是舍得，他一个学生就让他住这种酒店。 “老杨，你等我一下。”齐老师打开车门对陈冉说道，“陈冉，你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一个人不会害怕吧？” “酒店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你实在是害怕可以把灯打开睡。真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或者是给派出所打电话也可以，110你应该会打吧。” 陈冉笑着说道，“齐老师您放心，您也不看看我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孩子。” “也是。”齐老师点点头，“那你安全意识肯定还是很足的，我就不多说这方面的内容了。”齐老师将行李箱拿出来，“我带你去吧。” 走进大厅，装潢不错。看上去富丽堂皇的模样，陈冉啧啧称奇，他跟在齐老师的身后来到前台，拿到房间钥匙后，齐老师指了指旁边的电话，“记得家里的电话吗？给你妈妈报个平安吧。” “行，老师。”陈冉走到旁边，将电话拿起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许久，罗明秀这才接了电话，“请问，您找谁？” “妈，是我，陈冉。” “小冉啊，你现在在哪里？” “妈，我到庐州了，明天就能去上课，现在在华国科技大学门外的酒店，今天晚上在酒店住，明天会去学校里面的宿舍，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天气很冷，您也要注意身体，千万要记得保暖……” 陈冉和母亲没说多久，“妈，话费还挺贵的，我先挂了。” “好，好……”母亲在电话那头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陈冉挂掉电话后，齐老师询问道，“怎么样，你妈妈担心你吗？”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齐老师笑着说道，“都是这样的，只要是出远门，父母肯定会担心。”齐老师也是当父亲的人，能够体谅到陈冉母亲。 “走吧，我先带你上去。” 来到电梯旁，按下按钮。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三楼，将房间门打开，陈冉看见房间的环境很不错。齐老师将行李箱放在旁边，“现在凌晨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来找你，中午你直接在酒店吃饭就好，大厅旁边就是酒店的餐厅，自助式的，已经给过钱了。你直接吃就好……” “谢谢齐老师。” 齐老师笑眯眯的说道，“早点休息啊，明天我带你去少年班。” 将房间门关掉，陈冉放下书包，拉开椅子。他琢磨着既然到了华科大，并且还要在这里生活、学习一段时间，恐怕还是要考试的吧？这不是华科大信不信任他的问题，而是要摸底。不然老师们怎么给他教学？ 他还得多看看书才行，数学肯定没问题，但物理问题可能有点大。他也不想明天物理考得太过难看，于是抓紧时间看书。 房间里挂着钟表，陈冉放下课本，准备去洗漱睡觉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已经是早晨五点过，外面虽然很黑，但有不少的声音。陈冉进入洗手间里洗漱，回到房间，躺下闭上眼睛。 今天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是囫囵吞枣着看的。 晓得个大概，但很多内容细细思索还有点没想通。实在是太累了，他还是先睡一会儿吧。陈冉很快就熟睡，起床时，天空灰蒙蒙的。外面正在下着小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二点过。正好洗漱一下出门吃饭，将就着冷水洗漱。 来到大厅，陈冉很快吃完午饭。回到房间，继续看书。 “叩叩叩”有人敲着陈冉的房门，将陈冉从认真阅读的状态中吵醒，放下课本，他立即小跑到房门前，将大门打开。 齐老师站在门外，笑眯眯的说道，“陈冉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还成。”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我觉得还不错。” “是吗？”齐老师沉吟着，“收拾一下吧，我先带你去宿舍，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到了宿舍你可以看看环境，顺便弄一下你的床铺。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陈冉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用这么麻烦。” “我自己就可以弄。” 齐老师拿着陈冉的行李，“行，我们先出去吧。” “好的。”陈冉走到桌边，顺手将物理课本揣进书包里，背上后跟在齐老师的身后离开酒店。 办理完手续之后，齐老师带着陈冉来到华国科技大学。 宿舍看上去是刚修建后不久的，来到二楼，推开宿舍门。 好几个人都坐在位置上，大家各自都做着事情。 “各位。”齐老师放下行李，这些人看上去都和陈冉差不多大，最大的应该也就十六岁的模样。大家一个个都闷着头看书，直到齐老师叫了一声，有人才缓缓抬起头来，“齐老师，有事？” “这位是你们的新室友，陈冉。” 那人面无表情，对着陈冉点了点头，随后埋着头继续看书。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怪室友。本就不认识，再说他在这里最多也就待一个月的时间，齐老师倒是表现得很自然，大概经常被这么对待的缘故，他都习惯了。 “陈冉，你的床就在这里。”齐老师指了指靠近大门的位置，四人间。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架和课桌，陈冉将书包放在空着的桌面上，打开行李开始整理起来。 要说这些孩子，很少动手。尤其是天才，一般都是家里人代劳，他们只需要学习就行了。很多时候，有些天才生活能力上比较差，但在学术上还是比较好的。陈冉的动手能力倒是不太差，就是比较瘦小，应该没什么力气。但铺床，收拾东西之类的，看上去驾轻就熟。 很显然陈冉在家里应该是做过这类事情的，忙了大概半个小时。好几次齐老师想要帮忙陈冉都拒绝了，他觉得他一个人就能行，根本没有必要再让齐老师帮忙。 铺完之后，陈冉擦了擦汗水，“齐老师，我们现在做什么？” “你休息一下吧。”看着陈冉清秀的小脸通红，额头上还有汗珠，齐老师摇着头让陈冉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陈冉露出笑意，“您说吧，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 “真没关系？” “真没关系。”陈冉摇着头说道，“您就直接说，还有什么事情就好。” “行吧。”齐老师看见陈冉这么坚持，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先去做个摸底考试，做两套试卷，一套是数学的，一套是物理的。我们会根据你的考试分数对你进行针对性的教学。” 陈冉轻轻点着头，背上书包，拿上钢笔和墨水，塞进书包里。背上书包，跟着齐老师离开宿舍。齐老师边走边说，“记住你的宿舍号了吗？2118。” “齐老师，我刚才进门前看了一下，现在记住了。” 齐老师也不在多说话，看起来陈冉对于这些事情心中还是有底的。带着他来到办公室，空调正在吹着，不像是外面那么寒冷。也就是有点闷，还有地暖。 坐在位置上，齐老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陈冉，你先做吧。” 陈冉乖巧的坐在位置上，齐老师将一张卷子递给陈冉，“这是去年全国高中数学竞赛的试卷，你尝试着做一下，不要有压力，能做多少做多少就好。”齐老师轻言细语的说道，“你现在才上初一，要是不能做的话，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你在华科大多待几天时间，保证能够让你做卷子时手到擒来。” 陈冉接过卷子，数学竞赛的卷子他还真不怕，也不会紧张。他已经学到大学的内容，对于高中数学还是很有把握的，数学竞赛的卷子确实很有难度，但绝不会超过高中的内容太多。 将卷子打开，一共只有十道题，每一道基本上都是大题。一共一百分，不像是初中的数学竞赛试卷，还有附加题，这道题是没有附加题的。 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题，齐老师看着陈冉的模样，心中大概也有底了。这套卷子对于陈冉来说，应该不是特别困难。 笔尖在纸上写着，沙沙作响。 陈冉的速度并不算太慢，草稿纸上全都是计算公式，齐老师没有细看，而是自顾自的做着事情。 第82章 树苗 他是少年班的辅导员，但并不是少年班的老师。关注的是学生生活上和学习思想上的问题，至于学习上的问题，因为少年班很多学生基本上都是某位教授或者是副教授一对一的教学，因材施教。笼统的来说，他其实差不多相当于学生的保姆，如果学生在生活上有什么问题，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学习上，他帮不了学生太多忙。 但并不代表他的水平不好，只是比起副教授和教授，他的水平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他是讲师，华科大更愿意让少年班的学生跟着教授和副教授学习。 陈冉考试之后，齐老师也是要批改之后，前去副教授或者是教授的办公室，看看他们谁愿意收下陈冉。 其实很多时候，某些教授和副教授，不太愿意收下所谓的天才少年。因为很有可能，这些所谓的天才少年会陨落，这要是真不能出来，那不就是他们教授的问题吗？ 至少媒体不仅会从学生身上找问题，也会拿着放大镜从他们这些个教授、副教授身上找问题。 但还是有相当大部分想要从这些好苗子中尽量挑出一株比较好的，让他们能够茁壮成长。 齐老师抬起头看了陈冉好几眼，发现陈冉一直埋着头正在做着计算。看着陈冉的表情不是特别的凝重，他认为这套卷子对于陈冉来说，难度一般。这就代表着陈冉的数学水平还是挺高的，直接进入大学之后学习肯定是能跟走的，再加上一对一的教学，陈冉这棵小树苗很有可能会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着，陈冉将卷子做完之后，放下钢笔，对齐老师说道，“齐老师，我做完了，交给您？” “给我吧。”齐老师伸出手接过陈冉递来的卷子，又拿着另一张物理竞赛试卷递给陈冉，“刚才的卷子上也有两三道和物理有关的问题。”齐老师笑着说道，“不过，我个人还是想要看看你的物理水平如何。” “恩。”陈冉轻轻点头，“数理不分家。” “你小子。”齐老师含笑将卷子递给陈冉，接过卷子后，陈冉看了好几眼，“齐老师，最后有一道是实验题？” “那道题你暂时不用管，先把前面的做好就行。” “好。”陈冉拿着笔继续做着卷子，齐老师开始批改着陈冉的卷子。别说这套全国高中数学全国竞赛试卷似乎对于陈冉来说还真没有什么难度。 前面好几道题陈冉做的特别好，思路也特别的清晰，饶是齐老师第一眼看见这道题也想不到这么清晰的思路。他果然没有看走眼，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确实非常好，不仅仅是他做题很好，还有解题的思路和思想都是很难得的。 没多久，齐老师将试卷批改好。 满分！多少能够让齐老师很意外，很多所谓的天才少年在做高中数学竞赛试卷时还显得很是局促，从卷面上来看，陈冉绝对能够说得上是游刃有余的。这家伙要是去年参加高中数学竞赛，今年IMO大赛他肯定是能去的。 说不定还能拿个一等奖回来，华科大并不缺少数学人才。但是陈冉这样十三岁就能将全国高中数学竞赛试卷做到满分的学生确实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几乎不怎么出现。齐老师的心很是热切，相信很多教授看见这套卷子也想要收他为徒。 更别说一对一的教学，真要是个老教授，估计会恨不得每天都把陈冉带在身边，每天耳提面命，将所有他知道的知识都一股脑的教给陈冉。 就是不知道陈冉的物理会如何，虽说陈冉数学成绩即便是在少年班中也算是翘楚。但齐老师私心里还是想要陈冉的物理也和数学一样好。 这样一来，陈冉恐怕很多教授都是抢着要的。 齐老师缓缓舒了一口气，看着陈冉正在安静的做着卷子。心里很是高兴，他确实很少看走眼，但也不是没有看走眼过。陈冉的成绩已经说明一切，说起来直接让少年班的学生解开数学猜想之类的，根本就不现实。还需要教授他们很多的数学知识，否则一个天才什么都不学习，他即便是智商再高也只是空中楼阁，没有楼梯，怎么上去呢？所以都要从最基础的教授，很多少年班的学生在入学的摸底考试时，想要考上满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华科大很少有直接考到满分的学生，这证明这个学生在数学上的基础非常扎实，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讲太多基础的数学知识，能够直接教授更多、更难以理解的知识，这部分的内容他们是可以吸收掉的。 陈冉正巧就是这种既有很高的天赋，又有很扎实的数学基础的学生。这很难得！ 尤其是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补习班，唯一参加过的也就是临省初中数学竞赛的培训班，这种东西每年各个省市都会有。 并不是临省特有的，很多少年班的学生不仅参加过这种培训班，还有家庭教授、在外面参加过补习班之类的。陈冉可是考上省一等奖之后才去参加的这种培训班，在这以前都是自学的。再加上初中数学竞赛的培训班难度对于齐老师来说很简单，很多时候并不会太多涉猎到高中数学竞赛的内容，尤其是这张卷本来就很困难。 陈冉能够拿到满分可以说是比去年参加所有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学生都要厉害，要知道去年可是没有人考到满分的，并且在IMO大赛上是拿到一等奖回来的。 这要是去参加IMO大赛不仅能拿到一等奖，估计个人还会获得特别奖，指不定还有很多国外的名校冲陈冉跑橄榄枝。优秀的学生不管国内国外，哪个学校都是欢迎和欣赏的。 因为这样的学生会有很高的概率在学术上做出成就来，对于当事人还有学校来说都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牛津和剑桥这么牛气还不是因为他们在学术上有很高的地位，并且拥有许多的名人和学术大佬的缘故？ “齐老师。”陈冉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齐老师的思绪，齐老师立马笑着对陈冉说道，“陈冉，怎么了？” “物理卷子我也做完了。”他的脸不太好看，“可能做的不太好，对不起。” “没关系。”齐老师马上罢手，在心中想着，也是陈冉才十三岁，在数学上已经差不多做到这个年纪能做到的极致。还要让他在物理学上也特别好，也是不太现实。一个学生，能够在一门学科上表现出极为亮眼，甚至是让他这个老师都有些嫉妒的天赋，已经非常好。要求别人是全才，那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 陈冉将卷子递过去，这套卷子也是去年全国高中生物理竞赛的决赛卷子，齐老师看着卷子开始认真的批改起来。陈冉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杨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陈冉正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老齐低着头正在批改着卷子，他笑着说道，“陈冉，你刚做完摸底测试呢？” “是！”陈冉轻轻点着头，“之后还会有摸底测试吗？” “之后没有了。”看了一眼时间，杨老师走到陈冉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陈冉的面前，“这是你的饭卡，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饭盒。这是我从超市买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在你们宿舍楼下的超市换一下，你给他说杨老师买的饭盒，他会给你换个你喜欢的。” 杨老师将饭盒放在陈冉的面前，陈冉愣了一下，“麻烦杨老师了，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我自己做的。” “嗨，没事。”杨老师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时间点快到了，你先去吃饭吧。”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来办公室就好。”杨老师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有亲和力，陈冉轻轻点着头，“那个……” 看着陈冉似乎有话想要说，杨老师爽朗的说道，“陈冉你还有想要问的事情？” “恩。”陈冉重重点头，“我想问一下杨老师，图书馆在什么地方？”陈冉昨天囫囵吞枣的看完物理书之后今天梳理了一遍，感觉似乎没什么问题。既然来到华科大，高中的其他课本他可以先不用学，先看看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学的专业课本。 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学到多少就尽量学多少。不能留下遗憾，这要是以后真去了大学，估计天才并不少，现在开始卷起来也好。他现在怎么也算是个小镇做题家了吧？这要是还不开始卷起来，等以后别人开试卷，他就比别人落后许多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陈冉想着大学图书馆要么就开到很晚，要么可能会通宵都开着，他要是有时间就直接去图书馆里坐着多多自学。 陈冉并不是第一个询问图书馆的学生，但也很难得，来到华科大之后哪里都不去，就直接去图书馆。 “图书馆啊，离你们宿舍挺近的。对了，虽然图书馆是通宵的，但你还小，正在长身体，可不许通宵看书哦。”杨老师笑着说道，“你往你们宿舍前面走就行，要不了几百米就是图书馆。” “谢谢杨老师。”陈冉拿着饭盒，“齐老师，我先走了？” “去吧。”齐老师笑着挥了挥手，陈冉的试卷他还没有批改完。 陈冉一路小跑离开办公室，杨老师笑着说道，“这孩子还挺不错的，对了，他的成绩如何？” 第83章 自学 “我说他数学满分你相信吗？”齐老师笑着说道，“你看看试卷。” “我看看。”杨老师很好奇，拿着试卷看了起来，别说，他还真有被陈冉的成绩给吓到。还真是满分，真没想到，少年班多少学生都考不上满分，没想到陈冉还没有在少年班读书就直接考了满分。 “他的数学基础很扎实啊。”杨老师感慨着说道，“这孩子要是能够培养好，指不定以后也能成为学术大佬。” “我也是这么好的。”放下钢笔，齐老师略带着好笑的说道，“我还想着这孩子数学这么扎实，并且思路和天赋都很好，物理差一点也没有关系。” “那肯定的啊。”杨老师放下试卷，从刚才的试卷能看出来，陈冉确实在数学上特别有天赋，难怪老齐会一直待在宁川不回来。要是往常老齐早就回来了，为了把陈冉拐回华科大他还想出这么个让他来华科大感受一下的办法。 他当时就在想，这个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学生，能够让老齐在那边待这么久都一定要把人给带回来。今天一看，这小子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他要是老齐也一定会缠着陈冉，让他答应来华科大，然后把他带回来。 齐老师这个时候用特别好笑的语气说道，“这个陈冉，我是真没有想到。” 杨老师凑过脑袋过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齐老师将物理卷子拿在手中，“你知道这孩子临走之前给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了？”杨老师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我进来之前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在物理学上不是特别好，还给我说对不起。”齐老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还琢磨着这孩子的数学已经特别有天赋，物理不好嘛，也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这话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杨老师很不解的说话，“干嘛还要重复。” “你自己看看所谓的物理不太好吧。” 杨老师接过陈冉刚才做的卷子，看了许久，这才说道，“除了最后一道实验题他没有做之外，拿到了满分？” “没错，满分……”齐老师想了想说道，“很吃惊吧。” “这不是吃惊的问题……”杨老师都开始有点结巴了，“不是，这孩子也太那什么了吧？” “数学已经是满分了，物理也是满分，这是……”杨老师一瞬间也找不出确切的词语来形容陈冉，这实在是太让人讶异和震惊。没错就是震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学习的？没有参加过补习班，几乎全靠自学，这成绩说实话，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这个孩子只有十三岁。 “你确定这是他自己做的？”杨老师都开始有点不太相信，这是陈冉自己做的试卷。实在是太过厉害，杨老师放下卷子，“这孩子要是好好培养，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学术大佬啊。”他是在感慨陈冉的天赋，也是有点嫉妒，陈冉这个脑子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上过任何的补习班，就靠着自学能够在全国高中数学、物理竞赛的决赛试卷中拿到满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其他天才学生或多或少都是接触过这类培训更有甚者直接请家教，陈冉的家庭杨老师也很清楚。父亲是警察，母亲没有工作。再加上似乎陈冉的父亲最近去世，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没有了，他还有个姐姐在京城上大学，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上什么补习班。根据老齐的了解，陈冉每天都是在课堂上自学。 自学能够考上个满分，几乎可以用罕见的天才来形容陈冉。 齐老师也很满意陈冉的成绩，“我们得想办法让他留下来才行，这样的天才少年可不多见。如果让他回宁川，他明年就要上高中了。” 杨老师立马就领会到齐老师的意思，陈冉成绩太过突出，今年京城大学没有想法。但明年陈冉绝对能够拿到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到时候各大顶尖高校为了收下陈冉这个学生，那绝对是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 华科大在抢学生这块儿，比起京城大学还是不太行。尤其是陈冉这种学生，相信京城大学是要定了！ 京城大学财大气粗，一次性给十来万奖学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给这么多钱，陈冉的母亲都足够在临江买一套比较好的房子了。 京城大学为了争取最顶尖的学生，从来是不会手软的。 “可不能让他回宁川继续读高中，这要是明年参加数学竞赛，变数就太多了。”杨老师沉吟着说道，“我们得把他留在华科大少年班才行。” “没错。”齐老师轻轻点着头说道，“这孩子要是明年参加数学竞赛，估计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不一定了。” “我先去找老板，我相信老板看见这张卷子肯定会心动的。” “哟。”杨老师好笑的说道，“这就直接去找老板了啊。” “这么好的学生，我相信老板一定会见猎心喜的。” 齐老师拿着卷子离开，杨老师摇了摇头。 ………… 从办公室里出来，陈冉拿着饭卡前往食堂吃饭，吃完饭之后便来到图书馆。 他已经看了高等代数和数学分析，现在他准备看看离散数学，上面有标识，还有不少的学生都坐在位置上看书。看上去整个图书馆人很多，但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陈冉默默来到数学专业的书架旁边寻找着离散数学。 在一个角落将这本书找到，大概是因为学生们都有专业书籍的关系，如果不是数学这门学科的学生也用不着看这本书。陈冉拿着书找到一个空位，随意的坐下翻开书本认真开着。 华科大有少年班，华科大的学生看见陈冉坐在身边时一点也不惊讶。心中想着，大概是少年班的哪个学生跑来图书馆看书。其实他们还挺羡慕少年班的学生，副教授或者是教授一对一给他们针对性的上课。只是很多少年班的学生似乎长大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出众，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以后究竟会如何。 陈冉看书很认真，根本就不知道旁边人正在想什么。即便是知道了，估计也就是一笑了之。 图书馆很是安静，陈冉也在安静的看着书，没有任何人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边的人都换了好几个。合上书本时，外面黑得让人感觉有些可怕。陈冉裹紧衣服，将书本放回原处。趁着夜色回到宿舍，舍友们还在看书。陈冉推开门，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也没有和他说话，陈冉坐在椅子上，心中想着今天看的离散数学，拿出草稿纸，将记忆中的好几道习题都写在草稿纸上，默默地做着。 直到他做完之后也没有人来和他说话，陈冉也算是自得其乐。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其他的学生还在看着书本。陈冉闭着眼睛，思索着今天看的内容。 ………… 清晨起床时，其他的舍友还没起床。陈冉起床洗漱之后，前往食堂吃早餐，刚好来到食堂便碰见齐老师，他乖巧的叫了一声，“齐老师好。” “哟，这不是陈冉吗？”齐老师带着笑意说道，“怎么在这里碰见你了。” 陈冉回应道，“刚起床，准备吃早餐，齐老师，我待会要去你办公室吗？” “去吧，我待会带你去见个人。”齐老师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昨天晚上你做什么了？” “我在图书馆里看书。”陈冉直接回答齐老师。 “恩？看书？”齐老师饶有兴趣的询问，“昨晚你看的什么书？” “离散数学，不过只看了一点，还有很多都还没有看。” “恩？”齐老师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陈冉跑到图书馆里去看离散数学，这方面还是挺难懂的。他是现代数学的一个重要分支，不仅是数学专业的学生要学习，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也是要学习的。离散数学是很多门计算机专业课程必要的基础课。 数学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几乎所有理工科都需要学习数学，数学应该说是科学的基础也不为过。 “能看懂吗？” “不是特别懂。”陈冉挠着头，“有些部分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的。” “去吃早餐吧，吃了来我办公室。” “好。”陈冉道别后，一路小跑到窗口前挑选食物。齐老师在心中思索着，陈冉学习的速度很快，并且很容易理解数学知识，这要是去教授那边学习，相信教授会非常喜欢的。 哪位教授不喜欢天资聪颖的学生呢，尤其是陈冉这种本身就好学，还有很高的悟性以及学习能力的学生，估计教授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想把陈冉带在身边，将所有的知识都交给他。 吃完早餐，陈冉来到齐老师的办公室。刚巧，齐老师也刚回来没多久，陈冉吃饭的速度慢了些，齐老师正在整理着东西，陈冉敲了敲门。 齐老师抬起头来，看见陈冉站在门外，带着笑意说道，“进来吧。” “齐老师。”陈冉走进办公室，“今天会开始学习吗？” “今天啊。”齐老师笑着说道，“今天是准备开始正式学习，不过我得带你去另外一间办公室。” “你刚来可能还不太清楚，少年班的教学一般都是教授或者是副教授一对一的教学方式。”齐老师拿着东西对陈冉说道，“你的东西都带好了吧？我带你去见一位教授。” 第84章 破防 陈冉在心中想着，这个时间点去见教授，也不知道是哪位教授。上一世，他根本就没有进入过学术界，这一世他现在也不算是进入学术界。华国有多少厉害的学术大佬他根本就不清楚，不是本专业的从业者或者是学生之类的，哪能清楚哪位是大佬之类的。 再说这种大佬也不是常见的，至少他肯定没有见过这种学术大佬。 陈冉跟着齐老师，心里还有些期待，不管是不是大佬，毕竟是教授。这年头的教授，应该还是很有学术水平的吧，况且又是数学教授，在数学上应该会对他很有帮助的。 心中这么想着，齐老师停下，敲了敲门。 “进来！”声音很是低沉，推开门，齐老师面带笑意的说道，“林教授，人给你带来了。” 林教授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满头白发，面色严肃。盯着陈冉上下打量着，过了许久的时间，轻轻颔首说道，“很不错。” 齐老师给陈冉介绍，“这位是我们华科大数学学院的林教授。” 他凑到陈冉的耳边说道，“是二级教授。” 陈冉愣了一下，他也读过大学，即便是不知道数学的学术大佬都有谁，但他很清楚二级教授代表着什么。正教授一共分为四级，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二级教授对于陈冉以前而言，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学术大牛，至少也是在年轻时获得过不少的殊荣，甚至有可能是青千之类的。毕竟是二级教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比得上的人物。 “林教授您好。”陈冉很乖巧，林教授轻轻颔首说道，“小齐，你回办公室吧，我和这个小家伙好好谈一下。” 齐老师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那林教授我就先回去了。” 挥了挥手，齐老师直接离开。林教授看向陈冉，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陈冉吧，昨天小齐还给我说你的学习能力很不错。” 陈冉有点不好意思，站在办公室里，轻轻搓着手。林教授招了招手，对陈冉说道，“过来吧。” 陈冉走到林教授的身边，林教授看上去极为慈祥，“陈冉是吧，你昨天的卷子我已经看了。你的数学基础非常好。”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林教授。接下来，林教授应该还会说点什么。于是他便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林教授说话。 “陈冉，你先做吧。” 拉开椅子，陈冉坐在椅子上，依旧很是乖巧的等待着。林教授这个时候看向陈冉说道，“你今年十三岁，我看了你昨天做的试卷，你应该也知道，你昨天做的试卷是全国高中数学竞赛的试卷。” 陈冉轻轻点着头，林教授继续说道，“你能做到满分说明你的数学基础非常牢固，不需要我再给你补习一下高中数学，我听说你也自学过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是吧？” “是。”陈冉颔首，“自学过一些，还有一些深层次的内容没能理解。” “恩。”林教授微微点头，“自学过就好，我就先从数学分析给你讲解，速度比较快，你有什么不懂的记得急事询问。” “谢谢林教授。” “行了，坐下吧。”林教授拿着数学分析的课本，“我们就先从第一章 开始讲解。” 陈冉没有说话，林教授的速度确实很快，他也想要看看陈冉自学到什么程度。很快，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基本上将半本书的内容讲完，因为这是分上册和下册的。林教授讲解之后，对陈冉说道，“先来个随堂小测试看看你能理解多少吧。” “你就先……证明函数极限存在性。” 陈冉愣了一下，这道题好像还挺有难度和挑战性的。林教授依旧笑眯眯的看向陈冉，“怎么样，有难度吗？” “有。”陈冉用力的点头，对于陈冉来说课题上的随堂习题没什么问题。刚才林教授讲课的内容比他自学的内容深不少，现在让他直接证明函数的极限存在性，确实有点困难。 “随便证明一个函数的极限存在性就好，不是要求你全都做出来。”林教授看着眼前只有十三岁的小孩子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心中还觉得有点好笑。他像是陈冉这么大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数学。即便现在是数学教授、同样还是博士生导师，他依旧觉得数学是很艰难的。如果陈冉夸下海口，说这道题不难的话，恐怕林教授还得权衡一下，要不要将陈冉收下。 因为这道题别说是陈冉，就算是华科大数学专业的学生，要让他们做出来也是千难万难的。 这相当于可以写一篇论文，陈冉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 林教授颔首，这道题在他看来，陈冉不能做出来也很正常。原本他就是想要看看陈冉究竟能够做到那一步，试试他的底在什么地方，而不是真的要让他做出来。 “林教授。”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我可以那草稿纸出来计算吗？” “这是肯定的。”林教授好笑的说道，“这样吧，这道题呢，确实有点困难，算是今天的作业吧。你先回去想想应该怎么做，做不完也不要紧，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你可以去图书馆查阅文献和资料。”林教授笑着说道，“你是从初中来的，大学和初中不太一样，除了期末考试之前，作业你可以随时随地去图书馆查阅文献、资料等等可以辅助你做题的工具。” “数学类的书籍，尤其是数学分析的解析，你可以看看。” “谢谢您，林教授。” “今天是第一天，课就上到这里，明天一早不管你做得如何，一定要把课本交上来。” “恩。”陈冉重重点头，背着书包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接近三十岁的模样，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看见陈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很好奇地看了陈冉一眼。 离开办公室之后，陈冉没有立马前往图书馆，而是来到电话亭旁边。昨天他办了一张电话卡，这段时间他可以通过电话卡给母亲报平安。 陈冉将电话卡插入其中，拿着话筒拨打家里的电话。 对面的铃声响了许久的时间，母亲这才接了电话，“请问哪位？” “妈，我是陈冉。”陈冉低声说道，“我刚上完课，是一位教授给我一对一的教学。” “小冉啊，那边过得如何？冷不冷？习惯吗？” “还行，妈，教授给我布置了一道课题，我待会得去图书馆找资料。” “很难吗？去找资料教授不会说什么吧？” “不会的，是教授让我去找的。”陈冉听出母亲的声音有点异常，他知道母亲的声音异常是为什么，他只能轻声说道，“妈，您放心吧，我在华科大待着特别好。老师对我很好，舍友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妈，我得去图书馆找文献了，明天要把作业交给教授。” “快去吧。”罗明秀吸了吸鼻子，想着陈冉读大学也挺不错的。又是顶尖的大学，以后回临省就好。就算是不回临省，陈冉也算是有出息了。老陈要是看见陈冉这样，一定会很开心的。 挂掉电话，陈冉匆忙赶到图书馆，找到资料和文献，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求函数极限的方法有很多种：利用函数极限定义、极限的四则运算法则、两边夹定理、洛必达法则、牛顿———莱布尼茨公式、Taylor公式、导数定义等①。 陈冉在心中想了想，将文献放在一旁，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下公式，一边想，一边写。 路过的学生很多，有些人目不斜视。有些人还挺好奇少年班的学生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和他们平时做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有人故意慢下来，往陈冉这边看。 少年班的学生几乎都是理科的，尤其是数学，因为数学、物理很多大佬都是天才的缘故，少年班学生都是数学和物理这两个方向的。 故意看向陈冉的学生是数学系的学生，他看了一眼，有点傻眼了。这人，再求函数的极限？不对，好像是在证明极限的存在性？ 淦！少年班的人都是妖孽吗？他也是刚进入华科大数学学院大一的学生，也才开始学习数学分析，函数他倒是能求出来，让他证明极限的存在性，扯呢，他怎么可能做出来。 可是眼前这位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草稿纸上慢慢的计算公式应该是归结原则。 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少年班的学生也太妖孽了吧，在做函数极限存在性的证明。” “少年班嘛。”旁边的人满不在乎的说道，“肯定比我们厉害一点，都说那里面的人都是天才，就不要少见多怪了。” “……”说是这么说，他高考成绩也是很高的，否则也不会来华科大读书。虽然知道像是华科大这种学校肯定一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说句不客气的话，这里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栋梁之材，天之骄子。可是陡然间看见十二岁的小孩子比他厉害很多，心里还是有点落差的。 能考入这所学校的，那个人在高中的时候成绩不是最顶尖的，那可都是万众瞩目的。可是进入这所顶尖学府之后好像就有点泯人众人。因为大家都特别的厉害，都是最顶尖的那批人，这一批人里，还会有竞争。 他都能接受，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全班成绩最好的那位没有打倒他。反而是这个少年班的学生让他有点破防了！ 第85章 震惊 “走吧，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比我们聪明。” 旁边的人把他给拉着走了，否则他估计待会就要崩溃了。 陈冉还没有意识到，他让数学学院的一位大一学生破防。他还在认真的做着证明，因为确实有点难，又是他第一次做这种难度很大的问题，一边思索着，偶尔还得看看文献。停下笔来整理思路，他是上午离开林教授办公室来到图书馆的，离开图书馆，天色完全黑下来，几乎是见到一丝光芒的。学校昏黄的灯光中，陈冉走向宿舍。 回到宿舍时，依旧没有人理会他。陈冉突然觉得有点渗得慌，大家都很沉默，整个宿舍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拉开椅子，陈冉将书包放下，墨水和钢笔一应拿出来，继续接着证明着。 也不知道多久，陈冉将草稿纸上的内容誊写到作业本上，写了好几页。这才放下钢笔，整个宿舍静悄悄的，抬起头来，发现那几位坐在位置上看书的少年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算了，他也赶紧睡觉吧。陈冉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感觉很累，脑袋刚沾着枕头很快就熟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起床时，陈冉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洗漱后，将所有的东西放在书包里，去阳台洗漱。有舍友起床，正在阳台洗漱，洗漱完之后，他对着陈冉轻轻点头。 “你好。”陈冉笑着伸出手，那人转过身，也不说话，表情比较冷漠。 陈冉很是尴尬，心里想着大概天才都是这样的吧，恃才傲物。 习惯就好，洗漱之后，陈冉离开宿舍。他还在想，是不是整个宿舍其实都没有人交流，没有人会说话？因为大家都还是一对一的教学，上学的时间基本上是看不见的。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好像谁都不会过问谁的事情。 陈冉多少有点弄不懂，算了，不想这些事情了。陈冉前去食堂，吃完早餐后，来到林教授的办公室。此时，还有好几个人都在办公室里，看上去都是要接近三十岁的人。陈冉安静的坐在旁边，有人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孩子安静的坐在旁边，也不说话。 “教授，这是？”其中有人询问着，陈冉看上去实在是太小，说是教授的孙子他们都相信。 “这是陈冉。”林教授介绍着，“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多照顾一点。” 小师弟？那几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原本是师弟啊。” “教授，我们就先走了。” 林教授挥了挥手，这几位离开办公室，打量着陈冉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陈冉自然是回以笑容，等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林教授冲着陈冉挥了挥手，对他说道，“过来吧。” 陈冉走到林教授的面前，林教授询问道，“陈冉，昨天让你做的题如何？” 将书包放下，陈冉一脸为难。看着他的模样，林教授很是宽和的说道，“我昨天给你说过了，如果没有做好也没有关系，我主要是想要看看你听课能到什么地步，也想要看看你的知识到了哪一步而已。” “事实上，很多华科大数学专业的学生也做不好这道题，所以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林教授还在想着如何宽慰眼前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没想到他直接说道，“那个……是这样的林教授，我虽然做出来了，但不知道究竟做得如何。” 说道这里时，他将作业本递给林教授，“我是怕我做错了。” “做错没关系，你能做完，已经说明你的数学知识不仅扎实，并且很善于思考，而且在数学上也是非常有天赋的。” 林教授乐呵呵的接过作业本，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个小孩子。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昨天他在给陈冉上课时还怀疑过，陈冉是否真的将卷子给做好了。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就是不知道陈冉这道题做得如何。 【设函数f(x）在有限区间（a，b）内一致连续，则f(a 0）和f(b-0）存在且有限 要证f(a 0）存在，固然考虑用证明极限存在的诸方法，用其哪一个，还得分析已知条件。已知函数f(x）在（a，b）内一致连续 ………… 相联系的证明函数极限存在的诸方法中固然是函数极限的Cauchy收敛准则，于是用Cauchy收敛准则试证之。 ………… 由Cauchy收敛准则知f(a 0）存在。同理可证f(b-0）存在。 结论：用函数极限的Cauchy收敛准则证明函数极限存在。①】 林教授确实有点惊讶，陈冉竟然证明出来了，没错，他真的证明出来，并且没有任何的错误。确实很厉害，不对，陈冉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在他看来，这位学生有很高的天赋，并且还有很强的执行力。倘若继续下去，说不定陈冉能够在学术达到他未曾达到的程度。昨天他只能陈冉深入的讲解一部分，还有一些东西都是陈冉自学的。 足以证明陈冉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过强大，理解能力甚至是数学思维的能力太过强大。很多东西，都不是昨天他讲解的范围，大概率是陈冉自学或者是从图书馆里看见的文献、资料中学到的。 以前他对于少年班的所谓天才还有些不以为然，今天他倒是真想要看看陈冉究竟能够到达哪一步。 “很好。”林教授放下作业本，“没有任何的错误，你完全将我给你的题做出来了。我很难想象，你真的能解开。我以为你会做到哪一步的时候就做不下去了，没想到你非常漂亮的完成这次的作业。” “我看你对数学分析基本上都是了解的，这课程我觉得不用浪费太多时间，今天我们先把数学分析上下两册讲解完，明天讲解高等代数。”林教授沉吟着说道，“高等代数你也看过对吧。” “是。”陈冉轻轻点着头，林教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在高等代数和数学分析上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后天我给你讲解离散数学。” “离散数学你自学过吗？” “看过一点，来华科大的时候在图书馆里看过。” “这样吧，我今天明天给你讲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你在课后花一点时间，自学一下离散数学，我们的速度快一点。”林教授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速度太快可以给我说一下，我放慢一点给你讲。” “恩。”陈冉点头，“林教授，我省的。” “你觉得华科大如何？”林教授一边拿出数学分析，一边询问陈冉。他现在确实很喜欢陈冉这孩子，很想让陈冉就在华科大就读，当他的学生。他要好好培养一下这个聪明、年轻、好学的孩子。以后让他能够真正的成为参天大树！ “还不错，很有学习的氛围。”特别是图书馆，几乎每天都人满为患，不像是宁川和临江的市立图书馆，基本上没有人。 林教授爽朗的笑着，“以后想不想在华科大就读？” “华科大确实是非常棒的地方。”陈冉没说要来，也没说不来。说句话倒是模棱两可的。林教授觉得好笑，年纪轻轻，倒是学会打太极了，就是功力不太成熟。 “行了，你这小子，我们继续讲解数学分析。待会下课后，你记得要去自学一下离散数学，能学多少学多少。我讲解离散数学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学一下常微分方程、复变函数、拓扑学基础以及泛函分析等等，数学是非常严肃，且厚重的学科。不要以为你看了几本书，了解一些知识之后就觉得数学很简单。其实数学是非常困难的学科，即便是现在对我来说，数学都是非常困难的。当你了得的越多，学会的知识越多，你会发现自身是极为渺小的。” 陈冉重重点头，林教授这话其实就是不想让他骄傲自满，故步自封。 “对了，如果你有空，也可以看看数论。数论是数学中最古老、也是最困难的一部分。比如说素数问题，就是数论方面的内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因为数论的部分实在是很困难，你自学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询问我。”林教授郑重的说着，“不要似是而非。” “我省的。” “先从初等数论开始看，知道吗？” “恩。”陈冉重重点头，林教授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继续开始讲解。” 一上午的时间，林教授将一本数学分析完全讲解完。和自学不太一样，即便书的内容陈冉早就知晓，但还是在林教授这里学到很多新的知识，这些都是他自学的时候没能学到的。果然，来到顶尖学府就是不一样。 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他要加快速度，争取在华科大能够多学更多的内容。 “今天下午就不用来上课了。”林教授收拾着东西，“不过，你要去图书馆自学知道吗？尽量多看自学一点内容。” “我会的。”陈冉也是这么想的，恨不得一天的时间将整个离散数学全都学完。 第86章 师兄 陈冉吃完午饭，前往电话亭。 不久之后，就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喂，小冉，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陈青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陈冉小声的说道，“姐姐，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一月底吧。”现在才一月上旬，他们学校一月底放假，三月中旬或者是下旬才开学，还放得挺久的。陈青妍也没有决定好是回家还是就留在学校。如果留在学校，也不知道爸妈是不是特别担心。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过来。”陈青妍略带抱怨的说道，“跨省电话这么贵，爸妈呢？他们不在家吗？” “姐。”陈冉干巴巴的说道，“我在庐州。” “什么？”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惊呼，“你怎么在庐州，你去庐州做什么？小冉，你是不是被人给拐卖了？” “姐，我在华国科技大学。”陈冉拿着话筒，对面还有人正在打着电话，比陈冉高许多，陈冉小小的个子，拿着话筒，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华国科技大学？”陈青妍小声的嘟囔着，她以前也想过要考华国科技大学，但分数太高，她能上一本的分数线也不够华国科技大学，最后估算了一下，填报了京城科技大学。 “你怎么在那边？” “少年班。”陈冉小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这边的老师让我来学习一下，我来这边好几天了。” “少年班？”陈青妍倒是想起来了，确实华国科技大学有一个少年班。没想到他弟弟也去少年班了，“你以后就在华科大那边上学吗？” “还没定，不知道上高中还是直接上华科大。” “华科大挺好的。”陈青妍是陈冉的姐姐，当然还是关心他的，“华科大本身就是顶尖的大学，你能上华科大非常好。” “其实……”陈冉小声的说道，“数学的话，还是京城大学更好。” “你小子。”陈青妍觉得好笑，“还开始得陇望蜀了，华科大已经是最好的学府之一，能够在华科大学习也很好。” 陈青妍关心的说道，“你们是怎么讲课的？” “一对一教学。”陈冉看了看旁边，“我跟着一位林姓的教授学习，昨天刚做完他给我布置的作业，今天他把数学分析快要讲解完了。我学了不少的东西，明天应该要讲完数学分析，然后是高等代数、离散数学……”陈冉拿着话筒轻声的说着话， “能学好吗？”陈青妍关心的说道，“这么多的内容，你现在才读初中。” “姐，我能行的。” “那边冷不冷？” “还好，宿舍有暖气。宿舍条件挺好的……” 陈青妍吸了吸鼻子，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爸妈担心过，但是以前陈冉的学习成绩不太好，身体也挺差的，爸妈很担心陈冉以后长大能做点什么。现在好了，陈冉学习成绩很好，都去了华科大的少年班，至少爸妈再也不用操心陈冉以后长大能做什么。 “姐，我该去图书馆看书了。”陈冉拿着话筒，小小的脸很是纠结，可以想象姐姐回家之后，家里肯定会大闹一场，不过好在他现在有奖学金，姐姐不用担心母亲负担两人的学费，这样一来，姐姐是可以将大学给读完的。说不定他还可以给姐姐一些支援，姐姐拿到的奖学金不太多，能够给学费，但需要出门赚生活费。陈冉不想让姐姐实在是太累，姐姐从小到大都对他很好，他也想要姐姐过得好一点。 “去吧。”陈青妍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在那边要注意身体才行。” “姐姐，我知道的。”挂掉电话，陈冉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转身前往图书馆。来到图书馆，陈冉拿出离散数学，安静的看着。 陈青妍挂掉电话之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罗明秀接到电话时，正准备出门，“是小冉吗？” “妈，是我，青妍。”陈青妍询问道，“爸爸呢？” “你爸他……”罗明秀心中一落，强颜欢笑的说道，“接近年关了，你爸爸挺忙的，在上班呢。”基本上每年这个时候父亲都挺忙的，陈青妍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小冉去庐州你们知道吗？” “知道。”罗明秀有点惊讶，“青妍，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小冉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他在庐州呢。”陈青妍笑着说道，“小冉现在成绩很好吧？” “可好了。”罗明秀对陈青妍说道，“小冉拿了好多奖学金，青妍，你就别管家里的事情，努力学习就好。” “妈，爸的身体怎么样？” “挺……挺好的。”罗明秀小声的说着话，陈青妍不疑有他，“他老这样，这都快要上岁数的人了，还不注意身体。” “是。”罗明秀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陈青妍说父亲的事情。 “我看过年能不能回来，妈，您也知道过节回家人挺多的。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到票，要是能买到就回来，要是买不到，我看看暑假能不能回家。” “好。”陈青妍终归是要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可是罗明秀实在是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妈，我还有点事情，先挂电话了，您记得给爸说一声，让他别这么拼，该休息还得休息，这都快是四十岁的人了。” “恩。”罗明秀重重地嗯了一声，陈青妍挂掉电话，罗明秀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话筒放在电话上，重重地叹息着。 ………… 陈冉学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边看书一边理解着，晚上回到宿舍。舍友们依旧还是没有说话，各做各的事情，陈冉拿着书默默的坐在位置上继续看着。 第二天来到林教授办公室，继续学习着。陈冉原本就自学过，林教授讲课的速度也很快。没用几天的时间，就将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讲解完，开始给陈冉讲解离散数学。 林教授越来越喜欢陈冉这孩子，努力学习，又有头脑，几乎可以说是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即便是讲解离散数学的时候，他的速度也不慢，但陈冉依旧还是能够跟上他的速度。前面还有点吃力，但到了第二天之后就显得游刃有余。林教授觉得陈冉这孩子，实在是太有天赋，天生就应该做数学家，倘若他今后不能成为数学家那就是在浪费天赋。 “今天离散数学我们说完了，明天开始我准备给你讲解一下数论。作为数学最古老的分支，也是数学最困难的部分，你这几天有看数论吗？” “看过一点初等数论，还有很多东西不是特别理解。”陈冉很诚恳的给林教授说话，他确实觉得初等数论有点困难，他还有很多东西没能够理解。 林教授倒是乐呵呵的说话，“数论本身就是数学的难点，不过初等数论觉得有点困难的话……陈冉你还得努努力才行啊，凭借你的资质和天赋，对于你来说，初等数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对的。” “我努努力。”陈冉表情很是诚恳，林教授继续说道，“我不一定只给你讲解初等数论，拓扑学、泛函分析、微分几何等等，我都准备给你讲解一下。还有多久过年？” “还有二十来天吧。” “还有二十来天啊。”林教授叹息一声，陈冉来华科大算算也有七八天了，最多陈冉还能在这里待上二十天，他想要教给陈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最近林教授也没有追问陈冉是否要在华科大上学，如果陈冉想在华科大上学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即便是不想在这里上学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好不容易能够碰见陈冉这种天资出众的学生，他很想多教陈冉一些知识。 “我会加快一些速度。”林教授沉吟着说道，“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在这二十天的时间，每个课我都想要交给你多一些。不过你就得辛苦了……” 陈冉重重点头，“林教授您放心，我肯定会更加努力的。” “行，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林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林教授去过好几次图书馆，每次都能在图书馆里遇见陈冉，他很放心陈冉离开办公室之后肯定是吃完饭直奔图书馆的，不会去别的地方。少年班还有不少孩子比较贪玩，因为他们就是喜欢玩耍的年纪，老师们也不会怪这些学生。常常给学生们耳提面命，让他们好好学习。 陈冉倒是不需要林教授多操心，他发现教授陈冉时，很多东西，陈冉都能说出自己的道理来，还有他的理解。很显然，陈冉并非是死读书，而是一边看书，一边思考。 “谢谢林教授。”陈冉重重鞠躬，背着书包，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的人笑眯眯的对陈冉打招呼，“哟，小师弟放学了啊？” “高博士，教授在办公室里。” “小师弟还挺客气的。”高博士轻轻捏了一下陈冉的脸，笑得很是开心，“快去吃饭吧，我刚路过食堂的时候看见他们已经做好饭了。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说道这里时，高博士拿出一盒牛奶递给陈冉，“拿去早上喝，我刚路过顺便买了几瓶，待会我放在教授的办公室，你来上课的时候顺手就喝掉。” “诶，太麻烦你了。” “还给我客气上了？”高博士瞪着眼说道，“赶紧吃饭去，牛奶拿上。” “谢谢师兄。”陈冉拿着牛奶，开心的离开教学楼。 高博士看着陈冉离开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进入办公室，高博士看向林教授说道，“教授。” “小高啊。”林教授沉吟着，“想清楚了吗？” “教授，我想清楚了，我还是得出国。” 第87章 寒假作业 林教授似乎早就知道结果，只是轻轻点着头说道，“出国也好，出国没有国内那么累，也没有国内那么多事情。况且，你本来读博时就该出国的。” “哪个高校给的offer？” “普林斯顿。”高博士沉吟着说道，“教授，很抱歉，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应该去普林斯顿那边。” “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原本就是世界最顶尖的，你去那边我觉得没有问题。”林教授笑着说道，“有什么好抱歉的，小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大概就这几天吧，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去普林斯顿大学。” “你在我这里读了一年博士，又接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offer，我觉得挺好的。”林教授起身，“以后啊，你要好好干才行，尤其是你的那个英语可得好好的学习一下才行。” 高博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林教授继续说道，“选好导师了吗？是谁？” “约翰·米尔诺。” “约翰·米尔诺啊。”林教授重重点头，“他是菲尔茨奖得主，在微分几何上面具有极高的造诣，堪称大师级别。你能跟着他，我也很放心。” “教授，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林教授好笑的说道，“这是好事啊，你能去普林斯顿大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本来数学就极为出众，即便是留在国内我能教给你的东西也不多了。你去普林斯顿大学……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在那边你会有更好的收获。但是……”林教授话音一转，“小高，我希望不论你在什么地方都要记得，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玩乐的。” “教授，我知道的。”高博士轻轻颔首，“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我很看好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教授好笑的说道，“安心的去吧。” “教授……” “行了。”林教授罢手说道，“你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得到更多、更好、更加全面的知识，我只会为你开心。” “那教授，我先走了？”高博士看向林教授，发现林教授只是轻笑着，并没有生气，他这才放下心来，他其实很害怕教授生气。 虽然前往普林斯顿确实是为了更好的学习数学，毕竟已经在教授这里攻读了一年的博士，这个时候选择出国，实在是有点奇葩。但他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觉得应该出国，能够学习到更多的东西，尤其是在普林斯顿这种地方，原本数学就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地方。 看着高博士离开，林教授重重叹息了一声，他并不怪学生出国，出国之后还想要回国的人是极少数的。大部分人出国之后都不会回来，确实现在国内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这些教授说起来好像是德高望重，但实际上也就是混个温饱罢了。和国外根本没法比，再加上现在华国一直在发展经济，研究经费这块儿和国外也是没法比的。 国外不管是从经济条件上还是从研究上都比国内好上不少，林教授也不怪这些出国的学生不想回国。换个角度，如果他现在也才二三十岁，有出国的机会。在国外能够过上优渥的生活，他也是不想回国的。如果以后国家的条件能够和国外差不多，即便是差别不算太大，相信也有不少科研人员会选择回国。 可是在相差实在太大的条件下，恐怕想要回来的人并不会太多。别说是眼前的小高，即便是陈冉以后恐怕也是要出国的。他的数学天赋只要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相信许多国外的名校都会给陈冉寄邀请函，到时候陈冉出国留学恐怕也不会回国。 小高倒是选了一位好教授，约翰·米尔诺，和纳什均衡提出者约翰·纳什并称为普林斯顿双子星。这位是菲尔茨奖得主，同时也是顶尖的微分几何大师。在他那边，小高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 揉了揉眉心，林教授好像也没什么心情。 ………… 陈冉来到图书馆认真的看着文献和资料，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时间过得很快。等他放下课本时，天色完全黯淡下去，初等数论比较困难，陈冉看得很慢。将书本带回宿舍，他继续看书。舍友们还没有回来，陈冉还觉得挺惊讶的，今天舍友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指不定是被教授们留下来。陈冉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书本。 直到很晚舍友才回宿舍，陈冉都已经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反正也没有人给他打招呼，陈冉闭上眼睛，心中想着今天林教授所讲的内容，顺便回忆了一下今天书本上的内容。 很快就熟睡过去，第二天早晨起床时，陈冉前往林教授的办公室。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之间，就要到陈冉离开华科大的时间，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陈冉在华科大学习到不少的东西，但是陈冉学习的速度很快，不仅将离散数学、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甚至是数论和泛函分析、拓扑学等等都学了不少。林教授讲解得不算太深，也没有全都讲解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陈冉自学。但陈冉确实在林教授这里学习到了不少的知识。 “陈冉。”林教授放下课本，“明天就要回宁川了吧？” “是。”陈冉轻轻点头，“这段时间谢谢林教授，我在您这里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林教授还有点舍不得，就好像是小高走的时候，他也很舍不得。这些好的数学苗子一个个都离开，也不知道他是否明年会来华科大读书。 “我记得你来华科大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有去图书馆翻阅文献和资料对吧？” “是。”陈冉轻轻点头，“看过不少的文献和资料。” 林教授沉吟着说道，“陈冉，我也不是在为难你，我觉得你有很好的天赋。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来华科大读书，但我随时欢迎你来华科大询问我任何有关数学的问题。” “这样吧，既然是回家过年，我觉得还是给你布置个作业吧。至于这个作业你做还是不做都看你的自己。” 陈冉轻轻点头，林教授在草稿纸上给陈冉写下一行公式，“这并非是让你做出来，而是让你思索你应该如何去做，你可以找文献、资料等等，有想法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x=x （a，b，c）】 “这个函数是否能够用二元函数表示出来，并且解析函数？”林教授停下笔，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林教授，“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的‘用只有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问题？” “没错。”林教授颔首说道，“陈冉，你可以多思索，多想想，这对你以后在数学上也是有很大的帮助。我不是想让你解开这个问题，回去之后你也要多看文献、资料，尤其是论文这一类的东西才行。” 陈冉想了想，他倒是想要看，可是没有这个条件啊。这年头，普通人接触学术论文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图书馆里的学术论文大概都是几年前的，要是想要看最新的学术论文，大概只有去大学。可是大学这些学术论文哪里是这么容易借出来的。他来华科大这么久的时间才算是弄明白，学术期刊被分为好几个区，根据影响因子不同，论文的质量和专业程度也是有所不同的。 Science Citation Index，简称SCI，常说的SCI论文就是说的这个，这是国际公认的进行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主要检索工具。与之并列的还有EI、以及ISTP。但目前，SCI是最重要的科学文献检索系统。一般来说前5%是一区期刊，前20%是二区期刊，前50%是三区期刊，剩下的是四区期刊。 换言之，一区是最好的学术期刊，算得上是国际顶尖期刊，或者是某个专业方面的顶刊。二区的学术期刊要差一些，但也算是比较好的期刊。三区和四区灌水的人倒是不少。现阶段，华国能够上一区期刊的人很少，二区倒是有不少。三区四区灌水的人倒是挺多的。 以前陈冉也不是学这个的，到了华科大一个月他才知道，除了Nature、Science这两个人尽皆知的顶刊之外，各个学科之间都是有顶刊的。 陈冉倒也经常看这些文献和资料，由于是全英文的，他看着比较吃力。他以前毕业从来没有想过要在SCI上发表论文，了解得不多。这次倒是了解了不少，比如说数学的顶刊、物理的顶刊、化学的顶刊等等之类的。 林教授让他多看文献本也没错，看文献尤其是顶尖期刊上的论文不仅让他了解现在国内外数学的进展，并且学习到了很多的知识。可问题就在于这种顶刊不是谁都有的，除了大学和研究所之外，谁会没事订阅这种顶刊看。全英文，华国又不是英文区，再说了想要看学术顶刊的毕竟是少数。不是大学的老师就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在外面工作的上班族谁没事研究学术顶刊啊？ “我也不知道……”陈冉有点尴尬，“图书馆里有没有这种期刊。” 现在陈冉常看的都是Nature、Science以及其他的数学顶刊，比如说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灯塔国数学会杂志这类学术期刊，因为比较深奥，他看的速度很慢。但不影响他很喜欢看这些学术期刊，因为能够从上面学到很多的东西。尽管进度会特别慢，但没关系，他还年轻可以慢慢理解。 可是在宁川要找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这样的学术期刊，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88章 出事 林教授似乎也看出来陈冉是找不到这样的杂志的，他笑着说道，“陈冉你放心，我这里有多的杂志，我到时候会邮寄给你的。大概半个月，最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收到这些期刊的。” “可是，要不少钱吧。”陈冉小声的说道，“太破费了。” 有什么好破费的，林教授笑着摇头，难得遇见这么有天赋的学生，林教授一点也不觉得破费。只要陈冉努力学习，即便是陈冉以后不在华科大读书，不当他的学生。陈冉以后能够在数学界崭露头角林教授也是会非常欣慰且高兴的。 不为什么，只为他培养出来一位拔尖的年轻数学家他就足够聊以自/慰。 “去吧。”林教授笑着说道，“回家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不说做不做出来的事情，想想也总是好的。”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我会努力思考这个问题的。”陈冉可不敢夸海口说自己能做出来。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道顶尖的数学难题，希尔伯特二十三问可是在1900年时由希尔伯特在法兰西巴黎数学家大会上提出，几乎是影响了整个现代数学。这样的大佬提出的问题他想要解开？开什么玩笑，别人不相信，他自己也不相信啊。他只能努力思考，希望能够从中领悟到一点什么，对他而言就非常不错了。 “我不会辜负您的，林教授。”陈冉深深鞠躬，拿着书包离开教室。 看着陈冉的离开，林教授摇着头有点想笑。这期间，陈冉学习的速度确实很快，好几次林教授都觉得陈冉是不是在不懂装懂，结果一问，他所教授的知识陈冉不仅完全吸收掉，并且还能给出自己的理解，最后还可以举一反三。这样的学生，堪称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即便是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小高以前也没有这样的天赋。 他相信，只要陈冉继续努力学习数学，以后肯定能够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想想，菲尔茨奖得主之一的查尔斯·费夫曼，15岁就发表第一篇科学论文，17岁大学毕业，20岁获得博士学位，22岁受聘成为芝加哥大学教授，随后又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是灯塔国大学中获任为教授最年轻的人。①陈冉倒是和这位顶尖的数学家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陈冉在学习的速度，按照他这个速度学习下去，说不定也能在20岁的时候获得博士学位。 所以说，天才都是有共同之处的。 陈冉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舍友们还没有回来，他时至今日都还不知道舍友叫什么，因为他们回到宿舍之后也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情。 感觉有点无聊，陈冉便直接前往图书馆接着借阅文献看看，将来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了文献和资料。今天反正也不走，先看看文献和资料也不错。 陈冉拿着文献和资料认真的看着，他想要抓紧时间多看看关于用只有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的文献和资料，饿国数学家阿诺尔德在1957年解决了连续函数的情形，维士斯金在1964年又把它推广到了连续可微函数的情形。但如果要求是解析函数，则问题尚未解决②。 陈冉之前有看过相关的文献和资料，他印象很深刻，因为挺难理解的，连续好几天他都在看这份儿相关的文献和资料。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教授看见了，所以林教授才会出这么一个题给他。陈冉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比起前面两位大佬，他肯定是比不上的。连大佬都没能做出来，尤其是解析函数这块儿，陈冉也不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做出来。他只能慢慢想，况且，他现在只是储备并不足够。想要解开这个数学难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还是慢慢理解吧，一整晚的时间，陈冉都泡在图书馆里。回到宿舍时，舍友们都已经睡着了。陈冉确实睡不着，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解析函数。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知道天色微微亮，陈冉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齐老师正好来找他。 “陈冉，还在睡觉呢？” 陈冉立马起床，穿好衣服，“不好意思齐老师。”陈冉一边道歉一边说道，“昨天晚上想一些事情，想得太晚了。” “你还这么小，想什么事情啊。”齐老师调侃着说道，“可别少白头啊。” “啊，解析函数。”陈冉挠着头，“林教授给我布置的作业是关于解析函数方面的。” “是吗？你应该可以的。”齐老师温和的说道，“陈冉，你这么棒，不会有问题的。” 陈冉在心中想着，我也这么希望，可是问题大了！解析函数，还是大佬们都没能解开的解析函数让他来做，他要是能做好，不说是菲尔茨奖吧，至少也能使世界二三流的数学家了。 别小瞧世界上二三流的数学家，那也是能够在顶尖名校担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的水平，顶尖的数学大师终究是少数，能够成为世界二三流的数学家对绝大部分做数学工作的人而言，已经是非常厉害，乃至于可以称呼为神的人。 只是比起顶尖的那一批还是有点差距的，但怎么说呢，数学终究是天才的学科，要是没有太多的天赋，能够成为一名二三流的数学家，在华国那也绝对是大牛中的大牛，甚至有可能是院士级别的存在。 顶尖数学家就那么多，剩下的那些数学家，不也一样是名校的教授、各个国家的院士吗？ 陈冉揉了揉眉心，他还不太清楚应该如何动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他能够想到的，都已经被大佬们做出来了，至于大佬们没能想到的，凭借他贫瘠的知识储备也想不出来啊。 “收拾一下吧，下午的飞机，这都快要十二点了，晚上在临江市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宁川。”齐老师说道这里，又询问道，“陈冉，你觉得华科大如何？” “很好。”因为这些天，陈冉不是在林教授的办公室，就是在图书馆，齐老师想要找陈冉，可每次看见陈冉津津有味的在图书馆里看着文献，也不忍心打扰他。最后拖到陈冉要回宁川，齐老师忍不住说道，“有没有想过来华科大读书？” “额……”陈冉想了想，“华科大很好，林教授对我也很好，那些师兄也特别好。但我还想要享受一下高中生活，要不，齐老师我们明年再说吧。反正我明年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应该还有机会吧？” “也是。”齐老师根本就不生气，陈冉这种学生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正常了，他现在才十三岁，刚度初中，明年就要去读高中。想要享受一下高中生活，也不错。否则现在就读大学，以后终究还是有遗憾的。陈冉这么说，很有可能参加完高中数学竞赛就直接来华科大。 至于陈冉能不能在高中数学竞赛上折戟沉沙，这个问题齐老师想都不会去想。他对陈冉还算是比较了解，好学、又有天赋，他要是明年在高中数学竞赛上折戟沉沙，肯定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高中数学竞赛的问题。 “那就好好享受一下高中生活。” “齐老师，您不生气吗？”陈冉好奇地看向齐老师，他还以为齐老师会生气呢。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齐老师好笑的说道，“享受高中生活挺好的，不让青春留下遗憾嘛。” “谢谢您的理解。”陈冉对着齐老师鞠躬，齐老师笑眯眯的不在说话。 转而对陈冉说道，“我听林教授说，你数学专业的课程基本上都学得差不多了，等你上大学的时候我估摸着你可以直接写论文然后大学毕业了。” “你小子，以后上大学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陈冉笑得很憨，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恩。”陈冉也点点头，跟在齐老师身后前往食堂吃饭。等吃完饭之后，这才回到宿舍，休息一阵子。便拿着行李来到宿舍外，齐老师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陈冉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机场，陈冉很乖巧，坐在休息区，直到上飞机的时候也没有乱动过。 到达临江已经是深夜，住进酒店，陈冉给家里打电话过去，对面的铃声响了许久，总是没有人接。陈冉有点着急，家里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是姐姐回来了吧？齐老师就站在他的身边，小声的询问道，“陈冉，怎么了？” “那个，齐老师，我能不能再打一个电话？” “可以。”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过，也不知道方伯伯他们睡觉没。陈冉给方伯伯打电话过去，他确实没有人可以找。想着要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方伯伯应该会知道的，他爸还在的时候和方伯伯的关系很好。母亲又和杨阿姨的关系很好，再加上方守毅以后又是他的姐夫，本能的他就想要找方家的人。 陈冉记得很清楚，上一世他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方家都是知道的，给他们很多帮助。 铃声响了许久，陈冉听见电话那头有疲惫的声音，“喂，请问你找谁？” “守毅哥？我是陈冉。” “小冉啊。”方守毅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你在哪里？” 陈冉心中一惊，不会是家里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第89章 知道 隐隐约约间还听见电话那头有什么声音，陈冉心中一沉。 方守毅急忙说道，“小冉你什么时候回的临江？现在在哪里？” “我在临江机场附近的酒店。”陈冉小声的说道，“我刚才给家里打电话，家里没有人接电话，守毅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 方守毅叹息一声，“你在哪个酒店，我马上来接你。” 虽然方守毅刻意遮掩，陈冉还是猜出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毅哥，是不是我姐姐回来了？”陈冉小声的说道，“我爸的事情……姐姐知道了对不对？” 方守毅沉默了半天，轻轻的嗯了一声，“你姐姐现在情绪不太好，你也过来劝劝她吧。” “好。”陈冉吸了吸鼻子，姐姐什么地方都好。陡然间遇见这么大的事情，还被妈妈和自己瞒着，她心情不好，甚至是恶语相向都是可以理解的。以前陈冉还和姐姐置气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想想，要是他出门在外，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也不告诉他，他也会很着急，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父亲离世这么大的事情，姐姐都没能送父亲一程。可以想象，姐姐现在多么生气。 陈冉深吸一口气，将酒店告诉方守毅。挂掉电话后，他对旁边的齐老师说道，“齐老师，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情，待会我哥哥会来接我。” 齐老师看着陈冉愁眉不展的表情也没详细问，毕竟这是陈冉的家事，他可能插嘴，只能说道，“那就等你哥哥来吧，总得把你交到你家里人的手里我才放心。” 方守毅那边挂掉电话，看见陈青妍正哭得伤心，罗明秀又在悄悄的抹着眼泪。杨美月小声的询问道，“守毅，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晚了，是让你去上班的吗？” “不是。”方守毅露出干瘪的笑意，“是小冉打过来的，他刚到临江，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现在在临江机场……我马上过去接他。” “快去。”杨美月小声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这要是晚上遇见什么坏人可怎么办。” “妈，您先安慰青妍和罗阿姨，我去接小冉。”方守毅拿着外套离开，陈青妍整张脸都哭花了。 杨美月叹息一声，青妍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和老陈的脾气很像，倒是陈冉脾气看上去和明秀的脾气很相似。 太过刚烈，听见父亲去世的消息吵吵闹闹很久的时间，杨美月和方振天劝了好久。方守毅也在劝，根本就劝不住，这孩子都要离家出走，出门打工了。 现在陈冉也要回来了，不知道陈冉能不能劝劝他姐姐。 方守毅急忙驱车前往机场旁边的酒店，来到酒店大厅就看见陈冉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人，他急忙走上前，“小冉。” 陈冉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方守毅的那一刻急忙起身说道，“守毅哥。” 齐老师站在旁边，“你是陈冉的亲戚吧。” 方守毅点头，“我是陈冉的哥哥。” “那就好，这孩子刚才一直愁眉不展的，担心家里出什么事情。” “麻烦你了，老师。”方守毅不知道陈冉之前去了华科大，还是罗阿姨来他们家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想必这位是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吧。 齐老师急忙罢手说道，“不碍事的。” “陈冉，快和你哥回去吧。”看陈冉和眼前人很熟悉的模样，齐老师也很放心。 陈冉轻轻点着头，跟在方守毅的身后，方守毅拿着他的行李箱，两人离开酒店。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方守毅对陈冉说道，“小冉，你姐姐现在心情很不好，待会见到你姐姐的时候……你多劝劝你姐姐。” “我晓得。”陈冉回答着方守毅，两人坐在车上，方守毅询问道，“什么时候去的庐州，也不说一声，之前来临江怎么不告诉守毅哥？” “没来得及。”陈冉搓着手，“直接去了机场，然后到庐州。” “小冉是打算以后就在庐州上学了吗？”方守毅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着。 “没有。”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还是决定先上高中，等上了高中在想想应该去什么样的学校。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应该去什么样的学校呢。” “你之前也说过，华科大是咱们国家最顶尖的大学，这都已经是最顶的了，你还准备去什么样的学校？”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京城大学。”陈冉依旧还是不好意思，方守毅笑着说道，“可以啊，我们小冉还是很有志气的嘛。到时候去了京城大学别忘了请守毅哥吃饭啊！” “一定！”陈冉重重点头，方守毅继续说道，“你守勇哥最近事情比较多，接近年关了，他们北江区那边挺忙的。你姐姐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听说陈叔叔去世的消息，你姐姐最近这几天精神挺不好的，而且又哭又闹，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唉。”方守毅叹息了一声，这个事情确实没法说。 陈叔叔去得实在是太过突然，虽然是烈士，但方守毅私心里还是觉得本身就要自杀的人何必去救呢？当然，换做是他，恐怕他当时也不会想这么多，直接下水去救人。宁川十一月原本就很冷，江水更是冰冷……陈叔叔就这么去了，陈青妍和陈冉都还在读书。尤其是陈冉还这么小，刚读初中，以前陈冉还是个天真的孩子，自从陈叔叔去了之后越发的成熟了。大概也是为了不让罗阿姨担心他吧，方守毅有点心疼陈冉。 这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他这么大的时候不是调皮捣蛋就是跑出去乱玩，哪像是陈冉这样，懂事听话得让人心疼。还有陈青妍也是，她哭得很伤心，也很绝望。没能送父亲最后一程，父女的感觉也很是深厚。让陈青妍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罗阿姨身体本就不好，这一家人以后可怎么办啊。好在不管是陈青妍还是陈冉都很懂事，不需要罗阿姨操心。并且陈冉最近确实变了许多，看似比以前开朗，但实际上有很多心事都埋藏在心里，从来不说。以往陈冉的高兴和不开心都是写在脸上的，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说。光靠着陈叔叔那点微薄的抚恤金根本撑不了多久，好在陈冉读书也不需要钱。现在只需要拿出陈青妍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饶是如此，陈青妍也不想继续读书。 “你姐姐最近一直在闹脾气说是不想读书，你得多劝劝你姐姐才行。”方守毅将车停下后，叹息一声，“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那可是大学啊，多少人想要进去读书都不行。” “我会劝劝姐姐的。”陈冉心中也没底，他觉得姐姐现在肯定恨透他了，给她说了这么多次话，每次都说家里一切都好，父亲没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埋着他。姐姐怨他也是应该的，陈冉揉了揉眉心。 方守毅下车对陈冉说道，“走吧。” “恩。”陈冉下车后，方守毅拿着他的行李箱，“小冉，过年就在我们家过吧，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会儿回宁川也挺挤的，不如就在临江过年，也挺好的。” “我听妈妈的。”陈冉小声的说着话，方守毅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进方家，陈青妍正在轻声的啜泣着，杨美月小声安慰着陈青妍，方振天起身走到玄关。带着和善的笑意说道，“小冉，刚到吗？” “恩。”陈冉轻轻点着，“方伯伯好。” “小冉赶紧先去休息吧，舟车劳顿的。”方振天看着陈冉有点苍白的脸心疼的说道，“在庐州那边还习惯吗？你瞧瞧，都瘦了不少。” 方振天和陈冉的父亲一直是好朋友，现在好朋友不在了，那么方振天自然要多关照一些陈家的孤儿寡母。看着陈冉瘦瘦的模样，脸色有点苍白，他很是心疼的说道，“先去你守毅哥的屋里休息吧，这么晚了，可别熬夜，你还在长身体呢。” “谢谢方伯伯。” 陈青妍吸了吸鼻子，“陈冉！” 声音很大，陈冉愣了一下，对陈青妍说道，“姐！” “你为什么骗我。”陈青妍声音嘶哑，“为什么？” “对不起，姐！” 杨美月在旁边说道，“青妍好了，小冉才十三岁，这么小……他刚从外地回来，这都十二点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杨阿姨，我就是……”陈青妍捂着脸依旧啜泣着，陈冉低着头，过了许久这才说道，“姐姐，爸爸已经走了，但我相信爸爸还是想要看见姐姐学业有成，关于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家里还有些钱，不用爸爸的抚恤金，姐姐，对不起，我……” 看着陈冉也快哭了，方守毅急忙拉着陈冉走进房间。 “青妍，你看小冉这么小，他也没办法。”杨美月叹息着，老陈倒是成了烈士，可是这孤儿寡母的，还是两个孩子，一个孩子伤心的哭，另一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老陈这是怎么舍得撒手人寰！ 陈青妍也很清楚，陈冉这么小，拿不定主意。肯定是大家商讨的结果，事情也发生了，谁也怪不了。可那是她的父亲，她实在是太伤心了。 第90章 问题大叔 陈青妍哭得很伤心，方守毅将陈冉拉进房间，看见陈冉也哭得伤心，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冉，别哭了。”他头挺疼的，这孩子这么懂事。坐在陈冉的身边，听着陈冉轻轻的抽泣着。陈青妍在外面哭了许久，“杨阿姨，我……” “行了，青妍。”杨美月轻轻拍着陈青妍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妈妈的错，更不是小冉的错。” “之前得知你爸爸去世的时候，小冉都晕了过去，送去医院待了好久的时间呢。医生说是伤心过度……”杨美月叹息了一声，“行了，青妍别哭了，发生这种事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见的，可是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终归是要面对的，对不对青妍？” 一边安慰着陈青妍，一边小声的说道，“现在你父亲不在了，你看看你妈妈的身体这么多年也不见怎么好，小冉也懂事了。你就不要让你妈妈太过操心，只要你好好学习就好，你爸爸也希望看见你学业有成是不是？你爸爸的遗愿肯定是你们母子三人都好好的，你们这么伤心下去，你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陈青妍抱着杨美月痛哭着，杨美月小声的安慰着她。 方守毅这边陈冉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看着陈冉睡着了，方守毅摇着头将被子被他盖上，离开房间时陈青妍已经去了主卧，只有方振天在门外。 “爸。”方守毅坐在沙发上，随后抽出一根烟点燃。方振天叹息一声，“小冉怎么样？” “睡着了。” “青妍也很伤心啊。”方振天摇着头说道，“在等一段时间会好一点的。” “恩。”方守毅抽着烟说道，“爸你说陈叔这么好的人，怎么就……” 方振天揉着眉心，“好了，我们就别说这个事情了，否则他们听见又会伤心的。” 方守毅沉吟着不在说话，抽完烟后洗漱了一下，准备去睡觉。 “守毅，你过来。”方振天这几天住在方守勇的房间，方守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接近年关，他们队又挺忙的。方守毅走到方振天的身边，“爸，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守毅啊，今天去接小冉的时候见到老师了吗？” “见到了。”方守毅点点头，方振天关心陈冉不意外，他也挺关心陈青妍的，只是陈青妍以前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所以方振天也不好随时询问陈青妍。再加上陈青妍是个大女孩了，关心她的事情还是让杨美月来做比较好。否则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倒是有闲言碎语。 “小冉怎么说？我听你罗阿姨说，那边是大学的老师让他去读大学呢？” “是。”方守毅想了想说道，“小冉说是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让他去那边感受一下的。” “那他是怎么想的？明年去读大学吗？”方振天吸了一口烟，“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出去读大学，说实话，还是让人不太放心啊。” “刚才和他聊了一下，小冉说是想要去京城大学，说是明年要读高中。等读完高中之后再决定去京城大学还是华国科技大学。” “我之前还打听了一下，华国科技大学也是咱们国家最好的大学之一。”方振天沉吟着说道，“小冉有主意也挺好的。” “不过我听别人说，小冉读高中可能只要一年的时间，他好像准备继续参加高中的数学竞赛。二中那边的老师说，如果小冉高中也参加数学竞赛，很有可能直接被大学提前保送进入大学。”这些事情方守毅还真打听过，以前陈叔叔对他们很好，现在陈叔叔不在了，该多关心一点的还是要多关心一点。再说，他也把陈冉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这些事情他打听得很清楚，方振天吸了一口烟对方守毅说道，“这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说。” 方守毅叹息一声，“爸，罗阿姨很担心小冉，尤其是小冉年纪还小，我觉得小冉不想说这些事情应该是怕罗阿姨担心吧，也不想罗阿姨为这些事情烦心。” 方振天不说话，方守毅也跟着沉默下来。 “行了，守毅你赶紧去睡觉吧。” “今年你罗阿姨他们就在咱们家里过年，这段时间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待在家里多陪陪他们也挺好。带着小冉多出去玩玩，你妈妈这会儿都请假在家里陪着青妍和你罗阿姨呢。” 方守毅点点头，“我这段时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会待在家里陪着小冉的。” “恩。” 方守毅回到房间陈冉睡得很熟，他悄悄的掀开被子，躺下后听见陈冉正在嘀咕着什么。 “林教授……这个题……好难……解析……函数……好……好难，林教授……我想不起来怎么做……” 方守毅差点笑了出来，想当初他像是陈冉这么大的时候哪会做梦都能梦到做题，那大概是真正的噩梦。陈冉还在小声的嘀咕着，“我想不起来……这道题怎么做？太难了吧……希尔伯特他好变/态……” 希尔伯特是谁？听上去像是外国人的名字，小冉不会在华科大遇见什么事情了吧？方守毅轻轻一惊，可是现在陈冉正在熟睡中。 “希尔伯特……是……问题大叔！” “恩……问题大叔希尔伯特。” 这都什么东西啊，陈冉睡得很熟，方守毅在旁边听着，他也不知道是陈冉在念叨还是在想着什么，很快他也睡着了。心里想着，等明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问问陈冉，是不是在华科大遇见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阳光洒在房间里，陈冉伸了个懒腰，起床的时候方守毅正好在整理东西，看见陈冉起床笑着询问道，“小冉，你没事吧？” “啊？”陈冉迷茫的起身，挠着头说道，“没什么事情啊，怎么了守毅哥？” 方守毅叹息着说道，“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了，希什么来着？说什么问题大叔之类的。” “哦，希尔伯特。”陈冉打了个呵欠，“一个数学家，华科大的林教授给我布置了作业，是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问题，解析函数。因为太难了，我昨天晚上大概睡觉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吧……” “……”方守毅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陈冉是遇见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没想到是因为问题太难，所以睡觉的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你没事就好。”方守毅笑着说道，“既然没事咱们白天出去逛街吧。” “那个……”陈冉略带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守毅哥，我准备去临江大学看看文献和资料，我知道临江大学的图书馆白天是对市民开放的，只要不将书本拿出去就好。” “可是临江大学挺远的。” 临江大学在北江区，也就是方守勇那边，坐车过去都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来一回，得三、四个小时，挺耽搁时间的。 “没关系的守毅哥，我可以自己去，我能找到路的。”陈冉笑着说道，“主要是教授给我的课题挺难的，我要多看看文献和资料才行。” “在市立图书馆不能看吗？”江东区有市立图书馆，离家也近，过去只要十多二十分钟的时间，离他们单位江东区警局也不远。 如果单位有事方守毅也能及时赶回单位，因为马上就要过年，说不好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那个。”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不想去市立图书馆，主要是我想要借阅的书本在市立图书馆都是找不到的。” “恩？”方守毅还真没有想到有什么书本是市立图书馆没有的，“什么书是市立图书馆没有的？”他还是挺惊讶的。 “数学新进展。”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关于数学方面的学术期刊论文，一般市立的图书馆都不会订阅这些学术期刊的，大概也只有临江大学会有这种东西。之前在华科大的图书馆里我翻找过很多关于学术期刊的论文，我想临江大学应该也是有的。” “……”方守毅沉默了一下，“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陈冉摇着头态度很坚决，“守毅哥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是小孩子，能一个人去北江区的，临江大学我也能找到。” “不行，我还是送你一下。” “不用，真的不用。”陈冉急忙摇着头对方守毅说道，“我自己就行。” “守毅哥你就让我一个人去吧，我以后去上大学总不可能让别人陪着我一起去找图书馆或者是去什么地方吧？我还是得锻炼一下自己的生活能力。” 陈冉这么说方守毅还真是拿他没辙，“你小心点，马上接近年关了，外面挺乱的。不要太晚回来，有什么事情去北江区警局找你守勇哥知道吗？” “我知道的。”陈冉用力点头，但在心中想着谁没事跑去警局找方守勇那个面瘫脸。找他真是吃撑了没事做！ “那我先走了。”陈冉拿着书包离开房间，看见陈冉离开的模样方守毅不自觉的笑了笑。 陈冉背着书包走出方守毅的房间，陈青妍坐在沙发上，看见陈冉走出门，对陈冉说道，“陈冉，你给我站住。” 陈冉一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着头。 看着陈冉的模样，陈青妍叹息了一声，“准备去哪里？” 90-100 第91章 图书馆 “姐……”陈冉小声的说道，“我，我准备去临江大学。” “去临江大学？” 陈青妍皱着眉头，正好方守毅从房间里出来。笑着对陈青妍说道，“青妍你干嘛对小冉这么凶，他还是个小孩子。” “哼。”陈青妍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明明见过弟弟这么多次，弟弟愣是从来没有说起过父亲去世的消息。虽然不是家里人的错，但是陈冉还是很伤心，家里有事也不告诉她。但她很清楚，母亲一定很伤心，不告诉她也是怕影响她的学习，就好像是她前几天不想上大学一样。知道父亲去世肯定很悲伤，继而不想上大学，想要出去赚钱。 她很清楚，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全靠父亲撑着，现在父亲不在了，相当于家里没有钱。光靠着父亲那点抚恤金根本就不够生活。更别说要读完大学了，那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得去工作，家里如果只有一个人能上学的话，还是让陈冉上学吧。毕竟陈冉成绩特别好，都能去华科大的少年班，这种成绩和聪慧的程度要是不读书实在是太浪费了。 她想着家里没有这么多钱，也不能让母亲太劳累，陈冉年纪还小，还是她别读大学了。结果杨美月告诉她，陈冉拿了好几万的奖学金，并且以后每学期还有好几千的奖学金，读书也不用钱。这些奖学金是陈冉准备给她读大学用的，没想到她作为姐姐还要让弟弟帮她考虑。杨美月也劝她，让她好好读大学，要是大学没能毕业，父亲肯定会不开心的。 被劝了很久，陈青妍打消了不去读书去打工的念头。但现在对于陈冉，她还是很生气。看见陈冉手足无措，一脸要哭的表情，她只能叹息着说道，“去临江大学干嘛？” “我……我去找点资料。”陈冉的声音小，差点就听不见陈冉说话了。 陈青妍挥了挥手，“去吧。” “姐姐，您还在生气啊。” “快去吧。”陈青妍现在心情确实很不好，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父亲的离去让陈青妍很难接受。 方守毅揉着陈冉的肩膀说道，“小冉去吧。” “恩。”陈冉轻轻点头，背着书包离开。 看见陈冉离开后，方守毅这才说道，“青妍，你别对小冉这么凶嘛。小冉是你弟弟，再说，他有什么事情都是想着你的，你就别和他生气了。” 陈青妍看向方守毅，小声的说道，“我没有和他生气，我只是……”说道这里的时候陈青妍不在说话，方守毅看向陈青妍，沉吟着说道，“好了青妍，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了。” “恩。” 陈青妍轻轻点头之后，方守毅叹息一声，拿着衣服出门。 站在公交车站旁边，陈冉还在想着，待会到临江大学之后应该要借阅什么样的文献和资料，现在陈冉也不是特别清楚，事实上对于他对于自己的数学水平也没有一个太大的概率。他只知道他的数学还挺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他不是特别的清楚。 反正林教授说他的水平还挺好的，既然林教授都说他的水平挺好的，那就当他的水平挺好的吧。陈冉坐在公交车上，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临江大学门前时，人并不多。马上就要过年了，该回家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像是陈冉这样跑来临江大学查阅文献资料的学生还真不多。陈冉原本就比较矮小，一个人背着书包小跑在林荫道上，虽然临江大学留校的学生不多，但看见陈冉的样子还多少让人有点意外。 不免会多看几眼，走到临江大学的图书馆。陈冉走到图书馆的管理员面前小声询问道，“请问我可以查阅文献资料吗？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 管理员都是学生兼职的，这个时候临江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回家过年去了，因为有学生留校的关系，所以学生在图书馆兼职。看着陈冉年纪很小，就好像是小学生似的。图书馆的兼职管理员二十来岁的模样，笑着询问道，“小朋友，你想要找什么样的书？” “家长呢？你一个人来的吗？” 看上去还这么小，一个人跑到临江大学来，家里人都不担心吗？ “没来，我一个人来的。”陈冉笑着说道，“我想找数学新进展还有灯塔国数学会杂志。” “？”兼职管理员愣了一下，他不是数学系的学生，不太懂这两本书代表什么，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两本书的名字。 “小朋友，你再说一下，你要借阅的书叫什么来着？” “数学新进展、灯塔国数学会杂志。” “额……”兼职管理员在手忙脚乱的翻着书册，似乎正在寻找这两本书在什么地方。 “你要找数学新进展？”一位三十多岁的人站在陈冉的面前，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陈冉也没有发现，瘦高瘦高的。看上去有点邋遢，管理员愣了一下，“吴教授。” 这位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经常来图书馆。穿得比较邋遢，听说还没有结婚。平时除了教师宿舍之外就在图书馆里待着，兼职管理员来得不久。但吴教授天天来，他已经能认识这位胡子邋遢，看上去有些邋遢的教授。似乎这位教授对于个人形象不是特别在意，倒是听说上他课的同学说这位副教授在授课时非常严厉。 “跟我来吧。”他脸上没有表情，转过身，陈冉对管理员道谢，“哥哥谢谢你，这位应该经常来图书馆吧？” “是。”兼职管理员笑着说道，“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副教授，通常每天都会来图书馆。” 陈冉开心的跟在这位教授的身后，走到一排书架旁边，那人随手抽出一本书递给陈冉，“这是最新一期的数学新进展，还有这本是上一期的灯塔国数学会杂志，这本是上个季度的数学年刊，这本是这个月的数学纪事。你都拿去看吧……” 这人拿出好几本书放在陈冉的手上，陈冉苦笑说道，“叔叔，这么多书我也看不完啊。” “先看着吧。”吴教授转过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借阅这些书干嘛？” “额……”吴教授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好像是随口一问。 陈冉尴尬的说道，“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最好是有解析函数这方面的内容。” “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吴教授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你正在研究这个？” “也不算是研究吧，昨天才接触到这方面的内容。”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看看之前罗斯国的数学家是怎么解决连续函数问题的，还有维士斯金是怎么推广到连续可微函数情形的。在尝试一下，有没有可能解析出来。” “嗯哼？”吴教授轻轻挑动眉头，“你知道得还挺多的。” “你叫什么名字？” “陈……陈冉。” “陈冉？”吴教授迷茫的看向陈冉，“没有听说过，你是哪个学校的？看你的样子，对大学的图书馆很熟悉，你是华科大少年班的还是长安交通大学少年班的？” “你看得都是数学里的顶刊，全英文，没有一点基础的人想要看懂还是挺难的。顺嘴就说出这几本期刊的名字，之前是想说英文结果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吧。”吴教授打量着陈冉，“你的成绩应该还挺好的，现在是过年，你是从其他大学回来的，是你教授给你的题目？” 一连串的发问让陈冉多少有点蒙，最后他只能尴尬的说道，“不算是少年班的学生，之前去少年班待过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开始上大学呢，我今年在宁川五中读初一。” “哦？”吴教授这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你是在哪个大学的少年班待了一个月时间的？” “华科大。”陈冉笑着说道，“之前华科大的老师邀请我去体验华科大少年班的生活，我在那边待了一个月，还没有开始上大学呢。我明年还要参加中考，倒是华科大的教授确实给我布置了这个课题，我知道不能做出来，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想着临江大学有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市立图书馆应该没有数学方面的专业学术期刊吧。” “对。”吴教授点头，“关于数学方面的学术期刊一般都只有大学才会订，市立图书馆普遍都是市面上很容易能找到的书本。很少有特别专业的书籍摆放，因为摆放之后会看的人也不多。” “你是宁川人？” “对，不过我现在住在临江。”陈冉拿着书对他说道，“谢谢你，教授。” “恩。”吴教授轻轻点着头，转过身开始拿着他需要的书籍。陈冉抱着好几本书来到靠近窗边的书桌上，将书本和书包放下，拿出草稿纸，一边看一边思考着。 吴教授没有坐在陈冉的身边，等天色暗沉下来，陈冉开始收拾着东西，抱着书本还给那位兼职的管理员，“哥哥，谢谢你。” “可以帮我先放在桌上吗？我明天还可以来继续看，因为有点高，我够不着。” “可以。”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来图书馆，有人来图书馆陪着他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太冷清。至于那位吴教授，基本上不说话。现在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很是沉默。 “谢谢哥哥。”陈冉乖巧的道了一声谢，一路蹦蹦跳跳的离开图书馆。 第92章 指责 现在天色完全暗下，陈冉走在路上，惨淡昏黄的光照在身上。陈冉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着，估计待会回去会被说，他完全忘记时间了。离开临江大学，来到公交车站点，东张西望。北江区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开发，比较荒凉。尤其是对面还有几个建筑工地，晚上没什么灯光，看上去有点阴森可怖。 陈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周围没什么人，偌大的临江大学招牌就在不远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校门口也没有进出的人，更没有保安。 一个人站在公交车点，四周黑漆漆的，冬天万物俱寂。没有丝毫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围着公交车站点绕圈圈，他来之前还看见过公交车站信息，九点半才会停运。现在应该没有九点半吧？冬天本身天黑就挺早的，不到六点钟天色就完全暗下来。过了六点钟就好像是晚上似的，在加上周围没有人，挺荒凉的。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陈冉还是挺害怕的，只是在心里不停给自己壮胆。 一道光束照在身上，是那种特别强烈的光芒。陈冉睁开眼睛，看见公交车慢慢向他驶来。松了一口气，他背着书包急匆匆的上车。车里没几个人，陈冉随意挑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到站时，陈冉下车，一路飞奔走向临江江东区的警察大院。进入院子里，他埋着头走路，一下子和一个撞了个满怀。陈冉捂着脑袋，“对不起。” “陈冉？”声音很是低沉，陈冉抬起头看见王志辉正盯着他看着，“回来了？” “王叔叔好。”陈冉急忙给王志辉打招呼，王志辉和他母亲差不多大。大概是因为比较晚结婚的关系，王叔叔就王卫东一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他母亲比较早结婚，姐姐比他大了五岁。王志辉点点头，“你是去方家吧？” “是。”陈冉点着头，王志辉和方家也挺熟悉的。毕竟方振天以前在宁川的刑警队，王志辉也是刑警队的人，他们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这么晚了？”王志辉皱着眉头，“赶紧回去吧。” “谢谢王叔叔。”陈冉一路小跑着离开，另一个人好笑的说道，“志辉，这谁啊。” “卫东的同学。”王志辉收回目光沉声说道，“是一个成绩非常好的孩子。” “你们家卫东呢？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说起王卫东他就头疼得不行，成绩也就那样，不好不坏，不上不下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王志辉也说不清楚。大概和他以前一样比较淘气吧，他妈也说这孩子太像他了。 不爱学习，可是这都初中了，要是考不上中专，这孩子以后能做什么？王志辉这段时间都快急死了，可王卫东依旧还是那副老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嗨，小孩都这样，我家的那个不也一样吗？你今天也看见了，和你们家卫东一样。”那人摇摇头，“这孩子啊，还是别人家的孩子省心。” “那可不是。”王志辉好笑的说道，“这就是卫东的同桌，你知道人家这个月去什么地方了吗？” “去哪里？” “好像说是去什么大学了，听说人家还不想去那个大学，说是要考京城大学呢。就和卫东坐一起，你说这孩子和孩子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孩子成绩可还真好……” 陈冉来到方家门前，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时候，方守毅看见陈冉憋着火气说道，“小冉，这么晚才回来啊？” “现在几点钟了？”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现在啊。”方守毅叹息了一声，“都八点过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不好意思守毅哥，我看书的时候忘记时间了。” “快进来吧。” 方守毅看着陈冉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方守勇这段时间肯定是不回来的，方守毅今天也是去了单位，刚回家没多久。原本在单位里吃过饭了，还想着回家的时候给陈冉这孩子带点吃的回来，没想到他回家之后，父亲就问他陈冉去哪里了。 看了一下时间，都快晚上七点钟了，陈冉还没回来。陈青妍和罗阿姨还有他妈妈都出门去了，大概是出门玩去了，没有回来。家里就他和父亲，他吃过饭了，父亲连饭都没有吃，生怕陈冉会出什么事情。原本方守毅是打算出门找陈冉的，没想到正巧碰见王志辉来聊点事情，这一聊就是接近一个小时。刚换上衣服准备去临江大学找陈冉，没想到陈冉就回来了。 陈冉挺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脸歉意的模样方守毅就算是想要发火也发不了火。最后只能叹息着对陈冉说道，“饭菜给你热一下，先吃饭吧。” 方振天看见陈冉走进玄关，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下来，他对陈冉说道，“陈冉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晚才回来，可把你方伯伯给急坏了。” “那个。”陈冉尴尬的摸着鼻梁说道，“对不起方伯伯，我看书看到忘记时间了，明天会注意的。” “看书？”方振天愣了一下，他也不好怪罪陈冉，总不可能对陈冉说你不能看书吧？ “看什么书这么晚？” “那个……方伯伯，是一些关于数学上的书籍，只有临江大学有，我在临江大学看的。大概还等了半个小时的车……” 方振天拍了拍陈冉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去吃饭，陈冉将书包放下，走到饭桌前，方振天也跟着一起吃饭。吃完饭后，陈冉没什么事情做，便在沙发上听着方振天和方守毅聊天。 过了许久的时间，陈青妍还有罗明秀、杨美月三人才从外面回来。 一大群人都在说话，大概是陈冉还小的缘故，也插不上话。 第二天，陈冉依旧前往临江大学，好在他姐姐似乎也没有这么生气了。陈冉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整天的书，今天他是看准时间回家的。到家时，天色虽然晚，到底没有让别人等着他吃饭。他并不喜欢别人等着他，这样感觉很没有礼貌，这也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今天有吴教授的担保，陈冉还将几本期刊借回家，他准备悄悄在房间里看期刊。果然吃完饭后，大家都开始聊天。询问陈青妍读完大学之后的打算，倘若是父亲还在，陈青妍一定还是想要在京城打拼。可是现在陈冉成绩这么好，在陈青妍看来，陈冉以后要是真能读京大，即便是不能出国留学，那留在京城也是绰绰有余的。 倒是她在大学里不上不下的，虽说成绩也很不错，但和最顶尖的那批学生还是很有差距的。后面的学生虽然追不上她，可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索性还是毕业后回到临江好一点。也可以更好的就业，再说了，陈冉要是以后真能出国留学呢？现下要是真能出国留学，只要回国那就是最吃香的人才，没有之一。看着陈冉现在学习这么好，弄不好是真的可以出国留学。母亲身体也不好，她回到临江照顾母亲，陈冉成绩比她好上不少，以后的发展肯定比她好，临江好歹也是一个省会城市，以后的发展又能差点哪里去。 留在京城的机会还是给陈冉吧，要不是陈冉的成绩确实比她好许多，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必陈冉也是和她想的一样，双方谁的发展更好一些那就留在大城市里发展。 陈冉悄悄溜进方守毅的房间，将数学新进展拿出来，开始看着上面解析函数的论文。因为是纯英文版，陈冉看着还挺费劲的，需要很长时间去理解。他现在还不太习惯看这种纯英文的论文，以前他看过的论文基本上都是中文版的，纯英文的论文那也是最好的学生才会去看的。再说，他以前的专业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能够写完论文就挺不错的。 现在他想要选择数学方面的专业，而且还是想要去全是精英的华国顶尖学府，要是看不懂全英文版的论文，那岂不是落后别人太多？现在还有很多数学上的新东西都是国外的论文，华国没有多少。即便是华国研究出什么东西第一时间也是发表在国外的论文上，国外的论文可没有华文版，只有英文版。 陈青妍推开门，外面很是嘈杂。方振天正在高谈阔论，将门轻轻掩盖着。走到陈冉的面前，“在看什么？” “姐。”陈冉抬起头来看见陈青妍站在他面前，“还是全英文版的？” 陈青妍惊呼一声，“能看懂吗？” “不太好理解。”陈冉揉了揉眉心，“不过好在算是习惯了，之前在华科大的时候很多文献和资料都是英文版的，还有一些比较专业性的东西翻译可能会词不达意，所以还是看原版比较好。” “你在看学术论文？” 陈青妍发现陈冉手中的书籍似乎是一本学术杂志之类的东西。 “恩，数学新进展，一本数学期刊。”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教授让我多看看的。” “以后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知道吗？”陈青妍皱着眉头，“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说一声。” 语气听上去带着抱怨，还有几分愤怒。 “对不起姐。”陈冉埋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陈冉的小模样，陈青妍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她弟弟现在还这么小，现在又越发懂事，她还能指责弟弟什么？ 第93章 借口 “你啊。”陈青妍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弟弟。终究是她的弟弟，不是别人的弟弟。 “想好了吗？以后读什么大学？” “最好是京城大学，而且离姐姐的学校也很近啊。”看着陈冉眼睛一闪一闪的，陈青妍狠不下心来，只能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说道，“怎么，还怕我会出什么事情？” “姐姐，爸爸不在了，我得保护你！”陈冉一脸严肃认真的对陈青妍说话。 陈青妍被陈冉给逗笑了，“就你这个小身板，先保护好自己吧。” “说真的。”陈青妍沉吟着说道，“我刚才一直没敢给妈妈说这个事情，陈冉我看你现在也是有自己的主意。你有想过大学之后出国留学的事情吗？” “想过。”陈冉看了看大门，小声的说道，“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那么我一定会出国留学的。但是这件事情可不能给妈说，你知道妈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在京城的时候就老担心你，我这要是出国了，万一妈担忧过度呢？” “是啊。”陈青妍也很赞同陈冉，她发现陈冉真的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考虑母亲的感受，以前的陈冉可不是这样的。 虽说陈冉以前是个很安静的孩子，但脾气很是古怪，什么事情也不会顾及大人的感受。可是现在的陈冉不仅要顾及母亲的感受，还为她这个姐姐着想。陈青妍鼻子一酸，感觉父亲的离开肯定让陈冉承受了很多，所以才会像是今天这样，仿佛是一夜之间长大。 “放心，小冉，姐姐肯定不会给母亲说的。姐姐毕业之后就回临江，你要是去国外就要好好学习……” “姐。”陈冉沉声说道，“还早呢，能不能出国都不一定呢。不过我想过，即便是不能出国，我肯定还是要考研究生的。” “这个事情……”陈冉沉默了很长时间，“我明年就读高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十一月我还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或许其他的事情我没什么把握，但数学竞赛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说不定后年我就会读大学。应该是可以被保送进入大学读书的，后年我也才十五岁不到，我想要试试看能不能考上硕士，如果可以的话，即便是不出国我也想要读到博士。” “挺好的。”陈青妍淡笑着说道，“看你有规划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从来没有任何的规划，什么事情都是心血来潮就开始做，过几天又不想做了。” “姐，不会的。” 方守毅推开门看见陈青妍正在和陈冉聊天，笑着询问道，“你们两兄妹再说什么呢？” “姐。”陈冉小声的说道，“我觉得守毅哥对你很不一样诶。” “瞎胡说什么。”陈青妍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人小鬼大，人家方守毅就把我当妹妹。” 陈冉不太相信，总之他觉得方守毅现在就对姐姐好得有点不太正常。不会是守毅哥其实很早之前就喜欢姐姐但一直没有说，直到姐姐回到临江之后才给姐姐表白的吧？陈冉其实不太清楚姐姐和方守毅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反正在姐姐读大学那几年守毅哥对姐姐好像没有特别过分、特别殷勤的行为。可是从小陈冉就觉得方守毅对姐姐和对别人很不同，哪点不同他说不出来，就是特别不同。 可能是守毅哥不想让姐姐有什么负担，又或者是觉得姐姐如果能留在京城就不要打扰姐姐？直到姐姐回到临江之后，守毅哥这才敢开口说喜欢姐姐？ 方守毅看着两兄妹说着悄悄话，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说，“陈青妍，罗阿姨正说着你呢，发现你不见了，就让我找找看你在什么地方。” “我马上就出门。”陈青妍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离开后，只剩下陈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书。直到陈冉出门洗漱时，大家都还在说话。春节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年味很足。炊烟飘在天空中，晚上还有不少的烟火，陈冉看着窗外的烟火发呆。方守毅走进门，将房间门轻轻关上，看见陈冉正在发呆，这才笑着说道，“小冉怎么了？想要放烟花？那明天守毅哥买一点回来，我们也在楼下去放烟花？” “不……”陈冉急忙罢手，他只是在想以后的事情，并没有想要放烟花的意思。眼看着过完年就要中考了，中考之后他就要上高中，他还得把高中的所有科目都自学完，还得兼顾着希尔伯特的问题，其实还挺忙的。 尤其是希尔伯特的问题他现在根本就想不出来如何解析这个函数，实在是太难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点办法的那种。 “现在时候不早了，都要凌晨了，早点休息吧。”方守毅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晚睡对你身体不好哦。” “我知道了守毅哥。”陈冉急忙躺在床上，方守毅也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一觉醒来，眼看着距离过年越来越近，方家也很有年味，到处都弄得喜气洋洋的。方振天怕陈冉他们母子回家过年面对着冷冰冰的家会不开心，还是把他们留在临江过年。 街道上到处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还挂着彩灯，有过年的标语，还有不少人都在贴着对联。今年方守毅过年不用守在单位，算是休假。于是这几天他都陪着陈冉，因为过年的关系，陈冉好几天没能去临江大学。 除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陈冉和方守毅走在外面，年货都已经采购完，方守毅正在询问陈冉还需要什么东西，陈冉却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你很久没有见到守勇哥了吧？” 方守毅愣了一下，他确实很久没有见到方守勇了，他在值班，基本上是不回家的。都在单位吃饭、睡觉。不过陈冉来方家好几天的时间，从来没有过问方守勇，今天突然提起。方守毅觉得陈冉肯定不是真的想要见方守勇，是因为方守勇在北江区，而临江大学也在北江区的原因吧。 他笑着蹲下身，刮了刮陈冉的鼻头笑着说道，“你是想要去临江大学是吧？” 陈冉嘿嘿笑着说道，“守毅哥，要么我去临江大学，你去找守勇哥看看？” “行吧。”方守毅肯定是拗不过陈冉的，孩子还小，再说了，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他没有理由拒绝。再加上他确实很久没有见方守勇，想要去看看这小子怎么样。刚毕业在警队上班，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习惯这种方式。想当年他刚当警察那会儿，一直觉得这种生活挺痛苦的。而且他还是刑警，没有都有看不完的卷宗，有抓不完的犯人。偶尔还要被无理的人打骂，日夜颠倒、加班都是常态。 他和方守勇一样，因为父亲是警察的关系，又是在警察大院长大的，从小就想要当警察。可是当了警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方守毅都在怀疑人生，他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最后，当他亲手抓到犯人，看见被害人那种感激中又带着激动的情绪，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当警察了。 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就是不知道方守勇那小子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他记得当时他有好几次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甚至就差那么一点就想要辞掉工作。看着以前的同学，尤其是初中同学他们好像都还挺不错的，他很多时候都在自我怀疑。好在这些他都想通了，如果方守勇没有想通，他可以给方守勇说道说道。 “走吧。”两人来到公交车站，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陈冉在临江大学站下车，前面两站就是北江区警局。 陈冉走进临江大学，倒是现在年味还不错，学校里也有不少的装饰。毕竟还是国内的重点大学，过年怎么也得装饰一番。 来到图书馆，依旧还是那位兼职的图书管理员，看见陈冉的时候笑着招呼了一声，“哟，小朋友，你有好几天没来了吧？” “我是来还书的。”陈冉乖巧的从书包里将数学新进展和数学纪事放在桌上。 兼职管理员笑着说道，“新年快乐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来图书馆看书呢。” “恩。”陈冉点点头，“现在住在亲戚家，家里都是大人，他们都聊大人的事情，所以我就想要来看看书。” 那人笑着，没有说话。陈冉拿着书本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旁，认真的看着书本。 说实话，他现在依旧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甚至想要让他做出几步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气馁。他还年轻，不能做出来也不奇怪，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反而是能做出来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吴教授今天没来，图书馆里只有陈冉和那位兼职管理员，陈冉看得很投入。 ………… 北江区警察局内，方守毅终于见到方守勇这小子。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这小子又黑了不少。黝黑的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眼神明显带着锐利。 “守勇，怎么样？” “哥？”方守勇看见方守毅站在门外，愣了一下，“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好久没回家了，爸妈挺担心你的。” 第94章 除夕 “额……”方守勇愣了一下，“哥你也知道，我现在挺忙的，我也不是不想回家，是根本回不了啊。” “知道你忙。”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也没有让你现在回家啊。” “今年就在警局里过年是吧？” “对。”方守勇理着寸头，抓了一把头发，“事情太多，有点乱，没办法，我只能在警局里过年。” “刚出来工作就在警局里过年，有没有什么想法？”看着方守勇那张刚毅黝黑的脸，方守毅带着探寻的神色。 方守勇摇着头，面色还有些稚嫩，“哥，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掰成四十八个小时用呢。” “不是，哥。”方守勇打量着方守毅，“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离家还挺远的。” “这不是有人拿你当借口吗？”方守毅拉出椅子好笑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 “谁？”方守勇愣了一下，谁会拿他当借口？ “小冉呗，除了他还有谁。他要去临江大学找什么书看来着，又不好意思给我直说，就只能拿你当借口。” “……”方守勇很无奈，他以前确实挺不喜欢陈冉的，总觉得他实在是太阴沉了。看见他都要绕道走的那种，现在倒是不阴沉了，不过也不和他亲近了。恩……可能他从来没有了解过陈冉吧，再说陈冉和他差了岁数，他们本就不是同龄人，怎么也玩不到一起。 方守毅待在方守勇那边聊了许久，陈冉在临江大学的图书馆里看书也看了许久的时间。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都快要天黑了。 来到图书馆管理员的面前，陈冉询问道，“哥哥，我能借这两本书回去吗？” “可以，不过得早点还才行。”其实看学术论文，尤其是纯英文版学术论文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没有那个意识。但这毕竟是学校的书籍，不可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陈冉点了点头，“不过哥哥，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还。除夕之后还这本书可以吗？” “可以。”管理员直接就答应了陈冉，本身陈冉还书就挺痛快的，而且把书保管得很好，管理员也就爽快的答应陈冉。 高兴的将两本学术期刊放在书包里，陈冉蹦蹦跳跳的离开图书馆。刚到临江大学的门前，他就遇见来找他的方守毅。 “守毅哥。”陈冉跑到方守毅面前，冲着他招呼着，“守毅哥。” 方守毅笑着说道，“怎么没在临江大学的图书馆看书？” “看完了。”陈冉冲着方守毅笑，方守毅用手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说道，“行，我们回去吧。” “恩。”陈冉用力的点头，两人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等了许久，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吃完饭之后，陈冉开始看书。大家们还在外面聊着天，具体聊着什么陈冉也没有去听，他看学术期刊看得是津津有味。 除夕节一晃就到，大清早，方守毅带着陈冉出去逛街。外面人山人海，大概是因为陈青妍已经很大的关系，不是特别适合和方守毅一起玩。所以方守毅也只能带着陈冉出去玩，街上有很大的烟火气息，陈冉东瞧瞧西看看，他重生之前，大家小巷其实没有什么年味。好像年年都一个样，不像是现在这样，大家都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城市里还有很多小摊贩，冒着热腾腾的气息，陈冉拉着方守毅的衣角，一边走一边看着。 感觉还挺开心的，今天是除夕节的关系，陈冉决定给自己放一天的假，不用看学术期刊。晚上还要守岁，今天晚上方家有不少人要来吃饭。听说王志辉也要带着王卫东一起来，好久没有见到王卫东这家伙，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学习。 “想要买点什么吗？”方守毅转身看着身后的陈冉，笑着询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想买的。”陈冉摊开手，他确实现在比较佛系，对很多东西都没有太大的需求。就好像很多东西都吸引不到他一样，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吃点零食之类的。但陈冉从来不吃那些东西，饭吃得饱饱的。出门在外面也从来不买什么东西，除了偶尔去一趟图书馆之类，好像他的人生就没有其他的兴趣。其他家的大人是担心学习成绩不好应该怎么办，但陈冉的母亲罗明秀是担心陈冉这要是以后出了社会，除了成绩好不会和别人交谈该怎么办？ 大家都有点业余的爱好之类的，但陈冉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好像也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以后可别到了社会上被人给欺负了。 走走看看，不自觉就走到街道的尽头。方守毅对陈冉说道，“小冉，今天不用看书吧？今天可是除夕，晚上家里可是要来很多人吃饭呢。” “恩，今天不看书。”陈冉乖巧的点着头，表示今天他一定不会看书的。反正看了这么多学术期刊，解析函数这方面还是没什么进展。一两天不看书也不会如何，方守毅带着陈冉回家，还没有吃午饭，方家就开始热闹起来。不少人都聚集在方家，还有好几个和陈冉差不多岁数的孩子在院子里疯玩。方守毅询问陈冉要一起去玩吗？陈冉摇着头表示不想去玩。 他早就过了在院子里玩的年纪，回到方家，大家都还在说说笑笑。即便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愁眉不展的罗明秀也笑得很是开心。毕竟是过年，摆着一张臭脸不仅自己不高兴，也让别人难过。 “我们刚还在说小冉呢。”方振天对着陈冉招了招手说道，“小冉过来。” “方伯伯。”陈冉乖巧的走到方振天的面前，坐在母亲的身边，陈青妍应该是出门买东西去了，还没有回来。 方振天带着笑意给几位看上去都是三十来岁的人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子，陈冉。小冉可厉害了，数学竞赛第一名呢。还是全国的……” 过年不就这样吗？比哪家的孩子成绩更好，谁的工作更好，哪个孩子的工作更好。一个院子里的，大家都是警察，自然就不用比工作，而是比孩子。 方振天的两个孩子都是警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说陈冉是他的侄儿也是正确的，方家和陈家很是亲近。就差定娃娃亲的那种，两家人来往甚密，说一句陈冉是侄儿一点也不为过。 孩子总是别人家的好。 听见方振天这么一说，大家都挺善意的说道，“这孩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工作。” “可不是。”方振天眉头一挑，又继续说道，“我侄儿之前还去了华国科技大学呢，少年班都让他去读呢。” “哟，多少岁啊，都读大学了？华国科技大学是一所很好的大学吧？以后毕业出门肯定能够找一个好工作。” 大学虽然不在分配工作，但大学生依旧吃香，尤其是重点大学出来的学生，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企业那都是抢着要的。 尤其是陈冉这么小的年纪就读大学，算算大学毕业恐怕还没有成年，这样的天才少年，不知道多少单位都是哭着求着让陈冉去上班的。 陈冉面色微微涨红，他有点臊得慌，太尴尬了吧。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那可不是，前几天这不是他刚从华国科技大学回来吗？”方振天停顿了一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方振天的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这刚回来就要去临江大学图书馆看书，说什么有什么专业书只有临江大学有，市立图书馆没有。” “真爱学习。”有人由衷的感慨了一句，他孩子要是陈冉一半爱学习，也不至于成绩这么差啊。 不过还有人好奇，“什么书啊，只有临江大学有，市立图书馆没有？” 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数学杂志这方面的书，因为市立图书馆是面向整个城市的所有人群，这方面带有一点专业知识的杂志市立图书馆没有订。临江大学有数学专业，所以他们有订这方面的杂志。”陈冉也没有详细的说他看的是顶尖学术期刊，完全没有必要在大人的面前说这些事。说多了，他们也不理解，还会继续追问下去。 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来得好，就说是数学杂志。 “还挺喜欢学习的，将来是想要读数学专业吗？” “有这个想法。” 大家笑着询问了陈冉好几个问题，方守毅也坐在旁边听着。大门忽然被人敲响，走到玄关将门打开，王志辉就站在门外，“哟，挺热闹的啊。” 王志辉手里还提着几瓶白酒，将白酒递给方守毅，“守毅，拿着。” “别，王叔。”方守毅急忙罢手，“王叔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王志辉的脸一垮，“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也算是拜年。” “拿着吧，守毅。”方振天乐呵呵的说道，“你要是不拿，你王叔今天肯定饶不了你。” “诶。”方守毅没办法，只能接过王志辉递过来的几瓶白酒。看了一下，这几瓶白酒至少也得花上百块钱。王志辉的工资也有几百块钱，花一百多块钱买这几瓶酒方守毅都替王志辉心疼。 不过人来客往嘛，大家都这样，再说今天晚上他们这群人也是要喝点小酒的。 第95章 骗人 “卫东呢？怎么没看见他？”方振天在王志辉进门之后这才注意到，王卫东不在。 “他啊。”王志辉恨得牙痒痒，“在院子里玩呢，看见几个人在打篮球他也跑去凑热闹了。”他看见陈冉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又继续说道，“哟，陈冉也在啊。” 坐下后，他又继续说道，“卫东要是有陈冉一半让人省心我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孩子还小，你就多关心他一下吧。”杨美月端着水果上来，又继续说道，“你也是的，你看看你，又离婚了，孩子这么小，会怎么想？” “这能怪我？”王志辉哭笑不得，“这不是孩子他妈要离婚的吗？我也不想离婚啊，我可是挽回过的，她是坚决要离婚。要么和她一起去京城，要么就离婚。我能怎么办？” “你说卫东还这么小，要是一个人留在宁川指不定要翻天呢。”王志辉叹息着，“再说了，我在警局里待得好好的，干嘛要离婚。” “她说我和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后就离婚了。” “算了，别说这个了。”杨美月轻轻咳嗽一声，“确实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太一样，离婚就离婚吧。卫东有没有其他想法吧？他年纪还小，你们这离婚之后就怕孩子会有什么想法。” “我观察他挺久的，应该没事。这孩子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心大，比较豁达。”王志辉说完之后，陈冉有点尴尬的坐在母亲身边。 陈冉悄悄坐在方守毅的身边，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发呆。房间里烟雾缭绕，大人们都在聊着天。罗明秀跑去厨房帮着杨美月做饭，陈冉也挺无聊的。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悄悄走到厨房，看着正在忙碌的杨美月和罗明秀，“杨阿姨，妈，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不用，小冉去玩吧。” 杨美月开心的挥了挥手，“厨房里有我和你妈妈就够了。” “诶。”陈冉走出厨房，坐在方守毅的面前，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玩。去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外面还挺冷的。在家里吧，好像也没好玩的。 方守毅看着陈冉坐在旁边一脸不好玩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冉走吧，咱们出去看看他们怎么玩的。” “恩。”反正在家里只能吸二手烟，还不如出门透口气。 陈冉跟在方守毅的身后，出门后，下楼来到院子里。不少人都聚集在院子里，尤其是孩子，小孩子在疯跑，大一点的孩子在院子里的篮球场上打着篮球。陈冉很无聊，只能站在篮球场旁边看着王卫东打篮球。正在打篮球的王卫东一转身就看见陈冉正在打球，于是高兴的冲着陈冉招呼着，“陈冉，陈冉！” 那种兴高采烈的模样陈冉都想要笑，他重重点头，“恩。” “诶。”王卫东将球传给别人，飞快的跑到陈冉的面前，差点摔了一跤，跌跌撞撞的来到陈冉面前。用手撑着膝盖，额头上还有汗珠，青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开心，“陈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给我说一声。” “刚回来没多久。”方守毅就站在旁边，打量着王卫东说道，“你慢点，都要摔跤了。” 王卫东很是开心的说道，“陈冉，我们出去玩啊。” “小冉去吧。”方守毅挥了挥手，想着两人关系还挺好的，他们孩子一起玩应该是有共同话题的。 “诶。”陈冉看着方守毅走远，王卫东欢天喜地的说道，“陈冉，我爸给我了好多钱，我们出去吃零食吧。” 十三四岁的孩子心思还挺单纯的，尤其是像王卫东这样的孩子，虽然表面高冷，实际上很是单纯。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零食，看着王卫东的模样，陈冉说道，“行吧，不过我们得快点回来，也不能吃多了，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王卫东的嘴角一撇，摸着干瘪的肚子，撒娇似的说道，“陈冉，我都没有吃早餐，天还没亮呢，就被我爸压着上车来临江了。我爸说你在我才来的。” “额。”陈冉错愕的说道，“你奶奶呢？” “回老家了，我奶奶说要回老家过年呢。”王卫东疯狂的摇着头，“我不想回老家过年，不好玩，还是和你一起比较好玩。” “考试成绩怎么样？” 说道这个，王卫东挺着胸膛说道，“各科都及格了，班里第十七名呢，老师都说我进步很快。” “再接再厉！”陈冉笑着说道，“明年开学也要回去读书了。” “是吗？”王卫东那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转动着，“我还以为你在华国科技大学那边不会回学校了呢。”看上去王卫东很是高兴，陈冉好笑的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回来先读高中，然后再去上大学的。” 开什么玩笑，系统的任务他都还没做呢，他怎么可能直接去读华科大。 两人离开临江大学的警察大院，外面就有不少的小摊贩，王卫东更像是吃货，看见什么东西都想要尝一尝，没多久的时间，就买了一大堆。陈冉捂着额头，“待会回去，你还能吃下饭吗？” 王卫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可以的。” 陈冉觉得他特别的好笑，摇着头，看向其他的地方。 等王卫东吃完之后，他们回到方家，大家都坐在桌子上，小孩子是另外一桌，因为坐不下的缘故，陈青妍也很他们坐在一桌。 陈冉和王卫东两人从外面走回来，方振天急忙招呼着两人，“小冉、卫东回来啦，赶紧坐下吃饭。” 其他几个小孩看着陈冉的神色很是不善，大概是刚才被父母教训，陈冉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这里，让他们过年都过得不太好。 王卫东小声的说道，“陈冉，我还有好多作业都做不了，刘老师还偷偷给我塞了几张卷子呢。” “额……”陈冉看了一眼王卫东，“刘老师也是为了你好。” “是，我也知道刘老师是为了我好没错，但是……”他搓着手说道，“作业实在是太难了，我做不了，小冉你能不能帮帮我？” “成。”陈冉轻轻点着头对王卫东说道，“等回宁川之后我帮你看看。” “恩。”王卫东很开心，有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小伙伴就是不一样。 吃完饭，王卫东拉着陈冉出去玩。因为陈冉以前身体不好，现在虽然身体好了，但一样不太喜欢动弹。坐在操场旁边，看着王卫东挥汗如雨，别说，王卫东确实很帅。尤其是打篮球的时候，特别帅。陈冉用手撑着下颔，一边看着王卫东打篮球，一边在心中想着解析函数这方面的内容。恩，他其实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无奈任凭他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 陈冉叹息一声，太难了！数学为什么会这么难，之前学习的数学好像都只是小儿科而已。现在他所接触到的才是真正的数学。有这么一种感觉，好像之前的数学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那是因为编写教材的人考虑到学生们的水平，而现在他所研究的这个解析函数，才是真正的数学。除了真正的天才之外，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办法做出解析函数吧？ 王卫东跑到陈冉的面前坐下，拿着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他看着陈冉好像是在发呆，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陈冉，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陈冉摇着头说道，“没，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在想一点东西。” “唔，我还以为你生气了。”王卫东偏着头，那张俊脸和陈冉近在咫尺，“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都没陪你玩。” “你看我像是在生你的气吗？”陈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正好王卫东在玩，他就在一旁思考问题。还挺不错的，都是同龄人，王卫东和他们玩得也不错。王卫东好像社交还挺不错的，挺大方的，和这些人说几句话，大家就相熟得不行。只有陈冉，不怎么喜欢说话，沉默的坐在一旁。再加上又是别人家的孩子，大家其实挺讨厌陈冉这种孩子的。 陈冉心里也很清楚，大家讨厌他的点在哪里。原本就是开开心心过年，现在好了，突然窜出一个成绩特别好，还和他们一样的孩子。喜欢读书，成绩又好，老师夸奖，家长夸奖。倒不是嫉妒，只是心里不太高兴罢了。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又要被父母念叨，你看看人家谁谁谁，考试又考了多少分之类的。陈冉更是不得了，听说还能直接去读大学还是怎么样。甚至年龄上，比他们其中几个还要小上一点。 中二期的孩子自尊心都特别强，自然不愿意和陈冉玩。也就只有王卫东这种大大咧咧，对家长的念叨毫不在意的孩子喜欢和陈冉玩，并且玩得很好。 “王卫东。”有人冲着他招呼，王卫东诶了一声，“陈冉，我先过去啊。” “去吧。”陈冉让王卫东过去。 走到那人面前，王卫东慵懒的说道，“怎么啦？还要继续打？” “你和他很熟啊？” “是啊。”王卫东特别骄傲的挺胸说道，“是我同桌呢。” “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宁川五中读书吗？” “是啊。” “那我妈还说他在什么大学读书呢。”那人嘀咕着，“我妈骗我。” 第96章 开学 “切！”王卫东切了一声说道，“谁骗你了，陈冉本来成绩就特别好，还是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呢。再说了，他确实去了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人家老师从庐州那边跑来找他呢。” “他只是没有去而已，陈冉说他明年要读完高中才去上大学呢。我们老师说了，陈冉明年肯定能被保送进入特别好的大学，比如说京城大学之类的。”王卫东挑衅的看着那人，“你知道京城大学吧。” “切！”那人也切了一声，“又不是你去上京城大学，你开心什么？” “陈冉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开心吗？”王卫东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其他几个小孩子撇着嘴，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王卫东挥了挥手，走到陈冉的面前，对陈冉说道，“陈冉我们走吧。” 陈冉看着王卫东不太开心的神情，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啊。” “没什么。”好像这几个人对陈冉都不是太好，王卫东也不太喜欢他们。陈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才不想别人随意污蔑陈冉呢。 “行。”陈冉冲着王卫东笑，“今晚还要守岁呢。” “看电视啊。”王卫东对陈冉说道，“晚上外面太冷了，他们还要打牌呢，我们就看电视就好。” “恩。”陈冉重重点头，两人回到方家，室内还挺吵闹的。因为正在打牌的关系，陈冉就和王卫东默默的坐在一起看电视。直到晚上吃完饭，看着春晚。陈冉觉得有点无聊，但说了今天不看书，他也不好意思偷偷的拿着书本看。于是就只能无聊的守岁，直到凌晨睡觉时，陈冉想着，早知道还是看看书。 第二天起床之后，王卫东又跑来找陈冉玩。 在方家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看年都要过完，要开始上学的时候陈冉这才回到宁川。 姐姐前几天就买票回了京城，陈冉是和罗明秀一同回到宁川的，到家后。家里冷冷清清的，关在房间里，陈冉拿着高中的课本看着。母亲敲了敲门，对陈冉说道，“小冉，出来一下。” 陈冉打开门，“妈，怎么了？” “你有邮件。”母亲将邮件递给陈冉，掂量着还有些重量，母亲不解的询问，“小冉，这东西是谁寄给你的？” “应该是林教授吧。”陈冉将邮件的封面撕开，果然里面是几本数学期刊，大概是这个月的最新的学术期刊。陈冉满心欢喜的说道，“妈，林教授是我在华科大时的老师，他教了我很多的知识。给我布置了一道比较难的数学题，特意寄给我几本数学杂志作为参考呢。” “是吗？”罗明秀也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是教授给陈冉寄的数学杂志她很放心陈冉，“那小冉先去忙吧。” “再过几天就要上学了，小冉要去学校吗？” “要去啊。”陈冉没做寒假作业，老师也觉得陈冉并不需要做寒假作业，也没有告诉他有哪些作业是需要做的。 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翻开学术期刊就开始研究起来。 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陈冉都在研究学术期刊，他现在比之前习惯不少。看纯英文版的学术期刊习惯之后，速度也变得很快，学习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没过几天他就把好几本学术期刊都给看完了。在心中想着应该如何解开解析函数，虽然解不开，但心中好歹是有个头绪了。按照这个思路走，即便是解不开，但也能做出一两步。 只是一两步而已，对于陈冉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春天渐渐来临，不见暖和起来。还得穿上厚重的衣服，大概是三月份之后才会暖和起来，一大早，王卫东就跑到陈冉家楼下对着陈冉家的窗户叫着，“陈冉，陈冉……上学了！” “马上！”陈冉将学术期刊装在书包里，顺手装了好几本高中的课本，背着书包下楼。 王卫东站在楼下原地转圈，看见陈冉出来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亮着光，“陈冉，你总算是下来了。” “走吧。”陈冉背着书包对王卫东说道，“我们赶紧去学校。” 王志辉从对面走来，“两个小家伙要去上学？” “王叔叔好！”陈冉乖巧的叫了一声，王志辉点点头，“我带你们去学校吧，正好我今天要出差。” “诶。”王卫东开心的说道，“好啊。” 坐在车上，王志辉笑着询问，“陈冉今年就要中考了，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应该没什么难度。”陈冉笑着说道，“就是体育这块儿没什么把握，其他学科多少还有点把握的。” “是吗？”王志辉好笑的说道，“陈冉，你要是不参加体育考试也能考高分吧，到时候还在宁川五中读书？” “是。”陈冉重重点头，“和学校签了合同，读大学之前都在宁川五中读书呢。” 和王志辉聊到学校门前，两人吃完早餐就前往学校上学。来到班里，陈冉刚放下书包，高老师就走进办公室，看见陈冉的时候对陈冉说道，“陈冉同学，你出来一下。” “诶。”陈冉走出教室，高老师就站在走廊。 “高老师，您找我？”陈冉一如既往很是尊重老师，高老师也很高兴，“陈冉，你之前去了华国科技大学，没有做寒假作业。当然，老师也觉得做不做寒假作业对你来说不重要，老师呢现在真有一件事情。” “老师，您说。” 现在陈冉可以说是五班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成绩好，即便是上课喜欢看其他的书本，但他从来不会打扰其他的学生。所有课本上的内容都自学得很好，作业不作业的，对陈冉来说并不重要。 “咱们班就陈冉你一个人不用做寒假作业，老师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待会你把寒假作业收上来放在办公室里就成。” “好。”陈冉点点头，“老师，什么时候收，现在吗？” “现在吧。”高老师想了想，她知道班里其他学生到底是什么德行，不管成绩好不好，肯定有不少学生的作业是没有做完的。 陈冉回到教室，站在讲台上，班里的学生差不多都到齐了。今天还不是正式的开学，明天才开始上课，今天就是报道而已。 “同学们。”陈冉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高老师说现在把你们的寒假作业交上来，直接交到第一排就好，语文和数学还有外语的寒假作业全都交上来。” “啊……”教室里有人开始叹息，还有不少同学根本就没做作业，等着来学校抄别人的作业呢。可是现在陈冉就让他们交作业，“待会吧！”有同学大声的说着话，陈冉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有想收你们的作业，这不是高老师交代的吗？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现在交上来吧。” “切，老师让你收就不得了哦。” “我也不想收啊，这不是老师让我收吗？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我，有本事直接去怼老师。”陈冉也来了脾气，“才刚过完年，你冲我生气有什么用，我又不批改你们的作业。” 鉴于陈冉去年胖揍孙泽一顿的表现，再加上他现在可以说是宁川五中最好的学生，校长、教导主任看见他都是一脸笑眯眯，喜气洋洋的表情，同学们还真不敢对陈冉太过分。只能小声的嘀咕念叨两句也就算了，真要是和陈冉起了冲突，老师帮陈冉那是百分之百的。 好在王卫东在陈冉的辅导下，前几天完成了作业。交寒假作业放在办公室的时候，陈冉对高老师说道，“高老师，还有一些同学没交作业。” “成。”高老师点点头，“我待会找他们来办公室单独谈谈。” 这事陈冉说不说高老师都很清楚，毕竟作业本少了不少，高老师又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没有差谁的作业。 回到教室，陈冉再次坐下，拿出学术期刊，安静的看着。高老师走到教室开始给学生们说话，陈冉一个人埋着头看书，高老师也没有多说话。 最后留下几位同学，其他同学都回家了。陈冉背着书包回到家，继续研究学术期刊。 开学后，仿佛时间走得很快。一晃眼之间就来到四月份，天气越发炎热。太阳照在大地上，仿佛穿一件单薄的长袖都能感觉到热度。陈冉换上短袖，下楼后，王卫东正在篮球场上打球。今天他要去参加体育考试，王卫东说要陪他一起去。刚吃过午饭没多久，考试是在一点半进行。陈冉打算现在去学校，一点半考完之后直接回到教室继续看书。 “王卫东！”陈冉叫了一声，王卫东回过头，“马上陈冉，这个球打完我就走！” 王卫东打了一阵子，跑过来，“走吧，我们去学校。” “恩。”陈冉脚步轻快，为了今天的考试，他特意换上比较轻便的鞋子。他琢磨着考满分肯定是不可能的。总得及格吧，要是体育考得惨不忍睹是不是有点太惨烈了？ “今天体育考试有信心吗？” “没。”陈冉摇着头说，“反正我就考吧，我听老师说就算是体育不及格也没关系，还是可以毕业的。” “恩。”王卫东打量着陈冉，小小的个子，有点清瘦，这个体型想要在体育上拿个高分却是没太大的希望。 “尽力就好。”王卫东给陈冉鼓劲，“你一定可以的。” 第97章 卧龙 来到学校，不少初三的学生已经聚集在操场上。即便体育也是要计入中考成绩的，那么参与打分和评判的老师肯定不会是五中的体育老师。 有七中的老师，有教育局来的老师。 陈冉站在一旁，之前就有不少初中的学生考试。监考老师也没来得及吃饭，整整一天都要考试，学生们又多，一个一个考试。老师还是有点累的，陈冉在旁边拿着书本看着，王卫东帮陈冉听名字，念到陈冉的时候他会叫陈冉。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考试内容，跑步、跳远，这些都挺简单的，至少对于王卫东来说，这些考试内容都是最简单不过的。 他想了一下，如果是他参加体育考试，就算是得不到满分，那也得是二十七八分吧。体育考试满分是三十分钟，十五分以上算是及格，事实上体育考试不及格对中考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对于一般的学生而言，体育考试的分数可以免费拉上十多分的时间，说不定能到高中的分数线或者是中专线。但对于陈冉这种成绩特别好的学生，尤其是都已经被华科大少年班提前录取过的学生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就拿陈冉来说，他能保证语文和英语之外，每科都能拿到满分，再加上拿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本身就是有加分政策的，体育考试即便是考零分对于他的总分也不影响。 他不参加体育考试，依旧还是有大把的重点高中哭着求着陈冉去上学。和一些成绩中等偏上或者是想要考上高中、中专的学生不太一样。体育考试对于陈冉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看着宁川五中初三的学生兴致勃勃的看着别人考试，王卫东也算是宁川五中的名人，长得帅，还有不少的学姐都喜欢王卫东，又因为经常打篮球的关系。初三很多学长也认识王卫东，看见他站在旁边就走过去和他说话，“王卫东你在这里干嘛？你不是初一吗？” “我朋友要参加体育考试。” “谁啊。” “诺，就在那边。” “那是谁啊？”初三的学生吊儿郎当的说道，“不认识。” “我同桌嘛，陈冉。” “淦！陈冉啊，就是那个拿了奖学金，听说明年要参加中考的初一学生？”初三的学长开始打量着正捧着一本高中课本看的陈冉，“这家伙看上去还挺瘦弱的，他能行吗？” “人家成绩足够好。”王卫东自豪的说道，“拿多少分对他来说不重要吧？再说，我可是听说数学竞赛最多能加五十分呢。” “他拿了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就算是体育考零分也能加回来。” “是啊，我是听说他拿了什么全国一等奖来着。而且我听说这人学习成绩很好。” “特别好呢，没什么问题是难得住他的。”王卫东正在给初三的学长大吹特吹他的好朋友，监考老师翻了一页之后叫了一声，“陈冉。” 在宁川当老师的人，尤其是初高中的老师，还有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陈冉。宁川以往最多也就在省里的竞赛上拿过奖项，从来没有人能去参加全国竞赛，更别谈有人能把一等奖拿回来。陈冉还真是头一遭，光是数学竞赛加分这一项，他甚至可以加足五十分。再加上他也属于比较特殊的人才，那叫一个抢手。要不是因为宁川五中早早把陈冉签下来，后面华国科技大学还跑来搅局，恐怕宁川几所重点高中抢人都抢得头破血流了。 最广为流传的就是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老师专程跑到宁川请他去上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那可是华国科技大学。宁川重点高中每年也就十多个学生能够考上顶级学府，运气差一些还有可能不到十个人。重点大学和华国最顶级的学府还是有区别的，现在人家华国科技大学这种华国顶级学府的老师都专程从庐州跑来找陈冉去上大学。简直就是令人惊叹，更别说陈冉甚至拒绝了华国科技大学的邀请，华国科技大学还能厚着脸皮都要请陈冉去华国科技大学感受一下。 那更是传奇，很多老师都觉得陈冉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非得上宁川五中的高中。是宁川五中给得实在太多了吗？宁川五中没有公布到底给了陈冉多少钱，大家都在想，怕不是给了十万八万之类的，否则这样的好学生怎么可能留下来。 宁川七中的老师和教育局的人都想要亲眼见见这位宁川的数学小天才，对于他的体育成绩不抱什么希望。一来，陈冉数学竞赛能够加的分数实在是太多。二来，他还是烈士子女，这也是加分的。三嘛，听说这位的学习成绩特别好，甚至全都是自学的。在学习上能够算是全才，体育好不好根本不重要。甚至宁川五中的老师很有信心的表示，即便是陈冉体育考零分也能考到和宁川中考状元差不多的成绩。 光是陈冉这个学生，宁川教育局的业绩就差不多有了，过年的时候还挺滋润的，教育局的人还挺喜欢陈冉的。虽然素未谋面，但他给了教育局不少业绩啊。年年临省的先进单位都是临江市的教育局，去年总算是变成宁川教育局了，说不是陈冉的功劳都说不过去。人家数学竞赛拉了沪市那位夺冠热门好几十分，虽说大家都是拿一等奖，事实上人家陈冉就是独一档的成绩。 否则华国科技大学也不会这么厚着脸皮跑来找陈冉去华科大读书。 旁边的学生们也愣了，陈冉这个名字在宁川五中那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去年领了两次奖，后来老师还说人家是被大学的老师叫去体验大学生活，甚至还能直接读大学。结果人家婉拒了，刚开始学生们都觉得老师实在是言过其实。打听过去才知道，这件事情五班的人都知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人家还真就拒绝了一所大学来找他的老师，而且那位老师还厚着脸皮非得让陈冉去体验大学生活。 每次他们成绩不好的时候，老师就会拿陈冉出来说事儿。大家都在想，陈冉这种学生真的是人类吗？为什么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陈冉就能做到。很少人记得陈冉长什么样，但所有人都好奇陈冉在哪里，大家都在东张西望。 王卫东听见老师的叫声，急忙吼了一声，“陈冉，到你了。” 陈冉放下书本，慢悠悠的走过来。大家一看陈冉的模样，都有点乐了。心中想着，别看这家伙成绩好，体育肯定考得不会好。但转念一想，人家都能直接去读大学了，体育考得好不好有关系吗？完全没关系，再说人家都能直接进入宁川五中的高中部，不用中考九月份都能直接去读高中。他们拼死拼活的为了赚十多二十分，为的是中考能够过高中或者是中专的分数线。 对于人家来说，分数线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家即便是考个零分照样能上高中，说不定就算是体育考零分，中考分数的零头都比他们要多。 “陈冉是吧？”宁川七中的老师和教育局的人打量着陈冉，一看就知道，这学生肯定平时没怎么锻炼，长得比较瘦小，这要是能及格那才奇怪。 “一千米，还有跳远。现在开始吧。” “哦。”陈冉叹息了一声，从他浓重的叹息声中大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快意。这种叹息声可不就是他们在考试的时候出现的浓厚担忧和绝望吗？ 不过陈冉是体育考试的时候流露出来的。 刚开始跑，还有不少人都在笑着陈冉。因为陈冉的速度确实很慢，慢得很匀速，大有一副直接摆烂，这体育分不要也罢的架势。 宁川七中的体育老师也不着急，教育局的人也不着急。他们都很清楚，反正体育这项考试分数对陈冉没有任何影响和改变。要不要都一样，其他学生他们还会鼓励一下，让他们快一点，争取人人都能及格。中考的时候多拿几分，到了陈冉这里，他怎样就怎样吧，他不缺这几十分。 等陈冉跑完之后，体育老师按下手中的表，“恩，没有及格，给个八分吧。”确实比及格的时间慢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太过离谱。十五分给个八分算是给陈冉不少面子，让他比较好看。反正这种分数原本就是给多少看当事老师的心情，按规定办事也可以能给几分就给几分，宽松一点，加个一两分也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是立定跳远。” 立定跳远陈冉根本跳不了多远，如果一千米还能得八分的话，陈冉估摸着立定跳远他保准歇菜。 因为有三次机会，取三次之中，成绩最好的一次。陈冉第一次跳下来，大家都在狂笑。陈冉面色有点涨红，体育绝对是他人生的噩梦，没有之一。 第二次，比第一次远一点，但距离及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深吸一口气进行第三次跳远，好在这次比第二次好一些。 “……”体育老师很无奈，他第一次在中考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学生。体育实在是差得过于离谱，普遍大家都是二十多分。多一点的能有二十八、九分，少一点的也能够二十二、三分，有个十八、九分的学生都可以称作是旷世奇才了。陈冉……还真就是他监考这么多次中考体育以来，遇见过最让人无奈的学生。 他现在正在纠结要不要给陈冉一个及格的成绩，这跳得确实不太好看。但多给一两分也没什么问题。 看着陈冉气喘吁吁的模样，体育老师绝望的说道，“很好，八分。”下次还是多参加点体育运动吧，这小身板，真可谓是体育中考的卧龙！ 第98章 门面 最后体育老师还是卖了宁川五中和体育局一个面子，还是让陈冉拿到一个刚刚及格的分数线。说实话，这些年体育考试，除了身体真有问题的学生之外。陈冉这种身体没有问题的学生还真是头一个拿到这么低分数的。 就这个成绩，堪称打遍历届临省体育中考分数最低无敌手。 体育老师人都麻了，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好学生嘛，头脑好，估计全都集中在脑中发育了。体育成绩可有可无，要不要这16分都没啥用处。反正多出的分也不会发钱，他叹息着说道，“下一位。” 大家一瞬间觉得这位来自宁川七中的体育老师还挺好说话的。就陈冉这个成绩，要真是严苛点，恐怕也就是十二、三分，多了三、四分完全是体育老师法外开恩。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看着监考老师好像很凶的样子，事实上还是很近人情的。至少大家都认为监考老师已经特别近人情了，否则也不会给陈冉这么多分。陈冉气喘吁吁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他知道体育老师这完全是法外开恩，轻声说道，“谢谢老师。”然后直接跑开，旁边的王卫东上前对陈冉说道，“陈冉你这体育不行啊，身体也太不好了吧。” 陈冉没有说话，王卫东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不太行。否则体育也不会让老师开恩给他个及格的成绩。叹息了一声，陈冉小声的说道，“没办法，我体育确实不太好。” “你中考应该会考很高分吧？”在王卫东的印象中，陈冉的成绩实在是太好了。相信他在中考的时候能考到很高的分数。 “应该吧。”陈冉沉默了一下，“我们先回教室吧。” 体育中考算是考完了，接下来就等着六月份的中考。四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下午还是艳阳高照，等到快要放学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好在不算太冷，陈冉待在教室里看书。很多同学都不太和陈冉说话，因为陈冉马上就要读高中的关系，再加上大家都觉得陈冉实在是太过厉害，又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连一向看不惯陈冉的孙泽都不敢继续去招惹陈冉，只敢在背后阴阳怪气的说点话而已。 王卫东坐在陈冉的身边做作业，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直接询问陈冉。 等雨小一些之后，陈冉这才和王卫东一起回家。母亲倒是没有打算继续当小贩，在方家和陈冉的劝说下，母亲准备拿下一个小门面开个小餐馆之类的。至少不用风吹雨淋，陈冉也放心一些。陈青妍也是这么想的，罗明秀是拗不过陈青妍和陈冉两个孩子。 最近一直在谈门面的事情，杨美月的意思是陈冉原本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不需要太过担心，让罗明秀去临江开店。最好就在他们警察大院周围开店，一来有优惠，二来人也挺多的，大家都会照顾照顾罗明秀的生意。至于最后一条嘛，陈青妍大学毕业之后，回临省也是待在临江市，而不是在宁川。即便是陈冉以后回临省也是待在临江市。 临江市好歹是临省的省会城市，发展也是最好的城市。 但罗明秀的意思是先在宁川开店，等陈冉去上大学之后再去临江开店也来得及。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就在宁川警察大院周围选了一个小门店，盘下来也就几千块钱，陈冉把奖学金拿出一部分给姐姐做学费和生活费，还有一部分给母亲开店。他以后即便是要留学想来学校也还是会给他一笔钱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主要是要解燃眉之急！ 来到店里，王志辉正好带着同事来吃饭，大家都知道这是老陈家的遗孀开店小店，价格实惠，给的东西还挺多的。要是有点时间，都会来照顾一下生意。小店没开多久，就在大院门外，也没有地痞流氓赶来撒野。来来往往的，大多数都是穿着警服的人，大家都和老板娘很熟悉。地痞也不是傻子，也不可能来这种店里找麻烦。 要说母亲的厨艺倒是出来了，挺好吃的。吃过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主要还是薄利多销，价格特别实惠。住在警察大院里的警察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主还得经济实惠。再一个就是食材很新鲜，陈冉刚走到小店门前就闻到一股香味。 王志辉看见陈冉和王卫东走进店里，对陈冉说道，“陈冉，放学了？今天不是考体育吗？” “王叔叔好。”陈冉放下书包，“考完了，不是特别好。” 另外几个人也在说道，“陈冉又来帮忙啦。” “真是好孩子。”陈冉笑了笑，拿着香皂洗手，然后进入厨房帮着罗明秀做事。 王卫东大大咧咧的坐在王志辉身边，“叔叔好。” “卫东啊，上次月考多少分啊？” 王志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王卫东你和陈冉这么要好学学人家陈冉。” “一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和人家陈冉在一起玩这么久，就没有学到一点人家好的地方。” “爸。”王卫东最近特别馋罗明秀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还很新鲜。他又在长个，吃得多。当饭菜端上来时，王志辉招呼着陈冉，“陈冉，你也没吃饭吧，过来一起吃。” “不用了王叔叔。”陈冉笑着说道，“我待会和妈妈一起吃就好，您和几位叔叔先吃吧。” “您今天晚上还得加班呢。” “哟，这事你也知道？”王志辉开玩笑的说道，“卫东告诉你的？” “恩。”陈冉乖巧的点着头，“王叔叔，我去帮忙了。” 等着陈冉走进厨房，其他几人小声说道，“别说，这陈冉还真是懂事的孩子。” “成绩又好，又懂事，还能做这么多事情，以后肯定很有出息。” “老陈要是知道陈冉这么乖巧，应该会很欣慰吧。” 大家感慨着，果然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瞧瞧罗明秀好像也没有多重视陈冉的事情，可人家孩子就是学习成绩好，还不需要大人担心，回家还知道帮忙。 餐馆开业有一段时间，以往都是警察大院的人来吃饭。最近这几天不仅有警察大院的人来吃饭，还有不少宁川其他的人来吃饭，因为小店门面不大，要是来得晚一些都需要排队。 也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吃饭，不过都是正经人，没什么地痞流氓之类的。大概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来尝尝鲜。觉得这家味道还挺不错的，所以就经常来吃饭。 直到五月份的时候，陈冉和罗明秀两人特别忙碌，实在是没办法，来的人太多。罗明秀还请了一个服务员。原本想着清淡点能够养家糊口就好，这么多人来吃饭，是谁都没有想到。再加上陈冉马上就要中考，就算是陈冉想要帮忙罗明秀也不同意。她还是怕陈冉这么帮忙，学习落下，没有考好也不太好。 嘱咐陈冉放学之后就要回家看书，不要来店里帮忙。无论陈冉怎么保证都没用，最后没办法，陈冉只好回家看书。 宁川的五月很是炎热，尤其是初夏这一阵子，实在是太过灼热，电风扇不管怎么吹都没有一丝凉意。陈冉有点怀念有空调的日子，至少没有那么炎热。可是空调对于他们家来说，那可真是太过奢侈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买。 又贵，又费电。 五月底，初三的学生不仅忙碌，还有不少学生对于未来很是迷茫。从这里开始，有一部分人就没有学可以上，就得出去打工，或者是在当地找个什么样的师傅学习技术活。有一部分的学生能够进入高中，还能继续考大学。有一部分学生至少能进中专，学习一点文化知识和技术在进入社会工作。 只有陈冉还是特别轻松，老师们也不过问陈冉的中考到底如何。他们很清楚，陈冉的水平考中考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最近陈冉将高中所有科目的书本都自学完，开始专注的考虑解析函数的问题。这个问题，陈冉还和刘老师讨论过，结果刘老师很多东西都没有弄懂，最后陈冉只能一边看着学术期刊，一边自己想这个问题。 中考越来越近，陈冉反而越来越轻松，好像根本没把中考当回事。 家里的小店倒是越来越火爆，每天都有不少人排队。母亲很多时候都会特别晚才回来，再加上还有不少大院的叔叔阿姨上完夜班之后都会在母亲店里吃饭。 这个店一开始就是大院里的叔叔阿姨在照顾，陈冉也明白，母亲不可能大半夜的让这些叔叔阿姨一口热乎的东西都吃不上。有时候甚至四五点钟才会回家，睡上一两个小时又要去买菜。陈冉觉得倒不如多雇一位服务员，专门每天早晨买菜之类的。 至少母亲不会太累，这个小门面虽然火爆，但终究赚不了太多钱。也就是让罗明秀有个念想，不至于太闲而已。 阳光照在陈冉的脸上，马上就要中考，他们初一初二的学生放假，老师将准考证递给陈冉。他的考场并不在宁川五中，而是在宁川七中。早上九点钟开始考试，陈冉需要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坐车去宁川七中。 初三的学生从五月底就开始放假，在家里看书。陈冉也是跟他们一样的时候就在家里看书，六月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让人懒洋洋的。 第99章 聪明 “陈冉，陈冉！”王卫东敲着陈冉家的门，他知道最近陈冉都是一个人在家，罗阿姨在门店里忙着。他爸爸王志辉有时候深夜下班还要去罗阿姨那里吃点东西才回家，奶奶待在老家不想过来。王志辉经常加班，要么就是没有时间回家做饭，也是因为王志辉的厨艺实在太烂。索性王志辉给罗明秀打了个商量，王卫东以后就在罗明秀店里吃饭，一个月给一百五十块钱，因为孩子再长身体，所以用料好一点。 罗明秀原本不想收钱的，说陈冉和王卫东玩得好，没有必要给钱。但王志辉笃定的给罗明秀钱，并且先给钱，才让王卫东在罗明秀店里吃饭。 王卫东一般都是吃完饭之后就来找陈冉，要么就是在陈冉家里做作业，要么就是找陈冉出去玩。王卫东觉得有生之年，在没有一个朋友能有比得过陈冉的。 陈冉打开门，看见王卫东穿着球衣站在门外。最近王卫东又窜个，长高了不少。他努努嘴对王卫东说道，“进来吧。” “陈冉。”王卫东换下鞋子，走到陈冉的房间，他对陈冉的房间实在是太过熟悉。看着王卫东的模样，陈冉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想要出去玩？” “不是。”王卫东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你在什么地方考试啊？” “七中。”陈冉知道王卫东在想什么，最近迷上了骑自行车，因为他最近月考都还挺不错的，王志辉给王卫东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都在当追风少年，陈冉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估计这小子是想要骑着自行车送他去宁川七中。但七中距离大院实在是太远，他决定还是坐公交车比较好。虽然王卫东的技术还不错，为了保险起见，至少不能迟到吧。 “要不这样吧。”陈冉叹息一声，“早上是九点到十一点半，你十一点半来接我，正好我们回去可以吃饭。” “下午是三点到五点半，你准时到？” “好。”王卫东很开心，他还没说陈冉就懂他的意思，真是好兄弟。再也没有谁能像陈冉这样懂他的心思了！ “诶，陈冉。”王卫东眨巴着眼睛看向陈冉，陈冉好笑的说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没有呢。”王卫东努努嘴，“我就想问问你看得如何？” “还挺好的。”陈冉笑着说道，“中考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唉，你马上就要放假了，我还得去上学呢。”王卫东有点不太高兴，陈冉冲着王卫东挑动着眉头说道，“我前几天听王叔叔说警校有个五年制的大专，要不你努努力，靠这个五年制的大专。好像是预科班两年，正式学习三年？” “我爸就是让我靠这个，说是警校的中专马上就要取消了，以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都在说什么新时代，知识才是未来。不过我看了一下今年的分数线，算了一下，估计还得努努力才行。” “但是你可以参加体育这方面的特招啊，你体育特别好，应该是有减分的。” “我看了一下，是有减分，我爸说努努力，我是可以考上的。”王卫东躺在陈冉的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啊想想读了三年书，还有五年书要读，我好心塞啊。” “有什么好心塞的。”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不是从小就想当警察吗？我可是听王叔叔说你小时候还拿着王叔叔的帽子往脑袋上戴呢。不像我……从小就挺怕我爸爸的，觉得他很威严。长大以后也没有想过要当警察。” “对了陈冉。”王卫东坐起身，好奇的打量着他，“你长大之后到底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陈冉想了想说道，“我这么说吧，我大概是想要当一个科研人员。唔，如果可以的话，在大学当个老师也不错。” “大学老师啊，那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哪知道，说不定他就是个每天累死累活还没什么钱的科研狗。纯粹给老板打工也是有可能的，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你啊，现在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当警察，别像孙泽那样。” 陈冉说到孙泽，王卫东就撇着嘴说道，“这货已经不来上学了，说是要去混什么社会，我看以后就和他爸一样，肯定要蹲局子的。” 没有继续说话，陈冉拿着学术期刊继续看着。 王卫东起身走到陈冉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陈冉的面前，他低着头看了许久的时间，“陈冉，你真的能看懂吗？” “恩？”陈冉挑动眉头，“什么真的能看懂？” “我是说……”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卫东停顿了一下，“你看的书全都是英文，能看懂吗？” “还好吧。”陈冉好笑的看了一眼学术期刊，“之前在华科大的时候不太习惯，现在习惯了，也就好了。” “你真厉害。”王卫东撇着嘴，“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陈冉躺在椅子上，继续看着书本，今年是2001年，如果他明年就能去上大学，最迟2006年就能大学毕业，这个时间点如果能去国外留学也是好的。在这个时间节点，国外还是有很多人看不上华国人，总觉得华国人这不行，那不行。 伸了个懒腰，陈冉接着看书。王卫东就坐在陈冉的身边拿着作业本开始做，“明天又得上学了。” “王叔叔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吗？” “可不是。”王卫东嘟囔着说道，“给我说最近很忙什么的。” “警察不都这样吗？”陈冉继续看着书，“要不今晚就在我家住吧，我看你还有很多作业都还没做呢，正好可以给你说一下。” “额……”王卫东迟疑的说道，“会不会打扰到你复习，我爸还说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让我别打扰你呢。” “没关系的。”陈冉摇着头含笑说道，“打扰不了我复习的，我基本上连高中的课本都要预习完了，初中的课本我都记在脑子里呢。” “你脑子可真好使。”王卫东羡慕的说道，“我就不行。” “行啦，你的成绩提高了不少，中考的时候一定可以考出一个好成绩的。”陈冉拍着王卫东的肩膀，“好好学习吧。” “恩。” 王卫东拿着笔开始做题，过了一阵子，又抬起头来对陈冉说道，“小冉，你答应我了哦。” “嗯哼？”陈冉偏过头，“怎么了？” “就是你考试完之后不许自己走，等我来接你。” “好啊。”陈冉还以为王卫东要说什么呢，“不过可以早一点到，我可能会提前交卷。语文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大概能考120或者是139之类的，英语满分也挺困难的。其他的学科我还是很有把握能够拿到满分的。” “小冉，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靠警校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虽说系统提高了不少他在学习上的兴趣，并且赋予他不少学习的天赋。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想要学习，努力去钻研学习才行。就这一点来说，陈冉不会否认自己确实对于学习很有兴趣。以前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大概是因为学习上遇见太多的难题，本能的想要逃避。但现在他能够发现学习的乐趣，越来越喜欢学习，而遇见难题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逃避，而是一定要把难题给做出来。 两人沉默安静的做着事情，王卫东还是很聪明的，脑子转得很快，陈冉给他讲解的东西他想一想就能想通，不过太困难的题，他还是很想不通。但按照王卫东这么学习下去，再加上特长方面，考个警校是没什么问题的。 反正他也不是要对标陈冉，要考什么名牌大学之类的。 直到晚上很晚的时候，陈冉出门喝水这才看见摆放在客厅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一点。回到房间，他对王卫东说道，“先睡觉吧，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放下笔，王卫东都有点快睁不开眼睛，“我先去洗漱。” “就是上次你在我家睡觉的时候留下的那东西，你知道吧？” “知道！”王卫东挥了挥手，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陈冉家里待得很晚，然后一起休息。洗漱之后，王卫东钻进被子里，看见陈冉还在看书，这才说道，“陈冉，你怎么还在看书啊？快休息啊。” “你先睡吧。”陈冉温和的说道，“我还在想问题呢。” “哦。”王卫东确实不行了，瞌睡来了，再加上明天还要去上早自习。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陈冉一直在琢磨着解析函数这玩意儿。大概临省要参加中考的学生里面，只有陈冉会在马上要中考的时候还有闲心考虑解析函数的问题。 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很久的时间，总是有点不太对。 将草稿纸揉成一团放在旁边，又重新开始计算。还是不对，这个问题从他回到临江就开始琢磨，到现在陈冉还是没有想到一星半点的方法，甚至如何开始下笔他都想了很久的时间，但每次要动笔的时候都觉得不太对。 咬着钢笔，陈冉眯着眼睛看着草稿纸上的计算公式，好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思索着。 王卫东醒得早，陈冉在旁边睡觉，他小心翼翼的起床去洗漱，然后背上书包，穿上玄关的鞋子，亲手亲脚的关上门。 不对，还是不对！ 第100章 中考 陈冉一下子就从床上惊醒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刚才做梦，梦到他在做解析函数。然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全都是不对的。 揉了揉眼睛，窗外的光照在床边很是强烈。他应该睡了许久，昨晚到底是多久睡觉的陈冉已经不记得了。 现在时间也不晚了，看着这么强烈的阳光陈冉就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起床之后前去洗漱，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间，快要十二点了，他也该做饭了。刚做好饭，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传来王卫东的声音。 陈冉打开门，看见高大俊朗的王卫东站在门外，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王卫东特别喜欢和他待在一块，挺奇怪的。 “吃饭没？”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王卫东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饭的。” “不然我还能去饭店里吃？”饭店的人实在是太多，罗明秀每次买菜的时候会多买一些放在家里，陈冉会做饭，虽然不想陈冉太累，但饭店实在是太忙碌，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陈冉。 “我妈的饭店人特别多吗？”王卫东倒也不是天天跑到家里来蹭饭吃，而是饭店人实在是太多，他不想麻烦陈冉的母亲才跑到陈冉家里来蹭饭吃。在他看来，陈冉做饭也很好吃，又是他的好朋友。蹭饭吃没问题，“好香！”王卫东使劲嗅了嗅。 “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看着高大的王卫东站在门外，陈冉很想笑，“你去沙发坐一下，想要喝冰水直接从冰箱里拿就成，我昨天晚上冰的。不过你得少喝点，否则肠胃得喝坏。” “恩恩，小冉，你最好了。”王卫东很听话，陈冉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陈冉好笑，“那个王卫东。” “恩？小冉怎么了？”王卫东刚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倒在杯里，还没开始喝水呢，他直勾勾的看着陈冉，俊朗的脸上那双眼睛显得特别的无辜。 “我在想，我以后要是去上大学，你也读初三了，你咋办啊？” “啊？”王卫东想了想，有点不开心，“可是小冉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乖。”陈冉叹息一声，“别喝多了，我炒完菜就能吃饭了。” “恩恩。”王卫东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等陈冉将饭菜端在餐桌上时，王卫东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小冉，你上大学了还会和我一起玩吗？” 陈冉想了想，“肯定啊，只要回来就可以和你一起玩啊。” “小冉你最好了。” “离我远点。”陈冉将王卫东推开，他不太习惯王卫东这种大帅哥跟他黏黏糊糊的。原本他对王卫东就没想法，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王卫东也肯定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指定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呵，直男的小伎俩罢了。 再说王卫东满嘴是油，在他衣服上乱蹭，待会洗衣服可麻烦了。 王卫东也不生气，“小冉，我今晚还能继续住你家吗？” “可以。”陈冉点点头，正好可以给他辅导一下功课。好朋友嘛，那就是要互相帮助，互相进步的。 他的成绩现在还不错，还能给王卫东辅导一下，等王卫东初三的时候，没有意外，他就在读大学，想要给王卫东辅导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只能是看寒假能不能回家，给王卫□□击补习。 吃完饭，王卫东开始认真的做作业。他也想要出去玩，可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如果他出去玩，不仅他爸要骂他，陈冉肯定也要凶他。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陈冉家里做题吧，虽然这些题看着就很头大，但没办法。 炎热的午后，两个少年并排坐在一起，一人手中拿着一本书。 ………… 六月份的天气比五月份更是毒辣，今天是中考的第一天，陈冉穿着打扮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带上钢笔和墨水，连草稿纸都不用戴。昨天原本王卫东打算在陈冉家里睡觉的，没想到王志辉找上门来，把他给领走了，说是不能打扰陈冉中考。 最后王卫东还是灰溜溜的回家，说今天上午一定要去接他。 陈冉觉得好笑，背上书包后，陈冉下楼。母亲刚回家没多久，还在休息。他就没有给母亲打招呼，站在公交车站等着公交车。清晨的微风吹过，带着一丝凉爽。陈冉深深吸了一口气，宁川的空气还算清新，陈冉睡意全无。 等公交车到来时，车上没多少人。因为今天是中考的关系，不管是初中的学生还是高中的学生，基本上都在放假。宁川参加中考的学生并不少，学校的考场也就这么多，准考证就揣在陈冉的身上。来到宁川七中时，陈冉不太认识宁川五中初三的学生，但陈冉很清楚，里面肯定有人会成为他的高中同学。 有人冲陈冉打招呼，陈冉带着礼貌的回应。七中考场外还有不少是家长送学生来参加中考的。对于家长来说，中考甚至比高考还要让人紧张。大学没有扩招，能够上大学的学生也就百分之几罢了，更多的学生都是选择中专。中专毕业出来工作也是特别吃香的，很多企业和单位最多的还是中专生，晋升渠道也有不少。只是和大学生对比起来，会显得比较慢。 可以说，中考基本上能够定下初三学生的一生。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也不是没有意外，但那种意外实在是太少，只能说是幸存者偏差罢了。 人山人海的场景下，陈冉一个人走进考场。上午第一科是语文，发下试卷后，陈冉从容不迫的看了一下题，然后写下姓名、学校、班级。开始做题，除了作文实在是让他头疼之外，其他部分基本上对陈冉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但他最后还是拖到最后才交卷。大概是因为作文是在太难的关系，陈冉写了很长一段时间。 走出考场，就看见王卫东穿着清爽的衣服冲着他招手，坐在自行车上。 陈冉走到王卫东的面前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王卫东乐呵呵的说道，“我骑过来也就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公交车久呢。” “是吗？” “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陈冉带着笑意，“120多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中考需要考的学科依次是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政/治、历史、体育。除去体育30分之外，历史和政/治都是五十分，物理、化学是100分，其他三个主科是150分，加在一起总共是780分。陈冉估摸着他能考740分左右就差不多了。 语文的作文确实能让他被别人甩太多分，再加上外语也不太确定能不能拿到满分，只是今年的中考并不困难，至少语文一点也不难。除了作文之外，他很有把握其他地方基本可以不用丢分。 坐在自行车上，王卫东骑得很是平稳，陈冉一边走一边和王卫东说着话。他们回到家时，差不多是12点过，做完饭，休息了一阵子就得去继续参加数学考试。 大概是王卫东累了，原本信誓旦旦要用自行车接陈冉的，结果说下午还是坐公交车来接他。 陈冉觉得好笑，来到宁川七中，进入考场。没有人找他说话，这个考场只有他一个宁川五中的学生。对于陈冉来说，不管是初中的理科还是高中的理科都是没有任何挑战难度的。反正一看就能做对的，他也没有期待中考数学的难度会有多大。因为要有普遍性，所以中考的数学题都不会出得太难。 不能说只有极个别学生能做好，那这张卷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需要让大部分的学生都能做好，这才是中考的意义所在。就是检验学生们在学校里所学到的知识究竟有多少，而不是检验极个别的学生数学能有多好。 当卷子发下来的时候陈冉就能明白，这张卷子他可以用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对他现在已经在看顶尖学术期刊的人来说，这张卷子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难度。写完名字、学校这类东西之后，陈冉拿着钢笔就开始做题。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他举手示意。监考老师来到他的面前，“同学，有什么问题？” “老师，我可以交卷吗？” 监考老师凝视着陈冉，扫了一眼陈冉卷子上的名字。陈冉啊，那不奇怪了，这位可是去大学都待过一个月的学生，半个小时内做出中考卷子并不奇怪。 但老师没有允许，而是说道，“这样吧，你睡半个小时，待会能交卷我提醒你。” “……”陈冉点点头，没办法。老师和他都心知肚明，中考的数学题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所以直接让他睡觉。 陈冉放下钢笔后，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卷子。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想要交卷的同学可以交卷了。” 他迫不及待的将卷子放在讲台旁，拿着书包就直接离开卷子。 监考老师顺手拿着卷子粗略的看了一眼，恩，确实没有任何的错误。能得到满分，这不奇怪，能拿全国一等奖的学生做这种卷子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离开考场，时间还早，王卫东都还没到考场外。 倒是陈冉最先离开考场，在外面等着的家长看见有学生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看着蜂拥而至的家长，那场面，实在是让人窒息。 100-120 第101章 采访 “同学，数学题难不难？” “同学，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同学，你做了多少？” 陈冉手忙脚乱，在场的家长基本上把陈冉围成一个圈，他现在根本就走不了，要是不回答问题，估计这群家长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倒退好几步，看着这群家长，陈冉只能尴尬的说道，“那个，其实……数学题，还成吧。” “让一让，让一让！”人群中有人正在高声的叫着，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他手中还拿着话筒，“不好意思，让一下。”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来到陈冉身边，“同学你好，我是宁川电视台的记者。” “记者叔叔你好。”陈冉乖巧的打着招呼。 记者匀了几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同学，你是咱们宁川第一个冲中考考场走出来的学生，上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额，上午我是交卷时间到了才出来的。” “上午是语文，下午是数学。这么说，对同学来说，语文比数学更难？” “也不能这么说吧。”陈冉没有接受过电视台的采访，看见记者拿着话筒开始要采访他，他都很尴尬。 更遑论后面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对着他和记者一顿拍，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作文不是特别好，写作文花了很多的时间。” “那下午的数学呢？同学你做完了吗？” “做完了。”陈冉点点头，回答记者。 “那同学，你觉得你能得多少分？” “不太清楚。”当着镜头，陈冉不可能说他能得满分，只能尴尬的说道，“大概能及格吧？” “同学，你对中考有什么看法吗？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在中考之后读什么样的学校？”记者继续询问陈冉。 “高中吧。”陈冉的声音不大，旁边的家长听见陈冉想要继续读高中，撇了撇嘴。数学刚及格的成绩想要读高中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哦，那你准备读什么学校呢？” “宁川五中。”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宁川五中的学生，所以就在宁川五中的高中部读书。” “这样啊。”记者点点头，“谢谢同学。” 家长们听见陈冉是宁川五中的学生一瞬间就没有兴趣了，大家都知道，宁川五中的学风不太好，也不是重点中学。也就是有个高中，宁川本地的高中还是有好几所的，宁川五中的高中也就是普通高中。说不上好，有一大把的人高中毕业都挺困难的。所以家长们都直接离开，记者采访完陈冉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等待着采访下一位出来的学生。 王卫东走来的时候，冲着陈冉招手，大声叫着，“陈冉！” “诶！”陈冉就站在树荫下等着王卫东。 他的声音本身就大，在这么一叫，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陈冉跑到王卫东的身边，“你刚来啊。” “不好意思啊。”王卫东笑着说道，“我来晚了吗？” “还成。”陈冉对王卫东说道，“我们赶紧走吧。” 这里有够吓人的，这么多人围着他。 ………… 第二天上午是考英语，陈冉的速度也很快，他现在能够完全看英文原版的学术期刊，对于初中英文的拿捏自不必说。依旧是一个小时后，老师说可以交卷，他直接交了卷就离开考场。这一次，昨天采访他的那位记者依旧还在外面守着。 记者也很是讶异，陈冉又是第一个冲考场里走出来，这才刚一个小时的时间。昨天第二位可是差不多要到两个小时才出来，还说今年的数学题偏难呢。 这位学生到底有没有认真做卷子啊？还是说随便写写画画就直接交上去了？记者很是怀疑。等陈冉走到考场外，记者第一个冲上去。其他的家长看了陈冉几眼，发现是昨天那个宁川五中的学生，琢磨着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也就没有围上去。 “同学，又是你。”记者笑着给陈冉打招呼。 陈冉也微笑着回应记者，“记者叔叔你好。” “你又是第一个从考场里走出来。”记者拿着话筒说道，“英语对你来说也不难吗？” “额……”陈冉愣住，有点尴尬的说道，“还行吧，不算是特别难。” “那同学，你估分能有多少？” “估分吗？”陈冉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说道，“大概应该是及格吧？” “及格吗？”记者打量着陈冉，“昨天我记得同学你也是这样说的吧？” “是。”陈冉点点头，记者又问了一声，“同学，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陈冉。” 陈冉尴尬的抿着嘴唇，看上去很是不安的模样。记者轻轻点头，“你是宁川五中的学生？” “是。”陈冉在狂也不可能当着记者说出中考太过简单的话，记者的发问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每年中考的时候宁江电视台的人都会跑来现场采访，陈冉还记得去年和父母一起看过电视，当时父亲还在感慨要是以后能在电视上看见陈冉被采访恐怕陈冉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现在他真的被电视台采访，并且表现得很算是不错。至少陈冉是这么认为的，但父亲却不在了。陈冉的鼻子一酸，记者又继续询问道，“陈冉同学，方便能问一下你是宁川五中几班的学生吗？” 记者确实对陈冉挺好奇的，昨天陈冉出来得最快，今天早晨又是最快走出来。要说他就算是乱做吧，这么早就出来实在是太打眼了，看着还挺小的，就不怕回家被父母揍一顿吗？中考以往还真没有这么早就走出来的学生，真正成绩特别不好的学生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参加中考。他们知道他们就算是参加中考也没有任何用处，还得叫几块钱的费用参加中考，完全没必要。 而现在参加中考的学生大部分都还是有希望上高中或者是中专的，都恨不得多在教室里留一会，多检查几遍卷子。 陈冉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让人忍不住怀疑，再加上陈冉看上去比一般的初三学生还要稚嫩不少。 “额……”陈冉尴尬的说道，“这都要问吗？” 记者倒是好脾气的说道，“如果陈冉同学不愿意说也没事。” “五班的学生。”陈冉腼腆的说了一句，“我能走了吗？” “好的！”记者点了点头，陈冉走到树荫下等着王卫东。 不一会儿王卫东跑过来，两人欢快的离开。中考要持续三天时间，上午英语考完，代表着主科考完。下午是物理，明天早上是化学，下午是政/治和历史，因为是两个科目合在一起考的关系，会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下午只考两个小时，陈冉下午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做完物理卷子，离开考场时刚巧考试过了半个小时。记者再一次看见陈冉，他觉得陈冉实在是中考奇人，每次都是最早出来的人。没有例外，这个点才过半个小时，陈冉就出来了？ 记者很纳闷，走到陈冉的面前，也没有拍摄和采访，倒像是私底下请教，“我说陈冉同学，我来这里两天时间，除了语文之外，你每次都是最快出来的学生，你是不会做还是做得太快啊？” 陈冉笑着说道，“没，我就是做完检查之后就直接交卷了，我认真的看了一遍的，在考场里坐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是吗？”记者狐疑打量着陈冉，“我说陈冉同学，你真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不清楚，这个得等到中考成绩出来之后才知道。” 整个临省的中考卷子都是一样的，自然中考分数是会有排名的。记者也说不清陈冉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说他无知吧，好像也不是。说他很有把握吧，他也没有说什么狂妄的话，只是说能及格。他有点看不懂陈冉，直到第三天，陈冉依旧还是最早出来的学生。即便是下午最后两科考试的时候，陈冉也是最早出来的学生。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冉走出考场，记者直接把陈冉逮到一边去，拿着话筒对陈冉说道，“陈冉同学，中考已经完成了，你对中考有什么看法吗？” “还行。”陈冉点点头，“我应该考得不算太糟糕吧。” 陈冉露出笑意，记者点点头，“我之前都没有问过，你看上去比一般的初三学生好像还要年轻一些，你今年多少岁啊？” “十三岁。”陈冉开心的说道，“我八月份才满十四岁。” “额？”记者愣了一下，陈冉这才十四岁都没有就参加中考，普遍参加中考的年纪都是十五岁或者是十六岁左右吧。 “所以你是几岁读的初中？”记者有点不可思议。 陈冉搓着手，“去年读的初中。” “跳级了？” “没呢。”陈冉尴尬的笑着说道，“我今年读初一。” “？？？”记者有点混乱，初一来参加中考，而且每场考试都是最早出来的学生？要么就是他不需要过于重视这次中考，要么就是对他来说很简单，根本就不需要像其他学生一样多留下来检查试卷。 不过陈冉总是说成绩只能及格，记者也说不好陈冉到底是哪种情况，他也不能妄下定论。大脑一瞬间空白之后，他马上说道，“那么你现在是宁川初一的学生是吗？” “是。”陈冉点点头，记者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开始采访下一位学生。 陈冉看见王卫东向他跑来，他冲着王卫东招了招手。 第102章 成绩 中考成绩要出来还需要等到六月底才行，现在才六月中旬，陈冉每天就在家里看论文或者是给王卫东辅导功课。倒是去过一次学校，高老师给他说让他六月底的时候来学校一趟，看看中考成绩。反正陈冉九月份依旧还要在宁川五中读高中，来拿一下成绩走个过场就成。顺便还能看看陈冉的中考排名能排到多少位，这几天王卫东倒是有看宁川的新闻。 不过新闻上被采访的中考生并没有出现陈冉，大概是电视台的人觉得把陈冉播放出来影响不太好。看上去陈冉确实像是在消极对待中考，就算是电视台或者是有关部门的人不说什么，家长大概率也是会反对电视上出现陈冉这种孩子的。 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所以陈冉并没有登上电视，陈冉并不在意，反倒是王卫东很郁闷，总是嘀咕着，“还以为能在电视上看见小冉呢。” 时间过得很快，六月下旬，也就是二十七号的时候，王卫东他们期末考试也结束了。要拿成绩得等到七月份，王卫东每天就赖在陈冉家里，和陈冉同吃同住，简直就不想要回家。 大概是王卫东家里没什么人气，他爸又不在家里，他爷爷奶奶都在乡下，不想来宁川。他一个人在家很是无聊，于是赖在陈冉这里。王志辉是真的拿王卫东没办法，再加上陈冉原本就是特别好的孩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卫东喜欢和陈冉一块儿玩也算是好事。 王志辉觉得有时候他都吼不住王卫东，倒是陈冉一个眼神就让王卫东挺害怕的。 待在陈冉的家里，王卫东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小冉，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王卫东很委屈，每天都待在家里吹风扇，也不能出门玩。原本暑假就是用来玩的，好几个月的时间呢，结果这都还没有开始正式放暑假呢，陈冉压着他看初二的课本，非得让他先开始自学。 “不行哦！”陈冉刚接到电话，7月1号去学校拿成绩，到时候还会把宁川市的排名和整个临省的排名都拿出来，陈冉估摸着他的排名不会太靠前，主要是语文不是特别好，体育简直是一塌糊涂。反正他算着丢四十分没跑，所以他一点也不慌张。即便是以740分的成绩进入宁川五中高中部，那也是绝无仅有的高分。就这种分数，临江二中那也得哭着求着陈冉去临江二中读书。 在宁川五中属实是屈尊降贵。 宁川电视台，新闻编辑部。 “小高，马上中考分数就要公布了，你去宁川七中采访一下？每年宁川中考状元基本都是七中出来的，今年还是稍微打探一下。”因为有几年是宁川三中的高考状元，所以让记者打探一下，主要是想要问问今年的中考状元究竟是七中还是在三中，好去采访。 因为中考这方面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说到中考他不由得想起那位每场考试都早早离开考场的神奇考生。初一，每次都最早离开考场。看上去对中考极不负责，大概他还是初一的关系，还有两年时间，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中考负责吧。 “主任，我听说总体成绩明后天才能出来，我明后天问问，等7月一号考生们去领成绩的时候我直接过去采访，您看如何？” “可以，基本上这方面都是你在负责，我很放心。” “谢谢主任。” ………… “起床了。”陈冉看着趴在被窝里睡觉的王卫东，他使劲推了好久，王卫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冉，怎么了？” “今天和我一起去学校。” “啊？” “拿中考成绩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不然你以为干嘛去？” “是哦吗，今天小冉中考成绩就要出来了。”王卫东立马换上衣服，和陈冉一起来到玄关，“小冉，你在哪里拿成绩啊？” “就在高老师那里拿，顺便把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给领回来。” 陈冉带着笑意说道，“走吧，天气热，别让高老师等太久。” 两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大院，今天去学校的人并不少，陈冉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来到办公室。高老师正等着陈冉呢，看见陈冉过来，冲着他招了招手。 “高老师好。”陈冉乖巧的叫了一声，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你觉得你的成绩是多少？” “额……”陈冉想了想，“应该是700多分吧？我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总分在740上下。” 高老师意味深长的看向陈冉，“这么估分，你觉得有什么地方能扣四十分？” “主要是体育，我扣了14分。”陈冉沉吟着说道，“还有语文的作文肯定也要被扣二十多分，所以我猜测我总分大概在740上下。” “是吗？”高老师开心的将成绩单递给陈冉，“你看看你多少分？” 接过成绩单陈冉都傻了，他总分760分？ 语文只被扣了6分，而其他科更是一分没被扣。位置宁川市第一名，整个临省他也是第一名。后面更扯淡的是还有加分，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给他加了五十分，烈士子女给他加了二十分，加起来他的总成绩已经超过中考成绩，陈冉都傻了，还能这么玩？ 原本他760分就是临省中考第一名，再加上这些加分，把第二名甩得边都挨不上。 估计没有人会想到今年中考会有能有两项加分的人，当成然看见成绩单的时候，用一种很是无语的表情说道，“高老师，我真没有想到语文成绩还……挺好的？” “你就偷着乐吧。”高老师好笑的说道，“外面有公布分数呢，不过公布的都是没有另外加分的分数，你这个加分吧，其实我觉得加不加都没意义了。总分780，你只有体育差一点，其他课没有任何的弱项。我没有拿到你的语文试卷，但我估摸着你语文被扣6分的应该是作文，你也知道作文这个东西各花入各眼，被扣6分挺正常的。” “是。”陈冉点点头，这点常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语文他原本还以为作文会被扣十多二十分呢，没想到仅仅只被扣掉六分，这简直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不过呢，其他学校的老师不太服气，他们想要用加分的方式超过你，结果加分之后发现你把第二名甩得更开了。” “……”陈冉摸了摸鼻梁，高老师笑着说道，“陈冉作为临省的中考状元，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学校加钱吗？”陈冉小声的嘟囔着，高老师好笑的说道，“你想到的学校领导肯定想到了，不过鲁校长觉得你成绩肯定会很好，但没想到你成绩能好到这么离谱的地步。没有任何的弱项！” “这不是体育算弱项吗？”王卫东在旁边小声说着，高老师倒也不生气，“高考也不考体育，再说陈冉明年读高中肯定还要参加数学竞赛，指不定明年就直接保送大学了，体育不体育的，不重要。” “也是。”王卫东也很赞同，他看着陈冉成绩单上鲜红的760心脏都跳得很是激烈，想想两年后他也要参加中考，别说是这么高的分数线，能不能拿到陈冉一半的分都不一定呢。 “那高老师，我们先走了？”陈冉拿着成绩单，准备回家。高老师笑着说道，“等等，录取通知书你不拿？” “拿！”陈冉伸出手接过高老师递来的录取通知书，高老师继续说道，“回去吧。” “谢谢高老师。” 陈冉拿着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下楼，这个时候看见很多初三的学生都聚集在一起，学校墙上贴着中考成绩，大家都在说着。 “第一名的那个是初一的陈冉吧？” “这个陈冉考了760分诶。” “你们看陈冉体育扣了14分，语文扣了6分，其他学科一分都没扣诶。” “这还是人类吗？” “哇撒，陈冉居然是省第一名诶。” “对啊，看见了，不仅是宁川市的第一名还是省第一名。” “他这个成绩就算是放到临江二中也是最厉害的学生吧？” “不过别人看见他的成绩会不会笑他啊，我们体育都是二十多分，他就十六分，刚及格。” “笑什么？人家年龄小，也没怎么上体育课，体育及格就不错了，再说了，人家学习上几乎等于不扣分，唯一拖分的是体育，这种学生那些重点高中肯定会来找他吧？” “你们说陈冉到底是怎么学习的？” “我听说他还要在咱们学校读高中，你说我们会不会和他一个班啊？” “不能够吧，他就算是在学校读高中那肯定也是最好的重点班吧？高中的老师肯定会为了争取他打得头破血流。” “不至于吧。” “你别不信，我今天来的时候听见有两个高中老师正在吵架呢，听说就是因为安排陈冉去高中部的哪个班。” “你们听没听说过，他明年就要被保送大学？” “真的假的？这才读高一，他不会是明年又像是今年一样去参加高考吧？” “不知道，反正我听老师说，明年陈冉很大可能会被保送到很好的大学，所以高中部的老师都在抢陈冉呢。” ………… “什么，你是说今年中考状元在宁川五中？真的假的？我现在正在前往宁川七中呢。不仅是宁川市的中考状元还是整个临省的中考状元？” “760分？不会吧？啊……还能加分，参加过全国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还有烈士子女加分？我这就去宁川五中。” “现在不去宁川七中，去宁川五中！” 第103章 说错 “小高老师，你确定我们去宁川五中？我们不是去采访今年的中考状元吗？” “但状元在宁川五中不在宁川七中。” “不会吧。”电视台的摄影人都傻了，“每年不都是七中或者是三中吗？有五中什么事儿？”在他们心中，五中只是个普通初中，能有几个考上重点高中都是很不错的事情，更别说是中考状元，怎么肯恩跟在宁川五中。反正他是很不相信的，但小高老师的人脉很广，尤其是做教育采访这么多年，在教育局也是有熟人的，中考成绩都出来了，问一下肯定是错不了的。 慌天忙地的赶到宁川五中，一下车就看见一大群学生围着学校的一张榜单正在看着。今天是中考生拿成绩的日子，大概这上面贴着的就是中考生的成绩。摄影小哥跟在记者的身后来到榜单处，从最上面往下看。 好家伙，榜单小哥人都傻了。 第一名总分760分，还有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和烈士子女没有加上去，这样是加上去，不得超过中考总分？还真是，这要是加上去，总分就是830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再看看第二名，总分才496了，和第一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再仔细看看第一名的成绩，语文144，数学150，外语150，物理100，化学100，政/治50，历史50，体育16。 等等，感情体育是扣分最多的？ 语文也能想通，作文扣了6分嘛。其他科目一份没扣，这是什么逆天的成绩啊。 再看班级，初一五班陈冉？ 再等等……他没看错吧？初一五班？初一？ 初一的学生参加完全国初中数学竞赛之后，又跑来参加中考，然后考了全省第一名，成为全省中考状元？这是碳基生物应该有的智商吗？ 看见陈冉这个名字记者也傻了，他怎么突然想起那个总是第一个出现在考场的小孩子。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和尴尬，当初还以为是成绩太差不敢说话，没想到是隐藏的大佬？ “同学，陈冉在哪里？” 记者问了一句，被询问的学生转过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指着操场旁边正在走路的人，“诺，那不就是初一五班的陈冉吗？” “你们学校中考第一名就是他？” 学生白了记者一眼，“除了他还能有谁？” “陈冉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谁不认识他啊。” 确实，拿到临省中考状元的人在宁川五中特别出名，大家都认识一点也不奇怪。记者快步走上前，叫住正在走路的人，“同学。” 陈冉回头的时候记者傻了，陈冉也傻了。 “陈冉同学？”记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陈冉，摄影小哥也傻了。这不是那个老是第一个冲宁川七中考场走出来的学生吗？他居然是今年的中考状元？还是整个临省的中考状元，所以他总是第一个走出考场……是因为中考题太过简单是吗？ “记者叔叔。”陈冉愣了一下，“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同学。”记者苦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太谦虚了，你之前老给我说，你的成绩只能及格。我还真信了，看来是陈冉同学很谦虚啊。” “额……”陈冉摸了摸鼻梁，“这个成绩没出来之前，我也说不好能有多少分。” 记者一脸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陈冉同学，你中考考了760分，有什么样的感想吗？” “啊？”陈冉拿着成绩单，“那个，记者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中考760分的？” “墙上不是有成绩吗？”记者眼神落在陈冉的成绩单上，“陈冉同学，能把你的成绩单给我看一下吗？” 墙上本来就有成绩，给不给记者看成绩单都是一样大。陈冉将成绩单递给记者，拿到成绩单记者看了一眼，将成绩单还给陈冉，“陈冉同学你知道吗？你不仅是宁川市的中考状元，还是整个临省的中考状元。” “是。”陈冉点点头，“刚才老师给我说过。” “那么你之前这么早就离开考场是因为对你来说中考题很简单吗？” “也……没有很简单，就……不知不觉就做完了，然后……不知不觉就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错误，还以为要交卷了，就交卷走了。” 记者一种你在逗我的表情，怎么可能，陈冉每次出来的时间都挺准时的。要么就是进去半个小时就出来，要么进去一个小时就出来。他还询问过监考老师，基本上陈冉都是卡着能提前交卷的时间直接交卷走人。以前他不敢下定论，但现在他可以笃定，中考卷子可能对于陈冉而言就是特别简单，所以他才会做完之后直接交卷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再看看他的成绩大概就知道，这就是真正学习成绩好的人。 “那么陈冉同学，你在平时考试或者是复习的时候有什么妙招吗？” “多看看书，就能理解书里的意思。”陈冉想了想。 “那么老师讲课的时候，你都是有很认真听课的吧？” “额……”陈冉尴尬起来，“是，老师讲课特别好，我都很认真听讲的。” “但是陈冉同学，你刚读初一，中考并不仅仅只考初一的内容，你初二和初三的内容是怎么学习的？” “自学的。”陈冉不好意思，开始挠着头，“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就看成中考状元，哄鬼呢？！ “平时陈冉同学都做练习题之类的吗？” 陈冉想了想，他还真没做过什么练习题，于是摇着头说道，“平时没怎么做练习题。” “是吗？”显然对方是很不相信陈冉是没有做过练习题的，看向陈冉打量着，“那么陈冉同学没有做过练习题，是如何考上中考状元的呢？” “就看书吗？没事的时候我就拿着初中和高中的书看。”陈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着说道，“反正多看看书总是没错的。” 记者点点头，“那么陈冉同学都看过什么样的书？” “初中的课本，还有高中的课本，我都看过。” “好的，谢谢陈冉同学接受采访，最后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 “请问陈冉同学当上中考状元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以及陈冉同学今后打算在哪个学校读书？相信陈冉同学的成绩去宁川哪所重点高中都是可以的吧？但我记得陈冉同学之前给我说过你想在宁川五中读高中，现在还坚持这个说法吗？” “心情啊……”陈冉疑惑的皱着眉头，“就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鬼，这也太淡定了吧？ 这可是决定很多人一生的中考啊！ “至于读什么学校，我之前说过了，就在宁川五中读高中啊。”陈冉扬了扬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我已经拿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了，不过不是通过中考录取的，是保送的。”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拿到全国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时候就保送学校的高中，因为我想要参加一下中考，看看中考能考上多少分所以没有直接去读高中。” “按理来说，我应该可以不用参加考试，直接去读高中的。” “……”他就是说，陈冉拿了个竞赛一等奖应该可以保送才对，为什么还跑来参加中考。原本人家就是想要随便参加一下，还真就是随便参加一下。反正拿到宁川五中的高中录取通知书，还是保送的。中考不中考的，不重要。况且他的成绩这么好，好到离谱的程度，上高中之后肯定也不会差。估摸着重点大学肯定是没跑了，记者又随后问了一句，“那么陈冉同学想过以后要上什么样的大学吗？” “还没想过。”陈冉摇着头，“之前去华国科技大学待过一个月，算是体验华国科技大学的氛围。我觉得特别好，不过我九月份我要读高中。就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要在宁川五中读高中，现在我应该在华国科技大学……” 陈冉这才回过神来，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记者也傻了，好像陈冉无意中透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要不是想在宁川五中读高中，现在应该在华国科技大学？他的意思不会是他原本可以在华国科技大学读大学，结果想要读高中所以留在宁川五中？ 真的假的，那这也太震撼了。那可是华国科技大学，全国最顶尖大学之一。无数高考生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陈冉能直接去为什么要留在宁川读高中？太扯淡了吧。 “陈冉同学，你之前收到过华国科技大学的邀请？” “算……算是吧。”陈冉现在很尴尬，他又不是经常面对采访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漏嘴了，“那个记者叔叔，我还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 陈冉拉着王卫东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陈冉的远去，记者依旧还在震撼中。 “小高老师，跑了？” “没关系，我们去找校长了解一下。”记者深吸一口气，除了陈冉之外，他想要了解陈冉的渠道并不少。再加上陈冉这种好学生不管是在宁川五中还是在教育局，甚至在宁川七中肯定都是挂了号的。随便问一问肯定还能问出不少的消息。 站在办公室门外，记者敲了敲门。 “进来。”听见低沉的声音，记者推开门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坐在办公室里，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你好，请问你们是？” 第104章 安排 “你好，请问您是鲁校长吧。”记者非常有职业素养，直接掏出记者证递给鲁校长，“这是我的记者证，这是我的采访证。” “我是宁川电视台的小高，鲁校长您叫我小高就行。” “哦，宁川电视台的啊。”鲁校长笑眯眯的说道，“坐，我给你们倒水。” 说着将水杯拿去倒水，端来之后询问道，“请问高记者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鲁校长您应该知道，我们宁川电视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报道一下中考状元。不过先恭喜鲁校长，今年中考状元是咱们宁川五中的学生，我听说好像是初一的学生对吧？” 说道这个鲁校长就情不自禁的笑着说道，“对对对，是初一的学生。” “我听说他之前还获得过全国初中生数学竞赛一等奖？” “是有这么回事。”鲁校长坐下后依旧笑眯眯的说道，“他是一位非常好的学生，勤奋学习，刻苦读书，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 “鲁校长。”记者故意压低声音，“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鲁校长打量着就你这，沉吟着说道，“不知道小高记者有什么问题想问？” “我听说……咱们这位中考状元之前是被某所大学邀请过的？还是之前收到过某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那倒是没有录取通知书。”鲁校长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结果是陈冉之前可以直接去上大学的事情，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华国科技大学把人邀请去了，但人家又回来了。又不是谁硬逼着陈冉回来的，一切都是他个人的决定。 他这样的学生，很有自己的想法和见地，谁也不能代替他做决定啊。 “不过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鲁校长带着笑意说道，“这是去年一月份的事情吧，那个时候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齐老师特意从庐州赶来，想要邀请他去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就读。” 还真有这种事情，记者听得是聚精会神。说实话，这么多年中考状元，尤其是宁川市的中考状元，他见过最多的场景就是几所重点高中抢这位中考状元。给出几万几万的奖学金之类的，他看见都直流口水。确实奖学金给得听丰厚的。 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华国科技大学跑来抢人，还是在学生没有参加中考之前。不过也是，华科大少年班不重视中考成绩也能说得过去，人家数学竞赛成绩好，被华科大少年班的老师看好。 “齐老师还在咱们宁川待了好几天，应该是去宁川其他学校看过，最后还是想让陈冉去华科大的少年班。” “那他没有答应吗？”记者询问道，“据我所知，华国科技大学是我国最顶尖大学之一，甚至不逊于京城大学这样的最顶尖学府。” “是的。”鲁校长点着头说道，“最后齐老师没办法，邀请他去庐州待了一段时间，说是让他感受一下华科大的氛围。” “最后我听齐老师给我的反馈是，陈冉这孩子说想要体验高中生活，所以暂时不打算在华科大读书。” 想要体验高中生活？用这种理由拒绝一所媲美京城大学的顶尖学府？这是什么样的人，记者正在脑海中勾勒着。 看着陈冉那张清秀还有点害羞、尴尬的脸，他完全想象不出来，他拒绝华国科技大学的理由竟然能够这么离谱。并且没人反对吗？ “鲁校长，就没有人反对过陈冉拒绝华国科技大学这件事情吗？” “怎么没有？”鲁校长摇着头说道，“其实我们都挺想他直接去华国科技大学的，但他自己不肯去，我们确实没办法。” “这样啊。”记者叹息一声，“我听说他还会在咱们五中读书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鲁校长笑得很是开心，“之前他就说过想要在五中读书，大概是五中离他家很近的缘故。” “再一个就是陈冉这样的学生通常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还是很难左右他们的思想。就拿我们来说吧，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希望他直接去华国科技大学的。但他说想要体验高中生活，所以不忙着去华国科技大学，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是这样的鲁校长。”记者停顿了一下，对鲁校长说道，“我之前看见他成绩的时候还注意到他好像是烈士子女？” 鲁校长沉默着，记者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您清楚吗？” “这个嘛……”鲁校长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事情，这是陈冉的家事，作为外人，他不能评判，“这个事情恐怕你只能去询问当事人才行，我们就别说这个问题了。” 记者也明白，鲁校长这是不想参与陈冉的家事。于是又询问道，“鲁校长，在您眼里，陈冉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呢？” “陈冉吗？”鲁校长想了想，又沉声说道，“在我看来，陈冉同学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热爱学习、并且很会学习的同学。” “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事实上我们五中并没有教他什么。基本上他都是在自学，很多时候在课堂上他都是自学，老师在台上讲课，他自己在下面看书。”鲁校长笑着说道，“他特别喜欢学习，并且在学习上很有悟性。” “是这样的吗？”记者沉声说道，“谢谢鲁校长回答我的问题。” 鲁校长笑着罢手，“这都是应该的。” 今天高记者也算是大开眼界，学生基本都是自学，还能考上中考状元，不仅如此，华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都来邀请他去华国科技大学。可以看出来，这位确实是非常厉害，并且可以说是远超一般天才的学生。 这么看来，宁川五中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那可是一位天才学生啊！ ………… 陈冉和王卫东回到家时，家里的饭店特别忙，陈冉原本想要去帮忙的，只是王卫东在家里，陈冉没办法只能给王卫东讲解课本上的内容，并且敦促他好好学习。 晚上王志辉再次找上门来，大概是十点过，大门被敲响。陈冉还挺疑惑的，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打开便看见王志辉站在门外，他眼神凌厉的看着躲在陈冉身后的王卫东。 “王叔叔好。”陈冉叫了一声，王志辉点点头对陈冉说道，“今天成绩出了吗？” 陈冉用力的点头，“成绩出来了。” “多少分？”王志辉关心了一下陈冉的成绩。 陈冉笑着说道，“760分。” 王卫东在旁边加了一句，“人家可是省中考的第一名呢。” 王志辉好笑的说道，“是啊，人家陈冉是省中考第一名，你呢？你成绩怎么样？” “期末成绩不还没有出来吗？”王卫东摸着鼻梁，那张俊朗的脸上布满愁容。 王志辉使了个眼色，“回家，别天天就赖在人家陈冉家里。” “哦。”王卫东也知道不可能天天住在陈冉家里，于是拿着东西在玄关穿好鞋子，对陈冉说道，“小冉，我走了啊。” “恩。”陈冉轻轻颔首着，“快回去吧。” “待会回家可别和王叔叔吵架啊。” “我知道。”别看王卫东现在个子大，事实上还是挺怕他父亲的，尤其是他父亲凶狠起来的时候，王卫东总往陈冉家跑。 两人离开之后，陈冉关上门，回到屋里继续看学术期刊。陈冉总觉得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那种感觉总是很朦胧的。 他研究解析函数这个问题快要半年时间，可是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进展。这让他很是头疼，他好像还是有很多问题都想不通，但又觉得很多问题事实上是可以想通的。那是一种很矛盾的状态，陈冉不知道该如何说这种状态。 想了许久的时间，陈冉放下钢笔，走出门喝水。凌晨了，母亲还没有回家。凉风吹来，蝉鸣声正在不停的叫着。陈冉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想着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他正在琢磨着的时候，门被打开，母亲正站在玄关，满脸疲惫。 陈冉立马放下手中的水杯，对罗明秀说道，“妈。” “小冉。”罗明秀笑起来依旧很是疲惫的模样，“小冉中考成绩出来了吗？”最近她实在是太忙，根本就没有空功夫管陈冉。好在陈冉这孩子太听话，不会胡来。 “出来了。”陈冉走到罗明秀身边，将罗明秀手中的东西拿着放在茶几上，“妈，我考了760分，总分是780分，您别担心。” 罗明秀露出笑意，“小冉考得这么好，要不暑假就别看书了，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的。”陈冉带着笑意说道，“反正暑假也没有其他事可做，多看看书也没事。再说，林教授给我布置的课题，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做。” “是不是太难了？” “有点。”陈冉沉吟着说道，“这个课题确实有点难度，所以我还得多看看，多想想才行。”林教授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学术期刊过来，要是不思考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对不起林教授。 “妈，现在是凌晨了，您早点休息吧。” 陈冉看着罗明秀很是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她操心自己的事情，“您放心吧，我的事情我可以安排好的。” “好。”罗明秀摸着陈冉的脑袋，“妈妈相信你可以安排好的。” “恩。”陈冉重重点头，看着母亲转身去洗漱，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拿着学术期刊继续看着。 第105章 联系 好困难啊，即便是思索了半年的时间，但对于眼前问题，陈冉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实在是太难了，这都7月份了，仰着头，看向天花板。草稿纸上写满了内容，但并没什么用处。即便是草稿纸写得在满，他不会依旧还是不会。 到底该如何是好呢？陈冉再三思索，还是找不出办法来。 算了，今天就别看书了，好好休息，等明天在继续看书吧。将学术期刊合上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熟睡过去。 清晨的光芒照在大地上，陈冉起床时，母亲已经前往饭店。电话铃声不停的响动着，陈冉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拿着电话，“你好，请问您找谁？” “小冉，是我。” “姐姐？”陈冉愣住，随后连珠炮/弹似的说道，“姐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学校放假了吗？我这边刚拿到中考成绩，九月份就要去读高中了，姐，你那边呢？” “小冉。”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准备暑假就在京城，这边有不少找兼职的。” “啊？”陈冉嘟囔着说道，“姐姐不回家吗？” “不回，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恩，我知道的。”陈冉轻声说道，“那姐姐你小心点。” “我比你大，比你清楚得多。” “恩。”陈冉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回到房间，拿着学术期刊，他继续琢磨着。还是有很多地方没能想通，陈冉一边看着学术期刊，一边暗自琢磨着。他不太明白，他知道解释函数很困难，但不至于半年还不能动笔吧？至少也能写出一两步才对啊？ 林教授那边也没有询问陈冉，大概是知道陈冉做不出多少来。但陈冉还真就不相信，他真是到了一点都做不出来的程度。 发了一会儿呆，陈冉继续看书。他现在就要钻牛角尖，就不相信他什么都做不出来。 就算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也要做出一点成果才行。抱着这种念头，陈冉努力的集中所有的思想，抱着书恶狠狠地看着。 罗明秀刚出门没多久，饭店经营的是午餐和晚餐以及宵夜。上午阳光很大，没多少人来吃饭。服务员和罗明秀一起正在打扫着小店，路过的人都会招呼她一声。她也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阳光越来越大，蝉鸣声越来越强烈。 太阳挂在天空之上，让人晕眩。 老旧的风扇不停的吹动着，罗明秀擦了擦汗。继续做事，服务员对罗明秀说道，“明秀姐，我听说你们家小孩中考了？考得如何啊？” “还行。”罗明秀笑着说道，“九月份就能上高中了。” “真的啊。”服务员惊喜的说道，“九月份就能上高中了，那还真不错。” “是啊，这考上高中，将来要是能考上一个大学就好了。”罗明秀带着笑意，她想着陈冉考大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本身陈冉就挺厉害的，说是今年又要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什么的。他相信陈冉依旧还是能够拿到一个非常好的成绩回来。 陈冉努努力，考个好一点的大学，她这辈子就能轻松许多。两个孩子都考上大学，能找到不错的工作。这个时候大学生并不多，一个大学生就有很多单位都需要，要是重点大学出来的，那实在是太好了。不管是单位或者是民营企业，晋升机会都很大。 她对陈冉也没别的期待，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就好。现在陈冉身体好多了，医生都说不用一直去医院，陈冉身体好得不能再好。 “明秀姐，恭喜你啊。” “我听说你大姑娘也在读大学呢，你真是厉害，你们家两个孩子都能读大学。”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带着羡慕的语气，她觉得罗明秀真是运气好，这半年时间都在店里忙，这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式最爱玩的时候。这要是放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早就玩疯了，根本就不可能在家里复习，准备中考。 罗明秀家的孩子每天还要来帮忙不说，回家还会复习，中考还能考上高中。这孩子可真是太懂事了，服务员特别羡慕。 ………… “什么，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沉声说道，“没错，今年临省中考的第一名在宁川。” “不是你们临江二中的学生？” “真不是。”电话那头的人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几个学生没有参加中考，不过即便是参加中考也不一定能考过宁川的那个学生，他的成绩特别好。除了体育之外，几乎是没有被扣分的。” “所以今年临省的中考状元在宁川？是宁川哪个中学的？我记得宁川七中也是重点中学吧？” “宁川五中，初一五班的陈冉。” “别开玩笑，宁川五中我都没有听说过，再说，初一五班？初一的学生参加中考还拿到了中考状元？” “不仅是中考状元，还是全国初中竞赛一等奖。” “这个学生现在你们临江二中要到了吗？” “没办法，人家铁了心要在宁川五中读书。” “什么？宁川五中？” “对，人家就在宁川五中读书，哪里都不去。说是离家近……” 这是什么扯淡的借口，临江二中的师资力量和宁川五中的师资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临江二中能够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并且能有更多的机会。在宁川五中这种他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学校能有什么机会。 临江二中每年都有人会被保送进入大学，宁川五中绝不可能会有这种机会的。 光从这一点来说，临江二中已经赢宁川五中太多。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中考状元要在宁川五中读书，“没搞错吧，他在宁川五中读高中？难道他不知道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的区别吗？” “人家清楚着呢。”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无奈，“又不只是我们临江二中吃了闭门羹，你可以打听一下，整个临省哪个重点高中没吃过他的闭门羹。别说是我们了，华国科技大学都吃过闭门羹。” “什么？”如果说临江二中这种重点高中吃闭门羹就足够让他惊讶，那么华国科技大学都吃了闭门羹他还真是没有想到，或者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华国科技大学竟然也跟着吃了闭门羹。那可是华国科技大学，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开什么玩笑，这都能拒绝？他实在是想不通。 “你确定这是真事？” “现在临省还有哪个初高中的老师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反问了一句，“行了，不多说，得去挨批评了。没办法，中考第一名被他给抢走了，我们只能挨批评了。” “也是，宁川五中原本就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中学吧。和你们临江二中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你们居然真能让宁川五中的学生把你们超过。” “嗨，谁让人家是天才呢。”电话那头的人倒是挺豁达的，“天才嘛，超过普通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估计你们校长会狠狠的训你们一顿。” “那倒是真的。”说完之后，电话传来忙音。 “小齐，问清楚了吗？今年中考第一名临江二中的学生吗？” “问清楚了。”小齐摊开手，“临江市的第一名确实是临江二中的学生，不过全临省的第一名在宁川。” “恩？”询问小齐的人带着一脸稀奇的态度笑着说道，“宁川往常都没有出现过第一名吧？” “何止是往常，我来工作好几年了，每年第一名都在临江二中，这次不知道怎么搞的，宁川那边的学校拿到了全省第一。” “哪所学校？” “宁川五中，听说还是初一的学生，刚才问了一下临江二中的熟人，说是那是个天才。” “真的假的，天才啊。” “好像说是还没满十四岁，我这不准备去会会那位天才吗？” “要不联系一下宁川电视台的记者，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又熟悉环境，找人比较好找。主要是我们这边从来没采访过宁川五中，不知道宁川电视台那边有没有采访过宁川五中的人。” “那肯定是要找的。”小齐对着那人笑着说道，“哥，那我先去忙了，我得收拾一下，待会就得去宁川呢。” “成，赶紧去吧。” 挥了挥手，小齐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待会还要去给领导报告一下，出差这个事情肯定是要报告的。 收拾好东西，小齐来到领导办公室，“主任。” “小齐啊。”主任笑眯眯的看向小齐，“有事吗？” “主任，我刚打听到临省的中考状元在宁川，我想着这消息刚出来不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宁川采访一下那位中考状元？” “很不错。”主任点头，“可以深挖一下，展现一下多面的中考状元嘛。” “成。”小齐对主任说道，“我东西收拾好了，您看我现在就去还是？” “现在就去吧。”主任大手一挥，让小齐现在就赶去宁川，相信整个临省的电视台都闻风而动，不仅如此，恐怕报纸和杂志期刊也是坐不住的。去晚了，可能连采访的机会都没有。 小齐正要离开办公室，突然被叫住，“对了小齐。” 转过身，小齐纳闷的说道，“主任，您还有事？” “你到宁川之后联系一下当地电视台的小高，这是联系电话。”主任将电话递给他，“他比你大一些，又是宁川本地人，对宁川特别熟悉。” “好的！” 第106章 灵感 小齐来到宁川已经是晚上，这会儿虽然是晚上，但依旧很是炎热。小高记者来接他的时候，宁川的灯光有些昏黄，天空中的亮光还未完全熄灭。夕阳的余辉照在大地之上，看上去让人很是不舒服。 “高老师。”小齐比高记者年龄小，两人都是记者，叫一声老师倒也没错。高记者看向小齐说道，“刚才我接到你们电视台主任打来的电话，是想要来采访那位中考状元是吧？” “恩。”小齐点着头说道，“这也真是稀奇，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宁川的学生能考上中考状元的。“ 高记者也笑着说道，“别说是你第一次遇见，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听说他是个天才？真的假的？高老师之前采访过他吗？” “倒是采访过。”高记者点点头说道，“就是在前几天，明天我带你去宁川五中吧，我之前和宁川五中的校长约了一下时间。”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能采访他本人吗？”小齐兴致勃勃的模样，看上去很想要采访这位中考第一名。 “看他让不让采访吧。” ………… “还是不对。”陈冉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学术期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他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没能够想通。 翻开学术期刊，陈冉挠着头努力的想要继续思索。但过了许久的时间，陈冉还是没能找到办法，他总是觉得还欠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呢？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已经思索了半年的时间，他还是不能下笔，说起来都有些搞笑，即便是大学数学专业的内容，陈冉恐怕早就做好了。可这是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困难。 牛角尖也钻了好几天的时间，还是没什么效果。 睡觉、吃饭、看书都在想这个问题，他还是没能想通，实在是让他有点难受。 拿着钢笔，盯着干净的草稿纸，陈冉一瞬间感觉到了迷茫。实在是太难了，到底应该怎么做解析函数？这么久的时间，陈冉根本就没有真正动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动笔。 草稿纸到现在都是非常干净的！ 他也太难了吧！林教授给他的课题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做的。想想也是，希尔伯特问题是在1900年提出来的，现在是千禧年，都过了一百年的时间，这么多数学家前仆后继，可希尔伯特猜想依旧还是有许多的不解之谜。 希尔伯特被誉为数学界的无冕之王，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反正陈冉觉得，或许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够研究出解析函数。他还是继续琢磨吧，能不能琢磨出来不知道，反正就瞎琢磨。陈冉也不觉得他能把这道题如何，反正就是琢磨呗。 能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最近也没有联系林教授，但对于林教授给他布置的课题，陈冉还是很用心在做的。只是不管他多用心，这个课题确实有很大的困难。 王卫东也回老家去了，原本他是不想回老家的，但被他强行押上车给送回老家去了。说是在爷爷奶奶那里玩两个月，王卫东走的那天还拉着陈冉不想放手。陈冉一直都在憋笑，看着王卫东那个样子，他确实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好在后来定了定心神，总算是没笑出来。 主要是王卫东那张俊脸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丰富，陈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很搞笑，他也特别想要笑。 只是等王卫东离开之后，陈冉每天都窝在家里看书，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 这几天母亲经营的饭店是越来越忙碌，陈冉想去帮忙也没办法，母亲不让他去饭店。每天除了在家里做饭之外，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看书。 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心中想着，反正他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倒不如出门逛一圈吧，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灵感呢？ 换上衣服，陈冉离开家。外面的阳光很是热辣，照在大地上，空气中有一层薄雾正在升腾着。 下楼后，操场上依旧还有人正在挥汗如雨的打着篮球。陈冉很不理解，他们不热吗？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挂满汗珠，这还能打下去吗？他光是站在太阳下就有些受不了，更别说跑来跑去的，那不得热死他！ 走出院子，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可做，陈冉决定先去母亲的饭店看看，然后再去市立图书馆，随便看看大学的专业书籍。但愿市立图书馆的书籍都是齐全的，来到饭店，大概是饭点过了。来吃饭的人不太多，母亲和服务员两人是能忙过来的。 陈冉走进饭店，叫了一声，“妈！” 罗明秀擦了擦汗水，对陈冉招招手，“小冉，你怎么出来了？天气这么大，小心中暑。” “妈，没关系的，我身体可好了。” “再好那也得注意才行。”罗明秀严肃的对陈冉重申一次，“你的身体本身就不太好，现在虽说医生觉得你没什么大问题，但你也得注意才行。” “我知道的。”陈冉笑着说道，“妈，我准备去图书馆那边找几本书看。” “去吧。”罗明秀对陈冉实在是太过放心，根本就没有想过陈冉会去做其他事情。 “妈，那我先走了。”陈冉离开饭店，来到公交站台，没等多久时间，陈冉就直接坐在公交车上，前往图书馆。 ………… “这位是鲁校长。”高记者对小齐介绍着，“宁川五中的校长。” “鲁校长您好。”小齐笑着说道。 “两位记者的来意我很清楚了，这样吧两位，你们想要采访学校的老师我不阻止，但如果你们想要采访陈冉，我得先打个电话才行。”鲁校长笑得很是温和，“我不太确定对方愿不愿意接受采访。” 鲁校长拿着话筒拨打陈冉家里的电话，很遗憾，鲁校长打了许久，根本就没有人接电话。 挂掉电话后，鲁校长无奈的说道，“两位记者恐怕今天你们是不能采访陈冉了。” “为什么？”小齐不理解，往常中考第一名都会接受采访，为什么这位不愿意接受采访？ “刚打电话过去，家里没人，应该是出门了。”鲁校长一脸歉意的说道，“我确实想要帮助两位，但对方不在家。” “谢谢鲁校长了。”高记者笑着说道，“这样好不好鲁校长，您明天在帮我们联系一下，有消息麻烦您告知我们一声？” “可以。”鲁校长轻轻点头，举手之劳而已。 “非常感谢您。” 两位记者离开后，鲁校长摇了摇头。 ………… 来到市立图书馆，陈冉找到数学专业的课本，随意拿着一本站在原地就开始看起来。手中这本复变函数，陈冉在华科大的时候就学习过。但再次拿起来看，又有新的理解。陈冉看得是津津有味，直到天色完全黯淡下来，图书馆的管理员都要下班关灯关门了，这才发现还有个小孩子就站在书架旁边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他急忙走到小孩子的面前，“小同学，我们要关门了。” 陈冉抬起头来，对上管理员的视线，一脸歉意的说道，“叔叔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管理员好笑，“倒也不是给我添麻烦，要是我离开的时候没看见你，把你锁在图书馆里那可就麻烦了。小同学明天再来看书吧，下次看书尽量还是去位置上看书。” “好的，谢谢您。”陈冉将复变函数放回书架，离开图书馆，外面灯光有些昏黄。好在是夏季，炎热的空气灌入陈冉的鼻中。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晚上相对于白天凉快不少，出门歇凉的人很多，站在公交站台上，图书馆关门一般都是十点半。而夏季公交车停运的时间是十一点，也就是说还有末班车会经过陈冉站着的这个站点。 陈冉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停在陈冉面前，坐在车上的人并不多。陈冉找了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有些破旧的城市。用不了几年，宁川应该会有很大的变化吧？他在心中想着，汽车摇摇晃晃的开着。晚上的空气很清新，大概是刚才下过雨的关系。但大雨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闭上眼睛，陈冉想着解析函数这方面的内容。 恩，还是没什么灵感，明天继续离开图书馆看看书。林教授给他寄了好几本杂志他都看完了，陈冉抿着嘴唇，心中正在盘算着。这个暑假继续做一下这个课题，如果实在是做不了，先放弃这个课题。他看了不少数学顶尖期刊上的论文，学习到了不少的知识。他可以尝试着做一下另外的课题，大概……可行吧？ 陈冉也不太清楚，至于下半年要参加的数学竞赛。对于现在的陈冉来说，其实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基本上和其他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汽车停在警察大院前，陈冉下车后直接回了家。到家时都是晚上十一点过，洗漱一下，回到房间，刚坐下，陈冉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半年时间没有下笔，如果按照这个想法，他可不可以先动笔做一做？陈冉想着，拿着钢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 第107章 来电 【用C表示复平面……表示以原点为圆心、r为半径的开圆盘……记为Pα(D)[1]，00，且h(0)=1，则当z∈D时 …… 表明r0为Pα(D)的Bohr半径①】 陈冉做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头，好像懂了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让陈冉有点抓心挠肺。 放下钢笔，陈冉出门喝水，看着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算了，他还是先睡一会儿，明天早晨起床之后在仔细琢磨一下。 陈冉放下水杯回到房间，顺手将门关上。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他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揉着眼睛起床，陈冉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沉声说道，“您好，我是陈冉。” “陈冉啊。”鲁校长在电话那边笑着说道，“我是鲁校长。” “噢，校长，您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临江电视台的记者特意从临江赶过来，想要采访你。” “哦。”陈冉应了一声，又想了想，“鲁校长，我现在确实没时间，我在忙很重要的事情。” “那行吧，我直接给他们说，你没时间。” “谢谢您，鲁校长。”陈冉将电话挂掉，鲁校长也不生气，转头就给高记者打了个电话过去，“小高记者，我刚才给你联系了一下陈冉，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忙，所以没时间接受采访。” 陈冉放下电话之后就回到房间里，继续看着昨天晚上他做出来的东西，总觉得还没有做好。当然，希尔伯特问题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做好。 好在他做出来了一部分，尽管这部分或许在别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于陈冉觉得，他做出的这部分肯定有无数的数学家早就做出来了。但他还是个小孩子，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研究这个问题。这算是一个好兆头吧，至少他能做出一部分。尽管不多，可他总算是下笔了。 不过，学期期刊看完之后他也没有灵感，反倒是昨天晚上跑去看大学专业的课本，隐隐约约有点灵感。今天再去看看吧，就算是没灵感也算是再稳固一下知识。 陈冉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家，前往市立图书馆。 ………… 高记者对小齐摊手说道，“完了，那位说他有事，不想接受采访。” “真的假的？” “真的。”高记者点点头，“小齐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 “嗨，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至少还是采访了一下宁川五中的校长和老师，不过那位主角就真的一点也不愿意接受采访吗？” “我看应该是不太想接受采访吧。” “行。”小齐叹息一声，不算是特别圆满的完成任务，但好歹也是收获颇多。 就在陈冉前往图书馆查看相关书籍的时候，小齐被高记者送走。 看了一整天的书，回到家里，陈冉开始下笔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 写着写着……草稿纸几乎都要被陈冉给写满了，每天不是出门逛街，就是去图书馆看书。在家里待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陈冉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急忙出门，拿着电话给林教授打过去。 他很清楚的记得林教授家的电话号码，林教授给他说过。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 林教授正在摆弄着花花草草，老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老伴看了林教授一眼，“接电话。” “我不接，肯定是叫你出去打牌的。”林教授哼哼唧唧的说着，老伴拿着电话说了一声，“您好，您找谁？” “老林，你的电话。”将话筒放在一旁，老伴好奇的说道，“还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小孩子？”林教授也很纳闷，现在华科大放假，难不成是少年班的哪个学生找他？林教授嘟囔着说了一句，“兴许是哪个少年班的学生吧。” 老伴也没多说，林教授拿起话筒之后，就听见对面的人说道，“林教授，我是陈冉。” “哦！”林教授这才回过神来，是陈冉啊。他笑眯眯的询问道，“陈冉啊，有什么事情吗？” “林教授……”陈冉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模样，林教授皱着眉头对陈冉说道，“陈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这样的。”陈冉深吸一口气，“林教授，我发现，我可能……把您之前布置给我的解析函数做出来了？” 陈冉语气带着很不确定的色彩，林教授也很明显愣住了。他能够记得陈冉，显然是记得他给陈冉布置的是什么课题。 “陈冉，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做出来了？” “应该吧，林教授，我不太确定。” “这样吧，陈冉。”林教授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 “宁川，我在家里。” “你……一个人来庐州有问题吗？坐飞机来，让你家大人把你送到机场，我去机场接你。” “啊？”陈冉不太明白林教授的意思，“林教授，您的意思是？” “把你关于课题的所有东西都带上，给我看看。”林教授很看好陈冉，但突然陈冉莫名其妙打个电话过来说他解开希尔伯特问题，林教授显然是不相信的。但他很好奇，陈冉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半年没联系，林教授还以为陈冉没做多少呢。至于陈冉说他真解开了，也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但林教授觉得陈冉应该是没能解开的。眼看着陈冉下半年就要读高中了，以他的水平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基本上对其他选手而言，就是降维打击。获得全国第一名，乃至于拿到IMO大赛的名额都特别简单，今年一过，转年就能读大学。林教授还是想要陈冉来华科大读书，他很少见到陈冉这种天赋异禀的学生。 “你来庐州的机票和车票我都会给你的，你收拾一下，明、后天这样来庐州，你看可行吗？” “额……”陈冉是真没有想到林教授这么雷厉风行，“可以。”他确实也不太确定是否真的做出来了，可行的话，他确实想要请教一下林教授。 “成，那你上飞机前给我打个电话。”挂掉电话，林教授乐呵呵的对老伴说道，“我去收拾一下。” “干嘛啊？” “过几天有个学生要过来住一段时间。” “小高不是去普林斯顿了吗？” “另外一个学生，天赋特别好。” “……”老伴简直无语至极。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琢磨着这件事情还得给母亲说一下。于是急忙将钥匙揣进兜里，在玄关穿上鞋子，打开门飞一般的跑到小店门前。 吃饭的人不多，陈冉看见王志辉正在和几个同事吃饭。母亲正在和服务员说话，陈冉走进饭店。罗明秀一眼就看见陈冉，对他招手，“小冉，你怎么来了。” 陈冉一路小跑到罗明秀的身边，“妈，我给您说个事情。” “我明天去临江。” “去临江？”罗明秀疑惑的说道，“去临江做什么？” “妈，我得去一趟庐州，很多问题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要当面请教一下林教授。刚才给林教授说过了，林教授也答应了。” “这……”罗明秀思索了一下，“去庐州要几天时间吧，你一个在火车上，妈不放心啊。” “妈，我坐飞机去。”陈冉小声的说道，“我就是去请教林教授问题。” “好。”罗明秀重重点头，“明天什么时候走，坐飞机得要不少钱吧。” 陈冉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说林教授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但他也不可能真让林教授给钱。先不说他是否真的做出来，最主要的是他想要去庐州请教林教授，不给林教授钱就不错了，还让林教授给他路费，他还没有奇怪到这种地步。 王志辉倒是听见了，“陈冉，你明天要去临江？” “是，王叔叔。” “正好，我明天要去临江，我送你去吧。” “诶。” 罗明秀急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王志辉摇着头说道，“陈冉和卫东玩得好。” 罗明秀悄悄将陈冉拉到一边，塞给陈冉一张银行卡，“小冉，钱太多装不了，这张卡是你奖学金的卡，里面还有几万块钱。妈也不知道坐飞机要多少钱，再说你去庐州那边也需要用钱，还得回来，你先拿着，要是不够，妈这里还有一张卡。” “妈，用不了这么多的。”陈冉想着就算在那边请教林教授几个问题而已，如果太花钱，他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也就是坐飞机确实挺贵的，可他要是不坐飞机，他妈还不知道要怎么担心他呢。 思来想去还是坐飞机好。平时他在家也不怎么花钱，请教问题花点钱倒也没事。 “小冉，你这么懂事，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奖学金，你把卡揣着。” “诶。”陈冉小声的说道，“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花钱的。” “妈相信你。”罗明秀笑了一下。 陈冉回到家，洗漱后开始整理东西，把相关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书包里。顺手带了几件夏天穿的衣服也放在书包里，他想着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家的，也没带太多的东西。 装好之后，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很快就熟睡过去。 第108章 庐州 清晨起床后，陈冉先是洗漱，又看了一眼装在书包里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忘记带走的，陈冉背着书包，昨天王志辉说送他，万一要是人家有事呢？陈冉想要直接坐去临江的车，刚下楼就看见王志辉正冲他招呼，“陈冉。” “王叔叔。” 王志辉笑眯眯的说道，“我还想着等你多睡一会儿再让你去临江呢。” 其实王志辉长得挺帅的，黝黑的脸很是坚毅，那双眼睛极为锐利。即便是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有气场。终归是王卫东的父亲，王卫东长得很是俊朗，王志辉自然不可能长得差。他脸上的线条甚至比王卫东还要硬朗不少，那种充满阅历的眼神其实挺吸引人的。 王志辉拍了拍陈冉的肩膀，“走吧，车就在前面。” “谢谢王叔叔。” “就你最懂礼貌。”王志辉笑着和陈冉走到小车前，打开车门，王志辉先坐上去，陈冉也跟着坐在车上。 王志辉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道，“这次去临江是做什么呢？” “是去庐州，我有点事情想要去请教那边的教授。” “哟，庐州啊？那还挺远的，去火车站还是？” “机场。”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因为他们都不是特别富裕的家庭，平时根本就不可能坐飞机。现如今去远的地方，大家都是坐火车。坐飞机的人并不多，还有一个就是飞机票特别贵。 “坐飞机去吗？”王志辉点了点头，“那边的教授也知道吧？” “知道的。”陈冉笑着说道，“我给那边的教授说好的。” “成，那到了庐州之后记得先给你妈打电话过去，否则你妈肯定会担心你的。” 陈冉点着头，“谢谢王叔叔的提醒。” 大家都会这么说，也不是王志辉一个人会这么说。陈冉没往其他地方想，坐在车内，王志辉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陈冉聊着天。聊了好一会儿，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王志辉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两人没有说话。小车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王志辉这才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 王志辉笑着说道，“我会在临江待一段时间，你要是回来了，给我说一声，我把你送回去就成。” “王叔叔，太麻烦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没事，反正我还是要回宁川的。”王志辉笑着没有说话，陈冉看了王志辉一眼，小声说道，“王叔叔也是要调到临江了吗？” “你在哪里听说这个事情的？”王志辉转过头来，看了陈冉一眼。 “额，没有啊，我猜的。我看王叔叔去了临江好多次了，想着王叔叔是不是要调到临江了。” “是啊。”王志辉笑着说道，“大概明年调去临江吧。” “恩。”陈冉想了想，“那王卫东呢？也跟着王叔叔一块儿去临江吗？” “应该是。” 陈冉没有说话，其实挺好的。临江的教育资源比宁川好在不少，哪怕只是普通的初中也比宁川五中好很多，他在宁川五中不过只是因为他不需要这些教学资源罢了。很多东西他都可以自学，再加上他本来就不需要继续学习初、高中的知识，倘若他需要学习初、高中的知识肯定还是会选择临江二中的。 “怎么？”王志辉笑着说道，“不高兴了？” “没有。”陈冉摇着头说，“我只是觉得卫东去临江算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临江的教育都比宁川好，尤其是五中本身就是一所不太好的学校。” “那你怎么还留在五中读书？” “我是不太喜欢老师教授知识，在五中比较自由，课题上我只要不去打扰别人，老师是不会管我在做什么的。去临江二中……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陈冉讪笑着，“但是卫东在临江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再说，我今年下半年还要参加一个数学竞赛，是高中的。明年……应该是可以直接上大学的。” “有志气！”王志辉赞扬着，“不过你这去上大学了，家里就只有你妈了。” “恩。”陈冉点着头，王志辉没有说错，他姐姐也在上大学，他也去上大学。 “我倒是想让妈妈也去临江。” “恩？”王志辉挑动眉头，“为什么？” “我……可能要在外地上很久的大学吧，大学得读四年呢，我还想要考硕士，可以的话，想要继续读博士。硕士三年、博士五年，再加上大学的四年，得十二年呢。”陈冉按照最多的时间计算，他现在十三岁，十二年过后也才二十五六岁，倒也能算得上青年才俊吧？然后找一份儿实验室的工作或者是在大学当老师，都挺好的。 “这么多年啊。”王志辉想了想，“那确实去临江比较好。” “我打算今年年底给妈妈说一下。”陈冉沉吟着说道，“王叔叔，您也帮我劝劝我妈吧。” “好。”王志辉还挺喜欢陈冉这孩子的，很懂事，也很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并非是那种浑浑噩噩，只知道玩的小孩。 “我算了一下，今年下半年就要开始进行数学竞赛，如果我能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拿到一等奖，那就要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到时候会有一个选拔赛，要去参加国际高中数学竞赛。我想要拿到这个资格，估计冬令营之后还得在京大培训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可能去庐州或者是就在京大。”陈冉把后面几年的事情都规划好了，“大概也不太会回临省吧。” “为什么？”王志辉看了陈冉一眼，“临省不好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多学一点东西，我现在……很多东西都需要请教大学里的那些老师们。很多时候初、高中的老师也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现在做的东西就是要去请教庐州那边的一位教授。如果可以的话，我可能明年就想要在京城或者是去庐州跟着某位教授多学一点东西。” 王志辉很是欣赏陈冉，“陈冉，你真是我见过对未来规划最清楚的孩子。” “以后想当科学家吧？” “额，大概就是研究人员吧，能不能当也不一定呢。”陈冉笑得很是不好意思。 王志辉接了一句，“你肯定没问题的，陈冉，你这么厉害。” “谢谢王叔叔。” 汽车驶向临江市区，没多久，就到达机场。王志辉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和陈冉一同下车。陈冉对王志辉说道，“王叔叔，您先走吧，我来过机场，知道怎么进去。” “你先给那位教授打个电话吧。”傍晚的天空还有红霞，看上去很是美丽。 陈冉没办法，只好先给林教授打电话过去。 “林教授。” “小冉啊。”林教授在电话那头慈祥的说道，“你在机场？” “是。”陈冉应了一声，“教授我现在正在机场呢，待会就要买票去庐州，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行，我现在就去机场等着你。” “谢谢您，教授。” 陈冉挂掉电话，“王叔叔，您放心了吗？” “恩。”王志辉点点头，“进去吧。” 他站在门外，看着陈冉走进机场，这才打开车门，驶向临江的方向。 陈冉买好票之后等着登机，坐在机场里无所事事。他也不敢看书，生怕待会念他名字的时候他错过了。 直到登上飞机，他这才拿出学术期刊默默的看着。 来到庐州，离开机场，陈冉看见林教授带着一位师兄正在等着他，师兄冲着他招手，对他叫着，“陈冉，这边，这边。” 师兄的模样就像是上蹿下跳的猴子似的，陈冉笑眯眯的走到他们身边，“教授好，师兄好。” 林教授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原本是想让你住家里的，但是你钟师兄说他一个人住学校挺无聊的，所以就让你去博士生宿舍跟你钟师兄一起住。” “谢谢钟师兄。” 师兄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小师弟，饿了没，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天就知道吃？”林教授瞪了他一眼，“走吧，咱们先去看看宿舍。” 林教授一边走一边说，“小钟，你的狗窝收拾干净了吧？” “收拾好了。” “陈冉。”林教授慈祥的对陈冉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这舟车劳顿的，等你明天醒了，来办公室找我。” “好，教授。”他坐飞机过来就好几个小时，期间还在机场等了许久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深夜，陈冉急忙说道，“教授，现在很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钟师兄一起回去就成。” “那可不成。” “没事的，教授，您放心。”陈冉和钟师兄先将教授送上出租车，让教授先回去。 钟师兄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教授打电话，你这小师弟，回去之后一个消息也没有。” 能看出来，钟师兄还是挺喜欢他这个小师弟的。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很是开心。 “诶，钟师兄。”陈冉好奇的说道，“我怎么没有看见高师兄？” “你还不知道？”钟师兄愣住了，“你之前在学校这么久，这事你还不知道？教授没给你说吗？” “什么事？”陈冉迷茫的看向钟师兄。 “你高师兄去普林斯顿大学了。”钟师兄感慨着，“这家伙也真是，说走就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不过他去普林斯顿大学也挺好的，他很有天赋，在那边能学到更多东西。” 第109章 转折 “要我说，咱们小师弟以后也该去普林斯顿大学。小师弟这么有天赋，能去普林斯顿大学能够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将来在回国，那可就不得了了。起码也得是个优青，还有可能是杰青或者是青千呢。”钟师兄开始调侃陈冉。 “师兄，您别这么说，我怎么可能。我和您相比，还差远了，师兄您马上就是优青了吧。” “还优青呢。”钟师兄笑着说道，“我能不延毕就不错了，我可没有你和老高的天赋。” “饿了没？” 陈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确实有点饿了。 “有点。” “成，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冉用力点头，他当初在华科大的时候，一众师兄都对他好得不行。现在高师兄走了，钟师兄对他也好得不行。大概是因为他年纪小又乖巧的缘故，师兄们都很喜欢他。 打车来到华科大门外，吃完宵夜，这才回到学校里。来到宿舍，师兄已经给他铺好床。博士生宿舍的条件比他之前住的宿舍条件好上不少，尤其是还有空调这一点，陈冉简直不敢想象。没想到博士生宿舍竟然是有空调的，钟师兄将空调打开，对陈冉说道，“小师弟，快去洗漱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去找老板吗？” “诶。”陈冉放下书包去洗澡，洗完之后乖巧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空调正在吹着，很快陈冉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先是洗漱。钟师兄还在睡觉，陈冉叫了一声，“钟师兄，要我给你带早餐回来吗？” “不用了。”钟师兄打着呵欠说道，“小冉，钥匙在门旁边，教授给宿管说过。我今天得出差，估计要一周后才回来，你乖乖在学校就好，饭卡在钥匙旁边。” “谢谢师兄。”陈冉开心的拿着钥匙和饭卡，将衣服全都拿出来，背着书包，陈冉直接来到食堂。吃了早餐之后，来到林教授办公室。林教授还没有来，倒是他的研究生正在办公室里整理东西。看着陈冉到来，热情的招呼着，“小师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诶，齐师兄。”陈冉也招呼了一声。 齐师兄开始伸出手捏着陈冉白白嫩嫩的脸，“小师弟想不想吃冰糕，师兄给你买？” “不用。”陈冉摇着头，“师兄暑假没回家吗？” “事情太多了，回不去了。”齐师兄笑着说道，“昨天才听教授说你要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师兄，疼。” 齐师兄松开手，好笑的说道，“今天中午师兄请你吃饭。” “不好吧，要不还是算了。” “没事。”齐师兄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我出去办点事情，你等着教授，教授马上就会来的。” 陈冉乖巧的点着头坐在沙发上等着林教授，不一会儿，林教授来到办公室。看见陈冉正坐着，含笑说道，“小冉过来。” “林教授。”陈冉急忙站起身来，林教授走到座位上坐下，对陈冉说道，“小冉，你之前说你可能把解析函数做出来了？” “我……不太确定。”陈冉犹豫的说道，“也有可能做错了。” “没关系。”林教授依旧带着笑意，“小冉你能做出来就已经很棒了，不管对不对，即便是只能做出几步你都是很厉害的。” 陈冉将书包里的草稿纸拿出来，来之前他还专门誊写了一遍。交到林教授的手中，林教授拿着钢笔和陈冉的草稿纸开始慢慢的计算起来。 他是真没有想到陈冉竟然做了半个作业本这么多，在他的想象中，陈冉要是能做出四五步就很不错了，比如说他的研究生让他们做这个问题，那真是一步都做不出来。 “小冉，你想了多久才做出来的？” “半年。”陈冉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 “很好。”林教授忙不迭的点头，陈冉果然很有天赋，又努力的钻研。他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可以用绝佳来形容，这个解析函数林教授虽然才看见前面一点，但他已经被深深吸引住。 一边计算，也没有说话，浑然忘我。陈冉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教授。因为他不太确定他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他根本就没有检查出来。但他总觉得这个问题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开，大概率他是没有做出来的。说不定一开始就做错了，陈冉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林教授突然对陈冉说道，“小冉，你先去图书馆看看学术期刊吧，你这个解答太多，我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算不完的，可能得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至少得七八天吧，多的话，得十多天时间。” “你先去看看数论，既然你来都来了，等我验算完之后继续给你讲解一下关于数论这方面的内容。” “是。”陈冉轻轻点头，还以为来这边只需要几天时间，看来不到华科大开学他肯定是跑不掉了。 陈冉很听话，乖巧的走出办公室。林教授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陈冉的论文，一边在心中不住的点头。陈冉这孩子，还真是给他太多惊喜了。 来到图书馆，陈冉借阅代数数论认真的看着。 数论作为纯粹数学的分支之一，很多时候都不是以实际应用为目的的。也就是说学习这玩意儿，其实对现实生活，至少是现在的现实生活没多大的用处。但谁又能想到，几百几千年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用呢？很多数学上的东西，在当时看来都是毫无用处的数字游戏，但放在现在，确实能够真正的应用在某个领域，甚至是某个领域的基础之一。 等到中午时，齐师兄跑来找他，看见陈冉拿着一本代数数论看得津津有味，晃了晃陈冉的身体对他说道，“小冉，走，师兄带你吃饭去。” “好。”陈冉将书本放回原处，跟在齐师兄的身后，吃完午饭，陈冉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图书馆新装了空调，不少学生都在图书馆里看书。 陈冉从代数数论看到超越数论，都是大概学习一下。十多天的时间，期间他给母亲打过电话，告诉她，可能他在华科大开学之前都是回不了家的。让母亲顺便在宁川五中给他请个假，华科大开学时间在九月下旬，陈冉估计也得那个时候才能回临省。 钟师兄回来之后，每天也在做他的论文，陈冉不敢打扰师兄，看着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还是挺吓人的。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有点秃然！ 晚上吃完饭，陈冉正准备前往图书馆继续看书，林教授将他叫住，“小冉。” 陈冉转过身就看见林教授正冲着他招手，陈冉急忙跑到林教授的身边，“林教授。” “小冉最近看了几本书？” “代数数论、解析数论、超越数论。”陈冉挠着头，“就看了这几个方面的内容，都是大概看了一下，没有特别仔细的看。” “很好了。”林教授笑着说道，“不过小冉，我有个事情得告诉你一下。” 陈冉看着林教授突然严肃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这样吧，你跟我来办公室。” 陈冉跟在林教授的身后来到办公室，坐下后，林教授叹息一声说道，“小冉，我这半个月的时间一致都在验算你做的课题。” 心脏开始‘咚咚咚’的疯狂跳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知道他肯定不可能真正做出来，哪怕不到1%的希望，陈冉的心脏依旧还是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很是激动。 林教授看着陈冉的模样，“你觉得你做出来了吗？” 陈冉低下头，想了许久的时间，摇着头说道，“教授，我应该是没有做出来吧。” “很遗憾。”林教授叹息一声，“你确实没有做出来。” “小冉，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最后验算是错误的。” “恩。”早就知道他不可能真正做出来，陈冉还是没来由的觉得有一阵失望。 “但是！”林教授停顿了一下，用了一个但是，吸引了陈冉全部的注意力，“小冉，你也不用这么沮丧。” “啊？”陈冉懵懂的看向林教授，眨巴着眼睛，不太明白林教授的意思。 看教授的意思，应该是想要安慰他吧。陈冉心情确实很沮丧，林教授看着陈冉的模样，用手揉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冉，你也不用太过沮丧。” “教授，我知道我肯定是不可能解开的。但是想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做得不对，还……挺伤心的。” 林教授盯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看得陈冉下意识的觉得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摸了一下，“教授，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林教授摇着头说道，“所以你很清楚，你大概率是解不开的对吧？” “是。”陈冉认真的点着头说道，“我很清楚我的水平在哪里，肯定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开。” 林教授点着头对陈冉说道，“既然你很清楚，那就别太伤心，现在解不开没关系，你还年轻，以后肯定可以的。” “谢谢教授。”陈冉深吸一口气，空调的凉气直直的灌入陈冉的肺部，他起身说道，“教授，我现在可以先回去冷静一下吗？” 林教授看着陈冉的模样，突然笑着说道，“陈冉，你确实没能解开，但是。” 但是？！陈冉愣住了，看向林教授。 第110章 投稿 林教授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陈冉根本没有回过神来。看向林教授，陈冉用一种迷茫的眼神，“但是？” “没错。”林教授起身说道，“但是陈冉，你只有最后几步算错了。” “你的这个计算，完全可以登上最顶级的学术期刊。”林教授开心的说道，“陈冉，你不要妄自菲薄，你非常有能力。你现在完全不输给任何人，即便是我，你也不会输给我的。” “确实最后的结果你没能做对，但你这个解析函数的计算已经足够了。你才十三岁，以你这个计算发表论文，那绝对是最顶尖的论文之一。你在这方面……其他国家我不敢说，但在华国，你在解析函数这方面，绝对是最顶尖的。我不是说天赋，而是说你做解析函数方面，绝对是最顶尖的。”林教授说道，“仅仅只是最后计算错误，但前面全都是正确的。你这篇论文发表出去之后，相信会有许多顶尖的数学家看见你的论文之后都会有不少的思考。” “说不定解开这个问题就在眼前了，而你将是用只有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这个问题解开的里程碑式人物，光凭这一点，你将来就有足够多的资格成为华国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所以，你现在不能回去。” “？？？”陈冉更加迷茫，虽然他没有将这个问题解开，但林教授说得很清楚，他把这个问题做到只差；临门一脚的程度。可是这临门一脚的程度就很难了，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也许有人看见他的论文之后很快就能做出来，也或许还需要一段漫长、艰辛的路程。 “陈冉，现在你需要的是把你的计算整理成论文，然后投稿给数学新进展。”林教授笑眯眯的说道，“我相信数学新进展的编辑看见你这篇论文之后，肯定会非常惊喜。这绝对是今年数学新进展最棒的论文，没有之一。” 陈冉深吸一口气，“教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显。”林教授带着笑意说道，“陈冉，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是。”陈冉用力点着头，他能明白林教授的意思。 现在教授想让他写好论文，然后投稿给数学新进展，不言而喻，如果真的能够投稿给数学新进展，那么他在学术道路上会畅通许多。 但论文通常得有个通讯作者吧？陈冉愣了一下，“林教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第一作者肯定是你。” “我是说，通讯作者。” 林教授好笑的敲了敲陈冉的脑袋，“你觉得还会是谁？赶紧的，把你们的东西全都整理好，然后弄在电脑上。” “好的。”陈冉开始做事，弄了好几天的时间，直到七月底，陈冉这才将论文写好。林教授还特意检查了好几次，完全没有错误这才投稿到数学新进展，随后林教授询问陈冉，“你知道arXiv吗？” “啊？”陈冉迷茫的摇着头，这个他还真不太清楚，以前他也不是搞学术的，要不是之前在华科大看过许多本学术期刊，估计现在也弄不清楚数学顶刊有哪些。至于arXiv是什么？ “预印本你知道吧？” 陈冉之前听说过这个概念，他点着头说道，“我知道预印本。” “那就对了，arXiv就是预印本中的一种形势，是灯塔国那边的，但基本上全球各种类型的学术论文都会发布在arXiv上。” “你也知道的目前灯塔国就是全世界科技的中心，大量的科研都是灯塔国或者是欧洲那边在研究。” 陈冉很清楚，沉默着听林教授说道，“因为论文投稿的周期比较长，幸运一点，也得一两个月时间，长一点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不可能。arXiv基本上就相当于储存论文和提前发布论文的作用，你已经给数学新进展投稿，也一起把这篇论文发布在arXiv上如何？” “听您的。”陈冉很乖巧，很快论文发布在arXiv上。 陈冉挺累的，于是对林教授说道，“教授，我能先回去休息吗？” “去吧。”林教授挥了挥手，看上去倒是挺开心的。 陈冉看着林教授，倒是林教授笑着说道，“行，那你先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钟师兄还在忙着，陈冉推开门，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钟师兄看见陈冉这副模样，笑着说道，“小师弟怎么样？” “额，基本上都弄好了。”陈冉挠着头，冲着钟师兄笑，“应该没其他的问题。”主要是最后一步实在是太难了，陈冉这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他的思路是正确的，而且基本上都算出来了。但最后的一步之遥始终是不得要领，有时候就是这样大概这篇论文发表之后，应该会有顶尖数学家能够做好吧。看着天花板，陈冉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来到林教授的办公室，林教授开始给他讲解数论方面的内容。陈冉听得特别的仔细，没有在想着解析函数这方面的事情。老老实实跟着林教授学习数论，倒也挺开心的。 因为他很清楚，想要真正解开解析函数，估计他现在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 大概以后多学习几年，或许还会有机会吧。但那个机会还能不能等着他，那就不一定了。 日复一日的学习，陈冉都快忘记投稿给数学新进展的这篇论文。虽然陈冉第一次写这种学术性的论文，并且投稿给顶尖学术期刊。但旁边有林教授的指导，他有看过许多学术期刊上的论文。倒也没犯太大的错误，但是这篇论文能不能过稿，谁都不敢确定。 ………… “曼福德先生您好，这里有一篇新邮件，是从数学新进展那边转发过来的，您是否需要看一下？” 曼福德刚进入办公室就听见助理给他报告，“数学新进展发来的邮件，是一篇需要审核的论文吗？” “是的。” “是匿名还是？” “不是匿名的。”助理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曼福德先生，是一篇关于解析函数的论文，关于希尔伯特问题的其中一项。” 曼福德没好气的说道，“关于希尔伯特问题中的解析函数问题？实在是有太多人宣称做出来，我甚至已经不想看了。” “可是，曼福德先生，数学新进展的专业程度还是可信的吧？至少，他们不会将一篇莫名其妙的论文发在您的邮箱中。”助理在旁边劝解着，“我刚才看了一下，还算是精彩。” “刚才？”曼福德看向助理，“是吗？” “谁写的这篇论文？” “不认识，应该是一位华国人，通讯作者也是华国的名字。” “嗯哼？”曼福德皱着眉头说道，“华国人吗？” “是的。”助理还没有说完话，曼福德继续说道，“宣布他解开这个问题了吗？” “似乎，没有解开这个问题，只是就这个问题做了一些解析函数的内容，我并没有看完。之前看了一遍，这篇论文至少在我看完的部分都是没有任何错误，并且很精彩的。我很难想象这么多年之后，真有人能够做出这个问题的解析函数。” 曼福德对于助理还是极为信任的，他看着助理认真的神色。 “待会我看看这篇论文。” “对了。”助理笑着说道，“这篇论文也上传到arXiv，不过很多人对这篇论文持有保留的态度，没有多少议论。” “虽然是华国人，是张那样的华人吗？” “很抱歉。”助理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看见，应该姓陈？” “陈？”曼福德不由想起二十世纪伟大的几何数学家，同样姓陈。 放下咖啡杯，“我先去看看这篇论文吧。” 走到工作桌前，曼福德首先看见的是名字，只有第一作者。还挺少见的，通讯作者的名字他隐约记得似乎在论文上见过几次。但他不太确定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或许不是顶尖的数学期刊也不一定。 陈？陈什么？这个名字他不太懂。往下看去，是希尔伯特提问的解析函数，曼福德先是有些不太在意。越看越觉得这篇论文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直到他粗略的看完整篇论文已然是晚上。 虽然没能证明这个问题，但毋庸置疑，他不仅提供了思路，并且指明最后的方向。只需要将最后的解析函数计算出来，这个问题就算是完全证明。 他还没来得及验算，他需要一点时间，将这篇论文全都计算一遍。 这是他今年看过最好的一篇关于解析函数的论文，没有之一。他很惊讶，没想到这篇论文的主人竟然是一位他从未听说过的家伙。 或许，他不应该一直待在布朗大学，应该出去多走走？ 曼福德很想要亲自见见这篇论文的作者，很天才的想法，他也曾经尝试过做这个问题的解析函数，可惜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他原本以为这个问题的解析函数是根本无法做出来的，可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却将这篇论文几乎做到成功。 但也可以看出来，这位论文作者应该还比较缺乏一些东西。比如说积累、比如说处理得还不够好等等。这都是他的问题，大概是一位青年数学家吧？华国人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等他先将这篇论文验算一次之后，再给数学新进展回信。噢，不，他应该还有些问题想要单独询问一下这位与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几何学家之一陈先生同名，至少是同音的这位青年数学家几个问题。 曼福德愉快的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第111章 橄榄枝 当电脑响起的时候林教授并不在办公室，今天林教授出去办事。只留下陈冉一个人在办公室，邮箱传来的声音也是陈冉刚注册没多久的邮箱。因为投稿数学新进展，所以陈冉注册了邮箱，林教授不在办公室，自然没有登录他的邮箱。 那么邮箱发出的声音只能是陈冉的邮箱，打开邮箱，陈冉愣住了。对面发来的全都是英文，大概是因为他并不出名的缘故，同行审议并非是双盲，而是单边的审查。也就是陈冉不知道审查他论文的人是谁，但对方知道他是谁，并且有他的邮箱。 对面给他发来了好几个问题，都是他论文中提到的。 【请问您能解释一下：函数f (z)，g(z)在单位圆盘u内解析，如果存在解析函数……①这个问题吗？】 陈冉看了一眼，这确实是他在论文中提到的一部分，后面还有好几道问题他都在论文中提到过。 虽然不知道对面的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很大概率是数学新进展的审稿人，并且是一位非常资深，业界大佬一般的大牛。还是一位国际大牛，于是陈冉给对方回了一封邮件过去—— 【…… 设λ∈R\{0} ……②】 再看看其他的问题，陈冉又给对方回了几邮件过去。 很长一段时间，对方没有发邮件过来。陈冉认认真真的看着书，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邮件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你现在在华国工作？你有想过来布朗大学吗？】 陈冉有点错愕，对方这句话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布朗大学？恕陈冉浅薄无知，他确实不知道布朗大学是什么学校。不过听上去像是挺厉害的学校，能够担任数学新进展的审稿人，本身就是业内的大佬。大佬所在的学校一边都不会差。 给对方回了一封邮件过去—— 【先生，抱歉，因为我还没能上高中的原因，暂时没有前往布朗大学的打算。】 然后他开始检索布朗大学是什么学校。然后他人都傻了，常春藤联盟之一，灯塔国录取率最低的大学之一。这位给他发来邮件邀请他去布朗大学的，大概就是布朗大学的教授之类的。 这边陈冉检索到布朗大学之后开始傻眼，那边的曼福德也傻眼了。原本以为对方是一位华国青年学者，至少也是二十多岁，甚至有可能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尽管他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他所做的论文也比较稚嫩。但也绝不可能是一位十多岁的孩子能够做出的，这实在是……太让他难以想象。 还没读高中那是什么概念？这位他叫不出姓名的论文做着最年长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倘若在年轻一些十三四岁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对华国的教育体系并不太熟悉，但按照常理推断，还没有开始读高中，那么这人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多岁。 天才，还是作秀？曼福德脑子中震惊中又带着一丝怀疑。因为对方才十多岁，倘若是别人做出来的，给他署名呢？ 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太可能。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天才，比如说阿贝尔，挪威数学家。去世时年仅27岁，但他确实数学史上著名的数学家之一。 况且，这可是希尔伯特问题之一，即便是没能解开这个问题，就凭借这篇论文对解开这个问题的贡献，恐怕也会名满全球，有的是人想要邀请论文作者演讲、或者是担任某一职务等等。这篇论文算不上真正顶尖的论文，但并不差。放眼全世界，这篇论文都有很独到的地方，很多问题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想清楚的。正因为这篇论文天马行空的想象以及作答，他甚至可以笃定，给他一点时间，他或许是能够解开这个希尔伯特问题的。 这样重大的成果随便安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他是不相信的。 曼福德立即给陈冉回一封信过去—— 【那么你有想过前往布朗大学深造吗？】 【先生您好，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布朗大学，是一所非常厉害，非常棒的学校。但先生很遗憾，我不能答应您，因为我还没有开始上高中，我想有一个充实的高中生活。对不起先生！】 陈冉回复的速度很快，拒绝布朗大学陈冉也觉得有点心疼。在这个时候，任何一所国外名校在华国人看来都是不可高攀的。更何况这所名校直接给他递出橄榄枝，陈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拒绝，大概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吧。 曼福德也不生气—— 【陈，我感觉你在解析函数方面有特别独到的见解……或许，以后我们可以就此进行一些交流。】 【当然没问题，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聆听您的教诲。】 陈冉回完邮件之后，这位先生再没有发邮件过来。陈冉始终不知道对面究竟是谁，大概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数学家吧。陈冉心中琢磨着，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给他发邮件的这位不仅仅是数学家，更是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大佬。 大卫·曼福德，1974年的菲尔茨奖得主。关于代数几何学参模理论，他创造性地应用了不变式理论，导致许多新结果，并由此产生了几何不变式论；证明了代数曲面与代数曲线和高维代数簇有一个不同之处，对代数曲面的分类作出了贡献。③并由此获得1974年的菲尔茨数学奖，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学界大佬。 当林教授回到办公室时，陈冉正在专心的做着事情。虽然拒绝布朗大学的邀请让他心在滴血，但日子还是要向前看的。拒绝了就拒绝了，太相信未来或许布朗大学会再次邀请他也说不定。 “小冉，做得如何？” “还行。”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林教授，“教授，刚才有人给我发邮件，询问我一些论文上的问题。” “应该是数学新进展的审核教授。”林教授笑着说道，“应该是单边的审议，所以对方知道你的邮箱。” 林教授顺嘴问了一句，“还给你说什么了？” “邀请我去布朗大学。”陈冉直接说道，“不过我拒绝了，我想要体验一下高中生活。” “……”林教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说陈冉傻吧，他确实很聪明。说他聪明吧，在诸多华国学子眼中高不可攀的常春藤联盟大学之一，陈冉说拒绝就拒绝了？ 林教授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陈冉，“你知道布朗大学是什么样的学校吗？” “顶尖高校，常春藤联盟之一。高师兄去的也是常春藤联盟学校，普林斯顿大学。”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但是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要体验一下高中生活。” 林教授点点头，陈冉的脑回路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要是他的学生有这么机会，早就欢天喜地的答应，并且林教授虽然会感慨，但还是会很开心。因为学生出国留学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不管他们回不回国，他这个当教授的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但陈冉就不一样，用想要体验高中生活拒绝华科大就算了。现在还拒绝布朗大学，还用同样的理由。 “不过，我始终不知道对面的那位先生是谁。” 林教授自然也知道对面是谁给陈冉审稿的，他拍了拍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既然对方联系你，大概是对方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说不定以后还会和你继续讨论。你迟早会知道对方是谁的，况且对方第一次就直接邀请你去布朗大学，我想应该不会仅仅只有这一次而已。肯定对方以后还会继续邀请你去布朗大学的，布朗大学确实是不错的学校，你可以考虑一下。” “教授，我还没想这么多……而且，我在读大学期间没想过要出国。至于读完学士学位要不要出国，以后再说吧。”陈冉笑着说道，“指不定那个时候就没有人邀请我出国了呢？” 林教授摇着头，显然是不赞同陈冉的说法。在他看来是金子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既然陈冉现在能够获得布朗大学的邀请，以后说不定还会受到更多大学的邀请。 “现在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吃饭吧。” “好。”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一路小跑离开办公室。林教授轻笑一声，既然已经询问陈冉不少问题，那么说明陈冉的论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概很快就会被印在期刊上。 林教授还是挺高兴的，陈冉能够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做出不少的突破，并且登上数学的顶级期刊之一。作为陈冉的老师，林教授是非常为陈冉高兴的，他相信今后陈冉还会有论文继续出现在这种数学的顶级期刊之上。 数学本身就是天才的学科，有陈冉这样的学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八月份的天气实在是太过炎热，陈冉给母亲打完电话后，跑进食堂吃饭。离开食堂时天色还没有黯下来，陈冉回到林教授的办公室继续做题。 林教授笑着说道，“陈冉，你在数论方面也学习得不错，有没有考虑过做数论方面的课题？” “额？”陈冉愣了一下，“教授您的意思是？” 林教授看着陈冉的神色琢磨着，陈冉在学习上他能教的东西还有不少，但最终还是要陈冉自学，并且将这些知识吸收到才好。 于是拿着钢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数字。 陈冉的眼睛盯着草稿纸，似乎正在思索着。 第112章 介绍 lim supPn 1-Pn/(lnpn)2=1 陈冉愣了一下，这好像是一个很难的素数问题吧？这确定是能做出来的吗？拿着草稿纸，陈冉半天都会不过神来，林教授笑着说道，“你先看看能做多少做多少。” “教授，这是一个素数问题吗？”陈冉很疑惑的看向林教授。 林教授轻轻点着头说道，“这里的Pn代表第n个素数。” 这个问题把陈冉给搞不会了，确实这个问题太难。这种数论问题，对于陈冉来说，简直就是……和之前的这个解析函数有区别吗？对陈冉来说都是特别特别困难的问题，甚至有可能就是他做不了的问题。陈冉不懂，但大为震撼。他甚至怀疑林教授就是故意的，之前那个解析函数还可以说是林教授想要看看他的水平，现在这个问题，陈冉不太能够理解林教授的想法，他的眼神看向林教授很显然就是想要询问林教授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克拉梅尔猜想知道吗？” 陈冉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克拉梅尔猜想，但既然是猜想，那么必然是很困难的数学难题，之前让他做希尔伯特问题，现在又让他做克拉梅尔猜想……陈冉其实是觉得有点崩溃的。 “这是一个关于素数的问题。”林教授停顿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希望你现在就解决掉这个问题，我的意思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若是你能有突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即便是没有突破。相信你在寻找资料的时候肯定也会有不少的长进不是吗？” 林教授说得在理，陈冉轻轻颔首，确实如此。即便是他不能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但凭借他做克拉梅尔猜想时寻找的那些文献和资料都足以让他的学识和水平增进不少。上次的解析函数也同样如此，他就是凭借着这些文献和资料，看得越多，知道得越多，自然而然的将解析函数做出不少的突破。对于这个数学难题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和突破。 “那教授……我先去找关于这道数学题的文献和资料？” “去吧！”林教授挥了挥手，陈冉飞快的跑出办公室来到图书馆，开始安安心心的寻找文献和资料。林教授坐在椅子上，马上就是九月份了。可是华科大开学的时候又延迟了不少，应该要十月份才开学，陈冉还得在学校待上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准备继续教陈冉什么，基础数学能教给陈冉的，他基本上都给陈冉讲解完了。大概是陈冉的学习能力太过强大，明明是好几年才能讲完的东西，陈冉没花几个月时间就完全学习完，将来他在大学里完全是可以学习第二学位的。 林教授看来，陈冉即便是进入大学，这些特别基础的专业知识根本就不需要学习。等到了研究生之后，大概陈冉需要的是研究，没错他现在需要的是锻炼自己研究的能力。林教授认为陈冉的研究能力并不弱，相反可以说是特别强的。否则也不可能凭借基本学术期刊就将解析函数给做出这么大的突破，越是这样，林教授对陈冉的期望便越高。他希望陈冉能够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而不是躺在眼下这个功劳簿上，什么都不做。 给陈冉布置克拉梅尔猜想这个可以，当然不是林教授认为陈冉又像是现在这样真能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什么东西。他只是不想让陈冉太过自傲，他想告诉陈冉，在数学领域内，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探寻，而不是一个希尔伯特问题，就足够让他一辈子故步自封。 林教授也算是煞费苦心。 ………… “我看见了一篇特别精彩的论文。”曼福德笑着说道，“查尔斯先生想要欣赏一下吗？” 坐在曼福德对面的查尔斯打量着眼前这位笑眯眯的老人，曼福德是1974年获得菲尔茨奖的，而查尔斯是1978年获得菲尔茨奖。这一次曼福德借着来普林斯顿大学访问的机会，找到查尔斯，似乎正在向他推荐一个人。 查尔斯听着曼福德的语气，确定这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似乎想要给他推荐什么人。 “曼福德先生，您要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查尔斯表示他不想听客套话，如果曼福德有话可以直说。 曼福德似乎习惯了查尔斯的性格，一位17岁就从大学毕业，20岁取得博士学位，并且29岁获得菲尔茨数学奖的天才有些性格实在是太过正常，正常得曼福德习以为常。 “你知道希尔伯特提问中关于解析函数这方面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知道。”查尔斯反问了一句，“曼福德先生是想要询问我关于数学史上的问题？” “不。”曼福德将论文递给查尔斯，“你看看这篇论文。” “哦？”查尔斯挑动眉头，“我不记得我之前在任何学术期刊上看见过这篇论文。” “arXiv呢？” “抱歉，最近确实很忙，没有时间浏览arXiv。”查尔斯将论文放在一旁，“所以这篇论文是从arXiv上复印下来的？” “不，只是这位作者将论文上传到arXiv，同时投稿到数学新进展上。”曼福德端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是一位华国人，我曾邀请他前往布朗大学。” “恩？”不是来推荐人的吗？查尔斯有点看不懂曼福德想要说什么？他觉得曼福德和他的对话很没有逻辑，特别……有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他完全不知道曼福德下一句会有什么样的话，查尔斯很郁闷，“所以曼福德先生这次来找我是为什么？” “不，只是随便聊聊最近的新鲜事罢了。” 查尔斯将论文拿起来看了一眼题目，皱着眉头说道，“真的解开希尔伯特提问中的解析函数问题了？” “不。”曼福德摇着头说道，“还没有解开，不过确实做出了很棒的贡献。或者是说，是不可磨灭的贡献。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篇论文，越研究越觉得很有趣。我保证你看完论文第一页绝对想不到他后面是如何做出来的。”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吗？”查尔斯挑动眉头，作为一流的数学家，他很多时候确实能够光看第一页就能将后面的论文全都补全。到了他这个级别，可以说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并不觉得这篇论文和其他论文相比有哪里不太一样。 曼福德笑着说道，“你怎么不问我然后呢？” “然后？”查尔斯这才想起来，刚才曼福德说道邀请这篇论文的作者前往布朗大学。布朗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不太一样，普林斯顿大学基本上不在亚洲招生。但其他地区和国家还是会招生的，但布朗大学招生特别少，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精英教学模式。按照他对华国人的理解，受到邀请之后，华国人应该会喜不自胜的来到布朗大学才对，“所以呢？他来了？” “不。“曼福德笑着说道，“你绝对想不到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哦？”查尔斯心不在焉的看着论文，确实写得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对比他15岁时写下的论文，大概是强上那么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他说。”曼福德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查尔斯这位天才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还没有就读高中，想要体验高中生活，于是拒绝了我。” “高中生活？”查尔斯明显愣了一下，拿着手中的论文，又看了几眼，皱着眉头，“高中，所以意思是这篇论文的作者大概率还是个小孩子是吗？” “或许吧。”曼福德耸了耸肩膀，“至少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名字。” “有趣。”查尔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曼福德先生如果您没有事的话，我可以先看看这篇论文。” “查尔斯先生。”曼福德站起身来，“告辞。” 坐在椅子上，查尔斯收敛心神，开始认真的阅读手中的这篇论文。倘若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发表的论文，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天赋的孩子。和他一样，或许是一位数学天才也说不定。 拒绝布朗大学的邀请吗？很有意思！ 如果这篇论文确实不错的话，他或许应该考虑一下，找曼福德要这位论文作者的邮箱，邀请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 陈冉终究是没有动笔，九月份开学时，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嘱咐母亲一定要去学校给他请假才行，他还得在华科大待上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林教授不给他授课，但他每天都得寻找不少的文献和资料，如果回家，还真没有这个条件。他还是想要多在华科大待一段时间。 和母亲通完电话，陈冉直接前往图书馆继续寻找文献和资料。 今天是宁川五中高中开学的日子，初中还有几天时间。学生们都挤在学校的围墙下看着分配到的班级，其中不乏从宁川七中考到宁川五中来的学生。即便是最顶尖的临江二中也还是会有差生的，他们或许还能考上高中，但不可能考上本校的高中，只能退而求其次考一个差一点的高中。 比如说宁川五中！ 大家围着分班的墙边小声的说着话。 不出意外，陈冉应该是被分配到一班的。很多宁川五中本校的学生都听说过，高中好几个班主任为了争夺陈冉大打出手。 最后陈冉竟然被分配到了三班。 三班第一个名字赫然写着陈冉，外校的学生或许对陈冉不熟悉，本校的学生大多数都不能进入重点班级，但是看见陈冉的名字出现在第一位结果是三班的时候，外校的学生不解的说道，“这个陈冉是谁啊？” 第113章 天才 “陈冉你都不知道？”从本校升到高中的学生一脸嫌弃的看着外校的学生，“中考第一名知道吗？760分那个。” 外校考入宁川五中的学生愣了一下，点着头表示他知道宁川五中出了这么一个学生。 “就是陈冉啊。” “哇塞，我居然和中考第一名是一个班的？”有人突然惊呼一声，其他人也开始议论起来。还有几位是中考发挥比较失常的，还有人是分数倒是能上重点高中，但却进不了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被宁川五中用重金挖来的学生。以往宁川五中也不会这么做，持续摆烂，可是出了个陈冉，校领导一琢磨，凭什么宁川七中能是重点高中，他们宁川五中就不可以呢？就得试试看，万一能行呢？ 于是今年宁川五中用重金挖来了不少的学生，这群学生全都放在高一三班。高中有十多个班，从一班到六班都是重点班。陈冉在三班，自然其他好学生基本上都被分到三班去了。 只是还有不少学生是因为中考压力大，考得差又觉得初中没必要复读，于是跑来宁川五中读书。原本他们以为在宁川五中属于最顶尖的那种人，万万没想到宁川五中竟然还有中考第一名这种神一般的存在。开什么玩笑，中考满分780分，听说760分那位被扣得最狠的是体育，扣掉了14分呢，还有6分是语文作文扣掉的，除此之外，一分没扣。也就是这年头还不流行什么学霸、学神之类的口头语。 否则陈冉肯定是会被誉为学神的。 “这么高的分数不去临江二中，就在宁川五中读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嗨，肯定宁川五中不知道给了他多少钱。” “那是肯定的，说不定奖学金就收到手软。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没有点眼力，不太开阔。明摆着宁川五中的所有资源都比不上临江二中，他在中考能考这么高的分数，不一定高中的时候也很厉害。” “也是，走吧，咱们先去三班看看。” 大家看完分班之后，各自回到班上，学生们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小声的说着话。眼看着学生们都聚齐了，班主任走到教室里。 “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老师，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成。” “现在我先来点点名。”李老师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陈冉？” 没有人回答，还是有很多外校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要看看谁是陈冉。 “咳咳。”李老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不好意思，老师突然忘记了，陈冉同学现在请假呢，还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下一位。” 很多外校的学生表示有点失望，他们没能看见陈冉长什么模样，想要知道中考第一名是不是三头六臂。 点完名之后，李老师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今天呢，大家就是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三天之后准时上课，后天会发书本，现在大家可以直接回家。” 两天后，宁川五中高中部的学生来拿课本，该办理住校的学生也正在办理住校。 “老师，课本全都拿回来了。” 李老师把所有课本都随意的抽出一本放在桌上，笑着给其他学生说道，“陈冉同学现在还在外地呢，所以我先把课本给他保管着。” “老师，这个陈冉不来上学啊？” “谁说不来上学，人家这不是在外地忙着吗？你们别管这么多，赶紧去发书。” 李老师挥了挥手，同学们撇着嘴回到教室发书。在走廊的时候还有人在议论，“这个陈冉做什么去了？也不来上学。” “谁知道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直在不停的议论着。 ………… “黄教授。”路靖宇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这是最新一期的数学新进展。” 黄教授拿着数学新进展笑着询问道，“靖宇啊，你看了吗？” “还没。”路靖宇颇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全都是英文，我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 黄教授笑了笑，“靖宇，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大四了吧？” “是，教授。” “我没记错的话，我答应过你，让你在我这里读研。” 路靖宇疯狂的点着头，黄教授笑着说道，“那还是要多看看这样的学术期刊才好。” “可是教授……这上面的内容实在是太难懂了。”路靖宇挠着头，他也不是不想要看，而是这里面全是英文再加上太过深奥，他根本看不懂。 “那也得学习才行。”黄教授还是很看好路靖宇的，觉得他是一个好苗子。 不知道最新一期的数学新进展会有什么样的内容，黄教授翻开数学新进展认真的阅读着。前面几篇很不错，让黄教授从中找到不少的灵感。直到看见最后一篇的时候，黄教授有点傻。通讯作者的名字他看了好几遍，再加上上面明确写着华国科技大学，林正文？这家伙是通讯作者？关于希尔伯特提问解析函数的内容？ 能够登上数学新进展自然不可能只是一篇平淡无奇的论文，可是这个第一作者：Chen Ran，他总觉得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名字？ 不对吧，林正文的学生里有姓陈的吗？ 黄教授很疑惑，不过还是认真的将论文看下去。这一看不得了，一整天都都抱着数学新进展看着。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粗略的看了一遍而已，还没能进行验算。 看来今天晚上回家有事可做了，合上书，黄教授琢磨着这么个学生，以前他怎么不知道。是少年班的？但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这么多年，少年班的论文能发表在数学新进展这种顶级数学期刊上的并不多见，至少这么多年，黄教授也没有见到有几位能够发表在顶尖数学期刊的上的所谓天才。他并不迷信什么天才，总觉得天才也得后天努力才行。京城大学也不会特别去招所谓天才之类的人，基本上还是靠高中时期的各类竞赛或者是一些冬令营活动增加一些保送的名额。 更多部分则是用高考的分数招学生，高教授想了想还是给林正文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这个姓陈的学生吧。他是华国人没错，但让外国人这么一弄，写个Chen Ran出来，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叫什么。 拿着电话，拨打过去，接电话的是林正文。 “喂？” “老林啊，你不厚道啊。” “哟，这不是黄老吗？”林正文乐呵呵的说道，“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刚还在看数学新进展呢，怎么回事？” “噢，你是说陈冉对吧？” “陈冉？”黄教授愣了一下，好像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这个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黄教授嘀咕着说了这么一句，林正文倒是很肯定的说道，“黄老，您肯定听说过啊。” “恩？”黄老倒是被林正文整得有点不会了，“你怎么这么确定？” “他不是来京城大学参加过初中数学竞赛吗？” 林正文这么一提，黄教授倒是想起来，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的第一名的确叫陈冉。 等等……初中数学竞赛第一名？希尔伯特提问中解析函数快要被他给解开了？还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和突出？他怎么也不能把一个中学生和在希尔伯特提问中做出重要贡献和突破的人给联系起来。 黄教授的声音陡然提高，“老林，你在逗我？” “我逗你干嘛？”林正文乐呵呵的说道，“就是那个陈冉没错。” “现在在你们华国科技大学少年班？你们什么时候下手的？” 陈冉并不在办公室，但林正文依旧还是叹息一声说道，“我也很想让他来我们华科大的少年班，不过很显然，他不太愿意。他说他想要体验高中生活，黄老您也别费心思了，上个月布朗大学那边的一位教授发邮件过来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布朗大学，也被他给拒绝了。” “今天好像又有一所国外的大学给他发邮件过来。”林正文看了一眼，“苏黎世大学，刚才他才走，也被他拒绝了。” “我琢磨着过几天恐怕还有其他的大学跑来邀请他。”林正文笑着说道，“黄老，你们京城大学的反应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不慢，不慢，这不是人还没有出国读书吗？我们京城大学还有机会……不过，他怎么在你们华国科技大学？” “还能怎么样？这不是我们华科大的一位老师看他天赋好，哭着求着让他来华科大读书吗？这不还来没多久的时间呢，在我这里学了一个月回家参加中考。刚好中考完，直接把希尔伯特提问中的解析函数给做了一大半出来。” 黄教授都惊呆了，这哪里是有天赋，这简直就是真正的天才。 ………… “曼福德先生。”查尔斯拿着电话询问道，“可以把那位论文作者的邮件给我吗？” “查尔斯先生是动心了？”曼福德在电话那头用沧桑的声音说道，“我马上用邮件发给你，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能够在希尔伯特问题中做出突破的人。” 查尔斯笑着说道，“既然他能够拒绝曼福德先生，那么他拒绝我也不奇怪。不是吗？” “查尔斯先生似乎很清楚？”曼福德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查尔斯先生觉得对方会是怎样的人？” 查尔斯沉默片刻，沉吟着说道，“天才！” 第114章 混战 “能够得到您的认可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曼福德笑着说道，“那么格尔德·法尔廷斯呢？查尔斯先生和他很熟悉，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查尔斯沉吟着说道，“你将这位陈比作法尔廷斯？” 说到这里的时候查尔斯沉默了一下，“还有差距，但如果他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我相信他将会是下一位伟大的数学家。” “祝你好运，查尔斯先生。”曼福德挂掉电话，将陈冉的邮件转发给查尔斯。至于苏黎世大学的事情他不清楚，因为数学新进展的审议人并不只有一位。大概那位苏黎世大学的教授也审核过陈冉的论文，于是给陈冉抛去橄榄枝。 得到陈冉的邮件的查尔斯想了想，整理一下思路，给陈冉发了一封邮件过去。 当陈冉清晨打开邮件的时候，发现多了一封陌生邮件。打开之后，他注意到对方上来直接说姓名——他是查尔斯·费夫曼，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教授，邀请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并且可以领取全额奖学金。 陈冉最近接触到许多数学期刊，查尔斯·费夫曼是谁他还是心里有数的。著名的数学天才，29岁就获得菲尔茨奖的大佬，并且还是灯塔国最年轻的教授。 17岁马里兰大学毕业，20岁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22岁成为芝加哥大学教授，并且在24岁转入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这种传奇性质的经历以及他本身就是一位天才，无一不让人神往。 陈冉傻傻的看着电脑，等林正文教授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陈冉傻坐在办公椅上，好笑的说道，“陈冉怎么了？” “教授。”陈冉抬起头来，“我好像是被一位了不得的人邀请了。” “哦？”林正文拿着水杯去接满水，问了一句，“谁又给你发邮件来了？” “查尔斯·费夫曼。”陈冉眨巴着眼睛，“他在邮件里是这么说的。” 很显然林正文也没有想到查尔斯·费夫曼会直接给陈冉发邮件过来，他大吼一声，“什么？费夫曼给你发邮件过来？” “是。”陈冉点点头，“问我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可以拿到全额奖学金的那种。” “？？？”林正文也是傻眼了，急忙来到电脑前，那封邮件确实是先自我介绍，然后询问陈冉是否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并且看着费夫曼这语气，好像不是临时起意，大概是真想让陈冉去普林斯顿大学。 林正文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陈冉，我觉得你可以去普林斯顿大学，那里毕竟是数学圣地。” “可是。”陈冉摇着头说道，“我在本科期间没想过要出国。”一来是不知道系统还会给他布置什么任务，二来是大学就出国，没有一点余地，他母亲肯定会疯狂的担心他。况且即便是出国也不能让母亲知晓，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等拿到理科学士学位之后在前往国外留学也不迟。 “那你打算怎么给他回复。”林正文倒是想到一个问题，“费夫曼是怎么拿到你的电子邮件的？” 是哦，这位是怎么拿到他的电子邮件的？陈冉也没有想通。 “是上次那位布朗大学邀请你的人给他的还是苏黎世大学的人给他的？”林正文沉吟着说道，“上次邀请你去布朗大学的不会是曼福德吧？” “大卫·曼福德？”陈冉更傻眼了，他这些日子还时常和对方交流一些解析函数的心得之类的，间或还有一些几何、拓扑学之类的。对方对于他的学识表达出十分清晰的赞赏态度，难不成和他一直有邮件交流的竟然是一位菲尔茨奖大佬？ 不会吧！那可是真正位列仙班的大神啊！ “不，不可能吧教授。”陈冉急忙说道，“不可能是曼福德这位业界大牛吧，我之前和他通过邮件交流过很多次呢。” “所以对方告诉你他叫什么了吗？” “没有。”对方没说，陈冉也没有问，这大概是双方的默契。陈冉也不太关心对方究竟是谁，反正他觉得对方很厉害，很多东西都难不倒对方。很多时候都是他单方面的讨教，但对方对他也是不留余地的夸赞，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他倒是很懂事，基本上没有天天缠着别人，只是在和对方讨论的时候产生问题才会询问一下。 “那不就对了，说不定对方就是曼福德呢？”林正文也是随意瞎猜的，主要是费夫曼是1978年的菲尔茨奖得主，曼福德是1974年的菲尔茨奖得主。两人挨得还挺接近的，说不定就是曼福德呢。 林正文教授还是旧事重提，“你准备怎么回复对方？” “实话实说吧，在大学毕业之前没准备出国留学。”陈冉讪笑着说道，“不过普林斯顿大学的邀约都被我拒绝了……想想还真是……” “你也知道啊。”林正文敲了敲陈冉的脑袋，“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基本上是不会在亚洲招收学生的。” “除非你特别优秀，否则他不可能让你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并且还给全额奖学金。” “算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就去吧。” 陈冉给费夫曼回复了一封邮件，也没多想。 接到邮件的费夫曼大概是想到会被陈冉拒绝，但对方给出的理由是在学士学位之前不会出国。这倒是让费夫曼很有想法，学士学位之后呢？还有硕士、博士！ 有时候他也应该去华国逛一逛，只要是想要看看这位能够做出解析函数的天才究竟多大。他很好奇，这人究竟有多大。但他承认，这就是一位天才。 ………… 一转眼之间，就到了九月底。除了普林斯顿大学的费夫曼以及布朗大学的那位偶尔还是会发邮件给陈冉讨论一些数学问题之外，没有国外的大学邀请陈冉。倒不是国外其他的大学不想邀请陈冉，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冉在哪里。 费夫曼和陈冉讨论几次之后就笃定，陈冉在数学方面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人。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仅仅只是在电脑前讨论过几次他就特别笃定，陈冉一定非常很有天赋，并且将来会更加厉害。 只是在陈冉还没有回到宁川的时候，不管是宁川五中还是陈冉的母亲罗明秀都迎来了几位穿着极为得体的人。 罗明秀之前还不太在意，清晨小店没什么生意，罗明秀正在和服务员聊着天，走进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上去倒是显得挺精干的。 “请问谁是罗明秀女士？” 罗明秀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于是她说道，“我是罗明秀，请问我有什么事情吗？” “太好了。”那位穿着西装的人松了一口气，还没有说话呢。吃饭的人就来了，罗明秀冲着那人说道，“不好意思啊，现在来生意了。” “诶。” 罗明秀转身就去忙碌，一般清晨来吃饭的都是刚下夜班的民警，大家都在闲聊着。人不多，看着罗明秀刚忙完，于是那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即说道，“罗明秀女士，我是菁华大学招生办的，是这样的，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罗明秀认识的老熟人齐老师跑着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 “罗女士。” 罗明秀一转身，看见是齐老师，急忙上前说道，“哟，这不是齐老师吗？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多汗水。” 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脸不爽，齐老师笑着说道，“是这样的罗女士，陈冉这不还在华科大吗？”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冲着菁华大学的人挑动眉头，显然是想要挑衅对方。 “我想和罗女士商量一下，陈冉那边我们去说，主要是您觉得他在我们华科大读书可行吗？” “罗女士，我觉得陈冉同学在菁华大学读书比较好。” 正在吃早餐的民警都傻眼了，抬起头来，这大概是他们终生难忘的画面，看着菁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脸红脖子粗的说道，“罗女士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菁华大学，我们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一定能让陈冉同学受到最好的教育……” “俞老师，话不是这么说的。”穿着短袖的中年人走进小店，“罗明秀女士您好，我是京城大学招生办的，我姓张。” 罗明秀更傻，今天是什么日子？陈冉还没有回家呢，这怎么京城大学、菁华大学还有华国科技大学的老师都来她这个小店？ “陈冉同学在数学上极为有天赋，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咱们华国能教陈冉同学的人并不多。但您一定要相信，陈冉同学在京城大学一定会受到最好的教育。比起菁华大学，我们京城大学的理科才是最强的。”张老师笑着说道，“罗女士，陈冉同学在数学上有极强的天赋。其他的一切条件都好商量，不管是奖学金也好，还是奖金也好，我们都可以给最高的待遇。” “只要陈冉同学肯来我们京城大学，我们一定扫榻以待。我还听说罗女士您还有个女儿在京城科技大学读书？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京城大学愿意让她在京城大学就读研究生。” “？？？”罗明秀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来吃个便饭的警察大院的民警们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115章 掀桌 一般人别说是京城大学给钱，还让姐姐都能去京城大学读研究生。能考上京城大学那就要谢谢漫天神佛，祖宗保佑了。哪像是陈冉这样，不仅让京城大学给钱去上学，还让姐姐一起去京城大学读研究生。真正意义上让京城大学哭着求着去上学。 “至于入学费……”张老师沉吟着说道，“罗女士你觉得多少合适，我们尽量配合。” 齐老师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京城大学财大气粗，但是陈冉现在可还在我们华科大呢。” “在又怎么样？”张老师哂笑着说道，“我来的时候可是听黄教授说过了，陈冉还没有决定好要去你们华科大读书呢。” “那他就一定要去你们京城大学？”齐老师疯狂拉踩京城大学，“你别忘记了，人家连布朗大学、苏黎世大学都能直接拒绝，你们京城大学又算什么？拒绝你们又能怎么样？指不定人家不高兴了，直接去布朗大学。我可是听说布朗大学那边的教授一直和陈冉还用邮件联系呢。” “……”张老师哑口无言，现在还比较迷信国外，什么都是国外好。大学也不例外，布朗大学本来就是国外排名极为靠前的大学，又是精英式的教育。再加上国际名牌大学的光辉，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前往布朗大学。听说那边同样是给陈冉全额奖学金，这玩意儿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不过陈冉也确实值得全额奖学金。 陈冉能拒绝布朗大学这样的国外顶尖大学，自然拒绝他们京城大学也是轻松写意的事情。 罗明秀倒是没有听说过布朗大学，但也没有计较，“几位老师来这里是？”她听了半天的时间，好像就听见这几位老师要让陈冉去他们学校上大学？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咳咳。”齐老师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罗明秀女士，我是来邀请陈冉上华国科技大学的。” “这个奖金和奖学金的问题，我们可以在讨论一下，我保证我们华国科技大学绝对会给陈冉同学最好的待遇。” “就你是来邀请陈冉上大学的是吧？”菁华大学的俞老师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菁华大学可比华科大有诚意多了。” “诚意？”张老师嗤笑了一声，“我们京城大学让你们开开眼，什么才叫诚意。” 要是陈冉在场一定会说，你们可真是内卷得厉害。 没想到一位看上去颇为慈祥的老人走进饭店，齐老师和俞老师都傻眼了。他们不是傻子，能不认识黄教授？这位可是提请院士的人，现在是长江学者，大概用不了几年就得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了。 “黄老，您怎么也来了？” 黄教授乐呵呵的说道，“我就是好奇陈冉，之前他在京大的时候我没怎么仔细看过。” 他打量着罗明秀，“你就是罗明秀女士吧。” “是。”看着几位老师都这么尊重眼前的这位老人，罗明秀也很尊敬的说道，“您老有什么事情吗？” “哈哈。”黄老爽朗的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黄，是京城大学的老师。主要呢，还是想来邀请陈冉加入我们京城大学。” 张老师在旁边说道，“黄老可不是一般的老师，是我们京城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还是我们京城大学的骨干教授，也是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所的教授呢。” “啊？”罗明秀傻眼了，她是真没有想到京城大学的教授，还是博士生导师能跑来宁川这种地方亲自邀请陈冉去京城大学。 大家都是没有想到的，店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倒是黄教授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了陈冉的论文，就算是怎么邀请他都不为过。”大概是所有人都很疑惑为什么一位博士生导师，那可是大教授啊，跑来邀请陈冉，这根本说不通的。 “是啊。”张老师在旁边说道，“你们两个不愿意说，我来说吧。” “陈冉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在一个数学上的重大问题上做出了很重要的突破。学术界普遍认为陈冉让那个数学问题能够在三到五年之间被解开。在这之前几乎是无望解开的。” 罗明秀小声的说道，“真的是我们家的陈冉吗？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也不是罗明秀怀疑陈冉的能力，只是陈冉在家里表现出来的也就只是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孩子罢了，哪像是他们口中的陈冉，什么数学做出重大突破之类的。罗明秀没有这个概念，唯一能想到的是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陈冉做出来的。说不定他们找错人了，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做出来的。 “您多虑了，罗女士。”张老师笑着说道，“我们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陈冉做出来的。” “论文的通讯作者是林正文教授，林正文教授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指导陈冉同学对吧？” 罗明秀不知道指导陈冉学习的教授叫什么，但确实是姓林。 “况且华科大的齐老师也在这里。”张老师停顿了一声说道，“齐老师应该很清楚吧。” 齐老师偏过头去，“既然都要说就直接说出来吧，陈冉同学不仅受到国内大学的邀请，好几所国外的世界级名校也在邀请陈冉同学，并且给出的都是全额奖学金。” “罗女士，以我个人的意见，陈冉应该去灯塔国那边的布朗大学。那是一所国际知名的顶尖大学，又是精英式的教育，别说是在华国没有招生过，即便是在灯塔国也招生极为少。再说布朗大学也是第一位邀请陈冉同学去的国外顶尖名校，比起京城大学，我觉得陈冉同学更应该去布朗大学。” 齐老师也算是发了狠，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干脆直接翻桌算了。 罗明秀是真的没有想到国外的大学都邀请陈冉，这几个月陈冉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不是，为什么国外的大学都邀请陈冉？”罗明秀还是很不理解，她只是普通的华国妇女而已，对于国外的大学并不熟悉。唯一口口相传的国外大学恐怕只有哈佛大学，什么布朗大学从来没有听说过。听着这些老师一直劲儿的在说这个布朗大学有多好，她更加疑惑，这么好的学校为什么要招收万里之外的陈冉去读书。更何况那是灯塔国，隔着一个海洋，光是想想罗明秀就为陈冉担心。 “陈冉同学的论文是发表在国际顶级的学术期刊上的。”齐老师沉声说道，“能发表在这种顶级学术期刊上的论文要求都是极为严格的，所以陈冉同学并不仅仅只是有天赋，而是真正的天才。” 齐老师不留余力的说道，“如果陈冉同学能够去布朗大学，那必然是对陈冉同学最好的。”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大家都别得到。齐老师也不谈陈冉去华科大读书的事情，大吹特吹布朗大学。 “太远了，还是算了吧。” “可是对陈冉以后的学术道路好啊。”齐老师接过话茬说道，“陈冉同学本身就是天才，在灯塔国能够接受当今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将来一定会在数学这个领域内如同启明星一般耀眼。” 黄教授笑眯眯的说道，“我怎么听说陈冉同学说过不想出国念书所以直接拒绝了布朗大学？” 正在旁边听着的那群人都很是震惊，外国大学邀请陈冉也就算了，还被拒绝了？还能有这种事情？ “我还听说陈冉同学最想上的就是我们京城大学。”黄教授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我们京城大学很乐意和罗女士谈条件，不过呢，还是得尊重陈冉同学的意见。不如这样吧，今天大家都别站在这里影响罗女士的生意，罗女士待会询问一下陈冉同学的意见，我们过几天再来吧。马上就要十月份了，陈冉同学也要回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条件什么的，我们可以等到陈冉同学回来之后继续谈。” “既然黄老发话了，我无话可说。”菁华大学的俞老师说道，“那么就等到陈冉同学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等几位招生办的老师离开之后，有人这才说道，“嫂子，你们家的小冉可真是厉害，我听说这才刚读高中，怎么就有大学迫不及待的要让他去读大学了？” “可不是，这国外的大学都跑来凑热闹呢，以后小冉肯定是这个。”那人竖起大拇指，冲着罗明秀说道，“我家的小孩能有小冉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罗明秀听着大家的夸赞倒也挺开心的，等到这群人离开之后，她本来想着给陈冉打电话过去。可是陈冉没有固定电话，基本上都是陈冉打过来的。 只能等陈冉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问问陈冉是怎么想的。 ………… “小师弟，一路平安啊。”钟师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感慨的想着陈冉不过才来华科大几个月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国外大学的邀请，国内大学恨不得把陈冉分成几个人，每个学校都能有个陈冉。 “谢谢钟师兄！”陈冉很是乖巧。 “去吧。”送完陈冉后，钟师兄离开机场。 回到临江，陈冉坐车回宁川，他还不知道这些大学招生办的老师除了跑去他家之外，还跑到宁川五中，准备用双管齐下，让陈冉去大学读书。 一路上汽车摇摇晃晃的，陈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拿着从林教授那边借来的文献和资料正在认真的研究着。 第116章 上门 关于克拉梅尔猜想这一块儿，他确实还没有多少的思绪。这个问题很难，比解析函数那个问题还要困难一些，上一个问题至少前面还有两位大佬给他做出了不少的示范。但克拉梅尔猜想他查阅了许多的文献和资料，确实有不少的论文是关于这方面的。毕竟是纯粹数学中极为重要的素数问题，研究这方面的相当多。但没有一个人做出相当的突破，前一个问题可以说那两位大佬都是做出相当大的突破的。 只是陈冉在最后解析函数的范围内做出相当大的突破，不算是从无到有，前面有人给他打了样。现在没有人给陈冉打样，看再多关于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他都需要从无到有亲自去建立，这让陈冉倍感头疼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够做出一些突破吗？ 越是这样，越是有点力不从心。他在心中哀叹一声，捂着额头，盯着车内的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到了最后陈冉，回过神来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汽车停在宁川长途汽车站时，已经是傍晚十分。长途汽车站在市中心，陈冉背着书包走出长途汽车站，正准备坐公交车回家。一辆车停在陈冉的身边，车窗摇下来，是王志辉坐在车里冲着陈冉说道，“陈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叔叔，我刚到宁川呢。” “小天才，赶紧上车吧。” “啊？”陈冉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不太明白王志辉怎么突然这么叫他。 王志辉看着陈冉一脸费解的模样于是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啊？” “额，知道什么？”陈冉很难理解，于是王志辉笑着说道，“就这几天，咱们大院都传遍了。” “什么事情啊？”他还是很不解，传遍了，什么事情传遍了？ “还能是什么事情。”王志辉笑着说道，“当然是你的事情啊。” “我的事情？”陈冉愣了一下，“我什么事情啊王叔叔。” 王志辉笑着说道，“这几天京城大学还有菁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天天在你们家门前晃荡呢，还说有国外的大学邀请你去读书？” “额……”陈冉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都能传到整个大院人尽皆知的地步，“确实有几所国外的大学给我发过邀请函，不过我没有答应。” 陈冉挠着头说道，“我觉得我还小，不用出国读书。” “那国外大学是怎么联系上你的？”王志辉还挺好奇这个的，就是国外大学是怎么联系上陈冉的。虽然王卫东是没有机会去国外大学读书了，更何况王卫东将来要当警察，军警这类的职业是去不了欧美那些国家的。 “其实是我给国外的学术期刊发了一篇论文过去，审核我论文的人应该是布朗大学的一位教授，还有一位应该是苏黎世大学的教授，他们有我的电子邮箱地址。就是发了邮箱询问我是否要去他们那边读书。”陈冉尴尬的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两位教授顺口这么一问，给我客气一下。” “很厉害了。”王志辉也不懂这个，但陈冉确实已经是他们大院最厉害的孩子。 “我听你妈妈说，你想要读京城大学？” “是。”陈冉点着头说道，“是想读京城大学。” “我听说京城大学那边给你的条件还挺好的，还说你姐姐也能在京城大学保研呢。” “恩？”陈冉愣了一下，还有这种事情？他是真没有想到，王志辉感慨着说道，“陈冉啊，你这是真正的天才啊，我看那几所大学都要抢着要你。” “也就是发了一篇论文，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说实话当时陈冉发表论文的时候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就当是发了一篇顶尖期刊的论文。当然也很开心，但万万没想到国内国外的大学争着要他，大概是他上辈子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在看京大的模样，让他姐姐保研京大都成，一定让他去读京大，这也是陈冉没有想到的。 京大可真是下了血本啊，王志辉笑着说道，“准备去读京大？” “明年吧。”陈冉羞涩的笑着说道，“今年准备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呢，今年应该是不会去大学的。” 王志辉看了陈冉一眼，笑着说道，“也挺好的。” 汽车停在大院门前，王志辉对陈冉说道，“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谢谢王叔叔。”陈冉下车后，直接走向饭店。吃饭的人并不多，陈冉走进饭店后对母亲招呼着，“妈。” 罗明秀很是惊喜的冲着陈冉招手说道，“小冉回来了。” “恩。”陈冉用力的点点头，“妈。”陈冉高兴的走到罗明秀的身边，伸出手，罗明秀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小声的说道，“这几天好多大学的老师来找你呢。” “就是。”旁边一个院子的叔叔也跟着说道，“小冉，最近好几个大学的老师来找你呢，还说你能出国读书呢。” 陈冉笑着说道，“叔叔，我不出国读书的。” 他很清楚，如果出国读书，母亲肯定会特别担心他。还是先在国内读大学，以后读研的时候真要出国，那也得瞒着母亲才行。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出国读书的。” 罗明秀小声的说道，“小冉妈不是不想让你出国，但是你还这么小，一个人在国外，妈会很担心你。” “你一个人在外地妈妈就会特别担心你，更别说是出国了。”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出国的。”即便是出国也不能让您知道，否则您一定会特别着急的。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罗明秀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刚回来吗？累不累，先回家休息吧？” “恩。”马上就要到十月份了，或者是说马上就要报名参加高中数学竞赛。陈冉当然也知道，他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或许对于别的学生来说不太公平，好歹他也是能在国际顶尖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并且还是一作的论文作者，在国际上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还跑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后面还去参加IMO大赛。估摸着国外要是有人知道他参加IMO大赛应该会抗议吧？ 开什么玩笑，一个能发表极为重要论文的人竟然跑去掺和高中生的事情。 陈冉回到家，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确实比较累，清晨醒来时，尽管现在是秋天，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热气。大门被人敲响，陈冉走到玄关处打开门，发现是一位他并不认识的中年，带着警惕的目光，他看向中年人说道，“请问你找谁？” “陈冉同学？” 陈冉轻轻点头，“你是？” “你好陈冉，我是京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姓张。” “张老师。”陈冉笑了笑，“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进来吧。”陈冉很放心的让张老师进屋，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再加上邻居全都是警察，他还真不怕是歹徒之类的。 张老师走进陈冉的家里，笑眯眯的说道，“原本今天黄教授也是要一起来的，不过我看黄教授还在睡觉，就没有叫醒黄教授。” 陈冉给张老师倒了一杯水，询问道，“张老师您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同学，我的来意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张老师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说说条件？” “条件？”陈冉坐在沙发上，“张老师您有什么条件？” “我们京城大学是华国最好的学府之一这个不需要再说了，相信陈冉同学对这方面是了解的。” “我今天主要说的几个方面是陈冉同学一定会感兴趣的，留学名额、入学奖金以及保研。” “张老师您说说看。”陈冉带着笑意看向张老师。 “留学名额这方面，我们华国和全球许多知名大学都有往来，不管你是想要去剑桥、牛津，还是哈佛、麻省理工这类国际最顶尖的知名大学，又或者是专业性相对比较强的普林斯顿大学等，我们京城大学都是可以给你做推荐并且将你保送出国留学的。” “普林斯顿大学？”陈冉看向张老师，张老师愣了一下，“陈冉同学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二十世纪的数学圣地，在那里诞生过无数耀阳璀璨的明星。” “我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常年排名在全球前列，并且是数学圣地。”陈冉停顿了一下，“但事实上我之前收到过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摊开手，陈冉笑着说道，“查尔斯·费夫曼先生给我发来的邀请函。” 张老师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京城大学还想着可以让陈冉去普林斯顿大学。最近京城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的来往还挺频繁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而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有点不同，这次是在京城召开。京城大学手中的王牌就是可以趁着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们来到京城时，给他们强烈推荐陈冉。没想到人家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早就注意到陈冉，并且给他发过邀请。 还是一位菲尔茨奖得主，当今世界上一流的数学家、流体动力学家。 “我拒绝了。” “陈冉同学倘若是不想去普林斯顿大学，我们也可以给你推荐其他的学校。”张老师轻轻咳嗽一声，他怎么觉得能够诱惑到陈冉的条件越来越少了呢？ 第117章 尘埃落定 “不，我在本科期间没想过要出国。” 张老师立即懂陈冉的意思，“事实上我还是很推荐陈冉同学去普林斯顿大学的，你知道的，普林斯顿大学毕竟是现代数学很重要的地方。那里面拥有绝大多数世界一流甚至可以说是一流的数学大师，倘若你去那里，对于你今后在数学学术方面的发展是极为有好处的。” “我知道。”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但在本科期间我没有打算过要出国，不过保研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张老师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我们有两个方案，第一个呢就是陈冉同学要是不愿意出国留学，我们学校可以数学学院的教授你随便挑，直接读直博。还有就是，我们听说陈冉同学还有个姐姐在京城科技大学就读关于经济有关的专业对吧？”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张老师。 “我们可以让你姐姐保研，就在京城大学读书。” 陈冉有些意有所指的说道，“但我并不觉得我能在京城大学待多久。” “看来陈冉同学已经心有所属了？”张老师意会到陈冉这句话的意思，他本科读不了几年，要去国外留学。 “有这个想法吧。”陈冉笑了笑，张老师又继续说道，“陈冉同学，还有个事情，你知道国际数学家大会吗？” “知道。” “明年会在京城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到时候我们京城大学数学学院有许多的教授都会出席和参加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倘若……”不用继续说下去，陈冉沉吟着说道，“我就想要问一点，如果我真去京城大学，我姐姐可以直接保研在京城大学读研是吗？” 陈冉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这个水平听教授的课也增加不了多少知识，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他自行收集文献和资料研究。读哪所大学都一样，他姐姐和他不同。他现在能收到国外大学的邀请，他相信今后他同样还是会收到国外大学的邀请。现在出国留学回来的含金量，那是最重的。即便是在外国读个野鸡大学回来也是有一大堆人捧着，更何况他是去世界最顶尖的名校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 他姐姐一不会出国，要是考研的话，压力还是很大的。如果能让京城大学保研那是最好不过的，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姐姐都会很有竞争力。各个企业和单位都会争着抢着要姐姐，等到普遍需要研究生的岗位时，姐姐大概也不太需要用学历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可以。”张老师想也不想，直接给陈冉肯定的回答。陈冉笑着对张老师说道，“张老师应该是打听到的，我最想要去的学校就是京城大学。” 张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他算是给学校交了一份儿满意的答卷，至于入学奖金之类的都好商量，京城财大气粗，不在意那十多二十万的入学奖金。只要陈冉不是要到百万这个数，他们都能好商量。 “那么陈冉同学……”张老师还没有说话，又听见陈冉接了一句，“不过我可能需要明年九月才上京城大学。” 张老师显然很疑惑，拖得越久，对京城大学越不利，谁知道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其他大学会不会使什么绊子把陈冉给撬走，现在陈冉可是在数学新进展这种SCI一区顶尖期刊上发表过论文的人。不仅仅只是用少年天才可以形容的，他甚至在国际数学界都已经声名鹊起。要真论起来，称呼他一句少年数学家是没毛病的。 “为什么？”张老师的疑惑是脱口而出的。 陈冉笑着，牙齿明晃晃的很是耀眼，“因为我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啊？” 张老师都惊掉下巴了，就你这个水平还跑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玩降维打击是吧？ 他很是艰难的说道，“陈冉同学，你是说你准备参加完高中数学竞赛之后再去京城大学读书是吗？” “对。”陈冉点着头说道，“或许还能参加一下IMO大赛？”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张老师心中想着，陈冉这水平参加高中生数学竞赛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带着重型火力跑去幼儿园，对着一群幼儿班的学生说，“谁敢站出来我和对战。” 有点搞笑又有点欺负人，真就是拳打南山幼儿园。 “那么，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个合同吗？” “当然可以。”陈冉觉得没什么问题，签合同就签合同吧。 张老师笑着说道，“那么我明天再来找陈冉同学，我们敲定一下合同内容，还有奖学金和入学奖金之类的事宜，然后将合同签订下来。” “好。” 对于张老师来说，陈冉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成为全国一等奖并且参加IMO大赛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 只是真没有想到，陈冉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真是有点不害臊，不过想想，陈冉刚满十四岁没多久，比绝大部分参加高中生数学竞赛的学生还要年轻不少。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倒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张老师心满意足的离开。倒是菁华大学和华科大的老师都来找过陈冉，被陈冉给拒绝了。陈冉之前就说过他想要上京城大学，现在京城大学哭着求着让他上，并且给他开出很好的条件。那么自然他是不会拒绝的，等所有的东西都商量好，签订好合同后。陈冉回到宁川五中上学，过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有出现过的陈冉终于来上学，大家还挺好奇的。 因为这位是开学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出现过，倒是有传言说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每天都跑来学校好几趟，还听说两所学校都开了条件，说是可以给学校保送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名额。只要这位从来没有上学过的陈冉能点头去他们学校，就能有保送名额。 这可把其他人给激动坏了，这种事情，宁川七中以往根本就没有过。连临江大学的保送名额都没有，临江二中全省最好的高中，也不见得年年都能有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保送名额。 同时大家也明白，人家要的也就是那位从来没有来上过学的陈冉而已，其他人不过只是附加产品罢了。 这个陈冉到底得有多厉害才能让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这两所华国最顶尖的学校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一定要让他去读书？ 大家见到陈冉的第一眼是有点惊讶，“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陈冉比较瘦小，虽然清秀，但很是稚嫩，看上去就像是刚上初中的小孩似的。当然，他原本就是刚上初中一年而已，看着他的模样，还有人正在想着，他应该是初中部的学生走到高中部来了。再班里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比较成熟的人。也不是没有成年人，陈冉的年龄实在太小，甚至都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读小学。 “这是高一三班吗？”陈冉背着的书包看上去很轻，好像里面没装什么东西。陈冉也被同学给问懵了，还以为走错班了。 “对，这是高一三班，你找谁？” “噢。”陈冉松了一口气，没走错班啊，那就好。否则该死的尴尬感上来，他只能扭头就跑。 “小同学？”坐在门边的学生打量着陈冉，看见陈冉还在往教室里走，想要叫住他。陈冉转过头来，对着坐在门边长得很是成熟的同学说道，“我是这个班的学生。” “你？”那人打量了陈冉好半晌，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宁川五中到处都是陈冉的传说，但陈冉从未出现过，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是陈冉吧。”旁边有人走进来说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吧。” 他们是佛了，陈冉还没有回来就有这么多大学争着要他，哭着喊着让他去上大学。他来不来学校都一样，反正人家有的是大学可以挑选。并且全华国的大学从上挑到下，从下挑到上都随便他。 全华国最顶尖的学校都邀请他，他有底气也有资格把全华国的学校挑选一遍。 “噢，是陈冉同学啊。” 陈冉点了点头，走到最后一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一看就是从来没有人坐过的，至于学校和京城大学达成什么条件他不想知道，反正他和京城大学已经签订好了合同，算是尘埃落定了。 陈冉刚坐下，就有同学屁颠屁颠的跑到陈冉的面前，“陈冉，我听说好几所大学都在找你诶。” “是有这个事情。”陈冉很大方的承认，毕竟是重点班，早早的就有许多学生来到教室里。大概是陈冉第一次出现在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冉的身上。 “那……你要去读大学吗？” “今年不去。”陈冉摇着头说道，“不过已经签好了合同，明年九月份就去读大学。” “真的吗？”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这些传言都是假的呢。” “陈冉，你明年九月份要去哪所大学读书啊？” “京城大学。”陈冉笑着说道，“昨天刚和京城大学协商好签了合同。” “哇撒！”同学们都开始惊呼着，大家都在围着陈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概是他们真没有想到，陈冉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进入京城大学。 “陈冉，你这算是保送吗？” “算是吧。”陈冉想了想，确实算是保送。 第118章 报名 “陈冉，为什么你现在不去京城大学读书，要等到明年？”还是有同学不太理解，“还是说今年不行，得等到明年才可以？” “京城大学倒是想要我现在就去京城大学读书。”陈冉好笑的说道，“不过我还没有来过学校就直接去京城大学读书，有点太奇怪了。再说，我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听说明年还有一个国际数学竞赛。我准备参加完这两个数学竞赛之后再去读大学。” “这样啊。” 等班主任李老师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他心情还挺不错的。因为第一次月考三班考了全年级第一，平均分都甩了第二名十多分。 “你们在干嘛呢？早读时间不读书，围在一起做什么？” 大家还是很怕李老师的，主要是李老师比较严苛，于是人群渐渐散去。李老师这才看见原本空着的位置多出了一个人，李老师很惊讶的说道，“陈冉是吧？” “李老师好。”陈冉很乖巧的给李老师打招呼。李老师点着头对陈冉招了招手，“陈冉，你出来一下。”陈冉跟在李老师的身后走出教室，走廊上没什么学生。重点都在一层楼里，大家都开始晨读，李老师询问道，“陈冉同学，你一个多月不在学校，前几天还有好几所大学来学校呢。听说你选好大学了？” “选好了。” 李老师脸上挂着很深的笑意，那样子很难想像到他刚才一脸严肃的模样，对陈冉和对其他的学生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什么时候去上大学？” “明年九月份。” “哟。”李老师还是很惊讶，“不是今年去吗？” “我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对了，李老师今年的数学竞赛还没有开始吧？” “还没有。”李老师笑着说道，“陈冉同学要参加数学竞赛啊，那来了通知我马上通知你。” “谢谢李老师。” “对了，陈冉同学，老师能问问你选择了哪所学校吗？” “京城大学。”陈冉笑着说道，“我原本就是想要去京城大学的，京城大学的数学是华国最好的。” “这样啊。”李老师点了点头，京城大学可是给了宁川五中三个保送名额，只要陈冉点头答应，宁川五中明年就能有三个人能和陈冉一同前往京城大学。是直接保送，不需要通过高考。这对宁川五中来说，简直是大喜事，陈冉就是宁川五中最大的活招牌啊！事情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多少人都要跑来宁川五中蹭这个名额呢。 “好，那陈冉同学回教室吧。”李老师笑着说道，“不过陈冉同学还是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学习比较好，你上课只要不出声，你想做什么老师都不会管的。”反正陈冉明年就去京城大学，也不需要参加高考，随便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陈冉回到教室后，坐在位置上拿出文献慢悠悠的看着，他现在正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应该如何解开。 反正他有不少的时间，除了研究数学猜想之外，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一整天下来，老师根本就没有管过他。好在他从来不打扰老师上课，不管老师在上面讲什么，陈冉一直埋着头。老师也不会叫陈冉起身回答问题，听说这位都和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签好了合同，今年原本就可以直接去京城大学的，硬是被他推迟了一整年的时间，要明年才去读书。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不妨碍老师们觉得他已经不需要学习高中知识。 甚至连晚自习陈冉根本就没有上，陈冉敲门，李老师正在和其他班的老师正说着话。看见陈冉站在门外，于是对他说道，“进来吧。” “李老师。”陈冉走到李老师的面前，“我想要申请一下，您看我可不可以不上晚自习？” “可以啊。”李老师对陈冉的态度就是有求必应。 陈冉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心里还想到了很多托词呢，一句都没用上。他有点傻眼，“那个，李老师，我们真不用上晚自习吧？” “不用，不用。你要是不想上就不上，我看你一直在做事，很忙吧。” “是，在研究一个问题。”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李老师，实在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不想上晚自习的，确实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研究，我想要安静一点的环境。” 说是自习，事实上还是老师讲课。 “没关系。” “不过我保证，除了节假日以外，白天还是会来上课的。” “好。”李老师笑眯眯的回应着陈冉。 “那，李老师再见。” 陈冉离开办公室，李老师这才对身边的老师说道，“班里有个天才，同学们的压力都很大啊。” “李老师要是不想要这个天才不妨让他来我们班吧？” ………… 来到初中部，陈冉站在初二五班门前，探头探脑的往班里望去。 高老师一回头就看见陈冉站在门外，没好气的说道，“陈冉，你站在门外看什么看？” 陈冉讪笑着说道，“高老师，我是来等王卫东的。” “班里没你的位置，去办公室等着。” “诶。”陈冉来到办公室，刘老师冲着他招手，“陈冉，你过来。” “刘老师好。”陈冉乖巧的问候着曾经的数学老师，刘老师笑着说道，“来找王卫东？” “是。”陈冉就这么站着，刘老师拉着椅子让陈冉坐下，“我可是听说你好像马上要去读大学了？” “没有，明年才去读大学呢。” “是吗？打算高中数学竞赛是吧？” “对。” “有把握吗？” 何止是有把握，简直可以堪称降维碾压。 “有把握的。” “那就好，我就觉得吧，你以后去了大学，还是得好好的听听课才行。大学可不像是高中、初中，学习还得靠自觉。” “刘老师，我省的。” 陈冉在办公室里做了一阵，高老师走进来，对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高中不上晚自习啊？跑来找王卫东。” “我找班主任说了一下，不用上晚自习。” 高老师好笑的说道，“行，王卫东在教室里等着你呢，赶紧去找他吧。“ “诶，谢谢您，高老师。”陈冉高兴的离开办公室，来到教室的时候，王卫东正双手插在口袋里等着他。看见他兴高采烈的和他打招呼，“陈冉。” 他愉快的跑到陈冉的身边，就好像是一条温顺的大型犬似的。几个月不见，陈冉觉得王卫东又长高不少，他笑着说道，“我前几天刚回来，然后和大学的老师谈一些事情，明年九月份就要去大学了。初三你得一个人上了。” “恩。”王卫东点了点头，“我爸说了，我初三得转去临江上学。” “也挺好的。”陈冉冲着王卫东笑着说道，“临江那边教学资源很好，你去那边上学要考上一个好警校才行哦！” “会的。”王卫东对陈冉使劲点着头，“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大院，陈冉回家后继续研究猜想问题，王卫东死缠烂打一定要在陈冉的家里住。于是陈冉在旁边研究王卫东根本看不懂的东西，王卫东就在一旁努力的做着作业。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进入深秋。换上长袖还是有些冷，陈冉穿上一件比较保暖的外套，离开家，和王卫东一同来到学校，两人分道扬镳。陈冉前往高中部，王卫东回初中部。 刚到教室，还没坐下，李老师就站在门口对陈冉说道，“陈冉你来一下。” 陈冉放下书包，来到走廊，疑惑的询问道，“李老师，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陈冉，数学竞赛的通知下来了，你去办公室找一下田老师，要是没事的话，直接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就好。” “成。”陈冉来到办公室，田老师正在整理资料，陈冉敲门叫了一声报告。田老师抬起头来看见陈冉，笑着说道，“陈冉来了？” “老师，我是来报名参加数学竞赛的。” “你把名字填写一下。”田老师指了指旁边的表格，“这周星期六，直接来学校参加数学竞赛就好。” “谢谢老师。”陈冉填好表格之后，田老师笑着说道，“陈冉，我记得你好像已经发表过论文了对吧？我听说还是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论文？” “额，是有这么回事。”陈冉也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田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在临江大学当教授呢。”田老师笑着说道，“他说你的数学水平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比很多博士生还要厉害，你没有必要参加数学竞赛吧？” “算是体验吧。”陈冉摸了摸鼻梁，这话说得，他都有点心虚。要是没有学习系统，别说是这么轻松的参加数学竞赛，能不能考上一所好大学都不一定呢，指不定现在还在初中挣扎着。 “行啊，给其他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学生一个惊喜是吧。”田老师好笑的说道，“行了，你出去吧。” 陈冉刚要离开，田老师问了一句，“对了陈冉，我看你每天都抱着全英文的书本在看，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额，我在研究一个关于数论上的问题。”陈冉挠着头，“最近没什么思路，太难了，我打算从梅森素数这方面下手。” 这一听就很专业，田老师不仅是一位数学老师，也是数学爱好者，在数学研究上算不上专业，但也有些心得。 “梅森素数？你准备做周氏猜想？”他听说陈冉差一点解开希尔伯特提问中的解析函数部分。那么陈冉要做周氏猜想就显然不那么意外了。 “额，不是周氏猜想。” 第119章 纯粹数学 “不是周氏猜想？”田老师也很疑惑，“不是梅森素数的部分吗？” “老师我只是想要从这方面下手而已。”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事实上我想要做的是克拉梅尔猜想，不是周氏猜想。” “……”挺行的啊，没看出来，学校里还真有这么一个能人。 “我期待着。”田老师笑眯眯的说着。 “田老师，我先走了。”陈冉离开办公室，回到教室里继续看书。 同学们都在早读，只有陈冉一个人默默的拿着书本正在看着。没有人打扰陈冉，他还挺愉快的。下午放学，陈冉和王卫东一块儿回家。王卫东给陈冉抱怨着，“我爸又去临江了。” “王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王卫东讨好的对陈冉笑着，“陈冉，我能在你家睡觉吗？” “恩。”陈冉点点头，表示可以在他家睡觉。 “这周末我要去学校，就像是去年那样，要参加数学竞赛，你和我一块儿去吗？” “去啊。”王卫东乐呵呵的说道，“肯定一块儿去。”他笑起来挺傻气的，陈冉觉得现在王卫东看起来很傻。关键是长得还挺帅的，陈冉捂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王卫东。 两人回到家之后，王卫东开始做作业，陈冉正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克拉梅尔猜想给做出来。这对他来确实挺困难的，想了许久的时间都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文献和资料都要被翻烂了，依旧还是没能找到办法。实在是让人头疼，陈冉躺在椅子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王卫东在旁边安静的做作业，这种时候他知道一定不能烦陈冉。 等王卫东做完作业，陈冉还是一动不动。 “小冉。”王卫东试探性的戳着陈冉的手臂，陈冉无神的转过头来看向王卫东，“干嘛？” “没，没什么。”王卫东嘟囔着说道，“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干嘛傻愣着。” “在想事情呢。”陈冉沉吟着说道，“目前遇见了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我还得再想想，你先去洗漱睡觉吧。” “好。”王卫东很听话，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觉。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这才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可是写了许久的时间，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算了，还是先睡觉吧。 ………… 星期六的清晨，王卫东的父亲还没有回家，王卫东这几天都住在陈冉的家里。清晨起床后，陈冉和王卫东吃完早餐，两人这才愉快的走向宁川五中。 来到五中时，人不多。高中部的人倒是多一点，但也是稀稀疏疏的。陈冉走进考场，王卫东就在操场打篮球，热闹的叫声可以说是人声鼎沸。 坐在考场中，不少学生都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他和许多老成持重的考生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年轻的原因。又大概是因为他是宁川五中最出名的学生——陈冉！大家都知道他早就可以直接去京城大学，很费解他为什么还要留在高中和他们一起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连京城大学都要亲自跑来挖的学生，在数学上肯定是非常厉害的。和他们一起参加数学竞赛，实在是让他们为难。原本他们的机会就极为渺茫，还有陈冉在一旁，更是让他们没有机会。 不过想归想，他们也没有资格不让陈冉参加数学竞赛。 老师走进考场宣布考场纪律之后，陈冉一直是低着头，拿着钢笔不言不语。任由多少人盯着他打量，他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试卷发下来，陈冉将试卷快速浏览一次，这才拿着钢笔慢悠悠的开始做题。题目对于陈冉来说并不困难，五道大题，总共100分。最后一道是数论题，相对于前面的大题确实要困难一些，但也没有困难到哪里去。陈冉故意放慢速度在做，他不想给考场里的同学们太大的压力。这类型的题对陈冉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真要做快一点，五道题大概包括计算也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他怎么说也得要一个小时之后交卷。 于是放慢速度之后，陈冉一边做，一边思索着数学猜想的问题。 倒是一个小时之后，这才将卷子交上去。 监考老师对陈冉点了点头，也没说其他的什么，陈冉离开考场。看见王卫东正在打球，拿着矿泉水坐在一旁看着王卫东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别说，站在球场上打球的王卫东还挺帅的。陈冉看着王卫东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那张俊朗的脸肆意欢快的笑着，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勾勒起一丝笑容。只是今后他肯定会出国，他仔细想了很久，在国外他不可能只是读完博士就回国。至少还要在国外的博士后站点待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疯狂叠满BUFF，这样回国之后他想要研究一点什么东西，不至于申请一直不会通过。现在还是比较迷信国外那一套的，他要是在国外能够叠很多BUFF回国，自然以后会好过不少。 陈冉开始认真的打算今后，首先他去留学的地方需要是世界级的名校，相信世界级的名校应该还是会欢迎他去就读的。其次，他需要在国外待上几年，做出一些成果，最好是能够拿到比如说华国优秀青年基金这种BUFF，或者是能够获得几个不大不小的奖励，将来回国的时候都会轻松不少。 只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他打算在国外读完博士之后在待几年在回来。反正就是能回来的时候尽快回国就是，他并不认真自己对于其他国家究竟能有多重要。回国之后可能也就是当个科研狗，顺便在大学教个书而已。 大概会有很多年都见不到王卫东了吧？他要是出国的话，自然是要瞒着母亲的，那一定也要瞒着王卫东。他对王卫东实在是太熟悉了，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再说，为了避免母亲担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只有姐姐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估计再回国的时候，王卫东这小子都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陈冉。”王卫东跑到陈冉的身边，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冉，“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陈冉摇着头说道，“你不是打篮球吗？不打了？” “不打了。”王卫东抹了一把汗水，对陈冉说道，“小冉，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恩。”陈冉点着头，和王卫东一同往家走。 陈冉一边走一边沉吟着说道，“王卫东，我去京城读书，我们可能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对于陈冉突如其来的惆怅，还不懂什么叫分别的王卫东开心的说道，“但是你暑假会回来啊。” “不一定。”陈冉勉强地笑着，“可能不会回来呢？也不是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王卫东看向陈冉，“小冉，你要是不回来我可太无聊了。” “看吧，如果有事的话，就不会回来了。”陈冉拍着王卫东的肩膀说道，“今后你会去临江，还要读警校，你会有很多的同学和朋友的。” “可是小冉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等他出国很多年再回来，王卫东能不能记得他都不一定呢。永远太远了，陈冉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是吗？” “怎么了？小冉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陈冉勉强露出笑意，“我只是饿了。”粗枝大叶的王卫东自然是不会联想其他，只是真的觉得陈冉是饿了，于是对陈冉说道，“小冉，那咱们赶紧回去吃饭吧。” 回到家，两人吃完饭之后，陈冉继续思考问题，王卫东洗了个澡才跑到陈冉家里做作业。每天都和王卫东在一起，突然要分开，陈冉自然也是挺舍不得的。当然，他不喜欢王卫东，再说，王卫东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可喜欢的。 他是真把王卫东当好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会有很多年都见不到这位最好的朋友，陈冉也很惆怅啊！ 在书桌前愣了很长一段时间，陈冉这才将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开，开始认真的研究数论问题。 “小冉。”王卫东伸过脑袋，“我看了好几天，这些数字我都认识，为什么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你这是做的什么啊？” “梅森素数。”陈冉轻笑着说道，“纯粹数学的其中一种问题。” “啥叫纯粹数学？” “纯粹数学吗？”陈冉看向王卫东说道，“就是不以实际应用为目的的数学，或许研究出来当前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啊？那研究这个有什么用？” “并无用处。”陈冉笑着说道，“至少在当前来看，大部分的数学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但数学是科学的基础，等将来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这些数学公式就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很多时候，以前人们认为没有任何用处的数学公式或者是计算，都广泛的应用在如今的生活和科学中。数学是非常超前的学科，所以纯粹数学……就是研究了个寂寞。”陈冉带着调侃意味的对王卫东解释着。 “那小冉也好厉害。”王卫东嘿嘿笑着说道，“我看着就头疼，小冉还能做这么多出来，我都看不懂。” “你是没有学，你要是能学一定就能看懂。” “那小冉你学了什么才能做这个？” “初等数论、代数数论、解析数论、超越数论、丢番图逼近……” “别说了，别说了，我开始头疼了。” 第120章 疯子 陈冉看着王卫东一脸痛苦的模样觉得他很是好笑，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脸，“王卫东。” “恩？”王卫东也没有拍开陈冉的手，任由陈冉的手在他的脸上捏着，浓密的眉头轻轻挑动着，似乎是让陈冉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我继续研究了。”松开手，陈冉拿着钢笔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 【…… P为任意素数，且P>3，自然可得: p≡1(mod3) 或 p≡2(mod3)，即: p-1=3k或p-2=3k(k为正整数) 既然P为任意素数，且P>3，自然p-1为偶数，p 1为偶数.可以写出如下等式: p-1=2h( h为正整数)=3k=6r …… Fn-2=22n-1( n为偶数，则2n为偶数)=3t …… 2n 1=3t( n为奇数，t则为正整数) 即: 2n 1能被3整除，当n为奇数时 取:任意梅森数M，M=2p-1 ……①】 然后呢？然后陈冉就做不出来了，他开始头疼起来。当然，从八月份开始着手研究这个课题，现在能够做出一部分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陈冉总觉得还是欠缺了点什么，他还是需要从梅森素数开始入手，但……怎么说呢，他并没有打算解开周氏猜想。原本克拉梅尔猜想就已经很难，在让他去解开周氏猜想，陈冉不敢想象这得有多困难。 不，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旁边的王卫东看着看着窗外打着篮球的人，陈冉放下钢笔对王卫东说道，“你想去打篮球那你去打吧。” “诶。”王卫东想了想，摇着头说道，“算了，我刚打没多久，就不去打了，否则待会又得洗澡。” 陈冉好笑的说道，“你迟早有一天是被懒死的。” “懒死也挺好的。”王卫东乐呵呵的回应着陈冉的话，陈冉伸了个懒腰，“我继续研究我的问题了，你先看会书，不懂的地方及时询问我，知道吗？” “恩。”王卫东用力点头，开始认真看书。陈冉也在认真的琢磨着，过了许久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整个周末过得比较充实，陈冉每天都在找着资料，周一下午陈冉将文献和资料全都寄回华科大，他现在特别苦恼，没有文献和资料可以查阅。他甚至想要直接去临江大学查阅文献和资料，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说要是能够参加省里的数学竞赛，并且能够拿到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名额，就要去临江大学进行培训。正好，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临江大学查阅相关的文献和资料。 每天就这么算着，他也算不出好歹来。 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陈冉如同往常走进教室。被告知要去宁川七中参加复赛，对陈冉而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田老师顺便告诉他，他是以满分的成绩参加复赛的。这也很正常，至少陈冉是觉得真的特别正常。 田老师也觉得很正常，以陈冉的能力，就算是全国数学竞赛拿到第一名也特别正常。只是初中数学竞赛和高中数学竞赛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说他们要在临江大学培训一段时间。去京城参加完数学竞赛之后，一等奖还要留在京城大学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然后从冬令营里挑选出五位排名最靠前的学生准备着手参加IMO大赛。 到那个阶段，他们的培训都是在京城大学进行的。这也是为什么陈冉说明年大概率都是在京城大学的缘故，冬令营之后会回来一段时间，然后又得去京城大学进行培训。直到参加完IMO大赛，这都七月份中旬了，还回宁川干嘛，倒不如直接就在京城大学看一些文献和资料，看看能不能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一些突破。如果他能够在克拉梅尔猜想上继续做出突破，相信国外的顶尖名校不仅会纷纷给他抛出橄榄枝，全额奖学金，甚至也和国内的大学一样，给他钱，哭着喊着让他一定要去上学。 倘若他能做到这个境界，那便是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 光是想想就会让人觉得很是美妙…… “陈冉，接下来的复赛和省决赛你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冉摇着头说道，“这周末去宁川七中吗？” “对。” 田老师笑着说道，“这周末你去宁川七中，时间比较紧凑，下个星期会出结果，下下个星期你就要去临江二中参加决赛。然后是颁发奖励，留在临江大学培训。” “好，我知道了。”听完田老师的介绍之后，陈冉准备回到教室里继续研究。 “那个陈冉啊。”田老师好像有点羞涩的模样，陈冉很纳闷，田老师都要年过半百，还羞涩什么。 “田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的。” “咳咳。”田老师这几天一直心里痒痒，想要看看陈冉在梅森素数上做到什么地步，他保证他真的是好奇陈冉做到什么地方。 “就是我能不能看看你在梅森素数上做到什么地方？” “噢，这个啊。”还以为田老师要说什么呢，结果是梅森素数上的问题，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给田老师看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于是他将草稿纸递给田老师说道，“目前就做到这个部分，做不下去了。我思路应该是有点问题，这几天都在思考。” 田老师拿着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后面的……没怎么看懂。” “不过就是前面的部分，我觉得你做得还挺好的。” “可是。”陈冉摇着头说道，“后面我完全做不了，应该还是有问题，并且问题还比较大。” 田老师来回看了许久，还是没能看出问题在哪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陈冉在数学上，确实超过他太多。别说是教陈冉了，估计他现在是拍马也赶不上陈冉的。 “去吧。”田老师感慨着，还真应了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陈冉可不就是天才吗？这也挺好的，主要是陈冉是宁川五中的学生，这要是陈冉以后真的创出什么名堂来，甚至陈冉数学家之类的。不仅仅是陈冉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宁川五中的荣誉。 校友墙上一定会有陈冉浓墨重彩的一笔！ 回到教室，陈冉是一个人单独坐在最后的，他并不打扰其他的同学。和其他的同学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交流，大家倒是想要和陈冉说话，但是陈冉不管上课还是下课都是埋着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再加上他看到东西都是全英文的，其他同学根本就看不懂，自然和陈冉也说不上话。而陈冉不是不想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而是没有办法。他每天都在看书，根本来不及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宁川五中的传奇人物，不管初中、高中，现在谁还不知道陈冉是天才，京大都哭着求着让他去上学。 同学们在陈冉的面前也有点自卑感，不敢和陈冉说话。他们总觉得像是陈冉这样的天才看他们很肯定会很鄙夷，更不敢拿他们的问题询问陈冉，生怕陈冉嗤笑他们愚蠢。 想想人家陈冉看全英文版的东西，而他们有些同学在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听起来都会比较吃力。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神童、天才和他们能有共同话题？ 所以同学们大部分都很崇拜陈冉，并且绕着他走。生怕被他嘲弄，陈冉也是搞不懂同学们的心思。他也是第一次当所谓的神童啊，也不太懂同学们好像都挺躲着他是为什么。在初中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 既然同学们都不太想和他交流，那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琢磨素数的问题吧。 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询问。陈冉不说话，同学绕着陈冉走，陈冉更加不说话！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先布置一下作业，待会你们的体育课……就上数学。”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黑板，眼神没有任何的焦点。田老师拿着课本准备布置作业，就看见陈冉一脸迷茫的看着黑板。 他站在讲台上笑着询问道，“陈冉，你有事情？” “啊？”陈冉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没，没有。” “行，那我们接着来布置作业，今天的作业不算多，大家先翻开课本……” 学生在唉声叹气，陈冉根本不听课，更别提做作业，他从来没有交过作业。 他拧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出声说道，“田老师。” “啊？”田老师愣了一下，陈冉从来没有在课堂上捣乱过，陈冉突然出声这一说话，反倒是田老师有点懵。 “您说，如果我先把新梅森猜想做出来，是不是间接能够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一些突破？” 陈冉这话像是在询问田老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新……新梅森猜想？” 田老师苦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应用数学，并且没有学这么高深的理论。纯粹数学方面，你比较懂。关于梅森素数，我就知道一个周氏猜想。” “我知道了。”陈冉松了一口气，“田老师，我觉得我这个思路应该是正确的，如果我能够先解开新梅森猜想，然后间接的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突破。” 田老师点点头，继续说道，“好，我们接着布置作业。” 同学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新梅森猜想是什么鬼？克拉梅尔猜想又是什么鬼？这个时候可不是信息谁都可以查阅到年代，很多时候都会形成一种不对等的信息差。陈冉说的数学猜想一般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反倒是陈冉，同学们看着陈冉现在好像有点……疯癫？ 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 在大家的目光中，陈冉拿着钢笔在草稿纸上用力的写着。田老师布置完作业之后，对着学生们说道，“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一下。” 陈冉似乎并没有听见，依旧认真的在草稿纸上写着。 田老师走到陈冉的面前，轻轻咳嗽一声，“陈冉，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 陈冉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抬起头来看向田老师，不解的说道，“陈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你刚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对，我也是刚想起来。”陈冉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我准备先解开新梅森猜想，然后在应用到克拉梅尔猜想中。” “困难吗？”田老师站在陈冉的身边，看向他。 120-140 第121章 打击 “肯定了。”陈冉挠着头说道，“毕竟是数学猜想，怎么可能不困难。” 田老师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里休息。有同学凑到陈冉的身边询问道，“陈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陈冉正在计算着，自然是没有抬起头来，直接回了一句，“一个关于梅森素数的猜想。” “噢，很难吗？” “应该……很难吧。” 同学低下头就能看见陈冉的草稿纸上写着无数他们看不懂的东西，数论这玩意儿对于高中生来说还是比较难以理解的，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不是参加数学竞赛的人，平时也不怎么学习数论。现在看陈冉的草稿纸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懂。 是很难！大家都得出了结论，因为他们连陈冉的草稿纸都看不懂，就别说难不难的问题了。 陈冉做得很起劲，虽然他有了思路，但是想要解开这玩意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收集文献、资料，以及需要时间思考和验算等等。陈冉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做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天色都快黑下来时，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同学在教室里说道，“陈冉，有人找你！” 收拾完东西，陈冉走出教室，看见王卫东正站在门外冲着他傻笑，“陈冉你今天这么晚那呐？” “恩。”陈冉好笑的点着头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弄东西，晚了一点。” “走吧，我们回家吃饭。” ………… “陈德宏，这次你有把握吗？” 陈德宏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男孩笑着说道，“拿到省一等奖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听说宁川有位很厉害的角色？”那人冲着陈德宏挑动眉头，“是个神童？中考760分，去年还拿了初中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 “你是说陈冉吧。” “他叫这个名字啊。”那人坐在陈德宏的身边，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我很期待能和这个人遇见。” “期待吗？”陈德宏笑着说道，“杜子恒我怕你会崩溃的。” “为什么？”杜子恒看向陈德宏，表情上写满了不解。 “我听说他明年就要去京城大学读书，今年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数学竞赛，据我了解，这次预赛他又拿了满分。” “能被保送京城大学，预赛满分很正常吧。” “对，预赛满分很正常。上次他可是从预赛开始满分到全国决赛的，这次他或许又会从预赛满分拿到决赛。”陈德宏伸了个懒腰，“你确定你能赢得了他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想他应该是冲着IMO大赛去的，你去年也没有拿到参加IMO大赛的资格吧。今年你能拿到吗？” “高手很多。”杜子恒淡定的说道，“不一定能拿到，只要稳住心态求稳就好。” “不过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很好奇他究竟能有多厉害。” 陈德宏看向杜子恒，“我有个消息，关于陈冉的。”表情很是严肃，“你确定你想要听？” “听，为什么不听？”杜子恒打量着陈德宏，关于陈德宏的家世，他很清楚。 父亲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母亲也是临江大学的老师，从小就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神童。再加上家里人的熏陶，他数学成绩很好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我其实不想打击你。” “你说吧，我想听听是什么样的打击。” 陈德宏沉吟着说道，“你确定真的想要听这个消息？” “我确定。”杜子恒一点认真的说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消息。” “你知道论文吗？” “论文？”杜子恒沉吟着说道，“看过几篇论文，都挺难理解的，在数学专业的方面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那你知道论文发表在学术期刊上，学术期刊也是要分级的吗？”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SCI是目前使用最广泛的标准，依靠影响因子分区，SCI期刊一般分为四区，一区是最顶尖某专业或者是国际期刊，二区还不错，三区和四区也还成。” “所以？”杜子恒不能理解，不是要说陈冉吗？为什么突然又说道学术期刊来了？ “你现在有看SCI期刊吗？一般来说，SCI期刊都是全英文版的。” “没有。”杜子恒确实没有看过国际期刊，他看过的几篇论文都是国内的。他忍不住说道，“咱们不是在说陈冉吗？怎么说道SCI期刊上去了？” “我不想打击你。”陈德宏耸了耸肩膀，“陈冉九月份在数学新进展上发表了一篇期刊。” “恩？”数学新进展是什么东西？ “数学新进展也就是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创刊于1961年，是享誉国际，并且具有极高学术声誉的数学期刊。并且也是业内公认的顶尖数学期刊之一，这么说吧，我爸当教授十多年的时间，也没能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发表过一篇论文，陈冉发表的论文是关于解析函数方面的内容。很遗憾，我没能看懂。实在是太过复杂和困难，老实说，陈冉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他参加数学竞赛，完全可以说是在玩。” 杜子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德宏，“你确定？” “我很确定。”陈德宏叹息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 “习惯就好了。”他又加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总有比我们更加优秀的人，很不凑巧，陈冉就是其中之一。” “……”听陈德宏这么说，杜子恒更加好奇了，“那么他现在的水平到底在什么程度？”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目前我能知道的就是在函数上，陈冉基本上已经超越了目前华国大部分的人，甚至可以在函数这方面称为专家也不为过。这样的人，他已经能够被称之为数学家，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和他相比较的地方。” “现代数学的分支很多，能够钻研一个方面，并且在这方面作出成果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国内顶级的数学家，陈冉这才十四岁呢。今后说不定他还能在数学上研究更多的分支，不仅仅是国内顶尖的数学家，更有可能成为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数学家。” “我听说，已经有国外的大学给他抛来橄榄枝了。”陈德宏努努嘴说道，“所以你问我对陈冉超过我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只能说，天才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超过我实在是太正常了。只要放平心态，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放平心态这话确实没什么错，但杜子恒还是很难解释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竟然已经比大部分的博士生，或者是教授都要厉害。哪怕只是在数学分支中的一个方面而已，这足以证明此人在数学上的天赋几乎是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 要说他不嫉妒那是假的，他和陈德宏哪个不是从小被夸天才长大的？贸然间出现一个比他和陈德宏还要厉害许多，甚至是让他们有些触不可及的天才。杜子恒那张俊脸开始惆怅起来，“马上就要进行复赛了，复赛之后，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能见到陈冉，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陈冉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 “我怕你会被他打击到。” “有什么好打击到我的。”杜子恒现在倒是心态挺好的，“反正他都已经这么厉害了……我就是想要看看这个陈冉到底是什么样的。” 陈德宏笑了笑不再说话！ ………… 复赛之后，陈冉就一直在等着分数出来，他相信自己是一定可以以满分的成绩参加决赛。也没有太多的担心，他也不用担心，如果他都不能考过复赛，要么就是黑幕，要么……根本就没有人能通过复赛。陈冉依旧每天白天和王卫东一同去上学，在教室里研究数论问题。同学们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找陈冉说话，相当于陈冉在教室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和别人交谈，都是自顾自的做事。 在初中时，好歹身边还有个王卫东。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卫东对别人一脸高冷的模样。和陈冉在一起时就好像是大型犬似的，厚着脸皮缠着陈冉，喜欢和陈冉待在一起。 可是高中的同学没有和陈冉玩得特别好的，他们就觉得陈冉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正在思索着的陈冉突然被冲进教室的同学打断，“有重大消息啊！” 突然这么一吼，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位刚从外面冲进教室的同学。 “怎么了？”有人提问，“这么激动是有大新闻？” 外面天气寒冷，深秋的宁川极冷，陈冉裹紧衣服，准备继续看书，就听见同学大声说道，“这次数学竞赛复赛的成绩都出来了啊。” “是吗？”重点班其实参加复赛的学生并不少，但这次的复赛难度还挺大的，大家似乎对于复赛也没有太大的希望。 “有人进决赛了吗？” “还能有谁，陈冉吧，陈冉肯定进决赛了。” “除了陈冉还有人吗？” 大家关心的是这个，除了陈冉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入决赛。今年复赛倒是多了不少人，往年复赛基本上宁川五中都是全军覆没的。 “咱们班可是有两个人通过了复赛呢。” “真的假的。”同学们都特别的惊喜，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位同学。 第122章 考试之前 “除了陈冉之外，我们也要恭喜一下班长也进入决赛了。” “我可是还听说高二还有好几位学长也能参加决赛呢。” “哟，今天咱们宁川五中可以啊。”往年一个参加决赛的人都没有，今年宁川五中大概也就是琢磨着除了陈冉之外全军覆没也没关系，倘若有一两个侥幸进入决赛那也是极好的。至于有五六个人进入决赛，那完全是没有想过的。 进入决赛意味着参加高考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加分，如果能够拿到省赛第二名，甚至可能直接保送进入临江大学读书。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能拿到省赛第一名，妥妥能够直接保送进入临江大学。 陈冉本身明年就要去京城大学，如果明年还有学生进入重点大学读书，对于宁川五中来说那也是很好的事情。不仅教育资源多少会往他们这边倾斜一些，也可以招收到一些不错的优质资源，至少能够说明宁川五中还是有能力培养出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这对宁川五中来说很重要，只要招牌打响，今后就会有不少的优质生源来宁川五中，那么宁川五中就有可能升为像是宁川七中那样的重点高中。 当然，这对学生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学生们现在惊讶的是除了陈冉之外，班长也能够进入决赛。不过想想好像也挺对的，班长其实中考成绩并不差，接近六百分的成绩，读宁川七中是绰绰有余的。并且，听说班长在中考当中失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从最近几次的月考就能看出来，班长始终排名全班第一。 这里面也有陈冉一次月考也没有参加过的因素在内，但班长能够进入决赛，对于同学们而言还是很激动的。他们和陈冉不太交流，但班长待人谦和有礼，不像是陈冉那样，从来不和同学们说话，每天都埋着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班长多少分啊？” 问了这句话之后，那个跑进来报喜的学生倒是尴尬起来。虽然班长进入决赛，但是和陈冉的成绩比起来确实比较尴尬。怎么说呢，他看见成绩之后就在想，平时班长能拿第一应该是陈冉从来不参加任何考试的缘故。只要陈冉参加考试，班长一定拿不到第一。 “那个，班长的成绩是多少？”大家特别好奇班长的成绩，对于他们来说陈冉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那么班长就是他们的榜样和追赶的目标。再加上班长的人缘好，自然大家都想要知道班长的分数是多少。 “73分。” “班长73分啊，那还挺厉害的。” 大家都在议论班长的分数，倒是班长问了一句，“陈冉多少分？” “满……满分。” 班长露出苦涩的笑容，虽然早就能预料到陈冉会考满分，但真正听见陈冉考满分心情还是有些不太相同的。 “果然是满分。” “班长，你不会生气吧？” “我能生气什么。”班长摇着头说道，“陈冉一直很厉害，考满分也很正常。”他每次都考年纪第一，但他心中始终很清楚，这个年纪第一不过是在陈冉没有考试的情况下才能拿到的。最高分还不到700分，要是陈冉，或许能够直接满分也说不定，就好像是他在中考时那样。高考可没有体育这一项，要是陈冉参加高考，指不定只是作文被扣分。 “陈冉同学，恭喜你啊，又拿到了满分。” 陈冉迷茫的说道，“哦，谢谢。” “诶，陈冉同学，你学习真的没有方法吗？” “没什么方法，我就是比较喜欢学习吧，基本上每天都在看书。” “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陈冉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对于同学们的夸赞，陈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比较好。索性笑笑不说话，大家也不在找陈冉说话。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周末时，李老师将陈冉叫去办公室。 刚进入办公室，就看见田老师正在给班长说着话。田老师抬起头就看见陈冉走进办公室，于是对班长小声的说了几句。班长匆忙离开，和陈冉擦肩而过时，对他轻轻点头示意。 “陈冉，你过来一下。” 陈冉走到田老师的身边，田老师笑着说道，“你去年是参加过初中数学竞赛的，高中数学竞赛和初中数学竞赛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明天学校派车来你家门前接你，就是那个公交车站你知道吧？因为这次去的人比较多，学校租借了中巴车，到时候是我带队，你早上九点钟在公交车站等着就好。” 陈冉点点头，田老师继续交代，“到时候你就带换洗的衣服，比较厚一点的，这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你别冻感冒了。” “还有就是要把平时用的钢笔和墨水带好，你大概是要留在临江大学培训的。” “恩。”陈冉点点头，“那田老师我明天早晨在公交车站等着您就好了吧？” “去吧。”田老师还是挺高兴的，这是他第一次带队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决赛。以往宁川五中哪会有这种机会，只有羡慕宁川七中的份儿。可是现在他竟然能亲自带队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这是他以前敢都不敢想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学校准备挑选带队老师的时候，根本想都没想就直接挑选他。大概是整个宁川五中也就他们班有两个学生拿到决赛资格，还有一个是临省决赛省一等奖第一名的种子选手。现在整个临省还有谁不知道陈冉就是决赛第一名的种子选手？夺冠大热门也就那么三四个人，除了宁川陈冉之外就是临江二中的杜子恒、陈德宏。 杜子恒就不说了，去年就参加过高中数学竞赛，差点拿到第一名，被临江大学录取，但是婉拒临江大学，似乎是想要就读于京城大学。 而那位陈德宏听说也是出身不凡，有传言说是陈德宏的父亲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所以陈德宏才会在数学上这么厉害，从小就是一位天才。至于陈冉——那就更不用说了，头号种子选手，去年才冒出头的天才。先是斩获初中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又拿到第一名，就连以往最强的沪市都和陈冉拉下很长的距离。 然后又是在中考的时候展现出他不仅只是数学厉害，而是全方位的发展。除了体育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硬伤的学科。 今年读高中，一开始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陈冉是最热门的夺冠。即便是临省最好的高中——临江二中的那两位天才的议论度也没有陈冉大。只要是培训数学竞赛这一块儿的老师就没有不知道陈冉名字的，再稍微打听一下。 预赛和决赛他又是以满分的成绩成功拿下决赛的资格，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清楚了。除非是真的发生很特殊的事情，否则陈冉决赛满分是没跑了。去年他就是这样，从预赛的满分拿到全国数学竞赛决赛的满分。今天田老师很高兴，临川其他学校培训数学竞赛的老师就不太高兴了。 ………… 临江二中，阶梯教室。 “我首先说一下，后天就要进行数学竞赛的省决赛。”老师站在讲台上沉声说道，“今年想必大家都知道一个情况，那就是这次数学竞赛比去年还要困难一些。去年的题原本相对以前的竞赛题就要困难不少，今年的题更甚于去年。而今年还有个特殊情况……我相信台下很多同学也知道，宁川那边有个出名的天才也会参加这次的省决赛。” “老师在说谁啊？宁川那边来的天才？” “就我所知，他每次都会提前交卷，我在这里呢，就给大家提个醒。要是和他分在一起的同学看见他提前交卷一定不要慌张，我们不用和他比较，只要比大部分的同学好我们就胜利了。” “诶，宁川那边来的谁啊，提前交卷能提前多久交卷啊？” “说的是那个姓陈的吧，听说是今年省决赛第一名的头号种子选手，特别厉害。我听说他复赛考试半个小时就要交卷，拿了满分。” “嘶——这是个神人啊！” “那可不是，反正听说很厉害，而且只参加今年的高中数学竞赛？”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你别在这里神神秘秘的，赶紧说吧。” “听说他被京城大学录取了，原本是要直接去上京城大学的，为了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才晚一年去上京城大学的。” “我天，真的假的？” “你去问陈德宏，他应该很清楚。” ………… 齐城一中，老师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 “大家也都知道吧，宁川的陈冉是这次的夺冠热门选手，临江二中还有杜子恒和陈德宏，同学们只要发挥出往常的水平就好。不争第一，但我们还是得争取一下一等奖！” “这个陈冉嘛……确实没办法对付，反正大家只要决赛的时候不慌张，一般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场景，几乎在临省的每一所重点中学都会出现。 陈冉离开办公室前去找王卫东，站在初二五班门前等了好一阵子的时间，王卫东这才从教室里出来。 “陈冉，我还以为你提前回家了。” “我明天要去临江啦，估计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临江大学培训一段时间，然后去京城参加比赛。京城那边比赛完成之后，我还要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这个是不管我有没有考上全国一等奖都会参加的。” 陈冉本身就算是京城大学内定的学生，不管他全国数学竞赛考得如何，肯定是要参加数学冬令营的。 第123章 看穿 京城大学现在是想要重点培养陈冉，至于陈冉应该如何培养，京城大学那边还在讨论。像是陈冉这样的天才自然是不可能按照京城大学常规的培养方式来培养的。只是大家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来，但参加数学冬令营则是京城大学想要让陈冉提前适应京城大学的生活。 回到家时，陈冉刚和王卫东来到饭店门前，就看见母亲正在和王志辉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说什么事情。陈冉轻轻皱着眉头，总觉得两人气氛有点不太对。怎么说呢，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总觉得两人氛围不太对。尤其是王志辉说话的时候那张英武的脸一直在笑，他可没有见到王志辉这么笑过。倒是王卫东神经大条，冲上前去招呼，“爸，你怎么在罗阿姨这里。” 王志辉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诡异，尤其是陈冉眼神对视的时候有点躲闪的感觉。 算了，这事儿是母亲的事情。陈冉心中想着，就算是母亲真要和王叔叔有什么事情，只要王叔叔对母亲好他这个做孩子的是不会反对的。毕竟姐姐还要在京城大学读研，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而他——更是打算出国留学。王叔叔要是能照顾母亲，他肯定是不会反对的。父亲不在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他不希望母亲在姐姐和他都不在临省的时候，母亲还是一个人。 母亲年纪也大了，身边有个人好歹还是能有个照应的。 “卫……卫东，陈冉，你们回来了啊。”王志辉第一次说话有点结巴，黝黑的脸泛着红色，陈冉意味深长的说道，“刚和卫东一起回来呢，王叔叔您和我妈在聊什么呢？” “没，没什么，就是卫东的一些事情而已。”王志辉拉着王卫东说道，“走吧，回家。” 王卫东这个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不对，跟在王志辉的身后，冲着陈冉做了个鬼脸，“小冉，我先回家了。” “恩。”陈冉点点头，目送这父子两人离开，今天服务员没在饭店，陈冉对罗明秀说道，“妈，我待会就要回家了，今天钱阿姨没有来帮忙吗？” “她待会就来。”罗明秀也有一瞬间的慌乱。 陈冉笑着说道，“妈，我明年就要去京城大学上学了，姐姐和我都不在临省。而且京城大学那边也和我保证，能让我保研，大学四年，读研三年，再加上我可能要读博士五年。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家里呢，姐姐还是会在京城大学读研。如果姐姐能读研出来，今后不管是回来还是在京城找工作都会轻松很多的。” “是。”罗明秀听着陈冉这么说有点惆怅，陈青妍去京城读书，马上陈冉也要去京城读书。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她丈夫去世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临省，这生活好像也没什么滋味了。大概是孩子们都太过优秀的缘故，她不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奔头，反正孩子们比她过得好，而且接触到了她根本接触不到的层次，她也没法给孩子们什么意见。 “我觉得王叔叔挺好的。”陈冉笑着说道，“只要对妈妈好就行了，爸……走了也有一年了，妈，您不要有什么包袱。王叔叔是个挺好的人，只要对妈妈好，我和姐姐是不会反对的。” “你这孩子。”罗明秀脸色涨得通红，“胡说什么，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别胡说。” “妈，我明天要去临江，还得在临江大学待一段时间呢。”陈冉小声的说道，“过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还要参加京城大学的冬令营。” “去吧。”罗明秀挥了挥手，“该走还是得走啊。” “妈。”陈冉也没有再提王志辉的事情，“我待会要回家收拾东西。” “唉，你这孩子啊。”罗明秀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想说陈冉太过优秀，还是想说其他的事情。 陈冉离开饭店之前罗明秀就开始忙碌起来，回到家，陈冉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继续研究下课题来着，没想到王卫东来找他。 “我爸又去警局了。”王卫东很不客气的走进陈冉家，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的说道，“小冉，你说我以后当警察会不会也这么忙啊？” “那可说不准。”陈冉好笑的说道，“我看大院里的叔叔伯伯都挺忙的。” “唉。”王卫东用手撑着下颔，那双俊脸直勾勾的盯着陈冉，“小冉，我饿了。” “行了。”陈冉好笑的说道，“在学校装冰山校草，跑到我这里来撒娇是吧？” 挽着袖子，对王卫东说道，“等着，我去做饭。” 王卫东很开心，起身说道，“那我先去看书。” “去吧。” 陈冉做完饭让王卫东一起吃饭，吃完之后，两人开开心心的学习着。 ………… 清晨陈冉背着书包离开家，刚走到大院门前就遇见王志辉。他很匆忙，好像是刚回来，陈冉给他打招呼，“王叔叔。” “陈冉。”王志辉对陈冉点头，看上去还挺疲倦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临江参加考试。” “去多久啊？” “说不准，很有可能过年都回不来。” “怎么考试这么久？” “还要在临江大学培训，以及去京城大学参加培训。” “那还挺好忙的。”王志辉皱着眉头说道，“厚衣服都带去了吗？需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待会学校有车来接我，还有带队老师呢。”陈冉笑着说道，“王叔叔，您看上去很累啊，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成，我先回去了。昨天晚上忙了一整晚……” “王叔叔，您明年就要去临江吗？” 王志辉愣了一下，“对，明年就要去临江。” “我明年……可能就要在京城大学待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明年也不太会回家，我和姐姐都在京城，我想着妈妈在临江还有方伯伯和杨阿姨，您能不能帮我劝劝我妈，明年去临江那边找个门面？我之前在临江警苑小区的看见过，那边也有不少的门面。王叔叔您去临江上班也是住警苑小区对吗？” “是。”王志辉的脸有些红，他总觉得陈冉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这孩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昨天他的表现让陈冉知道了什么，现在是在试探他，还是……？王志辉不太清楚陈冉的心思，硬着头皮回答着陈冉的话。 “那王叔叔能不能在警苑小区帮我妈看看有没有什么门面之类的，大一点也可以，让我妈多请几个人帮忙也好。”陈冉笑着说道，“京城大学那边会给不少入学奖金，我想给我妈盘一个大点的店，多请几个服务员。让我妈休息她肯定不干，我想让她轻松一点。” “好……”王志辉点头，“那个陈冉……我……” “恩？”陈冉挑动眉头，第一次看见王志辉的脸上出现窘迫的神情，还真是很新鲜。这位大刑警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陈冉笑着说道，“王叔叔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你是不是……” “王叔叔，要不你先回答我的话吧。” “好……你说。”王志辉发现他好像是被陈冉审问一样。 “你和我妈，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还没呢。” “也就是说王叔叔有这个意思？”陈冉盯着王志辉打量着。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陈冉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王叔叔只能说算是的话，我觉得其实王叔叔不用找我妈妈的。” “我的意思是……”王志辉窘迫的说道，“是有那个意思。” “我妈呢？” “不，不清楚。”能看出来王志辉确实挺直男的。 “行吧。”陈冉小声说道，“我只能告诉王叔叔，我妈要是同意，我和姐姐不会反对。” “真的？”王志辉看向陈冉，上下打量着陈冉。他是没有想到陈冉会说出这样的话，还以为陈冉会很生气，甚至是骂他。 陈冉倒是淡定的说道，“生活是要向前看的，虽然姐姐不知道这件事，但她知道之后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看法。” “不过王叔叔，你还得问问卫东的意见吧？”陈冉倒是给王志辉提了个醒，“卫东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比较好。” 王志辉还没有说话，陈冉就对王志辉说道，“王叔叔，我要来不及了，我去等老师来接我了，您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您和我妈的事情我和姐姐都不会反对，这一点您放心。至于其他的，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和姐姐作为小辈不会管也不能管。” 陈冉急匆匆的跑出大院门前，王志辉有点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他被一个小孩子给训了一顿呢？算了，他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来到公交车站前，陈冉就站在站台前等着汽车，不一会儿，一辆中巴停在站台前。田老师从窗里伸出脑袋对陈冉说道，“陈冉，上车吧。” 车门打开，陈冉上车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有同学正在小声的说着，班长坐在田老师的身边，大概是田老师给班长辅导。 陈冉无聊的从书包中拿出草稿纸开始写写画画的计算起来。 行驶在道路上，没有人来找陈冉，到达临江天色早已很暗。办理好酒店的入住手续，陈冉回到房间拿着准考证看了一眼。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参加完决赛考试，他就能去临江大学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 “陈冉？”门外有人敲门。 第124章 交卷 陈冉打开门就看见田老师站在门外，“田老师，您进来说吧，那边冷。” 走廊有风吹过，确实挺冷的，这不是密闭的空间。临省的冬天不怎么下雪，但湿气特别重。那种寒冷即便是穿再多的衣服，好像骨子里也是冷的。 田老师走进房间，“陈冉，明天考试过两天就会出成绩，你应该有把握吧？” “有。”陈冉点点头，“不是说下周末才会颁奖吗？” “是。”田老师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陈冉的，“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准备这几天就在临江。”陈冉对田老师说道，“你们会回宁川吗？” “当然要回。”田老师觉得陈冉来了临江之后，应该不会回去。他看见陈冉拿了一个特别大的行李箱。琢磨着陈冉好像没有打算回宁川的样子，学校的打算是明天考完之后带着学生回到宁川，下周五带着学生来临江领奖。下周六颁发奖励，学生们肯定要早到才行，还得在临江住一晚上。 “我就住在酒店没关系的。” 田老师不太放心，陈冉即便是个天才那也只是个刚满十四岁没多久的孩子。看上去极为稚嫩，让他一个人住酒店，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陈冉，你在临江有亲戚吗？” 陈冉摇了摇头，如果去方家住倒也可以，相信方家是很欢迎他去住的，但陈冉觉得实在是太过麻烦人家。哪有在临江就去人家家里住的道理，即便是陈冉知道以后姐姐要和方守毅在一起，是他姐夫。现在方守毅和姐姐还没有关系，更何况姐姐现在要读研，也不知道将来方守毅会不会和姐姐在一起。这实在是太麻烦方家，或许方家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他还是觉得不去打扰方家比较好，他也不是没钱，在酒店住几天也可以。还挺自由的，反正他每天除了回酒店睡觉之外，甚至还有可能在临江大学通宵看文献和资料的。 “这可不太好办啊。”田老师沉吟着说道，“你还小，让你一个人在临江我实在是不放心，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宁川吧。” “田老师，我老实给您说吧，我来临江之后就没打算要回去。临江大学能够查阅很多的文献和资料，这些都是宁川图书馆查阅不了的，我打算在临江大学查阅这些文献、资料。”陈冉小声的说道，“这对我的课题很重要。” “可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临江，你在这边没有亲戚，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您放心吧，我来过临江很多次，去年春节都是在临江过的，我对临江很熟悉。再说咱们住的酒店不远处就是警局，真要是有事，我还能很快跑去警局呢。” “不行。”田老师连忙摇头，坚决不同意陈冉一个人住在临江。 要是陈冉出了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他也会一辈子自责内疚的。这么聪明的学生，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他有广大的前途正在等着他，作为老师，他想要陈冉好好的活着，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和意外。 “可是田老师……” “陈冉，实在是不行。”田老师急忙摇着头说道，“你要是在临江没有亲戚，不能住在亲戚家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在酒店，实在是太过危险。” “我……”陈冉头疼得不行，没办法，他想要留在临江的唯一办法就是找方守毅。可是找到方守毅……那他肯定要去方家住，实在是太麻烦人家了。 如果他找了方守毅，又不去方家，那方家肯定会满临江的找他，那更是让别人担心。 陈冉纠结许久的时间，“老师，我在临江有个哥哥，是警局的。就在临江二中旁边那个警局……” “是吗？”田老师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样吧，我得见见你这个哥哥，还有你能去这个哥哥的家里住吗？” “可以。”陈冉无奈的拿着电话，“老师您等一下，我给哥哥打电话，看他在不在单位。” 按下号码，陈冉心中想着，不知道欠了方家多少人情，以后还能还清吗？ 方守毅正好在办公室里忙着，听见电话铃声响起，一手拿着话筒，“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想找一下方守毅。” “我就是。”方守毅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询问道，“是小冉吗？” “守毅是我。”陈冉尴尬的说道，“是这样的守毅哥，我现在在临江。”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到临江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没，我明天去参加数学竞赛。” “那参加完数学竞赛之后回宁川还是？” “我得在临江待一段时间，主要是得去临江大学看一些文献和资料。”陈冉停顿了一下，“不过下个星期会有一个颁奖，到时候应该会去临江大学培训。” “你现在在哪里？我待会下班之后来找你。” “不，不用了守毅哥，我明天要考试呢。” “你一个人吗？” “还有老师呢。” “把你电话给老师，我和他说几句。” “好。” 陈冉将话筒递给田老师，不好意思的说道，“田老师，我哥哥想和你说几句。” 田老师接过电话，和方守毅说了很长一段时间。挂掉电话之后，田老师这才对陈冉说道，“陈冉啊，明天考试之后，你哥哥会来接你，等你哥来接你之后老师在带着他们离开。” “好。”陈冉轻轻点着头，他知道没有办法，如果老师不看着他被方守毅接走肯定不会离开的。再加上他琢磨着他就在方守毅家里待几天时间而已，反正星期六领奖之后他就要在临江大学接受培训。只是打扰方家好几天，还是让他有点不太习惯。 ………… 清晨起床后，陈冉洗漱完，背上书包前往酒店大厅吃饭。吃完饭之后，田老师带着他们前往临江二中的考场。来到考场，这里的人陈冉都不认识，坐在对应的考号座位上，陈冉将钢笔和墨水拿出，放在一旁。大家似乎都太认识对方，没有人说话，一个个都坐在位置上， 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仿佛是天都要塌下来似的。陈冉倒是很轻松，看着黑板正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监考老师来到考场，看见学生们都没有说话，很是满意的点着头说道，“很好，我没有看见谁说话。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发卷子。” “我希望待会考试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不要交头接耳，不要说话。”说完之后，监考老师将密封袋拆开，开始给学生们发放卷子。陈冉拿到卷子后看了一遍，这张卷子对于他来说，同样是非常简单的。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题，其他的学生还是抓耳挠腮的思考着，只有陈冉一个人用很快的速度开始做题。因为这些竞赛题对于陈冉而言即便是计算也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 一共十道大题，每道题十分。几乎都是特别困难的题目，对参加决赛的大部分学生而言，都显得异常困难，好像没有任何一道是送分题。 “老师。”陈冉举起手，看向监考老师。 即便是监考老师早有准备，还是愣了一下，走到陈冉的身边沉声说道，“同学你这是？” “我可以交卷吗？” 监考老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打量着陈冉，“确定交卷？” “确定。”陈冉用力的点了点头，监考老师没有在说话，而是对陈冉说道，“行，那你把卷子交上来吧。” 监考老师将卷子收下后，看着陈冉说道，“可以出去了。” 拿着卷子一看名字，果然是陈冉的名字。这就是陈冉啊，监考老师在心中想着。 将考卷放在讲桌上，陈冉离开考场，田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学生。看见陈冉半个小时就从考场里走出来，心中多少还是有点震惊的。毕竟这是决赛，不管陈冉多厉害，总得多看几遍卷子吧。即便是知道陈冉在数学上已经远远超过他，但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陈冉这么快就从考场里走出来。 他冲着陈冉招了招手，“陈冉，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卷子难度不是特别大，我做完之后就出来了。” “没有检查一下吗？” “检查了的。”陈冉笑着说道，“就是没看出什么错误。” 田老师不在多说话，“要不你先去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田老师，我去找他吧，他就在江东区的警局工作，离这里还挺近的。”陈冉冲着田老师笑着说道，“我这就过去。” “现在还早。”田老师看了一眼时间，他估摸着其他的学生大概要等两个半小时考完之后才会出来。陈冉这种半个小时就从考场出来的——大概也只有陈冉这么一个人。 “我陪你去吧，这里离警局多远。” “来回差不多只要十多分钟的样子。” “好，走吧。”田老师实在是太不放心陈冉，他怕陈冉嘴上说着去很早他哥哥，结果一个人跑去酒店住着。这么小的孩子，真要是一个人住酒店，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亲眼看见陈冉的哥哥把陈冉接走才行。 陈冉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带着田老师去找方守毅。来到临江二中大门外的公交车站台，两人正在等着公交汽车。 第125章 成绩 田老师没有说话，陈冉自然也没有说话，两人都闷不吭声。等汽车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田老师沉声说道，“上车吧。” 上车后，人并不多。陈冉和田老师坐在后座。看向窗外的景色，直到来到警局时，田老师和陈冉找到方守毅。 刚好方守毅才来单位没多久的时间，看见陈冉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来。他急忙起身说道，“你好，田老师对吧？麻烦您了，还把陈冉送到这里来。” “不碍事。”田老师看向陈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要是不把他送来，我肯定会不安心的。既然已经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田老师，要不待会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那边还有同学在考试呢，待会出来就要回宁川。” “田老师再见！”陈冉乖巧的对着田老师鞠躬。田老师轻轻点着头，方守毅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好笑的说道，“小冉你也真是的，来临江怎么不给你守毅哥说一声？” “我……我原本是想着其实在临江大学旁边的酒店住一个星期就好，还没有那么麻烦。主要是我想要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之类的东西。”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冉停顿了一下，看向方守毅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很不好看，陈冉尴尬的笑了一下，“守毅哥，你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方守毅瞪了陈冉一眼，“你说你，还想一个住酒店，你怎么想的？” 方守毅特别生气的说道，“你还这么小，一个人住酒店，你是真不怕出事是吧？”用手轻轻敲在他的脑袋上，没有特别重只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下次不许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陈冉摸了摸脑袋，冲着方守毅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守毅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啊……”方守毅瞪了陈冉一眼，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行了，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了。” “诶。”陈冉冲着方守毅笑，“守毅哥不生气了吧？” “我生气有用吗？”方守毅叹息一声，“我生气要是有用的话……也不至于让你想到住临江大学旁边的酒店。” 陈冉小心翼翼的坐在方守毅的旁边，不一会儿便有人走进来，看上去比方守毅还要大上不少，看见陈冉的时候眼睛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守毅，这人是谁啊？” “我弟弟。”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不然呢？” “你弟弟啊。”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这是审讯报告，你看一下。” “恩。”方守毅拿着报告看了许久的时间，皱着眉头说道，“我得详细看看才行。” “你看吧。”那人起身，“我先走了啊。” 等他离开之后，陈冉默默的拿着文献和资料看着，也不说话。倒是方守毅对陈冉说道，“小冉，你先安静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先看看这边的报告。” 陈冉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旁边。 等方守毅全都弄好时，陈冉依旧还在看着文献和资料。方守毅放下水杯，对陈冉说道，“小冉，还在看书呢，走吧，咱们去吃饭。” “诶。”陈冉跟在方守毅身后，吃完饭，方守毅带着他回家。听说方伯伯和杨阿姨出门不在家，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回来。至于方守勇，似乎也没有在。陈冉不太确定方守勇晚上回不回家，但现在方家只有他和方守毅两人。陈冉放下行李，方守毅正准备给他整理，他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守毅哥，我……我想去临江大学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守毅哭笑不得的说道，“行，我开车带你去吧，正好我找守勇有点事情。” “谢谢守毅哥。”陈冉很是开心，两人离开方家，坐在汽车上。先是将陈冉送到临江大学，然后才去找方守勇。 来到临江大学之后，陈冉快步走入图书馆，人并不少。现在才十一月份，原本不该有这么多人的。不过想想这些都是能上临江大学的学生，认真学习也没什么不对。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嘛！陈冉随便找了个位置，借阅关于数论的文献和资料后便开始认真的看着。 直到天色黑下来，还是方守勇来图书馆将陈冉逮住的。 走进图书馆，方守勇便看见有少人都在看书。陈冉个子小，在偌大满是人的图书馆中很不显眼。他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看着，还是在角落里将陈冉找到的。 走到陈冉的身边，方守勇沉声说道，“陈冉？” 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方守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没有什么表情，陈冉眨巴着眼睛，“有事吗？” “现在要晚上八点了，赶紧去吃饭吧。” “哦。”合上文献和资料，陈冉将东西还给图书管理员，跟着方守勇一同离开图书馆。走在临江大学的路上，方守勇很沉默。陈冉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给方守勇说什么，方守勇不是方守毅。以前他还觉得姐夫是不是有点高冷。没想到姐夫其实挺会说话的，倒是方守勇，看上去就是那种让人很难接近的人。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 陈冉也反思了一下，他可能也是属于这样的人，不想说话、不爱说话。 两人走到临江大学大门外，方守毅的车停在校门外，打开车门，方守勇对陈冉说道，“上车吧。” 钻进车里，陈冉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 方守毅笑着，“小冉，想吃什么？” “都可以。”陈冉不太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吃完饭，回到家里，陈冉琢磨着数论上的问题，方守毅和方守勇正在聊天。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守勇突然走进房间，陈冉这会儿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想着怎么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一些东西。 “噗嗤”方守勇看见陈冉草稿纸上画着的小人，笑着说道，“不是说你在学习吗？” “画画不行吗？”陈冉画的火柴人让方守勇特别的欢乐，方守勇挑动眉头，“可以，怎么不可以，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 方守勇那张黝黑的脸还带着一些稚嫩，他今年二十岁，眉头间都染上几分笑意。倒是让他凌厉的脸看上去柔和几分。陈冉看着那张俊脸，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长得帅了不起啊。” “你在嘀咕什么呢？”方守勇没有听清陈冉说的话。 “没什么。”陈冉埋下头继续思考，方守勇伸出手在书桌上拿着方守毅的东西，“去我那边吧，我和守毅得看一点东西。” “哦。”陈冉很乖巧，拿着书本就往客厅走。方守毅站在客厅看见陈冉走出来，笑着对陈冉说道，“小冉，你先去你守勇哥那边看书，我和你守勇哥研究一些事情。” 陈冉点点头，走到方守勇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方守勇的房间，看上去倒是挺整洁的。陈冉也没有乱看，坐在书桌上，继续研究他的数论。 方守毅走进房间的时候对方守勇小声的训斥着，“守勇你怎么回事？人家小冉在学习，你干嘛打扰别人，拿着东西去你房间不也一样吗？” “嗨，我想着在这边方便一点，再说了，那小子正在画画呢，学习什么。估计是和我们没话说，又没同学在临江，无聊罢了。”方守勇笑着，“赶紧做正事吧。” ………… 周末的临江很是拥挤，街上有不少人。坐在车上，陈冉看向窗外的那群人，方守勇正在开车。今天方守毅有不少事情，他被临时叫走，只能是方守勇来送陈冉。将汽车开到临江大学时，方守勇这才询问了一句，“待会要来接你吗？” “应该不用了。”陈冉对方守勇说道，“我待会还是在临江大学这边的图书馆看书，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临江大学培训。” “先走了。”打开车门，陈冉直接离开，“方守勇哥哥，再见！” “嘿！”方守勇好笑，这小子怎么回事？叫他哥方守毅叫守毅哥，还叫得那么亲热。结果换成他就直接叫方守勇哥哥，那叫一个陌生。不过陈冉早就一溜烟不见了，方守勇开着车离开临江大学。 走在临江大学的道路上，陈冉正在寻找临江大学大礼堂，来到大礼堂，有不少人已经在里面坐着。陈冉走入大礼堂，很多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陈冉。 成绩早就出来了，但陈冉没有过问，田老师也不知道方守毅家的电话号码，也没有给他说。 没走几步，就被陈德宏给叫住，“陈冉。” 扭头便看见陈德宏正冲着他招手，陈冉笑着走过来，“陈德宏。” “陈冉！”陈德宏旁边还坐着一个长相端正、俊朗的人，看上去和陈德宏差不多大，“这是杜子恒！” “你好。”伸出手，陈冉笑得很是灿烂，“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 “临江二中的校草。” “陈冉？”杜子恒起身，长得还挺高的，比王卫东还要高一点。不过杜子恒应该比王卫东大一点，整个身影都覆盖在陈冉的身上。两人握手后，杜子恒这才说道，“恭喜你，陈冉。” “恩？”陈冉嗯了一声，“恭喜我什么？” “第一名啊，你这次又是以满分的成绩拿到第一名，而且我听说你是考了半个小时就从考场出来了。” “噢！”看陈冉的表情，杜子恒纳闷的说道，“你不会还不知道成绩吧？” 第126章 领奖 这话一下子就把陈冉弄得很尴尬了，大家好像都挺在意成绩的。他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那么在意，考得好不好对他来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所以陈冉这么多天都在研究数论问题，根本就没有去过问成绩。 “也不是，只是最近有点事情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看……成绩。”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陈冉的脸越发红，能看出来，他好像不太习惯说谎。这还没有说什么谎话，小脸就涨得通红。 杜子恒打量着陈冉，“原来你真没有问过成绩啊！” “……”这么说，倒是让陈冉很心塞，“也不是，就是……真的……挺忙的。”陈冉越说声音越小，杜子恒倒是挺奇怪的，他就是调侃一句，陈冉怎么就脸红了？这说谎的本事，大概是以前从来不说谎吧。 “咳咳。”陈德宏字在旁边说道，“那个陈冉你怎么是一个人过来的，你们学校没有带队老师吗？” “有。”陈冉轻轻点着头说道，“不过我最近这几天都在临江没有回去。” “这样啊。”陈德宏开心的说道，“诶，你在临江怎么不来找我玩啊。” “那个……”陈冉也愣了一下，一个是因为他没有那个时间，再一个……他也不知道陈德宏住在哪里啊。 “你没有给我说过你住在哪里啊。” “对哦！”陈德宏拍了拍脑袋，反倒是杜子恒笑着说道，“他家就在临江大学。” “哦？”陈冉看向陈德宏，“住在临江大学？” “教师家属区那边。”杜子恒在旁边解释，“陈德宏的父亲就是临江大学数学学院的教授。” “原来如此。”陈冉点着头，陈德宏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父亲是临江大学的教授，结果他的数学还没有杜子恒和陈冉好。尤其是陈冉，听说陈冉家庭挺普通的，父母都不是大学毕业的。就这样，陈冉依旧能够成为他们当中的第一名，尤其是陈冉现在已经在顶级数学期刊上投稿，他甚至能不能写一篇能够发表在SCI期刊的论文都还不知道呢。和陈冉对比，他实在是太差了。 “待会再说吧，我听说要在临江大学培训？” “对啊，要在临江大学培训。”陈德宏想也没想直接回复陈冉。陈冉露出笑意说道，“那这样吧，咱们待会再说。” 陈冉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等着田老师他们带着和他一起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来到临江大学的大礼堂。人慢慢的越来越多，田老师来的时候是颁奖快要开始的时候。大概是田老师第一次带学生参加颁奖，没什么经验，前往临江大学的时候比较晚，算是掐着点来的。 坐在陈冉的身边，田老师这才说道，“陈冉啊，这次你又是第一名，你知道吗？” “我也是刚知道的。”陈冉露出笑意，“刚才临江二中的人告诉我的。” 田老师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啊陈冉，你在临江，我没办法告诉你。原本是想要告诉你家人的，但是你母亲实在是太忙。” 陈冉笑着说道，“老师，没关系的，对于成绩我心里有底的。” 田老师没有说话，陈冉也没有说话，都在安静的等待着颁奖。对于陈冉而言，高中数学竞赛的颁奖和初中数学竞赛的颁奖没太大区别。反正都是三等奖、二等奖以及一等奖上台领奖，然后拿着奖状下来。 陈冉上台拿到一等奖之后，下台坐下，待会还要交代一些其他的事情，大家都没有急着走。还有临江大学的老师正在盯着这群学生，估计是打算等会儿拉一些人去临江大学。只要能够拿到省二等奖，基本上还是会收到临江大学的邀请。至于要不要去，那就得看学生们。当然并非是所有省二等奖都会收到收到临江大学的邀请，临江大学邀请的学生差不多都是和省一距离不大的学生。至于差得太多，临江大学是不会邀请的。 至于省一等奖，尤其是要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学生临江大学不会特意去邀请。除非学生是想要在临江大学读书，他们也知道，一般这样的学生是京城大学这样的顶尖学府是不会放过的。临江大学是重点大学没错，但是重点大学的师资也是不同的。比如说京城大学和临江大学在师资方面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他们很清楚，只要学生能够拿到省一，基本上就会有比临江大学更好的学校录取。他们就不去掺和这事儿，临江大学最想要招进学校的学生是陈冉，但很显然，陈冉并没有打算进入临江大学。 他已经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不过是走个过场，参加一下数学竞赛意思一下。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以陈冉现在的数学水平给临江大学的学生讲课都是绰绰有余的。 更别说是参加高中数学竞赛，对于陈冉而言，这就是一件特别手到擒来的事情。 接下来开始宣布哪个学生要去临江大学培训，等离开临江大学礼堂时，倒是有许多学生被临江大学的老师给堵住，但不包括陈冉。大概是陈冉去京城大学读书这个事情临江大学很清楚，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让陈冉在临江大学读书。 离开礼堂，田老师对陈冉说道，“刚才看你心不在焉的，之前台上讲的事情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陈冉冲着田老师笑了笑说道，“田老师您放心吧，我什么都听见了。” “恩。”田老师颔首轻声说道，“那就好。” “你们明天就要开始培训。”田老师看向陈冉，“你有什么打算吗？” “额……打算吗？”陈冉想了想，“我想在临江大学这边找一些文献和资料。”至于听课嘛，当然是可去可不去的。因为临江大学培训的内容肯定是关于高中数学竞赛的，这部分知识对于陈冉而言，显然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住在临江大学？” “对。”陈冉不愿意打扰方家人，人情债事实上是最难还的。 所以陈冉不太愿意麻烦方守毅，他和方守勇也不太熟悉，更是不会去麻烦方守勇。即便是以后方守毅是他的姐夫，他也不想这么麻烦人家。 更何况，能不能成为他姐夫也不一定。现在他姐姐要在京城读研，那么变数就会特别大。 陈冉想着待会他去方家拿行李，然后直接来临江大学。反正在临江大学也就待半个月左右，然后就得去京城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他更是会直接留在京城。 想到这里，陈冉对田老师说道，“老师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田老师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我对你很放心，我们学校只有你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我相信你一定能在竞赛里拿到最好的成绩。” 陈冉轻轻颔首说道，“老师，您方希那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其实和田老师没那么多话说，主要是田老师那种殷切期盼的眼神让陈冉不得不这么给他保证。 他也知道，田老师肯定还是想让他拿到全国一等奖的。因为他本身就是夺冠热门选手，再加上五中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能够参加全国竞赛。其他同学最多也就是二等奖，自然陈冉承载了几乎五中全部的希望，他又是京城大学提前录取的学生，对于陈冉大家都特别的看好。 拍了陈冉两下，田老师笑着说道，“赶紧去找临江大学数学系培训的于教授，我先走了啊。” 田老师离开后，陈冉正想着先去方家拿行李，他来领奖也不可能把行李一起拿过来。现在回去拿，然后在过来办理手续住进临江大学也是来得及的。 “陈冉。”陈德宏跑过来，对陈冉笑嘻嘻的说道，“你准备住在临江大学吗？”因为陈冉这些天都是住在临江的，大概是住在亲戚家，对陈冉而言，他如果真要去亲戚家住，临江大学是不会阻止的。陈冉本身年纪就小，住在亲戚家也是可以的。再加上，临江大学还真怕陈冉住校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担责任的可就是他们临江大学。 不仅如此，陈冉这么一个天才少年真在临江大学出了点事情，估计不仅是陈冉的家属要找他们麻烦。甚至还有可能面对学术界的口诛笔伐，陈冉的家属最多表示歉意和赔偿。但学术界那可真是会骂死他们，谁让陈冉是个天才呢。尤其是在数学上，实在是太过突出。 “对啊。”陈冉笑着说道，“我之前住在哥哥家里，不是亲戚，就是之前住在旁边的邻居，不太好意思打扰别人，我现在准备去拿行李然后来临江大学。” “噢！” “你呢？”陈冉反问了一句，陈德宏冲陈冉笑着说道，“我也要住校的。” “你家不就在学校吗？还要住宿舍？” “我爸说我不可能一直住在家里，就让我先提前适应一下大学生活。” “你大学准备去哪里读？”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京城大学读书。” 陈德宏摊开手，“你明年就要去京城大学读书了，我真是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陈冉挑动眉头，“你也可以去的。” “一定可以！”陈德宏很有信心的对陈冉说着话。 “我先回去拿行李，咱们待会再聊！”陈冉走向林荫道，临江大学的风景很不错，占地面积也很大。 第127章 差距 来到方家门前，陈冉还在琢磨着有没有人在家。刚敲了敲门，方守勇将大门打开，一脸诧异的说道，“陈冉你怎么回来了？” 陈冉冲着方守勇尴尬的笑着，“方守勇哥哥我是来拿行李的，我要在临江大学住。” “哦？”方守勇打量着陈冉，“怎么突然要去临江大学住？你不会是不想看见我才去临江大学住的吧？” “不，不是啦。”陈冉倒是面色如常，“要培训呢，培训半个月然后去京城大学，也有可能是培训一个星期。具体还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要培训。” “行吧，你去收拾行李，我待会送你去临江大学，正好我准备去单位。你要是在临江大学有事记得来单位找我。” “恩。”陈冉飞快的跑进房间收拾东西，方守勇看着陈冉的模样，他总觉得好像陈冉不太愿意和他多说话似的。是他的错觉吗？还是陈冉……真的不乐意和他说话？ 他有点弄不清楚，只是方守勇本身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尤其是对于比他小六岁的陈冉，他更是没什么话说。从小陈冉喜欢缠着他，现在陈冉终于不会缠着他了。倒是方守勇有点纳闷，为什么陈冉突然像是转变了性子似的，再也不跑来缠着他。 虽然方守勇觉得挺奇怪的，但也没有给陈冉说什么。等陈冉收好东西，拉着行李走出来。方守勇冲着陈冉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去临江大学？” “恩。” 方守毅不在，他和方守勇待在一起还挺尴尬的，倒不如现在就去临江大学，也没有这么尴尬不是。两人下楼之后，方守勇开车送陈冉去临江大学。当汽车来到临江大学门前，方守勇询问了一句，“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对方守勇说道，“我能自己进去的。” “这么多行李……” “没关系。”陈冉提着笨重的行李箱走进临江大学，方守勇开车前往单位。 办理好入住手续，陈冉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宿舍。正好杜子恒和陈德宏准备去吃饭，看见陈冉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两人立马上前帮着陈冉拿行李。 将行李放好之后，三人这才去吃饭。 吃完饭，陈冉前往图书馆，虽说下午就要去培训，但陈冉打算就在图书馆里查阅文献和资料，正好住在临江大学，在加上图书馆是24小时都开着的，他甚至想要直接住进图书馆里。杜子恒和陈德宏回到宿舍，原本是四个人住的宿舍，如今只住了三个人，还有黄文舒没有来。大概要明天才会来，今天下午会有培训，是在临江大学的学术报告厅。 杜子恒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陈德宏说道，“你说陈冉这会儿去图书馆下午不去培训吗？” “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去培训的。” “也是，这个培训对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杜子恒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要不我们先去图书馆看看？”陈德宏对杜子恒小声的说着话，杜子恒倒是想要看看陈冉到底在图书馆看什么书，于是点着头说道，“行，我们先去看看吧。” 正说着，两人来到图书馆，原本图书馆的人便很多，尤其是在周末，大家都放假，很多学生喜欢到图书馆学习。好在陈德宏对于临江大学的图书馆很熟悉，没用多久就找到了陈冉。此时的陈冉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抿着嘴唇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似的，眉头紧锁着。 杜子恒原本是想要叫陈冉的，结果被陈德宏给拉住，“图书馆不许说话，你不知道吗？” “尤其是大声喧哗。”陈德宏的声音很小，大概是杜子恒没有经常去图书馆的缘故，俊脸涨红，带着一丝尴尬的说道，“我现在才知道。” “走吧。”陈德宏来到陈冉的身边，仔细一看，陈冉拿着的应该是一本学术期刊，全英文的。应该是比较硬核的学术期刊才对，杜子恒看了半天，学术期刊上的数学公式让他有点头晕，很多东西都没能看懂。让他看大学的课本他或许还有很多能够看懂，但要让他看学术期刊上的论文实在是过于勉强。 “陈冉。”陈德宏坐在陈冉的身边，因为是在角落，没有人坐在陈冉的身边。再加上陈冉年纪小，很多临江大学的学生还以为是哪个老师的孩子在这里，于是就没有坐在他的身边。 抬起头来，陈冉看见陈德宏的脸，以及杜子恒那双好奇探寻的眼睛，陈冉笑着询问道，“两位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呢？” “哦。”陈冉看了一眼全英文的论文，“数学纪事，这部分是关于数论的。” “能看懂吗？”杜子恒很好奇陈冉是真的能够全都看懂吗？到了他这个层次都不需要在装模作样给别人看。想玩就玩，想学就学。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不会说一个字，反正他成绩已经好到一种地步。至于陈冉，那更是神人，就连陈德宏的父亲——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都很肯定陈冉在数学上天纵奇才，那陈冉更不需要装模作样，再说装给谁看？根本没有必要。 “能啊。”陈冉点头说道，“有些地方比较难懂，不过还是有一大部分的内容能够比较轻松的看懂。主要还是计算上的问题。” “筛法，是数论常用的方法，并且很多关于数论的内容都需要用到筛法。”陈冉挠着头，“这篇论文是关于筛法的。” “陈冉。”杜子恒期待的搓了搓手，想着即便是不能追上陈冉，好歹也要努力一下。既然陈冉都能够看数学论文，他也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看懂全英文版本的数学论文，尤其是比较高深的论文。 “能不能推荐一下，你现在都在看什么样的书。” “我看的都是文献和资料，最近一直在看关于数论方面的内容。”陈冉低下头，一边说一边看着文献，“如果你想要看的话，可以去询问一下管理员，数学专业的文献和资料挺多的。临江大学很全面，很多比较专业的东西都是临江市立图书馆没有的，只有临江大学才有。” “诶。”杜子恒愣了一下，“我听说你去过华科大。” “去待过一段时间。”陈冉不解的说道，“怎么了？杜子恒同学，你对华科大有兴趣？华科大确实是一所不错的学校，尤其是学风很是严谨。” “在华科大的时间也是非常愉快的，能够学到很多的知识。”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现在之所以能够看文献和资料都是在华科大待过的那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是吗？”杜子恒听得有点意动，“诶，陈德宏你以后就读临江大学吗？” “那倒不是。”陈德宏摇着头说道，“我还是倾向于京城大学。” “你爸呢？” “我爸当然是支持我的，京城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名校，我去京城大学读书挺好的。”陈德宏很纳闷，为什么杜子恒会觉得他父亲不支持他去京城大学读书。 “我还以为你父亲非得让你读临江大学呢。” “我爸不会的。” 陈冉依旧还在看书，“陈冉，下午的培训你不去吗？” “我刚才走的时候忘记给你们说了。”被杜子恒一说陈冉这才想起来，下午还得去培训。他看文献和资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计算，哪还记得什么培训之类的事情。 “你们要去吧？”陈冉反问了一句。 “对啊，我们要去。” “那就好。”陈冉露出笑意，“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就说我在图书馆查阅关于数论的文献和资料。” “好的。”杜子恒嘀咕着，“还真不去参加培训啊，虽然很厉害，但也不至于一点面子也不给吧。”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陈冉并没有听见。倒是旁边的陈德宏看了杜子恒一眼，“他也不是不给老师面子，就是看着这些东西估计是走不开了。” “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你也准备看看这些文献和资料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反正我是没能看懂的，很多东西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过深奥。” 杜子恒琢磨了一下，发现陈德宏说得还真是很有道理。就拿刚才陈冉看的论文来说，很多东西，他根本就没有看懂。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他杜子恒就是天才。但对于陈冉而来，他杜子恒大概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天才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还要大，怎么说他也是从小就被人夸的天才，这个陈冉……简直让他心塞满满。 倒也不嫉妒，陈冉比他聪明还比他努力。杜子恒其实是属于那种没什么耐心的人，虽然很聪明，但很多时候学习这种事情全靠他一时兴趣。对比陈冉来到临江大学就泡在图书馆里，他来到临江大学之后恨不得把临江大学每一个角落都逛上一遍。 再看看人家陈冉，难怪人家陈冉这么厉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倒是想要这么做，不过大概也就是三分钟的热情罢了。再过几天，估计他就得懈怠。 两人来到学术报告厅，还有许多同学没有来，坐在中间的位置，将书包放下，陈德宏小声的说道，“就我所知，高中数学竞赛最困难的应该就是数论题吧。” “应该是吧？”杜子恒不太确定，在临江二中参加奥数班的时候，老师确实有说过，他们也做过几道数论题，但事实上不是特别的困难。 “我记得之前做过几道数论题，好像不是特别困难啊。” 第128章 疑惑 “是吗？”陈德宏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向杜子恒，“那个时候确实没有讲太困难的数论题，因为省决赛的数论题也不会太困难，但全国数学竞赛就不一样了。你要知道，排名前几位的可是有资格参加IMO大赛角逐的。” “对了，你去年没有参加京城大学的冬令营吧？” “没有。”杜子恒去年拿了个一等奖没错，但没能够参加京城大学的冬令营，至于那个一等奖也是靠运气拿到的，想要参加IMO大赛根本不可能。倒是临江大学等几所大学向他发出邀请，京城大学没怎么在乎他。反倒是杜子恒想要去京城大学或者是华科大之类的大学。但华科大也没有怎么理会他，因为他的成绩和二等奖太过接近，很多重点大学想要他不代表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会要他。 像是杜子恒去年拿到的这种一等奖，其实颇为尴尬。要说想去顶尖大学吧，好像顶尖大学对他不是特别感冒。说去其他的重点大学吧，好像又有点吃亏。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杜子恒有点憋得慌，今年参加数学竞赛他是奔着一等奖排名前列去的。 既然去年他能够拿到一等奖，今年再次培训之后，他相信对于他而言，一等奖并不是特别困难。 “你今年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就知道，真正的数论题才叫恐怖。” 杜子恒除了培训之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的。要么就是跑去打球，要么就去游戏厅玩游戏。老师不怎么管他，他家长吧没空管他，也觉得这孩子成绩特别好没必要让他一直这么学下去。 他过的还是挺潇洒的。 “不会吧。”杜子恒小声的嘀咕着，不一会儿，不少的学生走进学术报告厅，很多学生都知道，他们就是来陪跑的。第一名是陈冉，直接拿了个满分。第二名是陈德宏和杜子恒，拿到了90分。至于他们大多数都是80多分，和陈冉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太明显。至于陈德宏和杜子恒，他们觉得还能追一下。能不能追上不好说，但是追一下是没问题的。 大家都坐下后，没有人说话或者是谈论，都在等着老师的到来。等了好几分的时候。有人开始嘀咕，“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第三名那位没有来吧？” “还有第一名也没有来。” 大家发现第一名的陈冉和第三名的黄文舒都没有到。 培训老师走进学术报告厅，脸上带着笑意，“各位同学你们好。” 陈德宏举起手，因为陈德宏本身就是在临江大学长大的，再加上作为能够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学生，临江大学的老师都是认识的。别说是陈德宏，这里的所有学生，这位培训的老师都能叫出名字。 “陈德宏有事？” “老师，陈冉在图书馆看书，说是不来参加培训。” “哦！”老师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个事情，“我刚从图书馆过来，看见陈冉在那边研究数论，也就没有打扰他。” 关于陈冉不来参加培训这个事情，培训老师表示情绪很稳定，陈冉不来参加培训一点也不奇怪。 那位可是能够直接发表学术论文的天才，给他做培训？让陈冉来培训他还差不多。 “黄文舒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明天才会到。” “好，少两位同学没关系，我们现在直接进入正题吧。先来说说去年的数学竞赛……” ………… “不对，还是不太对。”陈冉喃喃自语的说着话，将草稿纸揉成一团放在一旁，拿着钢笔继续计算。任由他怎么做，可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陈冉皱紧眉头，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关节出现错误。 放下手中的钢笔，用另一只手揉着手腕，看着文献。陈冉再次思索着，一定是有些问题没有想通。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哪里没有能够想通呢？ 天色黑沉，不知不觉，陈冉在图书馆里坐了大半天的时间，看着天色的模样，应该是晚上□□点钟了吧，也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陈冉肚子正在咕咕叫着，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坐在图书馆这么久的时间，肚子肯定会很饿。 算了，明天在继续思考。先去吃完饭吧，收拾好东西，全都放在书包里，陈冉将揉成团的草稿纸拿走，扔在图书馆外的垃圾箱里。这才慢悠悠的走向食堂，因为不知道现在食堂还有没有吃的，他走得不是特别快，如果食堂没饭吃，临江大学外还有很多饭店。毕竟是临省最好的大学，不管是从学校的规划和建设还是学校的环境，乃至于学校外都是临省大学中最好的。 这里是当成大学城在打造的，预计后续还有不少的大学、大专乃至于中专都会搬入这里。对于小贩们而言，相当于一片红海，很多商家都在学校外开着餐厅，一年到头还真能赚到不少钱。 学生嘛，总是要吃饭的。或许有不少学生家里没多少钱，不舍得下馆子，但总有有钱的学生，再加上这里的学校将来会很多，自然很多餐厅都开起来。又距离北江区很多单位比较近，还有不少市里单位的人选择在这边吃饭。便宜、味道还不错、分量也多。 陈冉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但他来过临江大学很多次，外面酒店、餐厅都有不少。即便是食堂没饭吃，他还能去临江大学外面吃东西。 离食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陈冉停下脚步，他能看见食堂没有亮着灯光，一定是没有开门。算了，他还是先回宿舍把书包放下，然后去临江大学外吃饭。回到宿舍，陈德宏和杜子恒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正在学习着。 杜子恒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偏过头看向门外，发现陈冉背着书包走进宿舍。于是他冲着陈冉招呼着，“陈冉，你回来了？” “恩。”陈冉点点头，陈德宏也抬头对陈冉说道，“陈冉吃晚饭没？” “还没呢。”陈冉将书包放下，“你们要吃宵夜吗？” “不用了。”陈德宏摇着头，“这个时候食堂关门了吧？” “对，食堂关门了，我准备去外面吃饭。我之前看外面很多餐馆，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关门吧。”陈冉看向陈德宏，这一片应该说陈德宏是最熟悉的，这些餐厅会不会关门，陈德宏应该会特别清楚。陈冉只记得外面有很多餐厅，至于什么时间关门，他还真没有注意过。 “很多餐厅都会通宵营业的。”陈德宏对陈冉说道，“这里虽然比较偏僻，还有很多东西没能修好，但那也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很热闹，距离北江区很多单位都挺近的，那边还有家属院呢。你之前没有去过吗？” 陈冉摇头，给他最大的映像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临江大学旁边天色很黑，没人。 “临江大学有好几个校门，你应该是走错校门了吧。走到最偏僻的地方去了……”原本临江大学就特别大，校门多还真不让陈冉感觉到意外。只是他根本就找不到路，他又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对于临江大学最熟悉的地方只有从最偏僻的那个校门到图书馆的路。 “我陪你去吧。”陈德宏放下手中的钢笔，“你应该是找不到路的，这么晚了，待会你要是迷路了，老师找你也挺麻烦的。” “我也去。”听见出去玩，杜子恒是坐不住了。 陈冉愣了一下，“我是出门吃饭。” “额……那算了吧。”杜子恒琢磨着陈冉要去吃饭，他跟着去要不要吃点东西？即便是不吃，陈冉肯定也会点一些聊表一下吧。这不是让人家破费吗？去玩还成，吃饭还是别跟着去了。 “走吧。”陈德宏裹紧衣服对陈冉说道，“那边还挺繁华的。” “恩。” 两人离开宿舍，一路走向和之前陈冉来的那个校门相反的方向，一路上花花草草还有不少，甚至还有很多学生和他们擦肩而过。 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外面灯光璀璨，看上去很是繁华的模样，甚至还有一条商业街。现在可是01年，有这样的商业街倒是让陈冉很吃惊。感觉和十多、二十年之后的商业街也没有特别大的不同，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怎么样。”陈德宏笑着说道，“这里很繁华吧？不过这个地方也是今年下半年刚修好开始用的，而且这里距离区政/府很多单位都挺近的，最远的也就几公里而已，所以特别是周末，很多区单位的人都会带着孩子来玩，更是繁华。” “还真挺不错的。”陈冉忍不住说道，“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临江大学外面还有这么个地方。” “那是你对临江大学不熟，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对这里特别熟悉。走吧，前面有一家味道不错的小馆子，我之前父母有事的时候就在那里解决的，而且我给你说，那家餐厅味道还真挺好的。” “是吗？”陈冉和陈德宏两人走进餐厅，人很多，整个小餐馆显得比较拥挤。两人站在一旁，不是特别起眼。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空出位置。陈冉随便点了几个菜，陈德宏说他晚上吃得很饱，现在根本吃不下，没办法，陈冉只能一个人吃饭。 “陈冉。” 陈德宏突然出声叫陈冉，从他的眼中，陈冉看到了疑惑。 第129章 闲聊 “怎么了？”陈冉好奇的看向陈德宏。 “我就是想要问问，关于数论这块儿，你是不是特别熟悉？” “算不上特别熟悉，但普通的数论题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陈冉这里很谦虚，别说是普通的数论题，就算是难度很大的数论题他都是能够做出来的。只是数学猜想这玩意儿和平时做的那些数论题不太一样。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陈冉也是力有不逮。 “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陈德宏来了兴趣，陈冉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两人付钱之后，一边说话一边回到临江大学，到达宿舍门口的时候，陈冉突然询问了一句，“刚才你说的那个几个问题是不是……今天培训的老师布置的作业之类的？” “倒也不是。”陈德宏摇着头，“我实在家里看见的，只是觉得这几道题挺困难，想要琢磨一下。”他激动的拉着陈冉的手，“陈冉你真的太厉害了，这种难度都难不住你。” 陈冉有点发懵，这很难吗？他觉得没什么难度啊，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 陈德宏满意的说道，“我待会回宿舍在用你的思路计算看看，陈冉谢谢你。你的数论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还好吧。”陈冉嘴角微微抽搐。 回到宿舍，杜子恒还在看书，看见两人走进来，急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你们出去有没有发现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东西？”陈冉打量着杜子恒，“什么好玩的？” “游戏厅？” “没有。”陈冉摇着头，“不过外面挺繁华的，应该会有吧。” “我只是没有注意过，改天你出去逛逛，应该是能找到的。” “陈冉，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杜子恒好奇的看向陈冉，显然在他的眼中，陈冉就是谜一样的学神。 “看书。”将椅子拉开，陈冉坐在椅子上，反问了一句，“不然还能干嘛？” “啊，你不打球啊？” 陈冉好笑的说道，“你看我这个身高，真的适合打球吗？” “……”杜子恒打量着陈冉，确实这个身高吧，不太适合打球。 “游戏厅呢？” “没去过。” “你居然没去过游戏厅？” “为什么要去？”陈冉摊开手，“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爱好。” “唉，陈冉，我感觉你的人生真是太枯燥了。” “是吗？”陈冉好笑的将书包里的草稿纸和钢笔拿出来，“没办法，我的快乐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了。” “什么快乐？” “很复杂，不好给你说，以后你能体会到之后我再给你说。” “……”还开始当谜语人了。 杜子恒坐在位置上，用手撑着脸庞，眼睛看着书本，“好无聊，每天都要上课。” “你在临江二中不用上课吗？”陈冉好奇的询问了一句，他在宁川五中的时候完全不听课，但每天都准时到教室打卡。 “你不知道。”陈德宏看了一眼旁边的杜子恒笑着说道，“这家伙每天都在旷课，也就是他学习成绩好，所以没老师找他算账。他要是学习成绩敢下降一点，估计老师就会把他压着，哪里都不许他去。” “不会吧，陈冉你没有旷课过吗？” “倒是有。”将今天做的草稿拿出来看了好几眼，陈冉又开始计算起来，“不过……也不能叫旷课，应该叫请假。我之前在华科大待了一段时间，学校在上课，我请假没去。天天都泡在华科大的图书馆看文献和资料，恩……差不多就和今天一样。” “你那不叫旷课吧。”杜子恒唉声叹气的说道，“陈冉，你觉得那些东西真的特别吸引人吗？” “不是吗？”陈冉反问一句，“每天都在沉迷学习。” “我只听说过玩物丧志的，没听说过沉迷学习的。”杜子恒觉得陈冉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怎么会有人一门心思只想要学习呢？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陈德宏看向杜子恒，“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杜子恒埋下头，继续看书，估计就算是想要说点什么话，也被陈德宏的眼神给制止。 第二天，陈冉依旧前往图书馆看书，陈德宏和杜子恒前往学术报告厅进行培训。 只是第二天晚上回到宿舍时，陈冉看见黄文舒。他笑着给黄文舒打招呼，“黄文舒，昨天怎么没来？” 黄文舒也笑着对陈冉说道，“家里出了点小事，昨天帮忙就没有来。” “没关系吧？” “没关系的。” “倒是你。”黄文舒的话音一转，“今天培训的时候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没来呢，去哪里了？我看培训老师也没有说话。” “我一直在图书馆。” “就是看看文献资料什么的。” 黄文舒羡慕的说道，“老师也不会管你。” “我先出去吃个晚饭，回聊！”陈冉给黄文舒道别后，离开宿舍，前往校外准备觅食。一路上，人来人往，今天依旧还是周末。人很多，陈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脚步加快了一些。因为他想要早点吃完饭，回来继续研究。他有点眉目，也可以说是有点灵感。这是突然就来到的灵感，但他确实很饿，想要先吃饭，然后回去研究。 否则待会研究起来，他也没什么力气。 来到校外，陈冉没有特别挑餐厅，随便找了一家餐厅，把饭吃完之后，直接离开不带一丝留念。回到宿舍，将草稿纸和钢笔拿出来，陈冉开始头疼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没有任何的灵感。这就很尴尬了，原本脑海中勾勒出一些东西来，等回宿舍之后，他却又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全都遗忘了似的。 陈冉捂着脸，有点心疼自己。想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快要半年了，做不出来就算了。来了点灵感，结果什么都没有了。 陈德宏正好洗漱，看见陈冉的模样，好笑的询问道，“陈冉你这是怎么了？” “唉，我刚来了一点灵感，正准备做点事情，结果刚回来就想不起来了。刚刚的思路被打算，好像又不太对。算了，我还是继续想想该怎么做吧。”陈冉叹息一声，打算继续研究一下，应该如何做。 钢笔在草稿纸上的声音很大，陈德宏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说道，“今天得早点睡觉了，早上差点没有爬起来，实在是太困了。” “不至于吧。”陈冉觉得好笑，“也没有这么困吧。” “我说陈冉，你平时这么晚睡，就不怕掉光头发是吗？” “没必要咒我吧，我还这么年轻，不会聪明绝顶的。”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各自做事。陈德宏估计是真的很困，没一会儿就没声音了，估计是睡着了。倒是杜子恒和黄文舒两人越聊越开心，陈冉开始专心琢磨事情，就这两人仿佛相见恨晚，聊个没完。 “我说两位。”放下钢笔，陈冉扭头看向两人，“你们不是在一个学校的吗？怎么感觉好像不太熟悉的样子？” “是一个学校的。”杜子恒点头，“不过平时没怎么在一起玩过。” “而且我们不是一个班的，虽然说在奥数班的时候都在一起，但下课之后就回到各自的班级。而且你也知道，我经常翘课……” “咦！”陈冉轻轻了咦了一声，“那黄文舒呢？也是经常跷课吗？” “没有。”黄文舒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杜子恒这样的天才，要是翘课的话，估计成绩会很难看的。” “是吗？”陈冉打量着黄文舒，要是按照他上一世的观点来看，在座的各位没有哪位不是真正的学神。什么成绩会很难看这种话，也就是学神谦虚罢了，不用当真。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啊。” “不简单啊。”杜子恒在旁边起哄说道，“能够得到陈冉的肯定，黄文舒很厉害啊。” “我又不是谁。”陈冉被杜子恒给逗笑了，“对了，这次培训到底多久的时间？” “说不准。”杜子恒摇着头，“听说数学竞赛应该是十二月份中旬进行的，现在还没到十二月呢，估计得半个多月吧。” “嗨，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黄文舒看向陈冉，眉目间都有些笑意，“我看见陈冉就想起去年参加初中数学竞赛的时候也是和陈冉一个宿舍，这不，一转眼就已经参加高中数学竞赛了吗？估摸着明年咱们都可能上大学了。” “是哦。”陈冉点着头说道，“对了，黄文舒，你打算上什么大学？” “临江大学。”黄文舒说得不带一丝犹豫，让陈冉和杜子恒都有点傻住。 “真读临江大学啊？”杜子恒倒吸一口凉气，“要不在等等吧，说不定能上京城大学呢？” “我爸妈不让，我爸妈说，我在临江读书就挺好的。所以我就在临江大学读书……” “合同签了吗？”陈冉看向黄文舒，想着大概他是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在临江读书。他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做事。 杜子恒又说道，“陈冉，我听说你被京城大学提前录取了，真的假的？” “恩。”陈冉轻轻应了一声，“确实被京城大学录取了，明年九月份去京城大学上学。” “真好。”杜子恒感慨着说道，“我要是能上京城大学就好了。” “你一定可以的。” 第130章 结束 陈冉的话是在鼓励杜子恒，也是在肯定杜子恒。即便是杜子恒喜欢旷课，但他的学习成绩依旧还是很好。好到陈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杜子恒。要是他没有学习系统，那么杜子恒绝对是临省这一届高中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陈德宏好歹每天都在看书学习，杜子恒每天都不怎么学习，依旧还是能够拿到第一，只能说明杜子恒是真的特别厉害。 他是真正的天才！ 陈冉在心中想着，他和杜子恒根本没有可比性，要不是有学习系统，估摸着他是根本去不了京城大学的。真要是杜子恒努力一点，指不定还会比他更厉害……所以他需要看更多的书才行。 抱着这样的信念，陈冉继续看书，认真的思考着。 杜子恒看着黄文舒和陈冉都不怎么说话，也就安静下来了。他本身就是喜欢和别人说话，现在没有人说话，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说话。 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只有钢笔接触草稿纸沙沙作响的声音。 “不早了，该休息了。”放下笔，黄文舒对两人说道，“早点休息吧。” “恩。”陈冉轻轻颔首，他也感觉现在应该睡觉了。陈冉走去外面洗漱，杜子恒早就不想看书了，只是大家都在看书，要是他不看书，也太说不过去。再说，陈冉比他厉害还这么努力，他有什么理由继续玩下去？ 他和陈冉不熟，刚认识，但住在一个宿舍，能够看出陈冉平时都在做什么。很显然，陈冉就是那种又认真，还很天才的学生。 杜子恒在心中哀叹，为什么会有这种神一般的人物存在。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聪明，这个世界上能够比他聪明的人凤毛麟角，可陈冉出现的时候，还是让他很震撼。因为陈冉的聪明，超出了杜子恒的想象。 躺在床上，杜子恒翻来覆去睡不着。 “诶，你们睡觉了吗？” 黄文舒和陈冉睡在一边，杜子恒旁边是陈德宏，他早就睡着了。 “快睡着了，你想聊天？”黄文舒回了一句，杜子恒听着黄文舒的声音感觉好像他也没什么睡意，“你也睡不着吗？” “也不是睡不着。”黄文舒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陈冉。” “恩？”陈冉也在想数论的问题，刚才杜子恒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沉默，这个时候杜子恒叫他，他就回了一声，“怎么了？” “我说陈冉啊。”躲在被窝里，杜子恒小声的说道，“你想睡觉了？” “没，和黄文舒一样，都是在想事情呢。” “诶，我觉得你们想得可多了。” “是吗？”陈冉好笑的说道，“要不你也多想想，思考一下明年能不能上京城大学？” “恩……我倒是很想上京城大学，可是不知道京城大学要不要我。”杜子恒有点委屈，“主要是去年也没被京城大学看上。” “今时不同往日嘛，你这么厉害，再努努力，说不定京城大学求你上呢。” 说到这个话题，杜子恒可就不困了。 “陈冉，京城大学是不是求着你上啊？” “额……”陈冉愣了一下，“也不是，就是京城大学邀请了我，然后我就答应了。” “真好！”杜子恒开始感慨着，“我要是能被京城大学录取的话……我就不参加数学竞赛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和杜子恒说什么，杜子恒很聪明，就是贪玩。比王卫东聪明很多，或者说王卫东聪明的地方和杜子恒聪明的地方不太一样，两人大概都是同一种人，都是特别贪玩的那种类型，但又不太出格。尤其是杜子恒成绩太好，老师也不太好管。 估计他家长也不怎么管他，陈冉以前倒是想过成绩好也可以随便玩。但后来觉得读书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一些学术期刊之类的。 能够学到很多以前他想都想不到的东西，陈冉越是看学术期刊，越是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知。更加认真的看学术期刊。 “唉！”杜子恒叹息了一声，“陈冉，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样优秀？” 陈冉轻笑着不说话，倒是旁边的黄文舒说道，“你要是跟陈冉一样天天看书，你也肯定会很厉害的，可惜啊，你只会贪玩，根本就不可能看书。” 杜子恒往黄文舒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也想和陈冉一样，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没有陈冉这么爱学习呗，再说了，即便是我天天看书也不一定有陈冉这么厉害。” “没试过怎么知道。”陈冉好笑的说道，“行了，今天不和你们鬼扯了。” “我还得睡觉呢。” “晚安！” ………… 清晨，陈冉起床时，陈德宏似乎起床很久了。陈冉洗漱之后对陈德宏说道，“德宏，你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昨天睡得早！”陈德宏冲陈冉笑着说道，“今天早上起来得挺早的。” “噢！”陈冉点点头表示赞同，也不再说话。而是坐在位置上翻开书，安静的看着。 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杜子恒和黄文舒也醒了过来。两人看着他们都在认真的看书，杜子恒唉声叹气的说道，“我怎么跟你们一个宿舍，我也得好好学习才行。” 陈德宏扭头看了杜子恒一眼，好笑的说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看书啊。” “额……算了吧，我还是继续看书吧。”杜子恒拿着书，正准备看，突然想起来，“诶，今天上午不是要培训吗？” “对，今天上午要培训。”陈德宏点着头说道，“不过得早上九点钟，现在看会书还是来得及的。” “你们先看书吧，我先去图书馆。”陈冉收拾好东西，离开宿舍。大家看见陈冉离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去图书馆看那个玩意儿？”杜子恒是冲着陈德宏说话的，陈德宏轻轻点着头说道，“应该是吧。” “他在看什么书？”黄文舒好奇的凑过来，对陈德宏说道，“你们这么说，我总觉得陈冉看的书很厉害的样子？” “岂止是厉害。”杜子恒冲着黄文舒挤眉弄眼的说道，“他看的书全都是英文版的，我没能看懂。” “……”黄文舒心中琢磨着陈冉这么厉害的吗？看全英文版的书，“看的什么？” “学术期刊。”陈德宏专心的看着书，“你们还是好好看书吧，今天又要开始讲解新的内容。” 来到图书馆，陈冉翻看着文献和资料，他仔细的思索着这个应该如何才能做好。 坐在图书馆，除了中午吃饭之外，一整天的时间，陈冉根本就没有离开图书馆，晚上回到宿舍。大家都在认真的做作业，即便是杜子恒似乎也没有说话。是因为今天讲的课题太难的原因吗？陈冉在心中琢磨着，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写着课题。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培训的最后一天。带队去京城的老师是临江二中的老师，原本陈冉还在图书管看文献和资料，突然陈德宏跑进图书馆里找他。因为接近期末的关系，图书馆很是拥挤，陈德宏找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找到陈冉。 “陈冉。”陈德宏的声音并不大，陈冉扭头看向陈德宏不解的询问道，“怎么了？” 文献和资料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虽然在思考，但还是能够听见陈德宏叫他的。陈德宏冲着他笑，“是这样的，培训老师让你去一趟学术报告厅，马上就要结束培训了，二中那边的老师过来交代一些事情，大概是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去京城。” “对了。”陈德宏看向陈冉，“我记得你是要参加数学冬令营的。” “恩。”陈冉点着头，“不管这次成绩如何，都会参加数学冬令营，京城大学那边已经和我说好了。” “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陈冉赶紧收拾好东西，和陈德宏一同来到学术报告厅。看见人的时候陈冉还愣了一下，是老熟人。 江老师对陈冉笑着说道，“哟，陈冉来了啊。” 陈冉尴尬的点头，“江老师，是您啊？您这次又是带队老师？” “是啊，赶紧坐好。” 所有人都已经坐好，就差陈冉和陈德宏，两人就近坐在第一排。这个时候江老师沉声说道，“这次高中数学竞赛对于大家来说应该会比较重要吧。至少对于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而言，这次的数学竞赛都比较重要。这决定你们能不能被保送心仪的大学，以及明年能不能上大学。”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一点，这里面有一部分同学在去年初中数学竞赛的时候和我接触过。我希望大家呢到了京城之后，出门得给我说一声，没事少出门逛街之类的。非得出去一定要几个同学一同出门才行，还有我衷心的希望这次竞赛大家都能考好。” “明天早晨我会在临江大学门前等着各位，会有车把我们送去机场。” “好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各位都可以回去休息了。今天好好休息啊，明天到了京城，后天就要考试！” 江老师离开后，大家将目光重新聚集在陈冉的身上。别说，他们还真是很少能够见到陈冉。 培训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陈冉几乎没有出现过。 第131章 打算 “这是陈冉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诶，之前来临江大学的时候你没有看见他？” “没有。” “领奖的时候呢？” “噢，忘记了，领奖的时候看见过他，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还以为陈冉会和我们一起培训呢……” “切，那你可真是想多了，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培训，他可是陈冉诶。满分的人诶，昨天的卷子你考了多少分？难度比省赛的卷子还要大一些。” “87分，分数倒是提高不少，希望这次全国竞赛不会太难吧。你们说陈冉能考多少分？” “说不定还是满分呢？反正我看他每次参加这种竞赛都是满分，就没有例外。” “这家伙从初中开始，一直就是满分。” 陈冉背着书包，和陈德宏走在一起，“德宏，你会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吗？” “我不太清楚。”陈德宏摇着头说道，“主要是京城大学想不想我参加也不一定呢，我可不是你，直接被京城大学保送，再说你不管考得如何，你已经表现出对于数学的敏感和天赋。我嘛……估计京城大学会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京城大学可有可无的学生。” “怎么会。”陈冉冲着他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很厉害啊。” “你要是可有可无的学生，那多少人都是京城大学不需要的学生。” 陈德宏笑着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陈冉继续说道，“我收拾好了，你呢？” “我也快了。”陈德宏冲着陈冉笑着。 两人收拾好东西之后，肚子和和黄文舒这才回来。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杜子恒插了一句话，“你们这么开心的吗？” “也不算是特别开心啦。”陈冉好笑的说道，“只是在说一些事情罢了。”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几个出去吃饭吧。”杜子恒提议说道，“临江大家都比较熟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还真不好出门吃饭。” “你们觉得呢？”杜子恒看向所有人，显然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 陈德宏和陈冉相互看了一眼，黄文舒说道，“我没问题，你就看他们两人有没有问题。” “我也没什么问题。”陈德宏摊开手，“陈冉呢？” “既然你们都没问题，我要是有问题岂不是显得很不合群？”陈冉好笑的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好的，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吃饭。”杜子恒说完之后赶紧收拾东西，陈冉和陈德宏早就收拾好，自然就站在一旁等着他和黄文舒。等到两人都收拾之后，一同离开宿舍，来到临江大学门外。看着繁华的街道，陈冉还真不知道应该吃什么，倒是陈德宏和黄文舒对这边很熟悉。陈德宏就不说了，他本身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没想到黄文舒也挺熟悉的。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尤其是杜子恒，看上去长得挺帅的，原本还以为比较高冷。但性格和王卫东实在是太相似，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吃完饭，已经很晚，因为大家都是未成年，并没有喝酒。陈冉对于酒这个东西并不感冒，总觉得喝酒这玩意儿根本没有必要。前一世，陈冉就不怎么喝酒，现在更是不会喝酒。回到宿舍，大家洗漱一下就开始睡觉。 闭上眼睛，陈冉还是很期待去京城。因为到了京城之后，他能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清晨起床，他是第一个起床的人，洗漱好之后，外面正在刮风，看上去很冷。裹紧衣服，陈冉看着睡着的人，陈德宏正好从床上起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陈冉说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冉笑着说道，“是啊，起来得还挺早的，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准备看看书。” “我先去洗漱，九点钟就得去校门外等着，待会得叫他们起床。”陈德宏一边从床上下来，一边和陈冉说着话，陈冉轻轻应了一声，确实待会应该叫他们起床。看着他们这个架势，估计不叫他们起床能睡一整天。 陈德宏洗漱完，陈冉依旧还在看书。 “我最近一直在看你研究数论的内容，这次培训的时候老师也说过很多关于数论的内容。”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德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到底在研究什么问题？我看你一直在看的好像不是初等数论。” “什么都在看，超越数论，丢番图还有解析数论什么的。”陈冉好笑的说道，“你是想要问我现在研究的是什么问题？” “对，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陈德宏对陈冉憨笑着。 陈冉沉吟着说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在做克拉梅尔猜想，是华科大的林教授给我的课题……因为确实特别困难，我一直尝试着有没有办法做出一些突破。但结果你们也看见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或许杜子恒和黄文舒不知道什么叫克拉梅尔猜想，但是陈德宏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克拉梅尔猜想。他对于这个东西是非常熟悉的，陈德宏愣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地说道，“你确定是克拉梅尔猜想？” “确定啊。”陈冉看着陈德宏吃惊的表情好笑的说道，“不至于这么震惊吧。” “也……”陈德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沉默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也对，你差不多都要解决希尔伯特提问中的一个问题，做克拉梅尔猜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什么克拉梅尔猜想？”黄文舒大概是刚才陈冉和陈德宏两人聊天的时候醒来的，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看向两人，又重复的询问道，“什么克拉梅尔猜想？” “没什么。”陈德宏罢了罢手，“醒了赶紧去洗漱，我们待会出去吃饭，还得去校门外等着车呢。” “也是。”黄文舒从床上爬下来，洗漱之后大家都将行李箱拿出来。这个时候，黄文舒来到杜子恒床边，用力的敲着，“杜子恒，醒了！” “诶。”杜子恒立马起身，揉了揉眉心，“现在几点钟啊，你们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现在可不早了。”黄文舒好笑的说道，“这都快要八点钟了，我们还得去吃早餐呢。” “等我一下！”听见时间，杜子恒立马下床开始洗漱换衣服。 三人等了杜子恒好一会儿时间，这才一起出门吃早餐。吃完早餐，来到临江大学门前，一如既往的空旷。只有一条长长的车道，没有什么人烟。倒是旁边有不少学生正在等着，陈德宏在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是不是最近来临江大学都是在这里下车？” “对。”陈冉轻轻点着头，陈德宏好笑的说道，“难怪你觉得临江大学外面挺荒凉的，这片地方，我听说规划是以后要开发好几个学校，还有新的商业街区之类的。不过现在嘛，什么东西都没有，肯定很荒凉。” “……”陈冉沉默着不说话，不一会儿，大巴车开来，江老师从大巴车上下来，一个个的点名，让他们上车。 坐在车上，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想着，马上就要去京城大学上学，估计以后回到临江的时间会很少。大学不知道要读多久，还准备读研究生和博士，需要花的时间会更久。这么一想想，估计很多年都不会回临江。不过等他博士毕业之后，他大概还是会回到临江工作，以后临江的发展也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母亲就在临江，他还是回到临江工作比较好。总不能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他决定学成之后还是回到临江工作。能为临江的发展出一份力也是好的，他已经计算好了，即便是满打满算，读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以及博士五年时间，也才十二年时间，那个时候临江应该还在发展当中。 他也能为临江的发展出一份力。 “想什么呢？”陈德宏用手在陈冉的眼前晃了晃，陈冉回过神来，冲着陈德宏笑着说道，“我在想，我应该读完书之后还是要回临江工作的。” “恩？现在就想这个事情了？” “是啊。”陈冉摸了摸鼻梁，“不然还能想什么事情。” “会不会太早了点？” “不会啊。”陈冉声音并不大，“时间一晃就过去，很快的。” “也是。”陈德宏现在还没有那种时间一晃就过的体会，但陈冉重活一世，他对于这种事情真的很有体会。或许前一世陈冉不会做人，也没有被社会磨平棱角，可他唯一的感触就是时间过得会很快。 就好像是一觉醒来，他就从一个少年变成三十多岁的人。本事没有涨，但是年纪一直在增长。 “到机场了。”陈冉还准备继续出神时，江老师起身对所有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选手说道，“大家依次下车，然后拿好行李，马上就要登机了。” 别说临江还是挺有钱的，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多少钱，能坐飞机的还是少数人。陈冉第一次坐飞机都是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以往出门不是坐火车就是坐汽车，根本就不可能坐飞机。太贵，根本舍不得。 自从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每次都是坐飞机，临江还真是有钱。 将行李拿好，大家排着队走进机场。 第132章 被迫长大 来到机场后，江老师依旧还是同去年一样嘱咐着大家，对于这些词语，陈冉很熟悉。他拿出书本继续看着，旁边的同学也各自做着事情。 登机前，陈冉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过去。陈青妍在学校那边似乎正在忙，陈冉只是告诉姐姐，他马上就要到京城参加数学竞赛，还要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大概是过年都不会回临江，还顺便问了一句，姐姐要不要回临江。 陈青妍可能也很忙，没有时间回临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还是对陈冉说道，“我可能也回不去。” 挂掉电话后，陈冉琢磨着到了京城再给母亲报平安。上了飞机，陈冉睡了一会儿，到了京城下车后，坐在前往京城大学的车上，同学们都开始闲聊起来。能够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学生有一些是没有参加过初中数学竞赛的。 也有一部分是没有参加初中全国数学竞赛，还有几位对于京城大学只是想象。作为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京城大学对于学生的吸引力那绝对是没得说。没有去过京城大学的学生都在想象着京城大学的景象，倒是陈冉等几人之前就去过京城大学，虽说不上熟悉，但也不太陌生。到达京城大学门前，几人都站在门前等待着江老师开房。 等江老师将房卡发下去之后，陈冉和黄文舒住在一个房间，陈德宏和杜子恒住在一个房间。大家都还在大厅里等着，江老师对所有人说道，“同学们注意了，一定不要单独出门，京城很大，如果你们走丢了，老师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你们走丢之后老师会有多着急，明天没有考试，大家想出去也别走太远，一定要和其他人一同离开才行。” “出门之前得先给老师说一声，好了，现在也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陈冉拉着行李箱和黄文舒一同回到宿舍。黄文舒躺在床上对陈冉说道，“陈冉，你明天要出门吗？” “应该会吧。”陈冉也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可能要去看看我姐姐。” “一个人去？” “江老师不是不让我们一个人出门吗？”陈冉反问了一句，“我琢磨着要不叫上你和陈德宏陪我一起去京城科技大学吧。” “也可以。”去年黄文舒就配着陈冉去过，对京城科技大学不太熟悉，但好歹是去过的，能找到回来的路。再加上陈冉本身也是认路的，他们三个人一起去，想来江老师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陈冉主要是想要去看看他姐姐现在过得如何，他还是很担心姐姐会过得不是很好，会不太开心之类的。 躺在床上，黄文舒也是那种特别喜欢说话的人。两人都很沉默，不久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大家都开始吃早餐，门外传来谈话声。估摸着很多人还是挺紧张的，明天就要开始进行预赛的考试，陈冉倒也还好，不太担心。黄文舒大概是有点紧张的，陈冉看他的表情好像不太自然，小声的询问道，“紧张了？” “恩。”黄文舒轻轻点着头说道，“有点紧张，听说今年的竞赛题目比去年困难，对你来说，应该会比较简单吧。” 陈冉愣了一下，摇着头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去年的竞赛卷子呢。” “额，你还没看啊。”但黄文舒又转念一想，陈冉看不看都不重要，因为高中数学竞赛对于陈冉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用手托着下颔，黄文舒继续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还想着拿个好成绩回家过年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陈冉拍了拍黄文舒的肩膀，冲着他笑着说道，“你一定可以的。”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黄文舒挠着头，陈冉打开门，“先去吃早餐吧，然后给老师说一声，我们先去京城科技大学。” “好。”黄文舒跟在陈冉的身后，两人下楼后来到酒店的食堂，东西倒是挺多的，还比较丰盛。还有不少陈冉不认识的人，大概和很多前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其他省市的学生住在一起的关系。随便挑选了个位置坐下，刚拿到早餐没多久，陈德宏就跑到他们旁边坐下，“你们今天来得这么晚？” “大家都吃完了？”陈冉小声的询问一句，陈德宏摇着头说道，“还好，并没有吃完。” “那不就行了。”带着笑意，陈冉回应陈德宏，“江老师呢？他在那里？” “江老师……”陈德宏环顾四周，还真没有找到江老师，“我记得刚才江老师还在吃饭来着。” “不见了？”陈冉看向陈德宏看的方向，果然没有看见江老师的踪影，大概江老师是真的有事，或者是回房间了。陈德宏冲着陈冉挤眉弄眼的说道，“找江老师干嘛？” “还能干嘛。”看着陈德宏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姿势，陈冉觉得很是好笑，“我准备让你和黄文舒同我一起去找我姐姐，你觉得如何？” “恩……”陈德宏沉吟着，好像是在思索似的。 陈冉笑骂道，“还要考虑吗？” “嗨，我这不是假装想要考虑一下嘛。”陈德宏摊开手，“成啊，什么时候？” “待会等饭吃完之后我们就去。”陈冉一口咬掉半个包子，吃完早餐后，三人寻找江老师。找了许久，这才在酒店大厅找到江老师，估计是刚才和其他省市的老师在咖啡馆聊天。看见陈冉他们走向他时，还挺惊讶的，“陈冉，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江老师，我想去看看我姐姐。” 江老师笑着说道，“去吧，不过路上得注意一点，按时回来。下午六点钟之前得回来啊！” “谢谢江老师。”陈冉对江老师鞠躬，带着陈德宏和黄文舒离开酒店，坐在车上，陈冉还在想着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空。到达京城科技大学时，陈冉很快就找到了陈青妍。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来过京城科技大学的缘故，黄文舒和陈德宏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姐弟两人相聚，两人便在科技大学校园内闲逛。 陈青妍看着陈冉，仔细端详着他，“小冉，昨天晚上到的吗？”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姐，你又瘦了不少。”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不是说今年过年不准备回临江吗？就住在京城大学？” “应该是。” “能行吗？”陈青妍很关心弟弟到底能住在什么地方，姐弟两人在京城也没有熟人，并且都准备回临江发展。也没有刻意去结实就住在京城的人，陈冉想了想说道，“姐，我得参加数学冬令营，我听说是封闭式的培训，估计有段时间不能联系你啦。” 陈青妍叹息一声说道，“小冉今后到了京城大学得好好学习知道吗？” “我知道的。”陈冉好笑的说道，“姐姐，那你会在京城大学读研吧？” “不。”陈青妍摇着头，“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读研，能够拿个第二学位就已经很好了。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小冉你既然能读书，那就在京城和国外多待几年，家里就不用担心。大学学历已经足够了，我打算毕业之后回临江找份工作。” “姐，我还是觉得读研……” “小冉。”陈青妍提高音量，“我读了这么多年书，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决定还是早点工作比较好。再说，我听很多学长学姐说过，他们在上班的时候也能读研，如果以后实在是要读研，我也可以一边读研，一边上班。在临江读研也行，临江大学本身也不差。” “话是这么说没错。”陈冉皱着眉头，小小的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当京城大学的研究生和临江大学的研究生还是有区别的。” “没有多大的区别。”陈青妍大概是真的打定了主意，对陈冉说道，“小冉，你不用在继续劝我，我都想好了。” 看着陈冉还要说话，陈青妍立马就抬起手来，“行啦，小冉，你好好读书就好。姐姐读了十多年书，还是想要早点工作，再说，姐姐读书没有你好，你是后来者居上。你得好好读书才行，能读研究生就读研究生，能读博士就读博士，要是能够出国，那就一定要出国。” “姐，我也做好打算了，不管我是出国留学也好，还是就在京城读博士也好，毕业以后我还是要回临江工作。我也挺担心母亲的身体的……再说，姐姐你以后也有工作，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母亲，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你还小。”陈青妍严肃的对陈冉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读书，这些事情不需要你考虑。” “姐。”陈冉叫了一声，陈青妍依旧面色严肃的说道，“听话，好好读书就好，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 陈青妍大概是觉得陈冉现在不过十四岁，想这些事情做什么。即便是父亲去世，还有她和母亲，陈冉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从小父母连重话都很少对他说。 现在父亲去世，陈冉逼着自己长大，实在是让陈青妍这个太过心疼，陈冉读书成绩好，那就让他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其他的事情。 第133章 初赛 陈冉看着姐姐这么严肃，他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闭口不言。陈青妍和陈冉说了好一会儿之后，等陈德宏和黄文舒都回来了，他们这才回到酒店。 一路上陈冉不说话，沉默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陈德宏和黄文舒也不敢打扰陈冉，来到酒店大厅，陈冉直接回到房间。他知道姐姐是想让他有更好的发展，但他在想，如果他真的能够拿到博士学位，按照现在的读大学都很困难的程度来看，博士学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国外或者是在京城发展。临江好歹也是省会城市，以后发展也不会太差。 他个人对于临江还是挺喜欢的，大概也是熟悉临江的环境，总想着读完书之后还是要回到临江。 “陈冉，你不开心吗？”黄文舒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陈冉回过头对着黄文舒轻轻摇着头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刚才在想事情而已。” “额……”黄文舒看着陈冉的脸色，大半晌的时间确实没看出什么东西来，这才轻轻点着头说道，“没有不开心就好，你刚才没有和你姐姐吵架吧？” “没呢。”陈冉好笑的说道，“行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 “我现在有点紧张。”黄文舒深吸一口气，“一想到明天就要考试，今晚都快睡不着了，特别的紧张。” 陈冉拍了拍黄文舒的肩膀，“别太紧张了，否则明天要是拿不出全部的实力就糟糕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我看好多人今天晚上都还要看书呢。” “今天晚上看书有用吗？”陈冉看向黄文舒，“你想想我们都培训半个月，其他省市的人没有培训吗？今晚看一晚上的书，除非是金手指，否则一晚上的时间真不会有任何进步的，当然对方真要是有金手指这种东西，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好好休息吧，睡一觉起来，明天好好考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啦！”黄文舒转念一想，陈冉说得也没错，现在继续看书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精神饱满刚好可以考试，“谢啦，陈冉。” 黄文舒跑去洗漱，陈冉就躺在床上发呆。 等到黄文舒洗漱完之后，他这才去卫生间里洗漱。 回到房间，黄文舒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陈冉钻进被窝里，大概是因为京城的冬天确实特别冷的关系，陈冉裹紧被子后，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清晨醒来，正好是江老师正在敲门。陈冉立马穿上衣服，黄文舒从卫生间冒出脑袋，“陈冉，你醒啦。” “恩。”陈冉揉着眼睛来到大门前，将门打开，江老师看着两人说道，“你们快一点，马上就要吃早餐然后去考试了。” “马上就好。”陈冉飞奔着来到卫生间，洗漱之后，对黄文舒轻声说道，“刚才干嘛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挺好的，心想着待会江老师来了再叫你。没想到江老师来叫你的时候你就醒了……”摊开手黄文舒对陈冉小声询问着，“你生气啦？” “没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陈冉莫名其妙，他只是觉得今天醒得比较晚。来到餐厅，大家都在吃早餐，陈冉吃完之后，就等待着黄文舒。江老师来到他们的身边，小声说道，“待会吃完早餐去酒店大厅集合。” 两人来到大厅，有不少临江省的学生都已经到达大厅，还有其他省市的学生。陈冉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个人看着他，正在悄悄说着话。 陈冉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其他省市的学生还认识他？不可能吧。陈冉在心中想着，江老师说道，“大家都带好考试需要的用具了吗？墨水、钢笔都得拿好才行，还有准考证我现在发给你们，你们拿好，一定不能弄丢。这里距离京城大学没有多远，这么点距离，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不至于把准考证弄丢吧？” “不会的。”有人在队伍里说着话，江老师拿出准考证一个个的给学生发着。拿到准考证之后，陈冉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德宏凑过脑袋看着陈冉的准考证，撇着嘴说道，“好可惜，我们不是一个考场的。” “都是在一栋楼里考试，分这么清楚干嘛。”陈冉好笑，再说了，这可是全国数学竞赛考试，想要抄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进考场，陈冉乖巧的坐在一旁，有人路过他的身边，会多看两眼，小声的嘀咕着。 陈冉的耳朵还是挺灵敏的，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依旧还是被陈冉给听见了，“这就是陈冉啊……” “就是那个发表论文的那个人吗？” “对，就是他。” “原来他长这样啊，看上去年龄一点也不大。” “很小吧……” “我还以为他十八九岁呢，这模样看上去应该还不到十五岁吧？”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天才呢。” 恩？陈冉都傻眼了，没想到在这里也会有人议论他发表论文的事情，还以为……没有多少人会知道呢。 “今年的第一名应该就是陈冉了吧？” 这是准备捧杀吗？陈冉皱着眉心正在想着，监考老师走进来看向所有人说道，“接下来铃声一响我就会发试卷，谁说话，谁直接离开。” 老师要求还挺严苛的，陈冉在心中想着，卷子发下来，陈冉快速浏览了一遍。和他预想中的一样，比省决赛的试卷还要简单一点，大概陈德宏和杜子恒都能考上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待会你们想要提前交卷直接举手示意，没有时间要求，现在就要提前交卷也是可以的。” 所有人都在心中吐槽，现在刚发卷子，谁会提前交卷。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至于刚发卷子就直接做完了吧。 果然没有任何人举手，陈冉拿着钢笔认真的审题，然后做题。 陈冉的速度很快，大部分的学生还在埋着头继续写，偶尔有几个学生抬起头来思索。陈冉举起手，监考老师走到他的身边，“交卷？” 点点头，陈冉小声的说道，“老师，现在可以交卷吧？” “可以。”监考老师看着陈冉，沉声说道，“把卷子交上来吧。” 将卷子递给老师，陈冉离开考场。老师拿着他的卷子看了一眼名字，陈冉……难怪这么早就交卷。拿着他的卷子看了一会儿之后，陈冉早就已经离开教室。 来到考场外，江老师看见陈冉第一个冲考场里走出来，表示非常淡定，陈冉不是第一次第一个冲考场里走出来。再说，陈冉本身就很有能力，第一个冲考场里走出来也不奇怪。 他笑眯眯的冲着陈冉招手，叫了一声，“陈冉，这边。” 其他省市的老师听见江老师叫了一声陈冉，他们原本还纳闷这种全国性的竞赛考试怎么会有这么早就从考场里出来的学生。按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才对，但听见陈冉的名字，他们就释怀了。 陈冉嘛，那个传说中能够在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学生，这么早出来倒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大家盯着陈冉看了几眼之后，又盯着考场。 走到江老师的身边，陈冉笑着说道，“江老师。” “考试没问题吧？”江老师很轻松的询问陈冉这么一句，陈冉点着头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老师不再担心陈冉，对于他来说，陈冉是最让人省心的学生没有之一。要是陈冉的成绩都不好，这里的学生就没有人能够考及格。 陈冉和江老师站在外面等待着其他的同学离开考场，原本三个小时的考试，等到了两个小时之后才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学生走出考场。 临省第二位离开考场的人是陈德宏和杜子恒，他们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出考场的。江老师对着他们招手，询问了一下情况，两人和陈冉一起对答案，答案都是一样的，大家心里面就有数了。应该没问题，江老师也松了一口气，去年拿到国一的杜子恒根本就没有机会参加京城大学的冬令营，更别说参加IMO大赛，今年杜子恒卷土重来，最重要就是参加IMO大赛，看现在杜子恒的表现还真有可能参加IMO大赛。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离开考场。陈冉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冬天的京城实在是太冷，他对江老师说道，“江老师，我可以和陈德宏他们先回酒店吗？” 初赛考完之后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休息才会进行决赛，这段时间大部分的人都会用来进行培训或者是高强度的做题，倒是陈冉眼睛一直看着京城大学不停的打转，他想要找到京城大学的图书馆。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京城大学渡过，还是早点找到图书馆比较好。 “去吧。”江老师笑眯眯的挥了挥手，这三位学生都考得很好，他们也很自觉，不会作妖。江老师对他们很放心，陈冉转身离开，冲着陈德宏使眼色。陈德宏紧跟在陈冉的身后，杜子恒看着他们的表情就觉得两人肯定有事，急忙跟上。 走了一段之后，杜子恒小声的说着，“你们准备去哪里？昨天还想找你们玩呢，结果你们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害我一个人在酒店好无聊。” 第134章 熟人 “去找图书馆。”陈冉掷地有声，“你准备和我们一起去找图书馆？”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是无聊。” “成。”陈冉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没有逼你。”杜子恒努努嘴说道，“反正我一个人特别无聊，他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呢，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玩吧。” “……”陈德宏看了一眼杜子恒，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每天就知道玩，过几天还要考试，你真的不打算看看书之类的？” “今天没有必要吧？”杜子恒摊开手，“刚考试完，要不我们还是放松一下吧。” “放松什么？”陈德宏瞪着杜子恒说道，“一天就知道放松，你能不能好好的看看书，去年没有参加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小心今年还是参加不了。” “不会这么惨吧。”杜子恒撇着嘴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我还不至于会这么惨。” “是吗？”陈德宏挑动眉头，“那可说不定。” “额……”杜子恒愣了一下，陈冉好笑的说道，“行了，德宏你别吓他了，我们就去找图书馆，找到图书馆之后就会回去。主要是我在想，大概是决赛之后，我会来图书馆里找一些文献资料之类的。” “噢！”杜子恒轻轻点着头，陈冉在临江大学培训的时候就没有去培训，每天都待在图书馆，他很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在京城大学也准备不参加培训吗？” “不知道。”陈冉摇着头，“到时候看安排吧，要是能不参加培训，在图书馆学习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话……培训也没事。” “诶，你不准备申请一下吗？”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也没啥意思。”陈冉耸了耸肩膀，冲着杜子恒笑着说道，“走吧，外面这么冷，我们早点找到图书馆早点回去。” “恩。”杜子恒跟在陈冉的身边，几个人在京城大学找了许久，来到图书馆，陈冉东张西望看了许久，“我记住路线了，你们呢？” “我也记住了。”三个人都是想要在京城大学读书的，陈冉是铁定要在京城大学读书。今年的杜子恒很有把握能被京城大学录取，至于陈德宏，那不必说，也是有把握被京城大学录取的。 未来好几年都要在京城大学读书，来图书馆的机会还有很多。 回到酒店，陈冉直接回到房间，这个时候黄文舒还没有回来，反倒是陈德宏跑到房间里和他聊天。大概是对过答案的关系，所以陈德宏还是挺放松的。 陈冉就和陈德宏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的天，等黄文舒走进房间时，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高兴。陈冉打量着黄文舒，小声询问道，“怎么文舒，好像不高兴啊？” “没……没什么。”黄文舒罢手，“就是可能考得有点不好。” “不会吧。”陈冉打量着黄文舒，“我们来对一下答案吧。” “恩。”黄文舒轻轻点着头，三人开始对答应，黄文舒的表情也开心了不少。对完答案之后他才发现，好像他有很多都是和陈冉以及陈德宏一模一样的，其他人他可能还会将信将疑，但对方是陈冉……他还是很相信陈冉的。 舒了一口气，黄文舒继续说道，“那你们继续聊天吧。” “也没什么好聊的。”陈冉摊开手冲着黄文舒笑了笑，“我继续看书，你们俩聊天吧。” “诶，你都不聊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黄文舒摸了摸鼻梁，“算了，我也还是老实看书吧，反正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捂着额头，黄文舒叹息一声。 陈冉翻开文献开始认真的研究，旁边的陈德宏觉得挺无聊，也就回房间看书。黄文舒也认真的做题，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即便是杜子恒也没有跑来骚扰他们，而是在房间里做题。 大概是大家都很清楚决赛考试的重要性，要是能够拿到全国二等奖，基本上都是能够进入重点大学的。即便是拿到全国三等奖，也就是安慰奖进入重点大学也不是梦，甚至还有不少省二都能拿到省内重点大学的邀请。 而最顶尖的学生自然是可以就读于华国最好的大学，比如说全国一等奖这一类的，多少顶尖大学都要来争抢。甚至还有一些学生根本就没有打算在国内读书，他们很多人都是没有和任何一个华国的学校签约的，而是准备着参加IMO大赛，大放异彩之后，会受到国外名校的邀约。比如说前几届还真有学生这么做过，主要是沪市和京城的学生这么做。其他省市的学生很少会做这样的事情，其实陈冉也可以这么做的，但陈冉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读本科没有必要出国留学，等本科毕业，拿到理学学士学位之后在看看要不要出国留学。 如果能够去一所世界级的顶尖大学，那自然是可以出国留学的，但要不是世界级的顶尖大学，陈冉也觉得没有出国留学的必要。说起来国外大学有多好有多好，事实上很多国外大学还真比不上华国。 很多方面事实华国也不算差，没有必要非得出国留学。陈冉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几天才听见有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前几届好像有人还去了斯坦福大学。对于陈冉而言，这些大学再也不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斯坦福大学之前也给他发过邮件，询问他是否可以前往那边读书。包括许多所世界级的顶尖大学在内，都给他发过邮件。有陈冉熟悉的大学，也有陈冉不太熟悉的大学。 比如说普林斯顿大学，陈冉第一次听说这个大学还是在华科大林教授那边，告诉他普林斯顿大学是现代数学的圣地，有许多出色、乃至于顶尖的数学家都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在那边，可以接受全球最好的数学教育，能够学习到更多关于数学方面的知识和智慧。普林斯顿大学也给他发过邀请函，但都被陈冉给拒绝了，陈冉还是觉得在没有拿到理学学士学位之前，不出国上学。这大概是他唯一的一点坚持，首先他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到了大学这个阶段，尤其是他，学到的东西并不太多。京城大学的图书馆已经足够他研究许久，再来就是母亲的问题，他这个阶段出国留学，母亲肯定会特别担心他。 不管怎么说，他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甚至还没有十五岁，母亲担心他也是应该的。 如果等他拿到学士学位之后，国外的那些世界级顶尖大学还想邀请他，他自然是愿意的，到时候可能会编个理由，让姐姐帮他隐瞒一下，然后出国留学。 伸了个懒腰，旁边的黄文舒好奇的看向陈冉，眨巴着眼睛说道，“陈冉，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陈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刚才想了一点事情。” “噢！”黄文舒点着头没有接着说话，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不是在做题吗？” “正在做呢，有点难。”黄文舒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这道题确实让我很头疼。” “我帮你看看？” 黄文舒急忙罢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陈冉打量着黄文舒，“确定不用我帮你看看？” “恩。”陈冉用力点头，“确定不用。” “好。”拿着东西，陈冉准备往外走，看着陈冉的模样，黄文舒很纳闷，“你这是要去哪里？” “额，我准备去京城大学的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现在吗？” “恩，现在。”陈冉对着黄文舒笑了笑，离开房间，顺手就将大门关掉。来到江老师的房间，陈冉敲了敲门，很快江老师打开门，发现是陈冉，笑着说道，“陈冉，你怎么在这里？” “江老师。”陈冉很乖巧，笑着对江老师说道，“我准备去京城大学图书馆找点东西。” “给您说一声。” “去吧。”江老师挥了挥手，陈冉轻轻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到达京城大学，人不太多。行走在寒冬里，陈冉感觉很冷，走在道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大概那人走得很匆忙，两人一下子就撞在一起。 陈冉倒退好几步，那人挺高的，捂着额头。他听见头顶有人轻轻“咦”了一声，陈冉抬起头来，看见那人盯着一张俊脸，正上下打量着他。 这人谁啊，好奇怪哦！陈冉正在想着，那人倒是出声说道，“你不是……陈青妍的弟弟吗？” 陈冉也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对方，这人谁啊？他认识吗？ “路靖宇。”那人展开笑颜，别说，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很帅。伸出手，他用手轻轻捏着陈冉的脸蛋，“你叫陈什么来着？” 陈冉被捏的这一下，终于记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去年他在京城科技大学遇见的那个奇怪的人吗？这人干嘛跑到京城大学来？ “松手。”陈冉愤怒的看向路靖宇，大概是陈冉长相偏俊秀的关系，再加上年纪小，没有张开，脸蛋还有点婴儿肥，他努力瞪着别人的模样反而显得很可爱。 路靖宇笑出声来，“你怎么又在京城大学？你不是临省的人吗？” “关你什么事！”陈冉很生气，这个路靖宇是不是有毛病，看见他就捏他脸。 第135章 路靖宇 “嗨。”路靖宇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凶神恶煞的。”陈冉太过可爱，路靖宇忍不住上手继续捏陈冉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 “别碰我。”陈冉拍掉路靖宇的手，“别弄得这么奇怪。” 路靖宇笑眯眯的说道，“去年你是来参加数学竞赛，今年还参加初中数学竞赛？” “要你管，与你无关。”陈冉哼哼着说话，路靖宇倒不生气，主要是陈冉年纪实在是太小，看着他这个模样，想要生气，也生不出来。他只是笑着说道，“诶呀，我只是随口问问嘛。” “要你问呢。”陈冉哼声，“不许碰我脸，你好奇怪哦！” 路靖宇收回手，“好，我不碰你的脸，挺厉害的啊，又来参加数学竞赛。听说去年你还是第一名呢。” 陈冉偏过头，也不理会路靖宇。倒是旁边突然有人走过来冲着路靖宇招呼，“靖宇，你在干什么呢？” “哦，这是我师妹的弟弟。”路靖宇直起身，对着来人说道，“应该是来参加数学竞赛的。” 那人走过来，看了陈冉一眼。 “黄教授让你过去呢，明年还想不想读研了？” “马上，马上。”路靖宇笑着说道，“一个人在京城大学逛不怕走丢？” “来过一次了，肯定不会走丢的。” “去哪里？要不我带你去？”路靖宇看着陈冉长的实在可爱，又是学妹的弟弟想着也算是熟人，就带他先去他要去的地方，然后再去找教授也不迟。 “不用，我很熟。” “哟，这孩子。”旁边的人乐了，“靖宇你赶紧去吧，小朋友你去哪里？我带你去。” “那师兄，麻烦你了。”路靖宇对那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那人半蹲着和陈冉说道，“小朋友，你想要去哪里啊？” “哥哥带你去哦。” 陈冉看着那人逗他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乖巧的说道，“叔叔，我想去图书馆呢。” 那人的面色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脸上有点挂不住，表情特别精彩。 “咳咳，别胡说，叫哥哥，我还没这么老呢。”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好奇的打量着陈冉。 “陈冉。” “啥？”那人愣了一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冉，“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陈冉。” “你是陈冉？临江省的那个？今年来参加数学竞赛的那个？” “是。”陈冉点点头，有点疑惑，这位应该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吧？连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太可能吧？陈冉带着一点不确定，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 “嗨，数学系还有学生不知道你吗？”那人笑着说道，“你可是咱们数学系的名人啊。” “这……”陈冉确实有点傻了，“不会吧……” “走吧，你去图书馆？”那人笑着说道，“不过说实话，你干嘛还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这明显就是欺负人啊。” “我欺负谁了？”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高中生好不好。” “你是高中生没错，但你和其他的高中生不一样啊，他们这群参加数学竞赛的人在怎么聪明，也和你有几个量级的差距吧。” “我哪有这么厉害。”陈冉皱着眉头，表示他没有这么厉害。 “不过你怎么没有把解析函数全都给做出来，我之前去京城大学的国际数学中心看见不少教授都在研究你的解析函数，很多人都想要接着将这个玩意儿全都解开呢。”他摊开手说道，“不过迄今为止，还是没有人能够解开。” 陈冉笑了一声，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对方，只能沉吟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开这个东西，最近也没有研究，那是我现在能做到的极限……” “已经很厉害了。”竖起大拇指，那人夸奖陈冉，“不过你现在准备研究的是？” “等我研究出来再说吧。”陈冉没有必要给不认识的人现在正在研究什么，他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研究出来。要是没能研究出来，那不就特别尴尬了？ “也是，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说着，走到了图书馆。那人对陈冉挥了挥手说道，“我先去忙了，图书馆就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看的书，直接拿就好。” “对了，数学的文献和资料都在第三排，你可以多找找。” “谢谢！”陈冉对着那人鞠躬，直到那人离开陈冉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来到图书馆，拿着书本，陈冉开始认真的看着文献和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陈冉都还没有注意到，结果一看时间，都要到八点钟了，这会儿应该要回酒店吃饭了。 收拾了一下，陈冉从图书馆离开。回到酒店，正好遇见陈德宏，陈德宏松了一口气，“陈冉你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江老师就得亲自出马找你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我？”陈冉愣了一下，“我就是在图书馆里看书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在图书馆里看了一天吗？” “恩。”陈冉轻轻颔首，“大概明天还得去，还有很多文献和资料需要研究。” “真羡慕。”陈德宏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向陈冉，“你好歹还能研究文献和资料不像我，我就算是想要看这些文献和资料也是看不懂的。” “慢慢来嘛。”陈冉笑得很是张扬，“以后你可以看懂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看不懂的，也是慢慢看之后才能看懂的。” “快去吃饭吧。“陈德宏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现在还能去吃饭，快去吃饭吧。” “那成，我先去吃饭！”陈冉挥挥手，和陈德宏道别，来到饭厅，吃饭之后回到宿舍。 原本陈冉是想要直接回到宿舍的，但想了想，还是先去找江老师。走到江老师的宿舍旁边，陈冉轻轻敲了敲门。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江老师盯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笑着说道，“陈冉，怎么了？” “老师，我刚回来，这几天还会去京城大学的图书馆，我保证，除了京城大学的图书馆之外，不会去其他地方。” 江老师点着头说道，“成，不过你得早点回来，要不老师会担心你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冉松了一口气，对江老师鞠躬说道，“谢谢您，江老师。” 转过身，陈冉回到房间。江老师笑着摇头，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慢慢将门关上。 回到房间，黄文舒还挺担心的询问着，“陈冉，你去哪里了？江老师很担心你呢。” “没，我就在图书馆，最近这几天大概都会在图书馆。”陈冉绽放出笑意，“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没关系。”黄文舒罢了罢手，“我就是怕你会走丢之类的。” “不至于吧，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走丢的。” 黄文舒在旁边笑，也不说话。陈冉一本正经的说道，“行了，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走丢的。” “恩，不会走丢就好。”黄文舒用力点着头，“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你……”陈冉涨红了脸，“怎么可能走丢，我去洗漱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今天又遇见路靖宇。一想起之前路靖宇也是这么捏着他的脸，他将来一定要报仇才行。路靖宇长得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被人这么捏脸。 他是有点婴儿肥，年纪还小，但也不能捏他脸啊！ “陈冉，你想什么呢？”黄文舒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陈冉，他好像从陈冉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愤怒的模样。 应该是愤怒吧？黄文舒不能理解，这是谁又惹到陈冉了。 “你还记得咱们去年去京城科技大学遇见了一个流氓吗？” “流氓？”黄文舒紧锁眉头，努力回忆着去年在京城科技大学的见闻，好像没有遇见流氓吧，“哪来的流氓？” “就是那个姓路的……” “不知道。”黄文舒早没印象了，陈冉原本也是没有印象的，要不是今天路靖宇跑来捏他脸，他肯定是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的。 “算了！”既然黄文舒都忘记了，他也就不再提这个路靖宇，反正总有一天，他是要来报仇的。 ………… “靖宇。”黄教授将茶杯放在一旁，“现在还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 “没有了。”路靖宇摇着头，“教授谢谢了。” “恩，明年你就来我这里读研吧，你还是挺有天赋的。” “谢谢您。”路靖宇笑得很是开心，虽然早就说好要在黄教授这里读研，但听见黄教授这么说，他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研究生和大学不太一样，你需要选择一个课题……你有没有想好做什么课题，或者是跟着我做课题？最近我正在做关于解析函数方面的内容。” “解析函数？”路靖宇沉吟着说道，“黄教授，这方面我不是特别在行。当然，我也愿意和您一起做课题。” “你先拿去看看。”黄教授将一摞论文放在桌面上。 路靖宇拿着论文，轻声念着，“关于‘用只有两个变数的函数解一般的七次方程’的解析函数？” “这是？”路靖宇有点懵，看上去还挺高大上的，他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问题。 “希尔伯特23问之一。” “解析函数已经做到最后，但最后几步论文作者还没有算出来。” “……”希尔伯特问题么？路靖宇想着，论文作者没有做出来也不奇怪。毕竟是上个世纪数学的无冕之王。 第136章 询问 一看论文作者，他整个人都有点傻眼。 “陈冉？” 黄教授轻轻点着头说道，“没错，就是陈冉。” “通讯作者是华科大的林教授。”路靖宇曾经去听过林教授的讲座，对这个名字特别熟悉。至于第一作者陈冉，他之前没有听过这号人啊。 “这个陈冉可了不得。”黄教授笑着说道，“马上要到我们京城大学攻读理学学士学位了。” “啥？”路靖宇目瞪口呆，“理学学士学位？”这么说……那不是这个做解析函数的人还没有读大学？不可能吧，没有读大学就能把希尔伯特问题做到这种地步，这实在是……都不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应该用恐怖来形容。 等等……陈冉？这个名字，不是陈青妍的弟弟吗？ “教授，这个陈冉……”路靖宇忍不住猜测起来，“不会是临江省那个跑来参加数学竞赛的陈冉吧？” “哦？”黄教授来了兴趣，“你也认识他？” “他姐姐是不是和我一个学校。” “对。”黄教授回答得很是肯定，“之前我去找过他，给他谈条件让他来京城大学读书。你也知道，像是这样的天才不仅是华国，还有很多国外的大学都是想要邀请他去上学的。比如说斯坦福、哈佛、布朗大学等等，欧洲的一些名校，包括剑桥、牛津之类的大学都跟他发出过邀请。还有罗曼奖学金也给他抛出橄榄枝，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说他想要在国内上大学，等大学毕业之后在考虑出不出国……也是他现在还挺年轻的。” “只有十四、五岁吧？” “还没满十五岁呢。”黄教授摇着头，“他简直就是为了数学而生。” “在数学上他有很独到的见解，天马行空，有时候我都在感慨，我在他这么大的年纪时，根本就没有想过如何解开希尔伯特问题。” “太厉害了吧。” “你先拿去尝试着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询问我。”黄教授觉得，路靖宇不一定能够将整篇论文全都弄懂。因为陈冉这篇论文确实很复杂，在数学上的思想比较深邃，虽然解答的步骤是深入浅出的。但很多地方还不是路靖宇这个大学生能够理解的，肯定会有不少的问题。 “那他还参加数学竞赛，这不是……”路靖宇想要说，这不是狂/虐小朋友吗？但最后还是打住了。因为陈冉也还只是个小屁孩而已。 还是一个对他很不爽的小屁孩，还挺可爱的。 “人家现在是高中生，为什么不可以参加数学竞赛？不仅要参加数学竞赛，还得参加IMO大赛，你就别操心这些了，赶紧拿回去先研究吧。” “诶。”路靖宇拿着一摞论文，匆忙离开办公室。 黄教授随后抽出一本书，继续看微分几何方面的文献和资料。最近他有意向想要做一些关于微分几何方面的内容，但还没有想好要做点什么。陈冉那篇论文基本上把当前能够计算到的地方全都写在论文里，全球很多学者、教授、专家都在研究陈冉这篇论文，想要将这个问题一口气解决。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事实上黄教授清醒的意识到，陈冉的极限，基本上就是他们的极限。陈冉没有算出来，其他人能够计算出来的可能性很少。 哪怕是业界大牛，想要将这玩意儿算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冉是计算到不能继续计算下去，做出了很大的突破和贡献，后面要继续计算下去的人要是跟着陈冉的思维继续下去，估计是会走进死胡同的。他研究这个问题很久的时间，每次跟着陈冉的思路继续走下去，就好像是看不见未来似的。如果想要真正解开这个问题，那么最后几步肯定是要另寻他法的。 解析函数多少业内顶牛都没有想出来，即便是有陈冉这篇天马行空一般的论文，想要做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黄教授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其他人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如今看起来，真正能够解开希尔伯特这个问题的人，陈冉依旧还是呼声最高的人。” 黄教授不知道最近陈冉到底在忙什么，但他好像没有想要解开这个问题的打算。他昨天路过图书馆的时候看见陈冉正在抱着数论的文献和资料看，难不成他最近改研究数论问题了？ 路靖宇回到京城科技大学，刚好碰见陈青妍，他招呼了一声，“陈青妍！” “路学长。”陈青妍愣了一下，“路学长您怎么在这里？” “噢，刚从京城大学回来。” “路学长听说您马上要去京城大学读研了，恭喜您。” 路靖宇摇着头说道，“我刚从教授那里拿了一篇论文。” 陈青妍对论文不太感兴趣，她尝试过看论文，那些数字和描述都让她有点头疼，逼着自己看了许多的文献和资料，以及论文。陈青妍得出结论，她不太适合学术这条路，还是老老实实大学毕业之后早点回临江找工作，好好生活，照顾母亲比较好。 笑了一下，陈青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路靖宇，“学长您看得是全英文版的论文？” “不是，教授给我的是翻译过后的中文版，除了个别专业术语之外，基本上都是中文。”说道这里，路靖宇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陈青妍，你看看这个名字你熟悉不？” 陈青妍好奇的凑过脑袋，第一作者是她弟弟的名字？陈青妍也愣了一下，她不太喜欢看论文，不太喜欢研究学术，但不代表她不知道第一作者的分量。 “这？” “没想错，这就是你弟弟发表在数学新进展上的论文。”路靖宇叹息着说道，“这实在是太牛了！” “那可是数学新进展，国际顶级期刊啊，咱们华国多少教授想要登上数学新进展都没有机会。数学四大顶级期刊之一。” “而且这个课题是我研究生要研究的课题。”路靖宇摇着头，“我还没有看论文呢，不过陈青妍，你弟弟也太牛了吧。” 陈青妍只能尴尬的笑着，路靖宇挥了挥手，“我还得回去研究你弟弟的论文，听说在希尔伯特问题中做出了很大的突破和贡献，啧啧……他这个成就有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啊。” 听见路靖宇这么说陈冉，陈青妍很开心，但也有点忧伤。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到了京城之后才发现她其实在读书上也没有多少天赋。真正厉害的同学都已经准备出国留学，或者是发表论文。她现在不仅没有发表论文，甚至发现她好想对学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以前这么努力的读书说到底只是想要考上大学而已，考上大学之后在怎么努力但就是对学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更倾向于学好老师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以前还想考研，现在她觉得考研也有点困难。 倒不是她不想努力学习，或者是不想考研。而是她确实对于学术没有太大的兴趣，再加上家庭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影响，连京城大学的研究生她都不想就读。 倒是她弟弟，这些小就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这以后肯定是要走学术这条路的。那可是数学，所有科学的基础。 和路靖宇道别之后，陈青妍想着弟弟倒是不用她担心，也不用她操心。以前也没有看出来，弟弟竟然这么厉害。不仅是做学术的料，这以后怕是也能成为业内大牛级别的人物吧。只要他好好钻研学术就行，至于留学出国，那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等他以后回国，带着一圈光环，应该不需要家里人操心了。 ………… “陈冉。”黄文舒推了推陈冉，揉着眼睛，陈冉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文舒，现在几点钟了？” “早上八点半，你昨天不是让我八点半叫你吗？” “谢啦。”陈冉穿好衣服，飞快的奔下床去卫生间里洗漱。 等他洗漱完成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对黄文舒说道，“文舒，我先去图书馆了，晚上回来。” “诶，记得吃饭啊！”黄文舒吼了一句，陈冉直接离开房间。来到京城大学图书馆，随意选择了一个位置，继续阅读关于数论的文献和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冉根本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黄教授正坐在他的对面，陈冉见过黄教授好几次，看见黄教授的第一发应是想要站起来给他鞠躬。黄教授和林教授差不多大，都是华国数学的中坚力量，对于这样的大佬，陈冉也是应该尊敬的。 黄教授对陈冉罢了罢手，小声的说道，“陈冉，我看你一直都在看数论方面的文献，你这是？” “黄教授，我准备研究一些关于数论的内容。” “哦？”黄教授来了兴趣，看向陈冉询问道，“能够详细给我说说吗？” “恐怕……不能。”陈冉不是怕黄教授抢他成果，不说的理由和路靖宇询问的时候，他不说的理由是一样的。他不太喜欢在没有做出事情的时候给别人说他准备做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问题而已。” 黄教授倒是没有追问下去，看陈冉的模样他就知道，陈冉不是特别想要说这个问题。 第137章 任性 “好，既然你想说，我就不问了。”黄教授又换了一个问题，“马上就要进行数学冬令营，你给家里说好了吗？” 黄教授之前去过宁川，对陈冉的家庭也有所了解。知道陈冉家里现在只有他的母亲，“给你母亲说清楚了吧？可别让她担心。” “您放心，我说清楚了，妈妈知道我在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 “恩。”黄教授点着头，“那就好，不过这个数学冬令营的培训……我听说你在临江大学培训的时候可是没有一天去培训过的。” “黄教授。”陈冉和黄教授也算是老熟人，虽然双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陈冉确实只认识黄教授这一位教授。眨巴着眼睛，他利用本身的优势开始卖萌说道，“您看我能不能……” “你想在数学冬令营的时候也不来参加培训，在图书馆里研究？” “是。”陈冉点点头，黄教授爽朗的说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考试才行，如果你能做到满分，那冬令营期间，你就算是住在图书馆我也不会管你。但你要是不能拿到满分……那就对不起，你必须要来参加培训。” “真的？” “真的！”黄教授笃定的说道，“怎么样，这笔买卖可以做吧。”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陈冉忙不迭的点着头，“那黄教授我们现在就去考试？” “不着急，等你决赛考完之后再来考试也不迟。” “黄教授，您也是……这次数学冬令营的培训教授吗？” “我不是，但你想要做的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 “谢谢您！”陈冉缓缓吐出一口气。 黄教授满意的离开，他很清楚陈冉不是特别想要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培训，按照陈冉目前的成绩来看，确实不需要参加数学冬令营。每天来图书馆里查阅的文献、资料基本上都是目前和他同时参加数学竞赛的高中生不会接触到的文献资料。不过还是得让陈冉参加一下考试才行，流程还是要走的嘛。 好在陈冉也挺懂事的，不是特别的恃才傲物。 真要是遇见那种太过恃才傲物的人，黄教授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陈冉也很开心，他原本是想要走一步看一步的，但瞌睡来了，有人就送枕头，那他肯定是笑纳的。既然黄教授可以决定他要不要参加培训，只需要参加一次考试就好。尽管，这次的考试难度应该是不小的。陈冉也知道，黄教授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过关。 继续看着书，陈冉心情特别愉快。 大概是要等决赛的考试之后黄教授才会让他考试，距离决赛考试还有一段时间，陈冉争取在这段时间内多看看书。 回到酒店，依旧是晚上，黄文舒还在努力刷题。看着陈冉回来，用羡慕的口吻对陈冉说道，“陈冉，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恩？”陈冉将笔记本放下，好奇的说道，“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脑子好啊，看这么多东西，还是能够记清楚，并且还能做出来，实在是太强了。我现在就算是刷题，刷得都快要崩溃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陈冉坐在椅子上，“有什么地方不太懂吗？需要我给你讲解一下？”事实上，在大家的心中，陈冉并非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学霸。陈冉虽然年龄小，但脾气却很好，表现出来的模样就是那种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不属于那种因为成绩好，所以看谁都觉得不好的人。再加上陈冉原本就长得比较可爱，倒是他们临江一同参加数学竞赛的选手大家都很喜欢陈冉。很多时候找不到江老师，大家有些问题都会来找陈冉，并且还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最开始陈冉也不太会讲解，但找他的人多了，他就锻炼出来了。 “不……不用啦。”黄文舒摇着头，“我还是自己搞定吧，这个还是能搞定的。”说道这里的时候黄文舒停顿了一下，“我就是挺羡慕你真的特别聪明，虽然我们很多人从小都是被夸聪明长大的，但说实话，看见你，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得让我感受到了绝望。” 陈冉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心中想着要不是因为系统的原因，现在应该是他羡慕黄文舒这样的人，并不是黄文舒羡慕他。 他捡了很大的便宜，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这样没日没夜的学习。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现在不想去想久远的以后他到底能做什么，既然现在能好好读书，为什么现在不好好读书？ 黄文舒笑着对陈冉说道，“陈冉，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事情。”陈冉摇着头，埋下头继续看他之前计算的东西，“我只是觉得……我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只是我比较喜欢学习而已。” “大概是对于知识有一种求知欲吧。”陈冉笑了一下，黄文舒没有继续说话。陈冉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确实陈冉对于学习很有求知欲，不仅如此，黄文舒还能看出来，陈冉确实是每日每夜的学习。所以陈冉的成绩这么好，他是服气的。 人家本身先天的天赋就比所有人都好，后天还这么努力，他现在这么厉害也是应该的。别说是他，就算他们这里面除了陈冉之外最努力的陈德宏都有偷懒的时候，更别说杜子恒这种天天都变着法偷懒的人。自从和陈冉认识之后，尤其是住在一个宿舍之后，他真没有看见陈冉什么时候偷懒过。 两人没有说话，陈冉还是有点尴尬的。因为他靠着金手指才会这么厉害，面对着黄文舒这样的本身就很厉害的学生，他还是觉得胜之不武。 沉默中，只有钢笔划过草稿纸的声音。 ………… “王卫东，收拾好没有？”王志辉揉了揉眉心，王卫东最近让人很担心。尤其是陈冉不在，这家伙又是叛逆期。 王卫东拿着行李箱，不太高兴的说道，“今年都不读完就转学了？” “我马上就要去临江市工作。”王志辉停顿了一下，“调令已经下来了，下个星期就要去临江，你要是不去临江一个人留在宁川吗？怎么吃饭？还能不能学习？” “说得你好像回过家似的。”王卫东撇嘴，王志辉回家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当刑警，昼夜颠倒，所以很多时候王志辉回家要么就是王卫东在上学，要么就是凌晨王卫东都睡着了。 王卫东抱怨让王志辉还是很愧疚，他从小就对王卫东没有过多的接触，事实上王卫东几乎可以说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因为他和前妻都很忙的关系，尤其是前妻是一位非常有事业心的女性，很少能够管王卫东。好在王卫东本性不坏，虽然贪玩，但也有底线。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做的，比如说打架，学习古/惑/仔之类的事情王卫东根本不会做，他一般都是冷眼旁观，觉得这群人可能脑子不太好使。 也大概是因为父母都是警察的缘故，从小就觉得那些事情就不能做。 “走吧。”王卫东不开心的说道，“那小冉回来……” “我听说陈冉现在在京城大学……说是今年过年不回来，就在京城那边。” “为什么不回来。”那不是很久都见不到陈冉了吗？年少的王卫东对于玩得最好的同学还是有一种依恋的情绪在里面，年少的他不懂分别，不懂人情世故，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人家也有事情。”王志辉让王卫东快一点，车已经停在楼下，收拾好他们就可以去临江。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罗明秀也决定要去临江警察大院外面开餐厅。餐厅是方家的人给他们找到的门面，原本就是临江警局那边的门面，再加上罗明秀是烈士遗孀，自然警察局那边更倾向于更低的价格租给罗明秀。 王志辉已经和罗明秀说好了，等到了临江之后可以慢慢接触试试，都这把岁数的人了，当然是在一起大家都能开心是好的，如果搞得双方都很有怨言，那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好在陈家这边，陈家的儿子和女儿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反对，倒是王卫东……王志辉打算到了临江之后就给王卫东谈谈这个问题。 “走吧。”王卫东不情不愿的跟着王志辉下楼，离开居住好几年的地方。当汽车驶出院子时，他回过头，仿佛就能看见前几个月还和陈冉一同上学的情景。 王志辉轻轻拍了一下王卫东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陈冉马上就要读大学了，你也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一个好的学校才行。” “恩。”王卫东撇嘴轻轻嗯了一声，偏过头，继续看向窗外的景色。 ………… 陈冉打算在京城大学待好几年的时间，现在回家其实不太方便，也就是临省钱多，才能让他们坐飞机去京城考试。很多其他地方的学生都是坐火车来京城考试的，要知道光是坐火车就要好几天的时间。可不是高铁之类的，是那种时速比较慢的火车，并且火车上人很多，也很杂。陈冉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所以他不太想回临江，在京城他也能更好的学习，就是有点对不起母亲。 当年读大学寒假、暑假不回家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很多学校不管是寒假还是暑假都不会真正的关门。尤其是京城大学这样的顶尖学府，努力学习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也算是他的一点小任性。 第138章 买房 “我听说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可是京城大学的教授当老师讲课呢。”黄文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对陈冉说话。 倒是陈冉很淡定的说道，“应该是教授吧。” “那可是教授诶，我听说很多教授还是博士生导师呢……”黄文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话语表示感慨。倒也是，这个年代和他没有重生的世界好像不太一样。 他记得1999年就已经开始大学扩招了，但这个世界已经是2001年年末，明显没有大学扩招的迹象。一个大学生已经足够让人夸赞为真正的学霸，并且足够让人羡慕许久的时间。更别说是研究生或者是博士，那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普通人都接触不到这种学神级别的人物。 这要是个亲戚，哪怕是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都足以让人专门拿出来大吹特吹一番。想想，考上大学都要办席几天的习俗一直都在，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是真正意味着以后有个美好的前程。因为大学生数量并不多，经过高考的残酷之后，真正能够上大学的比例是很小的。哪怕是专科生都吃香到不行，更别说是本科生。至于研究生和博士生，一般单位或者是企业想都不敢想。 “恩……”陈冉轻轻点头，知识就是力量确实不是一句玩笑，也可以看出现在华国还是很尊重知识的。大家都对知识很尊重。 “我也听说过，是有博士生导师。” “你说博士生导师该多厉害啊。” 陈冉想了想，“你以后要是能够考上研究生或者是博士就知道导师有多厉害了啊。” “哪有这么好考。”黄文舒摇着头，但在陈冉看来，黄文舒想要当博士，甚至以后当副教授、教授都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以后也能够担任博士生导师呢？谁天生就非常厉害，完全不用经过后天努力就能行的？这样的人还不存在呢。 “不过陈冉，你以后会读博士吧？”黄文舒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你读研究生和博士可能要出国读书呢？” “啊？”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种事他完全没有说过，谁又在外面造谣了？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诶，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讨论你，说你今后肯定能出国留学，能够拿到国外名校的offer。”黄文舒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向陈冉，这个时间节点正好是国外一切都被神话得特别严重的时候。陈冉倒是对于国外还是国内没什么两样，大概是他经历过另一个时代吧，能够用平常心看待国内和国外的事务。尽管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但他还是很淡定，“事实上国外好的大学也就是那么几所而已，国外还有很多都是所谓的野鸡大学。” “野鸡大学？”黄文舒歪着脑袋，显然还不太理解什么叫野鸡大学。陈冉沉吟着说道，“所谓野鸡大学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大学，去那边读书，还不如就在国内读个本科都要更好一些。再说，现在本科生这么吃香，没有必要一定要出国……” 就算是出国，能够留学，也不一定能够在国外找一份好的工作。别看很多人把国外描述得很美好，到时候去了，恐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陈冉重来没对国外抱有太大的期望，出国留学当然也是可以的。比如说能够前往世界级的大学，只要出国取得博士学位回国，那就真是镀金，光凭借着世界级大学的简历就能在国内过得很不错。 这也是现实，确实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要是能够去世界顶尖的大学留学，学成归国，确实比在国内博士毕业还要受欢迎不少。但如果他不能去世界级的顶尖学校，他宁愿就在国内读博，然后工作，没有必要一定要出国。对于他来说，出国相当于在一个特别陌生的环境，他还是比较熟悉一点的环境。 要是家里有事，他还能抽出空回家帮个忙之类的。即便是有王志辉叔叔和母亲在一起，他还是会担心。 他还是很相信王志辉叔叔的人品，但担心这个事情完全不是因为对方人品好就能不担心的。 “那你以后要出国吗？” “看吧，要是能读常春藤联盟，或者是欧洲研究型大学联盟这类大学里比较好的学校我应该还是会出国的。” 黄文舒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发现好像陈冉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就连国外的那些个名校也是说得头头是道的。常春藤联盟他倒是听说过，那是美利坚的一流大学联盟，至于欧洲研究型大学联盟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欧洲研究型大学联盟有哪些大学啊？” “比如说英伦的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帝国理工大学，法兰西的索邦大学、瑞士的苏黎世大学等等。”陈冉摊开手说道，“事实上这里面有很多大学都是非常不错的。” “你一定可以的。”黄文舒坚定的对陈冉说，这些学校对于陈冉来说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陈冉笑了笑，“这些学校哪个不是全球所有人削尖脑袋都要去的，我要还真没有那么厉害，说能去什么学校就能去什么学校。”除非，真能解开数学猜想，那还真是想要去什么学校都能去，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推荐信之类的东西，估计那些国外的学校都会屁颠屁颠的跑到华国邀请他去国外读书。 但他在国内读书，就算是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也能够读到博士毕业。这肯定是没有话说的，只要他脸皮够厚，就算是希尔伯特问题这个重大突破就足够他吃一辈子，按部就班，他可以在京城大学读完博士之后留校担任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甚至还有可能可以担任博士生导师。 毕竟他已经做出了许多数学家一辈子都没能够做出的成绩，他现在就算是躺在功劳簿上呼呼大睡，大家或许会恨铁不成钢，但也绝不会委屈他。 可是陈冉觉得这样很没有意思，他也不是不想休息，他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想休息。可是他知道今天得到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趁着现在还能多学一些东西，脑子还好使的时候多学一些。不管系统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反正学习到的知识系统肯定是拿不走的。 “算了，我们别说这个事情了。”陈冉转移话题，对黄文舒说道，“文舒，我最近看见你一直都在刷题，怎么样，马上就要考试了，应该很有信心吧。” “诶。”黄文舒叹息一声，“我不是你……我倒是想有信心，可是老觉得有点……怎么说呢，还是心里没底。” “放心吧，你已经很厉害了。”陈冉拍了拍黄文舒的肩膀，“你先刷题，我得去图书馆找点文献和资料，咱们晚上见！” “晚上见！” 黄文舒看着陈冉离开，摇了摇头，陈冉可真是太厉害了。这辈子，估计他是到不了陈冉这个高度了。 来到图书馆，陈冉坐在角落，图书馆人满为患。好在陈冉个子矮小，眼尖，别人刚走，他就一溜烟走到空位置边坐下。等另外的人看见时，陈冉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的看书。 京城大学的学生还是挺有素质的，就算是有脾气，看着陈冉那张略带婴儿肥，如同孩童般的脸，也不可能骂他。 只能等着其他人离开，陈冉坐在角落的位置里，认真的查阅着相关的文献和资料。脑子里慢慢勾勒出一些思路，但也只是一部分的思路，相当局限。 图书馆里的人都是各自忙着，根本没有人管陈冉到底看的什么书。 再说，京城大学也不是没有天才。华科大少年班名声确实大，但京城大学过几年就会有几个天才，京城大学的学生们也习惯了。 不过事实证明，天才突然陨落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大家见怪不怪，也不会有人在意陈冉到底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还是跑来京城大学图书馆蹭书的。 还是不太对。陈冉将文献和资料放在一旁，眉头轻轻皱着，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他总觉得现在的思路还忽略了一些地方，还是没有想起来……看来，还是看得太少了。他还得多看才行，缓缓吐出一口气，窗外的天空显得很是深沉。 走回酒店，陈冉刚打开门，黄文舒依旧还坐在刷题。听见陈冉的声音也没有回头，马上就要考试了，能看出来，黄文舒还是挺紧张的。陈冉坐在旁边，继续思考着问题。过了许久的时间，黄文舒放下笔，准备去洗漱睡觉，看见陈冉还在对着草稿纸发呆，忍不住上前看着陈冉问道，“陈冉，怎么了？” “没……没事。”陈冉露出尴尬的笑意，“就是刚才在想一点事情。” “噢！”黄文舒点点头，表示理解。洗漱之后，黄文舒直接躺在床上睡觉，陈冉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陈冉，你现在不睡觉吗？”黄文舒发现陈冉依旧还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再等等。”陈冉叹息一声，“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先睡觉吧，明天早晨在想也是一样的。” 陈冉好脾气的笑着说道，“你先睡吧，我在想想，待会就睡觉。” “好吧，陈冉我可真睡觉了啊。” 黄文舒确实有点不行了，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陈冉坐在位置上继续琢磨着问题，他如果能够解开阿廷猜想，就能够获得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资格。如果有机会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这样世界顶尖的大学，或者是斯坦福大学之类的，他肯定还是想要去的。现实就是他要是能够从这种大学博士毕业，然后回国，即便是在临江也能有非常好的工作，甚至在研究上会有很多的发言权，能够让母亲和姐姐过上更好的生活。 以往他是没有这个能力，现在他有机会让母亲和姐姐过得更好，他当然还是想要母亲和姐姐能够得到更好的生活。往大了说，他肯定是不会结婚的，即便是这辈子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没和谁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结婚。他不是那样的人，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做一些学术研究之类的。本身他就对女孩子没兴趣，也不可能跑去坑别人。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这种缺大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如今他好像对男生也没兴趣，王卫东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这一年多以来，可以说和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陈冉还是觉得学习比看帅哥有趣多了。 所以这么久的时间，他对王卫东一直是把他当成特别好的朋友，也没有其他的心思。 果然，他大概早就不喜欢人了吧，还是学习好。 陈冉在心中想了许久的时间，那双水灵的眼睛盯着草稿纸，一眨不眨。 ………… “明秀，你什么时候来临江？”杨美月给罗明秀打电话的声音不太大，“房子我们已经给你敲定好了，还有啊明秀，家属院正好有一户要卖房，你也知道的，不是家属根本就买不了家属院的房子。” “你这不太一样，我们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可以买房。房子还挺大的，就是贵了点，一千多一个平方。不过人家是刚装修好，还没有入住呢，就被调去齐城，房子空出来，所以他们准备卖给其他家属来着。” “我昨天去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讲了价格，一千一平。” “太贵了……”罗明秀在电话那头嘟囔着，“哪来这么多钱啊。” “要不你问问小冉和青妍的意见？” “他们还小……” “不小了，小冉这不都要去京城大学读书了吗？青妍也在京城读书呢，明秀啊，你也算是熬出来了，小冉和青妍都有出息。”杨美月笑着说道，“这样吧，这个事情你还是和他们两姐弟商量一下，要不小冉和青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给他们商量，肯定会生气的。孩子长大了，你也要听听他们的想法嘛。” 杨美月倒是挺有信心的，陈冉和陈青妍肯定不会反对罗明秀在临江买房。之前陈冉还透露过让罗明秀在临江买房的想法，就是罗明秀比较固执，只有孩子能够劝说她。 “行。”罗明秀还是有些犹豫，她还是觉得房价太贵了。虽然手上拿着十多万，但买完房，然后再买个门面就没有多少钱了。 这些钱都是陈冉自己赚来的钱，罗明秀是打算给陈冉存着，等着他以后长大之后还给他的。 “那你先给小冉和青妍打电话，然后我们在联系一下。”杨美月挂掉电话之后，旁边的方振天询问道，“怎么样？罗明秀怎么说？” “嗨，你也不是不知道明秀的性格，钱是小冉赚的，她肯定是想着把钱存着，等以后小冉长大给他买房子用。”杨美月摇着头，“可关键是小冉这孩子这么有出息，以后到底是在京城还是在临江发展也不一定呢。我听说像是小冉这样的孩子，肯定是能拿到留京指标的。” “指不定小冉以后就在京城发展了。”杨美月笑着说道，“你说老陈家的两个孩子多有出息，都考上京城的大学。” 方守毅刚回家就听见父母再聊陈家的事情，于是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爸妈，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你罗阿姨。舍不得用你陈冉弟弟赚来的钱，说是要和你陈冉弟弟和陈青妍商量一下。” “啊？”方守毅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温和的笑着说道，“是罗阿姨要来临江摆摊吗？在哪里啊？以后我带着同事多去吃，反正经常在外面吃，在哪里吃都一样。罗阿姨家我还放心一些。” “就在咱们院外的门面，以后不是说咱们这里也要弄一个商业街区之类的吗？我寻思着警院的门面是不租给外人的，再说现在租金也不算贵。真要是以后修好了商业街区，这租金不得往天上飞。”杨美月沉吟着说道，“现在能把门面买下来也好一点，除了水电之外，也不用担心其他事情，慢慢来，总会好的。你罗阿姨的手艺还挺不错的，上次我和你爸去宁川吃过，挺好吃的，而且就在宁川也挺火的。” “那不挺好的。”方守毅笑着说道，“正好我最近没吃饭的地方呢，要是罗阿姨餐厅真开好了，我一定带着同事去吃。” “行了。”杨美月好笑的说道，“我说守毅，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谈女朋友了吧？” “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方守毅一脸尴尬，匆忙回到房间拿了一份文件，转身离开。 杨美月看向方振天，“你瞧瞧你方家的人，怎么回事？” 方振天倒是不以为意，“守毅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怎么就瞎操心了！” ………… “妈！”陈青妍拿着话筒小声的说道，“您怎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青妍，妈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妈，您说吧。”陈青妍看了看周围，同学们都匆忙的离开，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她今天也是准备去图书馆看书，没成想母亲给她打电话过来。 “是这样的，今天你杨阿姨说是在临江给我看了一个门面，位置挺好的，就在临江警院旁边。” “挺好的啊。”陈青妍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事啊，她也挺支持的，“那可以啊。” “还有就是杨阿姨的意思是既然在临江做生意还是要在临江买房……” 陈青妍知道母亲纠结什么，“妈，我觉得杨阿姨说得没错，不然您也没有住的地方。您也得考虑一下我和小冉吧，我和小冉大学毕业……小冉可能还要等几年，但他以后要是回临省呢？总不能总让他坐火车到临江，又坐一整天的车回宁川吧。您要是在临江买房，以后我和小冉真要是回到临省工作，那肯定也是在临江工作，也有个住的地方。” “这……”罗明秀被陈青妍说动了，她确实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这要是以后两个孩子回临江工作要是没有住的地方怎么办？ 总不可能让他们回宁川工作吧？宁川最近发展也不错，但临江好歹是省会城市，是临省的门面，肯定临江将来的发展是最好的。这两人以后都是大学生，回到临省肯定是留在临江工作的。 “您要是问小冉，小冉肯定也会让您买房的。您就别犹豫了。” “太贵了，一平一千块呢，房价可太贵了。” “妈，您先买吧，现在京城的房价一直往上涨呢，以后指不定临江也要往上涨不少，先买再说了。我听说临江的房价也快两千块了吧，一千块挺便宜的。您就买吧。” “……”罗明秀叹息一声，“成，那我听你们的，找你们杨阿姨商量一下。” “恩。” 陈青妍挂掉电话，想着要不要去找一趟陈冉，但又想起陈冉买上就要参加数学竞赛，等陈冉数学竞赛之后再去找陈冉说这个事情吧。再说，陈冉肯定也是支持母亲买房子的，这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姐弟之间是通过气的，买房这个事情还是越早买房越好。 ………… “明天就要考试了。”黄文舒叹息一声，“我好难啊！” “没关系，你肯定能考得很好的。”陈冉给黄文舒鼓劲。 “今天你不去图书馆吗？” “今天不去。”陈冉笑着摇头，“明天考完之后再说吧。” “反正这几天我也没整理出思路来，去不去都不重要了。” 黄文舒抿着嘴唇没有说话，陈冉躺在床上，“早点休息，明天考个好成绩。” “真羡慕你不用担心考得好不好。” “黄文舒，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想想看，你也是和临江大学签约了的，明年就能去临江大学读书，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也是。”黄文舒莞尔一笑，“确实我也不太懂到底在紧张什么。” 陈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中想着，马上就要结束系统布置的任务，不知道，下一次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会是什么。还有科技树是什么鬼，他好想知道，科技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第139章 评价 清晨起床，陈冉洗漱之后，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正好碰见刚出门的江老师，他看见陈冉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今天很有信心啊。” 陈冉也忍不住笑着说道，“应该还算是挺有信心的吧。” “是吗？”江老师上下打量着陈冉，说了一句，“那就得好好考试才行啊。” “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考试的。”陈冉拍着胸脯表示待会一定会好好考试，江老师挥了挥手，“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叫他们起床。” 陈冉背着书包，来到酒店食堂。 吃完早餐后，他就在大厅等着江老师和其他的同学。差不多人都到齐之后，陈冉跟在队伍里走进京城大学。这几天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京城大学，对于京城大学他是非常熟悉的。 来到考场里，陈冉安静坐下。将墨水和钢笔拿出来，这一套流程他早就熟悉了。用手撑着下颔，他等着监考老师的到来。 不一会儿，监考老师走进办公室，看上去还挺年轻的，应该只有二十多岁左右。陈冉怀疑这群要么就是研究生，要么就是博士生，肯定是被教授抓壮丁给抓来当监考老师的。 年轻的监考老师轻轻咳嗽着说道，“考试的规矩你们都懂，我以前也参加过数学竞赛，所以你们想要耍的花招我都很清楚。好了，现在我开始发卷子，我再强调一次，要是被我逮住，指定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大家都在轻笑，大概是因为监考老师年轻的缘故，一下子让很多人比较亲近。 拿到卷子，陈冉浏览一遍，整张卷子最难的应该就是最后的两道数论题。要知道高中的数论题还是很有含金量的，尤其是大家对于数论了解都不太深的情况下，能够做好数论题，足以说明做题的人在数学上是有很强的可塑性的。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两道数论题……还挺简单的。 陈冉看了一眼之后就在心中下了定论，或许对别人说来，这套卷子还是挺有难度的，但对他来说，这套卷子根本没什么难度。 这个时候监考老师扬起脑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如果你们想要提前交卷直接举手就行，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做卷子。” 虽然监考老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陈冉总有一种感觉，这个规定怕不是冲着他来的。倒也不是他自恋，但是想想好像上一次大家也是很晚才从考场里走出来，只有他是最快从考场里出来的。并且时间还挺早的，陈冉琢磨着，这个规定肯定是冲着他来的。不过这么想想也就算了，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陈冉拿着笔开始做题。题目对他来说很简单，他做题的速度还挺快的。不一会儿，监考老师发下来的草稿纸都被陈冉给写满了。 一边做题，一边想着事情，还没等事情想完，题就做好了。陈冉只能再检查一次，没什么错误。举起手来，监考老师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同学，你有事？” “老师，现在能交卷吗？” 监考老师点点头，陈冉将卷子递给监考老师，随后走出考场。还没有走到教学楼外，就被黄教授给叫住，“陈冉。” 转过身，看见黄教授，陈冉眼睛放光，“黄教授，您叫我？” 黄教授温和的笑着说道，“考完了？” “恩，刚考完。” “感觉如何？” “还成吧。”陈冉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也觉得，决赛的卷子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黄教授询问着，“你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 “大概是数论吧。”陈冉毫不犹豫的回答黄教授，黄教授轻轻颔首说道，“确实数论相对于其他高中知识，比较困难一些。” “走吧，你不是想要在他们培训的时候看书吗？先考试吧。”黄教授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得想好了，我这张卷子可比你决赛考试的卷子难度大了许多。不是我夸下海口，别说是你现在还在读高中，就算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研究生也不一定能全都做出来。” 很多数学上的问题都是有分类的，很多人一辈子研究一个分类就已经很了不起。陈冉想着黄教授给他考试的卷子应该是很全面的那种，估计那个分支数学都会有一些内容。也不怪某些研究生做不出来，数学分支这么多，很多人研究数学的时候都有个偏向性。他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也就什么分支都会看一些。 陈冉估摸着黄教授这张卷子难度肯定还是会有的，至于说有多么的难……在陈冉看来也是不一定的事情，指不定黄教授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也不一定呢。 “那黄教授我什么可以做？”陈冉目不斜视地看向黄教授，眼神中带着渴望。 黄教授好笑的说道，“你要是确定，下午就能来办公室找我。对了，我的办公室就在这座教学楼里，三楼！” 说道这里的时候黄教授停顿了一下，“你要是找到了直接进来就好。” “好。”陈冉轻轻点着头对黄教授说道，“那么黄教授下午见！”对于陈冉这种不客气的语气，黄教授没多说话，莞尔一笑，直接离开。 离开考场，陈冉看见外面的江老师正冲着他招手。走到江老师身边，他轻声询问道，“陈冉没问题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冉想了想，回了江老师这么一句。 “没事就好。”江老师松了一口气，这才对陈冉说道，“那要不你先回去吧，估计过几天你就能留在京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了。” 陈冉没有说话，不管他考得如何，反正都是要留在京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的。 “江老师，下午我要去找一位京城大学的教授，先给您说一声。” 江老师点点头，陈冉认识京城大学的教授也不奇怪。陈冉本身就是被京城大学请来上学的，认识个把京城大学的教授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回到酒店，陈冉开始琢磨下午考试的事情。今天下午要是考得还不错，就算是培训班他都可以不用去，恩……或许偶尔还是要去一趟培训班刷个脸。也不能太过特立独行，更何况他将来还要在京城大学待很久的时间，还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才好。 看了一下钢笔，墨水还是足够的。他将书包放在一旁，拿出草稿纸继续计算。 还是有些问题不太清楚，陈冉揉了揉头发，他在想，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为什么不管他怎么计算好像都是出不了结果的。这不应该啊，沉吟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草稿纸，没有说话。 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而过，即便是在室内，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寒冷。站在窗边，陈冉正在想着事情，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大概是同学们都考完试回来了。 他好像今天上午什么都没做，又过了一上午的时间。 陈冉有点无奈，数学就是这样的，没有灵感的时候，任由他怎么做也做不出结果来。整个上午除了考试之外，他好像做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黄文舒推开门，看见陈冉站在窗户旁边，紧紧皱着眉头，那张比较像是小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死死的纠结在一起。他急忙出声说道，“陈冉，你别想不开啊。” “啊？”陈冉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来，看向黄文舒一脸不理解的说道，“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 “不是，你站在窗户边上想干嘛？” “没，我就是在想事情而已。”察觉到黄文舒好像误会他了，陈冉急忙解释，“就是在放空，大脑想事情呢。” “哦。”黄文舒点头，将椅子拉开，坐在椅子上，“听说你又是最快交卷的。” “恩。”陈冉点点头，他确实是最快交卷的人，应该是吧。反正他交卷出来的时候外面也没有其他省市的学生。 “你呢？考得如何？”陈冉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应该还不错吧。”黄文舒缓缓吐出一口气，“陈冉，我们能对一下答案吗？” “可以啊。”陈冉当然没问题，刚坐下来，准备和黄文舒对答案，陈德宏和杜子恒推开门，“陈冉，对一下答案呗。” 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杜子恒扯着嗓子在吼。 “过来吧。”陈冉很淡定的说道，“我刚准备和黄文舒对答案呢，你们就来了，正好一起来对一下答案。” 四个人从第一道题开始对答案，杜子恒不停地点着头，黄文舒在旁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 陈德宏说的话比较多，等答案对完后，杜子恒常常舒气说道，“看来我还是能考八十多分的。” “我也大概能有八十多分吧。”陈德宏看向旁边的黄文舒，“文舒你呢？能考多少分？” “七十分多分。”黄文舒讷讷的说道，“我还以为这次考得挺不错的，没想到也就七十多分。” “你也不能这么想。”杜子恒在旁边摇着头说道，“你得这么想，你都只有七十多分，肯定还有很多人比你都不如呢。” 对于杜子恒的话，陈冉和陈德宏都是赞同的。两人点着头，陈冉说道，“杜子恒这话确实没错，你都只有七十多分，这次的试卷确实比较有难度，别紧张，下个星期出成绩，你肯定能拿到国一的。” “就是就是。”杜子恒接着陈冉的话说道，“你肯定能拿到国一的，对了这几天你们准备怎么玩？” 杜子恒首先看向陈冉，想要听听看陈冉这几天准备怎么玩。对于京城，杜子恒不太熟，一个人江老师肯定是不让他离开的，只能拐走陈冉和陈德宏，最好黄文舒也和他们一起去，那样的话，江老师肯定让他们出去玩。 “我下午要去京城大学找一位教授，这几天应该还是会在京城大学研究课题。”陈冉摊开手，对杜子恒说道，“你是想要出去玩？” 杜子恒唉声叹气，“不是，刚考试完，不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吗？你干嘛还要每天都去图书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你是觉得一个人出不去，所以想要我们和你一起出去吧？”陈冉毫不犹豫的戳穿杜子恒，摇着头说道，“抱歉，我真不能出门。” “为什么？” “我还有点事情。”陈冉很真诚的看向杜子恒，那张小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我研究的东西都多看文献和资料才行。” “你呢？”杜子恒转过头看向陈德宏。 “我，还是去图书馆多看看书吧。”陈德宏摇着头，“陈冉这位大佬都这么努力，我还有什么资格玩呢？” “不是，你们这也太内卷了吧？”杜子恒皱着眉头说道，“这都考试完了，马上就要读大学了，你们还不休息，每天都在图书馆里看书。能不能给我这个想要玩耍的人一条活路？” “这话可就不对了。”陈冉偏头看向杜子恒，“我们可没有让你也一起看书，你想要去玩就去完嘛，再说咱们临江来考试的学生还挺多的，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没有必要非得让我们陪你出去玩。” “诶。”杜子恒叹息一声，“友情呢？” “没了。”陈冉罢手，“行了，我先去吃饭，下午还有点事情呢。” 陈冉匆忙的离开，杜子恒盯着陈冉离开的背影，嘟囔着说道，“你们说这人今天下午去京城大学究竟是什么事情？” “想知道？”陈德宏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去问他呗。” “算了，我先回去休息调整一下，明天也去图书馆好好学习。咱们的夺冠热门考试完之后也不肯休息，我也没有理由休息啊。” “嗨。”杜子恒看向黄文舒，黄文舒埋下头，“杜子恒你别看我，两个成绩最好的都不休息，我也没脸休息。” “你们故意的是吧。”杜子恒怒吼了一声，离开房间。 吃完饭，陈冉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挺早的。他想着黄教授吃完饭之后估计还得休息一阵子的时间，也没有忙着去找黄教授，而是在房间里看书。 等到下午两点半过后这才背着书包前往京城大学，因为决赛考试完，陈冉离开酒店的时候发现还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一起离开酒店，等着公交车，应该是准备出去玩。 来到教学楼，陈冉来到三楼，找着黄教授的办公室。因为走廊没人的原因，他只能一个个的办公室跑去看。好在黄教授的办公室并不难找，刚冒出脑袋看办公室里的人，就被黄教授给叫住，“陈冉，你过来。” 陈冉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暖气，陈冉轻轻将门掩盖住。 整个办公室还挺大的，栽着绿植。还有好几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人扭过头来看他，其中一个就是和陈冉冤家路窄的路靖宇。他们在小声的说着什么，黄教授对陈冉招了招手，“过来吧，卷子在我这里，你要是能够考上八十分以上，冬令营你完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于陈冉来说，这还真是一件非常有诱惑力的事情，他急忙跑到黄教授的身边，乖巧的坐下。拿着卷子开始看了起来，果然比决赛的卷子难许多。里面几乎都是大学的内容，并且比较深奥。就和黄教授说得一样，即便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大四的学生也未必能做出来。 “怎么样？”黄教授含笑对陈冉说道，“难不难？” “有点难？” “有问题吗？”黄教授依旧还是慈祥的继续说着，“你要是觉得困难，那咱们就别做了。” “别啊。”陈冉还真不觉得有多困难，看了一眼题目，将卷子铺开。黄教授指了指旁边的地方说道，“你去那边做。” “哦！”陈冉拿着卷子走到路靖宇旁边，路靖宇伸着脑袋想要看看陈冉到底做的什么。一看，还真吓了一跳，这套卷子的难度……他反正是够呛。 陈冉拿着钢笔开始做题，黄教授看着陈冉安静的做题，笑着继续做事。 他没有给陈冉规定时间，反正陈冉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算完。再者来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他盘算过，陈冉就算是数学特别好，一个下午可以做完这张卷子。如果和想象中有点出入，这几天时间也应该也是可以做完这张卷子的。 陈冉一边计算着，一边思考着。 黄教授也没有盯着陈冉，到了陈冉这个层次，说实话盯不盯着他已经不重要了。这些内容也不是应试教育学习的内容，很多东西都是考悟性，和别人交流也好，自己思考也好，只要能做出来，黄教授不会追究这么多。 路靖宇在旁边嘟囔了一句，“这题看上去难度还挺大的。” 陈冉皱着眉头，瞪着路靖宇。 知道陈冉很不爽他，路靖宇闭嘴不语。陈冉继续安静的做题，办公室里偶尔会传来讨论的声音，因为这里不仅有陈冉这个学生，还有不少的研究生以及博士生，他们做的课题都是需要讨论的。在这种环境下，陈冉花费了三个多小时，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将整张卷子做完交给黄教授。 接到卷子的时候，黄教授询问道，“刚才检查过吗？” “检查过。”陈冉点着头，黄教授不在说话，这张卷子整体难度很大。再加上陈冉只有十四岁，虽然他差点将希尔伯特问题解开，但做这张卷子还是有点够呛。他对陈冉的要求也不是必须要满分，要是能够得到八十分左右，黄教授就觉得陈冉在数学上是极为有天赋的人。解开希尔伯特问题本身就足以证明陈冉在数学上一定会有所作为，而这张卷子整体比较深奥，陈冉要是能够考到不错的分数那就证明陈冉是非常认真的学习数学，这对于陈冉以后的学术道路没有任何的坏处。 “那我就要开始批改了！”黄教授看向陈冉，“有什么想说的？” 陈冉摇了摇头，他没什么想说的。卷子他检查了好几次，如果真有错误那就是他能力还不够。 “如果待会有错误呢？”看见陈冉没什么话说，黄教授笑着询问陈冉，“你检查过，还有错误的话……” “那就是我能力有限，我以后会更努力的学习。” 陈冉铿锵有力的回答黄教授，倒是让黄教授很欣慰，看来陈冉确实是个非常天才的人，但又没有天才的毛病。颇有些知耻而后勇的味道，当然，陈冉做错也不算是耻辱，因为这张卷子的难度确实很大。是黄教授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卷子给编写出来的，还有好几个京城大学的教授以及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教授加入编写。 里面有些问题，就连研究生看见也会不知所措。 “黄教授，我已经做到目前最好，如果实在是不行，我会乖乖参加培训班的。” “那先看完你的卷子再说。”黄教授拿着钢笔开始给陈冉批改。 恩，第一道题没错。第二道题也没有错，第三道题、第四题……都没错。 只剩下最后两道题，陈冉已经拿到八十分。黄教授对陈冉说道，“很不错，你已经拿到八十分了，不需要去参加冬令营的培训，可以直接参加IMO大赛了。不过，刚才你做完卷子，最后两道题？” “感觉和前面八道题不是一个次元。” “恩？”黄教授看向陈冉，等待着他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最后两道题的难度很大，感觉和前面八道题不太一样，里面包含了许多东西，倒数第二道题是关于自守函数的，最后一道题是一道数论题，但这道数论题的难度……很难。” “前面你八道题都对了，最后两道题有信心吗？” 陈冉摇着头，“没太多信心。”他实事求是的说道，“因为最后两道题的难度偏大，我没有信心会做全对。” “看看吧。”黄教授觉得陈冉已经足够好了，即便是最后两道题没有做对，也不影响他觉得陈冉会成为今后华国数学界乃至于科学界的中坚力量，甚至今后的执牛耳者。 只要陈冉能够继续努力学□□有一天，他的名字能够载入数学史册。 这是黄教授对陈冉的评价。 继续看着倒数第二道题，这道题吧，他的研究生做个半个月能不能做好也不确定，让陈冉做，确实强人所难。 第140章 疑惑 他想要看看，陈冉到底能够自学到哪一步。倒数第二道题看完之后，黄教授觉得有点看花眼了。陈冉没有错，竟然没有任何的错误。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不管别人怎么吹陈冉，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一个孩子即便是打娘胎里开始学数学，他也了解陈冉的家庭，别说是家学渊源，恐怕很多关于数学的内容都是靠着看书自己领悟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去华科大待了半个月，在希尔伯特问题上做出突破，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事实上还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希尔伯特问题可能不是陈冉一个人解决的。但问题是林教授也没有必要将希尔伯特问题这个突破安在陈冉的身上。 因为林教授和陈冉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很多人还是认为并非是陈冉一个人解开希尔伯特问题，说不定在陈冉身后有个扫地僧也不一定，陈冉不过是代为执笔罢了。 如今看来，黄教授倒是觉得这个说法挺可笑的。因为陈冉确实有那种能力，可以解开希尔伯特问题，他在数学的应用上，不能说是好不相通吧，至少也能说是天纵奇才。十四岁的年纪做一张研究生看见都会眼前一黑的卷子，只花了几个小时就能将整张卷子做到九十分。别说是参加IMO大赛，黄教授甚至觉得陈冉现在就攻读博士也没任何问题。 凭借他储备的数学知识，恐怕读数学博士也不需要五年时间。 甚至现在就当大学老师也是可以的。 陈冉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题的，有没有作弊他清楚得很。陈冉这么厉害……黄教授又有些忧伤，好像他确实没有太多的东西能够教给陈冉。他想要教给陈冉的东西吧，好像陈冉都会，不说是信手拈来，也能说是熟门熟路。 能教给陈冉的东西实在是不太多，更多的还是得靠他自己去悟，自己去了解。陈冉对于数学还是挺有兴趣的，可黄教授现在害怕的是，陈冉天分实在是太多，要是再大一点，对于数学没什么兴趣了该怎么办？ 没错，因为太聪明，感觉什么数学题都不太困难，从而今后不学习数学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这种太过聪明的人总是会觉得一切知识学习起来都太过容易，从而丧失进取、继续学习的心思。 “倒数第二道题也没有错误。”黄教授停顿了一下，看向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道题是最难的。他知道这个难度，倘若陈冉最后一道题都能做对，那就证明陈冉不仅能成为华国未来数学界的中坚力量，甚至有可能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那可是菲尔茨奖，一个从未有过华国国籍的人获得过的奖励，也没有任何接受过华国教育的人获得过这种顶级的数学大奖。 不管以后陈冉以什么国籍获得菲尔茨奖，但他以前是接受过华国教育的，那就证明华国的教育并非是现在人们口中的那么差劲。 再次看向最后一道题，就连黄教授也考虑了许久，计算着陈冉给出的公式。 “很好。”黄教授对陈冉说道，“这张卷子可以给你满分。” “我之前听说你的字挺差的，但我看你的字也挺好的嘛，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差。” 说起这个陈冉有点尴尬，“那个，我练过字。” 很久没有用钢笔写东西，他确实有些生疏。以往他的字不说有多好，但也不会太差。重回十多岁的时候，因为被嫌弃字写得实在太丑，所以他还专门跑去练字。现在字倒是练得挺好的，黄教授将卷子放在一旁，对陈冉说道，“行了，你都满分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京城大学的冬令营你可以不去，但是！”黄教授提高音量对陈冉说道，“你要是要离开京城大学，一定要给我说知道吗？” “我知道的。”陈冉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年纪小，大家都怕他要是出什么意外就不太好。 “其他的我就不多了，我希望你以后还会继续努力的研究数学。数学，是一门非常深奥的课程，是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研究的。” “当然。”陈冉用力点着头说道，“数学是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研究的学科。” 黄教授看着陈冉真诚的眼神笑着说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额，京城大学外的酒店。”陈冉不太理解黄教授突然这么询问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马上就要到京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虽然你不需要参加培训，但也要住在京城大学。这样吧，明天我叫靖宇和你一起去酒店，将你的行李搬到京城大学，这样你去图书馆也方便一些。” “黄教授，这不太好吧？会不会显得有黑幕？”陈冉搓着手询问黄教授。 黄教授好笑的说道，“滚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嘿嘿。”陈冉开心的笑着，“那黄教授，我先去收拾一下。” “去吧！”黄教授挥了挥手，陈冉开心的离开黄教授的办公室。外面天色昏暗，几乎没有丝毫的光线。还好京城大学的路灯照在地上，天寒地冻中，陈冉裹紧衣服，一步一步走向酒店。现在应该是七点过吧，天色早就黑了下去。黑暗笼罩在整个城市之中，回到酒店，还没有回到房间就听见黄文舒正在说话，“唉，陈冉可真是厉害，肯定能参加IMO大赛吧。” “要我说，参加IMO大赛其实对其他国家的选手不太公平。”声音清澈，带着锐气。一听就知道是杜子恒的声音，“他可是能够直接发表学术论文的人，还跑去参加IMO大赛，国际数学竞赛最多也就是高中生参加的。要我说，指不定很多大学生还不如陈冉呢，他去参加IMO大赛，这不是去进行降维打击的吗？” “诶，降维打击这个词用得好。我就觉得陈冉真就是跑去进行降维打击的，今天这套题太难了，听说陈冉就做了半个小时就从考场里出来，反正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杜子恒弱弱的附和着。 陈冉推开门，果然这三个人趁他不在正在议论他。陈冉倒是没有其他的情绪，他们又不是在背后说坏话，不过只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聊天而已。 “聊什么呢？”陈冉将门轻轻关掉，“我刚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没说什么，就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杜子恒趴在椅子上，“我总觉得这辈子都到不了你这个高度。” “这辈子还这么长，以后说不定就能超越我。”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杜子恒说话。 “你干嘛呢？”杜子恒眨巴着眼睛，“我们就说了几句，你也不用搬走吧？” “不是这个原因。”陈冉依旧还在收拾着东西，“我刚从京城大学教授那边回来，他说让我明天去京城大学住，离图书馆方便一些。” “□□裸的黑幕啊！”杜子恒开玩笑似的感慨着，旁边的黄文舒和陈德宏也跟着感慨，“黑，真黑！” 陈冉好笑，“我也觉得这是黑幕，不过那位教授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们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几个人嬉笑打闹着，不一会儿，陈冉的东西就收拾好了。 清晨，陈冉还没有睡醒，江老师就在敲门，“陈冉，陈冉？” 黄文舒下床穿上衣服，打开门，看见江老师和一个很年轻的陌生人站在门外。江老师询问他，“文舒，陈冉呢？” “还在睡觉呢。”黄文舒揉了揉眼睛，“江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是路靖宇，是京城大学黄教授叫来的学生，说是让陈冉搬去京城大学住。”江老师笑着说道，“我还以为陈冉早就起床了，没想到还在睡觉啊。” 路靖宇在旁边说道，“还没起床？要不我待会再来吧？” 大清早的起床，路靖宇也不是特别愿意，要不是看着陈冉还是个小孩，估计他也会很生气。也就是看着陈冉年纪还小，不能对陈冉发火，所以他才会什么话都不说。 “等等，我去洗漱一下，很快的。” 房间里响起陈冉的声音，黄文舒听见陈冉说话之后对两人说道，“江老师，陈冉起来了，说是洗漱一下很快就好。” “那……”江老师偏过头看向路靖宇，“要不等等？” “恩。”路靖宇还能说什么呢，人都起来了，他自然只能等着陈冉。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陈冉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提着两个行李箱。路靖宇急忙接过陈冉的行李箱，“走吧，黄教授把宿舍给你选好了。” “恩。”陈冉实在是对路靖宇没什么好感，“江老师，我走了。” “去吧。”江老师也乐呵呵的挥了挥手，陈冉跟在路靖宇的身后，走向京城大学。来到京城大学后，路靖宇很熟练的来到宿舍楼。仿佛他不是京城科技大学的学生，而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一般。 推开门，这里似乎没有人住，大概是冬令营学生们住的地方，很显然是收拾干净的，却没有人居住。 “你就住在这里。”陈冉打量着宿舍，四人间，有阳台，有浴室，说实话，条件还是很好的。 “就我一个人住吗？”好奇的询问着，路靖宇沉吟着说道，“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不过后面应该还会有人来住。这是参加冬令营学生住的宿舍，过几天肯定还有不少人会来，目前只有你一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路靖宇打量着陈冉，“你不会是一个人害怕吧？” 陈冉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那就好，既然你不害怕，你就住在这里。”说道这里的时候，路靖宇又盯着陈冉看了许久，好像是在看陈冉的脸色，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害怕。直到看见陈冉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色，这才挥手说道，“对了黄教授让我告诉你，别忘了下周五得去京城大学的礼堂，会有一个颁奖礼，是要给你们颁奖的。” “哦。”陈冉点着头，“到时候看吧，如果有空我就去。” “诶！”路靖宇人都傻了，“不至于吧，你肯定是国一，你……就算是已经和京城大学签了合同，好歹也要去露个脸吧？” “我知道。”陈冉转过头来，看向路靖宇沉吟着说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陈冉这个问题倒是把路靖宇给问傻了。 “我是说领奖然后呢？”陈冉表情很是严肃的看向路靖宇，倒吸一口凉气，路靖宇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懵懂的状态中，“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颁奖啊。” “我知道啊。”陈冉很认真的说道，“然后呢？” “那可是要拿国奖的。” “恩，我都知道。” “那你还不去？” “我也没说不去啊，如果有空的话，我是会去的。什么叫有空，什么时候没空？” “不太清楚。”陈冉摇着头表示，“到时候在看吧，说不定那天也没事呢。”看着空荡的宿舍，陈冉不太想和路靖宇继续说下去，主要是路靖宇这家伙太喜欢捏他脸。刚才趁他不注意，路靖宇那双罪恶的双手在他脸上又捏又摸的，活像是一个奇怪的大叔似的。 路靖宇的年龄也不大，不过二十多岁，大概大不了陈冉十岁，但陈冉太讨厌路靖宇捏他脸了，这让他很烦躁。 “没事的话，我准备收拾一下。” “不用我帮忙吗？”路靖宇看向陈冉，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陈冉急忙摇着头说道，“不用。” 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还帮忙呢。陈冉默默在心中想着，路靖宇又再一次确认，“真的不用吗？” 陈冉摇了摇头，路靖宇也想着，既然不需要帮忙，那他先去黄教授那边，“那你先收拾着，待会要是收拾不了来黄教授办公室找我就成。” 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倒也不需要跑去找路靖宇，等路靖宇离开之后，陈冉开始认真的整理着。没过多久，房间就被他整理好，看着房间的模样，陈冉重重的点头，对自己整理房间的能力表示赞赏。 将行李箱中的草稿纸拿出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离开宿舍，将钥匙揣进兜里，走向图书馆。 ………… 刚来到临江，罗明秀也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先借住在方家。 方守毅大概是资历比较深的缘故，因为十九岁就开始参加工作，现在都二十三岁了，参加工作接近四年的时间，所以比较得心应手，而方守勇参加工作不太久，比较忙。 罗明秀基本上每天都能看见方守毅，方守勇一直没有见过。 她和杨美月正在商量着事情，方守勇将门打开，大大咧咧的走进房间，一手扯着领带，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结果看见罗明秀也在，愣了一下。那张英武中略显稚嫩的脸轻轻抿着嘴唇，“妈，罗阿姨。” “守勇回来啦。”罗明秀笑着说道，“我来几天，都没有看见你在，工作挺忙的吧。” “是有一点忙。”方守勇以一种疑惑的目光投向杨美月，想要弄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美月笑着说道，“守勇，你罗阿姨马上就要来咱们家外面开饭店了。” “哦？”方守勇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那罗阿姨开饭店以后我一定会带着同事去吃的。” 罗明秀笑着说道，“没关系的。” 杨美月继续和罗明秀说话，方守勇回到房间，他这才想起来，好像他没有见到陈冉。这家伙是去京城了吗？ 打开房门，方守勇沉吟着说道，“杨阿姨，你来临江，陈冉也会跟着来临江？” “你这孩子？”杨美月笑骂一声，“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吗？” “啊？”方守勇一脸懵，之前说过？说过什么？ “妈，之前说过什么？”方守勇那张俊朗的脸晒得有点黑，眉目凌厉，可惜眉眼间还带着一点稚嫩，能看出来，他似乎刚参加工作没多久。 “人家小冉现在都去京城了。” “我知道啊。”方守勇最近忙得头晕眼胀的，确实没有关注陈冉的事情，再说他和陈冉……也没什么话可说。真没必要这么关注陈冉的事情，只不过看见罗明秀在家，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陈冉肯定会跟着罗阿姨一起来临江吧。 “去参加比赛嘛。” “你这孩子。”杨美月指了指方守勇，又对罗明秀说道，“他最近挺忙的，估计把这事给忘记了。” 罗明秀急忙罢手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啊？”看着两人打哑谜，方守勇更加疑惑了，“妈，陈冉出事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杨美月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人家陈冉和京城大学签约了，这会儿在京城大学，说是过年也要在京城大学查什么什么资料来着，今年过年就不回来了。说是明年好像还要去国外参加一个什么数学竞赛之类的，明年估计也没空回来。再说人家陈冉明年下半年就要在京城大学读书，人家学习成绩可好了，是保送京城大学的。” “你罗阿姨也是想，要是今后陈冉回临江工作至少还有个房子，这不是准备买个门面，还给陈冉买个房子吗？要我说，陈冉这么有出息，说不定将来就在京城工作呢。” 那可是京城大学，原本现在能够读个大学本科毕业就能在临江找到一份体面，且收入丰厚的工作，更别说是京城大学毕业的学生。那回到临江基本上是属于谁都要抢着要的存在，现在华国似乎还没有放开大学招生的打算，一切一如往常。 一个大学生足够在临江活得非常好，非常体面，只要不犯罪，稳步提升，在临江肯定是混得很开的。 基本上可以说是跨越个阶级不成问题，甚至能说会道，还能接触临江最上层的，将来发展空间更是大。陈冉这个起点，是很多人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罗明秀笑着说道，“小冉说他在京城大学读书之后还是更倾向回临江工作。” “他现在还小，大学要读四年呢……” “也不是，小冉说他读完本科可能还要读研究生和博士。” “哟，那可不得了，以后那可就是科学家了。”这年代大学生都是少之又少，更别是研究生和博士。那就是真正的知识分子，还是那种最高端的知识分子。 方守勇就站在旁边听着两人聊天，他琢磨着陈冉这是打算很多年都不回临江吧。 京城大学距离临江远，逢年过年很多临江去外地上学的人，特别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基本上都不会回临江。绿皮火车速度又慢，人还杂乱，甚至读大学四年没有回国临江的人比比皆是。陈冉这么选择倒也不出方守勇的意料，倒是他知道陈冉的成绩好像挺好的，但没想到好到这种地步，这都上京城大学了。那可是华国最高学府，他从来没有想到去那种学校，就连临江大学他都没有想过。 倒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去过几次临江大学，不过都是处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罢了。 方守勇轻轻啧了一声，这小子挺厉害的啊，将来估计也是个了不得的主。反正他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读京城大学的，除了陈冉之外。很多人都是读中专，要么就是高中毕业之后就工作。 反正和他差不多大年纪就开始工作的人比比皆是，像是陈冉这么厉害的人……除了陈冉之外，他确实没有见过别人。 “守勇，今天在家里吃饭吗？” “不了。”方守勇转身回到房间，“我回家找点东西，待会要去单位，最近有个案子呢。” 杨美月对罗明秀说道，“明秀还是你享福，你瞧瞧你家的青妍和小冉，都这么厉害，你以后啊，肯定会很享福的。” 罗明秀笑着没说话，她也不在意享福不享福的事情，只要两个孩子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他就知足了。享福这种事情，今后再说吧！ 方守勇拿着文件离开，还在想着，曾经那个喜欢缠着他的人居然都跑去京城读大学了。估计以后不会经常见到了，方守勇倒是没啥感觉。陈冉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小屁孩，他能有什么感觉那才是怪事。 说做就做，很快罗明秀不仅将房子买好，连店也盘下来，正在着手装修。好在杨美月有空，她就陪着罗明秀一起装修。 很快门面被装修出来，倒是吸引不少人，罗明秀做饭的技术确实很不错，杨美月和方振天也是有空没空就去帮忙，虽然饭店生意挺好的，很多临江大学的学生甚至听说这边有一家小店味道很好，甚至从北江区都跑来江东区吃饭。学生嘛，时间有很多。 方守毅和方守勇没有来帮忙，但拉了很多同事来吃饭。因为本身就开在警苑小区门前，绝大部分的同事都住在警苑小区里，和罗明秀熟悉之后，大家都会叫一声罗阿姨。在加上他们都知道罗明秀曾经的丈夫也算是因公殉职，对于罗明秀还是挺尊重的。 王志辉也总来吃饭，倒是王卫东被他弄去住宿学校之后只有周末才能来吃饭。要是王志辉没事，还会跑来帮个忙。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罗明秀的日子倒是好过不少。因为有自己的事业，忙是忙了点，但过得挺开心的。 ………… 星期五，寒冷的天气没有丝毫的变化。陈冉裹紧衣服前往京城大学的礼堂，他到达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因为昨天晚上看了一整晚的书，所以陈冉今天早晨起来稍微有点晚，他到大礼堂时，上面的人正在发言，江老师往后看了一眼，看见是陈冉走进礼堂，急忙对着他招手。 陈冉走到江老师身边坐下，江老师关切的询问，“陈冉，没事吧？这么晚才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老师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昨天晚上看书看得比较晚，今天早晨睡过头了。” “接下来是获得高中数学竞赛国家一等奖的同学，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奖。” “陈冉……” 上面的人刚好在陈冉坐下的时候念到他的名字，陈冉只能起身走到台上，拿着奖状傻傻的站着。等拍好照片之后，他才得以下台，接下来演讲的人并不是陈冉。估计着京城大学的老师知道陈冉没这个空闲演讲，而是让陈德宏上台演讲。 “陈德宏前天也和京城大学签约，明年就读京城大学的数学学院，你以后和陈德宏还有杜子恒都是同学了。”江老师还是很开心的，看着这些学生一个个都有美好的未来，他怎么能不开心呢。作为带队老师，今年临江省收获颇丰，甚至陈德宏、杜子恒依旧黄文舒都被要求留下来参加数学冬令营，而陈冉本身就是要参加数学冬令营的，一下就能有四个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学生，比去年还多了两个。 江老师还是很为学生们感到开心。 “他们也和京城大学签约了？” “签了，成绩还没出来的时候就有好几所大学找上门，最后两人都选了京城大学。”江老师带着笑意的说道，“估摸着其他大学还是很受伤的。” 别的不说，京城大学的数学和物理确实在华国都是顶尖的。 在这方面，想要学习到最好的知识，选择京城大学倒是不错的。 “原本京城大学还想和黄文舒签约的，不过黄文舒说他已经和临江大学签约，京城大学这才作罢。” 京城大学是觉得能多收几个学生就多收几个学生，都是国一，谁也不比谁差，当然除了陈冉之外。陈冉在这群学生里，绝对是独一档的存在。 能够将陈冉收入囊中，京城大学确实已经非常满足了，本着能多收一个是一个，京城大学也没有太过费心，但还是有很多学生和京城大学签约。但也有不少学生被其他学校给抢走，不管是什么比赛，京城大学也不可能真的将所有学生收入囊中，有这么多学生也知足了。 陈德宏在上面讲完话，所有人都慢慢离开，陈冉也跟着离开。估计今天下午他的室友就要来了，也不知道室友都是谁。 来到图书馆，他认真的看着文献和资料，将室友这个问题抛却脑后，等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陈冉惊讶的发现好像和他一个宿舍的人……就是这三个人。 推开门的时候，陈德宏很自然的对陈冉打招呼，“陈冉回来了。” “额……你们？”陈冉看见杜子恒和黄文舒正在整理东西，陈德宏也在整理着东西，杜子恒偏着头对陈冉笑着，“陈冉，咱们又见面了，估计以后我们都得当室友了。” “我恐怕是不行。”黄文舒举着手说道，“我也就是冬令营而已，冬令营结束之后我就得回临江了。” “原来是你们呢。”陈冉松了一口气，“我还在想新的室友好不好相处，没想到是你们，那就没事儿了。” 陈冉将草稿纸放在桌面上，杜子恒对陈冉问道，“陈冉，问你个问题呗。” “什么问题？” “就是明天你会去参加冬令营的培训吗？” “怎么？”陈冉疑惑的说道，“我可以不用去，我和京城大学的黄教授说好了，可以不用去参加培训。” “要不你还是去吧，来都来了，给培训的老师一个面子嘛。” 陈冉觉得杜子恒肯定有鬼，否则不会那么强烈让他去参加明天的培训，“到底什么事情啊。”陈冉看向旁边的陈德宏。 陈德宏好笑的说道，“这家伙是怕明天老师出太难的问题他答不上想叫你去壮胆呢。” “这样啊，行啊。”陈冉倒是挺好说话的，“我明天陪你们去一趟吧。” “真的？” “真的。”反正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研究的，去听一下培训就当是换一下脑子，放空一下吧。 现在他的研究真的进入死胡同，不管他怎么看文献资料，就是没灵感。拉开椅子坐下，“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陈冉打算和他们闲聊一下，杜子恒怪叫着说道，“陈冉，你今天不用看文献和资料，陪我们聊天了？这可不常见啊。” “看也看不出个结果，你要是不想聊天，我睡觉。” “别啊！”杜子恒急忙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陈冉大神，你要救我啊。” “救你？”陈冉再一次疑惑。 140-160 第141章 挑战 “我能救你什么？” “他是想说，他想要参加IMO大赛，但是听说参加数学冬令营的人至少有一百多号人，除了我们这些参加奥数竞赛的，还有其他数学竞赛出来的人也要参加数学冬令营，最后只有五个人能参加IMO大赛……不对，应该是只有四个名额。” “还有一个名额已经被内定了。”陈德宏无奈的说道，“你也知道一百多个人只有四个人能参加IMO大赛有多惨烈吧。” 让陈冉震惊的是，“这也能内定？” “你还不知道？”黄文舒在旁边轻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被内定的人啊，我们也是听京城大学的教授说的，你可是必须要去参加IMO大赛的，说是让你拿特别奖回来呢。” “特别奖是个什么东西？”陈冉不解的询问。 “也就相当于第一名，历年IMO大赛最厉害的人会获得当年的特别奖。” “原来如此。”陈冉坐下之后，“不过我被内定，没有人会闹事吗？你们都知道，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闹什么？你是奥数竞赛第一名，以你的成绩参加IMO大赛一点也不奇怪，我倒是听说很多人都想要见见你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我还能是什么模样，莫非还能三头六臂不成。”陈冉觉得搞笑，“他们就是想太多。” “我们不说这个，反正明天他们就能见到你。我听说沪市的那位最近很受伤，据说去年被你拿了初中数学竞赛的第一名，赶紧跑到高中，还想着在高中和你一较长短呢。这次没想到又被你拉了很远的距离，差点没有放弃数学冬令营，听说你在京城大学读书，连夜和沪市还是金陵的大学签约来着。” “这……”陈冉疑惑的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他，没有必要吧。” “估计是怕看见你会心塞吧。” “我都不知道有这事。”陈冉哭笑不得，他是真不知道有这种事情，也没有人告诉他啊。再说了，他每天都忙着看文献和资料，也不会理会这种事情。 “早点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培训咯！”杜子恒唉声叹气，“同志们，我听说这次培训又是半个月，要是被选上的话，五月份还要来培训呢。” “那你到底是想被选上，还是不想被选上？”陈冉好奇的看向杜子恒。 只见杜子恒一脸纠结，“从胜负欲上来说，我是想要被选上的，但是从偷懒人的角度来看，我不太想要被选上，所以……我现在其实是有点纠结的，到底要不要被选上呢？” “你在这里纠结什么？”陈德宏快看不下去了，好笑的说道，“你能不能选上都还不知道呢，现在就开始纠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也是，我好想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说道这里的时候，杜子恒摊开手，“算了，我还是早点休息吧。” 大家洗漱一番后，陈冉上床准备睡觉，明天还是去打一趟酱油吧。否则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一百多号人，只有他没有去，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对。 清晨起床之后，陈冉抓紧时间洗漱，大家都起来得挺早的，数学冬令营里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自然没有人甘于落后，陈冉好歹已经内定可以去参加IMO大赛了，一百多号人，还要争四个名额，可以想象一下，竞争有多么的激烈和残酷。 洗漱好，陈冉站在门前等着他们，因为大家是一个接一个的洗漱，速度上稍微慢了点。等所有人都洗漱好之后，大家一同离开宿舍，前往食堂吃饭。 吃完饭之后，来到阶梯教室，因为人很多的关系，陈冉是选择后面的位置，本身他是想让几个室友坐在前面的，没想到几个室友竟然想要和他一起坐在后面。他是听不听都没有关系的，室友们倒还是需要听讲的。 坐在位置上，旁边的是杜子恒和黄文舒，陈德宏坐在杜子恒的旁边。 来了过半的人，但大家都是往前面坐，只有他们几个是坐在后面的，显得有点奇怪。不少人都往后面看，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恒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恩？”陈冉轻轻挑动眉头，“你想多了，谁会这么爱看你啊。” “不是，真的……” 陈冉抬起头来，果然很多人都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似乎还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似的。 “估计是只有我们坐在最后，所以他们在讨论为什么我们要坐在最后吧。”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别这么害怕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杜子恒埋下头，“我还是个孩子，还是很害羞的。” “……”陈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在杜子恒也没有尴尬太久，培训老师走进阶梯教室时，大家都安静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老师，没有继续盯着后面。 老师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陈冉猜测这位培训的老师如果不是京城大学的教授也应该是副教授之类的。果然这人介绍的时候对所有人说道，“各位同学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数学冬令营的主要培训老师，我姓杨，你们可以叫我杨老师。” “我也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副教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震惊，京城大学的数学副教授竟然给他们当培训老师，陈冉也挺愣的，真没想到京城大学还是挺舍得花本钱的，他们在临江大学培训的时候，老师也只是数学系的讲师而已，没想到来到京城大学之后，还让副教授给他们讲课。四舍五入一下，他们也算是真正进入大学了吧？ “首先呢。”杨副教授环顾着四周，“我知道，在座的人里面有很多天资聪颖的人。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能够来到京城大学的数学冬令营本身就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都是非常强劲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还有你们当中有些人呢，即便是在整个数学冬令营的学生中也是非常突出的。”杨副教授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一下，“我就说一个名字吧，今年高中数学竞赛的第一名陈冉，我看见陈冉今天也来了。” “……”陈冉满脸的问号，他自问这是第一次见到杨副教授，他是怎么把自己给认出来的？陈冉是特别弄不懂这一点，到底是怎么把他给认出来的？ 陈冉这个名字，在座的所有人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但见到陈冉的人并不多。除了沪市那位很注意陈冉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见过陈冉。只是听说陈冉是一位非常有天赋，都不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而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天才少年。 对于这样的人，大家都还挺好奇的。陈冉很少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之前也没有过任何的报道，仿佛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人一般。 甚至还有很多人连陈冉是从哪个省份来的都不知道。 于是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想要从人群中精准的找到谁才是真正的陈冉。旁边的黄文舒小声的说道，“陈冉，你认识这个副教授？” 陈冉摇着头，声音同样很小，看大家的样子就知道，很多人其实是不认识他的，“我真不认识这位杨副教授。”看上去杨副教授也挺慈祥的，没想到还没开始上课就点他的名，陈冉有点尴尬。 “看来大家好像都听说过陈冉是吧。” 杨副教授继续说着话，没有人回答，但大家的表情都表明，确实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听说过陈冉这个名字的。 “就我个人来说，在解析函数方面，我不一定也能有陈冉厉害。”杨副教授更是语出惊人，在解析函数方面，一个副教授还没有一个高中生厉害，并且还是副教授自己承认的，这是什么概念？这个陈冉还是人类吗？这真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听说这个陈冉实际年龄还挺小的，甚至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还要小。怎么可能在数学上，一位副教授还自认为比不上陈冉。 “我看见大家都挺惊讶的。”杨副教授第一节课似乎没准备给他们讲什么内容，而是随意的在讲台上发挥，“第一节课，我没有打算给你们讲解一些关于数学上的东西。在座的诸位再不济也能上很好的重点大学，你们将来在数学上都是大有可为的。” 杨副教授看向所有人，“我现在单独把陈冉拿出来说，也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数学是一门天才的学科，努力固然是有结果的。你们能够来到京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说明你们在当地，至少在学校里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说不定，你们在学校的时候都是被称作天才。”杨副教授侃侃而谈，“但我想要让你们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不是公平的。我说的公平是诸位在学习上的天赋，就好像你们能够来到京城大学参加数学冬令营，你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被保送进入大学的。” “那么你们觉得这对于其他的高中生，对于全国的高中生公平吗？” “或许有人会说这很公平，因为你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进行数学竞赛的培训。但对于全国其他的高中生来说，显而易见的不公平。”杨副教授沉声继续说道，“他们或许在数学上没有天赋，或许即便是努力学习三年关于数学竞赛的内容也不会有成果。这种不公平不是来自于社会，而是来自于你们在数学上的天赋。所以我刚才说，我首先要教会你们的事情就是和自己和解。” “和解，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杨副教授笑着说道，“就好像我第一次听说陈冉的时候，尤其是看见他在解析函数上做出的举动，知道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我也是很难释怀的。” “但人生就是这样，一山总有一山高。我希望大家能够审视自己的差距，而不是心理失衡。”杨副教授沉吟着说道，“你们都还是十多岁的孩子，还有美好的未来，你们今后选择数学这个行业，那么你们将会遇见无数比你们天资聪颖的人，当然，我也认为你们当中不乏大器晚成之辈，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陈冉是完全不需要来教室里进行培训的。他……事实上连大学都不用上，甚至可以直接去当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这就是你们和陈冉之间的差距，你们虽然聪明，但大学的很多内容还不太了解，但陈冉从目前他的卷子上来看，我认为他是不需要经过大学学习的，可以直接成为研究生。” 陈冉没有说话，反倒是身边的几个人也认同杨副教授的话，他们和陈冉实在是太过熟悉，也认为陈冉根本就不需要读大学，直接读研究生也是绰绰有余的。 “总得来说，我是希望你们能有个良好的心态，在数学上轻装上阵，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都是十多岁的孩子，陡然间出现一位像是陈冉这样的真正天才，杨副教授也害怕有些人可能承受不住，做出一些傻事，才会说这么多。 “接下来，我先说说你们目前的难点。” “数论。”杨副教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数论两个字，“我相信你们对于数论都不陌生，也很清楚，目前数论就是你们大多数人的难点。” “关于数论，我相信你们大多数人都是了解的。”杨副教授将粉笔扔在讲桌上，又继续说道，“这是一个纯粹数学的分支，关于数论，至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这也是为什么对于你们来说，数论很困难的原因。不光是你们，即便是全世界的数学家在数论上的研究都很深入，但依旧还有很多难题等待着数学家们解开。” “数论主要是研究整数的性质，这没什么可讲的。”杨副教授继续说道，“既然说道关于数论的难题，你们应该也会知道有哪些难题吧？” “最著名的黎曼假设，在去年被美利坚的克雷数学研究所列为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黎曼假设是关于黎曼ζ函数ζ(s)的零点分布的猜想，它是迄今为止数学界最重要的猜想。当今数学文献中已有超过一千条数学命题以黎曼猜想（或其推广形式）的成立为前提①。” “还有哥德巴赫猜想，也是大名鼎鼎的世界三大数学难题之一，大家所熟知的大概是我国的陈老先生证明1 2。” “以及克拉梅尔猜想、孪生素数猜想、周氏猜想、新梅森猜想等等，这都是数论上的难题。可以这么说，如果哪位同学能够解开刚才那些数论难题中的任意一个，你们的名字将会载入数学史册，并且今后肯定能够成为我国数学界的知名人物，今后你们不仅能够成为教授、博士生导师，甚至可能会因为你们解开这些数学猜想中的一个，会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我们先来说没有那么困难的，就从比较简单的数学猜想说起。” “大家看看黑板。” 【任何奇自然数p，若以下其中两句叙述成立，剩下的一句就会成立： 1.p=(2^k)±1或 p=(4^k)±3 2.(2^p) - 1是质数 3.[(2^p) 1] / 3是质数②】 “这个问题呢，就是比较简单的新梅森素数，各位看上去好像这个问题并不困难，但你们真正上手去做这道题的时候就会知道，这道题的难度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杨副教授想要告诉学生，数学的难度并不仅仅只是几道数学竞赛的考试题而已。说到底，数学竞赛在真正的数学家眼中不值一提，甚至在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学生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数学的深奥和深邃都是超出这些十多岁的孩子所想的那样，他想要让这群孩子们知道，数学并不是他们做的数学竞赛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当然，杨副教授也希望他们今后绝大多数人能够在数学上做出成绩。 这不是为了吓住这群学生，相反，他是想要激励这群学生。 “你们可以做做，尝试一下，这道题究竟有多么的困难。” 看上去问题特别的简单，但学生们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拿着笔半天都下不了笔，这就是真正的数学吗？ 好像和他们做的数学竞赛卷子很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 看见所有的学生愁眉不展的模样，杨副教授笑着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数学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简单了吧？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对于数学还觉得它很简单，就是你们看过的几本书。在我看来，你们看的那些书，根本触及不了真正的数学，数学是唯美、深邃的思想，是世界规则的一种体现。我们需要发现、寻找，并且用唯美的公式将这些规则让大众熟知。” “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陈冉垂着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 突然，他站起身来。杨副教授愣了一下，“陈冉，你生病了？” 陈冉，他就是陈冉？ 看着陈冉那张稚气未脱，甚至还与小学生有几分相似的脸颊，个子也不太高，很是瘦削。早就该想到，这就应该是陈冉的，年龄比他们这些人还要小，坐在最后一排，还故意不往前座。 大家惊讶的打量着陈冉，仿佛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 “老师！”陈冉沉声说道，“我想试试。” “试试？”杨副教授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黑板上的新梅森猜想，他指了指黑板，“你想尝试一下？” “对。” “上来吧。” 杨副教授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陈冉想要尝试一下解开新梅森猜想，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他之前不也做过希尔伯特提问吗？ 陈冉三步并作两步，过道上路过。 下面的学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没听见吗？他好像要做这个数学难题？” “真的假的？我刚才试了一下，根本就算不出来吧？” “我就是说，这道题根本就算不出来吧，他怎么想的。” “诶，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他之前解开过一道数学猜想。” “不是吧？那可是数学猜想，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说还发表了论文，是真的解开了。” 陈冉拿到台上，杨副教授将粉笔递给陈冉，顺便询问了一句，“有几层把握？” “没什么把握。” 杨副教授好奇的看向陈冉，“既然没有把握，你还要上来做这个问题？” 陈冉倒是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大家都做不出来，我就算是做不出来，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嘲笑我的。除非有人能够解开这个数学猜想，刚才刚好有点灵感，如果能解开那是最好的，不能解开，对我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杨副教授笑了笑，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向陈冉，不愧是京城大学花了大价钱才抢到的学生。 这么看来，京城大学抢到陈冉确实是赚到了。杨副教授已经能够想象到陈冉今后一定会出国，在国际顶尖的大学留学，甚至有可能在国际顶尖大学担任助理教授、副教授、甚至是教授等等之类的。今后陈冉一定会获得很多的荣誉，但不管最后陈冉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首先他都是从京城大学毕业的。 陈冉接过粉笔之后，想了想，直接在黑板上开始写着公式。 下面的学生议论声越来越大，杨副教授轻轻咳嗽一声，“下面的同学，你们声音别太大，别打扰陈冉的思路。” 大家声音小了，但依旧还是议论纷纷。 “我的天，真的假的，这人……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么做？” “他都做到哪一步了？我好像有点看不懂了？” “数学还能这么玩？” 陈冉依旧拿着笔在黑板上写着，他真的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刚巧来了点灵感，也没想真的解开这个猜想。黄文舒小声的说道，“陈冉这是做到什么地方了？黑板还没写完呢，我怎么好像有点看不懂了？” “我也……”杜子恒无奈的说道，“看不懂陈冉到底在黑板上写了啥。” “你们都没有看懂吗？”陈德宏偏头看向两人，迎着杜子恒的目光，“你看懂了？” “说实话，我也没看懂，不太清楚陈冉在黑板上到底写了什么。” 第142章 解开 整个教室里，唯一能够看懂陈冉写下公式的，恐怕只有杨副教授。原本杨副教授的脸还挺轻松的，越来越严肃。陈冉的公式并不复杂，但他写得很快，运用的是筛法。可是等陈冉写完黑板之后，杨副教授有点看不太懂了。 也是，数学猜想嘛，他一个副教授没有看懂也不奇怪。但前面没什么错误，这绝对不是陈冉一时兴起能够做到的程度。他研究这个问题也有很久的时间，差不多好几年了吧。陈冉写完的一整个黑板，他研究出来的，大概也只有半个黑板而已。 而陈冉推开黑板，又继续写下去。 【…… 当q=3时，有32×2×(2k-1)φ(Y1)=2S(324)=2×54，即(2k-1)φ(Y1)=6，则有2k-1=1，φ(Y1)=6与2k-1=3，φ(Y1)=2.当2k-1=1，φ(Y1)=6时，有k=1，Y1=7、9、14、18，结合Y=qδY1与(q，Y1)=1，有Y=189、378，经验算Y=189、378都不是方程(1)的解；当2k-1=3，φ(Y1)=2时，有k=2，Y1=3、4、6，结合Y=qδY1与(q，Y1)=1，有Y=108，经验算Y=108 当q=5时，由式(4)有100(2k-1)φ(Y1)=2S(524)=2×100，即有(2k-1)φ(Y1)=2，则有2k-1=1，φ(Y1)=2，进而k=1，Y1=3、4、6，结合Y=qδY1与(q，Y1)=1，有Y=375、500、750，即当k=1时，Y=375、500、750 …… 当q=2时，由式(4)有26(2k-1)φ(Y1)=2S(256)=2×60，即23(2k-1)φ(Y1)=15，这是不可能的，无解； 当q≥3时，由式(4)有q6(q-1)(2k-1)φ(Y1)=2S(q56)≤112q，即q5(q-1)(2k-1)φ(Y1)≤112，这是不可能的，无解 ……①】 陈冉的速度继续加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很多地方，大家都看不懂。杨副教授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陈冉两块黑板都写完了，开始写第三块黑板。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看懂，陈冉依旧还在奋力的写着。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能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陈德宏看着黑板上的数字，揉着眉心说道，“我突然感觉到了数学的困难程度好像超越了我的想象。” “谁说不是呢。”杜子恒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觉得陈冉学的数学和我学习的数学不是一个数学？” 黄文舒直接趴在课桌上，“我觉得我要是能有陈冉一半厉害，大概就不用参加冬令营直接能够参加IMO大赛了。” 下面的学生也议论得极为激烈—— “难怪他能够直接参加IMO大赛，你们能看懂他写的啥吗？为什么上面的数字我全都认识，但他写完之后，我愣是没能看懂。” “嗨，我也是没有看懂。” “他用的是……筛法吧。” “筛法？” “拜托你们好歹也是参加数学冬令营的学生，难道不会做数论题吗？” “会做啊，可是他真的用的是筛法吗？为什么和我用的筛法不是同一个筛法。” “这个陈冉也太强了吧？” “这是大仙啊！” “陈冉已经位列仙班了吧。” 大家都在继续说着话，陈冉目不转睛的在黑板上写着东西，后面写的没有人能够看懂。杨副教授皱着眉头，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事实上陈冉写出来的公式，后面的部分，他也是有点看不懂的，不仅看不懂，甚至还有点疑惑这是可以写的吗？写出来之后，能怎么样呢？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将陈冉写出的公式在心中复盘。因为能力有限，后面的他确实算不出来，陈冉到底解没解开。 不过看陈冉的表情，他似乎还没有做完。 虽然不知道陈冉到底能不能解开，但杨副教授还是认真的看着陈冉在黑板上书写着。 【…… 当M=1 004=22·251时， p1， …， p10等奇素数皆非M的因数， 所以d1， …， d10等每个数都为2.当M=2 310=2×3×5×7×11时， p1， p2， p3， p4都是M的因数， 则d1， d2， d3， d4都为1， 而p5， p6， …， p14等素数皆非M的因数， 则d5， d6， …， d14都为2 …… 当x=10 000 000时， 有pn=p455=3137 当M=10 000 000时， 有pn=p455=3137 因当M=10 000 000时， 有pn=p455=3137 …… 若a是M的HM数， b必是一非pk倍数之奇素数.则b0 (mod pk) 是肯定的.假若任有一pi使得b≡M (mod pi) ， (i=1， 2， …， n其中之一) .那么a=M-b就是pi的倍数， 则与a是M的HM数相矛盾， 所以只能是bM (mod pk) .故b也是一HM数. 在M的两奇素数和式中， 除了pk pj的， 其它两奇素数和式中的加数， 都是M的HM数. 在不大于M的自然数中求M的诸HM数， 其实不论是顺着筛还是倒着筛， 而筛出来的结果都一样.若M太大， 就不可能实筛.这就需要找到一种计算方法， 使得所计算出来的值与M的实际HM数之个数很接近.为了好计算， 便使用倒筛计算法 ……②】 【故对于任何奇自然数p，若以下其中两句叙述成立，剩下的一句就会成立： 1.p=(2^k)±1或 p=(4^k)±3 2.(2^p) - 1 3.[(2^p) 1]/3成立】 放下手中的粉笔，陈冉抿着嘴唇，那张稚气中带着清秀的脸看向杨副教授，“杨老师，我好像……把这个猜想解开了？” 陈冉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解开猜想，黑板写了好几块，密密麻麻全都是公式。 “啊？”杨副教授也愣住了，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才回过神来。甚至下面的学生一个个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陈冉解开新梅森猜想？这……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陈冉才多大？不过十四岁而已，他就解开新梅森猜想了？这……这可是一道数学猜想，不管这个猜想和千禧年大奖难题来说，简单多少，终究是一个数学猜想，是许多数学家终其一生追寻，甚至都不能解开的数学猜想。 陈冉十四岁就解开了？ “你确定？”杨副教授头皮发麻，后面的他确实没有看得太懂，虽然他教这群学生数论，但他研究方向并不是数论，在数论的研究上不是特别精通。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到后面没有看懂的原因。 “不太确定。”陈冉也带着不确定的说道，“不过，我做到最后一步，好像是顺手做出来的，至于对不对，我确实不太确定。” 陈冉没有潇洒的将粉笔放下，用笃定的语气说他真的把这个猜想做出来，反而是带着一种谨慎的说不太确定，这个事情对于京城大学而言，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之前应该查阅过很多相关的文献和资料吧？”杨副教授想要知道陈冉为什么能够解开这个猜想，即便是陈冉没有真正解开，看样子，也是做出突破的。 陈冉绝对不可能直接上来就解开这个猜想，前期应该是有大量的准备。 “是，原本是收集了很多数论方面的文献、资料，准备做克拉梅尔猜想的，不过我想着如果先从新梅森猜想，然后从另一方面试试能不能在克拉梅尔猜想上做出一些突破之类的……我是真的没想到，好像真的把新梅森猜想解开了。” 两人在讲台上的对话，下面的学生们都没怎么听见去，他们完全沉浸在陈冉竟然真的解开数学猜想的震撼中。尤其是那种当场看见陈冉解开数学猜想，更加震撼。基本上大家都没有看懂陈冉在黑板上写的是什么，结果陈冉来了一句他把猜想解开了，这谁顶得住。 黄文舒讷讷的对旁边的杜子恒说道，“他真的解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数学猜想？” “别问，我也看不懂，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解开。” 杨副教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陈冉，你先在讲台上别动，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还有下面的同学，千万别乱动。” 杨副教授转身匆忙离开教室，只剩下一群同学还在震撼中，少部分回过神来的同学好奇地看向黑板，上面的公式……果然和刚开始一样，都是他们看不懂的。 分开他们都知道，但合在一起，那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陈冉尴尬的站在讲台上，下面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杨副教授离开之后，直奔数学学院的办公室。这个时候，还有好几个教授都在办公室里，也有不少博士生以及研究生在办公室里讨论着课题。 杨副教授首先来到的自然是黄教授的办公室，黄教授本身就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有名且有资历的教授、博士生导师，再加上黄教授在数学上还是非常有水平的，并且还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而陈冉是他很看好的学生，不出意料，陈冉会是他的学生。 也没有其他人跟黄教授抢陈冉，黄教授的学术水平是非常不错的，也是学术界的大牛，跟黄教授抢徒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大家都默认陈冉就是黄教授的学生，而杨副教授来黄教授的办公室也正是因为大家都默认陈冉是黄教授的学生，陈冉这个学生做出了这种事情，首先通知的，肯定就是他的导师。 杨副教授敲了敲门，看向黄教授的办公室。 黄教授抬起头来看见五十来岁的杨副教授笑着说道，“老杨，你怎么来了？” 杨副教授虽然只是副教授，但在黄教授面前也没有露出太大的波动。 “你今天不是要给冬令营的学生讲课吗？” “对。”杨副教授回应了一句，“确实要给冬令营的学生讲课，不过……”说道这里的时候，杨副教授抬起头来看向黄教授，“突然出了一件事情。” “出事？什么事？”黄教授不解的询问道，“陈冉跑来捣乱了？不可能吧，他这个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他倒是没有捣乱，但今天跑去听课了。” “哦？”黄教授疑惑的说道，“我还以为他今天是在图书馆呢。” “怎么，他惹到你了？”现在陈冉还没有正式进入京城大学学习，但黄教授已经认定陈冉是他的学生，自然学生惹了事情，他这个老师不得不出面摆平。但他还是有点疑惑，陈冉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学生啊，惹事之类的，不应该才对。 杨副教授沉吟着说道，“我今天打算给他们讲数论的。” “数论不是挺好的吗？数论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个难点。”黄教授很赞成，数论确实对于这群学生而言是一个难点。 “可是。” “可是？”黄教授愣了一下，古怪的看向杨副教授。 第143章 新任务 说了个可是又不说其他的话，就跟个谜语人似的。黄教授好气又好笑的对杨副教授说道，“我说老杨，你要是有什么话，直接说完好吗？这可是，可是的，可是这么久也没有说出话来，我怎么知道你在可是什么。” 杨副教授叹息一声，“我这不是再给学生举例吗？” “举例？”黄教授躺坐在椅子上，对杨副教授说道，“举例什么？” “数学猜想，因为是数论，我当然得给他们讲解一下关于数论的问题。”杨副教授很自觉的拉开椅子坐下，“想要给他们说一下关于数论的数学猜想，然后我就随便挑了一个新梅森猜想让他们试试看，本来是想着让他们体会一下，他们之前所学习的数学和真正的数学是有些差距的。” “陈冉捣乱了？“ “不能说是捣乱吧。”杨副教授沉声说道，“他跑上黑板做了新梅森猜想。” “这小子。”黄教授好笑的说道，“他做新梅森猜想，老杨你是觉得他来砸你场子的？老杨，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小气吧。”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杨副教授停顿，严肃的看向黄教授，“他说，他好像解开了新梅森猜想，但还不确定。” “什么？” “哐当！”黄教授的惊呼声还没结束，办公室里就有学生直接把书本掉在地上，发出响动声。 “他解开了新梅森猜想？” “他不太确定到底有没有解开。”杨副教授实事求是的说道，“我第一个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先去看看，这种事情，肯定还要找其他的教授一起来研究。” “我现在就去看看。”黄教授直接起身，匆忙的离开办公室。 杨副教授也跟着离开办公室，只剩下黄教授办公室里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很是诧异。 “陈冉解开新梅森猜想了？” “靠，陈冉不是人类吧。” “真的假的？” “我琢磨着应该不是假的，至少陈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才对。” “数学猜想……就被他给解开了？” 大家还有点迷茫，怎么陈冉就这么轻易的做出了数学猜想，这不应该啊。 黄教授并没有直接来到教室，而是叫了好几个教授，最后来到教室时，陈冉一个人站在讲台上，看着黑板上的公式，很是认真，轻轻的抿着嘴唇，仿佛是在思索着。 “咳咳。”黄教授轻轻咳嗽一声，陈冉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向黄教授，叫了一声，“黄教授。” 黄教授轻轻颔首，“陈冉，我听说你好像解开新梅森猜想了？” “不太确定。”刚才看了很久的黑板，但陈冉还是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解开新梅森猜想。这些公式，他刚才在心中又计算了一次，反正他是没有看出什么地方有问题。但又不能确定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能模糊的说一句，“不太确定！” 所有教授的目光都投向黑板，看着黑板上的内容，他们想要看看陈冉到底做到什么地步。 黄教授凝视着黑板，看了许久的时间，用的筛法，这没什么好说的。一般来说，想要解开数论的猜想都是会用到筛法的。所以，陈冉使用筛法，这是很正确的。 看着黑板上的公式，几位教授都有些入迷。 杨副教授知道前面陈冉绝对没有错，他刚才又计算了一次，确实没有错误。在来的路上也正在计算着，至少他是没有发现任何错误的。如果他研究的是数论，作为副教授，至少应该是能够看懂陈冉所有的验证，但很可惜，他的研究方面不是数论，所以很多地方他是真的没有能够看懂。但这几位教授在数论上都比较有研究，看懂陈冉所有的计算是没有问题的，甚至验算陈冉是否真正解开新梅森猜想也是可以的。 他们虽然不能解开新梅森猜想，但是验证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需要花许多的时间，老教授用感慨的声音说道，“这……有很强的数学美感啊！” “是啊。”黄教授也在感慨，陈冉到底有没有解开新梅森猜想还不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陈冉写的公式很有数学美感。 大家都看得入神，陈冉也手足无措的站在讲台上。只有下面的学生听着后面来到的老教授说着话，有点尴尬的看向他们。 陈冉这么厉害……他们倒也不是有怨言，只是陈冉可以不用培训，但他们总是要培训的吧。况且，陈冉写在黑板上的内容他们根本就看不懂，抓耳捞腮许久的时间，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就很尴尬了！ 杨副教授也看穿这群学生心中所想的事情，况且这么多教授聚集在这里，待会其他学生下课之后跑来看热闹，要是出点什么踩踏事故之类的也不太好。 这群学生在京城大学进行数学冬令营，但京城大学并没有放假。还有许多学生都还要上课呢，这几位教授都是数学学院有名的教授，若是他们全都围在一起……学生们肯定会跑过来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学生们把教室围起来，很容易出事。 “黄教授。”杨副教授扯了一下黄教授的衣袖，小声的说道，“马上就要下课了，要是把黑板拿回去验算吧？或者是在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验算？” 黄教授回过神来，立马听懂了杨副教授的潜台词。并且既然是验算一个数学猜想是否做出来，肯定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看陈冉好像没用几个小时就把一个猜想解决，但验证一个猜想，需要花费的时间更久。尤其是很多时候验算的人也并非各个都是真正的天才型大佬。很多时候或许跟不上解开猜想的人的思路，会琢磨一段时间。 “杨副教授，你说得挺对的。” “这样吧。”黄教授的眼睛落在了陈冉的身上，“陈冉，你最近没有其他的事情吧？” “黄教授我……”陈冉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黄教授给打断了，“你解开新梅森猜想这个事情更加重要，你先去办公室，叫你几个师兄过来，把黑板拿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你待会和你师兄一起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学术报告厅等着我们。” “好。”陈冉不太理解黄教授想要做什么，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黄教授的要求，匆忙的想要离开，几位教授也不在意陈冉的离开，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黑板，没有丝毫的松懈。 “等等！”突然黄教授叫住陈冉，原本陈冉刚走出教室还没有几步，转过身看向黄教授，疑惑的说道，“黄教授，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上面的内容你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陈冉用力的点点头，黄教授这才松口说道，“行，你先去办公室把他们叫过来。然后叫剩下的人把你带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学术报告厅。” “额……好……”陈冉心中有点忐忑，去学术报告厅做什么。不会是让他做学术报告吧，虽然他确实解开了新梅森猜想，至少他觉得应该是解开了，但他从来没有做过学术报告。这还真是头一次，心里特别的紧张。 匆忙的来到办公室，大家看见陈冉的时候，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陈冉。所有人都知道，将来陈冉来到京城大学，估计都不用去数学学院的班里学习，而是直接在黄教授的办公室里学习，就好像是路靖宇一样。因为黄教授特别看好，即便他是京城科技大学的学生，现在还没有毕业，但依旧也在黄教授的办公室里做题，还真没有多少时间回到京城科技大学。 陈冉解开新梅森猜想……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别说是路靖宇这种本科生不敢想，即便是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没有想到陈冉真的把新梅森猜想解开。 “师弟，你解开新梅森猜想了？” “还不太确定。”陈冉挠着头说道，“黄教授说你们抽几个人去教室，把黑板拿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对了，另外还有一个人把我带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学术报告厅。”陈冉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疑惑的询问道，“不会是想要让我做学术报告会吧？” “我看应该是想要让你做学术报告会。”有人接过陈冉的话，对他说了这么一句，陈冉的面色似乎有点艰难。 “师弟，你这什么表情啊？” “我……我没有做过学术报告，待会应该会很尴尬吧？” “不会的，你当时怎么解开新梅森猜想，你就怎么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听见了吧，赶紧的，你们去教室拿黑板，我带着师弟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 说着，他对陈冉说道，“师弟走吧，我带你去。” “谢谢师兄。”陈冉确实见过这人几次，有印象，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叫师兄。他也知道，来到京城大学之后，最好还是在黄教授这里学习数学，看黄教授对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会任由他想要研究什么就能研究什么，不会阻止他。只要他能够毕业，绝对不会阻止他研究任何的东西。 “走吧。”这位师兄看上去快要三十岁的模样，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博士在读。他跟在师兄身后，其余的几位师兄也急忙跟着离开。离开教学楼之后，他们便分道扬镳，师兄带着陈冉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师弟，你知道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吗？” 陈冉摇了摇头，这名字，也是他今天第一次听说。 “我们京城大学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不仅在国内是一流水平的数学研究中心，就算是整个亚洲，也算是一流的数学研究中心。” “那……”陈冉想了想，“和霓虹的那些学校比呢？” 陈冉最近看了许多资料，要说数学最好，华国确实在国际上也算是数学强国，但有多强……也不至于。现在的论调还是亚洲的数学强国最厉害的依旧还是霓虹，因为霓虹已经有好几个菲尔茨奖得主，而华国现在依旧还没有一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某些教授确实是学术界的大牛没错，即便是出国也有几分薄面，但依旧不足以跻身全世界一流的数学家。 而霓虹已经有好几位一流的数学家，华国是数学强国，但对于真正的数学强国来说，华国的水平还是有点不太够看的。 当然，华国也有许多扫地僧似的人物。只是现在科学断代有些严重，眼看着有点青黄不接。老的一辈真大佬相继离开，而青年的一辈还没有完全长起来。而中坚力量又和国际上有点差距，因为华国和国外接轨也就十多年的时间，华国当然是想要培养出更好的人才。可是人才培养出来，现在华国科研的环境不太好，没有太多钱随心所欲的做科研，大部分人才都会离开华国，选择其他国家。 师兄心中想着，这孩子还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轻轻咳嗽一声，“师弟啊，霓虹确实比我们厉害，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比我们厉害是吧？” “也是。”陈冉点着头，霓虹现在确实很厉害，因为霓虹现代化的进程原本就比华国这个老大帝国要早进行。 今后指不定是谁厉害呢，陈冉还是对华国很有信心的。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3：再接再厉！ 奖励：记忆 5 智慧 5 思考 5 举一反三 5 综合理科能力 5 综合工科能力 5】 【您有新的任务，请接收！】 第144章 兴趣 突然出现的机械声，还把陈冉吓了一跳！ 新任务？什么新任务来着……等等，好像是学习系统的声音。这么久过去了，陈冉都快忘记他还有学习系统这种东西，没想到学习系统竟然突然出现。 看着陈冉打了一个激灵，师兄好心的询问道，“师弟，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这可是京城大学的宝贝，他可不能出一点事情，尤其是和他一起的时候。否则他就算是浑身长满嘴也是说不清楚的，所以看见陈冉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急忙想要让陈冉先去医院或者是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陈冉看着师兄担忧的神情，急忙罢手说道，“师兄，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刚才想到了一点事情。” 可师兄依旧还是盯着陈冉上下打量，“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我真没事，师兄，您就放心吧。” 师兄心中想着，你这样我能放心才是怪事。为了让师兄放心，陈冉一路上也没有和学习系统交流，而学习系统似乎知道陈冉身边正发生一些事情，也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走进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师兄给陈冉介绍着，“师弟，你看这栋楼气派吗？” 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并且后面还有几栋大楼，陈冉啧啧称奇的想着，果然京城大学挺有钱的。这楼起码有二三十层，后面也有好几栋高楼，组成一个院子，虽然是在京城大学里，但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其中，一般的学生根本就不能进来。 不过陈冉想了一下，也觉得挺正常的，毕竟京城大学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里不仅是研究数学，估计里面还有很多涉及国防的研究，设置门禁也是正常的事情。京城大学的数学本身就是国内最顶尖的，很多国防项目，尤其是有数学方面的项目和京城大学有合作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就在两人走在院子里，师兄正准备继续介绍的时候，有两位年轻的军官路过他们身边。穿着橄榄绿的军装，看上去很是笔挺，路过陈冉的时候还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陈冉也很好奇的看着他们，有点纳闷的说道，“师兄，京城大学还有军校生呢？” “想什么呢，国防生倒是有，不过并不多。”师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他们是军方的人，应该是和我们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有合作项目。“ “噢！”陈冉点点头，“那他们看着我干嘛？” “还能干嘛，因为你奇怪呗。”师兄好笑的说道，“以往能进研究所年龄最小也是二十多岁吧，你本来就只有十多岁，长得还显小，你猜他们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陈冉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确实，这么一说倒也没啥问题，确实他好像看上去实在是过于年轻。 “笑什么？”师兄看见陈冉觉得好笑，不自觉的打量着陈冉，他不太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兄说得挺有道理的……好像能进入研究所的小孩子就只有我。”挠着头，陈冉对师兄说着话，倒是旁边的师兄好笑的说道，“没错，确实只有你这么小就进入研究所。”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来到大厅，在师兄的带领下，他走向学术报告厅。到达学术报告厅时，师兄指了指前排的座位对陈冉说道，“要不你先坐下吧。” “估计要不了多久教授他们就会来。” “恩。”陈冉乖巧的点着头，坐在椅子上，这个时候他才打开系统，认真的看了起来。 【科技树现在打开！请完成以下任务之一： 1、获得IMO大赛一等奖，获取科技树——数学权限 2、获得IPhO冠军，获得科技树——物理权限】 等等科技树还有权限？陈冉还在震惊，系统开始给陈冉解释—— 【系统建议宿主先开启数学科技树权限，数学是科学的基础，只要宿主开启科技树——数学权限之后，其他的科技树权限都会随着宿主在数学领域的研究而开启。如果宿主先行开启物理科技树权限，那么将来宿主也要开启数学科技树权限才能开启其他分支科学的科技树权限！】 【那也就是说我没得选是吧？】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而是必选题。他除了选择先行开启数学科技树权限之外，毫无办法。而且最搞笑的是系统出现的虚拟屏幕上只有一颗小树苗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旁边写着——【科技树】这三个东西。陈冉不懂，但大为震撼。 感情科技树还真是树啊！ 【系统默认宿主选择任务1：获得IMO大赛冠军 任务时间：一年 奖励：开启科技树——数学权限】 【等等系统，这个科技树到底有什么用？】 【等科技树权限开启之后，宿主就会明白！】 陈冉继续看着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屏幕上的小树苗，说实话，他怎么觉得所谓的科技树好像没什么大用的样子。学习系统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在某个时间点提醒他，好像他还有个没什么用处的外挂。 收敛心神，陈冉觉得这些事情可以不用继续想，还是琢磨一下待会黄教授以及其他教授来了之后他应该如何进行学术报告吧。第一次做学术报告，心情难免很忐忑，害怕待会在讲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可就特别尴尬了，或者是待会说得结结巴巴的，好像也不太好。 陈冉还在思索着，黄教授以及各位教授已经走进学术报告厅。倒是那几块黑板并没有被拿过来，大概是被拿到某位教授的办公室去了？陈冉不太确定，看见几位教授走进学术报告厅，陈冉立马站起身来，对黄教授说道，“黄教授。” “陈冉啊。”黄教授带着笑意说道，“是这样的，你在黑板上写的板书被拿到我的办公室去了，我们准备待会在研究一下，验算一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冉急忙回答黄教授。他确实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解开了新梅森猜想。 黄教授直接坐在第一排，师兄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师弟，上去。” “哦！”陈冉心里很是紧张，站起身来，准备上台，一不小心差点摔跤。好在师兄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黄教授看着陈冉脸上带着一些慌乱，知道陈冉是有些紧张的，笑着说道，“陈冉，别紧张。” “我……我知道，不……不会紧张的。” 看见陈冉那张小脸甚至话都快说不清楚，倒是有点婴儿肥的脸上还有青涩和懵懂，看得教授们想要笑。陈冉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明明这么小，却想要装大人。明明很紧张，却一直说不紧张。谁看见这么一个小孩会不喜欢呢。 走到台上，黄教授看向陈冉，“陈冉，你也别太紧张了，你现在能想起来多少就在黑板上写多少。” “恩。”陈冉用力点头，黄教授继续说道，“你写的时候我们不会说话，就是你写完之后，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当然都是和这个猜想有关的问题。” 黄教授停顿了一下，“你只管先写就好。” “好。”陈冉深吸一口气，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公式。 旁边的几位教授开始小声的交流—— “前面没有任何错误，我看了好几遍，就是后面还有些东西我还没有看懂，至于最后的结果，我还有点存疑。但毫无疑问，他是一位有卓越天赋的天才少年。” “他甚至不能称之为天才少年，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称呼他为青年数学家。”另一位教授笑着说道，“咱们国家二三十岁做数学研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有他厉害，至少……目前我还没有看见谁还有比陈冉更厉害的青年学者。” “确实。我也没有发现比他更厉害的青年学者，但是数学家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他总是太年轻了，只有十四岁，我不否认他在数学上的才能，他甚至天生就应该是做数学的。但你们也应该知道，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又太过聪明。还没有定型，以后说不定会去搞其他的东西，而不是研究数学。” “数学有时候是枯燥、烦闷、日复一日的计算，我怕他太过年轻，尤其是心性还没有定型的时候忍受不了这样的寂寞。即便是他再有天赋，只要不深入的研究，恐怕在数学上终究也只是有天赋而已。” “你说得很对。”黄教授很赞同最后一位教授的话，“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引导他喜欢上数学，他在学习上我们没什么好教的，我们更应该在心性上教会他如何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想想如何让他继续研究数学这一领域。” “我看难。”另外一位教授似乎并不看好陈冉今后会继续研究数学，“他实在是太过聪明，像是他这样太过聪明的人……说句实话，我觉得他们会很自我。” “不说他，就连我们，有时候不也挺自我的吗？别人说的话，一百句、一千句，能听进去一句就很不错了。” 黄教授想了想，“就我了解，陈冉不是这样的人，说他不喜欢数学吧，好像也不是。” “从去年开始他在数学上突飞猛进，很显然是对数学有兴趣的。他来到京城大学之后，我一直在观察他，他对数学应该是具有很浓厚的兴趣才对。” 第145章 不够 “但愿他能够保持住这种兴趣吧。”另一位教授摇了摇头，他们都承认，和他们相比，陈冉都更胜一筹。并不是在学识上更胜一筹，而是对于数学的理解和应用，陈冉仿佛就像是天生的数学家，或者是说数学猜想成了精。 把数学公式运用不能说是炉火纯青，只能说是文章天成。仿佛他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将数学最美的形态展现在所有的面前，这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并且非常的精准、简洁。 这需要一种对于数学的敏感以及天赋，数学是一门天才的学科可不是说着玩的。 好巧不巧，陈冉就是那个最有天赋，也是最让人担心的学生。因为他的天赋，他能够用比其他人更短的时间，学习到更多更深奥的数学知识。也是因为他的天赋，或许有一天，他会对数学失去兴趣，不想继续研究下去。因为数学对他而言会很简单，至少在某个阶段，数学或许对他来说会非常简单。 天赋过好，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它会让人失去求知欲，失去斗志。 一切都会来得太过轻松。 “我始终还是觉得陈冉不是这样的孩子，我能看出来，他对于知识的求知欲是非常浓厚的，并且对于数学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样就好。”那位教授笑着说道，“说不定以后咱们华国也会有一位菲尔茨奖得主。” “我看他是能行的。”黄教授对于陈冉很有信心，新梅森猜想或许不足以让陈冉获得菲尔茨奖，但陈冉现在才十四岁，他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要知道菲尔茨奖是四十岁之前都能够获得的，这么长的时间，只要陈冉继续研究数学，那么一定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陈冉依旧还在认真的在黑板上写着，刚才他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后，那些公式就好像是印在他脑子里似的，怎么都忘不了。虽然心中极为紧张，但他依旧还是一笔一划的将刚才写在黑板上的内容又写在了学术报告厅的黑板上。 “这一步……”一位教授看着黑板上的公式，皱眉想了许久的时间，随后展开眉头轻笑着说道，“有点意思。” “恩？”黄教授也看着黑板上的步骤，想了好一会儿，也露出同样的笑容，“确实很有意思啊。” “我之前研究新梅森猜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竟然还可以这么做。”说到这里的时候另一位教授摇着头说道，“看来，这孩子果然真实……天生就应该做数学的。” “是吧。”黄教授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竟然他能够想到这一步，大概我们这里面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一步吧。” 黄教授还真不是为了捧陈冉而贬低其他人，而是他们确实没有想到，陈冉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怎么说呢，他们也不是没有研究过新梅森猜想，但他们考虑的问题方向好像和陈冉不太一样。现在的陈冉依旧还在黑板上写着公式，很明显能看出来，陈冉考虑问题，和他们思考这个问题的方式不太一样。不，不仅仅是不太一样，而是根本就不一样。 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陈冉，那么黄教授只能用一个词语，那就是天纵奇才。当然，这也是京城大学大部分教授都知道的事情。 接着继续往下看，他们能够看见陈冉正在继续写下去。前面能够看懂，自然后面跟着陈冉的思路他们也是能够看懂的。没有人说话，讲台上，陈冉粉笔接触黑板的声音很大。 看着陈冉不停的写着公式，有个教授突然出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奇怪。” “奇怪？” “对，奇怪！”这位教授笃定的说道，“我总觉得这小子解开新梅森猜想好像不太像是想要做新梅森猜想，给我一种感觉，你们看他的公式，很明显很多内容应该都不是为新梅森猜想准备的。” “确实。”另一位教授也开始附和着，“我就说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哪里不太对我也没有想起来。他黑板上引用的很多东西好像不是因为新梅森猜想准备的吧。” 下面的教授开始讨论起来，陈冉依旧还在黑板上继续写着公式，没有理会下面教授们的谈论。倒是师兄坐在教授的后面，看得有点迷糊，很多东西他还是不太了解。怎么说呢，总觉得陈冉写的东西实在是让他很难想象。 反正他是没有看懂的，不过看着教授讨论这么激烈的样子，教授们应该是看懂的吧。他还在感慨，果然他和教授之间还有很长的差距，尤其是陈冉后面写的内容，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看懂的。师弟实在是太狠了，写一些内容他这个博士生都还没有完全看懂。 “他应该是在做其他猜想的时候顺便把这个猜想解开的吧？”有教授这么猜测，“我看他引用的很多资料应该是……” “克拉梅尔猜想。”黄教授凝视着黑板，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他应该是想要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只是误打误撞先解开了新梅森猜想。” 克拉梅尔猜想啊，在场的教授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自问能力并不差，但想要解开克拉梅尔猜想那也是有点痴人说梦话了。 不说其他的，如果解开克拉梅尔猜想，那么势必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提名的。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不一定，但获得提名那肯定是很妥当的。 陈冉这才十多岁，今后的数学成就究竟能有多高？在场的教授一下子都沉默了。 “我像他这么小的时候，还觉得数学挺讨厌的，虽然我的数学成绩一直很好，但他厉害得有点离谱了。”这位教授的话几乎是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陈冉确实有点离谱了，这都不是数学天才，是怕不是数学猜想成精了吧？ “我们一直在说数学是天才的学科。”黄教授看着黑板说道，“现在好了，天才真的出来了，我看大家好像还有点接受不了。” “我倒是觉得接受不了才是常态，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学习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成就。陈冉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过分的地步。”另一位教授沉声说道，“他实在是太过分了，现在才十多岁，就做出我们这群教授都做不出的事情。太过离谱！” “确实很离谱，不过这就是现实世界嘛。总有些人在天赋上甩开别人很长的距离，恰巧，陈冉就是这样的学生。” “这些小子，恐怕学士学位也读不了多久的，我估计国外的大学肯定是要来挖人的。” “那是肯定的。”黄教授对着旁边的教授说道，“我记得明年咱们国家要举行国际数学家大会吧？” “你的意思是？” “我想让陈冉上台讲讲新梅森猜想。”黄教授看向其他的教授询问道，“你们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新梅森猜想发表，我相信陈冉会收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邀请。不说一小时学术报告，至少也得是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吧。不过到那个时候，邀请陈冉的国外大学肯定会非常多。并且还有很多的那些学术大牛也想要做陈冉的教授吧。”那位教授看向黄教授，“你舍得吗？” 黄教授倒是很轻松，“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如果他们能够出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能够让他在数学上有更大的进步，作为他的老师，我会非常开心并乐见其成。” “只要你舍得就很好。”那位教授停顿了一下，“他的水平，即便是当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也是绰绰有余的。” “等他到京城大学之后再说这个事情吧。”黄教授躺在椅子上，继续看着黑板，“你们看这个公式还挺有意思的。” 诸位教授纷纷点头，只有师兄一个人愣在原地，黑板上的内容吧，他很想看，但又看不懂，这就造成他现在尴尬的局面。 教授们谈论得津津有味，就他一个人尴尬的愣在原地。 “好了。”陈冉放下粉笔，小声的说道，“我写完了。” 黄教授看着写满的好几块黑板，又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过，要到四点钟。 “其他的都还挺能理解的，我就想知道第三块黑板上，第二十行有点不太清楚，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从1至2p1…pn的自然数中去掉2， p1， …， pn的倍数和对模p1， …， pn与M同余数后， 所剩数之个数为: (p1-d1) … (pn-dn) .pk|M时dk=1， pk M时dk=2， 其中k=1， 2， …， n.从1至2p1…pn的自然数中去掉2， p1， p2， …， pn的倍数和对模p1， p2， …， pn与M同余数后， 所剩数并非都是素数……①】 陈冉拿着粉笔，一边在黑板上写着，一边给黄教授解释着。 “我没问题了。” 黄教授说完话，看向其余的几位教授。 几位教授互相看了一眼，“暂时没什么问题。” “陈冉你先去忙吧，我们会对你的证明进行验算。放心，你的研究成果没有谁敢拿！”黄教授的表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陈冉心大，根本就没有想到谁会拿他的成果，只是点头说道，“那，黄教授我先去图书馆了？” 别的不说，教室肯定是回不去了，回教授之后指不定那些同学还有多少问题想要询问他。他还是躲一下风头，先去图书馆吧。 距离他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现在的研究远远还不够。 第146章 成功 陈冉离开学术报告厅，教授们开始讨论起来。 “初步来看，陈冉的验证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个人认为还是验算一下比较好。你们的意思呢？” “那就开始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小刘，你把黑板擦一下。”黄教授嘱咐了一下领着陈冉来的师兄，和几位教授一同离开学术报告厅。师兄拿着黑板擦站在讲台上看了许久的时间，恩……他还是没能看懂后面。算了，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 反正看了也没什么用。 他将黑板擦干净之后，离开学术报告厅。 来到图书馆，陈冉继续借阅着书本继续看书。 而现在教室那边，杨副教授有点尴尬。他刚说他们要是解开数学猜想，他们就能够直接读博士来着，没想到陈冉当场就解开了数学猜想。 “大家继续上课啊。” 还有学生不死心的问，“杨教授，陈冉真的解开了数学猜想吗？” “还需要验算。”杨副教授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今天对于同学们还是有些冲击的，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够明白，像是陈冉这样的人吧……一般，放眼全世界也不会太多。所以你们好好学习，也是能够追上陈冉的。” “别闹了吧，追上陈冉，应该很难吧，那可是解开数学猜想的人呢。”大家在心中都犯着嘀咕，不管陈冉有没有解开数学猜想，都给大家留下了极为震撼的印象。 尤其是后面的那些他们看都不看不懂的数学公式，陈冉是怎么写出来的？他们都还看不懂呢，陈冉写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所以杨副教授说得真的没有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甚至比人和动物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咳咳，我们现在不说陈冉了，同学们看黑板，我们先来说说数论。”杨副教授为了掩饰尴尬，旁边的学生依旧不依不饶，“杨教授，陈冉真的可以直接读博士吗？他在数学上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没有读大学？” “这，我也不太清楚，如果陈冉愿意的话，当然可以读博士。我们京城大学也是非常愿意的，至于他为什么还没有读大学。我记得之前华科大的少年班邀请过陈冉，他没有去，应该也是想要参加国际数学竞赛吧。” 他这哪是去参加国际数学竞赛啊，他简直就是去砸场的。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陈冉都能解开数学猜想了，要知道他们连陈冉后面写的是什么都没有看懂，更别说解开看似简单的数学猜想。越想越觉得困难，尤其是数学猜想原本就只有几个公式，但要证明这几个公式的是正确或者是错误的……恕他们无能为力。 甚至他们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是要证明什么了。 陈冉有这个能力，还跑去参加什么IMO大赛，直接在京城大学读博士是不香吗？不过他们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谁都知道陈冉现在肯定是京城大学最大的香饽饽。难怪京城大学这么早就让陈冉参加IMO大赛，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对比的必要。 他们大概也是不想要和陈冉进行对比的，不管怎么比，都是他们输。 算了算了，陈冉这种大佬，果然还是惹不起的。 ………… “我验算了两次，似乎他解开了新梅森猜想。”放下手中的钢笔，一位教授沉吟着说道，“我算了好几天，最后的结果都是正确的。” “我的部分也算了许多次，没有错误。” “我这边也没有错误。” 黄教授缓缓松一口气说道，“看来他是真的解开了这个难题。”黄教授都忍不住为陈冉捏了一把汗，生怕陈冉最后做错了。当然即便是陈冉做错了也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现在还太小了，即便是做出一些突破都足以让人为之喝彩。 可是黄教授总觉得如果陈冉能够解开新梅森猜想那才是最好的，因为对于陈冉来说，如果能够解开新梅森猜想那就最好不过，甚至在国际上原本就小有名气的陈冉，能够更加有名，这对于他今后的学术生涯是非常有益的。 现在这个环境，如果陈冉能够在国外获得不菲的名声，那么陈冉今后在华国会好过很多。甚至很多奖励只要提名陈冉，他都是可以获得的。要是以后他在努力一些，展现出现在的天赋，那么将来他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是为了陈冉好，这是黄教授的出发点。 所以现在教授们验算出来，陈冉真的解开新梅森猜想，黄教授还是挺高兴的。 “你们说这孩子……”那位教授还没有说完话，黄教授突然起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黄教授要做什么。 “老黄，你这是？” “我去找陈冉，既然已经验算出来，他确实解开了新梅森猜想，那就早点把论文写出来，投稿给SCI期刊。”黄教授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他放假会不会回家。” 京城距离临江很远，倘若是陈冉要回家的话，黄教授也不会阻止。如果陈冉不回家，黄教授倒是想让他来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做一点研究之类的。 就是不知道陈冉会怎么想，凭借陈冉现在在数学上的研究，已经超越了许多人。倘若陈冉愿意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要是他能在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做一些研究，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都是一件好事。 现在嘛……最重要的就是让陈冉将他的论文发表在学术期刊以及arXiv上。 离开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黄教授直奔图书馆。他很清楚，陈冉应该就在图书馆里看文献和资料，大概是看和克拉梅尔猜想有关的文献和资料。 来到图书馆，黄教授认真的寻找着陈冉。在角落里，将陈冉给逮住。 他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当陈冉抬起头来时，看见黄教授，他还有点迷茫。算算大概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到黄教授，这几天他也没有去教室，而是一个人在图书馆里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对于黄教授的突然到访，陈冉很是迷茫。 “黄教授，您……”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哦！”陈冉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跟在黄教授身后，走向办公楼。转过身，看见陈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黄教授顺口就询问了一句，“陈冉，你过年准备回家吗？” 陈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不回家过年。” “正好。”黄教授眼前一亮，“你明天就到数学中心来。” “啊？”陈冉有点疑惑的说道，“黄教授，我去数学中心是？” “当然是过来做一些研究。”黄教授好笑的说道，“我这里还有几个课题，你跟着一起研究。” “好。”陈冉点点头，“那教授我们现在是去？” “你的新梅森猜想我们验算出来了。”黄教授沉吟着，“你真的将新梅森猜想给准确的验证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教授，真的假的？” “真的。”黄教授点着头说道，“你确实将新梅森猜想给验证出来，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教授，您说。”陈冉正了正神色，对黄教授说道，“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还真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黄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你之前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投稿过对吧。” 陈冉点点头，他之前那篇关于希尔伯特问题的论文就是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投稿的。 “那你应该知道arXiv。” “知道。”这个之前林教授就给他说过，他甚至还在上面发表了一篇论文，他当然是知道arXiv的。 “恩，你现在先去办公室把你们的论文写出来，我再帮你修改一下，然后你投稿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顺便在arXiv上发表，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陈冉摇了摇头，这对陈冉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 “行，那我们抓紧时间，先去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之后，陈冉开始做事情，路靖宇好奇的看着陈冉，随后对身边的师兄说道，“师兄，你说这陈冉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师兄也是刚从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那边回来，听见路靖宇询问，于是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人家啊。” “人家现在可厉害了，教授们验算了好多天，陈冉真的把新梅森猜想给解开了，估计现在教授是想要让他把论文投稿给学术期刊呢。” “嘶——”倒吸一口凉气，路靖宇心里哇凉哇凉的，这能是十几岁的碳基生物做出来的事情？ “羡慕？嫉妒？”师兄笑着说道，“别想太多了，先把你的事情做好吧。” “恩。”路靖宇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 王卫东坐在教室里，很是无聊。东张西望，仿佛是坐不住似的。来了临江这边有一段时间了，可他还是不太适应。主要是因为陈冉不在的缘故吧，也不知道陈冉现在在北京过得好不好。 他板着一张脸，仿佛对谁都没有兴趣的模样，还真让人不太敢接近。 尤其是他最近又窜个子，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坐在教室里，也没有人敢和他说话，他也乐得轻松。好像出了陈冉之外，他确实没有和别人交朋友的欲望。 马上就是星期五，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他爸在不在家里，如果不在家里的话，又只能去罗阿姨那边吃饭了。王卫东撇嘴，原本就长得极为顺气，他撇嘴倒是吸引了不少女生回头看他。 第147章 课题 “你们看王卫东好帅啊。”有小女生正在小声的说着话，好几个人都转过头来看向王卫东。不说其他的，光说长相，王卫东棱角分明，理着板寸。五官很是立体，皮肤偏为黝黑，那双极为闪亮的眸子透露出几分精光，个子又高，整个教室王卫东是极为引人瞩目的存在。 王卫东也发现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他在心中默默的说着，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陈冉，你怎么就去京城了呢？ 我一个人在临江实在是太难熬了！要是陈冉在肯定很好玩，摆弄着桌面上的课本，有很多问题都是他搞不懂的。也不知道陈冉过年会不会回来，他还打算陈冉过年回家的时候，问陈冉一些问题呢。 同桌是一位和陈冉差不多高的男生，男生偏过头看向王卫东，小声的说道，“王卫东，你在想什么呢？” “你管。”王卫东轻轻皱着眉头，五官拧在一起，看上去有点凶神恶煞的模样。原本很是俊朗的长相，因为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可怕。男生吓得缩了缩脖子，嘟囔着说道，“我就是随口问一句嘛。” 王卫东转头看向那个男生，没有说话。 男生看上去倒是颇为清秀，只是胆子很小。王卫东和这种看上去就挺胆小的人玩不到一块去，他之所以和陈冉玩得好也是因为陈冉那天突然特别生气，逮住孙泽那个坏家伙就揍一顿的关系。陈冉那个凶恶的表情，即便是他长得很是可爱，但是那种坚定的眼神可不是眼前这个同桌能有的。 王卫东很快就判定他和眼前这个同桌肯定不太合适当朋友，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很生气的。同桌倒是低着头看向王卫东，“我看你在课本上写写画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太懂啊。我的成绩不是特别好，但你勾出这些问题我刚好知道。” 男生说话的时候有点腼腆，王卫东倒是很不客气，凶神恶煞的说道，“不需要。” “诶。”同桌挠着头对王卫东继续说道，“我帮你看看吧，没什么事情的。” “你成绩很好吗？”王卫东面无表情的瞪着同桌，那种冷漠的语气和神态，让同桌都快要哭了。 王卫东原本心情就不好，偏头继续用手撑着下颔，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同桌默默的看书，也没有说话。王卫东再次转过头看向同学，沉吟着说道，“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没……没有。”同桌急忙摇着头表示他没有想要哭，王卫东凝视着同桌，发现他确实好像没有要哭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把同桌搞哭这种事情，王卫东也是真的做不出来。 “我只是以为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想给你说一下。”同桌的眼神看上去极为真诚，真诚得王卫东都有一种负罪感。 “不是这个原因。”王卫东沉吟着说道，“就，我之前有一个朋友，和我关系特别特别好。”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卫东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这才继续说道，“我这个朋友成绩很好，现在已经去京城大学读书了。” 同桌愣住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卫东，眼睛一眨不眨，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去京城大学读书？” “恩。”王卫东用力的点着头说道，“就是去京城大学读书。” “可是，你那个朋友多大啊，就去京城大学读书了。” “比我还小一点，他可厉害了。”王卫东说道这里的时候，眸中有光芒闪过，说起陈冉他也为陈冉特别高兴，可是又有点不太高兴，陈冉都不能陪他玩了。 “这么……小的吗？” “叫什么名字啊。” “陈冉。”王卫东提起陈冉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同桌轻轻点着头，他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肯定很厉害吧，和他们一样大的年纪就去京城大学读书了，肯定是个天才。 不过看上去王卫东好像还挺喜欢那个朋友的，同桌埋下头，“你是想让他给你讲吗？” “恩。”王卫东用力的点头，他就是想要陈冉给他讲解这些内容。 “可是。”同桌想了想说道，“京城离临江还挺远的，如果他没回临江呢。” 说到这个，王卫东就有点不高兴了。确实陈冉要是不回临江呢，那该怎么办？ 看着王卫东的脸又垮下来，同桌感觉好像说错话了，他也跟着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还是别继续说下去了，否则王卫东还得继续生气。想到这里的时候，同桌拿着笔开始做题。 ………… “方守毅你过来一下。”队长叫住方守毅，原本方守毅是打算出去做事的。 跟着队长走进房间，方守毅有点摸不着头脑，队长对他示意，“你先把门关上。” 方守毅将大门关上后，疑惑的说道，“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好事。”队长笑着说道，“让你去京城培训一年半你觉得如何？” “额……”方守毅愣住了，“队长，去京城培训？” “恩，警察大学培训，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就找其他人。” “别啊。”方守毅急忙说道，“我去，我肯定去，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过完年去，不然呢？”队长好笑的说道，“你小子也算是走运，破了一个大案，否则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轮到你。” “诶！”方守毅用力的点着头，“队长谢谢啊。” “不用谢我。”队长轻轻地哼了一声，“你还是谢自己吧，你要是能破案子，这种好机会也是没你份儿的。” 方守毅走出房间，松了一口气，去京城大学培训一年多的时间，他觉得还挺好的。 ………… “黄教授。”陈冉叫了一声，黄教授放下手中的事情，对陈冉说道，“陈冉，怎么？” “我已经把论文写好了。”不是第一次写论文，但陈冉还是经验不太够，生怕论文写得不够好。验算没问题，倘若是论文格式问题被打回来那可就太尴尬了。 黄教授自然是知道陈冉的意思的，于是颔首说道，“你把论文发到我邮箱里，我给你看看。” “现在你先把论文上传arXiv。” “好教授。”陈冉说动就动，将论文上传arXiv的同时，也发给黄教授。现在网速并不算太快，估计得好几个小时才能传给教授。 陈冉拿着旁边的文献和资料继续看着，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冬令营的培训马上就要进入尾声，大部分前来参加的学生都已经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学校。只有陈冉依旧老神在在，没有打算回临江。陈德宏倒是想要留在京城大学，但他在京城大学有点无事可做。他不是陈冉，留在京城大学不仅能够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还能做一些研究。尤其是某些研究估计他读京城大学理学学士的时候也是接触不到的，陈冉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将资料放在一旁，“教授，我想给我妈打电话过去。” “快去吧，让你妈别太担心。” 陈冉还小，倘若不给家里人报平安，估计家里人也会特别担心他。 来到座机前，陈冉拨打母亲给他的临江的电话号码。 接到电话的时候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您好，请问您找谁？” “妈，是我。”陈冉声音并不大，罗明秀在电话那头开心的说道，“小冉，你打电话来了，你在京城过的好不好，那边冷不冷？你有没有感冒？” “妈，我好着呢。”压低声音，陈冉继续说道，“妈，我给您讲，我现在基本上都在黄教授办公室里做事。而且黄教授还让我跟着他做课题呢，大概明后天我就要去京城大学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那边不太好说话，里面有些东西不能说。” 陈冉沉吟着说道，“以后我有空就给您打电话，过年我要在京城研究一些课题，之前给您说过。” “那个数学什么中心是什么地方？”罗明秀有点担心，陈冉说里面有些东西不太好说，她很担心陈冉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妈，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是京城大学的研究所，就在京城大学里面，您放心吧。主要是做数学研究，但是您知道的，数学涉及到很多东西，所以里面有些机密之类的吧。我也不太清楚，黄教授让我做的课题应该不是和机密有关的。”陈冉避免罗明秀继续担心，干脆给罗明秀说清楚。 “您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身体的，再说了，姐姐不也在京城吗？” “那倒是。”罗明秀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对陈冉说道，“我刚还听见你杨阿姨说，守勇要去京城培训呢。什么学校我不清楚，不过你和守勇玩得好，等守勇去了京城，我嘱托他照顾你一下。” “妈。”陈冉觉得自己不需要被人照顾，他看着小，但真实年龄并不小，这一点生存本领还是有的。 不过守勇哥来京城培训这个事情，陈冉是没有想到的。 “妈，黄教授叫我了，我先过去了，等改天有空的时候我在找您。”陈冉匆忙挂掉电话，黄教授还真在叫他。 “陈冉，你过来一下。” 陈冉走到黄教授的身边，轻声说道，“黄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希尔伯特问题你应该很清楚吧？” “是。”陈冉重重点头，莫非黄教授的课题和希尔伯特问题有关？ 黄教授很满意陈冉的答应，他知道希尔伯特23问是最好不过的。 第148章 喜欢 “我最近在研究的是关于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黄教授看向陈冉，“这个课题你能做吗？” “可以。”陈冉重重点头，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是希尔伯特23问中其中一个。陈冉还是很熟悉的，黄教授看着陈冉用力点头的模样，笑着说道，“这个你拿着，明天你来数学研究书所，你知道路该怎么走了吧？要不要我让你刘师兄带你去？” “不用。”路，陈冉还是记得很熟悉的。 “你去吧，今天晚上你可以先找一些文献和资料看看，不过我办公室都有这些文献和资料。你那个克拉梅尔猜想做得如何了？” “不太好。”实话实说，陈冉确实做得不太好，基本上等于没有做。实在是太困难，现在是举步维艰。 黄教授拍了拍陈冉的肩膀，“你已经解开新梅森猜想，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估计又会在全球数学界中被人熟知，甚至是引/爆数学界的舆论。” “你小子啊，之前就在国际数学界上有点名气了，现在又解开新梅森猜想，以后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学校都想要将陈冉纳入其中呢。当然黄教授也知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如果陈冉想要在数学上继续深造，并且在数学上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出国是必不可少的。倘若不出国，或许陈冉永远也达不到一流的数学家这种水平，因为当前国内外数学的差距实在是太大。陈冉出国留学对于他今后的学业是非常有帮助的，黄教授自然是非常赞成陈冉出国留学的。 黄教授这边还在感慨，陈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挠着头傻笑着不说话。 “行了，你先回去吧。”黄教授挥了挥手，陈冉离开办公室。走进图书馆去寻找资料，拿到资料后，陈冉一言不发的看着资料。 陈冉当然不知道新梅森猜想放在arXiv上，究竟会引起多大的舆论。 对此懵懂无知的陈冉还在看着文献资料，盘算着明天要去数学国际中心的事情。 看完文献和资料，回到宿舍。陈德宏看见陈冉回来，笑着询问道，“陈冉，你这是怎么了？” “啊？”陈冉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陈德宏突然问他为什么，于是扭过头对陈德宏说道，“什么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挺累的。” “哦，我就是看文献和资料看得有点累。”陈冉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说道，“就是看得有点累，所以想要早点睡觉。” “那你早点休息吧。”黄文舒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对他说道，“陈冉，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去啦。我们走了，宿舍就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陈冉洒脱的笑着说道，“你觉得窝会有什么问题吗？” “也是。”黄文舒重重点头，对陈冉说道，“你肯定不会害怕的，不像是……”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杜子恒。杜子恒愣了一下，嘟囔着说道，“看着我做什么？” “看着你做什么？”黄文舒好笑的说道，“你觉得呢？” “我……”杜子恒涨红着一张脸说道，“我也没怎么样啊。” “你没怎么样，就是一个人待在宿舍害怕是吧。”陈德宏也跟着笑。 陈冉确实感觉最近挺累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因为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后，有点透支的缘故，他总是很疲惫。 “我得先睡觉了。”陈冉匆忙的跑去洗漱，躺在床上，明天还得早点去数学国际中心呢，他得早点睡觉才行。 ………… 方守勇拿着要是打开房间门，看见方守毅正在和父母说着什么。于是他将要是放在鞋柜上，换上鞋子走进房间，“爸妈！” 方守毅转头看见方守勇那张俊朗的脸，轻轻点着头说道，“守勇回来啦。” “你们说什么呢？” 方振天乐呵呵的说道，“你哥明年要去京城那边培训呢，应该是警察学校培训。好像说是出来就是本科文凭来着，后面还可以继续读研呢。” “那还挺好的啊。”方守勇愣了一下，“恭喜啊，哥你都要京城培训了。” 看着弟弟的恭喜，方守毅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努力一点啊。” “我会的。”方守勇回答得很快，只是说他会努力，看着弟弟的眼神，方守毅沉吟着说道，“你努力一点肯定也可以的。” 方守勇笑着，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倒是等他们聊得差不多的时候，方守勇这才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罗阿姨的饭店人还挺多的。” “这不是你罗阿姨做饭还挺好吃的，价格也实惠，我看好多不是咱们小区的人都跑去吃饭呢。” 说道这个，杨美月是最有发言权的，她没事的时候就去帮忙。于是笑着说道，“那可不是，现在啊，去那边吃饭的人可多了，请两个人都还有点不够呢，我去帮忙的时候都挺忙的。” “那罗阿姨那边现在还挺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很好诶！”杨美月笑着说道，“现在你们罗阿姨性格也好了许多，不像是一年前那样，身体也好不少。再说两个孩子都挺有出息的，青妍和小冉都在京城上大学，即便是以后不留在京城，他们大学毕业之后肯定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不需要太过操心。” 方守勇想了想，也是，他知道大哥喜欢陈青妍，只是一直没有表白而已。大哥长得倒是挺帅的，初中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给他递情书之类的。虽然他哥读书不太行，但是谈恋爱之类的，从来没有过。从初中到现在他哥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直喜欢陈青妍又不敢说。陈青妍和他一样大，比他哥小三岁现在他哥依旧不敢告诉陈青妍，不过去了京城，大概和陈青妍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多出不少，那样他哥就很有可能和陈青妍在一起，这也是一件好事。 “瞧我这个记性。”杨美月笑着说道，“我还得下楼去帮你们罗阿姨呢，我先去了啊。” 杨美月匆忙的拿上衣服出门，看着杨美月离开家，方振天似乎也有事情需要做，于是拿着文件说道，“我也先走了。” 剩下方守毅和方守勇两人留在家里。 “哥。”方守勇看向方守毅说道，“你去京城培训多久？” “大概一年多的时间吧，具体多久我也不太确定。”方守毅看向方守勇，还以为他生气了，“你生气了？” “我生气什么。”方守勇好笑的说道，“哥，我是觉得既然去京城大学，要不咱们还是把握一下机会吧。” “什么机会。”方守毅有点尴尬的拿起水杯。 “陈青妍啊。” “你胡说什么。”方守毅皱着眉头，“别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你喜欢陈青妍我早就知道了。” “你小子……”方守毅打量着他，“怎么，你谈过恋爱，我记得你在读书的时候好像是有谈过恋爱？” “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方守勇也开始尴尬起来，“只是牵了一下手而已，也不算是谈恋爱吧。再说，人家现在都已经在宁川当老师了。” “哟，行啊，连人家在哪里当老师你都一清二楚。” “哥，说你的事情呢。”方守勇岔开话题，“你别说我的事情，说说你和陈青妍的事情吧。哥，喜欢你的人可是不少的，你觉得你和陈青妍有可能吗？” “什么意思？”方守毅拧着眉头看向方守勇，“你这话，好像是觉得我和陈青妍之间没可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多想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陈青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吗？反正我是没有见过陈青妍谈恋爱，说不定人家只是把你当成哥哥。” “嗨，这事谁能说得清楚。”方守毅仔细端详着方守勇，“你不会喜欢陈青妍吧？” “别啊。”方守勇急忙罢手说道，“哥，你别误会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说吧，好像陈冉不太喜欢我的样子，你要是和陈青妍在一起之后，每天看见陈冉那张脸，我觉得我可能会被他吓死。” “小冉不是挺好的吗？”方守毅很纳闷，“我倒是觉得小冉这孩子挺好的啊，他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啊？”方守勇愣了一下，“你没看见他对我那个样子吗？” “他什么样子？” “就是他，好像都不用正眼看我。” “噢！”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给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方守勇也不好再说下去。 ………… 清晨起床，陈冉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之后，将临时的牌照揣进兜里。这个时候黄文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对着陈冉说道，“陈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待会有点事情。”陈冉乐呵呵的说道，“你们继续睡吧，今天不用培训？” “不培训，过两天有个考试。”黄文舒叹息着说道，“考完之后前面几名会参加IMO大赛，后面的我们就各回各家。” “噢！”陈冉轻轻点着头，“那行，我先走了。” 裹着厚重的衣服，离开房间。 看着陈冉离开，黄文舒躺在床上，又继续闭上眼睛。还是好好休息吧，陈冉要去做的事情，他估计也是做不了的。 离开房间后，陈冉直接来到食堂准备先吃饭，然后再前往数学研究中心。 第149章 八卦 到达食堂之后，陈冉拿着东西正准备吃的时候，遇见刘师兄走进食堂。陈冉冲着刘师兄挥了挥手，对刘师兄说道，“刘师兄，你也来食堂吃饭啊。” “恩。”刘师兄冲着陈冉轻笑着，“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陈冉好笑的说道，“我昨天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想着应该如何做希尔伯特猜想呢。”陈冉挠着头对刘师兄说道，“所以早上醒得比较早。” 刘师兄觉得陈冉现在这个样子还有点好笑，轻轻颔首说道，“虽然是希尔伯特提问，但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难，因为课题不是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而是23问里其中一个很小的部分。” “额……”陈冉想了想，“我先看看再说吧。” 刘师兄露出笑容，“那你先吃完早餐再去，不急于一时嘛。” “恩。”陈冉用力点头，吃完早餐，陈冉和刘师兄一同来到数学研究中心。带上临时牌照，陈冉跟在刘师兄身后，来到数学研究中心大楼时，刘师兄又开始询问道，“陈冉，你昨天把论文上传到arXiv后，有没有人给你发邮件过来？” “额？”陈冉摇着头说道，“没有啊，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哪来的电脑。”这年头电脑还真不是人手一个，况且，陈冉觉得他没有必要现在有电脑。学校有电脑，如果他在做出什么课题之类的，可以在黄教授的办公室或者是学校的电脑室上传到arXiv或者是发送到学术期刊的电子邮件。 “也是。”刘师兄这才想起来，陈冉好像是没有电子邮件的。不过现在国外应该还没有看见陈冉那篇论文擦拭对，估摸着再过几天，陈冉这篇论文就会在国际范围内引起热议。 明年是华国举办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日子，这是华国第一次举行极为重要的数学会议，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倘若陈冉能够获得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邀请，即便只是做半小时的学术报告，那么他将来在华国数学乃至科学界都会有极为重要的地位，甚至还会有极多的拥趸。 想想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够登上国际数学家大会，并且做半个小时的学术报告。这可是华国多少数学家一辈子都办不到的事情。 国际数学家大会可不是谁都能够进入的，即便是陈冉是主办方邀请的，也就是华国方面邀请前往的，那也能够说明华国数学界非常看好陈冉，有意想要让陈冉在国际数学界上露脸。这意味着陈冉并非仅仅只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着华国数学界的未来在全球数学界露脸。 反正他是听说教授打算在明年国际数学家大会会带上陈冉，他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国际数学家大会可不是他能够去的地方，至少是他现在还不能接触到的。 “师弟。”刘师兄一边走路一边沉声说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这么有天赋。” “啊？”陈冉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我这算是很有天赋吗？” “不然呢？”刘师兄好笑的说道，“你就是非常有天赋啊。” “其实……”陈冉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这种事情也说不下去的。陈冉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反正说出来大家也不会相信，况且这种事情是能说的吗？ 两人走到办公室之后，黄教授还没有来，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刘师兄。办公室还挺大的，有好几个桌子，刘师兄对陈冉说道，“最大的那张办公桌是教授的，这张是我的，其他的办公桌你自己选一张就好。还有，如果你需要什么资料，可以打开电脑在arXiv查询。当然在办公期间，你就算是开着你的电子邮箱也是没有关系的。” “很多时候教授都会通过电子邮件发一些文献和资料过来，或许课题也会通过电子邮件发过来。”刘师兄将椅子拉开，坐下后继续说道，“之前没怎么用电脑办公吧？”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但他明白，他工作那会儿基本上都是用电脑办公，反而手写之类的事情很少。所以他的字迹会这么难看，因为他很久都没有用手写之类的做工作。 打开电脑，因为现在的电脑和十多年以后的电脑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陈冉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脑才开始运行。将电子邮件点开后，一封陌生的短信发过来，刘师兄在旁边说道，“陈冉，你看看，教授把课题发到你的邮件里，估计今天教授不会来，应该是去忙什么事情去了。” 作为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教授，并且还是最好的教授之一，教授忙碌自然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很多项目都是需要这些教授的帮助和支持的，陈冉很理解教授今天不能来办公室。 刘师兄笑着说道，“师弟，你就办公桌就在这里？” “恩。”只有电脑的办公桌显得有点空荡，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师兄询问陈冉，“需要一点植物之类的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点开邮件。 上面的内容是让他解决一些阿贝尔域上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和克罗克定理有关的内容。无非就是希尔伯特23问中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一问题的延伸。陈冉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拿着草稿纸开始计算起来。 刘师兄看着陈冉已经认真在做题，他也开始认真的做着教授给他布置的问题。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只有钢笔接触草稿纸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响动着。陈冉时不时抬起头来，似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倒是旁边的刘师兄正沉吟着不停的写着东西。 ………… 方守勇来到办公室天色刚破晓，他还有点瞌睡，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开始翻看着卷宗。过往的同事都叫他一声小方，方守勇也乐呵呵的回应着。他哥明年就要去大学深造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大学深造呢。说实话，不羡慕那是假的，毕竟能去大学深造那就说明以后在工作上能够更进一步，他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也想要更进一步。 只是有点可惜，估计他的机会不太大。也是，他哥要不是破获一起轰动整个临江省的案子，也不会得到这个机会。还有好几个领导最近都忙着让他哥相亲呢，他哥就是没有去。说是心里有人，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哥一直喜欢陈青妍。 他呢，现在还真没有喜欢的人。读警校的时候也谈过恋爱，只是拉拉小手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他总觉得好像不太合适，最后女方提出分手。现在他一个人倒也挺好的，他其实也不太操心感情上的事情。他琢磨着，如果真是缘分到了，那么一定是可以在一起的。如果没有缘分，强求也是没有必要。 他倒是过得挺好的，主要是工作多，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孤独之类的。再加上他们队长是临江有名的神探，对他们的要求也很是严苛。况且，队长还是他的师父，他跟着师父学到不少的东西。最近一直都在跟着师父一起破获案子，他师父也对他挺好的，很看好他。 有什么机会都会让他去尝试一下，正想着，师父走过来。这个接近四十岁的人长得还挺周正，脸看上去很是黝黑，只是身材有些走样，大概是因为常年黑白颠倒的缘故，“守勇，拿上东西，和我走一趟。” “好。”方守勇急忙拿着东西，他之前还在警校的时候，就是师父亲自把他领导刑警队的。现在又跟在师父身边，虽然对他不苟言笑，但方守勇也明白，师父是对他负责也是对他好。 他还是很听师父的话，坐在车上，师父发动汽车对方守勇说道，“守勇，这次你得小心一点，不要毛手毛脚的。” “师父，我明白。” “我听说你哥马上就要去京城培训了？”师父突然提起这个事情，想想他师父神通广大，听说这个事情很正常。 “是。”方守勇点着头说道，“师父，这事儿你也知道。” “能不知道吗？本来就几个名额，省领导拍板让你哥必须去的。”师父笑着说道，“守勇啊，做我们这行知识也同样重要啊。” 方守勇没有说话，师父继续说道，“守勇，你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师父一定想办法也让你去京城培训的。你也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材料，可不能让你的天赋白白浪费了。” “谢谢师父。” 师父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先别谢我，我还听说你哥好像拒绝了省里一个领导的相亲？我听说相亲的好像是领导的侄女。” 方守勇心中一紧，“师父，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师父好笑的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就算是拒绝了也不会怎么样，同意了也没什么好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师父说起来还挺赞成他哥的做法。 听师父这么说，方守勇就放心了，“师父，我还以为我哥会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还能取消他去京城培训的资格啊？再说了，这要是从京城培训回来，你哥以后的路好走不少，你别瞎操心。” “不过，我还是挺纳闷的，你哥有喜欢的人吧？” 第150章 名字 方守勇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有想到，师父竟然这么八卦。 “师父，你平时都不是这样的啊。”方守勇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师父爽朗的笑着说道，“我就是挺好奇的，那个领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么直白的拒绝，还挺伤人面子的。我就琢磨着，你哥肯定是有喜欢的人才会这么拒绝别人的吧。” “那倒是真的。”方守勇点点头，“他喜欢的人在京城读大学呢，还是重点大学，好像是什么京城科技大学来着。” “哟，那可不简单。”师父笑着说道，“难怪你哥拒绝得这么干脆。” “啧，大学生啊，那可不好追啊。那不得很有知识……”听师父说着话，方守勇莫名其妙想到陈冉那张冷冽的小脸，忍不住吐槽着，“那可不是，感觉那些大学生太理性了，有时候吧感觉他们和我们好像有很大的不同。” 师父没有说话，倒是看着方守勇，“怎么，守勇最近这是在哪里吃瘪了？” “也不是吃瘪。”方守勇摇着头说道，“师父，你知道罗阿姨吧。” “恩？”师父应该是没有回过神来，什么罗阿姨？ “就是最近在咱们小区开店的那位啊。” “哦，你是说那个罗女士啊。”师父回过神来，他倒是想起来了，这位罗女士好像还是烈士遗孀，最近王志辉经常去店里，也不知道想干嘛。不过她那边饭菜挺便宜的，并且味道还不错，去吃饭的人也挺多的。他有时候下班懒得回家做饭，也去那边吃。罗女士还是挺好说话的人，而且听说这位罗女士不得了，两个孩子都挺有出息的。 大女儿现在在京城读一所重点大学，小儿子嘛，听说是京城大学已经提前录取，现在去京城大学参加什么竞赛来着。总之就是特别厉害，两个小孩都这么有出息，以后还不知道能享多少福呢。 “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听说那个罗女士两个孩子都上大学了，我家那个要是有他们家两个其中一个的一半，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方守勇急忙说道，“师父可别了。” “我看着都累得慌。” “哦？”师父这才想起来，方家倒是和罗女士挺熟悉的，听说以前还是邻居来着。 “为什么这么说。” “您知道陈冉吧？就是罗阿姨的小儿子。” “我知道，听说罗女士的这个小儿子好像是去京城大学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吗？还是被保送去京城大学的？”师父这话像是疑问句，大概是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寻求方守勇的回答。方守勇沉默了许久的时间，轻轻点着头说道，“对，他是被京城大学保送去京城大学的。” “这不挺好的吗？”师父笑了笑说道，“那可是京城大学，哪里不好了？” “没说他不好，我就是觉得吧，这学习成绩太好的人……我真看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方守勇看着窗外说道，“师父，就罗阿姨那个儿子，今年才十四岁，我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师父倒是一脸轻松的说道，“人家是天才，这么容易被你看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听师父这么一说，倒是方守勇沉吟着说道，“别说，这小子最近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恩？”师父一边开车，一边看向方守勇，“又怎么了？” “我就琢磨着这小子最近挺不对劲吧。”想了想，方守勇想了许久的时间，沉吟着说道，“算了，我想这么多干嘛。” 师父好笑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说话说一半。” 方守勇只能扒拉着被理成寸头的短发，笑着说道，“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那绝对是你想太多了啊。”师父想也没想就直接给方守勇回应道，“你小子，从刚进队就想些稀奇古怪的。” “现在都怀疑到小孩子身上了是吧？” “不是，我总觉得他最近挺反常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总觉得他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师父一巴掌轻轻拍在方守勇的脑袋上，“大白天的瞎说什么。” 揉着脑袋，方守勇干瘪的笑了笑，“是是是，师父，我不该胡思乱想。”有一种讨饶的意思，师父满意的点着头，“不过，王志辉你认识吧？” “认识啊，王叔嘛。”方守勇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好奇的说道，“师父，你干嘛突然说起王叔？” “没什么。”师父看了方守勇一眼，有些事情方守勇还小，还没满20岁，还是别给他说。 看见师父不说话，方守勇嘟囔了两句，也没有继续说话。 “想说什么？”师父转过头，方守勇急忙罢手说道，“师父，我真没什么想说的。”师父本身就是个精壮的中年人，那双眼睛尤为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一般。让方守勇打了个冷颤，沉吟着不敢继续说话。 师父倒是好像的说道，“我说小方，你这个样子，搞得我好像挺吓人的。” 方守勇很想吐槽说，难道不吓人吗？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说。只是沉吟着说道，“师父，我真没有其他的事情。” 师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羡慕人家是天才啊？” “哪有。”方守勇哭笑不得，羡慕陈冉，还真不至于，不管陈冉是不是天才，在方守勇的眼中，陈冉永远是那个追在他身后，非要跟着他一起玩，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小屁孩变聪明，也还是小屁孩啊。 “我看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在嫉妒人家天才呢。”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方守勇好笑，“师父，咱们还是说说案子的事情吧。” “也是。”师父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和陈家的那个孩子很熟，有时间的时候你帮我问问他是怎么学习的，我家那小子每天除了讨人嫌之外，学习这种事情，他是一概不做的。” “成，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问到，而且我听说他好像留在京城可能不会回来。” “过年也不回家呢？” “应该不会回来吧。”方守勇沉吟着说道，“不太理解他在京城做什么，我估计我哥明年去京城大学之后，会去看着他之类的。” 师父点点头，“反正你以后记得帮我问一下就好。” “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记在心里。” 师父似乎并不太信任方守勇，只是摇了摇头之后没有继续说话。汽车继续向郊区行驶着，方守勇和师父都没有继续说话。 窗外的天空阴沉着，仿佛是一团恐怖的黑云压在临江市的天空之上。 “要下雨了。”师父看着窗外的天气，沉声说道，“守勇，你待会跟在我身后，一定不要擅自行动知道吗？” 方守勇重重点头，“这鬼天气，明明已经很冷了，还要下雨，真是……” 后面的话，方守勇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和师父都明白，现在咒骂天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当汽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小区门前时，师父示意方守勇，“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师父。”方守勇愣了一下，“我们两人抓犯人，没有支援？” “想什么呢？”师父推着方守勇的脑门，好笑的说道，“我们两人抓什么犯人呢，我们这是来走访调查的。” “不过，这一带你知道的。” 方守勇点头，他知道师父想要说什么。 ………… “费夫曼先生。”助理推开门，普林斯顿的冬天可是见鬼的冷。助理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您需要一杯咖啡吗？或者是来一杯威士忌？” “咖啡。”费夫曼坐在椅子上，“最近有没有比较新鲜一点的论文？”助理是费夫曼的博士生，面对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甚至有时候还阴晴不定的教授，助理挺心累的。但不可否认，费夫曼教授确实是二十世纪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他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数学家，十五岁就以德意志文发表了第一篇科学论文，17岁从大学毕业，20岁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22岁被芝加哥大学聘为教授，24岁时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直到现在。很显然，这位上世纪就已经获得菲尔茨奖的教授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具有权威性的数学教授之一。 助理一边冲泡咖啡，一边说道，“昨天在arXiv上看过一篇论文，是关于新梅森猜想的，似乎发表论文的人宣传他证明了新梅森猜想。” “哦？”费夫曼的表情带着一丝玩味，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助理，“宣称自己解开新梅森猜想？”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确实是宣称解开了新梅森猜想。” “很有意思。”费夫曼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你记得对方叫什么吗？” “抱歉教授，昨天实在是太晚，我太困，只是快速浏览一遍，随后就回去了。” “现在你可以把论文打出来。” 助理将咖啡杯放在费夫曼的桌面上，转身准备将论文打出来，费夫曼拿着咖啡杯，用小勺一下一下轻轻敲着咖啡杯，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算了，你先告诉我，这篇论文是谁写的。” “唔……”助理打开arXiv，检索关键字。 随后眉头微微皱着，这好像是……一个华国人的名字？应该是吧，他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个名字，似乎是华国人的？” 第151章 大牛 “哦？”费夫曼愣了一下，就他所知的华国人，也就那么几位。不过现在应该都在灯塔国才对。倒是有一位回了华国，不过听说那位身体并不好。应该没有精力做研究……等等，他好像遗落了一位华国人。如果还有一位能够宣称自己解开新梅森猜想，并且还能引起他兴趣的华国数学家——那么，那个人只能是—— 费夫曼的嘴唇微启，同时助理也将这个他认为拗口的名字念了出来，“陈冉？” “果然是他。”刚才听见助理说是一位华国人的时候，费夫曼在脑海中想了好几位华国人，一瞬间就想到这个名字。他几乎是和助理在同一时间将这个名字念出来的，看来他没有猜错，果然是陈冉发表的论文。倘若是其他人，他或许没有兴趣看，但陈冉的论文，他确实想要看看写得究竟如何。 上一次，陈冉没能解开希尔伯特问题中函数解，但做出巨大突破是真的，自然费夫曼很期待这位极为年轻的数学家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作为一位天才，他毫不怀疑陈冉和他一样，都是天才。所以他想要看看，陈冉的论文究竟写得如何。 “你可以把他打印出来，然后放在我的桌上。”费夫曼慢慢悠悠的起身，拿着东西离开，“我待会上完课之后会回来看。” “好的，费夫曼教授。”助理轻轻应了一声，等费夫曼教授离开之后，助理将论文打印出来。现在费夫曼教授还没有回来，他也想要看看。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他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可惜，他忘记了。大概因为对方是华国人的缘故，名字实在是太难记。 当费夫曼回到办公室，看见助理正拿着纸张，沉迷在论文之中。 “如何？”费夫曼将东西放下，坐在椅子上，“你看出漏洞了？” “暂时还没有。”助理轻轻摇着头说道，“教授，我没有看出任何的漏洞……并且，我认为他的公式具有极为强烈的数学美感，我的上帝，我这是看见了什么？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做。” 费夫曼轻笑一声说道，“我记得你上次就这么说过。” “恩？”助理缓缓将复印好的论文放下，疑惑的看向费夫曼，“教授，您是说我之前看过他的论文？” “你难道忘记了？”费夫曼教授这么一说，反倒是旁边的助理更加困惑，“忘记，忘记什么了？” “之前那个函数解。”费夫曼教授说到这里，助理倒是记起来了。之前他确实看过一篇关于希尔伯特23问中函数解的那篇论文，论文同样也是一位华国人写出来的。虽然没有证明希尔伯特23问中的函数解，但毫无疑问，那篇论文做出了巨大的突破。即便是现在普林斯顿大学诸多教授的课题，有关于函数解方面的内容都会沿用那位华国人的论文。 甚至还有不少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学生想要沿用那位做出的突破解开这个问题。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全球的高校都是如此。 只要是做函数解这方面的内容，那位华国人的论文运用的概率还是挺高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国际上小有名声。只是助理并没有做函数方面的内容，所以对于那人的名字不甚了解。听费夫曼教授这么一说，助理倒是想起来了，“他似乎就叫陈冉？” “没错。”费夫曼教授沉吟着说道，“听说他目前只有十四岁。” “什……什么？”助理整个人都傻住了，十四岁？不是开玩笑吧？十四岁在希尔伯特23问中做出突破，还解开新梅森猜想。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不，甚至能说诡异。助理第一时间愣住，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确实没有过多的谈论起陈冉这个人。所以他还不太清楚，可是现在费夫曼教授谈论起他时，听上去似乎费夫曼教授对他很有兴趣。 “不用惊讶。”费夫曼教授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天才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 “……”这都不是存不存在天才的问题了，而是没想到十四岁的年纪就……这么厉害，等他成年之后，那还了得？ 费夫曼教授看向助理，“在想什么呢？” “教授……”助理深吸一口气，这才小声说道，“这也太可怕了。” “可怕？”费夫曼教授好笑的说道，“有什么可怕的。” “难道还不可怕吗？”助理愣了一下，“他才十四岁……已经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发表论文，教授十五岁的时候，也没有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发表论文吧。” “确实如此。”费夫曼教授干净利落的承认他在十五岁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这种顶尖期刊上发表论文，况且那个时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也不算是顶尖期刊。作为一位获得菲尔茨奖，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费夫曼教授是非常看好陈冉的。他相信今后陈冉一定能够成为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获得菲尔茨奖也是迟早的事情。他现在还年轻，今后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倘若，他愿意来普林斯顿大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相信其他知名学校也会向他跑去橄榄枝。 费夫曼教授的手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助理不敢说话，就让费夫曼教授在办公室里沉思着。 “事实上你错了。”费夫曼教授沉吟着说道，“据我了解他做出函数解的突破时，只有十三岁。” “……”助理确实没话说，因为陈冉实在是太过年轻，年轻到他已经无话可说。 “或许，我应该去华国见见这位陈冉。”费夫曼教授对陈冉提起极为浓厚的兴趣，旁边的助理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着。 倒是对陈冉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他能成为费夫曼的学生已经很好了。教授对于一位数学天才有兴趣这是无可厚非的。 他其实也对这位陈冉挺有兴趣的，因为普林斯顿大学不常提起东半球的事情，尤其是亚洲的事情很少提及，所以他也想要知道这位陈冉究竟如何。 “你先去忙吧。”费夫曼教授将论文摊开在桌面上，“我会好好研究一下，他有没有能解开新梅森猜想。” 助理很自觉的离开办公室，顺手将大门关掉。 费夫曼教授津津有味的看着论文，他发现陈冉似乎做新梅森猜想的时候，很多地方和他思索的有些出入。 给他一种特别惊喜的感觉，没错，就是惊喜。原来还可以这么做，连费夫曼教授都忍不住惊叹陈冉天马行空般的思想。虽然他从没有研究过新梅森猜想，但关于这篇猜想的文献、资料、论文都不在少数。也有不少人做出过突破，但陈冉明显是结合所有的文献和资料之后重新找到一条路解开新梅森猜想。 费夫曼教授太过起劲，甚至忘记吃饭。等助理敲门的时候，费夫曼教授皱着眉头，似乎正在嫌弃助理为什么要打断他。 “进来。”他的语气很不好，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生气。助理急忙说道，“教授，您该吃饭了。” 放下手中的论文，费夫曼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挂在墙上的钟，愣了一下。缓缓叹息着说道，“过得这么快吗？我还以为没有多久，现在竟然已经快晚上了。” 将论文收拾好，费夫曼将它们放进公文包里。 “我待会拿回去继续看。”他对着助理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情，这两天不需要打扰我，我想要好好看看这篇论文。” “好的教授。” 助理轻轻颔首，心中想着，大概晚上回去之后，他也要好好看看这篇论文才行。按照教授的个性，他看完论文之后，肯定会询问很多关于这篇论文的事情，他还是得早点准备比较好。否则教授一问三不知，他可就惨了。 ………… “先生，您现在还没有回家？”推开门的时候，金发碧眼的研究员正好奇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老者，他正在拿着一叠A4纸张正看着，似乎很入神。对于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研究员深感抱歉。但看着这位老者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他还是挺好奇的。走进房间，“先生，您没事吧？” “朗兰兹先生？”研究员又叫了一声，老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研究员，笑着说道，“没事。” “朗兰兹先生。”研究员停顿了一下，看向老人手上A4纸，“您在看什么？” “一篇论文。”朗兰兹将论文放下后，温和的说道，“罗伯特先生，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通常你都会比较早离开，今天怎么还没有回去？” 研究员笑了一声，这才说道，“刚才数据出了一些问题，路过您的办公室看您还开着灯，所以想要看看您是否还在办公室。” 朗兰兹笑着说道，“刚才只是看论文看得有些许入迷而已。” “先生，能够让您看得入迷的论文可不多，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论文能够让您看得如此入迷吗？” 研究员好奇的看向朗兰兹教授，他确实是真的想要知道朗兰兹教授到底是看什么样的论文，竟然能看得这么入神。 “最近有看arXiv吗？” 朗兰兹沉声询问着，研究员摇着头表示他最近确实没有看arXiv。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忙数据的事情，确实没有时间登录arXiv，“朗兰兹先生，最近arXiv上出了事情？” 这不应该啊，他才过一阵子没有上arXiv，能有什么事情。 “arXiv自然是没有事情的。”朗兰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arXiv上有一篇论文。” “哦？”那人轻轻挑动着眉头，“arXiv上有一篇论文？” 然后呢？他很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朗兰兹缓缓说道，“关于新梅森猜想的证明。” 研究员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新梅森猜想的证明？”这是疑问句，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有人真的将新梅森猜想证明出来。 “没错，关于新梅森猜想的证明是一位华国数学家将他解开的。” “华国数学家？”研究员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不会是……陈冉吧？” 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调和不准确的语音说出陈冉的名字，朗兰兹轻轻颔首说道，“没错，就是他。” “我的上帝。”研究员轻轻叫了一声，“他竟然解开新梅森猜想？” 朗兰兹摇着头说道，“目前还不能证明他将新梅森猜想证明，当然，我们也不能说他没有证明新梅森猜想。” “因为现在没有被证明，同样的，没有被证伪。我正在看这篇论文，我觉得他设计非常巧妙。”朗兰兹沉吟着说道，“我倒是有不少问题想要和他交谈一下。” 虽然朗兰兹教授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但也获得过沃尔夫数学奖，以及其他不少的数学奖。并且，他是谈论起二十世纪就避免不了的数学家。 朗兰兹纲领——这一被称之为数学大统一理论的东西正是出自于这位正在说话的朗兰兹教授之手。 他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通常都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办公。这里汇集全球最顶尖的人才，你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看见谁都不需要奇怪。毕竟这里曾经也有过爱因斯坦这样的物理巨匠，大家都习以为常。 但对于这种数学界的顶尖大牛，所有人都还是非常尊敬的。虽然经常见到，但该尊重还是要尊重的。 研究员沉吟着说道，“谢谢朗兰兹先生，我会回去好好看看的。” 朗兰兹笑着对研究员点着头，“那么罗伯特研究员，再见！”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研究员离开办公室。随后，朗兰兹也离开办公室。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安静了下来，回到家后，朗兰兹拿着论文继续看着，一边看一边想着，倘若陈冉能够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话，那么他在数学上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进步。 ………… 陈冉坐在椅子上，一边翻阅着文献资料，偶尔电脑会响动几声。陈冉抬起头来，打开电脑，发现电子邮件里发来许多封邮件。 这还没有几天的时间，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电子邮件。陈冉其实还挺奇怪的，就觉得不应该会有这么多电子邮件才对。 看了一眼，几乎都是从国外传来的，陈冉还挺震惊的，怎么这么多从国外传来的电子邮件。那么arXiv上岂不是……陈冉愣了一下，不过这些电子邮件他全都没有点开，也没有必要点开。 反正他马上就要在京城上大学了，即便是出国留学也是读完大学之后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读大学呢，三年？四年？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还能不能去国外留学都还不确定。其实陈冉还是比较想留在国内，至少国内他很熟悉，没有必要非得去国外读大学，再说他还有个学习系统。实在是不行，学习系统用一下也比去国外读大学好。 刘师兄端正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陈冉轻轻皱着眉头，好笑的说道，“陈冉怎么了？” “没什么。”陈冉摇着头，刘师兄刚才听见许多声音，于是笑着说道，“是不是很多国外的大学都给你发邮件过来邀请你去上学？” 刘师兄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羡慕的口吻，陈冉倒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刘师兄，“对，确实有不少国外大学的人给我发邮件，不过我都没有看。只是看见邮件首页好像确实是某些大学发来的邮件……” 刘师兄盯着陈冉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说实话，他是真的特别羡慕陈冉。倘若他有陈冉这样的能力，早就去国外上大学了，还在国内待着干嘛。不过想想也是，陈冉现在还年轻，即便是继续待在国内也没有问题。 就是出国肯定比待在国内要好得多。 不过陈冉年纪还小，待在国内也没什么事情，反正最后都是要出国的。刘师兄并非是京城大学的本科生，但好歹也是重点大学的本科生，他从学士到博士，看见过不少有天赋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是出国留学，并且还有一位师兄出国之后，拿到灯塔国的绿卡，没有回国的打算。 现实情况就是国外比国内好上不少，不管是从学术氛围，还是从个人生活上，国外都比国内好得多。 大家都想要出国，尤其是近些年，只要有点能力的人，挤破脑袋都要出国。越是有钱，越要移民。大家都知道，国外比国内好很多。 “师弟，你想过以后要出哪个学校留学吗？”刘师兄很好奇，陈冉有没有想过今后要去什么学校留学，或者是第一想要选择的学校会是哪些。 “唔……”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随后说了几个学校的名字，“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还有牛津大学都可以，法兰西也有几所大学还不错。” “没有必要去霓虹。” “哦？”刘师兄愣了一下，霓虹好歹也是发达国家，并且和他们都是一个皮肤的人种，虽然说的是霓虹语，但好歹还是有点熟悉感的啊。为什么陈冉不想去霓虹？ “没有必要，虽然京都大学也不错，但我个人还是想要去灯塔国或者是英伦留学，或者是其他国家也可以。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大学都还没有读呢，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陈冉好笑的说着话，却看见师兄罢手说道，“不早了，我觉得师弟你现在确实可以想想，应该去哪所学校。今后肯定有不少国外的知名大学抢着要你。” 陈冉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埋着头继续写着论文，师兄打开电脑，登录arXiv准备查询一些关于论文的文献和资料。没想到看见arXiv上很多人都在谈论着陈冉这篇论文。 【我没有能够验算出来，现在有人验算出来了吗？陈的这篇论文真的验证新梅森猜想了吗？】 【我记得陈上一次发表论文还是在半年之前吧？应该是？关于函数解的方面的论文。谁认识陈？】 【我听说陈只有十四岁，不知是真还是假，倘若他真的解开新梅森猜想，凭借这个成果，他足以成为国际级的数学家。】 【可惜，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位知名数学家出来谈谈这件事情。或者是，他们认为陈冉的这篇论文纯属好笑，所以没有必要出来谈论？】 【倒也不是如此，瑟斯顿教授曾经说起过这篇论文。他认为这篇论文具有极为强烈的数学美感，并且他验算的部分没有任何的错误。现在还没有数学大家出来说这件事情，大概是因为大家还没有将这篇论文完全计算出来吧。】 【我很想要见见这位来自东方的神奇小子，他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我甚至怀疑他是否会魔法。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续攻克两个数学难题？】 【的确，他实在是过于神奇，我真想要见见他。】 刘师兄兴奋的对陈冉说道，“师弟，你现在可在国际上出名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师兄在说什么啊，什么出名了？他疑惑的看向刘师兄，“师兄，你再说什么？” “我是说……”刘师兄深吸一口气随后说道，“你真的在国际上都出名了，我看见很多人都在讨论你的论文。” “噢！”陈冉只是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刘师兄愣住了，“诶，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冉轻轻挑动眉头，沉吟着说道，“我只是……额，现在有个问题比较困难，我觉得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师兄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陈冉，这家伙就没有一点身为数学家的自觉性吗？不是谁都可以被称作数学家的，即便是他这个博士在读的人，也只有家人在开玩笑的时候会称他为数学家。但在别人的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说，即便是别人这么叫，他也会制止。开什么玩笑，不是谁都能够被称为数学家的，以他现在的学识，想要当数学家，还早了几百年呢。 倒是他的师弟，被称之为数学家仿佛刚刚好似的，反正他觉得师弟被称为数学家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现在可是数学家了诶，我看好多人都称你为来自东方的小数学家。” 陈冉好笑的说道，“这种头衔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成为什么来自东方的小数学家。” “看来师弟还有更大的企图心啊。”本来刘师兄只是想要逗一下陈冉而已，没想到陈冉严肃的说道，“我确实有更大的企图心，我想要给所有人证明，即便是在华国土生土长的数学家在现代数学上，依旧能够非常厉害。” 数学是什么，数学是科技的基础。倘若华国成为数学强国，那么相应的，华国在科学的研究上也会加快不少。不说是赶上英伦，超过灯塔国，但也能和发达国家的科技越来越接近。 不得不承认，现在华国还是落后发达国家很多。 刘师兄没有说话，他觉得师弟比他想得要多得多。毕竟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博士毕业之后能够移民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能够移民之后在国外做和数学有关的行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现在天天都在想着应该如何才能移民，倒是其他问题他想都没有想过。反正在数学上做出重大的突破和贡献也轮不上他。 “咳咳。”刘师兄轻轻咳嗽一声，对陈冉说道，“师弟，我觉得吧，你想得特别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能呢？” “为什么不能。”陈冉沉声说道，“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师弟不打算出国吗？” “再说吧，到时候能免费我就去。” 不说其他，免费这个问题，陈冉现在已经是国际小有名气的数学家，若是被证明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后，名声更会大震，到时候别说是免费去上学，就算是倒贴钱让陈冉去上学，恐怕那些国外的名校也要打得头破血流。 就好像之前的京城大学和其他重点大学一样，为了陈冉到底能够在哪所学校上学打个头破血流，一个开价比一个高。还不是要陈冉的钱，是给陈冉钱。 刘师兄埋着头继续做事，办公室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之间，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陈冉每天都前往京城大学的数学研究中心，京城大学里的学生也不太多。放假之后，因为过年的关系，大部分的学生还是会回家。留下来的少部分学生让京城大学看上去有些静谧。每天走在学校里，陈冉很从容。快过年，黄教授不来学校，还得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只有师兄和陈冉两人每天都在办公室。 反倒是最近这段时间，出入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穿着军装的人，出入越发的频繁。陈冉每天都出入数学研究中心，时间一久，这些穿军装的人也对陈冉很熟悉。 刚到门前，将门禁卡拿出，穿着军装的人就走到陈冉身边。低下头看向陈冉，这人和陈冉也是老熟人了，陈冉虽然不清楚这人叫什么名字，看上去好像年龄也不太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尤其是穿上军装，俊朗不凡。 他看向陈冉好奇的打量着，他倒是很清楚陈冉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的眼睛落在临时牌照上，“你叫陈冉？” 那人看着陈冉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见过很多次，但还真是第一次打招呼。陈冉轻轻点着头，“我叫陈冉。” “挺好听的名字。”穿着军装的人笑着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怎么还在学校？” “额，我在做课题。”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也没有回家吗？” “我们不一样。”穿着军装的人笑着说道，“我是军人，你还是个小孩子。你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拿着临时门禁卡。” 陈冉笑着说道，“现在还不算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明年开学报名的时候，我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恩？”那人继续打量着陈冉，他很清楚陈冉是在什么办公室工作。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必须要弄清楚这栋楼里的所有人，涉及到很多保密的工作没有办法。他也很清楚，陈冉是数学研究中心某位教授的学生，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人到底有多厉害，才能让教授把他带到这里来。 很多博士生可都是来不了眼下这个地方的。整个数学研究中心也就陈冉这么一个小屁孩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出。 “明年？”军装男人还挺疑惑的，“明年不应该是下学期吗？” “秋季入学啊。”陈冉一边进入院子，和军转男人并排着往前走。男人轻轻点着头，笑着说道，“挺厉害的小子。” “嘿嘿。”陈冉挠着头，笑着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所学校就连京城大学的博士生都还有许多都进不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军装男人调笑的说道，“你小子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才不是呢。”陈冉气呼呼的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叔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看了看陈冉眨巴着眼睛的可爱眼睛，想了想，对于陈冉来说，他确实是一位叔叔。于是他也没有对陈冉叫叔叔有什么不适。 “我啊，我姓金。” “哦。”陈冉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看着陈冉的表情，他很好奇，“你就不好奇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教授说了，看见你们不要多管，也不要多听。” “你被教授教得还挺好的。”姓金的军人笑着说道，“你的教授是黄教授吧？” 陈冉没有说话，眼前的人知道他教授是黄教授也不奇怪，黄教授这种级别的教授和军方有合作不是挺正常的吗？于是陈冉说道，“是啊。” “我还真没有听见黄教授提起过你。”姓金的军人也是无聊，他被派来守住这里的研究室，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于是他就想要逗弄一下陈冉。 这里也就陈冉长的可爱一些，尤其是那张稚气还在的脸，看上去挺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想想家里的孩子，他好久没有见过孩子了。 “我刚来不久。”陈冉努努嘴，看向军人，“叔叔，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倒也不至于怀疑你这个小孩子。”他笑着说道，“我就是挺好奇的，为什么黄教授能让你进数学研究中心。” “这个嘛……”陈冉笑着说道，“叔叔你得去问教授才行。 “你这孩子，还真是人小鬼大。”军人轻轻在陈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行了，叔叔去忙了，你小子也不回家过年，不怕你家人担心啊。” “唔……”陈冉笑着说道，“我给我妈妈说了，我姐姐也在京城呢。” “快去吧。” 军人离开大厦，走向更加偏僻一些的小院子。陈冉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进大厅后，按下电梯。 看着陈冉离开之后，又有一位军人走上前，“我说金中尉，你在给小孩子说什么呢？” “逗他玩呢。”金中尉笑着说道，“这孩子是黄教授的学生。” “我刚打听到。”那人笑着说道，“现在也不算是黄教授的学生，还没有正式在京城大学上学。” “听说成绩很好，已经被保送京大。数学竞赛第一名，明年还要出国参加国际数学竞赛。挺厉害的小孩，长大之后估计又是一个数学家。” “那不挺好的，你干嘛垂头丧气的？” “可惜啊，人家现在就已经收到很多国外知名大学的邀请函。估计以后要去国外留学，你知道的，国外留学还会回来的，几乎是没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这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老一辈的科学家渐渐离开，而资历比较深一些的科学家之前有些年生和世界比较脱节，很多时候跟不上国外的节奏。而年轻一辈的科学家，几乎出国之后没有人愿意回国。 能回国的人几乎都是极个别的，还有不少人是因为在国外混不走才回国摸鱼的。像是老一辈那样，在国外也是个顶个的大牛级别的存在还回国的……基本上算是没有。 两人叹息着，对视一脸，从双方的表情中都看见了无奈的神色。没办法，谁让华国对于那些科研学者没有吸引力呢。 “我可是听说他还没有被京大保送的时候就有国外的知名大学邀请他去国外上大学，好像说是他母亲担心他出国，所以他才在京城大学上学的。这样的孩子……以后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还真说不准。” ………… 方守毅回到家的时候，警服都被外面的雨水淋湿，他轻轻的皱着眉头。方守毅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方守勇的模样，“今天又去蹲守了？” “是啊。”方守勇将衣服脱下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一把将衣服扔在洗衣机里，拿着水杯接了一杯热水，“哥，你就要去京城了吧？” “过完年就去。”方守毅轻轻点着头说道，“你小子最近挺拼的啊。” “嗨。”方守勇好笑的说道，“我不也想要去京城培训一下吗？” “有机会的。”方守毅拍了拍方守勇的身体，沉吟着说道，“我很看好你。” “那可真是谢了啊。”方守勇看了看四周，“今年过年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 第152章 蹲守 “去罗阿姨那里过，如果你有空的话。” 方守勇看着方守毅有点羡慕，因为方守毅过完年就要去京城培训，现在已经开始休假。不像是他，还要加班。方守毅看着方守勇赤/身/裸/体的站着，急忙说道，“赶紧去洗澡穿好衣服，待会别感冒了。” 方守勇好笑的说道，“哥，你还不清楚我吗？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好个屁！”方守毅笑骂一声，“赶紧去穿衣服，顺便洗个澡。” 方守勇走进浴室，方守毅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着。他还挺向往去京城后的生活，毕竟去了京城之后，可以看见陈青妍。 不一会儿，方守勇从浴室里走出来。顺口说道，“哥，我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叔在罗阿姨的商店里帮忙，我发现最近这段时间，王叔经常给王阿姨帮忙，也不知道为什么。” 方守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于是方守勇继续说道，“王卫东也在。” “别说，一段时间没有看见，那小子又长高了不少。“ 方守毅还是没有说话，方守勇坐在他的旁边，“哥，你怎么了，魔怔了？” “闪一边去。”方守毅挥了挥手，继续看着电视，“这些事情别胡说。” “我不是那样的人。”方守勇想了想，“倒是陈冉和陈青妍知道这个事情能接受吗？还有王卫东……” “你小子哪这么八卦。”方守毅瞪了方守勇一眼，“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是是是，我管太多了。”方守勇嘟囔着说道，“我也不想管啊，可就是看见了啊。” 方守毅狠狠的瞪了方守勇一眼，稚气未脱的脸虽然写满了不情愿，但也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电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整个城市仿佛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冷风席卷着大地。听上去格外寒冷，王卫东趴在罗明秀开的商店柜台上打着瞌睡。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父亲和罗阿姨好像有点什么事情，可……他也是真的不好说什么。罗阿姨对他很好，再说陈冉和陈青妍两姐弟都不在临江。尤其是陈家的两姐弟都有出息，其实就算是父亲和罗阿姨真的结婚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反正他读完初中也要去读警校了，然后就和方守勇一样，出来实习，当警察。就是不知道陈冉以后究竟会做什么呢？王卫东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他父亲和罗阿姨的事情……王卫东不知道该怎么说，要反对吧……他好像并没有多反对。但要说赞成吧，好像有点不太想。反正他现在是有点弄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趴在桌子上呆滞的看着电视机。 王志辉走到他面前时，沉吟着说道，“看什么呢？” “爸。”王卫东有气无力的说着话，王志辉沉吟着，“怎么，作业做完了？” “还没呢。”王卫东撇嘴，看向王志辉说道，“我想休息一下。” 王志辉盯着王卫东，那双锐利的眼睛倒是让王卫东有些胆战心惊，“行，你只能玩一会儿，明天在家里给我好好做作业。” “我知道了。”王志辉说完就离开去帮忙，店里人来人往，王卫东用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以前他都盼望着过年，为什么过年却越来越无聊？ 他有点想不通，难不成是因为陈冉不在的原因吗？ ………… 方守勇坐在办公室，队长拿着饺子走进来，放在他的桌面上。方守勇看着饺子说道，“师父，这是？” “你嫂子给你包的饺子，知道你小子在队里守着，所以包了一些送过来，说是给你吃的。” “诶。”方守勇拿着筷子，欢快的准备吃饭，队长好笑的说道，“你小子别狼吞虎咽的。” “对了，给你说个事情。” “师父你说。”方守勇一边吞咽着饺子，一边对师父说道，“您说吧，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就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队长轻轻咳嗽了一声，“就是你嫂子的侄女刚从护校毕业，我看过照片，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你嫂子琢磨着你也是单身，说是要不你们俩见一面？” “啊？”方守勇愣了一下，看向队长，小声说道，“师父，我还年轻，刚满二十岁还没有多久呢。” “你小子。”队长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也不是一定要和别人处对象，就是见一面。以后你们两人处不处对象是你们的事情，和我还有你嫂子没关系。” “诶。”方守勇想了想，于是说道，“那成吧，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见一面吧。” 队长满意的点头，他还是很看好方守勇这小伙的，并且方守勇这小伙长得也挺帅气的。阳光、工作也做得挺好的，也算是潜力股。再说，方家其实也不太差。 当然队长和他老婆也就是撮合一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不会对方守勇有意见。 不过看方守勇这个模样，八成是不会成功的。队长也就是觉得方守勇跟了他这么久，他对方守勇很熟悉。踏实、肯干、能吃苦，长得也帅，个子也高。性格其实还挺不错的，等方守勇吃完饺子后，拿着饭盒对队长说道，“师父，我先去洗一下饭盒。” “去吧。” 方守勇离开办公室就开始嘀咕着，怎么师父想起让他去相亲了？他还挺年轻的啊，也不着急结婚，才二十岁呢。 连法定结婚年龄都还不到，他一点也不着急，反正他哥比他大三岁都不着急，他有什么好着急的。 不过师父让他去看一下，他就去看一下吧，反正他现在也没有谈恋爱。就算是双方看不上也没事，不就是见见人吗？他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 “陈冉，快过来。”金中尉冲着陈冉招手，刚走出大厅的陈冉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向金中尉说道，“金叔叔有事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课题，忙得天昏地暗，确实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疑惑的说道，“今天是周末？” “不对吧，周末你们也不应该下班的啊。” “你小子。”陈冉的话把金中尉给气笑了，又觉得陈冉这孩子还真是有点神经大条。他记得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记住过年那几天的时间，可是看陈冉这神态，很明显没有将过年这几天给记住。 “今年是除夕啊。” 陈冉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除夕啊。难怪昨天刘师兄说今天他不来办公室，还劝说他不来办公室。但他不来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所以一如既往的来到办公室做课题。没想到今天都是除夕了，现在都是下午六点半，都到了要吃饭的时间。他还没有给母亲打电话呢，不行，他得给母亲打个电话过去。 陈冉转过身就往回走，金中尉人都傻了，“我说陈冉，你往回走干嘛。” “我给我妈打电话。” “快点啊。”金中尉在陈冉身后叫了一声，陈冉觉得金中尉有点莫名其妙的，干嘛让他快一点。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转身回到办公室。 拨打电话后，接到电话的人是王卫东。 “喂，请问您找谁？今天不营业。” “王卫东？”陈冉尝试着询问了一句，接到电话的王卫东也非常兴奋，“陈冉？” “恩。”陈冉回答了一声，“王卫东，你能叫我妈接一下电话吗？” 不管王卫东是怎么接到这个电话的，陈冉都觉得他母亲可能和王卫东的父亲王志辉有情况。只是作为孩子，他表示母亲要不要和别人谈恋爱，都是母亲的事情。只要那个人对母亲好就行，如果对母亲不好，那还是趁早滚蛋。 “罗阿姨，陈冉打来的电话。” 罗明秀很明显有些错愕，她现在正在准备年夜饭。年夜饭是在店里吃的，人比较多，大家都在说笑着，还有在玩牌的人。方守毅就在不远处和王志辉说着话，杨美月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孩子肯定是忘记今天除夕了，说不定刚忙呢，你快去接电话。昨天青妍打电话过来不是说了吗，你家二小子在什么研究所，没有门卡进不去呢。” “你就别胡乱担心了。” 罗明秀急忙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到电话旁边，“小冉？” “妈，春节快乐。”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今天在数研中心做课题，忘记今天是除夕了。刚忙完……” “你啊。”罗明秀小声叹息着说道，“你还是多多少少得休息一下才行，不能每天都做事。” “妈，我心里有数。”陈冉拿着话筒说道，“刚才有人找我有点事情，我先不说了，您好好过年啊，新年快乐。” 罗明秀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冉就挂掉电话。 她琢磨着陈冉可能是有什么急事，陈冉离开办公室，顺便将办公室给锁上。走下楼梯看向站在大厅中的金中尉，古怪的说道，“金叔叔，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走吧，叔叔带你去吃饭。” “诶？”陈冉摸不着头脑，“叔叔，你好奇怪。” 金中尉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你小子还真是人小鬼大。今天不是除夕吗？我们弄了一桌，虽然不在家，但也准备过下年。我寻思着今天早上还看见你，想着你可能还没有回去，这不是来蹲守吗？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呢。” 第153章 等人 “别啊了。“金中尉一把抓住陈冉的手说道，“赶紧的，跟我走。” “诶！”陈冉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金中尉给拉走了，两人来到比较偏僻一点的大厅。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金中尉小声的说道，“这样不好吧？” “你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金中尉好笑的说道，“行了，赶紧给我过来。” “不是。”陈冉拉着金中尉的说说道，“教授说过不让我来这栋楼的。” “行了就在一楼。”金中尉好笑的揉着陈冉的脑袋说道，“我也不是傻子，真正的机密也不可能让你这个小孩子接触的。赶紧的，我们在一楼做饭呢。” 陈冉扭捏着，不想要进楼。还是被金中尉一把给抓进去，一楼有个很大的保安宿舍。这里围坐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高低胖瘦都有。他们抬起头来看见陈冉的时候，有人笑着说道，“哟，还真把这小孩给抓住了。” 金中尉将头上的大盖帽放下，锅里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 “别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今天是除夕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去找他，我估计这孩子指不定就随便在外面吃点什么。” 有人拿着碗筷，冲着陈冉招手，“快过来，坐下吃饭。” “瞧这孩子还挺瘦的，多吃点东西补补身体吧。”金中尉刚坐下，陈冉扭捏的坐在金中尉的身边。金中尉好笑的说道，“陈冉，你是哪里的人？” “临省。” 旁边的人笑着说道，“哟，这不巧了吗？老金，你和小孩还是老乡呢。” 金中尉也好笑的说道，“你是临省哪里的人？” “宁川。” “噢。”金中尉点头，“我是临江的。” 陈冉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大家吃着饭聊着天。陈冉就在一旁听着，别说火锅味道还是挺不错的。也没有人喝酒，大家都只是吃饭聊天，因为今天是除夕，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留在保安室里吃饭。 来来往往好几拨人，最后到了十二点，陈冉有点熬不住。金中尉将陈冉送回宿舍，是看见陈冉进了宿舍之后才离开的。 ………… 时间好像很快，至少方守毅是这么认为的。明明前几天才刚过完年，这才一转眼的时间，二月份都要过完了。 他收拾好东西，明天他就要去京城报道。 在罗明秀那里践行后，回到家，没多久方守毅就睡着了。 醒来后，拿着行李来到火车站。人不算太多，方守毅拿着行李还在想着到了京城之后先去警察学院报道，看看能不能出门，要是能出门去找陈冉，然后去看看陈青妍。 方守勇气喘吁吁的来到火车站，看见方守毅正拿着车票。 “哥！”方守勇叫了一声，方守毅转过头，看着方守勇好笑的说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诶。”方守勇摸着脑袋说道，“我给你带点吃的，你在火车上记得吃啊。” 方守勇将一大袋的东西推给方守毅。 “保重，你小子好好干！” “恩！”方守勇重重点头，看着方守毅上了火车，方守勇这才转身离开。 方守毅坐的是特快火车，是橙色车头的。当火车的汽笛声响起，方守毅给方守勇挥手说再见。 到达京城火车站，方守毅精神头还是挺足的，在火车上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他只能睡觉。到达京城之后，感觉浑身都有些酸软，躺在火车上几天时间，把他憋得够呛。 提着行李，还没有走出火车站就看见有人举着他名字的牌子。是一个和他弟差不多年轻的人，穿着警服。方守毅走过去，对那人说道，“你好，我是方守毅。” 那人打量着方守毅，随后笑着说道，“你好，我是警察学院的，是来接你的。” 方守毅点着头，那人继续说道，“要不我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方守毅摇着头说道，“我自己那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火车站，方守毅问了一句，“学校离京城大学远不远？” “挺远的。”那人愣了一下，看向方守毅说道，“方哥，你有认识的人在京城大学？” “我弟弟。”方守毅笑着说道，“我还想去京城大学看看我弟呢。” “方哥还有弟弟在京城大学呢？” “恩，以前的邻居，经常一起玩。”方守毅笑了笑，两人坐在车上，很快来到学校。将行李整理好。宿舍还没有其他人，估计待会会来人。方守毅琢磨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来接他的人说了，方守毅来得比较早，还有好几天才开始培训。 培训之后除了周末是不能出学校的，现在有时间，他准备去找找陈冉。不去找陈青妍他是觉得现在没头没脑的找陈青妍有点不太对，还是先去看看陈冉就好。 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下，他决定坐车前去看陈冉。 来到京城大学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寒风依旧凛冽，走在京城大学的道路上，方守毅询问着路过的学生。不一会儿，他就来到所谓的数研中心。看着牌子上写着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方守毅在心中啧啧称奇，没有门禁卡是不能进入其中的。方守毅只能在大门前等着陈冉，但愿陈冉在办公室吧。刚到京城，他也不熟悉。 过了许久，一个匆忙的身影从院子里走出。 方守毅开心的叫了一声，“陈冉。” 转过头，陈冉看见方守毅，愣了一下，“守毅哥，你怎么来了？” 陈冉是和金中尉一同离开数研中心的，金中尉正在和他说着什么事情。陈冉看见方守毅急忙跑过去，金中尉顺嘴问了一句，“你认识？” “恩，认识。” 金中尉颔首，直接离开。 来到方守毅的身边，陈冉开心的说道，“守毅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刚到京城。” “诶，守毅哥，你怎么来京城了？”陈冉还是有些好奇，他疑惑的看向方守毅。 倒是方守毅笑着拍了拍陈冉的脑袋，“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来京城培训啊。” “我给忘记了。”陈冉笑得尴尬，方守毅也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摸着他的脑袋说道，“走，守毅哥带你去吃饭。” 抬起手腕，看着时间，现在都快八点钟了。方守毅皱着眉头说道，“小冉，你这都快八点钟了才忙完啊。” “恩。”陈冉也不矫情，只是说道，“课题比较复杂，我这些天一直在整理文献和资料。” 方守毅的手绕过陈冉的后背，搭在他另一只肩膀上，“你得记得，好好吃饭。” “我知道的守毅哥。”有熟人来京城，陈冉还是特别开心的，“守毅哥，你来京城以后就可以经常出来吃饭了。” 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没有说话，两人走到电话亭旁边，陈冉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要不我叫姐姐也一起出来吧。姐姐的大学离我们学校也不远，再说守毅哥在，待会守毅哥可以送我姐姐回学校呢。” “额……”方守毅愣了一下，他觉得好像喜欢陈青妍的事情不仅方守勇知道，好像陈冉也知道。 还没有等方守毅说话，陈冉已经来到电话亭给陈青妍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小冉，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姐，守毅哥来了诶，出来吃饭嘛，守毅哥请我们吃大餐。” 陈青妍轻轻皱着眉头说道，“小冉，你不能老吃人家方守毅。” “没事的，姐姐你出来嘛，守毅哥待会可以送你回去。姐姐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听见陈冉的声音，陈青妍叹息一声，“成，我马上来京城大学，待会在门口见。” “诶。”陈冉开心的挂掉电话，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我姐让我们在学校门口等着他。” 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越发觉得他喜欢陈青妍的事情陈冉其实是知道的。这孩子，也太聪明了。不对，方守毅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啊。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喜欢陈青妍，可能陈冉现在性格比较开朗，不像是以前那么阴郁，所以说话做事都有点不太一样吧。看来孩子来京城反倒是开朗了不少，方守毅也是真心为陈冉开心。 “陈冉。”两人还没有走出校门，就被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成的人叫住，头发稀疏，不像是学生反倒像是学校的老师。 陈冉开心的叫了一声，“刘师兄，刚才教授还在找你呢。” 刘师兄警惕的看向站在陈冉身边的方守毅，“师弟，你认识他？” “认识啊。”陈冉点着头，但刘师兄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陈冉还是天才没错，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要是这人对陈冉心怀不满或者是心怀不轨，陈冉这么小，估计是逃不了魔爪的。 他把陈冉拉到一旁，“师弟，我问你，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是我哥哥啊，从小就是邻居。”陈冉能看出刘师兄的担心，小声说道，“他是警察，来京城这边培训的。” 刘师兄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对陈冉说道，”待会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去办公室，我今天晚上都在办公室里。“ “谢谢师兄。” 刘师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瞪了方守毅一眼，直接离开。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小冉，这人是？” “师兄。”陈冉笑着说道，“是我教授的博士生。” 第154章 助理 “哦？”方守毅确实没有想到，陈冉现在和博士生关系还挺好的。陈冉又继续说道，“之前我和师兄一起做教授布置的课题，基本上每天都在办公室里。那段时间教授也有事，一般都不在办公室。就我和师兄两人，所以我们比较熟悉。” 陈冉笑着说道，“师兄其实挺厉害的，就是论文还没有写完，眼看着快要到时间了，估计师兄得延毕。” “……”方守毅听得也算是津津有味，他发现陈冉这孩子越来越开朗，说说笑笑倒是挺好的。以前那个样子，确实挺难让人接近的，现在嘛……自然是挺好让人接近的孩子。虽然是天才，但没有天才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再加上他长得相对比较柔和，没有攻击性，反而有点可爱。那张稚嫩的脸上又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狡黠，还挺讨人喜欢的。 可可爱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下略带婴儿肥的脸蛋。 两人走到学校外，方守毅才询问道，“对了小冉，罗阿姨让我问问你，过年怎么不回家，什么事情这么忙？” “关于一个代数域的课题，挺困难的。”陈冉摸着脑袋抓了一把头发，“我收集了很多资料，但还是有很多东西不太清楚。” “所以我得努力研究才行。”陈冉摊开手，“因为课题的难度实在是太大，我想要早点做完，最好是把它当成学士毕业论文。” “恩？”方守毅笑着说道，“还没有读大学就想着毕业了啊？” “这不是还要读研究生和博士吗？”陈冉搓着手，“反正还早呢。” 两人正在聊着，陈青妍姗姗来迟。看见陈青妍的时候，方守毅的眼睛一亮，陈青妍缓缓走来对两人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刚才还在说小冉不回家的事情。“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你也没回去。” “寒假有点事情，况且也挺拥挤的，就不回家了。”陈青妍含笑着说道，“你是来培训的？培训多久？” “一年半吧？”方守毅不确定的说道，“反正就是说培训一年多，具体时间还不知道。” “那挺好的，以后你回去了发展肯定很好。” 方守毅笑着，“你以后回去吗？” “应该要回去。”陈青妍看了一眼陈冉，“小冉今后要出国留学，我要是不回去，妈肯定会担心的。” “也不一定会出国啦。”陈冉在旁边说道，“到时候再说，如果真有好的学校再说出不出国的问题。” 方守毅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 来到饭店，三人坐下后。方守毅又提起方守勇的事情，“最近守勇被他师父叫去相亲呢。” 陈冉低着头正在戳着碗，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好像记起来，就是这次相亲方守勇和那个护士谈了许久，然后结婚了？应该是这样吧？具体情况他记不太清楚。只能依稀模糊的回忆起一些东西，倒是旁边的陈青妍笑着说道，“他这不是刚满二十岁吗，这么着急相亲呢。” “嗨，就是他师父让他去看看人而已，指不定人家还看不起他呢。” 陈冉没有说话，心中无悲无喜，他明白他什么都改变不了。该来的都会来，他能改变的就是自己的命运。除了爱情，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人生不仅仅是除了爱情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他还可以有事业，还可以有学习。所以他很坦然的接受这种重蹈覆辙一般的局面，反正方守勇也没有喜欢过他，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就好像他是嫌疑犯似的。 所以他也没有必要想着这种事情，虽然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不喜欢方守勇。但他很清楚，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突然不喜欢，他只是发现他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方守勇不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世界除了方守勇还有很多的东西，这都是上一世不曾拥有的。 男人？好笑，男人只会影响他学习的速度。 放下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陈冉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方守毅和陈青妍两人聊着天，没有在意陈冉的表情变化。反正方守勇迟早也是要结婚的，他不想改变什么，只想以后能好好的做研究。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以后他在京城或者是国外，时隔多年之后，他肯定会放下方守勇。 现在，他就已经放下了。他能够坦然接受方守勇和别人谈恋爱，和别人结婚。本来，方守勇就和他没有关系，一直都是他单相思。 吃完饭，陈青妍和方守毅先将陈冉送回学校，两人离开后，陈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来到图书馆。关于阿贝尔域上的问题，他好像有了一些新的灵感。 图书馆的灯光很亮，陈冉坐在地上翻找着资料。因为陈冉经常出没在图书馆，管理员对陈冉很熟悉，知道他不仅能够拿到借阅书本的证件，还能自由出入数研中心。只是图书馆没多少人，现在都快要十二点了，还在看书的人挺少的。 陈冉慢慢的看着文献、资料，早就将方守勇的事情抛之脑后。 “青妍，你回去吧。”方守毅站在宿舍楼下对着陈青妍挥了挥手，“我也要回去了。” “恩。”陈青妍点点头，转身离开。 方守毅看着陈青妍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中，转身离开。 ………… “唔……”陈冉拿着文献对一旁的黄教授说道，“教授，您看这组数据。” 黄教授放下手中的事情，拿着数据对比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在哪里看见这组数据异常的？” “刚才我计算了一下，我发现好像不太对，然后又重新验证了一下。”陈冉说完之后对黄教授说道，“教授我总觉得这组数据不太对，应该是……一种直觉吧？” 陈冉刚说完，教授就冲着陈冉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数学直觉还挺准确的。” “我在看看，你继续忙。” “恩。”陈冉回到位置上，旁边的刘师兄偏过头来对陈冉小声的说道，“什么数据不太对？” “阿贝尔域上的数据。”陈冉说完埋着头继续做事，刘师兄也没有询问下去。等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黄教授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又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对了陈冉，过几天有一个项目，你跟我去一趟。” “诶。”陈冉点着头，黄教授继续嘱咐着，“记得多带几件衣服，估计要去几个月的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有你姐姐不是在京城吗？顺便给你姐姐说一下，虽然你不会接触到太多的东西，但还是有几个月的时间不能出来。” “我知道了。”陈冉应下，等黄教授离开之后，在刘师兄羡慕的眼神中，陈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师兄，你看我什么眼神啊。” “师弟，这可是好事啊。估计教授带你去做一些涉及保密的项目，不过你做的是外围的部分，不会有太多涉及到机密的东西。” “这样啊。”陈冉轻轻点着头，也不太懂为什么教授让他去。他还是个小孩子而已啊，没有回家，陈冉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 清晨去找了姐姐，给他说了一声。 第二天就被黄教授带着一起去做项目，他拿着东西，等汽车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陈冉这才发现，来接他们的是金中尉。 “黄教授。”金中尉叫了一声，黄教授轻轻颔首。金中尉看着陈冉，打量了许久，“黄教授，这是您的助理？” “对。”黄教授沉声说道，“怎么，你看着不像？” “倒不是……”金中尉只是没有想到，黄教授的助理竟然会是陈冉。 虽然陈冉确实挺厉害的，但他还是个孩子，让他现在就接触到这些东西会不会太快了？金中尉有点疑惑，不知道黄教授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他们现在做的项目确实挺重要的，黄教授似乎看出金中尉的疑惑，只是小声说道，“他现在只是接触一些不太重要的数据进行分析。” 金中尉轻轻点着头不再说话，因为核心机密他也接触不到。 坐在汽车上，金中尉开车。驶出京城大学之后一路向着城市外开去，进入军事基地后，依旧一路行驶着。来到一所研究院时，汽车才停下来。 下车后，教授对金中尉说道，“金中尉，麻烦你带着我助理先去房间，安顿好之后带他去办公室。” “好。”金中尉答应下后，黄教授径直离开。 看着黄教授远去，陈冉看着金中尉眨巴着眼睛，“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金中尉好笑的说道，“这个你先拿着，这是研究所的临时门卡，只能用几个月。反正你在这里也就待几个月的时间。” 陈冉接过门卡揣进兜里，金中尉将陈冉的行李箱提着，“走吧，我先带你去宿舍。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的宿舍，有一些都被这群教授住着，你先和我住一个宿舍，没关系吧？” “恩。”陈冉轻轻点着头，“还有你的办公室也和我的办公室在一起，人不太多。” “你只是负责处理一些外围的数据，不算重要，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办公。主要是人太多，办公室安排不过来，你要是过几年等研究院新修好楼房，那个时候你就能住上新的办公室。” 第155章 照顾 “额，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晚几年才来吗？” 金中尉笑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来都来了，不重要了。”金中尉对陈冉招手说道，“行了，我们先去宿舍吧，我帮你把床给铺好。” “噢！”陈冉轻轻点着头，跟在金中尉的身后，来到宿舍时，发现其实宿舍停新的，应该是一个单身宿舍，不过改造成两人住的宿舍。金中尉放下行李，对陈冉说道，“那边是厕所和浴室，桌子上放着的零食你想吃直接拿就好，还有那边那个桌子你可以用，不过我桌子上的东西你最好别乱动。有些东西虽然稀松平常，但也不能违背保密原则。” 陈冉也没有去碰那些文件的打算，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胡乱看的。况且金中尉都说出来了，他自然不会乱看。 金中尉开始帮陈冉整理床铺，陈冉就在旁边帮忙，整理好之后。金中尉拍了拍陈冉的肩膀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办公室。” 陈冉拿着笔记本和钢笔，原本想要拿墨水的，金中尉说不用拿墨水，办公室的墨水有不少。于是陈冉拿着东西跟在金中尉的身后，来到办公室，只有几个人。大家都在各自坐着事情，有人穿着军装，有人穿着休闲服。很显然是军队上的人和科研人员混住在一个办公室。 “你就在这里工作吧。”金中尉的声音小了不少，应该是怕打扰到别人工作。 旁边就是金中尉的办公桌，陈冉只是轻轻点头，刚坐下金中尉帮他收拾了一下。就有人拿着文件走进来，朗声询问道，“谁是陈冉？” “我！”陈冉举起手，那人来到陈冉的面前，声音变小了不少，“这些是你需要处理的数据。”他打量着陈冉，因为陈冉实在是太小的关系，有点疑惑的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冉重重点头，那人也没有多说，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旁边的金中尉已经坐下开始办公，也没有好奇陈冉手中的数据，陈冉拿着数据坐下去开始安静的看着。 处理数据这个问题，陈冉还是能够胜任的，并且速度不慢。等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离开吃饭时，陈冉还在一个人处理着数据。金中尉对陈冉说道，“行了，先去吃饭，然后再来做事。” “诶！”陈冉还想着多做一会儿然后再去吃饭呢，没想到被金中尉徒手一拉。看着陈冉那张小小的脸蛋，金中尉不由得想起自家出生还没多久的孩子，还有他的小侄儿。虽然年纪没有陈冉这么大，但也是读小学的样子，陈冉这个年纪，按照正常来说，其实应该在读初中的。 但是他现在不仅马上就要读大学，甚至还跑到部队的研究所协助他们做一些数据的分析和整理。要知道不少研究生和博士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比如说黄教授的博士生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陈冉被黄教授挑来，其他的师兄弟自然是没有机会再来部队做一些数据分析之类的。 也是黄教授很看好陈冉，想要锻炼他一下，所以才会让他来做这些数据分析。 但是陈冉个子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个小学生一样。让金中尉挺心疼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他一把将陈冉拉着冲出办公室。 来到食堂时，人还挺多的，不过很多都是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没有多少穿着橄榄绿军装的军人。大概食堂在研究所的缘故，研究所基本上都是研究人员。金中尉让陈冉坐在位置上，他给陈冉打饭菜。也没有谁安排金中尉要把陈冉照顾好，但陈冉确实是整个研究所年龄最小的研究员。又和金中尉在同一个办公室，并且还在金中尉旁边坐着。金中尉感觉自己有必要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小孩子。 所以什么事情都会多看着陈冉一点，有什么事情也会多帮助陈冉一些。 打完饭菜，金中尉将饭盒放在陈冉的面前，“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啥，没什么忌口的吧？” “不是特别挑剔。” 金中尉笑了一下，两人吃完饭后，陈冉赶着回去继续做数据分析。没有穿白大褂，陈冉感觉他好像整个研究所的异类。这里的人要么就是穿着白大褂在疾步行走，要么就是穿着军装的人匆忙离开。反倒是他这个小孩子穿着一件休闲服，要么就是比较单薄的外套坐在办公室里。 好几次穿着军装的人来到办公室找金中尉的时候都误会陈冉是金中尉的亲戚。 “我说小金，你把亲戚带来不太好吧？”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打量着陈冉，随后又看向金中尉说道，“这里毕竟是部队的研究所，亲戚来玩你让他在你宿舍就好，怎么还带到办公室来了呢？保密条例你忘记了？” “首长。”金中尉倒是见怪不怪，“这不是我亲戚，是黄教授的学生，他是来做数学分析的，是黄教授的助理。就是京城大学的那个黄教授……” 中年人又打量着陈冉一脸惊奇的说道，“黄教授的学生？” 陈冉用无辜的眼睛看着中年人，眼睛还一闪一闪的，像是闪亮在天空中的星星一般。 中年人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黄教授也真是，找这么年轻的学生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陈冉从来不和这群人说对错。他很明白，他实在是太过年轻，怀疑他的能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天才被人质疑那可太正常了。 他只是默默的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事情，手上的数据做得挺快的。没几天的时间，黄教授给他的数据，他全都做好数据分析，收拾了一下。陈冉决定将这些数据直接拿给黄教授，来到黄教授的办公室门外。因为黄教授研究的东西算得上是核心机密，陈冉只能在铁门外等着。铁门里站着两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看见陈冉站在铁门外，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么站在原地，黄教授从实验室里走出来。隔着铁门对陈冉说道，“刚才打电话告诉我数据分析完成了？” “教授，您之前给我的数据我已经做完了。” “给我看看。”黄教授伸出手，陈冉隔着铁门将资料递给黄教授。看了许久，黄教授这才点着头说道，“很好，看来你是很认真的把这个事情做完了。” 随后黄教授又将一摞文件放在陈冉的手中，“这是后面的数据，你尽快做完数据分析，最好是两个月之类。”因为文件实在是太多的关系，陈冉几乎是用双手抱着的。 倒是那两个站得像是雕塑一般的士兵，慢慢转过头打量着陈冉。他们的样子还带着青涩，大概也就是十八九岁左右，应该是读完初中或者是刚上高中没多久就来当兵。脸还很嫩，看着比他们还要小，就像是小孩子似的陈冉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下楼，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震撼感。 没错就是震撼，待在研究所好几个月，来来往往即便是最年轻的研究员看上去都比他们大好几岁。他们确实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太好，也挺羡慕这些能够为华国的发展添砖加瓦的研究员。而现在这个看上去还像是在读初中的小孩子都在做数据分析，还是核心实验室的教授亲自把数据给他，这实在是让人震撼。 陈冉抱着一大堆文件回到办公室，金中尉看见急忙上前帮着陈冉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他把陈冉当成自己的后辈一样照顾，他小声的询问着，“黄教授给你这么多文件，能看过来吗？” “还行。”陈冉笑着说道，“反正是两个月内做完就好。” 现在是三月份，两个月做完也快要六月份，天气要炎热起来。金中尉摸着陈冉的脑袋继续说道，“还是得注意点身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熬夜做这些事情。”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金叔叔。”陈冉乖巧的坐在位置上，拿着钢笔就开始计算起来。 ………… 方守毅来到京城大学，没有见到陈冉，坐在数研中心外面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刘师兄从数研中心出来，多看了方守毅一眼。之前见过方守毅一次，因为方守毅皮肤有些黝黑，棱角分明，理着短寸，是那种很酷的帅气。让刘师兄记忆非常深刻，于是他上前询问道，“你好，你是来找陈冉师弟的对吧？” 方守毅急忙站起身，看着刘师兄，他倒是记起来这是陈冉给他说过的，一位博士在读生，应该姓刘。于是方守毅点着头说道，“你好刘博士，我是来找陈冉的。” “抱歉，陈冉被教授带去做课题，估计这几个月都不会回京城。” “啊？”方守毅傻站在原地，今天原本是陈青妍要过来看陈冉的，不过陈青妍给他打电话过来，她临时有点事情走不开，托他来看看陈冉最近过得如何，没想到陈冉不在京城大学。 “那，我能问问他去哪里了吗？” 刘师兄依旧笑着说说道，“不能，我听说你是警察，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保密条例之类的吧。教授带他去做的课题涉及到保密方面的内容，我不能告诉你他究竟在哪里。” 第156章 奇怪 方守毅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竟然是做和保密有关的内容。他也知道保密方面的内容，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对刘师兄说道，“谢谢刘博士告诉我这些事情。” 刘师兄罢手说道，“不过应该在六月份师弟会回来，他七月份还要出国参加IMO大赛。” “这样吧，要不留个联系方式，等师弟回来，我让他联系你。”刘师兄也是从陈冉那里知道方守毅和师弟的关系，看着对方这么关心陈冉。想着万一是师弟家人的嘱托呢，于是让方守毅留个联系方式，要是陈冉回来的话，就让陈冉先联系方守毅。 方守毅留下联系方式离开，还在想着应该怎么给陈青妍说这个事情。肯定会担心陈冉的，他还这么小。别说是陈青妍，他都挺担心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弟。保密方面的实验，应该是有军方或者是研究院之类参与的，对于华国方守毅肯定很放心。那是放一百个心的，就是嘛……陈冉年纪实在是太小，而且有时候太过专注，方守毅还是担心陈冉没有人照顾，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落下病根之类的。 陈冉能不能当他的小舅子方守毅不知道，但从小看着陈冉长大，方守毅也挺心疼这个从小就身体不太好的弟弟。现在身体好点了，可别又因为学习和做课题之类的落下其他的病根。 走到公用电话亭旁边，方守毅给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过了好一会儿，陈青妍才接下电话，听电话那头的声音，陈青妍应该是刚才挺忙的，“喂，方哥吗？” 方守毅听见陈青妍的声音沉吟着说道，“是这样的青妍，我刚才来看了陈冉，不过我只见到陈冉的师兄，说是陈冉和教授去做什么课题去了，不在京城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而且，说是因为保密的原因不能说他究竟是在哪里做课题。” “我知道了。”陈青妍轻轻嗯了一声，她所在的学校也有不少这样的研究生和博士生被教授拉去做课题，也是去保密单位这样的地方。 “方哥，要不我们待会聊吧。”陈青妍那边语速有点快，“我现在手里还有点事情，不过马上就能做完。” “成，那等你做完事情我们再聊。”方守毅挂掉电话，还是挺开心的，陈青妍居然想和他聊聊。虽然方守毅也不知道应该和陈青妍聊点什么，但陈青妍找他聊天就挺好的。方守毅离开京城大学，就在外面逛了逛，京城科技大学后面是一条才修建好的商业街，方守毅也没有每天往这边跑，因为周内他是不能出校门的。 逛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看见陈青妍也在商业街，是和几个女同学，好像还正在说着什么事情。 方守毅有点纠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如果对方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这会儿去打招呼会不会不太好？站在原地，还是陈青妍看见方守毅主动上前冲他打招呼，“方哥，你刚从京大出来？” “是。”方守毅笑得好笑，陈青妍身旁的女同学小声的说道，“青妍这人谁啊，长得还挺帅的。” “邻居。”陈青妍冲着方守毅点头，“我和同学得出去办点事情，方哥再见！” “再见！”方守毅看着陈青妍离开，琢磨着陈青妍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他还是先回学校吧。 陈冉也不在，没有约陈青妍出来玩的理由。 汽车很快就到了学校，进入学校刚到宿舍没多久，就有人叫着他，“方哥，你的电话。”这里的学生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大一点的二十一岁左右，叫他一声方哥也是没有错。毕竟他都二十三岁了，确实比他们大两岁。接到电话是方守勇打来的，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守勇你干嘛打电话过来？” “哥，你今天出门干嘛去了？找陈青妍吗？” “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你说吧，到底要干嘛？”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找你聊聊嘛。” “聊什么？” “额，随便聊点什么都好。” “随便？”方守毅轻轻挑动眉头笑着说道，“我说守勇你是不是犯什么事情了？” “对了，你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样？” “哦，没感觉。对方也觉得我太年轻了，我也啥感觉，所以就……”方守勇尴尬的笑了笑，“总之就是没能成。” “你现在给我打电话过来是诉苦的？” “那倒不是，爸妈想要问你在那边待得如何？” “还行吧。” “陈青妍和陈冉呢？”方守勇停顿了一下，“罗阿姨还挺担心他们两人的。” “现在陈冉我看不见人，应该是去做什么研究之类的。反正我今天去找他没有找到人……” “恩？”方守毅还挺震惊的，“你没有看见陈冉？” “那他去哪里了，这不是让罗阿姨担心吗？” “放心吧，他是跟着他的教授一起去做课题了，估计得要几个月的时间。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好像还有保密条例之类的。” “哦……”方守勇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去忙呢。” “恩，你去忙吧。”方守勇笑着挂了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的电流声，方守毅也毫不犹豫将电话给挂掉，随后回到宿舍，刚换上作训服准备下楼去锻炼就遇见回来的室友，他冲着方守毅说道，“方哥，你这是准备去锻炼身体？” “是啊，一起去？” “好啊，你等一下。” ………… 陈冉抓了一把头发，眼前的数据分析有点困难，做了好几天都没能做出来，陈冉忍不住叹息一声。旁边的金中尉也没有抬头，只是笑着对陈冉说道，“不容易啊，竟然看见你叹息了，我还以为你是不会叹息呢。” “金叔叔，能不能别拿我打趣了。”陈冉不停的揉着眉心，“这东西有点困难。” “那我可帮不了你。”金中尉摊开手，“要不你去找别人看看？” “算了，我还是继续努力做这个数据分析吧。”陈冉继续认真的做着数据分析，金中尉在旁边办公。办公室里有小声的讨论，除了陈冉之外，还有好几个研究员，他们做的都是一个项目，只有陈冉一个人是做数据分析的。也没有谁会和他讨论，并且这些内容是黄教授单独交给他让他做数学分析的，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重不重要。陈冉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实验和研究，对着数据，他本能的觉得数据可能比较重要，也不太愿意拿给别人看。 只能一个人埋着头每天都在冥思苦想的做着数学分析，在这里待习惯之后，陈冉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除了宿舍和办公室就是食堂，也不好奇离开研究院，去其他地方逛逛。之前金中尉告诉他，如果他实在是觉得闷得慌其实是可以离开研究所在部队里逛一圈的。只要不去那些有人守着的地方，是不会有人阻止的。 部队虽然挺神秘的，但陈冉不想要去探个究竟，他现在只想好好将自己的任务完成。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把眼下的任务做完再说也不迟。 很多时候还是金中尉非要拉着他出去逛，但陈冉就是不肯。 晚上八点过，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金中尉还在旁边工作，活动了一下，陈冉站起身来。金中尉偏着头看向陈冉笑着说道，“怎么，现在饿了？” “唔……”陈冉沉吟着没有说话，随后金中尉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吧，我让食堂给你弄个小炒。” “这不太好吧，其实泡面就够了。” 金中尉摸着陈冉的脑袋，笑得特别的帅气，“如果是我一碗泡面就够了，但你嘛，你还是个小孩子，得多吃一点，有营养才行。” 金中尉带着陈冉来到食堂，让食堂给陈冉炒了几个菜。吃完饭，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过。陈冉洗漱后拿着文献和资料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金中尉也在看文件。两人同样都是没有说话的，大概两人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于是沉默寡言的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的书本，随后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不觉，初夏就到来。阳光照在宿舍里，空气中仿佛都带着阳光的味道，伴随着一股清爽的风，陈冉猛地一下从床上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金中尉睡在对面的床，揉着眉心看向陈冉说道，“陈冉怎么了？做噩梦了？” “算是吧。”陈冉顺手拿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什么噩梦啊，看你这个样子有点害怕啊。” 沉默了一阵子，陈冉这才缓缓地说道，“我梦见我没有把数学公式做出来。” “……”金中尉很明显错愕的看向陈冉，“你这孩子。” 起床穿上拖鞋，金中尉也不跟陈冉客气。况且陈冉他还是个小男孩，在陈冉面前，金中尉更不会在意什么形象，直接将短袖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走向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陈冉拉开椅子坐下，今天放假，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拿着文献资料正在看着，听见水声停下。金中尉从卫生间走出来，随手拿起一件短袖穿在身上。他看着陈冉拿着一摞文献正在看，笑着说道，“今天休息还看书呢，要不咱们出去玩吧？” “不用了。”陈冉摇着头，他好不容易有个休假可以看看学术期刊，他可不想出去玩。有这个时间，多看看学术期刊，看看各位大佬们对数学的研究不香吗？ 比起出去玩，他更喜欢在房间里看文献和资料。 金中尉看陈冉看得很是入迷，也就没有继续叫陈冉出去玩，而是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等看到晚上的时候，陈冉伸了个懒腰，决定早点睡觉。刚洗漱完，金中尉从外面回来，询问陈冉，“下午吃饭没？” “吃过了。”陈冉确实吃过了，金中尉点点头，坐在椅子上，“你也不出去玩一下。” “唔，我想多看看文献和资料。” 金中尉盯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你说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爱出去玩，每天就待在房间里看书，还挺让人担心的。” “啊？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五月份的晚上不算太热，打开窗户还有凉风吹进屋里。 “金叔叔，现在是五月中旬了吧？” “对。”金中尉没有反应过来，五月份怎么了？ 陈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陈冉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笑意，金中尉越发的不理解，“我说小冉你笑得挺奇怪的，到底怎么了？” 第157章 教授 “费夫曼先生。”助理走进办公室，看见费夫曼正拿着报纸看着。 “您需要一杯咖啡吗？”助理将文件放在费夫曼的办公桌上，“先生，您今天还有课。” 费夫曼颔首说道，“你给我订前往华国的机票是多久的时间？” “先生，国际数学家大会是在中旬举行，我给您订的票是下个月8号左右。”助理愣了一下，“先生，您要取消前往华国吗？” “不，我的意思是，请您帮我订这个月月底的机票。” “啊？”助理错愕的说道，“先生可是国际数学家大会要下个月中旬才召开，您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况且，您也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如果您提前赶往华国，这会不会太给华国面子了？” 费夫曼无所谓的说道，“我想去华国并非是要去国际数学家大会，而是去看一个人。” “陈？”助理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费夫曼，没想到费夫曼颔首说道，“没错，就是他。能让我前往华国的理由很少，但陈却有很多理由让我前往华国。我是说，如果为了他的话，我可以前往华国很多次。” ………… 方守毅回到宿舍，听见舍友们正在谈论着什么，他还挺好奇的，推开门朗声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哟，方哥回来了。” 即便是一同来警察学院培训的人，整个宿舍都是他最大。当然还有比他们年龄更大的，整个培训班级里，年龄最大的有三十来岁。方守毅在其中算得上是真正的青年翘楚，不过宿舍里他的年龄最大，虽然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一声方哥。 方守毅关上门，“我刚回来就听见你们在小声嘀咕着，说什么呢？” 大家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虽然都是同一个职业，但来的地方并不一样。口音上有很大的差别，“刚才我们在说下个月好像有什么保安任务来着。” “我们还在说呢，京城就是京城，真是不一样啊，说是一个国际活动要在京城召开呢。”舍友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说是一个国际性的科学家活动，很多科学家都要到华国来参加会议。而且这个会议是很高级别的会议，会有很多当代特别特别厉害的科学家参加。” 方守毅皱着眉头，“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们都是听谁说的？” “嗨，我这不是昨天路过操场的时候听见校长和其他老师说这件事情我听见了……说是让我们负责安保的问题来着。” “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说完之后，他看向方守毅说道，“你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当然是上面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呗，不然你们觉得还有什么办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语，很显然就像是方守毅说的那样，除了领导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项。 “不过我只是好奇啊，为什么突然间要举行什么国际性的科学家会议，还是在咱们国家。” “谁知道呢，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方守毅拉着椅子坐下，“对了，之前老师交代的东西你们做完了吗？” “当然做完了。” 几人在宿舍里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方守毅的身上，大家都调侃起来，“对了方哥，你前几天不是去看你那个什么……你的邻居。” 大家都冲着方守毅挤眉弄眼的，大概是这几天给方守毅打电话的人都是陈青妍的关系，所以大家都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倒是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们想什么呢，我和她就是邻居而已。” “就是邻居而已，还这么打电话呢，每天都看你们煲电话粥。”有人好笑的说道，“诶，对方是京城科技大学的学生吧？” 方守毅没有说话，那人继续说道，“还是重点大学呢，对了，京城大学又是谁？” 大家都好奇的伸长脖子等待着方守毅说话，“方哥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渣了？” “就是就是，京城科技大学有一个，京城大学还有一个。” “还都是重点大学的，方哥给我们介绍一个呗。” “想什么呢。”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京城科技大学是我邻居，京城大学的是我弟弟。” “恩？方哥，你还有弟弟？” “邻居的弟弟。” “小舅子啊。”大家笑嘻嘻的说着话，方守毅叹息一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现在怎么说都没有用，况且大家都只是开玩笑而已，生气倒也没有必要。 在宿舍聊了好一阵子，大家这才嘻嘻哈哈的跑去睡觉。清晨方守毅起床晨跑，然后上课。直到周末他接到陈青妍的电话，方守毅刚锻炼完回到宿舍，刚走进宿舍，就有人冲着他叫了一声，“方哥，你电话。” 方守毅走过去拿着电话，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这周去京城大学吗？我刚接到小冉打来的电话，他刚回来没多久呢。” “行啊。”方守毅笑着说道，“我去洗个澡就去京城大学，你有事吗？” “如果有事你就别去了，我去看看小冉就好。” “我没事，也准备去看小冉。”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那个，方哥。” “恩？”方守毅应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 陈青妍挂掉电话，让方守毅还有点懵。 洗完澡，方守毅坐上前往京城大学的车，到达京城大学还是下午。陈青妍就站在大门外，好像是在等着人。方守毅走过去，对陈青妍说道，“青妍，你在等人？” 陈青妍看了一眼方守毅，轻轻点着头说道，“正在等你呢。” “哦，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小冉。”方守毅看见陈青妍心脏就跳个不停，两人来到京城大学里，直奔宿舍，询问了一下宿管，陈冉回来之后又离开了。 陈青妍小声说道，“不会是去教授的办公室了吧？我记得我有个学长和小冉是同一个教授，我问问学长。” 方守毅警铃大作，学长和陈冉是同一个教授，那岂不是说那个学长能经常和陈青妍接触？ 陈青妍找到路靖宇的时候，路靖宇正苦着一张脸坐在图书馆里看书。 “路学长。” 陈青妍叫着路靖宇，方守毅打量着他，这人看上去还挺帅的，又是陈青妍的学长。刚才陈青妍还说路靖宇要在京城大学读研究生呢，不仅有文化，学习还特别好。他好像除了身体比路靖宇好一点之外，和路靖宇根本比不了。是个人都知道选择路靖宇会比选择他好得多…… 路靖宇抬起头来看见是陈青妍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这男人长得还挺壮实的。黝黑的脸眼神锋利的打量着他，怪渗人的。 “学妹啊。”路靖宇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都要崩溃了。黄教授给他的课题实在是太困难了，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揉着眉心，他轻轻叹息一声，“学妹，有什么事情吗？” “路学长，你看见陈冉了吗？” “陈冉啊。”提起陈冉路靖宇更加心塞，今天他刚到办公室就看见数学学院的院长领着一个外国人来到办公室，陈冉刚进办公室就被院长给叫走了。刘师兄说那个外国人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费夫曼教授。那可是费夫曼教授啊，大名鼎鼎，能够在二十世纪数学史上留下姓名的顶尖数学家之一。 “被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叫走了，应该是聊关于留学的事情。”路靖宇揉着眉心，“估计现在应该是在咖啡店吧。” 路靖宇也不太确定陈冉究竟在哪里。 陈青妍也被吓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她当然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样的学校，尽管她们学校的那些高材生去哈佛、或者是牛津、剑桥这样的学校比较多。但对于普林斯顿大学她还是了解的，那可是现代数学和物理学的圣地。 “哪个教授啊？” “查尔斯·费夫曼。”路靖宇叹息着，“菲尔茨奖得主，应该是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 “青妍学妹，陈冉实在是太可怕了。”路靖宇苦着一张脸，“我现在还在做教授布置下来的课题呢，他都收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邀请，下个月还要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 “师妹，你知道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是多么厉害的事情吗？” 陈青妍看得出来现在路靖宇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没有打断路靖宇，想让路靖宇发泄一下。方守毅不愧是警察，抓住了重点，“国际数学家大会？” 路靖宇看向方守毅，随后又转过头来看向陈青妍。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询问陈青妍，这人是谁。 “这是我邻居。” “哦。”路靖宇点头，“国际数学家大会就是由国际数学联盟举办的，每四年一次国际数学最重要的会议。每次国际数学家大会都有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参加……” “那位费夫曼是？” “菲尔茨奖得主啊，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也是出名的天才。17岁大学毕业，20岁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22岁担任芝加哥大学教授，随后转入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教授。”路靖宇倒是对于这些大佬的经历如数家珍。 陈青妍不是数学专业的，对于数学系的大佬不太清楚。可听路靖宇这么一说，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普林斯顿的天才教授，想想就挺可怕的。倒是方守毅对于这些事情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陈冉特别厉害，还真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他只听说过哈佛、剑桥、牛津这些在华国比较普遍的大学，普林斯顿这样的大学他还真没有听说过。 只是觉得挺厉害的，没有其他的表情。 路靖宇一脸痛苦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陈冉这么厉害，能去普林斯顿大学留学啊。” 看来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特别好的学校，很多学生都想要去留学。这是方守毅对于普林斯顿大学的评价，他不知道的是，普林斯顿大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至于什么是菲尔茨奖，他更不清楚。 “谢谢路学长。”陈青妍深吸一口气，她很清楚陈冉肯定要出国留学。而且肯定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学校，如果能去普林斯顿大学，对于陈冉今后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并且现在华国的环境和普林斯顿大学的环境根本没法比，陈冉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对于他今后在学术上的研究也是极为有好处的。 两人离开图书馆，方守毅忍不住询问道，“青妍，普林斯顿大学在哪里来着？” “灯塔国。”陈青妍笑着说道，“是一所全球知名的大学，并且基本上每年在国际学校的排名都挺靠前的，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这两个专业基本上都是前几名。” “噢？”方守毅还挺震惊的，这么好的大学也有教授千里迢迢跑来华国找陈冉？ “他们是怎么找到陈冉的？”方守毅很纳闷，挠着头不知道远在灯塔国的教授是如何知道陈冉的。华国距离灯塔国可不近。 “学术期刊。”陈青妍继续回答，“小冉发表了好几篇论文，都是SCI一区期刊，这些学术期刊都是教授们都要看的学术期刊，所以他们认识小冉。” “那，小冉是要出国留学的？” “方哥。”陈青妍表情特别的严肃，“这件事情能不能麻烦你别给方伯伯和杨阿姨说？还有我妈他们也别说。” “啊？”方守毅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知道的，我弟弟年龄还小，出国就是这几年的事情。我妈肯定会担心他的，我想等再过几年，小冉有二十来岁我再给妈妈说这件事情。”陈青妍沉默着，“也不知道小冉出国之后还会不会回来呢。” “也是，小冉年龄还小，就算是刚成年就出国罗阿姨也会担心的。”方守毅听见陈青妍这么说也很赞同，“那成，我们先不说小冉要出国留学这件事情。不过，罗阿姨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 “就说小冉做课题吧。”陈青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理由，“反正也有过一次，咱们就说小冉陪着教授做课题，回不了家。” 方守毅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能说得通。众所周知，陈冉是真的喜欢做这些事情。 “守毅哥，我也不知道小冉什么时候会出国，不过他出国之后咱们谁都别说行吗？” “成。”方守毅点头，一脸郑重的答应陈青妍。 “青妍我们现在做什么？”陈冉现在有事，他们也不可能现在去打扰陈冉。 “咱们出去逛逛吧。”陈青妍想了想，和方守毅在一起她还挺轻松的，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 ………… 咖啡店里，陈冉拿着咖啡，看着旁边的费夫曼沉吟着说道，“费夫曼教授，您找我有事？” “陈，初次见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费夫曼笑着说道，“我看完你的两篇论文，你非常有潜力，我认为你只需要多做几年研究，一定能够达到一流数学家这个位置，并且不逊于我。” “多谢您的夸奖。”被一位顶尖数学家夸奖，陈冉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在数学上，他还不能和眼前这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家媲美，但他还是有希望达到这样的高度的。 费夫曼教授举着咖啡杯看着旁边的陈冉，“你的英伦语说得不错。” 陈冉只是笑了笑，“费夫曼教授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费夫曼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陈，我希望你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第158章 重新开始 “抱歉教授。”陈冉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费夫曼，“教授您知道的，我马上就要在京城大学读书。恐怕是不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没关系。”费夫曼轻轻抿着咖啡说道，“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大学之后，我非常真诚的向你发出邀请。陈，到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你觉得如何？” “直博？” “没错，直博。”费夫曼颔首说道，“全额奖学金。” “抱歉费夫曼教授。”陈冉沉吟着说道，“距离我大学毕业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所以……” “不，陈。”费夫曼教授轻轻摇着头对陈冉说道，“我很清楚你的能力，你不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就能拿到理学学士学位的。” “额……”陈冉没有说话，费夫曼教授继续笑着说道，“陈，我相信你对于普林斯顿是有所耳闻的。” “当然。”这话费夫曼教授确实没有说错，他对于普林斯顿大学确实是如雷贯耳。尤其是他们学数学的学生中，了解普林斯顿大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不敢说普林斯顿大学一定比斯坦福大学要好，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选择普林斯顿大学。”费夫曼教授将咖啡放在一旁，观察着陈冉的脸上。似乎陈冉没有被说动，对于这样的学生，一次不能说动，他就多来几次华国。多邀请他几次，普林斯顿大学和费夫曼都不想错过这样一位天才数学家。 相信其他大学同样如此！ ………… 此时京城大学数学学院，有人轻轻敲门。 院长在办公室里沉吟着说了一声，“进来。” 推开门，秘书走进办公室，小声的说道，“院长，牛津大学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要找您说几句话。” “恩？”院长愣了一下，他刚把费夫曼教授带去找陈冉，这会儿安德鲁·怀尔斯又跑来找他。莫非又是来找陈冉的？院长沉吟着说道，“请他过来吧。” 秘书轻轻点着头，不一会儿，安德鲁·怀尔斯就被带到院长办公室。 “怀尔斯先生，许久不见。” “院长，许久不见。”怀尔斯与院长握手后坐下，两人都不是第一次见面，怀尔斯直截了当的说道，“您应该知道我来找您是为谁而来的。” “陈冉对吧。”院长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一定是来找陈冉的对吧？” 怀尔斯轻笑着说道，“没错，就是来找陈冉……”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一旁的院长，沉声说道，“怀尔斯先生，恐怕您来晚了一点。” “哦？”怀尔斯大惑不解的说道，“为什么？” “刚才费夫曼先生已经前去找陈冉，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聊天。” 怀尔斯从容的说道，“看来普林斯顿大学的费夫曼教授比我快上一步。”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费夫曼教授比我快，那么我便明天来找陈冉吧。” 说着怀尔斯站起身来，冲着院长说道，“多谢先生，倘若明天陈冉没事的话，我想要约他见上一面。” “当然可以。”陈冉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数学新星，这是谁都能够看出来的。 光是凭借陈冉这个名字，全球不管是哪所知名大学都会以全额奖学金招收陈冉，并且还会给他一笔价值不菲的安置费之类的。 谁让人家读书就是这么好呢？ 送走怀尔斯这位大神后，院长坐在位置上正在想着事情。 安德鲁·怀尔斯，解开费马猜想的世界顶级数学家，虽然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但也因为在数学上做出的巨大贡献，又是当代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依旧还是获得了特别为他制作的菲尔茨银制奖牌，以及阿贝尔奖。 要不是因为他做出费马大定理时早就已经年过四十，菲尔茨奖一定是有他一个位置的。即便是如此，他也获得最特别的菲尔茨奖。 甚至他还是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邀请发布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顶尖数学家之一，对于这样的大佬亲自跑来邀请陈冉，多少还是让院长有些惊讶的。 尤其是今天刚见到费夫曼教授的时候，院长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没有开始，这些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一个个都跑到京城大学来，院长还以为出了别的什么事情，没想到不管是费夫曼还是怀尔斯，见他的第一面就是想要见陈冉。 院长琢磨着这要是华国的大学，他早就开始怼了。可这国外的学校……确实国外的学校比国内好上不少，不管怎么说，陈冉确实是一个天才，那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国外大学的教授马不停蹄的赶到华国就是为了让陈冉出国留学。 ………… 费夫曼看见陈冉稚嫩的脸，继续沉吟着说道，“陈，我想你很清楚在华国研究数学，和在普林斯顿大学研究数学对于你的学术生涯是两个概念。”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向费夫曼教授。 费夫曼教授被陈冉这么打量着，也有点尴尬，只能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陈，你暂时还没有想法？” “是的。”陈冉坦然的说道，“费夫曼教授，我之前就说过了，现在还没有确定要不要留学，或许，我不会留学也说不定呢？” 费夫曼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向陈冉，“陈，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 “教授，我现在还没有上大学，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大学毕业，所以很抱歉，暂时我没有考虑过出国留学的事情。” “好吧。”费夫曼教授拿着咖啡杯又看向陈冉继续说道，“既然没有想过留学的事情，我听说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你会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我能知道你的学术报告内容是什么吗？” “关于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陈冉笑得有些羞涩，“我也只做出一些而已，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陈冉说完之后，费夫曼教授明显愣住，过了许久这才说道，“陈，你是认真的？” “当然。” “我还以为你会做新梅森猜想这方面的学术报告，毕竟你刚解开新梅森猜想没多久的时间。” “快半年了。”陈冉笑着说道，“教授，我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怀旧的人。倘若能够讲解一些最新的研究，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你是想要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作为你的大学课题研究？”费夫曼教授看上去对陈冉的课题很有兴趣的模样，陈冉沉吟着说道，“没错，大概这是我大学时的课题，倘若能够在大学将这个课题做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陈，你似乎很喜欢做关于希尔伯特23问有关的课题。”费夫曼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笑着对陈冉说道，“有没有想过做千禧年大奖难题？” “额，以我目前的能力恐怕是做不好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陈冉很自然的说道，“至少我个人认为我现在是不能做好的。” “还会一团乱遭。” 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或许再过几年你就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也说不定，陈，我非常看好你。” “谢谢您，费夫曼教授。”陈冉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说道，“倘若机会做千禧年大奖难题，我一定会向您请教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随后陈冉和费夫曼教授继续聊了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等到他离开咖啡店时，残阳在天空中拉得很长很长。陈冉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颜色，突然想起父亲去世那天，天空中的阳光也是如同今天这般，将整个天空染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睛突然蓄满眼泪。用力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 吃完饭，回到房间，陈冉都觉得刚才莫名其妙就想到父亲，即便是过了许久年，他的感觉还是很疼。父亲特别喜欢他，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只是……父亲突然的离开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偶尔陈冉也在想，是不是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陈冉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陈冉有点憋不住，很想哭。尤其是他现在看着很小，哭起来还挺让人心疼的。 说是不喜欢方守勇，说是男人只会影响他学习的速度。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明明很喜欢方守勇，可他也很清楚，方守勇是直男，他和方守勇根本不可能。今后出不出国他不太确定，如果真的出国，他在想或许要很多年之后他才会从国外回来。至少能够忘记方守勇才可以…… 深吸一口气，陈冉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的学术资料，很是沉默。 直面内心，他很明白，现在他依旧没有能够忘掉方守勇。倘若是真的忘记方守勇，大概他也不会突然心情这么不好。 不过他喜不喜欢方守勇并不重要，过几年方守勇就要结婚、生子、有个家庭，他不过是方守勇的邻居仅此而已。 或许现在只有学习才能暂时让他忘记他还喜欢方守勇的这些事情……也不是忘记，只是忙起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空功夫去想这些事情。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方守勇，原因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特别特别喜欢方守勇，喜欢到心里装不下其他人。可他最后还是不得不放手，因为方守勇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啊。 想着想着，陈冉看着已经黯淡下去的天色，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把一切都忘记，至少不会记得这么清晰，他可以好好的重新开始。 第159章 思索 方守勇拿着手中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师父正在旁边拍着他的脑袋说道，“怎么回事，上次相亲不是去了吗？” “师父，我这不是说了吗？人家看不上我。”方守勇坐在椅子上，拿着卷宗，“我琢磨着人家都看不上我，也就没有必要了吧。” “你是个男生，你脸皮得厚一点才行啊。”师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人家不是对你映像挺好的？” 方守勇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师父不着急，我还年轻呢，刚满二十岁，以后再说吧。” 师父打量着方守勇，很久之后这才说道，“行，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你以后可别让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方守勇也只是笑了一下，他还是感觉现在没有必要找女朋友，还挺年轻的，找什么女朋友。过几年再说这个事情也不迟。 看着默不作声的方守勇，师父也明白，估计方守勇确实是没有打算现在谈女朋友。也就没有说这个事情，而是对方守勇说道，“对了，案子的卷宗你看完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额……”方守勇想了想，“师父，你不会趁机报复吧。” “想什么呢。”师父拍了一下方守勇的脑袋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别胡思乱想的。” “诶。”方守勇摸了摸脑袋嘀咕着说道，“我还以为师父会打击报复呢。” “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师父叹息一声，“待会和我一起去一趟外面，还有点事情需要做。” “好，我知道了。”方守勇突然打了个喷嚏，摸着鼻梁说道，“这个时候，谁在想我啊。” “还有人想你，做梦呢。”师父再一次拍在方守勇的脑袋上，“你这小子还真是……” 方守勇摸着脑袋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跟在师父身后离开办公室。 ………… 第二天清晨，陈冉收拾好心情，离开宿舍，正准备前往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费夫曼教授因为倒时差，还没有起床。陈冉琢磨着要不要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这个问题彻底解开，然后再从大学毕业。至于去什么学校，他现在还没有定论。既然普林斯顿大学邀请他，那么其他大学肯定也会邀请他。也就是说，他的机会还是有不少的。 陈冉刚走到图书馆就被刘师兄给叫住，“陈冉！” 转过身，陈冉这才看见刘师兄，于是冲着刘师兄笑着说道，“师兄，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院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刘师兄冲着陈冉努努嘴，继续说道，“有人来找你。” “啊？”陈冉想了想，谁会来找他呢？不会又是哪个大学的教授吧，陈冉沉吟着说道，“师兄，谁找我？” “安德鲁·怀尔斯，就是那位解开费马大定理的那位。” “嘶！”昨天是菲尔茨奖的顶尖数学家找他，今后又是一位顶尖数学家，这倒是让陈冉有点震惊。 “快去吧。”师兄挥了挥手，“在办公室里等着你呢，估计是想让你去牛津大学。”刘师兄的语气中不无羡慕之意，他肯定是会羡慕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昨天是普林斯顿大学，今天是牛津大学。那么明天呢，又是什么样的大学，是斯坦福还是哈佛，或者是剑桥？亦或者是其他的国际知名大学？ 谁也不清楚。 刘师兄也只剩下羡慕的份儿了，像是陈冉这样的学术成果，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博士，即便是很多教授都达不到。 所以他虽然羡慕，却也不嫉妒陈冉，因为没有必要。反正都是他达不到的高度，羡慕也就罢了，嫉妒完全是庸人自扰，自讨没趣。 来到院长办公室，陈冉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院长，“院长好。” 怀尔斯教授抬起头来看向陈冉，笑着说道，“陈，一直听说你的名字，现在总算是见到你人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 众所周知，陈冉是现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数学家，但鲜少有人见过他。至少国外很多人都是没有见过陈冉的，现在是第一次见到陈冉。怀尔斯还是有些惊讶，陈冉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尤其是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又小又瘦，他都快怀疑陈冉之前是不是被虐/待过。 大概也是因为亚洲人和欧洲人的不同，所以陈冉看上去和他印象中十多岁的孩子有些不太一样。 站起身来，他伸出手对陈冉说道，“陈。” “您好，怀尔斯教授。”陈冉和怀尔斯教授握手之后，院长笑着说道，“陈冉，先坐下来继续说吧。” 坐在位置上，陈冉看向怀尔斯教授，“教授您叫我来是？” “陈，我知道昨天费夫曼找过你。” 陈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怀尔斯教授，他与费夫曼教授都是顶尖的数学家。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华国有点跟不上国际数学的速度，至少对于这些人来说，华国的数学确实不够显眼。而陈冉是他们非常看好的人，倘若陈冉今后想要成为一流的数学家，乃至于顶尖的数学家。光靠在华国研究是不够的，数学同样是需要探讨的。 或许现在华国还有不少教授能够和陈冉探讨一些问题，但到了陈冉真正到达瓶颈的时候，恐怕他待在华国只能成为二三流的数学家，因为没有人可以和陈冉讨论一些问题。 不管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还是黄教授亦或者是这些亲自找上门来的顶尖数学家都知道，陈冉要是想要在数学上有更大的发展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出国。在国外汲取更多的知识和最新的研究以及和顶尖学者之间的探讨，都会让他在学术上更加进步。 出国，几乎是势在必行的。只要陈冉对于学术有追求，或者是想要在数学上更进一步，都是必须要出国的。 “普林斯顿确实是一所非常好的学校，但陈你也知道，牛津大学同样是一所国际知名大学。并且每年常春藤联盟也有不少学生会来牛津大学留学，再者来说，牛津大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之一。” “我个人认为，你前往牛津大学更好一些。” 怀尔斯说完话，看向陈冉，“当然，我知道你是想要学士毕业之后在谈论留学的事情。” “但是，陈，我是想要告诉你一个现实。你留学会对你以后在学术道路上的帮助更大一些。” “各种意义上的帮助。”怀尔斯继续说道，“陈，我希望你可以多考虑一下，牛津大学同样愿意给你一笔价值不菲的安置费，以及全额奖学金。” 对于这样的数学天才，各个顶尖大学都是不留余力的招揽的，谁都能够看出来，陈冉今后的发展潜力巨大，说不定今后又是一位顶尖数学家。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他现在这么年轻，已经做出了很多数学家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情。 谁会知道将来陈冉还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呢？实在是太过令人期待，搞不好又是顶尖高校能够名声大振的知名校友。一个知名校友的吸引力对于真正喜欢某方面学术的人，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怀尔斯教授不以为意，“陈，我知道你觉得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上有很多过人之处。” “但你别忘记了，牛津大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之一。”怀尔斯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管是在数学、物理学上都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广泛的影响力。” 陈冉则是轻笑一声说道，“谢谢您，怀尔斯教授，我会考虑的。” “不过现在我甚至还没有开始就读大学，所以，我想这个事情，我或许应该多考虑一些时间。” “当然。”怀尔斯看着一次似乎说服不了陈冉，琢磨着在京城这些日子他可以经常来说服一下陈冉。 “如果教授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要出门一下，很抱歉，我待会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好。”怀尔斯觉得陈冉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挺好的，很多学生知道他是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教授，都会露出敬畏，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喘。倒是陈冉，知道他的身份，依旧这么不卑不亢。不是来自于无知，更像是对于自身的一种笃定，坚信今后他也能够成为像是他这样的顶尖学者。 这一点怀尔斯很欣赏陈冉！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和陈冉一样，能够笃定自己可以成为顶尖学者。 离开办公室，陈冉原本想要去图书馆看文献和资料，不过现在他有点乱。普林斯顿大学和牛津大学都邀请他加入。说实话，陈冉也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边，这两所学校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地方。顶尖的学校，自然是有一系列的严苛的入学措施。 尤其是对于千禧年的华国人，想要进入这两所学校，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进入这两所学校的，几乎每个人都是学神级别的人物。 下楼后，他思索了许久的时间，还是决定给姐姐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青妍正好想要下楼找方守毅，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两句，她让陈冉来京城科技大学找她。 第160章 搭讪 陈青妍下楼后，方守毅正冲着她招手。陈青妍也不傻，看着方守毅这么笨拙的模样，大概有点清楚，或许方守毅喜欢自己。但她还不太确定要不要和方守毅在一起，“方哥。”陈青妍走到方守毅的面前说道，“刚才小冉打电话过来，说是有点事情想要和我说。” “哦。”方守毅憨憨的点头，“那你们俩姐弟说话，我先走吧。” “不用。”陈青妍笑着说道，“估计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一起吧。”离开学校门前，他们坐在一间小商店里等待着陈冉。不一会儿，陈冉就到了商店门前，看和陈青妍和方守毅坐在一起，他笑着说道，“姐，守毅哥，你们都在啊。” “坐。”方守毅殷勤的说道，“小冉你想吃点什么？” “不用。”陈冉坐下后，陈青妍打量着陈冉，“小冉怎么了，你在纠结什么？” “姐。”陈冉挠着头，小声的说道，“昨天费夫曼教授来找我，邀请我去普林斯顿大学。” “这个事情我知道。”陈青妍回应道，“路学长给我和方哥说了。” “今天……”陈冉的目光有些游弋，“牛津大学的怀尔斯教授也来找我，说是希望我能去牛津大学……”陈冉看向陈青妍，“姐，我现在就挺纠结的，牛津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都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学校。” “而且我还有一种想法，就是不出国留学，但好像这种想法实现起来比较困难……” 陈青妍看着陈冉一脸纠结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羡慕。 这个年代能够出国留学要么就是特别有钱，要么就是特别优秀。他们家自然是没有钱的，只能证明陈冉实在是太过优秀，人家直接从国外跑来专程找他，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优秀的原因吗？ “小冉，牛津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都是顶尖大学，怎样抉择还是看你自己。”陈青妍沉吟着说道，“但是出国还是要出国的，这对于你以后是很有好处的。” 陈冉沉默着，他知道姐姐说的都是对的，确实他出国是为了将来好。如果他出国能够获得很多的奖励，今后回国肯定会轻松很多。甚至可以直接担任大学的教授，做课题的时候自主权也会多很多。 “小冉你一定要出国知道吗？”陈青妍握紧陈冉的手小声的说道，“你出国之后，拿到了博士学位，是回国还是就在国外都可以，但你一定要出国。姐姐也是为了你好……” “姐。”陈冉轻轻点着头，“姐，我明白的，我会出国。” “到时候再说吧。” “马上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了，我还得整理一下我的论文，到时候有个学术报告。”陈冉用力的扯着脸，看上去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陈青妍不太明白，陈冉为什么不太高兴。他现在还小，按理来说，不应该有心事才对。况且他这么顺风顺水，读完大学就能出国留学，还有什么心事？ 陈青妍不明白，方守毅也不明白。 陈青妍摸着陈冉的脑袋，方守毅在旁边说道，“小冉，好好表现。” “谢谢守毅哥。”陈冉笑出声，“守毅哥，姐，你们聊，我回去看文献和资料了，顺便整理一下。” “快去吧。”挥了挥手，陈青妍让陈冉赶紧回去。 等陈冉离开之后，陈青妍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这孩子还真是。” 方守毅笑着没有说话，陈冉确实很厉害，也是个天才。 ………… 回到京城大学，陈冉一头扎进图书馆，他准备在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学术报告会上给大家一些惊喜。基于这些惊喜，他需要将他的论文多看几遍，找一些文献和资料核对，保证一定不能有错。 陈冉看得很认真，什么事情都抛诸脑后。 费夫曼拿着咖啡，看向旁边的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怀尔斯先生，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 “大概有三年多了吧。”怀尔斯沉吟着说道，“上一次见面是在98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 “之前我们都是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怀尔斯沉吟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会到华国来。”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费夫曼笑着对怀尔斯说道，“不过我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到华国。” 两人面对面说话，怀尔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认为陈倘若去牛津大学会更好一些，我可以帮他申请罗德学者。” “事实上，陈在数学上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费夫曼沉吟着说道，“我个人倒是觉得他前往普林斯顿对他今后在数学上的发展更加有利。” “普林斯顿不仅有普林斯顿大学，还有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众所周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是著名的理论研究机构，不管是数学还物理学都属于顶尖的水平。” “陈在这里可以做最纯粹的学术研究，没有任何教学任务、科研资金或者赞助商压力。” 怀尔斯沉吟着说道，“很显然他是去普林斯顿大学并非是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况且，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可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就能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我相信凭借他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进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两人争锋相对，没有任何一丝退步的意思。 “除了我们之外，其他的大学都会来找他。”怀尔斯淡定的拿着咖啡，“法尔廷斯很久没见了，他是被波恩大学说服，准备前往华国说服陈去波恩大学的。” “你知道的，他现在在马普数学研究所担任所长，好巧不巧，数学研究所就在波恩。” 费夫曼沉默下来，他很明白，陈冉这样有才华的年轻被全球顶尖的学校争强是一定的。他代表普林斯顿，怀尔斯代表牛津，接下来麻省理工、斯坦福、剑桥甚至是法兰西以及德意志乃至于瑞士等等其他国家的顶尖大学都会跑来邀请陈冉。 即便是他们很清楚陈冉不可能去国外攻读学士学位，但还有硕士学位以及博士学位。一般对于陈冉这样的天才，可以直接略过硕士学位直接攻读直博。 所以陈冉去什么地方读书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他只会读到博士毕业。恐怕也读不了几年，他们甚至觉得陈冉大概只需要三到四年时间就能够完成博士学位的论文，并且进行答辩。根本不需要五年时间，至于学士学位，陈冉肯定会更快，大概一到两年的时间。 其实他们的时间也不是特别的充裕。 “各凭本事吧。”费夫曼淡定的说道，“事实上，我有一种感觉，我认为陈最后一定会选择普林斯顿的。” 怀尔斯教授只是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 陈冉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发现等在一旁的方守毅，他愣了一下，“守毅哥，你怎么在这里？” 方守毅比他大了整整九岁，现在都23岁了，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已经隔代。方守毅倒是笑着说道，“你姐担心你又不吃晚饭，让我来看看你。”说着，方守毅抓住陈冉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诶。”陈冉无奈，只能跟着方守毅离开学校，来到外面的餐厅。方守毅摸着陈冉的脑袋，“小冉，想吃什么，守毅哥请你。将来你出国可就吃不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了……” “守毅哥。”陈冉摸着鼻子好笑的说道，“我还要在国内待很多年呢，得拿到学士学位之后才出国。” “那个普林斯顿大学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守毅看向陈冉，“之前你姐姐也说过，不过说得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是什么样的学校？” “唔，怎么说呢。”陈冉拿着筷子，“在某些方面比哈佛还要厉害的学校，守毅哥是知道哈佛大学的吧？” 方守毅轻轻点着头，作为华国人，知道的国外大学不多，哈佛大学是其中最出名的学校没有之一。 “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全球最好的专业之一。”陈冉摊开手，对方守毅说道，“所以我现在很纠结，再者来说。普林斯顿不仅有大学，还有一所著名的理论研究院，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里曾经待过许多的科学家。比如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杨老先生、冯·诺依曼、迈克尔·阿蒂亚爵士等等。” “如果我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那么在毕业之后，有机会前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进行学术研究。” 方守毅不太知道这些人，除了陈冉说的前面两位大名鼎鼎的物理学家之外，后面两位他都不太清楚。不过听上去是一个很厉害的地方，“你想好了？就去这里？” “也不一定吧。” 陈冉有点纠结，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没关系，可以多想想，现在不还没读大学嘛。” “请问，你是陈冉对吗？”英伦语在满是普通话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刺耳，陈冉扭过头来，看见一个老者站在他的面前，满头银发，冲着他笑着，“陈，你好，你可以叫我朗兰兹。” 罗伯特·朗兰兹？陈冉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又是一位数学界的顶尖大佬！ 160-180 第161章 到访 “朗兰兹先生……”陈冉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前面两次陈冉比较淡定是因为他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不管是费夫曼教授亦或者是怀尔斯教授都是由别人告诉他之后，然后引荐的。在引荐之前，他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所以遇见那两位教授的时间他显得比较淡定。但在这里偶遇朗兰兹教授，他可是没有做过任何的心理建设，冷不丁的让他在京城大学外面的餐厅遇见一位世界级的数学家，陈冉还是很惊讶的。 而他身后还有一位相对比较瘦小的老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陈冉不太清楚，朗兰兹教授是如何认出他的。 “是，我是陈冉，可是朗兰兹先生，您是如何认出我的？” “费夫曼教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朗兰兹轻笑着说话，作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朗兰兹看上去比费夫曼教授还要随和一些。 他也开始介绍身后的人，“这位是来自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法尔廷斯先生，我相信陈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陈冉感觉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格尔德·法尔廷斯，同样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也是菲尔茨奖得主。二十世纪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很多时候，华国都觉得法尔廷斯在某种意义上，是世界上排名最前列的数学家之一。 大概是除了早已归隐的格罗腾迪克之外，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 “法尔廷斯先生，您好。”他不仅听说过法尔廷斯的名字，甚至在京城大学数学学院，还有不少教授都是法尔廷斯的拥趸。 法尔廷斯面无表情的点着头，“你就是那个解开新梅森猜想的陈？” “看上去，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不少。”法尔廷斯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旁边的方守毅更是懵逼，他只是听见旁边两个外国人在和陈冉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看上去陈冉好像很恭敬的样子。大概是从国外来的教授之类的，反正他们说的英伦语方守毅也是听不懂的。 “解析函数为什么没有做完？”法尔廷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旁边的朗兰兹依旧是笑眯眯的，好像是等待着陈冉的回答似的。 陈冉沉吟着说道，“抱歉两位教授，目前我应该做不出准确的解析函数，所以没有能够继续往下做。”陈冉还回答得挺快的。 法尔廷斯看着陈冉没有继续说话，旁边的朗兰兹又询问道，“陈，你最近有研究其他的内容吗？” “当然。”陈冉轻轻点着头，“两位教授是要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吗？” 朗兰兹轻轻颔首，陈冉这才说道，“等到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的时候，我有一个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关于这部分，我会在学术报告会上讲解。” “所以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朗兰兹教授微笑着说道，“很好，那么我很期待你的学术报告。” “谢谢您，朗兰兹教授。” “陈，法尔廷斯先生原本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的，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你还在用餐，明天我们在京城大学见如何？” “谢谢两位教授。” 看着法尔廷斯和朗兰兹离开，方守毅急忙询问道，“小冉，这两人谁啊，看着你好像挺震惊的？”他发现陈冉好像看见两人的时候有点小紧张，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虽然他没有听懂陈冉和这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但他能够听出陈冉紧张的情绪。 “就是国外大学的教授，是有名的数学家。”陈冉小声的说道，“特别特别顶尖的那种数学家，之前看见的几位都是有人给我说过，今天毫无预警的看见两位顶尖数学家，还是有点紧张的。” 拍了拍陈冉的后背，方守毅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恩。”陈冉沉默着不说话，旁边的方守毅继续劝说道，“小冉，咱们先吃饭吧。” 吃完饭，方守毅将陈冉送回学校，他这才坐车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后，陈冉来到图书馆继续查询一些文献和资料，等到时间都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回到宿舍睡觉。 清晨，阳光洒在宿舍里。陈冉走到阳台洗了一把脸，夏天越来越近，陈冉感觉身体有些黏黏的，于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拿着东西原本打算继续去图书馆看书的，可是转念一想，昨天遇见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朗兰兹教授以及来自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法尔廷斯教授，这两位都是鼎鼎有名的顶尖数学大家。说是今天还要见见他，于是陈冉便来前往院长办公室。 院长自然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数学学院有这么一个人，又见过陈冉好几次，对于陈冉可算是特别熟悉。当陈冉推开门的时候，院长就笑着说道，“两位教授，陈冉已经到了。” 刚才见到朗兰兹和法尔廷斯这两位教授的时候，院长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想要来要人。朗兰兹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虽然和普林斯顿大学都在普林斯顿，但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所以朗兰兹教授肯定不是要来找陈冉的，至少不会现在让陈冉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细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陈冉虽然现在在国际上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现在就让他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想到这里的时候，院长就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法尔廷斯。要说法尔廷斯，在华国很多人认为他现在是除了格罗腾迪克之外，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尤其是数学学院，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最好也不为过。 法尔廷斯虽然也不是大学的教授，而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教授，马普数学研究所在德意志的波恩，倘若是他代表波恩大学邀请陈冉前往，也是能够说通的。 至于为什么朗兰兹教授不会代表普林斯顿大学，大概是因为昨天费夫曼教授已经来过，所以今天他是不会代表普林斯顿大学。 “两位教授早上好。”陈冉走进办公室，瞧见两位教授都在办公室里，急忙招呼两位教授。 朗兰兹教授只是轻轻点着头，反倒是旁边的法尔廷斯教授打量着陈冉，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陈，我是想要邀请你前往波恩大学。” “德意志的波恩大学吗？”波恩大学全称为全称莱茵-弗里德里希-威廉-波恩大学，是德意志一所历史较为悠久，并且数学、社会科学（政治学、法学、哲学及经济学）以及医学等领域均在世界享有盛名。 “我知道普林斯顿大学，还有斯坦福大学都邀请过你。”法尔廷斯继续说道，“我也曾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我个人认为普林斯顿是一所非常好的大学，但波恩大学也不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普林斯顿大学还要强上一些，唯一的缺点那大概就是用德意志语教学。” 陈冉没有说话，而法尔廷斯教授又继续说道，“但我认为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你在波恩大学拿到博士学位之后，可以直接来马普数学研究所。” 作为全球知名的数学研究机构，马普数学研究所是许多人想要前往的地方。虽然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相比，或许略有不如，但也是国际顶尖的数学研究机构。况且这可是法尔廷斯邀请陈冉前往，倘若是他，一定马上就答应。不过，陈冉虽然没有被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邀请，但如果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那么还是很有机会能够进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 可是相比于虚无缥缈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倒是觉得去波恩大学反而更好一些，毕竟一毕业就能前往马普数学研究所。 不过院长的想法和陈冉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他也不可能左右陈冉的想法。于是院长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陈冉依旧没有说话，反倒是法尔廷斯看向陈冉，表情有些冰冷询问道，“陈，你意下如何？” 陈冉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法尔廷斯教授，您的想法非常好。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决定要去什么地方，所以抱歉……” “没关系。”法尔廷斯依旧面无表情，大概是因为他总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缘故，倒也不是故意给陈冉脸色看。 陈冉再次看向两位教授，询问着，“两位教授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法尔廷斯轻轻点着头，陈冉对着两位教授鞠躬之后，转身离开。 等着陈冉离开之后，两位教授也对院长告辞。 来到图书馆，陈冉继续寻找着文献和资料。两位教授离开院长办公室之后，倒是开始交谈起来。 “法尔廷斯，我认为他可能不太想要去波恩。”朗兰兹教授沉吟着说道，“他的英伦语不错，恐怕德意志语不是特别好。” 法尔廷斯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朗兰兹教授。随后朗兰兹教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波恩大学终究还是没有普林斯顿大学好。就我所知，他可以选择的学校有非常多。” “那是自然。”法尔廷斯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这样的人，很多学校都是需要的，将来也会有许多研究所需要。” “能不能去波恩大学我不清楚，我能够看出来，将来他恐怕也会是一位一流的数学家。” “如果按照他现在的研究进度继续下去，我相信成为一流数学家那天并不遥远。” 第162章 看好他 “我很看好他。”法尔廷斯说完之后又再次看向旁边的朗兰兹，“事实上，他是非常有潜力的。” 朗兰兹轻轻点着头，“非常有潜力。”两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说，直到离开京城大学。陈冉看完文献和资料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因为宿舍只有他一个人的关系，不管他多晚回去都没什么事情。再加上他现在和宿管混得还挺熟悉的，很多时候他都会因为看文献和资料而错过宿舍关门的时间。一来二去的，就和宿管挺熟悉的。 再加上他实在是太过年轻，宿管也对他凶不起来，于是陈冉经常很晚才回宿舍。 打开灯，将椅子拉开，陈冉拿着笔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很久之后，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准备睡觉。 好像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清楚，不过明天还能继续。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日子，关于他要做学术报告的研究他是做完了，只是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他需要再思考一下。 还是没能够想通，这就挺不对劲的。陈冉躺在床上，继续努力思考着。 “唔……”闭着眼睛，陈冉在心中想着，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呢？他迄今为止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反正就是挺奇怪的感觉，要说大方向绝对没有错误，但他总是不太安心，就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并且问题很大，想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能够想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太对。 ………… 清晨的阳光照在宿舍里，陈冉从床上起来，看着四周，昨天晚上一晚上他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学术报告上的问题。 可是想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够想通。 算了，今天还去找找文献和资料，看看能不能想通。陈冉在心中搞这么想着，洗漱一番，离开宿舍。刚走出宿舍，就看见刘师兄正在冲着他招手。陈冉还在想，不是吧，今天难不成又有哪个学校跑来想要找他？ 不过刘师兄没有说这个事情，而是对陈冉说道，“师弟，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啊。”陈冉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刘师兄，今天刘师兄也知道是怎么了，平时刘师兄也不会这么惊讶的啊。今天刘师兄惊讶得还挺奇怪的，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对刘师兄说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刘师兄也很懵，看着陈冉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一瞬间就觉得师弟还挺奇怪的。 难不成今天发生什么事情，让师弟觉得他奇怪？ “我先去吃早餐了。”陈冉说完直接跑去食堂，留下刘师兄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他还在想着是不是他有什么问题，结果师弟直接就离开了。 等到师弟离开之后，他这才想起来，他也应该是要去吃饭的啊。 于是他走进食堂，看着师弟正在吃饭，准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师弟临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兄，我就先走了哦。” “……”刘师兄感觉陈冉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不过想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想通。算了，他还是回办公室去做事吧，否则教授回来他可就惨了。他还在带研究生呢，眼看着马上就要毕业了，论文还没有写完，要是延毕的话，那可就尴尬了。 来到图书馆，陈冉将文献和资料拿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看着。旁边有不少的学生经过，但陈冉也算是老熟人了，他们看了一眼陈冉之后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对于陈冉太熟悉不过，陈冉在这里也非常的正常。 于是大家路过的时候，甚至都不会看向陈冉。 也没有好奇陈冉到底看什么样的文献和资料，因为他们知道，反正都是他们看不懂的。也有数学学院的学生尝试过，但通通都以失败告终。陈冉现在做的东西，很多数学学院的人根本看不懂。 大家也就不在关注陈冉，没有人关注的陈冉如鱼得水。 不停的翻看着文献和资料，很快他的草稿纸就快要写满。陈冉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坐在他的身边。这个时候快要接近考试，应该图书馆会有许多学生来着，可是没有人坐在他的旁边，陈冉还有点奇怪。前后都坐得挺满的，就他这里没有坐人。难不成是因为别人不想坐在他的身边？应该也不会吧？陈冉琢磨着还挺奇怪的。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还是吃饭要紧。 收拾好东西，陈冉决定先去吃饭。将文献和资料放回原处，路过其他人身边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认真的看着书，可能是因为他选择的问题没有多少人看的缘故，文献和资料基本上都是放在角落中的。陈冉安静的将东西放在角落之后，离开图书馆。 来到食堂，这里就比图书馆显得喧嚣许多。端着餐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陈冉慢悠悠的吃着饭。等他吃完之后，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打饭。陈冉默默的离开食堂，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好在中午的时候图书馆人好像还不太多，大家都去吃饭了，倒是图书馆显得有些空旷。拿着文献和资料，继续找到角落的位置看书。 这一次陈冉没有计算，而是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 想了许久的时间，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抓着头发，陈冉不停的思考着，唔……好像还是差一点东西，总是差那么一点。 揉着眉心，陈冉又继续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放弃，将文献和资料放回原处。叹息一声，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眼看着距离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原本应该来参加IMO大赛培训的学生都已经来到京城大学，只有陈冉一个人还在图书馆里忙碌着，阳光照在斑驳的地上。看着远处，陈冉心中思索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教室的方向。 来到阶梯教室，刘师兄正在对着黑板挥汗如雨的讲着，陈冉悄悄坐在陈德宏身边，小声的说道，“讲到什么地方了？” 陈德宏看见陈冉到来，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说道，“刚讲到数论，今天怎么来听课了？我听说最近你不是要参加什么学术报告会吗？” “对，之后有一个学术报告会，就在下个月。” 五月份的阳光很是和煦，洒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陈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看向黑板。当刘师兄转过身来，就看见陈冉眯着眼睛盯着黑板。他还在想着，陈冉这家伙干嘛突然跑到培训班来，这会儿他不应该在图书馆吗？ 不过他也没有说这么多，继续讲解着。原本参加IMO大赛的也就只有五个人，除去陈冉之外，大家都挺熟悉彼此的。也就是陈冉这位大神因为不经常在的缘故，大家其实对于陈冉不太熟悉。只是知道这家伙最近又挺出风头的，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这木太过优秀，一木成林，风怎么摧也没有用啊。 现在的陈冉在这群学生的眼中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他们只是听闻最近陈冉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之类的。至于见到陈冉，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有心想要遇见陈冉，也很难真的遇上。因为没有人知道陈冉究竟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此时陈冉来到教室里，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陈冉的身上，好奇的打量着他。 对面着大家的目光，陈冉倒是没有在意。懒洋洋的坐在靠着窗边的位置，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刘师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出现会引起骚/动吗？好在教室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否则估计整个教室都要闹起来。不过即便是没有几个人，可其余几个补习的人目光都在聚集在陈冉的身上，刘师兄只能轻轻咳嗽一声，“大家看黑板啊，看陈冉的脸看多久都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所有人都低下头，看上去有点尴尬。 陈冉听见刘师兄的话似乎也有些尴宴山亭尬，看了一眼刘师兄。今天原本是他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跑来教室听听刘师兄上课，没想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陈冉也是没有想到，事实上，不管是这几个准备参加IMO大赛的学生，亦或者京大其他的学生当中，陈冉都是非常有名气的。或者是说，大多数人都是听说过陈冉的名字。 刘师兄拿着笔，又开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陈冉用手撑着脑袋，看向黑板，这些东西，陈冉基本上已经是滚瓜烂熟。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简单。刘师兄站在讲台上大声的讲解着，其他参加培训的学生开始认真的做笔记或者是轻轻皱着眉头。只有陈冉依旧还是那副一脸轻松的表情，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好像是晒太阳似的。 还是继续想想关于文献和资料上的问题吧。陈冉在心中琢磨着，毕竟是因为待在图书馆和研究室他也想不出什么东西，他才走出门想要随便转转。 一来是想要放松一下，二来，如果能够有什么灵感再好不过。 第163章 咸鱼 阳光中，陈冉的眼眸正在不停的闪烁着，他在心中琢磨着问题。可是想了许久的时间，好像还是不太一样。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呢……陈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憋得有点慌。有一种念头，似有若无。 “今天就讲解到这里，大家回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来问我。”刘师兄说完之后，将手中的笔放下。拿着资料，正准备离开教室。可是看见陈冉依旧还呆滞的坐在位置上，不，也不能说陈冉现在的表情是呆滞。他的面部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依旧还很是灵动，不停的转动着。 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才对，刘师兄径直走到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的模样，估计还得想上一会儿，这会儿要是让人打扰他了。指不定陈冉还真会生气，指不定明天京城大学的论坛又要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论。 好在下课后，学生们都只是看了陈冉一眼，发现他似乎正在想事情，都没有上前去搭讪。 再加上刘师兄就坐在陈冉的身边，大家都乖乖的走出教室。 当陈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刘师兄拿着文献正在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想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陈冉叹息了一声，他刚才想到了一些东西，可后来一想，又觉得是无关紧要的。看着陈冉的模样，刘师兄笑着说道，“慢慢来吧，很多东西不可能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够想清楚的。你看看我，研究的课题都已经好几年了，还是没有弄出来呢。”刘师兄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上去很是艰难的模样。 想想也是，一个课题研究了好几年还是没有结果，任谁都会心塞。陈冉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摇了摇头，陈冉决定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既然想不出来，现在就不要想。陈冉抿着嘴唇说道，“师兄，我先回去了。” 刘师兄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回去吧。” “谢谢师兄。”陈冉道了一声谢，倘若刘师兄没有在这里，说不定他刚才在思索的时候就会被打断。当然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出什么来，但关键是，他万一要是想出什么来了呢？ 刘师兄也开始收拾着东西，“对了，现在这个时候挺晚的，要不先去吃饭吧。吃完饭之后，再回去睡觉。” 陈冉轻轻点头，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微微有些变暗。虽说夏日的天空暗得很晚，但总归是会变暗的。看着窗外的天空，陈冉和刘师兄一同离开教室。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了。”刘师兄啧啧称奇的说道，“对了陈冉，你的课题还没有弄好，在大会之前能做好吗？” “应该可以吧。”陈冉现在也不敢确定，虽说问题还比较小，但这个问题不弄清楚的话，估计到时候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他会很难看。尽管，他只是半小时的学术报告。但想想，整个华国能够参加学术报告的几乎都是华国最顶级的数学家，就他一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 这要是搞砸了，别说是国外的那些人会笑话他，估计国内想要看他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再怎么说，他陈冉也算是在国内比较有名的数学天才。看着一个天才的陨落，大概是很多心思不纯的人乐意见到的。 回到宿舍，陈冉拿着文献又开始思索起来。 可是为什么想了很多的方法，但是下笔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做不出来呢？陈冉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挺……让人郁闷的。 陈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数学符号和公式，可是他总是抓不住那一点点的灵感，这实在是太让人沮丧了。他很清楚，研究数学肯定不可能一帆风顺，但现在这种沮丧的感觉包围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许久的时间，陈冉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陈冉不由得想起今后的生活。估摸着在京城大学毕业之后，他就要去国外攻读博士。至于攻读多久的时间，陈冉也不太清楚。 至于回不回国这个问题，其实陈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会回国的。要不然母亲不知道有多担心他，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么多比较好，反正他现在还年轻，博士毕业大概还不到三十岁吧。 他应该还有很多时间能够想这些事情…… 不知不觉中，陈冉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宿舍中小声的回荡着，书桌上还摆放着凌乱的笔记。 第二天陈冉醒来的时候，看着桌面上的这些数学公式，挠着头，好像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东西来似的。想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摇了摇头。还是头疼得什么都想不出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灵感，什么都想不出来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抿着嘴唇摇着头。 看向窗外的景色，算了，既然什么都想不出来，那就别在想了，今天好好放松一下吧。 陈冉决定今天就当一条咸鱼，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愣愣的躺在床上。 就这么过了半天的时间，陈冉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浪费时间，可是让他做事情吧。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就这么呆滞的坐在宿舍里。 ………… “守勇。”队长叫住方守勇的时候，他正拿着东西，看上去应该是准备回办公室。 方守勇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黝黑而又稚气未脱。但很是英武，他走到队长的身边，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亮，“队长，您叫我？” “这个案子你看看。”队长将手中的档案递给方守勇，“我听说你小子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方守勇听见队长的话，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是这样的队长，最近不是有个案子一直在忙吗？所以我……” “行了，你哥又去京城了，你总得回家看看吧？”队长斜着眼睛看向方守勇，“在怎么努力工作，也得回家看看才行。” “诶。”方守勇挠着头。 “对了，你上次解决的案子，那个受害者来给你送锦旗来了。”队长拍着方守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和她说一会儿话吧，人家好歹也是省台的记者。” “恩。”方守勇也没有多想，只是说道，“我待会就去。” 放下东西之后，方守勇来到大厅，看见一位靓丽的女生正背着包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看见方守勇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迎身上前，对他说道，“方警官，你出来了。” 面对女生娇滴滴的语气，方守勇身体一僵，“啊……是……” “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就要遭歹徒的毒手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守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女生，只能尴尬的和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女生主动的说道，“要不我们去吃个饭吧？” “这……”方守勇看着时间，差不多要到吃午饭的时间，可他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女生笑眯眯的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咱们一起去吃饭。” 说着她拉着方守勇的衣服往单位外走去，同事们看见这一幕，都开始啧啧称奇。 看来方守勇这个傻小子，估计很快就要被这位记者给拿下了。 ………… “啊……”陈冉依旧躺在床上，旁边是散落着的草稿纸。为什么他总是想不出来什么东西呢？总觉得好像是遗漏了什么似的，可……问题就在这里，到底遗漏的是什么呢？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想不出来，到底遗漏了什么。 真是过于崩溃，陈冉挠着头，他真的想不出来，到底还缺了点什么。 直到宿舍的门被敲响，陈冉打开门就看见路靖宇那张俊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虽说路靖宇挺帅的，但每次看见陈冉都会动手动脚的捏他脸之类的，陈冉看见路靖宇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陈冉语气不善的模样，路靖宇倒是没有生气，“我听说你一直没有出宿舍，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情。”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陈冉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你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没什么事情。” 路靖宇挑动眉头，“哦？” “是吗？”说着，他又伸出手在陈冉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啊……”陈冉快要抓狂，路靖宇淡定的收回手，看着炸毛的陈冉笑着说道，“赶紧去吃饭吧，要不然教授和师兄都挺担心你的。” “……”看着走远的路靖宇，陈冉在心中想着，他总有一天一定要报仇！ 气呼呼的收拾了一下，陈冉这才离开宿舍前往食堂。大概是因为快要到两点钟的缘故，吃饭的人并不是太多。随便拿了一些东西，陈冉吃完之后，回到宿舍。他突然又不想要当一条咸鱼，决定一定要将手中的难题给解开！ 他得好好想想，从哪个方面开始下手。 第164章 麻烦 关于将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上这个问题，陈冉其实已经做了足够多的研究。多到他什么都没有想，每天都在研究这个问题。 可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他还得做学术报告呢，结果在这个时间点上出了岔子。这是陈冉忍受不了的，他要是不做出来，就真的沦为笑柄。那可不行，他一定不能成为笑柄。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和纸，他开始写写画画。 过了许久的时间，草稿纸上满是数学公式，可惜他还是没有做出一丝进展。用手撑着下颔，陈冉很是郁闷。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有种诸事不顺的感觉呢？ 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唉！”陈冉抓了一把头发，望着窗外的景色又开始发呆。 路靖宇回到黄教授的办公室，看着教授正在低着头研究文献，没有打算打扰他。没想到教授好像是听见了声音，询问道，“怎么样，陈冉那小子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大概是因为最近遇见什么难关了吧？”路靖宇不确定的说着话，他回忆了一下刚才见到陈冉的表情，应该是在为了某些问题而困扰的模样。 做学问，肯定是会遇见一些难解的问题。所以黄教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着头，表示自己清楚的知道。 路靖宇坐在位置上开始继续做事，黄教授也没有多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陈冉感觉自己似乎还没有做什么事情，时间就已经来到五月下旬。眼看着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开始，紧迫感逼近，陈冉也是有点焦头烂额。毕竟到现在，他还没有解决问题。即便是前几天他姐姐和方守毅叫他出去玩，他都没有去。每天就在图书馆和宿舍里研究问题，可是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还是差一点。 可恶，到底是差了什么呢？陈冉挠着头，还是有些想不清楚。他到底欠缺了什么，还是说，这个玩意儿就是解决不了的？ 陈冉摸了摸下巴，散落在书桌上的草稿纸已经堆积成厚厚的一堆。 他轻轻抿着嘴唇，原本清秀的脸几乎整个都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不解和郁闷，这都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没能成功呢？不可能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都没有想通。 唉！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陈冉眯着眼睛继续努力的想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啊……”陈冉惨叫一声，实在是太难了，他实在是太难了。为什么怎么想好像都想不出来解决的方法呢？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陈冉无力的离开座位，打开门就看见刘师兄站在门外，冲着他笑着说道，“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高兴啊？” 刘师兄愣了一下，“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陈冉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之前的课题，我还是没有能够想清楚。”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冉停顿了一下，“师兄来这里是？” 疑惑的打量着刘师兄，陈冉看上去有些不太理解的模样。 刘师兄笑着说道，“主要是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特意来看看。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在食堂看见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会。”陈冉露出笑意，心中暖洋洋的。没想到刘师兄这么担心他，不过也对，他最近一直没有怎么出门，刘师兄作为师兄担心师弟也是很正常的。 “恩。”刘师兄打量着陈冉的宿舍，宿舍看上去有些凌乱，地上散落着不少的草稿纸。看来陈冉最近一直在验算着什么东西。 “没关系的。”刘师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说道，“就算是最后没有验算出来，其实……也还好。”刘师兄想了想，陈冉要解决的，那可是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多少数学家，耗费毕生都没有能够做出来。即便是而陈冉没有做出来，相信也不会真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嘲笑陈冉的。毕竟，那些人也做不出来不是？ 就算是有人嘲笑陈冉……估计那人的学术水平也不会怎么样。他不知道陈冉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但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比顶尖的数学家差上多少。陈冉已经给了大家很多惊为天人的一面，相信这一次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对于陈冉，刘师兄还是很相信的。 他对于陈冉有一种蜜汁信任。 “谢谢。”陈冉展露笑脸，对刘师兄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声谢。 “要不出去玩一下吧？”刘师兄挑动着眉头，看着陈冉这么闷闷不乐的模样，心中想着，陈冉好歹还是个小孩子。出去玩一下，说不定就能高兴起来。 “算了吧。”陈冉摇着头说道，“还是别出去玩了。”他搓了搓手，对着刘师兄露出了一丝有些难看的笑容，“我还是想要继续研究一下……哪怕是没有研究出来，这不是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嘛……我想要再试试。” “成。”刘师兄轻轻颔首说道，“那咱们说好了啊。”刘师兄停顿了一下，“研究归研究，但是要好好吃饭睡觉才行。” “我知道的，刘师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吃饭睡觉的。” “那就好。”刘师兄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陈冉的年纪放在那里。这才十多岁，甚至还不到十五岁的年纪。这个年纪，说实话，刘师兄是真的担心陈冉因为想不通而做出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愣愣的看向陈冉，小声的说道，“真的不用吗？” “真的不用。”陈冉笑着说道，“刘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不是想不通就会要怎么样的人。” 刘师兄沉吟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轻声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包括晚上也没问题。”刘师兄就住在学校，要是陈冉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好过给黄教授打电话。毕竟黄教授年纪大了，不像是刘师兄，现在正年轻。 要是陈冉真要是有个什么急事，他能够很快就赶到。即便是陈冉给黄教授打电话，估摸着也是刘师兄第一时间赶到。所以刘师兄就想着，要不让陈冉直接找他比较好。 陈冉轻轻点着头对刘师兄说道，“师兄，我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来找您的。” 其实陈冉并不是一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怎么说呢，他觉得给别人添麻烦，不管别人怎么想。 反正他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自己能够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实在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那就留着等以后能够解决的时候在解决。 尽管他一直回答着刘师兄，事实上，他并没有想要麻烦刘师兄的打算。就他所知，其实刘师兄本身也是非常忙碌的。他有课题，还有女朋友，每天都挺忙的。还要管他的事情，那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不能休息？所以他没有打算让刘师兄管他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看着离开的刘师兄。陈冉将大门关上，心中继续琢磨着如何才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将这个问题给解决。 实在是太过困难，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头疼起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求助系统，但转念一想，系统已经给了他不少的帮助。如果什么事情都依赖系统的话，真的就没有必要了。即便是系统最后答应帮忙，然后他把这个问题解决，大概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还是自己做出来最好，不管是系统也好，还是别人也好，都不如他自己学到靠谱。 陈冉揉着眉心，翻找着草稿纸，想要看看到底是在哪一步上出了错。 可是翻找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能够找出到底是在哪一步上出现了错误。他沉默了良久，心中想着，要不换一个方法吧。这个办法实在不行，换一个方法再试一下。他其实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换了许多种方法，可惜的是这些方法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陈冉还是有些不信邪，他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就做不出来了。这就好像是一个坎，倘若这次他能做出来，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之内，他应该是比较顺风顺水的。倘若这次没有做出来，恐怕以后在研究其他可以始终是有些心结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深吸一口气，不行，他一定要把课题给做出来才行。 陈冉开始咬着笔头，皱着眉头思索着。 阳光散漫的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将他的身上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眯着眼睛的陈冉，让认真的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数学公式。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又将草稿纸扔到一旁，拿出空白的草稿纸继续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陈冉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轻轻叹息着，他起身走向宿舍外。 热风拂过脸庞，好在宿舍有空调，否则这种天气他可怎么过啊！陈冉在心中想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食堂。 吃完晚饭，校园里的人不再少数，有人匆忙路过陈冉的身边。 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空气中浮动着花香的气味。陈冉伸了个懒腰，唔，他得回宿舍继续做课题了。 转过身，他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第165章 羡慕 回到宿舍，时间已经很晚了。打开空调，听着空调的声音不停的吹拂着，陈冉眯着眼睛。额头有轻微的汗滴落，毕竟外面是大热天，又是刚从外面回来，自然是很热的。 等空调吹了一会儿之后，陈冉便开始认认真真的做课题。 笔尖接触着纸张，发出细小的声音。陈冉的眉头微微蹙着，时而又放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陈冉仿佛眼睛亮了一下，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 好在宿舍是他一个人在住，否则肯定会吓到其他的舍友。知道了？知道什么了？这家伙手舞足蹈的模样也太吓人了吧。 陈冉那张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手舞足蹈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兴奋的模样。总而言之，他现在就是特别的开心。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解决了一个长久以来，对他而言极为困难的事情，这实在是让陈冉过于开心和激动。 他现在的模样有点癫狂，好在没有人看见。 否则，等陈冉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尴尬到想要离开地球。 死死地握紧钢笔，陈冉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公式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头。这个解好像和之前都不太一样，但他也拿不准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这让陈冉有点头疼，想了许久的时间。陈冉瘫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 真是让人头疼呢！ 在心中这么想着，可他还是得继续验算手中的东西是否是正确的。 ………… “说起来，最近有看见陈冉好好吃饭吗？”黄教授忙完之后，抬起头看向路靖宇和刘师兄。两人愣了一下，开始回忆起来。路靖宇最近都在黄教授的办公室，很少出门。很多时候都是刘师兄给他带吃的东西过来，因为最近他也挺忙的。眼看着马上就要正式在黄教授这里读研究生，黄教授已经提前给他布置好课题。 自然是没有什么时间出门吃饭的，好在刘师兄不知道是最近比较咸鱼还是比较闲，几乎每天都会去食堂吃饭。刘师兄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总得吃完饭之后再去做。 刘师兄回忆了一下，“教授，最近陈冉好像作息挺规律的。” 不管是早中晚三餐，他都能在食堂看见陈冉，并且还能聊上几句。看样子，陈冉最近比较轻松，“大概是因为他要做的课题差不多完成了吧？” 刘师兄在心中羡慕陈冉，这研究水平，真的就是绝了。 他要是有陈冉一半的研究水平，睡着都能够笑醒。 不对，应该是可以笑着睡着。摇着头，刘师兄揉了揉头发，心中想着，算了，看来他是不可能有陈冉那样的运气了。当然，在刘师兄心中，陈冉不仅仅是因为运气好，他觉得，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确实高得可怕，否则也不可能这个年纪就能上京城大学不是。 刘师兄也就是羡慕一下而已，要说有其他的想法，还真没有。 毕竟，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他在京城大学读研读博，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所有人都说他是未来的栋梁，说他是天才。但只有他知道，京城大学作为华国的顶尖学府，天才多了去了，真正最顶尖的那一批，绝对不会有他。 就好像是陈冉这样的，都还没有开始上大学呢。国外的学校就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去国外读研读博之类的，甚至想要让他直接去国外读本科。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他勉为其难也只能称之为读书比较用攻的那一类。 可是在这种天才围绕的环境中，他能够有一席之地就已经满足了。 想想陈冉的天赋，在对比一下自己。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能比较的。 否则气坏的只能是自己。 刘师兄心胸比较开阔，这些年跟在黄教授的身边见得也很多。倒也不会去计较这些问题，要是连别人有天赋这种事情他都要计较的话……估计他早就被气死了。这个世界上比他有天赋又努力的人多了去了，他计较得过来吗？ 听见刘师兄的声音，黄教授轻轻颔首说道，“那就好，他还小，你们年纪都比他大上不少，偶尔还是要关心一下。” 陈冉已经确定在京城大学的这段时间，基本上是会在他这里学习的。对于陈冉的学习，黄教授心中也有不少的想法，对于陈冉这样不能按照常理推测的天才。他还是更倾向于让陈冉找一个课题，自己研究，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给他讲解课程之类的。相信这方面，陈冉是很熟悉的。毕竟之前陈冉还在华科大待过一段时间。 在黄教授看来，陈冉的基础知识肯定是非常雄厚的，根本就不用像其他学生那样，再从大一的内容开始学习。甚至他有很强的自主研究能力，在黄教授看来，陈冉的研究已经是非常成熟。甚至不亚于很多国内的教授，可以说，陈冉的研究能力比很多教授还要强上不少，在这种情况下，让陈冉研究自己感兴趣的课题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教授。”路靖宇回答得最快，黄教授偏过头看了路靖宇一眼说道，“靖宇，给你的课题你做到哪里了？” “额……”路靖宇看上去有些尴尬，挠着头，呵呵的笑着。但看上去很是紧张，黄教授叹息了一声，这才说道，“行了，你还是赶紧做你的课题吧。” 路靖宇笑得有几分尴尬，倒是旁边的刘师兄继续埋着头不说话，做着事情。 黄教授环顾四周，看着学生们都做着事情，很是满意的点着头。很好，随后他便低着头继续做课题。 ………… 伸个懒腰，陈冉站在阳台看向窗外的景色。绿色的树林带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陈冉的身边。花香味真好，阳光散漫的洒在大地上，再过几天时间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了。 他的课题也已经完成，心中有了底，自然就不会像是以往那样，使劲的琢磨着要如何解开问题。他现在还没有下一个目标，或者是说，他想要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在确定下一个课题。 要不出门逛一圈吧？陈冉摸着下颔在心中想着，转过身。将书桌上的东西给收拾好，现在他在京城是一个住宿舍没错。但是黄教授之前也给他提过，等九月份开始之后，他应该就会和其他学生一样住在四人间的宿舍里。现在给他安排一个单人间的宿舍是因为陈冉在京城大学待了许久的时间，他又没有回家。现在给他安排四人间好像也不是太好，并且陈冉还在做研究。所以学校暂时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宿舍，等真正读大学之后，他还是要住在四人间的。 对此，陈冉也不在意。不管是单人间也好，四人间也好，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大概唯一的差别就是单人间可以更好的研究。不过四人间也挺好的，能够认识更多的同学或者是校友之类的。 打开门，离开宿舍。下楼的时候，陈冉看见宿舍大门大多都是关闭着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离开了，还是根本没有人住？不过好像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在学校随意的逛着。阳光照在陈冉的身上，他觉得很是满足。很久没有像这样在阳光下好好的坐着感受一下。 当然，阳光很是炽烈，不一会儿，陈冉的额头就冒出细密的汗珠。 “嘿！”身后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陈冉回过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冲着他笑。 “我听说你叫陈？”那人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着话。 陈冉纳闷的想着，眼前这位是谁啊？他根本就不认识啊？可是眼前这位似乎很是自来熟的模样。笑着说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很多次了，没想到你……” 他上下打量着陈冉，用一种好奇而又探究的目光。陈冉有些不太熟悉，轻轻咳嗽一声，“请问你是？” “噢！”那人回过神来，“我叫提姆。” “是怀尔斯教授的助手。”他笑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怀尔斯先生跟我提起过很多次关于你的事情。” “恩？”陈冉愣了一下，回忆着，怀尔斯教授的助手？可是好像他当时见到怀尔斯教授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过眼前这位高大的年轻人。 似乎是看穿了陈冉的心思，提姆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怀尔斯教授来华国的时候我还在英伦忙，最近才到华国来的。”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陈冉还是很好奇，眼前的人是如何一眼就能认出他来？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想想这似乎有点奇怪？ “唔……”那人沉吟着说道，“大概就是一种感觉吧，我听怀尔斯教授说你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华国人。当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是陈。” “……”还能有这种感觉？陈冉有点懵逼。 接下来，那人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也会有一个简短的学术报告会是吗？” “没错。”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不承认的，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足以自豪的事情。 看着陈冉点头的模样，那人多少有些羡慕的看着陈冉。 第166章 担心 “怎么了？”陈冉看着那人羡慕的眼神，有点尴尬的说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要说没事吧，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情。但非要说的话……那人正正神色，对陈冉说道，“是这样的，陈，我们牛津大学诚挚的邀请你加入。” “噢！”这件事情啊，之前怀尔斯教授也给他说起过，不过被他给拒绝了。他在读研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出国。 “抱歉。”陈冉一脸歉意的说道，“目前我没有打算出国。” 提姆也不恼怒，只是笑着说道，“不听一下条件吗？” “不用了。”陈冉摇着头，“不管多好的条件，起码在我本科毕业之前，我是没有打算要出国的。” “是吗？”提姆一脸遗憾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原本还想着学院给你特别好的待遇，你应该会去的。” 不过转念一想，牛津大学能够给的待遇，其他顶尖的大学也不是不能给。只不过牛津大学是鼎鼎有名的学校而已，当然能够和牛津大学比拟的学校也有不少。只是从历史底蕴来说，提姆还是很瞧不起那些和牛津大学比拟的学校。 “额……”陈冉看向提姆，这人来就是为了邀请他参加牛津大学的？再说，牛津大学邀请他加入，也不至于让怀尔斯教授的助理跑来邀请他吧？尽管按照常理来说，怀尔斯教授的助理应该是牛津大学的博士。 “实话说。”提姆坦然的笑着说道，“我个人对于你很好奇。” “啊？”陈冉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做个人对他很好奇？他有什么值得别人好奇的地方？挠着头，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个陌生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冉多少带着点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先生，别这么看着我，挺奇怪的。” 提姆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你实在是太过年轻。” 陈冉摸了摸鼻子，没有继续说话。 提姆默默看了陈冉好一会儿的时间，“我很期待你在数学家大会上的表现。” “谢谢。”陈冉看着提姆似乎要离开，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人还不走的话，他尴尬癌都要犯了。 “再见！”提姆挥了挥手，陈冉笑着说道，“再见！” 结果也没有说几句话嘛，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天空中的阳光，如常的照在地面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拂，陈冉伸了个懒腰。他想，应该是时候回宿舍了。这么美好的阳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现在还是别回去，去图书馆看看书吧。他的脚步逐渐加快，不一会儿，便来到图书馆。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期末，不少人都在图书馆。看上去很是热闹，即便是图书馆要求是绝对安静，可是一旦多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声音。好在大家都知道，这里是图书馆，即便是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即便是能够听见声音，也不至于让人厌烦。 大家都知道，人一多起来，肯定是会有一些声音的。但还是在忍受范围之类，所以也没有人说好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坐下之后，陈冉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文献和资料。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去，原本还想要继续找文献看下去。抬起头来，陈冉这才发现，似乎大家都已经去吃饭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陈冉还是决定先去吃饭，然后再回图书馆继续看书。 吃完饭，回到图书馆的时候人少了许多，大概是晚上很多人都回到宿舍的原因？陈冉不太确定，依旧还是找了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陈冉开始默默的拿着文献开始看着。 他喜欢坐在角落，大概是这样就不太容易被人注视吧。他刚才还回宿舍将草稿纸拿了过来，准备在图书馆里待上一整夜。 反正京城大学的图书馆是通宵都不会关门的，正好他也无事可做。虽然最近不会研究新的课题，但是看文献和资料之类的，尤其是理科方面的，带上笔和草稿纸也算是有备无患。 拿着笔，一边翻阅着文献和资料，一边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东西。不一会儿的时间，一张草稿纸就被写满。陈冉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晃动着手腕。 写了这么多，他的手倒是还有点累。只是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陈冉还是很有成就感。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钟，可是他已经做了许久的计算。图书馆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不少，越发的热闹起来。 躺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陈冉原本是打算继续做计算的。 这个时候，有人从背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转过头，陈冉便看见路靖宇正抱着一大堆的文献和资料站在他的身边，“这都几点钟了？不准备回去睡觉？” 陈冉还有些疑惑，他刚才来图书馆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见路靖宇。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还是说刚来图书馆不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陈冉现在有点累，也没有和路靖宇多做计较。说起来，两人都是黄教授门下的学生，不说是兄友弟恭吧，至少也是水火不容。 倘若现在陈冉还有力气的话，估计是会和路靖宇拌嘴几句。 路靖宇愣了一下，没想到陈冉今天竟然没有和他拌嘴。他努努嘴说道，“很早就已经来了，看见你待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了。” 很早就来了？他怎么没有看见路靖宇？陈冉还在心中想着，路靖宇继续说道，“我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吗？” “很晚吗？”陈冉挠着头看向路靖宇，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钟。不过看路靖宇的样子，现在应该是挺晚的吧？他在心中默默想着，路靖宇的声音并不大，因为还有不少人都在图书馆里学习。倘若是他的声音太大，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 “都要凌晨一点钟了。”路靖宇揉了揉眉心，他刚到图书馆就看见陈冉待在图书馆里学习。低着头，看上去很认真的模样，路靖宇也就没有打扰他。等他准备拿着文献回宿舍的时候，发现陈冉还待在原地，正揉着眉心，似乎还要拿着笔继续做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陈冉早点回去休息。他在这样下去，教授肯定会很担心的。 这么晚了吗？陈冉看着窗外的天色，外面只有昏暗的路灯正在闪烁着，图书馆里依旧是一片明亮的模样。 “我今天晚上准备在图书馆里学习。”陈冉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不准备回去了。” “这样不好。”路靖宇轻轻摇着头说道，“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教授又得担心了。”倘若是其他学生，教授肯定是不会担心的。但是陈冉不一样，他还小，甚至都没有成年。再加上确实非常有天赋，是黄教授最近这些年来，最看好的学生没有之一。自然对于陈冉是非常上心的，陈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估计教授肯定会很难过，说不准还会拿他们开刀之类的。 再说，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陈冉还是个小孩子，还没有长开，身体也还在发育。现在就开始熬夜，对身体不太好。所以他准备让陈冉乖乖的回去睡觉，可是看陈冉的样子，他似乎不准备现在回去睡觉。这就让路靖宇有点犯难了。 陈冉好歹也是十多岁的孩子，总不可能拉着陈冉回宿舍吧？这也太奇怪了。 路靖宇轻轻咳嗽着说道，“还是早点回去吧，否则教授会担心你的。” 陈冉抿着嘴唇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对路靖宇说道，“我知道的。” “恩。”轻轻点着头，路靖宇松了一口气，“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去。”他还是有点担心陈冉现在不会回去，打算将陈冉送回去之后再说。 “额……”陈冉看着路靖宇认真的神色，他毫不怀疑，倘若他说待会再回去的话，恐怕是要被路靖宇给戴回去的。想了许久的时间，陈冉这才说道，“这样吧，我马上就回去。要不，路师兄你先回去？” “我等着你。”路靖宇的站在原地，沉默的看向陈冉，没有继续说话。而陈冉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算是完了。 收拾了一下，这才对路靖宇说道，“行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原本陈冉就有点心塞。再加上身边的是路靖宇这个他看见就想要拌嘴两句的人，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 至于路靖宇，似乎知道陈冉和他有点不太对付。也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宿舍。在路靖宇深沉的目光中，将宿舍门给关上才算完。 坐在椅子上，陈冉琢磨着明天继续去图书馆里看文献。 他也就是看一些其他的关于数学上的文献，和他现在做的研究关系不大。 但不代表那些文献他以后用不上，伸了个懒腰，洗漱一番，陈冉决定去休息。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晒三竿，空调正在房间里吹着，发出轻微的响动。 起床之后，陈冉轻轻揉着眼睛，看向四周，桌上还有昨天晚上他没有计算完成的草稿纸。 第167章 没事吧 “唔……”穿好鞋子，陈冉揉了一下细碎的头发。去浴室洗了把脸，最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昨天晚上的计算，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这好像有点不太对？是他的错觉吗？想了一阵子之后，他决定不在继续想这些问题。 还是继续去图书馆里看看文献吧，说不定今天又会有新的发现呢！ 收拾好东西，陈冉拿着草稿纸和笔来到图书馆。大概现在时间还早，图书馆的人不太多，只是昨天他坐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给坐下了。 整个图书馆都是公共区域，自然也没有谁会有专属的位置。 陈冉不以为意，将文献找到之后，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低着头开始认真的看着。 也不知道多久，旁边突然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当陈冉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也被吓到了。主要是陈冉实在是太过年轻，那张脸又没有张开，就好像是小学生似的。再加上他本身就偏瘦弱，故而眼前的人还真是被陈冉给吓到了。 京城大学一直都是有少年班的，这他知道，甚至还有预科班。那人打量着陈冉，难不成眼前的小孩子是预科班的？不过他现在也才是大一而已，算了，他关心这些干嘛？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嘛。这样想着，那人原本准备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没想到眼神扫到承让草稿纸上……什么鬼？这人的草稿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他怎么没有学习过？ 不对啊，他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是为什么？就算是少年班的学生，也不至于和他有这么大的差距吧？好歹他是能够考上京城大学的人，自然在学习上也是不笨的。可……少年草稿纸上的内容真的让他震惊，好像他从来没有学习过似的。 不对，也不是从来没有学习过，而是根本没有看懂。这就让他很尴尬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人写的草稿他完全看不懂。 好奇怪……恩……在看一眼……他的眼神又飘到陈冉的草稿纸上。 啊，果然是没有看懂。可是，他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一直不停的看着陈冉的草稿纸，让陈冉感觉很奇怪。 就连他认真的做着计算都已经感受到对方奇怪的目光，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人不自觉的将头偏向一边。 “？？？”陈冉满脸的问号，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打量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那人没有继续看向他的草稿纸。陈冉这才低下头继续做着计算，可是没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发现那道目光又紧紧的追随着他的草稿纸。 再次抬起头来，他终于看见那人正好奇的看着他的草稿纸。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似的，这人好奇怪！ 陈冉在心中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低下头继续做着计算。好在只是盯着他的草稿纸看，并非是盯着他看，还不至于让他感觉很奇怪。 开始全身心的沉浸在计算中，他都已经忘记了旁边还有人正在盯着他的草稿纸看这件事情。 笔尖接触着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响动声。 一行行计算公式浮现在草稿纸上，陈冉写了许久的时间。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图书馆的时钟是在正中间的。而坐在角落的陈冉因为被书架给挡住，现在是看不见时间的。 图书馆的人依旧爆满，只是角落里没多少人，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待在一起。估计很少有落单的人，好巧不巧，陈冉就属于那种落单的人。 尽管很多时候聚在一起也都是自顾自的学习，不会说话，但毕竟是年轻人，喜欢热闹。或者是有熟悉的人坐在身边，心里会有底气一些。 陈冉就不这么想，反正坐在哪里都是坐，何必非要和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认不认识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习文献上的内容，伸了个懒腰，他觉得肚子有些干瘪。大概是饿了，将东西收拾好。走到图书馆中间时，看了一眼时间。 原本已经是下午两点过，难怪早上那个一直盯着他草稿纸看的人不见了。 估摸着是去吃饭去了，现在他也得去吃个饭才行。来到食堂，其实这个时间点，能吃的东西不太多。随便吃了一点，回到图书馆，坐在角落里继续看文献和资料。文献上的内容并非太难，只是有些计算比较麻烦。 写写画画许久之后，陈冉突然想到马上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了。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就是六月份，然后七月还有IMO大赛。这么一算算，去国外参加比赛，然后回国。应该是没有机会回临江了，并且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指不定教授还会给他指定什么新的课题之类的。所以想要回家之类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休息。这两天还是不看文献和资料，好好准备一下学术报告比较好。决定好之后的计划，陈冉便回宿舍。 路靖宇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陈冉的身影，琢磨着这人应该是回到宿舍。 于是便借了文献之后离开图书馆，回到宿舍，陈冉并没有立刻洗漱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整理着即将要做的学术报告的内容。 看了一阵子之后，陈冉确实有点想要睡觉，合上所有的资料。进卫生间洗漱之后，陈冉回到床上，躺下之后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乘着凉爽的微风，陈冉洗了把脸。然后出门前往食堂，将东西带回来之后，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文献资料。 ………… “青妍，怎么突然来找我？”方守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有些不解的看向陈青妍，他现在穿着作训服，很明显刚还在锻炼，要不是因为陈青妍来找他，或许他现在还在锻炼呢。 陈青妍有些担忧的说道，“是这样的，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京城大学，好久都没有看见小冉，我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之类的。” 方守毅愣了一下，沉吟着说道，“不会吧，之前不是看见他还好好的吗？” “可是最近这几天妈妈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接，我去找他，总是找不到他。我怕他会出什么事情，或者是身体扛不住。” 方守毅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不说其他的，就是陈冉这些天一直都不见人。虽说不会被虐待之类，但会不会生病之类的没有被人发现？方守毅想到这里，便应承了下来。 “那个……”看着身上脏兮兮的作训服，方守毅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青妍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没关系。”陈青妍虽然着急，但也不差这一会，于是她对方守毅说道，“我等着。” “恩。”方守毅转身离开操场跑向宿舍的方向，一路上还有不少人热情的叫着他，“方哥，刚才那个人是嫂子啊？” “去去去，一边去，你们这群孩子懂什么！”方守毅板着脸，让这群围上来的人到一边去。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他和陈青妍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呢。 一群人一哄而散，方守毅没有办法，只能轻轻摇着头。真是不知道这群小年轻在想些什么，虽然这群人和他的年龄差距并不是特别大。但方守毅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好在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训练上，他还是能和他们顺利沟通的。 也就是生活方式上不太一样，不过这并不碍事。 回到宿舍后，打开门就看见好几个舍友正聚集在一起说着话。其中一个人笑着冲方守毅挥手说道，“毅哥，刚才有个美女再找你诶。”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冲着方守毅挤眉弄眼的说道，“那美女是谁啊？” “毅哥，看不出来嘛……” 方守毅都要被这群人给气笑了，“别胡说，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哦？”很明显大家都不相信，并且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方守毅，“毅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这么大个美女，和你一起从小长大，还特地从外地跑到京城来找你？这么说的话……” “人家在京城上大学。”方守毅拿着衣服走进卫生间，“不给你们说了，我先洗澡，待会还有事。” 宿舍的人开始起哄，“还说没有什么事情，这不是要去约会了？” “……”方守毅觉得懒得和这群人解释，洗完澡，换了一身便装。来到操场，看见陈青妍正坐在一旁看着操场上打着篮球的人。 他快步走到陈青妍的身边，对他笑着说道，“久等了。” “没关系。”陈青妍露出笑意，虽然现在陈冉还小，她只是以防万一将方守毅叫上，就是陈冉发生什么意外，总是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好一些。 两人出发，来到京城大学时，临近傍晚。天空的颜色有些特别，红色的云朵拖得很长。 陈青妍加快脚步，来到宿舍的时候，因为她是女生不能进入男生宿舍，只能止步于此。这就凸显出方守毅的重要，倘若是方守毅没有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守毅记得陈冉的宿舍，来到门外轻轻敲门，正好遇见路过的路靖宇。 路靖宇偏过头看了方守毅一眼，原本是没有在意的，但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又偏过头再看了一眼。 第168章 害羞 好怪哦，这个人感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直勾勾的看向方守毅，看得方守毅心里都有点发毛。 “你……”方守毅的声音比较粗犷，他看着路靖宇，不太理解眼前的人就这么看着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方守毅毕竟是警察，并且还是刑警记忆力还是有的。他轻轻点头，“我们之间就在京城大学见过，我记得你是陈青妍的学长？” 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路靖宇又瘦又高，长得还挺帅的。想来在学校里很受学妹们的欢迎吧，难不成陈青妍也喜欢路靖宇。 “噢！”方守毅这么一说，路靖宇倒是想起来了。陈青妍的朋友，难怪敲陈冉宿舍的门。 “来找陈冉师弟啊。”路靖宇带着笑意说道，“他现在应该出去吃饭了吧，待会就会回来吧……大概？”最后路靖宇也没有把握，只是说了句大概。 “这样啊。”方守毅松了一口气，“他最近没什么问题吧，我是说身体上。” “没，挺好的。”路靖宇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平时喜欢待在图书馆或者是房间里看书。”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正说话，房间门被打开，陈冉探出脑袋看向路靖宇和方守毅，愣了一下，“守毅哥，你怎么来了？” “诶！”原本方守毅还以为白来一趟，待会要去图书馆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找陈冉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宿舍。方守毅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路靖宇，估计这人也不太知道陈冉最近都在做什么。不过没关系，好在陈冉出现了。 方守毅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前两天阿姨还打电话过来问你的事情呢。”说道这里的时候，方守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姐姐还想着你是不是会出什么问题，你也是一个人在学校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给我或者是你姐姐打电话知道吗？” 看着陈冉的面容还是挺红润的，大概是陈冉的脸本身就比较白的关系，饶是现在他的面容比较白，但仍然可以看出是白里透红。 松了一口气，好在陈冉看上去没什么事情。 “你没事就好，你也是就算是学习，好歹也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去不是？”方守毅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并没有用力，陈冉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最近一直在忙，确实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 露出稍微带着尴尬的神情，他对方守毅说道，“守毅哥，我知道了，我待会会给家里打电话过去的。” “行了，你姐姐还在楼下呢。”看着天色渐渐暗淡，方守毅沉吟着说道，“这样吧，小冉，咱们先去吃饭，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之后，他冲着陈冉示意着努嘴。 陈冉面带笑意的对方守毅说道，“行吧，那我们先去吃饭。”正好他的东西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做学术报告就行。 路靖宇在旁边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你们出去吃饭，那我就先去忙了。”他还有很多的资料没有研究呢，还是抓紧时间研究文献和资料吧。正想着，他转身便离开过道。 看着他的离去，方守毅低下头对着陈冉笑着说道，“小冉，走吧，咱们去吃饭，你姐姐还在楼下等着呢。” “恩。”陈冉乖巧的跟在方守毅的身后，两人从宿舍走出来的时候，陈青妍正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他们。看见陈冉是和方守毅一同走出宿舍的，轻轻松了一口气，迎上前说道，“小冉，你可算是出现了。” 陈冉摸着脑袋，不解的说道，“姐姐，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陈青妍哭笑不得，“妈妈给你打多少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额……”宿舍并没有电话，倒是宿管那里有电话，只是平时他打电话一般都是用学校电话亭的电话。 倘若他不联系母亲，而是母亲给他打电话……恐怕很难找到他。毕竟学校电话亭的电话是公用的，再加上他平日里回去很晚，或者是一整天宿管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就算是母亲联系宿管也是无济于事的。 挠着头，陈冉最近都要忙晕了，还真没有注意到和家人打电话这件事情。现在姐姐说起来，陈冉有点尴尬。 只能嘿嘿的笑着不说话，陈青妍用手在陈冉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下次注意点。” 陈冉这个时候倒像是普通小孩，尴尬的将话题转移着，“姐，我好饿，我们先去吃饭吧。” “成。”陈青妍用手轻轻的敲打着陈冉的脑袋，陈冉吐舌说道，“姐姐别敲了，脑袋都要被敲傻了。” 方守毅在旁边说道，“好了青妍，我看小冉也饿了，先带他去吃饭吧。” “守毅哥真好。”陈冉开心的快要蹦起来，看着陈冉的模样，方守毅只能笑着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不管小冉是不是天才，他现在的模样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果然小孩子还是要活泼一点才会更受大人们的喜欢。 方守毅的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着，能看出来，方守毅确实挺喜欢陈冉这孩子的。平时听话，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像他一样，在青春期的时候极为叛逆。 这样的孩子可真是让人喜欢，并且还有自己的想法。 三人离开京城大学，方守毅一路上沉默不语，陈冉也没有说话。倒是陈青妍一直在说话，两人就默默的听着。 来到饭店时，方守毅自告奋勇的说道，“小冉和青妍你们都是学生还没有开始赚钱，还是我请吧。” “这……不太好吧。”陈冉倒是没有说话，陈青妍挤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这样不太好，还是我给钱吧。本来今天就打扰你了……” “没事的。”方守毅看向陈冉，笑着说道，“小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把他当成弟弟，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来看小冉呢……”方守毅说道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对了，守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提起小冉呢。” 陈冉坐在一旁用手托着下颔，对于方守毅所说，方守勇打电话提起他的事情。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他和方守勇虽然算不上是熟悉，也能说是形同陌路。方守勇没事问他做什么？ 对于方守毅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过几天我还得来京城大学呢。”方守毅笑着说道，“是这样的，说是京城大学好像有什么活动？”他看向陈冉，好像是在求证。 “确实有个活动。”陈冉轻轻颔首说道，“因为最近要举行国际数学家大会……不是有很多外国人也要来嘛。”说起来，方守毅不是见过外国人嘛。陈冉在心中想着，大概是方守毅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这倒确实是不了解，方守毅本身也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询问一下陈冉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只是听见学校里有人在传过几天要来京城大学，好像是做治安方面的工作。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陈冉点头，没有在说话。 吃完饭，陈冉准备回学校，天色也很晚了，陈青妍也该回学校了。方守毅和陈青妍将陈冉送到宿舍外，陈青妍还是不太放心的嘱咐着，“小冉，你回宿舍之后就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恩。”陈冉重重点头，看向陈青妍说道，“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挥了挥手，陈青妍轻轻嗯了一声，“快回去吧。” 陈冉走向宿舍，方守毅就站在陈青妍的身边，看着陈青妍看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小冉已经回宿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这……太麻烦了。”陈青妍露出尴尬的笑容，“守毅哥，这太麻烦你了，今天本来让你陪我来看小冉就已经很不好了，晚上还是你请我和小冉吃饭，现在又送我回去……” “没事的。”方守毅憨憨的笑着，“走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太安全。” 京城科技大学晚上路灯比较暗，再加上外面又有工地。听说最近还有一个女生死在工地上，具体是怎么死掉的陈青妍不知道，不过她确实有点害怕。 有方守毅这样人高马大的男生和她一起，确实让她安心不少。 两人来到京城科技大学时，方守毅将陈青妍送到宿舍门前。对着陈青妍挥手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守毅哥，一路小心啊。” 方守毅笑着对陈青妍说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陈青妍点点头，又看了看宿舍外不远处的电话亭，“这样吧守毅哥，你回宿舍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方守毅看了一眼宿管，“要不我就给宿管打电话吧。” “恩。”陈青妍点着头说道，“那我等着守毅哥。” 方守毅的脸突然有点红，“那……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转身往回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僵硬，好像是有点走不动似的。 第169章 学术报告厅 “叩叩叩”敲门声响彻在房间里，陈冉翻身起床，打开门发现是刘师兄正站在门外对他说道，“陈冉快一点。” 还没有弄清楚状态的陈冉一脸懵逼的对刘师兄吐槽着，“刘师兄，大清早的，快一点干嘛啊？” 刘师兄的眉头轻轻皱着，看上去像是在倒立似的，好笑的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快一点起床啊。” “啊？”陈冉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干嘛要快点起床啊？” “干嘛！”刘师兄好笑，“你说干嘛要快点起床。”刘师兄突然回过神来，盯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我说陈冉，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额……”陈冉愣了一下，“忘记什么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底气不足。 刘师兄好笑的说道，“今天是国际数学家大会开幕的日子，你别忘记了，你也是今天要做学术报告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记了？” “……”最近陈冉沉迷在文献中，因为整理好学术报告会的所有资料并且上报之后，陈冉就开始研究代数领域上的问题，没日没夜的研究，确实将学术报告会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如今刘师兄提起，他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他要做学术报告的日子。 有点尴尬，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那个……不好意思啊师兄，这件事情我给忘记了。” 刘师兄挑动眉头，嘴角上还带着笑意，“我就知道你小子指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我这不是来提醒你吗？” “记得啊，是今天下午的学术报告会是吧。”陈冉挠着头看向刘师兄，这个时候刘师兄好笑的说道，“你还记得就好，就怕你到下午的时候又给忘记了。” “不会的。”陈冉抹了一把脸，手中还拿着手帕，对刘师兄说道，“师兄您放心吧，今天下午我一定不会迟到的。” “恩。”刘师兄轻轻点着头，“那就说好了啊，我今天下午就等着你。” 陈冉露出笑意，嘴角微微向上翘，手还不停的挠着头，看上去还有点不好意思。 刘师兄也没有在意，陈冉还小，他们这些当师兄的自然是要照顾他。 等刘师兄离开后，陈冉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不能有下次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学术报告会都给忘记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对，这话肯定是不可能传出去的。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对于学术报告会没有信心，索性不去学术报告会。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于他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是组委会还有他上报上去的纸质文档和电子邮件，但肯定会有不少人说这是作弊，或者是别人代替他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全都赶出脑海，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想再多也是没有用处的，还是先收拾一下，然后去吃饭，在回宿舍将下午需要准备的文献和资料全都拿上。最后便是下午的学术报告会，他的时间并不久。作为一位只有十多岁的孩子，第一次受邀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甚至连数学家都算不上就能有半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已经是非常让人震惊的事情。 要知道全球这么多的数学家，能够拥有半小时学术报告会，尤其是在这种国际性的学术报告会，并且还是国际数学家大会。 要知道国际数学家大会那可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可以说是最具含金量的数学颁奖礼。并且每四年才有一次，在这种时候，倘若是能够有半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也足以说明学术报告会的内容是超前整个世界的。 至少是大部分的学者都做不出来的，而陈冉甚至还没有成年，今年还没有到十五岁就已经能够站在最大的学术舞台上做报告，这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 当然，一切来得太快。陈冉还没有回过神来，当他切实的感觉到今天他就要参加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已经是在食堂吃饭。人不太多，尽管京城大学的学生们还在上学，但出于对于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尊重，学生们不会出现在提供学者们吃饭的食堂。原本陈冉也是进不来的，不过他有学术报告会的牌子，这才勉强进入其中。被好几个人打量着，陈冉都有点尴尬。 刚吃完饭，陈冉准备回到宿舍将所有的文献和资料都带上前往学术报告厅。 刚起身就听见方守毅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并不大，但食堂比较空旷，大概大多数的学者都还在听学术报告的缘故。食堂很是冷清，这个时候，声音只要不是特别小，完全是能够听得清楚的。 转过身，方守毅正好看见陈冉，愣了一下冲着陈冉打招呼，“小冉，你怎么也在这里？” “守毅哥。”陈冉笑着说道，“我正好准备吃饭呢。你也是吃饭吗？”现在才十一点过，这么早就吃饭，是因为太忙，待会忙起来吃不了饭，所以现在早点来吃饭吗？ “是啊。”方守毅开心的说道，“待会估计会挺忙的，没时间吃饭，这不是先让我们把饭吃了然后去执勤吗。” 方守毅嘴角带着笑容，旁边的几个人伸手捏了一下陈冉的脸，“毅哥，这是你弟弟？” “是啊。”方守毅颔首将旁边伸出的手给拍掉，皱着眉头，“别这么捏人家的脸。” “小冉，你待会还要去图书馆？” “今天下午不用了。”陈冉摇着头，“我待会有个学术报告会，下午两点钟开始，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准备了半年的时间。” “我得先回去拿文献和资料了。”说完陈冉跑得飞快，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跑得还挺快的。”方守毅的朋友都在笑着，陈冉回到宿舍后，拿着文献和资料离开宿舍。来到黄教授的办公室，此时黄教授并没有在办公室，应该是在听学术报告会吧。 陈冉在心中想着，倒是刘师兄还在办公室里，看见陈冉走进门便率先开口招呼陈冉，“小冉你总算是来了。” 刘师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要是再不来，我恐怕就得去宿舍找你了。” 陈冉尴尬的笑着挠头，“师兄，我这次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记得就好。”刘师兄含笑说道，“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情，否则待会忙起来，还真不一定会记得叫你。” 虽然师兄这么说，但陈冉相信，他要是在宿舍里没有去学术报告会，恐怕师兄会直接破门而入，把他拉着去学术报告会。 刘师兄低下头继续忙，而陈冉将所有的文献和资料都放在桌面上，打算在待一会儿就去学术报告厅。 “记得时间啊，你是下午两点的学术报告会。你至少得一点四十分左右就要出发。”从办公室到学术报告厅的时间不算久，快一点五分钟，慢一点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 正好陈冉要做的学术报告会在五号学术报告厅，上一场是一点半结束。也就是说，陈冉一点四十分左右去刚好足够。 “谢谢师兄。”刘师兄的估算和他差不多，都是那个时候。 听见陈冉的话，刘师兄继续做事，没有说话。 陈冉也跟着看了一下文献和资料，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将文献和资料合上，准备前往学术报告厅。 离开办公室，他一路径直向前走。不一会儿，就碰见安检，好巧不巧，就是方守毅正在守着。 方守毅冲着陈冉说道，“小冉，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有一个学术报告会。”陈冉量了量胸前的证件，“正准备去学术报告厅呢。” “现在就去？” “是啊。”陈冉轻轻颔首说道，“守毅哥不说了，我先进去了。” 方守毅点着头说道，“行，那你先进去吧。” 方守毅也没有当一回事，本来就有不少学生拿着证件进出，不过都是少数人。具体做什么，方守毅也不太清楚，他也没有想了解这些东西。 来到学术报告厅，现在还没有人，空旷的报告厅中只有陈冉一个人站在讲台上。 他将文献和资料放下，随后认真的阅读着，正在思索着下午要讲解的重点内容。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也需要说一些重点的内容才行。 揉了揉眉心，继续看着文献，这个时候有人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是陈冉不认识的人，亚洲人面孔，他冲着陈冉轻轻点头示意。陈冉也微笑着回应那人，坐在后排的椅子上，那人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这么直勾勾的打量着陈冉。 被人盯得心中发毛，但陈冉嘴角还是带着笑意，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慌。 由于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即便是准备很充足，可陈冉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毕竟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即便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一紧张，自然心中就没有底。他轻轻抿着嘴唇，眼看着进入学术报告厅的人越来越多，先是亚洲面孔的人，他们说的话有霓虹语有其他语种，其中夹杂着华语。 随后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进学术报告厅，也是说着不同的语种。 看着下面的人越来越多，陈冉心中也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深吸一口气，几乎整个学术报告厅都要被坐满了。 第170章 忧虑 人实在是太多了，陈冉的额头冒出轻微的汗。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参加学术报告会，之前有些心理准备，琢磨着大概也就是百来号人就差不多了。而现在这个能够容纳六百人的学术报告厅几乎坐满了人，这里的人面孔、肤色都各有不同，可以说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大多数人都来看这次的学术报告。 这倒是让陈冉始料未及，他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的学术报告会。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已，尽管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的时间——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参加，甚至把学术报告厅都坐满吧？ 他刚才和方守毅闲聊了几句，听说上午的学术报告厅并没有多少人。原本以为下午也是一样的，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原本就挺紧张的，现在更加紧张。 连眉头都开始微微皱着，手也在微微颤抖。 很显然，他紧张到了一种特别恐怖的地步。 黄教授走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发现陈冉的手微微颤抖着，上前拍着陈冉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抚着陈冉一般，“别担心，你就把这次的学术报告当成是普通的上课就好。” 说起来，陈冉在普通的课上能够解开数学猜想，能看出来现在陈冉是非常紧张的。倘若是能够将这次的学术报告当成普通的上课，那么陈冉的表现肯定可以非常好。 “教授……”陈冉欲言又止，他现在实在是太过紧张，紧张差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没事的。”黄教授安慰着陈冉，“不过只是学术报告而已，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再说，你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肯定能行的。” “恩。”陈冉郑重的点头，“教授我知道了，我一定可以的。” 看着陈冉这么郑重的说话，黄教授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陈冉的肩膀，似乎是在鼓励他。 说完之后，黄教授坐在位置上。下面的人也在轻声的说着什么，听上去似乎是和他有关系，陈冉抿着嘴唇。脸色有点发白，头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进行学术报告，还真是让陈冉有点不太习惯。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冉轻轻咳嗽一声，拿起笔现在还差几分，前面还有几个空位，也不知道是留给哪几位大佬的。 再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文献和资料都放在桌面上。 下面的人偶尔看一眼陈冉，偶尔低下头聊天。看得陈冉有点慌张，可现在并不是慌张的时候，他还得好好的讲解内容。不一会儿，一位面色严肃的老人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就能看出是欧美人的面孔。 那人坐在第一排，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冉看着。看得陈冉心中有点发毛，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下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陈冉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眼看着时间就马上要到了，他也准备开始学术报告。 当他拿起文献和资料准备开始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看来大佬们终于到齐了，陈冉心中有点惴惴不安。好在大佬们坐下之后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陈冉。 “那么……”陈冉嘴角微微抿着，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发现没有人说话，于是他这才开始说道，“接下来，我就开始……” 说着，陈冉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不一会儿，一行行数学公式就出现在黑板上。 最开始大家都在认真的看着，随后有人轻声开始议论起来。 不过陈冉并没有在意这些，本来他只有半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时间，倘若是现在还听着下面学者们的讨论而不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恐怕他是做不完的。 于是他专心致志的在黑板上写着计算公式，下面的议论声时而大，时而小，但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陈冉知道肯定会有不少人议论的，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事情，要是没有人议论那才是真正的奇怪。不管怎么说，这对于数学界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倘若是没有人议论，要么就是大家都没有看懂。要么就是他写错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显然，前者应该是不可能的。在座的都是国际上有名的数学家，陈冉还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写出来的东西所有人都看不懂。 第二种可能性自然也不是，毕竟还有这么多人都在谈论着。 陈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随后在黑板上写满了计算公式，拉开一块黑板又继续写着。没有人提问，大家都在看着陈冉的计算步骤，中间有不少都是省略的，因为之前在学术期刊上看见过，所以大家都没有意外。 “沙沙沙”整个学术报告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陈冉用粉笔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黑板被写了好几块。 全都是数学公式，倘若是一般的人来看，全都是看不懂的。 好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数学学者，这点问题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好解决的。 在一行行的数学公式中，他们越发的认真。似乎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地方，所有人都极为认真的盯着黑板，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就在这个时候，陈冉将最关键的公式写在黑板上，大家都屏息凝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黑板。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最关键。 【设A是一个n阶可对角化的方阵.设P=(p1，p2，…，pn)是一个n×n矩阵，其中列向量pi (1≤i≤n)为A的线性无关的特征向量.则P是可逆的.假设 Api=λipi， 1≤i≤n， 其中λi为A的特征值.令Λ=diag(λ1，λ2，…，λn)，则等式Λ=P-1AP和A=PΛP-1成立 P(k2)-1P(k1)Λ=ΛP(k2)-1P(k1)， 即，P(k2)-1P(k1)是一个和Λ可交换的矩阵.注意到，P(k1)和P(k2)都是以A(与Λ相似)的特征向量为列向量的矩阵 ……】 当陈冉写完之后，整个场面都极为安静，没有人说话。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发现很多人似乎并没有回过神来，他不由得用咳嗽来提醒众人。毕竟最后是提问的环节，倘若没有人提问，那可就太尴尬了。 好在坐在前排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站起身来说道，“陈，倒数第二排的算式能够详尽的解释一下吗？” 这是一位面带和善的外国人，看上去应该是欧美人。陈冉轻轻点头，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东西—— 【也就是证明每一个和Λ可交换的矩阵都可以表示成P-1Q这种形式，且P，Q满足条件(i)和(ii).设U是一个满足UΛ=ΛU的n×n矩阵.假设A是一个和Λ相似的矩阵.则A可以对角化.于是存在一个可逆矩阵P满足AP=PΛ，其实也就是把矩阵P的列向量按次序取为A的n个线性无关的特征向量 ……】 “我这么说能懂吗？”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人，那人带着善意的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然后便坐下。 黄教授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黑板上数学公式有一部分是写得很简略，但这不影响在座所有人的观感。很多地方都能够在学术期刊上看见，并且没有人对此表示有疑问。那么自然就不需要在这么郑重的学术报告会上复述这方面的内容。 况且时间有限，大家也不会纠结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最后一部分，陈冉确实是非常漂亮的解决了。尽管还有些部分黄教授还需要计算一下，毕竟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凑。自然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要详细解释，即便是最后最重要的部分，也不可能完全详细解释。 这些东西解释起来，恐怕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即便是顶级的数学家也是需要计算的，那也得要一两天的时间吧，更多的都是需要大家下来继续计算推导的。 关于陈冉是否正确，还是需要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可才行。 但是通过陈冉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上的表现来看，黄教授觉得其实陈冉的学术水平——至少是在代数这一块，不逊于很多博士生，甚至是有一些教授都没有陈冉这么精通代数方面的内容。 黄教授在心中想着，等陈冉正式上大学之后，应该可以不用再去和其他的学生一同学习数学的基础知识，而是可以独立研究的。 虽然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担心陈冉在基础方面没有学好。学习就好像是高楼，倘若是没有基础，直接去研究那些更有深度的东西就好像是空中楼阁一般，虚无缥缈。 所以他以前还是希望陈冉在做研究之前，还是能够将基础知识夯实一下。 不过看样子，在很多方面，陈冉在数学上根本不需要夯实基础。因为他的基础已经非常扎实了！ 轻轻的点头，算是对于陈冉的赞赏。不愧是天才，恐怕就算是放在世界范围之内，陈冉也能算是最顶尖的天才，没有之一！ 对此黄教授很是开心，毕竟多少年在数学上，华国都没有出现过顶尖的数学家。现在数学越发的精细，诚然，在很多方面华国并不算弱。但也不算是最顶尖的强国，现在有陈冉的出现倒是让黄教授看见了不少的希望。至少陈冉能够在很多方面弥补华国数学上的不足，当然前提是陈冉能够成为顶尖的数学家。说不定还能带出一批顶尖的数学家来。 只是现在陈冉还这么年轻，年少得志，未来的人生究竟会怎么样，真是不太好说。 第171章 天才 毕竟还是有很多例子都能够证明，很多人虽然很有天赋，少年得志。但却在成年或者是长大之后，变得平庸起来。 这属于虽然先天有天赋，但后天却不努力学习，充实自己导致的结果。 黄教授想到这里的时候沉默了许久，他也想过陈冉会不会有这么一天。虽然上天给了他很好的天赋，可他现在实在是太过耀眼，耀眼得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年龄，等到他成年的时候，他还会像是现在这样，能够在学术报告会上这么自如的做学术报告吗？ 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也是需要他去引导陈冉的。 作为一位老师，他是有责任让陈冉走到正轨上。不说其他的方面，只是在数学方面，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陈冉。至少不能让他现在就骄傲自满，诚然，现在陈冉的成果放在华国任何一位教授的手中，都是可以吃一辈子的老本的。 即便是会有许多人议论，但不管是学术研究，或者是很多和国家的合作，名单上肯定是会少不了的。 就算是后续也没有新的成果，就凭借这么一个成果，这一辈子都能在大学里过得很好。可是，陈冉有这么好的天赋，他的顶点黄教授根本就不知道会在什么样的地方。陈冉不像是某些学生，黄教授一眼就能看出来一辈子就算是只做数学研究，恐怕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陈冉就不一样，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实在是太高。高得黄教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具有天赋的学生没有之一，以后不好说，但是这么多年。像是陈冉这种天赋实在是过分出众，出众得作为教授都有点嫉妒的人，还真只有陈冉这么一个。 只要陈冉以后多费些功夫在数学上，相信陈冉不说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但在国内绝对是屈指可数的那种，倘若是用功一点，指不定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都是有可能的。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陈冉今后还会研究数学，并且对于数学感兴趣的前提下。 黄教授半辈子什么没有看过，他见过不少有天赋的学生或者是对于学习失去兴趣，或者是对于未来迷茫，又或许是因为被那些吹捧和夸奖给迷了眼。总之，有不少具有极高天赋的学生最后都放弃了研究数学这条路，还有些虽然现在还在做研究，可终究是没能做出成绩来。 黄教授很怕陈冉以后也会像那些学生一样。 想了许多，但此时陈冉站在讲台上微微鞠躬，似乎正在对下面的学者们致意。 嘴角还微微向上翘，看上去很是高兴的模样。 黄教授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学术报告是非常成功的。这可是陈冉第一次在全球学者的面前做学术报告。 说话没有结巴，虽然英文不是特别的流利，好歹也算是过关。所有人都能够听懂，并且在黑板上书写的内容都是非常优美的数学公式，一看便能够准确的知道，这孩子在数学上的天赋和能力绝对不会下于任何一位教授。 再加上他在数学上的努力，相信只要这么继续下去，陈冉准会成为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想到这里，黄教授又开始头疼起来。问题是他应该如何引导陈冉呢？这也是一个问题呢，毕竟像是陈冉这样的天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怪癖之类的吧？说不定就会因为什么话，引起陈冉的反感之类的。想了许久的时间，黄教授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等再过几天和陈冉谈心一下吧，因为最近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他也挺忙的。确实没有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后，也就是快要进行国际奥数竞赛的那段时间，他得找个机会和陈冉好好谈心才行。想到这里，黄教授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大石头落地一般。 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黑板，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议论着。 陈冉这个时候提高音量说道，“接下来，大家都没有问题了吗？倘若是有问题的话，大家都可以提出来的。” 一连说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说话。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陈冉沉吟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就到此结束了！” 陈冉说完，看着下面的人依旧还是没有提问。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有底气的，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他真的很害怕一个不注意就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是一下子卡壳，那就尴尬了。 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坐在第一排的大佬站起来，率先给陈冉鼓掌，原本是稀稀拉拉的掌声，随后掌声越来越热烈。陈冉的耳朵有点红，似乎对于这样的行为，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陈，恭喜你！”坐在第一排的费夫曼由衷的对陈冉说道，“比起我，你更像是一位真正的天才。” 竖起大拇指，费夫曼毫不吝啬的夸奖着他。 倒是夸得陈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站在讲台上挠着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费夫曼起身，点着头，表示很满意这次的学术报告。很久没有听见这样的学术报告了，尤其是在代数这一块儿。 他走到陈冉的面前，询问道，“陈，我之前给你说的问题，你有考虑过吗？” 陈冉愣了一下，之前说过的事情，说过什么了？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关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问题。” 陈冉愣了一下，急忙说道，“抱歉，费夫曼教授，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已经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当然。”费夫曼表示了解，“我是说大学毕业之后，你有没有想过在普林斯顿攻读博士？” “这……” 黄教授走过来，他发现不仅是费夫曼教授，甚至还有好几个知名教授都想要和陈冉聊一聊。本来大家都准备出门的，没想到看见好几个教授都把这次学术报告的主角给围着，他们也挺好奇的。不过大部分人心中都清楚，不过是想要挖墙脚罢了。 明面上，陈冉算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但实际上像是那种全球知名的高校，只要愿意给违约金，相信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拒绝。毕竟相比于京城大学，全球顶尖的知名高校不管是从师资力量或者是从知名度，甚至是从学术界的人脉来说，都不是京城大学可以比拟的。 好比发国际学术期刊，京城大学的教授有许多都只能等着。而在全球的知名高校，指不定审稿人就是某位教授，出于欣赏或者是同一所学校的原因，大概登上学术期刊的概率会比华国的教授更大一点也是说不定的。 再者来说，陈冉已经登上过学术期刊，也算是学术界新星。 能够去国外的知名高校，拜一位顶尖的教授为师，大概再过几年，学术界又会有一位学术大佬也是说不定的。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陈冉大概都是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这些国际知名高校的。 但凡是都是有例外的，对于陈冉来说，现在出国为时尚早。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在京城大学自由的待上几年时间，把自己感兴趣的课题都做完之后再出国也不迟。反正在京城大学，他就是个学生而已。别看他现在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学术报告，好像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学生始终是学生。 那么他也就可以自由的做课题，反正这几年学杂费都是全免的，还有奖学金可以拿。 说不定出国之后，还不能像在京城大学这样自由呢？ 这是陈冉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决定，他也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目前他留在国内是最好不过的。 或许也有不少人想要让他出国，理由有很多，但绝大部分应该都是认为他更适合国外，或者是在国内不给别人活路的缘故吧。 不过这些想法和陈冉通通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对陈冉而言并不重要。 只是此时许多的教授都聚集在他的周围，这让陈冉有点尴尬。 不少人都在往外走，原本这次的学术报告人就挺多的，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围着他。黄教授笑眯眯的走到陈冉的身前，挡在他面前说着话。陈冉抹了一把汗，要是在这么下去，他可就很尴尬了。 离开学术报告厅，陈冉是和黄教授一同离开的。 其他教授也没有纠缠陈冉，毕竟诸位教授都是世界有名的数学家，这么围着一个小孩子，让人白白看笑话。并且大家都知道，陈冉在大学，至少是在本科期间，不会出国留学。 也就是至少在未来的几年时间之内，他都会待在华国。 将来大家都是有机会的，不急于这一时。 黄教授看向身边的陈冉说道，“行啊你，今天的学术报告很成功，也非常受欢迎，我相信这是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很受欢迎的一次学术报告。” “谢谢您教授。” 黄教授摇着头，“谢我做什么，这都是你做得好，与我这个做教授的可没有关系，我不居功。” 说道这里的时候，黄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有很多的学术报告，倘若你没事的话，也可以来听听。” “也不能仅仅是限于素数和代数嘛。” 陈冉重重地点头，“教授，您放心吧，我会来的。” 第172章 新课题 黄教授也带着笑意点头，他原本是打算隐蔽的题型一下陈冉，但现在看来，陈冉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他在学术报告会上大获成功，受到很多知名教授的赞扬。但他终究在数学上还有很多的不足……可能吧？黄教授现在也摸不清陈冉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陈冉即便是刚才受到了大量的褒奖，但显然没有松懈。 不像是其他的少年一样，因为夸奖而洋洋自得。仿佛是刚才的学术报告不是他做得，又或许是因为他对于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黄教授看着陈冉询问道，“陈冉啊，你觉得你的这次学术报告会如何？” 陈冉想了想，这才老实的回答道，“我觉得挺好的啊。” “挺好的？”黄教授含着笑意，“你对自己的表现满意？” “恩！”陈冉重重点头，他确实对于自己的表现挺满意的。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他紧张急了，好几天做梦都梦到学术报告会给搞砸。好在最后并没有把学术报告会给搞砸，在学术报告会期间。他的手心全是汗水，生怕哪里出差错，最后的结果也挺让他满意的。 不过教授这么问，是因为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让教授不太满意吗？ 陈冉有点懊恼，是不是还有哪里做得不太好？细想一下，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所以有些东西没有做好，让教授不太满意吧？ 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教授您是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不！” 黄教授摇着头，笑着对陈冉说道，“已经足够好了，很多人别说是第一次，就算是经常做学术报告也难免会有紧张。” 拍着陈冉的肩膀，黄教授笑得很是开心，“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当时特别的紧张，特别害怕出错。比你还要紧张多了，你的这次学术报告会还是挺成功的。不像是我第一次做学术报告，简直就是灾难。” 陈冉挠头，他不相信黄教授的第一次学术报告是灾难。恐怕只是黄教授安慰他的说词罢了，不过陈冉也没有多做纠结。 黄教授和陈冉说了几句之后，便忙去了。 今天下午还有好几场学术报告会，大概是因为今天做了半小时学术报告会的缘故，陈冉觉得有点累。算了，今天还是不要去听学术报告会，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么想着，陈冉快步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打开房间门，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他摸了摸鼻梁，唔，看来还是不能睡觉。还得把房间打扫干净才行！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的关系，他都忘记打扫房间。倒也没有别的垃圾，就算是草稿纸满地都是。 草稿纸上全是他用来计算的公式，这场景要是让姐姐或者是守毅哥给看见，估计会嘲笑他吧？ 陈冉觉得尴尬，急忙将房间给打扫了一遍。 好在没有多久，房间就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将工具放在一旁，陈冉伸了个懒腰，这下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露出开心的笑意，躺在床上。 陈冉觉得现在就是一条咸鱼，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放空大脑，恩，偶尔这样一下也挺好的。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黯淡。宿舍外人声鼎沸，看来现在正是大家休息的时间。陈冉揉了揉眼睛，拿着旁边的时钟看了一眼。 现在是晚上九点整，难怪外面挺闹腾的。 “咕咕咕……”他的肚子干瘪发出响声，看来是饿极了。 算了，先去找点吃的东西，然后看看去图书馆还是做其他的事情。明天有不少的学术报告会，其中有几场他挺感兴趣的。 离开宿舍，陈冉径直走向食堂。这个时间点，食堂应该还没有关门。大概是十一点食堂才会关门吧？陈冉也不太清楚，他很少这么晚才去吃饭。 现在又饿得不行，如果食堂关门，那他只好去学校外的餐馆吃饭。 好在来到食堂，还真没有关门。陈冉松了一口气，倒也不是他不想去学校外吃饭，只是走太远。还不如就在学校里吃完之后，去图书馆待一会儿。反正也是刚睡醒，这会吃完饭再回去也睡不着。去图书馆看看文献和资料也好，他现在正在构思接下来需要做的课题。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他还是打算继续从希尔伯特23问着手。 这里面还有好几个问题，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但是现在更好入手一些。 更何况，他现在收集了很多关于代数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而希尔伯特问题中，还有好几个问题都是和代数这方面有关系的。 比如说系数为任意代数数的二次型这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实在是不行，他可以换其他的问题试试。 总之先看看文献和资料，尝试着能不能做，倘若是不能做的话，他还可以换成其他的课题。 反正现在他也不需要提交课题，只要大学这几年的时间，能够将课题给做出来，最后毕业论文交上去，进行论文答辩就好。 在食堂吃完饭，陈冉来到图书馆。 快要期末考试了，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比之前还要多上不少，甚至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平时坐的地方也已经有人坐着。 本身就是公共区域，被人坐了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陈冉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将文献和资料借阅之后，回到宿舍。 打开宿舍门，果然清爽很多。看来做完清洁之后，让心情也愉快很多呢！ 哼着轻快的歌曲，陈冉将房间门关掉，开始拿着纸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怎么说呢，他现在心情非常愉快。想到新课题又是一次全新的挑战，还有点小激动呢！ ………… 清晨的阳光照在大地上，陈青妍今天来到京城大学的时候神奇的发现，有不少的安保。她还有些纳闷，什么时候京城大学竟然多了这么多的安保。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今天是准备来看看陈冉的，这几天母亲又打电话过来说陈冉的事情。本来吧，她也给母亲说了，陈冉最近确实挺忙的。几乎是没有空的。但母亲还是担心陈冉，想想也是。小冉现在才十多岁，别的孩子正是青春叛逆期的时候，而他一个人在京城大学。 母亲担心他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她决定今天来看看陈冉，至少不能让母亲过于担心他。 还没有走到宿舍，就遇见了方守毅。陈青妍还在担心陈冉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前些日子方守毅倒是给陈青妍说过这个事情。但这几天陈青妍也挺忙的，把方守毅的话给忘记了。 现在遇见方守毅，正好方守毅也看见她，正冲他打招呼，“青妍，你也在这里呢？来看小冉？” 方守毅带着笑容正冲着陈青妍挥手，陈青妍嫣然一笑，“是啊，我来看看小冉。我妈昨天又给我打电话，说是担心小冉，我这就过来看看小冉有没有什么事情。” “挺好的啊。”方守毅笑着说道，“昨天我还看见小冉来着，不过既然是罗阿姨担心，那看看小冉也挺好。” 陈青妍点着头和方守毅闲聊了起来，“对了，守毅哥，你们这是？京城大学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方守毅摇着头，“我之前好像给你说过，最近京城大学好像要开个什么会议之类的。很多国外的人也要来，所以……” “哦！”陈青妍瞬间就明白了，她只是最近太忙给忘记这件事情。好像是听老师说起过，说是京城大学最近有什么活动来着。 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不太清楚。 不过看着方守毅也在，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还有很多外国人要来，唔，怎么想都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才对。 估计是什么学术会议之类的。 看着周围几乎都是穿着警服的人，陈青妍也挺不自在的，“守毅哥，我就不打扰你了。” 确实今天方守毅也挺忙的，确实没什么时间和陈青妍闲聊。于是点着头说道，“那青妍，你先去忙吧。” “不过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小冉醒了没。” 陈青妍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或许这个时间点，陈冉还在睡觉也说不定！ 方守毅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对陈青妍说道，“对了，昨天我准备去找小冉来着，不过小冉正在和一位教授说话。” “那位教授说让小冉多去听听什么学术报告会之类的，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反正就是这几天小冉应该也挺忙的。” 说起学术报告会陈青妍总算是记起来了，前段时间陈冉还说要做学术报告呢。教授也说了，京城大学好像是有一个数学会议之类的。好像是国际上特别知名的一个数学会议……因为陈青妍不是数学系的，所以也不太清楚。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很盛大的学术会议。这阵子忙得头晕目眩的，这些事情她早就忘记了，今天要不是方守毅提起，恐怕她还是记不起来。 看来最近这几天还是不要打扰小冉比较好，毕竟这么盛大的学术会议，恐怕陈冉也会参加。 “那个……”方守毅听见有人叫他，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陈青妍说道，“青妍，我得去上班了，小冉的事情你放心，我最近都在京城大学这边，会帮你看着的。” “谢啦！”陈青妍挥了挥手，待会还是给母亲打个电话过去告诉她最近小冉确实没空吧。 第173章 偶遇 “喂？”陈青妍拿着话筒，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陈青妍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王叔叔？” 王志辉在电话那头也是一愣，随后讪讪地说道，“是青妍啊，找你母亲吗？” “是。”陈青妍轻轻嗯了一声，“我想找我妈说点事情。” “你等一下。”王志辉将电话放下，转过身看着正在忙着收钱的罗明秀说道，“那个，明秀你电话，你女儿打来的。” “噢！” 罗明秀应了一声，走过来将电话拿起，“青妍？” “妈。”陈青妍皱着眉头，“王叔叔怎么在咱们家的店里。” “哦，他来吃饭的。”罗明秀轻轻应了一声，“这不是我刚才挺忙的，就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这样啊。”陈青妍轻声说道，“我今天去了京城大学，不过最近小冉应该挺忙的。京城大学最近有个学术会议之类的，小冉的教授让他去听学术报告会，估计最近都要去听学术报告会，抽不出空来。” 罗明秀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青妍，那你过几天再去看看小冉，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给家里打电话。” “这不是存心让人担心吗？”罗明秀还在嘟囔着说话，倒是陈青妍轻声说道，“妈，您就别担心了。我之前看过小冉，他在京城过得挺好的。这不是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挺忙的，没有时间吗。” 说完，陈青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您放心吧，我会时常去看小冉的。” 陈青妍也挺能够理解母亲担心陈冉，要是他在临江省她也会挺担心陈冉的。但关键是她在京城，陈冉这还没有出国呢，就这么担心他。要是出国可怎么办？再说，还有时差问题呢，指不定每天都守着电话，就等着给陈冉打电话呢。 难怪陈冉不想让母亲知道他出国的事情，这要是母亲知道了，估计急得都得和陈冉一起出国了。 之前她还觉得陈冉有点小题大做，现在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妈！”陈青妍出声说道，“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先去忙了，您忙完也早点休息。” “恩。”罗明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也确实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该关门休息了。可是最近这几天客人还挺多的，罗明秀越发的忙碌，根本就什么时间休息。 挂掉电话之后，她依旧还是忙碌着。王志辉正在和同事喝酒说着话，时不时往她这边看一眼，罗明秀正忙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 陈冉听完学术报告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晚上还有学术报告，虽然不怎么重要，但也是关于代数和解析函数这块儿的。 因为陈冉对于这方面还比较精通，也想要看看这块儿有没有什么新的研究，听完之后发现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新研究。和他之前了解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眉心。最近黄教授很忙，不仅仅是黄教授，整个京城大学数学系甚至是物理系的教授都挺忙的。 这么多国内外知名数学学者聚集在京城，只要是在学术上有些建树的，都跑去和那些知名学者对接。 黄教授同样也在其中，原本陈冉也要对接其中一位教授的。并且是那位教授指名道姓的要让陈冉对接，可是黄教授认为陈冉年龄还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别把人给得罪了。于是推辞之后，让另外一位博士生去对接那位教授。 对此，那位教授颇为不满。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明白陈冉年纪还小，他只是想要和陈冉讨论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今天在学术报告会上遇见陈冉，痛快的和陈冉讨论了好久代数上的问题，他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至少和学生讨论的时候，他从没有这么愉快过。 只是把陈冉累得不行，虽说他现在对于数学很有兴趣，并且很多东西一看就会。甚至有时候脑子比手还要快，但到底还是初入学术界没多久的时间。 怎么想也不可能比那些知名学者更厉害，尽管现在很多人坚信陈冉其实在学术上是挺有作为的，并且在不远的将来，陈冉或许会在学术界活跃并闪闪发光，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至于现在的陈冉，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在学术上虽有成就，但也仅仅只是有一些成就而已。离成为学术界的大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陈冉自然也不会因为现在的成就而得意忘形。 ‘ 他学到的东西越多，越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特别的无知，在数学上还有许多的东西都是需要他去学习的。恐怕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呢！怎么可能得意忘形，陈冉想到这里的时候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皱着，怎么说呢，他还是觉得这方面好像有点问题。 “唔……”看来还得重新计算一下才行！陈冉再次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今天一定要算出来才行。倘若是算不出来电话……还是洗洗睡吧。 算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陈冉还是没能算出来，他挠着头，是不是哪一步出错了？ 本来是新课题，也不能急于求成，但是他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似的，痒得不行。 要是算不出来，他估计一整天都会想这个问题。 揉了揉眉心，陈冉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得多考虑一点时间才行。唔，现在应该做什么好呢？ 他有点无聊，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情才对？他琢磨着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好像他最近无事可做？除了听学术报告会之外，他确实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好。 算了，出门逛一下吧。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学校逛一下。最近学术报告会很多，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自然没什么学术报告会。他打算就在京城大学附近转一圈，然后回学校。主要是太过无聊，而现在做的课题……他还做不出来，除了散心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走出宿舍，外面确实挺热闹的，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话。陈冉走在林荫道上，晚风吹过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他愉快地伸了个懒腰，想着待会要不要带点什么吃的东西回来。 离开学习，外面是一条商业街，此时显得热闹非凡。陈冉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好奇的在小吃摊旁边流连忘返。 毕竟这也算是他第一次出来逛街，虽然他对于逛街确实没什么兴趣。但在宿舍待久了，出门逛一下还是挺好的。 这样想着，他买了不少的小吃，一边走一边吃。 就这么逛了好一会儿之后，陈冉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宿舍。回宿舍后，外面还是挺吵闹的，他将窗户关上，打开空调。坐在床上拿着文献默默的看着，脑海中不停地勾勒着算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陈冉有点来瞌睡。放下文献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便准备睡觉。 清晨起床，陈冉神清气爽。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准备去听学术报告会，今天的学术报告那位教授是来自布朗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似乎也是在国际上非常出名的一位教授。学术报告的内容是关于函数分析这一领域的，正巧可以给陈冉提供不少的灵感。说不定这次学术报告会听完之后，对于他在函数分析这一块有什么突破呢？ 离开宿舍，加快脚步来到学术报告厅。这几天几乎都是在京城大学或者是隔壁菁华大学做学术报告，所以不需要跑太远的地方。 脚步轻快，来到学术报告厅前。迎面走来的是安德鲁·怀尔斯，这位解开费马大定理被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委会授予菲尔茨银质奖章的牛人，大概给他菲尔茨银质奖章的原因是因为他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时候已经超过四十岁。 倘若是他在四十岁之前解开，恐怕菲尔茨奖他是得定了。 怀尔斯微笑着给陈冉打招呼，“陈，许久不见。” 陈冉也笑着给怀尔斯教授打招呼，“怀尔斯教授您好。” 怀尔斯教授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很欣赏陈冉，“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天之前，在你的学术报告会上。” 那天他确实看见怀尔斯教授坐在报告厅里，很前面。还时不时和旁边的查尔斯教授交换意见，应该是觉得他这次的学术报告有些地方值得讨论。 “怀尔斯教授。”陈冉很是恭敬的说道，“我想要请教您一下，那天您和查尔斯教授在讨论，是关于我学术报告会上的事情吗？” “当然。” 陈冉知道这样询问有点过于直接，并且像是没有礼貌的样子。但这些顶尖的数学家谁没有点脾气，与其小心翼翼的询问，还不如直接一点。倘若是他在学术报告会上哪点做得不好，他以后改正就是。倘若是学术报告会上的课题出现了错误，那么他可以接受一切后果，并且加以改正。 做数学就是要有这种正确的态度，要是尽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他以后也是走不长远的。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看着目光炯炯的陈冉，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不，陈，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查尔斯教授说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第174章 电话 小事？陈冉还没有回过神来，怀尔斯教授又继续说道，“我那会儿正在和查尔斯教授说第一次做学术报告的经历。” “我听说那是你第一次做学术报告，对吧？” “是的。”陈冉轻轻点头，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查尔斯教授和怀尔斯教授议论的。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就好说多了。 而对于陈冉这么直接的询问，怀尔斯还以为陈冉是觉得他和查尔斯教授两人没有认真的听他做学术报告。显然，第一次做学术报告的人会对此很重视，认为他讲得很差，所以没有人会认真听他的学术报告。 显然，不仅是陈冉误会了怀尔斯教授的意思。怀尔斯教授同样也误会了陈冉的意思，于是怀尔斯教授又说道，“陈，说真的，你的学术报告特别棒。” “怎么说呢……这是我有史以来，看见过最棒的学术报告会。至少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的人中，你是最棒的一个。” 怀尔斯教授带着笑意，虽然瘦削，可他笑着看上去很是慈祥。 “谢谢您，怀尔斯教授。”陈冉再次恭敬的谢谢怀尔斯教授。 “好了，陈，我想我们应该前往学术报告厅了。”怀尔斯教授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了看手中的表，沉吟着说道，“陈，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去听听这次的学术报告吧。” “好的。”陈冉跟在怀尔斯教授的身后，两人来到学术报告厅时，已经有不少人正在等候着。 大概是布朗大学的教授，许多知名学者都在报告厅里。 刚进入学术报告厅，做学术报告的那位教授还没有来。反倒是整个学术报告厅显得人山人海，陈冉自然是不可能和怀尔斯教授一般，坐在第一排。虽然不是什么硬性的规定，但一般来说都是大佬坐在前面，像他这样的小虾米，还是往后稍稍比较好。 陈冉走在阶梯上看了好几眼，这才发现最后一排有个空位。于是他默默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后，认真的看着讲台。 现在还没有人来，估计马上就要到了吧。他在心中这么想着，果然没有一会儿的时间，便有人进来，看上去年纪倒是挺大的。 陈冉琢磨着估计这位就是那位布朗大学的教授吧，果不其然，他走到讲台上，开始做学术报告。 陈冉听得很认真，并且津津有味。 毕竟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事实上陈冉想要在函数分析方面再进一步也是挺困难的。先不说其他的，就是京城大学这些教授在函数分析领域研究的内容，很多都是陈冉已经验算过的。 对于陈冉来说，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能够这么近距离的看看布朗大学的教授在函数分析领域取得了什么样的成果。 听完整个学术报告之后，陈冉心满意足的离开。 来到食堂吃个饭，然后准备去图书馆找一些关于函数分析方面的文献资料，今天这位教授说的很多内容触及到了陈冉的知识盲区，他觉得自己还得更加认真的学习才行。 要说卷王的话，大概陈冉是最卷的那种。 一旦有什么地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学习。尤其是在数学方面更是如此，吃完饭，陈冉快步来到图书馆。 现在的时间应该还早，图书馆应该还是有位置的。 要说陈冉喜欢在图书馆学习主要还是因为有那个氛围，好像在宿舍里学习也是没有那个氛围的。当然对于陈冉而言，氛围浓厚不浓厚的，根本不重要。他只需要做课题就好，并且这个课题是他自己做研究，根本不需要和别人交流之类的。 当然或许还有些不太理解的东西需要询问黄教授，但那种情况并不多。 很多东西陈冉确实是不需要询问黄教授的，要么就是看文献和资料，要么就是直接计算，很少有机会和时间去询问黄教授问题。 黄教授对此有些担心陈冉，他想着不管陈冉如何天才，总是不可能闭门造车的。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与人交流的，但陈冉似乎并不太喜欢与人交流。 尤其是在学术上，陈冉很少和别人交流。即便是和他说话最多的小刘也只是在生活上有几句话而已，对于学术上的问题，陈冉很喜欢一个人做计算。 这是不对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学术，都是需要与人交流的。倘若是只是闭门造车，那么学术几乎是不可能达到顶尖的。很多东西，很多灵感都是需要与别人交流之后才能获得。甚至很多学术上的问题，只是闭门造车的话，很容易钻牛角尖。 但如果是与别人交流之后在进行研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是现在黄教授还没有时间，他担心陈冉的问题还挺多的。准备找个时间和陈冉好好的沟通一下，陈冉年纪还小，说不定只是羞涩和难以启齿。 黄教授还想着，他像是陈冉这么大的时候，也挺难询问老师问题的。总觉得很是羞耻，是自己的问题。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教授，很能够理解询问问题并非是羞耻的。当然是有前提的，也就是学生们在基础知识上拓展开来，而后询问的问题。而不是学生们应该知道的问题，倘若是应该知道的基础问题都要询问……那么黄教授是会毫不留情的痛骂学生一顿的。 毕竟最基础的问题都不会，那还读什么书，直接回家好了。 只是很多时候黄教授认为的基础问题对于学生们而言，确实是难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学生很害怕黄教授的原因，这其中并不包含陈冉。 陈冉一点也不害怕黄教授，只是认为自己能够做好的事情没有必要去麻烦黄教授。再说黄教授也挺忙的，作为京城大学首屈一指的数学教授，课题、研究都很多，能做好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去麻烦黄教授。 “谢谢。”陈冉站在图书馆的前台，将借阅的文献和资料登记之后，拿着东西看了一眼四周。果然现在时间还早，没什么人在图书馆。 他很轻松的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拿着文献开始阅读起来。 不时有人经过他的身边，都会好奇的打量着陈冉。但也没有打扰他，时间过得很快。陈冉算完最后一个公式，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看来他得先去吃饭才行。 图书馆比之前热闹不少，有不少翻阅书本和小声交谈的声音。人多了，免不了会发出一些声音。 他尤为喜欢安静的环境，现下他准备回到宿舍继续研究。拿着文献、资料登记之后，去食堂打包饭菜回到宿舍。 刚到一楼就被宿管大爷给叫住，“诶，陈冉你别走。” “啊？”陈冉转过身看向宿管大爷说道，“您找我有事吗？” “嗨哟，我总算是逮住你了。”宿管大爷一拍大腿，好笑的说道，“我看你好多天进进出出的，要么就是太快，要么就是太晚回来。” “是这样的，你妈妈打电话打到宿舍来了，你好歹回一个电话过去吧？” “诶。”陈冉挠着头，“谢谢您，我先回宿舍放东西，待会去电话亭打电话。” “算了，就算这里的电话吧。”宿管大爷摇着头说道，“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还是挺不安全的。” 虽说京城大学最近几年没什么事情，但陈冉年纪太小，宿管大爷怕陈冉会发生意外。 “这不太好吧？” 宿管的电话虽说是公用的，但一般都是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宿管叫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对方打过去。 陈冉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他这么做，会不会让宿管大爷不太好处理？ “想什么呢。”宿管大爷毕竟是几十岁的老年人，一眼就看出陈冉此时的想法，好笑的说道，“放心吧，本来宿管这边安装电话就是为了让你们学生能和家里联系上的。” “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家里打电话过来，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给家里报平安。” “诶。”原来是可以打回去的啊，他一直以为只能接电话，不能打电话。 “那……我先放东西？” “放什么东西。”宿管大爷眉头一挑，“你妈正着急呢，赶紧给你妈回电话过去。” “好……好吧。” 来到宿管的窗户边，将文献、资料和打包的饭菜放在一旁，按下号码。 不一会儿，那边的声音响起。 是王卫东父亲——王志辉的声音。陈冉和陈青妍的反应一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请问是王叔叔？” “噢！是小冉啊。”王志辉马上就明白是谁打来的电话，“你妈正着急呢，过几天我要去京城出差，刚才你妈还让我来京城大学看看你。” “说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在宿舍，你妈特别着急。” 陈冉听王志辉这么说，有点尴尬，摸了摸鼻梁。 “那个，王叔叔，能把电话给我妈吗？我刚从图书馆回来，额……您看能不能让我妈接一下电话。” 王志辉在电话那头爽朗的说道，“你等等啊，你妈现在正在忙，我这就去叫他。” “诶。”陈冉想了想，“王叔叔这样吧，我待会回宿舍还有点事情需要做，要不您就给我妈说一声？” “这……” 第175章 落幕 王志辉有点尴尬，毕竟罗明秀很担心陈冉。就算是她在忙也想要和陈冉说几句话，但是陈冉听上去也挺忙的。这个坏人，他可做不得，指不定罗明秀还要埋怨他。 “这不太好吧，你等一下，马上你妈就来了。” “王叔叔，我妈不是在忙吗？您放心吧，我真的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最近特别忙，没办法给家里打电话。正好我做的课题做完了，准备做另外一个课题，这几天一直都在收集文献、资料以及构思之类的。确实没什么时间，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还有很多场学术报告会我需要去听……所以最近又忙又累。” “这样啊。”王志辉沉吟着，“那我待会给你妈说一声，你也是，不管多忙多累，还是得好好休息才行。” “谢谢你，王叔叔。” 陈冉挂掉电话，拿着东西对宿管大爷说道，“我准备回去了，谢谢您啊。” “恩，别让你的饭菜给凉了，你回去赶紧先吃饭。” 陈冉是整个宿舍楼中年龄最小的学生，自然宿管大爷对于陈冉也是多有照顾的。 ………… 罗明秀刚忙完就看见王志辉挂掉了电话，饭店里的客人还很多。罗明秀有点生气的说道，“志辉，你怎么把电话给挂了。” “这……”王志辉也挺尴尬的，挠着头说道，“小冉说他有点事情，然后……这不是就给挂了吗？” “这孩子也真是的。”罗明秀叹息着，她总觉得陈冉最近好像是刻意不理她似的。反正她总觉得这孩子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那个……志辉啊，你什么时候去京城啊？” “就这几天吧。”王志辉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我知道的，我会帮你看看小冉这孩子的。这孩子啊，成绩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可别再学校受欺负了。” 王志辉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好在罗明秀并没有听见，否则又要担心陈冉。 ………… 陈冉回到宿舍先把带入宿舍的饭菜吃完，打扫了一下宿舍，这才开始坐下翻阅文献和资料。 看着文献和资料，顺手将旁边的草稿纸放在一旁开始一边写写画画，时而皱着眉头，就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似的。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陈冉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在草稿纸上认真的做着计算，这一算就是好几个小时。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过。 陈冉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前往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他确实觉得有点累了。 于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具体结束的时间陈冉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清晨起床后，陈冉洗漱后，前往食堂吃饭。 吃完饭，陈冉再次来到学术报告厅。 坐在后排，看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眉头轻轻皱着，仿佛是在想着什么东西似的。 因为这次的学术报告会是华国学者的，并且不是特别重要的学术报告，很多国际顶尖的学术大佬都没有来。陈冉也因为坐在最后的位置，并没有引起注意。 不过这样的时间让陈冉觉得很是充实。每天只需要研究课题、听学术报告会，吃饭、睡觉就好，说实话，这样的生活对于陈冉而来如鱼得水。他也不是讨厌和别人打交道，完全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比如说为人处世之类的，除了基本的礼节之外，陈冉不太喜欢做人事方面的事情。 还是搞研究比较好，在京城大学还是有不少教授都是纯粹搞学术研究的，也没有多少人苦心经营做学术之外的事情。 所以京城大学对于陈冉，还是挺合适的。 听完学术报告会，今天也有几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但陈冉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有去。 而是听完这场关于函数分析的学术报告之后直接前往图书馆，原本打算在图书馆里安静的做一些计算的。可是人实在是太多，陈冉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安静的时间和空间，没办法，他只能先前往黄教授的办公室。他准备在网上查询一些资料，然后回到宿舍继续做课题。 刚来到黄教授的办公室，就看见刘师兄正在埋头做事。 听见脚步声，刘师兄抬起头来。看见是陈冉，冲着他笑，“哟，小冉来了。” “我就说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办公室。”黄教授这几天忙着听各种学术报告，并且黄教授也有学术报告。昨天晚上刘师兄还给黄教授整理了不少文献和资料。 刚才刘师兄还以为黄教授是来让他做什么事情的，没想到来的人竟然还是陈冉这个小师弟。 “小师弟来做什么？”刘师兄露着笑容询问着陈冉。 “额，师兄，我是来找一些文献和资料的。” “是在arXiv上查阅文献吗？” “对。”陈冉的宿舍并没有电脑，现在这个时间点，宿舍都是没有电脑的。想要在网上查询一些文献和资料只有在办公室或者是学校的电脑室。 虽然陈冉因为学习成绩好赚到不少钱，想要买一台电脑也是不难的。但问题在于陈冉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很多宴山亭文献和资料除了图书馆之外，还可以用办公室里的电脑查阅文献，所以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买一台电脑。 这个时候的电脑都挺贵的，并且性能也不算是太好，确实没有必要。再过几年出国之后，再买电脑也不迟。反正他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随时随地用到电脑的地方。 拉开椅子坐下，陈冉打开电脑开始查阅文献，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登录上arXiv，并且将相关的文献和资料都查阅了一遍。 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看见刘师兄还在埋着头继续做事。于是他说道，“师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唔……”刘师兄抬起头看向陈冉，“这就要回去了？” “恩。”陈冉露出笑意，“对师兄，我准备回去了。” “成！”刘师兄点点头，“不过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 “放心吧师兄，一定会的。” 陈冉转身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后，开始继续认真的做课题。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转眼间就来到六月中旬，国际数学家大会也在京城落下帷幕。 虽然陈冉的学术报告并没有获得奖项，但也获得了一致好评。并且在国际上，陈冉的名声越发的大，不少的学校都给他发邮件，邀请他前往著名的高校深造。 只是这些邮件都被陈冉一一婉拒，并表示在大学毕业之前，他确实没有想过出国留学的事情。 对于陈冉的婉拒，这些全球知名大学也表示理解，暗暗摩拳擦掌，准备在陈冉大学毕业之后再次邀请他。 任何一个全球性质的知名高校，一位具有极为强大研究能力的数学家，还是得到过绝大部分顶尖数学家认同的数学天才都是他们想要争取到的。 陈冉的吃香可想而知，也就是陈冉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京城大学可以横着走的那种学生。 “问题是……”坐在椅子上，陈冉不停挠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呢？”现在他有点头疼，看着书桌上的草稿纸，陈冉唉声叹气。这个问题他确实想了许久的时间，但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是太难了，陈冉想得脑袋都快大了，还是想不出来。 推开窗户，空气中浮动着一丝丝的燥热。夏天确实让人有些心烦意乱，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不少人正在打球。陈冉还挺羡慕的，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运动细胞这种东西对于陈冉来说都是挺无缘的。 怎么说呢，与其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还不如在课桌上多做一会儿算数计算之类的。 至少陈冉是这么想的，偶尔也会羡慕一下运动细胞比较好的人。像是他这种手脚不协调的人，真要上运动场，那也挺尴尬的。 指不定还会被人怎么嘲笑呢！ 恩，果然，他还是好好做研究吧。 不过现在阳光正好，挺适合出门散步的。换上一件清爽的短袖，陈冉决定出门逛一圈，换换脑子，然后再回来做课题。 这次的课题确实比较困难，但是这么一想，好像他哪次的课题不难似的。他觉得有点好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带着笑容走出宿舍，在学校无所事事的闲逛了一大圈之后。陈冉再次回到宿舍，准备开始专心的做课题。 “陈冉。”路靖宇刚好站在宿舍门前，用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陈冉。 被路靖宇这个帅哥这么盯着，陈冉觉得有点尴尬，“干嘛？” 他心中想着路靖宇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吗？他最近好像没有惹到路靖宇吧？ “黄教授让你去办公室，说是有点事情和你说。” “噢！”陈冉想起来了，之前黄教授说过要找他谈心来着，不过因为前段时间黄教授太忙，没有空和他谈心，现在黄教授有时间了，自然就要找他谈心。 “好的。”陈冉轻轻点着头对路靖宇说道，“那我待会就过去。” 路靖宇知道，陈冉讨厌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离开前还补充了一句，“最好快点去，黄教授等着你。” 第176章 谈心 “我知道了！”陈冉的话刚落音，路靖宇就消失不见了。陈冉撇着嘴嘟囔着说道，“这家伙，最近是走什么闷/骚路线吗？”还开始装酷了。 心中默默的想了一下，陈冉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这才赶紧前往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前，看见办公室的大门是关着的。陈冉轻轻敲门，随着一声进来在门内响起，陈冉推开门看见黄教授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手中似乎还拿着文件之类的东西。 陈冉愣了一下，“教授，您现在很忙吗？” “哦，是小冉来了。”黄教授的声音很是柔和，将戴着的眼镜摘下，他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小冉坐下吧。” “诶！”陈冉摸了摸鼻梁有点担心的看向黄教授，生怕黄教授会骂人似的。虽然黄教授现在面色柔和，看上去很是温柔的模样。可陈冉是见过黄教授痛斥刘师兄的模样，他在京城大学很久的时间，但相当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怎么在办公室，要么就是在图书馆，要么就是在宿舍。突然黄教授让他来办公室，还要和他谈心，陈冉也有些惴惴不安。 他到底还是个学生，再加上黄教授本身就是好几十年的老教授，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陈冉坐在椅子上，“教授您叫我？” “恩。”黄教授轻轻点着头说道，“最近这几天我看你都没有怎么来办公室，怎么样，课题进行得如何？” “有点困难。”陈冉羞涩的实话实说，确实最近课题上他遇见了不少的困难。很难将课题一下子就解开，他想黄教授对于这些情况应该是了解的。毕竟黄教授也是这么多年的教授，研究课题方面的能力在各方面也是顶尖的存在，肯定在研究课题上也遇见过很多的困难。 “是吗？”对于陈冉的回答，黄教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讶，倘若是学术的课题研究没有瓶颈那才是一件怪事。 “那么……”黄教授沉吟着说道，“你来京城大学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有什么想法吗？” “额……”陈冉愣了一下，想法？什么样的想法？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黄教授，“教授，您说的想法是什么样的想法？” “就是关于学习和生活的方方面面，你有想法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陈冉挠着头不太理解黄教授询问这些事情是为什么，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对黄教授说道，“教授，其实……额，我是觉得我目前过得挺好的，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哦？”黄教授带着笑意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有什么地方是你不习惯的。” “那么学习上……说实话，你看看你刘师兄。”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教授指向坐在一旁的刘师兄，“通常他也有比较困惑的时候，会来询问我一些问题。” 陈冉沉吟着没有说话，黄教授又继续说道，“但是你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至少从来没有问过我任何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很担心你啊。” “教授您放心吧，我真要是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地方一定会来问您的。”陈冉毕恭毕敬的对黄教授说着，“是这样的，我其实很希望自己先思考，实在是解决不了再来询问您。” “恩……”黄教授点着头，“你这样的习惯也挺好的，对了，你最近在做什么课题？” “还是关于希尔伯特23问的可以。”陈冉冲着黄教授微笑。 “还是关于希尔伯特23问的课题吗？”黄教授沉吟着，“行，那么我还是很期待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成果。” 黄教授对于陈冉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不管怎么说，陈冉这孩子看上去也不是会撒谎的样子。很是羞涩，有点内向的模样。 平时也不爱多说话，除了研究学术和课题之外，也很少见他出去做其他的事情，自然他对于陈冉是信任的。 “教授，那……”陈冉在办公室尤其是在黄教授的注视下，坐如针毡。 “我先去看文献和资料了？” “去吧。”黄教授挥了挥手，原本他打算再和陈冉深入交流一下，可是看陈冉的模样，确实应该是最近在忙课题的事情。再加上学术报告会期间，几乎每次陈冉感兴趣的学术报告陈冉都在现场，并且听得很认真。 黄教授想着陈冉是真的很爱学习吧？ 不过他的学习能力确实太强了，他像是陈冉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独自研究课题，恐怕连大学最基础的数学都是弄不懂的。 陈冉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办公室，原本他不用这么紧张的，可面对威严的黄教授时，他还是忍不住会惴惴不安。生怕没有说话，惹怒黄教授。 离开办公室之后，他走在林荫道上，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前方的道路，直接走向图书馆。反正都已经出来了，那就顺便在图书馆里看看这些资料之类的吧。 来到图书馆，时间还早，图书馆里没多少人。陈冉拿着文献和资料坐在角落里看着，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这才前往食堂吃饭，然后回到宿舍继续做课题。 ………… 王志辉站在京城的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的场景心中叹着气。他身边还跟着王卫东，这会儿王卫东刚考完期末考试，听说王志辉要来京城开会，缠着王志辉，非得跟着他一起来京城。说是要看看京城到底是什么样，和临江比如何。 方守毅上前对王志辉说道，“王叔，哟，卫东也来了。” “方哥好。”王卫东还是挺认真的给方守毅鞠躬，王志辉笑着说道，“麻烦你了小方，原本我是想自己来找地方的。” 方守毅急忙罢手说道，“王叔没关系的，本来学校离火车站也不远。” “王叔东西我帮你拿着吧。” “不用。”王志辉罢手，“东西我自己拿就成。” “卫东，你的东西给我吧。”方守毅笑眯眯的冲着王卫东说着话。原本王志辉就挺不爽的，他这次又不是来旅游的，是来开会的。没想到王卫东一直在胡搅蛮缠，非得要和王志辉一起来。弄得王志辉头疼得不行，只能带着王卫东一起来。 王卫东的心思王志辉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要找陈冉玩吗？ “让他自己提着，这么大了，拿这么点东西还要别人，算什么男人。”王志辉斜眼看向王卫东。 王卫东也自知理亏，摸了摸鼻梁，急忙说道，“那个方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原本王卫东就人高马大的，拿点东西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方守毅好笑的点着头，能看出来王叔对于王卫东意见还挺大的。 “对了，王叔，您这次是有安排住宿还是……自己找住宿？” “安排了，就在你们学校里面。” “噢！”方守毅点着头对王志辉说道，“那成，正好马上就有公交车，咱们先去等公交车吧。” “对了。”王志辉倒是想起来了，“那个陈冉的学校离你们学校远吗？” “不是特别远。”方守毅笑着说道，“王叔要去看小冉？” “嗨，这不是陈冉的母亲听说我要来京城，嘱托我一定要看看陈冉。” “小冉最近好像还挺忙的。”方守毅想了想，“前些天我在京城遇见小冉来着，他说他在研究什么课题，最近一直在找文献和资料，根本没有空。” “噢！”王志辉点着头，“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在忙也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现在倒好，电话不打，这不是让家里人为他担心吗？” “是。”方守毅笑着说道，“那您看哪天有空，我带着您去找小冉？” “我……我也去！”王卫东弱弱的在旁边说着话，他来京城最主要的就是找陈冉玩，要是不见到陈冉，他来京城不就没意义了吗？ “恩。”方守毅笑着点头说道，“好，带你一块儿去。” 说着几人离开火车站，来到公交车站前等着车。 上了公交车之后，王志辉又询问了一些方守毅生活上的事情，随后王志辉说道，“对了，小方啊，你妈还想问你在京城谈恋爱没有呢。” “没呢。”方守毅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快，再说我这不是在京城待几年时间就要回临江吗？在京城谈恋爱不是坑别人嘛。” “也是，咱们回临江再找。” 王卫东就坐在旁边默不作声，这事情他也是插不上话的。 两人聊着聊着，没聊多久的时间，很快汽车就到站。 安顿好之后，王志辉还请方守毅去吃饭。 王卫东特别想现在就去找陈冉玩，但是听说这里离京城大学还挺远的，坐车都要坐一两个小时，没办法，只能安静的坐在饭桌上听着方守毅和王志辉高谈阔论。 过了许久，王志辉倒是喝了几杯，被方守毅和王卫东一同送回家。 ………… “唉！”陈冉放下手中的笔轻声叹息着，这个问题真是让人头大，琢磨得他挺难受的。 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部分明天在做。反正他时间还有很多，不过再过一段时间，他还得出国参加IMO大赛。 像他这样本身就已经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过学术报告，可以说是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人，还去参加IMO大赛，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陈冉觉得有点好笑，笑了一下之后，脸又沉下去。 这个问题，他还是解不开。 怎么办？ 第177章 赶走 这也太累了！陈冉唉声叹气，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闭上眼睛，他仿佛就能看见那些数学公式在他的脑子里乱转，可是他就是拼凑不起真正的数学公式。 或许应该换一种方法？陈冉琢磨着倘若是他换一种方法的话，会不会好一点。算了，这个时间改天在想吧，现在嘛，他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于是陈冉打开旁边的文献就这么坐在床上翻看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合上文献，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等到第二天清晨起床，陈冉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准备去卫生间里洗漱。等洗漱之后，他还要继续做研究，虽然知道最近研究可能做不出什么东西来。但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就算是做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也要努努力，现在他觉得做课题这种事情还是挺玄学的。 明明有时候准备非常充分，但愣是什么都做不出来。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可是却一直有灵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奇妙。 奇妙到陈冉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不过就算是这么玄学的事情，也得是依托夯实的基础知识。看来今天是不宜在研究了，陈冉觉得有点好笑，在心中暗自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是迷信，而是自嘲一下罢了。但是不做研究，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除了在学校周围转几圈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这倒是让陈冉有点尴尬，所以他现在应该找点其他的事情来做吗？ 心中有点犹豫不决，也不知道应该找点什么事情来做比较好。想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想到找什么事情可做。 好像除了研究之外，他真的没有找到有什么事情可做，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应该怎么办呢？陈冉使劲的挠着头想要思考一下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但是他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没有想到应该是如何做点什么是好。 想了又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突然，他灵光一现，反正现在他也无事可做，要不去帮黄教授做点事情吧。 于是他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快步走向办公室，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黄教授和刘师兄正在讨论，而路靖宇则是坐在角落里皱着眉头，看上去像是有些不解。 黄教授听见响动抬起头来，看见陈冉从门外走来，笑着对陈冉说道，“哟，陈冉你怎么来了？” 陈冉羞涩的说道，“教授，我做的研究好像有点瓶颈。” “很正常。”黄教授爽朗的笑着说道，“谁的研究都会有瓶颈。”在函数分析这一领域之内，黄教授算不得特别精通，但陈冉现在的研究要说黄教授看不懂那也是不可能的。 黄教授继续说道，“你也别太着急，多看看书，没事的时候可以出门逛一逛放松一下，越是着急越是做不出研究的。” “额。”陈冉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教授，我找您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恩？”黄教授挑动眉头，对陈冉说道，“什么事情？想要请假出去玩？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在六月底回学校。” “现在还是中旬，你差不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这样吧。你在京城这么久还没有回家，要不你就回临江省吧，正巧最近也要放假了。” “况且，你从国外回来之后我估摸着，你可能还要做一些研究。” “教授，我的意思是，要不您有什么事情我帮您做一点？” “不用了。”黄教授罢了罢手，现在陈冉还年轻，刚才说道回临江的事情。黄教授倒是想起来，陈冉确实很久没有回家了。还听说陈冉的母亲给他打了许多电话，再说依照陈冉的个性。就算从国外参加IMO大赛回来之后，估计也得在京城待着继续做研究。肯定不会回家的，除非他去宿舍把陈冉赶回家。 “就这么定了。”黄教授沉吟着说道，“现在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正好你回家休息几天。这样吧，咱们这边是在7月5号出国，该办的手续都已经办齐了。你在4号回京城大学就行。” 黄教授的声音不容置疑，陈冉没有办法，尴尬的看向黄教授，“教授，可是课题……”回到临江估计他没有多少时间做课题，肯定是要帮着母亲做事情的。 听说母亲的门店还挺忙的，他确实应该帮忙才对的。 “你还没有上大学呢，不着急，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最近这半年我看你也挺累的，是时候休息一下在继续研究课题。” “劳逸结合嘛！”黄教授说完之后伏案继续工作，刘师兄冲着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黄教授又出声，“小刘你待会就去送一下陈冉。” “额，教授……”陈冉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就算是要回家也不用刘师兄送他吧？他来京城这么久，还是能够找到路的。 黄教授没有理会陈冉，而是自顾自的做着事情。 刘师兄笑着对陈冉说道，“行了，小冉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但会中午吃完午饭我就送你去火车站。” “……”陈冉没办法，只能先回宿舍收拾东西。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陈冉还在感慨，早知道就不来黄教授的办公室了，没想到事情没有讨到，还得回家。 倒也不是抗拒回家，只是课题没有研究出来，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服。 回到宿舍，陈冉开始收拾着东西，要不要把课题拿回家做，他思考了很久的时间，还是决定把课题也给带回家。反正都要回家，要是没事儿的时候研究一下也挺好的。 收拾好东西，陈冉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去食堂回家。再去校门前等着刘师兄，突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来到门前打开门，发现高大帅气的方守毅就站在门外，冲着陈冉笑着，“小冉。” “诶，毅哥，你怎么来了？”陈冉眨巴着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身后，“毅哥，你是和我姐姐一起来的吗？” “没呢。”方守毅摊开手对陈冉说道，“你姐姐最近挺忙的。” 是哦，最近临近期末，姐姐应该忙着期末考试之类的。 “那毅哥你这是？”陈冉满头雾水的询问着方守毅，看方守毅应该是专程来找他的吧？不是和姐姐一起才来找他的吗？ “来找你啊。”方守毅笑着说道，“别傻站在这里了，咱们先下去吧。” “诶。”陈冉刚走出门，方守毅眼尖的发现陈冉的房间里有一个行李箱，看样子是刚收拾好的。 于是方守毅询问道，“小冉这是准备出门？” “额……”陈冉摊开手对方守毅说道，“刚才去教授那边，准备给教授做点什么事情来着。我本想着，这几天课题遇见了瓶颈，也无事可做，在教授那边拿点什么研究先做着。没想到教授让我回家，还是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先回家待一段时间。” “那不是挺好的。”方守毅挑动剑眉，原本就阳光灿烂的俊脸更是生动，“你也有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去年来了京城就没有回去，现在正好可以回去，别让阿姨担心你。” “恩。”陈冉轻轻点头，方守毅的手轻轻放在陈冉的肩膀上继续说道，“王叔叔带着卫东来看你呢，阿姨听说王叔叔要来京城出差，特地让叔叔来看看你。” “阿姨真的挺担心你的。知道你忙，但不管怎么样你也得给阿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方守毅拍了拍陈冉的肩膀，他想着陈冉年纪小，对于这些事情还不太清楚，所以才会这么做。 事实上，陈冉确实也是因为实在是太忙，每天都在思考着如何做学术研究，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其他事情。忽略了许多，听到方守毅这么说，应了一声。 由方守毅推着，两人下了宿舍楼。看见高大的王志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正站在阳光下，旁边差不多要和王志辉一样高的王卫东正在东张西望。 王志辉看见陈冉的时候还笑着说道，“哟，小冉，可算是见到你了。” “王叔叔好。”陈冉给王志辉打招呼，王卫东在旁边上蹿下跳的说道，“小冉，我呢？我呢！” “王卫东。”王志辉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王卫东，恨不得将王卫东现场揍一顿。看看人家陈冉，再看看王卫东，一瞬间王志辉感觉到心累。 “不好意思王叔叔，让您久等了。” “哈哈哈。”王志辉笑着说道，“哪里，我也是刚到的，别说你们京城大学还真是挺大挺有文化气息的。” “这样吧，我带着叔叔和卫东一起逛逛京城大学。之前毅哥来过很多次，毅哥应该是不用逛了。”陈冉笑着看向方守毅，方守毅摊开手，“我也没有怎么逛啊，要不小冉你还是带着我逛一下吧。” “恩。”陈冉点着头，王卫东扭扭捏走到陈冉的身旁，轻轻扯着陈冉的衣袖。看着王卫东的模样，陈冉觉得有点好笑，挑动眉头看向王卫东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 “没什么？”陈冉低下头，王卫东小声的说道，“我就是想要来找你玩。” 王志辉转过身看见王卫东正在和陈冉拉拉扯扯的，眉头一皱，急忙出声说道，“王卫东，你在干嘛？” 第178章 坚决 被王志辉这么扯着嗓子一吼，王卫东的动作僵硬了不少。陈冉笑着说道，“没事的王叔叔。” 说着，他又想起来了，“王叔叔，你在京城要待多久啊？” “还有几天就回临江吧。”说道这里，王志辉打量着陈冉，“小冉，也不是叔叔说你什么，你来京城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还是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听青妍和守毅说你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忙，就算是在忙也得抽个空回个家看看。”王志辉说话倒是没有用那种强硬的语气，而是很温和的语气继续说道，“你妈挺担心你的。” “叔叔您说得对。”陈冉用力点头，“我正好想要回家。” “就……今天，要不卫东和我一起回去吧？”陈冉想着王卫东应该在京城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和他一同回临江。当然，如果他来京城有其他事情，他一个人回去也是可以的。 “今天就走吗？”王志辉愣了一下，“要不再过几天一起回去吧？” 方守毅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冉要不再过几天你和王叔叔一块儿回去吧。” 陈冉摇着头，“是这样的，我七月四号还要回学校，额……五号要出国参加一个比赛。” “这样啊。”王志辉轻轻点头，难怪陈冉不等着他们一起回去。倒是王卫东确实是可以跟陈冉一同回去，王志辉还要在京城待几天，估计回临江的时候应该是六月下旬，到时候陈冉在临江也不能待几天。 陈冉有点不好意思，看向旁边的王卫东。他心中想着，毕竟王卫东应该是第一次来京城，好像是刚到京城就让他和自己一起回临江，是不是太好？ 没想到王卫东直接说道，“好啊，好啊，我和小冉一起回去。” 王志辉轻轻点头，或许王卫东跟别人一起玩王志辉还有点担心，但是和陈冉一起玩他一点也不担心。陈冉现在都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学习成绩有多好那就不用说了。 而且还可以教王卫东很多关于学习上的知识。 陈冉挑动眉头，“这是你第一次来京城吧？” “是啊！”王卫东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了陈冉，“怎么了？” “不待几天吗？” “可是我来京城是来找你玩的啊。” 陈冉有点头疼，看着王卫东那张英俊阳光的笑脸，他倒是有点哭笑不得。当然他知道王卫东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只是这样看上去好像有点暧昧？不过想想，他们只是十多岁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哪有什么暧昧之类的。估计王卫东也只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比较好玩吧。 王卫东这个家伙确实挺喜欢玩。 “那这样吧，我先带着王叔叔和卫东一起逛逛京城大学。” 说着，陈冉和方守毅带着王志辉和王卫东在京城大学逛街。一边走一边介绍，来到办公楼时，刘师兄刚好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看着陈冉和几个人在一起。走上前叫道，“师弟！” “刘师兄。”陈冉转身看见刘师兄，笑着说道，“教授那边的事情不忙吗？” 刘师兄听见陈冉这么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陈冉还想着给教授做事情？ “倒也不是不忙，不过你自己也有课题。”刘师兄笑着继续说道，“教授的课题也挺困难的，所以教授琢磨着还是不要让你做他的课题。” 方守毅他是见过几次的，方守毅也对刘师兄说道，“你好，刘博士。” “方先生你好。”刘师兄轻轻点头，随后看向王志辉和王卫东，这两人他没有见过。王志辉和王卫东有几分相似，很明显能看出来是有血缘关系的。 再加上两人都挺高大的，一个成熟，一个还未成年，能看出来还很是稚嫩。 这两人应该是陈冉的亲戚之类的吧？ “师弟，刚才教授让我帮你订火车票来着，不过现在火车票没有了，只有机票。”因为是暑假，火车票确实很吃紧。倒是这个年代坐飞机的人并不太多。至少大学生不会大规模的坐飞机，在零几年的时候对大学生来说，飞机票确实太贵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坐火车，火车票并不算贵。 “我正准备给你订机票呢。”正说着，陈冉小心的说道，“那个师兄，要不您就别管了，我准备和朋友一起回临江。” 朋友？刘师兄的眼神落在王卫东的身上，说道朋友。这里真能当陈冉朋友的，自然只能是和陈冉年龄差不多大，但身材比陈冉高大许多的王卫东。 “没关系的。”刘师兄笑着，“反正是教授给钱，正好我订两张机票。”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不是刘师兄出钱而是教授出钱，但是机票挺贵的，一次订两张机票，是不是太让黄教授破费了？ 刘师兄摇着头，“放心吧，这点钱对教授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他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订机票。” “师兄。”看着师兄离开的背影，陈冉摸了摸鼻梁，王志辉在这个时候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师兄已经去订机票了。” “没关系的。”陈冉想了想，“以后我帮教授做一些事情就好。” 给教授钱，教授肯定是不会收的。那么以后他只能帮教授做一些事情偿还，这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别。 王卫东虽然也觉得不太好，但也挺兴奋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呢，他悄悄的询问陈冉，“诶，小冉，你出国是不是也要坐飞机出国啊？” “恩。”那是肯定的，倘若不坐飞机出国，恐怕到了参加IMO大赛的地方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几人又走走停停，最后在京城大学的食堂吃完饭。 刘师兄找到陈冉，让他赶紧收拾好行李，他送两人去机场。 得看他们上飞机之后才能安心，陈冉收拾好东西，王卫东就跟着陈冉来到宿舍。看见陈冉的宿舍他还挺羡慕的，在临江大学他也住过一段时间的学校，可是不太习惯。通铺，十几个人住在一起，他还以为陈冉也和他一样呢。没想到陈冉一个人住宿舍，并且还挺大的。 “陈冉，你的宿舍真好，我要是和你一样上大学也能住这样的宿舍吗？” “想什么呢？”陈冉拿着行李，顺便又对王卫东说道，“卫东，这行李箱你帮我拿一下。” “诶。”陈冉原本也没有带多少衣服回去，让王卫东拿着的行李箱里基本上都是装着各种的文献、资料，他还专门去图书馆询问了一下，然后才带回临江的。 一边收拾着零零散散的东西，一边对王卫东说道，“别想了，我这是因为还没有读大学才住一个人的宿舍，等九月份的时候我就得去真正的宿舍了。” “现在这个宿舍是研究生楼。也不是本科生的宿舍。” “啊？”王卫东不太理解，“有区别吗？” “那肯定是有区别的，学士和硕士你说有没有区别。” “噢！”王卫东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些东西，硕士什么的他不知道，就知道博士是最高学位。 “那学士和硕士又是什么？” “……”陈冉沉默了片刻说道，“学士就是本科生毕业获得的学位，而获得学士学位之后要在进一步就是攻读硕士学位。” “那小冉你现在是什么学位啊？” “高中才毕业，等九月份才攻读学士学位呢。”陈冉好笑，“也就是本科宿舍没有空余的床位，否则我也不会被安排到这个宿舍楼。” “这样啊。”王卫东倒是挺关心多少人住在一起的，确实十多个人住在一起，让王卫东有点受不了，“那小冉以后的宿舍是多少人住一起啊？” “四个人。”陈冉收拾好东西，“我发现你对住宿挺关心的。” “嘿嘿。”王卫东傻笑了一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很是英俊，只是带着稚气。 “走吧。”陈冉和王卫东两人离开宿舍楼，方守毅正在旁边站着，时不时说几句话。而王志辉似乎正在和刘师兄了解陈冉的情况，两人一直在说话。 “王叔您放心吧，陈师弟在京城挺好的。我看他倒像是如鱼得水的样子。” “他一直不给家里打电话，他母亲挺担心他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有课题，挺忙的，您放心吧，教授很关心他。我也一直都在呢，他是我师弟……” 等两人下来的时候陈冉叫了一声，“王叔叔，刘师兄？” “下来啦？”方守毅带着笑意，那张脸很是好看。陈冉总觉得虽说方守毅和王卫东都挺帅的，但真要比较的话，王卫东确实没有方守毅帅。 大概是方守毅比王卫东更加成熟的缘故？不过陈冉对于方守毅也好，亦或者是王卫东也好，都是没有其他心思的。 他真把方守毅当成哥哥，而王卫东就是他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守毅哥。”陈冉叫了一声，没想到方守毅伸出手想要将陈冉的行李接过来，看着陈冉拿这么多的行李，方守毅本能的想要帮陈冉拿一些。 “毅哥，不用了。”陈冉拿着行李冲着方守毅笑着。 刘师兄这个时候挑动着眉头，“来了，我带你们去机场吧。” “这样不太好吧？”王志辉沉吟着说道，“卫东的机票还是我给好了。” 虽然机票钱很贵，王志辉也不至于连坐飞机都要蹭别人的。 刘师兄笑得灿烂，“不用啦，我已经买好了。” “不行。”王志辉的态度很坚决。 第179章 尴尬 不管怎么说，他王志辉还是能给得起坐飞机的钱的。倒是来回的火车票都订好了，有点可惜。也只是有点可惜而已，虽说他工资并不算特别多，还没有到那种给不起机票钱的地步。 看着王志辉的态度坚决，陈冉沉默不语。在他们的眼里陈冉还是个孩子，并且陈冉也不适合说话。 “王叔。”方守毅说道，“这样吧，刘博士我认识，先让卫东和小冉去机场，别耽误了时间。待会咱们再和刘博士讨论这个事情？” “也好。”王志辉想着方守毅说得挺好的，不管怎么样，先让两人去机场。这都订好了机票，挺贵的，别耽误时间了。 于是刘师兄带着两人前往机场，路上王卫东有点尴尬的说道，“我爸刚才看上去好凶哦！” 陈冉没有说话，王卫东也不敢继续说这个话题。他东张西望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小冉，你都带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陈冉好笑的说道，“就是一些文献和资料而已。” 刘师兄一边开车一边不赞同的说道，“师弟不是我这个当师兄的说你什么，你这回去就十多天的时间，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吧？” “额……”陈冉愣了一下，看向刘师兄，随后笑得很是开心，“师兄您放心吧，还有些东西我准备放在家里。有些书本之类的，我现在已经用不到了。” “这样啊。” 刘师兄轻轻点头，他还以为陈冉是准备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做研究。没想到还带了很多用不到的东西，怎么说呢，陈冉确实在学术方面，尤其是数学方面实在是太过厉害。别说是半年时间，可能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因为陈冉看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很多书籍他都用不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师兄总是觉得陈冉的大脑好像和他们这些人的大脑有点不太一样。他试过很多次，很多东西明明是毫不起眼的，可是陈冉看过一眼之后根本就不会忘记。这就让刘师兄很是震惊，不管如何，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这种事情……真的有点可怕。 可是这种本事好像又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除了学习之外，陈冉很多东西也是会忘记的。比如说哪天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好像陈冉也不是特别清楚。 “师兄，要不我们现在走吧？”陈冉看向刘师兄，似乎是在询问刘师兄要不要现在离开。 刘师兄没有任何的犹豫点着头，“行，那我们现在就走。” 陈冉转过身对方守毅和王志辉说道，“守毅哥，王叔叔，那我和卫东就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王志辉和方守毅挥手，刘师兄带着两人离开。 来到停车场，刘师兄好笑地看着两人，尤其是王卫东一直在东张西望看个不停。 快步走到陈冉的身边，凑到陈冉的耳边轻声说着话，“小冉，这个车库可真大。” “啊？” 陈冉愣住了，不至于吧，一个车库而已，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有点不太理解，王卫东也没有多说。 先是将所有的行李都放在车厢里，几人上车，刘师兄系好安全带这才驱车离开。 来到飞机场时，陈冉正在闭目养神。 “嗨。” 王卫东轻轻推了陈冉一下，“小冉，到机场了。” 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使劲揉了一下，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一道很难解开的问题，他冥思苦想许久，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来。 原本还以为想到办法了，没想到竟然被王卫东给拍醒了。 “唔……” 陈冉还没有完全睡醒，看着旁边王卫东英俊的脸他还有点迷糊。王卫东仔细打量着陈冉，发现这家伙还没有醒，急忙将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不停的晃着。 “我们到机场了！” “诶，我知道了。” 陈冉轻轻叹息了一声，要不是王卫东的话……算了，就算是没有王卫东他也解不开。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梦里的那道题究竟有多难，反正他就记得那道题特别特别难。 究竟是什么题，什么类型的，他又说不出来。 很难办啊！ 陈冉叹息一声，打开车门。晚风中带着夏日的炎热，眯着眼睛打量着机场。 “刚修好没多久，我也只来过几次。” 从驾驶室中下来，刘师兄笑着对陈冉和王卫东说话。 “啊？刘哥以前也来过啊。” “肯定的，教授很多时候都来不及坐火车。不过一般教授都是能坐火车就坐火车，实在是来不及只能坐飞机。” “这个陈冉是知道的，很多时候教授出差都是没有安全的。” 陈冉倒是知道这一点，有很多东西是有计划的，但还有一部分的事情是计划之外的。没有办法，不可能事事都按照计划走，总有一部分的事情会发生在意料之外。 点点头，算是赞同刘师兄的话。三人走进机场，等了一段时间。 “行了，你们快检查之后去候机厅吧。” 刘师兄冲着两人努嘴，示意两人赶紧去候机厅。 “恩。”陈冉点头，对刘师兄说道，“师兄，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 刘师兄觉得很是好笑，“我可没有这么多钱让你们坐飞机，要谢就谢老板吧。毕竟是老板嘛，还是大气的。” “老板是谁？” 王卫东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陈冉不是在京城大学读书吗？眼前这位不是陈冉的师兄吗？怎么又突然说道老板了？这个老板是谁啊！ “你傻啊。”陈冉回过头与王卫东迷茫的神色对视，“黄教授呗，还能有谁，师兄他们都喜欢叫教授为老板，不过是个戏称罢了。” “噢！” 还以为真的有什么老板之类的，原来是教授啊。不过京城大学的教授，应该有很多钱吧。王卫东在心中想着，两人检查之后走进候机厅，等着飞机到来。 回到临江市已经是晚上七点过。 好在是夏天，机场还有空调，离开机场一股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陈冉轻轻皱着眉头，他看见了一个不太想要看见的人。 那个人似乎也看见了他，径直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卫东吗？” 方守勇矗立在陈冉的面前，原本方守勇便很是高大，皮肤有些黝黑。理着板寸，额头有些汗水渗出，夕阳下，那张刚毅的脸带着一丝稚气。眼光极为锐利，即便是带着笑意也让陈冉有点不太适应。剑眉轻佻，俊脸上有些怒气。 陈冉知道这不是冲着他，但他确实不太想要见到方守勇这家伙。 “我刚接到爸打来的电话，说是你们就要到临江机场了。”方守勇叹着气，原本今天他应该休息的，不过他在加班。 这倒是没什么，结果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还要审问犯人来着。结果就被叫来接两个小屁孩，队长还说今天本来就该休息，晚上也不用去上班，回家好好休整，明天在继续上班。 “恩。” 陈冉知道嗯了一声点头，也不在说话。 倒是王卫东的话很多，王卫东的体格没有方守勇好。可能是王卫东还是少年的缘故，方守勇比陈冉大整整六岁，是成年人。长得高大，身体又壮。眼睛闪烁着光芒，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王卫东原本是和方家的两兄弟不太熟悉的，到了临江之后倒是慢慢熟悉起来。 尤其是方守勇，虽说方守勇在上班，平日很忙。但两人都挺喜欢运动，休息的时候总会遇见。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方守勇偏着头，脸上还带着笑意，原本他就是顶帅的，笑容更是让人怦然心动。再加上他长得高，让人有安全感，倒是有不少人喜欢。 他笑起来也很是好看，就好像是阳光一般，让人觉得温暖。 “我说陈冉，你怎么不说话？有人欺负你了？” 方守勇说完话之后，看向旁边的王卫东，“你欺负他了？” “我哪有。” 王卫东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没事儿去欺负陈冉做什么。谁都知道，陈冉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过陈冉今天确实有点奇怪，也有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陈冉很开心？ 王卫东在心中想着。 至于陈冉不想见到方守勇的原因很简单，以前喜欢过方守勇，尽管现在不喜欢方守勇，他也确实不太想要见到方守勇。 总觉得有点尴尬，没错，就是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方守勇，他尴尬癌都快要犯了。 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方守勇看见还是不说话，心中也有些气。 原本被叫来接两人他就不太乐意，案子还没办完呢，来接两位大爷。没想到其中一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尤其是他哥还喜欢这位大爷的姐姐。这真要是以后两家成了亲家，他不得一辈子都要见到这位大爷面无表情的模样。 看上去尤其高傲！ “我说大学生，你就算是京城大学的天之骄子，也没有必要这么高傲吧！” 方守勇叹息着，他琢磨着，陈冉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很有意见的。看见他不是躲着他走，就是面无表情。刚才陈冉轻轻皱眉，眼帘低垂，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突然觉得，小时候粘着他的那个陈冉还挺可爱的，恩……他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总爱缠着他的陈冉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什么都不说。 弄得大家好像都有点尴尬！ 第180章 冷漠 尴尬吗？确实很尴尬。但陈冉也确实对方守勇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可能像是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方守勇。也不可能和方守毅以及王卫东那样亲昵。 毕竟他是真把方守毅当成哥哥，和王卫东也真的只是好朋友。 而对于方守勇，他只能说以前喜欢过。现在……比起喜欢谁而言，他更喜欢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爱情，什么爱情啊！ 不存在的！ 所以陈冉也很矛盾，他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方守勇之前，选择不想见到方守勇。或许，他还没有彻底放下。等彻底放下之后，谁会在意方守勇呢！ “我说陈大爷。” 方守勇不停的叹气，俊脸都快要变成苦瓜。他伸出手在陈冉的面前晃了一下，“你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我可是连工作都丢到一边来接你们的。” “哇！” 王卫东惊得叫了一声，随后快乐的说道，“勇哥，你太好了。” 但陈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其他的表示。 “……” 方守勇剑眉轻挑，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面瘫的？对别人不是这样的啊。 “咳咳。” 方守勇轻轻咳嗽，“那个，陈冉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着也挺让人无语的。方守勇在心中这么想着，直勾勾的看向陈冉，可不管他怎么看，陈冉就是不说话。 这就让方守勇特别尴尬，尤其是陈冉那种眼神，几乎都要把他给忽略了。 可是王卫东似乎并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妥，依旧还是不停的说着话。一会儿给方守勇说，一会儿又给陈冉说，陈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方守勇看着陈冉，沉吟了许久，也没有继续说话。在心中想着，他到底是哪里惹了陈冉，几乎当他是个透明人。这就很奇怪了，想了很多，他愣是没有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惹到陈冉的。也就是说，陈冉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他确实是不知道。 听见方守勇的话，陈冉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沉默的走着，方守勇叹息了一声，抬起头看向陈冉。他确实不懂，为什么以前特别喜欢缠着他的陈冉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想理他？ “咳咳。”方守勇轻轻咳嗽着，黝黑中带着稚气的刚毅脸颊上浮现出一种困惑的表情，“我说小冉，你告诉哥，哥哪里惹你了？” “没有。”陈冉冷漠的摇着头，“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方守勇很想要发作，但是看着旁边的王卫东笑眯眯的，好像还想和他说点什么。他现在只觉得王卫东这家伙聒噪得很，硬生生的没有发作。 “守勇哥，你怎么啦？”王卫东眨巴着眼睛，陈冉的表情确实不太对，可问题是为什么守勇哥好像很生气却又不敢生气的模样。 原本方守勇英武的外表笑起来很是好看，也极为吸引人。但是他现在脸上有一层薄薄的阴郁，王卫东心中大惊，难不成是自己惹方守勇不高兴了？ 方守勇还在心中暗暗想着，好歹我也是没有工作直接来机场接你，就这个态度？ “守勇哥，你怎么还生气了？” “没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张脸都快要扭曲到一起了。他用眼睛盯着陈冉，却发现陈冉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很冷漠，连一个多的表情都舍不得给他。 这家伙，从去年不对，从去京城之前开始就这个模样。 他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家伙了？难不成就是因为他们家搬到临江市，他没有告诉陈冉？这一刻，方守勇觉得自己悟了，一定是因为他搬去临江没有告诉陈冉，所以陈冉才生气了！ “我说小冉。”方守勇好声好气的对陈冉说道，“你是因为我来临江没告诉你生气的？” 他记得以前他确实给陈冉说过，他以后会在老家工作。可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毕业，家就搬到临江了，他爸也调到临江去了。于是他就被分配到临江工作，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啊！ “没。”陈冉淡淡地看了方守勇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没有生你的气，不用胡思乱想。有和你生气的时间，我还不如多想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靠！方守勇是真的忍不住想要骂人，他怎么觉得现在的陈冉油盐不进呢。再加上那种睥睨的眼神，他总觉得陈冉是在鄙视他。 是他多想了吗？ 终于，王卫东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 “那个……”王卫东小声的说道，“守勇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走吧。” 方守勇叹息一声，又看向陈冉。他依旧还是那副模样，王卫东和陈冉并肩而行，“陈冉，陈冉。” 明显陈冉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茫然的转过头来，看向方守勇眨巴着眼睛对王卫东说道，“怎么了？” “额……”王卫东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今晚我在你家睡好不好？我家没人，我挺无聊的。” “恩！”陈冉重重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看着两人聊天，陈冉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动，但好歹表情还是有变化的。那就是说……陈冉是真的非常讨厌他！ 淦！ 他在心中骂了一声，自己这么讨人厌吗？！ 坐在车上，方守勇叹息一声，开着车带着两人回家。 到罗明秀开的店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星光在天空中闪烁着，走在路上，凉风吹来。陈冉轻轻皱着眉头，他闻到一股汽油味。 车水马龙的街道，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以及谈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真是人声鼎沸啊，不过想想这毕竟是临江市，而且周围有好几个小区。自然人是非常多的，陈冉也没有多注意，看见母亲开的店人来客往，似乎人很多。方守勇走在最前面，来到店里，罗明秀正在低着头算账。 “罗阿姨。”方守勇笑着，“我把小冉接回来了。” “哟。”罗明秀的眼睛瞪着，看着陈冉从方守勇身后走来，急忙上前，“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一次也不接，真是吓死我了。” “妈，我挺忙的。” 方守勇手里还拿着不少行李，罗明秀急忙说道，“守勇啊，辛苦你了。” “不辛苦。”方守勇急忙笑着。 “还没吃饭吧，就在这里吃吧。” “不了！” 方守勇急忙罢手，罗明秀还想要挽留一下。 没想到旁边的人笑着说道，“罗阿姨，你还不知道吧，守勇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待会儿肯定是要和女朋友一起去吃饭呢！” “瞎说。”方守勇的脸有点涨红，旁边的人正在笑着。 陈冉对于方守勇谈女朋友的事情并不意外，虽然上一世他不知道方守勇谈过多少女朋友，但他很清楚方守勇是结了婚的。 淡淡的看了方守勇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主要在于方守勇谈不谈女朋友和他没多大关系，有这么功夫，还不如多做一些草稿呢。 “这样啊。”罗明秀笑着说道，“那守勇啊，那得带回来让阿姨给你参考参考。” “阿姨，你，你别听他们瞎说。哪是女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差不多了吧，人家姑娘可喜欢你了。” “我……我还年轻，现在还没有想这么多。”说着，他涨红着一张脸，有点害羞的离开。 罗明秀在后边说道，“守勇啊，下次带回来，阿姨请你吃饭。” “噗嗤……”陈冉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低下头正在笑着，王卫东也看着方守勇似乎很窘迫，但他不觉得哪里好笑。 于是特别纳闷的询问，“小冉，你说守勇哥这个样子哪里好笑了。” 一瞬间，陈冉的表情就恢复过来，“没什么好笑的。” 问题在于他竟然对于方守勇谈恋爱这个问题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没有难过、没有伤心、甚至没有任何的心思。 哦！我果然不喜欢方守勇了，从不喜欢进化到不太想看见这个人。 “那你还笑。”王卫东眨巴着眼睛，“你说守勇哥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我哪知道，你问他不就好了。”陈冉转过身对罗明秀笑着，“妈，我来帮你忙吧。” “去去去，小孩子帮什么忙，你和卫东回家玩，待会……”说着，罗明秀从柜台上拿出一张有点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放在陈冉的手中，“你和卫东去吃点好吃的。” “你看你，在京城不知道瘦了多少。” “妈……”陈冉苦笑着，“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哪里会瘦。” “快点去吃饭吧。” 现在是零几年，十块钱足够一个人吃得很饱。如果是想要吃得好一点，十多块钱就足够了。陈冉在心中想着，给五十块钱，对于两人来说，可以挥霍很长一段时间了。起码得是两三天都吃不完的那种，王卫东看向陈冉。 两人离开络绎不绝的饭店，陈冉和王卫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吃什么？”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之后，陈冉询问。 “我都可以啊。” 王卫东确实不太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除非特别奇怪的东西，否则他都是能够吃下去的。 “那就随便吃一点吧。” 方守勇早就走了，估计是去找他女朋友了。陈冉也没有在意，两人就在街上觅食。 180-200 第181章 图书馆 “诶，小冉你看那个怎么样？” 王卫东指着一家饭店，他们已经走了挺远。估计是这条街的尽头，陈冉看着手中的五十块钱，对王卫东说道，“卫东，要不这样吧，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在买点零食之类的。” “好啊！”王卫东快乐的拍着手。 看见王卫东的模样，陈冉在心中想着，虽然王卫东长得人高马大的，但他终究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确实也很想吃零食，他在王卫东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想着的也都是零食。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饭店。这家饭店人不多，大概是因为吃饭的时间过了，没有多少人吃饭。倒是外面的小吃摊有不少的小孩正准备吃零食。 点好饭菜后，陈冉打量着四周。吃完饭，两人去超市买了点零食，回家之后王卫东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视机准备看电视。 陈冉便回到房间琢磨着做课题，先将草稿纸放在桌面上，拿着钢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咔嚓、咔嚓”王卫东在外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薯片。 陈冉挑动眉头，深深地看向草稿纸。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正在思考。 “陈冉。”王卫东站在门前，眼眸中闪着光，睫毛忽闪忽闪的，一直盯着陈冉看。 被王卫东盯着陈冉也觉得有点奇怪，王卫东看他的眼神自然不会是什么奇怪的眼神。那是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王卫东一边鼓着腮帮吃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你……怎么不玩啊？刚……回家，在做什么？” 陈冉轻笑，看着王卫东的模样他觉得此时的王卫东有点好笑。 “虽然说是回家玩，但是呢，有东西没有做好，我还是继续琢磨一下。” 说完之后他低着头，继续做课题。 而一旁的王卫东似懂非懂，看了陈冉好一会儿，发现陈冉竟然真的正在做事，没有打算和他一起玩。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无聊呢？王卫东在心中想着，可是又没有办法让陈冉陪着他玩。叹息一声，只能回到位置上继续看着电视，吃着零食。 “还是不太对。”陈冉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眼睛中倒映着公式。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问题有点大啊。 叹息一声，教授也说过，很多问题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很心急。虽说，他也知道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难不成是心态出了问题？陈冉放下笔沉吟着。 可能是因为解开了几个数学问题，虽然有点飘了？陈冉开始反省，不排除有这方面的可能性，毕竟他最近确实有点着急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对以后做学术上的问题有影响的。 他得静下来才行…… 等等，他是不是少带了什么资料回来？ 陈冉刚反省完，就发现自己少带了一些重要的文献、资料回来。 这…… 陈冉尴尬了，他也不是神仙，自然是有出错的时候。可是这么晚了，他在哪里去找那些重要的文献资料。 要是想要那些文献资料，临江市好像除了临江大学之外没有其他地方。 说是回来玩的，但实际上也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做课题。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玩十多天，反正陈冉是没有这种打算。 他甚至觉得玩一两天都已经很罪恶了！ 不过忘记带一些重要的文献资料，今天晚上肯定是研究不了了。 起身，他走出房门，看见王卫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拿着水杯，陈冉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着。 “诶，今天晚上不做题了？” 对于王卫东来说，陈冉就是在做题 陈冉点头，用做题这两个字也没什么错误。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人嘻嘻哈哈，陈冉的大脑正在飞快的想着课题上的问题。黄教授说，他现在做的课题可以是毕业论文。 那么问题来了，倘若他在不到四年的时间就把课题给做出来，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毕业呢？ 反正他在读完本科之后，肯定是要出国的。 他已经选好学校了——普林斯顿大学，那个学术氛围浓厚的全球知名大学。在数学这门学科上，普林斯顿大学确实比国内的学校好不少。 至于去那边之后选择什么教授，他都已经想好了。 “诶！”转过头来，王卫东看着陈冉正在想着事情。他伸出手在陈冉的眼前晃动了一下，“陈冉你没事吧？” “没……”陈冉轻笑，“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看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是有心事吗？” “哪有什么心事。” 陈冉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看向电视机里的人。 王卫东偏头看着陈冉有些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询问着，“陈冉，你以后就在京城吗？” “还早。”陈冉愣了一下，王卫东这个问题问得挺莫名其妙的。什么叫他以后就在京城吗？是想要问他工作以后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其他地方？ “你是想要问以后在哪里工作？” 王卫东疯狂点头，撇着嘴说道，“你要是在京城工作，咱们以后肯定很少见面。不过我爸说，你学习成绩这么好，一定可以留在京城工作的。” 王卫东有点失落，好不容易又能和小伙伴在一起玩，想到他以后要在京城工作他就开心不起来。 “不一定。”陈冉好笑的说道，“也不一定会在京城工作，说不定以后会回临江工作呢？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诶。” 王卫东一想，是这个道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对于少年而言，时间还是一个未解的谜题。总觉得时间还很长很长…… “明天你没事吧？” “没事啊。” 王卫东好奇的看向陈冉，“要出去玩吗？” “也不算是出去玩，我准备去一趟临江大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资料……你和我一起去呗，就当是去玩。” “好啊，好啊。” 王卫东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 “小冉你真的只能待十多天啊，不能九月份回去吗？我听说大学开学的时间可晚了。” “恩，确实挺晚的。我听教授说，开学应该是十月份吧。”陈冉随意的说道，“不过我七月份回去是要出国参加比赛的。” “诶……” 又是一个没有朋友陪着的无聊暑假，王卫东在心中想着。 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之后，便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清晨，陈冉起床很早。罗明秀应该是回来过，但很早就出门了。大概是店里很忙，茶几上放着一张崭新的100元钞票，肯定是让两人自己出门吃饭。 陈冉也没多想，洗漱之后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王卫东是在日上三竿之后才起床的，他迷迷糊糊的走出门发现陈冉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着。 撇嘴，陈冉这家伙也真是的。回家了还这么看书，难怪他能去京城大学，自己还在读初中。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来到临江大学，陈冉在图书馆里找资料，王卫东确实特别无聊。在临江大学逛了一圈，他很是无聊，便跑去找方守勇玩。 比起在图书馆里尴尬的坐着，他更喜欢跟着方守勇一起玩。 指不定还能打打篮球之类的。 “守勇哥。”站在方守勇单位大门前，王卫东正在挥手。 方守勇很诧异，王卫东这是有多无聊，跑这么远来找他。 “怎么了？”方守勇刚做完笔录，案子提交上去。他下午没什么事情，队长说他为了忙案子很久没有休息，要不就休息几天吧。然后就把他给追出办公室，他还没有回位置上呢，没想到有同事找他说外面有个小孩找你。 他正诧异哪个小孩会来找他，原来是王卫东啊。 “卫东，你不是和小冉在一起吗？” 王卫东撇着嘴说道，“我陪他来临江大学，不过这家伙在图书馆里找什么东西，一直待在图书馆也不出来玩。我就想着来找守勇哥玩。” 方守勇好笑，“他在图书馆里找东西？” “恩，说是什么资料什么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方守勇点着头，“成，我带你去玩吧。” “正好我休息。” “守勇哥你真好。” “你想玩什么？” “打球？还是……” “打球就挺好的。” “你等我换件衣服。” 两人跑去临江大学的篮球场打球，过了晌午。王卫东还年轻，肚子饿得咕咕叫，原本他们就是在图书馆旁边的篮球场打球。只要陈冉从图书馆里出来就能够清晰的看见两人，可是两人打了大半天的球，也没有看见陈冉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王卫东饿得不行，现在日头正毒。 篮球场上除了他和方守勇，也没有其他人。 “怎么回事？”方守勇目光炯炯地看着图书馆大门，“小冉还没有出来？” “诶……”王卫东确实很累，他现在又热又饿还累，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看着王卫东的模样方守勇笑了笑，“行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小冉在不在图书馆。” “要是不在呢？” “不在？” 方守勇好笑的伸出手在王卫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要是不在的话，那肯定是回去了呗。” “行了，在这里等着，待会儿请你吃饭。” “守勇哥，你最好了。” “滚蛋。” 方守勇笑骂一句，走进图书馆。 图书馆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第182章 生气 走进图书馆就感觉到一股凉气，方守勇四下看着，寻找陈冉的身影。目光锁定在角落，陈冉正低着头，皱着眉头。手里还拿着一直钢笔，看样子还在嘟囔着什么似的。 凉气吹在他的身上，原本大颗大颗滴落的汗水都不见了。大步走向陈冉的方向，不一会儿便来到陈冉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站在陈冉的身边，但陈冉就好像是没有发现似的。还在念叨着，“不对啊，不应该啊……哪里出错了？” “不可能，这么做根本算不出来……泛函分析的问题吗？不太对，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到底是哪步出错了？” “这个问题……可真是太难了。希尔伯特怎么搞的……” “如果我继续这么算下去，肯定是算不出来的，这样根本就算不出来结果……但要是重新算，啊……那我这么多天就白费了。” “算了，这还算是好的，还好看出不对，要是在继续算个半年一年的，我肯定要崩溃。” 陈冉嘟囔着说的话全都落在方守勇的耳朵里，方守勇觉得有点好笑。 他低下头看着陈冉将草稿纸揉成团，放在一旁，似乎准备继续下笔继续计算。方守勇低下头，正在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可是陈冉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奋笔疾书，草稿纸上写着一行行方守勇没能看懂的数学公式。 挠着头，方守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打扰陈冉。这要是陈冉被打扰到，好像也不太好吧？ 他正在纠结的时候，恍然间看见陈冉抬起头来，那双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似乎正在绽放着光芒。随后，那双眸子慢慢垂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用问陈冉也知道，肯定是王卫东告诉方守勇他在这里的。 他发现事实上王卫东似乎和方守勇玩得还挺好的，尽管这让他很不理解，两人年龄相差5、6岁是怎么能玩到一块儿去的，但不可否认，这两人应该玩得挺好的。 方守勇穿着篮球服，剑眉微微挑动着，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丝疑惑。不可否认，此时的方守勇确实很帅。可是比起帅气的方守勇，陈冉更愿意看手中的课题。甚至只是看了方守勇一眼之后，便全身心的扑到课题上。 再帅也没用，又不是他的。 陈冉很明白像是方守勇这样长得帅又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还是很吃香的，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他。不是已经谈恋爱了吗？所以陈冉觉得看方守勇还不如多看看课题，课题确实更香一点。 “额……” 方守勇被陈冉这么一问，他也很纳闷，心中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陈冉了？这家伙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还真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就刚才看他那一眼，他都快觉得陈冉是在蔑视他。 “刚才王卫东来找我玩，正好我下班……” 方守勇还没有说完，陈冉便轻轻皱着眉头，“抱歉，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要是能够安静一点，让我继续做计算就好了。至于你想干嘛，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麻烦，但一句“与我无关”或者是“与你无关”就能够免去很多的麻烦。在现在陈冉看来，方守勇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归结为“与我无关”，他一点也不好奇方守勇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要和王卫东在一起，怎么玩的。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课题给理清楚，然后计算出来，汇总成为论文，最后做毕业论文交给黄教授。 他已经够乱了，你这个姓方的人做什么和他这个姓陈的没有任何关系。 “……” 短暂的沉默，方守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冉。 思索片刻，好像陈冉也没有说错。他怎么样，确实和陈冉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不是叫你去吃饭吗？” 可是转念一想，方守勇又有点生气，我好心好意的叫你吃饭。你不吃就算了，还跟我置气？我又没招你惹你，凭什么我要容忍你生气。 说得好听点，容忍你那是情分。不容忍你是本分，方守勇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陈冉最近是欠揍了吧？和他说话这么冲！ “不是陈冉，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倒是说出来啊，见着我就不阴不阳的。” 方守勇没有憋住，他特别纳闷，他到底是哪里惹到陈冉了。和他说话不是带/枪/夹/棍的就是阴阳怪气的，跟吃了炸/药似的。 至于吗？ “没有。” “那你干嘛看见我就怼？” “没怼你。” 陈冉头都没有抬起来，很是淡定的说道，“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不是很正常的吗？” “谁没空天天打听别人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总觉得陈冉说话有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是他多想了吗？可好像又不像是他多想了。 “王卫东还在外面等着你吃饭呢。” “不用了。” 这才刚开始计算，叫他吃饭，他可能去吗？万一思路打断了怎么办。 “真不去？” 陈冉没有回答方守勇，只是摇头表示现在真的不想吃饭。 方守勇看着陈冉决然的模样，没有继续劝说。 嘀咕着走出图书馆，“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以前挺软的一孩子啊，现在倔什么呢？” 他确实不太懂，以前那么亲近他的小屁孩，动不动就打断他的话。和他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生怕没把他给气坏。 他觉得再和陈冉多待几天，他估计得气得住进医院。 这可不行，他以后孩子要是这样，一定要揍他一顿。 离开图书馆，王卫东还坐在外面等着他。王卫东拿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个不停，眼见着一瓶矿泉水还没几十秒呢，就要见底。 这天气是真的热，王卫东也是真的口渴。 看见方守勇有点生气的从图书馆走出来，王卫东急忙上前问道，”勇哥，小冉呢？” 稚嫩中带着英气的脸开始挤眉弄眼，在加上他东张西望，有几分搞怪。方守勇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没有啊。” “这奇怪了，我刚才找他的时候，他说话挺呛人的。” “没有吧，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王卫东开始回忆，“不对，就是我从图书馆离开的时候他也好好的。” “没对你阴阳怪气的说话？” “没有啊。” 王卫东继续回忆，“小冉脾气不是蛮好的吗？从来没有呛过我啊。” 那就是只针对我咯？ 方守勇有点错愕，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惹到陈冉这位大爷，谁都不呛，专门呛他。这不是摆明了就是要和他做对吗？ “算了，我问他吃不吃饭，他说不吃。我看他挺忙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王卫东虽然又渴又饿，多少还有点兄弟义气在。 “这不好吧？我们还是等着小冉吧。”说着，他回到篮球场继续坐着，似乎是在等陈冉离开图书馆。 这就是他不太了解陈冉的地方，要是换成京城大学的那几位师兄，指定直接离开。陈冉做课题，指不定要坐成图书馆关闭。 方守勇有点尴尬，这让王卫东去吃饭吧，他要等着陈冉。去找陈冉吧，又对他横眉冷对，他招谁惹谁了？非得受这种气？ “唉。”方守勇叹息一声，坐在王卫东身边。好在大树将阳光挡住，否则这两人真就是来临江大学做日光浴的。 方守勇不说话，王卫东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跟闷葫芦一样，大眼瞪小眼。 “咕咕咕……” 坐在篮球场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方守勇的肚子开始抗议。王卫东也摸着干瘪的肚子，方守勇揉着眉心，起身说道，“算了，我再去找找陈冉。” “恩。”王卫东用力点头，他确实也很饿了，再不吃饭，他就要晕倒了。 走进图书馆，方守勇很快就来到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还在一笔一划的盯着草稿纸计算。 他揉着眉头对陈冉说道，“陈冉，你不吃饭王卫东也不吃饭，他快要饿死在外面了。” 陈冉淡定的抬起头，看了方守勇一眼，“没有我，你们是吃不下饭吗？” “……” 方守勇这次是觉悟了，果然，这家伙就是对他一个人阴阳怪气个没完。 “陈冉。” 方守勇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怒意，英气的脸都快要扭曲在一起，“好好说话。” “我不是在好好给你说话吗？” 陈冉依旧很淡定，甚至听见方守勇略带愤怒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不太理解，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要围着你转。”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关注你的事情而已，怎么就成不好好说话了？” 深吸一口气，方守勇在心中告诉自己，陈冉还是个小屁孩，不能生气！ “陈冉，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说着，他轻轻拉开陈冉对面的椅子，坐上后说道，“你直接说出来行吗？不要整天看见我就阴阳怪气的。” “我对你……” 陈冉看向方守勇，他能看见方守勇脸上的怒气，剑眉死死的纠结在一起，那双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 “没有任何的意见，你误会了。” 他很淡定，他确实对于方守勇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不想见到而已。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方守勇挑动眉头，余怒未消，“什么叫你要围着我转？” 第183章 大聪明 面对咄咄逼人的方守勇，陈冉依旧淡定。别看现在方守勇气势很足，好像是在审犯人似的，但对面的陈冉根本就不怂。 “还不明显吗？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不想和你说话，怎么就叫阴阳怪气了？不是你认为我要围着你转吗？” 陈冉一边做计算，一边回应方守勇。 方守勇被陈冉气得不轻，“就算是你不想理我，那你说话这么呛人干嘛？” “实话实说，有什么受不了的。难道不该想想是不是你的问题吗？” “……” 诡辩，完全是诡辩！方守勇在心中嘀咕着，这陈冉到底是被谁给带坏的？现在说话这么呛人，以后还得了？ 但他确实不能继续说下去，好歹他也算是陈冉的哥哥。从小看着陈冉长大，再加上这家伙从小就喜欢跟在他身后追着他玩。就算是陈冉现在年龄大了一点，说话有点冲…… 恩？ 方守勇迟疑了一下，打量着陈冉，这家伙不会是到了青春叛逆期吧？ 盘算一下时间，还真是。 陈冉现在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叛逆期的时候。 这么一来，陈冉现在的表现就能够说得通了。 不管是阴阳怪气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表情，方守勇都当做是陈冉因为叛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 他叹息一声，揉着眉心。今天虽然不忙，但这几日他已经忙坏了。特别头疼，现在陈冉还叛逆期，真是让他有点无语。 可是没有办法，谁让陈冉的母亲罗阿姨现在很忙，罗阿姨和他父母很好，再说，方守勇的哥哥方守毅又喜欢陈冉的姐姐陈青妍。不管如何，方守勇估摸着以后肯定少不了和陈冉打交道。 “我说陈冉啊，你就算是对我意见再大，咱们也先把饭吃了再说行吗？” 方守勇轻言细语的对陈冉说话，他知道陈冉就是个小屁孩，叛逆期嘛，他也有过。这才过了多久，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 陈冉看着方守勇欲言又止的模样，挑动着眉头，没有说话。 只是收拾着东西，算是答应方守勇一起去吃饭。 离开图书馆，陈冉看见王卫东四仰八叉的躺在篮球场上，现在正值酷暑，又是最炎热的时候，不会有人跑来打篮球。 看见陈冉走来，王卫东急忙起身，对着陈冉招手，“陈冉，你来啦。” “恩。” 陈冉轻轻点头，算是回答了王卫东。又看向旁边的方守勇，“我们吃饭吧。” 他的话不多，方守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中琢磨着，这小子果然真的是青春叛逆期！看看人家王卫东，同样是青春期，怎么就没有叛逆。就你小子喜欢叛逆，还不和别人闹别扭，和他闹别扭，弄得跟谈对象似的。 其实陈冉真没有在意方守勇，也没有和方守勇谈恋爱。他不过是真的不想在乎方守勇到底做什么，别和他说就成。 谁知道方守勇非要和他说这些话，打断他的思路。 不想吃饭同样不是因为方守勇在他吃不下，只是他还想要继续思索一下。但是看着王卫东的模样，陈冉摇了摇头，这家伙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吧。 看来还是他的错，倘若不是因为他，恐怕王卫东也不会这么饿！ 陈冉沉吟着对王卫东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还真是只和他一个人闹别扭啊！方守勇感慨着，陈冉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一个人闹别扭。这也太奇怪了吧！ 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 方守勇摇摇头，想那么多也没用啊。关键是陈冉就要和他对着干，就要和他闹别扭，他能怎么样。 吃完饭，陈冉继续在图书馆里看文献和资料，而方守勇和王卫东则是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陈冉的草稿纸上写满了数学公式。 还是有很多地方他觉得有点不太理解，没错就是不理解！ 都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看着草稿纸，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倘若是真的大胆假设，那么他如果这么做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陈冉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公式。 “啪啪啪”篮球撞击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临江大学已经放假，留下来的学生多是研究生或者博士。倒还有不少人漫步在临江大学里，有老人、有小孩。看上去像是来临江大学散步，王卫东看着天空渐渐昏暗。摸了摸干瘪下来的肚子，擦了擦一脑门的汗水，随意坐在地板上对方守勇说道，“守勇哥，要不去叫陈冉吃饭吧？” “我倒是想要叫他吃饭，你也看见了，这家伙青春叛逆期，对我爱答不理的。要不……”方守勇笑眯眯的看向王卫东，“你去叫他吧，你和他玩得好，你叫他指定能成。” “好。” 王卫东也没有多说话，横冲直撞的跑向图书馆。 进入图书馆他就感觉到一阵凉意，有空调就是好。图书馆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坐在偌大的图书馆中。王卫东知道陈冉喜欢坐在角落，他就专门在角落中寻找陈冉。 这是之前他和陈冉一起去图书馆训练出来的经验。 不管是在哪个图书馆，陈冉第一时间都会看看角落会不会有人。他觉得，陈冉是不是缺乏什么安全感？因为角落是后背靠墙的地方，有墙所以有安全感。 看来陈冉一定是很缺乏安全感吧。 一路小跑到陈冉的身边，蹲下身，“陈冉，咱们去吃饭吧。” “咕噜噜”王卫东的肚子开始叫唤着。即便是陈冉不想去吃饭，估计王卫东也不会答应。 “恩。”合上文献和资料，这些文献和资料他都记在脑海中。 待会不需要继续来图书馆，直接回家就好。 两人离开图书馆，看见方守勇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冲着两人招手。 陈冉惊讶道，“他不去找女朋友，和我们一块儿吃饭？” “诶。”王卫东冲着陈冉挤眉弄眼，“我刚才还问了守勇哥这个事情的。” “恩？”什么事情？陈冉纳闷。 “就是女朋友的事情啊。”王卫东压低声音，原本他就在变声期，好在声音并不大。 “哦！” 他确实对方守勇的私人生活没啥兴趣，只是哦了一声，继续走路。 “就哦一下啊。”王卫东眨巴着眼睛，稚气而又英俊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会吧陈冉，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有什么值得好奇的？”陈冉反问，“再说这是他的事情，我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处理还，干嘛还管他的事情。” “啊！” 王卫东张大嘴，惊恐的说道，“陈冉，你也恋爱了？” “我也恋爱了？”陈冉愣住，他也不知道王卫东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说我的事情没做好，是说我的课题都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我没闲工夫去管他的事情。” “噢！”王卫东好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谈恋爱了。” 王卫东也是真的绝。陈冉暗道，这家伙是不是因为青春期的到来，所以特别想要谈恋爱。看谁都觉得别人在谈恋爱。 看在大聪明是他朋友的份儿上，他就不怼大聪明了。 “诶诶。”王卫东拉扯着陈冉的衣服，小声的说道，“我还没有给你说呢。” “你想说什么。”陈冉看了一眼王卫东，他觉得王卫东八成是要开始八卦了。 果不其然，王卫东开始给陈冉八卦方守勇和他女朋友的事情。 “你知道吗？守勇哥对象是电视台的记者诶。” “哦。” 陈冉轻轻点头，他记得好像上一世方守勇确实有一任女朋友是电视台记者，不过后来好像分手了。具体情况陈冉也不太清楚，“可漂亮了。” 王卫东小声的说着话。 陈冉无奈的摇着头，“怎么，你羡慕了？” “没，没有啊。” 王卫东急忙罢手，他还小，初中都没有毕业呢。八卦一下就好了，虽然确实有小女生给他写过情书。不过都是青春懵懂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我还以为你谈恋爱了。” “想什么呢。”陈冉敲了敲王卫东的脑袋，“我每天都快忙死了，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再说了，谈恋爱哪有做课题来得好。” “好吧。” 明明陈冉比他小，个子比他矮，可为什么在陈冉的身边，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比陈冉还要小的孩子？一定是陈冉太聪明的缘故，一定是这样的。 “行了，别八卦了。” 陈冉揉了揉眉心，他的内心倒是毫无波澜，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在别人背后谈论别人的私生活。他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他不想见到方守勇是真的，不会在背后议论方守勇也是真的。做学术就做学术，背后谈论别人挺无聊的。 想想，要是有一天别人也这么在背后谈论自己，他估计是受不了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诶诶，守勇哥说他女朋友要来诶。” 王卫东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想要见见方守勇的女朋友究竟有多漂亮。 陈冉自然是对于方守勇的女朋友不感兴趣，他原本就不喜欢女生，现在更对男人也没有兴趣。 唯一能够让他有兴趣的，除了数学猜想之外，还有物理、化学等等理科专业。 第184章 离开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谈什么恋爱。太耗费时间，并且没有结果。还不如多看书，多学习，多思考。有那个时间用来做这些事情不香吗？ 陈冉暗叹着，只是没想到方守勇的女朋友也要来。 他依稀记得以前见过方守勇的这位女朋友，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生。怎么说呢，很知性吧。具体的，陈冉不清楚。又不是他谈恋爱，他怎么知道。 两人走到方守勇的身旁，方守勇笑着冲两人说道，“来了，走吧。” “待会你们嘴甜一点，叫一声姐姐。” “诶。”王卫东开始耍宝，“不应该叫嫂子吗？” 方守勇的眉头轻轻一挑，手指敲在王卫东的脑袋上，“八字还没一撇呢，想什么呢。” “啊，守勇哥，你不是说那是女朋友吗？” “谁说是女朋友了。” 方守勇没好气的看着正在耍宝的王卫东，“我们不过是互相了解，还没有到谈对象的地步。说不定大家个性不一样，不合适在一起呢？” “诶。”王卫东摸了摸脑袋，“你们谈恋爱想的东西可真多。” 方守勇没有回应王卫东，旁边的陈冉也在默默走着没有说话。 “陈冉。”王卫东一路小跑到陈冉的身边，“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陈冉确实没有谈过恋爱，即便是上一世他也没有谈过恋爱。他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不太合适。也有可能是觉得大家似乎都图一时的快乐，他想要的不是一时的快乐。 “你胡闹什么呢。” 方守勇挑动眉头，一把拉扯住王卫东的衣领，“人小冉比你还小一岁呢，你谈恋爱了？” 王卫东涨红了脸，“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都没谈恋爱，人小冉怎么可能谈恋爱。” “可是他读大学了啊！我听说很多大学生都可以谈恋爱了。” 陈冉有点头疼，心想这可真是个大聪明。 “不错，很多大学生在谈恋爱，不代表所有大学生都会谈恋爱。更不代表我会谈恋爱，我还年轻，比起恋爱，还是学术上的问题更吸引我。” “书呆子。” 王卫东小声的吐槽着陈冉，方守勇觉得王卫东有点好笑。这家伙就喜欢耍宝，好在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耍宝。并且就算是相熟的人，他也会有分寸，在许多人面前他不会耍宝。 方守勇走在前边，陈冉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至于王卫东，他和陈冉一同并肩而行，看着陈冉的模样，他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陈冉偏头看向王卫东，眉毛轻轻挑动着，“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 王卫东对方守勇和陈冉耍宝之后确实没有继续耍宝，只是默默跟着走。 看着方守勇大步向前的模样，陈冉觉得有点好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女朋友吗？ 不过无所谓，只是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多做一点课题之类的。既然已经答应了方守勇，他也只能跟在方守勇的身后，只希望待会吃完饭之后，能够先回去。对于陈冉而言，时间还很早，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做研究。 走出临江大学的大门，陈冉埋着头在脑海中想着如何解决当前的难题。 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倘若是用泛函分析的话，能不能做出来。关于泛函分析这方面，陈冉心中还是有许多考究的，可是想了许久，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等等，是不是哪一步做错了？站在临江大学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皱着眉头正在想着事情。王卫东又开始和方守勇耍宝，两人一直在说话。 陈冉站在两人旁边，沉默无语。 不一会儿，一位漂亮的女生来到方守勇的面前，挽着方守勇的手。 王卫东轻轻拍了陈冉一下，“陈冉，走吧吃饭了。” 抬起头来，他看了那个女生一眼。果然是那个以前和方守勇谈过恋爱，最后又分手的女生。 所以他的课题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吃完饭之后，原本方守毅想要带着他和王卫东出去玩的。女生也没有反对，但陈冉原本就想要回家做课题，况且这两人明显是在谈恋爱，他和王卫东一起去不是当电灯泡吗？王卫东还在一旁不停的说好啊，好啊。 吵得陈冉脑袋疼，这家伙还真是大聪明，跑去当电灯泡为了什么啊。 于是他拉着王卫东叹息着说道，“我和王卫东先回去了，还有点事情。” 王卫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陈冉给拉着走了。 “守勇。”女生挽着方守勇的手笑着说道，“你这个弟弟还蛮有个性的。” “叛逆期到了吧。”方守勇想到之前陈冉对他的模样，他揉了揉眉心。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天才吗？” “是啊，别看他现在还小，九月份就要去京城大学读书了呢。” 方守勇笑着对女生说道，“就是最近喜欢闹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才都有点奇怪。” 女生轻轻点着头，“我听说过他，好像是参加奥数竞赛得了冠军吧。” “对对对，就是奥数竞赛。” 方守勇和他女朋友还在谈论陈冉，此时的陈冉和王卫东坐在公交车上。星光点点的夜晚，城市的灯光正闪烁着光芒。 “小冉。”王卫东很不解，“干嘛走了啊？” 他还想再继续玩一会儿的，没想到陈冉直接把他拉着离开。 陈冉看向王卫东，他确定了。王卫东就是个大聪明，人家谈恋爱，他们两个在那边不是给别人添乱吗？ “你想什么呢？方守勇和他女朋友谈恋爱，咱们俩在那边算个什么事情？” 王卫东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哦，守勇哥和他女朋友谈恋爱，我们在那边确实不太好。” “恩。”陈冉闭上眼睛，“待会到了叫我一下。” “陈冉，你要干嘛。” “我琢磨一些事情。” “……” 王卫东不太理解陈冉闭上眼睛是什么操作，每次坐公交车他都觉得很无聊。 原本是想要和陈冉聊天的，不过看陈冉现在这个模样，似乎并没有想要和他聊天的样子。他只能够坐在原地无聊的看着窗外，一想到陈冉七月份就要离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还想和陈冉多玩几天的，这几天他爸不在家，一直住在陈冉家里，他玩得很开心。也没有人询问他暑假作业的事情。 “守勇，我们去哪里？” “随便逛一下吧。”方守勇对女生笑着说道，“我待会送你回家。” “恩。” …………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那天陈冉见到方守勇的女朋友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方守勇。一来，是他确实每天都在做课题，几乎没怎么出门。二来，听说方守勇和他女朋友谈得挺好的。基本上不是在上班就是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这些是他在吃饭的时候听母亲和方守勇的母亲说的。 陈冉对此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等他再次见到方守勇，是在他离开临江市的时候。七月份的天气越发炎热，陈冉收拾好东西，原本是打算自己坐车去机场的。 但是杨阿姨听见这件事情之后，非得让方守勇去送陈冉，说是陈冉还小，这么小还拿着这么多东西，还是让方守勇去送他比较好。 离开临江市前一天的晚上，陈冉和母亲罗明秀在方家吃饭。 等吃得差不多了，方守勇才回家。今天方守勇加班，没有去找女朋友，只是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准备回家休息。 “守勇回来了！”看着母亲的模样，方守勇点着头。 “正好有个事情给你交代一下。” “什么事情。”方守勇有点累，揉着眉心。 “明天小冉要回京城，你明天送小冉去机场吧。” “啊？”方守勇愣了一下，“这才刚到七月份，京城大学开学这么早吗？不是刚放暑假吗？” “人家小冉回京城是要出国参加比赛的。” “噢！”方守勇愣愣地点头，“出国参加比赛啊。” “成，我明天送他吧。” 陈冉沉吟着说道，“不太好吧，守勇哥还要上班呢。” “没事，我刚忙，明天休假。” “……”你就不能说你要上班吗？我是找不到机场吗？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没有继续说话。 “今天小冉就在家里睡觉吧。”方守勇的母亲笑着说道，“和守勇住一个屋吧。” “恩。”今天在方家住的原因是他家正在装修，母亲觉得在临江市买的房子确实有点老旧，想要装修一下，正好陈冉也准备去京城。她可以在店里住，所以今天陈冉是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明天坐车去机场，在方家住一晚上。 方守勇点点头，因为他哥的房间放了许多的东西，陈冉明天就要离开，收拾起来也挺麻烦的。和他睡一个房间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陈冉吃完饭回到房间，方守勇正拿着手机在发消息，估计是给他女朋友发消息。陈冉也没有在意，明天回到京城大学之后，他就要出国参加奥数竞赛。 等奥数竞赛完之后，他还受邀前往牛津大学。这是前几天他接到教授的电话告诉他的，怀尔斯教授邀请他去牛津大学。 原本奥数竞赛就是在英伦的格拉斯哥，参加完竞赛之后，他直接前往牛津大学倒也没什么。 而且师兄也会和他一同去。 拉开椅子，陈冉坐在椅子上沉吟着。 发完短信的方守勇脸上还带着笑容，看见陈冉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想什么呢？”方守勇磁性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第185章 电话 “没……没什么。”陈冉回过神来，也没有看方守勇，目光投向窗外繁星点点的星空。 方守勇上下打量着陈冉，陈冉的面前是一个书桌，应该是方守勇用来办公的地方。看了许久的时间，方守勇收回眼神，又再次看向手机。女朋友没有继续给他发消息，估计是在忙。 将手机放在一旁，他对陈冉说道，“我看你一直不说话，是在想什么事情吧。” “没有。”陈冉摇着头，他想的事情说了方守勇也没有办法解决，而且他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和方守勇说这些事情。 “哦？”方守勇笑着说道，“我是做什么的你不清楚，你肯定有事情。” 陈冉揉着眉心，他不打算告诉方守勇。其实怀尔斯教授邀请他前往牛津大学，也应该是想让他在牛津大学攻读学位。 但陈冉已经决定好了，还是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更好一些。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拿定主意，他想要在想想。 有点犹豫不决，所以刚才一直沉默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方守勇只能看出陈冉好像有什么心事，但他怎么可能知道陈冉心中想着的事情。 “还在想事情呢？”方守勇看着陈冉的模样，就知道陈冉现在应该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要不给我说说？” “算了。”陈冉摇着头，“我就是在想一些……恩……关于学习上的问题。” 方守勇看了陈冉一眼，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觉得陈冉应该不是为学习上的事情这么沉默的，不过陈冉不说他总不可能逼着陈冉说吧。 “那行吧。”方守勇是拿陈冉没有办法，“现在快十点钟了，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两点的。”陈冉笑了笑，“师兄帮我订好了。” “师兄？”方守勇挑动眉头，“你们学校还管机票啊。” 机票挺贵的，至少方守勇可不敢随便坐飞机。 “额，是教授让师兄帮我订的。” “早点睡觉吧。” 方守勇今天挺累的，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大概是去洗澡了。 陈冉没有在意，手托着腮，看上去便知道他在思考事情。 等方守勇洗完澡回来，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说道，“你不去洗澡吗？” “今天出门的时候洗过了。” “早点休息。”方守勇将手机放下，躺在床上，因为很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直接就睡着了。陈冉还在思考问题，听见方守勇轻微的呼吸声。陈冉挑动眉头，没有说话。 方守勇的床还是挺大的，他睡在床边，空出了不少的位置。陈冉便躺在另一边，闭上眼睛寻思着到了京城之后，他马上就要前往英伦。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东西之类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第二天起床时，方守勇并没有睡在他的旁边，应该是早就起床了。陈冉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出房间看见方守勇穿着一件运动服，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这个时候方守勇的父母已经去上班了，也就方守勇和陈冉还在家里。陈冉坐在沙发上，还没有睡醒。倒是旁边的方守勇笑着说道，“吃点早餐吧。” “诶。”陈冉揉了揉眼睛，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这才上桌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方守勇正在给他女朋友打电话，有说有笑的。陈冉从行李箱中拿出草稿纸写写画画，他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想到一些东西。 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于是将这些东西写在草稿纸上。 方守勇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挂掉电话后，看向陈冉笑着说道，“怎么没吃饭？” 看着早餐还摆放在工作桌上的，他还愣了一下。 “你不饿吗？”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守勇，那张坚毅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似乎有点好奇，陈冉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 “还好。”陈冉挑动眉头看向方守勇，方守勇的模样很放松，似乎嘴角还挂着笑意。 能看出来，刚才和他女朋友说话很开心。陈冉没有见过这么开心的方守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陈冉只是知道他有过几个女朋友，至于过得如何，陈冉一概不知。如今看见方守勇因为女朋友很开心，他倒是觉得无所谓，想想也是。方守勇喜欢女生，和女生聊得开心，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又不是方守勇的谁，再说他早就放下不该有的执念了。 所以方守勇开心不开心和他没关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做出课题，然后出国留学。至于留学之后，陈冉觉得自己应该会在国外待几年时间，然后开润。 国外再好终究是其他国家，他还是喜欢在华国。回到华国之后，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是在京城大学当老师，做研究。这辈子和方守勇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大概就是回到临江的时候偶尔会见上几面。 “真不吃饭啊。”方守勇皱着眉头，英武的脸因为皱着眉头而显得不是特别的阳光。 “是不是不和胃口？”方守勇沉吟着看向陈冉，如果是不合胃口他打算带陈冉出去吃饭。 “你刚才和你女女朋友聊什么呢？”陈冉好像是听见他再给女朋友道歉来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陈冉本能的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没什么。”方守勇笑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你也没吃早饭，中午想吃什么？” 以前方守勇确实挺讨厌陈冉这个跟屁虫的，可现在已经是过去的事情。现在的陈冉反倒是对他爱答不理，再加上陈冉很少回临江，又比他小。他还是能把陈冉当成弟弟看待的，只要陈冉不缠着他就行。 “随便吧。”陈冉埋下头继续做计算，比起方守勇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最重要。随便方守勇怎么都好，只要不打扰到他做课题。 他都能接受，并且毫无负担的接受。他觉得有可能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方守勇早就结婚了。 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反正他是不会结婚的，也不会有孩子，啧啧，现在想到这么遥远的未来做什么。陈冉皱着眉心，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这么遥远的事情了？他好笑的摇了摇头。 方守勇的手掌心放在他的脑袋上，带着温热，陈冉挑动眉头。 空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陈冉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他确实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他不太挑食，只要不是奇怪的东西，他都可以接受。 “成，我们去吃东西吧。”方守勇看着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一把将行李给拿上，陈冉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吃完饭，方守勇将陈冉送进机场，看见陈冉进入候机厅之后这才离开。 等待飞机到来的这段时间挺无聊的，闭目养神的陈冉随意的抽出一本书翻看着。直到登上飞机后，陈冉睡了一觉。到达京城，他给母亲罗明秀打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刘师兄就在机场外等着他，看见他就奋力的冲着他招手。 陈冉上前冲着刘师兄笑，“师兄，您久等了。” “刚到没多久，我还以为你还要过一会儿才来的，出发的时候特别晚了点。” “麻烦你了。”陈冉拉着行李箱，将行李放在后备箱。 “后天就要去英伦了，你带的东西可以少一点的。” “诶。”陈冉摸了摸鼻梁，心中暗想，他带的东西很多吗？可是他没有觉得带了很多东西啊。 “你看啊。”师兄用手指着后备箱，“你带这么多东西没什么用，再说去英伦也要不了多久，也就是要在牛津大学待一段时间。” 刘师兄是带队老师，至于黄教授也会去英伦，不过是比他们后去英伦。 “是啊，还要在牛津大学待一段时间。”陈冉皱眉说道，“我打算多带一点东西。” “没有必要。”刘师兄摇着头，“你如果是想要资料，牛津大学的文献和资料都是很齐全的。” 也是，陈冉在心中暗想，似乎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去的必要。 “行了，走吧。” 坐在车上，刘师兄开着车向京城大学而去。 回到学校，是晚上九点过，陈冉随便在学校外吃了点东西便回宿舍。 刚走入宿舍大厅，就被叫住。 “陈冉，有人找你呢。” “诶。”陈冉一路小跑到窗户吧，他不是给母亲打电话了吗？ 带着不解他拿着话筒，电话那边传来方守勇爽朗的声音，“陈冉？” “恩。”陈冉错愕，方守勇是从哪里知道宿舍电话的？ “罗阿姨给我的，我还说你怎么到了京城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过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 陈冉没有说话，那边挺吵闹的。应该是在外面，今天方守勇休假，又在外面，估计是陪他女朋友。 “陈冉，你没事吧？”旁边还有女生的声音，陈冉挑动眉头轻轻嗯了一声，“我刚回宿舍，有点事情。” “没事就行。”方守勇似乎也没有在意太多，“你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罗阿姨挺忙的……我要是能给你办了就给你办。” “好。”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手机号吧，我给你说？” “恩。”陈冉记下方守勇的手机号之后，挂掉了电话。反正他也不会给方守勇打电话，“谢谢您，我先回宿舍了。” 第186章 商业互吹 陈冉说完之后便直接走进宿舍，不带一丝的犹豫。他确实没什么事情可以找方守勇，这样挺好的，他们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必要联系。 你好我好大家好！ 回到宿舍后，陈冉开始拿出草稿纸计算起来。马上就要去英伦，估计要待到七月底，回到京城之后，又要开学，该忙的事情还不少。 这么算算，事实上他做课题的时候少了不少。不过前往牛津大学可以询问怀尔斯教授一些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冉又觉得赚了不少。 摇了摇头，陈冉开始认真的做题。 ………… “打完电话了？”女生好笑的看着方守勇，“怎么你对我都没有那么殷勤。” “瞎说什么呢。”方守勇好笑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他出事吗？人家才十四五岁，一个人坐飞机去京城，真要是出了点问题，罗阿姨不得哭死啊。” 女生点点头，觉得方守勇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必要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尤其这个小孩子还是个男生。 “走吧。”方守勇努努嘴，“我送你回家。” “好。”女生笑得很开心，“我说方守勇，你这个人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 方守勇尴尬的挠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行了，咱们去玩吧。” 女生挽着方守勇的手，大步向前走去。方守勇这人吧，哪里都挺好的，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他挺闷的，有什么话都憋着不说。很多时候就女生一个人再说，方守勇就像是个闷葫芦一样。 ………… “只能计算到这一步了吗？”陈冉放下手中的笔，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 怎么说呢，结果不应该只是计算到这一步而已，应该还有其他的才对。可是他似乎想不到，没错，就是他现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 “真是伤脑筋。”陈冉叹息着收拾东西，明天他还得收拾一下，后天就要出国了。 算了，先就这样吧。等黄教授到了英伦之后，他可以请教黄教授。也不知道黄教授能不能解答他的疑惑。倒不是他看不上黄教授，实在是现代数学的分支实在是太多，没有深入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即便是教授不理解或者是做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光是数学，理科当中有很多学科都是有极多的分支的。 很多教授在自己研究的领域内是权威没错，但是其他分支方面，他们确实也是不懂的。 陈冉并不怀疑黄教授在他所研究的领域之内是数一数二的大佬级人物，但对他现在研究的方向，很明显不是黄教授所研究的方向，到底能不能解答他的问题，陈冉是不确定的。 揉了揉眉心，看来学术道路路阻且长啊！ 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后，他去洗漱躺在床上拿着草稿纸在心中想着事情。 想来想去，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清晨起床，洗漱一番开始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去英伦了，还得去牛津大学。作为全球最知名的高校之一，还是受到全球知名的数学大佬的邀请，陈冉当然得多准备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时间吗？ “师弟！”门外传来刘师兄的声音，“在吗？” “在啊。”陈冉打开门，好奇地打量着刘师兄一脸不解的说道，“师兄怎么了？” “还以为师弟你出门了呢。”刘师兄用手在陈冉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陈冉吐出舌头，“师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收拾得怎么样。” “刚开始收拾呢。”陈冉挠着头，“师兄不是说不要带太多的东西走吗？我这不是很多东西都没有带。”陈冉嘿嘿的笑着，“我打算就带一些草稿纸，文献和资料之类的都尽量少带一点，还带几件衣服就成。” “恩。”刘师兄挑动眉头，“第一次出国吧？” 陈冉摩拳擦掌的点头，“对，第一次出国。” 刘师兄应该不是第一次出国，听说两三年前刘师兄跟着黄教授经常出国参加学术座谈之类的。 “行，你继续收拾吧。” 刘师兄离开后，陈冉继续收拾着东西，这次前往英伦的队伍里他没有熟人。大概是因为他认识的人没有谁能够参加这次的IMO大赛，这次华国参加IMO大赛的代表算是轻松。毕竟有陈冉这个大/杀/器在，对于其他国家参加IMO大赛的人来说，算得上是降维打击。 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半小时学术报告的人跑来参加IMO大赛，其他国家的学生没有拒绝参加这次的IMO大赛已经算是给主办方面子了。 反正不管大家最后成绩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陈冉一定能够获得IMO大赛冠军。 可能团体第一名不是特别好难，但就陈冉个人而言，他拿第一，那绝对是稳稳当当的。 收拾好行李，陈冉伸了个懒腰，窗外的阳光很是明媚。他趁着现在还不算太热，走出宿舍，在校园内逛了一圈，顺便吃了个饭。回到宿舍后，他开始继续认真的做课题。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空调吹在身上，他整个人都沉醉在数学中。 ………… “都跟紧一点啊。”刘师兄是带队老师，后面跟着的是五个学生，除了陈冉之外，其他四个学生跟刘师兄都很熟悉。他们来京城参加培训，差不多都是刘师兄作为老师给他培训，顺便还在生活上关心这几个学生。基本上每年参加IMO大赛的队伍都是每个国家有五个人，陈冉是唯一对于眼前的四位同学不对熟悉的人。 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向陈冉，在教室和京城大学见过几次没错，但陈冉神出鬼没，他们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一次。 所以大家对于陈冉还是极为好奇，再听说陈冉能够在数学界最顶级的盛会上做学术报告会，他完全是没有必要参加IMO大赛的。 像是他这种级别，估计直接读博都是没有压力的。他还来参加IMO大赛，真的是不给别人一条活路啊！大家都在感慨着，陈冉倒是没有想到大家竟然会这么想。事实上，他倒是有点不想参加，不过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是他能够拍板决定的话，他一定不会来。 不过想到还要去牛津大学，他觉得自己还是来参加IMO大赛好一点儿。 “都站好了啊！”本来学生就不多，学生们虽然有主见，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刘师兄也很放心。陈冉走在最后，这次参加IMO大赛的学生四个男生一个女生。倒不是女生有多弱，但凭借成绩从上往下。 陈冉必定是会参加的，剩下四个名额。后面几位都是女生，可是没有办法，前面三个是男生，大家都没有说话，似乎等待着刘师兄开口。 “马上就要去检查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都赶紧解决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 “都没有事情了是吧。”刘师兄挑动眉头，“那么我们可就进去了啊。” 说着他领着学生前去办理手续，以及前往候机厅。 到达候机厅，陈冉坐在一位同学的身边。那位同学上下打量着陈冉，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物件似的。看得陈冉心中一紧，“怎么了？” 他看向那位同学，有点不太明白这位同学这么看着他干嘛，心中有点发毛。 “没什么，就是没有想到我们能和大名鼎鼎的陈冉一起参加IMO大赛。”那位同学潇洒的说道，“之前还有传言说是你不会参加IMO大赛呢，我们都摩拳擦掌想要拿到O奖，但是你在的话……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陈冉愣了一下，“谁说我不参加IMO大赛了？” “具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反正我们都听别人说起过。说是你都已经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了，像是IMO大赛这种小比赛你肯定看不上。” 国际数学家大会与IMO大赛相比，确实只是一个小比赛而已。 陈冉笑得有点尴尬，这位同学虽然没有指责他，但这话听上去吧，就好像是他特意在殴/打小朋友似的。 想想也还真是，凭借他现在的数学水平去参加IMO大赛并不亚于成年人跑去幼儿园痛打小朋友一顿！ “额，其实……我也有给教授说过这件事情，不过教授说我比你们还要小，为什么不能参加。再说，也就这么一次了。这届参加之后，我就得读大学了。” 陈冉很是尴尬，这位同学对他没有恶意，有点调侃和自嘲的意思在里面。 “早知道，我就参加下一届的数学竞赛了。”那位同学跺脚捶胸，“谁知道今年的数学竞赛竟然冒出你这么个大佬来。失误，失误啊！我还想在IMO大赛上一鸣惊人呢。” “行了，就你还一鸣惊人。”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丢人就够了，下次做题仔细一些，不要犯常识性的错误啊。” “咱们还是看着陈冉大神表演吧！” “冉神，看你的了。” “别别别……”陈冉急忙罢手，“诸位才是真正的大神，我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 “真想和冉神拥有同一种运气！”有人开始感慨着，这个时候刘师兄在旁边说道，“行了，你们也别互动吹捧了，等你们什么时候考上研究生再继续互相吹捧吧！” 第187章 邀请 这个年代，能够真正在京城大学数学学院当研究生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毕竟京城大学本身就是华国最顶尖的大学，这些年又和国际接轨，吸收了不少外国的先进经验，再加上时不时还有个交换生之类的。 京城大学的研究生可以算是整个华国最难考的研究生之一，尤其是数学学院的研究生更是难上加难。 多少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学生都考不上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研究生？每年都有无数学生折戟沉沙。也就是陈冉这家伙根本不用担心研究生的问题，别说是他想要在京城大学读研究生可以直接读研，根本不用考试。还有国外顶尖的大学给他发送邀请函，让他去顶尖高校攻读研究生、博士学位。 看样子，陈冉已经决定研究生和博士是要在国外就读。 黄教授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也认为陈冉在国外就读博士会比国内好不少。国外的学术风气更开放一些，华国最近才开始发展，还有许多东西都需要追赶国外，自然更偏向实用性的研究。 陈冉研究的数学领域基本上都是现在看不出任何实用性的，倘若是在国内，估计最近几年是要坐冷板凳的。再过几年回来，说不定国内的环境会变好不少，毕竟华国是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是有一定差距的。华国想要追上发达国家，肯定现在需要的是可以直接运用的，而不是充满学术性并且未知的东西。 当陈冉说他要在国外读研究生和博士的时候，黄教授没有反对。他很明白，现如今华国的环境确实不适合陈冉这种喜欢研究纯粹数学的学生。反而在国外能够让陈冉无拘无束的研究纯粹数学！ 否则，陈冉就算是在京城大学直接读博也是不奇怪的。 只是黄教授并没有询问陈冉究竟是想要在哪个学校，在黄教授看来，陈冉可以选择的高校实在是太多，他想要去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他也没有必要询问陈冉，他相信陈冉可以考虑到所有的因素。 刘师兄在一旁觉得好笑，这群学生，跟他以前真是没法比。 以前他哪会和别人商业互吹啊，不过他以前也是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的。 “行了。”刘师兄好笑的看向诸位学生，挑动眉头说道，“你们也别在吹捧对方了，收拾一下，马上就要上飞机了。” “到了英伦之后，你们有几天的休息时间，用来调整时差。” “等你们考完之后，也有两三天时间等成绩出来。” 刘师兄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向在场所有学生的表情。依旧还是那副模样，似乎并没有对于这次的成绩有什么幻想。大概是陈冉在的缘故，所以大家对于成绩并没有特别的关心。 一个个都很是冷淡，至少刘师兄觉得大伙对于成绩的冷淡比去年他带队参加IMO大赛时冷淡了很多。遥想去年参加IMO大赛的那群学生，谁不是摩拳擦掌雄心壮志。可今年的学生，说不上半死不活，简直就当成去旅游。 不过也是，换个角度想想，若他是学生，陈冉这种连数学界最盛大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都参加过，并且做了半小时学术报告的人参加，他也会兴致缺缺。 正好，刘师兄继续开始说话，“最后剩下的那几天时间你们可以出去玩，但有一点，不能走太远。” 学生们没有继续说话，说是可以出去玩，但问题在于他们去哪里玩。英伦又不是华国，要真是迷路了，那可就尴尬了。 正好刘师兄说完话，便可以登机。几位学生坐在飞机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登上飞机后，陈冉便开始休息。 直到到达英伦坐在汽车上，看着周边的同学们歪歪斜斜的一脸还要休息的模样，他便看向窗外。 到达住宿的地方，看上去是一栋别墅，是大赛组委会给他们准备的。 刘师兄率先进去其中，随后其他学生们鱼贯而入，陈冉走在最后。 因为只有四个睡觉的房间，大家分了一下。刘师兄单独一个房间，另外那位女生单独一个房间，陈冉和一位姓齐的学生一个房间。另外还有两位一个房间，回到房间后，陈冉先将东西放好，那位姓齐的学生屁颠屁颠的跑到陈冉面前说道，“冉神，你是怎么学习的，能不能教教我？” “就这么学的啊。”陈冉挠着头，说实话重生之后，他确实不管是理解能力、记忆力，乃至于学习能力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能吧。”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陈冉，他这么拼命努力的学习，连陈冉的边都摸不到。陈冉说只是和平常一样学习，他是不相信的。 “冉神，你就给我说吧。” “真的……没什么其他的啊。”陈冉想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我真的只是看文献和资料，然后做计算。” “没了？” “没了！” 陈冉回答得过于笃定，那位学生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头疼！为什么他每天拼命的做题，还是达不到陈冉这种高度。果然，冉神就是冉神吗？他们这种凡人果然是触碰不到冉神这种水平的。 收拾好东西，陈冉准备开始做事情。 旁边的学生就看着陈冉将草稿纸拿出，随后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猛然发现，陈冉的计算他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他落后实在是太多了，难怪听说冉神进入京城大学之后根本不用去教室上课，直接交出毕业论文就好。就这水平，他是相信的。陈冉应该是真的不用去教室上课，反而是去教授上课还要浪费时间。 溜了溜了，冉神在草稿纸上写着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 不一会儿，餐食送来。大家吃完之后回到宿舍，陈冉端正的坐在位置上一边做着计算，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响，齐同学打开房间大门，看见刘师兄就站在门外，笑着对他说道，“陈冉呢？” “在里面呢。”他指着背对着他正在做计算的陈冉说道，“吃完饭回到房间就一直在做计算。” “叫他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他说。” 齐同学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客厅里有一位他不认识的人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大，是一位外国人。他就这么端正的坐着，齐同学轻轻点着头，走进房间对陈冉说道，“冉神，刘老师找你，好像外面还有一个外国人。” 他们明明就在英伦，当然全都是外国人。 “谁，你认识吗？” 齐同学愣住了，喃喃自语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 “我是说，是哪位数学大佬吗？” “应该不是吧。” 至少他不认识，不过他不认识的数学大拿多了去了，“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谁，反正你先去看看吧。” “恩。”陈冉放下手的笔，走出宿舍刘师兄冲着他招了招手。 陈冉走到刘师兄的身边，刘师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在arXiv上发表了几篇关于石墨烯实验的讨论？” “额……”陈冉一惊，他只是在arXiv上查阅文献和资料的时候看见这个话题，顺便发表了一些看法，也没有发表论文之类的。 “是，是有和别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四月份吧，他查阅关于数学方面的资料，顺带看见arXiv上有几篇关于石墨烯实验的论文就看了几眼，发现其中有些问题是和数学有关系的，包括石墨烯方面的问题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他就顺便发表了一些看法，并与其中一位讨论了一番。 当时那位还邀请他前往英伦的曼彻斯特大学，但陈冉也不以为意没有多想。 刘师兄觉得好笑，“诺，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找来了。” 陈冉看向大厅，那位教授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有点发福，冲着他微笑。 “这位是？” “曼彻斯特大学的康斯坦丁教授。” “啊？” “啊什么，人家是专门研究石墨烯实验的，你上次在arXiv上发表的评论被他看见了，他和他的搭档按照你的思路做实验，取得了一些成果，但还有更大的问题所以他想要来询问一下你。” “这样啊。”陈冉苦笑着说道，“可我只是随便说说。” “arXiv是什么地方，你只是随便说说？” “后面的我也没有想到啊。” “实话实说吧！” 刘师兄也是没有想到，这才刚到英伦还没多久呢，就有大学的教授找上门来，要和陈冉讨论关于石墨烯的问题。他作为一个博士都没有资格和教授讨论关于石墨烯的问题，不过他能怎么办呢，小师弟就是这么天才！ “您好。”陈冉走到康斯坦丁的身边。 康斯坦丁冲着陈冉笑得很是温柔，“你就是陈冉吧，我听说过你很多次，之前在arXiv上看见你关于石墨烯的想法对我的启发很大。” “我和的搭档已经做到中期，可是后面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陈冉先生，你愿意加入我们的团队吗？” “啊？”陈冉被康斯坦丁的询问给问到有点懵逼，什么，参加曼彻斯特大学教授的科研团队？ 刘师兄也在一旁惊掉了下巴。 第188章 询问 具体所知，康斯坦丁教授和他搭档的安德烈教授研究石墨烯已经好几年的时间，只是最近一直在转变研究的方向。 甚至听说倘若这次研究成功，或许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这样的大项目，直接邀请陈冉参加？ “这……”陈冉也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是谁，更不知道这次研究石墨烯的项目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参加国外教授的团队，岂不是他要在曼彻斯特大学待很长一段时间？ 显然，康斯坦丁教授并没有看出陈冉的面色与之前不同，依旧还是很兴高采烈、甚至还是兴奋的说道，“陈，我们整个团队都在期待着你的加入，你之前天马行空一般的想法我们都得到了验证，我知道你在数学上非常厉害。” 康斯坦丁教授说起话来简直是滔滔不绝，“你放心，倘若你参加我们这个项目，一作肯定是有你名字的，你只需要负责关于数学计算的方面。” “不是……”陈冉面露难色，“教授，并非是我想要拒绝参加，可我还是只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学生，恐怕就是想要帮助您，可我……这……” 陈冉确实想要参加这个项目的研究，但问题在于他只是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学生，甚至还没有上大学。对于石墨烯也是一知半解，之前在arXiv上发表的意见不过也只是看过一些文献和资料之后得出的结论罢了。或许有些对的地方，但肯定还有不少地方是错误的。他也不相信康斯坦丁教授和他的团队是真的按照他说的方法在做实验，毕竟他只是个一知半解的小屁孩而已。 “但是你提供了好几种方法，我们按照你的方法做实验。”康斯坦丁教授微笑着说道，“当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大体上都是正确的。我有一种灵感，或许……你的加入能够让我们的实验更快的完成。” “……”陈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确实很心动，但想想要和康斯坦丁教授的团队一起研究，岂不是他要在曼彻斯特大学待上许久？ 听说康斯坦丁教授的团队研究石墨烯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做研究嘛，研究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然一般都是支撑不了这么久的，除非……有人给团队资金支持。 “如果有你的加入，我敢说明年之内一定会出结果的。” 陈冉尴尬的说道，“可是教授，我这还没有上大学呢。” “没关系。”康斯坦丁教授看向陈冉，认真地对他说道，“在我看来，你是天才。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你能够解开数学难题，那么在计算方面你肯定是很在行的。并且你对石墨烯也是有了解的，我代表我的团队欢迎你的到来。” “诶。”陈冉挠着头看向刘师兄，随后又转头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可是我九月份要在京城大学上学。” “可以直接来曼彻斯特大学就读。”康斯坦丁教授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 刘师兄错愕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感情这位教授是跑来抢人的啊！ “康斯坦丁教授。”刘师兄这个时候不得不出来说话，“事实上我们和陈冉已经签订了合同，他会在京城大学读到本科毕业。” “这样啊。”康斯坦丁教授点点头，“这样吧，我听说京城大学可以有交换生。” “嗯哼？”看来康斯坦丁教授是下定决心非要让陈冉参加他的团队。 “也不是不行。”刘师兄沉吟着，“可这个事情我确实是做不了决定的。”他不过只是个博士，当然没有资格做决定。 康斯坦丁教授依旧看向陈冉，“陈，这件事情关键在于你。” “我……”陈冉低下头，心中盘算着。倘若是以交换生的身份前往曼彻斯特大学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尤其是母亲。姐姐知道还没什么事情，应该会帮他瞒着母亲的，至于姐夫那边，应该也会帮着他瞒着母亲。 学校他可以和刘师兄说一下，然后找个理由，比如说和教授一起去做什么秘密的实验之类的。母亲打电话到学校的时候，应付一下就好。 接受康斯坦丁教授的邀请他还是很心动的，他明白石墨烯这个实验的重要性。 倘若是真的能够接触到这样的实验，哪怕只是打下手他其实也是愿意的。相信有这样的经历对于他以后是有很大好处的。 心动是心动，但问题在于他真的能够担任这个实验团队的职务吗？哪怕只是打下手，他并没有任何的经验，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实验项目。陈冉表示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他现在很是沉默，理智告诉他，他现在还不能去做。但内心又极为渴望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他现在是非常纠结的。 刘师兄转头看向陈冉，发现陈冉正在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 他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康斯坦丁教授。” “您看这样行吗？让陈冉想几天时间。” “当然没有问题。”康斯坦丁教授的笑容依旧亲和，“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看过你的论文，我相信你。” “谢谢您康斯坦丁教授。”陈冉深吸一口气，直到康斯坦丁教授离开后，他还有些出神。 “怎么了？”师兄拍着陈冉的肩膀好笑的说道，“被吓到了？” “不是被吓到了。”陈冉摇着头对刘师兄说道，“我只是……”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冉看向刘师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师兄一瞬间就知道陈冉在想些什么，“你想去，又怕不能胜任是吧？” “恩。”陈冉重重点头，“倒不是说要什么一作之类的，况且我之前在arXiv看见过康斯坦丁这个团队的研究成果，就算是去也只是打打杂而已。” 刘师兄带着好笑的语气调戏陈冉似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冲着一作去的。” 谁都知道一作意味着什么！倘若是这个实验最后成功，乃至于最后获奖，那么必然是一作的人能够拿到奖杯。二作虽没有这么显眼，但也有不少学校会要的。 “你是想要去学习一下？”刘师兄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似乎能够看穿陈冉的心事一般。 “算是想要学习一下吧。”陈冉沉吟着说道，“我总觉得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就这么从手里溜走还是有点可惜的。” “这样吧，等教授到了之后我会告诉他的。”刘师兄拍着陈冉的肩膀，“确实这么好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我相信教授也是支持你的。” “谢谢你，刘师兄。”陈冉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想通了，确实就像是刘师兄说的那样，这么好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或许他去康斯坦丁教授的团队只能打下手，做一些杂事。但他可以积累许多的经验，甚至还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他很清楚，他肯定不会只研究纯粹数学，肯定是会涉及到关于数学的物理学乃至于化学、材料学等等。 陈冉是这么感觉的，他不可能只做纯粹数学。他以后就算是留学之后，肯定还是要回国的。回国肯定会参与一些科研项目之类的，国内因为要追赶发达国家，肯定会做一些比较实用乃至于国外也刚开始起步的科研实验，所以他肯定是现在就开始接触科研实验比较好。 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去吧。”刘师兄拍了拍陈冉的后背笑着说道，“你放心，这机会一定会给你抓住的。否则，教授肯定要我好看。” 陈冉回到房间，和他同宿舍的学生看了他一眼，“冉神，那个老外找你做什么啊？” 他好奇的看向陈冉，似乎想要从陈冉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没什么。”还没有确定的事情陈冉并不想说。 他点点头，看着陈冉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抛开杂念，继续做课题。旁边的同学有时候会询问他一些问题，等到陈冉觉得困的时候，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刘师兄看着陈冉进入房间，转过身似乎在思索着。倘若是等教授来英伦之后再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迟了？教授还有差不多十多天才会到英伦，最早也要七八天之后了。别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想了想，刘师兄还是决定先给黄教授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 算了算时间，还是先等一会儿，或许这个时候教授还在休息。 等上一会儿之后，刘师兄将电话打给黄教授。 “小刘，有什么事情？”黄教授在电话那头询问，声音有点疲惫。 “教授，您又做了半宿的课题啊。”刘师兄带着担忧的询问着。 黄教授在电话那头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你带的队出事了？” “没，没出事。”刘师兄摸了摸鼻梁，教授不回答他反而转移话题，看来教授是真的又熬了半宿时间做课题。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刘师兄从读研究生开始便担任他的导师，自然是知道刘师兄的性子。听着这个学生一通胡扯就知道，他肯定是事情但又不好说。 “是……”刘师兄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对黄教授说道，“今天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来找师弟了。” “恩？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 第189章 IMO大赛 黄教授很疑惑，倘若是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的教授跑去找陈冉他还不觉得意外，但是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去找陈冉做什么？ 这让黄教授很困惑，倒也不是他看不上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毕竟曼彻斯特大学也是国际知名高校，但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都是邀请过陈冉的。英伦最著名的两所高校都邀请陈冉，只要陈冉不是傻子都不可能选择曼彻斯特大学吧。 “哪位教授？” “物理学的康斯坦丁教授。”刘师兄说完后，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询问过陈冉。他之前在学校用arXiv查阅文献的时候看见关于石墨烯方面的内容。也顺便看了几眼，然后在arXiv上发表了一些评论。” “所以被康斯坦丁看见，邀请他加入他的团队是吗？”黄教授接替刘师兄将话全都说完整。 刘师兄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教授到底是是喜是怒。 “这小子。”黄教授觉得有点好笑，“就他那半桶水的功夫，还敢在arXiv上发表评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师兄也是哭笑不得，“他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所以曼彻斯特大学邀请他去曼彻斯特大学就读是吗？” “额。”刘师兄沉吟着说道，“刚开始康斯坦丁教授确实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康斯坦丁教授师弟不是和学校签了合同嘛……” “于是康斯坦丁教授提议让陈冉当交换生去曼彻斯特大学是吧？”听着刘师兄说话的语气，黄教授已经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是，可我们学校不是和曼彻斯特大学没有交换生合作吗？” “以前没有，现在可以有。”黄教授沉吟着说道，“陈冉是什么态度？” “想要留在曼彻斯特大学，他认为参加这个实验项目对他是一种锻炼。” 黄教授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这小子只想要研究纯粹数学呢，没想到还想要涉猎数学物理学。” “既然是他的意思，我会帮他办好的。你让他回复康斯坦丁，就说参加完IMO大赛之后要去牛津大学一段时间，然后会来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 “恩。” “没其他的事情我就挂了，学生们你要照顾好。” “好的，教授！” 黄教授挂断电话，刘师兄揉了揉眉心，看来教授还是很为师弟着想的。 ………… 昏睡了许久的时间，陈冉睁开眼时，天空阴沉沉的。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中午，饥肠辘辘的打开房间门。刘师兄正冲着他招手，“陈冉你过来一下。” “诶。”陈冉走向刘师兄抬起头来，很是好奇的说道，“师兄，你叫我来是？” “嗯哼。”刘师兄指了指旁边，将陈冉带到角落，对他轻声说道，“陈冉，我之前和教授打了电话。” 陈冉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教授说了，他会和曼彻斯特大学那边衔接好，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谢谢师兄！”陈冉冲着刘师兄笑了笑。 “快去吃饭吧。”刘师兄挥了挥手，陈冉回过身看见其他的同学都在吃东西。陈冉确实也特别饿，坐在齐同学的旁边，拿着刀叉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大家都回到房间继续看书做题。虽然大家表现出很无所谓，再加上陈冉也在这里，大家对于个人拿第一名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但是在团体上还是想要拿到第一名的。 所以大家都在认真的学习。 陈冉回到房间里也是认真的做题！ 这两天陈冉几乎都在做课题，刘师兄也不让学生们去太远的地方。好在大家都挺听话的，基本上没有出门。直到IMO大赛的那天，清晨刘师兄便来敲门。 “叩叩叩”敲门声将陈冉惊醒，他快速的起床，前往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随后站在齐同学的床边拍了拍他，“今天要考试，起来吧。” “诶。”齐同学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起床，随后去卫生间洗漱。陈冉将门打开，刘师兄便站在门外对陈冉说道，“睡好了吗？” “睡得挺好的。” 昨天晚上刘师兄嘱咐大家要早点休息，今天一早就要去参加IMO大赛，他很担心这群学生没有休息好影响发挥。尤其是陈冉，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陈冉肯定会是这次IMO大赛的冠军。要是陈冉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失去冠军，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刘师兄笑着说道，“行了，先去吃早餐，然后在外面坐车。” “恩。” 陈冉走到客厅吃完早餐后，收拾好需要带着的东西，背着书包等待着其他的同学。 等到所有的同学都到齐后，刘师兄领着学生们前往考场。 到达考场，他们坐在旁边看着其他国家的学生到来。 因为IMO大赛和之前在国内参加的数学竞赛不太一样，第一天先发一张卷子，上面只有两道题，并且是可以讨论的。甚至是可以回去查阅文献、资料等等，三天之后将卷子交上去就好。 而第二张卷子则是在交上卷子的那天在发下来，所以整个IMO大赛的时间会比较长。 拿到卷子，陈冉挑动眉头。 一道是素数问题，一道是泛函解析的问题，都不是特别的深入。学生们可以在当场做，也可以讨论。但有一点是需要注意的，那就是不能将卷子带走。 这几天的时间确实是可以查阅文献资料等等，但不能将那些东西带入考场。也就是说，你需要记在脑海中才行。 “冉神，你觉得如何？”旁边的学生冲着陈冉挤眉弄眼，这两道题对他们而言熟识是有点难度，但他们讨论一下，然后在想想也是能够想明白的。不过看陈冉的模样，刚拿到卷子就一脸轻松自如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这两道题对于陈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IMO大赛总共就三道题，现在陈冉拿在手中的卷子有两道，他又看上去信心满满的模样。和他住一个房间的人轻声询问道，“冉神，你觉得这个题不难是吗？” “恩。”陈冉颔首说道，“我仔细看了一遍，确实不太难，重要的是计算。” “那冉神你多久能做完？” “试试吧。”反正都只能在考场做卷子，中午可以留下吃饭，然后选择继续回到考场做卷子或者是离开考场去查阅文献和资料。整个考场虽然没有人刻意发出巨大的响动声，但这么多人具在一起讨论，也确实让考场不太安静。各种各样的语言都是有的，旁边的学生用一种膜拜的表情看向陈冉，“冉神，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呗，这道题该怎么做？” “是这样的，第一道题事实上可以用筛法。”陈冉一边用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讲解着，“这样你们能够看懂吗？” 大家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原来如此。” “多谢你了，冉神！” “第二道题呢，有点困难。要先解开这个公式……然后代入……” 说完后，陈冉看向所有人，“现在简单点了吧？” “简单，简单！” 陈冉确实解决了他们疑惑。 说完之后，陈冉率先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其他学生们讨论了一小会儿之后，也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着。 中午吃饭时，陈冉已经解开了一道大题。放下卷子，他先去吃了个饭，回到位置上，继续做题。 直到下午四点过，他直接将卷子交给了组委会的人。 组委会的人似乎也不惊讶，毕竟对方可是参加过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陈冉。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他不用前往考场，一同前往的同学都挺羡慕陈冉的。大家都很清楚，陈冉的发挥很稳定，也就代表着他们根本没有获得冠军的希望。 所有人都交完卷子后，第二张卷子发下来。 陈冉看着卷子沉思了一下，这是一道几何题。肯定是没有超出高中所学的提纲，但问题在于这道几何题确实有点刁钻，就连全球最顶的一群高中生一个个都在冥思苦想。 陈冉拿到这道题之后也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开始动笔将答案写在卷子上。 “太难了。”当身旁的学生说话时，陈冉差不多已经快要把最后的答案写在卷子上。在场的学生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就算他们觉得自己没有陈冉这么天才，但好歹也是能够参加IMO大赛的学生，怎么可能去看陈冉写在卷子上的答案。 只是看着陈冉不停的在卷子上写着，他们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看着他的卷子就知道，应该是马上就要计算出来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和陈冉讨论，毕竟陈冉都做出来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把答案给透露出来了呢？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算是没有陈冉这么聪明，但好歹他们都是天之骄子。 “好了！”陈冉在心中默默的叫了一声，拿着卷子看了许久的时间。决定交卷，组委会的人拿着卷子看了几眼，便将陈冉的卷子收掉。 离开考场，刘师兄正好站在旁边吞云吐雾，“我就知道最后这道题难不住你。” “对于他们来说，计算应该比较复杂，但对于你而言，这个计算应该是小意思吧。” 陈冉笑得开心，“恩，这个计算没什么问题。” 第190章 闲聊 “你小子。”刘师兄挑着眉头狠狠地看了陈冉一眼，“也别太开心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去牛津大学了。” 刘师兄停顿了一下，笑容越发的浓厚，“教授那边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他和院里的领导以及曼彻斯特大学那边商量了一下。” “打算等京城大学开学后半个月左右你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那边便不给我们京城大学输送学生了。主要是你去曼彻斯特大学加入康斯坦丁教授的课题组，教授还让我嘱咐你。去了牛津大学之后，回到京城一定不要忘了看邮件。” 因为教授确实很忙，这个事情要么就是陈冉自觉，要么就是刘师兄提醒他。肯定不可能是教授跑来提醒陈冉，刘师兄接到黄教授的电话之后就一直记在心中，不过前些天因为陈冉还要参加考试的原因他并没有知会陈冉。现在陈冉已经考完，他便告诉陈冉。 “康斯坦丁教授过一段时间会把课题的详细数据和实验全都发送到你的邮箱你，希望你能够尽快的熟悉并且认真的研究那些资料和文献。”刘师兄笑着说道，“我的建议是，你去牛津大学不妨可以在牛津大学的图书馆找一些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 “我听说康斯坦丁教授所研究的是关于石墨烯的剥离实验。 石墨烯这个玩意儿很早之前就有很多人看好，但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剥离出石墨烯，所以这个实验显得极为重要。 倘若真的能够获得石墨烯，那么将会对现有的工业乃至于军工产业都会做出相应的改变，并且这些改变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整理出他看见的这些资料之后，陈冉重重的点头说道，“师兄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些数据的。” “恩。”刘师兄低下头，“我从来就不担心你。” 想想也是，陈冉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刘师兄担心的地方。不管是他的天分或者是他的努力，都在刘师兄之上。很多时候刘师兄都觉得，用不了几年的时间，他这个师弟恐怕会比他还要先博士毕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的博士毕业肯定是要延期的，好在他已经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老师。 至于他这个小师弟，恐怕也用不了几年，甚至有可能直接担任副教授呢！ 师弟在数学上，不，可以说是在整个理科都是非常有天赋的。像是这样的学生，刘师兄也只能是羡慕嫉妒恨不起来的。想想，他可是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在数学上，如今也不过只是个可能随时会延毕的博士生罢了。而陈冉，要他说，恐怕不是准时毕业，甚至有可能会提前博士毕业。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刘师兄是真的没有弄懂，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也太大了吧。 陈冉看着刘师兄低着头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多说，只能坐在一旁不说话。 “行了，今天肯定是出不了成绩的。”刘师兄最后抽了一口，将烟蒂湮灭，“我看看他们也快出来了吧。” 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或许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但计算比较复杂，一不小心还是有做错的风险。 刘师兄最不会担心的就是陈冉，他认为谁都可能会在计算上出错，除了陈冉！ 陈冉怎么可能会算错，就今天这道题对于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问题，更何况是陈冉这种天才。不知不觉，刘师兄根本就没有把陈冉当成高中生。好歹陈冉也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过学术报告的，就这一项就比他强不少。 他倒是想要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学术报告，可是他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本钱。他不是陈冉，能够解开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的其中一个问题，更不可能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至于其他的数学猜想他也没有这个本事解开。他对于陈冉做学术报告这件事，很服气！ 从来没有认为陈冉是凭借什么关系之类的才能在这么重要的学术论坛上做学术报告。 这是有目共睹的，刘师兄摇了摇头，路漫漫其修远兮啊。他和陈冉比，甚至还有很多地方不如呢。他也得努力才行，否则会被陈冉越拉越远。好歹大家都是黄教授的学生，差距要是被拉得太大，没脸的不是教授，也不是陈冉而是他。 “待会你是直接回去休息吗？” “我准备就待在这里看看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现阶段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有不少都是猜测，毕竟还没有人能够真正从石墨中剥离出石墨烯。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着手这方面的实验，却并没有结果。 陈冉还想要好好看看关于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事可做。 “成。”刘师兄也没有阻止陈冉，也没有必要阻止陈冉。 再说了，陈冉马上就要去做石墨烯的实验，多了解一下关于石墨烯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待会吃了饭再去吧？”刘师兄对陈冉说了这么一句，陈冉点点头，和刘师兄并排坐在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的，等待着其他的学生从考场中走出来。 大概是因为这道题比较困难的缘故，大家离开的时候都比较晚。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过，陈冉独自来到图书馆查阅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 鉴于目前所有的文献和资料要么就是实验失败，要么就是猜想，陈冉还需要仔细分辨出哪些结论是可靠的，哪些结论是不可靠的。 翻着文献，陈冉也在脑海中琢磨着。 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因为不是在国内，这也不是他的学校，陈冉还是很注意的，不能让刘师兄担心。 因为文献全是英文版，陈冉看得并不快。将文献和资料还给管理员后，离开图书馆，刚巧其他的同学都从考场里出来，他们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很显然这道题的计算对他们来说很困难。陈冉来到刘师兄的身边轻声对他说道，“师兄。” “恩。”刘师兄点着头，“看完了？” “差不多吧。”陈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还剩不少都没有看呢，不过不急着一会儿。” “也是。”刘师兄小声对陈冉说道，“牛津大学那边文献和资料更多。” 陈冉轻轻颔首，没有继续说话，考试的几位同学聚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陈冉没有插嘴，刘师兄也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现在这几位学生并不需要他们说话，他们是想要靠自己做出这个难题。 回到宿舍后，他们还具在一起商量，倒是陈冉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因为他们住宿的地方虽然是一栋别墅，但没有电脑，陈冉只能在刘师兄的屋子里看一些关于数学上的文献和资料。陈冉现在研究的是代数方向和泛函分析，而刘师兄研究的方向和陈冉根本不一样。 但是陈冉看文献看得还是很起劲，刘师兄从外面走进屋子里，看见陈冉拿着文献看得认真。他好笑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想要当个全能啊。” “恩？”陈冉没有听懂刘师兄的话，抬起头来看向刘师兄。 “我是说，你不是在研究代数和泛函分析吗？怎么对拓扑学也好奇？”刘师兄主要是研究拓扑方向，陈冉笑着说道，“没怎么接触过拓扑学方面的内容。” 刘师兄知道这个没怎么接触过不是指陈冉不懂拓扑学，而是深入的理解拓扑学方面的内容。 就好比陈冉在代数领域之内的研究，那算是深入的研究，只是了解一些基本上的东西，对陈冉来说就是不太懂。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在几何学上似乎也是有些了解的。”刘师兄站在陈冉的身边看了一眼，几何拓扑学。这挺难的，到现在他做这方面的内容都很是头疼。 “你以后的研究方向是代数和泛函分析领域吗？” “不知道。”陈冉摇着头，“泛函分析领域的研究不是亚历山大先生早就研究透彻了吗？” “那倒也是。”刘师兄笑着说道，“上个世纪，亚历山大先生早就把泛函分析能够研究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研究到了。但很多成果并没有公布，还有现代代数几何很多的研究内容都是不为人知的。说不定亚历山大先生公布他的研究成果，这个世界上就会有好几道关于代数和几何的数学猜想会被解开也说不定呢。” “谁知道呢。”陈冉摇着头，亚历山大·格罗腾迪克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并且这位大佬早就隐居，倒也不是谁都见不到，至少陈冉是见不到这位大佬的。 哪怕这位大佬目前就在欧洲，但这么厉害的学术大拿，几乎是受到全球所有数学家尊崇的大佬，凭借陈冉这种后学末进，别说是见他了，恐怕见一些大佬，人家大佬都不会理他。 而格罗腾迪克是那群最顶尖的学术大佬都不会见的人。 只是刘师兄突然提起亚历山大，他就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位早就已经去世。直到最近他才知道，这位一直在隐居，并没有去世。 “我就是随便看看，至于以后研究哪个方向，我还没想好。师兄，我还没开始上大学呢。” 第191章 冠军 陈冉哭笑不得，他现在都还没有开始上大学呢，就开始询问他的研究方向，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也没有想好今后他的研究方向到底是什么。他有很多想法，对于研究方向的问题，他也想过。可是他有点舍不得，因为研究某一方向那就得抛弃另一个方向。 现代数学，细分实在是太多，不说是数学，物理、化学等等理科分类都是差不多的。 因为细分实在是太多，想要一一研究，并且深入研究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选择一个方向进行研究，而陈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没有决定好，他现在基本上就是东一棒西一榔头的乱来。 成果还算是喜人，目前他所做的数学猜想有好几个方向，比如说数论、代数、泛函分析等领域，也涉及到一些几何学上的内容。 只是要说精通，陈冉也不是特别的精通，还有很多的内容是他需要补充的。 但是陈冉还是有点不想只研究一个方向，或许他可以先研究一个方向，有多余的时间来研究另一个方向。陈冉现在不仅在研究代数和泛函分析，甚至还要研究数学物理学。 刘师兄现在挺羡慕陈冉的，他觉得陈冉的精力实在是过于充足，也羡慕陈冉的脑子实在是太好使了。所以研究数学和物理还真是需要天赋才行，否则就像他这样，研究一个拓扑学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根本没有时间再学习其他的方向。 他觉得陈冉这是准备成为全能选手啊，不管是哪个方向的数学他都要学会。这对于刘师兄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看陈冉的样子，他应该是可以完成的吧。 陈冉依旧低着头看着关于几何拓扑学的文献和资料，显得比较轻松。刘师兄看着陈冉这轻松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跟着教授一起参加课题项目时，他是在两三个月之前知道的。自从知道之后就挺紧张的，每天恨不得将24个小时掰成72个小时用，查阅各种文献和资料，心中也惴惴不安，害怕到了课题组之后将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但看看陈冉现在淡定的模样，那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项目啊！陈冉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当年他要是能够有陈冉这份儿淡定，指不定在课题组能够做得更好。 当然也有可能会更差！但刘师兄觉得陈冉就这淡定的气质，肯定是他当年比不了的。 刘师兄坐在办公椅上开始做事，陈冉也没有打扰师兄，自顾自的看着书本。 等陈冉感觉到困倦时，师兄早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陈冉先是有点错愕，随后莞尔一笑。看来师兄最近是真的很累呢！他摇着头离开房间，轻轻将房门关掉。 回到房间时，和他同寝的同学早就睡着了。看来大家都睡得挺早的？还是他一直都休息比较晚？可他也只是感觉到有点累，确实没有太困。 难不成是因为他有系统的缘故，所以每天的精力都比正常人旺盛吗？ 在床边琢磨了一阵子，便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清晨醒来，其他同学都去考场，陈冉则是继续去图书馆。 一直在寻找着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 直到三天后，大家都考试完。还要等几天时间才会出结果，陈冉依旧如常前往图书馆找寻资料，倒是其他的同学看着陈冉每天都去图书馆也颇为意动，想要跟着陈冉一同前往图书馆。 于是一群人来到图书馆，大家各做各的事情。 等到成绩出来时，是几天之后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意外，陈冉获得IMO大赛的冠军，而华国队也成为团体赛第一名，几乎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原本华国队便极为强势，如今又有陈冉算得上是众望所归。 站在领奖台上，不少的镜头都对准陈冉，拿着奖杯的陈冉就这么呆滞的站在台上。他确实没有多少精力在IMO大赛夺冠上。但是下面很多人都很激动，尤其是不少的华国记者和华裔记者都很是激动。这些记者很早之前便听说过陈冉这个名字，他们做IMO大赛的采访，自然是需要了解这次的参赛选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所有参赛选手中。陈冉的简历实在是过于特别，其一是因为陈冉的年龄在所有参赛选手中是最小的一个。IMO大赛也不是没有年纪小的选手参赛，像是陈冉今年十五岁参加IMO大赛是所有选手当中年龄最小的。 这也不算让记者们惊讶，让记者们惊讶的是陈冉的简历。 从去年的华国数学竞赛中脱颖而出，甚至解开数学猜想，连续发了还几篇SCI论文，并且都是在数学顶刊上发表的。 这就让人震惊了，更遑论他被邀请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或许在这里的学生都可以称之为天才，但就陈冉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陈冉。”刘师兄走到陈冉的身边，有好几个媒体想要单独采访你一下呢。 “额……”陈冉愣住了，他又不是明星，有什么好采访的。再说了，IMO大赛结束之后，他立马要前往牛津大学，正好黄教授昨天刚到英伦，正在外面等着他和他一起前往牛津大学呢。 “能不能。”陈冉拿着奖牌，看向刘师兄，那神情像是在说不接受采访，他想要直接溜走。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好歹拍一张照片庆祝一下咱们团队拿了第一名吧。” 陈冉点头，和诸位同学一同拍照，随后好几个记者几乎要把话筒塞到陈冉的嘴里，“陈冉同学，请说说拿到IMO大赛冠军有什么感想吗？” “额……”陈冉愣住了，原本他打算接受采访的。他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干嘛要接受采访。可是记者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跑得比HK记者还快，刘师兄还来不及说话呢，就被记者给堵住了。 陈冉没有办法只能苦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感想，这次的题并不简单，能够获得冠军也算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 “那么陈冉同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听说有好几个知名大学都邀请你去就读，您最后还是会选择京城大学吗？” 刘师兄听见记者这么说，倒是有点来气了，怎么，陈冉就不能在京城大学读书了吗？ 陈冉微笑着回答道，“抱歉，暂时没有打算在其他的学校就读，目前肯定是在京城大学读书。至于本科毕业之后……还没有想好。” 看着蜂拥而来的记者，刘师兄有点头疼，他东瞧瞧西看看，似乎除了陈冉之外，记者也没有采访别人。 “请问陈冉同学，你以后还是会研究数学吗？” “是的。” “陈冉同学，请问你是如何学习的？” “首先是喜欢学习，其次嘛，当然是善于动脑。” 这话说了跟没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记者又追问道，“陈冉同学，我听说你之前的成绩并不是特别好，参加奥数竞赛却能够成为IMO大赛的冠军，你有没有感觉到华国的学校对你的天赋是一种压制？” “并没有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为什么会这么说，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有谁压制我。” “但是你明明在数学上这么厉害，却还是要学习其他的学科。” “数学不是独立存在的。”陈冉摇着头说道，“并不是我数学成绩好，我只学习数学就行。” “很多的东西都不是单独存在的，它们是相互存在，并且有关联的。比如说我只学习数学，从来不学华语，那么我能看懂数学题目吗？我能做出数学题目吗？不能吧。再比如说，我不学英伦语，现阶段几乎所有的学术论文都是英文原版，倘若我不学习英伦语，我能看懂原版论文吗？” “所以我很感激华国的教育，能让我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人。” 等陈冉回答完记者的问题，天色已不早，陈冉要前往牛津大学，好在黄教授在外面等着他。 记者们都散开，其他国家的学生有点佩服陈冉。和媒体侃侃而谈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黄教授看着姗姗来迟的陈冉笑着说道，“我刚才看见很多媒体都在采访你，还以为你会招架不住呢。” “还行吧，教授我们现在就去牛津大学吗？” “不着急。”黄教授罢了罢手，“你先给你母亲打个电话过去，把你得奖的事情告诉你母亲吧。” “诶。” 陈冉用力的点头，黄教授将手机递给陈冉。 “教授，国际电话挺贵的，要不算了吧，回国我再给妈说。” “打吧。”黄教授摇着头说道，“也算是给你母亲报个平安。” 陈冉拿着电话给母亲打过去，罗明秀那边接到电话是晚上。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生意挺好的，方家没事也来店里帮忙，方守勇今天没上班也跟着来帮忙。电话就在他的身边，听见电话声响起，他随手拿着电话，“你好。” “你是？”陈冉愣了一下，怎么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冉？”方守勇皱着眉头。 “我是陈冉你是？”陈冉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方守勇。” “哦，那方二哥，我妈呢。” 方守勇听见陈冉叫他方二哥有点生气又觉得挺好笑，这小孩叛逆起来还真是挺扯淡的，“什么方二哥。” “罗阿姨正在厨房忙呢，你有什么事情我待会告诉阿姨吧。” 第192章 探讨 陈冉想了想，觉得方守勇待会告诉他母亲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现在正在英伦。” “恩？你出国了？”方守勇事情挺多的，之前听过陈冉要出国参加数学竞赛的事情，但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他每天上班事情本身就多，现在还在谈恋爱，哪有功夫记住陈冉的事情。 “是啊，参加数学竞赛。” “哦哦。”被陈冉这么一说，方守勇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母亲确实给他说过这事。 “还在参加吗？” “刚完。” “成绩怎么样？” “第一名。”陈冉沉吟着说道，“方二哥，你就给我妈说我拿到IMO大赛的冠军就行了。” “挺厉害的啊。”方守勇也没有在意陈冉叫他方二哥，笑得挺开心的，他也是真的为陈冉能够拿到冠军开心。 “成，这个事情我马上就告诉罗阿姨。” “等等。”陈冉心中想着，我拿冠军，你方守勇这么兴奋干嘛，又不是你拿了冠军。奇奇怪怪的！ “是准备回家？”方守勇挑动眉头，这小子要是回临江，他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这小子才行。叫什么方二哥，看见他哥就叫毅哥，看见他什么方二哥之类的，小子故意针对他是吧。 “没有，你记得给我妈妈说一下，我还准备去一趟牛津大学。”陈冉停顿了一下，“我之前受到牛津大学的邀请，原本数学竞赛也是在英伦举行的，所以我顺道前往牛津大学。可能要在牛津大学待半个月左右，回国差不多快要开学了，也就不回家了。” “恩。”方守勇轻轻嗯了一声，还以为这小子要回来呢，弄了半天是不回家所以才打电话的啊。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我一并告诉罗阿姨。” “没什么要说的了。” 陈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要当交换生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做课题研究的事情告诉母亲，免得母亲太过担心他。 “我挂了，方二哥！” “你小子！”方守勇还没有放狠话呢，陈冉就率先挂掉了电话。陈冉这个样子，方守勇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只是笑了笑也就算了。 放下电话，方守勇的母亲杨美月从厨房走出，“怎么了，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还能是谁，陈冉这小子呗。”方守勇好笑的说道，“让我给罗阿姨说一声，他在英伦得了数学竞赛的冠军，还要顺便去什么学校来着，说是受邀去那所学校。” “那是什么学校啊？”杨美月的询问让方守勇愣住了，他确实没有听见陈冉刚才说的是什么学校。 尴尬的说道，“反正就是国外的学校。” 杨美月瞪了方守勇一眼，“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国外的学校，那究竟是国外的什么学校啊。” “我给忘记了，陈冉说得太快了。”方守勇挠着头，“妈，这你也要生气啊。” “生气什么。”杨美月用手敲了敲方守勇的脑袋，“行了，就你这个脑子，我也不指望你了。”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事情吗？” 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方守勇挠着头，“原本是越好要出门玩的，这不罗阿姨这边忙不过来吗？我就来帮忙，现在应该没事了。” “她都回家了。” “……” 杨美月也不知道该说方守勇什么是好，这家伙是不是情商为负啊！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好好看店。” 杨美月走进厨房，罗明秀正在收拾蔬菜，“明秀啊，刚才你家小冉打电话过来了。” “啊？”罗明秀的手顿了一下，“他说什么了？” “在国外呢，说是拿到了数学竞赛的冠军，不过受到了一所国外大学的邀请，现在要去那所学校进行一些交流之类的，说是这个暑假就不回家了。” “那他还回国吗？” “说什么傻话呢，他怎么可能不回国，小冉不是在京城大学读书吗？那肯定是要回国的啊。” “怎么，明秀，你不想小冉出国吗？出国不是挺好的吗？现在能出国的，那肯定是成绩很好才能出国啊。” “多少人想要出国，人家国外还不要呢。像是小冉这样的，出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不让他出国。”罗明秀皱着眉头，“他现在还这么小，还没有成年呢，现在就出国，以后要是在国外遇到一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啊！” “也是。”杨美月点点头，出国对于陈冉而言是一件好事没错，但现在陈冉太过年轻。因为过于年轻，或许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到时候成绩一落千丈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小冉不是还要上大学吗？”杨美月拍着罗明秀的肩，笑着说道，“你们家小冉这么有出息，这上完大学就成年了，到时候一定可以出国攻读更高学历的。” 罗明秀没有说话，她其实不太想陈冉出国读书。毕竟国外实在是太远了，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国内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出国对于这些想要在研究上更进一步的人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她之前没有给陈冉提过这件事情，以后也不会提这件事情，至于要不要出国，陈冉决定就好。她不赞同也不否认。 “行了行了，我们也别担心陈冉了。”杨美月继续说道，“小冉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呐，给他出出主意就成，最后拿主意的人还得是他。” “也是。”罗明秀笑着点头，陈冉现在确实已经大了，她也管不了陈冉。想着陈冉这么有能力，就算是她反对，但陈冉想要出国还真没有人能够拦住他。说不定人家国外还得给陈冉钱呢，这么一想，好像她在不在意陈冉出国都没什么用。关键在于陈冉想不想出国。 “你啊，别胡思乱想了。”杨美月帮着罗明秀打理着厨房，“陈冉大了，又这么聪明，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像是他这种聪明的孩子，想法肯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也别拿咱们这代人的标准去要求陈冉。” ………… 挂掉电话后，陈冉看向黄教授说道，“教授，咱们现在去牛津大学吗？” “走吧，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黄教授领着陈冉坐在车上，一路上黄教授也没有说话。他来牛津大学是有一个学术会议要召开，正好陈冉受到怀尔斯的邀请，他也来做一些学术上的交流。至于陈冉，之前他准备让陈冉给他当一下秘书之类的，记录一下学术交流上的重点。但现在嘛，陈冉本身九月份要去曼彻斯特大学研究课题，他便让陈冉自己去研究关于石墨烯的事情。 学术交流上的记录，刘师兄改天会来帮着记录的。现在刘师兄得将其他的学生全都送回京城大学才行！ 刘师兄是今天晚上的机票，坐在火车上，陈冉看着风景。有人正在讨论着，黄教授拿着文献一直在看，突然出声询问陈冉，“陈冉。” “教授？”陈冉偏过头，等待着黄教授说话。 “最近查看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有什么地方是不太懂的？” “目前还没有。”陈冉想了想，他目前还没有理解不了的地方，“只是有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做完实验之后才能辨别真假的。” “那么你对实验了解多少呢？” “因为我没有动手过，心中有点没底。”陈冉在黄教授面前也不掩饰，能做就是能做，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完全没有必要在黄教授面前掩饰什么，黄教授含笑说道，“没关系，到时候你多学学。” “恩。”陈冉重重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谁都不是天生就会，他确实没怎么做过物理实验，但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一辈子也不会。大家都是先学习，然后熟能生巧。 他为什么会是例外呢！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黄教授看见陈冉赞同他的话，他对陈冉的看法又更上一层楼。 陈冉不仅仅是有天赋，甚至在努力上也不输于别人，像是这样的天才，倘若是不能得到菲尔茨奖，黄教授不知道谁才能够得菲尔茨奖。 在前往英伦之前，他们数院的几个教授合计过。现阶段，从目前全球的眼光出发，华国在数学上确实还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哪怕是有华人获得过菲尔茨奖的，但那毕竟只是华人并非是华籍。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华国的日子慢慢好起来，华国数学界越发期盼能够出一个获得菲尔茨奖的华国国籍数学家。 但现在京城大学那几位老教授还暂时没有看见谁有获得菲尔茨奖的希望。 他们感觉，或许等陈冉在成长几年，说不定真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只希望到时候陈冉不要移民才好。 “之前我听京城大学很多教授都谈论过你。”黄教授带着笑意说道，“大家都觉得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想要研究纯粹数学。” 收回目光，黄教授沉吟着，“没想到你竟然还对数学物理学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陈冉傻傻的说道，“我只是……对于数学的一切都很好奇。” “好奇和兴趣都是人类最好的老师。”黄教授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沉吟着说道，“但是陈冉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现代数学被划分得非常细微。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总是有极限的。仅仅是数学这一门学科就被分成无数的分支学科，更遑论整个理学学科不仅仅只是数学而已。你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什么都能学好。” “我之前听小刘说你好像还没有想好研究方向？” “恩。”陈冉点头，“我确实还没有想好要研究的方向。” “不着急，慢慢来。”黄教授也没有让陈冉非要往哪个方向研究，终究还是得要陈冉感兴趣才行。若是他不感兴趣，不管做什么肯定都是事倍功半的。但倘若陈冉对某个领域感兴趣，他一定是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黄教授对陈冉很有信心，他相信陈冉凭借他那极有天赋的大脑一定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而不需要他或者是别人给他规划一条道路，然后陈冉走上去就成。 “你现在还没有上大学。”黄教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在代数上很有天赋，没想过往这方面发展吗？” “数论上你做得也很不错，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你在数论上的造诣比我还要高深很多。” 陈冉听见黄教授这么夸他，他涨红着脸说道，“教授您别这么说，我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怎么不能？”黄教授好笑的说道，“实事求是的说，你在数论上确实比我厉害很多。” “教授我其实也就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运气好的人有很多，但没有人运气能够好到直接解开数学猜想，在顶刊上发表论文。”黄教授对于陈冉过于谦卑这一点不太赞同，他认为陈冉是有傲气的资本的。没有必要这么谦卑，搞得好像谁都能和他比肩一般。天才嘛，又是少年，有一点少年傲气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过于狂妄自大，在合理的范围之类，反倒是能够让人不敢小瞧。 陈冉刚才的那番话，也就是黄教授听见了，这要是换一个和他年龄相差不大，或者是心胸狭隘一点的人。 指不定认为陈冉就是在阴阳怪气。 “陈冉啊，有些话能说，但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黄教授看向陈冉，沉吟着，“很多话你或许不是那个意思，但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在中伤或者是讽刺。当然我也不是让你去阿谀奉承之类的，你还小，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或许是怀着一种谦卑的心态，但在别人的眼中，你可能就是……” 黄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相信陈冉是能够理解他的意思的。 “谢谢教授。”陈冉点点头，确实他刚才那番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拿来做文章，恐怕他还真就会被人误以为是在阴阳怪气别人。 看来以后说话多少还得注意点才行！陈冉在心中想着，汽车行驶的速度不算太快，其实也就和华国的绿皮火车没什么区别。只是景色确实很不错，似乎是教授故意挑选的这列车。 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牛津大学所在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吃过午饭后。没有带文献的陈冉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黄教授慢悠悠的研究着文献。 晚上到达火车站，是怀尔斯教授亲自来接件黄教授和他。 “黄教授。”怀尔斯笑着与黄教授握手，目光却停留在陈冉的身上。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趁着陈冉来到牛津大学的这段时间，劝说陈冉留在牛津大学。那知道黄教授还要跑来做学术交流，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不过他越看陈冉越发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能够成为顶尖的数学大师。 “怀尔斯教授。”陈冉叫了怀尔斯教授一声，也不再说话，毕竟黄教授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没有跟着说点什么。 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黄教授，请。” 三人走出车站，怀尔斯询问着，“我前几天听见曼彻斯特大学的安德烈教授说，他的学生康斯坦丁邀请陈冉加入石墨烯的实验组？” “是有这么一回事。”黄教授点头，“为了这件事情和院长以及校长商量了好几天。” “哦？”怀尔斯教授眉飞色舞，“这么说来陈是准备在曼彻斯特大学就读？” “不。”黄教授看见怀尔斯教授的模样便知道，倘若陈冉是真的要在曼彻斯特大学就读，恐怕怀尔斯教授是真的会带人跑去曼彻斯特大学抢人。 “交换生。” “我记得京城大学和曼彻斯特大学并没有交换生的协议。” “现在有了。”黄教授看向陈冉，“就是这小子。” “交换生吗？”怀尔斯教授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似的，“陈，不如你来牛津大学吧，正好我这边也有一个关于数学物理学上的课题，我想应该很适合你。” 陈冉愣了一下，黄教授没有开口。这是陈冉的事情，理应让陈冉自己拿捏。 “抱歉，怀尔斯教授，我已经答应了康斯坦丁教授。最近我在做关于石墨烯的功课。”陈冉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怀尔斯教授，“请问怀尔斯教授，牛津大学这边有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吗？” 怀尔斯教授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不会责怪陈冉，这是陈冉答应别人的事情。 只是怨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想到还有交换生这一招，“当然有。” “不过陈，你什么时候对于数学物理学这么有兴趣的？” 他一直以为陈冉研究的是数论、代数等等，没成想，陈冉竟然对于数学物理学也很有兴趣。 “这小子啊。”黄教授这个时候才开口继续说道，“东一榔头西一锤的，我刚才还在劝他早点确定好研究的方向。” “陈之前不是在研究代数上的问题吗？”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正好关于代数上的问题我也有些研究。” 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大佬对于代数只是有些研究而已吗？陈冉是不相信的。 “倘若是陈你在代数上遇见什么难题，我们可以相互探讨。” 第193章 闲聊 什么相互探讨，还不如说是怀尔斯教授单方面指点他。陈冉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和当代的数学大师一个水平，他很清楚，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 这段路程很难，也会很艰辛，他需要付出很多，甚至要抱着即便是付出所有也没有任何回报的想法。 “怀尔斯教授您说笑了。”黄教授在旁边说道，“陈冉终究还是个学生，他在数学上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怀尔斯教授知识轻笑着，没有回答黄教授的话。 他将两人带到酒店后，安排好住宿。 黄教授年老体弱，坐了一整天的火车身体有点熬不住，便早早休息。怀尔斯教授因为一直待在学校没怎么走动，倒也还不算太累。 等黄教授休息之后，怀尔斯教授便跑到陈冉房门前敲门。 陈冉刚洗完澡，打开门便看见怀尔斯教授站在门外。 “怀尔斯教授您好。”陈冉让开身体，看怀尔斯教授这模样，应该是想要来找他说话的。 “陈，感觉如何？” “还不错。”陈冉实话实说，他刚才在牛津大学逛了一小会儿，牛津大学很大，给他的感觉是非常不错的。 “原本我邀请你来牛津大学便是想要让你感受一下牛津大学的氛围。”怀尔斯教授也没有和陈冉虚与委蛇，“我之前确实是想让你来牛津大学就读，陈，我非常看好你。” “谢谢您，怀尔斯教授。” 能够得到怀尔斯教授的肯定，陈冉还是非常高兴的。那可是怀尔斯教授，菲尔茨银质奖牌得主，解开费马猜想的顶尖数学家。 任谁获得怀尔斯教授的夸奖想必都是会非常开心的。 “所以我想邀请你来牛津大学就读，你知道的，牛津大学在数学这一块儿是非常不错的。” 陈冉没有说话，但轻轻点头。不可否认，牛津大学的数学确实很好。毕竟是一所极为有底蕴的世界知名大学，“但是呢，你不想在牛津大学读书也没什么所谓的。” 怀尔斯教授倒是看得很开，陈冉这样的天才不仅仅是他们牛津大学想要，全球哪所知名学校不想要。远的不说，就说作为二十世纪数学中心的普林斯顿大学不想要陈冉这个学生吗？ 恐怕也是会和牛津大学抢人的，指不定还会抢个头破血流呢。 对于真正的天才，没有哪所知名高校是不动心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天才总归是少数的，像是陈冉这样既有天赋有肯努力的学生不管在哪里都是非常吃香的。 “早知道可以用交换生的名额……”怀尔斯教授笑了笑说道，“陈，你对于石墨烯了解多少？” 看来怀尔斯教授来找他是说正事的，陈冉沉吟着说道，“教授事实上我对于石墨烯的了解并不多。”他没有接触过石墨烯的实验，对于石墨烯的了解并没有多少，完全都是靠着文献和资料。因为石墨烯这个概念提出已经很久，不是一个新的概念，只是提出概念和解析出石墨烯完全是两回事。对于陈冉而言，石墨烯在文献上的内容，他差不多都了解到了。 但实际操作的话，陈冉确实不太行。 “没关系。”怀尔斯教授摇着头对陈冉说道，“也不是谁天生就会的，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您，怀尔斯教授。”陈冉微微一笑，“那么教授您来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陈，我听说你研究生是厌衫婷不准备在京城大学就读的？” “是有这么回事。”这个事情陈冉没有刻意隐瞒，当然也没有可以去说这个事情，他心中早就已经打定主意，应该去哪所学校读书。 刘师兄或许还不知道，但是黄教授一定是知道他不会在京城大学读研究生的。 陈冉沉吟着，怀尔斯教授也没有生气，而是淡定的继续说道，“牛津大学的底蕴你是知道的，我们非常欢迎你就读牛津大学。” “倘若是你就读牛津大学，一定是全额奖学金。”陈冉现在虽然还不是菲尔茨奖的重要候选人，但他还很年轻，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一定会是菲尔茨奖最重要的角逐人之一。 仅仅是凭借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怀尔斯教授能断言，陈冉必定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他现在所做出的学术贡献，虽不足以让他获得菲尔茨奖，但实打实的能够提升他的学术威望，并且在很多数学奖项上，一定是会有他的名字的。 一位菲尔茨奖候选人，不管是在全球哪所知名高校都是非常吃香的。 即便是菲尔茨奖多如牦牛的普林斯顿大学，每一位菲尔茨奖得主，都是极为珍贵的。 而每一位菲尔茨奖候选人都会是极为特别的存在，当然这些候选人多数已经是教授或者是副教授。像是陈冉这样，还是高中生便能够成为菲尔茨奖的候选人之一，那可真是——怀尔斯教授数十年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学生如同陈冉这般厉害。 菲尔茨奖在公布奖项之前不会宣布什么候选人，即便是公布奖项之后，也不会宣布。但整个国际数学界都会猜测，或者是有公认认为谁会是这次菲尔茨奖有力的角逐者。 陈冉也是国际数学界公认未来菲尔茨奖有力的角逐者之一，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好陈冉。恰巧，怀尔斯教授属于看好陈冉的那种教授。 他相信陈冉的未来是比他更加光明的，也相信凭借陈冉的天赋和努力，未来能够在数学上发挥更加至关重要的作用。 “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应该朝着菲尔茨奖的方向努力。” 陈冉错愕的看向怀尔斯教授，菲尔茨奖那可是国际数学界的最高荣誉。就如同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可问题在于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得到什么菲尔茨奖之类的。 开什么玩笑，他还这么年轻，从来没有想过获得菲尔茨奖或者是其他奖项的事情。 于陈冉而言，能够顺利的博士毕业就已经是他能够想到最好的事情。至于其他，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朝着菲尔茨奖的方向努力？别开玩笑了，他甚至还没有开始上大学。 “怀尔斯教授。”陈冉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还没有上大学呢，菲尔茨奖这种事情，多少顶尖的数学家都没有能够得到。”比如说陈冉面前的这位怀尔斯教授，在四十岁之前同样没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在1998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因为他解开费马猜想，组委会特别授予他菲尔茨银质奖牌。 以此来表示他对数学做出的杰出贡献。 要说怀尔斯教授在解开费马大定理之前不是顶尖的数学家吗？倘若他不是顶尖的数学家又怎么能够解开费马猜想呢。 可就算是这位解开费马猜想的顶尖数学家在四十岁之前都没能获得菲尔茨奖，可见菲尔茨奖获得的难度有多大。 所以陈冉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过要不要获得菲尔茨奖之类的事情。反正他觉得自己想要获得菲尔茨奖是千难万难，还不如专注自身的研究。能获奖更好，即便是不能获奖也对他好像没有多大的损失。最重要的是在这几年的时间之类，需要多出一些学术论文，最好是能够在数学上拥有一定的声望。到时候他从国外博士毕业回国，也好就业。 “陈，我有一种预感，你一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陈冉只是笑笑，不在说话，他全当怀尔斯教授是在给他打气加油。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对于陈冉而言，至少是现在的他并不重要。 “哦，对了，陈冉我还有个问题。”怀尔斯教授来陈冉的房间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让陈冉在牛津大学读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询问陈冉。 “你之前做的学术报告，我回来之后尝试着做了几次。很成功！”怀尔斯教授看向陈冉，“但我又代入到阿贝尔簇上，形成现在这个模样。” 说到这里，怀尔斯教授皱着眉头，“我还是有点想不通。”他望向陈冉，“你怎么觉得呢？” 陈冉拿着草稿纸看了一眼，也陷入了深思，他之前也从未想到过这样的情形。 “抱歉，怀尔斯教授，恐怕我不能帮助您。”倘若是有时间，他或许就怀尔斯教授所做的基础上继续研究下去，可再过一段时间他要去曼彻斯特大学进行石墨烯的研究，确实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做这些事情。 “没关系。”怀尔斯教授摇着头，“我也只是想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我还以为你会想到这个地方。” “抱歉，我暂时没有研究到阿贝尔簇。” 陈冉很是尴尬，虽然都是代数，但他确实没有过多的研究阿贝尔簇。现在怀尔斯教授给他看的草稿，陈冉可以说是一脸懵逼。 已经超出他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或许以后他能够解决当前怀尔斯教授的问题。但他现在一是能力不够，二是时间不够。 “那么，接下来我可能还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怀尔斯教授低下头看着草稿纸，“陈，你知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吗？” “当然。”陈冉用力的点头，很巧合的是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选题人之一怀尔斯教授就在他的对面。 “你也知道我是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选题人吧。” 这些情况是陈冉早就已经了解的，他轻轻点着头。 “关于阿贝尔簇上的问题，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陈冉看向怀尔斯教授，“BSD猜想！” “没错，就是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怀尔斯教授用力点着头，“我当时做到这一步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问题或许和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会有某种关联。” “但实际上我不太精通阿贝尔簇上的问题，没能够做下去。” 说道这里，怀尔斯教授也不免轻轻叹息着，一个很好的机会在他的面前稍纵即逝，多少还是让人心生感慨。 “我以为你对于阿贝尔簇上会有些研究。” 陈冉嘴角微微抽搐着，“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没关系。”怀尔斯教授似乎与生俱来便有一种乐天的精神，“以后你准备研究阿贝尔簇吗？” “应该会的。” “那么我期待着你能够解开我的困惑，也期待你解开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 “……”陈冉依旧又开始错愕了起来，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开什么玩笑，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千禧年大奖难题虽然是2000年公布的数学难题，但实际上各个猜想远的已经是几百年悬而未决之秘，近一些的也有几十年时间，没有人能够解开。 千禧年大奖难题一共有七个数学猜想，几乎涵盖了数学上所有的分支。 这些数学猜想并非是由当代数学家提出，而是他们从瀚海如烟的数学猜想中找出最具有代表性，也是最困难的七道数学猜想作为大奖难题。由灯塔国的克雷数学研究所公布，根据克雷数学研究所订定的规则，任何一个猜想的解答，只要发表在数学期刊上，并经过验证，解决者就会被颁发一百万美元奖金。 钱不钱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千禧年大奖难题完全是数学史上最困难的猜想集合。 时至今日，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解开这些困难的数学猜想。上个世纪倒是有不少人能够解开困难的数学猜想，可是自从费马猜想被解开之后。最近几年的数学界也沉寂下来，真没有人能够解开什么数学猜想。倒是以数学猜想为课题，做一些边角料的教授还不在少数。 陈冉觉得怀尔斯教授可真是太会开玩笑了，让他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教授。”您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心中这么想着，但嘴上陈冉还是说道，“我努力吧。” 怀尔斯教授开心的拍着陈冉的肩膀，“陈，我非常看好你。” 很晚的时间，怀尔斯教授这才心满意足的从陈冉房间离开。和陈冉交谈之后，怀尔斯教授愈发肯定陈冉将来一定会为数学带来一些改变。 只是现在的陈冉还不清楚自身的能力，或者是说陈冉不太清楚自身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级别。 怀尔斯教授觉得，倘若是他能有陈冉这样的能力，恐怕早就欣喜若狂目中无人。 但是陈冉却表现得极为谦卑，这正是因为陈冉不太清楚自身的能力已经到了许多人求而不得的程度，即便是有许多天才，恐怕也会羡慕陈冉表现出来的能力。 就连他也有点嫉妒陈冉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学生，现在还只是没有开始上大学的学生而已，再过几年陈冉能够到达什么样的高度，怀尔斯教授也觉得自己是说不清楚的。 ………… 第二天早晨，陈冉醒来时，陪着黄教授一同吃过早餐。来到牛津大学，怀尔斯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亲自来迎接。倒是让黄教授和陈冉有些受宠若惊，原本以为昨天怀尔斯教授能够来车站接他们已经足够了。像是怀尔斯教授这样的顶尖数学家，肯定是大忙人。 没想到今天还会在牛津大学亲自迎接他们。 “陈，这位是莱斯利·哈罗德。”与黄教授寒暄之后，怀尔斯教授给陈冉介绍他身边的学生，“刚到我这里攻读硕士学位。” 陈冉打量着莱斯利，能够在怀尔斯教授这里攻读硕士学位，想来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 莱斯利冲着陈冉笑，“您好，陈先生，我已经听教授提起过您很多次了。” “你好，莱斯利先生。” 莱斯利很高，大概是因为欧洲人都比较高的缘故。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陈冉如今才十四、五岁，比起莱斯利小不少。还在长个，原本他身体就不是特别好，也就是因为系统给他改造了一下身体。大概是身体机能变好了不少，脑袋也聪明了不少。但长高这个问题……很显然，陈冉依旧还是没怎么长高。 在莱斯利面前，陈冉显得很是矮小。 但莱斯利并没有看清面前这位还没有成年的陈先生，他听不少人说起过这位，甚至还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看见过陈冉发表的论文。虽然陈冉发表的论文比较少，但相比起他而言，已经很多了。至少现阶段，他根本不敢想象在四大顶刊也就是Annals of Mathematics、Inventiones Mathematicae、Acta Mathematica、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这四个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 恐怕就算是他博士毕业也不一定能够在这种最具有权威性的四大数学顶级期刊上发表论文。 那可是数学四大顶级期刊啊！除了Nature和Science之外，数学最具权威的学术期刊就是这四个。 而陈冉甚至还没有开始读大学就已经能够在数学最具权威的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比起当年号称是天才的查尔斯教授还要恐怖！ 他很想知道，陈冉大脑中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 第194章 回国 莱斯利轻笑着说道，“陈先生，我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看见过您的论文，关于希尔伯特二十三问，我还有不少问题想跟您请教。”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怀尔斯教授，心中想着你是怀尔斯教授的研究生。我一个大学都还没有开始上的高中生，你跟我请教什么，怎么不跟你教授请教。怎么看好像怀尔斯教授都应该比我靠谱很多吧！ 话在心中没有说出来，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实上。”怀尔斯教授也毫不避讳的说道，“关于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的很多问题我都没有过多的研究，莱斯利对于这方面很感兴趣。” “陈，你如果太忙还是不要和莱斯利探讨关于希尔伯特二十三问。”怀尔斯教授的笑容中带着一抹苦涩，看起来应该是被莱斯利这位学生折磨过。 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被眼前这位学生给折磨的。 怀尔斯教授和黄教授加快了一些速度，黄教授回过头来对陈冉说道，“陈冉，我和怀尔斯教授要去开学术会议，你不是要去找石墨烯的文献资料吗？让莱斯利带你去吧。” “好的。”陈冉点点头，莱斯利似乎也很清楚他的教授怀尔斯要去做什么，没有跟着怀尔斯教授。 偏过头来，对陈冉笑着说道，“陈，我听说你想要去学校的图书馆？” “是。”陈冉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莱斯利。 “跟着我吧。”莱斯利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在做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之前没有看见过的，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应该是吧？”陈冉愣了一下，看出来了，这位莱斯利同学对于希尔伯特二十三问那是相当的感兴趣。 “你知道吗？我大学毕业的论文原本拟定的就是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中的其中一个问题，当然不像是你那样能够差点解出来，我只是用那个问题中一小部分作为毕业论文。”莱斯利似乎并不在意他和陈冉刚刚自我介绍，才认识。 对着陈冉侃侃而谈，“快要交毕业论文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做的那部分，已经被你解开了。” “刚开始我还挺不服气的，直到我看完论文之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掉我研究的那部分问题，而我大费周章还是没有解开。”莱斯利叹息着，“我想了很久的时间，还没有你做得完整。” “我甚至认为就算是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恐怕我也不会有你做得那么好。” 陈冉在旁边尴尬的陪笑着，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说话吧，不管怎么样似乎都让别人觉得很尴尬，还是闭嘴不言要好上一些。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陈冉微笑着没有说话，对于莱斯利的恭维，陈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还是不要说话吧，免得待会说错话引起莱斯利的误会。 “我听教授说，你最近在研究数学物理学？” 莱斯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陈冉，倒是弄得陈冉有点懵。他艰难的点着头，心中想着，就算是他现在研究数学物理学也没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吧？数学物理学很难吗？ 陈冉很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你可真是厉害。”过了半晌，莱斯利才缓缓的说出这句话。 “要知道，我现在仅仅只是研究数论这一块儿就很难。”莱斯利仿佛是在向陈冉倾诉，“很多东西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呢，别说是去看数学物理学了，我现在除了数轮之外，什么都不敢多看。” 数论似乎并没有莱斯利说的这么困难吧？还是说，莱斯利的研究已经很深入，所以显得很困难？陈冉弄不清楚，也没有说话。在心中默默想着，看来今天要注意点才行，要是向莱斯利那样被数论给难住那可就尴尬了。 “好了。”莱斯利停下脚步，“这就是图书馆。” 莱斯利指向前方很明显的英伦式建筑说道，“之前教授给图书管理员说过你的事情，你只需要进去借阅文献和资料就行。” “谢谢。”陈冉对莱斯利点头。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莱斯利转身离开，陈冉看着莱斯利离开的背影想了想，又说道，“莱斯利。” “怎么了，陈先生？”莱斯利不解地转过身看向陈冉。 “这样吧，你留一个邮箱给我，今后要是有关于数学上的难题我们可以互相探讨。” “真的？”莱斯利眼前一亮，微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聊聊希尔伯特二十三问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有时间。”陈冉可不能保证莱斯利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及时回复。说不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又或者是恰巧那段时间他有别的事情要忙，没有时间看邮箱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互相交换邮箱后，陈冉进入图书馆，借阅了不少关于石墨烯的文献开始认真的研读着。 待在牛津大学的半个月，他几乎是每天都在图书馆研读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 直到黄教授开完学术会议后，带着陈冉离开英伦。 怀尔斯教授还特意来送陈冉和黄教授，看上去黄教授和怀尔斯教授相谈甚欢。陈冉跟在黄教授的身后，也没有和怀尔斯教授说什么话。 反倒是怀尔斯教授旁边的莱斯利冲着陈冉眨眼，仿佛是有什么话想要对陈冉说。 黄教授挥了挥手笑着对陈冉说道，“过去吧，我看那孩子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和你说。” “诶。”陈冉走到旁边，莱斯利走过来开心的说道，“说好了啊，我要是有数学上的问题可以发邮件来询问你。” 陈冉觉得莱斯利之所以有问题想要问他大概是因为怀尔斯教授在平日里太过严厉，所以莱斯利才会找他探讨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至于莱斯利后面所说的找陈冉询问之类的，陈冉根本就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教别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恩，只要我没有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你消息。倘若是有事，我也会看见之后回复你的。” 莱斯利笑着摇着头，“没关系，只要能回复我就好。” “再见！”陈冉对莱斯利挥了挥手，莱斯利也笑着说道，“再见！” 来到候机厅，陈冉拿着文献正在看着。黄教授偏头看着认真正在阅读的陈冉笑着说道，“怎么样，在牛津大学待着的这段时间感觉如何？” “还行。”陈冉想了想，事实上牛津大学很多学生似乎并没有特别用功学习。反倒是他每天都去图书馆让图书馆的管理员很是惊讶，认为他是不是除了看书之外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做。还给他推荐了不少可以游玩的地方。 但陈冉哪有什么心思旅游，他只想要好好的研究关于石墨烯的文献。 倒是在牛津大学看了不少英文版的文献后，对于石墨烯的研究方面，有了一定的信心。 “看来，你似乎对于牛津大学不太感冒？”黄教授看着陈冉兴致缺缺的模样说道，“给我交个底吧，本科毕业之后准备去哪所学校？”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心中已经想好了？” “是。”陈冉点头，沉吟着说道，“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哦？不改了？” “恩。”陈冉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头说道，“不改了，就是那所学校。” “可以告诉是哪所高校吗？” “普林斯顿。”陈冉沉吟着说道，“那边关于数学的氛围比较浓厚。” “普林斯顿啊。”黄教授感慨着，“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去处，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哈佛大学之类的。但是选择普林斯顿大学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毕竟普林斯顿大学在华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名声，至少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所学校。 陈冉知道普林斯顿大学不奇怪，但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普林斯顿大学的信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陈冉每天不是在研究就是在研究课题的路上，哪有这么多时间去收集国外大学的信息。 “为什么会选择普林斯顿大学呢？”黄教授很好奇陈冉究竟知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代表着什么。黄教授并不是看低陈冉，没有入学的学生确实有不少人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这年头，在华国最有名的国外大学也就是哈佛、牛津、剑桥等寥寥几所大学罢了。 “普林斯顿大学是上个世纪数学圣地，有许多知名的数学家都聚集在普林斯顿大学。所以，我想去普林斯顿大学。” “很好。”黄教授点着头说道，“那我就不担心你选择学校的问题了。” “我是这么打算的。”黄教授也准备给陈冉交个底，“你开学后不是要去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吗？” 陈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黄教授。他知道，黄教授接下来要说的是正事。 “关于毕业论文方面，我的打算是你写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就好，当然最好是结合数学。”黄教授感慨着，“数学物理学可不简单啊！” 陈冉轻轻点着头，没有另外让他重新写个课题，也算是对他很好了。 “四年的时间，就算是实验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实验还没有开始，黄教授就已经开始安慰陈冉。 做实验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第195章 头疼 失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多的实验都是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才成功的。就拿陈冉马上要去做的石墨烯实验而言，之前就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但是安德烈和康斯坦丁两位教授都没有放弃，继续做这个实验。恐怕连他们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第几个做这个实验了。 陈冉听见黄教授的话，心中想了许多。 “教授您放心吧，不管实验成功与否，我都会使出浑身解数，至少不能有遗憾。” “这就对了。” 黄教授觉得陈冉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不管实验能不能成功，但一定要全力以赴。就像是他们研究课题，谁又能保证课题都是一帆风顺的。哪个人没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烦恼和困惑呢？有时候甚至研究到最后才知道得不出结果。 那又怎么样，不可能因为可能出不了结果就不研究了吧？现在华国学术界也不是急功近利，但唯结果论有点不太好。 所有的研究和实验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管是前人栽树，或者是失败无数次之后才会成功。那都是有个过程的，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能将失败看得太重，这样不太利于搞研究，反倒是陈冉还没有怎么研究就看得很透彻。 陈冉将来应该能够走得很远很远！黄教授在心中想着，“行了。” 黄教授站起身拍了拍陈冉的肩膀，“马上要登机了，咱们先去排队吧。” 坐上飞机后，黄教授又对陈冉说道，“你暑假之后就要去曼彻斯特大学，实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完，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要不回国后你还是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吧，反正学校开学也挺远的，算算你还有接近两个月的时间。” 陈冉摇着头，“算了，教授我还是想要待在学校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你不回家，你妈妈不得担心你？” 陈冉摸了摸鼻尖，“可问题是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教授这个事情您能不能别和我妈说？我怕她太过担心。” “也是。”黄教授打量着陈冉，“你还这么小，一个人出国，你家长确实不能放心。” “对了，你有个师兄在曼彻斯特大学，到了之后你直接联系他就成。改天我和他说说这个事情，到时候把你的邮件发给他，他会和你联系的。” “下次你一个人来英伦，你师兄会去接你的。”黄教授笑着说道，“也不要太过担心。” 黄教授当了这么多年的教授，也算是桃李遍天下，有学生在曼彻斯特大学也是很正常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师兄是在曼彻斯特当教授还是在攻读学位。 陈冉在心中想着，飞机起飞。 原本有点累的陈冉昏昏欲睡，一觉醒来，飞机还在天空中飞行着。陈冉随手抽出一本杂志看了几眼，他确实挺无聊的。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只能望着窗外的天空，一边在心中想着课题上的事情。 想了许久的时间，飞机依旧还在天空中行驶。 没有办法，陈冉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觉。等睡到他醒来时，飞机中的播音提示所有人，快要到京城机场了。 陈冉打起精神，他似乎已经看见京城的建筑物。 等飞机到达机场后，黄教授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回学校。师兄提前几天就回到京城会来接他，站在机场外，陈冉看见刘师兄正冲着他招手。 “师兄。”陈冉两步并做一步走，很快便来到刘师兄的身边，看着刘师兄正冲着他笑。他也不知道刘师兄最近为什么心情好，但想想还是别问刘师兄吧。 “你真的不回临江吗？”刘师兄有点担心陈冉是否要回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再说你开学之后马上就要去曼彻斯特大学。虽说那边假期还挺多的，但你知道的实验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哪怕是圣诞节恐怕你也不能回国。” “而且回国的机票也挺贵的，没有必要这么频繁的回国。”刘师兄说道这里看向陈冉，面色很是严肃，“要不你还是先回家瞧瞧？” “不用了。”陈冉摇着头，“我还是留在京城吧。” “确定？”刘师兄总觉得有时候他看不懂这位小师弟，怎么还就留在京城不回去呢？ “确定。”陈冉对刘师兄说道，“师兄我刚坐完飞机，挺累的，要不咱们先休息吧？” “也是。”刘师兄点点头，带着陈冉回到学校。 刘师兄去忙，陈冉回到宿舍，洗漱一番后边躺在床上倒时差。 连续好几天，他都没做其他事情，每天不是在宿舍里睡觉就是看看文献之类的。直到过了三四天之后，陈冉给他姐姐陈青妍打电话过去。 陈青妍也没有回临江，趁着暑假这段时间打零工赚点零花钱。至于方守毅倒是回了临江，说是有什么事情。 这都是陈青妍给他说的，姐弟两人约好了明天中午见面。 到了第二天中午，陈冉出门比较早。到达约定的地点时陈青妍还没到，陈冉便在旁边的商店逛了一圈，似乎也没什么可买的。于是就作罢了！ 等到陈青妍到达，外面阳光很是炙热。陈冉站在商场门前，陈青妍走过来，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不是去英伦了吗？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妈还说你要去什么学校来着，我想着应该不是牛津就是剑桥。” “你打电话给家里，妈没有接到，是方守勇接到的，话他也没有说清楚。” 陈冉摸了摸脑袋，“姐，能不能别打脑袋了，要打笨了。” “就你还笨呢。”陈青妍笑意吟吟的说道，“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姐。”陈冉一改往日在陈青妍面前嬉皮笑脸的模样，“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请你姐姐吃饭啊。” “恩。”陈冉点头，他大部分的钱都给母亲了，还剩了一点钱在身上。但他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对于生活上要求着实不太高。除了换季的时候买几件衣服外，他吃在京城大学，住在京城大学，并且都是免费的。每天买几瓶水，偶尔开心了就买可乐之类的饮料。 花钱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并且京城大学每年还要给他一笔钱。请陈青妍吃一顿饭的钱肯定是有的，并且还可以请陈青妍吃很多顿。 陈青妍打量着陈冉，“我说你小子突然请我吃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陈冉原本严肃的脸再也绷不住，讪笑着说道，“姐，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要不，咱们先去饭店再说？”陈冉顾左右而言他越发让陈青妍怀疑陈冉要给她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青妍沉吟着说道，“你喜欢方守毅？” “？？？”陈冉愣住了，一脸疑惑的说道，“姐，你最近都在干嘛，说这种话的意思是？” “不是吗？”陈青妍摇摇头，她还以是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值得陈冉这么郑重。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原来不是啊。 来到饭店，两人刚坐下。 陈青妍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你给姐姐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陈青妍性子并不着急，但她和陈冉是亲姐弟，作为姐姐看着陈冉这样欲言又止，顾左右言他的表情，很难让她不往坏处去想。 “是这样的。”陈冉缓缓地说道，“我之前不是去英伦参加IMO大赛吗？” “你不是得到冠军了吗？”陈青妍愣住了，难不成陈冉要说的事情和IMO大赛有关系？ “不是，是参加比赛的时候，有一位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到访。” “然后呢？”教授到访啊，现在陈青妍不奇怪。反正她弟弟在数学上确实很值得让她这个做姐姐的骄傲。 她也不惊讶有一位大学教授去找陈冉，虽然她没有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但听去过的那些学长和教授说，她弟弟可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出尽风头。 “他邀请我参加一个实验。” “实验？”陈青妍愣住了，就算是数学的课题也不没有多少需要实验的吧。 “数学物理学。”陈冉搓着手，面对陈青妍的目光很不自在，“我答应了，十月份的时候会作为交换生去曼彻斯特大学。一个物理学上的实验，但和数学也有关系。” “不知道这个实验要多久的时间。”陈冉干笑着，“你也知道曼彻斯特大学是在英伦，而且又是一个特别大的实验，我也不可能想去就去，想回国就回国。再说，我要是就这么被赶出实验组，灰溜溜的回国也不太好吧。” 陈青妍严肃的询问，“你老实说，这个实验组是什么实验？” “危险吗？” “不危险，是关于石墨烯的实验。姐，你知道石墨烯吗？” 陈青妍摇着头，她不是学习这方面的，不太清楚什么叫石墨烯。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反正就是一种材料。”陈冉深吸一口气，“就是在国外不知道要呆多长的时间。” 问题确实挺严重的，在国外不知道要待上多久，这要是妈妈知道了，还不得崩溃？妈妈虽然没特别大的掌控欲，但陈冉还小，一个人在国外漂泊她会特别担心。 再加上又有时差，陈青妍想到就很是头疼。 “你知道妈妈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吗？” 第196章 商量 “我知道。”陈冉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向陈青妍，他要是不知道，也不会给陈青妍说这么多，“姐，这个实验特别重要，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真的不想错过，对我来说很重要。” “真的，一点也不想错过。”陈冉也用哀求的眼神投向陈青妍。 陈青妍也是一阵头疼，“你说半年不回家，一年不回家，我就说你在忙也没什么事情。”叹息一声，“可是小冉啊，你这在国外做一个不确定的实验，这要是好几年都不回家。妈妈那边我怎么说？总不可能说你是跑去做什么秘密实验了吧？” “姐。”陈冉弱弱的说道，“我争取明年过年回家？” “你……”陈青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生气的是陈冉确实挺心狠的，说要出国就要出国。根本就没有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好笑的是，陈冉实在是太优秀了，这还没有读大学就被国外的教授邀请去国外的知名大学做实验。等陈冉再大一些，铁定会在国外读博士，陈冉有出息，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很为他高兴。 就是这个孩子心挺狠的，不过想来陈冉也说得挺有道理的。一个很好的机会就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要这个机会。 她完全能够理解陈冉刚才所说这个实验对他很重要的话。 要换成是她，恐怕她也会选择出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种事情很自然，陈青妍揉了揉眉心，“我帮你隐瞒着，到时候方守毅到了京城我也让他帮忙瞒着，尽量不露马脚。” “但是！”陈青妍提高了音量，“你在国外一定要好好的，别出事才好。” “姐姐，你放心吧，我就待在曼彻斯特大学。回国之前教授还给我说过，我有师兄就在曼彻斯特大学呢。” “你们教授？”陈青妍松了一口气，是了！京城大学的老教授，早就桃李满天下，有些学生在国外读书或者是工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一来，她倒是不用太担心陈冉。至少还有个师兄在旁边照料着，“小冉，国外不比国内，你还是尽量不要麻烦你师兄。” “还有英伦语怎么样？” “还……还行吧，英伦语版的论文和资料我都能看懂。”陈冉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陈青妍，“这方面我倒是没有太担心，就是实验上……姐你是知道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做过实验。并且这次我需要去的实验不仅对我很重要，它本身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 “可以这么说，这个实验倘若能够成功，能够改变现有的很多基础工业。” 陈青妍对于这方面太不清楚，但看着陈冉这么笃定的模样，便叹息着，“看来是劝不住你了。” “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应该是……十月份吧。”陈冉想了想，“姐，到时候……” “行了，我知道了。”陈青妍很是头疼，但弟弟这么优秀她也是很高兴的，“说一下吧，在国外待这么久，不会还要回国读研究生吧？” “我已经想好了研究生的去处。”陈冉沉吟着说道，“美利坚的普林斯顿大学。” “挺好的，我听说这所大学的数学非常好。” “对。”陈冉点点头，“这所学校的数学非常好，可以被称之为数学圣地。” “那也就是说，你不仅要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研究生，或许还要在那里读博士？” “是这样打算的。” “以后不回国了？” “要。”陈冉的回答依旧很笃定，“姐，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在国外读完博士后，在国外待上几年。算是镀金，然后回国找个大学任教。” “京城大学也好，即便是临江大学都行，只要能够在大学任教就好。” 陈青妍打量着陈冉，“可是国外的条件比国内好很多，我以为你打算一直待在国外呢。” “没有的事情。”陈冉摇摇头，“国外条件再好终究不是华国，我就算是在国外待上几年十几年，终究还是要回国的。” “也行。”陈青妍点点头，反正她是不想出国的。 若是陈青妍想要出国倒也不是不可以争取一下，她们学校是有出国名额的。可是陈冉已经要出国了，并且陈冉肯定是要出国才行的。她并没有特别强烈想要出国的愿望，倒是想要在国内读研究生。这些天她一直在做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陈冉都已经要出国了，她琢磨着可以回到临江大学读研究生，说不定读完之后还能留校任教。 “对了小冉。”陈青妍沉吟着对陈冉说道，“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陈冉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听着。 “我可能大学毕业之后要回临江读研究生。”陈青妍揉了揉眉心，“我想着倒是能够帮你隐瞒一段时间，但好歹是要给妈坦白的吧。” “等我再大一点吧。”陈冉想了想，“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再给妈说也不迟。” “也是。”陈青妍也很赞同，确实陈冉如今这个年纪确实不太能告诉母亲这种事情，等陈冉再大一些之后，母亲也能放心陈冉一个人在国外。 “还有其他事情吗？”陈青妍打量着陈冉，“我还以为你会给我说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呢。” 陈冉错愕的说道，“姐，你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我喜欢毅哥？”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喜欢他姐夫，这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啊！ 他现在很好奇他姐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看你挺喜欢和方守毅待在一起的，还以为你……” “姐。”陈冉皱着眉头，“你最近是不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书？” “没有啊。” “你不知道毅哥喜欢你吗？”陈冉很直接的说道，“我觉得毅哥这个人挺好的。” “？？？”陈青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陈冉继续说道，“当然，这是姐姐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你还小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陈青妍觉得好笑，陈冉这才多大一点啊，竟然就给她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行了你小子别说我的事情了，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和方守毅走这么近？”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喜欢姐姐啊。我想着以后毅哥要是成为姐夫了呢！”陈冉笑着对陈青妍说道，“毅哥应该会对姐姐挺好的吧。” 这不是陈冉胡说，上一世方守毅确实对陈青妍很好，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好得让陈冉都挺羡慕的，反正他是不可能找到这么一个人。 “你……”陈青妍瞪了陈冉一眼，“这些话你给方守毅说过？” “没啊。”陈冉摇着头，“我不是说了吗？姐姐的事情我不掺和，再说这是姐姐个人的情感问题，我这个做弟弟的掺和这种事情干嘛。” “我还以为你想要掺和呢。”陈青妍觉得好笑，“行了，我心里有数。” “我还以为姐姐不知道呢。”陈冉笑眯眯的对陈青妍说道，“我不说了，吃饭了！” 吃完饭，两姐弟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陈冉送陈青妍上公交车之后才回学校。他不打算回家，那么就要在学校里继续查阅文献、资料。最近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看得挺多的，但他在研究的课题也还没有做出来。 他打算继续做一下之前所做的课题，去了曼彻斯特大学之后肯定是没有时间。 陈青妍上车之后，这才发现她似乎忘记陈冉毕业论文该怎么办。不过想想，陈冉应该是有办法搞定的。 “代数的文献……”陈冉一边嘀咕着，一边翻开文献认真的看着。京城大学正值暑假，人并不多。像是陈冉这样还待在学校的根本就没有几个，刘师兄找到陈冉的时候，陈冉正在认真的看着文献。 “陈冉。”刘师兄走到他的面前，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刘师兄纳闷的说道，“师兄，怎么了。” “我来是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恩？”陈冉疑惑的继续盯着刘师兄。 “是这样的，本来吧，新生都是要住在是四人宿舍里的。不过你来的时候刚好没有宿舍，就安排你住在研究生宿舍。”刘师兄来开椅子坐下，“不过规定是规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准备继续住在现在的宿舍呢，还是搬去四人宿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教授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毕竟是你要住在宿舍里，不管你是不是要当交换生出国，那万一要回来呢。” “我原本是想着你就住现在的宿舍就挺好的。” “还是换宿舍吧。”陈冉想也没想便说道，“也不好坏了规矩，其他的同学都住在四人宿舍，就我一个人住单人宿舍影响也不太好。” “确定？”四人宿舍总归是没有单人宿舍方便的，并且陈冉总是在做研究，可能需要相对安静一点的环境。京城大学虽然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但学生嘛，尤其是十多二十岁的学生，在宿舍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都挺正常的。 谁会一直在宿舍里保持安静啊！ “确定啊。”陈冉点点头，“师兄觉得不妥？” “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四人宿舍不太安静。你又要做研究，我觉得还是在单人宿舍比较好。” “反正也没几天时间。”陈冉笑着说道，“再说了，我一般都在图书馆做研究，学校的图书馆也不闭馆。宿舍闹一点对我没太大的影响。” 第197章 电话 既然陈冉坚持，刘师兄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 “那成，我给你换成普通宿舍。九月中旬的样子你直接住进去就成！” “谢谢师兄。” 刘师兄低下头，看着摆在陈冉面前的文献，“不是在研究石墨烯吗？怎么又开始研究代数问题了？” “噢！”陈冉抓了一把原本就没有多少的板寸头，笑着说道，“石墨烯的文献我研究得差不多，本身就没有多少，更多的都是猜测。” “我想着十月份要去曼彻斯特大学，这段时间也没特别的事情，之前不是在研究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个问题吗？我也没事情可做，就争取在去曼彻斯特大学之前多研究一下。能研究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吧。” “哦！”刘师兄点点头，心中嘀咕着，这小子可千万别再去曼彻斯特大学之前把问题给解开。不然他这个黄教授的博士生脸往哪里搁啊！好歹也是跟了教授很多年的博士生了，还不如一个小师弟。以后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吧！ “那你继续看吧。”刘师兄起身准备离开，又询问了一句，“师弟，你说你会不会在去曼彻斯特大学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开？” “师兄。”陈冉哭笑不得，“你觉得可能吗？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解开的问题，凭什么我就能够把问题解开。” “也是。”刘师兄点点头，“你要是把这个问题解开了，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说完刘师兄便离开了，陈冉很难理解，他解开希尔伯特23问和刘师兄没脸见人有什么必要关联吗？ 算了，不能理解还是不要理解了，继续看资料吧。 陈冉低下头继续看资料，可惜今天没有把草稿纸带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等明天把草稿纸带回来，他还是要好好的计算一下才行。 晚上回到宿舍，他还是将草稿纸给带到图书馆继续做课题。 ………… “喂？”陈青妍拿着话筒，“是妈妈吗？” “青妍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磁性的男人声音，“我是方守毅。” “守毅哥啊。”陈青妍愣了一下，“我妈妈呢？” “罗阿姨在忙呢，要不我现在去找罗阿姨？” “算了吧。”陈青妍叹息了一声，“我家生意很好吗？” “是挺好的。”方守毅笑得很爽朗，“人挺多的。” “你现在是在学校吗？” “是啊。”陈青妍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怎么了？” “没。”方守毅尴尬的说道，“就是想说你要小心一点，我听说最近挺乱的。” “恩。”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方守毅。” “啊？”方守毅也愣了，他听见陈青妍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没有。” 方守毅也开始沉默，过了许久之后，挣扎着说道，“没，没什么想要说的。” “真的？”陈青妍继续说道，“我准备在京城大学毕业以后回临江大学读研，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会在临江大学任教。” “是吗？那……那挺好的。”他还以为陈青妍是想要留在京城，虽然喜欢陈青妍但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这个事情，但陈青妍回临江的话……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呢？ “不过，那小冉呢？”方守毅突然想到，陈冉这孩子不还没有成年吗？让他一个人在京城，罗阿姨不得很担心？ “他么？”陈青妍轻笑着说道，“正好我想给你说这个事情。” “今天中午我和他吃饭他还提到你了。”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啊？”方守毅摸不着头脑，陈冉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摸了摸鼻梁，他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等着陈青妍。 “这个事情我给你一个人说，你谁都别说知道吗？” “恩。”方守毅应了一声，“你放心吧，我谁都不会说的。” “今天小冉约我出去吃饭。”陈青妍揉了揉眉心，“他十月份就要出国了。” “啊？”方守毅的声量增大，弄得饭店里好几个客人都转过头来盯着他。就连他母亲杨美月都在旁边皱着眉头，“守毅，你在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方守毅急忙罢手。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不是说大学毕业之后才出去的吗？怎么十月份就要？” “他……前几天不是去英伦参加数学竞赛吗？” 方守毅知道这个事情，没有说话。陈青妍继续说道，“到了英伦之后，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就去邀请他参加一个科研实验。” “什么科研实验？危险吗？” 陈青妍觉得好笑，听方守毅的声音还挺担心陈冉的，“我说方守毅，你和陈冉怎么回事？他经常提起你，你也挺关心他的。你们俩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别胡说。”方守毅没有听说陈青妍的言外之意，本能的觉得这不是好话，“小冉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我弟弟一样。再说，他是你亲弟弟。” 陈青妍挑动眉头，方守毅最后那句他是你亲弟弟倒是挺值得人玩味的。因为陈冉是他亲弟弟，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那么他最在意的人……想都不用想，答案呼之欲出。 “都说你方守毅不太会说话，我看你挺会说话的。”陈青妍的话让方守毅的脸涨得通红，好在陈青妍不在他的身边。 “行了，说正事。”陈青妍继续说道，“这个实验没什么危险，我去查了一下。但是对小冉很重要，他可能想要在数学物理学方面弄成一些成果来。” “数学物理学？”方守毅错愕的念了一遍，数学和物理他都是知道的，但这合上一起是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数学物理学这种东西？ “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数学分支中确实有一门学科叫数学物理学。”陈青妍有点累，“对于这个实验我不太清楚，但小冉说很重要。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实验。” “问题是他不太清楚这个实验要做多久，你知道的，一个实验做几年可以说是进展神速。就算研究十多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他是在英伦，不可能想回国就回国。” “……”方守毅沉默了。 “所以得找个理由让我妈相信陈冉还在华国。” “可是。”方守毅想了想，“要是阿姨给学校打电话不就穿帮了？” “不会的，学校那边陈冉会处理好的。”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不给阿姨说真的好吗？”方守毅有点纠结，这要是罗阿姨知道这个事情了，以后他追陈青妍，罗阿姨还准许吗？ “你就说你办不办吧？”陈青妍很强势。 “办办办。”方守毅叹息一声，“我想想啊，你别着急。小冉不是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吗？” “哥。”方守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店里，站在柜台前，估计是听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成，我等着你的电话。”陈青妍挂掉电话，她是没有想好给陈冉找什么借口。 只能让方守毅帮忙想一想。 挂掉电话，方守毅盯着方守勇看了半天，“你小子不是和你女朋友约会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送她回家了吗？”方守勇站得笔直，“你和谁打电话呢？” “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听见啊。”方守勇确实什么都没有听见，刚到店里，方守毅就挂了电话。 “哦。”方守毅低下头继续忙事情，方守勇不依不饶，“哥，你是不是给陈青妍打电话？你和她说了什么？” “一边去。”方守毅瞪了方守勇一眼，“不去找你女朋友，跑来这边做什么。” “不是听说罗阿姨这边挺忙的，我来帮忙。” “你女朋友不生气？” “生什么气？”方守勇夸张的说道，“我不是送她回家了吗？” “成，快去帮妈收拾一下。” “诶。”方守勇看着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哥，你说实话，是不是和陈青妍谈恋爱了？” “滚！”方守毅没好气的说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别胡说。” “行行行。”方守勇撇嘴，“我这不是想着今后陈青妍就是咱嫂子了吗？” 方守毅作势一脚踹在方守勇的身上，“别胡说。” “好勒！”方守勇看上去挺高兴的，也不知道今天和女朋友做什么去了。这小子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方守毅摇了摇头。 ………… “还剩下一个问题。”陈冉喃喃自语的说道，“哪个问题没有解开呢？” 他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揉着眉心，“还得继续想一下吗？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 “不应该啊。” “我再看看。” 凌晨两点钟，陈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草稿，想要从草稿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找了半天的时间，什么都没有找到。 “唉！”陈冉叹息着，将手中的笔放下，“怎么还是找不出来呢？” “要不算了吧，还是先休息吧。” 陈冉确实觉得有点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在起来找找看。可能是有点想要睡觉，没什么精神找。 洗漱一番，陈冉躺在床上睡觉。 清晨阳光照在宿舍中，陈冉立马起床去洗漱。冲出门前往食堂吃完早餐，回到宿舍继续奋斗。 将草稿纸铺开，陈冉眉头微微皱着，“昨天晚上虽然验算了一次，如果有遗漏呢？” 第198章 头疼 验算了好几次之后，陈冉整个人都麻了。看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计算到，放下手中的笔，他开始感慨着，“人都麻了，竟然还不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揉着眉心，陈冉简直想要将笔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骂几句脏话，或者是大哭一场也好。 怎么就被一道数学题给欺负了呢！ 还是心有不甘的陈冉继续验算了一遍，依旧还是没有发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现在黄教授不在学校，除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人。 至于国外那些教授，陈冉并非不相信。而是发邮件过去，那些教授都挺忙的，指不定他们回信已经是明年了。 所以现在除了靠自己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 可是，现在根本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唉！”陈冉叹息一声，看来有得他忙一阵子了。 ………… “守勇，你女朋友叫你呢。”方守毅敲着方守勇的门，刚才方守勇的女朋友打电话来，说是方守勇今天休息，想约他出去玩。 “啊。”方守勇打开门一脸睡眼稀松的模样，昨天晚上帮忙完已经很晚了，回家他倒头就睡。 “我先去洗澡。”说完方守勇去卫生间，方守毅挑动眉头，“去几天？” “两三天吧。” “恩。”方守毅没有继续说话。倒是方守勇愣住了，“哥，你不继续问了？” “问什么？”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的感情生活我过问这么多像什么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既然已经正式谈对象了，那就好好谈。早点结婚也不错！” “哥。”方守勇叹气说道，“人家还没想要结婚呢，再说吧。就算是我想结婚，对方不想结婚，我也不可能逼着人家结婚啊。”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谈对象以后不要在招惹什么花花草草的。” “哥，你把我当什么了？”方守勇很不服气，“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那倒也是。”对于这一点，方守毅还是很相信方守勇的。在感情方面，方守勇确实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 “哥。”方守勇伸着脑袋，一脸好笑的说道，“问你个事情呗。” “你问。”方守毅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方守勇询问道，“昨天晚上是陈青妍给你打的电话吧。” “……”方守毅没有回答方守勇的话，他还在琢磨着怎么骗过陈冉的母亲。方守勇就在旁边胡闹着，让他皱紧眉头，“守勇，你还不快一点，待会你女朋友就要催促你了。” “诶。”方守勇似乎也挺害怕他女朋友生气的，急忙换上衣服，“哥，爸妈回来的时候你给他们说一声啊。” “恩。”方守毅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方守勇出门后便坐车来到与女朋友约定好的地点。刚休息没多久，女朋友便坐车到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挽着手乘车出去游玩。 ………… “师兄。”陈冉来到办公室准备查询一些arXiv上的文献和资料，刘师兄在办公室里。陈冉便招呼了一声，“师兄，你在做课题呢？” “是啊。”刘师兄无力的冲着陈冉笑了一下，“这个课题有点困难，想得我头疼。” “是吗？”陈冉好奇的看向刘师兄，“很难？什么方面的。” “怎么你也有兴趣？”刘师兄好笑的合上资料，“去做你的课题，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我可能……要推倒重新做一遍。”陈冉回答得也挺无力的，因为他有种自找麻烦的感觉。课题是他自己拟定的，不是别人给他拟定的。结果没想到算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要推倒重新计算，这就很尴尬了。 刘师兄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陈冉，仿佛是在说你也有今天！ “师兄！”陈冉看着师兄的脸色好笑的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幸灾乐祸吧。” “怎么能叫幸灾乐祸呢。”刘师兄拍着陈冉的肩膀说道，“任重而道远啊！” 陈冉人都麻了，看着师兄笑嘻嘻的对着他说话。他捂着脸，叹息一声，“师兄我先查资料。” “去吧，去吧！”师兄挥了挥手，让陈冉去查资料。 打开电脑，坐在椅子上，陈冉很快就进入状态。一边检查关键词，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许久的时间。 上面的公式全都记在他的脑海中，陈冉一边轻声念叨着，大脑转动得飞快。 “怎么还是有点不太对。”陈冉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不是arXiv上的文献不对，而是他做得不太。但他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个地方做错了，这就很尴尬了。 看着陈冉一直在念叨，刘师兄也没有多问。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陈冉将电脑关掉。走之前顺道给刘师兄说了一声谢谢，刘师兄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陈冉，大概是头一次看见陈冉吃瘪，他倒是挺开心的。 陈冉也是苦笑着离开办公室，这是他自找的。 回到宿舍后，陈冉揉了揉眉心，还是觉得有些问题没有解决，他不甘心。arXiv上的文献看过了，图书馆的文献几乎都被他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问题。 肯定是有问题的，可问题出在哪里呢？他不懂，明明知道这里有问题，可就是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这怎么玩？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做下去啊。 抓了一把头发，他开始叹气。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懂，实在是不懂。 将草稿纸摊开，他继续认真的研究数学公式，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呢？ “不对，还是不对。”坐在椅子上，他念念有词的说道，“一定是有哪一步做错了，究竟是哪一步呢？” 坐立不安的陈冉开始翻找着东西，他现在很是心塞，要是不把问题解决，他肯定是寝食难安的。 翻找了好一会儿，将草稿纸全都找出来。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的开始验算起来，这些并不是正式的，而是他之前所有验算过，关于这个课题的草稿。他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即便是想要推到重来，总还是要找到究竟错在那里吧。 一直计算到晚上，陈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似乎找到究竟错在哪里了。既然知道错在哪里，那就好办了！他总算露出了微笑，知道错误，推到重来只要将这个错误改正就好。 可惜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明天开始重新做这个课题，相信很快就能做好。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外面的黑夜。还有蝉鸣的叫声，他懒散的伸了个腰，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再回到房间，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躺在床上好好的睡觉。 清晨起床依旧是吃过早餐后便开始一开的工作，笔在草稿纸龙飞凤舞的写着数学公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陈冉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然后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数学公式，嘴角微微上翘，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 “这样一来，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陈冉在心中喜滋滋的想着，很有可能在前往曼彻斯特大学之前完成。这实在是太好了！ ………… 时间一晃而过，对于陈冉而言，研究课题原本就是极为消耗时间，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就快要到九月份了，接到方守毅给他打来的电话，陈冉还在图书馆里看书。是刘师兄将他从图书馆里逮出来的。 陈冉一脸懵逼的被刘师兄从图书馆里抓出来，纳闷的问道，“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电话，你哥给你打来的。”刘师兄对方守毅已经很熟悉了，虽然不是陈冉血缘关系的哥哥，但好歹也对陈冉挺好的，也算是陈冉的哥哥。他打来电话询问陈冉，刘师兄直接冲去图书馆，果然陈冉就在图书馆里。 来到办公室，陈冉心中还在嘀咕呢，怎么毅哥知道办公室的电话。 拿着话筒，陈冉说道，“毅哥？”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陈冉你在忙？” “是啊，挺忙的。”课题被他做了一半多，相信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这个课题他应该是能够解决的。 “有时间吗？” “今天应该有，毅哥回京城了？” “是啊。”方守毅笑着说道，“刚回来，你姐也在呢，今晚请你吃饭。” “好啊。”陈冉也没有多想，应了下来，“在哪里？我需要现在去吗？” “不用，待会我来接你就成。” “那好。”陈冉笑着说道，“那毅哥你和我姐在一起吗？” “没呢，我待会先去接你姐姐，然后再一起来找你。” “也挺好。”陈冉顿了一下，“毅哥，你那边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声音？” “噢！”方守毅笑着说道，“你耳朵挺尖的，确实有女孩子的声音，不过是守勇的女朋友，守勇最近放假。正好我要来京城，他和他女朋友都没有来过京城，这不，就跟着我一起来旅游一下嘛。” “这样啊。”陈冉还以为方守毅交女朋友了，他就说上一世他记得方守毅的女朋友只有他姐姐，然后他们就结婚了。方守毅对他姐姐很好，怎么可能在外面还有女朋友，原来是方守勇的女朋友啊，那没事儿了！ 陈冉很淡定，“那成，我就等着毅哥！” 第199章 分析 挂掉电话，刘师兄看了一眼陈冉，“什么事情啊，我听他的语气挺慌张的。” “没什么啊，就是刚到京城，约我出去吃饭。”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哥对我挺好的。” “那确实。”刘师兄的眼珠转动着，“不过，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好是有原因的。” 陈冉看着刘师兄的表情，撇嘴说道，“师兄，你别说了，我知道，他想做我姐夫嘛。” “这你都知道？”刘师兄诧异的看向陈冉，“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傻子都能看出来。”陈冉觉得好笑，“就他自己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挺好的。” “那确实。”虽然只见过几面，刘师兄倒也觉得方守毅可靠又实诚。挺不错的一个人，不过师弟竟然看出来，他还挺震惊的。 “师兄，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图书馆了。” “还去图书馆呢？这不是要请你吃饭吗？” “还早，现在刚到三点钟，他还得去接我姐姐呢，过来的时候指不定六七点钟了。”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我先去继续看看书。” 方守毅放下电话，看着方守勇的女朋友一直喋喋不休的和方守勇讲话。方守勇除了点头傻笑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哥，打完电话了？”说话的人是方守勇的女朋友，“我听说这孩子小时候老爱粘着守勇呢。”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方守勇憨笑着说着话。 “那倒也是。”他女朋友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答应了，你们不先去订住宿的地方？我那里可不能住女生，再说了守勇去住也不太方便。” “陈青妍那边呢？” 方守毅皱着眉头，看向方守勇的女朋友摇着头说道，“不行，她也是住宿舍，好几个同学一起住的。” “你看吧，我就说不行吧。”方守勇的女朋友偏过头对方守勇说道，“咱们还是订个酒店之类的吧。” “成！”方守勇很快便答应了下来，也没有多想。 “走吧，咱们去见见陈青妍。” 方守勇被他女朋友拉着走，方守毅走在后面也没有多说话。 ………… 等到方守毅来找陈冉时，已经是傍晚七点过，他正在图书馆里认真的写着公式，同样是被刘师兄给逮出门的。 他一脸懵逼的跟在刘师兄的身后，刘师兄今天也和方守毅挺有缘分的，遇见他的次数还挺多。倒是方守毅看见刘师兄时还挺惊讶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 “你找陈冉是吧？”刘师兄对方守毅说着话，他看见方守毅的身边跟着陈冉的姐姐，倒是她身边还有两个人刘师兄是不认识的。估计是他们的朋友吧，刘师兄推了推眼镜，“我马上就去找他，这会儿他估计是在图书馆里的。” 说着刘师兄转身，“你们等着啊。” 刘师兄转身的瞬间看了一眼方守勇，他觉得方守毅和方守勇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又各有不同。他也没有多问，直接走向图书馆。 将陈冉给逮了出来，离开图书馆的陈冉还有点懵。大概是因为刚才还在高兴的计算着，突然被人给逮出门，还不太适应。 等他出现在方守毅他们面前时，刘师兄推了一把陈冉说道，“这家伙果然是在图书馆里做计算，人我就交给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刘师兄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方守毅急忙说道，“刘博士，要不一起吃饭？” “不了。”刘师兄急忙罢手，“我这边挺忙的，很多教授需要的文献和资料我都还没有凑齐呢。” “我先走了啊！今天陈冉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刘师兄走得特别快，看上去很忙的样子。方守毅回忆了一下，刚才遇见他的时候就挺匆忙的。 “小冉。”方守毅笑得很是阳光，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走吧，咱们去吃饭。” “这环境挺好的诶。”方守勇在旁边说道，“没想到京城大学的环境还挺好。” 陈冉斜着眼看向方守勇，“你要是努力也能来这里读书。” “我还是算了吧。”方守勇笑得也不尴尬，就跟平日里开玩笑似的说道，“还是你厉害，这不都读京城大学了，以后是要出国留学吧？” 陈冉没有回答，方守毅和陈青妍也没有回答这话。倒是方守勇的女朋友瞪了他一眼，“行了，人齐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谈论，就陈冉一个人在当听众。直到方守毅将他送回学校，带着他姐姐离开后，陈冉立即钻进图书馆继续做课题。 后面几天时间，方守毅和陈青妍都没有来找他。至于方守勇更不可能来找他，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好，再加上方守勇和女朋友在一起自然是不可能来找他的。 陈冉在计算中如鱼得水，总觉得好像是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在这么做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够完全解开他现在做的课题。 时间也过得挺快的，等他回过神来，方守毅都离开京城好多天了。 方守毅来给他送东西，顺便问了一些关于出国的问题。 他的表情很严肃，搞得陈冉都有点战战兢兢的，大概是因为方守勇本身就是那种大义凛然的类型，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时候，真的让陈冉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 气压很强，陈冉坐在方守毅的对面，咖啡店的服务员端着两杯果汁放在他们面前。 陈冉没有说话，看着方守毅严肃的侧脸，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无比威严。 “小冉，我听你姐姐说，你准备出国？” “是。”陈冉不意外姐姐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方守毅，毕竟是他未来的姐夫，再说了。以后姐姐有什么事情都是和姐夫商量着来的，尽管现在他们没有在一起。 但陈冉也已经把方守毅当成姐夫看！ 方守毅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对他姐姐很好的人。当然，即便上一世方守毅是他的姐夫，不代表这一世一定就是他的姐夫。他尊重姐姐的选择，所以也没有干扰过姐姐和方守毅的感情，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说不清楚的，他还是不要瞎掺和比较好。 “是有一个什么实验对吧？”方守毅皱着眉头，倒不是担心陈冉撒谎，他是怕陈冉被人给骗了。怎么说呢，外国不比国内，倘若是在国内，他们还能想想办法。在外国，那可真是无能为力了！ “恩，曼彻斯特大学的一个物理实验组。”陈冉看向方守毅的侧脸，发现他似乎有些担忧，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的表情。 “是怕我被骗吗？”陈冉弱弱的询问着。 “恩。”方守毅点点头，“你确定对方是大学教授，还邀请你参加他的实验组。” 这个事情方守毅一直放在心中，并且想了许久的时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不管陈冉怎么天才，一个大学教授邀请一个还没有上大学的学生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实验。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为此，方守毅还特意去查看了卷宗。 倒是没有翻看到相关的案例，但类似的骗局他看过不少。 虽然国外在很多人的描述中是天堂，但他相信人性不管国内外都有一样的。 “确定啊。”陈冉听见方守毅这么问便知道他具体在担心什么，“守毅哥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这位教授不仅是我认识，我现在的教授也是认识的。我去牛津大学的时候，牛津大学的教授也是认识的。他还挺出名的，在物理学界也算是一位小牛。” “小牛？”方守毅愣住，不太明白陈冉说的词语的意思。 “就是在学术上有一定的地位，根本没有骗我的必要。”陈冉摸了摸鼻梁，“不过说是邀请，但是我去了之后估计也就打打杂之类的。” 陈冉觉得低下头轻笑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物理实验，还是这么重要的实验。对了，在arXiv上还有他们的论文。” “守毅哥你放心吧，确实不是什么骗子。” “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方守毅开始给陈冉分析，“小冉，你看啊。你这还没有上大学呢，他们怎么就邀请你呢？是怎么知道你的？” “这个啊。”陈冉看了一眼方守毅，发现他的面色极为认真，显然是真的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没有想通。 这很好理解，假如他不是亲自参与到其中，他也会觉得其中有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陈冉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方守毅，“之前，也就是今年的三四月份左右吧，我在教授的办公室用电脑查询一些文献和资料。” “我们查询那些英伦语的原版文献资料都会登录一个叫做arXiv的网站。”陈冉停顿了一下，“我在arXiv上查询文献和资料之余，看了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内容。” “然后发表了一些看法。”陈冉挠着头，“不太成熟，但被康斯坦丁教授看见，他们按照我的想法做了一些实验。虽然失败了，但似乎还是有一定的效果。” “康斯坦丁教授听说我去英伦参加IMO大赛便去找我，想要邀请我参加他的实验组。” “有点绕。”方守毅点点头，“这样一来，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靠。”但他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已经决定了？” 第200章 搬宿舍 “是的，已经决定好了，肯定是要去的。毅哥你放心吧，肯定不是骗我的，他可是在物理学上有一定定位的知名教授，可能会坑我，但绝对不会骗我。” 陈冉用一种你放心的语气给方守毅说话。 “坑你？”方守毅抓住了关键词，挑动眉头，“怎么坑你？” “具体我不知道，最多不过就是这个项目黄了。”陈冉笑着说道，“再说了，我是以京城大学交换生的身份去曼彻斯特大学参加这个课题组的。” “也对。”方守毅听见陈冉这么说也跟着点头，或许陈冉和他教授的感觉有错误或者是认知上有些偏差，但整个学校不可能在认识上有这么大的偏差。 “那要去多久清楚吗？” “不太清楚。”陈冉摇着头说道，“毅哥，实验这种事情，慢一点几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方守毅都震惊了，几十年？ “这，要是罗阿姨知道了……”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陈冉笑着说道，“毅哥你放心吧，我也不可能做一个实验做几十年的。不过好几年的时间应该是有的吧……” 摸了摸鼻梁，“也就这几年，倘若是做不出来，课题组肯定是会解散的。” “就是你知道的，出国之后不可能像是国内这么方便，回国之类的不可能每半年就回来一趟。不说挺远的，就说这个花费也是一大笔，虽然我在曼彻斯特大学的住宿和吃饭之类的都不需要给钱。但不包括回国往返的机票啊，这些花哨之类的还是挺大的。” “我就想着明年圣诞节回来，然后再找个时间回国。” “你是准备毕业之后在国外留学吧？”方守毅大概是知道陈冉的打算的，确实像是陈冉这样的天才出国留学也是好事，以后能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更好的平台。 “是。”陈冉拿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我打算以后给我妈说一下。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行的，我年纪太小了，倘若妈知道我出国，肯定不放心。” “你都知道还要出国。”方守毅多少有点哭笑不得，陈冉这孩子，什么都知道，就是偏要出国。 “可是没有办法啊，毅哥！”陈冉摇着头，“这个课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可能是要往这方面发展的。” 方守毅看向陈冉，“我之前是知道你以后会出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方守毅继续说道，“我相信罗阿姨肯定也能猜到你是要出国的。” “只是你这……出国太快了，确实，这也没有办法，既然对你很重要，我相信你的判断。”方守毅叹息一声，“就是出国之后要多注意一些，毕竟咱们在国外也没有认识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毅哥，这个您放心，我肯定会的。” 方守毅露出笑意，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我还是很放心你的，你从小就让人省心。” “谢谢守毅哥。”陈冉笑得也很是开心，方守毅盯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现在时间还早，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如果有，我让服务员给你上？” “不用了。”原本方守毅现在就没有工资，还让方守毅破费确实有点不太好。即便方守毅以后真是他姐夫，那也是他给姐姐花钱，没他什么事情。 “那个，守毅哥，我还有点事情，要不我先回去了？”因为出来挺久的，下午一点过离开学校，现在都快要五点钟了，一直在和方守毅说出国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琐事。陈冉觉得应该是时候回学校继续研究了，倘若他还不回学校研究的话，估计今天晚上又要加班加点。 当然，其实他每天睡觉都挺晚的。 “成。”方守毅起身结账，原本陈冉也是想要给钱的，但服务员看陈冉的模样，直接就收了方守毅的钱。这倒是让陈冉有点尴尬，方守毅起身对陈冉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方守毅将陈冉送回学校后，这才离开。 等方守毅离开后，陈冉先是回到宿舍将东西拿上，随后这才前往图书馆。 图书馆里，他开始认真的计算着。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一边，专注的做他的课题。 ………… 过了没几天的时间，刘师兄便找到陈冉，“师弟。”原本刘师兄是没有时间找陈冉的，还是陈冉前往办公室上网查资料的时候，看见陈冉，刘师兄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陈冉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忘记告诉你了，就是过几天你得搬宿舍了。” “哦！” 师兄说了之后陈冉还想起来，他似乎并没有打算住在单独的宿舍里，而是住在学生宿舍。 “不过。”师兄沉吟着继续说道，“学校考虑到你马上就要去曼彻斯特大学当转校生，也就没有安排你和本系的学生住在一起，没关系吧？” “没关系啊。”陈冉耸了耸肩膀，反正他马上就要出国，好像和谁住在一起都没关系，也待不了多久的时间。 “那体育生呢？” “哦。”陈冉甚至没有表情，而是继续盯着电脑，轻轻哦了一声便没有继续说话。反正对他来说，和谁住在一起都不重要，他也就待到十月份就得出国。 “不过师弟你放心，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档案，有两个人都是临江的，和你是老乡。” “恩。”陈冉继续回应一声，看着电脑。 “……”刘师兄挑动眉头，感情他担心了半天，陈冉一点也不慌。 “我说师弟，是体育系的学生。” “所以呢？”陈冉不明就里。 “你不怕被欺负吗？”刘师兄倒是没有担心其他问题，他觉得学校这个分配有点不合适，陈冉还这么小，又是体育系的学生，要是一个个都膀大腰圆的，陈冉不是天天得被人欺负？他都快要去找系主任或者是校长给陈冉换宿舍了，结果陈冉一点都不担心，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皇帝不急太监急！ “为什么会被欺负呢？”陈冉反问了一句，“能来京城大学上学的学生素质都挺高的吧？再说了，他们是体育系的我是元培院的，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干嘛要欺负我？” “可是万一不讲道理呢？” “这不是还有师兄吗？”陈冉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再说了，如果在华国我都被欺负，那出国之后我怎么办？” 刘师兄愣愣的看了陈冉好久，没想到师弟说得很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那你确定吗？” “确定啊。”陈冉将鼠标点响，“师兄，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想要和我商量吧？” “就……这个事情。”刘师兄哭笑不得，感情是他白担心了。 “那成，我说以后你被欺负了，可别在我面前哭鼻子啊。” 陈冉终于抬起头来，对刘师兄说道，“师兄，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哭鼻子的人吗？” 刘师兄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还真是，陈冉从来不是喜欢哭鼻子的人。 “那不就是了。”陈冉好笑的说道。 当天晚上，陈冉就收拾好了东西，顺便给刘师兄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本想问问他住在哪个宿舍楼，几号宿舍，他自己去就好。没想到刘师兄还跑来帮他搬运东西，等到来到宿舍后，陈冉发现其实四人宿舍的环境也是挺好的。依旧是有空调，还有插座之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全新的。陈冉将宿舍整理好之后，算是在宿舍里住下来。 现在才九月中旬，大概宿舍里的其他人应该是要在下旬才会来学校。于是陈冉也不在意，第二天如同往常一般去食堂，然后去图书馆。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空荡荡的，也没有人。连续好多天都是这样，反正他也挺习惯的。还觉得好像和以前在单人宿舍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待在学校没有回临江的原因。其他学生从全国各地前往京城大学自然会比较晚，九月下旬陈冉收拾好东西。因为天气逐渐转凉，早晚都挺凉爽的，倒是中午还挺热。 陈冉没有办法，只有穿长袖，好在他基本上都是在图书馆里。 晚上回到宿舍，依旧还是没有人，他洗漱之后便睡觉。清晨，又是重复做课题的一天。 大概是因为最近他的状态还不错，课题做得挺快的。只是中午的时候想起来，宿舍里还有东西没有拿。于是将图书馆里的文献和资料收拾好，还没有走进宿舍就听见有人正在说话。 “你看看人家，这么早就来学校了，你还拖了这么久。” “我问老师了，人家说还有四五天才开学呢。” “不管怎么说别人就是比你来得早。” 陈冉推开门，看见宿舍里站着好几个人。两个小伙子，看上去都挺高的，长得也算是阳光。还有四个应该是他们的家长，愣了一下，他走进宿舍。 宿舍里的人回过头来看向陈冉，发现一个小孩走进宿舍。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同学你是？” “哦。”陈冉看来人很是和善，便笑着说道，“我也住这个宿舍。” “你也住这个宿舍？” 200-220 第201章 震惊 其中一个长得挺帅的年轻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脸色有些稚嫩。剑眉轻轻皱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冉。 “是吗？”中年男人也带着错愕，“同学，你也是住这个宿舍的？” “是啊。”陈冉笑着说道，“我回来拿点东西。” “你也是前几天来的吧？”另外一个学生的家长笑着询问了一句。 陈冉摇着头，“哦，我一直住在学校里，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吧。” “你也是体育系的？”那个年轻人不太相信陈冉是学校的学生，怎么看陈冉都不像是大学生，看样子应该刚读初中没有多久吧。 “我不是体育系的，我是元培院的。”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来京城大学参加一个竞赛，就一直住在京城大学。” “元培院？”另外一个学生也跟着愣住了，似乎正在想，京城大学有元培院这个东西吗？ “恩。”陈冉笑着说道，“我拿点东西就离开。” 陈冉将抽屉打开，拿出草稿纸，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你小子。”中年妇女瞪了后面说话的那个学生一眼，“让你多看看学校你就不，你们学校怎么没有元培院，不过要说这元培院啊，还真不是谁都能去的。听说元培院的学校是可以自己选择去什么学院的。” “还有这种事情？” “爸妈，你说我这个室友也太小了吧。” “小怎么了，人家这么小就能读京城大学，还是元培院呢，你呢？” “以后让着别人一点，看着还没成年呢，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人家家长追究起来怎么办。” “我知道了。” 家长们在说着话，两个学生无事可做。直到家长们嘱咐了他们一番之后，便离开了。两个人正好想要休息一下，天色渐晚，两人正在讨厌要不要出门吃点东西之类的。 陈冉刚好回宿舍，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哟，你回来了，一下午都不在，去哪里了？” “哦，去图书馆。”陈冉笑着说道，“你们的爸妈走了？” “刚走不久。”另一个人好奇的打量着陈冉，“你爸妈没来吗？” “没。”陈冉摇着头。 “他们放心啊？” “不太放心。” “我说你今年多少岁啊，看上去你年纪挺小的。” “我今年十五岁。”陈冉笑着说道，“你们呢？” “十五岁？”两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怎么可能，他才十五岁？十五岁就上大学了？开，开什么玩笑。 “高考多少分啊？”其中一个舍友有点尴尬的询问着陈冉，他特别好奇陈冉的高考究竟是多少分。 陈冉看向两人，别说这两人都长得挺帅的，只是长得比较高。尤其是身体似乎很壮实，显然两位体育生，身材壮实一点也没什么错误。 对于这些陈冉毫不在意，要说帅，两人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似乎和方守毅那种帅气是差不了多少的。当然他们长得不一样，可就帅这一方面而言，陈冉倒是觉得方守毅和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帅气。 只是陈冉并不在意他们长得帅不帅，因为对于陈冉来说他们帅不帅和他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高考啊。”陈冉摊开手，疑惑的说道，“你们参加高考了？” “……”谁没有高考就能上京城大学了？他们也不是什么特招生，虽然他们都是体育系的，当然也是参加了艺体类的考试，但他们的文化课成绩还是不错的。 “你……没有参加高考？”其中一个人愣住了，“你是特招生吗？” “算是吧。”陈冉点点头，说起来他也应该算是特招生这一类的。 两人似乎之前就是认识的，对视一眼，据他们所知，特招生分很多种。艺体类，以及文化类的。陈冉这个身板就不像是搞体育的，那么应该是艺术类或者是文化类的吧。 “你之前说是参加了什么竞赛吧？什么竞赛啊？” “数学竞赛。”陈冉也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他们，反正以后还要在一起居住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太长，好歹也是室友。 数学竞赛！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数学竞赛特招进入京城大学的，那他数学竞赛的名次应该是国一或者是国二吧。虽然他们是体育生，但能够考入京城大学体育系，尽管京城大学的体育系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专业，但收分也挺高的。至少，对他们来说收分是挺高的。能够考入这所学校，那就代表他们的成绩还是不差的。 数学竞赛他们是知道的，就他们的成绩，高考的数学也就是勉强及格的水平。数学竞赛是想都不要想，看见数学竞赛的卷子就足够他们头疼很长一段时间。 震惊，绝对的震惊！一个数学竞赛的学生竟然和他们一个宿舍，这不应该啊！之前听学长说，他们应该都是和本系的学生住在一起，为什么会有一个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来他们宿舍。 陈冉看见他们两人似乎没有回过神来，摸了摸脸，有点不太理解。怎么就让他们这么震惊，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你……”其中一个舍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对了，我们要出去吃饭，一块儿去吧，好歹也是室友。” “不了。”陈冉摇着头对两人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还得去图书馆。”他现在哪有什么时间和室友一起出去吃饭，他回来之前就在食堂吃过了。回来只是取一点东西，课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间点，他可不想在其他方面浪费宝贵的时间。 “真的不去吗？”两人看向陈冉，他们总觉得陈冉似乎有点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孩子，对于他们这两个舍友没有任何的想法和看法。不想和他们接触，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交集。仿佛，他只是待十几天就会离开似的。 没有其他舍友那种交好的想法！ 拿着东西，陈冉转身就要离开。走到宿舍大门时，他转过身对两人说道，“对了，学校虽然门禁，宿舍也不会关门，但你们想要回学校住的话，还是早点回来比较好。还有食堂就在操场不远的地方，这个你们应该能问道的。” “如果你们在学校里面遇见不理解的事情可以问问我，我比你们早来几天，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哦，对了，就是咱们宿舍的林荫道，你们还是不要走到最里面去。” “为什么？”两人愣住了，早就知道大学似乎有些奇奇怪怪的都市传闻之类的，但现在陈冉这么说，好像让他们还挺感兴趣的。 陈冉转过头来，错愕的看向两人。他发现两人似乎一脸很感兴趣的模样，他愣了一下，心中想着，这两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咱们宿舍的林荫道最里面是数学研究所和实验楼，没有门禁卡是进不去的。”陈冉很奇怪，他总觉得这两人的想法和他不太一样，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只是说完之后，他就看见两人一脸失望的模样。 “？？？”他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失望的。 “而且还挺远的，没有必要逛到那里面去，可能还要被人盘问呢。”陈冉耸了耸肩膀，“学校的大门你们应该都知道。出了门外面就有商业街。”陈冉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两位舍友是哪里的人呢。 “你们是哪里的人来着？”陈冉好奇的看向两位舍友。 “我们是临江省的，你呢？” “好巧。”陈冉笑着说道，“我也是临江省的。” “是吗？”舍友眼前一亮，另外一位舍友又问道，“对了，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学吗？” “应该还有几天吧。”陈冉沉吟着，“各个学院开学的时间都不太一样。” “体育系我不太清楚，你们可以问问体育系的其他人。”陈冉摇着头。对他来说，开不开学都一样。 看来两位舍友不准备在开学之前待在宿舍，应该是准备出去游玩吧。也是，好不容易在京城大学读书。虽然以后有的是时间，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京城好好玩玩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陈冉没有继续说，倒是其中一位舍友对陈冉说道，“我们这几天不在，你一个人应该不会害怕吧？” “啊？”陈冉被莫名其妙的问题给问得没来得及反应，“当然不会。”他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会害怕呢。他一个人住也挺习惯的。 “不好意思啊。”另一个舍友看出来陈冉似乎有点吃惊，他便说道，“他有个弟弟，从小就挺怕黑的，虽然一直都和他睡一起。” “估计是看见你，想起他弟弟了。” “这样啊。”陈冉笑得灿烂，“我不怕黑，我在京城大学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住的，最近才搬来宿舍。” “我先去忙了。”两位舍友人倒是还不错，就是陈冉最近没什么心情和两位舍友结交，他的课题是最重要的。 来到图书馆，陈冉沉浸在课题中，回到宿舍果然舍友不在。 反正也没差，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睡觉。 连续几天时间，陈冉都是一个人待在宿舍，好像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原本今天打算去图书馆的，可是他想了想，去不去图书馆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 早晨吃完早餐回到宿舍，拉开椅子，刚坐下准备开始研究课题。 “啪”的一声，宿舍大门似乎被人用很大的力道踹开。 第202章 新室友 陈冉笔还没有写在纸上，他也是被吓住了。谁这么无理取闹，拿大门撒气？回过头来，陈冉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眉目俊朗，略显稚嫩。眉目轻轻皱着，看上起似乎有点生气的模样。他身后还跟着家长，家长似乎也是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在干嘛？” 这是来的路上吵架了，拿大门撒气？ 最前面的人略显稚气，剑眉微微蹙着，看向陈冉。陈冉同样在打量着他，这个人长得也真是膀大腰圆的，估计一个人打五六个他是不成问题的。看上起，似乎脾气还挺暴躁的。 这样的室友真的好吗？ 那人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也是来京城大学读书的？” “是。”陈冉愣愣点头，心中想着，这人长得挺帅的，就是脾气也太大了吧！他似乎也没有招惹这人啊，干嘛一副要拿他撒气的模样？他做错什么了。 “同学不好意思啊。”他身后的中年女人走到陈冉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咱们家的飞舟看上去脾气大，其实人挺好的。” 那个叫飞舟的室友只是轻轻瞥了陈冉一眼，在没有说话。 “同学，你也是体育系的？”室友的母亲看向陈冉，很显然，她有点狐疑，陈冉看上去就不像是体育系的学生。 陈冉笑着说道，“阿姨您好，我叫陈冉，不是体育系的。” “那你是？”中年妇女并不认为在京城大学内，尤其是在学生宿舍里，这么一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会骗人。 “我是元培院的。”陈冉笑着说道，“这位同学也是体育系的？” “是啊。”中年妇女点着头，“你也是住在这个宿舍的吧。” “是的。” “飞舟，以后这就是你室友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室友也不理人，自顾自的铺着床垫。陈冉倒是不尴尬，只是微笑着，倒是中年妇女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啊，他在闹脾气。其实他人挺不错的，以后你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我叫林飞舟。”室友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陈冉也不知道林飞舟和他母亲有什么矛盾，他还是闭嘴的好。 于是他便笑着没有说话，等他们做好事情后，林飞舟的母亲又嘱咐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林飞舟打量着陈冉，“你真是我室友？” 陈冉正在认真的做着课题，听见林飞舟说话，并没有抬头而是直接说道，“是啊，我是你的室友。”他不明白，有什么好质疑的。 林飞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陈冉，看了许久的时间，“你不应该读初中吗？”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读初三或者是高一的。”停顿了一下，“不过很显然，如你所见，我参加了竞赛被京城大学提前录取了。” “你也是提前录取的？”林飞舟愣了一下，仿佛是找到了组织一般。眼睛似乎都在放光，陈冉听见林飞舟加重的语气，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转过头来看向他，“你是提前录取的？” “是啊。”林飞舟好不容易露出了笑意。 他笑起来很是阳光，晒得黝黑的脸露出灿烂的笑意，仿佛是春暖花开一般。陈冉挑动眉头，“你是什么提前录取的？” “体育。”林飞舟坐在床沿边，“你呢？” “我是数学。”陈冉摸了摸鼻梁，“你看我这个身边也不是搞体育的料吧。” “也是。”林飞舟用力点头，打量着陈冉，“你来多久了？宿舍就你一个人？” “哦，之前来了两个，他们应该去外面玩了，好几天没回来。” “你不出去玩？” 陈冉摇着头，“我来京城差不多半年多了，就不出去玩了。” “你不是本地的吧。”陈冉听林飞舟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想着应该不是京城人才对。 “是啊，我是临江市的。” “？？？”陈冉愣住了，搞什么，整个宿舍都是临省的人吗？ “说不定那两位舍友你认识。” “恩？”林飞舟挑动眉头，依旧很是帅气。只是在陈冉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陈冉没有反应林飞舟也觉得很正常，毕竟正常人谁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帅就看得眼睛都直了。即便是女生也很少有这样的，更何况他面前的还是个男生。 “怎么说？”林飞舟询问陈冉，为什么说另外两个舍友是他认识的？ “哦。”陈冉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林飞舟觉得有点可爱。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蛋嘴角微微上翘，很有一种邻家弟弟的感觉。 让人觉得很亲切，陈冉原本就长得偏嫩，又年龄小，虽然不怎么理会人，但却并没有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是这样的，还有两个舍友也是临江的。” “是吗？”林飞舟来了兴趣，“那岂不是咱们宿舍里的人都是临省的？” “是啊。”陈冉也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 “其实也挺不错的。”林飞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会儿快要吃晚饭了吧。” “你叫陈冉是吧。” “对！”陈冉轻轻颔首，表示他确实就叫陈冉。 “噢！那就对了。” “咱们要不先去吃饭吧。” 这才多久啊，现在就吃饭？陈冉人都傻了，这会儿根本就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不过看着林飞舟摸着干瘪肚子的模样，陈冉叹息了一声。 估计是这位舍友找不到食堂，所以才会让他一起去。他便跟在室友身后，和他一同前往食堂。 来到食堂门前，陈冉并没有进入。林飞舟斜眼看着陈冉，发现他站在食堂并没有进入的打算，“怎么了？不饿吗？” “不饿。”陈冉温和的说道，“我现在还没饿呢。” “这样啊。”林飞舟叹息一声，“我还说一块儿吃饭呢。”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陈冉觉得林飞舟挺不好相处的，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陈冉又觉得林飞舟应该不是那么不太好相处吧！至少在他离开学校之前，都能好好相处吧？ 陈冉正在想着和林飞舟的关系，没想到林飞舟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嘿，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陈冉笑着，“既然你饿了先吃饭吧，我先回去了。” “诶。”林飞舟的手环绕着陈冉的肩膀，“别着急啊，我刚到学校，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往哪里去呢。” “你和我一起走吧，要不然待会我找不到宿舍多尴尬。” “……”陈冉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能确定林飞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只不过是以前和别人勾肩搭背习惯而已。 陈冉倒是没有在意，只是他以前也不太习惯和别人勾肩搭背，现在有人这么做，他还有点不习惯。 “能不能别……”陈冉想说别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太习惯。 但又觉得这样做太矫情了，男生之间勾肩搭背的其实挺正常的。 大家都这么做，就他一个人不喜欢好像实在是过于矫情。 “怎么了？”林飞舟低下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冉。 倒是陈冉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说完，林飞舟挑动眉头，“走，今天哥请你吃东西。” “……”陈冉捂着额头，想着以后在宿舍这几位他可真是有得受了。尤其是这几位都挺帅的，说不定刚进校没多久就要交女朋友之类的，或者是有女生追，他不会又要给别人送情书之类的吧？ 太麻烦了，而且要是他们不收，那他这个送情书的不就尴尬了？ “想什么呢，又走神！” 林飞舟现在有点怀疑陈冉到底是怎么通过数学竞赛来到京城大学的，按照常理来说，像是陈冉这样的天才不应该一直走神的啊。就在食堂已经走神两次了。 “没，没什么！”陈冉急忙罢手说道，“就是在想学习上的问题。” “噢！”林飞舟也没多问，等林飞舟拿着盘子吃饭前，还特意又询问了陈冉一句，“真的不吃点吗？” 陈冉急忙摇头，他现在确实没饿。 林飞舟看着陈冉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实在是太可爱了！林飞舟在心中想着，陈冉这模样就跟他弟弟似的。当然，他是没有亲弟弟，但也有亲戚的孩子比他小啊，再说，陈冉可比他那些弟弟可爱多了。 陈冉很尴尬，这人怎么回事，刚认识就动手动脚的。 吃完饭，陈冉被林飞舟拉着回了宿舍。 林飞舟看着陈冉又坐在椅子上，准备继续做东西，疑惑的询问，“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了。”陈冉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眼看着他马上就要做出来了。要不是因为林飞舟的缘故，或许他已经做到最后了。这一次和上次不同，根本没有什么瓶颈，可以算得上是一蹴而就。 拿着笔，陈冉不在和林飞舟说话。他觉得林飞舟大概……会是个话痨，还是别和他说话了，越说越来劲。 不过就算是陈冉没有说话，拿着笔正在专心致志的做课题，林飞舟也在一个人絮絮叨叨似的说着话。这家伙，长得帅，没想到竟然是个话痨！ 陈冉开始头疼起来了，就算这家伙凶神恶煞也好啊，怎么能是个话痨呢。 “对了，咱们另外两个舍友叫什么？” 还真把陈冉给问住了，他还不知道另外两位舍友叫什么。 第203章 询问 叫什么来着？当时他也挺着急的，就像是今天这样，忙着做课题，根本就没有询问。 他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向林飞舟。 看得林飞舟整个人都傻了，“你不会没有问名字吧？” “忘记了！”陈冉声音有点小，“我，我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忘记问名字了，他们也没有问啊。” “你们也真是……”林飞舟深吸一口气，“人才啊！” “……” 陈冉低下头不再说话，看着陈冉的模样挺可怜的。林飞舟揉着眉心，“别这么看着我，我就随便说说，你也别生气啊。” “不好意思啊。” “这……这……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飞舟都觉得好笑，看着陈冉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了陈冉似的。 “别多想了。”林飞舟叹息着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没有。” “我就是以为你们……都是问过对方名字的，没想到你们没有问过。这，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回来之后再问就是。”林飞舟看着陈冉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 他好歹已经成年了，要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凶神恶煞也不对。再说陈冉的模样确实像极了弟弟，把陈冉当成弟弟，好歹也不能欺负人家吧。 虽然他确实没有欺负，不过看陈冉委屈的样子，他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说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事吧？别，别哭啊！”他也不是看不得人哭，不过好歹以后都是要相处几年的舍友，陈冉那一脸委屈的快哭的表情，真让林飞舟觉得下一秒陈冉就要哭出来似的。 “不会的。”陈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说道，“你说得也对，等他们回来之后再问他们就好了。” “所以啊，你也别觉得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陈冉确实也没有任何错误。 “恩。”陈冉埋着头继续做课题，林飞舟生怕待会他又说错话，陈冉又用一脸委屈的表情盯着他看。他哪里顶得住啊，陈冉那张稚嫩的脸委屈的看着他，就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去换身衣服出去打篮球了。” 林飞舟想起来，他们路过操场的时候，有不少人正在打篮球。还是别和这孩子说话了，待会又弄哭了。 现在不特别热，也刚好吃了饭，可以锻炼一下。 说着，林飞舟一下将衣服脱掉。因为是男生宿舍，脱掉衣服他甚至都没有带着一丝犹豫，露出结实八块腹肌。只是陈冉并没有看见，也不想看。直到他换上他的球服出门，陈冉依旧在计算着他的课题。 等林飞舟渐行渐远之后，陈冉松了一口气，话痨走了实在是太好了。要是话痨一直在这里，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好在林飞舟离开了，他总算是可以好好的做课题。 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一边写着课题。没多久的时间，天色就昏暗下来。肚子也开始干瘪着，似乎还在叫。 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陈冉起身走出宿舍，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林飞舟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笑得很是阳光灿烂。 他轻轻挑动着眉头，看了林飞舟一眼。这家伙很明显是没有发现他的，正拍着球和别人有说有笑。 来到食堂后，陈冉吃完饭回到宿舍。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林飞舟依旧没有回宿舍。估计是和其他打篮球的人玩得不亦乐乎，正好趁着他还没有回来，好好的继续做课题。 拿着笔的陈冉一边做课题，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应该如何将课题做得完美。 课题是很重要的，并且原本课题就在数学上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作为希尔伯特二十三问一直都是学术界的难题之一。要是能够做出来，相信以后在石墨烯的实验中他也会好过许多。 等林飞舟回到宿舍，一眼就看见陈冉趴在桌上正在奋笔疾书。他也没有打扰陈冉，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陈冉还在写。 他有点没憋住，“你怎么一直都在写东西啊，写什么呢？” 好奇的林飞舟伸出脑袋想要看，没想到看见的只是陈冉写下的一行行数学公式看得他头疼得不行。 看了好大半天，确实他什么都没有看懂，最后还是作罢。 陈冉挑动眉头，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林飞舟。四目相对，林飞舟尴尬的笑着，“我就是好奇你在写什么。” “然后呢？”陈冉好笑。 “没看懂。” 陈冉轻笑一声，随后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也没有回答林飞舟的话，见陈冉不回答，林飞舟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于是又坐在床沿边，拿出手机摆弄起来。 现在的手机还比较笨重，但林飞舟一点也没有嫌弃，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要和谁煲电话粥似的。 “差不多了吧。” 果然林飞舟在和别人打电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冉都习惯林飞舟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将电话给挂了。 陈冉猜想，应该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吧。 不过是不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好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关注这么多做什么？陈冉微微一笑，他的课题也快接近尾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做出来了。 林飞舟打完电话躺在床上，就了一眼时间，这都凌晨了，他这位室友也是神人，拿着笔不累吗？他很想要这么询问一句。 陈冉也知道，既然是住在一起的，自然是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放下手中的笔，课题也快要计算完成。刚才他把最困难的部分也给算了出来。现在也没多大的差错，不用过于着急。 将东西给收拾好，转过身看见林飞舟一脸呆萌的模样看着他。 反倒是林飞舟看见陈冉转过身来，也觉得陈冉是一脸呆萌的看着他。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话，说完之后，两人都错愕的看向对方。 “没，没什么。”林飞舟率先说，“我就看你一直在做什么数学题之类的，这都十二点过了，想着你好像一点也不累。” “噢！”陈冉微笑着，“我准备睡觉了。” 听林飞舟的话，似乎是对他现在还不熄灯有点不满。那么他就早点熄灯睡觉吧。 陈冉在心中想着，林飞舟别到时候他还没去英伦就对他不满，那可就尴尬了。 洗漱一番之后，“关灯吗？现在。”陈冉看向背对着他的林飞舟，别说林飞舟还挺高的。陈冉挑动眉头，也看不到林飞舟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只能猜测现在林飞舟的表情应该不会太好看吧。毕竟这么晚了，他还开着灯，这要是换个脾气暴躁一点的，恐怕早就骂人甚至是打人了？ “关灯吧。”林飞舟打了个呵欠，说着他还拿着手机应该是在发短信。 陈冉觉得好笑，将灯关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哪知道话痨林飞舟又开始想要和陈冉聊天，“我说陈冉。” “啊？”陈冉翻个身，黑暗中盯着林飞舟的身影。此时林飞舟的眼前有一片蓝色的光芒，那是手机屏幕的微光，虽然不大，但在黑暗中很是显眼。 “怎么了？”陈冉问了一句，林飞舟沉吟着说道，“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陈冉没有回答，林飞舟突然笑着说道，“我都忘了你还没成年呢，肯定没有喜欢过别人。” 喜欢过，怎么没有喜欢过！可是喜欢没有用啊，陈冉在心中说，表面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说道，“为什么要喜欢别人？是数学公式不香了，还是物理学提不动刀了！” “你……” 林飞舟笑得开心，“我就说你肯定没有喜欢过别人，诶，陈冉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啊？你有想过吗？大家都是男生，你说说嘛。” “没想过，我只有数学和物理学。” “啊？”林飞舟愣了一下，陈冉回答得太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出来。 “你不是数学竞赛被提前录取的吗？物理又是什么？” 林飞舟是体育特招进入京城大学的，在高中的时候选文理科是选择的文科，事实上他的成绩还不错。只是更多的时间用到体育训练上，他现在很疑惑。怎么靠着数学被特招的学生还要学习物理？ 反正他数学和物理都不是特别好就是了。 “谁说学数学就不用学物理学了？”陈冉反问了一句，“你不累吗？我看你今天打了很久的篮球。” “你也在操场？我怎么没看见你。” 林飞舟的话题很快就被陈冉给岔开，陈冉笑着说道，“我就是路过，晚上还是得吃饭的。” “哦！”林飞舟点点头，“我就说怎么没有看见你，原来是路过操场啊。” “不过我看你小胳膊小腿的，要不跟我去锻炼几天？” “嗯哼？”陈冉挑动眉头，“为什么要锻炼。” “锻炼身体啊。”林飞舟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为什么，锻炼好了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没时间啊！”陈冉扶额，况且他确实不太想要锻炼。 “没时间也得锻炼，我看你这身体以后要是真搞什么科研，能吃得消吗？” 真别说，有系统改善过体质之后，他还真吃得消。 陈冉微微一笑，“还行吧，现在没觉得多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对了，问你个事情。”林飞舟不在纠缠现在的话题。 第204章 平静 “什么事情？”陈冉也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都是室友，能帮到的肯定是要帮的。 “你说京城哪里的土特产比较好？我想买点给我的女朋友。” 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刚读大学就交到女朋友了啊。” “高中就在一起了。”林飞舟轻轻咳嗽一声，虽然是一片黑暗中，但陈冉能感觉到他的脸此时肯定是有点涨红的。 陈冉笑着，“我也不太清楚，这方面……我没有太过在意。” “你都没买什么特产之类的？” “没有啊。”陈冉耸了耸肩膀，“我买特产做什么。” “不给你家里人寄回去？” “我姐也在京城读书呢，她以前倒是寄过，不过我妈说没有必要还浪费钱。” “噢！”林飞舟偃旗息鼓，“那我明天再问问别人吧。” “对了，你今天做的什么数学题啊？我怎么都看不懂。” “额……”陈冉没有说话，反倒是林飞舟说得越发有兴致，“你是理科的吧。” “事实上，我刚读高一还没多久……因为参加数学竞赛，所以直接被京城大学录取，还没来得及分科。” “什么！”林飞舟提高了音量，“你才高一？你真的十五岁吗？我怎么觉得你还不到。” 陈冉讪讪的说道，“马上要满了，还……还没满呢。” “给我说说呗。”林飞舟一听，心中暗道，他这个室友绝对是个天才。还是那种很多学校抢的天才，他虽然是京城大学的体育特招生，但他心里清楚为了拿到这个名额，他吃了多少的苦头。 肯定不像是眼前这个还没满十五岁的舍友这么简单。 “啊？”陈冉茫然的询问，“说什么？” “你才十四岁，按常理来说，你应该还没有初中毕业才对。你说说呗，你怎么读的高中？跳级吗？” “是。”陈冉应了一声，“跳级读的高中，也是因为参加数学竞赛。” “那你数学竞赛的成绩应该很好吧？” 林飞舟有点羡慕陈冉，脑子太好使了。 “还，还不错吧。”陈冉笑着说道，“不算特别好。” “你是在全国都拿了名次的？” “恩。” “全国第几名啊？” “啊？这个好像没细分，我就拿了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陈冉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了。” “真的假的，你是全国一等奖！那岂不是很多学校都想要你吗？”林飞舟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陈冉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额，确实有不少的学校想要我没错。”陈冉笑了笑，“不过我还是觉得京城大学最好。” “这样啊。”林飞舟想起他为了读京城大学在体育上花费的时间和功夫，再看看人家，想读哪所大学都成。 可是他呢，想要读临江大学人家还不要呢，因为临江大学没有体育系。 原本他是打算读临江大学的，可惜那边没有体育系。他在运动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学习自然不可能很好。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太过热爱学习。成绩也只是不好不坏罢了，与其花费时间考大学，还不如走体育生的路线。虽然京城大学的体育系并不好，但名头够好听啊。别人问你是什么学校的，直接回答京城大学。那多有面子啊，可惜，京城大学的体育系不过是二本罢了。 不像是陈冉这样，是真正双一流的毕业证，说不定以后还能出国留学之类的。 林飞舟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他们不是说京城大学的文科更好吗？” 陈冉愣了一下，笑着说道，“谁说的？京城大学最好的应该是理科吧？文科这块儿我不太清楚，不过京城大学的数学应该可以说是在全国，乃至亚洲都是首屈一指的。” 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很不理解，为什么林飞舟会这么想。 “额……”林飞舟闹了个乌龙，“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平日里他在家一直玩通宵都没什么事情，可是到了学校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事情等着他。想想还是睡觉比较好，听说还有两三天就开学了呢！ 这么一想，时间还比较紧迫。只是听说大学不比高中，老师不可能天天都念叨着你。再说了，他高中的时候也没怎么上课，老师只要他学习及格基本上是不会管他的。这么说起来，上大学好像是有点解放的意思？ 林飞舟想着想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晨醒来，肚子干瘪，已经是饿得咕咕叫。阳光绚烂的洒在他身上，眯着眼睛，看向宿舍。似乎已经没有陈冉的身影，他琢磨着宿舍最小的一个是去吃饭去了吗？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饭回来。 等到快要下午两点钟，林飞舟看着陈冉还没有回来，实在是没有憋住，先去食堂吃了个饭。 回到宿舍前，看见操场不少人都在打篮球。他有点心动，因为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除了打篮球之外，好像在学校里找不到其他的事情。至少对于林飞舟而言，去图书馆借书之类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到宿舍后，看见陈冉依旧还是没有回来。心中有些疑惑，室友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总不能是离开学校了吧？ 还真是有可能，昨天晚上他不是说还有个姐姐在京城读书吗？估计是去找他姐姐了吧！林飞舟也没有多想，换上球服出去打篮球去了。 ………… 一大清早陈冉起床洗漱后，便拿着东西来到办公室。 一般这个时间点，刘师兄早就到办公室准备着做事情。陈冉也不担心这个点师兄不在办公室。果然来到办公室门前，师兄已经坐在位置上，一脸大义凛然的要做事。 陈冉看得好笑，调侃着，“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刘师兄挑动眉头，陈冉可是稀客啊。这家伙也有好久没来办公室了，他记得最近一次来办公室还是在搬宿舍之前。都好几天时间了，“师弟今天怎么有空来办公室？” “我想在办公室里查点资料。”陈冉笑着走到电脑前，将电脑打开。 “又查资料啊，你的课题做得如何了？” “唔……”陈冉沉吟着，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应该还有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开始。” “很多东西还没开始？”刘师兄笑了，他仿佛看见和他一起掉头发的陈冉，不无恶意的说道，“我看师弟估计这次的课题很难完成了。” 想想，再过不久就要去英伦参加石墨烯的实验，确实没有时间做课题。估计想要完成，那也得等好几年之后了。 “随缘吧！”陈冉淡定且佛系。 “嗯哼？”刘师兄从陈冉淡定的脸色中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师弟给骗了。这也太淡定了，一点也不像是上次他看见的那样焦急。 有古怪，一定有什么古怪！ 刘师兄继续询问道，“师弟，你是不是在骗我？” 陈冉一脸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师兄我没事骗你做什么。” “不对，我觉得你特别不对劲。” “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最近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了？” “是吗？”刘师兄摸了脸蛋喃喃自语的说道，“难不成真的是我太过紧张了？” “我看是的，不过师兄，我怎么都觉得你挺幸灾乐祸的。”陈冉白了一眼刘师兄，“你是真的想让我跟你一样啊。” 刘师兄毫不在意陈冉的白眼，反倒是欢快的说道，“我觉得吧，你还小，受点小挫折也没什么事。”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就这么盯着刘师兄看了一眼。 刘师兄心虚的缩着脖子，“我这不是希望你以后走得更远嘛，现在受到一点挫折好过以后再受到挫折吧。” “哦！”陈冉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聚集在电脑上，检索好之后，一边对照着，一边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中午时，刘师兄准备去吃饭，“师弟，你不去食堂？” “恩。”陈冉嗯了一声，抿着嘴唇，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 看见陈冉的姿态，师兄明白估计陈冉是不可能去食堂。 他揉了揉眉心，“我帮你带回来吧。” “差不多了。”陈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快把课题给算出来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大概这几天他都要在办公室渡过。要么就去学校的电脑室，将眼前的草稿整理一下，然后发表在arXiv上。 倘若是课题发出之后，也不知道师兄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拿着菜/刀追杀他？他不无恶趣味的想着。 “诺！”师兄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你一个人在偷笑什么呢？” 刚才他回到办公室就看见陈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偷笑，笑得很是狡黠。越想越觉得古怪，他皱着眉头，“你别告诉我，课题你做得差不多了？” “恩。”陈冉点头，“算是吧，快算完了。不过算完之后，还得验算几次才行。” “什么？”刘师兄提高音量，“你说你快算完了？” “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个课题，你快算完了？”师兄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向陈冉。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确实是快算完了。” 第205章 快了 陈冉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师兄看来，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那可是阿贝尔域上的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啊！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了整个数学界整个世界之久 ，甚至和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也是有些关系的。解开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个问题，那么也就意味着，或许在本世纪中叶之前，有人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甚至，有可能直接成为菲尔茨奖得主之一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这个问题在数学上占据很重要的地位，深吸一口气，刘师兄仿佛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向陈冉，“你是怎么想到的？” “也没什么。”陈冉皱着眉头，“我换了一个方式，因为之前的方式有很明显的错误。我太信赖以前的感觉了，所以师兄你说得没错。有时候遇到一些挫折反而是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倘若真的解开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陈冉不解的看向刘师兄，不是就意味着解开一道数学难题吗？他知道这个问题在学术上有一定的地位，或许能够让他留在华国，躺在这个数学难题上混吃等死一辈子。 还能有什么？ “说不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即便是没有菲尔茨奖，许多的国际大奖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就这？陈冉用一脸就这的表情！他解开数学难题又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奖项，纯粹是觉得很有兴趣，看到数学难题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将他解开。 大概也算是一种另外的强迫症患者？！ “你那是什么表情？”刘师兄炸毛了，“意味着你以后可能就是代数上的顶尖学术大佬啊！” “哦！”陈冉耸了耸肩膀，“可我怎么觉得很多人不会这么觉得呢！” 听见陈冉的话，刘师兄也冷静下来了。也是，师弟实在是太年轻了，怎么想大家都不太会将陈冉当回事情，即便是真的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估计也要推迟好几年。毕竟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顶尖数学家虽然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陈冉还年轻，即便是多等几年也是能够等得起的。 再加上他这个年纪，确实很难让那些获得过菲尔茨奖，或者是菲尔茨奖候选人用平等的地位和他说话。毕竟陈冉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可以让所有人都忽略掉他所有的成绩。 当陈冉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师兄沉默了。 等陈冉在长大一点，哪怕是仅仅刚成年，倘若是有这样的成绩。即便是不能等到菲尔茨奖，也会是一位菲尔茨奖的候选人。至于现在，陈冉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至少在这四年的时间，除非陈冉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否则想要拿到菲尔茨奖。起码还要等个八年，甚至有可能更久。 反正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但什么时候拿到这个奖项，那可就不好说了。 “确实是。”刘师兄叹息了一声，“所以你决定怎么办？是准备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 “别闹了。”陈冉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去石墨烯的实验组，哪还有时间做什么千禧年大奖难题。以后再说吧！” 揉了揉眉心，“反正我还年轻，不管是菲尔茨奖还是其他的奖项，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逼迫别人给我吧。” 说完之后，陈冉都觉得有点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真是淡定啊。”想想要是他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哪怕只是公认的菲尔茨奖候选人，他恐怕都不会像是陈冉这么淡定。那可是菲尔茨奖候选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蹭的奖项。 虽然菲尔茨奖在开奖之前并不会公布什么候选人，但数学界一直都会猜测谁谁谁可能会获得菲尔茨奖，并且这种猜测一般都是正确的。每次菲尔茨奖开奖之前，一般学术大佬们会预测六七个，几乎是不会有任何出入的。 反正每次获奖的，几乎都是大佬们预测的那六七个人当中的。 一般他们喜欢将那些大佬预测的人叫做菲尔茨奖候选人，像是陈冉这样，原本凭借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不出意外的话，那肯定是会被预测，甚至是直接获得菲尔茨奖。但看现在陈冉的样子，菲尔茨奖就别想了，其他的奖项还不一定会有陈冉呢。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能说，陈冉的学术威望是累积足够了。等他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当教授也不会有人对这个决定指手画脚。但一般来说，陈冉肯定不可能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就担任教授。肯定还是会从副教授开始做起，不过那也很不错了。 一般来说，他们都是从助教开始。然后是副教授、教授。陈冉直接担任副教授，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那不然我能怎么办。”陈冉揉了揉眉心，“还有最后一点没有算出来呢，就算我要庆祝之类的，也得把最后一部分算出来再说吧。” “还有验算呢。”撇着嘴，陈冉无奈的看着草稿纸。也不一定是真的做出来了，倘若是验算之后有错误，不是没有全盘推倒重新做的可能性。 陈冉沉吟着看向草稿纸，虽然他对自己的计算很有信心。但谁又能保证没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呢？万一他在计算中真的出错了呢？ 谁也不准，即便是不是计算错误，也有可能是其他的错误。 对待一道在学术上很有地位的猜想，他还是需要慎之又慎才行。 “你说得也没错。”刘师兄点点头，“你继续计算吧，我想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验算完成。” “不会太久。”陈冉沉吟着，“大概就这几天，没有错误的话，我就准备上传到arXiv。” “希望没有错误。”不管怎么说，解决这么一道数学难题，也是对学术界做出不小的贡献。并且对于以后的研究是很有帮助的，虽然刘师兄经常对于陈冉各种解不开难题进行调侃，还有幸灾乐祸。但平心而论，当陈冉真的解开数学难题，他很希望师弟能够一次成功。 那些调侃、幸灾乐祸之类的，不过只是和师弟的玩笑话罢了。真正遇见情况，他很希望师弟能够成功。 “恩。”陈冉点点头，刘师兄也没有多说，回到位置上开始做事。 陈颜删汀冉加紧计算。 直到快到十二点，刘师兄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对陈冉说道，“我说师弟，要不明白继续计算吧，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赶紧回去睡觉。” 陈冉头也没抬，“就快好了，要不师兄你先回去吧。” “不行，不行。”刘师兄连连罢手，他要是回去了，他敢肯定陈冉肯定会待在办公室一个通宵。他得把陈冉看好了，最多坚持到一点钟！ 到了一点钟陈冉要是还没有回去，他就得赶人。 可惜，等到一点钟，陈冉还在奋力的计算着，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刘师兄有点绷不住了，“我说师弟，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里了？你还小，还在长身体，还是别这么熬夜比较好。” “万一要是哪天有点什么意外，别说你妈你姐姐，就算是教授也得打死我。” 陈冉只是淡定的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真的就快要计算完了。” “真的？别骗我啊。” “不骗你，是真的。” 刘师兄又开始等着，直到凌晨三点钟，他都在办公室里睡着了。陈冉敲了敲他的桌面，“师兄，你睡着了？” “啊……”刘师兄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陈冉，“现在几点了？” “三点一刻！” “靠！”刘师兄骂了一声，“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 “我这不是准备回宿舍了吗？”陈冉看向刘师兄，“我可是好心提醒师兄回宿舍睡觉啊！” “你还敢说！”刘师兄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了，赶紧回去吧。” 他也不想和陈冉继续闲扯下去，明天一大早还要来办公室呢。 “师兄再见！”京城大学还算是安全，陈冉一个人走在路上，回到宿舍门前，没有半点声音。陈冉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入宿舍。 大概林飞舟已经睡得很熟，原本以为宿舍只有一个人，没想到另外两位舍友也回来了。 他悄悄关上门，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其中一位室友清醒过来，黑暗中开口道，“这么晚才回来吗？” “噢！”陈冉有点尴尬，以为是他回来把舍友给吵醒了，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回来太晚了。” “你这是干嘛去了？现在都几点钟了才回来。”舍友很不理解，陈冉年纪还小，谈恋爱肯定是不可能的。到底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宿舍。 不应该啊！ “没什么，我在师兄的办公室忙事情，没注意时间晚了点。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室友叹息了一声，“我先睡觉了，你待会轻一点，别把他们吵醒了。” “恩。”陈冉轻手轻脚的跑去洗漱。 回到床上时，感觉很轻松，明天只需要验算就好。 验算花费不了他太多的时间，中旬的时候就能发表在arXiv。 第206章 问题 清晨林飞舟和另外两位室友起床的时候，陈冉又不见了。 “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吗？”林飞舟大惊，“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别是出什么事情了。” 另外一位室友躺在床上，甚至都没有翻身，“凌晨回来的，说是在办公室忙什么事情。他也没有细说，我就没有多问。” “几点钟回来的啊，该不会是我们都睡着了吧。” “恩，你们都睡着了，我半夜醒的时候才回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钟。”躺在床上的室友接话说道，“不过这么晚才回来，大清早又跑出去做事，真的没事吗？” “谁知道呢。”林飞舟换上球服，“成了，咱们先去吃饭然后打篮球去吧。” “行啊。” “你呢？” “我在躺会儿，昨晚没睡好。”说着他偏过头继续睡觉。 “这家伙还真是的。” “我们去打篮球吧。” 陈冉确实起来得很早，天刚亮没多久的时间便来到办公室。陈冉拿出钥匙打开门，昨天实在是太晚才会宿舍。师兄感觉今天肯定会很晚才到办公室，提前将钥匙给陈冉。本来陈冉便是可以拿着钥匙的，只是他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很多时候师兄都在办公室。 很少的时间段才不会在，即便是师兄不在他也可以在图书馆或者是电脑室里查阅文献和资料。只是比起那两个场所，办公室更安静一些。 因为教授带着其他的学生去做研究，学校里只剩下刘师兄和他两个学生。 只是最近这几天他还是想要在办公室里进行验算，于是师兄就提前将钥匙给他。今天师兄来不来办公室都不一定呢。 偌大空荡的办公室里，陈冉将这些天做的计算全都汇总。 然后拿着笔开始进行验算，办公室很安静，只有笔尖接触纸张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等他觉得有点饿了，几乎快要计算四分之一。看着眼前的成果，他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现在他有点饿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想着，陈冉将笔放下，验算到一半的草稿也放在一旁。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办公室的大门给关上，来到食堂吃完饭之后，准备回到办公室里继续验算。 刚走到操场，便看见三个室友一边打着篮球说说笑笑，一边挥洒着汗水。 青春真好啊！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不过他们也真是的。干嘛在这里打篮球，明明宿舍外是有篮球场的啊？ 陈冉很不理解，不过也没有多问，回去之后他还要继续做课题呢。哪有什么时间和这群室友多说话之类的。还是别打扰室友的兴致了，脚步加快，回到办公室师兄确实还没有到。估计还在宿舍里补觉，陈冉也没有在意。 忙了一晚上的时间，看着同样是凌晨。虽然没有昨天那么晚，但依旧还是有一点过。他琢磨着今天早点回宿舍，否则又大半夜把舍友给吵醒，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陈冉收拾好东西，验算虽然没有完成，但也差不多快了。 只是还有两位室友的名字他还不知道呢，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前往英伦了。估计等他回国的时候，这几位室友早就毕业了吧。 陈冉一边想一边走着，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宿舍。推开门，宿舍里的室友都睡着了。陈冉轻手轻脚不敢吵醒室友，摸着黑将宿舍外阳台的灯打开。 没想到他刚打开等，林飞舟的话就传了出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噢！”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有些事情，挺忙的。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睡不着。” 陈冉也看不见林飞舟的表情，于是便没有说话，洗漱好之后。将阳台的灯关上，就着黑暗，陈冉回到床沿边。刚上床，林飞舟又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还在说你呢。” “啊！”陈冉愣了一下，“说我？说我什么？” 关键在于，他有什么好说的？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可不是什么明星之类的。不太理解为什么室友要议论他。 “还能说你什么。”林飞舟好笑的说道，“当然是说你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近我在做一个数学题，马上就要计算出结果了，然后还有验算，所以挺忙的。” 他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也没有说。不过相信他说了，估计室友也没多少兴趣，他还是别说这些了。 陈冉在心中想着，林飞舟接了一句，“我就说你最近怎么经常不在，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来得及吗？” “不可能上学的时候也会像是现在这样吧？” 黑暗中，林飞舟翻了个身，陈冉也没看清他的表情。不过他说话好像是在和他聊天似的，陈冉就将林飞舟和他说话当成是聊天，“没关系的，教授那边允许我先做数学题。” 即便是觉得室友们都挺好相处的，陈冉还是暂时不想将他要出国的事情告诉室友。谁能知道室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当然，他个人感觉室友是非常好的。但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呢？ 陈冉可不敢拿前途去做赌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可真好，我们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林飞舟来趣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问我认不认识他们，我还真认识。” “恩？”陈冉笑着说道，“你们认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嗨，就是之前集训的时候见过几面，也说不上太熟。不过能在一个宿舍那倒是真没想到。”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林飞舟继续说道，“他们一个姓李，一个姓黄。” “噢！”陈冉很显然对于两位室友叫什么不太感兴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验算。还不能验算一次，必须得验算好几次才行。现在想想，他还是有点心累。 “睡觉吧。” 陈冉是真的特别想要休息好，明天又得从早到晚的继续验算呢。林飞舟听着陈冉疲惫的声音也不在打扰他，想着估计这小孩是真的累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吧。一个叫李诚，另一个叫黄宇。” “哦！”陈冉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起床洗漱去食堂吃饭，来到办公室时，师兄还不在。陈冉便一边计算着，一边等着师兄的到来。 快要九点钟，师兄这才匆忙的赶来。 “明天就要开学了，我还有不少的事情。”师兄停顿了一下，“陈冉，办公室这边我就暂时交给你了啊。” “还有，你要是验算出来，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我来帮你上传到arXiv。” “好。”陈冉重重点头，也不在说话。师兄很快便离开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可以继续愉快的验算。 因为很顺利，一整天的时间，他第一次验算没有出现任何的错误。但他还是准备多验算几次，不是一定要算出什么毛病来，主要还是怕有什么遗漏，这样就不太好了。 回到宿舍还挺早的，只是晚上九点过。陈冉刚到宿舍就听见舍友们正在讲话，推开门。一位舍友笑着冲陈冉说道，“哟，回来了。” “我叫李诚，昨天飞舟应该给你说过吧。” “恩。”陈冉笑着说道，“另外一个叫黄宇吧。” 叫黄宇的那个比李诚高一些，和林飞舟差不多高，长得也是蛮帅的。 说实话，他这三个室友都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都挺帅气的。估计一起出门还是很吸引目光的，倘若是以前，他还会想入非非。现在嘛……他只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根本就不会想其他的事情。 再说，他年龄还小。并且，他一点也不想要喜欢谁。喜欢谁都是一种挺让人厌烦的感觉，说不定对方是喜欢女孩子的，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必要去喜欢。 与其花时间喜欢谁，还不如多花时间在计算上，说不定运气好就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了呢！ 所以看见三位很帅气并且身材特别好的室友，陈冉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就用这个考验我？谁经不起考验似的！ “是啊。”黄宇笑着说道，“我们正在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飞舟说你昨天晚上是凌晨才回来的，今天这么早吗？” “恩，今天进展比较顺利，就早点回来。”陈冉看着他们坐在椅子上一副还想要闲聊的样子，“对了，我今天看见我师兄说是明天就要开学了，你们呢？” “是明天。”李诚挠着头说道，“我刚收到消息。” “这样啊。”陈冉走向阳台，“那你们还是早点睡觉吧，我听说开学之后还有军训呢。” “军训啊。”林飞舟笑着，“小意思。” 洗漱好，陈冉躺在床上，现在他没什么事情做，便听着室友们闲聊。哪个女孩子漂亮，哪个打球臭等等。 他也不插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他的身上，“诶，对了陈冉，你明天不去报名吗？” “我不用。”陈冉摇着头，“我还得在办公室给我师兄守着呢。” “真好。”三人不无羡慕的说道，“那你军训吗？” “应该……不会军训吧？”陈冉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军训才对。 第207章 上传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倒不是不想军训。而是没有必要军训，尤其是对于他来说。十月份就要转去英伦，他还得考雅思呢。得等到雅思几个之后，还得去一趟英伦大使馆办理一些手续，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军训。 再加上最近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验算的事情，他相信不管是院长还是校长知道了，应该都是不会责怪他的吧？ 陈冉心中也没有底，师兄也没有说过这方面的问题。 最近这段时间，师兄特别忙，他也不想去打扰师兄。至于教授，还在军方那边做研究呢，估计没个一两年的时间是回不来的。 即便是回来也就几天的时间而已，师兄还在感慨他是不是又要延毕了。 第一次听见师兄说这话的时候，陈冉特别欠揍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又？” 师兄瞪着陈冉说道，“你说呢！” 陈冉一秒就懂了！ 看来还要抓紧时间验算，然后去考雅思，最后将材料准备好去英伦大使馆那边弄签证。 陈冉伸了个懒腰，“要不我改天问问师兄吧。” “说到底，究竟是多久军训？”大家看向陈冉，整个宿舍大概消息最灵通的便是平日里不声不响，又神出鬼没的陈冉。于是大家的双眼都盯着陈冉，倒是弄得陈冉有点不太好意思，“可能是下个星期吧。”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都是体育生，军训对于你们应该没什么难度才对。” “那倒也是。”大家又开始聊游戏，聊篮球。 陈冉不参与，因为他不太喜欢玩游戏。即便是上一世他也很少玩游戏，反倒是疯狂看电视剧，可现在还没有智能手机，不可能在手机上看电视。现在他的爱好又多了一个做数学猜想，估计即便是有智能手机也会很少看电视了。 “我说陈冉，你都不玩游戏不运动的吗？” “差不多吧。”陈冉想了想，“我好像没有特别的爱好，现在培养还来得及吗？” “我觉得可行。”林飞舟点点头，“要不和我们一起打篮球吧？就当是放松？” “我觉得不行！”陈冉摇着头，一脸笃定的说道，“我觉得可以培养一些关于音乐的爱好，比如弹弹琴之类的。” “那也不错啊。”李诚笑着说道，“听上去陈冉家还挺富裕的样子。” “哪有。”陈冉急忙罢手，“不过都是学校给的奖学金，而且随便学学也要不了多少钱吧？”他确实不知道学习钢琴之类的需要多少钱，因为他以前也没有学过啊。最好就是随便在学校里学学就好了，就当是业余爱好，也不需要太过精通。 事实上，他对于业余爱好并没有多大的要求。只要不是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噪音，把人送走就好。 “真好。”室友们又开始感慨，陈冉都能拿学校的奖学金，反观他们几乎是求着来上京城大学的。即便是林飞舟虽说是提前录取的，事实上也是要交学费的。 陈冉应该是不需要交学费的吧？大家都在心中猜测着，陈冉闭上眼睛，“我睡了，你们继续，明天我还得继续忙呢。” 争取就在最近这几天将计算全都验算完成，然后将所有的计算都上传到arXiv。 “这么早就睡了？”林飞舟显然是不相信的，这几天陈冉总是很晚才回来，很早又出门，他琢磨着陈冉应该也是个夜猫子吧。 可是当陈冉闭上眼睛，真就直接睡了过去，后面室友聊的什么他都不太清楚。等他醒来，已经是早晨。洗漱完，急忙来到办公室，一路走来，看着这些老师都挺忙的。 都没来得及和陈冉打招呼，倒是有几位教授挺清闲的，和陈冉打招呼之后还笑眯眯的询问陈冉最近在研究什么。 因为陈冉是京城大学出了名的天才，很多教授都认识陈冉并不奇怪。他又在京城大学待了半年之久，六月份的时候还做了一场学术报告会。就算是这些教授想要不认识陈冉都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所以一路走来，那些给陈冉打招呼的教授，陈冉并不奇怪。 来到办公室，他继续着验算。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找师兄询问一下，到底要不要军训。别到时候他一头雾水，以为不用军训，结果又要去军训那可就太尴尬了。 还有那么多的材料他还没有开始做呢，揉了揉眉心。算了，现在先不想这些，他还是乖乖的验算完之后在想后面的事情吧。 将杂念抛开之后，他认真的验算着。 直到晚上，他总算是验算一半，这次依旧是没有发现错误。也就是说，他再继续验算一次，依旧还是没有错误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将所有的计算发布在arXiv。到时候指不定还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呢！然后他深藏功与名，这么一想，还有点小刺激。 陈冉捂嘴偷笑，收拾好东西晚会走。将办公室的门锁上，等他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不仅有三个室友，还有好几个学生，看上去都膀大腰圆的。陈冉琢磨着，这群家伙应该是室友的同学之类的吧。男孩子的友谊嘛，就是这么的简单。 只要互相意气相投，就能打成一片。不过真要比心眼之类的，人类都是一个样，甚至很多男生比女生更加小心眼。 “回来了。”李诚挑动眉头看向陈冉，笑着说道，“今天可比昨天晚呢。” “恩，最近挺忙的。”陈冉笑着说道，“你们在聊天呢？” “是啊。” “商量着周末出去玩。”黄宇对陈冉发出邀请，“一起去吧？” “还是算了。”陈冉摇着头，“我这边还有不少的事情呢，你们自己去玩就好。” “那可真是。”林飞舟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了。” “没关系，下次吧。” 至于到底有没有下次陈冉就不清楚了，估计是没有下次了。 反正成年人的下次都是永远没有的下次！ 经过好几天的努力，陈冉总算是验算完成。依旧还是没有错误，晚上八点过，办公室师兄依旧是没有来的。陈冉忍不住给师兄打了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师兄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说道，“陈冉？” “师兄，我我我，我验算完了。” “嗯哼？”师兄愣了一下，“验算完了？结果怎么样？”仿佛是来了精神一般，师兄说话也有力了，语速也变快了许多。 “额，反正我是没有计算出错误，我准备发表在arXiv然后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投稿。 事实上很多华国的重大数学发现或者是解开的难题之类的，几乎都是发表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的。 作为四大顶刊之一，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可以说是华国的数学家上得最多的顶刊之一。大概也是因为期刊是按月发表的缘故，其他几刊不是季刊就是年刊。发表的文章虽然多，但投稿太多，很多都会被剔除。不过像是陈冉这样解开希尔伯特提问的，无论是发表在哪个期刊都不可能被剔除掉。 选择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也不过是因为之前投稿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的论文是最多的，顺手就给期刊投稿，比较简单。 “你等等，别着急。”刘师兄急忙在电话那头说道，“我马上过来，你确定验算的结果是没有错误的？” “我只能说，我的验算是没有问题的。”数学猜想这玩意儿不好太过笃定，只能说他的计算是没有错误的。万一别人找到错误了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话不能说得太死，到时候大家都会很尴尬的。 刘师兄显然是懂这个道理的，“我相信你，既然你验算了好几次都没有错误，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错误。” 陈冉沉默不语，刘师兄继续说道，“那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和你一起将这些计算上传到arXiv。” “我还以为师兄要帮我验算一次。” “别跟我扯淡。”刘师兄好笑的说道，“你知道的，这方面我并不在行。” “嗯嗯，那我等着师兄。”挂掉电话，陈冉拿着草稿纸继续看着。 不一会儿，师兄便雷厉风行的出现在他面前。 “我看看！” 刘师兄也不等陈冉回答，直接拿起他的草稿开始看着。刚开始还一脸严肃，随后眉头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很显然对于师兄而言，还是很难理解的。 放下草稿，师兄缓缓地说了一句，“后面的没有看懂，就像是你之前做的学术报告一样。前面的我都能听懂，后面部分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根本看不懂。” “……”陈冉没有说话。 “行了，前面是没什么错误的，咱们直接上传吧。” “好。” 两人开始忙着上传，一直忙到凌晨三点过。刘师兄头晕脑胀的对陈冉说道，“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还有十二页就上传完成了。” “行吧。” 即便是上传也是一件让人很郁闷的事情，上传完成之后。刘师兄松了一口气，“我明天上午还有一节课呢。” 打着呵欠，“能不能起床都是问题，要不你帮我去上吧。” “师兄你别开玩笑了。”陈冉摊开手，“我也才读大一而已。” “以你的水平随便教教他们就行。”刘师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反正你以后也会教学生的。” 陈冉被刘师兄拍了一下正好想起来，“师兄，我想问你个事情。” “恩？”刘师兄看向陈冉，“什么事情。” “就是这个军训，我要不要参加？” 第208章 咒骂 刘师兄似笑非笑的看向陈冉，“你是什么想法？” “额……”陈冉想了想，“师兄我确实没多少时间，还要准备材料去过签证。” “恩。”刘师兄点头表示了解，“所以那不参加就行了嘛，多大的事情。再说你这么小，院长、校长之类的也怕你身体扛不住，也说了，你要是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也不碍事。” “……”所以就算是他不说，也没什么事情吧。 陈冉在心中想着，最后刘师兄说道，“怎么说呢，我特别想知道待会arXiv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行了，忙了这么久，回去睡觉吧。” “等等。”陈冉看着刚上传好的猜想说道，“我准备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发过去。” “发吧。”刘师兄罢了罢手，“发完记得马上去休息，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先去睡觉了。” 说完刘师兄直接离开，陈冉发完投稿之后关掉电脑，顺便将灯光关上。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可以整理一下材料，然后去考雅思。 回到宿舍，大家都睡得很熟。 依旧是蹑手蹑脚的在宿舍忙碌了好一会儿时间这才躺在床上休息。等其他室友起来时，看见陈冉还躺在床上睡觉。大家都还挺疑惑的，这家伙不是通常很晚才回来，很早就起床了吗？今天这么晚吗？ 不过他们也没有打扰陈冉，今天就得上课了，他们还要赶着去上课呢。至于陈冉，他说他不用去上课。那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打扰陈冉不是。 室友都离开了，陈冉缓缓醒来时，早已是快到中午的时间。洗漱一番准备去食堂吃个饭，然后回到宿舍准备材料，周末去考个雅思，最后去英伦大使馆。 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一位数学系的教授给逮住了。 “陈冉。”那位教授叫了他一声，陈冉便停下，转过头来，笑着说道，“余教授，您叫我呢？” “你小子藏得挺深啊。”余教授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走起路来依旧是虎虎生风的模样，陈冉有点羡慕。 “教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冉表示很不理解，他一脸诧异的看向余教授。也搞不懂教授这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夸奖他。 “什么意思。”教授摸着胡须笑着说道，“你小子行啊，要不是今天我心血来潮跑去查文献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明白了，估计是教授看见他发表的论文，现在跑来问他一些事情。 陈冉挠着头说道，“教授，您这是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教授敲着陈冉的脑袋说道，“看见你这小子悄悄的解开了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 “啊，这个啊。”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吧，这个问题我之前考虑了很久，也做了很久，也是刚做出来不久。” 教授轻笑着说道，“这也就是刚上传到arXiv，再过一阵子，我估计会有不少给你发邮件，来找你之类的。” 余教授说得很对，也就是刚开始这几天还没有多少人关注。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数学难题太偏，没有人关注。 问题在于数学家或者是研究生、博士之类的，他们本身就有不少的事情，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关注着arXiv。 故而还得等几天的时间，这篇论文在arXiv上发酵之后，会有不少人发邮件和打电话来询问陈冉。说不定还会有人找陈冉对质之类的。 反正这个世界太大了，什么人没有！ “行了，我看你的样子是准备去吃早餐？” “是啊。”陈冉点头，他确实是准备去吃早餐。 “快去吧。”余教授挥了挥手，“我听说你马上要去曼彻斯特大学，真的假的。” “是的，我在准备材料去大使馆。” “雅思考了吗？” “报名了，估计下个周末考试。”陈冉露出善意的笑容，余教授盯着陈冉上下打量，“决定好研究生和博士在哪里读了吗？” “不会是曼彻斯特大学吧？” “不是。”陈冉摇着头，“第一首选肯定是普林斯顿。” “那还挺好的，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你要是去普林斯顿大学，可以去拜访他一点。” “谢谢您，余教授。”陈冉鞠躬后离开，作为京城大学数学系的掌中宝，很多教授都对陈冉不仅是青睐有加，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孙子辈对待。 比如说这位余教授，正因为他将陈冉当做孙子辈的人看待，才会将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朋友介绍给陈冉。 好让陈冉去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至于无依无靠的。 不管在哪个国家，人情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别听外面的人把国外怎么吹成天堂，不靠人情之类的。但事实上教授们都很清楚，不管在哪里都是人情社会罢了。 那些说国外不靠人情的，并不是国外没有人情，只是他们没有人情仅此而已。 整理材料的几天陈冉挺累的，不过还好，方守毅跑来请他吃饭。 陈冉斜眼看着方守毅，问了一句，“我姐姐怎么没来。” 方守毅笑着说陈青妍挺忙的，没时间。 不过陈冉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方守毅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姐姐也挺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要不待会他回去之后，先和姐姐联系一下？陈冉琢磨着不会是两人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就算是两人感情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好像也和他没关系。 毕竟这是他们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还是老老实实准备材料，然后去英伦大使馆，准备出国的事情吧。 没等陈冉继续询问，倒是方守毅率先爆料，“守勇分手了。” “？？？”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吗？陈冉满脸疑惑，方守毅叹息一声，“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反正就是说分手就分手了。” “哦。”陈冉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反正他对方守勇没有任何的幻想，和女朋友分手人家又不是不能再找一个。所以，方守勇分手和他没关系啊。 “但是守毅哥，他分手你这么压抑做什么？”陈冉揉着眉心，还以为方守毅和他姐姐出问题了，没想到是方守勇出问题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方守毅尴尬的笑着。 陈冉看出来了，估计是分手的理由让方守毅有点压抑。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毅哥，是分手的理由让你很烦心吗？” “算……算是吧。”方守毅看向陈冉，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一个小孩子，哪知道这些事情。” “我也不算太小了。”陈冉笑着说道，“我都快要十五岁了，马上要出国了呢。” “你小子！”方守毅叹息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守勇说，女方和他分手的时候说三观不太合适，双方对世界的认识差距挺大的。” “那确实合不来直接分手就好了啊。”陈冉想不通，真的合不来，没有必要相互折磨，直接分手不挺好的。 “你是在担心你和我姐姐的三观不合是吧。” “小鬼！”方守毅好笑，“别胡思乱想的，和你姐姐没有关系。” “怎么，方守勇寻死觅活了？” “倒也没有，他反应挺正常的。” “那不就是行了。” 陈冉笑着说道，“守毅哥，你别多想了，你对我姐姐这么好，我姐姐肯定会喜欢你的。”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我这不是关心一下我姐姐的将来嘛。”陈冉嘿嘿笑着说道，“有你这么好的姐夫，我以后肯定能在姐姐家蹭吃蹭喝。” “你小子。”方守毅笑着揉了揉陈冉的脑袋，陈冉又继续说道，“说起来，守毅哥的手艺还挺不错的。” “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吃过的。” “那是肯定的。”陈冉扬起笑意，“那必须是吃过的。” “守毅哥，下个星期我要参加雅思考试，然后去英伦大使馆审核材料。”陈冉揉了揉眉心，“最近大概是没什么空功夫了。” “行。”方守毅点点头，“在国外可要小心点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 “我的上帝，你看我看见了什么。”鲍勃尖叫一声，旁边的人撇着嘴说道，“鲍勃你是不是想要让教授骂你一顿。” “不不不，我的上帝，我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不得了？”那人伸长了脖子，似乎也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旁边的鲍勃尖叫出声。 “我记得你不是在看arXiv吗？” “没错。”鲍勃点头，“我看看这位作者的名字。” “来自华国京城大学的陈？” “陈？不会是那个人吧？” “陈？”旁边的人也停顿了一下，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你不会是说那个解开阿廷猜想的陈吧？” “应该就是他吧。” “what the fxxk！”那人骂了一句，“这家伙又做什么事情了。” “我很抱歉卡尔先生，或许你的……嗯……我是说你的课题应该改一下，现在或许还能来得及明年博士毕业也说不定。总之……应该是会延毕的。” “你再说什么？”卡尔提高了音量，“你是说我现在的课题……？” “没错。”鲍勃摊开手，“我看得很清楚，他似乎解开了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上去这个问题。” 第209章 不爽 卡尔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啖陈冉的肉，“这家伙就是跟我做对是吧？我研究素数，他就解开阿廷猜想。现在我研究代数，他就跑来解开我着手研究的问题。他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他一定是存心想让我不能博士毕业！” 要是现在陈冉在他面前，卡尔一定会狠狠的揍陈冉一顿！ “卡尔冷静点。”鲍勃安抚着卡尔，“或许，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他已经参加过国际数学家大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卡尔打量着鲍勃，“你也跟着教授去参加可国际数学家大会，那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鲍勃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看上去年龄很小，我听说他今年才十四岁。” “什么！”卡尔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竟然还没有人家十四岁的小孩有能力。 鲍勃在旁边说道，“冷静点卡尔博士。” “我的上帝，你让我怎么冷静。” “卡尔博士，我必须提醒你，待会教授就要来了。他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指责你的。” 卡尔不情不愿的深吸一口气，“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样的课题？”此时的卡尔开始怀疑人生，他甚至感觉不管他做什么课题，指不定陈冉都会先他一步解开数学猜想。他这半年多接近一年的时间，完全白费了。 那可是他的心血啊，但人家都解开了数学难题，他这种做一个边角料的……怎么可能拿出来当做论文。那可是有包含关系的。 “我不太清楚。”鲍勃叹息一声，“还好我做的拓扑学，要是和你一起选代数，我可就惨了！” 逃过一劫的鲍勃看着卡尔快要发疯的模样很能理解，因为上一次他和卡尔一起做素数的问题，没想到陈冉给他们来了个大的。 搞得两人已经延毕了一年，今年要是还和卡尔一起做代数，又得延毕了。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推开门。虽然他并不高大，但气场很足。仅仅是用目光打量着两人，就足以震慑住他们。 “教授。”两人站起身来鞠躬。 老人轻轻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刚才没有进来之前便听见你们在议论，是出了什么事情？” 鲍勃给了卡尔一个神色，示意他给教授说一下。 虽然教授很严苛，但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想来教授应当不会怪罪卡尔才是。当然，若是教授真觉得卡尔不太行，估计会很生气吧。 不过这件事情要是不说，等到马上要进行毕业答辩的时候，卡尔才给教授说。指不定会发生更让人不想看见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提前讲出来总是没错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鲍勃一直冲卡尔使眼色，让他先把事情给教授说。至于教授知道后怎么处理，那就是教授的问题。 至少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卡尔接收到鲍勃眼色的那一刻起便知道鲍勃想要让他做什么，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教授，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说。” 老人看向卡尔，面色严肃，“什么事情。” 虽然老人看上去面容普通，甚至有些老迈，坐在椅子上的动作似乎都不太利索。但两位博士依旧不敢惹怒老人。 等老人拿下毡帽放在桌面上，清瘦的面容下是皱巴巴的脸，但那双眼睛却无比的有神，仿佛显露出智慧的神采般。 卡尔小声的说道，“我的论文可能需要重做。” “为什么？”仅仅只是一句询问就让卡尔的心脏几乎都快要停止一般。 “陈……陈解开了克罗克定理推广到任意的代数有理域这个问题。”卡尔哆哆嗦嗦的说道，“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研究这个问题。可是如今陈已经解开了难题，那么我的论文就没有用了。” 老人沉默了半晌，“陈甚至没有成年，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他的差距呢？” “是。” “你是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的博士，甚至比不上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鲍勃和卡尔看见老人平静的脸色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老人。虽然是老人，但也是数学界鼎鼎有名的人物，能够在他门下做博士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让人羡慕的事情。他们可不想惹老人生气，尽管老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但他们很清楚。老人一般生气是不会动怒的，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不说话罢了。 两人不敢说话，你看我，我看你，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的时间，老人这才说道，“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 “教授……”卡尔愣愣的说道，“就是这个论文。” “我知道了。”老人轻轻点头，“最后一次，你已经延毕一次了。上一次就当是意外，这是第二次了。不可能有第三次，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的教授。”卡尔简直不大声呼吸，此时此刻，他有一种即便是他用力呼吸都是过错。 “倘若你还是没法毕业，那就肄业吧。”老人也不继续说话，打开电脑专注的忙着事情。 鲍勃冲着卡尔使了个眼色，卡尔继续说道，“教授，那我先去整理一下。” “恩。” 两人走出办公室，不敢喘大气的卡尔小声说道，“教授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鲍勃同情的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谁让你这么倒霉，连续两次遇见陈冉呢。要不这样吧，就做拓扑学有关的内容吧，我看霍奇猜想就挺不错的。” 卡尔现在很不自信，“你确定做霍奇猜想真的没有问题吗？”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鲍勃沉思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陈冉解开的问题和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有关，也就是代数簇上的问题。” “霍奇猜想偏向于拓扑学和代数拓扑方面，我看了陈冉迄今为止的论文，他基本上从来没有涉及过拓扑学上的内容。” “可是，霍奇猜想也有关于代数簇上的内容，你确定陈冉真的不会研究这方面？” “朋友大胆点！”鲍勃看着卡尔都被陈冉吓得几乎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叹息着说道，“我们就做一个大胆的推测，就算是陈冉真的想要做霍奇猜想，他能在短短的两三年内做出来吗？” “即便是做出来，那个时候你早就毕业了。” “再说了，两三年解开霍奇猜想，怎么可能！怀尔斯这样的顶尖的数学家为了解开费马大定理花费了十八年的时间收集资料、解析难点等等，好不容易才解开费马大定理。你觉得陈冉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解开霍奇猜想？” “可是……”卡尔还是很犹豫，“这家伙现在已经解开希尔伯特提问，很难保证他不会在短时间内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啊。” “我说你真是被陈冉吓到了。”鲍勃揉着眉心，看着好友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这家伙还真是被陈冉给吓坏了，“千禧年大奖难题是什么样的难度你是很清楚的，他要是能够短时间内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那他几乎就是全球数学第一人！你觉得可能吗？上有格罗腾迪克，下还有这么多天才。陈冉很耀眼没错，他确实也是一位天才。但卡尔先生，天才千千万，不仅仅只有陈冉而已。” “放心大胆的去做吧，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开霍奇猜想的。”鲍勃笃定的说道，“就算是他想要着手千禧年大奖难题，我想应该也会从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入手，而不是霍奇猜想。” “你别忘记了，和他现在解开问题最相关的方面是什么。至于拓扑学，我甚至认为他根本对于拓扑学没有兴趣或者是对拓扑学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反正我是觉得你做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肯定不会错的。” 卡尔沉思了片刻，也觉得鲍勃说得很有道理！他确实是被陈冉吓住了，不否认陈冉是一位天才。但世界上的天才有很多，或许陈冉只是运气好一点，解开了希尔伯特提问。 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是很难说的。 说不定他的运气用尽了呢！卡尔最后还是下定决定，“你说得没错，那么我就做这方面的问题。争取在后年能够出结果。” “否则教授一定会生气的。” 在往后的岁月中卡尔回忆起这件事情，恨不得直接雇佣杀/手，一/枪/毙/了鲍勃。 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发生在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而是在全球很多的高校。不少人都在暗暗咒骂陈冉，希尔伯特提问尤其是代数方面的内容，是许多博士和教授的研究方向。 谁都不曾想，陈冉突然给他们来了一个大的，搞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好几年，甚至是十几二十年的研究成果全都付之东流。没有直接冲去华国找陈冉拼命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克制。 而在京城的陈冉还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数学界已经有不少人在暗搓搓的咒骂着他。甚至希望他以后再也解不出任何的数学难题，平心而论，陈冉即便是靠着一个猜想的内容就足以坐稳教授的位置。甚至到了年限，也不是不可能成为终身教授之类的。 他现在所做出的成果，就足够他吃一辈子的老本。 这可是无数人希望的事情，没成想竟然被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给实现了。 大家都很不爽！ 不爽归不爽，可没有人拿陈冉有办法啊。 第210章 办理 尽管许多人对于陈冉暗地里都是诅咒、辱骂等等，但全球最顶尖那批数学家对于陈冉只有赞叹和欣赏。 年纪轻轻就能够取得如此耀眼的成果，假以时日，超越他们仿佛都是应当的。或许现在将陈冉和他们摆在一个位置上还有些为难，但他们相信不久的将来，陈冉必定是他们当中的人之一。 还有可能成为他们带头的人。 这个世界上确实不缺少任何的天才，但像是陈冉这样的天赋，不能用区区天才二字概括。简直就像是为数学而生，就凭借希尔伯特提问的论文，陈冉早已经是国际知名的学者。还读什么博士，直接当教授吧！ 话是这么说，但必要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以后大家都能好说话。 无数的邀请函发到陈冉的邮箱中，可惜现在的陈冉并没有时间理会国内外关于他的事情。他正在整理材料，备考雅思。 雅思倒是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因为学习了这么久的英伦语，他甚至都可以看英伦语原版的论文。自然雅思是不在话下的，就是材料整理得他挺烦躁的。 因为英伦大使馆要的材料挺多挺杂的，还怀疑他是不是去了那边之后就不回华国，不是办暂住，而是想要黑户之类的。 陈冉倒是能够理解，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有点看不起人的态度，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慢让人很恼火。 要不是为了去曼彻斯特大学研究石墨烯，他真的懒得多看那位大使馆的官员一眼。 总觉得好像是求着要去英伦似的。 正巧，今天他还得去一趟大使馆。一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使馆官员，陈冉没来由的就不想去。 他正琢磨着要不算了，虽然石墨烯实验很重要，但这么遭人白眼委屈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又不是他不出国就不能活了，即便是他就在国内读博士任教之类的，他相信凭借本身的能力也不会让任何人小觑自己的。 想到这里，陈冉都快要下车了。但又转念，想到了四字真言——来都来了！好吧，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倘若对方还是那个态度，他就直接把材料糊在那个人的脸上，对他说，“爷不去了，你慢慢玩去吧！” 怀着一种想要当场搞事的心态，陈冉来到大使馆。刚拿到号，因为排队的人实在是过多。陈冉打算在外面休息一下再进去排队。反正人家也不爱搭理，看着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要移民的，或许还有不少人准备办个旅游签证，然后就黑在英伦。当然，陈冉对于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歧视。人嘛，向往美好的生活都是应该的。 比如说国外确实现在比华国好，有很大的差距。虽然现在华国正在追赶，恐怕也是需要很多时间才能追赶上的。 有差距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 陈冉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大家都有来去自由的权力。只要以后不后悔就好，比如说他出国留学之后，没有打算移民国外。 自己不后悔就好！ 就是这么多人都在排队，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到他。眼看着人越来越多，陈冉似乎还没有打算排队，而是站在一旁围观。 主要是他不想见到那位签证官，真的特别扯淡。总怀疑他不会回华国，事实上就算是英伦跪着求他入籍英伦他也不会多留在英伦几个月的。 他家在华国，最后肯定是要回到华国的。不管他走到哪里，在什么地方担任什么职务，最后他肯定是会回国。 那种来自发达国家的傲慢，真的让陈冉有点受不了。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看着别人排队，陈冉在心中琢磨着不会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会笑话他们吧？毕竟一个个趋之若鹜的模样挺让人发笑的。 “你好。”从楼上下来的工作人员看向陈冉，笑眯眯的说道，“请问是陈先生？” “我是姓陈，或许您认错人了。”陈冉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着话，因为前面还有很多人，大概是有人听见了动静，于是转过头看向陈冉这边。 “不会认错的。”和陈冉交谈的男士是一位标准的欧美人，看上去并不年轻，“陈冉先生对吧。” “？”陈冉没有回答，疑惑的看向这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他心中想着，并不认识任何在英伦大使馆工作的人员啊，这位是从哪里知道他身份的？ “我是从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男士笑着说道，“之前那位签证官已经回国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那位签证官有什么事情和他也没关系吧。 “你跟我来吧。”男士笑着转身，陈冉警惕的看向这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无缘无故的让他跟着想要做什么？听说欧美人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别是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怎么了？”男士转过头来，带着疑惑的看向陈冉，不太理解陈冉为什么不跟上。 “你的签证原本早应该弄好的，我现在带着你去弄签证。” “哦！” 陈冉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便来到柜台前，那人跟签证官说了什么。 签证官抬起头来，冲着陈冉笑，“你好，陈！” “你好。”陈冉还是摸不着头脑，这算哪门子的事情啊？这些签证官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陈冉在心中想着，就连旁边的排队的人都震惊了。 谁来排队没有受过白眼？突然间有人不仅由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带着插队，签证官还对他笑得如沐春风，一看这人就很不简单。 没有一会儿，手续就办好了。 “陈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祝你在英伦一切顺利。” “谢谢。”陈冉还是很不理解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对英伦大使馆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会不会是想让他顶罪之类的？ 可是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罢了，顶什么罪？ 做人是不是不应该太阴谋论了？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正常啊。还是说因为那位是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所以给他走了个后门？ 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等陈冉离开大使馆之后，那位刚带着陈冉去前台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转过身上楼。 来到大使的房间，“威廉先生，我还是不太理解，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我们或许没有必要这么做。” 坐在椅子上的威廉笑着说道，“杰弗里先生你错了。” 杰弗里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威廉摇着头说道，“他只有十多岁，已经足以媲美菲尔茨奖得主，虽然还有诸多不如。但你想想，今后他会如何？” 杰弗里没有说话，威廉继续说道，“这也算是一个投资不是吗？倘若他去了曼彻斯特大学之后，决定留在英伦也是犹未可知的。” “但是威廉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杰弗里面无表情的说道，“据我所知，这位天才将来想要去的地方是普林斯顿大学。” “但他还没有去不是吗？”威廉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前些天我刚去了牛津大学。” 杰弗里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威廉会给陈冉开后门了，并不是威廉多在乎陈冉，也不是英伦非陈冉不可。恐怕只是牛津大学想要陈冉吧，尽管很多人都知道陈冉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虽然他没有公开说过，但大家都能打听到。 可是牛津大学似乎并不想要放弃这位陈冉，决定和普林斯顿大学争一争。 作为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杰弗里并不认为曼彻斯特大学能够留住陈冉，也没有看出来陈冉对于英伦有多重要。倒是他可以看出来，对于牛津大学而言，陈冉无疑是很重要的。为了陈冉，竟然在他身上下这种血本。 他确实理解不能！ 就算对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位学者而已。 完全没有必要。 再说他的年纪还这么小，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江郎才尽呢。 ………… 回到学校之后，因为实在是太过顺利，陈冉都没有回过神来。 签证过了，剩下的就只有十月份前往英伦。推开门，室友们正□□着上身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因为三位室友都是体育系的，身材都还挺好的。陈冉的目光划过他们的身体，随后落在他的桌子上。 “咦。”林飞舟笑着说道，“听说你今天出去了，还以为你晚上不回学校呢。” “额，就是去办点事情。”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应该如何渡过呢，陈冉正在心中琢磨着。 李诚倒是在一旁说道，“马上就要十月份了，你们国庆节准备回临江吗？” “算了吧。”林飞舟摇着头，“这么远，而且我听说节假日交通挺拥挤的，别到时候家回不了，还来不了学校。” “我也是觉得没什么必要。”黄宇也赞同林飞舟的话，话锋一转，又转移到陈冉的身上，“对了，陈冉你准备怎么过。” 还没等陈冉说话，林飞舟甩了甩寸头上的水珠，“他还能怎么过，当然抱着他的书过咯。” 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十多天的时间，其他三人都知道陈冉除了每天看书之外，根本没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说他是书呆子吧，好像也不是。人家是天才嘛，爱学习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大家都觉得陈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合群。 第211章 摊牌 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反正就觉得陈冉虽然没有架子，也不高傲。但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交好的可能性。 总之陈冉不属于高冷，而是另一种……就好像是不太愿意和他们交朋友似的。 只是转念一想，陈冉比他们小好几岁，人家智商了得。说不定真的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可能在陈冉看来，他们不管是出去旅游也好，还是谈恋爱之类的，都是了无生趣的事情。 就好像他们觉得每天都面对着一大堆数学公式，整个人都会发疯一般。 但是陈冉依旧是如鱼得水，恨不得每天除了做题之外，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打扰他。当然，他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室友们倒也没有太多打扰陈冉，他在宿舍的时候，室友们说话的声音都会低不少。 很显然，还是很照顾他这个宿舍年龄最小的人。 李诚在旁边笑着说道，“不过放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学习也要放松一下吧。我们正好准备去京城周边旅游，一起去吧。” “不了。”陈冉摇着头说道，“我十月份之后就要出国了，最近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 “出国？”黄宇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是刚读大学吗？这么着急出国呢？” “你爸妈让你出国的吗？” 陈冉虽然穿着很普通，并且看上去也不值钱，但大家都觉得陈冉家世还挺神秘的。说出国就出国，这是零几年大部分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出国需要的花费可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能够承担的，所以陈冉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让其余的室友倒吸一口凉气。 “额。”陈冉看着室友们的目光发现他们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还没有等陈冉解释，李诚笑眯眯的说道，“没看出来，咱们室友里还有土豪啊。” “陈冉你缺老婆吗？性别不要卡那么死！”黄宇仿佛一脸娇羞的给陈冉开玩笑。 看着黄宇的那张帅气的脸，简直就是真的没眼继续看。 倒是林飞舟依旧很镇定，“出国，去哪里啊？” “额，英伦。”陈冉摊开手，“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家可负担不了出国的开销。这次出国是……交换生的身份。” “之前出国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受到一位教授的邀请……去曼彻斯特大学有点事情。”他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想来室友们大概对他为什么要去英伦，到底去做什么并不感兴趣吧？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 三位舍友都愣了一下，“是教授邀请你去国外？” 他们都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个年代，出国就相当于镀金。只要在国外随便上个大学，回国很有可能就是某企业的高管之类的。 尤其是陈冉这样受邀出国的，将来估计是可以留在国外的吧。由于信息差的缘故华国普通民众基本上都认为国外就是天堂。 在这种环境下，陈冉说受到国外教授的邀请出国，即便是在三位舍友看来，也是非常厉害的。 要知道即便是身在京城大学，想要出国的人有很多，可是真正能够出国留学的人却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读研究生或者是博士才会出国，而现在陈冉刚上大学就能拿到出国的机会。曼彻斯特大学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大学，但光是受教授邀请出国就足以让他们羡慕了。 就这么想想，能被国外教授邀请去上大学的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羡慕，但他们并不嫉妒。大家都很清楚，他们没有那个天赋，即便是出国也没什么用。尤其是林飞舟啧了一声说道，“之前我妈也是想要让我出国的，不过……我仔细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出国。” “瞧瞧，咱们宿舍真正的富人原来在这里。”李诚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黄宇嗷呜一声，“老公，老公！” “走开。”林飞舟也打趣的推开黄宇，一脸嫌弃的模样。 “不过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留在国内。” “为什么？”黄宇这次正经了起来，他还是很不理解，既然能够出国，为什么要留在国内。他听国外的亲戚说，国外特别好，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可惜他家没多少钱，肯定是不能移民的。就他爸指望着他能好好读书移民国外呢，没成想他的成绩也就那样了。这辈子肯定是没有机会移民了，但他不太理解，既然能够出国读书，指不定还能留在国外，为什么不出国。 按照林飞舟所说的，他家肯定挺有钱的。干嘛还要羡慕陈冉？ “很简单啊。”林飞舟笑着说道，“语言不通，环境和国内也不同，根本没有出国的必要。”说道这里的时候林飞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们想想，一个人在国外，真遇上什么事情还来不及联系国内的家人。” “倒也是这个道理。”李诚在旁边中肯的点头。 黄宇看向陈冉，“我觉得飞舟说得挺有道理的，他也能出国都没有出国。大概是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后没有出去，你现在……”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不太长，并且陈冉若有若无的想要和他们的不是特别熟。但陈冉确实年龄小，而且长得也不丑，倒是挺可爱的。 三位室友都将他当成弟弟看待，黄宇担忧的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年龄还这么小。” 陈冉微笑着，他知道黄宇是在担心他，“应该没有关系的，我雅思已经考过了，口语还成，基本的交流不是什么问题。” “我出国也不是因为想要留在国外，主要是有一个事情不得不去做。” “嗯哼？”李诚挑动剑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 “额……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实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实验。”陈冉摊开手，“但我很想要跟着做这个实验，正好……怎么说呢……就是我在一个学术论坛上发表了一点对于这个实验的见解。正巧被那位教授看见，于是那位教授邀请我参加那个实验。” 陈冉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下，他们宿舍里，林飞舟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感觉就是那种人傻钱多速来的类型。 虽然看不出来林飞舟家里究竟有多么有钱，但从他的平日开销中能看出来一二，这家伙的生活肯定不是普通的家庭能够负担的。 “真好！”黄宇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不过在国外还是小心一点好。” 李诚坐在一旁打开碳酸饮料，大口的喝着。林飞舟摸了摸下颔，“曼彻斯特大学我倒是听说过，好像还是挺好的学校。” “真好，不像是我，就算是出国也读不了这种名校。” “额……”陈冉沉吟着，“你们好像误会了，我不是要去曼彻斯特大学留学，只是当交换生而已。毕业证还是京城大学的。” “啊！”黄宇夸张的说道，“我们还以为你要出国留学呢。” 陈冉苦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容易。” 李诚没有说话，这方面他不了解。林飞舟倒是在旁边说道，“你成绩这么好，想要留在曼彻斯特大学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这几天倒是听好多数学系的学生说你特别厉害来着。”林飞舟这几天确实听见不少关于陈冉的传说，他都不敢相信他的室友会在数学系这么出名。 之前根本没有把陈冉和数学系学生口中的那个陈冉联系起来，还是今天突然想起，福至心灵一般的将两人联系起来。 听数学系的学生说，他眼前这位刚读大一的陈冉可是认识不少国外数学界的顶尖教授，甚至很多教授为了看他一眼不远万里从国外跑来。至于到底陈冉有多牛，那些数学系的学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说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天才。 “不过我好像听说你是想要去美利坚留学是吧？” 陈冉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留学？ 李诚好奇的伸长脖子看向陈冉，黄宇没有别的本事，就是特别会自来熟。尤其当大家都是室友，他更是自来熟的说道，“陈冉说说呗，你怎么想去美利坚留学却跑去英伦？” “啊……”陈冉摊开手，“去美利坚留学我是准备研究生阶段去的。” “额，你确定真的能去美利坚吗？”李诚弱弱的问了一句，在他看来，想要去美利坚读研究生的有很多。不仅华国，全世界想要去美利坚读研究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陈冉是天才，也不一定就能够顺利的前往美利坚吧。 “应该是想去就能去吧。”多少听说过一些传闻的林飞舟出言说道，“我听说陈冉还没有读大学的时候，不少国外的大学就给陈冉发邀请让他去国外读大学呢。” “说不定陈冉和国外的大学有什么协议之类的？” 林飞舟疑惑的看向陈冉，眼神中好像是在询问是否真的有这件事情。 “那倒是没有什么协议，不过我相信去普林斯顿大学应该不会被拒绝的。” 黄宇弱弱的举起手，用一种疑惑不解的语气问道，“我就是想要问一下，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大学？好像没有听说过。” 林飞舟笑着说道，“是一所在美利坚排名前十的私立大学。” “听说在数学学术上的排名全球非常靠前，好像叫什么数学圣地之类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第212章 旅程 林飞舟不是数学专业的，又没有想过要出国留学，当然对于国外的大学没有多少了解。能够知道这么多，也是因为他以前被他母亲逼着看了很多国外大学的相关资料。他想要出国去上大学，也不是不行。只要肯出钱，名校肯定是可以上的。 但说到底，到底是毕业还是肄业，那可就不一定了。林飞舟左思右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决定不出国。还不如好好在国内读个大学。以后毕业了不管是帮着他家人做事情，还是去上班都还能过。 根本没必要出国，除了浪费钱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就他这英伦语的水平，恐怕到时候不到两三年的时间就得乖乖肄业回家。还耽搁时间呢，陈冉和他不一样。看上去陈冉的家庭也挺普通的，但架不住人家有天赋啊，不管是数学还是英伦语都是手到擒来。就这水平，在国外没有任何背景倒也应该能够混得挺不错的。 “那应该是很好的大学吧？”黄宇搓了搓手，他当然羡慕陈冉能够轻松的上最好的大学，出国留学好像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不过羡慕归羡慕，但他也明白陈冉和他们的差距。他们在玩，陈冉在书桌前不停的做数学题。他们睡觉，陈冉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忙着做数学题。好像除了数学题之外，人生没有任何的乐趣。这种生活，想想他就有点崩溃。 所以他很羡慕，但并不嫉妒。个人有个人的活法，陈冉能够活得这么纯粹，他不行！ “还不错。”陈冉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和普林斯顿大学任职的老师联系过，但我还是觉得吧，读普林斯顿大学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推荐信你准备怎么办？”林飞舟皱着眉头，“那边应该是要推荐信的吧，不一定咱们华国的教授给他们发推荐信，他们就要认。” “推荐信啊。”陈冉想了想，“到时候我会找几位国外的教授给我写推荐信。” 陈冉倒是没有想起推荐信的事情，反倒是林飞舟提醒了他。 不过推荐信的事情对于陈冉而言，还是挺好解决的。 他相信他发邮件过去真诚的让几位教授给他写推荐信之类的，那几位教授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比如说这次曼彻斯特大学的康斯坦丁教授，到了曼彻斯特大学之后，他倒是可以请求康斯坦丁教授给他写一封推荐信之类的。 陈冉想到这里的时候笑了笑，没有接着说话。 但三位室友很清楚，陈冉的推荐应该不是问题，看他这么淡定的模样估计早就想好了究竟找谁要推荐信之类的。 于是室友们也没有继续和陈冉说话，既然陈冉不和他们一块儿出去玩，他们便商量着十月份的时候去什么地方玩，怎么玩之类的。 讨论了许久，陈冉低着头正在做着事情。 ………… 终于十月份的到来标志着陈冉马上就要前往英伦，也没有剩下几天时间了。 收拾好了行李，陈冉就等着到时候拿着行李前往机场。之前师兄给他订好了机票，大概就是最近这几天他就能够直接飞到英伦前往曼彻斯特大学。那边的师兄也会来接他，就是关于石墨烯的实验康斯坦丁教授给他发了好几封短信，希望他能够早点到曼彻斯特大学，因为他们那边的研究不是特别的顺利。 陈冉想了想，也是决定早点前往曼彻斯特大学。他知道，即便是他去了也帮不了太多的忙，大概也就是在数据处理和打杂上他还有点作用。其他方面，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是不知道这个实验需要多久的时间，怕不是好几年也没办法完成呢。 好不容易忙完之后，陈冉立马给姐姐陈青妍还有方守毅打电话过去，眼看着方守毅马上就要回临江了，也有好久没有聚在一起，陈冉琢磨着请姐姐和未来的姐夫吃个饭什么的。大概他要在国外待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是实验完成之后，恐怕他也就回国做个毕业答辩，就要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国呢，指不定要在国外待十多年都是有可能的。 对于未来的规划，陈冉是清晰的。读完博士之后，他很有可能要在国外待上一两年，然后在回国。之前琢磨着读完博士就回国，但后面想了想，还是决定读完博士之后待上一两年又或者是两三年的时间，先做一些在国内不被看好的课题，做完之后再回国。 也算是刷一刷学术声望。 这样一来，他回国之后便能够在大学任教，指不定还能是个副教授之类的。 来到电话亭，陈冉先给他姐姐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青妍声音有点微弱，听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小冉？” “姐，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啊。”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是准备出国了吗？” “恩。”陈冉轻轻应了一声，“马上就要出国了，之前接到康斯坦丁教授发来的邮件，让我尽快去曼彻斯特大学，我原本还想等着中旬去的，现在应该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今晚想要请你吃个饭呢。”陈冉在电话那头笑着。 陈青妍揉着眉心，她感觉弟弟心也是真的大，“你在那边不需要钱吗？我听妈说你最近还给妈打电话说是要不了这么多钱。你到了国外怎么办？我听说国外消费挺高的。” “额……”陈冉挠着头，“我听说曼彻斯特大学那边会给我全额奖学金。” “而且实验时间也很长很紧凑，也用不了什么钱的。” “成，待会在你学校大门前见！” 陈青妍挂掉电话，她还是很不放心陈冉一个人出国。但没有办法，陈冉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她也阻止不了。 不过今天出去吃饭……陈冉不会是要给方守毅打电话吧？ 看着正在楼下等着她的方守毅，陈青妍揉着眉心，刚想给陈冉打过去，这才想起来陈冉拿的是公用电话。 “唉，算了。”陈青妍最近一直忙着帮老师做事，也挺累的。 换了件衣服，下楼后，方守毅露出灿烂的笑容。 “等了很久吧。”陈青妍对方守毅说话。 没想到方守毅笑着说道，“没多久。” 陈青妍看着方守毅傻乐似的笑容，顿觉头疼。帅是挺帅的，就是笑得很傻。 “刚才小冉给我打电话，说是出去吃饭呢，我估计现在正在给你打电话。”陈青妍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去小冉的学校。” 陈冉确实在给方守毅打电话，不过他的室友说他早就出门了，并不在学校。 他琢磨着不会是和他姐姐在一起吧，来到学校门前，果然陈青妍和方守毅一块儿来的。 三人吃饭完之后，先是将陈冉送回宿舍。陈冉觉得这两人肯定是去约会了，回到宿舍。舍友们还在外面旅游呢，就他一个人。陈冉正想着，就算是以后他不会和别人谈恋爱，醉心学术之类的等等。好歹也要给他妈妈出柜吧？否则他妈硬要让他相亲之类的那可不行。不是害人吗？ 不过现在他还小，等他成年之后再给母亲说这个事情也不迟。 反正迟早是要说的。 只是他母亲一直是个很传统的人，能不能接受那就不一定了。反正他是不可能因为母亲传统，甚至是因为母亲想要让他结婚生子，他就跑去结婚生子之类的。 开什么玩笑，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再说他根本就不喜欢女生，干嘛和别人结婚，他又没病！ 伸了个懒腰，算了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或许这辈子他都要一个人过也说不定，好在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件对于他来说很有兴趣的事情。 以后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大学任教，也能够养活自己。 这样一来，他母亲也不需要太担心他吧。 就是肯定少不了得和母亲争吵之类的，这么大的事情，任谁都不能一下就接受。 …………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了陈冉离开华国前往英伦的时间。 拉着行李箱，陈冉坐在机场里。他没有告诉陈青妍今天他就要去英伦，这种离开之类的气氛陈冉觉得好像不是特别适合自己。 所以他就没有告诉姐姐，倒是给方守毅说了。还特意告诉方守毅，不要给他姐姐说。 方守毅跑来送他，陈冉很是潇洒的挥手说道，“守毅哥我估计明年不一定能回来，你一定要帮我圆得好一点才行。” “你小子。”方守毅笑了，“我知道，肯定会帮你圆好一点的。” “谢了。”陈冉嘿嘿的笑着，方守毅挥了挥手，“赶紧进去吧，否则待会就要来不及了。” “恩。” 于是他现在就坐在候机厅里等待着飞机到来，看着天空有些黑压压的。马上就要晚上了，深吸一口气。陈冉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但愿这个新的开始能够让他在学术上更进一步！ 不一会儿的时间，陈冉踏上前往英伦的旅程。 到了英伦，天气是灰蒙蒙的。感觉有点冷，陈冉裹紧衣服，过了海关后，离开机场。外面有不少接机的人，陈冉正在仔细的瞧着那位师兄在哪里。没想到看向旁边，竟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康斯坦丁教授。 愣了一下，难不成康斯坦丁教授也是来接人的？ 第213章 接机 他当然不会认为康斯坦丁教授是来接他的，开什么玩笑，康斯坦丁教授怎么可能来接他。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再说康斯坦丁教授在学术界也是知名的人物。 不可能来接他，但是他不能装作看不见康斯坦丁教授，招呼肯定还是要上前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的。 于是陈冉上前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教授您好，您也是来机场接人的吗？” 康斯坦丁教授看着陈冉眼前一亮，“噢！陈，你总算是来了。” “教授？”陈冉很不解，怎么感觉康斯坦丁教授看见他一脸特别高兴的模样？不应该啊，他不过是来处理一些数据和打杂的。 就他在arXiv上发表的那些东西，现在看来是漏洞百出。或许他的一些点子启发了康斯坦丁教授，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没错，我是来接人的。”康斯坦丁教授拍着陈冉的肩膀说道，“陈，走吧。” “啊？”陈冉愣住了，“教授，这……” 这位教授不会真是来接他的吧？这也太……让人诧异了。他什么样的身份，竟然还让一位教授来接他。不应该啊！ “噢！你是在等李吗？他今天来不了，我是从他那边听说你今天到的，于是赶来接你。”康斯坦丁教授也不理解陈冉为什么露出疑惑的神色。 现在实验确实进入了一个瓶颈，他们都没有办法，就指望着陈冉的到来能够给他们出一些新的点子。 而且在康斯坦丁教授看来，虽然陈冉并非是学习物理学的。但他在数学上很强势，如今又解开了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说不定……真的能够将这个实验完成呢？ 那些数据之类的，倘若是交给陈冉来处理，相信陈冉是能够完美的完成。 “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康斯坦丁教授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陈冉对于康斯坦丁教授还是很放心的，他跟在教授的身后，来到停车场。教授打开车门，陈冉原本想要坐在后面的，但康斯坦丁教授说，只有他和陈冉两个人，没有必要坐在后面。 坐在前面方便交谈。 陈冉便坐在副驾驶座，关上门。康斯坦丁教授发动汽车，“陈。” 他的面色很是严肃，“最近我们用了许多方法，但是你知道的，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石墨烯这方面陈冉也是重生之后才开始接触，虽说看过不少的文献资料等等，但终究也只是看文献资料，并没有实际操作过。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是不理解的，现在康斯坦丁教授一脸严肃的和他说着这些话。陈冉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努力且认真的听着，同时大脑也在不停的思索着如何解决。 他现在肯定是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可不代表他不能出一份力。 即便是没有好的想法，或许能够给康斯坦丁教授带来一些新的想法也是说不定的。陈冉整理了一下思路，康斯坦丁教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陈，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太公平，你刚到曼彻斯特大学，原本我应该让你休息几天的，而不是你到了曼彻斯特大学之后便立马投入实验。” “但，陈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康斯坦丁教授重重的叹息着，仿佛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实话说吧，陈，你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思路。但在研究上面……根本就研究不下去，我甚至有怀疑过你给的思路是错误的。” “这几天我又看了你之前的评论，仔细想了想，总是觉得我们或许包括你都忽略掉了什么。” 康斯坦丁教授此时皱着眉头，“总之，现在情况是非常糟糕的。” “那么，康斯坦丁教授我要到了学校之后马上投入研究吗？”陈冉看向康斯坦丁教授，倘若是需要他到了学校之后，放下行李便去研究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倒不至于。”康斯坦丁教授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是人们的心中染上了一层阴影一般。尤其是坐在他身边的教授心情还不是特别好，陈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教授。看上去这位教授已经焦头烂额，或许他们都在期待着他的到来能够改变着什么。 陈冉自嘲的笑了笑，他也不什么天才，更不是天神下凡。并不是他来了之后就一定能够改变一些什么，按道理来说，石墨烯应该马上就要研究出来了吧？陈冉也不太了解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研究出来的，看了许多的文献和资料之后，陈冉心中有了定论。石墨烯运用得最广的就要属于手机电池这方面的，应该是他穿越之前就有的。 但上一世他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学术界，因为他也不是专门做这个的，没有必要关注学术界。石墨烯是谁发现的，是如何提取出来的，他一概不知。 “陈。”康斯坦丁教授看了陈冉一眼，“我想说的是，原本我们是打算让你休息一周的，或许你只能休息三天的时间。” “抱歉，主要是实验太忙了，你真的没有时间休息。” “？？？”陈冉整个人都愣住了，之前教授给他说，这个实验进入了瓶颈，整个实验组的人都忙疯了。或许他没有时间休息，原本还以为一到学校就要开始做研究。最起码也应该是从明天就开始研究吧，没想到最后给他来了一句休息三天之后在进行研究。 你管这叫忙疯了？ 教授是不是对于忙这个词语有什么误解？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提问。大概教授这么安排是有他的深意的，不过刚才在脑海中组织好的措辞现在应该是用不上了。 陈冉有点无奈，莞尔一笑，“教授，我还以为今天或者是明天就要加入实验组。毕竟您说特别忙碌。” “噢！”康斯坦丁教授眉头虽然没有展开，但也礼貌的笑了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您说很忙啊。” “你刚从华国来到英伦，需要倒时差。”康斯坦丁教授继续说道，“并且实验组这几天都在放假，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或许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上教授的忙？” 康斯坦丁教授并非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教授，看他的样子还挺年轻的，大概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他偏过头看向陈冉，他是一位罗斯国和英伦国双国籍的教授。 “陈，若是你真的想要帮忙……那么明天你醒来之后可以在办公室来找我。”康斯坦丁教授沉吟着说道，“不过或许忙碌程度会超过你的想象。” “没关系的。”他又不是跑来享福的，要不是因为要做石墨烯的实验他何必大老远从华国跑到英伦来呢。他就是冲着石墨烯研究来的，倘若能够早点研究完石墨烯大约是能早点回家的。 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他嘴硬，说是家里有姐姐照顾，不担心母亲。也让姐姐和未来的姐夫帮忙瞒着，但毕竟这个谎言不可能瞒四年的时间。 或许会在某个意外的时刻被曝光也说不定，“教授，那么我明天来找您？” “好。”康斯坦丁教授点着头，沉稳的继续说道，“陈，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好好想想，说不定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数据如何？”陈冉没有做过石墨烯的实验，不管看多少的文献和资料终究只是纸上谈兵。他现在唯一能做，并且做得很好的有且只有数学这方面的内容。 “噢！”听到陈冉提起数学方面的内容，康斯坦丁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脸涨得通红，“陈，我还忘记给你说这件事情了。” “恩？” 陈冉挑动眉头，难不成他不用管数据了吗？他不太认同，但教授坚持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不知道除了管理数据之外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帮实验组的成员打杂吗？这就有点尴尬了，他能够想通，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够想通。 比如说黄教授要是知道他只是在曼彻斯特大学给实验组的人打杂，并且什么都学不到，或许暴怒的黄教授还真会把他直接带回京城。 康斯坦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对陈冉说道，“是这样的，之前那位管理数学的学生在数学方面不是特别在行。我最近连续看了好几篇你在arXiv上发表的论文，你在数学上无与伦比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抱歉，我想让你整理一下数据……”康斯坦丁教授虽然不在皱眉，但这次换成了苦笑，“只是这次的数据比较多，并且之前那位学生……好像没有怎么整理。” 懂了！ 也就是说他的上一位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让他收拾。陈冉揉了揉眉心，还没有说话呢。 康斯坦丁教授急忙说道，“陈，需要帮忙吗？或许我再叫上几个学生和你一起整理？” “不用。”陈冉摇着头，“教授，或许在物理学上我不敢向您保证任何事情，但在数学上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一定是可以做好的。” “是吗？”康斯坦丁教授这才露出浅浅的笑容，“陈，我就知道选择你肯定是没有错的。” 陈冉也跟着尴尬的笑了笑，车子飞快的行驶过公路。 天边让人压抑的黑云越来越多，眼看着仿佛要下雨般。 第214章 开始 当看见一座具有英伦特色的城堡时，康斯坦丁教授还是忍不住自豪的说道，“你看见前面那座城堡了吗？” “这是？”陈冉沉吟着没有说话，康斯坦丁教授倒是开心的介绍道，“这就是曼彻斯特大学标志性的建筑。” 他看了陈冉一眼，发现陈冉似乎对于城堡兴致缺缺。 “陈，我有个私人问题。” 陈冉挺直了身体，看向车窗，“教授，您请说。” “你现在只有十五岁，我没有记错吧。” “是的。” 陈冉轻轻点头，康斯坦丁教授确实没有记错，他确实只有十五岁。但他不明白教授为什么突然询问他的年龄，他认为康斯坦丁教授能够邀请他前来曼彻斯特大学跟着实验组一起做研究，不会对他的年龄有偏见才对。 倘若是对他的年龄有偏见，那么康斯坦丁教授绝对不可能在见到第一面之后直接邀请他前往曼彻斯特大学。 “对于你来说，数学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吗？ 康斯坦丁教授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陈冉在心中叹息着。皱着眉头使劲的思索着，也算是一种扪心自问。 数学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是可以提高名望的工具？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其他的呢？ 康斯坦丁教授从后视镜中能够看见陈冉皱着眉头，那张俊丽可爱的小脸几乎都要扭曲到了一起。 他没有打扰陈冉，而是等待着陈冉的回答。他相信，陈冉可以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唔……教授我也说不好。”陈冉深吸一口气，又思索了一会儿，“对于我来说，数学应该算是一种习惯，也是我现在最爱做的事情。以后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但就目前来看，我最爱也是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数学。” “这样吗？”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没有其他的爱好吗？除了数学之外。” “物理学算吗？”陈冉弱弱的询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除了学习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吗？”康斯坦丁教授挑动眉头，陈冉闭上眼睛，然后突然睁开双眼，“抱歉，目前除了学习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 “噢！” 康斯坦丁教授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陈冉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陈，我觉得你有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爱好。”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没有打算培养一下吗？我之前也没有培养其他的爱好，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后来还是觉得应该培养一下其他的爱好……” 陈冉沉默了好一阵子的时间，这才笑着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 等汽车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外面的天空不仅仅是阴沉，早已经黑了下来。 陈冉下车后伸了个懒腰，来到后备箱，将行李拿下来。在康斯坦丁教授的带领下来到宿舍，原本他还以为是京城大学那样好几个人住一个宿舍，没想到竟然是公寓式的宿舍。一个人住一个宿舍，并且宿舍看上去还蛮不错。 家具都是俱全的，厨房、卫生间，甚至是衣帽间都是有的。 挑动眉头，陈冉笑着对康斯坦丁教授询问道，“教授，您确定我以后就住在这里？”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将钥匙递给陈冉，“你今后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这也太……”陈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确实比他在京城大学的时候条件好上不少。这一刻，陈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出国留学。 就这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好在他对这些外物不太在意，否则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当目光落在电话旁时，陈冉带着疑惑的询问，“那个……康斯坦丁教授，那个电话我能用吗？” “可以用的。”康斯坦丁教授点点头，“放心，那个不需要你付钱，即便是你给华国的朋友打电话也是可以的。” “嘶……”跨国电话花费可是不少的，陈冉倒吸一口凉气，曼彻斯特大学这么有钱的吗？ “对了，你房间的电脑也是可以随便用的。”康斯坦丁教授看着陈冉不可思议的脸笑着说道，“条件还挺不错的，就连我之前留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 “是吗？”陈冉挠着头，原本他还以为是标配呢，电脑都是有的。原来并不是标配啊！ “电脑已经联网了，对了，我的办公室就在这边不远的地方，倘若你明天要来办公室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康斯坦丁教授将电话号码递给陈冉，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坐飞机也挺累的，可以早点休息。” “食堂就在楼下，味道还不错。”康斯坦丁教授走到门前，“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第一个号码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后面是我的私人电话。” “谢谢您，教授。” “没关系，明天倘若你不来办公室，你的那位师兄应该会来找你。可以和他出去逛逛，这应该是你第二次来英伦吧？” “是的。” 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位教授原本是罗斯国的人，留学之后在曼彻斯特大学担任教授。 陈冉拉着行李推开门，发现果然有一台电脑安放在床边，还有一个办公用的桌子。 以及不少的零食和电话也摆放在一旁。 啧啧，这待遇也太好了吧。陈冉揉了揉眉心，收拾了一番，坐在床边拿着话筒，他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打通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方守毅的声音，“请问你是？” “守毅哥，是我。”陈冉开心的说道，“我就是试试能不能打通电话。” 方守毅笑着说道，“你到英伦了？” “恩，我已经在曼彻斯特大学了。” “快挂电话吧，这得多少钱啊。” “额……”陈冉笑着，“我听教授说宿舍的电话不要钱，还有一些零食放在办公桌上呢，看起来似乎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到英伦也就几个小时左右。是康斯坦丁教授来接我的，说是实验室的情况有点紧急，可能我明天就要开始投入这方面的问题。”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陈冉说完之后也没有继续说。两人都还挺沉默的，最后方守毅询问道，“能给你姐姐说你出国的事情吗？” “可以。”陈冉轻轻嗯了一声，“我待会给我姐姐打电话说一下，不过他肯定得骂我。” “唉！”方守毅叹息一声，你姐姐不骂你骂谁啊。出国也不打个招呼，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估计陈青妍知道了，肯定也是饶不了他的。 “怎么了守毅哥，叹什么气？” “没什么。”方守毅勉强的笑了笑，“你在国外还是要多注意点。” “我知道的，我这就给我姐姐打电话。” “吃饭了吗？不是说刚到英伦吗？” 方守毅还是很关心的陈冉的，听见他刚到英伦，估摸着他一定还没有吃饭。于是又说道，“待会给你姐姐打完电话记得吃饭，我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挂电话挂得很快，听见话筒传来的盲音，陈冉在心中吐槽不会是给他姐姐打电话过去认错吧？ 结果陈冉给他姐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果然是占线。陈冉想着他未来的姐夫肯定是再给他姐姐打电话认错，真是够了。 心里吐槽着，也不知道未来的姐夫什么时候能够追到他姐姐。可千万别再他面前秀恩爱，否则他会忍不住的。 算了既然姐姐的电话打不通，他还是先去吃饭吧。 来到一楼的餐厅，说是食堂，事实上更像是一家私人餐厅。更怪异的是，他吃饭竟然不用给钱，老板告诉他，他是不用给钱的。之后的钱都是由曼彻斯特大学承担，陈冉一脸懵逼？就算是他在学术界小有成就也不至于让一所红砖大学、罗素大学集团创始成员之一的曼彻斯特大学这么重视吧？这可是世界排名前几十的大学啊，可是国际知名的大学啊。 他不懂，并大受震撼。 吃完饭回到宿舍，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起床，陈冉洗漱很快，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先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的。但是想了想，倘若是康斯坦丁现在没有在办公室呢？ 于是他便打开电脑，准备在arXiv上找一些文献和资料看看。 看了好一会的文献资料，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陈冉拿着电话给康斯坦丁教授打过去。 “你好，是陈吗？”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传到陈冉的耳边，陈冉急忙说道，“是的教授，我今天能够过来吗？” “没问题。”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马上让助手准备资料。” 挂掉电话后，陈冉松了一口气。他来曼彻斯特大学并不是来旅游的，要不是想要研究石墨烯，加入这个实验，他是不会跑来曼彻斯特大学的。 尽管，看上去曼彻斯特大学似乎对他还挺好的。但是吧，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觉得国内比国外好许多。 换了一身衣服，陈冉离开宿舍，前往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昨天他询问了楼下的那位老板，似乎那位老板对于康斯坦丁教授比较熟悉，大概是因为教授经常来吃饭的缘故。 老板告诉他康斯坦丁教授办公室的位置，沿着老板的说法，陈冉很快便找到办公室。 第215章 疑问 “教授？”陈冉推开门，果然看见是康斯坦丁教授。还有一位金发碧眼长得高大的人，他的眼神有些尖锐，似乎还带着一些攻击性。陈冉不太理解，康斯坦丁教授对陈冉笑着说道，“陈，你来了。” “原本今天是不准备来办公室的。”康斯坦丁教授拿着杯子笑着，“来杯咖啡或者是你们华国的茶？” “给我一瓶水就好了。”陈冉愣了一下，“教授，您不是说实验进入了瓶颈而且现在很忙吗？”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颔首，“会比较忙，但就算是在忙也要休息啊。” “……”陈冉这次是真的大受震撼，他理解中的忙碌是那种没日没夜的忙碌。就算是之前过年的时候，他帮教授整理那些数据似的，真的就是没日没夜的整理了好久的时间。他甚至有时候只能睡几个小时，然后又要硬刚好几个小时。 而康斯坦丁教授说的实验室很忙，到了瓶颈……陈冉已经做好了没日没夜整理数据，帮忙的准备。但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康斯坦丁教授一点都不慌张，甚至很享受生活的模样。 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差距有点过于大，大到他都快要接受不了所谓‘忙碌’的事实。 “大家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康斯坦丁教授看着陈冉不解的样子笑着说道，“陈，或许你还不太习惯，但我相信你以后会习惯的。” 这句话包含了好几个意思，陈冉并没有品出来。 不过这些对于陈冉而言，都不太重要。 “罗伯特博士。”康斯坦丁教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那个对于陈冉有些许敌意的人，“请把我的数据拿来。” “好的。” 康斯坦丁教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说道，“陈，你是在我办公室还是……？” 看着教授的模样，似乎并不想要陈冉在他的办公室看那些数据。 “我还是回宿舍吧。”陈冉很震撼，但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就石墨烯实验的问题说道，“我先整理数据，有不懂的地方我会询问教授您的。” “非常欢迎。”康斯坦丁教授站起身来，“陈，我还有些事情。” “教授您慢走。” 等康斯坦丁教授离开后，陈冉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位罗伯特博士将详实的数据给他。可是等了好久的时间也不见罗伯特教授回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等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有见到博士来。难不成是还没有找到？不能够吧，康斯坦丁教授说这个实验很重要，并且最近一直在忙，怎么也不可能找了很久的时间还找不到。 他心中一沉，莫非是对方并不想要把数据交给他？康斯坦丁教授又离开了，倘若现在找康斯坦丁教授说这个事情，会不会让康斯坦丁教授认为他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了？说不定人家英伦的习惯就是要找好几天才能找出来呢？ 低着头，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陈冉耐心的等待着。在心中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待着罗伯特博士将数据带来。 就是不知道今天那位博士会不会把数据交给他。 几乎是坐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罗伯特博士姗姗来迟，“这是数据。” 看着罗伯特博士带来的一大堆数据，陈冉没有说话。 反而是罗伯特博士冷冷的说道，“教授说所有的数据都要交给你，我整理了很久的时间。” “从96年实验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数据都在里面。” 难怪整理这么长的时间，算算也有六年的时间，整理这么久也是应该的。是他刚才多想了，可他好像是第一次见这位博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一脸敌视的模样。陈冉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似乎并没有招惹这位博士吧，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这位博士说话，难不成是他的什么行为惹怒了博士。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 奇了怪了！ 陈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拿着数据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罗伯特博士迫不及待的说道，“倘若是没有事情你拿回去看吧。” 陈冉从罗伯特博士的话语中听出不耐烦的语气，他有那么一瞬间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位博士会对他横眉冷对。 恐怕博士今天是要休息的，要不是他要来拿数据，指不定博士在哪里逍遥呢。 所以从他踏入办公室开始，博士就对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谢谢。”陈冉笑了笑，也没有在乎博士的冷脸。毕竟打扰了人家的假期，确实有点过分了，想想他休息得好好的，突然接到电话让他来办公室，恐怕他的心情也不会好。 拿着数据他便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后，将数据放在桌面上。他没有一开始便看数据，而是仔细看了看时间。从1996年到现在每一个年份的数据都是整理好的。看来那位博士花了一些功夫将数据的年份整理好才拿给他的，缓缓叹息了一声。 就是他感觉似乎曼彻斯特大学的这些教授和博士以及研究人员对于忙碌有什么误解，揉了揉眉心，原本说是很忙碌的康斯坦丁教授现在应该是在家里休息吧？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多少还是希望实验是没有问题，甚至可以将这个实验成功做出来。听说这个实验做出来，说不定能够获得诺贝尔奖。当然，他并不期待凭借这个实验获得诺贝尔奖。开什么玩笑，这个实验不是他提出来的，也不是他一开始便在做的。也不是由他主导的，一作上肯定不会有他的名字。但是能够参与一个诺贝尔奖级别的实验，并且能够接触到这些数据，原本对于陈冉来说就是一个挑战，或者是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 他的能力说不定能够在这次的实验生活中得到很大程度上的锻炼，再加上有这么一次履历，以后他回到华国自然也不会有人轻视他。 摸了摸鼻梁，或许即便是现在华国也没有多少人会轻视他吧？应该？陈冉摇了摇头，露出了笑意。算了，这些事情现在就不想了，他还是看看数据吧。 从96年的数据开始看，翻过页面。陈冉还是决定拿着笔和草稿纸，一边验算一边看。这样不容易错，只是三天的时间，不对……应该是只有两天半的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将这么多的数据全都计算完成。 96年的数据对于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用，陈冉一边想着一边在草稿纸上比划着。 直到金乌西沉，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随时会刮风一般。陈冉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光线洒在房间中，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突然觉得宿舍还挺温馨的。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站起身来，陈冉决定先去吃个饭。 回来之后继续计算。 揣上钥匙，陈冉换上鞋子，离开宿舍。顺手便将大门关上，将手揣进兜里。这都十月份，怎么有点冷。看来明天要加一件衣服了，陈冉叹息了一声。来到饭店时，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宿舍继续看数据，他相信加快一点速度，不说两天半的时间能够完成，但看完一半左右是没有问题的。 说不定他还能从数据里看出点什么门道来，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接触到实验，康斯坦丁教授不管怎么看好他。这个实验组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自然还是需要他先熟悉。陈冉挠着头，会不会是因为康斯坦丁做不了主，所以他现在只能看数据呢？ 说不定康斯坦丁教授现在正在实验室里忙碌呢，或许他想错了。算了，不管怎么样都好，还是先熟悉数据吧。 陈冉将数据翻了一页，又开始计算起来。 ………… “罗伯特。”康斯坦丁教授的电话罗伯特博士不敢不接，作为康斯坦丁教授的博士，他不可能闹脾气不接他教授的电话。并且他不仅仅只是康斯坦丁教授的博士，也是教授的助理。很多时候，教授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因此他也跟着涨了很多的见识，认识了不少物理学的大牛。 此时教授给他打电话，接到电话后他毕恭毕敬的询问道，“教授，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通常教授给他打电话都是因为需要他安排行程、订购机票之类的。大家都挺注重私人时间的，若是没有事情，教授懒得给他打电话。 “你把数据都交给陈了吗？” “给他了。”罗伯特回忆了一下陈冉的模样，“教授。” “罗伯特博士，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康斯坦丁教授敏锐的感觉到罗伯特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于是他便率先说道，“你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便直接给我说吧。” “好。”罗伯特斟酌了一番语言，缓缓说道，“教授我不是很理解。” “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康斯坦丁教授反问道，“是对于我邀请陈加入实验这个事情？” “没错。”罗伯特毫不犹豫的回答，“安德烈教授是反对的。” “他也是您的教授。” “没错。”康斯坦丁教授很坦然的说道，“安德烈教授是强烈反对的。” “那为什么？”罗伯特更加难以理解了，安德烈教授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学术领头人物。即便是康斯坦丁教授是安德烈教授出色的弟子，两人一同研究石墨烯。 可毕竟是他的老师，为什么要触怒老师？ 第216章 争执 为了一个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石墨烯乃至于在物理学上根本没有任何建树的小孩子，触怒一位顶尖的教授，还是他的老师，这样值得吗？ 罗伯特皱着眉头，“教授，值得吗？” 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倒是很清楚，“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你也知道那篇文章对吧，罗伯特。” “是。”罗伯特提高了音量，“但是先生，恕我直言，我还是很难理解。” “是。”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原本我只是打算去询问他一些看法的。”康斯坦丁教授看见陈冉在论坛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文章，刚开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完之后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去找陈冉也是抱着询问他一些问题的心思，并没有打算邀请陈冉加入实验组的。 “那么……教授，您为什么邀请他参加呢？”罗伯特似乎并没有因为对面是教授而矮一头，而是提高音量说道，“既然教授什么都知道，我更加不理解，他的加入，对您并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康斯坦丁教授很坦然的承认，“陈的加入对我不是一件好事，让我很被动。” “但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年龄震撼了我……”康斯坦丁教授皱着眉头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总之，这么久都没有做出来，试一试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他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并且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罗伯特揉着眉心，他完全搞不懂教授到底在做什么。最近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争吵就是因为陈冉。 安德烈教授认为康斯坦丁教授将陈冉招进来就是为了破坏实验的，原本实验就进行得不太顺利。还要招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进来，这不是开玩笑吗？安德烈教授知道这件事情时，当场就和康斯坦丁教授起了争执，但康斯坦丁教授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指责而放弃他认为对的事情，两人争吵了大半天的时间，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从那之后，两人便有很多争吵。 很显然，罗伯特能够看出来，究其根本，便是陈冉的原因。再加上目前实验进入瓶颈，两人的意见再次出现分歧。前些日子，两人在实验室大吵一架，甚至差点大打出手。不管怎么说，在罗伯特看来，为了一个陈冉是不值得的。之所以现在询问康斯坦丁教授也是因为两人前几天又大吵一架，以至于现在还没有人敢去实验室。 而且他也看见陈冉，虽然之前听说陈冉年纪很小。但陈冉的年纪小到他很是吃惊，他确实怀疑陈冉是否有能力让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吵成这个样子。 是，确实实验进行不下去。但问题在于陈冉似乎并没有这么重要，至少不值得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一直争吵。 越是难以理解，作为康斯坦丁教授的秘书，越是想要询问康斯坦丁教授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为了陈冉惹怒安德烈教授。 康斯坦丁教授也沉默了许久的时间，“罗伯特博士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 罗伯特博士挑动眉头，“教授，您知道陈还没有成年吗？你这是犯法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康斯坦丁教授没好气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看见他怎么说呢……就觉得他一定可以胜任。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倘若让他参加实验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我是说实验上的。”由于刚才罗伯特那番义正言辞的话，使得康斯坦丁教授不得不说清楚。可是怎么说都好像挺奇怪的，他对陈冉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人是个天才，说不定在石墨烯上能够帮助实验组仅此而已。怎么到了罗伯特的嘴里他好像和陈冉有什么似的，还犯法。 罗伯特沉默了一阵子，随即说道，“教授，我听说过陈冉的名字。”他回忆了一下，陈冉在数学上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让人感慨。 “但问题是，他是数学上的天才，并非是物理学上的天才。更何况，他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石墨烯吧。您确定他一定对石墨烯的实验有帮助吗？” 不说罗伯特觉得陈冉对于石墨烯实验没有帮助，即便是康斯坦丁教授也是没有底的。 他确实不太确定陈冉是否对于石墨烯实验有帮助，“石墨烯的实验已经进行六年多的时间，我想即便是试试其他的方法不成功也没什么。” “可这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实验组，还是安德烈教授的实验组。”罗伯特叹息着说道，“您让安德烈教授怎么想？” “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康斯坦丁揉着眉心，“那如果陈冉真的做出什么来了呢？” “你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了？” “打了。”罗伯特想了想，“但是安德烈教授没有接电话，应该是还在生气吧。” “实验组因为您和安德烈教授的争吵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继续进行实验，您知道的时间不多了……快要没有资金继续研究，您要是和安德烈教授继续争执，这个项目我建议马上停止。” 罗伯特很不客气的说道，“已经有不少人发邮件询问我实验的进度，以及学校那边也有不少人在询问进度问题。康斯坦丁教授，我不得不提醒您，请您注意您的名声问题。虽然您在物理学界是有名声、有学术权威性的，但您继续这么下去，这些都会被您败光的。” 康斯坦丁教授不再说话，罗伯特沉吟着，“不过来都来了，我会给安德烈教授的助理交流，当然我还是希望陈能够尽快拿出一些成果来。” “倘若有成果，我相信安德烈教授不会在跟您计较这些细节。” “只是实验组这么多年还没有突破，所以安德烈教授很着急。我知道您也很着急，否则不会让一位陌生的华国人加入实验组。但愿他如同教授您说的那样，能够带来一些改变。” 罗伯特说完之后，电话那头的康斯坦丁教授叹息着说道，“但愿吧，倘若今年还没有做出突破，或许整个实验组就要……解散了。” 挂掉电话，康斯坦丁教授看上去有些落寞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原本以为今年会有些突破的，但还是进入了死胡同。距离圣诞节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想要做出突破何其困难，恐怕他得早点做打算才行。 至少看看实验组解散之后，他带陈冉还能做其他的什么实验。是他邀请陈冉来曼彻斯特大学的，不可能因为圣诞节之后实验组解散之后就让陈冉回到华国吧？至少还得带着陈冉做几个实验才行，他也不是那种特别不负责任的教授。 揉了揉眉心，只是目前陈冉的能力他还是不太了解。倒是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他，让康斯坦丁教授颇为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陈冉还是个孩子，即便是在曼彻斯特大学休息几天也是无所谓的。他已经做好了打算的，眼看着石墨烯的实验即将解散。正着手挑选其他的课题，他的助理罗伯特博士没有明说，但还是挺愤怒的。 因为罗伯特跟了课题好几年的时间。倘若这个课题解散，他就要延毕了。谁心里没有点气呢，康斯坦丁表示很理解罗伯特。 可他见到陈冉的那一瞬间，总觉得陈冉能够在石墨烯实验上面帮得上忙。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难不成只是第六感作祟？ ………… 当然在宿舍里的陈冉根本就不清楚康斯坦丁教授和罗伯特博士的对话，他还在认真的看着数据一一计算验证。 很多数据并非是凭空验证的，需要结合实验。于是他一边看着实验资料，一边核对实验数据，还要进行验算。 很忙，并且很累。根本没有时间联系任何人，当他完全投入到这件事情上，甚至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根本就不会计较时间的流逝。 在京城的陈青妍反倒是有点担心陈冉，虽然方守毅将陈冉离开华国并且到达英伦还联系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可她还是挺担心陈冉的。 等着陈冉给她打电话过去呢，结果陈冉愣是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打电话。 和方守毅在一起时还在担心，“你说陈冉怎么电话都不打一个？” “可能很忙吧。”方守毅皱着眉头，“这也不是第一次，他忙起来肯定是会忘记时间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他在国外啊。”陈青妍露出担忧的神情。 “没事的。”方守毅急忙安慰，“他师兄不是在国外吗？” “那也不是亲戚啊，我当时就说年龄这么小，干嘛要出国……他还不听，非要出国。”陈青妍的抱怨让方守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陪在一旁不说话。 喋喋不休的抱怨了好长半天的时间，陈青妍看着方守毅说道，“他出国都快一个星期了吧？” “是。”方守毅点着头，“怎么了？” “没什么。”陈青妍低下头想着，“我最近也挺忙的，你就不要来学校了，我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好。” 方守毅没有在说话。 ………… “您好，请问是康斯坦丁教授吗？” 第217章 电话 清脆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康斯坦丁教授一下子来了精神，“是陈？” “是的。”陈冉的声音带着微弱，很是疲惫的模样，“不好意思教授，联系您稍微晚了一点。” 康斯坦丁教授坐直身体，微笑着，“没关系的，怎么样陈，还适应在曼彻斯特大学的生活吗？” “可以。”陈冉清了清嗓子，准备和康斯坦丁教授聊一些实验上的问题。 “那就好。”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还算是平稳，比较理智，也没有生气。似乎即便是陈冉接近一周的时间根本没有联系他并不算什么。 “请问教授，实验开始了吗？”陈冉没有继续就为什么他一周不联系康斯坦丁教授的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转问康斯坦丁教授现在是否开始实验。 “还没有。”康斯坦丁教授无奈的说道，“目前实验还在瓶颈，并没有找出进一步的方法，即便是实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康斯坦丁教授干脆直接不询问陈冉最近这几天是否看过数据之类的，他这几天的时间也在家里考虑实验的问题。即便是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实验组就要解散，他还是想要最后努力一把。 可是昨天罗伯特博士给他打电话，说是最近都没有收到陈冉的消息，仿佛是消失了一般。弄得康斯坦丁教授有点着急，陈冉还没有成年。倘若是在曼彻斯特大学有个什么意外，他可很难解释清楚。 他急忙让罗伯特博士去询问一下，最后罗伯特博士告诉他陈冉似乎每天都要去食堂，除此之外似乎一直在宿舍。但宿舍是私人空间，他并不清楚陈冉在宿舍做什么。 不过听说陈冉每次去吃饭都没什么精神，联想到宿舍有电脑，他推测陈冉是在玩电脑。 康斯坦丁教授也不好直接询问陈冉，将数据交给陈冉这么多天，倘若是陈冉有问题也应该打电话来询问才对。可是陈冉不仅没有询问，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让他也有点怀疑，陈冉到底在宿舍做什么。 “教授。”陈冉清亮的声音中带着疲惫，“您现在有空吗？” “唔……”康斯坦丁教授不太明白陈冉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回答道，“有空。” “您能不能去一趟您的办公室。” “陈，你是有什么地方过得不太舒服吗？” “不是。”陈冉沉吟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缓缓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教授是这样的……”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我这几天的时间将数据全都认真的看了一遍。” “核对上有点问题想要找教授您商讨一下。” 康斯坦丁教授一惊，他还以为陈冉最近这几天是玩得乐不思蜀，没成想陈冉这几天是在宿舍里核对数据？ “电话里恐怕是说不清楚的。”陈冉这话说完之后康斯坦丁教授便知道，估计是因为数据很杂乱，他未必能够记住，陈冉之所以想要和他在办公室见面便是这个道理。 “好，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到办公室。” “好的。” 陈冉挂了电话，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数据轻轻挑动眉头。他就说为什么康斯坦丁教授给他说最近到了瓶颈，他确实在验算数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小错误……但这些小错误不足以对整个实验产生太大的影响。主要是他有一个大胆的计划，想要征求康斯坦丁教授的意见。这个计划并非是他这几天看见数据之后才开始想的，而是他之前看石墨烯的文献时便开始构造计划，现在想得差不多。只是并非是他主导的实验组，自然是要先给康斯坦丁教授沟通。 倘若是教授愿意那自然再好不过，倘若教授不同意，他也没奈何。 康斯坦丁教授挂掉电话后直接给罗伯特博士打电话过去，“罗伯特博士。” “教授。”罗伯特博士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忙着，准备一些资料。听见办公室里电话响起，还以为是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来争吵的。刚才安德烈教授便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还没有等罗伯特博士说话，安德烈教授便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直到罗伯特博士说话，安德烈教授才明白，对方并非是康斯坦丁。 此时电话声又响起，由不得罗伯特博士认为，又是安德烈教授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听见是教授的声音，罗伯特博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想你可能错了。” “？？？”罗伯特此时有点懵，他错了？什么错了？他记得最近并没有给教授看论文之类的啊。 “关于陈的这件事情，你的预料可不是太准确啊。”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听上去很平稳，隐隐还带着一丝高兴。 罗伯特挑动眉头，“那么教授您认为他最近一周是做什么了？” “他一直在宿舍核对数据，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在数据上发现了一些问题。”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准备来办公室。” “需要我去接您吗？” 对于康斯坦丁教授说陈冉在核对数据，他并不关心。要不是因为陈冉的事情让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他根本就不会管陈冉究竟做了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 他和陈冉素不相识，即便对方在学术上很有名望，那也是在数学上。他是做物理研究的，两人没有任何的关联。 “不用了，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左右我就会到办公室。在此之前，麻烦你帮忙招待一下陈。” “好的。” 罗伯特淡定的挂掉电话，至于陈冉说数据上有问题，罗伯特并不否认。他们不是数学专业的，诚然，倘若是学习物理学没有数学基础是不行的。否则还要数学物理学有什么用，但并非是每个学习物理学的人都很擅长数学。 很巧的是，他们实验组几乎都是不擅长数学的。一般都是请教曼彻斯特大学数学学院那帮人，现在有陈冉当然不需要那帮人。 那帮人帮忙倒是能够帮上，就是休息时间太不靠谱。往常几个月才来一次，核对的时候也是让研究生过来。很多地方或许是有遗漏的，但罗伯特博士并不认为一些数据上的错误能够影响整个实验进程。他皱着眉头，这个陈冉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收拾好东西，陈冉前往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罗伯特博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他马上就到了，你先等等。” “谢谢。” 看见罗伯特博士对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仿佛欠了几百万英镑的模样，陈冉依旧还是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康斯坦丁教授的到来。 罗伯特不得不承认，陈冉在数学上的确是极为有天赋的。光是别的不说，能够在一周之内验算如此之多的数据，那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就曼彻斯特大学的这帮人，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验算完成。 由此可见，陈冉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上心。 但问题不在于陈冉上心不上心，而是在于陈冉在这方面还是个外行人，很多东西都是从零开始，即便是天才，那也得学很长一段时间吧。 而实验组的时间根本就拖不了，倘若是两三年前，罗伯特相信安德烈教授还是会很欢迎陈冉的。 天才谁会不喜欢呢，可陈冉加入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晚得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几乎都快要丧失信心。 他看向陈冉的眼神中，突然有些怜悯。不过他相信即便是这个课题进行不下去，康斯坦丁教授还会带着陈冉进行其他的项目。 他是了解康斯坦丁教授的为人的，不会把陈冉扔在一旁。 看着罗伯特博士突然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陈冉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他是哪里招惹罗伯特博士了吗？好像也不对啊，即便是招惹了罗伯特博士也不至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陈冉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罗伯特可不管陈冉怎么想，“需要来一杯咖啡吗？” “额，谢谢。”既然都在国外了，大家都喝咖啡，好像他不和有点矫情了。 不一会儿，罗伯特博士便将咖啡放在他的眼前。 陈冉依旧还是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康斯坦丁教授的到来，罗伯特博士则是去忙事情了。除了实验之外，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碌。尤其是安排接下来教授的行程和计划，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各种各样的学术探讨和研究之类的会议有很多。 争取在圣诞节之前，能够将所有的会议参加完，不管是教授还是他都能够休息到明年的三月。前提是石墨烯的实验组不会解散，否则恐怕圣诞节也是过不清净的。 揉了揉眉心，罗伯特感觉压力有点大。 刚拿着咖啡杯，陈冉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咖啡，康斯坦丁教授便来到办公室，看见陈冉时冲着他笑，“陈，你来得很早吗？” “没有，我刚到没多久。”陈冉摇着头。 罗伯特白了一眼，这家伙明明到了半个多小时，还说刚到。 直接一点不好吗？ “唔……”康斯坦丁教授也知道来得有点晚，来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他冲着陈冉笑着说道，“陈，你不是说数据上有问题吗？” “当然。”陈冉淡定的将咖啡杯放下，来到康斯坦丁教授面前。 “坐。”康斯坦丁 教授笑着对陈冉点头。 第218章 感觉不对 陈冉直接坐下，也没有对康斯坦丁教授在进行寒暄。而是直接将他验算的结果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教授，之前的数据我都计算过。但我也看过论文，我记得应该是两年前，实验改过方向。” “是的。”康斯坦丁教授很坦然的回答陈冉，“两年前因为之前的实验走不通，我们便修改了方向。” “所以之前的数据我没有太过认真的核对。”陈冉也很坦诚的对康斯坦丁教授说他重点是核对这两年的数据。 康斯坦丁教授不以为意，轻轻点头算是了解。一周的时间，这么多数据，陈冉所有数据都重点核对那才奇怪。 “那么开始吧。”康斯坦丁教授看上去很认真，仔细的看着陈冉递上来的纸。 一张一张的看着，越看眉头越是皱得很深。确实有不少的数据都是错误的，但……好像这些错误的数据并不足以影响实验的结果。 他很奇怪，当然，他也很欣赏陈冉来到英伦之后并没有玩乐，而是认真的核对数据。可是这些数据好像即便是全都核对完成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根本就不用他大清早赶到办公室来，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康斯坦丁教授将纸张放在桌面上，用古怪的神情看向陈冉，“陈，出了这些数据没有其他的吗？” “有。”陈冉微微一笑，将另外一张纸递给康斯坦丁教授。这是他准备好的计划，想要看看康斯坦丁教授是如何说的。 关于石墨烯方面，他自然是没有康斯坦丁教授有发言权。 康斯坦丁教授接受陈冉递来的纸张，开始认真的看着。 罗伯特博士在一旁认真的做事，似乎对于两人正在研究什么并不感兴趣。 过了许久的时间，放下纸张的康斯坦丁教授直勾勾的看向陈冉，“陈，你确定这样做可以吗？” 陈冉摇着头，他目前很难回答康斯坦丁教授的询问。因为他也不太清楚这么做是否可以，他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并且是一个希望渺茫的可能性。 康斯坦丁教授看见陈冉给他纸张上写下的计划在心中也是思量了许久的时间。 马上实验就要被叫停，现下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是停掉实验，解散实验组。要么就是重新入手争取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做出一定的成果，到时候研究资金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不管是对于陈冉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三个月之内重新做出成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实验进行了六七年的时间，让他放弃也很是不甘心。现在康斯坦丁教授是有些进退两难，不甘心放弃，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做出新的成果。他颇为有些头疼，揉着眉心，“陈，你的意见是很好没错。” “可是……” 看着康斯坦丁教授说话有些期期艾艾的模样，陈冉很是疑惑，“教授您对于我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康斯坦丁教授作为物理学教授，又是知名的教授，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他依旧还是很迟疑，倒不是说陈冉的计划不好。而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实行陈冉的计划，沉吟了许久，康斯坦丁教授这才说道，“陈，或许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 陈冉安静的等待着康斯坦丁教授，似乎教授不说他没有逼问的打算。 康斯坦丁教授沉吟良久，这才缓缓说道，“事实上实验组已经很紧迫，倘若是在圣诞节之前还不能有成果，那么实验组就会解散。” “陈，你觉得在圣诞节之前能够出成果吗？” 面对康斯坦丁教授的询问，陈冉沉默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回答道，“抱歉，教授我也不清楚能不能出成果。” “我只能说尽力试试，倘若能够出成果那便是最好的。”陈冉心中一动，他没有想到刚到曼彻斯特大学却没有多少时间研究石墨烯的实验。不过能研究多少便研究多少吧，他在心中想着。总不可能来到曼彻斯特大学之后无所事事直到圣诞节之后灰溜溜的回到京城大学，这就很尴尬了。 也不是他想要的。 康斯坦丁教授没有说话，陈冉看向他，随即又继续说道，“教授，这件事情很懊恼吧。” 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依旧没有说话，当然是非常懊恼的事情。任由谁研究了好多年的时间，突然之间不能继续研究，那都是会极为懊恼的。 “我想着既然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反正也没有更坏的打算，要不试试吧？” 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康斯坦丁教授，生怕他不愿意似的。 可是康斯坦丁教授还是没有表示，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正在思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想通，他只能说尽力试试，诚如他所说，已经没有更坏的了。还不如试试，倘若是能够成功自然是好的。不能成功，似乎对于现在的实验组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我是这么打算的。”康斯坦丁教授叹息了一声，并非是他不想试试，而是他和安德烈教授正在闹别扭。这件事情并非是他一人说了就能算的，还得让安德烈教授点头呢。 至于安德烈教授那边点头，康斯坦丁教授觉得很有难度。甚至是难度很大，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安德烈教授似乎已经准备放弃眼下这个实验。恐怕就算是重组实验组也会将他排除在外，而且这些天罗伯特倒是给他发来不少的其他实验。他看了一下，倒是有几个实验他是准备带着陈冉一起做的。 “陈。”康斯坦丁教授理清思绪之后冲着陈冉笑，“你要知道这个实验并非是我一个人做主。” “我知道，还有安德烈教授。”陈冉看向康斯坦丁，他来之前便查阅过相关的文献和资料。安德烈教授资历比康斯坦丁教授大上不少，甚至还是康斯坦丁教授的博士生导师。 “安德烈教授很难同意。”康斯坦丁教授看陈冉都是知道的，他只能摊开手无奈的表示，“不过你已经很棒了。” “这些天整理数据，还有写新的计划……原本让你来快要解散的实验组我就有些过意不去。”康斯坦丁教授看着陈冉认真的说道，“我想了许久，我这边还有一个新的实验，我准备让你一起参加。放心，这次是由我主导的实验组。” “不是这个问题。”陈冉摇着头看向他，“教授，我的意思是可以争取一下，毕竟您和安德烈教授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实验，想必……还是割舍不下的。” “唉。”康斯坦丁教授叹息一声，说是要解散实验组，正如陈冉所说，哪有那么容易割舍。六年呢，不是六天也不是六个小时。 想当初组建实验组的时候大家信心满满，现在呢……大家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安德烈教授和他的矛盾并非是陈冉的问题，而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成果，不管是他还是安德烈教授都很是憋屈。 “试试吧，反正……也没有更坏的结果了。” 康斯坦丁教授想了许久，“我试试吧，但不能保证一定能够说服安德烈教授。” 陈冉笑了笑，“那么我期待着康斯坦丁教授的回话。” “对了。”康斯坦丁教授将放在抽屉里的文献拿出来递给陈冉，“陈，你还是要有准备的。如果石墨烯的实验实在是不行，那么这个实验可以做的。” “这个实验我有把握能够在两三年之内做出来。这期间……你就跟在我身边做实验。” 原本康斯坦丁教授对于陈冉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倒是如今他越发看好陈冉，甚至想要让陈冉跟在他身边多学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实验、积累经验。 之前是因为他叫陈冉来，不得不将陈冉带往另一个实验组。现在倒是真心想要将陈冉带去另一个实验组，他总觉得陈冉的发展不应该只是在纯粹数学上，或许在数学物理学上有更好的发展。 “谢谢您教授。”陈冉接过文献，没有在康斯坦丁教授面前立即看，而是说道，“那么教授，我先回去看看这些资料？” 康斯坦丁教授轻轻点头，示意他可以先回去看看这些文献。他对于陈冉很放心，能够用一周的时间做数据之类的事情，想必陈冉也不会因为玩乐荒废看文献的时间。更何况时间还有很久，过了圣诞节之后，三月份才开始新的实验。 至于石墨烯，他是真的没有报任何的希望。谁都能够看出来，现在石墨烯实验肯定是废了，不可能继续下去。 揉了揉眉心，看着陈冉离开。拿着陈冉递上来的计划，康斯坦丁教授又看了许久。想法肯定还是有的，但这个想法他之前也有想过，也和安德烈教授提出来过。 最后没有实施也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可行。 现在也算是旧事重提，愣愣的看着计划书，康斯坦丁教授发呆良久。随后将计划书放下叹息，就这份计划书，恐怕安德烈教授又要破口大骂了。 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陈冉都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们想不到。 陈冉应该不会这么傻才对啊！康斯坦丁教授难以理解，按照陈冉的天赋，不可能想不到这玩意儿他们之前应该提过才对。 奇了怪了。 康斯坦丁教授苦笑着摇头，又拿起计划书看了一眼。 第219章 纠结 这感觉，不对，好像有点不太对！ 康斯坦丁教授坐直了身体，继续将计划书一页一页的翻下去。随后一脸狂喜，直到整个计划书通读了一遍。天色早已黯淡下来，黑漆漆的夜空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反倒是办公室外的灯光正不停的闪烁着泛黄的光芒。 回过神来，办公室很是空旷。想来罗伯特博士早已经回去了，大概是他看得太过入神，连罗伯特教授什么时候回去的都忘记了。 向来罗伯特博士要离开之前都会给他打个招呼，现在罗伯特博士不在办公室，那么自然是已经回去了。 这份计划书，不太简单啊。实验部分乏善可陈，但在数据甚至是其他数学应用上，让康斯坦丁教授连连叫好。难怪是数学天才，就用数学模型计算的方法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或许可以试试？康斯坦丁教授开始踌躇，心中不定，犹豫不决。 他现在面色很是纠结，不知道应该放弃还是应该试试。他很明白倘若试一试，大家会抱有很大的希望，最后失败的话，大概会打击到很多实验组的成员。恐怕连带着他都会被打击到，甚至会对实验产生一种阴影也是说不定的。 但要不试试，他又总觉得很不甘心。 该如何抉择呢？ 康斯坦丁教授叹息着，又想起了安德烈教授。实验方面因为陈冉没有太多的经验，只能依葫芦画瓢，这方面他是可以解决的。凭借他和安德烈教授，还不至于让陈冉担心。 就是数学方面，需要陈冉很用功。要做一个关于石墨烯实验的数学模型，恐怕需要的时间很多，再加上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不一定能够完成，最后恐怕结果会让陈冉很失望。以他现在这种年纪，万一要是有了厌学的情绪怎么办？ 还是很犹豫的康斯坦丁教授拿着话筒却又没有按下电话号码，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将这个计划给安德烈教授看。 他是说不准安德烈教授态度的，现在他和安德烈教授因为实验不顺闹得很僵，并且安德烈教授最近越发的情绪喜怒无常了。倒不是因为安德烈教授疯了，实在是被实验憋得没有办法。 只能逮着机会发泄一通。 “要不……算了吧。”康斯坦丁教授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与其和安德烈教授争吵一通还不如直接放弃实验，虽然他确实还想要继续进行研究，可是和安德烈教授争吵让他很是心累 。 揉着眉心，康斯坦丁教授现在依旧很是纠结。还是没有拿定主意，究竟是告诉安德烈教授还是直接准备接下来的另一个实验。 他有点头疼，一想到告诉安德烈教授之后便有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吵……叹息声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举棋不定的同时他也在收拾东西，大概就这样吧。康斯坦丁教授想了许多，依旧还是觉得不要联系安德烈教授比较好。主要是因为他还是觉得待会和安德烈教授争吵起来大家都挺难看的，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马上就要解散的项目争吵得过于激烈。 就是有点可惜，陈冉不仅做出了计划，而且他看过计划，要是早三四年……不，甚至是早一两年的时间或许他们都能够将石墨烯的实验给做出来。 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陈冉这个人，或许那个时候陈冉对于数学也不感兴趣也不一定。 真是太可惜了。康斯坦丁教授摇了摇头，将其余的念头全都赶出脑海中，因为他想了很多。倘若是现在坚持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到头来估计还是要解散。况且，实验组很久没有放假了，大家都听说实验组要解散的消息，人心惶惶。 倒不如让大家休息吧，即便是要做也是做不好的。 离开办公室之后，康斯坦丁很自然便回家休息。 陈冉回到宿舍后，将资料，并没有先看而是给他姐姐陈青妍打电话过去。电话过了许久的时间才接通，电话那头的陈青妍似乎还没有睡醒，“小冉吗？”这么早给她打电话过去的肯定只能是陈冉。 “姐。”陈冉摸了摸鼻梁，“我今天和康斯坦丁教授交谈了一下。” “恩。”陈青妍没有说话，对于直接和教授进行学术交谈这种事情，反正陈青妍肯定是做不到的。私下只是说些其他的事情她是能够做到的，但想要和教授交流学术上的问题，那还是算了吧，怎么可能。 摇了摇头，陈青妍又继续说道，“说什么了？” “关于实验的问题。”陈冉叹息了一声。 “怎么，实验进展不顺利还是你出了什么差错？”陈青妍倒是紧张起来，虽然陈冉去英伦没有告诉她，但要是出了差错现在就回来，那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陈冉还这么小，能够承受住这些耻笑吗？ 她思考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对陈冉说道，“要回国吗？” “倒不是我的问题。”听见陈青妍这么说，陈冉马上就意会，估计姐姐以为他是在实验中做错了什么，所以给她打电话。 “刚才教授告诉我，实验组可能要解散了……姐，你先别激动，真不是我的问题。我刚到曼彻斯特还没多久呢，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我解散的吧。” 陈青妍想了想，确实如此。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是因为陈冉解散的。想到这一点之后，陈青妍这才缓缓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康斯坦丁教授告诉我，恐怕实验组还有两个月就要解散了，如果没有做出成果来……那石墨烯这个实验就不用继续进行下去了。”陈冉也挺无奈的，他刚到曼彻斯特大学就出了这种事情，多少有点尴尬。 “不过，康斯坦丁教授也给我说了，即便是实验组解散了，我也可以跟着他去下一个实验组。那个实验我看了一下，还是挺好的。”陈冉停顿了一下，“我大概是处理数据方面的问题。” “哦！”陈青妍听说陈冉没什么事情，甚至那位教授还要带着他去下一个实验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陈青妍没好气的说道，“知不知道你这是耽搁别人睡觉。” 陈冉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姐，我这不是给你说一声嘛。” “我怎么听你的话里有怨气呢。” “也不是怨气，就是觉得多少有点可惜。我就是为了石墨烯实验才来曼彻斯特的，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让人尴尬。”陈冉摸了摸鼻梁，“虽然只剩下两个多月，但是我看康斯坦丁教授的模样似乎并不想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 “我给教授的计划虽然说不上是完美，但也大差不差吧，努力一点万一要是做出什么成果来了呢。” “万一！”陈青妍好笑的说道，“实验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要是你随便写个计划就能做出成果来，那大家都让你写计划算了。何必还要绞尽脑汁的做实验呢。” 陈冉是懂道理的，终究是想起来心中有点不舒服。 “我也没有其他的怨言，就是这件事情想起来不太舒服。”陈冉叹息一声，“我就是在想，要是能够试试，如果能成功的话……” “打住。”陈青妍不是学理科的也不是工科的，但是做实验这件事情她多少还是听说过，“教授他们做了多久的实验了？” “大概六七年吧。” “……”陈青妍倒吸一口凉气，做了六七年的实验还是没有出成果，还不解散实验组那才奇怪吧，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揉了揉眉心，“陈冉，我听说外国很多实验室都是私人企业赞助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想看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是没有做出来，要是不解散，谁能够承受？” 别说是国外的私人企业，就算是在国内国家给钱，这么多年做不出成果，国家也是接受不了的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终归还是让人很遗憾。 “我都清楚，我不是说了么，要是这两个月能努力一下……” “那也是教授决定的事情，你在曼彻斯特大学好好跟着教授就行了。”陈青妍头疼，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他这个弟弟竟然这么倔呢。 “我知道了。”陈冉随后欢快的说道，“姐，我不打扰你睡觉了。对了，你和毅哥怎么样了？” “小孩子少管。”陈青妍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陈冉好笑的将电话挂掉。 转身来到书桌前，将椅子拉开他坐下后又拿着资料开始看着。 ………… 康斯坦丁教授这一天都过得挺不是滋味的，总觉得心里很是别扭，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做石墨烯实验这个问题。 他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晚上还是愁眉不展。 即便是他妻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挺敷衍的。 要不要继续做石墨烯这一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不管怎么样似乎都像是绕不过的。 算了，他就勉为其难的给安德烈教授打个电话过去吧。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就看安德烈教授了。 拿着电话，原本想要打电话的康斯坦丁教授又开始犹豫，想着安德烈教授应该还在生气，他真的要打电话吗？ 最后心一横，按下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不阴不阳的声音，“康斯坦丁。” 第220章 靠你了 “安德烈教授。”康斯坦丁教授头皮一下就硬了起来，他现在很难和安德烈教授沟通。双方都因为石墨烯的事情窝着火，现在他打电话给安德烈教授纯属让安德烈教授指着他大骂一顿。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想要石墨烯的实验继续下去，他只能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 更何况，他总觉得石墨烯实验其实整个实验组都很熟悉，就差一点，就好像隔了一层迷雾。只要能够撕裂这道迷雾，那么石墨烯的实验就能够完成。 “哼！”安德烈教授在电话那头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询问，“康斯坦丁教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这就有点讽刺他的意味了，康斯坦丁原本就是安德烈的学生，现在叫他教授这不是在嘲讽他是什么。 康斯坦丁叹息了一声，“教授。” 安德烈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康斯坦丁又继续说道，“上个星期我将陈带到学校来了。” “哦？”安德烈教授似乎并没有在意，原本他就不是因为陈冉突然进入实验组而生气。在安德烈教授看来，陈冉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华国学生。或许他在数学上有些天赋，但那又怎样？凭借他那点对于数学的天赋，还真接触不到安德烈这个层次。毕竟安德烈教授在物理学上是拥有极大声望，接连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Science、Nature发表过许多论文的大牛。 算得上是当今物理学界的权威之一，他又不是数学界的人，对于陈冉根本就不会在意。 “他用了一周的时间将数据整理好了。” 康斯坦丁还没有说完话，反倒是安德烈教授不阴不阳的冷声道，“现在就算是将数据全都做完还有什么用？目前的问题根本不是数据上的，我怀疑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这倒是没有和康斯坦丁教授争吵，纯粹是因为安德烈教授想要和康斯坦丁辩论一下关于物理学上的问题。 “教授，我有一种感觉，或许我们很多地方都做对了，但有一个地方做错了。”康斯坦丁看着手中陈冉给他的计划书，仔细看了一下数学模型。 “会不会是我们的数学模型上有什么错误？” 康斯坦丁灵光一闪，“教授，我也知道您在数学上是颇有建树的，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我想，倘若我们能够重新建立数学模型……会不会？” “数学模型么？”安德烈教授沉思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倒也不是不能重新做数学模型，可是……” 谈论起正事来，反倒是安德烈教授没有在继续阴阳怪气康斯坦丁，只是沉默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说道，“数学模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出来的，恐怕数学模型做出来之后，实验组也就散了。” 安德烈教授思考了许久，就算是陈冉再怎么天才要做数学模型也是需要时间的，倘若是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他当然是可以等待的，但现下怎么能够等待。原本时间就不充足，还要等到数学模型在做实验，还不如直接将实验组解散算了。 想到这里，安德烈教授也是微微叹息没有继续说话。 康斯坦丁深吸一口气，他既然能够心下一横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自然是想要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 “这样吧。”康斯坦丁想了想对安德烈教授说道，“我待会再和陈谈一下，看看具体时间。” 安德烈教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并不看好这件事情。但康斯坦丁教授显然想要挽回一些，他也不能阻止。 “最后你把结果告诉我吧。”不管实验组还能不能继续实验，安德烈教授觉得把结果告诉他也算是有个交代。 “好。”康斯坦丁答应安德烈教授之后便挂掉了电话，心中想着给陈冉打电话过去。 思索了一会儿，又想着现在已经是晚上，还是明早给陈冉打电话比较好。于是便也没有给陈冉打电话，陈冉挂了电话后，便拿着康斯坦丁教授给他的资料正在仔细的看着。 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挑动眉头，心中还想着康斯坦丁教授一直没有联系他，莫非是真的不想做石墨烯的实验么？ 沉吟了许久，陈冉还在想着要不要现在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过去。看了一眼时间，陈冉揉了揉眉心，最后缓缓叹息一声便也不在多说。 现在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确实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吧，于是他先去卫生间洗漱之后便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清晨起床，他倒是想到要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可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多久起床，现在要是给他打电话耽误人家休息就不太好了。 也没有直接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而是拿着文献认真的看着。可是刚看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思绪便忍不住想着石墨烯的事情。 “叮铃铃”突然间电话声响起，陈冉急忙放下文献来到电话旁，拿着话筒，“康斯坦丁教授？” 他刚到曼彻斯特大学没多久，除了罗伯特博士之外便是康斯坦丁教授。至于那位师兄，陈冉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每天不是在宿舍里看文献便是去图书馆借阅资料，就连吃饭也是在楼下。哪有时间去找师兄说闲话，指不定师兄现在也挺忙的。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倒是挺心安理得的继续在宿舍看文献。 “陈。”果不其然便是康斯坦丁教授给他打来的电话，陈冉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教授是关于石墨烯的事情吗？” “是的。”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隐瞒，“我和安德烈教授交流过，数学模型你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 康斯坦丁教授的询问倒是让陈冉犯难了，现在开始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他可真不好说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可是转念又一想，倘若是时间太晚，恐怕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都不会在做石墨烯的实验。 咬咬牙，“教授您看我在十一月中旬这样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初步完成如何？”总得留个时间给实验组。 康斯坦丁教授沉默了许久的时间，他在心中盘算着。现在距离十一月中旬并没有多久，况且陈冉刚到曼彻斯特大学……而且石墨烯即便是做数学模型也很是困难。 “你确定能够完成吗？”康斯坦丁并非是不相信陈冉，主要是这个事情不太好说，万一搞不好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出来。 “我可以试试。”陈冉停顿了一下，“倘若是康斯坦丁教授肯相信我的话。”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温和的说道，“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让你来曼彻斯特大学。” “那么康斯坦丁教授我就先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陈冉心中也不是一头雾水，接触了石墨烯实验的这么多数据，他心中还是有很多想法的。结合之前的数学模型，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是说不定他真的能够做出来也不一定。 这么一想，陈冉心中一松。原本他来就是想要做石墨烯实验的，如今能够继续做石墨烯实验那就再好不过。 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那我就等着陈你的好消息。” “谢谢您的信任。” 陈冉松快的挂掉电话，哼着歌开始做石墨烯的数学模型。 挂掉电话之后康斯坦丁教授先是思索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才拿着话筒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 “怎么样，康斯坦丁。” 安德烈教授说话一贯都是这样，康斯坦丁也是很习惯。能怎么办，对方毕竟是他的导师。 “教授我刚才联系了陈。”康斯坦丁教授停顿了一下，用一种不甘的语气说道，“我还是想要试试。” “陈说在十一月中旬的样子能够拿出初步的模型。” 安德烈教授听完没有立即说话，康斯坦丁教授也不催促。他知道安德烈教授是在思考，等了一阵子，安德烈教授询问，“靠谱吗？” “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实话实说，“您也知道，很多事情并非是当事人愿意的。” “恩。”安德烈教授无话可说，搞学术这种事情，确实有时候事与愿违。 “那这样吧。”安德烈教授最后还是松口了，“倘若他在十一月真的能够拿出一个章程，我们就继续做实验。” “至于资金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去沟通的。” 安德烈教授这话的意思就是陈冉要是真的能够拿出与之前不同的数学模型，那么实验组不会在圣诞节之前就解散。 康斯坦丁教授别提多开心了，他当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可是安德烈教授有啊。 实验组进行了六七年的实验，要不是最近他和安德烈教授确实因为一直没有成果脾气暴躁互相争吵，实验组也不会真的解散。 “我会告诉他的。” 安德烈教授沉吟着，“我听说陈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 “是。” 康斯坦丁教授很是诧异，他不是说过吗？ “倒也不用让他背负这么多。”安德烈教授终究还是一位顶尖的学术大牛，没有必要让一个小孩子背负这么多。能成当然最好不过，不能成他也不会拖泥带水，直接将实验组解散拉倒。 康斯坦丁教授听出安德烈教授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康斯坦丁教授喃喃自语似的的说道，“陈，这次可就真的靠你了。” 220-240 第221章 结果 可是转念一想，康斯坦丁教授又觉得自己对于陈冉太过苛责。陈冉才十四五岁，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读大学呢。人家从华国眼巴巴的跑来跟他做石墨烯实验，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能力收尾也就算了，还要靠着陈冉……这多少让康斯坦丁教授老脸一红。 想起来就觉得很是惭愧。 可是惭愧归惭愧，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倘若他是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让陈冉一个小孩子这么忙。 想想也是，之前做那些数学模型之类的，那可是要花上一两年的功夫。尽管现在陈冉看过所有的数学模型和数据，但也很不轻松。尤其是要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来，光是想想康斯坦丁教授就觉得头皮发麻。 更何况陈冉还要真的去做。 所以陈冉成功还是失败对于康斯坦丁教授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是极为认可陈冉的。只要陈冉的数学模型中规中矩，他就能够带着陈冉多去做几个大的项目。 揉了揉眉心，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罗伯特博士便推开办公室大门，“教授。” “罗伯特先生，你来了。” 罗伯特博士倒是有点惊讶，今天教授本来该休息的，又出现在办公室里，莫非又是被陈打电话叫来的？环顾四周，他也没有看见陈的身影啊。 “教授？”罗伯特博士愣神，“您这是？” “没什么。”康斯坦丁急忙罢手笑着说道，“就是刚才联系了一下安德烈教授。” 听见康斯坦丁说联系了安德烈教授，罗伯特博士眉头微微上翘，“您又和安德烈教授吵架了？” “那倒没有。”康斯坦丁教授沉吟着，“我刚才和安德烈教授商量了一下……陈冉若是能够在十一月做出数学模型，我们就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 “那倒也是不错。”罗伯特博士说完之后，又兴致勃勃的说道，“陈又答应教授做数学模型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他先提出来的。” 康斯坦丁正收拾着东西，“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准备回家了。” 罗伯特博士倒也没有继续说话，心中琢磨着陈冉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要做出数学模型，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他看过陈冉的论文，倒不会认为陈冉是在吹牛或者是金玉其外，可是这么短的时间真的能做出来吗？罗伯特还是很怀疑的，陈冉大概是想要拼搏一下？算了，和他没什么关系，倘若是这个项目能够继续下去。作为康斯坦丁教授的助理，他自然是要紧跟的。但实验做不下去，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伸了个懒腰，罗伯特也没有多想，直接整理着东西。 康斯坦丁教授离开了，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刚到办公室，怎么能够离开呢。 一直忙到晚上，罗伯特博士坐在沙发上正在思考着陈冉能有几分把握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做出来。 很难吧？罗伯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问题实在是太难了，别说还是陈冉，恐怕就算是让数学学院的教授来做也很难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来。 康斯坦丁教授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的，只是看着教授离去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谁都知道，这很难。 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这个时间点，他也应该回家了。收拾了一下，罗伯特博士准备回去。 ………… 石墨烯的数学模型让陈冉一个人做自然是很有难度的，陈冉几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心思全都在数学模型上。 每天抓耳挠腮的想着要如何让数学模型更利于研究。 头疼得不行，放下手中的笔，陈冉揉着眉心。他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嗡嗡的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虑过多的缘故。总之，他就是特别的头疼。 因为整个身心都放在数学模型上，最近根本没有跟国内有任何的联系。就连电话也是不接，谁的电话他都没有接。别说是康斯坦丁教授之类的，就算是他姐姐给他打电话过来，他肯定也是不接的。 这么重要的时刻，要是不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给做出来……他还真是会很后悔呢！ “还是有点问题。”看向摆放在桌面上的草稿纸，他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很冷，好在有地暖，还有空调。房间的温度倒是让陈冉觉得有点灼热，他只穿一件短袖，抿着嘴唇。 一动不动，过了许久的时间。整个脑子还是一团乱，虽然知道有问题，可问题他弥补不了。事情好像有点大发了，能够看出哪里有问题，可却不能做好。 瘫坐在椅子上，看向天花板，长长的叹息一声。 “真是要了命。” 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中旬了，大概的模型是做出来了。因为结合了之前的数学模型，陈冉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做，速度还是挺快的。只是当他做完之后，他就尴尬了。 初步的数学模型有些错误是他修改不了的，眼看着时间没有几天了，他马上就要将数学模型提交上去。 怎么办？ 不可能将一个漏洞百出的数学模型交给康斯坦丁教授吧。 陈冉很是懊恼，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应该啊。 一定有什么方法补救！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看向草稿纸。在心中不停的暗自想着补救的方法，就这么盯着草稿看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他脑子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数据和公式。 睡意来袭，陈冉有点忍不住盖上被子睡觉。 半夜，房间没有任何的声音。很是安静，陈冉突然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急忙起身来到草稿纸上，兴奋的拿着笔开始计算，眉飞色舞的模样让人诧异。 要是有人看见他此时的样子，指不定会说，这孩子怕不是疯了吧！ 陈冉肯定是没有疯的，他只是想到了如何将数学模型完善。刚才睡觉的时候，脑子还在想着这件事情，突然灵光一闪。他就惊醒过来，回忆起做梦梦到的那个灵感，毫不犹豫便起身来到办公桌前计算。 直到午后，陈冉放下笔，打着呵欠。他实在是不行了，从凌晨两三点钟一直高强度的计算到午后的三四点钟，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仿佛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走。 不过还好，总算是完成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 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冉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随后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过去，他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 虽然他来曼彻斯特大学的时间不太久，并且几乎都在宿舍里做计算。可是他想着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康斯坦丁教授应该在家里吧？看上去，康斯坦丁教授还挺闲的。 于是先给康斯坦丁教授家里打电话，果不其然，接电话的便是康斯坦丁教授。 “陈？”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很是低沉，“是有什么困难吗？” 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中旬，陈冉就得交出数学模型。据他所知，陈冉最近一直都在宿舍，除了吃饭之外便是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资料。 想来应该是在宿舍里捣鼓着数学模型，可是现在给他打电话，难不成是陈冉那边出了问题？ 康斯坦丁教授不会责怪陈冉，陈冉不过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即便是有绝顶的天赋也难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石墨烯模型。他能感觉到，陈冉已经很努力去做了。 他也很认可陈冉的努力，但有些事情和努力是没有关系的。科研嘛，虽然是科学，但有时候总会带有一部分运气的成分。 没有那个运气也怪不了其他人。 康斯坦丁教授做了这么多年的实验，还是能够看得开的。 “康斯坦丁教授。”陈冉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打着呵欠，确实太累了。康斯坦丁能听出陈冉的语气有几分微弱，“陈，你出什么事情了？” “教授，我把数学模型做出来了。” 陈冉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停顿，“不过我现在挺累的，可能需要休息……明天早上您看成吗？明早在您的办公室，我把数学模型的初步草稿交给您？” “什么？”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凉气，做出来了？陈冉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做出来了？ 怎么可能？ 即便是曼彻斯特大学数学学院的教授们也不一定能够做出来啊！ 他皱着眉头，随后又缓缓的松开，笑着说道，“那好，陈，你先休息。”他能听出来，陈冉的声音很是憔悴，应该是最近一直在拼命的做数学模型。 “明早办公室见！” “教授，晚安！” 陈冉实在是不行了，挂了电话，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康斯坦丁教授挂了电话之后，还有是很震惊。 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纠结。 期待的是万一陈冉真的做出来，说不定石墨烯实验是真的能够出成果的。纠结的是，万一陈冉的数学模型并不能让石墨烯的实验出成果，不也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 带着这样的心情，康斯坦丁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去。 转念又一想，算了还是看天命吧。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可能更差。 第222章 办公室 既然不能更差，那不管怎么走都是上坡路。最差的结果不就是实验组解散么，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之前还是博士生时，他便经历过实验组解散。现在嘛，他都是教授了，经历更多。一次实验组的解散，还真对他构不成任何的伤害。 就是需要花点时间来安慰陈冉，他能感觉到陈冉是真的很希望这个实验能够成功，也是真的想要加入这个实验组，为实验组做点什么事情。 并不是来混个资历的。 当初邀请陈冉的时候他没有想太多，后来他隐隐很是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收回来好像不太好，现在嘛，他挺为当初的决定庆幸的。看来陈冉这个小孩子，还是挺靠谱的。 甚至有时候比他带着的那群研究生和博士生靠谱多了。 程度上，大概和罗伯特博士相差不大。 事实上之前罗伯特博士也挺不靠谱的，还是担任他的个人秘书之后做事情才靠谱不少。 而陈冉嘛，好像一直很靠谱。 只是可惜了，陈冉并不会在曼彻斯特大学继续留学，仅仅只是作为转校生而已。很多人都清楚的知道，陈冉最想要去的学校是普林斯顿大学。 而普林斯顿大学自然是很欢迎陈冉的。 一位天才，不管是哪所学校，都是扫榻以待。这是毋庸置疑的，康斯坦丁教授就是很可惜，这样的学生不是他的学生。 不过等陈冉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们以后在学术上的交流应该是不会少的。 接触陈冉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觉得陈冉是一个善于思考，甚至是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能够将这些想法结合实际的学生。 那么，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需要给安德烈教授打个电话过去吗？ 他看好陈冉是一方面，但陈冉能不能真正做出适合他们的数学模型又是另一方面。现在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要是明天数学模型不太好的话……安德烈教授指不定又要生气。 到时候办公室的画面恐怕有些不堪入目。 不通知安德烈教授？可是等明天看到陈冉的数学模型在联系安德烈教授，以教授的性格，肯定是要喷他一顿的。 还真是进退维谷！康斯坦丁苦笑着坐在沙发上，算了，豁出去了。相信陈冉一次，他拿起话筒，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 主要是安德烈教授那个脾气，他是安德烈教授的学生，对于老师的脾气他是非常了解的。就说眼下的事情，倘若是安德烈教授真的生气，恐怕不知道要和他吵闹到什么时候。可是康斯坦丁没有办法啊，他不是不想瞒着安德烈教授，问题在于即便是瞒住了安德烈教授，今后恐怕也是很不轻松的。 既然瞒不住，那就直接个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彻好几声之后，对面传来声音，“康斯坦丁，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过来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康斯坦丁哭笑不得，教授这个性格从来没有改过。 他叹息着说道，“是这样的教授，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他的数学模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哦？”安德烈教授的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似乎有点意动，“真的假的？” “真的。” “那么他的数学模型是怎么样的？” 康斯坦丁沉吟着，“还没见到，他大概是刚完成，听他的声音很虚弱，大概是没有睡觉。现在应该是刚睡下。” 安德烈教授虽然心中意动，但也知道不能打扰别人休息的道理，“约好时间了吗？” “约好了。”康斯坦丁揉了揉眉心，“明天上午在我的办公室。” “很好，我会去看的。” 安德烈教授直接挂了电话，没有给康斯坦丁教授说废话的时间。康斯坦丁教授也是哭笑不得，他太知道安德烈的脾气了。估计明天一大早就要来办公室，他还得早点来办公室才行，倘若是比安德烈教授还要晚，估计教授又要骂人了。 康斯坦丁沉吟着看向远方，不知道正在琢磨着什么。 陈冉一整天都睡得特别香，晚上也没有起床吃饭。大概是因为做计算实在是太消耗体力的缘故，直到第二天起床，饥肠辘辘的陈冉这才在楼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的东西。 回到宿舍，将草稿纸誊写了一遍。因为之前的草稿比较混乱的缘故，陈冉害怕康斯坦丁教授看不懂。重新誊写了一遍，虽然只是草稿。可是陈冉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琢磨着既然都已经做出来了，应该是可以直接应用在石墨烯实验中的。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有一种蜜汁自信。 拿着草稿纸，陈冉走向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 罗伯特博士今天来得比较早，因为是康斯坦丁教授昨天晚上叫他今天到办公室时要早一点。天刚亮没多久，他便来到办公室门前。一股冷风吹过他的身边，微微颤抖了一下。罗伯特博士叹息着，也不知道究竟昨天晚上心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来办公室做什么。 平日里他都是九十点钟才到办公室来，甚至有时候教授会下午才来办公室，根本没有必要来这么早。最近教授几乎是不怎么来办公室的，罗伯特很是纳闷，教授今天是改性子了？这么早就来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罗伯特叹息一声，原本昨天晚上就将办公室打扫干净，今天的办公室倒也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他收拾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吃饭，他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回到办公室做一些杂事。 刚走到门前，就遇见康斯坦丁教授睡眼朦胧的走到门前。 “教授。”罗伯特有些诧异，教授这么早就来到办公室还真是头一遭。 “恩。”很显然，康斯坦丁教授似乎并没有睡醒，他走进办公室看向罗伯特说道，“罗伯特博士，现在几点钟了？” “唔，差不多早晨快要八点钟。”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教授今天您来得还真是挺早的。” 康斯坦丁教授摊开手，他能不早点来么，若是不早点来，恐怕安德烈教授就要闯入他家里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没办法，今天安德烈教授要来办公室。” “哦？”要知道安德烈教授比康斯坦丁教授更难得到办公室来，今天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连许久都不到办公室的安德烈教授都要来办公室了？罗伯特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 “教授，我准备去吃点东西，您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东西过来吗？”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出门前吃了点东西。” “噢！”罗伯特没有强求，“待会陈也要过来。” “是的。” 罗伯特博士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康斯坦丁教授一人，他坐在位置上整理着文献和资料，心中正在向着陈冉的数学模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安德烈教授便来到办公室，看向康斯坦丁时，眼神正往上看着。 一副高傲的派头，让康斯坦丁哭笑不得。 “教授，您需要咖啡吗？” 总之是他的导师，也不可能真的就让教授这么盯着他，他什么都不做。于是便询问了这么一句，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沉吟着说道，“还没有来吗？” “还没。”康斯坦丁摇着头，“应该会晚一点才来吧。”他想了想，又对安德烈教授说道，“教授要不您先休息一下，他来了之后我在给您打电话？” 看着安德烈教授疲惫的脸色，估计是昨天晚上兴奋得没有睡觉。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是他第一次看陈冉做数学模型，要是做的不好。就安德烈教授的模样，恐怕是要狂喷陈冉。 要是给陈冉留下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他准备让教授先回去休息，等他看完陈冉的数学模型没有错误之后，再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昨天原本是想要让安德烈教授一起看的，但是今天早上醒来，想起安德烈教授的性格，他还是决定先将陈冉保住比较好。 “不必。”安德烈教授摇着头，昨天晚上听闻陈冉做出数学模型的消息后，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琢磨着陈冉究竟是如何做出数学模型的。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今天早上来办公室之前，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着大不了就算了。 对于陈冉，他也不可能真的如同对待康斯坦丁这般。 康斯坦丁好歹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他有时候脾气暴躁的说几句，康斯坦丁也不会多想。陈冉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极负盛名的天才数学家。不少数学界的人都很看好陈冉的将来，他要是在曼彻斯特给陈冉留下什么阴影之类的，估计很多人都会饶不了他。 抬起头来，看向康斯坦丁，安德烈教授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是怕我对陈冉有什么意见？” “没……没有的事情。”康斯坦丁急忙罢手，仿佛心事被看穿一般，让他很是尴尬。 安德烈教授淡定的看了一眼康斯坦丁，随后缓缓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更何况陈本就不是实验组的成员，之前也没有做过实验，就算是他的数学模型有错，也是不奇怪的。” 第223章 一作 听见安德烈教授这么说，康斯坦丁教授虽然放心了一些，可又没有完全放心。他太清楚安德烈教授的性格，有时候并非是安德烈教授故意要做点什么，而是他的性格本身如此。 揉了揉眉心，康斯坦丁教授叹息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陈冉还没有先来，倒是出去吃饭的罗伯特博士回来了。看见安德烈教授坐在沙发上，罗伯特特别恭敬的说道，“安德烈教授。” 安德烈教授轻轻颔首没有说话，旁边的康斯坦丁询问，“没有看见陈吗？” “额……”罗伯特摇着头，他确实没有看见陈冉。不过两位教授都已经到了，结果陈冉还没有到办公室，确实是失礼的行为。但他不好多说话，他和陈冉没什么关系，康斯坦丁教授也和陈冉没有太大的关系。 安德烈教授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惊讶的说道，“难不成是因为昨天因为他计算太困的原因，今天迟到了？” 康斯坦丁看安德烈教授没有生气，于是沿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教授，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几次来办公室我都来得比较晚。所以，陈以为我今天会晚一些才来。” “哦？”安德烈教授又不是第一天在曼彻斯特大学，平时他去办公室的时间也挺晚的。有时候一上午都看不见他的人影，还有时候出去做学术报告或者是学术论坛之类的，半个月、一个月不在办公室都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想来，陈冉现在不来倒是也不算是他的错误。 于是两人便在办公室里等待着陈冉，大概九点过，陈冉快步来到办公室。映入安德烈教授眼前的，是一个亚裔面孔，看上去很是小的男孩。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可是仔细看，又觉得这个男孩子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仿佛能够让所有的目光都移向他一般。和刻板映像中的亚裔是很不一样的感觉，他轻轻对着陈冉点头。 陈冉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位是谁，但看他的年纪已经精神有些疲惫的模样，心中大概是能够猜出来一些。大概是康斯坦丁教授的老师，安德烈教授。 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和陈冉多聊其他的事情，直截了当的说道，“陈，我看看你的数学模型。” 陈冉将纸张放在桌面上，康斯坦丁以及安德烈的目光都看向陈冉放在办公桌上的纸张。 倒是陈冉一如往常般笑着说道，“两位教授可以看看，因为这是初稿的关系所以还有很多地方都比较简略，两位教授有什么疑问，我应该是可以解答一下的。” 看着陈冉这么谦卑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也没有多想，拿着纸张认真的开始看着。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也不见两位教授问话，陈冉心中倒是挺忐忑的。也不知道两位教授对于自己的这份数学模型究竟是如何评价的。 他对于这份数学模型还是很满意的，可问题是并非是他满意就好，还得两位教授首肯才行。 陈冉就这么盯着两位教授看，此时两位教授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深吸一口气，陈冉还在等待着。 旁边的罗伯特博士探着脑袋，想要看看陈冉都做了些什么。两位教授看得很是认真，没有在意罗伯特博士。陈冉看着罗伯特博士的言行，不自觉的想要偷笑，但是两位教授又在，他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笑意，看向一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许久之后，安德烈教授率先放下草稿说道，“好像和之前的石墨烯数学模型不太一样。” 陈冉轻轻点着头，对安德烈教授说道，“我之前看过所有的数学模型，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现在这个数学模型是我总结之前所有数学模型之后做出来的。” “很好。”安德烈教授点头称赞，“如果是这个数学模型的话……说不定可以试一试。”说道这里，安德烈教授又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陈冉询问道，“多久能够全都做出来？” “额……”陈冉想了想，“是拿出具体的数学模型吗？” “对。” “大概一周之后吧。”陈冉挠着头，也不太确定安德烈教授究竟是什么意思。 “恩，那就一周之后吧。”安德烈教授罢了罢手，“我等着，你把最后确定的数学模型给我看了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做实验。”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安德烈教授沉吟着说道，“我看了你的思路，非常好。和之前的那些数学模型相比，好了很多。你也说了，这是初稿。我等着你的终稿，唔……准备发表论文吗？” 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安德烈教授，“教授，您不怕我的论文发表之后，有人比实验组先做出来吗？” “哈哈哈。”安德烈教授听见陈冉的话哈哈大笑，“我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可就太好笑了。学术嘛，不应该敝帚自珍。” “你整理好之后，可以发表出去。”安德烈教授又笑着说道，“再说了，等着发表也需要一段时间呢。” “这段时间，说不定咱们实验组早就有突破了。” 陈冉点点头，没有说话。 安德烈教授又询问道，“准备发表在哪个期刊？” “Science还是Nature？” “还……还没想好。”陈冉尴尬的挠着头，他确实还想没有想好究竟发表在哪个学术期刊上。 “这样吧，不如发表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 P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报，是物理学最顶尖最据权威的学术期刊之一，除去上面两大学术期刊之外，也就是只有Physical Review Letters是物理学最顶尖的学术期刊。 安德烈教授让陈冉将论文发表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自然也是认为陈冉虽然做的是数学模型，但总归是物理学上的内容，应当归类在物理学上。 陈冉倒是想要投稿给物理学的学术期刊，但一时间没有想好。听见安德烈教授推荐他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投稿之后，眼前一亮，“教授，您……” “恩。”安德烈教授轻轻颔首，“我也算是审稿人之一，石墨烯这方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由我和康斯坦丁审稿。” “不过最快也得等到圣诞节之后，论文才能发表在学术期刊上。” “好的。”对于什么时候发表，事实上陈冉并不在意，能够投稿就好。 “这样吧，你整理完之后，直接用论文的模式发到我的邮箱，顺便投稿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安德烈教授想了想，“需要多久的时间？” “或者是说先发给我，我给你看看？” “一周的时间足够了。”陈冉笑着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安德烈教授已经是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自然没有必要抢占一个学生的论文，更何况他本身在计算上也不算出众。真要抢了陈冉的论文，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接下来的质疑和怀疑肯定会纷至沓来，他没有必要做这种有损学术声誉的事情。 陈冉也相信安德烈教授没有必要这么做。 “没关系。”安德烈教授耸肩，“主要是看看你的论文格式，在计算上我确实不太行。” 术业有专攻，安德烈教授在计算上不说是一塌糊涂，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康斯坦丁教授此时也放下草稿，“陈，你真的太棒了。” 由衷的赞叹让陈冉的脸上露出不少的笑容，他低着头说道，“教授您觉得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我倒是觉得陈你这篇数学模型可以用作实验的……不过就是还有不少地方的数据都不太清晰，需要完善一下。” “陈，一周的时间真的足够？” “足够了。”陈冉摊开手，原本他想要用一周的时间多检查一下的。但是要写论文，一周的时间也是足够的。检查两三次应该没什么问题，见陈冉回答很快。 康斯坦丁教授没有多说话，安德烈教授心情一瞬间也好了不少，“那么陈辛苦你了。” “你放心。”安德烈教授一边起身，一边说道，“等石墨烯实验做完之后，发表论文，一作肯定有你的名字。” “嘶……”罗伯特博士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安德烈教授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罗伯特博士整个人都傻了。 论文一作有陈冉的名字是什么概念，这次的石墨烯实验可是对标诺贝尔奖的，这要是以后获得了诺贝尔奖，一作上的陈冉肯定是能够获奖的。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罗伯特博士现在都有点嫉妒陈冉了，什么人啊，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不合适吧？”陈冉知道石墨烯实验的重要性，暂且不说能不能得到虚无缥缈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说其他的物理学奖项，肯定能够获得不少。把他写在一作，他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就做一个数学模型就跟着两位教授一起拿奖，他肯定是不会心安理得的。 “没什么好商量的。”安德烈教授摇着头，“就这么决定了，要不是你的数学模型，我们实验组就要解散了，一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安德烈教授直接离开。 陈冉傻傻地看着安德烈教授离开的方向，他现在整个人都还在呆滞中。 “陈。”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觉得安德烈教授说得挺有道理的，要不是你，整个实验组都要解散。” 第224章 入迷 “所以一作写你的名字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康斯坦丁教授微笑着指出为什么安德烈教授一定要给陈冉一作的原因。 陈冉还是觉得不太妥当，“这，会不会大家都对我很有意见啊，毕竟我还是新人。” “再说了，光凭一个数学模型就将我写在一作上，这不太合理啊。” “有什么不合理的。”康斯坦丁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他们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写一个数学模型出来。要是比你的数学模型好，我和安德烈教授也可以给他们一个一作。” “整个实验组都没有办法，倒是到了你的手里，出现了解决的办法。”康斯坦丁教授的语气很是舒缓，也比较欢快，大概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的缘故。 “我之前还担心陈你的数学模型和之前的那些数学模型没有差别呢。”说道这里的时候康斯坦丁教授笑得很是开心，“不过看了你的数学模型之后，之前还有很多让我疑惑的事情，我现在都想通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的数学模型还有很多地方比较省略，你需要的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写出来。” “恩。”陈冉轻轻点头，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起身对陈冉说道，“那么陈，我期待一星期之后，你交出来的论文。” 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相继离开，陈冉收拾着草稿，准备回到宿舍继续写论文。 罗伯特博士对陈冉说道，“陈，我是没有想到，就连安德烈教授都夸赞你。” “恩？”陈冉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心里想着，安德烈教授是很难夸奖别人吗？可是看安德烈教授的模样，不像是很难夸奖别人的样子啊。他摊开手说道，“安德烈教授很少夸奖人吗？” “何止是很少。”罗伯特博士并非是每天都能见到安德烈教授，但实验组这么多年，和安德烈教授见面的次数很多。对于安德烈教授的脾气总归是很了解的，他对陈冉说道，“基本上安德烈教授是不会夸奖别人的。” “哦？”陈冉挑动眉头，“是吗？” 但是他刚才看安德烈教授和颜悦色的模样，也没有觉得安德烈教授有多凶猛啊。为什么罗伯特博士提起安德烈教授一脸很害怕的样子，他确实有点弄不懂。 “不是吧。”罗伯特博士看向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不觉得安德烈教授其实挺严肃的吗？” 严肃？陈冉想了想安德烈教授之前的模样，确实挺严肃的。他轻轻点着头说道，“安德烈教授确实看上去挺严肃的。” “那不就是了。”罗伯特博士摊开手，“你以后就知道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收拾好东西便离开。看着陈冉离开，罗伯特博士也只能低着头继续做事。 回到宿舍之后，陈冉还是挺开心的。并非是为了将来或许有的一作开心，而是为了可以继续研究石墨烯实验而开心。 这几天他除了做数学模型之外，还一直在纠结，倘若是不能做石墨烯实验，他还有必要继续留在曼彻斯特大学吗？虽说康斯坦丁教授答应他，会带着他去做其他的实验。可他来曼彻斯特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石墨烯实验啊，倘若是石墨烯实验不能做，他干嘛还要留在曼彻斯特大学，怎么想都觉得挺尴尬的。现在能够接续将石墨烯实验做下去，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一定要将论文写好，不仅要给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看，甚至还要发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编辑部，说起来，他之前虽然在一区期刊发表过不少的论文。但都是数学论文，都是数学的顶尖期刊。这次是物理学的顶尖期刊，他还是要做好才行。 或许他的论文投稿给数学期刊，那些编辑看见他的名字转眼间直接发给审稿人。而审稿人看见是他的名字，大概也不会过分纠结于格式问题，只要计算没有出错，就可以给过。 而Physical Review Letters是他第一次投稿，就算是编辑部真的把论文交给安德烈教授，至少编辑部的人也得看看论文格式吧。万一遇见某位挑剔的初审编辑，恐怕都不用发给审稿人就会直接打道回府。所以他一定要认真的写这篇论文才行，陈冉将手中的草稿纸放下，打开电脑，心中稍加思索了一下，开始在电脑上洋洋洒洒的打着字。 陈冉没有闲着，当然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闲着，两位正忙着找赞助商继续游说投资。 好在两位都算是大忽悠，再说这么多年，赞助商也不是很甘心。最后还是给了两位教授两年的时间，安德烈教授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在两年内将石墨烯给做出来。 赞助商和康斯坦丁教授都挺尴尬的，安德烈教授上次这么说还是在三年前，当时倒是将赞助商给忽悠住了。现在又故技重施，赞助商甚至想要撤资。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便来到了一周后。马上就要十二月，陈冉将论文分别发给了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因为他没有安德烈教授的电话，只好先给康斯坦丁教授打过去，刚开始是打到康斯坦丁教授家里的。 康斯坦丁教授的家属说他并不在家，陈冉便给办公室打电话，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竟然还真的在办公室。陈冉还以为康斯坦丁教授最近应该都在家里才对的。 “教授。”陈冉的声音很是清脆，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哦，陈，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是这样的教授。”陈冉沉吟着说道，“我论文已经写好了，发给你和安德烈教授了，您需要看看吗？”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笃定的说道，“我肯定是要看看的。” 陈冉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康斯坦丁教授便继续说道，“那些比较省略的全都写完了对吧？” “是的。”陈冉轻轻应了一声，“教授您可以先看看，因为我不太了解Physical Review Letters收稿标准，您要不帮我看看？” “好的。” 康斯坦丁笑着说道，“没问题，Physical Review Letters我还是经常投稿的。” 啧，不愧是知名的物理学教授，连Physical Review Letters都是经常投稿。要知道这可是物理学的顶尖期刊，并且不像是科学和自然那样，虽然是顶尖期刊，但也暴出不少的学术问题。Physical Review Letters声誉还是有的。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似乎没事情可做，要不研究一下之前康斯坦丁教授交给他的资料，虽然他不会继续进行这个研究。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可做，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顺便一起交给康斯坦丁教授得了。 就当是为了康斯坦丁教授的看重多做点事情吧。 陈冉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的拿着资料认真的琢磨着。 而康斯坦丁教授那边，则是打开电脑认真的看着陈冉的论文，一边对照着陈冉之前写过的内容，一边琢磨着他之前的疑惑应该怎么解开。 并非是一目十行的看，而是一点点的看，即便是看了一整天的时间，他也没有看完全部的论文。甚至于罗伯特博士提醒他应该回家的时候，他还在思索着。 “教授。”罗伯特看向一脸沉思的康斯坦丁教授，他知道现在并非是打扰教授的时候。可问题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教授的家并不在曼彻斯特大学之内。 “哦！”康斯坦丁教授一瞬间惊醒，抬起头来，看向罗伯特，用不悦的语气说道，“罗伯特怎么了？” 罗伯特揉着眉心，好笑的说道，“教授，您是不是忘记时间了。”说着，他指向时钟，“现在是晚上九点整，您应该回家了。” “噢！”因为看得太过认真，甚至都忘记时间，他原本是早上开始看论文的，午饭和晚饭都是由罗伯特帮他带回来的。原本还以为时间挺早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晚了。 起身准备收拾东西的康斯坦丁教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的说道，“完了，忘记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了。” “……”罗伯特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康斯坦丁教授。 康斯坦丁教授肯定要被安德烈教授骂一顿，就连他恐怕都要稍带着被安德烈教授臭骂一顿。事实上他很早就想要提醒教授记得给安德烈教授说这个事情。 可是教授实在是看得太过入迷，甚至于他想要提起这件事情都找不到说话的缘由。现在好了，教授倒是想起要给安德烈教授说。不过少不了一顿臭骂就是了，真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罗伯特揉着眉心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看着罗伯特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笑得有点勉强，又有点尴尬，“我说罗伯特博士，不至于吧。” 罗伯特只能轻轻抽动一下嘴角，低头不语。 拿着电话，康斯坦丁给安德烈打了过去。 “教授。”康斯坦丁没有给安德烈反应的时间，“陈冉的论文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记得看，我刚才看了一下……额……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应该是可以做实验的。” 说完，也不等安德烈教授有下一步的反应，急忙挂掉电话，拿着衣服对罗伯特说道，“我先走了，待会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回家了。” 说完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办公室。 “……” 第225章 新星 看着康斯坦丁教授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说实话，罗伯特整个人都傻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康斯坦丁教授会给他来这么一下。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直到康斯坦丁教授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而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罗伯特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电话，“喂，您好，是安德烈教授吗？” “我是。”安德烈教授沉声说道，“是罗伯特？” “是我。”罗伯特开始苦笑，听着安德烈教授的声音他就知道，待会要迎来怎样的狂风暴雨，可他偏偏不能挂电话。 “我刚才看见陈是早上发来消息的，我记得我不是给了陈电话吗？” “或许，陈是忘记了？”罗伯特想了想，“安德烈教授，陈一周之内将论文写出来，应该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写论文上，可能您给他的电话，他……给忘记了。” “说得也是。”安德烈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他也很理解陈冉忘记他电话号码的事情。于是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为什么康斯坦丁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他人呢？” “额，康斯坦丁教授他……回家了。”罗伯特叹息了一声，“教授之前看论文看得太过入神，所以忘记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 “恩。”安德烈教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那我先看论文吧。” “对了，罗伯特，这篇论文你看了吗？” “没有。” 罗伯特倒是想要看，但教授一直在看论文，他也没有找到机会看论文。 “那么康斯坦丁的表现是如何的？” “很入迷。”罗伯特稍微回忆了一下，“教授似乎对于这篇论文很肯定，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安德烈教授直接挂掉了电话，罗伯特松了一口气，好在安德烈教授没有骂他。看来，教授是想要快些看见论文吧。 唔，这样也好，他也做完该做的事情，准备回去了。 收拾了一下，罗伯特将大门关上。 而此时的陈冉在宿舍里，正一门心思的看着文献和资料，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走着。 “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陈冉停下笔，想了想，又开始摇头。眼睛盯着草稿纸上的数学公式，他沉吟了许久的时间，“是不是差了点什么？” 这个课题就算是现在不做，以后康斯坦丁教授也是要做的吧，帮助康斯坦丁教授解一下资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他确实挺无聊的，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倒不如直接帮康斯坦丁教授做了，指不定之后的实验还能多教他一些东西呢。 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越做倒是越觉得起劲。直到康斯坦丁教授给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好几天之后。陈冉没有接到通知，一直都在做资料上的内容，等他整理得差不多。打算要是康斯坦丁教授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就更深一步的做资料上的内容，没想到刚想完没多久的时间，康斯坦丁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 “陈？”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依旧带着嘶哑，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但陈冉没有多问，只是乖巧的回答道，“是我。” “明天能来办公室吗？” “教授。”陈冉不解的询问，“是因为论文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噢！”康斯坦丁教授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明天实验组就要开始了。” “我之前和安德烈教授做过推测，你的数学模型应该是可以直接用的。”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你还没有投稿吧？现在可以投稿了。” “好的。”陈冉松了一口气，“那么明天我在办公室找您吗？” “是的。” “额……”陈冉想了想，“康斯坦丁教授您现在是在办公室吗？” “准备回家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康斯坦丁教授今天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和安德烈教授谈论实验组的事情，现在也挺累的。回家之前他想起好像还没有通知陈冉，这才给陈冉打电话过来。 “教授，您能不能等一会儿？”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我有点东西想要给您看。” “好的。”康斯坦丁教授虽然不知道陈冉要给他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出于对陈冉的信任表示可以等着陈冉。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立马将东西拿上来到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到达办公室，罗伯特博士已经离开，只剩下康斯坦丁教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见陈冉推门而入，他笑着说道，“□□坐。” 教授的脸上带着疲惫，笑容都显得有点勉强。 “今天和安德烈教授讨论了一整天的实验问题。”康斯坦丁教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都挺忙的，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陈冉摇着头，“教授，您之前给我的资料我看了一遍。”说着他将草稿纸递给康斯坦丁教授，“因为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就算了一遍。” “这个实验……可能和我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可能是因为我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 “恩？”康斯坦丁教授看了陈冉一眼，心中有点诧异，准备做石墨烯实验，还看其他的实验做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草稿纸认真的看着。 看了一会儿之后，挑动眉头，眼神中渐渐变得兴奋，“陈。” “你的计算确实……非常棒！”康斯坦丁教授由衷的赞叹道，“事实上这个实验的难点就在于数据的计算上。”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解决了问题。”康斯坦丁教授开始向陈冉发出邀约，“陈，要不做完石墨烯实验之后，和我一起做这个实验吧。还是一样的，一作肯定有你的名字。” “这……”陈冉愣了一下，“教授其实这只是我不太成熟的想法。” “不。”康斯坦丁教授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陈，我能看出来，你的方法是解决实验难点的最好办法。” “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做这个实验！” 康斯坦丁教授说完之后仿佛是拍板决定了一般，“陈，我突然觉得你攻读数学有点委屈了，你的计算非常好。能够应用在物理学上，应该更加的美妙。” 陈冉讪笑着不说话，康斯坦丁教授的话让陈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当然，我也很看好你在数学上的天赋。在我看来，你应该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菲尔茨奖，陈冉现在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菲尔茨奖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噢！”康斯坦丁教授的欣喜中又带着一种欣赏，“陈，我准备回家了。” “我太太刚才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康斯坦丁教授看了一眼时间，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和你聊天差点忘记时间。” “没关系。”陈冉罢了罢手，“教授您还是快点回家吧。” “那么，陈，明天见。” “你的资料我就先带回去研究。” 陈冉起身，和康斯坦丁教授一同离开办公室。 回到宿舍，陈冉一身轻松。大概是没什么事情，明天又可以重新做石墨烯的实验。 洗漱一番之后，陈冉也没有多想，直接躺在床上睡觉。等待着明天的到来，而回到家的康斯坦丁教授则是拿着陈冉带来的资料正在仔细的看着。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毛病，有不少的地方因为语焉不详的缘故，让康斯坦丁教授不由得轻轻皱眉。但康斯坦丁教授也很清楚，陈冉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能够做到这种模样已经算是特别认真也特别努力，根本是无可指责的。 就是有点心痒，还有不少疑问都萦绕在他的心中。 暗暗叹息了一声，得等到石墨烯实验结束之后才能解开心中的困惑。让康斯坦丁教授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爽。 可是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看着。因为他本身不擅长计算，纵然是陈冉将公式全都列举出来，让他来计算，估计这半年的时间他都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放下手中的资料后，他不由得再一次感慨，陈冉确实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数学家。以后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说不定在物理学上也是大有建树的，听说这位偏向于学习数学物理学。 那么以后不仅是数学，甚至是物理学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原本正值壮年的康斯坦丁教授不由得有一种他老了的感觉，心中想着，不管是物理学还是数学，都是天才的学科。 他一向也是很自傲的，但遇见陈冉之后，他确实被陈冉那些天马行空而又能转换为实际的想法折服。 ………… 第二天清晨，陈冉起床很早。想着今天康斯坦丁教授应该会早一些来到办公室，八点过便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 罗伯特博士倒是在办公室里，但康斯坦丁教授并没有到。 看见陈冉，罗伯特博士说道，“陈，教授让我带你去实验室。” 也就是说康斯坦丁教授已经到了实验室吗？陈冉眼睛一亮，随后又带着一丝腼腆的说道，“罗伯特博士，我是第一次做实验，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吗？” “恩？”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不用太在意，你先熟悉一下，顺便记录数据，整理数据。慢慢上手就好。” 第226章 分离法 “谢谢您，罗伯特博士。”陈冉真诚的道谢，罗伯特博士轻轻摇着头说道，“谢我做什么，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你跟着我吧。”说着，他带着陈冉离开办公室。两人走在道路上，“因为今天是实验组的第一天，所有的组员没有到齐，只有康斯坦丁教授和其他几位助手，你主要的事情就是整理数据。明天安德烈教授和其他的组员都会到。” 罗伯特博士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给陈冉说具体的情况，“很多组员都是曼彻斯特大学的副教授，也有不少是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实验室的成员，大多都是博士毕业的。” 说完之后，罗伯特博士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陈冉懂罗伯特博士的意思，大概就是很多人会觉得他没有什么用处。倒不是想让他表现，应该是想要让他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 陈冉点头表示了解，罗伯特博士看了陈冉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来到实验室，康斯坦丁教授正在忙碌着。陈冉换上白大褂，跟在康斯坦丁教授身后尽职尽责的做数据的记录，直到忙到晚上。康斯坦丁教授这才发现陈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记录数据，并没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太忙，他根本没有在意身边的人是谁。 又因为陈冉说着一口流利的英伦语，让原本就沉浸在实验中的康斯坦丁教授没有发现他就是陈冉。 直到现在，康斯坦丁教授回过头来看向陈冉，“陈，你怎么在这里？” 倒是罗伯特博士帮着陈冉说道，“教授，陈早上就跟在您身后一直在记录数据。” 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康斯坦丁教授老脸不禁一红，“抱歉，陈。我忘记了，今天原本也是要叫你一起来的。”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教授，这些数据需要整理吗？” “当然。”说起工作，康斯坦丁教授的面色开始严肃起来，“陈，数据整理需要几天的时间？” “明天早上能够交给您。” 康斯坦丁教授愣了一下，“会不会太赶了？要不缓几天，陈，实验开始后会很忙碌的，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额……”陈冉挠头，“事实上……教授，这些数据的处理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原本就是第一天，数据并不是特别多，处理起来倒也简单。陈冉有把握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数据全都处理好。 “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康斯坦丁教授并非是在怀疑陈冉，他只是觉得陈冉应该早点休息，因为实验组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他敢肯定，陈冉回到宿舍之后肯定是会迫不及待的处理数据之类的等等，今天倒也罢了。可是从明天开始，实验室的人会增加，随之而来那些数据之类的难以处理的程度也是会成倍增加的。 到那个时候，陈冉还像是现在这样的话……估计第二天是起不了床的。 “没关系的。”陈冉扬起笑容，“教授我先回去了。” “恩。”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记得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早点来实验室。” “好的。” 陈冉拿着文献资料回到宿舍，将草稿纸摊开后拿着笔认真的计算着。 因为过于认真，忘记了时间。 等他计算完成后，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时间。还挺早的，没有到凌晨。先去卫生间洗澡，随后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康斯坦丁教授说得对，实验有很大的难度，他需要休息好才行。 ………… “妈。”陈青妍接到母亲的电话，有些惴惴不安。陈冉早就离开华国，现在正在曼彻斯特大学。前几天还给她发电子邮件说是马上要开始做实验，到时候会特别忙，没有时间打电话。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让她帮忙遮掩一下。 “青妍，最近我给小冉打电话，为什么总说他不在啊。” 陈青妍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妈，是这样的。小冉最近在帮教授的忙呢，教授去外地了。陈冉也跟着去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估计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有可能涉及到保密方面的内容吧，所以小冉不在学校。” “是吗？”面对母亲似懂非懂的询问，陈青妍头皮发麻，她总不可能告诉母亲，陈冉早就出国了吧。 “这几天不是方守毅回来了吗？” “恩。”陈青妍是知道方守毅回临江了，一年的学习期结束之后，他就回去工作了。 “我也问了守毅，守毅也是这么说的。”母亲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说一声。” 方守毅在旁边帮忙收拾东西，倒是方守勇冲着他挤眉弄眼。方守毅看了一眼他，“有事？” “哥，咱们出去说呗。” “恩。”方守毅放下手中的碗筷，和方守勇一同离开饭店，“有什么事？” “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和陈青妍在谈恋爱啊，你们说的话商量好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方守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有点冷漠，“我和陈青妍没有关系。” “不对啊。”方守勇皱着眉头说道，“我猜陈冉一定不是跟着教授一起走了，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 “不是跟着教授一起去的，那你亲自去问呗。”方守毅好笑的说道。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方守勇皱着眉头，“你们这么瞒着罗阿姨，不太好吧。” 方守毅只是淡定地看了方守勇一眼，转身就要进去，“等等。” 方守勇一把将方守毅拉住，方守毅瞪着他说道，“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知道王叔和爸要去京城吗？”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表情，“所以呢。” “罗阿姨特别嘱咐他们一定要去京城大学看看陈冉。”方守勇继续说道，“你们这么瞒着有意思吗？陈冉出事了？” “你不说也可以，反正王叔和爸肯定能问出来的。” “……”方守毅沉默了片刻，“什么时候去？” “后天。” “那就瞒不住了。” 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瞒着别人。” “他到底干嘛了？” 方守毅好笑的看向方守勇，“他出什么事和你没关系吧。” 方守勇摊开手，“我这不是好奇吗？” “没什么，就是跟着教授一起去做实验。”方守毅还是那句话，方守勇看向他，“真的假的？还这么说。” “真的。” “好吧。”方守勇嘀咕着说道，“反正到最后你们肯定要露馅的。” “呵呵。” 方守毅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青妍在电话中一阵慌乱，“妈，我不给你说了，刚才师兄叫我，我有点事情……要去帮教授做事呢。” 说着，陈青妍挂掉电话。 陈青妍心中想着，陈冉你给我等着，你回国我再给你分说！ 两人回到餐厅里，就看见罗明秀正在嘀咕着，“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挂电话了。” 方守勇笑着对罗明秀说道，“罗阿姨，这不是我爸明天要去京城吗？回头他可以去京城大学问问。” “也对。”罗明秀笑着说道，“主要是这孩子还这么小，就算是心里有主意，家里人还是担心啊。” “就是，就是。”方守勇附和着，“王叔也要去呢，咱们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做什么也比你好。”方守毅瞪了他一眼，“明天不上班是吧？这么闲。” “要啊。”方守勇急忙说道，“罗阿姨，我先回去了。” “那个守毅，你也回去吧，我这边没事的。” “没关系，我明天不上班。” ………… 来到实验室，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两人正在激烈的交谈着。陈冉刚步入实验室，就被安德烈教授给叫住，“陈，你过来一下。” “啊？”陈冉走到安德烈教授身边，“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陈，关于这段计算，我和康斯坦丁有些理解不同，想要听听你的意见。”于是安德烈教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陈冉一边听着安德烈教授说话，一边在轻轻点头。 康斯坦丁见安德烈教授说完之后，也开始说。 “是这样的。”陈冉想了想，“或许两位教授都误解了。”他随身有带笔的习惯，从裤兜里将笔拿出来，一边在草稿纸上写着，一边说道，“两位教授你们这么看会清楚一些吗？” “唔……” 康斯坦丁与安德烈对视，“也就是说，用分离法？” “我是这么想的。”陈冉皱着眉头说道，“我之前看见两位教授也是用的这种分离法。” “之前试过了，但没有出结果。” “或许不是因为分离法的问题呢？”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两位教授没有说话，正在思索着可能性。 “那么重新尝试一下？” “我觉得可行。”安德烈教授最后点头，“再尝试一次。” 说完，两位教授开始忙碌起来。陈冉依旧跟在康斯坦丁教授的身后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计算。这样速度会快上不少，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陈冉也挺累的。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给别人打下手，光是记录数据，就让他忙得实在是不行。 “陈，今天的数据给我看看。” 第227章 没瞒住 陈冉直接将记录数据的笔记本递给安德烈教授，安德烈教授一边看一边嘀咕着，陈冉也没有听清楚究竟说了点什么。 最后安德烈教授合上笔记本，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麻烦你回去之后将数据处理一下。昨天的数据处理得还不错。” “谢谢您，安德烈教授。” 陈冉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处理数据的。” ………… “同学请问一下，黄教授的办公室怎么走？”方振天左右看了看，找不到传说中陈冉教授的办公室，无奈之下只能询问周边的学生。 “您找的是数学学院那位教授吗？”学生看着方振天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挺高大的，满脸严肃的模样，想着难不成是某位教授。于是指路说道，“就是那边那栋楼，三楼就是黄教授的办公室。” “谢谢。”谢了那位同学之后，他又和身边的王志辉说道，“我说老王，你之前不是来看过陈冉么，怎么不知道教授在哪里。” “我也没有去过他教授的办公室啊。”王志辉笑着说道，“行了老方，咱们走吧。”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黄教授的办公室，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正在低着头。 方振天敲了敲门，路靖宇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询问道，“您好，请问两位是？” “你好。”看上去，面前的年轻人是学生模样，方振天笑着说道，“我们是来找陈冉的。” “陈冉？”路靖宇愣了一下，“你们和陈冉的关系是？” “我是陈冉的伯伯。”方振天微笑着继续说道，“这孩子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他妈妈担心他，正巧我们出差京城，正巧就过来看他。” “噢！”路靖宇可没有被陈冉嘱咐，他就实话实说，“那两位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说？”方振天沉吟着说道，“他不在学校吗？我听说他和黄教授去做什么研究了？” “啊？”路靖宇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但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陈冉没有和黄教授出去做什么课题啊？” “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表情不太对，路靖宇疑惑的说道，“陈冉没有告诉家人吗？他出国了啊。” “出国？”方振天艰难的说道，“他出国了？” “是啊。”路靖宇挠着头一脸诧异的说道，“两位额……叔叔还不知道吗？陈冉是受到曼彻斯特大学教授的邀请，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的。” 路靖宇看见方振天和王志辉愣住的脸色，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心里想着，陈冉怎么回事，难不成出国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给家里说吗？不至于吧！ 他根本没有想过陈冉是故意没有给家里人说这件事情的，还以为是忘记说了。或许，现在陈冉挺忙的，所以忘记给家里人说，正好陈冉家里的人来询问，他便直接说了这件事情。 方振天和王志辉对视一眼，双方都开始苦笑着。陈冉现在才十五岁不到的年纪，虽然他们都很清楚，陈冉以后肯定是要出国的。可问题是在于以后是陈冉的年纪能够独立之后，而现在不管怎么说，陈冉的年纪还这么小，直接就出国……万一在国外有什么事情呢？ 这事情要是让罗明秀知道了，那岂不是要翻天。方振天和王志辉开始头疼起来，想着回到临江以后怎么告诉罗明秀这个消息。 “那个。”王志辉这个时候询问道，“同学，我能问一下陈冉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不好。”路靖宇摇着头，“实验这种事情吧，谁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况且陈冉做的这个实验挺重要的。” 路靖宇想了想，“反正预计这几年估计都要在曼彻斯特大学那边过。” “这曼彻斯特大学在哪里啊？” “英伦啊。” 方振天还是没有弄懂，“可是陈冉才十多岁，哪里认识英伦的教授，还邀请他去英伦参加实验？” 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有问题吧？ 路靖宇听闻两人的话，反倒是在心中想着，看来陈冉是真的忘记给家里人说他要出国的事情。 “是这样的，陈冉之前去英伦参加国际数学竞赛的时候。”路靖宇挠着头，大概是因为坐在他面前的两位过于严肃，又或者是气场很足的原因，他说话有些战战兢兢的，知道的事情都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都给抖了出来，“主要是陈冉特别喜欢在网上逛一个学术论坛，arXiv是一个特别大的网上学术论坛，几乎所有的学科最新的论文都在arXiv上。” 方振天和王志辉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安静的等待着路靖宇娓娓道来。 “康斯坦丁教授之前在arXiv上发表了许多篇关于石墨烯的实验成果。”路靖宇看着两人就这么盯着他，那眼睛很是锐利，忍不住就从头开始全都交代，“陈冉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对石墨烯实验感兴趣吧，于是在arXiv上发表了不少对于石墨烯实验的看法。” “康斯坦丁教授是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在物理学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说起来，路靖宇反而有用一种羡慕的语气说道，“听说陈冉到了英伦，康斯坦丁教授就去找陈冉加入石墨烯实验组。” “这个石墨烯实验危险吗？” 王志辉现在已经确定陈冉是真的被一位教授邀请出国的，那么他又想要确定另外一件事情，石墨烯实验危险吗？ “不危险啊。”路靖宇摇着头，不无羡慕的说道，“不过，我听说石墨烯实验很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倘若真的能够成功，那陈冉的履历不知道多好看呢。” 方振天倒是意有所指，“既然那位教授这么出名，为什么要邀请一个小孩子和他一起做实验？怎么想都有点不太对吧？” 王志辉一愣，还真是。 说什么获得诺贝尔奖的实验，既然这么牛，干嘛还要邀请一个小孩子一起做？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黄教授不知道这件事情吗？”方振天询问道。 “知道啊。”路靖宇还是没有多想，大概是情商这一块儿，他比较低的缘故。 “陈冉出国当交换生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教授一手操办的，两位叔叔放心吧，陈冉绝对没有事情的。” 方振天和王志辉对视苦笑，回去要是给罗明秀说了，又不知道要安慰她多久才行。 “这孩子也真是的，出国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额，可能是来不及吧。”路靖宇摊开手说道，“陈冉出国之前一直在看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呢，再加上又有其他的课题……估计是忘记了。” “恩。”方振天站起身来对路靖宇说道，“同学谢谢了，要不是你今天说，我还不知道陈冉已经出国了。” “没关系。”路靖宇一边罢手，一边在心中嘀咕着，陈冉的这两位叔叔什么来头啊，给他的压力好大啊。 两人离开办公室，路靖宇刚坐在椅子上，突然愣了一下。 陈冉没有告诉家里他出国了……而陈冉的叔叔也说，陈冉没给家里说，难道是……陈冉故意不给家里说这事儿的？他要是说出去了？陈冉回国会不会追着他揍？ 淦！事情大条了！ 路靖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跑到座机旁给刘师兄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刘师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靖宇吗？有什么事情？” “刘师兄！”路靖宇鬼哭狼嚎的声音犹如魔音灌耳，刘师兄忍不住将电话放得远了一些，“靖宇，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别这么惺惺作态的。” “刘师兄，我好想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 刘师兄纳闷，好像最近没有让路靖宇犯错的余地啊。 “就是那个什么……”路靖宇期期艾艾的说道，“刚才陈冉的叔叔来找教授，说是陈冉很久没有和家里联系。” 刘师兄一瞬间就回过神来，陈冉是专门给刘师兄说过这件事情，让刘师兄保密的。他平日里也都在办公室，即便是陈冉的叔叔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亲人来了，他都能应付。可巧就巧在，他昨天晚上因为忙得太晚，实在是起不来，路靖宇一个人在办公室。 正巧陈冉的亲戚又跑来询问陈冉的事情，他又没给路靖宇交代。他原本是琢磨着，陈冉的亲戚在怎么神通广大，也是在临江市的，不可能跑到京城大学来。即使来了，也有他在。 所有的巧合都实在是过于巧妙，刘师兄一时间有点无语。 沉默半晌后，刘师兄这才说道，“你给陈冉的叔叔说了他出国的事情了？” “不能说是吗？”路靖宇结结巴巴的询问，“但我已经说了，怎么办？” “怎么办？”刘师兄皱紧眉头，“祈祷明年陈冉别回国，否则你肯定惨了！”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师兄……你……你也没有给我说过这件事情啊……”路靖宇的声音越说越弱，小心翼翼的说道，“应该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呵呵，你就等着吧。”刘师兄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 现在他好像只能提醒陈冉了，立马起身，写了一封邮件发给陈冉。 刘师兄叹息了一声，估计陈冉回国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他。 方振天和王志辉离开办公室之后，两人沉默的走在路上。 第228章 结果 “这件事情……”方振天斟酌着说道，“青妍和守毅肯定是知道的。”王志辉在一旁没有说话，陈青妍和方守毅两人就跟提前串通好似的，说陈冉是陪着教授去做什么实验之类的。现在想来，估计是三人串通好，沆瀣一气骗他们所有人。 正在这时，方振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振天按下接听键，便听见杨美月在电话那头说道，“老方怎么样，小冉的消息问道了吗？” “你现在在哪里？”方振天沉吟着，杨美月心中一紧，“老方别吓人啊，小冉出事了？” “我在家里呢。” “出事倒没出事，就是被这帮小崽子给骗了。”方振天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小子说是给教授做实验去了，其实是出国当什么交换生去了。刚才我在他们教授的办公室知道，陈冉这孩子说是在什么论坛上发表了对什么东西的看法来着，被一个国外挺知名的物理学教授看重，让他去英伦的一所学校跟着他做研究呢。” “事情是真的事情，因为办理这件事情的是京城大学，听说是学校和学校对接，肯定假不了。”方振天揉着眉心，“就是吧，这孩子才十四五岁，这么小的年纪跑出国还不给家里说一声，这不是让人担心吗！” “啊？出国了！”杨美月诧异的说了这么一句，好巧不巧，刚出门的方守勇给听见了。他愣了一下，立马说道，“妈，陈冉出国了？” 难怪他总觉得他哥和陈青妍肯定是在骗人，但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原来是陈冉这家伙瞒着他们偷偷出国啊，行啊，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啊。不就几个月不见吗？都牛到国外去了啊！ “去去去。”杨美月瞪了方守勇一眼，“一边凉快去！” “……”方守勇也没有多说，跑去洗漱。 杨美月继续说道，“这孩子……那守毅和青妍肯定也是知道的吧。” “这两家伙肯定知道。”方振天哭笑不得，“这不是在帮陈冉打掩护么。” “那咱们怎么办？”杨美月开始苦恼起来，“是直接给明秀说，还是继续给他打掩护？” “先别说吧。”方振天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这要是真的知道了，还不得跑去英伦找陈冉？ 最好还是先什么都别说，就按照方守毅和陈青妍这两小孩的思路帮着陈冉先隐瞒，陈冉应该现在是回不来的，至于罗明秀肯定也是去不了英伦的。除了干着急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想到这里方振天和王志辉说道，“现在这个情况吧……除了帮着小冉瞒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是啊。”王志辉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冉竟然直接跑出国了。他们还在担心陈冉跟着教授会不会太累呢，没想到这小子倒好，直接出国。 “要不咱们去见见青妍吧。”方振天摇着头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瞒着。” “也好。” 王志辉倒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现在去找陈青妍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 陈冉伸了个懒腰，他当然不知道路靖宇早就把他给卖了。最近这几天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但整理数据之类的事情他还是能够搞定的。安德烈教授询问是否需要给他配几个助手都被陈冉拒绝了，因为他一个人是完全能够忙过来的，没有必要配几个助手。他又不是什么物理学或者是数学大牛之类的，还需要助手。 安德烈教授没有在提这件事情，陈冉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回到宿舍，开始认真的做着数据的处理。最近的数据很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再加上有不少的数据是明天需要的，陈冉只能尽快先将明天要用的数据处理掉，至于其他的数据没有那么需要，他就晚一些处理。 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边在草稿纸上做着计算，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大概是因为实验组大家都挺熟悉的，所以速度比较快。这么看起来，圣诞节之前，甚至还有可能将一半做完呢。 陈冉想了想，那么他这边的速度就要加快了，压力给到他这里了！要是他这边的速度慢下来，就得拖延大家的速度。 深吸一口气，他计算的速度越发的快。直到所有的计算完成之后，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错误。这才洗漱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醒来后洗漱一番吃个早餐，将处理好的数据带上前往实验室。 “陈，早啊！” 大家都熟悉之后，那些实验员也开始和陈冉说说笑笑。 “早！” 陈冉轻轻点头，刚将昨天做好的数据放下。就有人对陈冉说道，“陈，昨天的数据处理好了吗？我想要看看。” “噢！奥斯古先生，数据处理好了。” 陈冉将昨天处理好的数据拿出来，递给奥斯古。 拿着数据认真的看着，过了一会儿，奥斯古笑着说道，“陈，你这个速度太快了，原本还以为要一周之内才能出结果呢。” 陈冉不好意思，“我看最近研究的速度比较快，我这边要是慢了，有点对不起大家。” “哈哈哈。”奥斯古笑着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 “就是，有什么对不起的。”旁边的人帮腔说道，“陈，慢慢来，你这个速度有点快啊。” “额……”陈冉挠着头，为什么大家都一脸他很快的样子，不应该啊。陈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速度有多么快，“有很快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呢喃还是说给别人听的，倒是旁边的实验组组员说道，“以往新的数据几乎都要半个月才完成，一晚上的时间……陈，你不会没有睡觉吧？” “没有啊。”陈冉摊开手，“我只是将今天要用的数据处理了，还有不少的数据没有处理呢。” “就算是这样……应该也挺晚才睡觉吧。”奥斯古沉吟着说道，“不会影响今天记录数据吗？” “当然不会。” 陈冉总算是知道组员干嘛要这么说，原来是害怕他耽搁了研究进度。 “放心吧，我省得，肯定不会耽搁研究进度的。” “你确定？”奥斯古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陈冉这个速度看上去是晚上没有休息，一直在处理数据。 罗伯特进门的时候，奥斯古还准备给陈冉说点什么。没想到罗伯特直接说道，“你们放心吧，陈不会因为处理数据耽搁实验进度的。” “好。” 没有人在说话，陈冉也开始着手整理东西。两位教授还没有来，但实验已经开始了，拿起笔记本，陈冉准备记录数据。 “对了，陈。”罗伯特抬起头来，看向陈冉所在的方向，“这几天的数据很重要，能不能在圣诞节之前做完？” “可以。” 数据虽然不少，但加加班，应该是能够在圣诞节之前做完的。 看着陈冉一口就应承下来，罗伯特也没有继续说话。 等康斯坦丁与安德烈教授来到实验室，大家都在忙碌着。两位教授也加入其中，没有说话。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左右，陈冉吃完饭回到实验室，安德烈教授正冲着他招手，陈冉想也没想，来到安德烈教授身边，“教授，您找我？” “陈，罗伯特之前给你说了么？圣诞节之前这几天的数据要处理好。” “说了。”陈冉点头，安德烈教授又继续询问道，“这几天你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是在说实验的事情吗？陈冉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询问道，“教授，是石墨烯实验要结束了吗？” “哦？”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看出来了？” “恩，通过数据的对比。”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发现最近这几天的数据和之前相比差距特别大，很多都是之前没有的数据。我猜想，应该是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找到了什么方法。” “哈哈哈。”安德烈教授很开心，“也是因为你的论文，你给我说分离法，我倒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在圣诞节之前，实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陈冉还是有些担心，这才做半个多月时间，这么快就要出结果了？他都准备好了要在曼彻斯特大学待上好几年的准备。 “不会，不会。”安德烈教授笑着说道，“原本实验进程就应该结束了，不过是有瓶颈，你的论文让我们解决了瓶颈问题，那么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就是最近这几天！”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最近这几天就要出成果了？” “没错。”安德烈教授点头，“不过后续还有不少的数据处理以及其他的事宜需要陈你的协助。” “没问题。”陈冉拍了拍胸脯表示他都可以做。 安德烈教授笑着点头，“我记得华国并不过圣诞节？” “不过。”陈冉摇着头，所以他待在曼彻斯特大学也没什么事。 “不过要过华国新年。”康斯坦丁教授在旁边说道，“实验结束之后陈可以先回华国，至于后续的工作我们可以邮件联系。” 陈冉没有说话，康斯坦丁教授说得也不无道理，反正两位教授是要过圣诞节的。他们都不在学校，他在学校或者是在华国，好像区别不大，都是用邮件联系。 “只是陈，我希望明年你可以继续来曼彻斯特大学，我这边的实验还需要你。” “教授，您的意思是？”陈冉愣了一下，下一个实验还要他一起做吗？ 第229章 回国 “怎么，陈，你不想帮忙？”康斯坦丁教授看向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放心，下一个实验你肯定还是一作。” “不不不。”陈冉急忙罢手说道，“教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陈冉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那个实验要做多久。” “应该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快一点，半年内做完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康斯坦丁看向陈冉，“怎么，陈，你有其他的打算。” 陈冉不太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其实是想要早点毕业。” “之前给学校说好的，做完石墨烯的实验可以当做毕业论文。”陈冉摊开手，“我还想着得过几年才能做完实验呢。这么快做完实验，那岂不是明年就能毕业……” “唔……”康斯坦丁教授想了想，“陈，我个人认为，你其实可以先做完这个实验在毕业的。你放心，这个实验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当然。”陈冉相信康斯坦丁教授不会害他，可是那个实验吧，陈冉确实兴趣不大。正巧实验做完之后，他可以直接毕业。然后去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研究一些他想要研究的问题。比如说纯粹的数学问题等等，也不是为了菲尔茨奖之类的做准备，纯粹是他想要做这类课题，仅此而已。 “不过，最后还是看你吧。”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陈，你决定来还是不来。” “因为这个实验对于数学上的要求比石墨烯多上不少，我觉得很适合你。” 陈冉是看过文献和资料的，想了想说道，“关于雷诺系数方面……我……可以试试。” “欢迎你的加入。”听见陈冉这么说，康斯坦丁教授明白陈冉是打算加入这次的实验。说是一个实验，倒不如说是一个假设，一个关于N-S方程的假设。 实验的部分没有计算的部分多，虽然不知道陈冉在方程组方面究竟如何。但以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康斯坦丁教授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个关于N-S方程的实验吗？” “是。”康斯坦丁教授颔首，“不过假设性质大于实验性质，这次除了带上陈冉之外，我不准备带上任何人。” “啊？”陈冉愣住了，“这不太好吧？” 罗伯特博士真的不会揍他吗？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罗伯特博士的吧，现在落在他头上，罗伯特博士还能饶了他？陈冉想了想说道，“算了吧康斯坦丁教授，还是罗伯特博士比较好。” 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陈，这件事情你倒是不用担心。” “我之前也问过罗伯特，他似乎并不太愿意做这个实验。” 陈冉的表情有点尴尬，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想着倘若是做这个实验，恐怕需要的时间比石墨烯实验还要长久不少。 “要不……我在想想可以吗？”陈冉看向康斯坦丁教授，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可以再想想。” “谢谢教授。”陈冉缓缓舒了一口气，关于N-S方程的实验，他确实没有多大的把握，再加上陈冉感觉这次的实验恐怕真的是实验性质更多一些。 “唔……”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行了，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大家都休息够了吧？可以继续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 陈冉来了精神，拿着笔开始记录数据。一直到晚上，陈冉都还在记录数据，回到宿舍后又接着处理数据。 很快，圣诞节就要到来。学校里大家似乎都准备回家休息，而实验组的分离实验也成功了。 康斯坦丁找陈冉单独说话的时候对陈冉说道，“陈，明年三月份就会开始新的实验，在此之前你有把握将数据全都处理完吗？” “可以的。”陈冉想了想，距离明年三月还有不少的时间，他确实是能够将数据全都处理好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陈！”康斯坦丁教授露出笑脸，“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圣诞节了，我让罗伯特博士给你订好了回华国的机票。” “恩？”陈冉愣了一下，“谢谢您，教授。” “哈哈哈。”康斯坦丁罢了罢手，“陈，明年三月记得来找我。” “这个实验不能没有你。” “我尽量吧。”陈冉叹息一声，看来不来是不行了，只希望这个实验能够尽快结束。 罗伯特博士送陈冉去机场的时候，特意将他那辆刚买没多久的汽车开来。陈冉是听说过罗伯特博士家是世代贵族，这个在欧洲还是挺流行的。有个贵族的身份本就与其他人不同，再加上罗伯特博士家不仅是贵族，同样极为有钱。那就更加不一样了，陈冉坐在车上询问罗伯特博士，“明年三月份的实验你怎么不加入？” “噢！”罗伯特博士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说那个实验啊……我在计算上没什么信心，就不加入了。” “我还以为你会加入呢。” “啧，我本身就不是做计算的那块儿料，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倒是你，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都觉得你挺合适的。”说道这里罗伯特博士心不在焉的，“你在方程式上面应该是了解的吧？” 他之前看的陈冉的论文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陈冉沉吟着，“N-S方程方面只是略微知道一些。” “那就行了，凭借你在数学上的天赋，相信你能够很快完成这个项目的。” “你的加入……应该在一两年之内完成吧！” “最好如此。”陈冉哭笑不得，原本还想要早点毕业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之前已经选择好毕业之后，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要做的课题，现在嘛……估计还得等到下一个实验完成之后才能做他想要做的课题。虽然有那么一点不爽，但陈冉又转念一想，反正以后回到华国都是要做实验的。现在就相当于提前做一些预习之类的，不然以后回到华国在做实验还会手忙脚乱呢。 来到机场，罗伯特博士与陈冉道别之后，陈冉便坐在机场等着飞机的到来。 ………… 回到京城已然是晚上，陈冉在机场给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冉？”接到电话的陈青妍一瞬间就想到许久没有给她打电话的陈冉。 “姐。”陈冉站在机场外的电话亭中，“我现在正在京城机场呢。” “什么？”陈青妍大吃一惊，“你不是在曼彻斯特大学吗？怎么又到了京城机场？” “额……”陈冉挠着头，“实验做完了。” “实验做完了？”陈青妍更加不敢相信，“这才多久的时间啊，实验就做完了。” “我是亲眼看见两位教授用分离法将石墨烯分离出来的。”陈冉叹息一声，“不过还有不少数据需要处理，但是曼彻斯特大学那边放假了，康斯坦丁教授又给我订好了机票，我就直接回来了。” “那也挺好的。”陈青妍想了想，“现在准备回京城大学吗？” “额，我准备回家。”陈冉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康斯坦丁教授邀请我明年三月继续去曼彻斯特大学做实验。” “新的实验不知道要做多久，只能说尽快完成。”陈冉揉着眉心，“我原本想要明年毕业，然后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不过康斯坦丁教授的邀请也不好推脱，只能先去曼彻斯特大学继续做实验。” “可你不是学数学的吗？康斯坦丁教授一个物理学的教授，怎么一直叫你去做实验。” “是关于方程式的实验。”陈冉拿着电话低声说道，“大概实验的性质很重，不一定要出结果，或许只是在测试一些东西吧。”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我负责的是计算那一块儿。” “是关于雷诺系数的。”陈冉说完之后，“姐，你今年回家吗？” “看情况吧，我这边挺忙的，不一定能回家。”陈青妍话锋一转，“你现在怎么办？” “额……”陈冉挠着头，“我已经买了回临江的机票，也不知道姐夫……啊，不对，守毅哥有没有事情，我打算给守毅哥打电话过去。” “恩。”陈青妍没有多说，“你记得不要露馅了。” 陈青妍所谓的露馅肯定指的是他出国的事情，陈青妍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对陈冉说道，“对了，小冉。方伯伯和王叔已经知道你出国的事情……不过他们没有给妈说，你回家之后还是原来的说辞就好。” “谁说的？” “路学长……” “路靖宇！”陈冉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路靖宇我肯定跟你没完！ 挂了电话之后，陈冉又再次给方守毅打电话过去。他知道方守毅有手机，他和陈青妍都是没有手机的。 电话响起时，方守毅正和同事一同吃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国内的陌生号码。方守毅有点纳闷，平日里陈青妍给他打电话是一个让他很熟悉的电话，并非是眼前的电话号码。 他带着疑惑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电话那边的陈冉说道，“守毅哥，你在上班吗？” “恩？”方守毅先是一愣，随后不解的询问，“小冉，你怎么用这个电话联系我？” “我现在在京城机场，待会飞机直接到临江……”陈冉轻轻咳嗽着，“守毅哥有时间来接我吗？” “几点钟？” “大概十二点过。”陈冉想了想。 “唔，到时候我没有到的话，让方守勇来接你。” “恩，谢谢毅哥。”陈冉挂掉电话，安心的等待着飞机。 第230章 谢谢 方守毅挂掉电话之后，急忙给方守勇打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方守勇正打着呵欠准备回家，“哥，干嘛给我打电话。” “今天你不值班吧。”方守毅直截了当的询问，“我问了一下，今天你应该不值班，明天也休息。” “是啊。”方守勇纳闷，“怎么了？哥，你想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小冉回来了，待会你去机场接他。” “啊？”方守勇惊呼，“这小子不是出国了吗？” “怎么人家出国了不能回来吗？” “不是，你说这小子才出国多久，怎么就回来了？不会是被人给赶回来了吧。” “闭嘴吧你。”方守毅恶狠狠的说道，“有你这么说别人的吗？我刚才问了，人家国外不是要过圣诞节吗？圣诞节放假呢，明年三月份才开学，陈冉就先回国，明年在出国。” “这样啊。”方守勇叹息着，“我还想早点回家休息呢，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去接陈冉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到临江啊，有没有说？” “十二点过吧。” 方守勇看了一眼时间，“哟，这都十点过了，我得抓紧点去机场。” “快去吧。” 方守毅挂掉电话，方守勇骂骂咧咧的换上衣服开车前往机场。陈冉这小子也是心里没谱，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还得去机场接他。这要是回家，还不得凌晨两三点钟了？ 真是的！ 虽然方守勇心中想着，但开车的速度不慢，来到机场也才不到十二点钟。他便坐在车上等待着陈冉，等了好一会儿。远看着机场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便下车站在汽车旁看着机场出入的人。 没一会儿，他便看见陈冉托着重重的行李箱从安检口出来。方守勇叹息一声，上前对陈冉说道，“我来帮你拿吧。” 陈冉抬起头看了一眼方守勇一眼，轻轻点头。方守勇拿着陈冉的行李，“不是说你小子在国外吗？怎么还回国了？” “怎么，我出国还不许回来了？” “我没这个意思。”方守勇觉得每次和陈冉说话，他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陈冉了，“我的意思就是……额，国外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在国外多待一段时间，守毅说你明年还要出国。” “是啊。”陈冉点着头，“不过都是三月份的事情了，再说，我本来没有打算回国的。不是教授给我订好了机票，我大概是不会回来的。” “哟，你小子还挺行的啊。”方守勇笑眯眯的说道，“混得不错嘛，教授给你订机票。” 陈冉摊开手，“还能怎么办，教授大概是觉得我一个人在曼彻斯特大学不合适吧。” “额……”方守勇只知道陈冉在国外，但具体在国外什么地方，他还真不清楚，“那个曼什么斯特大学在哪里来着？” “英伦。”陈冉叹息一声，“我也不是去留学，就是当交换生，主要是去做实验的。” “那也挺不错的吧。”方守勇不太理解，“不是说你要出国留学的吗？”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说你成绩好以后肯定要出国留学。” “那倒是。”陈冉看向窗外的景色，“不过我是去美利坚留学，不是去英伦。” “额，那个曼什么斯特大学不要你？” “不是。”陈冉轻轻摇头，“我个人原因，我比较喜欢美利坚的另一所私立大学。” “嗯哼？”方守勇来劲了，“能行吗？私立大学好吗？” “你想什么呢？”陈冉不客气的说道，“多少知名大学都是私立大学。” “哦！”方守勇点点头，“这方面你比我清楚，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肯定的啊。”陈冉不由得笑了起来，“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来接我。” “哟。”方守勇大为震撼，“你也知道我辛苦啊，我都要回家睡觉了，还跑来接你呢。” “那可真是辛苦啊。”陈冉看了方守勇一眼，再也没有说话。方守勇一直在开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陈冉便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在想着三月份又怎么撒谎去国外。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啊！陈冉揉了揉眉心，旁边的方守勇看向陈冉笑着说道，“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点差啊。” “额……”陈冉沉吟着，“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 汽车驶进小区，“阿姨已经回家了。” “谢了。”陈冉将车门打开，方守勇心里想着既然都把人给接回来了，那就直接把陈冉给送回去吧，看他拉着这么多的行李，估计一个人也不好拉。再说了，就陈冉的力气，估计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东西给拉回去呢。 “我来帮你。” 方守勇帮着陈冉将东西全都堆在门前，陈冉打开门，家里的灯都已经关上了。估计母亲是在睡觉，陈冉将灯打开之后，对着站在门外的方守勇说道，“谢谢，不回家吗？” 方守勇站在门外好笑的说道，“一声哥都舍不得叫啊。” “守勇哥。”陈冉无奈，“这会儿都凌晨三点过了，你明天不上班么？” “不上。” “噢！”陈冉轻轻颔首，“守勇哥，我先休息了，您要是没事，要不先回去吧。” “这次谢谢你来接我，额……过几天，等我弄好论文之后请你吃饭。”不管他以前对方守勇有多大的意见，也不管以前他是不是喜欢方守勇，都不要紧了。现在他对于方守勇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人家大晚上的跑来接他，当然还是需要请别人吃顿饭什么的。这点钱，他还是有的。回国之前，康斯坦丁教授给了他不少的钱，他也没什么用处。那就拿一些出来请方守勇吃个饭，算是谢谢人家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接他。 “论文？”方守勇打着呵欠，那张英武中略显黝黑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还写论文呢。” “恩。”陈冉摊开手，“我要处理数据，然后把论文写完发给两位教授。”说着又回过头看了看母亲的房门，发现母亲的房间门并没有打开，这才继续说道，“两位教授要发表论文，需要的数据都是我需要处理的，最近肯定没什么时间。等过段时间吧，元旦之后倘若守勇哥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 方守勇好笑的说道，“行啊，没想到你……咳咳，还挺有钱的。”原本方守勇想要说陈冉出国一阵子还有钱，但想到这是在陈冉家里，也就没有多说。 “守勇哥还不回家睡觉？”陈冉的面色很正常，说话也特别的正常。方守勇打量着陈冉，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陈冉。” “恩？”陈冉挑动眉头，他现在确实挺累的，一直坐飞机，特别想要休息。 “我发现你和以前又有些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陈冉摸不着头脑，他出国这几个月面貌也没有变化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你小子以前特别不想和我说话，一和我说话就特别喜欢……额，挤兑我。现在好像没有这么说话了。” “是吗？”陈冉心中呵呵一声，当然没有必要挤兑你。因为你在我心里啥也不是，我花力气挤兑你，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论文身上，这得多无聊才花时间去挤兑你啊！ 但是他脸上依旧笑意吟吟的说道，“守勇哥，以前我不太懂事，现在懂事了。” “是吗！”方守勇也有点熬不住了，想要早点回家睡觉。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摸了一下，“成，我回去休息了。” “对了，守勇哥。”陈冉伸了个懒腰，“请你吃饭，记得把嫂子带着一起。” “啊？”方守勇愣了一下，转过头，用一种不太自然的表情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分手了。” “肯定重新找了。”陈冉笃定的回了这么一句，搞得方守勇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也没有重新找，我现在挺忙的，你别胡说。” “哦！”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行了，我回家了。”方守勇挥了挥手，转身离开。陈冉无所谓的将大门关掉，今天晚上先睡觉，明天早上去图书馆看看教授是否给他发邮件过来……王卫东要是知道他回来，肯定要让他出去玩。 王卫东这小子……陈冉揉了揉眉心，这小子最近是不是玩野了？ “爸。”王卫东收拾好东西，“明天休息呢，还让我读书。” “马上就要中考了，还不读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读书？” “额……”王卫东讪笑着，“这不是体考已经过了吗？” “文化课呢？”王志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文化课我听说你还差好几十分呢。” “还有一学期呢。” 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你要是能有陈冉十分之一聪明，我都不用这么着急。” “那个……陈冉也不是没有读警校吗？” “废话，人家都是要出国留学的。” “爸，你说陈冉会回来吗？” 王志辉看了王卫东一眼，他知道王卫东这小子心里藏不住事情，也没有告诉他陈冉出国的事情。 “人家现在正忙着呢，估计是不会回临江的。” “哦！”小伙伴不回来，王卫东心情不是特别好。 “去睡觉吧。”王志辉看着王卫东的模样，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第231章 借用 王卫东第二天起来比较早，原本今天周末休息，他打算多睡一会儿的。但被王志辉大清早拉起来锻炼身体，刚好路过罗明秀开的店。 两人进店吃早餐，罗明秀乐呵呵的说道，“卫东这么早就起床呢？” “是啊。”王卫东点着头，幽怨的看向王志辉，“我爸大清早拉我起床锻炼。” “这是为了你身体着想。”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王卫东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罗明秀在旁边笑着，“小冉不知道是昨天还是今天回来了。” “这会儿还在家里睡觉呢，今天是周末，要不待会卫东去找小冉玩吧。” “啊？”王卫东愣了一下，“陈冉回来了？” “回来了？”王志辉也傻了，这不是说他在国外吗？怎么就回来了。 “是啊，今天我看家里多了一些行李，出门的时候敲门，小冉说他要多睡一会儿，我就没有打扰。” “怎么回事？”王志辉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应该是忙完回来了吧。” “可能吧。”罗明秀也挺高兴的，虽然孩子打死也不给家里打电话，至少还知道得空就回家啊。也挺好的，正巧，方守勇和方守毅进店吃早餐。 “罗阿姨。”方守勇原本在睡觉，被下班回家的方守毅给拉起床吃早餐。 他睡眼稀松的说道，“陈冉在家里吧。” “在啊。”罗明秀笑着说道，“守勇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小冉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来，我就让守勇去接他。”方守毅在旁边说道，“正好今天守勇没什么事情。” “哟，那还挺晚的吧。” “没关系。”方守勇摇了摇头，“他说请我吃饭来着。” 方守毅打量着方守勇，“你也好意思让小冉请你吃饭。” “诶。”方守勇冲着方守毅挤眉弄眼，“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再说了，我也没有真让他请啊。” “是该请。” 罗明秀将早餐端上桌，王卫东小心翼翼的询问，“守勇哥，陈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啊。”方守勇看向王卫东，知道这家伙是想要找陈冉玩，“你又想找他玩是吧，不过他说什么最近要忙着做论文还是什么来着，反正听他的语气，最近他应该挺忙的。” “那卫东待会你吃完饭还是回家看书吧，还是别打扰人家陈冉。”王志辉说完看向王卫东，“赶紧吃饭，吃完饭回家。” “诶！”王卫东还想着找陈冉玩呢，没想到父亲并不让他去找陈冉，他特别难过，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就算是他想要找陈冉玩，但家里人不让的话，他也不敢偷偷去找。 “爸。”王卫东看向王志辉，“我不打扰陈冉……” “哪来这么多废话。”被王志辉瞪了一眼，王卫东不敢继续说话。倒是旁边的罗明秀乐呵呵的说道，“哎呀，没关系的，卫东和小冉是好朋友，就让他们去玩吧。” “这不太好吧。”王志辉皱着眉头，“小冉不是有事情吗？” “这孩子能有什么事情。”罗明秀挥了挥手，“待会卫东去找陈冉吧。” 王志辉还是很不放心，“要是陈冉在做事，不许打扰，知道吗？” “我知道了。”撇了撇嘴，王卫东也不敢和王志辉硬怼。看着王卫东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方守勇在旁边笑着说道，“走吧，待会我带你去找陈冉。” “诶？”王卫东眨巴着眼睛，“勇哥待会也要去找陈冉吗？” “恩。”方守勇点着头，“有点事情想要和他说一下。” “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王卫东也没有多问，只要陈冉回来和他玩就好。 吃完早餐，方守勇和王卫东一同去找陈冉，方守毅回家休息，王志辉也去上班了。来到门前，方守勇敲了敲，陈冉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方守勇和王卫东，睡眼稀松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方守勇看着陈冉睡眼惺忪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他也只是将陈冉那模样当做小孩子的表情，虽然很可爱，但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怎么，我们来了不让我们进去坐吗？” “哦！”陈冉哦了一声，“进来坐吧。” 说着让开身体，方守勇和王卫东两人走进门坐在沙发上。陈冉换了一身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这才来到两人面前，尤其是方守勇，怎么突然找他来着？ 至于为什么王卫东在这里，陈冉估摸着肯定是母亲或者是方守勇将他回来的消息告诉王卫东，这家伙才会跑来找他玩的。 “陈冉。”方守勇沉吟着说道，“我有个事情想要给你说一下。” “啊？”陈冉愣住，他和方守勇之间能有什么事情？皱着眉头，陈冉在心中想，不会是想要让他从国外带东西回来吧？倒也不是不行，他就怕去了国外会忘记。因为实验关系，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外面乱逛。 “那个守勇哥。”陈冉的眼神在房间里飘荡着，“是要让我给你带东西回来吗？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不一定记得，因为去了之后还有不少的事情，主要是实验……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出门。” 陈冉相信，方守勇肯定是懂他的意思的。 “你想什么呢。”方守勇好笑的说道，“是这样的……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想要问问你……额，出国什么地方比较好。” “你有一个朋友？”陈冉打量着方守勇，出国的肯定不会是方守勇，那么这家伙突然跑来询问他，应该是别人托他询问的吧。 “学什么的？”陈冉纳闷了，方守勇什么朋友会出国？ “是出国留学吗？” “是。” 陈冉倒是想了起来，“你那个朋友不会是……” “咳咳。”方守勇急忙咳嗽了一声，陈冉一脸我明白的表情，“这个我不清楚，我对那方面不太知道，不过她要出国的话，大概率就是英伦啦、法兰西、德意志或者是美利坚比较好吧。我不太建议在亚洲。” “这样啊。”方守勇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王卫东正在逛陈冉的房间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方守勇看着陈冉一脸淡定的表情，“你猜出来了？” “恩。” 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傻子，不就是你前女友吗？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她干嘛让你问我。” “她就想着你对国外应该挺熟悉的，所以让我问问你。” “噢！”陈冉摊开手，“我对我学习的方面了解，对于她那方面确实不了解。” “恩。”方守勇没有多说什么，“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守勇哥。”陈冉想着待会要去图书馆借用电脑呢，可不能让方守勇走掉。 “怎么了？”方守勇转过身看向陈冉，“有事？” “有事！”陈冉用力点头，“今天守勇哥好像休息吧。” “你小子。”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不让我去谈恋爱啊。” “那个。”陈冉搓了搓手，“怎么能不让守勇哥去谈恋爱呢，就是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图书馆。我听说图书馆现在有电脑。” “是有，能上网，但是不能玩游戏。” “我不是玩游戏，主要是……额，我要登录一下邮箱，然后做个记录。”家里没有电脑，陈冉没办法，现在买电脑实在是太贵，并且网费就高得吓人，完全没有必要。再说他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也不多，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成！”虽然嘴上说陈冉打扰他谈恋爱，但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哪来的打扰他谈恋爱。 “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陈冉也没有多想，康斯坦丁教授说过，昨天就该给他发过来的。他还得做一段时间的数据处理，越早越好。 于是，方守勇带着陈冉和王卫东开车前往图书馆。 王卫东快乐的看着窗外，“勇哥，我们去哪里啊。” 方守勇乐了，“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陈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看向窗外的景色。直到汽车停在图书馆旁的车库，王卫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勇哥，不是说好玩的地方吗？” “这里还不够你玩呢？”方守勇指着不远处的篮球场，“咱们去打篮球。” 王卫东转过头看向陈冉，眨巴着眼睛问道，“陈冉你呢？” “我去图书馆有点事情。” “别打扰。”方守勇琢磨着陈冉肯定是有急事需要图书馆的电脑，拉着王卫东往篮球场去。 陈冉看着两人跑去打篮球，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转身进入图书馆，来到电脑前，他登录邮件。果不其然，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将数据发给他。陈冉开始记录数据，心中转念又一想，这也不是个事情啊。主要是论文如何发给两位教授？这倒是为难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哪里借用几天电脑？ 等等，方家是不是有电脑？ 如果方家有电脑最好不过，至于王卫东家，应该没有电脑吧。王卫东这个年纪，要是买电脑，估计王叔叔得气得血压飙升。 恩，待会问问方守勇他家有没有电脑，倘若有的话，借用几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直到中午，王卫东实在是饿得不行，方守勇跑到图书馆找陈冉，发现陈冉还在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第232章 说清楚 “陈冉。”方守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喘息着走入房间对陈冉说道，“你在做什么呢？” “噢！”陈冉抬起头来，与方守勇那双眼睛对视。原本方守勇就长得不凡，剑眉入鞘，五官犹如雕刻一般，理着寸头，脸上还带着笑意。与陈冉对视，他发现陈冉的耳朵有点红，也没多想。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被冻红的，“冷？” “有点。”打量着方守勇的脸，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确实很帅。又帅又高，身材还挺好。 “对了。”陈冉倒是没有忘记之前他在心中想着的事情，“勇哥，问你个问题。” “恩。”方守勇点点头，示意陈冉可以直接问。 “你家有没有……电脑？” “有啊。”方守勇突然回过神来，拍着大腿说道，“哎呀，对啊，我家有电脑，干嘛还来图书馆，我倒是给忘记了。” “……”陈冉揉了揉眉心，“勇哥，其实你声音可以小一点的，这里是图书馆。” 陈冉提醒了方守勇一句，方守勇这才想起来，他在图书馆内，不宜高声喧哗。急忙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忘记了，忘记了。” “没关系。”陈冉四周看了看，原本图书馆的人就不多，也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 方守勇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陈冉咱们要不先去吃饭吧。” “恩。” “今天下午要不去我家？”主要是外面比较冷，看着陈冉冻得小脸通红的模样，方守勇也有点不太忍心。 想着家里不仅有暖气有电脑，还有游戏机。陈冉用电脑做事情，他和王卫东可以用游戏机玩游戏。也挺好的，陈冉想了想，这样也挺不错的。只是之前他忘记询问方守勇家有没有电脑的问题，既然方守勇家有电脑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跟在方守勇的身边，吃了午饭之后，三人一同来到车库。王卫东高兴的说道，“咱们回去了？” 外面打篮球虽然好玩，但终究怕感冒。现在是冬天，又挺冷的。 “恩。”方守勇点着头对王卫东说道，“待会陈冉还要做事情，咱们玩游戏。” “诶！”王卫东眼睛都亮了，“勇哥家有游戏机？” “PS1。”方守勇点头，“以前买的，咱们直接玩就行。” “噢！”听说能玩游戏，王卫东甚至一点也不想找陈冉玩，只想和方守勇一起玩游戏。 来到方家，电脑是在方守毅房间的。陈冉打开门，方守毅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来到电脑桌前坐下，顺手将大门关上。外面那两个人确实挺吵的，影响方守毅睡觉那就不好了。 没想到方守毅的睡觉还挺浅的，他刚坐下，方守毅便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陈冉坐在电脑桌前，他笑着说道，“哟，小冉怎么来了？” “毅哥。”陈冉一脸歉意，“抱歉，把你给弄醒了。” “没关系。”方守毅摇着头，“不存在弄醒不弄醒的说法。” “我也是睡够了。”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怎么跑来玩电脑了？” “有点事情。”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估计还要来好几天的时间，因为之后要将论文用邮件的模式发给那两位教授。” “恩。”方守毅点头，“没事，反正平时我们都不怎么用电脑的。”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别说方守毅也长得挺帅的，尤其是比方守勇更加成熟一些。睡眼惺忪的模样倒是让人挺想要扑倒的，不过对于陈冉而言，帅哥没有论文重要。更何况，方守毅是他未来的姐夫。他自然不会对方守毅有别样的心思，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开始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反倒是方守毅起床换衣服时露出结实的肌肉，陈冉拿着水杯喝水时看了一眼，又盯着电脑屏幕。方守毅也没有多想，随口问了一句，“外面挺闹腾的，谁在外面啊。” “勇哥和卫东。” “这两人，玩游戏呢？” “应该是吧。”陈冉一边回答一边记录数据，方守毅换好衣服后打开门，果然两人正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玩着游戏。 方守勇听见方守毅的大门响动，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方守毅从房间里出来。 “哥，你醒了。” 方守毅皱着眉头，“小声点，人家陈冉在里面做正事儿呢。” “好吧。”方守勇偏头看向一旁高兴得哇哇大叫的王卫东，“小声点听见没，待会陈冉出来揍你。” 王卫东声音果然小了很多，陈冉看着就像是没什么力气的，但他也不想被陈冉揍啊。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虽然很久远，但王卫东依稀还记得，陈冉揍人时那暴躁的样子。 要说他打不过陈冉，那确实是在搞笑。可是他不敢和陈冉对揍啊，陈冉要揍他肯定有理由，想想还是别打扰陈冉比较好。 方守毅去洗漱一番后，“我出去吃个饭，你们想要吃点什么，我给你们买回来？” “零食吗？”王卫东眼睛发出亮光，方守毅觉得好笑，“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零食。” “那我待会随便买点什么回来。” 正好父母不在家，这几天就两兄弟在家里。有王卫东这个活宝也挺能活跃气氛的，方守毅出门去吃饭顺便买零食。陈冉就在房间里，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记录着数据。一直在数据记录完成之后，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 是不是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把什么数据给弄错了？他想了想，给两位教授回了一封信过去。也没有想着当即就回复他。毕竟有时差，陈冉开始做计算，方守毅打开门问了陈冉一句，“陈冉，要吃零食吗？” “额，毅哥不用了！”陈冉摇着头，他现在头疼着呢，还吃零食，吃什么都没有心情只想要把数据给整理好。 看见陈冉一直在摇头，方守毅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关上门，坐在方守勇和王卫东的身边看着两人玩游戏。 陈冉打开门时，正好是三人商量着准备吃什么晚饭好的时候。看见陈冉忧心忡忡的从房间里出来，方守毅第一个率先询问，“陈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表情看上去挺不高兴的？” “没，没人欺负我。”陈冉摇着头，“我就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 “怎么了？”王卫东也挺担心陈冉，“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 “不是什么大事。”陈冉苦笑着，“就是关于额论文上的问题，我想想就好。” “今晚打算吃点什么？”方守勇看了陈冉一眼，发现他想得还挺入迷的。 “我都可以。”陈冉确实不太挑食，有什么他就吃什么，只要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能吃下去。 对于生活质量，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能吃饭就好。 王卫东起身来到陈冉的身边，“怎么了？不高兴了？” “真没事。”陈冉揉了揉眉心，“我就是在思考问题。” 方守毅直接说道，“行了，走吧。” 三人出门觅食，吃完饭之后，王卫东又和方守勇两人一起玩游戏。方守毅看了一下午，确实没有太大的意思，便回到房间。看着陈冉正坐在电脑桌前做计算，也没有打扰。只是随手拿着一本杂志正在看着，陈冉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方守毅。 “毅哥。” “恩？”方守毅应了一声，正躺在床上，继续看杂志。 “最近没有联系我姐姐吗？” “啊？”方守毅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的意思是，毅哥不是喜欢我姐姐吗？”陈冉一边做计算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毅哥能做我姐夫呢。” “想什么呢。”方守毅在一旁笑着说道，“我和你姐姐说清楚了，怎么说呢，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姐姐，大概就是当她是亲妹妹的那样吧。” “啊？”陈冉愣住了，他不理解，很不理解。他记得上辈子方守毅确实和他姐姐结婚了啊。怎么现在剧情不一样了？ “傻了？”方守毅看向陈冉一脸不能理解以及震惊的模样，“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理解也不怪你。” “不是毅哥，我……”陈冉想说，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后的确是我姐夫。可是想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莫名其妙的改变了历史？ “和你没有关系。”看着陈冉一脸自责的表情，方守毅揉了揉眉心，“你别胡思乱想，你还小，有些事情不能理解。等你长大之后就可以理解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陈冉还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方守毅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管的。 这是他姐姐和方守毅的事情，他们两人究竟以后如何发展，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没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 只是在他的记忆中，以前这个时候，他姐姐应该和方守毅正在谈恋爱才对啊。难不成，这两人其实是瞒着所有人在偷偷谈恋爱？ 陈冉一时间心中想了许多，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守毅在一旁看着杂志，他问心无愧。虽然喜欢陈青妍，但是被陈青妍拒绝，并且说清楚之后，他也没有纠缠。 而且，他也知道或许他喜欢陈青妍更多的是因为把陈青妍当成妹妹。 第233章 又出国 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想过和陈青妍的事情，就把陈青妍当成普通朋友。也没有想过结婚之类的，他现在还是事业要紧。并且确实挺忙的，工资也不高，就算是有喜欢的人，别人也不一定能够看上他。还是先上班，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也挺好的。 陈冉叹息一声，不理解两人究竟说了啥。只是在心中可惜，方守毅多好的人啊。要是和姐姐在一起，对姐姐肯定很好。不过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逼着两人在一起吧，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除了可惜之外，他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还是继续写论文吧，好像这事儿和他也没多少关系。 房间里，除了方守毅翻阅书本的声音也就只剩下陈冉写写画画的声音。两人没有交流，方守毅有点尴尬，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陈冉也挺尴尬的。原本以为的姐夫以后还不知道是谁呢，他还是加紧时间写论文的好。 “咳咳。”方守毅轻轻咳嗽了一声，陈冉停下笔，看向方守毅，“守毅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方守毅摇着头，“就，算了。” “啊？”陈冉愣住了，随后看向手中的草稿纸，“那没事儿我就继续做论文了。” “恩。” 方守毅点点头，继续翻阅杂志。 直到晚上，陈冉回家休息之前，还在想着方守毅和他姐姐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他应该管的。可是忍不住就是想要去想，最后的结论是，他姐姐和方守毅的事情他就算是想要管也管不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每天都忙着写论文的事情，早就把方守毅和他姐姐的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来到方家将论文发给两位教授的时候，只有方守毅一个人在家里。他站在方家门前，敲了敲门。方守毅打开门，大概是方守毅刚回家的缘故，穿着一身湛蓝色的警服，笔挺的站在玄关打量着陈冉，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笑意，“小冉怎么来了？” “额，毅哥，我是来借用一下电脑的，准备给两位教授发论文过去。” “恩。”方守毅点点头，让开身，“去吧。” 看着方守毅的模样，陈冉小声的说道，“毅哥是准备出门吗？” “没，刚回家没多久，你去用电脑吧，我洗一下准备睡觉。” “那会不会打扰毅哥？” “跟我客气什么。”方守毅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就算以后不是你姐夫，那我也是你哥哥啊。” “噢！”陈冉哭笑不得，“毅哥还记得这件事情呢。” “快去吧。” 方守毅挥了挥手，陈冉打开方守毅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方守毅拿着饮料走进房间，放在电脑桌前，“诺，这是饮料，待会你想喝客厅还有，不要客气。” “诶。”陈冉应了一声，“谢谢毅哥。” “恩。”方守毅打开衣柜，拿着衣服出门，估计是去洗澡了。 果不其然，随后一阵水流声传来。 陈冉开始专心致志的看向电脑，将论文打在电脑上。随后传到两位教授的邮箱中，直到一切完成后。他伸了个懒腰，方守毅正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陈冉小心翼翼的将电脑关掉，原本想要直接离开的，顺手要将方守毅的门给关掉。 没想到方守毅睁开眼睛，瞳孔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冉，“走了？” 方守毅的声音有点嘶哑，陈冉轻轻点头，“毅哥，那个论文我发给教授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恩。”方守毅确实很困，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他确实有点不行，感觉头沾在枕头上就能睡着。 关上门，陈冉穿上鞋子回家。 ………… 因为今年姐姐没有回家的缘故，陈冉在家里待到三月份，这才前往京城。是方守毅送他去机场的，在车里，方守毅问了一句，“今年还要出国呢？” “是啊。”陈冉摊开手，“还要去做另外一个研究，不过那个研究做完了，估计大学就能毕业了。” “挺好的。”方守毅乐呵呵的问了一句，“那就真要出国留学了吧？” “是啊。”陈冉轻轻点头，“估计很少回国。” “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读完博士，准备在国外待上几年时间，然后回国。” “哦？”方守毅挑动眉头，“不在国外待着吗？我听说国外可比国内好多了。” “瞎说，哪有好很多。”陈冉摇着头，他并不觉得国外比国内好很多，尤其是现在差距正在逐渐缩小。不可否认，在待遇上，国内外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不过他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没有多高，再国内还是国外对于他而言，都是差不多的。他肯定选择更加熟悉的环境，也就是国内。 “挺有志气的。”方守毅停下车，拍了拍陈冉的肩膀，“以后你要是从国外留学回来了，那可就是陈博士了。” 陈冉笑着说道，“毅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能不能攻读完博士学位我心里都没有底呢。”陈冉拉着行李箱，方守毅看向陈冉说道，“小冉，哥就不送你了啊，一路小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哥哥打电话，虽然哥哥帮不了你什么，但是烦心事哥哥还是能够帮你梳理一下的。” “恩。”陈冉轻轻点头，走进机场之后，方守毅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双手抱在胸前，随后摇了摇头，笑了笑，打开车门坐在车里。 发动汽车，一路驰行着离开。 ………… 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陈冉想着要不要跟方守毅说一声。还好他记得方守毅的手机号，于是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方守毅接到陈冉的电话时，对面还挺吵闹的，似乎正在喝酒。 因为是国外的号码，这一看就是陈冉打来的。他故意走开了一些，倒是同事在起哄，“哟，方守毅，你媳妇儿给你打电话了啊？还要去一旁接。“ “一边去，我弟打来的。” “切！” 方守毅按下接听键，“陈冉？” “毅哥。”陈冉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我刚到曼彻斯特大学还没有多久，明天去见康斯坦丁教授，我琢磨着到了曼彻斯特大学先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恩。”方守毅笑着，“在国外小心点啊，不比国内。虽然你去年就出国了，但总归小心一点好。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能够帮上忙的人。其他的问题，有什么不开心不高兴的事情，可以给哥哥打电话，哥哥都在的。” “谢谢你毅哥。”陈冉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毅哥你真好。” “乖！”方守毅笑着，“你是我弟弟嘛。” “可惜毅哥不是我姐夫。”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方守毅装作发怒的说道，“在这么胡说，我可就挂电话了啊。” “诶，毅哥，你在喝酒吗？” 方守毅看了一眼同事，“之前办了个案子，大家都挺高兴的。” “我不喝也不行。” “少喝点。” “成，我听你的，少喝一点。”方守毅笑着说道，“跨国电话挺贵的，我就先挂了啊。你放心，毅哥肯定会少喝一点的。” “恩。”陈冉挂掉电话，盘算着明天找康斯坦丁教授，先询问一下他发过去的论文究竟如何。主要是康斯坦丁教授并没有给他回复，这就让陈冉有点不安。 方守毅挂掉电话之后叹息一声，又回到位置上。旁边的同事学着刚才方守毅的语气说道，“行，我一定会少喝一点的。” “少喝一点。”同事们嘻嘻哈哈的说道，“方守毅你可不老实啊，还说不是媳妇儿打来的电话，你弟弟还会让你少喝一点啊。” “就是，明明就是媳妇儿。” “别胡说。”方守毅是真觉得冤枉，“真是我弟，他刚到额……京城，就给我打电话过来报平安，估计是听见你们说话大声，就让我少喝一点。” “哟哟哟，什么弟弟啊，还管你喝不喝酒。” “不对啊，方守毅，我记得你弟弟是方守勇啊，那家伙可不会让你少喝酒啊。” “就是！”大家回过神来，方守毅的弟弟不是方守勇吗？那家伙自己喝酒都挺厉害的，也没有去京城啊！这家伙太不老实了。 “我就只能有一个弟弟啊。”方守毅急忙罢手，“是另一个弟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我说老方不地道啊，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什么妹妹，明明就是嫂子！” “对，就是嫂子！” “瞎胡闹！” 方守毅悟了，跟这群酒鬼是讲不清道理的，任由他们去说吧。反正他就是接了陈冉一个电话而已，也就是趁着酒劲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 陈冉起身，来到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看看邮箱里有没有人给他发新的邮件，他给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论文中，改过数据，两位教授肯定是能够看出来的。 正要打开邮箱，电话铃声响起，陈冉急忙拿起电话，“喂，您好？” 陈冉用一口流利的英伦语，对面的人愣住了，“还真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额，请问你是？”陈冉也傻了，谁啊，还打跨国电话。 “说的是英伦语来着。”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听见陈冉的后面一句话，还在说着话。 第234章 选择 “？？？”陈冉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便想到，估计是有人拿着方守毅的手机给他打过来的吧。是不是让方守毅的同事误会了什么？ “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的人正在说着话，还传来方守毅的声音。 “没关系。”陈冉笑着说道，“可能你们误会毅哥了吧。” “是是是。”对面的人尴尬的说道，“我们还说是方守毅他媳妇儿给他打的电话呢，他说是他弟弟，原来还真是。” “呵呵。”陈冉轻笑着，“跨过电话挺贵的，我先挂了。” “对了，让毅哥少喝点酒。” “恩。” 挂掉电话之后，他看向其他人，“真是个男的，不过听声音挺小的，还是跨国电话来着。” 方守毅挑动眉头，“这次你们相信了吧。” “切，我还以为方守毅金屋藏娇呢，原来真是个男的。” “嗨……” 大家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陈冉挂掉电话之后，登录邮件，发现两位教授还是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过来。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挺纳闷的，但后面转念一想，既然教授没给他发消息过来。是不是说明他的论文没什么错误，所以两位教授才没有给他发消息过来。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明天见到康斯坦丁教授的时候他还是多少询问一下吧。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陈冉登录arXiv怎么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看了一整个下午，吃完晚饭。他联系了一下罗伯特博士，接到电话的罗伯特博士颇为惊讶，“陈，你已经到曼彻斯特大学了？” “是啊。”陈冉很是迷惑的说道，“怎么了罗伯特博士。” “噢！”罗伯特博士在电话那头苦笑着说道，“我还想来接你的呢，没想到你直接到曼彻斯特大学了。” “谢谢您博士，不过好像不需要了。” 罗伯特博士笑着没有说话，陈冉又继续说道，“明天康斯坦丁教授会在办公室吗？” “陈，你来得真是时候，明天康斯坦丁教授会在办公室里。” “好的。”有什么事情他明天可以见到康斯坦丁教授之后再说，“那么明天罗伯特博士会在办公室吗？” “当然。” 陈冉询问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早点去办公室，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来办公室时间是不一定的。有很多时候说不定是吃晚饭之前才会来办公室里转上一圈。 他想要早点去办公室等着康斯坦丁教授，挂掉电话之后，陈冉很愉快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外面春光明媚，陈冉清晨醒来，大脑很是清醒。 洗漱一番，去吃了早餐，直接来到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罗伯特博士看上去也是刚来没多久的样子，看见陈冉之后笑着打招呼，“陈，你到了，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罗伯特博士。” “关于石墨烯实验的问题处理得如何了？”陈冉还是挺关心这件事情的，见到罗伯特博士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那件事情啊。”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处理得挺好的。” “那就好。” “多亏你在发来的论文中将数据更改了，否则最后的结果肯定有问题。”罗伯特博士很高兴，虽然他并不是一作，但至少论文上是有他名字的啊。这么大的实验，指不定就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哪怕他连诺贝尔的边都沾不到，但以后很多实验他都可以参与。指不定还能自己组建团队，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 “陈，论文已经发表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已经发表了吗？” “你没有看arXiv？” “我昨天倒是看了arXiv……”不过都是看的关于数学上的内容，并没有怎么在意物理学上的内容。 “你，康斯坦丁教授、安德烈教授是一作！” “啊？”陈冉人都傻了，虽然两位教授言之凿凿的说一定会给他一作，但他却没有当真，他知道就他给出的贡献，根本就不应该上一作，哪怕是三作上有个名字都已经很不错了。他的要求不高，能够加入实验都非常棒了，一作有他的名字，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 罗伯特博士挑动眉头看向陈冉，“激动了？” “不，我是在想，两位教授不是说说而已吗？” “两位教授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罗伯特博士特别兴奋的说道，“陈，这可是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的实验呢，你是一作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倘若这个实验能够获得诺贝尔奖，那么我……”陈冉人都傻住了，他就能和两位教授一起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不科学啊！ 两位教授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陈，我突然有点羡慕你的计算天赋了。”罗伯特博士无所谓的说道，“毕竟你的计算天赋帮助你拿到了一作，以后要是获得诺贝尔奖，或许可以感谢我一下。” “让我也出名嘛。” 陈冉尴尬的笑着，这件事情还没有影呢，就说感谢他之类的太早了。 “今天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来？”陈冉坐在沙发上看向罗伯特博士，他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会来。 “谁知道呢？”耸了耸肩膀，罗伯特博士耸了耸肩膀，“或许待会就来，或许下午才来。” “具体情况，我确实不太清楚。” 陈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之后，康斯坦丁教授便来到办公室。看见陈冉也在，还挺高兴的，“陈，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教授，您不是说之前的实验要找我吗？”陈冉看向康斯坦丁教授，结果康斯坦丁教授脸上一阵尴尬，“陈，这个事情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 “怎么了？”陈冉也没有激动，只是默默的听着康斯坦丁教授说话。 “那个实验吧……好像出了点问题，就是说可能暂时不能做实验。” “噢！”也就是说没他什么事情了，这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他当然也不会怪罪康斯坦丁教授。再说机票都是康斯坦丁教授给他订好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回京城大学申请毕业也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陈，因为最近忙着石墨烯的事情，让你白跑一趟。” 陈冉摇着头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没关系，那么教授我是可以回京城大学准备毕业论文了吗？” “关于你毕业的论文的事情……我和黄教授商量了一下，黄教授认为石墨烯实验的论文可以直接当毕业论文，你只需要六月份去京城大学答辩就好。” “还有你需要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吗？安德烈教授那边的推荐信我也拿到了。”说着康斯坦丁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两封信，“邮件的方式我已经发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 “谢谢您康斯坦丁教授。”陈冉有些高兴，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可以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留学就好。 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原本我是想让你在曼彻斯特大学留学的，不过我想着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都是留不住你的，你更不可能会留在曼彻斯特大学。你对于数学上还有不少的追求，去普林斯顿大学对你而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确实对于他而言，去普林斯顿大学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原本还以为要多花费一些时间才能去普林斯顿大学，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对他还挺好的，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他几乎可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去普林斯顿大学。 “想好找哪位教授了吗？”康斯坦丁教授继续询问陈冉，“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也认识几位数学教授，你要是想好找哪位教授，我或许可以帮忙帮你联系一下。” “当然，凭借你的名字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不管是哪位教授肯定都会收下你的。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可以去普林斯顿大学，只要你想的话……我可以立马联系那边的教授，他可以直接收下你。等到六月份，你回到华国只要拿到毕业证就好。” “这……”陈冉大吃一惊，这都能行吗？ 看着陈冉疑惑的眼神，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当然，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是不行的。但对于你这样的天才，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是非常愿意的。” “怎么样，有想好哪位教授吗？” “爱德华·威腾教授您觉得如何？” “威腾么？”康斯坦丁教授还是有点诧异的，他以为陈冉会选择纯数学领域内的教授，没想到选择了一位以物理学教授的身份获得菲尔茨奖的教授。那可是一位特别会做计算的数学物理学家呢！ “当然威腾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教授，倘若你要是能够拜在他的门下……他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康斯坦丁教授看向陈冉，“不在考虑其他的教授吗？比如说恩里科·蓬皮埃利、皮埃尔·德利涅、辛康·布尔甘等等，这些都是获得菲尔茨奖，大名鼎鼎的数学家。” 陈冉觉得康斯坦丁教授说得有道理，突然之间有点犹豫。 每位教授都是获得菲尔茨奖的顶尖数学家，真要让他选择哪位教授当他的教授，他很是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才好，看见陈冉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说道，“陈，要不你可以多想几天，想好了我帮你联系，如何？” 第235章 联系 “教授……”陈冉现在是举棋不定，可是又想要早点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越早越好，因为他想要研究他已经拟定好的课题。 倒是康斯坦丁教授乐呵呵的劝解陈冉，“陈，我认为你可以不要这么着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可以在曼彻斯特大学住下来，你之前就在曼彻斯特大学住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相当习惯曼彻斯特大学的。就当是……唔，就当是旅游也不错。这几天可以多想想，不要太忙于做决定。还得想想，你选择的教授是否适合你。” 陈冉听见康斯坦丁教授的话也不无道理，最后皱着眉头，牙齿一咬，“教授，还是威腾教授吧。” “确定了？”没想到陈冉几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心中暗自想着，不怪陈冉竟然能在学术上做出这么多名堂来，决心是很够的。 他能看出陈冉之前的犹豫，最后一狠心，还是做出了决定。 “确定！”陈冉重重点头，“不会改了。” “那行，正好我与威腾认识，我待会联系他。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联系威腾之后，让罗伯特博士联系你。” “谢谢您，康斯坦丁教授。” 陈冉是真心实意的给康斯坦丁教授道谢，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为他考虑了这么多事情。 “哈哈哈！”康斯坦丁教授罢了罢手，他不过也是看着陈冉特别努力做事情，比较喜欢，也就多管了一些而已。再说陈冉年纪小，康斯坦丁教授简直就把陈冉当成自家的侄子。 “那么教授，我先走了？”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康斯坦丁教授，示意他先离开。 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陈冉离开之后，罗伯特博士羡慕的说道，“教授，陈真的可以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吗？” 他可还没有大学毕业呢，普林斯顿大学这就直接接收了？ “其他人不一定能去，但是陈……一定能去。倘若现在普林斯顿大学不收陈冉，我相信不管是牛津大学还是剑桥大学都会很乐意陈现在就去他们学校的。”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我先给威腾打电话过去询问吧。” 拿起电话，康斯坦丁直接给威腾教授打过去。 此时的普林斯顿大学，威腾教授正皱着眉头看向草稿纸上的内容，随后又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学生，冷声说道，“你让我太失望了。” 站在办公室中的学生低着头不敢说话，威腾教授又继续说道，“这就是你研究的成果吗？” 依旧还是没有说话，整个办公室里，似乎只有威腾教授的声音。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刚才那个学生，沉吟着，“你的量子场论论文太让我失望了。” 学生依旧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威腾教授看向学生，那双严肃的眼睛让人不敢对视。学生结结巴巴的，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哼！”威腾教授继续冷哼，将纸张一把扔在地上，无数的纸张在半空中飘荡着，“你就用这么个玩意儿来敷衍我？” “……”学生身体微微颤抖，天知道他已经特别努力了，可是达不到教授的标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教授。”学生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回去修改？” “修改？”威腾教授的眼中有着危险的光芒，“不，你需要重新做，我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是，教授。” 学生叹息一声，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草稿。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威腾教授此时心情很不爽。拿过电话询问，“请问是谁？” “威腾教授。” “哦？”威腾教授轻轻挑动眉头，“是康斯坦丁？” “是我。”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听上去似乎威腾教授很生气？” “与你无关！”威腾教授不太理解此时康斯坦丁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按道理来说，两人虽然认识，可研究领域完全是不一样的，即便是想要做数据处理，一般也不会让他来做数据处理的。好歹他也是全球知名的物理学家、数学家，并且还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曼彻斯特大学可以做数据处理的教授大有人在。 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威腾教授知道陈吗？” “陈？”威腾教授沉吟着，“你是说陈冉？” “没错，就是他。” “我知道。” 威腾教授怎么会不知道陈冉，他甚至看过陈冉的学术报告会，不可否认陈冉是一位非常具有天赋的数学家，或者是说，天生就应该是一位数学家。无数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摩拳擦掌想要将陈冉收入囊中，他也不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但他毕竟在行的是数学物理学，对于纯数学领域的研究不太够。而陈冉研究的方向似乎是数论与代数部分。 所以威腾教授也就没有其他教授那么想要将陈冉收入囊中。只是，康斯坦丁教授为什么莫名其妙提到陈冉？这让威腾教授很是疑惑，“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威腾教授大概还不知道，他在曼彻斯特大学。” 威腾教授轻轻皱着，没有说话。他早就听说过，陈冉想要留学的学校是普林斯顿大学，现在又跑去曼彻斯特大学，为什么？这让威腾教授很不理解。 “放轻松，他不过是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侃侃而谈，“更何况，他最中意的学校还是普林斯顿大学。” “哦？”威腾教授沉声询问，“是需要我给他写一封推荐信吗？” 如果是推荐信，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像是陈冉这样的学生，哪位教授都不会拒绝帮他写一封推荐信的请求。 “不不不。”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威腾教授您误会了。” “陈今年六月份就要毕业了。” “恩？”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刚上大学吧？” “事实上您觉得他还需要上大学吗？” “没有特别需要。”基础的部分，陈冉已经很扎实，事实上也是不用上大学的。 “所以。”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我是在恭喜威腾教授。”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威腾教授觉得康斯坦丁的话越来越奇怪。 “刚才我询问陈想要哪位教授做他的导师。”康斯坦丁教授停顿了一下，威腾教授笑着说道，“难不成是我？”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他甚至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你。” “可是……”威腾教授皱着眉头，“我偏向于量子场论的研究，他更偏向于纯粹数学的研究。” “或许他对于数学物理学更感兴趣呢？”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想他应该是对于数学物理学比较有兴趣所以才会选择你的吧。” “是吗？”威腾教授依旧还是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那么他决定好了？” “当然决定好了。”康斯坦丁教授又继续说道，“只是他六月份需要回华国进行一次论文答辩。” “论文答辩的内容是？” “石墨烯实验。”康斯坦丁教授笑眯眯的询问，“最近没有看arXiv吗？” “抱歉，对于石墨烯那一块儿没有兴趣。”威腾教授实话实说，他更偏向于计算类的物理学，对于石墨烯实验这种没有什么兴趣，也不太关注。或许更多的数学方面的内容能够让威腾教授的兴趣更大一些。 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计较，“他是来帮助我做石墨烯实验的，石墨烯实验已经成功了。” “正好现在的他没什么事情可做。”康斯坦丁教授的目的威腾教授已经很清楚，“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能来普林斯顿？” “大概最近这几天吧，主要你能收下他，他马上就能来。” “我需要给主任说一声。”威腾教授想了想，“不过没什么问题，一周后吧，一周后我会让我的助手去接他。” “好的，我会联系陈。”康斯坦丁教授挂掉电话，看向一旁的罗伯特博士。他正在竖着耳朵，似乎想要听教授与威腾教授的对话。 “怎么？”康斯坦丁看向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你也想要去普林斯顿？” “不不不。”罗伯特急忙罢手，“我只是想要听听教授您与威腾教授的对话罢了。” “呵呵。”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好了罗伯特，做你该做的事情。” 罗伯特只好默默地开始做他该做的事情。 而此时康斯坦丁教授给陈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陈冉正捧着文献仔细的看着。 “您好。”纯正的英伦腔让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中轻笑着，“陈，我刚才联系了威腾教授。” 陈冉心中一动，还是沉住气，等待着康斯坦丁教授给他说。 “一周后，你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威腾需要给系主任说一声。” “谢谢您。”陈冉对康斯坦丁教授感激的说道，“教授要不是您，我也不会这么早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举手之劳罢了。”康斯坦丁教授感慨，“可惜，曼彻斯特大学留不住你。否则，你还可以和我一起做不少的实验。” “……”陈冉在电话那头笑着，也没有回答康斯坦丁。 挂掉电话后，陈冉在心中想着，马上就要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了，他似乎也可以先做一些他早就在心中拟定好的课题？ 第236章 接应 将文献放在一旁，陈冉心情很好。一边正在心中琢磨着，究竟要先做哪个课题，一边又在想着，既然要做课题的话，那么就做一个大的课题才好。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课题呢？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啊一开始没有做的课题——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这个课题或许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课题之一，给定一个整体域上的阿贝尔簇，猜想它的莫代尔群的秩等于它的L函数在1处的零点阶数，且它的L函数在1处的泰勒展开的首项系数与莫代尔群的有限部分大小、自由部分体积、所有素位的周期以及沙群有精确的等式关系①。 说做就做，陈冉绝不拖延。 拿起笔，他就要开始计算起来。草稿纸上，他开始写写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等他停下笔时，天空已经是黑色的。伸了个懒腰，他想要先出门吃饭。 看了看时间，现在华国应该是早晨吧。陈冉在心中想了好一会儿，拿起电话给他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 “姐！”接到电话的陈青妍愣了一下，听见陈冉的声音，又询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这不是姐姐过年没有回来吗？很忙吗？” “忙完了。”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感慨着，“怎么，小冉有事情？” “恩。”陈冉想了想，还是将他马上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给陈青妍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姐姐，我现在不是在曼彻斯特大学吗？” “我知道啊。”陈青妍很不理解，他在曼彻斯特大学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不用重复吧？ “额，我马上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了。今天下午康斯坦丁教授还问我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呢……说是他和黄教授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我六月份回京城大学做一次论文答辩就行，其他时间自行安排。原本吧，我在曼彻斯特大学是有实验的。不过康斯坦丁教授的实验好像出了点问题，现在不能进行，我在曼彻斯特大学就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到京城大学也没什么事情，而且六月份我就可以从京城大学毕业。于是康斯坦丁教授就问我有没有特别想要找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 “然后呢？”陈青妍沉吟着询问陈冉，“你选了哪位教授？” “爱德华·威腾，在数学物理学方面非常厉害的教授。不仅是顶尖的数学家，也是一位顶尖的物理学家，尤其是在量子场论方面。” “你不是想要学习数学吗？真想要往物理学方面发展？” “我也不好说，总之……我就是觉得爱德华·威腾教授还不错。” “什么时候去普林斯顿？” “额，大概是一周后吧。到那边之后，应该是直接攻读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不比在曼彻斯特大学的时候，没事做了还能回来。估计到了那边，圣诞节等等之类的是不会回来的。况且，我也想要在国外多待上几年之后再回来。”陈冉搓了搓手，“姐，你觉得呢？” “我还能阻止你去国外留学吗？”陈青妍觉得好笑，“总之到了普林斯顿之后你自己小心一点。” “您放心吧，我肯定会小心的。”陈冉松了一口气，又对陈青妍说道，“姐，你和毅哥的事情。” “你一个小屁孩不要管这么多。”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做好你的事情。” “好吧。”陈冉挂了电话，出门吃了个饭。 然后回到房间继续做课题，因为课题比较困难的缘故，陈冉想了好几天，也只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而已。还没什么头绪，BSD猜想的前半部分被称作是弱BSD猜想。即便是如此，前半部分也不好做。陈冉最近这几天一边在想着如何做，一边又在查阅文献和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多久便是一周过去了。 原本陈冉想要自己订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机票，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已经给他订好了。罗伯特博士送他前往机场的路上还在羡慕陈冉能够直接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别人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那可是千难万难。而陈冉就不一样了，说去就能去。 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他想要去哪所学校就能去哪所学校。恐怕就算是他现在想要去斯坦福大学，那直接改道去斯坦福大学也是可以的。 “最近你有没有研究新的课题？”罗伯特还是比较好奇陈冉最近会不会研究新的课题。 “是的。”陈冉笑着说道，“最近一直在研究新的课题。” “哦？”罗伯特眼神闪烁着光芒，“研究什么新的课题？” “唔……”陈冉想了想，又回答罗伯特博士，“关于BSD猜想的课题。” “这样啊。”罗伯特博士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个挺困难的吧。” “是啊，比较困难，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头呢。要是能做完BSD猜想，博士也差不多该毕业了吧。” “啧！”罗伯特博士轻轻啧了一声说道，“怎么说呢，不仅是能够博士毕业吧。甚至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了吧。” “现在距离菲尔茨奖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呢，再说那个时候，我不一定能够做出来。”陈冉没有说假话，那个时候他能不能做出BSD猜想都是未知数，更不可能获得下一次的菲尔茨奖。想要获得菲尔茨奖，估计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对于陈冉而言就不错了，虽然数学是天才的学科，他也被人称之为天才，但他没有自大到能够在三年接近四年的时间就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下一次能够继续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并且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目标只是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要知道不少华国数学家，最多也就是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能够做一小时学术报告会的人少之又少，几乎都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学者。他要是能够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陈。”罗伯特博士在机场前停下车，“就送你到这里了。” “到了纽约之后，会有人来接你的。”他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似乎以后咱们会很少见面了。” “罗伯特博士。”陈冉也真诚的说道，“谢谢这几个月您对我的关照。” “有什么关照的地方吗？”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不过你就要离开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总之，谢谢您。” “不，没有谢谢我的必要，主要是康斯坦丁教授很看好你。”罗伯特博士摇了摇头，“事实上我确实不太看好你，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说实话，这是让我很诧异的。” “额……”陈冉有点不太好意思，用手挠着头，“只是一些微末的事情罢了。” 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这都是微末的事情，那么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才不是微末的事情。” “总之，陈，保重，一路顺风！” “谢谢您，罗伯特博士。”陈冉下了车，将行李箱托着进入机场。 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额之后，他还在心中想着，以后不知道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多久的时间。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中途他醒了好几次，和旁边的人聊了一会。得知陈冉是要去普林斯顿大学，旁边的人询问既然他能去普林斯顿大学为什么不在牛津大学或者是剑桥大学就读，陈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概对方把他当成亚裔了吧，听他一口流利的英伦腔，很难不让人相信他不是英伦人而是一位亚洲人。 来到纽约机场，陈冉刚出机场便看见有亚洲人脸庞的人举着他名字的牌子。 陈冉上前，看见那人的身边还有一位高大的欧美人，“您好，我是陈冉。” “你就是陈冉。”亚洲人用流利的华语对陈冉说话，旁边的人一脸懵。大概是不懂华语的关系，“李，这位是？” “这位就是陈。” “噢！”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陈冉说道，“你好，陈。我是威腾教授的助理，亨利·凯森。”说着又指向旁边的人说道，“这位李，叫李明。” “说起来，你们应该也算是校友。” 李明笑着说道，“我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我在京城大学攻读的学士和硕士学位，现在是威腾教授的博士生。” “师兄你好。”陈冉很乖巧的叫了一声师兄。 李明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是黄教授的学生。” “啊！”陈冉都傻了，威腾教授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这么一个人啊，两人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了。 “走吧师弟！”说起来，陈冉还真是李明的师弟，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陈冉都是师弟。 三人来到机场旁的车库，李明和亨利帮着陈冉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亨利在旁边说道，“原本教授让我一个人来接你的，但我不太懂华语，便叫李和我一起来找你。” “亨利先生，谢谢您。” 李明在旁边笑着说道，“我听威腾教授说了，你只要六月份毕业之后，可以直接在他这里攻读博士。” 李明冲着陈冉竖起大拇指，“真好，想当年我可是在京城大学攻读了好久的硕士才来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的。” 第237章 问题 陈冉在旁边询问，“李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来普林斯顿大学的？” “前年吧。”李明叹息了一声，“不比师弟啊，我在学习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天赋，还在跟着教授一起做课题呢。” “对了。”李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待会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先给你安排住宿。然后便要带你去找威腾教授。” 李明悄悄的对陈冉说道，“师弟有课题吗？还是说要和威腾教授一起研究课题？” “额，我是有拟定好课题……就是不知道威腾教授会不会允许。” “一般来说，应该是会允许的。”李明也不知道陈冉拟定的可以究竟是什么，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威腾教授一般是不会驳回的。尤其是陈冉这样有极高天赋的学生，更不会被驳回。很多时候，有天赋的学生通常都会研究自己的课题，并不会和教授一同研究课题。 像是他这种没什么天赋的学生，才会被教授抓着一起研究课题。 “现在威腾研究的课题是？”陈冉还是挺好奇的，威腾教授现在研究的课题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量子场论呗。” “噢！”陈冉想了想，“没有研究M理论吗？” 李明轻轻摇头，“对于我来说，M理论还太早了一点。以后博士毕业之后，我是打算研究M理论的，但是现在嘛……亨利先生倒是在带队研究。” 陈冉点点头，亨利打开车门对两人说道，“你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那么你们坐前面吧。” 说完之后也不管两人如何应对，直接坐进车内。闭上眼睛，似乎正在养神。 李明悄声对陈冉说道，“亨利先生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的课题，现在大概没什么精神。” 陈冉点头表示理解，两人同时坐进车内。 “那么就直接前往普林斯顿咯？”李明看向旁边的陈冉，李明岁数并不大，看上去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岁的模样，只是头顶几乎快要秃顶，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样子。 “不去纽约逛一逛？”李明继续说道，“纽约还挺不错的，但是去了普林斯顿之后，再想来纽约可就不太好办了。尤其是师弟，你还没有驾照。” “额，不用了。”陈冉是来求学的，不是来旅游的，他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好好做研究，而不是来纽约旅游。 李明看了一眼陈冉，这才继续说道，“师弟，你真不逛一逛吗？” 陈冉摇着头，坚决的说道，“师兄算了吧，没什么好逛的。” “那行，我们直接去普林斯顿咯！”说着李明发动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陈冉便往窗外看去，一片阳光明媚中，散漫得让人想要睡觉。 轻轻打了个呵欠，陈冉看向身后的亨利先生，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亨利先生是威腾教授的助理，同时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物理学博士毕业的博士生。”李明说完之后看向陈冉，“师弟，虽然亨利先生并不是威腾教授的博士，但作为助理，亨利先生还是很有能力的。” 陈冉轻轻颔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正在发着呆。 旁边的李明又继续询问道，“师弟，你的课题是什么，说说呗？” “额……”陈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李明愣了一下，看向陈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师弟，真的假的，代数阿贝尔簇上的内容？” “对。”陈冉不太好意思，沉吟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之有点困难，现在好像还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下手。” “额……”李明沉吟着，“事实上威腾教授可能帮不了你。” 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说起来威腾教授在这方面并不太擅长。威腾教授擅长的是偏微分方程和拓扑学，在代数上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尤其是阿贝尔簇……可能教授在这方面还比不上你。” 现代数学细分有许多，某位教授在某一领域内即便是做到了全球顶尖，难免在其他领域做不到顶尖，甚至有可能没有学习过。只知道一些基础知识，比如说威腾教授，在偏微分方程和拓扑学都是最顶尖的，但是其他方面可能就没有这么出色。 陈冉原本也没有想过威腾教授能够给他什么帮助，只要威腾教授同意就好。 他想了想开口询问，“师兄，你说教授会同意吗？” “当然。”师兄想也不想就说道，“教授肯定是会同意的，只是这个问题并不好做……即便是收集资料和文献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整理以及着手解决，恐怕十多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能完成。” “师弟没有必要吧。”李明摇着头表示陈冉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或许陈冉重新选择一个简单些的课题，过几年就能够博士毕业。但是选择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辈子能不能毕业都说不定呢。 “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的课题，比如说拓扑学上的内容，又或者是偏微分方程和常微分方程等等，这些都是教授比较擅长的，有什么问题也是可以和教授讨论的。”李明苦口婆心的劝解陈冉，“师弟你想想，这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什么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做出一道是有一百万美金的奖励没错。随之而来的荣誉以及地位都会让你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也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问题，不就说明了不少吗？” 李明是认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困难，将他当做博士论文做，陈冉简直就是对自己没点数。 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将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当做博士论文啊，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查尔斯·费夫曼，那位可是十多岁就能够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说起来，学术成长经历还和陈冉挺相似的。现在也是菲尔茨奖得主，可是人家在博士的时候，也没有将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种级别的问题当做博士论文吧。 “我知道。”陈冉轻声说道，“师兄，你说的问题我都很清楚。” 可是我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解开这个问题。陈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说道，“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实在是不行，我可以换一个课题。到时候在研究偏微分方程或者是拓扑学也不迟。” “也是。”李明转念一想，师弟现在是少年得志，吃一些亏也是好的。 省得师弟总是觉得数学没什么困难的，事实上对于李明来说，现在他就已经很是吃力了。他总觉得，陈冉能够选择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是因为还不太清楚这种级别的猜想能够让人发疯！ 只要吃了些苦头，肯定是可以回头是岸的。 于是李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开着车前往普林斯顿。 当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汽车停在车库中，李明打开车门，走到后座旁边，轻手轻脚的将后排的车门打开。 “亨利先生，亨利先生！” 他晃了晃亨利的身体，亨利缓缓睁开眼睛，嘟囔着说道，“李，我们到了？” “是的！”李明轻轻点头，亨利叹息了一声，“先带陈去宿舍吧，我去找教授。” “待会你带着陈见一见教授。” 李明轻轻点头，亨利下车后，直接前往办公室。李明对陈冉说道，“师弟走吧，我先带你去宿舍。” “别说，你的宿舍还真不错。” “额。”陈冉一边拿着东西，一边询问李明，“师兄，我的宿舍和你的宿舍不一样吗？” “那倒不是，所有博士生的宿舍都是一个人，就是你在位置比较好。阳光比较充足！”李明开心的说道，“这可是威腾教授专门给你选择的宿舍，说起来，还真是威腾教授第一次亲自给他的学生选择宿舍呢。” “你这待遇，真是很好啊！”李明的话语中多少带着一些感慨和羡慕，同样都是威腾教授的学生，并且都是从黄教授那里来威腾教授这里学习的，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真是有点大啊！ 陈冉有点尴尬，只能不接话，跟在李明的身后走向宿舍。 来到宿舍后，将行李放在房间里，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宿舍，就拿着钥匙跟在李明的身后前往办公室见威腾教授。 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待会威腾教授就要回家了。陈冉便抓紧时间见一见威腾教授，来到办公室门前，李明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严肃的声音，李明推开门，“教授，我把陈冉带来了。” 威腾教授抬起头来打量着陈冉，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冉。 他轻轻点着头，“陈，又见面了。” “威腾教授，您好！” 陈冉对威腾教授鞠躬，威腾教授淡定的说道，“先坐下吧。” “是。”陈冉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威腾教授对亨利和李明说道，“你们先出去，顺便将门关上，我和陈聊一聊。” 亨利和李明也没有多说，直接转身离开办公室，顺手将大门给关上。 威腾教授打量着陈冉，“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第238章 偶遇 陈冉看着严肃的威腾教授轻声说道，“教授，您请说。” “我很疑惑。”威腾教授开门见山的说道，“陈，你能够选择的教授很多。比如说费夫曼、德利涅等等，这些都是非常看好你，并且非常愿意接纳你的教授。而且，就我所知，你的研究更多的是在纯数学领域。而我的研究几乎都是放在量子场论上。” “为什么选择我？” 威腾教授很是疑惑的看向陈冉。 “教授事实上我也想要研究一些关于数学物理学上的内容。”陈冉沉吟着说道，“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到时候。” “哦？”威腾教授来了兴趣，“为什么，拟定好课题了？” “陈，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你六月份毕业之后就会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攻读博士学位，论文是非常重要的。”威腾教授依旧很严肃，但说话的语气没有特别大，很是平稳，“我知道，你帮助康斯坦丁做完了石墨烯实验。说实话，即便是这篇论文当做博士毕业论文都是够资格的。” “但是——”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听说，你似乎准备将石墨烯实验的论文作为你大学毕业的论文，有这回事吗？” “是的。”陈冉轻轻点头。 威腾教授继续说道，“陈，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希望你不要沉溺在以前的成就中。你需要的是更多的数学研究，否则就是浪费你的天赋。” “我这么说，你能清楚吗？” “当然。” 陈冉再次点头。 “好。”威腾教授想了想，依旧严肃的说道，“陈，那么你有想好课题吗？” “又或者是做我这边正在着手的课题？”威腾教授看向陈冉，他想知道陈冉是否选择了课题。倘若是选择了，那自然就让陈冉做他选择的课题，倘若是没有做。他这边还有好几个课题，可以让陈冉选择。当然，威腾教授还是认为，陈冉最好还是自己选择课题比较好。 “教授。”陈冉看向威腾教授，冷静的说道，“我选择好了课题。” “哦？”威腾教授来了兴趣，希望陈冉不要让他失望，“你选择的课题是什么？”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威腾教授微微一愣，看向陈冉不解的说道，“陈冉，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陈冉点着头说道，“我准备就做这个课题。” 威腾教授沉吟着说道，“你知道这个课题有多么困难吗？并且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关于代数这方面，我不太清楚。” “我知道。”陈冉依旧点着头说道，“所以我决定做这个课题。” “很好。”威腾教授看向陈冉，“我原本就是想着你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内容，就是想要让你自己去选择课题。凭借你的天赋，根本就不需要参与我的课题。既然你已经选择好了课题，我就不多说。总之，陈，我期待着。” “谢谢您，教授。” 威腾教授拿出几张表格递给陈冉，“陈，你填写一下表格。” “教授这是？” “全额奖学金。”威腾教授笑着说道，“填写完之后交给亨利就行，他会帮你将事情办妥的。” “还有五年的时间，陈，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谢谢您，威腾教授。”陈冉是真心感谢威腾教授，虽然他选择什么课题对于威腾教授的影响并不大，说穿了他能不能博士毕业对于威腾教授而言，没有多少影响。但是威腾教授能够让他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屁孩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可以看出威腾教授对于他还是很信任的。 倘若威腾教授让他做目前正在做的课题，陈冉也是拒绝不了的。 威腾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去询问其他的教授，我相信他们还是非常愿意帮你解决的。” 陈冉再次向威腾教授道谢后离开房间，将表格交给亨利的时候，陈冉对亨利说道，“亨利先生，教授让我把表格交给你。” 亨利拿着表格看了一眼，点头对陈冉说道，“放心吧，我会弄好的。” 李明冲着陈冉笑，“师弟，刚才教授都问你什么了。” “没什么。”陈冉摇着头对李明说道，“就是一些……额，关于论文的事情。” 李明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把你要研究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件事情告诉教授了吧？” “是啊。”陈冉回应，“教授问我选课题没有，我就直接说了。” “这……”李明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滴落在地，“教授怎么说？” “教授说他期待着，如果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去询问其他的教授。”陈冉很是轻松，完全没有因为要解千禧年大奖难题就特别紧张的模样。 “我的师弟诶！”李明哭笑不得，“那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再说，你要在博士毕业之前解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试试吧。”陈冉淡定的说道，“不一定要解开，能够解开弱BSD猜想也是解开啊。” 李明转念一想，师弟倒是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解开弱BSD猜想也算是解开一部分，他不由得点头，“也对，要是能够解开弱BSD猜想的话……” 说道这里，他又觉得不太对，“不是，师弟。你要知道弱BSD猜想也不是这么好解开的！” “额，试试嘛。”陈冉依旧很淡定的说道，“解不开就换个课题咯。”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光棍，李明只能摇头苦笑，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确实不太好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一同前往餐厅，吃完饭之后，陈冉回到宿舍。这才开始打量着宿舍，事实上宿舍内的环境和曼彻斯特大学相比，也没有多一些什么。只是看上去更加宽敞，陈冉随手拿起电话给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响。陈冉就想起来，不是有时差吗？还是不要给姐姐打电话吧。刚准备挂电话，陈青妍就接下电话。 “陈冉，你小子搞什么？”陈青妍抱怨道，“我就算是没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有时差吗？” “额……”陈冉摸了摸鼻梁，“忘记了。” “到普林斯顿了？” “到了。”陈冉笑着说道，“就是给你报个平安。” “你小子……”陈青妍叹息一声，“教授那边怎么说？” “给我申请了全额奖学金，而且不要读硕士，直接读博士。刚才教授还问我选课题没有，要是没有选课题，应该是做教授手上的课题。”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我选好了课题啊，不然呢？”陈冉反问的这句话让陈青妍头疼，“恩，你刚到普林斯顿大学还是好好休息吧。” “姐。”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来接我的师兄……” 陈冉话还没有说完，陈青妍询问道，“怎么了？” “就是挺有缘的。” “怎么说？” “额，他是华国人，也在京城大学读的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正好教授也是威腾。” “恩。”陈青妍似乎正在吃东西，“然后呢？” “额，我们都是黄教授的学生，你说巧不巧。” “那是挺巧的。”陈青妍继续说道，“你小子还是好好休息吧。” “也是，我明天就要开始准备收集文献和资料，以后可能没什么时间给姐姐打电话了。”陈冉想了想，“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打电话吧，收集文献和资料都挺难的。” “你六月份不是要回京城吗？”陈青妍又询问了一声，“这还没有大学毕业呢，就准备博士论文了？” “是啊。”陈冉笑着说道，“越早准备越好，我现在还没有头绪呢。六月份回国一趟，待不了几天，应该就要回普林斯顿大学。” “挺好的，在国外好好学习，好好做研究。”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以后姐姐要是落魄了，就靠你了。” “姐，你放心吧！肯定没问题。”陈冉乐呵呵的问了一句，“那我姐夫呢。” “滚！”陈青妍恶狠狠的说道，“哪来的姐夫，别胡说八道。” “挂了！”陈青妍直接挂了电话，陈冉摸了摸鼻梁，他就想要问一下姐姐有没有谈恋爱，怎么姐姐就破防了？ 不应该啊。 算了，他还是去洗漱一下休息吧，明天早上就要开始收集文献和资料，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呢。 陈冉放下电话，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睡觉。别说，舟车劳顿之后，陈冉躺在床上就熟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依旧是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前往餐厅吃早餐。人并不多，陈冉吃完早餐，拿着卡牌前往图书馆。他想要借阅一些文献和资料，都是需要身/份/证/明的。这是亨利先生昨天晚上给他的，说是有了这个卡牌之后，可以将文献和资料从图书馆借阅出去。 不过陈冉并没有打算直接借阅，而是打算在图书馆里多看看，整理一下头绪。 前往图书馆的路上，陈冉倒是碰见一位老熟人——费夫曼教授。似乎这位教授正在散步，看见陈冉的时候乐呵呵的冲着陈冉打招呼，“陈，你什么时候来普林斯顿大学的？” “费夫曼教授？”陈冉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竟然会在普林斯顿大学的道路上碰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顶尖教授。 第239章 插曲 “昨天刚到普林斯顿大学。”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准备去图书馆里借阅一些文献和资料之类的。” “噢！”费夫曼教授点着头说道，“那么以后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吗？” “是的。”陈冉颔首说道，“以后费夫曼教授多多指点。” “哈哈哈。”费夫曼教授笑着，“陈，你选择教授了吗？” “选了。”陈冉摊开手，“威腾教授。” “哦？”费夫曼教授诧异的看向陈冉，“陈，我不理解。” 陈冉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费夫曼教授不理解也很正常，按照常理来说，他选择的余地有许多。怎么选都不可能选到威腾教授的，陈冉解释道，“我对于M理论挺感兴趣的。” “是吗？”费夫曼教授只是颔首，“真是可惜，我以为你会来我这里的。” “抱歉了，费夫曼教授。” “没关系。”费夫曼教授罢了罢手，“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来询问我，我相信你选择的课题应该是和威腾没有多大关系的。” 陈冉只是笑，费夫曼教授算得还是挺准的。他选择的课题确实和威腾教授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倒是费夫曼教授在代数方面颇有研究，或许很多时候还真得来询问费夫曼教授一些问题。 “陈，那么回见！”费夫曼教授悠闲的说道，“待会我还要去上课，你要是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询问我。噢，对了，待会我的课你可以来听一下。” “这……”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听课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既然你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自然是可以听任何课程的。” “只要你感兴趣，况且就算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都能听课，不过前提是不能在课堂上捣乱。” 陈冉在心中盘算着，去听听这些教授的课程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陈，回见！”费夫曼教授离开后，陈冉有些纠结，他现在到底是去听费夫曼教授的课程呢，还是去图书馆呢？他有点举棋不定。 算了，还是先去图书馆吧。听课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得先把文献和资料全都收集好才行。否则的话，别说是听课了，五年之内能不能做完课题都还不一定呢。 来到图书馆，陈冉开始认真的寻找文献和资料。找了好大半晌的时间，课本是找到了，不过他还有不少的东西都需要解决。比如说思路等等，都是需要从头开始清理的。 陈冉坐在图书馆，认真的看着文献上的内容。 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应该如何开头，想了半天的时间。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应该如何是好。这就有点尴尬了，陈冉叹息了一声，收拾好了东西先去食堂吃饭。 然后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五年的时间能不能解开BSD猜想陈冉心中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明明课题就已经很困难了，他要是在吊儿郎当的，肯定是解不开的。 倘若是能够在五年之内解开那自然是非常美妙的，就算是不能解开，他也需要做一些突破出来才行。否则，别说是威腾教授那边不好交代。首先，自己这关就是过不了的。 想到这里，陈冉挠着头叹息着，怎么办呢？他现在应该想个办法才对吧？可是他却想不到什么办法，这就尴尬了。 “怎么办呢？”陈冉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他现在拿不出办法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着文献和资料，开始沉吟着。 “还是继续看看文献和资料，整理思路的事情，以后在想！”陈冉琢磨着时间还有很多，也不急于一时，他现在可以先看文献和资料，动笔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吧。他甚至还没有学士毕业，也没有正式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看了一整天之后，陈冉琢磨着等收集完文献和资料，他还是得先去听听课才行。现在他是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动笔，说不定听听课，换换心情。 思路一开阔，他就知道应该如何动笔了呢！抱着这样的心情，陈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开始收集文献、资料。因为特别忙碌的关系，根本就没有给陈青妍打电话过去。至于其他人更不必说，他是瞒着所有人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就连方守毅他也没有说，虽然说其他人都知道去年他在国外。但是今年在不在国外他们并不知道。 陈冉只是说去京城大学，根本没有说他还要继续去曼彻斯特大学。 方守毅知道，但肯定也不会走漏风声。 忙碌起来，很容易就会忘记时间。等陈冉回过神来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六月份了。他准备订好机票，资料终于全都收集好了，剩下的就是研究和动手正式开始做课题。 这一步他还不慌张，最近没什么事情，他可以先去听听课。然后回京城大学做论文答辩，最后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在进行课题的研究。 五月的阳光很是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有些灼热。陈冉伸了个懒腰，离开房间，准备去听课。正好遇见李明，李明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师弟今天看上去还挺清闲的。” “是吗？”陈冉笑着说道，“师兄急匆匆的是准备去哪里？” “回去找一些文献，好像是忘记带去办公室了。”李明站在原地，打算和陈冉聊一会儿，“倒是师弟，平时一直匆忙，今天很悠闲的样子，很少见啊。” “额，文献和资料整理完了，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动笔，打算先去听几节课，从京城回来之后再动笔。” “那也挺好的。”李明轻轻点头，“正巧，我还想要给师弟说这个事情呢。” “额，师兄，怎么了？”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李明，“师弟，正好我给你订好了票。” “啊？”陈冉愣了一下，“这怎么好，师兄多少钱，我还给你。” 李明哈哈大笑，“不用，不用。是教授出的钱，不是我出的钱，我哪来的钱啊。” “这……”陈冉挠着头，“也不太好啊。” “放心吧，估计教授也不是自掏腰包，而是学校给出的钱。”李明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前几天张守伍教授还在说怎么没有看见你，想要让你去他家吃顿饭呢。” “额……”陈冉和张守伍教授并不熟悉，只是在去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有一面之缘，甚至都没有说过话。突然邀请他去吃饭，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倒不是会认为张守伍教授会把他怎么样，人家毕竟是全球知名的教授，能把他这个无名小辈怎么样呢。 估计就是师长对于学生的关心罢了。 “怕啊。”李明看着陈冉的模样还以为陈冉是害怕张守伍教授，于是安慰的说道，“放心吧，张教授并不可怕，人可好了。” “我们这些留学的学生，要是想要吃正宗华国菜都会去张教授家蹭饭，张教授就是看着你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对这边不太熟悉，就是想要让你多走动走动，给你介绍几位师兄认识。” “师兄，我不是怕。”陈冉摇着头，“就是我和张教授不太熟悉，就这么去，好像不太好。” “我带着你一起去吧，就今天晚上吧，待会我和张教授说一声。” “我是不是该买点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李明急忙罢手，“你要是买东西，教授才会生气，什么都不带，教授倒是挺欢迎的。” “好吧。”陈冉无奈，“那师兄我先去听课，今天晚上您和我一起去张教授那边。” 张守伍教授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许久。并且还是G·法尔廷斯的学生，虽然并非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但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许久。也算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之一，陈冉在心中琢磨着，待会见到张教授应该说些什么是好。 和李明互相道别之后，陈冉来到教室。这是德利涅教授的课程，今天主要教的便是代数簇，陈冉坐在角落的位置。大概是因为蹭课的人并不少见的缘故，大家看见生面孔也没怎么在意。 再说，陈冉坐在最后一排，也不会影响别人。 倒是陈冉发现坐在中间的一位并非是学生，而是费夫曼教授，至于他身边坐着的那位似乎也是一位教授，是谁陈冉并没有看出来。 总之是一位教授就对了，不一会儿，德利涅教授走进教室。学生们并没有吵闹，似乎等待着教授授课，陈冉坐在最后一排也在认真的听着。别说，德利涅教授讲解虽然不细致，很多东西都是一笔带过没错，可是陈冉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德利涅教授讲解的那些内容非常的充实，至少陈冉觉得很是充实。 他没有做笔记，仔细的听着教授的讲解。似乎下面不少的学生都在皱着眉头，看上去很难理解教授讲解的内容。 就这么安静的听完一节课的内容，陈冉倒是觉得思路开阔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动笔做BSD猜想的能力，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第二节课刚上的时候，他就准备继续认真听课。 不过，这次似乎出了一点小插曲。 德利涅教授刚要讲课时，费夫曼教授站起身来，“德利涅教授。” 德利涅教授看向他，“费夫曼教授有什么想要说的？” 第240章 回去 “呵！”费夫曼教授轻笑一声，“我只是对于德利涅教授所讲授的内容有些异议罢了。” “请说。”这种项目在普林斯顿大学必不可少，不管是德利涅教授也好，还是费夫曼教授也好，都挺习惯的。学术上的争论嘛，哪里都是有的。 大家不可能达成共识，至少有一部分的东西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陈冉竖起耳朵，想要听听看两位教授是如何争论的。 他倒是不想管两位教授的对错，只是想要听听看，两位教授是如何各执一词的。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在陈冉看来，是非常重要的。 【将矩阵A看成列向量组的形式，即A=(d1，d2，…，dn+1)，设W是该向量组生成的子空间，即W=span{d1，d2，…，dn+1}，则以下命题是等价的: j是方程组Aγ=y的最小二乘解。 ……①】 “这部分不是特别的清晰，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详细解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德利涅教授轻轻颔首，拿着笔在黑板上写着—— 【证明只要证线性方程组Aγ=0和ATAγ=0是同解方程组。 设j是方程组Aγ=0的解，即Aj=0，则ATAj=0，所以j也是方程组ATAγ=0的解。 设j是方程组ATAγ=0的解，即ATAj=0，则jTATAj=0。由矩阵转置的性质可得:(Aj)TAj=0，则Aj=0，即j是方程组Aγ=0的解。证毕。 推论4线性方程组ATAγ=ATy必有解。②】 德利涅教授轻笑着看向一旁的费夫曼，“这样能够理解了吗？” “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费夫曼教授坐下后，德利涅教授又开始一如往常的授课，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般。陈冉倒是很认真的看着黑板，时间过得很快，陈冉感觉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已经下课了。等他想要离开教授时，被费夫曼教授给叫住，“陈！” 陈冉转过身，看见费夫曼教授和德利涅教授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位教授，看上去是华裔面孔。这位应该是张守伍教授吧？陈冉虽然见过张守伍教授，但也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没怎么记住他的长相。 “这位是张守伍。”费夫曼教授说道，“我之前还在给张守伍说你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呢。” “他很惊讶你最后选择了威腾教授。” 张守伍教授冲着陈冉点头，“陈冉，我之前还告诉李明，让他今天带着你来我家呢。” “这件事情我也听师兄说了。”陈冉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三位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家就站在他的面前，陈冉当然是不好意思的。 “那么今天晚上我等着你。” “谢谢您，张教授。” “去吧。”费夫曼教授挥了挥手对陈冉说道，“我和张教授还有些事情需要讨论。噢，对了，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知道。”陈冉最近一直在图书馆，但是几位教授的办公室他倒是很清楚的知道在什么位置。 要是以后有什么问题，结果找不到几位教授的办公室，那可就太尴尬了。 “那么教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陈冉转身离开，费夫曼教授叹息一声说道，“说起来，陈多少让我很是感慨啊。” 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你很想让他当你的学生？” “当然。”费夫曼轻轻颔首，“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呢？” “我听说陈似乎还没有学士毕业，你还是有机会的。” 费夫曼教授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说道，“没机会了。” “为什么？”张守伍教授看向费夫曼。 “很简单，陈已经选择了威腾，我相信威腾会把陈看得很紧，其他人不可能会有机会，不是吗？” 张守伍教授只是轻笑，不再说话。确实如威腾教授所言，其他人根本不会有机会了。 “走吧。” 两人渐行渐远，陈冉也来到图书馆，打算再看一会儿文献和资料。 打开文献，他认真的看着。 直到晚上被李明找到时，他还在图书馆里认真的看着文献。李明满头大汗，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我说陈冉，你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额。”陈冉愣了一下，看着李明焦急的神色，“师兄，您这是？” “一直在找你呢。”李明揉着眉心，“我还以为你是在哪个教室或者是在宿舍，没想到你竟然在办公室。” 陈冉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啊师兄，今天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太过认真。” “没关系，走吧，正好刚才张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 陈冉合上资料，跟在李明的身后。 两人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漫步在街上。 “张教授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哦？”陈冉看向街上匆忙的行人，“这里似乎挺清静的。” “是啊，这里没其他的什么东西，几乎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以及当地人，外地人很少会在这里。除了学校的教授会在周围租房或者是买房之外。”李明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以后你要是想要在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应该也会在附近租房。” “不贵，因为本身普林斯顿就不是什么大城市。” 陈冉跟在李明的身后，“师兄以后呢？也打算待在普林斯顿吗？” “看吧。”李明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待在普林斯顿。” “我可不像你，你要是博士毕业之后，肯定是能够留校的。至于我嘛，能不能留校就不好说了。” 陈冉也没有继续和李明说话，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别墅前。 李明敲了敲门，张守伍教授打开门，看向两人，“来了？进来吧。” 陈冉和李明一同进入别墅，房间很宽敞，但东西并不多。也就是电视机以及沙发等等常规的家具，陈冉和李明坐在沙发上，张守伍教授便与两人闲聊起来。 “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这些日子感觉如何？” “还挺好的。”说实话，普林斯顿大学的氛围陈冉特别的喜欢。似乎他做什么都可以，也没有对他说，他应该做什么。 这种自由但又浓厚的学习氛围，确实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的。 “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即便是生活上的事情也可以来询问我。” “谢谢您，教授。”大概大家都是从京城大学出来的缘故，张教授还挺照顾陈冉和李明的，拉着两人聊了许久的天，这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陈冉又在张守伍教授家里和张守伍教授闲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和李明一同离开。 回到宿舍，先是洗漱，他打算先睡觉。过几天就要回京城，最近这几天没有必要熬夜看文献和资料，反正以后时间还有不少。 直到要回京城的那天，他起床很早，洗漱之后一如往常的想要去食堂吃饭。 李明见到陈冉是在食堂，陈冉都已经吃完饭了，李明给陈冉打招呼，“师弟，今天这么早就来食堂了？以往都是九点过才来的。” “今天要回京城。”陈冉笑着说道，“所以早点来吃饭。” “噢！”李明轻轻点头，“待会我去你宿舍找你。” “师兄找我有事吗？” “这不是带你去机场吗？”李明摊开手，“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去纽约估计很难找到机场，再说挺贵的，我开车送你去吧。” “麻烦你了，师兄。” “没关系。”李明拍着陈冉的肩膀，“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陈冉跟着李明笑，回到宿舍，陈冉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主要就是拿几件衣服走而已。其他的东西，他都是可以不用带的。 也就在京城待几天就要回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答辩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很多东西都在学术期刊上，事实上教授们看一下学术期刊也就好了。 然后拍个毕业照，似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现在想起来，陈冉还觉得就跟做梦一样。他刚读大学还没有多久呢，转年就可以毕业，还能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攻读博士。这要是换一个人，直接就乐疯了吧！不过，他现在琢磨着，以后要是可以的话，他确实想要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做助理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都好，只要能够留校就很不错了。 在学校待上几年，然后直接回国。大概是回临江吧，省得母亲又打电话唠叨他。不过即便是回临江，陈冉觉得估计也会挺忙的。 收拾完东西后，陈冉等着师兄来找他。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冉打开门，果然李明就站在门外，“收拾好了吗？” “刚收拾好。”陈冉冲着李明笑着说道，“师兄，我们现在走吗？” “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晚一点。” “没，没什么事情。”陈冉摇着头，直接背上书包，“师兄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车库，李明打开车门，陈冉直接坐在副驾驶室。 李明上车后便询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普林斯顿？” “额……”陈冉想了想，“就这几天吧，论文答辩完成之后就回普林斯顿。” “马上就要放假了，你确定不九月份或者是十月份来普林斯顿吗？”李明看向陈冉，“要知道在普林斯顿的话不比你在曼彻斯特的时候，估计今年圣诞节是回不去了。” “师兄多久没有回国了？” “唔，大概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吧。”李明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家一趟，九十月份再来也是不迟的。” “是吗？”陈冉在心中琢磨着。 240-260 第221章 结果 可是转念一想，康斯坦丁教授又觉得自己对于陈冉太过苛责。陈冉才十四五岁，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读大学呢。人家从华国眼巴巴的跑来跟他做石墨烯实验，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能力收尾也就算了，还要靠着陈冉……这多少让康斯坦丁教授老脸一红。 想起来就觉得很是惭愧。 可是惭愧归惭愧，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倘若他是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让陈冉一个小孩子这么忙。 想想也是，之前做那些数学模型之类的，那可是要花上一两年的功夫。尽管现在陈冉看过所有的数学模型和数据，但也很不轻松。尤其是要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来，光是想想康斯坦丁教授就觉得头皮发麻。 更何况陈冉还要真的去做。 所以陈冉成功还是失败对于康斯坦丁教授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是极为认可陈冉的。只要陈冉的数学模型中规中矩，他就能够带着陈冉多去做几个大的项目。 揉了揉眉心，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罗伯特博士便推开办公室大门，“教授。” “罗伯特先生，你来了。” 罗伯特博士倒是有点惊讶，今天教授本来该休息的，又出现在办公室里，莫非又是被陈打电话叫来的？环顾四周，他也没有看见陈的身影啊。 “教授？”罗伯特博士愣神，“您这是？” “没什么。”康斯坦丁急忙罢手笑着说道，“就是刚才联系了一下安德烈教授。” 听见康斯坦丁说联系了安德烈教授，罗伯特博士眉头微微上翘，“您又和安德烈教授吵架了？” “那倒没有。”康斯坦丁教授沉吟着，“我刚才和安德烈教授商量了一下……陈冉若是能够在十一月做出数学模型，我们就继续做石墨烯的实验。” “那倒也是不错。”罗伯特博士说完之后，又兴致勃勃的说道，“陈又答应教授做数学模型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他先提出来的。” 康斯坦丁正收拾着东西，“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准备回家了。” 罗伯特博士倒也没有继续说话，心中琢磨着陈冉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要做出数学模型，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他看过陈冉的论文，倒不会认为陈冉是在吹牛或者是金玉其外，可是这么短的时间真的能做出来吗？罗伯特还是很怀疑的，陈冉大概是想要拼搏一下？算了，和他没什么关系，倘若是这个项目能够继续下去。作为康斯坦丁教授的助理，他自然是要紧跟的。但实验做不下去，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伸了个懒腰，罗伯特也没有多想，直接整理着东西。 康斯坦丁教授离开了，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刚到办公室，怎么能够离开呢。 一直忙到晚上，罗伯特博士坐在沙发上正在思考着陈冉能有几分把握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做出来。 很难吧？罗伯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问题实在是太难了，别说还是陈冉，恐怕就算是让数学学院的教授来做也很难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来。 康斯坦丁教授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的，只是看着教授离去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谁都知道，这很难。 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这个时间点，他也应该回家了。收拾了一下，罗伯特博士准备回去。 ………… 石墨烯的数学模型让陈冉一个人做自然是很有难度的，陈冉几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心思全都在数学模型上。 每天抓耳挠腮的想着要如何让数学模型更利于研究。 头疼得不行，放下手中的笔，陈冉揉着眉心。他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嗡嗡的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虑过多的缘故。总之，他就是特别的头疼。 因为整个身心都放在数学模型上，最近根本没有跟国内有任何的联系。就连电话也是不接，谁的电话他都没有接。别说是康斯坦丁教授之类的，就算是他姐姐给他打电话过来，他肯定也是不接的。 这么重要的时刻，要是不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给做出来……他还真是会很后悔呢！ “还是有点问题。”看向摆放在桌面上的草稿纸，他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很冷，好在有地暖，还有空调。房间的温度倒是让陈冉觉得有点灼热，他只穿一件短袖，抿着嘴唇。 一动不动，过了许久的时间。整个脑子还是一团乱，虽然知道有问题，可问题他弥补不了。事情好像有点大发了，能够看出哪里有问题，可却不能做好。 瘫坐在椅子上，看向天花板，长长的叹息一声。 “真是要了命。” 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中旬了，大概的模型是做出来了。因为结合了之前的数学模型，陈冉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做，速度还是挺快的。只是当他做完之后，他就尴尬了。 初步的数学模型有些错误是他修改不了的，眼看着时间没有几天了，他马上就要将数学模型提交上去。 怎么办？ 不可能将一个漏洞百出的数学模型交给康斯坦丁教授吧。 陈冉很是懊恼，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应该啊。 一定有什么方法补救！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看向草稿纸。在心中不停的暗自想着补救的方法，就这么盯着草稿看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他脑子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数据和公式。 睡意来袭，陈冉有点忍不住盖上被子睡觉。 半夜，房间没有任何的声音。很是安静，陈冉突然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急忙起身来到草稿纸上，兴奋的拿着笔开始计算，眉飞色舞的模样让人诧异。 要是有人看见他此时的样子，指不定会说，这孩子怕不是疯了吧！ 陈冉肯定是没有疯的，他只是想到了如何将数学模型完善。刚才睡觉的时候，脑子还在想着这件事情，突然灵光一闪。他就惊醒过来，回忆起做梦梦到的那个灵感，毫不犹豫便起身来到办公桌前计算。 直到午后，陈冉放下笔，打着呵欠。他实在是不行了，从凌晨两三点钟一直高强度的计算到午后的三四点钟，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仿佛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走。 不过还好，总算是完成了石墨烯的数学模型。 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冉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随后给康斯坦丁教授打电话过去，他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 虽然他来曼彻斯特大学的时间不太久，并且几乎都在宿舍里做计算。可是他想着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康斯坦丁教授应该在家里吧？看上去，康斯坦丁教授还挺闲的。 于是先给康斯坦丁教授家里打电话，果不其然，接电话的便是康斯坦丁教授。 “陈？”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很是低沉，“是有什么困难吗？” 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中旬，陈冉就得交出数学模型。据他所知，陈冉最近一直都在宿舍，除了吃饭之外便是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资料。 想来应该是在宿舍里捣鼓着数学模型，可是现在给他打电话，难不成是陈冉那边出了问题？ 康斯坦丁教授不会责怪陈冉，陈冉不过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即便是有绝顶的天赋也难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做出石墨烯模型。他能感觉到，陈冉已经很努力去做了。 他也很认可陈冉的努力，但有些事情和努力是没有关系的。科研嘛，虽然是科学，但有时候总会带有一部分运气的成分。 没有那个运气也怪不了其他人。 康斯坦丁教授做了这么多年的实验，还是能够看得开的。 “康斯坦丁教授。”陈冉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打着呵欠，确实太累了。康斯坦丁能听出陈冉的语气有几分微弱，“陈，你出什么事情了？” “教授，我把数学模型做出来了。” 陈冉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停顿，“不过我现在挺累的，可能需要休息……明天早上您看成吗？明早在您的办公室，我把数学模型的初步草稿交给您？” “什么？”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凉气，做出来了？陈冉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做出来了？ 怎么可能？ 即便是曼彻斯特大学数学学院的教授们也不一定能够做出来啊！ 他皱着眉头，随后又缓缓的松开，笑着说道，“那好，陈，你先休息。”他能听出来，陈冉的声音很是憔悴，应该是最近一直在拼命的做数学模型。 “明早办公室见！” “教授，晚安！” 陈冉实在是不行了，挂了电话，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康斯坦丁教授挂了电话之后，还有是很震惊。 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纠结。 期待的是万一陈冉真的做出来，说不定石墨烯实验是真的能够出成果的。纠结的是，万一陈冉的数学模型并不能让石墨烯的实验出成果，不也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 带着这样的心情，康斯坦丁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去。 转念又一想，算了还是看天命吧。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可能更差。 第222章 办公室 既然不能更差，那不管怎么走都是上坡路。最差的结果不就是实验组解散么，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之前还是博士生时，他便经历过实验组解散。现在嘛，他都是教授了，经历更多。一次实验组的解散，还真对他构不成任何的伤害。 就是需要花点时间来安慰陈冉，他能感觉到陈冉是真的很希望这个实验能够成功，也是真的想要加入这个实验组，为实验组做点什么事情。 并不是来混个资历的。 当初邀请陈冉的时候他没有想太多，后来他隐隐很是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收回来好像不太好，现在嘛，他挺为当初的决定庆幸的。看来陈冉这个小孩子，还是挺靠谱的。 甚至有时候比他带着的那群研究生和博士生靠谱多了。 程度上，大概和罗伯特博士相差不大。 事实上之前罗伯特博士也挺不靠谱的，还是担任他的个人秘书之后做事情才靠谱不少。 而陈冉嘛，好像一直很靠谱。 只是可惜了，陈冉并不会在曼彻斯特大学继续留学，仅仅只是作为转校生而已。很多人都清楚的知道，陈冉最想要去的学校是普林斯顿大学。 而普林斯顿大学自然是很欢迎陈冉的。 一位天才，不管是哪所学校，都是扫榻以待。这是毋庸置疑的，康斯坦丁教授就是很可惜，这样的学生不是他的学生。 不过等陈冉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们以后在学术上的交流应该是不会少的。 接触陈冉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觉得陈冉是一个善于思考，甚至是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能够将这些想法结合实际的学生。 那么，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需要给安德烈教授打个电话过去吗？ 他看好陈冉是一方面，但陈冉能不能真正做出适合他们的数学模型又是另一方面。现在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要是明天数学模型不太好的话……安德烈教授指不定又要生气。 到时候办公室的画面恐怕有些不堪入目。 不通知安德烈教授？可是等明天看到陈冉的数学模型在联系安德烈教授，以教授的性格，肯定是要喷他一顿的。 还真是进退维谷！康斯坦丁苦笑着坐在沙发上，算了，豁出去了。相信陈冉一次，他拿起话筒，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 主要是安德烈教授那个脾气，他是安德烈教授的学生，对于老师的脾气他是非常了解的。就说眼下的事情，倘若是安德烈教授真的生气，恐怕不知道要和他吵闹到什么时候。可是康斯坦丁没有办法啊，他不是不想瞒着安德烈教授，问题在于即便是瞒住了安德烈教授，今后恐怕也是很不轻松的。 既然瞒不住，那就直接个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彻好几声之后，对面传来声音，“康斯坦丁，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过来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康斯坦丁哭笑不得，教授这个性格从来没有改过。 他叹息着说道，“是这样的教授，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他的数学模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哦？”安德烈教授的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似乎有点意动，“真的假的？” “真的。” “那么他的数学模型是怎么样的？” 康斯坦丁沉吟着，“还没见到，他大概是刚完成，听他的声音很虚弱，大概是没有睡觉。现在应该是刚睡下。” 安德烈教授虽然心中意动，但也知道不能打扰别人休息的道理，“约好时间了吗？” “约好了。”康斯坦丁揉了揉眉心，“明天上午在我的办公室。” “很好，我会去看的。” 安德烈教授直接挂了电话，没有给康斯坦丁教授说废话的时间。康斯坦丁教授也是哭笑不得，他太知道安德烈的脾气了。估计明天一大早就要来办公室，他还得早点来办公室才行，倘若是比安德烈教授还要晚，估计教授又要骂人了。 康斯坦丁沉吟着看向远方，不知道正在琢磨着什么。 陈冉一整天都睡得特别香，晚上也没有起床吃饭。大概是因为做计算实在是太消耗体力的缘故，直到第二天起床，饥肠辘辘的陈冉这才在楼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的东西。 回到宿舍，将草稿纸誊写了一遍。因为之前的草稿比较混乱的缘故，陈冉害怕康斯坦丁教授看不懂。重新誊写了一遍，虽然只是草稿。可是陈冉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琢磨着既然都已经做出来了，应该是可以直接应用在石墨烯实验中的。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有一种蜜汁自信。 拿着草稿纸，陈冉走向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 罗伯特博士今天来得比较早，因为是康斯坦丁教授昨天晚上叫他今天到办公室时要早一点。天刚亮没多久，他便来到办公室门前。一股冷风吹过他的身边，微微颤抖了一下。罗伯特博士叹息着，也不知道究竟昨天晚上心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来办公室做什么。 平日里他都是九十点钟才到办公室来，甚至有时候教授会下午才来办公室，根本没有必要来这么早。最近教授几乎是不怎么来办公室的，罗伯特很是纳闷，教授今天是改性子了？这么早就来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罗伯特叹息一声，原本昨天晚上就将办公室打扫干净，今天的办公室倒也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他收拾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吃饭，他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回到办公室做一些杂事。 刚走到门前，就遇见康斯坦丁教授睡眼朦胧的走到门前。 “教授。”罗伯特有些诧异，教授这么早就来到办公室还真是头一遭。 “恩。”很显然，康斯坦丁教授似乎并没有睡醒，他走进办公室看向罗伯特说道，“罗伯特博士，现在几点钟了？” “唔，差不多早晨快要八点钟。”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教授今天您来得还真是挺早的。” 康斯坦丁教授摊开手，他能不早点来么，若是不早点来，恐怕安德烈教授就要闯入他家里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没办法，今天安德烈教授要来办公室。” “哦？”要知道安德烈教授比康斯坦丁教授更难得到办公室来，今天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连许久都不到办公室的安德烈教授都要来办公室了？罗伯特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 “教授，我准备去吃点东西，您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东西过来吗？”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出门前吃了点东西。” “噢！”罗伯特没有强求，“待会陈也要过来。” “是的。” 罗伯特博士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康斯坦丁教授一人，他坐在位置上整理着文献和资料，心中正在向着陈冉的数学模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安德烈教授便来到办公室，看向康斯坦丁时，眼神正往上看着。 一副高傲的派头，让康斯坦丁哭笑不得。 “教授，您需要咖啡吗？” 总之是他的导师，也不可能真的就让教授这么盯着他，他什么都不做。于是便询问了这么一句，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沉吟着说道，“还没有来吗？” “还没。”康斯坦丁摇着头，“应该会晚一点才来吧。”他想了想，又对安德烈教授说道，“教授要不您先休息一下，他来了之后我在给您打电话？” 看着安德烈教授疲惫的脸色，估计是昨天晚上兴奋得没有睡觉。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是他第一次看陈冉做数学模型，要是做的不好。就安德烈教授的模样，恐怕是要狂喷陈冉。 要是给陈冉留下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他准备让教授先回去休息，等他看完陈冉的数学模型没有错误之后，再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昨天原本是想要让安德烈教授一起看的，但是今天早上醒来，想起安德烈教授的性格，他还是决定先将陈冉保住比较好。 “不必。”安德烈教授摇着头，昨天晚上听闻陈冉做出数学模型的消息后，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在琢磨着陈冉究竟是如何做出数学模型的。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今天早上来办公室之前，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着大不了就算了。 对于陈冉，他也不可能真的如同对待康斯坦丁这般。 康斯坦丁好歹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他有时候脾气暴躁的说几句，康斯坦丁也不会多想。陈冉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极负盛名的天才数学家。不少数学界的人都很看好陈冉的将来，他要是在曼彻斯特给陈冉留下什么阴影之类的，估计很多人都会饶不了他。 抬起头来，看向康斯坦丁，安德烈教授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是怕我对陈冉有什么意见？” “没……没有的事情。”康斯坦丁急忙罢手，仿佛心事被看穿一般，让他很是尴尬。 安德烈教授淡定的看了一眼康斯坦丁，随后缓缓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更何况陈本就不是实验组的成员，之前也没有做过实验，就算是他的数学模型有错，也是不奇怪的。” 第223章 一作 听见安德烈教授这么说，康斯坦丁教授虽然放心了一些，可又没有完全放心。他太清楚安德烈教授的性格，有时候并非是安德烈教授故意要做点什么，而是他的性格本身如此。 揉了揉眉心，康斯坦丁教授叹息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陈冉还没有先来，倒是出去吃饭的罗伯特博士回来了。看见安德烈教授坐在沙发上，罗伯特特别恭敬的说道，“安德烈教授。” 安德烈教授轻轻颔首没有说话，旁边的康斯坦丁询问，“没有看见陈吗？” “额……”罗伯特摇着头，他确实没有看见陈冉。不过两位教授都已经到了，结果陈冉还没有到办公室，确实是失礼的行为。但他不好多说话，他和陈冉没什么关系，康斯坦丁教授也和陈冉没有太大的关系。 安德烈教授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惊讶的说道，“难不成是因为昨天因为他计算太困的原因，今天迟到了？” 康斯坦丁看安德烈教授没有生气，于是沿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教授，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几次来办公室我都来得比较晚。所以，陈以为我今天会晚一些才来。” “哦？”安德烈教授又不是第一天在曼彻斯特大学，平时他去办公室的时间也挺晚的。有时候一上午都看不见他的人影，还有时候出去做学术报告或者是学术论坛之类的，半个月、一个月不在办公室都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想来，陈冉现在不来倒是也不算是他的错误。 于是两人便在办公室里等待着陈冉，大概九点过，陈冉快步来到办公室。映入安德烈教授眼前的，是一个亚裔面孔，看上去很是小的男孩。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可是仔细看，又觉得这个男孩子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仿佛能够让所有的目光都移向他一般。和刻板映像中的亚裔是很不一样的感觉，他轻轻对着陈冉点头。 陈冉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位是谁，但看他的年纪已经精神有些疲惫的模样，心中大概是能够猜出来一些。大概是康斯坦丁教授的老师，安德烈教授。 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和陈冉多聊其他的事情，直截了当的说道，“陈，我看看你的数学模型。” 陈冉将纸张放在桌面上，康斯坦丁以及安德烈的目光都看向陈冉放在办公桌上的纸张。 倒是陈冉一如往常般笑着说道，“两位教授可以看看，因为这是初稿的关系所以还有很多地方都比较简略，两位教授有什么疑问，我应该是可以解答一下的。” 看着陈冉这么谦卑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也没有多想，拿着纸张认真的开始看着。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也不见两位教授问话，陈冉心中倒是挺忐忑的。也不知道两位教授对于自己的这份数学模型究竟是如何评价的。 他对于这份数学模型还是很满意的，可问题是并非是他满意就好，还得两位教授首肯才行。 陈冉就这么盯着两位教授看，此时两位教授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深吸一口气，陈冉还在等待着。 旁边的罗伯特博士探着脑袋，想要看看陈冉都做了些什么。两位教授看得很是认真，没有在意罗伯特博士。陈冉看着罗伯特博士的言行，不自觉的想要偷笑，但是两位教授又在，他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笑意，看向一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许久之后，安德烈教授率先放下草稿说道，“好像和之前的石墨烯数学模型不太一样。” 陈冉轻轻点着头，对安德烈教授说道，“我之前看过所有的数学模型，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现在这个数学模型是我总结之前所有数学模型之后做出来的。” “很好。”安德烈教授点头称赞，“如果是这个数学模型的话……说不定可以试一试。”说道这里，安德烈教授又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陈冉询问道，“多久能够全都做出来？” “额……”陈冉想了想，“是拿出具体的数学模型吗？” “对。” “大概一周之后吧。”陈冉挠着头，也不太确定安德烈教授究竟是什么意思。 “恩，那就一周之后吧。”安德烈教授罢了罢手，“我等着，你把最后确定的数学模型给我看了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做实验。”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安德烈教授沉吟着说道，“我看了你的思路，非常好。和之前的那些数学模型相比，好了很多。你也说了，这是初稿。我等着你的终稿，唔……准备发表论文吗？” 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安德烈教授，“教授，您不怕我的论文发表之后，有人比实验组先做出来吗？” “哈哈哈。”安德烈教授听见陈冉的话哈哈大笑，“我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可就太好笑了。学术嘛，不应该敝帚自珍。” “你整理好之后，可以发表出去。”安德烈教授又笑着说道，“再说了，等着发表也需要一段时间呢。” “这段时间，说不定咱们实验组早就有突破了。” 陈冉点点头，没有说话。 安德烈教授又询问道，“准备发表在哪个期刊？” “Science还是Nature？” “还……还没想好。”陈冉尴尬的挠着头，他确实还想没有想好究竟发表在哪个学术期刊上。 “这样吧，不如发表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 P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评论快报，是物理学最顶尖最据权威的学术期刊之一，除去上面两大学术期刊之外，也就是只有Physical Review Letters是物理学最顶尖的学术期刊。 安德烈教授让陈冉将论文发表在Physical Review Letters上，自然也是认为陈冉虽然做的是数学模型，但总归是物理学上的内容，应当归类在物理学上。 陈冉倒是想要投稿给物理学的学术期刊，但一时间没有想好。听见安德烈教授推荐他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投稿之后，眼前一亮，“教授，您……” “恩。”安德烈教授轻轻颔首，“我也算是审稿人之一，石墨烯这方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由我和康斯坦丁审稿。” “不过最快也得等到圣诞节之后，论文才能发表在学术期刊上。” “好的。”对于什么时候发表，事实上陈冉并不在意，能够投稿就好。 “这样吧，你整理完之后，直接用论文的模式发到我的邮箱，顺便投稿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安德烈教授想了想，“需要多久的时间？” “或者是说先发给我，我给你看看？” “一周的时间足够了。”陈冉笑着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安德烈教授已经是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自然没有必要抢占一个学生的论文，更何况他本身在计算上也不算出众。真要抢了陈冉的论文，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接下来的质疑和怀疑肯定会纷至沓来，他没有必要做这种有损学术声誉的事情。 陈冉也相信安德烈教授没有必要这么做。 “没关系。”安德烈教授耸肩，“主要是看看你的论文格式，在计算上我确实不太行。” 术业有专攻，安德烈教授在计算上不说是一塌糊涂，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康斯坦丁教授此时也放下草稿，“陈，你真的太棒了。” 由衷的赞叹让陈冉的脸上露出不少的笑容，他低着头说道，“教授您觉得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我倒是觉得陈你这篇数学模型可以用作实验的……不过就是还有不少地方的数据都不太清晰，需要完善一下。” “陈，一周的时间真的足够？” “足够了。”陈冉摊开手，原本他想要用一周的时间多检查一下的。但是要写论文，一周的时间也是足够的。检查两三次应该没什么问题，见陈冉回答很快。 康斯坦丁教授没有多说话，安德烈教授心情一瞬间也好了不少，“那么陈辛苦你了。” “你放心。”安德烈教授一边起身，一边说道，“等石墨烯实验做完之后，发表论文，一作肯定有你的名字。” “嘶……”罗伯特博士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安德烈教授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罗伯特博士整个人都傻了。 论文一作有陈冉的名字是什么概念，这次的石墨烯实验可是对标诺贝尔奖的，这要是以后获得了诺贝尔奖，一作上的陈冉肯定是能够获奖的。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罗伯特博士现在都有点嫉妒陈冉了，什么人啊，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不合适吧？”陈冉知道石墨烯实验的重要性，暂且不说能不能得到虚无缥缈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就说其他的物理学奖项，肯定能够获得不少。把他写在一作，他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就做一个数学模型就跟着两位教授一起拿奖，他肯定是不会心安理得的。 “没什么好商量的。”安德烈教授摇着头，“就这么决定了，要不是你的数学模型，我们实验组就要解散了，一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安德烈教授直接离开。 陈冉傻傻地看着安德烈教授离开的方向，他现在整个人都还在呆滞中。 “陈。”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觉得安德烈教授说得挺有道理的，要不是你，整个实验组都要解散。” 第224章 入迷 “所以一作写你的名字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康斯坦丁教授微笑着指出为什么安德烈教授一定要给陈冉一作的原因。 陈冉还是觉得不太妥当，“这，会不会大家都对我很有意见啊，毕竟我还是新人。” “再说了，光凭一个数学模型就将我写在一作上，这不太合理啊。” “有什么不合理的。”康斯坦丁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他们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写一个数学模型出来。要是比你的数学模型好，我和安德烈教授也可以给他们一个一作。” “整个实验组都没有办法，倒是到了你的手里，出现了解决的办法。”康斯坦丁教授的语气很是舒缓，也比较欢快，大概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的缘故。 “我之前还担心陈你的数学模型和之前的那些数学模型没有差别呢。”说道这里的时候康斯坦丁教授笑得很是开心，“不过看了你的数学模型之后，之前还有很多让我疑惑的事情，我现在都想通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的数学模型还有很多地方比较省略，你需要的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写出来。” “恩。”陈冉轻轻点头，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起身对陈冉说道，“那么陈，我期待一星期之后，你交出来的论文。” 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相继离开，陈冉收拾着草稿，准备回到宿舍继续写论文。 罗伯特博士对陈冉说道，“陈，我是没有想到，就连安德烈教授都夸赞你。” “恩？”陈冉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心里想着，安德烈教授是很难夸奖别人吗？可是看安德烈教授的模样，不像是很难夸奖别人的样子啊。他摊开手说道，“安德烈教授很少夸奖人吗？” “何止是很少。”罗伯特博士并非是每天都能见到安德烈教授，但实验组这么多年，和安德烈教授见面的次数很多。对于安德烈教授的脾气总归是很了解的，他对陈冉说道，“基本上安德烈教授是不会夸奖别人的。” “哦？”陈冉挑动眉头，“是吗？” 但是他刚才看安德烈教授和颜悦色的模样，也没有觉得安德烈教授有多凶猛啊。为什么罗伯特博士提起安德烈教授一脸很害怕的样子，他确实有点弄不懂。 “不是吧。”罗伯特博士看向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不觉得安德烈教授其实挺严肃的吗？” 严肃？陈冉想了想安德烈教授之前的模样，确实挺严肃的。他轻轻点着头说道，“安德烈教授确实看上去挺严肃的。” “那不就是了。”罗伯特博士摊开手，“你以后就知道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收拾好东西便离开。看着陈冉离开，罗伯特博士也只能低着头继续做事。 回到宿舍之后，陈冉还是挺开心的。并非是为了将来或许有的一作开心，而是为了可以继续研究石墨烯实验而开心。 这几天他除了做数学模型之外，还一直在纠结，倘若是不能做石墨烯实验，他还有必要继续留在曼彻斯特大学吗？虽说康斯坦丁教授答应他，会带着他去做其他的实验。可他来曼彻斯特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石墨烯实验啊，倘若是石墨烯实验不能做，他干嘛还要留在曼彻斯特大学，怎么想都觉得挺尴尬的。现在能够接续将石墨烯实验做下去，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一定要将论文写好，不仅要给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看，甚至还要发给Physical Review Letters编辑部，说起来，他之前虽然在一区期刊发表过不少的论文。但都是数学论文，都是数学的顶尖期刊。这次是物理学的顶尖期刊，他还是要做好才行。 或许他的论文投稿给数学期刊，那些编辑看见他的名字转眼间直接发给审稿人。而审稿人看见是他的名字，大概也不会过分纠结于格式问题，只要计算没有出错，就可以给过。 而Physical Review Letters是他第一次投稿，就算是编辑部真的把论文交给安德烈教授，至少编辑部的人也得看看论文格式吧。万一遇见某位挑剔的初审编辑，恐怕都不用发给审稿人就会直接打道回府。所以他一定要认真的写这篇论文才行，陈冉将手中的草稿纸放下，打开电脑，心中稍加思索了一下，开始在电脑上洋洋洒洒的打着字。 陈冉没有闲着，当然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闲着，两位正忙着找赞助商继续游说投资。 好在两位都算是大忽悠，再说这么多年，赞助商也不是很甘心。最后还是给了两位教授两年的时间，安德烈教授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在两年内将石墨烯给做出来。 赞助商和康斯坦丁教授都挺尴尬的，安德烈教授上次这么说还是在三年前，当时倒是将赞助商给忽悠住了。现在又故技重施，赞助商甚至想要撤资。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便来到了一周后。马上就要十二月，陈冉将论文分别发给了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因为他没有安德烈教授的电话，只好先给康斯坦丁教授打过去，刚开始是打到康斯坦丁教授家里的。 康斯坦丁教授的家属说他并不在家，陈冉便给办公室打电话，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竟然还真的在办公室。陈冉还以为康斯坦丁教授最近应该都在家里才对的。 “教授。”陈冉的声音很是清脆，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哦，陈，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是这样的教授。”陈冉沉吟着说道，“我论文已经写好了，发给你和安德烈教授了，您需要看看吗？”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笃定的说道，“我肯定是要看看的。” 陈冉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康斯坦丁教授便继续说道，“那些比较省略的全都写完了对吧？” “是的。”陈冉轻轻应了一声，“教授您可以先看看，因为我不太了解Physical Review Letters收稿标准，您要不帮我看看？” “好的。” 康斯坦丁笑着说道，“没问题，Physical Review Letters我还是经常投稿的。” 啧，不愧是知名的物理学教授，连Physical Review Letters都是经常投稿。要知道这可是物理学的顶尖期刊，并且不像是科学和自然那样，虽然是顶尖期刊，但也暴出不少的学术问题。Physical Review Letters声誉还是有的。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似乎没事情可做，要不研究一下之前康斯坦丁教授交给他的资料，虽然他不会继续进行这个研究。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可做，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顺便一起交给康斯坦丁教授得了。 就当是为了康斯坦丁教授的看重多做点事情吧。 陈冉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的拿着资料认真的琢磨着。 而康斯坦丁教授那边，则是打开电脑认真的看着陈冉的论文，一边对照着陈冉之前写过的内容，一边琢磨着他之前的疑惑应该怎么解开。 并非是一目十行的看，而是一点点的看，即便是看了一整天的时间，他也没有看完全部的论文。甚至于罗伯特博士提醒他应该回家的时候，他还在思索着。 “教授。”罗伯特看向一脸沉思的康斯坦丁教授，他知道现在并非是打扰教授的时候。可问题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教授的家并不在曼彻斯特大学之内。 “哦！”康斯坦丁教授一瞬间惊醒，抬起头来，看向罗伯特，用不悦的语气说道，“罗伯特怎么了？” 罗伯特揉着眉心，好笑的说道，“教授，您是不是忘记时间了。”说着，他指向时钟，“现在是晚上九点整，您应该回家了。” “噢！”因为看得太过认真，甚至都忘记时间，他原本是早上开始看论文的，午饭和晚饭都是由罗伯特帮他带回来的。原本还以为时间挺早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晚了。 起身准备收拾东西的康斯坦丁教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的说道，“完了，忘记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了。” “……”罗伯特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康斯坦丁教授。 康斯坦丁教授肯定要被安德烈教授骂一顿，就连他恐怕都要稍带着被安德烈教授臭骂一顿。事实上他很早就想要提醒教授记得给安德烈教授说这个事情。 可是教授实在是看得太过入迷，甚至于他想要提起这件事情都找不到说话的缘由。现在好了，教授倒是想起要给安德烈教授说。不过少不了一顿臭骂就是了，真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罗伯特揉着眉心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看着罗伯特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笑得有点勉强，又有点尴尬，“我说罗伯特博士，不至于吧。” 罗伯特只能轻轻抽动一下嘴角，低头不语。 拿着电话，康斯坦丁给安德烈打了过去。 “教授。”康斯坦丁没有给安德烈反应的时间，“陈冉的论文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记得看，我刚才看了一下……额……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应该是可以做实验的。” 说完，也不等安德烈教授有下一步的反应，急忙挂掉电话，拿着衣服对罗伯特说道，“我先走了，待会安德烈教授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回家了。” 说完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办公室。 “……” 第225章 新星 看着康斯坦丁教授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说实话，罗伯特整个人都傻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康斯坦丁教授会给他来这么一下。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直到康斯坦丁教授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而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罗伯特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电话，“喂，您好，是安德烈教授吗？” “我是。”安德烈教授沉声说道，“是罗伯特？” “是我。”罗伯特开始苦笑，听着安德烈教授的声音他就知道，待会要迎来怎样的狂风暴雨，可他偏偏不能挂电话。 “我刚才看见陈是早上发来消息的，我记得我不是给了陈电话吗？” “或许，陈是忘记了？”罗伯特想了想，“安德烈教授，陈一周之内将论文写出来，应该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写论文上，可能您给他的电话，他……给忘记了。” “说得也是。”安德烈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他也很理解陈冉忘记他电话号码的事情。于是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为什么康斯坦丁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他人呢？” “额，康斯坦丁教授他……回家了。”罗伯特叹息了一声，“教授之前看论文看得太过入神，所以忘记给安德烈教授打电话。” “恩。”安德烈教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那我先看论文吧。” “对了，罗伯特，这篇论文你看了吗？” “没有。” 罗伯特倒是想要看，但教授一直在看论文，他也没有找到机会看论文。 “那么康斯坦丁的表现是如何的？” “很入迷。”罗伯特稍微回忆了一下，“教授似乎对于这篇论文很肯定，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安德烈教授直接挂掉了电话，罗伯特松了一口气，好在安德烈教授没有骂他。看来，教授是想要快些看见论文吧。 唔，这样也好，他也做完该做的事情，准备回去了。 收拾了一下，罗伯特将大门关上。 而此时的陈冉在宿舍里，正一门心思的看着文献和资料，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走着。 “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陈冉停下笔，想了想，又开始摇头。眼睛盯着草稿纸上的数学公式，他沉吟了许久的时间，“是不是差了点什么？” 这个课题就算是现在不做，以后康斯坦丁教授也是要做的吧，帮助康斯坦丁教授解一下资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他确实挺无聊的，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倒不如直接帮康斯坦丁教授做了，指不定之后的实验还能多教他一些东西呢。 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越做倒是越觉得起劲。直到康斯坦丁教授给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好几天之后。陈冉没有接到通知，一直都在做资料上的内容，等他整理得差不多。打算要是康斯坦丁教授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就更深一步的做资料上的内容，没想到刚想完没多久的时间，康斯坦丁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 “陈？”康斯坦丁教授的声音依旧带着嘶哑，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但陈冉没有多问，只是乖巧的回答道，“是我。” “明天能来办公室吗？” “教授。”陈冉不解的询问，“是因为论文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噢！”康斯坦丁教授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明天实验组就要开始了。” “我之前和安德烈教授做过推测，你的数学模型应该是可以直接用的。”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你还没有投稿吧？现在可以投稿了。” “好的。”陈冉松了一口气，“那么明天我在办公室找您吗？” “是的。” “额……”陈冉想了想，“康斯坦丁教授您现在是在办公室吗？” “准备回家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康斯坦丁教授今天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和安德烈教授谈论实验组的事情，现在也挺累的。回家之前他想起好像还没有通知陈冉，这才给陈冉打电话过来。 “教授，您能不能等一会儿？”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我有点东西想要给您看。” “好的。”康斯坦丁教授虽然不知道陈冉要给他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出于对陈冉的信任表示可以等着陈冉。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立马将东西拿上来到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到达办公室，罗伯特博士已经离开，只剩下康斯坦丁教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见陈冉推门而入，他笑着说道，“□□坐。” 教授的脸上带着疲惫，笑容都显得有点勉强。 “今天和安德烈教授讨论了一整天的实验问题。”康斯坦丁教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都挺忙的，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陈冉摇着头，“教授，您之前给我的资料我看了一遍。”说着他将草稿纸递给康斯坦丁教授，“因为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就算了一遍。” “这个实验……可能和我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可能是因为我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 “恩？”康斯坦丁教授看了陈冉一眼，心中有点诧异，准备做石墨烯实验，还看其他的实验做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草稿纸认真的看着。 看了一会儿之后，挑动眉头，眼神中渐渐变得兴奋，“陈。” “你的计算确实……非常棒！”康斯坦丁教授由衷的赞叹道，“事实上这个实验的难点就在于数据的计算上。”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解决了问题。”康斯坦丁教授开始向陈冉发出邀约，“陈，要不做完石墨烯实验之后，和我一起做这个实验吧。还是一样的，一作肯定有你的名字。” “这……”陈冉愣了一下，“教授其实这只是我不太成熟的想法。” “不。”康斯坦丁教授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陈，我能看出来，你的方法是解决实验难点的最好办法。” “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做这个实验！” 康斯坦丁教授说完之后仿佛是拍板决定了一般，“陈，我突然觉得你攻读数学有点委屈了，你的计算非常好。能够应用在物理学上，应该更加的美妙。” 陈冉讪笑着不说话，康斯坦丁教授的话让陈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当然，我也很看好你在数学上的天赋。在我看来，你应该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菲尔茨奖，陈冉现在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菲尔茨奖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噢！”康斯坦丁教授的欣喜中又带着一种欣赏，“陈，我准备回家了。” “我太太刚才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康斯坦丁教授看了一眼时间，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和你聊天差点忘记时间。” “没关系。”陈冉罢了罢手，“教授您还是快点回家吧。” “那么，陈，明天见。” “你的资料我就先带回去研究。” 陈冉起身，和康斯坦丁教授一同离开办公室。 回到宿舍，陈冉一身轻松。大概是没什么事情，明天又可以重新做石墨烯的实验。 洗漱一番之后，陈冉也没有多想，直接躺在床上睡觉。等待着明天的到来，而回到家的康斯坦丁教授则是拿着陈冉带来的资料正在仔细的看着。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毛病，有不少的地方因为语焉不详的缘故，让康斯坦丁教授不由得轻轻皱眉。但康斯坦丁教授也很清楚，陈冉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能够做到这种模样已经算是特别认真也特别努力，根本是无可指责的。 就是有点心痒，还有不少疑问都萦绕在他的心中。 暗暗叹息了一声，得等到石墨烯实验结束之后才能解开心中的困惑。让康斯坦丁教授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爽。 可是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看着。因为他本身不擅长计算，纵然是陈冉将公式全都列举出来，让他来计算，估计这半年的时间他都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放下手中的资料后，他不由得再一次感慨，陈冉确实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数学家。以后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说不定在物理学上也是大有建树的，听说这位偏向于学习数学物理学。 那么以后不仅是数学，甚至是物理学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原本正值壮年的康斯坦丁教授不由得有一种他老了的感觉，心中想着，不管是物理学还是数学，都是天才的学科。 他一向也是很自傲的，但遇见陈冉之后，他确实被陈冉那些天马行空而又能转换为实际的想法折服。 ………… 第二天清晨，陈冉起床很早。想着今天康斯坦丁教授应该会早一些来到办公室，八点过便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 罗伯特博士倒是在办公室里，但康斯坦丁教授并没有到。 看见陈冉，罗伯特博士说道，“陈，教授让我带你去实验室。” 也就是说康斯坦丁教授已经到了实验室吗？陈冉眼睛一亮，随后又带着一丝腼腆的说道，“罗伯特博士，我是第一次做实验，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吗？” “恩？”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不用太在意，你先熟悉一下，顺便记录数据，整理数据。慢慢上手就好。” 第226章 分离法 “谢谢您，罗伯特博士。”陈冉真诚的道谢，罗伯特博士轻轻摇着头说道，“谢我做什么，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你跟着我吧。”说着，他带着陈冉离开办公室。两人走在道路上，“因为今天是实验组的第一天，所有的组员没有到齐，只有康斯坦丁教授和其他几位助手，你主要的事情就是整理数据。明天安德烈教授和其他的组员都会到。” 罗伯特博士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给陈冉说具体的情况，“很多组员都是曼彻斯特大学的副教授，也有不少是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实验室的成员，大多都是博士毕业的。” 说完之后，罗伯特博士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陈冉懂罗伯特博士的意思，大概就是很多人会觉得他没有什么用处。倒不是想让他表现，应该是想要让他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 陈冉点头表示了解，罗伯特博士看了陈冉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来到实验室，康斯坦丁教授正在忙碌着。陈冉换上白大褂，跟在康斯坦丁教授身后尽职尽责的做数据的记录，直到忙到晚上。康斯坦丁教授这才发现陈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记录数据，并没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太忙，他根本没有在意身边的人是谁。 又因为陈冉说着一口流利的英伦语，让原本就沉浸在实验中的康斯坦丁教授没有发现他就是陈冉。 直到现在，康斯坦丁教授回过头来看向陈冉，“陈，你怎么在这里？” 倒是罗伯特博士帮着陈冉说道，“教授，陈早上就跟在您身后一直在记录数据。” 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康斯坦丁教授老脸不禁一红，“抱歉，陈。我忘记了，今天原本也是要叫你一起来的。”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教授，这些数据需要整理吗？” “当然。”说起工作，康斯坦丁教授的面色开始严肃起来，“陈，数据整理需要几天的时间？” “明天早上能够交给您。” 康斯坦丁教授愣了一下，“会不会太赶了？要不缓几天，陈，实验开始后会很忙碌的，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额……”陈冉挠头，“事实上……教授，这些数据的处理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原本就是第一天，数据并不是特别多，处理起来倒也简单。陈冉有把握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数据全都处理好。 “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康斯坦丁教授并非是在怀疑陈冉，他只是觉得陈冉应该早点休息，因为实验组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他敢肯定，陈冉回到宿舍之后肯定是会迫不及待的处理数据之类的等等，今天倒也罢了。可是从明天开始，实验室的人会增加，随之而来那些数据之类的难以处理的程度也是会成倍增加的。 到那个时候，陈冉还像是现在这样的话……估计第二天是起不了床的。 “没关系的。”陈冉扬起笑容，“教授我先回去了。” “恩。”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记得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早点来实验室。” “好的。” 陈冉拿着文献资料回到宿舍，将草稿纸摊开后拿着笔认真的计算着。 因为过于认真，忘记了时间。 等他计算完成后，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时间。还挺早的，没有到凌晨。先去卫生间洗澡，随后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康斯坦丁教授说得对，实验有很大的难度，他需要休息好才行。 ………… “妈。”陈青妍接到母亲的电话，有些惴惴不安。陈冉早就离开华国，现在正在曼彻斯特大学。前几天还给她发电子邮件说是马上要开始做实验，到时候会特别忙，没有时间打电话。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让她帮忙遮掩一下。 “青妍，最近我给小冉打电话，为什么总说他不在啊。” 陈青妍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妈，是这样的。小冉最近在帮教授的忙呢，教授去外地了。陈冉也跟着去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估计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项目……有可能涉及到保密方面的内容吧，所以小冉不在学校。” “是吗？”面对母亲似懂非懂的询问，陈青妍头皮发麻，她总不可能告诉母亲，陈冉早就出国了吧。 “这几天不是方守毅回来了吗？” “恩。”陈青妍是知道方守毅回临江了，一年的学习期结束之后，他就回去工作了。 “我也问了守毅，守毅也是这么说的。”母亲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说一声。” 方守毅在旁边帮忙收拾东西，倒是方守勇冲着他挤眉弄眼。方守毅看了一眼他，“有事？” “哥，咱们出去说呗。” “恩。”方守毅放下手中的碗筷，和方守勇一同离开饭店，“有什么事？” “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和陈青妍在谈恋爱啊，你们说的话商量好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方守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有点冷漠，“我和陈青妍没有关系。” “不对啊。”方守勇皱着眉头说道，“我猜陈冉一定不是跟着教授一起走了，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 “不是跟着教授一起去的，那你亲自去问呗。”方守毅好笑的说道。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方守勇皱着眉头，“你们这么瞒着罗阿姨，不太好吧。” 方守毅只是淡定地看了方守勇一眼，转身就要进去，“等等。” 方守勇一把将方守毅拉住，方守毅瞪着他说道，“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知道王叔和爸要去京城吗？”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表情，“所以呢。” “罗阿姨特别嘱咐他们一定要去京城大学看看陈冉。”方守勇继续说道，“你们这么瞒着有意思吗？陈冉出事了？” “你不说也可以，反正王叔和爸肯定能问出来的。” “……”方守毅沉默了片刻，“什么时候去？” “后天。” “那就瞒不住了。” 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瞒着别人。” “他到底干嘛了？” 方守毅好笑的看向方守勇，“他出什么事和你没关系吧。” 方守勇摊开手，“我这不是好奇吗？” “没什么，就是跟着教授一起去做实验。”方守毅还是那句话，方守勇看向他，“真的假的？还这么说。” “真的。” “好吧。”方守勇嘀咕着说道，“反正到最后你们肯定要露馅的。” “呵呵。” 方守毅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青妍在电话中一阵慌乱，“妈，我不给你说了，刚才师兄叫我，我有点事情……要去帮教授做事呢。” 说着，陈青妍挂掉电话。 陈青妍心中想着，陈冉你给我等着，你回国我再给你分说！ 两人回到餐厅里，就看见罗明秀正在嘀咕着，“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挂电话了。” 方守勇笑着对罗明秀说道，“罗阿姨，这不是我爸明天要去京城吗？回头他可以去京城大学问问。” “也对。”罗明秀笑着说道，“主要是这孩子还这么小，就算是心里有主意，家里人还是担心啊。” “就是，就是。”方守勇附和着，“王叔也要去呢，咱们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做什么也比你好。”方守毅瞪了他一眼，“明天不上班是吧？这么闲。” “要啊。”方守勇急忙说道，“罗阿姨，我先回去了。” “那个守毅，你也回去吧，我这边没事的。” “没关系，我明天不上班。” ………… 来到实验室，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两人正在激烈的交谈着。陈冉刚步入实验室，就被安德烈教授给叫住，“陈，你过来一下。” “啊？”陈冉走到安德烈教授身边，“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陈，关于这段计算，我和康斯坦丁有些理解不同，想要听听你的意见。”于是安德烈教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陈冉一边听着安德烈教授说话，一边在轻轻点头。 康斯坦丁见安德烈教授说完之后，也开始说。 “是这样的。”陈冉想了想，“或许两位教授都误解了。”他随身有带笔的习惯，从裤兜里将笔拿出来，一边在草稿纸上写着，一边说道，“两位教授你们这么看会清楚一些吗？” “唔……” 康斯坦丁与安德烈对视，“也就是说，用分离法？” “我是这么想的。”陈冉皱着眉头说道，“我之前看见两位教授也是用的这种分离法。” “之前试过了，但没有出结果。” “或许不是因为分离法的问题呢？”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两位教授没有说话，正在思索着可能性。 “那么重新尝试一下？” “我觉得可行。”安德烈教授最后点头，“再尝试一次。” 说完，两位教授开始忙碌起来。陈冉依旧跟在康斯坦丁教授的身后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计算。这样速度会快上不少，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去，陈冉也挺累的。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给别人打下手，光是记录数据，就让他忙得实在是不行。 “陈，今天的数据给我看看。” 第227章 没瞒住 陈冉直接将记录数据的笔记本递给安德烈教授，安德烈教授一边看一边嘀咕着，陈冉也没有听清楚究竟说了点什么。 最后安德烈教授合上笔记本，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麻烦你回去之后将数据处理一下。昨天的数据处理得还不错。” “谢谢您，安德烈教授。” 陈冉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处理数据的。” ………… “同学请问一下，黄教授的办公室怎么走？”方振天左右看了看，找不到传说中陈冉教授的办公室，无奈之下只能询问周边的学生。 “您找的是数学学院那位教授吗？”学生看着方振天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挺高大的，满脸严肃的模样，想着难不成是某位教授。于是指路说道，“就是那边那栋楼，三楼就是黄教授的办公室。” “谢谢。”谢了那位同学之后，他又和身边的王志辉说道，“我说老王，你之前不是来看过陈冉么，怎么不知道教授在哪里。” “我也没有去过他教授的办公室啊。”王志辉笑着说道，“行了老方，咱们走吧。”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黄教授的办公室，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正在低着头。 方振天敲了敲门，路靖宇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询问道，“您好，请问两位是？” “你好。”看上去，面前的年轻人是学生模样，方振天笑着说道，“我们是来找陈冉的。” “陈冉？”路靖宇愣了一下，“你们和陈冉的关系是？” “我是陈冉的伯伯。”方振天微笑着继续说道，“这孩子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他妈妈担心他，正巧我们出差京城，正巧就过来看他。” “噢！”路靖宇可没有被陈冉嘱咐，他就实话实说，“那两位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说？”方振天沉吟着说道，“他不在学校吗？我听说他和黄教授去做什么研究了？” “啊？”路靖宇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但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陈冉没有和黄教授出去做什么课题啊？” “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表情不太对，路靖宇疑惑的说道，“陈冉没有告诉家人吗？他出国了啊。” “出国？”方振天艰难的说道，“他出国了？” “是啊。”路靖宇挠着头一脸诧异的说道，“两位额……叔叔还不知道吗？陈冉是受到曼彻斯特大学教授的邀请，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的。” 路靖宇看见方振天和王志辉愣住的脸色，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心里想着，陈冉怎么回事，难不成出国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给家里说吗？不至于吧！ 他根本没有想过陈冉是故意没有给家里人说这件事情的，还以为是忘记说了。或许，现在陈冉挺忙的，所以忘记给家里人说，正好陈冉家里的人来询问，他便直接说了这件事情。 方振天和王志辉对视一眼，双方都开始苦笑着。陈冉现在才十五岁不到的年纪，虽然他们都很清楚，陈冉以后肯定是要出国的。可问题是在于以后是陈冉的年纪能够独立之后，而现在不管怎么说，陈冉的年纪还这么小，直接就出国……万一在国外有什么事情呢？ 这事情要是让罗明秀知道了，那岂不是要翻天。方振天和王志辉开始头疼起来，想着回到临江以后怎么告诉罗明秀这个消息。 “那个。”王志辉这个时候询问道，“同学，我能问一下陈冉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不好。”路靖宇摇着头，“实验这种事情吧，谁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况且陈冉做的这个实验挺重要的。” 路靖宇想了想，“反正预计这几年估计都要在曼彻斯特大学那边过。” “这曼彻斯特大学在哪里啊？” “英伦啊。” 方振天还是没有弄懂，“可是陈冉才十多岁，哪里认识英伦的教授，还邀请他去英伦参加实验？” 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有问题吧？ 路靖宇听闻两人的话，反倒是在心中想着，看来陈冉是真的忘记给家里人说他要出国的事情。 “是这样的，陈冉之前去英伦参加国际数学竞赛的时候。”路靖宇挠着头，大概是因为坐在他面前的两位过于严肃，又或者是气场很足的原因，他说话有些战战兢兢的，知道的事情都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都给抖了出来，“主要是陈冉特别喜欢在网上逛一个学术论坛，arXiv是一个特别大的网上学术论坛，几乎所有的学科最新的论文都在arXiv上。” 方振天和王志辉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安静的等待着路靖宇娓娓道来。 “康斯坦丁教授之前在arXiv上发表了许多篇关于石墨烯的实验成果。”路靖宇看着两人就这么盯着他，那眼睛很是锐利，忍不住就从头开始全都交代，“陈冉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对石墨烯实验感兴趣吧，于是在arXiv上发表了不少对于石墨烯实验的看法。” “康斯坦丁教授是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在物理学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说起来，路靖宇反而有用一种羡慕的语气说道，“听说陈冉到了英伦，康斯坦丁教授就去找陈冉加入石墨烯实验组。” “这个石墨烯实验危险吗？” 王志辉现在已经确定陈冉是真的被一位教授邀请出国的，那么他又想要确定另外一件事情，石墨烯实验危险吗？ “不危险啊。”路靖宇摇着头，不无羡慕的说道，“不过，我听说石墨烯实验很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倘若真的能够成功，那陈冉的履历不知道多好看呢。” 方振天倒是意有所指，“既然那位教授这么出名，为什么要邀请一个小孩子和他一起做实验？怎么想都有点不太对吧？” 王志辉一愣，还真是。 说什么获得诺贝尔奖的实验，既然这么牛，干嘛还要邀请一个小孩子一起做？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黄教授不知道这件事情吗？”方振天询问道。 “知道啊。”路靖宇还是没有多想，大概是情商这一块儿，他比较低的缘故。 “陈冉出国当交换生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教授一手操办的，两位叔叔放心吧，陈冉绝对没有事情的。” 方振天和王志辉对视苦笑，回去要是给罗明秀说了，又不知道要安慰她多久才行。 “这孩子也真是的，出国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额，可能是来不及吧。”路靖宇摊开手说道，“陈冉出国之前一直在看石墨烯的文献和资料呢，再加上又有其他的课题……估计是忘记了。” “恩。”方振天站起身来对路靖宇说道，“同学谢谢了，要不是你今天说，我还不知道陈冉已经出国了。” “没关系。”路靖宇一边罢手，一边在心中嘀咕着，陈冉的这两位叔叔什么来头啊，给他的压力好大啊。 两人离开办公室，路靖宇刚坐在椅子上，突然愣了一下。 陈冉没有告诉家里他出国了……而陈冉的叔叔也说，陈冉没给家里说，难道是……陈冉故意不给家里说这事儿的？他要是说出去了？陈冉回国会不会追着他揍？ 淦！事情大条了！ 路靖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跑到座机旁给刘师兄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刘师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靖宇吗？有什么事情？” “刘师兄！”路靖宇鬼哭狼嚎的声音犹如魔音灌耳，刘师兄忍不住将电话放得远了一些，“靖宇，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别这么惺惺作态的。” “刘师兄，我好想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 刘师兄纳闷，好像最近没有让路靖宇犯错的余地啊。 “就是那个什么……”路靖宇期期艾艾的说道，“刚才陈冉的叔叔来找教授，说是陈冉很久没有和家里联系。” 刘师兄一瞬间就回过神来，陈冉是专门给刘师兄说过这件事情，让刘师兄保密的。他平日里也都在办公室，即便是陈冉的叔叔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亲人来了，他都能应付。可巧就巧在，他昨天晚上因为忙得太晚，实在是起不来，路靖宇一个人在办公室。 正巧陈冉的亲戚又跑来询问陈冉的事情，他又没给路靖宇交代。他原本是琢磨着，陈冉的亲戚在怎么神通广大，也是在临江市的，不可能跑到京城大学来。即使来了，也有他在。 所有的巧合都实在是过于巧妙，刘师兄一时间有点无语。 沉默半晌后，刘师兄这才说道，“你给陈冉的叔叔说了他出国的事情了？” “不能说是吗？”路靖宇结结巴巴的询问，“但我已经说了，怎么办？” “怎么办？”刘师兄皱紧眉头，“祈祷明年陈冉别回国，否则你肯定惨了！”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师兄……你……你也没有给我说过这件事情啊……”路靖宇的声音越说越弱，小心翼翼的说道，“应该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呵呵，你就等着吧。”刘师兄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 现在他好像只能提醒陈冉了，立马起身，写了一封邮件发给陈冉。 刘师兄叹息了一声，估计陈冉回国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他。 方振天和王志辉离开办公室之后，两人沉默的走在路上。 第228章 结果 “这件事情……”方振天斟酌着说道，“青妍和守毅肯定是知道的。”王志辉在一旁没有说话，陈青妍和方守毅两人就跟提前串通好似的，说陈冉是陪着教授去做什么实验之类的。现在想来，估计是三人串通好，沆瀣一气骗他们所有人。 正在这时，方振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振天按下接听键，便听见杨美月在电话那头说道，“老方怎么样，小冉的消息问道了吗？” “你现在在哪里？”方振天沉吟着，杨美月心中一紧，“老方别吓人啊，小冉出事了？” “我在家里呢。” “出事倒没出事，就是被这帮小崽子给骗了。”方振天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小子说是给教授做实验去了，其实是出国当什么交换生去了。刚才我在他们教授的办公室知道，陈冉这孩子说是在什么论坛上发表了对什么东西的看法来着，被一个国外挺知名的物理学教授看重，让他去英伦的一所学校跟着他做研究呢。” “事情是真的事情，因为办理这件事情的是京城大学，听说是学校和学校对接，肯定假不了。”方振天揉着眉心，“就是吧，这孩子才十四五岁，这么小的年纪跑出国还不给家里说一声，这不是让人担心吗！” “啊？出国了！”杨美月诧异的说了这么一句，好巧不巧，刚出门的方守勇给听见了。他愣了一下，立马说道，“妈，陈冉出国了？” 难怪他总觉得他哥和陈青妍肯定是在骗人，但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原来是陈冉这家伙瞒着他们偷偷出国啊，行啊，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啊。不就几个月不见吗？都牛到国外去了啊！ “去去去。”杨美月瞪了方守勇一眼，“一边凉快去！” “……”方守勇也没有多说，跑去洗漱。 杨美月继续说道，“这孩子……那守毅和青妍肯定也是知道的吧。” “这两家伙肯定知道。”方振天哭笑不得，“这不是在帮陈冉打掩护么。” “那咱们怎么办？”杨美月开始苦恼起来，“是直接给明秀说，还是继续给他打掩护？” “先别说吧。”方振天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这要是真的知道了，还不得跑去英伦找陈冉？ 最好还是先什么都别说，就按照方守毅和陈青妍这两小孩的思路帮着陈冉先隐瞒，陈冉应该现在是回不来的，至于罗明秀肯定也是去不了英伦的。除了干着急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想到这里方振天和王志辉说道，“现在这个情况吧……除了帮着小冉瞒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是啊。”王志辉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冉竟然直接跑出国了。他们还在担心陈冉跟着教授会不会太累呢，没想到这小子倒好，直接出国。 “要不咱们去见见青妍吧。”方振天摇着头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瞒着。” “也好。” 王志辉倒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现在去找陈青妍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 陈冉伸了个懒腰，他当然不知道路靖宇早就把他给卖了。最近这几天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但整理数据之类的事情他还是能够搞定的。安德烈教授询问是否需要给他配几个助手都被陈冉拒绝了，因为他一个人是完全能够忙过来的，没有必要配几个助手。他又不是什么物理学或者是数学大牛之类的，还需要助手。 安德烈教授没有在提这件事情，陈冉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回到宿舍，开始认真的做着数据的处理。最近的数据很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再加上有不少的数据是明天需要的，陈冉只能尽快先将明天要用的数据处理掉，至于其他的数据没有那么需要，他就晚一些处理。 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边在草稿纸上做着计算，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大概是因为实验组大家都挺熟悉的，所以速度比较快。这么看起来，圣诞节之前，甚至还有可能将一半做完呢。 陈冉想了想，那么他这边的速度就要加快了，压力给到他这里了！要是他这边的速度慢下来，就得拖延大家的速度。 深吸一口气，他计算的速度越发的快。直到所有的计算完成之后，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错误。这才洗漱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醒来后洗漱一番吃个早餐，将处理好的数据带上前往实验室。 “陈，早啊！” 大家都熟悉之后，那些实验员也开始和陈冉说说笑笑。 “早！” 陈冉轻轻点头，刚将昨天做好的数据放下。就有人对陈冉说道，“陈，昨天的数据处理好了吗？我想要看看。” “噢！奥斯古先生，数据处理好了。” 陈冉将昨天处理好的数据拿出来，递给奥斯古。 拿着数据认真的看着，过了一会儿，奥斯古笑着说道，“陈，你这个速度太快了，原本还以为要一周之内才能出结果呢。” 陈冉不好意思，“我看最近研究的速度比较快，我这边要是慢了，有点对不起大家。” “哈哈哈。”奥斯古笑着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 “就是，有什么对不起的。”旁边的人帮腔说道，“陈，慢慢来，你这个速度有点快啊。” “额……”陈冉挠着头，为什么大家都一脸他很快的样子，不应该啊。陈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速度有多么快，“有很快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呢喃还是说给别人听的，倒是旁边的实验组组员说道，“以往新的数据几乎都要半个月才完成，一晚上的时间……陈，你不会没有睡觉吧？” “没有啊。”陈冉摊开手，“我只是将今天要用的数据处理了，还有不少的数据没有处理呢。” “就算是这样……应该也挺晚才睡觉吧。”奥斯古沉吟着说道，“不会影响今天记录数据吗？” “当然不会。” 陈冉总算是知道组员干嘛要这么说，原来是害怕他耽搁了研究进度。 “放心吧，我省得，肯定不会耽搁研究进度的。” “你确定？”奥斯古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陈冉这个速度看上去是晚上没有休息，一直在处理数据。 罗伯特进门的时候，奥斯古还准备给陈冉说点什么。没想到罗伯特直接说道，“你们放心吧，陈不会因为处理数据耽搁实验进度的。” “好。” 没有人在说话，陈冉也开始着手整理东西。两位教授还没有来，但实验已经开始了，拿起笔记本，陈冉准备记录数据。 “对了，陈。”罗伯特抬起头来，看向陈冉所在的方向，“这几天的数据很重要，能不能在圣诞节之前做完？” “可以。” 数据虽然不少，但加加班，应该是能够在圣诞节之前做完的。 看着陈冉一口就应承下来，罗伯特也没有继续说话。 等康斯坦丁与安德烈教授来到实验室，大家都在忙碌着。两位教授也加入其中，没有说话。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左右，陈冉吃完饭回到实验室，安德烈教授正冲着他招手，陈冉想也没想，来到安德烈教授身边，“教授，您找我？” “陈，罗伯特之前给你说了么？圣诞节之前这几天的数据要处理好。” “说了。”陈冉点头，安德烈教授又继续询问道，“这几天你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是在说实验的事情吗？陈冉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询问道，“教授，是石墨烯实验要结束了吗？” “哦？”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看出来了？” “恩，通过数据的对比。”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发现最近这几天的数据和之前相比差距特别大，很多都是之前没有的数据。我猜想，应该是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找到了什么方法。” “哈哈哈。”安德烈教授很开心，“也是因为你的论文，你给我说分离法，我倒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在圣诞节之前，实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陈冉还是有些担心，这才做半个多月时间，这么快就要出结果了？他都准备好了要在曼彻斯特大学待上好几年的准备。 “不会，不会。”安德烈教授笑着说道，“原本实验进程就应该结束了，不过是有瓶颈，你的论文让我们解决了瓶颈问题，那么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就是最近这几天！”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最近这几天就要出成果了？” “没错。”安德烈教授点头，“不过后续还有不少的数据处理以及其他的事宜需要陈你的协助。” “没问题。”陈冉拍了拍胸脯表示他都可以做。 安德烈教授笑着点头，“我记得华国并不过圣诞节？” “不过。”陈冉摇着头，所以他待在曼彻斯特大学也没什么事。 “不过要过华国新年。”康斯坦丁教授在旁边说道，“实验结束之后陈可以先回华国，至于后续的工作我们可以邮件联系。” 陈冉没有说话，康斯坦丁教授说得也不无道理，反正两位教授是要过圣诞节的。他们都不在学校，他在学校或者是在华国，好像区别不大，都是用邮件联系。 “只是陈，我希望明年你可以继续来曼彻斯特大学，我这边的实验还需要你。” “教授，您的意思是？”陈冉愣了一下，下一个实验还要他一起做吗？ 第229章 回国 “怎么，陈，你不想帮忙？”康斯坦丁教授看向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放心，下一个实验你肯定还是一作。” “不不不。”陈冉急忙罢手说道，“教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陈冉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不知道那个实验要做多久。” “应该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快一点，半年内做完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康斯坦丁看向陈冉，“怎么，陈，你有其他的打算。” 陈冉不太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其实是想要早点毕业。” “之前给学校说好的，做完石墨烯的实验可以当做毕业论文。”陈冉摊开手，“我还想着得过几年才能做完实验呢。这么快做完实验，那岂不是明年就能毕业……” “唔……”康斯坦丁教授想了想，“陈，我个人认为，你其实可以先做完这个实验在毕业的。你放心，这个实验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当然。”陈冉相信康斯坦丁教授不会害他，可是那个实验吧，陈冉确实兴趣不大。正巧实验做完之后，他可以直接毕业。然后去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研究一些他想要研究的问题。比如说纯粹的数学问题等等，也不是为了菲尔茨奖之类的做准备，纯粹是他想要做这类课题，仅此而已。 “不过，最后还是看你吧。”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陈，你决定来还是不来。” “因为这个实验对于数学上的要求比石墨烯多上不少，我觉得很适合你。” 陈冉是看过文献和资料的，想了想说道，“关于雷诺系数方面……我……可以试试。” “欢迎你的加入。”听见陈冉这么说，康斯坦丁教授明白陈冉是打算加入这次的实验。说是一个实验，倒不如说是一个假设，一个关于N-S方程的假设。 实验的部分没有计算的部分多，虽然不知道陈冉在方程组方面究竟如何。但以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康斯坦丁教授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个关于N-S方程的实验吗？” “是。”康斯坦丁教授颔首，“不过假设性质大于实验性质，这次除了带上陈冉之外，我不准备带上任何人。” “啊？”陈冉愣住了，“这不太好吧？” 罗伯特博士真的不会揍他吗？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罗伯特博士的吧，现在落在他头上，罗伯特博士还能饶了他？陈冉想了想说道，“算了吧康斯坦丁教授，还是罗伯特博士比较好。” 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陈，这件事情你倒是不用担心。” “我之前也问过罗伯特，他似乎并不太愿意做这个实验。” 陈冉的表情有点尴尬，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想着倘若是做这个实验，恐怕需要的时间比石墨烯实验还要长久不少。 “要不……我在想想可以吗？”陈冉看向康斯坦丁教授，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可以再想想。” “谢谢教授。”陈冉缓缓舒了一口气，关于N-S方程的实验，他确实没有多大的把握，再加上陈冉感觉这次的实验恐怕真的是实验性质更多一些。 “唔……”安德烈教授挑动眉头，“行了，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大家都休息够了吧？可以继续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 陈冉来了精神，拿着笔开始记录数据。一直到晚上，陈冉都还在记录数据，回到宿舍后又接着处理数据。 很快，圣诞节就要到来。学校里大家似乎都准备回家休息，而实验组的分离实验也成功了。 康斯坦丁找陈冉单独说话的时候对陈冉说道，“陈，明年三月份就会开始新的实验，在此之前你有把握将数据全都处理完吗？” “可以的。”陈冉想了想，距离明年三月还有不少的时间，他确实是能够将数据全都处理好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陈！”康斯坦丁教授露出笑脸，“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圣诞节了，我让罗伯特博士给你订好了回华国的机票。” “恩？”陈冉愣了一下，“谢谢您，教授。” “哈哈哈。”康斯坦丁罢了罢手，“陈，明年三月记得来找我。” “这个实验不能没有你。” “我尽量吧。”陈冉叹息一声，看来不来是不行了，只希望这个实验能够尽快结束。 罗伯特博士送陈冉去机场的时候，特意将他那辆刚买没多久的汽车开来。陈冉是听说过罗伯特博士家是世代贵族，这个在欧洲还是挺流行的。有个贵族的身份本就与其他人不同，再加上罗伯特博士家不仅是贵族，同样极为有钱。那就更加不一样了，陈冉坐在车上询问罗伯特博士，“明年三月份的实验你怎么不加入？” “噢！”罗伯特博士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说那个实验啊……我在计算上没什么信心，就不加入了。” “我还以为你会加入呢。” “啧，我本身就不是做计算的那块儿料，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倒是你，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都觉得你挺合适的。”说道这里罗伯特博士心不在焉的，“你在方程式上面应该是了解的吧？” 他之前看的陈冉的论文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陈冉沉吟着，“N-S方程方面只是略微知道一些。” “那就行了，凭借你在数学上的天赋，相信你能够很快完成这个项目的。” “你的加入……应该在一两年之内完成吧！” “最好如此。”陈冉哭笑不得，原本还想要早点毕业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之前已经选择好毕业之后，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要做的课题，现在嘛……估计还得等到下一个实验完成之后才能做他想要做的课题。虽然有那么一点不爽，但陈冉又转念一想，反正以后回到华国都是要做实验的。现在就相当于提前做一些预习之类的，不然以后回到华国在做实验还会手忙脚乱呢。 来到机场，罗伯特博士与陈冉道别之后，陈冉便坐在机场等着飞机的到来。 ………… 回到京城已然是晚上，陈冉在机场给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冉？”接到电话的陈青妍一瞬间就想到许久没有给她打电话的陈冉。 “姐。”陈冉站在机场外的电话亭中，“我现在正在京城机场呢。” “什么？”陈青妍大吃一惊，“你不是在曼彻斯特大学吗？怎么又到了京城机场？” “额……”陈冉挠着头，“实验做完了。” “实验做完了？”陈青妍更加不敢相信，“这才多久的时间啊，实验就做完了。” “我是亲眼看见两位教授用分离法将石墨烯分离出来的。”陈冉叹息一声，“不过还有不少数据需要处理，但是曼彻斯特大学那边放假了，康斯坦丁教授又给我订好了机票，我就直接回来了。” “那也挺好的。”陈青妍想了想，“现在准备回京城大学吗？” “额，我准备回家。”陈冉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康斯坦丁教授邀请我明年三月继续去曼彻斯特大学做实验。” “新的实验不知道要做多久，只能说尽快完成。”陈冉揉着眉心，“我原本想要明年毕业，然后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不过康斯坦丁教授的邀请也不好推脱，只能先去曼彻斯特大学继续做实验。” “可你不是学数学的吗？康斯坦丁教授一个物理学的教授，怎么一直叫你去做实验。” “是关于方程式的实验。”陈冉拿着电话低声说道，“大概实验的性质很重，不一定要出结果，或许只是在测试一些东西吧。”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我负责的是计算那一块儿。” “是关于雷诺系数的。”陈冉说完之后，“姐，你今年回家吗？” “看情况吧，我这边挺忙的，不一定能回家。”陈青妍话锋一转，“你现在怎么办？” “额……”陈冉挠着头，“我已经买了回临江的机票，也不知道姐夫……啊，不对，守毅哥有没有事情，我打算给守毅哥打电话过去。” “恩。”陈青妍没有多说，“你记得不要露馅了。” 陈青妍所谓的露馅肯定指的是他出国的事情，陈青妍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对陈冉说道，“对了，小冉。方伯伯和王叔已经知道你出国的事情……不过他们没有给妈说，你回家之后还是原来的说辞就好。” “谁说的？” “路学长……” “路靖宇！”陈冉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路靖宇我肯定跟你没完！ 挂了电话之后，陈冉又再次给方守毅打电话过去。他知道方守毅有手机，他和陈青妍都是没有手机的。 电话响起时，方守毅正和同事一同吃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国内的陌生号码。方守毅有点纳闷，平日里陈青妍给他打电话是一个让他很熟悉的电话，并非是眼前的电话号码。 他带着疑惑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电话那边的陈冉说道，“守毅哥，你在上班吗？” “恩？”方守毅先是一愣，随后不解的询问，“小冉，你怎么用这个电话联系我？” “我现在在京城机场，待会飞机直接到临江……”陈冉轻轻咳嗽着，“守毅哥有时间来接我吗？” “几点钟？” “大概十二点过。”陈冉想了想。 “唔，到时候我没有到的话，让方守勇来接你。” “恩，谢谢毅哥。”陈冉挂掉电话，安心的等待着飞机。 第230章 谢谢 方守毅挂掉电话之后，急忙给方守勇打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方守勇正打着呵欠准备回家，“哥，干嘛给我打电话。” “今天你不值班吧。”方守毅直截了当的询问，“我问了一下，今天你应该不值班，明天也休息。” “是啊。”方守勇纳闷，“怎么了？哥，你想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小冉回来了，待会你去机场接他。” “啊？”方守勇惊呼，“这小子不是出国了吗？” “怎么人家出国了不能回来吗？” “不是，你说这小子才出国多久，怎么就回来了？不会是被人给赶回来了吧。” “闭嘴吧你。”方守毅恶狠狠的说道，“有你这么说别人的吗？我刚才问了，人家国外不是要过圣诞节吗？圣诞节放假呢，明年三月份才开学，陈冉就先回国，明年在出国。” “这样啊。”方守勇叹息着，“我还想早点回家休息呢，这下没办法了，只能去接陈冉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到临江啊，有没有说？” “十二点过吧。” 方守勇看了一眼时间，“哟，这都十点过了，我得抓紧点去机场。” “快去吧。” 方守毅挂掉电话，方守勇骂骂咧咧的换上衣服开车前往机场。陈冉这小子也是心里没谱，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还得去机场接他。这要是回家，还不得凌晨两三点钟了？ 真是的！ 虽然方守勇心中想着，但开车的速度不慢，来到机场也才不到十二点钟。他便坐在车上等待着陈冉，等了好一会儿。远看着机场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便下车站在汽车旁看着机场出入的人。 没一会儿，他便看见陈冉托着重重的行李箱从安检口出来。方守勇叹息一声，上前对陈冉说道，“我来帮你拿吧。” 陈冉抬起头看了一眼方守勇一眼，轻轻点头。方守勇拿着陈冉的行李，“不是说你小子在国外吗？怎么还回国了？” “怎么，我出国还不许回来了？” “我没这个意思。”方守勇觉得每次和陈冉说话，他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陈冉了，“我的意思就是……额，国外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在国外多待一段时间，守毅说你明年还要出国。” “是啊。”陈冉点着头，“不过都是三月份的事情了，再说，我本来没有打算回国的。不是教授给我订好了机票，我大概是不会回来的。” “哟，你小子还挺行的啊。”方守勇笑眯眯的说道，“混得不错嘛，教授给你订机票。” 陈冉摊开手，“还能怎么办，教授大概是觉得我一个人在曼彻斯特大学不合适吧。” “额……”方守勇只知道陈冉在国外，但具体在国外什么地方，他还真不清楚，“那个曼什么斯特大学在哪里来着？” “英伦。”陈冉叹息一声，“我也不是去留学，就是当交换生，主要是去做实验的。” “那也挺不错的吧。”方守勇不太理解，“不是说你要出国留学的吗？”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说你成绩好以后肯定要出国留学。” “那倒是。”陈冉看向窗外的景色，“不过我是去美利坚留学，不是去英伦。” “额，那个曼什么斯特大学不要你？” “不是。”陈冉轻轻摇头，“我个人原因，我比较喜欢美利坚的另一所私立大学。” “嗯哼？”方守勇来劲了，“能行吗？私立大学好吗？” “你想什么呢？”陈冉不客气的说道，“多少知名大学都是私立大学。” “哦！”方守勇点点头，“这方面你比我清楚，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肯定的啊。”陈冉不由得笑了起来，“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来接我。” “哟。”方守勇大为震撼，“你也知道我辛苦啊，我都要回家睡觉了，还跑来接你呢。” “那可真是辛苦啊。”陈冉看了方守勇一眼，再也没有说话。方守勇一直在开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陈冉便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在想着三月份又怎么撒谎去国外。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啊！陈冉揉了揉眉心，旁边的方守勇看向陈冉笑着说道，“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点差啊。” “额……”陈冉沉吟着，“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 汽车驶进小区，“阿姨已经回家了。” “谢了。”陈冉将车门打开，方守勇心里想着既然都把人给接回来了，那就直接把陈冉给送回去吧，看他拉着这么多的行李，估计一个人也不好拉。再说了，就陈冉的力气，估计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东西给拉回去呢。 “我来帮你。” 方守勇帮着陈冉将东西全都堆在门前，陈冉打开门，家里的灯都已经关上了。估计母亲是在睡觉，陈冉将灯打开之后，对着站在门外的方守勇说道，“谢谢，不回家吗？” 方守勇站在门外好笑的说道，“一声哥都舍不得叫啊。” “守勇哥。”陈冉无奈，“这会儿都凌晨三点过了，你明天不上班么？” “不上。” “噢！”陈冉轻轻颔首，“守勇哥，我先休息了，您要是没事，要不先回去吧。” “这次谢谢你来接我，额……过几天，等我弄好论文之后请你吃饭。”不管他以前对方守勇有多大的意见，也不管以前他是不是喜欢方守勇，都不要紧了。现在他对于方守勇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人家大晚上的跑来接他，当然还是需要请别人吃顿饭什么的。这点钱，他还是有的。回国之前，康斯坦丁教授给了他不少的钱，他也没什么用处。那就拿一些出来请方守勇吃个饭，算是谢谢人家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接他。 “论文？”方守勇打着呵欠，那张英武中略显黝黑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还写论文呢。” “恩。”陈冉摊开手，“我要处理数据，然后把论文写完发给两位教授。”说着又回过头看了看母亲的房门，发现母亲的房间门并没有打开，这才继续说道，“两位教授要发表论文，需要的数据都是我需要处理的，最近肯定没什么时间。等过段时间吧，元旦之后倘若守勇哥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 方守勇好笑的说道，“行啊，没想到你……咳咳，还挺有钱的。”原本方守勇想要说陈冉出国一阵子还有钱，但想到这是在陈冉家里，也就没有多说。 “守勇哥还不回家睡觉？”陈冉的面色很正常，说话也特别的正常。方守勇打量着陈冉，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陈冉。” “恩？”陈冉挑动眉头，他现在确实挺累的，一直坐飞机，特别想要休息。 “我发现你和以前又有些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陈冉摸不着头脑，他出国这几个月面貌也没有变化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你小子以前特别不想和我说话，一和我说话就特别喜欢……额，挤兑我。现在好像没有这么说话了。” “是吗？”陈冉心中呵呵一声，当然没有必要挤兑你。因为你在我心里啥也不是，我花力气挤兑你，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论文身上，这得多无聊才花时间去挤兑你啊！ 但是他脸上依旧笑意吟吟的说道，“守勇哥，以前我不太懂事，现在懂事了。” “是吗！”方守勇也有点熬不住了，想要早点回家睡觉。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摸了一下，“成，我回去休息了。” “对了，守勇哥。”陈冉伸了个懒腰，“请你吃饭，记得把嫂子带着一起。” “啊？”方守勇愣了一下，转过头，用一种不太自然的表情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分手了。” “肯定重新找了。”陈冉笃定的回了这么一句，搞得方守勇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也没有重新找，我现在挺忙的，你别胡说。” “哦！”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行了，我回家了。”方守勇挥了挥手，转身离开。陈冉无所谓的将大门关掉，今天晚上先睡觉，明天早上去图书馆看看教授是否给他发邮件过来……王卫东要是知道他回来，肯定要让他出去玩。 王卫东这小子……陈冉揉了揉眉心，这小子最近是不是玩野了？ “爸。”王卫东收拾好东西，“明天休息呢，还让我读书。” “马上就要中考了，还不读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读书？” “额……”王卫东讪笑着，“这不是体考已经过了吗？” “文化课呢？”王志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文化课我听说你还差好几十分呢。” “还有一学期呢。” 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你要是能有陈冉十分之一聪明，我都不用这么着急。” “那个……陈冉也不是没有读警校吗？” “废话，人家都是要出国留学的。” “爸，你说陈冉会回来吗？” 王志辉看了王卫东一眼，他知道王卫东这小子心里藏不住事情，也没有告诉他陈冉出国的事情。 “人家现在正忙着呢，估计是不会回临江的。” “哦！”小伙伴不回来，王卫东心情不是特别好。 “去睡觉吧。”王志辉看着王卫东的模样，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第231章 借用 王卫东第二天起来比较早，原本今天周末休息，他打算多睡一会儿的。但被王志辉大清早拉起来锻炼身体，刚好路过罗明秀开的店。 两人进店吃早餐，罗明秀乐呵呵的说道，“卫东这么早就起床呢？” “是啊。”王卫东点着头，幽怨的看向王志辉，“我爸大清早拉我起床锻炼。” “这是为了你身体着想。”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王卫东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罗明秀在旁边笑着，“小冉不知道是昨天还是今天回来了。” “这会儿还在家里睡觉呢，今天是周末，要不待会卫东去找小冉玩吧。” “啊？”王卫东愣了一下，“陈冉回来了？” “回来了？”王志辉也傻了，这不是说他在国外吗？怎么就回来了。 “是啊，今天我看家里多了一些行李，出门的时候敲门，小冉说他要多睡一会儿，我就没有打扰。” “怎么回事？”王志辉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应该是忙完回来了吧。” “可能吧。”罗明秀也挺高兴的，虽然孩子打死也不给家里打电话，至少还知道得空就回家啊。也挺好的，正巧，方守勇和方守毅进店吃早餐。 “罗阿姨。”方守勇原本在睡觉，被下班回家的方守毅给拉起床吃早餐。 他睡眼稀松的说道，“陈冉在家里吧。” “在啊。”罗明秀笑着说道，“守勇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小冉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来，我就让守勇去接他。”方守毅在旁边说道，“正好今天守勇没什么事情。” “哟，那还挺晚的吧。” “没关系。”方守勇摇了摇头，“他说请我吃饭来着。” 方守毅打量着方守勇，“你也好意思让小冉请你吃饭。” “诶。”方守勇冲着方守毅挤眉弄眼，“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再说了，我也没有真让他请啊。” “是该请。” 罗明秀将早餐端上桌，王卫东小心翼翼的询问，“守勇哥，陈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啊。”方守勇看向王卫东，知道这家伙是想要找陈冉玩，“你又想找他玩是吧，不过他说什么最近要忙着做论文还是什么来着，反正听他的语气，最近他应该挺忙的。” “那卫东待会你吃完饭还是回家看书吧，还是别打扰人家陈冉。”王志辉说完看向王卫东，“赶紧吃饭，吃完饭回家。” “诶！”王卫东还想着找陈冉玩呢，没想到父亲并不让他去找陈冉，他特别难过，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就算是他想要找陈冉玩，但家里人不让的话，他也不敢偷偷去找。 “爸。”王卫东看向王志辉，“我不打扰陈冉……” “哪来这么多废话。”被王志辉瞪了一眼，王卫东不敢继续说话。倒是旁边的罗明秀乐呵呵的说道，“哎呀，没关系的，卫东和小冉是好朋友，就让他们去玩吧。” “这不太好吧。”王志辉皱着眉头，“小冉不是有事情吗？” “这孩子能有什么事情。”罗明秀挥了挥手，“待会卫东去找陈冉吧。” 王志辉还是很不放心，“要是陈冉在做事，不许打扰，知道吗？” “我知道了。”撇了撇嘴，王卫东也不敢和王志辉硬怼。看着王卫东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方守勇在旁边笑着说道，“走吧，待会我带你去找陈冉。” “诶？”王卫东眨巴着眼睛，“勇哥待会也要去找陈冉吗？” “恩。”方守勇点着头，“有点事情想要和他说一下。” “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王卫东也没有多问，只要陈冉回来和他玩就好。 吃完早餐，方守勇和王卫东一同去找陈冉，方守毅回家休息，王志辉也去上班了。来到门前，方守勇敲了敲，陈冉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方守勇和王卫东，睡眼稀松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方守勇看着陈冉睡眼惺忪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他也只是将陈冉那模样当做小孩子的表情，虽然很可爱，但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怎么，我们来了不让我们进去坐吗？” “哦！”陈冉哦了一声，“进来坐吧。” 说着让开身体，方守勇和王卫东两人走进门坐在沙发上。陈冉换了一身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这才来到两人面前，尤其是方守勇，怎么突然找他来着？ 至于为什么王卫东在这里，陈冉估摸着肯定是母亲或者是方守勇将他回来的消息告诉王卫东，这家伙才会跑来找他玩的。 “陈冉。”方守勇沉吟着说道，“我有个事情想要给你说一下。” “啊？”陈冉愣住，他和方守勇之间能有什么事情？皱着眉头，陈冉在心中想，不会是想要让他从国外带东西回来吧？倒也不是不行，他就怕去了国外会忘记。因为实验关系，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外面乱逛。 “那个守勇哥。”陈冉的眼神在房间里飘荡着，“是要让我给你带东西回来吗？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不一定记得，因为去了之后还有不少的事情，主要是实验……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出门。” 陈冉相信，方守勇肯定是懂他的意思的。 “你想什么呢。”方守勇好笑的说道，“是这样的……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想要问问你……额，出国什么地方比较好。” “你有一个朋友？”陈冉打量着方守勇，出国的肯定不会是方守勇，那么这家伙突然跑来询问他，应该是别人托他询问的吧。 “学什么的？”陈冉纳闷了，方守勇什么朋友会出国？ “是出国留学吗？” “是。” 陈冉倒是想了起来，“你那个朋友不会是……” “咳咳。”方守勇急忙咳嗽了一声，陈冉一脸我明白的表情，“这个我不清楚，我对那方面不太知道，不过她要出国的话，大概率就是英伦啦、法兰西、德意志或者是美利坚比较好吧。我不太建议在亚洲。” “这样啊。”方守勇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王卫东正在逛陈冉的房间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方守勇看着陈冉一脸淡定的表情，“你猜出来了？” “恩。” 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傻子，不就是你前女友吗？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她干嘛让你问我。” “她就想着你对国外应该挺熟悉的，所以让我问问你。” “噢！”陈冉摊开手，“我对我学习的方面了解，对于她那方面确实不了解。” “恩。”方守勇没有多说什么，“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守勇哥。”陈冉想着待会要去图书馆借用电脑呢，可不能让方守勇走掉。 “怎么了？”方守勇转过身看向陈冉，“有事？” “有事！”陈冉用力点头，“今天守勇哥好像休息吧。” “你小子。”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不让我去谈恋爱啊。” “那个。”陈冉搓了搓手，“怎么能不让守勇哥去谈恋爱呢，就是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图书馆。我听说图书馆现在有电脑。” “是有，能上网，但是不能玩游戏。” “我不是玩游戏，主要是……额，我要登录一下邮箱，然后做个记录。”家里没有电脑，陈冉没办法，现在买电脑实在是太贵，并且网费就高得吓人，完全没有必要。再说他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也不多，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成！”虽然嘴上说陈冉打扰他谈恋爱，但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哪来的打扰他谈恋爱。 “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陈冉也没有多想，康斯坦丁教授说过，昨天就该给他发过来的。他还得做一段时间的数据处理，越早越好。 于是，方守勇带着陈冉和王卫东开车前往图书馆。 王卫东快乐的看着窗外，“勇哥，我们去哪里啊。” 方守勇乐了，“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陈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看向窗外的景色。直到汽车停在图书馆旁的车库，王卫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勇哥，不是说好玩的地方吗？” “这里还不够你玩呢？”方守勇指着不远处的篮球场，“咱们去打篮球。” 王卫东转过头看向陈冉，眨巴着眼睛问道，“陈冉你呢？” “我去图书馆有点事情。” “别打扰。”方守勇琢磨着陈冉肯定是有急事需要图书馆的电脑，拉着王卫东往篮球场去。 陈冉看着两人跑去打篮球，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转身进入图书馆，来到电脑前，他登录邮件。果不其然，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将数据发给他。陈冉开始记录数据，心中转念又一想，这也不是个事情啊。主要是论文如何发给两位教授？这倒是为难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哪里借用几天电脑？ 等等，方家是不是有电脑？ 如果方家有电脑最好不过，至于王卫东家，应该没有电脑吧。王卫东这个年纪，要是买电脑，估计王叔叔得气得血压飙升。 恩，待会问问方守勇他家有没有电脑，倘若有的话，借用几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直到中午，王卫东实在是饿得不行，方守勇跑到图书馆找陈冉，发现陈冉还在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第232章 说清楚 “陈冉。”方守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喘息着走入房间对陈冉说道，“你在做什么呢？” “噢！”陈冉抬起头来，与方守勇那双眼睛对视。原本方守勇就长得不凡，剑眉入鞘，五官犹如雕刻一般，理着寸头，脸上还带着笑意。与陈冉对视，他发现陈冉的耳朵有点红，也没多想。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被冻红的，“冷？” “有点。”打量着方守勇的脸，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确实很帅。又帅又高，身材还挺好。 “对了。”陈冉倒是没有忘记之前他在心中想着的事情，“勇哥，问你个问题。” “恩。”方守勇点点头，示意陈冉可以直接问。 “你家有没有……电脑？” “有啊。”方守勇突然回过神来，拍着大腿说道，“哎呀，对啊，我家有电脑，干嘛还来图书馆，我倒是给忘记了。” “……”陈冉揉了揉眉心，“勇哥，其实你声音可以小一点的，这里是图书馆。” 陈冉提醒了方守勇一句，方守勇这才想起来，他在图书馆内，不宜高声喧哗。急忙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忘记了，忘记了。” “没关系。”陈冉四周看了看，原本图书馆的人就不多，也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 方守勇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陈冉咱们要不先去吃饭吧。” “恩。” “今天下午要不去我家？”主要是外面比较冷，看着陈冉冻得小脸通红的模样，方守勇也有点不太忍心。 想着家里不仅有暖气有电脑，还有游戏机。陈冉用电脑做事情，他和王卫东可以用游戏机玩游戏。也挺好的，陈冉想了想，这样也挺不错的。只是之前他忘记询问方守勇家有没有电脑的问题，既然方守勇家有电脑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跟在方守勇的身边，吃了午饭之后，三人一同来到车库。王卫东高兴的说道，“咱们回去了？” 外面打篮球虽然好玩，但终究怕感冒。现在是冬天，又挺冷的。 “恩。”方守勇点着头对王卫东说道，“待会陈冉还要做事情，咱们玩游戏。” “诶！”王卫东眼睛都亮了，“勇哥家有游戏机？” “PS1。”方守勇点头，“以前买的，咱们直接玩就行。” “噢！”听说能玩游戏，王卫东甚至一点也不想找陈冉玩，只想和方守勇一起玩游戏。 来到方家，电脑是在方守毅房间的。陈冉打开门，方守毅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来到电脑桌前坐下，顺手将大门关上。外面那两个人确实挺吵的，影响方守毅睡觉那就不好了。 没想到方守毅的睡觉还挺浅的，他刚坐下，方守毅便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陈冉坐在电脑桌前，他笑着说道，“哟，小冉怎么来了？” “毅哥。”陈冉一脸歉意，“抱歉，把你给弄醒了。” “没关系。”方守毅摇着头，“不存在弄醒不弄醒的说法。” “我也是睡够了。”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怎么跑来玩电脑了？” “有点事情。”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估计还要来好几天的时间，因为之后要将论文用邮件的模式发给那两位教授。” “恩。”方守毅点头，“没事，反正平时我们都不怎么用电脑的。”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别说方守毅也长得挺帅的，尤其是比方守勇更加成熟一些。睡眼惺忪的模样倒是让人挺想要扑倒的，不过对于陈冉而言，帅哥没有论文重要。更何况，方守毅是他未来的姐夫。他自然不会对方守毅有别样的心思，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开始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反倒是方守毅起床换衣服时露出结实的肌肉，陈冉拿着水杯喝水时看了一眼，又盯着电脑屏幕。方守毅也没有多想，随口问了一句，“外面挺闹腾的，谁在外面啊。” “勇哥和卫东。” “这两人，玩游戏呢？” “应该是吧。”陈冉一边回答一边记录数据，方守毅换好衣服后打开门，果然两人正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玩着游戏。 方守勇听见方守毅的大门响动，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方守毅从房间里出来。 “哥，你醒了。” 方守毅皱着眉头，“小声点，人家陈冉在里面做正事儿呢。” “好吧。”方守勇偏头看向一旁高兴得哇哇大叫的王卫东，“小声点听见没，待会陈冉出来揍你。” 王卫东声音果然小了很多，陈冉看着就像是没什么力气的，但他也不想被陈冉揍啊。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虽然很久远，但王卫东依稀还记得，陈冉揍人时那暴躁的样子。 要说他打不过陈冉，那确实是在搞笑。可是他不敢和陈冉对揍啊，陈冉要揍他肯定有理由，想想还是别打扰陈冉比较好。 方守毅去洗漱一番后，“我出去吃个饭，你们想要吃点什么，我给你们买回来？” “零食吗？”王卫东眼睛发出亮光，方守毅觉得好笑，“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零食。” “那我待会随便买点什么回来。” 正好父母不在家，这几天就两兄弟在家里。有王卫东这个活宝也挺能活跃气氛的，方守毅出门去吃饭顺便买零食。陈冉就在房间里，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记录着数据。一直在数据记录完成之后，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 是不是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把什么数据给弄错了？他想了想，给两位教授回了一封信过去。也没有想着当即就回复他。毕竟有时差，陈冉开始做计算，方守毅打开门问了陈冉一句，“陈冉，要吃零食吗？” “额，毅哥不用了！”陈冉摇着头，他现在头疼着呢，还吃零食，吃什么都没有心情只想要把数据给整理好。 看见陈冉一直在摇头，方守毅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关上门，坐在方守勇和王卫东的身边看着两人玩游戏。 陈冉打开门时，正好是三人商量着准备吃什么晚饭好的时候。看见陈冉忧心忡忡的从房间里出来，方守毅第一个率先询问，“陈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表情看上去挺不高兴的？” “没，没人欺负我。”陈冉摇着头，“我就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 “怎么了？”王卫东也挺担心陈冉，“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 “不是什么大事。”陈冉苦笑着，“就是关于额论文上的问题，我想想就好。” “今晚打算吃点什么？”方守勇看了陈冉一眼，发现他想得还挺入迷的。 “我都可以。”陈冉确实不太挑食，有什么他就吃什么，只要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能吃下去。 对于生活质量，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能吃饭就好。 王卫东起身来到陈冉的身边，“怎么了？不高兴了？” “真没事。”陈冉揉了揉眉心，“我就是在思考问题。” 方守毅直接说道，“行了，走吧。” 三人出门觅食，吃完饭之后，王卫东又和方守勇两人一起玩游戏。方守毅看了一下午，确实没有太大的意思，便回到房间。看着陈冉正坐在电脑桌前做计算，也没有打扰。只是随手拿着一本杂志正在看着，陈冉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方守毅。 “毅哥。” “恩？”方守毅应了一声，正躺在床上，继续看杂志。 “最近没有联系我姐姐吗？” “啊？”方守毅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的意思是，毅哥不是喜欢我姐姐吗？”陈冉一边做计算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毅哥能做我姐夫呢。” “想什么呢。”方守毅在一旁笑着说道，“我和你姐姐说清楚了，怎么说呢，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姐姐，大概就是当她是亲妹妹的那样吧。” “啊？”陈冉愣住了，他不理解，很不理解。他记得上辈子方守毅确实和他姐姐结婚了啊。怎么现在剧情不一样了？ “傻了？”方守毅看向陈冉一脸不能理解以及震惊的模样，“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理解也不怪你。” “不是毅哥，我……”陈冉想说，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后的确是我姐夫。可是想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莫名其妙的改变了历史？ “和你没有关系。”看着陈冉一脸自责的表情，方守毅揉了揉眉心，“你别胡思乱想，你还小，有些事情不能理解。等你长大之后就可以理解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陈冉还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方守毅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管的。 这是他姐姐和方守毅的事情，他们两人究竟以后如何发展，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没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 只是在他的记忆中，以前这个时候，他姐姐应该和方守毅正在谈恋爱才对啊。难不成，这两人其实是瞒着所有人在偷偷谈恋爱？ 陈冉一时间心中想了许多，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守毅在一旁看着杂志，他问心无愧。虽然喜欢陈青妍，但是被陈青妍拒绝，并且说清楚之后，他也没有纠缠。 而且，他也知道或许他喜欢陈青妍更多的是因为把陈青妍当成妹妹。 第233章 又出国 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想过和陈青妍的事情，就把陈青妍当成普通朋友。也没有想过结婚之类的，他现在还是事业要紧。并且确实挺忙的，工资也不高，就算是有喜欢的人，别人也不一定能够看上他。还是先上班，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也挺好的。 陈冉叹息一声，不理解两人究竟说了啥。只是在心中可惜，方守毅多好的人啊。要是和姐姐在一起，对姐姐肯定很好。不过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逼着两人在一起吧，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除了可惜之外，他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还是继续写论文吧，好像这事儿和他也没多少关系。 房间里，除了方守毅翻阅书本的声音也就只剩下陈冉写写画画的声音。两人没有交流，方守毅有点尴尬，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陈冉也挺尴尬的。原本以为的姐夫以后还不知道是谁呢，他还是加紧时间写论文的好。 “咳咳。”方守毅轻轻咳嗽了一声，陈冉停下笔，看向方守毅，“守毅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方守毅摇着头，“就，算了。” “啊？”陈冉愣住了，随后看向手中的草稿纸，“那没事儿我就继续做论文了。” “恩。” 方守毅点点头，继续翻阅杂志。 直到晚上，陈冉回家休息之前，还在想着方守毅和他姐姐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他应该管的。可是忍不住就是想要去想，最后的结论是，他姐姐和方守毅的事情他就算是想要管也管不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每天都忙着写论文的事情，早就把方守毅和他姐姐的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来到方家将论文发给两位教授的时候，只有方守毅一个人在家里。他站在方家门前，敲了敲门。方守毅打开门，大概是方守毅刚回家的缘故，穿着一身湛蓝色的警服，笔挺的站在玄关打量着陈冉，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笑意，“小冉怎么来了？” “额，毅哥，我是来借用一下电脑的，准备给两位教授发论文过去。” “恩。”方守毅点点头，让开身，“去吧。” 看着方守毅的模样，陈冉小声的说道，“毅哥是准备出门吗？” “没，刚回家没多久，你去用电脑吧，我洗一下准备睡觉。” “那会不会打扰毅哥？” “跟我客气什么。”方守毅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就算以后不是你姐夫，那我也是你哥哥啊。” “噢！”陈冉哭笑不得，“毅哥还记得这件事情呢。” “快去吧。” 方守毅挥了挥手，陈冉打开方守毅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方守毅拿着饮料走进房间，放在电脑桌前，“诺，这是饮料，待会你想喝客厅还有，不要客气。” “诶。”陈冉应了一声，“谢谢毅哥。” “恩。”方守毅打开衣柜，拿着衣服出门，估计是去洗澡了。 果不其然，随后一阵水流声传来。 陈冉开始专心致志的看向电脑，将论文打在电脑上。随后传到两位教授的邮箱中，直到一切完成后。他伸了个懒腰，方守毅正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陈冉小心翼翼的将电脑关掉，原本想要直接离开的，顺手要将方守毅的门给关掉。 没想到方守毅睁开眼睛，瞳孔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冉，“走了？” 方守毅的声音有点嘶哑，陈冉轻轻点头，“毅哥，那个论文我发给教授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恩。”方守毅确实很困，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他确实有点不行，感觉头沾在枕头上就能睡着。 关上门，陈冉穿上鞋子回家。 ………… 因为今年姐姐没有回家的缘故，陈冉在家里待到三月份，这才前往京城。是方守毅送他去机场的，在车里，方守毅问了一句，“今年还要出国呢？” “是啊。”陈冉摊开手，“还要去做另外一个研究，不过那个研究做完了，估计大学就能毕业了。” “挺好的。”方守毅乐呵呵的问了一句，“那就真要出国留学了吧？” “是啊。”陈冉轻轻点头，“估计很少回国。” “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读完博士，准备在国外待上几年时间，然后回国。” “哦？”方守毅挑动眉头，“不在国外待着吗？我听说国外可比国内好多了。” “瞎说，哪有好很多。”陈冉摇着头，他并不觉得国外比国内好很多，尤其是现在差距正在逐渐缩小。不可否认，在待遇上，国内外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不过他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没有多高，再国内还是国外对于他而言，都是差不多的。他肯定选择更加熟悉的环境，也就是国内。 “挺有志气的。”方守毅停下车，拍了拍陈冉的肩膀，“以后你要是从国外留学回来了，那可就是陈博士了。” 陈冉笑着说道，“毅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能不能攻读完博士学位我心里都没有底呢。”陈冉拉着行李箱，方守毅看向陈冉说道，“小冉，哥就不送你了啊，一路小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哥哥打电话，虽然哥哥帮不了你什么，但是烦心事哥哥还是能够帮你梳理一下的。” “恩。”陈冉轻轻点头，走进机场之后，方守毅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双手抱在胸前，随后摇了摇头，笑了笑，打开车门坐在车里。 发动汽车，一路驰行着离开。 ………… 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陈冉想着要不要跟方守毅说一声。还好他记得方守毅的手机号，于是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方守毅接到陈冉的电话时，对面还挺吵闹的，似乎正在喝酒。 因为是国外的号码，这一看就是陈冉打来的。他故意走开了一些，倒是同事在起哄，“哟，方守毅，你媳妇儿给你打电话了啊？还要去一旁接。“ “一边去，我弟打来的。” “切！” 方守毅按下接听键，“陈冉？” “毅哥。”陈冉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我刚到曼彻斯特大学还没有多久，明天去见康斯坦丁教授，我琢磨着到了曼彻斯特大学先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恩。”方守毅笑着，“在国外小心点啊，不比国内。虽然你去年就出国了，但总归小心一点好。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能够帮上忙的人。其他的问题，有什么不开心不高兴的事情，可以给哥哥打电话，哥哥都在的。” “谢谢你毅哥。”陈冉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毅哥你真好。” “乖！”方守毅笑着，“你是我弟弟嘛。” “可惜毅哥不是我姐夫。”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方守毅装作发怒的说道，“在这么胡说，我可就挂电话了啊。” “诶，毅哥，你在喝酒吗？” 方守毅看了一眼同事，“之前办了个案子，大家都挺高兴的。” “我不喝也不行。” “少喝点。” “成，我听你的，少喝一点。”方守毅笑着说道，“跨国电话挺贵的，我就先挂了啊。你放心，毅哥肯定会少喝一点的。” “恩。”陈冉挂掉电话，盘算着明天找康斯坦丁教授，先询问一下他发过去的论文究竟如何。主要是康斯坦丁教授并没有给他回复，这就让陈冉有点不安。 方守毅挂掉电话之后叹息一声，又回到位置上。旁边的同事学着刚才方守毅的语气说道，“行，我一定会少喝一点的。” “少喝一点。”同事们嘻嘻哈哈的说道，“方守毅你可不老实啊，还说不是媳妇儿打来的电话，你弟弟还会让你少喝一点啊。” “就是，明明就是媳妇儿。” “别胡说。”方守毅是真觉得冤枉，“真是我弟，他刚到额……京城，就给我打电话过来报平安，估计是听见你们说话大声，就让我少喝一点。” “哟哟哟，什么弟弟啊，还管你喝不喝酒。” “不对啊，方守毅，我记得你弟弟是方守勇啊，那家伙可不会让你少喝酒啊。” “就是！”大家回过神来，方守毅的弟弟不是方守勇吗？那家伙自己喝酒都挺厉害的，也没有去京城啊！这家伙太不老实了。 “我就只能有一个弟弟啊。”方守毅急忙罢手，“是另一个弟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我说老方不地道啊，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什么妹妹，明明就是嫂子！” “对，就是嫂子！” “瞎胡闹！” 方守毅悟了，跟这群酒鬼是讲不清道理的，任由他们去说吧。反正他就是接了陈冉一个电话而已，也就是趁着酒劲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 陈冉起身，来到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看看邮箱里有没有人给他发新的邮件，他给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论文中，改过数据，两位教授肯定是能够看出来的。 正要打开邮箱，电话铃声响起，陈冉急忙拿起电话，“喂，您好？” 陈冉用一口流利的英伦语，对面的人愣住了，“还真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额，请问你是？”陈冉也傻了，谁啊，还打跨国电话。 “说的是英伦语来着。”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听见陈冉的后面一句话，还在说着话。 第234章 选择 “？？？”陈冉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便想到，估计是有人拿着方守毅的手机给他打过来的吧。是不是让方守毅的同事误会了什么？ “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的人正在说着话，还传来方守毅的声音。 “没关系。”陈冉笑着说道，“可能你们误会毅哥了吧。” “是是是。”对面的人尴尬的说道，“我们还说是方守毅他媳妇儿给他打的电话呢，他说是他弟弟，原来还真是。” “呵呵。”陈冉轻笑着，“跨过电话挺贵的，我先挂了。” “对了，让毅哥少喝点酒。” “恩。” 挂掉电话之后，他看向其他人，“真是个男的，不过听声音挺小的，还是跨国电话来着。” 方守毅挑动眉头，“这次你们相信了吧。” “切，我还以为方守毅金屋藏娇呢，原来真是个男的。” “嗨……” 大家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陈冉挂掉电话之后，登录邮件，发现两位教授还是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过来。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挺纳闷的，但后面转念一想，既然教授没给他发消息过来。是不是说明他的论文没什么错误，所以两位教授才没有给他发消息过来。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明天见到康斯坦丁教授的时候他还是多少询问一下吧。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陈冉登录arXiv怎么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看了一整个下午，吃完晚饭。他联系了一下罗伯特博士，接到电话的罗伯特博士颇为惊讶，“陈，你已经到曼彻斯特大学了？” “是啊。”陈冉很是迷惑的说道，“怎么了罗伯特博士。” “噢！”罗伯特博士在电话那头苦笑着说道，“我还想来接你的呢，没想到你直接到曼彻斯特大学了。” “谢谢您博士，不过好像不需要了。” 罗伯特博士笑着没有说话，陈冉又继续说道，“明天康斯坦丁教授会在办公室吗？” “陈，你来得真是时候，明天康斯坦丁教授会在办公室里。” “好的。”有什么事情他明天可以见到康斯坦丁教授之后再说，“那么明天罗伯特博士会在办公室吗？” “当然。” 陈冉询问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早点去办公室，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来办公室时间是不一定的。有很多时候说不定是吃晚饭之前才会来办公室里转上一圈。 他想要早点去办公室等着康斯坦丁教授，挂掉电话之后，陈冉很愉快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外面春光明媚，陈冉清晨醒来，大脑很是清醒。 洗漱一番，去吃了早餐，直接来到康斯坦丁教授的办公室。 罗伯特博士看上去也是刚来没多久的样子，看见陈冉之后笑着打招呼，“陈，你到了，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罗伯特博士。” “关于石墨烯实验的问题处理得如何了？”陈冉还是挺关心这件事情的，见到罗伯特博士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那件事情啊。”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处理得挺好的。” “那就好。” “多亏你在发来的论文中将数据更改了，否则最后的结果肯定有问题。”罗伯特博士很高兴，虽然他并不是一作，但至少论文上是有他名字的啊。这么大的实验，指不定就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哪怕他连诺贝尔的边都沾不到，但以后很多实验他都可以参与。指不定还能自己组建团队，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 “陈，论文已经发表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已经发表了吗？” “你没有看arXiv？” “我昨天倒是看了arXiv……”不过都是看的关于数学上的内容，并没有怎么在意物理学上的内容。 “你，康斯坦丁教授、安德烈教授是一作！” “啊？”陈冉人都傻了，虽然两位教授言之凿凿的说一定会给他一作，但他却没有当真，他知道就他给出的贡献，根本就不应该上一作，哪怕是三作上有个名字都已经很不错了。他的要求不高，能够加入实验都非常棒了，一作有他的名字，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 罗伯特博士挑动眉头看向陈冉，“激动了？” “不，我是在想，两位教授不是说说而已吗？” “两位教授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罗伯特博士特别兴奋的说道，“陈，这可是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的实验呢，你是一作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倘若这个实验能够获得诺贝尔奖，那么我……”陈冉人都傻住了，他就能和两位教授一起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不科学啊！ 两位教授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陈，我突然有点羡慕你的计算天赋了。”罗伯特博士无所谓的说道，“毕竟你的计算天赋帮助你拿到了一作，以后要是获得诺贝尔奖，或许可以感谢我一下。” “让我也出名嘛。” 陈冉尴尬的笑着，这件事情还没有影呢，就说感谢他之类的太早了。 “今天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来？”陈冉坐在沙发上看向罗伯特博士，他不知道康斯坦丁教授什么时候会来。 “谁知道呢？”耸了耸肩膀，罗伯特博士耸了耸肩膀，“或许待会就来，或许下午才来。” “具体情况，我确实不太清楚。” 陈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之后，康斯坦丁教授便来到办公室。看见陈冉也在，还挺高兴的，“陈，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教授，您不是说之前的实验要找我吗？”陈冉看向康斯坦丁教授，结果康斯坦丁教授脸上一阵尴尬，“陈，这个事情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 “怎么了？”陈冉也没有激动，只是默默的听着康斯坦丁教授说话。 “那个实验吧……好像出了点问题，就是说可能暂时不能做实验。” “噢！”也就是说没他什么事情了，这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他当然也不会怪罪康斯坦丁教授。再说机票都是康斯坦丁教授给他订好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回京城大学申请毕业也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陈，因为最近忙着石墨烯的事情，让你白跑一趟。” 陈冉摇着头对康斯坦丁教授说道，“没关系，那么教授我是可以回京城大学准备毕业论文了吗？” “关于你毕业的论文的事情……我和黄教授商量了一下，黄教授认为石墨烯实验的论文可以直接当毕业论文，你只需要六月份去京城大学答辩就好。” “还有你需要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吗？安德烈教授那边的推荐信我也拿到了。”说着康斯坦丁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两封信，“邮件的方式我已经发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 “谢谢您康斯坦丁教授。”陈冉有些高兴，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可以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留学就好。 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原本我是想让你在曼彻斯特大学留学的，不过我想着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都是留不住你的，你更不可能会留在曼彻斯特大学。你对于数学上还有不少的追求，去普林斯顿大学对你而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陈冉笑着没有说话，确实对于他而言，去普林斯顿大学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原本还以为要多花费一些时间才能去普林斯顿大学，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对他还挺好的，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他几乎可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去普林斯顿大学。 “想好找哪位教授了吗？”康斯坦丁教授继续询问陈冉，“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也认识几位数学教授，你要是想好找哪位教授，我或许可以帮忙帮你联系一下。” “当然，凭借你的名字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不管是哪位教授肯定都会收下你的。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可以去普林斯顿大学，只要你想的话……我可以立马联系那边的教授，他可以直接收下你。等到六月份，你回到华国只要拿到毕业证就好。” “这……”陈冉大吃一惊，这都能行吗？ 看着陈冉疑惑的眼神，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当然，对于一般的学生来说是不行的。但对于你这样的天才，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是非常愿意的。” “怎么样，有想好哪位教授吗？” “爱德华·威腾教授您觉得如何？” “威腾么？”康斯坦丁教授还是有点诧异的，他以为陈冉会选择纯数学领域内的教授，没想到选择了一位以物理学教授的身份获得菲尔茨奖的教授。那可是一位特别会做计算的数学物理学家呢！ “当然威腾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教授，倘若你要是能够拜在他的门下……他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康斯坦丁教授看向陈冉，“不在考虑其他的教授吗？比如说恩里科·蓬皮埃利、皮埃尔·德利涅、辛康·布尔甘等等，这些都是获得菲尔茨奖，大名鼎鼎的数学家。” 陈冉觉得康斯坦丁教授说得有道理，突然之间有点犹豫。 每位教授都是获得菲尔茨奖的顶尖数学家，真要让他选择哪位教授当他的教授，他很是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才好，看见陈冉的模样，康斯坦丁教授说道，“陈，要不你可以多想几天，想好了我帮你联系，如何？” 第235章 联系 “教授……”陈冉现在是举棋不定，可是又想要早点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越早越好，因为他想要研究他已经拟定好的课题。 倒是康斯坦丁教授乐呵呵的劝解陈冉，“陈，我认为你可以不要这么着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可以在曼彻斯特大学住下来，你之前就在曼彻斯特大学住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相当习惯曼彻斯特大学的。就当是……唔，就当是旅游也不错。这几天可以多想想，不要太忙于做决定。还得想想，你选择的教授是否适合你。” 陈冉听见康斯坦丁教授的话也不无道理，最后皱着眉头，牙齿一咬，“教授，还是威腾教授吧。” “确定了？”没想到陈冉几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心中暗自想着，不怪陈冉竟然能在学术上做出这么多名堂来，决心是很够的。 他能看出陈冉之前的犹豫，最后一狠心，还是做出了决定。 “确定！”陈冉重重点头，“不会改了。” “那行，正好我与威腾认识，我待会联系他。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联系威腾之后，让罗伯特博士联系你。” “谢谢您，康斯坦丁教授。” 陈冉是真心实意的给康斯坦丁教授道谢，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为他考虑了这么多事情。 “哈哈哈！”康斯坦丁教授罢了罢手，他不过也是看着陈冉特别努力做事情，比较喜欢，也就多管了一些而已。再说陈冉年纪小，康斯坦丁教授简直就把陈冉当成自家的侄子。 “那么教授，我先走了？”陈冉小心翼翼的看向康斯坦丁教授，示意他先离开。 康斯坦丁教授轻轻颔首，陈冉离开之后，罗伯特博士羡慕的说道，“教授，陈真的可以直接去普林斯顿大学吗？” 他可还没有大学毕业呢，普林斯顿大学这就直接接收了？ “其他人不一定能去，但是陈……一定能去。倘若现在普林斯顿大学不收陈冉，我相信不管是牛津大学还是剑桥大学都会很乐意陈现在就去他们学校的。”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我先给威腾打电话过去询问吧。” 拿起电话，康斯坦丁直接给威腾教授打过去。 此时的普林斯顿大学，威腾教授正皱着眉头看向草稿纸上的内容，随后又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学生，冷声说道，“你让我太失望了。” 站在办公室中的学生低着头不敢说话，威腾教授又继续说道，“这就是你研究的成果吗？” 依旧还是没有说话，整个办公室里，似乎只有威腾教授的声音。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刚才那个学生，沉吟着，“你的量子场论论文太让我失望了。” 学生依旧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威腾教授看向学生，那双严肃的眼睛让人不敢对视。学生结结巴巴的，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哼！”威腾教授继续冷哼，将纸张一把扔在地上，无数的纸张在半空中飘荡着，“你就用这么个玩意儿来敷衍我？” “……”学生身体微微颤抖，天知道他已经特别努力了，可是达不到教授的标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教授。”学生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回去修改？” “修改？”威腾教授的眼中有着危险的光芒，“不，你需要重新做，我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是，教授。” 学生叹息一声，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草稿。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威腾教授此时心情很不爽。拿过电话询问，“请问是谁？” “威腾教授。” “哦？”威腾教授轻轻挑动眉头，“是康斯坦丁？” “是我。”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听上去似乎威腾教授很生气？” “与你无关！”威腾教授不太理解此时康斯坦丁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按道理来说，两人虽然认识，可研究领域完全是不一样的，即便是想要做数据处理，一般也不会让他来做数据处理的。好歹他也是全球知名的物理学家、数学家，并且还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曼彻斯特大学可以做数据处理的教授大有人在。 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威腾教授知道陈吗？” “陈？”威腾教授沉吟着，“你是说陈冉？” “没错，就是他。” “我知道。” 威腾教授怎么会不知道陈冉，他甚至看过陈冉的学术报告会，不可否认陈冉是一位非常具有天赋的数学家，或者是说，天生就应该是一位数学家。无数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摩拳擦掌想要将陈冉收入囊中，他也不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但他毕竟在行的是数学物理学，对于纯数学领域的研究不太够。而陈冉研究的方向似乎是数论与代数部分。 所以威腾教授也就没有其他教授那么想要将陈冉收入囊中。只是，康斯坦丁教授为什么莫名其妙提到陈冉？这让威腾教授很是疑惑，“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威腾教授大概还不知道，他在曼彻斯特大学。” 威腾教授轻轻皱着，没有说话。他早就听说过，陈冉想要留学的学校是普林斯顿大学，现在又跑去曼彻斯特大学，为什么？这让威腾教授很不理解。 “放轻松，他不过是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曼彻斯特大学。”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侃侃而谈，“更何况，他最中意的学校还是普林斯顿大学。” “哦？”威腾教授沉声询问，“是需要我给他写一封推荐信吗？” 如果是推荐信，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像是陈冉这样的学生，哪位教授都不会拒绝帮他写一封推荐信的请求。 “不不不。”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威腾教授您误会了。” “陈今年六月份就要毕业了。” “恩？”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刚上大学吧？” “事实上您觉得他还需要上大学吗？” “没有特别需要。”基础的部分，陈冉已经很扎实，事实上也是不用上大学的。 “所以。”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我是在恭喜威腾教授。”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威腾教授觉得康斯坦丁的话越来越奇怪。 “刚才我询问陈想要哪位教授做他的导师。”康斯坦丁教授停顿了一下，威腾教授笑着说道，“难不成是我？” “当然。”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他甚至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你。” “可是……”威腾教授皱着眉头，“我偏向于量子场论的研究，他更偏向于纯粹数学的研究。” “或许他对于数学物理学更感兴趣呢？”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我想他应该是对于数学物理学比较有兴趣所以才会选择你的吧。” “是吗？”威腾教授依旧还是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那么他决定好了？” “当然决定好了。”康斯坦丁教授又继续说道，“只是他六月份需要回华国进行一次论文答辩。” “论文答辩的内容是？” “石墨烯实验。”康斯坦丁教授笑眯眯的询问，“最近没有看arXiv吗？” “抱歉，对于石墨烯那一块儿没有兴趣。”威腾教授实话实说，他更偏向于计算类的物理学，对于石墨烯实验这种没有什么兴趣，也不太关注。或许更多的数学方面的内容能够让威腾教授的兴趣更大一些。 康斯坦丁教授也没有计较，“他是来帮助我做石墨烯实验的，石墨烯实验已经成功了。” “正好现在的他没什么事情可做。”康斯坦丁教授的目的威腾教授已经很清楚，“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能来普林斯顿？” “大概最近这几天吧，主要你能收下他，他马上就能来。” “我需要给主任说一声。”威腾教授想了想，“不过没什么问题，一周后吧，一周后我会让我的助手去接他。” “好的，我会联系陈。”康斯坦丁教授挂掉电话，看向一旁的罗伯特博士。他正在竖着耳朵，似乎想要听教授与威腾教授的对话。 “怎么？”康斯坦丁看向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你也想要去普林斯顿？” “不不不。”罗伯特急忙罢手，“我只是想要听听教授您与威腾教授的对话罢了。” “呵呵。”康斯坦丁教授笑了笑，“好了罗伯特，做你该做的事情。” 罗伯特只好默默地开始做他该做的事情。 而此时康斯坦丁教授给陈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陈冉正捧着文献仔细的看着。 “您好。”纯正的英伦腔让康斯坦丁教授在电话中轻笑着，“陈，我刚才联系了威腾教授。” 陈冉心中一动，还是沉住气，等待着康斯坦丁教授给他说。 “一周后，你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康斯坦丁教授笑着说道，“威腾需要给系主任说一声。” “谢谢您。”陈冉对康斯坦丁教授感激的说道，“教授要不是您，我也不会这么早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举手之劳罢了。”康斯坦丁教授感慨，“可惜，曼彻斯特大学留不住你。否则，你还可以和我一起做不少的实验。” “……”陈冉在电话那头笑着，也没有回答康斯坦丁。 挂掉电话后，陈冉在心中想着，马上就要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了，他似乎也可以先做一些他早就在心中拟定好的课题？ 第236章 接应 将文献放在一旁，陈冉心情很好。一边正在心中琢磨着，究竟要先做哪个课题，一边又在想着，既然要做课题的话，那么就做一个大的课题才好。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课题呢？陈冉想了许久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啊一开始没有做的课题——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这个课题或许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课题之一，给定一个整体域上的阿贝尔簇，猜想它的莫代尔群的秩等于它的L函数在1处的零点阶数，且它的L函数在1处的泰勒展开的首项系数与莫代尔群的有限部分大小、自由部分体积、所有素位的周期以及沙群有精确的等式关系①。 说做就做，陈冉绝不拖延。 拿起笔，他就要开始计算起来。草稿纸上，他开始写写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等他停下笔时，天空已经是黑色的。伸了个懒腰，他想要先出门吃饭。 看了看时间，现在华国应该是早晨吧。陈冉在心中想了好一会儿，拿起电话给他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 “姐！”接到电话的陈青妍愣了一下，听见陈冉的声音，又询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这不是姐姐过年没有回来吗？很忙吗？” “忙完了。”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感慨着，“怎么，小冉有事情？” “恩。”陈冉想了想，还是将他马上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给陈青妍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姐姐，我现在不是在曼彻斯特大学吗？” “我知道啊。”陈青妍很不理解，他在曼彻斯特大学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不用重复吧？ “额，我马上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了。今天下午康斯坦丁教授还问我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呢……说是他和黄教授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我六月份回京城大学做一次论文答辩就行，其他时间自行安排。原本吧，我在曼彻斯特大学是有实验的。不过康斯坦丁教授的实验好像出了点问题，现在不能进行，我在曼彻斯特大学就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到京城大学也没什么事情，而且六月份我就可以从京城大学毕业。于是康斯坦丁教授就问我有没有特别想要找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 “然后呢？”陈青妍沉吟着询问陈冉，“你选了哪位教授？” “爱德华·威腾，在数学物理学方面非常厉害的教授。不仅是顶尖的数学家，也是一位顶尖的物理学家，尤其是在量子场论方面。” “你不是想要学习数学吗？真想要往物理学方面发展？” “我也不好说，总之……我就是觉得爱德华·威腾教授还不错。” “什么时候去普林斯顿？” “额，大概是一周后吧。到那边之后，应该是直接攻读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不比在曼彻斯特大学的时候，没事做了还能回来。估计到了那边，圣诞节等等之类的是不会回来的。况且，我也想要在国外多待上几年之后再回来。”陈冉搓了搓手，“姐，你觉得呢？” “我还能阻止你去国外留学吗？”陈青妍觉得好笑，“总之到了普林斯顿之后你自己小心一点。” “您放心吧，我肯定会小心的。”陈冉松了一口气，又对陈青妍说道，“姐，你和毅哥的事情。” “你一个小屁孩不要管这么多。”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做好你的事情。” “好吧。”陈冉挂了电话，出门吃了个饭。 然后回到房间继续做课题，因为课题比较困难的缘故，陈冉想了好几天，也只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而已。还没什么头绪，BSD猜想的前半部分被称作是弱BSD猜想。即便是如此，前半部分也不好做。陈冉最近这几天一边在想着如何做，一边又在查阅文献和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多久便是一周过去了。 原本陈冉想要自己订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机票，没想到康斯坦丁教授已经给他订好了。罗伯特博士送他前往机场的路上还在羡慕陈冉能够直接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别人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那可是千难万难。而陈冉就不一样了，说去就能去。 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他想要去哪所学校就能去哪所学校。恐怕就算是他现在想要去斯坦福大学，那直接改道去斯坦福大学也是可以的。 “最近你有没有研究新的课题？”罗伯特还是比较好奇陈冉最近会不会研究新的课题。 “是的。”陈冉笑着说道，“最近一直在研究新的课题。” “哦？”罗伯特眼神闪烁着光芒，“研究什么新的课题？” “唔……”陈冉想了想，又回答罗伯特博士，“关于BSD猜想的课题。” “这样啊。”罗伯特博士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个挺困难的吧。” “是啊，比较困难，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头呢。要是能做完BSD猜想，博士也差不多该毕业了吧。” “啧！”罗伯特博士轻轻啧了一声说道，“怎么说呢，不仅是能够博士毕业吧。甚至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了吧。” “现在距离菲尔茨奖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呢，再说那个时候，我不一定能够做出来。”陈冉没有说假话，那个时候他能不能做出BSD猜想都是未知数，更不可能获得下一次的菲尔茨奖。想要获得菲尔茨奖，估计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对于陈冉而言就不错了，虽然数学是天才的学科，他也被人称之为天才，但他没有自大到能够在三年接近四年的时间就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下一次能够继续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并且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目标只是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要知道不少华国数学家，最多也就是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能够做一小时学术报告会的人少之又少，几乎都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学者。他要是能够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陈。”罗伯特博士在机场前停下车，“就送你到这里了。” “到了纽约之后，会有人来接你的。”他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似乎以后咱们会很少见面了。” “罗伯特博士。”陈冉也真诚的说道，“谢谢这几个月您对我的关照。” “有什么关照的地方吗？”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不过你就要离开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总之，谢谢您。” “不，没有谢谢我的必要，主要是康斯坦丁教授很看好你。”罗伯特博士摇了摇头，“事实上我确实不太看好你，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说实话，这是让我很诧异的。” “额……”陈冉有点不太好意思，用手挠着头，“只是一些微末的事情罢了。” 罗伯特博士笑着说道，“这都是微末的事情，那么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才不是微末的事情。” “总之，陈，保重，一路顺风！” “谢谢您，罗伯特博士。”陈冉下了车，将行李箱托着进入机场。 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额之后，他还在心中想着，以后不知道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多久的时间。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中途他醒了好几次，和旁边的人聊了一会。得知陈冉是要去普林斯顿大学，旁边的人询问既然他能去普林斯顿大学为什么不在牛津大学或者是剑桥大学就读，陈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概对方把他当成亚裔了吧，听他一口流利的英伦腔，很难不让人相信他不是英伦人而是一位亚洲人。 来到纽约机场，陈冉刚出机场便看见有亚洲人脸庞的人举着他名字的牌子。 陈冉上前，看见那人的身边还有一位高大的欧美人，“您好，我是陈冉。” “你就是陈冉。”亚洲人用流利的华语对陈冉说话，旁边的人一脸懵。大概是不懂华语的关系，“李，这位是？” “这位就是陈。” “噢！”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陈冉说道，“你好，陈。我是威腾教授的助理，亨利·凯森。”说着又指向旁边的人说道，“这位李，叫李明。” “说起来，你们应该也算是校友。” 李明笑着说道，“我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我在京城大学攻读的学士和硕士学位，现在是威腾教授的博士生。” “师兄你好。”陈冉很乖巧的叫了一声师兄。 李明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是黄教授的学生。” “啊！”陈冉都傻了，威腾教授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这么一个人啊，两人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了。 “走吧师弟！”说起来，陈冉还真是李明的师弟，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陈冉都是师弟。 三人来到机场旁的车库，李明和亨利帮着陈冉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亨利在旁边说道，“原本教授让我一个人来接你的，但我不太懂华语，便叫李和我一起来找你。” “亨利先生，谢谢您。” 李明在旁边笑着说道，“我听威腾教授说了，你只要六月份毕业之后，可以直接在他这里攻读博士。” 李明冲着陈冉竖起大拇指，“真好，想当年我可是在京城大学攻读了好久的硕士才来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的。” 第237章 问题 陈冉在旁边询问，“李师兄，你是什么时候来普林斯顿大学的？” “前年吧。”李明叹息了一声，“不比师弟啊，我在学习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天赋，还在跟着教授一起做课题呢。” “对了。”李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待会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先给你安排住宿。然后便要带你去找威腾教授。” 李明悄悄的对陈冉说道，“师弟有课题吗？还是说要和威腾教授一起研究课题？” “额，我是有拟定好课题……就是不知道威腾教授会不会允许。” “一般来说，应该是会允许的。”李明也不知道陈冉拟定的可以究竟是什么，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威腾教授一般是不会驳回的。尤其是陈冉这样有极高天赋的学生，更不会被驳回。很多时候，有天赋的学生通常都会研究自己的课题，并不会和教授一同研究课题。 像是他这种没什么天赋的学生，才会被教授抓着一起研究课题。 “现在威腾研究的课题是？”陈冉还是挺好奇的，威腾教授现在研究的课题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量子场论呗。” “噢！”陈冉想了想，“没有研究M理论吗？” 李明轻轻摇头，“对于我来说，M理论还太早了一点。以后博士毕业之后，我是打算研究M理论的，但是现在嘛……亨利先生倒是在带队研究。” 陈冉点点头，亨利打开车门对两人说道，“你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那么你们坐前面吧。” 说完之后也不管两人如何应对，直接坐进车内。闭上眼睛，似乎正在养神。 李明悄声对陈冉说道，“亨利先生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的课题，现在大概没什么精神。” 陈冉点头表示理解，两人同时坐进车内。 “那么就直接前往普林斯顿咯？”李明看向旁边的陈冉，李明岁数并不大，看上去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岁的模样，只是头顶几乎快要秃顶，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样子。 “不去纽约逛一逛？”李明继续说道，“纽约还挺不错的，但是去了普林斯顿之后，再想来纽约可就不太好办了。尤其是师弟，你还没有驾照。” “额，不用了。”陈冉是来求学的，不是来旅游的，他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好好做研究，而不是来纽约旅游。 李明看了一眼陈冉，这才继续说道，“师弟，你真不逛一逛吗？” 陈冉摇着头，坚决的说道，“师兄算了吧，没什么好逛的。” “那行，我们直接去普林斯顿咯！”说着李明发动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陈冉便往窗外看去，一片阳光明媚中，散漫得让人想要睡觉。 轻轻打了个呵欠，陈冉看向身后的亨利先生，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亨利先生是威腾教授的助理，同时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物理学博士毕业的博士生。”李明说完之后看向陈冉，“师弟，虽然亨利先生并不是威腾教授的博士，但作为助理，亨利先生还是很有能力的。” 陈冉轻轻颔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正在发着呆。 旁边的李明又继续询问道，“师弟，你的课题是什么，说说呗？” “额……”陈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李明愣了一下，看向陈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师弟，真的假的，代数阿贝尔簇上的内容？” “对。”陈冉不太好意思，沉吟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之有点困难，现在好像还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下手。” “额……”李明沉吟着，“事实上威腾教授可能帮不了你。” 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说起来威腾教授在这方面并不太擅长。威腾教授擅长的是偏微分方程和拓扑学，在代数上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尤其是阿贝尔簇……可能教授在这方面还比不上你。” 现代数学细分有许多，某位教授在某一领域内即便是做到了全球顶尖，难免在其他领域做不到顶尖，甚至有可能没有学习过。只知道一些基础知识，比如说威腾教授，在偏微分方程和拓扑学都是最顶尖的，但是其他方面可能就没有这么出色。 陈冉原本也没有想过威腾教授能够给他什么帮助，只要威腾教授同意就好。 他想了想开口询问，“师兄，你说教授会同意吗？” “当然。”师兄想也不想就说道，“教授肯定是会同意的，只是这个问题并不好做……即便是收集资料和文献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整理以及着手解决，恐怕十多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能完成。” “师弟没有必要吧。”李明摇着头表示陈冉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或许陈冉重新选择一个简单些的课题，过几年就能够博士毕业。但是选择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辈子能不能毕业都说不定呢。 “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的课题，比如说拓扑学上的内容，又或者是偏微分方程和常微分方程等等，这些都是教授比较擅长的，有什么问题也是可以和教授讨论的。”李明苦口婆心的劝解陈冉，“师弟你想想，这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什么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做出一道是有一百万美金的奖励没错。随之而来的荣誉以及地位都会让你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也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问题，不就说明了不少吗？” 李明是认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困难，将他当做博士论文做，陈冉简直就是对自己没点数。 就算是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将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当做博士论文啊，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查尔斯·费夫曼，那位可是十多岁就能够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说起来，学术成长经历还和陈冉挺相似的。现在也是菲尔茨奖得主，可是人家在博士的时候，也没有将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种级别的问题当做博士论文吧。 “我知道。”陈冉轻声说道，“师兄，你说的问题我都很清楚。” 可是我就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解开这个问题。陈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说道，“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实在是不行，我可以换一个课题。到时候在研究偏微分方程或者是拓扑学也不迟。” “也是。”李明转念一想，师弟现在是少年得志，吃一些亏也是好的。 省得师弟总是觉得数学没什么困难的，事实上对于李明来说，现在他就已经很是吃力了。他总觉得，陈冉能够选择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是因为还不太清楚这种级别的猜想能够让人发疯！ 只要吃了些苦头，肯定是可以回头是岸的。 于是李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开着车前往普林斯顿。 当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汽车停在车库中，李明打开车门，走到后座旁边，轻手轻脚的将后排的车门打开。 “亨利先生，亨利先生！” 他晃了晃亨利的身体，亨利缓缓睁开眼睛，嘟囔着说道，“李，我们到了？” “是的！”李明轻轻点头，亨利叹息了一声，“先带陈去宿舍吧，我去找教授。” “待会你带着陈见一见教授。” 李明轻轻点头，亨利下车后，直接前往办公室。李明对陈冉说道，“师弟走吧，我先带你去宿舍。” “别说，你的宿舍还真不错。” “额。”陈冉一边拿着东西，一边询问李明，“师兄，我的宿舍和你的宿舍不一样吗？” “那倒不是，所有博士生的宿舍都是一个人，就是你在位置比较好。阳光比较充足！”李明开心的说道，“这可是威腾教授专门给你选择的宿舍，说起来，还真是威腾教授第一次亲自给他的学生选择宿舍呢。” “你这待遇，真是很好啊！”李明的话语中多少带着一些感慨和羡慕，同样都是威腾教授的学生，并且都是从黄教授那里来威腾教授这里学习的，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真是有点大啊！ 陈冉有点尴尬，只能不接话，跟在李明的身后走向宿舍。 来到宿舍后，将行李放在房间里，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宿舍，就拿着钥匙跟在李明的身后前往办公室见威腾教授。 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待会威腾教授就要回家了。陈冉便抓紧时间见一见威腾教授，来到办公室门前，李明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严肃的声音，李明推开门，“教授，我把陈冉带来了。” 威腾教授抬起头来打量着陈冉，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冉。 他轻轻点着头，“陈，又见面了。” “威腾教授，您好！” 陈冉对威腾教授鞠躬，威腾教授淡定的说道，“先坐下吧。” “是。”陈冉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威腾教授对亨利和李明说道，“你们先出去，顺便将门关上，我和陈聊一聊。” 亨利和李明也没有多说，直接转身离开办公室，顺手将大门给关上。 威腾教授打量着陈冉，“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第238章 偶遇 陈冉看着严肃的威腾教授轻声说道，“教授，您请说。” “我很疑惑。”威腾教授开门见山的说道，“陈，你能够选择的教授很多。比如说费夫曼、德利涅等等，这些都是非常看好你，并且非常愿意接纳你的教授。而且，就我所知，你的研究更多的是在纯数学领域。而我的研究几乎都是放在量子场论上。” “为什么选择我？” 威腾教授很是疑惑的看向陈冉。 “教授事实上我也想要研究一些关于数学物理学上的内容。”陈冉沉吟着说道，“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到时候。” “哦？”威腾教授来了兴趣，“为什么，拟定好课题了？” “陈，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你六月份毕业之后就会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攻读博士学位，论文是非常重要的。”威腾教授依旧很严肃，但说话的语气没有特别大，很是平稳，“我知道，你帮助康斯坦丁做完了石墨烯实验。说实话，即便是这篇论文当做博士毕业论文都是够资格的。” “但是——”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听说，你似乎准备将石墨烯实验的论文作为你大学毕业的论文，有这回事吗？” “是的。”陈冉轻轻点头。 威腾教授继续说道，“陈，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希望你不要沉溺在以前的成就中。你需要的是更多的数学研究，否则就是浪费你的天赋。” “我这么说，你能清楚吗？” “当然。” 陈冉再次点头。 “好。”威腾教授想了想，依旧严肃的说道，“陈，那么你有想好课题吗？” “又或者是做我这边正在着手的课题？”威腾教授看向陈冉，他想知道陈冉是否选择了课题。倘若是选择了，那自然就让陈冉做他选择的课题，倘若是没有做。他这边还有好几个课题，可以让陈冉选择。当然，威腾教授还是认为，陈冉最好还是自己选择课题比较好。 “教授。”陈冉看向威腾教授，冷静的说道，“我选择好了课题。” “哦？”威腾教授来了兴趣，希望陈冉不要让他失望，“你选择的课题是什么？”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威腾教授微微一愣，看向陈冉不解的说道，“陈冉，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陈冉点着头说道，“我准备就做这个课题。” 威腾教授沉吟着说道，“你知道这个课题有多么困难吗？并且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关于代数这方面，我不太清楚。” “我知道。”陈冉依旧点着头说道，“所以我决定做这个课题。” “很好。”威腾教授看向陈冉，“我原本就是想着你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内容，就是想要让你自己去选择课题。凭借你的天赋，根本就不需要参与我的课题。既然你已经选择好了课题，我就不多说。总之，陈，我期待着。” “谢谢您，教授。” 威腾教授拿出几张表格递给陈冉，“陈，你填写一下表格。” “教授这是？” “全额奖学金。”威腾教授笑着说道，“填写完之后交给亨利就行，他会帮你将事情办妥的。” “还有五年的时间，陈，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谢谢您，威腾教授。”陈冉是真心感谢威腾教授，虽然他选择什么课题对于威腾教授的影响并不大，说穿了他能不能博士毕业对于威腾教授而言，没有多少影响。但是威腾教授能够让他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屁孩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可以看出威腾教授对于他还是很信任的。 倘若威腾教授让他做目前正在做的课题，陈冉也是拒绝不了的。 威腾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去询问其他的教授，我相信他们还是非常愿意帮你解决的。” 陈冉再次向威腾教授道谢后离开房间，将表格交给亨利的时候，陈冉对亨利说道，“亨利先生，教授让我把表格交给你。” 亨利拿着表格看了一眼，点头对陈冉说道，“放心吧，我会弄好的。” 李明冲着陈冉笑，“师弟，刚才教授都问你什么了。” “没什么。”陈冉摇着头对李明说道，“就是一些……额，关于论文的事情。” 李明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把你要研究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这件事情告诉教授了吧？” “是啊。”陈冉回应，“教授问我选课题没有，我就直接说了。” “这……”李明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滴落在地，“教授怎么说？” “教授说他期待着，如果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去询问其他的教授。”陈冉很是轻松，完全没有因为要解千禧年大奖难题就特别紧张的模样。 “我的师弟诶！”李明哭笑不得，“那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再说，你要在博士毕业之前解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试试吧。”陈冉淡定的说道，“不一定要解开，能够解开弱BSD猜想也是解开啊。” 李明转念一想，师弟倒是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解开弱BSD猜想也算是解开一部分，他不由得点头，“也对，要是能够解开弱BSD猜想的话……” 说道这里，他又觉得不太对，“不是，师弟。你要知道弱BSD猜想也不是这么好解开的！” “额，试试嘛。”陈冉依旧很淡定的说道，“解不开就换个课题咯。”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光棍，李明只能摇头苦笑，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确实不太好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一同前往餐厅，吃完饭之后，陈冉回到宿舍。这才开始打量着宿舍，事实上宿舍内的环境和曼彻斯特大学相比，也没有多一些什么。只是看上去更加宽敞，陈冉随手拿起电话给姐姐陈青妍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响。陈冉就想起来，不是有时差吗？还是不要给姐姐打电话吧。刚准备挂电话，陈青妍就接下电话。 “陈冉，你小子搞什么？”陈青妍抱怨道，“我就算是没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有时差吗？” “额……”陈冉摸了摸鼻梁，“忘记了。” “到普林斯顿了？” “到了。”陈冉笑着说道，“就是给你报个平安。” “你小子……”陈青妍叹息一声，“教授那边怎么说？” “给我申请了全额奖学金，而且不要读硕士，直接读博士。刚才教授还问我选课题没有，要是没有选课题，应该是做教授手上的课题。”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我选好了课题啊，不然呢？”陈冉反问的这句话让陈青妍头疼，“恩，你刚到普林斯顿大学还是好好休息吧。” “姐。”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来接我的师兄……” 陈冉话还没有说完，陈青妍询问道，“怎么了？” “就是挺有缘的。” “怎么说？” “额，他是华国人，也在京城大学读的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正好教授也是威腾。” “恩。”陈青妍似乎正在吃东西，“然后呢？” “额，我们都是黄教授的学生，你说巧不巧。” “那是挺巧的。”陈青妍继续说道，“你小子还是好好休息吧。” “也是，我明天就要开始准备收集文献和资料，以后可能没什么时间给姐姐打电话了。”陈冉想了想，“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打电话吧，收集文献和资料都挺难的。” “你六月份不是要回京城吗？”陈青妍又询问了一声，“这还没有大学毕业呢，就准备博士论文了？” “是啊。”陈冉笑着说道，“越早准备越好，我现在还没有头绪呢。六月份回国一趟，待不了几天，应该就要回普林斯顿大学。” “挺好的，在国外好好学习，好好做研究。”陈青妍在电话那头说道，“以后姐姐要是落魄了，就靠你了。” “姐，你放心吧！肯定没问题。”陈冉乐呵呵的问了一句，“那我姐夫呢。” “滚！”陈青妍恶狠狠的说道，“哪来的姐夫，别胡说八道。” “挂了！”陈青妍直接挂了电话，陈冉摸了摸鼻梁，他就想要问一下姐姐有没有谈恋爱，怎么姐姐就破防了？ 不应该啊。 算了，他还是去洗漱一下休息吧，明天早上就要开始收集文献和资料，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呢。 陈冉放下电话，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睡觉。别说，舟车劳顿之后，陈冉躺在床上就熟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依旧是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前往餐厅吃早餐。人并不多，陈冉吃完早餐，拿着卡牌前往图书馆。他想要借阅一些文献和资料，都是需要身/份/证/明的。这是亨利先生昨天晚上给他的，说是有了这个卡牌之后，可以将文献和资料从图书馆借阅出去。 不过陈冉并没有打算直接借阅，而是打算在图书馆里多看看，整理一下头绪。 前往图书馆的路上，陈冉倒是碰见一位老熟人——费夫曼教授。似乎这位教授正在散步，看见陈冉的时候乐呵呵的冲着陈冉打招呼，“陈，你什么时候来普林斯顿大学的？” “费夫曼教授？”陈冉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竟然会在普林斯顿大学的道路上碰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顶尖教授。 第239章 插曲 “昨天刚到普林斯顿大学。”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准备去图书馆里借阅一些文献和资料之类的。” “噢！”费夫曼教授点着头说道，“那么以后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吗？” “是的。”陈冉颔首说道，“以后费夫曼教授多多指点。” “哈哈哈。”费夫曼教授笑着，“陈，你选择教授了吗？” “选了。”陈冉摊开手，“威腾教授。” “哦？”费夫曼教授诧异的看向陈冉，“陈，我不理解。” 陈冉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费夫曼教授不理解也很正常，按照常理来说，他选择的余地有许多。怎么选都不可能选到威腾教授的，陈冉解释道，“我对于M理论挺感兴趣的。” “是吗？”费夫曼教授只是颔首，“真是可惜，我以为你会来我这里的。” “抱歉了，费夫曼教授。” “没关系。”费夫曼教授罢了罢手，“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来询问我，我相信你选择的课题应该是和威腾没有多大关系的。” 陈冉只是笑，费夫曼教授算得还是挺准的。他选择的课题确实和威腾教授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倒是费夫曼教授在代数方面颇有研究，或许很多时候还真得来询问费夫曼教授一些问题。 “陈，那么回见！”费夫曼教授悠闲的说道，“待会我还要去上课，你要是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询问我。噢，对了，待会我的课你可以来听一下。” “这……”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听课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既然你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自然是可以听任何课程的。” “只要你感兴趣，况且就算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都能听课，不过前提是不能在课堂上捣乱。” 陈冉在心中盘算着，去听听这些教授的课程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陈，回见！”费夫曼教授离开后，陈冉有些纠结，他现在到底是去听费夫曼教授的课程呢，还是去图书馆呢？他有点举棋不定。 算了，还是先去图书馆吧。听课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得先把文献和资料全都收集好才行。否则的话，别说是听课了，五年之内能不能做完课题都还不一定呢。 来到图书馆，陈冉开始认真的寻找文献和资料。找了好大半晌的时间，课本是找到了，不过他还有不少的东西都需要解决。比如说思路等等，都是需要从头开始清理的。 陈冉坐在图书馆，认真的看着文献上的内容。 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应该如何开头，想了半天的时间。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应该如何是好。这就有点尴尬了，陈冉叹息了一声，收拾好了东西先去食堂吃饭。 然后回到图书馆继续看书，五年的时间能不能解开BSD猜想陈冉心中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明明课题就已经很困难了，他要是在吊儿郎当的，肯定是解不开的。 倘若是能够在五年之内解开那自然是非常美妙的，就算是不能解开，他也需要做一些突破出来才行。否则，别说是威腾教授那边不好交代。首先，自己这关就是过不了的。 想到这里，陈冉挠着头叹息着，怎么办呢？他现在应该想个办法才对吧？可是他却想不到什么办法，这就尴尬了。 “怎么办呢？”陈冉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他现在拿不出办法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着文献和资料，开始沉吟着。 “还是继续看看文献和资料，整理思路的事情，以后在想！”陈冉琢磨着时间还有很多，也不急于一时，他现在可以先看文献和资料，动笔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吧。他甚至还没有学士毕业，也没有正式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看了一整天之后，陈冉琢磨着等收集完文献和资料，他还是得先去听听课才行。现在他是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动笔，说不定听听课，换换心情。 思路一开阔，他就知道应该如何动笔了呢！抱着这样的心情，陈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开始收集文献、资料。因为特别忙碌的关系，根本就没有给陈青妍打电话过去。至于其他人更不必说，他是瞒着所有人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就连方守毅他也没有说，虽然说其他人都知道去年他在国外。但是今年在不在国外他们并不知道。 陈冉只是说去京城大学，根本没有说他还要继续去曼彻斯特大学。 方守毅知道，但肯定也不会走漏风声。 忙碌起来，很容易就会忘记时间。等陈冉回过神来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六月份了。他准备订好机票，资料终于全都收集好了，剩下的就是研究和动手正式开始做课题。 这一步他还不慌张，最近没什么事情，他可以先去听听课。然后回京城大学做论文答辩，最后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在进行课题的研究。 五月的阳光很是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有些灼热。陈冉伸了个懒腰，离开房间，准备去听课。正好遇见李明，李明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师弟今天看上去还挺清闲的。” “是吗？”陈冉笑着说道，“师兄急匆匆的是准备去哪里？” “回去找一些文献，好像是忘记带去办公室了。”李明站在原地，打算和陈冉聊一会儿，“倒是师弟，平时一直匆忙，今天很悠闲的样子，很少见啊。” “额，文献和资料整理完了，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动笔，打算先去听几节课，从京城回来之后再动笔。” “那也挺好的。”李明轻轻点头，“正巧，我还想要给师弟说这个事情呢。” “额，师兄，怎么了？”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李明，“师弟，正好我给你订好了票。” “啊？”陈冉愣了一下，“这怎么好，师兄多少钱，我还给你。” 李明哈哈大笑，“不用，不用。是教授出的钱，不是我出的钱，我哪来的钱啊。” “这……”陈冉挠着头，“也不太好啊。” “放心吧，估计教授也不是自掏腰包，而是学校给出的钱。”李明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前几天张守伍教授还在说怎么没有看见你，想要让你去他家吃顿饭呢。” “额……”陈冉和张守伍教授并不熟悉，只是在去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有一面之缘，甚至都没有说过话。突然邀请他去吃饭，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倒不是会认为张守伍教授会把他怎么样，人家毕竟是全球知名的教授，能把他这个无名小辈怎么样呢。 估计就是师长对于学生的关心罢了。 “怕啊。”李明看着陈冉的模样还以为陈冉是害怕张守伍教授，于是安慰的说道，“放心吧，张教授并不可怕，人可好了。” “我们这些留学的学生，要是想要吃正宗华国菜都会去张教授家蹭饭，张教授就是看着你刚到普林斯顿大学，对这边不太熟悉，就是想要让你多走动走动，给你介绍几位师兄认识。” “师兄，我不是怕。”陈冉摇着头，“就是我和张教授不太熟悉，就这么去，好像不太好。” “我带着你一起去吧，就今天晚上吧，待会我和张教授说一声。” “我是不是该买点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李明急忙罢手，“你要是买东西，教授才会生气，什么都不带，教授倒是挺欢迎的。” “好吧。”陈冉无奈，“那师兄我先去听课，今天晚上您和我一起去张教授那边。” 张守伍教授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许久。并且还是G·法尔廷斯的学生，虽然并非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但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许久。也算是国际知名的数学家之一，陈冉在心中琢磨着，待会见到张教授应该说些什么是好。 和李明互相道别之后，陈冉来到教室。这是德利涅教授的课程，今天主要教的便是代数簇，陈冉坐在角落的位置。大概是因为蹭课的人并不少见的缘故，大家看见生面孔也没怎么在意。 再说，陈冉坐在最后一排，也不会影响别人。 倒是陈冉发现坐在中间的一位并非是学生，而是费夫曼教授，至于他身边坐着的那位似乎也是一位教授，是谁陈冉并没有看出来。 总之是一位教授就对了，不一会儿，德利涅教授走进教室。学生们并没有吵闹，似乎等待着教授授课，陈冉坐在最后一排也在认真的听着。别说，德利涅教授讲解虽然不细致，很多东西都是一笔带过没错，可是陈冉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德利涅教授讲解的那些内容非常的充实，至少陈冉觉得很是充实。 他没有做笔记，仔细的听着教授的讲解。似乎下面不少的学生都在皱着眉头，看上去很难理解教授讲解的内容。 就这么安静的听完一节课的内容，陈冉倒是觉得思路开阔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动笔做BSD猜想的能力，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第二节课刚上的时候，他就准备继续认真听课。 不过，这次似乎出了一点小插曲。 德利涅教授刚要讲课时，费夫曼教授站起身来，“德利涅教授。” 德利涅教授看向他，“费夫曼教授有什么想要说的？” 第240章 回去 “呵！”费夫曼教授轻笑一声，“我只是对于德利涅教授所讲授的内容有些异议罢了。” “请说。”这种项目在普林斯顿大学必不可少，不管是德利涅教授也好，还是费夫曼教授也好，都挺习惯的。学术上的争论嘛，哪里都是有的。 大家不可能达成共识，至少有一部分的东西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陈冉竖起耳朵，想要听听看两位教授是如何争论的。 他倒是不想管两位教授的对错，只是想要听听看，两位教授是如何各执一词的。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在陈冉看来，是非常重要的。 【将矩阵A看成列向量组的形式，即A=(d1，d2，…，dn+1)，设W是该向量组生成的子空间，即W=span{d1，d2，…，dn+1}，则以下命题是等价的: j是方程组Aγ=y的最小二乘解。 ……①】 “这部分不是特别的清晰，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详细解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德利涅教授轻轻颔首，拿着笔在黑板上写着—— 【证明只要证线性方程组Aγ=0和ATAγ=0是同解方程组。 设j是方程组Aγ=0的解，即Aj=0，则ATAj=0，所以j也是方程组ATAγ=0的解。 设j是方程组ATAγ=0的解，即ATAj=0，则jTATAj=0。由矩阵转置的性质可得:(Aj)TAj=0，则Aj=0，即j是方程组Aγ=0的解。证毕。 推论4线性方程组ATAγ=ATy必有解。②】 德利涅教授轻笑着看向一旁的费夫曼，“这样能够理解了吗？” “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费夫曼教授坐下后，德利涅教授又开始一如往常的授课，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般。陈冉倒是很认真的看着黑板，时间过得很快，陈冉感觉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已经下课了。等他想要离开教授时，被费夫曼教授给叫住，“陈！” 陈冉转过身，看见费夫曼教授和德利涅教授在一起，身边还有一位教授，看上去是华裔面孔。这位应该是张守伍教授吧？陈冉虽然见过张守伍教授，但也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没怎么记住他的长相。 “这位是张守伍。”费夫曼教授说道，“我之前还在给张守伍说你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呢。” “他很惊讶你最后选择了威腾教授。” 张守伍教授冲着陈冉点头，“陈冉，我之前还告诉李明，让他今天带着你来我家呢。” “这件事情我也听师兄说了。”陈冉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三位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家就站在他的面前，陈冉当然是不好意思的。 “那么今天晚上我等着你。” “谢谢您，张教授。” “去吧。”费夫曼教授挥了挥手对陈冉说道，“我和张教授还有些事情需要讨论。噢，对了，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知道。”陈冉最近一直在图书馆，但是几位教授的办公室他倒是很清楚的知道在什么位置。 要是以后有什么问题，结果找不到几位教授的办公室，那可就太尴尬了。 “那么教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陈冉转身离开，费夫曼教授叹息一声说道，“说起来，陈多少让我很是感慨啊。” 张守伍教授笑着说道，“你很想让他当你的学生？” “当然。”费夫曼轻轻颔首，“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呢？” “我听说陈似乎还没有学士毕业，你还是有机会的。” 费夫曼教授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说道，“没机会了。” “为什么？”张守伍教授看向费夫曼。 “很简单，陈已经选择了威腾，我相信威腾会把陈看得很紧，其他人不可能会有机会，不是吗？” 张守伍教授只是轻笑，不再说话。确实如威腾教授所言，其他人根本不会有机会了。 “走吧。” 两人渐行渐远，陈冉也来到图书馆，打算再看一会儿文献和资料。 打开文献，他认真的看着。 直到晚上被李明找到时，他还在图书馆里认真的看着文献。李明满头大汗，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我说陈冉，你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额。”陈冉愣了一下，看着李明焦急的神色，“师兄，您这是？” “一直在找你呢。”李明揉着眉心，“我还以为你是在哪个教室或者是在宿舍，没想到你竟然在办公室。” 陈冉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啊师兄，今天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太过认真。” “没关系，走吧，正好刚才张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 陈冉合上资料，跟在李明的身后。 两人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漫步在街上。 “张教授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哦？”陈冉看向街上匆忙的行人，“这里似乎挺清静的。” “是啊，这里没其他的什么东西，几乎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以及当地人，外地人很少会在这里。除了学校的教授会在周围租房或者是买房之外。”李明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以后你要是想要在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应该也会在附近租房。” “不贵，因为本身普林斯顿就不是什么大城市。” 陈冉跟在李明的身后，“师兄以后呢？也打算待在普林斯顿吗？” “看吧。”李明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待在普林斯顿。” “我可不像你，你要是博士毕业之后，肯定是能够留校的。至于我嘛，能不能留校就不好说了。” 陈冉也没有继续和李明说话，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别墅前。 李明敲了敲门，张守伍教授打开门，看向两人，“来了？进来吧。” 陈冉和李明一同进入别墅，房间很宽敞，但东西并不多。也就是电视机以及沙发等等常规的家具，陈冉和李明坐在沙发上，张守伍教授便与两人闲聊起来。 “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这些日子感觉如何？” “还挺好的。”说实话，普林斯顿大学的氛围陈冉特别的喜欢。似乎他做什么都可以，也没有对他说，他应该做什么。 这种自由但又浓厚的学习氛围，确实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的。 “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即便是生活上的事情也可以来询问我。” “谢谢您，教授。”大概大家都是从京城大学出来的缘故，张教授还挺照顾陈冉和李明的，拉着两人聊了许久的天，这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陈冉又在张守伍教授家里和张守伍教授闲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和李明一同离开。 回到宿舍，先是洗漱，他打算先睡觉。过几天就要回京城，最近这几天没有必要熬夜看文献和资料，反正以后时间还有不少。 直到要回京城的那天，他起床很早，洗漱之后一如往常的想要去食堂吃饭。 李明见到陈冉是在食堂，陈冉都已经吃完饭了，李明给陈冉打招呼，“师弟，今天这么早就来食堂了？以往都是九点过才来的。” “今天要回京城。”陈冉笑着说道，“所以早点来吃饭。” “噢！”李明轻轻点头，“待会我去你宿舍找你。” “师兄找我有事吗？” “这不是带你去机场吗？”李明摊开手，“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去纽约估计很难找到机场，再说挺贵的，我开车送你去吧。” “麻烦你了，师兄。” “没关系。”李明拍着陈冉的肩膀，“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陈冉跟着李明笑，回到宿舍，陈冉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主要就是拿几件衣服走而已。其他的东西，他都是可以不用带的。 也就在京城待几天就要回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答辩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很多东西都在学术期刊上，事实上教授们看一下学术期刊也就好了。 然后拍个毕业照，似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现在想起来，陈冉还觉得就跟做梦一样。他刚读大学还没有多久呢，转年就可以毕业，还能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攻读博士。这要是换一个人，直接就乐疯了吧！不过，他现在琢磨着，以后要是可以的话，他确实想要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做助理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都好，只要能够留校就很不错了。 在学校待上几年，然后直接回国。大概是回临江吧，省得母亲又打电话唠叨他。不过即便是回临江，陈冉觉得估计也会挺忙的。 收拾完东西后，陈冉等着师兄来找他。 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冉打开门，果然李明就站在门外，“收拾好了吗？” “刚收拾好。”陈冉冲着李明笑着说道，“师兄，我们现在走吗？” “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晚一点。” “没，没什么事情。”陈冉摇着头，直接背上书包，“师兄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车库，李明打开车门，陈冉直接坐在副驾驶室。 李明上车后便询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普林斯顿？” “额……”陈冉想了想，“就这几天吧，论文答辩完成之后就回普林斯顿。” “马上就要放假了，你确定不九月份或者是十月份来普林斯顿吗？”李明看向陈冉，“要知道在普林斯顿的话不比你在曼彻斯特的时候，估计今年圣诞节是回不去了。” “师兄多久没有回国了？” “唔，大概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吧。”李明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家一趟，九十月份再来也是不迟的。” “是吗？”陈冉在心中琢磨着。 260-280 第261章 意外 对于威腾教授的要求，陈冉自然是满口答应。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位在读博士，他每天没事干，天天就在家里玩，像话吗？尽管他没有研究威腾教授让他研究的东西。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在家里玩，什么事都不做啊。 等到登机的语音响起时，陈冉跟在人群后，登上飞机。 回到临江已经是三天之后，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的照在大地上，已经快要入秋，想着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国。在阳光下，陈冉微微的眯着眼睛。 伸了个懒腰，他招手打车准备自己回去。因为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关系，自然就不会有人接机。 坐在车上，大概是因为他看上去年龄小的缘故。司机侧着头看了他好几次，陈冉满头黑线，也不知道为什么司机一直打量着他。 这年头坐飞机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像是陈冉这样，穿着打扮似乎并不算是太好。 “请问……”陈冉有点尴尬，“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司机讪笑着，“我就还是看着你怎么一个人从机场出来。”司机操着一口地道的临江话，陈冉微微一笑，“读书。” “啊，这么小是在哪里读书啊？”司机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司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上带着沧桑的笑容，他上下打量着陈冉。 陈冉轻笑不语，司机继续热情的询问，“要回临江市区吗，还是？” “恩，回市区。”陈冉拉着行李箱，来到后备箱，“师傅，麻烦你把后备箱打开一下。” 他的行李并不算多，可是回国要待上一段时间，不管怎么样肯定还是要装一些东西的。 司机也没有多想，直接下车将后备箱打开。 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之后，陈冉坐在车上报了地址。司机发动汽车，来到母亲的餐馆时，人来人往。将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给钱后，出租车司机便离开了。 拉着行李箱，来到饭店前。 这个时候估计母亲正在忙着，陈冉抿着嘴唇似乎没有想打扰母亲。而是转过身，他想要直接回家。好在他带了钥匙的，没带钥匙那就尴尬了。 回家后，陈冉看了看家，都没怎么变化。于是他来到房间，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放到衣柜里。随后将电脑打开，估计平日里也没人动过。陈冉揉了揉眉心，现在他的进展并不顺利。即便是回家之后，估计也需要阅读大量的文献和资料。 事实上，在临江比国外获取文献和资料的难度更大一点。虽然都能上网，并且浏览arXiv。可是国内终究是比不过国外的，只是回到熟悉的环境，整个人相对更加放松。事实上哪个教授都帮不了他的忙，毕竟他想要研究的课题还是很困难的，无数数学家都没有能够研究出来的课题，凭什么他研究几年就能够研究出成果来。这不是在打别人的脸吗？还是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他刚从德意志的马普数学的研究所回来，还真有些新的想法。只是这些新的想法能不能够用在课题里，陈冉还不太清楚。 想了想，他还是将草稿纸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深吸一口气。 纸张上慢慢写满公式，陈冉一边写，一边嘟囔着。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已经渐渐变得黯淡。乌云沿着天空遮挡住光芒，一片片的红云飘在天空中。在陈冉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是黄昏。 放下手中的笔，感受到房屋有点昏暗。他便起身打开灯，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虽然没吃饭。可是也没有觉得饿，那就再做一会儿，然后他继续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咔嚓一声，似乎被人打开了。 接着就是一阵声音传来，“咦，家里好像有人进来过？” “不会吧。”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舒服，是他姐姐的声音。至于另一个，是男人的声音，陈冉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听着倒是很熟悉，他轻轻挑眉。但也没有出门，没有必要。不管两人到底要干嘛，还是继续做他课题。 接下来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冉听不真切，也没有细听。只是继续写着草稿，他琢磨着姐姐是不是已经考上临江大学的研究生了？说起来临江大学也是重点大学，虽然不如清北这种顶尖的大学，也是一流大学没错。 正想着，他的门被打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太大，陈冉不自觉的便转过头，看见方守毅惊慌失措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接着便是他姐姐挽着方守毅的手。 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两人似乎被他目光注视，一下子便松开了手。最先尴尬的人并不是陈冉，而是方守毅。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小冉，你怎么回来了？” “……”陈冉眨巴着眼睛，还以为这个世界他姐姐和方守毅没有缘分呢。果然方守毅还是他姐夫来着，因为他没有说话，两人惊慌失措。 尤其是陈青妍，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小冉，你回家怎么不打电话。” 陈冉觉得好笑，挑了一下眉头，“姐，你考上临江大学的研究生了吗？” “还没考。” 于是陈冉冷笑一声，“没考试就敢谈恋爱，挺能的啊。” “你小子，给你脸了。”陈青妍脸往下拉，漂亮的脸蛋浮上一层薄薄的怒气。 方守毅拉了拉陈青妍的手，轻轻咳嗽着，“小冉，你说你过年也没有回家，现在回家也不给你妈和你姐打电话。” 说起来，他出国之前还以为他姐和方守勇有什么事情，现在怎么感觉是他姐隐藏太深。事实上方守勇也知道这个事情吧？算了，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是真的看不懂！ “就是说，姐，你和守毅哥在一起了？” “是。”陈青妍轻轻点头，“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不过总觉得你应该没空关注这个事情。” “方伯伯知道吗？”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只要方守毅对他姐姐好，他是无所谓的。他姐姐觉得幸福就好，他也不需要姐夫帮他什么。即便是想要，姐夫也帮不了他。 “知道的。”方守毅点头，又有点期待的搓着手，“小冉，我和你姐在一起没多久，就过年之后的事情。本来想着在一起之后就告诉你，但你姐说你挺忙的，没时间关注这些小事就没说。想着，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说呢。” 陈冉好笑的说道，“我妈也知道了吧，既然他们都没说什么，我有啥好说的。” “就是……”陈冉突然知道这两人在客厅里做什么了，他的脸色变了一下，“恩，就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注意一点影响。” 两人的脸都变得涨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陈冉很潇洒，“我刚在做计算都能听见你们两人在客厅的声音，我还是个孩子，注意影响谢谢哦！” “……” 陈青妍悄悄的拉了一下方守毅的衣袖，方守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轻轻说道，“那个，小冉你吃饭了吗？” “还没。” 陈冉现在已经又开始计算起来，草稿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冉，要不先去吃饭吧？”方守毅望向正低着头的陈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中午吧。”陈冉想了想，“原本想去妈那里的，看见店里人挺多的，我……本来想去帮忙，又觉得好像帮不上太多忙，说不定还要帮倒忙。就回家了。” “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方守毅愣了一下，“快，我和你姐带你去吃饭。” “好，姐夫。” 方守毅听见姐夫这个词，脸又开始涨红起来，那张黝黑的脸染上红色，很是好笑。 陈冉倒是没有矫情，直接放下手中的笔，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先换件衣服，你们等一下。” 说着，将房间大门关上。换上一件白色的外套便从房间里走出来。 陈青妍开始数落他，“你小子回家也不吃饭，就坐在书桌上写写写。” “饿不死你。” “嘿嘿。”陈冉轻笑，“我这不是刚从欧洲回来，想着正好有点灵感，没来得及吃饭么。” “哟，本事大了，从欧洲回来的。普林斯顿没去了？” “普林斯顿啊，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主要是因为课题上的问题，我的教授不太熟悉这块儿，只能去欧洲找其他教授聊聊，这不是待了接近半年时间，本来想着直接回普林斯顿的。没想到教授给我放了个长假，我估摸着他想要散养我了。” 陈冉摇摇头，“散养也好，我明天还得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蹭蹭。” “咦。”方守毅轻轻咦了一声，“你要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正巧，最近这段时间，你姐姐都在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准备考研啊。” “是啊。”陈青妍很是无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读直博啊。” “咳咳。”方守毅站在玄关轻轻咳嗽两声，“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我看小冉应该也饿了。” 陈冉无所谓，“我倒是还没有多饿。” 陈青妍很自然的挽着方守毅的手，“对了，守勇呢？他今天有空吗？叫上他一起吃饭吧。” “应该没空吧，我看他最近都挺少回家的。” 方守毅摇着头，“咱们去吃吧，不等他了。” 第262章 放松 陈冉倒是没什么，等不等方守勇都一样。反正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再加上很久没有见到，都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再看看他的准姐夫，陈冉感觉方守勇应该没有他的准姐夫，也就是方守勇的亲哥帅。 陈青妍一直挽着方守毅的手，这是一个很自然动作。但因为有陈冉在，显得方守毅现在很是僵硬。 “姐，我以前看你和方守勇……”陈冉还是很纳闷，没搞懂他姐以前和方守勇走这么近是为什么？ “哦，你说那个啊。”陈青妍漫不经心的说道，“方守勇是为了躲避相亲，我是想着看看妈还有方伯伯、杨阿姨会不会反对。” “……”晕，还以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你们城里人真会玩，陈冉在心中默默吐槽。 陈青妍敲了敲陈冉的脑袋，“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陈冉急忙罢手，他能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 方守毅急忙制止陈青妍，“小妍，小冉刚回来。” “哼。”陈青妍轻轻哼了一声，又打量着陈冉，“你在国外过得如何？” “还好啊。”陈冉抓了一把头发，跟在他们身后。方守毅和陈青妍走在前面，他就跟在后面。长长的倒影落在他的身上，陈冉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在意的必要。况且，方守毅肯定对他姐姐会很好。上一世也是如此，方守毅对他姐姐特别好，什么事情都是想照顾着他姐姐的。所以他在心中对姐姐感到庆幸，只要姐姐喜欢，而且对方也对他姐姐就行。 作为弟弟，陈冉在陈青妍找男朋友这件事情上，没有发话的余地。当然，倘若是男方对姐姐不好，他还是会劝说姐姐的。 既然姐姐感觉幸福，男方也对他姐姐是真心的，那他干嘛还要充当奇怪的恶人。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个精神。 方守毅虽然对他姐姐很好，但依旧还是很温柔的询问陈冉，“小冉，你想吃什么？” 陈冉摇着头，他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只要不是三明治或者汉堡就好。” 方守毅听着陈冉的话有点错愕，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陈青妍用手敲了敲方守毅的脑袋，“肯定是这小子在国外，只吃三明治和汉堡。” “唉。”方守毅带着笑的叮嘱道，“只吃这两样东西是不是没有多少营养，小冉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些营养才行。” 陈冉只是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方守毅的话。或许，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学会。但自从他下过几次厨房之后，在没有人敢让陈冉进厨房。 他堪称厨房悍匪，在厨房里一点就炸的那种。谁还敢让陈冉去厨房啊，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离开小区，他们坐在出租车上，陈冉坐在前面，两人在陈冉面前正常很多。并没有特别让人感觉不适的动作，只是有时候陈青妍会小鸟依人的挽着方守毅的胳膊。 陈冉又想起姐姐和方守毅的事情，琢磨着姐姐估计就在临江不会再去京城。 于是他说道，“姐，你以后是什么样的打算？” 陈青妍看着陈冉，过了片刻后，她这才缓缓说道，“我准备考临江大学的研究生，然后留校或者是找临江市的其他高校当讲师之类的吧。” “也还不错。”陈冉乐呵呵的回应道，“姐姐是没有问题的。” “别说我了，我肯定是在临江的，你呢？小冉，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陈冉摸了摸鼻梁，不自觉的说道，“我准备和姐姐一样，读完博士之后。或许会应聘讲师之类的，在美利坚多待几年。” “是以后不准备回国了吗？”陈青妍微微蹙着眉头，打算移民？” “啊？”陈冉带着惊讶的说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没有移民的打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但他很好奇，陈青妍为什么会这么想。 “国外对于你来说，还是比国内好很多。”陈青妍在京城读书的时候接触过一些关于学术研究的事情，国外的条件和国内相比，不仅宽松不少，也能够轻松的拿到比国内多很多的薪水。她知道，陈冉现在做的几乎都是纯粹的学术研究，在国内当前的环境下，没有人会关注，更不会有人投资。即便陈冉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高材生，但没有足够耀眼的履历之前，陈冉什么都不是。 除非，陈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这种足够耀眼的履历，才能够让别人重视他。 可是说到底，陈冉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就算如何天才，让他现在去争取菲尔茨奖实在是太难了。她很清楚，菲尔茨奖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尽管，她并不是数学系的。 难如登天！ 出租车停在临江最繁华的街道前，平坦宽阔的道路，来来往往的热恋情侣。还有不少牵着孩子的男女正从出租车前走过，喧嚣而繁华。沿途是叫卖的商家，小孩的打闹声。飘散在空中的烟火气，仿佛是在整个繁华的小吃街上盘旋着似的。 陈冉下车后轻轻嗅了嗅，陈青妍笑眯眯的说道，“小冉，你给姐姐说实话，你能不能留在美利坚？” “当然能。”这是实话，要是拿到博士学位，想要申请绿卡还是很简单的。相信普林斯顿大学也愿意出具证明，“但我并不想一直待在美利坚。” 陈冉扬起笑意，“对于我来说，美利坚只是一个可以学习更多知识和沉淀的地方。” 陈青妍点头，在她来，陈冉就算是回国。要不就是去香江那边，要么就是在京城待着，也不可能回临江待着的。 临江是有一所重点大学，并且排名还不低。临江大学的学生离开学校也是足够自豪的，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商界乃至于学术界，都是有临江大学的学长。但，对于陈冉来说，还不够好。 这些都是相对的，一般的学生，临江大学足够了。但对陈冉这种在没有成年就能直接攻读博士学位的天才，并且还是全球最知名的学校，最好的专业的博士，还不够好。 只有京城的大学，才能接纳陈冉这样的人才。 只要陈冉在华国，以后去看陈冉也方便不少。 “走吧。”方守毅温柔的说道，“咱们进去看看，这里有不少好吃的，小冉想要吃什么就说。” 陈青妍和方守毅率先走入其中，陈冉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变化还挺大的。”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还以为没有多大的变化。” 陈青妍笑着说道，“可不是，变化可大了。” “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 方守毅回头笑得很是温柔，“小冉，想要吃什么？毅哥请你。” 陈冉想了想，实在是没有特别想要吃的东西。于是摇着头说道，“毅哥和我姐决定就好，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于是陈青妍决定找了一家炒菜馆，三个人坐下后，陈青妍点菜。陈冉好奇的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对于窗外很是向往。 方守毅乐呵呵的询问，“小冉这是怎么了？” “嗨，这不是想家了吗？”陈冉挠着头，“在国外，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回家。” “你不是说你还要待很长一段时间吗？”方守毅的声音中气十足，但很温柔，“那就多待一阵子。” “没有那么多时间出来，我还有课题呢。” 陈青妍挑眉，点完菜之后问了一句，“什么课题，你的教授让你明年交上去还是？” “毕业课题。”陈冉摊开手，“BSD猜想，很难。我现在没多少头绪，在德意志待了好几个月，也请教了不少的教授，依旧没什么头绪。” “你教授呢？” “威腾教授并不擅长这方面。”陈冉笑着回应，“他擅长的是数学物理学方面的内容。” “有数学物理学这种东西吗？”方守毅还挺好奇的。 “恩，数学和物理学的交叉科目，威腾教授在这方面全球都是顶尖的。”陈冉笑了笑，“跟着威腾教授，我也会学到不少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我选择了威腾教授。” “那你的课题是？” “纯数学方面的。” 陈青妍有点生气，“你有病吧，既然选择了数学物理学的教授，你不跟着他一起做课题，反而选择纯数学方面的课题。” 陈冉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乐呵呵的说道，“我要是能够做出这个课题，那证明在数学上，乃至于物理学上我都没有多大的问题。” “阿贝尔系数运用范围是很广泛的。”陈冉的声音很轻，他感觉回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很多，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波恩的时候，有一种紧迫的感觉。 不管怎么放松，好像身上总有发条似的，逼迫着他不停的思考。 但回家之后，尤其是面对姐姐和方守毅，他能够很放松，暂时不用思考太多的问题。 方守毅看着陈冉的表情，“小冉，明天我和你姐都没有事情，要不，明天咱们出去玩吧。” “临江城郊的山还不错，咱们可以去爬山。” “好啊。”陈冉点头，他也不想刚回家就一直在家里待着，出去逛逛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263章 下载 方守毅有点心疼的说道，“我看你今天也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吧，回来也不想打招呼。下次可别这样了，至少给毅哥说一声，毅哥就算是出差没时间来接你，也会叫人来接你的。” “谢谢你，毅哥。”陈冉很用心的给方守毅道谢。从小到大，方守毅对他都很好，不像是方守勇，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玩。就算是他凑过去，方守勇也会推开他。 所以他前世到底是为什么会瞎眼看上方守勇的？陈冉想到了这个问题，唔，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什么会看上去这种奇怪的人。 好像方守勇一直对他很有意见？好像也不是意见吧，大概就是和他的气场不太相合。总之，小时候不管他怎么表现，方守勇都挺讨厌他的。 但方守毅一直是个很温暖的大哥哥，是那种可以相信的人。但并非是有爱情的，而是亲情的。 难怪我姐姐最后还是会选择和毅哥结婚，实在是太温暖了。他从来不会抱怨学习上的事情，即便是很多时候，他的思考走进绝路，或是计算上出错，亦或者是什么地方没有俱全到。导致最后的结果让人崩溃，有时候陈冉也想要哭上几天几夜，狠狠的扔掉所有的文献和书本。但他不能这么做，他很清楚的知道，上一辈子他碌碌无为。 现在有了系统，即便是系统没有给他多少帮助。很多问题都是靠他本身完成的，但系统给了他更加聪明的头脑，也给了他更多的可能性。 这些可能性是需要他自身去拼搏的，并不是靠着系统就能不劳而获。 他需要努力，更加努力。 拥有系统，本身就和别人不在一个起跑线，还被人追上，那就是他实在是太懒！ 他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他发了疯似的学习，每天脑子里装着的只有学习、解开猜想等等和学习有关的内容。 只是偶尔感觉到有点孤单，单纯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也没有。毕竟很多人都会说，你实在是太凡尔赛了。 要什么有什么，不用太矫情。 方守毅总能够很轻易的看出他需要什么，也能看到他的努力，会在适当的时候劝他需要休息。 这很好，很温暖。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方守毅那张帅气的脸上带着笑容，更加好看，也更加吸引人。有好几个女生都回头看着他，陈冉也看见好几个小女生都看着方守毅，那目光不停的在方守毅身上来回打量着。说实话，方守毅确实是那种阳光开朗的类型，五官周正，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还有一种气场，小女生喜欢他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情况。 当然几位女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走掉了。 饭菜上桌时，方守毅和陈冉还在说话，旁边的陈青妍偶尔也会说几句。热气腾腾的饭菜让陈冉胃口大开，很快三人吃完饭，顺便逛了一下夜市。回到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方守毅送陈冉和陈青妍回家。事实上在小区里还是挺安全的。不过方守毅主要是不放心陈青妍，刚走到楼梯间就看见疲惫的方守勇正往前走着。 方守毅叫住他，“守勇，刚回家呢？” 方守勇脸色极为疲惫，面容和方守毅有两三分相似。棱角更为凌厉，国字脸，眉宇间有一股锐气。他脸色带着掩藏不住的倦意。 “哥，我先回家了。”然后对着陈冉和陈青妍微微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方守毅便给两人说道，“这几天他都挺忙的，一直没有回家。”言下之意自然是大概最近这段时间方守勇都没有休息好。陈冉看着方守勇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有休息好的。否则，眉宇间也不会有这么疲惫的倦意，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将两人送回家，方守毅顺嘴提了一句，“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我九点过十点钟的时候叫你们起床。” “谢啦，毅哥。” 陈冉回到房间，陈青妍拿着面膜，一边敷面膜一边对出门接水的陈冉说道，“小冉，我问你啊，你打算在国外待多久回国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估计还要好几年吧。”陈冉抓了一把头发，在国外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师兄都羡慕他有一头浓密的头发，不像是其他师兄那样，头发都秃了不少。 至于计划，他现在想着应该如何解决当前的课题。等解决课题之后，大概就能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到时候，他应该会留在美利坚几年，然后再回国。 回国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在京都，可是转念一想，回到临江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临江大学说差也不算是太差，虽然距离顶级学府确实有不少的差距。但怎么说也是名列前茅的学府，于是陈冉拿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姐，我应该会回临江的。” “哦？”陈青妍愣了一下，骂了一句，“陈冉你犯什么病，你从国外顶尖大学博士毕业，然后回临江？临江有什么岗位适合你？” “可以在大学啊。”陈冉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双眼，“我觉得大学任教挺不错的。” 陈青妍嘴角微微抽搐，“我觉得京都那边的大学肯定会抢着要你的。” 这年头出国留学的人不少，但回来的人并不多。绝大部分都是那种去镀金或者是没有学到什么真本领的。但陈青妍觉得他家弟弟事实上不用去国外镀金的，本来他就极为厉害。出不出国，好像差别不大。只是现在国家的大环境是这样的，国外博士毕业，确实比国内顶级大学博士毕业的更加吃香。更别说是那种顶尖学府博士毕业的真正人才。 陈冉倒是没什么，只是说道，“抢呗，反正我就觉得临江挺不错的。我出国的时候临江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再过几年临江会发展得更好。” 陈青妍无话可说，但她弟弟决定的事情她也改变不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陈青妍觉得陈冉一身的本领要是投入科研之类的，估计能够造福更多人。但她同时又很疑惑，说起来她弟弟好像是纯数学领域，应该在科研上帮助并不是很大吧？ 现在就连物理学上的贡献都少不少，很多都是生物、化学以及信息计算上的突破。 所以去国外攻读博士，回国当一个大学老师吗？ 陈青妍的脑子有点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陈冉喝完水就回到房间，他还要继续整理一下思路，随手将电脑打开，连上网，他想要看看威腾教授有没有给他发邮件之类的。 果然威腾教授给他发了一封邮件，是询问他是否安全到家的邮件，并且还给他压缩了不少的文献，都是关于阿贝尔系数的文献和资料。 下载很快，陈冉也没有关掉电脑，等着这边在下载，他就出门洗漱准备睡觉。 在普林斯顿的时候他也研究过不少关于阿贝尔系数的文献和资料，大概没有这么全面，威腾教授大概是把能够找到的，关于阿贝尔系数的文献和资料全都压缩在一起传给他。 陈冉觉得这个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出门后看见陈青妍还躺在沙发上。 “姐，要不你赶紧回房间睡觉。”陈冉已经有点瞌睡了，看着陈青妍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又看了看时间，都快晚上十一点过了。 陈青妍挥手，“我在看会儿电视剧。” “额，不是说明天要去爬山吗？”陈冉嘟囔的说了一声，“要是明天睡过头不太好吧。” “我知道啦！”陈青妍瞪了陈冉一眼，“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啰嗦。” 陈冉摸了摸鼻梁不再说话，走进卫生间洗漱好，回到房间关上门。顺手就将灯给关上，拉上被子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正照在他的脸上，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钟，不算晚也不算早。洗漱一番，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吃点什么早餐之类的。 摆放在客厅的座机响起，陈冉接过电话，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喂。” “您好，请问你是？”陈冉有点蒙，对面的声音他好像听见过，但不太确定究竟是谁。大概是他最近一直在关注他想要关注的东西，把其他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对面的声音很显然有点尴尬，干咳一声说道，“我是方守勇。” “哦。”陈冉应了一声，就说这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原来是方守勇啊。于是他又接着说道，“守勇哥，有什么事情吗？” 方守勇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挺礼貌的啊。” 陈冉依旧很淡定，“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话费也是挺贵的。” “……”方守勇麻了，还觉得陈冉好像变得礼貌不少，结果直接要挂他电话，于是他急忙说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刚起床，陈冉心情还不错，坐在沙发上，“说重点。” “吃早饭了吗？” “还没。” “还以为你们没有起床呢，你等等啊，我和我哥马上买早餐上来。” “我姐确实还没有起床。”陈冉淡定的说道，“不过你们先上来吧。” 他也没什么事情，刚才看了一眼，电脑上下载的文献差不多都已经下载完成。 大概今天爬完山他就可以回来研究。 “好，那你别睡过头了啊。” 第264章 吵架 方守勇在电话那头似乎嘟囔了几句话，陈冉并没有听清楚。但并不妨碍他直接挂掉电话，方守勇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有点尴尬。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守毅说道，“哥，我觉得以后有你受的。” 方守毅正在收拾东西，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小舅子好像不太喜欢咱们家。”方守勇现在精神饱满，脸有点黝黑，没有之前的青涩。反倒是增加了几分成熟感，变得很是稳重。 只是说出来的话，多少有点幼稚。 方守毅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逗他，他也不会讨厌你不是。” 方守勇愣了一下，“哥，我多冤枉啊，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就要直接挂电话。” “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挂电话很正常啊。”方守毅又接着说道，“反倒是你，也不给别人说你是谁，人家能怎么办？” “哥，你还没结婚呢！”方守勇捂着胸口说道，“这胳膊肘就这么直接往外拐了？” 方守毅刚才蹲下身找东西，现在找到了，起身对方守勇说道，“我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实事求是。” “你说说从小到大，你就不太喜欢和小冉一起玩。人家小冉和你也不熟悉，干嘛要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方守勇尴尬的笑着说道，“年龄在这里，比他大这么多，确实和他玩不到一块儿去啊。” “也是。”方守毅很赞同，“所以人家挂你电话也很正常啊。” “……”完了，方守勇觉得今后肯定要被陈冉给欺负惨。好在陈冉出国留学，不经常在国内。只是他特别纳闷，为什么陈冉对他和他哥的态度很不一样。可以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应该啊，难道是……就讨厌他一个人吗？摸了摸有点黝黑粗糙的脸颊，方守勇很沉默。 所以他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让陈冉这么讨厌？本来他是想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的，毕竟在单位加班好几天，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的。不过听说爬山，他还是挺开心的。能够出门运动一下也不错，大清早就被方守毅给叫起床，然后方守毅在准备，让他打电话。 原本以为接电话的人是他嫂子陈青妍，没想到竟然是陈冉。 更可气的是，对方根本听不出他究竟是谁。 那句请问您是谁，差点没把他气到崩溃。怎么说他们也是挺熟悉的，结果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实在是太过气人，然后听见是他的名字，又问他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还让他挑重点讲。就他一个人觉得陈冉就是在针对他吗？ 凭什么？为什么？ 方守勇很想要让陈冉说个一二三出来。 等方守毅收拾好，两人出去买早餐。来到陈家门前时，快要到九点钟了。陈青妍早就起床洗漱好了。看见姐姐洗漱好，陈冉自然是直接回屋将电脑中的文献和资料大概浏览一遍。 原本陈青妍是想要出门买早餐的，听说方守毅已经去买早餐，那就在家里等着。没多久的时间，方守勇便来敲门。打开门时，方守勇还往房间看了看，看见陈冉揉着眼睛，他轻轻挑动眉头，阳光的脸上带着笑意，轻声询问，“还没有睡醒？” 陈冉愣了一下，心中想着，今天方守勇这么温柔是闹哪样。但还是很直接的回答道，“醒来有一阵子了，不过我信教。” “啊？”方守勇沉默了，他不太理解陈冉给他说这个事情是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这种私事也要给他说的地步吧？沉默一瞬，方守勇还是问了下去，“信教，信什么教？” “回笼教。”陈冉一脸虔诚的说道，“自从信了回笼教，我再也没有瞌睡。” 方守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有点东西啊。”粗糙的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摩擦着，弄得陈冉眉毛都快要拧在一起，他沉默的看着方守勇，转身离开。 “诶。”方守勇见到陈冉准备回屋叫了一声，“不吃早餐？” “我换件衣服。”原本陈冉就比较矮小，还在长个子的年纪，站在方守勇面前确实又瘦又矮。本身方守勇就长得比较高大魁梧，站在陈冉的身边，更是显得陈冉的渺小。斜视方守勇，陈冉转身就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后，陈冉再次出门时，方守勇已经将早餐放在餐桌上，陈青妍对着陈冉招手说道，“小冉，快过来吃饭。” “来了。”陈冉走到餐桌沉默的吃饭，看见陈青妍和陈冉都没有说话，方守勇也不好意思说话。 吃完早餐后，陈冉去收拾了一下，三人出门时，陈冉顺口就问了一句，“方守勇，不是说你挺忙的吗？怎么突然要出去玩。” 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反正休假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再说。”他停顿了一下，又看向陈冉，“干嘛叫我名字，你叫我哥都叫得这么亲热，干嘛叫我就那么生疏。” 陈冉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毕竟关系不一样。” “靠！”方守勇忍不住骂了一句，“陈冉，我觉得你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的事情。”陈冉走在陈青妍的身后，“只是我们聊不来而已，要说意见，肯定是没有的。大概你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我想害你？” “不是，怎么能扯到你想害我这个事情上。我没有这么想，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每次和我说话都是不咸不淡的。” 方守勇叹息一声，“我以前招惹你了？” “没有啊。”陈冉摇着头，对他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大概就是我们不是很谈得来，所以关系也就一般般。”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行了，你们是在闹什么别扭吗？” 方守勇的脸微微涨红，“哪里是在闹别扭，我就是觉得陈冉对我有点意见。” 陈冉淡定的说道，“就算是有意见吧，你爱怎么想都可以。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见面。” 方守勇指着陈冉大声的说道，“嫂子，你看，你看，陈冉就是对我有意见。” 陈青妍都有点忍不住了，捂着额头对两人说道，“你们有完没完？两个大男人，别弄得跟个小女生似的，一直叽叽歪歪个不停。” “姐，我先说，我还是未成年，我不是男人，我只是一个小男生。” “……”方守勇的面部表情管理差点失控，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冉，“我总觉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吗？”陈冉摊开手，“如你所见，我现在就是这样。” 方守勇觉得陈冉现在变了很多，说不上来，反正以前陈冉不会有这么多话，也不可能这么淡定的和他说话。要么就是干脆不理会他，要么就是离他远远的。像现在这样，淡定的和他说闲话，还总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天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招惹过陈冉啊。他以前是不太喜欢陈冉没错，总觉得这孩子看着有点阴鸷，心里有什么事情，看他的眼神有点瘆得慌。现在他倒是想要逗逗陈冉，可是陈冉好像不太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看陈冉的表情，他总觉得要是在和陈冉说几句话，说不定陈冉还会怎么嫌弃他呢。 真是突如其来的尴尬，方守勇本来极为阳光的笑容都变得尴尬起来。气氛也渐渐的有点微妙，好在陈青妍的线条比较粗，没有察觉到陈冉和方守勇之间的氛围比较尴尬。 她再次说道，“对了，守勇，你哥在哪里？” “就在小区外面等我们。”方守勇回答完之后，笑着继续说道，“还借了爸的车，说是带着你们出去玩。”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方守勇一边走一边和陈青妍聊天，来到小区外。方守毅正冲着他们招手，陈冉快步走向前，方守勇就在他身后啧了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亲哥呢。” 转过头来，陈冉狠狠瞪了方守勇一眼，“会不会说话？” 方守勇摸了摸鼻梁，笑得尴尬，“这不是看你跑得这么快吗？” “我跑得快也是错？”陈冉又说道，“怎么，最近失恋，更年期提前了是吗？” 确定了，陈冉是他说不过的人。 “对不起，小冉，我不是故意的。” “接受你的道歉。”陈冉继续走路，对方守勇说道，“以后别乱说话，多帅的一个小伙子，可惜就是会说话。” 方守勇再次涨红脸，陈青妍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小冉，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我真的是越来越开朗了呢。”陈冉摸着下颔笑着说道，“不过，有些人好像不太会说话，真的不会被人揍吗？” 陈青妍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放心，被揍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也是，能打嘛。”陈冉跟着点头，方守勇在后面，总觉得两人是在阴阳他，但他没有任何的证据。 方守毅迎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了，刚才看见守勇和小冉急眼了？” “没有的事情。”陈冉笑着说道，“就是随便说了几句。” 方守勇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看，在他面前表现得跟个乖宝宝似的。在他面前，恨不得把他说成什么洪荒猛兽。 这是碳基生物能够整出来的活？ 第265章 爬山 方守毅的手掌覆盖在陈冉的脑袋上，掌心的温度传到陈冉的脑袋，用力的在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行了，小冉，青妍快上车吧。” “……” 方守勇：果然我是被忽略的那个是吧？ “咳咳。”方守勇轻轻咳嗽两声，陈冉瞥了一眼，“又怎么了？感冒不在家，干嘛跑出去，是想要感染别人吗？” “靠！”方守勇是真的忍不了，“不是陈冉，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炸/药，一直怼我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啊。”陈冉眨巴着眼睛，“再说，我可是在关心你的身体，怎么会是怼你呢。” 方守毅看着两人拌嘴，乐呵呵的说道，“行了，别闹了，先上车吧。本来就离市区比较远，你们要是继续拌嘴，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方守勇现在是有苦难言，他哥肯定不站在他这边，陈青妍更不可能站在他这边。陈冉一直在说他的不对，他心里哭啊，有点难受是为什么。 坐在车上，因为陈青妍是坐在副驾驶座上。陈冉和方守勇就只能坐在后排，方守勇转过头就看见陈冉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沉默了一瞬，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是谁要去爬山来着？” “我提议的。”方守毅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我看小冉刚回来，想着他很久没有回来，就让他出去放松一下。他不是回家之后，就闷在家里不出门吗？这样不太好。” “哦。”方守勇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闷不吭声。陈冉依旧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并没有看旁边方守勇的打算，方守勇连续好几次想要说话，但看着陈冉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也没有继续说话。 阳光温柔的洒在地上，道路两旁的树很是高大，透过树叶缝隙，阳光斑斑点点洒在地面上。微风轻轻拂过，空气中仿佛有阳光好闻的味道。空调开得并不大，因为还不到夏天，虽然已经快要过春天，但现在依旧还不是夏天。 方守勇穿着一件短袖，露出古铜色的手臂，他摸了摸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嘟囔着说道，“有点凉。” 陈青妍和陈冉都是穿了两件衣服，里面是一件短袖，外面是一件外套。倒是方守勇和方守毅两人，大概是身体比较好的缘故，所以直接穿了短袖，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直接穿着短袖。方守毅乐呵呵的问了一句，“守勇，有点冷？” “也不是冷吧，就是有点凉。”方守勇摸了摸胳膊，陈冉瞥了一眼，看见方守勇的胳膊很是粗壮，啧，这国防身体，他肯定是比不了的。 看着陈冉沉默着不说话，方守毅又问了一句，“小冉，热吗？要是不热，我就把空调关了。”太阳照在大地上，让人有些晕眩。 陈冉轻轻嗯了一声，“不是特别热，没关系，那就关空调吧，待会要是热，我直接开窗就好。” 方守勇也看向窗外，没有继续说话。 陈冉自然是不可能和方守勇搭讪的，一直来到山下的停车场，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等到达停车场之后，陈冉率先下车，稀稀落落的人群正在往山上走。这里有一条大路，看上去是新修建不久的，青石板上行人络绎不久。 一直蜿蜒着直上云霄，往上看去，陈冉只能看见一条如同龙一般的蜿蜒山道，一直到隐约能够看清的山巅。 陈冉看向一旁下车的方守毅，问了一句，“毅哥，你确定咱们今天真的能回去？”他的体能不是特别好，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体能能有多好。有练体能的那个时候，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不香吗？ 方守勇贱嗖嗖的跑到陈冉的身边，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怕了？你这么年轻，还爬不上去？老年人都可以跑上去呢。” 陈冉挑眉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方守勇，原本帅气阳光脸此时显得有点贱嗖嗖的模样，“你这表情，难怪没有人喜欢。” “……”方守勇沉默了一阵，“这和没人喜欢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你上剑不练，练下/贱。”陈冉挑眉对方守勇说道，“我看你是多少有点犯/贱在身上的。” “靠。”方守勇有点炸毛，“怎么还骂人呢。” “我这是骂人吗？”陈冉争锋相对，“我这是在形容你现在的样子。” “我觉得一点也不像啊。” 陈冉微微一笑，“你仔细照照镜子。” “你们怎么又开始拌嘴了。”陈青妍下车走到方守毅的面前，挽着他的手臂说道，“我看你们两真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方守毅在旁边微笑不语，就像是看着小朋友吵架似的，也不阻止。他知道方守勇心中有数，不管陈冉怎么说，他都是不可能会动手的。 陈冉嘛，大概率也是不会动手的，毕竟陈冉本身就打不赢方守勇，再加上方守勇看上去就是那种高大魁梧的类型，陈冉怎么打？ 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罢了，看着两人的模样。尤其是方守勇原本被晒得有些黝黑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张俊脸想要说话，又说不出话来，吃瘪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好笑。 浓眉全都拧在一起，也不是生气，纯粹是被陈冉说得无语。 “行了，你们也别说了，咱们上山吧。” 方守毅和陈青妍两人带头走向青石板路，陈冉追上去，虽然不是很快。但方守勇就是忍不住的嘀咕着，“怎么回事，我是鬼吗？怕我在后面追他。” “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爬山对于方守毅和方守勇两人来说还算是比较轻松，他们走路的姿势和呼吸几乎都没有怎么变过。倒是陈冉和陈青妍走了两个小时之后，整个人都快瘫倒在地上了。陈青妍还有方守毅背着，陈冉只能咬牙切齿的跟着上蹿下跳的方守勇。 “怎么样？要不要我背你走？叫一声勇哥我就背你走？” “哎呀，这是怎么了？不行了啊，年纪轻轻，怎么身体这么不好。” “哟哟哟，这不是小冉吗？乖，叫一声勇哥，我就背你上去。” 方守勇一上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累的痕迹，就像是一只蚊子似的，不停在陈冉的耳边嗡嗡嗡的说个不停。陈冉真的有点绷不住，好像揍眼前这个欠揍的人，但他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战力差距。恩，不是他的对手，我忍了。 方守勇也嘀咕着，“怎么让你叫一声勇哥就这么困难呢。” 陈冉冷哼一声，继续咬牙切齿的走在阶梯上，累，实在是太累了。他的短袖已然是大汗淋漓，白色的短袖被汗水浸湿。但他依旧咬着牙不肯叫方守勇一声哥，他就不相信，他连数学猜想都能解开，还不能爬上山。虽然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但他有信心能够爬上山。 方守勇上蹿下跳好一阵子，看见陈冉就是不松口，也没有了兴致。就轻松的走在陈冉身边，站在阶梯上，看着遥远的前方，陈冉用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息，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实在是太难了，早知道我就不来爬山。” “算了。”方守勇看着陈冉倔强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蹲下身努努嘴，“喏，上来吧，别到时候晚上都回不了家。” “诶。”陈冉也不再倔强，实在是太累了，他也不想继续爬。 被方守勇背在背后，方守勇还哟呵一声，“还挺轻的，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啊。” 陈冉不想说话，看着周围的景色不断的变换着，有人上，有人下。方守勇乐呵呵的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追上方守毅的步伐。 “哥。”方守勇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反倒是吸引了好几个女生，想要上前询问联系方式。方守毅看见方守勇背着陈冉，笑着说道，“小冉不行了？” “是啊。”陈冉开始摆烂，“我都要死在台阶上了。” “不好意思啊。”方守毅有点尴尬的说道，“你姐姐也走不动了。” “没关系。”陈冉温和的笑着说道，看着天空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眯着眼睛，“咱们上山之后吃了饭再下来吗？” “是啊。”方守毅点头，“下山的路比较好走一点，待会咱们慢慢下山，晚上你想吃什么？你守勇哥请客，不要客气，想吃什么直接给他说就好。” “咦。”陈冉轻轻咦了一声，方守勇没好气的说道，“咦什么？” “就是没有想到你会请客呗。”陈冉想了一下，好像方守勇确实没有请过他。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什么抠门的土财主，请客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不知道，反正好像没有请过我。”还在方守勇的背上，陈冉也就没有大放厥词。要是方守勇把他直接放在台阶上，让他自己爬上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方守毅哈哈大笑着说道，“行了，这不是你勇哥今晚请你吃饭吗？你勇哥可是听说你出来，特意请你吃饭的。” “对对对。”方守勇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听说你回临江市，所以特意请你吃饭的。” “啊，我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面子，我都不知道诶。” 方守勇抖了一下，“别给你勇哥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呢。” 第266章 灵感 陈冉没有继续说下去，方守勇也不在找陈冉的麻烦，两人就闷不吭声的爬到了山峰。看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陈冉的手放在栏杆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笑着说道，“还真是一览众山小。” 方守毅挑眉对陈冉说道，“怎么样，小冉，没来错吧。” “恩，没来错，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陈冉点头，继续眺望远方。山峦是一片绿色的，让他整个心情都变得好上不少。 方守勇就站在他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晚上想吃什么？” 陈冉看了他一眼，琢磨着，方守勇请他吃饭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找他去办？比如说让他从国外给他寄什么东西回来之类的？ 又或者是方守勇的女朋友需要国外的什么东西，国内没有。所以请他吃饭，让他下次出国的时候，找到那个东西给他寄回来？这些倒是小事儿，方守勇真要开口，陈冉也不会拒绝的。就是普林斯顿本就是乡下，想要去找方守勇需要的东西恐怕要去纽约或者是费城。 作为宅男，陈冉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只是方守勇需要，他也得跑一趟。 揉了揉眉心，陈冉看向身旁笑得一脸灿烂的俊脸，“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做？” 方守勇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的事情你也帮不了吧。”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又或者是说，两人的职业不一样，陈冉对于他的职业知道得并不多，能帮上什么忙？开玩笑呢，他找谁帮忙也不可能找陈冉帮忙啊。 陈冉还是一个小屁孩呢，就是看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古怪，方守勇继续说道，“别误会，单纯吃饭而已。” “哦，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让我从国外带什么护肤品之类的回来呢。” 陈冉点头，继续看向远方的景色。 方守勇摸了摸鼻梁，小声的对陈冉说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请你吃饭就是想要让你帮忙？” “也不是不堪吧。”陈冉低声说道，“就是不太熟。” “那确实也不太熟。” 方守勇很赞同陈冉的这句话，他们不太熟，估计陈冉也不想和他太熟。也不知道陈冉究竟是什么想法，总感觉似乎很排斥他。 不过，方守勇也不放在心上。陈冉还是个小屁孩，虽然看上去很厉害，都在国外求学了。但总归还是小孩子，估计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的。再说，陈冉有一句话说得挺好的，以后他们又不会经常见面。能够保持面上的体面也是不错的，方守勇摸了摸鼻梁，“行吧，你今晚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是特别挑食的人。”陈冉直截了当的对方守勇说，“你请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方守勇点头，方守毅在两人不远处招呼，“快，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山顶有一座寺庙，香火缭绕。陈冉对于求神拜佛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欲望，他还是坚信人定胜天。对于求神拜佛保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也就是求个心安而已。 至于其他三个人，大概态度和他都差不多。都有一种可有可无的表情，寺庙人并不算太多，但寺庙还挺大的。有斋饭供应，方守勇站在陈冉身边小声说道，“这里的斋饭还不错，挺好吃的，就是素了点。” “……” 陈冉无力吐槽，都是寺庙，那肯定只提供素菜啊，不然呢？ 陈青妍走到陈冉身边，看向一旁的方守勇说道，“怎么，还想和我弟弟拌嘴？” “没有，我冤枉啊。”方守勇声音并不高，好歹也是在寺庙内，一般的寺庙都是不能高声喧哗的。既然在别人的地盘，当然要遵守规定。 方守勇原本嗓音就很是粗狂，要是高声一点的话，估计大多数的人都会回头看向方守勇。 “哦，你们总算是不斗嘴了。”陈青妍笑着说道，“小冉没有来过这边吧。” 陈冉确实没有来过这座寺庙，看上去很古朴，但装修比较新，应该是刚修整过没多久。他小声对陈青妍说道，“姐，你不会经常来寺庙吧？” “怎么可能。”陈青妍笑着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陈冉脸涨得鼓鼓的看上去极为可爱，就好像是某种小动物似的。方守勇原本还在环顾四周，晃眼间，看见陈冉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原本黝黑英武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容，洁白的牙齿露出，很是晃眼。 他那双浓密的剑眉微微挑动着，对陈冉说道，“还挺可爱的。”就像是什么小动物似的。 事实上方守勇对于小动物兴致缺缺，只是觉得刚才陈冉的举动是有点可爱的。想到陈冉年龄还小，做出这样的动作也是无可厚非的。 陈冉并没有听见方守勇的嘟囔声，反而是继续说道，“姐，不要揉我脑袋。” “怎么？”陈青妍笑眯眯的看着陈冉，“揉你脑袋有什么问题吗？” 陈冉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表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高兴的模样。方守毅转过身看向陈冉，轻笑着说道，“咱们小冉长大了，不想像是小孩子那样被摸头了。” 陈冉嘟囔着说了一句，“摸头长不高。” 听见这话的方守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冉瞪着方守勇，于是方守勇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又继续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刚才不该笑得这么大声。” 陈冉冷哼一声，将脑袋偏过去，不看方守勇。 反倒是方守勇靠近陈冉，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陈冉白嫩的脸蛋，“怎么不高兴了？” 陈青妍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也有讨好别人的那天。” 方守勇尴尬的挠着头，他倒是不想惹陈冉生气，因为没有必要。或许他和陈冉是真的不太熟悉，但也没有必要把陈冉真的逗到生气的地步，于是他摸了摸鼻梁尴尬的笑着说道，“那什么，陈冉真生气也不太好。” 明明就是出来玩的，这要是生气了，回家让他爸妈知道，指不定又要骂他一顿。他就只能灰溜溜的住在单位的宿舍里了，单位宿舍的环境说什么也没有家里舒服。 陈青妍继续对陈冉说道，“小冉还在生气啊。” “没有啊。”陈冉一秒变得笑嘻嘻的模样，“就是不太喜欢被人摸头。”他在国外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谁会摸他的头。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每天基本上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里，很少去找教授。也没有什么时间帮助教授上课，而教授基本上对于他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是拿奖学金需要帮助教授做一些事情。事实上，他真的做的，也就是考试的时候帮助教授盯一下。还有大部分的时候跑去了欧洲的德意志，所以或许是真的没有谁会摸他的头。至于师兄，也没有习惯摸他的脑袋。 陈冉眨巴着闪亮的眼睛，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话说回来，姐姐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寺庙的。” 陈青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远处的方守毅，两人有点尴尬。 方守勇自告奋勇的举手说道，“这题我会。” 陈冉轻轻嗯了一声，“说说呗。” 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八卦的笑容，逗得方守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是你姐考研的时候，这不是我哥就来寺庙给他求个上上签么。” 陈冉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们两人真是够了。” 好在他们的声音并不算太大，没有打扰到来来往往的行人。 “咚”寺庙内突然传来一阵钟声。仿若是暮鼓晨钟一般，让陈冉很是陶醉。 听着寺庙的钟声，陈冉只觉得大脑很是放松，很多曾经没有想到的细节一一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微微眯着眼睛，正在琢磨着如何面对现在的难题，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出不少的方案。 “唔……”陈冉拧着眉头，仿佛周边的行人和身边的谈笑声都和他隔了一整个空间一般，等等，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慢慢的，记忆一点点的浮现，曾经看过的那些文献和资料仿佛像是印刻在他大脑中一般，他仔细的想了许久。 想到了，突然，陈冉一拍大腿。 “啊？”方守勇那道浓密的剑眉轻轻压下，一脸不解的看向站在他身旁的陈冉，“干嘛打我？” 陈冉收回手，一脸尴尬，“那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 “啊？”方守勇不解，“这不是刚上来吗？干嘛这么早就回去啊？” 陈青妍和方守毅也很是不解，方守毅温和的说道，“怎么了，小冉不舒服吗？” 陈冉也知道他的要求很是无理取闹，但那种灵感仿佛一闪而过，他害怕晚上回家的时候就想不起来，于是说道，“我突然有了一些灵感，怕晚上回家的时候就想不起来，所以，对不起。” 方守毅笑着罢手，“那成，要不青妍你和守勇先逛着，我送小冉回家？” 方守勇轻轻咳嗽一声，他和嫂子待在一块算什么事情啊。还不如他送陈冉回家，待会再来接这两人，恩，怎么说也算是他们约会了吧？方守勇这么想着，于是便说道，“哥，我看还是我送陈冉回去吧。” “诶？”方守毅看向陈冉，是在征求陈冉的意见。 第267章 开玩笑 方守毅不愧是终极大暖男，对女朋友的弟弟也好得很是过分。好在方守毅的好也就是对待女朋友及其家人，并非是个中央空调。更不可能随意对别人好，反倒是方守勇，按照上一世的经验来看，方守勇对谁都是大大咧咧的模样。 唯独对他老婆好得不行，所以方家的两个都算得上是好男人吧。 陈冉啧啧称奇，在这里他不得不感慨一下，方家的教育确实很不错呢。 “我没什么问题。”事实上，现在让方守毅送他回去，陈冉也是过意不去的。方守毅平时工作也挺忙的，大概也没有什么时间和陈青妍在一起。现在他虽然突然来了灵感，但现在让方守毅送他回家，岂不是打扰他姐和方守毅的约会。那怎么行，方守勇送他就没什么问题。 反正，方守勇也没有女朋友。 送送他也没什么事情，但当然，他还是觉得他的要求很无理取闹。毕竟，这是他自己没有解决好的问题，还打扰到了别人的兴致。 “那行，咱们走吧。”高大健壮的方守勇转身走在陈冉的前方，脸上洋溢着笑容，帅气中带着几分清澈的愚蠢。 陈冉都忍不住吐槽，还真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年轻人啊。 方守勇转过头看向陈冉，好奇的说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阳光的照耀下，原本就极为帅气的方守勇被阳光照着侧脸，更显得阳光灿烂，他伸出手，“诺，我还是背着你下山吧。” 陈冉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尴尬，“那什么，还是算了吧，下山我觉得我还是能自己走的。” “没关系，你不是很着急回家嘛。” 方守勇蹲下身，陈冉很是老实的趴在他的后背上。方守勇嘿嘿一笑，“走咯。” 他的速度很快，上山的时候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下山的时候也只是用了相同时间的一半。将车门打开，陈冉坐在副驾驶座上，方守勇打开车门，“把安全带系好啊。” “恩。”陈冉点点头，将安全带系好。然后方守勇发动汽车，疾驰着向市区走去。 “这么着急回家，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吗？”方守勇的眼睛平时着前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 “恩。”陈冉重重点头，“之前研究的课题有些瓶颈，就是还有不少的东西都没有想通……刚才突然想通了不少，怕是晚上回家之后又想不起来，所以就现在回家。” “是嘛。”方守勇瞥了一眼陈冉，他是第一次看见陈冉这么认真的说他的事情。小小的脸蛋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看上去很是可爱。 但那双眼眸很是认真的盯着某个角落，眼珠很久都不转动一下，就好像是在沉思一般。 “你还真是。”方守勇失笑，陈冉抬起头来看向他，错愕的询问，“真是什么？” “没什么。”方守勇摇着头，陈冉总觉得方守勇大概想到的不会是什么好的词汇。不过他和方守勇能够这么平静的聊天也是不容易，似乎方守勇的脾气收敛了很多。也有可能是对他终于没有戴上什么有色眼镜之类的，能够和他平静聊天。 陈冉的手撑着下颔，眨巴着眼睛，“说说吧，真是什么？” “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大人。”方守勇笑眯眯的说道，“明明你还没有满十六岁呢。” “今年我就满十六岁了。”陈冉嘟囔着。 “我记得你的生日应该是七月份吧？”方守勇看了一眼陈冉，“那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陈冉撇嘴不在说话，方守勇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不过。”方守勇停顿了一下，“小冉还是挺厉害的，现在都已经在国外去求学了。” “唉，我每次回家都会被我爸妈念叨这件事情。”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 “难不成伯父伯母不是想要让你找个女朋友回家？”陈冉说句话的时候很平静，用手撑着脑袋，看向方守勇。 方守勇的眉头微微跳动，变得有点尴尬，“那什么，你还小，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能关心的。” “也对。”方守勇也没有说错，本来这个问题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确实还挺小的，关心方守勇有没有对象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适。再说，他和方守勇之间……怎么说呢，并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是他和方守勇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么问也是不太合适的。于是陈冉闭嘴不在说话，方守勇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冉，笑着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陈冉愣了一下，随后讪笑着说道，“那什么，感觉好像有点过界了。” 方守勇笑得很是阳光，那张帅气英武的脸还带着有些稚嫩，嘴唇微微勾勒出一丝弧度，“这有什么，之前倒是谈过几个，不过因为挺忙的，钱也不多，所以都分了。” “哦！”陈冉点着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沉吟了半晌。方守勇伸出手在陈冉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下。 “嗷呜~”陈冉叫了一声，摸着脑袋，他柔软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那张白嫩的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很是可爱。 方守勇调侃着说道，“小冉，我觉得吧，你肯定是生错性别了。你这脸蛋，要是个女生，肯定会有不少男生追你的。” 陈冉摸着脑袋回答，“追不追的不重要。” “也是。”方守勇收回手，“咱们小冉就算是女生也看不上那些男孩子。” “恩？”聊天嘛，就胡乱侃侃而已，陈冉转过头来看向方守勇，一脸迷茫的模样，看得方守勇很想要用手捏住陈冉的脸庞。 方守勇顺手就捏住了陈冉的小脸，笑眯眯的说道，“小冉，你挺可爱的。” “嗯哼？”方守勇的手有些粗糙，捏在陈冉的脸上，让陈冉粉嫩的小脸有些不太舒服，他用手拍开方守勇的手，“干嘛呢？” “可爱啊。”方守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小冉，我以前还没有发现，你挺可爱的，我以后要是能生个男孩跟你一样可爱也挺好的。” 陈冉无语，看着窗外的景色，汽车已经行驶进入城市内。方守勇一边开车，一边调侃着陈冉，“小冉。” “恩？”陈冉收回眼神，转头看向方守勇，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向方守勇。方守勇国字脸挂着笑意，看上去很是阳光帅气，陈冉有点困意，不过大脑正在盘算着，应该如何解开当前的难题。也就没有在意方守勇脸上挂着的笑意，他看了一眼之后，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高楼大厦。 “你要是女孩子，我肯定追你。”方守勇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着，陈冉眯着眼睛，脸气鼓鼓的，看上去很是可爱，他瞪了方守勇一眼，“勇哥，我还不到十六岁，你这是犯法的。” “我是说，你是女孩子，你又不是女孩子。”方守勇笑了笑，“跟你开个玩笑，就算你是女孩，那也要等你成年啊。” “那倒是。”陈冉点了点头，汽车开进小区的时候，陈冉已经快要睡着了。下午的阳光洒在车内，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方守勇看了一眼陈冉的模样，摇着头轻笑。这个样子的陈冉可比刚才张牙舞爪的陈冉可爱多了，他甚至盘算着，以后要是有个孩子跟陈冉一样可爱，那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至少，这么可爱的孩子，他上班回家之后，看着孩子心情都会好上不少。尤其是陈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让看过不少奇葩事情的方守勇感觉很是治愈。 当汽车停在楼下的时候，方守勇轻轻踩住刹车，将汽车的挡住放在停车挡上。推了一把已经快要睡着的陈冉，他手上的动作很轻，陈冉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迷茫中带着清澈，看上去极为可爱。 方守勇乐呵呵的说道，“小冉，睡着了？” “恩！”陈冉揉了揉眼睛，看着方守勇的那张帅气脸庞，然后小声说道，“到了？” “到了。”方守勇努努嘴，指着一旁的楼道说道，“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打开车门下车，慢悠悠的上楼。方守勇看着陈冉上楼之后，这才启动汽车前往城郊去接方守毅和陈青妍两人。 回到家，陈冉的精神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大概是家里阳光没有车上这么炙热，没有让他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回到房间，拿着草稿纸，陈冉就开始计算起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当陈青妍推开门的时候，陈冉依旧还在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笔，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陈青妍看了陈冉一眼，她看见陈冉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模样，有些心累。看来现在是不能叫陈冉，否则待会打断他的思路，恐怕她是赔不起的。 陈青妍转身悄悄关掉房间门，方守毅和方守勇两人坐在沙发上，方守勇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向陈青妍，“怎么样？” “还在写呢，估计现在是出不了门的。”陈青妍叹息一声，“这样吧，咱们先出去吃饭，我待会带点东西回来，估计小冉会很晚才会吃东西。” 方守勇愣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他不饿吗？” 第268章 回程 陈青妍努努嘴对方守勇说道，“要不，你进去问问？不过待会你被骂了，别找我啊。“ “嗨！”方守勇摸着板寸，“那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被陈冉骂，说起来，好不容易和陈冉修复了一下关系。说实在的，两人这样相处还挺好的。至少方守勇觉得，现在陈冉有一种他弟弟的感觉。他和方守毅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年龄相差不算太大。并且方守毅这个人，不太习惯照顾他。 所以很多时候，方守勇并没有当弟弟的自觉。反倒是和陈冉接触了一下，比起方守毅这个当哥哥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对比起方守毅，更有当哥哥的感觉。至少在陈冉的面前，他还真算是陈冉的哥哥。 陈青妍小声的说道，“咱们走吧。” 方守毅站起身来对陈青妍小声的说道，“青妍，小冉那边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陈青妍笑着摇了摇头，方守勇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到陈冉的房间门前，打开门。看着陈冉的眼睛正专注的盯着桌面上的草稿纸，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他看了好久，脑袋有点晕。上面的数字和公式都让他很是头疼，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他只知道陈冉好像在计算着什么东西，但究竟在计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陈青妍站在方守勇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 “咳咳。”方守勇轻轻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看看他在做什么。” “看懂了吗？” 方守勇那张帅气的国字脸一瞬间就涨红起来，还带着一丝青涩的脸涨红起来，很是可爱的模样。都得陈青妍笑得花枝乱颤，方守毅走到陈青妍的身边，陈青妍直接倒在方守毅的怀里。 方守毅手忙脚乱的抱住陈青妍，小声的说道，“青妍，小心点。” “啧！”方守勇啧了一声，嫌弃的看向方守毅，真没有想到他哥都还没有和陈青妍结婚了，这就已经是老婆奴了，这要是结婚，还得了。要是他结婚，绝对不会像是他哥这样。就算是谈恋爱，肯定也不会和他哥这样，这么迁就女朋友。不都说谈对象是要互相迁就的吗？他怎么感觉只有他哥在迁就陈青妍，就没有看见陈青妍什么时候迁就他哥了。 反正他以后谈恋爱绝对不会找陈青妍这样的女孩子，他要找一个能够包容他的。他哥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点……怎么说呢？看上去好像是有些过于宠陈青妍了。不过看上去，陈青妍很是幸福的模样。他啧啧称奇，以前他女朋友也说过，好像他不像是他哥这么会迁就别人。很多时候，他想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这都不是问题，主要是他工作确实很忙，再加上没有多余的时间关心女朋友。所以女朋友和他分手，他也没有多想什么。 他暂时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再过上几年吧，反正现在他还算得上年轻。再过几年结婚也是一样的，方守毅小声的说道，“青妍，咱们去吃饭吧。” “恩。”陈青妍从方守毅的怀里起来，带头走向大门。 两人在房间外秀了很长一阵恩爱，陈冉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还在琢磨着应该如何解开现在的难题。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他微微皱着眉头，大脑正在疯狂的运转着。 深吸一口气，在草稿纸上写下内容—— 【由定理1知, S∈QRBG. 令e, f∈E (S) , a= (ef) 0, x=e, y=f, z= (ef) 0.则S满足的等式化为: 等式左边= (ef) 0ef (ef) 0fe (ef) 0=ef; 等式右边= ( (ef) 0ef (ef) 0f (ef) 0f (ef) 0fe (ef) 0) 0 (ef) 0ef (ef) 0ef (ef) 0 ( (ef) 0ef (ef) 0f (ef) 0f (ef) 0fe (ef) 0) 0= (ef) 0 (ef) 0ef (ef) 0ef (ef) 0 (ef) 0= (ef) 2.①】 在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 【由定理1知, S 满足等式: (axyzyxa) 0 = (axyayzyayxa) 0.则: axyzyxa= (axyzyxa) 0axyzyxa (axyzyxa) 0 = (axyayzyayxa) 0axyzyxa (axyayzyayxa) 0= (axyayzyayxa) 0axyz (yx) 0y0xyx0 (yx) 0a (axyayzyayxa) 0 = (axyayzyayxa) 0axyzxya (axyayzyayxa) 0. 由此可得: OQRBA ?[axyzyxa= (axyayzyayxa) 0axyzxya (axyayzyayxa) 0]②】 写了许久，陈冉缓缓喘了一口气，再看了一眼草稿纸。他似乎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将草稿纸收好之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旁边的闹钟，已经快要午夜零点。他愣了一下，记得刚回来的时候，好像才不到三点钟，现在都已经到午夜了。脑袋有点晕，大概是因为用脑过渡的原因。陈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正准备出门喝一口温开水，再加上已经写了这么久，手有些酸疼。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刚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方守勇已经快要睡着了。茶几上还摆放着几个食盒，看上去应该是他们打包回来的吃食。 陈冉愣了一下，看着晕乎乎的方守勇，想着他姐去哪里了？不会和方守毅一起去外面了吧？他走到方守勇的身边，拿着水杯，倒了一杯水。轻轻推了方守勇一把，方守勇睁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冉，你出来了啊。” “什么出来了。”陈冉好笑的说道，“你这话说得我好像被人关起来似的。” “嗨。”方守勇急忙起身，清了清喉咙，“吃饭吧，小冉。” “要不，我帮你热一下。” “谢谢。”陈冉坐在沙发上，方守勇提着食盒去了厨房。 等方守勇出来的时候，拿着碗筷递给陈冉，顺手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茶几上。陈冉盯着方守勇，“我姐呢？” 方守勇轻轻咳嗽一声，“那个，小冉，你姐今晚有事回不来……” 陈冉点点头，估计是和方守毅在一起，不方便回家。于是他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吃饭。方守勇看着陈冉说道，“小冉，我就先回家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勇哥，慢走！”陈冉挥了挥手。 “你在家注意一点啊。”方守勇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嘱咐陈冉几句，反倒是陈冉笑了笑说道，“勇哥，家里也不会进来小偷吧，左邻右舍全都是警察，这要是进小偷，不是给你们刷业绩吗？” “那倒也是。”方守勇点点头，觉得陈冉说得没什么毛病。 “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回家了。”方守勇穿上鞋子，打开门转身离开。陈冉目送方守勇离开之后，吃完饭洗完碗，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阳光洒在房间里。他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估计他姐还没有回家，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陈冉走到书桌旁，看了一眼闹钟。这都快要中午了，摸着干瘪的肚子，看来今天中午他是要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出门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陈冉很快就回家继续坐在桌子上，想要研究问题。虽然回家，教授是想要让他休息一段时间，缓缓脑子。但陈冉还是觉得在家多研究研究现在课题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他坐在椅子上继续研究课题。 想了许久的时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直到快要到六点钟的时候，陈青妍才打开门对他说道，“小冉。” 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青妍，“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太喜欢管姐姐的事情，毕竟姐姐比他年纪大，很清楚在做什么。所以，很多事情他真的没有必要多问。 “刚回来没多久。”陈青妍的脸有些红，陈冉点头说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诺，给你带回来的饭。”陈青妍晃了晃手中的饭盒，陈冉哑然失笑说道，“姐，你先把饭盒放在茶几上吧，我待会过来吃。” “行，那你待会记得要吃啊。”陈青妍转身，陈冉低下头说道，“姐。” 陈青妍转过头看着陈冉，询问道，“有什么事情？” “那个什么，你待会还要出门？” “是啊。”陈青妍点头，陈冉想了想，“别闹出人命了。” “臭小子。”陈青妍骂了一声，“你想什么呢？” 陈冉耸了耸肩膀，“姐，我不是傻子。” 陈青妍有点尴尬的嘟囔着，“我知道了，我把饭盒放在茶几上，你待会要吃的时候，记得热一下。” 她很快就离开了，看上去似乎是被陈冉识破之后，陷入了窘态。 等陈青妍离开之后，陈冉继续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回忆了许久的时间。怎么感觉还是差一点什么东西，虽然目前课题是有很大的进展，但陈冉知道，想要完全解开这个课题还需要很多时间来打磨。 他一点也不着急，既然有了进展，就按照想法继续算下去。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这个课题死磕下去。走到茶几上，家里没有人。陈青妍估计又去和方守毅约会了，陈冉啧啧称奇的感慨着，恋爱中的人啊！ 以后说不定两人结婚之后还会怎么撒狗粮呢，他还是抱紧自己的数学瑟瑟发抖吧。 吃完饭，陈冉很快就洗漱一下，继续研究课题。在家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冉的进展除了那次的灵光一闪之后，其实都挺慢的。但陈冉一点也不着急，直到九月份的时候，他才拿着行李准备回普林斯顿大学。方守毅把陈冉送到机场，陈冉坐在行李箱上，无聊的等待着前往京城的飞机。 他是准备飞到纽约之后，李飞去接他回普林斯顿大学。李飞有一辆小破车，陈冉想着等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要是留在美利坚教书，他也要学一下开车，然后买一辆小破车开一下。 不过就凭他的技术，千万别成为马路杀手才好。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陈冉看着城市的天际线，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恩，还差一点，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再琢磨一下。 之前母亲还问他会不会回家过年，但他到了美利坚那边，估计是不会回家过年的。机票太贵了，没有那个必要。 听着飞机上的语音，陈冉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269章 回校 等飞机到达京城的时候，陈冉没有离开机场，就在机场等待着飞机前往纽约。 到达纽约的时候，李明正举着他名字的牌子。陈冉愣了一下，这才扭捏的走到李明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呢？” 李明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人吗？” “咱们是第一天认识吗？”陈冉哭笑不得，“你这样……我不好说。” “走吧。”李明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收回写着他名字的牌子。陈冉伸了个懒腰，拉着行李箱，和李飞一同走出机场。来到停车场后，陈冉坐在副驾驶座上，李飞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冉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样，回家休息了大半年的时间，有没有做课题。” 说道课题上的问题，陈冉皱了皱眉头，小声的说道，“进展不是很顺利。” “怎么说？”李明启动汽车，沉吟着对陈冉说道，“还是没什么进展吗？” “也说不上没有进展，就是……”陈冉停顿了一下，“进展不太顺利吧，还有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弄懂。” “这些都是小事。”李明揉了揉陈冉的脑袋，继续说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已经很厉害了。毕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学奥数呢。” 陈冉只是微微耸肩，没有说话。李明说得不错，像是李明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读普林斯顿大学了，估计还在为京城大学奋斗呢。现在李明都快要三十岁了，虽然还有五六年的时间，但在陈冉看来也差不多了。 李明差不多和方守毅一个年纪，比方守勇要大一些。 “说起来，你今年过年不回家吧？” 陈冉摇着头说道，“不回家，哪有钱一直回家啊，师兄我其实很穷的。” “唔……”李明沉吟着说道，“你穷？别闹了，奖学金挺够的吧，再说了，你小子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求着来上学的，除了奖学金之外，还给了你不少的钱吧。”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一声，“事实上，我来普林斯顿大学没多久就去了欧洲，现在让我去找普林斯顿大学，我估计都找不到大门在哪里。” 李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好意思呢，也就是你了。唉，陈冉啊，你要是把你的智商分我一半，我觉得我现在也可以毕业了。” “呵呵。”陈冉但笑不语，李明很是郁闷，总觉得被陈冉鄙视了。 当汽车来到普林斯顿市的时候，周边很是安静，街边没有多少人行走。大概是还没有上课的关系，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很快就来到学校的停车场。李明下车之后对陈冉说道，“要我送你回宿舍吗？” “不用。”陈冉罢手，从后备箱将行李箱拿出来，走向宿舍大门，“师兄，你准备去哪里？” 李明嘿嘿一笑，笑得牙不见眼，“当然是去约会咯！” “祝你好运！”陈冉背对着李明挥手，拿着行李箱回到宿舍。想了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人是陈青妍，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请问找哪位？” “姐，是我。”陈冉拿着电话对陈青妍说道，“我刚到学校，这会儿准备去图书馆。” “好，要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过来。” “放心吧，没事的。”陈冉又说道，“反倒是姐姐，真别闹出人命，咱们至少结婚之后在闹出人命吧。” “陈冉！”陈青妍在电话里怒吼一声，“小小年纪，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陈冉嘟囔着，“姐，我去图书馆了。” “快去。”陈青妍气呼呼的挂掉电话，回屋子睡觉去了。陈冉拿着草稿纸前往图书馆，他之前询问过教授，教授觉得没有见他的必要，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于是陈冉很自觉的拿着草稿纸前往图书馆，准备继续奋斗。 来到图书馆，人并不算多，普林斯顿大学虽然是全球排名靠前的学校，学术氛围很浓厚。但全球的大学生不都是那个样子的吗？努力的学生还是少数，所以图书馆里的人并不多。陈冉随便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开始努力做课题。现在他才十五岁，刚到普林斯顿大学来的时候才十四岁，他还很是年轻。按照道理来说，事实上，他的学术生涯还没有开始。所以他并不着急，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计算公式，他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见过他的博士生导师威腾教授。 教授还询问过陈冉不少的问题，是关于拓扑量子场论方面的，最近这段时间，事实上陈冉因为醉心BSD猜想的问题，对于拓扑量子场论方面，能够和威腾教授交流的并不多。陈冉觉得他应该要多好好学习才行，至少在完成阿贝尔簇这方面的内容之后，因为好好和威腾教授请教一些关于量子场论方面的内容。不过现在，他需要多多学习看一些代数簇，尤其是阿贝尔簇上的内容。 时间很紧迫，陈冉有一种感觉，似乎他距离解开阿贝尔簇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可是还有不少的东西都是他没有能够弄懂的，阳光散漫的洒在图书馆。陈冉抬起头来，隔着玻璃看向窗外的阳光，恩，春日的阳光果然很温暖，照在身上让人意想不到的温暖。陈冉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微微眯着眼睛，他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内容。 李明拍了拍陈冉的肩膀，转身就坐在他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师弟怎么样？我见过教授，他说你似乎还是打算研究BSD猜想，并没有和他合作的打算。” 陈冉只是羞涩一笑，并不说话，草稿纸上已经写满算式。饶是李明这个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博士学位攻读者，也有许多看不懂。 李明盯着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所以，你的打算是最近这几年都研究BSD猜想，真的不和教授一起研究希尔伯特空间问题吗？” 陈冉摇着头说道，“师兄今天没有约会？” “嗨。”李明用力的揉了揉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还约会呢，教授马上要去纽约大学伯克利分校，似乎是一个学术研究会，你要去吗？” “不用。”陈冉想了想，“我觉得BSD猜想我差不多应该快了，如果快一点的话，应该在两三年之内能够做出一些成果，慢一点的话，大概是四五年之内应该也能出现一些成果。” 李明错愕的看向陈冉，“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陈冉笑了笑说道，“应该吧，至少在我看来，BSD猜想这块儿，恩……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那确实，克罗内克定理你倒是运用得挺成熟的。”想了想，李明沉吟着说道，“不过教授还是让我来问问你，是否有兴趣去欧洲进行一些学术上的探讨和研究，当然这笔经费可以由普林斯顿大学出。” “额……”陈冉愣了一下，“真的可以吗？”上次去欧洲和法尔廷斯教授交流的时候，似乎也是普林斯顿大学出钱的，这次又让他去欧洲进行学术交流，是不是不太好。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李明恶狠狠的说道，“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得到这笔经费，要不是因为你比较特别，我想也没有人会给你出这笔经费，你说呢？” 陈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过了许久，他这才说道，“算了吧，我已经给教授说过，我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去任何地方，只想在普林斯顿大学做研究。” “随便你。”李明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因为陈冉习惯性的坐在角落，并不起眼。两人的对话声音也很轻，自然没有人能够听见。 李明沉默着离开，陈冉低下头看着一行行的算式，又继续开始奋笔疾书。 来到办公室，李明看着威腾教授正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和博士生谈论着什么。看见李明走过来，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看向李明询问道，“李，陈是如何说的？” 李明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抱歉，威腾教授，陈师弟似乎对于去伯克利分校进行学术交流乃至于去欧洲学术交流都不敢兴趣。” 威腾教授耸了耸肩膀，“好吧，这确实是他的性格。” 说道这里的时候，威腾教授沉默了一会儿。偌大的教室没有人说话，谁都知道，威腾教授最看好的是去年才来他这里攻读博士生的陈。不可否认，他本身就是一位极为天才的学生，在还没有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之前，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已经引起了诸多大佬的注意。本身在希尔伯特的一些问题上，他就有足够好的发挥。别说是让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即便是现在就让他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乃至于教授都是毫无问题的。 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似乎对于教授现在正在做的课题没有什么兴趣。每天都是独来独往，再加上他原本就有极为高的数学天赋。普林斯顿大学自然是给了陈一些便利，比如说让他入驻单人间的博士生宿舍，并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免费的。 还给他提供了不少学术交流的费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陈冉拥有极高的数学天赋。 并且从他表现出来的天赋，他甚至已经可以说与成名已久的不少数学家都是旗鼓相当的。 “之前我也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威腾教授笑了笑。 第270章 解开 “当时他也是这么给我说的。”威腾教授是一位极为严厉的教授，但似乎对于陈冉并没有多大的威严，倒是提起陈冉的时候，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事实上，我只是担心他或许在研究上不该闭门造车。” 李明没有说话，反正他在研究上肯定是比不上这位刚从京城大学到达普林斯顿大学不久的陈冉师弟。这简直可以用非人类来形容他，尽管两年前罗斯国的某位数学家已经解开庞加莱猜想，但对于李明来说，BSD猜想还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而他的师弟今年不过十五岁，李明沉默了许久。威腾教授笑得很是温和，“李，我知道了，那么他有什么打算吗？” “应该……会一直在普林斯顿大学吧？”李明也不清楚陈冉的行程，别说是让他去欧洲进行学术交流，即便是现在陈冉说要回国进行研究，大概普林斯顿大学也是极为乐意给他一笔经费让他回国的。 “是吗？”威腾教授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沉吟着说道，“现在是几月份？” “哦，教授，现在是三月份，马上就要到四月份了。” “对了，今年是多少年来着？”威腾拍了拍脑袋，李明露出苦笑，“今年是2003年。” “噢，是吗？”威腾教授起身说道，“你知道佩雷尔曼解开了庞加莱猜想吗？” “恩。”李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没错，这件事情早就传遍数学界了。” “我猜，陈，应该是不知道的对吧。” 威腾教授苦笑着说道，“他似乎并不理会任何的事情，只醉心于他的研究。” “没错。”李明摊开手叹息着说道，“说起来，教授，我不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也不太清楚。”威腾教授想了想，“他的研究越来越深入，我似乎也有些看不太懂，很抱歉，我在阿贝尔簇上帮不了他什么忙。” 要说量子场论或者是拓扑量子场论方面，威腾教授无疑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大师，但在代数簇上，尤其是阿贝尔簇上，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助到陈冉的人并不多。而陈冉本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威腾教授和李明对视一眼，“李，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你和我一起去伯克利分校的学术交流会吧。” “好的，教授。”只有在陈冉对于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时候，他们这些学生才有可能被教授带着去参加学术交流会。李明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陈冉这种天才，不管是在什么学校，必然都是会受到优待的。即便是在天才遍地走的普林斯顿大学，陈冉这种天赋都是不可多得的。 在陈冉还没有来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菲尔茨奖得主为了争取陈冉，差点大打出手。 李明离开办公室，正在盘算着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延毕，要是延毕那就尴尬了。看样子，即便是选择BSD猜想的陈冉都能够在五年之内毕业，他要是延毕，天啊，想想就让人窒息。 而此时的陈冉还坐在图书馆中不停的做着计算，他在回到华国之后，抓住了不少的灵感，将这些灵感写在草稿纸上，现在对应着草稿纸他正在不停的做着计算，希望这些灵感能够在某一些瞬间得到它的用处。 每天陈冉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借阅了不少关于阿贝尔簇的文献和资料，某一天，李明发现他竟然在图书馆里没有遇见陈冉。 刚从伯克利分校回来的李明有些诧异，去伯克利分校交流差不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五月份了，可是陈冉竟然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李明很是诧异。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师弟不会是失踪了吧？连续好几天，图书馆都没有看见陈冉的人影。 再过一天，就是五月份，李明总算是绷不住，直接找到了威腾教授。 看着有些冒失的李明直接闯进办公室，即便是威腾教授对于李明这位学生相当满意，也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李，你这是怎么了？” 李明深吸一口气对威腾教授说道，“教授，我似乎没有在图书馆看见陈师弟。” “嗯哼？”威腾教授不以为然的说道，“说不定陈只是出去做学术交流了！” 毕竟普林斯顿大学给了一大笔的经费，足以让陈冉在欧洲无忧无虑的玩上整整半年的时间。 要是换做其他学生，威腾教授一定不会同意。但换做是陈冉，他是同意的，并且极为推荐陈冉先去欧洲或者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玩上半年的时间，再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继续研究。 “不，教授。”李明有些着急的说道，“事实上我询问过教务处那边，陈师弟并没有去领取那笔经费，前些日子，亨利助理还在普林斯顿看见陈师弟，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师弟就再没有出现。” 威腾教授皱着眉头，陈冉最近没有任何的论文发表，似乎一直沉浸在BSD猜想的解决上。这让威腾教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一位冉冉升起的数学新星就这么陨落。或许，陈是想不开吗？威腾教授正在心中思索着，“你去他的房间里看看？” “好。” 李明重重点头，他不是没有敲过门，但陈冉似乎没有开门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宿舍。李明确实很担心陈冉，害怕他要是遇见什么意外，毕竟陈冉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才，现在也才十五岁的年纪，像是这样的年纪，应该是正好读初中或者是高中的年纪，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尤其是陈冉这种年纪很年轻的小孩，或许会出现许多的意外。 虽然普林斯顿大学的治安很不错，但李明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来到陈冉的宿舍门外，他用力的拍打着大门，“陈冉，你没事吧？” “砰砰砰”大门似乎被人重重的打击着，突然间，大门被人打开，睡眼惺忪的陈冉看着站在门外的李明，揉了揉眼睛说道，“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你疯了？”李明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师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陈冉转过身，然后直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李明走进宿舍，看见地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他皱着眉头，“陈冉，你这是？” “哦！”陈冉打了个呵欠，依旧还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我好像解开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了。” “恩？”李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陈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好像解开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了。”陈冉坐在沙发上，风轻云淡的用手撑着下颔，“大概是吧。” 李明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浑身颤抖的说道，“你重说一次，你干了什么来着？” “怎么了？”陈冉挠着头，“我好像解开BSD猜想了啊。不过还没有验算，刚解开，准备休息两天，然后进行验算。” “陈冉——”李明的声音变得高亢，“你疯了？你是不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在胡说什么？”陈冉皱着眉头看向李鸣，“我没有精神不正常，我现在感觉很好。” “你说你解开了BSD猜想？” “对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恩？能够拿到克雷数学研究所的一百万美金？”陈冉好奇的说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李明深深呼吸，然后缓缓说道，“意味着，你可以直接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不，是讲席教授，甚至可以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哦……”陈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沙发上慵懒的说道，“说起来，我似乎很累。” “……”李明看着陈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陈冉的脸色看上去确实很疲惫。而整个房间写满了数学公式，就连窗户和地板上都是数学公式，更别说随处可见的草稿纸。房间虽然很干净，但依旧还是让李明有一种无从下脚的感觉。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对陈冉说道，“说起来，你还是先休息吧。” “谢谢师兄。”陈冉原本刚睡了一会儿，李明敲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他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但他现在大脑很是沉重，很想要继续睡觉。 李明转身的时候还顺便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准备开数学派对呢。” 陈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师兄先别告诉威腾教授，我打算等做完验算之后，再告诉威腾教授。” “那么，验算需要多久的时间？” “唔~大概最少一个月，最晚的话，或许会有半年的时间，谁知道呢。”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先去睡觉了。” 李明犹豫了好一阵子，又转身对陈冉说道，“对了师弟。” “嗯哼？”陈冉站在大门前，看着踌躇的李明，疑惑的询问，“师兄还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清了清嗓子，李明这才缓缓说道，“你有想好下一个课题吗？倘若是你的验算是正确的，这篇论文发布，那么你一定能够留在普林斯顿担任副教授甚至是教授。” 李明用一种哀怨中带着感慨的眼神看向陈冉。 想想他待在普林斯顿大学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还不一定会不会延毕，没想到师弟去年才到普林斯顿大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博士毕业！ 人比人气死人。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更何况，师弟刚满十五岁没多久。 第271章 后续 这要是真的算出来，那他肯定能够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或者是正教授。开什么玩笑，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标志着代数簇上一个重要的问题被解开。这已经是代数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乃至于国际一流的数学家，即便是作为理论圣地的普林斯顿大学，恐怕也会穷尽全力将陈冉留下来。 这么一个真正的数学天才，或许会让普林斯顿重现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学术光辉。不管怎么算，李明都很清楚，普林斯顿大学必然会将陈冉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陈冉愣了一下，“下个课题吗？”他想了想，然后淡定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时间还挺长的。” “至于留校任教，唔……可能吧，到时候再说。”陈冉现在似乎什么都不想聊下去，只想要好好休息。李明没有继续打扰陈冉，直接离开。 关上门，陈冉睡得昏天暗地。 来到威腾教授办公室的时候，威腾教授正拿着一篇论文正在仔细揣摩着。或许是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的目光聚集在李明的身上，“李，如何？” “他正在做研究，不过似乎很累，已经睡觉了。” 威腾教授轻轻点头，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陈的天赋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我希望他能够知道，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或许，他需要更多的学术交流，改天我会和他聊一聊这个问题。”如果是其他的学生，威腾教授一定不会和他们说这么多。作为全球知名的理论物理学家，菲尔茨奖得主，他有很多的事情，没空管学生的事情。他只需要学生完成他们的本职工作——也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课题。 而陈冉不一样，即便是威腾教授这样全球知名的教授都能够感觉到，倘若有一天陈冉成长起来，说不定是一位能够超越他的数学家以及媲美爱因斯坦的理论物理学家。 他不希望这样一位天赋堪称妖孽的学生会在中途陨落，尤其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这里可是号称数学与物理学的理论圣地，尽管这些年来，普林斯顿大学稍显落寞。但不可否认，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仍然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而想要恢复普林斯顿大学从前的光辉，那么陈冉就是必不可少的。一位天赋妖孽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想想就会让人觉得极为美妙。 李明在心中暗自腹诽，别了吧，这家伙明明就闭门造车把BSD猜想给解开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的下一个课题究竟会是什么。 陈冉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精神饱满的醒来，李明被陈冉拉开将他的论文直接发表在arXiv上。 李明还很是疑惑，“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在验算一遍？” 陈冉耸了耸肩膀，“不用了，我已经验算过了。” “你确定，就这么……？”李明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尽管陈冉已经声名鹊起，不管是他投稿Annals of Mathematics、Inventiones Mathematicae、Acta Mathematica亦或者是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只要上面一作或者是通讯作者上写着陈冉的名字，都会很简单通过初次审核，直接进入同行评审环节。但，李明还是觉得陈冉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这毕竟是千禧年大奖难题，是阿贝尔簇乃至于代数簇上最顶尖的难题，没有之一。 对于这样庞大的命题，这种全球数学界都会关注，乃至于物理学界都会关注的问题，李明觉得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可是陈冉打着呵欠说道，“反正我是找不出问题了，要不师兄帮我找找？” “……”李明一脸无语，“别闹了。”你都找不出问题，我何德何能，能把问题找出来。开什么玩笑，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两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把论文上传到arXiv，陈冉顺手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发了一封邮件过去投稿。 李明累得坐在地板上，“我说师弟，全都传完了，你想好下一个课题了吗？” 陈冉好笑的说道，“怎么，师兄想和我一起研究？” 李明很明显露出错愕的神情，“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管陈冉做什么研究，只要他和陈冉研究，即便是陈冉把他放在二作，那也是核心期刊的二作。说不定还能够当做他博士毕业论文的课题，还有可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机会，他自然喜不自胜的说道，“真的，师弟我能和你一起研究。” “正好，我听说师兄在量子场论和拓扑量子场论方面都挺厉害的。”陈冉点点头，“到时候我和教授说一声，你和我一起研究吧。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博士毕业答辩。” 陈冉也没有说是什么论文，但很显然，似乎是数学物理方面的内容。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师弟在场论方面如何，之前师弟几乎都是做纯粹的数学研究。现在竟然想要转到数学物理方面，不可否认，作纯粹数学研究方面的大佬在数学物理方面肯定是不会差的。但他还是会很好奇，师弟究竟会做什么样的课题。 “说说呗，做什么课题？”李明好奇的看向陈冉。 “恩，先把博士毕业论文答辩完成再说吧。要是不能留在普林斯顿任教，说什么都完了。” “不可能！”李明直截了当的说道，“师弟，你可是第一位十五岁就要马上获得博士学位的大佬，普林斯顿大学怎么可能不让你留下来任教。” “谁知道呢。”陈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要是普林斯顿大学不让他留下来，他大不了换一所学校，或者是直接回国。 不过这个媲美菲尔茨奖的成果，相信普林斯顿大学应该是会让他留下来的才对。 “对了，教授在普林斯顿吗？” “当然，就在办公室。” 李鸣伸了个懒腰，好奇的说道，“师弟，你真的不给我说说，下一个课题究竟是什么？” “关于场论方面的内容。” “波利亚猜想？” 陈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看着陈冉离去，李明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师弟究竟在装什么神秘。 不过，师弟还是很厉害的，去年才确定课题。今年就把课题给解开了，这种速度，堪称……妖孽！要知道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用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一度想要放弃。他还以为师弟是不想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但万万没有想到，师弟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成果。不，是给这个数学难题盖棺定论。这简直……超出了他这个凡人的想象。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威腾教授似乎正在思索着。看见陈冉推门而入，那张严肃的脸缓和了不少。 “陈，今天怎么有空出门。我听李说你最近都在忙着做研究，成果如何？”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那张严肃的脸因为温和的笑意，看上去多了几分慈祥，“实在是不行，也可以加入我的课题组。” “不用了。”陈冉微笑着说道，“谢谢教授，不过，我似乎已经解开BSD猜想，准备着手博士毕业答辩的事宜。” “哦，已经解开了。”威腾教授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然后瞪大眼睛看向陈冉，“你是说，你已经解开了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问题？” “没错。”陈冉笑着说道，“最近这两天李正在忙我将论文上传到arXiv，刚上传完。我就是来给您说一声，最近我可能会准备毕业答辩的事情。” “唔……”威腾教授眉头微微紧皱，“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个问题并非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确认就可以的。这是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很多人认为即便是在这个世纪之内，这个难题也没有人能够解开。” 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所以，陈，你的毕业答辩，或许我需要和诸多教授，乃至于系主任商量才行。” “没问题，到时候您直接通知我就好。” “那么，你确定你的论文已经上传在arXiv吗？” “确定。” “我想，我需要看看你的论文。” 威腾教授对于陈冉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他或许不会犯一般的错误。即便是有错误，大概也只是“诚实性的错误”。在论文上，绝对是不会弄虚作假。 “陈，或许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我这里正好有一笔学术交流用的经费，你或许可以去欧洲，也可以回到华国，随便你去什么地方。你知道的，普林斯顿大学需要用一点时间来消化你给的惊喜。” “需要多久的时间？” “或许一个月，或许半年，谁知道呢。”威腾教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像是陈冉这样的学生，妖孽到就连普林斯顿大学都没有遇见过，难怪不少人都认为陈冉是二十一世纪普林斯顿大学最明亮的那颗星辰。 陈冉点点头，“好吧，那么，有结果之后，我期待教授用邮件联系我。” 说实话，陈冉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当做是休假吧，他回临江待上一个月或者是半年的时间。 起身，陈冉对威腾教授微微致意后，离开办公室。 他回到宿舍，李明阴魂不散。 “陈师弟，快给师兄说说，究竟是什么研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冉笑着说道，“我现在准备回一趟华国，威腾教授告诉我，我的博士论文需要商议。” “的确。”李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就连天才辈出的普林斯顿大概也没有经历过你这样的学生。” 陈冉觉得好笑，“我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过去。” 第272章 平凡 “好吧。”李明无奈的耸肩，陈冉一直不告诉他究竟是什么课题，让他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至少，他希望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课题。要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课题，他保准歇菜！ 等到李明离开之后，陈冉打了个呵欠，然后拿着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王志辉，他在电话那头乐呵呵的说道，“请问，你找谁？” “额……是王叔叔？”陈冉愣了一下，王志辉怎么会在他家？想了想，哦，是了。似乎王叔叔对他妈有些意思，具体情况，陈冉也不太清楚。毕竟是老一辈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有发言权。最多也就是威胁一下王志辉，要是真和他妈在一起，要是对他妈不好，他一定找王志辉拼命。 王志辉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是陈冉打来的电话，有些心虚的说道，“是……是小冉啊。” “恩。”陈冉应了一声，“我准备回国一趟，给家里打电话，王叔叔在我家？我妈在家吗？” “在。” “算了。”陈冉沉默了一阵子，“王叔叔给我妈说一声就好。” 王志辉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小冉，你生气了？” “啊？”陈冉也跟着愣住，“没有啊。” 陈冉也不确定王志辉和妈妈究竟在干嘛，不过看着王志辉偷乐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进展才对。他低声说道，“我就是回家待上一两个月的时间。” 王志辉摸了摸鼻梁，“小冉不是刚回国不久吗？卫东还想找你玩来着呢，结果你都不在家。” “哦。”陈冉哦了一声，“我这边需要等一些事情，所以教授让我先回家。” “好啦，王叔，我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和我师兄说两句话呢，到时候回来再说吧。”陈冉挂了电话，然后转过身，李明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陈冉哭笑不得，王志辉挂掉电话之后，走进房间。脸色有些红，“文秀，那什么，小冉刚才打电话过来，我给接了。” “说什么了？” 罗文秀穿好衣服起身对王志辉说道，“小冉没有什么怪话吧？” “没有啊。”王志辉想了想，陈冉似乎很着急，“他就说过几天要回国。” “这小子不是刚出国吗？”罗文秀前段时间很忙，没什么空功夫管陈冉，再加上陈青妍又和方守勇谈恋爱。好像这小子就在家里一个人玩得挺起劲的，“晚上我让青妍给她打电话过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冉收拾好行李，本来是打算让李明送他去机场的。但李明也不知道究竟跑去哪里了，他打算晚上再和李明说一声。 刚好八点过和李明说完明天去机场的事情，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青妍在电话那头满头黑线，“陈冉，你怎么回事？不是刚去灯塔国没几个月吗？干嘛突然又要回国？别告诉我你在那边学不下去了！小心我揍你！” “姐。”陈冉打了个呵欠，“我写完博士毕业论文了，教授那边需要确定一下，给了我几个月的假期。学校还批了一笔学术交流经费，我就先回国待一段时间。准备一下博士论文答辩，不过毕业之后，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最好是能够留校，毕竟这边进行学术交流之类的比较方便，我还有不少东西都需要跟这边最顶级的教授多学习。” 陈青妍在电话那头一愣一愣的，最后憋了一句，“你重新说一遍，你怎么来着？” “博士毕业论文写完了啊。”陈冉疑惑的说道，“怎么了？” “马上要进行博士答辩了？” “不一定。”陈冉耸了耸肩膀，“大概是课题的原因，学校需要讨论，给我放假了。说不定这篇论文会被毙/掉，到时候又要重新选择课题。” “你……”陈青妍吞咽唾液，“还是人类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爱的弟弟。” “一边玩去。”陈青妍气呼呼的说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让守毅来接你？” “不用啦。”陈冉想了想，“姐，你知道妈和王叔叔的事情吗？” “我是傻子吗？”陈青妍又怼了陈冉一句，“这事儿你想管？” “我可没有啊。”陈冉耸了耸肩膀，“我是说，妈开心就好。” “恩。”陈青妍重重的嗯了一声，“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我听说妈和王叔叔有结婚的打算。” “挺好的啊。”陈冉想了想，感觉似乎没什么不对的。 “你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吗？” “啊？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也是，你小子马上就要死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了，就算是回国，那也是镀金的学者，想做什么不行。”陈青妍好笑的说道，“待会我给守毅说一下。” “别了吧。”陈冉摸了摸脑袋，“妈估计还是有点难以理解，就让妈以为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这边读博士吧。姐，你还是别和别人说我博士毕业的事情。这要是不成的话，岂不是尴尬了？” “也是。”陈青妍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博士毕业了，你打算在那边做什么？” “李师兄给我说，如果我这篇课题没有错误的话，大概能够得到普林斯顿大学的聘用。我大概会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的时间。” “你小子不会想要移民吧？” “才不要。”陈冉想了一下，移民他才不想，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更喜欢华国一些。 “那你小子不回国待在那边。” “不是说了吗？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和这群教授学习和探讨，所以暂时不能回国。等过几年，学得差不多了，我在华丽归来。说不定以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身份回国，就直接在国内大学担任教授呢。”陈冉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不是更厉害吗？” “行啊，你小子……”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行，我知道了。” “我就给妈说，你没什么事情，就是教授给你放了一个长假，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么说可以吧？” “可以。” 陈冉挂掉了电话，陈青妍立马给罗文秀打了过去。 “妈。”陈青妍在电话那头好笑的说道，“这小子都招了，说是他在研究课题，他教授看不下去，给了他一笔经费，让他爱去哪里去哪里。放了一个长假，最近一两个月不要在学校晃。这小子就直接回国了。” “没事的，这是他专用的学术交流经费，不管是回华国还是去其他地方都没事情。” “对，您别担心了，我到时候让守毅去接？” “什么，王叔叔去接吗？行吧。” “没有啊，小冉没有反对啊。” “妈，我去做事了。” 陈青妍挂了电话，转身走向图书馆。弟弟实在是太出色，她这个做姐姐的压力很大。 第二天清晨，陈冉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正巧李明想要敲门。看见陈冉，眼睛一亮，“师弟，说说呗，究竟是什么课题？” 陈冉摇着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博士毕业之后，确定能够留校。我一定会和教授说这件事情。” “你和我一起做研究吗？” “嗯哼。”陈冉点头，“师兄，你来普林斯顿大学很久了吧。” “我可不是你，我是研究生之后才来这边的。”李明扒拉着头发，“虽然来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教授的课题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你换过课题吗？” “换过一次。”李明叹息一声，“不比你这种妖孽，好像什么课题都难不倒你，我就不行。” “我已经开始要歇菜了。” 李明用手捂着脸，露出一副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请你不要拆穿的表情。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师兄，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你闭嘴就很好。”李明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想看见你了。” “为什么？” “你说呢？”李明好笑的说道，“请问你来普林斯顿大学有一年吗？” “好像还没满。” “噢！” “请问你今年多少岁？” “十五岁！” “对哦，十五岁准备博士毕业，你让我这种正常人怎么活下去？”李明心痛得不行，按照师弟现在这个节奏，大概在他十八岁，也就是成年的时候，保准能够成为菲尔茨奖得主。想想就觉得好心塞啊，他现在甚至还没有毕业的能力，要知道在威腾教授这里读博，想要毕业是极为困难的。不说非要做出什么特别大的成果，至少得是像样的，看得过去的成果。 而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好几年的时间，成果嘛……几乎是没有的。眼看着在混上两三年就要延毕，或许这一辈子都可能毕不了业。 李明开始叹息起来，“师弟，我突然好累。” “嗯哼？”陈冉挑动眉头，看向李明有些无语的说道，“为什么？” “你说呢？”李明都快要哭笑不得了。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两人坐在车上，“要是让黄教授知道了，我肯定得被骂。” 陈冉好笑，看向窗外的景色，慢悠悠的说道，“难道不该被骂吗？” “为什么该被骂。”李明气呼呼的说道，“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个天才。这个世界上，平凡的人可比天才多很多呢。” “可是……”陈冉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李明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真正平凡的人，大概是读不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 第273章 回家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李明还是很心塞。眼看着这个长得极为可爱的小师弟已经做完了博士论文，还是一个数学界的难题，在一个世纪的时间，几乎是无人可以解开的。 这么多数学家一直在研究的课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解开。实在是太过妖孽，事实上他在将论文传上arXiv时，也看过一些。前面的绪论部分，他还能看懂不少。但论文部分，翻过五六页之后，因为计算内容太过晦涩。他根本就看不懂，搞得他一脸懵逼。前面的部分，确实没有什么错误。毫无疑问，即便是前面五六页的部分，当做是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论文来发表已经是足够优秀。可以证明这篇论文的作者在代数尤其是代数簇和阿贝尔簇部分，已经有着绝无仅有的天赋。 已经是可以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程度，更别说后面还有一百多页几乎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部分。 现在李明想想都还觉得有点头疼，汽车来到机场时，李明冲着陈冉说道，“准备什么时候回普林斯顿大学？” “唔……”陈冉沉默了好一阵子，“还不太清楚，大概会在一两个月之后吧，到时候我会用邮件的形式通知你。” “靠！”李明骂了一声，“还用邮件呢。” “那不然呢。”陈冉觉得好笑，“不然你觉得应该如何？” “算了，邮件就邮件吧。”李明罢手，“再见，记得早点来普林斯顿大学，我可等着和你一起做课题。” 陈冉拉着行李箱，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大概是他原本就极为瘦削再加上身材也显得瘦小，坐在大行李箱上，行李箱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双手放在拉杆上，陈冉的下颔枕着手臂，一板一眼的说道，“师兄就这么确定我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 “放心吧。”李明挑动好看的眉毛，“不管是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都会把你留下来的。说不定直接担任教授呢，好歹也会是副教授。”能够解开BSD猜想，已经足以证明陈冉是准菲尔茨奖得主，不管三年之后他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但无可厚非的是，他的确已经是准菲尔茨奖得主。即便是06年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那么在10年的时候，也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这是必然的事情。 反正在四十岁之前，这个长相极为可爱惹人喜爱的师弟，肯定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没错了。 “啧！”陈冉啧了一声，“反正，师兄，要是我真的能够留下来，我会告诉教授，你和我一起做研究。” “走啦，不用送了。”陈冉原本就粉嫩的小脸眉毛微微弯着，像是月牙一般。那小脸看上去极为可爱，冲着李明挥手。 李明轻轻哼了一声，看着陈冉坐在行李箱上，双腿在地板上不停的滑动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安检处。 双手插兜，李明叹息一声，看来师弟的课题估计也是很难解决的。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李明笃定威腾教授会答应陈冉和他一起做课题的原因，算了现在想这么多做什么。他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啃文献和资料吧，否则到时候被师弟询问，一问三不知，那可太尴尬了。 飞机起飞，看着蔚蓝的天空，陈冉伸了个懒腰。他坐在靠窗的座椅上，看向窗外的天空。 想了许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妈和王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冉挠着头，想了许久的时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事儿，他的确不想管。就算是他妈妈要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何况，他还不想结婚呢。毕竟他又不喜欢女人，结婚做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妈真和王叔叔结婚的话，到时候他出柜大概会好一点。至少他妈还有王叔叔安慰，不会太难接受。 想着想着，陈冉就睡着了。 当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已经是早晨六点过。换了登机牌，他坐在大厅里等待着。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陈冉百无聊奈的胡思乱想着。 他没有手机，自然没法和姐姐联系。 重新回到这个几乎是没有网络的时代，陈冉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嘛，他倒是习惯了。就是在等待着飞机的时候，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 因为真的很无聊，他只能坐在机场里数着飞机。直到前往临江市的飞机抵达时，陈冉这才登机。大概是因为他年纪小的原因，一直被人盯着打量了许久的时间。 回到临江市，刚出机场，陈冉就看见方守毅正在冲着他招手。陈冉眼前一亮，一路小跑的来到方守毅的身边，小声问道，“守毅哥什么时候来机场的？” “嗨。”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你姐说你要从国外回来，让我在机场来等你。说应该就是今天，我寻思着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我就过来逛逛。这不是刚到就看见你从机场走出来嘛……”说着，他上下打量着陈冉，伸出手，温暖粗糙的手掌心在陈冉细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不是刚出国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冉嘿嘿的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教授让我回国待一段时间。估计今后会比较忙吧，没什么时间回国。” 方守毅脸色一沉，那张俊朗的脸沉吟着说道，“是准备移民吗？” “倒不是。”陈冉摇着头，“估计课题会比较困难，所以不能经常回来。” “过年总得回家吧。” “也不一定吧。”陈冉感慨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会回来。但实在是太忙，估计回不来。”事实上陈冉也不确定究竟能不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虽说看着师兄一脸你一定能够留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模样，但他心里确实没什么底。 谁知道他究竟能不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呢。 他在想要是实在是不行，他回国随便找个大学应该也是可以的吧？这年头，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名校的博士生，随便在国内哪所大学当个副教授应该是不太困难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年纪好像有点过于年轻。 不过即便是在国内，也能够和师兄一起做课题，到时候邮件联系就好。 “想什么呢？”方守毅揉着陈冉的头发，感受着头顶上传来的温暖，陈冉嘿嘿的笑着说道，“守毅哥，你说说，我妈妈和王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守毅挑动眉头，“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事情？” “我又不是傻子。”陈冉挑动眉头，那张娃娃脸还有些可爱的模样，让方守毅没有忍住用手捏了捏陈冉的脸，并且在心中想着，以后他和陈青妍的孩子要是能有陈冉这么可爱就好了。 陈冉拍了拍方守毅的手嘟着嘴说道，“我又不傻子，前些天我给妈打电话，是王叔叔接的。” “咳咳。”方守毅轻轻咳嗽一声，“这个事情吧，我不太清楚，要不你待会回家直接问罗阿姨？” “也行。”方守毅顺手接过陈冉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走吧，咱们先回去。” “诶。” 陈冉坐在前排，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乖乖的小孩子似的。逗得方守毅哈哈大笑，看着陈冉，方守毅就不住的响着以后和陈青妍的小孩要是能够有陈冉这么乖巧，那他一定会开心极了。 汽车发动，回到小区的时候。陈冉看见母亲的饭店今天没有开门。 陈冉歪着脑袋看向方守毅，那个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方守毅用手摸了摸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小冉，怎么了？“ “我妈今天怎么没有开门？” “咳咳。”方守毅尴尬的说道，“应该是罗阿姨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特意没有开门吧。” 陈冉看方守毅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说谎。 “说实话。”陈冉眨巴着大眼睛，看得方守毅心都要化了，实在是太过可爱。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陈青妍一起拥有像是陈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了。 想想他和陈青妍的孩子眨巴着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阳光照在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了，光是想想就很是开心。 “姐夫。”陈冉看着方守毅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古怪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方守毅立马回复神色，原本方守毅五官就极为周正，理着寸头，虽说是穿着休闲服，但因为高大健壮的关系，看上去英/气/逼/人。那双锐利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 陈冉挑眉，“我总觉得你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方守毅将车开进车库，停下车后，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打了一下，“想什么呢。” 陈冉吐着舌头，摸着脑袋，“不是我在胡思乱想，是姐夫在胡思乱想。” “乱说啥呢，叫什么姐夫。”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多不好意思的。” “啧。”陈冉啧啧称奇的说道，“姐夫。” “待会在罗阿姨面前可别乱说啊。” “切！”陈冉看着方守毅将他的行李箱拿出来，陈冉直接坐在行李箱上，对着方守毅说道，“不会吧，还没有给我妈说？你们都快弄出人命来了。” “小子。”方守毅板着脸看向陈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陈冉说话，以前从未像是现在这样，板着一张脸。 “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第274章 红脸 “诶。”陈冉看着方守毅板着一张脸，原本的浓眉都快拧在一起。极为严肃的盯着他打量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是不是在国外学坏了？” “想什么呢。”陈冉很无奈的摊开手，“我猜的。” “小孩子，不许胡说。”不管陈冉在国外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对于别人来说，究竟多么的天才。但在方守毅的心中，陈冉这个未成年的小舅子，就是一个小孩子。本来方守毅就比陈冉大上好几岁，再加上陈冉现在的模样憨态可掬，极为可爱。就是小孩子的模样，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反倒是让方守毅觉得，陈冉不应该。 “我知道啦。”陈冉看着方守毅要生气的模样，拉着方守毅的衣角，“姐夫。” 方守毅看着陈冉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这种话？” “恩……”陈冉没有说话，方守毅叹息一声，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以后不许胡说，否则罗阿姨可不敢再让你出国了。” “恩。”陈冉用力的点点头，方守毅摇着头，“走吧，罗阿姨应该在等你。” “诶，姐夫。”陈冉跟上方守毅的脚步，“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妈坦白啊？” “再等等吧。”方守毅沉默了一会儿，“你姐姐现在不还在读研究生吗？我等着你姐姐研究生毕业之后再说也不迟。” “可是姐姐研究生阶段应该能结婚了吧。”陈冉挠着头，“为什么姐夫不和我姐姐结婚？” “你小子。”方守毅敲着陈冉的脑袋，“这么想让你姐姐和我结婚？” “这不是姐夫对我好嘛。” “嘿。”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行了，就你嘴最甜。” “我过段时间问问你姐姐，要是你姐姐愿意的话……”方守毅那一脸幸福的模样不用说都知道，他究竟有多爱陈青妍。 陈冉啧啧称奇，没想到姐夫这么爱他姐姐。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似乎没有坐在客厅，反倒是王志辉正在收拾东西。看见陈冉和方守毅站在门外，王志辉那张黝黑的脸颊露出些许的尴尬，“咳咳，小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冉疑惑的打量着王志辉，“王叔叔，你说句实话，你什么时候和我妈结婚？” “……”王志辉瞪大了眼睛，“小冉，你……不反对？” “唔……”陈冉疑惑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反对过？” 王志辉想了想，好像陈冉确实没有反对过。再加上现在陈冉都已经出国了，好像更不会反对。等罗文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冉已经坐在沙发上，他和方守毅坐在一起。方守毅和王志辉似乎正在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陈冉对于这些没有兴趣。就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一脸乖宝宝的模样，罗文秀看见陈冉的时候，很是惊喜。之前陈冉回家，因为家里的饭店实在是太忙的关系，几乎是没有怎么看见陈冉的。 现在看见陈冉，她坐在陈冉的面前，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细语的说道，“小冉，什么时候回家的？” “刚才。”陈冉眨巴着眼睛，“妈，你和王叔叔？” 罗文秀的脸有些红，陈冉的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的时间，但罗文秀似乎还有些包袱，她没有说话。 陈冉轻声说道，“妈，我和姐姐都支持你。”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罗文秀板着脸，小声的说道，“我和你王叔叔……”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王志辉看向罗文秀，目光中还有些期待。 陈冉拍着手掌说道，“我在国外应该很久都不能回来，姐姐也有自己的事情，把妈妈交给王叔叔，我还是很放心的。” 王志辉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冉，这个……额……那个……”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冉知道，他妈肯定是还有包袱，至于王叔叔，肯定也是看出来了。 不过这事儿吧，他肯定是解决不了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对了，王叔叔，卫东那边知道吗？” 陈冉用手撑着下颔，看着王志辉。 王志辉笑了笑，浓眉大眼的脸上还有些讨好的笑容，能看出来，王叔叔对于他妈妈还是挺好的。能放下脸面来讨好他这个小孩子，自然是真的想要和他妈妈在一起。 “卫东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王志辉沉吟着说道，“卫东在学校呢。” “我记得之前他好像有些反对吧？” “恩，现在差不多没有这个意思了。” “那就行，妈，王叔叔，要不你们快点结婚吧。” 方守毅乐了，陈冉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一回家就催促别人结婚。 “我回家休息一个多月之后，估计就得回学校，到时候要是课题很难，会很忙。就算是过年可能也没有时间回家了。” 陈冉停顿了一下，“要不你们早点结婚？” 罗文秀瞪了陈冉一眼，“你这小子，胡说什么。” “好吧。”陈冉摸了摸鼻梁，“那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请假回来好了。” 王志辉和罗文秀都闹了个大红脸，陈冉还没有说方守毅和陈青妍的问题。 “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罗文秀关心的对陈冉说道，“这不是刚去国外没多久吗？” “教授觉得我在学校一直做研究不太好，给了我一笔学术交流的经费，反正这一两个月之内，不想在学校看见我。我拿着这笔经费去欧洲或者是回国都好。” “我想想，就直接回国了。”实际上陈冉不去欧洲是因为去欧洲做学术交流，指定会被逮着一直询问BSD猜想的问题。 他还不如先回家躲一阵子，说不定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研究出来之后，还会让他做学术报告会。 至于博士毕业这件事情，只有陈青妍知道，陈冉觉得陈青妍肯定不会告诉姐夫方守毅的。要是方守毅喝醉之后说出来，以后陈冉别想回普林斯顿大学。 陈冉还想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呢，罗文秀一直不想让他出国。都大学毕业了，更不想让他出国，肯定会让他回国的。 “能行吗？”罗文秀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这不是什么交流经费吗？你直接回国，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的。”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教授都说了，反正直接报上去就行。” “那也得注意一点吧。” “妈，你放心吧。这种事情，普林斯顿大学很常见的。”毕竟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很有钱，投资的企业也很多，这点学术交流经费对于普林斯顿大学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也没有人真的会和他计较，要是以后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那学术交流经费还会更多。 王志辉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冉，你想吃点什么？王叔叔今晚请你。” “卫东不回家吗？”陈冉好奇的问了一句。 “回不了家。”王志辉嘿嘿的笑着说道，“那小子在学校我让他好好学习。” “哦。”陈冉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他记得王卫东和方守毅以及方守勇是一个学校来着。 算是校友吧，不过罗文秀和王志辉结婚的话，他们也算是兄弟了。 “我都还好吧，天天在学校吃三明治，就特别想吃华国菜。”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研究，他都是匆匆吃完三明治回到房间开始研究，真没怎么吃过其他的东西。 现在一想起三明治，他人都不好了。 “哟，这孩子。”罗文秀叹息一声，看着陈冉的模样，小声的说道，“这孩子又瘦了吧。” “是啊。”王志辉打量着陈冉，总觉得陈冉确实又瘦了不少。 “走吧，王叔今天请你吃正宗的临江菜。” 陈冉兴奋的搓手，“守毅哥去吗？” 看着陈冉兴奋的模样，方守毅觉得有点好笑。王志辉盯着方守毅看了一会儿，对方守毅说道，“见者有份，走吧，小毅。” “王叔，你看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你还跟我讲究什么。” “小冉，要不你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过去？” 陈冉一拍脑袋，“是哦，叫上姐姐。” 一路小跑来到座机前，王志辉看着陈冉可爱的模样，好笑的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 罗文秀也转身去屋里换衣服，没多久的时间，陈冉打完电话。 方守毅想了想说道，“要不，王叔，我去接陈青妍。” 王志辉只是笑，但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一切一般，“去吧。” “小冉，走吧，咱们去接你姐姐。” 陈冉正准备说话，王志辉摇着头说道，“你去接就好了，小冉从国外回来，肯定是要和文秀多聊聊的。” 方守毅闹了个红脸，说话都有些哆嗦，“那……那我就先去接陈青妍了。” “啧。”看着方守毅狼狈的离开，陈冉啧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王志辉好笑的说道，“你也不着急？” “着急啥，我看毅哥挺爱我姐姐的，以后和我姐姐结婚，肯定对我姐姐很好。” 陈冉点点头，王志辉是真被陈冉给逗笑了，“你还小，还不明白，等你成年之后再说吧。” “诶，我知道啦，王叔叔。” 罗文秀从房间里走出来，“你们再聊什么呢？” “没什么。”王志辉急忙说道，“咱们走吧。” 陈冉跟在两人身后，感觉他们多少还有点别扭。 来到饭店，在服务员的接引下，来到包间。 王志辉乐呵呵的对陈冉说道，“小冉想吃什么？” 第275章 谈心 陈冉拿着菜单看了许久，那双眼睛很是灵动的看了许久。然后将菜单还给王志辉说道，“不知道，要不还是王叔叔点吧，我都可以。” 王志辉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王志辉的左边坐着罗文秀，右边坐着陈冉。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似的，陈青妍和方守毅走进包间时，看见三人的模样，陈青妍好笑的说道，“王叔叔是调到临江来了吗？” “恩。” 王志辉点头，陈青妍疑惑的说道，“这次不会调走了吧？我记得之前王叔叔调来临江没多久又被调走了。” “不会调走了。”王志辉笑着摇头，方守毅在一旁说道，“现在王叔可是我领导。” “是吗？”陈青妍乐呵呵的说着话，王志辉将菜单递给陈青妍，“青妍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王叔点就行了。” 陈青妍坐在方守毅的身边，看上去很放松。 五人吃完饭，方守毅送陈青妍回学校。陈冉就坐在车里，晚上王志辉没有离开，和陈冉的母亲睡在一个房间。陈冉大半夜出门喝水的时候，听见了不少的动静。他撇了撇嘴，真是的，家里还有小孩子，都不知道收敛一点。 他才十五岁好不好！ 陈冉大概是倒时差的关系，大晚上睡不着，白天睡得很香。起床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快要四点。他睡眼朦胧的推开门，就看见王志辉正准备敲门。 陈冉顺嘴就说了一句，“王叔，怎么了？” “小冉，饿不饿？”王志辉对陈冉很好，几乎是把陈冉当成自家的孩子看待。 陈冉揉了揉眼睛，“我好像……唔……倒时差，饿了。” “你妈妈去开饭店了，我待会去帮忙，我给你热一下吧。” “王叔不上班吗？” “最近休假。”王志辉穿着休闲服，看上去有些老土。那张成熟黝黑的脸有着周正的五官，看上去很是帅气。难怪王卫东这么帅，原来是因为像王志辉的原因。陈冉坐在沙发上，继续眯着眼睛。 等到王志辉将饭菜热好，“小冉，待会吃完把碗筷放在厨房就好，王叔叔晚上回来帮你洗。” “太麻烦了吧。” 陈冉挠着头，弄得他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似的。 “没什么。”王志辉乐呵呵的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不过只是洗碗而已。” “诶。” 陈冉点点头，王志辉已经出门了。陈冉吃完饭，觉得有点无聊。于是就出门散步，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又回家。还是好无聊，果然他明天应该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找一些量子场论方面的文献和资料，下一个课题和场论方面有关。 但因为早上睡觉的关系，他晚上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大半夜，凌晨三四点钟，陈冉出门喝水，琢磨着已经有点困了，待会就睡觉吧。 刚出门就听见旁边房间大门被打开，陈冉定睛一看，是穿着短袖和短袖的王志辉，额头上还有汗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陈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志辉和母亲刚在房间里做了什么。王志辉反倒是愣了一下，“小冉，你怎么还不睡？” “啊……倒时差，睡不着。”陈冉嘟着嘴，一脸无奈的模样。 让王志辉觉得好笑，“赶紧去睡觉，晚睡对身体不好。” 陈冉嘟囔了一句，“那王叔叔现在还不睡呢。” 王志辉红了脸，咳嗽了两声没敢说话。 陈冉倒是没有说什么，喝完水，就给王志辉说了一声，“王叔，我去睡觉了啊。” “去吧，去吧，赶紧睡觉。” “诶。”陈冉关上门，王志辉看着陈冉的房门，好笑的摇了摇头。刚回到房间，就听见罗文秀说道，“怎么回事？小冉这么晚还不睡？” “这孩子还在倒时差，你不是累了吗？赶紧睡觉吧，要不你明天别去饭店了。” “那可不行，得去呢。” 王志辉笑着说道，“行了，我关灯了啊。” 躺在床上，王志辉将灯关掉，然后将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到了几天时差，陈冉每次晚上出门的时候都能听见一些动静。他琢磨着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好在没多久，他时差倒过来了。 白天去临江大学找一些文献和资料，晚上回家吃饭睡觉，也还算是规律。眼看着马上就要六月份了，阳光很强烈，陈冉有些昏昏欲睡。家里装上空调，倒也不热。陈冉在空调房里打着呵欠，王志辉穿着警服打开门，笑着对陈冉说道，“小冉，想睡觉？” “唔……”陈冉看了一眼王志辉，“王叔啊。” 王志辉一直住在陈冉家里，现在两人关系已经可以说是很熟悉了。他走到陈冉的面前，轻轻捏着陈冉的脸蛋说道，“小冉，要不睡一会儿吧。” “不要。”陈冉努力睁开眼睛，“王叔，我待会还要去临江大学那边看文献呢。” “你啊。”王志辉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待会我送你去。” “王叔不是要上班吗？” “嗨，我去那边办点事情，顺便把你给送过去。” “今晚早点回家，你妈妈要回家做饭，给你说点事情。” “恩？”陈冉抬起头来，直视王志辉那双锐利的眼睛，“什么事情。” 王志辉的脸有些红，“那什么，你回来就知道了。”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相处，王志辉算是把陈冉给弄懂了。陈冉这孩子什么都懂，就是不说而已。所以这些天，他尽量不弄出动静来，一来是家里的确还有个十多岁的小子，确实不好意思。二来嘛，他也希望陈冉现阶段不要太过好奇。 “应该是结婚的事情吧。”陈冉用手撑着下颔，小脸看上去可爱极了。 “小冉怎么想的？” “要是王叔对我妈妈不好，我会写举报信。” “你这孩子。”王志辉好笑的敲了敲陈冉的脑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王叔要是对你妈妈不好，你妈妈能嫁给我。” “也是。那说不定结婚之后就会变一个样呢？” “瞎说。”王志辉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原本他就高大，又很是壮实。坐在陈冉身边，就像是一座铁塔似的。陈冉歪着脑袋看向王志辉，看着陈冉可爱的表情。王志辉是真的没有忍住，用手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小冉，你放心吧。王叔虽然不是看着你长大的，但以后王叔叔一定会把你当自家的孩子。”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陈冉吐了吐舌头，“事实上我在国外，很少回国。我就是担心王叔会和我妈闹矛盾，对我妈不好。” “这个王叔给你打包票，以后肯定不会跟你妈闹矛盾！” “真的吗？”陈冉狐疑的看向王志辉。 “小小年纪的。”王志辉看见陈冉的模样，觉得实在是很好笑。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努力装大人，原本陈冉看上去就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四五岁，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努力装大人。把王志辉逗得开怀大笑，“小冉，你这什么眼神啊。” “我再想，王叔说的是真话吗？” “肯定是。” “那我妈说的都是对的？” “是，你妈妈都是对的，有错肯定都是王叔的错。” 看着王叔真诚的神情，陈冉点着头说道，“王叔只要对我妈妈好就行，我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那个……”陈冉吐了吐舌头，“你们动静小一点好吗？我还是个孩子。” 王志辉敲了敲陈冉的脑袋，“知道了。” “所以，王叔，我会有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吗？”陈冉眨巴着眼睛，王志辉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你小子，不许胡说，在这么胡说，小心你妈妈不让你去国外了。你看看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王志辉说话虽然严厉，但还是很温柔，“小冉，你还小，不要太好奇这些事情。你好好学习，你看你成绩这么好，心思多用在读书上知道吗？等你成年了，想要知道什么，王叔叔给你说。没关系的，以后王叔叔会把你当自家孩子。” “以后小冉就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但是有一条，不许违法乱纪，其他的事情，我都给你兜底。” “王叔，你对我真好。” “呵呵。”王志辉乐呵呵的笑着说道，“行了，听见王叔的话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等你成年，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知道啦。”陈冉乖巧的点头，王志辉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心中想着陈冉这孩子，乖巧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比如说，刚才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小冉准备什么时候去国外？” “唔……”陈冉想了想，“大概就这两个月吧？具体我还在等教授的邮件。” 最近陈冉刷了很多次邮件，都没有教授的回复。 好在临江大学量子场论的文献和资料还算很多，否则，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度过这段时间。 “过年回家吗？” “所以王叔是准备和我妈妈过年那段时间结婚吗？会不会人太多了？” “不会。”王志辉摇着头，“你妈妈的意思是小办一下就行。” “嗯嗯，你们决定就好。”大人的事情他可管不了，王志辉又继续说道，“还有搬家的事情。” “搬家？”陈冉愣了一下。 “对，搬家，还是小区里，王叔的房子已经分配下来了，比这边宽不少。你和青妍，还有卫东回来都有房间住。” “真不错。”陈冉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搬家？” “过年的时候吧，还得装修一下。” “知道啦。”陈冉点头，王志辉又询问了一句，“小冉缺什么东西吗？” “我刚你说，你教授要给你什么邮件来着。这……邮件从国外寄过来？” 第276章 懵逼 陈冉看着王志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就知道，王志辉肯定是误会了。 他摸了摸鼻梁，“王叔你误会了，教授是发电子邮件给我，不是真的寄信给我。这要是跨国寄信，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呢。” 王志辉看了看陈冉旁边的电脑，有点尴尬的说道，“这……人老了，都过时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王叔还不到四十岁，怎么就老了，年轻着呢。” “对了，小冉能不能教教叔叔怎么用电脑？”王志辉尴尬的说道，“我看电脑以后应该是要运用在工作上的。” “行啊。” 陈冉原本打算是去临江大学的，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教王志辉打字，王志辉有些笨手笨脚的。别看大高个，长得结实，还沉稳帅气。但真在打字上，就挺没救的。要不是因为对方是长辈，陈冉都要说上一句，“别治了，等死吧！” “叮咚”王志辉还在打字的时候，突然声音响起。王志辉有些手忙脚乱，看上去就像是犯错的孩子似的，“小冉，叔叔是不是按错了什么？” “没有啊。”陈冉看着王志辉的动作好笑的说道，“王叔，放轻松，应该是教授给我的邮件。” 说着，他打开邮箱。 果然是教授给他发来的邮件—— 【王，我与众多同事以及数学系和物理系的主任还有院长商讨了许久，我们验算了许多次，认为你的结果是严谨的、充满数学美感的。但我想，还是需要一场学术报告会，你或许在九月份的时候可以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做完学术报告会之后，你就能够博士毕业。当然，我们还准备了一个惊喜，正在等着你！ ——爱德华·威腾】 惊喜？陈冉挑了挑眉头。 看着屏幕上的英文，王志辉一阵头疼，“小冉，这是啥啊？” 陈冉自然不可能告诉王志辉，教授让他回去做学术报告，然后就能够博士毕业。否则，他母亲肯定让他回国。看着王志辉真把他当儿子的架势，估计也得让他回国。大概是因为他年纪小的关系，在国外求学还好说，博士都毕业了还不回国。估计都会很担心他，他决定啥也不说。 他淡定的说道，“就是关于课题的问题，以及让我九月份回普林斯顿大学。” 王志辉愣了一下，“小冉不是在那个曼什么斯特大学吗？” “啊？”陈冉愣了一下，看向王志辉，两人四目相对，都很懵逼。 “那个……”陈冉率先打破沉默，“我妈妈没告诉你，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直博吗？而且，我记得我之前和王叔说过，我要去灯塔国来着……” “没……”王志辉尴尬的笑了笑，他和罗文秀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并且正是爱的浓烈的时候。虽然真把陈冉当自家的儿子，但也没好意思多打听。再加上最近这几年他确实挺忙的，突然就给搞忘了。 “噢！我现在京城大学学士毕业了，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差不多需要七八年的时间吧。”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反正给王志辉说了就等于给他妈妈说了。七八年的时间，足够他研究出不少的课题。 等到一零年之后再回国，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教授说的惊喜，应该是让他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够给他一个副教授之类的职务呢。 “真厉害。”王志辉由衷的感慨着，“小冉可太厉害了。” 他那副模样，就仿佛是看见儿子成才的父亲一般。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嗨，所以这不是读博士吗？到时候很忙，王叔和我妈结婚的时候，我尽量赶回来吧。” 罗文秀和陈青妍打开大门，看见玄关处的制式皮鞋就知道，王志辉已经回来了。走到陈冉的房门前，看着王志辉正和陈冉聊着天，笑着问道，“你们爷俩聊什么呢？” 王志辉回头，那眼光中的温柔，让陈冉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在演什么中年偶像爱情剧吗？霸道队长爱上我是吗？不是啊喂，我还是个小孩子啊喂，不要当着小孩子的面撒狗粮啊喂！ 陈青妍啧啧称奇的说道，“王叔，你好歹注意一点吧，小冉还小。” “咳咳。”王志辉又闹了个大红脸，“那什么，青妍你知道了吗？” “知道。”陈青妍点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王叔你要不先和我妈聊几句，我找小冉有点事情。”陈青妍爽朗的走进房间，王志辉起身离开房间，和罗文秀去忙今晚的饭。陈青妍顺手将大门关掉，瞪着陈冉。 陈冉小声的嘟囔着，“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陈冉，这都一个月了，你教授给你回信没有，究竟是什么情况？” “额……”陈冉挠着头，“让我九月份去普林斯顿大学做学术报告，然后就可以博士毕业。” “想好了吗？博士毕业之后做什么？”陈青妍已经彻底心凉了，她弟弟竟然真的快要博士毕业了。博士毕业，十五岁！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我可能还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时间。”陈冉想了想，“教授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猜大概是能够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姐，你是知道的，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氛围很好……” “我怎么可能知道。”陈青妍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你要是不去这所学校我都不会去了解。” 反正她又不能出国留学，她的成绩又没有好到国外名校给她直接发邀请函的地步。 “这件事情……”陈青妍停顿了一下，“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你直接回国的。” “所以啊。”陈冉摊开手对陈青妍说道，“我刚给王叔说我读博要七八年时间，差不多那个时候我应该就要回国了。” “是吗？”陈青妍上下打量着陈冉，“不准备移民？” “没那个打算。”陈冉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华国，让我留在首都我都不一定受得了，要不是为了学术，我才不想待在普林斯顿，我恨不得博士毕业就直接回国。” “没办法，谁让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氛围实在是太好，数学和物理学的大佬又太多，所以咯。”陈冉笑着说道，“我想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时间，用来研究学术，最多也就是11年或者是12年的样子，我就回国。” “唔，11年么？”陈青妍上下打量着陈冉，“那个时候你也才二十多岁，行吧。” “说好了啊，一定不能移民，不然我觉得妈一定会受不了的。到时候，王叔肯定要找你算账，说不定要打断你的腿呢。你没看见，王叔看妈的眼神，那真是……” “宠爱嘛。”陈冉打着呵欠说道，“我都不担心妈以后的事情了，估计王叔是真的很爱妈妈。” “你小子。”陈青妍好笑的说了一句，敲着陈冉的脑袋。 陈冉摸着脑袋，“就像守毅哥对姐也是一样的。” “胡说。”陈青妍红了脸，转身打开门就出了房间。罗文秀还在厨房里看着王志辉做饭，看见陈青妍红着脸出门，“青妍怎么了？小冉惹你生气了？” “没有的事。”陈青妍哼哼着说道，“妈，我和小冉对于你和王叔结婚都没有意见，就是王卫东那边？” 王志辉这时候说道，“青妍放心吧，那小子没意见的。” “小冉，出来洗手，待会吃饭了。” 王志辉做完饭，四人坐在一起吃饭。陈青妍和陈冉前后脚去厨房放碗筷的时候，陈冉拉住陈青妍小声的说道，“姐，我博士毕业的事情，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姐夫也别说啊，我怕你给姐夫说了，姐夫喝醉酒给说出来。” “行啦，我知道了。” 陈青妍好笑，在她看来，陈冉事实上独立性是很强的。虽然模样看上去太嫩了，但不可否认，要是没有这么强的独立性，他根本不可能在国外待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大人们还是担心孩子，尤其是陈冉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两人离开厨房，王志辉送陈青妍回学校，陈冉就坐在家里摆弄着电脑。没多久的时间，王志辉提着宵夜回来。敲了敲陈冉的房门，陈冉打开门，看见王志辉乐呵呵的站在门外，“小冉，吃点宵夜？” “谢啦，王叔。” 陈冉接过宵夜，王志辉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转身就回了房间。 吃完宵夜，陈冉登上arXiv查找了一些文献和资料，看了好大半天的时间。外面蝉鸣声很大，陈冉去卧室洗漱，能够听见一些隐隐约约的声音。他有点瞌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陈冉洗漱完，看着王志辉神清气爽的穿着警服，走进卫生间，他打着呵欠对王志辉说了一句，“王叔早啊。” “这么早就起床了。”王志辉刚从卫生间出来，摸了摸陈冉的脑袋，“不多睡会？” “不用了，对了，王叔，卫东暑假不回来吗？”说起来很久没有见到王卫东，之前他回国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见到王卫东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怎么样了，于是陈冉顺口便问了这么一句。 “卫东啊。”王志辉好笑的说道，“他要去实习呢，暑假肯定是回不来了。” “怎么，想和卫东一起玩？要不我带你去找他？” “不用，不用。”陈冉罢手。 第277章 尴尬 算了，要是见到王卫东那家伙，肯定要让他一起玩，他还是多看看文献和资料吧。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就要提交新的课题，有这个时间，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不香吗？ 王志辉揉了揉陈冉的头发，“你妈妈还在睡觉，待会一起去吃早餐吧，吃完你给你妈妈带回来好不好？” 陈冉乖巧的点头，王志辉又继续说道，“待会要去临江大学吗？” “对啊。”陈冉继续点头，“我待会坐公交车过去就好。” “我送你过去吧。”王志辉笑呵呵的说道，“正巧我就在那边上班。” “不太好。”陈冉摇着头说道，“会不会很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王志辉揉了揉陈冉的头发，“走吧，待会咱们爷俩先去吃饭，我待会给你妈妈送饭回来，然后把你送去临江大学。” “对了。”王志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冉要不叔叔给你买个手机吧，以后也好联系你。” “不太好吧。”这个时候的手机很贵，再加上大家都没什么钱。反倒是将他衬托得钱不少，京大的奖学金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奖学金他几乎是没有用过的。再加上还有一笔学术交流经费，就算是买部手机，也是可以直接上报上去的。 “没事，你到灯塔国那边换个号码就行，不然你妈妈肯定会担心你的。” 看着王志辉的表情，陈冉点点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要是不买个手机，他妈大概是很难联系上他的。他马上就要博士毕业，要搬出学校居住。唔，回去之后他还需要去看看房子，也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些薪水给他。 普林斯顿大学周边的房屋可不太便宜，因为靠近普林斯顿大学，环境很不错，再加上治安也好。即便是租房也是很贵的，他现在手中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付房租。 吃完早餐，陈冉坐在车上等着王志辉给他妈妈送早餐。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志辉才从楼上下来，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走吧，我先把你送去临江大学。” 来到临江大学，陈冉直接走进图书馆，寻找着关于拓扑量子场论方面的书籍啃了起来。 因为马上就要考试，图书馆的学生络绎不绝。好在陈冉坐在角落，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他。再加上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本身就是对外开放的，只要不把书籍借阅出去，只是在图书馆里，不管看多久都是可以的。 大概是今年才出来的规定，陈冉安静的坐在角落。不一会儿，有人坐在他的旁边，“咦，小伙子，看什么呢？” 陈冉抬起头来，看了坐在旁边的人一眼。 陈青妍，陈冉低下头，继续看书。 “诶，小伙子怎么不理人。”陈青妍薅着陈冉的头发，“怎么，是我这个姐姐拿不动刀了？” “姐。”陈冉无奈的说道，“我正在看拓扑量子场论呢，别闹。” “啧，你们这些学数学的，看不懂看不懂。”陈青妍拿着管理学的书籍继续看了起来，陈冉安静的看着文献和资料，然后在心中思索着，如果将课题拟定为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这个课题不知道在五年内能不能做出什么有用的成果。 “想什么呢？”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去，陈青妍看着陈冉一脸发呆的模样，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陈冉回过神来，嫌弃的说道，“姐，你干嘛？” “嘿嘿。”陈青妍捂嘴偷笑，“我看你愣了很久，想什么事情呢？” “课题的事情。”陈冉摸了摸鼻梁，“就是关于我需要做的课题，姐，我在想如果我拟定一个很难的课题，不知道五年之内能不能做出什么成果来。” “哦？”陈青妍转着手中的笔，挑动眉头，“说说看，什么难题？” “唔，关于数学和物理学的难题。” “别说了。”陈青妍已经开始头疼起来，“走吧，姐请你吃饭。” “真的？”陈冉疑惑的看着陈青妍，沉默了一阵子，合上书本，“究竟是你请还是姐夫请？” 陈青妍敲着陈冉的脑袋，“有区别吗？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陈冉嘟囔着说道，“疼。” 两人离开图书馆就遇见方守毅正站在图书馆门外傻笑，穿着一身休闲服，笑得很是阳光灿烂，就是让人觉得有点憨。 陈冉挑眉，“姐夫。”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小冉，别乱叫。” “有什么嘛。”陈冉嘟囔着，“本来就是姐夫。” “走吧，今晚带小冉去吃饭。”陈青妍开心的挽着方守毅的胳膊，两人走在前面，陈冉走在后面，吃了一嘴的狗粮。 陈冉在一旁念叨着，“在家吃王叔叔和妈的狗粮，出门还要吃姐和姐夫的狗粮，呜呜呜，我好惨。” “小子，胡说什么呢？”陈青妍转身，柳眉倒立。方守毅急忙在旁边说道，“青妍别生气，真别生气。” “小冉，别说了。你看，你姐姐都生气了。” 陈冉撇嘴，妇唱夫随什么的，最讨厌了。 啊，他好心塞，好想现在就回普林斯顿大学，不要再回来了。 烦死了，每天都在吃狗粮。 陈冉捂着额头，刚走出校门没多久的时间。就看见王志辉快步走来，陈青妍立马松开挽着方守毅的胳膊，陈冉在一旁吐槽着，“不是，王叔都看见了，要不继续挽着吧。” 弄得陈青妍和方守毅两人都很尴尬，两人对视一眼，陈青妍转头狠狠的瞪了陈冉一眼。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王志辉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小毅和青妍都在啊，我准备接小冉回家呢。” 陈冉这才注意到，王志辉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极为稚嫩的年轻人。穿着警服，看上去似乎刚成年不久的模样。很是羞涩的站在王志辉的身边，理着寸头，周正的五官很是挺立，国字脸浓眉大眼，剑眉星目。很是帅气，就是那张稚嫩的脸庞，让他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像是个警察，倒像是个学生似的。 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高大瘦削的青年，青年看着陈冉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陈冉挑眉，“王叔，这家伙是谁啊？” 陈青妍敲了敲陈冉的脑袋，“这是方耀阳，是你毅哥的同事，也是王叔的徒弟，不许胡说。” “方耀阳？”陈冉上下打量着他，他对于方耀阳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好像记得，方耀阳似乎，应该长得挺高大结实的。可是现在这个模样高大是挺高大的，看样子起码也得是一米八五，就是结实吧？好像很瘦削，就跟个竹竿子似的。 前世，他只是在姐夫家里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方耀阳似乎很沉默，不怎么说话。倒是喝酒挺厉害的，他知道就这么多，要说长得帅。说实话，方耀阳长得比方守毅和方守勇帅很多。那张脸看上去就一脸正气的模样，是华国最推崇的那种标准国字脸，又是浓眉大眼，理着板寸。一看就是个帅小伙，很帅很阳光的那种。陈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勇的帅气，反正就是帅得让人惊艳。 方守毅和方守勇虽说也是帅哥，但并没有让人那么惊艳，反倒是方耀阳帅得实在是太让人惊艳。 只是方耀阳现在羞涩的笑着，看上去让人有些好笑。 “所以？”陈冉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就是一个乖小孩的模样，“王叔也要把他带回家吃饭吗？” “耀阳家不在临江，而且耀阳也是我学长的儿子，所以我想让耀阳去家里吃个饭。要是他今后有点什么事情，我也能帮忙。” “哦。”陈冉点头，他对于方耀阳并不熟悉。自然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看了方耀阳几眼之后，就自顾自的躲在方守毅身后。 倒是方耀阳脆生生的叫道，“毅哥，青妍姐。” “恩。”方守毅点头，然后转身拍了拍陈冉的脑袋，“小冉，叫耀阳哥。” “没，没关系的。”方耀阳笑得很是羞涩而阳光，“小师弟你好。” “小师弟？”陈冉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方耀阳，然后眨巴着眼睛看向方守毅。 方守毅笑着说道，“耀阳不是王叔的徒弟吗？叫罗阿姨师娘，你又比卫东小，叫你小师弟不是应该的吗？” “好吧。”陈冉乖巧的点头，大概是因为他那张娃娃脸本就很是可爱，让人没有防备心。然后仰着头对方守毅说道，“姐夫你和他都姓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姓方的人多了去了，谁都有关系是吧。”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大街上这么多姓陈的，都是你亲戚啊。” 陈冉撇嘴，方耀阳打量着陈冉，他只觉得这个小孩子白白嫩嫩，就是有些瘦。但看上去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宠他。 而且走路的时候，一蹦三跳的，很是好玩。就是一个乖巧而又可爱的小孩子，方耀阳还在想，以后他结婚之后能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就好了。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乖乖巧巧的，让人忍不住就很是喜欢。 “咳咳。”王志辉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吧，咱们先回去？” “唔，姐夫还说请我吃饭呢。”陈冉扯着方守毅的衣角，方守毅嘴角微微抽搐，倒不是他不想请陈冉吃饭，就是陈冉这家伙当着王志辉的面说他是姐夫，他有点尴尬。王叔马上就要和罗阿姨结婚了，虽然王叔肯定知道他和陈青妍的关系，但……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让方守毅感到尴尬。 第278章 闲聊 最后，陈冉还是乖巧的坐在后排，旁边就是方耀阳，而陈青妍和方守毅是坐的另外一辆车。王志辉正在专心的开车，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方耀阳没有说话，沉默的低着头。陈冉收回目光，用手肘捅了一下方耀阳的腰。 方耀阳愣了一下，对着陈冉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傻气，看上去有点憨。 “小师弟，有事吗？” “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 “哦，比我大五岁呢。” 陈冉用手撑在下颔，方耀阳愣了一下，“是吗？小师弟都十五岁了啊。” “嗯哼？”陈冉好奇的说道，“我十五岁很奇怪吗？” “没，没有，就是看上去小师弟还挺小的。” 方耀阳依旧笑得很是灿烂，那张帅气英武的脸露出憨厚的笑意，让人忍俊不禁。陈冉捂着额头，笑得还怪好看的。就是他原本就和方耀阳不熟悉，又是第一次见面。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尴尬。 方耀阳尬笑，陈冉无奈的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景色，他一点也不想继续看方耀阳尬笑。虽说他很帅没错，但这么继续尬笑下去，实在是太蠢了。蠢到陈冉都没有办法继续看下去了，没多久，来到小区。方耀阳紧紧跟在王志辉的身后，亦步亦趋。陈冉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方守毅和陈青妍正在帮忙。 陈冉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王志辉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招呼着方耀阳，“耀阳随便坐。” “诶。” “放松点，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方耀阳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打量着房间。双手放在大腿上，看上去有些紧张的模样。陈冉坐在一旁，看着电视，百无聊奈。 罗文秀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招呼着，“耀阳，随便坐啊。” “恩。”方耀阳一脸紧张的点头，“师娘，我，我就这么坐着就好。” “卫东还没有回家吗？”虽说师父说过家里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但方耀阳只见过王卫东，还真没有见过陈冉。他知道陈青妍是师父的继女，但没有想到师父还有个继子，和王卫东差不多大。而且看上去比王卫东可爱多了，他很是紧张的握着手。 “小冉，你怎么回事呢？也不来帮忙。“ 罗文秀好笑的说了陈冉一句，但也不可能真让陈冉来帮忙。 “妈……”陈冉用手撑着下颔说道，“厨房这么多人，我再去，就要转不开了。” 王志辉从厨房探出脑袋，“文秀，别让小冉帮忙了，小冉还小，好好休息就好。” 罗文秀好笑的走进厨房，陈冉偏过头看了方耀阳一眼，别说，这个颜值要是放在十多二十年之后，绝对算得上是国民级的帅哥。虽然帅气，但黝黑的脸庞棱角分明，再加上周正的五官，没有丝毫的阴柔之气。英武而又阳光，正好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很是耀眼。 阳刚而帅气的长相让陈冉看了一小会儿，心中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今后会便宜谁。反正他前世在姐夫家吃饭的时候，没听说过方耀阳媳妇儿的事情。 只知道方耀阳结婚了，媳妇儿很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好像已经三十多岁了，方耀阳结婚很晚。 不过这个世界的走向应该和前世是不同的，陈冉有这么一种感觉。 方耀阳是真的太帅了，不过对于陈冉而言，就算是方耀阳这种绝世大帅哥也没有课题吸引人。恩，还是他的课题更香。 帅哥再帅也是直男，但课题不会跑啊。 吃饭的时候，方耀阳没有说话，只是在方守毅和王志辉两人交谈的时候，偶尔说上一两句。他似乎话很少，比较沉默。默默的吃饭，等大家吃完饭，他帮着收拾。 陈冉回到屋子里，准备想想课题的问题。门外传来敲门声，陈冉一路小跑的打开门，“王叔，有事吗？” “小冉有什么想要吃的吗？王叔送耀阳回去。” “没有啊。”陈冉眨巴着眼睛，“谢啦王叔，我没什么想吃的。” “行，那王叔先送耀阳回去，你早点休息。” “恩。” 陈冉关上门，拿出草稿纸，开始在写下一行数字—— 【…… p(xλ1,yλ2)=p(y1-λ2,x1-λ1) …… (B1)??a,b∈M,如果a≥b,那么p(a,b)=0; (B2)??a,b,c∈M,p(a,c)≤p(a,b)+p(b,c) ……①】 写完之后，陈冉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笔。还是有些东西没有能够搞明白，所以他还是需要去临江大学继续看书。 姐姐和方守毅已经离开，母亲正在洗碗。陈冉打了个呵欠，打房间门，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起床。 出门后，王志辉似乎已经去上班了，陈冉便坐着公交车来到临江大学。到达临江大学已经快要中午，走进学校。几乎是坐满了人，陈冉依旧是找到不少的量子场论的文献和资料，坐在一旁继续观看着。陈青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陈冉身边的，坐在陈冉的身边，她小声的说道，“你们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都这么勤奋的吗？” “哪有。”陈冉挑眉，“我这不是准备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要做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课题吗？高能物理学上的，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文献和资料。” “切！”陈青妍用手肘碰了一下陈冉的手臂，“怎么样，能不能留校当教授？” “开玩笑呢。”陈冉好笑的说道，“你觉得我能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地方当教授吗？要是能够当个助教就不错了，好一点大概能够当个副教授？” “带一下你这种研究生？” 陈青妍怒目而视，“研究生怎么了？现在华国研究生也很少好不好？研究生可是香饽饽。” “所以呢？” “我打算研究生毕业就留在学校。” “那也不错。”陈冉点头，现在的华国没有像前世那样进行扩招，大学生本身就很少。要知道即便是扩招之后，本科大学的学生比例也不到4%，更别说没有扩招之前。他姐姐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攻读研究生，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比不上你，普林斯顿大学的大神。” “唔……普林斯顿也就一般般吧。” “你知道吗？” “知道啥啊？”陈冉疑惑的问了一句。 “昨天那个方耀阳，是王卫东的学长。” “哦。” “你不觉得他挺帅的吗？” “姐，注意一点啊，你可是有夫之妇啊。” “真没意思。” 陈青妍撇嘴对陈冉说道，“你小子，每天除了研究之外，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吗？” “能做啥？”陈冉继续看着手中的论文，“他们开派对我去干嘛？我又不能喝酒，我还是未成年呢。” “也是。”陈青妍点头，“你可不能喝酒啊。” “我又不傻。”陈冉认真的看着文献，“不对啊，王卫东这家伙十六岁就去读书，毕业的话，也才十八九岁吧？那个方耀阳今年都二十岁了。” “嗨，这不是之前在派出所吗？被王叔给拉到刑警队来的。” “哦？” “在派出所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王叔这不是调到临江来了吗？然后就把人给拉进刑警队了。” “哦……” 陈冉对于方耀阳并不感兴趣，他姐大概也对方耀阳不感兴趣，只是不想让他继续看书而已。 就是没话找话说，陈冉一边看着书本一边继续说道，“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陈青妍嘟囔着说道，“不和你这种大神坐在一起了，感觉智商被碾压。” 接下来，陈冉沉默的看了一下午的文献。直到天色已经渐渐黑沉，他这才慢悠悠的从图书馆走出来。方守毅大概是和陈青妍去约会了。陈冉站在临江大学外的公交车站上，好在末班车是晚上十点钟。看着天色大概是七点过的模样，没一会儿，公交车到站。陈冉上车。这个时候没多少人，随便挑了一个没人坐的位置，陈冉低下头开始闭目养神。 公交车停了好几站之后，突然陈冉身边响起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诶，小师弟？” 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方耀阳冲着他憨笑。偏过头，陈冉在心中暗自吐槽，真是没眼看。 “你怎么在这里？”方耀阳的大眼睛正眨巴着，陈冉沉默了一阵子，方耀阳继续说道，“是去看青妍姐吗？” 算是吧？陈冉点点头，反正都是去临江大学，和看他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看见他点头，方耀阳继续说道，“真羡慕守毅哥，能和青妍姐在一起。” 陈冉沉默的看了方耀阳一会儿，确定这家伙就是钢铁直男。 “为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他用手撑着下颔和方耀阳聊天。 “嗨。”方耀阳摸了摸鼻梁，“我成绩不太好，就是运动比较好，去了警校。” “你也知道警校收分不高。” “恩。” “我就是羡慕守毅哥是我学长，成绩也不太好，但能够找到青妍姐这样的大学生当媳妇儿。” “所以？”陈冉挑眉，“你想找个大学生当媳妇儿，是这个意思吧？” 第279章 鸡汤 “也不是。”说道媳妇儿这个问题，方耀阳那张帅气黝黑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低着头说道，“我，我也没有非要找大学生。就，就很羡慕而已。以后孩子教育的问题，肯定会比较好解决吧？” “也不一定啊。”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姐现在读研究生，说不定以后比我姐夫还要忙呢。” “也是。”方耀阳点头，然后没有继续说话。 “就是挺羡慕那些能上大学的人。” “啊？”陈冉人都傻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挺笨的，以前老师教我的时候都说我笨，学习成绩不太好。要不是因为体育好，也不一定能去警校呢。” “哦……”陈冉点头，“然后你就想找个大学生当媳妇儿是吧？” “嗨。”方耀阳笑了笑，“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呢，我们工资挺少的，我听说好多大学生毕业之后，很多企业争着要呢。” “是吗？”那他这个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回来，岂不是大发了？不过他还是想要专注研究学术上的问题。 最近这些年国内的学术氛围大概不会太好，再加上没有大学的扩招，他还是留在普林斯顿大学继续研究学术上的问题吧。 “我听说你不是临江市的人？”陈冉无聊的看着窗外。 方耀阳笑得越发的憨，“恩，不是。” “那你爸妈住在哪里啊？我记得你爸是王叔的学长来着。” “我爸……不再了。”方耀阳摸了摸鼻梁，“我妈在我爸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就和他离婚了。” “嗯哼？”陈冉挑眉，这孩子难怪这么沉默，原来是家庭原因啊。 “我爸是抓犯人的时候去世的，所以我能考上警校。” “加油吧。”陈冉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所以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存钱，准备在警苑小区买房子。” “挺好的。”陈冉继续点头，他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要不是因为方耀阳和陈冉不熟悉，方耀阳都想要动手捏陈冉的脸蛋了。 那小小的脸装成大人的模样，好笑又可爱。 “买了房就可以娶媳妇儿了。”陈冉继续点头，“所以师兄要加油鸭！” “冲冲冲！” 陈冉一顿心灵鸡汤，方耀阳被他绕得晕晕乎乎的。 直到两人下车之后，方耀阳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师娘让我过来吃饭来着。” 陈冉很无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看方耀阳，捂着额头说道，“好吧，跟我一起走吧。” “诶……”方耀阳突然觉得小师弟好有注意，他跟在陈冉的身后沉默着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家门。罗文秀笑着说道，“小冉，哟，耀阳来了，赶紧进来。”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刚在公交车上遇见了。” 方耀阳羞涩的笑了笑，王志辉从厨房里走出来，“对了，耀阳我正好跟你说事情呢。我听你姑姑说你爸还留了一笔钱给你对吧？” “是。”方耀阳点头，王志辉继续说道，“正好咱们小区还有房子，你看你也要满三年了，也有购房资格了，要不要？”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冉在一旁拿着水杯，“耀阳师兄不是还要娶大学生媳妇儿吗？买了房子，哪来钱娶大学生媳妇儿。” “你小子胡说什么。”罗文秀敲了敲陈冉的脑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妈，我还小。”再说，我也不娶媳妇儿。陈冉在心中默默的补上这么一句，然后大口大口的喝着凉开水。 “心气还挺高。”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不过耀阳啊，不是师父说你。也不是说你要娶个大学生媳妇儿不对，咱们工资不高，你文化水平也就那样。就算是和大学生结婚，人家和你认知也是有差距的。咱们差不多就行了，长的过去，踏踏实实和你在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师父，我就是想想，就是有点羡慕……”方耀阳似乎察觉到陈冉的目光，闭口不言。 他心想着，青妍姐和毅哥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难怪就算是青妍姐比大学生都还要厉害，还是和毅哥在一起。他就算了吧，老老实实找个媳妇儿，比什么都好。 难不成师娘还不知道毅哥和青妍姐的事情吗？方耀阳挠着头，憨憨的笑。在陈冉的目光注视下，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罗文秀好奇的说道，“羡慕什么？” “没什么。”陈冉很淡定的帮方守毅和陈青妍掩饰，“就是，哦，他刚才来的时候跟我说，他们队里有谁的媳妇儿是大学生来着。” “所以他羡慕了。”陈冉放下水杯，“我忘记名字了。”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笑，也不说话。 陈冉走到方耀阳身边，瞪了他一眼，“你敢多说一句，我姐和姐夫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方耀阳紧张的吞咽唾液，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小师弟好可怕。 张牙舞爪的模样虽然很可爱，但也很可怕。 “你们两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罗文秀看了看两人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陈冉抬起头来，很淡定的说道，“妈，没什么，我就是在劝师兄不要想太多。” 陈冉的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拍着，方耀阳总觉得这个小师弟似乎不是装大人，而是真大人似的。还有那副淡定骗人的模样，这要不是他小师弟，我都得把人抓紧队里审问一下他是不是以前还骗过别人钱。 “行吧，你们聊，我去帮你王叔做饭。” 王志辉和罗文秀一起进了厨房，陈冉继续瞪着方耀阳，“警告你，不许在我妈面前多提一句我姐和姐夫的事情。” “诶，小师弟，我知道了。” “你要是敢说出来，我跟你没完。” 陈冉哼哼着转身走进房间，方耀阳别扭的跟在陈冉身后，“那个，小师弟我能进来吗？” 收好桌上的草稿纸，陈冉挑了挑眉头，估摸着方耀阳一个人在外面很尴尬，所以才会想要进来。 “进来吧，关上门。” 方耀阳听话的走进屋子，然后转身将大门关上。 “那个，小师弟，你好像很维护毅哥。” “废话。”陈冉伸了个懒腰，“我姐夫对我姐和我都好，我干嘛不维护。” “我觉得我姐要是嫁给我姐夫，一定很幸福。” “这样吗？”方耀阳若有所思的点头，陈冉打量着方耀阳，“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以后要是谈恋爱，要不要先维护一下和小舅子的关系。”方耀阳不好意思的笑着挠头，“说不定小舅子也能向小师弟一样维护我呢。” “毅哥要是知道，肯定也会很高兴。” “朕知道了，退下吧。” 陈冉挥了挥手，他和方耀阳其实没什么话可说。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走出了房间。 陈冉躺在床上思索了好一阵子，听见王志辉敲门让他出门吃饭，离开房间就看见方耀阳坐在饭桌上，看上去还有些紧张。旁边是一杯酒，陈冉挑动眉头，坐在方耀阳旁边闷不吭声的吃饭。 王志辉拉着方耀阳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清晨，陈冉起床的时候，看见方耀阳还躺在沙发上睡觉。他轻轻踹了一下方耀阳，睁开眼睛的方耀阳差点没从沙发上跌坐在地板上。 揉了揉眼睛，“小师弟早。” “昨晚喝多了？” “好像是。” 陈冉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药，放在茶几上，“吃了吧。” “这是啥？” “解酒药，你今天不上班啊。” “要……” 方耀阳急忙点头把药给吃下去，走进卫生间洗漱一番。 “那个，小师弟，师父今天休息。要不我请你吃早餐吧？” “行吧。”陈冉点头，两人穿好鞋离开家吃早餐，顺便还带了不少的早餐回家。回到家，陈冉敲门，“王叔，妈，早餐我给你们放在饭桌上，待会你们自己吃，我去临江大学了。” 说完，陈冉转身就离开。站在门外的方耀阳乐呵呵的对陈冉说道，“师弟又去找青妍姐玩吗？” “对啊。” 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最后在距离临江大学还有几站的时候，方耀阳下了公交车。陈冉慢悠悠的来到临江大学，继续开始他的学海畅游。 今天，又是同样的位置，又遇见了陈青妍。陈冉怀疑陈青妍就是故意的，“哟，哪来的小屁孩啊，又来蹭书了。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在看小人书。” 陈青妍身边还有好几个学生，好奇的看向陈冉。 “姐。”陈冉无奈的说道，“你干嘛？” “呀，青妍，这是你弟弟啊？”其中一个女生上下打量着陈冉，然后伸出手直接在陈冉脸上捏着，“真可爱。” “唔……”陈冉气鼓鼓的鼓着脸，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仓鼠似的。把陈青妍的同学逗得直笑，陈青妍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我准备出去玩，和我一起去吗？” “不去，你自己去。”陈冉想了想，“姐夫呢？你怎么不叫姐夫和你一起去？” “你姐夫要上班呢。”陈青妍哼哼着说道，“不去算了，我和同学去玩了。” “你就看你的书吧，小心变成书呆子。” 陈青妍转身带着同学离开，陈冉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文献。 一晃就到了七月中旬，陈冉每天都到临江大学图书馆查阅文献和资料，心中对于课题已经有了个大概。 第280章 王卫东 王卫东回来的时候，陈冉正准备出门。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高高壮壮，脸色黝黑的家伙站在门外。陈冉愣了一下，门外的王卫东也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说道，“小冉。”然后王卫东放下行李箱，一把将陈冉抱住。差点没有把陈冉给憋死，陈冉脸都涨得通红，因为不能呼吸，他一把推开王卫东大口大口的喘气，“王卫东，你这个家伙……” “诶，我爸还说你在外地读书呢。”王卫东挠着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 “啧，你这是？”陈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卫东，他记得出国的事情王卫东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在首都上学，于是他打量了王卫东许久，“变黑了，也变得壮实不少嘛。” “嘿嘿。”王卫东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回家休息几天，还得去实习呢。” “真可怜。”陈冉点头，用手摸了摸王卫东的寸头。王卫东也有一米八三左右，只有一米六几的陈冉在王卫东面前，看上去就显得很是娇小。陈冉心中想着，不气不气，他还在长身体，虽然长不到一米八，好歹也能有一米七吧。 因为有陈冉在，所以王卫东很是开心。“小冉，我听说家里的房子不太够住。” “咦，之前你们不是有一套吗？” “嗨，这不是我爸调出去就让给别人了吗？又重新买了一套，还在装修，我只能在家里暂时住几天。” “唔，住我的房间？” “我也不能住青妍姐的房间吧？” 王卫东说话都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帅气。带着一种憨厚的气质，陈冉点头，“行，那你先进屋，我今天刚收拾了一下。” “诶，小冉，你要出去玩吗？” 陈冉转过头看向王卫东，“没有，我出去有点事情。” “这么热的天气，别出去了，小心中暑。” 是错觉吗？怎么觉得王卫东这家伙，现在像是老妈子似的？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诶，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哼？”陈冉挑眉，“你和我一起去？” “你是不是找青妍姐玩？” “谁说的。”陈冉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就知道玩。 “我是去看文献。”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保证不打扰你。” “行。”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有时候王卫东这个傻大个有点意料之外的粘人，但还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别说，这个傻大个，现在越长越帅，棱角分明，五官挺立，就是带着一种憨憨的气质。 现在陈冉有点怀疑警校是怎么教人的，怎么大家都自带一种憨憨的气质。是因为风水的关系吗？尽管作为一位数学博士，并不相信什么风水之类的学说。但实在是这种气质过于突出，不管是方守毅还是方耀阳，乃至于王卫东都带着这种憨憨的气质。 看着笑得很开心，还想要把他抱着的王卫东，陈冉揉着眉心说道，“王卫东，赶紧先放东西，你看你身上都是汗水。” “诶。”王卫东点头，“那我冲个凉，小冉你等我啊。” 王卫东飞快的跑进房间放下行李，又去冲凉。 等王卫东冲完凉之后，陈冉坐在沙发上。这个时候的王卫东换了一身衣服，傻笑的对陈冉说道，“小冉，我爸和罗阿姨呢？” 陈冉努嘴示意王卫东，两人在房间里。王卫东傻憨憨似的，直接走到房间门前，大力的敲门。 “谁？”王志辉的声音有些喘息，王卫东大声说道，“爸，是我！” “滚蛋！”王志辉怒吼一声，“一边玩去。” 陈冉没憋住，直接笑了起来。 王卫东脸涨得通红，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是不是破坏了他爸的好事？王卫东一脸悻悻的走到陈冉面前，“小冉，我爸这……” “走吧。”陈冉不打算继续和王卫东说他爸和母亲的事情，于是对王卫东说道，“王卫东。” “诶！”王卫东转过头，疑惑的看向陈冉，“怎么了？” “你穿这身衣服还挺帅。” “是吗？”王卫东乐呵呵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臭美，走吧。” 两人离开家，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来到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陈冉拿着文献和资料放在桌子上，因为临江大学已经放学，留校的学生不算太多。图书馆显得很空旷，再加上这年头喜欢看书的人不多，而且临江大学提供学习之外的书籍并不多。所以即便是来歇凉的人也很少，毕竟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是需要保持安静的。要是有谁高声喧哗，一定是会被赶出门的。 这种情况下，想要歇凉的人，也不会来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小冉。”陈冉看着旁边的王卫东，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大高个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不管怎么说，都很是好笑。 “怎么了？”陈冉还没有坐下，两人的声音并不高，又是角落，暂时没有打扰别人。 “好无聊，这里连一本武侠小说都没有。” “卫东。” “诶。”王卫东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小冉，你以后应该叫我哥。我爸和罗阿姨就要结婚了，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行吧。”陈冉好笑的说道，“哥。” “弟弟，你真乖。”王卫东差点就要跳起来，还是被陈冉的眼神给制住了。 “我记得你以后要当警察对吧？” 王卫东点头如捣蒜，陈冉捂着额头，“你给我等着，我给你拿一本书过来。” “恩？” 陈冉转身离开，王卫东坐在椅子上乖巧的等着陈冉。没多久，陈冉拿着一本犯罪心理学放在桌上，“看这个，适合你。” “不许闹，我要好好看文献了。” “嗯嗯。”刚才王卫东偷偷看了一些陈冉带过来的书籍，全都是英文，他根本就看不懂。头疼得不行，也不知道小冉究竟是怎么能看懂的。 “小冉。”王卫东扯着陈冉的衣角，陈冉转过头，“怎么了？” “要喝汽水吗？我给你买！我们发工资了。” “真厉害，哥！”陈冉赞叹了一句，“那以后我当米虫，哥哥能养我吗？” “肯定养你。”王卫东嘿嘿傻笑，“谁都不养，就养你。” “啧！”陈冉啧了一声，当然不会觉得是王卫东爱上他这种事情。事实上就是王卫东真把他当亲弟弟了。 看王卫东那模样就知道，绝对是把他当成亲弟弟。所以才会说以后他当米虫，也要养着。隔这补齐小时候没有弟弟妹妹的遗憾是吧？陈冉觉得好笑，“行，哥，我要可乐。” “好，你等等。”王卫东飞快的跑出图书馆，陈冉开始安静的看文献和资料。没多久，王卫东献宝似的将一瓶可乐放在陈冉的桌上，“冰镇的。” “谢啦，哥。以后我要是不想工作，哥你要养我啊。” “一定一定。”王卫东抹了一把汗，然后拿着陈冉给他的犯罪心理学看了起来。 陈冉也在一旁拿着文献和资料看着，直到天色渐渐暗沉，两人离开图书馆。坐在公交车上，王卫东有点昏昏欲睡。回到家，罗文秀正在做饭，看见王卫东的时候还有些惊喜，“卫东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卫东没皮没脸，直接跑过去叫了一声，“罗阿姨。” 王志辉打量着王卫东，板着一张脸，“今天去哪里了？” “王叔。”陈冉在一旁说道，“他跟我一起去图书馆，我寻思着他以后也要当警察，我就给他找了一本犯罪心理学看看。现在国外那边有不少警察都在研究这个，是刚翻译出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做，就让他随便看看。” 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大概是今天早上的好事被打扰，还有点不爽，“王卫东，你看看人家小冉，再看看你。” 王卫东拉扯着陈冉的衣角，示意陈冉帮他说话。那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他看，陈冉觉得好笑，“王叔，卫东就和我睡在一起，我保证每天都督促他，看和他专业相关的文献和书本。” “小冉，王叔相信你。”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卫东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都不会骂他了。” “臭小子。”王志辉瞪了王卫东一眼，“这几天就跟着小冉，去图书馆多学学，多看看，对你以后有好处。别到时候上班了，还想要学习，那可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爸，你放心吧，我一定。” “恩。”王志辉点头，不再说话。 罗文秀好笑的说道，“志辉，你做什么呢？人家卫东刚回家，你吹胡子瞪眼的干嘛？” 王志辉听见罗文秀说他，于是乐呵呵的说道，“我来帮你吧。” “啧！”陈冉啧了一声，在家里还要吃狗粮，真是够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原本王卫东就饥肠辘辘，现在闻到饭菜的香味，更是不停的吞咽唾液，“好想啊，罗阿姨的手艺真好！” 王卫东傻笑起来，罗文秀乐呵呵的说道，“卫东快吃饭吧。” “诶！”王卫东急忙点头，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王志辉端着汤走出来，瞪了王志辉一眼，“卫东，看看人家小冉，再看看你。” 陈冉笑着说道，“王叔我只是不太饿而已。” 280-300 第281章 冰可乐 陈冉确实不太饿，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因为王卫东比较无聊，看了一会儿书本之后，跑去买了不少的东西，献宝似的给陈冉。 大概是因为王卫东第一次拿到工资，所以很高兴。陈冉也就吃得心安理得，因为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陈冉还不太饿。 王志辉看着陈冉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担忧的说道，“小冉，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 “没有啊。”陈冉笑着摇头，“王叔放心吧，就是卫东今天给我买了不少零食，我吃饱了，现在不饿。” 王志辉这次倒是没有凶王卫东，“卫东，干嘛给小冉买这么多零食？” 王卫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饭桌，傻笑着说道，“这不是发工资了吗？虽然钱不多，但还是想要请小冉吃饭。” “嗯哼。”王志辉轻轻哼了一声，“你小子倒是知道。” “你们吃吧。”陈冉用手撑着下颔，那张原本就白嫩可爱的小脸眨巴着眼睛，“反正我现在也不算太饿，今天就不吃饭了。” “待会小冉饿了给王叔说一声，王叔给你做宵夜。” 罗文秀瞪了一眼陈冉，“你管他，这孩子就这样。” “卫东，快吃饭。” 陈冉乐呵呵的没有说话，王志辉对他确实是很好，就是那种怎么说呢？陈冉能够感觉到，王志辉对他好，是不求回报的那种，大概就是爱屋及乌的那种好。 因为爱他母亲，所以连带着他这个孩子也很受王志辉的宠爱，就是那种感觉。 王志辉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后陈冉究竟能帮他做什么事情，或者是如何回报他之类的。也就是和罗文秀结婚，所以对于陈冉这个孩子也是相当宠爱的。再加上原本陈冉就长得很是可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不少，自然是惹人疼爱的。 他原本就很喜欢罗文秀，对于陈冉那是爱屋及乌，喜欢得不行。 倒是王卫东，因为皮糙肉厚，长得高高壮壮的。和王志辉有几分相似，学习成绩也就那样，而且以前也挺调皮捣蛋的。要不是最后被押着，能不能考上警校的中专都不一定。 好在王卫东去读书之后，体能训练不差，学习成绩也不垫底，以后还是能够分配工作的。 人家陈冉就不一样了，成绩好，在灯塔国那边读博士呢！这年头，在灯塔国能够读博士，可不是有钱就能行的事情。 那可是要有真本事的，虽然国内的大学事实上也不算差，但不管怎么说，这年头，国外就是比国内好。 当然，王志辉觉得是陈冉以后一定能够比他们过得都好。但从来没有想过，以后陈冉过得好，要在陈冉那里拿点什么东西之类的作为回报。 “小冉是吃太多，现在吃不下了。”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待会饿了就给王叔说啊。” “恩。”陈冉点头，不再说话。 罗文秀白了一眼陈冉，“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家里要吃饭，还在外面吃什么零食。” “我，我给小冉买的。”王卫东一边喝汤，一边举着手说道，“我这不是发工资了嘛，我想着小冉还没有上班，我就给他买了零食。” 罗文秀一时间还真不好继续说下去，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卫东这也是宠弟弟，这孩子从小就想要个弟弟或者是妹妹，现在有弟弟了，自然要宠着。” “别胡说。” 罗文秀拍了拍王志辉的后背，王志辉乐呵呵的笑，没有说话。 陈冉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两人，不至于，不至于。在吃饭的时候都要撒狗粮，作为单身狗，真的想要直接回普林斯顿大学。 “咳咳，妈，王叔，我先回房间了。”陈冉离开沙发，走进房间。 王卫东吃饭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吃完饭了。 他走进房间对陈冉说道，“小冉，咱们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 “不用了。”陈冉坐在书桌前，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王卫东将脑袋伸过来，看见草稿纸上的内容全都是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脑袋一下就很疼。唔，全都是看不懂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 王卫东眨巴着眼睛，“小冉，你在画符吗？”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抬起头看向王卫东，摊开手对王卫东说道，“不是画符，就是做一些计算。” “哦。”王卫东走到床边躺下，“算了，反正我也看不懂，还想找你出去玩呢。” “今天应该是不行的。”陈冉好笑的说道，“今天有点事情需要做。” “什么事情？”王卫东抬起头看向陈冉，埋着头的陈冉回答王卫东的话，“如你所见，我正在做一些计算，唔，大概是课题吧。” 陈冉揉了揉眉心，“王卫东，要不明天我给你找个什么卡之类的，把犯罪心理学借回来让你继续看？反正王叔是刑警，我猜，以后你肯定也要当刑警。” “看吧。”王卫东撇嘴，“我也不知道应该当什么警察，等分配之后再说。” “小冉，你什么时候大学毕业啊？” “还早呢。”陈冉用手撑着下颔，看着草稿纸，唔，课题确实有一点困难，希望李明不要被他给吓跑。至于其他的，陈冉倒是没有过多的纠结。只要李明不被他吓跑，一切都好办。 “诶~”王卫东叹息一声，“那小冉什么时候能毕业呢？” 陈冉想了想，王卫东又不知道他出国的事情。再说，王卫东大概是在他回国之前，没有任何机会去京城的。所以陈冉决定不给王卫东说他出国的事情，要是说了，王卫东肯定会吵着闹着让他回国。王卫东这家伙是真把他当亲弟弟，他肯定会觉得国外不安全。陈冉也没法一直应付精力旺盛的王卫东，于是他沉吟着说道，“大学需要四年呢，我还要在教授那里读研究生和博士。” “差不多应该还有八九年，说不定十多年的时间呢。”反正，大概八九年的时间他应该是会回国的。到时候，国内开始重视科研，唔，他在国外多做一些基础科学上的研究，然后多拿一些奖章之内的，载誉而归。说不定在国内也会受到更多的重视，他倒也不希望多么富甲一方，只是想要无拘无束的研究科研项目。还有，他喜欢男人这种事情，就算是国内不允许，但至少不会影响到他。 陈冉相信，只要他更够获得足够多的国际荣誉，成为国际知名学者。即便是国内的大环境趋于保守，他依旧能够无拘无束的进行一些研究，甚至喜欢男人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光是想想，就让陈冉觉得很美妙。 这真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啊，陈冉感慨着。反倒是王卫东哭丧着一张脸，“还要这么久吗？小冉每年的寒假和暑假都会回来吧？” “不一定。”陈冉笑了笑说道，“说不定教授给的课题太难，我需要在学校做研究呢？” 大概是有可能去欧洲或者是别的地方进行学术交流？陈冉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但这种话肯定是不能和王卫东说的。 “唉！”王卫东叹息一声，“我还想着，以后我要是拿了工资，请你吃很多很多零食呢。” “我只需要可乐就好。”陈冉感觉他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就喜欢快乐肥宅水。从前一世到现在，他都喜欢喝可乐。尤其是冰可乐，简直就是他的挚爱和灵魂伴侣。 更何况，他现在看开了，不喜欢方守勇了。更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心动，他的眼中除了可乐之外，大概就只剩下研究了。 “可乐吗？”王卫东突然从床上蹦起来，还把陈冉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陈冉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看向王卫东。 王卫东傻笑的说道，“我给你买可乐去。” “……”陈冉一瞬间无话可说，他看着王卫东匆匆忙忙的跑出房门。歪着头，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模样，然后转过头，继续看书。 没多久，王卫东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瓶冰可乐。 “嘿嘿。”他像是献宝似的，把可乐放在陈冉的书桌前，“可乐。” “谢啦，哥。”陈冉知道，王卫东就想听这句话。 王卫东那满脸的笑容，让陈冉觉得这家伙大概很容易上当受骗吧。 关上门，王卫东凑到陈冉的面前，小声说道，“小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 “嗯哼？”陈冉挑眉，“什么事情？”王卫东一脸迷惑的模样，让陈冉忍不住想要摸一下王卫东那理着寸头的脑袋，看上去这家伙就像是一种大型犬类似的。 “就好奇怪哦，我爸和罗阿姨的房间好像有什么声音，就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是床在响……” “……”陈冉沉默了一阵子，所以说，家里的房间要么隔音一点，要么动静小一点。看着王卫东一脸迷惑的模样，他也不能乱说话，陈冉咳嗽一声，“可能他们是在搬东西吧。” “是哦。”王卫东没有过多的纠结，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单，笑眯眯的说道，“小冉寒假和暑假都回家陪我好不好？” 陈冉拿着冰可乐，旋转瓶盖，“噗嗤~”一声，看着可乐已经开始冒泡，陈冉喝了一口。 “看吧，如果有时候，我都回家好不好？” 反正……已经毕业了，实在是不行，他就在国外当个助教之内的，继续做研究，等到拿到一些荣誉之后就回国？！ 第282章 傻大个 “如果有时间，我就回来。”陈冉笑了笑，看着王卫东傻笑的模样，他实在是不忍心继续拒绝王卫东。看出来了，王卫东就想和他一起玩。这家伙也真是没心没肺的，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陈冉开始替王卫东担心起来，王卫东嗖的一下，冲到陈冉面前，手舞足蹈的说道，“小冉，你最好了。” “……”这是陈冉今晚不知道多少次无语，像是王卫东这样的纯情傻大个，根本不可能是喜欢他，只能说。真把他当亲弟弟，又想要和他一起玩，说不定还想要cosplay一下哥哥照顾弟弟，想要和他一起玩，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说到上班这个问题，原本还在手舞足蹈的王卫东一下就垂着头，撇嘴说道，“七月底，八月初吧。” “啧。” 陈冉轻轻啧了一声，然后说道，“没关系，王叔和我妈妈结婚，你应该要回来吧？” “当然。”王卫东用力点头，陈冉看着王卫东，用探寻的口吻询问，“你真的不介意我妈妈和王叔在一起吗？” “啊？”王卫东挠头，“为什么介意啊？” “你想想，你爸爸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妈妈也还算年轻，说不定以后他们还会要个孩子。” “哦~”王卫东点头，然后继续盯着陈冉。 陈冉愣了一下，“你不生气吗？” “啊？”王卫东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应该生气吗？” “不是，他们以后还有孩子，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你……就唔~就不受你爸的待见了。” “小冉。”王卫东找个椅子，坐在陈冉的对面，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你是怎么想的？要是我爸和罗阿姨在要个孩子的话？” “我啊？”陈冉好笑的说道，“我能想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也是我妈的孩子，当然是我的弟弟或者是妹妹啦。” “那就是了啊。”王卫东认真的说道，“他们真的要孩子的话，那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嘿嘿我肯定会对他们好的。” “……”陈冉摸了摸王卫东的头发，好笑的说道，“行了，知道啦~” “你一点都不担心，以后王叔叔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吗？或许，这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会抢了原本只属于你的父爱。” “切~”王卫东撇嘴，“有什么介意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嘛，我毕业就要上班了呢。要是有了弟弟或者是妹妹，说不定，嘿嘿，我可以用工资带他去吃好吃的东西。”说着，他用手捏着陈冉的脸颊，“肯定和小冉一样可爱，又好吃。” “……”陈冉沉默了半晌，他觉得王卫东可能对他有点误解。 但他应该如何表达这件事情呢？然后，王卫东继续拍着胸脯说道，“小冉你放心，就算是我爸和罗阿姨都不喜欢你，我也会宠你的。你永远是我弟弟~嘿嘿！” 行吧，这家伙以后真的会被人骗吧！陈冉扶额，叹息一声，“卫东，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也很清楚，以后我应该怎么做。” “诶！”王卫东好奇的看向陈冉，“小冉以后准备当什么呢？” “大概博士毕业之后，会在大学教书吧。”陈冉轻笑着说道，“很轻松。” “是哦。”王卫东点头，“我在宁川的时候，看见宁川大学的老师都好轻松。” 陈冉摸了摸王卫东的脑袋，“卫东。” “叫哥。”王卫东冲着陈冉挤眉弄眼，“以后我就是你哥哥。” “好吧。”陈冉莞尔一笑，“哥，我要做事情，不要打扰我。” “成。”王卫东拉出他的行李箱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没多久，他找出一本武侠小说。然后坐在陈冉的身边，慢慢的看着。 陈冉做着计算，大概是快要到凌晨的时候，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小冉。” 王卫东反应很快，他急忙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王志辉穿着短袖站在门外，他傻笑着说道，“爸。” “小冉睡觉没？”王志辉倒是很是平常的说了这么一句，“他晚上没吃饭，现在饿了没？” “诶~”王卫东让开身体，对陈冉说道，“小冉，我爸问你饿了没？” 他的声音不大，陈冉转过头，笑着说道，“王叔，我不饿，你早点休息吧。”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今天你们是不是搬东西？卫东说你们声音有点大。” 王志辉的脸一下子就涨红起来，咳嗽着说道，“对，就是在搬东西，以后我和你妈会注意的。” 陈冉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志辉一眼就能看出来，陈冉绝对知道他和罗文秀在做什么。大概就是王卫东这傻小子什么都不懂，而且陈冉应该是在提醒他，让他们两人的声音小一点。毕竟两人还是孩子，听见多少还是有点不太好。 王志辉脸红得很，王卫东还在疑惑的问，“爸，你怎么突然脸这么红？” “……”王卫东卷起袖子就想要揍王卫东，没想到王卫东倒是机灵，怪叫一声，“小冉，帮我。” 陈冉用手撑着下颔，好笑的说道，“王叔，算了吧。” 王志辉叹息一声，“行，王叔下次注意点。” “真不饿？” “不饿啊。”陈冉点头，他确实不饿，他也不想跟王志辉客气，要是饿的话，他保准会直接说出来，不过现在不饿，没必要让王志辉做饭。到时候做得太多，恐怕他又吃不完，有点浪费的嫌疑。 手中转动着笔，陈冉想了想，对王志辉说道，“王叔，你先休息吧。” “成，待会你要是饿了，直接敲门就好。” 王志辉关门离开，王卫东继续坐在陈冉的旁边看小说。陈冉打了个呵欠额，然后对王志辉说道，“哥，睡觉吧。” “诶。”王卫东用力点头，听见陈冉叫他哥的时候，眼睛都在闪烁着，亮晶晶的。黑色的瞳仁绽放出光彩，陈冉觉得好笑。 等陈冉洗漱之后，王卫东已经乖巧的躺在床上。陈冉也累了，躺在床上，王卫东手长，直接一把将灯给关上。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极小。 七月底，王卫东离开家的时候，抱着陈冉伤心的说道，“小冉，我要去上班了。” “乖乖去上班。”要不是房间有空调，陈冉觉得他一定会热出一身汗。王卫东这家伙太热了，陈冉摸了摸王卫东的板寸头，笑着说道，“好好赚钱，以后我想当个米虫，哥，你可得养我。” “好嘞！”王卫东一瞬间就笑了起来，“那我努力赚钱，以后养小冉这个米虫。” 说着，他快步走出房间，看着王卫东一脸欢快的出门。陈冉捂着额头，他虽然想当一个米虫，但看上去这个愿望似乎很难实现。 桌边还有王卫东刚离开的时候给他买的冰可乐，陈冉坐在椅子上，罗文秀推开门，看了一眼。 “卫东走了？” “恩。”陈冉点头说道，“刚走。” “又让卫东给你买可乐。”罗文秀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呢？你好歹也在国外读博士了，怎么还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妈！”陈冉嘟着嘴，那一脸可爱的表情让罗文秀都不忍心说下去，“我本来就还是孩子啊。” “人家卫东也刚拿工资没多久呢，你把人家的工资都花得干干净净的。” “啧！”陈冉轻轻啧了一声，“妈，我觉得吧，我出国读博士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王卫东吧，不然他肯定又要闹我。” “也是。”罗文秀看在眼里，这两孩子的关系很好。尤其是王卫东特别照顾陈冉，就跟对亲弟弟似的。要是王卫东知道陈冉出国留学，肯定会很伤心。说不定都不会去上学了，这年头，出国代表着大概率是要移民的。更何况是博士，大概国外是能让陈冉待下去的。 说实话，罗文秀也说不准陈冉以后是不是还会回国。她总觉得，陈冉对于她和王志辉的事情没意见就是为了以后移民打算。说不准陈冉出国就留在灯塔国不回来了，谁都知道，灯塔国可比华国好太多了。 不过这些问题，她憋在心里，不敢询问陈冉。她是害怕和陈冉吵起来，陈冉是真的不回国。 虽然陈冉一直说博士毕业之后就回国，但她还是很担心。 “对了，小冉。”罗文秀突然出声说道，“待会我得去店里呢，你王叔叔把公文包放家里了，你待会给他送过去行吗？” “额，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太清楚王叔叔在哪里上班来着？” “就是临江大学前面几个站，那个公安局你知道吧？” “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站。” “下了站，往前面走几分钟就能到。”罗文秀一边说，一边将公文包放在陈冉的桌子上，“要是不清楚，你就问问路过的人，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好的。”陈冉重重点头，拿着公文包，一路小跑的走到玄关，“妈，我待会就不去店里吃饭了，去了王叔叔那里我就去临江大学。姐姐还在临江大学，我让姐姐请我吃饭。” 陈青妍毕竟是个女孩子，家里又有王志辉，她也不太方便，也就直接住校。再说，住校还能和方守毅谈恋爱，陈青妍现在已经算是乐不思蜀。 陈冉穿上鞋，急急忙忙的出门。罗文秀好笑的摇头，“这孩子，还是博士呢。” 第283章 撒谎 陈冉一路上抱着一个公文包坐在公交车上，乖巧的模样，让许多人都不由得多看陈冉两眼。原本陈冉就长得比较矮小，再加上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看上去很是讨喜。等到了站之后，陈冉下车，左右看了看，又询问了行人。 往前走了几分钟，这才到了公安局门前。他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以及旁边的操场和栏杆，他有点头疼。他也不知道王叔在哪里啊，好几栋楼呢，他该去哪里找来着？ “唉。”他正在感慨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说道，“叹什么气？” 陈冉转过身就看见方守勇站在他的身后，还穿着警服冲着他笑，“哟，小冉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给哥说一声。”说着，还伸手在陈冉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陈冉皱眉，什么直男的把戏啊。 “我找王叔呢，王叔在哪里？” 方守勇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说道，“行了，我带你去吧。” “诶。” 方守勇走在前面，陈冉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方守勇的身后。 方守勇一边走一边询问，“你回来怎么不和哥说一声？” “这不是怕耽搁你谈恋爱吗？”陈冉打了个呵欠，“不敢打扰。” “瞎胡说什么呢。”方守勇好笑，转过身，捏着陈冉的脸蛋，“我总觉得你小子肯定对我有什么意见。” “哪有意见。”陈冉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方守勇觉得好笑，松开捏着陈冉脸蛋的手，“没意见怎么回国也不和我说一声。” “请我吃饭吗？” “最近忙着呢，忙完就请你吃饭。” 陈冉嘟嘴，“八月底就要回去了。” “回哪里？” “灯塔国啊。”陈冉继续说道，“我就是拿着学校的钱出来做学术交流的。” 方守勇摸着陈冉的脑袋，“做学术交流还回临江是吧？到时候学校不追究啊？” “不会啊。”陈冉摇头，“教授知道，教授有的是办法呢。” “你这孩子。”方守勇叹息一声，“你下次注意点，知道吗？这种事情，咱们不能做。” 陈冉嘟嘴，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实在是太可爱，方守勇也说不出重话，“我总觉得你小子怎么越长越可爱呢？” “哪有。”陈冉拍开方守勇的手，“带不带我去见王叔叔。” “去去去。”方守勇起身，愣了一下，“你不会是去找王叔的麻烦吧？” “想什么呢。”陈冉瞪了方守勇一眼，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我是给王叔送公文包的。” “诶。”方守勇挑眉，“你小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罗阿姨和王叔的事情呢。” “你看我像是傻子吗？”陈冉指了指自己。 “唔，你可聪明了。”方守勇好笑的说道，“行了，咱们走吧。”两人走进办公楼，然后方守勇带着陈冉上了好几层楼，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楼说道，“诺，那就是王叔的办公室。” “诶。”陈冉点头，看着方守勇继续上楼，眨巴着眼睛，“你不是要找王叔吗？” “我待会找，我还有点事情。” 陈冉好奇的凑过去，“是去找女朋友吗？” “怎么？”方守勇斜眼看向陈冉，“这么关心哥有没有女朋友？” “哥要是没有，是不是想要介绍一个国外的女生给哥认识一下？” 陈冉撇嘴，“想得挺美的，要不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点，梦里什么都有。” “你小子，不和你说了，真有事。” 方守勇直接上楼，陈冉撇嘴，肯定是去找女朋友了。估计方守勇的女朋友也是警察，陈冉没有在意，继续走在过道里。 突然，有人迎面而来，大概是和别人说事儿。没有注意到他，陈冉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角，“方耀阳。”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 那张帅得惊艳的脸错愕的看向陈冉，发现是陈冉的时候，露出温和的笑意，那张原本凌厉中带着正气的脸一下子就像是冰雪消融似的。 “小师弟，你是来找师傅还是毅哥的？” “找王叔。”陈冉眨巴着眼睛，方耀阳实在是太帅，帅得有点犯规。虽然他不会喜欢方耀阳，但是看见这么一个帅得惊艳的帅哥，也是可以大饱眼福的。 方耀阳属于那种极为传统但又很是让人惊艳的帅哥，国字脸给他定了型，棱角分明的脸再加上那身警服，让他气质更加突出，尤其是那种青涩中带着正气的脸庞。陈冉觉得方耀阳的父母都是大帅哥和大美女，否则怎么可能生出方耀阳这种又帅又英武的孩子。 “走吧，我带你去找师傅。”方耀阳对身边的同事说道，“我小师弟要找师傅，我带他去一下。” 同事看了陈冉一眼，点着头对方耀阳说道，“这是王队老婆的孩子吧。” “卫东我倒是见过几次，不过这孩子，一看以后就不能当警察。” 方耀阳没有说话，领着陈冉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沉稳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声音的主人很是可靠，方耀阳推开门，“师父。” “哟呵，耀阳是你小子啊，对了你师娘前几天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女生吗？怎么回事儿？没有去吗？” 方耀阳讪笑着，“前几天不是队里有事儿吗？给耽搁了，对方好像有点生气，直接走掉了。” “你小子。”王志辉作势要发怒，方耀阳急忙说道，“王队，小师弟找你呢。” 陈冉从方耀阳身后探出脑袋，“王叔。” “恩？小冉，怎么过来了？”王志辉瞪了方耀阳一眼，“做事儿去。” “诶。”方耀阳转身就离开房间，陈冉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我妈妈说王叔早上走得太急，忘记带公文包了，我就来送一下公文包。” 王志辉笑着说道，“小冉真乖，今天中午王叔请你吃饭吧？” 陈冉摇头，“王叔，我要去临江大学了，待会我去找姐姐就好。” 陈冉说着，一路小跑的离开。王志辉在后面扯着嗓子说道，“小冉，你注意一点啊。” 看着陈冉跑得没影了，王志辉笑着摇头，“这小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说着，他将公文包拿到手中。 方耀阳正站在楼梯前，陈冉走到方耀阳的面前好奇的看了几眼，发现方耀阳皱着眉头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嘿！”陈冉扯了扯方耀阳的衣角，方耀阳立马回过神来，看向身边。发现是陈冉，笑着说道，“小师弟不是找师父吗？怎么这就出来了？”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就是来给他送公文包。”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师娘心真细。” “你要是羡慕，你就早点找个女朋友呗，说不定谈着谈着就结婚了。”陈冉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闹崩了。” 方耀阳好笑，摸了摸陈冉的脑袋，也不和陈冉计较，“恩，小师弟说得有道理，确实得找女朋友，不过不着急。” “还早着呢。” “你都二十岁了，王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结婚了。”陈冉撇嘴，反正也无聊。逗逗方耀阳他再去临江大学也来得及，方耀阳使劲揉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好啦，师兄找到女朋友就请你吃饭。” “嗯嗯。”陈冉乖巧的点头，“要找漂亮一点的哦！” “好，找到就给小师弟看，小师弟觉得不行，咱们就换一个。”方耀阳原本就很高，站在陈冉面前，倒影几乎将陈冉覆盖。他蹲下身，捏着陈冉的脸蛋，“小师弟，要不要师兄送你回去？” “我都十五岁了，我才不要你送。”陈冉嘟着嘴的模样实在是萌到方耀阳，他两只手都在捏着陈冉的脸蛋，“好好好，小师弟十五岁是小大人了。” “要不师兄请你吃饭。” 陈冉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那模样很是可爱。 “要不师兄请我吃零食吧。” “好。”方耀阳点头，带着陈冉来到公安局外面的小卖部，陈冉选了几种零食，坐在小卖部外面的长凳上，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吃着零食。 方耀阳觉得好笑，坐在陈冉旁边，“好吃？” “还行。”陈冉点头，“师兄，话说我妈妈给你介绍的是什么样的女生啊？” “啊，那个啊。”方耀阳苦笑一声，“人家是嫌我穷，又没文化，就走了。” “你不是给王叔说，你是没空吗？” “诶，师娘朋友的女儿，我也不好说太多吧。”方耀阳揉了揉陈冉的脑袋，“不许告诉师父和师娘哦。” “哦。”陈冉点头，“那个女生是大学生吗？” “是啊。”方耀阳笑了笑，“不过对方对我没啥兴趣。” “师兄性格这么好，一定能找到的。” “再说吧。”方耀阳摸了摸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待会师弟要去哪里？” “去我姐姐那里啊。”陈冉眼珠子转动，“诶，要不让我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吧？” “我姐姐是研究生，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个研究生呐。” “以后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方耀阳好笑的摸着陈冉的脑袋，“师弟别闹，我哪配得上研究生啊，可比大学生厉害多了。这么有文化。” “切！”陈冉撇嘴，他马上要回灯塔国参加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答辩呢，不也还在小卖部外面晃着腿吃零食吗？谁还能说他一句？ “你还小，你不懂。”方耀阳笑得很是好看，就像是七月底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炙热而灿烂。 “我不小了！”陈冉看了方耀阳一眼，好看的眉头微微挑动。 第284章 管理员 “好好好，小大人，你不小了。”方耀阳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哄着陈冉，倒是陈冉没有和方耀阳过多计较。吃完零食，方耀阳顺手就将一旁的冰可乐给陈冉打开。陈冉接过瓶子，对方耀阳说道，“师兄真好，以后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师兄。” 方耀阳只是笑着没有说话，看着陈冉咕咚咕咚的喝着冰可乐。 “慢点，喜欢可乐啊。” 陈冉点头，“喜欢啊。”他一脸满/足的模样，方耀阳看着都觉得好笑，“要是那些女生有师弟这么单纯就好了。” 先不说单不单纯的问题，陈冉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买几包零食就能把媳妇儿带回家啊。”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不过啊，师弟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 看出来了，方耀阳确实是个钢铁直男没跑了。所以，他现在对于直男没有任何的兴趣。与其喜欢一个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直男，还不如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做研究不香吗？做数学题不够刺/激吗？成果震惊全球，不够快乐吗？谈什么恋爱，喜欢什么男人。 男人哪有课题重要。 “好吧。”这方面陈冉确实没有话说，反正别人都有各自的活法，陈冉也不是方耀阳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方耀阳最终的想法。 “师弟，要不要师兄送你去临江大学？” 陈冉摇头，算了，方耀阳这不会是中央空调吧？对谁都这么好？渣男，大大的渣男！陈冉在心中吐槽，呵！直男的小把戏。 “不用啦，我能找到路，待会自己去就好。”陈冉笑眯眯的模样，眼睛都快要眯成了月牙状，实在是太过可爱。方耀阳没忍住，直接上手。捏着陈冉的脸蛋对他说道，“好，那师兄先回去上班了。” 说着，他走进小卖部，又给陈冉买了一瓶冰可乐，还给他拧开瓶盖，然后将瓶盖合上，“待会喝。” “谢谢师兄，你真好。”陈冉很开心的模样，让方耀阳好笑。 “走了。” 方耀阳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公安局。 陈冉打着呵欠，拿着两瓶水坐上公交车，一路上不小心睡着了。到达临江大学站的时候，差点没有醒过来。还是售票员看着陈冉眼熟，他几乎都是在临江大学站下车的。于是走到陈冉的面前，拍了拍陈冉的脑袋，“小朋友，到临江大学站了。” “诶。”陈冉突然惊醒，差点蹦起来，不停的给售票员道谢。 下了车，直奔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图书管理员都和陈冉熟悉了，“哟，小朋友，今天又来借阅场论？” 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拓扑场论方面的文献和内容能给我看一下吗？” 管理员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能看懂吗？” “还……还行吧。”陈冉笑了笑，“应该是能看懂的。” 管理员上下打量着陈冉，这个管理员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看样子似乎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很是精通，“你真能看懂？” “能啊。”陈冉挠头，“有什么不能看懂的？” “啧，你还在读高中吧？” “准备参加数学竞赛还是物理竞赛？” “啊……那个啊。”陈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两年前就拿到IMO大赛的冠军了。” “恩？”管理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你两年前……拿到IMO大赛的冠军？” “是啊。”陈冉点头。 难怪能够看懂拓扑场论，这家伙原本就是个天才，所以才会每天跑来借阅场论方面的书籍。 “你是IMO大赛冠军，所以读的是数学系？” “对。”陈冉点头，他确实就读的数学系没错。 “那你怎么研究场论？”管理员皱着眉头，“你在大学期间想要修习双学位？但场论方面的内容，应该几乎都要研究生才能做吧？更何况，我看你应该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 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管理员上下打量了陈冉一眼，“你是京城大学的？放暑假回家天天泡图书馆，我看你们京城大学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个地步吧？” “以前……是京城大学，不过已经毕业了。”陈冉还是笑，因为他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又是个小孩子。管理员似乎是见过不少天才，所以对于陈冉的说法没有丝毫怀疑，“毕业了？那你现在准备攻读硕士学位？不对啊，你这么小，应该可以直博的吧？不在京城大学读直博？” “难道是在国外？” 看来管理员似乎是一个很有水平的大叔呢，不管是在数学和物理学的了解上，还是对于国外学校的了解。 他试探的说了一句，“普林斯顿？” “是。”陈冉点头，“是普林斯顿大学。” “哟，厉害啊。”管理员的眼睛都在闪光，“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呢。” “这学校，咱们临江大学不少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学生都不知道呢。”管理员笑了笑说道，“不过也是，普林斯顿大学虽然厉害，但很少在亚洲区招生，很多学生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他们知道最多的就是哈佛吧。” “哈尔滨佛学院？”陈冉歪着头，管理员好笑的说道，“知道你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神了，倒也不至于这么贬低哈佛吧，好歹也是常青藤联盟大学。” 陈冉摸了摸鼻梁，这个管理员很厉害嘛。陈冉怀疑这是一位大佬，“诶，你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数学家或者是物理学家吧。” “我啊，我就是个图书管理员罢了。”管理员乐呵呵的说道，“不过你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以后要是能够做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原件要是能够交给我们临江大学保管，那就太美妙了。” “您是大佬。”陈冉乐呵呵回了一句。 他手中倒是有BSD猜想的原稿，还有克拉梅尔猜想的原稿，但，怎么说呢，他不可能交出去。 “你直博的教授是谁啊？” 管理员看着陈冉，“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直博，我猜普林斯顿大学应该会很看好你，你的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也很有地位吧。” “那你猜猜是谁？” “每天都在看场论方面的内容，你教授是爱德华·威腾？” “真厉害诶。”陈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管理员，“这你都知道。” “行了，这是拓扑量子场论，拿去吧。”管理员释怀的笑了笑，“我还担心你看不懂呢，不过作为威腾教授的学生，看懂拓扑量子场论应该还是很简单的吧。” “说起来，当威腾的学生痛苦吗？我记得我有个师弟，之前在京城大学黄教授那里读研究生，博士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听说他就是在威腾教授那边读博士。说是课题很艰难，他已经痛苦得快要崩溃了。” 恩？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陈冉想了想，“你那个师弟不会是叫李明吧？” “对对对。”管理员点头如捣蒜，“就叫李明，你认识？” “认识。”陈冉摸了摸鼻梁，“我俩都是黄教授的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又都是威腾教授的学生，这不是缘分嘛。” 管理员上下打量着陈冉，最后卧槽一声，“是你，陈冉。” 陈冉倒退两步，看着管理员，“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冉。” “BSD猜想，你解开了。” “……”陈冉觉得有点不太对，转身想要走。图书馆大清早的，没有人，就陈冉和管理员两人。 “别，别乱来啊，我，我报警啊！”陈冉再次倒退好几步，只见管理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做了五年，整整五年的阿贝尔簇问题，你这个妖孽，直接把BSD猜想解开了！” 管理员这副架势，看上去要和陈冉拼命。 “我，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解开。”陈冉弱弱的回应了一句，“就，就是运气，运气而已。” “运气？”管理员好气又好笑，“你这家伙不是博士毕业了吗？” “这不是还没有毕业吗？” “我听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准备聘请你当教授。” “别闹，我才十五岁。” “靠！”那人气得跺脚，“你还好意思，要不是见到你真人，我特么也不相信你才十五岁。” “陆教授。”有个学生匆忙的跑进图书馆，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息着。 管理员斜视学生，“有事儿说事儿。” “诶。”学生挠头，“那个，数论……” “补考，没多的话。” “……”学生一脸哭丧的离开，陈冉打量着管理员，“你一个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做科研，跑来图书馆当管理员？” “你以为我想呢。”管理员瞪了陈冉一眼，“你小子，我在斯坦福大学好好的当副教授，要不是你这个妖孽把我花了五年整理好的课题给我弄掉了，我能回临江大学？” “诶，可是我好像是刚做出来没几个月吧？我看你的样子，在临江大学当了好久的教授了。” 被拆穿的陆教授也不尴尬，“咳咳，那什么，我在斯坦福当副教授的时候就拟定好的课题，这不是回了临江大学之后想要继续做。谁知道，被你这个变/态给做出来了。” “怪我咯。”弄清楚陆教授似乎对他没有敌意，陈冉斜着眼睛看向陆教授，“斯坦福大学的副教授？怎么回国了？” “嘿嘿，我这不是公派出国吗？我寻思着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应该回国了。” 第285章 陆教授 陆教授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但最后陈冉才知道，事实上陆教授只有二十八岁，只是看上去有些过于成熟。两人坐在图书馆，上下打量着对方。 “咳咳，先说一下，我叫陆永，永远的永。”陆永轻轻咳嗽一声，“京城大学的研究生，也是黄教授的学生。” “现在再临江大学当数学系的教授，主要是讲解数论方面和代数方面的内容。之前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在斯坦福当了几年助教和副教授。” “这么说起来，陆师兄还挺厉害的。”看出来了，陆教授确实是个天才。二十八岁在斯坦福大学博士毕业还当了几年助教和副教授，怎么想都会是一个天才没错了。 陆永笑得尴尬，“厉害？哪有咱们陈师弟厉害，我五年的心血啊！” “你要不是黄教授的弟子，我今天非弄死你。”陆永气呼呼的说道，“告诉我，你下一个课题是什么？” “杨-米尔斯的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吧？”陈冉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个。” “那还好，我下一个课题应该是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的内容。”说着他上下打量着陈冉，“你最近不会碰数论吧？” “应该不会。”陈冉犹豫了一下，“说起来，陆师兄是怎么知道我要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的？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陆永双手抱在胸前，他穿着白色的短袖，上面还有不少的花纹，说实话，要不实在临江大学图书馆。这要是在外面，绝对会被当成小混混，说不定会被警察给当街抓起来。 耍流氓呢，穿着一件满是花纹的热带风情短袖，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T恤，再加上沙滩裤和拖鞋，这种吊儿郎当的流氓气质，竟然是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教授。陈冉是没有想到的，所以这个陆师兄究竟是不是什么怪人啊。 “唔……小道消息。”陆永笑了笑对陈冉说道，“是李明告诉我的。” “嗯哼？”陈冉歪着头，“不对啊，李师兄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 “噢，这不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吗？” “你这么说，我还能有惊喜？”陈冉无奈的捂着额头，陆永笑嘻嘻的说道，“嗨，随便吧，反正你小子让我五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这种惊喜不要也没什么事情了吧。” 说着，陆永上下打量着陈冉，“师弟可以啊，青出于蓝啊！我听说你今年才十五岁，你就可以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了？怎么想的？以后就在普林斯顿大学不回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公派出国留学。是受普林斯顿大学邀请去读博的吧。我以前就听说过很多次你的名字，不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真人。怎么说呢，就，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 “以后再见到你，就得叫你一声陈教授了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啊……”陆永感慨的说道，“我二十三岁从斯坦福大学毕业，用两年的时间从助教成为副教授，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还有师弟这种妖孽，甘拜下风。” “别闹。”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没影的事情，说不定我也只能担任助教呢，我就想着，最近这几年在普林斯顿大学好好做一些理论性的研究。等国内研究的环境好一些之后，再回国也不迟。” “确实，现在一直在发展经济，咱们这些搞学术研究的，真没有那么受重视。你在国外好好做研究，说不定再过几年载誉而归，那可就风光无限了啊。” 事实上，陆永现在的待遇差不多是临江大学最好的教授之一。不仅是长江学者，也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王牌教授。很多时候，不仅是临江大学的校长，即便是临江市的官员在临江的发展上都要询问陆永的意见。但陆永能够感觉到，国内的科研环境确实和国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这是公派出国，没有办法，只能回国。总不能违约，他倒也想要在国外多做几年研究，在学术界更加有名，到时候回国。差不多就能够如鱼得水，只要不是违法乱纪，横着走都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华国的科研人员普遍不太受到重视，也就是他这个从国外名校担任副教授回国的人颇为受到重视。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迷信国外很厉害。一个能在国外二十多岁并且在国际学术界小有名声的副教授来临江大学，即便是那些一心只想发展经济的官员也不得不重视一下这位大佬的意见。 陈冉又不一样，他是陆永见过最天才的那个。不管国内还是国外，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说是天才吧，他陆永也从小被称作天才，但和陈冉比起来，果然天才和天才之间也不是能够等同的。至少，在陈冉的面前，他那些所谓的天赋什么都不是。一个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大佬，他确实是比不起的。冥思苦想五年，只想要在阿贝尔簇上做出一些东西，没想到陈冉瞎捣鼓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直接解开了阿贝尔簇这个世界顶尖难题。毫无疑问，陈冉已经是代数上世界级的大师。 这样的天才，在普林斯顿大学那种学术氛围浓厚的环境下，继续做几年研究。说不定拿完数学四大奖项，然后再回国。和他的待遇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级别的，毫无疑问，肯定是一位国宝级的数学家。 不过杨-米尔斯的存在性和质量间歇？ 陆永皱着，“你是想要在规范场论上做出一些东西？” “差不多吧。”陈冉点头，“你也知道我是威腾教授的学生，所以我不可能不做场论方面的内容。李师兄那边的课题已经换了好几个了，我准备让李师兄和我一起做规范场论上的内容。” 陆永嘴角微微上翘，“哟，师弟这是想要带着李明一起飞啊。” “要不加我一个？我也想被大佬带着飞。” “去去去，一边去，你一个研究数论的和我们研究物理的不是同一个路数。”陈冉挥了挥手。 陆永轻轻咳嗽一声，“说实话，师弟要是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肯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还是带着李明那小子一起获得，我参与一下吧，要不师弟给我一个并列一作？反正你的BSD猜想已经足够获得菲尔茨奖。” “……”陈冉看着陆永没有说话。 他怎么觉得这个师兄没皮没脸的，是他的错觉吗？ 毫无疑问，从陈冉解开BSD猜想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准菲尔茨奖级的学者。这样的学者，至少在华国，依旧还是华国籍的学者现在是没有的。华国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陈冉了。也就是现在交流还不太方便，很多学术上的事情，或许学术圈的人知道。但华国其他人还不知道，比如说陈冉这种准菲尔茨奖级别的学者，这要是放在十多二十年之后，华国人才管理局的人差不多就该登门拜访。乃至于临江市的市长或者是临江省的省长都得拜访陈冉这个国宝级的数学家。 但现在嘛，陈冉啥也不是。 所以陆永觉得，陈冉应该在国外多待一段时间，多拿几个国际性的大奖。对于师弟这种妖孽而言，多拿几个国际性的大奖，真的不要太简单。 到时候载誉而归，谁都不能忽视陈冉。 说不定还能是百人计划之一呢，想想有这么一个大佬当师弟，他在国内学术圈也就很稳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陆永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师弟还这么年轻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京城大学读研究生呢。” 哦，搞了半天，陆师兄也是位大佬啊。难怪能去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还能在斯坦福大学担任副教授。 陆永嘻嘻哈哈的模样，再加上那一身装扮，真的特别流氓风。 陈青妍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就看见陆永正在嘻嘻哈哈的和陈冉说着话。她凝视着陆永，总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虽然经常在图书馆都能看见这位管理员，但这位管理员穿着实在是过于奇葩。方守毅好几次都说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再加上陈青妍学的是管理学，几乎都不怎么接触数学系。不认识陆永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现在图书馆没有其他人。阳光洒在图书馆里，只有空调正在呼呼的大叫着。陈青妍踩着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陈冉和陆永一同偏过头去，看着身材高挑的陈青妍，陆永疑惑的说道，“师弟，这谁啊？看上去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你小子，这才十五岁，你不会乱来了吧？” “师兄，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陈冉偏头看向陆永，“这是我姐，亲姐！” “那她干嘛瞪着我们？”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瞪着你？” “不……不会吧？”陆永愣住了，“干嘛这么瞪着我？” “看你不像是好人呗。”陈冉打量着陆永的装扮，“你觉得你这身真的像是好人吗？” 陈青妍走到陈冉面前，盯着陆永说道，“弟，这是谁啊？” “还能是谁。”陈冉好笑的说道，“这不是你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吗？” “数学系的教授？”陈青妍愣了一下，“我们临江大学有这样的教授？”她打量着陆永，就这身穿着，能是教授？ 第286章 小混混 她在心中嘀咕着，不能够吧，这一看就是外面的老混混了。尤其是陆永那张偏为成熟的脸，看上去得有三十多岁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临江大学的教授。那种吊儿郎当的气质，就和她的教授相比，根本就不能相比较。这种小混混，怎么可能是教授。 陆永倒是笑着说道，“你好，我姓陆，叫陆永。” 大概是因为经常被人质疑的关系，陆永都已经习惯了，“我确实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唔，你可以去数学系问问，肯定知道我这号人。” 陈青妍嘟囔着，“一个教授打扮得跟个小混混似的。” 陆永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着，“主要是我和陈师弟都是黄教授的弟子，所以我们就随便聊聊。” 陈青妍偏过头看向陈冉，那模样似乎是在说，真的假的？ 陈冉点头，“陆师兄确实是我师兄没错。” “好吧。”不过一个京大的跑来临江大学当教授干嘛？然后陈青妍对陈冉小声说道，“小心一点，待会你姐夫请你吃饭。” “我知道啦。”陈冉点头，陆永笑着说道，“对了，这位女士，你是师弟的姐姐，你知道一个消息吗？” 陈青妍打量着陆永，“什么消息？” “唔，关于陈师弟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系教授的消息啊。”陆永笑眯眯的说道，“说起来，我还真想知道师弟究竟是怎么学习的，想当初，我在斯坦福大学博士毕业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陆永叹息了一声，陈青妍倒是给愣住了。很是僵硬的扭头看向陈冉，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说道，“陈冉，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额……”陈冉挠头，“姐，我都不知道呢，他胡说的。” “咳咳，我可是听李师弟说的。陈师弟和李师弟挺熟的，两人都是威腾教授的学生。”陆永笑眯眯的说道，“说起来，我还要恭喜师弟呢，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呢。” 陆永啧啧称奇，“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尤其是这种博士一毕业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那可是前所未有啊。” “……”陈青妍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在她看来，自家的弟弟还是个小孩子。尤其是一张婴儿肥的小脸蛋，看上去很是可爱。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不少，现在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要不是陈冉要去普林斯顿大学读书，她大概也不会去深入的了解普林斯顿大学。可是一了解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究竟有多么的厉害。现在原本就是华国最崇洋媚外的时候，再加上普林斯顿大学在全球学术界确实极为厉害。 能够博士毕业之后，直接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概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但陆永那神态和表情，似乎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 这……陈青妍眨巴着眼睛，盯着陈冉看了许久。 陈冉摊开手，“我真不知道，威腾教授给我发邮件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种话，大概是什么谣言吧。”说着，陈冉气鼓鼓的对陆永说道，“陆师兄不要造谣，我都不知道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呢。” “啧啧。”陆永啧啧了一声，笑着说道，“师弟现在不知道不要紧，但总会知道的。” “可能就是在今年，说不定师弟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陆永伸了个懒腰，“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见面没揍你就是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份上了，你最近这几年最好别让我在临江大学遇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说着，陆永起身离开图书馆，“对了，待会记得把文献和资料给我放在办公桌上，我去找学生玩去了。” 陆永离开后，陈青妍古怪的说道，“陈冉，你这个师兄干嘛要揍你。” “好像是他研究了五年的课题，被我给解开了。”陈冉耸肩，“所以这不是想要揍人嘛。” 陈青妍想了想，她现在研究的课题被人直接发表，她也有揍人的冲动，见一次揍一次的那种。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刚才陆永说话会那么冲了，大概就是因为他弟弟确实挺欠揍的原因吧。 “唔，那好像能够说得过去。” “姐，你是我亲姐啊。”陈冉怪叫一声，图书馆没有人，陈冉说话声音不算大。 方守毅走进图书馆，还穿着警服，乐呵呵的说道，“小冉，青妍，你们又怎么了？” 陈冉冲着陈青妍挤眉弄眼，“姐，别给姐夫说，我怕到时候姐夫说漏嘴了。” 陈青妍表示了解，方守毅不是一个喜欢说人闲话的人，但他喝了酒之后会不会说，那就不一定了。 “你们俩姐弟，挤眉弄眼的做什么。”方守毅好笑，他对于陈青妍很放心，不认为陈青妍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过陈冉这么挤眉弄眼的，看上去挺好笑的。 “小冉，现在都到八月份了，马上要出国了吧？” “对。”陈冉一路小跑，来到方守毅的身边。因为他和方守毅的身高差距比较大，扯着方守毅的衣角，“姐夫请我吃饭？” “请，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食的。”陈冉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期待的看向方守毅，让方守毅有些受不了，捏着陈冉的脸蛋说道，“走吧，青妍走。” “好。” “等等，我得把文献和资料放好呢。” 陈冉将文献和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跟在方守毅的身后。 离开图书馆，很快三人在临江大学的旁边找了个小饭馆，踩了几个菜。陈冉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陈青妍白了陈冉一眼，“王叔在家里虐待你了？” “没有啊。”陈冉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不是饿了吗？我还是个孩子，还要长身体呢。” 陈青妍好笑，“你这不是都要……”后面的话，陈青妍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守毅看着姐弟两人，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所有人。 不过看样子，姐弟两人似乎都不想说出来。方守毅便也没有多问，“青妍，小冉还在长身体，让他多吃点吧。” “你这是宠儿子呢。”陈青妍哼了一声，方守毅嘿嘿的笑着说道，“以后要是我和青妍的孩子能有小冉这么可爱，那可太好了。” “……”陈青妍红着脸瞪了方守毅一眼，陈冉继续自顾自的吃饭，他才不要看两人呢。回家之后一直吃狗粮，不管是他姐姐的还是母亲的，他都快要把狗粮给吃撑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继续吃狗粮，只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冉，王叔问你晚上要不要去吃饭。” “诶？”陈冉抬起头，“王叔晚上请吃饭？” “也不是，就是咱们队最近破获了一起案子，这不是王叔请大家嘛，可以带家属。但罗阿姨还要开店肯定来不了，王叔就让我问一声，你要不要去。” “去，干嘛不去。”陈冉点头，“我看看王叔有没有找其他人。” “胡思乱想什么呢。”方守毅摸了摸陈冉毛茸茸的脑袋，“王叔不是这样的人。” 陈冉吐着舌头没有说话，方守毅又看着继续吃饭的陈冉说道，“小冉，要不你博士毕业之后就回临江吧，你年纪本来也小，在国外还是不太好。” “姐夫。”陈冉乖巧的说道，“我这不是博士毕业还要好几年吗？毕业的时候都成年了，你放心，我一定毕业之后就尽快回国。” “嘿嘿，到时候我当一条米虫，姐夫和姐姐养我。” 陈青妍白了陈冉一眼，“我才你不养你呢，爱找谁找谁去。”陈冉这家伙说话也是没谱，明明都要当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听说年薪好几十万美元呢，可比他们有钱多了。还当米虫，也就方守毅会相信陈冉。 方守毅乐呵呵的温和笑着说道，“好啊，你姐不养你，姐夫养你。” “姐夫，你太好了。你快和我姐姐结婚吧！”陈冉开心的吃饭，方守毅好笑，陈青妍恨不得一脚踹在陈冉的身上让他不要乱说。 “小冉吃饱没有？”方守毅看着陈冉吃了不少东西，陈冉点头，“吃饱了。” “吃饱了，要不姐夫带你出去玩？” “不用啦，我待会去办公室找王叔，我先去图书馆。” 陈冉一路小跑的离开，方守毅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摇着头说道，“这孩子。” “行啦，别感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宠自己的儿子呢。” 陈青妍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陈冉说话没谱，方守毅也跟着胡说。好笑的是，方守毅爱屋及乌，喜欢她也把陈冉照顾得很好。 回到图书馆，陆永还没有回来。陈冉拿着文献资料开始认真的阅读着，直到快要下午五点钟，陈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凑到办公桌前，“师兄，和你打个商量。” 陆永哼哼着，“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看着陈冉一脸讨好的模样他就能够感觉到，陈冉绝对不是说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咳咳，我能不能把文献和资料拿回家研究一下？” “拿回去吧，不过在去灯塔国之前记得把文献和资料都还回来啊。要是有什么遗漏，我绝对把你绑到临江大学来当教授。”开什么玩笑，能够当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人还不能当临江大学的教授吗？ 第287章 忽悠 陈冉背着小书包将文献和资料全都装在书包里，飞快的离开图书馆，生怕陆永追上来，把他留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似的。 陆永看着都觉得很是好笑，摇着头没有再去管陈冉。 来到公安局大门前，陈冉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来到王志辉办公室时，探头探脑的将脑袋探进办公室。王志辉这时正在和方耀阳说话，看见陈冉探着脑袋进办公室，好笑的说道，“小冉，快进来。” “诶。”陈冉走进办公室，方耀阳那张帅气惊艳的脸上露出笑容，“小师弟。” 陈冉点头，然后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今天姐夫说王叔要请吃饭，我是来蹭饭的。” “好。”王志辉笑眯眯的说道，“待会想吃什么？他们想吃火锅，我就带着他们去吃火锅了。” “我都可以。” 陈冉倒是没有特别忌口的东西，只要不是奇怪的，他都能够吃。 王志辉收回视线，对方耀阳说道，“行了，耀阳你收拾一下，待会去吃饭。” “恩。”方耀阳便会板着脸的模样，没有笑，看上去很是凌厉。当方耀阳走到陈冉身边的身手，陈冉伸出手对方耀阳说道，“师兄，师兄。” 方耀阳低下头，看着陈冉那一脸可爱的模样，带着笑意，“怎么了？小师弟？” “请我喝可乐！” “好。”方耀阳伸手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我去给你买可乐。” 王志辉摇着头说道，“小冉，要不王叔给你买吧？” “师父没关系的。”方耀阳笑着说道，“可乐也花不了多少钱，一瓶饮料而已。” “我还要AD钙奶。” “恩，待会给你买一瓶。” “不要一瓶，要一版。” “好。” 方耀阳转身离开，王志辉好笑的说道，“小冉你也真是的，耀阳这小子工资也没有几个钱，还在存钱准备买房子呢。你让他给你买东西，这小子又不会拒绝人。” “我这不是再给他上课嘛！”陈冉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王叔，我今天在图书馆遇见我师兄了。” “恩？耀阳今天没去临江大学吧？”王志辉疑惑的询问。 “不是，我是说黄教授的学生，正统师兄来着。”陈冉用手撑着下颔，对王志辉说道，“师兄在灯塔国的斯坦福大学读完博士之后当了两年助教，然后就在斯坦福大学担任副教授。现在回了临江，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我琢磨着等我以后毕业，回临江大学，说不定也能捞个副教授之类的。” 王志辉乐呵呵的笑着，“咱们小冉这么厉害，还是小天才，肯定能当临江大学的副教授。”王志辉和临江大学那边没什么交集，虽然双方距离很近，但不是一个系统的。再加上临江大学是重点大学，全国排名前几的那种，牛气哄哄的。那里面的一个个副教授、教授的都是国家的宝贝，他们可不敢去招惹。 “小冉想好了，以后毕业就回国是吗？” “恩恩。”陈冉点头，“大概还有七八年的样子，就能毕业，毕业就回国。也有可能时间会提前一点，也有可能时间会延后一点。” “好，这样你妈妈就能放心了。你妈总说怕你在国外就不回国，还怕你会移民呢。” “怎么可能。”陈冉吐着舌头，“我才不要移民，以后我回了临江，要是王叔敢欺负我妈，我就帮我妈一起揍王叔。” 王志辉觉得陈冉的样子很好笑，点着头说道，“好，小冉放心，王叔一定对你妈妈好的。”陈冉也没有继续说话，王志辉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倒是你，在国外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你妈妈太担心。别说是你妈妈，王叔也担心你，你看你，比卫东还小，这么小就要出国，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还有，你那是个什么大学来着？” “普林斯顿大学。”陈冉乖巧的说了一句，王志辉点头，“对对对，普林斯顿大学是吧，我改天去问问这是什么大学来着。” 王志辉虽然和临江大学的教授不熟，但并不表示他在临江大学没有熟人，问一所国外的高校应该还是能够问到的。 “还有你小子以后别什么事情都埋着家里，就像你上次出国那样，去那个曼什么大学来着？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曼彻斯特。”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叔您放心，我以后肯定跟你们说。” 王志辉满意的点头，方耀阳这个时候也回来了。拿着冰可乐和一版AD钙奶，放在陈冉的面前，“喏，小师弟。” “谢谢师兄。”陈冉将AD钙奶收入小书包里，然后拿着可乐，皱着眉头，“师兄，帮我打开。” 王志辉好笑，“这事儿你也要麻烦耀阳啊。” “没关系。”方耀阳拿着瓶子一把将冰可乐的瓶盖拧开，虽然方耀阳是直男，陈冉也没有想过和方耀阳发生什么。但让一个帅得惊天动地的帅哥给他拧瓶盖，心里还是有些小爽的。 陈冉接过冰可乐，咕咚咕咚的喝着。 方耀阳对王志辉说道，“师父，我先去收拾了。” “去吧，去吧。去完了，这孩子还不知道让你做什么呢。” 方耀阳离开，陈冉舒服的放下可乐瓶，“真好喝。” “你在国外也喝这个？” “对啊。”陈冉点头，“本来就是灯塔国的东西，当然在国外也会喝啊。” “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陈冉鼓着脸蛋，“可是好喝。” 王志辉确实是被陈冉的模样给可爱到了，“但也要少喝，知道吗？” “好吧。”陈冉那可怜的模样，让王志辉不可能像是对王卫东那样对陈冉，他走到陈冉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冉，听话啊。” “那我现在喝。” “好。” “小冉，乖乖在办公室里待一会儿，王叔处理点事情，处理完带你去吃饭。” 王志辉回到位置上继续做事，陈冉百无聊奈的离开办公室，走到旁边的办公室探了个脑袋进去，这个办公室很大，能够容纳几十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大办公室。陈冉眼尖，一下就看见方耀阳正趴在桌上，似乎嘀咕着什么。他一路小跑到方耀阳的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方耀阳低下头，看见陈冉站在他的面前。露出笑脸，“小师弟，怎么了？” “师兄，陪我出去玩。” “好。”方耀阳对旁边的人说道，“我先陪小师弟出去，待会师父过来，就说我和小师弟在旁边的小卖部。” “恩。” 听见方耀阳叫对方小师弟，他就知道陈冉肯定是王志辉的继子，也就没有多说。陈冉背着一个小书包，一路小跑的在大办公室里横冲直撞，看上去很是可爱的模样。不少人都想要捏陈冉的脸蛋，要不是方耀阳给陈冉挡住，估计，陈冉就被大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给捏得脸都变形了。 方耀阳把陈冉带到小卖部，给陈冉买了不少的零食，陈冉开心的晃着脚坐在长凳上吃着零食。帅哥给他买零食，干嘛不吃。 他今天就要教教方耀阳，什么叫社会险恶！ “诶，小师弟。”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好笑的看着陈冉鼓着脸正在吃东西，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他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卫东都去警校了，你有没有想过考警校啊？” “唔……”陈冉吃着零食，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算了吧，就我这个身体，好像不太适合。” 方耀阳打量着陈冉，随后点了点头。王卫东那个体格，确实比陈冉好不少。 “小师弟没上学吗？” “再上呢！” “什么学校啊？” “圆明园职业技术学校。”陈冉嘿嘿的笑着说道，“要读好多年呢。” “唔，是大专吗？”方耀阳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对啊。”陈冉点头，“读完中专读大专，唔，大概要很久吧。” “在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 “首都呢。”陈冉继续吃着零食，忽悠方耀阳，“要是师兄找不到大学生，要不找个大专的吧，大专也是大学生啊。” “是啊。”方耀阳笑了笑，“不过人家肯定看不上我，你啊，还是好好读书吧。” “嗯哼。”陈冉鼓着脸，可爱的模样让方耀阳心都快要化了，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讨喜。以后要是和媳妇儿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不知道有多棒！ 等王志辉来找两人的时候，方耀阳已经被陈冉忽悠得找不到北了。什么首都的学校食堂不太好吃，什么零食也没有多少之类的。然后方耀阳一股脑给陈冉买了很多的零食，大概在出国之前，陈冉都是吃不完的。 “小冉，耀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准备开小卖部？”王志辉好笑的看着方耀阳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师弟说他在学校没什么好吃的，我就想着，多给小师弟买一点东西。” 大概是因为陈冉比他小五岁的关系，方耀阳把陈冉当成弟弟看待。 再加上陈冉凭借那张娃娃脸一直在忽悠方耀阳，最后方耀阳觉得和陈冉聊得挺好的，就给他买了很多的零食。 王志辉好笑，可不是在国外吃不了什么好东西吗？他是能看出来，陈冉似乎对于国外的饮食不太习惯，大概是华国胃的关系。 但方耀阳这大包小包的，拿着也出不了国啊。 “行了。”王志辉接过两人手中的零食，“上车吧。” 第288章 回校 “诶……”陈冉眨巴着眼睛，“要开车吗？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 王志辉好笑的说道，“小冉说什么呢？放心吧，王叔不会酒驾的。” 陈冉乖巧点头，王志辉继续说道，“不过今晚耀阳得挨着小冉睡觉了，没关系吧？” “没什么啊。”陈冉想了想，大家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方耀阳也是直男，估计今晚方耀阳还得喝酒呢。 “就在咱们小区外面的火锅店吃。” “好啊。”陈冉拍手，好久没有去吃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变。 王志辉驾车回到小区，先将车挺好，和方耀阳一起把大包小包的零食放回陈冉的房间。然后和方耀阳一起下楼，看见陈冉正躲在树下等着他们。王志辉领着陈冉一起去吃饭，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方耀阳和王志辉两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陈冉就跟在两人的身后。刚才方耀阳在吃火锅的时候，又被陈冉一顿忽悠。喝了酒，大概是有点醉了。又在小区对面的雪糕批发店里，给陈冉批发了不少的雪糕。这个时候，陈冉正拿着一根雪糕一边吃，一边拧着不少雪糕跟在两人身后。 回到家，罗文秀好笑的说道，“这两人是喝醉了？” 陈冉点头，“应该是喝醉了。” 罗文秀注意到陈冉手中一大包雪糕，“谁给你买的？” “唔，师兄啊。” “小方啊。”罗文秀好笑的说道，“人家小方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能让你这么折腾。” “他喝醉了，非要给我买。”陈冉吃着雪糕说道，“又不是我逼他买的。” “你啊。”罗文秀点了点陈冉的脑袋，扶着王志辉，“志辉，赶紧去睡觉。” 王志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冲着罗文秀傻笑，“嘿嘿，媳妇儿。” 陈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转身走进厨房，将雪糕放在冰柜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方耀阳正在地上扭曲的阴暗爬行着。陈冉大为惊奇，“诶，师兄，李在赣深么~”吃着雪糕，陈冉说话含糊不清。 方耀阳脸都有些涨红，喝了不少的酒，看了陈冉一眼，“小师弟，我，我想睡觉。” 陈冉蹲下身，轻轻戳了一下方耀阳的手臂，“那你干嘛在地上爬行？” “你变异了吗？” “我，我……”方耀阳说话都含糊不清，陈冉没有办法，咬着雪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方耀阳给转移到了床上，然后去洗了个澡。出来到时候，罗文秀正在倒水，“小冉，小方怎么样了？” “哦，应该睡着了吧？” “你也早点睡觉。” “好。” 陈冉回到房间，看见方耀阳正乖巧的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于是陈冉也就躺在方耀阳的旁边，看着方耀阳那张帅气的脸，他突然有点可惜。要是有个手机什么之类的，能够把刚才的画面录下来，然后在方耀阳的婚礼上放，一定很好玩。 唉，可惜没有录下来。刚才扭曲爬行的姿态，深深印在陈冉的脑海中。清晨，陈冉翻身的时候，感觉到压到了什么，睁眼一看，哦，他旁边还躺着一个帅得惊天动地的方耀阳啊。那没事儿了，陈冉翻过身，背对着方耀阳继续睡觉。 大概是被陈冉压了一下，方耀阳突然惊醒，左右看了看，发现小师弟还躺在他身边，然后他迷迷糊糊的躺下继续睡觉。直到日晒三竿，罗文秀敲着门说道，“小方，小冉，出来吃饭。” 方耀阳急忙从床上起来，看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没有被动过。他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师弟还在睡觉。那张娃娃脸气鼓鼓的模样，很是可爱。他没忍住捏了一把，陈冉迷迷糊糊的起床，看着方耀阳的帅脸，气鼓鼓的说道，“师兄，李在赣深么~” 听见陈冉可爱的话，方耀阳两只手放在陈冉的脸上捏着。 “小师弟，起床吃饭了。” “哦~” 陈冉起床跟在方耀阳的身后，王志辉的精神还不错，“耀阳昨晚睡好了吗？” “还行。”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经常来这里，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疏。陈冉坐在方耀阳的身边，“昨晚师兄在地板上爬行呢。” “恩？”方耀阳想了想，他好像不记得昨晚到了这里之后做了什么。 突然，他的脸一红，陈冉没有继续说下去，罗文秀端着菜放在餐桌上，“小冉就要去上学了吧？” “恩。”陈冉用力点头，“大概九月份吧，反正九月份坐飞机去首都。” “到时候我让你王叔送送你。” “不用。”陈冉摇头，“又不是第一次去。” “诶，小师弟九月份去上学吗？”方耀阳挠头，“那小师弟过年回来吗？” 通过这几次陈冉的忽悠，方耀阳和陈冉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半大的小伙子，再加上陈冉又可爱。方耀阳纯粹把陈冉当成弟弟照顾，突然陈冉就要去上学，让方耀阳有点儿惆怅。 “怎么，还舍不得你小师弟啊。”王志辉好笑的说道，“没关系，你小师弟过几年就回来了。” 罗文秀急忙问道，“小冉真的假的？” 陈冉倒是没有含糊，“是啊，毕业就回临江工作吧，如果找不到工作，我还是在家里当米虫吧。王叔会养我的。” “是啊。”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肯定会养你这个小米虫的。” 方耀阳在一旁嘿嘿傻笑，毕竟这是他师父家里的事情，他插/不/上/话。 “对了，小方，之前那个我就不说了。这个女孩子，你师父跟你说了吗？你倒时候一定要去。”罗文秀给方耀阳打饭时，顺嘴说了一句。 陈冉歪着脑袋说道，“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月老了。” “你小子。”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娘您放心，这次我一定去。” “对方是大专生，有些傲气，你多担待一点。”罗文秀又嘱咐了几句，“你一个大男人，让让女生也没什么。说不定这事儿就能成了。” “好的。”方耀阳点头，陈冉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全都是饭菜，哪还顾得上方耀阳。 吃完饭，方耀阳也没有待多久，就被罗文秀带出去相亲了，王志辉也有事儿，去了公安局。陈冉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研究着场论方面的文献和资料。 晚上吃饭的时候，罗文秀喜滋滋的说道，“这两人看对眼了，我觉得这事儿能成。” 王志辉也高兴，陈冉在一旁想着关于场论方面的内容。 直到九月份的时候，陈冉原本是想要一个人去机场的。但王志辉说什么都要送他，没办法，两人坐飞机来到京城，在机场外的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看着陈冉进了安检之后，王志辉这才放心的离开。 金秋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陈冉有些昏昏欲睡，他看着窗外的飞机，眯着眼睛想了好一阵子的时间。 唔，他怎么会想到流体力学上。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么多吧。陈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个手机花了不少钱。但对于他来说，还不算太贵。主要是王志辉让他到了灯塔国之后，好和家里有联系。方守毅有手机，也给陈青妍买了部手机。正好陈冉把陈青妍的电话号码给存了起来，等到了灯塔国，他得给王志辉报个平安，然后还有方守毅。 最近他一直没有看见方守勇，听说这家伙谈恋爱了。对了，方耀阳似乎也谈恋爱了。 啊，为什么他身边全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就他一个单身狗，好心塞啊！ 陈冉想着想着，前往费城的飞机已经降落。检票之后，他在登机之前给李明发了个消息过去。到了费城之后 ，李明会来接他。 坐在飞机上，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估计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国吧？到时候除了母亲和王叔结婚以及他姐和姐夫结婚，否则他应该都没有办法回国。主要是他想要抓紧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做一些针对性的研究。就像是陆永师兄说的那样，到时候他载誉而归，在国内横着走，不香吗！ 别说是和男人谈恋爱，说不定国家还要给他介绍几个帅气的小哥哥和他谈恋爱呢。 冲冲冲！为了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帅气小哥哥谈恋爱，他一定要好好努力研究。 飞机降落在费城机场，陈冉换了卡号，外面已经是晚上。陈冉先给王志辉打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王志辉在办公室，看见是一个国际长途电话，他一秒钟就知道是陈冉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小冉？” “王叔，我刚到费城。” “诶，不是说去纽约吗？”王志辉想了想，陈冉笑着说道，“纽约和费城都一样，反正距离学校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已。” “我师兄来接我了，我已经看见师兄啦，王叔先不说了，我到了普林斯顿之后再和你说。”陈冉匆忙的挂了电话，李明就站在不远处。陈冉坐在行李箱上，用腿在地板上滑行着，来到李明的身边，“师兄！” “……”李明看着面前这个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屁孩仰着头看着他，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就是他的师弟，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在普林斯顿大学留校任教的大神级人物。 陈冉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说道，“师兄，你怎么了？” 第289章 小道消息 李明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的博士毕业论文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克雷数学研究所也证实，确实是解开了。前些天，还在国际上掀起不少的惊涛骇浪，反倒是他这个师弟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自觉的模样。 这也可以，还眨巴着眼睛，一脸小孩子的样子。虽然已经见过师弟很多次，但这次见到师弟，李明还是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证明者，就是眼前这个小屁孩？坐在行李箱上，还玩得很欢快。就这副模样，马上就要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这实在是太让人心塞了。一个小屁孩都能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然而看看他，什么也不是。 怎么办？越想心越塞，他已经想要转身离开了。 “诶，师兄？”陈冉好奇的看向李明，“我在临江大学遇见了一个叫陆永的师兄，你认识吗？” 陆永啊！李明扯了扯嘴角，他更心塞了。明明师弟这副模样，再加上马上就要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跟他说陆永，那就更让他无言以对。陆永倒不像是师弟这么逆天，但好歹也是天才，而且他刚来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可被在斯坦福当副教授的陆永给坑惨了。 “别说这个人，我们还能是师兄弟。” “诶？”陈冉莫名其妙，“师兄和陆师兄有什么恩怨情仇吗？” “没有情仇，只有恩怨。”李明打量着陈冉，“你这身穿得……挺儿童的哈。” 陈冉穿着一件卡通的外套，里面的短袖露出胸膛前的一块，上面印着奥特曼。看上去，确实挺儿童的。 “你最近是准备走幼稚风吗？” “有什么问题吗？”陈冉疑惑的说道，“我在博士答辩那天换西装不就好了？” “恐怕换西装也只能换儿童西装吧。”李明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沉默了良久，“师弟，你知道我们普林斯顿大学都传遍了吗？” “传遍什么？” 陈冉疑惑的看向李明，“师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 “好吧，听说，我只是听说啊，你好像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担任正教授这个职位。”李明羡慕到快要哭了，“我博士毕业之后，大概需要当上几年助理，还不知道能不能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呢。” “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陈冉无奈的耸肩，“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由你。”李明摊开手继续说道，“反正我是听说的。” “而且你还把这个消息告诉和你有恩怨的陆永师兄对吗？” 李明瞬间尴尬，“我这不是想要刺激刺激他吗？他在斯坦福大学当了好几年的助教才升任副教授。结果这家伙当上副教授没三年，扭头就回国了。” “而且，他还在做阿贝尔簇上的问题，我就想着，要是能够刺激这家伙一下就好。他……难道找你麻烦了？” “那倒是没有。”陈冉坐在行李箱上，“师兄，咱们还是回普林斯顿吧。” 李明嘟囔着，“说得你对普林斯顿大学有多熟悉似的，根本就没有待多久吧。”李明的吐槽也不算太过，确实陈冉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没多久，就东走西走。今天不是去欧洲，明天就是回国，待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很多时候不是待在卧室里不出来，就是在图书馆里查阅文献和资料。 “对了，给你说一句，克雷数学研究所那边已经公布，你成功解开了BSD猜想。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需要进行一场论文答辩。具体情况待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教授会告诉你。” “哦。”陈冉点头用手撑着下颔，陈冉弱弱的说了一句，“师兄，咱们能走了吗？我待会到了普林斯顿大学还得给家里报平安呢。” “走吧。”李明恶狠狠的瞪了陈冉一眼，不是他不明白，只是世界变化快。陈冉这个家伙都能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而他还是苦兮兮的博士生。想想就让人绝望呢~对了，关于课题，他似乎应该打探一些什么。 “师弟，你说咱们的课题是？” “唔，等我毕业答辩完成之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出机场，来到停车场，李明开着那辆小破车，将陈冉的行李箱全都装进后备箱。陈冉已经像是乖宝宝似的，坐在前排。李明好气又好笑，“你自己的行李箱，也不知道帮忙装一下？” “师兄，我还是个孩子。”陈冉一点愧疚都没有，笑嘻嘻的说道，“黄教授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 “小心我揍你。”挥舞着拳头，李明咬牙切齿的对着陈冉说话。 反倒是陈冉，一点也不害怕，还笑着看向李明。 知道是吓唬不住陈冉，他撇嘴说道，“反正，你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给我小心一点，小心我套麻袋揍你。” 两人嘻嘻哈哈的开车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等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李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今年你大概在十一月份的时候要回国一趟才行。” “为什么？”陈冉有点奇怪，他干嘛要在十一月份回国，他母亲和王叔大概在十二月份结婚，他那个时候肯定是要回去的。在普林斯顿大学本来就没有待多久，看李明的样子，是笃定他能够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不过让他回国，是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小道消息，ICTP和IMU已经确定要把拉马努金奖颁给你。”李明一脸嫉妒的说道，“还有十二月份你得领取陈省身数学奖，不过圣诞节之前你得赶回普林斯顿大学。你知道的，普林斯顿大学有数学年会的习惯，到时候会颁发柯尔奖。”李明越说越生气，“你的BSD猜想不是在数学年刊上发表了吗？而且你本身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也算是灯塔国数学学会成员。是威腾教授给你报名的，你得了柯尔代数奖。” 李明真的快要被陈冉给气死了，这简直就是大丰收，他一辈子能不能得到一个拉马努金奖都不一定呢，没想到陈冉一年的时间，就获得了三个重量级的数学奖项。其中拉马努金奖在国际上还是很有含金量的，柯尔代数奖在灯塔国也极为有分量。至于陈省身数学奖，在华国也是一个极为有分量的数学奖。可以看做是华国最具有分量的数学奖之一，该奖项是由华国数学学会选定颁发的奖项，旨在奖励华国数学家的重大突破以及对数学上的卓越贡献。 柯尔代数奖或者是数论奖，他根本没有奢望过。至于陈省身数学奖，省省吧，他要是能够拿到陈省身数学奖，大概太阳都要从天边出来了。 看着李明一脸不忿的模样，陈冉好笑的说道，“不一定颁发给我吧，大概只是邀请我去参加。更何况，我可没有收到任何的电话和邮件，大概就是去参加一个会议而已。说不定只是做个学术报告之类的？” 李明想了想，还真是。他只是听威腾教授提过一嘴，也没有说是不是要颁发拉马努金奖给陈冉。很有可能就是让陈冉去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是BSD猜想的证明者，要是不去参加拉马努金奖的颁奖典礼，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本身就是针对发展中国家的数学家颁发的奖项，但事实上，这个奖项的含金量并不低。 至于柯尔代数奖，是李明胡乱猜测的。威腾教授只是说陈冉必须在圣诞节之前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参加数学年会，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说。 按在李明的猜测，数学年会的时候很有可能颁发柯尔奖。但他现在仔细想想，今年好像是应该颁发数论奖。师弟在数论这一块儿确实很厉害，但应该还没有到获得柯尔数论奖的地步。反倒是代数这一块儿，确实不仅能够获得柯尔代数奖，甚至已经是准菲尔茨奖得主的水平。 确实有直接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的资格。但李明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味，心中的苦涩和酸涩不停的翻滚着。 实在是太难了，陈冉拉着背包，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虽然陈冉本身也只是个少年，但现在陈冉穿着幼稚风的衣服，看上去更像是儿童不像是十五岁的少年。哪个十五岁的孩子还穿着奥特曼的短袖到处乱跑？ 李明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陈冉像是一阵风似的跑进宿舍楼，忍不住说了一声，“陈冉，教授说你放好行李之后去办公室找他，他有事和你谈。” 陈冉比了个“OK”的手势，提着行李箱上楼。回到宿舍，陈冉很快就放好东西，也没有换衣服。只是给王志辉和陈青妍发了消息过去，告诉他们，他已经安全到达普林斯顿大学，准备去找教授。 下楼后，李明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冉漫步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内，金秋的校园很是凉爽。陈冉慢悠悠的晃荡到威腾教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请进。” 推开门，威腾教授扶着眼镜框对着陈冉点头。 第290章 好玩吗 “陈。”威腾教授轻笑一声，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请坐。” 陈冉走到威腾教授办公桌对面坐下后，小声的询问，“教授，李师兄让我来找您，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威腾教授温和的笑着说道，“陈，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够做出BSD猜想。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够博士毕业。你是知道的，不管多天才，按照规定都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够博士毕业。”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陈冉能够感觉到威腾教授并没有说完话。 他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威腾教授继续说话。 没多久，威腾教授似乎没有从陈冉的脸上找出局促和紧张的神色，好笑的说道，“陈，你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未免太淡定了吧。这样逗你一点也不好玩，不是吗？” 陈冉那张婴儿肥的小孩脸露出笑意，原本就极为可爱的脸上，弯成月牙的眼睛让他看上去越发惹人喜爱，“教授，我觉得您应该没有说完对吧。” “没错。”威腾教授无奈的说道，“陈，你什么都很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过成熟。你知道吗？你让我感觉不像是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更像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成年人。” “我很抱歉！” “不，不需要抱歉。”威腾教授摇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陈，这次的毕业答辩会很特别。” “怎么说？”陈冉不太理解，普林斯顿大学似乎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纠结他要不要博士毕业的问题，再加上威腾教授这么说，让陈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克雷数学研究所已经公布你解开BSD的消息吗？” “我也是刚知道的。”陈冉挠头，“还没有收到克雷数学研究所给我发来的邮件。” “过几天他们就会把邮件发到你的邮箱里，里面有详细的领取地址。”威腾微微一笑，“毕业答辩委员会那边一直不同意你在普林斯顿大学没有待够五年就毕业。” 威腾教授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事实上，我也认为你不需要在五年之后毕业，你现在已经是顶尖的数学家了不是吗？许多数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他们甚至连IMO大赛都不能够参加，可是你已经有足够的学识担任博士生的导师。陈，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那个。” 陈冉没有说话，显然，威腾教授还没有说完话，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断威腾教授的话。 “为了这件事情，数学系商量了许久，最后得出一个办法，我们会邀请全球数百名知名教授一同来参加这次毕业答辩，说是毕业答辩，事实上，陈，你也可以看做是一场针对BSD的学术报告会。我希望，你要让我失望，如果你能够通过毕业答辩，那么你将会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博士。我们还会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 陈冉想了想，“所以惊喜是我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 “不，是教授。请注意不是Full Professor而是Chair Professor。” “什么？”陈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威腾教授。 看着威腾教授温和的笑意，他眨巴着眼睛，那张比年龄还要小不少的脸蛋露出大大的困惑，“为什么会是Chair Professor？我以为Full Professor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原本这件事情是打算留在聘任你的时候说的。”威腾教授无所谓的耸肩，“不过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对的，你在代数方面已经是国际最顶尖的学者，作为Chair Professor并无不合理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 陈冉的喉头滚动，他打死也没有想到，普林斯顿大学竟然准备聘任他担任Chair Professor，这可是灯塔国学术职业的至高荣誉，也是一个教授的终点。 讲席教授（Chair Professor），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牛人满地走的地方，他竟然博士毕业就能被聘任为普林斯顿大学的Chair Professor？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很不可思议？”看着陈冉困惑的脸，威腾教授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很不可思议，不过我能够理解。你现在才十五岁，以后还有几十年可以做数学研究，谁都不知道你的最高点是在哪里。陈，我看不透你，同样的，在这所普林斯顿大学，满地都是天才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够看透你，你不知道吗？他们都说你是二十一世纪的普林斯顿大学之光。” 陈冉眨巴着眼睛，“可我刚来普林斯顿大学没多久，而且很多时候都不在学校。” “但，陈，毫无疑问。你在代数上已经是最顶尖的学者，甚至可以说是领头羊一般的角色。我相信现在，在代数领域之内，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威腾教授笑着说道，“那么，陈，可以告诉我你的下一个课题吗？” “教授……”陈冉瘫坐在椅子上，挠着头发，“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我甚至还没有开始毕业答辩。” “我对你很有信心。”威腾挑眉，“陈，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学生，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管你吧。” “我知道的。”陈冉还是有些想不通，“可是，教授那可是Chair Professor。” “怎么，你是觉得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的证明者还配不上普林斯顿大学的Chair Professor？”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太年轻了？” 威腾教授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向陈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陈，数学是一门天才的学科。既然你在学术上的才华与能力是如此的出众，何必在乎年龄。况且，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没有任何人不满意你担任Chair Professor。” “是吗？”陈冉抬起头来，“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反对呢。” “反对？那么理由呢。”威腾教授好笑的说道，“不管是谁，只要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都值得一个Chair Professor。好了，陈，还有十多天就是你的毕业答辩，我希望你暂时能够忘记你会成为Chair Professor这件事情。” “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准备你的毕业答辩，相信我，毕业答辩委员会的人不会让你轻易毕业的。因为，你正在冒犯他们的权威。” “我明白。” 很好理解，谁都要五年的时间才能够博士毕业，就你陈冉不一样，即便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又如何？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想毕业？把我们毕业答辩委员会当成什么地方？把灯塔国的大学当成什么地方？把博士学位当成什么？ 既然你想要毕业，普林斯顿大学还有这么多教授都同意你毕业，那么，只能让你在毕业答辩上出糗，至少在五年之内不能毕业。但实在是太过优秀，优秀到鸡蛋里挑骨头这种招数都能接住，那只能说明这家伙确实能够获得博士学位。 陈冉点头，“教授，您放心，这十多天的时间我会好好整理一下，准备这次的毕业答辩。” “陈，我对你很有信心，以后你就是Chair Professor陈。” “教授。”陈冉苦笑着说道，“我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 “我还是对陈，你的下一个课题很感兴趣。”威腾教授慢悠悠的坐回位置，“我记得你想要和李一起合作下一个课题，作为Chair Professor，课题难度应该不会小才对。”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威腾教授。 “你知道的，李是我的学生，我需要对他负责。” 陈冉苦笑，“大概是规范场论。”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对吧。”威腾教授轻松的说道，“说起规范场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要研究这个东西。” “教授，如果我只是想要研究规范场论吗？” “那不是你的风格。”威腾教授挑眉，“陈，你确定这个课题要和李合作？” “为什么不？” 陈冉不太理解。 “李确实有些本事，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我这里攻读博士学位。但，我很抱歉的告诉你，陈，李倘若和你合作。或许，这个命题在三年之后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到时候，会是你和李一起领取菲尔茨奖。但，李在这个课题上，几乎是帮不了任何忙的。” “也就是说，他只能负责给你记录一些数据，哦，或许能够帮助你做一些实验，仅此而已。绝大部分，我是说，可能又五分之四或者是十分之九的内容，都是需要你独立完成的。你这样，完全是送他一个菲尔茨奖不是吗？” 陈冉挠头，“我就是……额……想要和李师兄一起研究一下。” “陈，如果你这次毕业答辩成功，成为Chair Professor陈，我当然不得不答应你的请求，甚至可以让李在你那里攻读博士。” “这倒不必。”他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只是看着师兄连续做崩了好几个课题，想要拉师兄一把。 威腾教授对陈冉说道，“李有跟你说过，你在十一月份需要回到华国的京城吧？” “这是IMU的邀请函。”威腾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封，“大概是因为你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的关系，所以IMU把邀请函寄到我这里来了。” “前些天，张守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让你十一月份回到华国的京城。”威腾教授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似乎是由什么急事，所以。” 威腾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陈冉拿着IMU的邀请函事实上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第291章 邀请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获得什么国际性的大奖，不过张守伍教授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甚至还给威腾教授打电话过来特意叮嘱他要回到华国？大概是因为想要让他参加华国的一些数学会议？陈冉迷惘的站在原地，威腾教授笑着说道，“陈，你不要想太过，你现在似乎应该做一些东西出来。比如说，你的毕业论文答辩就要开始了，我之前已经说过毕业答辩委员会那边似乎不太同意你现在就毕业。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你事实上应该是可以毕业的。” “不过，这群人总是这样，古板而又无趣。”威腾教授无奈的耸肩，“这可是普林斯顿大学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的机会，甚至我们已经给你布置了盛大的就职典礼，陈，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陈冉深吸一口气，抛开诸多杂念。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要眼下的毕业答辩，听上去，似乎很难毕业的样子。那么他就要好好做一些准备才行，威腾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说道，“陈，不需要这么严肃。你可是普林斯顿大学，不，甚至是全灯塔国最年轻的博士毕业生，你在学识上，实在是无可指责的。我已经教无可教。” “放轻松一点，你也不需要想太多。你这样的天才，足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Chair Professor。你也知道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不管是哈佛还是斯坦福等等大学，在数学上似乎都想要和普林斯顿大学争一争。事实上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普林斯顿大学就不是唯一。好在，普林斯顿大学不是又出现了你吗？陈，你现在可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 “……”陈冉有点尴尬，听着坐在位置上的大佬这么吹他，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这可是你博士毕业，难道不邀请你的家人一起来参加吗？”威腾教授疑惑的看向陈冉，“费用问题不需要担心，学校可以帮你出的。” 陈冉很难想象要是他母亲知道他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后的表情，大概是会让他立即回国的吧。想了许久，陈冉尴尬的说道，“我的母亲想要我博士毕业之后就回国。” “大概是因为我年纪小，她放心不下。” 威腾教授点头，温和的询问，“那么，陈，你的想法呢？” “我想留在普林斯顿大学，这里很适合我。” “当然。”威腾教授爽朗的说道，“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你的地方，陈！” “那么说起来，很遗憾，你不能告知家人你博士毕业的消息？” “听上去是这么一回事儿。”陈冉苦笑着说道，“我当然也想要和家人分享这一消息，但我告诉他们我还得再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好多年。” “或许，今天我还得告诉他们我延毕这一回事。” “没想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光甚至还搞不定家人。”威腾教授用轻松的语气说道，“难道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分享你的荣耀时刻？这可是一件大事儿。” “或许，我姐姐是可以的。”陈冉想了想，陈青妍是知道他马上就要进行博士毕业答辩，甚至知道他还要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如果说这个荣耀能够分享的话，他姐姐要是能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是吗？”威腾教授含笑说道，“那么陈，你可以告诉我你姐姐现在还在读书吗？还是说，比你大很多？” “确实比我大不少，正在华国的临江大学读管理学的研究生。” “唔……临江大学？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大学，应该是华国的大学对吧？” “没错。” “那么，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陈青妍。” “好的。”威腾教授笑眯眯的说道，“那么，陈，你现在可以去准备一下你的毕业论文，对了，记得叫李来找我。” “谢谢您，教授。” “不，这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无关。事实上，我也没有教你多少知识。”威腾教授无所谓耸肩，这位陈实在是太过天才，以至于他都没有什么可以教给陈的。多少让威腾教授有些懊恼，不过听说普林斯顿大学准备在他博士毕业之后聘任他为Chair Professor，多少还是让威腾教授很是感慨。毕竟，他这位学生，尽管他没有怎么教过，但他很清楚。这位学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数学大师。没错，就是数学大师。在代数上，拥有无可挑剔的权威性和创造力。 陈冉走出办公室，正好碰见从走廊过来的李明，“教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李明很是苦涩，难不成因为师弟太过出色，教授又要开始训他了吗？天啊，早知道就不该认识这么一个师弟，真是让人心塞又苦涩的体验。 听说，师弟在毕业之后就要就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而他博士毕业还遥遥无期，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威腾教授，您找我？” “是。”威腾教授轻轻颔首，“李，麻烦你帮我发一封邀请函。” “恩？”不是训斥他的？那就好说。李明松了一口气，“教授，给谁发邀请函？” “唔，临江大学一位叫陈青妍的学生，她似乎是陈的姐姐。” “噢！”李明点头，“教授，我还认识一些之前在临江大学上学的朋友，或许我可以打听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威腾教授停顿了一下，“李，请你务必在陈博士毕业答辩之前，让陈的姐姐来到普林斯顿大学。这可是属于陈的荣耀，我相信，他应该想要和亲人一起分享不是吗？” “还有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刚才陈和我说过与你一同合作研究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我相信，你也听说了。陈以后或许会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所以，这件事情你务必办得漂亮一些。说不定……陈会送你一个菲尔茨奖呢？”威腾教授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李明说了这么一句。 菲尔茨奖？李明愣在原地，“教授，不会师弟的课题很困难吧？” “唔……”威腾教授笑眯眯的起身，“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要知道，那个时候陈已经是教授，难不成你还想忤逆他？” “……”好心塞，怎么感觉威腾教授是在嘲讽他？ 路过李明的时候，威腾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办的漂亮一点，或许，不久的将来，陈会送你一个菲尔茨奖。” 李明额头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总觉得师弟的课题应该很困难。否则，威腾教授可不会这么开玩笑。这个玩笑，有点大了。 千万别是他想象中的课题，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而且，到时候师弟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他可真不敢忤逆师弟，否则，一个能够被直接聘任为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学生以及一个在读博士生，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像是他师弟这种能够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天才，在代数上拥有无与伦比的统治力的天才，还这么年轻。被称为普林斯顿之光，那可是恢复普林斯顿大学荣光的大佬。 要是还想在普林斯顿大学混下去，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弟做课题，不管这个课题究竟有多么的荒谬。 “教授，我会办好这件事情的。” 威腾教授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他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还有些事情，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这群学生。 况且，能够教出陈冉这样的学生已经足够让他自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验算BSD猜想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是这个猜想确实已经被陈冉证实。说起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还有不少人在数学方面，尤其是代数方面，根本就不能与陈冉相提并论。那些人要么是高级研究员，要么是教授。 陈冉为什么不值得一个教授呢？这可真是一位天才呢！在陈冉出现之前，或者是说，做出BSD猜想之前。威腾教授从未想过，一个刚博士毕业的学生能够成为教授，更何况是讲席教授。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两天后，陈青妍的导师将她叫到办公室。 导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看上去极为知性。她上下打量着陈青妍，古怪的说道，“青妍。” “副教授，您怎么了？” 陈青妍很是害怕，这位导师虽然看上去很是知性，但对学生的要求是极为严苛的。 “唔，你认识普林斯顿大学的人？”导师从未想过，陈青妍竟然认识世界顶尖名校的人，还给她发邀请函附带机票，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看一场博士毕业答辩。 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多少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想要去都去不了的地方。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教授这么询问，但陈青妍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弟弟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 “哦？”导师挑眉，打量着陈青妍，“青妍，你弟弟在普林斯顿大学？” “没错。”陈青妍点头，不太明白，导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导师将抽屉打开，拿出一封邀请函，“这上面是一封邀请函，邀请你去参加陈冉博士的毕业答辩。所以，陈冉是你弟弟？” “如果是数学系的陈冉，大概是我弟弟？”陈青妍愣了一下。 “你确定是你弟弟？” 第292章 不太对 导师一脸震惊的看向陈青妍，已知陈青妍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岁，在导师看来已经是天赋足够出众的学生。要知道，现在大学并没有扩招。能够进入大学的已经是天之骄子，更何况陈青妍正在攻读硕士学位。大部分人都是中专，或者是初中学历。 高一点的不过是高中学历，大专学历都各大公司的干部预备，更何况是研究生。而陈青妍的弟弟在普林斯顿大学，这所全球顶尖的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甚至已经快要毕业了？还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好的数学！这是什么，这回国简直就是妥妥的真正高知分子。这要是博士毕业之后回国，怎么说也能够在临江大学这种重点大学担任教授，甚至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是长江学者的那种。 海归精英都不足以形容陈青妍的弟弟，陈青妍疑惑的说道，“这封邀请函是？” “哦，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那边寄过来的。”或许普通人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普林斯顿大学，在华国流传最广泛的自然是哈佛大学。至于普林斯顿大学这种高傲到不屑于在亚洲区招生的大学，根本没有任何的名气。更别人广为人知，但不可否认，普林斯顿大学不仅是学术象牙塔，更是全球顶尖的名校，不管是从研究成果或者是师资力量来看。都不是现阶段哪个华国高校能够媲美的，自然想要进入这样的学校，尤其是还是并不招收学生的亚洲区。究竟有么多的出色，能够让普林斯顿大学重视到即便是博士毕业答辩都要给她亲人发出邀请函。 导师不仅很清楚普林斯顿大学，甚至对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高傲也是很清楚的。她曾经去过普林斯顿大学，那里的人实在是太过高傲，能够让普林斯顿大学放下矜持和高傲，给别人一位博士毕业的学生亲人发邀请函。足以看出，普林斯顿大学似乎很重视这位学生，甚至有可能让这位学生留校，至少也得是副教授吧？ 一个比陈青妍年纪还要年轻的副教授，不敢想象他回国之后，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虽然这些年华国大力发展经济，对于科研人员不太上心。但不可否认，像是这种海归精英，甚至比海归精英还要厉害的大牛级别人物，上面是非常重视的。只要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几年副教授，升为教授。说不定回国之后就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主，导师想了许多，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青妍，你弟弟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理学博士学位？他教授是谁啊？” “应该是爱德华·威腾？”陈青妍对于数学和物理学这一块儿确实不太清楚，只是听陈冉说起过。 什么？爱德华·威腾，作为一位对于数学有些兴趣的人，她很清楚爱德华·威腾在数学上是由重要地位的。是当今世界上一流或者是二流的顶尖数学大师之一。能够在爱德华·威腾那里攻读博士学位，甚至还博士毕业？ 这是什么妖孽。 “是吗？那他博士毕业之后，似乎是要留校的。”导师继续不动声色的打探，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大概会留在灯塔国那边不会回国的，但万一呢？这位大佬级别的人物回国也就算了，这要是回到临江，到时候看见她欺负陈青妍这个亲姐姐，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是听说他准备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陈青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导师这么一说，她就跟着说了起来，“听说，可能，只是可能，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好像会给他一个职务。他说，可能是副教授之类的吧，能够带带研究生。” 导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能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这回国直接能够担任一级教授了吧。 “这封邀请函说，毕业答辩之后还会有一场派对，大概就是你弟弟的就职典礼之类的吧。”导师一脸感慨的说道，“说起来，青妍你也挺年轻的，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你弟弟多少岁吗？看上去你弟弟很厉害啊。” “啊，他今年十五岁，我妈不想他留在灯塔国那边，所以他不敢和家里人说他已经博士毕业的事情的。应该是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反正我妈就是想要他回临江。好像他也是准备回国的，我问过他几次，应该是要回国的。不过，他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学术氛围挺好的，准备在那边多待上几年，说是多汲取一些学术思想再回国。” 陈青妍说起陈冉，还是不由自主的很骄傲。 十五岁博士毕业，这谁顶得住啊！ “十……十五岁？”导师人都傻了，十五岁博士毕业，还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副教授，难怪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这么重视。 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好家伙，这要是过几年回国，岂不是那些院士级别的待遇？ 什么海归精英之类的都不用说了，就这天赋，就这实力！回国不得是个千人计划？ 这种大佬的姐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否则对方真回了临江，肯定是在临江大学任教。这可真是得让临江大学供起来当祖宗膜拜的主，真要惹怒了，她在临江大学也就混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导师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啊，青妍，这封邀请函拿着，上面有机票，你准备一下去普林斯顿大学参加你弟弟的博士毕业答辩吧。” “对了，上面还有电话，是一位华国的博士留学生，你前往灯塔国之前可以联系他。” “真厉害。”导师现在眉开眼笑的模样让陈青妍还有点奇怪，什么时候导师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陈冉的博士毕业答辩，作为她姐姐，陈青妍肯定是要去的。对方都把邀请函和机票寄过来了，为什么不去。说不定，这是陈冉的意思呢。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方守毅说这件事情。 她可是答应过陈冉，谁都不会说的。 导师看着陈青妍离开的方向啧了一声，这都什么怪胎弟弟。十五岁普林斯顿大学理学博士毕业，难怪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又是给学校发电子邀请函又是送纸质邀请函，还附带机票和酒店房卡。 这简直了，想来以后回国的话，必然是一位学术大佬。 等等，她之前还浏览过arXiv，作为数学爱好者，虽然数学并不算太过精通。但很喜欢在arXiv上检索一些关于数学的内容。陈青妍的弟弟叫什么来着？陈冉？Chen Ran？这不是那个解开BSD猜想的牛人吗？ 十五岁？真·学术大佬？ 这家伙，不仅是副教授吧？即便是天才频出的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职位也是足够的吧？ 她颤抖的打开电脑，然后登录arXiv，检索BSD猜想。 果然第一篇论文就是陈冉的，通讯作者是爱德华·威腾，一作是陈冉。 导师吓得一个激灵，对上了，全都对上了！难怪普林斯顿大学这么重视，就算是放在全球任何一个大学，都要不得不重视这种怪胎啊。 她看过一些讨论，陈冉现在在代数领域上，可以说是最顶尖大师。可以说是准菲尔茨奖得主，已经跻身国际数学大师俱乐部，这才十五岁？ 导师努力揉了揉眼睛，依旧不可置信。 这还是个人类吗？ 这种大佬，根本不是回国之后不能招惹的问题，就算是这位大佬以后都在灯塔国，只要他发话，她这个小小的副教授就别想在临江大学混下去了。 况且，鬼知道这种怪胎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十五岁就能够解开BSD猜想，那么以后呢？ 陈青妍现在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唯一烦恼的就是如何给方守毅说她要出国的事情，不可能告诉方守毅陈冉马上就要博士毕业这种情况。方守毅原本就不赞成陈冉博士毕业之后还待在国外，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真把陈冉当成亲弟弟，再加上和她谈恋爱，两人都快谈婚论嫁。爱屋及乌，对于这个小舅子的喜爱也是毋庸置疑的。 头疼啊，陈冉还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陈青妍琢磨了一阵子，离开办公室就看见穿着警服的方守毅正站在办公楼门前傻傻的等着她。快步离开办公楼，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干嘛在这里傻站着？” “诶？”方守毅挠头，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这不是听你室友说你被导师叫到办公室，我怕你有什么事情，我就来等着你。” “有什么事情。”陈青妍哼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一张邀请函。方守毅注意到陈青妍手中的东西全都是英伦语，古怪的说道，“青妍，你拿着的是什么啊？” “嗨。”陈青妍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函。” “啊？”方守毅愣了一下，“青妍也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吗？”说着，方守毅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陈青妍娇嗔的瞪着方守毅，气鼓鼓的说道，“是小冉给我发的邀请函……应该是他有一场特别重要的学术报告会，所以想让我去看。这不是你不能出国吗？要是能出国肯定也让你去。” “是……是吗？”方守毅这才释怀的笑着挠头，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样。 “那，那你什么时候出发？”方守毅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 第293章 魅力 总觉得陈冉和陈青妍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当然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就是一种作为刑警的直觉。陈冉肯定和陈青妍有什么事情，大概是陈冉的事情。他和陈青妍在一起这么久，对陈青妍很熟悉。陈青妍不可能突然就要出国，肯定是陈冉出了什么事情。不过，陈冉才出国没有几天时间才对啊。 方守毅一脸严肃的看向陈青妍，“青妍，你说实话，是不是小冉出事了？” “没有。”陈青妍挽着方守毅的手臂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小冉能出什么事情，这就是小冉寄过来的邀请函，想让我去参加他的学术报告会。”陈青妍默默的在心中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博士毕业答辩。 “真的？”方守毅看着陈青妍那张漂亮的脸蛋，“老婆，你给我说实话，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陈青妍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不去就是了。” “别……”方守毅不知道什么学术报告会，但他很清楚，要是陈冉给陈青妍寄过来的邀请函，大概就是想要有人一起分享这次学术报告会。 “咱们还是去吧。”方守毅握住陈青妍的手，粗糙的手指和陈青妍青葱的手指十指相扣。 “那你还不相信我？”陈青妍气呼呼的说道，“人家小冉好不容易做一次学术报告会，我能不去吗？再说了，学术报告会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是是是。”方守毅开始哄着陈青妍，“媳妇儿，我错了。” “恩，那你明天送我去临江机场。” “好。”方守毅一口答应下来。 陈青妍松了一口气，方守毅要是再多问几句，她估计就憋不住想要把所有的话都给说完了。到时候，估计方守毅真会给陈冉打电话，让陈冉早点回国。 就陈青妍现在说了解的，在国外担任职业之后回国和博士毕业就回国，简直就是两个概念。 对于陈冉在国外多待几年回国，陈青妍事实上是支持的。这次她想要去普林斯顿大学看看，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之类的。 要是实在是太过委屈，她还是想要陈冉早点回国比较好。 清晨，陈青妍收拾好东西，顺嘴给母亲说了一句要出趟远门。说是导师安排她去京城那边，罗文秀就没有多问。毕竟是大学的副教授叫她去出差，她也不懂这些事情。只是嘱咐陈青妍在外面要小心一点等等，现在治安不是特别好，陈青妍一个出门在外，还是挺让人担心的。但她最担心的还是陈冉，毕竟在异国他乡，还是个孩子，要是受了委屈怎么办？ 絮絮叨叨的和陈青妍说了许久，最后实在是太晚了，熬不住这才挂了电话去睡觉的。 站在临江机场，陈青妍看着和她一起走进安检的方守毅，“你怎么也进来了？” “不太放心，我在京城机场把你送上飞机再回来，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发个消息。别打电话了，挺贵的。” 方守毅笑得有几分傻气，陈青妍好笑的捏着方守毅那张黝黑的脸，“你说你，小冉还跟我说你们警校毕业的是不是笑得都挺傻的。” “哪有。”方守毅好脾气的说道，“这孩子不会说话。” “不过他都是博士了，以后是高精尖人才嘛，会不会说话都不重要。” 人家可都要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了呢！陈青妍在心中补上一句，但没有继续说。 只是捏着方守毅的脸，方守毅笑得很开心。两人坐着飞机来到京城机场，陪着陈青妍办理手续。大概是因为有普林斯顿大学邀请函的关系，陈青妍的短期签证很快就办下来了。两人在机场外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来到机场，方守毅是看着陈青妍上飞机，这才坐飞机回到临江。 他确实有点不太放心陈青妍一个人做这些事情，陈青妍有时候挺迷糊的，和陈冉一个样。这对姐弟，基本上都是这样，很多事情上都特别的迷糊。 不过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以后生活都不会太差。再说，他还想着和陈青妍结婚呢。父母和罗阿姨那边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陈青妍打算研究生毕业之后，继续深造。估计还会过几年才结婚。他是能够等得起的，看着天空中的飞机，方守毅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飞机降落在费城机场时，陈青妍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看上去年轻人才二十来岁的模样，说不上帅气，但很有一种知性的风骨。她走到男人旁边，打量着男人。男人看上去似乎比方守毅矮小一些，也没有方守毅那么壮实。 “你好，我是陈青妍。” “噢，你就是陈青妍啊。”男人带着腼腆的笑意，“我叫李明，是陈冉的师兄，都是黄教授那里毕业的。而且，我们都是威腾教授的学生。” “不过。”李明的面色带着古怪，“我听说陈冉毕业之后，就要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 “什么？”陈青妍还以为她听错了？她以为最多也就是个副教授，没想到竟然已经可以担任教授了吗？ 李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啊，陈冉没有给你说过吗？” “没……” “我也是听教授说的，他本身在代数上已经是国际顶尖水平，这是毋庸置疑的。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也不奇怪，他在数学上的水平已经足够教授博士生。”李明感慨的叹息了一声，“就是师弟这么快就能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让我这个师兄压力很大啊。” 陈青妍没有说话，李明打量着陈青妍。别说，陈青妍还挺漂亮的，和陈冉有几分相似。能看出来，姐弟两人都是那种美人。只是现在陈冉还是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没有张开。这要是张开了，以后也一定是个大美人。普林斯顿大学的高岭之花也说不定呢。 李明在心中嘀咕着，“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初次见面。” 陈青妍和李明握手之后，飞快的收回手。 “小冉在这边如何？”陈青妍问出她的疑惑。既然是陈冉的师兄，应该不会撒谎才对。 “陈冉啊。”李明转身，一边走一边和陈青妍说道，“他在这边挺好的，大多数学生都认识他，而且他可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否则，怎么可能一毕业就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况且，他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毕业，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说起陈冉，李明看上去有些惆怅的模样，“这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们都有点怕他。” “啊？”陈冉这才多大的啊，怎么可能会有人怕陈冉。 “嗨，你不清楚。我们这些一起在威腾教授那里攻读博士和研究生的学生都不敢和他接触，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且他又是威腾教授的爱徒，谁敢惹他，威腾教授就和谁急。我们谁敢招惹这位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啊。” 普林斯顿大学之光？陈青妍满脸问号，“小冉怎么会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她确实没有弄懂，陈冉这才来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呢，怎么就普林斯顿大学之光了。这种在全球顶尖名校都能称之为XX之光，简直不是她能够理解的。 “唔，大概是因为他的博士毕业论文太惊世骇俗了吧。”李明笑得很是勉强，“大概全世界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已经沸腾了。” “那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李明停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陈青妍，“你知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吗？” 陈青妍摇头，确实很难理解。 “就这么给你说吧。”李明叹息一声，挠着头对陈青妍说道，“是本世纪最大的七个数学难题之一，也可以称之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他的博士毕业论文就是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 “什么？”陈青妍整个人都震惊了，真的很难把家里的小屁孩陈冉和解开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陈冉联系起来。 原本以为陈冉只是有些天赋，能够博士毕业已经是万幸，但看上去，她似乎还是低估了自家弟弟的妖孽程度。 “我还以为……”陈青妍吸了吸鼻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见李明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嗨，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够担任普林斯顿的教授。这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数学学术水平已经在全球一流或者是二流，绝不可能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李明叹息一声，“有时候天才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好几年，习惯了。这里的天才很多，疯子有很多。” 李明耸了耸肩膀，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内心很是苦涩。 “这大概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魅力吧。” 陈青妍的嘴角微微抽搐，她怎么觉得陈冉的这位师兄有一种买/凶/杀/人的冲动呢？是她想太多吗？她打量着李明，总觉得这位好像很恨她弟弟，恨不得直接买/凶/杀/人的那种。 和他一起去普林斯顿大学真的没有问题吗？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李明停顿了一下，用认真的神情看向陈青妍。 “怎么了？”陈青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第294章 妖孽 她总有一种，这位李明先生马上就要暴起伤人的感觉。大概是她想太多，这位李明先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只是他那张有些愠色的脸，让陈青妍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看着陈青妍的动作，李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已经很人畜无害了好吗？陈冉是牲口没错，但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啊。捂着额头，他叹息着说道，“是这样的，因为师弟是威腾教授的爱徒，所以威腾教授才会邀请你来参加陈冉的博士毕业答辩。我听说你也是研究生对吧？” “是。”陈青妍点头，面对一位数学博士，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说实话，陈青妍还是有一种自卑感。尤其是这种国际顶尖名校的博士生，让她感觉到有些窒息。面对陈冉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甚至有时候就会觉得，陈冉就是一个小屁孩。可是在这位名校博士的口中，陈冉似乎就是一个在国际名校都不能阻挡光芒的天才。这……真的和陈冉是一个人，而不是重名的吗？ 李明苦笑，看着陈青妍思索的模样，叹息一声，“不用怀疑，就是你亲弟弟！他就是个牲口，你是不是觉得有时候他很幼稚，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是国际上知名的学者？” “什么？”这还是陈青妍第一次听说，国际知名学者？陈冉？不可能吧！ 李明也很疑惑，“你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 “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和许多全球顶尖的数学家有联系，在数学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家伙。否则，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也不会邀请他一起做实验。”李明摸了摸鼻梁，“现在陈冉已经算是全球顶尖数学家俱乐部的成员之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的证明者，这个名头足以让陈冉在任何一个享誉全球的知名顶尖高校担任教授职务。再说，他在代数上已经是大师级别，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普林斯顿大学以及不少国际知名学者说的。” “事实上不仅是代数方面，他的数论也很厉害。就是这家伙，偶尔还是有小孩子的一面，我猜，他回家之后肯定很小孩子气对不对？”李明笑着说道，“这样还能让我想通，否则，我只能认为他其实是一个只知道解开数学难题的机器人。” 陈青妍还在震惊中，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明的话。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接受，在家里就跟个小屁孩一样，可爱且小孩子气的小孩子竟然是国际知名学者，甚至在学术上已经堪称业界顶尖水平这种事情。 陈青妍觉得这次来灯塔国真的是开眼了。 “咳咳，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你弟弟，其实真的远超想象的可怕吗？” 李明好奇的看向陈青妍，真没有想到，作为陈冉的亲姐姐，还是研究生，还不清楚陈冉在学术上的地位。恐怕陈冉现在已经是事实上华国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不，甚至可以说是华国中青年一代的第一人也说不定。 这可是解开BSD猜想的牛人，李明有预感，陈冉接下来和他合作的课题，大概……或许……可能还是千禧年大奖难题。 陈青妍苦笑着说道，“他在家里从来不和我们谈论这些事情，感觉他在家里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 “是吧。”李明无所谓的耸肩，“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可不是谁都能够接近的，他可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的高岭之花。即便是在我们普林斯顿大学不久的时间，想要接近他和他当朋友的人可不少。但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两幅面孔。” “而且，我需要说明的是，这次可是普林斯顿有史以来，最特别的博士毕业。” 陈青妍愣住，“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在灯塔国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博士毕业，这家伙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解开了BSD猜想。说实话，他确实有资格毕业，并且担任教授。但毕业答辩委员会那边并不同意，普林斯顿大学商议了许久，所以准备召开一次国际上的毕业答辩，世界各地的数学以及物理学学者都会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组成一个大约三百人的毕业答辩委员会，需要三分之二的委员同意，陈冉才能毕业。”李明叹息一声，“目前来看，有些艰难。陈冉还在整理他的毕业答辩资料，估计这几天是没有时间和你交流，你知道这个毕业答辩会有多严苛吗？我怀疑，毕业答辩委员会肯定会为难陈冉，说不定还会鸡蛋里挑骨头。” “总之，陈冉要是能够在这次毕业答辩顺利毕业，那么接下来陈冉在学术道路上会好走许多。并且能够真正成为全球知名学者之一！现在陈冉已经是准菲尔茨奖得主了。要是这家伙早生几年，说不定在去年已经拿到菲尔茨奖了。” “想想还有些激动呢，那可是第一位华国籍的菲尔茨奖得主。在任何一个国家，也不会有任何学者会轻视一位准菲尔茨奖得主。” 虽然陈青妍还是不太理解，但应该很高大上才对。 “不过，我相信06年，师弟应该也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如果，他能够顺利的博士毕业，并且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李明想了想，“或许，即便是不能毕业，他也能够成为菲尔茨奖得主。毕竟，他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得主。” “所以，他这次毕业答辩很困难吗？” “何止是困难。”李明摇着头说道，“几乎是不可能提前毕业的，要知道灯塔国这边的毕业答辩委员会完全是被普林斯顿大学给架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陈冉就是一个规则的破坏者。他们恨不得陈冉延毕呢，不过，我还是对师弟很有信心。” “可是，我感觉你好像和陈冉有点不太对付？” “哪有……我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师弟，感觉很心累。那种压力你能理解吗？你也是他亲姐姐，难道就不能理解那种心累吗？一个妖孽，十五岁，不，他刚满十五岁吧？我记得他的生日是七月份还是八月份来着？” “八月份。” “没错，八月份才满十五岁，也就是说，他十四岁就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我……”李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除了心塞之外，没有任何的语言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你有听说过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屁孩担任世界顶尖名校的教授吗？” 陈青妍摇头，确实没有听说过。这次，算是真正开眼了。 “是吧，这在国际上应该都是首次吧。所以这次邀请你来，不仅是参加陈冉的毕业答辩，更是参加陈冉的就职典礼。” 陈青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在国外总会受一点委屈呢。” “呵呵。”受委屈？陈冉，这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名人，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拿着学校给他的经费在欧洲和华国到处乱窜。除了他，哪个博士能够拿到学校五位数乃至于六位数的经费，在国际上到处乱窜的？ 仅仅只凭借学校能够给陈冉这么多的学术交流经费就足以知晓，学校对于陈冉究竟有多么的重视。几乎是和普林斯顿大学某些普通教授齐平的学术经费呢。说明在学校看来，陈冉是能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水平，即便是在陈冉还没有解开BSD猜想之前。 他本来就是一个传奇，要知道陈冉还没有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前，就有不少人正在传颂着陈冉的名字。在普林斯顿大学，陈冉本身就是一个名人，再加上他又解开了BSD猜想这种世界级的难题，很难说普林斯顿大学以及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会怎么捧着这位大佬。不过，这位大佬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自觉性。 对谁都冷冰冰的，因此不少人都说，他以后会是普林斯顿大学最难摘下的那朵高岭之花。 听说李明这声呵呵，有很多的情绪，嫉妒、叹息、感慨……等等，让陈青妍彻底认识到，陈冉似乎在普林斯顿大学也被当成宝贝一样供奉着。 “走吧，我带你去普林斯顿大学，你应该还没有来过普林斯顿大学吧。比起费城和纽约，普林斯顿大学周边一点也不繁华，不过是一个做学术的好地方。” 两人离开机场，陈青妍给方守毅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已经到了费城机场，陈冉的师兄来接我，待会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再和你说。】 陈青妍上了车，李明发动汽车，风驰电掣的汽车扬起一地灰尘。 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已经快要傍晚。李明安排陈青妍住在酒店之后，对陈青妍说道，“需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逛一下吗？我敢打赌，陈冉现在一定会在图书馆。” “不……不是吧？”她弟弟真的读书读傻了？在华国的时候一直待在图书馆，来了普林斯顿大学还一直待在图书馆？ 李明看着陈青妍诧异的神情，苦笑着说道，“很不可思议吧。” “……”说实话，陈青妍是有点服气的，陈冉这家伙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李明挑动眉头，“怎么样？需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逛逛吗？你应该是第一次到这边吧。” 陈青妍点头，她确实是第一次到灯塔国。更别说普林斯顿大学，之前只是了解过一些，但并不多。 第295章 见面 “我带你去逛逛吧。” 现在阳光正好，虽然已经到了秋季，但还不算冷，很是暖和。阳光散漫的洒在地面上，陈青妍跟在李明的身边，没有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普林斯顿大学门前，仰望着里面的景色，陈青妍虽然了解过一些，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顶尖名校。但具体，还真不太清楚。 里面的人行色匆匆，阳光照在陈青妍的身上，她沉吟着询问，“我们现在去找陈冉？” “待会吧。”李明摇着头，“你知道内卡基湖吗？” “额……”陈青妍尴尬的摇着头，她确实不知道什么内卡基湖。 “走吧，我带你去内卡基湖逛逛，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个好去处。”李明带着陈青妍前往内卡基湖，两人漫步在湖边，李明笑着说道，“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 “确实挺好的。”陈青妍颔首，“就是没什么华人，感觉全都是灯塔国的人。” 李明摸了摸鼻梁，含笑回答，“大概是因为普林斯顿大学很少在亚洲区招生的缘故，所以很少有亚洲面孔。”耸了耸肩膀，湖边的微风吹拂着，陈青妍看向前方，这里很是安静，即便是她刚到这里，也看见不少人正一边走一边拿着书看。 还有少数人就像是疯子似的，跌跌撞撞的跑向前方。 “不用在意。” 陈青妍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李明在一旁解说道，“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极为包容的大学，有天才也有疯子，当然，还有不少妖孽。比如陈冉，那可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呢！” 陈青妍无言以对，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又开始提到陈冉。她总觉得，陈冉可能和李明不太对付，或者是李明有点嫉妒陈冉？否则为什么总是提到陈冉。 “要不，现在去图书馆？” 沿着内卡基湖走了好一阵子，似乎察觉到陈青妍有些累，李明停下脚步看向陈青妍询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图书馆，这个时候，师弟应该是在图书馆的。” “可以。”陈青妍想看看陈冉在这边过得如何，于是两人走向图书馆。 到达图书馆时，这里的人还不多，环境很是幽静，似乎有小声的乒乓声，转过头看去，是有人正拿着咖啡杯走向一旁的书桌。 李明耸肩说道，“这里不能说话，但可以喝咖啡，需要来一点吗？” “不，不用。”陈青妍眼尖，很快就看见坐在角落的陈冉正埋着头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 大步走向陈冉的身边，她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陈冉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见陈青妍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诶？”陈冉眨巴着眼睛，“姐，你怎么来这里了？”他的声音并不大，没有影响到看书的学生。 李明挑眉，“威腾教授让我给你姐姐发了一封邀请函，这不是你马上就要博士答辩了吗？对了，师弟，答辩完成之后准备留在普林斯顿吗？” “不然呢。”陈冉无奈的说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合作课题吗？”陈冉继续埋着头，“姐，你等等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忙完之后，请你吃晚饭。” 天色还早，李明好笑的说道，“师弟总是这样，只要开始做事儿，就顾不得其他的事情。陈女士需要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不用。”陈青妍摇着头，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他还有多久参加毕业答辩？” “差不多一个星期吧。”李明笑着说道，“那么在这里等他？需要我拿一点书过来吗？唔……我记得图书馆是有华文书的。” “我去找找。”说着，李明转身去找书本。陈冉拿着笔，草稿纸上全都是公式，陈青妍坐在陈冉的对面看了好一阵子，什么都没有看懂，一个头两个大。所以说，数学系真是碳基生物能够读懂的吗？ 李明拿着一本书，和一杯咖啡走到陈青妍的身边，然后放下书本和咖啡，轻声说道，“我去找教授了，待会师弟应该会带你回去的。对了，你这几天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一下。我个人建议不要去纽约或者是费城，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鉴于女士你的英伦语似乎并不是特别好的关系，还是不要走太远。” 陈青妍的英伦语确实不好，可以说是很烂，她也不想离开普林斯顿，毕竟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她还真找不到路。这里又不是华国，在华国她还能问路。但在灯塔国，别闹了，就凭她那三脚猫的英伦语，估计普林斯顿大学她都说不清楚。 坐在陈冉的对面，看着陈冉正在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她有些困，大概是因为坐了太久的飞机。方守毅也没有给她回消息，趴在书桌上，很快就睡着了。 当陈冉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陈青妍在书桌前睡得很熟。有些无奈的叹息，收拾好东西，外面的夕阳很是好看，将天空渲染成红色。陈冉推了推陈青妍。 陈青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声的说道，“小冉，你做完事情了？” “晚上继续。”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毕竟是很豪华的答辩评委会，他自然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在这上面。 “姐，先去吃饭吧。” 两人离开图书馆，陈青妍对陈冉说道，“小冉，对了，我来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你姐夫也知道。” “啊？”陈冉愣了一下，看向陈青妍，深呼吸。随后缓缓询问，“没有告诉他，我是博士毕业吧？” “没有。”陈青妍揉了揉脑袋，“我听你是师兄说，你好像博士毕业之后，似乎可以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真的假的？不会还要带博士生吧？”陈青妍上下打量着陈冉，陈冉长得实在是太过年幼，看上去就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倒是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但依旧很是单薄，那张婴儿肥的小脸即便是面无表情，看上去也并不严肃，反倒很是可爱的模样。 “唔……这个事情啊。”陈冉好笑的说道，“其实不是Full Professor而是Chair Professor。” 看着陈冉淡定的模样，陈青妍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哦，是我的教授给我说的。普林斯顿大学准备聘任我担任数学系的Chair Professor。” “所以什么是Chair Professor？” “讲席教授，算是普林斯顿大学最高等的教授，也可以当做是终身教授吧，只要我不作死，就能够一直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陈冉打了个呵欠，“总而言之，就是教职不能继续升了。” 陈青妍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小冉，你才刚满十五岁没多久，为什么会让你担任讲席教授？” “可能是因为我解开了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陈冉想了想，“也不一定吧，教授这么跟我说，也有可能我只是副教授呢？” “反正我在这边待上几年，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得回国，否则，我感觉妈肯定会提着擀面杖来普林斯顿大学揍我。” 陈青妍想了想那个画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妈知道你现在就毕业，还要在国外待好几年才回国，肯定也会拿着擀面杖追/杀你。” “噢~”陈冉挑眉，“别再说下去了，我一定会求饶的。” “什么翻译腔。”陈青妍用手指在陈冉的脑袋上点了一下，“行了，咱们吃什么？” “西餐呗，不然你还想吃什么？正宗的临江菜啊。” 陈冉轻轻咦了一声，“姐，你没跟姐夫说我毕业的事情，那你给姐夫怎么说的？” “咱们串供一下，否则到时候姐夫问起来，我回答不对，那不是尴尬了？” “唔，我说你有场特别重要的学术报告会。” “陈教授，不得请大餐？你可是马上就要当教授了啊。” “别闹。”陈冉挑眉，好笑的说道，“我能不能毕业都是问题呢，要是现在不能毕业，就得等到五年之后了。” 陈冉叹息一声，“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做毕业答辩的论文吧。” 离开普林斯顿大学，陈冉和陈青妍在学校旁边的餐厅吃完饭之后，将陈青妍送回酒店，陈冉一再嘱咐陈青妍，晚上没事儿别出来。虽然普林斯顿大学周边还算是安全，但到底也是说不准的。 回到普林斯顿大学，陈冉继续写论文。毕竟是毕业答辩，威腾教授也提醒过他，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几乎是国际上对于代数以及阿贝尔簇有研究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会前来。 那个场面光是想想就让陈冉有些发憷，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但这种毕业答辩性质的学术报告，还真是让陈冉有点心惊胆战。生怕一个弄不好，他就得在普林斯顿大学多读四年多的博士。 明明完全就可以博士毕业的，只是毕业答辩上有些瑕疵，这就很尴尬了。 陈冉埋着头，手中的笔正在不停的滑动着。 酒店里，陈青妍还有点瞌睡，洗了澡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 “青妍。”方守毅轻轻咳嗽了一声，“怎么样，见到小冉了吗？” “见到了。”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这家伙一直在图书馆，我去找他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理我呢。” “哦？怎么回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情，说是马上就要学术报告会了，所以忙呗。” 第296章 我错了 “啊，这孩子，也得让他注意休息啊。”方守毅停顿了一下，又温和的说道，“他在那边没什么事情吧？我是说，有没有被人欺负之类的？” “倒是没有。”陈青妍想了想，今天和陈冉一起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少高大健壮的白人都冲着陈冉礼貌的招呼，陈冉也是笑着回应，这家伙在学术的人缘还真不错。可是这家伙不是每天都在图书馆吗？哪来这么好的人缘？ 陈青妍倒是没有想通，不过想了想，李明说陈冉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好像也能够说得通陈冉的人缘为什么这么好了。 “怎么了？”方守毅在一旁询问道，“青妍，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事情。”陈青妍笑意吟吟的说道，“小冉的人缘还是挺好的。” “是吗。”方守毅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青妍什么时候回来？”说道这里的时候，方守毅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很害怕陈青妍不回国，或者是不想要回来。 陈青妍很疑惑的说了一句，“小冉学术报告会之后我就回来啊，今天小冉的师兄把返程的机票给我了。” “那……我来京城机场接你吧。” “挺费钱的。” “嘿嘿，没事儿，你是我媳妇儿。” “一边去。” 陈青妍哼哼了几声，其实是想要和方守毅说陈冉已经博士毕业的事情，但又想了想，就方守毅那个性格。肯定会让陈冉直接回来，算了，这件事情还是别说比较好。 “青妍。”方守毅沉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是说，你和小冉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个事情是和小冉有关系的对吧？” 陈青妍有一瞬间的慌乱，“怎么可能，方守毅，你在想什么呢？” “一定有事儿。”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媳妇儿，你给我说，我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陈青妍沉默了许久，有些头疼，“不是我不想说，是小冉不让说。” “小冉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方守毅还是很关心这个小舅子，生怕他出事儿。 “不是出事。”陈青妍小声的说道，“小冉博士毕业了，我是来参加他的毕业答辩。不过他准备在这边待上几年，我听说，普林斯顿大学这边会给他教授的职位。所以，小冉现在不想回国。他说在这边待上几年时间，然后才回国。” 陈青妍停顿了一下，又对方守毅说道，“守毅，这事儿，你可不能跟我妈说啊。” 方守毅揉了揉眉心，“小冉博士毕业了？他不是才去国外读博士吗？” 陈青妍有一丝愠怒，“这小子，还说是什么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听说他博士毕业答辩来的人很多呢。” “……”方守毅沉默了好一阵子，“所以，小冉是不想回国？” “我问过那小子的意思，他是想要回国的，他说在普林斯顿大学这边还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他准备在这边待上几年，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回来。” “是这样啊。”方守毅松了一口气，“罗阿姨就怕小冉不回国，不过……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罗阿姨知道比较好。” “我妈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得来普林斯顿大学抓人呢。” 一想到那个画面，陈青妍就有些哭笑不得。 “总之，这件事情，最好别让我妈知道。” “恩，青妍，我不会告诉咱妈的。”方守毅笑着说道，“咱们小冉都要毕业了，那他到时候就在那边当教授吗？” “是啊。”陈青妍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说还不是普通教授是什么讲席教授来着。” “讲席教授？” “恩，说是这边大学的最高职称。” “那可真是……”方守毅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他这个小舅子也太强悍了。他只是中专毕业，小舅子都已经博士毕业还要在国际上的顶尖大学担任教授职位。还是最高职称的教授，光是想想就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真的假的？”方守毅小声的嘟囔着，“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不会的。”陈青妍摇着头，“就在本校担任职务，怎么会被骗。况且，小冉的英伦语还不错，不会被人骗的。” “可是他也太年轻了。” 方守毅想了想，陈冉今年才十五岁，回家的时候还带着孩子气，尤其是那张脸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可爱中又带着青涩，他怎么看都不会想到陈冉竟然马上要担任教授。 两人拿着手机沉默了很久，陈青妍长长叹息一声，“这家伙，我估计他们学校有不少人都想要揍他。” 方守毅心中一紧，“不会吧？” “怎么不会，今天来接我的那个，还是他师兄呢。说起他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什么他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就差没有挽着袖子揍人了。” “要不，咱们让小冉以后注意点？” “不用。”陈青妍好笑，“我琢磨着，大家都是博士，不至于！” “不过我会提醒他，让他小心一点的。我就怕他太过出色，以后被人套麻袋揍。” 方守毅想了想，还真是有可能。这要是放在他们之前上学的时候，真有这么一个妖孽，他早就揍人了。这要不是他小舅子，他都不会和对方多说一句。尽管，对方看上去还是个小屁孩。 “青妍，那边环境如何？小冉能习惯吗？吃得好不好？” 陈青妍听见方守毅问这些事情，叹息了一声，“方守毅，你把小冉当儿子养呢？” “这不是，小冉比我小了十岁吗？再说，我是他姐夫，应该多关心他一下。”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着，陈青妍觉得方守毅是有些傻气在身上的。 “放心吧，这小子在这边如鱼得水，不少人都认识他。过得好着呢！” 方守毅小声的询问，“青妍，我在想，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说了，我研究生毕业再结婚吗？怎么，你等不及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听说，只要到了年龄就能结婚，你看，要不咱们先结婚吧？”方守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青妍你这么优秀，我不是怕别人把你拐跑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至少明年吧？”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今年我妈就要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和我妈选同一个时间段结婚，再说，这个事情吧……你准备怎么和我妈说？” “诶，我……准备实话实说。” “行了，我准备睡觉了，这几天逛逛普林斯顿大学，这可是国际顶尖名校呢。我也想要感受一下名校的氛围嘛，方守毅，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泄露小冉的事情。别说是小冉不理你，我也和你没完。” “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泄露的，谁问我都不说。” 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毅哥，不会泄露什么呢？” “耀阳一边去，我和你嫂子打电话呢。” “诶，毅哥和嫂子感情真好。”方耀阳温和的询问，“傻子没在临江吗？我今天去临江大学没看见嫂子，额，对了小师弟呢？他怎么也不在师父家？” “哪来这么多问题。”方守毅嘟囔着，“你小师弟去读书了，你嫂子去看你小师弟了。我告诉你啊，不许给你师父说啊。” “哦哦，毅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方耀阳还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小师弟还挺可爱的，以后我要是能有小师弟这么可爱漂亮的儿子就好了。” “美得你。”方守毅好笑，也不看他小舅子多厉害，这都是教授了。就你方耀阳能有这么漂亮聪明的儿子？想什么呢。 “一边去，我和你嫂子说话。” “毅哥，你快点啊，待会师父又得生气了。” 陈青妍听见方耀阳走远的声音，她好笑的说道，“方耀阳刚才在？” “是啊。”方守毅嘟囔着，“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成天都在工作，就没有见他休息。” “他最近不是相亲去了吗？”陈青妍还有些疑惑，“不是我妈给他介绍的女生吗？” “哦，我听说在一起了。说是对方想要个房子和他结婚，所以他这不是努力工作嘛。” “发展到哪步了？” “就是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 “行了，真不和你说了，这都快要半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跨国电话究竟有多贵。” “诶，媳妇儿。”方守毅嘿嘿的笑着，“我这不是想要和你多说几句话吗？” “等我回来再说。”陈青妍小声的说道，“我真得睡觉了，明天去找小冉的师兄，继续逛逛普林斯顿大学。” “小冉的师兄？”方守毅警铃大作，“长什么样？” “放心吧，没你帅，没你高，没你结实。就是个普通的博士……” “那他学历不是比我高很多？”方守毅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青妍可别喜欢上了。” “想什么呢？方守毅，我告诉你。我真要喜欢这种学历高的，还有你什么事情？” “是是是，老婆，我错了。”方守毅拿着手机，小声的说道，“老婆，我这边要去忙了，王叔在催我了。” “快去忙吧你！” 陈青妍挂了电话，方守毅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好像他又惹老婆生气了。 苦笑一声，方守毅拿着警服起身离开办公室。 第297章 震惊 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一周的时间，基本上陈青妍都没有见到陈冉。 听李明说，陈冉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一直在做毕业论文方面的事情，因为陈冉马上就要进行毕业答辩，陈青妍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 李明带着陈青妍在普林斯顿大学逛了两天，然后带着陈青妍去了费城和纽约。 两人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时，陈冉马上就要进行毕业答辩。眼看着学校的人越来越多，似乎很多并非是学校的学生。因为他们确实和学生不太一样，即便陈青妍的英伦语不太好，但也能看出来，那些老一些的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年轻一点的也有三四十岁，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 她问过李明才知道，这都是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陈冉博士毕业答辩的教授们。 陈青妍甚至还看见不少华国的教授，因为明天毕业答辩就要开始的原因，陈青妍很早就回酒店睡觉。就是这几天让方守毅担惊受怕，听说陈青妍和陈冉的师兄一起去纽约玩，差点没有直接出国把陈青妍给看住。当然，方守毅并非不信任陈青妍，只是这种事情，大家都会紧张。尤其是陈青妍和李明孤男寡女的，好在两人也是知道避嫌的。 李明自从知道陈青妍正在谈恋爱，就算是看在陈冉的面子上照顾陈青妍的时候也挺避嫌的。 “老公。”陈青妍回到宿舍之后，就开始给方守毅打电话，“我刚到普林斯顿大学，我准备早点睡觉，小冉明天就要进行毕业答辩，我得给他撑场面才行。” 方守毅轻轻嗯了一声，“青妍，你早点睡觉，明天好好看看小冉。” 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温度很好，不高不低，陈青妍穿好衣服之后，走出酒店就看见李明正在酒店门外等着她。 “醒了？”李明用温和的口吻说道，“陈冉已经去了学术报告厅，那边聚集了不少的教授，我待会带你过去，我希望你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陈冉的毕业答辩通过。你应该还会多留几天时间，陈冉还有一个盛大的就职典礼，以及——一场派对。” “陈冉是绝对的主角，你作为陈冉的姐姐，应该也会参加吧。” “恩。”陈青妍想了想，点着头，既然是陈冉的就职典礼，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参加的。两人行走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内，阳光刚好照在地板上。闻着一阵阵的幽香，陈青妍不得不感慨，“这里的环境可真好。” “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博士的时候可以来普林斯顿大学就读。我相信作为陈冉的姐姐，普林斯顿大学肯定会很欢迎的。”李明停顿了一下，“用一个名额换取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肯定会很乐意。” “怎么可能。”在陈青妍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就算是陈冉有这么大的能量，她也不可能来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虽然她确实很羡慕普林斯顿大学的环境和学术氛围，但她也很清楚，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说，她在临江待着也挺好的。而且方守毅也在临江，她不可能舍弃方守毅，跑来灯塔国攻读博士。即便是以后她要攻读博士，大概也会在临江大学攻读。 “那就没有办法了。”李明摊开手，“不过临江大学在国内也算是很好的学校。好几年没有回国了，对了，大学扩招了吗？我听说大学会扩招的事情来着。” 陈青妍倒也清楚，每年都在说大学会扩招，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开始扩招。也不知道真正扩招还得等多久，她摇着头说道，“还真没有扩招。” “是吗？”李明微微一笑，“那么陈女士，你能够在临江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不得不说，您已经是天之骄子，不是吗？” “比不上李博士。”陈青妍好笑的说道，“李博士可是顶尖名校的博士生呢。” “唔……可惜啊，被师弟压着，我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别人都羡慕我在国际上的顶尖名校就读博士，可谁知道我心里苦啊……我那个师弟太强悍了，和他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 “李博士也没必要妄自菲薄，您已经很厉害了，您在华国也算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就是比起师弟那种妖孽而言，啥也不是。”李明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说起来，要是师弟能够博士毕业的话，我还要和他一起做课题。但愿这家伙的课题不会太困难，否则，我一定会崩溃的。我怀疑，师弟的课题可能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恩？这个怎么说？”陈青妍确实对于数学不太了解，好奇的问了一句，“难不成对于李博士而言，这是一个难题？” “这涉及到数学中的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以及理论物理学中的规范场论，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李明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你可以把这个问题理解为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双重难题，以及，它事实上是一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难题之一。” 陈青妍瞪大了眼睛，“小冉不会选这种困难的课题吧？” “谁知道呢。”李明苦笑着，“我听说他是要担任数学教授，主要授课的方向是数学物理，估计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没跑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之类的。总之，我感觉师弟似乎想要在理论物理学上做出点什么成绩之类的吧。”李明想了想，“师弟还这么年轻，对于学术上有野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确实。”陈青妍颔首，陈冉还很年轻，对于学术有追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学校这么重视他。同样也是在鞭策他，想要让陈冉成为国际上知名的数学家之类的。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一号学术报告厅，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坐在里面。陈青妍往里面看了一眼，站在讲台上的陈冉似乎正在整理着什么。一旁的李明说道，“咱们进去吧，教授给我们安排了位置。”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陈冉的教授呢。似乎小冉的教授对于小冉还是很关心的。” “那是自然。”李明乐呵呵的回应，“他可是教授的爱徒，和我们这些工具人可不一样。”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瞧瞧，我听见了什么？威腾教授，你的学生似乎在你背后调侃你呢。” 迎面走来两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他们并排在一起，一位嘴角微微向上翘，还有一位似乎面色很是沉着的模样。 “费弗曼教授，威腾教授。”李明轻轻鞠躬表示尊敬，“这位是陈冉的姐姐。” “哦？”费弗曼打量着陈青妍，“这就是陈的姐姐吗？真是很可惜，我原本以为陈会在我这里攻读博士的，如果他是我的学生，我保准一早就让他毕业了。” “看上去，似乎费弗曼教授很迷恋权/势。”旁边的威腾淡淡的说道，“你好，我是陈冉的博士生导师，威腾。” “您好。”陈青妍，和威腾教授轻轻握手，然后两位走进学术报告厅。 李明在一旁解释道，“刚才两位教授一位叫查尔斯·费弗曼，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副主任，另外一位是我和陈冉的博士生导师爱德华·威腾，两位都是菲尔茨奖得主。你知道菲尔茨奖吗？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那是数学界的最高奖，你可以理解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是……是吗？”陈青妍的喉头滚动，这么轻易就看见两位大佬级别的人物？那可是和诺贝尔奖同等大奖的大佬啊。 “陈女士，放轻松。”李明看出陈青妍很是紧张，含笑说道，“在普林斯顿大学，可能和你擦肩而过的就是菲尔茨奖得主或者是诺贝尔奖得主，当然也有可能是图灵奖的得主，谁知道呢。” 李明耸了耸肩膀，看上去非常淡定。 陈青妍不可思议的说道，“是吗？普林斯顿大学也太厉害了吧？” “嗨，不然怎么会是全球顶尖的名校呢。要知道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可是爱因斯坦工作过的地方，你感受一下。之前带你去逛过的普林斯顿小镇，那个时候爱因斯坦先生也会经常漫步。” “这这这……”陈冉好像真的进入了一所了不得的大学，并且还在这所大学很受重视。 “李。”迎面走来一位光头的男人，看上去似乎也是四五十岁的模样，带着笑容，“陈准备得如何？” “应该很好。”李明想了想，“多谢德利涅教授的关心。” 等到德利涅教授离开后，李明介绍道，“刚才那位是德利涅子爵，不仅是菲尔茨奖得主，同样，他也是比利时国王亲封的子爵。” 陈青妍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这所学校也太不可思议了。都是一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虽然她一个都没有听说过。但光是听说这个奖，拿个奖的，还有什么子爵之类的。实在是过于高大上！ “小家伙，我记得你，你是威腾的学生。”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风衣，带着毡帽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一旁的陈青妍，“这是谁？” 他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李明。 第298章 判若两人 “哦，法尔廷斯先生，容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冉的姐姐。” 李明指着陈青妍说道，“是受到邀请，特意从华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观看陈冉毕业答辩的。” “是吗？”法尔廷斯微微颔首，“那么她也是学习数学的吧？陈在数学上有无可挑剔的天赋，作为他的姐姐，我相信在数学的天赋上应该也是无可挑剔的。” 法尔廷斯继续打量着陈青妍，李明这个时候回应道，“很抱歉，法尔廷斯先生，陈女士似乎并非是学习数学的。” “噢，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法尔廷斯一瞬间就对陈青妍失去了任何的兴趣，转而对李明说道，“对了，威腾那个家伙到了吗？” “已经到了。” “许久没有回到普林斯顿大学，这里的一切似乎和以前没有多大的改变。”法尔廷斯语气很是轻松，尽管他依旧还是板着一张脸，“或许，等到陈毕业答辩之后，我应该邀请陈在马普数学研究所担任一些职务。那么，失陪了。” 法尔廷斯取下毡帽，放在胸前，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进学术报告厅，刚才李明和法尔廷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陈青妍也没有听懂。 她艰难的转过头，看向李明，弱弱的询问了一句，“刚才那位是？” “哦，刚才那位啊。之前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不过现在已经回了德意志，是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算得上是陈冉的朋友。听说，两人之前在德意志的时候聊得挺好的。是一个高傲的日耳曼人！”李明耸了耸肩膀，“他可不是对谁都会说话的。” “不过，他在数学上确实很厉害就是了。” “对了，他也是菲尔茨奖得主。” 就……很难理解，陈青妍快要崩溃了，她这才知道，李明口中所谓天才和疯子的聚集地是什么概念。随便迎面走来一位老者可能就是国际性大奖得主，这就是普林斯顿大学吗？ 难怪无数人都想要来这里求学，要是她成绩再好一些，说不定也会对这里心驰神往。 “放轻松。”李明看出陈青妍似乎还很惊讶，笑着说道，“事实上，你得知道，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都是世界最顶尖的。所以有很多国际性大奖得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普林斯顿大学并不是把所有国际性大奖的得主都囊括在内。你瞧，之前那位法尔廷斯先生不就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吗？” “李。”另外一位中年人漫步走来，冲着李明招呼着说道，“唔，这位是陈的姐姐吧。” “如果今天陈冉的毕业答辩成功的话，可以邀请她一起来派对。” “当然。” 李明给陈青妍解释道，“这位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贾菲，同时也是克雷数学促进会的会长。” 这一刻，陈青妍悟了。难怪陈冉博士毕业之后还想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年，在这种氛围下，想必在学术上，是华国根本不能比较的。说不定陈冉还能在国外拿几个奖项回国呢，到时候陈冉那就是携带奖励回国，说不定会更加受到重视。现在国内没多余的钱，但对于国外的这些高材生而言，国内国外的薪资水平还是差距太大。 现在能够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的科研人员，回国之后，估计生活水平至少会减少一半以上，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回国的。 陈冉倒不是因为生活水平的原因不想回国，纯粹是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氛围让他感到很舒服，如果能够留在普林斯顿大学，那么他还是想要多在国外研究几年时间，然后回国。那个时候，大概国内和国外差距不算是太大，他回国之后也会受到更多的重视。 倘若是他能够拿到一个菲尔茨奖之类的，那在国内，估计也不需要拜山头，往那里一站，他就是山头。 当然，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如果能够担任教授，回国之后也会受到很大的重视。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国内很多东西都没有发展，还有不少人因为思想原因，或许会和国外回来的科研人员闹得不太愉快。反正，陈冉是没有打算现在就回国的。再说，作为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现在回国也会比较尴尬。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似乎和他穿越过来的世界不是一个世界，但他对于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大的希望。 总之，他是没有打算和别人谈恋爱的。 陈青妍自然是不知道陈冉喜欢男人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觉得陈冉要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算得上是镀金，今后回国之后，会顺遂很多。除了公派留学的之外，几乎是没有人会回国的。虽然大家都还很迷信国外的高校，但真正有才华的人，基本上没有可能会回到国内。像是小冉这样，十五岁就能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这种顶尖高校的教授，不管什么时候回国肯定都会很吃香吧。 正在想着，李明偏过头看向陈青妍，努努嘴，“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似乎有很多。” 李明不好意思的笑着，“确实挺厉害的，这里的学术氛围特别好，所以很多留学生都想要来这里求学或者是毕业之后，在这里任教之类的。” “不得不感慨一下，师弟确实很厉害。像是我这样的博士生毕业想要留校，恐怕还需要竞聘，但师弟什么都不需要，就能够直接在学校内担任职务。”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明还是有些心疼自己。 想想看，拼了老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别人唾手可得，实在是让人太过心塞。 “唔……”陈青妍也不好接李明的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表示她已经知道。两人走进学术报告厅，偌大的学术报告厅挤满了人群，大家还在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什么。 李明侧耳倾听，似乎断断续续有人正在说着话。 “说起来，想要解开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很依赖莫代尔定理定理对吧？” “没错，法尔廷斯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我看完陈的论文，似乎在莫代尔定理上的研究很是深厚，我还有些疑问是关于莫代尔定理上的。” “是准备待会询问他吗？” “没错。” “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能够解开这个困难重重的猜想，天知道我花了七八年的时间，甚至进度还不到一半以上。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谁说不是呢。” “那么，接下来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或许会更名为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是吗？” “大概吧，IMU和克雷数学研究所那边似乎已经公布陈真的解开这个猜想。我的上帝，要是在一年之前，不，他要是在两年之前解开，没准我们就能够在华国的京城看见陈站在菲尔茨奖的领奖台上了。” “唔……大概三年之后，我们也可以看见陈站在菲尔茨奖的奖台上也说不定，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依旧很年轻不是吗？” “……” 李明吸了一口气，不愧是准菲尔茨奖得主，现在大家都已经在谈论陈冉在06年的时候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了吗？要知道，他这辈子估计没有希望获得菲尔茨奖了。 有这么一个师弟，心太累了。 声音很是嘈杂，因为全是英伦语还夹杂着其他的语种，陈青妍根本就听不出大家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能说大家的议论都还满激烈的。 她抬起头来，看见陈冉站在讲台上，看上去似乎很有信心的模样。这是大概是她第一次看见陈冉露出小孩子气的一面之外的面目，大概她对于自家弟弟的了解也太过肤浅了。 下面这些多教授，但弟弟能够淡定自若的站在讲台上，若是她站在讲台上，现在恐怕双腿已经颤抖着，说不定直接跌坐在讲台上，可是弟弟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和她之前接触到的弟弟，判若两人。没有任何的孩子气，那张娃娃脸显得很是严肃。 可爱中带着一丝丝的滑稽，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还有不少人从学术报告厅之外走上前，李明凑到陈青妍身边，小声说道，“待会儿，一定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你知道的，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 “了解。”陈青妍微微颔首，表示她知道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大多数的人虽然小声议论着，但没有人带着笑意，几乎都是肃穆的神色。 “请安静。”突然有人站起身来，因为是背对着陈青妍的，她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 “马上就要进行学术报告会，我希望大家倘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等陈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再询问。” 一瞬间，整个学术报告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陈冉低着头，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陈青妍能够在陈冉的眼眸中看见那双灿若星辰般的眸子正在绽放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那和生活中的弟弟完全是两个人，陈冉自信的用英伦语说道，“感谢诸位教授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学术报告会以及毕业答辩会。” “接下来，我想要详细说说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陈冉停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陈冉身上。 第299章 担心 “我相信，我的论文大家都已经看完，并且计算过。”陈冉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看不出有丝毫的慌张。 场下，诸多的教授以及知名学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待着陈冉。 “接下来，我需要将整个计算重复一次，事实上，我在做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时，遇见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陈冉停顿了一下，“这些事情我之前没有想通，不过最近我似乎想通了不少。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感兴趣对吧？” “那么，我就开始了！” 陈冉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算式—— 【…… 设fi(x1,x2,…,xn)(i=1,2,…,s)为Fq[x1,x2,…,xn]中的一组多项式.用V表示由fi(i=1,2,…,s)的公共零点在仿射空间 …… 用Qp表示padic数域(即有理数域Q关于p-adic赋值的完备化),Cp为Qp的代数封闭域的完备化.设ζp为Cp中一个本原p次单位根……表示从Fq到素域Fp的绝对迹映射.对于给定的f(x1,x2,…,xn)∈Fq[x1,x2,…,xn],定义指数 …… 任意的环R,用GLn(R)表示阶为n的一般线性群,即R上所有n×n阶可逆矩阵.因为对任意的α∈Fq,均有αq=α,所以(增广)次数矩阵D等价于剩余类环Z/(q-1)Z上的一个矩阵,我们不妨就把它看作是Z/(q-1)Z上的一个矩阵,而D在Z/(q-1)Z可逆则可记为D∈GLm(Z/q-1)Z) ……①】 在场的所有学者和教授都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李明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刚才还能够看懂，但后面他确实是很难看懂，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无力。 至于陈青妍，是真的没有看懂。只能看见，在阳光下，她弟弟小小的身体站在讲台上，拿着笔不停的在黑板上写着一行行的数学公式。笔尖接触到黑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那一行行的数学公式根本就看不懂，反而让她昏昏欲睡。 直到陈冉垫着脚尖，写满了好几块黑板之后。李明眯着眼睛，陈青妍转过头，就看见李明的神色很是古怪。 “怎么了？”陈青妍心中一紧，生怕陈冉的博士毕业答辩会出什么意外。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正在看着黑板上数学公式，似乎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看不懂了。” 李明苦笑一声，“师弟后面的我实在是看不懂了，不过，这是阿贝尔簇上的计算，似乎和之前阿贝尔簇上的计算没有重合，他似乎正在重新定义阿贝尔簇……大概吧！” 现在李明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大概就是特别恐惧！没错，就是恐惧。他师弟不过十五岁，竟然在重新定义阿贝尔簇以及代数簇，这是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情本身就比他解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还要让人更加为之侧目。让一个数学分支重新焕发新的生机和解开一个世界级的难题，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但前者似乎比后者更加艰难，或许陈冉解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可以说他是世界级的数学家，三年之后可能会获得菲尔茨奖。 但也只是可能，毕竟菲尔茨奖还有无数的人正在等着领取，陈冉往后多等几年也是可以的。 但重新定义阿贝尔簇和代数簇，并且让它们焕发出新的生机，那么三年之后，他一定能够获得菲尔茨奖。这实在是太重大了，甚至能够让整个数学界引起巨大的震动。 【…… 设代数簇V由Fq[x1,x2,…,xn]中一组多项式fi(i=1,2,…,s)……λ2,…,λl,且满足λi|λi+1,i=1,2,…,l-1.若gcd(λl,q-1)=1,则有Ω={0,q-1 …… 与一般ζ函数不同的是,这里的Z(V,t)函数很可能会有重零点和重极点(当s(k)>v(k)时),而且其相反数均为有理整数 ……②】 恐怖，实在是太过恐怖。后面李明看得云里雾里，根本就看不懂，他使劲眨巴着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很可惜，似乎他依旧看不懂。 依旧没有人说话，陈青妍不懂什么叫做重新定义阿贝尔簇，但看上去，似乎弟弟正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好歹也是研究生，尽管弄不懂弟弟究竟在做什么。但看着台下这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弟弟看，没有任何人说话。她就知道，她弟弟肯定是在做一件让人惊恐的事情。 李明喃喃自语似的的说道，“这家伙……实在是太强了，如果他成功的话，恐怕会让代数簇和阿贝尔簇重新焕发新的生机……甚至……不，这家伙不仅仅是如此……” 他的目光盯着陈冉，突然听见陈冉用纯正的英伦语说道，“我们可以来举个例子，比如说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那么我们应该这么做——” 【…… 对于每个f∈R, 称映射 f∶V→k;α= (a1, …, an) a f (α) =f (a1, …, an) 为V的一个多项式函数, 又若g∈R …… V的一个多项式函数相当于商环R/I中的一个元素, 并称商环R/I为代数簇V的坐标环, 记作k[V]. 以下给出代数簇之间多项式映射的概念. 设k为域, U, V分别是km和kn中的非空子集, 因为它们为有限集, 故皆为代数簇.对于任意的fi=fi (x1, …, xm) ∈k[x1, …, xm], i=1, …, n可定义映射 …… 设f为V到W的任意映射, 任取 (a1, …, an) ∈V, 其对应的映射像为 (f1 (a1, …an) , …, fm (a1, …an) ) ∈Fqm, 而对于每一个fi来说, 其可扩展为一个从Fqn到Fq的映射, 记作Fi.由命题3.1可知, Fi为一个多项式函数, 因而fi作为Fi在代数簇V上的一个限制也为多项式函数, 从而由多项式映射的定义可知, f构成了一个从V到Fq多项式映射 ……③】 陈冉收回笔，场上没有任何人说话，他自信的笑着说道，“尽管，我们似乎距离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解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我相信，继续这么做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数学难题就会解开，不是吗？” 依旧没有人说话，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玻璃上。似乎下面的人都是沉默的屏息凝神，陈冉耸了耸肩膀，那张娃娃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陈，你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看着站起身来的老者，他戴着毡帽，穿着风衣，看上去似乎有些滑稽的模样。 陈冉沉声说道，“我正在重新定义代数簇以及阿贝尔簇，法尔廷斯先生，您在这方面是顶尖的，您觉得如何？” “我有一个问题。” 法尔廷斯沉默了许久，“陈，第四十五行，我想听你解释一下。” “没有问题。” 陈冉微微颔首，然后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算式，“就是这样，法尔廷斯先生，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法尔廷斯看着数学公式，依旧沉默了许久的时间，“陈，在我这里，你不仅博士毕业，你已经是当代顶尖的数学家，你是我见过最具有天赋……不，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是可以与我比肩的数学家。我是说，你已经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这位傲慢的日耳曼人似乎对于陈冉心服口服，“我觉得这个博士毕业答辩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不管他们怎么想，你确实已经足以担任任何学校的教授。” “并且，还是最顶尖的教授，你在数学上的造诣让人叹为观止。” “恭喜你，陈！” 法尔廷斯说完之后，坐了下去。 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着黑板上的一行行数学公式。低着头不知道正在琢磨着什么，陈青妍心中一紧，陈冉停下来之后，似乎只有一位教授站起身来说话。至于其他人，似乎没有人开始说话。难不成，今天陈冉不能博士毕业吗？ 陈青妍的心脏不停的跳动着，为陈冉担忧。 她偏过头来，看着李明全神贯注的看向前方，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好意思打扰李明。 “那么……”威腾教授沉声说道，“诸位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着头没有说话。 陈冉不仅重新定义了代数簇和阿贝尔簇，甚至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作为例子，这可是鼎鼎有名的霍奇猜想。尽管陈冉没有当场解开，但所有人都相信，陈冉是可以直接解开这个猜想的。 更何况，这上面包含了陈冉深刻的思想，说不定今天之后，就会有陈氏代数簇以及阿贝尔簇的出现。 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不，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诸位没有其他问题询问陈了吗？” 德利涅教授盯着黑板，还有一些内容，他还不是很清楚，需要再深入研究才行。 “那么，大家举手表决吧，陈究竟能不能通过这次的博士毕业答辩，尽管似乎陈没有答辩。但毫无疑问，我认为陈已经足够博士毕业，不是吗？”费夫曼教授轻笑一声，“或者是说，你们认为一位顶尖数学家甚至不能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哦。” 说着，费夫曼教授直接举起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个教室的氛围很是沉闷。 突然有人举起手，陈青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特别担心陈冉在无数双眼睛下不能毕业，会不会对陈冉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或者是打击之类的。 “很遗憾，我认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标准可不能参照陈，否则，所有人都休想毕业。” 法尔廷斯教授举起手来，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但谁都知道，法尔廷斯教授似乎很看好陈冉。 “我同样如此认为，否则，今后普林斯顿大学或许没有人敢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不是吗？” 威腾教授看着陈冉，满意的点头。 “那么其他人呢？” 第300章 陈教授 威腾教授环顾四周，沉闷的学术报告厅，不一会儿，就举起了无数的手。台下有数百名教授和学者，这个时候，仿佛是排练过一般，所有人都举起手来。 威腾教授心满意足的点头，坐在他旁边的德利涅教授轻笑着说道，“老伙计，没想到，你竟然收下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弟子，我猜，他肯定是你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对吧？” “当然。”威腾教授的嘴角微微上翘，“如果他能够用代数簇直接做出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那么就太美妙了，不是吗？” 德利涅教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威腾教授是M理论的创始人之一，而M理论是想当依赖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定理的，倘若是陈冉能够解开这个定理，无疑是加重M理论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可能性。 况且，刚才的学术报告会实在是太过经常。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精彩的学术报告会没有之一。 重新定义代数簇和阿贝尔簇，这可是数学界的头等大事。而站在讲台上，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没有两个月的小孩，他竟然硬生生的重新定义了代数簇和阿贝尔簇，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威腾教授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对着陈冉说道，“恭喜你，陈冉博士。你已经从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 “陈。”费夫曼教授站起身来，面色严肃，“恭喜你博士毕业，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在学术上更加精进，为整个数学的发展贡献出你应有的水平。” “费夫曼教授，我会的。”陈冉微笑着。 “不过，在此之前。”费夫曼教授依旧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代表普林斯顿大学以及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邀请陈博士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Chair Professor，不知道陈博士意下如何？” 刚才还准备恭喜陈冉获得博士学位的人都愣在了原地，Chair Professor？陈冉刚博士毕业，Full Professor也就算了，你们普林斯顿大学直接聘任陈冉为Chair Professor？这是不准备给其他学校一丁点机会是吗？ 陈冉愣了一下，他以为威腾教授是给他开玩笑的，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你在数学上的造诣我们有目共睹，你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尽管你还如此年轻，也正因为你如此年轻，我们相信在今后的学术上，或许我们普林斯顿大学又会出现另外一位高斯或者是爱因斯坦。”费夫曼教授轻快的说道，“那么陈，你是否要接受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 “当然。”陈冉颔首，同样轻快的说道，“我很荣幸能够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Chair Professor，我相信在这里，我能够继续在学术上深入的研究，并且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我相信我们会和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一同进步，不是吗？” 费夫曼教授生怕陈冉会被其他学校抢走，现在陈冉答应下来，那就说明，暂时陈冉似乎没有去其他学校的打算。 李明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陈青妍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李明喃喃自语的说道，“竟然是Chair Professor，也是，师弟这么厉害，也只能是Chair Professor。” 看来，这辈子是没有追上师弟的希望了，只能期待师弟的下一个课题别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但师弟实在是太过妖孽，举个例子都用霍奇猜想，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邀请函会在今天发出，或许，Chair Professor陈，你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晚些时候，你可以在普林斯顿大学注册，噢！你知道是在拿骚楼那边注册对吧？” “当然。” “别忘记，三天后，你还有个盛大的就职典礼。”费夫曼教授语气极为轻松，“这可是特意为你举办的，晚上还有派对，希望Chair Professor陈作为主角，不要缺席。” “一定不会。” 陈冉手心中都是汗水，说不紧张，事实上他还是很紧张的。毕竟，他在数学界扔下一个足够巨大的爆/炸/性/学术研究。 费夫曼教授坐回位置，原本大家准备上前恭喜陈冉的。 但没有想到，法尔廷斯教授站起身来，面色严肃的对陈冉说道，“陈，我代表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诚挚要求你加入，并且聘任你为外籍所长，你意下如何？” “你在数学上的造诣，足够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不是吗？” 这可真是……一枚足够巨大的炸/弹！大家都屏住呼吸，想要等待着陈冉的回答。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担任马普数学所这种国际顶尖研究机构的外籍所长，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如果是法尔廷斯教授的邀请，我当然接受。” 法尔廷斯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么邀请函会在明天发过来，陈，你可以晚些时候来马普数学研究所进行注册。” “当然，你或许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不用太着急。”法尔廷斯坐下后，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哪个国际知名的研究所或者是研究机构会邀请陈冉担任某些职务。 不可否认，陈冉已经是国际上举足轻重的数学家之一，甚至如同法尔廷斯教授所说的那样，已经是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尽管，这位数学大师如此年轻，还没有成年，但已经成长到让人不可忽视，并且不能随意讨论的地步。 朗兰兹教授慢悠悠的站起来，“陈，之前你对朗兰兹纲领也是很有研究的。” “没错。”陈冉无奈的笑着说道，“不过，对不起，朗兰兹教授，似乎我最近没有研究朗兰兹纲领的打算。” “没关系。”朗兰兹教授理解的说道，“你还很年轻，可以去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霍奇猜想！” 说着朗兰兹冲着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么陈，你愿意担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吗？” “我愿意。” 很好，这是陈冉担任的第三个职务了，接下来还有谁呢？ “我很高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有你这样年富力强并且顶尖的数学大师加入，相信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以后会以有你为荣。” 朗兰兹教授坐下后，陈青妍看向身边的李明，发现李明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那么，陈的博士毕业答辩，正式结束了对吧？” 威腾教授转身看向一旁的毕业答辩委员会，发现这群人的目光略带呆滞。 “咳咳。”德利涅教授轻轻咳嗽一声，“如何？” “恭喜你，陈博士，你已经博士毕业。不，我或许应该叫你陈教授。”委员会主/席略带尴尬的说道，“说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教授，没有之一。” “谢谢您。”陈冉伸出手和他握手后，陈冉彬彬有礼的说道，“那么，诸位三天之后见，或许我现在应该去拿骚楼注册一下，然后再去瞧瞧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 转身离开，陈冉不带一丝犹豫。 无数想要追上去的教授都愣在了原地，这个陈冉，跑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不少打算结识一番的教授都傻眼了，这家伙是不是仗着年轻，直接跑路了？这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具有传奇性，并且最年轻的教授。不少教授的学生似乎都想要在这位教授那里进行学习，他们或许还有很多可以聊的内容。包括代数以及拓扑学，能看出来，这位教授不仅是在代数上，乃至于拓扑学以及数论上都有不俗的研究能力。 可是他们还没有开始结交，这位新出炉的Chair Professor陈就直接跑路了。 陈青妍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 李明有气无力的说道，“三天后，普林斯顿大学会有一个盛大的就职典礼，师弟，不，陈教授受聘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也就是说，他已经完成了博士毕业答辩。” “可是……”这不是没有人询问吗？陈青妍还是很懵逼，这就完了？不是没有答辩吗？ “或许你不知道，可是，陈教授确实已经是当代数学最顶尖的大师之一。他在代数上的思想，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不逊于成名已久的法尔廷斯教授，不，或许法尔廷斯教授在代数上或许也没有陈教授这么厉害。”李明已经无力吐槽了。 “唔……他竟然是Chair Professor，我是真没有想到。” “……”陈青妍看着李明失落的模样，也不好继续说下去。这么说，她弟弟已经博士毕业了？她突然有点激动，不对，博士毕业了，这小子跑什么？ “他跑什么？” “他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李明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陈冉的妖孽，“他刚才还受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聘任，以及国际顶尖的马普数学研究所聘任，担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以及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 “他现在要是不跑，你信不信在场的教授能让他明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至少，就职典礼之前，我是不想继续见到这个妖孽。这可真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了！” “大概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富传奇性质的教授吧，今后不知道多少学生想要在他名下攻读博士和研究生。” 300-320 第301章 妖孽 李明带着陈青妍走向大门外，不少的学者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 “李明！”突然有人叫了李明一声，李明和陈青妍一同回过头来，看见是一位老教授走过来。李明哭丧着一张脸，“黄教授，您是从哪里把陈冉这个家伙给找到的。” 黄教授本命黄远海，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他瞪了李明一眼，“胡说什么呢？” “这家伙就是妖孽。”李明气呼呼的说道，“教授，您为什么要收陈冉当学生，要不，您还是把我逐出师门吧。我和这个妖孽在同一个教授这里学习，我很心塞。” 黄教授哼哼着说道，“怎么不让威腾教授把你逐出师门？” “算了吧。” “这会儿准备去做什么？” “我这不是去找陈教授嘛。”李明无奈的苦笑着，“他倒是一走了之，估计现在去拿骚楼注册了。” “行了，我不和你扯了。你告诉陈冉没有？十一月份要回国？” “我说了，教授。” “那就好。”黄远海点头，“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国了，看你这个样子，真是……” 黄远海渐行渐远，李明垂头丧气的带着陈青妍来到陈冉的宿舍楼下。 这个时候，陈冉正下楼，对李明招呼了一声，“哟，师兄。” “哟，这不是陈教授嘛？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啊，小心我雇/凶/杀/人啊！” “哪能啊。”陈冉笑眯眯的，那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是可爱，“师兄，我这不是正准备和威腾教授说说你的事情吗？” “别……”李明打了个寒颤，他有一种预感，陈冉肯定不会做什么轻松的课题。 “算了，还是过几天吧。”陈冉摊开手，“姐，我博士毕业了。” 陈冉挺着胸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孩似的。 陈青妍笑着说道，“你都是陈教授了，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 “诶？”陈冉低下头，看见那件印着奥特曼的短袖，努努嘴，“我这是相信光。” “别贫了。”陈青妍乐呵呵的说道，“你今天博士毕业了，准备在普林斯顿大学待多久？” “待上几年时间吧。”陈冉想了想，“现在回国肯定没多好的待遇，我这不是准备等国内的待遇再好一些之后再回国吗？” “你啊。” 陈青妍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陈冉笑嘻嘻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子，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小孩子会是一所国际顶尖大学的教授，“姐，我们去吃饭吧？我的就职典礼你也会来吧？” “我准备回家待一段时间，我听说这段时间我没什么课程，再加上博士生之类的，估计是明年的事情。”陈冉耸了耸肩膀，“再说十一月份我还得去京城，我琢磨着三月份再来普林斯顿大学也是来得及的。” “对了。”这次陈冉是对李明说道，“李博士，我想请你帮我留意一下，普林斯顿大学周围的房屋，有没有出租之类的。” “帮我租一下，你知道的，我拿了一年的预付款，还蛮多的捏！” 李明嘴角微微抽搐，看上去想要动手揍人的模样。 “我知道了，陈教授。” “唔，我会告诉威腾教授，你今后就在我这里学习，我会和你一起做课题。这个课题做完，你差不多也能够毕业了。” 李明吸了吸鼻子，“你别告诉我……” “没错，就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李明很是错愕，“为什么，你明明把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做出了阶段性成果，继续深入研究，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一定能够做出来的。” “可是，我觉得没有挑战性。”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需要先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做出来。” 李明上下打量着陈冉，一脸惊疑不定的模样。 “看什么？”陈冉哼哼的说道，“没见过普林斯顿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啊。” 说着，还自豪的叉腰。 李明一瞬间就开始头疼了，他总觉得这个师弟妖孽是妖孽了一点，就是这个性格吧，好像有点阴晴不定。时而沉稳，时而小孩子气。这特么……惯孩子呢！ “你不会是想要做那个吧？” “我想要尝试一下。”陈冉轻松的说道，“反正我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不是吗？” “你只需要和我一起做课题就好。”陈冉笑嘻嘻的说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带飞你呢。”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李明叹息一声，“你有没有注册？” “注册好就跑回来了，我害怕被那群教授找到，我相信他们有很多东西要询问我，我还是赶紧跑路吧。”陈冉捂着脸，“要不是因为三天之后还有就职典礼，我想直接跑路的。” “请假了吗？”李明上下打量着陈冉。 “请了，明年三月之前，我都不在普林斯顿大学，准备过完春节回来。”陈冉笑着说道，“在那之前，我会在临江大学看一些关于量子力学方面的文献和资料。” “顺便和陆教授切磋一下。” “……” 李明突然有点可怜陆永，虽然两人有恩怨，但面对一个终极妖孽，他很可怜陆永就要被陈冉虐。 “噢！”陈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身边的陈青妍说道，“姐，你给你导师请假了吧？” “请了。”陈青妍点头，“小冉，你想做什么？” “我带你去欧洲逛一下如何？”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准备去一趟马普数学研究所。” “李师兄告诉你了吧，我要会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所以，我需要去一趟德意志波恩，注册一下。” “或许，还会去一趟英伦。”陈冉挑眉说道，“我相信过几天就会有英伦那边的教授给我发邀请函过来。” “可是……”陈青妍想了想，“会不会不太好？听花钱的吧？” “唔，他们会报销的。”陈冉笑着说道，“放心吧，姐姐。” “你……”陈青妍不知道该怎么说陈冉，别看他还是个小屁孩，甚至在亲人面前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但确实已经成为他们不可触及的存在。 李明哼了一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位讲席教授，三天之后见，这三天时间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揍你。” 李明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陈青妍看着李明离开的方向嘟囔着，“这是受刺激了？” “谁知道呢。”陈冉笑嘻嘻的挽着陈青妍的手，“姐，我们去吃饭。” “你小子。”陈青妍停顿了一下，颇为不好意思的对陈冉带着歉意的说道，“小冉，这个……姐姐也不是有意的，但你姐夫知道你博士毕业的事情……但他保证，谁都不说，他要是敢说。我就和他分手！” “唔……”陈冉叹息一声，“算了吧，没关系。反正我在国外待几年肯定是要回国的，我争取那几个奖回国，那就是载誉而归，待遇肯定会很好。” “你小子。” 晚上，陈青妍被陈冉送到酒店后，看着陈冉离开。 手机响了起来，陈青妍按下接听键，方守毅沉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青妍，我记得今天是小冉的博士毕业答辩对吧？怎么样？小冉毕业了吗？有没有什么事情？” 陈青妍莞尔一笑，“方守毅，我说你真把小冉当儿子再养啊。” 方守毅嘿嘿的傻笑着，“这不是咱们弟弟吗？都说长姐如母，我这个做姐夫的，不就把弟弟当儿子养着吗？” “胡说什么呢。”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人家小冉可不需要你养，你不知道，人家都已经被普林斯顿大学正式聘任为教授了。对对对，就是我那天给你说的，什么讲席教授来着。” “对了，小冉还让我和他去一趟欧洲，说是欧洲那边的什么数学研究所聘任他担任外籍所长，这不是要去注册吗？还说那边会把所有的花销都给报销了。”陈青妍小声的嘟囔着，“人家小冉现在可厉害了，是大教授呢。” “真厉害……”方守毅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看着长大的弟弟现在竟然已经成为国外顶尖名校的教授。 “老公~”陈青妍小声的叫着方守毅，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傻乐。 “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我跟小冉一起回国。小冉说这边没什么事情，他就回国待一段时间，准备明年三月再回学校。” “是吗？哟，国外顶尖名校的大教授回来，怎么说我们也得夹道欢迎。” “我告诉你啊，方守毅。你要是敢让任何人知道小冉在国外担任教授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老婆，你放心，我嘴很严，一定不会说。”方守毅讨饶，“不过，老婆，小冉还会回国吗？” “小冉说了，他在国外待几年，拿几个国际性的大奖就载誉而归。”陈青妍好笑，“这小子说要在国内拿最好的待遇，所以多在国外待几年。” “是吗？”方守毅沉默了一阵子，他确实挺怕陈冉在国外不回来的。 谁都知道，国外的条件比国内好太多，出国就没有回国的。至少，大部分人都不会回国。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语气略带轻松的说道，“好，老婆，我相信小冉肯定会回国的。你那边不早了吧？早点休息。” “方守毅，你要做什么？” “啊？”方守毅愣了一下，“我值班啊。” “恩，那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知道吗？” “好！” 陈青妍挂掉电话，想了很长一段时间。看陈冉的模样，确实是打算回国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她还是早点休息吧。 晚上的普林斯顿大学极为静谧，陈冉捧着规范场论正在研究，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 【科技树开启！】 第302章 突然出现 “卧槽！”陈冉忍不住爆粗口，“不是，学习系统，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学习系统很久没有出现，上一次出现的时候，也得是一两年之前了吧？陈冉还以为是有幻觉呢，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不好意思，系统修复了一段时间！】 “你这是一段时间吗？” 陈冉忍不住吐槽，“你好像有一两年时间没有出现了吧？” 学习系统并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陈冉的突然。 【科技树已开启，是否查看？】 陈冉对于科技树确实挺好奇的，小心翼翼的询问，“我说，学习系统，你不会骗我吧？” 【本系统没那么无聊！】 “好吧，查看科技树。” 【基础科学： 数学：6级 物理：3级 化学：0级 生物：0级 信息学：2级 工程学：0级 交叉科学： 数学物理：3级 请宿主继续点亮科技树！】 陈冉还有些懵逼，他该怎么点亮科技树？ “咳咳，我可以把数学升到满级然后再点其他的科技吗？”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 【现在发布任务，是否接取？】 【是/否】 嗯哼？他记得之前学习系统也发布过任务来着，说好等他大学之后开启科技树的，没想到学习系统消失了好几年的时间。现在又开始发布任务，算了，他还是接一下吧！他倒是想要看看学习系统究竟会发布什么样的任务。 【任务描述：人类从荒芜走向懵懂，是时候让他们意识到自身的渺小与卑微。你，作为人类当代顶尖的数学大师。你似乎带着深刻的认识，让人类清晰的认识到当前水平的世界运转规则。 本任务所需基础学科：数学、物理 任务一：客观世界的物理量一般是随时间和空间位置而变化的，由若干个偏微分方程所构成的等式组就称为偏微分方程组，其未知函数也可以是若干个。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过程中，人们研究的许多问题用一个自变量的函数来描述已经显得不够了，不少问题有多个变量的函数来描述。① 它不仅能够描述物理弦振动、天体语言，乃至于在数学应用上也有极为重要的比例。 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 任务难度：S 任务奖励：未知（有几率获得S级奖励） 任务年限：两年内】 “……”你故意的是不是？前面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嘛。陈冉好气又好笑，极限偏微分方程嘛。懂的都懂，不过……等等，他的数学有6级？说起来满级是多少来着？ 【基础学科满级为10级！】 哦，没事儿了。他的物理学才3级，所以他不应该多看看关于物理学上的内容吗？还有系统的奖励会是什么呢？ 陈冉想了好一阵子，算了，不想这么多。两年内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说实话，陈冉是有点吃不消的。本身他在偏微分方程这方面就不是特别擅长，或许，他需要和费夫曼教授多交流一下。费夫曼教授不仅是数学家，也是一位动力学家。 也就是说，他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是极为擅长的。虽然他们研究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但很显然，与其闭门造车，不如多与费夫曼教授交流。 不过，他的物理似乎还比较低，至于什么化学、生物、信息学之类的。陈冉不想去管，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倒是信息学，他什么时候有两级了来着？他根本没有去碰过信息学上的内容啊！奇怪。 会不会是学习系统搞错了？算了，现在不管这个，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看规范场论吧，等回国之后，还得多看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唔，说起来事情还挺多的，但愿回国之后母亲不要询问太多。毕竟他刚到灯塔国没多久，又要回国。想想，还挺奇怪的捏。 陈冉专心捧着手中的规范场论，津津有味的看着。 ………… 三天后，普林斯顿大学的阳光正好。站在台上的陈冉面对费夫曼教授递来的聘任书，郑重而严肃的说道，“我相信今后在学术上，我会更加努力，追上前辈们的步伐。”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费夫曼教授含笑拍着陈冉的肩膀。 坐在台下的陈青妍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不太真实。她弟弟才十五岁，就……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听李明说，还会担任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导师。 想想，她比弟弟大了好几岁，现在也不过是研究生而已。 他弟弟就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了。 阳光照在陈冉的娃娃脸上，陈青妍看着陈冉抿着嘴唇的模样，灿烂的光芒仿佛透着一种知识的光辉。 这就是自带知识光辉buff的模样吗？原本那张娃娃脸都显得很是庄严。 “陈，别忘了，今天晚上是你的派对。” “当然。”陈冉展颜轻笑，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原本他穿着那件不太合身的西装，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努力装大人的小孩，显得略微滑稽。可是谁都不敢小瞧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像是孩童般的男孩。 她已经是无可挑剔的数学大师，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他们在数学上，比陈冉更加厉害。 “对了，费夫曼教授。”陈冉走下台时，与费夫曼教授肩并肩，“我想请教您一些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内容，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或许，今天晚上就有空。”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陈，我听说你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对吗？” “是的。”陈冉颔首，“明年三月份我会到普林斯顿大学，在此期间，我会让李帮我筛选一些博士生和研究生。或许，我应该会带一名研究生和一名博士生。” “现在还没有决定好。” “唔，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不是吗？” 费夫曼教授摊开手，兴趣盎然的问道，“为什么突然对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好奇？” “大概是因为接下来的课题与规范场论有关系吧。”陈冉轻松的说道，“教授您知道的，我是威腾教授的博士，要是我不做出一些和场论有关的内容，我相信威腾教授不会放过我的。” “不，陈。你已经是威腾教授的骄傲，你不知道，他在高等研究院的时候，总说你是他的学生，最好的学生！” 费夫曼教授懊恼的说道，“事实上，陈，我们也认识很久，为什么你不在我这里读博士呢？”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 “晚上见，或许我们可以多谈论一些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问题。”费夫曼教授停顿了一下，“陈，我想知道你的研究课题不会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吧？”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的上帝，我以为你会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方面做出一些事情来。你知道的，你已经在这方面做出重大成果，你甚至用这个作为例子用来作证你在代数上的成果。我以为，你会继续研究下去呢。” “现在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或许，等我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中做出一些成果之后，我会尝试继续将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做下去。” 费夫曼轻松的说道，“陈，事实上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课题之类的，可以放一边。你这样的年纪，我当然不赞同你现在谈恋爱，你似乎还小了一点。不过没关系，你或许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玩玩游戏之类的。” “我会的。” 两人走下台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离开，陈冉走到陈青妍身边，轻声说道，“姐，明天的飞机前往德意志的波恩，我还收到牛津大学的邀请函，似乎要在牛津大学做一次学术讲座，所以去了德意志之后，还要去一趟英伦。大概十月底能够回国，你需要和导师说一声吗？或者是我让陆师兄帮忙给你导师说一声？” 陈青妍沉默了片刻，“还是给导师说一声比较好。” “没问题。”陈冉笑了笑，“我待会回去之后，会给陆永教授发一封邮件，他会转告你导师的。” “不过……”陈冉耸肩，语气轻快，“我猜，我回国之后，陆师兄一定不会放过我。” 回到宿舍，给陆永发了一封邮件过去。陈冉伸了个懒腰，最近没什么事情，只有晚上的派对。等他到德意志之后，还需要和法尔廷斯多谈论一些问题。 那位骄傲的日耳曼数学大师，似乎对他很和蔼呢。 晚上，普林斯顿大学外，陈冉带着陈青妍一同参加派对。费夫曼教授和陈冉谈论着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问题，威腾教授倒也凑上来交流了一番。 “教授。”陈冉走到威腾教授面前，“我之前跟您说过，李和我一同做课题的问题，您是怎么认为的？” “我没什么意见。”威腾教授笑着说道，“不如让李当你的助理如何，你刚担任教授，马上又要回国，我相信李能够做好助理这个职务的。” “多谢教授。”陈冉拿着果汁和威腾教授碰杯，相视一笑。 不远处的李明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他似乎被自家教授给卖了。 第303章 不敢置信 陈青妍被李明送回酒店的时候，陈冉还在和费夫曼教授高谈阔论。回到宿舍时，陈冉忍不住提醒李明，让他帮忙注意一下房屋的问题，不然，他明年三月份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大概只能借住李明的宿舍。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自然不能继续居住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宿舍。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看上去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陈冉背着一个小书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上学的孩子。而他身边是陈青妍，李明坐在驾驶室里，打着呵欠说道，“两位是从纽约出发前往波恩对吗？” “没错！”陈冉笑着说道，“李博士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李明撇嘴，“我哪敢建议陈教授，您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具有传奇性质的教授，没有之一。” 陈冉好笑，“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那倒是真的，如果你的课题降低一点难度，我可能不会这么恨你。” “那你还是继续恨我吧。”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恨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不是人！” 要不因为陈冉已经是教授，李明很想直接挽着袖子上去狂揍他一顿，这家伙实在是太过欠揍。 陈冉轻笑着没有说话，陈青妍坐在旁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来到纽约机场时，李明疑惑的问了一句，“对了，你告诉那边的人没有，去的是两个人。” “说过了。”陈冉好笑的说道，“法尔廷斯教授告诉我，不管去几个人，马普数学研究所都期待着我的光临。” “靠！”李明嘟囔的骂了一声，“我就不该不出现在你面前的。” “和你说什么，真是找虐。”李明挥了挥手，“走了，明年见！” 陈青妍看着李明离开的身影，好笑的说道，“你这个师兄好像有点恨你啊。” “是吗？”陈冉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撑着下颔，那张乖巧的娃娃脸上大大的眼睛正在眨巴着，看上去很是可爱。 “说起来，我也是想要帮他而已。他已经做了好几个课题了，结果都无疾而终，在这么下去，他就该延毕了。”陈冉笑着说道，“我让他和我一起做课题，只要做出一些成果来，博士毕业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陈青妍看着陈冉的模样，总觉得陈冉很割裂。一方面，这种小孩子的面孔以及可爱的表情让人忽略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但就是这张脸小小的身体，在学术上，可以称作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她是完全想不通的，就好像李明说的那样，陈冉已经完全脱离天才的范畴，是妖孽！ “你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坐在行李箱上像什么样子？”陈青妍好笑的看着陈冉穿着的短袖，“还有，这件短袖是怎么回事？” “啊？”陈冉低着头看着印着卡通人物的短袖，“能怎么回事，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作为教授，穿着这么幼稚的衣服真的没有问题吗？ “到了那边之后，会有人来接我们吗？” “大概没有。”陈冉正在用力的划着行李箱，“我之前去过马普数学研究所，能找到路，姐你放心吧。” “倒也不是不相信你。”陈青妍盯着陈冉打量了好一阵子，随后才说道，“你这样穿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陈冉好笑，“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陈青妍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陈冉。说起来，他弟弟确实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不甚至长得比她还要清丽一些，这要是多打扮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男孩子。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再加上神采飞扬的脸，看上去很是耀眼。 想想几年前，这个小屁孩的成绩还在吊车尾，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学习成绩一飞冲天，现在更是妖孽到还没成年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就算是母亲知道，估计也觉得别人是在胡说八道，谁能想到一个还穿着卡通短袖的小孩子会是大学教授呢。 站在机场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陈青妍是有点累的。想到接下来还要去德意志和英伦，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小冉，要不姐姐先回国？” “可是机票已经买好了啊。” 陈冉眨巴着那双丹凤眼，看上去很是可爱。 陈青妍伸出手捏着陈冉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你小子，还装可爱呢。” “唔……” 陈冉气鼓鼓的鼓着脸，“姐，别乱捏。” “怎么？”陈青妍好笑的看向陈冉，发现小孩正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显得更加可爱。 “捏你怎么了？我是你姐，还不能捏你了？”陈青妍笑嘻嘻的捏着陈冉的脸，两人打闹很长一段时间，这才登上飞机。 陈冉拿着学术期刊正在慢慢看着，陈青妍无聊，也就躺在飞机上睡觉。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间，中间醒了好几次。当陈冉推着她的身体，让她清醒的时候。陈青妍发现飞机已经降落在德意志，陈青妍伸了个懒腰，因为她是跟着陈冉一起做学术交流的。所以在办理签证的时候没有被为难，大概是因为陈冉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的职称确实挺唬人的关系。 两人坐在车上，没多久就来到马普数学研究所外。 陈冉自然不可能真让陈青妍和他一起去见法尔廷斯，然后听着他们念叨一些陈青妍听不懂的东西。他记得马普数学研究所是有华国人的，作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让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华裔带着他姐姐在波恩逛一下，似乎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前来迎接他们的，果然就是华裔。看见陈冉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陈冉的年纪很小的原因。 “你好，请问是陈教授？”华裔的话语不是很流利，但说得还是很清晰。 他上下打量着穿着卡通短袖的陈冉，甚至是外面的衣服都印着卡通人物。这么一个小孩子，看上去，哪里像是国际顶尖知名高校的教授，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他没有去陈冉的博士毕业答辩，只是听去普林斯顿大学的同事说，他们不敢置信一个重新定义代数的顶尖数学家竟然只是一位看上去像是儿童的小孩子。 他想过很多和陈冉见面的画面，听说这位陈冉要来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的时候，他还很兴奋。甚至昨天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就是想要一睹这位新晋的国际顶尖数学大师的面容。可是今天见到之后，让他实在是太过震惊。 不，不能说是震惊，简直就是震撼他全家一整年。 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坐在行李箱上，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要不是在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大门前，陈冉说着一口流利的德意志语，他甚至都怀疑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罢了。 华裔带着疑惑的神色对陈冉说道，“您真的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陈青妍感觉好笑。确实，任谁第一次见到陈冉都会被震撼到。一个十五岁就担任教授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古怪。 和陈冉比起来，所有的天才都会显得黯淡。 陈冉点头对华裔说道，“我之前和法尔廷斯先生通过电话，这是我姐姐，目前在临江大学读管理学的研究生。” 他和华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陈青妍，“你就是安德里·王对吧？” “没错，我是。”安德里·王还是不太确定陈冉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实在是过于年轻。 年轻到让他发狂的地步，“唔，您已经和法尔廷斯教授越好了对吧？” “没错，之前已经和法尔廷斯教授约好了，原本打算在德意志多停留几天的，不过似乎好像不太行。”陈冉耸了耸肩膀，“唔，我还需要去一趟牛津大学。” 安德里·王呆滞的看着陈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冉又继续说道，“对了，你能带我姐姐出去逛一下吗？我需要和法尔廷斯先生说一些事情。他在研究所对吧？” “没错，法尔廷斯教授确实在研究所。” 安德里·王轻轻颔首，“不过，陈教授不需要休息吗？” “不用。”陈冉摇头，他确实不需要休息，精神还是挺饱满的，他需要和法尔廷斯教授交流一些代数上的问题。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待上几天时间，然后去一趟英伦。怀尔斯教授已经给他发来了好几封邀请函，让他务必前往牛津大学。 陈冉也不好推脱，怀尔斯教授也是数学大佬，还是解开费马大定理的大佬。 两人一直有联系，关系也不错。 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看着稚嫩还是娃娃脸的陈冉苦笑着说道，“陈教授，需要我带你去注册吗？”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过。” 安德里·王走在前面，陈冉坐在行李箱上，大大咧咧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安德里·王也不算是老，也只有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的模样。他面色古怪的带着陈冉来到办公室，“亚伯先生。” 推开门，安德里·王还是不太确定陈冉究竟是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但办公室里的亚伯先生前些天去过普林斯顿大学。 他可不想把事情搞砸，他是波恩大学博士生，好不容易能够来到马普数学研究所。安德里·王并不想因为一些蠢事而被赶出马普数学研究所。 第304章 为数学而生 亚伯先生是一位高大的中年，他坐在椅子上，看见安德里·王走进办公室，面无表情的说道，“王，你不是应该去迎接陈教授吗？” 安德里·王面带尴尬的神色，“亚伯先生，或许我把陈教授带来了。” “是吗？” 亚伯的眼神很是深邃，他不认为安德里·王会在这种事情上偷奸耍滑。在波恩大学的时候，亚伯就是安德里·王的博士生导师，也是他推荐安德里·王来到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安德里·王这个名字是王移民之后，自己取的。因为王的成绩很不错，得到了移民的名额，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移民德意志。 对于亚伯来说，王的研究能力很不错。至少在他看来，王今后或许能够在数学上一展拳脚。这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华国人之一，对于亚伯而言，华国人似乎不太聪明。他们似乎不明白数学，或者是说，在他的印象中，华国中都是一群未开化的人。 当然，亚伯并非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华国就是一个还未开化的地方，不像是德意志那样，是一个富足而文明的国度。 对于王的选择，亚伯是赞赏的。 不过很可惜，亚伯对于华国人的固有印象似乎在前些日子被打碎了。比如说，陈！作为华国人，他不过十五岁，竟然能够重新定义代数，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撼！ 他完全没有弄清楚，那天他是如何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报告厅。 或许华国人并非全都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也并非没有天才。只是他没有遇见过而已，他敢打赌，陈一定会是本世纪最具有传奇性的顶尖数学大师，没有之一。 即便现在陈还如此年轻，但亚伯坚信，以后陈在学术上，只会越来越厉害，即便是现在，陈还有许多思想都是他研究不透的。亚伯这些天还在想，为什么他就不能有陈这样天才的学生呢？ 原本他对安德里·王是极为满意的，虽然作为不太聪明的华国人，比欧洲许多的学生都还要厉害一些。可是现在看见陈之后，他总觉得，华国人似乎应该要比欧洲人聪明许多才对。 或许是他的错觉？陈这样的天才，恐怕不管是在哪里都只有一个吧。只是现在他看见安德里·王就不由得会想起那天阳光中让人觉得耀眼的陈，那张孩童般的脸，那双眼眸中绽放出知识的光芒，让人觉得很是晃眼。 那身不合身的西装，让他显得滑稽。可是黑板上的一行行数学公式又让他显得是那么的高大。无数深邃的思想，他甚至现在还有许多没有能够想通。 他就像是上帝派来教会他们如何正确应用代数的天使！ “那么，陈教授呢？” 亚伯看着门外，突然一个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孩滑动着来到办公室。冲着他笑着说道，“亚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看见陈冉如同真正的孩子一般坐在行李箱上，亚伯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这位最具有传奇性质的数学大师，是不是搞错了？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好歹也是知名的数学大师，准菲尔茨奖得主，就这么跟个孩子似的进门算什么？ “我们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见过对吧？” 陈冉似乎学过德意志语，他用纯正的德意志语对亚伯说话，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华国长大的。更像是在德意志长大的华裔一般，亚伯愣了一下。心中想着，不愧是陈教授，就连语言都学得这么快。 亚伯露出笑意，站起身来，走向陈冉，“很高兴见到你，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陈教授。” “同样，很高兴见到你，波恩大学亚伯教授。“陈冉伸出手和亚伯握手，两人分开的时候，亚伯看着陈冉的模样上下打量，“似乎陈教授的爱好有些特别？” “毕竟我还没有成年，不是吗？” “确实。”亚伯轻笑着，“要是走在外面，我一定不会相信陈教授会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陈冉轻笑着没有说话，在他看来，亚伯教授说些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唔，我带着陈教授去注册吧。”说道这里的时候，亚伯打量着面前的亚裔女性，“陈教授，这位是？” “我姐姐。”陈冉笑着说道，“我姐姐是陪我来波恩大学的。” 陈冉笑着询问，“亚伯教授，我看安德里·王似乎是你的学生，我有一个请求。” “哦？”亚伯点头，“陈教授说说看。” “我姐姐是第一次来波恩，不知道是否可以让安德里·王带着我姐姐出去逛一下？我待会想要见见法尔廷斯先生，或许还有一些代数上的事情需要和法尔廷斯教授交流意见。” “当然没问题。“ 安德里·王在一旁人都傻掉了，他总觉得对方是骗子。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去的地方。 “说起来，陈教授。”亚伯轻笑着，“你觉得安德里·王如何？” “唔……他是德意志华裔还是？” “之前入籍德意志的。” “是吗？”陈冉不置可否的说道，“那么他在亚伯教授这里读博士生对吗？” “当然。”亚伯颔首，“事实上，我觉得他在数学上是有些天赋的。” “唔……”陈冉想了想，“我会给他一个课题，如果他能够做出来，明年三月我期待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对了，亚伯教授，我想问一下，这位安德里·王先生是华国的留学生还是个人留学生？” “这个问题陈教授不需要担心，安德里·王是个人留学生。”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尽管安德里·王的话语有些不太标准，或许不是因为他的华语问题，而是因为地域问题。众所周知，华国有很多方言。或许安德里·王在国内的时候，习惯性的说方言，所以显得他的普通话很怪异。 安德里·王已经领着陈青妍离开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之后，陈冉找到法尔廷斯，和他讨论一些关于代数上的问题。 直到晚上，安德里·王带着陈青妍来到酒店，赶回马普数学研究所。看见亚伯教授还坐在办公室，安德里·王轻轻咳嗽一声，“亚伯先生。” “唔，安德里·王，你回来了。”亚伯教授抬起头来，温和的笑着，“我刚才询问了一下陈教授的意见，他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够做出这个东西，他就让你三月份的时候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安德里·王，我必须提醒你一点，陈是一位天赋绝伦的天才，不，他不能说是天才，他比天才更加天才。你在数学上确实有一些天赋，但你和陈对比，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在陈那边学更多的东西，他的思想很深邃，我听说他明年招手一到两名博士生，我希望你是其中之一。” 亚伯教授面带严肃的对安德里·王沉声说道，“王，你知道的，我对于你在数学上的表现有很大的期待。但很显然，在我这里，你学不到更多的知识。但在陈那里是不一样的，他在代数上有许多深邃的思想，即便是法尔廷斯教授也不一定比得了他。他还如此年轻，我坚信，他在数学上还能做出很多让人动容的东西。” “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够去普林斯顿大学学习，我是说，跟着陈学习。” 安德里·王愣在原地，过了许久，他这才缓缓说道，“可是，教授我已经在您这里读了一年的博士。” “您知道的，我从研究生的时候就跟着您，我学的是德意志语，倘若现在去普林斯顿大学……” “王先生！”亚伯教授提高音量，“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可以给你要到邀请函，甚至帮你申请普林斯顿大学的奖学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陈那边多学一些数学上的内容。” “谢谢您，教授。”安德里·王垂着头，他当然懂亚伯教授的用心良苦，可是跟了这么多年的教授突然就把他转手放走，安德里·王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教授这是为了他好。毕竟他本身是华国人，虽然已经移民德意志，不管怎么说，陈教授看在同为华裔的面子上，也会教他一些东西。 亚伯教授面色严肃的对安德里·王说道，“王，我希望你能够做出这个课题，明年三月的时候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你在我这里能够学到的东西太少，但在陈教授那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 陈冉走出办公室，对里面那个倔强的小老头说道，“法尔廷斯先生，今天聊天很愉快，我希望下一次还能够这么愉快的聊天，不过，很显然，我明天就要去英伦，或许明年或者后年我会来马普数学研究所，如您所愿，大概我会在波恩做一次学术报告会。” “我期待着。”法尔廷斯教授面无表情的颔首，和陈冉做一些学术交流确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松的跟上他的思路，不对，是他跟上陈冉的思路还有些棘手。这个家伙，果然是比天才更加天才的存在。 如同为数学而生的一般！ 第305章 消息 不管多少次，每次和陈冉交流之后，他总会感慨陈冉在数学上的天赋和直觉几乎是强过所有人的。 为数学而生，这不仅仅只是一句恭维的话。而是他真的这么认为的！ 和法尔廷斯教授挥别之后，陈冉回到酒店。来到陈青妍的房间前，他敲了敲门。 陈青妍打开房间门，盯着陈冉打量，“哟，陈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明天我们要去英伦，原本我是打算在德意志待上一个星期的，但似乎看上去这边没什么事情，明天去英伦之后，大概也是和怀尔斯教授聊聊关于几何上的问题。然后我们就会回国，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陈冉摊开手，“我知道，姐姐想要早点回家对吧。” 陈青妍白了陈冉一眼，“明年我打算和你姐夫结婚，你会回来吗？” “到时候看吧。” 陈冉眉头微微蹙着，“因为还有一个课题，那个课题怎么说呢……特别重要，我需要在这个课题上做出一些东西来。” “你小子。”陈青妍气呼呼的说道，“你姐姐结婚你都不回国是吧？” “嗨，这不是没有时间嘛。”陈冉讪笑着，“我要是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的。” “你姐姐结婚你要是不回国，以后也别回国了。” “好好好，我尽量，姐，我去睡觉了。” 陈冉转身回到房间，松了一口气，开什么玩笑。姐姐结婚他当然是要回去的，可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研究进行到什么地步，他现在对于数学这块儿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说会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但他一定能够做出点什么新颖的东西。 “姐，晚安。” 关上门，陈冉躺在床上，现在对他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学习系统，学习系统，呼叫学习系统。” 陈冉在心中默念了许久，但没有任何的回应。 得了，这家伙估计是要等他解开杨-米尔斯问题之后才会说话。 ………… “秦副教授。”陆永穿着一件风衣推开门，他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是个二流子似的。带着痞痞的笑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大学教授。更遑论是临江大学最出色的教授之一，在学术上的水平是无可置疑的，还是青年千人计划学者之一。 不仅仅是在临江大学里很受到重视，即便是在临江市里也是能够说得了话的，市长和省长在关于临江发展上都会询问陆永一些意见。陆永在临江大学还是很有地位的，突然走进办公室，秦副教授愣了一下。她不比从斯坦福大学回来的陆永教授，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副教授而已。 这位陆教授不仅是斯坦福大学的副教授，更是获得过柯尔数论奖、拉马努金奖算得上是临江大学的宝贝。原本临江大学数学和物理学就是强项，除了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以及华科大之外，数学和物理学也就是临江大学和临省的龙城大学最为强劲。现在临江大学捡漏，把陆永请来当教授，和旁边龙城大学对比起来，似乎临江大学更好一些。 秦副教授是陈青妍的导师，刚当上临江大学管理学的副教授没多久的时间。她起身笑呵呵的询问，“陆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噢，也没什么大事。”陆永依旧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是收到一封邮件。” “嗨，秦副教授知道我师弟吗？” 秦副教授一脸懵，陆永教授的师弟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位陆永教授本身是龙城市的人，京城大学学士和硕士，以及斯坦福大学博士。在斯坦福大学执教多年，是被京城大学请回国的，说是在京城大学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那边和别人闹了点不愉快的事情。 但陆教授也没打算出国，也就被临江大学的校长亲自请来临江大学。现在已经是长江学者，陆教授还没有满三十岁已经是长江学者，可以说整个临江省上上下下对于这位陆教授都是很尊敬的。 都知道，这位陆教授以后指定是能够做出些什么像样的成绩来。 “哦，是我京城大学的师弟，和我是一个教授。” 陆永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身边，直接坐了下去，然后继续说道，“不是你学生的弟弟吗？就那个陈青妍你记得吧？” 秦副教授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那天普林斯顿大学寄过来的邀请函。 “是，她说她弟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 “没错。”陆永点头，一脸感慨的说道，“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无敌了，没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这个师弟，这不是博士毕业了吗？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那边当讲席教授，这不是德意志那边的马普数学研究所聘任他担任外籍所长吗？他带着陈青妍去一趟德意志那边，顺便去英伦牛津大学拜访一位和他关系不错的教授。” 普……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秦副教授倒吸一口凉气，她这都四十多岁勉勉强强当了个副教授，陈青妍的弟弟，那得比陈青妍年轻吧？直接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这是什么妖孽？ 就拿眼前这位陆教授来说吧，陆教授二十一岁从斯坦福大学博士毕业，担任两年助教升任副教授，听说回国之前，已经拿到了教授的聘任书，也就是人家一心回国所以没有在斯坦福大学担任教授。就这么一个，整个临江省都宝贝得不得了，省长和市长逢人就说，知道咱们临江大学的那位陆教授吗？那可是从斯坦福大学回来的教授，之前在斯坦福大学当上教授都直接回国了呢。 作为副教授，她多少还是了解灯塔国的职务。讲席教授，那可是教授之上的荣誉职务，几乎等于国内的学术带头人。 就算是这位在临江市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陆教授，在斯坦福大学待上几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够担任讲席教授吧？况且，数学本身就是灯塔国的强项。 那可不比国内，能够在强者如云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担任讲席教授，真不知道陈青妍的弟弟究竟多么逆天。 “所以这不是拜托我给陈青妍请个假嘛。”陆永哼哼着说道，“这家伙回了临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在临江大学当个荣誉教授之类的。“ “哟，小陆啊，你这是和秦副教授说什么呢？” 数学系的系主任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陆永翘着二郎腿正在和秦副教授说话，没有忍住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咱们数学系胡主任吗？您老在这里做什么呢？” 胡主任名叫胡威，今年刚满五十岁，在基础数学方面还算是不错，在国内也算是小牛。出了国，没多少人认识。 “您不是去普林斯顿大学看陈冉那个变/态的博士毕业答辩吗？”陆永哼哼着说道，“我听说那小子博士毕业答辩没过？” 胡主任笑呵呵的说道，“我说陆永，你们好歹也是同个教授教出来的，能不能别没个正型，人家都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了。别说，那天他做的学术报告，还有很多内容我没看懂，我准备在办公室用arXiv打印出来，继续看看。” 陆永努努嘴，“胡主任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胡威很纳闷的说道，“小陆，你这副神秘的表情是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说，别这样，渗人！” “咳咳，我这个师弟不是临江市的人吗？” 胡威愣了一下，好奇的说道，“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诺，我这不是来找秦副教授给他姐姐请假吗？” “啥玩意儿？”胡主任愣了一下，“你是说陈冉的姐姐是咱们学校的？” “是啊，这不正在秦副教授手下读研究生吗？” 陆永站起身来，“他这不是暑假的时候还天天跑来咱们临江大学看书吗？不会吧？胡主任，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真的假的？”胡主任倒吸一口凉气，那模样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然呢。”陆永痞气的说道，“你真不知道啊？” “咱们说的是一个陈冉吗？”胡主任讷讷的说道，“就是那个刚满十五岁的那个，还穿一件卡通短袖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八月份刚满十五岁。”陆永拍了怕胡主任的肩膀，“我听说他十月份就会回国，他家应该就在临江，估计会来咱们临江大学的图书馆，其他的，就看胡主任怎么发挥了。” “等等。”胡主任恍神，“陈教授的姐姐叫什么来着？” “陈青妍，你查查，管理学的研究生。” “咳咳，小陆，你说……” 陆永笑着对胡主任说道，“我的胡主任，别闹了，人家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你想什么呢？人家回国做什么？在国外不香吗？再说，现在回国有啥用，我琢磨着这家伙估计得在国外待上几年时间。我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要回国的。” 陆永悄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胡主任要不拉拉关系，人家本身就是临江省的人，说不定回国之后，你懂的。” 胡主任的喉头不停滚动着，想到陆永说的那个未来，他就忍不住激动。 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也是诸多数学家公开承认二十一世纪初顶尖数学大师俱乐部的成员之一。 要是能够来临江大学执教，他都不敢想象。 第306章 荣誉教授 “所以，胡主任，你得抓住机会，你要是不抓住机会，我琢磨着不管是京大还是菁华大学，大概都是很乐意讨好我那位师弟的吧。” 陆永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毕竟，我这位师弟大概是已经预定06年的菲尔茨奖了吧。” “我琢磨着明年估计就能拿克拉福德数学奖，指不定瑞典的皇家科学院还会邀请他担任外籍院士。”陆永感慨着，“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总觉得没有人比我聪明，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怎么就出现这么一个妖孽，还是和我一个教授。” “啧啧啧。”陆永一遍啧啧出声，一边离开办公室，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胡主任的脸色变幻莫测，突然笑着坐在椅子上，“小秦啊，你给我说说，陈青妍平时的成绩如何？” 秦副教授被胡主任突然的变脸给吓得不轻，后来琢磨出来了，人家胡主任可不是在讨好她，是在讨好她学生的弟弟。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十五岁，担任数学圣地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这特么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别说是胡主任了，就连她都想讨好陈青妍。指不定人家弟弟心情一好，和她合作一些项目什么的，就算是二作，一作是这种大佬，她也大大露脸啊！ “咳咳，胡主任，我真没见过青妍的弟弟。” “你也知道，青妍的弟弟不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吗？我真没有见过。” 胡主任点点头，“秦副教授啊，陈青妍这个学生回国之后，一定要告诉我。咱们临江大学的未来就交在你手中了，你一定要重视，知道吗？” 秦副教授苦笑，她当然知道胡主任的意思。刚才陆教授不是说了吗？人家回国之后，天天泡在临江大学的图书馆里，估计就是想要在图书馆和那位陈教授来个偶遇。 “胡主任您放心，青妍回国我一定告诉您，就是这不是她弟弟带着他去英伦看望一位教授吗？我刚听陆教授说叫什么怀尔斯教授来着。” 胡主任愣了一下，果然，那位和很多顶尖数学家是相熟的。 安德鲁·怀尔斯啊，那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牛人。说白了，人家国际顶尖大牛，就是一个圈子的。像是他这种小透明，根本融不进去。 “批了吗？” “批下来了，肯定让她放假啊。” 秦副教授能怎么办，我学生的弟弟是国际学术大佬，就连数学系的主任都这么重视，她也很绝望，以后这个学生就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了。 人家指不定就是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了呢。 这种就连普林斯顿大学都异常珍惜捧着的天才，国内的大学还不得疯狂捧着。 ………… 陈冉和陈青妍来到英伦时，是怀尔斯教授来接机的。 “陈。”怀尔斯教授笑意吟吟的上前与陈冉握手，“欢迎你来到牛津大学，之前就想让你来牛津大学的，但因为你一直有事。” “说起来，牛津大学是想要邀请你在这里攻读博士的，没想到你选择了普林斯顿大学，我为牛津大学感到遗憾。” “怀尔斯教授您这是什么话，牛津大学是一所底蕴深厚的大学，只是当时选择普林斯顿大学不过是个人原因罢了。”陈冉笑着回答怀尔斯教授，“牛津大学是一所国际顶尖高校是不容置疑的。” 怀尔斯教授无所谓的说道，“可惜你终究没有选择牛津大学。” “不过，陈，我要请你明天一定要来牛津大学。”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牛津大学准备聘任你担任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荣誉教授。” 墨顿学院的创立可以追溯到1264年，时任大不列颠大法官（Lord Chancellor）的W·墨顿（Walter de Merton）决定创立一个独立的学术组织并设立基金会、制定相关条例，这也就是墨顿学院的雏形。这一条例的特点在于，规定墨顿学院是自治的，资金也由院长和院士们直接支配，这正是今天牛津大学多数独立学院的特点。正因如此，墨顿学院宣称自己是牛津大学最古老的学院。① 陈冉听见怀尔斯教授的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牛津大学真的这么重视他吗？ 墨顿学院可是牛津大学最古老的学院，陈冉有些惶恐的说道，“这，怀尔斯教授，会不会太……太奇怪了？” “怎么会。”怀尔斯教授面色严肃的对陈冉说道，“陈，你在数学上的造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06年的菲尔茨奖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不管这三年还有多少惊才绝艳的数学天才出现，不管还有多少人为数学做了什么样的贡献和突破，陈，你都是数学上绕不过的名字。你的陈氏代数为代数指明了今后的研究方向，这是谁都不可替代的。你已经是当代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 “你是最有资格担任墨顿学院的荣誉教授没有之一，要不是因为你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荣誉教授，我已经想要邀请你在墨顿学院担任教授了。” 怀尔斯教授感慨着说道，“普林斯顿大学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前些年我也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法尔廷斯教授同样如此。” “我们离开之后，没想到你这样的天才也来到了普林斯顿大学，恐怕数学上想要超越普林斯顿大学还是很勉强呢。” 陈冉只能笑笑不说话，怀尔斯教授和他商业互吹，他也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陈，先去酒店吧。” 怀尔斯教授低沉的说道，“原本是想让你做一个学术讲座之类的，不过听说你急着回华国，我想你应该是想要和家人分享你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教授的事情吧？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能够成为讲席教授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但，陈你值得一个讲席教授的名额。” 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不如这几天，我们在牛津大学的办公室交流一些关于代数上的问题如何？” “我没什么意见。” 怀尔斯教授这才注意到陈青妍，诧异的看向陈冉，“陈，这位是？” “噢，这是我的姐姐，陈青妍。”陈冉微笑着介绍道，“她是从华国特地来看我博士毕业答辩的，博士答辩完成之后，我向普林斯顿大学请了一个长假，准备和她一起回国。” “原来如此。”怀尔斯教授点头，“那么陈，你愿意担任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荣誉教授吗？” “当然愿意。”荣誉教授这种头衔，越多越好。回国之后，越是能够受到重视。要是可以的话，他兼任多个大学的荣誉教授都没什么问题。反正，荣誉教授头衔也不给他工资，也就是履历会漂亮许多而已。 “我很荣幸，能够邀请您这样的数学大师担任墨顿学院的荣誉教授。” 陈冉是想清楚了，他在国外这段时间必须疯狂叠buff，才能够风光回国。 得到的头衔越多，他回国越会受到重视，还不会限制他在学术上的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他和怀尔斯教授就一直有邮件上的往来，怀尔斯教授对他也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位忘年交。两人来到酒店住下后，怀尔斯教授非常热情的请两人吃过晚餐，还坚持带他们去牛津大学散步。 回到酒店，差不多快要凌晨。很快两人就睡了过去，待在牛津大学好几天的时间，有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带着陈青妍出去玩，陈冉就在办公室里和怀尔斯教授交流一些代数上的心得。 留学生可太羡慕陈青妍了，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今年刚满十五岁。听说和看见完全是两个概念，看见陈冉那小小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和怀尔斯高谈阔论数学上的问题，大家都听得很是懵逼。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陈冉这种天才出现，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 作为国际顶尖学术大佬之一的姐姐，那也是有一些特殊待遇的，比如说今后投稿之类的，多多少少诸位教授都会看在陈冉的面子上，给陈青妍放水。听说陈青妍不是研究数学也不是物理学的，大家都有些感慨，这要是学数学的，简直就是要被弟弟带着飞。 在牛津大学待了一周的时间，终于陈冉和陈青妍在怀尔斯教授的送别中，坐在回华国的飞机。 当飞机降落在华国机场时，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陈冉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旁边的陈青妍，“姐，你说姐夫会来接我们？” “应该会把。”这几天时间，陈青妍累得够呛，那些留学生特别热情的带着她在学校外到处乱逛。 不少留学生都想要自荐到陈冉那边去读博士或者是研究生，陈青妍也没好意思给陈冉说这件事情。但她很清楚，大家对她这么热情，完全是因为她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妖孽的原因。 这几天，她总算是见识所谓的普林斯顿大学之光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多少学生想要和她套近乎，在陈冉那里读博读研的。 要不是因为陈冉，那些留学生也不可能对她这么好，这么热情。 两人走出机场，就看见方守毅正在冲着他们招手。 “诶！”陈冉一路小跑到方守毅的身边，原本方守毅就极为高大，现在又在锻炼，尽管是九月底，但太阳依旧还是很毒辣。 他穿着短袖，露出解释的肌肉，“哟，瞧瞧，这不是咱们的大教授回来了？” 第307章 质问 陈冉撇嘴，扯着方守毅的衣角说道，“姐夫，别说了，别说了。” 方守毅伸出手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小冉怎么了？我这不是听你姐姐说，你在国外那个普什么顿大学当教授吗？” 陈冉讨好的笑着，“姐夫，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 至少现在是不能知道的，这几天倒是有人询问是否能够采访他，都被他一一回绝。好在媒体还是有一些节操的，被拒绝之后也没有擅自报道，否则这是回国之后，他也别想再回普林斯顿大学了。 “你小子。”方守毅揉了揉陈冉的脑袋，“小冉，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你姐姐说你博士毕业，你知道毅哥多不相信吗？”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之前你姐姐还说只是你有一个什么学术报告会还是什么，估计是瞒不住了，这才给我说你是博士毕业答辩。你说你都博士毕业了，干嘛还在国外。” 陈冉嘿嘿的笑着，“姐夫这你就不懂了，我问你，是不是现在从国外回来的人才更吃香？” 方守毅想了想，微微颔首，虽然方守毅总觉得国内的人才也挺厉害的。毕竟大学没有扩招，大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上的。 能考上一个二本已经是天之骄子了。 “可是你这都博士毕业了，还这么年轻，如果回国的话……” 方守毅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冉接着方守毅的话继续说道，“如果回国的话，也是有可能做冷板凳的。学术上的事情姐夫不太清楚，但我还是很清楚的。” “除非我能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的时间，然后拿一些国内外的大奖回国，那个时候载誉而归，不仅是待遇上会比现在回国好上不少，很多时候我的课题也不会被人毙/掉。简单来说，我回国之后，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课题，我都能够无拘无束的做下去。我现在想的是在国外待上几年时间，多拿一些国际性的奖励之类的。”陈冉笑着说道，“这不是回国之后也能唬人嘛。” 方守毅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如果陈冉能够拿几个国际性的奖励回国，待遇自然不必多说。不过他对这块儿几乎是没有任何接触的，事实上就算是现在陈冉回国，也会在临江省被当成佛祖供着。这可是十五岁大学毕业就能担任讲席教授的大神，是所有人承认的国际顶尖数学家之一。这么年轻，谁知道他今后的研究会到哪一步呢。 陈冉其实就是想要继续观望一下，等国内环境宽松一些之后再回国。 毕竟现在大家谈到同性问题还是闻之变色的程度，至少等他回国的时候，大家都不太关注私生活的时候吧。这个时候的华国对于任何科研人员的要求就是完美无缺的圣人，容不下一点缺点。陈冉自问他不是圣人，做不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 与其回国之后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多拿几个国际性的奖项，携带威势回国。到时候不需要他说什么，有人会帮他说话。 陈冉当然也知道他这个决定是有点自私的，但没有办法，他也很想为华国做点什么。但个人原因也是不能忽视的，他也不是不回国。只不过是想要晚几年回国而已，他甚至没有动过改变国籍。 “可是……小冉能行吗？”方守毅虽然觉得陈冉没说错，但是拿国际性的奖励，会不会很困难？ 陈冉淡笑着说道，“放心吧姐夫，这一点我并不担心，我猜三年之后，IMU应该会把数学上国际最重要也是最权威和最有含金量的奖项颁发给我。” “恩？”方守毅愣了一下，“数学上最有含金量的奖项？诺贝尔奖吗？” 陈冉莞尔一笑，“姐夫，数学没有诺贝尔奖，不过确实也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是数学上最有含金量的奖项没有之一。” “菲尔茨奖，这个奖项，三年之后我一定能够拿到。” “为什么是三年之后？”方守毅还是有点不太理解。 “今年是零几年？” “零三年啊！”方守毅顺嘴就回答了陈冉的话。 “那就对了，国际数学家大会每四年举行一次，到时候会颁发菲尔茨奖。今年才零三年，距离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有三年的时间，要零六年的时候才会举行国际数学家大会。”陈冉好笑的说道，“我预计大概会在09年或者是10年的时候，也大概还要晚一点回国。” “估计到时候，我只能在临江大学上班了。我再出去，我估计母亲也不放心我吧。”陈冉摸了摸鼻梁。 “你小子。”方守毅好笑的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和王叔还有阿姨说？” “我就说……唔……就说我延毕不就好了，反正博士延毕不是挺正常的吗？” 还真是这个道理，方守毅有点无奈的笑着，没想到陈冉连怎么应对都想好了。 陈青妍走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的挽着方守毅的胳膊，“守毅你不知道，牛津大学的留学生可热情了。” 陈冉站在两人身边，嫌弃的说道，“两位适可而止啊，我还是个孩子。” “你还孩子呢？普林斯顿大学之光！这么多牛津大学的学生想要去你那里读博读研的，没有看上的？” “姐。”陈冉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你觉得那个安德里·王如何？” 方守毅突然警觉，“什么安德里·王，这名字怪模怪样的，假洋人是吧？” “咳咳，人家入籍德意志，是我在马普数学研究所遇见的。波恩大学的亚伯教授给我推荐他，在我这里读博士生。” “哦。”和陈青妍没关系啊，那没事儿了！ 方守毅点点头，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这事儿你自己看，你们数学上的事情我也搞不懂。” “行了，守毅咱们什么时候回临江？” “诶，我这就去买机票。”方守毅揉了揉陈冉的脑袋，“小冉，姐夫去给你买机票。” “快去，快去！” 方守毅离开之后，陈冉开始感慨，“姐，姐夫对你可真好！” “对你不也挺好的。”陈青妍白了陈冉一眼，“都差点把你当儿子养了。” 这话陈冉就不爱听了，嘟囔着，“姐，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陈青妍瞪了陈冉一眼，陈冉缩了缩脖子，没有继续说话。 等方守毅将机票买回来的时候，陈冉正坐在行李箱上，趴着看上去病恹恹的。 “怎么了？”方守毅询问着，“小冉身体不舒服？” “没有，姐夫什么时候的票？我好想睡觉。” “走吧，咱们去登机。” 方守毅带着陈冉和陈青妍两人来到检票口，过完安检，登上飞机，陈冉坐在飞机上就睡着了。 陈青妍白了陈冉一眼，“这孩子刚才从英伦那边回来的时候没怎么睡过。” “嗨，他也真是的。”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 陈青妍用手肘触碰方守毅的身体，“我说守毅，你怎么真把陈冉当儿子养啊。” “我这不是想着，咱们以后的孩子能有小冉这么聪明就好了吗？” “千万别，能有陈冉一半就不错了，他这样……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弟弟！”陈青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经历了什么。” “什么？” 方守毅好笑。 “能有什么，就是看这家伙怎么装呗。” “这不都已经装到国外去了吗？” “你也别这么说小冉，咱们小冉不是天才嘛。” “什么天才，人家那叫妖孽。我听说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天才可太多了，妖孽也就只有陈冉一个。”陈青妍将脑袋埋在方守毅的肩膀上，“我有点累了守毅，我先睡一会儿。” “睡吧，待会到了我叫你。” 方守毅轻轻拍了拍陈青妍的后背，看着熟睡的两姐弟笑着摇头。 飞机降落在临江机场，方守毅带着两人回家。 陈冉刚到家，就看见王志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罗文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冉，“小冉，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刚回学校吗？怎么又回来了？” 质问的语气重带着强烈的关心，生怕陈冉在国外过得不好。 还没有等陈冉回答，罗文秀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道，“当初我就说别出国，别出国，现在好了，是不是在国外上不成大学了？” “妈。”陈冉拉着行李箱，“没有的事情，主要是我十一月份在京城大学还有一个学术报告会，教授让我先回国的。说是反正我都博士生了，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只要课题能出成果就好。” “我这不是有事儿才回来的吗？再说，您和王叔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能不回来嘛。” 王志辉的脸有点涨红，轻轻咳嗽一声，“文秀，人小冉有事儿才回来的，你也别太担心，我看小冉成绩这么好，国外的那些人肯定也不会对小冉有意见的。” 刚才陈冉已经和陈青妍还有方守毅通过气，一致决定用十一月份京城大学那边有场学术报告会作为借口。 这样一来，询问起来回答一致，估计就会打消他们奇奇怪怪的念头。 “这孩子也真是的，刚出国就回来。”罗文秀嘟囔着，“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 王志辉乐呵呵的笑着，“小冉，谁来接你的？回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王叔说一声？” “也没什么，就是守毅哥来接我的。” 王志辉点头，“正好，我准备让守毅和耀阳过来吃晚饭呢。” 第308章 忽悠 “唔……”陈冉也不好说什么，“总之，王叔，我先去放行李。对了，卫东不回来吗？” 罗文秀好气又好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都出国了，还没事儿就往家里跑。不是，小冉，妈问你，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可是记得明明白白，陈冉出国之前把钱全都交给他，出国的时候几乎是身无分文。 “学校给钱的啊。”陈冉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回国做学术报告，学校不给我钱，我从太平洋游回来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 王志辉在一旁笑着说道，“咱们小冉这不是争气吗？你看，不都要做什么学术报告会吗？这么高端呢。” “咱们家除了小冉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这么厉害了。” “嗨，这孩子，这才出国几天又要回国，累不累啊。” “这不是人家学校让他回国做那什么学术报告会嘛。” 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你也别胡思乱想的，人家小冉现在厉害着呢。你瞧瞧，多少人连本科都读不了，咱们小冉都在读博士了。那可是真的高知分子，以后啊，小冉肯定不让人担心。” “能不担心吗？他可是在国外呢。” “好了好了，不担心啊。”王志辉和罗文秀正在谈话，陈冉放下行李箱，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脑。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估计又得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了。也不知道陆师兄主讲的是哪一块儿，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可以和陆师兄探讨一下吗？ 改天去砸个场子吧！ 陈冉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又很不放心的给李明发了个邮件，叮嘱他一定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外找一个房子给他租下来。 可以去系主任那边预支一些薪水，帮他先支付上。 因为回家还不怎么晚，陈冉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他迷迷糊糊的起床，揉了揉眼睛。起床打开房门，就看见帅得惊天动地的方耀阳带着笑意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和方守毅说着什么话。 陈冉一路小跑到方守毅的身边乖巧的坐下，方耀阳愣了一下，挠着头询问，“小师弟不是说去读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唉。”陈冉故作忧桑的叹息一声，王志辉和罗文秀正在厨房里忙着。方守毅好笑的看着陈冉表演，没有说话。 就剩下方耀阳被陈冉忽悠得一脸懵逼，“怎么了？小师弟，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陈冉叹息一声，“学习成绩太差，没办法，老师把我批评了一顿，还让我这学期不许上课，说是让我在家里想想，过完春节之后回学校再试试。” 方守毅没有说话，拿着摆在桌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他就这么看着陈冉忽悠方耀阳，也不说句实话。他觉得陈冉还挺好玩的，这么忽悠方耀阳这个傻愣愣的小子。 “诶。”方耀阳眨巴着眼睛，“我听说小师弟不是在京城那边读中专吗？” “是啊，我上次不是给方师兄说过吗？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陈冉摇着头，“我太差了，没办法。” “老师说我孺子不可教也。” 方守毅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家伙都在国际上的顶尖名校担任教授了，回家还忽悠方耀阳这个愣头青说什么在中专学习差。还什么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还是想想，明年怎么讨好老师继续读下去，别中专都没读完就得回家当米虫了。”陈冉一边忽悠，一边哭泣着说道，“呜呜呜，师兄，我太难了，学习好难啊！” “没……没关系。”方耀阳真被陈冉给忽悠瘸了，还真以为陈冉是学习成绩不好。 “我成绩也挺不好的，要不是因为体能好，而且我爸也算是烈士，我，我也不能上警校。要不，小师弟咱们上警校吧？” “算了，我体能太差了。”陈冉无悲无喜，“师兄，你说我要是被老师赶回家怎么办？” “要不……”方耀阳嘟囔着，“我，我也养你？” “……”陈冉无语，这家伙是不是被他给忽悠傻了。 方守毅拍了拍陈冉的脑袋，陈冉瞪了方守毅一眼，小声的说道，“守毅哥干嘛呢？” “你姐马上回来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方守毅没有当面拆穿陈冉，而是把陈冉领着走出了大门，将大门关上，就留下方耀阳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过道上，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干嘛骗人家这个傻孩子。” “我哪里骗他了。” “你给我说，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是怎么回事？” 陈青妍正走上楼梯，“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不就是京城大学吗？他们京城大学都是这么自称的。” “我之前还听见这家伙自称是什么普通农业大专呢。”陈青妍指了指陈冉，“这家伙说普林斯顿就是一个大农村，他在大农村上学，就是普通农业大专，简称普农大专。” 方守毅好笑，“你小子。” 说着，揉了揉陈冉的脑袋。 然后方守毅说道，“这小子给耀阳说他学习成绩差，马上要被赶出学校回家当米虫了，把方耀阳那个傻小子给忽悠瘸了。还说以后陈冉不能上学，就把他当米虫养着。” 陈青妍也好笑的说道，“哟，普林斯顿大学之光还在家装文盲呢。” 陈冉撇嘴，“这不是让方耀阳知道世道险恶嘛！不跟你们说了，我继续进去忽悠他！” 说着，陈冉直接钻进门内。方耀阳还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坐在沙发上，腰杆挺得笔直。陈冉坐在方耀阳身边，“师兄。” “诶。”方耀阳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对陈冉说道，“小师弟，怎么了？” “为什么要养我呢？”陈冉用手撑着下颔，他敢笃定，方耀阳绝对没什么恋童癖之类的。 “因为……因为师父师娘都对我很好，所以，所以我想着，要是师弟实在是没办法，我也可以帮着师父师娘养小师弟。” 方耀阳眼中带着光芒，陈冉觉得好笑。 “算了，我还是继续努力一下吧，至少也得中专毕业。” “嗯嗯。” 方耀阳点头，“小师弟你肯定能行的。” “诶，可是师兄。”陈冉又继续询问，“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谈……谈了！”说起这个，方耀阳的脸有些涨红。 “说好谈恋爱请我吃饭呢？” 罗文秀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你这孩子，别一天到晚拉着人家耀阳让人家请你吃饭，人家还得谈恋爱买房子呢。” “没关系的师娘。”方耀阳傻呵呵的笑着，“一顿饭也要不了几个钱的。” “对了，耀阳，和小余的进展如何？” “就，就这样吧。”方耀阳低着头，脸有些涨红，“就是看看电影什么的。” “那还不错。”陈冉点头，“师兄努力，冲鸭！” 罗文秀好笑的说道，“耀阳，别理会小冉这孩子，他就是这样，人来疯！” “妈！”陈冉正准备继续忽悠方耀阳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帅哥呢。陈冉觉得，上天给一个人惊天动地的容貌同时也会给他关上一扇窗，比如说方耀阳此时此刻，已经被他忽悠瘸了。 就这种智商上的碾压，实在是太爽了。 罗文秀走进厨房，方耀阳羞涩的冲着陈冉笑。别说，方耀阳笑起来很是阳光，就像是个小太阳似的。原本就帅气英武的脸现在显得越发的好看，就是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气质。 就这样的人吧，在普林斯顿大学陈冉都不会多看一眼。 也就是在临江，陈冉靠近一些，“方师兄。” “恩，小师弟怎么了？”方耀阳那双虎目眨巴着，陈冉小声的说道，“我成绩可差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唔……可能我们学习的内容不太一样吧，我学习成绩也不算太好，师父说我在刑侦上面有些天赋。” 罗文秀和王志辉在厨房忙着，陈青妍和方守毅两人在门外说话，陈冉就一直忽悠方耀阳，直到吃饭之前，方耀阳对于陈冉的话深信不疑。 最后，方耀阳拍着胸脯对陈冉保证，“小师弟你放心，就算师兄结婚了，你要是当米虫，师兄也养你。” “师兄你真好。” 陈冉轻笑，方耀阳这种帅得没有天理的男人还真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忽悠瘸了。 啧啧，这智商，还是很有上升的空间嘛！ “说什么呢？”王志辉端着一大锅鱼从房间里走出来，“几个小子，吃饭了。” “小冉，你姐姐和守毅呢？” “我去叫他们。” 陈冉飞快的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就看见两人正在激烈的拥吻。 “咳咳，不是特别想要打扰两位，但应该要吃饭了吧？”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一前一后的走进客厅。 吃完饭，方守毅似乎正在和方耀阳交代什么事情。陈冉把方耀阳忽悠一顿之后，心满意足的跑去房间里睡觉。 清晨起床，陈青妍昨天晚上被方守毅送回宿舍。方耀阳没地方去，就睡在沙发上，陈冉走出门就看见方耀阳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 孩子气的陈冉悄无声息的走到方耀阳面前。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的脸有些黝黑，英武的脸棱角分明。浓眉舒展开，那双虎目紧闭，理着圆寸，确实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帅哥，可惜智商不太够用！ 陈冉大叫一声，“师兄，李在赣神魔？” “啊？” 第309章 看见你了 大概是被吓到，方耀阳直接从沙发上跌坐在地板上。一脸迷茫的看向陈冉，“小，小师弟……怎么了？” “师兄！”陈冉一脸嫌弃的看着方耀阳，“你刚才在干什么？” “啊？”方耀阳一头雾水。 他刚才正在睡觉啊？他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吗？ 陈冉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兄，你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师兄！” 说完，陈冉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耀阳不太清楚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好像陈冉似乎看见他有什么不雅的动作。他提心吊胆，但陈冉早就神清气爽的离开家，前往临江大学。 逗一个帅哥实在是太好玩了，陈冉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劣。 但谁让方耀阳这么好玩呢！ 陈冉哼着歌，来到临江大学。走进图书馆，看见图书馆的管理员并不是陆永，他想了想，陆师兄既然在临江大学教书，不如他打听一下？ 走在图书馆，然后看见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正捧着数论蹙着眉头。陈冉坐在那个学生的身边，“可以用齐次平衡法试试。” “诶！”学生没有抬起头来，但听见一个声音这么说，他拿着笔开始计算起来。 等过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比他还要年轻很多的小男生穿着一件奥特曼的短袖坐在一旁，用手撑着脑袋，“唔，你的齐次平衡法用得还不错。” 这个学生一瞬间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已经疯了？这个看上去像是在读初中的小屁孩竟然告诉他，这道题应该用齐次平衡法，而且他还真的做出来了？ “你是数学系的对吧？”陈冉看着学生的目光轻笑着询问，“问一下，陆永教授今天有课吗？” “有……”学生点点头，然后还没有询问小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数论好像很理解的模样。 “哪个教室？” “就……就三号教学楼，3315。” “OK！”陈冉起身就走，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留下学生一脸懵逼的怀疑世界，这个小孩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模样，而且对于数论很了解。就算是他，如果不是小孩子提醒，他根本想不到要用齐次平衡法来解决这个难题。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可是这个小孩好像是刚到没多久吧？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这是什么鬼？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太快！现在的初中生已经比他们数学系的大学生更厉害了吗？而且还是全国顶尖大学数学系的学生！ 走进三号教学楼，陈冉伸了个懒腰，看见3315教室里坐了不少人。看来陆教授还是很受欢迎嘛，陈冉走到后门，然后悄悄溜了进去。 陆永正在背对着后面，陈冉溜进教室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也就是只有他身边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转过头来看向陈冉，嘟囔着，“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说兄弟。”陈冉坐在那人的身边，很明显那人身材很好，也很结实。就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长得还算是蛮帅的，有一种体育生飞扬青春的感觉。 陈冉打量着穿着篮球服的人，“你不是数学系的吧？” “我不是。”那人小声的说道，“我说小朋友，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呢？” “嗨，我这不是随便逛逛吗？” “随便逛逛？” 陈冉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样，让那个人忍不住伸手捏着陈冉的脸蛋，“小屁孩。” “别捏脸！” “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来？” “无聊，来听课。你应该是追哪位大姐姐所以来这里的吧？” “是啊。”那人轻轻点头，青春帅气的脸上，浓眉飞扬，“唔，数学系的系花。” “你确定能追到？” “你还笑，你不懂。” “你多少岁了？” “19岁啊。” “我也15岁了好不好。” “唔，那你也比我小。”那人笑眯眯的说道，“我说你不在初中读书，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我逃课来这里的，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 那人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着，“怎么，对数学有兴趣？” “还行吧。”陈冉点头。 “你是临江大学的？” “额……临江体育大学的。”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着，“你呢？临江哪个高中的？” “其实我是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的。”陈冉摸了摸鼻梁，他不记得有临江体育大学这所学校，应该不是重点大学。大概率是二本或者是三本？ “你们学校也是重点大学？” “不是，就是普通二本。”那人乐呵呵的说道，“我是体育特招生。” “哇哦，那你还挺厉害的。” “你们学校我也没听说过啊。” “在京城嗨。” 陆永转过头来，就看见陈冉坐在最后一排，和那个天天蹭他课的体育生正在聊天。他挑动眉头，“哟，哪个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的学生来这里听课了？” 那人诧异的看着陈冉，“咱们说话被听见了？” “谁知道呢？假装不知道不就好了。” 陆永看见陈冉埋着头，好笑的继续说道，“普农大专的给我起来。” “普农大专是什么？” “谁知道呢。” 陈冉假装看风景。 “行了，师弟，还装呢。我看见你了！” 学生们都愣住了，师弟？诶，陆教授的师弟？陆教授是从京城大学毕业的，斯坦福攻读的博士。不管是京城大学的师弟还是斯坦福大学的师弟，都是很厉害的角色吧。 “靠！教授冲我们走过来了？小弟弟咱们要不先溜走？”那人急得满头是汗，陈冉用手撑着脑袋，“我琢磨了一下，你好像不是来看系花的吧。” “咳咳，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来看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高岭之花？”陈冉看着那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跟着陆永再转，琢磨着这家伙怕不是来看陆永的，说什么看系花。 陆永走到半路，看见学生的目光盯着他转着，他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行吧，我们今天来说说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他转很继续走向讲台，陈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陆永似乎想要搞事，身边那人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好像发现，这个教授一直盯着我看。” “那你脸红个什么？” 陈冉无语的说道，“你这是害羞吗？” “……” “咳咳，那什么，我，我先走了啊，小弟弟。” 那人转身就溜走，陈冉看见那人落荒而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想到师兄竟然还能吸引这么帅气的体育生，啧啧不愧是临江大学的高岭之花。 “说起来，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大家知道吗？”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懵逼。什么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也只是大一的新生而已，又不是网络发达的年代，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陆永耸了耸肩膀，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所谓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其实是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的证明，所以被称之为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这个时候，有人举手。 陆永挑动眉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陈冉。趴在课桌上，陈冉原本想要听听看陆永是不是在讲解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不过看上去陆永讲解的是数论方面的内容，而且还是初等数论。不过来都来了，听一听也没什么关系。就是陆永说到他，让他多少有点尴尬。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您刚才说的那个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为什么会叫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难道解开这个问题的是华国人或者是华裔？” 陆永轻笑，“这个问题问得好。” “或许你们不知道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是什么东西，我就简单说一下吧，所谓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就是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算得上是代数上的顶尖难题。” “你们知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吗？” 所有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大家一起摇头。华国学生想要获取国内外学术上的一手消息很不方便，再加上在座的诸位在高中的时候差不多都是那种闷头学习的人。更不可能知道什么千禧年大奖难题之类的，大家此时此刻都看向陆永。 “这么说吧，千禧年大奖难题换句话说，也可以称作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每一道难题，都是世界级的，即便是国际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也不一定能够解开。每一个难题，对于数学以及其他的学科都有着深远的影响。2000年初，灯塔国克雷数学研究所的科学顾问委员会选定了七个“千年大奖问题”，克雷数学研究所的董事会决定建立七百万美元的大奖基金，每个“千年大奖问题”的解决都可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励。2000年5月24日，千年数学会议在著名的法兰西学院举行。会上，97年菲尔兹奖获得者伽沃斯以“数学的重要性”为题作了演讲，其后，塔特和阿啼亚公布和介绍了这七个“千年大奖问题”。克雷数学研究所还邀请有关研究领域的专家对每一个问题进行了较详细的详述。①” 学生们倒吸一口凉气！ 第310章 尊敬 “千禧年大奖难题并非是因为解开一道难题就会获得一百万美金而闻名，而是因为每一道难题都是最顶尖的难题。毫不客气的告诉诸位，即便是现在最厉害的数学家，或许也不能解开其中一道数学难题。”陆永耸了耸肩膀，“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把这玩意儿当成必须解开的。” 学生们听了半天，听得云里雾里的。所以这和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有什么关系呢？ 有个学生弱弱的询问，“陆教授，这和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有什么关系吗？” 陆永轻笑一声，“Birch and Swinnerton-Dyer猜想，简称BSD猜想，中文表述为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描述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至于现在为什么叫做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在今年，就在前几个月之前。有人已经把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做出来了。” “那……那个人不是能够获得一百万美金？”那可是一百万美金啊，要是换算成华国币，那得有一千万吧？ 要知道就算是临江市这种大城市，人均工资也才一千多。 “不是一百万美金的问题。”陆永莞尔一笑，“能够做出这个猜想，证明那位已经进入国际顶尖数学大师俱乐部。” “至少，你们现在根本看不懂他的证明。” 陆永继续说道，“刚才有个同学问得很好，为什么会叫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是不是因为做出的人是一位华人或者是华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做出这个证明的人是我师弟，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的教授。” “嘶——” 等等，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 “老师，我们听说您是灯塔国那边学校毕业的，这个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 “可以这么说，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是全球最好的数学系，我们一般把普林斯顿大学称作理论数学中心，那里有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我的那位师弟姓陈，所以——”陆永转身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这几个字。 “现在这是一个定理，描述阿贝尔簇算术性质和解析性质联系的定理，可以广泛运用在理论物理学、计算机科学、信息学等等领域。”陆永轻笑着说道，“所以说，你们要好好学习，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之后，给我那位师弟推荐推荐你们，你们或许就能够去普林斯顿大学这样的理论数学中心攻读硕士或者是博士学位。” 陈冉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别说是什么普林斯顿大学，就算是任何一个灯塔国的大学，现在的学生明显是很向往的。 “陆教授，您今年才二十多岁，那您的师弟岂不是？” 比陆教授还要年轻？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这是真的？ “所以嘛，你们要是能够跟在这种天才学习数学，我相信你们的水平能够得到很大的提升！” 下课铃声响起，还有许多同学好奇的看向陆永，似乎准备询问一些关于陆永教授师弟的事情。 “行了，我先说道这里，下课了，你们快走吧。” 陆永教授原本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大家只能悻悻离开。直到所有学生都离开之后，陆永这才笑着说道，“哟，这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陈冉吗？幸会幸会，没想到在临江大学这种地方都能够遇见陈教授啊。” “哎呀，这不是临江大学的陆永教授吗？没想到我随便走一个教室都能见到陆教授，陆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 “哪里，哪里。”陆永乐呵呵的说道，“比不上师弟，啧啧，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以及陈氏代数。太厉害了，师弟。” “咳咳。”胡主任站在教室外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不是很想打扰你们两互相吹捧的。” 胡主任打量着陈冉，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竟然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临江大学的教室里。看样子，似乎刚才还在听陆永讲课。但一想到陈冉和陆永是师兄弟关系，他也就释然了。 陆永吊儿郎当的说道，“哟，胡主任来了啊，哎呀呀，我先走了。师弟，有空再聊啊！” 胡主任特别热情的上前，“陈教授，许久不见！” “额……”陈冉看着陆永那家伙走远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笑得有点谄媚的胡主任，他愣了一下，“我们认识？” 胡主任拍了拍脑袋，“陈教授哪里的话，我之前去过普林斯顿大学，就是你博士毕业答辩的时候。” “原来如此。”陈冉点头，“您姓胡对吧？” “对对对。”胡主任急忙点头，“哟，陈教授您来临江大学也不知会一声。” 陈冉好笑的说道，“我只是来借阅一些文献和资料，顺便听听师兄的课。” “陈教授这边请，要不先去办公室坐坐？” “不用这么麻烦。”陈冉急忙罢手，“您看，我就是来借阅文献和资料的，准备研究课题。” “我听说您三月份的时候回普林斯顿大学？” “是这样。”陈冉颔首，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一打听就能知道。 胡主任堆满笑意，“咱们临江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可没法比，您对临江大学有没有什么指导意见？” “倒也没有。”陈冉摇着头，“我都还没有开始担任教授呢。” “胡主任，您这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您这样我觉得挺渗人的。” “咳咳。”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他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我听说陈教授是临江人？” “也不是临江的，不过现在家落在临江，也算是临江户口吧。” “您看，您好歹也算是临江人，我之前看了您的毕业答辩，思想特别深邃，您看，我能不能邀请您担任咱们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 “啊？”陈冉愣了一下，“我刚从牛津大学那边回来，那边也邀请我担任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荣誉教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主任一咬牙，“陈教授，您本来也是临江人，我听说您以后是要回国的？” 陈冉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比他高了半个头，有些胖乎乎，笑得眯着眼睛的小老头。 他怎么觉得对方是想要威胁他？ “哦？”陈冉玩味的说道，“胡主任是什么意思呢？” “嗨，我能有什么意思。”胡主任继续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在想，您也算是临江人，临江大学吧，好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学，好歹也是国内知名大学。” “确实。”陈冉点头，临江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都是全国顶尖水平。就算拿到国际上比较，也是不弱的。 “我就是琢磨着，您本身也是临江人，要是能够担任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那实在是太美妙了。”胡主任比了比手指，“这个数您看合适吗？” “额……”陈冉发现他似乎误会了胡主任的意思，摸了摸鼻梁，陈冉笑着说道，“钱我就不要了，不过说句实话，说不定以后回国，我会来临江大学，到时候别拒绝我就行。没办法，我妈总觉得我在外地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唔，我告诉我妈，我还在国外读博士，倒也不是不能担任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我就是怕你们宣传出去，我妈知道了。到时候，我估计就得连夜收拾行李坐站票离开临江。” 胡主任人都傻了，这位教授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就连担任教授都不敢和家里说？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啊！ 他这辈子肯定都是没有机会担任的，况且，不说其他的。就说陈冉的数学水平，别说其他国家，就拿到国内对比。能够拍着胸脯说比陈冉更加厉害的，恐怕也是没有人敢出这个头的吧。毫无疑问，一位国际顶尖水平的数学大师只能对家说谎话，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至少最近这两三年时间，我肯定不会在临江大学做什么学术报告会之类的。”陈冉无奈的摊开手，“我真怕我妈知道之后，让我直接回国。” “胡主任您也知道，普林斯顿大学一直有一个学术象牙塔的称号，我还想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待上几年呢。” 胡主任表示点头，“您放心，您要是担任咱们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做任何您不愿意的事情。” 胡主任一口一个您，让陈冉颇为尴尬。对方对他很尊重，但对方本身就是一位比他年长很多的长辈。 他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那，那行吧，就，就做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吧。” “哎呀。”胡主任也怪不好意思的，没想到这位数学天才这么好说话。原本还以为这位天才肯定很高傲，要知道当时在普林斯顿大学看他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胡主任可是远远看着，根本不敢上前搭讪。再加上学术报告会完之后，这家伙一溜烟就不见了。 没想到竟然是个美丽的误会！ “陈教授您放心，您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我们临江大学让您担任荣誉教授，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 胡主任在心中盘算着，陈冉要是回国，真的会来临江大学吗？ 第311章 炫耀 说实话，他看还是很难的。陈冉原本就是京大出去的，再加上京大有国内最顶尖的资源，即便是临江大学这种全国排名前列的大学和京城大学比不起的。 要不是因为陆永和京城大学那边的人闹了不愉快，他们临江大学根本请不动陆永这位大神。至于陈冉，那可是大神中的大神。刚博士毕业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以后还得了。都在说06年这位妥妥的能够获得菲尔茨奖，那可是华国菲尔茨奖第一人。并且即便是06年领菲尔茨奖的时候，这位还没有成年。 就算是这位真的回国，不管是京大还是菁华都得大打出手，他们临江大学估计捡漏都捡不到。毕竟这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被供奉上了，回到国内，估摸着只要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横着走没有任何问题。要是在获得什么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之类的。 那大概就是百人计划，说不定回国就是长江学者，过上一两年的时间，直接就是院士。 这位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奖项，但就他所知，今年十一月份，华国数学会会把陈省身数学奖颁发给眼前这位，也有消息说拉马努金奖会给这位。 估计今年和明年会是这位的得奖年，还有不知道多少奖项等着眼前这位领取。 他们临江大学要是敢跟京城大学抢陈冉，估摸着京城大学数学系的那群老教授估计会真来临江大学闹个天翻地覆。除非是这位大神自愿在临江大学担任职位，要是这位大神真来临江大学，他这个职位让给这位大神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反正数学系的副主任不已经是陆永了吗？现在的年轻人哟，了不得啊！ “咳咳。”陈冉罢手，“我只不过是担任一个荣誉教授而已，挂个名，倒也不需要任何钱。” “以后做学术报告会或者是学术讲座的时候再说吧。”陈冉笑了笑，“对了，胡主任，我师兄是什么办公室来着，我准备找他聊一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内容。” 胡主任愣了一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莫非这位大神已经盯上了纳卫尔-斯托可方程？ “陈教授您这是准备研究流场问题？” “不是。”陈冉摇头，“是规范场论上的问题。” 陈冉温和的说道，“下个课题大概和杨-米尔斯方程有关系。” “咕咚”胡主任仿佛是受到了惊吓，杨-米尔斯方程？那岂不是这位想要研究的不会是那个吧？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没错。”陈冉点头，“准备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最近一直在找关于场论的文献和资料，我听说师兄曾经也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我想着问问师兄。” “我带陈教授去吧，陈教授既然是咱们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我作为数学系的主任，也应该欢迎欢迎咱们的陈教授，今天要不我做东，咱们出去吃？” 胡主任询问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模样，陈冉好笑的说道，“胡主任，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临江大学图书馆这边。”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胡主任拍着胸脯，这位可是真正的数学天才，比外面那些号称天才的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十五岁的顶尖数学大师，前所未闻啊！ 难怪已经开始有人说他是华国数学王子，高斯第二了。 胡主任一边和陈冉套近乎，一边带着陈冉走进办公楼。数学系的办公楼看上去是刚修好没多久，胡主任笑眯眯的说道，“也是陆教授来咱们临江大学之后，办公楼才重新修过的，这才刚开始使用没多久的时间。说起来，陆教授也是咱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王牌，这不已经是副主任了。” “市长和省长很多时候会来询问陆教授一些发展上的问题，说起来，咱们国家现在是越来越重视我们这些搞基础科研的人了。”胡主任停顿了一下，“要是陈教授回来，估计就真是咱们临江省的宝贝了。” 陈冉笑着没有回答，他现在肯定是不会回国的，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再过一两年的时间，国内没有那么关注科研人员的私生活，反正他准备多拿些奖回国。 胡主任带着陈冉上楼，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还有学生正在埋着头做着计算，陆永不在。 学生抬起头来，看向胡主任，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卡通短袖的小孩子。愣了一下，“胡主任，您怎么来了？”学生起身走向胡主任，陈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上不少的学生。 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几乎比他大了十岁。 “这是陆教授的学生，姓严。”胡主任乐呵呵的介绍，然后对姓严的学生说道，“这位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陈冉。” “也是你们陆教授的师弟。” 严姓学生愣在原地，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大概还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就是教授经常念叨的那个普林斯顿大学？不，不会吧？ 听说，那可是数学圣地啊。在数学圣地担任教授的竟然是一个小屁孩？ “哟，这不是胡主任和陈教授吗？什么风把普林斯顿大学的陈教授吹来了？”陆永吊儿郎当的提着水杯走进办公室笑眯眯的说道，“陈教授别来无恙啊。” 陈冉没好气的回答，“师兄，咱们刚在教室见过。” 严姓学生倒吸一口凉气，还，还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讲席教授？听教授说，那可是相当于华国一级教授的职务，学术带头人的荣誉职称。 这个小孩就是讲席教授，还是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他根本不敢想。 “小严。”陆永依旧吊儿郎当的说道，“待会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陈教授就行，你放心别看他年龄小，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妖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不带任何水分的。” “我这个师弟，可是顶尖数学大师之一，你的那些小问题，绝对难不倒他。” 陆永转过头来冲着陈冉说道，“不好意思啊陈教授，我这边和胡主任有点事情，得耽搁一点时间，既然咱们是师兄弟，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学生也是没问题的吧？反正也是你的师侄不是。” 陆永拉着胡主任往下走，“我待会回来啊，小严记得别放过机会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课不是你经常能够见到的。你就偷着乐吧！” 两人已经走远了，陈冉无奈的坐在陆永的椅子上，严姓学生看了看陈冉，“陈……陈教授？” 陈冉点头，“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学生急忙点头。 “你叫什么？” “严青。” “唔……你们教授没有告诉你，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严青急忙点头，“说过。”他一脸回忆的神色，“我记得当时教授在办公室里大骂了一整天的时间，说是见到解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的人一次，就要打一次！” 陈冉笑而不语，严青突然愣住。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什么教授来着？陈，陈教授？ 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嘶！”严青瞪大双眼，“您，您就是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的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的陈教授？” “不然为什么用我的姓氏命名定理。”陈冉耸肩。 严青的双腿都在颤抖着，差点就跪下了。真，真国际顶尖数学大师之一。竟然还这么年轻？不过这位大师也真别致，穿一件卡通短袖就敢出门。 难怪这么年轻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他彻底没有脾气，陈冉问了一句，“师侄在做什么呢？” 严青低下头，“正在做您的陈氏代数。”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在代数上，我还是能够给你说清楚的，你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来着？” “研……研究生。” “那没什么问题。”陈冉点头，“你继续做吧，待会有不懂的直接来问我。” “诶，大佬，您要喝饮料吗？” “倒也不用如此殷勤，事实上陆永教授也很厉害，拉马努金奖得主，我可迄今为止，没有得到过任何国际性的奖励。” 那不是因为您太妖孽了，那些大奖还来不及给您颁奖嘛！ 陈冉坐在椅子上，正在转着椅子玩，严青埋着头做着课题。 “咦，陆教授只有你一个学生吗？” “是，教授刚来临江大学没长时间，就只有我一个研究生。之前教授都在京城大学。” “那奇怪了，我怎么没在京城大学见过师兄。”陈冉好奇的说了一句。 “教授是前两年来临江大学的。” “那没事儿了，估计他来临江大学的时候我刚去京城大学读书。” 听听，这是人话吗？两年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两年后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谁能顶得住啊。 严青脸都快要被气歪了，他总觉得这位大佬是在跟他炫耀。 但他没有证据！ “啪嗒”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高高壮壮的人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一张憨厚的脸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请，请问，这，这是陆教授的办公室吗？” 严青抬起头来，发现这人眼神漂移不定。 第312章 自荐 “这是陆教授的办公室，你是？” 严青神色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三岁，穿着蓝色的休闲长袖，下半身是一条运动裤。看上去似乎有些敦厚，但那张脸还是很帅气。浓眉大眼，但陈冉也不知道是不是帅哥见多了，看见眼前的男人，总觉得比起他见过的帅哥来说，也就一般般吧。而且带着一种憨憨的气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我……”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宁川大学的。” “哦，宁川大学啊。”严青点点头，宁川大学是二本大学，并不是重点大学。就是不知道这位宁川大学的学生来这里做什么，严青是临江大学本科直接升上研究生的。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你来陆教授的办公室做什么？” 男人搅动着衣角，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想要来自荐的，我，我，我考上临江大学的研究生了。可是……” “可是没有教授要接受你是把。”严青好笑的说道，“你知道陆教授是谁吗？你就来。” 男人脑袋埋得很低，根本就不敢看办公室的环境。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了一声，“你的成绩单呢？” “诶，这，这里。”男人抬起头来，看向陈冉，愣了一下。 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他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教授的办公室会有一个小孩子。看上去比他小很多的样子，严青打量着男人，“你先把成绩单拿出来。” “诶。”那人憨憨的将成绩单放在办公桌上，好奇的看着陈冉。心中想着，这个小孩是不是教授的孩子？至于那位坐在不远处的，大概是教授的学生吧。 他也不敢多说话，陈冉拿着成绩单，看了一眼。 “你叫赵辉？” “是，是，是赵辉。” 陈冉继续点头，“宁川大学数学系能够考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你确实挺厉害的。” 宁川大学的数学系是出了名的烂，这样的专业能够考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确实很努力没错。 “有没有想过出国留学？” 严青在旁边眼睛瞪圆了，出国留学？什么鬼？大佬不会是想把这个没有教授愿意接收的学生带去普林斯顿大学吧？不要啊，不要啊！ “我，我没，没，没出国过？而且，而且出国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根，根本去不了吧。” 陈冉继续看了一眼赵辉的成绩，“虽然能考上临江大学的数学系研究生，但这个成绩挺烂的。”他又停顿了一下，“难怪没有教授想要收下你。” 赵辉被这么一说，又埋着头不敢说话。 作为一个学生，虽然对方比他年纪小，但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说不定是教授的亲戚或者是孩子，他还是别还嘴比较好。原本他就笨嘴拙舌的，到时候争吵起来，肯定会被教授赶出门的。他也知道他的成绩挺烂的，但好不容易考上临江大学的数学系研究生，没有教授愿意要，他还是挺失落的。就连那些副教授都因为他不喜欢说话，而且不太会说话，也不愿意要他。 他无奈只好自荐，要不然只能等学校给他安排一位副教授。 “你这个成绩吧，想要去国外顶尖大学，不是勉强，是根本不可能。”陈冉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过少年，我对你挺有兴趣的。” 严青倒吸一口凉气，“不要啊，大佬，我难道不有趣吗？” “一边去。”陈冉好笑的说道，“你好好跟着师兄学就好。” “我看你挺有灵气的。”陈冉挑眉，“没什么挑战性。” “不是吧！”严青瞪大双眼，“大佬你是想要点石成金啊！” “赵辉是吧。”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叫陈冉，是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封推荐信，然后让我的博士生导师威腾教授，以及另外某位知名教授联合给你推荐信，你可以拿着推荐信在明年三月去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找我。” “在我这里做研究生如何？” “啊？”赵辉抬起头来，憨憨的看着陈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严青看着赵辉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不是我！” “师侄啊，这个真的要看缘分。我就觉得这孩子吧，看上去挺傻的。结果运气还不错，被我给遇见了。说不定弄在办公室当个吉祥物，让我接下来的课题能够多一点运气。” 赵辉搅着衣袖，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他一点也不敢相信，一个比他还要小很多的孩子是数学系的教授，还是灯塔国什么斯顿大学的教授。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严青看着赵辉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扇他几个耳光，你在愣着做什么？ 千禧年大奖难题的证明者收你当学生，你居然愣在当场？ 刚才陈冉的话，赵辉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哟，陈教授这是怎么了？” 胡主任也走进办公室，看着高高壮壮的人正垂着头站在原地，好奇的看了几眼。这个学生好像有点眼熟？ “这是？”陆永打量着赵辉，“谁啊？” 严青气呼呼的说道，“教授，这家伙是宁川大学考到临江大学的研究生，没有教授愿意要，跑来自荐呢。” “哦。”陆永点头，“没兴趣。” 胡主任也想起来了，“这是那个赵辉吧，勉强考上咱们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有点不好安排啊。” 陈冉敲着桌面，“师兄不要，不如给我吧？” 陆永愣了一下，“陈教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陈冉要让眼前这个大傻个进入普林斯顿大学还真是挺简单的。只要他发话收他做研究生，普林斯顿大学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这个大傻个连考上临江大学的数学系都这么勉强，去天才遍地的普林斯顿大学？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胡主任您觉得呢？” “诶？”胡主任愣住了，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赵辉的成绩单，“陈教授，您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陈冉摊开手笑着说道，“从宁川大学考到临江大学数学系，他挺有毅力的，我就想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你想玩顽石成金？”陆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别闹了吧，师弟，咱们临江大学还有不少好学生，要不你随便挑一个？你看严青怎么样？” 陆永指了指一旁的严青，“你要是不介意，我立马把他打包送给你？” “不是，师兄，您隔这当老/鸨呢？”陈冉哭笑不得，“我是说真的，我就要这个赵辉，你们给不给吧？” “给给给！” “到时候别退回来啊。”陆永嚷嚷着，拍了赵辉后背一巴掌，“醒醒。” 赵辉涨红了脸，回过神来，看见办公室又多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数学系的胡主任，胡主任正冲着他吹胡子瞪眼睛。 “小子，你发什么愣呢？” “对，对不起，胡主任。” 胡主任哼了一声，嘟囔着，“宁川大学的走什么运呢？” 赵辉不太明白，陆永恨得牙痒痒，“叫赵辉是吧？” “是，是。”这个年轻人比他大一些，看上去气场很强大。 “我叫陆永。”陆永停顿了一下，“我听说你来我这里自荐来了？” “陆……陆教授……”赵辉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陆教授这么年轻，难怪是从国外回来的大教授呢。 “一边去，我师弟说让你去普林斯顿大学读研究生，你怎么想？”陆永现在看不得赵辉这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 “啊？”赵辉一脸懵逼。 “你……”胡主任气得要跳脚，“问你呢，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让你去普林斯顿大学，你啊什么啊？” 听见胡主任怒气冲冲的话语，赵辉的脑袋埋得更下去，心中嘟囔着，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他都不知道啊。 “我说，两位不至于，不至于。”陈冉好笑的说道，“普林斯顿大学吧，知名校友有图灵，就是那个计算机之父图灵，还有约翰·纳什，就是博弈论的创始人之一。旁边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来头也挺大的，比如说爱因斯坦、杨老先生等等都曾经在那边当过研究员。”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所什么样的高校啊？听上去还挺厉害的。 “数学的话，国际排名勉勉强强就第一吧。他们一般把普林斯顿大学叫做数学圣地。” “咕咚”赵辉狠狠的吞咽唾液，喉头滚动着。这，这种国际顶尖大学，真是他能够去的地方？ 胡主任恨不得上前踹赵辉一脚，被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看上，还发什么呆，赶紧答应啊。 “我，我，我真的，能，能去吗？” “所以说嘛。”陈冉用手撑着脑袋看向埋着头的赵辉，“我这不是在问你究竟想不想去吗？如果你想去的话，那么明年三月份，我想在普林斯顿的办公室里见到你。” 陆永看着赵辉发愣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师弟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让你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研究生不要太过轻松。” 赵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家虽然不算是富裕，但也不算差，出国留学的钱虽然给不了太多，但如果有机会能够出国留学，也是能够赞助他一些的。 第313章 留下地址 胡主任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打在赵辉的脑袋上，让赵辉的脑袋有点嗡嗡作响。 “诶，胡……胡主任……” 胡主任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赵辉是吧？陈教授问你话呢？” 赵辉喉头滚动，看了看陈冉那张比他年轻很多的脸，以及那身印着卡通形象的短袖，“陈……陈教授，我真的可以吗？” “恩。”陈冉点头，“我叫陈冉，唔……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会让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给你发邀请函过来，到时候你可以凭借邀请函去灯塔国的大使馆办理相关手续。” “至于学费问题，你这个成绩吧，想要学费全免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会尽量给你申请减免一半，至于生活之类的，如果你只是待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话，生活费不需要太多。毕竟普林斯顿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况且，你去那边主要是学习的不是吗？” 赵辉重重点头，搅着衣角，“那……那陈教授，我，我能留你的电话吗？” “嗯哼。”陈冉将手机号码写下之后交给赵辉，“把你的家庭地址写给我，到时候那边会给你寄邀请函过来。” 赵辉拿着笔，坐在严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写着地址。严青气鼓鼓的说道，“你小子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让陈教授看上你了。” “诶。”赵辉憨厚的小声询问，“那个……陈……陈教授很出名吗？” 严青瞪大了双眼，“你居然不知道？” “额……”赵辉羞愧的低下头，严青继续说道，“那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的证明者，听教授说，还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刚博士毕业就担任讲席教授，那可是学术带头人呢。” 严青恨不得对赵辉一顿拳打脚踢，也就是赵辉长得实在是过于高大，要真是打起来，他肯定是讨不到好处的。 学术带头人？国外学校的华人教授担任学术带头人，还这么年轻，赵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这位教授肯定特别厉害吧。否则也不可能十多岁就博士毕业，还担任学术带头人。 “那个……”赵辉小心翼翼的询问，“师兄，您是？” “哦，我是陆教授的学生。”严青白了赵辉一眼，“陆教授和陈教授是师兄弟，都是京城大学黄教授的学生。” “不过陆教授是斯坦福大学博士，陈教授是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的博士学位。” “我……我只听说过哈佛大学。”赵辉很羞愧，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之类的，他统统都没有听说过。 “算了。”严青叹息一声，“不过我看你在陈教授那里学习你肯定也够呛的。” “诶？” “你知道陈教授今年多少岁吗？” “多……多少？” “15。”严青小声的说道，“刚博士毕业就被普林斯顿大学聘任为讲席教授，恨不得直接把他当佛祖供着，在他那里学习，肯定会很难毕业的。小伙子，这种国际顶尖数学大师你得努力学习啊。” “是，师兄。”说起来，他是陈教授的学生，身边的这位是陆教授的学生，陆教授和陈教授是师兄弟，叫他一声师兄没问题吧。 严青撇嘴，“你这个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让陈教授看上。我刚才听胡主任说，陈教授还是英伦牛津大学的荣誉教授呢。” 赵辉的手颤抖了一下，牛津大学他是听说过的，那可是国际大名鼎鼎的学校呢。 对方能够担任教授，虽然年纪小，但比他肯定厉害很多。跟着这样一个国际知名大学的教授，不知道能够学到多少东西。 赵辉小心翼翼的写好地址，然后递给陈冉。 看了一眼地址，陈冉挑眉，“宁川市警苑小区？我们以前还是邻居呢。” “诶？”赵辉愣了一下，什么？陈教授也是宁川市警苑小区的？ “我以前住在那里，不过现在搬来临江市了。”陈冉好笑的说道，“这不是胡主任非要让我担任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嘛。” “说起来，我来临江市也没多久，也就是两三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陈冉打量着赵辉，他确实没有见过赵辉。 “我，我爸在宁川市公安局工作。” “哦。”陈冉点头，大概是一个领导之类的吧。不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他一个在国外搞学术的，还真不怕。 陈冉也没有多问赵辉的家庭情况，“你的英伦语如何？那边如果你的英伦语不太好的话，会不太方便。不过我这里可以给你全华文讲解，但很多时候还需要你自己去听课，最好练一练英伦语。” “好，好的。” “好了，把你家的电话留下来，我到时候写完推荐信给你拿过去。正好，过几天我需要回一趟宁川市。”主要是去给他父亲上坟，好几年没去了，倒是姐姐和母亲每年都回去。 赵辉写完电话，然后站在一旁，小声的问道，“陈，陈教授我现在？” “唔，你现在可以去找一些关于泛函分析之类的书籍看看，我在普林斯顿大学主要讲解的是数学物理，你需要熟悉泛函分析这块儿还有几何以及拓扑学。”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尽快来询问我。” “是，是，那陈教授，我现在，现在……去图书馆？” “不然你还想去什么地方？”陈冉好笑的说道，“我还请你吃个饭吗？” “不……”赵辉一转身就直接一溜烟消失在办公室。 胡主任看着赵辉跑得比兔子还快，好笑的说道，“这个小崽子，不是，我说陈教授，你究竟是看上他哪点了？” “唔，大概就是比较木讷吧。”陈冉耸肩，“如果这种人能够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家，作为他的教授，成就感一定会很强吧。” 陆永无所谓的耸肩，“胡主任，你看天才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赵辉现在心跳很快，他没想到，能够在临江大学的办公室遇见一位灯塔国的教授，而且还是一位极为有传奇性质的教授。听师兄的说法，这位教授很厉害，是个真正的天才。 一路跑到电话亭，插入IC卡，赵辉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是赵辉？” “爸。”赵辉深吸一口气，他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个弟弟。当初他爸想让他当警察，可是他对数学很有兴趣，没想到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考上了宁川大学的数学系。可是宁川大学的数学系确实挺烂的，他努力了四年，这才考上临江大学的数学系研究生。 可是没有教授愿意接收他，没想到国外的教授还真把他给捡走了。 “恩，小辉怎么了？”父亲的声音很是低沉，赵辉心中惴惴不安的说道，“爸，我，我要去国外读书？” “赵辉。”父亲的声音在电话里提高，“你想什么呢？国外是你说去就能去的？” “可是……可是，我今天在临江大学的办公室遇见了一位国外的教授，让我去灯塔国那边读研究生，说，说是那边的学校会给我发邀请函过来的。” “临江大学？”赵辉的父亲还真想起来了，赵辉今天不是因为考上临江大学的研究生之后，没有教授愿意接手，所以跑去临江大学自荐吗？怎么突然又来了个国外的教授？ 这孩子从小就有些木讷，不会是让人给骗了吧。 事实上，赵辉考上临江大学的研究生还挺给他长脸的，毕竟警察大院多少人家的孩子不是小混混就是当警察去了，就出了这么一个赵辉当了研究生。 每次说起赵辉的时候，他的胸膛都挺得很直。可是临江大学那边的教授不愿意接手，让他很是苦恼，但又没办法。毕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临江大学的数学系又是临江大学的王牌专业。那些个教授一个个都用鼻孔看人，别说他是宁川市公安分局的局长，就算是临江公安局的局长，这些教授估计也不会理他。 他可是听说过，那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副主任可是整个临江省的宝贝，省长和市长都得询问那位教授的意见。人家才二十多岁呢，那可是真的年少有为。 “小辉，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不，不会的。胡主任也在，而且还是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呢。”赵辉想了想，他只是木讷了一点，又不是傻子。否则也不可能从宁川大学考到临江大学，从胡主任谄媚的态度能看出来，对方的学术肯定很好。要知道胡主任看谁都是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尤其是陆教授也在临江大学之后。 他可是亲眼见到胡主任对临江市市长的秘书都不假辞色的，可是对陈教授这么谄媚，想想就能知道，陈教授在国外肯定也是很厉害的教授。 “是吗？”赵辉的父亲沉吟着说道，“对方说了什么？” “就，就说我明年三月去普林斯顿大学之类的。” “什么斯顿大学来着？” “普林斯顿。” “我去问问有没有这所学校，你别被骗了。” “爸，肯定不会骗我的，当时数学系的胡主任和陆教授都在呢，那位教授还是陆教授的师弟呢。” “小心一点准没错，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国读书？” “能，能行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要是真有这事儿，能出国学习也是好的。” 第314章 请客 “爸，那，那我先去图书馆了。”赵辉想了想，“那位教授说他主要是讲数学物理部分还有代数这方面的内容，我需要多看泛函分析和希尔伯特空间，我，我先去看书了。” “去吧。”挂掉电话之后，赵辉的父亲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叮铃铃”电话声响了好几下之后，有人接通。 “老方。” “哟，老赵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咳咳，老方我跟你打听个事情，你不是在临江吗？在临江大学有没有认识的教授？数学系的。” “真没有。”对面好笑的说道，“怎么了？我听说你儿子考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了？是想让我打听一下哪个教授好一点？” “嗨，哪里的话啊，我这不是不清楚嘛。赵辉突然给我说，国外有个大学的教授让他去灯塔国那边读书。” “是吗？”对话沉声说道，“不会是骗子吧？”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要打听一下，有没有一所叫什么普什么斯顿大学来着？” “普什么斯顿？”对面的人嘀咕了几句，然后扯着嗓子吼着，“守毅，小冉是在哪个学校读书来着？” 然后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普林斯顿。” “对对对，就是这个学校。”对面的声音又继续说道，“是有一所普林斯顿的大学，说是国际顶尖大学来着。” “我还听说京城大学那边的学生很多想去都去不了。” 赵辉的父亲急忙说道，“对对对，赵辉就是说的这个名字，普林斯顿。我寻思着我没有听说过。” “唔，这样吧，你知道老陈吧？” “陈建国？”赵辉的父亲沉吟着，“前几年不是去世了吗？留下孤儿寡母的，他家的小孩我之前还见过，瘦瘦小小的，唉，也是造孽。”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家的孩子就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呢？” “不能吧，这才几年呢？还没成年吧？” “嗨，天才嘛！” “正好，过段时间他要回宁川市，这样吧，我带着他一起过来，你问问他具体情况。”说着，电话那头的人又扯着嗓子吼，“守毅，小冉是普什么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对吧？” “是，他是数学系的。好像学的是数学物理。” “也是数学系的，去了快一年了吧。说是京城大学那边有什么学术报告会，就回国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我叫他问问？” “这样吧，正好我最近没事儿，我来一趟临江吧。人家好歹是博士，高知分子，我哪敢让人家上门，我还是登门拜访吧。” “老方，帮我引荐一下吧，这不是我家赵辉真要是去那个学校读书，说不定还能互相照顾一下。” “也成，你什么时候来？” “唔，就这两天吧。我主要是怕赵辉那小子被人给骗了，要是真有这么个机会能出国读书还是不错的。” 挂掉电话，赵辉的父亲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很相信老方不会骗人的。 不过陈建国的儿子都在那个学校读书？他儿子前几年不才刚读初中吗？怎么就跑去那边读博士了？啧，还以为他家赵辉挺厉害的。没想到人家陈建国的孩子都已经是博士了，那可是真正的高知分子呢。 方振天放下电话，对一旁的方守毅说道，“守毅，你问问小冉什么时候有空？” 方守毅一头雾水，“爸，你突然问小冉的事情做什么？” “嗨，你赵叔叔你知道吗？” “哪个赵叔叔？” “就是宁川市公安局的那个。” “赵晨叔叔？” “对，就是他。这不是他儿子赵辉说是在临江大学遇见一个普什么斯顿大学的教授吗？还说让他去普什么斯顿读书来着，你赵叔叔害怕赵辉被人给骗了，这不是想要问问吗？正巧小冉也是普什么斯顿大学的，我心想着他肯定比我们清楚情况。” 方守毅一瞬间觉得，怕不是赵辉被陈冉给看上，让他去普林斯顿大学的吧？ “赵叔叔什么时候来？” “明天吧，你问问小冉有没有空？” “成。” 方守毅给陈冉打了个电话，刚问陈冉明天有没有什么事情，陈冉回答没事。然后又说这边比较忙，就给挂了电话。 把方守毅弄得哭笑不得。 陈冉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方伯伯听说他回来，请他吃个饭呢。 胡主任乐呵呵的对陈冉说道，“陈教授，您看看，咱们临江大学的学生也不少，有没有哪个看得上的？” 陈冉有点无奈，陆永还在旁边说道，“师弟，咱们两人师兄弟一场，你看严青怎么样？要不我把他打包送到你床上去，他肯定能暖床。” “……”陈冉很无语，“师兄，咱们能不能别老当老/鸨？” “不和你们说了，原本是找你聊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去图书馆了。” 陈冉转身就出了办公室，胡主任叹息一声，“你说那个赵辉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傻人有傻福呗。” 陆永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看严青就是太有灵气了，陈冉看不上，觉得没有成就感。” 赵辉正坐在图书馆咬着笔头，盯着文献，不知道从何处动笔。陈冉看了一眼，“丢番图方程式。” “诶。”赵辉抬头看了一眼，“陈，陈教授。” “用丢番图方程式，然后用傅里叶转换。”陈冉将文献和资料放在赵辉身边，坐下后继续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这些比较简单的问题我还是能够回答你的。” 赵辉苦笑，这哪里是简单，分明就是陈教授看了一眼就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 “那个，教授。”赵辉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爸刚才打电话过来。” “哦。”陈冉翻开文献，“有事儿？” “说是想要请您吃饭？” “唔，不想去。明天有约。”陈冉可不管赵辉父亲究竟是谁。 赵辉挠头，“那行，我给我爸说一声。” “恩。”陈冉点头，“对了，在国外小心一点，别说你爸是谁，没人会认的。” 虽然赵辉不像是什么纨绔子弟，但陈冉还是给赵辉提了个醒，“还有，好好学习，要是成绩不好，我把你踢回临江大学。” “别……”赵辉缩了缩脖子，原本临江大学的教授就看不上他，好不容易能去国外读书，又被踢回国内，那不是让人嘲笑吗？ “那就好好学习，别整那么没用的。”陈冉说完也不看赵辉，盯着文献和资料开始计算起来。 ………… 赵辉第二天见到父亲赵晨，穿着一件休闲服，看上去很是高大，和赵辉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没有赵辉那么木讷，看上去也是中年帅哥了。长得有些肉壮，赵辉站在临江大学前，看着父亲和另外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在一起，急忙上前说道，“爸，方伯伯。” 赵晨点头，对于赵辉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赵辉没有选择当警察，可是他现在成绩还不错。 他的面色还算是和蔼，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凌厉的气质。 方振天爽朗的笑着，“小辉都长这么大了。” “那可不是。”赵晨含笑点头，对于赵辉的满意都在眉宇之间，“小辉，我问你，你问你们那个教授没有？他来吃饭吗？” “唔……”赵辉挠头，“教授说没空，不来。” “嗨。”方振天乐呵呵的拍了拍赵晨的肩膀，“老赵，你也别多想，人家大教授嘛，是这样的。” “我今天晚上倒是约了老陈的儿子，到时候咱们问问不就行了。” 赵晨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方振天和陈建国原本就是战友，虽然现在陈建国不再了，但情分还在。两家一直有联系，听说陈建国的遗孀现在准备结婚也是方振天撮合的。是王志辉，小王这个人他还真认识，比他小不少。还不到四十岁，业务能力很好。是被调到临江市的，就是没有想到陈建国的孩子这么厉害，都去国外读博士了。 “也是，问一下老陈的儿子也挺靠谱的。” 赵辉站在一旁挠头，也没有说话。 赵晨看着赵辉傻呵呵的站在一旁，有点好笑，就他儿子这副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挺好骗的。 “对了，你家守毅和守勇来不来？” “守毅要来，这不是要去接人嘛，守勇这段时间在谈恋爱呢，估计是没时间过来。” “行了，老赵，咱们走吧，我看小辉也有事情。” “诶，我还要去图书馆看文献和资料。” “去吧，去吧。“ 赵晨挥了挥手，赵辉兔子似的，跑进临江大学。来到图书馆，他照着昨天的文献和资料继续看着。 陈冉一整天都没有来临江大学，他昨天把文献和资料都放在家里，今天也就没有去临江大学那边。方守毅给他说，晚上方振天请他吃饭，顺便问他一些事情。 他也就在家里看着文献和资料等着方守毅来接他，母亲出门开店，王志辉也去上班了。再加上陈青妍不住在家里，他一个人在家看文献还挺清静的。 直到晚上，方守毅敲门的时候，陈冉一路小跑到大门前。打开门就看见方守毅站在门外，还穿着警服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哟，这不是陈教授嘛？” 陈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打量了一下走廊，“姐夫，别胡说。” 第315章 窒息 方守毅伸出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你小子，当个教授像做贼似的。” 陈冉撇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要是我妈知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指定追去普林斯顿大学把我拉回国。” 方守毅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要是罗阿姨知道陈冉在普林斯顿当教授，绝对会追去普林斯顿大学让陈冉直接回国。不管陈冉回国之后是在家里待着还是在临江大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冉才刚满15岁，还是个孩子，他在外面求学已经很让人担心了。还在国外当教授，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回国了？ 林林总总的问题都不太好回答，陈冉最好就是不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的事情。等过几年直接回国就行了。 “姐夫，可别再说这件事情了。”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怕待会别人听见了，给我妈说。” “知道啦。”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赵辉的人吗？” “赵辉？”陈冉思索了一下，“是在临江大学见到一个叫赵辉的，怎么了？” “咳咳。”方守毅愣了一下，错愕的说道，“小冉，你别告诉我，你让他去你那里读研究生？” “诶？”陈冉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方守毅开始头疼起来，这下就尴尬了。他爸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揉着眉心，方守毅苦笑着，“小冉，是这样的。我爸和赵辉他爸认识，赵辉他爸怕赵辉被骗，所以……” “额？”陈冉歪着脑袋看向方守毅。 “姐夫，你别告诉我，方伯伯叫我去是问赵辉的事情？” “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一瞬间，陈冉就尬住了。 “我现在拒绝来得及吗？”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觉得呢？” “那赵辉会去吗？” “应该不会吧？”方守毅想了想，应该不会去。 “我随便编一个教授还来得及吗？” “都是警察，你觉得呢？” “……” 陈冉无语，沉默的跟在方守毅身后。 方守毅好笑的转身对陈冉说道，“放心吧，我爸绝对不会和你妈说你的事情的。” “毅哥，你确定？” “我确定！” 陈冉搓了搓手，“那我还是和毅哥一起去吧。” 方守毅揉了揉陈冉的脑袋，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觉得现在的陈冉还挺好玩的。两人走到停车库，陈冉坐在副驾驶座上，“毅哥，今晚吃什么来着？” “吃鱼。”方守毅在陈冉的鼻尖刮了一下，“咱们走吧。” 汽车发动，不一会儿，来到一个饭店前。饭店看上去似乎很高档，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陈冉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眨巴着眼睛对方守毅说道，“毅哥，你确定咱们在这里吃饭？”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怎么，配不上你这个大教授？” “不是，会不会太破费了？” “嗨，我爸不是给赵叔说你在灯塔国读博士吗？赵叔想着你都在灯塔国当博士，肯定是见过世面的。这不就给你订了这么一个饭店。” “啧啧，真有钱。”陈冉跟在方守毅的身后，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当教授没工资啊？” “有啊。”陈冉挠头，“肯定有工资。” “多少钱一个月啊？” “唔，那边讲年薪的，一年差不多几十万美金吧，我这不是还要在那边租房子吗？预支了一部分的年薪。”陈冉摊开手，“倒是马普数学研究所和高等研究院也是给年薪的，我还没拿。” “那还是你有钱。”方守毅笑眯眯的说道，“小冉可太有钱了，之前还给人家方耀阳说什么要当米虫，把人家方耀阳骗的一愣一愣的。” “我这是在教他社会险恶！” 陈冉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因为他穿着一件比较廉价的卡通短袖，过往的人都没有注意看陈冉。原本他就长得比较矮小，跟在方守毅的身后。因为是临江，所以方守毅也很放心。还有几个服务员白了陈冉一眼，反倒是陈冉没什么感觉。 快步跟在方守毅身后，没多久，就来到包间。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唔，包间的名字叫渔舟唱晚。还挺有文化的，打开门。方守毅笑着说道，“爸，赵叔叔，我把小冉带来了。” 跟着走进包间，方振天和赵晨站起身来，看见跟在方守毅身后的陈冉。 方振天笑着说道，“哟，小冉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方叔叔说一声。” “刚回来没两天呢。”陈冉嘿嘿的坐在椅子上，方振天指了指身边的赵晨，“这是你赵叔叔，和你爸也认识，是宁川公安局的分局长。” “噢，赵叔叔好。”陈冉点点头，赵晨也打量着陈冉。 穿着还挺……一言难尽的，他和方振天是很多年的老同事，还是很相信方振天的话。但陈冉这身打扮，确实看上去不像是一位博士，就像是一个童心未泯的青少年似的。而且陈冉原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还背着一个卡通小书包，看上去就像是小学生似的。 赵晨笑眯眯的说道，“陈冉是吧，我们之前见过。” 陈冉确实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赵晨，大概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方振天拍了拍赵晨的肩膀，“坐吧。” “小冉啊。”方振天坐在椅子上，“方伯伯叫你出来，主要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嗯嗯。”陈冉乖巧的点头，“方伯伯想要问什么事情？” 方守毅坐在陈冉的身边，也没有说话。 “你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读书对吧？” 方守毅轻轻咳嗽了一声，“爸。” 方振天抬起头看向方守毅，“守毅，怎么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他和陈冉说话，方守毅插什么嘴。 “小冉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博士毕业了。”方守毅看了一眼陈冉，发现陈冉正低着头捣鼓着碗筷，又继续说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来着。博士答辩的时候青妍还去了，说是刚毕业，普林斯顿大学就迫不及待的聘任他当教授了。” 方振天愣在原地，旁边的赵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教授？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陈冉淡定的说道，“方伯伯要是问赵辉的事情……额，当时是我在陆教授的办公室。因为陆教授是我师兄，方伯伯知道黄教授吧？就是黄远海教授，您在京城大学见过。陆教授也是他的学生，我刚回临江，原本是想要找师兄讨论一些问题的。赵辉……咳咳，他跑去师兄的办公室自荐。我觉得他还挺不错的，就顺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 “成绩虽然差强人意，但怎么说呢，能从宁川大学考上临江大学的数学研究生，也是挺厉害的。我觉得去普林斯顿大学对他来说，或许会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回忆。”陈冉看向赵晨，“赵叔叔是想要问赵辉能不能去普林斯顿大学？” 赵晨愣在原地许久，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小陈，你让我缓缓。” “你的意思是，你在普什么顿大学毕业了？然后在那边当教授对吧？” 陈冉点头，赵晨又继续说道，“那你怎么回来了？” “啊，我刚当教授没多久的时间啊。”陈冉摊开手，“九月份进行博士毕业论文答辩，然后被聘任教授，我请了一个长假，十一月份和十二月份京城大学那边都有事情需要我过去。” 方守毅在一旁说道，“赵叔叔你放心吧，他已经是大学教授了，还是什么来着？” “博士生导师。”陈冉轻声对方守毅说了一句。 “对对对，咱们小冉还是博士生导师呢，别说是赵辉在他那里读研究生，读博士生都是可以的。” 方守毅继续说道，“小冉可厉害了，人家国外大学迫不及待的让他当教授呢。” 陈冉摸了摸鼻梁，“事实上，在七八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不少大学的邀请函，都是让我去担任教授的。什么哈佛、斯坦福、牛津大学之类的。” “选择普林斯顿大学主要是因为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方守毅拍了拍陈冉的后背，好笑的说道，“这小子说他年薪几十万美金呢。” “我还听青妍说，他是什么教授来着？比一般的教授还要厉害。” “讲席教授，Chair Professor。”陈冉嘿嘿的笑着，“上面没有更高一级的职务了。” “小冉，你没有给你妈妈说这件事情吗？”方振天听了半天，昨天还和罗文秀说起陈冉的时候，她还说陈冉还要在国外读几年书来着。 陈冉不好意思的回答，“方伯伯你知道我妈，我要是说我在国外当教授，她肯定会追到国外来让我回国。我这不是善意欺骗嘛。” “你这是不打算回国了？”方振天眯着眼睛打量着陈冉，他是真没有想到，陈冉这小子都在国外当大教授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过几年再回国吗？我现在回国，我估摸着也没有多少学校敢聘任我吧。”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还是在国外多待几年时间回国比较好。” 赵晨吸了一口气，“那个，小陈啊，你看我们家的赵辉真能去你那个学校？” 第316章 获奖 “当然能。”陈冉点头，“我今天已经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发了邮件过去，过不了几天，他们会把邀请函寄过来，到时候我会写一封推荐信，至于其余几位教授的推荐信，我可以让普林斯顿大学其他的教授以邮件的形式发送到校方那边。” “到时候赵辉拿着我的推荐信去普林斯顿大学就好了。”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普林斯顿大学就是一个大农村，没什么好逛的。不过学术氛围很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都是国际顶尖的水准，很多国际大师级的数学家都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不过我先申明一下，普林斯顿大学的天才很多，所以学费全免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也不会有奖金。我只能申请学费减半，到时候生活费什么的，还需要你们给他。”陈冉停顿了一下，“如果他研究生期间表现良好，在攻读博士时，可以申请奖学金。到时候应该就不会用家里的钱了，还有一点，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成绩不太理想的话，我可能会把他退回临江大学。” 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因为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少还是认识不少人的，至少不能让其他教授嘲笑我。” 赵晨不住的点头，“那是肯定的。” “咳咳，小陈教授，你看赵辉这小子什么时候去那边比较合适？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明年三月初吧，我把我师兄的电话给你们，出国之前给我师兄打个电话过去。”陈冉继续说道，“他会在费城机场接赵辉的。” “诶？”方振天愣了一下，“小冉，你不是说你师兄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吗？” 陈冉好笑的说道，“方伯伯，黄教授好歹是咱们国家基础数学这一块儿的大牛，不可能只有两个学生吧？” “那倒也是。”方振天这才反应过来，别说是黄教授，就连他的徒弟也不止一个。 “我这个师兄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和我是一个博士生导师。要说关系的话，我这个师兄比陆教授还要更近一些，毕竟我们都是黄教授的学生，同时在同一个博士生导师那里读博。” 陈冉继续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让他帮我找一找普林斯顿大学周边的房屋租下来呢。” “咳咳，那小陈教授什么时候去那边？” “我大概也是三月份的时候把。”陈冉想了想，“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大概会去一趟德意志。” 赵晨不知道该说啥，对面虽然只是一个15岁的小孩子，可他是国际名校的教授。要知道临江大学的教授都是鼻孔看人的，就他这种身份吧，就算是去临江大学的数学系，那些个教授都不带正眼看他的。别说是比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还要厉害的国外知名教授。他一瞬间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方振天古怪的说道，“小冉，你跑德意志去做什么？” 陈冉倒是淡定，“我是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我肯定在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前去一趟那边，因为课题的原因，估计最近两年都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不会轻易动弹的。” “那个马普数学研究所是什么东西？” 方守毅也很想询问这是个什么东西，陈冉轻轻咳嗽一声，“Max Planck Society马科斯·普朗克科学促进会，简称马普学会，是德意志，最大的非大学性质的科研学术组织，致力于自然科学、生命科学和人文科学等领域的基础研究工作。协会为一非营利性法人机构，相当于咱们华国的华国科学院。马普数学研究所也是马普学会的下属机构，可以理解为华国科学院旗下的数学研究所。” “作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相当于德意志的外籍院士？”陈冉也有点疑惑，这个关系确实不太好拿捏。 “嘶……”赵晨倒吸一口凉气，这才15岁，就是德意志这种科学强国的外籍院士，要不要这么厉害？ 而且听他的解释，已经很高大上了，大概就是和华科院差不多的机构。能够在那里面担任外籍所长，实在是有够恐怖的。 方振天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陈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冉竟然这么厉害。 方守毅愣在原地，陈冉倒是挺淡定的，“我是猜测的，因为德意志并没有科学院这种东西。” “之前去英伦牛津大学那边和一位认识的教授讨论学术上的问题，不还成了牛津大学的荣誉教授嘛。”陈冉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吧？” 牛津大学赵晨是听说过的，能让牛津大学邀请他担任荣誉教授，能看出来，陈冉肯定在学术上很厉害。 “那小陈教授应该很厉害吧。” “也就那样吧。”陈冉看着赵晨的模样有点好笑，方守毅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冉微微蹙眉，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不会是胡主任或者是陆永吧？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吗？” “对，我是。”陈冉轻轻应了一声，“请问你是？” “您好，这边是邵逸夫奖评选委员会。” 邵逸夫奖？陈冉倒是记得，好像是今年五月份刚设立的一个奖项。 因为对面是用的英伦语，陈冉也就用英伦语回答，“所以，您给我打电话是？” “恭喜您，陈教授，您获得了邵逸夫数学奖，明年是我们邵逸夫奖第一次的颁奖，请您务必到达现场。” “可以，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颁奖？” “那个，陈教授可以给我一个您的地址吗？我们联系过普林斯顿大学那边，说您现在并不在普林斯顿大学，所以请问您可以给我一个您现在居住的地址吗？我们会以邀请函的方式，告诉您时间和地址。” “我想问一下，邵逸夫奖是在HK举行对吗？” “是的。” “那好，我没任何问题了。”陈冉将地址告诉对方，挂掉电话。 赵晨有点尴尬，“没想到小陈教授还有跨洋电话啊。”能看出来，对方确实挺厉害的。 陈冉的脸色有点古怪，“倒也不是跨洋电话，是从HK那边打过来的。” “是吗？”方守毅和陈冉很熟悉，看着陈冉的面色有点古怪，好笑的说道，“小冉怎么了？” “唔，就是让我去领一个数学奖，说是第一次举办。之前打去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但是那边告诉他们我现在并不在普林斯顿大学。所以直接打到我的手机上来。”陈冉放下手机，“让我明年务必一定前往HK参加那个奖项的颁奖仪式。” “得奖了？”方守毅倒吸一口凉气，旁边的方振天和赵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唔，也不知道为啥要颁发给我，可能他们觉得我在数学上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陈冉也很懵逼，这个奖励他其实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听说过，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没想到邵逸夫奖会颁发给他，他敢肯定，邵逸夫奖肯定会请专业的评审。说起来，他什么都没有获得过，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看上去普林斯顿大学对他很有信心，坚信他能够获得很多数学类的大奖。 方守毅最先回过神来，“小冉，这是什么奖来着？” “哦，邵逸夫数学奖，大概是……因为我是华人所以颁发给我？”陈冉也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把奖项颁发给他了。 方振天感慨着说道，“小冉厉害啊，这就得奖了。” “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奖项吧。”陈冉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是明年才开始正式颁发奖项的，他甚至不知道奖金是多少。 “而且还是明年才开始颁发的奖励，说起来，估计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数学奖而已。” 方振天和赵晨对视一眼，尤其是赵晨，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得数学奖的人，而且还是一位15岁的教授，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赵晨正准备说点什么，陈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号码倒是让陈冉很熟悉，是黄教授打过来的。 陈冉手指放在嘴唇上，苦笑着说道，“是我教授打过来的。” 然后他将手机放在耳边，按下接听键，“黄教授？” “哈哈。”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小冉啊。”因为黄教授的声音很大，别说是陈冉，就连方守毅和方振天以及赵晨都能够听见黄教授的声音。 陈冉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按下扩音键，反正黄教授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够听见，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陈教授。” “教授，您别胡说。”陈冉都快吓得坐在地上了，胡主任叫他一声陈教授他还敢坦然接受，但黄教授是他的第一位数学上的专业老师，黄教授叫他陈教授，他是真的不敢答应。 “哈哈，陈教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寻思着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你就来京城大学的数学系担任教授，没想到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把你看得这么紧，直接让你担任讲席教授。” 陈冉摸了摸鼻梁，“教授，您看我这不是想要在普林斯顿大学多做几年研究吗？您也知道，那边的学术氛围不错，当初您也是想要我去普林斯顿大学的。” “是，当初我是想让你去普林斯顿大学，现在我后悔了。” 第317章 询问 陈冉只能尴尬的笑着，“教授，我也不是不回华国了，主要是那边不少数学大师，我想和他们讨论一些纯数领域和理论物理学上的事情。” 其他三个人默默的没有说话，赵晨心中想着，听上去好像是京城大学的教授。那声音很是爽朗，听上去有些苍老，应该是一位老教授。 而且听他的说法好像是对方在那个普什么顿大学毕业之后，就直接担任教授，连京城大学这种国家顶尖大学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对方是可以直接回京城大学担任教授的。不过想想，国际顶尖名校和京城大学的教授，好像对方选择国际名校也没什么不对。 “嗨，你瞧我这个记性。”黄教授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说道，“你十一月份记得来京城这边啊。” “我一定会来的。” “呵呵，咱们京城大学数学系可是等着您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大教授来呢。” “……”陈冉哭笑不得。 “哦，还有个事情，你知道发展/中/国家科学院吗？” “不太清楚。”陈冉挠头，他确实对于这个不太清楚。 “The World Academy of Sciences简称TWAS。”黄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今年十一月份也会在京城召开会议，我已经把你的提名交上去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教授，什么啊？” “院士啊。”黄教授中气十足的说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证明者，为代数指明今后研究方向，并且以颠覆性的思想让代数焕发出新的生机，就这研究成果还不能够担任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院士吗？也就是你小子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否则，我一定会让他们提名你担任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教授，您别闹了，您看我今年才15岁，根本不可能的。” “呵呵，15岁怎么了？别说你15岁，你今年只有十岁，能做出千禧年大奖难题，还能让今后所有研究代数的人沿着你指明的方向继续研究下去，我也让他们提名你当华科院的院士。” 陈冉摸了摸鼻梁，“教授，您可别夸我了，只是一些微小的贡献而已。” “陈冉，我给你说。”黄教授声音很大，整个包间都能够听见他的声音，“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啊！你现在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我看了一下，你在代数和几何这一块儿，可比我们这些研究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厉害多了。” “唉，数学是天才的学科，不过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嘿嘿！”黄教授最后笑了笑，“还有，我听说你得了阿贝尔奖？” “什么？”陈冉错愕的说道，“阿贝尔奖？” “我没听说过啊！” 虽然阿贝尔奖是今年才开始颁发的，但毫无疑问，阿贝尔奖是拥有权威性的奖励。毕竟，阿贝尔奖的第一位得主是Jean-Pierre Serre也就是让-皮埃尔·塞尔，这位可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其研究领域为拓扑学、代数几何与数论。都是当前国际数学界最顶尖的存在，绝对的大师级人物。并且这位数学大师也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茨奖最年轻的得主。 黄教授乐呵呵的说道，“对啊，你知道阿贝尔奖吧。是为了纪念挪威著名数学家尼尔斯·亨利克·阿贝尔二百周年诞辰设立的奖项。” “小冉，我问你，你之前的博士毕业论文是什么？” “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证明。”陈冉挠了挠头，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是啊，阿贝尔簇上的问题。这可是数学顶尖难题啊，你把他做出来，还让IMU承认你的研究成果，再说，也是用阿贝尔的名字命名的。你说阿贝尔奖能不颁发给你吗？” 说没联系，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联系的。 “可是我没有接到电话啊？” “大概待会会给你打过来的，我原本想要提名你参选第里雅斯特科学奖的，你获得阿贝尔奖，没有参选资格了。” 第里雅斯特科学奖（TRIESTE）由发展/中/国家科学院（原称第三世界科学院）（TWAS）管理，意利（Illycaffè）公司资助，奖项以意呆利东北部城市第里雅斯特（TRIESTE）命名，该城为推动发展/中/国家科学进步做出了基础性贡献。但值得一提的是，第里雅斯特奖的授奖条件包括候选人必须“未获其他国际科学大奖”。① 比如说，陈冉获得了阿贝尔奖，根本就没有资格参选第里雅斯特科学奖。 陈冉小心翼翼的询问，“教授，您哪里来的消息，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获得了阿贝尔奖。” “挪威科学院那边已经公布了，我看了好几次，就是你的名字没有错！”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不至于吧，真得了这种国际性的大奖。阿贝尔奖可不是邵逸夫奖，毕竟阿贝尔奖的第一位得主就已经牛上天了。 可以看做是国际性的数学大奖，说不定再过几年就会是数学几大奖励之一。 菲尔茨奖陈冉现在暂时没有想过，毕竟要等到06年的时候，而阿贝尔奖，实在是让他惊讶。他根本就没想过，现在能够获得什么国际性的大奖。 “以后你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厉害多了，我们可没有这种奖项啊。”黄教授感慨着，“阿贝尔奖的第一位得主可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呢。 “对了，小冉，我多嘴一句，你下一个课题是什么？是不是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你可是做出阶段性的成果了，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看你毕业答辩的时候。别说，你那个陈氏代数用在代数拓扑和几何方面，简直绝了！你投在Annals of Mathematics上了？” “不是。”陈冉挠头，“我投在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 “难怪你能拿柯尔代数奖，斯蒂尔奖你也稳了吧。” 黄教授听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陈冉只能尴尬的说道，“还不清楚呢，倒是李师兄说我有可能获得柯尔代数奖。” “我琢磨着波利亚奖你也差不多了，小冉，明年和后年可就是你的得奖年了啊！”黄教授感慨着，“我做了一辈子的数学，估计都没有你今年做出的成果获奖更多。” “教授您哪里的话，我怎么能和你比。” “行了，你小子别卖乖了。”黄教授乐呵呵的说道，“我知道我的事情，你在数学上就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厉害。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用你的陈氏代数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我实在很难想象，你究竟怎么由阿贝尔簇推导出来这么多东西的。尤其是你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作为例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我琢磨着你小子这才做出一个顶尖的数学难题，这是准备当场又解开一个数学难题不成。不过即便是阶段性的成果，也足够我们这些老家伙研究一辈子了。反正我是一辈子能不能做出你那天举的例子都不一定，还得看运气呢。” “教授，您这说得我……”陈冉摸着鼻梁苦笑。 他真的只是想要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猜想作为例子，没想到当场就做出了阶段性的成果。如果按照他的代数拓扑方向继续下去，估计用不了几个月，是真的可以解开这个猜想的。 “对了，你的课题是？” “额，教授我之后的可以和代数拓扑没关系，是非线性偏微分极限方程。”陈冉不好意思的说道，“您也知道，我的博士生导师是威腾教授，而且我对于场论一块儿也挺有兴趣的。所以，我琢磨着在场论这方面做一点东西出来。” “嗯哼？”黄教授有些吃惊，“我说陈大教授，你这是在干嘛？你代数拓扑的难题都快解开了？为什么突然跑去做理论物理学？” “我这不是不想当物理学家的数学家不是一个好的化学家吗？”陈冉的眼睛乱飞，黄教授在电话那头都快气笑了，“你小子还想玩化学？” “唔，计算化学我挺有兴趣的。” “行啊，只要是计算类的你都想要涉足一下是吧？”黄教授好笑的问了一声，“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有几层把握？” “还在收集文献和资料……倒是没有几分把握。” 陈冉实话实说，确实没什么把握。 不过他还年轻嘛，就算是做出来也没事儿。谁会指责一个未成年做不出一个顶尖的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双重难题呢。 “你小子！”黄教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行，我估摸着这两年的时间，你的陈氏代数还有很多思想别人都还弄不懂。你小子这两年要是没有研究出什么成果来，赶紧给我去做代数拓扑知道吗？” “我知道，教授您放心，代数这块儿吧，我还是有信心的。别说是华国，就算是整个世界，能够超过我的人都是屈指可数，想要在我做出的成果上把代数拓扑和几何难题做出来，我觉得还是挺困难的。” “那倒也是。”黄教授嘟囔着，“我看了好几天，找不到一点思路。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我还听见他们都叫你华国数学王子呢，堪比高斯。” 陈冉整个人都傻了，“什么？教授，您可别说了，怎么可能，我和高斯哪能比。” “嗨，这有什么。”黄教授哼哼着，“你还年轻，这要是再做出一些成果，高斯怎么了？高斯说不定还比不上你呢。” “高斯可是数学最顶尖的人物，我怎么敢和他比较。”陈冉好笑的说着。 第318章 得奖 “行了，我跟你这个华国数学王子说这么说干嘛，自找没趣。你自个注意点啊，别错过阿贝尔奖的电话。我还等着你明年三月去奥斯陆领奖呢。”黄教授嘟囔着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听着那位老教授说得还挺高大上的，什么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什么阿贝尔奖，什么比他们这群老教授更加厉害。 赵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15岁的少年身影渐渐高大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总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刚才那位老教授，这个奖那个奖的说了一大堆，什么又是数学又是物理学的。他们家赵辉是不是找了一个特别牛的教授啊？看上去，那些老教授都自愧不如。说是眼前这位教授举的例子，他们那些老教授做一辈子的学问都做不出来。 这是什么神童啊！简直了。 赵晨突然有点坐立不安，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情。眼前这位教授似乎很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上他家的赵辉。他家赵辉说实话，没有优秀到让这种被老教授捧上天的人看上吧？ 他突然琢磨着，他家的赵辉真的能去灯塔国跟着这位教授学习吗？ 陈冉刚放下电话，还没有多久。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陈冉看着身边的几位，大概是他们刚回过神来。还没有说话呢，这手机又响起来了。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外国的电话，陈冉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电话这么多。” “是外国的电话，大概是阿贝尔奖的电话？” 陈冉按下接听键，然后用英伦语询问，“请问您是？” “请问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吗？” “对，我是陈冉。” “是这样的。”对面似乎有些讶异，大概是因为陈冉的声音太年轻，听上去还带着一些孩童般的声音，大概是处于变声期阶段。 “我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罗伯特。” “瑞典皇家科学院？”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获得阿贝尔奖吗？不是应该由挪威科学院颁发吗？瑞典科学院是怎么了？ “咳咳。”对方轻轻咳嗽一声，“陈教授，我们正式的通知您，您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 “啥？”陈冉惊讶的大叫一声，“克拉福德数学奖，我？” “没错，陈冉教授，您没有听错。因为您在阿贝尔簇以及代数与几何上的突破性贡献，您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 陈冉深吸一口气，“谢谢您的通知，我很高兴，我能够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 “这真是美妙的一天。” 克拉福德数学奖可是具有权威性质的国际性数学奖，虽然比不上菲尔茨奖。但依旧不能掩盖克拉福德数学奖的光芒，它是具有权威性和含金量的国际性数学奖，一般都在菲尔茨奖得主里扒拉出来几个。但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能够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而且还是在他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的时候。 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这可是数学的三大奖之一啊！菲尔茨奖、克拉福德数学奖以及沃尔夫数学奖。 陈冉的手都有点颤抖，直到对方挂掉电话。陈冉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他再也不是一个没有数学奖的男同学。 方守毅看见陈冉那张娃娃脸变得很是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似乎兴奋。 他低声说道，“小冉，你兴奋什么呢？” “我，我得奖了！” 陈冉眨巴着眼睛，依旧还是有点不可置信，“是国际上数学最重要的三个大奖之一，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克拉福德数学奖。” “我以为是挪威科学院那边打过来的，没想到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瑞典的皇家科学院还会评审诺贝尔奖呢。不过，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确实现在和他没什么关系，除非他开始做理论物理学上的问题，说不定也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又得奖了？”方守毅愣了一下，刚才那位教授还说他要得奖，又有得奖电话打过来。 方振天倒是有点思路，“不对啊，小冉，刚才黄教授不是说你得的是那个阿什么奖来着吗？” “是哦。”陈冉挠头，“黄教授说我得的阿贝尔奖，所以为什么瑞典皇家科学院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这是什么得奖年吗？这么多奖都集中在一起颁给他。 “可能是黄教授看错了？”克拉福德数学奖可比阿贝尔奖重要多了，现在陈冉已经心满意足了。要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那就太美妙了。 那么他回国的话，估计也能成为一个学阀本阀。 当然学阀不学阀的不重要，主要是回国之后做什么研究之类的，阻力会小不少。毕竟是载誉而归，可以想象华国应该还是很希望能把他留在华国的吧？ 陈冉在心中琢磨着。 “小冉啊，恭喜啊，你瞧瞧，咱们吃饭呢。就有两个得奖电话打过来了。”方振天喜滋滋的，陈冉有出息，他也很开心。瞧瞧，什么国际性的大奖都颁发给陈冉。能看出来，陈冉在学习上，不对，应该是在学术上应该很厉害。 在他的理解里，如果学术不厉害，根本不可能获得这么多国际性的大奖。 而且看陈冉的神色，后面那个奖项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 “咳咳，陈教授。”赵晨举杯说道，“我先敬陈教授一杯，恭喜陈教授获得那个克什么奖来着？” “克拉福德数学奖。”陈冉温和的笑着，大概是因为获奖的原因，看上去他似乎还是挺高兴的。 “但是我不会喝酒，所以还是以茶代酒吧。”陈冉举起茶杯，“谢谢赵局长，您放心，赵辉只要努力学习，可以让他在我这里读博士的。” “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回国之后在临江大学当个副教授还是绰绰有余的。”陈冉轻笑一声，赵晨脸都涨得通红，因为想到了赵辉的美好未来。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喝掉了杯中的酒。 就在陈冉坐下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陈冉嘀咕着，这次应该是阿贝尔奖的电话了吧。 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吗？” “对，我是陈冉。” “我是挪威科学院的，您获得了阿贝尔奖，请您在明年三月份的时候到奥斯陆领取您的阿贝尔奖，可以给我一个您的地址吗？到时候方便我们到时候给您发邀请函过来吗？” “没问题。” 陈冉说完地址之后，挂掉电话，神采飞扬的说道，“是阿贝尔奖的电话，就是刚才黄教授给我说的那个阿贝尔奖。” “行啊。”方振天一拍大腿，“你小子可真是厉害，吃个饭连续得了三个奖。” 陈冉不好意思的笑着，没有说话。 吃完饭，赵晨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赵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被一个这么天才的教授给看上，还让他去当学生。 方振天喝多了，陈冉还特意给方振天以及赵晨说过，不想让他母亲以及王志辉知道他在国外当教授的事情。这个事情吧，不少媒体肯定想要采访他，尤其是国内的媒体。但陈冉都一一拒绝了，说是个人原因，不想接受采访。他怕的就是他母亲不知道在哪里看见报道，说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然后冲去普林斯顿把他给逮回家。 所以吃完饭之后，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陈冉拒绝了全部媒体。回到家，打开电脑，在个人博客上说了一声，因为个人原因暂时不接受任何采访。 关掉电脑，然后睡觉。 不过今天对于陈冉来说，确实挺神奇的，不过只是吃个饭而已，竟然莫名其妙获得了三个国际性的奖项。 而且黄教授更是推举他当选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就他所知，黄教授不仅是华科院的院士，更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院士，是有推举权的。他又是华国国籍，没有换国籍的打算。当选院士，倒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罢了。 陈冉觉得挺难的，他在国内没啥根基。 至于其他发展/中/国家还不一定会乐意他当选呢。 这个问题吧，陈冉确实没有想过。克拉福德数学奖是意外之喜，作为数学大奖之一，获得这个奖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伸了个懒腰，陈冉决定洗漱一下睡觉。 心情还挺不错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陈冉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陈冉洗漱之后，王志辉和他母亲都离开家。陈冉就在母亲的店里吃完早餐，然后前往临江大学。 来到临江大学后，他轻车熟路的来到陆永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办公室只有严青一个人。看见陈冉来的时候，他特别狗腿的跑来，冲着陈冉笑得谄媚，“师叔。” 陈冉嫌弃的看了严青一眼，“你干嘛呢？” “师叔，我听说您得了阿贝尔奖？真的假的？”严青凑过来，看上去特别的狗腿。陈冉都有点忍不住想要笑，陈冉挑眉，“我得了阿贝尔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严青小声的说道，“师叔，你看我怎么样？” “啧。”陈冉拍了拍严青的肩膀，“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 说道这里陈冉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 第319章 逆徒 严青讨好的笑着，“师叔，我这不是琢磨着，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去您那里读研究生吗？” 陈冉好笑，沉吟着，“你确定你教授不会跑来普林斯顿大学追杀我？”说起来，严青确实挺聪明的。即便只是见过一次，陈冉看过一些他做的课题就知道，他在数学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否则陆永也不会收下严青。大概陆永对于那种看上去就有些木讷的人没什么兴趣，严青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有灵气的类型。 “肯定不会的。”严青嘿嘿的笑着，“师叔您放心，要是跟着您学习，教授一定不会生气的。” “到时候再说吧。”陈冉好笑的拍了拍严青的肩膀，看得出来，严青估计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了。 “你还有多久毕业？” “还不太清楚，可能课题还要做一年左右。” 陈冉点头，“如果你能拿到陆教授的推荐信，你就来我这里吧。” “谢谢师叔。”严青开心的搓手，陈冉看了一圈办公室，“对了，陆教授呢？” “诶，教授去上课了。” “哪个教室？” “3313。” “三号教学楼是吧？”陈冉想了想，“你老实点在这里做课题，我去听听陆教授的课。” 说着，陈冉转身就离开办公室。走到教室时，还没有开始上课。陈冉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天看见的体院帅哥又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都愣在原地，陈冉很不理解，“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那个帅哥眨巴着眼睛，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不会是喜欢陆教授吧。”他记得这家伙的眼睛一直跟着陆教授在转，说什么来看系花的，说不定他所谓的系花就是陆教授呢。 “诶，你怎么知道他叫陆教授？”这哥们看上去像是个愣头青，挠着头说道，“我就是随便来听听，你别胡说八道啊。” “哦。”陈冉点头，体院的帅哥似乎没有打算放过陈冉，“你怎么知道他姓陆？” “不是。”陈冉也是很懵逼，“大哥，你来蹭课你不知道他姓什么？” “我姓贺，叫贺强。”贺强小声的嘟囔着，“小朋友你叫什么？你从哪里拿到的消息？” “嗨，你不知道去数学系的办公室看一眼啊，他的照片就在教授栏里，京城大学硕士毕业，斯坦福大学博士，之前在斯坦福大学当过副教授，这不刚回国到临江大学担任教授吗？”陈冉好笑的说道，“贺强是吧？你就算是喜欢别人也得弄清楚别人的名字吧？” 贺强有点尴尬，“那什么，小朋友你别胡说啊，我才没有喜欢。”他那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挠着头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模样。 陈冉叹息一声，他猜，陆师兄一定不会喜欢这种类型。不对，陆师兄喜不喜欢男人都不一定呢。就算是喜欢男人，大概也不会喜欢这种憨得跟个傻子似的类型吧。 “你叫啥？” “我叫陈冉。”陈冉回答了一句，也没有把贺强放在心上，陆永走进来的时候直接忽略了贺强，看了一眼陈冉，这家伙又跑来听他的课，到底是不是想要和他抬杠一下？陆永不太清楚，他轻轻咳嗽一声，“今天继续教你们代数拓扑，把书本翻到72页，我们从72页开始讲解。” 陈冉双手抱在胸前，认真的听着，陆永讲解速度偏快，下面很多学生都弄不懂。但对陈冉而言，实在是过于简单。反倒是身边的贺强抓耳挠腮，很快就趴在课桌上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下课的时候，这家伙还趴着继续睡觉，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了。陆永走上前，调侃着说道，“哟，陈教授您怎么又来了？您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大教授是有什么指示吗？” “哪里，哪里。”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我今天去了一趟师兄的办公室，师兄的逆徒似乎有背叛师门的打算啊。” “哦，你说严青那个逆徒啊。”陆永无所谓的说道，“没办法啊，这个逆徒我是管不了，要不我直接打包送师弟床上去吧，虽然也就那样，但暖床还是可以的。” 陆永说着打量着还在一旁睡觉的贺强，“这货又是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陈冉古怪的问陆永，“他不是经常来蹭你的课吗？” “那倒是，不过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这个学期每次我上课他都在。”陆永说着敲了敲桌面，“嘿。” “额……”贺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看着陆永。 陆永没好气的说道，“这怕不是个傻子？” “我觉得可能是个傻子吧。”陈冉点头，“算了没意思，陆教授我走了。” “一边玩去。”陆永挥了挥手，贺强迷迷糊糊的坐在教室里，看着陈冉和陆永都离开了，嘟囔了一声，嘿嘿的傻笑着也一起离开了教室。 来到图书馆，陈冉看见赵辉正挠着头似乎正在死磕什么问题。他走到赵辉的面前，“又怎么了？” 赵辉一抬头，看见是陈冉，急忙吓得快要站起身来，“陈，陈教授。” “嗯哼？”陈冉挑眉，“你把文献和资料收集好，最近去陆教授的办公室，我最近没什么事情，就去师兄的办公室蹭一下，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在办公室问我比较好。” 毕竟图书馆是要保持安静的，“况且，你有不少问题陆教授的学生也能和你说清楚。” “诶。”赵辉点头，陈冉拍了拍赵辉的肩膀，“其实你的天赋不差，就是基础比较差。好好学习，将来不比其他人弱。” “是，教授。” 赵辉收拾好东西前往陆永的办公室，刚到办公室就看见出门的严青。 严青打量着赵辉，他永远记得赵辉这家伙，他恨不得直接把赵辉给撕碎。明明是陆教授给他留的机会，反倒是被赵辉这个家伙给搅局了。刚才还听陆教授说，陈教授不仅获得了阿贝尔奖，还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那可是权威性和很大含金量的奖项呢。 这个时间点，想要当陈教授学生的不知道有多少。没想到赵辉这家伙就占了一个研究生的位置，看着严青张牙舞爪的模样，赵辉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声的说道，“师……师兄。” 严青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嘛？” “陈，陈教授让我来的。” 严青气鼓鼓的说道，“进去可以，不许说话。” “诶！”赵辉急忙溜进办公室，坐在严青位置的旁边，低着头看着文献资料。 陆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严青不在，前几天那个傻小子居然在办公室。他哟了一声，赵辉浑身颤抖。生怕陆永把他赶出办公室，可是陈教授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这是哪来的傻小子啊？”陆永放下手中的课本，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桌上，打量着赵辉，“这不是我那个师弟前几天捡走的傻小子吗？怎么出现在我办公室，还没有去普林斯顿大学报道呢？” 赵辉埋着头，脸涨得通红，不敢说话。 陈冉双手抱胸站在门外，靠在办公室门口，“师兄不地道，我这不是把你的逆徒也捡走了吗？” “咳咳。”陆永咳嗽了一声，“还有这事？” “那可不是，今天你那个逆徒问我能不能在我这里读博士，我不是让他研究生毕业之后来我这里吗？” “啊，这样啊。”陆永点头，然后转头笑眯眯的看向赵辉，“你叫赵辉是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赵辉很懵。完全搞不懂两位教授究竟打什么哑谜，不过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他只能埋着头继续看文献。 陈冉走进办公室，“图书馆不太适合给他讲解内容，我琢磨着这些基础的问题，陆教授应该没问题吧？反正陆教授不是一直想把你的逆徒扔给我吗？帮我照顾一下我这个傻徒弟没问题吧。” 赵辉在心中想着，他在陈教授心中只是一个傻徒弟吗？可他不傻啊，他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我听说师弟十一月要去京城大学，黄教授那边说提名你加入发展/中/国家科学院担任院士。”陆永笑眯眯的说道，“师弟还是很厉害啊，我之前就听说师弟得到了阿贝尔奖，没想到师弟竟然获得了克拉福德数学奖。” “哪里，哪里。比不上师兄，师兄可是拉马努金奖和柯尔数论奖的得主呢。” “我怎么听说师弟已经获得了柯尔代数奖，只是不能亲自去领取，应该是李师弟带你领取吧。”陆永笑着说道，“师弟有没有想过回国执教的问题？” “唔，应该会回来吧。”陈冉点头，“不可能一直在灯塔国那边，毕竟和那边还是有很多东西合不来，我这个人吧，还是比较喜欢临江。最喜欢的还是正宗的临江菜。”陈冉走到沙发上坐下，“师兄真不怕黄教授追杀你是吧？” “胡说什么呢？”陆永哼哼着说道，“想当年，我也是黄教授的爱徒。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妖孽，我可是最受宠的。” “不得了，不得了！”陈冉打趣的说道，“黄教授的爱徒把自己的师弟往临江大学拉，这要是让黄教授知道了，不得逐出师门。” “一边玩去。”陆永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说实话，你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有多大的把握？” 陆永的面色严肃，“昨晚黄教授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过来说这件事情。” 第320章 劝说 看着陆永面色严肃的模样，陈冉也沉吟着，没有继续打趣。 “黄教授的意思是，让我劝劝你。正好咱们都在临江，又是师兄弟，教授的意思是，你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问题上已经做出了阶段性的成果，你需要的就是继续研究下去，那么接下来很快就能够证出第二个千禧年大奖难题。” 陆永面色沉着，“这么一来，06年的菲尔茨奖肯定非你莫属。” 陈冉并没有说话，而陆永又继续说道，“好过你又要重头开始研究杨-米尔斯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这个问题不好解决。我之前在斯坦福大学的时候也尝试过，因为太过困难，所以我放弃了。我可没有想过解开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做出什么成果来。但结果你看见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一事无成。” “这是一个顶尖的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上的难题，我认为你现在不要触碰比较好。”陆永又继续说了一句，“黄教授是这么给我说的，我是复述黄教授的原话。” 陈冉想了想，“师兄你呢，你是怎么觉得的？” “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呢？” “师弟这么厉害，一定能够做出来。” 陆永无所谓的说道，“即便是做不出来，也没有人能够掩盖您这位数学天才的光辉不是。” “那么，真话呢？”陈冉可没有笑，而是想着什么事情。 陆永面色一下又变得严肃起来，“凭借你解开阿贝尔簇上的顶尖问题，菲尔茨奖已经十拿九稳，再加上在代数以及代数拓扑上的贡献，我可以直接告诉你。06年的菲尔茨奖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但我更倾向于你继续做代数拓扑上的问题。或者是可以研究一下泛函空间上的计算问题。我知道，你肯定对这方面很在行，你之前很少接触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我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就去做这方面的内容。” “很可能折戟沉沙。” “尽管……可能……或许，但综合考虑，我的建议是继续代数拓扑上的研究。”陆永沉着的看向陈冉，“但我觉得师弟肯定不会听我的和黄教授的话，肯定会固执的选择杨-米尔斯问题。” 陆永的语气变得轻松不少，“但师弟你也清楚，这是教授让我说的，我这要是不说，教授肯定把我逐出师门。” “我会认真考虑的。” “是吧。”陆永回到位置上坐下，“十分感动，然后拒绝这个建议。” 陈冉扬起一丝笑意，“师兄这不是很清楚吗？” “对了，师兄，我想和你聊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内容，您也说了，您之前在斯坦福大学尝试过研究这方面的内容。”陈冉摊开手，“咱们聊聊这方面的内容，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陆永虽然见过陈冉的次数不多，他可是太清楚天才的想法了。 他也是天才中的一员，只是没有眼前这位妖孽师弟这么厉害罢了。这要是不碰一鼻子的灰，师弟肯定是不会回头的。当初黄教授也劝过他，但他不信邪，最后撞了南墙，终于还是知道厉害的。 两人聊到中午，陈冉脸皮厚，拿着陆永的教师饭卡在临江大学的食堂吃完饭，然后下午继续和陆永聊这方面的内容。 陆永倒是越聊越心惊，他看过师弟很多的资料。知道他之前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这块儿，可是师弟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了解，似乎到了一个他不能理解的程度。 人，真的能够生而知之吗？ 最后陆永没有憋住，“不是，陈教授，你不会是一个人一直偷偷的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吧？我看你之前都是代数和数论上做出不少的东西，怎么现在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这么了解？” “啊？”陈冉愣了一下，“我这不是今年刚开始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吗？尤其是场论这块儿，我确实不太熟悉。” “你……”陆永沉默了，他觉得最近这几天还是不要见到陈冉比较好。否则，他肯定忍不住想要动手。今年刚开始了解，就看了一些文献和资料，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理解到达了一个他努力一年多都没有能够达到的高度，并且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 这就是传说中数学天才恐怖的理解能力吗？简直就像是——为数学而生一般！ “你确定，你是今年才开始真正了解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 “我确定啊。” “好了，你走吧，最近别让我在临江大学看见你，否则我绝对不敢保证你是安全的。”陆永挥了挥手，现在看见陈冉他头就疼得不行。 还是陈冉的这个傻徒弟看着顺眼，一看就是个傻子，让他研究数学也搞不出什么名堂。还是能够保持一定的优越感！ 陈冉觉得陆永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过多计较，只是点头说道，“那行，那陆师兄就帮我照顾一下赵辉，我这几天还是去图书馆多看看文献和资料吧。” 和陆永谈论了一天，陈冉觉得好像陆永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了解也就那样，他还不如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回到家，陈冉站在玄关就看见有一双不属于他的鞋子。他陷入了沉思，是王卫东回来了？ “诶，小冉。”王卫东刚从房间走出来，冲着陈冉乐呵呵的说道，“你回来了啊？” 陈冉点头，“放假了？” “是啊。”王卫东重重点头，“不过只能回家玩两天，学校那边还有事。” 唔，这才刚到十月份，确实应该放假来着。陈冉想了想，换上拖鞋，“王叔和我妈没有回家吗？” “没呢。”王卫东坐在沙发上，“我看见冰箱里还有好多雪糕之类的，谁买的？” “哦，方耀阳啊。” 陈冉也走到客厅，“上次他喝醉了，非要买。” “恩？”王卫东愣了一下，嘀咕着，“他买这么多雪糕放我们家里做什么？” “可能是想和你拉近关系吧。”陈冉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我去看书了。” “诶，你不休息吗？” “不了。”陈冉摇头，眼看着三月份就要开始做课题，而且明年的三月份、九月份和十月份都有事情，事实上用来做课题的时间也就不到十个月，况且这个课题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出成果来。好在他已经得了两个国际性的大奖，至少在普林斯顿担任教授说是有点勉强，但还算是有名誉傍身。 回到房间，陈冉拉开椅子，坐下后打开文献和资料继续研究起来。 陈冉看了许久，揉着眉心，确实有点头疼。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在文献上都得不到好的解答。想了许久的时间，直到王志辉和他母亲都回家之后，陈冉还在不停的思索着。他敲了敲桌面，王卫东探头探脑的走进房间，看着陈冉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摆放在书桌上的东西。他伸着脑袋看了一眼，上面全都是英文，还有不少看着像是数学公式的东西。 只是一眼，他就头疼得不行。 王志辉敲了敲门，陈冉回过神来，转过头就看见王卫东正站在他身后傻笑。 陈冉有时候不由得想着，方守毅和王卫东以及方耀阳他们的老师是不是同一个？为什么都会是这种同款傻笑。啊，头已经开始疼起来了。 “小冉啊。”王志辉在门外问了一句，“饿了吗？” “不饿。”陈冉很有礼貌的说道，“王叔是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吧？” 王志辉摸了摸鼻梁，陈冉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了。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明天准备搬家。之前你的那些衣服之类的，全都收拾好了。就是你的那些书本之类的，我们也不敢乱动，你看要不要现在我和卫东帮你收拾一下？” “这样啊，不用这么麻烦。”事实上，他的那些课本之类的，都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也不需要怎么收拾，也就是现在手中还有不少的文献和资料都是从临江大学那边借阅过来的，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 王志辉很疑惑，“真的不需要吗？” “诶，王叔这个房子需要卖掉吗？”陈冉很疑惑，尽管是要搬家，这个房子是需要卖出去还是怎么样？ “没有的事情。”王志辉乐呵呵的罢手，“只是我和你妈看了一眼新房子，比这个大了不少，还是两层呢。今后你还有青妍回来都能一人一个房间。” “好吧。”陈冉点头，“那我先收拾一下。” 王卫东搓手，“小冉，要不我帮你收拾？” “不用这么麻烦。”陈冉摇头，真没有这么麻烦，他只需要好好收拾一下就好。 本来东西就不多，只是明天要搬家这个事情他还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那边装修好了？”陈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了王志辉一句。 “装修好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陈冉笑了笑，估计这几年他很少回家。以后即便是回临江，他在灯塔国那边的工资在临江买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是没什么问题的。 收拾好之后，王志辉站在门外说道，“今晚早点睡觉，明天搬家耀阳会过来帮忙。” 陈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方耀阳过来帮忙？岂不是又可以忽悠这家伙了？ “守毅哥不过来帮忙吗？以后姐姐会回家住吗？” 320-340 第321章 搬家 “守毅肯定会来。”王志辉笑着说道，“守勇那小子和他女朋友也会来帮忙。” “是吗？”陈冉点头，他今年回国基本上没有遇见方守勇，估摸着这家伙忙着谈恋爱。陈冉伸了个懒腰，收拾完之后，他也没有多想。至于方守勇谈恋爱的事情，算算方守勇差不多应该二十二岁了，这个年纪别说是谈恋爱，结婚也很适合。估摸着用不了几年，方守勇就要结婚了吧。 王卫东还在一旁傻傻的站在，陈冉很疑惑的看着王卫东，“你这么站着做什么？” “没，没什么。”王卫东急忙摇头，陈冉好笑的说道，“睡觉吧，明天不是要搬家吗？” “也是。” 陈冉洗了个澡，回到房间之后，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他满脑子都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清晨他是被王卫东叫醒的，睁开眼睛，王卫东那张浓眉大眼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嘿嘿，醒了没？” 陈冉揉了揉眼睛，“什么时候了？” “七点钟了，罗阿姨和我爸已经拿着东西过去了，待会守毅哥他们就会过来帮忙，你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拿的没？” “没有。”陈冉摇摇头，他的行李箱有不少的衣服，昨天晚上收拾好的文献和资料都放在书包里。至于其他的课本，他确实没有带过去的必要，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了。 正和王卫东说着话，大门被人打开，客厅里响起方耀阳傻乎乎的声音，“师父，要不我先帮两个师弟把东西拿过去吧。” 陈冉在心中想着，方耀阳究竟是怎么当上刑警的，就这个智商，真的不会被人骗吗？ 他总有一种，方耀阳绝对会被人骗的感觉。穿好衣服，陈冉坐在行李箱上，正好方耀阳推开门，冲着他温和的笑着，“诶，卫东，小师弟。” 陈冉点头，“方师兄吃早饭了吗？” “还，还没有呢。” “哦。”陈冉继续问了一句，“我听说守勇哥的媳妇儿也要一起来，方师兄的媳妇儿呢？”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太合适，分手了。” 所以，让方耀阳请吃饭这个事情又黄了是吧！陈冉叹息一声，“我觉得师兄其实可以先努力工作几年，说不定就遇见合适的呢。” 方耀阳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嗯嗯。”陈冉点头，“师兄你看，我是不是给你提了一个很好的意见？” “是啊。”方耀阳重重点头，他觉得陈冉说得没错。和很多女生相亲之后，好像都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就是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把女生送回家。甚至都没有牵过手，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找什么样的。说漂亮的吧，和他相亲的女生也有漂亮的，也喜欢他。但他就是没什么感觉，有时候也很疑惑，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说不定，就是小师弟说的还没有遇见合适的。 “你看，这不值得请我吃顿好的？” 陈冉趴在行李箱上，撑着脑袋看向方耀阳，那双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着。方耀阳想了想，“好，请你吃大餐。” 陈青妍站在外面好气又好笑，“陈冉，你这个死孩子，又在忽悠别人。” “诶，陈，陈师姐。”陈青妍比方耀阳大一岁，叫陈青妍一声师姐也没错。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陈青妍嫂子也不太对。 “耀阳。”陈青妍好笑的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别听这家伙跟你胡说八道，他就是想要让你请他吃饭。” “没，没关系的。”方耀阳傻呵呵的挠着头，“师弟说得也没错，我，我就请他吃一顿饭吧。” 陈青妍瞪了陈冉一眼，然后悲悯的看着方耀阳，这孩子，怕是被陈冉那个死孩子给忽悠瘸了。 陈冉也真是的，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了，还跑来忽悠人家刚满二十岁的小孩。陈青妍走到方守毅的身边，“卫东，小冉，你们有什么行李没？” “我倒是没什么行李。”陈冉耸了耸肩膀，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卫东呢？” “我没什么行李啊。”王卫东嘿嘿的笑着，“我昨天去了一趟新家，把小冉和我的行李都放在房间里了。” 陈冉滑动着行李箱，“出发！” 方耀阳乐呵呵的跟在后面，陈青妍大声说道，“死孩子，注意点！” 方守毅摇着头，陈冉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这不都得了什么国际性的大奖了吗？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王卫东也一路小跑的跟在陈冉的身后，“小冉，注意点。” 陈冉倒是滑着行李箱横冲直撞的来到玄关，正好方守勇站在门外，看着陈冉坐在行李箱上冲出来，好笑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陈冉眉飞色舞的说道，“没看见我正在搬东西吗？” “搬东西是你这么搬的？”方守勇打量着陈冉。 一个女生挽着方守勇的手，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这就是守勇常说的小冉弟弟吧？” “咦？”陈冉纳闷的看向方守勇，“你是不是在外面说我的坏话？” 方守勇恨不得直接上手，这个死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我说你什么坏话。”方守勇好笑的揉着陈冉的脑袋，“行了，要不我帮你拿行李？” “不用了。”陈冉打量着方守勇的女朋友，理着短发，看上去很是干练。大概和方守勇一样，都是警察之类的。他没有多问，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冲着方守勇笑着招呼，“勇哥。” “耀阳啊。”方守勇乐呵呵的招呼了一声，然后捏着陈冉的脸蛋，“小冉，快叫嫂子。” 陈冉拍开方守勇的手，气鼓鼓的对方守勇的女朋友说道，“嫂子，以后多管一下守勇哥，见人就动手动脚的，不好。” 女生被陈冉软软的嫂子叫得很是开心，“放心，小冉弟弟，我肯定帮你修理这家伙。” “快去帮小冉弟弟拿东西啊。”女生努努嘴，让方守勇给陈冉拿东西。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他一溜烟的冲出大门，走到过道上。 方守勇看着陈冉的模样，好笑的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 女生有点不放心，他倒是经常听方守勇的父母念叨着陈冉，说是从小就和他们方家很亲近。再加上方家父母也很喜欢这个女孩，而且方守勇的哥哥方守毅和陈青妍的关系她都看上眼里，她琢磨着方守毅肯定能和陈青妍成的，这么一来，方家倒是和陈家会很亲近。她也不好做个坏人，况且陈冉那张娃娃脸确实挺无害的，再加上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让她很是喜欢。 听说这孩子一个人在外地读书，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孩子，也不得不让人喜欢。 她也就让方守勇去帮忙，没想到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没关系，我去帮小师弟，后面还有不少东西，麻烦勇哥和丽姐。” 方守勇点头，“这孩子挺跳脱的，你注意点啊。” 最近这段时间方守勇和女生谈恋爱，基本上没有出现在陈冉的面前，也不知道陈冉的事情。更不知道陈冉一直在忽悠方耀阳，他只是以为方耀阳和陈冉见过几面，想要在王志辉面前表现一下，也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方耀阳。 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师弟，要不我帮你提行李吧。” “行。”陈冉从行李箱上站起身来，“你帮我提一下吧。” 方耀阳拿着行李箱，身后还背着陈冉的小书包，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继续忽悠方耀阳，“师兄，我可想吃正宗的临江菜了，呜呜呜，一个人在京城根本吃不了临江菜。” “是，是吗？”方耀阳挠着头，“京城也会有临江菜吧？” “有，可是好贵，我只是一个中专生，以后分配的工作也不好，呜呜呜，我太难了。学习成绩也不好……” 走在后面的方守毅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年薪几十万美金还要忽悠一个月薪不到一千块的方耀阳让他请吃饭，还有没有心了？ 方耀阳同情的看着陈冉，“那，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陈冉想着今晚肯定是王志辉和他母亲请吃饭，于是说道，“不如明天吧，正好明天我没什么事情。” 反正赵辉交给陆永再管，而且陆永发话，这几天不想在临江大学看见他。在家里研究文献和资料，他还是好好教育一下方耀阳，让他认识社会的险恶！ 方耀阳想得很简单，小师弟一个人在外地上学，成绩也还不太好，不过想要吃顿饭而已，他请小师弟吃顿饭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这孩子挺可爱的，还有点可怜呢。 他也听说过陈家的事情，总觉得小师弟和他有些同病相怜，好在师娘没有不管师姐和小师弟。但他可真是没有母亲管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有父亲这一点是相同的。 来到新家，果然很大，大概有两百多平，而且是上下两层楼的面积都是一样的。房间也多，客厅也很敞亮。陈冉选了一楼的房间，方耀阳将陈冉的行李箱放在房间里之后，又转身继续去搬东西。 陈冉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快要吃饭的时间点，大家都坐在客厅里，陈冉走出门，罗明秀正在做饭，陈青妍对着陈冉招了招手。 陈冉一路小跑到陈青妍的身边，“姐，怎么了？” 陈青妍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得了什么奖对吧？” “诶？” 第322章 相亲 陈冉和陈青妍坐在边缘，方守毅和方耀阳正在聊天，王卫东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至于方守勇正在和他女朋友说说笑笑，没有人注意到陈冉和陈青妍。 陈冉小声的说道，“确实得奖了，怎么想要我请你吃饭？” “你这个死孩子。”陈青妍敲了敲陈冉的脑袋，“我听说你得了什么国际性的大奖，还当选什么院士之类的？你说，这事儿你能瞒得了妈？” “唔……”陈冉想了想，“如果我不接受任何采访的话，应该能瞒得住吧？况且，妈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你没看见妈每天都在忙饭店的事情吗？” “那倒也是。” 现在大家觉得国家放宽不少，很多人都努力赚钱，至于什么天才之类的。确实有报道，也有不少人媒体喜欢报道这类新闻，但陈冉一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二是在国外领奖，只要他不接受任何采访，那些媒体都不会报道他。最多会出现某大学教授之类的话，没有他的图片，大概是不会让人认出来的。 就他的名字吧，感觉还是很多人都是会叫这个名字，挺大众的。 而且他弟弟吧，确实比很多媒体上报道的天才厉害很多。可她很心塞，弟弟这么厉害真是要了她这个姐姐的老命了。 她研究生导师最近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就差没有给她亲自做课题，让陈青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最后还是遇见了陆永才知道，陈冉竟然现在都是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了。 “不过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 陈冉想了想，“额，瞒过这几年就好了啊，等我回国之后，我大概会是在临江大学这边上班。” “反正都回临江了，就算是妈知道了，也只是说我几句吧？”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干嘛这么忽悠人家方耀阳？人家孩子也不容易也就比你大不到五岁呢。” 陈冉轻轻咦了一声，“不是说他二十岁了吗？” “嗨，人家虚岁，人家十月份的生日，就是这个月才满二十岁。”陈青妍敲着陈冉的脑袋，“你也真是的，非得忽悠别人，看把人家都忽悠瘸了。” 陈冉摸着脑袋，“我这是教他社会险恶，姐你看方耀阳，长得这么帅，还这么蠢，一不小心被人骗了怎么办？我是让他知道人性险恶啊！”陈冉开始感慨，“我是为了他好。” “你小子。”陈青妍又好气又好笑，“我听说你收了一个研究生？” “对对对。”陈冉点头，“看上去和方耀阳一样蠢。” “……”陈青妍很无语，方耀阳是什么计量单位吗？干嘛总把方耀阳拿出来作比较。 “我听说是宁川市局赵叔叔的儿子？” “对。”陈冉继续点头，“我只是觉得他有点蠢，谁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啊，这不是我想把一个蠢蠢的研究生带好嘛。” “就你聪明是吧。”陈青妍好笑，“人家是你的研究生，你也不管人家？” “这不是陆教授再管吗？陆教授说最近不想看见我，看见我就头疼，我只能待在家里啊。” 陈冉缩了缩脖子，“他还说，在临江大学见到我一次，就揍我一次。” “我打算忽悠方耀阳去帮我揍陆永。”陈冉看了方耀阳一眼，高高大大的，虽然很瘦，但看上去还是很有肌肉的。陆永肯定不是方耀阳的对手，他在旁边吃瓜看戏就好。 “你……”陈青妍都觉得好笑，这孩子，生怕事情闹不大。 都是教授了，能不能稳重点。 “说什么呢？”王志辉乐呵呵的端着菜放在餐桌上，“青妍，你妈说你还是回家住比较好。” “行，对了，王叔，我改天和你们说一件事情。” 陈青妍说完之后，陈冉小声的嘟囔，“姐，是不是说你和姐夫的事情？” “废话什么。”陈青妍瞪了陈冉一眼，“我告诉你，记得帮我和你姐夫说好话，知道吗？” 陈冉忙不迭的点头，“一定一定！” 吃完饭，方守勇和他女朋友因为要上班就离开了，方守毅和陈青妍拉着陈冉以及方耀阳出门玩，王卫东出去打篮球。 陈冉跟在他们的身后，很无聊的逛了一下午。 他很无语，有这个时间，看文献和资料不香吗？ 回家吃完饭，总算是清静了不少。而且，陈冉发现方耀阳也住他们家。 按照母亲的说法是因为方耀阳明年就能买房子，住单位的宿舍也不太好，很多时候晚上要出任务之类的。大晚上回家打扰别人睡觉，家里也挺大的，就先在他们家住一段时间。 陈冉琢磨着反正也不和他住一个房间，而且这套房子吧，是王志辉拿钱买的，他没什么资格说话。清晨起床，陈冉刚洗漱好。王卫东昨天已经回学校了，家里就剩下他和姐姐以及母亲还有王志辉和方耀阳。 陈青妍起得比较早，已经去临江大学了。陈冉慢悠悠的坐在餐桌上，身边是方耀阳，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 罗明秀有点心疼方耀阳，这孩子也真是的。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陈冉拿着牛奶一边喝一边吃着卤蛋。 “耀阳啊。”罗明秀开口说话，方耀阳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师娘，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你和小余分手了？” “恩。”方耀阳点头，然后憨憨的说道，“我觉得和她有点不太合适吧，就，就不知道为什么。” “嗨，你这孩子，这日子不都是这样的吗？算了，昨天吧，对面小区的一个大嫂家里的女儿也没有谈恋爱，过几天要不你们见见？” 陈冉忍不住说道，“妈，您这是准备当专职红娘吗？要不咱们以后开个婚介店吧？”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你耀阳哥都要满二十岁了，该谈恋爱了。你王叔像你耀阳哥这么大的时候都要结婚了。” 陈冉努努嘴，“妈，我觉得这件事情吧，不能这么比较。” 他给了方耀阳一个眼神，让他赶紧逃离战场。方耀阳收到信号，急忙说道，“师娘，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啊。” 说着，他一溜烟的跑到玄关，穿上制式皮鞋，直接出门。 陈冉慢悠悠的吃着卤蛋，“人家不合适，你非得撮合，以后家里闹了矛盾找谁呢？” 罗明秀想要说点什么，但仔细思索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既然方耀阳这孩子觉得不合适，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否则以后闹了矛盾，还成了她的不是。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该定下来好一点。” 陈冉也不是对方耀阳有什么企图，就是刚才看见方耀阳面露难色，显得是不想去相亲的。就顺便帮他说几句好话，“妈，我倒是觉得方师兄可能是想要多赚点钱在结婚吧。你说他现在工资也不太高，明年才有购房资格，这买了房子，是不是也没有多少钱了？现在结婚也不是你们当年的时候，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再说，国家不都提倡晚婚晚育吗？晚几年结婚，等方师兄工作在稳定一点，职位升高一点，说不定更吃香。” “你这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啊。”王志辉从楼上下来，听见陈冉的话，不由得点头。 “小冉还是聪明的。”王志辉笑着说道，“明秀，我觉得小冉也没有说错，现在不比当年，女孩子对另一半还是有要求的。” “而且耀阳这孩子最近工作上也挺努力的，我看过几年等他职位升一下再说相亲的事情也不迟。” 罗明秀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行吧，我就不和他多说了。” “我这不是看着这孩子吃饭吃得这么香，琢磨着这孩子估计饱一顿饿一顿的，还是有个女生照顾他比较好吗？” “他又不是没手没脚。”陈冉好笑，“凭什么是女生照顾他，人嘛，都是相互的。” 陈冉耸了耸肩膀，“妈，你这个思想不对。”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王志辉乐呵呵的在一旁说道，“别生气，小冉也没说错，你说我让你就在家里煮煮饭，别去经营饭店，你也不答应对吧？” “那倒也是。”罗明秀点头，要是王志辉真让她就在家里伺候他，罗明秀也不会和王志辉在一起。王志辉对罗明秀还是很尊重的，王志辉继续说道，“小冉这孩子人不大，懂的道理倒也挺多的。” “谁让我是天才呢。”陈冉感慨了一句，“算了，我还是继续去做研究吧，哎呀，课题研究不出来，就要延毕啦！” 陈冉放下喝完的牛奶，一路小跑回到房间。 “志辉，你说这孩子像什么样子。”罗明秀好笑的说道，“还延毕呢，什么延毕。” “他可能说的是延长毕业吧？”王志辉也不太懂陈冉说的什么，“不过这方面我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 他们两人连陈冉研究的什么都看不懂，更别说帮忙了。 “我听说小冉十一月份要去京城？” “不是说有什么学术报告会之类的吗？”王志辉想了想又说道，“原本我十一月份要去一趟京城的，不过交给方守毅去，到时候我让方守毅带着小冉一起去吧。” 罗明秀小声的说道，“没什么事情吧？他一个人不都出国了吗？”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现在治安环境还是不太好。” 王志辉琢磨着陈冉毕竟还小，要是在外面遇见什么事情，可能说得不是很清楚。孩子还小，遇见大事，估计是不怎么会说话的。 第323章 生日 陈冉翻看着文献和资料，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许久的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的时候，陈冉看了一眼摆放在桌面上的闹钟。早上王志辉还特意去把电脑给陈冉搬到家里，顺便还打电话叫人来连了网线。事实上，连不连网对于陈冉而言没什么大碍，反正他在家里的时候也不需要上传论文之类的。就是偶尔会打开邮件和个人博客看一眼，他的论文已经审核通过。 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陈冉问了一句，“谁？” “小师弟，我！” 哦，是方耀阳啊。陈冉挑眉，收拾好文献和资料，他走到门前，打开门就看见方耀阳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站在外面，“小师弟，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想要出去吃饭吗？我和师娘说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啊——”陈冉都忘记昨天忽悠方耀阳的事情了，要不是方耀阳傻兮兮跑来让他吃饭，估计陈冉待会就在家里吃了。 “行，那方师兄等等，我去换身衣服。”陈冉关上门，方耀阳就坐在沙发上。虽然师父和师娘都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但方耀阳还是有些拘束，可不敢随便去别人的房间。他还得在这里住上一年左右，原本罗明秀是不收方耀阳钱的，但王志辉说了，要是不收方耀阳钱，这孩子肯定会偷偷在外面租房子。 最后象征性的收一些钱，方耀阳工资不多，也就七八百块钱。交给罗明秀两百块，剩下的钱他基本上都存着。 陈冉换了一身卡通的外套走出门，“师兄走吧。” 方耀阳点点头，陈冉跑到玄关穿鞋子，然后对正在做饭的母亲说了一句，“妈，我和方师兄出门吃饭去了哦。” “你这孩子，怎么每天就扭着你方师兄。” “没，没关系的。”方耀阳傻呵呵的说道，“师娘，我和小师弟先出去吃饭。” 罗明秀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陈冉和方耀阳飞快的离开家，顺手将大门关上。 “这两个孩子。”罗明秀摇摇头。 陈冉和方耀阳并肩走在小区里，陈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方师兄，我听说你这个月就要过生日了？” “是。”方耀阳大方的承认，“嘿嘿，就要二十岁了。” “几号啊。”陈冉心中想着忽悠方耀阳这么多次，他过生日还是送他点什么东西吧。 “诶，二十五号。” “是嘛。”陈冉想了想，反正最近他没什么事情，昨天和方耀阳出门的时候，看见方耀阳盯着球鞋看了许久，就是挺贵的，要一千多呢。这可不是谁都能买的，至少方耀阳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一双球鞋。陈冉琢磨着给方耀阳买一双球鞋，以后再忽悠方耀阳的时候，大概就能心安理得一些。 “那师兄过生日会请客吃饭吗？” 方耀阳乐呵呵的问道，“小师弟想吃什么？” “我只想吃蛋糕，我想吃蛋糕上的奶油。”陈冉装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开始忽悠方耀阳。 然后方耀阳重重点头，也没有继续说话。 原本方耀阳是想要带陈冉去大饭店的，虽然陈冉喜欢忽悠方耀阳，但也没有让方耀阳破费到吃一顿饭要花一般工资的地步，也就是在小饭店吃了十多块钱。 方耀阳和陈冉回去的时候，还给陈冉买了冰可乐。陈冉一手拿着冰可乐，一手拿着雪糕，跟在方耀阳的身后。回家时，陈青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盯着两人，“陈冉，你这个破孩子，又去忽悠方耀阳了。” “师姐。”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没关系，小师弟挺好的啊。” 陈青妍怜悯的看着方耀阳，这孩子没救了，等死吧！ 陈冉吃着雪糕对陈青妍说道，“姐，你明天有事儿吗？” “没事，干嘛？” “陪我出去一趟呗。” “行。” 方耀阳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陈冉转身回了房间，“姐，记得啊，明天陪我出门。” “恩。” 陈青妍也不知道陈冉究竟想做什么，看了好一阵子的电视，又觉得有点无聊。 她还在琢磨着怎么跟母亲说和方守毅的事情，两人打算明年结婚，很多事情都需要和家里磋商。就她所知，方家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她母亲怎么想。 陈冉回到房间将放在书柜里的文献和资料拿出来，继续做计算。 方耀阳看了一会儿电视，想了想对陈青妍说道，“师姐，那什么待会师父问我在哪里，就说我在楼下打球。” 陈青妍颔首，方耀阳换上有些旧的球鞋离开家。 陈冉出门喝水的时候，发现陈青妍一个人呆滞的盯着电视机，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嘿，姐姐，方耀阳那个大傻个呢？” “出去打球了。”陈青妍盯着陈冉，“今天用了人家多少钱？” “十几块而已。”陈冉努努嘴，“妈去饭店了？” “是啊。” “你小子能不能别老忽悠人家？这孩子都快被你忽悠得找不到北了。” “哎呀。”陈冉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我就是逗逗他而已，我这不是要还给他嘛。” “怎么还？”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好给他钱呢？” “你明天就知道了。” 陈冉转身，“算了，和你这种智商不超过120的人说话挺累的，我还是继续去研究课题吧。” “死吧你！”陈青妍拿着枕头扔向陈冉，好气又好笑。知道陈冉是和她开玩笑，陈冉一溜烟就进了房间，直接锁上门。 有个真正的天才弟弟实在是太难了！陈青妍心中想着。 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出去上班了。因为昨天研究文献睡觉时已经很晚了，所以早晨起床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 母亲也去饭店，只有陈青妍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冉走到饭桌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嘟囔着，“每天就知道看电视，我看你研究生怎么毕业。唉，我堂堂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的姐姐居然研究生都不能毕业，真是物种的多样性啊。” “陈冉，你信不信我揍你！”陈青妍拿着枕头瞪着陈冉。 陈冉缩了缩脖子，“姐姐，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死吧你！”陈青妍好笑的将枕头扔过去，陈冉躲了一下，陈青妍盯着电视，“说吧，今天去哪里？” 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这不是忽悠方耀阳这么久，我琢磨着那天看见他逛商场的时候，看了一双球鞋挺久的，他生日我送他一双球鞋。” “嗯哼？”陈青妍好奇的说道，“哟，观察挺仔细的啊，不当警察可惜了。” 陈冉撇嘴，“谁让你和姐夫两人在前面腻歪，我无聊嘛，只能东张西望呗。” “我听王叔说，你每次见到方耀阳都要忽悠他给你买东西，你就给他买一双球鞋啊？”陈青妍好笑，“那人家方耀阳岂不是很吃亏。” “那双球鞋很贵好不好，一千多呢。”陈冉努努嘴，“到时候你就给他说是假的，是我京城那边的同学在京城买的假货就好。” 陈青妍打量着陈冉，“你也不是傻子啊，干嘛这么忽悠人家？” “好玩呗。”陈冉继续喝牛奶。 “你哪来的钱？我记得你出国之前，应该把钱全都给妈了吧？” 陈青妍疑惑的看向陈冉，“你干嘛了？” “想什么呢？”陈冉好笑的说道，“我不能预支薪水吗？” “哦，那钱还挺多的，要不借点给你姐姐和姐夫，正好结婚要买房子呢。” “等我明年拿了克拉福德数学奖的奖金借给你吧。” “多少钱？” “大概有五十万美金。”陈冉想了想，“不知道普林斯顿大学那边给不给我一点奖金。” “我去。”陈青妍不顾形象的看向陈冉，“行啊，这都要成千万富翁了吧。” “都说了学习成绩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你还不相信。好好努力学习吧，至少能在临江大学教书不是。” 陈青妍撇嘴，“哪比得上你，回临江也是当教授吧。” “哎呀，太聪明了，有什么办法呢。”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那个李师兄还有陆教授想要揍你了，我现在手很痒。” “我报警了啊！” “一边去。”陈青妍上楼，“正好那天我在商场看见几件衣服，都挺贵的，反正你挺有钱的，你就给我买几件吧。”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陈冉继续吃饭。他和陈青妍是亲姐弟，很多时候陈青妍都挺照顾他的，再加上姐夫也挺宠他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说是给姐姐买衣服，买房子都没什么问题。只要他手里的钱足够就行，反正他用钱的地方也不多。 陈青妍下楼的时候，陈冉已经吃完早餐，顺便把碗给洗了。 两人离开家，走出小区搭乘公交车。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一个年薪几十万美金的大教授还坐公交车呢？” “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学车，不然肯定惨无忍睹。” “哟，小天才还有不擅长的事情呢。” “真酸，酸掉大牙了。” “你小子。” 陈青妍扬了扬拳头，陈冉缩着脖子不敢继续说话。 来到商场，陈冉打算给方耀阳买一双球鞋，然后买一套球服什么的，以后忽悠起方耀阳来，没什么心理负担。 走进专柜的时候，陈冉手中拿着一杯可乐，咬着吸管看向一旁的陈青妍。 第324章 欺骗 “姐，要不你让姐夫问一下方耀阳的身高和腰围啥的，我再给他买一件球服吧？要不，以后我都不敢忽悠他了。”陈冉看了看一旁的摆放着的球服，琢磨着他就在灯塔国，要是方耀阳喜欢哪个球星的话，他通过普林斯顿大学校友会运作一下，拿一个球星的签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人都应该是礼尚往来的，方耀阳虽然是个铁憨憨，但对他确实挺好的。自然，他也不会吝啬对方耀阳好一点。否则就这么忽悠方耀阳，还让他挺有愧疚感的。 陈冉走到球服前，看了看，服务员笑眯眯的走过来，“小朋友喜欢这套球服？” “唔，给别人买的，生日礼物。”陈冉拿着杯装的可乐咬着吸管，“姐，你快问问。” “行。”陈青妍好笑，“不给你姐夫买？” 服务员看着这两姐弟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介绍，陈冉一边点头，一边看了许久，“姐，你说要是给姐夫买的话，你看就行了吧？反正你也不是没有看过姐夫的身体。”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陈青妍真想动手揍陈冉，这孩子怎么出个国这么开放了。 服务员在一旁偷笑，陈冉看了好一阵子。对服务员说，“那双鞋子能拿给我看一下吗？”陈冉指了指不远处的鞋子，上面标着3999，在这个平均工资只有一千块钱的年头，3999的球鞋算得上是有钱人才能穿的。 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为难，“这……小朋友我也不是不给你，但是你知道这双鞋子挺贵的，要是弄脏了你不买，我得赔钱，你看我工资也挺少的，赔不了钱。” 陈冉表示理解，“好吧，谢谢你啊，大姐姐。说起来，你们卖东西是有提成吗？” “是，是有。”服务员笑着说道，“不过小朋友，这家店都挺贵的，你要是想给朋友买生日礼物什么的，不需要送太贵重的东西吧。而且，我觉得其实都差不多，都是华国本地生产的。” “那倒是。”陈冉点头，“品牌溢价嘛。” 陈冉拿着可乐杯继续挑选，陈青妍在一旁打电话。 过了好一阵子，另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看了陈冉一眼，白了一眼说道，“这哪家的孩子啊？” “诶，别胡说，这是顾客。”服务员将另外一个服务员拉到一旁说道，“你怎么回事？不管人家买不买，来者是客，下次你再胡说，别再这里待了。” “店长。”服务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孩子穿得这么穷酸，能有什么钱？” “就算是人家不买，咱们店就开在这里，还不能让别人进门看啊？”服务员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觉得别人穷酸，你怎么不看看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能买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服务员不再说话，沉默不语。 那个服务员走过来，笑着对陈冉说道，“小朋友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店里刚到的店员，不太会说话。” 陈冉疑惑的看向那个服务员，“大姐姐，你是店长啊。” 服务员笑着点头，“是啊，我是店长。” “难怪你是店长。”陈冉嘟囔了一声，对陈青妍说道，“姐，姐夫穿多大的鞋子？” “44，方耀阳也是44。” “哦。”陈冉点点头，“大姐姐，这双鞋子有44码的吗？” 服务员心中一颤，“小朋友，这双鞋子可得几千块钱呢。” “还好吧。”陈冉点头，反正他也用不了钱，预支了一部分薪水，虽然给李明留了一部分让他租房子，还有几万美金放在身上，他换了华国币，一直存在没用过。 “可是不知道穿上去好不好看啊。”陈冉又开始疑惑，这双鞋子，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 “大姐姐，你们这鞋子穿上打篮球合适吗？” “挺……合适的。”服务员愣了一下，“小朋友你这……不会是拿家里的钱吧？” 陈青妍走过来，她对这个服务员倒是没什么意见，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放心吧，不是家里的钱，这是我弟弟，他挺能赚钱的。”陈青妍好笑的说道，“是个小土豪，你放心给他包起来就是了。” 陈青妍看了一眼价格，“陈冉，你疯了。” “怎么了？”陈冉歪着头，“我觉得这双鞋子挺适合姐夫的啊。” “你姐夫肯定得把它供起来。”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没给方耀阳选啊。” “诺，这双！” “啧，下次你继续忽悠方耀阳我绝对不会说你。”陈青妍看了一眼价格，琢磨着以后陈冉忽悠方耀阳他绝对不会说陈冉一句。五六千块钱的球鞋，说送就送。 她都想被陈冉忽悠了。 买完球鞋和球服之后，陈青妍又让陈冉给他买了几件衣服，倒也不贵，总共也就花了一百来块。陈青妍开心的和陈冉回了家。 方守毅的东西陈冉让陈青妍去送，方耀阳的他就等方耀阳生日的时候去送。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人都傻了。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挺有钱的。 她还以为两姐弟只是随便看看呢！ 周末，方耀阳加班去了，家里就剩下一家人坐在沙发上。 然后陈青妍对罗明秀说道，“妈，你今天要去饭店？” 罗明秀嗯了一声，“是啊！” “妈，我给你说个事情吧。” 罗明秀放下手中的东西，疑惑的看向陈青妍，“青妍，你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陈青妍轻轻咳嗽一声，“妈，我谈恋爱了。” 罗明秀愣了一下，“是和方守毅对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呢。” “诶？”陈冉歪着头，“妈，你怎么知道？” “你姐和方守毅一起的时候我看见好几次了，怎么打算结婚了？” “是……打算明年或者是后年结婚。” “方守毅挺好的。”罗明秀想了想，“小伙子挺踏实的。” 陈冉沉默了，没想到母亲什么都知道。突然有点害怕怎么办？ “我和你王叔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的事情。”罗明秀笑着说道，“你以为你方伯伯不知道呢？” “诶。”陈青妍好笑的说道，“那我还不如不说呢。” “你啊。”罗明秀摇了摇头，“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店里忙了。” “你们看着随便吃点什么吧，还有再过几天就是耀阳的生日，这孩子也是命苦，我打算给他做点好吃的，你们到时候注意一点啊。” “恩。”陈青妍想了想，“妈，我和方守毅在一起你不反对？” “有什么好反对的。”罗明秀好笑，“这小子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你们啊，只要好好生活，别吵吵闹闹就行。” 陈冉咬着吸管，“我还以为妈会反对呢。” “行了，不跟你们说了。” 罗明秀离开家，陈青妍上楼，“我和你这个小孩子待一起做什么，找你姐夫去了。” “……”陈冉无奈，“我还是去临江大学吧。” 陈青妍找方守毅玩，陈冉只能一个人去临江大学。大概是周末的关系没多少人，陈冉来到陆永的办公室，看见严青和赵辉正埋着头做事。 陈冉看了一眼，“陆教授今天没来吗？” “陆教授最近正在逃命。”严青盯着课题，咬着笔，“那个体院的赖上陆教授了，把陆教授吓得够呛，一直在逃命呢。” “那个贺强吧。”陈冉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赵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没。” “收到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函没有？” “还，还没有。” “大概十二月份的时候应该能收到，对了，我十一月份要去一趟京城，你跟我一起去吧。” 赵辉抬起头来，疑惑的说道，“教授去京城做什么？” 严青和赵辉混熟了，一巴掌打在赵辉的脑袋上，“你笨啊，师叔去京城肯定是去拿陈省身数学奖和拉马努金奖的，到时候不知道咱们国家多少数学大牛和小牛都要去。师叔带你去，就是想要让你混个脸熟。今后你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大家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 “你不去我去。”严青狗腿的说道，“师叔，要不你带我去吧。” 陈冉挥手，“一边去，陆教授十一月份又不是不去京城，到时候让他带你去呗。” “那不一样啊。”严青谄媚的说道，“师叔，您带我去，我这不是更有面子吗？” 陆永大吼一声，“逆徒，今天为师要将你逐出师门！” 陈冉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陆永，“我听说最近陆教授被赖上了？” “别说了。”陆永罢手，“那个贺强没来吧？” 他打量着办公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吓死我了，不就是和他睡了吗？干嘛赖着我。” “渣男，你把人家睡了还不负责。”陈冉冷笑一声。 “靠，是他把我睡了好不好！”陆永梗着脖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赵辉和严青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陆永，陈冉笑得很是古灵精怪，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不停转动着。一瞬间，陆永就觉得上当了。 “你在骗我说真话！”陆永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对陈冉说道，“我居然被你骗了。”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一声，“陆教授真的不多休息几天吗？” 陆永涨红了脸，“陈冉，我跟你没完。” 说着，他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严青和赵辉面面相觑，“教授这是去哪里？” 第325章 赚了 陈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陆永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找贺强负责去了？” “不……不会吧？”严青小声的嘟囔着，“我看教授都不怎么理那个人来着，他们是怎么……” “不该好奇的还是别好奇了吧。”陈冉无所谓的耸肩，他一点也不好奇陆永为什么和贺强在一起。反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了，有这个时间，多看点文献和资料不香吗？ “看来，最近你们教授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陈冉的话刚说完，严青挠着头，狗腿的看向陈冉，“师叔，你看我师父最近为情所困……” “好了，我知道了。”陈冉止住严青继续说话，“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诶！”严青乐呵呵的埋着头继续做课题，陈冉又说了一句，“不过赵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得多给他说一下才行。我看了一下，赵辉还有很多比较基础的问题都还是不太理解。” “我觉得这种问题拿来问我，我可能会生气，不过问你刚刚好！” 严青嘟囔一声，“我也会生气啊。” 赵辉埋着头不敢说话，继续做着课题。看来教授似乎对他很不满意，他还是别说话，继续做课题吧。 陈冉坐在办公室，拿着一旁的课表盯着看了好一阵子。 “今天陆教授有课诶。”陈冉挠着头，“陆教授知道这件事情吗？” 严青沉默了一阵子，似乎……好像……他刚才忘记提醒教授了。 胡主任走到陆永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然后探着脑袋望向办公室，他微微一愣，“哟，陆教授这几天是怎么了？一直不在办公室？” “估计这几天陆教授应该都不会来办公室吧。”陈冉琢磨着刚才陆永那张羞愤的脸，大概是最近这几天都不会来临江大学。也不知道也就两三天的时间，陆永到底是怎么和贺强搅合在一起的。课都不上了，这像话吗？一点也不像话。 胡主任看向陈冉，又看了看严青和赵辉，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咳咳。”胡主任嘟囔着，“这可怎么办？今天好歹是咱们临江大学的精品课程，别说是其他大学的教授都会来参加，临江市的市长和省长都专门来看呢。说是陆教授不仅是临江大学的宝贝，还是临江市的宝贝。这……陆教授并在……” 胡主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冉，“陈教授也是我们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又是陆教授的师弟，要不……” “不……不会吧……”陈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别告诉我，想要让我上场啊！” “哎呀，来不及了。”胡主任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陈教授，你看现在去找陆教授也来不及了，还不知道陆教授躲在什么地方呢。他也真是的，最近给他说了有一堂公开课，也不知道陆教授究竟去哪里了。” 陆永现在的情况，估计是真的不能上公开课。刚才还扶着腰走路呢，走路的姿势也挺别扭的，能看出来，贺强确实是一条小狼狗没错了。 陈冉叹息一声，“行吧，没办法，总不能让严青顶上吧。” 严青颤抖着，“师叔，你饶了我吧。” “行行行，我上。” 陈冉捂着额头，“陆教授最近是在将代数方面的内容对吧？” 胡主任乐呵呵的点头，听见陈冉答应之后，他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看见陈冉站起身来，他颔首对陈冉笑眯眯的回应着，“对，陆教授最近教的就是代数，这方面陈教授肯定比陆教授更厉害，学生们能听陈教授讲课，实在是太好了。” 胡主任那张皱巴巴的脸都快要笑出一朵花来了，他刚才是看见陆永一瘸一拐的走远的。他琢磨着陆永肯定遇见了什么事情，实在不行他都打算自己上，没想到来陆永的办公室碰碰运气，还真把陈冉给逮住了。他刚才装模作样的说这么多，就是想要诓着陈冉去上课。 他也是说的实话，市领导和省领导都会来看一看，毕竟陆教授真算是临江省的宝贝。这可是国外知名大学副教授回国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在这个年头还真是高级人才。随便在哪个省都会很重视，虽说市领导和省领导也不止一次的见过陆永，但还真没有来听过陆永的课。虽然陆永的课他们大概率也是听不懂的，但不管怎么说来一趟现场，也算是对这位宝贝教授的尊敬。 “严青。” “诶，师叔。”严青急忙讨好的笑着，“师叔，您看我真的不太会讲课……” “我让你去当助教，去不去？” “去去去。”严青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就跑到陈冉的面前，狗腿的说道，“师叔，您慢点走。” 胡主任在旁边好笑的说道，“严青，我怎么感觉你对你们教授都没陈教授这么亲热。” “你这是要背叛师门啊。”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改天我还是让陆教授把严青打包一下送去普林斯顿大学吧。” 陈冉好笑，他知道胡主任和陆永都是想要给他推荐严青。严青确实数学天赋挺好的，不过对于陈冉来说，没什么挑战性。就算是把严青给教好了，也是应该的。就算是他在陆教授这里读博，以后成就也不会太低。当然普林斯顿大学的氛围现在确实比临江大学好不少。毕竟不少国际顶尖数学家，都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呢。这可是对于数学有追求的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要是在陆教授这里硕士毕业，就让他来普林斯顿大学找我吧。” 陈冉好笑的说道，“我还以为胡主任和陆教授是收了严青的钱才跑来我这里推荐严青呢。” 胡主任当然知道陈冉是开玩笑的，但还是用严肃的口吻说道，“陈教授我给你说句实话吧，严青这孩子，虽然比不上你，但他的数学天赋还是很好的。只是差了一点学术上的熏陶，要是能够去普林斯顿大学，以后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我不敢肯定，但我敢打赌，以后数学界一定有严青的一席之地。这不是正好陈教授这里有个机会吗？我琢磨着，这孩子要是能去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时间，以后大有作为啊。” “那倒也是。”陈冉看了严青一眼，“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个逆徒。” “怎么可能。”严青狗腿的说道，“师叔，您看我这么憨厚的人，怎么可能是逆徒。” 胡主任盯着严青看了大半天，“还是算了吧，怎么觉得这家伙油腔滑调的，我估摸着以后肯定是逆徒。” “别啊，胡主任。” 严青大呼愿望，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是逆徒。 把陈冉和胡主任都看笑了，“行了，别表演了。”胡主任挥了挥手，“赶紧的，准备一下。” “陈教授，1号教学楼，3号学术报告厅。”胡主任对陈冉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啊，这陆教授不在，省里和市里的领导又都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陈冉颔首，“这省里和市里的领导跑来听什么精品课，他们又听不懂。” “这不是展示一下对陆教授的尊重吗？”胡主任好笑的说道，“谁知道陆教授今天真不来上班，我实在是没辙了。” “恩。”陈冉点点头。 胡主任快步走向前，“我先去后面等着陈教授了啊。” “好。” 陈冉和严青走在身后，看见胡主任快步走向一号教学楼。伸了个懒腰，陈冉笑着说道，“精品课，就给他们说说代数拓扑吧。” “诶？”严青愣了一下，“可是……师叔，他们才大一，还没有开始学习代数拓扑。” “没关系，反正就是随便讲讲而已，听不懂也没关系。” “……” 严青有点无语，真的没有关系吗？到时候会不会大家都很尴尬啊？ 不过这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来学校讲课，本来就是一件求而不得的事情，想想以后能够去普林斯顿大学在大佬那边读博，严青就兴奋的搓手。便宜那群小崽子了，居然能让普林斯顿大学的大佬给他们授课，能听懂是他们的福分。实在是听不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概是缘分不到吧！ 胡主任一脸轻快的走进学术报告厅，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大概数学系的新生来了一大半，校长正在和市长以及省长谈笑风生，看见胡主任走进来，小声的问道，“小胡啊，怎么样？陆教授呢？” “陆教授今天有事，我看他好像身体不太好，没有来。” 胡主任一脸神秘的说道，“今天咱们赚到了。” 校长有点懵，“赚到了？” 市长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胡主任还跟我们玩神秘呢？莫非今天还有什么神秘嘉宾不成？” 胡主任冲着市长和省长挤眉弄眼，“是一个比陆教授还要厉害的主。” “是吗？”省长沉声说道，“胡主任不会是在诓我吧？” “怎么会，待会省长就知道了。” 市长想了想，“咱们临江市哪还有比陆教授更宝贝的？” 他确实不知道临江市还有谁比陆教授这样归国的高知还要厉害的存在。 胡主任神秘一笑，“待会市长和省长一定会大开眼界的。” “我期待着。”省长莞尔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既然胡主任都这么说了，那么胡主任肯定是有打算的。他倒是想要瞧瞧，胡主任说的那位比陆教授更厉害的究竟是谁。 第326章 懵掉 省长最近倒是没有听说过，临江大学还有谁比那位陆教授更厉害。像是陆教授这样，都在国外马上就要担任教授还回国执教的人并不多。甚至很多人在国外读完博士之后，干脆直接不回国，移民发达国家。陆教授能够回来，对于华国而言都是意外，毕竟是青千学者，以后大有可为。再加上国外留学这么多年，灯塔国现在可是全球的学术中心，在学术中心熏陶这么多年，学术成果也不错。 本来陆教授就是有名的天才，好不容易能够将他请回国，临江大学就像是供奉佛祖似的，把陆永给供奉着。确实陆永现在的学术水平比一些老教授还要厉害不少，否则也不可能直接回国就是长江学者。再过上几年，大概就能担任院士也说不定。 市长也在琢磨着，能比陆教授还要厉害的人，他可真没听说过。不过胡主任也不像是随口乱说的人，校长思索了一会儿，“小胡，你是我咱们最近才刚给的那位荣誉教授要来上课？” 对于那位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前几天胡主任给荣誉教授给得很痛快。没想到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听说那位又是阿贝尔奖、又是克拉福德数学奖。 要知道陆教授回国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些荣誉的。 这样的人，不管在全球哪个国家，都是最顶尖的人才没有之一。 胡主任轻轻点头，省长秘术笑着问了一句，“最近咱们临江大学是招聘了一位荣誉教授？” “是啊。”校长乐呵呵的说道，“这不是正好碰小胡给碰见了吗？就把荣誉教授的席位给了。” “是一位在国外担任教授的临江人，这不是刚回国，在咱们临江大学查阅一些文献资料，和陆教授很熟悉，所以就被胡主任给逮住了。好说歹说，人家开始还不肯接受荣誉教授呢，最后没办法才接手的。这不是陆教授这几天有点事情不能来上课，咱们这位荣誉教授顶替陆教授上课。” 市长秘书想了想，“和陆教授很熟悉，一定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教授吧。而且还在国外大学担任教授，很厉害啊。” 校长神秘一笑，“可能比李秘书想象中还要年轻也说不定呢。” “是吗？”省长爽朗的说道，“我期待着，我看余校长和胡主任都胸有成竹啊，那位教授肯定很厉害吧。” 胡主任笑着说道，“何止是厉害，那位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全球顶尖数学家之一呢。” “哟，这可真是……咱们临江省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胡主任认识，不如引荐一下？” 胡主任笑眯眯的说道，“省长您放心吧，您要是听完这堂课，我肯定帮您引荐。您也知道，这些教授都是有些傲气的，您要是不听完课，人家理不理你，还真不一定。毕竟人家是国外名校的教授，而且还是讲席教授。” “讲席教授？”市长挑眉，笑眯眯的询问，“这是什么说法？” “相当于咱们说的学术带头人。” “嘶——”市长倒吸一口凉气，“那，可不止是年少有为啊，真比陆教授厉害呢。” 胡主任和余校长笑而不语。 严青率先走进教室，周围的学生还在议论纷纷。严青是陆教授的学生，在临江大学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认识严青，看见严青进来的时候，没有学生继续说话。 坐在后面的市长说道，“我记得这个学生是陆教授的学生对吧？” 余校长乐呵呵的说道，“是陆教授的学生，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将来在数学上肯定会有一席之地。” 严青站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安静，待会教授就要来了。” 学生们不敢继续说话，好奇的看向门外。大一的学生并不是每一次上课都是陆教授，很多学生也没有见过陆教授。 陆教授还有课题，不少课程都是由严青代替陆永去教授的。 陈冉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偌大的教室，很多学生看见陈冉的时候都有点懵逼。 这个看上去很小的孩子站在门外是做什么？陆教授的孩子还是来蹭课的？不能够吧？ 陈冉径直走向讲台，严青狗腿的小声说道，“师叔，您看，现在开始？” “随便。”陈冉无所谓的耸肩，然后拿着粉笔。好在是精品课，后面有不少的教授，还有学校领导以及市里和省里的领导，学生们也不敢窃窃私语。 “说一下。”陈冉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陈”字，然后用轻松的口吻继续说道，“陆教授身体不太好，大概现在在家里休息。我算是陆教授的师弟，我们都是黄远海教授的学生。别看我好像比你们年纪小，但教你们肯定还是够资格的。” 陈冉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留下来询问陆教授，毕竟我不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我只是来串门被你们数学系的胡主任逮住非要让我来上课的路人。” “之前我了解到陆教授给你们讲的是代数这块，对于这块儿我比较熟悉。” 下面的学生都有点发愣，然后其中一个学生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这人是不是当时蹭陆教授课的那个孩子？” “看着好像是……” “他是陆教授的师弟？” “看着不像啊。” 不少教授都愣住，然后开始窃窃私语。这么小的孩子站在讲台上，还说给大学生讲解水平足够，听上去就觉得挺好笑的。 省长愣了一下，有点不解的看向余校长，“余院士，这小孩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余校长也很明显的愣住，然后反应过来省长的意思，“省长你这话不地道啊，我能和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顶尖数学家。” 市长看上去还没有回过神来，“胡主任，余院士，你们别忽悠我啊，这孩子看上去还没我儿子大呢，这能是国际顶尖数学家？” 陈冉看着下面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一脸他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叹息着说道，“行吧。”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陈冉依旧很淡定很轻松的说道，“我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学位，现在已经博士毕业，目前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我姓陈，名叫陈冉。或许，这里面有些人听说过我的名字，也有些人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们，在代数这一块，我的研究确实挺深入的。” “陈冉！你是陈冉！”突然有教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你！” 陈冉歪着脑袋，那张娃娃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可爱，大眼睛正在眨巴着，“看来这位教授是听说过我的名字？” “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和陈氏代数的构造者。”那位老教授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模样，“之前一直听说你很年轻，可是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额……”陈冉挠头，“我是真人不是机器人啊。” “是啊，你不是机器人，但你一个小孩做出的学术比我这个马上就要入土的人还要厉害，我看见你，感觉我这辈子都活在狗身上去了。” “咳咳。”陈冉急忙咳嗽一声，“那什么，不说这个。” “我自我介绍完了，顺便说一下，我的博士生导师是爱德华·威腾，如果对纯理论物理学有兴趣的话，应该是知道爱德华·威腾的。” 陈冉转过身，“今天我主要是给你们说一下关于陈氏代数里的代数拓扑。” 拿着粉笔，陈冉很快就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行的计算公式—— 【一般拓扑学中基于连续和序列极限的概念源于对数学分析中的连续和序列极限的抽象.但事实上, 它们在度量空间中并非完全等价的.如函数y=sin (1/x) , 在数学分析中认为x=0是该函数的一个不连续点, 或者说x=0处的函数极限不存在;再如函数y=2x/x, 它在x=0处的函数极限是2 …… 证明 (?) 由f基于X0在x处连续的定义, 易知x为X的内点且f在x处连续. (?) ?U为f (x) 在Y中的开邻域, 由f在x处连续??V为x在X中的开邻域, 使得f (V) ?U.由子空间拓扑可设V=V1∩X, 其中V1为x在X0中的开邻域.又由x为X的内点??V2为x在X0中开邻域, 使得V2?X.从而V1∩V2为x在X0中的开邻域, V1∩V2?V2?X, 且f (V1∩V2) ?f (V1∩X) =f (V) ?U.因此f基于X0在x处连续 ……①】 学生们看得一脸懵逼，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为什么分开我们都能理解，但是结合在一起，我们什么都看不懂？ 学生们正在抓耳挠腮，反倒是教授们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这位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遇见的，现在能够在这里给他们讲解代数拓扑上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这位对于代数拓扑学上的研究比他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深入，都要厉害。 有教授不由得感慨着，数学果然是天才的学科。他们一辈子努力研究数学，还不如一个天才潜心研究几年的时间。这真是没法比较的事情啊！ 陈冉写完之后，然后转过身，“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学生很懵，根本看不懂黑板上的内容，至于教授，还在努力的理解黑板上的内容。 “唔，看来大家似乎都没有意见。” 陈冉盯着悬挂在学术报告厅后面的时钟看了一眼，“唔，胡主任给我说你们这堂课需要上90分钟，现在还不到40分钟。” “所以，我接下来给你们继续说一些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学生们有那么一点恐惧。 第327章 解开 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你不要过来啊！！！ 为什么你看上去比我们还要小这么多，写在黑板上的公式，我们所有人都看不懂啊！你不是人啊，别讲了，别讲了，我要崩溃了。 学生们已经欲哭无泪，反倒是教授们一个个兴趣盎然的模样。 陈冉笑眯眯的拿着粉笔，“最近我一直在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不过呢！”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数学要论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大概就是数论吧。” “我猜，你们肯定有学初等数论对不对？” 没有学生回答，反倒是有一位教授朗声说道，“他们确实是在学习初等数论，不过……陈教授似乎对数论也有研究？” 胡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秦院士，陈教授之前好像解开过新梅森猜想。” 秦院士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陈教授在京城大学参加IMO大赛培训的时候就已经解开新梅森猜想，在数论这一块儿应该很熟悉才对，后面才转到代数上去的。” 陈冉微微一笑，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公式—— 【（pn+1-pn）/（lnpn）^2 =1 n → ∞ limsup】 学生们都摸不着头脑，倒是秦院士惊呼，“陈教授，你想做什么？” “很显然啊，我想做这个。”陈冉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n≈pn/lnpn即limsup（n →+∞）， n≈ pn/lnpn有lnpn≈pn/n …… 我们可以将y的系数是3, 5, 7, 11, 13, 17…奇素数的集合称为L的an+b型奇素数类集合;将y的系数是9, 15, 21…奇合数的集合称为L的an+b型奇合数类集合. 显然2xy+x+y的an+b型奇素数、奇合数类集合是K的子集, 也是K∪L的子集.2xy+x+y-1的an+b型奇素数、奇合数类集合是L的, 也是K∪L的子集. 为了证明后面命题我们还要先分别求出2xy+x+y和2xy+x+y-1的an+b型奇素数类子集通解式和奇合数类子集通解 …… 当p≥3为奇素数, n≥0为自然数时, 在pn, pn+1, pn+2, …, pn+p-1的p个剩余类集合中, 至少有p-2个是含有孪生素数根的集合. ∵显然当p≥3为奇素数, n≥0为自然数时, pn, pn+1, pn+2, …, pn+p-1的p个剩余类集合中值不重复, 又∵素数有无穷多, 素数只有2是偶数, 则奇素数无穷多, 则奇素数p-2还是无穷多个, 从而有无穷多个含孪生素数根的集合, 就可得到无穷多个孪生素数 …… pn+1-pn=（lnpn）^2 ； 故（pn+1-p n）/（lnp n）^2 =1①】 陈冉转身看了一眼时间，正好90分钟，然后扔下粉笔，笑着说道，“我看见后面似乎有录像设备，所以很有趣不是吗？” 胡主任瞪大了眼睛，一旁的余校长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黑板。省长和市长倒是没离开，但是看见陈冉一个人在黑板上写了几十分钟，脑袋都要开花了。这什么玩意儿，看上去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但合在一起，他们真的不认识啊。一点也不认识！ 刚才说话的秦院士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没错。” 严青整个人都在呆滞中，他就说师叔为什么一直在不停的写，也没有说话，刚开始他还觉得这个数论公式还有点眼熟呢。因为他不是研究这方面的，所以对于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克拉梅尔猜想吗？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吧？这就是师叔的实力吗？明明师叔现在研究的应该是代数和拓扑方面，也有可能涉猎一些泛函空间和几何之类的，但没有想到，师叔在数论上……不能说是信手拈来，也能说是高深莫测。 学生们还是很懵，什么克拉梅尔猜想，黑板上的内容他们是一点也看不懂。 “所以，你们不觉得这堂课很有趣吗？”陈冉笑眯眯的说道，“当场解开克拉梅尔猜想！” 挺，挺……就，就挺胡来的。说好只是帮人代课，怎么还当场解开一个让数学界头疼数十年的猜想？这都能行？ 再给你几年，不，几十年时间，岂不是能够摘下数学最后的皇冠，黎曼假设？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所有教授都啧啧称奇，这里是由录像的，没有谁会那么愚蠢，将这个猜想据为己有。陈冉拍了拍手，“好了，我的课好像已经上完了。” 省长和市长对视一眼，身边的胡主任和余校长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黑板上让他们头疼的数学公式啧啧称奇。 “这都能行？为什么我没有想到用筛法可以解开？” “唔……很奇怪，这种筛法和之前的筛法不太一样！” “不会吧，这小子又做了什么？” “严青，叫几个人把黑板拿去陆教授的办公室，然后把这些数学公式整理一下，投稿在arXiv上。”陈冉转身就离开学术报告厅，下面的学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虽然上面那位离开了，但是后面的那些教授还在小声议论着，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的意思。 省长秘术小声的说道，“省长，我看这些教授好像都被台上的那位震撼住了。” “齐秘书，你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吗？” 齐秘书想了想，沉吟着小声说道，“之前去京城大学的时候，倒是听人提起过。” 省长来了兴趣，“哦，是什么样的大学？” “听说数学和物理学都是全球顶尖水平。”齐秘书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台上的那位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那应该在数学上很厉害，我看这些教授们都似乎很诧异他刚才的表现，说是解开了什么猜想。” “很难吗？” “这……我也不太懂。” “嗨，那咱们等等胡主任和余校长吧，顺便见见那位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天才。” 天才么？齐秘书想了想，还真是天才。面对这么多人，侃侃而谈，看着这些教授的表情，好像都知道台上的那位，并且也认为台上的那位很有实力。至少在秘书看来，即便是陆教授也没有让这些教授这么服气。 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教授一脸服气的模样，那些个以前鼻孔朝天的老教授，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黑板被严青叫了好几个学生一起给拿走，胡主任回过神来感慨着，“他也太敢胡来了。” 余校长反倒是笑着摇头，“他在数论上，我敢说，不比咱们国家任何一位大师弱。” “确实，你说他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在研究代数的时候还能保持数论这么好。” 余校长调侃的说了一句，“毕竟数学是天才的学科嘛，天才是少数。但一个天才给人的震撼确实挺大的。” “咳咳。”市长在一旁轻轻咳嗽，“两位，刚才台上那位是？”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陈冉。” 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也是我们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 省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年纪还很小啊，这么年轻就出国了吗？家里不担心？” “嗨，人家是受邀出国的，这不是一年都没到就博士毕业了吗？学术上，十个陆永都赶不上他。” “这么厉害？”省长挑眉，“这样的人才，我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小子不喜欢被人采访，说是瞒着家里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骗家里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士呢。” 省长的嘴角微微抽搐，这都什么人啊。 市长和省长对视一眼，“这位也是临江人吗？” “没错。”胡主任点头，“要不然我能在临江大学遇见他？” “他刚才是解开了什么难题吗？” “也不是什么大难题，也就是困扰了全球数学家几十年的一个顶尖数学难题被他当场证明了而已。” “……”市长秘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市长小心翼翼的问道，“胡主任，能不能引荐一下？” “唔……”胡主任想了想，“我问问吧，你们也知道天才确实是有些怪癖的，更何况这种国际顶尖的天才。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位可是在国外被誉为华国数学王子呢，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 胡主任好像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说是讲一点有趣的东西就能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真不敢想象他以后究竟多么厉害。” “余校长，他06年的菲尔茨奖应该很稳了吧。” 余校长重重点头，“确实已经稳了，又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又是克拉梅尔猜想，还有希尔伯特提问，再加上另一个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阶段性证明，这都不能拿到菲尔茨奖，我难以想象还有谁能够比他更有资格。” “比起很多菲尔茨奖得主，他显得更加厉害啊。”余校长感慨了一句，“对了小胡，他最近的课题是不是和代数拓扑有关系？还是说做数论方面的内容？” 胡主任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校长，我听说他的课题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他好像想在规范场论上做出一点什么东西。” “……”这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不好好研究代数和数论，跑去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这都能行？ 可是，刚才看见陈冉站在讲台上，徒手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余校长突然觉得陈冉就算是想要在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他现在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实在是……太过震撼！ 要不是因为菲尔茨奖是06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才能颁发，余校长敢笃定，陈冉明年就能获得菲尔茨奖。 省长秘书在旁边亲亲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余校长和胡主任，两位临江省的领导还在呢。 第328章 哑谜 胡主任回过来神来，还在感慨陈冉的胡来和强大。这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数学家，没有之一。难怪能够当上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 就这水平，别说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了，即便是现在回国都能直接成为院士的存在。不过可惜的是，这位虽然是临江人，但在国外好吃好喝的待着，不是谁都像是陆永似的，能够毫无芥蒂的回国。国内国外的差距很大，胡主任甚至都不敢提让陈冉回国来临江大学执教的事情。 这要是陈冉能够来临江大学执教，那实在是过于美妙，想都不敢想。市长和省长都看着胡主任，胡主任也不好继续发呆，而是轻轻咳嗽一声，“我先说好啊，我和他也不算是特别熟悉，所以即便是两位想要认识，人家也不一定想要认识两位。” 市长和省长轻轻颔首表示理解，天才少年嘛，有些傲气也是很正常的。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胡主任还是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陈冉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更是在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课堂上，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们临江大学在全国所有的大学里露了个大脸。胡主任的脚步轻快许多，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常见的。更何况，陈冉关于克拉梅尔猜想的草稿就是在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黑板上的，这简直就可以拉去临江大学的博物馆当做收藏。 很好，待会就让人拉去作为收藏。 胡主任喜滋滋的想着，走到办公室大门前，就看着严青咬着嘴唇，不停的在电脑上敲打着。旁边的赵辉好奇的张望，还有好几个学生也在手忙脚乱的帮忙。 “教授，这是？”赵辉一头雾水，刚才好几个学生抱着黑板冲进来，差点没把人高马大的赵辉给吓得直接坐在地上。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严青打开电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冉就走进了办公室。陈冉在这里，赵辉更加不敢说话了。 看着学生们正在手忙脚乱的弄着东西，赵辉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数学公式。有些震惊，他虽说主要不是学习数论的，但也学过初等数论，就黑板上的数学公式不管怎么看都特别具有数学美感，他看了好一阵子，小声的嘟囔着，“这是什么？” “克拉梅尔猜想听说过吗？”陈冉手中还拿着一瓶冰可乐，那件卡通的外套让他看着年纪很小，娃娃脸带着笑意，赵辉却感觉到教授身上有一股气势。他说不好是什么样的气势，就觉得教授比他那个局长父亲还要更加有气势一些。 “没……没有……”赵辉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什么都没有听说过，跟着教授学习真的没事儿吗？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那算了，我只是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而已，他们正在将我的求证过程放在电脑上，待会我用陆教授的电脑上传到arXiv。” “啊？”赵辉挠头，“教授，什么是arXiv？” “……”陈冉沉默了许久，“今后你的论文也需要上传到arXiv，作为一个备份，否则别人剽窃你的论文，你根本说不清楚。” “是，是这样吗？”赵辉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冉，他怎么觉得教授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是因为他太过孤陋寡闻的关系吗？ “具体情况严青会给你解释。” 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笑眯眯的走进办公室，“陈教授，你可真厉害，竟然直接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陈冉点头，“还行吧，这个猜想我已经研究了一两年的时间，我还没有上京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研究，现在解开也不算是意外。实际上，我也只是想要说说我在克拉梅尔猜想上的发现，没想到……直接解开了这个猜想。” “……” 听听，这是人话吗？研究一两年的时间就直接解开了这个困扰数学界数十年的难题！果然不愧是数学天才，华国的数学王子。 这要是让他做，他估计做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阶段性的成果。 胡主任看了一眼还在看着黑板的那群学生，“陈教授，这个黑板？” “黑板我还能拿走啊。”陈冉好笑的说道，“等他们上传完成之后，我就把黑板还给胡主任。” “诶。”胡主任心中喜滋滋的，毕竟一个数学猜想，尤其是几十年没有人解开的数学猜想，想要直接解开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解开，也就是陈冉有这个自信了。估计除了陈冉这个数学天才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敢在当场解开数学猜想吧。 “陈教授放心，咱们临江大学还有一个博物馆，我会把陈教授的黑板放进博物馆的。陈教授可是在大众广庭之下直接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我相信这一定会激励我们数学系的全体师生，更加努力的钻研数学。” 陈冉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胡主任，“胡主任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胡主任摸了摸鼻梁，“骗不过陈教授。” “咳咳，是这样的。”胡主任小声的说道，“两位省里的领导想要认识一下陈教授，陈教授您看您有空吗？” “没空，不见！”陈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学生还在上传他的论文，他待会还要把论文发表在arXiv上，他哪有时间见什么领导。别说是临江省的领导，就是京城来的领导他说不见就不见，怎么的！他一个搞学术的，还真不怕这个。 胡主任觉得陈冉是误会了，“陈教授，是这样的，两位领导吧，也是您在学术上的成就，就是想见见而已。” “没空，我还得把论文上传arXiv呢。”陈冉想了想，虽然他没什么事情，反正大不了就直接出国。过几天载誉而归，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就是胡主任大概会有点难受，毕竟对方能够让胡主任来请他，看得出来，还是对他很有兴趣，也很尊重。 “这样吧，明天或者是后天吧，今天肯定是不行。你也知道，我要把论文上传到arXiv，还要投稿Annals of Mathematics。” 胡主任愣了一下，Annals of Mathematics数学纪事，1874年创建，数学四大期刊里面最老的期刊。别说是他，就算是陆永想要在Annals of Mathematics发表论文也是千难万难，但对于陈冉来说，上Annals of Mathematics就跟玩一样。 确实胡主任在Annals of Mathematics上看过陈冉很多次学术论文，就是在陈冉读博的时候，都连续发了好几篇关于代数拓扑的论文在期刊上。给胡主任的感觉就是水漫金山，但水得很有水平，至少他研究十多年也不一定能够发表出这么优质的论文。但又很明显看出来，陈冉就是在水期刊，好像就是完成教授给他的毕业条件一样，这种顶级期刊随便发的牛人，可不是谁都能够达到的。 倒吸一口凉气，胡主任相信陈冉绝对是数学四大顶刊的同行审议人之一。反正他们学校没有谁会是数学四大顶刊的同行审议人，次一级的学术期刊还真有几个同行审议人。 这一下就体现出作为陈冉学生的优越性，只要论文不是太过难看，登上四大顶刊也不是问题。只要通讯作者写上陈冉的名字，要什么没有？ 这个赵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看着赵辉傻愣愣的表情，胡主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看什么，你教授都解开这么多数学猜想了！你要是学到你教授的一点皮毛，就够你混一辈子了，还不好好学习。” 赵辉被胡主任这么一吓，急忙埋着头继续看书。 陈冉好笑的说道，“行了，胡主任，你也别说赵辉了，你看给那边的几个领导说一声吧。不过，我还要看文献和资料什么的，在场论这一块儿，我还有不少的问题。我看书的时间，别来打扰我。” 胡主任沉默了，或许别人没有资格说这话，但陈冉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 陈冉现在几乎就是华国国宝级的数学家，并且还没有转换国籍，要知道到了陈冉这个地步，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不管是在灯塔国还是在欧洲，都会拿着高薪吃好喝好。又拿到了不少的奖励，虽然那些国际性的大奖都是要明年才能领取。但官网上已经更新了相关的信息，在这年头这么迷信外国的时候，陈冉被外国人几乎快要捧上神坛，谁都知道陈冉今后在学术上的成就比现在肯定只高不低。 他还没有到一个人最黄金的研究阶段，但他现在对学术的贡献，几乎超过他们这些潜心研究数学好几十年的老人。 这样的真正天才，如果能够真的留在华国，确实是华国之幸。不过，现在谁也不敢保证陈冉究竟会在华国还是灯塔国。那边的条件比这边好太多，他确实什么都可以不用在意。把他惹急了，直接去灯塔国，入籍不要太简单。 “咳咳，我现在就回去给他们说说。” 陈冉颔首，胡主任转身离开。 收回目光，陈冉用手撑着脑袋，继续看着学生们忙碌着。 市长和省长等了好一阵子，这才看见胡主任匆忙的走了过来，挂着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两位，那位的意思是，他现在走不了。他还要把刚才的论文上传到网上，以及投稿学术期刊，今天肯定是没空的。” 省长罢手，“不碍事，那位什么时候有空？” 胡主任想了想，“唔，说有空吧，好像也没什么空。说没空吧，好像也有空。” 第329章 求证 市长和省长对视一眼，市长秘书苦笑着，“胡主任，您就直说吧。” “您这打哑谜，我们也不清楚那位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国家特别缺高端人才，不仅是高端人才，中端和低端人才都是很缺乏的。 而陈冉这样的天才，能够在国外直接担任国际名校的讲席教授，那可是高端人才中的高端人才。 省长和市长自然是想要和陈冉拉拉关系，就算是这位以后不回国，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人才回国给他们介绍一下也是好的。这种天才，以后的成就只高不低。要是能够搭上线，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很好的事情。 毕竟他们都是想要临江越来越好，而不是越来越差。想要建设临江，自然是需要用到人才。 这样的天才肯定是有很多人脉的，到时候指点他们一下，临江说不定在发展上也会快上不少。 胡主任老神在在的说道，“他说平时没空，他还要研究课题呢。” “这可是我争取之后的结果，我说了省里的两位领导想见见他，人家直接说没空不见！” 秘书讷讷不敢说话，其他人说这话，秘书还会觉得是人拿乔，但那位的话……说不定是真的就单纯的不想见而已。 “要不这样吧。”胡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反正他最近这段时间都会来临江大学借阅文献和资料之类的，我寻思着他平时肯定没空，但吃饭的时候……” 省长眼睛一亮，对啊，平时做研究没空，但要吃饭啊。 “这样吧。”省长乐呵呵的说道，“我让小田去安排一下，明天晚上胡主任帮我们引荐一下如何？” “我试试吧，不保证一定能行啊。” 胡主任是真的不敢保证这位是不是真要去，反正他看着陈冉兴致缺缺的模样。 “哈哈，试试嘛。”省长爽朗的笑着，“我还是有很多关于发展的疑问想要问问这位天才，尤其是在教育上。” 省长和市长离开，市长秘书拉着胡主任在一旁说道，“胡主任，您刚才说那位陈教授就是临江本地的人？” “不是。”胡主任摇头，“好像是宁川市的，不过全家搬到临江市来了。” “哟，这可和市长是老乡啊。”秘书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行，胡主任您明天看着办。” 李秘书转身离开。 学生们一直忙到晚上，陈冉就请学生们吃了个饭，顺手把论文发在了arXiv，又投稿数学纪事之后。直接关掉电脑，离开陆永的办公室。 回到家已经快要凌晨，王志辉和方耀阳似乎没有回来，陈青妍已经睡觉了。陈冉悄悄溜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然后躺在床上。 ………… 德意志，波恩，马普数学研究所。 亚伯正打开arXiv准备浏览一下，最近有没有新的数学论文。 刷新了一下页面，看见一篇新的论文出现在他的面前。 《关于（pn+1-p n）/（lnp n）^2 =1证明》 亚伯有些错愕，（pn+1-p n）/（lnp n）^2 =1证明？那不是克拉梅尔猜想？他屏住呼吸，谁把克拉梅尔猜想给做出来了？他们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几位高级研究员正好拟定这个课题，还没有开始，这就结束了？会不会是什么数学爱好者乱做一气？ 定睛一看，通讯作者和一作都是陈冉！ 陈冉？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亚伯苦笑一声，这位可真是有本事把整个数学界都弄得天翻地覆呢！ 刚做出BSD猜想和霍奇猜想阶段性成果没多久吧，怎么又开始搞数论上的问题了？ 打开论文，亚伯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愁眉苦脸的安德里·王，轻声说道，“王，我需要你给我带一个汉堡回来。” 安德里·王愣了一下，教授平时似乎并不会吃汉堡，除非发现了有趣的论文。 “教授，您发现了什么有趣的论文吗？” “克拉梅尔猜想证明算不算有趣？”亚伯本身就是钻研数论的，对于克拉梅尔猜想可太熟悉了。他不敢碰这种问题，对于他来说，这种问题是致命且困难的。 安德里·王愣了一下，“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 “没错。”亚伯颔首，“你也认识。” “就是我推荐你去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那位陈教授。”亚伯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但我知道，他之前已经做出过新梅森猜想，所以他在数论上是很有研究的。” 亚伯教授看向安德里·王，然后沉声说道，“王，陈在数学上不仅有绝无仅有的天赋，我甚至不知道他擅长的领域在什么地方。也或许……数学上他没有不擅长的领域也说不定。” 安德里·王从震惊到沉默，他现在已经快要三十岁，还在亚伯教授这里读博士生，而陈教授今年不过十五岁，继BSD猜想之后，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或许，陈教授是真的没有不擅长的领域也说不定。 如果能够跟着陈教授学习，哪怕只学到一些皮毛，都足够让他受用终身。 安德里·王沉默了下来，亚伯教授又继续说道，“所以，王，我希望你能够把陈教授给你的课题做好。对了，我记得陈教授十一月份要去华国的首都京城，或许你也应该去一趟京城。至少在十一月前往京城之前，将陈教授给你的课题做出来。说不定，陈教授会把你留在华国，这样陈教授会多教你一些东西。” 安德里·王还是很感动的，教授一直为他着想。 “谢谢你教授。” 亚伯教授无所谓的说道，“不用谢我，谢谢你的天赋，你让我看见了许多的可能性。” 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做着课题。 ………… 陆永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看着身边抱着他的贺强，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人踹下床。他恶狠狠的咬在贺强的胳膊上，贺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陆教授？” “一边去，热。” “诶！”贺强一动不动，这家伙力气很大，陆永实在是没有力气和贺强争论，正准备睡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永心中嘟囔着，大晚上的，谁让人睡觉都睡不好？ 拿着电话看了一眼，是黄教授给他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黄教授噼里啪啦的声音，“小陆，陈冉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了你知道吗？他验算过没有？他可是刚得了阿贝尔奖和克拉福德数学奖，可不能出事啊。” 陆永愣了一下，“什么？他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你不知道？”黄教授明显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和他都在临江，你应该知道才对。” “……” 陆永也沉默了，今天晚上他和贺强大战三百回合，哪知道陈冉这家伙发什么疯，居然解开克拉梅尔猜想。 “行吧，明天你问问陈冉。” 陆永很怀疑，他明天究竟能不能起床，贺强还把他抱得很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的教授，我遇见师弟就问他。” 挂了电话，陆永郁闷了。他在和贺强完成生命的大和谐，陈冉跑去做克拉梅尔猜想，还做出来了，这是人能做的事情？ 痛，实在是太痛了！心痛得无法呼吸！ 贺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陆教授怎么了？” “贺强，你去死吧。” 贺强很郁闷，陆教授刚才还好好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为什么睡完之后，又对他要/打/要/杀的？不应该啊。 “诶。”贺强急忙求饶，“我错了陆教授，你别生气。” “受死吧。” 陆永压在贺强身上，双手掐着贺强的颈部，但并没有太用力。贺强双手握住陆永的腰身，然后翻身，”陆教授，我……” “……” 陆永人都麻了！大清早，他根本就起不了床。昨天晚上贺强又折腾他到凌晨，虽然他很舒服，但贺强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欲哭无泪的拿着手机给严青打了一个电话，让严青这几天给他代课。 然后又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陈冉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很迷糊，“谁啊？” “我，陆永。” “师兄……你声音为什么这么哑？”陈冉揉了揉头发，“答应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保护好嗓子，不要太激动。” “你……”陆永闹了个大红脸，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贺强，用脚狠狠的踹了一下。 贺强闷哼一声，用手摸着被陆永踹了一脚的大腿，龇牙咧嘴的说道，“咋了？” 陆永气得不行，“我听说你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陈冉点头，“昨天你不是跑了吗？胡主任没办法，就把我拉去代替你上公开课。” “你别告诉我，你在公开课上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是啊。”陈冉打了个呵欠，“我回来验算过，没问题，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继续睡觉。师兄，你好好保重，别太激动啊。” 陈冉挂掉电话，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贺强那双眼睛眨巴着，“怎么不高兴了？” “我……”看着贺强委屈的表情，陆永无语，“算了，我继续睡觉，管我什么事。” 将手机扔在一旁，陆永拉了一下被子，继续睡觉。贺强乐呵呵的将陆永抱在怀里，然后闭上眼睛。 …………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刚挂掉电话没睡多久的陈冉有点生气，“谁啊？” 第330章 礼物 “我！”外面的声音很是清朗，陈冉蒙着被子，“方师兄？” “对，小师弟要不要吃早饭？” “不吃，我继续睡一会儿。” “哦！” 方耀阳没有继续敲门，陈冉睡得很好，直到十点过起床的时候，看见方耀阳正从门外回来，还穿着那件比较旧的球服已经那双已经显得很旧的球鞋。陈冉看了一眼，“去打球了？” “嘿嘿。”方耀阳笑得很是阳光，点着头说道，“是啊。” “你今天不上班啊。”陈冉做出克拉梅尔猜想之后，琢磨着给自己放一个假，最近这几天不打算去临江大学。正好方耀阳过完生日他还得回一趟宁川，然后去京城，等到差不多十一月下旬的时候还得回来参加母亲和王叔的婚宴。最后还要去一趟京城，然后回来过年。 过完年，他就差不多要去普林斯顿大学，估摸着最近这几年也就明年九月份之前能回来。然后最近这几年都打算不回国，就算是回国也待不了太久。他准备在国外的时候多做一些理论性的研究成果，回国之后载誉而归，想做什么都好一些。 方耀阳额头上还有汗珠，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上挂着笑意，浓眉大眼因为笑起来，像是月牙的形状，“恩，这几天放假。” “我看你和王叔前段时间挺忙的。” 方耀阳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在忙一个案子。” 陈冉没有继续询问，“对了，你马上就要生日了。”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以前也没怎么过生日。” “没关系。”陈冉想了想，好像最近这几年他也没怎么过生日，每天不是在研究就是在研究的路上，都忘记生日是多久了。 “对了，我让我同学在京城买了东西回来，正好当礼物送给你。” “诶？”方耀阳愣了一下，看向陈冉，“小师弟，很贵吧？” “不贵啊。”陈冉摊开手，“再说，我哪有钱买什么贵的东西。” 方耀阳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小师弟还是孩子能买多贵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在京城买啊？”方耀阳很纳闷，陈冉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也不贵。” “诶。”方耀阳点头，“对了，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可乐，小师弟要喝吗？” “喝。” 陈冉开心的搓手，可乐实在是太好喝了，他戒不掉了。 方耀阳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大门，拿出一瓶冰可乐。拧开瓶盖，递给陈冉。 看着陈冉开心喝着可乐的模样，他笑着抚摸陈冉毛茸茸的脑袋。 陈冉也不在意，方耀阳看了看陈冉说道，“小师弟今天下午没事做吗？” 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点头。陈冉下午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之后，陈冉现在不想看文献和资料。 “唔，要不咱们今天下午去逛一下吧？我听说滨江路那边挺热闹的。” “哦哦，好啊。” 陈冉点头，反正也挺无聊的，况且方耀阳确实挺帅的。和一个帅哥出去散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换一下心情。 今天陈冉没有去临江大学，胡主任来来回回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陈冉的身影。好在他留了陈冉的电话，来到陆永办公室的时候，果然陆永不在办公室。陈冉也不在办公室，胡主任看着埋着头正在看文献和资料，还一边拧着眉头的赵辉问了一句，“赵辉，看见陈教授了吗？” 赵辉迷茫的抬起头，然后摇着头说道，“教授今天没来。” “行了，你继续看书吧。” 胡主任拿出手机，给陈冉打电话。 方耀阳去洗澡，陈冉回到房间，正在床上打滚，就听见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按下接听键，胡主任在电话那头问道，“陈教授，今天没来学校吗？” “额，最近不太想看课题，大概是去京城之前都不来临江大学吧。”陈冉想了想，“我还得回宁川市呢。” 胡主任沉默了一阵子，“最近陈教授挺忙？” “对，很忙。”谁说休息不是另一种忙呢！ “好吧，我还说今天约陈教授出来吃个晚饭呢。” “唔……我从京城回来之后吧……要不在京城的时候请我也行啊。”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反正胡主任肯定也要去京城的。” 胡主任沉默了，是他想要请陈冉吃饭吗？不是市长和省长要请陈冉吃饭吗？不过也没差，反正十一月份，这两位都要去京城开会。 “不是，陈教授，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要蹭饭？” “哎呀，一顿饭胡主任不会舍不得吧？怎么说我也帮了临江大学一个大忙。” 最近临江大学都在传说，有一个穿着卡通衣服的小孩，是国外名校的教授，在他们学校装萌新。 临江大学论坛—— 【听说了吗？咱们学校有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是数学系副主任的师弟？是临江本地人吗？我看他好小哦！还穿着卡通衣服，你们说他究竟多少岁啊？ 1楼：这题我会，15岁！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昨天不是当场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了吗？国外数学界都地震了，今天在临江大学没有遇见他诶，那位可是真大神。听说是临江本地人，原本是宁川市的，搬到临江来的。 2楼：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大学？我没有听说过，是我孤陋寡闻了！ 3楼：国际知名高校，数学系排名全球第一，体会一下。 4楼：哇，在这种高校担任教授，才15岁，真的是天才吧？为什么没有看见过相关报道？ 5楼：听说回绝了任何报道，说是谁敢报道，他就把谁告上法庭。我听说那位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更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年薪应该过了十万美金，想要告人还挺简单的，只要委托律师帮他打官司就好。 6楼：不是，一楼和5楼究竟是谁？对我这么熟悉，严青是不是你！ 7楼：惊现本人？？？ 8楼：一楼是严青师兄诶，就是那个陆教授的研究生。 9楼：严青师兄节哀，被陈教授逮住了！ ……】 陈冉看了一下临江大学的论坛，觉得很无聊，然后又打开临江本地论坛。本地论坛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他在学习板块看见一道数学题，然后忍不住回了一下。 没多久，他在临江本地论坛上就有了不少的关注度。 方耀阳敲了敲门，“小师弟，咱们出去逛街？” “来了。”陈冉关掉电脑，跟在方耀阳的身后，来到滨江路。因为阳光不错，人还不少。陈冉跟在方耀阳身后走走停停，过了许久，他也没什么想吃的。大概是中午吃饱的原因，逛了一圈，很快就回了小区。方耀阳去打篮球，陈冉回家玩电脑。 本地论坛上，陈冉的关注度一直在上涨，不少人都留言说他是数学大神。 陈冉莞尔一笑，一个代数问题罢了。 看了一下新闻，陈冉有点无聊了，跑出门就看见方耀阳正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他啧啧称奇，拿着水，坐在一旁看着方耀阳和别人一起打篮球。直到傍晚时，方耀阳乐呵呵的跑到陈冉身边，“小师弟，咱们回去吧。” 陈冉拿着一瓶矿泉水，“诺，给你。” “诶！”方耀阳有些惊喜，“小师弟，谢了啊。” 拧开瓶盖，方耀阳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陈冉和方耀阳回家时，罗文秀已经回到家正在做晚饭。王志辉正在厨房帮忙，看见两人回来，乐呵呵的说道，“我刚才路过小区的时候，看见你们两在篮球场呢。” “对了，耀阳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陈冉好笑的说道，“王叔，哪有问别人想要什么的啊，我看方师兄肯定是不敢说。” 方耀阳傻傻的挠头，“没，没什么想要的。” “嗨。”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算了，耀阳你生日那天哪里也别去，师父和你师娘准备在家里给你准备一顿晚饭。” “好。”方耀阳点头，陈冉回了房间，方耀阳也去洗澡。 很快，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生日当天，陈冉清晨起床，方耀阳正好准备敲门就看见陈冉鬼鬼祟祟的冲他招手。方耀阳一头雾水，“小师弟怎么了？” “进来。”陈冉小声的对方耀阳说着话。 方耀阳听话的走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到陈冉的房间。里面还挺整洁的，一个电脑，一个书柜，上面放着一些他没有见过的书籍。桌面也很干净，方耀阳挠着头，“小师弟，你有什么想要给我说的吗？” 陈冉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袋子和一个盒子，递给方耀阳，“送你的礼物。” “啊？”方耀阳愣了一下，然后陈冉笑眯眯的说道，“生日快乐，方师兄。” 方耀阳挺感动的，事实上他的生日基本上没有人会记得。师父和师娘不仅晚上会给他庆祝生日，就连陈冉这个小师弟都能记得他的生日，还送他生日礼物。 虽然师弟之前就说过会送他生日礼物，但他总觉得师弟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真记得他的生日，还送他礼物。 方耀阳吸了吸鼻子，“小师弟，你真好。” “是吧。”陈冉点头，“可是以后我要是没工作怎么办？” “师兄养你。”方耀阳冲陈冉小，“小师弟你放心，就算你没工作，师兄也养你。” 果然，送完礼物之后，忽悠方耀阳都显得理直气壮了！ 第331章 贵重 方耀阳拍了拍胸脯，然后看了一眼又是球鞋又是球服的，有些犹豫的说道，“小师弟，会不会太贵了？” 陈冉点头，一脸心痛的说道，“呜呜呜，我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买衣服了，痛，实在是太痛。” 方耀阳觉得手中的礼物有些烫手，“要不，我们退了吧。” “想什么呢。”陈冉一脸欲哭无泪的说道，“能退吗？这是我同学在京城买的假货，但也很贵啦。”陈冉摸了摸眼泪，“呜呜呜，没钱了，穷死了，连可乐都买不起了。” “诶。”方耀阳一瞬间有些手忙脚乱，“小，小师弟，我，我把，把钱都还给你吧。” “我才不要。”陈冉气鼓鼓的说道，“都说了，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方耀阳挠着头，又觉得不太好，他过生日把小师弟都弄得没零花钱了。他现在心里暖暖的，因为还有人记得他的生日，甚至还托人在京城给他买东西。虽然是假货，但看上去就很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原本就比较沉默的方耀阳现在很开心，但又很纠结。 “那……那我给小师弟买零食，还有可乐。” 这些东西看上去就不便宜，又退不了，他得好好保存才行。毕竟是小师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更别说过生日了，他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他就没有见到过。平时父亲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他过生日。姑姑和小叔都有一家人，谁也没有在意过他的生日，后来父亲去世了，更没有人在意他生日的问题。 没想到小师弟和师父师娘都知道他生日，让方耀阳很感动，总有一种家的感觉。 陈青妍刚好走到门外，听见陈冉正在忽悠方耀阳，她总觉得方耀阳这个傻小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陈冉的套路。 陈冉满意的搓手，拉着方耀阳的衣角，“方师兄，你真好！” 方耀阳也跟着傻笑，陈青妍没眼看了，方耀阳纯属被陈冉给忽悠瘸了。 “咳咳。”陈青妍拿着一个礼物盒，“那什么，方耀阳，生日快乐。” “诶。”方耀阳正抱着盒子，手里还拿着袋子，陈青妍买了一支钢笔，包装还是很精美。她不是陈冉这种土豪，为了忽悠方耀阳的时候没有负罪感，买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方耀阳。 “谢谢陈师姐。”方耀阳乐呵呵的，看上去他还是挺感动的。总觉得师父一家都对他特别好，把他当自家人。就连他姑姑和小叔都没有对他这么好，拿着礼物盒，陈冉的眼睛亮晶晶的，“方师兄，你看看我给你买的什么。” “恩。”方耀阳刚才只看了袋子，感觉是衣服，但没有注意看究竟是什么。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套球服，这套球服看上去可贵了。他记得之前在商场看见过，得卖好几千呢。 方耀阳有一瞬间的失神，“这这这，太，太贵了。” 陈冉敲了敲方耀阳的脑袋，“想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是假货。我就是看方师兄喜欢打篮球，但衣服挺旧的。” “诶。”方耀阳摸了摸脑袋，冲着陈冉傻乐，“小师弟，你真好。” 他确实没什么钱换球服，平时的衣服随便买几件就好了，好一点的球服太贵，买不起。差一点的球服质量不太好，有时候突然就坏掉了。 最近他准备存钱买小区的房子，因为是福利房，不会太贵。再加上他父亲是烈士，还有免减，但依旧还得存钱以及父亲还留下一笔钱，凑一凑最后才能买房子。 不过小师弟对他可真好，看见他穿旧球服就给他买了一套球服呢。 方耀阳心中想着，没有白疼小师弟。之前是看着师父和师娘对他好，所以他也对小师弟好。现在小师弟也对他这么好，他以后也要对小师弟更好。人都是相互的，小师弟对他这么好，他怎么会不感动。 “你看看盒子里装的什么。”陈冉在一旁提醒方耀阳，方耀阳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双球鞋。他愣了一下，就算是假货，看着也不便宜，“诶，小师弟，这这这……太贵重了。” 陈冉撇嘴，“可是不能退货啊，再说我的脚也没这么大，就是送给方师兄的礼物啊。” 歪着头的陈冉还是乖巧可爱，方耀阳有些不太好意思，“小师弟，你太好了。”他的球鞋已经穿了好几年了，一直缝缝补补，可是小师弟送给他的这双鞋子看上去就好贵，就算是假货肯定也值钱。 “小师弟，以后师兄会养你的。”方耀阳挺起胸膛，拍了拍胸脯保证以后肯定会养着陈冉。 陈冉开心的搓手，“那我以后要当米虫，吃垮师兄家。” “好。”方耀阳郑重点头，“小师弟当米虫，师兄就养着小师弟。” “啧。”陈青妍有点看不下去了，撇嘴说道，“行了，你们两人别酸了，还米虫呢。” 方耀阳挠头，陈青妍看着比她高大许多的方耀阳，“别傻站在这里，赶紧去换一下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诶。”方耀阳走出陈冉的房间，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方守勇问他身高体重啥的，不会就是小师弟那个时候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吧？ 小师弟可真好呢！ 方耀阳一边向一边走进房间，换了一下衣服，很合身。球鞋也很合脚，但他不敢胡乱穿，小师弟花了这么多钱给他买的衣服，他可不能穿着弄坏了。 看见方耀阳离开，陈青妍似笑非笑的说道，“还当米虫让方耀阳养你，行啊，陈教授，在家里装文盲是吧。” 陈冉努努嘴，“我这不是为了忽悠他吗？” “你这是忽悠？”陈青妍好笑，“我看方耀阳这个傻小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小心着点，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我看那傻小子挺感动。” 陈冉大为震撼，“不是，姐，你在想什么？我才15岁，还是个孩子。” 陈青妍挑眉看了陈冉一眼，“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别让那傻小子知道你在忽悠他，否则我看他那个性格，肯定饶不了你，小心挨揍！”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陈冉嘿嘿的搓手，忽悠方耀阳实在是太好玩了。 根本停不下来。 “而且。”陈青妍上下打量陈冉，“你这个15岁的小屁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吧，我还没说你和方耀阳有什么呢，你想到哪里去了？” 陈青妍凑上前，“老实交代，你对方耀阳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陈冉一脸流汗黄豆，“姐，我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你先说出来的吗？” “我只是个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不和你扯了。”陈青妍也是开玩笑，“待会你姐夫要来，今晚妈说吃火锅。” “好耶！火锅。”陈冉拍手，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陈青妍有点看不下去了。陈冉这家伙，仗着有一张娃娃脸，年龄小，天天装小屁孩。 方耀阳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陈青妍正在和陈冉说话，他也不好意思打扰。 “我听说，最近数学系有个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帮数学系的教授代课的时候，解开了一个几十年没人解开的数学猜想，不会是你吧？” “咦，临江大学认识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不止我一个吧。” “现在在临江的，我猜大概只有你。” “克拉梅尔猜想，洒洒水啦。” 陈青妍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她弟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 “我还是和你姐夫去玩了，太会装了。” 陈青妍嘟囔了一声，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子。陈冉走出门，方耀阳看了陈冉一眼，“小师弟，师姐怎么出去了？” “哦，大概是和姐夫约会去了吧。”陈冉口无遮拦的说道，“姐注意点，结婚之前别闹出人命。” “滚蛋。”一只鞋子飞了过来，“小小年纪，别胡思乱想。” 陈冉躲在方耀阳身后，“方师兄，我姐好凶。” 方耀阳也面色严肃的说道，“小师弟，不要胡思乱想，你还小。” “好吧。”陈冉摊开手，“方师兄，我想喝可乐。” “诶，我去给你拿。”方耀阳走向冰箱，陈青妍一边穿鞋子一边好笑的说道，“方耀阳，陈冉又不是没手，你让他自己拿。” “没关系。”方耀阳好脾气的笑着，“小师弟挺好的，就是有点懒。” “你就惯着他吧。”陈青妍都快要翻白眼了，她跟方耀阳说什么话，一个人喜欢忽悠，一个人被忽悠瘸了。 陈青妍离开家之后，家里就剩下方耀阳和陈冉两人。 方耀阳拧开可乐的瓶盖，陈冉接过可乐好奇的凑到方耀阳面前，“方师兄，我姐送你什么礼物啊。” “钢笔。”方耀阳乐呵呵的说着话，他觉得一支钢笔就挺好的。小师弟实在是太破费了，陈冉喝着可乐，看着方耀阳开心的模样，心中想着，以后方耀阳过生日他都送礼物，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忽悠方耀阳这个家伙。 看着方耀阳理着寸头，阳光洒在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陈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 大口大口的喝着可乐，陈冉很开心，没有什么能比可乐更让他快乐，如果有的话，一定就是把目前正在做的课题给解决。 那张英武，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憨傻的气质。陈冉哼着歌，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丫，“师兄。” 第332章 邮件 方耀阳挠头，“小师弟，怎么啦？” 陈冉将可乐放在一旁，“你不出去逛一下吗？今天是你的生日诶，我想要吃那种有奶油的蛋糕，我只吃奶油不吃蛋糕。” 方耀阳重重点头，“我现在就去买！” “早去早回！” 陈冉忽悠着方耀阳去买蛋糕，看见方耀阳离开家里后，他就一溜烟回到房间里。将大门锁上，待会方耀阳回来看见，岂不是很尴尬，他还想多忽悠方耀阳几次。这要是让方耀阳知道他在国外，估计方耀阳是真的会很生气，说不定一生气就要揍人。 为了不被揍，他还是继续瞒着方耀阳比较好。 哼着歌，陈冉心中想着，今天晚上可以吃奶油，真是太开心了。陈冉一直不太喜欢吃蛋糕，但生日蛋糕上的奶油他超爱的。 把方耀阳忽悠着去买蛋糕之后，他决定看看arXiv上还有没有什么论文，比较有趣的。 看了一圈之后，倒是看见一篇比较有趣的论文，他做了计算之后，将这篇论文的评论发表在个人博客上。他当然知道，现在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绝对是所有人讨论的焦点，但陈冉就喜欢这么玩失踪，不管是谁给他发邮件也好，还是在网上找他，或者是在他个人博客留言，他都不说话。 …………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德利涅看向周围的坐着的人，耸肩说道，“我已经给陈发了邮件过去，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复。” “那么布尔甘教授，您是怎么想的？” “德利涅教授，您知道我擅长的领域是泛函分析这方面的，我不是陈，数学上没有不擅长的。所以这方面，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看上去这位教授似乎还有些年轻，他微微眯着眼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或许，德利涅教授应该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沉默了片刻，费夫曼教授轻轻咳嗽一声，“虽然我在数论上并不是特别擅长，但我大概计算过，似乎很难找到这篇论文的逻辑漏洞，我以为……陈是回华国休息的。” 他笑得有点勉强，“没想到他在休息的时候都要送我们一份大礼。” “我来说说吧，不仅仅是没有逻辑漏洞，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我验算过三次，没有任何的错误。” 所有人沉默了片刻，“那么我们宣布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至少，我们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已经坚信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不是吗？” 整个会议室又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沉默，谁有人都微微蹙着眉头。陈冉这家伙，之前还在好好的研究代数问题，听说他之后要提交的课题是杨-米尔斯方程，没想到回家休息的时候，竟然还要将数论上的难题解开。这，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好吧。”德利涅教授莞尔一笑，“看来，普林斯顿大学似乎赚了很大一笔呢。” 怎么赚了很大一笔，事实上不用他说，所有人都清楚，让陈冉留在普林斯顿大学，就是普林斯顿大学赚了。这样的天才，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很受欢迎的。 当初普林斯顿大学是准备给陈冉教授席位，但后来好几位教授都不太同意，尤其是和陈冉关系很不错的费夫曼教授，他觉得给陈冉讲席教授的席位是最好的。 最后普林斯顿大学决定给陈冉讲席教授的位置，果不其然，这才没多久，又是阿贝尔奖又是克拉福德数学奖，明年差不多是陈冉的获奖年。06年的菲尔茨奖，目前来看，只要最近这几年的时间，陈冉的学术声誉不崩塌，他必然能够获得。 但想要让这位数学天才学术声誉崩塌，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管是从逻辑或者是从其他方面而言，陈冉的论文和计算都是非常严谨的，严谨到即便是最苛刻的人都挑不出一点错误。 现在关于陈冉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议论正是鼎沸的时候。 尤其是京城大学，哪位教授要是没有看过陈冉这篇论文，都不好意思出门。哪位教授见面第一句不是询问，“陈冉的那篇论文你看了吗？” “哪篇？” “就是哪篇克拉梅尔猜想证明的那篇。” “噢，看了看了，还在验算。” “我听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那边已经确认陈冉真的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嗨，想当初，这家伙为什么不是我学生呢？” “要不你现在去找黄远海教授，让他把这个逆徒逐出师门？我听说这位陈教授后面的课题似乎是杨-米尔斯方程，黄教授研究了一辈子的数学。到头来，没想到还有学生跑去研究规范场论问题。” “我听说黄教授一辈子都没有研究过物理学上的问题，最近一直在办公室骂陈教授是逆徒呢。” “这是机会啊。” “别了吧，真要敢去，我估计黄教授得把我们踹出来。” 也是，这么好的学生，虽然黄教授痛心疾首的说陈冉是逆徒。但谁要真让黄教授把陈冉逐出师门，黄教授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算了，咱们还是别说那个妖孽了。” 两位教授都是五十多岁的人，眼看着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家伙不仅解开了BSD猜想，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他们都有点绷不住。一把年纪，还没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厉害，这谁能顶得住啊。 “嗨，就是，咱们别说那家伙了。我听说啊，那家伙好像在咱们京城大学上学的时候就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他之前不是做出新梅森猜想吗？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反倒是代数的部分……不过我听说他接触希尔伯特提问的时间还挺早的……” 越说越觉得这家伙挺诡异的，“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陈教授呢。” “唔，他不是下个月就要来咱们京城大学吗？好歹咱们学校也是他母校，以后要是回国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会来咱们京城大学吧？” “我听说数学系的许院长准备让他担任京城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 “还行吧，我听说那家伙都已经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副所长了，担任副主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真是的，为什么咱们华国会出这种妖孽，别让我看见他。” “看见他你又能怎么样？还能追杀啊。” “我这不是琢磨着我这还有几个学生，资质挺不错的嘛……” ………… 陈冉在临江，自然是不知道京城大学的事情。他很清楚，估计去京城的时候，京城大学那边肯定要搞点事情出来，毕竟京城大学是他的母校，要是不搞点事情刷一下存在感，怎么又让人知道陈冉是他们学校毕业的。 当然，陈冉很清楚京城大学搞事也只会在业内搞，出了学术圈，能够认识他的人还真没有。 大概率就算是很多做物理学研究的，可能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当方耀阳敲门的时候，陈冉已经在看邮件，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和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都给他发了不少的邮件过来，是想让他作为同行审议人审稿。因为全都是代数这一块儿的，还有几篇是数论方面的，陈冉正准备看，没想方耀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师弟。” 陈冉关掉邮件后，一路小跑到门前，打开门就看见方耀阳正冲他傻笑。 他撇嘴，这家伙笑起来实在是太憨傻了。那么大一个帅哥，为什么笑起来这么傻。是不是他们警校有什么特别的训练技巧傻的，为什么每个人笑起来都挺傻的。 “我把蛋糕买回来了，你看现在要不要吃？” 陈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吧，晚上吃火锅呢。”他好久没有吃了，想着火锅都有点饿了。摸了摸肚子，陈冉对方耀阳说道，“方师兄，你不休息一下吗？我猜晚上他们肯定要让你喝酒。” 方耀阳挠头，陈冉还真没有说错。 “小师弟，我先去休息一下。”方耀阳也有点累了，而且没上班，待在家里他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是好。 他转身回到房间，陈冉关上门，伸了个懒腰坐在位置上，他觉得手里如果有一杯咖啡那就太完美了。 不过，这个事情不太能够强求。 打开门，看了一眼。方耀阳已经去休息了，陈冉一路小跑来到客厅，拿着刚才那瓶可乐走回房间。锁上门，打开邮件，继续看着论文。 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计算，好几篇论文事实上陈冉都觉得不太行。退稿好几次之后，他没什么耐心，大概是因为都是关于代数方面的，在他看来比较简单的问题，这些人总是做不出新意来。 突然看见一篇关于数论的论文，陈冉撇嘴，他琢磨着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新意。 但是看完整篇论文之后，陈冉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计算。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邮箱，因为是单盲审稿，也就是对方不知道审稿人是谁，但陈冉这边是能够看见对方的姓名和单位的。 看了一眼，对方似乎是斯坦福大学的，大概是一位华裔或者是华人。 于是陈冉给对方发了一封邮件—— 【谢先生您好，您关于周氏猜想的论文写得很不错，但我必须要说，您在数论上还有些浅薄，请问您在斯坦福大学担任什么样的职务或者是攻读什么样的学位？】 发送之后，他打算和对方交流一下关于数论上的事情，很难得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不交流一下，有点可惜了。 现在时间大概是灯塔国那边的凌晨，或许对方已经休息了。 第333章 对话 陈冉刚想起身的时候，对方的邮件发了过来—— 【您好，这位教授，我并不是男生而是女士。我现在正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研究生，您看见的那篇关于周氏猜测的论文是我的研究生毕业论文。您是觉得我在数论上有什么问题吗？】 陈冉挑眉，很有趣呢，一位女士看上去专业似乎并不是数学系的，否则在数论上不会这么浅薄。不过不是数学系又用数论作为毕业论文是信息学的研究生还是物理学的研究生？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 于是又给对方回信—— 【想要问一下谢女士是什么方向的硕士？】 这一次对方回答也很快—— 【理论物理学，我本来应该做规范场论的，不过我最近对于数论很有兴趣，所以教授允许我在周氏猜想还是那个做出一些成果，然后就能够拿到斯坦福大学的硕士学位。】 是吗？陈冉倒是对于对方有着浓厚的兴趣，斯坦福大学理论物理学硕士，但跑来研究数论。挺厉害的！ 【那么谢女士，请问您有兴趣来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吗？您的论文很不错，至于奖学金，我可以给您申请半减免，如果您同意的话，具体事宜可以和我联系。我姓陈，目前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主讲方面是数学物理。】 对方明显是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回了一封邮件过来。 【请问您是陈冉教授对吗？我听说过您很多次，我也听说您是临江省的人，说起来我们都是临江省的。如果您确定我能在您那里读博的话，那自然是很好的。】 陈冉看着邮件，这次对方是用华文给他回复的。也是临江省的人？不会吧，这么巧吗？陈冉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回复对方—— 【当然，如果你想来普利斯顿大学读博，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一定不会放过您这样的人才。以及，如果您不想再我这里攻读博士，我也可以给您推荐另外的教授。比如说我的导师，爱德华·威腾，或者是别的什么教授。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一定会很适合您这样的女士！】 【如果我想来普林斯顿大学读博，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或者是，我需要给您投递简历之类的吗？】 【当然，您把您的简历投递在我的工作邮箱就行，并且您在明年三月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在拿骚楼注册就好。我在办公室里，等待着您的到来。】 陈冉发完邮件之后，关掉邮箱。然后起身来到客厅，走向不远处的客房，敲了敲门，“方师兄，吃午饭吗？” “诶。”方耀阳很快打开门，冲着陈冉傻乐，“小师弟，你想吃啥？我请你。” “不用啦。”陈冉知道方耀阳还在存钱买房，罢了罢手，对方耀阳说道，“今天中午去我妈那里吃饭吧。” “诶。” 两人走到饭店，客人还挺多的。陈冉坐在一旁像个大爷似的，反倒是方耀阳正在忙前忙后的帮忙，罗文秀看着陈冉一只手撑着脑袋，正在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在这里发呆，让你方师兄一个人忙啊。” “我还是个孩子。”陈冉嘟囔着，继续盯着门外的行人。 吃完饭，陈冉回到家里，方耀阳还在饭店帮忙。打开电脑，陈冉看见邮箱里多了一封邮件。似乎是刚才那位谢女士发来的简历。 打开简历看了一眼，陈冉整个人都傻住。 成绩之类都挺好的，不过年纪有些大，马上就要满39岁了，陈冉都不敢想象，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这都中年了，还毅然决然跑到国外读博士生。 不过这位谢女士真的很厉害呢！陈冉在心中想着，对方是宁江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然后在斯坦福大学读的本科，然后又在斯坦福大学攻读了研究生。似乎花了七八年的时间，陈冉摸了摸脑袋，对方大概是在三十岁左右出国，然后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学位的。 挺厉害的！ 不过，陈冉总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算了，管他的。对方和她母亲差不多大，就是不知道以后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能不能训斥这位谢女士。 想了想，陈冉觉得好像自找麻烦了。不过话都已经说了出来，而且他觉得对方在数学上是有天赋的，大概是以前环境不太好，浪费了天赋。并且对方能够攻读斯坦福大学的硕士，已经很厉害了。 【谢女士，我希望在明年三月份的时候能够看见您！】 陈冉发完邮件之后，没想到对方还在给他发邮件过来。 【陈教授，我刚才询问了一下，您似乎已经回了华国。正好，我在十一月份的时候要回一趟华国，不知道陈教授能否先给我一个课题？或许我们可以见上一面。】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我十一月份的时候大概要去一趟京城，那么谢女士如果回到华国可以联系我，我的手机号是1xxx。】 对面没有继续回消息，大概是睡觉去了。陈冉继续浏览着论文，等到晚上的时候，方耀阳兴冲冲的跑回来，身后还跟着陈青妍和方守毅，两人手挽手。倒是方守勇是一个人站在玄关前，陈冉打着呵欠走出大门。对着方耀阳说道，“方师兄。” “诶。”方耀阳手中提着不少东西，陈青妍坐在沙发上，“待会王叔和妈就要回来了。” “你今天下午都做什么了？” “玩电脑。” 方守勇也没有进门，陈冉疑惑的看向方守勇，然后转头看向方守毅，古怪的问道，“姐夫，这人站在门外是准备当门神吗？” “我就不进来了。”方守勇摸了摸鼻梁，“我今晚还有点事情，就是给你们拿东西过来。” “哦。”陈冉没有继续说话，用手撑着脑袋，打开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其实电视上演的什么他都不太清楚，反正也是无聊。 “下午审稿，而且，我好像闯祸了。”陈冉挠头。 方守毅恩了一声，陈青妍挽着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闯祸？” “唔……我今天看了一篇论文，我觉得对方在数学上是有些天赋的，我就问对方有没有兴趣来普林斯顿大学读博……然后她发了简历过来，我才看见和妈差不多大。”陈冉一脸无奈的继续说道，“哎呀，倒也不是有其他问题，我就怕打不得骂不得。” “……”陈青妍和方守毅没有说话，方耀阳一个人正在厨房里忙着，没有听见他们三个的谈话。 陈青妍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实在是不行，我只能交给其他教授。”陈冉哭笑不得，“而且对方还是宁江市的人诶。” 陈青妍敲了敲陈冉的脑袋，“让你乱发邮件，现在知道哭了。” 陈冉摸了摸脑袋嘟囔了两声，很不爽的坐在方守毅身边，“姐夫，我姐一直敲我脑袋，要是敲笨了怎么办？” 方守毅好笑，揉着陈冉的脑袋，“没关系，敲笨了姐夫养你。” 方耀阳从厨房探出脑袋，迷惑的说道，“毅哥，还是不要欺负小师弟吧？” “滚蛋。”方守毅好笑的说道，“你护犊子呢？” 方耀阳缩了缩脖子，“诶，我继续洗菜，毅哥，你和嫂子别老欺负小师弟啊。” 陈青妍都开始翻白眼了，“完了，这个傻小子被完全忽悠瘸了。” “让你忽悠。”方守毅好笑的说道，“现在人家被你忽悠傻了。” “这叫社会险恶！”陈冉哼哼了一声，“妈和王叔什么时候回来？” “待会就回来。” 陈冉点头，“对了，姐夫，你这几天有事没？” 方守毅摇头，“我最近休息，怎么了？” “我想回一趟宁川，好久没有给父亲上坟了……” 方守毅点头，“你小子好几年没去上坟了，这次应该去上坟。” 几人聊着天，方守毅看着方耀阳一个人在厨房做事儿也不是办法，也就走去厨房帮方耀阳。陈青妍和陈冉大眼瞪小眼，就差没有斗嘴。还是王志辉和罗文秀两人回来，看见姐弟两人正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王志辉好笑的说道，“怎么了，青妍小冉，你们姐弟两人生气什么呢？” 陈青妍起身，“我和这家伙没话可说。” 然后去了厨房，陈冉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王志辉说道，“王叔，我觉得我姐好像不太喜欢和我说话，可能是因为我比她聪明太多了吧。” 王志辉觉得好笑，揉了揉陈冉的脑袋，“行了行了，赶紧洗手，待会吃饭了。” “嗯嗯。”陈冉一路小跑去了卫生间。等他洗完手出来的时候，火锅已经端上桌，还有不少的配菜。陈冉坐在一旁敲着碗筷，方耀阳顺手给陈冉拿了一瓶可乐放在面前。 陈冉天真无邪的冲方耀阳说道，“谢谢方师兄。” 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坐在陈冉的身边。 王志辉去拿酒，热气升腾，陈冉眯着眼睛看着陈青妍和方守毅坐在他们的对面。 罗文秀上桌时，陈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动了。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罗文秀好笑的说道，“饿死鬼投胎啊。” “饿了饿了。”陈冉敲着碗，“妈，什么时候可以吃饭？还有人来吗？” “没人了。” 方耀阳起身将蛋糕放在桌上，陈青妍疑惑的说道，“方耀阳你买蛋糕做什么？” 第334章 幼稚 罗文秀也跟着说道，“耀阳，你也是的。买什么蛋糕，太破费了。” 陈青妍看了一眼方耀阳，又看了一眼陈冉，“又是陈冉让你买的吧！” 看着方耀阳傻笑的样子陈青妍就可以肯定，又是陈冉忽悠方耀阳去买的蛋糕。方守毅好笑的说道，“行了，买都买了，耀阳，你看着分吧。我还真没怎么吃过这玩意儿。” 陈冉在一旁起哄似的拍手，“蛋糕，蛋糕，我要吃奶油，不要蛋糕。” 陈青妍上下打量着陈冉，“行，待会我们把奶油全都你吃，你要是吃不完，今晚别睡觉。” 陈冉缩了缩脖子，扯着方耀阳的衣角，“方师兄。” 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方耀阳，看得方耀阳心都要化了，再加上陈冉又给他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方耀阳急忙说道，“咳咳，那个陈师姐，是，是我要买的，和小师弟没关系。”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陈青妍对方守毅说道，“这个傻小子肯定被忽悠傻了。” “我看也像是，小冉怎么说来着？没救了，放弃治疗吧。” 方守毅重重点头，罗文秀也觉得好笑，“陈冉你也是，让你方师兄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 陈冉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停的叫着，“奶油，奶油。” 王志辉拿着酒走过来，“耀阳也不是天天过生日，我听说小冉还送了耀阳生日礼物呢。” “那也不能让耀阳买这么贵的东西啊。”罗文秀好笑的说道，“算了，小冉你下次注意点，你方师兄没什么钱。” “嗯嗯。”陈冉重重点头。 方耀阳开始分蛋糕，果然把很多奶油都放在陈冉的碗里，陈冉一边快乐的吃着奶油，一边哼着歌。 几个大人就在喝酒，陈青妍慢悠悠的吃饭，时不时瞪陈冉一眼。 搞得陈冉往方耀阳身后不停的缩，晚上王志辉、方守毅和方耀阳三人都差不多喝醉了，陈冉洗漱之后回到房间睡觉。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看见沙发上方守毅睡得正香，他靠近方守毅的身边，大吼一声，“姐夫，我姐姐提着擀面杖来了，快跑！” 方守毅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看见陈冉正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他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陈冉的头发，“小冉，别闹，让你姐夫再睡一会儿。” 陈冉撇嘴，没意思，吓不到姐夫。 出门吃了个早餐，陈冉琢磨着今天要回宁川市，待会姐夫也不知道带不带姐姐一起去。 昨晚听说两人准备明年结婚，也不知道他明年有空回国没有。 回到家里，方守毅已经起来，正垂着头听着陈青妍训斥。陈冉偷笑的路过两人身边，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道，“喝啊，多喝一点啊。” “一边玩去。”陈青妍拿着枕头向陈冉扔过来，陈冉跑得很快，回到房间，大叫一声，“姐夫，今天送我回宁川啊，正好把赵辉也接回去。” 陈青妍又继续训斥方守毅，方守毅不敢回话，一直垂着头。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方耀阳看着方守毅的表情不是特别好，陈冉凑到方耀阳身边，“方师兄我给你说个事情。” 方耀阳纳闷，“小师弟，什么事情？” “刚才我姐夫被我姐骂了，你别去招惹姐夫。他现在肯定心情很不好。” 方耀阳忙不迭的点头，难怪毅哥的表情不好，原来是被嫂子骂了啊。 几人吃完饭，方守毅开着车来到临江大学。原本陈青妍是不想去的，但是陈冉拖着陈青妍非要让她一起回宁川市。方耀阳倒是回去休息了，他明天就要开始上班。 来到陆永的办公室，陈冉看了一眼宽敞的办公室疑惑的说道，“陆教授还没来呢？” “诶。”赵辉抬起头来，看见陈冉，马上凑过来说道，“陈教授，陆教授刚才去上课了。” “哦。”陈冉点头，“行了，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吧。” “啊？”赵辉一头雾水，“去，去哪里？” “回家啊。”陈冉顺口就说道，“正好我要去宁川，你先回家拿邀请函，然后你再来临江，我十一月份的时候不是要带着你去京城嘛。” 赵辉重重点头，“教授，我马上收拾一下。” 没一阵子，赵辉就收拾好。下楼之后，看见方守毅黑着一张脸坐在车上，愣了一下，“毅，毅哥？” 方守毅点头，“上车。” “诶。”赵辉看了看方守毅，又看了看陈冉，“陈教授，您和毅哥认识？” “我姐夫。”陈冉打开车门，“能不熟吗？”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他还以为陈教授之前说他们是一个小区的是玩笑话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两人坐在后排，陈青妍问了一句，“准备在宁川待几天啊？” “看吧，估计也待不了几天，我还得去京城呢！” “也是，就你小子最忙。”陈青妍哼哼了一声。 方守毅发动汽车，带着几人回宁川市。因为宁川市的房子已经卖掉，到达宁川市的时候，陈冉让赵辉先回家，看看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寄过来的邀请函到了没有。 赵辉回家时，赵晨刚好在家里。他那双虎目打量着赵辉，“不是说，在临江大学看文献和资料吗？” 赵辉还有点怕父亲这么盯着他，小声嘟囔着，“教授让我回来看看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函收到没有。” 赵晨拿出一个信封，“是这个？” 拿着信封，赵辉打量了许久，拆开之后，看着上面的英伦语，点头说道，“就是这个。” “赵辉，我先给你说好，你去了国外好好跟着你教授学习。别给我搞事，否则你要是被教授退回来，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诶。”赵辉点头，笃定的说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会跟教授好好学习的。” 学习得越多，越觉得教授似乎有点深不可测是为什么呢？ “我见过你那个教授，和你方伯伯很熟。”赵晨又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回来的？” “教……教授带我回来的……”赵辉还是有些害怕父亲，他小声的说道，“那个……教授说，可能，可能我十一月份要和教授一起去京城。教授好像是京城有什么事情……而且严师兄，就是陆教授的学生说，教授就是带我去认人的。严师兄还给我说，教授是属于京大系的，即便是很多京大教授都不认识他，但只要说他的名字，在国内就有不少京大的人会帮忙。” 赵晨没有说话，学术上的事情他搞不懂，“你们教授也是为了你好。” “诶。”赵辉好像是回过神来了，讷讷的说道，“爸，你怎么知道教授和方伯伯很熟？今天教授还说毅哥是他姐夫呢。” 这关系……怎么说呢？赵晨也有点错愕，他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大概那位教授也不在意吧，看上去那位教授挺厉害的。 赵晨只是拍了拍赵辉的肩膀，“和那位教授好好学习。” 赵辉将信封小心翼翼的收好，否则到时候他可能就去不了普林斯顿大学了。他最近在陆教授的办公室里已经打听清楚，从京城坐飞机到费城，然后给那位李师叔打电话就好。那位李师叔是会来接他的，不需要他去灯塔国找普林斯顿大学在什么地方。 而且他最近在临江大学经常听见教授们谈论普林斯顿大学，总算是弄明白，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全球顶尖的高校，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不是谁都能够去的。而且通常不会在亚洲区招生，他也就是被教授给看上，因为教授是讲席教授，普林斯顿大学会给教授一个面子，这才让他去攻读硕士学位的。 通常情况下，别说是去普林斯顿大学读书，他估计就跟临江大学多数学生一样，就连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学校都不知道。 而且他听说教授很厉害，反正比临江大学所有的教授都要厉害。能够被这样的教授捡去普林斯顿大学，所有的教授都在感慨，也不知道他究竟走了什么样的运势。 多少临江大学的教授想要给陈教授推荐他们的学生都是求而不得的，他不过是跑去自荐，刚好遇见教授，然后就被教授给带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他握紧双拳，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给教授丢脸。 赵晨看着他的动作好笑，“对了，你教授来宁川市了？” “是啊。”赵辉重重点头。 “和方守毅一起来的？” “对。” “行，今晚我请你教授吃饭，你好好表现一下。”他最近听说过一些传言，省长和市长想要见一位天才，似乎那位天才一点也不给领导面子，说不见就是不见。 赵晨本能的觉得，只有赵辉的教授才会是那位天才。看着那位天才的样子，要不是方守毅这个姐夫约他，估计他也不会出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来到坟前，陈冉拿着花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 陈青妍站在旁边抹着眼泪，“爸，你放心吧，小冉现在可好了，都在国外当教授了……” 方守毅轻轻拍着陈青妍的肩膀，陈冉沉默好一阵子。 突然有声音传来，“师妹，小师弟，你们怎么来了。” 转过身，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高大男人站在不远处。方守毅冲着男人打招呼，“林勇，你也来了。” 第335章 亲近 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理着板寸，看上去很是干净利落。看向陈青妍和陈冉的时候，目光很是柔和。他那张脸看上去带着一些笑意，冲着陈冉招了招手，“小师弟。” 陈冉走到林勇的身边，叫了一声，“勇哥。” “好小子。”林勇拍了拍陈冉的脑袋，“还以为你把你勇哥忘记了。” 林勇算是陈冉父亲最后的一位徒弟，陈冉的父亲带了林勇两年的时间，两人基本上出警都是一起的。只是后来，他父亲就出事了。那段时间，陈冉的父亲陈建国经常带着林勇回家吃饭，和陈青妍不是很熟悉，但和陈冉确实很熟悉。有时候在陈家喝多了，就和陈冉睡在一张床上。 两年多没见，原本青涩的林勇现在看上去也成熟了许多，但还留着一丝稚嫩。 “之前师娘和师妹来上坟的时候，小冉怎么不来。”林勇有些责怪的对陈冉说道，“师父以前一直念叨着你。” 说道这里的时候林勇有些哽咽，“那个时候我应该拦着师父的。” 陈冉拍了拍林勇的后背，“勇哥，不是你的错。” “你小子。”林勇眼角还泛着泪花，用粗糙的手揉了一下陈冉的脑袋，“还开始安慰你勇哥了，说吧，怎么回事？也不来给师父上坟。” “我读书。”陈冉低下头，林勇轻轻嗯了一声，“师父的警号封存了，以后……小师弟你也考警校吧，继承师父的警号。” 陈冉哭笑不得，“我恐怕是不能考警校了。” 方守毅和陈青妍都没有说话，场面很是沉默。林勇似乎心情不太好，沉着脸，“小师弟为什么不考警校？师父去世之前还一直念叨着，让你以后也要当警察呢。” “勇哥。”陈冉扯着林勇的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林勇板着的脸松动了下来，“你啊。” 林勇摸着陈冉的脑袋，“毅哥，你和师妹在一起了？” 方守毅点头，林勇笑着说道，“以前师父还说，你要是能和师妹在一起，他会很放心呢。” 陈青妍的脑袋埋在方守毅的肩膀上轻轻哭泣着，陈冉扯着林勇的衣角，“勇哥。” 林勇低下头，看着要哭不哭的陈冉，最后叹息一声，“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请你们吃饭吧。” “好。”方守毅点头，几人献完花之后，离开公墓。 来到公墓外，林勇的车停在那里。陈冉歪着头，“勇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还买车呢？” 林勇敲了敲陈冉的脑袋，“上车吧，小师弟。” 陈冉乖巧的坐在前排，方守毅和陈青妍就坐在后面。 林勇正在发动汽车时，陈冉小声说道，“勇哥，嫂子呢？” “哪来的嫂子。”林勇没好气的回答，“年纪不大，倒是喜欢胡思乱想。小师弟今年也十五岁了吧？” 陈冉乖巧的点头，林勇沉吟着，“我像是小师弟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准备考警校的中专了。小师弟，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方守毅正要说话，陈冉张开就来，“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 林勇有些错愕，“那是什么学校？” “在，在京城的中专。”陈冉挠头，“所以不能回来上坟。” “这样啊。”林勇点头，“我马上也要调去临江了。” “诶。”陈冉眨巴着眼睛，“真的吗？” “是啊。”林勇看着陈冉的脸，“不想你勇哥去临江啊。” “没有的事情，勇哥在临江会请我吃饭吗？” “贪吃鬼，还是跟以前一样。”林勇好笑的刮着陈冉鼻子，“行，你勇哥到了临江就请你吃饭，你想吃天天请你吃。” “勇哥，你最好了。” 陈青妍一下就哭不出来了，陈冉这个家伙，故意的是吧。 方守毅沉吟着，“林勇，我听说你是要调去缉毒队？” “是。” “小心点。”方守毅想了想对林勇说道，“对了警苑小区那边还有不少的房子，你还是买一套房子吧。” “恩。” “林勇。”陈青妍挽着林勇的手，林勇跟了陈建国两年的时间，陈家对林勇算得上很熟悉。 陈青妍顺口问了一句，“你母亲找到了吗？” 林勇苦笑着，“找到了，在灯塔国那边，说是在那边读硕士呢。师妹，你也是硕士吧？” “对。” 陈冉看了看林勇，然后回忆了一下那位谢女士。整个人都不好了，“勇哥，你妈妈是不是叫谢春兰？” “恩？”林勇愣了一下，“小师弟怎么知道的？” “……” 陈冉一时语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陈青妍打量着陈冉，方守毅蹙着眉头。林勇倒是没有多想，“我妈说她十一月份要回国，我去临江的时候还得先去一趟京城。” 救命！我会不会被林勇追着揍啊！陈冉琢磨了一下，就算是去京城也不一定能够遇见林勇吧。 方守毅看着陈冉的表情不对，就转移了话题，“林勇，我听说你妈很早之前就走了，你不恨你妈吗？” 林勇笑了笑，“有什么恨不恨的，她出国是我爸协商之后的结果，两人都离婚了。而且，我妈也是为了求学。她以前成绩很好，要不是我外公外婆逼着她嫁给我爸，她应该会读大学的。她不过是想要圆大学梦而已，况且，她那边的亲戚确实……我不太好说，如果我爸妈不离婚的话，估计我们家都得被吸血一辈子。” 苦恼的笑着，“其实我妈出国之后还是有联系的，但不太方便，后来我们搬家才断了联系，最近才联系上。我妈也没有和别人结婚，她和我爸的事情我管不了。”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他总觉得这个时候他要是说一句，勇哥，你母亲好像在我这里读研究生，估计勇哥是真的会揍他的。还是那种很用力的揍他，陈冉看着窗外，“勇哥，什么时候去京城啊？” “十一月中旬的样子吧。”林勇并没有在意陈冉知道他母亲名字这件事情，心里想着大概是以前什么时候喝醉酒，和陈冉躺在一张床的时候，不小心给说了出来。 完了，不会真的和勇哥碰上吧？陈冉在心中琢磨着，陈冉越长越可爱，一旁开车的林勇要不是因为还在开车，真想要狠狠的捏一下陈冉的脸颊。 等到汽车停在陈建国常去的那家老店时，陈青妍吸了吸鼻子，“我爸在的时候经常来这家店。” 林勇点头，“是啊，师父也经常带我来吃这家店。” 陈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现在这种氛围，不太适合开玩笑。 “小师弟和师妹准备什么时候回临江？” “大概就这两天吧。”陈青妍正说着话，林勇偏过头来看向陈冉，那双虎目直勾勾的看着陈冉，让他有点心中发毛，总觉得下一秒林勇就要挽起袖子揍他。 “我记得现在应该是在上学的时候把？小师弟怎么回来了？” 林勇看着陈冉，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冉弱弱的说道，“因为我成绩不太好，被老师赶回家了。” 林勇的浓眉微微蹙着，“小师弟怎么回事？” “我……我下学期会努力的。” “实在不行，咱们就考警校好不好？小师弟，你是烈士后代，会优先考虑的。” “算……算了吧。” 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好好的当几年教授，拿一些国际性的大奖回来不香吗？ 林勇盯着陈冉看了许久，“小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骗你勇哥了？” “没有的事情。” “还说没有？”林勇捏着陈冉的脸蛋，“你从小撒谎就会有小动作，骗不熟的人还差不多，骗你勇哥，你还嫩了点。” 陈冉被林勇捏着脸，气鼓鼓的嘟着嘴。 “说，什么事情瞒着你勇哥？”林勇那双虎目很是深邃，“是不是被退学了？” 陈青妍知道陈冉和林勇玩得很好，陈建国对林勇很好，几乎拿他当半个陈家人。那两年，林勇几乎是每天都在陈家住着。林勇也是把陈冉当成自家的亲弟弟一样，因为对陈青妍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林勇和陈青妍之间没多少话。但对于陈冉，林勇话还是挺多的。 “我……我……”陈冉低着头，“老师不让我去上课，说我成绩太差了。” 林勇愣了一下，“你们学校在京城哪里，正好我要去京城，我找你们老师好好理论一下。” “勇哥。”陈冉扯着林勇的衣角，林勇叹息一声，“小师弟，以后上学要认真一点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勇哥。” 吃完饭，林勇给完钱，陈冉去找赵辉，原本赵晨是想要请陈冉吃饭的，但陈冉拒绝掉。领着赵辉回了临江，回到家，陈冉没什么事情可做。每天就在家里看一些论文，以及在arXiv上找一些规范场论的论文看一下。 十一月份很快就到了，陈冉还没有前往临江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勇哥的母亲给他打来的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的男声有点怪，听上去似乎有浓厚的口音，“请问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吗？” “我是。”陈冉愣了一下，他还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按理说，知道他电话的人并不多。 对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陈教授您好，我是安德里·王，华国名字叫王成，我们之前在马普数学研究所见过。” “噢！”陈冉反应过来了，陈青妍之前还说安德里·王是假洋鬼子来着。 “王博士，我看您的手机号似乎是国内的？” 安德里·王嗯了一声，“陈教授，这是华国的临时号。我目前在京城机场，您看我能不能来找您？” 第336章 前往 陈冉倒是记起来了，之前马普数学研究所的亚伯教授给他推荐过安德里·王，陈冉也答应过亚伯教授，如果安德里·王能够在泛函空间中做出一些内容，他就让安德里·王在他这里就读博士。 “我现在正在临江，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来一趟临江。或许，我需要一周以上的时间才会前往京城。” “那么，陈教授。”安德里·王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来临江找您不会耽搁您的事情吧？” 对于这种国际顶尖级别的大佬，能够知道这位大佬的电话已经是万幸。这还是亚伯教授拖了不少关系，才从京城大学陈教授的老师黄教授那里问到的。 这位教授似乎很不习惯留下手机号码，也不太喜欢在网上和别人讨论学术上的问题，似乎对于独自研究一往情深。 陈冉揉了揉眉心，“没关系，你可以过来的。” “这样吧，你来临江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我会来接你。” 挂掉电话，陈冉琢磨了一下，他估计得收下安德里·王，不管怎么说，亚伯教授虽然不是顶尖的数学大师，但好歹也是国际知名的教授。给他一个面子，将安德里·王收下来也没什么问题。博士生还有一个谢春兰，再加上研究生赵辉。他目前不打算继续招手学生，他年纪还挺小的，等以后有多一点经验之后，多招收几个学生更好一点。否则就是误人子弟了！ 还有严青，陈冉琢磨着大概明年或者后年，严青就能从陆教授那边毕业。他还是要给师兄这个面子的，而且他打算回国之后就在临江大学任教。帮着师兄带一个学生也没关系，而且严青确实是一位极有天赋的学生。就是不知道能在他这里学到多少东西。 看来，他还得给安德里·王安排一个地方住下去。 还是别带回家了，要是让母亲和王叔知道，估计家里就得鸡飞狗跳，再加上……方耀阳真不会追杀他吗？算了，还是安排在酒店吧。正好，让安德里·王和他一起去京城。 陈冉想了想，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 “小冉？”方守毅那边闹哄哄的，“找姐夫有什么事情吗？” “姐夫，你今天下午或者是晚上有空吗？” 方守毅看了一眼时间，“有空，小冉有事儿？” “恩，咳咳，我有个学生专门从德意志跑到京城来见我，但我不在京城，我就让他来临江。我想着，我也不知道临江哪家酒店好一点，准备订一个房间，以及开车去接他一下。” “你学生？”方守毅还有点没回过神来，最后才想起来，陈冉是大学教授有学生并不奇怪。 “行吧，那你待会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可以和你一起去接学生。对了，那个学生是谁啊？” 方守毅好奇，他就知道陈冉有一个学生是赵辉。 “就是姐姐之前说的那个安德里·王，你和姐姐不是还说人家是假洋鬼子吗？” “哦，就是那个安德里·王啊。”方守毅嘟囔着，“什么破名字，没华文名啊。” “有，叫王成。不过人家入籍德意志之后，改叫安德里·王。” “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方守毅气呼呼的说了这么一句，陈冉好笑，“个人有个人的想法，纠结那么多干嘛，相安无事就好。” “也是。”方守毅感慨，“咱们家小冉不愧是大学教授，懂得真多。” “不和你扯了，毅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陈冉挂掉手机，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电话。 这次又是一个陌生号码，陈冉纳闷，怎么这么多陌生号码打过来。 “你好。”陈冉沉声说道，“请问你是？” 对面的人明显有点愣，“请问这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陈冉陈教授的手机吗？” 来京城之前，她确实收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函。原本谢春兰是打算硕士毕业之后就回到华国的，毕竟她老公儿子都在华国。但有这么一个机会，她还是想要把握住。在灯塔国待了好多年，她知道一位讲席教授代表的是什么。尤其是这位讲席教授即便是在斯坦福大学都是相当出名的。 每次她说起她来自华国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说，“我知道，最近那位陈，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才是真正的数学天才！” 可是谢春兰听见电话里那个童声的时候，她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拨打错了号码。她只是听说那位陈教授很年轻，但具体多年轻她并不清楚。不过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位教授的孩子吧？ “额……我就是陈冉。”陈冉挠头，“请问是谢春兰女士吗？” 谢春兰愣在原地，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让她有点不可置信。 “谢女士，你没事吧？” “没……没事。”谢春兰深吸一口气，“陈教授，您现在在京城嘛？” “抱歉，我现在正在临江。”陈冉苦笑一声，“刚才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安德里·王也是来找我的，和你一样，似乎准备在我这里读博。” 谢春兰也有一丝丝的苦笑，听上去这位教授的声音实在是太年轻了。她当然知道，这位教授在学术上肯定是无可挑剔的。不过她有点别扭，她都快要四十岁的人，在一个小年轻那里读博。不过天才嘛，是这样的。 从陈冉说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时候，她就相信陈冉的话了。 马普数学研究所在国内大众里没有任何的知名度，也就是业内有一些教授知道，国内许多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所研究所。更何况，陈教授就是马普数学研究所这种顶尖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 “唔，说不定你还能碰见安德里·王，这样吧，如果你是想要和我商量课题的事情，你可以来一趟临江。”陈冉叹息一声，“反正安德里·王也是来询问我关于课题的事情。” “好的。”谢春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么我现在就前往临江，待会到达临江之后给教授您打电话。” “你到了临江机场就给我打电话吧，我会来接你的。” “好，多谢教授。” “没关系。” 陈冉挂掉电话，想了想，勇哥应该没来临江吧，那没事儿了。只要他和谢春兰在的时候，他躲远一点，勇哥肯定不会揍他的。 继续看着论文，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谢春兰率先给陈冉打电话过来，“陈教授您好。” “额，谢女士，你到临江机场了？” “是的。”谢春兰沉吟着说道，“我似乎遇见安德里·王先生了，他正在不远处和我一起等着陈教授您。” “噢，那你们等等，我很快就来。” 谢春兰挂掉电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 大方的走上前询问，“请问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安德里·王先生吗？” 安德里·王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位女士，“您是？” “我也是来找陈教授的。”谢春兰笑了笑，国内的打扮还是比较保守，像是安德里·王这种打扮，很远就能看出来一定很早就没有待在国内。 安德里·王眼睛一亮，“你也是陈教授的博士生？” “是的。”谢春兰点头，“我是从斯坦福大学硕士毕业的。” 安德里·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波恩大学的，原本正在读博士生，不过我的教授认为我跟着陈教授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我打算去普林斯顿大学重新攻读博士学位。” “那么，看来我们是要一起等陈教授了。” “陈教授很值得等待，不是吗？”安德里·王语气轻快的说道，“说起来，你见过陈教授嘛？” “还没有。”谢春兰摇头，“我只是听说过很多关于陈教授的传说，他似乎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并且……我听说，他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 “你一定会很惊讶的。”安德里·王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教授的时候，他那种诧异和震撼的神情，摇着头笑着说道，“你待会见到陈教授，一定会被他震撼到的。” 谢春兰苦笑，“我已经被陈教授的声音震撼到了。” 当一辆黑色的汽车驶过两人身边停下，谢春兰看见一个面貌仿佛十二三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可爱小孩从车上下来。外套是印有卡通角色的长衫，里面也是一件有卡通角色的短袖，下面是一条休闲裤，以及一双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运动鞋。 安德里·王急忙上前，“陈教授您好。” 陈冉看着安德里·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谢春兰说道，“先上车吧。” 陈冉钻上车，谢春兰没有回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讲席教授还这么年轻……年轻得似乎有点过头了。 难怪安德里·王刚才会说她一定会很震撼，哪里是震撼，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这个已经突破了想象的极限，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她的博士生导师竟然会是一位孩子。没错，在谢春兰看来，陈冉就是一个孩子。比她儿子还要小上不少。 这……实在是过于震撼！她如鲠在喉，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守毅就坐在车上，没有说话。 安德里·王大概是看见谢春兰一个人在搬运行李箱，于是上前帮忙。总不可能让还是孩子的教授帮忙吧，两人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方守毅看了两人一眼，男生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接近三十岁的模样。倒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似乎是一位中年妇女。 陈冉讪笑，“都是我的学生！” 第337章 玩笑 怎么说呢？方守毅沉默了。陈冉的学生看上去比他都要大，这种情况还真是方守毅第一次遇见。况且，之前虽然知道赵辉是陈冉的学生。但不会有这么大的震撼，赵辉比他小。现在看着两位比他还要大的成年人是陈冉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的学生，再加上陈冉特别喜欢忽悠方耀阳。 让方守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看谢春兰，直到汽车发动时。 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安德里·王先生我之前在马普数学研究所见过，谢女士我简短的自我介绍一下。” 谢春兰还有点懵，她那双眼睛看着陈冉上下打量着。要不是认识陈冉，大概谁都猜不出来，陈冉竟然会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吧。 陈冉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姓陈，叫陈冉。千禧年大奖难题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的证明人，你们也可以把它称之为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哦，还有陈-克拉梅尔定理。前几天，我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之前在京城大学获得了理学学士学位，以及普林斯顿大学理学博士学位。目前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以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马普数学研究所外籍所长。” “我目前计划做的课题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你们有兴趣参加吗？或者是说，给你们其他的课题？”陈冉回头看了一眼，安德里·王倒是很平常，因为之前在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陈教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倒是谢春兰倒吸一口凉气，“教授，您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 那可是比她做出周氏猜想还要困难无数倍的课题，安德里·王颔首，“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那边已经确认教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不过教授，我对于泛函空间这部分还是不太熟悉，您能不能给我另外的课题，代数拓扑或者是拓扑空间的问题？” “没问题。”陈冉颔首，“待会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课题，之前的课题你做得如何？” 安德里·王有些局促的回答道，“已经发在教授您的邮件里了。” “很好。”陈冉颔首，“我对你们的要求也很简单，你们在博士期间，能够有三篇数学或者是物理学顶刊，你们就能够博士毕业。” “我是说包括Nature以及Science在内的数学和物理学的子刊以及数学四大顶刊Annals of Mathematics、Inventiones Mathematicae、Acta Mathematica以及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你们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我相信三篇顶刊是没有问题的。” 安德里·王和谢春兰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教授这样的人登上顶刊实在是太过正常，谢春兰之前的那篇论文也只是发表在数学应用上，而不是四大顶刊之一。 那位数学应用的编辑部成员顺手就把论文转发到了陈冉的电子邮箱里，算是被陈冉给捡回来的。一个十多岁的教授解开了千禧年大奖难题以及克拉梅尔猜想。以后在学术上自然还是会有更大的精进，谁都不知道陈冉酒精能够到达哪一步。 不可否认，这位陈教授已然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数学教授。 对于他们的要求，也确实挺严格的。没办法，这么天才的教授，对他们要求不严格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谢春兰小声的说道，“陈教授，我能够继续研究周氏猜想吗？” “当然可以。”陈冉停顿了一下，“我看你在研究周氏猜想的时候似乎准备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但对于数论上的理解还是有些浅薄，我建议你可以看看我关于新梅森猜想证明的那篇论文。” “那是我在两年前做出来的，我相信对于你在做周氏猜想时，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谢春兰错愕的看向陈冉，“教授之前解开了新梅森猜想？” 安德里·王倒是记得那篇论文，他也挺震撼的，苦笑着说道，“没错，谢女士收集文献和资料的时候没有看那篇论文吗？如果谢女士要研究周氏猜想，大概那篇论文会给你很大的启发，因为都是关于梅森素数上的问题。” “谢谢教授，我想我待会就得好好研究一下新梅森猜想那篇论文。” 陈冉颔首，又对安德里·王说道，“之前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论文看过吗？” 安德里·王点头，“教授，我看了您的学术会议记录好多次，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懂，那篇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论文，我还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 “几何零件问题能够解决吗？之前我差不多已经解决了。” 安德里·王愁眉苦脸的说道，“教授，我可以试试。” “没关系，如果觉得太难可以换一个课题，主要我是想要了解你在代数拓扑和几何方面的知识如何。” 谢春兰小声的询问道，“教授有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论文，我一直以为教授只是解决了阿贝尔簇方面的问题。” “恩？”安德里·王不可思议的说道，“谢女士，你不清楚吗？教授在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问题上做出了重大突破，就是使用陈氏代数拓扑理论勾连几何问题举的具体例子。” “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谢春兰愣了一下，“是霍奇猜想？” “没错。”安德里·王苦笑着，“或者换句话说，教授事实上在BSD猜想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了弱霍奇猜想。” “……”她究竟跟了一个什么妖孽教授，这么年轻，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这样的年纪都是学术生涯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这位就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几乎是不可磨灭的，将来……她不敢想象。这是什么怪物教授，能够在这位教授名下攻读博士生，估计会很辛苦吧。 “看来谢女士因为研究周氏猜想的问题，不太清楚。”陈冉笑了笑说道，“不过没关系，以后谢女士如果在周氏猜想方面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可以询问我，关于数论这块儿，我还是有些信心的。或许，谢女士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能能够解决也说不定。” 虽然陈冉看上去是在自谦，但谢春兰和安德里·王都很清楚，陈冉对于数论的理解也几乎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否则不可能解开克拉梅尔猜想。 方守毅专心的开着车，没有说话，这三位的聊天他根本就听不懂。 谢春兰突然觉得有点幸运，虽然跟着这位教授可能会比较辛苦，但这位教授的学识很渊博。大概是她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能够跟着这位教授学习，实在是太幸运了。 “对了，我还收了一位研究生，他的基础比较差，所以肯定不能跟着我做课题。我打算在泛函空间或者是其他的拓扑学之类的问题上，给他出一个课题。也或许是数论也说不定，看看他准备如何吧。”陈冉想了想，“事实上他在数学上，我觉得是有一些天赋的。” 两人没有说话，那位研究生他们没有见过。 安德里·王小声询问，“教授，那位研究生是什么学校的？” “噢，就是临江省的一所大学，是我在回到临江的时候遇见的，我觉得很有趣，所以让他来我这里攻读研究生。如果他表现优异的话，我想让他继续在我这里攻读博士。” 安德里·王突然有点羡慕那个家伙，他即便是想要在教授这里学习，也是需要亚伯教授推荐的。亚伯教授不仅是波恩大学的教授，更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在欧洲的数学界也算是顶尖的大牛级别，即便是如此，教授也要给他一个课题，他做得不错才会收下他。 这位谢女士虽然是第一次遇见，但听说在做周氏猜想，并且做出一些成果。虽然年纪偏大，但教授收下她也很合理。至于那位临江省大学的学生——他真是没有想到，怎么就能被教授给捡到呢。 “说不定，运气也是做学术的一部分呢。”陈冉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安德里·王和谢春兰沉默了下来。 “对了，我下下周需要去京城大学，京城大学那边告诉我，我似乎需要担任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以及华国数学会给我颁发陈省身数学奖，额……大概还需要参加IMU和ICTP以及天竺科技部联合颁发的拉马努金奖……大概是得奖了吧？”陈冉有点困惑，他也只是收到了邮件通知，邀请函寄到了黄教授那边。 “所以十一月份和十二月份，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说一些问题，如果你们有问题，可以留下来，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详细解说一下。” “以及，你们需要和我一起去京城嘛？”陈冉疑惑的看向两人，“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认识一些国内的数学教授。” 安德里·王弱弱的说了一句，“教授，我是菁华大学毕业的。” “哦？”陈冉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是五道口职业技术中专安插在我这个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的卧底对吗？” 谢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德里·王窘迫的说道，“教授，我没有！” 陈冉用轻松的口吻说道，“还好，你不是在哈佛攻读的研究生。” 第338章 课题 方守毅忍不住问了一句，“哈佛的研究生怎么了？” 陈冉笑着说道，“我会以为王先生是五道口和哈佛派来的卧底，说不定，我不会接收王先生。” 安德里·王无奈的笑着，他当然知道教授是在开玩笑。就像是有人说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不和，事实上哪有什么合不合的。总之和他们这些学生肯定是没有关系的。作为常春藤联盟，教授调侃哈佛大学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相信，以教授的能力，以后跳槽到哈佛大学，大概依旧会是讲席教授。 最近这几年，哈佛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研究上的争斗算得上比较激烈，不过今年普林斯顿大学出了教授这么一位妖孽，相信以后在学术地位上，普林斯顿大学都会稳稳的压哈佛大学一头。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这两方面。 谢春兰只是笑了笑，解释着，“大概是因为普林斯顿大学和哈佛大学在数学上的学术争斗有些激烈吧，因为普林斯顿大学是上个世纪的数学学术中心，但九十年代开始就已经往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开始转移，不过似乎普林斯顿大学又出了陈教授，大概今后在数学上，哈佛很难超越普林斯顿。” 两人这才注意到方守毅，打量着方守毅，也没有多问。 陈冉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姐夫。” “噢！”两人点头，不再说话。 当汽车行驶到临江大学外的酒店时，方守毅停下车，陈冉先下车对两人说道，“我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大概是因为数学系胡主任的关系，所以还挺便宜的。” 安德里·王急忙说道，“教授，多少钱，我会还给您的。” “没关系。”陈冉耸肩，“一个星期而已，这点钱不需要你们还，如果你们想要还钱，不如想想提前博士毕业。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我先说清楚，因为我要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关系，或许，管你们的时间会很少。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但我争取每两周抽出一天的时间，给你们讲解你们在数学上不理解的地方。” “或许，我们可以多多探讨一下。” 这些不过都是教授的自谦罢了，他们在数学上，绝对不可能超越现在的教授，更别说是以后的教授。再加上，教授原本就是顶尖的数学大师，他们能学到教授的一点皮毛就知足了。 陈冉挥了挥手，“你们先去酒店，我待会带你们去临江大学，我在那边有一个师兄。” 谢春兰疑惑的看向陈冉，“教授的师兄是？” “噢！或许谢女士和他也会有一些共同语言，他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博士，并且在斯坦福大学担任过副教授。” 谢春兰眼前一亮，“在斯坦福大学担任过副教授，回国之后呢？” “现在是临江大学的教授。”陈冉摊开手，“似乎谢女士对于临江大学很感兴趣。” 谢春兰颔首，“我想要了解一下。” 陈冉笑了笑，“说不定谢女士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担任一两年的副教授，就能回到临江大学担任教授也说不定。” 安德里·王倒是没有说话，他本身就已经是德意志国籍，他是菁华大学的学生没错，但念了两年之后就直接出国在波恩大学念书。博士生时成为德意志人，不过听说教授似乎还是华国国籍。 谢春兰摇着头，“我猜普林斯顿大学一定不会留下我，倒不如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回到临江大学。就是不知道临江大学会不会收下我。” “我可以给你介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一位还算是不错的人。” 两人将行李箱放好之后，方守毅已经离开，是陈冉让他先离开的。 带着两人走进临江大学，没多久，就来到陆永的办公室。 陈冉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陆永正低着头似乎想着什么事情，“陆教授可真是稀客啊。” 陆永抬起头就看见陈冉那张欠扁的脸，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他眯着眼睛看向陈冉，“这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教授嘛？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 陈冉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不是想要借师兄的办公室用几天吗？” “没多的位置。”陆永撇嘴，“趁我休息的时候解开克拉梅尔猜想，挺能的啊。” 陈冉咳嗽一声，“要不是胡主任让我帮你代课，我还不想上呢。” “这是我的两个博士生，这位是波恩大学的，安德里·王。那位是斯坦福大学的，谢春兰女士。” 陆永愣了一下，“校友啊。” 打量着谢春兰，看上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打扮倒是挺时尚的。他起身与谢春兰握手，“你好。” 谢春兰刚才听见陈冉叫陆永教授，于是带着浅浅的笑意，“陆教授您好。” 陈冉走到沙发上大喇喇的坐下，“说不定有以后两位会是同事呢，谢女士对临江大学很感兴趣，说不定以后再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之后，会来临江大学执教呢。” 严青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一旁的赵辉埋着头正在看文献和资料。严青用手肘碰了一下赵辉，“赵辉。” “恩？”赵辉一脸迷茫的看向严青，严青努嘴，“你的师兄师姐诶。” 赵辉埋着头，“以后能遇见，我现在还是继续做研究吧，否则，教授要是不让我去普林斯顿怎么办。” “也是。”严青重重点头，就凭赵辉这个傻小子，要不是因为跑来自荐被陈教授给看上。大概陈教授走在路上都不会多看赵辉这小子多一眼。 “你们两人最近这几天就在这里没有问题吧？” 陈冉正在说话，胡主任好奇的走过来，“哟，陆永你这里挺热闹的啊……”刚说完话，又看见陈冉，谄媚的说道，“陈教授什么时候来的？” 陆永看见胡主任的态度，恨得牙痒，“胡主任，你这是做什么呢？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别那么狗腿。” “去去去，一边去。”胡主任挥挥手，“陈教授这是来找陆教授的？” “没有。”陈冉摇着头，“我这边有两个博士生，这不是来华国找我吗？我就让他们先住在临江大学的酒店，之前不还给胡主任您说过这事儿吗？” “噢！”胡主任打量着安德里·王和谢春兰，眼睛一亮。这位大神的博士生，即便是这位大神最后回国不来临江大学，要是能够把这位大神的博士生请来也是赚了。 胡主任的眼睛飘向安德里·王和谢春兰，陈冉轻轻咳嗽一声，“胡主任，形象，形象！你好歹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啧啧。”胡主任嘿嘿的笑着说道，“两位都是什么学校的？” 安德里·王有点不太适应，“我是波恩大学的研究生，之前也在波恩大学攻读博士，但我的教授认为我在陈教授这里能够学到更多知识，所以让我来陈教授这里重新攻读博士。” 谢春兰但是挺自在的，她见得多，一看见胡主任殷勤的模样就知道，估计是想要让他们博士毕业之后来临江大学工作。 “我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之前发表了一篇论文，收到陈教授的邀请，询问我要不要在他这里攻读博士。” 胡主任听见谢春兰的声音时，眼睛一亮，这是标准的临江省口音，听着有点像是宁江市那边的。 “这位女士应该也是临江省的人吧？” 谢春兰点头，“确实是临江省的人。” “哈哈，谢女士博士毕业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吧？”谢春兰哭笑不得，“不过我是打算回临江的，不知道临江大学会不会接收我。” 胡主任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怎么会不要，谢女士要来，我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绝对欢迎。” 陈冉歪着脑袋，“胡主任，我这不是想要让我学生多学习一下吗？” 胡主任心满意足的离开，“那就不打扰陈教授了。” 陆永坐在椅子上，“啧，胡主任越来越狗腿了。” “师兄，我这两个学生交给你了。” 陆永瞪大眼睛，“不是，你的学生，你给我带？” “我这不是相信师兄的能力吗？” “有一个赵辉就算了，这两位还来？要不你直接来临江大学执教吧！”陆永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这都快成你的办公室了。” 陈冉语气轻快，“要是陆师兄来普林斯顿大学，我也让师兄用我的办公室。” “滚吧你。”陆永抄起书扔向陈冉，但陈冉躲得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陆永气得都要笑出来了，安德里·王和谢春兰也不敢说话，不管怎么样，这位都是教授，并且还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学位。 陈冉一路小跑到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被师兄的书本给砸中。 他找了一些文献和资料，拿出两张纸，写下课题之后，转身回到陆永的办公室。这个时候，陆永似乎去上课了，就剩下一群学生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 陈冉再次走进办公室，轻轻咳嗽一声，将纸放在安德里·王和谢春兰的身边。 “这是我给你们布置的课题，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存着问我，或者是询问陆教授都可以。”陈冉随后说道，“我得回家吃饭了，对了，别来我家找我，我给我妈说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要是让我妈知道我都当教授了，肯定让我回国。” 陈冉直接离开，安德里·王和谢春兰面面相觑。 这位教授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甚至不敢对家里人说在国外当教授的事情。 第339章 纠结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不管是安德里·王还是谢春兰都很难理解，陈冉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不敢和家里人说实话。 赵辉埋着头看着文献，安德里·王看向赵辉，严青刚才一直在说话。安德里·王倒是搞清楚了，严青似乎在陆教授这里学到研究生毕业之后，就能去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完全就是人脉关系，比他好很多。安德里·王有一瞬间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受陈教授的喜欢。 这里的一群学生，都是要去陈教授那边学习的。赵辉就不说了，听说就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被陈教授一眼相中。这个傻小子就连普林斯顿大学都没有听说过，就被陈教授提去那边攻读研究生。谢春兰是因为周氏猜想的阶段性成果，直接被陈教授询问是否要在他这里读博。 至于严青，因为是教授师兄的学生，很显然，教授已经承认，严青在教授师兄这里读完研究生就能去他那里攻读博士。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中旬。 通过这几天的时间，安德里·王和谢春兰很快开始做课题。原本谢春兰是想要回家找老公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弄好课题。 陈冉前些天对谢春兰说过，希望她能够在博士期间解开周氏猜想，到时候他会给另外的课题。也就是说，光凭一个周氏猜想，她并不足以博士毕业。 教授要求很严格，但对谢春兰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因为之前她询问过教授不少的问题，教授给她讲解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听说教授明年三月份还要去挪威那边领取奖励，九月份和十月份同样是有奖励的。 说实话，谢春兰还是挺羡慕教授的。天赋实在是太好，如果她能有教授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天赋，大概现在已经可以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了吧。 她估计大概十一月底就会回到灯塔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安德里·王显然和他是一个打算，至于赵辉，她似乎是打算明年前往灯塔国，大概是想要过春节的原因。 他们几个在陆教授办公室的人一同前往机场，教授似乎明天才会前往京城，听说是教授的姐夫带着他一起去京城，之后还要跟着他一起回临江。他们这群人还是不要去凑热闹比较好。 陈冉回到家的时候，方耀阳正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发呆，陈冉转过头就看见林勇正在厨房里帮忙。陈冉有点心虚，“勇哥，你怎么来了？” 林勇好笑，“小师弟，我怎么不能来？” 方守毅从楼上下来，对陈冉说道，“你勇哥明天也要去京城，你不是要去京城吗？” 方耀阳似乎刚回过神来，“诶，小师弟要去京城？” 林勇听见方耀阳叫陈冉小师弟有点不太高兴，打量着方耀阳，“我叫小师弟，你怎么也叫小师弟？” 方耀阳疑惑的说道，“就是我小师弟没错啊？” “一边去。”林勇瞪了方耀阳一眼，方耀阳觉得林勇有点奇怪。陈冉倒是坐在方耀阳身边，拿着一瓶冰可乐。林勇挑眉，浓眉几乎快要拧在一起，“小师弟，这都冬天了，还喝这么凉的东西？” “啊？”陈冉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勇伸手捏着陈冉的脸蛋，“别和这么凉的饮料。” “唔，就喝一瓶就好。”陈冉递给方耀阳，“方师兄帮我打开一下呗。” “恩。” 方耀阳点头，他知道林勇的名字，听说是要调去缉毒队的，听说之前是小师弟父亲的徒弟。方耀阳嘀咕着，大概是害怕他对小师弟不好吧。他也就没有过多计较，给陈冉拧开瓶盖之后，方守毅冲着陈冉勾着手指头。陈冉屁颠屁颠的跑到方守毅面前，讨好的笑着，“姐夫。” “小冉，我问你，你学生呢？” 陈冉努努嘴，“这不是陆师兄的学生带着他们去京城大学了吗？” 方守毅将陈冉拉到角落，“那个谢春兰是吧？我越琢磨越不对，总觉得她和林勇挺像的。“ “大概，可能，或许……是勇哥的亲戚？”陈冉小声嘟囔着，“我可不敢跟勇哥说这件事情，勇哥肯定会揍我的。” 方守毅觉得好笑，“你也知道会挨揍啊。” “姐夫。”陈冉小声的继续说道，“我当时不知道她和勇哥有关系啊，我现在只想她快一点毕业！” “你小子！”方守毅觉得颇为好笑，敲了敲陈冉的脑袋，“行了，赶紧去吃饭吧。” 林勇也在一旁嚷嚷着，“小师弟，毅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来了，来了！”陈冉一路小跑的来到林勇身边，“勇哥也做饭了？” 罗文秀从厨房走出来，“看不出来吧，你勇哥也会做饭。” 陈冉缩了缩脖子，“会不会是什么黑暗料理，我可不敢吃。” “你这个小崽子！”林勇捏了一把陈冉的脸蛋，“给我做好吃饭，要吃多少？勇哥给你盛饭。” “一点点就够了。” “你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林勇拿着碗，给陈冉盛了很大一碗，方耀阳也是直接坐在陈冉身边，大概是比较习惯的原因，基本上之前吃饭的时候他都是挨着陈冉坐的。走到饭桌前，直接就坐在陈冉身边来了。林勇没有说话，也坐在陈冉的身边，“小冉，明天你也去京城对吧？” 陈冉点头，林勇继续说道，“你们学校在哪里？” “额……就在京城很偏远的地方。” 林勇揉着陈冉的脑袋，“那也不成，我得去见见你们老师，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不让学生上学吧？我听师娘说，你都在家里待了好几个月了，就算是以后师兄养着你，你也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方耀阳在一旁点头，“小师弟要好好学习才行，以后方师兄会养你的。” “……”陈冉默默扒饭，不敢说话。罗文秀好笑的看着陈冉，也没多说什么。 这小子估计是不想说太多，吃完饭，陈冉放下碗筷，“勇哥今晚在我家睡觉吗？” “是啊。”林勇点头，“反正明天得和勇哥一起去京城。” “诶。”陈冉好奇的问道，“勇哥去京城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公事也有，私事也有。” “恩？勇哥的媳妇儿在京城吗？” “想什么呢你，一天天就知道媳妇儿媳妇儿的。”林勇好笑的敲了敲陈冉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你还小。” 陈冉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心中嘟囔着，去京城之后一定要绕着林勇走。否则，被林勇知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不仅会揍他，估计还会把他给绑回家。林勇肯定会担心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受欺负，因为之前在宁川的时候，他确实被人欺负过，还是林勇跑去找的场子。从那以后，林勇就很怕他又被人欺负，每次看见他都会询问一下。 大概是因为他身体单薄的关系，所以林勇很照顾他，陈冉回到房间之后，在床上滚了一圈。他很清楚，林勇喜欢的是女生。即便是上一世，他差一点就和林勇在一起，他也很清楚。即便是林勇和他在一起，也是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最后陈冉也没有选择林勇，因为他很清楚，林勇喜欢的是女生。一直不和女生谈恋爱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也是把他当成亲弟弟害怕他被人骗。不过，他记得最后林勇还是找到了一个很爱他，他也很爱的女生。 陈冉琢磨着现在应该不会耽搁林勇了吧，上一辈子因为他的事情，林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谈恋爱。最后知道他喜欢男人，差点就和他在一起，因为林勇实在是放心不下陈冉。 林勇对陈冉确实很好，真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陈冉决定今后少在林勇面前晃悠，别让林勇看见他之后就担心他。 不过，要是林勇知道他在国外当教授，肯定是要让他回国的。事实上，大家都是因为他年龄小，担心他一个人在国外遇见什么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才想要让他回国，要是陈冉现在二十多岁，没有人会觉得陈冉在国外待着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大概就要回国了。 陈冉打算在普林斯顿大学最多待到10或者是11年，也就是还有七八年的时间就回国。那个时候他也才二十多岁，陈冉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林勇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 刚才他母亲也没有说话，就是怕林勇担心他一个人在国外吃不好睡不好之类的。事实上陈冉觉得自己还挺幸福的，这么多人都很关心他，都很爱他的。虽然这种爱和爱情无关，是亲情和友情，但不可否认，人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是除了爱情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亲情和友情有时候比爱情重要很多。 虽然大家关心他的方式都不一样，但陈冉还是能够感觉到所有人的善意。 “小师弟。”林勇在外面敲门，陈冉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动着，“勇哥。” 林勇捏了一把陈冉的脸蛋，“小冉，待会要不要出去吃宵夜？” 陈冉喉头滚动，陈青妍走过来对林勇说道，“林勇，你也别太惯着他，这个小孩容易蹬鼻子上脸。” 林勇乐呵呵的说道，“没关系，谁让小冉是我小师弟。” 第340章 抵达 陈青妍啧了一声，“你就惯着他吧，我看你和方守毅还有方耀阳都挺惯着他的，以后他赖上你们，看你们怎么办。” 摇着头，陈青妍走开。林勇好笑的说道，“要是小师弟赖上我，我能怎么办，当然是要养着小师弟这个小米虫。” 说着他刮了一下陈冉的鼻子，“去不去，小师弟？” “去去去。”陈冉用力点头，林勇揉了揉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待会吃宵夜的时候勇哥叫你。” “嗯嗯嗯。”关掉门，陈冉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继续查看邮件。前几天他把安德里·王的论文看完，做得还不错，虽然泛函空间内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但不可否认，安德里·王确实很认真的做这部分的内容。 他又研究了一下谢春兰的论文，事实上，陈冉不敢询问谢春兰和林勇的关系，他是真怕谢春兰就是林勇的母亲，那就太尴尬了。 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勇来敲门的时候，陈冉还在琢磨着谢春兰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两年到三年的时间，大概能够解开周氏猜想，然后他再给谢春兰上上难度，让谢春兰做孪生素数猜想，能把孪生素数猜想解开，差不多就能够博士毕业。即便是以后直接回临江大学执教，也能直接担任教授的职位。 “小师弟。”林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陈冉关掉邮件，一路小跑打开门，林勇冲着陈冉笑，“走吧，勇哥带你出去吃宵夜。” 两人就在小区旁边吃宵夜，因为是警苑小区，即便是现在治安不是特别好，也没有哪个小蟊贼敢在小区附近作案。 吃完宵夜，陈冉心满意足的回到家里，看着陈冉一脸满足的模样，林勇让陈冉赶紧去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陈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他是被方耀阳叫醒的，“小师弟，小师弟，你今天不是要去京城吗？赶紧起床了。” 方耀阳敲了许久的门，陈冉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方耀阳正站在门外冲着他呲牙笑着。有那么一瞬间，陈冉感觉很是头疼，这家伙笑起来实在是太傻了！ “好，我知道了。”陈冉昨天已经收拾好行李，跑到房间里，坐在行李箱上，直接滑到大厅。陈青妍嘴角微微抽搐，“陈冉，你像什么样子？” 林勇在旁边乐呵呵的说道，“师妹，你别这么说小师弟，他这样挺可爱的。” 方耀阳在旁边忙不迭的点头，“我也觉得小师弟挺可爱的。” “你们。”陈青妍好笑，一个大学教授穿着卡通衣服，坐在行李箱上，围着客厅转圈，真的没问题吗？ “勇哥，勇哥！”陈冉一边围着客厅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转圈玩，一边问道，“我们坐火车还是飞机去京城啊？” “坐飞机，不过回来的时候得坐火车。”林勇看着陈冉不停的在客厅里转圈玩，“小心点，别转晕了。”吃完早餐，陈冉洗漱了一下，和林勇一起下楼，方守毅正在等着两人。是方守勇开车送他们到机场的，到达机场之后，陈冉依旧坐在行李箱上，在机场里横冲直撞的玩着。还时不时的绕着方守毅和林勇两人，看着陈冉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林勇觉得多少有点好笑。 “小师弟，慢点啊，待会别摔着了。” 换了登机牌，林勇有点紧张，大概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的缘故，看上去虽然很淡定，实际上陈冉能够看出来，林勇从刚才就一直在紧张。 “勇哥，你怎么啦？” 还没有登机，行李箱已经打包好了，陈冉坐在林勇的身边，看着林勇很紧张的模样，“不会是紧张了吧。” 林勇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的事情。” 但坐上飞机之后，林勇死死的捏着拳头，陈冉看不下去，手放在林勇的拳头上，安慰了好一阵林勇，然后他就睡了过去。 到达京城的时候，还是林勇把陈冉给叫醒的。 林勇和方守毅走在前面，陈冉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跟个孩子似的，不停的跟在两人身后走着。 离开机场之后，因为方守毅和林勇是在同一个单位办事，于是两人打算就在单位里的招待所住下，林勇看着陈冉，“小师弟，和我们一起去？” “不用啦。”陈冉摇着头，“我先回学校。” 林勇疑惑的询问，“不会被赶出门吗？” 方守毅好笑的看向陈冉，他打算看看陈冉怎么给林勇解释。 “不会的，守毅哥，你和勇哥一起先回去吧。” 陈冉摇头，林勇想了想，“不行，我得跟你们学校的老师说几句才行。” 方守毅拉着林勇，“走了，咱们还有急事呢。” “那也不能丢下小师弟不管啊。”林勇想要继续说话，但被方守毅拉着离开，“这小子在京城这么久，比你熟悉多了。” “诶……”两人似乎走得很远，不远处有穿着警服的人，他们开始搭讪起来。 林勇转身走到陈冉面前，“小冉，勇哥要去办点事情，待会你和你姐夫能联系到吗？” 陈冉拿出手机在林勇面前扬了扬，“没问题，我有手机呢。” “好。”林勇松了一口气，“你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联系我和你姐夫，对了，你手机号码是多少，我存一下，你待会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联系我。你今年还回临江吗？” 陈冉想了想，“应该要回吧，你们回去我就回去啊。” 听说他们也要在京城待上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陈冉十二月份能把事情全都办完。 两人换好电话之后，林勇叮嘱了陈冉许久的时间，这才跟着那群人一起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正准备搭乘汽车前往京城大学。突然有人在身边说道，“哟哟哟，看看这人是谁啊？胡主任，你看这人是不是很熟啊。” 陆永穿着一件奇葩的粉色外套走了过来，他穿得很像是小混混，胡主任一脸嫌弃。 胡主任乐呵呵的冲着陈冉说道，“陈教授，许久不见。” 陆永吊儿郎当的说道，“哟，这不是灯塔国鼎鼎大名的普林斯顿大学之光吗？怎么我还能在机场上遇见？” 陈冉看见陆永的不远处还跟着另外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李明。 “我说李师弟，怎么，这个祸害你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把他给解决了？”陆永走到李明身边拍了拍李明的肩膀，李明那张脸哭笑不得，走到陈冉面前，“我说陈大教授，我给你筛选学生这么久，你突然告诉我，你不招收新生了，你逗我玩呢。” 陈冉尴尬的对李明说道，“那什么，李师兄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在忙其他的事情，这不就忘记了吗？” “……”李明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冉，“你确定只是忘记了而已？” “我确定，非常确定！”陈冉重重点头，李明叹息一声，“你会不会把咱们的研究课题也给忘记了？” “那不可能！” “这孩子，埋了吧！”李明转身离开，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陈教授这是准备去京城大学？” 陈冉重重点头，“没错，我是准备去京城大学。” “好巧，我们也准备去京城大学。” 陈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然呢，你们还要去什么地方？ “行了，京城大学那边有车过来接送，咱们快点过去吧。”陆永现在不想和陈冉说话，看着陈冉的模样，大概现在陈冉也不太想和他说话。 几人走出机场不远处，果然有人举着牌子，是陆永的名字。 陆永走过去，对几个学生询问，“是京城大学的？” 学生眼前一亮，听说他们接的这位教授是他们数学系的师兄，而且是斯坦福大学博士毕业，现在回国执教。现在已经是长江学者，于是学生好奇的询问，“是陆教授？” “对！”陆永颔首，“走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李明博士，也是你们的学长，这位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 学生们急忙和李明以及胡主任问好，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在旁边转圈。 两位学生看向陈冉，目光疑惑。 李明说道，“这人我们不认识，咱们赶紧去京城大学吧，我刚从灯塔国那边回来，快累死了。” 倒是胡主任在一旁说道，“这位也是你们京城大学的学长，陈冉你们知道吧？在你们京城大学应该很出名的吧？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 “？？？”学生们一脸迷惑的看向正在转圈圈的陈冉，这就是他们数学系最出名的妖孽学长，两年时间从大一到国外顶尖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的最强妖孽？ 这……难道不是一个小屁孩吗？ “陈教授。”胡主任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心中想着，黄远海教授究竟怎么眼光，怎么挑选的学生都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虽然一个二个都是天才没错，但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像个流氓，另一个穿得幼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行李箱上转来转去，能不能好吗？ 好歹两位都是大教授，注意点形象不行吗？ “陈……陈师兄……”京大的两位学生都快要哭了，他们上京城大学，学校安排他们这么重要的任务，虽然刚到京城大学才几个月的时间，但听说过无数次关于陈师兄的传说。 总觉得陈师兄就算长得不是那种高大威猛型的，也应该是温润如玉吧？但，现在眼前这位陈师兄是什么鬼？和普通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陈冉罢手，“走吧，我跟在你们后面就是。” 真的没问题吗？陈师兄。 340-360 第341章 曝光 坐在汽车上，林勇和方守毅都很沉默，倒是来接他们的兄弟单位的人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说话。 林勇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陈冉。于是问了一句，“兄弟，我问一下，你知道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在哪里吗？” 兄弟单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诧异的说道，“你们怎么要找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 “额……”林勇看着那人诧异的目光，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小师弟，就是我师父的孩子说是在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读书。” “我师父之前……总之就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去世了，我担心小师弟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他给我说他被老师赶出教室。” “不能吧。”那人迷迷糊糊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在哪里吗？” “啊？”这句话反倒是把林勇给问得愣住了，他弱弱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京城的中专太多，所以你们不知道在哪里？” 兄弟单位的两人对视一眼，“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不过你们不是京城本地人，不知道也不算什么。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是他们京城大学学生的自称，说是前几年的时候，他们京城大学的BBS上有人这么自称，然后他们后面的都是这么自称的。” “啥？”林勇整个人都傻住了，“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是京城大学？” “对。”那人很肯定的说道，“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就是京城大学，五道口职业技术中专就是菁华大学，他们两个学校的学生特别喜欢这么说。你不会是被你小师弟给骗了吧？” 林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陈冉可怜巴巴的给他说什么在读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还被老师给赶出教室，原来是在读京城大学。 他好气又好笑，偏过头，看着正在偷笑的方守毅，“毅哥，你知道？” “恩，知道一点。”方守毅点头，“我确实知道他在京城大学读过书。” “这小子。”林勇嘟囔了一句，“难怪我让他去上警校的中专他打死也不去。” 前面的兄弟好笑的说道，“人家可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这要是毕业了，哪个单位不抢着要，干嘛跑去读中专。你还真信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是中专啊，圆明园那块儿也就只有京城大学。正好待会咱们要去那边，要不你去看看你那个小师弟？” “成，那个小兔崽子都敢骗我了，我倒是要去看看他还在骗我什么。” 林勇哭笑不得，这小崽子，还真会骗人。把他这个警察都给骗过去了，他偏过头，“毅哥，你都知道吧？” “算是都知道。” 林勇没好气的询问，“那你还让他骗我。” “我这不是看着他忽悠你挺好玩的嘛。”方守毅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你这个警察被他一个小孩忽悠，挺好的。” “……”林勇无话可说。 方守毅又补充了一句，“他说了，这是教会你社会险恶。” 前面兄弟单位的两人对视一眼，“哟，看出来小孩还挺喜欢骗人的哈。”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那可不是，把他两个师兄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刚知道，我们那边还有一个，被他都快忽悠瘸了。” “青妍说让你们别惯着他，还不信，被小孩忽悠了吧。” 林勇好笑的摇头，“师弟怎么读京城大学的？” “特招，说是数学竞赛冠军还是什么来着。”方守毅也给忘记了，主要是他事情太多，这事儿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也就给忘记了。 “哟，那还挺厉害的，高中数学竞赛的冠军吧，我听说这几年咱们华国数学竞赛的冠军也是国际上数学竞赛的冠军诶。” 方守毅赞同的点头，“我记得他说过，他是什么IMO大赛冠军来着。” “国际数学竞赛吧。”其中有个人啧啧称奇的说道，“那还挺厉害的，你们说的那个小孩是谁啊？说不定我还能知道呢。” 方守毅看着兄弟单位的人，“你……还打听这个？” 另外一个人好笑的说道，“嗨，你们别看他就一个小警察，他爷爷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要是数学竞赛的冠军，他应该多少听说过。” “这样啊。”方守毅点头，“叫陈冉，你知道吗？” “叫啥？”那人明显很错愕，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方守毅和林勇。 “你们不会被这小孩给忽悠了吧？” 林勇眯着眼睛，心中想着，陈冉这个死小孩，还在骗他什么？ 开车的人来了兴趣，“你听说过？说说看呗？” “是两年前的IMO大赛冠军对吧？” 方守毅点头，“是两年前参加的数学竞赛。” “那就没错了。”那人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两人都被那小孩给忽悠了吧？这人早就出国读博去了，听说在京城大学就读了一年，拿了数学系的学士学位，直接出国拿着国际顶尖名校的邀请函读博士去了。” “普林斯顿大学吧。”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知道。” “诶。”那人上下打量着方守毅，“你没被小孩忽悠呢？” “啥？出国读博士去了？”林勇一脸震惊。 兄弟单位的人点头，“我最近还听说了一个新情况，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他看了一眼林勇，“你肯定是被小孩给忽悠住了。兄弟你知道吗？” 方守毅好笑的询问，“你说说看。” “我听说小孩已经博士毕业，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还是博士生导师呢。”那人说完，又加了一句，“我是听我家老爷子说的啊，老爷子那天不是在感慨，黄老爷子怎么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嘛。说是人家在国外当学术带头人呢，说小孩人很小，还没成年就这么厉害，以后还了得。” “？？？” 林勇扯了一下嘴皮，“兄弟，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他怎么可能在国外当教授。” “唔，兄弟，我看你的样子，肯定是被小孩给忽悠得不轻。”那人无所谓的耸肩，“我也只是听我爷爷经常念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们京大的教授都在念叨这个小孩就是了。” 林勇看向方守毅，方守毅轻轻咳嗽一声，“我是听说小冉在国外当教授来着。” “看吧，我就说你被小孩给忽悠了，还不相信呢。”那人好笑的说道，“不过他这种天才忽悠你还是很简单的吧。” 林勇彻底沉默了，这个小屁孩，这么忽悠他。感情都在国外当教授了啊！ 不对，林勇琢磨了一下。 “他在哪个国家啊？什么学校啊。” “这你就别担心了，听说是数学圣地呢，很多数学大牛都在那所学校，我听说那小孩好像是教数学物理的吧。” “哪个国家？” “灯塔国啊，还能是哪个国家。” 那兄弟单位的人好笑的说道，“诺，前面就是京城大学，要不我带你去数学系问问看？” 正好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好几个人下来，陆永的声音很大，“哟，陈大教授，你的博士生呢？” 陈冉提着行李箱下车，旁边的学生一边帮着陈冉提着行李箱，一边对陈冉说道，“陈师兄，这种事情我们来就可以了。” 李明下车之后伸了个懒腰，“哎呀，陈教授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我听说已经是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了，啧啧……京大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在整个亚洲都可是非常知名的啊。” 陈冉挑眉，“怎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我哪敢，我就想问一下，陈教授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比如说咱们把课题修改一下？” “不可能。”陈冉耸肩，“你还是多看看关于规范场论和杨-米尔斯方程的问题吧。” 两位学生拉着行李箱来到旁边的酒店大厅，几个人就在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林勇眯着眼睛看向陈冉，“这破孩子，这么忽悠人的？” 方守毅笑着说道，“待会见面，别动手啊。” “看我怎么收拾他。”林勇好笑，“这破孩子！” “不对啊，师娘知道吗？” 方守毅摇头，“就知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不知道他博士毕业了。” “他什么意思？”林勇思索着，“不会是想要移民吧？” “应该不会。”方守毅笑着说道，“小孩就是想在那边多待几年时间，说是在那边多待几年回国更吃香。” 旁边兄弟单位的人点头说道，“那确实，就是那个。”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陆永，“那个就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陆永，我认识。之前也是在黄教授那里读的研究生，然后去斯坦福大学读博，在斯坦福大学当了几年副教授，这不一回国就是长江学者了吗？” “长江学者可是咱们国家除了院士之外，最高的荣誉啊。” “这小孩要是在国外待几年时间，我还挺我爷爷说什么这小孩最有可能拿到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说是咱们国家还没有人拿到这个玩意儿，这孩子要是拿到的话。估摸着一回国就能当院士也说不定呢。” 方守毅轻轻咳嗽一声，“你回去也别跟罗阿姨说这件事情，要不然罗阿姨肯定要让他回国。但他在国外多待几年时间，对他以后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处的。” 林勇无奈的叹息点头，“这孩子忽悠我也是怕我直接让他回国吧？” 第342章 挨揍 方守毅好笑的点头，“他其实挺清楚的，你们是为了他好。所以他说他肯定要回国，但是想要在国外多待几年，混几年资历多拿点荣誉回国。” “你也知道，咱们现在吧，还是很看重资历和荣誉的。小冉还挺小，你说他要是博士毕业直接回国，能在国内的学校当教授吗？” 林勇沉默着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位兄弟单位的人笑着说道，“不可能，他没有任何资历，也就是国外顶尖大学的人敢让他当教授。” “所以说，他是想要多混几年的资历，然后再回国。你也别太担心，这孩子的薪水比你高多了，人家年薪几十万美金呢。” 林勇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么多吗？” “不然呢。”方守毅好笑，“所以他能在国外多待几年啊，不然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供他在国外一直待着。” “嗨，那边的薪水很高，不像是咱们华国的教授，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钱。不过我听说这个小孩很不简单，已经算得上是数学上的学术带头人了吧。我家老爷子说，就算是现在回国，他也能当长江学者，过个几年时间，大概能当院士。不过，他要是在国外拿了什么特别大的荣誉，估计回国之后就是国宝级的教授，更吃香。我猜，这个小孩是想要拿那个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吧。” 另外一个人问道，“诺贝尔没有数学奖吗？” “没有。”那人摇头，“我听说叫菲什么奖来着，我给忘记了。我爷爷经常念叨，说什么我们华国没有人能够得到这个奖，有点不甘心。” “不能够吧，咱们华国这么多数学家，这个奖还拿不到？” “你以为荣誉啊，人家国外说了，数学是天才的学科，这个最重要的奖项只颁发给四十岁以下的人。咱们华国多少教授都是在四十岁之后才担任教授的。这个奖想也别想。” 那人撇了撇嘴，“我倒是觉得灯塔国确实挺敢的，这么小的小孩都能当教授。” 开车的人定睛一看，小孩穿着一件卡通外套，看上去很小，还长着一张娃娃脸，就跟他家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只是显得更加可爱一些。 “这是教授？”那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你要是不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教授。” “所以说嘛，人家灯塔国就这么敢，华国就是没这么敢。所以人家不回国，还是有道理的。”那人看向已经傻愣着的林勇又说了一句，“兄弟，要不去看看小孩？” “诶。”林勇来这边是想要来见一见谢春兰的。 “我还有点事情。”林勇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本我是打算一个人过来的。” “没关系，咱们单位就在不远的地方。”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房，“看见没有就是那里，兄弟你待会办完事情过来找我就好……这样吧，留个电话号码，我们待会联系。” “好。”林勇点头，又对方守毅说道，“毅哥，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私事。” “没关系。”方守毅摇头，“待会你见到小冉千万别动手啊，否则这家伙真躲在灯塔国不回来了。” “恩，我不会动手的。”林勇哭笑不得，这个死孩子，以前挺实诚的，怎么现在喜欢忽悠人了。 “还有回去之后别跟王叔和罗阿姨说这个事情，否则你小师弟也只能躲在灯塔国不回来。” “好。”林勇好笑的说道，“我还得帮他保守秘密是吧。” “你还算好的，方耀阳你见过。” 林勇想了想，那个方耀阳长得倒是挺帅的。 “已经被你小师弟给忽悠瘸了。”方守毅笑着说道，“你小师弟没事儿的时候就跑去忽悠人家，人家好好的一个孩子，已经被忽悠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啧！”林勇轻轻咋舌，“那还是让他继续被小师弟忽悠吧。” 林勇下了车，正巧陈冉刚在酒店门前碰见安德里·王，然后给其他几个人说了一下。 “怎么样，王，还习惯吗？”陈冉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撑着脑袋看向安德里·王。 安德里·王嘴角抽搐，他无法形容他的教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觉得教授的学识深不可测，尤其是在给他讲解难点的时候，他总觉得他在学习几百年好像都没有教授这么厉害。但有时候，教授又像是一个小孩子，甚至有时候比小孩子还要幼稚——比如和陆永抢零食的时候，两人简直就是在比谁更会哭。就连胡主任都不忍直视，看见两人装作不认识，直接离开。 这是什么天才的怪癖吗？安德里·王有时候觉得，大概这就是天才才会有的怪癖吧。 “教授，我在华国待着还算是习惯，毕竟以前我也是华国人。”安德里·王诚实的回答陈冉的话，“您刚到京城不需要休息吗？” “还好吧，明天还得去参加发/展/中/国家科学院举办的活动呢，你和谢女士已经赵辉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去大吃一顿！”陈冉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全场免费，这可是个好机会呢。” 教授，您是去蹭吃蹭喝的吧？安德里·王倒是得到消息，说是教授能够当选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院士，但是看教授这个样子，对于院士的位置不在意，反倒是对宴会上的食物很在意。他总觉得教授是觉得一个人去吃实在是太亏，所以才会叫上他们一起去吃。 要是能够多叫几个人，大概教授还会叫上陆教授还有那位李博士，以及教授的导师也说不定。 安德里·王的神色突然沉下来，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陈冉的身边，“你是谁？” 林勇愣了一下，“你是？” 陈冉转过头，看向林勇，就跟见了鬼似的。 “不是，勇哥，你怎么在这里？” 陈冉有点方，不会勇哥已经知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了吧？ 安德里·王回过神来，看来这人和教授认识，并且关系还不错。 “教授，你们认识？” 陈冉瞪大眼睛，不是，你直接叫我教授，勇哥可是警察啊！ “哟，小屁孩，忽悠你勇哥很好玩是吧。”林勇好气又好笑的捏着陈冉的脸蛋，“还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呢，给我说说在哪里？” 陈冉听林勇的话就知道，林勇肯定知道他被忽悠了。 “诶，勇哥，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勇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陈冉，“解释你在国外当教授？” “不是，勇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冉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勇，“姐夫说的？” 安德里·王看着教授被人捏脸，那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捏教授的脸——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他教授的话，他应该会忍不住吧。 “不是你姐夫说的，是京城兄弟单位的人说的，他爷爷正好是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的教授，还是数学系的。” 陈冉沉默了，林勇好笑，“行啊，都当教授了。” 然后打量着安德里·王，这人看上去比他大了好几岁，差不多应该得有七八岁的样子吧，虽然看着很年轻，实际上应该要满三十岁了。 “这人是？”林勇充满了戒备的目光让安德里·王倒是有点吃惊。 “诶。”陈冉被林勇捏着脸，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这是我的博士生，勇哥别捏了，我在学生面前没威严了。” “你小子。”林勇好笑，“你是小冉的学生？” 安德里·王心安理得的点头，“您好先生，我叫安德里·王，是德意志籍华裔，之前在德意志的波恩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之前教授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外籍所长的时候，来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我是在那个时候见到教授的。” 林勇一脸懵逼，啥玩意儿？德意志，小师弟啥时候又去了德意志，不是说在灯塔国吗？德意志的什么数学研究所又是怎么回事？ 安德里·王仔细的看着林勇，然后出声问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林勇，我是小冉父亲的徒弟。” “哦？”安德里·王有些惊讶，“陈教授的父亲也是一位教授吧？否则……” “没。”林勇摇头，提起师父，他还是有些不能释怀，“小冉的父亲是一位警察。” “额……”安德里·王还以为陈教授的父亲一定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华国数学教授呢。 “对了林勇先生。”安德里·王没憋住，“你认识谢春兰女士吗？” 林勇打量着安德里·王，“你是怎么认识的？” 安德里·王看见林勇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认识谢春兰的。 陈冉已经躲到安德里·王的身后，“那个，谢春兰也是我的博士生，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林勇呆滞的看向陈冉，这个时候陈冉从安德里·王身后探出脑袋，“勇哥应该不会揍我吧？” 安德里·王挑动眉头，他还真想看看教授挨揍的模样，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是真的要揍教授还是说说而已。 林勇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难怪陈冉那天突然问他母亲是不是叫谢春兰。 至于安德里·王琢磨着林勇和谢女士之间肯定是由某种关系的。 陈冉将脑袋缩了缩，这才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审论文的时候，看见一篇论文写得还挺不错的，顺口就询问对方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谁知道是勇哥的妈妈。” 第343章 顶尖 林勇挽着袖子，“行了，你小子……”他沉默了片刻，安德里·王好奇的问道，“所以这位先生和谢女士是母子关系对吗？” 说着，他又看了林勇一眼，别说，越看越像谢春兰，就是那浓眉大眼的模样似乎比谢春兰阳刚许多。 陈冉坐在行李箱上飞奔着向酒店大厅走去，一边飞奔还一边说道，“诶呀，我好像忘记办理入住手续了。” 林勇有些哭笑不得，安德里·王抽了抽嘴角，尽管见识过教授幼稚的一面，但再次见到还是让他感觉有点不太适应。大概是以前接触到的教授都比他年长的缘故，事实上，安德里·王因为成绩不错，在数学上也有天赋，不管是哪位教授对他都还挺好的。 骤然间遇见一位年龄比他小许多的教授，他还有点不太清楚应该如何和这位教授相处。 教授严肃起来，尤其是谈论事情的时候，和其他的教授没什么区别。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比他遇见的大多数教授在学术上更加厉害，知识更加渊博。也正因为如此，往往会忽略掉教授年龄。事实上这个年龄，即便是读大学都能够算得上是天才，更何况担任教授，那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安德里·王很明白，教授的学识足够担任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即便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地方，大概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教授。 他打算跟着教授好好学习几年时间，他知道，教授大概会很忙，没什么时间管他们。但哪怕是教授偶尔指点一下，都会让他受益许久。 在这几年的时间，能够在教授这里聆听教诲，已经让安德里·王很满意。不过教授幼稚起来，大概和普通的小孩子，不，甚至比普通的小孩子更加幼稚。 “不好意思。”安德里·王冲着林勇笑了笑，“教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听说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也会这样……唔，之前在德意志的马普数学研究所时，教授也挺青少年的……” 林勇打量着安德里·王，“你和他很熟是吗？” 安德里·王不太理解林勇打量他的锐利眼神，不过还是说道，“算不上很熟，因为有亚伯教授的介绍，我准备在教授这里攻读Ph.D。” “啥？”林勇错愕的看向安德里·王，不太理解的眨巴着眼睛，“你要攻读什么？” “数学博士学位。”安德里·王很清楚的知道，对方是警察。莞尔一笑，只是有点好笑，谢女士的儿子似乎对于学习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谢女士本身对于学习充满了兴趣。 林勇点头，安德里·王摸了摸鼻梁，“我本来是要京城大学图书馆的，你是要找谢女士吗？如果是找谢女士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谢女士和教授的研究生一起去了图书馆，目前应该是在找文献和资料。最近，谢女士应该会很忙，她给教授的课题是周氏猜想，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课题。” “如果能够解开的话，那么对于将来信息学和数论上的发展都是非常有益的。” 安德里·王一边走一边说，“教授给我的课题是关于代数拓扑部分的，这部分实际上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听说教授明年三月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就要进行课题研究，大概没多少时间来管我们。” 林勇是听说安德里·王可以带他去找谢春兰才和他一路的，没想到一路上安德里·王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听上去像是抱怨，又像是对生活充满了不确定的挑战。 他有点古怪的挠着头，“你当初为什么会在小冉这里读博？他才十五岁而已。” 安德里·王转过头来看向林勇，好笑的说道，“感觉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林勇点头，确实他现在都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小冉竟然是国外大学的教授。还是一所知名的顶尖大学，虽然他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但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模样。 “我第一次见到教授的时候也很震撼。”安德里·王似乎陷入了回忆，“我记得那天阳光还不错，那是马普数学研究所阳光明媚的一天，我是早晨到的马普数学研究所。我的博士生导师是亚伯教授，那位教授在欧洲数学上是由一定的研究和知名度的。很多学生都非常羡慕我能够在亚伯教授那里读博。” 林勇没有说话，跟在安德里·王的身后，安静的倾听着他的讲述。 “我还记得那天，亚伯教授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他告诉我那位刚拿到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并且当场就被聘任为Chair Professor的陈会来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因为他博士毕业答辩的那天，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法尔廷斯教授前往灯塔国参加他的博士毕业论文答辩。当他的答辩结束之后，法尔廷斯教授就邀请他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 安德里·王苦笑了一声，沮丧的说道，“先生你知道吗？我为了加入马普数学研究所，甚至必须要把国籍改为德意志国籍才行。他们几乎是不收华国人的，可是Chair Professor陈刚博士毕业，他还是华国人，就被法尔廷斯教授就直接邀请他担任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当不上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 林勇沉默了片刻，“这个马普数学研究所很厉害吗？你就算是加入外国国籍也想要进去？” “我这么给你说吧。”安德里·王停顿了一下，“对了，先生您姓林对吧。” 林勇点头，他刚才都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忘掉。 “林先生，马普数学研究所不仅是德意志顶尖的数学研究机构，也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研究机构。Chair Professor陈不仅仅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更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您知道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曾经都有谁待过吗？您一定会吃惊的。” “哦？”林勇好笑，“但我对你们的事情不太熟悉，我是说对于你们这些研究人员的事情。” 安德里·王摇着头说道，“不，你一定听说过，爱因斯坦！” “额……”林勇还真听说过爱因斯坦，不是号称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 “怎么样，林先生听说过对吧。” 林勇点头，他确实听说过，“所以？” “所以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便是许多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都不能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因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然后安德里·王转过头一脸震惊的看向林勇，“你不会以为教授只是普通的天才吧？” 林勇挠头，“其实小师弟，额，就是你们教授，我以前觉得他一点也不天才啊，有时候挺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喜欢忽悠。我都快被他给骗过去了……他还说他是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的学生呢，我都没想到，他都跑去国外当教授还是博士生导师。” 想想，这些事情离他明明很遥远，没想到小师弟这么厉害就轻而易举的达成了？ 安德里·王苦笑，“你果然觉得教授只是普通的天才，不过，也没什么。因为你没有研究过数学，不知道教授做出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的……妖孽。”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会相信教授真的只有十五岁。” “额……”林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就这么说吧，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是教授做出的证明。先前，这个定理名叫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是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倘若是换一个通俗一点的称呼，我们可以把他称作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这样你就能够直观的感受到教授有多么的恐怖，因为每一个猜想都是一个世纪或者是几个世纪都没有人能够解开的数学难题。但教授凭借微薄的文献和资料，一个人解开了这个难题。可以这么说，教授在代数领域，几乎是全球最顶尖的水平，即便是法尔廷斯教授，那位骄傲的日耳曼人也不得不承认，教授在数学上的天赋和对于代数上的掌控是在他之上的。” 安德里·王的笑容越来越苦涩，“并且教授在做出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之后，从阿贝尔簇方面入手开始研究代数簇的问题，延伸到整个代数以及几何和拓扑学领域。他在博士毕业答辩那天，举了一个例子，那个例子同样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霍奇猜想，教授将这个数学难题作为例子，做出了弱霍奇猜想的标准解答。” “这个可不仅仅是代数上的问题，是结合了代数、拓扑学以及几何上的问题。前些天，教授在临江的时候，又做出了陈-克拉梅尔定理，同样是一个世界级的难题，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对于信息学、计算机学以及数学都是起到极大推进作用的。” 安德里·王看向林勇，“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教授在现代数学细分的范畴之内，是为数不多精通几乎所有数学分支的顶尖数学大师。没错，并非是数学家，而是数学大师，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之一。” 第344章 填写 林勇微微抽搐嘴角，他完全想不到将陈冉那张娃娃脸和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大师结合在一起。这也太扯了吧？ “吹得是不是有点过了？” 毕竟是小冉的学生，虽然这么吹小冉，他这个当哥哥的都觉得挺爽的，但脸也有点红，是不是吹得有点太过分了？ “你是觉得过分吗？”安德里·王无所谓的耸肩，“林先生，您知道教授为什么会让你母亲去他那里攻读博士学位吗？” 这个事情让林勇拧着眉头，虽说母亲出国是和父亲商量好的，并且也给他说过。父母离婚之后，他父亲没有重新找其他人，他相信他母亲也不会重新找其他人。而且，他母亲给他说过，等他有一天学成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只是造化弄人，母亲竟然在他师父的儿子那里攻读博士？这……似乎有点奇怪的感觉。 “周氏猜想，一个关于梅森素数的猜想问题。”摊开手的安德里·王笑着说道，“梅森素数猜想还有一个新梅森素数猜想，你知道新梅森素数猜想是谁做出来的吗？” “谁？” “教授在两年之前，听说那个时候教授甚至还没有攻读学士学位就已经能够做出新梅森素数猜想，哪怕是教授当时对于周氏猜想有那么一丁点兴趣，说不定谢女士的在数论上的研究就要折戟沉沙。”安德里·王摇着头说道，“因为教授看过谢女士对于周氏猜想的一些论述觉得很有趣，所以邀请她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克拉梅尔猜想比周氏猜想困难上许多，是一种你无法想象的程度，他们都属于数论问题。谢女士就连解开周氏猜想都很困难，我相信教授要是对于周氏猜想感兴趣，大概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很显然，数学是一个天才的学科，天才对于数学的推动无疑是巨大的，并且是不可磨灭的。我相信，教授的名字是现代数学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京城大学的图书馆，“这就是京城大学的图书馆，我听说之前教授也经常来京城大学图书馆。不过后来，他似乎和英伦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联系上，前往曼彻斯特大学担任交换生，并且跟着那两位教授做一些物理学上的实验。我猜想，教授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物理学有兴趣的。所以，他在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才会选择数学物理。” 安德里·王笑眯眯的说道，“京城大学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教授，因为教授就是整个京城大学最厉害的那一位，没有之一。他们告诉我，Chair Professor陈是京城大学之光。不过，似乎普林斯顿大学那边也说Chair Professor陈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 林勇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小师弟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与众不同，实在是太过恐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听一位国外的博士这么吹嘘他家的小师弟。 还是在这位博士最专业的领域上，安德里·王看着林勇傻愣愣的表情，“对了，林先生，你知道谢女士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吗？” 林勇迷茫的摇头，斯坦福大学又是什么大学？他真没有听说过。 “你在这里待着。”安德里·王笑了笑，“我去叫谢女士出来。” ………… 陈冉回到酒店房间，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好长一段时间，大门被敲响。陈冉一路小跑的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李明，他打量着李明，“李博士，有什么事情吗？” “啧。”李明咋舌，“以前叫我师兄，现在当教授了，就叫我李博士，别说了，生疏了！” 陈冉嘴角微微抽搐，“有事就说，不然我就关门了。” “诶。”李明好笑的说道，“别关门，去找教授，教授找你有些事情。” 陈冉点头，跟在李明身后来到京城大学。大概是待过一段时间，陈冉一边走一边感慨，“咱们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确实没什么变化。” 李明点头，“确实没多大变化，不过教授的学生都交给别人了。” “啊？”陈冉挠头，“为什么？” “教授说最近精力不够，所以就打算不在招收学生。”李明走进教学楼，陈冉就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黄教授办公室时，两人站在门外，乖巧的敲门。 “进来。”爽朗苍老的声音响起，李明推门而入，带着笑意问候，“教授，您别来无恙。” 黄教授斜着眼睛看着李明，“你要是早点能博士毕业我就无恙。” 李明尴尬的笑了笑，陈冉也跟着进入办公室，“黄教授。” 陈冉老老实实的问好，黄教授那张苍老的脸瞬间就笑开了花，“小冉来了，坐。” 李明气不过，“教授，我和师弟都是您的学生……为什么您就对我不假辞色？” “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黄教授哼了一声，拿着一个纸杯，盛满水端在两人的身边。 两人坐在沙发上，黄教授笑眯眯的说道，“办公室比较冷清，因为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把学生都转交给其他教授了。” 陈冉关心的询问，“教授，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这不好多了，我打算等明年或者是后年在招收几个学生。” 黄教授说着，拿出一张表格递给陈冉，“小冉，你先看看，要是没什么疑惑，就赶紧签了。” “这是？”陈冉疑惑的拿着表格看了一眼，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表格？李明伸长了脖子也想要看看教授把什么东西拿给陈冉。 看了一眼之后，心中嘀咕着，京大国际数学中心的表格，还真是要让师弟当副主任啊！真好，以后师弟的名头倒是越来越大了，他这个做师兄的，可就得越来越心塞了。总觉得他能从京大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已经算是华国最好的一批学生了，可是自从师弟横空出世之后，他常常会怀疑人生。 就像是现在，李明又开始怀疑人生。实在是师弟过于妖孽，别说是他骑马追，估计坐在火箭上都看不见师弟的影子。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什么上天还要派一个妖孽师弟折磨他。前有天才师兄，后又妖孽师弟，李明突然好心塞，真的好像雇/凶/杀/人！把陆永和陈冉一起干掉的那种。 以前黄教授还说他努努力，还是能够赶上陆永的，可是现在黄教授看见他就开始唉声叹气，要不就是询问陈冉的事情。 “教授？”陈冉琢磨了一阵子，“这是？” “京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诶。”陈冉挠头，“可是我填表格干嘛？” 黄教授带着不满的口吻说道，“小冉啊，你都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我听说还注册了，怎么咱们国家的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还不能邀请你加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冉急忙摇头好笑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平时不怎么在京城的。您知道的，我家在临江，就算是回国，为了不让我妈担心，我肯定还是要在临江的。” “我知道，就是挂名而已。你在马普数学研究所不也是挂名吗？而且还有工资，不拿白不拿，赶紧填好，我马上给你交上去。” 李明弱弱的问了一句，“教授，我要是博士毕业，能进京大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吗？”反正马普数学研究所他就别想了，人家肯定看不上他，要是能够弄个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研究员的名头他就心满意足了。小师弟这样的，还是算了吧，他就算是做梦都梦不到小师弟现在的头衔。 “你？”黄远海哼哼了一声，盯着李明打量了半天，“这样吧，你要是能够做出些东西来，我倒是可以让你加入数学国际研究中心。” “诶，比如说？” “比如说，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李明苦笑，这不是为难人吗？他又不是师弟这个妖孽，怎么可能做出这个问题，“和别人合作可以吗？” “可以。”黄远海点头，他也知道陈冉打算和李明一起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他并不是特别看好两人做这个课题。毕竟，李明有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和陈冉合作说起来好听，要是不拖陈冉后腿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更别说能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更加没有可能性。陈冉带着一个拖油瓶，要是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话，那么只能说出陈冉在数学上，几乎是有绝对的掌控力的。 李明冲着陈冉挤眉弄眼，他现在已经知道师弟要和他合作什么项目，他现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妖孽师弟的身上。让他一个人做这么困难的课题，那就是让他找死。但和师弟一起合作，说不定师弟哪天突然就解开了呢？反正师弟不已经连续做了两个顶尖数学难题，似乎也不差这么一个。 黄教授看了李明许久，感慨一声，“李明，你要是眼睛有什么毛病就去医院。” “……” 李明沉默了，陈冉好笑，拿着笔开始填写表格。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东西，就填写一下名字，什么学位，以及如今在什么地方担任职务就好。 陈冉填写完，递给黄教授。 黄教授很早之前就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在数学方面，还算得上是说得上话的存在。 否则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也不可能直接邀请陈冉担任副主任，这要是被拒绝，尴尬的可就是京城大学。 第345章 耀眼 黄教授拿着表格看了一眼，点着头，然后又对陈冉说道，“你确定要和李明一起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李明，对陈冉毫不客气的说道，“实际上，陈冉我并不担心你的能力。” 这句话说出口，基本上李明就知道教授的意思了，不担心陈冉的研究能力，那就是担心他的能力不够，拖陈冉后腿呗。李明哭笑不得，“教授，我好歹也是您的学生啊！” “是啊，你是我学生，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要是和陈冉一起做课题，不拖后腿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黄教授撇了李明一眼，又继续说道，“去了灯塔国好几年的时间了，也没见你做出什么像样的成果来。” 陈冉反倒是一年做出的成果，堪比别人一辈子，甚至比别人一辈子做出的成果还要多。 “你要是有陈冉十分之一省心，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你。”黄教授蹙着眉头，“既然陈冉决定和你好好做课题，你最好别拖后腿，也别让我在一作上看见你。你是什么水平，我还是很清楚的，你要是想要在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上做出重大成果，我琢磨着你大概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心好塞，教授这么看不起他的吗？以前还总说他是除了陆永之外，最好的学生，现在有了师弟之后，他啥都不是了。 不过和师弟一起研究课题，他确实不敢挂在一作上。否则一定会被嘲笑的，陈冉的研究能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比如说，他刚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没有多久，又在arXiv上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弄得整个数学界大地震，然后他却谁的邮件都不回。听说连黄教授打了个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最后还是陆永给他打电话才知道这家伙早就验算之后才发到arXiv上的。 就他师弟这种研究能力，大概全世界没有人不羡慕吧。李明觉得，他要是有师弟十分之一的研究能力，大概就能够得到黄教授的赞赏。 黄教授转过头，对陈冉温和的说道，“对了，小冉，明天你穿正式一点，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马上要在首都召开会议，明天会有一个提名，我和另外京城大学的几位院士已经将你的名字提上去，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能后获得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的头衔。” “还有过几天，在咱们京城大学还有华国数学会举办的晚会，你也别忘记参加。” 陈冉重重点头，“教授，我知道的，那么我可以带我的学生一起参加吗？” 提起这个李明就来气，“这家伙招收了两位博士生和一个研究生，我还在傻兮兮的给他筛选呢，结果他告诉我，他今年已经不招收任何学生了。” 这个时间节点让陈冉很是火热，无数知名大学的学生都想要成为陈冉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主要是陈冉解开了BSD猜想和弱霍奇猜想，没想到这才没有过多久的时间，他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无疑是让这位本就是普林斯顿大学传奇性质的教授，更加的具有传奇性。 甚至有不少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削尖脑袋都想要成为陈冉的学生，可是他们听见了一个特别让人遗憾的消息，陈教授竟然不在招收学生。似乎听说已经招收了两位博士生，一位是波恩大学的，一位是斯坦福大学的。 这都还好，可是研究生是宁川大学的？那是什么鬼？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听上去像是华国的学校。难不成是陈教授从华国人里扒拉了一个人出来？ 陈教授的三位学生要么是华裔要么就是华国人，说起来，陈教授似乎对于华国人有一种独钟的偏爱。不过他们也只敢私底下吐槽而已。这些事情，李明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但也不敢在陈冉面前说。 毕竟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就已经足够被重视，现在他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获得菲尔茨奖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即便是人在普林斯顿大学，也早就听说陈冉获得了阿贝尔奖和克拉福德数学奖。 在普林斯顿大学这种天才横行的地方，获得克拉福德数学奖的人也并不多。并且一般都是获得了菲尔茨奖的大佬，这还是首次颁发给并未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但大家都很清楚，陈冉是值得一个克拉福德数学奖的。要不是06年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大概陈冉今年或者是明年就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在普林斯顿大学，一位菲尔茨奖得主也还是极为罕见的。别看似乎和学生擦肩而过的就会是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或者是诺奖得主。但菲奖和诺奖的含金量可以说是全球最高也不为过，俨然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以及马普数学研究所已经将陈冉当成菲奖大佬对待。 谁都清楚的知道，06年的菲奖，陈冉必然是菲奖得主。要是菲奖不颁发给陈冉，那么可以说，菲奖今后不会再有任何的含金量，甚至可能会被国际数学界抵制。 不管是希尔伯特提问也好，还是BSD猜想也好，亦或者是弱霍奇猜想和克拉梅尔猜想证明，单独拿出一项都可以成为准菲奖得主。 如果全部加上一起，甚至还改变了整个代数领域以及拓扑学和几何学上的计算方式，甚至指明了今后的方向，这都不能够获得诺奖。大概整个世界，除了格罗滕迪克这位数学教皇之外，没有人可以获得菲尔茨奖。这不是在搞笑吗？ 国际数学家大会肯定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再加上陈冉的呼声原本就是最高的。 或许，出了数学界和物理学界之外，能够认识陈冉的人并不多。但在数学界陈冉是有极高的威望的，即便是物理学界和信息学上，陈冉大概都是很难绕过的名字。 不管是代数也好，数论也好，陈冉的各种公式都会运用在物理学和信息学上。 整个二十世纪，也只有一位数学教皇格罗滕迪克，以及数学无冕之王——希尔伯特。还有这么多数学家，要是陈冉都不能够获得菲奖，那么将来要么是能够超越陈冉，要么是达到格罗滕迪克和希尔伯特这种高度，想想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无数数学家穷尽一生，想要做出克拉梅尔猜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陈冉轻松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同一年同时做出BSD猜想和弱霍奇猜想以及改变颠覆性的改变代数方面的内容。 甚至有不少的数学家语言，接下来的数十年会进入陈冉的时代。没有任何数学家能够与陈冉比肩，就像是二十世纪下半叶，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家能够与格罗滕迪克比肩一般。 他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研究数学，他甚至对于物理学也很感兴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入陈冉奇迹年也说不定。就好像有人已经把明年叫做陈冉奇迹年——因为克拉福德数学奖只会颁发给已经获得菲奖的数学家，但这次无疑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大概是因为陈冉已经超越了不少获得菲奖的数学家。 在03年的数学界，没有人比陈冉更耀眼。 李明感慨的叹息一声，师弟也太妖孽了。原本以为，陆永师兄已经是极限。看来，人往往会对不知道的东西产生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他原本觉得他以后即便是不能够达到陆永师兄的高度，但也相差不远时。师弟横空出世，让他认清现实。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猪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在数学这种拼天赋的学科中，师弟也同样是最闪亮的星。 他现在好像当一条咸鱼，前有陆永师兄，后有陈冉师弟，即便是他躺平不努力，在普林斯顿大学混上几年，有陈冉师弟的提携，大概他在三四十岁的时候也能混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说不定陈冉师弟还能送他一个菲尔茨奖，但他终究还是有些想法的。虽然能够被陈冉师弟提携，就像是现在师弟要他一起做课题。 师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课题他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的。 要不是因为两人都是黄教授的学生，师弟绝对不可能和他一起做课题。直白一点，这要是能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他甚至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这简直就是师弟直接将菲奖喂在他的嘴里。 黄教授说什么不想在一作上看见他的名字，但他就算是在一作上，黄教授最后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但即便是凭借在师弟手下混课题获得菲奖，他都会觉得实在是太水。 他还是想要凭借自身的努力做出一些东西的，大概是因为师兄和师弟都太厉害，逼得他也不得不狠狠逼自己一把，要好好努力。否则，他出门都不敢说是黄远海教授的学生。 众所周知，黄远海教授以前喜欢拿陆永出门吹牛，现在出门拿陈冉吹牛。 “诶呀，我啊，这辈子学术成果倒是没有多少，但你知道我的学生吧，嗨……就是陈冉啊，你看数学年刊就能看见他的名字。对对对，就是那个解开BSD猜想的。他啊，他这孩子就是太刻苦了，我之前还说让他别想太多，没想到他还真解开BSD猜想了。” 什么叫装X，教授现在就差没有把陈冉带出去给所有展示，这是陈冉，我学生！ 心累，实在是太心累了！李明捂着脸，他感觉没脸见黄教授。 陈冉当然不知道李明现在的心理活动，就看见他的脸一直正在不停的变换着，古怪的说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第346章 请客 黄远海教授也古怪的看了李明一眼，“李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咱们京城大学的附属医院就在旁边，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李明哭笑不得，“教授，我真的没事儿。” “真的？”黄远海教授打量着李明，总觉得这个学生似乎和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太一样。 是不是受到了刺激，黄远海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要是他有陈冉这个师弟，估计真得崩溃。大概是真的会追杀陈冉的吧？李明的心脏还是蛮强大的。 “好了，陈冉，你带学生去可以。”黄远海教授点头，然后继续对陈冉说道，“不过千万别忘记时间知道吗？对了，过几天你应该要做一个学术报告会，是在菁华大学举行。你也知道，不能什么便宜都让咱们京城大学占了过来，否则菁华大学肯定会跟我们拼命。” 这话，陈冉是很赞同的。他已经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而且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讨论会和开幕式都会在京城大学这边举行。再加上华国数学会的会议也要在京城大学举行，这要是学术报告会继续放在京城大学，估计菁华大学的校长会带着菁华大学的全体师生和各位教授大闹京城大学。好歹他们菁华大学也有杨老先生，凭什么他们菁华大学什么都得不到，不就是出了个陈冉吗？说不定他们菁华大学学生里面就会有下一个陈冉呢！ 当然，大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像是陈冉这种天才，别说华国，大概整个世界，这个世纪估计都不会出现另外一位，甚至比这位稍微有些差别的天才可能都不会再有。 “那教授。”陈冉沉吟着，“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会议还是华国数学会的会议？” “都有。”黄教授笑着说道，“你可以将弱霍奇猜想和克拉梅尔猜想作为会议主题，不过快一点，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原本之前给你发邮件和打电话说这个事情，你一直不回，给你打电话也不回。我给陆永说过这个问题，好像陆永忘记告诉你了。” 黄远海教授倒是觉得问题不大，毕竟他学生最近的学术成果可以说是硕果累累，随便拿出一个作为学术报告会的主题，大会主办方和各位评审都要敲锣打鼓的欢迎，恨不得把他当成菩萨供起来。 陈冉想了想，“华国数学会我打算将一些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 代数拓扑是陈冉很擅长，并且全球有目共睹都认为陈冉在这方面算得上是最顶尖的大师级人物，所以黄远海教授并没有反对。只是微微颔首说道，“可以，那么华国数学会上的会议主题我给你报上去了。”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学术报告会你打算用什么作为主题？克拉梅尔猜想吗？” 陈冉摇头，“没有必要，我最近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就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这方面的内容作为大会主题报告吧。” 黄远海教授颔首，他觉得陈冉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于陈冉的性格，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时候比较跳脱，甚至可以说比小孩子还要幼稚。但在学术方面，很成熟。 绝对不会开玩笑。 “那么你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做出了什么东西来？” “也不是什么多大的成果，仅仅是有一些想法，但我认为已经足够了。” 黄远海教授微笑着点头，“不错，已经足够了。对了，你有收到IMU的邀请函吧？那是十二月份的事情，到时候你还会有个学术报告会，你打算用什么作为主题？” 陈冉沉默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学术报告会，能不能别来了？他都要累死了！ 人都要麻了，真是的！ 陈冉叹息一声，“我到时候想想吧，大概是规范场论方面的数学处理。” 黄远海教授是做纯数领域方面的工作，乐呵呵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想在物理学上做出点东西来。” “做数学嘛，做着做着就跑去做物理学也挺正常的。这不是威腾教授做物理学上的研究，做着做着就跑到数学界来了吗？” 陈冉讪笑着，“我觉得挺正常的。” 黄远海教授拿着保温杯，温和的询问，“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你给我说，你似乎打算做一些化学上的内容？真的假的？” 李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冉，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师弟竟然还想在化学上做些什么东西出来。祸害数学界和物理学界还不够吗？就连化学都想要插足？ 陈冉没有否认，只是笑着回答，“大概是对于计算化学有些兴趣，到时候再说吧。” “行，那你们先回去吧。”黄远海教授点头，“别忘记明天晚上七点钟在京大外面的国际酒店，拿着邀请函去开会啊。” 说是开会，也就是派对的形式，给各个发展/中/国/家的基础科学和科学工作者提供一个交流平台，陈冉琢磨着他到时候估计也没有多受重视，带着学生去混吃混喝就好。 这要是不多吃点，总觉得亏了。毕竟他还有场学术报告会。 陈冉站起身来对黄远海教授说道，“那教授我就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你。” 黄远海教授乐呵呵的说道，“行了，你小子有这份儿心就够了。” 李明也起身想要离开，黄远海教授哼了一声，“李明，你小子给我留下来。” “诶！”为什么师弟可以走，他还得待在这里？ 李明不能理解，但还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离开黄教授的办公室，陈冉前往图书馆，坐在安德里·王的身边，他旁边就是赵辉。 安德里·王看见教授到来，于是对陈冉说道，“陈教授，谢女士似乎和林先生出去了。” 陈冉颔首，“先做你们的课题，对了，安德里·王，待会谢女士回来的时候你告诉谢女士一声，明天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会议，如果能带上林先生的话，那自然是太美妙的事情。反正我会带上我姐夫。” 安德里·王有点摸不着头脑，“教授，明天应该是学术会议吧？带上您姐夫和林先生是？”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发展中/国/家科学院召开的会议，事实上和国际数学家大会差不多，都是提供一个可以和对方交流的平台以及吃吃喝喝。我今天才知道，他们还要邀请我做一次学术报告，如果不多吃一点回来，我觉得太亏了。” “……”安德里·王嘴角微微抽搐，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过教授的年龄摆在这里，他这么认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的，我会告诉谢女士的。” 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赵辉在一旁抓耳挠腮，似乎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 “教授还没有给赵布置课题吗？” 陈冉看了赵辉一眼，“他现在还是先弄懂泛函空间吧，等明年三月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给他布置课题也来得及。” 安德里·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埋着头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 教授的决定不是他一个学生能够质疑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大概能够在课题上有些突破也说不定。 陈冉一研究起来，就不管不顾。甚至连一旁的安德里·王和赵辉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回应。 日薄西山，夕阳洒在大地上，原本就进入冬季的京城显得异常凄冷。图书馆的灯虽然亮着，但因为寒风呼啸的缘故，让安德里·王和赵辉都觉得很冷。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 “看来教授是不会给我们回应了。”安德里·王揉着眉心，“大概教授还在想问题，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教授比较好，先去吃饭吧。” “诶。”赵辉憨厚的挠着头，“王师兄，真的没问题吗？” 安德里·王看了赵辉一眼，“放心吧，你只是去吃饭而已，教授不会把你踢出师门的。” 赵辉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教授是世界顶尖的数学大师之后，他总觉得会被教授踢出师门。每天都在努力钻研，就怕什么时候会给教授丢脸。 “走吧。”安德里·王觉得有点好笑，事实上，赵辉在数学上似乎有很强的天赋，只是以前在学习上没有被挖掘出来。 不知道教授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听谢女士说，宁川大学的数学系太烂了，就读宁川大学数学系的人根本不可能考上全国屈指可数的临江大学数学系，除非……这位师弟在数学上真的很有天赋，并且刻苦学习。大概教授就是看见这一点，才会收赵辉当研究生的吧。 不过，这点天赋和刻苦学习在教授这里还不够看。要说天赋，安德里·王坚信，在这数十年的时间里，没有比教授更有天赋的人出现。至于刻苦学习，唔，教授这研究文献的架势，真的有被吓到。比你天赋更高的人比你更努力，想想还是有些可怕的。 两人慢悠悠的走出图书馆，赵辉小声说道，“教授太厉害了，看文献都看得这么入神。” 安德里·王笑了笑，“我猜大概教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和杨-米尔斯方程有些关系，师弟记得明天晚上穿得好一点，教授要带我们去大吃一顿。” 赵辉夸张的说道，“教授请客？会不会不太好？” 第347章 询问 “不，并不是教授请客，教授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大概是派对的形式，教授认为如果不多带一点人去，大概会吃亏。”安德里·王苦笑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赵辉诶了一声，挠着头，“没问题吗？”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学术会议，没想到竟然是被教授带去大吃一顿。 “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开什么玩笑，教授可是世界顶尖的数学大师，参加这个会议不知道多少人会跑来和教授交流，大概是没什么空功夫吃东西的。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教授总觉得有点吃亏？ 赵辉又小声的询问，“王师兄，你以前也参加过这种学术会议吗？” “之前在德意志的时候参加过几次，我之前的教授带我去过几次，大家都会谈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安德里·王想了想，“我猜教授带我们去的这个研讨会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真羡慕。”赵辉嘟囔着，他在宁川大学的时候，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学习就是回家之后学习，要么就是请教学校的那些助教之类的。教授什么的，他倒是很少看见。没想到，他的运气会这么好，刚到临江大学没多久，竟然遇见一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否则教授把他踢回临江大学，那他可就惨了。不知道多少人都等着嘲笑他呢。 安德里·王笑了笑，“放心吧，以后你跟着教授，会有很多机会接触这些事情的。我看教授大概很多时候都不会去，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给教授自荐，代替教授去。” “别，别了吧……”赵辉急忙摇头，“我去不是给教授丢脸吗。” “你只要好好努力，说不定就不会给教授丢脸了呢。” 安德里·王拍了拍赵辉的肩膀，他发现赵辉似乎有点自卑。想想也是，在华国一所不出名的大学毕业的学生在他们这群国际顶尖名校的学生面前，会自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听说，教授之前也在宁川读过高中，并且还在高中的时候获得了数学竞赛一等奖，以及IMO大赛的冠军。” 安德里·王笑眯眯的说道，“教授那个时候不也和你一样，都是一所不太知名的学校出来的学生吗？” “放轻松，你能被教授看上，那么说明你在数学上是很有天赋的。”安德里·王严肃的给赵辉说道，“说起来，我大概还没有你更有天赋。你知道吗？教授收下我的时候，是要让我做出他给的课题。”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可是，师兄你这么厉害。” “所以说，教授没有给你课题，直接收下你，就是因为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我会努力的。” 赵辉握着拳头，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恨不得当场就来一个希尔伯特空间。 安德里·王嘴角微微抽搐，“行了，我们先去吃饭，我估计今天晚上谢女士要很晚才会回来。” 赵辉纳闷，“谢女士去哪里了？” 刚才他们三个人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好好的，安德里·王给谢女士说了几句话，谢女士匆匆离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安德里·王神秘一笑，“你还是想想数学上的问题吧。” 赵辉转念一想，也对，谢女士是他师姐没错。但私事和他没关系，他还是想想怎么做泛函空间的问题吧。否则教授把他踹出师门那就不美好了。 两人来到酒店，吃完饭之后，回到图书馆。 陈冉的草稿纸上写满了数学公式，赵辉看了一眼，小声嘀咕，“王师兄，教授在草稿纸上的写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安德里·王笑着说道，“你以后想要研究这部分的内容可以请教一下教授。” 虽然安德里·王给赵辉自我介绍过，但赵辉还是喜欢叫安德里·王为王师兄。 安德里·王倒也没什么，赵辉缩脖子，“看上去很困难。” “恩。”安德里·王很淡定的翻阅着文献，“确实挺困难的，要么涉及到空气动力学，要么涉及到量子力学，你说困不困难。” 赵辉瞪大眼睛，“不会吧，教授在研究这种问题？” 安德里·王好笑，“你不知道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是一个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双重难题吗？” 赵辉小声嘟囔，“之前听严师兄提起过。” “是一个规范场论下的问题，很困难，如果能够做出这个问题，甚至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原本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比较偏爱理论性的物理学家，如果教授能够解开这个难题的话……说不定呢。”安德里·王直勾勾的看向赵辉，“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申请加入教授的这个课题。” 赵辉摸了摸鼻梁，“别了吧，我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我参加加入教授的课题就是在捣乱。” “所以说，赵师弟，好好看你的论文，不要管教授在做什么，反正你也看不懂。” 安德里·王悠然自然，赵辉靠近了一些，“师兄能看懂吗？” “看不懂，一点也看不懂。”安德里·王直接摇着头说道，“教授做得太高深，我根本看不懂，所以我选择不看。反正，我是跟不上教授的进度。” 好吧，既然王师兄都看不懂，那么他看不懂就显得很正常了，并不是他太过无知和浅薄。 于是赵辉开心的看文献和资料，陈冉扒拉着头发，眯着眼睛看着文献，心中思索着，应该还有些地方他还没有想通呢。 算了，等明天继续吧。 想着，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两个学生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他没有过多询问，一个人离开图书馆。去酒店吃了一些东西，回到房间，他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似乎有些吵闹，不少人正在劝酒，鬼哭狼嚎的。 陈冉有点头疼，方守毅小声的询问，“小冉，有什么事情？” “姐夫。”陈冉躺在床上，一边翻滚着，一边询问，“明天有事儿吗？” “明天应该没什么事情。” “那就好，明天姐夫陪我去参加一个会议好不好？” “恩？”方守毅眯着眼睛，“参加会议？什么会议？” “一个研讨会，其实就是派对，就要吃吃喝喝。反正主办方给我的邀请函是可以带最多十五人，我琢磨着我这边几个学生还有你和勇哥也就五六个人而已，应该没什么事情。主要是能带十五个人进入，不多带几个人进去，我总觉得很亏。” “……”方守毅好笑的沉默了片刻，“小冉，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占小便宜的。” “这怎么能说是小便宜呢，这是主办方给我的邀请函上面说明的，再说了……”陈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道，“他们还要让我做学术报告会呢，我多带几个人去吃饭怎么了。” “成，我明天带着林勇跟你一起去蹭饭。” 方守毅好笑，“没其他事情了吧？” “姐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你姐姐。”方守毅乐呵呵的说道，“你和你说了，你姐姐打电话查岗来了。”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迅速挂掉电话，陈冉撇嘴，还煲电话粥呢。估计待会姐夫会被姐姐臭骂一顿，那边可是在喝酒呢。 他去卫生间洗完澡，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学术期刊看了许久，有点困意之后，拉着杯子直接睡了过去。 清晨起床，阳光洒在窗户上，陈冉躺在床上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他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后，换上一身衣服，前往图书馆，将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做着。 谢女士似乎并没有来，赵辉和安德里·王坐在角落。 陈冉走过去时，安德里·王小声的对陈冉嘀咕着，“教授，谢女士今天有些事情，大概下午四点过会回到酒店。” 陈冉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谢女士的话题，而是对两人说道，“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安德里·王和赵辉同时摇头，陈冉并不担心安德里·王，而是看向赵辉，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你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询问我的？” 赵辉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真没有。” 要是用简单的问题询问教授，估计他会被教授臭骂一顿吧。 赵辉跟着陈冉的时间最久，知道陈冉或许在其他方面很幼稚，但在学术上，绝对是不可能有丝毫让步的。 要是询问教授简单的问题，他肯定会被教授臭骂一顿，然后逐出师门。 “好吧。”陈冉勉强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啊，有什么问题不理解的，你可以尝试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实在是不能理解再来询问我。” “这是我给你的建议。”陈冉停顿了一下，又对安德里·王说道，“你也是一样的，实在是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来询问我。” “好的。” 安德里·王颔首，他目前确实没有遇见太大的困难。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或许，用不了五年的时间，他就可以从教授那里博士毕业。 第348章 询问 京城外的国际大酒店，原本陈冉就住在这里。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安德里·王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看上去颇为昂贵。反倒是一旁的赵辉因为没有带太多像样的服装，穿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就连陈冉这个平日里喜欢穿卡通服的人也穿着得体的西装，大概是在临江的时候找人订做的。所以看上去，比较合身。只是那张娃娃脸配上西装，让人觉得有一丝违和感。 反倒是方守毅和林勇两人没多想就来参加，穿着平时的衣服，看上去有点尴尬。 他们比赵辉还穿得更加日常，方守毅好笑的说道，“陈冉你这小子坑你姐夫啊，你穿得这么正式，反倒是让你姐夫穿得这么普通。” “诶？”陈冉迷惑的看向方守毅和林勇，“研讨会不是应该穿正式一点吗？” 两人沉默了许久，好像是这样的。不过陈冉说是去蹭吃蹭喝什么的，他们还以为不用穿得太过正式。 谢春兰同样穿着一件利落的西装，林勇偏头不说话，谢春兰反倒是大方的对陈冉打招呼，“陈教授，我没想到你和我家的小勇玩得挺好的，小勇还说在国外多照顾你一些呢。” 安德里·王轻笑着，“我猜大概教授是不需要照顾的，我相信普林斯顿大学会好好照顾教授的。毕竟失去教授是普林斯顿大学不能承受的。” 教授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对于普林斯顿大学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失去教授的。 除非教授决心要离开灯塔国回到华国，否则普林斯顿大学肯定会花大代价把教授留在普林斯顿大学。这可是金字招牌，更何况教授原本研究能力就很强，而且才十多岁的时间。谁能够知道教授今后能够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呢？现在教授就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大概再过上几年，就会是二代教皇也说不定。 那么，普林斯顿大学数学中心的位置又会很稳固，不是吗？ 谢春兰轻笑一声，“王说得不错。” “那么，我们就进去咯！”陈冉拿出邀请函，正准备走入大厅时，胡主任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哟，陈教授，谢女士。” 因为谢春兰似乎对临江大学很感兴趣，胡主任自然也对谢女士比较殷勤。能够把一位数学大师的学生请回临江大学，也是他担任临江大学数学系主任的功绩不是。 “胡主任您好。”谢春兰笑眯眯的伸出手，林勇盯着胡主任又看向谢春兰。 “胡主任。”陈冉轻笑一声，“胡主任也要参加这次的研讨会吗？” “当然。” 两人分别和胡主任握手之后，胡主任笑眯眯的说道，“谢女士，如果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临江大学扫榻以待。” “我很荣幸。”谢春兰笑了笑，“不过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为时尚早，我猜教授肯定会给我一个很困难的课题。” “哦？”胡主任看向陈冉，“陈教授您是打算给谢女士一个困难的课题吗？我听说谢女士现在的课题是周氏猜想，您似乎想要让谢女士解开周氏猜想？” 陈冉挑眉，“胡主任觉得有难度？” “当然。”胡主任乐呵呵的点头，“肯定是有难度的，并且难度很大。” “周氏猜想距离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前几年还挺热的，现在嘛，因为没有什么阶段性的成果。好像大家对于周氏猜想的兴趣大不如前啊。”胡主任感慨着，“这可是咱们国家少数用华国人名命名的猜想呢。” “我之前也研究过周氏猜想，确实不好解开。” 陈冉摸了摸下颔，“可我觉得挺简单的吧……” 胡主任沉默了，对于他们来说很困难的猜想，在陈冉手中确实有可能很简单。毕竟这位可是直接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人，满打满算，陈冉对于数论的研究也就大概两三年的时间。中间还跑去研究代数和拓扑学方面的内容，可是他依旧能够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可想而知，陈冉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之前他也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梅森素数，大概陈冉想要解决这个猜想，应该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吧。 “我不否认，对于陈教授来说，确实很简单，但陈教授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猜想很困难！” “是吗？”陈冉看向谢春兰，“谢女士，我认为你可以做出周氏猜想，对吧？” “没什么问题。”谢春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我倒是觉得我能够在读博期间解开周氏猜想。” “胡主任你看，谢女士也觉得她能够解开。” 胡主任一脸无语，陈冉微笑着说道，“我打算在谢女士解开周氏猜想之后，再给谢女士一个课题，让谢女士当做博士毕业答辩的论文，所以谢女士要快点做出周氏猜想。肯定是比周氏猜想困难的问题，也是关于素数方面的内容。” 谢春兰思索片刻，笑着对陈冉说道，“陈教授，我期待着。” “看来谢女士很有信心。”陈冉停顿了一下，“或许，我给你的课题，我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够解开。” “唔，BSD猜想，我差不多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至于弱霍奇猜想，我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吧。谢女士可以估算一下，这个课题的难度。” 胡主任疑惑的问道，“确定不是孪生素数猜想吗？” “或许吧。”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大概是这个课题。” “你……”胡主任瞪大了双眼，“陈教授，你这是不想让谢女士毕业啊。” 胡主任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遇见一位对他们临江大学感兴趣的顶尖名校博士，估摸着过几年时间，谢女士从陈冉这里毕业之后就能直接来临江大学。 据他了解，虽然谢女士已经离婚，但她的前夫和孩子都在临江省。谢女士有很大可能是读完博士之后就会回到临江省生活，还有可能和她前夫复婚，陈冉给谢博士安排孪生素数猜想作为博士毕业课题。这不是摆明不想让谢博士毕业吗？ 那可是孪生素数猜想，屹立数论这么多年，无数数学家前仆后继，都没有人能够解开。 倘若是陈冉说他要做孪生素数猜想，那么胡主任相信，陈冉大概在一两个月之内真有可能会有突破性的进展，甚至解开难题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谢博士……胡主任认为不是所有人都像是陈冉这么有天赋，想要解开一个数学难题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开。 “谢女士觉得呢？” 谢春兰含笑，“我倒是觉得可以挑战一下，教授在数论方面有特别厚重的功底。我最近在看教授关于新梅森猜想的证明，似乎教授在两三年前，对于数论的了解就已经超越了我许多。至于克拉梅尔猜想证明，我准备看一下学术会议记录，不过我看arXiv上说，似乎很多主要研究是数论方面的教授都看不懂教授后面的解答步骤，但从逻辑上来说，教授的解答是没有任何问题且不容置疑的。” 陈冉笑了笑，“谢女士对于数论上的疑惑，或许可以共同探讨一下，数论虽然我并不是特别擅长，但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赵辉在一旁小声嘀咕，“教授在数学上有不擅长的吗？” 安德里·王想了想，大概教授在数学上还真没有什么不擅长的。 胡主任似乎准备继续劝说一下陈冉，至于方守毅和林勇两人根本听不懂他们究竟说了个啥，什么数论，什么猜想之类的。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林勇觉得母亲谢春兰很陌生，以前母亲虽然也喜欢数学，并且带他的时候也努力学习数学，但好歹也会跟他讲解一下，他还算能够听懂。现在母亲口中的名词，他根本就听不懂。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吧。” 胡主任看着陈冉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偃旗息鼓，不在讨论。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听说陈教授担任了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 “是有这么回事儿。”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就是晨兴数学奖估计是没他的份儿了。他的母校是京大，算是京大的知名校友。晨兴数学奖是菁华大学颁发的奖励，大概率是不会颁发给京大的人。估摸着，他这辈子都得陪跑。 “咳咳。”胡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明天陈教授有空吗？” 陈冉好奇的看向胡主任，“怎么，想请我吃饭吗？” “那陈教授肯赏个脸吗？” “我没什么问题。”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所以究竟是谁要请我？” “我之前不是给陈教授说过吗？”胡主任小声的对陈冉说道，“省里和市里的领导想要认识一下陈教授，关于临江省的发展，想要请教陈教授。” “见面可以，发展什么的别问我，这一块儿，我不是专业的，没有发言权。蹭饭我会去，其他的，别问，否则我转身就走。” 胡主任苦笑，也就只有陈教授和陆教授这两人有这么大的脾气，省里和市里的领导还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这样的天才，得哄着才行。 来到大厅前，陈冉递上邀请函，指了指身边的学生和方守毅以及林勇，“都是我带来的，没有问题吧？” 门童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拿到邀请函的时候，还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群人。 第349章 谈论 这是他今天遇见第一位带着五六个人一起来参加这次研讨会以及宴会的人，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就好像是来蹭饭一样。他觉得挺……奇葩的，有点一言难尽，得有多饿才能邀请这么多人一起前来。虽然邀请函上注明可以最多邀请十五个人，但一般来参加这种宴会的大佬，最多也就带上一两个学生。多一点的，也就三四个人，哪有带着五六个人，气势汹汹跑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并且还有两个人看那身气质就知道不是研究学术的，他沉默的拿着邀请函看了一眼。 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激动的看向陈冉。 陈冉歪着头，“怎么了？不行吗？” “不不不……”那人激动得都开始结巴起来，“陈，陈师兄……我，我，我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系的，您，您是我偶像……” “哦！”陈冉点头表示理解，看来他在京城大学还是很有知名度的嘛，“那么学弟，我可以进去了吧？” “可……可以……” 方守毅和林勇古怪的对视一眼，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陈冉这个小孩子学长，真的让他们大开眼界。当然，陈冉现在都当教授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无语。 陈冉带着他们进入大厅，刚进入大厅环顾四周。 中央有人正在弹奏着抒情的音乐，整个大厅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全都放在桌面上，一排排的桌面摆放得很是整齐。 偌大的大厅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正聚集在一起，最前方有一座高台。算不上多高，大概是临时搭建的讲台，估计待会有人发言。 角落还摆放着许多的沙发，大概是让这些人累了之后，可以坐在沙发上休息。还有不少服务员端着酒水行走在大厅里。 陈冉兴奋的搓手，“好了，快去吃吧，今天要是不吃回来就别来见我，好不容易把你们带进来的。” 林勇和方守毅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好不容易把他们带进来。好像陈冉一点也没有受到刁难吧，而且门童看见陈冉别提多激动了。 “等等。”陈冉叫住一位服务员，然后询问了一声，“有饮料吗？我需要冰镇可乐。” 服务员愣了一下，他这里有香槟、红酒，但还真没有可以，还要冰镇的。但能够进入大厅的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可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晚会，能够进入大厅的，都是有邀请函，或者是有邀请函的人带进来的。 这位小朋友看上去刚满十二三岁的模样，虽然穿着西装，但那张娃娃脸绷得很严肃，看上去搞笑中又带着可爱。 他微微颔首，“小朋友，你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拿冰镇可乐。” “好的，谢谢。”陈冉舒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方守毅和林勇两人躲在一旁的桌边，一边拿着酒杯，一边吃着东西。 陈冉靠近一些，听见林勇啧啧称奇的说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奢靡，实在是太奢靡了。从哪里学来搞这么一个晚会的？我以前还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以前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这不是见世面嘛。”方守毅笑着说道，“多吃点，我觉得挺好吃的，以后可就吃不到了啊。” “唉，太奢靡了。”林勇叹息一声，“早知道就该好好学习，说不定我现在也能出入这种场所。” “做梦呢，没看见刚才那个京城大学的学生还站在门外当门童啊。”方守毅好笑的说道，“这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 陈冉走到两人身边，“赶紧吃东西，不吃回来别来见我！” 林勇看了颜删汀陈冉一眼，“不是，小冉你给勇哥说，你是不是拿钱买的邀请函？” “想什么呢。”陈冉撇嘴，“邀请函要是得用钱买，我才不会来呢。我这不是过几天要做一个学术报告吗？就是这次晚宴主办方邀请的，我既然要做学术报告，当然得吃回本才行。” 林勇好笑，“你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怎么能说不肯吃亏呢，我这是给他们面子呢。要不是黄教授叫我，我才懒得来。”陈冉拿着一颗水果塞进嘴里，服务员端着一杯冰镇可乐走过来。 “小朋友，你的可乐。” “噢，谢谢啊。”陈冉点头，打量着服务员，“你是酒店的服务员？” 那人摇头，“我是菁华大学的，这不是被教授拉来当服务员了吗？” “靠！”一旁的林勇骂了一声，“菁华大学的学生都来当服务员呢。” 那人笑了笑，“我是英伦语系的，这边有不少人都是外国人，基本上都说英伦语，所以我就被拉来当服务员了。” 方守毅啧啧称奇，菁华大学的天之骄子都被拉来充当服务员，而他们两个没文化的却跑来胡吃海喝。 “哦。”陈冉点头，“那应该也有外国语学院的吧。” “肯定是有的。” 服务员看了站在陈冉身旁的两人一眼，发现两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来交流学术的。那身材，那长相，尤其是那种眼光，反倒是有点类似军警。他也没多问，“小弟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陈冉点头，“是啊。”他拿着冰镇可乐的杯子，咬着吸管。 “晚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大概还有几分钟的时间，现在的人已经很多了。”服务员笑了笑，“待会还要颁发第里雅斯特科学奖。” “噢！”陈冉点头，反正他也拿不到这个奖，所以他就是来蹭吃蹭喝罢了。 “而且。”服务员神神秘秘的说道，“待会还会宣布新增的院士。” “这可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诸位院士举手表决之后，最终公布的名单。” 陈冉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有一块儿屏幕，还有个投影仪，大概是待会宣布的时候，会将那些新增院士的简历从投影仪上投屏在屏幕上。 “谢谢啊。”陈冉对服务员点头，然后转身开始胡吃海喝。 看着那张娃娃脸被塞得鼓鼓的，服务员觉得有点好笑。 等服务员刚走开，就有人上前来，先是看了一眼方守毅和林勇，然后对陈冉说道，“陈教授，认识一下，我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我姓黄。”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来人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模样。和黄远海教授有几分相似，陈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黄研究员？” “我在京城大学也是副教授，数学系的。” “我似乎没有见过黄副教授。” 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位上前看他的意义是？ “陈教授自然不屑上我的课。”黄副教授哭笑不得，“陈教授可能不知道，你之前在我父亲那里攻读学士，我父亲每天都念叨您多么厉害。我之前还不相信，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噢！”是黄远海教授的儿子啊，那没事儿了。 两人握手之后，黄副教授请教了陈冉一个数论上的问题，陈冉回答之后，有点不解的说道，“黄远海教授好像对于数论方面的内容并不是特别擅长吧？” 黄副教授摸着鼻梁，“我比较喜欢数论上的内容，对了，我之前正在研究周氏猜想。” 他乐呵呵的对陈冉说道，“陈教授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内幕消息？”陈冉惊疑不定，“黄副教授的意思是？” “咳咳。“黄副教授看着陈冉的脸就知道，大概陈教授似乎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投稿学术期刊，比如说阶段性成果什么的？虽然我对数学很感兴趣，但我知道，我在数学上的研究肯定没有多么的深入，我是琢磨着要是有人做出阶段性的成果，我大概就可以放弃了。” 这样啊，还以为黄副教授想做什么呢。 陈冉语气轻松的说道，“最近还真有一位女士做出了周氏猜想的阶段性成果，她现在是我的博士生，如果黄副教授对于数论方面尤其是素数方面感兴趣的话，可以和她交谈一下。” 林勇盯着这位黄副教授打量了许久，又听陈冉把他母亲推给黄副教授，总觉得很奇怪。他闷不吭声的跟在两人身后，来到谢春兰的面前，陈冉开口询问，“谢女士现在有空吗？” 谢春兰正在吃着糕点，轻轻颔首，“陈教授有事？” “这位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同时也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陈冉指了指身边的黄教授，“他想和你讨论一些关于素数上的问题。” 谢春兰放下手中的饮料，“没问题。” 林勇挑眉，站在谢春兰身边。 陈冉转身溜走，估摸着他待下去肯定要被林勇揍。 黄副教授是真的只是想要谈论一些数论上的问题，尤其是素数上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之前有不少教授都在做，但现在渐渐的没什么人气，做的人比较少。所以能够遇见一位同样是研究素数的人很少，至于陈教授，他真不敢和陈教授谈论素数上的问题。他看过陈教授新梅森素数的证明，说实话，再给他几年时间，他大概也做不到陈教授这么优雅的用最优美的数学语言标准的描述证明新梅森猜想。 和陈教授的博士生谈论这个问题，那就刚刚好。毕竟是陈教授高徒，就是……旁边这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是个什么意思？ 黄副教授汗流浃背。 第350章 成果 那个眼神，就好像他是犯罪分子似的。他都怀疑，站在谢博士身后的那位年轻人是一位警察。 谢春兰轻笑着说道，“黄副教授不好意思，我儿子是一位警察，不用在意，我们继续讨论一些关于素数上的问题。” 黄副教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谢博士的儿子啊，那没事儿了。他对谢博士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就是想要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而已。只是现在被他儿子怀疑他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罢了。 于是黄副教授开始和谢春兰谈论关于素数上的问题，林勇一步不离的守在谢春兰身边。他父亲还等着母亲回家复婚呢，可不能让别人有机会和他母亲在一起。林勇在心中想着，母亲去了灯塔国之后跟着小冉学习，他得让小冉把他母亲看紧一点才行。 这个黄副教授，看着人模狗样的，可别是什么无耻之徒。 陈冉慢悠悠的回到方守毅身边，方守毅好笑的说道，“那个副教授你干嘛要让他跑去和你勇哥的母亲谈什么问题。” “啊？”陈冉很困惑，“如果我和他谈数论问题的话，他肯定会是十万个为什么，和谢博士谈论数论问题刚刚好。而且人家黄副教授也是有家室的人好不好？不过就是讨论一个学术上的问题而已，没有那么奇怪吧。” 方守毅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就是讨论问题。就好像他们刑警队也有女警察，和女警察讨论案情本身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也不知道林勇这么紧张做什么，奇怪！ 方守毅继续吃东西，陈冉咬着吸管，方守毅偏过头看向陈冉，“怎么，不是要吃回本吗？” “唔……”陈冉叹息一声，“我感觉待会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和我讨论数学上和物理学上的问题，唉！我好累。” 方守毅左右看了看，“这不是没人吗？” 正说着，一个看上去白皮肤的人走上前，冲着陈冉笑了笑。那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是一个白种人。用纯正的英伦语对陈冉询问，“请问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陈教授吗？” “没错。”陈冉颔首，转过头来，对那人询问，“您是？” “圣保罗大学数学系的。” 两人用英伦语谈论着，不时碰杯，方守毅站在陈冉身边，听着有点迷迷糊糊的。反正两人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懂，偶尔就听见两人说什么OK之类的。 最后那人离开，另外一个外国人又上前和陈冉谈论起来。 陈冉感觉他离大厅中心很遥远，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出他在这里的。说实话，他也有点头疼。 一个接一个的外国人跑来和陈冉高谈阔论，方守毅都觉得有点目不暇接，甚至还有人没有和陈冉谈论完，另外一位外国人就过来询问，然后加入讨论中。 方守毅琢磨着，他们家的小冉还挺受欢迎的，在这种宴会上，这么多外国人眼巴巴的跑来找小冉聊天。这群外国人看人的时候都是鼻孔朝天，在陈冉面前就变得特别谦卑。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头，看他的时候几乎是鼻孔出气。但陈冉说话的时候，就和幼儿园的乖宝宝似的。 他都觉得有点神奇，这还是那些鼻孔看人的老外吗？怎么在陈冉这边，变得这么听话，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陈冉侃侃而谈，一个个方守毅听不懂的单词从陈冉的口中蹦出来，那种自信而严肃的表情，似乎也感染了身边的人，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的听着陈冉说着话。 讲了好一阵子，人群这才散开。 陈冉松了一口气，拿着冰镇可乐狠狠的喝了一口。 “小冉，你刚才和他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一些关于代数拓扑上的问题。”陈冉咬着吸管，“他们很多人都还不清楚陈氏代数如何运用，所以请叫我用法。” “饿死我了！”陈冉拿着糕点，轻快的吃着糕点，那一脸满足幸福的模样，不太像是什么教授，就跟普通吃个糖就会高兴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 现在的陈冉很是可爱，方守毅用手覆盖在陈冉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的揉了两下。 陈冉鼓着脸，嘟囔着，“姐夫，待会要晃笨了。” “不会的。”方守毅乐呵呵的笑着，“小冉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变笨。” “哼哼，那肯定聪明。”陈冉继续吃着糕点，吃了好几块儿之后，方守毅目光尖，看见有人上了讲台，努努嘴对陈冉说道，“有人上去了。” 陈冉一边咬着糕点，一边看着讲台上是一位华国人，看上去似乎是京城大学的。陈冉琢磨着，似乎在什么地方遇见过，大概是在京城大学里。但他给忘记了，那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之前京城大学想要将数学系扩大成为学院，但最后还是没有实施，前一段时间确实叫数学学院，最后还是变成数学系。 “很高兴诸位来宾来到华国京城，为了这个，我们值得干一杯，不是吗？” 所有人举起手中的酒杯，陈冉拿着冰镇可乐喝了一口。 站在讲台上的人笑着说道，“我姓费，叫费广涛。” “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长，同时也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我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我们举办晚会的目的。为了迎接我们发展中/国/家科学院新加入的院士以及第里雅斯特科学奖。”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经过我们这几个月来激烈的讨论，在这里我郑重的宣布，今年我们发展中/国/家科学院会加入数十名院士，他们不仅是各个国/家的中坚，更有甚者在国际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师级人物。” 费广涛微微一笑，“那么我宣布第一位能够进入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院士他是——华国籍数学家。” 大家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这位提名非常晚，大概是上个月才有人提名的。但他是全票通过成为院士的，因为这位在基础科学中，尤其是数学上的学术权威确实堪称世界顶尖的大师级人物。况且，这位已经获得了阿贝尔奖和克拉福德数学奖，即便是第里雅斯特科学奖都已经不能颁发。就这学术地位，即便是灯塔国的外籍院士入选，他们都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灯塔国那边传来消息，不仅是斯蒂尔奖，还有柯尔代数奖晚些时候也会颁发给他。 今年和明年，就是那位的获奖年，再加上06年还有一个菲尔茨奖更在等待着那位领取。所以大家都还是很服气的，尤其是做基础学科和自然学科这一块儿的，都想要和这位多多谈论一下。 这种世界顶尖大师，可不是谁都能够随便遇见的。 费广涛看着大家一脸了然的模样，笑着说道，“看来大家都对于这位很了解，所以我不打算耽搁大家的时间，他就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陈冉。” 大屏幕上显示出陈冉的简历，方守毅愣在原地，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陈冉的简历，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姓名：陈冉 年龄：15 学位：京城大学理学（数学）学士、普林斯顿大学理学（数学）博士 职务：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外籍所长、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牛津大学墨顿学院荣誉教授、京城大学荣誉教授、临江大学荣誉教授、菁华大学荣誉教授 学术成果：p=(2^k)±1或 p=(4^k)±3证明 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证明（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陈氏代数及代数相关拓扑与几何理论 （pn+1-p n）/（lnp n）^2 =1证明（陈-克拉梅尔定理）】 不仅仅是方守毅愣愣的看向大屏幕，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大屏幕，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的任何一个成果，拿给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可以一辈子炫耀的研究成果。而这位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成果。果然天才的事情是不可理喻的。 那位菁华大学的服务员看向大屏幕的时候也愣住了，那张照片大概是京城大学从他的学生证上抠出来当成简介，可是那张娃娃脸，他是不可能忘记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这个人不是刚才问他要冰镇可乐的小孩吗？ 这……他们菁华大学的荣誉教授，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担任讲席教授？还有这么多学术成果？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黄副教授哭笑不得的站在谢春兰身边感慨着，“陈教授的学术成果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我随便做出一项，大概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老本了。我大概早就是京城大学的一级教授，马上就要进入华科院担任院士了吧。” 谢春兰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教授这些学术成果，现在担任华科院的院士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黄副教授摇头苦笑，“大概华科院那群数学物理学部的院士也很少能够超越这位吧，想想，这位十五岁就组做出这么多的学术成果，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很羡慕，这些随便拿出一个给他，大概用不了几年时间他就可以直接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这种天才，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吧。 第351章 权威 三三两两的议论声响起，整个大厅都在讨论着关于陈冉的学术成果。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好认了，大概整个会场里，没有比他更加年轻的人。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人群中将陈冉找到，陈冉正在沉思另一问题，他什么时候成了菁华大学和京城大学的荣誉教授？ 不是，这种事情都不通知本人一声的吗？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 京城大学也就算了，菁华大学是什么鬼啊！陈冉觉得有点扯淡，他嘟囔着，“我什么时候成为菁华大学的荣誉教授了？为什么本人都不知道呢？” 方守毅走到陈冉的身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好笑的询问，“想什么呢？” “没，我就是没有弄明白，我怎么就成菁华大学的荣誉教授了。”陈冉低声说道，“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方守毅愣住，“他们没有给你说吗？” “可能……发邮件给我了吧？我或许没有看见！”陈冉哭笑不得。 方守毅喃喃自语的说道，“这……这也可以吗？” “唔……”陈冉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概他也不想和菁华大学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也就是菁华大学的荣誉教授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毅哥。”转身他继续拿着糕点，“我还是继续吃东西吧，他也是没有想到，第一公布的院士名单就是他。”既然已经公布了，那么他还是继续吃东西喝可乐吧。陈冉手中的冰镇可乐还带着一些冰块，但可乐很快就要见底了。 再次看见那位服务员的时候，他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陈冉，“大……大佬？” 陈冉努努嘴，“我还想要一杯冰镇可乐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开什么玩笑，这位大佬想要喝冰镇可乐，怎么可能这里没有。没有也得有！ 服务员急忙跑去给陈冉准备可乐，方守毅对陈冉询问，“唔，刚才上面显示你名字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事情。” 陈冉倒是轻松，“姐夫能看懂？” 方守毅摇头，他确实看不懂，能看懂才是一件怪事。 那些什么高大上的数学公式，反正他是一个都没有能够看懂。 “那不就得了。”陈冉咬着糕点，“还蛮尴尬的，这么多人看着我那张照片，大概是两年前学生证上抠下来的照片吧。” 继续吃着东西，陈冉手中拿着冰可乐喝了一口。真舒服！陈冉眯着眼睛，一脸极为满/足的表情让方守毅很是好笑。 “你这不都是什么院士了吗？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方守毅抚摸着陈冉的脑袋。 陈冉倒是大言不惭的哼哼着，“我本来就是个小孩，还没有成年呢，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对对对，你是个宝宝！”方守毅捏了一把陈冉的脸蛋，继续吃着东西。 ………… 黄副教授回过神来，拿着杯子对谢春来说道，“谢博士，恭喜你跟着这么一个教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春兰开始苦笑，“我说，我的博士毕业论文可能会是孪生素数猜想，你信吗？” 黄副教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苦笑，“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会相信。但如果是陈教授的话……我是相信的，他有那个自信也有那个实力可以做出孪生素数猜想，那么他大概也认为谢博士是有这个能力的。如果谢博士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询问陈教授。” “可惜，我这是数学博士已经毕业了，我要是还在攻读博士阶段，我甚至也想求老爷子脸都不要给陈教授求求情，在他那里攻读博士学位。你知道的，即便是在陈教授那里混几年时间，只要回国，无数大学和研究单位都会抢着要的。” “那位陈教授目前还不知道会不会回国，但他的学生要是回国，肯定会享受到普通博士生享受不到的待遇。” 谢春兰赞同的点头，“教授太过厉害，而且还这么年轻，他的学术思想实在是太过深邃，根本不像是一位十多岁的孩子。” “是吧。”黄副教授摇着头，正在沉思着。 林勇打量着黄副教授，没有说话。 谢春兰倒是询问了一声，“黄副教授的老爷子是？” “黄远海教授，之前陈教授在京城大学攻读学士学位的时候，一直是我家老爷子带着他。算得上是我的同门师弟。”黄副教授乐呵呵的模样，看上去颇为自豪，“我有两个师弟很出色，第一位自然是陈教授，另外一位不知道谢博士见过没有，他和你同样是斯坦福大学的。” “噢，现在谢博士似乎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黄副教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是陆永教授吧。”谢春兰举着杯子，“确实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教授，尤其是在代数这一块儿，又非常深邃的思想。” “唉，我以前一直觉得陆师弟已经很天才了，这个世界上能够比陆师弟更加厉害更有天赋的大概没有多少人。没想到，这才几年啊，老爷子又捡了一个陈教授回来。我都不敢想今后老爷子还会捡一个什么妖孽回来。” 讲台上，费广涛主任还在宣布今年能够进入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院士，除了第一位给大家震撼之外，后面的那些院士似乎都有些平平无奇，大概是第一位实在是过于惊才绝艳的关系，显得后面的那些院士都有点碌碌无为。 大家还在不停的讨论着关于陈冉的事情。 林勇沉声问了一句，“小冉，真的很厉害吗？” 黄副教授看了林勇一眼，苦笑着，“真的很厉害，大概就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级人物，就算是咱们华国科学院诸多院士能够直言比陈冉现在更加厉害的，估计也是没有的。更遑论，他今年才十五岁，甚至还没有到黄金研究时期，我已经听说拉马努金奖他已经稳了。大概会在十二月份发放，这个消息谢博士应该知道吧？” 谢春兰耸肩，“教授从来不说他获得的荣誉，大概在教授看来，这并不算什么真正的荣誉吧。我怀疑，即便是教授获得菲尔茨奖，可能也会随手扔在某个地方，然后被教授遗忘也说不定。” “不……不会吧。”黄副教授憋红了脸，“这……这……那可是数学最高奖啊。”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但我觉得对于教授来说，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他现在本身就比绝大多数菲尔茨奖得主还要厉害，他似乎不需要一个菲尔茨奖来证明他的实力。反倒是——菲尔茨奖似乎需要用教授的学术成果来证明菲尔茨奖的含金量也说不定呢。” 谢春兰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如果是别的教授或者是副教授，谢春兰反倒是不会这么说，但面对黄教授的儿子，她是可以畅所欲言的。无论如何陈教授都是黄教授的得意弟子，在无形中也为黄教授增加了不少的话语权和权威性。作为黄远海教授的儿子，黄副教授不可能在公众场合诋毁父亲的得意弟子，并且这位得意弟子还是国际上日渐升起的学术权威，已经加入数学大师俱乐部的大教授。 黄副教授仔细思索了一下谢春兰的话，还真是这样，陈冉现在已经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他在数学上的实力和天赋，他的学术成果已经超越了大多数菲尔茨奖得主，这是毋庸置疑的。他获得菲尔茨奖只是时间问题，反倒是菲尔茨奖似乎迫切的需要用陈冉获得菲尔茨奖来证明菲奖的含金量。 “唉，别人都是需要获得菲尔茨奖来证明在数学上的权威和实力。到了陈教授这里，反倒是菲奖还得用陈教授来决定菲奖的含金量，我真是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黄副教授哭笑不得的摇头，他以前还觉得有几分天赋，但看见陆永之后有些怀疑所谓的天赋究竟有没有。直到见到了陈冉，他最后确认，大概他是没有数学天赋的。 真正有数学天赋的人，最不济也得是陆师弟那样的。回国没多久就是长江学者，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呢。而他四十多岁了，还是副教授，大概还要熬上好几年，陈师弟和陆师弟在看见他的投稿之后，照顾他一下，让他在学术期刊的一作上多露脸才能获得教授的职称。哪像是两位师弟，一位回国直接担任教授。另一位更绝，在国外博士毕业，学校直接聘任其为讲席教授。 这都是什么妖孽级别的师弟啊！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心塞。 “待会就是第里雅斯特科学奖的颁发仪式。”黄副教授叹息一声，“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谢博士我们继续说一些数论上的问题如何？” “没问题。” 林勇觉得很无趣，转身开始大吃特吃。听着谢春兰和黄副教授不停的说着他听不懂的内容，都快有点昏昏欲睡。 ………… 赵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咱们教授这是当选了院士？” 安德里·王伸了个懒腰，“师弟，你是不是对教授有什么误解？” “啊？”赵辉迷茫的看向安德里·王，眨巴着眼睛，“没，没有吧？” 安德里·王看着赵辉迷茫憨傻的脸，摇着头说道，“不，你对教授有很深的误解，大概你可能对于教授的学术地位还不太清楚。” 第352章 显眼 安德里·王摇着头对赵辉这个傻小子说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教授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吗？看来你似乎还不太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停顿了一下，安德里·王看着赵辉依旧迷茫的眼神，心中感慨着，教授到底是从哪里把这个傻小子给扒拉出来的。虽然在数学上挺有天赋的，并且学习也挺快的。但……说实话，看上去真挺傻的。他以后要是担任教授，绝对不会要这种傻小子当学生，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吧，华国科学院你知道吧。” 赵辉点头，这个他肯定是知道的。 “即便是华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的院士，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教授直言不讳的说，他们在数学上的水平是超越教授的。”安德里·王摊开手，“以及，即便是在灯塔国这种大师聚集的地方，教授也是最明亮的一颗星，你懂了吗？” 赵辉的喉头滚动了几下，“那……那教授这么厉害……怎……怎么看上我的？” “大概就是觉得你太傻了吧。”安德里·王没好气的说道，“你还不努力，想要当教授的学生从普林斯顿大学可以排到纽约，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你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就知道了。所以，师弟我个人给你一个意见，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否则教授把你踹回临江大学，你哭都没地方哭。你想想看，你在临江大学已经没有教授和副教授想要接收你，被教授踹回临江大学……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赵辉抖了抖身体，“我，我还是努力学习吧。” “恩。”安德里·王欣慰的点头，作为大师兄偶尔恐吓一下在教授这里攻读研究生的师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拍了拍赵辉的肩膀，“师弟，要努力啊，知耻，一定要知耻！” “是！”赵辉重重点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现在好像做一点泛函空间或者是代数拓扑！ 安德里·王看见赵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哟，赵辉你这个傻小子是怎么进来的？”陆永穿着一件古怪的粉色外套走了过来，整个大厅里，就他穿得最怪异也是最骚/包，他简直就是个显眼包。 安德里·王默默后退几步，假装不认识这位陆永教授。虽说是师伯，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现代了，他只是在教授这里读博而已。估摸着教授现在看见陆永教授的模样，也会直接转身离开，假装并不认识这位吧。 赵辉瞪大了双眼，他以为他和方守毅以及林勇三人已经无敌了，没想到还有高手！这位可真是终极显眼包，为什么在一个国际性质的学术宴会上还能穿得这么骚/包？真的没问题吗？回家之后不会被贺强修理吗？他可是见过贺强的，那家伙长得又高又壮的，那身材。估摸着看见陆教授穿成个花孔雀似的，回家之后，陆教授一个星期也别想起床。 他只是木讷，不是真傻！低着头，假装吃东西看风景，恩，这个花孔雀我不认识，然后看向安德里·王，眨巴了一下双眼，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安德里·王转过身就走向谢春兰和黄副教授所在的方向，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出糗。 赵辉一边吃东西，一边在心中默念，“你看我不见，你看我不见！” 没想到陆辉走过来排在赵辉的肩膀上，“傻小子，叫你呢，听不见啊。” 赵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斜对面，“陆教授，贺强在后面呢。” “卧槽！”陆永放下酒杯往后看了一眼，这要是被贺强看见他穿成这幅模样，还要不要起床上课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赵辉悄悄溜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人啊！陆永转过身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位置，靠！又被骗了，他倒是想起来了，贺强那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来京城，还跑来这个宴会。他都被赵辉这个傻小子给带歪了，来京城之前，贺强那个家伙还扭着他要了好几次。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是腰酸背痛的。 赵辉早就跟着安德里·王一起来到了谢春兰的身边，赵辉是认识林勇的。 “勇哥。” 林勇颔首，没有继续说话。 虽然认识，但两人关系不算好，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所以两人见面之后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也没有说话。 很显然，两人面对两位博士以及副教授的谈论，根本就插不上话。 于是两人在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一直沉默着。 ………… 严青一路小跑到陈冉的面前，“师叔。” 陈冉转过身看着严青，挑眉说过，“怎么没有跟你教授一起？” 严青捂着脸，“师叔，我可以背叛师门吗？” 陈冉义正言辞，“不许胡说，我现在就带着你找你教授，让他看清你这个逆徒的真实面目。”说着，就要扯着严青的衣角去找陆永，但看见那件粉红色外套的一瞬间，松开手，转身拿着糕点，“我想了想，其实背叛师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你还是直接把简历发到我邮箱里来吧。我觉得你在陆教授那里待着，可能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太好。” 严青都要哭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方守毅在旁边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这些个天才是不是都有什么怪癖啊？那个穿粉红色外套的人实在是太过显眼，方守毅一眼就能从人群中看见他。陈冉刚才也是看见那个粉红色外套的人直接松开那个叫陈冉师叔的学生的衣服。很显然，那位穿粉红色衣服的人大概就是陈冉的师兄。 什么显眼包！方守毅好笑摇着头，在看着严青那清澈中带着愚蠢的眼神，辛苦这位学生了，跟在这种教授的身边，大概很难绷吧。 严青差点就要哭着抱着陈冉的大腿求收留，陈冉最后还是对严青说道，“等你研究生毕业了，我就给你发邀请函过来。你……唉……我觉得陆教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你保重。” 陈冉拉着方守毅溜到角落，因为现在正在颁发第里雅斯特科学奖，没有人注意到陈冉。 方守毅好笑的对陈冉说道，“刚才那个穿粉色外套的是你师兄？” “是吧。”陈冉点头，“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真的！这个显眼包。””行了，继续吃东西吧。”方守毅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让他继续吃东西。 陈冉一瞬间抛开所有烦恼，开始欢快的吃着东西。 方守毅吃了几口之后，手机铃声响起。 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陈青妍在那边询问，“方守毅，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挺吵的？” “唔，我跟小冉在一起呢，他去一个宴会，说是能带挺多人的，我和林勇都来了。” “什么？林勇也在，那家伙不是在忽悠林勇吗？” “没忽悠住，这不被林勇给知道了吗？” “没被揍吧？” “没有呢，他现在正在吃东西呢，倒是他师兄太显眼了。” 陈青妍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是陆永教授吧，是我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整个数学系没有人比他更骚/包。不过人家是国外名校的副教授，而且是京城大学请回来的，要不是因为和京城大学闹矛盾，也不会跑来我们临江大学。” “这样啊……”方守毅沉默了片刻，“青妍，你说这些天才是不是都有什么怪癖啊？以前我觉得咱们以后有了孩子，是个天才的话挺好的。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孩子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好，千万别当什么天才。” 陈青妍在电话那头都脸红了，“谁要和你有孩子啊。” “什么，你们闹出人命来了？”陈冉偏头看向方守毅。 方守毅使劲的揉了一下陈冉的脑袋，“不许胡说。” 陈冉嘟囔着，“吓死我了。” 挂了电话，方守毅好笑，“你姐姐听见了，回家你惨了。” 陈冉想了想，“家里不是还有方耀阳吗？我让方耀阳帮我挡一下。” “你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忽悠方耀阳那个傻小子。”方守毅叹息一声，“以后别把人给忽悠傻了，他还得上班呢。”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陈冉欢快的吃着东西，胡主任凑上来，“陈教授。” 愣了一下，陈冉琢磨着，怎么吃个东西都不清静？他还能不能好好的胡吃海喝了？这不是亏了吗？ “怎么了？”陈冉转过头看了胡主任一眼，“要是明天的事情，你直接来酒店找我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胡主任舒了一口气，那两位可是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把这位给请到。 这要是请不到的话，估计那两位都得发疯了。谁也没有想到临江竟然还能出陈教授这样的天才，两位可不敢随便让别人来邀请，只能让和陈冉最熟悉的胡主任。 “那么，胡主任我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可以，可以！” 胡主任离开，陈冉继续欢快的吃着东西。大概是因为陈冉躲得比较远，一直在角落。很多想要找陈冉的人一直没有找到，直到散场的时候，陈冉是被费广涛给叫住的。 第353章 邀请 “陈教授。”费广涛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胖乎乎的样子，笑起来特别慈祥。陈冉愣了一下，他似乎以前在京城见过费广涛好几次。 “费教授。”费广涛不仅是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同时也是长江学者、博士生导师，一直深耕纯粹数学这一块儿。 大概今年或者是明年，费广涛教授就能够进入华国科学院担任院士。 “哈哈。”费广涛教授笑眯眯的说道，“陈教授可是我们京城大学的知名校友啊，我们之前在京城大学见过好几次呢。” 陈冉一脸歉意的对费广涛说道，“之前在京城大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黄教授的办公室，要么就是图书馆最后还去了曼彻斯特大学，见过费教授几次，一直没有来得及听您的拓扑学。” “您在拓扑学和几何学上的研究是我非常佩服的，尤其是微分几何方面，能够扛起陈省身先生大旗的也就只有您了。” 费广涛被陈冉说得有点飘飘然，吹捧他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国际鼎鼎有名的陈冉，被誉为华国数学王子，二十一世纪的高斯，数学太子！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称呼。而且这些都是国外给陈冉的称号，可不是国内给陈冉的。 陈冉不太喜欢接受采访，就算是今天有不少媒体想要采访陈冉，都被主办方拒绝。还有透过黄教授的关系想要采访陈冉的央电和人社日报都被陈冉给婉拒。 说不接受采访就不接受采访，不管哪家媒体，都不接受。国外那边倒是也不敢大肆报道，并且采访陈冉。 惹急了，人家是真敢告。国内嘛，有人打过招呼，这位暂时不想接受采访，那就别采访也别报道。 于是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除了学术圈之外，很少有人知道，有那么一个天才，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国外担任讲席教授。 “哪里，哪里。说来惭愧。”费广涛笑眯眯的对陈冉吹捧，“陈教授可是国际顶尖数学大师，我做了几十年的学术成果，还不如陈教授。将来可就是陈教授的天下了，我们也就研究研究陈教授不想研究的边角料。陈教授以后还得带着我们数学界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呢。” 方守毅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唔，两位教授互相吹捧还真有意思。 “说起来，二代教皇的称呼，我看除了陈教授之外，没有人能够扛起来。毕竟那位教皇先生已经不理世事，而陈教授又是咱们数学界最闪耀的那颗星辰，能够继承那位的也只有陈教授您了。” 陈冉嘴角抽搐，这是什么商业互吹，是不是有点过了，赶紧打住。 “咳咳，费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噢，就是给陈教授说一声，您可能还要在京城待上一个星期的时间，您知道了吧？”费广涛依旧笑眯眯的，“华国数学会的事情。” 陈冉点头，陈省身数学奖嘛，他当然知道。 “对了，这位是菁华大学的杨教授。”费广涛指了指身边的人，两人虽然都笑眯眯的模样，但陈冉总觉得两位待会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样子，还挺可怕的。 “陈教授您好。”杨教授有点尴尬，“之前给您发过邮件，但您没有回复，我们就自作主张让您担任我们菁华大学的荣誉教授，您不会生气吧？” “没关系。”陈冉哭笑不得，“不过以后还有这种事情的话，最好还是给我说一声吧。” 杨教授尴尬颔首，京城大学可以先斩后奏那是因为京城大学是陈冉的母校，再加上陈冉的第一位教授也在京城大学，而且陈冉已经同意担任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当一个荣誉教授也就是顺便的事情。 他们菁华大学严格说起来，好像和陈冉没有任何的关系，直接让陈冉担任菁华大学的教授，对方甚至可能没有看见邮件，对方不告他们已经算是大度也算是菁华大学在华国根深蒂固的关系。否则，对方指不定还会怎么样呢。 “杨教授您这是？”陈冉看出来，这位杨教授肯定不是来道歉还有其他的事情。 “咳咳。”杨教授轻轻咳嗽一声，“是你这样的，陈教授，您看我们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想要邀请您加入……” 费广涛在旁边冷笑，“杨教授，陈教授已经是我们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了，你这样不太地道吧。” 杨教授干笑一声，“这不是多一个头衔的事情吗？对陈教授也有好处不是。你们京城大学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况且，陈教授不仅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更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还担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多一个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也没什么问题吧。” “……”陈冉愣了一下，“杨教授，你这……”开玩笑吗？他和菁华大学根本没什么往来，突然让他担任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是怎么想的？ 这究竟是什么操作啊？陈冉很困惑。 费广涛在一旁冷笑着不说话，他当然知道，陈冉头衔越多，对他越好。这位是他们京城大学出来的学生，就算是兼任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那也是他们京城大学之光，菁华大学能沾到多少？说起来还不是他们京大会教人，看看人家陈冉这么厉害一位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还不是从他们京城大学毕业的。 最后菁华大学还不是得屁颠屁颠的跑来邀请人家陈冉加入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 不过，费广涛就是心里有点不爽罢了。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和京城大学是有一些故事的，不提也罢。 “咳咳。”陈冉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有点尴尬的说道，“这……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杨教授看着旁边的费广涛哼哼着不说话，知道京大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肯定会偷笑。但他们也没办法，毕竟陈冉这种世界顶尖的数学大师，他们菁华大学要是不抓住机会的话，后面的楠开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还在排队等着呢。 谁不想他们最好的学生跟着这位年富力强，甚至过于年轻又有深邃数学思想的大师学习。以后不管是回国还是定居在国外，对于各个学校都是一种资源。 说不定这位数学大师一高兴，还有可能送他们那些学生一个什么奖项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不已经听说陈冉要和同在黄教授门下学习过的李明一起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了吗？这位的研究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大家都不看好。 但陈冉能够做出BSD猜想和弱霍奇猜想，然后又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就算是不能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大概率也是能够出一个阶段性成果的。 他不需要证明他的研究能力和数学上的能力，只是理论物理学上的能力似乎还有待考证，仅此而已。 就凭这个，菁华大学恨不得八抬大轿请陈冉加入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不远处，那边楠开大学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的人还盯着呢。 至于临江大学，那纯粹是运气好，捡了个便宜。谁让陈冉是临江人，回了临江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不过分吧？陆永那个骚/包又是陈冉的师兄，认识陈冉不奇怪吧！胡主任把人给逮住了，人家不管怎么样也才十五岁，抹不开面子答应胡主任的邀请担任临江大学的荣誉教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额……”陈冉偏头看向费广涛，不管怎么样，费广涛和黄远海教授是一辈的，在这里费广涛算是他的师长，他得听费广涛的意见。 “这件事情，你自个想把。”费广涛知道，后面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的人还在等着呢，说不定华科大还有其他几个大学的人都在等着。反正不管怎么样，陈冉都是他们京城大学出来的。头衔越多，只能证明他们京城大学很厉害，能出陈冉这样的数学大师。 就算以后陈冉不回国，或者是回国之后不在京城大学执教，陈冉也是他们京城大学的知名校友。 天然上，就和他们京城大学会亲近不少。 费广涛直接离开，方守毅看着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教授不太对付，还有点震惊。高校教授也这么不对付吗？ “咳咳。”杨教授轻轻咳嗽一声，“陈教授您看如何？” 陈冉叹息一声，“那什么……就……就一个荣誉研究员成吗？” “哪能啊。”杨教授看陈冉松动，乐呵呵的说道，“陈教授放心，您这样的学术地位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荣誉研究员，必然得是副主任。” “可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啊……”陈冉揉着眉心，“而且，说实话，我这几年可能不怎么回国，我的课题……我猜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没关系，就是一个头衔而已。”杨教授拍着胸脯表示，“不会让陈教授有任何的负担。” “行吧……”陈冉已经无力挣扎了，反正他要是不答应，估摸着杨教授肯定不会让他离开。 陈冉无力的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贵校和研究中心不要对公众报道这件事情，我的意思是，学术圈的人知道就行，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想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没问题。”杨主任爽快的回应陈冉的话。 第354章 深渊 “对了，陈教授。”菁华大学的杨教授，对着旁边的人招了招手，乐呵呵的介绍道，“这位是楠开大学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的喻教授。” “……”陈冉都要绷不住了，打量着喻教授。这位喻教授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模样，长得不算高大，很是平凡的一张脸，笑眯眯的伸出手对陈冉说道，“陈教授，初次见面。” “喻教授您好。”陈冉一脸古怪，“您不会是和杨教授一个目的吧？” “哈哈。”喻教授爽朗的笑着，“陈教授实在是太聪明了，怎么样？陈教授反正都已经兼任了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和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不差我们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这个位置了吧？” 陈冉一下子就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些高校的意思。也就是下一次给他送学生的时候，不会显得突兀。说实话，华国这边真有好学生的话，他是不介意收下的。 但兼任三所大学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这是什么极限操作？ 喻教授笑眯眯的说道，“陈教授您意下如何？” 陈冉已经无力了，“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我的头衔越多，对我越有利。” “我们当然不介意。”互惠互利嘛，陈冉头衔越多，以后回国越受重视。再加上他兼任多个学校的荣誉教授以及副主任等职务，谁都要给他一个面子。大概回国直接当上院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位的面子，谁也不想拂了。 而且听说这位还一直没有拿绿卡的打算，更别说更改国籍了。说不定以后是真的会回国的，他们楠开大学肯定是抢不过京城大学的。不过，和菁华大学抢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只是喻教授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传言，陈冉要是回国的话，会在临江定居。指不定临江那边直接捡漏成为王者。 “很高兴陈教授会答应下来，如果陈教授有空的话，可以来楠开大学的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转转，我们那边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好的。”陈冉点头，两位教授告辞之后，陈冉都快虚脱了。 方守毅很不理解，“小冉，这些学校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意思？”陈冉好笑的说道，“为了以后给我推荐学生的时候不尴尬呗。” 不然能莫名其妙的让他担任什么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吗？ 方守毅小声的询问，“对你没什么影响吗？” 他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会不会对陈冉造成什么影响之类的。 “不会。”陈冉叹息一声，“头衔越多，我回国越会受到重视，而且这几所大学的教授都得卖我一个面子。不过相同的，我也得给他们面子。” 陈冉好笑的说道，“学术圈这么玩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 “……”方守毅没有说话，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这些高校居然会这么玩。 安德里·王带着赵辉从大厅里走出来，“教授，您没事儿吧？刚才看见好几位教授来找您，我和赵辉没有过来。” “没事。”陈冉摇头，“就是菁华大学和楠开大学的教授找我而已。” “唔，大概是邀请教授加入数学研究中心吧。”安德里·王笑着说道，“教授的头衔越多，权威越大，我觉得是可以有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冉颔首，“但是，现在似乎应该去休息了吧？” “那么教授晚安。” 陈冉努努嘴，对方守毅说道，“姐夫，我先去休息了。额，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大概后天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带着勇哥一起来给我撑撑场面。” 方守毅捏着陈冉的脸蛋，“姐夫肯定要来给你撑场面的，放心吧，你勇哥就算是不来我也得把他给绑过来。” 陈冉嘿嘿的笑了一声，“姐夫快回去休息，不许乱来哦，否则我给姐姐告状！” “你这个小孩子。” 方守毅捏了一把陈冉的脸蛋，离开酒店。 陈冉回到房间休息了一晚上，后天做学术报告，他打算让安德里·王作为他的助理。清晨起床的时候，陈冉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没有多久的时间。他揉了揉眉心，唔，关于数论方面的内容做什么比较好呢？陈冉想了好一阵子，然后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 下午的时候，安德里·王接到陈冉的电话，他来到陈冉房门前敲门时，过了好一阵子，陈冉这才开门。 “教授，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安德里·王很清楚，教授如果在幼稚的时候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没关系，但在教授严肃的时候，绝对不能开玩笑。 “是这样的。”陈冉伸了个懒腰，“我刚才接到菁华大学那边杨教授打过来的电话，大概三天之后我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我已经将资料整理完，因为他们没有提前告诉我，所以我就直接交了个主题上去。” “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助理，愿意吗？” “乐意至极。”安德里·王轻轻颔首，陈冉将一叠草稿纸递给安德里·王，“你可以回去先看看，熟悉一下，因为我刚才正好有些想法，所以做了一部分出来。大概明天和后天再学术报告会之前，我可以直接做完接下来的一部分。” 安德里·王接过草稿纸好奇的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教授这是疯了吗？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教……教授……”安德里·王嘴唇颤抖的看向陈冉。 “有什么疑惑吗？”陈冉歪着脑袋看向安德里·王，“受到了惊吓？” “确实。”安德里·王哭笑不得，“教授，您的意思是您在两天之内，不，一天半之内，能够解开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许久，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陈冉耸了耸肩膀，“你们真以为我是几天的时间就能够解开这个问题的人吗？那我大概真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了。” 安德里·王嘴角抽搐，“可是，教授您这么说并没有安慰到任何人，并且我真觉得您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研究新梅森素数的时候还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然后研究克拉梅尔猜想的时候还在研究现在手中的课题。最后做出了BSD猜想和弱霍奇猜想，教授是有毒吗？ “好了，安德里·王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看草稿纸上的部分，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询问我。” “好的教授。”安德里·王颔首，他对于教授自然是很有信心的。教授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实力，但一直在向数学难题发起挑战，他很难想象数十年之后，这些困扰数学界数十年乃至数个世纪的数学难题真的还会存在吗？ 安德里·王离开陈冉房间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似乎跟了一位了不起的教授。比起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还要更加了不起。 深吸一口气，他甚至不知道教授今后还会给数学界带来怎样的震撼。但他很清楚，从今往后，教授的名字必定是数学史上绕不过的名字。 这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安德里·王回到房间，迫不及待的将草稿纸铺开一页一页的看着。 震撼！实在是太过震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优美的数学语言，简练而又优美，这就是教授纯粹又深邃的数学思想吗？ 似乎是他努力几百年的时间都达不到的境界。 有那么一瞬间，安德里·王有点泄气，随意的抓了一把头发。正好赵辉回到房间，看了安德里·王一眼，“王师兄，怎么了？” 安德里·王看着一脸傻样的赵辉，感慨着说道，“师弟，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啊？”赵辉被安德里·王突如其来的感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师兄您这是怎么了？您真的没事儿吗？” 安德里·王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 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的天空，深沉的说道，“我只是感觉，我们大概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似乎也追赶不上教授的步伐。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教授的厉害程度，总之，教授已经深不可测。” 赵辉迷茫的看向安德里·王，“教授不一直很厉害吗？这……也算不上什么吧。” 安德里·王叹息了一声，算了给赵辉这个傻小子说什么呢。他是不会懂，面对教授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知识时，究竟会有多么让人感慨。 揉了揉眉心，安德里·王继续往下看着草稿。 赵辉好奇的伸着脑袋，“师兄，这是啥啊？为什么我看不懂？” 安德里·王嘴角微微抽搐，“你觉得这是啥？” 赵辉认真端详许久之后，“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师兄的字。” “废话。”安德里·王没好气，“你连教授的字都认不出来吗？” “哦。”赵辉急忙点头，“所以师兄是请教教授问题吗？真厉害，我一点也看不懂诶。” “……”安德里·王沉默了片刻，“教授三天之后在菁华大学有一场学术报告会，这是教授在学术报告会上要演讲的主题。” 扬了扬手中的纸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第355章 课题 “什么？”赵辉依旧迷茫的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他是真的没有看懂，隐隐约约觉得教授应该是写的数论方面的内容。 可是教授为什么要将学术报告会主题的草稿纸给王师兄呢？赵辉有点没有想通。 “可是……教授为什么会把这玩意儿给你啊。” “因为我是教授学术报告会的助理啊。”安德里·王已经无力吐槽，“我说师弟，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赵辉羞愧的低着头，“师……师兄，对……对不起……” “算了。”安德里·王叹息一声，他现在其实不是很想看见赵辉，要不是因为这个傻小子是教授的学生，他大概已经一脚把赵辉给踹出门。不过，赵辉是个傻大个，大概真打起来，他不会是赵辉的对手。 揉了揉眉心，赵辉好奇的说道，“我看着上面的内容应该是数论方面的对吧？” “恩。”安德里·王点头，总算这家伙能够知道一些正事了。 赵辉挠着头，一脸憨厚的嘟囔着，“奇怪，如果是数论方面的内容，不应该让谢博士当助理吗？毕竟谢博士一直在研究数论方面的内容，师兄不是在研究代数拓扑吗？” 安德里·王瞥了赵辉一眼，“你觉得谢博士最近有空吗？” “应该……没有吧。” “那不就是了。”安德里·王好笑的继续看着草稿纸，“你看出什么东西没有？” “看不懂，师兄我是真的一点也没有看懂。”赵辉无奈的摇着头，“教授写得太高深了，我看不懂，而且我数论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安德里·王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缓缓说道，“赵师弟，你听说过哥德巴赫猜想吗？” “啊？”赵辉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兄突然提起哥德巴赫猜想，他还真听说过这个猜想。其他的猜想赵辉并不熟悉，即便是周氏猜想他都不熟悉。因为他本身对于数论就不在行，而其他的猜想……他一个本科生了解这么多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是哥德巴赫猜想不一样，原本哥德巴赫猜想就在华国赫赫有名，并且因为他是学习数学的，更能够明白哥德巴赫猜想代表着什么。那可是近代数学三大难题之一，数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并且在这个问题上，华国的数学家是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 让原本就赫赫有名的哥德巴赫猜想和华国之间的联系又更深了一个层次。 可是师兄突然提起哥德巴赫猜想是怎么回事？ 赵辉挠着头，“师兄，我是听说过哥德巴赫猜想，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问题。我听说很难诶，没有人能够解开。” 安德里·王突然笑得极为诡异，“你确定没有人能解开？” “啊？”赵辉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以前还在宁川大学读书的时候，我们的老师曾经说过，哥德巴赫猜想是近代三大数学难题之一，而且还是数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如果有人能够摘下这颗明珠，那么一定会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大师。” “老师还说，目前看来还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赵辉说完依旧不解的看向安德里·王，“师兄，您提起这个事情是？” “不会是师兄您想要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吧？师兄您别想不开啊。” 赵辉急忙对安德里·王劝解，安德里·王嘴角抽搐了一下，“赵师弟，你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跑去做哥德巴赫猜想，他又不是疯子。 想要做这个猜想，要么就是民科，要么就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正的天才。 很不幸，有一位真正的天才似乎打算入手，并且似乎已经做出了一些阶段性的成果。至少看完草稿之后，安德里·王坚信，教授是肯定能够做出阶段性成果的，就在这两三天的时间之内。 “诶？”赵辉很不能理解，“那师兄您突然提起这个是？” 安德里·王叹息一声，将草稿纸放在一旁，“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公式。” 赵辉刚才不过是略微扫了一眼，现在开始认真的研究草稿纸上的公式，越看越是蹙着眉头，过了许久，他一头雾水的抬起头来对安德里·王说道，“王师兄，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 “虽然看不懂，可是总觉得……教授好像是要做什么大事的样子。”赵辉眯着眼睛嘟囔着，“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相似的公式，唔，我想想看！” 赵辉想了好长一阵时间，突然身体微微一震，倒吸一口凉气，“别了吧，师兄你别告诉我……教授他这是想要？” “没错。”安德里·王颔首，“如你所想，教授就是想要做哥德巴赫猜想，不过并不是全部的哥德巴赫猜想，只是阶段性的成果，我们也可以将它称之为弱哥德巴赫猜想。” 赵辉的喉头滚动，“那……那也太……太厉害了吧？” “似乎教授这几天就要出成果了。”安德里·王苦笑着，“你说我们和教授的差距有多大？” “大概，这辈子别想见到教授前面的背影？” 赵辉试探着说了这么一句。 安德里·王赞同的点头，“教授早就把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别说是背影了，连他的脚印我们都看不见。因为，我们走的路或许教授的脚印早已经被时间掩盖掉了。” “这……”赵辉愣了一下，什么破比喻，但不得不说，这个比喻还挺形象的。他们沿着学术道路往前走的时候，教授之前走过的路，就连脚印都已经因为时间过长被掩盖住。而他们才踏上教授之前走过的路，这都不是教授把他们甩开，而是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安德里·王看着愣神的赵辉，心中想着，虽然赵辉的大学有点水，但那位老师说得没错，目前看起来是没有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希望。但谁知道，就是这么凑巧，出了教授这么一位数学天赋点满的天才，大概有生之年，真能够见到哥德巴赫解开也说不定。 教授可真是一位如神如魔一般的人物，实在是太过恐怖。就这种研究能力，大概没有任何难题可以难住教授吧。 “教授，他不是想要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做一点课题吗？” “是啊。”安德里·王叹息着说道，“但教授即便是分心出来做哥德巴赫猜想也能够做出阶段性的成果，那么你觉得教授有么的厉害呢？” “不……不可想象！”赵辉突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太难让人想象教授的大脑是怎么构成的。在赵辉心中，教授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所以师弟，你还准备出去玩吗？” “别，别了吧，我还是继续研究课题。” 安德里·王轻轻咳嗽一声，“我刚才研究了一下，教授的研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赵辉错愕的看向安德里·王，眨巴着眼睛，总觉得这位王师兄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他说。 “师兄，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挺让人害怕的。”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赵辉小心翼翼的询问，“您确定不是什么大事儿吗？” “唔……”安德里·王沉吟着，“教授一直让你了解泛函空间和希尔伯特空间，你知道谢博士的博士毕业课题是什么吗？” “什……什么？” “孪生素数猜想，一个关于数论和信息学上极为困难的猜想，大概教授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进行研究。”安德里·王看着草稿纸又继续说道，“我猜，教授让你看希尔伯特空间，大概是准备等你博士的时候给你出课题。” “啥，啥课题？” “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 “嘶……”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听上去就好难的样子。赵辉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没有那么恐怖吧？” “或许对于教授而言，这些事情是很容易就能够解开的呢？”安德里·王看了一眼赵辉，“不过对我们来说，大概是很困难的。” “别了吧。”赵辉捂着脸，“让我做数学猜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博士毕业吧。” “谁知道呢。”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你还不努力，教授是会把你逐出师门的。昨天我看见那位严师弟一直围着教授转，你知道的。” 赵辉当然清楚，严青一直想要在教授这里学习，虽然被教授拒绝过许多次。后面教授改口让他博士之后才去那里学习，但不管怎么说，严青就是想要在教授这里学习。他要是不好好学习，教授会不会把他踹回临江大学，把严青带去普林斯顿大学？ 别了吧，那太尴尬了，他还是努力学习比较好。 每日恐吓一次赵辉，安德里·王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恩，继续研究教授的草稿。还有些问题他需要深入研究一番才行。果然，现在看教授的草稿还是太过勉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教授的草稿会比较轻松一些呢？大概是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能够在教授这里学到一些皮毛，也足够他理解一辈子。 教授果然是最惊才绝艳的数学天才，也是一位让人感受到绝望的数学天才。 赵辉匆忙的离开，大概是去图书馆继续挑灯夜战。 第356章 怪物 陈冉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菁华大学把他的学术报告会订在三天之后，下午的三点钟，是一小时学术报告会。 方守毅还问了一下，陈冉的做什么学术报告。 陈冉直截了当的回答，“哥德巴赫猜想，姐夫听说过吗？” 方守毅想了想，隐隐约约好像以前听老师提起过，但给忘记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陈冉，好像听说过，但又好像给忘记了。 陈冉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伸了个懒腰，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眼睛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线，按照这个速度继续计算下去，大概……明天就能够做出来吧。后天早上可以休息一个早上，然后下午去做学术报告会。陈冉将学术报告会的报告厅发给方守毅，正准备拿着笔继续做下去。 手机铃声响起，陈冉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是华国境内的，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谁会给他打电话过来，按下接听建，就听见对方疯狂输出，“陈教授，你疯了吗？你的主题是弱哥德巴赫猜想？不能换一个课题吗？我看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就很好嘛。要不和菁华大学那边商量一下，换成克拉梅尔猜想证明？如果你把弱哥德巴赫猜想当课题，我觉得你可能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就能做出来，但不是现在。” 陈冉听着对面一顿输出，语调极为着急，仿佛慢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一般。他很是莫名其妙，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之前应该听过，但忘记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 对方好像还有点生气，就连乡音都被气出来了。 “额……” “别额了，陈教授求求你了，放过弱哥德巴赫猜想吧，也放过自己。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就先做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的学术报告吧。” “可是……”陈冉愣了一下，“你准备做弱哥德巴赫猜想？” “我一个研究拓扑和几何的，做那个玩意儿干嘛！”对方似乎很生气。 陈冉了然，原来是费广涛主任啊。 还以为是谁呢，听着他这么心急火燎的，陈冉揉了揉眉心，“那个费主任，我应该马上就要解开了。” “什么？”费广涛几乎是在电话那头嘶吼，听上去很是不可置信，“陈教授，你别……别是没睡醒吧。” “啊？”陈冉愣了一下，然后很正经严肃的回答道，“我是认真的，费主任，我真的快要解开了，大概就是明天吧。之前做克拉梅尔猜想的研究时，我就已经深入了解过哥德巴赫猜想。” 费主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陈教授，你是在给我搞笑吗？据我所知，你之前研究过新梅森素数猜想，甚至连周氏猜想都没有研究就跑去做希尔伯特提问中的代数问题，然后做出BSD猜想和弱霍奇猜想，更是在代数连接拓扑学和几何上做出了颠覆性的贡献。我承认，陈教授，您真的是天才，是整个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天才，但，我们能不能别搞笑，也别乱来？你什么时候有空功夫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了？” “可是我在研究克拉梅尔猜想的时候就已经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了啊。” “……”费教授沉默片刻，“陈教授你给我说实话，你一天是不是有72个小时，而不是24个小时。” “费主任，您放心吧，我不会拿我的学术声誉开玩笑的，这一点也不好笑。”陈冉正色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我马上就要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还差一点，只有最后一点。” 费广涛现在无语至极，他好像是跟一个怪物在对话，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不，甚至不是碳基生物。这人究竟是有多少时间啊，又是代数又是拓扑学又是几何，还特么研究数论的顶尖难题。 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严重怀疑陈冉每天不仅仅只有72个小时，甚至更多。 “这次我信了，但陈教授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这不是……一个玩笑，这是非常正式的学术报告会。” 费广涛这次用很严厉的声音对陈冉指出，“如果稍有差池，或许你的学术声誉就会毁于一旦，不仅不能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甚至有可能没有任何人再相信你的话。” “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陈冉停顿了一下，“费主任您就看好了，我会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 “既然你这么坚持。”费广涛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没办法，陈冉倔强的坚持让他无法劝说下去，这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天才，数学太子似乎很是倔强根本就不会听任何的人的劝说，“我只能说，我期待着。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我肯定不会帮忙的。” 说完，费广涛挂掉电话。 陈冉哭笑不得，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陈冉很清楚。如果陈冉的学术报告会真出了差池，费广涛还是有一些手段能够让陈冉维持一定的学术声誉，甚至有可能让陈冉继续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教授也说不定。费广涛好歹也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主任，经常对外交接，自然认识的人多。 如果陈冉是个野路子，说不定这次学术报告会栽了，学术声誉真的会坠落谷底。如果想要继续爬上来，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但陈冉是京大的人，京大自然是会帮忙的。陈冉在证明他对于数学的天赋与实力之后，不管是费主任也好还是京城大学也好，都是乐意帮助陈冉渡过难关的。 毕竟，这不过是一个失误而已，没有人会永远不失误。费广涛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在提醒陈冉，要是真搞砸了，直接上门找他，他会帮忙，并且会尽全力帮忙。 京大对于陈冉确实很不错，不管从什么角度而言，做到了一个母校能够做的一切。 大概也是因为陈冉在数学上实在是太过天才的原因，才能让京城大学这么保他。 费广涛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看向一旁的黄远海，“你教的好徒弟，学术报告会给报了弱哥德巴赫猜想，要不是不好和他闹僵，我都想直接给他改成克拉梅尔猜想证明。” 黄远海教授倒是老神在在，“之前他宣布解开克拉梅尔猜想的时候我也担心过，不过我猜他一定就要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吧，否则他不可能把这个作为主题做学术报告会。” 费广涛好笑的说道，“他还真是这么说的，他这么说你就信啊。”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天才呢。”黄远海教授淡定的说道，“要不你给他改了？” “算了吧。”费广涛教授犹豫了一阵子，“万一他真做出来了呢？不仅是他的数学地位再次提升，我们京城大学脸上也有光啊。” “所以你在这里不忿什么。”黄远海教授好笑的说道，“既然你也不敢给他换主题，那就赶紧走，我还得回家呢。” “我说黄教授，你真不管管陆永那家伙？我听说他在临江大学乐不思蜀，昨天还在宴会上当显眼包。” 黄远海教授挥了挥手，“他都当教授了，我哪能管得了他。” “再说了，当时和他闹矛盾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吗？” 费广涛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他脾气这么大，说走就走，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唉，翅膀硬了，会飞了。”黄远海教授叹息一声，“你这脾气好歹是改了点，要是和陈冉吼起来，我估计他会直接把你拉黑，至少陆永还没把你拉黑不是。” 费广涛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年少得志，并且在数学上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所有人都捧着惯着，就差当成菩萨给供起来上香，就这待遇，他这几十年还真没有遇见另外一个。 而且，陈冉的胆子确实很大，弱哥德巴赫猜想。这家伙究竟是想做什么？这研究代数方面的内容还没有过半年呢。最近又在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怎么就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的呢？ “别想了。”黄远海教授都快走出办公室了，转身对费广涛没好气的说道，“你就算是想一辈子也想不通，天才那，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不是，我说老黄，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天才。可是哪个天才像是陈冉这样，他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啊。” “就是一个怪物，彻彻底底的数学怪物。” 费广涛没好气的说道，“我始终想不通，他究竟是哪来的时间研究数论。” “我说是在我这里读书的时候研究的，你信吗？” “啊？”费广涛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啊，那个时候他刚接触数学没有多久……” “如果他之前有很多问题是没有想通，但随着他学习的深入以及数学天赋，很多数论上的问题现在想通了呢？” 黄教授沉声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费广涛愣神，怎么可能，就算是陈冉在数学上拥有绝顶的天赋，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而且以前没有想通，现在就这么容易想通了吗？ 只是，费广涛也知道，大概是拦不住陈冉的。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年少得志，不管费广涛怎么说，陈冉现在肯定不会听他的话。 第357章 劝说 面对这样一个天才，费广涛很是头疼，他看着黄远海教授，想了许久。 “我说老黄，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费广涛觉得，还可以挣扎一下。眼看着陈冉已经快要登顶，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陈冉出什么意外。那可是基础科学的顶峰啊，可不是谁都能够登顶的，况且，陈冉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有无限的可能性。不管是出于对于京城大学名声的爱护也好，还是因为对于小辈的爱护，费广涛都不想要陈冉去冒险。 黄远海教授直接了当的摇头，光棍的说道，“我得回家吃饭了，还是那句话，反正我是劝不住那小子的。之前克拉梅尔猜想你知道吧？” 费广涛疑惑的看着黄远海教授，没有说话。显然是想要听黄远海教授说些什么，而黄远海教授哭笑不得，“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接我电话，我还是打去陆永那里，让陆永联系他的。” “他的想法有很多，说实话，费广涛我现在真管不住他。”黄远海叹息一声，其实他和费广涛的想法是一样的。总觉得陈冉太过激进，这才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没有几天时间呢，怎么又要做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大概看见这个课题的时候，菁华大学那边大概是沉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劝陈冉稳一手，看着京城大学的人出糗那肯定是有乐子的。但这位京城大学的人并不一般，可以说，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华国数学的希望。 华国倘若能够在基础学科上追平甚至是超越那些发达国家，毋庸置疑，这位肯定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倘若是一次学术报告会让这位的学术名声跌落谷底，别说京大放不过菁华大学，估计就连他们内部都会开始分裂。 黄远海教授是真的拿陈冉没有任何办法，这样的学生不仅会给他这个作教授的带来惊喜，也可能会带来惊吓。比如说现在，他就真的受到了惊吓。 其实黄远海也没有想明白，陈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刚才的话，他估计也不会信。可现在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陈冉他是真打算在几天之后作哥德巴赫猜想这个课题。 “唉！”费广涛颇为苦涩，“希望他这次能够和以前一样顺利吧。” 事实上费广涛对陈冉还是很有信心的，即便是陈冉说他要研究哥德巴赫猜想，费广涛都会认为陈冉大概会在几年之内出重大成果。可是，现在陈冉告诉他，在解开克拉梅尔猜想没多久之后就要做哥德巴赫猜想。凭借费广涛这些年的经历和经验，总觉得陈冉飘了。 只是他的教授都制止不了，他这个和陈冉没见过几面的人，更不可能制止他。 实在是太烦恼了，这位怪物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头疼，实在是太头疼了。看见黄远海教授已经走远，费广涛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色渐渐暗淡，暮色四合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 实在是……太扯淡了！ 费广涛眯着眼睛，过了许久的时间，他站起身来。不行，还得去找陈冉说说才行，一定得让陈冉重新拟定课题。今天还有机会，如果是明天，大概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走到京城大学校门外的酒店门前，费广涛又有些踌躇。 如果陈冉不听他的话又该如何是好？更绝的是，如果他和陈冉闹了矛盾应该如何应对？ 就在他踌躇时，菁华大学的杨教授也走到了酒店门前。看见费广涛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外不停的转着，上前说道，“费主任，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当陀螺呢？” 费广涛满脸焦急的抬起头，看着杨教授的时候，苦笑着，“你不会也是和我一样，来劝陈冉的吧？” 杨教授沉默片刻，“黄教授呢？” “黄教授说他劝不动，所以就不来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杨教授哭笑不得，“这位实在是太喜欢搞事了吧？” “明明有克拉梅尔猜想作为主题，干嘛还要报哥德巴赫猜想上来，乱来，实在是太乱来了。”杨教授感慨着，“我可不想我们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名声一落千丈，我只能来劝劝那位。” 杨教授说是这么说，但可以肯定的时，杨教授和费广涛想的是一样的，不想看见他们华国基础学科崛起的希望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坠落。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 费广涛叹息着，“咱们一起去吧。” 杨教授沉默的跟在费广涛身后，陈冉实在是太乱来了，真是让他们整个菁华大学都收到不小的冲击。 当电梯停在陈冉住的楼层时，稳稳的停下。两人迈开步伐，几乎是冲向陈冉的房间。 费广涛敲门时，陈冉正好换上了一件卡通乱套，正准备出门。看见费广涛和杨教授，还有些疑惑，“两位教授这是？” “陈教授。”杨教授直接的询问，“换一个主题如何？” “什么换一个主题？”陈冉有点懵逼的看向杨教授。 “我的意思学术报告会的主题，要不就定克拉梅尔猜想吧。如今还有很多人对于克拉梅尔猜想都有不少的疑惑，如果陈教授现在讲解克拉梅尔猜想，大概会很受欢迎的。而且哥德巴赫猜想……虽然它很重要没错，但也没有这么着急不是？” 杨教授乐呵呵的给陈冉说道，“我琢磨着，再过一两年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也是可以的嘛。” 陈冉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啊，他现在确实解不开哥德巴赫猜想，但是阶段性的成果也确实已经被他做出来了。 于是他摇着头说道，“如果两位是来给我说这件事情……那么我很抱歉，我不可能会更改我的学术报告会主题，我只能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还有，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约了我，我准备去吃饭，两位是想要和我一起去还是？” 两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见了苦笑。这位的心意可真是打死也不改啊。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费广涛很是苦恼，他是真的不想看见陈冉出现任何的事情。况且这可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学术报告会，倘若是华国内部的学术报告会，那还好解决。如果是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学术报告会，那可就不一定。 天竺那边大概看见陈冉的学术报告会，已经笑疯了吧。 本来天竺就和华国很对付，现在华国的发展也超过了天竺。天竺那边的人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看见陈冉的学术报告会主题，大概已经想着如何编排陈冉。 反倒是陈冉，依旧一脸淡定的对杨教授和费广涛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只能说，我刚才已经做出了一些成果，用来应付学术报告会是完全足够的。” 费广涛和杨教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询问，“你确定？” “我很确定！”陈冉颔首，“所以，两位我可以下楼了吗？” 两人几乎将陈冉离开的方向完全挡住，要是两人不让他，根本就不能离开。 费广涛和杨教授有点尴尬，毕竟是他们两人一起挡住了陈冉的去路。 于是他们讪笑着让开身，陈冉关上门，对两人说道，“实在抱歉，如果两位后天没事儿的话，可以去听听我的学术报告会，我只能说，我真的做出了一些成果。或许不是很重要，但确实是一些成果。” 陈冉匆忙离开，费广涛和杨教授看着陈冉一脸自信的模样，都有点弄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教授偏过头看向费广涛，“我说费主任，陈教授是你们京大毕业的，按理来说费主任应该很熟悉，他这是什么意思？” 费广涛好笑，“是，他确实是京大的学生没错，但你觉得我真的和他熟悉吗？” “唔……” 杨教授是听过一些传说的，比如说陈冉在京大的时候，去曼彻斯特大学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比如说，陈冉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跑去马普数学研究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和他的博士生导师都不是特别熟悉，就这种情况，大概费主任也确实和陈冉不熟。 杨教授喃喃自语的说道，“但愿学术报告会的时候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少乌鸦嘴。”费广涛没好气的怼了杨教授一句，转身就离开。 ………… 胡主任站在酒店门前等着陈冉，他和陈冉接触不太多，但还是琢磨了一些陈冉的性格。比如说，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更改。比如说下一个课题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歇，相信有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发过邮件或者是打电话劝过这位新晋的数学大师，不要太过意气用事。 但陈冉似乎并没有将课题更改的打算。 就好像是这一次哥德巴赫猜想的主题，大概率陈冉是不会更改的。 胡主任头疼的揉着眉心，他倒是想要劝说陈冉，但这位恐怕是不会听任何劝说的。而且，这位在学术上而言，确实比他厉害许多。 可能他还会被这位狂怼一顿也是说不定的。 真是太烦恼了，像是陈冉这样的怪物，真是让人受到惊吓啊。当然，胡主任也很清楚，如果陈冉真的在哥德巴赫猜想上做出点什么。 无疑，陈冉的学术地位又会再一次的大幅度提升。 他相信陈冉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第358章 计划 “哟，胡主任想什么呢？”陈冉走出酒店，看见胡主任正在酒店门外不停的徘徊着。那张脸，时而蹙着眉头，时而轻笑，看上去很是怪异。 像是中邪似的。陈冉打量了好一阵子，这才出声询问。 胡主任一下就回过神来，冲着陈冉笑了笑，“哟，这不是陈教授吗？好巧啊。” “……” 沉默片刻，陈冉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胡主任，“所以胡主任没事吗？没事，那我可就回去了。” “别啊。”胡主任打了个激灵，他可是被两位领导托付一定要将这位带去饭局。要是这位不去，他可就尴尬了。 他又不是陆永，对两位领导爱理不理，两位还得好好哄着。 说穿了，虽然他能担任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但也不是因为他在学术上有多么厉害，反而是因为很多教授不太想要管理这些俗物，最后身为校长的余院士没办法，才跟抓壮丁似的把他强行抓上来担任数学系的主任。 虽然他也没有巴结那两位领导的必要，毕竟那两位还真管不了临江大学的事情。但也不必让两位领导一直吃闭门羹吧。即便是陈冉跑去给两位领导甩脸子也好过一直吃闭门羹啊。就像是陆永，见到两位都基本上哼哼着，一脸不爽的模样。但那两位确实求贤若渴，而且一位好教授确实可以给临江市乃至于临江省带来不少的好处。 比如说去年和今年，临江大学的分数还在上涨。原本上面说要放宽大学进入条件的，但现在还没有真正实行。而临江大学的分数线已经快要直逼京城大学。即便是临江市最好的临江一中都哀嚎着快要考不上临江大学了。 那些被吸引来的人才在临江大学毕业之后，哪怕是少部分留在临江省建设临江，都是临江大赚一笔啊。所以，两位领导对于临江大学的那些个教授差不多都是捧着的，而眼前这位更是。他们是听说这位在华国基础学科中的地位很高，还特意询问了几位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教授和院士，都说这位在数学上的天赋和学术成果已经是华国最顶尖的存在。 那两位现在是做梦都想和眼前这位搭上线，这要是还请不去，估摸着那两位大概是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陈冉好笑，“行了，胡主任走吧。” “诶。”胡主任急忙点头，“陈教授这边请。” 陈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胡主任你今天是中邪了吗？” “咱们是基础科学工作研究人员，不信这个。”胡主任急忙罢手，“这不是好不容易请到陈教授，我比较激动嘛。”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酒店外，似乎正在等着他们。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着迎面走来的陈冉和胡主任，急忙上前说道，“两位教授总算来了。” 陈冉偏过头看向胡主任，嘟囔着，“这人看着就不像是搞学术研究的。” 虽然看上去很平凡，笑得很是亲切，又穿着西装，不管拉门的动作亦或者是说话的音量，仿佛都是长期培训过的。 “这位是咱们临江市市长的秘书，姓李。”胡主任乐呵呵的介绍着，“陈教授以后叫李秘书就好。” “哦。”陈冉没有兴趣，坐在车上，然后偏过头看向胡主任，“这是去哪里吃饭呢？” “京城有一家特别正宗的临江菜，市长和省长都在等着您呢。” 李秘书可不敢惹恼陈冉，这位主可是真正的天才，有点怪癖也很正常，这要是惹恼了，直接下车不去，李秘书回去还不得被市长狠狠批一顿，甚至还有可能直接下课。 而且，这位可是真敢不给市长和省长面子的人，不高兴直接出国不回来。大概到时候市长和省长都得被训一顿，这位的年纪虽然还很小，甚至没有成年。但已经被上面的人关注，直达天听那可不是说着玩的。真要是这位有什么事情，大概国家都会出面帮他摆平。 因为这位实在是太年轻，又被许多院士看好，都不是未来可期，现在已经做到顶尖的水平，谁知道将来还会到什么位置上。 最上层的人已经打听过，这位似乎今后是要回国的，如果他要回国的话，不管去哪里，估计也得是百人计划之一。回国之后，大概就是长江学者。而在临江省大学里，拥有长江学者的也就临江大学，并没有多少。最近回国之后就担任长江学者的，也就是陆永教授。那也是回国之后好几年才担任长江学者的，至于陈冉嘛，听说回国之后，大概两三年时间就能上增补院士名单，说不定直接担任院士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像是这种国际顶尖的人才，大概国家也会不留余力的将他留在华国，肯定会给最好的待遇以及最优渥的条件和最自由宽松的研究环境。 听说，李秘书只是打听了一下，这位已经是上了最上层的国家人才引进计划，似乎那个计划比百人计划还要更厉害一些。能够上那个计划的人，几乎都是国际上的学术领头人。那位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每一个排位似乎都代表着对于华国的重要程度。 他只知道似乎叫国家百人计划，那是比华国科学院的百人计划更为高端的计划。几乎都是邀请一些成名已久并且在国际上拥有一定学术地位和权威的学者回到国内。大概因为还在构建阶段，并没有对外公布。他只知道，上了这个名单的人都对华国未来的发展有重要的作用。而且他打听的时候，他那位朋友开开玩笑的说，“只要上了这个名单，在华国只要不违法乱纪，那就是横着走。别说是不给省长面子，就算是不给最上层面子，那也不过是科学家闹闹脾气而已，得哄着。” 然后又问了一句，“你说那个陈冉啊？是不是今年只有十五岁的那个？我记得他应该是上了国家百人计划的。不过排位我好像不太记得，反正我记得这位的排位是挺高的。” “你说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妖孽，这么厉害啊。” 听见这些话李秘书秒懂，这位大概就是真正能够上达天听的人物。不过只是现在华国还需要一些时间，大概是资金还没有到位，而且又要大力发展经济，所以没有人去接触这位。只要这个计划开始实施，这位肯定会被接触，他可不敢招惹。 于是李秘书笑着说道，“我听说陈教授特别喜欢吃临江菜。” “还行吧。”陈冉颔首，对方从他笑眯眯的，他也不好板着脸和别人继续硬怼。于是便说道，“大概是在家里吃习惯了，所以比较喜欢临江菜。” 李秘书看陈冉不假辞色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对他兴致缺缺，不过这种天才有些脾气太正常了。待会即便是他怼省长和市长，李秘书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反正省长和市长也是知道国家百人计划的，这位可是计划中的人，即便是省长和市长也是不敢得罪这位的。 汽车行驶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大概是个四合院，看上去倒是挺清净的。大门上还挂着红灯笼，暮色四合，没有行人。陈冉愣了一下，“你们这是准备拍恐怖片吗？来这么僻静的地方，中式恐怖是吧？” 李秘书尴尬的笑着，“这家店的临江菜最正宗，没想到陈教授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 “啧。”陈冉正准备打开门下车时，李秘书一路小跑的将陈冉的车门打开。 陈冉看了看环境，“挺贵的，不过我应该还是能够吃得起的。” “陈教授您放心，这顿您不需要付钱。”李秘书开始赔笑。 他大概有生之年对省长和市长都没有这么赔笑过，这位年纪又小，根本不懂他到底想些什么。一个不好，这位很有可能直接翻脸走人，国家虽然正在大力发展经济，但对于这些学者尤其是国际知名学者，还是华国国籍的，很是重视。 李秘书可不想因为把这位大学者给气走，然后没了工作。 这位大概在整个华国都是宝贝，他敢惹，第二天他就得原地引咎辞职。 “哦。”陈冉颔首，“不过，下次你们市长想请客，还是去热闹一点的地方吧。我这个人吧，有便宜肯定要占，不然总觉得有点亏。只是这个装修吧，我觉得挺中式恐怖的，这次就算了吧。下次想请客，还是去闹市之类的。” 陈冉推开沉重的木门，走进之后是一个庭院，装修风格很是古典。不过对于陈冉来说，他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大概是对于这类装修确实不太感兴趣的原因。 走马观花似的，来到一座别院，李秘书推开房间门，里面有两位中年人一位老年人，两位中年其中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挺硬朗的。还有一位很是平凡，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模样，坐在老人的身边。那位老者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大，只有六十岁的模样，三人站起身。 “欢迎陈教授。” 陈冉歪着脑袋，老人开始自我介绍，“陈教授您好，我是临江省的省长，姓田。” “哦。”陈冉点头，“所以田省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与田省长握手之后，另外一位四十多岁看上去极为硬朗的中年笑眯眯的走过来，“陈教授您好，我是临江市的市长，姓王。” 第359章 灵感 陈冉和王市长握手之后，古怪的说道，“田省长，王市长，事实上你们要是询问我临江省以后的发展之类的，我真的没有任何意见。我不是学工程的，对于那些方面不太懂。我之前也给胡主任说过这个问题，我今天来单纯就是想要蹭饭，仅此而已。” 田省长和王市长对视一眼，对于眼前这位天才的直言不讳，他们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哈哈。”田省长爽朗的笑着，“陈教授您这是什么话，我们今天来呢，是想要询问您一下，您觉得咱们临江省能够吸引国外的人才吗？” 陈冉坐在椅子上，古怪的看着田省长，“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田省长和王市长同时愣住，这位教授可真是一点也不给人面子。 王市长讪笑着，“陈教授您说真话就好。” 陈冉颔首，“我说了，你们别生气啊。就算是生气，回家之后生气，别对我生气。我还是个孩子，承受不住。” “……” 大家都沉默了，李秘书一路小跑来到王市长身边。王市长和田省长已经坐下，李秘书就坐在王市长的身边，至于另外一位没有介绍姓名的，陈冉猜大概是田省长的秘书。 听话陈冉的话，李秘书都泛起一丝苦笑，这位可真是……他确实是小孩子没错，可是他取得的成就真的很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年薪大概是三十万美元左右，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边给我的年薪大概是二十万美元，再加上林林总总的各种挂职工资，一年收入大概在百万美金左右，所以田省长觉得华国哪个学校能开出这么高的价码？” 陈冉挑眉，“而且现在华国正在大力发展经历，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对于华国有感情的学者，大概都在观望。可能现在不是回国的最佳时机，或许等上几年时间，华国更能吸引人。” 田省长和王市长点头，他们也很赞同陈冉的话。 “陈教授，您觉得临江省如果大力发展科学的话，可以怎么选择？” 陈冉沉吟着，“我说过，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应该询问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能说，以后信息学和计算机学肯定是重点，基础学科肯定是要发展的。至于人才嘛，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样的人才。” “陈教授，我个人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王市长询问，“您以后会回国吗？” 胡主任慢悠悠的走进来，坐在陈冉的身边。 陈冉听见王市长这么说，露出一丝笑意，“我直说吧，现在我就不想出国。但不可否认，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 耸了耸肩膀，“正确认识一下国内外的差距我觉得不是一件坏事，不管是科学家也好，还是基础科学工作人员都是人，都要吃饭，都想要过更好的生活，我这么说没错吧？” 田省长点头，“确实如此。” 陈冉继续说道，“如果只讲奉献，不讲实际，事实上我觉得留不住任何人才。” “至于回国的事情，我肯定会回国。就是不知道在国外待多久，有可能是三年，也有可能是五年，也有可能十年八年的。”陈冉耸了耸肩膀，“反正我现在还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我觉得华国可以先大力发展经济，等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么自然而然的，工资高了，人才都会回国。” “确实如此，我只是很好奇，陈教授觉得我们临江省除了资金之外，在吸引人才方面还欠缺了什么？” 田省长继续询问陈冉，陈冉想了想，“我说实话，现在我不想回国是因为我还想要继续研究一些对于华国发展没什么用处的理论性学术。” 陈冉偏头看了胡主任一眼，“胡主任是知道的，我接下来可以需要研究量子力学，还有可能是量子电动力学，对于华国现阶段的发展没有什么用处。我感觉，如果我现在回国，大概是很难做我现在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做的课题。这一点我希望两位清楚，我的建议是，现在不要想要将人才一网打尽，而是选择一些对于临江发展有用的人才。等临江有了一定的资金储备和人才储备之后，在对人才一网打尽。不管是临江还是华国，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反正，现在谁让我回国，我都不会回来的。”陈冉摸了摸鼻梁，“因为我可以在国外无拘无束的研究，但在华国很困难。所以我争取多拿几个含金量高的奖章回国，到时候也能够无拘无束的研究。” 田省长和王市长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听说过这位以后似乎是要回国的，但就像是陈教授刚才说的那样，那边给得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就怕陈教授在那边呆习惯，年薪也足够多，就不想要回国。听着这位这么肯定的语气，他们在心中想着，估摸着百分之六七十这位以后都是会回国的。 只要在国内没什么糟心事，他回国的概率会很大。 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陈教授，我就不给你做介绍了。不过两位领导，说好今天只是吃吃饭而已。” “对对对。”田省长爽朗的笑着，“咱们只吃饭，不谈工作也不谈其他的问题。” 热气腾腾的菜被端上来，陈冉和田省长和王市长又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在临江的生活之类的。听上去这位教授似乎对于目前的生活还挺满意的，李秘书松了一口气，这位教授还真是来蹭饭的。吃得还挺多，他第一次和王市长一起吃饭的时候，可是吃不下饭的。 哪像是这位陈教授，说来蹭饭就真的来蹭饭，一点也不带水。 吃完饭之后，李秘书将陈冉送回酒店，陈冉下车时伸了个懒腰，对李秘书说道，“今天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味道蛮好的。” 李秘书轻笑，陈冉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明天还要准备一下学术报告会的事情，就不和李秘书多说什么了。还有，我妈和王叔都不知道我在国外当教授，李秘书你懂吧？” 还在微笑的李秘书嘴角微微抽搐，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位教授的操作。意思大概就是让省长和市长帮着他一起瞒着他的继父和母亲。 陈教授的基本资料他们是很清楚的，父亲是一位派出所的警察，因为救人牺牲，被追认为烈士。王市长当时还在感慨，这要是他父亲没有去世，大概会很欣慰孩子这么厉害吧。 “记得帮我说一下，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反正在我回国之前，帮我瞒一下，拜托啦！” 陈冉脚步轻松的走进酒店，李秘书叹息一声。旁边开车的司机纳闷的说道，“这位教授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不能让家里知道？” 李秘书扯了一把领带，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太年轻吧，我听说陈教授的母亲是想让他博士毕业之后就回国的，但陈教授嘛，大概是准备等上几年时间再回国。所以想要瞒着家里，否则他大概是不敢继续回临江。这事儿，我还得给市长说一下。” “真瞒着？”司机小声的询问，“能瞒住吗？这位可是真正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媒体想要报道。” “那也得瞒着！” 李秘书没好气的说道，“我还能怎么办？还能让陈教授的母亲知道，然后打电话让陈教授回国？那个时候陈教授都在普林斯顿大学，估计都不会回国，更别说回临江。” 司机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行了，回去接市长吧，这个事情我给市长说一下，他知道该怎么做。” ………… 回到酒店后，陈冉躺在床上滚了两圈。说是不给临江提建议，但陈冉还是提了不少关于发展上的建议。都是以后有可能的科学发展方向，至于经济之类的，陈冉是真不懂，所以也不会乱建议。 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坐在椅子上，陈冉拿着笔又开始写写画画，数学公式在陈冉的笔下就像是最优美的语言一般，写了许久的时间。陈冉这才停下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陈冉的脸上，睁开眼睛，陈冉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光芒。 唔，似乎他有了一些灵感，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间，大概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他先得把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做出来才行。 至于哥德巴赫猜想，往后稍稍。他琢磨着如果将杨-米尔斯做出来，系统大概还会让他对规范场论这一块儿进行研究。 哥德巴赫猜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 算了，他还是继续做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工作。起床洗漱，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他思索了一阵子，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行数学公式。 刚才他觉得有些灵感，顺手就写下一个公式，写下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额……似乎，好像有点不太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而言之，这个公式，他现在似乎解不开。 真是奇了怪，陈冉琢磨了一阵子，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事情。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可做的，于是陈冉拿着电话给安德里·王打过去。 第360章 或许 接到电话的安德里·王正在努力的研究陈冉给他的草稿，越看越觉得教授的思想实在是过于深邃。他需要想许久的时间才能明白教授意图，这实在是让人感到绝望。甚至安德里·王认为，他即便是待在教授身边一辈子的时间，可能也只能从教授的身上学到一些皮毛而已。 电话铃声响起时，安德里·王正在琢磨着教授这么写的理由是什么。 赵辉已经去京城大学收集一些文献和资料，安德里·王有一种预感，大概教授会给他们一些特别艰辛的课题。只是，他现在还不太明白，教授今后会给他什么样的课题。就他所知，教授会给谢博士孪生素数猜想作为博士毕业课题。 那么他呢？可能是和谢博士差不多难度的课题吧。 安德里·王已经预料到今后在教授这里读博，肯定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但没有办法。谁让教授这么厉害呢，倘若是他不将学生毕业的标准提高一些，大概什么牛鬼蛇神都想要来教授这里读博或者是读研。 听见铃声之后，安德里·王急忙拿起电话。 “教授？”因为是酒店内部电话的关系，安德里·王认为大概只有教授会打给他。 陈冉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安德里·王，你现在来一下我的房间。” “好的。” 安德里·王挂掉电话，谢博士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他倒是弄清楚，那位林先生和谢博士的关系。竟然是母子，这真是让人惊讶。而林先生和陈教授这么要好，还是陈教授父亲的徒弟，这……多少带点伦理色彩。还好教授和林先生没有其他的关系，不过只是哥哥与弟弟的关系罢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就教授这样的绝顶妖孽，真的会喜欢人类吗？他看应该是很难的吧，毕竟谁都没有教授那么聪明，那么厉害。 教授可不是大吹法螺吹出来的，而是凭借真本事在数学界占据一席之地，现在国际上首屈一指的数学大师。 年纪还那么小，即便是以后教授成年要结婚的话，安德里·王实在是想象不出教授会和谁结婚。大概没有人比教授更加厉害，真是想象不到教授究竟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来到酒店门前，安德里·王先是敲了敲门，陈冉打开门的时候冲着安德里·王努努嘴，“进来吧。” 安德里·王有点无措，“教授，您叫我来是？” “诺。”陈冉指了指摆放在桌面上的草稿，“安德里·王先生我希望你今天能够大概看一下，因为我明天就要做学术报告会，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就连我要做什么都不太清楚，这会让我感觉到尴尬，安德里·王先生您懂我的意思吗？” “懂。”安德里·王急忙点头，他自然是明白教授的意思。 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教授，您已经做完哥德巴赫猜想了吗？” “当然没有。”陈冉好笑的说道，“只是一个阶段性的成果，也就是所谓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后面的部分，我暂时不会去碰，不过。” 再次抬起头来，陈冉看向安德里·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希望这个玩意儿是安德里·王先生和赵辉两人一起做出来。” “什么？”安德里·王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他的喉头滚动了几下，“教授，您，您别开玩笑。” 安德里·王的声音都在颤抖，这怎么可能，他要是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也不需要在教授这里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我是认真的。”陈冉笑了笑，“不是现在，我准备等赵辉硕士毕业之后，让他和你一起研究这个问题。安德里·王先生，你放心吧，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虽然是弱哥德巴赫猜想，但显而易见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在不用黎曼假设的前提下下界降至了约10^30，我已经做出任何一个大于4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的和，由于将每个大于4的偶数加3就可以得到一个大于7的奇数，而3是一个奇质数。只要哥德巴赫猜想成立，那么这个所谓的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是成立的。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让哥德巴赫猜想成立。” 安德里·王苦笑着，他感觉教授似乎对他的能力有什么误解。他怎么可能做出哥德巴赫猜想，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或许，这辈子他也别想在教授这里博士毕业也说不定。 “好了，安德里·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将草稿纸拿去看看，关于代数拓扑的问题，你可以写出一篇顶刊论文，然后研究数论方面的问题。尽管我的方向是数学物理，但我希望你们的数学不要太差。尤其是数论方面，要不然，我觉得这会让我很丢脸。你认为呢？安德里·王先生。” 安德里·王点头，“教授，我会努力的。” 事实上安德里·王都已经崩溃掉了，教授真的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尽管知道教授是在为难他和赵辉，但仔细想想，似乎教授也只是按照他的节奏对他们布置课题罢了。或许，对于教授而言，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教授竟然不用黎曼假设的前提下，竟然将下界降至了约10^30，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数学界将会在教授公布弱哥德巴赫猜想之后，又要地震一次。 教授可真是太会搞事情了，这样下去，估计很多数学研究员的心态都会崩溃吧。就他所知，马普数学研究所也有不少人表示对哥德巴赫猜想以及弱哥德巴赫猜想感兴趣。 不少人都在从事和弱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的研究，教授公布弱哥德巴赫猜想宣告破解，有很多真的想要追/杀教授吧。 安德里·王都不知道是怎么从教授的房间走出来的，拿着草稿纸，他整个人都有点懵。 赵辉回到宿舍，看见安德里·王的眼神飘忽，很是好奇的询问着，“王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安德里·王看了一眼赵辉，一言难尽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教授让你在硕士毕业之后，在他这里攻读博士，你怎么想？” 赵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大概吧。”安德里·王愁眉苦脸的模样让赵辉很奇怪，挠着头，“王师兄，您这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又不敢说吗？” 看着赵辉一脸探究的模样，安德里·王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赵辉，毕竟赵辉似乎对于数论没有什么研究。 算了，现在还是让他在无忧无虑一段时间吧，反正等他在教授这里攻读博士之后，他就知道人生的艰难。 “没什么。”安德里·王埋着头，继续看着草稿。 他必须要在明天教授做学术报告之前，囫囵吞枣的将整个草稿看完。因为还有不少的东西他都弄不懂，他需要的时间会不少，大概今晚是不能睡觉了。 安德里·王拿着草稿纸一边看一边验算着，赵辉也拿着文献继续看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显得很是沉默。 凌晨，赵辉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的时候看见安德里·王一边拿着笔，一边看着草稿纸，眉头蹙着，看上去似乎很是艰难的模样。 他说了一句，“王师兄，明天教授不是要让你当助理吗？” 安德里·王点头，“没错，教授让我当助理，我正在看教授的论文，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反正……很难。” “唔，王师兄你说我明天要去看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吗？我觉得我应该是看不懂的。” 安德里·王沉默片刻，“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去看，然后抓紧时间多研究一下。” “这样么。”赵辉点头，“那我先休息了，王师兄你也早点休息。” 最近确实挺累的，赵辉感觉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跟着教授可真一个甜蜜的烦恼，这么厉害的教授，对于他的要求也很严苛。 他可不想被教授逐出师门。 最近一直在努力的学习，感觉满脑子都是数学公式，现在实在是不行，再不睡觉他都要/爆/炸了。 ………… 方守毅打了个呵欠，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着林勇正在吸烟，于是走到林勇的面前，“给我一根？” 林勇咬着烟蒂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方守毅。 “谢啦！”方守毅摸了摸裤兜，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之后，深吸一口，烟雾缓缓升腾着。 “最近我看你一直都没怎么过来。” 林勇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的。” 方守毅颔首，“对了，你小师弟让你明天去给他撑个场。” “啥？”林勇愣了一下，他还是很难接受小师弟已经是国外大学教授的事情，不过让他撑场？他能撑什么场啊。 方守毅笑着说道，“听说是一个什么报告会，让我们一起去。” 林勇点头，“行，什么时间？” “明天下午。” “看来毅哥是知道时间的，也对，你是他姐夫嘛。” 方守毅拍了拍林勇的肩膀，“你这话，有怨气啊。” “这小子，都敢骗我了。”林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好歹也是他师兄，勇哥勇哥的叫得这么亲热，就这么忽悠我。” 方守毅笑了笑，“他就这个性格，你能怎么办？” 360-380 第361章 有病 “我能怎么办。”林勇好笑的说道，“难不成揍他一顿啊。” “所以说嘛，别和他计较，人家毕竟还是小孩子。虽然是天才，但年龄比你小这么多，你说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方守毅拍了怕林勇的肩膀，“行了，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我叫你和我一起去听他的那个什么报告会。” 林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实话，毅哥，我就是想不通，小冉干嘛要瞒着师娘。” “我知道师娘肯定是会担心小冉的，但是这么瞒着师娘也不太好吧，而且师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冉要是说清楚，我觉得师娘还是会支持小冉的。”林勇沉声说道，“我也挺支持我母亲的。” 方守毅摇着头，“罗阿姨当然会同意，但也会担心。小冉只是不想让罗阿姨担惊受怕。” “这小子……”林勇深深吸了一口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 “放心吧，这小子肯定会回国的。”方守毅笑了笑，拍着林勇的肩膀，“赶紧的，抽完烟回去睡觉。” “你呢？” “我？”方守毅好笑，“我也准备睡觉，小舅子明天的报告会我要是不去，小舅子不让他姐姐嫁给我怎么办。” 林勇好笑，“说起来，之前师父还想过让师妹和我谈恋爱呢。” “滚蛋。”方守毅板着一张脸，“胡说什么呢。” “嗨，我这不是说着玩嘛，我当时就觉得师妹肯定对毅哥有意思，当场回绝了。” “一边玩去。” “诶。”林勇乐呵呵的捻灭烟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楼。 方守毅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同样捻灭烟头，回宿舍睡觉。 ………… 阳光散漫的洒在大地上，但京城的深秋似乎有些寒冷。方守毅和林勇走在菁华大学的道路上，谢春兰走在前面，还有几位京城大学的学子正在指路。 “谢博士。”其中一位京城大学的学子小声的说道，“您知道陈师兄那边的毕业条件是什么吗？” 谢春兰看着和她儿子差不多的数学系学子，那眼睛都绽放着光芒，提起陈冉的时候，没有哪位不是抬头挺胸。说起来，这里菁华大学，没想到京城大学的学子也要跑来引路。大概是因为菁华大学的人手不够，尤其是数学系的人手不太够的缘故。再加上陈冉和京大的关系更深一些，他的学生京城大学当然是要接触的。 “唔。”谢春兰笑了笑，“我听说，也只是听说，教授想让我做出孪生素数猜想才能博士毕业。” 京大学子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会吧……陈……陈师兄会不会太严苛了？” 林勇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京城大学的天之骄子都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觉得陈冉似乎给他母亲一个很难的问题。 “是吧。”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但教授觉得孪生素数猜想似乎挺简单的，你也知道，教授已经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同样是一个数论上的问题，比孪生素数猜想还要困难许多。” 京大的学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确实，陈师兄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天才。” 谢春兰颔首，“所以教授给一个数学猜想作为博士毕业课题也是可以预见的。怎么，你对去陈教授那边读研有兴趣？” “可是……”那位学子涨红了脸，“我有点害怕师兄真的会出太困难的问题。” “那没办法，如果想在陈教授那边读研或者是读博，那就要适应教授给出的难度，事实上，我相信绝大部分人都应该很难适应。” 谢春兰摇着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学习吧，将来或许有机会再教授那里读博也说不定。” “谢谢您，谢博士。” “没关系。” 来到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谢春兰出示邀请函，带着林勇和方守毅一同来到学术报告厅。 一号学术报告厅，已经有许多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陈冉的到来。或许，他们是想要瞧瞧，陈冉究竟要如何做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又或许，还有不少人都是带着看陈冉出糗的目的来到这里的。 无论如何，当谢春兰带着林勇和方守毅走入学术报告厅时，已经坐满了大部分的位置。 谢春兰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正巧赵辉和胡主任坐在一起，胡主任正在看着赵辉吹胡子瞪眼睛。谢春兰坐在胡主任的身边，微笑着说道，“胡主任。” 胡主任一脸头疼，“谢博士，你们教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春兰不理解，“为什么胡主任会说这种话？众所周知，教授确实挺有问题的，毕竟像是他这么厉害的数学家，似乎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胡主任沉默一阵子，苦笑着，“他学术报告会的主题你知道吗？” 谢春兰摇头，“最近教授没有给我说过这个事情，我只知道教授今天要做学术报告，仅此而已。” “唉。”胡主任叹息一声，“他准备做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的内容。” 谢春兰愣在原地，随后苦笑着，“大概，教授是准备做出一些阶段性的成果，说不定是弱哥德巴赫猜想？” “没错，应该是弱哥德巴赫猜想。”胡主任努努嘴，“谢博士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想要来看陈冉学术报告会的，他们带着的目的也不一样。有些人似乎想要陈冉出糗，还有一些人想要认真研究，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等着陈冉出糗，又有多少人期待着这个华国的高斯急速坠落。” 谢春兰想了想，“看来胡主任是劝说过教授，但没有效果。” “我听说京大的费主任和菁华大学的杨教授都去劝说过，但没有任何的用处。”胡主任叹息一声，“你们教授实在是太倔了，根本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胡主任摇着头感慨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谢春兰倒是很轻松，“我觉得胡主任可以放宽心，我相信教授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或许吧，谁知道呢。”胡主任懊恼的捂着额头，看上去他似乎有些头疼。 谢春兰没有继续说话，这里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听了一阵子，她觉得挺无趣的。 “妈。”林勇颇为担心，“小冉不会出事吧？” 谢春兰好笑，“陈教授会出事？放心吧，这种学术报告会，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他自然是不会出事的。” “我听说陈教授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拟定好的题目是代数拓扑。”她转过头看向胡主任，“胡主任与其担心教授这次的主题，还不如想想教授下一次的学术报告会有没有可能做出霍奇猜想。” 胡主任整个人都傻住了，其他人不敢保证，但陈冉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毕竟之前在京城大学的时候就在老师讲数论时，直接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前在临江大学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霍奇猜想似乎也挺……正常的？胡主任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他觉得陈冉不至于这么快又解开霍奇猜想，根本就没有时间。之前研究规范场论的问题，要说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和弱哥德巴赫猜想，大概也是因为之前一直在研究的原因。而现在直接解开霍奇猜想？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陈冉的研究能力真有这么强。大概过几年的时间，陈冉将会面临无奖可拿的地步。因为他把能够获得的奖励全都拿完，还能拿什么？ “谁知道呢。”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我可是听不少人说教授是妖孽呢，或许，我们对于教授深邃的思想和研究能力一无所知。” 胡主任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陈冉的研究能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没有人能够知道。 现在时间还早，胡主任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陈教授会让你担任助理。” 谢春兰洒脱的笑着，“教授大概是知道我没有空。” 胡主任看了一眼谢春兰，又看了看林勇。既然谢春兰是林勇的母亲，那么说起来，谢春兰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很有可能直接回到临江，那么临江大学自然是谢春兰最好的选择。 不过胡主任倒是听王市长提起过一件事情，似乎华国航天航空大学和华国理工大学都要搬到临江。 这两所学校都是重点大学，并且在数学和物理学乃至于化学上都挺不弱的。恰好临江大学的强项是数学和物理学以及医学，尤其是临江大学附属医院，是临江省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 反倒是化学和信息学之类的，临江大学表现平平。胡主任作为数学系的主任，当然是想要深耕数学和物理学这一块儿，尤其是数学物理这一块儿，当前华国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 以前嘛，是因为华国没什么钱，需要发展，不太重视理论方面的人才。但现在不一样，华国开始有些钱，求贤若渴。虽然那些理论性的人才回国之后不一定能够一直做理论方面的内容，但不可否认，现在的环境比以前好上不少。 第362章 邀请 虽然和国外还有很远的差距，但确实和以前比，实在是好了太多。胡主任琢磨着这位反正都是要回临江的，不如就来临江大学执教，说不定能够让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更上一层楼呢？要是陈教授回到临江，来临江大学执教……那可就太美妙了。 胡主任还听说还有一两所重点军校似乎也打算迁往临江市。说起来，临江市准备打造一个大学城，这也是陈冉给的建议。他就随口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王市长真就准备这么干。原本王市长就和那些高校对接过，都是重点大学，所以多少还是要给不少优待的条件，好几所大学都和临江政/府签了合同。打算就这几年的时间迁往临江市，这边的大学城已经开始写计划，最晚也就是明年的六月份打算开工。 原本临江省只有临江大学一所重点大学，没想到现在又加入了不少的重点大学，甚至还有军校。这倒是让临江以后的发展越来越好。 胡主任笑着对谢春兰说道，“谢博士什么时候有空再去临江大学感受一下，说不定会喜欢上临江大学，对了，临江大学或许过几年还会搬迁，会有更好的条件。” 谢春兰轻笑一声，“胡主任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临江大学的，如果我能顺利从陈教授那边毕业，我会投简历过来的。” “我期待着。” 胡主任舒了一口气，林勇一直盯着胡主任，他不知道胡主任就是想要让谢春兰去临江大学执教。只是觉得这家伙见到他母亲就特别的殷勤，总觉得很不对劲。现在听他们的谈话哪里还听不出来，就是想要让他母亲去临江大学，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学术报告厅还有不少人进来，眼看着学术报告厅都已经快要坐满人。方守毅小声嘟囔着，“小冉怎么还没有来？” 胡主任看了一眼时间，“陈教授的学术报告会是下午三点半，现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猜陈教授是打算卡着点过来。” 方守毅看了一眼胡主任，虽然见过好几次，但还真不太清楚胡主任究竟是谁。 他没有说话，反倒是胡主任看着方守毅，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和陈教授的关系是？” 谢春兰回答道，“胡主任，这位是陈教授的姐夫。” “哦？”胡主任眼睛一亮，“原来是陈教授的姐夫啊，幸会幸会。” 胡主任伸出手，那一脸谄媚狗腿的模样，让方守毅都快要看不下去。林勇在一旁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看来，这位老先生不只是对他母亲一个人狗腿，似乎和小师弟有关系的人，他都挺狗腿的。 方守毅有点纳闷，“请问您是？” “我姓胡，叫胡威。”胡主任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胡主任您好。” 原来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啊，这样的身份，他要不是陈冉的姐夫，估摸着对方真会用鼻孔看他，然后哼一声，转身就走。根本就不会这么热络的和他说话，胡主任笑眯眯的询问，“陈教授有没有告诉你以后的打算？” “额，胡主任，我姓方。” “哦，方先生啊。” “方先生是做什么的？” “警察。” “噢！方警官，陈教授今后的打算你知道吗？” 胡主任一脸好奇，方守毅想了想，“好像说是会回临江吧。” 谢春兰有些诧异，“你确定？” “确定，我听小冉这么说的，说是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待在临江。” 谢春兰点头，“我还以为教授会选择京城大学或者是菁华大学执教呢，再不济也是楠开大学。” 胡主任有点没有脸，“我们临江大学也挺不错啊，要是陈教授真来临江大学，我相信我们临江大学以后的数学系肯定是全国最好的数学系，没有之一。” 谢春兰笑了笑，没有说话。 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说不定以后陈教授在京大呢，毕竟他可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呢。他要是回国，京大肯定会敲锣打鼓的请他去京大执教。” 谢春兰轻声说道，“没错，如果教授回国的话，估摸着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肯定会抢人，说不定华科大和楠开大学都得横插一脚。啧，临江大学估计会很难吧。” 胡主任苦笑，何止是很难，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机会。 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胡主任琢磨了一下，如果陈教授要在临江大学任教，估计也只能看陈教授和家里的关系。说不定家里要求陈教授回临江工作呢。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跟方守毅开口。 赵辉在胡主任身边坐着有点折磨，可是他又不敢轻易挪动位置。不停的搓手，严青一路小跑来到学术报告厅，昨天下午教授还说要去京城大学逛一圈，没想到就被贺强找上门，这会儿，估摸着教授是起不了床，严青是一个人来听学术报告会的。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几乎快要满座的学术报告厅，心中是绝望的。他真傻，真的！光知道师叔的学术报告会人很多，但不知道会有这么多。 早知道就不该去叫教授，没想到还被教授骂了几句，教授现在被贺强缠着，根本就抽不开身。严青琢磨着教授估计是准备看学术会议记录，好在严青眼尖，一瞬间就发现了赵辉。他一路跑到赵辉的身边，“师弟。” 胡主任盯着严青看了一阵子，“陆教授呢？” “教授他……有点事情。”严青苦笑着对胡主任说道，“大概是准备看学术会议记录。” “恩。”胡主任点头，反正陆永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不过他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又不是陆永的生活助理。生活上的事情，胡主任肯定是管不了的。不过他是听说最近陆教授和一个临江体育大学的学生打得挺火热的。 这件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体育大学的学生和他们学校没有关系，再加上陆教授也不过二十来岁，还真没有什么道德问题。而且胡主任隐隐约约听说过，马上同性婚姻就要合法。所以，胡主任也不打算管陆教授的事情。 反正到时候别闹到满城风雨就好，胡主任撇嘴，“严青，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严青不好意思的对胡主任说道，“胡主任您看我这不是去叫教授了嘛，结果教授没空。” “好了，别说话，马上就要开始了。” 虽然下面还有一些议论的声音，但越来越小，眼看着时间就要到达下午三点半，陈冉几乎是卡着时间出现在学术报告厅的。 陈冉和安德里·王走进学术报告厅，安德里·王抱着一个文件夹。 胡主任嘟囔了一声，“看来陈教授还是很器重这位嘛，谢博士这位王博士是什么情况？” 谢春兰笑着介绍，“安德里·王先生之前在菁华大学读过两年，不过后来移民德意志，在波恩大学攻读数学学士和硕士学位，原本在马普数学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亚伯教授那里攻读博士学位。不过正好陈教授前往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亚伯教授推荐安德里·王先生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于是安德里·王先生打算三月份去普林斯顿大学重新攻读数学博士学位。” “原来如此。”胡主任点头，德意志国籍吗？有点困难，也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只要陈冉回国，他相信能够把安德里·王忽悠到临江大学教书的。 费主任坐在第二排，小声的对身边的人说道，“陈教授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听说是陈教授的博士生，波恩大学博士在读，不过似乎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重读数学博士学位。” “唔，有点困难啊，不过看来陈教授还是很器重他的。”费主任想了想，“留意一下，如果能够邀请他来京大那是最好不过的。” “很难吧，这位已经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正式研究员了。” 费主任轻笑，“你觉得陈教授如何？” “陈教授？”那人愣了一下，苦笑着，“我最近在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不得不说，陈教授在学术上的思想实在是很深邃，费主任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位还没有成年的人，学术思想深邃到我都不能理解的地步。” 费广涛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光芒，“那你觉得这位跟在陈教授身边能够学到多少呢？” “或许，只能学到一点皮毛而已。”那人摇着头，“陈教授的学术思想别说是那些博士生，即便是我们这群人想要理解都很吃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对于学术很有追求和野心的人，遇见了这么一位教授，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费广涛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那人想了想，随后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一直跟着教授，即便是博士毕业，亦或者是担任教授，那我肯定还要跟着教授继续学习。大概这一辈子都得跟着教授学习，教授去哪里，我去哪里。” 费广涛继续颔首，“我看这位似乎对于学术是有追求和野心的。” “我听说，陈教授打算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就要回国。国家百人计划你知道吧，陈教授在国家百人计划里，排在第九位，说起来，这位对于华国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基础学科上，拥有重大的作用。国家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大牛一直在国外的。” 第363章 解开 “可以这么说，咱们华国今后想要发展科学，必定会少不了陈教授。这位一回国大概就是国宝级的科学家，而且我是打算明年或者是后年，让陈教授给我一个学术成果。” “唔，费主任的意思是，想要帮陈教授申请科学院的院士？可是，陈教授不是……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讲席教授吗？” 那人很是不解。 “是啊，陈教授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讲席教授，但你也得知道，陈教授是咱们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虽说上面没有直接和陈教授接触，但也打听得七七八八。陈教授现在可是瞒着家里在国外当教授，给家里人说是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最多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这位必定是会回国的。” 那人愣住了，“不是吧，陈教授还瞒着家里人？” “你也不看看陈教授多少岁，你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出国，你不担心吗？” “那倒也是。” 那人苦笑，“我只是没有想到，陈教授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家，那个国家百人计划我听说可是选择最顶尖的学者和科学家进入国家百人计划，而且每一位回国之后，待遇都会很好。并且很有可能直接进入国防研究，啧啧……陈教授竟然排在第九位，我是听说这个排名是对于华国今后的发展重要程度排名的。” 费广涛沉吟着，“只是暂时排在第九位罢了，我猜以后陈教授的排位还要继续升上去。这会儿陈教授还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等他06年拿到菲尔茨奖，估摸着百人计划大概能够排在前三。而且，陈教授也不是没有可能获得诺奖，别忘记了，陈教授打算在场论方面做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位可真是……”那人摇头，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陈教授的离谱程度是他平生仅见的。 “你说，陈教授回国之后，待遇最好的学校会是哪所？” 那人沉吟片刻，“大概是京大或者是菁华，不过咱们京大比菁华好的地方在于陈教授是咱们京大毕业的，算是他的母校。这里的教授他已经很熟悉，而且之前咱们京大也帮过陈教授很多忙。” “所以，你说陈教授要是来咱们京大执教，如果对于学术有追求和野心的人，会不会跟着陈教授一起来京大？我相信以后陈教授选择的学生大多数都会对学术有追求和野心，也想要待在陈教授身边，继续学习。”费广涛笑着说道，“只要咱们能够拿下陈教授，说不定就能够拿下不少的菲尔茨奖得主也说不定。”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费主任，你可真是……你这么做，真的不怕被别的高校针对吗？” 费广涛无所谓的说道，“只要陈教授能来京城大学，我无所谓，就算是把数学系主任和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的位置让他给他无碍。” “我是估摸着您真要这么干，估计是去不了其他的大学了，否则他们一定会揍你的。” 费广涛轻笑着说道，“各凭本事，一天喊打喊杀的，有辱斯文。” 那人有些犹豫，又低声说道，“不过，我听说陈教授的母亲希望陈教授回到临江工作。” 费广涛沉默片刻，犹豫的说道，“陈教授总不可能去临江大学执教吧。” “应该不可能，陈教授回国的话，能够选择的学校也并不多。毕竟，这位教授眼界太高，差一点的学校陈教授估摸着是看不上眼的。咱们的对手主要还是菁华大学，估计还得加个国防科大之类的。” “国防科大确实不好对付。”费广涛想了想，“不过，也不是不能对付，你说我们要是和国防科大签一个定向委培协议如何？” “费主任你的意思是？” “每年或者是每过几年让国防科大那边做数学和物理学的研究生来陈教授这里攻读博士或者是硕士学位，我猜国防科大肯定很乐意，并且不会和我们京城大学继续争执。” “啧，费主任您可真是为了把陈教授留在京大花尽了心思。” “没办法，谁让陈教授优秀得过于离谱，眼看着这位已经站在数学的顶峰之上，以后大概就是咱们华国基础科学界说一不二的泰山北斗。我能不把陈教授留在京城大学吗？” 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我是说如果，如果陈教授真去了临江大学怎么办？” 费广涛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真去临江大学的话，我估计会把菁华大学和国防科大还有楠开大学以及华科大的人全都叫上，一起打去临江大学，把除了陈教授和他的学生之外的其他数学系的人全都揍一顿。”费广涛眯着眼睛，“还是有点不解恨！” 刚才是谁说喊打喊杀有辱斯文来着？人，果然是善变的。 “总而言之，我们京大必须要留住陈教授才行。”费广涛哼哼着，“谁要是让我们京大留不住陈教授，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悠着点费主任，您是高校教授，还是华科院的院士，不是黑/社/会/老大，咱们京城大学和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也不是涉/黑/团/伙。” 费广涛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陈冉和安德里·王，“多好的教授啊，这要是去了其他高校，你觉得我能甘心吗？” 那确实，谁都不会甘心一位顶尖的数学大师去了其他的高校。 “不过，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是太早了一点，以后再说吧。反正暂时还没有收到陈教授要回国的消息。我估摸着陈教授要回国也得等到获得菲尔茨奖之后。” 费广涛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和陈教授保持良好的关系。我想京大不介意花一些钱用来维护和陈教授的关系，不是吗？” 那确实，京大现在维护和陈教授的关系，以后陈教授回国执教第一个想起来的必定是京大。 再说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的工资可不低，那可是几十万华国币呢，他们这些研究员的工资也就几千块而已。 陈教授就不一样，讲的是年薪，一年几十万，虽然对于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的陈教授而言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再加上陈教授要是在作出什么科学成果，京大这边必定是会有奖励的。说不定菁华大学和楠开大学都得上赶着奖励陈教授。 学术好，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学校选择，只有陈教授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全球哪所学校不是让陈教授随意挑选。想来就来，想走直接走。 ………… 安德里·王将文件夹放在讲台上，陈冉用华语说道，“接下来我要开始课题报告，如果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可以看学术会议记录请个翻译什么的。我在华国，用华语很正常吧。” 没有人说话，因为在场的不仅仅有华国人还有不少外国的科学家，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外国的学者。 听见陈冉用华语说话，他们都微微蹙着眉头，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好了，我现在开始做学术报告会。”陈冉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我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学术报告会是什么主题，我就不过多赘述。” “如果待会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欢迎提问。” 说完，陈冉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公式—— 【…… 若α=1,则式(3)为26≥q-1(2t+1)(q-1),得26≥q-1(q-1)和26≥2-1(2t+1),即q≥2,t≤25。当q=2时，由式(2)得(2t+1)φ(m)=2S(213)=2×16=32,即(2t+1)φ(m)=32,从而(2t+1,φ(m))=(1,32),由引理 5 可知，m≤2×322=2 048,即(t,m)=(0,51)、(0,64)、(0,68)、(0,80)、(0,96)、(0,102)、(0,120),又由(q,m)=1和n=qαm,得n=2m=102,即(t,n)=(0,102)。当q=3时，由式(2)得2(2t+1)φ(m)=2S(313)=2×27,即(2t+1)φ(m)=27,从而(2t+1,φ(m))=(27,1),即(t,m)=(13,1) …… 若α=9,则式(3)为234≥(2t+1)q7(q-1),得234≥q7(q-1)和234≥ 128(2t+1),即q≤2,t≤0,此时q=2,t=0。当q=2时，由式(2)得256(2t+1)φ(m)= 2S(2117)=2×112,即8(2t+1)φ(m)=7 …… 若α=10,则式(6)为360≥(2t+1)q8(q-1),得360≥q8(q-1)和360≥ 256(2t+1),即q≤2,t≤0,此时q=2,t=0。当q=2时，由式(5)得512(2t+1)φ(m)= 2S(2180)=2×184,即32(2t+1)φ(m)=23 ……①】 陈冉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下面的人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屏息凝神的看着黑板上一行行优美的数学公式。 胡主任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谢春兰也瞪大了双眼看向黑板。 严青眯着眼睛，心中在思索着，而一旁的赵辉有些懵逼。教授在黑板上的数论为什么他看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儿，数论函数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越写他越看不懂。 方守毅和林勇一脸懵逼，说起来这个什么报告会很是高大上，但结果就……在黑板上写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这什么玩意儿啊？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突然，胡主任小声惊呼，“不对，没有用黎曼猜想，下界降至了约10^30。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天才的想法，先是用筛法，然后用数论函数，这……最后是丢番图方程么？原来如此。” 谢春兰苦笑着，“教授这是可真是……今天过后，大概国际数学界在一次为了教授地震吧。” 最后一笔写完，陈冉转过身，眼中绽放着明亮的光芒。甚至比外面的暖阳的光辉还要盛大，仿佛拥有无数深邃而又迷人的思想，他那张娃娃脸带着笑意，“若任何一个大于4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的和，由于将每个大于4的偶数加3就可以得到一个大于7的奇数，而3是一个奇质数，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成立。” “那么，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第364章 成立 精彩，实在是太过精彩。所有人都呆滞的看向黑板，除了方守毅和林勇这两位门外汉。 因为他们确实看不懂黑板上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很头疼就对了。 陈冉挑眉，“没人有疑惑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就走了。”潇洒的放下笔，陈冉等待了一阵子。似乎没有人对陈冉发言，下面倒是已经议论了起来。 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杨教授苦笑着，“我后面有些看不太懂，陈教授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吗？” “如果哥德巴赫猜想成立，那么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是成立的。只是，陈教授的研究成果还需要验证，我猜陈教授这个时候应该要将论文上传到arXiv。” 费广涛极为激动的对身边的人说道，“怎么样？解开了吗？” “我……后面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不过我囫囵的看了一圈，应该是解开了。”那人叹息一声，“这位可真是……太离谱了，他今年刚博士毕业，不仅解开了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还对代数拓扑方面做出一定的突破，甚至在代数连同拓扑学和几何学方面都指明了方向，现在又跑来做数论。又是陈-克拉梅尔定理，现在又是陈-弱哥德巴赫定理，这真的是一个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陈冉潇洒离开，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菁华大学喜滋滋的说道，“快快快，把陈教授写的黑板收好，这可是以后要放在博物馆的。” 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这可是人类又一次挑战数学王冠摘下的一颗明珠。而且还是一位华国人亲手摘下，并且这位华国人还没有成年。在场的所有华国学者无不抬头挺胸，显得很是神气。谁说华国人不能研究基础科学，谁说华国人只能跟着别人的步伐慢慢走，谁说华国出不了顶尖大师。 你瞧瞧，咱们华国的大师甚至还没有成年就能够惊艳所有人。 这件事就是陈冉奇迹年，一年之内，竟然能够做出别人花费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学术成果。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四个，整整四个学术成果，每一个都是其他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巅峰。 严青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颤巍巍的说道，“这……胡主任，师叔是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 “没错。”胡主任点头，“应该是解开了。” “太，太可怕了。”严青倒吸一口凉气，“师叔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没多久的时间呢。” 谢春兰也沉默了，“教授的学术思想过于深邃，可惜我只能学到一点皮毛，反倒是你和赵辉年纪还比较小，跟着教授说不定能够超越许多人，成为首屈一指的数学大师。” 看向严青和赵辉，谢春兰知道，严青是要去陈冉那里攻读博士的，而赵辉看着木讷，实际上在数学上的天赋也是足够的。当然，对于教授而言，这点天赋算不上什么。 反正再天才的人在教授面前，也不过是个庸人罢了。 “而且我怀疑，教授之后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大概是想要直接解开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难题。”谢春兰沉声说着。 严青仰着头目光呆滞的看向天花板，“谢博士，你其实可以直说师叔想要解开霍奇猜想，让霍奇猜想变成陈-霍奇定理。” “霍奇猜想吗？”赵辉艰难的吞咽着唾液，教授这也太恐怖了。 他究竟跟了个什么样的怪物教授，不仅是赵辉，就连谢春兰也这么想。 “大概以教授现在的水平，想要解开孪生素数猜想也就是多花费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解开吧！好像谁都能够永远相信教授的研究能力。”谢春兰摇摇头，“行了，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学术报告厅里异常热闹，无数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 但陈冉已经离开。 费广涛感慨着，“这位可真是……妖孽啊！” 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陈冉的天赋和能力，他无疑是再一次向人们证明，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和能力是谁都比不上的。似乎整个世界上，除了那位隐居的数学教皇之外，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家亦或是顶尖的数学大师能够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比陈冉更加厉害。 这已经是第四个学术成果，是今年第四个学术成果。 费广涛身边的人沉思片刻，“费主任，我怀疑那位过几天的学术报告会，恐怕又想要搞事情。” “你是说霍奇猜想吗？”费广涛苦笑着，“或许他早就解开只是没有公布也说不定呢？” “或许，就是这几天想明白的呢？” “那只能说明这位实在是太过强大，我已经无法用精准的语言来形容这位。” 这大概就是陈冉奇迹年的含金量吧，今年已经可以称作陈冉奇迹年。困扰数学界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数学难题，就这么简单而又轻松的被陈冉解开。今年称作陈冉奇迹年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费广涛有预感，陈冉奇迹年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位在数学上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数学分支，他好像是天生就会，信手拈来。 陈冉快步离开学术报告厅，安德里·王跟在他的身边。 “安德里·王待会你叫上谢博士和赵辉，还有严青，来我的房间把论文上传到arXiv。之后你们可以在京城大学待上几天时间，我打算十一月下旬的时候再来京城。我母亲要再婚，所以我必须赶回去。”陈冉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有，安德里·王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你看懂了多少？” “教授很难，我正在努力的理解您的思想。”安德里·王愁眉苦脸的说道，“实在是太困难了。有很多问题我很难理解。不过教授您母亲再婚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不能去吗？” 陈冉停下脚步，“我这不是在给你省钱嘛，况且你们要是去的话，我怎么说？我说你是我学生？那我明年别想去普林斯顿大学，干脆在临江大学执教算了。” 安德里·王摸了摸鼻梁，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就是没想到，身为数学怪物的教授还挺怕他母亲的。他可真想见一见教授的母亲，说不定还能看见教授被他母亲训斥的画面，想想就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陈冉看着安德里·王的脸色觉得这家伙肯定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没，没什么。”安德里·王急忙否认，“教授，我是否需要深入研究您的这篇论文？” “当然。”陈冉坚定的说道，“我说过，我希望你和赵辉乃至于严青博士的毕业论文是哥德巴赫猜想，而不是随便一篇糊弄人的博士论文。” “安德里·王，你要做好准备，我是认真的。”陈冉严肃的说道，“谢博士因为年龄的关系，我只能让她做孪生素数猜想。而你、赵辉以及严青还年轻，你们是我收下的第一批学生，我希望你们在数学上有所突破，说不定我以后博士毕业的标准会向你们看齐呢。” “……”果然数学怪物就是数学怪物，博士毕业论文向哥德巴赫猜想看齐，谁还敢当这位教授的学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听上去很有挑战性呢。况且，并不是他一个人做课题，而是赵辉和严青一起。严青大概明年就能硕士毕业，而赵辉努力一些，凭借他的天赋，大概明年也能够硕士毕业。 到时候和他一起研究哥德巴赫问题，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么教授，我现在开始研究您的论文？” 安德里·王害怕以后再来研究有些赶不上进度，别看赵辉看上去是个傻子，事实上赵辉的数学天赋很出众，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的心思没有花在数学上，只能考上宁川大学，到了大学之后没有名师指点，只能自学。不然他的数学基础不会这么烂，听说赵师弟是服从调剂分配到数学系的。 至于严青，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又是陆教授的弟子，一看就是极为有灵气的人。似乎只有他对于数学没有太过出众的天赋。 “可以。”陈冉颔首，“那么安德里·王，你现在去找一下他们，让他们尽快来我的房间，我准备将这篇论文发表在arXiv上，然后我就要回临江。大概一两天的时间之后吧，如果你们有任何的问题，欢迎去询问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费广涛主任，顺便帮我询问一下费主任我的办公室在哪里，你带着他们去我的办公室做课题。” “还有，我可能会在京城待到十二月中旬，然后就会回家过年。我的意见是，你们可以在十二月中旬之后直接放个假，明年三月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报道就好。” 陈冉耸了耸肩膀，“如果有什么难题或者不懂的问题，可以留着等我从临江回到京城的时候询问我。” “我明白。”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大概是去叫谢博士和赵辉以及严青。 陈冉慢悠悠的回到房间，等了好一阵子，大门被敲响。安德里·王带着其他人站在门前，陈冉打开门示意他们进来，“讲论文上传到arXiv就可以。” 谢春兰拿着草稿纸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教授，我听说您还要回临江？” “没错。”陈冉颔首，“谢博士也要回去？” 谢春兰笑着摇头，“我大概暂时不会回临江，我打算博士毕业之后再回到临江。” “唔，这样么，不过谢博士，我倒是觉得你的速度可以加快一些，周氏猜想，我琢磨着事实上可以快一点做出来的。” “我尽量。”谢春兰露出苦笑。 说实话，谢春兰现在还是觉得教授实在是太过妖孽。 第365章 震惊 不管看了多少次，总觉得教授还是太过厉害。这简直不是一个碳基生物应该拥有的进度，好像不管什么数学难题，在教授的手中都不算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要知道，今年还没有过完，教授已经连续做出了四个成果，四个成果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别人能够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的本钱。可是教授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谢春兰原本是打算过两天时间就回灯塔国的，但她现在改变主意，大概还需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教授在华国数学会邀请的学术报告会上，还要搞一件大事。 或许是霍奇猜想，又或许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方面的内容。所以她准备等到十二月份教授领取拉马努金奖之后再回灯塔国。林勇是想让他回临江的，林勇的父亲现在还在宁江，但谢春兰反倒是认为倘若林勇的父亲现在结婚她也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当年两人是商量好之后才离婚的，离婚之后，林勇的父亲再娶其他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她是打算硕士毕业之后就回国的，在华国大学还没有扩招的时候，一个大学生就已经很吃香了。更别说是灯塔国名校归国的硕士，那更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吃香。可是教授邀请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她觉得这个机会实在是不能放弃，如果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回来，大概需要博士毕业之后才回国。到时候，大概能够直接担任教授或者是副教授，她就林勇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想要林勇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至于林勇的父亲，如果可以，复婚也是行的。要是林勇的父亲重新找了一个，那她以后一个人过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勇之前就提过，父亲还在等她。但谢春兰表示她还是有追求的，而且也没有拖着林勇的父亲。倘若是林勇的父亲等不了，重新找个女人结婚也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想要等着她，也没有问题，她大概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所以她决定不回临江。估摸着要是回去过年之后，瞧着林勇的父亲一个人生活还挺可怜的，心软了怎么办。 林勇倒是对于谢春兰的想法还是很支持的，人总有一个事业心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时候林勇会觉得他母亲好像有点优秀过头了。 不过想了想小师弟，他有释然了。 毕竟对于小师弟而言，他母亲好像也不能说是特别优秀。 四个人安静的将论文上传到arXiv，陈冉就在一旁盯着他们，没有说话。他们的速度并不慢，但毕竟计算机的速度有限制的，晚上吃完饭之后，大家继续上传。好在凌晨的时间，差不多将论文全都上传完成。 谢春兰松了一口气，“那么教授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 陈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严青，“严青，你准备什么时候硕士毕业？” 严青愣了一下，讨好的笑着，“师叔，我打算明年就毕业。” 陈冉颔首，对赵辉说道，“赵辉听见了吧？我希望你能够和严青一起硕士毕业，我打算让你和严青还有安德里·王一起做一个课题。如果这个课题你们做出来，就能够毕业。” “相信我，这个课题对你们而言，是非常有益的。” 赵辉整个人都傻愣在原地，最后嘴唇颤抖着说道，“可是，教授我明年三月才攻读硕士学位啊。” “我知道，所以呢？”陈冉反问一句，“既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相信你能够在明年毕业的。当然，实在是不行，后年毕业没有问题。不过，我想让你们三个一起研究课题，我觉得应该更好一点。” 安德里·王没有说话，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别看现在赵辉很懵逼的模样，但相信赵辉认真学习的时候，明年硕士毕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尽量吧。”赵辉哭笑不得，他总觉得教授实在是太过严苛。不过这种国际顶尖大师级别的教授，对学生要求严苛一些，似乎也是没有问题的。 “好了，我看你们都累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陈冉挥了挥手，“对了，安德里·王先生，麻烦你帮我订三张回临江的机票，明天下午的。” 陈冉说完之后耸了耸肩膀，“反正都是在一个酒店，我就不送诸位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 所有人离开陈冉的房间，看着屏幕上的英文，陈冉微微上翘嘴角，然后他登录电子邮件，将这篇论文发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编辑部，将论文删除之后，关掉电脑。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他知道大概方守毅现在还没有睡觉。 “小冉？”方守毅在电话那头似乎还在抽烟，“出事了吗？” “姐夫，你明天和勇哥要回临江对吧？” 陈冉虽然提前询问过，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对。”方守毅用手扯了下领带，“我记得小冉好像明天也要回临江对不对？” 陈冉嗯了一声，“我让安德里·王先生给我订了三张回临江的机票，大概是明天下午三点钟的。”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很错愕的说道，“会不会不太好，小冉，你怎么能让你学生给钱？” 陈冉笑着说道，“不是他给钱，而是普林斯顿大学给钱，我这次回国可是给普林斯卡大学涨了不少脸，给几张机票钱，对于普林斯顿大学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我会让他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去财务室报账的。原本我做学术报告普林斯顿大学就是要给我报销的。” “可是，三个人的机票……” “我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好歹也是学术带头人，带两个临时助理坐飞机没问题吧。” 方守毅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可是，小冉我怎么觉得这样不太好。” “放心吧，他们都是这么玩的。”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普林斯顿大学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没有必要。” “况且，我是真的在做学术报告。”陈冉停顿了一下，“顺手就报销的事情，行了，明天你和勇哥来接我就好。” 方守毅还准备说点什么，但陈冉直接挂掉电话，不给他机会。 回过头来，他对林勇说道，“小冉说，让他学生给我们订了回临江的机票，我们明天下午去接他就好。” 林勇错愕，“会不会不太好，让他学生给钱？” “不，说是他们学校给钱，是要回学校报销的。”方守毅摇了摇头，“这小子。” 林勇思索了一阵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琢磨着到时候还是给他机票钱，至少不能让小冉在这方面犯错误。” 林勇重重点头。 ………… arXiv上最近关于数论的讨论很是火热，因为陈冉十月份发表的关于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让原本沉寂已久的数论似乎在讨论和投稿上都呈指数倍的暴涨趋势。还有不少人对于周氏猜想以及孪生素数猜想等做出大胆的预测。 而就在arXiv上的所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篇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悄然发布。 大概是因为陈冉那篇克拉梅尔猜想证明的论文，现在有不少知名教授亦或是知名数学研究机构都宣布或许考虑将孪生素数猜想或者是哥德巴赫猜想作为课题进行研究。 就在大家对于数论进行讨论时，突然有人惊呼，Chen又发表论文了，依旧还是一篇关于数论的论文。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午后的眼光散漫的洒在树叶上，辛康·布尔甘教授摇晃着窗外的阳光，发现树叶正在随着微风不停的摆动着。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布尔甘教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同样是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擅长泛函空间，在这领域之类，几乎是顶尖水准。 他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推开门的高大男人，那一双深邃的蓝眸中带着几分苦涩。 “兰斯先生，您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同样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乱？” 兰斯犹豫片刻，那张脸似乎有些犹豫。 “说吧，兰斯，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副教授。但你之前是我的学生，你这样的表情让我很明白，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布尔甘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桌面，“你似乎遇见了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兰斯苦笑，“不，教授，或许你也难以理解也说不定。” “哦？”布尔甘挑动眉头，“我也难以理解，你是说又有谁宣布解开了黎曼猜想吗？果真如此，那我一定会嘲笑那个人的。” “不。”兰斯摇头，“虽然不是黎曼猜想，但……我还是很难置信。” 布尔甘打量着兰斯研究员的脸色，缓缓说道，“比陈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要难以置信？” 陈冉不仅是数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更是被国际承认的最新的一位顶尖的数学大师。他的研究能力，让布尔甘这位担任普林斯顿高等演技院好几年的教授都为之惊叹。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一位十五岁的天才能够在一年之内，连续解开多个堪称世界顶尖的数学难题。这些难题，都是困扰数学界许久的难题。在陈的手上，却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让人震惊而又恐惧！ 布尔甘盯着兰斯研究员的神色，“或许，你要来一杯咖啡？” 第366章 奇迹 兰斯摇摇头，“布尔甘教授，我真的有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告诉您。” 布尔甘起身，一边倒着咖啡，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兰斯研究员，我想提醒你一下，这里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里聚集了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天才。比如说陈，所以你给我说的那个消息，有陈带给我的震撼还要大吗？” 兰斯小心翼翼的说道，“布尔甘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消息就是陈教授的消息？” 陈冉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兰斯作为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将陈冉称作教授是非常正确的。 “哦？”布尔甘的手微微颤抖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苦笑着，“陈又做了什么事情？” 兰斯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叠论文放在布尔甘教授的桌面。 拿起论文看了一眼，布尔甘的眼中带着迷茫和不解，“关于任何一个大于7的奇数都能被表示成三个奇质数的和的论证？” 随后他翻到最后一页，看见那句“若任何一个大于4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的和，由于将每个大于4的偶数加3就可以得到一个大于7的奇数，而3是一个奇质数，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成立。”倒吸一口凉气，放下手中的论文，布尔甘教授突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一阵头疼。 他是之前看完陈冉关于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也就是（pn+1-p n）/（lnp n）^2 =1证明之后，对于数论有些兴趣，他打算今后这几年的时间重点研究一些关于数论上的问题。尤其是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在他看来，想要让他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想要在弱哥德巴赫猜想上做出一些实质性的进展，大概还是有希望的。 兰斯研究员就是他课题组中的一员，这个新课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他在数论上没有任何耀眼的成果，谁都知道布尔甘教授是一位泛函空间的顶尖大牛，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宽松的研究氛围还是准许这位教授的一些小任性，即便是不擅长数论的教授，想要研究一些数论上的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错误。 之前布尔甘教授看完（pn+1-p n）/（lnp n）^2 =1证明之后，认为这篇论文不仅只是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对于孪生素数和哥德巴赫猜想都是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如果真的能够继续深入研究下去，说不定会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这个家伙，实在是过于离谱。这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马普数学研究所刚联合承认陈冉解开了（pn+1-p n）/（lnp n）^2 =1这个困扰数学界数十年的顶尖数论难题，他又开始兴风作浪。 IMU那边还准备兴冲冲的宣布陈冉不仅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正式将克拉梅尔猜想定义为陈-克拉梅尔定理。 没想到这家伙似乎有些忍不住，又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就他所知，不仅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还有马普数学研究所以及克雷数学研究所等等国际顶尖数学研究机构，都有教授带头组成课题组准备深入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在弱哥德巴赫猜想方面做出一些突破性、实质性的成果。 这样一来，这些课题组只能解散。 布尔甘教授看着论文第一页许久的时间，最后深深叹息一声，“arXiv那边怎么说？” 兰斯的表情很是古怪，“似乎有许多人正在谩骂陈教授。” “甚至我也想要骂一下。”布尔甘无奈的说道，“大概我以后的课题，都不想和这家伙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看来，我们还是继续研究泛函空间方面的内容吧，比较保险一些。” 兰斯没有说话，确实这位陈教授实在是过于妖孽。即便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种天才横行的地方都有些顶不住。 犹豫了一阵子，兰斯站在布尔甘教授的面前还没有离开。 布尔甘教授现在很是头疼，看着兰斯的模样，哭笑不得的询问，“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 “教授，还有个情况我想和您说明一下。” 布尔甘教授颔首，“依旧还是关于陈的？” “没错。”兰斯忙不迭的点头，“我在arXiv上看见有人说之后陈教授会应华国数学会的邀请，在华国继续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陈教授给的主题是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有人猜测陈教授似乎想要完全解开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就在一小时学术报告会上。” 布尔甘教授的嘴角微微抽搐，“那么这篇论文？” “听说似乎也是在华国，受到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邀请，陈教授担任院士，并且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在学术报告会上，展示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成果。很多人怀疑，陈教授最多也就是一两天之前才解开的。我听说陈教授是在学术报告会三天之前提交的主题，然后在一两天之后就直接解开了这个问题。” 布尔甘望着窗外的阳光很是沉默，最后说道，“那么说起来，我们暂时还是别去碰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比较好？” “我想是的。” “好，我知道了。” 兰斯研究员离开之后，布尔甘教授回到座位上，打开arXiv，检索陈冉。 然后他就看见后面有许许多多的留言—— 【我的上帝，怎么又是这个陈？他可真是阴魂不散，我记得一个多月之前，他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IMU那边还没有正式宣布克拉梅尔猜想成为陈-克拉梅尔定理。尽管，我们现在都这么叫，可是……他为什么又能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有没有见过陈的人告诉我，他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数学天才吧。我听说，他似乎有一个外号——来自华国的高斯！这么一想，我似乎就有些释然了。】 【见鬼，陈教授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我之前一直在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总觉得深入理解陈-克拉梅尔定理之后，能够做出一些东西。没想到这位教授竟然直接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那么，现在深入研究这篇论文，是否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拿下数学王冠上的一颗明珠呢？】 【应该会很艰难吧，这篇论文后面的思想过于深邃，我根本理解不了。对了，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我的教授是查尔斯·费夫曼教授。陈教授和费夫曼教授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会谈论一些数学上的问题，可即便如此，我的教授告诉我，后面的部分还是很难理解。并且，现在他根本联系不了陈教授。之前陈教授解开克拉梅尔猜想时，他就没有回复我教授的邮件。似乎，这已经成为我们普林斯顿大学的共识，这位教授在解决一个难题之后，总会消失一段时间。我敢打赌，这位教授现在肯定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以及不会回复任何的邮件。】 【这位可真是充满了普林斯顿式傲慢的教授，我们根本看不懂他的论文，更别说如何判断他的论文对错。】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能够看懂，并且现在已经开始验算也说不定。我正在等待着众多国际顶尖研究所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大概会等上好几天，也有可能是几个月或者是几年的时间，谁知道呢？】 【不可否认，陈教授的确是华国的数学王子。并不仅仅是来自华国的高斯，华国也拥有了一位自己的数学王子，我听说这位教授几天之后还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我想说的是，研究这方面的人可以多关注一下，尤其是因为陈教授在霍奇猜想上做出了阶段性成果之后，有不少人跟着陈教授的思想运用陈氏代数理论想要解开霍奇猜想——谁知道这位教授会不会直接解开呢？】 【他今年已经出了四个顶尖级别的成果了，求求这位教授别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崩溃的。这简直就是数学上的陈·奇迹年！】 布尔甘教授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陈·奇迹年吗？真是一个有趣的称呼。 他原本就不是研究数论的教授，虽然失落，但也还好。反正他的老本行是泛函空间，这方面陈教授现在大概是准备做一些规范场论上的问题。在数学上，似乎并没有打算多做其他的课题。那么，他将课题定义为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希望这位教授不会突然对泛函空间领域感兴趣，否则，他会忍不住直接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陈教授来一场全武行的。 关掉arXiv后，布尔甘教授开始拟定课题。 后面的讨论还有许多，但布尔甘教授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他准备拟定好课题提交上去后，仔细的看看陈冉的这篇论文。 或许，想要在陈冉的论文中找出一些错误是很困难的事情。 这不是布尔甘教授第一次看陈冉的论文，陈冉的论文对于数学语言的提炼仿佛到达了极致，往往能够精准的表达出数学的本质。 有时候，布尔甘教授也在思索，陈冉是否在数学上的深度已经超越他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普林斯顿大学决定让陈冉在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成为讲席教授，乃至于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成为数学学院教授的原因。因为陈冉的数学表达是优美而又极致的，是不可复制的。 第367章 粉丝 毫不客气的说，布尔甘教授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看见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德利涅或者是法尔廷斯，他们或许对数学的本质已经非常清晰，但很难用优美的数学语言表达出来。 而陈冉，不仅清晰的知道数学的本质，还能够表达出优美的数学语言。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上帝赐予陈冉绝对的智慧一般。 那些优美的数学语言，让布尔甘教授发出赞叹！ 罗伯特助理站在门外敲响房门，威腾教授的声音传来，“进来。” 推开门，罗伯特助理对威腾教授微微颔首。他是当上威腾教授的助理没有多久，这位成名已久的理论物理学家以及菲尔茨奖得主，即便是在整个普林斯顿大学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传奇。具有传奇性质的教授并不多见，除了这位威腾教授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位教授的爱徒，那位更加具有传奇性质的陈冉教授。 “威腾教授。”罗伯特助理低声说道，“我刚才在浏览arXiv时，遇见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威腾教授不苟言笑的盯着罗伯特助理，微微颔首，“说说看。” “陈教授似乎在arXiv上提交了一篇新的论文，是关于任何一个大于7的奇数都能被表示成三个奇质数的和的证明，也就是说，陈教授宣布他已经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罗伯特助理看向威腾教授，发现威腾教授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吗？陈教授似乎又将数学界的天/捅/破了。”威腾教授的语气很是轻快，“那么，罗伯特助理，我可以看看陈教授的论文吗？” “没问题。”罗伯特助理将论文放在桌面上，又询问道，“威腾教授是否需要给陈教授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一封邮件了解更多的情况？” 威腾教授微微摇头，“这个时间点，陈是不会接受任何电话或者是回复邮件的。”威腾教授对于陈冉很有信心，这已经不是陈冉第一次宣布解开一个顶尖的数学猜想。不可否认，他的这位学生真是每时每刻都会给他带来惊喜。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同样，也是最让他看不透的学生。 陈冉不可能在没有验算的情况下直接发布论文，也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宣布解开某个猜想。如果他在arXiv上宣布解开了某个猜想，那么他一定是经过无数的验算和最严谨的推断之后，才会宣布。 拿起罗伯特助理给他整理好的论文，威腾教授的眼睛盯着论文，顺口说了一句，“罗伯特助理，或许今天中午你需要给我带一个三明治或者是汉堡回来，对了，给我来一杯咖啡。” 罗伯特助理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做事。 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时，陈教授已经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事实上，他原本是准备应聘陈教授的博士生，以及担任助理的。 他在哈佛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有一位被誉为二十一世纪的普林斯顿之光的博士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位普林斯顿之光竟然拿到了博士并且留校担任讲席教授。 他很想瞻仰这位普林斯顿之光究竟多么的神奇，罗伯特不顾教授的挽留，毅然决然的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不过似乎很可惜，他应聘的时候。担任陈教授的临时助理的那位李先生告诉他，原本他是可以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他所有的成绩都符合标准。但陈教授那边似乎已经招收了两位博士生，以及一名研究生。不再打算招收新的学生，罗伯特很是绝望，最后在李先生的建议下，他在威腾教授这里攻读博士。因为这位普林斯顿之光的博士生导师正是这位富有传奇性质的威腾教授。 而作为普林斯顿之光的陈教授似乎并没有让毅然决然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罗伯特失望，就在他刚当上威腾教授助理的第一天，陈教授就发布了已经成为陈-克拉梅尔定理的论文。 这才刚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教授又发布了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论文。 果然，即便是全球最顶尖的哈佛，在数学上，似乎还是和曾经是数学圣地的普林斯顿大学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只要陈教授这位传奇性质的教授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那么哈佛即便是有再多的全球顶尖的数学大师，还是会被陈教授稳稳的压上一头。 这位陈教授今年刚进入顶尖数学大师俱乐部没有多久的时间，连续发布几篇堪称让国际数学界每次都能大/地/震的学术成果。每一篇都能代表着一位新的数学大师的崛起，而所有的深邃思想加诸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么他便是传奇！ 现在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还是其他国际顶尖名校的学生，都将今年称为陈·奇迹年。 陈教授几乎是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姿态，登上了数学的巅峰。 李先生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在陈教授那边读博，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在威腾教授这里当好助理，以后给威腾教授说一些话，或许威腾教授会给陈教授求求情，那么他就能在陈教授这里攻读博士生。 刚才罗伯特看了两三页，对于陈教授更是心驰神往。 这位国际顶尖的大师，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现代数学上，闪耀着最耀眼的光芒。 听说这位教授还有个称号是华国的数学王子，似乎也只有数学王子这样的称呼才能表达这位普林斯顿之光无理由的强大。 罗伯特悄悄的离开办公室，顺手将门给掩上。遇见了远处走来的兰斯研究员，和他一样，兰斯研究员同样是哈佛大学的硕士，但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求学。 兰斯比罗伯特大不少，而且兰斯是辛康·布尔甘教授的博士生。已经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遇见罗伯特的时候，兰斯上前打招呼，“嘿，这位陈的狂热粉丝，最近过得如何？你的偶像又在arXiv上发表了最新的论文，我的上帝，我发誓，我再也没有遇见过比他还要更加恐怖的怪物。这家伙就是数学怪物！” 罗伯特轻笑，“兰斯研究员以前没有见过陈教授吗？” 兰斯苦笑，“说起来，我去年和今年差不多一直都在高等研究院做研究，而且，陈教授去年似乎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多长时间，就跑去了德意志的波恩，他去拜访法尔廷斯教授。似乎在那边获得了一些灵感，回来之后就将论文给写出来了。” “我听说陈教授要明年三月才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罗伯特助理，这段时间，你或许应该和威腾教授搞好关系。你要知道，陈教授是威腾教授的爱徒。并且，陈教授对于威腾教授很尊重。说不定，你和威腾教授搞好关系之后，将你的想法告诉威腾教授。他大概是有办法让你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 “说起来，我们普林斯顿大学想要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人有许多，但很遗憾，似乎陈教授并没有招收新生的打算。” 兰斯耸了耸肩膀，“说起来，罗伯特先生，我提醒你一下。见到你的偶像之后，一定不要惊讶哟！” “？？？”罗伯特一脸懵逼的看向兰斯，为什么会惊讶，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那可是所有顶尖名校都在传颂的传奇性人物。 兰斯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离开。 只留下罗伯特一个人在原地揣测，这位兰斯先生究竟是什么用意。 等他回过神来时，差不多就要给威腾教授带三明治回去。 ………… 京城机场，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围着方守毅和林勇转着圈圈。安德里·王对方守毅和林勇说道，“实在是太抱歉了，两位先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说着，他看向正在不停转圈的陈冉，嘴角微微抽搐，“教授，我已经给您订好十天之后，从临江到京城的机票，到时候需要我来接您吗？” 陈冉一边转圈，一边点头，“到时候你来接我就好，快快快，出发，冲鸭！” 那张娃娃脸还带着稚气和可爱，说话也有些软软糯糯的，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位顶尖级别的教授。 方守毅苦笑着对安德里·王说道，“王博士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冉从小就这样。“ “没关系。”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虽然教授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点离谱，但教授在学术上，确实是我只能够仰望的。” 陈冉好拉着行李箱的提手，不停的转着圈圈，“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小子……”林勇好笑的逮住陈冉的衣领，用手在陈冉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的揉着，“别转来转去的，待会就要头晕了。” 安德里·王也觉得，此时此刻，坐在行李箱上不停转圈的教授活像是一个智障儿童！ “走吧。”方守毅估摸着再不走，陈冉的博士生就要崩溃了。看着安德里·王的嘴角正在不停抽搐着，太尬想，这位博士大概已经很难绷住。 林勇一只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让陈冉稳稳的坐在行李箱上，一只手扯着行李箱的把手上，“老实点，待会别摔着。”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安德里·王叹息一声。 教授几乎是坐在行李箱上，被林勇给拖着走的。 他的教授，有时候真的很一言难尽！ 和熊孩子没什么两样。 第368章 为难 当飞机落在临江机场时，陈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躺在林勇的肩膀上。 林勇轻轻捏了一下陈冉的脸蛋，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林勇。林勇简直要被陈冉给萌化了，更加用力的捏着陈冉的脸蛋。 “勇哥，疼。”陈冉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林勇的动作停了下来。 林勇好笑的对陈冉说道，“醒了？咱们已经到临江了。” “哦！”陈冉从林勇的肩膀上抬起脑袋，拉着行李箱和一个印有卡通角色的小书包，一蹦一跳的走在林勇身后离开机场。 陈青妍正在外面等着他们，看见三人出来的时候。陈青妍上前，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你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林勇点头，“还行，师妹，你不地道啊，小师弟的事情还瞒着我。” 陈青妍愣住，看向方守毅，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可没说，是小冉实在是太出名了，京城那边兄弟单位的人都知道小冉在国外当教授。” “恩？”陈青妍笑得很是放肆，“忽悠啊，继续忽悠你勇哥啊。” 陈冉缩了缩脖子，走到林勇的身边，扯着林勇的衣角，小声的说道，“勇哥，你看我姐是不是犯病了？” “陈冉，你……“陈青妍就要冲到陈冉面前，结果被林勇给拦住。 林勇好笑的说道，“师妹算了，小师弟还是个孩子呢。” “不是，林勇，你都被他这么忽悠了，还这么护着他。” 陈青妍好气又好笑，“你就让他蹬鼻子上脸吧。” 林勇使劲地揉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走，我先把小师弟送回家，我得去缉毒队那边报道了。” 将陈冉送回家时，王志辉和罗明秀都不在家里。陈冉一个人回到房间，林勇因为要去报道，所以也就直接离开。再过几天，王志辉就要和母亲举办婚礼，陈冉也就没有出门，而是待在家里。原本临江的冬天湿气就很重，毕竟挨着江水，陈冉打开电脑，正在无聊的看着邮件。 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那边还没有给陈冉回复，于是陈冉登上arXiv看了一阵子，几乎都是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果然还是继续研究杨-米尔斯方程吧！ 从书包里将文献和资料拿出来，陈冉一个人在默默的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陈冉准备出门喝水时，看见方耀阳穿着湛蓝色的警服瘫坐在沙发上。他悄无声息的靠近方耀阳，原本打算是吓方耀阳的，没想到方耀阳仿佛是有预感似的。转身准备将陈冉压在沙发上，结果看见是陈冉躲在他的身后，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尴尬的冲着陈冉傻笑，“小师弟，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京城了吗？” 陈冉撇嘴，这家伙实在是太怪了，怎么可能直接转身看着他。 都没有吓到方耀阳，有点不高兴。虽然这家伙长得确实很帅，但现在陈冉不开心，因为没有吓到眼前的帅哥。尤其是方耀阳穿着蓝色的警服是，更能将他的气质衬托出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冷峻和英武，帅气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妈妈就要和王叔叔结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啊。”陈冉摊开手，方耀阳挠着头，看上去有些憨憨的模样，“也对，师父和师娘就要结婚了，小师弟回来也很正常。” 陈冉打量着笑得很是憨傻，但依旧极为帅气的方耀阳，“你不上班吗？” “诶。”方耀阳继续憨傻的笑着，“我放假了，我还以为小师弟不会回来呢。” “怎么可能。”陈冉转身就一路小跑到冰箱前，方耀阳跟在陈冉的身后，“小师弟，冬天喝冰水不太好，还是别喝冰可乐吧。” 打开冰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冰箱里多了不少的可乐。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方耀阳，“冰箱里长可乐了？” “啊？”方耀阳没有听懂陈冉的话，继续挠着头，“什么长可乐？” “……”沉默了片刻，陈冉不太清楚冰箱里的可乐究竟是谁买回来的。看上去很多，几乎快要将整个冰箱给填满了。可是家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喝这玩意儿。就算是方守毅和陈青妍也不会喝，至于方耀阳，更不会喝可乐。 可乐只能是给他买的，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谁买的啊？” “我啊。”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是看着小师弟喜欢喝吗？想着要是出去买还挺贵的，批发还能省下不少钱，就……买了不少。” 陈冉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看上去颇为滑稽，毕竟方耀阳一米八八的个头，站在陈冉面前，显得陈冉很是瘦小。陈冉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严肃的对方耀阳说道，“师兄，以后我就当米虫，师兄一定要养我啊。”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小师弟放心，以后我会养着小师弟的。” 陈冉笑了一声，拿着冰可乐溜回房间。他已经被勇哥给发现了，一定不能再让方耀阳发现，忽悠勇哥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和勇哥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勇哥基本上把他当成亲弟弟。而方耀阳要是知道他一直被忽悠，陈冉琢磨着，估计方耀阳真会揍他。 方耀阳那体格，那身高，揍他的话，一定会很疼的。他得注意点，一定不能让方耀阳知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 没错，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 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文献和资料，陈冉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琢磨了很久。这才拿着笔准备在草稿纸上写数学公式，之前他在草稿纸上写下的公式他想了许久的时间，一直没有想通。陈冉打算先不理会这个问题，以后再深入了解也是不错的选择。 正在他低着头，思索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陈冉挑眉，收拾好东西，一路小跑去开门。当房间门打开的时候，方耀阳已经换上休闲服对陈冉乐呵呵的说道，“小师弟，师父叫你出去吃饭。” “嗯。”陈冉应了一声，“师兄等我一下。” 关上门，陈冉小心翼翼的将文献和资料全都藏好，换上衣服，出门对方耀阳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方耀阳不疑有他，带着陈冉出门。 来到饭店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走进包间。里面的人并不算太多，都是陈冉不认识的人，大概都是王志辉的同事。看上去有老有少的，大概是刑警队的？陈冉不太清楚，王志辉看见陈冉的时候，笑着说道，“小冉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诶。”陈冉挨着方耀阳坐下，“姐姐来接我了啊，而且姐姐和姐夫还有勇哥把我送回家了。” “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王志辉摇摇头，“耀阳，待会招呼好小冉。” 陈冉知道，待会王志辉肯定没空招呼他，于是他默默的坐在方耀阳身边也不说话。不少人看着陈冉，然后小声的议论着。 隐隐约约陈冉听见有人说王志辉似乎打算和他母亲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陈冉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大人的事情，他也不管了。但就这么议论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方耀阳压低了声音对陈冉说道，“小师弟，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陈冉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好的东西还真吃了不少。 突然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女人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我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生怎么样？” 方耀阳苦笑着回答，“何姨，我和她不太适合。” 女人打量着方耀阳，“说什么呢，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看对方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方耀阳挠着头，“可是我真觉得和她不太适合，何姨我现在真没打算谈恋爱，要不过几年再说吧。” “你……”女人似乎有些生气，陈冉拿着筷子正准备吃东西，就听见那个女人继续说道，“我说方耀阳，我侄女哪里配不上你了？” 陈冉打量着女人，看上去似乎长得有些一言难尽。可以想象一下，这位的侄女长得恐怕也不是多么的美妙。 方耀阳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何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觉得和她不太适合。” 女人似乎听不见方耀阳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都给侄女的父母说清楚了，你这孩子吧，虽然家里没什么钱，但好歹长得还算不错。他们呢，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还是能够接纳你的。” “明天你们就出去看看电影之类的，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吧。” 方耀阳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看上去挺着急的，陈冉突然大声的说道，“王叔叔。”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王志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反倒是陈冉这么吼了一嗓子，王志辉转过头来，“小冉，怎么了？” 王志辉的声音很轻，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王志辉对于这个继子是很宠爱的。 陈冉嘟着娃娃脸说道，“王叔你不是说方师兄的亲戚不在临江吗？” 王志辉错愕的看向陈冉，不明白王志辉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老实的说道，“确实不在临江。” “哇，那奇怪了哦，为什么还有人要逼着方师兄结婚，现在是封/建/社/会吗？可是我们老师说，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没有包办婚姻啊。”陈冉疑惑的眨着眼睛，指了指刚才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约会的中年女人。 “好可怕哦，我看了都想要去举报你们刑警队还在搞封/建/主/义。” 第369章 发飙 “她好可怕啊，非要方师兄娶她侄女，是不是方师兄犯了什么错误啊？”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王志辉，又继续说道，“还是说，她是方师兄的亲戚？” 王志辉一脸阴沉的看向那个女人，他们单位谁不知道女人的侄女不是个好的。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好吃懒做也就算了。未婚先孕，还让方耀阳娶她侄女，这是想要做什么？之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是听别人说，这女人非要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相亲。要是方耀阳不答应，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耀阳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去了一次。 然后被对方讹了大半个月工资的饭钱，王志辉私底下给方耀阳交流过，先不说方耀阳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并且也真对那位女生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这个女人好几次，非要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相亲。这次还干脆让方耀阳直接和她侄女定下来，这不是把方耀阳往火坑里推吗？ 这个女生家里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的，每天都靠着他们单位的这个女人和女人的老公在村子里勉强过生活，也不出去赚钱。而且女生的父母尤为重男轻女，女生还有个弟弟，那是进了好多次派出所的主。要不是女人还有些关系，每次都把他侄子从所里给捞出来，还指不定会判多少年呢。 就这么一个家庭，让方耀阳娶那个女生，简直就是想要让方耀阳去死！ 场面一下就安静下来，谁都知道女人侄女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用古怪的眼光看向女人。 女人看着陈冉，有些恨得牙痒痒。陈冉缩了缩脖子，“王叔叔，我害怕，她会不会也让我娶她侄女，呜呜呜……”陈冉说哭就哭，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把方耀阳给弄得手足无措，“小师弟别哭，你别哭啊……” “何菊，方耀阳和你往日无缘，今日无仇的。你怎么非要把他往火坑里推？是不是觉得方耀阳没爸妈，就好欺负？任你拿捏？大家都是同事，你侄女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那个小侄子进了多少次派出所，需要我再说一下吗？你也好意思介绍这种家庭给方耀阳。怎么，是觉得我这个当师父的是傻子？小冉都能看出来，我还看不出来是吧？你以后要是敢继续这么闹下去，我只能给上面说明，你不适合在我们这里待着。” 王志辉的脸很阴沉，原本他要和罗明秀结婚是一件喜庆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作妖。真的让他很不高兴，方耀阳还在安慰陈冉。 看着陈冉的模样，王志辉哪会不知道陈冉刚才就是要帮方耀阳。很明显，陈冉都能够察觉到不对劲。 也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不是我说何菊，你也真是的，你们家侄女什么情况大家能不知道吗？这样的人介绍给方耀阳，你想做什么？真想逼死方耀阳啊。”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冉抽噎着，“那你还让师兄和你那个侄女结婚，我听得可清楚了，你就是想要害方师兄，我看你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害方师兄。王叔，这人好可怕。” 王志辉看了女人一眼，叹息一声，“何菊，你以后还是别单独和方耀阳说话，我就这么说，你要是敢背着我逼方耀阳继续见你那个侄女，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就是，大家都是同事，怎么能这么害人！” “真是的，自家的情况还不知道吗？这种家庭本来就不是好的，非得逼着人家方耀阳娶，我看就是想要害方耀阳。” “什么人呐。” 大家议论纷纷，何菊的脸色时红时白，王志辉马上就要升任副局长，方耀阳又是她的徒弟。他很清楚，王志辉很照顾方耀阳，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要她侄女和方耀阳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方耀阳的工作能力很强，再加上有王志辉的照顾，而且本身长得也足够帅。这要是娶了她侄女，以后侄子出个什么事情，完全可以不用她出面，方耀阳和王志辉出面就能解决。 她原本是打算让方耀阳明天请她侄女吃饭，然后让侄女把方耀阳灌醉，两人往床上一躺，到时候方耀阳就算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况且，她侄女现在又有了身孕，正好能找到一个接盘的。 突然有人出声说道，“不对啊，何菊，前几天我还听见你用单位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说你侄女又怀孕了。你还把你侄女介绍给方耀阳？” “卧槽！”陈冉真的忍不住了，拿着一个冷菜盘直接倒在女人身上，“你是人吗？有你这么欺负师兄的？” 虽然他也经常忽悠方耀阳，但好歹也只是骗吃骗喝而已，这女人可是真想要直接坑方耀阳一辈子，还要让方耀阳接盘。 所有人都不敢继续说话，现在陈冉的表情非常凶狠，仿佛是谁要对方耀阳不利，他就要上前把人给撕碎。 王志辉和方耀阳都愣住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陈冉发飙的样子。 真的是直接将菜倒在对方的头顶上，陈冉恶狠狠的说道，“你以后敢出现在方师兄的面前，我见一次投诉一次，你最好辞职，否则我天天去市政投诉你。” 方耀阳急忙将陈冉拉到他的身后，他心中还是很感动，没想到师弟看见他被人欺负，直接冲上去一副要把人给撕碎似的。 王志辉敲了敲桌子，“不好意思，小冉还是个小孩子，和耀阳玩得好，看不得耀阳被人欺负。” “小冉，你也别闹了。”王志辉看了女人一眼，“何菊，你先走吧。” 大家都不再看女人，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女人不对，这都怀上孩子了，还介绍给方耀阳，又是这种家庭。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简直就是把方耀阳当成傻子骗。 刑警队什么案子没有见过，想都能想到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方耀阳不得不娶她侄女。 “回去之后我会和上面说这个事情，你可能还是不太适合待在我们这里。” 女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她知道，今天出了这个事情，大概用不了几天，整个临江市系统的人都会知道她侄女怀孕还介绍给别的未婚男人，就是要把人往火坑里推。估摸着，今后没有人会和她说话，更不可能继续任由她胡来。简而言之，她不仅是社死，更是彻底的没有任何的朋友。 谁敢和这种人做朋友，要是不提防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坑，想想就让人觉得很是可怕。 陈冉扯了扯方耀阳的衣角，“师兄，以后遇见这种人，不要怕，直接怼回去。” “恩，好小师弟，师兄知道了。”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小师弟对他好，以后他也要对小师弟好，就算是小师弟以后没有工作，当个米虫，他也要把小师弟一直养着，让小师弟好好当一辈子的米虫。 “乖，咱们吃饭吧。” 陈冉吃完饭，方耀阳就带着他离开酒店。 王志辉是怕陈冉一个人在路上有什么意外，就让已经吃好的方耀阳带着陈冉回家。 回到家时，罗明秀刚好在家里，陈冉又和罗明秀说了刚才的事情。气得罗明秀要直接去找那个女人算账，陈冉很清楚，他母亲给方耀阳介绍女生，肯定是挑挑选选，都是好的。不像是那个女人，就是想要坑死方耀阳，一不注意，方耀阳和王志辉都要连带着进监狱的那种。 罗明秀似乎对那个女人很清楚说了一些事情，陈冉记在心里。 “耀阳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家的侄女是什么情况，你还去什么？你说你……”罗明秀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方耀阳，让他以后遇见这种情况要么直接拒绝，要么给她或者是王志辉说一声，她和王志辉知道怎么处理。 陈冉一个人溜回房间，他说投诉不是说着玩的。而且他可不会去市政投诉，当然是找李秘书投诉。他是有李秘书的号码的。 陈冉拨打过去的时候，李秘书还挺惊讶的。 “陈教授，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是这样的，李秘书，我要投诉一个人。” 陈冉把罗明秀说的那些事情又给李秘书说了一次，“总之，我就是要投诉，给李秘书打个投诉电话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李秘书急忙说道，“陈教授您稍等，我会去核实，大概一两天的时间，会给您回复。” “好的。” 陈冉直接挂了电话，在床上滚了几圈，大门被敲响的时候，陈冉都快在床上睡着了。 他一脸迷糊的打开门，看见方耀阳手中拿着一瓶可乐，“师弟，今天谢谢你。” 陈冉撇嘴，“要不是你蠢，我才懒得帮你，要是你明天去了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差错呢。” 方耀阳挠头，“小师弟，别生气了，喝可乐。” “你以后还去不去相亲？” 方耀阳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摇着头说道，“不相亲了。” “恩，好好的，干嘛被人骗吃骗喝。”陈冉眼睛发光，“请我吃饭不好吗？” “好，以后不相亲，请你吃饭。” 方耀阳揉了揉陈冉的脑袋，“小师弟，师兄去睡觉了。” “去吧。”拿着可乐，陈冉关上门，又在床上开始打滚。 什么时候睡着的，陈冉都已经不太清楚。 第370章 关系 清晨起床，方耀阳穿在那身蓝色警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陈冉打着呵欠走出门，看着方耀阳站在阳台上，走进厨房，随手拿了一个馒头，“师兄早啊。” 方耀阳回过身，看见陈冉正在咬着馒头，觉得很是好笑。 “师弟，饿了。要不待会出去吃饭？” “不用啦，你不上班吗？” “恩。”方耀阳用力的点头，“待会就要去上班了。” “唔。”陈冉想了想，“加油！” “好。” 方耀阳觉得陈冉很是好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到玄关处，穿上制式皮鞋。 “小师弟，我走了。” “记住了，以后别被人一说就不好意思的跑去相亲，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至少要打听清楚吧。” “好。”方耀阳重重点头，“我听小师弟的。” 陈冉撇嘴，这家伙可真是太容易被人骗了。果然，长得太帅的人，都没有什么智商对不对。 看着方耀阳离开，陈冉跑得比兔子还快，直接回到房间继续研究文献和资料，顺手还把门给锁上。这个周末就是母亲和王志辉结婚的大日子，家里都还挺喜庆的，就是姐夫和姐姐都没有回家。 陈冉也没有打听陈青妍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儿，他感觉大概是陈青妍最近有什么新的课题，可能不能回家。至于方守毅，他姐都在家里，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家里就他一个人，还挺冷清的。陈冉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看着文献和资料。研究到中午，他实在是没憋住，跑去母亲的饭店吃饭。 刚吃完饭，李秘书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陈冉的举报确实是真的。目前还在调查，至于那位女人，已经被带走调查。 王志辉和方耀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女人和他老公都被带走调查了。这样子，估摸着还会被判刑，估计是有人真的忍不住举报了这两人吧。两人本来就是一个系统的，举报上去，夫妻两人就一起被调查。 陈冉跑回家继续研究课题，琢磨着等王叔和母亲结婚之后，他又得跑去京城差不多二十多的样子，到时候应该怎么忽悠方耀阳呢？这是个难题。 大概方耀阳挺好忽悠的。 陈冉琢磨了一会儿，算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文献和资料。他打算休息几天时间，没事就在床上翻滚几圈，在网上逛一下。 逛了一圈之后，陈冉又觉得很无聊。果然还是忽悠方耀阳最好玩，这种游戏，他肯定玩不腻。 等方耀阳回家的时候，陈冉还坐在房间里，一个人无聊的在网上看着游戏的消息。他对于这些游戏没有兴趣，但实在是太无聊，于是一边看着，一边盘算着，应该如何忽悠方耀阳。 然后他看见一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对啊，他记得以前没有这个消息来着。 这个消息说是华国拟定从05年1月1号开始，同性婚姻合法化。也就是说05年之后，陈冉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华国结婚了？哦，他05年还没满十八岁呢，而且年龄也得在二十岁及以上才能结婚。好像暂时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倒是让他回国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原本他就想要在华国发展，要是05年之后同性婚姻合法化，那么他肯定是要回到华国的。 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就看天意了。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子的。他还是老实的继续搞研究比较好，千禧年大奖难题他都只做出一道而已，况且系统给了他为期两年的任务是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陈冉估摸着解开之后，肯定要让他做规范场论这一块儿的东西。 说不定会很逆天的让他做强电统一理论，这大概就是系统的风格。什么都不提供，就让你研究就完了。完全靠自己，系统就是个大爷。 想想就好心塞，以前他看的那些系统文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这个坑爹的系统，真是让人无语。 陈冉现在正吐槽着系统，方耀阳敲门，在门外说道，“小师弟，要吃晚饭吗？” 一路小跑，陈冉仰着头对方耀阳说道，“师兄不是被骗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吗？还是算了吧。” 陈冉也不忍心眼前这位被骗了大半个月工资的人继续请他吃饭，在这么吃下去，估计方耀阳是真的没钱娶媳妇儿和买房子了。 “对了，师兄，我听王叔说，你不是准备买小区的房子吗？” 陈冉好奇的看向方耀阳，“存够钱了吗？” “嘿嘿。”方耀阳憨厚的笑了笑，“恩，存够了，我之前也看过，挺宽敞的，得有一百多平呢。加上我父亲的抚恤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优惠条件啥的，已经够了。师父和师娘说，要装修好一点。否则以后还要重新装修，我寻思着也是这么回事。” “什么时候能买？” “过年之后就能买。”方耀阳笑着说道，“到时候小师弟来我家玩啊。” “好啊，我要是被赶出门，我就在方师兄家里常住。” “好啊。”方耀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陈冉好笑的说道，“可是方师兄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诶。”方耀阳也愣住了，他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结婚了，小师弟也可以常住啊。” 方耀阳不解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啊。” “可是方师兄的媳妇儿真的不会说我吗？”陈冉用手托着下颔，看向方耀阳。 “不会的。”方耀阳嘿嘿的笑着，“反正我现在也没打算娶媳妇儿，以后再说吧。” 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咱们去师娘那里吃饭吧。” 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离开家，来到店里时，方耀阳挽着袖子就开始帮忙，陈冉溜到一边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打算。饭店不算是特别大，尤其是现在人还挺多的。不少人都不是小区的，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吃饭的。他要是进去，估计店员和客人根本转不过身，再加上他笨手笨脚的，还是别去凑热闹。 坐在门店外，陈冉有点瞌睡。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想问题的关系，所以他一旦放松下来，很想要多睡一会儿。 方耀阳走出门的时候，看见陈冉都快要睡着了。捏着陈冉的脸说道，“小师弟，外面冷，待会感冒了，快进去吃饭。” 这会儿，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陈冉走进饭店开始吃饭，吃完饭，方耀阳继续在店里帮忙，他就回家。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继续无聊的看着新闻。 ………… 很快，就来到王志辉和罗明秀结婚的那天。陈冉穿得很是喜庆，这是被陈青妍逼着穿上的，一身红彤彤的衣服，陈冉都快要崩溃。 因为是母亲和王志辉的婚礼，陈冉就在当迎宾的门童。倒是有不少人都询问陈冉在哪里读书，陈冉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在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读书。”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似乎大家对于陈冉的兴趣并不大，就陈冉的了解，母亲似乎早就和王志辉领了结婚证，只是一直没有办酒而已。 现场很是热闹，大家似乎都很是高兴，王志辉喝了不少酒。 等所有宾客都离开之后，已经快到凌晨。别说是王志辉，就连方守毅和方耀阳两人都喝得有点醉。陈青妍扶着方守毅回家，而王志辉自然是被陈冉的母亲扶着回家，王志辉还冲着罗明秀一直傻笑，笑得有点不忍直视。 至于方耀阳晕晕乎乎的，陈冉没有办法，只能把方耀阳给拖着回家。 将方耀阳给安顿好，陈冉回到房间之前给陈青妍说道，“姐，你明天告诉姐夫提醒我一下，我明天就得回京城。” “知道啦。”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行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冉确实有点累了，主要是方耀阳实在是太沉，差点没把陈冉的命都给除掉。好不容易安顿好这家伙，躺在床上，他就想要睡觉。 晚上，陈冉睡得很沉。几乎是快要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是方守毅给他打电话过来，才让他醒过来的。 陈冉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姐夫？” “小冉，你下午几点钟的飞机？” “三点半，那边安德里·王会来接我。”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陈冉有点不愿意起床。大概是因为外面有点冷的缘故。 方守毅在手机那头说道，“我待会过来接你。” “诶？”陈冉迷迷糊糊的继续询问，“姐夫昨天不是喝了不少酒吗？会不会酒驾之类的？” “都一天了，哪还会酒驾。”方守毅好笑，“行了，小冉你收拾一下，我马上过来接你。” 机场距离临江市还挺远的，方守毅打算过来接陈冉的时候顺便带他去吃个午饭，然后把他送到机场。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询问，“毅哥，给小师弟说话呢。” 看着已经被陈冉忽悠瘸了的方耀阳，方守毅点头，“他去京城那边还有点事情，可能要十二月中旬才会回临江。” 方耀阳嘟囔着，“小师弟去京城还有事情啊。” “你不是和他玩得挺好的吗？直接问他不就好了。”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听说前几天你小师弟还帮你说话呢。” 方耀阳挠着头，嘿嘿的笑着，“小师弟对我还挺好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守毅一脸沉痛的盯着他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 这孩子是真的被忽悠傻了！ 第371章 电话 这也没有其他人告诉方耀阳，事实上陈冉确实挺厉害的，尤其是陈冉的年薪估计能让方耀阳买好几十套房子。这家伙傻兮兮的拿着买房的钱给陈冉买各种各样的零食，要不是他父亲还存着一点钱还有抚恤金，估摸着方耀阳这辈子也别想买房子。 再加上听说他之前被人逼着去相亲，对方还骗吃骗喝，甚至是带着一家子都去，吃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今天还告诉他，说是想请小师弟吃早餐，小师弟都不忍心吃了。 陈冉到底还是有良心，虽然忽悠这家伙，到底也只是花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钱而已。 最近方守毅听着方耀阳叨叨着，说什么以后要养小师弟。他都觉得好笑，陈冉这家伙真需要别人养着吗？就算是当米虫估计也有不少高校凑上来给陈冉送钱。他那天晚上可是看得明明白白，那些高校凑到陈冉面前，恨不得让陈冉直接拿钱什么都别管，只要挂个名就好。这可是方守毅第一次看见华国的最高学府竟然是这种样子的。可以想象，他的小舅子究竟有多么厉害。虽然那些数学上的专用名词他确实看不懂，但也不妨碍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舅子是真的很厉害。厉害到他已经理解不了的程度。 方耀阳一脸迷惑的看向方守毅，挠头对他说道，“毅哥，怎么了？” “没什么。”方守毅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方耀阳。 倒是方耀阳一脸惊喜，笑得牙不见眼，“诶，毅哥，这么好的烟给我做什么？” “没事儿，你拿去抽吧。待会要是小舅子闻到我身上的烟味，肯定要给你嫂子说的。” “那……我就拿走了啊。”方耀阳急忙将烟揣进兜里，“毅哥，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方守毅看着他跑得很快，摇着头走出办公楼，开着车回到小区。 将陈冉的行李收拾好之后，方守毅提着行李，陈冉背着的依旧是那个卡通的小书包。吃完午饭，方守毅将陈冉送到机场。 他知道陈冉对于机场比他更加熟悉，因为下午还有事情，所以方守毅就先离开。 陈冉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等待着飞机的降落。 等飞机降落在临江机场时，陈冉已经检票正在候机厅里等待着。他给安德里·王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准备好去接他就行。 ………… 安德里·王开车来到机场，正好遇见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一路横冲直撞的离开机场。 “教授。”安德里·王看过许多次这样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陈冉点头，“行了，把我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华国数学会那边什么时候坐学术报告？” “教授三天之后要做学术报告。”安德里·王停顿了一下，“最近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依旧很激烈。” “哦。”陈冉颔首。 “明年华国数学会有一个晚会您需要参加。”安德里·王现在算得上是陈冉的助理，原本李明是陈冉的临时助理，但看见安德里·王之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安德里·王，昨天一个人直接回普林斯顿大学。说是一点也不想看陈冉这个妖孽装X。 有时候安德里·王也觉得教授事实上满装X的。 “OK。”陈冉点头，“陆教授回临江了吗？” “还没有。”安德里·王不知道陆教授在哪里，但严青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说是陆教授需要等到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才会回临江大学。那个时候，也正好是他和谢博士一同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 陈冉敲着车门，沉吟着，“你觉得严青如何？” “在数学上很有天赋。” 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当回到酒店后，他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说是京城大学已经给他续到十二月中旬。 陈冉也没有多说，让安德里·王明天好好休息，然后他会带上安德里·王和赵辉一起去华国数学会。这种晚会，实际上不太适合陈冉这样的人带着谢博士一起去。知道的，不会多嘴。不知道的，指不定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作为一个很怕麻烦的人，陈冉不会带着谢博士参加这次华国数学会的晚会。但是谢博士是会来看他的学术报告会的。 和安德里·王说了几句之后，陈冉就回到房间，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在房间里做一些研究。明天晚上会前往京城大学参加华国数学会的晚会。 陈冉刚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的时间，方守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好笑的说道，“小冉，到京城了吗？” “到了。” 陈冉纳闷，“姐夫，你怎么给我打过来啦？是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那倒不是。”方守毅停顿了一下，“不过方耀阳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安全到达，我看他挺担心你的，也就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 “咦。”陈冉轻轻咦了一声，“他没事干嘛担心我。” “被你忽悠瘸了呗。”方守毅好笑，“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不是方耀阳非要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还不想给你打呢。正忙着呢，我待会把你电话给他，他要是关心你，直接给你打过来就好。” “恩。”陈冉倒是觉得就算是把手机号给方耀阳也没什么，“不对啊，他买手机了？” “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吗？我送你去机场的时候，他跑去买了部手机，说是怕你出什么事情，虽然你在京城，但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他想办法帮你解决。” 方耀阳好笑，“我琢磨着，你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吧。” “应该解决不了吧？”陈冉困惑了一下，“姐夫，你还是先去忙吧，我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呢。” 方守毅直接挂掉电话，大概是真的很忙，没空和他聊天。陈冉将手机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等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才起床，吃完饭之后，回到房间，他准备做一些研究。 没想到手机铃声响起，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手机号。 咬着笔，陈冉按下接听键。 “小师弟。”方耀阳憨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陈冉有点头疼，“方师兄怎么了？” “诶，你到京城了吧？我听毅哥说你坐飞机来着。我的手机号就是这个，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恩恩。”陈冉看了一眼文献，“师兄，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不忙吗？” “在忙呢。”方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给你打电话的。” “师兄放心吧，我挺好的。”陈冉摸了摸鼻梁，“不会出事的，你还是先去忙吧。” “诶，那我先去忙了啊。”方耀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小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恩，我知道啦，方师兄，你快去忙。” 方耀阳很快就挂了电话，陈冉摇头没有说话。估摸着方耀阳这家伙也是忙里偷闲的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陈冉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又想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有点烦躁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眉心，他合上文献和资料，随手打开联网的电脑开始看着新闻。事实上，陈冉对于新闻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实在是无聊，才会跑来看新闻仅此而已。 看了好一阵子，确实没有什么兴趣，直接关掉电脑睡觉。 ………… 第二天傍晚，安德里·王敲响陈冉房间门时，陈冉穿着西装站在门前。说起来，教授还挺矮小的，大概是因为教授喜欢吃零食的原因，长得不算太高。况且前几年，大概教授的营养不是特别好，所以他的身体看上去瘦弱娇小。 穿上西装的时候，让人觉得有点好笑，尤其是那张娃娃脸，看上去特别尴尬。 陈冉也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主要这种场合吧，不穿西装好像也有点不太得体。” “事实上教授穿什么服装都可以。”安德里·王笑了笑，“我想没有人会说教授的。” “走吧。”陈冉挑眉，“赵辉呢？” “赵师弟正在楼下等着教授。” 两人坐在电梯下楼，赵辉正站在酒店门前。寒风凌冽，赵辉冻得瑟瑟发抖。他穿着一件西装，看上去倒是挺人模狗样的，就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很是搞笑。 走到他的面前，陈冉好笑的说道，“走吧。” “诶。”赵辉点点头，跟在陈冉和安德里·王的身后。邀请函在安德里·王身上，几人走到京大的大礼堂外。因为有不少的学生正在守着，安德里·王出示邀请函之后，进入大礼堂。 随意的挑选前排的位置坐下，安德里·王小声的对陈冉说道，“教授，我听说您能够获得陈省身数学奖。” “谁知道呢。”陈冉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个时候来的人并不算多。主要是两天之后他还有个学术报告会，想了想，他扭头对身边赵辉说道，“两天后，我的学术报告会，你要来当助理，知道吗？” “好的，教授。” 赵辉忙不迭的点头，陈冉又继续说道，“待会我回去之后会把之前的草稿拿给你，你熟悉一下。” 第372章 获奖 说完之后，陈冉不在看向赵辉，而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大礼堂前方。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走入大礼堂。费广涛就坐在陈冉不远处的位置上，对着陈冉微笑着说道，“恭喜你，陈教授。” “额？”陈冉纳闷，“费主任，有什么好恭喜的？” “小道消息，您获得了陈省身数学奖，这个奖项是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不过，陈教授的年龄看上去距离四十五岁还有点遥远。” 费广涛笑了笑，然后继续认真的说道，“不过，陈教授很值得这个奖。” “费主任的小道消息可真多。”陈冉好笑，“要不帮我预测一下，我过些天能不能拿到拉马努金奖？”拉马努金奖在国际上都是小有名气的，含金量还是有不少。否则陆永也不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之后，回到国内就能担任长江学者。 再进一步，那可就是院士了。 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我说陈教授一定会获得拉马努金奖，陈教授会相信吗？” “唔……”陈冉想了想，“不太确定，我可以在想一下。” 费广涛笑着没有回答陈冉的话，他知道，陈冉估摸着应该是相信他的话。 “说起来。”费广涛停顿了一下，看向陈冉，然后又继续说道，“陈教授准备好两天之后的学术报告会了吗？” “准备好了。”陈冉笑着耸肩，“到时候费主任可以期待一下。” “哦？”费广涛想了想，又询问道，“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 “说不好，到时候费主任就知道了。”陈冉躺在椅子上，费广涛在心中琢磨着陈冉的话。 他相信，陈冉不可能只是做一些关于代数拓扑学上的内容，仅此而已。 或许就像是传言中的那样，陈冉打算在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解开霍奇猜想。虽然这很乱来，但这确实是陈教授的风格，并且，他已经成功很多次了。 这位教授似乎对于当众解开数学猜想有一种蜜汁执着。 还真是一个很好玩的教授呢，费主任在心中想着。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华国数学会会长走上大礼堂的讲台，庄严肃穆的宣布，“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不仅是因为华国数学会一年一度的数学会议召开，也是为了表彰今年之内，为华国数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诸位数学家，为了华国数学的未来，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需要新鲜血液，以及更多年轻的数学家加入我们其中。” “为了华国数学的未来。” “啪啪啪”大家都在鼓掌，陈冉也在心不在焉的鼓掌，说实话他觉得这种时候直接颁奖就好，哪里还要说这么多废话。他是真的有点头疼这种形式主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不管是什么颁奖，都需要这么一个形势。所以，他就在下面安安静静的听着。 华国数学会的会长讲了许久的时间，陈冉都快要睡着了。 他这才听见这位会长沉声说道，“首先，我们需要颁发的是陈省身数学奖。”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个奖励究竟会颁发给谁。但在奖励还没有颁发的时候，还是有些悬念的。 华国数学会不会提前告知得主，而且邀请函几乎是国内所有知名的学者都会收到的。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向讲台上的会长，费主任虽然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觉得陈冉肯定是很稳的。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于是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众所周知，陈省身数学奖是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学者在数学上做出的重大突破。”会长笑眯眯的说道，“我很欣慰，今年在数学上做出突破贡献的有不少，他们有些人即将年满四十五岁，有些人甚至还没有成年。但无一例外，他们在数学上的突破和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在这里，我想大家应该给予这些优秀的数学学者一些掌声，他们是华国数学界的未来。” “啪啪啪”巨大的掌声在大礼堂中响彻。 陈冉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事实上在琢磨着，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估摸着应该最近几年都不会颁发给他。 “接下来，我要宣布陈省身数学奖得主，他是来自。”说道这里，会长停顿了一下，又缓缓继续说道，“其实，我是赞同这位晚几年或得这个奖励的。不过，似乎大家都很激烈的反对我的意见，没有办法。” “他解开了阿贝尔簇的计算性质和解析性质，并且推广到代数领域，创造出陈氏代数理论为以后的代数以及拓扑学和几何学都指明了方向，这是世界级的数学贡献。同样，这是一个世纪级的数学贡献，很难想象，在今后的一个世纪内，还有出现像是陈冉教授这样的数学天才。他不是华国的高斯，而是我们华国当之无愧的数学王子。不管是代数领域或者是拓扑、几何以及数论领域，他都是无可挑剔的、首屈一指的大师级水准。” “陈-克拉梅尔定理，无疑又是向我们证明陈冉教授对于数学的掌控，到达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会长热情洋溢的说道，“我宣布，2003年陈省身数学奖得主是来自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华国籍讲席教授、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楠开大学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临江大学数学系荣誉教授——陈冉！” “啪啪啪”这次的掌声似乎比之前还要激烈不少，无数人都盯着坐没坐相的陈冉。尽管都知道陈冉的年龄很小，但真正看见陈冉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震惊，这位实在是年轻过头了。有些上了年纪的教授，大概他们的孙子都比这位还要大上不少。 陈冉走上领奖台，会长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恭喜你，陈教授，获得了陈省身数学奖。之前你发布在arXiv上的弱哥德巴赫猜想我也看了，还在验算中。不得不说，陈教授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才，如果让我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大概我一辈子都解不开弱哥德巴赫猜想。” “今后，数学界是陈教授的，你是华国当之无愧的数学王子，你的数学水平和数学感知能力，我们都很清楚。你将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我希望陈教授能够继续努力钻研数学问题，并且为数学界带来更多的变化，尤其是华国数学界。” “当然。”陈冉颔首对会长说道，“谢谢您。” 奖章和奖状颁发给陈冉时，大家都还在激动的鼓掌，在沸腾的掌声中，陈冉示意大家安静。 “首先，我要谢谢华国数学会，我很清楚陈省身数学奖颁发的规则。我以为我还要多等上几年才会获得陈省身数学奖。” 别了吧，下面有人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多等几年，得了菲尔茨奖才拿到陈省身数学奖，到底谁更尴尬啊。这个年纪，就连钟家庆数学奖都不一定能够拿到。这就直接拿到陈省身数学奖，下面的那些博士生甚至都不敢奢望，也就能想想什么时候能够拿到钟家庆数学奖。 “不过，我也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似乎能够配得上陈省身数学奖。” 这哪里是配得上陈省身数学奖，这完全就是在给陈省身数学奖镀金。要知道，华国数学界历来不受国外的重视，大概数十年的时间里，在国内外扬名的数学家首屈一指，能够称得上顶尖大师的数学家，要么就是灯塔国国籍，要么就是在灯塔国几乎不怎么回国。 渐渐地，华国数学界几乎可以说是落后国际很多。陈冉作为突然冒出来的数学新星，是国际共同承认的顶尖级数学大师。他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简直可以说是给陈省身数学奖镀金，给原本在国外无人知晓的陈省身数学奖带去了重大的含金量。 今后要是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的得主出国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那些高傲的外国人都得多看一眼。 “接下来，我会继续研究数学，当然也有可能是理论物理学的方面，总而言之都是和数学有关的方向。就像是我常说的那样，数学是科学的基础，没有数学，就没有现在的科学。”陈冉语调轻快，“我想要试试，数学给现在和将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在场的人会认为他在装X。但陈冉——他们相信陈冉是真的这么想的。并且会沿着他的想法努力的做事，这位给数学界带来了不少的震撼。大概今后他们还会生活在陈冉统治的数学界也说不定。 “谢谢！” 陈冉拿着奖状和奖章走下讲台，与会长擦身而过的时候，会长笑着说道，“陈教授，待会还有惊喜哦！” 惊喜？陈冉有些错愕，还会有什么惊喜？奇奇怪怪的。不会是要让媒体来采访吧？不要啊！陈冉恨不得现在立马就从大礼堂逃走，回到位置上。 费主任笑眯眯的询问，“陈教授，获得陈省身数学奖有什么感想吗？” “普普通通罢了。”陈冉耸了耸肩膀，“赵辉虽然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硕士，可他是普林斯顿大学和临江大学联合培养的，我打算让赵辉拿一个钟家庆数学奖。很可惜，我没有拿到。”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钟家庆数学奖？ 第373章 专业 开什么玩笑，他能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别闹了。 所谓钟家庆数学奖是为纪念英年早逝的华国杰出的数学家钟家庆而设立的，奖励华国最优秀的数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就赵辉所了解的，他的确实普林斯顿大学和临江大学联合培养的硕士生，他还真有资格获得钟家庆数学奖。 在他攻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华国数学三大奖：华罗庚数学奖、陈省身数学奖、以及钟家庆数学奖。 陈省身数学奖也就是教授获得的这个奖励，原则上是只有四十五岁以下的华国数学家，并且在数学上获得了重大的贡献和突破才能获得的奖励。 而华罗庚数学奖则是为了缅怀华罗庚先生的巨大功绩，激励华国数学家在发展华国数学事业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奖励，该奖励由华国数学会发起。原则上必须是四十五岁以上的数学家才能够获得，迄今为止，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都是四十五岁以上，在华国数学界几乎是顶尖的那一拨人。 当然，陈省身数学奖同样如此，都是优中选优。基本上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的得主，在四十五岁之后，都有可能获得华罗庚数学奖。 这个时候，安德里·王有点羡慕赵辉。陈教授可是在赵辉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甚至还非得让胡主任拿出一个联合培养计划，也就是说赵辉在获得普林斯顿硕士学位的同时，还能获得临江大学的理学硕士学位。 普林斯顿大学看在陈冉教授的面子上，很快就同意了这个联合培养计划，事实上他们对于赵辉兴致缺缺。认为他不够资格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胡主任也是因为看在陈教授的面子才会制定这么一个离谱的联合培养计划。 提交上去之后，普林斯顿大学很快就批准下来。 这让所有人都很是吃惊，就……普林斯顿大学也太给陈教授面子了。 他要是在菁华大学的时候遇见这么一个教授，打死他也不会跑去波恩重新攻读学士更别说换国籍。事实上，他也是对于学术有些野心才会换国籍。要是能够遇见陈冉这样的教授，不仅在学术上是全球顶尖水平，蜚声国内外，谁会这么想不开换国籍啊。 费广涛好笑的说道，“陈教授可真敢说，也就只有你会说陈省身数学奖普通。想当初，我想获得陈省身数学奖，那可是削尖了脑袋。” “唔……”陈冉挑眉，没有继续说话。 赵辉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对国外的大奖不太熟悉，但对国内的三大奖很熟悉。任何一个大奖，大概都不是他能够拿到的。 陈冉看向一旁的赵辉，“听见了吗？你要是拿不到钟家庆数学奖别来见我。” “……”沉默良久，赵辉轻轻咳嗽一声，“教授，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会吗？”陈冉耸肩，“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好了，晚会还没有完，接着看下去吧。”陈冉揉了揉眉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现在数学界还有人不知道他不想接受任何采访吗？而且，他来京城大学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任何的记者。听说即便是央电和人设日报的记者都被京大给婉拒，说是因为有人不想接受采访，所以这一次的华国数学会就不举办记者会。 多少让这些记者是有些失望的。他们想不到究竟是哪位大佬不想接受采访，就真的让京大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 会长在讲台上笑着说道，“接下来，需要颁发的是华罗庚数学奖。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这个奖项的性质，毫无疑问，这个奖项只会颁发给我国最顶尖的数学家。我可以这么说。” 大家都是淡淡一笑，确实，华罗庚数学奖作为华国数学会最重要的奖项，也是华国数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一边都只颁发给华国数学界最顶尖的、堪称华国数学界大师级的人物。 而这些人物无一例外都是超过四十五岁的顶尖大牛。 “原则上，这个奖励是不会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人。”会长停顿了一下，“所以我很遗憾的宣布，2003年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华国籍的讲席教授，陈冉。” “恩？”陈冉错愕的看向讲台，什么鬼？华罗庚数学奖原则上不是不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人吗？他一个人把华国数学三大奖给拿了两项，还是同一年？ 费广涛也傻住，他只知道陈冉一定可以获得陈省身数学奖，但真没有想过陈冉能够获得华罗庚数学奖。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自从华罗庚数学奖设立以来，第一位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就获得该奖项的得主。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华国数学界，没有任何人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比陈冉在数学上更加厉害。毫无疑问，陈冉确实是华国数学界首屈一指的大师。 可问题在于，是不是太着急了？这才刚颁发陈省身数学奖还没有几分钟呢，就宣布他获得华罗庚数学奖？这是闹哪样？ 不少人都在倒吸凉气，他们知道陈冉特别厉害在数学上做出的贡献是他们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但问题在于，陈冉的年纪太小。获得陈省身数学奖也就算了，确实今年没有人比陈冉更耀眼，不管是华国数学界还是国际数学界。陈冉都是今年数学界最耀阳的星辰，没有之一。 可是华罗庚数学奖是奖励四十五岁以上的数学家，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也来凑什么热闹？还真得奖了。 费主任缓缓说道，“是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那边提交上去的名单，我们提交的是陈省身数学奖。” “……”所谓的惊喜就是华罗庚数学奖吗？那可真……有点震惊啊！ 谁能够想到华罗庚数学奖会颁发给他这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孩子呢。 陈冉苦笑，“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其他人肯定是，但你，不是。”费主任摇着头说道，“陈教授，我们对你都非常有信心。”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陈冉颇为哭笑不得，起身再次去讲台上领奖。 会长含笑对陈冉说道，“陈教授，这个惊喜如何？” “受到了惊吓。”陈冉无奈的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一下子就把华国数学三大奖拿到两个。比较圆满，不是吗？” 会长颔首，“说实话，我挺嫉妒陈教授的研究能力的。我要是有陈教授一半的研究能力，大概也不会这么多年还碌碌无为。” “我很期待陈教授两天之后的学术报告会，我听说是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 “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陈冉拿着奖章和奖状离开讲台，重新坐回位置。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陈教授，这次是什么感想？” “唔，还行吧。” 陈冉耸肩，确实没有多大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他做出的数学贡献拿到这些奖励也是应该的。 费广涛心中嘀咕着，他现在都还没拿到华罗庚数学奖呢，这家伙反倒是跟他装上了。 他觉得有点好笑，看了陈冉一眼，“行了吧，也就只有你了。又得陈省身数学奖又得华罗庚数学奖，还不接受采访，这要是放在以前，谁不想接受采访啊。咱们京城大学可是把这次华国数学会的所有采访都给推掉了。” “费主任，谢了啊！”陈冉嘿嘿的笑着，“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报道出去，我真的就得回国了。” 费广涛好笑，“回国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觉得你回国也挺好的嘛。” “再说吧。”陈冉笑着说道，“我是打算拿到菲尔茨奖之后回国。” “也就这几年的时间。”费广涛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过陈冉的很多资料和文献，也知道他一定会回国。但从他的口中说出，还是让人更加安心一些。 费广涛继续询问，“陈教授是打算去什么地方，京大还是菁华？” “再说吧。”陈冉打了个哈哈，“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好，等决定好之后再说。” 安德里·王在心中嘀咕，教授竟然想要回国。要知道国外和国内做数学研究简直就是两个概念。不过，教授似乎也没有打算换国籍。否则早就能够换国籍了，不过教授要回国的话，他似乎也要跟着教授回国才行。反正博士生这几年时间，在教授这里学不到太多的东西。 就看教授是回京大还是菁华了。 费广涛轻笑一声，反正陈冉回国之后能够待着的地方并不多。看陈冉的样子，大概是真的没有决定好，他也不想让陈冉继续为难，于是转换话题，“对了，陈教授什么时候回临江？” “唔，大概ICTP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就回临江，明年三月我得先去一趟挪威。” “也对。”费广涛颔首，“陈教授还要去挪威的奥斯陆领取阿贝尔奖。” 陈冉笑了笑，然后低声询问道，“费主任，我之前在网上看消息说是大学要扩招？” “唔。”费广涛看了陈冉一眼，“陈教授对于这件事情感兴趣？” “没，我就是想知道费主任是不是神通广大。” 费广涛好笑，“最近十年都不会扩招，陈教授不看好大学扩招？” “别啊，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陈冉急忙罢手，“就随便问问，这个事情我不懂，我又不是专业的。” 第374章 恐怖 台上华国数学会的会长正在讲话，台下，费广涛和陈冉聊得很是火热。没多久的时间，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陈教授，今晚还有个庆功宴，你可是绝对主角啊，要是不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陈冉摸了摸鼻梁，“费主任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不想去的？” 费广涛轻笑，没有说话。看陈冉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想去这个庆功宴。虽然没有媒体，但也有可能会有和媒体熟悉的教授带着记者进入庆功宴，那个时候就有乐子看了。想了想，费主任笑着说道，“陈教授还是去一趟比较好，我相信大家还是很想和你这位双料冠军聊聊关于数学上的事情。” 陈冉看着费广涛，“我琢磨着我要是不去，费主任是不是要追/杀我？” “不至于。”费广涛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听说陈教授的姐夫是警察，可不敢追杀。” “那么费主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呢？”陈冉有点弄不明白，虽然是庆功宴，可是他不去也没什么事情吧。 “咳咳。”费广涛轻轻咳嗽一声，“陈教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可是唯一一位在华国数学会的晚会上，既获得陈省身数学奖又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 “你要是不去的话，这个次的庆功宴，大概是没有主角的。” “好吧。”陈冉事实上想要回到酒店休息的，但费主任都这么说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给费主任一个面子，要是不去的话，确实不太好。 于是陈冉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庆功宴上，不少人都跑来和陈冉搭讪。要不是因为陈冉还没有成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准备给陈冉介绍对象。 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已经凌晨一点钟。陈冉打算洗洗就睡了，费广涛非得拉着他去吃东西，吃完之后，回到京城大学旁边的酒店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他实在是扛不住，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差不多快要吃晚饭的时间。陈冉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咕咕叫着，出门吃个晚饭，回到房间里继续看文献和资料。 他打算在明天之前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后天去做一场学术报告会。然后就要开始继续研究规范场论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陈冉吃饭的时间不太对，没有看见他的学生也来吃饭。 ………… 酒店房间内，赵辉愁眉苦脸的看向安德里·王，不停的叹息着。 安德里·王盯着赵辉上下打量，“我说你一个劲的叹气做什么？” “教授要我拿钟家庆数学奖，我现在已经快要疯了。”赵辉捂着额头，“我太难了！” 安德里·王拍了拍赵辉的肩膀，“虽然教授对你过于严苛，但不可否认，教授确实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你要是拿到钟家庆数学奖，以后博士毕业回国，是不是就能直接担任大学的副教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我真的没有这种能力啊。”赵辉叹息着说道，“我现在还有好多问题都弄不清楚，教授的论文我都看不懂呢。” 安德里·王无所谓的耸肩，“别说是你看不懂教授的论文，我也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啊。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全世界有大部分研究数学的人都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因为教授在数学上的思想实在是太过深邃，大概也就只有最顶尖的那部分才能明白教授在论文中所要表达的含义。” “所以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要是看得懂教授的论文才奇怪。” 赵辉很错愕，“诶，真的是这样吗？师兄。” “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样的？”安德里·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教授让你好好研究，你就好好研究。” “我相信你是可以获得钟家庆数学奖的。” “我试试看。”赵辉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安德里·王摇着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看着师弟忙碌的样子，安德里·王继续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他现在还没有告诉赵辉，教授等他攻读博士的时候，会让他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否则，赵辉肯定还会继续崩溃的。 甚至有可能直接提桶跑路，想想就让人觉得很好笑。 “对了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谢博士之前攻读的是理论物理学，在数学这块儿我比较熟悉。如果我都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询问一下教授比较好。” 赵辉重重点头，要是王师兄都不知道，他除了询问教授之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 今天是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赵辉拿着教授给他的草稿纸，一脸懵逼。小声的询问身边的安德里·王，“师兄，教授在草稿纸上都写了什么？” 安德里·王拿着草稿纸迅速浏览一遍，感慨着说道，“教授似乎解开了霍奇猜想。”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教授解开了霍奇猜想？” 安德里·王好笑的说道，“不然你觉得呢？你是觉得教授解不开？” “没，没有那个意思。”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教授刚解开了一个BSD猜想，这才多久的时间，又解开了霍奇猜想？实在是太恐怖了。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教授，大概教授这种程度，是他永远不能理解的吧。 “好了。”安德里·王好笑的对赵辉回到，“你还是赶紧去教授那边，马上就要去京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做学术报告会了。” “那……师兄，我先走了。” 赵辉匆忙离开，安德里·王摇了摇头，看来今天之后，国际数学界又要再次震动了。好在，教授似乎没有打算在ICTP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否则，整个数学界都会陷入自我怀疑。不，不对，现在整个数学界已经陷入自我怀疑。 教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让人根本不上教授的步伐。 赵辉走到陈冉房间前，敲了敲门。陈冉穿着那件卡通的风衣，看了赵辉一眼，拿着手机嗯嗯的说道，“好了，姐夫，我知道了。没什么问题，大概还要待一段时间，可能得到十二月十号左右。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的。” “嗯嗯，姐夫再见！” 陈冉挂掉电话，看向赵辉，“怎么样？草稿纸上的内容能看懂多少？” 赵辉苦着一张脸，“教授，草稿纸上的内容我确实……还有很大一部分都看不懂。” “很大一部分？”陈冉挑眉，“说说看，究竟有多少？” “除了前面的几页能够看懂，后面全都看不懂。陈氏代数理论有点深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赵辉苦着脸，生怕被教授臭骂一顿。 陈冉颔首，“你在数学上确实挺有天赋的，前面几页都能看懂，那么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差不多已经稳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些数论上的问题，我知道数论是你的弱项，正因为如此，我想让你做一些数论问题。” “我……试试吧。” 赵辉害怕被教授骂，他对于数论的了解实在是没有太多。 “我的意见是可以从新梅森猜想的论文入手。”陈冉停顿了一下，“对你来说，应该可以理解，你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够理解整篇论文的内容。” 赵辉默不作声的跟在陈冉身后，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反对教授，不用想，肯定会被教授臭骂一顿。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跟着教授就好。 离开酒店，来到京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这里已经坐满了不少人，陈冉并没有直接去学术报告厅，而是在外面乱逛了好一阵子。掐着点来到学术报告厅，大概是传说陈冉要在华国数学会上直接解开霍奇猜想的缘故。下面的学者和教授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陈冉。 陈冉反倒是很自在，倒是身边的赵辉显得很不自然。 “陈氏代数理论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看过的。”陈冉停顿了一下，“上次在普林斯顿大学举的例子我还没有验算完成，我打算继续验算下去，待会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等我验算完成之后问我。我希望在我验算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我相信你们都是能够做到的。” 说完话，陈冉潇洒的转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进行验算。 【…… 假设σi(x1，…，xk，…，xr）是关于r个变量的第i个基本对称多项式 …… 其中a∈H4(HP1(2m);Z2),b∈H4(HP2(2m);Z2),c∈H4(HP(2n+1);Z2），为生成元，ti(i=1,2,3）为非负整数。设2m的二进制分解式中的最大项为2S 如果t1=t2，则对合（Mr,T）存在，且协边于零。 …… 其中k1=r-8m,k3=r-(8n+4） ……①】 陈冉拿着笔在上面进行验算，下面的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真的准备解开霍奇猜想吗？” “这家伙疯了吗？他今年已经解开三个数学猜想，他还要解开一个数学猜想？” “你们说，他不会在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直接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吧？” “不能够吧？这也太恐怖了？如果他还能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大概他已经是数学实质上的无冕之王了吧。我听说他是从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才开始着手收集杨-米尔斯方程这方面的资料。” 第375章 热议 “真的，我突然觉得，我在他面前大概什么都不是。” “他在数学上的天赋简直是无可挑剔的，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数学天赋，我大概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了。” “太强了。” “唔，你们注意看，他似乎已经要验算完成了。” “嘶，陈-霍奇定理？” 陈冉潇洒的转过身，然后看着所有人将笔放在讲台的桌面上，“霍奇猜想成立，那么大家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谢春兰坐在下面盯着黑板，她在代数拓扑上并不算擅长，也看不太懂。不过教授似乎已经解开了霍奇猜想，这一次数学界又要震动了不是吗？ 安德里·王苦笑，看来教授几乎已经是数学界无所不能的存在了。 “如果你们有疑问的话，最好现在就来询问我。你们都知道的，之后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回复任何的邮件也不会接任何的陌生电话。” 看着陈冉那张娃娃脸，严肃的说着话，身上还是一件特别幼稚的卡通外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开，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是真的太过厉害，这都能行。 陈冉疑惑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学术报告厅下所有的学者和教授，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说的吗？” “如果没有，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费广涛哭笑不得，陈冉后面太过深奥，他现在也有点理解不了。跟不上陈冉的节奏，这家伙之前BSD猜想的论文，他还能够看懂。也就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的论文竟然让人看不懂。 这种进步都不能说是神速，简直就是超光速在进步。 看来是真的没有人提出问题，转过身，陈冉瞪了一眼还在呆滞状态的赵辉，“想什么呢，走了！叫上谢博士和安德里·王以及严青，把论文上传到arXiv。” 安德里·王看见赵辉过来就知道陈冉的意思，他哭笑不得，最近arXiv上对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一直很热闹。没想到，教授又要将霍奇猜想上传到arXiv。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教授，总觉得教授就是故意在搞事情。 当赵辉领着人来到陈冉的房间时，陈冉坐在椅子上努努嘴对他们说道，“安德里·王，你看好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存起来，等ICTP的晚会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们解答。最近这段时间我需要闭关一下，大概有七八天的时间吧。” 想了想，陈冉对安德里·王继续说道，“你给ICTP那边说一下，我最近有些灵感，晚会你帮我去就行，还有关于规范场论的主题，改成杨-米尔斯方程，我最近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准备拿出来讲解一下。” 严青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教授，您不会是想要直接解开杨-米尔斯问题吧？我听李师叔说，您是打算和他一起研究这个问题的。” “应该不会解开，不过是一些有趣的小问题而已。” 安德里·王沉吟着，“教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ICTP的晚会是邀请您去参加的，而且您有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这个奖项在国际上也颇为有含金量。” “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去不了。”陈冉耸了耸肩膀，“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好思路，就这样吧，你们赶快把论文上传到arXiv。” “好的。”安德里·王颔首，不再说话。 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总算是把论文全都上传到arXiv上。 陈冉让他们去休息，一个人若无其事的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投稿之后，直接删掉论文。因为是酒店的电脑，所以陈冉只能将论文给删掉，好在他的草稿纸全都保存完好。 做完一切，陈冉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然后盖着被子就睡着了。他当然知道，这篇论文会引起arXiv上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 ………… 最近威腾教授一直在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就罗伯特知道的，不管是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还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似乎都在不约而同的研究陈教授做出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原本今天下午是有一个简短的会议，不过威腾教授已经取消。 似乎威腾教授还要一点时间来理解陈教授的论文，罗伯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很无聊。今天威腾教授没有来办公室，似乎因为在家里研究陈教授的论文。 他打开电脑，打算检索一些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他知道，陈教授在这方面很厉害。或许，他深入研究一些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能够获得陈教授的夸赞也不一定。 当他检索代数拓扑内容时，第一篇论文是《关于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解》。 罗伯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人宣称解开了霍奇猜想吗？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arXiv上大言不惭的宣布解开了霍奇猜想。 点开论文，他第一时间关注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因为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是最重要的。 通讯作者：Chen Ran 第一作者：Chen Ran 这不是陈教授吗？罗伯特使劲揉了揉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陈教授在一周之前，刚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陈教授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数学界的天都给捅/破吗？ 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不由得给威腾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 似乎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是不耐烦，“罗伯特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你可以直接离开普林斯顿大学回你的哈佛大学。” “威腾教授。”罗伯特已经顾不上威腾教授生气的语气，“这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情况。” “特别的情况？”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关于陈教授的？” “没错。”罗伯特深吸一口气，“我刚才在浏览arXiv的时候，看见陈教授刚发表了一篇论文，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 “哦？”威腾教授陈片刻之后说道，“是解开了霍奇猜想？” “没错，陈教授宣布他解开了霍奇猜想。” “我的上帝，罗伯特先生，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我记得陈教授在一周之前才宣布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罗伯特苦笑着，“我确定，因为我看见了这篇论文，需要我给您打印出来吗？” “当然。”威腾教授苦涩的笑着，“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再过几天宣布解开杨-米尔斯方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陈真的……”威腾教授嘟囔着，罗伯特没有听清楚。 ………… 关于陈冉解开霍奇猜想的消息不翼而飞，arXiv上，原本还在议论弱哥德巴赫猜想的人又开始议论霍奇猜想。 【我记得这位教授刚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才一个星期左右，他到底是怎么研究的？有没有告诉我？】 【我很难用语言来精准的形容这样一位天才，我只能说，如果二十一世纪没有陈，那么整个二十一世纪都是黯淡的。我指的不仅仅是数学，而是所有学科。】 【我的教授告诉我或许可以做一些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因为陈氏代数理论很深奥，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正当我信心满满的准备做一些关于霍奇猜想的内容时，陈已经解开了霍奇猜想。嘿，伙计们看见了吗？我半年来的成果全都化为泡沫。】 【虽然很同情你，但你没有关注之前arXiv上的讨论吗？已经有人指出，陈教授或许会解开霍奇猜想，你甚至连一丝准备都没有？】 【伙计，我打算做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内容，大概是和规范场论有关的。因为我学的是数学物理，我的教授告诉我，这方面的内容应该不太会和陈碰上。】 【上面的伙计，我这里有一个最新的消息。听说陈教授在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将规范场论的内容改为杨-米尔斯方程，我甚至觉得这位似乎还想要在年末的时候将杨-米尔斯问题直接解决。】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我原本以为陈会在几年之后解开霍奇猜想的，我甚至之前还有信心在霍奇猜想上做出一些东西的时候，陈还没有解开霍奇猜想。谁知道，他竟然这么快就解开了。当他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和弱哥德巴赫猜想时，我还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位今后几年主要精力是在研究数论上。没想到，可恶的家伙，有人想要雇佣杀/手吗？我想我可以合伙和你们一起雇佣！】 【瞧瞧，我们普林斯顿大学大概是需要请一些人手来保护陈教授的。】 【我的教授甚至连弱哥德巴赫猜想只看了一半，还有很长的论文教授说理解起来比较困难，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陈，似乎不给教授任何的时间。】 【我记得克雷数学研究所的教授们还在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陈的速度比教授们快上不少。我已经开始期待，陈似乎能够在十二月份的时候解开杨-米尔斯问题。我认为这概率很大！】 【和陈比起来，我们都糟糕透顶！】 【伙计，你不能这么想，陈是华国的数学王子，你要把他当做华国的高斯，这样你就会好受不少。】 …………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 罗伯特看了一眼大门，“请进。” 第376章 心动 李明推门而入，罗伯特急忙站起身来对李明说道，“李博士，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高等研究院，一般来说，李博士不会轻易出入这里的。因为李博士在这里没有职位，所以通常而言，李博士不会来高等研究院这边。 李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糟糕，“我听说陈教授将ICTP的学术报告会主题给更换成杨-米尔斯方程。” 罗伯特疑惑的询问，“李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李明叹息一声，“这家伙准备和我一起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如果他已经解开的话，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课题会是什么。按照我对他的理解，或许会是大统一理论也说不定。” “不……不会吧。”罗伯特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陈教授解开杨-米尔斯方程，那么陈教授就是绝无仅有，在一年之内解开五个猜想的教授，没有之一。或许，他已经能够登上数学大师的巅峰也说不定。 李明的面色不太好看，“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做杨-米尔斯方程，我有一种预感，这家伙肯定是想要对大统一理论做点什么事情。或许，他应该会从规范场论入手，说不定要颠覆规范场论又或者是在规范场论上做出一些别人从未想过的事情。” “罗伯特助理，说实话，我对于他的物理水平不太清楚，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数学上的水平。他已经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尺度，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李明的脸色越发的苦涩，“他现在就算是告诉我，黎曼猜想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疑惑。他甚至有资格认为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李明很是懊恼，“想想看，罗伯特助理，我和他是一个教授教出来的。我的意思是，我在华国的时候，也和陈教授是同一个教授。” “他已经是国际上知名的教授，并且是有望成为数学教皇的男人，甚至有人称他为数学无冕之王，而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李明看着罗伯特，“你能明白我的心痛吗？” 罗伯特看着李明的模样，很艰难的说道，“说实话，李博士，我很难理解。如果我能和陈教授的关系这么亲近的话，我想我一定会高兴疯的。” “哦，我的上帝，我差点忘记你是他的狂热粉丝。” 李明叹息一声，生活不易啊！他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在华国简直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简直就是天选之子。可是在陈冉的面前，他啥也不是。陈冉的出现，简直就是在锻炼他的抗击打能力。 他现在一点也不飘，看谁都觉得对方比他更厉害。 “唉。”李明叹息一声，“教授没有在办公室吗？” “没有。”罗伯特摇着头，“最近教授似乎一直在家里研究陈教授的弱哥德巴赫猜想，我打算将陈教授的霍奇猜想证明打印出来，待会给威腾教授送过去。” 李明一脸慌张，“你说什么？” 罗伯特愣了一下，“李博士你还不知道？陈教授宣布解开了霍奇猜想，我对此很有信心也很乐观。我认为，陈教授是真的解开了霍奇猜想。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的时间，霍奇猜想就会变成陈-霍奇定理。” 李明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拍打着桌面，“罗伯特，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雇/凶/干/掉他？” 罗伯特看了李明一眼，“李博士，我认为你不要有这样危险的想法，或许会招来FBI。” “诶，我只是很难理解，一个人类真的能够在一年之内连续解开四五个世界级的猜想吗？”李明挠着头，“实在是太可怕了。” “谁知道呢。”罗伯特对李明说道，“说不定陈教授的天赋就是这么出众呢？” “那也太过出众了。”李明感慨着，“算了，既然威腾教授不在，我就回去。” “我还得多看一些关于规范场论的内容，我有一种预感，这家伙恐怕就快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如果我现在还不看，等那家伙问起来，我就会很尴尬。” 李明离开办公室，罗伯特笑着摇头，真想见一见那位陈教授。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或许也会带着普林斯顿的高傲也说不定呢。 罗伯特正在畅想着，兰斯站在门前，看着罗伯特，“罗伯特助理，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正在给威腾教授打印论文。” “是吗？”兰斯叹息一声，“那位陈教授又解开了霍奇猜想，我实在是很难想象，陈教授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事情。” “我告诉布尔甘教授的时候，布尔甘教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大概他也没有想到，陈教授竟然能这么快就解开霍奇猜想吧。”兰斯揉着眉心，“罗伯特，你是陈教授的狂热粉丝，我想问一下。陈教授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噢，刚才李博士来过。” “李？”兰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起来李究竟是谁。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是李啊，我记得他和陈教授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按照他们华国的说法，应该是同门师兄弟。” “的确如此。”罗伯特颔首，“他告诉我，陈教授在ICTP的学术报告会主题从规范场论换成了杨-米尔斯问题，李说，他有一种预感，似乎陈教授能够解开杨-米尔斯问题。” 随后罗伯特用轻快的语气告诉兰斯，“他还说，即便是陈教授告诉他，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他都会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兰斯苦笑着，“陈教授要是告诉我，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我也会认为这是真的。”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罗伯特先生。” 兰斯摊开手，笑得很是苦涩。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陈教授在数学上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哦，我的上帝，你可真是狂热的粉丝，我想陈教授要是见到你一定会惊讶，为什么他会有你这样的狂热粉丝。”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 罗伯特无所谓的说道，“好了，兰斯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打印完论文后，需要拿去给威腾教授。” 兰斯耸了耸肩膀，“好吧，不过我提醒你一下，罗伯特先生，陈教授似乎更喜欢收华裔当学生。” “谁能说得清楚呢。”罗伯特笑了笑，“或许我还是有机会的。” ………… 陈冉一直在研究课题，即便是ICTP的晚会他也没有去参加，是安德里·王代替他去参加的。 走进晚会的时候，费广涛很疑惑的看向安德里·王。 “你的教授呢？” 安德里·王叹息一声，“教授说他有些灵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让我们在学术报告会之前都不用管他。” “他没事吧？”费广涛更加疑惑，“别告诉我，这些天他都没吃没睡？” “不，教授似乎准时吃饭了。都是让人送到他的房门前，至于睡觉的问题，我不太清楚。总之，我今天离开酒店之前，教授的门还是关着的。” “所以你就带着他一起来？”费广涛看了一眼赵辉以及严青和谢博士，摇着头说道，“你们教授也真是的，听说他很有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他甚至不愿意亲自来领取。” 安德里·王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于教授而言，拉马努金奖大概是没有灵感重要的。” “走吧。”费广涛摇着头，“你们教授实在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说起来，我倒是认为教授懂不懂人情世故都没问题。” 费广涛点头，也很赞同安德里·王的话，“到了你们教授那个级别，懂不懂人情世故，真的不重要。” “很可惜，没有几个人能够达到他那种级别，所以你们别学他，人情世故还是很重要的。” 费广涛坐在椅子上，“随便选几个位置坐下来吧，待会你代替你教授领奖吗？” 安德里·王点头，“如果教授能够获奖，我就代替他领奖。也说不定不会获奖呢。” “放心吧，这个奖励还是会提前告知的。我估计你教授肯定接到过电话，大概是他最近做了不少的学术成果，把对方当成骚扰电话，直接给挂掉也是有可能的。” “……”安德里·王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确实是他们教授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大概除了他们教授之外，没有人能够干出这种事情。 “说起来，和这种国际顶尖的大师学位，安德里，你觉得如何？” “唔，很严苛，但我觉得今后对我的学术发展很有好处。” 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安德里，我觉得你是对于学术有追求的人。” “恩？”安德里看向费广涛，有些不明所以。 “你觉得跟着你的教授好，还是在马普数学研究所更好一些？” 安德里·王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跟着教授更好一些。” “那就没错了。”费广涛点头，“为什么不退出德意志国籍，重新加入华国国籍，你之前是华国人，想要重新加入华国籍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之前和你教授的对话，你也是听见的，你的教授准备获得菲尔茨奖之后就回国。我相信，今后数十年的时间，你的教授在数学上的造诣比现在更加深邃和厉害，你如果想要成为你教授那样的学术大牛还是回华国比较好。” 安德里·王思索着费广涛的话，他承认，这一刻他很心动。 费广涛看着安德里·王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心动了。 第377章 忽悠 “这样吧。”费广涛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安德里，我之前看过你的论文，你在代数上有很高的天赋，虽然……和你的教授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你以后在代数和几何上是非常不错的。之前的几篇代数论文，我看过，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你也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我琢磨着加入京大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没什么问题吧？”费广涛继续说道，“外籍高级研究员，你觉得这个职位怎么样？” 安德里·王沉思片刻，他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国际顶尖学术大牛的博士生获得的优待确实比在其他教授那里获得的资源好不少。 如果，他还在亚伯教授那边当博士生，回到华国或许费主任会和他客气几句，但绝对不会邀请他加入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还担任高级研究员。这种地方，哪怕是国内的教授都得抢名额。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虽然不是说国际上的顶尖数学研究所，但也是一流的数学研究机构，能够担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相当于他只要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回国担任教授的职务。 安德里·王也知道，这不是对他看重，而是对他教授的看重。整个华国数学界，没有人不对教授的能力看好。在他们的理解中，能够担任教授的博士生，说明他在博士毕业之后，能够直接担任教授。因为教授过于天才，似乎看什么数学问题都……挺简单的，所以要求会比其他的博士生更加严苛不少。他们能够在教授这里毕业，那就证明他们在数学上是有深入的研究，足够担任教授的职务。 “可是……”安德里·王有些犹豫，“我好不容才加入德意志国籍，并且成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现在让我重新加入华国国籍，这……” 费广涛拍了拍安德里·王的肩膀，笑着说道，“可是你不想跟着陈教授多学习一些东西吗？要知道陈教授现在的深邃思想，你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 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他真的被费广涛说动了。 “这样吧，我大概博士毕业之后会直接回国，那个时候我会重新入籍华国，教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就对了嘛。”费广涛笑眯眯的点头，“我倒是觉得你跟着你的教授学习，比在马普数学研究所能学到的东西多很多。” “的确如此。”安德里·王承认在教授这里能够学到的东西是他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做一辈子的研究要多得多。 费广涛忽悠完安德里·王之后看向谢春兰，谢春兰轻笑着，“抱歉费主任，我在教授那边毕业之后，大概是会回到临江的。” “那可真是遗憾。” 费广涛不会强求谢春兰，他知道谢春兰的情况，老公和孩子都在临江。自然不可能将他留下来。 至于赵辉，现在还早，等他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忽悠也是来得及的。 看着台上的人还在说着话，费广涛想了想，对安德里·王说道，“你们教授打算什么时候出来？我看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真的没事儿吗？” 安德里·王摇头，“教授大概正在思考，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他。” 费广涛没有说话，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陈冉做研究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否则谁知道陈冉究竟做什么呢。 “如果他获得拉马努金奖，那岂不是让你帮他领取？” “大概……是吧。”安德里·王颔首，费广涛又开始忽悠安德里·王，“你要是能够重回华国国籍，我觉得拉马努金奖你也是可以获得的。” “我们华国的数学三大奖你也应该可以拿到陈省身数学奖。” 费广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个人认为，为了以后的发展，你还是回国比较好，安德里博士觉得呢？” 安德里·王颔首，事实上费广涛也没有说错，如果是为了今后的学术着想，他还是回华国比较好。 赵辉和严青没有说话，两人瑟瑟发抖。大概是费广涛的气场比较强大，两人是真的什么话都不敢说，沉默的盯着前方，就好像是要把讲台看出一个洞似的。 “对了，你叫严青是吧，我知道你是陆永的研究生。”费广涛看了一眼严青，“说起来，陆永那小子越来越不着调了。” 严青尴尬的笑了笑，确实陆教授有时候不太着调。 “我听说陆教授和陈教授说好了，你在攻读博士的时候，去陈教授那边？” 费广涛几乎对于陈冉的学生和即将成为陈冉的学生都了若指掌。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严青点头，能够在师叔那边攻读博士可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很好嘛，能在陈教授那边学到不少的东西。”费广涛停顿了一下，“对了，小子，你想没想过博士毕业之后是留在灯塔国还是回国？” “应该会回国。”严青想了想，“我是临江人，我爸妈也不想让我在国外待太久的时间，大概是会毕业之后就回国。” “这样啊。”费广涛颔首，“我听说你以前想要就读京城大学，不过没关系，咱们京城大学还是很欢迎你这个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博士，你之前也在京城大学待过，感觉如何？” “还……还可以。” 费广涛教授热情洋溢的说道，“那是肯定的，你也不看看咱们京城大学都有些什么样的人。陈教授可不就是咱们京城大学的知名校友么。” “陆教授虽然不着调，但也算得上是咱们京大的知名校友。” 严青尴尬的笑着，他还不确定回国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倒是一旁的谢春兰说道，“费主任，您趁着陈教授不在，这么忽悠他的学生，到时候陈教授问起来，安德里先生可能不太好说话。” 费广涛大手一挥，“怎么能说是忽悠他的学生呢？我不妨直说，陈教授要是回国，我们京大是志在必得的。” “额……”安德里·王想了想，陈教授回到华国，能去的地方也不多。京大是给得起钱的，陈教授在京大或者是菁华能够得到最好的待遇。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是陈教授的学生吗？要是能够来京大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费广涛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谢春兰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拿不准教授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但想了想，教授很有可能在临江大学执教。 说起来教授似乎想要回临江，回国之后，基本上都在临江没有挪窝，要不是因为京城这边有晚会和学术报告会，相信教授是不可能从临江来京城的。 至于费主任想要争取教授，很能理解。不仅是京大的费主任，华国的大学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让教授去他们学校执教呢。 现在国外已经将2003年称之为陈冉奇迹年，说不定这个奇迹年还会延续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在教授的有生之年，都是他研究的高峰阶段，这样顶尖的数学大师，有几乎是无人可以媲美的数学研究能力，要是不想招揽他才奇怪。 更何况，所有人都笃定教授会回到国内。这种情况下，估计是全国各地各个大学只要有资格的，都想要抢一抢，就算是抢破头也要把教授给拿下。 这要是教授成年的话，估摸着什么美人计、美男计之类的，都不会少。 赵辉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嘟囔着，“我就这么没用吗？” 费主任瞥了一眼赵辉，“能被陈教授看上去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不过暂时没有看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你以后想要来京城大学，我们京城大学还是很欢迎的。” 这家伙前几天可是当了陈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助理的，能看出来，陈教授多少还是有些看重他。虽然费广涛没有看出来这家伙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看过赵辉的资料，抛开赵辉的家世不谈，说实话，赵辉在临江大学也只能跟着一个副教授当个普通的研究生。 但要说是赵辉的家世让他能在陈教授那边攻读研究生，甚至还让陈教授压着临江大学的胡主任非要弄个什么联合人才培养计划，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赵辉的父亲只是宁江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就算是宁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估摸着陈教授都不带正眼看的。毕竟人家是灯塔国的教授，再说了这年头教授还真是宝贝。尤其是陈教授这样的，那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要知道黄远海教授的儿子都四十多岁了，依旧还是个副教授，想要升任教授千难万难。要不说陈教授聪明呢，这也就是在国外担任教授。要是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回国，没有个十多二十年的时间，陈教授也别想担任三级教授。 陈教授这步棋就走得很好，在国外当几年教授，谁都希望他会回国。再加上拿了国内外这么多奖励，这要是回国直接就是长江学者、一级教授，就算是他觉得讲席教授这个称呼好听，想要个讲席教授的称呼，不管是哪个学校都能够满足他。 一个人领两份工资，这可是他都没有待遇。 第378章 晚会 所以，到底是怎么看上赵辉的？费广涛仔细打量了一下赵辉，这家伙看上去很木讷。但那眉眼间，确实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哥。 陈教授这是想要摆个帅哥在办公室里养眼？费广涛在心中琢磨着，这又不能挂在办公室里，在养眼也没用啊。 算了，他也不是陈教授，真是弄不懂陈教授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这货要是在他的办公室，早就被他给赶出门了。别说是当他的研究生，就连门也不让进。赵辉被看得瑟瑟发抖，又不敢说话。对方毕竟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主任，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物，也就是陈教授这样的大佬才能和他谈笑风生。 费广涛凑到安德里·王面前，嘀咕着，“我说安德里·王，你就不说了，是波恩大学的博士生，在陈教授那边重新攻读博士学位。至于谢春兰女士，也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严青嘛，陆永的学生。看着就很有灵气，这个赵辉是怎么回事儿？” 安德里·王笑着摇头，“费主任我就这么说吧，咱们几个师兄弟里，陈教授最看重的是赵师弟你信不信？” “不能把？”费广涛扭头继续打量赵辉，他真没有觉得赵辉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这家伙不是在京大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吗？哦，不对，京大的天之骄子可不像是这家伙一样，看上去就畏畏缩缩的。 安德里·王小声的回复，“赵师弟就是看上去有些木讷，实际上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我也看过严青。老实说，严青虽然很有灵气，但在数学上的天赋没有赵师弟那么高，如果赵师弟能够潜心研究数学，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费广涛倒吸一口凉气，“陈教授这么给你说的？” 安德里·王颔首，“教授对赵师弟的期望就是让他获得菲尔茨奖。” “这也太离谱了吧。”费广涛蹙着眉头，“我总觉得这小子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模样。” “教授不是说了嘛，让赵师弟在读硕士期间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对他的期望很大啊。反倒是对于我们没有太大的期望，谢博士毕竟年龄在那里，让谢博士做出孪生素数猜想就能够毕业。我猜，教授肯定会帮助谢博士。”安德里·王沉吟着，“教授让我和严青以及赵师弟一起做哥德巴赫猜想。” “啥玩意儿？”费广涛很失态，“陈冉疯了吗？你说他要做哥德巴赫猜想也就算了，让你们做哥德巴赫猜想？” “他真的疯了吧！” 安德里·王对费广涛苦笑，“教授是这么给我说的，你别给严青和赵师弟说，我怕把他们两人给吓到了。” 费广涛的脸色很不好看，“别说是把他们给吓到了，把我都给吓到了，你确定陈冉没有给你开玩笑？” 安德里·王颔首，“我猜，教授的意思是这个课题还是要以赵师弟为主，如果赵师弟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可是……”费广涛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赵辉的方向，“这家伙真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别开玩笑吧。” “不知道。”安德里·王摇着头，“反正赵师弟在数学上的天赋确实很厉害。” 费广涛深吸一口气，“唔……我还是挺相信陈教授的眼光的，如果这家伙真能成为菲奖得主，那么我把副主任的位置给他也没什么关系。” 安德里·王好笑，“那教授呢？” “我把主任的位置让给你教授，京大的数学系就是你们教授和师兄弟的天下了。” 安德里·王笑着说道，“费主任您不会不知道我之前在菁华大学待过两年吧？” “呵！”费广涛轻轻的呵了一声，“菁华大学出来的间谍。” “……”安德里·王没有说话，他知道费主任是开玩笑的。 虽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但不管是京大的还是菁华的，听见都会会心一笑。 费广涛努努嘴，“看看吧，你们教授就要获得拉马努金奖了。” 就在此时，讲台上的人大声宣布，“今年获得拉马努金奖的得主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华国籍讲席教授陈冉。” “上去领奖吧。” 费广涛拍了拍安德里·王的肩膀，这种时候肯定得安德里·王上台领奖，不可能让谢博士上去领奖。至于赵辉，虽然陈教授看好赵辉。但是这种场合，木讷的赵辉肯定是给陈冉丢脸的。倒是安德里·王很合适，安德里·王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起身来到讲台上。 “实在是抱歉，教授一直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问题，只能让我代替他前来领奖。” 陈冉对大会颁奖的委员会道歉，其中也不乏华国人。倒也对于这个事情没什么意见，倒是安德里·王领取奖牌的时候下面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不是陈教授吗？这是谁啊？” “这是陈教授的博士生吧。” “陈教授呢？” “听说陈教授在前几天做完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酒店，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 “陈教授会不会不太尊重组委会，毕竟是一个国际上含金量较高的数学奖呢。” “嗨，陈教授嘛……天才多少还是能够被优待的。” “啧，我要是有陈教授一半的实力，我也不来这里。” 安德里·王拿着奖牌下场，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领取拉马努金奖的感觉如何？” 安德里·王想了想，“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不是我获得的，而是教授获得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猜，教授一定会说普普通通。” 费广涛想起前几天，询问陈冉获得陈省身数学奖和华罗庚数学奖的感受，这家伙直接说一般般，让费广涛是如鲠在喉。 “是你们教授的风格，不过你不觉得你们教授有时候挺欠的吗？” “是有那么一点，但我猜，费主任肯定不敢动手。” “没办法，谁让你们教授这么厉害。” 费广涛好笑，“行了，待会还有晚宴，我估计你们教授也不会出现的，你们要去吗？作为陈教授的博士生，想必有不少人都想要结识一下。尤其是你这个菁华大学的间谍，我想菁华大学对你肯定很感兴趣。” 安德里·王嘴角抽搐，他觉得要是他敢答应菁华大学，费主任肯定会追杀他。 ………… 晚宴是在京城大酒店举行的，安德里·王带着师弟和师姐来到晚宴会场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 “安德里。”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走了过来，看上去很是年轻，甚至比安德里·王还要小上几岁，他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听说你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生。” “韩岳。”安德里·王眼前一亮，“你怎么在这里？” “唔，我说我是跟着教授一起来的，你相信吗？” “你也攻读博士了？” “不，我正在攻读硕士学位。”韩岳无奈的说道，“我是教授是杨教授，杨德华教授你知道的。” 安德里·王颔首，“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杨德华教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我。”杨德华就是之前邀请陈冉担任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那位杨教授，他笑眯眯的走向安德里，“你小子现在都叫洋名，当假洋鬼子了。” 安德里·王不好意思的对杨德华说道，“杨教授，好久不见。” “行了。”杨德华挥手，“跟我客气上了，当年你在菁华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跟我一起做过研究，我就纳闷你小子干嘛在菁华待得好好的，就因为亚伯跑来做了一次学术报告会，非得跟着人去波恩读大学。” “结果怎么样，兜兜转转，还不是在咱们华国人手里攻读博士。陈教授可比亚伯教授厉害多了吧。“杨德华颇为有些幸灾乐祸且得意的神色。 好歹也是他们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国际公认的顶尖数学大师。亚伯那个老小子，再给他一百年也别想成为顶尖的数学大师。 那个老小子，把他们菁华大学最好的数学苗子给拐跑了，现在还不是眼巴巴的把这个数学苗子送到陈冉那边去。 安德里·王有些不好意思，“杨教授都过了这么久，您还记得呢。” “我说小子，你可是咱们菁华的人，费老头没给你说什么吧？” “啊？”安德里·王愣了一下，“费主任能给我说什么？” “啧，陈冉是他们学校的，那个老小子成天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我琢磨着你是我们菁华大学出去的。可不能被京大的拐跑了，我听说你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回国，重新加入华国国籍吧。”安德里·王苦笑着说道，“倒是费主任给我说过，在国内的话，请教教授会方便很多。我听说，教授应该是会回国执教的。” 杨德华一拍大腿，“好事儿啊。” “你要是回来的话，可得来咱们菁华大学的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啊，可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被京大给占了。”杨德华继续说道，“你小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在数学上的天赋，我看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拿到世界上去比，也得是天赋最出众的那种。和陈教授吧，没得比，但其他人能和你比较的还是很小的。” 韩岳在一旁笑着没有说话。 第379章 攀谈 “可惜你教授没有在啊。”杨德华感慨着说道，“老实说，陈冉这小子吧……当年差一点咱们菁华大学就要争取到了。” 安德里·王出国已经很多年，对于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也就没有说话。 韩岳在一旁笑着说道，“教授，好像是华国科技大学和京城大学在争取，事实上咱们菁华大学还真没有多少事情。” “不能这么说，京大虽然是陈教授的母校，但人家回国也不一定要去母校嘛，也可以换我们菁华大学。” “我记得，陈教授在我们华科大的少年班待过一段时间，勉勉强强也算是陈教授的母校。说不定陈教授会来华科大呢？”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带着笑意，他手中端着酒杯，“安德里博士，你好。” “你好。”安德里·王笑眯眯的回敬对方，要不是因为教授的身份，即便他是亚伯教授的博士生，也很难让这群教授们一个个眼巴巴的跑过来和他说话。 “杨教授，您这是在忽悠安德里博士？” 杨德华嘿嘿的冷笑，“我和咱们菁华大学的校友说话，和你们华科大有什么关系。” 安德里·王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他沉默着，看着杨教授和那位教授你来我往。最后杨德华哼哼着说道，“陈教授呢？安德里，你教授获得拉马努金奖都不来领奖？” “额，教授说他有些灵感，一直关在屋子里，可能是做杨-米尔斯方程有关的问题。”安德里·王含笑说道，“大概教授最近都会做杨-米尔斯相关的问题。” “哦，那么说他的学术报告会能来吗？” “应该是可以来的。”安德里·王点点头对杨德华教授说道，“教授让我在学术报告会上叫他出门。” “这样么。”杨德华看了看身边的韩岳，又看了看安德里·王，“安德里，你和韩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觉得韩岳能当陈教授的博士生吗？” 安德里·王愣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清楚。” 韩岳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后年，陈教授应该还会招收博士生吧？” “可能吧。”安德里·王也拿不准教授是什么主意，“如果杨教授想要推销韩岳的话，我建议可以做一些泛函空间的内容，最近教授似乎对于规范场论很有兴趣。我从教授的同门师兄李博士那边听到一些消息，教授大概会在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之后，会从事规范场论有关的内容。” 杨德华古怪的说道，“你这么确定你们教授就一定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我很确定，教授已经解开了BSD猜想和霍奇猜想，加一个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又何妨。” “你说，你们教授会不会在今年解开？” “不太清楚。” 安德里·王摇着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教授大概研究得比较深入了吧，或许？” “看来你对你们教授还是很有信心的。”杨德华努努嘴，“学术报告会之后，我打算给你们教授推荐一下韩岳，我看韩岳以后比你厉害多了。” “IMO大赛的冠军嘛。”安德里·王笑了笑，“当年我参加IMO大赛的时候也只拿到了银牌，还真没有获得金牌，更别说是特别奖。” “我记得你们教授也是IMO大赛的冠军。” “是，教授确实是冠军，不过教授这位冠军似乎和其他的冠军不太一样。”安德里·王笑了笑说道，“杨教授我觉得韩岳要是去教授那边学习，估计会比较严苛。” “怎么说。”杨德华将酒杯放下，直勾勾的看着安德里·王，想要看看安德里·王能够说出什么话。 “我不妨直说，教授想要让我和其他的博士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教授的意思大概是不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那就别毕业。” 杨德华愣了许久，喃喃自语的说道，“陈教授他已经疯了吗？” “唔……杨教授你和费主任的反应很相似。” 杨德华好笑，“废话，谁听见你们教授这么发疯不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你确定你们教授真的没有疯吗？” “没疯。”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我确定教授一定没有疯。” “不是，他怎么想的，让你们做哥德巴赫猜想？” “教授的原话是，他在哥德巴赫猜想上做得差不多，只差一步就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如果我们这样都还不能解开的话，那就没办法博士毕业。” “是吗？”杨德华仔细揣摩了许久，“不行，我回去还得继续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一定忽略了什么。” 安德里·王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韩岳走到安德里·王身边，小声的询问，“在陈教授那边当博士生是什么感觉？” 安德里·王看着韩岳许久之后，“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压力很大，因为教授不仅严苛，而且在学术上几乎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做出一些超越常人认知的成果。” 安德里·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学术有企图，不甘心当咸鱼，那么你的压力会强所未有的大。因为你会发现，教授的学识过于渊博，思想极为深邃。比你现在想象中更加深邃和恐怖，我比较赞成他们说教授是数学怪物这种说法。” 韩岳想了许久，“这么说来，在陈教授那边学到的知识，也是一般教授那边学不到的？” “没错，教授即便是随便指点你一两句，大概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我是说韩岳，即便是你，可能这辈子也只能学到教授的一些皮毛而已。但即便是这些皮毛，足以让你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安德里·王沉吟着，“如果你要去教授那边攻读博士，我会告诉教授，但教授不一定会收下你。你知道的，教授收学生的标准一直挺奇怪的。” 韩岳轻笑不语，安德里·王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挑战的意味。对于韩岳这种从小就被冠以数学天才的人而言，陈教授的出现无疑是让他有一种挑战的欲/望。 拍了拍韩岳的肩膀，安德里·王不在说话。 杨德华在一旁思索着，他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究竟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谢博士，能说两句吗？”谢春兰正拿着糕点，转过身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冲着她点头，“谢博士初次见面。” “你好。”谢春兰和中年男人握手之后，“请问您是？” “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谢忱。”来人自我介绍，“同时也是华科大数学科学研究所的教授。” “唔，谢教授。”谢春兰点头，“找我有什么事情？” “之前谢博士关于周氏猜想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了，非常棒的想法，不过似乎谢博士之前没有看过陈教授的论文。” 谢忱笑了笑，“说起来我和谢博士大概还是本家。” “没错，之前确实没有看过关于新梅森猜想的论文。”谢春兰毫不避讳的说道，“我是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理论物理学硕士学位的，对于周氏猜想感兴趣也只是因为这是一个以华国学者的名字命名的猜想。准备的资料或许不是很齐全，所以没有收集到教授新梅森猜想的论文。” “不过很幸运，教授看见我的那篇论文，让我去他那边攻读博士学位。” 谢忱点头，“说起来，陈教授和我们华科大还是有些渊源的，陈教授之前在我们这边的少年班待过一段时间。” 谢春兰颔首，“是么？教授这样的天才在少年班待过，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谢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忱带笑说道，“我是来邀请谢博士加入我们华科大的数学科学研究所的。” “哦？”谢春兰挑眉，“怎么说？” “高级研究员的职位，谢博士觉得如何？”谢忱给谢春兰介绍道，“我们的数学科学研究所偏向于应用性质，我猜陈教授肯定是没什么兴趣的。陈教授大概还想再纯粹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做出一些成绩，大概对于我们数学科学研究所没兴趣。据我所知，谢博士读完博士之后应该会回国对吧？临江大学是吗？” “没错。” “我们数学科学研究所正好是和临江大学一起成立的，即便是谢博士以后回国在临江大学执教也能够参与其中的工作。”谢忱笑眯眯的说道，“谢博士你可以多想想，不着急。我想，谢博士应该打算解开周氏猜想了吧。”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 谢春兰沉吟着，“我觉得教授的新梅森猜想证明是解开周氏猜想的关键，乃至于孪生素数猜想，也需要运用到教授在解开新梅森猜想时的论文，我想要更加仔细的研究一下。” 谢忱点头，“我听说陈教授给你的毕业课题是孪生素数猜想，会不会难度太高了点？” “确实挺高的。”谢春兰颔首，“不过对于教授而言，大概并不算什么吧。” “确实，对陈教授而言，孪生素数猜想还排不上号。”谢忱叹息一声，“对了，我听说陈教授很看好谢博士的小师弟赵辉？” 第380章 选择 谢春兰莞尔一笑，这才刚被陈教授收为学生，国内的顶尖大学就迫不及待的网罗人才，要不是因为他们是陈教授的学生。估计这些教授们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可以见得跟了一个顶尖大牛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谢春兰估摸着陈教授大概在担任教授之前，也没有这种待遇。 “谢教授想要听实话吗？”谢春兰放下手中的糕点对谢忱说道，“赵师弟是教授最给予厚望的学生，甚至想要让他获得菲尔茨奖，成为以后收学生的标准。” 谢忱想了想，颔首对谢春兰说道，“多谢谢博士。” “没关系。”谢春兰含笑，看着谢忱走远，估摸着是去忽悠赵辉去了。 赵辉跟在严青的身后，正在吃东西，胡主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哟，赵小子。” “诶！”赵辉抬起头看见胡主任，急忙木讷的说道，“胡主任您好。” “放轻松，小子，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胡主任笑眯眯的，赵辉还觉得奇怪，怎么之前胡主任对于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现在竟然笑眯眯的，不会是要告诉他什么坏消息吧。 赵辉很艰难的说道，“胡主任，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咦。”胡主任上下打量着赵辉，“你小子是开窍了？不对，我就说陈冉绝对不会让一个蠢货当他的学生。” “没看出来啊，赵小子，以后博士毕业想做什么？” 赵辉挠头，“应该会回临江吧，到时候看能不能去宁江大学。” “去什么宁江大学。”胡主任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是我们临江大学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吗？” “哪里的话。”赵辉讪讪的说道，“这不是临江大学不要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你，咱们说好了，你小子在陈冉那边博士毕业之后，直接来我们临江大学，我做主给你教授的职位。”胡主任笑眯眯的模样，心中美滋滋的，趁着其他人还不知道赵辉是陈冉爱徒的时候赶紧把人给抢走。 “啊？”赵辉傻在原地，严青在一旁挥手，“胡主任我呢？我呢？我要是在师叔那边毕业，能回来当教授吗？” “你？”胡主任打量着严青，“一边玩去。” “诶，不带这样的，胡主任。以前你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是牛夫人了。” “去去去。”胡主任挥手，“怎么样赵小子？” “诶。”赵辉有点傻，不太理解为什么胡主任今天对他这么热情。 谢忱从远处走来，“胡主任，你这是在忽悠小孩子呢。” “哟，谢教授您这是准备做什么呢？赵辉可是我们临江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联合培养的，和你们华科大没什么关系吧。” 胡主任开始阴阳怪气。 赵辉和严青一脸懵逼。 谢忱只是笑了笑说道，“确实没什么关系，但他的教授和我们有关系啊。” “啧，人家就要华科大待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也能扯上关系，你们华科大真不要脸。陈教授还在我们临江大学待过呢，我们临江大学也没有说陈教授是我们临江大学的优秀校友啊，人家母校可是京城大学。” 谢忱笑眯眯的说道，“人家陈教授也没有意见啊，之前询问过，人家陈教授可是很乐意的。” “呵呵。”胡主任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说吧，你小子过来做什么？” “这是赵辉吧。”谢忱上下打量着有些窘迫的赵辉，“放轻松，在陈教授那边读硕士有什么感想吗？” “挺……挺难的。”赵辉红着脸，“我最近一直在看文献和论文，就怕教授不要我。” “啧，这孩子估计是被安德里给忽悠了。”谢忱微笑着，“我听说你以后是要回国的？” “是……是要回国。” “那还不错，华国科技大学如何？你们陈教授的母校感受一下。” 谢忱看了一眼严青，“严青我就不和胡主任抢了，陆教授都发话了，严青就算是跟着陈教授学数学，生是临江大学的人，死是临江大学的死鬼。” 赵辉瑟瑟发抖，这是怎么了？ 胡主任看了赵辉一眼，“赵小子，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读完博士吧。” “诶。”赵辉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谢忱也是点头，“我也觉得赵辉读完研究生再说这些比较好。” 一场晚会下来，不管是安德里·王还是谢春兰以及赵辉都会搭讪过不少次，许多国内顶尖大学都在试探性的和搭话。赵辉比较木讷，没有明白这些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倒是安德里·王和谢春兰门儿清，大概就是想要他们从陈冉那边毕业之后就回国工作。 晚上回去的时候，赵辉还对安德里·王说道，“王师兄，我觉得今天胡主任很奇怪，说什么让我博士毕业之后去临江大学当教授。” 安德里·王笑了笑，“这不是挺好的吗？” “师兄，你说我真的能当教授吗？”在赵辉看来，担任教授不得有教授那边的学识，他大概一辈子都达不到。 “你想什么呢。”安德里·王看着赵辉的模样好笑的说道，“你以为像是教授那样的大学教授有多少？我告诉你，全球也就教授那么一个。你要是在教授这里好好读书，多学一些教授的思想，当一个普通教授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吗？”赵辉挠头，“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吧，当教授什么的，还是空了再说。” 安德里·王好笑，“对了，教授让我告诉你，在学术报告会的那天你去担任助理，在此之前，你需要多看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内容。” “啊？”赵辉眨巴着眼睛，“我去当教授的助理？” “怎么，你还不想去？” “不不不，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赵辉倒吸一口凉气，“我还以为是师兄呢。” “想什么呢。”安德里·王好笑的说道，“教授很看好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教授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教授失望的！”赵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安德里·王摇着头，“对了，到时候记得提醒一下教授，应该去做学术报告会，还有教授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要回临江。事实上，你有两个选择。” “诶？”赵辉疑惑的看向安德里·王。 “第一呢，我和谢博士打算教授这边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去普林斯顿大学注册，到时候那边还有数学年会，我听消息说，教授会在数学年会上获得柯尔代数奖和斯蒂尔奖。大概是在圣诞节前后，原本领奖的是李博士，但李博士听说我是教授的助理，就把这个事情丢给我了。” “到时候你可以和我还有谢博士一起去普林斯顿大学，这是你第一次去灯塔国吧。要是没有人带着，我怕你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李博士最近也没有时间来接你，他现在正在郁闷着呢。” “第二呢，就是回到临江省过完年，三月份的时候去普林斯顿大学。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和谢博士有没有空来接你，但李博士肯定没空。李博士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你早点过去，注册之后，可以早一些感受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氛围，也可以早一些做课题。” “三月份，教授要先去挪威的奥斯陆领取奖励，大概会在英伦和德意志待上一阵子，可能需要四月份的时候才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所以你只能一个人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你觉得呢？” 安德里·王看着赵辉。 “那我还是和王师兄一起去普林斯顿大学吧，不过我还得回家收拾行李怎么的。” 赵辉想了想，给安德里·王实话实说，“一来一回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那你尽快，我们最多要在二十号左右前往灯塔国，否则赶不上数学年会。”安德里·王摊开手，“教授的奖励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柯尔代数奖，这可是国际上都鼎鼎有名的奖励。” “师兄我尽快，我现在给我父亲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给我收拾好行李，回家之后拿上邀请函和行李就离开。” “OK！” 安德里·王一眼孺子可教的神情，赵辉匆忙的走出酒店房间。走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赵晨还有些疑惑，谁这么晚还给家里打电话过来。 赵辉在电话那头说道，“爸，我刚才听师兄说，他和师姐过几天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也是要去注册。我寻思着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就好。” “您看？” “师兄？”赵晨沉吟着，“也是陈教授的学生？” “是，是博士生。”赵辉小声的说道，“我怕三月份到那边没有人来接我。” “而且我想着这个月过去，也好适应那边的环境，早点做课题，我准备在教授那边读博士生，得好好努力才行。”赵辉又小声的说道，“刚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还说，我要是能在教授那边博士毕业，我回国就让我去临江大学当教授呢。” 赵晨很是惊喜，“真的假的？” “真的呢，我听见的。”赵辉不停点头。 “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赵晨乐呵呵的说道，“行了，我和你妈给你收拾东西，到时候你回来拿一下，和你师兄师姐一起去灯塔国。” 380-400 第381章 解开 收拾好心情，赵辉挂掉电话，就像是他爸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能遇见陈教授，这两个月见到的教授和那些学者比他之前在大学里见到过的多得多。而且每一个都在数学领域深耕数十年，是华国屈指可数的。对他那叫一个和颜悦色，春风化雨。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赵辉是人家的孙子辈呢。 赵辉想了想，要是换成他父亲的话。估计这些教授早就鼻孔朝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多看一眼都是给他爸面子。 尤其是那些老教授，都对他嘘寒问暖，就差没有给他介绍孙女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教授让他担任学术报告会的助理，那可是带着他刷脸。他只要往那边一站，谁都知道他是陈教授的学生。 多多少少都会给陈教授一个面子，回到酒店。安德里·王拿着学术期刊，笑着说道，“给家里人说好了？” “恩，说好了。”赵辉回到位置上，继续拿着学术期刊看着。 “看看这篇。”安德里·王将学术期刊放在赵辉的面前，指了指一作，“看看这是谁？” “谢，谢师姐？”赵辉眨巴着眼睛，安德里·王笑着说道，“数学应用虽然不是四大顶刊，但也是一流的数学期刊，教授之前也给数学应用投稿过，所以他是同行审议人，大概就是这篇论文让教授对谢博士有兴趣，让她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赵辉认真的研究了一下谢春兰的论文，经过这段时间突击看文献和资料，以及学习英伦语，他在这方面有长足的进步。 “师姐的论文写得真好，应该就快要解开周氏猜想了吧？” 赵辉感慨着，他好像课题都还没有开始，怎么大家都有了重要的学术成果了，真是让人头疼呢。 “应该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安德里·王笑着说道，“教授说过，希望你明年硕士毕业，所以你的课题得好好写，如果你写得好别说是数学应用，就算是数学纪事也能上。” “我还是努力做课题吧。”赵辉将学术期刊还给安德里·王，埋着头继续做课题。 安德里·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教授那边情况如何。 ………… 陈冉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不对，还是有些不对。 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草稿纸，应该还差了一点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他轻轻敲着桌面，有点困难，但很有趣，虽然没有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似乎他已经看见这个缺口，只要找出那个缺口，他大概会很快就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是从规范场论入手或者是极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呢？陈冉蹙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拿出手机。 随手拨打了一个电话，是最先的未接来电。 他也没有注意看究竟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随后是一个慌乱的声音，“小……小师弟，你是不是出事了？这么晚了？你在哪里？要不要师兄过去？” “……”陈冉沉默了，他已经能够想象到电话那头兵荒马乱的方耀阳，于是他揉着眉心对方耀阳说道，“方师兄，我有一个问题。” “额……小师弟你真的没事儿吗？” 方耀阳很关心陈冉，生怕他出事。 “真没事。”陈冉停顿了一下，“方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嗯。”方耀阳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师弟你问吧。” “你说二元一次方程怎么解开鸡兔同笼的问题啊。” 陈冉突然这么问，方耀阳反倒是愣住了，他都快忘记什么事二元一次方程。 都上班好多年了，早就不学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陈冉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他干巴巴的说道，“小师弟你等等，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方耀阳就挂掉了电话。 陈冉放下手中，盯着天花板，很不对，他究竟是遗忘了什么，没道理，做到这一步，他应该是可以解开的。如果不能解开的话，那么一定是他有什么地方遗忘了。 随便打电话，也不过是想要调节一下情绪。他也不准备在方耀阳或者是陈青妍亦或者是王志辉和方守勇那边得到什么反馈。 毕竟在给他们一百年的时间，他们也很难和他在数学上进行对话。 只是现在进行到这一步，他真的做不下去了。他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但他还没有想清楚。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冉拿着电话看了一眼，是方耀阳打过来的。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傻兮兮的说道，“小师弟，我看了一下，就是设X、Y，小师弟你们老师给你们布置的这个课题吗？” 设X、Y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似乎还有很大的响动，“方师兄，你现在在哪里？” “诶，我在同事家呢。” “不对，你在外面，有风声。” 陈冉听见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傻兮兮的说道，“诶，没事儿，就是同事的孩子睡觉了，我这不是大半夜跑去借书，让我别吵醒他孩子嘛。” “哦——”陈冉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想了起来，风声，缺口……没错，如果是运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引用到杨-米尔斯方程，能不能证明这个方程是有缺口的？ “谢了，方师兄，我明白了。” 陈冉挂掉电话，方耀阳在寒风里瑟瑟发抖，那张黝黑的脸都被冻得通红。穿着一件有些旧的大衣，敲了敲门。 傻兮兮的对别人笑着说道，“兄弟，谢了啊。” 那人看了方耀阳一眼，“你也真是的，大半夜的跑来借初中的数学书。” “嘿嘿。” “赶紧回家吧。” “好勒，我这就回去了。” 方耀阳走出街道口，顺着接到走向小区的方向。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他有点困，手脚都被冻得冰凉。他琢磨着小师弟这么晚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说不定老师正等着小师弟解开才能让他睡觉呢。 他也没穿多厚，大冬天的，把他冻得不行，好在他的身体还算是结实。 很快，方耀阳就睡着了。 陈冉拿着笔兴奋的在草稿纸上写着，快了，快了——马上就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用数学语言描述更清晰一点的话……如果能够更准备一些……对，就是这样没错。 陈冉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能够照亮世间的一切，他的手犹如上帝一般，笔落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描绘出一个全新的，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数学世界。而他——陈冉则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他越来越兴奋，笔走龙蛇，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中不停的游弋着。 解……解开了！陈冉兴奋的瞪大双眼，那张娃娃脸上折射出的光芒是从未有过的兴奋，他真的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并且以颠覆性的方式重新整理出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一个值得探索的世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这个消息。 第一个当然是那个傻兮兮的方耀阳！ “嘟嘟嘟……”手机里的响声传来，方耀阳吸了吸鼻子，拿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是小师弟打开的。他打起精神，按下接听键。 就听见陈冉在那边兴奋的说道，“我解开了，我终于解开了，我想了半年终于解开了。太厉害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方耀阳一脸懵逼，不是解开了二元一次方程吗？小师弟为什么有点兴奋过头了？应该小师弟和他一样，从小看见数学就想要瞌睡，所以才会解开二元一次方程这么兴奋吧。 “天啊，方耀阳，我真的做到了。” 陈冉兴奋的说道，“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发现了好多有趣的事情……” “小师弟。”方耀阳吸了吸鼻子，“这都快要凌晨四点钟了，咱们明天在兴奋好不好，你早点休息，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哼哼，方耀阳。”陈冉在床上翻滚着，眼睛里带着的光芒深邃而又睿智，“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还解不开呢。”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傻笑着，“咱们睡觉好不好？” “恩，你快睡觉吧，我也睡了。”陈冉开心的点头，要不是听见风声，陈冉还想不起这个办法。他决定今天不忽悠方耀阳，让他早点睡觉。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兴奋的继续在床上翻滚着。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获得奖励：灵感+100（S级奖励） 不管是任何的科学研究，都是需要灵感的，你的灵感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有时候玄妙的感觉会辅助你获得更多的成功！】 【是/否查看当前科技树？】 陈冉想也不想直接点击是。 【基础科学： 数学：7级 物理：5级 化学：0级 生物：0级 信息学：4级 工程学：0级 交叉科学： 数学物理：5级 请宿主继续点亮科技树！】 啧，他的数学已经升到了7级，还有3级数学就要满级了。等等，他的奖励是灵感，那么问题来了，灵感究竟应该怎么用呢？ 陈冉有点疑惑，算了，这个奖励大概是系统有毛病吧。 【是/否领取下一阶段任务？】 第382章 课题 陈冉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击了是。 【任务描述：你已经让人类从懵懂走向求知，而你作为人类中的顶尖学者，似乎需要带来更多的智慧。人类从荒芜来到繁华，万事万物都有它的运转规律。你需要告诉他们，万物的运转规律。 任务二：电磁与强相互作用力的统一理论。描述电磁作用的量子理论是量子电动力学，它是一种规范理论。你已经颠覆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请从你的陈-规范场论出发，做出电磁与强相互作用力的统一理论。 强电统一理论 任务难度：SS 任务奖励：未知（概率获得SS级奖励） 任务年限：五年】 系统给他带来了两个让他震撼的消息，他似乎不仅颠覆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还把规范场论变成了陈-规范场论？以及似乎从陈-规范场论中更容易做出强电统一理论，等等……让他做强电统一理论？给他开玩笑吗？ 弱电统一理论是在60年代被S.温伯格、A.萨拉姆在S.L.格拉肖的弱点统一模型中提出的理论，是迄今为止可通过重正化方法消除发散困难，以极高的精度与实验结果相符合，是物理学中最成功的理论。 就离谱，让他做强电统一理论，使用陈-规范场论做出强电统一理论？学习系统是怎么想的？真以为他是数学上帝还是物理上帝啊？他真的超越了爱因斯坦是不是啊！ 陈冉在心中疯狂吐槽，不过吐槽之后，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做强电统一理论。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他需要先做强电统一模型。 原本是打算和李明一起合作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看来之后将课题定为强电统一理论，希望到时候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别让他太难堪就好。 洗漱一番，陈冉躺在床上睡觉。大概是因为兴奋的关系，在床上翻滚了许久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过，出门吃了个午饭，他打电话让安德里·王带着其他三个人来到酒店的房间。 当安德里·王带着其他三个人来到酒店门前时，还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教授不去学术报告会，眼看着明天教授就要进行学术报告会，还是在上午。这个时候教授让他们来房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走进房间，安德里·王恭敬的说道，“教授，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陈冉颔首，“我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并且做出了新的规范场论，你们现在需要将我的论文发表在arXiv上，没什么问题吧？” “？？？”安德里·王瞠目结舌的看向陈冉。 谢春兰愣在原地。 赵辉和严青傻傻的挠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陈冉轻轻咳嗽，“咳咳，怎么了？你们这个样子是有什么困惑吗？” 安德里·王不可思议的说道，“教授，您真的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真的。”陈冉点头，“我已经找到了缺口，并且重新做出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 谢春兰满是惊愕的说道，“太……太不可思议了。” “教授，您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这就是灵感吧。”陈冉想了想，“我给别人打电话，听见了风的声音，或许，尝试着用非线性偏微方程做杨-米尔斯方程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教授您可真是……” 安德里·王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陈冉，如果说二十世纪是爱因斯坦的世纪，那么二十一世纪，绝对是陈冉的世纪。而不仅仅只是陈冉奇迹年而已，教授不仅对于数学的掌控到了顶尖的地步，现在看上去已经准备对理论物理学动手，或许，说不定在教授手中他们能够看见大一统理论的曙光。 或许，教授就是本世纪最天才的人，乃至于可以超越爱因斯坦的人。 这可真不是一个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安德里·王敢打赌，即便是爱因斯坦的研究速度也没有教授这么快。 陈冉一脸古怪的说道，“怎么，你们现在可以将我的论文上传到arXiv上了吗？明天我虽然会将一些关于杨-米尔斯方程上的事情，但很难说清楚规范场论的问题，对了，我将新的规范场论命名为陈-规范场论。” “这实在是……”谢春兰哭笑不得，“教授您可真是会搞事情，我想接连不断的难题被攻克，现在世界上已经有不少人恨透了教授吧。” “教授，能问一下，您接下来的课题是？”安德里·王很好奇，接下来教授的课题会是什么。 “强电统一理论。”陈冉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我需要休息几个月的时间，大概在明年三月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申请课题。大概在四月份或者是五月份的时候，最晚也是六月份的时候会开始做课题。如果那个时候赵辉还没有硕士毕业，安德里·王你先帮我做一些记录数据之类的工作。” “没……没问题。”安德里·王整个人都不好了，强电统一理论。教授已经向大统一理论发起冲锋了吗？教授这才十五岁而已啊，明年也才十六岁，这真的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怎么样？谢博士有兴趣吗？”陈冉看了一眼谢春兰，“如果谢博士有兴趣的话，那么你的毕业论文可以更改一下，就是周氏猜想就好。帮助我做出强电统一理论之后，大概你们就可以毕业了。” 这话大概也只有教授能够说出来，要知道从上个世纪60年代之后，无数人都尝试着做强电统一理论，无一例外，全都已经失败。可是教授要做的话……说不定就成功了呢。毕竟可是陈冉教授，一年能够解开五个世界顶尖数学难题的陈冉教授。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要参与的。”谢春兰缓缓说道，“这对我以后的学术生涯有很大的帮助和提升，大概除了教授之外，没有人敢做强电统一理论。” “没错。”安德里·王点头，“能够参与教授的课题，是我的荣幸。” “我会将课题拆分一些给你们。”陈冉颔首，“你们主要是做陈-规范场论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熟悉陈-规范场论的内容。” “没问题。” 严青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陈冉，“师叔我呢？” “你？”陈冉笑了笑，“等你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会和赵辉一起做另外一个课题。” 安德里·王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看来教授打算让他和谢博士参与强电统一理论，而且教授似乎打算在最近两三年的时间完成课题。所以不需要严青和赵辉的加入，而是将哥德巴赫猜想作为他们的课题。啧，他怎么觉得教授其实是在为他们以后的学术生涯做打算。比如他和谢春兰对于理论物理学这块儿都比较熟悉，而严青和赵辉更适合做纯数领域的工作。 “好吧。”严青嘟囔着，也不知道师叔到时候会给他什么样的课题。赵辉正在将论文上传到arXiv，虽然他最近一直有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但事实上，他还有很多内容都不能够理解。 教授的境界实在是太高了，听上去教授已经打算往理论物理学那边发展了，强电统一理论他没有听说过。还在嘟囔着，强电怎么还需要统一理论。不过也没敢问，他很清楚，他知道的强电和教授说的强电肯定不是一个玩意儿。 一直到凌晨五点钟，学生们总算是把论文给上传完成。 安德里·王苦笑着对陈冉说道，“教授，您今天还需要去做学术报告会，早上十点钟，您看需要休息一下吗？” 陈冉颔首，“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大概九点钟的时候让赵辉来找我。” 赵辉已经昏昏欲睡，陈冉说道，“赵辉，听见了吗？” “诶。”赵辉急忙点头，“教授，我听见了，我待会还是别睡了，等教授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在睡觉吧。” “恩。”陈冉颔首，送走学生后，他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早上九点钟，外面的寒风还有些凌厉。赵辉裹着衣服敲响陈冉的房门，“教授。” 陈冉似乎已经洗漱好，看上去精神饱满的模样，倒是赵辉大概是一晚上没睡。黑眼圈很严重，陈冉好笑的询问，“怎么赵辉，你很疲惫？” “没关系。”赵辉勉强的笑了笑，“待会教授做完学术报告会之后，我会睡觉。” “对了。”赵辉想到什么似的，又对陈冉说道，“王师兄说给教授已经订好前往临江的机票，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半的机票。” “恩。”陈冉点头，“走吧。” 因为学术报告会就在京大的学术报告厅举行，两人步行来到学术报告厅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大概是陈冉晚上突然上传论文到arXiv的关系，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陈冉已经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陈冉看着赵辉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有点不忍心，“行了，你回去睡觉吧。” “不行，教授……” 陈冉看着赵辉的脸庞，“我让你回去睡觉，你要是不回去，明年别来普林斯顿大学。” 赵辉跑得比兔子还快，陈冉好笑的摇着头。 谢忱走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看见陈冉还坐在一旁的角落，似乎很是悠闲的模样。 他都急得满头大汗，他早上原本是准备用京大的电脑看看arXiv上有没有什么最新的论文，不看不要紧，一下把他给吓得不轻。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找到缺口，简而言之就是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论文，就满京城大学的找陈冉。 谢忱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并不是特别在行。 第383章 兴趣 他就是打算询问一下陈冉，究竟有没有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以及他接下来的课题究竟是什么。好家伙，谢忱直呼好家伙！千禧年大奖难题亦或者可以称呼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陈冉一个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直接解决了三道。就这数学水平、研究能力，估计谁都比不上他。 他有一种预感，陈冉大概是会做一些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内容，而不是继续数学相关的工作。 看见陈冉趴在桌上，似乎正在用手指在桌面上划着，他哭笑不得的说道，“陈教授。”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谢忱。他之前在华国科技大学待过一段时间，遇见过谢忱好几次。虽然都没有怎么聊过，但确实是认识。尽管华国科技大学说陈冉是知名校友，让陈冉有点尴尬。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真的在华国科技大学待过。 “谢教授，有什么事情吗？”陈冉那张娃娃脸上做出惊讶的表情，他待在角落，再加上他本身就长得比较瘦小，埋着头，基本上别人是看不见他的。 谢忱叹息一声，揉着眉心说道，“陈教授，我刚在arXiv上看见您似乎上传了一篇新的论文，关于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缺口证明，您似乎已经解开了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问题。” 陈冉点头，“没错，我确实已经解开了这个问题。所以？”打量着谢忱，“谢教授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我记得谢教授研究的应该是关于几何方面的工作吧。” 谢忱叹息着，“的确如此。”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说起来，陈教授，我记得您才解开霍奇猜想没多久的时间，您验算过吗？杨-米尔斯方程。” 既然学习系统都已经承认，陈冉自然不会犹豫，而且他也的确验算过。 “验算过，没有任何问题。” “……”谢忱琢磨着陈冉这研究能力是不是太强大了一点，他怀疑陈冉一天相当于别人十年，否则怎么可能一年之内连续解开三大千禧年大奖难题，还顺手解开两个困扰数学界很久的数论问题。 就这研究能力，谁看了不说一声，怪物！ “陈教授，其实我很好奇，你接下来要做的课题是？” 谢忱上下打量着陈冉，“关于规范场论上的问题吗？” “唔……”陈冉沉吟着，“事实上，我好像颠覆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整合之后，形成了新的规范场论。” 他嘿嘿的笑着，“我将它称之为陈-规范场论，大概会深挖陈-规范场论上的内容，做强电统一理论吧。” “强……强电统一理论？” 谢忱一脸惊骇的看向陈冉，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冉接下来要做的竟然是这个。菲奖已经满足不了陈冉了是吗？打算拿诺奖？那可是强电统一理论，如果真的能够做出来，今年出成果，明年拿诺奖都是有可能的。 疯了吧，强电统一理论是这么好做的，从60年代之后，多少天才的理论物理学家都想做强电统一理论。可是全都折戟沉沙，陈冉要做强电统一理论？谢忱弄不明白，陈冉究竟是有多闲，对自己的研究能力充满了怎样的信心才会跑去做强电统一理论。 他想了想，对陈冉说道，“陈教授你确定一定能做出来？” 陈冉摇头，“没关系，我还很年轻，我打算用五年的时间做这个课题，如果你能做出来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做出来，我打算换其他的课题。” 反正系统也没有说做不出来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给了他五年的时间，大概是能够做出来的。如果做不出来的话，他换其他的课题也是能够来得及的。 谢忱显得很是沉默，他想了好长一阵子，“那么陈教授做完强电统一理论之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或许，会是数学上的问题。”陈冉琢磨着，不会真要让他把大统一理论给做出来吧，要真是如此，他还是赶紧回国比较好。否则可能一辈子都得待在普林斯顿大学。 “那么就祝陈教授马到功成。”谢忱笑了笑，又说道，“陈教授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华科大转转，我记得陈教授很久没有来华科大了。” “两年多了吧，快三年了。”陈冉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有空我会来华科大的。” 谢忱离开，似乎是找了个没人的位置随意的坐下。 陈冉正继续用手指在桌面上乱写乱画，杨德华走到陈冉的身边，轻笑着说道，“陈教授，咱们又见面了。” “……”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早来学术报告厅的，坐在角落都能被人发现，陈冉是没有想到的。 他感慨的叹息一声，抬起头来就看见杨德华身边跟着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带着笑意，“陈教授，您好。” 这是来给他推荐学生来了？陈冉疑惑的看向杨德华，他确实认识，之前邀请他加入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就是这位。 “杨教授别来无恙。”陈冉语气平和的询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我的学生，韩岳。” “唔……”陈冉打量着韩岳，“杨教授这是来给我推荐人了？” 杨德华嘿嘿的笑着，“韩岳之前也参加过IMO大赛，是当年的金牌以及特别奖得主。” “哦？”陈冉挑眉，似乎来了些兴趣，“杨教授能把韩岳的平时成绩给我看看吗？” “我已经用邮件的方式发给陈教授了。”杨德华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陈冉对韩岳没兴趣。说实话，这位天才教授挑选学生的标准确实挺迷惑的。 鬼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学生，不过现在看上去似乎对于韩岳很感兴趣。 “平时的成绩都是优，主要研究的是数论方向，不过现在也研究一些泛函空间领域之内的问题。” “数论么？”陈冉想了想，然后看向韩岳，“你有笔吗？” “有。”韩岳从书包里拿出笔和纸，陈冉在纸上写下一行公式，“如果你能够在过年之前解开，你就拿到临江来。” 陈冉的模样似乎对于韩岳研究数论很感兴趣，他在草稿纸上写下的也是一个数论问题。一道关于黎曼猜想的超越数论，“我记得杨教授是有我电话的。” “我直说吧，如果你能够凭借自己解开这道数论问题，我希望明年三月在普林斯顿大学见到你。我的意思是，在你自己寻找文献和资料以及不询问你的教授或者是其他教授的前提下，你要是能够解开这个问题。我会和菁华大学商议联合人才计划，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还是有些面子的。” 陈冉说完，“那么韩岳先生，祝你好运。” 韩岳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有想到陈冉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还会和菁华大学商议联合培养计划，其实也就是让他早点去普林斯顿大学学习。 杨德华乐呵呵的模样看上去颇为韩岳高兴。毕竟是他的得意弟子，能够被陈冉这样的妖孽看上，那简直可太好了。 陈冉又继续说道，“之所以让你解开之后来临江也是为了当面考察你一些其他的问题，所以韩岳先生，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他对杨德华点头，“杨教授，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吧？” “没有，没有。”杨德华嘿嘿的笑着，“多谢陈教授，不知道陈教授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杨德华教授是菁华大学数学系的老教授，并且也是长江学者，差不多过几年就要提名担任院士。说实话，在菁华大学也是特别有号召力，并且有权威性的教授。谁也没想到，这位老教授竟然还想请陈教授吃饭。 “我下午三点半的飞机回临江，大概是没空了。”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似乎应该上去做学术报告了。” 说着陈冉站起身来，对着杨德华教授点头后转身离开。 “韩岳，你也听见了。据我所知，安德里那个假洋鬼子可是从波恩大学退学之后跑去普林斯顿大学和陈教授学习的，在陈教授的几个学生里，只有赵辉有联合培养计划的待遇，就算是陈教授师兄的弟子严青，陈教授也是让他硕士毕业之后再去普林斯顿大学。所以说，韩岳你要努力。我看陈教授对你很感兴趣，并且很看好你，不要让陈教授失望啊。” 杨德华教授在韩岳面前不厌其烦的说着事情的重要性。 韩岳颔首，“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和陈教授失望的。” “唔，你知道就好。”杨德华笑眯眯的点头，“行了，咱们先看看这位教授的学术报告吧，我听说这位教授把规范场论改成杨-米尔斯方程，也不知道他做到哪步了。”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陈冉站在学术报告厅的讲台上，“之前我原本打算粗浅的讲解一下杨-米尔斯方程在规范场论中的运用，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因为，我似乎在昨天晚上找到了杨-米尔斯方程的缺口。大家都很清楚，这意味着，我好像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那么，我现在开始做杨-米尔斯方程的计算，我猜待会你们肯定跟不上节奏。不过没关系，你们可以在arXiv上看见我的论文，以及，关于规范场论的内容。我的意思是，我将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完全颠覆，做了统一处理。我将新的规范场论命名为陈-规范场论。” “这一部分，大概需要你们在arXiv上观看，我不会在报告会上做过多的叙述。” 第384章 回家 下面坐着的所有人满脸惊骇，他们听见了什么？陈冉前几天刚解开霍奇猜想，或者是说陈-霍奇定理。这会儿又找到了杨-米尔斯方程的缺口？这是想要做什么，逆天吗？要和太阳肩并肩对吗？ 陈冉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下公式—— 【…… 这里f,g满足条件(A2),说明f(x,s),g(x,s)在+∞处关于s只能是次线性和线性的，对f(x,s),g(x,s)在+∞处关于s是超线性的情形 非平凡解的存在性，证明了非平凡弱解的存在性定理 …… 由条件(H1)可知f(x,u,v)≥0,g(x,u,v)≥0 …… 因为L=(-Δ)-1为紧正算子[10],f,g为非负连续函数，T为D映射到D的紧正算子，由Schauder不动点定理[8],T有一个不动点，该不动点即为问题(1)的非负解 ……①】 众所周知，陈冉在写计算过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讲解，渐渐的，大家都跟不上陈冉的节奏。他的思维实在是过于跳跃，他们甚至连看懂黑板上的内容都比较困难。 杨德华看了黑板很久，仿佛要将黑板看出一个洞似的，他对旁边的费广涛说道，“你知道他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吗？” 费广涛沉默了一阵子，“我刚知道。” “这家伙，还真是。”杨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冉，“你说他接下来的课题会是什么？” 费广涛摇头，他很难想象陈冉接下来究竟做什么课题。是关于数学上的还是理论物理学上的？ 谢忱在旁边小声说道，“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他亲口说的，用五年的时间做强电统一理论。” “他疯了？” 费广涛有些失态，“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超越爱因斯坦吗？” “我看还是很有可能的嘛。”楠开大学的喻教授笑眯眯的说道，“他才十五岁，即便是用五年时间做强电统一理论又何妨？反正要是拿到诺奖，他要是回国，不也是你们京大最沾光吗？” “说是这么说。”费广涛哭笑不得，“可是这家伙我有时候真弄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数学研究做得好好的，非得跑去做理论物理学。” “别忘了，他博士的时候学习的是数学物理。”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在威腾那边学习过，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家伙跑去普林斯顿大学没多久的时间，就跑去德意志那边拜访法尔廷斯。事实上，他以前接触的几乎都是数学，关于理论物理学并没有接触多少。” 费广涛好气又好笑，“陈冉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别人说一声，悄悄上传arXiv，他是怎么想的？” “这不就是陈教授的风格吗？”杨德华好笑的说道，“对了，费主任你们京大没有学生给陈教授介绍一下？” “他看不上。”费广涛气呼呼的说道，“我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一个也没有看上。怎么，杨教授这么得意，你的爱徒被看上了？” “那可不是。”杨德华轻笑着说道，“陈教授这不是说了让韩岳做一个数论上的问题，要是能做出来，就去他那边攻读硕士和博士吗？” “不行，我非得给陈冉抓一个京大的过去。这都什么事儿啊，京大毕业的学生，连母校都不照顾一下。” 费广涛气呼呼的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旁边的喻教授轻飘飘的说道，“费主任也不能这么说，陈教授选择学生的标准挺奇怪的。你看看安德里那个假洋鬼子，前几年咱们楠开、你们京大还有菁华争得头破血流的。这不是亚伯那个老小子跑来菁华做一场学术报告会就把这个假洋鬼子给骗走了吗？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在波恩那边退学之后，跑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再看看那个赵辉，宁川大学是什么大学？我之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考去临江大学了吧。陈教授还非得威逼利诱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拿一个联合人才培养计划出来，让赵辉拿双硕士学位。”喻教授好笑的说道，“为了这事儿，胡主任可没有少郁闷啊。” 胡威在旁边哼哼着说道，“赵辉这小子，我看还是很有数学天赋的。” “啧，我们韩岳也不差嘛。”杨德华在旁边说道，“这要是能解开那个数论题，不也是联合培养计划吗？” 胡威在一旁撇嘴，“那也比不上赵辉那个傻小子啊，陈教授可是看了赵辉的成绩单一眼，当即拍板决定让他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 “姓赵的捡漏罢了。”费广涛气呼呼的说道，“等着，我这不给陈冉送十个八个学生过去，我不姓费。” “啧，费主任淡定一点。”谢忱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咱们是高校教授，不是老鸨。” “……”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心疼，京大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啊，他陈冉一个也看不上，气得费主任晚饭都不想吃。 陈冉在讲台上写了许久，然后潇洒的转身看向所有人，“所以，我找到了杨-米尔斯方程的缺口，我猜你们现在肯定没有任何的意见。那么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期待你们投稿学术期刊指出来，反正你们也知道，我肯定是不会回你们邮件和电话的，就这样吧。” 他走得实在是太过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就走了？”喻教授啧啧称奇的说道，“陈教授的风格越来越怪了。” “懂什么，这叫天才的怪癖，反正在座的诸位也回不过神。”费广涛轻轻哼着，“待会我还是去arXiv上看看他的论文吧。” 报告会现场的讨论很是激烈，费广涛脑袋有点疼。 陈冉已经离开京城大学回到酒店，收拾好东西，顺手把论文发给了Acta Mathematica编辑部，删掉论文原件，关上电脑直接离开。根本就不带一丝停留，他琢磨着要是敢留在京城，这几天他的房间估计都会被无数前往拜访的学者和教授给围住，他就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任人围观，还是早点跑路比较好。 来到京城机场时，才下午一点过，陈冉坐在行李箱上没什么事情可做。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来回转着圈圈。 直到登上飞机的前一刻才给方守毅打电话过去，说是今天要回来，让他去机场接一下。 方守毅正好没什么事情，也就开车来到机场等着陈冉回临江。 下午五点过，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从机场出来。方守毅很远就看见陈冉正滑着行李箱冲过来。 等陈冉靠近的时候，他一把将行李箱给按住，“我说小冉，你也不怕摔跤啊。” “没事的。”陈冉兴奋的从行李箱上蹦起来，“姐夫，咱们回去吧。” “不去京城了？” “唔，今年没什么事情了，明年三月去普林斯顿之后会很忙，我重新拟定了一个课题，比较宏大，打算用五年的时间做这个课题。”陈冉伸了个懒腰，“反正如果五年做完的话就回国，没做完……那我也还是早点跑路回国吧。” 方守毅乐呵呵的将陈冉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顺口问了一句，“什么课题啊。” “可以得到诺奖的课题呗。”陈冉打开车门，“诺贝尔奖，姐夫知道吧。” “额？”方守毅愣了一下，“啥玩意儿？诺贝尔奖的课题？” “唔，是有可能得到诺贝尔奖的课题，一个物理学上的难题。”陈冉坐在小轿车的椅子上晃着脚，“强电统一理论，说了你也不知道。” 方守毅摸不着头脑，“不是，小冉你不是学数学的吗？怎么跑去捣鼓物理？还要获得什么诺奖？” 其他的国外奖项很少有人知道，但说起诺奖，那华国人那可太知道了，科学界的最高荣誉，含金量最高的奖项。 陈冉突然说他要获得诺奖，让方守毅觉得陈冉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对于方守毅而言，能够获得诺奖这种科学界最高荣誉的科学家大概是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那可是真正的大科学家。陈冉这个小屁孩跑来说要去拿诺奖，怎么想也不太可能。而且陈冉不是学数学的吗？怎么又跑去做物理了？瞎捣鼓什么呢？ 一脸奇怪的看向方守毅，陈冉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博士学的是数学物理，再说了，数学和理论物理学是紧密联系的，我跑去做理论物理学也很正常啊。强电统一理论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强电还要统一？”方守毅很奇怪，“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强电那可是能把人给……” “咳咳。”陈冉总算是知道方守毅在想什么了，他说的强电和方守毅说的强电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我说得是强相互作用力和电磁力的统一理论。”陈冉好笑的说道，“是量子电动力学和高能物理学上的内容，你说的强电是电流，和我做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没有任何的危险，但难度系数很高。” “……”得了，出糗了。 方守毅好笑，“还能获得诺奖？” “恩。”陈冉想了想，“我看吧，如果能够早点做出来，最多也就是五六年的时间，我就回国。在国外待太久也不好。” “行吧。”方守毅也弄不懂陈冉究竟想要做什么玩意儿，太过高精尖，他是弄不懂。 “唔，待会我回去还要申请课题。顺便问题下，解开了三个数学界的顶尖难题学校会不会给我什么奖励，最好多发点美金。” 第385章 日常 方守毅好笑的偏过头来，看着正在晃着脚的陈冉，“你什么时候又解开了什么数学难题啊？” “诶？”陈冉眨巴着眼睛，“姐夫还不知道吗？我博士毕业论文就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BSD猜想，前几天解开了另外一个七大数学难题霍奇猜想，额，昨天解开了另外一道七大数学难题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陈冉挠着头，“我已经连续解开了三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我打算暂时不往数学那边发展，否则明年有可能直接解开剩下的三道，那可太尴尬了。” “这不是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时候，我把规范场论的数学逻辑做了统一处理吗？所以我打算从新的规范场论入手，做强电统一理论。等这玩意儿做出来了，我继续做世界七大数学难题。” 陈冉想了想，“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应该会给不少的奖励吧？” “……”方守毅听不懂，但大受震撼。什么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陈冉这小子一个人做出三道，难怪那些学校的教授都要这么捧着陈冉。 这就是真正的数学天才吧！ “姐夫，我饿了，快回家。”陈冉躺在车上，嘟着嘴说道，“好饿。” “行。”陈冉这个时候比一般的小孩子还要幼稚，但看上去那张娃娃脸很是讨喜而又可爱。方守毅没忍住，揉了揉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咱们这就回家。” 汽车发动，一路行驶。没多久就来到小区里，陈冉提着行李箱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跑进楼道里。 方守毅觉得很好笑，解开什么数学七大难题的人就是这个蹦蹦跳跳背着小书包看上去很幼稚的小屁孩？ 打开门，似乎方耀阳没有回来，陈青妍大概还在学校里。陈冉顺嘴问了一句，“姐夫，我姐什么时候硕士毕业啊。” “唔，大概明年吧，说是打算攻读博士学位，看看能不能留校。” 陈冉想了想，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我认识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和校长，到时候要不我给他们说说？” 他嘟着嘴，“收一个临江大学的学生去普林斯顿大学读书，他们应该能让姐姐留校一边攻读博士一边担任讲师。” “你小子。”方守毅揉着陈冉的脑袋，“你姐姐说了，这件事情不要你操心，你好好做你的研究吧。” 陈青妍从楼上走下来，“哟，咱们陈大教授要做什么研究呢？” 方守毅将行李箱放在一旁，好笑的说道，“说什么强电统一理论。” “强电统一理论？”陈青妍愣了一下，随后想了好一阵子，“陈冉，你疯了？” “啊？”陈冉拿着行李箱坐上去，“姐，你知道强电统一理论？” “废话，我好歹也是研究生，再说我物理学得还不错。不是，陈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跑去做强电统一理论？” 陈青妍又气又急，方守毅在一旁看的很是懵逼。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陈青妍突然就生气的原因，挠着头，他看向陈青妍，“青妍，你生气什么？” “这个死孩子。”陈青妍依旧生气的说道，“就我所知，自从上个世纪60年代之后，有不少人都想做强电统一理论，这可是一个能够获得诺奖的理论物理学课题，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做着玩这玩意儿。迄今为止，无数的物理学天才和数学天才都没有能够成功，凭什么你陈冉能够成功。” 方守毅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情。 陈青妍又继续说道，“就连爱因斯坦提出大统一理论之后都没有能够做出统一理论，你陈冉还真能超越爱因斯坦是吧？老老实实做你的数学课题。” 可是陈冉一脸可爱的说道，“可我已经找到杨-米尔斯方程的缺口，证明了杨-米尔斯方程，顺手把规范场论重新定义，我准备在我的规范场论中做强电统一，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做出强电统一理论。” “你准备做多久？”陈青妍不知道强电统一理论究竟有多难，但可以想象，那种难度肯定是别人一辈子都不想去碰的内容。 “唔，大概四五年的时间吧。如果能够提前做出来，或许会做后续工作，也或许……直接回国。反正我是打算拿到菲奖之后，在国外待上一两年的时间就回国。” “你确定你能拿到菲奖？”陈青妍眯着眼睛打量着陈冉。 “我确定，因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我已经解开了三道，这都不能获得菲奖，那菲奖也别混了。”陈冉滑着行李箱，“姐，我去休息了。” “你……”陈青妍好笑，行了，反正陈冉心中有数就好。强电统一理论什么的，她是管不了陈冉的。 陈冉打算休息的时候就没有在做课题的打算，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他打算看一下韩岳的绩点，然后在决定要不要收下韩岳。不过作为菁华大学的学生，而且还是杨德华教授的爱徒，陈冉琢磨着韩岳不会太差。 点开韩岳的成绩看了一阵子，确实很好。 就这样吧，如果这家伙能够做出他给的数论题，那么就让韩岳在他这里攻读硕士和博士。 伸了个懒腰，出门的时候方守毅已经和陈青妍离开，估摸着两人又去约会了。陈冉啧啧称奇，一路来到母亲的饭店，吃完饭，陈冉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到家，陈冉无聊，上了临江论坛，随意看了一下。 【这道数学题有没有人能够做出来？ p=(2^k)±1或 p=(4^k)±3】 陈冉挑眉，奇了怪了，这不是他前两年做出的新梅森素数猜想吗？ 想了想他回复对方—— 【ChernChernChern:这个问题你可以在arXiv上检索到，如果你不知道arXiv网址，那么你可以前往临江大学图书馆借阅关于新梅森素数的文献和资料，这是新梅森素数猜想，已经在两年前被人证明。Chern-素数定理，你可以查阅一下相关的文献和资料。】 【楼上的Chern像是一位数学大佬的样子诶！】 【诶，他说Chern-素数定理，他又叫Chern，所以他就是那个Chern？】 【关于Chern中文应该叫陈吧，之前英伦语那边没有Chen的发音所以叫Chern，所以Chern-素数定理其实是陈-素数定理。如果他叫Chern的话，我觉得他应该是那位大佬！】 【好奇，究竟是哪位大佬？】 【不能明说，我怀疑那位大佬在计算机学和信息学上也懂不少东西。我只能说几个关键字。灯塔国、普林斯顿、年轻！懂的都懂。】 【我去，我就说怎么有人叫Chern，原来是他啊！】 【ChernChernChern大佬就是证明新梅森素数的大佬吧，我记得两年前就证明了。等等，大佬你刚在arXiv在发表了Chern-规范场论，你居然还有闲心跑来水本地论坛？】 【嗷呜，感觉这楼都是大佬的样子，这位Chern大佬似乎大家都很推崇诶！】 【感觉是真的数学大佬，所以大佬能说说看怎么解决新梅森素数猜想的吗？】 【ChernChernChern：这问题很简单啊，不是有手就行吗？】 【对于Chern大佬来说，确实是有手就行，毕竟弱哥德巴赫猜想也就那样吧！】 【Chern大佬，求问你下一个课题究竟是什么？】 【ChernChernChern:唔，应该是和Chern-规范场论有关的内容。】 【诶，大佬似乎要对理论物理动手了！】 【理论物理：你不要过来啊！！！】 【这是什么新的装X技巧吗？数学难题就是有手就行？】 【一看你们就不是学术界的人，在我们学术界都知道，这位Chern大佬解开数学难题真就是有手就行。】 【救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临江还有这么多厉害的人，大家都还要水论坛啊？】 【我是被Chern大佬炸/出来的。】 【我也是……】 【我也……】 陈冉放下手中的键盘，一路小跑来到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坐在电脑前，继续浏览着本地论坛。他的粉丝数量一直不停的上涨，没有几个小时已经有几千粉丝了。在互联网刚兴起没多久的时候，几千粉丝的数量几乎是到达了极限。 刷新了一下页面，又跳出来一条留言。 【Andri：教授还有闲心在这里水论坛，要不是师弟看见，我都不敢相信。教授求求你了，我们已经被京大、菁华和楠开的人包围，您就直接溜走，还跑来水论坛。】 【哈哈哈，活捉Andri，我见过Andri·Wang诶，之前Chern大佬没有去的那次晚会，我远远看过Andri一眼，好家伙，已经被京大、菁华给包围了。】 【ChernChernChern：等等，这不是临江本地论坛吗？Andri你一个外国人跑来本地论坛干嘛？】 【啊？这个Andri竟然是外国人？还叫Chern教授，所以这个Chern大佬是大学教授吗？】 【灯塔国、普林斯顿懂的都懂。Chern大佬，求求了，收我当学生吧！】 【LU：Chern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雇凶追杀你！】 【打起来，打起来，看起来LU大神好像和Chern认识。】 【嗷呜呜，我记得LU大神好像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他认识Chern大佬诶。】 【ChernChernChern：啧，显眼包，我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LU大神和Chern大佬是有些恩怨在里面的。】 【今天的论坛真的很热闹诶，竟然连好久都没有发言的LU大神都出来了，哇，Chern大佬刚发言几个小时居然有几千粉丝了，Chern大佬是最快成为咱们本地论坛大神的人吧。】 【LU：Chern你是不是要做强电统一？】 【ChernChernChern：嘘，悄悄的，不要说出去显眼包！】 【救命为什么要叫LU大神显眼包啊？谁能告诉我Chern大佬和LU大神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 【知情人士路过一下，我记得Chern大佬是LU大神的师弟，说他显眼包这个事情吧……应该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位LU大神参加学术晚宴的时候，确实挺显眼的。】 【秒懂！】 第386章 装X 在本地论坛看了一圈之后，似乎很多水论坛的帖子并没有分类。陈冉刷新了一下，看看下面全都是不认识的人留言，也就没有继续管。 他就是无聊的时候水一下论文，没想到被安德里·王当场抓包，好尴尬啊！ 作为教授，他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要不要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多给他们一些课题，让他们没有这么多闲心水论坛。 逛了一圈之后，陈冉原本是打算睡觉的，没想到晚上的本地论坛还要热闹一些，原本他的粉丝数量已经有几千人，这一下子突然增加到了一万多人。陈冉都傻掉了，这个时候还不太晚，大概在晚上九点过左右。 他又刷新了一下论坛，发现之前那篇询问新梅森素数猜想的帖子被顶起来了。 然后又开了好几条相关的帖子—— 【谁能告诉我Chern大佬究竟是谁啊？我看他的粉丝数增加得好快哦，比之前最快的LU大神还要快诶。 楼主：就很好奇Chern大佬为什么粉丝数增加这么快，就这种粉丝数量增加，差不多过几天就要到顶了吧？咱们临江本地论坛粉丝数量最多的好像是五万多人，Chern大佬刚发言没多久，只是装了个X就有一万多粉丝了？请问有人认识现实中的Chern大佬吗？他真的这么装X吗？ 1楼：你是说Chern-克拉梅尔定理吗？按照Chern大佬的说法，确实是有手就行。 2楼：远远见过一次Chern大佬，不敢上前搭讪，毕竟都是京大和菁华的教授在捧着他，我不配！ 3楼：我只见过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对Chern大佬笑得很谄媚，真的好恶心啊……不过话说回来，京大都得把Chern大佬给捧着，毕竟是知名校友嘛。 4楼：我是临江本地人，在华科大读书，我们华科大厚着脸皮把Chern大佬当知名校友，笑死，人家根本就不认好吗？Chern大佬的母校不是京大吗？ 5楼：有没有礼貌，叫什么京大？要叫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你没看Chern大佬的个人简介吗？ 6楼：Chern大佬的简介太搞笑了，我给你们贴出来“平平无奇的中专生！” 7楼：天之骄子装X就是清新脱俗，京大说是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 8楼：哇塞Chern大佬是京大的诶？那岂不是天之骄子？天啊，咱们临江还有人在京大读书。 9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Chern大佬早就毕业了，现在在灯塔国那边…… 10楼：Chern大佬好像很多人都认识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你们会不会是相互吹捧啊。 11楼：别闹了，这位大佬好像刚下线了，估摸着是觉得本地论坛没什么意思吧。 12楼：他有没有可能是觉得我们不能认出他，还故意取Chern这个名字，结果我一眼就看出是那位大佬。 13楼：Chern大佬惨遭扒马，LU大神强力认证，是Chern大佬本人没错了！ …………】 啊，看来本地论坛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陈冉想了想关掉电脑，算了以后还是少上论坛吧。 因为在家里没什么事情，陈冉几乎是每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闲逛。方耀阳很久都没有回来，听王志辉说因为方耀阳最近很忙，基本上都在队里睡觉。王志辉也挺忙的，没什么时间管陈冉。至于罗明秀，忙着开店。平日家里就只有陈冉一个人在，而陈青妍打算攻读博士学位，正在刻苦学习打算做论文。 大概是因为陈冉一个人太无聊的关于，没事儿的时候就水一下本地论坛，回答一些和数学以及物理学有关的内容。虽然本地论坛似乎有几个人是知道他的，但也没说他究竟是谁。反倒是他的粉丝数量比之前本地论坛的第一大神还要多。因为他回答的几乎都是和数学以及物理学有关的内容，不仅仅只是数学和物理学，有关的内容他都会说上两句。 论坛还有好事者整理他的装X经典语录—— 【ChernChernChern：数学猜想？不是有手就行？ ChernChernChern：规范场论？那可太好做了！ ChernChernChern：陈省身数学奖也就普普通通。 ChernChernChern：克拉福德数学奖很一般啊。 ChernChernChern：菲尔茨奖有手就能拿！】 陆永宣称他要无限期追杀陈冉，并且见一次打一次，搞得陈冉现在都不敢出现在临江大学。生怕被陆永给逮住，套着麻袋就是一顿打。 陈冉还发表了一张草稿纸，是关于规范场论的内容，引起了本地论坛的热议。最近的时间，陈冉晋升为本地论坛第一大神，以十多万粉丝的数量遥遥领先其他人。 因为他过于装X，不少人都想把他给扒出来。但问题是，陈冉的学术论文确实是在arXiv上可以查到的，但他们根本不认识陈冉，而且陈冉在arXiv上也不是Chern而是Chen Ran，所以好事者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检索到陈冉。只是不少都想要数学难题让陈冉这个装X狂魔掉下本地论坛第一大神的宝座，但万万没想到，似乎什么难题陈冉都可以很轻松的解决。 让所有人不由得感慨，这位是真正的数学大神。 还有不少企业给陈冉发私信，想要让陈冉做一些推广之类的，陈冉理都不理，水完一天的论坛之后，看了一眼粉丝数量，很好已经快要到十五万大关。 就，他都不知道本地论坛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不过说起来，临江市也有近千万的人口，是一座大城市，有几十万人上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说，本地论坛确实是临江本地人最常登陆的论坛，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全国性的社交论坛，所以临江论坛巅峰期的时候有接近三十万人一同登录。 有不少人登陆临江论坛就是为了看陈冉今天又要怎么装X，陈冉在网上无所顾忌，极为爱装X。 迄今为止，有不少人都被陈冉的装X给气得不行，宣称要挑战陈冉，全都失败。 没有人知道陈冉究竟是谁，但盛传他和另外一位专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大神是师兄弟关系，那位大神之前在灯塔国那边的高校担任过副教授，这位大神似乎是临江本地人，但现在是灯塔国那边的教授。 但具体情况，没有人能够说清楚。知道这位大佬的人，都三缄其口，沉默的不说他究竟是谁。 这就让人很好奇，但扒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将陈冉扒出来究竟是谁，大家也都放弃了，每天就看着陈冉装X乐呵。 圣诞节之后，眼看就要到元旦，陈冉每天一个人在家特别的无聊。冰箱里的冰可乐也快要坚持不住了，陈冉还在琢磨要不要出门买可乐回家。但问题是，买这么多可乐的话，他一个人也拿不回来啊。 好艰难啊！他还在琢磨事情的时候，有人敲门。 陈冉打开门一看，是陈青妍正站在外面，陈冉打了个呵欠，“姐，你怎么回来了。” 陈青妍有些懊恼的说道，“教授让我做课题需要数学模型，我的数学确实不太好，我琢磨着你数学应该挺不错的……所以你看？” “知道啦。”陈冉点头，“把你的文献和资料给我看，我到时候琢磨一下怎么做数学模型。” “成。”陈青妍将文献和资料放在陈冉的桌面上，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小冉你最近有没有上本地论坛？” “啊？”陈冉拿着文献看了一眼，“上啊，怎么了？” “那个特别喜欢装的Chern不会是你吧？”陈青妍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陈冉，“我之前在本地论坛上看过几次，Chern特别喜欢装X，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 “……”陈冉小心翼翼的看着文献，“姐，那什么，我先去给你做数学模型了啊。” “对了，给我一个二作吗？” “数学模型很重要，给你一作。再说你这位大佬在一作，我也好过稿啊。” “别别别……”陈冉急忙罢手，“我可不想投稿什么奇奇怪怪的期刊。” “放心吧，经济人，算经济学方面的顶刊吧。” “唔，好吧。”陈冉点头，然后看向陈青妍，“姐姐什么时候要？” “不着急，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不过我需要重新挑选教授。” “经济管理学吗？”陈冉挠头，“我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教授哪个好一点。” “哟，Chern这么喜欢装X，结果经济管理学的教授都不知道啊。” 陈冉嘿嘿的笑着，“要是姐姐想来普林斯顿大学，我也可以当你教授啊。” “一边去。”陈青妍好笑的说道，“别忘了，明年六月份之前给我，我还得做毕业论文答辩呢。” “知道啦。” 陈青妍离开之后，陈冉拿着文献和资料看了一会儿，也就是做纳什均衡延伸数学模型，这可太简单了。陈冉翻译的翻了一些文献和资料之后，打算现在开始入手，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陈冉之前研究过纳什均衡，不过对于经济学方面没有什么研究。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基础科学领域，而不是人文科学领域。说起来经济学陈冉真的不喜欢，不过他姐姐让他做一个数学模型他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脑袋伸出房门前，看见陈青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冉就顺口询问了一句，“姐，你的这篇论文要发表在arXiv上吗？” “恩。”陈青妍苦笑着，“可我都没有用过arXiv，也不知道怎么把论文上传。” “简单。”陈冉嘿嘿一笑，“等你做完之后直接发到我邮箱，我帮你上传就好。” “恩。”陈青妍点头，继续看电视。 陈冉也没有在意，回去继续捣鼓纳什均衡的数学模型。 第387章 震撼 等陈冉凌晨出门喝水的时候，看见方耀阳正拿着可乐往冰箱里装。因为是背对着陈冉的，所以陈冉出门的时候，方耀阳并没有发现。 蹑手蹑脚的走到方耀阳的身后，陈冉突然出声，“方师兄，李在赣神魔？” 方耀阳傻兮兮的转过头，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露出憨厚的表情，“小师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唔，已经回来半个多月了。”陈冉随手拿着一瓶可乐，“倒是你，我听王叔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是有点忙，小师弟少喝一点。” “知道啦，我去睡觉了。”陈冉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拿着笔继续做纳什均衡的数学模型。方耀阳笑着摇头，将可乐填满冰箱后，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清晨，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冉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建，是韩岳给他打过来的。 “陈教授，我是韩岳，我现在正在临江机场，请问我怎么去找您？” 韩岳在电话里很是尊敬的对陈冉说话，陈冉打了个呵欠，“你去江东区商业中心吧，我待会就过去。” 江东区商业中心距离临江大学很近，陈冉是想要在那边见到韩岳之后，去江东区公安局忽悠方耀阳请他吃午饭。别人请的就是比自己给钱要快乐很多，陈冉拧开可乐的瓶盖，喝了一口，恩，真是太快乐了！ 看见见底的可乐，陈冉穿好衣服去洗漱，等刚洗漱好。发现方耀阳正站在玄关穿衣服，穿着那件蓝色的警服将他衬托得如同天神下凡，深邃和英武的脸庞正低着头，微微蹙着浓眉，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 陈冉一路小跑到冰箱旁，拿出一瓶可乐递给方耀阳，“师兄，帮我拧开。” “恩。”方耀阳点头，一把将可乐拧开。冲着陈冉笑着说道，“小师弟，今天师娘不在家，师父也不回家，我看师姐最近也挺忙的。你准备去哪里吃饭？” “我待会要去江东区商业中心。”陈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午饭去哪里吃。” 方耀阳想了想，“要不待会小师弟来找我吧，正好单位距离那边不远，小师弟能找到吧？” “恩。”陈冉点头，“去过很多次了，能找到的。” “那就好。”方耀阳嘿嘿的笑着，“那我先去上班了。” “再见！”陈冉挥了挥手，别人买的可乐还是让别人拧开的，喝着实在是太快乐了。 等方耀阳离开一个小时之后，陈冉才慢慢悠悠的出门。来到江东区商业中心的一家咖啡店，陈冉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事实上临江的冬天比京城的冬天还要冷一些，主要是有湿气，显得比较冷。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咖啡店的玻璃窗上，他有些昏昏欲睡。用手撑着下颔，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没多久的时间，韩岳风风火火的走进店内。 环顾四周，发现陈冉待在角落。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位陈教授似乎很喜欢在角落的位置，不过也没多想，走到陈冉的面前，“陈教授。” “坐。”陈冉打起精神，“韩岳是吧，你的课题做得如何？” “陈教授，这是我的课题。”韩岳从旅行包中找出一叠草稿纸递给陈冉，拿着草稿纸，陈冉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过了许久的时间。放在咖啡桌上，“很不错。” “你对于数论的理解已经很深了。”陈冉将草稿纸还给韩岳，“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韩岳颇为认真的看着陈冉，虽然陈冉看上去还很小，但不可否认，陈教授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 或许，将来的不久，这位顶尖的数学大师就能登上数学皇帝的位置。 陈冉沉吟着，“你有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吗？” “有在研究。”原本韩岳就研究数论比较多，只是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实在是过于深奥，很多时候韩岳根本就看不懂。很难想象，一篇极为深邃的论文是出自眼前这位十五岁少年的手中。 “很好。”陈冉想了想对韩岳说道，“那么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明年三月去普林斯顿大学报道。顺便，我现在把你硕士的课题给你，我对你的要求和赵辉一样，希望你们能够在明年之内硕士毕业。” “我会努力的。”韩岳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有点疑惑，陈教授怎么就看了他论文前两页。 陈冉将课题写在草稿纸上，“这是你的硕士毕业课题，至于你的博士毕业课题，如果你确定要在我这里攻读博士的话，我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谢谢教授。”缓缓吐出一口气，韩岳有些疑惑，“教授，您只看了两页，后面不继续看下去了吗？” 陈冉淡淡一笑，“我说我全都知道了，你相信吗？” 韩岳古怪的看着陈冉，他总觉得现在的陈冉特别装X。 “教授，您确定？” “韩岳，你翻到第十五页。” “诶。”韩岳急忙将草稿纸翻到十五页，陈冉又继续说道，“你看到三十七行了吗？” “恩！”韩岳点头，很是困惑，三十七行怎么了？ 陈冉的手指着其中的一个公式说道，“你现在计算一下。” 韩岳在陈冉的注视下，拿着笔开始计算，过了一阵子，他满脸惊骇的抬起头看向陈冉，“教授，您刚才只看了两页，您怎么知道……” “根据你的数学逻辑，我算出来的。”陈冉依旧淡定的说道，“还有二十一页四十五行和二十七页十三行，你都算错了，不过都是一些小错误罢了。” “咕咚”韩岳狠狠吞咽唾液，教授也太恐怖了吧。仅仅只是看了他的论文前两页就能够知道他论文后面的错误，这种恐怖的数学洞悉力，让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震撼。 这也能行？教授简直就是数学上帝吧。能够根据他的数学逻辑推导出他的所有论文，并且找出他的错误。 “韩岳，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回去了，记得三月份的时候去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你现在就可以去普林斯顿大学，你可以联系安德里·王，我记得你和他应该是认识的吧？” “是。”韩岳点头。 陈冉又继续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应该还在举办数学年会，不过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顺便就在那边做课题，如果你想过年之后再去也没有关系，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在明年的圣诞节之前毕业，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韩岳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于数学拥有如此掌控力的人。简直不像是个碳基生物，实在是太恐怖了。 陈冉起身，“那么，我就先去吃饭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发邮件。我的意见是最好给我发邮件，因为有些事情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 “明白。” 韩岳起身恭敬的送走陈冉，坐在椅子上，拿着笔继续计算。 果不其然，教授说的那几个地方，他都算错了。 教授还真是厉害呢！韩岳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划过，可能他这辈子都达不到教授的高度吧。只看前面的几页就能完全推导，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陈冉离开咖啡店之后，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打着呵欠走向公安局，没一会儿就来到江东区公安局，走进之后，来到刑警队的办公室。陈冉的脑袋从大办公室的门口看进去，有人乐呵呵的说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孩呢？”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见陈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办公室里盘旋着。他嘿嘿的说道，“是我小师弟，我先带他出去吃饭。” 走出办公室，方耀阳带着陈冉去吃饭。 陈冉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两人在公安局外的小饭店里。炒了好几个菜，陈冉原本吃不了多少的，但是方耀阳说陈冉在长身体，要让他多吃一点。 最后陈冉硬生生的多吃了碗饭，这才被方耀阳送上公交车回家。 回到家，陈冉打开电脑，迫不及待的在本地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纳什均衡的数学模型，有人做过吗？ ChernChernChern：最近做一个关于经济学上的纳什均衡模型，有人做过吗？ 1楼：什么？Chern大佬今天又要开始装了吗？ 2楼：期待的搓搓手，Chern大佬是现在装还是待会装？ 3楼：啊，Chern大佬能不能等一下，我还在吃午饭呢，不走过场直接装了吗？ 4楼：Chern大佬为什么要做纳什均衡的数学模型啊？ 5楼：不好意思，我是文科的，想要问一下纳什均衡是什么东西？ 6楼：纳什均衡（Nash equilibrium），又称为非合作博弈均衡，是博弈论的一个重要术语，以约翰·纳什命名。顺便提一下，Nash是这位Chern大佬的校友。两人都是那所学校的知名校友哦！ 7楼：等等，我是新来的，是前天Chern大佬装X的时候关注Chern大佬的，大佬是国外某所学校的知名校友？不是说Chern大佬是临江本地人吗？ 8楼：谁给你说临江本地人就不能去国外读书了？ 9楼：好奇Chern大佬究竟是哪个学校的？有没有人告诉我啊。 10楼：你们都遮遮掩掩的，还是我来说吧，Chern大佬灯塔国、普林斯顿，你们都知道了。 11楼：说了等于没说，你们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12楼：不是我们不想说，是这位大佬不让说，像是这样的大佬原本应该临江大小报社和电视台都要采访的，但是这位大佬拒不接受任何报道。听说这位大佬骗家里人说是在国外读博，所以不敢接受任何报道。 13楼：我记得没错的话，Chern大佬在国外当教授吧。 ……】 第388章 别做 【五岳为之倾：人在临江，刚见过Chern教授，话说Chern为什么要研究经济学？纳什均衡应该没什么值得深挖的了吧。 113楼：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Chern大佬？求求了，我也想见Chern大佬！ 114楼：112楼的那个五岳为之倾是菁华的吧，我知道你是谁了。 115楼：靠，为什么每次进Chern大佬的楼总会冒出一些名校的人？我总有一种名校学生很常见的感觉，事实上我在生活里，一个都没有见过。反倒是在Chern大佬的楼里见到好多临江大学、京城大学、菁华大学、华国科技大学、楠开大学的学生，这不都是天之骄子吗？ 116楼：在其他人看来能考上重点大学的都是天之骄子，在Chern大佬看来，都是一群渣渣。我还记得京大数学系的费主任给Chern大佬介绍了好多京大数学系的学子，Chern大佬一个都没有看见。上面那个五岳为之倾运气挺好的，因为主要研究的是数论，Chern大佬正好有兴趣，就被Chern大佬看上了。 Andri：什么，教授说好的课题不研究了？跑去研究纳什均衡？ 五岳为之倾：啊，Andri·Wang，你这个假洋鬼子怎么在水论坛，灯塔国那边不应该是凌晨了吗？ 119楼：啊，不对啊，我记得我点开的是临江本地论坛对吧？怎么还有灯塔国的人？ 120楼：每次看见高得离谱的楼我就知道Chern大佬又开始装了。 ChernChernChern：我姐姐的硕士毕业论文，我要给她做个数学模型，我只是想要问问有没有人做过，要是还没做，等过上一两年在做吧。反正你们也做得没我好！ 122楼：开始了开始了，Chern大佬开始装了！ 123楼：还是熟悉的味道，不愧是你Chern大佬。 124楼：Chern大佬经典名言——数学猜想不是有手就行？ 125楼：就我一个人觉得Chern大佬还很年轻吗？他姐姐还在读硕士诶，哇哦，Chern大佬应该还是年少有为的那种人吧。 126楼：你永远想不到Chern大佬究竟多大，别胡思乱想了，反正Chern大佬比你想象中还要年轻很多。 127楼：羡慕Chern大佬的家庭，姐姐是硕士，Chern大佬更猛，在国外当教授，这都是什么家庭才能出来的人啊。 128楼：来晚了，看见Chern大佬又开始装X，真好，每日一乐达成。 129楼：我们本地论坛应该没有人不会关注Chern大佬吧？这么多数学和物理大神都败下阵来，Chern大佬是真神啊！ 赵赵赵：@ChernChernChern 教授这题太难，我不会做！ 春华秋实：@赵赵赵师弟，别让教授看见，否则你要被踢回临江大学读研，赶紧删掉！ 五岳为之倾：有没有可能，这楼是删不掉的？ 133楼：离谱，临江大学的研究生这么厉害呢，还是被踢回去读研的？我到底是进了什么楼？ 134楼：你永远可以相信Chern大佬的楼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 135楼：果然这种高校生聚集的楼只有Chern大佬能够做到。 Andri：教授你的柯尔代数奖[图片]@ChernChernChern！！！ 136楼：卧槽！Chern大佬居然拿了柯尔代数奖？难怪论坛上的各路大神都打不过Chern大佬，这是真神啊！ 137楼：之前不是有扒过，LU大神亲自承认Chern大佬拿了陈省身数学奖和华罗庚数学奖吗？而且还拿了拉马努金奖，听说阿贝尔奖和克拉福德数学奖也都拿到了。 138楼：我刚才锁定了Andri大佬的IP地址，去那边的官网看了一眼，我已经知道Chern大佬究竟是谁了。我只能说，特别恐怖。而且我害怕被告，所以保持沉默。 Andri：哈佛的是吧？你给我等着！ 五岳为之倾：打起来，打起来！ 141楼：越来越离谱，哈佛大学的都出现了？ 142楼：每次进Chern大佬的帖子都有一种名校开会的感觉，是我不配待在楼里！ 143楼：没错，是我不配！ 144楼：就很想知道这群天之骄子跑到临江本地论坛来是做什么的？ 145楼：瞻仰Chern大佬呗，不然和你们聊天吗？ 146楼：原本以为我这个宁川大学的学生不管怎么说，也是天之骄子，进了这个楼之后，自惭形愧！ 147楼：别说了，别说了，我是宁川机械职业中专的，看见这个楼我已经哭了。 赵赵赵：哇，宁川大学的校友！ 150楼：等等赵赵赵不是Chern大佬的学生吗？怎么是宁川大学的？ 151楼：@赵赵赵你掉马了，你今年从宁川大学考到临江大学读研究生，去临江大学的时候正好遇见Chern大佬去临江大学找LU大神，Chern大佬顺手就把你带去了那所学校。你也不怕Chern大佬把你踢回临江大学吗？灯塔国已经很晚了吧，你还不睡觉？ 152楼：感觉这楼有很多知情人士！ 153楼：我是临江大学文学院的，我已经知道@赵赵赵是谁了，这小子没有人接收，运气好跑去LU大神那边自荐，正好LU大神去上课。Chern大佬在办公室和LU大神的研究生聊天，这货进去就是一顿自我介绍。最后Chern大佬让他去灯塔国那边读研究生。听说Chern大佬还逼着我们这边某系的系主任非要给这个傻小子做一个联合培养计划，也就是说，这小子在灯塔国那边拿到硕士学位的时候，也会有临江大学的硕士学位。这件事情在我们整个临江大学都传遍了，这小子就是那段时间走了运道，被他捡漏了。 154楼：原来@赵赵赵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啊！ 155楼：宁川大学的学生，隐隐约约有听说过这个传闻@赵赵赵师兄，你太厉害了，是我们宁川大学的骄傲！ 156楼：卧槽，就离谱，这楼的消息含量好多。LU大神有研究生，岂不是说LU大神是副教授或者是教授？还有Chern大佬还能逼着临江大学的系主任做联合培养计划，这得多厉害啊？我记得就算是咱们临江市的市长也不敢逼临江大学的系主任吧？我看临江大学的某位教授见到市长的时候都是鼻孔朝天的。 157楼：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就是LU大神？ 158楼：什么？LU大神见到市长都鼻孔朝天，厉害了！ ChernChernChern：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在提醒你们做纳什均衡的最近别做数学模型，我要开始动手了！ 160楼：纳什均衡：Chern大佬，别过来啊，你在过来我就喊了！ 161楼：Chern大佬：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 ChernChernChern：@Andri @赵赵赵 @春华秋实 @五岳为之倾是我的课题给你们布置少了吗？ 五岳为之倾：各位再见！我去做课题了，我可不想被教授踹回菁华大学！ Andri：各位再见！我去研究规范场论了，我不想回波恩大学！ 春华秋实：各位再见！我去做数论了，我不想回斯坦福大学！ 赵赵赵：啊？那我还是去研究数论吧，我不想回临江大学！ 167楼：啊？那我还是去转系吧，我不想读哈佛的数院了！ 168楼：啊？那我还是去转系吧，我不想读苏黎世大学的数院了！ 169楼：啊？我只是中专生啊！ 170楼：大开眼界，没想到咱们临江论坛有这么多名校生潜水，还有国外大学的呢。 171楼：有没有可能，这些人都是被Chern大佬吸引过来的，听说Chern大佬经常不回电话和邮件，应该有不少懂华文的外国人在本地论坛潜水，看Chern大佬在论坛上灌水吧。因为Chern大佬的个人博客不怎么更新，最近天天在本地论坛潜水，估计能吸引一大批懂华文的人来围观。 Robert：@ChernChernChern Chair ProfessorChern，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172楼：怎么还直接上英伦语了？ 173楼：讲席教授……靠，我终于知道Chern大佬是谁了，原来是他啊。难怪这么能装X！ 174楼：不是，我真的好好奇Chern大佬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怎么扒都扒不出来？ ChernChernChern：@Robert 你是？ Robert：我是刚在Witten教授那里博士生，之前在哈佛攻读研究生，关于Chern-规范场论方面我有点问题，您有空吗？ ChernChernChern：哈佛的细作？哦，师弟啊，没事了！你私信我你的邮箱，到时候我会看的。 Robert：万分感谢Chair 1,对于任意的p∈P; (2)|ab|=|a||b|,对于任意的a,b∈G; 若半群G还满足下面的条件: (3)唯一分解:对于1≠a∈G,有唯一分解 …… Zeta函数是抽象解析数论中重要的函数之一,它是研究很多数论问题,比如均值问题,素数分布等必不可少的工具。因此研究ζG(z)的解析性质具有重要的意义。 定理1 设ρn=βn+iγn(n=1,2,…)是ζG(z)的零点,T≥2,则存在某个正常数c …… :ζG(z)可以解析延拓到半平面Re z>η,z≠δ内。z=δ是ζG(z)的一级极点,因此(z-δ)ζG(z)在Re z>η内是解析的 ……①】 就，好难理解哦！他们根本看不懂好吗？不是刚开始学解析数论吗？有必要一开始就这么困难吗？ 学生们不停的挠头，但没有人敢说话。开玩笑陈教授可是临江大学数学系唯一一位讲席教授，还是院士。他们可不敢招惹陈教授，再说，陈教授这种级别的大佬能够亲自给他们上课，他们已经算是赚到了。听说今年临江大学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分数还要往上涨，说不定甚至还要比京大数学系的分数更高呢。 这位大佬可是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奖得主，跑来给他们上课，那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想要怎么的。 教授给他们上课，他们听不懂，不是常规现象吗？反正赵教授和谢教授的课他们也没有听懂。今年还有韩教授和严教授，以及王教授和罗伯特教授的课。听说王教授授课，更让人抓狂。陈教授已经降低难度了吧。毕竟王教授是陈教授的学生，王教授的授课进度可比陈教授还要快上不少。 方耀武更是一脸懵逼，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究竟是啥玩意儿啊，分开他都看不懂啊。果然，读书不太适合他。他还是继续睡觉吧。 一堂课讲完，学生们都像是失了魂似的。根本看不懂黑板上究竟写了个啥，陈冉潇洒的将笔放在讲台上说道，“你们继续揣摩，结合课本，我相信你们能够看懂的。如果你们看不懂，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转系吧，解析数论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懂，继续读数学系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陈冉说完之后，收拾了一下，转身就离开。 下面爆发出一片哀嚎声，“不是吧……我真的看不懂啊。”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我好像已经不认识数学了。” “我真的，已经提前预习了不少，但还是看不懂啊。” “啊啊啊！我以为我在临江大学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有些天赋，没想到……我甚至连陈教授说的一个简单问题都弄不清楚。” “我快疯了，去年考初等数论的时候颜师兄就说范围是整本书，我觉得今年期末考试更惨啊！” “去年好歹不是陈教授出题，今年如果陈教授出题的话，我已经不敢想象了！” “救命啊！我的平时成绩大概会崩得一塌糊涂吧！” 听着哀嚎声，方耀武都有点心疼，原来不是他一脸懵逼，而是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啊。 陈冉撇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学什么数学。” 方耀武差点摔倒，真的假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吗？可他一点也看不懂啊。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嫂子的简单和别人认为的简单其实不是同一种简单。 吃完饭之后，方耀武继续去篮球场上打篮球。陈冉就坐在办公室里，哼着歌继续看论文。 晚上回家，段阿姨已经做好饭，看着陈冉和方耀武回来，笑着说道，“陈先生、耀武你们回来了啊。” 陈冉点着头，“耀阳还没有回来吗？” “方警官还没有回来。”段阿姨刚说完话，就看见陈冉拿着文献和资料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方耀武跑去洗澡，等到方耀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过了。方耀阳的神色有些疲惫，冲着陈冉说道，“媳妇儿，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忙。”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冲着方耀阳笑着说道，“回来就行。” “诶。”方耀阳点头，洗完手，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方耀阳就跟着段阿姨收拾，陈冉继续做课题。至于方耀武，回到房间开始玩电脑。陈冉给方耀武和李睿都配上电脑，方耀武也是刚接触电脑，感觉一切都挺新奇的。 收拾好，方耀阳坐在陈冉身边陪着他。 一直到很晚，方耀阳有些心疼，“媳妇儿，咱们去睡觉吧。” “恩。”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起来，两人走向二楼，主卧室很大，方耀阳将陈冉放在主卧室，转身将大门关上，顺手锁掉。 “洗澡吗？” “要洗澡。”陈冉走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没多久，方耀阳也进了卫生间。两人洗完澡之后，方耀阳将陈冉抱着放在床上。 陈冉一下就钻进被窝，方耀阳乐呵呵的笑着，也跟着钻进被窝。抱着陈冉，他的心还挺踏实的。 “媳妇儿。”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恩，什么事？”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 黑暗中，方耀阳的眼眸灿若星辰。陈冉狠狠吞咽唾液，亲吻住方耀阳，刚才方耀阳洗澡后，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问道。 他一翻身，压在方耀阳的身上。 方耀阳的手抱着陈冉的腰身，两人亲吻起来。 过了许久，陈冉这才问道，“老公，什么事情啊。” 第460章 邮件 “嘿嘿。”方耀阳傻乐呵一声，然后这才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是在想，咱们结婚了还没有给爸烧香呢，而且耀武也没有去祭拜过爸。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一趟宁江给祭拜一下爸爸好不好？” “好。”陈冉点头，又亲吻着方耀阳，“我爸也要祭拜一下。” “恩，岳父肯定要祭拜。”方耀阳点头继续和陈冉亲吻着，“媳妇儿，快睡觉。” “方耀阳。” “叫老公。”方耀阳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看向陈冉，带着爱意，陈冉吸了吸鼻子，“老公。” 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媳妇儿怎么了？” “想要你。” “好。”方耀阳转身，将陈冉压在身下，“媳妇儿待会不要哭得太大声，把弟弟吵醒了不好。” “讨厌。” 陈冉开始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 方耀阳嘿嘿的憨笑着，亲吻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有你真好。” “恩。”陈冉点头，“有你也很好啊，我终于什么都不用做了。” “媳妇儿乖，忍着点。” “好。” 过了一阵，房间里传来一阵床晃动的声音。 “媳妇儿。”方耀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舒服了吗？” “舒服。”陈冉轻轻嗯了一声，“老公，我还要。” “乖，老公都给你，老公正在爱你。” 许久的时间，房间里的晃动声都没有停下来。也不知道多久，陈冉有些精疲力尽，在方耀阳的怀里都快要睡着了，方耀阳咬着陈冉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媳妇儿，老公都给你。” 方耀阳抱着陈冉，哄着他睡觉的时候，陈冉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看着怀里的媳妇儿一脸食饱餍足的模样，他好笑的亲吻了一下陈冉的脸颊。 他知道最近媳妇儿也开始忙碌起来，今天陪着媳妇儿的时候，看着他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但他确实看不懂，也不知道媳妇儿究竟在忙什么。不过他感觉媳妇儿忙着的事情，肯定很厉害就是了。 草稿纸上随便写着的数学公式，他一个都看不懂，不愧是他媳妇儿真厉害。 方耀阳也心满意足的抱着陈冉睡觉，清晨，送陈冉去学校，然后他在去警局上班。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原本就是说好这周陈冉搬新家，所以让学生们都过来热闹一下，方耀阳的同事也来了好几个。因为外面有个草坪，也是他们的。陈冉就建议就在草坪上BBQ，方耀阳没什么意见。吃饭的时候，陈冉一直盯着肉串，眼睛一动不动。看得方耀阳恨不得把陈冉就地正法，媳妇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等学生和方耀阳的同事离开之后，段阿姨和方耀阳以及方耀武和李睿都乖巧的收拾着东西。 就陈冉一个人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跑到主卧室去研究课题。 这几个人倒是没什么怨言，收拾好已经是凌晨。方耀阳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看见陈冉还在做课题，有些心疼的说道，“媳妇儿，怎么还在做课题啊？” 陈冉努努嘴对方耀阳说道，“马上。” “洗澡了吗？” “刚才你们收拾的时候我就洗澡了。”陈冉一边看着课题，一边思索着，“还是不太行，我觉得还需要其他的方法，但目前来说，似乎也是走不通的。” “媳妇儿，咱们别想了，先睡觉吧。” 方耀阳很是心疼，这都凌晨了，要是还不睡觉，对媳妇儿的身体伤害很大。 看着方耀阳的模样，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只能感慨着说道，“我知道啦！” 方耀阳抱着陈冉去睡觉，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到六月份，临江大学都放暑假，陈冉还是没有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正好方耀阳最近也不是特别忙，于是打算回一趟宁江。 晚上在主卧室，陈冉疑惑的说道，“真的没问题吗？”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媳妇儿放心吧，没事儿的。” “哦。”陈冉点头，“可惜，我还是有好多问题没有想清楚，实在是太难了。” 方耀阳看着陈冉扑到他的怀里，他双手抱着陈冉的身体，低下头，看着陈冉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憨憨的笑着说道，“媳妇儿乖，没事儿的，咱们去一趟宁江说不定你就想清楚了呢。” “什么时候去啊。” 陈冉打了个呵欠，现在方耀阳已经不是刑侦队的代理副队长而是副队长去掉了代理两个字。所以方耀阳有时候还挺忙的。 只是有时候，还是有些同事不太服气。毕竟方耀阳刚满二十四岁，就算是工作了六年，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就已经是副队长了？不就是老丈人现在是临江市的副市长兼任局长的原因吗？哦，还有他那个媳妇儿取得好。临江大学最宝贝的教授，京大和菁华大学也不是第一次来闹事，想要让他媳妇儿去京大或者是菁华。 警方都去了好机会，这些教授撒泼打滚什么的，简直驾轻就熟。 根本看不出来，这些人竟然是教授。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你给耀武说了吗？” “说了，我们回宁江就暂时住在姑姑家。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吧。” “那你请假多久啊。” “半个月。”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估计今年回来之后，应该是没有假期陪老婆了。” “算了。”陈冉抱着方耀阳不撒手，“知道你忙，你是副队长嘛，什么时候升队长啊。” “不知道。”方耀阳乐呵呵的亲吻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乖，睡觉，放心吧，现在宁江没有危险了。游成民不都已经在临江监狱了吗？再说，黄成荣都被抓住了，那边没危险了。” “也是。”陈冉想了想，“明天一早走吗？” “唔，是啊，明天咱们一早就去那边好不好，我已经给姑姑说好了。咱们直接过去就好，之前姑姑不在家，是姑爷来的婚礼你还记得吗？”方耀阳抱着陈冉，粗糙的手在陈冉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陈冉打了个呵欠，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重重点头，“说起来，你姑姑怎么没有来啊。” “那段时间她身体不好，也就没来。”方耀阳低下头，亲吻着陈冉的脸颊，此时的陈冉躺在方耀阳的大腿上，方耀阳盘腿坐在床上，陈冉的脑袋就枕着他的大腿，方耀阳低下头就能够亲吻住陈冉。 两人亲吻了许久的时间，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睡觉吧。” “恩，累了。”今天并没有和方耀阳折腾，只是最近他一直在忙着研究关于课题的事情，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想通，所以他有点累。躺在方耀阳的怀里，他就有点想要瞌睡。现在枕着方耀阳的大腿，他更想要睡觉了。 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捞起，拉上被子，空调正在呼呼的吹着。陈冉很快就在他的怀里睡着，清晨，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正在收拾东西。方耀武大概也是收拾好了东西，出门时，陈冉看着方耀武的模样还有点紧张。 陈冉身上什么都没有，反倒是方耀阳，又是拉着行李箱，又是背着书包，看上去拿了不少的东西。 “很紧张吗？”方耀武也背着之前陈冉给他买的书包，方耀武紧张的点头，“嫂子，我有点紧张。”大概是第一次去见亲戚，不过哥哥说，亲戚其实也没有多亲。也不常走动，他在临江的时候，这些亲戚基本上没有给他打电话。不过还是念着父亲的情分，父亲的坟墓，他们偶尔也会去打扫。其他的，他们并不想管。 说白了，这群亲戚很有可能还没有某个普通朋友那么亲，不过方耀阳也给方耀武说过，以后他们兄弟两人要相依为命，毕竟是亲兄弟。 好在现在哥哥已经成家，嫂子也特别好。方耀武倒也不是紧张要见亲戚，主要是见父亲让他很紧张，虽然是父亲的坟墓。但他可一次也没有去过，方耀武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陈冉走到玄关处，方耀阳蹲下身给陈冉系鞋带，方耀武也是见怪不怪。这也是哥哥第一次这么宠着嫂子，他都习惯了。甚至有一种找到媳妇儿就该这么宠着的感觉。 不过嫂子也很厉害就是了，嫂子可是教授呢。 打开门，陈冉率先走出去，接下来是方耀阳。方耀武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人手拉手，他叹息一声，果然哥哥和嫂子是真爱没错了。但问题是，能不能别天天在他面前炫耀，真的挺……心累的。他还是个孩子呢，如果他有错，请让律法惩罚他，而不是让哥哥和嫂子喂他吃狗粮。 两人坐在车上，方耀阳给陈冉系好安全带，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一下。 “咳咳！”方耀武坐在后排咳嗽一声，“那什么，我是不是应该下车？” “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陈冉看了方耀武一眼，“你不是紧张吗？现在不紧张了？” “还，还好吧。”方耀武用手在裤管上擦了一下，拿出随身听，“哥，待会到了叫我。”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待会到了我会叫你的，去宁川要好几个小时呢，你可以睡一觉。” 方耀武点头之后，将耳机塞入耳朵里。他敢笃定待会哥哥和嫂子肯定又要甜蜜，他还是哥孩子，这种东西少听一点比较好。 看着窗外的景色，方耀武就看见哥哥用手抚摸着嫂子的脑袋，笑得很是温柔，也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 倒是他原本想要去读缉毒的，没想到后来他哥哥给他换成了刑侦。有哥哥和嫂子压着，他也只能读刑侦，怎么说呢，方耀武很明白哥哥和嫂子为什么不想让他去缉毒。因为父亲就是因为缉毒才会去世的，所以哥哥和嫂子都不让他去，也是不想他出事。至于许久没有联系的谭阿姨，青姨说谭阿姨已经出国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他已经找到亲哥哥了，有哥哥和嫂子照顾，谭阿姨在国内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实话，方耀武还是有些怀疑的，但转念一想，谭阿姨除了出国之外，似乎也没有去其他地方的打算。之前谭阿姨就透露过好几次，想要出国。 陈冉瘫坐在椅子上，“困。” 方耀阳笑着说道，“那媳妇儿先好好睡觉，老公待会到了就叫你好不好？” “恩。”陈冉点点头，方耀阳发动汽车。 汽车一路疾驰，上高速的时候，陈冉和方耀武都已经睡着了。方耀阳闷不吭声的开着车，中途陈冉醒过来看着方耀阳正在一丝不苟的开着车，看向前方。他看了陈冉一眼，“怎么醒了，媳妇儿？” 陈冉揉了揉眼睛，“老公，还有多久到宁江啊。” “快了，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吧。”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不耐烦了？” “不是，就是有点累。” “继续睡一会儿。” “恩……”陈冉嗯了一声 ，躺在椅子上，很快又睡着了。 来到宁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阳光洒在大地上很是炙热。夏季让陈冉有些受不了，好在车上有空调，否则陈冉觉得一定会崩溃。 当方耀阳踩下刹车的时候，陈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 方耀武也睡着了，方耀阳解开安全带，熄火，在陈冉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给陈冉解开安全带，“媳妇儿，到了。” 陈冉迷迷糊糊的醒来，迷茫的看向方耀阳，“老公，到哪里了？” “咱们已经到宁江市了。”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脑袋，亲吻住陈冉的嘴唇，媳妇儿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根本把持不住，看见媳妇儿就想要亲吻上去。明明都和媳妇儿结婚一年了，但是每次看见媳妇儿这个模样，他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媳妇儿实在是太过可爱。 “唔……”两人正在亲吻着，方耀武醒来，看见哥哥的脑袋凑到嫂子的位置上去，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两人究竟在做什么。他的脸一下就涨红起来，真是的，这两人也不注意下，他还是个孩子呢。 偏过头，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方耀阳这才和陈冉分开，脸也有些微微从涨红，“媳妇儿，咱们去吃饭吧。” “好！”陈冉点点头，打开车门，和方耀阳一同下车。 下车之后，陈冉好奇的看了看。虽然宁川和宁江都有一个宁字，事实上两个地上距离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一个在临江省的东边，一个在北边。宁江市在东边，依山傍水建成的城市，看上去很不错。 只是这里看上去像是老街，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三四十岁，大一点的，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模样。 陈冉挠着头对方耀阳说道，“老公，这里是老街吗？” “是啊。”方耀阳用手亲昵的在陈冉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媳妇儿，老公以前经常来这边吃饭。就是好多年没有回来……”说实话，之前他在宁江市的时候，基本上都住在警局。而且忙着案子，根本没有空出来。现在回到这个地方，还真有点找不到路的感觉。 这一带的变化还挺大的，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正在光明的走在街上，其他人倒是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同性都能结婚，两个男人手挽手很奇怪吗？不过方耀阳原本就长得高大，虽然穿着蓝色的短袖，看上去极为挺拔结实，一看这身气质，不是当兵的就是当警察的。 至于他们身后的小尾巴，一看就和高大的男人是亲戚关系，两人长得实在是太相似了。 “待会咱们先去姑姑家，晚上媳妇儿想吃什么？”方耀阳一边走一边询问陈冉。 陈冉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走在路上，阳光正好，只是炙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还是让陈冉觉得有点热。他跟在方耀阳身后，没多久的时间就走进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看上去还挺偏僻的，但里面的人并不少，很多人一看就是老食客了。陈冉知道估摸着，方耀阳很喜欢这家店，刚坐在其中一个空位上，有人就上来倒茶。 “咦，这不是方家的小子吗？”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方家的小子回来了？” 陈冉和方耀阳坐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亲昵的模样，那人乐呵呵的问道，“谈恋爱了都。” “没，结婚了。”方耀阳喜滋滋的说道，“都结婚一年多了。” “是吗？”那人惊讶的说道，“没想到都结婚一年多了啊。” “挺好的。”说着，那人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方耀武，愣了一下，“这是？” “我弟弟。” 那人古怪的说道，“方家的小子，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家还有个弟弟啊？” 方耀阳哭笑不得，“这事儿吧，有些说不清楚。” 那人表示理解的点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既然方家的小子不想说，那他也就不多问了。 “还是老样子吗？” “好，谢谢你了，罗伯伯。” “嗨，你还跟我客气上了。” 说着，那人转身开始忙碌起来。 陈冉用手撑着下颔，一只手在方耀阳黝黑的脸颊捏着，方耀阳冲着陈冉傻笑，“媳妇儿，别捏了，脸上都是汗水，咱们去洗手。” “好！”陈冉点点头，跟着方耀阳一起去洗手。 等两人洗完手回来，方耀武这才转身去洗手。 没多久，饭菜就上好了。三人愉快的吃完饭后，来到方耀阳姑姑家，只有姑爷过来。收拾了一下，大概是给他们三个人住，说是最近买了新房子，姑爷和姑姑就不住在老房子里。 方耀武都能看出来，事实上，方家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但也没有到闹翻的地步，方耀阳谢谢姑爷之后，介绍了一下方耀武，姑爷点点头就离开了。陈冉原本想请他们吃饭的，但姑爷说什么都不愿意。既然人家都不愿意，陈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陈冉想着方家的人确实不太想和耀阳、耀武两兄弟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看出来，总之说是亲戚，甚至还不如熟悉一点的朋友。不过姑姑和姑爷好像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说过方耀阳的什么坏话。只是和方耀阳不太亲近，这个事情陈冉也确实解决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倒是方耀阳已经习惯了，方耀武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方耀阳带着陈冉和方耀武前去给父亲上坟。来到公墓的时候，陈冉觉得有点阴冷，怎么说呢，明明就是艳阳天，太阳明明炙热的照在大地上，但依旧让他感觉到很是阴冷，不太舒服。 陈冉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跟在方耀阳的身后，来到墓地的时候，陈冉第一次见到了方信远的照片。别说，还真挺帅气的。怎么说呢，比方耀阳和方耀武两兄弟都成熟不少，并且两兄弟就像是方信远一个模子刻下来似的，实在是太像了。 祭拜之后，三人离开公墓。看着公墓的模样，大概是之前有人来上坟过，还有人专门来打扫过。 方耀武很是震惊，他觉得自己和哥哥跟父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真的很像的那种，跟在哥哥和嫂子的身后，他没有说话。转过身，看向父亲的墓碑，他感觉墓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能够看见父亲挺拔的身影一般。 真好！方耀武在心中小声的对自己说道，他也要当父亲那样的警察。 “耀武，快点。”方耀阳转过身，拉着陈冉的手，逆着光，对方耀武说道，“咱们去吃饭吧。” “诶，来了！” 方耀武一路小跑似的来到方耀阳的身边。陈冉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方耀武平时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也就跑跑跳跳，运动一下。所以他的身体长得还挺结实的，虽然看上去很是瘦削，但其实很有肌肉。 离开公墓之后，三人来到饭店吃饭。 吃完饭，陈冉觉得宁江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陈冉不太想要出门，方耀武是无所谓的，哥哥不上班的时候，都会拉着他去锻炼，但从来不叫嫂子锻炼。不过嫂子挺瘦的，好像怎么吃都长不胖。 方耀武还挺羡慕的，因为嫂子不管怎么吃都是长不胖的，就冲着这一点他就特别特别的羡慕。 洗完澡，方耀阳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陈冉在床上不停的打滚。他打开空调，坐在陈冉的身边，笑着询问，“媳妇儿，无聊了？” “恩。”陈冉点点头，“好无聊哦。” 方耀阳想了想对陈冉说道，“那媳妇儿你等等，我马上去了耀武商量一下，咱们明天回临江好不好？” “恩。”陈冉点头，方耀阳离开房间，来到方耀武的房间时，敲了敲门。方耀武正在锻炼，看见方耀阳站在门外，起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还有汗珠，“哥，怎么了？” “耀武，你嫂子想要回临江，你是怎么想的？” “我啊？”方耀武愣了一下，“我都可以，其实我觉得在宁江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成。”方耀阳点头，他们回宁江也就两天时间，他请假半个月，回到临江之后，大概能陪媳妇儿一段时间。 第二天清晨，方耀阳带着陈冉和方耀武开车回临江，顺便将钥匙还给了姑爷。姑爷也没有多说话，就给陈冉一种淡淡的感觉。 中午到了临江，下午陈冉在床上睡了一整个下午，等他起床的时候，段阿姨都已经做好饭了。 “媳妇儿。”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脸颊，“咱们去吃饭吧。” “哦！”马上就要到七月份了，阳光很大。陈冉看上去也特别懒，“老公。” 抱着方耀阳的脖子，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虎目。方耀阳的手在陈冉的脸上摩挲着，“媳妇儿，怎么了？” “我明天想去实验室，你陪我去好不好？” 方耀阳想也没想就说道，“成，那我明天陪媳妇儿去实验室。” “咱们先去吃饭。” 段阿姨将饭菜摆放好，看见陈冉和方耀阳下楼，笑着问候，“方警官、陈先生赶紧来吃饭吧。” 陈冉走到餐桌前，对段阿姨说道，“对了，段阿姨。明天小睿就要来家里住了，今后家里多了一个人，麻烦你多费心一些。” 段阿姨笑着摇头，“没关系的，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明天也不用给我和耀阳准备午饭，我明天要去实验室，大概晚上才会回来。” 说道这里，陈冉看了一眼方耀武，“耀武，你九月份就要读书了，从现在开始，你也该收心，我之前给你哥哥拿过一些国外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内容。待会让你哥哥拿给你，你好好看一下。” “好，好的，嫂子。”方耀武点头，嫂子严肃起来好可怕。 吃完饭，方耀武就跟在方耀阳身边，走到书房。方耀阳将干净整洁的订成书册的犯罪心理学研究拿出来，“这是你嫂子专门跑去耶鲁大学让别人翻译成华文的。”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可别给我弄坏了，你嫂子送给我的。” 看着哥哥宝贝的模样，方耀武琢磨着，是不是嫂子送给哥哥的定情信物啊。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给方耀阳保证道，“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损坏的。” “恩。”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但凡有一点破损，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方耀武好奇的询问，“哥，这是嫂子给你的定情信物吗？你很宝贝诶。” “一边去，小孩子懂什么。”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还定情信物呢，之前这本书国内没有，现在国内还很难找到呢。是你嫂子在国外看见的，然后拜托灯塔国耶鲁大学那边的教授给他翻译成华文寄回来的。” “哇！”方耀武倒吸一口凉气，“嫂子真爱哥哥。” 方耀阳的嘴角轻轻勾勒出一丝弧线，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哥。”方耀武看了一眼方耀阳，“你在傻笑什么呢？”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方耀阳起身回到主卧室。方耀武拿着书册，走下楼梯，回到房间研究书册。 “碰”大门被关上，方耀阳顺手就将大门锁上，陈冉正躺在床上，“怎么，给耀武了？” “恩。”方耀阳钻进被窝，“媳妇儿，咱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上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吧。”方耀阳想也不想就说道，“最近挺忙的，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媳妇儿又累，就没想那个。” 陈冉钻进方耀阳的怀里，“老公，我要你。” “乖，老公都给你。” 方耀阳翻身压在陈冉的身上，“媳妇儿你看看老公有没有乱来。” 过了一阵子，房间里传来床晃动的声音。好在原本房间隔音效果就好，方耀武又是住的一楼，二楼只有陈冉和方耀阳在住。李睿来了之后，也是住在一楼。段阿姨也在一楼，所以平日里，除了方耀阳和陈冉没人上二楼。 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听见两人在做什么。 “媳妇儿。”方耀阳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的明亮，“抱紧老公。” “恩。”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脖子，感受到方耀阳将他抱起来，身体悬空。 “媳妇儿，老公全都给你。” “媳妇儿，现在舒服了吗？” “舒服了，老公。” “媳妇儿乖，再忍忍，老公全都给你。” 床晃动的声音越来越放肆，过了许久。 陈冉被方耀阳抱着去洗了个澡，坐在床上，“几点钟了？” “媳妇儿，凌晨两点了，咱们赶紧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去实验室吗？”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禽兽吧。”他用力拍打在方耀阳结实的身躯上，方耀阳也不恼，憨笑着说道，“媳妇儿，咱们赶紧休息。” “知道啦！”陈冉没有脾气，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 清晨，陈冉起床洗漱之后，看着神清气爽的方耀阳撇嘴。两人在家里吃过早餐，这才开车前往临江大学。 坐在车上，陈冉先是给韩岳打电话过去，“韩教授，醒了吗？” 韩岳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的询问，“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做实验，待会你叫上罗伯特教授一起来实验室。” “诶。”韩岳疑惑的继续询问，“教授，数学模型和物理模型不是还不完整吗？” 陈冉沉默片刻，“我还想要继续试试，不一定能成功，不过也不着急。” “我和罗伯特倒是不着急。”说道这里的时候，韩岳停顿了一下，“教授，我听说您可能会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或者是物理学奖。” “怎么可能？”陈冉疑惑的说道，“计算化学方面，或许有诺奖的水准，但要说拿到诺奖会不会太牵强了一点。”他对论文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他05年刚拿到诺奖，这才不到三年又拿诺奖，不能够吧。再说一个学者，一生最多也就是只有两次获得诺奖的机会。 “我也是听说的，最近arXiv上的讨论很激烈呢。”韩岳似乎起床正在洗漱，说话有点含糊，“我只是听说啊，三维石墨烯分离法好像能够获得诺奖，教授您也是一作，如果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能够获得诺奖，那么教授您也可以获得诺奖。” 陈冉疑惑的说道，“你都听谁说的啊，我也没有听说过三维石墨烯分离法要得到诺奖的消息啊。” “额……arXiv上说的。” “你去arXiv关注小道消息干嘛，是论文不好看吗？”陈冉没好气的说道，“那计算化学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只是听说好像普利斯特里奖以及沃尔夫化学奖都可能会颁发给您。”韩岳小声的说道，“如果这两个奖项都颁发给您的话，说实话，我觉得您距离诺贝尔化学奖已经很近了。而且听说颁奖理由并不是高分子化学材料的计算，而是计算材料学方面的基础理论和实践应用。” “哦！”陈冉点头，“确实和化学有关系，并且关系还挺大的，但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总之，你和罗伯特赶快来实验室。” 韩岳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陈冉说道，“对了陈教授。” “恩？”陈冉嗯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前些天因为您一直在忙课题上的事情，罗伯特告诉我，德利涅教授似乎给您发了好几封邮件，您一直没有回复。” “额……”陈冉很是错愕，“德利涅教授给我发邮件过来了？” “没错。” “具体是什么事情？”陈冉疑惑的询问。 “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韩岳那边似乎已经洗漱好了，“就是听说有一件事情想要找您，罗伯特那边也不是特别清楚。” “好吧。”陈冉想了想，“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会看看邮件。” “你们快点过来才是真的。”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懒得和你们说了。” 挂了电话，方耀阳已经进入临江大学，将车停在一旁，“媳妇儿，生气了？” “没。”陈冉下车之后，带着方耀阳来到实验室，打开门。陈冉换上白大褂，指了指旁边，“你就坐在那边，待会不许说话。” “恩。”方耀阳点头，他和媳妇儿结婚一年多了，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媳妇儿做实验。甚至都没有听过媳妇儿的课，因为他平时也挺忙的，很多时候都快要凌晨才能回家，他回家的时候，媳妇儿也挺累的。有时候抱着媳妇儿睡觉，大半夜都能被吵醒。 不过他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媳妇儿也没有和他计较。 媳妇儿穿着白大褂，真好看。方耀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冉，没多久韩岳和罗伯特也来到了房间里。看见方耀阳的时候，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哟，方警官也在啊。”韩岳笑着说道，“今天方警官不忙吗？” 平时方耀阳很忙的时候，陈冉都是蹭林建民接谢春兰的车回家的。 “请假了。”方耀阳乐呵呵的说了这么一句。 陈冉正在摆弄着东西，方耀阳也没有看懂。 “行了，别说话了。”陈冉努努嘴，“赶紧过来做实验。” “罗伯特，你先记录数据，我和韩岳做实验。” “好的。” 陈冉开始专心致志的做实验，方耀阳的眼中只有陈冉，除了陈冉之外，几乎是把韩岳和罗伯特给忽略掉了。 看着自家媳妇儿认真的做实验，可爱的小脸拧在一起，真是好看。 “不太对，换一个方法。”陈冉说了一声之后，又和韩岳忙碌起来。 媳妇儿具体做什么事情，他没看懂，但媳妇儿很认真。方耀阳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陈冉，最后三个人凑到一起。 “好像还是不太行啊。” “确定了，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实在是让人头疼啊。”陈冉纠结的小脸倒映在方耀阳的瞳孔中，他可太喜欢陈冉了，感觉媳妇儿怎么样都极为可爱。 “现在几点钟了？” “哦，现在傍晚六点过，马上要到七点钟了。”韩岳看了一眼时间，“教授，明天继续实验吗？” “恩，我觉得这个方法即便是行不通，总感觉在这个实验上能够找到点什么东西。”陈冉沉吟着说道，“明天还是继续来做实验吧。” “我没问题。”罗伯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看向陈冉说道，“对了，教授，前几天德利涅教授联系过我，说是有个事情想要和你聊聊。” “和我？”陈冉错愕的说道，“是关于数论还是几何上的问题？” “不太清楚，如果您回家看一眼邮箱的话，应该会比较清晰一点。我记得德利涅教授挺着急的，还跟我说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回邮箱。我这不是跟他解释您一直在做课题，估计最近没有时间看邮箱。”罗伯特笑了笑。 陈冉看着罗伯特的模样，带着几分笑意，“我猜德利涅教授应该说了一些关于我的话，并且话并不是特别好听。” 事实上，陈冉还蛮奇怪的，德利涅教授给他的邮件会是什么内容。 460-470 第461章 思考 “好吧。”陈冉只能无奈的说道，“看来，我只能回家看看德利涅教授给了我什么样的邮件。” 罗伯特也特别好奇，“教授，明天能告诉我们吗？” “如果德利涅教授允许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陈冉停顿了一下，“对了，为什么德利涅教授不给我打电话？” “额……听说您在研究课题，德利涅教授说不打扰您研究课题，所以就没有给您打电话。” “好吧。”陈冉揉了揉眉心，“行了，你们记得待会关上门窗，记得上锁。” “恩。” 陈冉脱掉白大褂，招呼方耀阳离开实验室。 两人离开实验室之后，方耀阳特别懵的说道，“媳妇儿，那个德利涅教授是谁啊？” “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数学教授，并且还是一个子爵。之前和我是同事，原本我是打算在他那里攻读博士的，不过后来，我在另一位教授那边攻读博士。因为那位博士似乎对于数学物理更擅长一些。” 方耀阳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听说是媳妇儿在灯塔国的同事之后，他就和媳妇儿来到车库。 回到家的时候，李睿正和方耀武玩着游戏。陈冉看了李睿一眼，“李睿同学，你马上就要实习了吧？” “诶。”李睿点点头，“表嫂，怎么了？” “在哪里实习。” 李睿哭笑不得，“江新区的刑侦支队，是江副局长给我打电话过来确认好的。” “那就行。”陈冉也没有多说话，段阿姨走出房间，“陈先生、方警官吃饭了吗？” 陈冉看了一眼两人，半大的小伙子看上去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你们还没吃饭呢？” “等着两位呢。” “我们也没有吃饭。”陈冉对段阿姨说道，“段阿姨，以后这种情况，您和他们先吃饭吧，说不定我会很晚才能回来。毕竟实验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要做多久的时间。” “好的。”段阿姨含笑。 李睿看了陈冉一眼，“表嫂，你做什么实验啊？不会有危险吧？” “没危险。”陈冉笑着说道，“关于理论物理学的实验，其实也就是简单的模拟一下理论状态下的环境。” “噢！”虽然没有听懂，但李睿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陈冉毫不客气的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李睿汗毛倒立，小声的对方耀武嘀咕着。因为两人本身就是表兄弟，李睿每周都会来陈冉家里。再加上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玩得还真挺不错的。 “耀武，表哥表嫂又开始了，他们一直这样不会腻吗？” 方耀武摇着头，“反正我没有看见两人腻过，倒是有时候嫂子会对哥哥生气，但我看哥哥好像从来都不对嫂子发脾气。” 陈冉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眯着眼睛，“你们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 “没……没什么。”两人急忙罢手，段阿姨正在做菜。方耀阳的手搂着陈冉的腰身，“媳妇儿，咱们不和他们生气啊。” “行吧。”陈冉撇嘴，然后起身走向楼梯，方耀阳很自觉的跟在陈冉身边。李睿扭头看着两人上楼，小声的说道，“表哥也太猴急了吧。” 方耀武的脸都涨得通红，“别胡说。” “你要是羡慕，你也找个媳妇儿呗。” “算了吧。”李睿急忙摇头，“我还年轻，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两人继续玩着游戏，陈冉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方耀阳就躺在床上，看向电脑。他的视力很好，即便是躺在床上也能看见陈冉电脑上的画面。只见陈冉打开电脑之后，登陆上一个邮箱。点开一封信，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媳妇儿。”方耀阳翻身趴在床上，“想什么呢？” 陈冉笑了笑说道，“德利涅教授的老师想要见我。” “啊？”方耀阳更加疑惑了，“媳妇儿，你不是说那位教授是你在灯塔国的同事吗？他的老师，不是在灯塔国工作？” “不是，他老师是一位无国籍人士，现在在法兰西境内，但已经退隐很多年了。”陈冉揉了揉眉心，“我之前也看过一些零零碎碎的关于这位大佬的论文，非常厉害。” “我就是不太理解，为什么突然要见我。好端端的……”陈冉想了想，“到时候看吧，反正最近也没有出国的打算，如果要出国领奖的话，顺便去看看那位吧。” “媳妇儿。”方耀阳好奇的询问，“他老师很厉害吗？” “德利涅教授的老师被誉为数学教皇，你觉得呢？”陈冉笑着说道，“我估摸着肯定是想要和我谈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尤其是泛函分析上的问题。” 陈冉最近连续发表了好几篇关于泛函分析的论文。那位大佬当年可是振振有词的说道，泛函分析已死。不过好像在陈冉手上起死回生，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这位数学教皇想要见见陈冉。 方耀阳嘿嘿的傻笑着说道，“那我媳妇儿还是数学上帝呢。” “同行互吹罢了。”陈冉好笑的说道，“这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 “这位老先生要是在，我可不敢说什么数学上帝。反正，恩，这位很厉害就是了。”陈冉想了想，回复了德利涅教授那边的邮件。 他估摸着德利涅教授应该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看见，没想到德利涅教授回信的速度并不慢。 大概就是说，他听说陈冉似乎会拿今年的普利斯特里奖，如果陈冉真的获奖，那么他就需要去灯塔国的化学学会领取这个奖项。到时候他也会去那边找陈冉，然后由他带着陈冉去找那位数学教皇先生。 不过看上去，那位先生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是他的错觉吗？况且，普利斯特里奖可不是这么好获得的。 陈冉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那篇计算化学的论文能够获得什么奖励。 只当是他在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 虽然好像大家都在传他会获得普利斯特里奖，但陈冉其实没有报什么希望。只要他没有希望，就不存在什么绝望！ 陈冉回完消息之后，方耀阳起身来到陈冉的身边，“媳妇儿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去见那位数学教皇先生的。”陈冉好笑的说道，“不过是见一面，讨论一些数学上的问题，况且，人家都多大了，老公不会吃醋吧？” “吃醋啥。”方耀阳奇怪的说道，“我干嘛要吃醋。” “我媳妇儿还是数学上帝呢。”方耀阳乐呵呵的抱着陈冉亲吻着，“我媳妇儿肯定是最厉害的。”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好吧，那我是数学上帝，那你是啥。” 也不知道为啥方耀阳要把这种中二外号记得这么清楚，说出来，真的不会感觉到羞耻吗？ 方耀阳抱着陈冉想了想，“那我就是数学上帝的男人啊。” 然后他凑到陈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上了数学上帝的男人。” “受死吧，方耀阳。”陈冉将方耀阳压在身下，双手轻轻的掐着方耀阳的脖子，方耀阳也很配合，“谋杀亲夫啊！” “咔嚓”大门被人打开，李睿一脸尴尬的看着两人。此时陈冉坐在方耀阳的身上，两人的体/位看上去有些微妙。 “那啥……”李睿尴尬的要命，他不会是撞破了表哥和表嫂的好事儿了吧。 “段阿姨说让我来叫你们吃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李睿“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陈冉和方耀阳面面相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会吧。”方耀阳憨憨挠头。 “都是你的错！”陈冉恶狠狠的瞪了方耀阳一眼，方耀阳依旧憨憨的笑着，“媳妇儿，都是老公错了，不生气啊。” “我晚上在收拾你。”说着，陈冉起身打开门下楼。 李睿的脸有些红扑扑的，段阿姨看见李睿的神色，愣了一下。心想方警官和陈先生不会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方耀阳跟着走下楼，段阿姨看着两人的衣服都穿得挺好的啊。 “咳咳。”方耀武受不了微妙的气氛，“那什么，我们吃饭吧。” 吃完饭，陈冉拉着方耀阳回了房间。段阿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方耀武悄咪咪的对李睿说道，“表哥，你刚才的表情好奇怪了，你看见什么了？” 李睿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吓死我了。” “怎么？”方耀武很是好奇。 “就……小孩子不要知道比较好。” 方耀武一脸秒懂的表情，李睿也没有继续说。 方耀阳回到卧室将大门锁上，抱着陈冉，“媳妇儿，生气了？” “漱口去。” “诶。”方耀阳抱着陈冉来到卫生间，两人漱口洗澡之后，陈冉掐着方耀阳的脖子，“受死吧，方耀阳。” 方耀阳握着陈冉的腰身，好笑的说道，“谋杀亲夫。” “你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方耀阳也不生气只是憨笑着说道，“那媳妇儿你说，我是不是你男人。” “废话。”陈冉哼哼了一声，方耀阳抱住陈冉。起身之后直接翻身，一气呵成。 “那媳妇儿都承认了，那我不是上了数学上帝嘛。”方耀阳亲吻着陈冉，“我待会还要上数学上帝。” 陈冉拍打着方耀阳的胸膛，“你烦不烦。” “不烦。”方耀阳凑到陈冉的耳边，“媳妇儿，我想要你。” “你轻点。” “好。” 陈冉虽然嘴上说方耀阳这人思想太肮脏，但他却一直在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速度还挺快。 “媳妇儿，没事吧？” “舒服，老公。” 听见陈冉软软糯糯的叫老公，方耀阳嗯了一声。 “媳妇儿，明天还要老公陪你去实验室吗？” “要，我就要老公陪着我。” “好，老公都陪着你，没事儿就陪你。” “老公。” “乖。”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的时间，陈冉晕晕乎乎的被方耀阳抱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他都没有力气钻进被窝，方耀阳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体力好不说，腰力也很好。 虽然很舒服，但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似的。 方耀阳将被子给陈冉盖上，抱住他就睡着了。 阳光洒在缝隙中，陈冉揉了揉眼睛，起床的时候，看见方耀阳还抱着他。他推了一下方耀阳，“几点钟了？” 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媳妇儿，上午十点钟。” “起来！”陈冉翻身起床，去洗漱。 方耀阳看见媳妇儿起床了，也没有赖床，直接起床跟着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方耀武和李睿正准备出门打篮球。看见陈冉慌慌张张的跑到玄关，方耀阳在身后追着，“媳妇儿慢点，别摔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夫妻两人又是在闹什么？ 他们不是特别理解。 段阿姨从厨房出来，“方警官，陈先生，不需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了。”陈冉穿上鞋子，方耀阳蹲下身给陈冉系鞋带，“段阿姨，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们，我们晚上回来晚，估计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 “好的。”段阿姨笑眯眯的看着方耀阳正在给陈冉系鞋带，心中想着，这小两口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反正她没有见过，比这小两口感情还要好的。 实在是太恩爱了！ 等两人都离开家之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李睿和方耀武，段阿姨笑着说道，“你们不是要出去打篮球吗？” 方耀武很不理解，“青姨，你说我哥哥嫂嫂的感情会不会太好了一点，好像去什么地方都要粘着。” 段阿姨疑惑的回答，“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哥和你嫂子的感情好，以后你嫂子对你也会好。” 方耀武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没有错。 于是两人抱着篮球去玩，段阿姨笑着摇头，看上去，陈先生和方警官确实很相爱。对于耀武而言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毕竟两人相爱，不是说耀武能从里面拿到什么好处。而是没有什么好处，但至少一家人也是和和气气的，不会闹什么矛盾不是。耀武只有方耀阳这么一个亲人了，听说耀武其他的亲人对他们都不咸不淡的。 就像是方警官说的那样，以后耀武是要和方警官相依为命的。不管什么原因让方警官那边的亲戚不太喜欢这两人，总而言之，这两人以后估计也没有其他亲人帮衬着。耀武现在还小，以后要是没有亲哥哥帮衬，还真是寸步难行。而且段阿姨这几个月的时间弄清楚了，陈冉在临江大学似乎挺有名的，有不少的人脉。而且陈先生的继父现在又是市警局的局长兼任副市长。只要耀武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大概能够帮衬的地方还挺多的。 李睿和方耀武走在一起，方耀武正在拍球，李睿说道，“对了耀武。” “啊？”方耀武一脸懵逼的看向李睿，眨巴着眼睛，“表哥怎么了？” 看着方耀武的模样，李睿觉得有点好笑，“那什么，我后天就要去实习了。” “真好。”方耀武有些羡慕，他还没开始上学呢，表哥就要开始实习了。 “别了吧。”李睿头疼得不行，“我想回下川啊，我这几天都梦到下川的乡下，那些花啊，可好看了。” 方耀武小声的说道，“可是嫂子不让你回家，而且我听说李伯伯也不让你回去。” 李睿嘴角微微抽搐，“是啊，我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真是的。”李睿揉了揉眉心，“总而言之，回不去了。” “我爸说给我攒钱，让我就在这里买房子，否则以后媳妇儿都娶不了。”李睿用手肘碰了一下方耀武，“你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吗？” 李睿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千万别告诉我是表嫂那样的，别闹，娶不到的。” 方耀武原本想说嫂子那样的很不错，可是觉得李睿说得没错，嫂子可是教授呢，长得也好看，说话软软糯糯的。每次叫他哥老公的时候，看他哥哥的模样，骨头都要酥掉了。 反正他是找不到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儿就是了。 想着他扒拉了一下寸头，“不清楚，以后再说吧。” “嘿嘿。”李睿打量着方耀武，小声的说道，“耀武长得帅，以后说不定会有多少人喜欢呢。” 方耀武的脸都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扭扭捏捏的，“表哥，你别胡说，我还是个小孩子。” “恩，小孩子，也不太小了，你瞧瞧你现在长得多高多壮啊。”李睿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我觉得耀武以后能够找个漂亮的媳妇儿。” “表哥也能找到啊。” “我，还是算了吧！”李睿跑到篮球场，扬起笑意，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中露出，很是好看，“我还是琢磨一下上班的事情吧。” 李睿现在可没有打算结婚之类的，他原本想要回下川的。眼看着是回不去了，在临江市好好待着也行。还是努力上班吧，至于媳妇儿之类的，以后再说。 “快！”李睿跳起来，“不是打篮球吗？” “哦。”方耀武拿着球跑到李睿身边。 坐在车上，陈冉还有点瞌睡。方耀阳扭头看着陈冉的模样，心疼的说道，“媳妇儿，还想睡觉么？” 陈冉点点头，“昨晚你太会折腾了。”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傻笑，“那什么，媳妇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陈冉躺在沙发晚上，“算了，韩岳和罗伯特早就去实验室了，咱们快点去吧。待会中午你给我们买点盒饭回来就好。”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当汽车停在车库时，陈冉飞快的走进实验室。这个时候韩岳和罗伯特似乎正在说话，当看见陈冉走进实验室，韩岳微笑着说道，“教授，你总算是来了。” 陈冉愣了一下，“怎么？出事儿了？” “也不算是出事。”罗伯特摇摇头，对陈冉说道，“只是还有一些问题我们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罗伯特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教授我们继续做昨天的实验吗？” “当然。”陈冉笑着换上白大褂，“开始吧。” 三个人开始在实验室里忙碌起来，方耀阳就坐在一旁没有说话。韩岳和罗伯特偶尔会发出一些提问，方耀阳就看见媳妇儿一边做实验，一边对韩岳和罗伯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他没有听懂，就觉得特别的高大上，具体是什么意思，他还真不太理解。 当中午时分，方耀阳出去给他们带盒饭回来。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陈冉正说着，“真是奇怪。” “确实挺奇怪的，按照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有错误的才对。” “恩，总觉得……很奇怪。”罗伯特叹息一声，三人都凑在实验桌前，不知道正在把玩着什么。方耀阳嘿嘿笑了一声，“先吃饭吧，吃完饭在说这个问题也来得及。” 说着他将盒饭放在桌面上，陈冉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事情，韩岳这个时候抽了个空问了一句，“教授，德利涅教授给你发邮件是有什么事情吗？” 罗伯特也特别的好奇，陈冉莞尔一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是让我去法兰西见一面格罗滕迪克先生。” “格罗滕迪克？”罗伯特瞪大了眼睛，“哇哦，我可以去吗？” “不知道，要不你问问看德利涅教授的意见，毕竟那是他的老师，说不定他们还会有联系。你们知道的，那位先生很早之前就开始隐居了，没有谁会特意去打扰那位先生吧。” “那教授您会去吗？” 陈冉想了想，点着头说道，“肯定会去，不过我想要做出引力的理论之后再去，或许这个理论完成之后，我会做一些关于数学上的东西。” “说实话，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觉得他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韩岳笑着说道，“引力量子化理论完成之后，大统一理论只剩下最后一步，只需要证明强相互作用力或者是弱相互作用力，又或者是电磁力和引力是统一的，那么大统一理论就完成了。” “我以为教授最近这几年会直接做完大统一理论的。” 罗伯特也跟着说道，他对于教授能完成大统一理论有一种蜜汁信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能够难倒教授，所以教授想要完成大统一理论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就是教授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大统一理论还不太清楚。 方耀阳没有说话，听着陈冉的学生不停的说着话，他心中想着，媳妇儿可真厉害，看上去他们谈论的东西应该很厉害吧。 反正他是没有听懂就对了，估摸着媳妇儿也不会告诉他究竟是什么。 陈冉揉了揉眉心，“我倒是想要直接完成大统一理论，不过看上去很难，估计这个课题做出来之后，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做一下数学课题换一下脑子也是不错的。”陈冉停顿了一下，“说起来，我最近在arXiv上看见纳卫尔-斯托可方程还是没有能够解开，如果可能的话，下一个课题我打算做黎曼猜想或者是纳卫尔-斯托可方程。” 两人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教授不愧是教授。他的话，还真是石破天惊啊！ 估摸着这个世界上能大大咧咧的直接说要把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当成课题的，也只有教授了。 只能说教授不愧是教授，反正他们可不敢轻易尝试做这种世界级的数学难题。想想就已经崩溃了，可能这一辈子都做不出来，但教授就不一样，他不仅做了。并且已经做出好几个世界级的难题，韩岳有一种感觉，教授大概是真的让当前世界级的数学难题都变得不再是难题。 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吃饭，没多久，吃完饭，又开始做实验。 直到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对视一眼。 “还是不行吗？”韩岳有些头疼，“我知道步骤上有错误，但现在还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也……”罗伯特知道课题很难，但目前的困境实在是让人有些绝望，他看着陈冉说道，“教授，我还是不太能够理解，我们现在做的实验，按照理论上来说是能够成功的。但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一直没有成功。” “很难解释。”韩岳耸肩，“或许，很难成功吧。” 陈冉琢磨了一下，“这样吧，我继续在家里做一下数学模型，不过物理方面的内容，我希望你们能够补充一下。” “没问题。”韩岳点点头，“说不定，我能够凭借这个获得诺奖呢？” 罗伯特无所谓的耸肩，“能不能拿诺奖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有趣不是吗？” 陈冉头疼得不行，“我还得继续想想，怎么才能做出数学模型。” “教授我觉得您一定可以做出来的。” “到时候看吧。”陈冉说完转身离开，他们刚才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在车上，方耀阳看着陈冉一脸沉思的表情，“媳妇儿，饿了吗？” “恩。”陈冉点头，方耀阳带着陈冉去吃饭。不过陈冉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媳妇儿这个模样，心疼得不行。琢磨着，媳妇儿和韩岳以及罗伯特说的事情，估计很难办吧。 回到家里，陈冉也没有缠着方耀阳而是回到卧室，拿着草稿纸开始写着数学公式。 不对，还是不对，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为什么这么困难，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还是找不到头绪。数学模型有缺陷他是清楚的，可问题在于，这个缺陷应该如何补充呢？ 陈冉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很是清脆。方耀阳躺在床上也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媳妇儿是在思考。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过了许久的时间。陈冉眯着眼睛，在草稿纸上继续写下一行公式。 还是不太对，即便是引用陈-杨-米尔斯方程式，还是有地方是错误的。 奇怪，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呢？为什么他还是想不通呢，不行，他得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错误！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深吸一口气。 方耀阳盯着陈冉，看见陈冉埋着头正在不停的计算着，说起来。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看见陈冉不停的写写画画，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他只是听韩岳和罗伯特说，这个问题很困难。但媳妇儿的模样让他很是心疼。 直到凌晨，方耀阳看见陈冉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特别心疼的说道，“媳妇儿，要不咱们还是明天继续吧，现在都凌晨了，该睡觉了。” “恩。”陈冉放下手中的笔，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东西。 方耀阳给陈冉洗澡之后，抱着他钻进被窝。陈冉看上去很是疲惫，“明天我不去实验室了，最近大概会在家里想一些问题。” 他理解陈冉的意思，也就是说，最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好。”方耀阳拍着他的后背，“媳妇儿，你好好想问题，老公陪着你。” 陈冉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将脑袋埋在怀里，“睡觉睡觉！” 方耀阳觉得有些好笑，抱着陈冉没有说话。 清晨，方耀阳起床的时候就听见陈冉在打电话，“对，最近没来打扰我，我在思考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恩，引力量子化的数学模型问题。很难，但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说不定就真的做出来了呢？这种事情，说不准。” “到时候再说吧，而且，这个消息谁传的啊。别闹了，怎么可能又拿诺奖，我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啊。” 说完陈冉挂了电话，方耀阳疑惑的问了一句，“媳妇儿，谁的电话啊？” “胡主任。”陈冉没好气的说道，“还问我能不能拿诺奖，我就跟他客气一下，他还当真了。” 方耀阳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草稿纸上的公式，他确实很头疼，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陈冉写写画画很久的时间，突然停下笔，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老公。” 方耀阳转过头看向陈冉，“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说，万有引力如果量子化，会有什么后果呢？”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高深，方耀阳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他只能坐在一旁尴尬的笑着，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不停的蹭着。方耀阳抱着陈冉抚摸着他的头发，“媳妇儿，怎么了？” “没什么。”陈冉吸了吸方耀阳身上沐浴露混合着洗衣服的味道，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想了想，“还是有些问题想不通。” “媳妇儿。”方耀阳紧紧抱着陈冉，“老婆陪着你。” “恩。”陈冉用力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眼睛一亮，“我还得试试。” 说着，陈冉转过身，拿起笔就开始写着什么。 方耀阳也不知道媳妇儿具体在些什么，就是觉得媳妇儿好厉害，写的他都没有看懂。 方耀武敲门在门外说道，“哥，嫂子吃饭了。” 方耀阳起身打开门，看见嫂子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写着什么。他疑惑的小声询问，“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没有的事情。”方耀阳摇着头，“你嫂子在做正事儿呢。” “哦！”方耀武松了一口气，“青姨让我来叫你们下去吃饭。” “小睿呢？” “表哥实习去了啊。”方耀武挠着头，“他很早就出门了，说是第一天报道不能去太晚。” “恩。”方耀阳点点头，走到陈冉的面前，看见陈冉似乎特别的兴奋，不停的写着一行行他看不懂的数学公式。 “媳妇儿。”方耀阳低声说道，“咱们吃完饭再做好不好？” “恩。”陈冉放下手中的钢笔，乖巧的跟在方耀阳的身后，但还是将草稿纸拿到客厅。客厅的采光不错，陈冉觉得在客厅做课题，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灵感。 将草稿纸放在客厅之后，他这才坐在餐桌前吃饭。方耀武没有说话，段阿姨也没有说话。陈冉吃完饭坐在茶几旁，盘膝而坐，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没多久的时间，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继续写着。 方耀武很好奇的看了几眼，啊，头好疼，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他一点都看不懂啊。 方耀阳也坐在陈冉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陈冉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唔……”陈冉突然停顿了一下，“奇怪，还是不对。”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还是出现错误了？”陈冉来来回回，认真的看着草稿纸。方耀阳和方耀武两兄弟根本就不敢说话。 段阿姨出门买菜，方耀武也就出门打篮球去了。家里只剩下陈冉和方耀阳。 放下手中的钢笔，陈冉叹息一声，“还是不太对。” “媳妇儿。”方耀阳用手搂着陈冉的腰身，“要不咱们还是先不想这些？” “额……”陈冉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还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奇怪的地方，我好像就要弄懂了。” 陈冉想了许久，“我还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出去。每天早上就坐在客厅上，有时候想事情，有时候拿着草稿纸不停的写写画画。 倒是晚上的时候，和方耀阳折腾了好几次。 今天方耀阳上班去了，原本方耀阳还有几天假期的，但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只能无奈的去上班。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方耀武出门锻炼，段阿姨正在收拾着。 “陈先生。”段阿姨一边打扫一边笑着问道，“您最近十多天的时间都在家里，也不出门逛一下，这样真的能行吗？” 陈冉笑了笑，“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思考问题嘛……出门做什么。” 段阿姨点点头，“方警官走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放心您。” “有什么不放心的。”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在想问题而已。” “我看方警官出门的时候还很担心您呢。” 段阿姨笑着说道，“大概是怕您实在是太用心了吧。”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不然能怎么办，我现在头疼得不行。” “这个课题很重要。”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虽然没说多久能够做完，但我觉得还是早一点做完比较好。” 段阿姨有些疑惑的说道，“您现在的课题对您很重要，是因为您要靠这个课题升职吗？” 陈冉错愕的看向段阿姨，因为段阿姨在家里待了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经常会听见陈冉说课题什么的。能从段阿姨的口中听出一些，平时别人不说的专业术语也是挺正常的。 毕竟段阿姨在家里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怪事儿。 “额……倒也没想要升职。”陈冉笑了笑说话，“我在临江大学没什么好升职的。” 段阿姨小心翼翼的说道，“之前我听那几位经常来家里的教授说，好像教授也要升职之类的，听说还有什么青千学者，长江学者之类的。” “噢！”陈冉笑了笑，“确实有这玩意儿。” “那陈先生您呢？” 陈冉指了指自己，“我啊。” 他笑着说道，“我回国的时候就是院士了，还怎么升啊。” “？？？”段阿姨倒吸一口凉气，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冉竟然会是院士。在她看来，院士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一个教授就已经是真正顶天的高知分子了，院士那可不就是文曲星下凡吗？就他们所知道的，院士差不多应该都是一群老头之类的。 陈冉看上去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院士。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惊悚了！怎么说呢？这是段阿姨第一次遇见院士，她打量着陈冉，左右仔细的打量着。真是没有看懂，为什么陈先生能够成为院士。而且新闻里的那些院士不都是满头白发六七十岁的老人吗？ 第462章 邀请 就她所知道的，陈先生好像就是从灯塔国留学回来的博士，然后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这也是他听见那些常来家里的教授们谈话的时候，无意间听见的。她其实不是特别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不过那些教授高谈阔论的时候，她无意中听见这些教授说的话。 什么长江学者，青千学者之类的，也是她在这些教授的谈话中听见的。至于华国科学院院士，她听说这是华国学者最高的称号，并且也是华国学者待遇最好的地方。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陈先生竟然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所以她特别的吃惊，“陈先生，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偶尔听那几位教授说，院士的人脉特别多，很多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出面，会有人帮忙摆平之类的。现在华国的人才本身就不多，再加上现在开始倡导科学兴国，高知分子的待遇更是好上不少。以前国家穷没多少钱，看上去大家的待遇都差不多。现在就不一样了，高知分子赚钱的路子很多，再加上国家本身待遇就特别的好。 而且大多数人都没有读本科，更别说博士生导师这种级别，更是受人尊敬。而陈先生不仅仅是博士生导师，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对啊。”陈冉点头，“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当选了华科院的院士，不过……我没有去开过会而已，懒，不想去。” 这可是真正的天才啊，华科院的院士还这么年轻，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难怪住得这么好，给她的工资也特别高。 段阿姨笑了笑，“没想到您竟然是院士。” “哦，这有什么。”陈冉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院士而已嘛，有手就行。” “……”就……怎么说呢，看着陈冉一脸无所谓，甚至觉得院士很好拿的模样，段阿姨都忍不住想要揍陈冉，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华科院的院士代表什么啊。 不过就像是陈冉说的那样，说不定对于陈先生来说，拿院士确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是那个表情吧，让人觉得他还是挺欠揍的。 段阿姨笑了笑，继续忙着。 陈冉开始继续想着事情，好像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段阿姨也没有听见，反正她觉得现在的陈冉很是高深莫测。原本他的那些东西就让人看不懂，自从知道陈冉是华科院的院士之后，她更加觉得陈冉很是厉害。 在她的想象中，华科院的院士就是华国最厉害的科学家。陈先生是华科院的院士，那肯定就是华国最厉害的科学家之一。 等到方耀武回到家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他。 “啥？”方耀武还有点懵，他刚回家就被青姨拉到角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青姨说道，“耀武，我有个事儿告诉你。” “诶。”方耀武点头，“青姨，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咳咳。”青姨小声的对方耀武嘀咕着，“我今天和你嫂子聊天的时候，你知道你嫂子给我说了什么吗？” “啊？”方耀武疑惑的看向青姨，他嫂子的事情打听这么清楚干嘛，再说，嫂子对他挺好的。 “不是，青姨您有什么事情吗？” 方耀武看着青姨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觉得很是奇怪，嫂子的事情他其实不太想知道。毕竟是他嫂子，又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我听陈先生说。”青姨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嫂子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啥？”方耀武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青姨，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开什么玩笑，他嫂子还不满二十岁呢。已经当上教授，听说还是博士生导师，已经足够厉害了。当院士，怎么可能，他嫂子不可能是院士的。想想就知道，院士多厉害啊。他嫂子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能够当上院士。 方耀武摇摇头，对段阿姨说道，“青姨您别开玩笑了，院士不是华国最厉害的科学家吗？我嫂子怎么可能是院士。” 说完他挠着头，“再说，嫂子是不是院士好像和我也没啥关系吧。” 他嫂子即便真的是院士，和他还真没什么关系。他又不靠着嫂子对大学之类的，也就是说嫂子是不是院士和他没啥关系。 说着他挠着头，“就算嫂子是院士，和我的关系也不大啊。” 段阿姨好笑，“我又没说和你有关系，我这不是震惊吗？” 不过说没关系，其实也有关系，至少方耀武不和他嫂子闹翻，至少他以后的路会好走不少。 “行了，不和你说了。”段阿姨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挺好奇的，你嫂子看上你哥哪里了。” 方耀武想了想，也没有能够想通。他嫂子可是天才，看上他哥什么地方了，非要嫁给他哥，还真是挺奇怪的。 “我也不知道。”想了想，方耀武摇着头，他确实不知道嫂子究竟怎么想的。嫁给他哥，真的好奇怪哦。不过他哥对嫂子很好就是了。 “行了行了。”段阿姨没好气的说道，“赶紧去休息吧，别打扰你嫂子。” 方耀武点点头，一路小跑的经过客厅。看见嫂子正坐在茶几旁边用手托着腮，眼睛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的草稿纸，他想着嫂子可真是好看，难怪哥哥这么喜欢嫂子。而且，他嫂子还很厉害，是教授。他哥也真是厉害，能把嫂子娶到呢。像是嫂子这样的，要不是喜欢他哥，肯定不会和他哥结婚吧。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房间。 拿着从哥哥那边借过来的书本，开始认真的看起来。别说，这里面的很多案例还挺好的。至少开阔了他不少的思路，段阿姨做好饭时，方耀阳还没有回家。 陈冉放下钢笔，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陈先生。”段阿姨叫了陈冉一声，陈冉偏过头来看向段阿姨，疑惑的询问，“段阿姨有什么事情吗？” 段阿姨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方警官还没有回家，我们是等着他还是先吃饭？”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陈冉有点不太放心，拿着手机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方耀阳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繁忙，陈冉还听见不少他同事的声音。 “媳妇儿，你们先吃饭吧，我这边有个案子，估计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家。” “好。” 陈冉重重点头，挂了电话对段阿姨说道，“段阿姨，我们先吃饭吧，他估计是不能回家了。” 段阿姨走到方耀武的门前敲了敲门，“耀武，出来吃饭吧，你哥今天估计是不能回来了。” 方耀武走出门，看见陈冉已经坐在餐桌前。挠着头，憨笑着说道，“嫂子。” 陈冉疑惑的看着方耀武，“有事儿？” “没。”方耀武坐在餐桌上，陈冉吃完饭，继续做课题。 段阿姨开始收拾起来，平时都是方耀阳帮着收拾，方耀阳不在，也就是方耀武帮着收拾。也没有人会让陈冉帮着收拾一下，其实段阿姨想要一个人收拾的，但方耀武说什么都要帮忙，段阿姨是犟不过方耀武才让他帮忙的。 陈冉百无聊赖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好一阵子，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我可以尝试一下啊，如果能行的话是最好的即便是不行的话，重新推倒重来就好。”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冉拿着纸，正在不停的写着。 当段阿姨整理好之后，方耀武去卫生间洗澡。段阿姨原本是想要回屋里看电视的，因为陈冉在她的屋子里给他买了一个电视，她还觉得让陈冉太过破费。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因为这里虽然比较偏僻，旁边也还有好几栋别墅，不远处就是高楼。站在高楼前，其实很容易能够看见这边草坪的动静。再加上又是警察大院，没有人会发疯在这里作案的。都不用出警，估摸着不少警察直接穿上制服过来，就可以把人给按住。 段阿姨很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他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看上去很是高大，也不知道是谁。 “你好，请问是陈教授家吗？”那个漂亮的女生很是年轻，反倒是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很是沉稳的模样。 “是。”段阿姨点点头，疑惑的看向漂亮的女生，“请问你是？” “您好。”那个女生很友好的伸出手想要和段阿姨握手。 “请问您是？”段阿姨有点弄不清楚眼前的女生和中年男人究竟是谁。 那个男人笑着说道，“我叫林建民，这位是临江省电视台的任敏小姐，是拖我来带他找一下陈教授的。” 段阿姨点点头，嘀咕了一声电视台的来找陈先生做什么。 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陈先生似乎很兴奋的写着什么，她轻轻叫了一声，“陈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陈冉依旧很兴奋的写着东西，段阿姨小声的说道，“是临江省电视台的，不过带他来的是一个警察。” “哦？”陈冉愣了一下，“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林建民。” “噢！”陈冉这才点头，“段阿姨，让他们进来吧。林局长是谢教授的丈夫。” 谢教授？段阿姨想了一下，就是那位看上去特别知性美的教授么。原来这位林警官是哪位谢教授的老公啊，她走到门前对着两人说道，“你们进来吧，陈教授正在里面呢。” “谢谢。”林建民笑了笑，然后换上拖鞋走进大厅。刚走到大厅，就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面色看上去很正常，似乎有些兴奋，正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也不知道正在写着什么。 名叫任敏的女生看上去很是年轻，但和林建民保持了一段距离，林建民走到陈冉的面前，“哟，陈教授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哦。”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林建民，发现林建民那张成熟而英武的脸上带着笑意，随后他看向一旁的任敏，“这位是？” “这位是任敏。”林建民介绍着，“是临江省电视台的，想要找你商量一些事情。” “林叔，你怎么认识的？”陈冉打量着任敏，然后又打量着林建民。 林建民哭笑不得，“别瞎想，她是先找上我家春兰我才认识的。” 因为陈冉最近忙着做课题，还真没有和他其他的教授多说什么。于是更加惊讶的说道，“找谢教授，怎么又跑来找我了？” 陈冉停顿了一下，“任小姐是吧？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任敏打量着面前的陈冉，如果不是因为林建民带路过来，她还真不会知道传说中的陈教授竟然这么年轻，看上去很软，很容易推倒。 好看又可爱，但毫无疑问，华国数学第一，肯定是陈教授。被誉为数学上帝，不仅仅是华国，整个世界上，可以说和陈教授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匹敌的学者都是没有的。她来之前查阅过不少关于陈教授的档案，但很真正见到陈教授的时候还是很震撼。 实在是太过年轻，而且看上去太过可爱。感觉就像是高中生似的，但她很清楚，这位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唯一的一位讲席教授。 关于这位讲席教授的职称还有个来历，因为这位教授之前在灯塔国是讲席教授。回国的时候觉得讲席教授这个职称好听，告诉临江大学，要么他就当讲席教授，要么他就不玩了。没办法，最后特事特办，还是把陈冉的讲席教授给办下来了。 陈冉是领两份儿工资的，华科院的津贴和临江大学的工资，而且他的工资是临江大学所有的教授最高的。 当然临江大学也有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不过陈教授确实是值得临江大学投入这么多的。 “陈教授您好。”任敏带着笑容，伸出手，看上去很是开朗的模样。 陈冉并没有伸手，只是点头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找了谢教授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谢教授办不到？” “不不不。”任敏有些尴尬，不过对方拒绝握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继续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临江省电视台在筹备一个节目。” “哦。”陈冉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兴趣，“所以呢？” 任敏也不尴尬，继续说下去，“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凑一些名校的学生，然后在加上几个教授。最近选秀不是很火吗？” 陈冉挑眉，“怎么，你们想搞学习选秀啊？” 任敏笑着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成。” “找几位教授？” “大概四位吧。” 陈冉继续说道，“你们之前都找了谁？” “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余元海教授，菁华大学物理系的唐玉教授。还有就是临江大学的谢春兰教授，最后一位教授我们想要邀请您。”任敏笑着说道，“出场费方面您不需要担心，而且其实也不是您一直带着学生，就跟您带其他的学生一样……” “我懂你们的意思了。”陈冉点头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想要搞一个学习选秀，我没搞错吧？” 任敏点头，陈冉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其他的我都不说。这个学习选秀最后是准备做什么，必定会有一个优胜者吧。那么优胜者是有什么奖励？” “我们已经和京城大学、菁华大学和临江大学商议好了，优胜者可以在三所大学的任意一所大学攻读研究生。” “哦。”陈冉点头，“那你们协商好了，那我就不多话了。” “你找我做什么来的？” 任敏笑着，“不是邀请您担任我们这个节目的教授吗？” “教授负责做什么？” “布置课题，以及选拔学生。” “有黑幕吗？” 任敏苦笑，“您觉得我们敢当着您的面弄什么黑幕吗？”开什么玩笑，她可是知道的，陈教授要是不爽，敢当着别人的面给省长难堪。他们临江电视台还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真要是有黑幕让陈教授不爽，估计电视台领导会被这位给当场骂一顿。播出去之后，电视台的领导可就惨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干嘛要用这种事情来招惹陈教授。他们既然打算邀请陈教授，就没有打算要在中间弄什么黑幕出来。否则凭借陈教授这个性格，当着电视机所有关注的面怒骂他们，他们能不能给陈教授穿小鞋不知道。估计有不少人被革职是肯定的。 陈冉看了任敏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们敢不敢，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 任敏尴尬的笑着，“陈教授，您看，有没有兴趣？” “谢教授答应了吗？”陈冉这话明显是冲着林建民说的，看着林建民一脸无奈的模样，估摸着任敏应该是缠了谢春兰很长一段时间。 林建民摇着头说道，“刚开始春兰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是这位任小姐实在是太难缠了，每天都跑去给春兰做工作，最后春兰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 陈冉捂着额头，“那也用不着把我拉下水吧。” “其实也不是谢教授。”任敏继续笑着说道，“我们询问过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以及临江大学数学系和物理系很多教授，他们都向我们推荐您。” “您也是华国数学第一人，我们这个节目主要就是数学和物理学，我想没有人比您更适合。”任敏笑继续说道，“我们电视台是抱着诚意来的。” 陈冉想也不想就说道，“我好像没什么兴趣。” 说着就要继续埋着头做事儿，任敏又说道，“您可以尝试一下的。” 陈冉揉着眉心，“不是什么事情都适合尝试的，我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 任敏双手合十，“陈教授拜托拜托，您一定要参加。这个节目我们筹备了好几年，从05年开始筹备，赛制方面我们也经过了不少次的考量。” “可是。”陈冉放下钢笔对于任敏说道，“要如何筛选学生呢？” “我给您说说关于赛制方面的事情。” 陈冉很无语，不过还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点着头。他就是想要看看临江省电视台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任敏开始滔滔不绝的给陈冉说着赛制，陈冉算是听明白了。一群大四的学生报名参赛，然后公开开始挑选学生。最后剩下一百名学生在临江大学参加比赛，由教授出课题。然后双向挑选，最后组成的课题组每次教授选择要不要淘汰学生。但最后每位教授的学生不能超过三名，也就是说总共十二名学生进入决赛。最后由抽签轮流做教授布置下来的课题，每一个课题淘汰三名学生。最后一个课题挑选出冠、亚、季军，但是前十二名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在三所大学中任何一个学校读研究生。而第二名和第三名可以拿着奖学金攻读硕士学位，至于第一名，可以选择四位教授中的任何一位担任研究生导师。 陈冉听完之后点点头，“想法很不错，所以这些学生都是什么学校的学生？” “全国大学的学生都可以报名表，只要是本科大学都可以。” “哦。”陈冉继续点头说道，“听上去很不错，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什么感觉，也不想参加这个节目。” “陈教授，您看，要是有什么您觉得不好的地方，可以说出来。” “其实赛制挺好的。” 陈冉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个人没什么兴趣而已。” “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陈教授，要不您考虑一下？” 陈冉摇着头说道，“别了吧，不想考虑，确实没什么兴趣。” 听着任敏口若悬河的说着话，陈冉并没有心动，说实话，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怎么说呢，也不是说不现实。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仅此而已。 “这……”任敏有点头疼，给林建民使了个眼色，想要让林建民帮忙说几句好话。但很显然的是，林建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家的春兰要不是因为天天被任敏给缠着，也不想要去这么一个节目的。显然，陈冉一点也没有想要出名的想法，更别说让他出席这个活动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冉看着任敏，摇着头说道，“没有想法，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任小姐还是早点回家吧，我这边还在研究课题呢。” “这……”任敏哭笑不得，她可不敢当着陈教授的面说什么胡话，听说这位陈教授决定好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和他胡闹，否则陈教授胡闹起来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您在想想。” 任敏直接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冉没好气的看了林建民一眼，“林叔叔，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家里带啊。” 林建民也哭笑不得，“我也不想啊，但我要是不带着她过来，估摸着她又得天天缠着我家春兰。” “咱就是说，我们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有不少，干嘛非要揪着我不放啊？”陈冉很无奈。 “谁让你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啊。”林建民坐在陈冉的对面，“你家耀阳还没有回来啊。” 段阿姨已经泡了一杯茶递上来，听见林建民说陈冉是华国数学第一人的时候，差点没有将茶水翻倒，这也太吓人了吧。陈先生还是华国数学第一人？ 陈先生究竟有多厉害啊？段阿姨想都不敢想。 她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跟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似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文曲星是不是也知道数学什么的。 “什么华国数学第一人啊。”陈冉好笑的说道，“商业互吹罢了，低调低调。” 林建民看着陈冉的模样好笑的说道，“说实话，要不因为你是耀阳的媳妇儿，又和我熟悉。我都想揍你了，看你得意的样子。” 陈冉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嘴上说着低调，看上去还有点得意的模样。 不过林建民也知道，陈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因为有熟人在场，否则陈冉也是不会接这个话茬的。 陈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接这个话茬，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都这么说，但陈冉就是没有承认过。就像有不少人都确之凿凿的说，临江学派是真的存在。但陈冉和他的学生们从来没有提起过临江学派的任何事情。但谁都能看出来，最近在学术界崭露头角的这几位教授，都是陈冉的学生。都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要说和陈冉没有任何的关系，那简直是太过牵强。 “嘿嘿。”陈冉笑了笑，“林叔吃了吗？” “吃了。”林建民点头，陈冉埋着头，“那我就不送了，最近在研究课题头疼得不行呢。” “我也得回家了，春兰在家里等着我呢。” 林建民起身，“对了，小冉，最近你家耀阳是在单位处理案子，你不要想太多。”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林叔，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喜欢想太多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林建民摇着头，“不过，我就是给他作证一下。” 林建民离开后，段阿姨回到房间看电视，客厅静悄悄的。只有笔尖接触到草稿纸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方耀阳是在快到凌晨的时候回家的。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模样，一手扯着警服的领带一边脱鞋。穿上鞋子关上门，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陈冉还在认真的写着东西，走到陈冉的面前，手放在他的腰身上，“媳妇儿，这么晚了，还在写呢？” 陈冉抬起头来，在方耀阳的面前亲吻一下，“恩，我打算等你回家就睡觉。” 因为是在家里，陈冉也不怕草稿纸不见。段阿姨心里有事，在做清洁的时候，也不会把他的草稿纸随便拿走。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起来，陈冉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气息都喷薄在陈冉的颈部上，“媳妇儿，咱们先去睡觉吧，明天早上继续研究好不好？” “恩！”陈冉重重点头，方耀阳抱着陈冉上楼。 洗完澡，方耀阳看上去很累，他抱着陈冉很快就睡着了。陈冉也没有在弄方耀阳，他知道现在方耀阳应该挺累的。 第二天，陈冉起床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出门。下楼就看见段阿姨一脸无奈的楼梯前，陈冉疑惑的问道，“段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段阿姨嘴角微微抽搐，“陈先生，那位任女士又来了，还说是带着临江电视台的台长一起来的。” 陈冉无奈，“让他们先进来吧。” 阵仗倒是挺大的，还带着台长一起来，是想做什么？ 不会以为区区一个台长就能让他屈服吧？没那么容易就是了，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台长就屈服。 段阿姨领着任敏和一个看上去有些老的男人走进来。那个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模样，看见陈冉的时候，那个男人急忙恭敬的说道，“陈教授您好，鄙人姓丁，是临江省电视台的台长。” “哦。”陈冉点头，“丁台长，您应该挺忙的吧，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自然是想要邀请陈教授担任我们节目的教授和评委。”丁台长笑着说道，“您要是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的。” 陈冉看着丁台长，含笑问道，“真的吗？我不信。” 丁台长好说话特别谦卑，“陈教授您放心，您的要求，我们能够办到的都会帮您办到的。” 段阿姨在旁边没有说话，看着电视台的台长都这么谦卑的和陈先生说话，事实上她还真有些啧啧称奇。没想到陈先生竟然这么厉害，堂堂一个电视台的台长在陈教授的面前，感觉啥也不是样子。 陈冉想了想，“我确实对你们那个节目没有兴趣，要不我给你们推荐几个教授吧。严青怎么样？你们这个节目只要是就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学生，那你们多少应该是了解过的，比如说临江大学的严青教授，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证明人之一，甚至还有可能是菲奖候选人。” “但他是您的学生啊。” 段阿姨在旁边想着那个严青教授，她还真见过好几次，长得倒是挺普通的，就是斯斯文文的，挺话痨的一个人。 没想到是陈先生的学生呢！等等……这位严青教授看上去比陈先生大不少的，居然是陈先生的学生。 丁台长赔笑，“您看，我们真的是特别真诚的邀请您。” 陈冉看了丁台长一眼，“真诚邀请我的人多了去了。” “京城大学邀请我去当教授的时候就不真诚吗？费广涛主任你肯定是认识的。” 丁台长赔笑点头，“费主任我肯定认识，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还是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主任。” “又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他老一直给我提起您呢。” “是啊。”陈冉点头，“当年我回国的时候，费主任是准备让我去当数学系的主任和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主任，我都没有答应。” 丁台长汗水都出来了，这位大佬可不是轻易能够说动的。他来之前还真询问过费主任，这位可是油盐不进的主。 你还得顺着他的话说，不能让他不高兴，否则，有你好受的。 他拿出帕子在额头上擦了擦汗水，小心翼翼的讨好道，“陈教授您看，如果是出场费您不满意，我们可以继续增加的。” “出场费什么的，我其实不在意。”陈冉看了丁台长一眼，他那个讨好的神情，让陈冉觉得有点搞笑。怎么说呢，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这样吧，你们把节目的赛制和主旨打印出来之后给我看看，我在做决定。” 毕竟是台长直接出马，也不好直接拒绝人家。 他又顺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 “差不多九月底，十月初的时候会在全国播放。您知道的，我们临江省的电视台是能够在全国播放的，我们前期的宣传也做了不少。” “哦！”陈冉只是点着头没有说话，“但我手里还有个特别困难的课题，我不确定能不能去，不过你们放心，把赛制和主旨给我看了之后，即便是我不去，我要是觉得你们节目组不错的话。赵辉或者是韩岳，我会给你抓着去的。” 赵辉和韩岳，哥德巴赫-赵-韩定理的两位证明人，即便是请不到陈教授，有这两位陈教授最得意的门生，那也是不错的。 “谢谢陈教授。” 陈冉罢手，“先别说谢不谢的，先把东西给我看一下吧。” “诶。”丁台长点头，陈冉想到什么似的，“我记得选秀节目还有网络投票和手机短信投票，你们不会给我玩这种花样吧？” “不会不会。”丁台长急忙否认，“我们毕竟是选真才实学的研究生，怎么可能和那些歌唱选秀节目一样。” “那就行。”陈冉点头，“那我就没什么疑问呢，等你们把东西给我之后，我再决定吧。” 说完，陈冉就走到茶几旁，拿着笔开始写写画画。 丁台长拿着手帕擦了一下汗水，离开陈冉家。任敏苦笑着，“台长，这位教授可真是太难请了。” 丁台长罢手，“嗨，人家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嘛，不仅是华国数学第一人，还是全球数学第一人呢。人家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再说，人家对我还没发脾气呢，我可是这位敢直接给省长打私人电话，骂得省长都快要哭的。” 任敏沉默半晌，“这位陈教授还真是无法无天。” “是啊，人家无法无天，你又能怎么样。”丁台长笑着摇头，“他就是那个性子，忍忍也就算了。” “小任啊，你下午的时候叫小喻把我们的资料打出来，送给陈教授。” 任敏点着头又继续说道，“台长，我倒是觉得如果今天您不来的话，陈教授估摸着应该是不会来的。” “这位教授想什么，我不清楚。”丁台长摇着头，“反正你们小心点，别招惹这位教授就是了。” 下午的时候，还真有人带着一叠厚厚的A4纸敲门。段阿姨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小伙，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挺羞涩的，“请问，这里是陈教授家吗？” “对。”段阿姨收到陈冉的吩咐，有人要是来送东西，直接给他拿着就好。“ “是，是台长和任姐叫我来的，我给陈教授送东西。”小伙子看上去更加羞涩。 段阿姨笑着说道，“这件事情陈教授给我说过了，你直接给我就好。” “诶。”小伙子点着头，将装着厚厚A4纸的文件袋递给段阿姨。 他离开之后，段阿姨这才关上门。 走到陈冉面前，将那一叠厚厚的文件袋放在陈冉的面前，“陈先生，这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给您拿过来的。” “放在这里吧。”陈冉放下钢笔，段阿姨离开后，陈冉将文件袋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说实话，电视台的创意还是很不错的，主旨也是以国家的科学兴国为主旨，培养更多优秀的人才。 所以京大和菁华大学以及临江大学能够答应，还都是很好的数学系和物理系，估摸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放下手中的文件，陈冉细细思索了一下，随后拿着名片给丁台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丁台长询问道，“请问您是谁？” “陈冉。” 丁台长在电话那头恭敬的说道，“是陈教授啊。” 陈冉的声音倒是依旧很平常，“是这样的，我看了你们送过来的文件，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九月下旬的样子，国庆节之后就会播出第一期。” “好。”陈冉点头，“我看看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去。” 丁台长的心跳都在加快，“那我就等着陈教授您的回话。” “恩。”陈冉直接挂了电话，丁台长可不敢抱怨这位大佬。 缓缓舒了一口气，这位大佬要是参加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 方耀阳今天回来得比较早，晚上九点过就回家了，看见陈冉身边还有个文件袋，疑惑的问道，“媳妇儿，这是东西？” 陈冉看了一眼，“就是电视台给我的，说是录制一个学习选秀节目。” “什么？”方耀阳目瞪口呆，“学习还要选秀？” 方耀阳怎么都想不到，学习选秀是什么玩意。 第463章 好奇 “很难想象吧。”陈冉将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觉得很离谱，拿着文件袋看了一眼，陈冉靠着方耀阳继续说道，“我也觉得蛮离谱的。” 方耀阳将手中的纸张放下，一脸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的表情。他的手放在陈冉的腰身上，“媳妇儿，累不累？” “挺累的。”陈冉整个人都倒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乐呵呵的将陈冉抱起来，“咱们去休息吧，明天在做好不好？” “恩。”陈冉重重点头，方耀阳抱着陈冉走向楼梯间，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脖子，两人有说有笑。将陈冉放在床上的时候，方耀阳对陈冉说道，“媳妇儿。” “恩？”陈冉看向方耀阳，“怎么？” “嘿嘿。”方耀阳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想给你说个事儿。” “你说。”陈冉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我这不是准备去宁川出差吗？” “恩？”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方耀阳，“怎么要去宁川出差？” 方耀阳挠着头，“手里的案子和宁川那边有关系，需要那边协助。” “哦。”陈冉盯着方耀阳，“是不是和毒/品有关的案子。” “不是。”方耀阳急忙摇着头，“媳妇儿，这次真不是。” “那就行。”陈冉拉着方耀阳的手，方耀阳倒在床上压着陈冉，亲吻着他的脸颊，“媳妇儿，我可能要去三四天的样子。” “到时候我去给咱们爸爸上香。” “好。”陈冉点头，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方耀阳的身上，“老公。”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用手摸着陈冉的脸颊，“是不是生气啦？” “我是气罐吗？没事就生气。”陈冉啃着方耀阳的嘴唇，“才不是生气，就是想老公。” “媳妇儿乖，老公也想你呢。” “什么时候走？”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方耀阳。 “明天。”方耀阳一翻身，让陈冉压在他的身上，露出憨笑，“媳妇儿不会生气吧？林局今天还说要把媳妇儿安抚好，不让媳妇儿去队里找茬呢。” “哼。”陈冉轻轻哼了一声，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方耀阳抱着陈冉，“媳妇儿。” “还不放心你老公啊。” “还行吧。”陈冉亲吻了一下方耀阳，“也不是不放心你，这不是我们家的方警官长得太帅了嘛，我怕被人拐走了。” “嘿嘿。”方耀阳憨笑着说道，“怎么会被人拐走，我是媳妇儿的，只被媳妇儿拐走。” “油腔滑调的。”陈冉努努嘴，“洗澡，睡觉。” “好勒！”方耀阳起身，抱着陈冉走进卫生间。 随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陈冉率先出门，钻进被子里。方耀阳就跟在后面也钻进被窝，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 陈冉呵欠连天，“老公，睡觉。” 方耀阳笑眯眯的凑到陈冉耳边，“媳妇儿，等老公回家，全都给你好不好。” 陈冉的脸涨得通红，“方耀阳，你跟谁学的。” “嘿嘿。”方耀阳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陈冉气呼呼的躺在方耀阳的怀里，也没有继续说话。 清晨醒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离开家，也没怎么收拾。估计是因为去不了几天的时间，所以方耀阳没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下楼的时候，段阿姨正在准备早餐。看见陈冉下楼，还询问陈冉，“方警官出门您知道吗？” “我知道啊。”陈冉点点头，对段阿姨说道，“估摸着要出差三四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段阿姨笑着说道，“刚才方警官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告诉我，让我一定要看着您，让您早点休息。” 陈冉撇嘴，“我还没说他呢，每次出差都要熬夜。” 段阿姨继续笑着没有回答。 陈冉坐下之后吃完饭，坐在客厅里继续做课题。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大概很快就能把数学模型给做出来，就是不知道物理方面的内容韩岳和罗伯特需要多久的时间。陈冉琢磨着，如果他们两人速度实在是太慢，他还是加入他们的课题组跟着一起做。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临江大学也到了开学的时候，陈冉的数学模型已经做完。方耀阳载着陈冉来到学校的时候，陈冉走进办公楼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韩岳的办公室。 颜欢欢和光太郎都顺利的进入研究生阶段，陈冉给他们的是一个数论课题，关于黎曼假设中的一个问题，需要他们合作解决。 光太郎放暑假的时候回了一趟霓虹，回来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像是精神小伙。 反倒是颜欢欢依旧还是那样比较活跃，今年报考临江大学的学生并不在少数，颜欢欢和光太郎都被胡主任拉去迎接新生。 胡主任说他们虽然已经是研究生，但遗憾的是，他们整个大学生涯只有一年，刚好是读大二的年纪，这样一来正好可以迎接新生。 两人就差没被胡主任挂一个吉祥物的牌子，放在数学系新生报到的地方。 “韩教授。”陈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环顾四周，发现韩岳的办公室还挺清净的，没有其他学生。 韩岳起身，“教授。” “你们关于物理方面的内容研究得如何？” “还是有些问题。”韩岳笑了笑说道，“我和罗伯特教授正准备换一个方法继续研究。” 陈冉点头，无所谓的说道，“事实上，我只能给你们半年的时间，如果今年你们还是没有想出办法的话。明年三月份我会加入你们的课题组，顺便说一下，我的数学模型已经完成了。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来询问我，或者是多看看我的数学模型，说不定会有什么灵感呢？” 韩岳也不惊讶，“教授，您的速度还真是……依旧啊！” 教授的速度确实很快，比如说之前完成强电统一理论的时候，教授的速度就快得不行。他始终想不通，教授的速度为什么可以这么快。 这样显得他们都好蠢啊！ 不过这就是教授的魅力，不是吗？正是因为教授能够这么快做出成果来，所以他才是数学第一人。 韩岳笑着询问，“对了，教授，普利斯特里奖给您打电话了吗？” 陈冉摇头，“并没有给我打电话，你知道的，这方面其实我并不在意。” 韩岳点头，教授确实已经拿到了不少国际性的大奖，说实话不管是普利斯特里奖还是沃尔夫化学奖，对于教授来说也就是仅此而已。或许对于别的人而言，能够拿到这种国际性的大奖，一辈子都能躺在功劳簿上睡觉。但对于教授而言，这种大奖太多了，多到他根本不会在意的地步。 就像教授说的那样，这些国际性的大奖不是有手就能拿吗？ 虽然这话确实挺装X的，但韩岳觉得，教授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的。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装X的。况且，教授这么厉害，就算是装X怎么了？让他装，狠狠的装！ “算了。”陈冉转过身，“我希望你和罗伯特教授能够尽快的做完物理方面的内容，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就叫上陆永副主任吧，他最近一直跑来烦我。说是希望我能够在课题上加上他。” “我都快要被烦得不行了。” 韩岳笑了笑，“我们看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会叫上陆教授一起的。说起来，陆教授似乎想要让教授送他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冉揉了揉眉心，对韩岳说道，“我真是搞不懂，诺奖真的这么重要吗？” 韩岳的嘴角开始抽搐起来，“或许对于教授来说并不重要，但对我们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好吧，确实挺重要的。如果你们能拿到诺奖，我觉得差不多院士的名额也到手了。” 陈冉正准备继续说下去，韩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听说教授准备录制节目？” “是啊。”陈冉点头，“准备录制一个节目，也不知道那些学生的资质究竟如何，希望别太让人失望。”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继续对韩岳说道，“韩教授，记住哦，一定要好好做物理方面的工作。” 说完，陈冉就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时，没有人，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然后他起来泡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他打算在arXiv上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论文。 逛了一圈之后，陈冉撇着嘴，好像也没有很特别的论文嘛。 现在课题他的部分已经做完了，而韩岳和罗伯特的部分，最坏的打算就是明年三月之后他需要和他们一起做。 现在先想一下吧，检索关键词，陈冉打算构建一些想法之后动笔。虽说是交给韩岳和罗伯特处理，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看着arXiv上的论文，一天的时间很快就结束。 等方耀阳来接他回家的时候，快要到晚上七点钟了。陈冉坐在车上，方耀武昨天就被方耀阳送去警校，因为必须住校的原因，方耀阳和段阿姨给方耀武塞了很多东西，就连陈冉都给方耀武塞了不少。方耀武是大包小包去的学校，因为周内必须住校，周末才能回家。 段阿姨还挺担心方耀武不太习惯，方耀阳又给方守毅打电话，让方守毅在警校的同学多多照看一下方耀武。做完之后，段阿姨这才放心不少。 陈冉坐在车上，方耀阳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今天你们学校的人还挺多的。” “是啊。”陈冉无奈，“毕竟是开学嘛。”临江大学开学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是九月中旬，陈冉还是拖了几天才去的学校。报道的学生还是络绎不绝，因为陈冉现在手里就颜欢欢和光太郎两个学生，所以比较清闲。 学校没有人会逼着陈冉收学生，这位大佬往临江大学的办公室一座，就是临江大学的一尊大佛，他们都要顶礼膜拜了，至于收不收学生，看缘分就好。 这件事情不能强求，也不好强求。 ………… 清晨，方耀阳整理了一下着装，陈冉迷迷糊糊的起床。方耀阳看着都觉得很是可爱，看着陈冉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他眼疾手快的抱住陈冉，“媳妇儿，小心点。” 陈冉揉了揉眼睛，“老公，可困了。” “乖。”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今天不是要去学校吗？”说着，他开始给陈冉换衣服。陈冉就像是木头人似的，任由方耀阳摆弄他，给他换衣服。 等换好衣服之后，两人下楼，段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吃完之后，方耀阳开车先送陈冉去了学校，这才开车来到警局。 最近他忙着写总结，有点头疼。坐在办公室，还没有动笔，高阳就从外面冒出一个脑袋。 方耀阳笑着说道，“高阳你干嘛啊？” “嘿嘿。”高阳笑着说道，“方队。” “有事说事。”方耀阳没好气，看着高阳的模样他就知道，高阳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高阳乐呵呵的笑着，“方队，您看之前说的那个案子能不能……”说道这里的时候，高阳还搓了搓手，“要不我请你和嫂子吃饭？” 方耀阳看向高阳，好笑的说道，“不可能。” “啊？”高阳疑惑的说道，“为什么？” “之前你们就做了不少胆子，其他中队没意见啊。”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我还给你们，你让我去林局的办公室天天报道是吧？” 高阳小心翼翼的说道，“方队，您就给我们吧。” “少来。”方耀阳不为所动，“赶紧该干嘛干嘛。” “这不是没事吗？” “总结呢？报告呢？”方耀阳斜着眼睛看向高阳，这个时候的方耀阳还是极为威严的。高阳张了张嘴，挠着头说道，“这不是打算马上交吗？” “去去去，交了再说。”方耀阳挥了挥手，高阳垂头丧气的离开办公室。 他还觉得有点好笑，高阳和他混熟之后，说话就挺不客气的。不过他原本年纪也不大，也不搞什么训斥下属那一套，原本高阳就比他小不了几岁。看着高阳的模样，方耀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等中午吃完饭，方耀阳回到办公室继续写总结的时候，高阳又推开门。 方耀阳没好气的看着高阳说道，“你这又是想要做什么？” “嘿嘿。”高阳嘿嘿的笑了笑，反倒是让方耀阳没有了脾气，“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高阳挠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方队，要我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别。”方耀阳能看出来，高阳这家伙缠着他，就是想要案子。于是他急忙说道，“别跟我说废话，有事说事。” 高阳只能挠着头说道，“那什么，方队。” 方耀阳看着高阳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说吧，究竟什么事情。” “就是案子上的问题……” “不可能。”方耀阳揉着眉心说道，“你们刚办完之前的案子，还没有把总结交上来，你让其他中队的人怎么想，队员不需要休息吗？你们队就你这个中队长没谈恋爱也没媳妇儿就算了。我记得你们中队可是有好几个老人家里可是有媳妇儿有孩子的，你不让他们回家陪孩子是吧？” 高阳沉默了，“那，要不让嫂子给我介绍个？” “滚蛋！”方耀阳没好气的拿着一旁的书本砸向高阳，高阳闪身一躲，撇嘴说道，“方队也真是的，有了媳妇儿也不让嫂子给我介绍个。” “没完没了是吧。”方耀阳一起身，高阳就往旁边躲开，跑到大门处，正准备开门的时候，没想到大门被人打开。林建民领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人走进来。看上去还有些青涩，那张脸倒是挺帅气的，穿着整齐的警服，很是好看。五官端正，双目炯炯有神。 高阳急忙立正，“林局。” 林建民打量着高阳，他知道高阳这人混熟之后就是个二皮脸，那脸比城墙倒拐还厚，这会儿站在大门前，估计又是和方耀阳闹了好一阵子才会跑到这边来，随时准备溜走。 “你又和你们方队闹什么呢？”林建民没好气的说道，“整天没皮没脸的，赶紧做事去。” “是。”高阳急忙走开，他比那个青涩的男孩壮实许多，两人撞在一起，男孩闷哼了一声。 “诶，你没事儿吧。” 男孩急忙摇头，“没事。”他并不算太高，有些瘦削，看上去高阳比他高半个头的样子。 高阳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说道，转身就离开。 林建民笑着对方耀阳说道，“耀阳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来的实习生，姓朱，叫朱志刚。” “噢！”方耀阳打量着男孩，虽然不算是太高，但也有一米八左右，长得偏瘦，但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手不能提的，那张脸有些白皙，反倒是露出的手臂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估摸着这人和他以前一样，看上去有些瘦削，但脱衣还是很有肉的。 方耀阳看了那人一眼，“朱志刚是吧，林局您的意思是？” “你也该带徒弟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你岳父都去市局那边了。”林建民笑着说道，“高阳那小子也算你半个徒弟，这个嘛，以后就是你徒弟，你可得好好教啊。” “没问题。”方耀阳并不讨厌眼前这个小伙子。目光很是坚定，看上去还是很有干劲的。 不像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朱志刚对方耀阳敬礼，“方，方队好。” 林建民笑着说道，“傻小子，叫什么方队，叫师父。” “师父。” 方耀阳点头，“这样吧，你先熟悉一下环境，以后你就在高阳的队里，我先让高阳带你熟悉一下，然后你来办公室，我让你看看卷宗什么的。” “好，好的！” 朱志刚坚定的点头，林建民笑着说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事情，对了耀阳，你今晚去接你媳妇儿吗？” “要去。” “那就成，你把我媳妇儿也接回去。” “林局，没问题。” 林建民离开，朱志刚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方耀阳笑着说道，“放轻松点，没事的，咱们这边的同事都还是很好说话的。我以前刚来的时候也挺紧张的，等你熟悉一段时间就知道，其实这边的人都还挺不错的。” 说完之后，方耀阳拿着电话，“高阳给我过来。” 没多久的时间，高阳走进房间，“方队，您叫我做什么，我这不是在写总结吗？” “诺，这个是朱志刚，以后就是你们队里的人，好好照顾。带他去熟悉一下，待会让他来我办公室。”方耀阳指着站在一旁瘦削的朱志刚说着话。 平心而论，朱志刚并不丑，甚至可以说是很帅。他那双眼睛极为有神，高阳看了朱志刚一眼，随后笑着说道，“方队，这是你徒弟？” “恩。”方耀阳点头，“带他去熟悉一下，待会让他来我办公室，正好，我下午准备去走访，让他和我一起去。” “好的。”高阳领着朱志刚出门，“你叫朱志刚是吧？” “是。”朱志刚点头，高阳乐呵呵的说道，“我姓高，叫高阳，以后你可以叫我高哥或者是阳哥都行，不过方队叫方耀阳，你还是叫我高哥吧，否则让方队误会就不好了。” 朱志刚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记在心中。随后高阳看了朱志刚一眼，“你今年多少岁。” “报告。” “别。”高阳急忙罢手，“别报告了，你就说吧，你今年多少岁。” “今年二十岁。”朱志刚羞涩的说道，“我刚从临江警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 “哦？”高阳惊讶的说道，“就你一个人被分配到这里来了？” “是。”朱志刚点头，高阳好奇的问道，“那你成绩还不错吧。” “恩。”朱志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高阳，只能点头不说话。 高阳看了一眼朱志刚，“说起来，我也是临江警校毕业的，咱们整个临江警察大部分都是临江警校毕业的，你是？” “我是刑侦的。” “恩。”高阳点头，“你也是中专？”中专这个年纪才毕业，是不是大了点？ “噢，我是大专的。” 临江警校有中专也有大专，因为大学并没有扩招，能考上中专已经是非常吃香的，至于大专，大部分人都是考不上的，而且也没有经历。毕竟要先读完高中然后再考试，考不上的话，还不如读个中专来得吃香一点。 毕竟还有不少中专虽然分数线很高，但分配的工作比较好。他们警校还算一般，因为警察的工资并不高。 “哟。”高阳眼睛一亮，“高材生啊，居然还是大专的呢，你可是第一次见到警校大专学刑侦的呢，难怪你会来咱们江东区刑侦队。”这两年，他们江东区刑侦队破案率不错，而且方耀阳确实在刑侦方面很有天赋，破获了不少的大案，比如说之前宁江市的那个案子，要不是他们江东区的刑侦队率先发现问题，黄成荣那一伙人说不定还在逍遥法外。 所以这一两年，很少有警校毕业就直接分配到他们江东区刑侦队，很多都是调有工作经验的警察过来。 反倒是朱志刚这种大专毕业的警校生，在他们整个临江省都是稀缺资源。虽然警校大专的分数并不高，但好歹也比一般的专科分数线高上不少。对于他们这些中专毕业的，确实算得上是高材生。不过在高材生在那些重点大学的学生面前，啥也不是。 更别说嫂子了，想想就觉得有点恐怖。 朱志刚被高阳夸了一句，有些脸红，很是羞涩的笑着。 “走吧，高材生。”高阳领着朱志刚走进办公室，推开门，“大家停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位新同事是来我们单位实习的小朱，朱志刚。以后就是方队的徒弟，大家多多照顾。” “哟，来咱们中队实习？很久没有毕业就直接分配过来实习的了吧。” “是啊。” “这小子我看他应该是体能不错吧。” “看样子，成绩应该也不错。”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着，高阳笑着说道，“行了，方队放了咱们几天假，你们不回家陪着媳妇儿孩子，还待在这里干嘛？回去，回去！” 说着，高阳挥了挥手，“小朱，走吧，我带你去逛一下。” 两人一边逛一边说着话，朱志刚对于方耀阳很是好奇。大概是因为方耀阳长得过于帅气五官端正的脸看上去极为正直威严，再加上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组合在一起，第一眼看见他的人都要被他帅到窒息。他对于方耀阳的事情很有兴趣，他挠着头询问高阳，“高哥，方队结婚了？” 高阳看了朱志刚一眼，“我说小朱，你不会喜欢方队吧？” 朱志刚愣了一下，随后很错愕的说道，“怎么会。” “不喜欢就好。”高阳乐呵呵的说道，“咱们方队可是我们局里出了名的宠老婆。” “诶。”朱志刚疑惑的说道，“方队看上去也很年轻啊。” “恩，方队马上要满二十五岁了，去年结婚的。”高阳笑了笑，“嫂子也很好看，不过我告诉你，可以喜欢上方队啊。方队可是除了嫂子，谁都不会喜欢的。” 朱志刚哭笑不得，“我怎么会喜欢方队，我就是觉得方队很帅。” “那确实很帅。”高阳点头附和着，“方队可是咱们局里的一枝花，谁看了不说一句，咱们队里的方队太帅了。” “我可是听说方队刚来队里的时候，不少人都给方队介绍对象呢。” “方队就是那会结婚的吗？”方耀阳是他师父，朱志刚也想要深入了解一下。他也不喜欢方队这样的，长得高大结实，真要和方队在一起，他肯定是被压的那个。他才不想被压呢，再说，方队都已经结婚了。他是有什么病吗？知道方队都已经结婚了，还喜欢方队。他还是有道德要求的，反正不可能和结婚的人乱搞。 “怎么可能。”高阳嘿嘿的笑着说道，“你知道市局的王局吗？” 朱志刚愣了一下，他其实对于市局的人并不熟悉。随后摇着头，他确实不知道市局的王局。不过他好像听说过，高阳又继续说道，“市局的王局是方队的岳父。” “啊？”朱志刚瞪大了眼睛，心中想着，难怪方队才二十来岁就是江东区刑侦队的副队长，原来是市局王局的女婿啊。那他更不可能和方队发生什么了啊，况且，他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只是方队长得实在是太帅了，他从小到大，大家都说他长得还不错，不过和方队一比，他还有些自残形愧。方队一出现，几乎就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长得又高又帅，还很强壮。看上去又正直又威严。简直就是理想中最完美的警察代表人物，朱志刚对方耀阳感兴趣完全不是因为喜欢方耀阳或者是喜欢这种类型。只是总觉得，以前想象中的警察代表性人物居然出现在现实，属于是理想照进现实了。 “那方队怎么被市局的王局看上的？”难不成是因为方队太帅，和王局的女儿有什么浪费的爱情故事？朱志刚更好奇了，毕竟方队太帅了，可以看出来以前更年轻一点的时候，在警校肯定也是招蜂引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方队。那么方队是怎么和王局的女儿开始的？ 看着朱志刚好奇的眼神，高阳小声的说道，“王局是市局的局长哦！” “啊！”朱志刚是真的彻底震惊了，市局的局长，那岂不是还会兼任副市长。临江市可是临江省的省会城市，比临江省其他城市的副市长都要高上半级呢，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王局就要往厅里走。看来方队还真是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呢。 不过方队业务能力听说非常好，人长得又帅，被市局的局长看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以前方队是王局的徒弟。” “嘶！”朱志刚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方队能娶王局的女儿呢。原来还是徒弟呢，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高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不过，方队和嫂子是自由恋爱，还真不是王局撮合的。” “噢！”朱志刚点头，高阳看他的一眼别有深意。似乎是在说，可以打听方队的事情，但别对方队有什么心思，方队是真喜欢他老婆，不是因为他老婆的娘家厉害，方队才会委屈的和老婆结婚。 朱志刚觉得高阳可能误会他了，于是急忙说道，“那个高哥，您可能误会了，我真不喜欢男人。” “哦，这样啊。”高阳点头，“那就好。” “你知道的，因为方队太帅了，所以有不少人都想要勾引方队。”高阳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没有人成功过就是了，方队爱老婆是咱们局里出了名的。一般下班的时候，他都是最早离开的。因为要回家陪嫂子。” “那嫂子很漂亮吧。”朱志刚觉得方队肯定不是那种喜欢男人的人，看方队的模样和举止，都和他一样，应该是喜欢女人的。现在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在网上很时兴，直男！对，就是直男。方队就是喜欢女人的直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是必须的。”高阳想了想陈冉那张俊美可爱的脸庞，“别说，咱们嫂子长得可漂亮了。” “说话还软软糯糯的，每次嫂子叫方队的时候，你没有看见方队那个表情，骨头都酥掉了。”高阳偷笑着对朱志刚说道，“方队每次都受不了嫂子叫他。” 朱志刚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不过他很疑惑，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这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他也没说出来，只是看向高阳说道，“高哥，这么说起来，咱们方队应该很爱嫂子。” “那肯定的。”高阳还在乐呵呵的说道，“不过，你得叫师娘，方队不是你师父吗？” “对哦。”朱志刚点头，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回了方耀阳的办公室门前，高阳努努嘴，“你进去吧，我就不带你进去了，正好我休假，我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诶。”朱志刚也没有让高阳和他一起进去，而是独自走进办公室。看见方耀阳正低着头，似乎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申请专注，他仔细打量一番，方耀阳确实比他遇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长得更帅气。电视机里的那些明星更是比不了，而且那张脸看上去便很是正直，眉宇间有一股凌然正气。再加上那张帅气的脸庞以及一身湛蓝色的警服，就好像是天神一般。 这就是最完美的警察形象啊，朱志刚还在感慨，要是方队不去打个警校招生的广告都属于浪费了。想来，方队在读警校的时候，肯定也是校草吧。 他们这一届的校草，首推就是李睿。他是见过李睿的，听说李睿靠着表嫂的关系去了江新区的刑侦队，那边很多人都想去，事实上和江东区也差不多。他是从许多学生中脱颖而出，是有好几个老师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好，联名推荐他来这边实习的。 他知道，只要他在这边实习的时候，能够认真工作，差不多就能留下来。 至于那位校草李睿，听说他表嫂认识江新区的副局长，并且关系很好。就连局长都不敢招惹他表嫂，说是李睿的表嫂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江北区那边不得不给他表嫂一个面子，江北区局长的儿子也是他们一届的，但局长的儿子都没能成为江新区刑侦队的队员，反倒是李睿就去实习了。 真是厉害呢，朱志刚在心里想着，有关系就是了不起。在这种可有可无的问题上，有人做个顺水人情，很容易起点就比别人高。不过，危险系数肯定也比别人高。毕竟在派出所安全系数是比在刑警队高的。 他还在想着呢，方耀阳已经抬起头，“小朱，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朱志刚讪笑。 方耀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卷宗，“诺，你先看看，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走访。” “好，好的。” 朱志刚接过方耀阳递来的卷宗，小心翼翼的问道，“方队在警校的时候肯定很受欢迎吧。” 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很久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受欢迎。” “我看方队肯定很受欢迎。” 方耀阳笑着摇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赶紧看卷宗吧。” “诶！” 朱志刚急忙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卷宗，分析案情。 ………… 时间很快一晃，就要到月底了。因为十月有国庆节的关系，他们刑警队也是绷紧了神经。生怕这个时间点会出什么意外，虽然距离国庆节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但大家的怕出事儿。派出所那边的巡逻更严了一些，肉眼可见，临江市的治安越来越好。但大家还是没有放松，方耀阳走进门的时候，看见朱志刚正在看着卷宗。 于是对朱志刚说道，“志刚。” “诶，师父。”朱志刚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方耀阳，对于方耀阳他还是比较清楚的，喜好和性格他都差不多知道了。 师父很好说话，尤其是在工作上的时候，只要不出太大的纰漏，他都能抹平。然后好好的教导你，高哥没皮没脸，天天跑到师父面前让嫂子给他介绍对象，师父也不会生气。但要是在工作上不认真，那师父肯定会把人骂到狗血淋头。在行动的时候，要是出现什么纰漏。严重一点的话，师父肯定要把人训斥很久。 而且师父认真做事的时候，是很严肃的。但其他时候还是很和蔼的，非常容易亲近。大家都当成兄弟在处了，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师娘。 第一次听说师娘是男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万万没想到。师娘竟然会是男人，不过听说师娘比师父小好几岁。他都快要怀疑师父是不是和师娘在一起的时候犯法了。 师娘是市局王局的继子，这个他听说过很多次了，就是特别诧异师娘没有在警队工作。 至于师娘在什么地方工作，他从来没有打听过，毕竟这是他师父的事情。他一个当徒弟的，打听这些事情是想做什么。 “走，和我一起去审一下嫌疑人。”方耀阳转身走向审讯室。 第464章 出场 审讯完，已经快要下午六点钟了。朱志刚看着方耀阳询问，“师父，今天不回家吗？” 方耀阳笑起来很是帅气，让朱志刚这个直男都看得有些愣神，“不了，这不是还有案子没有做完了？林局今天会把他接回家的。” 正在说着，高阳走了过来。 朱志刚笑着招呼，“高哥，你又过来让师父找师娘给你介绍对象了？” 高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儿呢？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朱志刚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方耀阳也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连小朱都知道，你来找我准没有好事儿。” 高阳讪笑的摸了摸鼻梁，“那什么方队。” “说吧。”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咳咳。”高阳轻轻咳嗽一声，“我听说嫂子这不是上电视了吗？” “恩。”方耀阳清楚这件事情，前几天老婆还去临江电视台录制呢，听说临江电视台的人不敢招惹他媳妇儿，对他媳妇儿很是客气。 这都是媳妇儿回来说的，他媳妇儿回来还跟他念叨呢，要是有人敢有什么黑幕的话，他肯定饶不了临江电视台。他就算是不上课也要跑去临江电视台静坐，就想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包庇临江电视台。听说吓得台长都差点给媳妇儿跪下了，昨天还拿着不少的礼品跑到家里来对媳妇儿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黑幕。 方耀阳都觉得有点好笑，真是没有看出来，媳妇儿的威力还挺大的，就连台长都不敢招惹媳妇儿。 旁边的朱志刚愣了一下，师娘上电视了？是明星吗？也是师娘的继父是市局的局长，想要当明星应该也挺正常的吧。就是没想到师父还娶了个明星当媳妇儿呢。朱志刚有些羡慕师父，市局的局长当师父也就算了，还把儿子嫁给师父当媳妇儿，媳妇儿还是明星。 怪不得高哥之前总说师父住的地方很大很豪华，原来是因为有个明星当媳妇儿啊。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了？突然跑来打听这个事情。” 高阳乐呵呵的说道，“我昨天还问过嫂子呢，嫂子说今天就要播第一期了，我这不是想着，嫂子第一次上电视，方队您也来一起看呗。” 他们刑警队还真有休息室，里面有电视机。是给值班的队员休息的地方，有时候不少队员因为年纪的关系，要开着电视机才能睡得着。或者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现在他们队里没多少事情。方耀阳手里倒是有些事情，不过也不算急事。 方耀阳想了想点头说道，“成，我待会也去看看，小朱先跟着过去吧。” “诶。”朱志刚点头，跟在高阳的身后。他来了队里大半个月的时间，都是住在局里安排的宿舍。因为最近比较繁忙，师父还说忙过这一阵就带他去他家吃好吃的。 高哥说师父家里还有个专门做饭的阿姨，手艺可好了，做得一手地道的临江菜。朱志刚并不是临江省本地人，虽然警校一般都招收本地人，尤其是警察子弟，但也不可能只招收本省人。也会招收外省人，朱志刚就是外省考到警校来的。但在临江警校读书，他肯定以后是回不了他家那边，以后只能在临江省当警察。好在他学习好，直接分配到了临江市。 不过他对于临江菜的观感还不错，尤其是正宗的临江菜他觉得不少都挺好吃的。 他以后还直犯嘀咕呢，队长虽说是副队长，他岳父是市局的局长，但怎么可能家里能请阿姨呢。现在想来，嫂子是明星的话，那肯定是没问题了。他看了不少报道，总觉得这些明星都挺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肯定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请个阿姨倒也没什么问题。 朱志刚想了想，挠着头跟高阳一同走进休息室，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见两人走进来，大家都善意的冲着朱志刚笑着，“哟，小朱来了。” 朱志刚笑了笑，也和大家善意的打招呼。坐在椅子上，高阳就坐在他的旁边，至于师父，肯定也是坐在他旁边的。他小声的问道，“高哥，师娘是明星吗？” 高阳诧异的说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 朱志刚愣住了，“要不是明星，为啥要上电视啊。” “上电视很正常吧，咱们临江市的交警队不也有人上电视了吗？”高阳一脸奇怪的说道，“反正你待会看了就知道。” 朱志刚安静的等待着，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广告。 没多久，方耀阳推门而入，他带着笑意说道，“我刚才联系了媳妇儿，他说是今天晚上播。” “耀武和段阿姨叫着他在家里看呢。” 方耀阳一边说一边走到椅子上坐下，朱志刚没有说话，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高阳倒是在旁边说道，“说起来，嫂子为什么去参加啊？” “段阿姨说，那天临江省电视台的台长亲自来拜访，媳妇儿说不好拒绝，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方耀阳笑得很是甜蜜。好像提起媳妇儿的时候，他总能露出这种甜蜜的笑脸。谁都能看得出来，方队是爱惨了嫂子的。 高阳想了想，“还是嫂子厉害，台长也得亲自去请嫂子。” 朱志刚在旁边沉默着，心中犯起嘀咕。师娘究竟是做什么的啊，怎么还要电视台的台长亲自出马请嫂子啊。再说他们警方和电视台的来往比较少，又不是一个系统的，怎么就能让台长亲自去请呢。就算师娘是市局局长的继子，也不至于吧。 高阳还在和方耀阳聊天，“不是，方队，咱们就是说，嫂子真没有人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我真的不在意男女的。” 旁边的人笑着说道，“看来咱们小高是憋得慌，真想找个媳妇儿抱着睡觉了。”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的说着，朱志刚专心的看着电视机。旁边的人把话题引到朱志刚身上，“对了，小朱，你没谈恋爱吗？” 朱志刚摇着头说道，“最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还是等工作稳定一点再说吧。” 方耀阳看了一眼高阳，“看看人家小朱，看看你。” 高阳嘻嘻哈哈的也不恼，“方队，我工作可稳定了，还是中队长呢。” “那也要人家看得上你啊。”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嫂子要不是……咳咳，总之，要是换个人，你嫂子肯定看不上我的。” “也是。”高阳很赞同的说道，“也就是嫂子，但凡嫂子眼光高一点都不能看上队长。” “一边去。”方耀阳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高阳依旧嘻嘻哈哈的说道，“方队，您这就不对了，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实话挺伤人的。”旁边的人插嘴说道，“行了，小高你也别闹了，改天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个。正好她们单位来了个小姑娘，长得也挺好看的，还是师范大学的。配你绰绰有余，别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嫂子是什么单位的。他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你凑上去，人家理你吗？” “也就你嫂子傻，被方队几包零食就给骗回家了。”那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看上去是善意的调侃。 反倒是让朱志刚很是疑惑，傻子究竟是干嘛的啊？他手下的人，高哥还配不上。 他和高阳接触有一段时间了，这人开朗、热情，长得还帅。身材结实，说实话，挺逗女孩子欢心的。就是他们刑警队僧多粥少。基本上都是男人，再加上大家互相瞧不上。就他观察，基本上刑警队的，都是直男没错了。 虽然他们警察工资确实低了点没错，但一家人的生活还是能维持的，只是不能说要用多好的东西罢了。 再说了，高阳其实人也挺好的，对人对事都挺好，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当上了中队长。 虽然不比他师父，但也算得上是江东区前途无量的警界新星，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局长什么的。这年头不都流行潜力股吗？高阳就是潜力股本股，为啥还配不上啊。 他也不好意思说，就安静的听着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话。 就是，听见了师父和师娘的八卦了。恩，师父居然用几包零食就能把师娘拐回家，还真是厉害呢。现在很少有这样的吧。就算是和一个男生谈恋爱，也不至于用几包零食就能把媳妇儿拐回家啊。 他还在琢磨着，倒是旁边的人又继续说道，“哟，耀阳说起来，你媳妇儿也不和你生气啊？我听说你媳妇儿被你拐回家的时候，你就一套房子。” “嘿嘿，我媳妇儿可好了，啥都没要。” “也是，你媳妇儿要什么没有，真想要过好生活也就不和你结婚了。”那人点点头又带着唏嘘的说道，“唉，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啊。” 这人朱志刚是知道的，他们一个队的，三十多岁了。老刑警了，就是前些日子刚离婚。听说是媳妇儿嫌弃他赚钱少，不想和他过下去，直接就离婚了。就剩下一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挺让人心疼的。 不过这么说起来，朱志刚对于师娘的期待和好奇更加浓厚了，嫂子的条件他是知道的。应该很好，但也不至于像是大家说的那样吧，看不上师父。 他师父可是超级宠妻狂魔，口头禅就是我媳妇儿说了。但凡提起师娘，师父那张帅气的脸笑得可憨可阳光了。 而且师父在刑侦方面确实很厉害，接触下来之后他觉得师父在刑侦上大有可为。再加上师父升职又快，指不定在副队长的位置上待多久就要升队长，还有副局、局长之类的。有生之年坐上市局的局长位置也是说不定的，就这样长得又帅，又有本事的警界新星配大部分的人，都是别人配不上师父吧。 即便师娘的家世好，也不一定就配得上师父啊。 高阳很无奈的说道，“这广告还真长呢。” “是啊，我看很快就要开始了吧。” “听说是个选秀诶。” “啊，耀阳的媳妇儿不会参加选秀吧？” “嗨，我听说是学习选秀。” “这也能选秀？” “耀阳的媳妇儿是评委。” “那就说得通了。” 声音很嘈杂，朱志刚没有听清楚，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就想要看看师娘究竟有多漂亮，多优秀。能这么吸引师父，尤其是师父每次提起师娘的时候，总有一种我媳妇儿最厉害，你们都比不上的感觉。 他和师父一起共事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每次走访的时候，给师父示好的漂亮女生有很多，但师父多看一眼的都没有。 对于那种热情的，师父甚至还会倒退几步，“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别乱来啊。” 看着都让人觉得有点好笑，而且师父特别爱师娘，有时候他们走访回来。路过一些买零食的地方，师父总是买很多零食，说是给师娘带回家，怕他在家里没有零食吃。 虽然没有见过师娘，但朱志刚的狗粮已经吃得很多了。 他现在就想要看看师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这么吸引师父，把优秀又帅气的师父变成宠妻狂魔。 “开始了！”高阳说了一句。 朱志刚急忙将精力转移到电视上。 【这是一场不一样的选秀，四位导师，上千位大学生。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在这里，他们会展现出他们所学的知识，面对导师的提问和疑惑，他们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欢迎收看临江电视台大型选秀节目——《研究生·数学季》】 “？？？”朱志刚满脑子的问号，就……嫂子是参加选秀的，还是学习选秀？四位导师？几千个大学生。都是本科生吗？虽然但是，就算是本科生，但他师父这个警界新星也不遑多让，也不存在说师父配不上师娘的情况吧。 【这是一档不一样的选秀，这里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上千位本科生，而他们今天要做的是从这里脱颖而出，只有一百位学生能够前往临江大学，见到真正的四位导师。】 画面一转，似乎是选秀的开头画面—— 【数学，是人类科学的基础。没有数学，那么人类的生活是一片昏暗的！而如今，上千位大学本科的数学系学生他们齐聚一堂，现在开始他们第一次考试。】 电视机里，学生们正在做着卷子。大家都有些好奇的说道，“这个有没有黑幕啊？” “不知道，就是说要考到前一百名才能去临江大学对吧。” “耀阳的媳妇儿还没出来啊。” “待会吧。” “也不知道第一集能不能出来。” 大家都在闲聊着，看着电视机里的学生的卷子，恩……让他想起高中时候做的数学卷子，很难，而且根本看不懂。 “你说这些玩意儿，真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看不懂。” “耀阳，你能看懂吗？” “我能看懂才奇怪吧。”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学数学的，我能看懂什么啊。” “哟，耀阳，你家媳妇儿在家里也不给你辅导一下啊？” “别了吧，我估摸着给耀阳辅导，估计也就几分钟耀阳就睡着了。” “那就换一个辅导方式嘛。” “去去去，这里还有没结婚的呢，别说这种话啊。” 大家都在嘻嘻哈哈说着话，几分钟后，有学生率先交卷。是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几位学生，接下来临江大学也有好几个学生交卷。 朱志刚正在猜测着，这里面究竟谁才是师娘，看上去认识师娘的人并不在少数。待会师娘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会说出来吧。 师娘可能是某所重点大学的学生？这么说的话，好像他师父确实有点配不上师娘。但话又说回来，重点大学的学生怎么就被师父用几包零食给拐回家了？说不定师娘一直喜欢师父呢。 正在琢磨着，看着交卷的人越来越多。 好像还是没有出现师娘啊，朱志刚在心中想着。 电视机里传出一个声音，看上去像是主持人，“好了，大家都已经交卷了，那么三天后，我们会公布成绩，前一百名能够前往临江大学，正式开始这一季的研究生。我现在就公布一下我们这一季的奖励吧。” 主持人是个中年男人，他的中气十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前十二名能够在京城大学、临江大学以及菁华大学数学系攻读研究生。至于具体哪所学校，就要看哪所大学更加看好你们。” “前三名的奖励是不一样的，季军和亚军能够选择任意选择三所大学的任意一所学校的数学系攻读研究生，至于冠军。他不仅能够获得选择权，甚至还能选择四位导师中的任何一位导师作为他的指导老师，也可以请四位导师中的任何一位导师给他们写推荐信。而且还会获得三所学校任何一所学校的奖学金。”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他们还不知道四位导师都有谁。 “至于四位导师究竟都有谁，我只能说，他们都是京城大学、菁华大学以及临江大学数学系最好的教授之一。只有脱颖而出的一百位学生才能知道这四位导师。” 主持人说完话，下面的学生更加小声的讨论起来。 电视机正在播放着，突然切到一群学生的画面上。 “诶，听说了吗？临江大学的两位导师来头很大。” “知名校友你懂的。” “岂不是那位大佬？” “啊！临江学派嘛。” “对对对，就是临江学派。听说两位都是临江学派的。” “真的假的？” “对一下暗号？” “强电统一理论？” “对对对，就是这个！” “我去，那也太牛了吧，电视台是怎么说动那位大佬的。” “嘶……哥们真的假的？强电统一理论，那位也要来吗？” “华国数学第一人，我的天……真大佬啊！” “一边去，我们谈论知名校友呢。” “切！京大了不起啊！” 只见学生呲牙一笑，“知名校友是我们学校的，就是了不起。” “是你们的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临江大学挖走了。” “我警告你啊，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啊！” 旁边的学生小声的嘀咕着，“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和五道口职业技术中专又干起来了？” 电视外，一群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吗？就……怎么好奇葩的感觉。 所以能考上名牌大学的，都不是正常人吗？ 朱志刚挠头，怎么还没有看见师娘啊。反倒是京城大学的学子和菁华大学的学子开始怼起来了。 好奇怪的画风哦！ 不过他们刚才讨论的人是谁啊，那个教授很厉害吧！ 电视机画面很快切换，是一百位学生进入临江大学，并且在临江大学的阶梯教室鱼贯而入。依旧还是那位主持人，不过他换了一身装束。 “快了吧。”有人小声嘀咕着，“耀阳的媳妇儿要出来了吧。” “应该快了吧。” 主持人在电视机里乐呵呵的说道，“恭喜各位，成功成为研究生第一季真正的参赛者。” “首先我们会给各位介绍一下四位导师。首先有请第一位导师，来自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余元海教授。” 然后就是字幕—— 【余元海，43岁，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学者。京城大学数学系学士、硕士、斯坦福大学数学博士学位，钟家庆数学奖得主。京城大学数学系二级教授，主攻方向数学物理。】 余元海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杰青大佬诶！ 他看上去还比较年轻，笑眯眯的看向所有人，斯文而又儒雅，“大家好，我是来自京城大学的余元海，这里有些人听说过我，有些人没有听说过我。” “不过不要紧，以后大家都会慢慢认识的。” 主持人也不敢给余元海摆谱，“欢迎您的到来，余教授。” 余元海罢手，“别了，待会真正的大神就要来了。” 主持人笑眯眯的说道，“您是怕那位教授吗？” 余元海听见主持人的问话也不恼怒，而是微笑着说道，“怎么能说是怕那位教授呢，况且，那位教授可是我们京城大学知名校友还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 “我这不是尊敬那位大佬嘛，况且，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师弟吧。”余元海耸了耸肩膀，下面的学生小声的议论着。 这一刻，电视机外的观众们都有些懵逼。什么情况啊，京城大学的知名校友？那可不知道有多牛呢。 原本最近这几年选秀特别火热，尤其是歌唱选秀节目，火得不能再火。只是今年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举办奥运会的关系，所以没有任何一档选秀节目能够播放。但临江省电视台这档选秀节目确实可以播放的，临江省电视台对外宣布的时候说是一档全新的选秀节目，自然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这会儿守在电视机里的人并不在少数。 不过大多数人看见是学习选秀还真挺好奇的，学习怎么选秀来着。一看评委居然是教授，那就更疯狂了，第一位教授就是在国外读完博士回来的，好家伙，真是太厉害了。 而且听这位教授的意思，待会还有一位京城大学的教授出现？ 大家都翘首以盼，真刺激！虽然不太理解学习怎么选秀，但看着一大群重点大学的学生和名校教授在电视机里讨论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太刺激了吧！ 这个时候主持人继续说道，“那么有请我们第二位教授出场！” 没多久的时间，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进办公室。看上去颇为年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带着笑意。 随后便是字幕—— 【谢春兰，41岁，临江省科学院副院长、长江学者。灯塔国斯坦福大学数学学士、硕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陈省身数学奖得主，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攻方向数论。 学术成果：谢-周定理（周氏猜想证明） 谢-孪生素数定理（孪生素数证明） 强电统一理论】 前面两个电视机外的观众还挺好理解的，但那个强电统一理论，倒是让不少人泛起嘀咕。强电统一理论是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强电还有统一理论？ 谢春兰笑着给下面和电视机外的观众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谢春兰，可能下面的学生有人听说过我，也有人没有听说过我。都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们都是学过谢-周定理的。” “哈哈哈！”下面的学生开始笑了起来，谢-周定理，那可实在是太熟悉了。 刑警队的休息室，有人小声的说道，“诶，这是林局的媳妇儿吧？” “是啊，缉毒队的林勇就是林局的儿子，你们不知道啊。” “我去，林局的媳妇儿在临江大学当教授？” “咦，你不知道吗？这事儿不早就传遍了吗？人家可是从灯塔国回来的大神呢，听说回国的时候还是省长和市长亲自去接的。” “我的天啊！” 朱志刚有些错愕的想着，林局的媳妇儿居然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诶，等等。他来了刑警队，大半个月的时间。听说师娘和林局媳妇儿的关系特别好，难不成师娘是林局媳妇儿的学生？ 还有点不太理解，继续看看，再看看！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欢迎您谢教授，邀请您实在是太难了。” 谢春兰笑着说道，“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想来的，不过，就像是我教授说的那样，来都来了，那还是需要严苛一点的。” 主持人询问，“哦，您的教授，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我攻读博士生时候的导师。”谢春兰淡定的说道，“之前我和他聊过一些事情，他告诉我，四字真言，来都来了。” 主持人忍不住笑着说道，“看来您教授还是有些幽默细胞的。” “哦，或许吧，谁知道呢。” 谢春兰淡定的说着话，下面的学生继续窃窃私语。 电视机外的观众也开始讨论起来。 “哇，这个谢教授的博士生导师肯定很厉害吧？” “那个普什么大学，应该是国外的大学吧？” “你傻啊，没看见是灯塔国的大学吗？” “啧啧啧，不知道这个教授多大了。” “看上去谢教授的老师应该很厉害吧。” 谢春兰走到余元海的身边，冲着余元海点点头，余元海很自然的伸出手说道，“谢教授，你好，我们之前应该是华国数学会的会议上见过，您的孪生素数猜想证明实在是让人震撼。” 两人握手之后，谢春兰也笑着说道，“也就是一般般而已。” 余元海的嘴角微微抽搐，“看出来了，您这份儿功力已经有您教授的两三层了。” “是吗？”谢春兰惊讶的说道，“我差他太远了。” 两人在一旁闲聊，但依旧被摄像头给记录下来。播放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听见谢春兰说一般般的时候，还以为真是一般般。 但看见余元海教授那个反应，又觉得谢春兰是不是太装了。但余元海后面那句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有谢春兰的教授的两三层功力？ “还好吧，之前远远看见过那位知名校友，我记得是在前年的数学会议上，他当时做的是一个泛函分析中线性算子理论中的一些东西，以及同调论上的问题，很潇洒，也很装。” 谢春兰笑着没有说话。 电视机外的观众都疯了，一个教授说另外一个人很装？这是什么鬼啊！看上去他们聊的人，好像大家都很清楚的样子。 主持人倒是继续在介绍，“那么，有请我们第三位评审，也是第三位导师，来自菁华大学的唐玉教授。” 唐玉教授是一位六十岁的老者，看上去倒是精神抖擞的模样，穿着中山装，走进教室的时候鸦雀无声。 一行字幕出现在唐玉教授的身边—— 【唐玉，60岁，华国科学院院士。菁华大学数学系学士学位，英伦牛津大学数学硕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曾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高级研究员。华罗庚数学奖得主、柯尔代数奖得主，菁华大学数学系一级教授，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主任，主攻方向泛函分析。】 电视机外的观众都傻掉了。 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诶，实在是让人震撼啊。没想到节目组能量这么大，能够邀请到华国科学院的院士。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您好。”主持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唐院士，欢迎您。” 唐玉罢了罢手，“你好。” “唐院士您对于学生的期望是什么样子的呢？”主持人当着唐玉这个华国科学院的院士，自然不可能胡说话，也没有那么轻松惬意。 “恩，就跟我学弟一样就差不多了。”唐玉教授淡定的说完话之后，主任人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您的意思是，后面那位教授吗？” “当然。”唐玉点点头。 主持人一脸苦笑的说道，“会不会太难了？” “应该挺难的。不过我看我学弟的两个学生还是挺厉害的，也没来参加节目啊。” 余元海在旁边哭笑不得的说道，“唐院，他两位学生都在他那边读研究生了，干嘛跑来参加比赛啊，这不是增加难度吗？” “也是。”唐玉点头，“我看过他学生的论文，有他的影子，很好。” 这一下，就把电视机外的观众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唐院士的师弟？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余元海教授似乎也认识。不过想想都是做数学方面工作的，认识好像也不意外。就是看上去好像大家都很推崇那位教授的样子，而且唐院士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呢，这都不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虽然以前说压轴是倒数第二或者第三个出场，但现在一般来说，压轴出场都是最后一位，最后一位代表着最厉害的那位。 唐院士都是院长了，还不是最厉害的那个。最后那位教授究竟有多厉害啊？ 这个时候不仅是电视机外的观众讨论纷纷，网络上也掀起了一阵讨论的高/潮—— 【谁能告诉我最后一位教授究竟是谁啊？#研究生·数学季#】 【救命！院士都出来了，后面还有一位教授？究竟是谁啊？#研究生·数学季#】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艾特一下陈公子@阿冉鸭#研究生·数学季#】 【我有一种预感，应该就是陈公子没错了@阿冉鸭#研究生·数学季#】 【唐院士事实上在数学上还是很有权威性的，他都不敢最后一个出场，估摸着最后一位应该就是华国数学第一人了，那么让我郑重的艾特华国数学第一人@阿冉鸭#研究生·数学季#】 【你们别搞！这个阿冉鸭究竟是谁啊。】 【看名字可可爱爱的】 【陈公子可爱捏！】 【我猜一定就是陈公子没错了】 【可爱捏，陈公子，就是好久不发围脖了。】 【陈公子很忙的啦，听说在冲刺化学奖，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好像今年的普利斯特里奖和沃尔夫化学奖都没有陈公子，等一个诺贝尔化学奖吧！】 【既然你们都在夸陈公子的学识，那我就说一点不一样的，陈公子可爱捏，可惜英年早婚！】 【一手资料，方某某靠几个包零食就把陈公子拐回家了！】 【啊啊啊，我要疯了！方某某，决斗吧！】 【话说你们的消息都这么落后了吗？陈公子早就做完化学论文了，现在不是在做大统一理论吗？】 【他好帅，我好爱！】 【方某某，决斗吧！给我出来。】 【前排提醒，方某某没有围脖。】 【前排提醒，陈公子基本上不更围脖！】 【你们要笑死我是吗？】 而此时电视机里的主持人笑眯眯的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邀请最后一位教授出场！”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说明一下。”主持人看着下面的学生翘首以盼的模样，笑着说道，“我们这边不仅有四位评委兼导师的教授，还有四位辅导教授。非常感谢临江大学数学系对我们节目组的大力支持，因为四位辅导教授都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说道这里的时候，主持人看向站在身边的三位教授，笑着询问道，“三位教授想必已经选择了辅导教授对吧？” 谢春兰点着头说道，“没错，已经选择了辅导教授。” “我看大家似乎都很期待最后一位教授登场。”说道这里主持人环顾四周，看见下面的学生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好像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电视机外的观众也在谈论着。 “干嘛啊，赶紧的啊，快介绍啊。” “对对对，我看一下，最后一位教授究竟是谁啊。” “赶紧的啊！介绍最后一位教授啊。” “在干嘛？怎么不说话了？” “有毒吧，最后一位教授呢？” “我去，怎么不介绍了？” “不是有四位教授吗？” “诶，还有四位辅导教授，这次的阵容还真是强大呢。” 刑警队的休息室，高阳小声的说道，“方队。” 方耀阳看了一眼高阳，“干嘛？” 高阳嘿嘿的笑着说道，“嫂子啥时候给我介绍对象啊？” “一边去。” 方耀阳正在专心的看着电视，高阳突然又让介绍对象，他头疼得不行。 朱志刚在旁边琢磨着，怎么师娘还没有出来啊？他又不好意思询问师父，只能看着电视，师娘究竟在哪里。男生，长得可爱。 唔，下面的学生也不是一个个都能有露脸的机会。真是烦躁，他还想看看师娘究竟多好看，能这么吸引师父呢。 正在琢磨着，下面就有人说道，“我说耀阳，你媳妇儿快出来了吧？” 方耀阳点头，“快了，快了！”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笑眯眯的说道，“看来大家都对四位辅导教授以及最后一位教授很期待啊。” 唐玉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是的，赶紧的，叫人进来吧。” 主持人摸了摸鼻梁，点着头说道，“那么，我们就邀请最后一位教授出场。 第465章 进步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奥特曼外套的男生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脚下是一双板鞋，看上去花纹还挺多的，有点幼稚的感觉。 他走进教室的时候，主持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仅仅是主持人，就连一旁的三位教授都有点尴尬的模样。毕竟刚才吹牛说这位教授如何如何厉害，但现在一看，不就是个幼稚鬼吗？ 有那么一种尴尬的感觉，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尴尬住了。眼前这个正在喝着奶茶的小男生是最后一位教授？看上去确实挺可爱，就是这是教授？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前几位教授不是什么青年科学基金会得主就是什么长江学者、华国科学院院士之类的，这位什么来头啊，也敢当教授。 刑警队的休息室里，有人惊呼一声，“诶，耀阳你媳妇儿出来了！” 方耀阳正在认真的看着电视机，没有回答。朱志刚看了一眼师父认真的神色，微微错愕了一下。电视机里这个长得很是可爱俊美，还在喝着奶茶的小男生就是师娘？看上去很可爱没错，是教授？ 这是怎么当上教授的？ 朱志刚打量着电视机里的小男生，不可否认，长得确实极为可爱而又俊美，看上去就是那种软软糯糯，很能勾起人保护欲的。 但，你要说这人就是教授，恩……怎么说呢，很难理解吧。 朱志刚很仔细的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出来，为啥师娘能够成为教授。不过他寻思着，既然能够出现在电视机屏幕前，大概率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不过师娘确实太可爱了，他要是师父，肯定也很爱师娘。虽然他并不喜欢男生，但是师娘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可爱，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难怪师父这么爱师娘，这要是他媳妇儿，他也爱啊。 不仅是刑警队，就连观看节目的观众都开始吐槽起来。 “不是吧？真的假的？现在作假都这么厉害了？” “教授？就这？” “开什么玩笑，这才多大啊，看上去都没有到大学的年龄还教授呢。” “天啊，疯了吧，这是在干嘛？明目张胆的作假吗？” “我去，我真的服气了，没想到现在作假都这么不走心的吗？” “这……前面几位教授就算了，这位是什么情况啊？” “不愧是华国，作假都作得这么明目张胆！” “我的天啊，我真的想象不到，如果大学的教授是这样的，读大学还有什么用？” “不是，这么年轻的教授能教什么？教大家怎么玩吗？” “是你！华国数学第一人！” 网络上更是炸开锅似的—— 【？？？要点脸吧！别什么人都推出来，一个高中生还教授呢？这又是什么关系户啊？#研究生·数学季#】 【这个国家怎么了？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一定是体质问题！#研究生·数学季#】 【就，作假作得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吧？这么年轻的教授，又是谁家的公子啊？#研究生·数学季#】 【期待的打脸剧情又要开始了吗？陈公子，不愧是你！#研究生·数学季#】 【笑死！@阿冉鸭 陈公子有人质疑你的数学水平#研究生·数学季#】 【别闹了，你可以质疑陈公子是不是在装幼稚，可以质疑陈公子是不是在装X，但你绝对不能怀疑陈公子的学术水平#研究生·数学季#】 【能不能别一看见人家年纪小就开始高/潮啊？你们G点也太低了吧，这都能高/潮？就不能有天才是吧？你们的世界可真是可怜呢#研究生·数学季#】 【虽然离谱了一点没错，但还是接着看下去吧，否则被打脸的话，还是很疼的。说不定这位就是天才呢？还是再看看比较好#研究生·数学季#】 【虽然但是，看见这位刚出场就开始骂，会不会太快了一点？说不定这位也是什么留学回来的大佬呢？我在看看，这次就不跟风骂了，毕竟能正大光明出场的，不应该这么糊弄人吧，大家都不是傻子啊#研究生·数学季#】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出现了一行字幕，就在少年的身边—— 【陈冉，20岁，华国科学院院士。京城大学数学学士学位，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曾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数学系主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副院长、物理学院院长。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外籍所长，牛津大学墨顿学院荣誉教授、斯坦福大学荣誉教授、哈佛大学荣誉教授，灯塔国科学院外籍院士、英伦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被誉为普林斯顿之光，来自神秘东方的数学王子，华国数学第一人。 陈省身数学奖、华罗庚数学奖、拉马努金奖、柯尔代数奖、阿贝尔数学奖、克拉福德数学奖、沃尔夫数学奖、奈望林纳奖、庞加莱金质奖章得主，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得主。 值得一提的是，菲尔茨奖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该奖项只颁发给数学界做出最突出贡献的青年数学家，要求在获得该奖项当年不得超过四十岁。 学术成果： 陈-新梅森定理 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证明） 陈-霍奇定理（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霍奇猜想证明） 陈-杨-米尔斯方程式（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同时也是世界级物理学难题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证明） 陈-P与NP定理（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同时也是世界级计算机科学难题P与NP问题证明） 强电统一理论 个人履历： 阿贝尔奖评委会会长 克拉福德数学奖组委会会长 IMU（国际数学联盟）组委会常任副会长 目前为临江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主攻方向为数学物理。】 观看电视的观众满脑子的问号？华国数学第一人？这么年轻？ 真的假的？这真的是人类？开玩笑的吧，哪有这么年轻的教授啊，还获得了这么多的荣誉，看看个人履历，还是什么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和数学系的主任。看着就让人很是心惊，这都能行？还是从灯塔国回来的，一连串的外籍院士，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还是让人很疑惑，这位是真的这么厉害吗？还是说，一切都是临江大学包装出来的？ 正在看电视的朱志刚错愕的看向电视机上的字幕，这是真的吗？师娘这么厉害吗？20岁就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了？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吧。而且他还注意到，好像有好几个教授都是那个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这是怎么回事？普林斯顿大学这么厉害吗？ 就在朱志刚还在疑惑的时候，主持人开口说道，“欢迎你，陈教授。” 陈冉点头，淡定的走到主持人的面前，手里的奶茶还在拿着，“你好。” “额，陈教授，您可真是与众不同。”主持人讪笑，他知道这位国宝级的大佬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一个不好，是真的会怼人的。于是说话的时候都比较小心，“要不您给现场的学生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 陈冉点头，“大家好，我叫陈冉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唐玉乐呵呵的和陈冉握手，“陈教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陈冉和唐玉握手之后，继续说道，“陈教授可是我们邱成统数学中心的副主任，我记得陈教授好像一次邱成统数学中心都没去过吧。”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唐玉又继续说道，“可惜啊，你去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回国了。” 陈冉笑了笑说道，“其实普林斯顿大学也就那样吧。” 唐玉看了陈冉一眼，“他们都说你挺装的，现在看来确实挺装的。不过对你来说，在普林斯顿大学也好还是临江大学也好，没什么区别。”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余元海凑过来，带着谄媚的笑容，“陈院好久不见。” “你是？”陈冉歪着脑袋，他确实不认识余元海。 余元海也不尴尬，“我是京大的余元海，也在京大国际数学研究中心担任高级研究员。” “噢！”陈冉点头，“之前看过你的论文，准备发表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上是吧，之前有看见你的投稿，关于泛函分析上的内容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线性算子方面。” “多谢陈院夸奖。”余元海喜滋滋的说道，“不过是在陈院的想法上，做出一些小花样罢了，陈院您才厉害，线性算子方面，您已经走很远了。” 谢春兰在一旁说道，“诸位是在商业互吹吗？” “哪里，哪里！”余元海依旧喜滋滋的模样，能被华国数学第一人记住，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那些教授，陈院能注意吗？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的好吧。 唐玉在一旁看着余元海谄媚的表情，撇嘴说道，“余教授你好歹也是京大数学系的教授，不至于不至于。”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谢春兰笑着说道，“教授，刚才唐院说想要下面的学生有你这样的资质。” “啧！”陈冉轻轻啧了一声，“有点困难。” 唐玉的脸有点红，轻轻咳嗽一声，“我这不是希望嘛，怎么陈教授今年不收学生吗？” “再看看吧，没有找到比较好的。”陈冉努努嘴说道，“好学生也不是每年都有的，再等等，看看什么时候有好学生。” 讲台上几位教授都在说话，很显然是以陈冉为中心，电视机前的观众人都看傻了，这位年轻的教授真的这么厉害了？不说余教授，单说唐院士吧，那可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啊，和年轻的教授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和风细雨，看上去还有点讨好的意思。 至于那位余教授，那就更厉害了，一脸谄媚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术界吗？ 主持人轻轻咳嗽一声，“说起来，介绍完了四位主导教授，那么接下来我们会给大家介绍四位辅助教授，这几位教授都是正儿八经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下面有请第一位辅导教授，也是余教授邀请的辅导教授。” “来自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严青教授。” 严青走进教室，来到余元海的身边，他看上去有些年轻，带着笑意的自我介绍到，“大家好，我是严青，也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之前在京城大学担任过教授，同时也是博士生导师。” 与此同时，电视机里严青的旁边出现了一行字幕—— 【严青，27岁，临江省科学院院士，长江学者。临江大学数学系学士、硕士学位，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博士学位，师从被誉为普林斯顿大学之光的陈冉教授，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证明人之一，现为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主攻方向为泛函分析。】 “？？？”是不是太过离谱，那个看上去十多岁的教授都已经有学生当教授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过于离谱！”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这不是真的！” “这……很难评！” “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额，这是真的吗？太荒谬了吧，这么小就已经有学生当教授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纷纷议论着，朱志刚愣了一下，小声的对身边的高阳说道，“那个，高哥，师娘的学生都是教授了？” “是啊。”高阳点头，“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朱志刚脸都憋得通红，他觉得已经很奇怪了好吧，怎么有可能师娘这么年轻就教出一个教授，那可是教授啊。 高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在小声的说道，“对了，耀阳，我记得林局的媳妇儿也是你老婆的学生吧？” “是。”方耀阳点头，“我媳妇儿说谢教授是他第三个学生来着。” 朱志刚愣住了，原本以为师娘是华科院的院士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更加离谱的是，林局的老婆是师娘的学生。就两人的年纪相差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师娘究竟是什么时候当教授的啊。 他很艰难的问道，“那个……师父，咱们师娘是什么时候当教授的啊？” 高阳想了想，这才说道，“应该是十五岁吧，严格的来说，应该是刚满十五岁的时候就当教授了吧。” 这么离谱的吗？朱志刚默默的在心中想着，有点过于离谱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电视机里的严青笑着和余元海教授握手，“余教授你好。” 余元海笑着说道，“严教授，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吧。” “那确实不是。”严青站在余元海的身边，对谢春兰说道，“诶呀，大师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谢春兰的嘴角微微抽搐，陈冉歪着头，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说道，“不装能死吗？” 严青缩了缩脖子，“可怕捏！” 余元海没有绷住，轻笑着说道，“看来严教授还是很怕陈院的。” 严青叹息一声，“谁不怕教授呢，你不怕吗？” 看着严青投递来的眼神，余元海叹息一声，“怕，怎么不怕呢。陈院可是华国数学第一人呢，我以后还想再学术圈继续混下去呢。” “卡论文，狠狠卡论文。”严青嘀嘀咕咕的在余元海身边说着话。 大家都挺好奇的，说起来陈教授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吧，虽然年纪轻轻就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那头衔也确实挺多的，但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害怕吧。 不管怎么说，他的年纪都还挺小的，资历也没有在场的教授这么多才对。 不过，严教授和谢教授都是陈教授的学生，这确实让人狠狠的震惊了一下。陈教授才这么小，他是怎么把学生教出来还当了教授的？这实在是让人震撼呢。 主持人笑着说道，“余教授是亲自邀请严教授的对吧？” “是。”余元海点头，“在泛函分析方面，严教授非常厉害。而且我和严教授在京城大学的时候比较熟悉，那个时候严教授还是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严教授风光啊。师从华国数学第一人。”说着，余元海的目光飘向陈冉的方向笑了笑，“解开了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这一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可是我们京城大学重点培养的宝贝。可惜啊，陈教授太会挖墙角了。说起来，陈教授也是我们京大的知名校友呢。” 陈冉轻轻咳嗽一声，“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挖墙脚呢，这叫进步。” 严青重重点头，“教授，我太想进步了！” 电视机外的观众都笑傻了！ “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不会吧，能这么玩吗？” “不是，去京大挖墙脚，真的没关系吗？” “不愧是你，陈公子！” “笑死，陈院士没被京城大学的人揍吗？” “京大重点培养的教授都敢挖，不愧是华国数学第一人。” “哈哈哈，京大知名校友跑去京大挖墙脚。” “似李，当代鲁迅！” “不是，哈哈哈，陈院士太搞笑了吧……是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的。” 现场大家都挺无语的，但没办法，谁让这位地位足够高，而且学术上确实非常厉害。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确实挺欠揍的，但没人拿他有办法不是。 接下来主持人一脸汗颜的说道，“谢教授，我听说您邀请的教授也是您的师弟对吧？” 谢春兰一脸淡定的说道，“没错，就是我师弟。反正不会是大师兄就对了。” 唐玉这个时候插嘴说道，“王成那小子不行，还得是赵辉和韩岳，我记得这两位都是陈院的得意弟子吧。” 严青在旁边委屈的说道，“教授再爱我一次！” 画面很搞笑，就连下面的学生都忍不住笑起来了。严青那委屈的表情，惟妙惟肖。陈冉很不自在的说道，“逆徒，今天就把你逐出师门。”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快要笑傻了，隔这说相声呢。 笑死了！看来这位陈教授的学生也真是有些幽默细胞的，果然不愧是亲的师徒！ 谢春兰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那什么，还是叫我师弟进来吧，严青你自求多福。” 杀人诛心，虾仁猪心啊！ 主持人都有点绷不住了，真没想到这几位教授聚在一起居然这么逗。 “那么欢迎我们下一位来自临江大学的辅助教授，赵辉赵教授。” 赵辉穿着休闲服走进来，下面不少女学生眼睛都亮起来了。 【赵辉，26岁，临江省科学院院长长江学者。宁川大学数学系学士、临江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硕士学位，临江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师从陈冉教授。现为临江大学数学系一级教授。 重要学术成果： 哥德巴赫-赵-韩定理（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人之一） 高分子化学材料复杂性计算问题】 就好离谱，你一个数学教授玩化学去了？ 你们临江大学的教授花活可真多，没活可以咬打火机，而不是跑去做化学。 “临江大学不养闲人啊！数学教授都要跑去做化学课题了。”唐玉叹息一声，“赵教授，许久不见。” 赵辉原本就长得高大挺拔，笑起来很是阳光，他也伸出手对唐玉说道，“唐院，许久不见。” “哈哈。”唐玉笑着说道，“赵教授大概很快也要升任院士了吧，我记得今年也有不少人提议赵教授成为院士呢。” 赵辉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随缘吧，反正对于教授来说，都是有手就行的事情。” 唐玉点头，“我也听说过，我记得陈教授之前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说过诺奖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么。” 陈冉疑惑的看向两人，“我有这么说过？” 这可是大爆料啊，虽然下面学生和台上的教授以及主持人都知道陈冉是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但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卧槽！诺贝尔奖，真的假的？这么年轻拿到诺贝尔奖？” “嘶~真大佬啊，拿诺奖。” “诶，之前不是说那个菲尔茨奖也是诺奖吗？” “不是那是数学奖吧，刚才唐院士不是说这个陈院士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吗？” “啊，真的吗？” 网络上更是一片腥风血雨—— 【不是吧？别太荒谬，这么年轻，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吹太过了啊！】 【你年纪小，不知道不怪你，千度一下强电统一理论不就知道了。】 【很奇怪吗？陈公子05年就拿了诺奖，对于他来说，诺奖还真是有手就行。】 【我记得陈公子好像是十七岁的时候就拿了诺奖了吧，现在都二十岁了，事情都过了快三年了。时间真快啊！】 【不愧是你，陈公子，我就知道你最会装X！】 【都上网了，善用搜索好不好，直接搜诺贝尔物理学奖，看看诺贝尔物理学奖05年的得主不就知道了吗？】 【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难怪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我搜到了这位大佬的经典名言——《我中奖了，但是诺贝尔物理学奖！》】 【陈公子的装X语录，时时记在心中！】 【救命啊，我以为他们在吹牛，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看见这位获得的奖太多了，不止是这么几个奖啊。】 【靠，这位兼任的荣誉教授和外籍院士也好多，实在是可怕。】 【就，很难理解这位的精神状态！】 【是很难理解这位的大脑吧！】 【超越爱因斯坦的男人，给你开玩笑呢。】 【数学上帝！数学上帝！】 【物理皇帝！物理皇帝！】 【我的宝藏陈公子终于被人发现了吗？不过没关系，反正陈公子已经和方某某结婚了。】 【我又想到那个说陈公子是靠关系进临江大学的傻缺了，笑死！】 【方某某好惨，但他好帅，陈公子好爱！】 【没错，他好帅，陈公子好爱！】 【陈公子是什么鬼啊，笑死，不过确实可以叫陈公子哈。】 【你们不知道陈公子他继父是临江市警局的局长兼副市长吗？】 【啊？这，有这么厉害的继父，他还这么努力做什么？】 【不然你们以为为啥叫他陈公子啊，他就是公子哥啊。】 【这个公子哥和小说里的公子哥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可恶啊！】 【小说里的公子哥，一副猪哥样，只知道喝酒、坑爹、玩女人。现实世界里的公子哥，超越爱因斯坦，成为华国数学第一人。可恶啊，我被小说骗惨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公子不玩女人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这么离谱吗？难不成，其实我也有希望。】 【没希望，放弃吧，方某某会揍死你的。】 【敢和方某某抢陈公子，你也不怕方某某豆大的拳头打在你身上吗？】 【方某某到底是谁啊，哈哈哈。】 【陈公子的老公啊，不然还能是谁。】 刑警队休息室，朱志刚错愕的看向方耀阳，“那个，师父，师娘拿过诺奖？” 方耀阳认真的点头，“是啊，之前拿过诺奖，他都没给我说过呢。” “啊？”朱志刚人都傻了，“不是，师父，你是怎么追到师娘的？” 这种天才，真的会喜欢师父吗？虽然他师父长得很帅没错，但不可否认，和师娘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吧。就说师娘的家庭条件就比师父好了不知道多少，之前师娘的继父好歹也是市局的副局长吧。再加上师娘本身的条件，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科学家呢，在国外都是主任呢，还担任这么多国家的外籍院士。怎么想，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吧。 所以他真的很难理解，师父究竟是怎么把师娘给拿下来的，看着师娘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很轻松就能被拿下来的人啊。 真的是这样吗？ 方耀阳沉默着还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高阳说道，“诶，小朱你不知道吧，你师娘还骗你师父说他在厂里打螺丝呢，说是在京城的厂里打螺丝。” “很离谱。”朱志刚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们会不会过于离谱了一点，这么骗人真的好吗？ 而且还真被师父几包零食就拐回家，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为什么他没有这么一个可以用几包零食就能拐回家的青梅竹马呢？啊，好烦躁啊！ 而且师娘也太厉害了吧，拿过诺奖诶，那可是诺奖诶，那可是学术界的最高奖励。 他好想知道嫂子的脑子里面都是什么东西，肯定全是他看不懂的知识吧。 电视机里，主持人对赵辉说道，“说起来，赵教授您对于谢教授的邀请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赵辉揉了揉眉心，“大师姐邀请，我敢不来吗？” 学生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好的，有请赵教授上台。” 大家都很清楚赵辉的学术地位，虽然不像是陈院士这样已经登顶的大佬，但也是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明日新星，也不能算是明日新星。而是国际数学界二流的大佬，虽然不是顶尖，但也算得上是知名的学者。不管是在哪个国家的学术圈，提起赵辉这个名字，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并且，也有不少人想要和赵辉攀上关系。再加上赵教授长得也很帅，下面动心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主持人拿着话筒继续说道，“看来，咱们两位辅助教授都已经就位了，能看出来，这两位教授，下面的学生们还是耳熟能详的。” 虽然电视机外的观众对于上面的这几位教授都不太熟悉，但不可否认，作为数学系的学生，这几位教授绝对是数学界的顶流。尤其是陈教授以及他的学生们，那简直就是顶流中的顶流。 就说陈教授最近的两位学生，一位颜欢欢，一位早川光太郎。那可都是有口皆碑的，两位的论文都刊登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这可不是谁想登就能登上去的。 不少教授看完之后，觉得论文的质量确实很高，但登上Inventiones Mathematicae确实还是有点勉强的。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教授是陈教授，想要登上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至于陈教授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很是厉害，比如说严青教授，泛函空间这方面，实在是太过出色。而谢春兰和赵辉在数论方面，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的程度。看他们的论文，只要是能够看懂的，都能知道，光是看看就是一种享受。 不像是陈教授的论文，别闹了，根本看不懂，思想太过深邃，没几十年的功力最好别看，否则一定会疯掉的。 “就是不知道下面两位教授，大家是不是耳熟能详。”说着，主持人看向唐玉说道，“唐院士，接下来邀请的应该是您的辅助教授了吧？您能跟我们形容一下，这位教授吗？” “唔……”唐玉笑着说道，“是我们菁华大学非常好的学生，并且，他在数学上和赵教授并驾齐驱，是我们华国数学界未来的希望。” 说道这里的时候，唐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陈冉，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但好像这个未来比较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估计不会来。” 余元海在旁边接了一句，“主要是学生的年纪都比教授的年纪大，也不用未来了，说不定谁先躺下呢。” 这句话倒是把大家都逗笑了，就是公开场合这么说，有点伤人了吧。 “咳咳，总之，是我们菁华大学的骄傲没错，也是陈教授的得意弟子，我这么说没错吧？陈院？”唐玉看向陈冉。 陈冉吸着奶茶，点着头说道，“是我得意弟子，不过华国数学界的未来就他们？” 这蔑视的眼神，大家都觉得陈院士不愧是你，还得是你！ 也是就是陈教授的学生，陈教授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嘛，总觉得自己的学生还有进步的空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唐玉笑着说道，“陈教授可是咱们华国数学第一人啊。” “哪里，哪里。”陈冉一脸可爱的说道，“我还年轻，不像是唐院。” 唐玉想了想，怎么觉得陈冉这句话这么像是在骂人呢？虽然陈教授或许没有骂人的意思，但他这话说出来吧，确实很像是在骂人。大概是因为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 所以就便是和他在一起比较都会显得很是嘲讽。 主持人急忙说道，“那么，我们现在邀请下一位教授进场！” 说完之后，电视机里的观众以及下面的学生都被教室大门给吸引住了。 没多久，走进一个看上去很是帅气的男生，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又有几分疏离的感觉。他冲着大家挥了挥手，字幕上打出一行字。 【韩岳，25岁，长江学者。菁华大学数学学士学位、菁华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硕士学位，菁华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师从陈冉教授，现为临江大学数学系一级教授。 重要学术成果： 哥德巴赫-赵-韩定理（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人之一）】 离谱，实在是太离谱了。这又是一位年轻的教授，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现在临江大学是怎么了，年轻的教授是在批发吗？ 而且一个个都像是特别厉害的样子，精英范特别足。 “大家好，我是韩岳，也不知道多少人认识我，就这样吧。”韩岳笑了笑，冲着下面的学生打着招呼，“唐院士虽然比较随口，但我肯定会比较严格的。” “下面有菁华大学的学生肯定知道我的风格。” 菁华大学的学生叹息一声，旁边临江大学的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没事儿，赵教授也很严格的，谢教授虽然随和一点，但也……恩，不遑多让。” “啊！要崩溃了！” 大家纷纷叹息起来，能看出来，这几位好像都很严格的模样。 陈冉这个时候终于喝完奶茶，顺便走到垃圾箱旁边，将奶茶扔掉。 然后走到讲台上，主持人可不敢多说陈冉。毕竟这位是目前他们几位教授中，最厉害的那位。别说是他在教室里走动，他突然离开，主持人也拦不住啊。 于是接下来主持人尴尬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最后一位辅助教授。” 看向陈冉这边，陈冉站在讲台上，看上去倒是面色很正常。虽然穿得比较幼稚风，但不可否认，陈教授确实很是俊美可爱，就是穿上这身衣服吧，就像是初中生似的。 让人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没长大，不过，这对陈教授而言，肯定是一件小事。不管陈教授有没有长大，反正陈教授很厉害没错了。 那可是获得诺奖的大神啊，谁看见不得称赞上一两句。 “陈教授。”主持人看向陈冉说道，“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陈冉想了想，“说什么？” “额，关于最后一位教授。” “还行吧，罗伯特教授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教授。” 主持人看了一眼提示卡，随后说道，“我听说，这位教授是因为您的关系，才会移民华国的。” “哦？”陈冉想了想，这才回答，“可能他也想要进步吧。” 大家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随后主持人说道，“接下来这位教授就厉害了，他也是陈教授的学生。那么，有请最后一位辅助教授上场。” 话音刚落，大门外走进一位金发碧眼，看上去极为俊朗的外国人。张口就是流利的华语，“大家好，我是罗伯特。” 【罗伯特，27岁，长江学者。哈佛大学数学学士学位、硕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师从陈冉教授，曾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教授、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高级研究员，2007年加入华国国籍，现为临江大学数学系一级教授。 重要学术成果： 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证明人之一】 电视机前的观众直呼好家伙，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位外国教授加入华国国籍，而且还是陈教授的学生。 所以这位陈冉教授，真的就这么厉害吗？就连外国佬都要眼巴巴的加入华国国籍，就为了继续和陈教授学习？ 第466章 规则 “罗伯特教授您好。”主持人笑眯眯的说道，“听说您之前是灯塔国人对吗？” “是啊。”罗伯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灯塔国人。” “您的华语说得很真好。”主持人是真心夸奖罗伯特的，毕竟不好外国人在华国留学好几年都说不好几句华语。倒是罗伯特教授华语那叫一个顺溜，要是不看罗伯特的脸，真的会觉得，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 罗伯特笑着说道，“谢谢，我记得我刚在老板那里读博士的时候，老板就给我说过，他是华国人，我要是不会华国语，会让他很丢脸。” 赵辉这个时候说道，“说起来，你不是在读普林斯顿大学之前就偷偷学华语了吗？老板不是你偶像吗？” 罗伯特一脸娇羞的说道，“哎呀，说这个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现场的学生目瞪口呆，电视机前的观众极为无语。虽然但是，这位教授看上去似乎有点大病的样子，真的没关系吗？ “咳咳。”主持人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罗伯特教授您为什么会来华国呢？” 罗伯特无所谓的耸肩，“我太想进步了。” 没完没了是吧！ 陈冉在旁边人都要麻了，他觉得这几个学生简直就是没完没了，揉了揉眉心，对他们说道，“所以呢？” “额，所以我就来华国了啊。”说道这里的时候，罗伯特停顿了一下，“还好来了华国，否则我就不能进步了。”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陈冉揉了揉眉心，主持人在旁边对罗伯特说道，“那么罗伯特教授，您来到华国之后，您觉得华国和灯塔国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当然。”罗伯特点头，“我这么说吧，事实上华国和灯塔国在科学上，即便是基础学科上都还是很有差距的，比如说我以前所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有无数的数学大师，他们都是最顶尖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教授即便是在那群顶尖的数学大师中，也是最厉害的。是当之无愧的数学第一人，所以我才会不远万里来到华国，想要跟着教授学习更多关于数学上的内容。” 陈冉这个时候也点着头说道，“确实，不可否认的是，灯塔国现在的高度是我们还达不到的。” 主持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对罗伯特说道，“那么罗伯特教授，无论如何，还是欢迎您来到华国，尤其您现在似乎是华国公民。” “噢！”罗伯特笑眯眯的说道，“就是有时候出门，大家都会特别奇怪的看着我，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希望以后出门的时候，大家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是华国人。” 说完之后，罗伯特来到了陈冉的身边。 唐玉打趣的说道，“看来我们菁华和京大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没想到陈院还是厉害的，挖墙脚都挖到普林斯顿去了，雪莉校长真的没有揍你吗？” “哦，有发邮件来谴责我，说我把普林斯顿大学的明日新星给拐走了。” 陈冉淡定的说道，“我就没有回复校长的邮件，你知道的，如果我回复她的消息，大概她会马上要求我去普利斯顿大学继续担任数学系的主任。” 唐玉笑了笑，“确实如此。” 主持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好，接下来我们的介绍已经介绍完成，现在我们将诸位的成绩分为A、B、C、D四个等级，接下来，A级的学生可以率先选择你们的教授。友情提示，每个教授的名额只有二十五位，也就是说，如果A级的学生都选择一位教授的话，按照理论上来说B、C、D三个等级的学生都不能选择那位教授。不过，这个选择是双向的。学生选择教授的时候，教授也可以选择学生。” “那么我们先请几位教授入座吧。” 学生们都是坐在后面，第一排的位置留给了教授们。陈冉率先走到座位上坐下，等所有的教授都来齐之后，工作人员将一叠卷子放在所有教授的面前。 很显然，这就是所有学生的成绩。 主持人还站在讲台上，看向陈冉，“陈教授可以开始了吗？” 虽然这里的唐院士年龄最大，资历最老，但陈冉显然是领头人一类的角色。唐院士也不生气，依旧坐在旁边乐呵呵的。 陈冉点点头对主持人说道，“开始吧。” “好的，那么我们的节目下来就开始了。”说完，主持人看着下面的学生说道，“有请我们成绩第一，来自京城大学数学系的陆城。” “哦？”陈冉拿着卷子看了一眼，“数学系吗？” 陆城是一个长得很高很帅的小伙，他走上讲台，冲着坐在台下的教授鞠躬，“诸位教授好，我叫陆城。” “来自京城大学，是数学系的大四学生。” 陈冉看了一眼卷子，随后说道，“你的成绩很好，不仅是卷面成绩，我也看了你的简历，参加过建模大赛，拿过冠军。你应该是保研的吧？” “是。”陆城没有否认。 陈冉好奇的说道，“既然是保研的，干嘛还要来参加这个比赛，你这种学生，京城大学不少教授都想要你吧。” 陆城摸了摸鼻梁，“我是听说陈院您也在这个节目组，所以来参加比赛的。” 主持人站在一旁说道，“那么陆同学，你的选择是？” “陈教授。” “哦，您选择的导师是陈冉教授？” 陆城点头，主持人看向陈冉，“陈教授您呢？” 陈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 现场有些窒息，不管是简历还是成绩都无可挑剔的陆城开局就被陈教授给拒绝了。 “你所有的成绩都非常好。”陈冉认真的说道，“在我看来，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但——还不够好。” 大家都有点懵逼，非常好的学生又不够好，是什么意思？陈教授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尾的。到底想要说个啥啊。 陈冉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是那种有天赋，但数学又有点不太好的学生，我可以接收你。如果是没有天赋，数学又普通的，我也可以接收你。因为这两种学生我都挺有兴趣的，我想知道他们的极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恕我直言，陆城，你的极限在哪里，我看一眼就很清楚了。” 余元海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选谁不好，非要选陈教授。京大和菁华的教授还有谁不知道这位陈教授选择学生的目光是极为奇怪的。你永远想象不到，这位教授究竟会挑选谁做学生。就好像这位教授回国也有一两年时间了，就连数学竞赛也举办了两年时间。问题是这位教授，愣是一个学生都没有看上，这就特别尴尬了。 他很能明白，为什么这些学生都想要选择陈冉作为导师。问题是，这位陈教授能不能看上还真不一定。的确，原则上，陈教授必须有二十五位学生。但这位教授想要多收或者是少收，还真不一定，反正也没有人敢说这位教授就是了。 至于看电视的观众或者是网络上的人，陈教授根本就不会在意。 “所以，抱歉，陆城同学，我给你的建议是，选择唐玉教授或者是谢教授。” 余元海在一旁摸了摸鼻梁，“那什么，陈教授，我是真的没有存在感吗？” 陈冉看了一眼余元海，“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教不了他。” 余元海很尴尬，只能在一旁讪笑。陈教授说话，还真是让人心塞，但又不能回怼。毕竟，这是真大佬，他在数学上的修为确实和大佬的差距是很大的。 想要回怼都没有力气回怼的那种。 陆城有点尴尬，“那，那我选择谢教授吧。” 谢春兰无所谓的说道，“虽然我是Plan B，但我还是会努力教你的。” 这句话出来之后，整个教室都笑成一团。就连一旁的主持人都快要绷不住了，这个Plan B实在是过于灵性。 “好，接下来，我们邀请下一位来自临江大学的学生。” 临江大学的学生走上台的时候，看了看陈冉，然后又看了看其他的教授。 主持人询问道，“请问同学，你的选择是？” 那人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我想选择……额……”他的目光不住的往陈冉身上飘，陈冉歪着脑袋，“这学生是谁的啊？” 赵辉在旁边轻轻咳嗽着说道，“我认识，之前我给他上过课。” “成绩如何？” “简历还不错。” 那个学生终于没绷住还是说道，“我还是想选择陈教授。” 陈冉仔细的看了一眼学生的成绩和简历，“要不咱们还是选唐教授吧？” 唐玉哭笑不得的在旁边说道，“陈教授，哪有你这样的，把学生往外面推。” “我觉得他挺不错的。”陈冉合上卷子和简历，“就是不太适合我。” “好吧。”主持人没脾气的在旁边说道，“要不，同学咱们重新选一下？” “那，那就谢教授吧。” 谢春兰点头，“好吧，我依旧是Plan B。” 余元海在旁边泄气的说道，“谢教授您就知足吧，您好歹是Plan B，我就连个千斤顶都不是。” “哈哈哈……” 教室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接下来第三位学生上场。 那个学生依旧是临江大学的，可以看出来，这两年临江大学的成果还不错，好几位学生都是排名前几，把京大和菁华大学的学子给暴打一顿。 “我想选择陈教授。” 那个学生语气笃定的说道，“虽然，我觉得我也快要选择Plan B了。” 陈冉看了看简历，又看了看成绩，欲言又止的说道，“你确定你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学生？” 那人点点头，陈冉揉了揉眉头，“我以为你是物理系的。” 学生很尴尬，陈冉继续说道，“个人建议，你要还是选择余元海教授的，这个余元海教授真能教你，你能考上第三真的是运气很好的那种。” “你知道你很多关于数论上的问题都不太好吗？倒是数学物理这块儿你很不错，要不你也可以去研究理论物理学。” 陈冉这个发言就让人很尴尬了。学生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 还是谢春兰打圆场，“要不咱们来个Plan B吧。” 学生挠挠头，“那我选择余元海教授吧。” 余元海教授都要哭了，“不容易啊，我居然也有学生了。” 严青在旁边拍了拍余元海教授的肩膀，“很不容易。” “接下来是排名第四，同样是来自临江大学的江子平。”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江子平就走上讲台，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睛，很是斯文的模样。 他对着教授们鞠躬说道，“诸位教授好，我是江子平。” 陈冉看了看简历，“你是大二的？” “是。” “很不错。”陈冉点头，“前年参加IMO大赛拿了冠军是吧。” “是的。”江子平继续点头，陈冉疑惑的说道，“既然你是IMO大赛的冠军，干嘛不去京大？”那个时候，陈冉还没有回国呢，他是07年三月份入职临江大学的。06年的时候，他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江子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其实我是想要跟着赵教授学习的，之前看过赵教授的学术报告会，特别厉害，也特别潇洒。” 陈冉疑惑的看向赵辉，“潇洒吗？” 赵辉愣了一下，“可能吧。” 主持人在一旁问道，“那么，江同学，您的选择是？” “我，我想选陈教授。”江子平苦笑一声，“不过看来马上要进行Plan B了。” 陈冉很好奇的问了一句，“所以你的Plan B是谁？” “唐教授。” 唐玉都激动起来了，这个学生看起来陈教授依旧不会要，这岂不是说，这个学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虽然是第四名，但事实上，这位学生的成长确实这一百名学生里，最不可测的。 看他的简历非常漂亮，陈冉看了一眼之后，有些疑惑的说道，“还有个问题，我看你好像休学一年，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休学一年吗？” 江子平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感觉在数学上，我可能还有些地方不太足够，所以休学一年想要多学一些课本外的知识。” 陈冉点点头，难怪是大二的学生。原本他应该是大三的，不过他的年纪也不大，刚满十八岁。 想了想陈冉说道，“Plan B就不用了，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这边的课题非常难，你不一定能行的。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江子平的眼睛都亮了，“陈教授我就选您。” “好吧。”陈冉摊开手，又对着不远处的唐玉笑了笑，“唐教授不好意思啊。” 唐玉摇摇头，“没关系，他原本选择的就是陈教授。”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陈冉笑了笑说道，“那么，江子平我希望之后的时间你会好好研究数学，尤其是关于数论和泛函分析部分，以及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江子平用力的点头，“陈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研究的。” 陈冉只是点头不在说话，接下来是第五位学生，他想要碰碰运气，选择陈冉。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唐玉。A组学生陈冉只选择了5个，江子平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那个。但看着这个架势，马上谢春兰那边的学生都要满了，这个时候，导播开始跟陈冉商量，“陈教授，您看，我们节目组规定每个教授必须收25个学生。” 旁边的罗伯特回复，“如果没看上也要硬收，或者是不太合适也要硬收，会不会不太好。比如说，某个学生明明适合其他的教授，但非要让陈教授收下，会不会有点误人子弟？” 导播沉默了，他也不想的，但是现在似乎需要改一下赛制。 “陈教授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至少收下十个学生吧？”导播一脸哀求的看向陈冉，就差没有跪在地上求陈冉了。 陈冉想了想，“行吧，不是还有75个学生吗？我在看看。” 导播松了一口气，就害怕陈冉不答应。毕竟这位教授就算是不答应他们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人家可是诺奖得主，国宝级的学者，你能把他怎么样？ 台长看见都得点头哈腰，他们一群小职员罢了，能把陈教授做个什么呢。 随后他们又和主持人商量了一下，主持人一脸尴尬的说道，“那什么，我重新宣布一下赛制。因为陈教授的要求比较严格，所以，接下来，其余三位教授，多增加五位人选，陈教授那边就选择十个学生。” 大家都见怪不怪，刚才A组的人其实很多都是大佬学霸，在重点大学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但陈教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能怎么办，咬他啊！ 陈教授就是这样的汉子，大家都很沉默。 随着学生们上台，B组陈冉收下了三个学生，看上去勉为其难的模样。C组和D组，陈冉倒是各收下一个。 等所有学生都分配完成之后，主持人这才开始说道，“接下来，请各位教授公布课题，以及下一周，余教授、谢教授以及唐教授的课题组会淘汰掉五名选手，陈教授的课题组会淘汰掉1-2位选手。请各位在十五天的时间内，努力做课题。” 陈冉说道，“我先公布吧。” 罗伯特起身走到讲台上，“其实教授的课题蛮简单的，为了照顾你们，教授选择的是数论方面的问题，相信各位对于数论都挺熟悉的。这个课题，光太郎在京都大学的时候也做过。” 说完，罗伯特在黑板上写下一行数字，随后又说道，“给你们一点提示，可以引入谢-周定理，如果要做得深入一些的话，那么就引入哥德巴赫-赵-韩定理，这个课题就是为了试试你们基础知识，放轻松一些，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数学系办公室随时找我。” 罗伯特说完之后，潇洒的走下讲台。 接下来其他三位教授也公布了各自的课题，说实话，陈冉的课题确实是最有难度的，但也是最好做的。虽然好做，但如果真的做得太简单，那不用想，肯定会被淘汰。 陈冉耸了耸肩膀，起身说道，“这个课题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如果你们心存侥幸的话，虽然节目组的规则是只能淘汰掉1-2名选手，但你们真觉得我会按照节目组的规则来吗？” 没有人说话，电视台的人也不敢说话。 陈冉继续说道，“我要是这么遵守规则，那么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成为教授，而应该是在你们其中，我这个人比较善于打破规则。所以，只要你们不用心做课题，有多少我就筛多少。” 说完，陈冉离开教室。 罗伯特无所谓的说道，“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所以诸位别看课题很简单，事实上是一道很困难的数学题。”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会在1011做你们的课题，我有时间会来给你们解答问题，还有给你们提醒一下，最好还是去图书馆找一些关于谢-周定理以及哥德巴赫-赵-韩定理的论文多看一下。不要想着抄袭论文，如果被发现，你们很惨的！” 罗伯特说完，也离开教室。 学生们面面相觑，虽然但是，陈教授的话，确实挺严重的。而且，陈教授确实有这个实力。 节目组的规定，还真对陈教授而言不重要。就是看上去有点狂，但——一个二十岁就能拿到诺奖的国宝级学者，狂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谢春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说道，“我的要求也和陈教授差不多，虽然节目组说是淘汰掉五位选手，但如果你们的论文是在太难看，该淘汰的我都会淘汰。” “我希望节目组清楚一点，虽然这是选秀，但这也是一个学术上的节目。关于学术上的问题，我和陈教授一样，都是要认真对待的。” 谢春兰起身，赵辉笑眯眯的说道，“临江大学的学生都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如果你们没有认真对待课题，我不会客气的。” 唐玉无所谓的说道，“所以我说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是很有个性的嘛。我也和几位教授一样，我希望你们不要心存侥幸，别觉得你们不是最后的几位就安全了，哪怕他的平时成绩和考试成绩是最好的，但论文没有水平，该刷掉我还是会刷掉的。” 余元海在一旁附和，“我这边也没有问题，更何况还有一位严教授呢。” 看上去，不管是陈教授也好，还是陈教授的学生也好，都是非常严厉的。大家都有点头疼，再加上唐教授和余教授的表态，怎么说呢，好像大家都觉得要是一个不好，真的下一轮学生就要全都被淘汰掉了。至少会淘汰掉大部分的学生吧。 导演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等待所有的学生和教授离开后，有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什么，导演这几位教授会不会太严厉了点？” 导演斜着眼睛看向工作人员，“你觉得太严厉了？要不你去给几位教授商量一下？” 那还是算了吧，想想也知道，几位教授要是能商量的主，也不至于当场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是很头疼，“不知道这一期播出之后，咱们这个节目是不是很快就要完结了。” 虽然说，他们是准备播放十多期的。但是按照几位教授的进度，估计要不了多久，都得被刷掉，一个不剩的被刷掉。 “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被刷掉也没办法。怎么你有熟人在这里面？” 工作人员哭笑不得，“哪来的熟人啊，我这不是看着都是重点大学的学生，结果还被这么嫌弃……” “你不懂，虽然他们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没错，但嫌弃他们的教授更厉害啊。” “那倒是。”这句话他还是很赞同的，不管是陈教授还是其他的几位教授，确实不是这些学生现在能够到达的高度，尤其是陈教授。那可是诺奖得主，这么多年，他们华国一位诺奖得主都没有。这么多教授一辈子都没有达到的高度，不都被陈教授给达到了吗？ 陈教授嫌弃一下，还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想到这里，工作人员就释然了。想了想，工作人员继续说道，“那……咱们继续录素材吗？” “不然呢？” 导演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做什么？” “没……没事了。”工作人员讪笑着，导演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说话。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这几位教授都不是这么好招惹的，不管是惹上谁，导演都没有能力解决。还不如任由这几位教授发挥，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呗，反正节目组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教授要是觉得这样不好，那就改。教授要是觉得那样不好，那就改！ 反正改到教授觉得合适为止。 导演心累啊，虽然知道几位教授会很难伺候。但是真的在一起录节目才知道，几位教授在说话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但涉及到学术上的问题，不可能遵守规则。而且这个规则，说实话，对于教授来说，确实好像不太合适。 揉了揉眉心，就是一下子要刷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后面的节目进行，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电视节目播放完成之后，刑警队的休息室里，大家都开始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没想到耀阳的媳妇儿这么严格，在家里也这么严格吗？” 方耀阳不自觉的嘿嘿笑了一声，“也没有啊，我媳妇儿在家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也是，估摸着是在工作的时候挺严格的吧。” “啧啧，咱们耀阳会不会被媳妇儿教一下数学啊？” “没。”他也学不会啊，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媳妇儿说我笨，学不会，放弃吧。” “哈哈哈，看来是教了耀阳的。“ 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下，快步走出休息室，他知道大家都在跟他开有颜色的笑话，怎么教他数学，肯定是床上教呗。不过这话，方耀阳还是不想接。大家也就是打趣一下，方耀阳不说，大家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朱志刚跟着方耀阳离开休息室，方耀阳这才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对他说道，“待会继续看看卷宗，我觉得这两个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还有其他事儿还没有开口。” “师父，我会认真看看的。”朱志刚点头，方耀阳恩了一声之后，回到办公室，估摸着是去继续看卷宗了。 陈冉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呀，真是的，干嘛把我弄得这么凶。” 方耀武的嘴角微微抽搐，讲道理，平时嫂子也不这样啊，可是电视机里的嫂子好凶残的样子，可怕！ 段阿姨笑着说道，“陈教授确实很厉害，这么多学生都想选您呢。” 陈冉罢了罢手，“算了吧，我还有课题呢，没时间和这群学生玩儿。”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十月份了，罗伯特和韩岳还没有开始着手物理方面的内容，陈冉也有点着急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给他一种遥遥无期的感觉。今天方耀阳要很晚才回来，他准备等一下方耀阳，估计再过几天时间，方耀阳回家的时间更少。马上就是国庆节，他也要忙起来了。 “你们玩，我先回房间。” 方耀武也起身回了房间，段阿姨开始收拾东西。 回到房间之后，陈冉打开电脑，想要看看网上的新闻，他估摸着这种选秀也没多少人会看，没想到打开围脖之后，他的网页都开始卡起来，艾特他的人并不在少数。好在他关闭了私信功能，否则邮件估计得被塞满，电脑还不知道要卡多久的时间呢。 陈冉揉了揉眉心，顺手点进去看了几下，哦，全都是说他的。 想了想，陈冉发了一段话—— 【阿冉鸭V：怎么扯到不尊重学生上面去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你这么喜欢，怎么没见你们当教授啊！你是教授我是教授？你教我做事？[酷]】 【哈哈哈，陈怼怼，你又来了！】 【这是陈公子的新称号嘛，陈怼怼，这个好！】 【我看很多人嘲陈公子我就知道要完了，当时就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新的咯噔文学吗？】 【陈怼怼上线了！】 【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 【不愧是华国数学第一人，你都对，全都对！】 【不是攻击陈公子的人能不能省省啊，小心陈公子哭唧唧给你们看哦！】 【我想看，好变/态哦！】 【方某某当时就是一拳打翻楼上。】 【陈公子现在已经在方某某的怀里哭唧唧吧，嘿嘿，可爱捏，搓搓手。】 【陈公子可爱捏！】 【我还是要说一句，方某某给我出来，决斗吧！】 【很霸气没错，就……不愧是陈公子，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驳。】 【别闹了，不就是吹出来的华国数学第一吗？还把他当成华国数学第一呢，这才刚出名就开始飘了。】 【那你倒是找出一个比陈教授数学更好的华国人啊，你倒是说啊。】 【你这么清楚陈教授是吹牛，那你一定能找到比陈教授更好的数学教授吧？】 【刚才不还在哈哈哈吗？现在怎么删评论了呢，怎么不笑了呢？是天生不爱笑吗？】 【不是人家就是吹个牛而已，你们还当真了，还跑去怼人家，人家也是要脸啊。我看他围脖关注了不少同学之类的，这要是让同学看见了，不尴尬死了。】 【说陈公子刚出名我就觉得好笑，但凡关注陈公子就知道，03年的时间，陈公子就已经很出名了好吧。】 【03年的时候，陈公子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了，还吹牛吹出来的名声，笑死我了。】 陈冉看了一下，下面的评论都是千篇一律的，也就关掉了围脖。 洗了个澡，准备继续玩电脑的时候，方耀阳回来了。 陈冉嗷呜一声，扑向方耀阳。 方耀阳张开手，一把将陈冉接住，“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刚洗完澡，准备继续玩电脑。” 方耀阳低下头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媳妇儿，你先玩电脑，老公去洗个澡。” “恩恩。” 陈冉点头，坐在电脑前。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方耀阳穿着衣服走出卫生间，陈冉放下手中的电脑，走到床边，钻进被窝。 方耀阳也跟着钻进被窝里，没想到他刚钻进被窝，陈冉就钻进他的怀里。 方耀阳抱着陈冉，“媳妇儿，今天看了你的那个选秀，我媳妇儿可帅了。”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亲吻着陈冉的额头，“真厉害。” 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扒拉着他的衣服，“想要老公。” “媳妇儿。“方耀阳心中一片火热，“这就来。” 他一翻身将陈冉压在身下，亲吻着陈冉。 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特别的清晰，就是伴随床不停晃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冉哼哼唧唧的说道，“不行了老公。” “乖，媳妇儿，再忍忍，老公全都给你。” 方耀阳凑到陈冉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媳妇儿，媳妇儿……” 过了许久，方耀阳的声音这才渐渐平息下去。 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好多汗，要洗澡。” “恩，我抱着媳妇儿去洗澡。” 他抱着陈冉洗了一下，给陈冉擦干头发，看着陈冉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看着媳妇儿睡得这么好，他也忍不住抱着陈冉就睡着了。 清晨，因为方耀阳还有事情，很早就起床。看着陈冉还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他也没有打扰陈冉，悄悄的起床，穿上衣服去上班。 昨天晚上和媳妇儿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按理来说，他是没有睡好的。但他起床之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看着出现在办公室的方耀阳，朱志刚还在想着呢，师父这就是回家一趟，昨天回家的时候看着还有点疲惫，怎么回家之后就神清气爽了，这……难道就是师娘的原因吗？ “小朱。” 朱志刚跑到方耀阳面前，“师父，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别弄得我跟要怎么了似的。”他还不想有什么事情呢，家里还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呢。 朱志刚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憨憨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方耀阳揉着眉心对他说道，“是这样的。” “我在想，国庆节之后，要不你去我家吃顿饭吧。我看你来了这么久了，正好国庆节之后就能正式上岗了，不过还有不少东西需要学习。” “是，师父。”朱志刚对方耀阳敬礼，然后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师父，去你家吃什么啊？” “还能吃什么。”高阳从外面走进来，“那个，方队，你也没关门，我就是给你来送卷宗和总结的。” “恩。”方耀阳点头，也没有训斥高阳。 高阳乐呵呵的说道，“就是烧烤呗，不过，方队的手艺确实很好，那烤串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朱志刚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别说他已经开始馋了。 看着朱志刚的模样，方耀阳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朱，好好干，干好了，以后请你吃烤串。” “诶！”朱志刚斗志昂扬的说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干活的。” “恩。”方耀阳满意的点头，高阳在旁边说道，“方队你看，小朱这么努力干活，要不让嫂子给他介绍个对象。” “滚！”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天天就想找对象，找什么对象，给我老实点。” “诶。”高阳嘀咕着，“方队，你这样是不对的，你都有嫂子了，可怜我还是个没有人爱的娃娃啊。” 方耀阳看着高阳的模样恨不得用水瓶砸在他的身上，“一边玩去，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 朱志刚乐得呲牙，那洁白的牙齿让高阳都有点目眩神迷，“那什么高哥，我觉得师父说得对，再说咱们师娘认识的人也不好介绍给你啊，那可都是青年才俊呢，人家肯定看不上你。” 高阳当然知道，不过只是开玩笑罢了，他嘟囔着，“那要是万一看对眼了呢？方队还找了嫂子呢。” “那不一样啊。”朱志刚依旧呲牙乐，“师父和师娘那是青梅竹马，你没青梅竹马吗？” 第467章 来电 “还青梅竹马呢！”高阳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啥都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朱志刚这下没有继续乐下去，而是拿着卷宗说道，“那什么，高哥，我去忙了。” 方耀阳看着朱志刚离开，对高阳说道，“看看人家小朱的觉悟，看看你。” 高阳撇嘴，“那什么，方队我去忙了。” 为了不被方耀阳说一顿，高阳一溜烟就消失在门前。 走到朱志刚的面前，高阳疑惑的说道，“我说小朱，你有青梅竹马？” “没啊。”朱志刚坐在位置上，正在看着卷宗，“哪来这么多青梅竹马啊，没有青梅竹马只有损友一群，而且还不在一个省呢，我这边除了同学，谁也不认识。” “真可怜！”高阳拍了拍肩膀，“不过不要紧，小朱你看，咱们警局就在大学城内，你要是看上谁……” “打住！”朱志刚好笑的说道，“不是，高哥，咱们能不能有点出息，除了媳妇儿，没有其他想法吗？” “啊？”高阳错愕的说道，“不是，有了媳妇儿你还想干嘛？好小子，我告诉你啊，打住啊，你这种三心二意的想法是要不得的。” 朱志刚揉了揉眉心，“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高哥你也可以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上去，而不是整天念叨着媳妇儿，天上又不会掉媳妇儿下来。” “万一掉下来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志刚回答完高阳的话，急忙继续看着卷宗。他现在有点不想和高阳说话，等他缓过劲来继续和高阳说。 高阳看着朱志刚的模样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专心看卷宗去了，也就没有多说，而是去工作。 陈冉来到办公室，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他是坐公交车过来的，公交车很拥挤，再加上昨天播放了节目之后，认识他的人不少，倒是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几乎是飞快的下了公交车，随后打了一辆车前往学校。刚到达学校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到达办公室因为颜欢欢和光太郎都已经是研究生，陈冉也不用太过管两人的事情。 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光太郎摇着头说道，“没什么问题。” 颜欢欢举手，“教授，我能请假吗？”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颜欢欢，“请假干嘛？” 颜欢欢很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请假半年。” “哟，还请这么久。”陈冉倒不是不准学生请假，他平时也挺忙的，不怎么管学生。就算是颜欢欢一声不吭的离开，他估摸着也是不知道的。不过颜欢欢一请假就要请半年的时间，确实让他挺惊讶的，“干嘛要请假这么久？” 颜欢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主要是因为要回家，我爸妈很久没有见我了，想要我回家住一段时间，还有，那个和我们家涛哥结婚啥的。” “哦。”陈冉点头，“行吧，不过半年真的没关系吗？” “嘿嘿，主要是我爸妈已经看好时间了，是今年年底结婚，然后还要回涛哥的老家待一段时间呢。” “你们家涛哥有这么多时间？” “有的，有的。”颜欢欢点着头说道，“涛哥请假了，因为涛哥家里还有点事情，所以请假比较久，不过涛哥也要等十二月份的时候才回家。” “那你一个人回家，不怕你家涛哥乱来啊？” “他不敢的。”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他家涛哥都没有乱来，怎么可能几个月的时间涛哥就要乱来了。 “行吧。”陈冉也不挽留，“不过我告诉你，进度还是要继续下去，我希望你们两人明年九月之前给我研究生毕业，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知道，知道。”颜欢欢忙不迭的点头，“教授您放心，就算是回家，我也会好好做课题的。” 颜欢欢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给陈冉不停的保证。 陈冉知道，颜欢欢归心似箭，毕竟颜欢欢过年和暑假都没有回家一直待在临江，家又是外省的。于是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等颜欢欢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之后，陈冉看向光太郎说道，“你不回家？” 光太郎暑假也是在学校过的，因为研究生宿舍有空调，所以光太郎整个暑假都在临江。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光太郎摇着头说道，“教授不用啦。”他可不想回家，他那个醉鬼父亲看着就来气，就是母亲和弟弟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打听过，如果他在临江大学博士毕业之后想要留下来的话，也是可以的。或许能够直接担任教授呢，而且他觉得临江和他很适合，大概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吧，比较温吞，这里的人都对他这个性格比较包容。 虽然有时候也会闯祸，但是大家对他还是比较好的。不像是在霓虹的时候，天天都觉得给别人添麻烦，他真的很累。在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在霓虹那么累。 光太郎看着陈冉小心翼翼的问道，“教授，您说如果我博士毕业，能够留下来吗？” 陈冉看了光太郎一眼，点头说道，“如果你想要留下来的话，那么你还要继续努力一点，临江大学不养闲人。” 对于光太郎的性格，陈冉还是比较熟悉的，“不过，确实，你在霓虹没有在临江大学这么如鱼得水。” 于光太郎而言，在霓虹确实很难受，那种总觉得各种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心态很不适合他。反倒是在临江，虽然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态，但也没有那么浓厚的氛围。 光太郎也特别的认同，“我可能更适合生活在这边吧。”来这边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他确实更喜欢这边的生活。 让他特别的轻松，陈冉笑了笑，“不过还是要回家看看妈妈之类的吧。” “我前几天刚和母亲通话，询问过她的意见。” “哦？”陈冉好奇的问道，“那么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要换成他妈，当年他要是敢说就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估摸着他妈妈已经拿着菜刀追着他去普林斯顿大学追着他满大学跑了。 说实话，是有点可怕在身上的，不过光太郎的母亲大概和他妈妈不太一样的。 光太郎笑着说道，“我妈说我决定就好，只要我过得开心就很好。” “恩。”陈冉重重点头，看看，这就是别人家的妈妈和自家妈妈的差距啊！ 心好累，坐在椅子上陈冉打开arXiv开始看上面的论文，还有好几封邮件他都没来得及看呢。于是陈冉一边看着论文一边计算起来。 光太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对了，教授。” “恩？”陈冉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光太郎，“有事？” “额……您之前不是有好几个学生吗？”光太郎疑惑的说话，“您不管那群学生吗？” “哦，罗伯特会去看的，我下午去就好。”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看向光太郎，“说起来，你最近在临江这边有没有遇见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学习上和生活上的都算。” 光太郎想想，摇着头说道，“暂时还没有。” “哦。”陈冉点点头，也就不在多说话。他也不知道该继续说点啥，还是继续看论文比较好。看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他就去看学生，光太郎一个人在办公室，好在数学系的教授他都还比较熟悉，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楼下的师兄师姐，也可以询问李教授或者是陆副主任，他在临江大学数学系还算是如鱼得水。 刚来到临江的时候，他也想过要回霓虹，不过现在他完全不想回霓虹，觉得临江大学的氛围他很喜欢。如果以后博士毕业能够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而且临江的环境他也喜欢，现在他对于大学城这一片也是比较熟悉的。 直到傍晚，光太郎收拾好东西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七点过。回到研究生宿舍之后，因为颜欢欢并没有住校，所以他都是一个人住在宿舍的。这个时间点，学校差不多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他想着出门散步，顺便吃点什么东西就好，待会回来再去图书馆继续爆肝。 走在学校的道路上，马上就要到十月份，但天气依旧比较炎热，蝉鸣声依旧。 不少认识光太郎的学生都冲着他点头致意，毕竟光太郎已经是研究生，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就像是刚读大学似的，但他已经是不少人的师兄。还有不少人冲着他友好的招呼着，“光太郎师兄。” 光太郎害羞的笑着回应，离开临江大学后，光太郎在大学城的商业中心逛了一圈，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 回临江大学之前，他在便利店准备买一些吃的东西，要是晚上饿了没有吃的，有点难过。光太郎走进便利店，选择了好几包零食之后，再拿了一瓶可乐，放在收银台前。 “一共36块钱。”光太郎正在温温吞吞的拿钱，没想到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高高大大的男生冲到收银台前对收银台前的服务员说道，“额，拿两包35块钱的临江。” “好的。”等收银台的服务员拿烟的时候，那人这才转过头看向温吞的光太郎，有点尴尬的冲着光太郎说道，“不好意思啊。” “哦，没关系。”光太郎继续拿钱，他记得钱是放在裤兜里的，所以他拿钱的动作比较慢，那人看了光太郎几眼之后，服务员也将烟递给了那人。给钱，光太郎正好也将钱拿出来。递给服务员，拿着袋子离开，那个穿着休闲服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倒是不觉得被插队，或许人家是有急事呢。 不过那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吧，他只看了那人一眼，长得确实挺高大的，有些偏瘦，长得倒是挺帅的。理着寸头，大概是大学城附近的学生吧。 关于学生抽烟这事儿，根本没有人会管。基本上大学生都是成年人，爱抽不抽，谁没事管大学生要不要抽烟啊。 他以前在四人宿舍的时候，也有同学抽烟，虽然他不抽烟，但也不会阻止别人抽烟。 就是拿两包还挺贵的，35块钱一包，噢，都够他买好多零食了。果然还是吃零食更爽啊！光太郎还在感慨着，没多久就回到宿舍。 拿着草稿纸走向图书馆，今天又是爆肝的一天呢！听师兄说，以前教授也是这么爆肝的。不过现在教授应该很少爆肝了，主要是结婚了，教授的老公不让他爆肝。否则教授肯定还会继续愉快的爆肝，果然结婚什么的，就是麻烦。 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对光太郎很熟悉了，调侃着，“哟，光太郎又来了啊。” 光太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打扰了。” “没事，没事。”工作人员罢手，“我待会会早一点回去，你要是留在图书馆的话，待会记得帮忙关灯就好。” 光太郎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只是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摊开手中的草稿纸开始计算起来。 因为陈冉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罗伯特那边的进度也没什么进展，于是陈冉每天都在办公室，偶尔还会去上课。原本陈冉的课就不算太多，颜欢欢离开后，光太郎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做课题。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去询问陈冉。 就是每天他都会做到傍晚六七点钟才能回去，教授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离开的。光太郎再一次温温吞吞的收拾好东西，将东西放回宿舍，已经快要到九点钟了。 他想了想，今天估计是不能去图书馆了。 于是决定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回到宿舍继续爆肝。 吃完饭，依旧走进那边便利店。倒也不是光太郎喜欢这家便利店中的谁，而是因为这家便利店距离临江大学还有十多分钟的距离，而且这里有一站，正好适合买完东西之后，散步似的走回临江大学。吃得太撑，他需要散步。 拿了几瓶水，然后拿了几包零食来到柜台时，看着前面高大的男生正在结账，光太郎一声不吭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 他看了一眼，全都是方便面之类的。 男生刚好转身的时候，就看了光太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是你啊。” 光太郎这才看清面前男生的长相，浓眉大眼，棱角很是锋利，五官端正，那双虎目很是有神，似乎有一种气势。 他对男生羞涩的笑着，“你好。” “恩。” 男生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光太郎也没多想，结账之后，便走在回到学校的道路上，很快国庆节就结束了。 回到学校的人并不在少数，陈冉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光太郎正在认真的写着课题，于是揉了揉眉心，给罗伯特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罗伯特还有点疑惑，教授突然给他打电话来是个什么意思？ 正在琢磨着，按下接听键，“教授，怎么了？” “你们物理实验那边如何了？” “噢，还有点问题。” “这样么。”陈冉想了想，继续说道，“叫上韩岳和我一起去物理实验室，不能等下去了，我和你们一起做。” “好的。”罗伯特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下面正在闷着头做课题的学生说道，“不好意思，我和你们的负责教授有一个课题需要做，所以我只能请其他教授暂时来看住你们，不过那位教授比较和蔼，你们想要问什么，他都可以给你们解答。” 说着，罗伯特出了教室门，开始打电话，一旁的摄像师愣了一下，看向导播，意思是，这怎么办？ 导播哭笑不得，能怎么办，不办呗。还不许人家教授有课题啊，指不定人家要直接把他们赶出临江大学。人家教授参加这个节目是给他们节目面子，如果节目组不想体面，当然临江大学会帮节目组体面。 没多久，一个看上去斯文随和的男人戴着眼镜走进办公室，乐呵呵的说道，“我叫李飞，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现在开始，你们负责教授和辅助教授都因为忙课题的事情估计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们，我就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大家都没有说话，一个教授有课题不是什么大事儿，几个教授联合出一个课题也不奇怪。况且罗伯特教授原本就是陈教授的学生，几个教授一起做课题，对于在座的学生来说，他们遇见过这种情况。 陈冉收拾好东西，看向一旁的光太郎说道，“光太郎，我最近要去实验室忙，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拿来实验室询问我。” “好的，教授。”光太郎依旧是温吞的模样，反正教授也不是第一次去实验室做课题，不管他这个学生，他都习惯了。而且很多时候，也不需要询问教授，只需要好好的看文献和资料就好。 陈冉匆忙的离开，剩下光太郎继续在办公室里做课题。 光太郎做得很认真，晚上同样前往便利店，又遇见了那个男生。哦，那个男生换了一身打扮，是穿着球服，看上去似乎是刚打完篮球，他刚准备结账的时候，那个男生就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放在柜台前。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 男人呲牙乐呵呵的说道，“诶，是你啊，你是附近的学生吧，老看见你。” “恩。”光太郎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点点头，算是回应。 男生龇牙咧嘴的笑着，“在咱们挺有缘的哈，我都遇见你好几次了。” “是。”光太郎更加尴尬了，好在男生和他说了几句之后给了钱就离开了，否则光太郎更加尴尬。 男生长得确实很帅，穿着球服，能看见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那强壮的肱二头肌，这要是一拳打下去，光太郎觉得他会死！可怕！ 回到宿舍，光太郎继续写着论文，一边开心的吃着零食。不过，最近一直遇见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帅气男生，啊，不会是间谍之类的吧？难不成想要我给他偷什么东西吗？光太郎有些警惕的想着。 ………… 伸了个懒腰，陈冉看着面前的实验沉声说道，“明天继续吧。” “成。”韩岳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方耀阳笑着说道，“方队，久等了。” “恩。”方耀阳乐呵呵的点头，“没关系。” 陈冉脱掉穿着的白大褂，走出实验室大门，方耀阳急忙快步上前，“媳妇儿，饿不饿？” “还成。”陈冉想了想，今天他吃得比较早，这几天一直和韩岳以及罗伯特忙着实验室的事情，他都快要忘记他已经结婚了。啊，果然，做实验还是很快乐的。 打开车门，陈冉坐在副驾驶座上，方耀阳看着陈冉疲惫的神色摸了摸他的脑袋，“媳妇儿，你看你，都这么累了。” 陈冉确实有点疲惫，大概是早上开始做实验，直到现在才开始休息。韩岳和罗伯特的进度事实上并不慢，但是对于陈冉而言，还是有些慢的。 他需要加快进度，于是靠在窗边正在想着事情。方耀阳知道陈冉是在想事情，也没有打扰爱他，而是拉着安全带给他系好。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陈冉很累，洗完澡就钻进被窝里，方耀阳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将陈冉抱在怀里，“媳妇儿，很累吗？” “恩。”陈冉打着呵欠说道，“好累哦，耀阳，我还有点问题想不通，头好疼。” 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额头上不停的揉着，“没事儿媳妇儿，不疼不疼，老公给你揉揉。” 陈冉好笑，“老公。” “恩。”方耀阳翻身，让陈冉压在他的身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在黑暗中凝视着陈冉，“媳妇儿，怎么了？” “要睡觉。” “睡吧。”方耀阳拍了拍陈冉的后背，陈冉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压着方耀阳结实的身体，睡得很踏实。 清晨，陈冉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余温，方耀阳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来刚才是去洗漱了一下。看着迷迷糊糊的陈冉他坐在床边，一把将陈冉拉起来，“媳妇儿，今天不是要去实验室吗？” “对哦。”陈冉翻身起床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去了卫生间洗漱一番之后，跟在方耀阳身后下楼。段阿姨正在准备早餐，方耀武在学校没有回来，因为刚放完假，去学校还要待上两周的时间才能回家。 “方警官、陈先生吃饭吧。”段阿姨笑了笑。 陈冉和方耀阳坐在椅子上吃完早餐，方耀阳送陈冉来到物理实验室大楼前，这才离开。走进实验室，罗伯特和韩岳已经在实验室里忙碌起来，陈冉换上白大褂，“今天如何？” “老样子。”罗伯特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教授，虽然有你的数学模型，但我们总觉得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怎么说呢……就赶紧好像还差了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不太清楚。” “我了解。”陈冉点头，“这种感觉确实很不爽。” “没错。”韩岳捂着额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错在什么地方，总之就是很不爽。” 陈冉同样揉着眉心，“有点困难啊。” “是啊。” “继续做吧。” 忙碌了一上午的时间，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没有结果。”罗伯特摊开手，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还是有些问题的。” “是有问题。”陈冉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应该是可以解决的，我继续想想办法。” 韩岳和罗伯特对视一眼，他们特别想说，事实上这玩儿是真的不好解决，确实教授的数学模型是无可挑剔的。但即便是如此，物理实验一直在出错，毫无疑问，物理实验也是课题的难点，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甚至不清楚这个难点究竟是什么。 那就实在是让人太过头疼了！ 韩岳和罗伯特都快要被弄到崩溃了，不管怎么尝试，总觉得差了一些什么。 陈冉想了想，看向韩岳和罗伯特两人，两人虽然没有说，也没有坐下。但是看着他们为难的表情，陈冉知道，估摸着这两人肯定很心累。他在做数学模型的时候，两人就开始做物理实验，到了现在，物理实验还是没有能够做好。两人的内心肯定还是会有一些想法的，陈冉看了看两人，沉吟着说道，“放轻松一点，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困难。” 韩岳摸了摸鼻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事实上，我们和教授的差距还是很远的。” 他很相信，如果是教授来做这个课题，估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这个课题就能被教授完美的完成。至于他，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们继续研究一下吧，我不信就真的做不出来。” 陈冉招呼两人，吃完午饭之后，又开始守在实验室里不停的做着实验。 直到晚上，韩岳和罗伯特摇着头说道，“教授，这个实验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了，还是不太行，大概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陈冉眯着眼睛打量着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脑海中正在不停的思索着，究竟是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东西被他给遗漏，“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回家之后继续想一下，你和罗伯特去图书馆查阅一下相关的文献和资料，圈量子理论是重点。” “好的。”韩岳点头答应陈冉的话。 晚上出门的时候，光太郎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最近的光太郎有点烦恼，遇见那个男生的频率很高，只要是他出门，基本上就能够遇见那个男生。他都开始觉得是不是那个男生在等着他，光太郎很惊恐，总觉得对方接近他是不是要让他当间谍之类的。他之前看过这方面的报道，他可不想当间谍，他以后还想要加入华国国籍的呢。 他想在临江大学当教授，至于谈恋爱之类的，他倒是没有很在乎。不过看方警官对教授很好，他倒是觉得男女都还好吧，只要对他好就行。 反正他的兴趣就是研究数学，如果对方能够包容他研究数学的话……那就一切都好说。 走进便利店的时候，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男生，这个时候，临江的天气还不算太冷。男生穿着一件球服，正拿着水，不仅是一瓶，还拿了好几瓶水。正放在柜台上，似乎和柜台里边的服务员说着什么笑话，光太郎埋着头，正在拿着东西。过了好一阵子，他慢慢吞吞的走到柜台前，男生似乎拿了一包烟，听上去不像是之前那么贵。 “诶！”男生看向光太郎，嘴角微微向上翘，他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很帅，尤其是理着板寸，青涩的脸带着一丝黝黑，看上去很是英武，浓眉舒展开来，就像是月牙一般，那双虎目很有侵蚀性。带着一种狂野的气质，“怎么又是你啊。” “你是哪个大学的啊？” 光太郎随口说道，“额……我，我是临江师范大学的。” “哦。”光太郎第一次撒谎，耳朵有点红，男生好笑的哦了一声，“我也是，额……在临江体育大学那边上学。” “恩。”光太郎点头，男生又问了一句，“你叫啥？” “那个，我叫李早川。” “噢，名字好奇怪哦。” 光太郎不太理解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脑海中将之前看过的那些间谍报道都过了一遍，随后决定不给对方说实话。他比较温吞，再加上原本就比较害羞，脸红起来，还真没让对方看出来。 男生拿着袋子，“李早川是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光太郎在心中嘀咕着，明天别再见了吧！别让我给警方打电话，我一定要举报你。 给了钱，光太郎温吞的想着，体育学院确实是就在这边不远的地方，至于临江师范大学，额就在便利店不远处，回临江大学反倒是要走上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 算了，总觉得对方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这已经不知道是光太郎多少次遇见那位高大帅气的男生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帅，笑起来也很阳光，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好听，但那又怎么样。他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恩，一定是想要让我当间谍。 光太郎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学校。 方耀阳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接媳妇儿的时候，看见高阳还在办公室里，敲了敲门。 高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方队怎么了？” “还没下班？” “哦，写完总结就下班了。”高阳笑了笑，扬起手中的草稿纸叹息着说道，“没办法，要是不写完总结的话，明天怎么交上来。” “行，那你早点休息。”办公室是有同事值班的，方耀阳想了想，“对了，志刚那小子呢？” “哦，去体育大学那边打篮球去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在体育学院遇见了几个哥们儿，好像说也是他们那边的人，玩挺好的，就每天下班之后会去打篮球。” “行啊，这小子打打篮球也不错，不过得让他注意点，别跟着闹出什么事情来。”大学生最容易因为一些口角问题闹出事情来，要是朱志刚参与其中，那就不太好说了。 “方队，你放心吧，他聪明着呢。人家好歹也是高材生不是，我可是打听过，想要读临江警校刑侦专业的大专，外地人至少也得是二本以上的分数线呢，这小子听说他当年被录取的时候就是专业的第一名，分数那可是媲美重点大学的。” “哟，那小子干嘛不去读公安大学。”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分数线这么高，读公安大学也稳了吧。” “哦，听说是这小子和几个朋友约好来这边读书的，这不就来了嘛。” 高阳随口说了几句，“不过，他那几个朋友好像还在读书呢，就在体育大学吧，听说正在考研。” “恩。”方耀阳点头，“反正你给我盯好了，不能让他犯浑。” “那小子很机灵，不可能犯浑的。” 高阳笑了笑，继续低着头写总结。 方耀阳开着车，来到实验室大楼前，他都和实验室的门卫混熟了。 看见方耀阳穿着警服走进来，保安笑着打招呼，“哟，方警官又来接陈教授回家啊。” “是啊。”方耀阳笑着点头，走进实验室，陈冉和韩岳以及罗伯特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就是这样吧。” “这样的话，确实比之前好上不少。” “那就没错了。” “如果继续下去，那就没问题了。”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换这个实验做一下吧。” “教授这都快要十月底了吧。”韩岳揉了揉眉心，“今年之前不一定能够做完的。”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这个实验要是能够做完的话，课题也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教授真的不做大统一理论吗？” 罗伯特很疑惑的说道，“如果教授能够把这个问题做出来，那么只需要证明强相互作用力或者是弱相互作用力和万有引力是统一的，大统一理论就完成了。” “额……”陈冉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而且我记得我好像是数学系的教授，我接下来的课题可能是N-S方程或者是黎曼假设。总之，估计会做一些数学上的问题。” 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胡主任询问过教授好几次，要不要参与一些项目。但陈冉都拒绝了，他似乎还想要在理论上做出一些东西。 方耀阳走进实验室，等待着陈冉。 三人似乎还在聊天，聊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注意到方耀阳已经到达实验室。 韩岳笑着说道，“方警官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方耀阳笑着摇头，“你们继续聊，我等着就行。” 罗伯特想了想，“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我们明天继续做课题。” “OK！”陈冉比了一个手势之后，转身冲着方耀阳使了个眼色，方耀阳接收到信号，跟在陈冉的身后，对着韩岳和罗伯特两人说道，“我和我家小冉先走了啊。” “慢走！” 韩岳笑眯眯的看着方耀阳和陈冉的身影消失在实验室，他转过身对罗伯特说道，“果然还得是教授啊。” 罗伯特耸肩说道，“否则，我也不会来临江大学，继续跟着教授学习，我认为，在教授这里，我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不是吗？” 韩岳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罗伯特的眼睛，随后重重点头，“确实，看来罗伯特教授似乎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额……”罗伯特看了一眼韩岳，“我总觉得韩教授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没有的事情。” 韩岳笑了笑，“走吧，咱们先回去吧。” 他们都是住在家属楼的，是学校分配的家属楼，刚修建好没多久，什么都有，而且还是送给他们的，都是大平层，下面还有不少的商店或者是宵夜之类的，看上去还挺繁华。两人走进大楼的时候就遇见了赵辉，“哟，赵教授。” 赵辉愣了一下，看向两人。 “赵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赵辉叹息一声，“我也刚回来。” “这么晚吗？” “是啊，那些学生的问题还挺多的，林局长都在外面等了很久呢。” 三人走进大厅，正好赵辉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我是赵辉。”赵辉有些诧异的说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真的？”赵辉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韩岳和罗伯特都很是诧异。 赵辉突然深吸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韩岳疑惑的看向赵辉，“怎么了？这是。” 赵辉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明天你们问教授就知道了。” 两人感觉赵辉的神色有点古怪，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估摸着他们就算是继续询问，赵辉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虽然有点心痒，但明天询问教授吧。 就是赵辉走路的时候都在颤抖，罗伯特很奇怪的说道，“赵教授这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 韩岳摇头，“不应该啊，赵教授的私生活还蛮简单的吧。” 罗伯特很诧异，“韩教授，你这么注意赵教授的私生活做什么？” “？？？”韩岳一头雾水，“不是，我们好歹不仅是师兄弟还是同事，知道一些私生活很奇怪吗？” 第468章 神仙 谢春兰挽着林建民的手漫步在小区道路上，林建民低声的说道，“媳妇儿，怎么最近这几天这么晚才能回家啊。” “还能为什么，那群学生的问题很多啊。”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怎么了？老林，你还吃学生的醋呢。” 林建民摇着头，“我哪里是吃醋啊，我就是琢磨着，最近虽然治安不错，但你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安全。” “我知道的。”谢春兰和林建民走进大楼，两人等着电梯，谢春兰将脑袋靠在林建民的肩膀上。林建民正在站得笔直的等待着电梯。谢春兰突然询问，“林勇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老是神出鬼没的？” “诶。”林建民想了想，“没有吧。” “还没有呢，这家伙每次看见我都跑得很快。”谢春兰回忆了一下，“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林建民握着谢春兰的手，“我估计这小子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是吗？”谢春兰嘀咕着，林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过来说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再要个孩子？” “一边去。”谢春兰没好气的说道，“多大了，还想要个孩子。” “嘿嘿。”林建民嘿嘿的直乐，“这不是还想和媳妇儿要个嘛。” 两人回到家，谢春兰正坐书桌前，准备写点什么东西，林建民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媳妇儿，喝水。” 谢春兰也没说话，林建民殷勤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正端着蜂蜜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带着一丝疑惑。 林建民拉着椅子坐在她的身边，谢春兰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临江大学的谢春兰。” “恩？” “真的假的？” “好的，谢谢。” 谢春兰几乎是颤抖的手将手机放下，林建民特别的疑惑，“媳妇儿，怎么了？” 他记得上个星期媳妇儿是去做了个检查，怎么了？这是媳妇儿身体出问题了？林建民都变了脸色，“媳妇儿，是不是……这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谢春兰深吸一口气，看向林建民那张成熟的脸颊，“我好像中奖了。” “中奖？”林建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就算是医院的检查也不用他媳妇儿说英伦语啊。 “什么中奖了？” 谢春兰看着林建民的脸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扑倒林建民的身上。 把林建民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媳妇儿，怎么了？” “林建民，要不还是要个孩子吧。” “？？？”林建民人都傻了，啊，刚才不还不想要孩子吗？现在怎么又要孩子了？不管了，还是先要个孩子再说。 林建民有点羞涩的说道，“成，媳妇儿，那咱们要个孩子。” ………… 陈冉坐在车上，看着方耀阳那张帅气而成熟的脸颊正在注视着前方，他揉了揉眉心。方耀阳温柔的说道，“媳妇儿，很累吗？” “恩。”陈冉嗯了一声，“确实有点累。” 方耀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摊开粗糙的大手，陈冉伸出手，放在方耀阳粗糙的大手上，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没关系，饿不饿？” “挺饿的。” 陈冉想了想，“可以吃老公吗？” 方耀阳将陈冉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可以，待会回家就吃老公好不好。” “恩。”陈冉点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事实上小区距离学校也不远，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陈冉开口说道，“老公，你看外面的人好多。” 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想要出来玩吗？” 陈冉摇头，“算了吧，我的物理实验好难哦。” “没事儿，老公陪着你。”方耀阳紧紧的握着陈冉的手，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车库，这里的车库是独立的，就在别墅里。下车之后，方耀阳和陈冉打开家门，就看见李睿和方耀武正在客厅里玩游戏。陈冉和方耀阳换上鞋子，方耀阳关上门，陈冉走到客厅的地毯上坐下，看着打游戏的两人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李睿愣了一下，“那什么表嫂，我刚休假。” 方耀武看着电视机，“明天周末。” 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老公，明天周末了吗？” 方耀阳点头，“是啊，媳妇儿，明天周末。” 他一边将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坐在陈冉的身边，将陈冉搂入怀里。 李睿没好气的说道，“表哥表嫂，你们在干嘛啊，我们还是纯洁的孩子。” 方耀武在旁边按着手柄，“习惯就好了。” “看看，这孩子多可怜。”李睿正在笑着，方耀阳将脑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媳妇儿你最近太忙了，都忘记是周末了。” “是哦。”陈冉点头，方耀阳继续说道，“要不咱们明天烧烤吧，就在家里。” 陈冉吸了吸鼻子，想到方耀阳做的烧烤，用力的点头，“好啊。” 在旁边听见的方耀武都高兴得差点要蹦起来了，“烧烤！” 李睿也乐呵呵的说道，“烧烤好啊！” “就你们嘴馋。”方耀阳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李睿嘀咕着，“明明就是表嫂最馋。” 方耀武在一旁说道，“嫂子能一样吗？” 陈冉靠在方耀阳的怀里，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要是继续说相声，我就让明天耀阳不准备你们的那份儿。” “别啊，嫂子。” 方耀武急忙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了。” 主要是烧烤很久没吃了，李睿一边按着手柄一边说道，“表哥，明天有谁要来啊？” “单位的几个同事，正好你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学习一下经验。我们队里刚来了一个警校大专的，人家高考成绩可是能上重点大学的，是专业第一名录取的。” “哇哦！”方耀武诧异的说道，“那他干嘛不去读重点大学。” 陈冉倒是笑着说道，“人家想当警察，有理想呗。” 方耀武撇嘴，想想一个大专的警校生和他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因为省里的警校只有大专，但大专的分数线基本上都是在二本线之上的，有些考得好一点的，都有可能是重点大学的成绩，虽然可能进不了临江大学的数学系，但有可能进入临江大学。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方耀阳抱着陈冉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媳妇儿，你的手机怎么响了？” 陈冉也有点疑惑，这个时候，谁没事儿给他打电话过来啊，有病吧！正在想着，手机铃声越来越急，陈冉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太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李睿在旁边呲牙说道，“表嫂真忙，这都晚上了还有电话。” 陈冉愣了一下，这好像不是国内的电话吧。他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询问的声音，“请问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陈冉教授吗？” 是用的英伦语，有点熟悉。 “我是陈冉。” “噢，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您了。”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如果您没有忘记的话，我是来自瑞典皇家科学院的文员。” “我记得。”陈冉嗯了一声，“上一次获得诺奖似乎也是您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既然您记得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对面的人直截了当的说道，“没错，您那篇关于化学高分子材料复杂性计算问题以及衍生问题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陈冉愣了一下，随后很是错愕的说道，“就这么简单的获得了诺奖？” “是啊，您又获得了诺奖。距离您获得诺奖的时间还不到三年呢，不对，是刚好第三年的时候，您又获得了诺奖。” 陈冉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荒谬，“可以告诉我有哪些人和我一起获得了诺奖吗？” “临江大学的赵辉教授以及谢春兰教授。” 陈冉嗯了一声说道，“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陈教授，您已经获得了两次诺奖，以后似乎和诺奖无缘了。”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似乎已经得到了两次诺奖，以后能不能拿诺奖不重要了吧。” “祝你好运，陈教授。” 电话挂掉之后，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好奇的说道，“媳妇儿，谁打过来的啊，怎么一直在说外语啊。” 李睿和方耀武也是好奇的伸长脖子，陈冉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是谁，瑞典皇家科学院呗。” 方耀阳将陈冉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奇怪了，他们给媳妇儿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啊。” “还能做啥，当然是——告诉我中奖了啊。” 陈冉笑眯眯的靠在方耀阳的怀里，李睿错愕的说道，“那个瑞典皇家科学院还抽奖啊。” 方耀阳也没想通，而是疑惑的问道，“中什么奖了？” “诺贝尔化学奖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奖。” “嘶——”方耀武和李睿都倒吸一口凉气，中奖了？但是是诺贝尔化学奖？ 两人都愣住了，那可是诺贝尔化学奖啊，虽然知道嫂子很厉害，以前还拿过诺奖，但亲耳听见嫂子获得诺奖和知识听说嫂子获得诺奖的概念还是不一样的。 这也太可怕了吧，那可是诺奖啊，科学界的最高奖，嫂子今年才多少岁啊。又拿到诺奖了，方耀阳也特别懵逼，“媳妇儿，你不是数学教授吗？怎么还拿化学奖了？” 陈冉也很懵逼，“抱一丝啊，我也不造啊，可能是因为那篇高分子化学材料复杂性计算问题以及衍生问题确实能够拿到诺奖吧，主要是提出了一个新颖的概念，计算材料学。” “大概就是这样。”陈冉点点头，“主要是计算材料学这个的概念很早就有了，但没有人真正推动过，可能因为我是第一个提出概念的人吧。” 计算材料学，听上去就好高大上的样子诶。 不愧是嫂子！方耀武在心中想着，李睿在旁边想了好一阵子，“嫂子要不要请吃一顿饭啊。”他弱弱的说道，“这可是诺贝尔化学奖诶。” 虽然嫂子是数学系的教授，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而且他看电视里说嫂子主攻的方向是数学物理，获得物理学奖还能说得通，但一个数学教授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总觉得有几分荒谬。 真的好荒谬啊！ 李睿正在想着，陈冉点点头，“行啦，明天不是要吃烧烤吗？下周请你们吧，原本不想去欧洲的，但没办法，估计十一月下旬就要去欧洲。” “嫂子十一月就要去领奖吗？”方耀武在旁边询问了一句。 “不是。”陈冉摇头，“我要去见一位大佬，非常厉害，数学界的第一人。” “诶。”李睿在旁边小声嘀咕，“数学界的第一人不是表嫂吗？” “商业互吹，商业互吹！”陈冉挣扎了一下，方耀阳松开手，陈冉马上起来，飞快的跑向楼上，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武和李睿都有点懵逼，“嫂子这是怎么了？” “哦，估计是去玩电脑了吧。”方耀阳嘿嘿的傻笑着，挥了挥手，“你们继续玩游戏吧，我上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说话，毕竟嫂子和哥哥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管太多比较好。 当方耀阳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陈冉正在打开电脑，他乐呵呵的坐在陈冉的身边，一只手将陈冉的腰身给抱住。凑到他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 陈冉哼哼着倒在方耀阳的怀里，电脑打开后，陈冉登上围脖，看了一下当前的热搜，应该还没有出现有关诺奖的话题，估摸着过几天舆论大概是要发酵的。 【阿冉鸭V：刚接了一个电话，我又中奖了！但是诺贝尔化学奖！】 【不愧是你，陈公子！】 【等等，我看看，中奖了，什么奖？诺贝尔化学奖？】 【陈公子，你不是数学教授吗？】 【陈公子，你第二期都没有出现，怎么还跑去拿诺奖了？】 【说不定这就是陈公子第二期没有出现的理由。】 【等等，数学教授拿化学诺奖是怎么想的？】 【不造啊，你得问陈公子啊。】 【我去外网看看，陈公子别被骗了吧。】 【回来了，确认了，刚才公布的化学诺奖得主是陈公子以及他的学生，我怀疑陈公子是故意带着他的学生一起拿诺奖的。】 【这是什么神仙教授啊，别人家的教授都是抢学生的论文，就他这个教授不仅不抢学生的论文，还带着学生一起获得诺奖。】 【有没有可能，陈公子现在的课题同样是诺奖课题，如果陈公子的学生做得好，还满容易获得诺奖的。】 【让人窒息。】 【救命啊！不愧是你，陈公子，就连获得诺奖也要带学生一起。】 【什么玩意儿？你们在吹捧什么啊，他说拿诺奖就拿诺奖了啊。】 【楼上的人是没有智商吗？不会去官网看吗？】 【离谱，我只知道陈公子是华国第一位诺奖得主，还是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我是真没想到，陈公子居然能获得诺贝尔化学奖。陈公子，你清醒一点啊，你是数学教授啊。】 【来来来，陈公子名言请记住：诺奖不是有手就行？】 【这下真是有手就行了！陈公子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两次诺奖，简直了！】 【不想当数学家的物理教授不是一个好化学学者！】 【救命啊，我看见了什么，数学教授拿了化学诺奖，让出其他的化学教授情何以堪啊。】 【省省吧，这位之前已经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了，拿诺贝尔化学奖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愧是陈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阿冉鸭V：抱一丝，抱一丝，我也不想的，但他们非要给啊！】 【听听，这是人话吗？】 【求问，现在陈公子还收学生吗？我现在改换门庭还来得及吗？】 【陈公子，我会萝莉音，会暖床，求求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公子对萝莉音没兴趣，陈公子我会大叔音，会暖床，选我选我！】 【别太荒谬！陈公子，看看我啊！】 【这就是诺奖大佬的实力吗？】 【有没有人跟我一样，觉得陈公子实在是太装杯了。】 【怎么说呢，确实太装杯了，但他真的好会啊！】 【不然怎么死陈公子呢，虽然很装杯没错，但陈公子是这样的，确实有这个实力！】 看见网上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说着他获得诺奖的事情，陈冉伸了个懒腰，方耀阳看见媳妇儿一直在网上炫耀觉得有些好笑，凑到陈冉的面前，亲吻着他的额头说道，“媳妇儿，现在又开始炫耀起来了，待会不许生气啊。” “知道啦。”陈冉转身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方耀阳的身上，方耀阳抱着陈冉的腰身，“咱们要不先去洗澡吧。” 陈冉用力的点头，“洗澡，睡觉。” 然后凑到方耀阳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吃掉方耀阳。” “好。”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带着笑意的说道，“让媳妇儿吃掉好不好。” “恩。” 正说完，方耀阳抱着陈冉走进卫生间。 随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伴随着陈冉嗷呜的声音，“我要吃掉方耀阳。” 没多久，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方耀阳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媳妇儿乖，给你吃，你忍着点。” “耀阳。” “恩，媳妇儿，老公在呢。” “爱你。” “老公也爱你，媳妇儿乖一点，不要乱动，抱紧老公。” “老公，你真好。” “你是我媳妇儿，我只对你好。” “媳妇儿，老公都给你好不好。” “恩，都是我的。” 过了许久的时间，方耀阳这才将陈冉从房间里抱出来，将他放在床上，拿着短袖给他穿上，然后拿着干毛巾给陈冉擦拭头发。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腰身，打着呵欠，“老公，想睡觉。” 方耀阳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用手亲昵的刮着陈冉的鼻梁，“成，待会就睡觉好不好，媳妇儿。”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方耀阳将干毛巾从陈冉的脑袋上拿开，陈冉顺势就躺在床上，钻进被窝。看着陈冉的动作，方耀阳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着媳妇儿的模样，他换上衣服和短裤，也跟着躺在床上。陈冉闭着眼睛，感觉到方耀阳似乎也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往方耀阳的怀里钻。 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他用手轻轻拍打着陈冉的后背，“媳妇儿，乖乖的，咱们睡觉啊。” “哦。”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几下，老老实实的睡觉。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地板上。陈冉起身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盘腿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道，“老公，几点钟了。” 方耀阳刚洗漱完，走到陈冉的身边，将陈冉的脑袋抱着，陈冉反手就抱着方耀阳的腰身，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璀璨发亮，方耀阳的呼吸为之一窒，“媳妇儿。” “恩？”陈冉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方耀阳低下头，俯身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咱们去洗漱吧，今天还要忙吗？” 陈冉有点委屈的说道，“实在是太难了，我也不想忙的，但是没有办法，真的好累哦。” “没事，没事。”看着陈冉委屈的模样，方耀阳也很是心疼，拍着陈冉的后背说道，“媳妇儿咱们要不休息几天吧。” 陈冉想了想，摇着头说道，“还是算了吧。” 他无力的说道，“我倒是想要休息几天，不过想想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睡不着啊。”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越发的心疼媳妇儿，可惜他媳妇儿研究的东西他也看不懂，就算是想要帮忙也不知道如何帮忙。 只能抚摸着陈冉的脸庞轻声说道，“媳妇儿，老公陪着你好不好。” “恩。”陈冉起身，走到卫生间，洗漱之后，跟在方耀阳身后。大概是周末的关系，李睿和方耀武这两人都没有起床。坐在车上，陈冉还有点瞌睡，他闭上眼睛。 方耀阳轻手轻脚的将陈冉的安全带系好，这才发动汽车。来到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的时候，陈冉还在打瞌睡，方耀阳轻轻推了一下陈冉。 看着阳光下，陈冉的眼睫毛正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没忍住亲吻在陈冉的嘴唇上。 “唔……”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方耀阳的帅脸距离他很近，喷薄出来的气息都拍打在他的身上，愣了一下之后，陈冉这才说道，“老公，到了啊。” “是啊。”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到物理实验楼了。” 陈冉揉了揉眼睛，解开安全带下车，方耀阳目视着陈冉走进物理实验室之后这才离开。 大概是今天来得比较早的关系，陈冉换上白大褂，开始做实验的时候，韩岳和罗伯特并没有到达实验室。估计两人还在吃早餐。陈冉和方耀阳随便外面买了几个包子就来了实验室，陈冉吃完之后就睡觉。 到临江大学才醒过来，现在看起来精神头还是很足的。 当韩岳和罗伯特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陈冉正在穿着白大褂聚精会神的做实验。两人对视一眼，韩岳率先开口说道，“教授，您今天来得还挺早的。” “恩。”陈冉点点头，“你们既然来了，就换上衣服做实验吧。” 罗伯特这个时候没忍住好奇心，询问陈冉，“教授，昨天晚上赵辉接了一个电话，看上去挺激动的，是什么情况啊。” 陈冉愣了一下，随后便淡定的说道，“大概是诺奖电话吧，之前和赵教授以及谢教授合作的课题高分子化学材料的计算问题获得了诺奖。” “诺奖？”罗伯特呆滞片刻，随后打量着陈冉，“教授您得了诺奖，还在实验室里继续做实验？” “那不然呢？”陈冉一脸奇怪的看向罗伯特，“不然还能做什么？” 韩岳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罗伯特教授，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之前教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不也还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吗？” 罗伯特缓过神来，“不愧是教授，第二次获得诺奖也这么淡定。” “啊，反正也不可能在继续获得诺贝尔奖了。”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说道，“行了，赶紧做实验吧，如果这个实验在今年之内完成，说不定明年就是你们两人获得诺奖了。” 诺奖啊！韩岳和罗伯特狠狠的吞咽唾沫，说实话，作为学者，谁不想要获得这样无上的荣耀，哪怕只是蹭了一下教授的课题。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诺奖啊！ “所以，你们要是不努力做课题，怎么能够获得诺奖呢。” 陈冉的激励似乎很有效果，韩岳和罗伯特很快就进入状态。 “我这边很OK，完全没问题。”罗伯特冲着两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韩岳看了看实验数据，“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陈冉沉默片刻，“好吧，其实我这边的问题比较严重，我觉得我们可以推倒重新来过，不过不要紧，你们想想看，只要这篇论文发表出去，你们成为诺奖候选人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别慌，我们继续重新来过。” 陈冉挽着袖子，又开始重新做实验。 韩岳和罗伯特倒是没有什么话可说，教授在这方面，比他们厉害多了。 看着教授正在不停的忙碌着，韩岳和罗伯特也加入其中。 ………… 胡威一路小跑的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光太郎一个人边吃零食边做课题，他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光太郎，你教授呢？” 光太郎愣了一下，温吞的抬起头来，看见是胡主任于是便说道，“不知道，大概是在物理实验室吧。” 看见胡主任满脸焦急的模样他还挺好奇的，说起来胡主任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光太郎缓缓说道，“胡主任出什么事情了吗？” 看上去很着急啊，不会是教授出事儿了吧？不对，应该不是教授出事儿了。教授最近这段时间都在物理实验室，根本不可能出事。难不成是其他的事情？奇怪，会是什么事情呢？ 正在光太郎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时候，胡主任看了光太郎一眼，“你还不知道吗？” 这句话倒是把光太郎给问得愣住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胡主任，没想到胡主任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教授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我还以为他在办公室炫耀呢，没想到他还在物理实验室。” 恩？光太郎愣了一下，等等，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诺贝尔化学奖？他是记得教授好像是之前在做化学实验没错，但……这不是刚发表论文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吗？怎么就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了？ 胡威看见光太郎一脸懵逼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还不太清楚陈冉获得诺奖的事情。 于是轻轻咳嗽一声，“没关系，对于你们教授来说，诺奖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就是……之前陈冉夸下海口说要拿诺贝尔化学奖，其实大家都觉得陈冉是在开玩笑，估摸着就连陈冉都是在夸大其词，但没有想到，诺奖还真颁发给他。 他都快怀疑陈冉是不是诺奖供着的大佛了，但凡陈冉出了一个突破性的科学成果，诺奖就迫不及待的将奖励颁发给他。 而且这次更厉害，是带着赵辉和谢春兰一起获得诺奖的。这样一来，临江大学就有三位诺奖得主。虽然，三位数学教授拿诺贝尔化学奖，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不管怎么说，临江大学都是国内唯一一所有三位华国籍诺奖得主的大学，这下子，临江大学明年的分数线又要提高不少了。 开什么玩笑，诺奖得主的学校，跟你开玩笑吗？你想读就读啊！ “得了，我还是去找你们教授吧。” 胡威转身就离开，剩下光太郎一个人还在懵逼中，教授是不是太厉害了一点，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拿了诺贝尔化学奖，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数理化三项大奖都给教授拿全了，这简直了！教授太厉害了吧。 菲尔茨奖、诺贝尔物理学奖、诺贝尔化学奖，啧啧，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拿着其中的一项大奖，不管是在什么国家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一档。 光太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教授的皮毛。佐野先生说得没错，跟着教授即便是学到一点皮毛都能让他一辈子受益无穷。 果然他博士毕业之后留在临江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他就能够跟着教授学到更多的知识，也能让他的眼界更加广阔，而不是困在霓虹小小的世界里。 走到阶梯教室大楼前，胡威停住了脚步，随后加快脚步。这个时候，谢春兰和赵辉都在教室里给学生们讲解问题。摄影师们正在尽忠职守的拍摄着，胡主任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导播上前询问，“胡主任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胡主任今天心情很好，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来找一下谢教授和赵教授的。” 谢春兰和赵辉同时抬起头来，导播点点头，默默的退下去。 胡主任虽然并不是院士，只是长江学者，但好歹也是数学系的主任。数学系的院士还是挺多的，只是那些院士要么就是年纪大了，要么就是不理俗物。为首的代表就是陈教授，要说陈教授想要当数学系的主任那可太简单了，就算是想要当临江大学的校长都是轻松惬意的事情。 但很显然，陈教授志不在此，也就是挂了一个荣誉主任的头衔，什么事情都不管，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做课题。 似乎比起行政，陈教授更喜欢做实验一些。 再加上，陈教授的待遇本身就是临江大学最高的一档，在临江大学还算是如鱼得水。临江省电视台的这些导演和其他的工作人员是不想得罪胡威的，这位本身也是有些学术地位的，再加上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这要是羞辱了他，不等于羞辱了临江大学数学系和临江大学吗？ 临江大学数学系原本就是临江大学最好的院系，这些教授要是跳出来给胡主任报仇，他们节目组哭都没地方哭。 但凡陈教授说一句话，他们整个节目组的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别说，那些老院士的关系人脉都挺杂乱的。陈教授倒是没什么人脉，但人家不需要人脉，只需要说一句话，有的是人愿意帮陈院士做事。 “咳咳。”胡威看着学生们都抬起头来看着他，有点尴尬。他虽然心情很好，但被这么多学生看着，还是有点尴尬的。再加上这里面大部分学生都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什么华科大、京大、菁华的学生很多。胡威缓缓说道，“恭喜谢教授和赵教授啊。” “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胡威微微一笑，昂首挺胸的说道，“你们接到电话了吧。” 赵辉无奈的笑了笑，“确实接到电话了。” 谢春兰也点头，昨天晚上高兴的和林建民折腾了很久。毕竟是诺奖，除了教授能这么装杯和淡定之外，其余人获得诺奖怎么可能不兴奋。 “恭喜啊。”胡威笑了笑说道，“咱们临江大学可是有三个诺奖得主了。” 他现在就恨不得将横幅挂在学校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他们临江大学是全国最厉害的大学。哪所大学有三个华国籍的诺奖得主啊？ 除了他们临江大学，还有谁？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随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就连正在摄影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也开始谈论起来。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就录制一个节目而已，没想到竟然能够遇见这种事情。 “咳咳。”谢春兰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胡主任，您就为了说这个事情？” “诶？”胡威愣住了，“难道这个事情不够大吗？” 赵辉微微一笑，“你猜教授会是什么反应。” “他啊。”胡威没好气的说道，“他肯定又要说诺奖不是有手就能拿。” 胡威和陈冉接触挺多的，知道陈冉这人，虽然学术成就很厉害，但喜欢装杯，尤其是在这种获奖的时候，更容易装杯。 “不过，确实如此，他05年就拿了诺奖，这才过了两年又拿了诺奖。”胡威哭笑不得，“诺奖本来就只能拿两次，这下好了，刚满二十岁，以后都不能拿诺奖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刚满二十岁就不能拿诺奖，为什么，因为已经拿了两次诺奖。 实在是太赣了！ 想想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导演小心翼翼的说道，“陈院士也拿诺奖了？” 胡威看了导演一眼，点头说道，“获得诺奖的课题原本就是他提交的，是他拉着赵教授和谢教授一起做的。” 毫不客气的说，陈冉的这次诺奖纯属友情赠送给赵辉和谢春兰的。凭借他们两人，在等几十年的时间，看看能不能获得诺奖。也就是陈冉，学术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随便做一个课题就有可能获得全球最高的奖项，想想就心累。别人家的教授直接送诺奖给学生，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学生们也无语了，陈院士他真的，我哭死！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直接给学生送诺奖。这是什么神仙教授啊！ 求求了，让我们也当陈教授的学生吧，指不定陈教授就送一个诺奖，或者是菲奖给他们。 在华国都可以横着走了啊！只要不违法乱纪，想做什么做什么。 胡威看着赵辉和谢春兰的脸色，知道两人似乎还要继续教学生，嘟囔着，“真是的，跟你们教授都学了些什么啊，拿了诺奖还这么淡定。我要是能拿诺奖，我都要蹦到天上去。指不定你们教授在网上怎么装杯呢。” 一边说，一边走出办公室。 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赵辉和谢春兰。 “怎么了？”赵辉疑惑的询问着学生，“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赵教授。”其中有个学生开口询问道，“是陈院士带着你和谢教授拿诺奖的吗？” “可以这么说。”赵辉也毫无顾忌的说道，“数学模型和大部分的化学理论都是陈院完成的，我们参与的部分并不多，只是最后用超算的时候，参与的部分比较多一些。” 这话说得，学生们都心驰神往了。陈院士实在是太强大，太厉害了。 为什么他们没有陈院士这样的教授。 第469章 感觉 “陈院士他真的，我哭死！”其中有个学生说道，“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还要带着学生一起获得诺奖。” “咳咳，少说两句吧。” 谢春兰和赵辉的面色如常，学生们倒是没有说错，他们确实是被教授给带飞的。凭借他们的努力，这辈子能不能混上诺奖得主还真不一定。不过临江大学肯定在今年或者是明年的时候要推荐他们入选院士，而且他们有一种感觉，要是他们当选不了院士。估摸着要是让教授知道了，估计教授是会跑去华科院闹事的。这位两次获得诺奖的大佬跑去华科院闹事，谁能扛得住啊。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让人开始头疼起来了。 虽然教授最近一直没有去开什么学术会议之类的，但是不管是国内外关于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的学术会议，都会邀请教授，这下好了，还得加上高分子化学以及材料学的学术会议了。 其实很多人都有点想不通，陈教授究竟是怎么捣鼓的，毕竟所有人都觉得陈教授简直就是在闭门造车。但问题是，他闭门造车的水平似乎也比所有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这就让人很震撼了。 或许，陈教授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他们和陈教授对话，或许就是降维打击。当然是陈教授降维打击他们。 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陈教授闭门造车的结果，都能够胜过他们这些经常开学术会议的人。就是不知道陈教授的数学究竟是什么水平，最近陈教授也没有投稿数学期刊，估摸着是忙着做另外的课题。 赵辉笑着说道，“好了，大家还是努力一点做课题吧。” 另一个阶梯教室，江子平正在认真的看着文献。旁边的学生小声的说道，“你知道吗？” 江子平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男生古怪的说道，“听说啥啊？” “你居然还不知道。”那个男生瞪大了眼睛，对江子平说道，“你真不知道。” 江子平被身边同学的反问给弄得很是疑惑，他很奇怪的说道，“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学生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说道，“陈院，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江子平有一瞬间就放空的，陈院拿了诺贝尔化学奖，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荒谬的感觉。陈院可是数学教授，跑去做化学课题，还拿了诺贝尔化学奖，陈院的学术水平实在是太强大了。 “而且听说隔壁的赵辉教授和谢春兰教授都是陈院带着拿诺奖的。”学生小声的嘀咕着，“这是什么神仙教授啊，但凡要是成为他学生，估摸着都能被他送一个国际性的大奖吧。” “我听说韩岳教授和罗伯特教授还在和陈院做一个物理学课题，说是这个课题做出来，也是一个诺奖课题。” 江子平倒吸一口凉气，说实话，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教授。别的无良教授费尽心思都想要抢学生的论文，陈院这种水平，肯定是不会抢学生的论文。但送学生诺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江子平心中想着，他真的要哭死了，陈院是什么神仙教授啊！ 学生又继续说道，“我真想当陈院的学生个，说不定陈省身数学奖是能够拿到的。你看看陈院的学生，一个个都荣誉加身，待遇可好了。想想就觉得刺激，不过听说陈院很少招学生，要是他看不上，谁都勉强不了他。” 江子平想了想，这样的教授看不上学生好像也是应该的。毕竟是能直接送学生诺奖的大佬，看不上普通的学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李飞站在讲台上，笑眯眯的说道，“让我听听你们都在讨论什么？” 他看上去很是普通，似乎就是一个在大学里随处可见的那种教授，长得也不算突出，西装革履，倒是有些精英范。 李飞笑着说道，“你们是在说陈院拿诺奖的事情吗？”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飞笑了笑。 这个时候，有胆子大的学生对李飞说道，“李教授，陈院又拿了诺奖，他现在是在物理实验室吗？还是在放假。” 李飞想也不想就回答学生，“我猜他一定在物理实验室做课题。” 学生们知道陈冉在物理实验室是因为李飞提过一嘴，他和韩岳教授以及罗伯特教授正在做一个物理课题，这个课题是一个难点，陈冉想要攻克。 学生们很不理解，“可是陈院拿了诺奖呢。” “哦。”李飞点头，“当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是在实验室接到诺奖电话的，不也挂了电话之后继续做实验吗？” 李飞回忆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这事儿你们最好别去问陈院，否则你们会心肌梗塞的。” “啊？”学生们不太理解，“为什么？” 李飞微微一笑，对学生们说道，“我猜他一定会告诉你们，诺奖不是有手就能拿的吗！” 别说了，现在已经开始心梗了。 学生们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李飞继续说道，“就是这样，对于陈院来说，拿诺奖是一件蛮简单的事情。”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陈院今年才二十岁就拿了两次诺奖，按照他的理解，诺奖很好得好像是应该的。 “所以啊，我希望你们不要在陈院面前提诺奖这种事情，我敢保证，你们很想揍他一顿。”李飞无所谓的耸肩，“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要揍他。” 下面的学生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想想陈院一本正经装杯的模样，可爱捏！ “好了，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知道你们很兴奋，因为临江大学的几位教授获得了诺奖。但以后你们只要肯努力研究学术问题，说不定你们之中也有人能够获得诺奖。你们看，陈院不就已经拿了两次诺奖了吗。证明诺奖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的嘛。”李飞开始劝勉学生，“所以只要你们努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就能获得诺贝尔奖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学生们都没有说话，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李飞耸了耸肩膀，“你们还不相信啊。” “这怎么可能相信，救命啊，李教授是不是傻了啊！”学生们看向李飞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吧。”李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想要给你们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玩笑似乎并不好看。” 好笑吗？学生们一脸懵逼的看向李飞，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啊。 “咳咳。”李飞轻轻咳嗽一声，“总之，你们还是继续研究文献吧。”说完，李飞埋下头，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学生们也不敢继续议论下去，于是开始安静的看着文献和资料。江子平看了看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就继续研究文献和资料。说起来，这么久没有见到陈院士，他还想要问陈院士一些问题呢，看来是不可能了。 估摸着陈院士最近应该很忙吧，没什么时间搭理他才对。 就是有点可惜，如果能学到陈院士的一点皮毛，大概以后对他都是受用无穷的。 当年他也是信了临江大学的鬼话，才会来临江大学的。那会儿，临江大学的招生老师还是陆永，就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陈冉。 他一直在研究数学，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冉。那会儿的陈冉已经是事实上的数学上帝，在全球都非常有名，他肯定是听说过的，陆永轻描淡写的告诉他，陈冉的学生已经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过不了几年，陈教授也要回国担任教授。他还特意去查了一下，还真是，尤其是那位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的大佬都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他对于临江大学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陈教授大概是真的会回到临江大学担任教授，不过应该需要很多年的时间，陆永对他说，说不定他读博士的时候陈教授就能回国任教。 到时候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成为陈教授的博士生。只是没有想到，陈教授回来得这么快，他是06年的IMO大赛冠军，而07年的IMO大赛冠军就成为了陈教授的弟子，至于他……不说也罢，还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一群学生争取成为陈教授学生的名额。相信这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为了成为陈教授的学生而来的，至少江子平是这么认为的。 并且，每一个想要成为陈教授学生的人都不弱，这样显得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出众，能被陈教授看上已经是万幸，想要突出重围，成为陈教授的研究生，估摸着他需要付出比以往的努力还要更多十倍的努力才行。 现在江子平已经开始有点头疼了，陈教授是越来越厉害，他想要成为陈教授学生的目标似乎也越来越远。估摸着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学生为了成为陈教授的学生而努力呢。 竞争自然是越来越大的，两次诺奖大佬的学生，这个名头搬出来就能够唬住不少人。更何况，跟着这样一个导师，其实很多学术圈的资源都不需要他自己去考虑，教授就能够直接给他。比如说学术报告会什么的，只需要教授说一声，国内外的学术报告会，他都是能去的。只要论文不是真的太烂，扶不起来的那种。再看看陈教授那些个学生的待遇，基本上都是长江学者。只要等到一个机会，说不定就能够直接进入院士。 比如说谢教授和赵教授，按照他们的资历，尤其是赵教授，在这种年纪，能拿到一个国家青年科学家基金奖励就已经不错了，但赵教授一回国就是长江学者，听说曾经对市长和省长都不太理会。而且脾气也不是特别好，要是学生没有达标，他能够把人给骂出花来。 是一位非常严苛的教授，但他在数学系的人缘是特别好的。当然也是因为陈教授的缘故，谁都知道赵教授是陈教授的得意弟子，没有人想要去招惹事实上的华国数学第一人，甚至有可能是华国物理第一人。 至于谢教授就更不用说了，市长和省长都是去机场迎接她回临江的。现在在临江省的科学院也是一手遮天的，虽然临江省科学院不算是行政单位，但好歹也是临江省最厉害的学者们聚集的地方，还有不少的华科院院士，但这些院士都得卖谢教授和赵教授几分面子。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两位教授的博士生导师是陈教授。 如果能够成为陈教授的学生，很多隐形的福利是别人想象不到的。更别说，这位教授一高兴了，带着人拿一个诺奖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教授和谢教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别的无良教授还在费尽心思的想要拿到学生的论文发表，这位教授已经开始送学生诺奖了。这可是真正的神仙教授啊！ 江子平不想要错过，当然，整个参加节目组的学生们，估计是没有谁想要放弃这个机会。 揉了揉眉心，江子平将眼镜往上撑了一下，旁边的学生小声的说道，“江大神，你是想要让陈教授当你的教授吗？” 江子平并不否认，只是微微颔首，“想必陈教授这样的教授，大家都挺心动的吧。” 旁边的学生微微叹息着说道，“谁说不是呢，陈教授这样的导师，肯定是心动的。不过，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肯定是当不了陈教授的学生，即便是能当谢教授的学生，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知道的，谢教授也跟着陈教授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数论方面也是国内顶尖的。” 这句话，江子平是很赞同的，他以前也想过，实在是不行就在谢教授和赵教授两人之间挑选一个作为他的导师。 “陈教授，那简直就是神仙，我可不敢想。”学生摇着头，他是真的不敢想陈教授当他的导师，估摸着每天都能被陈教授给骂一遍。 江子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为什么这位不敢肖想一下陈教授，毕竟陈教授实在是太过厉害，盯着陈教授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 还不如成为谢教授的学生实际一点。 江子平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决定还是继续研究，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则别说成为陈教授的学生了，说不定陈教授第一轮就把他给刷掉了。 要知道，导演已经给他们透底了，陈教授刷起来人可是不会管规则的。 而且陈教授对导演说道，“只要他觉得不努力的，都会刷掉，哪怕是一个不剩他也无所谓。”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事情，虽然是选秀，但对于学术，陈教授还是很认真的对待。 就这个态度吧，确实让人有点头疼。不过没关系，他只要努力，还是有可能不被陈教授给刷掉的。 “不过江子平，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学生小声的嘀咕着，“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成为陈教授的学生，要知道陈教授是第一个进入他学习组的呢。” 江子平笑了笑，他其实也没有底气。他不是陈教授那样的妖孽，不知道陈教授究竟是怎么想的。 ………… 光太郎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草稿纸，揉了揉眉心。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都八点过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他温吞的收拾着，过了好一阵子才收拾好东西，关上门。顺便去了一趟物理实验室的大楼下，看了一眼。教授已经离开了，估计这段时间教授都得泡在物理实验室。 哪个教授跟他教授一样啊，都拿了诺奖，还不休息一下，放个假，还要继续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真的一点诺奖得主的自觉都没有，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诺奖得主就是了。这个时间点，学校的食堂肯定是关门了，他又得出去吃饭了，今天是吃炒饭呢还是炒面呢？光太郎开始纠结起来，来到繁华的商场时，光太郎还在不停的纠结着，纠结了许久的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炒饭。 吃完炒饭之后，他便前往便利店购买东西。 刚到便利店，看见里面没有人。光太郎松了一口气，好险，如果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又在这里，他就尴尬了。总觉得对方肯定是别有企图的，即便是对方真的没有企图，但他还是觉得不好说。 走进一排排的货架，光太郎开始挑选了起来。恩，这个口味的不错，他喜欢，这个口味好像也挺好的。选着选着，这人就蹲下，继续挑选起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李早川，你怎么每天都在这里？” 光太郎仰着头，就看见那张稚嫩中带着坚毅，棱角分明的帅脸低下头，那双眼眸正在凝视他。 愣了一下，光太郎缩了缩脖子。 那人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老虎，你干嘛害怕啊。” “没。”光太郎摇头，那人看着光太郎手里拿着零食，好笑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吃零食？” “恩。”光太郎点头，那人手中依旧拿着矿泉水，“我，我记得你好像叫，叫徐睿？” “对。”那人点头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体育大学的徐睿，我记得你是师范大学的吧？” 因为两个学校都在附近，并且很近，反倒是临江大学并不近。 “是……是的。”要是以前，光太郎那种大佐口音，大概是没有人相信的。但他现在的华语非常流利，根本听不出来他就是外国人，特别的字正腔圆，再加上也会一些临江本地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临江本地长大的孩子呢。 那人笑得很是灿烂，“我下次去师范大学找你玩。” “哦。”光太郎心中想着，随便你，反正你在师范大学也是找不到我的，这人虽然又高又帅，但他不太清楚对方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是少接触一点比较好，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光太郎的表情，只是点点头，“我先走了。” “慢……慢走。” 那人依旧很奇怪的看着光太郎，“你很怕我吗？”他摸了摸脸，不对啊，他现在一点也不凶啊，为什么对方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没，没有的事情。”光太郎还蹲在地上，缩了一下脖子。 那人也蹲下身和光太郎对视，随后好笑的说道，“你还真挺可爱的，还喜欢吃零食。” “诶。”光太郎疑惑的问了一句，“大学生不许吃零食吗？” “噗嗤。”那人看着光太郎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光太郎就长得比较清秀，蹲在地上，那张脸看上去还有些可爱。 他伸出手摸了摸光太郎的脑袋，“下次去师范大学找你玩。” “哦。”光太郎点头，那人起身，“我先走了。” “恩。” 光太郎看着他结账之后，想了想，起身走到柜台前。那人还没有离开，正将一包烟揣进兜里，拿着一瓶水就准备离开便利店。 于是光太郎小声的说道，“那什么，抽烟有害健康，而且，方便面吃多了也不太好。” 那人转过头来看了光太郎一眼，随后愣了一下，那张黝黑的脸都涨得有点通红，“恩，好，我以后少抽点烟，去……额，食堂吃饭。” 光太郎没有说话，低着头，脸也有点红。 那人看上去似乎也有点害羞，转身就离开了便利店。 柜台的服务员看了一眼光太郎又看了一眼那人，好笑的说道，“其实你们两人还挺般配的，刚才那个基本上都是和你前后脚走进便利店的。我看他最近这几天都来这边晃呢，看见你之后才进便利店买东西。” “……”光太郎埋着头，脸有些红，说实话这人长得确实挺帅的，不过，还是好尴尬啊。 这是他有生之年，最尴尬的一次。服务员继续说道，“我看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其实那个人长得还挺不错的，别看他有点瘦，但我看他还是很有肌肉的。” “要不你们试试。” “那什么，多少钱。”光太郎现在可太尴尬了，他的心就像是小鹿被乱撞似的。 给钱之后，就匆忙离开。服务员看着光太郎离开后，摇摇头，她刚才可说的都是实话啊。那人最近这几天晚上差不多七点钟就在便利店把守着，但凡看见光太郎，必然会跟着他走进便利店。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我有什么好期待！ 高阳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看着卷宗，就看见朱志刚买了不少的水走进办公室，他很好奇的看着朱志刚穿着休闲服，“不是，我说小朱，你最近都干嘛去了？说是出去散步，一散步就是好几个小时？你不会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吧。” 朱志刚的脸还有点红，“那什么，高哥，诺你的水。” “靠！”高阳忍不住了，“我说小朱，你干嘛去了？每天都买这么多水，办公室都要被你的水给塞满了。” 高阳看着朱志刚错愕的表情，随后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办公室要被你买的矿泉水也塞满了，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矿泉水，大家喝都喝不过来。” 朱志刚不好意思的挠头，高阳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在夸奖你呢？” 说着，他打量着朱志刚还有些微红的脸颊，“不是，小朱，你不会是去和女朋友约会了吧？” 高阳又嘀咕着，“不对啊，就算是和女朋友约会，你也不至于买这么多水回来吧？你到底干嘛去了？”他真的好无语，而且猜不透，这家伙最近每天都会出去。现在不打篮球了，一下班就换衣服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野，然后就买许多水回来。 “老实交代，有什么情况？”高阳上下打量着朱志刚，“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不是姑娘。” “哦，哪家的纯情小男孩？” 高阳盯着朱志刚，“给我好好交代一下，我就说你最近这么不对劲，原来是因为看上别人家的纯情小男孩了啊。” 朱志刚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就知道他是师范大学的学生，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每天都会去体院那边的便利店买东西。” 高阳想了想说道，“你没问人家是哪个系的啊？” “没。” “名字呢？” “诶，叫李早川。” “是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高阳想了想，“看上师范大学的学生了啊，之前你读警校的时候没有师范大学的学生想和你谈恋爱吗？” 朱志刚呲牙乐，“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恩，一天不见到他，挺不舒服的。对其他人没有这种感觉。” “哟。”高阳没好气的说道，“感情纯情大男孩是你小朱啊。” “行啊。”高阳起身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郑重的说道，“说说看，对方究竟是什么类型的，我帮你参考参考？” “就，瘦瘦小小的，喜欢吃零食，特别可爱。”朱志刚想起光太郎缩了缩脖子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高阳想了想，“是和你家师娘一个类型的？” 朱志刚回忆了一下，“差不多是一个类型的吧，看上去比较文弱的那种。” “噢！”高阳点头，“估摸着是师范大学的，你下次遇见问问人家是哪个系的呗。” “诶，嘿嘿。”朱志刚不好意思的问高阳，“高哥，你说人家会喜欢我吗？” 高阳没好气的看了朱志刚一眼，“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 “哦。”朱志刚点头，“你说他要是喜欢女生怎么办？” “能怎么办？”高阳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喜欢男生？” 朱志刚想了想，“也不是。” “我就喜欢他，要是其他男生，我还是接受不了。” “那不就得了。”高阳没好气，“要是人家不喜欢男生，你就没希望了，早点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不就完事了。” 朱志刚埋着头，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 高阳打量着朱志刚，“怎么了这是，还不乐意了？” “没。”朱志刚摇头，“就，就是，觉得要是错过了挺可惜的。” “那你大胆一点呗。”高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觉得人家合适，你就大胆一点。你要是不大胆一点，人家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他？” 朱志刚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 高阳又继续说道，“既然你对人家有好感，那就给别人告白嘛，总好过天天买水，这是干啥啊。” 朱志刚挠头，“我知道了高哥。” 高阳沉重的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但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不要影响上班啊。你知道的，你师父那个人其实是很凶残的。要是为了感情的问题影响了上班，我估摸着，你师父能把你皮给扒了。” 朱志刚的喉头滚动一下，“我，我知道了。” 看着朱志刚一溜烟的离开办公室，高阳没好气的说道，“真是的，我这个还没有谈恋爱的人，还开始给别人安慰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朱志刚，说实话，朱志刚那身材，那身高，以及那张脸都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比不上方队，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帅哥，又高又帅。 要是往师范大学一站，不知道师范大学多少男女都想和他谈恋爱呢。 不过看起来，朱志刚喜欢的人，好像……恩，应该是个木头人吧。 回到临江大学，光太郎想了想，最近还是不要去便利店了吧，好奇怪了。虽然那人长得很帅，而且让他小鹿乱撞，但……恩，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对方接近他不怀好意。说不定是想要让他当间谍之类的，他才不要。就算不是，长得这么帅，那肯定也是渣男。他不能为了渣男放弃学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那可就惨了。 这么一想，光太郎觉得果然还是学业最重要！ 最近就不去便利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在食堂吃饭比较好。 ………… 方耀阳将车开回家的时候，陈冉已经坐着林建民的车回家了。 打开门，就看见陈冉正坐在沙发旁，手撑着脑袋，似乎正在想着事情。因为今天他去了其他警局交涉，所以回来比较晚。 方耀阳关上门，段阿姨大概回屋里休息了，他一边脱下警服，一边换上拖鞋，将警服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坐在陈冉的身边，用手抱着陈冉，温柔的询问，“媳妇儿，怎么了？” “没。”陈冉摇着头，“就是有个问题还没有想通。” “是吗？”方耀阳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要不咱们明天在想，都快要十二点了，媳妇儿该睡觉了。” “恩。”陈冉点头，垂头丧气的说道，“可我还是有点弄不明白。” “恩？”方耀阳愣了一下，看向陈冉，“媳妇儿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没什么。”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知道，估计是陈冉学术方面的问题没想想通。 他拍着陈冉的后背，“媳妇儿，太晚了，咱们先睡觉，明天再想好不好。” “恩。”陈冉点头，“老公。” “恩？”方耀阳恩了一声，“媳妇儿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就是告诉你天气冷下来了，记得要多穿一点。” 方耀阳憨笑的将陈冉抱在怀里，“媳妇儿放心吧，老公穿得可多了，反倒是媳妇儿你，得多穿一点知道吗？不能感冒了。” “好，我知道啦！”陈冉重重点头，又对方耀阳说道，“老公，睡觉。” “成，咱们去休息。”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打横抱起来，走上楼梯。陈冉好奇的询问，“老公今天是去做什么了？” “哦，去江北区那边对接了一下，估摸着下个月会走访一下你们临江大学，手里有个案子和你们数学系有些关系，不过关系不大，就是要走访一下。” 陈冉没有问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走进房间，方耀阳将陈冉轻轻的放在床上，欺身而上，压在陈冉的身上，“媳妇儿，亲一下。” “唔……”陈冉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亲了亲他的嘴唇，没想到方耀阳抵住陈冉的嘴唇不松口。 两人深吻了好一阵，方耀阳这才喘息着说道，“媳妇儿，咱们洗个澡睡觉吧。” “恩。” 等方耀阳起身之后，陈冉这才被方耀阳给拉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没多久，方耀阳抱着陈冉出了卫生间，给他擦拭了一下头发，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钻进被窝里睡觉。 大概是因为陈冉今天晚上挺累的，方耀阳自不必多说，快要十二点才回家，自然也是很累的。 两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陈冉揉了揉眼睛，方耀阳已经从卫生间出来，当着陈冉的面脱掉衣服正在穿着警服，陈冉没忍住，伸出手在方耀阳的腹肌上摸了许久，这才被方耀阳给压着换上衣服。 “媳妇儿。”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对陈冉说道，“今天我没什么事情，我待会下班就来接你，你等等老公好不好？” 陈冉点头，“好，那我等着老公。” 方耀阳露出笑意，“媳妇儿，周末还要上班吗？” “周末倒是不用。”陈冉摇着头，“就是周末在家里还要思考一下。” “恩。”方耀阳点头，“我这周也不上班，周末陪老婆。” “老公。”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你说万有引力能够控制所有的一切吗？” “啥？”方耀阳愣了一下，引力他是知道的，牛顿定律嘛，初中的时候就学过。就是，媳妇儿现在说的话题，他好像有点接不上，“应该不能把。” 陈冉的眼睛一亮，刚好汽车停在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下。方耀阳停好车，解开安全带，给陈冉解开后，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脸，狠狠亲吻了一下，“我知道了。” “啊？”方耀阳愣了，“媳妇儿，你知道什么了？” 陈冉兴奋的说道，“我好像知道课题应该怎么做了。”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下车，“老公，我去做课题啦，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能在去瑞典之前做出这个课题。” 看着陈冉兴奋的跑进物理实验楼，方耀阳摇摇头，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家媳妇儿很是可爱。 走进实验室，韩岳和罗伯特都在，陈冉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开始我们做实验，一切都需要推倒重来，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努力一点，大概在我去瑞典之前就能够完成这个实验。” 韩岳和罗伯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惊讶的神色，“教授，您确定吗？” “当然确定。”陈冉重重点头，胡主任快步走到实验室前，敲了敲门，“陈教授，我就知道你在实验室。” 看着陈冉兴奋的模样，他疑惑的看向韩岳，“这是怎么了？今天陈教授出门之前吃了兴奋剂？” 韩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觉得胡主任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胡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啊，陈教授您获得了诺奖，有不少媒体都想要采访你。” “现在不接受采访。”陈冉停顿了一下，“我的课题马上就要做出来了，又是一个诺奖成果呢，没时间去和媒体打招呼，你看着办吧。” 胡主任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 “你重新说一次。” “我说我的课题就要做出来了啊。”陈冉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很奇怪吗？” “难怪……还不够奇怪吗？”胡主任有些压抑的说道，“不是，陈教授，咱们说个实话，你是真的要把引力量子化的课题做出来了？” “恩，如果抓紧一点的话，应该能在我去瑞典之前做出来。” 胡主任瞪大双眼，“那……岂不是说，最早明年，我们临江大学又要多出两位诺奖得主。” “为什么是两位？”陈冉疑惑的看向胡主任。 胡主任没好气的说道，“不然呢，你都拿了两次诺奖了，没机会了，一边去。” 韩岳和罗伯特很是无语，陈冉埋着头，“行了，不和你胡扯了，你去应付媒体吧，反正我最近要忙着做实验，不想要见那些媒体。如果能在瑞典遇见他们，说不定我会接受采访，但现在嘛……很忙，没空。” “行，知道你没空，我这就去告诉媒体。”胡主任笑得很是灿烂。 第470章 擂台 罗伯特看了胡主任一眼，疑惑的说道，“胡主任，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你说要是陈教授不接受采访的话，你就要暗杀他来着。” 胡主任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罗伯特，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罗伯特教授，我告你诽谤哦！” 罗伯特无语凝噎，“好好好，川剧变脸是吧。” 韩岳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节哀吧，罗伯特教授。” “行了。”陈冉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赶紧做实验。” “好勒！”韩岳麻利的换上白大褂，罗伯特也跟着换上了白大褂，在陈冉的指挥下，开始做实验。 胡主任早就已经离开，外面还有一大群媒体等着他去应付呢。这种事情吧，他还是挺擅长的，不过这位正主是一点也不着急啊，也不给媒体一点面子。 说了不接受采访就不接受采访，他原本想告诉陈冉，央电和华新社都要采访他呢。这可是国家的喉舌，但没想到，陈教授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也就是陈教授了，除了他，谁还敢这么不给央电和华新社面子。 ………… 王志辉刚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小警员敲门，他还在疑惑呢，小警员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里，对王志辉说道，“王局，王市长让我请您去一趟市里开会。” “开会？”王志辉疑惑的说道，“没事开会干嘛？” “这个……”小警员露出苦笑，“我也不太清楚，是李秘书打来的电话。” 王志辉点头，“好，我知道了。”最近他一般下班之后都在家里带王卫北，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至于约他出去吃饭之类的，他统统都拒绝了。 不过最近好像还没有遇见特别不开眼的人威胁他之类的，之前他还是江东区警局局长的时候，还真遇见过约他出去吃饭，他不去，然后就被威胁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些事情他都是一笑了之的，现在陈青妍和陈冉都成家了，也不怎么回家住。王卫东那小子也在单位宿舍，说是很忙，没时间回家。 家里就他和罗明秀还有王卫北，看上去还是挺冷清的。他打算什么时候让孩子们回家吃一顿饭，热闹一下呢。 坐车来到市里的会议楼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九点钟了。市警局和市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路上堵车，来得也就比较晚。李秘书正焦急的在外面等着王志辉，看见王志辉到的时候，急忙迎上前来，“我的王局，您可算是来了。” “额……”王志辉有些疑惑，“李秘书，怎么了这是？” “嗨，进去再说吧，基本上都来齐了。咱们市里的，省里的，该来的都来了。” 王志辉一听，还有点心慌，“不是，咱们临江出了什么大事儿吗？” “确实是大事儿。” “啊？”王志辉愣了一下，“不对啊，我每天都看文件，要真出大事儿，没人通知我啊。” 李秘书看着王志辉的神色，好笑的说道，“王局您也别紧张，虽然是大事儿，对您可是好事儿。” “啥玩意儿啊。”王志辉更愣了，他记得他刚当上市局的局长没多久啊，杨局被调去外省担任省警察厅的副厅长，他就接任了这个位置。李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军方都来人了。” “什么？”王志辉没有被李秘书给安慰到，反而更慌了，“不是，李秘书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回事，军方都来了。” 李秘书神秘的笑了笑，“你待会就知道了，我敢给王局打包票，肯定是好事儿。” “确定是好事？”王志辉看着李秘书一脸笃定的模样，将信将疑的嘀咕，“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李秘书没好气的说道，“王局，咱们认识多久了，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行行行，我们还是先去会议室吧，别让各位领导等急了。”王志辉迈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没多久就来到了会议室。推开门，好家伙，军方来的大概是军分区的司令，还是个中将。至于省里这个边，省长、副省长，还有临江市的市长以及其他几个城市的市长和副市长都在。 省警察厅的厅长和副厅长也在，这是怎么了？王志辉摸不着头脑，正想着的时候，田省长和颜悦色的对王志辉说道，“小王你来了，先坐下吧。” 王志辉刚满四十岁没多久，在这群人眼里，还算是青年才俊。可惜已经再婚了，他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市长，“市长，怎么回事？” “待会你就知道了。”王市长压低声音，“好事，志辉。” 田省长环顾四周，“既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会吧。” 话音刚落，军方那边的人就说道，“我觉得吧，其实临江大学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换一下地方嘛。” 余校长就坐在旁边冷淡的说道，“怎么，你们军方的人这么不讲武德，还没开会呢，就想要抢人了是吧。” “余院您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怎么叫抢人呢，我们这是为了保证陈院的安全不是。”那人看上去是一个少将，似乎是技术性的军方官员，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王志辉，“王局，您觉得呢？” 王志辉一脸懵逼，余校长和军方的人同时看向他，这一刻，王志辉感受到了一股绝望的压力。 “我觉得警方……咳咳……能做好。”王志辉看着余校长投来的目光，硬着头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付军方的人再说。毕竟和军方的人不是一个系统的，虽然和余校长也不是一个系统的，至少还是能经常碰见的，但军方的人，说实话，一般而言，基本上是不会遇见的。 田省长这个时候才说话，“行了，各位，我还没说什么事情呢，这怎么就开始吵起来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将笑着说道，“田省长，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叫吵架呢，我们这只是在争论而已。” 田省长看着中将，仔细打量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谢将军，你好歹也中将吧，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 谢中将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露出笑意，“我这不是怕地方上保护陈教授还是有些危险的吗？” 王市长在旁边笑着说道，“没生命危险，谢中将，您多虑了。” “哦？”谢中将陡然提高音量，“是我多虑了？” “确实是你多虑了。”警察厅的厅长姓雷，他看了一眼王志辉说道，“志辉，陈教授是你继子，你说陈教授的安全如何？” “啊？”王志辉愣了一下，怎么说道陈冉身上去了，他挠着头说道，“挺好的吧。” “这个我比较清楚。”旁边国安局的局长插话说道，“我们国安局为了保护陈教授，不管陈教授去什么地方都有我们的人，还是很安全的。” 谢中将不依不饶的说道，“但是你们要清楚，陈教授对于我们国家的重要性。” “这个是自然的。”田省长在一旁说道，“即便是谢中将不提醒，我们也知道，陈教授对于我们国家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我们军方保护陈教授，应该会让他更安全一点。”谢中将停顿了一下，直视王志辉。原本王志辉就长得健硕高大，被谢中将直视的时候也不怂，而是用那双虎目瞪了回去。 谢中将莞尔一笑，“我想王局长也不想你继子出事吧。” 王志辉虽然还弄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依旧怼了谢中将一句，“谢中将您这话的意思是在威胁我？” 谢中将笑了笑，“不是威胁，我只是希望王局长能够清楚一点，虽然现在陈教授在实际上的科学技术上没什么成果，但毫无疑问，陈教授对于我们华国是非常重要的。现在陈教授虽然主要研究的方向是理论，但以后说不定转向应用研究，也会做出很多的突破。” 田省长乐呵呵的说道，“老谢啊，这句话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是你们军校的哪位教授告诉你的吧？” 谢中将的老脸一红，嘟囔着，“田省长，你也别管这话是谁告诉我的，你们就说这句话对不对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余校长笃定的说道，“虽然谢中将这句话肯定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但毫无疑问，我可以笃定的告诉大家，如果陈教授想要做应用研究，说不定当前很多军事方向的项目都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是有弯道超车的可能性。” “众所周知，陈教授的研究能力是非常强劲的，比如说计算材料学方面。”余校长环顾四周，“材料学上，我们国家当前还是处在一个弱势的位置上，但陈教授的计算材料学已经基本上将计算材料学的理论给整理出来，几乎可以说是将一块大饼揉碎了喂给我们。” “所以我们临江大学准备单独开一门计算材料学的学科，就我的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计算材料学这门学科。这是非常超前的。”余校长笑了笑，看向谢中将又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理解计算材料学的人并不多，但毫无疑问，陈教授和他的两位学生肯定是对于材料学非常了解的，否则也不可能写出计算材料学的基础理论。而且我知道，很多的资料，陈教授似乎还有补充，但他现在正在忙着下一个诺奖课题，所以……” 说道这里，余校长耸了耸肩膀，“他好像并不着急将那些补充的东西给一股脑的放出来。” 谢中将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身边一个上校军衔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诺奖课题？这次又是什么诺奖课题？” 余校长乐呵呵的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于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放轻松，这不是陈教授的常规操作吗？你们都是知道的，陈教授吧，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搞事情。这不是回国之后就做了化学实验吗？哎，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这个校长的压力大啊。陈教授一个主攻数学物理的教授非要跑去做化学实验，要是不给化学实验室他就要跳槽，我能怎么办，我也饿很绝望啊。” 说是绝望，但余校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一直在凡尔赛。 下面的人虽然嘴里没有说话，但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好你个老家伙，隔这跟我们炫耀呢。” “好好好，数学教授跑去化学实验室捣鼓是吧。” “好好好，还装上了是吧。” “说是头疼，心里都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吧。” “啧啧，装，继续装！” 谢中将看向余校长微微上翘的嘴角，阴阳怪气的说道，“哦？这么说起来，余校长对陈教授还是挺头疼的哈。” 余校长急忙笑着摇头说道，“也不能说是头疼吧，就只能说是……唉，陈教授就那个样子，反正也是改不了了。” “听上去似乎余校长的临江大学似乎不太欢迎陈教授。”谢中将继续铿锵有力的说道，“不如把陈教授让给我们华国陆军大学吧，我们肯定是扫榻以待的。别说是化学实验室，就算是他把化学实验楼给炸了，我们也修好继续让陈教授炸。” 余校长的嘴角微微抽搐，这特么，谢中将你来真的是吧？ “咳咳。”余校长咳嗽了一声，“虽然但是，我觉得陈教授在我们临江大学待着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我们学校很多教授都对陈教授还是赞不绝口的。” 王志辉懵掉了，小心翼翼的对身边的副厅长问了一句，“我说康副厅，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说道小冉身上去了？” 看着中将和临江大学的校长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他是懵逼的。 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看两位打擂台吗？还是为了他家的小冉，这什么跟什么啊。 康副厅是警察厅的副厅长，他错愕的看向王志辉，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 王志辉更懵逼了，“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你家陈冉不是拿了诺奖吗？” 康副厅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王志辉也错愕的想了一下，“不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康副厅对王志辉说道，“你和你家继子的关系不好吗？” “没有把，挺好的啊。”否则也不会嫁给他徒弟啊，而且每次陈冉回家的时候也对他挺恭敬的，没有嫌弃他之类的。 对于王卫北更是没话说，怎么就扯到关系不好上了。 康副厅咳嗽了一声，“我也是刚知道的，你家继子不是又拿了诺奖吗？” “啊？”王志辉愣了一下，“又拿诺奖？” 这个诺奖是什么搞批发的产业链吗？想拿就拿？ “是啊。”康副厅点头又继续说道，“听说这次是诺贝尔化学奖，不是物理学奖，额，说是余校长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计算材料学能够让咱们国家刚起步的材料学能够弯道超车呢。” “嘶……”王志辉倒吸一口凉气，“弯道超车？” “是啊。”康副厅点头，羡慕的看着王志辉说道，“王局，你可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不像他儿子，也就是当个警察。 “不能够吧。”王志辉想了想，他对于这方面了解得不多，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相关方面的事情，主要是有些内部的报道之类的，会说这方面的问题，“不是说咱们材料学方面和欧美那边的差距很大吗？起码得有二三十年的差距吧。” 康副厅点头，认真的说道，“是啊，所以说啊，刚才余校长不是说了吗？那个计算材料学是当前应用科学中最先进、最超前的。如果能够好好的掌握计算材料学，在材料学方面说不定有弯道超过欧美的希望。” “况且，听余校长的意思，计算材料学的理论全都是你那个继子提出来的，余校长刚才还说呢，你继子就是计算材料学之父呢。” 康副厅说完之后，让王志辉悚然一惊，他真没看出来他们家的陈冉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不才二十岁吗？原本以为能够拿一次诺贝尔奖已经很震惊了，这才过了几年啊，又开始拿诺贝尔奖了。 谢中将还准备说点什么，但谢中将旁边的少将看上去似乎是个技术官职，直接打断谢中将的话。看上去谢中将也有点怂这位少将，不敢继续说话。 少将看向余校长说道，“余院，咱们也不是头一回见了，你给我们说说，陈院究竟在做什么诺奖课题？” “大统一理论啊，范院士不知道啊。”余校长乐呵呵的说道，“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最近这一年的时间，陈院都在忙着做这个呢。” 范院士开始嘀咕起来，“陈院还真是，这次又是带着学生做实验？” “是啊。”范院士嘀咕的声音并不小，他又是个粗嗓门，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范院士说的话，余校长笑着说道，“哎呀，范院士实在是太懂陈院了，陈院这不是正在带着他的两个学生一起做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吗？谢中将、范院士不是我说，陈院最近研究的，基本上都是理论性的知识，反倒是应用科学上的研究很少，现在也就只有一个计算材料学。而且需要借用超级计算机，我记得你们军方好像也没有超算中心吧？” 余校长说完之后，挑衅似的冲着谢中将和范院士挑了挑眉头。 “这不是正好我们临江大学有超算中心嘛。”余校长笑眯眯的看向谢中将和范院士，范院士瞪了一眼与余院士，也不说话。 谢中将看了一眼余校长，哼哼着说道，“有超算了不起啊。” “诶，这话就不对了，超算中心可是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的。”余校长看向谢中将，“谢中将您这是在质疑超算中心。” 王志辉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心力交瘁的说道，“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康副厅拍了拍王志辉的肩膀，“习惯就好了。” 范院士疑惑的说道，“陈教授这不是已经拿了两次诺奖了吗？以后也拿不到诺奖了吧。” 余校长乐了，“是啊，陈教授以后是拿不到诺奖了，但陈教授已经拿了两次诺奖，你们还想怎么样啊？再说，范院士，你虽然是应用物理，你就给我说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能不能拿诺奖吧。” 范院士揉着眉心，“确实是够资格获得诺奖的，如果不出意外，拿诺奖是必须的。” “只是，这个诺奖陈教授也拿不到，就是他的学生，啧啧……”范院士都有点心塞了，他也好像年轻几十岁，当陈教授的学生啊。这可是诺奖啊，陈教授这是在批发诺奖啊！ 田省长轻轻咳嗽了一声，“今天呢，开这个会就是因为陈冉院士以及赵辉教授和谢春兰教授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奖励比较好。” 有人小声的询问道，“既然三位教授都获得了诺奖，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三位教授。” 王市长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教育局的石局长想要去，不如你一个人去吧。就代表我们大家去看望一下好了。” 谁不知道，陈教授在研究课题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个时候去看陈教授，别说带多少官员，就算是中央下来的，陈教授估摸着也会当着记者的面骂人。 陈教授就是这么有个性，不服？不服憋着！ 石局长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话。已经被市长笑眯眯的怼了一句，他要是还敢说话，那就是真的没眼色了。 “关于陈教授的奖励……”田省长揉了揉眉心，陈教授的奖励确实不太好给，毕竟这位什么都不缺。衣食住行都已经被国家给包圆了，就算是钱，估计陈教授也是不缺的。陈教授现在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国家又是奖励房子，又是奖励车的。 陈教授享受到的待遇比他这个省长的待遇还好上不少，年薪也高，几百万的年薪，国家直接批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陈教授就是值这个钱啊，想想看，陈教授随随便便跑去做个化学实验就拿了诺贝尔化学奖不说，还搞出一个计算材料学，这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 王市长说道，“要不这样吧，省里给七百万，我们市里给五百万，然后临江大学那边凑一点。” 余校长笑眯眯的说道，“我们这边确实准备奖励陈教授五百万来着。”因为临江大学是教育部的直属大学，很多东西不需要他们临江省的审批，而是直接上报给教育部审批之后就直接颁发奖励，跟他们临江省的关系不大。 “至于其他两位教授，我的意见是也要好好奖励一下，说不定明年两位教授也是院士了。” 谢中将埋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范院士说道，“范院，你说这个陈院抢不到，咱们能不能抢他的学生？” 范院士有点头疼，“我说谢中将，你猜为什么他的学生会回国，并且都跑去了临江大学，总不会是临江大学给的钱最多吧。” 谢中将愣了一下，“那是？” “因为他的学生还想要继续跟着他学习啊。”范院士没好气的说道，“我敢肯定，你要是能把陈院给撬过来，他的学生都会跑过来跟着他一起去军校。但如果不能抢到陈院的话，还是别想了……” 谢中将开始头疼起来了，他知道想要抢陈院士很难，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困难啊。 临江大学打死都不放人，估摸着想要劝陈院士去他们军校也是很难的事情。头疼啊！ 王志辉正埋着头没有说话，反倒是王市长笑眯眯的说道，“志辉辛苦了，培养出这么好的孩子。” “诶。”王志辉愣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哪敢居功啊，这不是他自己厉害嘛，和我有什么关系。”和罗明秀结婚的时候，陈冉都跑去京城大学读书了，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就是陈冉天才，什么研究之类的，他是根本就看不懂的。 田省长笑眯眯的说道，“行了，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家都没有意见，毕竟是诺奖得主，他们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再说这位陈院士都被军方和教育部抢着要，这要是去招惹陈教授，除了华科院那边，估摸着军方和教育部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尤其是军方的人，护犊子，认死理。他们可不想和军方打擂台，要知道，和军方打擂台的，现在已经被物理超度了。 “对了，志辉，待会你留下来。” 王志辉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散会吧。” 田省长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王志辉和王市长也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田省长这才开口说道，“志辉啊。” “田省长，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田省长笑着说道，“我琢磨着咱们临江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尤其是临江市还有很多不足的对方，你说对吧，王市长。” “诶。”王市长急忙点头接着说道，“志辉，你也是副市长，虽然是分管安全问题这一块儿的，但是你看看咱们临江也是需要更多的发展的对吧？” “是。”王志辉点头，王市长接着说道，“所以你看，能不能回家之后问问陈院士，咱们临江想要发展一些高科技的科学之类的，需要做点什么比较好？” “最好是陈教授能够写一封信，到时候我们也好交给中央嘛。” 王志辉想了想，“这个问题我会回去给小冉说一下，不过他会不会答应，我还真不清楚。” 田省长和王市长都是清楚陈冉性格的，陈教授不开心了，还真不会答应。 “好说好说。”田省长笑眯眯的说道，“不管陈教授答不答应，他都是我们临江永远的骄傲嘛。” “就是，就是。”王市长也在旁边应和着，“陈教授就是我们临江市永远的骄傲，陈教授可是获得了两次诺奖的科学家呢。” “还是咱们华国第一位获得诺奖的科学家，不管怎么说，陈教授在我国科学界都是地位非常特殊的。”王市长笑眯眯的说道，“所以说，陈教授的话，还是比我们的话更加有信服力，而且这方面，我们也不太清楚，还是陈教授更清楚一些。” 看着面前两位领导言辞恳请的模样，王志辉摸了摸鼻梁，“两位领导，我回家尽量和小冉说这件事情。” “王局，我们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田省长和王市长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志辉，反倒是弄得王志辉有些头疼不已。 走出会议室，他直接下楼坐在车上。秘书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开车回到市局的办公室。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就有人路过他的办公室，“王局，恭喜啊。” 王志辉错愕的说道，“这次又是恭喜什么？” “诶！”那人愣了一下，“王局，你儿子不是拿了诺奖吗？这会儿媒体都开始报道这件事情了。” “我看网上有不少人都在讨论呢。” 王志辉揉了揉眉心，“应该是拿到诺奖了吧。” “哈哈哈，还是王局教子有方啊。” 王志辉急忙罢手，“别别别，这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更谈不上什么教子有方。小冉是天才，我可没有教育过。我不误导他就不错了。” “哈哈。”那人有点尴尬的恭喜了一声之后，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刚坐下，秘书就匆忙的跑到他的办公室，小声的说道，“王局，王局，大事不好。” 王志辉愣住了，“又怎么了？” 秘书看上去还挺年轻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色比较稚嫩，穿着警服，看上去还挺帅的。他挠着头说道，“那什么，王局，咱们局外全都是记者，说是要来采访你的。” “？？？”王志辉一脸懵逼，“干嘛采访我？”他最近没有做什么事情搞得天怒人怨吧，再说他刚当上局长还没多久呢，怎么就摊上事儿了？ 秘书继续挠头说道，“好……好像是说您儿子的事情，要来采访您来着。” 王志辉的沉默震耳欲聋。 秘书好奇的问了一句，“王局，您儿子到底做什么事情了？我看那些记者好像都气势汹汹的模样，要不咱们躲一下吧。” 王志辉坐在椅子上苦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拿了个诺奖。” “哦，诺奖……诶？”秘书愣了一下，随后震撼的说道，“王局，您……您儿子拿了诺奖？诺贝尔奖？” “是啊。”王志辉点头，继续说道，“上次拿了物理学奖，这次拿了化学奖。他下一次要是还能拿诺奖，我都不敢想他还能拿什么诺奖。” 秘书嘀咕着，“不是只能拿两次诺奖吗？” 诶，等等……不是下一次能不能拿诺奖的事情，而是，王局的儿子居然拿了两次诺奖？ 什么真正的学术大佬啊！ 他在公安大学的时候都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学术大佬啊。 不对，他在公安大学读书的时候经常去京城大学，也没有在京城大学看见这种学术大佬啊。而且还是他领导的儿子？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吃物理书好化学书吗？ 王志辉揉了揉眉心，“行了，让他们等一下吧，我待会去接受采访。” “哦哦，好的。”秘书一溜烟的跑出门，虽然他还想打听一下，不过看王局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些头疼的。 ………… 高阳急匆匆的跑进办公室，额头上全都是汗珠。方耀阳正在埋着头看着卷宗，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向高阳，疑惑的说道，“小高，你这又是怎么了？” 抹了一把汗水，高阳气喘吁吁的说道，“方队，大事不好。” 方耀阳看着高阳那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急忙站起身来对高阳沉着的说道，“小高不着急，你慢慢说。” “咱们警局外全都是记者，说是要采访林局长，额……现在我们队里的人正在维持秩序，林局又去开会了，您看着可怎么办啊？”高阳没好气的说道，“我问了记者，他们一脸神秘莫测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采访什么。” 朱志刚一路小跑来到办公室，“那个……师父，高哥，我问到了。” 高阳看向朱志刚乐了，“行啊，我都没有问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倒是你小子一问就给问清楚了。” 他迫不及待的说道，“给我们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额……”朱志刚挠着头，“说是林局的老婆拿了诺奖，所以那些个记者全都跑来采访林局呢。” 方耀阳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拿诺奖的事情啊。 朱志刚看见方耀阳的脸色不变，疑惑的说道，“诶，师父，林局的老婆拿了诺奖诶，我看见同事们都在谈论这个事情。” “我知道。”方耀阳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你就给记者说，林局暂时不在就好了。” 高阳诧异，“不是，方队，你是一点也不惊讶啊。” “有啥好惊讶的。”方耀阳拿着卷宗继续看，“我早就知道了。” 朱志刚想了想，也对，师娘还是林局媳妇儿的导师呢，知道林局的媳妇儿拿了诺奖也是应该的。 “再说，我媳妇儿和林局的媳妇儿一起拿的诺奖，有啥好惊讶的。” 方耀阳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高阳和朱志刚同时震惊，“啊，不是，师父，师娘又拿诺奖了？” “是啊。”方耀阳好笑的说道，“这次是诺贝尔化学奖。” 朱志刚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真厉害。” 高阳实在是太羡慕了，他也想要一个教授当媳妇儿了，可太香了。不仅能抱着睡，还能拿诺奖呢。 说出去都很有面子！ “去去去，赶紧告诉那些记者，林局不在。”也不知道媳妇儿会不会被记者缠住，方耀阳已经开始担心媳妇儿了，于是给陈冉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陈冉很快就给方耀阳回复了一条消息过来，大意就是说学校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他现在正在做实验。 方耀阳松了一口气，告诉陈冉，他待会下班就去接他，让他就在实验室不要乱走。 朱志刚听话的离开办公室，大概是去告诉记者了。 高阳还不走，方耀阳看了一眼高阳，“你小子又想做什么。” “嘿嘿。”高阳笑得有些扭捏，“那什么，方队，您就大发慈悲告诉我，您是怎么把嫂子骗回家的吧。” “一边玩去。” 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工作量太少了，想要增加一点工作量？”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高阳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出办公室。 朱志刚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高阳正跑出办公室，听见同事们的议论声。朱志刚直接回到办公室，高阳走到他的面前，“怎么样，那个师范大学的。” 挠着头，朱志刚有点尴尬的说道，“诶，我好像没有遇见他诶，昨天晚上他都没有去便利店。” “要不咱们直接去师范大学找一下？再说你高考成绩也不差，师范大学的高考成绩虽然挺好的，我估摸着和你也差不多吧。你们肯定是有共同语言的。”高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对了，你告诉对方了吗？你是警察叔叔。” “没。”朱志刚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当时脑子抽了一下，把同学的姓名和学校给他说了。” “说了啥。” “额，我说我是体育大学的徐睿。” 高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志刚，“小朱，骗人是不对的。” 朱志刚很尴尬的挠着头，“我知道，高哥，我这不是准备跟他坦白吗？” “要不去师范大学问问，你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系的啊，师范大学人还挺多的，想要找一个人挺难的，我帮你打听一下。” “诶！”朱志刚高兴的说道，“高哥，谢谢你了啊。” “没关系。”高阳乐呵呵的说道，“行了，好好工作吧，那些记者呢？” “噢！”朱志刚看了一眼窗外，“好像都走了。” 470-480 第471章 评论 今天不仅仅是学校被人给堵上了，以及警局也被记者给堵上了，网络上更是都快要瘫痪了。 #华国学者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神仙教授# #研究生·数学季导师获得诺贝尔奖# 热搜上几乎都是和陈冉有关系的词条，陈冉虽然还在实验室里做课题，但已经被人给扒了一遍。 【啊啊啊，看第一集的时候只觉得陈教授很拽，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拿了两次诺奖的大佬！我只能说，大佬你可以在拽一点，没关系。】 【这就是华国数学第一人的实力吗？】 【陈公子，这次也在装杯吗？】 【去陈公子围脖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装杯的人。】 【什么？陈公子居然有围脖？这下不得不关注了。】 【指路@阿冉鸭 这是陈公子的围脖】 【我去了一趟，笑死我了，不愧是陈公子，他真的，我哭死，这么努力的装杯，果然不让人活命！】 【我承认，我之前的声音太大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陈院士。带着学生一起拿诺奖，你是什么神仙教授啊！】 【别人家的教授，这个论文我给你署名，带你拿诺奖带你飞！我的教授，这个课题你是怎么做的？要不你还是换个课题吧，出去别说你是我学生！】 【上面那位实在是太惨了，哈哈哈！】 【啊啊啊，不是吧，研究生·数学季的导师居然拿诺奖了？真的假的？不会是简中特供的假消息吧。】 【拜托，你可以去诺贝尔奖官网看一眼的好吗？明晃晃的Chen Ran你是不认识吗？况且，陈教授本身就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还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审会长诶。】 【我就说大家看见陈教授为什么这么谄媚，找到原因了，原来他真的是诺奖大佬啊。我当时还在想，这又不是诺奖大佬，用得着这么捧着吗？是我之前说话太大声了，对不起啊，陈教授。】 【傻子还在网上讨论陈院，真正的聪明人已经去问如何才能成为陈院的学生了。指不定以后陈院还会带着你们一起飞！菲奖、诺奖都不是问题。】 【嗷嗷嗷，别说，不愧是陈院。数学、物理学、化学三个学科含金量最重的奖项他都拿到了，陈院不愧是你，华国数学第一人！】 【笑死，一个数学教授不是拿物理学奖就是化学奖，这么不务正业的吗？】 【我记得陈院之前说过，数学是科学的基石，陈院这不就把化学也当成数学难题给解出来了么。】 【陈院永远滴神，我觉得哪天陈院对医学动手我都不奇怪。】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记得临江大学最好的院系除了数学系和物理系就是医学院吧。】 【临江大学医学院学子感觉背脊一凉，希望不要再柳叶刀上看见陈院的论文，不然我会爆哭的。】 【华国医科大学学子，说一下，之前我有个同学华国科技大学化学系的同学，他告诉我他看见陈教授的论文刊登在SCI期刊上就感觉很不妙。果不其然，陈院那篇高分子材料计算问题的论文和他们正在做一个项目非常贴合，而且论文比他们的深度深多了。他哭着对我说，陈院真的不是人。如果，我是说，如果，陈院如果要投柳叶刀的话，我的意见是，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救命，陈院的词条下面炸出好多研究生和博士生。】 【哪个有梦想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不想当陈院的学生呢？万一哪天陈院看见你高兴，就送你一个诺奖呢？】 【虽然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看见华新社和央电还没有报道诶，全都是其他的报纸报道的。】 【再等一下吧，再说诺奖那边官网都放上陈院的大名了，诺奖他肯定是跑不了的，只是可惜，陈院好像还在做一个诺奖课题，就是他再也拿不到诺奖了。】 【好奇的问一句，为啥陈院拿不到诺奖了。】 【因为诺奖一生只能领两次啊，陈院这是第二次拿诺奖，肯定领不了诺奖了啊。】 【什么？陈院士拿了两次诺奖？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为啥我不知道？也没有报道过啊。】 【陈院低调呗，05年就拿了诺奖，你去官网翻翻05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名单，上面只有陈院一个人，获奖的学术成果是强电统一理论。】 【啊啊啊，强电统一理论，我人都麻了。我现在甚至还看不懂前十页，我也是物理系的博士生啊！】 【放轻松，是这样的。陈院士的论文确实很难看懂，你要是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我劝你最好别研究陈院的论文，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学，陈院的数学上帝和物理皇帝可不是吹出来的。】 【雾草！陈院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中二爆表的称呼？】 【你们不知道？这可是国外吹陈院的，我国最多就说陈院是权威学者，可不会给陈院冠上什么数学上帝之类的称呼。】 【热知识，陈院士在国外才是被人吹的那一个，反倒是咱们国内有不少没上大学的人一直在质疑陈教授。人家陈教授在国外可是被誉为数学上帝，数学有史以来第一人的学术大佬。那都不是学阀的问题，他就是那种，想要卡你就能卡你到死的那种顶级学阀。他要是不同意你的观点，说白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陈院居然这么厉害，可是他才刚满二十岁诶。】 【妖孽的世界，你不懂！】 【热知识，陈院士是超越爱因斯坦的男人！】 【雾草！陈院士这么厉害的吗？不愧是陈院士，太厉害了。就是喜欢装杯！】 【哈哈哈，陈院士装杯难道不是保留项目吗？当初他获得物理学奖的时候还没有围脖呢，人家在临江论坛装杯，粉丝都有几百万了。】 【不是，那个帖子在哪里，我想看！】 【很抱歉，当初陈院不想公开身份，于是帖子就被陈院联系站务给删除了！】 【呵呵，拿了诺奖有什么用，能让西部人民都吃上饭吗？这些科学家不还是拿着国家的钱在乱来吗？有这个钱还不如资助西部人民呢。】 【上面的人，你没事吧？你前几天还在说国内没有诺奖得主，diss国内科学落后国外几十年，现在有人拿了诺奖又开始西部人民在吃草了，好好好，什么话你都说了是吧？】 【呵呵，你活着有什么用，只会浪费空气和水资源，还不是用着国家的公共资源，还不如死了给西部人民腾位置呢。】 【薄纱！】 【不愧是你！太精彩了！】 【你怎么不笑了呢，刚才不还在呵呵吗？是因为天生不爱笑吗？】 【最看不上这种国家有人拿了奖就开始阴阳怪气，没拿奖的时候也在阴阳怪气的人，说白了，就是看不惯国家的好呗。】 【虽然但是，西部人民确实在吃草啊。】 【请问和陈院士有什么关系吗？陈院士是国家领导吗？他一个科学家，本职工作就是搞科学，努力让华国的普通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怎么，还要科学家去扶贫办呗？】 【对不起啊，我都被带歪！确实哈，陈院士就是一个科学家，他要是能够做出不少学术成果，让华国的百姓越过越好，那就是他本职工作，西部人民吃草什么的，好像确实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西部人民还落后所以国家就不发展科技了？不发展科技，西部人民怎么脱贫？靠想象吗？越是贫穷落后，越是需要科技成果帮助西部人民脱贫。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希望你们能清楚。】 【所以某些人看似在说西部人民贫穷，其实就是不想西部人民好过，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看上去悲天悯人，其实就是为了发泄，说不定是拿着钱出来捣乱的。】 【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我就说最近阴阳怪气的人怎么这么多，原来还有人拿钱起哄呢。】 【话说回来，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这都拿了两次诺奖了，呜呜呜，陈院简直了。】 【没人觉得陈院长得真的很好看吗？要是能抱着陈院睡觉的话……】 【给我打住，你信不信方某某顺着网线揍你一顿。】 【什么方某某？】 【离谱，你们不知道陈公子和临江警方的方某某结婚了吗？之前还闹出新闻来着，说是陈公子是靠方某某才去临江大学当教授的，简直笑skr人！】 【啊啊啊，是哪个大聪明这么说的？太搞笑了吧，陈公子还需要靠关系进临江大学，临江大学是什么宇宙中心吗？】 【拜托拜托，临江大学的学子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这锅我们不背，是方某某抓的某毒/贩气不过，跑去黑方某某和陈公子，和我们临江大学的学子没有关系噢！】 【哈哈哈，现在问一下，他被判刑了吗？】 【判了，顶格判的，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什么，萌萌哒陈公子居然结婚了？什么英年早婚啊！我的梦碎了。】 【楼上是什么品种的梦男啊，别想了，陈公子就算没结婚也看不上你的。】 【就，很难理解陈公子究竟看上方某某哪里了？】 【长得帅，方某某真的很帅，陈公子超爱的！】 【听说陈公子和方某某超恩爱的。】 【呜呜呜，我的陈公子啊！】 网络上纷纷扰扰，陈冉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等到下班的时候，方耀阳来接他。陈冉这才坐在车上，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今天咱们警局来了好多记者。” 陈冉很疑惑的问了一句，“警局来了很多记者，怎么了？你们警局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方耀阳扯出一抹笑意，原本帅气的脸颊以前看上去还有些青涩，反倒是现在越来越成熟。 他乐呵呵的说道，“是因为谢教授拿了诺奖，那些记者想要采访林局长呢。” “哦。”陈冉点头，舒服的靠在座椅上，“那老公没有被采访。” “没有。”虽然陈冉没有可以躲避和方耀阳的关系，但也没有宣传。他和方耀阳过日子，还需要和别人宣传，他们又不是什么明星，躲着偷偷过好日子就行了，大肆宣传什么的，不是明星才做的事情吗？他和方耀阳两人都不是明星，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警察，疯了才会在网上宣传。反倒是谢教授的老公是林建民这个事情，是临江大学人尽皆知的。 反倒是陈冉，因为办婚礼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请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有不少教授都不知道陈教授已经结婚了。尽管陈冉已经出过一次事情，但还是有不少人因为不关注那些事情，不知道陈教授结婚。至于媒体也有不少人是知道陈冉和方耀阳关系的。 只是媒体也很清楚陈冉的性格，估摸着他不会接受采访，那么他的家人之类的，采访了也没什么用。所以大家都放弃采访方耀阳，跑去采访林建民。 就是把林建民折腾得够呛，刚从市局开完会，就马不停蹄的就回到警局接受记者的采访，几乎是没有休息的。 当汽车回到小区，停在别墅外之后，陈冉和方耀阳手牵手进入别墅。 方耀武一脸苦涩的打开门，“哥，嫂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方耀阳有些疑惑的看向方耀武说道，“今天不是周内吗？你怎么回家了？” 李睿幽幽的出现，“我说市局的领导给我放了一个假，你们信吗？” “啊？”方耀阳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方耀武挠头，“我今天不是被王老师给叫去办公室了吗？一阵嘘寒问暖，还有警校的领导也跑来安慰我呢。” 陈冉关上门，将身体靠在方耀阳的身上，“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诶，就是嫂子拿了诺奖嘛。”方耀武挠着头，“然后领导给我批了假来着。” “好家伙。”陈冉好笑的说道，“我拿诺奖还给你们放假是吧。” 方耀武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着，“那个嫂子，我也不太清楚。” 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行，既然放假就在家里好好待着。” “我和你嫂子先去休息了。” 说着，方耀阳拉着陈冉的手就往楼上走。 李睿在旁边看了一眼，“表哥和表嫂还真是恩爱呢。” 方耀武用力点头，确实是。每次他回家都看见哥哥和嫂子黏黏糊糊的，讲道理，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看见过这么恩爱的。 陈冉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把抱着方耀阳的脖子，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方耀阳抱着陈冉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怎么了？” “好累哦！”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将陈冉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咱们待会洗完澡就睡觉好不好，媳妇儿。” “恩。”陈冉用力点头，方耀阳将陈冉抱进卫生间。 没多久，卫生间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没多久，方耀阳抱着陈冉放在床上，给陈冉换上新衣服之后，陈冉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跑去电脑面前，打开电脑。正好，方耀阳换上衣服，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出门，“媳妇儿，你注意点，别感冒了。” 嘱咐完陈冉之后，方耀阳就拿着两人的衣服去洗。 回来的时候，看见陈冉还在浏览着网页于是坐在床上，靠近陈冉，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他比陈冉高上不少，即便是他和陈冉两人坐在床上，也高了陈冉一个头，将陈冉抱在怀里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正在看什么呢？” 陈冉努努嘴，“就是围脖上网友的评论！” 前几天的评论本来就挺多的，再加上这几天媒体的报道，他的评论区评论都已经十多万了，粉丝数量也增加了不少。不过陈冉本身就不靠这个吃饭，就是没事儿的时候看一眼罢了。 “咱们别看了，睡觉吧。” 今天方耀阳还不算太累，就是看着媳妇儿一脸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原本他想要和媳妇儿折腾一下的。但是看见媳妇儿的样子，瞬间就没有兴趣，这个时候还要折腾媳妇儿，他还是人吗。 “好吧。”陈冉关掉网页，随后被方耀阳抱着钻进被窝里，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他感觉很是暖和。果然，冬天有个大暖炉在身边就是好。陈冉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方耀阳伸出手将灯关上，轻声说道，“媳妇儿，睡觉吧。”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累死我了。” 方耀阳好笑的摸着陈冉的脑袋，“之前不是说要做烧烤吗？不过那次有事情，没有能做烧烤，要不老婆咱们什么时候做烧烤吧？” “段阿姨那边不是已经把食材什么的都买好了吗？” 陈冉想了想，“噢，可以，到时候看看吧，现在还不确定呢。” 主要是他最近忙着做实验，周末都没什么空。等手里的课题做完之后，他大概会休息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再吃烤肉也是不迟的。 想到这里，陈冉凑到方耀阳的嘴边，亲吻了他一下。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小声的对他嘀咕着，“偷亲你。” 方耀阳的手在陈冉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不用偷亲，咱们是拿了结婚证的，合法的。” 说着，他亲吻住陈冉的嘴唇，过了许久，“媳妇儿，快睡觉吧，我看你太累了。” “恩。”陈冉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确实有点熬不住的感觉。 清晨，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正在换裤子，将那条藏青色的警裤往身上穿着。陈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向方耀阳的下面，弄得方耀阳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壮观！”陈冉看见方耀阳将警裤穿好的时候，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方耀阳很是无奈，用手摸了一下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媳妇儿，换衣服。” “老公给我换。”陈冉抱着他的腰身，在方耀阳的肚子上蹭了一下，顺便隔着警服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方耀阳拿陈冉没有办法，就任由陈冉对他上下其手，摸了很大一阵。弄得方耀阳的脸也有点红，两人这才慢慢悠悠的起床，两人下楼的时候，方耀武和李睿还在睡懒觉。只有段阿姨将两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因为陈冉早上喜欢喝牛奶和吃面包，于是段阿姨一般早上都是弄点面包和热牛奶。陈冉吃完之后，和方耀阳手牵手的离开。 将汽车停在物理实验楼，陈冉下车之后，方耀阳看着陈冉走进实验室这才离开。 走进实验室，韩岳和罗伯特早就已经开始做实验。陈冉换上白大褂随后问了一句，“怎么样？” “今天还算不错。”韩岳轻笑了一声，“教授看上去，我们似乎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尽量在十一月底做出来吧。”陈冉的进度很快，但韩岳和罗伯特还算是能够适应陈冉的速度，毕竟陈冉一直都是这个速度。 做实验的时候，陈冉很认真，将所有的想法都抛诸脑后。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岳这才说起来，“教授，您的围脖评论区好像都已经沦陷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昨天看了一下评论，大部分的网友都在善意调侃。还有少部分的人在阴阳怪气，但陈冉根本就不理会这种人，和这种人对面确实很没品。 多说一个字都感觉是把自己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的起跑线上，简直就是在搞笑。 对方一定会用丰富的傻叉知识打败你！ 所以遇见这种阴阳怪气的人，以前陈冉还会依靠多年的网络对线经验反击，但是现在嘛……算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生活挺好的，有老公，还有工作，每天不是在研究课题的路上就是回家抱着老公睡觉，生活幸福美满，哪有这个时间和网上的人对喷啊。 “这个啊，我也看了一下。”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还行吧。” 罗伯特羡慕的说道，“我看见教授的围脖粉丝都已经有一千多万了诶，我才只有十几万的粉丝。” “哦？”陈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罗伯特，“这么说起来，罗伯特教授是想要当网红吗？” “放过我吧！”罗伯特摊开手，“我可不想当什么网红，我还是老实的跟在教授身边学习比较好。” 陈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罗伯特教授想要当网红呢。” “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当网红的。”罗伯特也做不出来跑去当网红的事情。 “好了，现在不说这个问题。”陈冉休息了一下起身说道，“现在实验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韩岳摇着头，“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我们接着做课题吧。”陈冉继续动手做实验，韩岳和罗伯特很自然的跟着陈冉继续做实验。 开始专注的做实验，陈冉就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过了许久的时间，当天色已经渐渐的黯淡下来，陈冉这才疑惑的说道，“这么早就开黑了？” 方耀阳正站在门外，似乎是来接他的。 韩岳轻轻咳嗽一声，“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现在已经快要七点钟了。” 陈冉有些悚然，“这么快就七点钟了？” “恩。”方耀阳就站在门外，依旧穿着那身警服，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挺拔的松树一般。罗伯特开玩笑的说道，“看上去方警官就像是守卫一样呢。” 陈冉看了一眼门外的场景，也觉得有些好笑，“行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先回家了。” “教授再见！” 罗伯特和韩岳准备留下来收拾一下。 走出物理实验室，陈冉就看见高大魁梧的方耀阳就站在栏杆前，正背对着他，似乎正在看着外面的景色。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当方耀阳转过身来的时候，陈冉打量着方耀阳，“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美女。” 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容，“媳妇儿，你想什么呢，还想美女呢，我就想你。” 原本就长得极为帅气的方耀阳，也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有些憨憨的。昏暗的灯光照在他黝黑的脸庞上，那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是帅气。 陈冉看了他一眼之后，撇着嘴说道，“我知道啦。” 他当然很清楚，方耀阳肯定不会想什么美女之类的。方耀阳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当然他也是一样的。不过是和方耀阳开个玩笑而已。 方耀阳牵着陈冉的手，“媳妇儿，今天爸打电话过来，说是待会晚上回家吃饭。姐和姐夫也要回家吃饭。” 陈冉点着头，“那你弟弟和表弟呢？” “我让他们就在家里和段阿姨吃饭就行。”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过去给他们说过了。” “好吧。”陈冉点点头，两人来到汽车前，方耀阳打开车门，陈冉很顺手的就坐在车上。 方耀阳乐呵呵的关上门，同样坐上车，发动汽车。没多久，就往学校门外开。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原本临江的冬天就很冷，虽然还没有到最寒冷的时候，但已经是冬天，陈冉裹紧衣服。方耀阳将陈冉的手，往他的兜里塞，“媳妇儿，很冷吗？” “恩。”陈冉点点头，寒风吹在他的脸颊上，将鼻子冻得通红。这个季节，就不应该出门的。要不是还有课题，他真想在家里每天都缩在被子里不出门。 两人快步回到家的时候，陈青妍打开门就看见陈冉的手缩在方耀阳的衣服兜里，她啧啧了一声说道，“不是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这是干嘛呢？” 方守毅走到大门前，好笑的看向两人说道，“赶紧进来吧。” 陈冉吸了吸鼻子，方耀阳蹲下身给陈冉解开鞋带，陈青妍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么黏黏糊糊的。”说着她转身离开，方守毅跟在陈青妍的身后。 王卫北现在不仅能走路，甚至能说话，马上就要读幼儿园了。陈冉和方耀阳走进客厅的时候，他正在玩着玩具。 陈冉走到王卫北的面前，“卫北。” 王卫北缩了缩脖子，“多多。”他的发音并不标准，但极为可爱。看着他虎头虎脑的模样，陈冉在王卫北的脸上捏了一下。王卫北最怕的就是陈冉，因为陈冉敢和他一起哭，比他哭得还要厉害。而且每次哥哥哭起来的时候，都是他遭殃。所以王卫北也不敢和陈冉继续对着哭，看见陈冉就想要躲起来。但他从来没有成功过。 陈冉捏着王卫北的小脸蛋，“卫北最近有看书吗？” “看，看了。”奶声奶气的声音让陈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陈青妍没好气的说道，“陈冉你也真是的，干嘛这么弄卫北。” 王卫北就像是看见救星似的，“姐，姐姐！” 他伸出双臂，似乎想要陈青妍抱他。旁边的方守毅一把将王卫北给抱起来，“行了，小冉，你也是的，卫北好歹也是你亲弟弟，干嘛这么弄人家。” 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身边，“我就是关心一下他的学习而已。” “你小子。”方守毅没好气的说道，“人家还没读幼儿园呢，你关心人家学习干嘛。” “这不是要从娃娃抓起嘛。”说着，陈冉环顾四周，“诶，卫东没回来啊。” 方守毅将王卫北抱在怀里，好笑的说道，“卫东那小子有事情，说是就不回来了。” “他可真忙！”陈冉撇嘴，然后坐在方耀阳的身边。 陈青妍看了一眼陈冉，“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诺奖？” “十一月底吧，估摸着要一月份才能回来，我还得去一趟法兰西呢。” 方守毅愣了一下，“去法兰西干嘛？” “还能干嘛。”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把玩着方耀阳的手掌，“去见一位大佬，在法兰西那边隐居呢。“ 陈青妍错愕的说道，“谁啊，还隐居呢，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隐居？” 陈冉看着陈青妍，上下打量了许久的时间，“你不知道吧？人家确实是在隐居。” “所以，那个人是谁啊？” “格罗滕迪克，你应该听说过吧。” “哦，数学教皇啊。”陈青妍确实是听说过这位的，“你怎么好端端的要跑去见人家？” 陈冉摇着头，“我可不想去，但是人家想要见我，我也不得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也是，毕竟是数学教皇嘛。”陈青妍看向方耀阳，“耀阳跟着你去瑞典吗？上次你姐夫都跟着你一起去的。” 陈冉看向方耀阳，“要去吗？” “诶？”方耀阳这才挠着头对陈冉说道，“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去。”陈冉笑了笑，“我给瑞典皇家科学院那边说一声，他们会给你发邀请函过来，到时候这边通过一下就能过去了。” “那，老婆。”方耀阳开心的搓手，“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可以啊。”陈冉点点头，“要不你陪我去法兰西吧。” “我看是可以的。” 陈青妍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他们正在说话，罗明秀和王志辉从厨房走出来，“诶，你们快过来吃饭吧。” 陈冉第一个飞快的跑到餐桌前，罗明秀没好气的说道，“吃饭就属你最快。” “我饿了。”陈冉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今天可累了，待会吃完饭就回家休息。” 罗明秀一边放着东西，一边说道，“我听说你拿了诺奖？” “是啊。”陈冉点头，“拿了诺奖也要吃饭啊。” 罗明秀好笑的说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 陈冉撇嘴，反倒是王志辉在旁边说道，“小冉没关系，你妈妈看见你们你回来还是挺高兴的，你们也是的，经常回家来吃饭嘛。” “就是。”罗明秀顺嘴就说道，“都住在一个小区呢，也不回来。” 陈青妍率先说道，“妈，我可不是不回家啊，是最近真的比较忙，当了副教授之后，事情比较多，还要写论文，真没什么时间回家。守毅也在忙，很多时候我回家都快十一二点钟了，守毅还要去接我呢。” “我也忙！”陈冉拿着筷子说道，“我最近在做课题，忙死我了，每天都在实验室，我连给学生上课的时间都没有。” 罗明秀黑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忙就不回家了是吧？” “妈。”陈冉咬着筷子，“不是有王叔吗？” “诶。”王志辉好笑，“我也不能代替你们两个啊。” 陈冉继续说道，“那王叔和妈要去瑞典吗？我去领奖，一起去呗。” “算了吧。”罗明秀想也没想就说道，“我就不去了，倒是你不带耀阳去？” “要啊。”陈冉点头，王志辉坐在椅子上，“耀阳记得要写个报告啊。” “是。”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重重点头。 “咳咳。”王志辉犹豫了一下，轻轻咳嗽着，对陈冉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冉啊，你也知道王叔最近升了副市长。” “诶。”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王叔升职了吗？” “是啊。”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爸现在已经是市局的局长兼任副市长。” “哇哦！”陈冉哇哦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话。 王志辉继续说道，“是这样的田省长和王市长托我问问你，就是关于以后临江省的科学发展，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之类的。” 陈冉想了想，“这样吧，我改天写一封信交给王叔吧，我让耀阳交给王叔就好。” “成！”王志辉松了一口气，“吃饭吃饭！” 吃完饭已经不早了，陈冉和方耀阳直接回家。到家之后，李睿和方耀武正在玩游戏，陈冉就顺口说了一句，“耀武，李睿。” “诶。”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好笑。陈冉问了一句，“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诺奖的颁奖典礼？” “啊？”方耀武惊讶的说道，“我们可以去吗？” “可以啊。”陈冉点头，“我姐和姐夫已经去过了，我妈和王叔又不想去，你们去吗？要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拿邀请函，反正名额有十五个。” “诶，我想去。”方耀武看了一眼方耀阳，“哥，我能去吗？”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呗，不过要请好假。” “诶！”方耀武只是警校生，请假没有方耀阳这么麻烦，还要给上面打个报告，他只需要请假，然后说明一下情况，审核程序稍微短一些。 李睿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嫂，我也能去吗？” “可以啊。”陈冉点头，看了一眼方耀阳，“你表哥也要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你表哥就好了。” 说完，陈冉上楼，方耀阳开始给两人讲解起来。 过了许久的时间，方耀阳这才上楼，看见陈冉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围脖。于是先去洗了个澡，出门的时候对陈冉询问道，“媳妇儿，洗澡了吗？” “恩，洗了。”陈冉打开文档，似乎正准备写点什么，想了许久的时间，这才开始敲打着键盘。 方耀阳看了一眼，知道陈冉正在做事，没有打扰他，而是乖巧的坐在陈冉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有陈冉敲击着键盘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房间内，过了许久的时间，陈冉将文档打印出来之后，放在书桌上。打着呵欠说道，“不行了，我去洗漱一下，睡觉了。” “恩。”方耀阳让开身体，陈冉一溜烟的跑去卫生间洗漱。 等陈冉洗漱好了之后，方耀阳已经躺在床上等着陈冉。钻进被窝里，方耀阳立马将陈冉抱住，伸手将灯关掉。 “媳妇儿，睡觉吧。” 陈冉也确实很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陈冉是迷迷糊糊的被吵醒的。方耀阳看着陈冉一脸迷糊的模样坐在床边，轻轻摩挲着陈冉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媳妇儿，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要不咱们在继续休息一下？” 陈冉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几点钟了？” “八点钟。” 陈冉一个鲤鱼打挺，急忙起身。 洗漱之后，换上衣服，“不行不行，我还有实验没有做呢，不能继续流连被窝。”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走下楼之后，方耀阳手中还拿着陈冉昨天打印出来的文件，似乎准备待会去一趟市局。 第472章 离谱 陈冉看着方耀阳穿着整齐的警服，将他的身姿衬托得越发的挺拔。原本就极为刚毅帅气的脸颊在制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帅气而硬朗。陈冉没忍住，反正方耀武和李睿还在睡觉，于是他就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亲吻着他的嘴唇。 “唔……”方耀阳用手抱着陈冉的腰身，和陈冉亲吻了许久，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这才结束。 他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怎么了？” “没啊，就是感觉今天老公好帅哦。”陈冉的眼睛都快变成了星星眼，方耀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早餐，坐在车上。 “今天老公要去市局？” “是啊。”方耀阳点头说道，“我打算先回去写个报告，然后把媳妇儿昨天写好的东西和我的报告一起交上去。” “诶。”陈冉想了想，“不应该是交给林局吗？” “他啊。”方耀阳扬起笑意，“我猜林局也要请假，不过我今年因为已经请过年假，媳妇儿要是去法兰西的话，估计我是不能跟你一起去的。” “恩。”陈冉点点头，想了想，如果方耀阳不能陪他去虽然挺失落的，但也是能够说得通的事情，毕竟方耀阳本身就挺忙的。能够陪他去领取诺奖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还想要方耀阳陪他去法兰西见格罗滕迪克，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要不是因为他这种国际知名学者的身份，在临江大学任教，和华国的牵扯很深，想要去法兰西估计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国外对于华国的科研项目都进行了不同程度上的制裁，更是让华国的学者雪上加霜，好在基础学科这方面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发表论文的。只要发表了论文，全球哪个国家的学者都可以看见，基础学科不存在扫蔽自珍的情况。 但是其他学科，尤其是华国不太擅长或者是刚开始发展的学科，和现代的应用科学有关系的学科，其实在国外都是不同程度上的对华国有一定的抵制。 方耀阳看了陈冉一眼，觉得有些好笑的说道，“媳妇儿，生气啦？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我在想关于学术上的问题。” 方耀阳好笑的刮了一下陈冉的鼻梁，“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哪有这么容易生气。”陈冉撇嘴，“我又不是气罐，哪有这么多气啊。” 当汽车停在物理实验楼的时候，陈冉慢慢悠悠的下车，走进实验楼的时候看见方耀阳开车离开。 方耀阳来到队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为今天陈冉起来得比较晚，所以他来队里的时间也比较晚，不过好在他今天没什么事情。即便是来的比较晚，也没什么事情，他想了想，就拿着纸开始写报告。高阳推门而入，好奇的说道，“方队，你今天这么晚才来啊。” 抬起头来，方耀阳就看见高阳很是自来熟的走进办公室，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咬着水杯将一叠纸张放在桌面上，随后拿着水杯说道，“方队，这是我们的结案报告。” “哦，先放在这里吧。”方耀阳继续埋下头，高阳很疑惑，平日里方队来得都相对比较早，就是今天来得有点晚了。当然，方队没什么事情，来得比较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方队一直都没有这么做过，突然来得比较晚，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嫂子最近挺累的，一直在做实验，今天早上醒得比较晚，我先把他送去临江大学那边，所以来得就晚了一点。” “哦。”高阳点头，伸着脑袋看向方耀阳桌面上的纸张，“方队，您这是在写什么呢？”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了高阳一眼，“小朱呢？” “他出门走访去了。” “你就不能跟他学一下吗？”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人家大早上出去走访，你倒好，还在办公室里悠闲。” “诶。”高阳挠着头说道，“我这不是刚写完结案报告么。” “队长。”高阳的话题又转移到方耀阳的身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方耀阳看了一眼高阳，“我在写报告呢，跟着媳妇儿一起去领诺奖。” 高阳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真好！” 他似乎有点柠檬，一脸酸的从办公室里走出门。 方耀阳觉得高阳这小子有时候还挺好笑的，写好报告之后，来到林建民的办公室。 林建民看见方耀阳的时候眼睛一亮，“哟，耀阳怎么来了？” “林局，您这是？” 方耀阳看了一眼林建民手里似乎正拿着东西，林建民笑了笑，扬着手里的东西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报告啊。” 说着他看了一眼方耀阳，“你手里也有报告？” 方耀阳点头，“是啊，我这边也有一份报告。” “走吧。” 两人开车来到市局，将报告提交给王志辉的时候，方耀阳顺手就将昨天晚上陈冉写好的文件也顺手给了王志辉，“爸，这是小冉昨天晚上写的。” 王志辉愣了一下，随后点着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两人离开办公室，回到警局的时候，林建民还笑着说道，“嗨，真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出国呢。” 方耀阳挠着头，“我也没想到，我现在还能出国。” 回到队里，林建民已经回办公室开始忙工作。方耀阳路过审讯室的时候，看见朱志刚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很是疑惑，对高阳招了招手。 高阳跑到方耀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方队，怎么了？” 方耀阳站在窗外看着朱志刚龇牙咧嘴的表情，很疑惑的说道，“不是，小朱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高阳摸了摸脑袋，“可能是失恋了吧。” “啊？”方耀阳有些愣神，“失恋，他什么时候恋爱了？” “咳咳。”高阳轻轻咳嗽一声，“单恋怎么不算是恋爱呢？” 方耀阳凝视着朱志刚的表情，揉了揉眉心，“他单恋谁了？” “听说是师范大学的某个学生。”高阳看向方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让咱们嫂子给小朱介绍一个，让他忘记单恋的痛苦？” “一边去。”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让他尽量注意点，不要发生意外。” “好的。” 高阳点头，看着方耀阳离开的背影，高阳在心中默默的向着，小朱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过你，但方队实在是不松口，我也没办法啊！ 朱志刚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他去师范大学询问过，似乎并没有李早川这个学生。就很尴尬，好像对方也是瞎编了一个名字骗他的。虽然，他也骗了对方，可是他好几天都没有看见李早川，心情特别不好。再加上这个犯罪分子又死倔，更是让朱志刚心烦到不行。 他恨不得直接挽着袖子去揍一顿嫌疑人，好在他还有理智。 但他确实说话的声音很大，现在心情也特别的不好。 高阳看着他的模样，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小朱，你没事吧？” 朱志刚抬起头来，看向高阳，露出一丝干瘪的微笑，看上去很是勉强，“没，没事的，高哥。” “得了吧。”高阳没好气的说道，“大家都是刑警，谁不知道谁啊，你这样你给我说你没事？你猜我相信吗？” 朱志刚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水杯，不停的旋转着，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那个，小朱啊。”高阳靠近了一些，小声的说道，“你师父刚才看见你的样子，还问你最近生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朱志刚哭笑不得，“我真没什么问题的。” “那个李早川怎么样了？”高阳轻轻咳嗽一声，因为最近忙着案子的事情，他还真没有询问朱志刚。不过看见今天朱志刚的表情他就知道结果似乎不太好，难不成真被他给说中了，其实是单恋？ 朱志刚沉吟片刻，“我托人问过了，好像很多系都没有叫李早川的人。” “所以……”高阳看了朱志刚一眼，“你骗了对方，对方也在骗你。” “好像是这样。”朱志刚心中空落落的，埋着头，“高哥，我最近这几天也没有在便利店遇见他，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了？” “这个……”高阳开始头疼起来，他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让他来安慰朱志刚，他也郁闷得不行。他怎么知道还能不能遇见对方，想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说不定对方最近只是比较忙，没有时间去便利店，可能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你又能在便利店遇见他也说不定。” “诶？”朱志刚那双眼睛顿时开始亮着光芒，高阳人都看傻了。不是吧，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还真相信了啊。 “小朱。”高阳严肃的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我问你，你到底遇见过他多少次。” 朱志刚想了想，“大概是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总能在便利店遇见他。” “那么，他肯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高阳开始给朱志刚分析起来，“咱们这边，你说的那个便利店距离我们局也不远，这附近的学校除了体院和师范大学之外，还剩下理工大学、临江大学以及航天航空大学，这三所大学。我猜，他应该是这三所大学其中一所的学生。按照距离来看，我琢磨着，应该是临江大学的。毕竟每天都去便利店，又不是最近的体院和师范大学，那临江大学是最合理的。按照常规的走路方式，你说的那个便利店走到临江大学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快一点的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如果他是在商业圈吃完饭搭车在这边下车，然后走路消食回到临江大学，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高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不你问问你师娘？临江大学有没有叫李早川的学生？” “诶？”朱志刚挠头，“算了吧，我，我改天去临江大学看看。” “不是，你喜欢人家多久了？” 朱志刚憨厚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每次看见他就特别的开心。” 想到李早川可爱的动作，朱志刚那可心脏就忍不住的跳动着。 高阳摇着头说道，“行了，你还是好好做事情吧，说不定哪天你师父高兴了，把你带回家，你看见师娘的时候可以问问你师娘不是。” “恩。”朱志刚点头，高阳这么一分析，他反倒是安心起来。既然对方是大学生，那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碰面，到时候他给对方道歉，然后……然后做朋友，追他，说不定能追到呢。 一个人在办公室的光太郎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嘟囔着，“奇怪，最近怎么老打喷嚏。是不是感冒了？还是去校医那边开点药吧。” 教授还在办公室做实验，颜欢欢又请假，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觉得有点无奈。 谢春兰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恰当的提醒了一下，“光太郎，记得下午你有课哦。” “恩。”光太郎点头，“谢教授马上要去瑞典了吗？” 谢春兰笑着，“你也想去？” 光太郎摇着头，带着羡慕的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也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去瑞典那边领奖呢。” “有机会的。”谢春兰笑着说道，“只要你以后跟着教授一起研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拿到诺奖，你也知道，这个诺奖，其实我和赵教授两个人是拿不到的。” “大家都在说，这个诺奖是教授送给我们的。”谢春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是笑眯眯的模样。 光太郎摇着头，“谢教授和赵教授都非常厉害，如果我能够达到你们的高度，已经非常棒了。” 谢春兰笑着说道，“作为教授的学生，不应该向教授看齐吗？” 光太郎尴尬的挠着头说道，“我倒是想要向教授看齐，但是教授实在是太过厉害，我觉得能够和谢教授和赵教授差不多就行了。” 谢春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直接离开。 坐在椅子上，光太郎想了许久的时间。唔，想要成为教授这样的人估计以后是没有机会了，还是成为谢教授或者赵教授这样的，他还能有一点机会。 教授实在是过于厉害，他这一辈子都不能达到教授那样的高度。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教授简直就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他想要超过教授，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还不如想想应该怎么完成毕业课题，在教授这里攻读博士。虽然教授给了他们两年时间，但是听说其他师兄师姐基本上都是一两年的时间就读完研究生和博士，然后回到华国担任教授。他琢磨着要是以后能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那实在是太好不过的事情。 “唉！”光太郎揉了揉眉心，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课题，唔，有点困难啊。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将课题给完成，实在是让人有些绝望啊。课题很有难度，光太郎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种问题，大概是除了教授之外，也没有谁会让研究生做这种问题吧。 拿着笔，他继续验算着。今天下午还有课，待会他还得早点去吃饭。吃完之后，就得回到办公室准备一下，下课之后，他先去吃晚饭，然后泡图书馆。 恩，这个安排非常完美！光太郎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崭新的生活就在他的面前。 最近光太郎都没怎么离开学校，主要还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进度变快不少。 也没多少时间能够出门吃饭，有这个时间，他更倾向于就在学校随便吃点什么，然后去图书馆翻找相关的文献和资料，至于那个长得很帅，叫徐睿的体院大学生早就被光太郎给抛之脑后了。谁都不能打扰他做研究，教授除外！ 如果这一步这么做的话？光太郎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眯着眼睛看向草稿纸上的内容，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似的。过了片刻，他拿着笔开始继续写下去。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应该很快，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就能够做出眼下问题，当然这只是课题中一部分而已，完整的课题，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做出来。 难，实在是太难了！光太郎忍不住感慨起来，他头一次很是头疼。讲道理，现在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崩溃的情绪在里面的，教授让他们明年之内做出来，可是现在他只是做课题中一个很小的部分就已经感受到难度。他都不敢想象，整个课题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教授让他做这个课题。肯定教授是觉得凭借他们现在的水平是能够做出来的，想到教授在读博士的时候能够直接解开BSD猜想，面对一个比BSD猜想简单很多的数学问题，他要是做不出来，那简直就是不配当教授的学生。 只是他已经快要疯了，这也太难了！究竟要怎么才能做出来啊。光太郎不住的挠着头，他抓破脑袋都有点想不出办法来。 看来，他还得去图书馆多研究一下数论方面的内容。 教授现在对于数学大概已经是手到擒来，毕竟，教授都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了。 别说是以前还没有人获奖过的华国，即便是在整个霓虹，也有不少人获得菲尔茨奖和诺贝尔奖，但菲尔茨奖和诺贝尔奖依旧是霓虹最重要、最权威的科学奖没有之一。哪怕是京都奖也不能比拟诺贝尔奖，只要有人能够获得诺贝尔奖，那也能够称之为国宝级的学者。更别说教授这种年纪轻轻就拿了两次诺贝尔奖的学者，只要是全球的任何一个正常国家，教授都是一国之宝。 待遇绝对是最好的那一档。 所以事实上教授在什么地方，肯定待遇都是最好的，说不定在欧美那边的国家待遇还会比在华国更好呢。要不是因为教授是华国人，他觉得教授肯定在灯塔国不会回华国，那么他大概也不会遇见教授吧。 啊，突然就想到好远的地方去了。揉了揉眉心，光太郎感觉最近发散思维实在是太强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啊啊啊，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光太郎揉了揉眉心，继续做课题。 临江大学人来人往，即便是在数学办公楼，也有不少人正在走动着。还有一些学生好奇的打量着宽敞的办公室，陈冉的办公室原本就是临江大学最宽敞的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似乎很好奇，不停的打量着这件办公室。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埋着头做课题的学生，看样子就知道，是某位教授的学生。至于陈教授，事实上还有不少学生都不知道。因为陈冉很少上课的原因，很多学生并不知道，数学系有一位教授是拿过两次诺奖的大佬学者。 知道的学生肯定会想着，整个数学系除了陈教授之外，大概没有人可以拥有这么宽敞的办公室，即便是系主任的办公室在陈教授的办公室面前，啥也不是。 好在学生们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轻易进办公室。数学系的学生基本上都知道，他们数学系最大佬的学者是陈冉陈教授，两次诺奖得主。但其他院系的学生，很多都不知道。而大部分院系的学生都会学习高等数学，很多其他院系的学生都会来数学系的办公楼。 但最顶层的办公室只有陈冉，有不少学生是误入顶楼的。看了一眼，整个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就显得有点尴尬。 “那个！” 光太郎正在埋着头做课题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光太郎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外站着的学生，看样子像是大一的学生。他疑惑的说道，“请问你是？” “额，学长你好。”学生看上去有些腼腆的模样，尴尬的说道，“我想问一下，赵辉教授的办公室在哪里。” “哦，你找赵教授啊，你下楼左转，就是下面一层楼就是赵教授的办公室。”光太郎给站在门外的学生讲解了一下，然后继续埋着头做课题。 学生离开后，嘟囔着说道，“真是个怪人呢。” 这位学长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就是有点冷漠。而且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真的不害怕吗？也不知道这位学长的教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办公室，他们经管学院可没有这么大的办公室呢。 “诶，等等。”突然学生转过身，看见他的同学朝他跑过来，“怎么回事？” “赵教授在下面呢。” “额……”那个学生靠近同学，小声的说道，“你听说了吗？” “啥啊！”学生没好气的看着靠过来的同学，“有事说事。” “赵教授拿诺奖了。” “嘶……真的假的？” “真的，我是听数学系的教授说的。”那个同学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而且你知道这个办公室吗？” 说着，他指着唯一的一间办公室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这间办公室可是咱们临江大学最大的办公室。” “所以呢？”临江大学好歹是华国重点大学，并且在重点大学中的排名是很靠前的，有不少的院士和长江学者。 但是赵教授年纪轻轻就是长江学者，这要是拿到诺奖，说不定不到三十岁就能成为院士呢。 真是太厉害了，长得又高又帅，他要是女生，他都要爱上赵教授了。难怪教他们数学的赵教授非常严厉，但还是有不少的女学生跑来听课，甚至还有不少外校的男学生和女学生都会来听课。尽管，他们可能听不懂赵教授究竟讲些什么，但不可否认，只是看一眼赵教授，不少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知道这间办公室的教授是谁吗？” 学生摇头，他当然不知道这件办公室的教授究竟是谁。反正，他没有看见数学系的学生来到这一层，要不是他和身边的同学误入顶楼，估摸着也不会来到数学系的顶楼。 “我听说，是一位院士。” “哦！” 临江大学的院士并不在少数，华科院的院士都有好几十个呢，在学校遇见院士的概率虽然不高，但确实不太低。尤其是很多院士虽然已经很老，但依旧还是会坚持给学生们上课。他们经管系的院士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事实上，最受欢迎的是陈青妍副教授，虽然是副教授，但陈副教授长得很漂亮，再加上授课也比较幽默，而且陈副教授的论文非常厉害。虽然听说是和别人一起合作写出来的论文，抛开数学模型不谈，论文非常漂亮。 至于数学模型，看不懂，哪个神人做出来的数学模型啊，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看懂的吧。他怀疑不少数学系的大佬都看不懂陈副教授论文中的数学模型。 身旁的学生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说，这间办公室的教授是陈副教授的弟弟呢。” “啊？”他有些错愕，陈副教授已经结婚了，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多少经管系的学子都心碎不已。 “陈副教授的弟弟？”他看向唯一的一间办公室，“不会吧，陈副教授也才是副教授，而且陈副教授很年轻诶，是我们系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他的弟弟怎么会有这么宽的办公室。” 同学小声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陈副教授的弟弟是赵教授的博士生导师呢。” “诶？”什么鬼？ “赵教授，是赵辉教授。” 同学忙不迭的点头，他诧异的说道，“可是陈副教授的弟弟很年轻吧，而且我听说赵教授是从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回来的高材生，当初京大和菁华大学都是争着要的呢。” “我听说，赵教授之前考上的是临江大学的研究生，是被陈副教授的弟弟看上，才会拉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研究生和博士的。” “真的假的？”他的喉头滚动，这也太厉害了吧。 同学神秘秘的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可是听说，陈副教授的弟弟已经拿过一次诺奖，这次赵教授拿诺奖也是陈副教授的弟弟带着他一起拿的。” “送……送诺奖？”他有些不可置信。 同学继续点头，“是啊，就是送诺奖。” “这……这么离谱吗？”他都有些看不懂数学系了，正好，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男生走向他们。看上去很是年轻，似乎是读高中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他看见走廊上的两人，停下脚步，看着两人，“你们是哪个系的？” “我们是经管系的。” “哦。”少年点头，“经管学院的，你们跑来数学系干嘛？” 两人不好意思的挠头，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究竟是哪位数学系大佬的学生，也不敢怠慢，“我们走错了。” “走错了？”少年洋溢出笑意，看上去非常可爱，莞尔一笑说道，“你们要找谁？” “我们，找赵教授。” 少年皱着眉头，“数学系姓赵的教授挺多的，你们想要找的是哪位？” “赵，赵辉教授。” “哦，赵辉啊。”少年转过身，“我带你们去吧，正好他应该刚下完课。” 说着，少年快步走向楼梯，两人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看上去，对方对于赵教授很熟悉的样子。 下楼之后，左转没多久，少年推开办公室的门。 赵辉正在埋在桌面上写着什么，听见大门被人直接推开，抬起头来。 看见少年的时候，错愕的说道，“教授，您怎么来了。” 少年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学生说道，“经管学院的学生，来找你的。” 胡主任路过，“哟，陈教授怎么都跑去管经管学院的事情了？待会经管学院的院长可要来找我麻烦了。” “胡主任，你没事吧？没事在家里带带孙子吧，别出来丢人现眼。”少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还有点事情。” 说着，一溜烟就不见了。 两位经管学院的学生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刚才赵教授那一声教授把他们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主任看了一眼赵辉，“你教授最近怎么了？” 赵辉耸了耸肩膀，“大概是课题上遇见了一些问题吧，胡主任也不是第一次认识教授，放心吧。他要是真对你有意见，我估计你在临江大学待不下去的。” “……”胡主任摸了摸鼻梁，虽然他是数学系的主任，但赵辉这话确实没毛病。虽然陈冉什么职务也没有，只是临江大学的一个小教授，但是想要让他在临江大学混不下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要是不配合，整个数学系和物理系都得闹起来。 估摸着，今天是心情不好。 “对了，经管学院的找你干嘛？” 胡主任打量着站在门外瑟瑟发抖的学生，赵辉看了一眼两人，“哦，大概是来问问题的。” 说着，他冲着门外瑟瑟发抖的学生招了招手，“进来吧，陈教授就是这样，你们别多心。” 此时两位学生内心是崩溃的，谁能告诉他们，一个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似的少年，居然是数学系的教授，看上去似乎就是赵教授的博士生导师，刚才赵教授有多尊敬就有多尊敬，而且这位教授胆子也很大，直接怼数学系的主任，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什么鬼才教授啊，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有资本天不怕地不怕。能当临江大学的教授，肯定脑子没有问题。 那么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这位教授是有资本的。天不怕地不怕，学术成果肯定非常喜人吧。 “咳咳。”胡主任轻轻咳嗽了一声，“对了，我还想着要挂一个横幅呢，你看横幅都已经做好了，明天挂上去还是？” 赵辉愣了一下，“什么横幅？” “你们得诺奖的横幅啊，真是的，可能明年韩教授和罗伯特教授也要拿诺奖。”胡主任撇嘴，“还要重新做横幅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主任兴致勃勃的询问，“对了，你们教授有没有说过，手里的课题做完之后，会做什么课题？” “是不是让王成和严青和他一起做课题？” 赵辉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说道，“教授说，他应该会回归数学，以及在数学做出来之后，应该会把大统一理论给做出来。” “至于王教授和严教授。”赵辉想了想，“还真没有说什么。” “唉，都是一个教授教出来的，王成和严青的命哟！” 胡主任摇着头，“行了，不和你胡扯了，我去忙了。” 赵辉好笑的看着胡主任离开，经管学院的两个学生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你们两人行了，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个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赵教授，您真拿了诺奖啊。” “是啊。”赵辉笑着说道，“也算是拿到诺奖了吧，虽然是我教授帮我拿到的。” “诶。”两位学生开始羡慕起来了，这是什么样的教授啊，实在是神仙，能帮学生拿诺奖。 陈冉将两个学生交给赵辉之后，就走进办公室，看着光太郎正在抓耳挠腮，一脸头疼的模样，走到椅子前坐下，“光太郎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诶？”光太郎抬起头来，看见教授正坐在位置上打开电脑，很是诧异，“教授，您不是应该在物理实验室吗？” “哦，今天韩教授和罗伯特教授做实验就行，我想一些事情。” “这样啊。”光太郎摇着头，“我想要继续思考一下。” “很好。”陈冉用欣赏的眼光看向光太郎，光太郎本身就在数学上是有天赋的，而且特别喜欢独立思考问题。虽然有时候他思考出的结果，有些一言难尽，但陈冉并不否认，光太郎独立思考对于以后是特别有好处的。 如果光太郎一有问题就拿着来询问他，他倒是会觉得这个学生不会思考，不会看好他以后的成就。虽然，他还是会用心给对方讲解就是了。 “那么你继续思考一下，我先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陈冉打开电脑，登上arXiv正在浏览着文献，拿出手机给方耀阳发送一条消息过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方耀阳来接陈冉的时候，陈冉还在办公室里看文献。方耀阳有些心虚的说道，“媳妇儿，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去忙了。” 陈冉的目光从电脑转移到方耀阳的身上，“现在几点钟了？” “晚上九点半。”方耀阳颇为有些尴尬，他倒不是出去做坏事，而是整理卷宗，给忘记了时间。 陈冉将电脑给关掉，看向方耀阳，“说说吧，干嘛去了。” 方耀阳很尴尬，“那什么，媳妇儿，我整理卷宗给忘记时间了。” “哦。”陈冉点头，“是因为最近要请假，所以才要整理卷宗？” “是。” 陈冉起身，“行吧，我饿了。” “媳妇儿，你没生气吧。”方耀阳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冉。 “没呢。”陈冉摇着头，“你在工作，又不是去做坏事，我干嘛要生气。” 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凡方耀阳是真的在工作，而不是在外面胡来，他是不会生方耀阳的气。 陈冉熟稔的挽着方耀阳的手，“我饿了，老公。” “成，我也还没吃饭。”方耀阳忙起来都给忘记吃饭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方耀阳将陈冉办公室的灯给关掉，随后关上门锁好之后，握着陈冉的手下楼。 经过赵辉办公室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赵教授还在办公室呢。” “恩，他已经吃饭了。”陈冉帮赵辉说了一句，“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家吧。” “成。” 方耀阳握着陈冉的手来到停车场，陈冉打开车门，直接坐上去。 “媳妇儿，咱们在哪里吃饭？” 方耀阳发动汽车，乐呵呵的询问陈冉。 “唔，就在你平时吃饭的地方吧。” “恩。”方耀阳平日里确实有一个经常吃饭的地方，因为是大食堂的关系，有时候出外勤，回局里就没饭吃。他只能在外面随便吃点，于是他带着陈冉去他经常吃饭的地方。 刚到小餐馆的时候，就听见高阳的声音传来，“诶，老板我要那个。” 方耀阳没好气的走上去，“加餐呢？” 第473章 诚实 高阳转过头来就看见过方耀阳正握着陈冉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倒也不算是突兀。他贱嗖嗖的凑到陈冉身边叫了一声，“嫂子好。” 陈冉错愕的看向高阳，他确实记不得眼前这人是谁，不过看着和方耀阳这么熟悉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方耀阳的同事没跑了。于是他笑了笑，“你好。” 高阳看着陈冉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不记得他了，于是他挠着头说道，“嫂子，我是高阳，您叫我小高就行了。” “噢！”这下陈冉倒是记起来了，方耀阳回家给他聊单位上的事情时，经常会提起高阳，说起来他们还见过，不过最近他确实很忙，原本打算在家里做烧烤来着，但是一推再推。 这个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和以前的方耀阳有些相似的男人走过来，露出腼腆的笑意，“师父。” “师娘好。” 陈冉歪着脑袋看向方耀阳，现在的方耀阳很是壮实，不像是以前那么清瘦。但绝对是那种极为强壮矫健的身姿，而不是那种让人有些恶心的油腻壮硕。 方耀阳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徒弟，小朱，朱志刚。” “噢！”陈冉是第一次见到朱志刚，虽然朱志刚长得和方耀阳一点也不像，但两人在这个年纪差不多都是那种清瘦的身形。别说，自从方耀阳结婚之后，一直在锻炼，强壮了不少。 陈冉觉得方耀阳他是故意的，朱志刚冲着陈冉笑，“师娘，我，我之前在电视上看见过你。”第二期的研究生已经播出，但陈冉没有出镜，关于诺贝尔奖的镜头也被删掉。 估摸着国家是想要来个大的，陈冉笑着说道，“你好。” “师娘好。” 朱志刚呲牙傻乐，他觉得师娘比电视里那个严肃而且特别喜欢为难人的形象相差甚远。 “你们俩这是出来吃夜宵？”方耀阳打量着两人，“少喝点酒啊，明天还得上班呢。” “是。”朱志刚看向方耀阳和陈冉，“师父，你和师娘也要吃夜宵吗？” “还没吃饭呢。”方耀阳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是整理卷宗，过几天要给小高吗？给忘记时间了。” 高阳瞳孔地震，“为什么是给我？” “又不是让你代理副队长，你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有些东西要交给你处理一下。” “哦。”原来如此，吓死我了。高阳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朱志刚搓手，“要不咱们一起吃吧。” 方耀阳看着陈冉，握着他的手轻声询问，“媳妇儿，怎么说？” “恩，那就一起吃啊。”陈冉好笑的说道，“说起来，最近小高好像在群里很安静。” “诶。”高阳挠头，“大家都不说话，我一个人也不太好意思说话啊。” 朱志刚在一旁没有说话，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可以吃饭，但肯定不能喝酒，待会还得开车回家呢。” “放心吧，我们也不喝酒，就是出来吃个宵夜而已。”高阳乐呵呵的说道，“嫂子，你看我怎么样？” 陈冉看了一眼高阳，不得不说，高阳的颜值确实挺高的，又高又帅。 “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啊。”陈冉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怎么了？” “那个……”高阳正准备说话，方耀阳没好气的在一旁说道，“这小子一直念叨着让你给他找个媳妇儿。” 陈冉看了一眼高阳，也觉得有些好笑，“确实没有，我有个学生虽然刚成年，但是他是霓虹人。” “啊？”高阳都震惊了，“嫂子，咱们临江大学还有霓虹人来求学啊？” “也不是。”陈冉摇着头，“我是去京都大学的时候，把他带到临江大学的。而且我不太确定，他以后究竟是回霓虹还是留在临江，再说，人家现在还是研究生呢，谈什么恋爱。除非是他自愿的，我肯定是不会给他介绍的。” “好吧。”高阳点头无奈的说道，“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要是能找到嫂子这样的媳妇儿就好了。” 方耀阳吓了一跳，急忙将陈冉抱紧，“你小子，我告诉你，可别乱来啊，这是我媳妇儿，和你没关系。” 高阳看着方耀阳的动作，疑惑的说道，“我只是羡慕嫂子和方队你的感情，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吧。” “咳咳。”方耀阳紧张兮兮的抱着陈冉，“不管怎么说，我媳妇儿你肯定别想。” 高阳挠头，好像方队误会了什么。 陈冉好笑的说道，“老公，人家小高只是说想要找个媳妇儿，你把我抱着干嘛。” “嘿嘿。”方耀阳这才松开手，四个人坐在椅子上，陈冉和方耀阳坐在一边，高阳和朱志刚两人各坐一边。 朱志刚在一旁说道，“对了，师娘您看您先吃什么。” 陈冉拿着菜单看了一眼，随手点了两个菜。吃完饭，就和方耀阳离开，顺便给了钱。 回到家，已经快要十一点，陈冉有点累，和方耀阳两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 方耀阳抱着陈冉，将灯关上，开始和陈冉咬耳朵，“媳妇儿。” “恩？”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怎么了？” “媳妇儿，想要老公吗？” “唔，今天不想要，困了，明天早上还要去看一些文献和资料，过几天还要和韩教授以及罗伯特教授做实验，快要出结果了。” 陈冉撇嘴，方耀阳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媳妇儿现在是有点焦虑啊？” “算是吧。”陈冉揉了揉眉心，“确实有点焦虑，唔，总觉得这次实验之后，下次的课题也会挺困难的。” 方耀阳亲吻着陈冉，“媳妇儿，没事，老公陪着你。” “恩。”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吸了吸鼻子，“越来越冷了。” “老公抱着你就不冷了。”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老公抱着你。” “晚安。”陈冉确实困了，而且最近确实忙着课题上的事情，真没什么心情和方耀阳折腾。看起来，方耀阳倒是想要折腾，不过看着陈冉疲惫的模样，他就放弃了。抱着陈冉，安安心心的睡觉。 清晨，陈冉刚起床，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漱。正好，方耀阳刚洗漱好，他原本是打算待会叫陈冉的。看见陈冉今天起来很早，还有些疑惑，“老婆，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来不及了。”陈冉洗漱之后，“我还得去学校继续看文献和论文，下午还要去实验室看看他们的进度，晚上老公你记得要来实验室接我。” “好！”方耀阳重重点头，看着陈冉认真的洗漱，就站在一旁，等两人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段阿姨正好收拾着东西，因为段阿姨这段时间请假，要回一趟宁川，陈冉看着段阿姨正在收拾，“段阿姨，您打算今天走吗？” “是啊。”段阿姨笑着说道，“我那个朋友也是没有老公的，现在住院了，我得去照顾一段时间。” “您也别太累了。”陈冉笑着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如果宁川不行的话，临江大学附属医院也是没问题的。” “不用，不用。” 段阿姨急忙说道，“实在是太麻烦陈先生了，不过就是小病罢了。” “能问一下，究竟是什么病吗？”陈冉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听说是盲肠炎。” “噢！那切除盲肠就行了吧。”陈冉想了想说道，“段阿姨，您在家里也待了这么久，您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不要跟我和耀阳客气。再说，您是看着耀武长大的。” 段阿姨有些愁眉不展，“就是我请假，也不知道耀武回来怎么吃饭。” “没关系的，我会让他去我妈家里吃饭的。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多大的事情。”陈冉笑着说道，“您放心吧，肯定不会让耀武饿着的。” “我肯定放心的。”段阿姨一直都在陈冉家里，知道陈冉和方耀阳都对方耀武很好，确实不太担心方耀武会吃不上饭。 就是方耀武还是有些挑食，也不知道在陈先生母亲家里，能不能吃好。 “我上次看耀武吃得挺开心的。”陈冉看出段阿姨的担忧，笑着说道，“您放心吧。” 段阿姨笑着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于是段阿姨继续收拾着东西，陈冉和方耀阳吃完早餐离开家。 将陈冉送到办公楼前，方耀阳还嘀咕了一句，“媳妇儿，我晚上早点来接你。” “别。”陈冉摇头，“我估摸着我晚上会做到很晚，你晚一点来也没关系。” “诶。”方耀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小朱你昨天看见过吧。” “恩。”陈冉想了想，那个清瘦高大的男生，看上去比方耀阳小上三四岁的模样，眉宇间还有些稚嫩。于是笑着说道，“怎么，他也想要找个媳妇儿？” “不是。”方耀阳摇着头，“就是我们手里有个案子，和你们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有些关系，但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媳妇儿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啊？”陈冉挠头，“什么事情。” 他最近一直在忙着做课题，真不知道临江大学的数学系出什么事情了。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你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出事儿了，案子是小高队里的人在做，我估计待会小朱要来走访一下。” “噢，那没什么问题，我待会让光太郎带着他去溜达一圈。”陈冉停顿了一下，“反正光太郎对数学系的办公室是很熟悉的。” “诶。”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媳妇儿，谢谢你。” “应该的。”陈冉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说完，陈冉一溜烟的下车走进办公楼。 看着陈冉走进办公楼，脸上还被陈冉偷亲了一下，他乐呵呵的开始傻笑着。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开车回队里，来到队里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着。 方耀阳推开门，看见朱志刚正在埋着头，似乎在做事情。 “小朱，你出来一下。” “诶。”朱志刚抬起头来，看见高大强壮的师父就站在门外。他心中嘀咕着，他好像最近没犯事儿吧，走出门的时候，他询问道，“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待会你去临江大学，直接去数学系办公楼的最顶层，你师娘就在那个办公室，他今天上午都在办公室，他会让他的学生带着你去数学系其他教授的办公室。你也知道，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是最好的，那些教授是有些脾气的，一个不好，说不定人家也不愿意配合。让你师娘的学生带着你去，就好说话一些，他学生对于数学系的教授还是很熟悉的，再加上，大部分的教授也要给你师娘一个面子。” “努力啊，小伙子。”方耀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 “谢谢师父。”说实话，朱志刚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听其他人说，临江大学很多教授脾气都挺怪的，不好接触。他都最好碰一鼻子灰的准备了，没想到师父竟然会给他安排好。他师父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他有些感动。 “行了。”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先走了，记得上午去啊，下午你师娘得去物理实验楼做实验呢，你师娘手里还有课题没有做完。”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可千万别在他做实验的时候打扰他，否则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负责。” “诶。”朱志刚忙不迭的点头，“我待会就去。” “恩。”方耀阳点头离开办公室，高阳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方耀阳的时候问了一声好。看着离开的方耀阳，他凑到朱志刚面前，“小朱，怎么了这是？队长找你做什么？” 朱志刚挠头，“刚才师父让我去找师娘，让他的学生带着我去数学系其他教授的办公室。” “噢！”高阳点头，“你师父对你还真好呢。”说完他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一脸羡慕的看着朱志刚，倒是搞得朱志刚有些不安，搓着手对高阳说道，“高哥，怎么了？” “没什么。”高阳罢手说道，“就是有些感慨而已，没想到你师父对你这么好。” 朱志刚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冲着高阳露出憨笑。 “快去吧。”高阳挥了挥手，“方队还给你说什么了？” “额。”朱志刚回忆了一下，“是这样的，师父说师娘上午在办公室，让我尽量中午之前去找师娘。” 高阳愣了一下，随后对朱志刚说道，“那你还不快去，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诶。”朱志刚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时间过得还挺快的，这都马上要到九点钟了。 于是他对高阳说道，“高哥，我不和你聊了，我得去找师娘了。” 高阳不耐烦的挥手对朱志刚说道，“赶紧去。” 朱志刚走出办公室，高阳好笑的看了一眼朱志刚的身影，走进办公室。没想到，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朱志刚又返回来，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朱志刚很不理解的说道，“干嘛又跑回来？” “诶。”朱志刚尴尬的对高阳说道，“那个，高哥不好意思啊，我想了一下，还是得把警服穿上，正式一点。” 说着，朱志刚走到位置上，一把将警服拿着麻利的穿上，随后还戴着牌子，这才离开。 高阳觉得朱志刚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去见嫂子吗？穿得这么正式做什么？嫂子又不是不认识他。 他摇了摇头，也不太理解朱志刚究竟想要做什么。 高阳来到临江大学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 他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数学系的办公楼。走进办公楼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他记得是最上面一层，于是也没有多问，闷着头往上走。直到走到顶层，他定睛一看，原来最上面一层只有一个办公室。 一路轻快的走到办公室门前，他正对着办公桌，看见师娘似乎正面对着电脑，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什么东西。敲了敲门，陈冉抬起头来，看着冲着他笑得腼腆的朱志刚。今天的朱志刚穿着黑色的冬季警服外套，原本就极为高大，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他笑了笑说道，“小朱，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过来的。” 朱志刚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冲着陈冉说道，“那个师娘，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没找到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办公楼，刚，刚找到就马上过来了。” 陈冉点着头说道，“光太郎。” 正在埋着头做课题的男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陈冉，目光落在朱志刚身上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人，他是不是认识来着？哦，便利店经常遇见的那个人。因为穿着警服，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陈冉介绍道，“他叫朱志刚，是方耀阳的徒弟，办案需要走访一下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办公楼，你带着他去一下。” “好……好的，教授。” 朱志刚也很是错愕，高阳说他遇见的李早川或许会是临江大学的学生，但没说是师娘的学生啊。而且他叫光太郎？听上去好像不是华国人的样子，联想到昨天晚上师娘说他只有一个霓虹的学生，莫非这位就是霓虹国来的学生？ 陈冉对朱志刚说道，“早川光太郎是我学生，从霓虹国来的，不过他的华语很好，你们交流应该是没有障碍的，而且对于数学系的办公室都非常熟悉。” “光太郎，你先带着朱警官去赵教授那边吧。” “好……好的。”光太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话。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有点晚了，陈冉也发现两人的脸色很不对，“你们认识？” 光太郎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算，算认识吧。之前在便利店经常能遇见。” “噢！”陈冉点头，“那我就放心了，那么光太郎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还得去物理实验室。” 说着，陈冉起身直接离开办公室，光太郎尴尬的起身，打量着高大的朱志刚，“你不是说你叫徐睿吗？” 先发制人，虽然他也骗了对方，但不管怎么说，先发制人就对了。 朱志刚错愕的说道，“那个……对，对不起，我原本是想要给你说的，不过……我……我一直没有遇见你。” 他是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心动的人居然是师娘的学生，还是个外国人。看上去就跟华国人没什么两样啊，光太郎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都有点红，“那什么，我先带你去赵教授那边吧。” “恩。”朱志刚点头，光太郎一路小跑的和他错开身。朱志刚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光太郎一路走在前面，其实光太郎走路的速度并不快，有些温吞。朱志刚是大长腿，也就跟着光太郎的步伐，慢悠悠的跟在光太郎的身后。想了许久，这才憋出一句，“你……怎么都没有去便利店？” “哦。”光太郎小声的说道，“最近很忙，教授让我明年之内最好是能够毕业，所以一直都在做课题，没什么时间出去。” “是吗？”朱志刚想了想，那张原本黝黑的脸都憋得有点通红，“那个，临江的冬天有点冷，要不你多穿一件吧。” “我知道。”光太郎转过头来，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朱志刚，让朱志刚多少有点腿软，“你不是临江本地人吧？” “诶，你怎么知道？”朱志刚好奇，不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早川光太郎？所以也不算是骗他吧，毕竟人家给他说李早川，真带着早川两个字来着。 “我听出来的。”光太郎停顿了一下，“我去年就来了临江大学，已经在这边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你这个口音就不是临江本地的，而且都不是临江省的，你是外省的吧。” 朱志刚倒吸一口凉气，“这你都能听出来。” 光太郎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开玩笑，我是谁啊，我可是早川光太郎呢，我可是能够轻松分辨别人口音的。” 朱志刚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那个……”他的脸越发的红，光太郎的脸也有点红，“你不是说你是体育学院的吗？怎么现在又是警察。” “那个……不好意思……”朱志刚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他就不会撒这种谎，好尴尬啊。 “我知道。”光太郎点头，“没关系的。” “诶，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就当时脑子抽了一下。” “你不诚实。”光太郎看了朱志刚一眼，然后走下楼梯，朱志刚加快脚步，一把拉扯住光太郎的手臂，“那个，我，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喜欢你。” 光太郎震惊的看向朱志刚，他的脸也有点红，“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恩，是，是有点早哈。” 朱志刚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光太郎将他带到赵教授的办公室。 等着朱志刚走访完整个数学系的办公室，差不多都快要到晚上了。朱志刚不好意思的看着光太郎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今天都陪着我，要，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光太郎看着朱志刚涨红的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朱志刚。 两人吃完饭，朱志刚送光太郎回了临江大学，还顺便问到了光太郎的手机号码，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回到了宿舍。 高阳正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听见门被推开，直接起身，对他说道，“小朱，你去什么地方了？” “啊？我就吃了个饭啊。” 高阳打量着朱志刚，“小朱，你在高兴什么呢？” “啊？”朱志刚摸了摸黝黑的脸，冲着高阳呲牙嘿嘿傻乐，“高哥，这都能看出来啊。” 高阳都沉默了，看着朱志刚乐得不行的模样，疑惑的说道，“你就吃顿饭，怎么乐成这个傻样了？” 朱志刚挠头，“真的很傻吗？” “确实挺傻的。”高阳看着朱志刚傻乐的模样，他发誓，他没有见过朱志刚比现在更傻的样子。 这家伙前几天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原地满血复活不说，还开始傻乐起来，他都有点看不懂这家伙究竟做什么去了。 “你是不是出去做什么坏事了？”高阳打量着朱志刚，“小朱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违法乱纪，虽然咱们关系好，我也会亲手把你逮住的。” “啊？”朱志刚人都傻了，看向高阳的时候还有点摸不着头脑，“高哥，你在胡说什么啊。” 高阳没好气的看向朱志刚，“那你告诉我，你一个人在傻乐什么？” 朱志刚扭扭捏捏的说道，“我今天遇上他了。” “他？”高阳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难怪今天朱志刚这么开心，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在临江大学遇见的？还真是临江大学的啊？” 朱志刚继续呲牙傻乐，“是啊，就是临江大学的。” 灯光照在朱志刚洁白的牙齿上，晃得高阳都快要晕眩了。 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给人家解释了？” “恩。”朱志刚点头，开心的说道，“我还问到他的电话号码了。” “啧啧，行啊你小子。”高阳都开始羡慕起来了，“说起来，你是怎么遇见的？” “诶，说出来你都不相信。” 高阳点头，“你说吧，我听着。”盘腿坐在床上，高阳一手撑着下颔，打算听一下朱志刚是怎么遇见那个人的。 没想到朱志刚开口说道，“他是师娘的学生诶。” “啊？”高阳愣了好一会儿，缓缓的说道，“他是嫂子的学生，所以你们是在嫂子的办公室遇见的？而且是他带着你去其他教授办公室的？” “是。”朱志刚开心的点头，“我也没想到啊，他是师娘的学生。” 高阳嘟囔着说了一句，“这都什么运气啊，这都能行。” 他确实有点嫉妒了，这都能遇见，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羡慕死他了！ “然后你们留了各自的电话号码，你就开心的回宿舍了？”高阳酸溜溜的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朱志刚还在傻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高阳沉默半晌，“有没有可能，你还要回办公室整理一下卷宗以及填写资料？” “对哦！”朱志刚一开心，把正事儿都差点给忘记了，他一拍脑袋，“高哥，谢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看着朱志刚急匆匆的离开，高阳叹息一声，就小朱这个样子，看出来了，以后真要是和嫂子的学生谈恋爱，绝对被拿捏得死死的。就跟嫂子拿捏方队一样，实在是太过简单。 不过为什么他还是好酸啊！为什么朱志刚的运气这么好，随便遇见一个人就是嫂子的学生，这关系多近啊。就算是人家不答应，但接近的机会还是很多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也说不定啊。 等等……高阳愣了一下，他记得现在嫂子办公室的好像就只有一个霓虹国的人吧？我去，行啊，小朱这小子都开始和霓虹人谈恋爱了。 他为什么更酸了呢？ ………… 韩岳看了一眼实验数据，眼中还带着血丝，“教授，我们已经做了不少次的实验，没有任何问题。” 陈冉蹲下身看了一眼实验，点着头说道，“现在开始写论文，争取在我离开临江之前写出来。”距离他离开临江也没有多少时间，陈冉算过，他去领取诺奖之后，起码要在法兰西待上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差不多得等到元旦之后才回国，那个时候临江大学差不多已经开始放假。 但进度不能拖下去，他想要知道，完成引力量子化理论之后，系统还会布置什么样奇葩的任务。反正没有一个好做的就是了。 他还有点头疼呢，如果系统让他直接完成大统一理论，他是做呢，还是不做呢？不过系统给出的年限应该不会太早就是了。 引力量子化理论需要五年的时间，完成真正的大统一理论，想想，应该要比五年要久吧。或许他可以用这些时间，先去做一个数学问题，然后在继续研究大统一理论。 罗伯特的头发还有些乱，他叹息一声，“真是头疼。” “怎么了？”陈冉好笑的看向罗伯特，“看上去罗伯特教授似乎有些疲惫呢。” “额……”罗伯特摊开手对陈冉说道，“主要是最近实在是太忙碌了。” “好了，你们待会回家好好休息几天时间，剩下的论文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诶，要不还是我和韩岳写吧。”罗伯特看了一眼韩岳，本来这篇论文就是陈冉主导的，而且里面不少地方都是陈冉一个人完成的。要是一作署上三个人的名字，那完全就是陈冉带着他们两人飞，他们也不好意思还让陈冉写论文啊。 “没关系。”陈冉笑了笑，“论文这种东西我就是喜欢自己写。” “诶。”教授好奇怪哦！罗伯特在心中想着，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月光冰冷的照耀在大地上，外面华灯初上，陈冉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方耀阳双手插在兜里。陈冉盯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方耀阳，随后往下看去，很翘嘛！想着，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拍了一下，方耀阳转身，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完了？” “恩。”陈冉点头，“我这几天不会来学校，应该会在家里写论文。” “那媳妇儿在家里多休息一下。”方耀阳很是心疼的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感慨着说道，“媳妇儿最近太累了。”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和方耀阳手牵手回家。 段阿姨已经离开了，李睿和方耀武也不在家。陈冉洗完澡之后，打开电脑开始写论文，方耀阳就坐在他的身边陪着。过了好一阵子，方耀阳看着陈冉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这才拉着陈冉让他一定要去睡觉。 陈冉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躺在被子里睡觉。毕竟被方耀阳抱着，他也不好继续写论文。 “媳妇儿。”方耀阳在黑暗中，小声的和陈冉咬着耳朵，“我想要媳妇儿。” “嗯嗯。”陈冉恩了一声，开始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因为两人确实很久没有折腾过，于是陈冉的速度并不慢。将脑袋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方耀阳将陈冉从被窝里捞出来，压在陈冉的身上。 折腾了许久，陈冉是闭上眼睛，都不知道究竟是几点钟了。 等他早晨醒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离开，床还有些凌乱。他翻了个身，起床穿好衣服。昨天晚上折腾完之后，方耀阳是给他换上新的睡衣，陈冉直接穿上外套坐在床上继续写论文。 中午的时候，方耀阳给他打电话，让他一定不要忘记吃饭。 他知道，陈冉忙起来肯定会忘记。 陈冉慢悠悠的穿好外套和裤子，这才离开家去母亲家吃饭。 大概是方耀阳早上打电话过来，母亲特意做了不少陈冉爱吃的东西。王卫北看见陈冉的时候，也不哭不闹的，乖得不像是个孩子。 陈冉还有点纳闷呢，他真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王卫北看见他的时候，就像是遇见了克星似的，也不哭不闹了。 吃完饭，还没等母亲开始念叨，陈冉直接脚底抹油溜走。 等方耀阳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买了不少的东西，他知道陈冉晚上肯定不会去母亲家里吃饭，所以下班之后直接买了不少菜回家给陈冉做饭。虽然没有给陈冉打电话，但他很清楚陈冉的习惯。 等他推开门叫陈冉吃饭的时候，看见陈冉还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 “媳妇儿。”方耀阳将警服的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先吃饭吧。” “哦。”陈冉哦了一声，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这才下床和方耀阳一起下楼。刚下楼，就看见李睿一脸兴奋的带着方耀武回家。 陈冉打量着两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睿嘿嘿的笑着说道，“是这样的，表嫂，表哥。” 他乐呵呵的说道，“我想带表弟回一趟下川。” “恩？”陈冉疑惑的看着他们，“对了，我想还说最近你们不是放假吗？怎么不在家里？” 方耀武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直都在学校，因为老师说我今年都不用上学给我放假呢，我就先参加考试了。” “结果怎么样？”方耀阳很关心方耀武的成绩，方耀武挺着胸膛对方耀阳说道，“哥你放心，我都及格了。” “只是及格啊。”方耀阳笑着说道，“那还得努力，你哥我以前可都是年纪前几名呢。” “哟，还是学霸呢。”陈冉好笑的说道，“没看出来啊，方警官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嘛。” “我，我体测也是第一名啊。”方耀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文化成绩差了点。” “所以还要认真学习啊。”方耀阳笑着说道，“你哥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体测和文化成绩都是年纪前几名呢。” “体测成绩好我相信。”陈冉停顿了一下，“耀阳，你确定你的成绩真的好吗？” 陈冉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李睿乐呵呵的说道，“那什么，肯定是比不上嫂子的。”开什么玩笑，在嫂子面前，还有谁敢自称学霸啊，这不是找虐吗。 这可是嫂子啊，这可是华国的国宝级学者啊！ “对了，你们怎么去下川？” 陈冉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我看你们好像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是啊。”李睿笑着说道，“反正我也不用实习了，说是我明年直接去上班就好，我爸这不是来接我吗？我打算带着耀武去下川玩两个月。” “那你们早点回来啊。”方耀阳想了想，过几天他们也不在家，留下耀武一个人在家也不太好。去李睿家，他还真是挺放心的。 “恩。”李睿点头，陈冉看着两人，“你确定李叔叔就在外面等着你们？” “确定啊。” 陈冉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确定之后，这才放两人离开。 “这两人也真是的，不吃饭就走了。”方耀阳好笑的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不管他们，我们先吃饭吧。” 吃完饭，陈冉先上楼继续写论文，方耀阳在下面做清洁。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冉都在忙着论文的事情，总算是在离开临江的最后一天，他将论文发表在arXiv上。 第474章 任务 寒风呼啸，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两人刚在卫生间里折腾了许久的时间。他今天上传完论文之后，就直接关上电脑，根本就没有打算看论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倒是因为明天他们就要坐飞机离开临江于是等方耀阳回家之后，他就缠着方耀阳，非要吃掉他。 方耀阳也是没有办法，被陈冉缠着实在是不行，两人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把陈冉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他抱着陈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陈冉好像都没有力气了。 被他放在床上，陈冉晕晕乎乎的。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我每次都说不要了，你非要，你看现在又没力气了。” 陈冉哼哼着，“可是很舒服啊。” “乖。”方耀阳给陈冉擦干头发之后，拿着新衣服给陈冉穿上，“媳妇儿先睡觉，老公给你收拾一下。” “好。”陈冉很放心把这些事情交给方耀阳，反正方耀阳肯定是会给他收拾得很好的。他还是当一条咸鱼吧，躺在床上，大概是被方耀阳折腾了很久，于是陈冉闭上眼睛很快就睡在了。 正在收拾着衣服的方耀阳看了一眼陈冉躺在床上就睡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收拾好东西，方耀阳订好闹钟，这才钻进被窝里，将陈冉抱在怀里。没想到陈冉的反应比他还要激烈，直接钻进他的怀里，蹭了几下。明明依旧睡着了，似乎还眷念他的怀抱似的。 他伸出手将灯关上，将陈冉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闹钟响起的时候，方耀阳很快就睁开眼睛，看见陈冉卷缩在他的怀里，还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他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该起床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这么快的吗？他还想要多睡一会儿呢，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得太狠了，虽然很舒服，但是今天早上起床感觉没什么力气。 他哼哼的在被窝里说道，“几点钟了？” “八点半了，咱们到机场差不多十点半了。” “好吧。”陈冉起床想了想，待会在飞机上他还能继续睡觉。洗漱之后，方耀阳和陈冉是开车去机场的，正好那边有个派出所，方耀阳的同学是那个派出所的民警，他们直接停在所里就行，等方耀阳回来的时候，将车开走就好。 来到机场，陈冉还有些晕乎乎的，他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半睡半醒的时候，赵辉带着他的父母和弟弟一起走进来，“方警官，教授这是昨天没睡好？” “是啊。”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赵辉的父亲赵晨打量着陈冉，啧了一声，“年轻人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啊。” 方耀阳的脸有些微微的涨红，赵辉轻轻咳嗽一声，“爸！”也就是教授没有听见，否则就惨了。 赵晨笑了笑没有说话，虽然他穿着外套，但看上去还是很威严，尤其是那张坚毅成熟的脸，看上去很有男人味。方耀阳原本想要起身和赵晨打招呼的，没想到赵晨罢手说道，“行了，你媳妇儿还在睡觉呢，你站起来给我打招呼，不是让你媳妇儿睡不着吗？” 赵辉的母亲挽着赵晨的手，笑着说道，“这就是陈教授啊，看上去比电视上还要年轻一些。”她还颇为感慨，这么年轻就是教授，还是院士。以后估摸着都是升无可升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华国的顶梁柱，想想还有些奇葩呢。 这个奇葩自然是褒义。 方耀阳笑着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没有说话。 赵辉看了看时间，“谢教授应该就快要来了吧。” 显然，赵辉的母亲对于谢春兰更感兴趣，“我听说谢教授是生下孩子之后，独自去灯塔国攻读学位的？” “是。”赵辉点头，赵晨如临大敌，“那个什么，媳妇儿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还是就在华国读书吧？” “想什么呢？”赵辉的母亲瞪了赵晨一眼，“我这不是听说谢教授很厉害吗？” “还是国外什么大学毕业的来着？” “斯坦福大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赵辉笑着说道，“谢教授很厉害的，一个人去灯塔国也能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学士和硕士，不然教授也不会看上谢教授，让她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赵辉的母亲敲了敲赵辉弟弟的脑袋，“听见没有，好好读书才行，否则你看看你以后能做什么？你哥哥都是教授了，就你还在读高中。” 小孩撇嘴，看着和他年纪差不多的陈冉是他哥哥的博士生导师，一瞬间偃旗息鼓的说道，“我可没有那个天赋。” 赵晨在一旁说道，“能考上一所好学校也不错，这孩子不是想要当警察吗？正好，家里都有小辉这个大学者了，还是诺奖呢。”他喜滋滋的想着，单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他最近简直就是单位里的焦点人物，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还有不少人都想要询问他是如何教育孩子的，那可是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的父亲呢，市长，市局的局长都跑来慰问他。省长、副省长什么的，也都来亲自慰问。 对于赵辉来说，这简直就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高光的时刻，没有之一。 他原本以为儿子博士毕业回临江就能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已经是极为惹人羡慕的事情，万万没想到，他儿子居然还能拿到诺贝尔化学奖，虽然听儿子说，是跟着他教授一起做课题，而且基本上问题都是教授一个人解决的，他就是凑个热闹，但不管怎么说，他儿子也是诺奖得主啊。 除了他儿子的教授，华国还没有其他的诺奖得主呢。 他儿子可就是第二位或者是第三位华国有史以来的诺奖得主呢，那可是能够在族谱上都单开一页的，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陈冉还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赵晨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原来陈教授在家里也会被方耀阳这么折腾啊。他都有点羡慕方耀阳了，陈教授那可是国宝级的学者，真没想到，在家里的时候也会任由方耀阳这么折腾。想想他家的媳妇儿，现在就想要折腾一下都不行。看着方耀阳正在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又转过头看向其他人。 人来人往的机场，赵辉双手抱在胸前，方耀阳温柔的看着陈冉。 “我们应该还要等一下谢教授吧。”赵辉看着母亲和弟弟似乎都有点不太耐烦，于是说了这么一句。 赵晨拍了拍赵辉的肩膀，笑得牙不见眼，这不仅是他第一次出国，还是去参加他儿子的诺奖的颁奖礼呢。不少同事都羡慕到不行，赵辉倒是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至于这位趴在方耀阳肩膀上的陈教授，估摸着更不会激动，毕竟已经是第二次领取诺贝尔奖。听说，一个人一辈子只能领取两次诺贝尔奖，这位教授已经是第二次领取诺奖了。 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不过，相信他也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吧。赵晨在心中想着，不愧是国宝级的学者，即便他是宁川市的局长，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陈教授地位究竟有多高的事情。 当然也只是偶尔听国安局的人说过，对于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陈教授是一位对于华国很重要的国宝级学者，国家很重视这位的安全问题。 就是现在的模样，确实有点反差感。怎么说呢，他完全没有想过，陈教授和别人结婚之后，还会被人这么折腾。 他都有点暗自咋舌。 “哟，你们都来了。”赵辉正站在大厅中间，赵晨想要和赵辉聊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穿着休闲服走了过来，赵辉扬起笑容说道，“这不是林警官吗？” 来人正是林勇，他咧嘴笑着，“爸妈就在后面呢，还以为会等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来得这么早。”林勇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的目光转移到方耀阳的身上，发现陈冉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正在睡觉。好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额……”赵辉看了一眼，“估计教授是还没有睡好吧。” 方耀阳冲着林勇笑着说道，“恩，媳妇儿没睡好，现在还想要睡一下。” 林勇看着靠在方耀阳肩膀上的陈冉，好笑的说道，“是你昨天晚上折腾狠了吧。” 方耀阳的脸有些涨红，没有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没有的事。” 林勇一脸不相信的说道，“你还是别把人折腾得这么狠吧，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方耀阳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轻笑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谢春兰和林建民手牵手走了进来。赵辉看了一眼两人，靠近林勇低声的说道，“你爸妈感情这么好啊。” 林勇嘴角微微抽搐，“我爸妈是真爱，我只是意外。” “啧啧。”赵辉轻轻啧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 谢春兰看着陈冉还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睡觉，笑着说道，“方警官，还是叫教授上飞机在睡觉吧。” 反正他们待会再首都机场也会直接离开，不会停留。 “额，好的。”方耀阳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陈冉的脸颊，“媳妇儿。” 陈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眨巴着眼睛对他说道，“怎么了？” “乖。”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媳妇儿咱们上飞机吧。”看着陈冉还在揉着眼睛，方耀阳揉了揉陈冉的脑袋，我媳妇儿实在是太可爱。他想着想着就开始笑了起来，拉着陈冉的手，“媳妇儿，咱们走吧。” “恩。”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臂，打了个呵欠。林勇好笑的看向陈冉，“咋了，现在都不叫人了？” 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勇哥好。” “你也真是的。”林勇用手狠狠的揉捏着陈冉的头发，“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还行吧。”陈冉挠着头，“也没特别累啊。” 林勇好笑的看着陈冉的模样，“还说你不累呢。” 说着，林勇捏了一下陈冉的脸颊，陈冉看向方耀阳，“老公。” 方耀阳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林队，别捏我媳妇儿的脸，他不喜欢。” “切！”林勇切了一声，“我认识你媳妇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你搞清楚点，你媳妇儿是我小师弟。” “别以为师兄没找你麻烦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林建民一边走一边说道，“说起来，还真有人要转过来，是你媳妇儿的师兄。” 方耀阳愣了一下，陈冉迷迷糊糊的说道，“谁啊。” “丁师兄。”林勇揉着陈冉的脑袋，“丁师兄还说你小子结婚都不给他说，看他怎么找你麻烦。” 陈冉缩了缩脖子，丁承是他父亲很多年以前的徒弟。和他父亲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听说是调去其他城市的刑警队，没想到现在调到临江来了。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丁师兄正好出差，没有赶上。 不过丁承从来就喜欢逗他，就跟林勇一样，喜欢捏他脸。他小时候看见丁承就跑得很快，不过丁师兄很早就结婚了，孩子估计也比他小不了几岁。 应该读初中了吧，反正他就记得他还小的时候，丁师兄就结婚有娃了。 那个年代，还算是正常吧。 他也很久没有见到丁师兄了，希望不要见到比较好吧。 方耀阳反倒是觉得有点好笑，“那又怎么样，我对媳妇儿可好了，就算是媳妇儿的大师兄来也说不出话的。” “哟，你也知道丁师兄是大师兄啊。” “还真是啊。”方耀阳乐呵呵的牵着陈冉的手，两人前后走进机舱。 坐在位置上，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飞机冲上云霄，在云层之上，方耀阳深吸一口气。坐在他旁边的林勇看着方耀阳一脸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开始嘲笑起来，“你小子肯定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方耀阳沉默着没有说话，确实是第一次坐飞机，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心脏跳个不停，倒是林勇继续嘲笑着。 不说话的方耀阳将陈冉的手握着，反倒是感觉到安定不少。 他深吸一口气，“勇哥，你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 林勇咳嗽了一声，谢春兰在他们身后说道，“林勇，你小声点，要是把教授吵醒了，有你好看的。” 赵辉他们一家四口是坐在对面的，因为赵辉的弟弟想要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赵辉也就单独坐在后面。 林勇呲牙不说话，陈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下飞机了。陈冉是迷迷糊糊的跟着方耀阳下飞机的，要不是因为方耀阳一直拉着他，陈冉估摸着肯定会走错。 走到候机厅，谢春兰建议吃个饭。 一行人先去吃了个饭，因为是十一月底，差不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才会颁发诺奖。陈冉决定先用这个时间去见见那位数学教皇。 所以谢春兰以及赵辉他们的目的和陈冉的目的地是不一样的。 方耀阳陪着陈冉去法兰西，至于谢春兰一家和赵辉一家都是直接去瑞典。 坐在飞机上，陈冉给德利涅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德利涅教授还有些诧异，“陈，有什么事情吗？” 他现在都快要疯掉了，陈冉这才多久，又把引力量子化理论给发表在arXiv上。他一直都在研究数学上的问题，至于物理方面的问题是威腾教授在研究。 突然陈冉给他打电话过来，多少让他有些疑惑的。 “德利涅教授，我似乎打扰你了？” “不。”德利涅在电话那头叹息一声，“陈，我只是……很疑惑，你在学术上的成果实在是太快了，我有时候想要让你慢一点。你知道的，我们研究的速度，甚至赶不上你发表成果的速度。这实在是让人太悲伤了。” 陈冉笑了笑，“德利涅教授，你似乎还在普林斯顿大学？” “当然，不然我还能去什么地方呢？”德利涅无所谓的说道，“罗伯特教授在那边待得还好吗？” 他知道，他肯定是劝不回陈冉的。听说华国也给陈很好的待遇，但是罗伯特原本就是灯塔国人，虽然现在已经移民到了华国。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可能将罗伯特教授给劝回来的。 他们已经失去了陈，陈的学生，他们并不想失去。尤其是这位或许再过几年的时间也会获得诺贝尔奖，更是让普林斯顿大学不想要放手。 可惜，这边给罗伯特发了许多邮件过去，罗伯特那边都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复。这让德利涅有些沮丧，他很清楚，罗伯特之所以想要移民华国，肯定是想要追随陈冉。他也很清楚，陈冉的科研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可即便如此，华国还是有很多地方是赶不上灯塔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罗伯特为什么非要追随陈冉。 即便是陈冉可以给罗伯特一个诺贝尔奖，他还是很困惑。或许，在灯塔国，在普林斯顿大学，罗伯特的发展会更好呢？ 就他所知，在临江大学，除了陈冉之外，其他能够和罗伯特谈论数学以及物理学的人并不多。 “还不错。”陈冉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看上去德利涅教授似乎有些沮丧，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揉了揉眉心，德利涅教授继续说道，“只是学校失去了不少优秀的学生以及教授，让我们整个普林斯顿大学的人都觉得比较沮丧罢了。” “对了，陈，你给我打电话是？” “噢，是这样的，我正在前往法兰西的飞机上，准备去拜访那位先生。”陈冉停顿了一下，“你之前告诉我，那位先生似乎想要让我去拜访一下。” “没错。”德利涅教授开始激动起来了，数学上帝与数学教皇的对话，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只是很可惜，他身上还有不少的事情，不能前往法兰西，否则他一定会去法兰西，亲自看看两位当代数学最顶尖人物的对话，一定对他今后的学术非常有益。实在是太可惜了，德利涅在心中想着。 “如果是你想要去拜访的话，那么我会联系法兰西皇家科学院的人，他们会来接你的。” “噢！”陈冉好笑的说道，“谢谢，所以德利涅教授不过来吗？” “很抱歉，陈，我这边还有不少的事情。你知道的，关于你这篇论文，我们很忙碌，实在是没有办法过来。” 陈冉好笑的说道，“原来都是我的错，说不定，我或许需要一场学术报告会。” “真的吗？”陈冉并不是经常举办学术报告会，有时候很多学术报告会他都显得兴致缺缺。就连国内的很多学术报告会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这两年的时间，反倒是他学生的学术报告会比他还要多。 似乎学术界等了许久，他们想要一睹陈冉这位数学上帝的风采。如果，陈冉能够举办学术报告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看看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年应该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陈冉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打算是在临江大学举行，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实在是不太喜欢走动。” “噢！”德利涅有些懊恼，“我以为你会在普林斯顿大学举办呢。” 陈冉笑而不语，德利涅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愿意举办学术报告会，我相信有不少人会来参加你的学术报告会。” “多谢。”陈冉道谢之后，对德利涅教授说道，“那么我就不打扰德利涅教授了。” “再见，陈！” 挂掉电话，陈冉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的手拉着陈冉的手，“媳妇儿，怎么了？” 刚才陈冉说话一直用的是英伦语，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他也没有听懂。 陈冉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明年或者是后年我打算在临江大学办一场学术报告会。” “那挺好的啊。”方耀阳眼眸中仿若星河一般灿烂的眼眸看向陈冉，“我家媳妇儿肯定是最厉害的。” 陈冉靠着方耀阳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学术报告会就说我是最厉害的，没你这么吹我的啊。” “嘿嘿。”方耀阳低下头，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就知道媳妇儿是最厉害的。” “好啦。”陈冉闭上眼睛，“我得休息一会儿。” “恩。”方耀阳点头，“媳妇儿好好睡觉，老公陪着你。” 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蹭了几下，陈冉正准备睡觉。没想到脑海中回荡着一个机械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五。 获得奖励：半张图纸】 恩，就这么简单？陈冉还有点疑惑，他在心中对系统说道，“不是，系统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是否查询当前科技树进度？” “是/否” 陈冉无奈，系统这是怎么了，给奖励都给得这么不走心。陈冉没有疑惑，直接选择了是。 【基础科学： 数学：9级 物理学：9级 化学：6级 生物学：0级 计算机科学：7级 工程学：1级 材料学：7级 医学：0级 交叉科学： 数学物理：9级 信息学：6级 物理化学：6级 计算化学：6级 计算材料学：7级 生物医学：0级 化学物理学：6级 请宿主继续点亮科技树！】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怎么又多出了一个医学以及生物医学？这特么，真不是在开玩笑吗？我一个玩数学的，你让我去搞生物医学是几个意思啊？临江大学医学院的还不得追杀我到天荒地老？ 陈冉在心中默默吐槽着。 不过他的数学和物理学都到达了9级，他记得满级是10级。可是，他琢磨着好像升到满级还挺困难的。尤其是他现在数学和物理学都还没有升到10级呢，更别说其他学科。他打算先将数学和物理学都升到满级之后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也不确定，数学和物理学升级到满级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说不定，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请宿主选择科技树升级方向： 分支一：数学物理 分支二：计算材料学 分支三：生物医学】 陈冉有些错愕，选择升级方向是什么意思？ “不是，系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吗？” “是这样的。”机械的声音在陈冉的脑海中回荡着，并没有人发现陈冉的异样。他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但他在心中正在和系统对话。 “分支一：会选择三个关于数学以及物理学上的问题，如果宿主能够做完三个问题，宿主能够升级数学以及物理学的等级。” “好，那我没问题了，我就选择分支一！” “请宿主选择是否确定？” “确定。” 陈冉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真的能够把数学和物理学升到满级，他很想知道，升到满级之后，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只能说，希望别让他失望吧。 他只是想要登上数学以及物理学的巅峰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色。 【任务描述：人类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请向在荒芜之中跌跌撞撞的人类揭示终极的数学与物理学规则！ 任务六： 1、完成终极物理理论 2、完成数学大统一理论（请先解开N-S方程以及黎曼假设） 任务难度：？？？ 任务年限：？？？ 任务奖励：？？？ 注：该任务不可删除，不可更改！】 “好好好！”陈冉没好气的说道，“还隔这跟我玩梗是吧。” 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陈冉都快要无语了，不过系统似乎准备让他完成物理大统一理论以及数学大统一理论。啧，这还真是看得起他。如果他真的做出来了，估计千百年之后，他都会是力压所有学者的第一学者。 不过，陈冉隐隐有些兴奋，他已经开始燃起来了。实在是让他兴奋啊，完成终极物理理论和数学大统一理论吗？真是极限挑战呢。他就是要尝试一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做出物理大统一理论和数学大统一理论。 这要是他真做出来了，当成成神！什么牛顿，什么爱因斯坦，都是弟中弟。 正在想着，方耀阳摇了摇陈冉的身体，“媳妇儿。” “恩？”陈冉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似乎睡了一觉，精神特别好。 “到了。” 方耀阳笑眯眯的冲着陈冉说道，“咱们到法兰西了。” “啥？”陈冉震惊了，他记得他只是跟系统说了一会儿话，怎么就到法兰西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难不成是因为和系统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时间？ 陈冉有点想不通，如果有生之年，他科技树能够点满，他一定要把系统抓出来开始研究。 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媳妇儿，咱们别多想了，下飞机吧。” “恩。”陈冉想了想，反正系统给他的奖励他现在也是看不懂的。刚才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奖励，依旧是一个看不懂的玩意，上面还有不少奇怪的数据。说起来，这玩意儿，陈冉琢磨着，是不是有点像是小型化的可控核聚变控制器？ 给他的直觉是这个玩意儿，但他不太确定。他刚才研究了好一阵子，哦，应该是研究这玩意儿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时间。结果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法兰西。 说起来，陈冉琢磨着就算是现在给他小型化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他也做不出来啊。毕竟可控核聚变他都没有接触过，就算是他物理学满级，应该也很难做出来吧。啊，头开始疼起来了。希望以后不要让他做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航空母舰之类的。他感觉这玩意儿肯定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做出来的。 想要做航空母舰说不定需要小型化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诶，等等！陈冉的神色变了变，说起来，系统给他的那一串奇怪的数据以及奇怪的图纸合起来不会真是航空母舰吧？而且还是那种拥有小型化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的成熟的航空母舰？ 想了想，陈冉觉得是真的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系统究竟是什么身份呢？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呢。 还在琢磨着，方耀阳似乎看出陈冉的脸色不太对，小声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摇头，“没，我就是想……恩，想一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身在异国他乡的方耀阳还颇为手足无措。陈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唔，德利涅教授说已经帮我约好了人。” “德利涅教授？”方耀阳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他媳妇儿来法兰西也是因为那位教授的邀请，不过那位教授不来吗？ 看着方耀阳疑惑的表情，陈冉好笑的说道，“他之前还在吐槽我给他加了不少的任务呢，听上去他有点沮丧，大概最近都没有空来欧洲。” “为什么？”方耀阳有点弄不明白，他媳妇儿不是在华国吗？怎么能让在灯塔国的那位教授忙起来。 “因为我的论文啊。”陈冉笑嘻嘻的说道，“他正在验算呢。” 估计得验算好几个月，甚至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啊。”看上去他媳妇儿好像让别人很忙呢。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戴着毡帽的典型欧美白人走过来。拿下毡帽对陈冉鞠躬说道，“陈教授，您好。” “您好。”陈冉伸出手和那个白人握手。这人的长相比较普通，大概属于那种混在人群之中根本找不到的，他打量着陈冉，发现陈冉正挽着一个高大男人的肩膀，两人十指相扣，看上去异常的亲密。 他诧异的询问道，“请问，这位是？” “我老公，姓方。” “噢！”他用不太标准的华语对方耀阳说道，“方先生你好。” “你好。”方耀阳面对别人友好的招呼也不可能黑着一张脸，与他握手之后，看向陈冉似乎是在询问。 “请问你是？” “我是来自法兰西皇家科学院的研究员德里克·锡西，您叫我德里克就好。” “噢，德里克先生您好，请问我们现在是？” “当然是带着您去您住宿的地方，现在时间已经不太早。”德里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记得陈教授您之前来过法兰西。” “没错。” “那么一些规矩您是知道的吧，比如说随身带上一些零钱以及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天黑之后别出门。” 德里克是用不太标准的华语说话的，大概也是为了照顾方耀阳。 反倒是方耀阳极为诧异，“额，治安真的很差吗？” “一般吧。”陈冉没有说话，坐在车上，德里克似乎正在给陈冉说着行程安排，“明天我会带着您去找那位先生，您知道的，那位先生是住在山里的。” “或许会在小镇上住上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您会不会习惯。” 陈冉笑着摇头，“我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我的老公应该要和我一起去才对。” “当然。”德里克点头，“那么祝您今晚有好梦，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恭喜您，陈教授，再次获得诺贝尔奖。” 说起来，德里克满是羡慕的意味。 想想也知道，一辈子只能拿两次的诺贝尔奖，没想到陈冉刚满二十岁就已经拿完。说不定以后是数学以及物理学的大满贯得主。 真是让人诧异呢，反正数学这位几乎是拿了大满贯，数学四大奖已经全都拿完了，其他的奖励也拿了不少。 虽然这两人没怎么进行学术报告会，但毫无疑问，现代数学第一人，首推的便是这位挽着高大男人手臂的先生。 哦，上帝，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教授喜欢的是这种高大威猛的类型。 之前他也是听说过陈教授的一些留言，他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以前他姿势听人说，陈教授已经结婚。可是他想着陈教授的年龄，这么早就结婚，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听说陈教授还是和一位高大的男人结婚。 他更觉得不可能，虽然他并不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认为，就陈教授这样的体格要是和高大的男人在一起，估摸着每天都要被人折腾。这时间久了，陈教授真的能受得了吗？ 看着坐在后面的男人，德里克觉得，这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壮一些，尤其是那凌厉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 看上去就有些可怕，这是陈教授的老公，那陈教授岂不是……额，难怪陈教授几乎都在华国，不怎么出国。 很快乐吧！ 虽然就他所知，不少人看上去都比面前这位陈教授的老公更加威武，可是那种凌厉的气势，以及强壮的身体都让他认为，他认识的所有人，大概都是打不过陈教授的老公的。 德里克一边开车，一边想着。 没多久的时间，就来到酒店。他下车的时候对陈冉说道，“陈教授您放心，您在法兰西的一切开支都是我们法兰西皇家科学院负责的。” “那么谢谢了。”陈冉也没有不好意思，本来也是法兰西皇家科学院以及那位先生让他来的，他干嘛要不好意思呢。 反倒是他们进入房间之后，方耀阳有些无奈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们住这么贵的酒店做什么？” 因为是总统套房，还是上下两层，看上去特别大，有那么一瞬间，让方耀阳觉得实在是太浪费了。他们两人随便找个好一点的大床房就能睡觉，就算是要折腾也够了吧。 陈冉歪着脑袋对方耀阳说道，“这事儿吧，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这是法兰西皇家科学院给钱的。我们在法兰西的一切吃住问题都是他们给钱。再说了，明天我们就离开，他们也花不了几个钱的，我猜他们肯定是太有钱，不知道怎么花，所以才把钱花在这方面。”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真的假的？太有钱，没地方花？” “是啊。”陈冉无奈的说道，“就跟我一样，很多时候做完课题，但申请的金额并没有花上多少。” “还有这事儿？” 第475章 教皇 说实话，方耀阳确实很震惊。陈冉居然申请了课题之后，还有很多钱花不完，不像是他，申请的经费并不多。有时候还得倒贴钱。陈冉耸了耸肩膀，“我有点累了。” 方耀阳走到门前，将大门关上之后，这才走到陈冉的身边，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媳妇儿，你在飞机上一直睡觉。” 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脖子，“那就……折腾一下。” 方耀阳的脸有些红，“媳妇儿，不好吧，咱们在酒店呢。” 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还没有在酒店和老公折腾过。” 说着，他直接亲吻住方耀阳的嘴唇，手不老实的扒拉着他的衣服。 “唔。”方耀阳倒是很配合，没多久的时间，两人就开始折腾起来。 当方耀阳将陈冉按在沙发上一顿折腾之后，两人都有些累了。事实上方耀阳在飞机上睡着的时间并不多，陈冉在他的身边他还是很安心的。但就是害怕陈冉会有什么事情要叫他，所以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方耀阳将陈冉抱进卫生间，洗完澡之后，抱着陈冉来到二楼的房间，给他换上衣服，两人躺在床上，将陈冉抱在怀里，“媳妇儿，睡觉吧。” 看着方耀阳一脸疲惫的神情，陈冉眯着眼睛，“你不会在飞机上没睡觉吧。” “恩。”方耀阳倒是承认得很快，“没怎么睡着。” “怎么回事？” 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意，“我怕媳妇儿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要是我睡着了，那不就不能帮媳妇儿了。” 陈冉没好气的笑了一下，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赶紧睡觉。” “恩。”方耀阳低下头亲吻着陈冉的额头，“我就知道，媳妇儿最心疼我。” 原本外面还很冷，但是在方耀阳的怀里，陈冉觉得特别的暖和。他说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就是特别的暖和。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着，看着方耀阳已经睡着，他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晨，德里克来敲门的时候，陈冉正在漱口。是方耀阳去开门的，德里克站在门外，冲着方耀阳笑着询问，“方，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方耀阳点头，“你是来找小冉的吧。” 德里克继续说道，“今天我打算带着两位去见那位先生。” 方耀阳听陈冉提起那位先生的时间并不多，似乎对于陈冉而言，那位先生不算是无关紧要，但也没有多么的重要。反倒是眼前这位德里克研究员，似乎很推崇那位先生，不过他看陈冉眼神也有些狂热，让方耀阳有点弄不清楚，这人究竟想些什么。 陈冉慢悠悠的下楼，“不如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再去找那位先生。” “当然。”德里克点头，“那么我带着两位先去吃早餐吧。” 方耀阳将行李拿着，陈冉就背了一个书包。昨天陈冉就说过，只在这里住一晚上。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方耀阳就已经收拾好了。他洗漱之后，等了好一阵子，陈冉才醒过来。 拿着东西，三人离开房间。吃完早餐之后，事实上已经不早了，德里克开车带着两人上了高速公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停在一个小镇里。看上去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德里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看来今天晚上是见不到那位先生了。” “没关系。”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明天见也没什么事情。” 德里克今天也不好开车回家，于是他们在小镇的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还是给陈冉开最好的房间。虽然看上去没有昨天酒店那么大，但也并不算小。 方耀阳都有些纳闷，“媳妇儿，干嘛他们都要开这种房间啊。” 陈冉想了想，“真的是太有钱了吧。” 刚吃完晚餐，两人坐在阳台上，手牵手看着外面的景色。别说，外面的景色很是好看。 只是有些寒冷，方耀阳看着陈冉不停的抖着身体，一把将陈冉抱起来，走进房间，将他放在床上，随后又将门给关上，“媳妇儿，别着凉了。” “哦！”陈冉点头，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盘腿坐在床上，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陈冉闻着方耀阳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打了个呵欠，“啊，好无聊啊。” “媳妇儿想做什么？” “算了，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陈冉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挺现代化的，就是没有电脑。 洗完澡之后，陈冉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就这么盯着方耀阳看着。 方耀阳抱着陈冉，看陈冉一直都在盯着他看，他好笑的凑到陈冉面前，亲了好几下陈冉的脸庞，“媳妇儿，在看什么呢？” “看你长得帅啊。” 他好帅，我好爱！陈冉用手揉捏着方耀阳的脸，方耀阳乐呵呵的也不拍开陈冉的手，好像是任由陈冉摆弄他似的。 好一阵子之后，陈冉埋在他的怀里，“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去见人呢。” 陈冉的想法是，如果能够和那位先生谈论几天也是比较好的。听说那位先生的身体并不算太好，他也不知道该带点什么去看那位先生。德里克也告诉他，那位先生不太喜欢见人。如果不是他亲自来到法兰西，估计那位先生也不会见人的。 并且，估摸着只有他和方耀阳能够见到那位先生，不对，方耀阳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毕竟那位先生想要见的人只有他。 至于德里克，肯定是见不到那位先生的。 谁都知道，那位先生现在是不见人的。好在陈冉今天在逛小镇的时候，看见有一家花店，他去询问了一下，花店明天会开张。 正好，他明天去见那位先生之前，在花店买一束鲜花，就是不知道，那位先生会不会允许方耀阳留下来。 要是方耀阳不能留下来，那倒是有些尴尬了。 德里克的华语事实上并不是特别好，只能完成一些简单的交谈，更多的时候是和陈冉用华语以及法兰西语和两人对话。这让陈冉还是有些头疼的，躺在方耀阳的怀里，陈冉想着要是那位先生不让方耀阳进去的话，还真是挺麻烦的。 方耀阳倒是没想这么多，抱着陈冉，没多久就安静的睡着了。 清晨，阳光照耀在房间里。陈冉是被阳光照射下，挡住的光芒给弄醒的。 他揉了揉眉心，方耀阳已经将窗帘给拉开。陈冉疑惑的对方耀阳说道，“怎么起来这么早？” 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容，“没，我想着你昨天不是说要去买花吗？我就早点起床。” 陈冉嗯了一声，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和方耀阳一起下楼，德里克正在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店。看见陈冉离开酒店，急忙跟上来。 “我准备先去买一束花送给那位先生。”陈冉停顿了一下，他没什么胃口，不是特别想要吃饭。 “好的。”德里克颔首之后，就等在原地。 买完花之后，德里克询问了一下陈冉是否需要吃早餐。得到不需要的答案后，带着陈冉和方耀阳前方那位先生所在的地方。 山路有些难走，他们停在山脚下，这里的人烟稀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院落散落在远处，德里克指着其中一个房屋说道，“那边就是先生居住的地方。” 陈冉和方耀阳手牵手跟在德里克的身后，那是一栋比较宽阔的院落，是木质结构的。院落里还有不少的花朵，阳光很是灿烂，虽然还有些冷，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再加上方耀阳就在他的身边。陈冉还是觉得有些暖意的，德里克走在前方，站在大门前，敲响房门。 用法兰西语说道，“先生，您在吗？” 一个瘦小干瘪的光头老人慢悠悠的打开门，他盯着德里克上下打量着，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对德里克说道，“你来做什么？” 德里克微微一笑，摘下手中的毡帽对着干瘪的老人微微鞠躬说道，“先生，那位来自华国的先生来看您。” 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陈冉和方耀阳，看了许久，这才对陈冉说道，“你就是陈对吧。” 陈冉错愕的看向老人，一脸难以理解的说道，“您怎么知道我是陈冉的。” “他……”老人看了一眼方耀阳，“看上去就不像是搞数学的。” 方耀阳和陈冉都同时沉默了，真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说。 老人再次看了两人一眼，“为什么你会带他一起来？” “因为他是我老公。”陈冉大方的给老人介绍着，“他叫方耀阳，是一位警察。” “噢！”很明显，老人对于方耀阳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格罗滕迪克先生。”陈冉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 格罗滕迪克看了陈冉一眼，这才缓缓说道，“因为我看了许多你的论文，我发现你的论文非常的与众不同。” 老人的眉头微微皱着，“我很惊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数学家，你的思索角度以及深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陈冉没有说话，反倒是格罗滕迪克继续说道，“所以我想邀请你来一趟这里，不过见到你还是非常的开心。” “谢谢！”陈冉哭笑不得的冲着格罗滕迪克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您的。” 格罗滕迪克看向一旁的德里克，“你走吧。” 德里克倒是很无所谓，“陈先生，我在外面等着你。” “请进。”老人慢悠悠的走进房间，似乎并没有不让方耀阳进入房间。陈冉转过头对方耀阳使了个眼色。 走进房间之后，陈冉这才看见宽敞的房间阳光洒在大厅里，看上去很是舒服。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虽然，这里是森林，并没有面向大海。 但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外面的花朵依旧盛开得很是繁盛。 格罗滕迪克倒上两杯咖啡，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说道，“坐吧。” 方耀阳有些手足无措，对方是一位干瘪的老人家，他还真不好说什么。不过听媳妇儿说，这位老人家是当代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而且他说的一直都是法兰西语，和他根本就不能沟通。 陈冉拉着方耀阳坐在椅子上，格罗滕迪克也坐在椅子上，对陈冉说道，“噢，对了，我听说你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恭喜你。” “多谢您，先生。” 陈冉微微一笑，虽然对于陈冉而言，诺奖不重要。但被人恭喜还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格罗滕迪克再次打量着方耀阳，缓缓的说道，“很抱歉，我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会带着他一起来我这里？” “事实上，是因为我获得了诺奖，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领取诺奖。” “这是你第二次获得诺奖吧。”格罗滕迪克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随后说道，“之前你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我也看过，关于数学的部分非常的经常，我听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当时，你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希望我没有记错。” “是的。”陈冉毫不避讳的点头，“大部分都是我做出来的。” “可是你现在关于数学上的深度，比之前深了好几个层次。”格罗滕迪克一点也不怀疑，陈冉是有真实水平的。 对于陈冉，他没有任何的阴谋论。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超越他太多。 事实上，他还是有些疑惑的，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小的年纪，就能超越所有人。格罗滕迪克对于数学上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并不认为，他是那么好超越的。可是这位年轻人轻而易举的超越他，不少人告诉他，陈冉是现代数学上实质性的第一人。他毫不怀疑这位陈冉就是实质性的第一人，他总以为这位陈冉虽然在很多人口中是年轻人。至少也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可是他有些年轻得过分。 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似的。 不管是德利涅还是法尔廷斯，来看望他的时候，总会提起这位陈冉。他也看过陈冉不少的论文，他输得心服口服。这个年轻人确实很厉害，并且在数学上的深度是谁都达不到的。 可是，他刚才见到陈冉的时候，确实是被震撼到了。因为德利涅和法尔廷斯告诉他的年轻，以及在他想象中的陈冉，和面对现在真正的陈冉，让他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在现代，或许一个二十岁的欧洲年轻人，甚至有可能连二元一次方程组都做不好。可是这位来自华国的少年却成为了实质性的数学第一恩。 怎么可能不让他震惊！ 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是在怀疑陈冉背后有什么人。因为谁都很清楚，陈冉的水平就在那里，当初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还带着好几个学生，并且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他的学术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他只是很想知道，陈冉究竟是怎么做学术的。为什么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能够达到这种几乎是前无古人的高度。 至于后面有没有来着，格罗滕迪克悲观的觉得，后面的人想要追上陈冉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论文，现在即便是他看上去都很吃力，很晦涩。需要花不少的时间去理论，可是一旦理解之后，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立马就能够想通。 这就是陈冉的水平，跟所有人都不在一个线上。 陈冉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或许是对于数学理解的不同吧，比如说关于泛函分析方面。” 格罗滕迪克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泛函分析，后来悲观的认为泛函分析已死。因为他觉得泛函分析已经没有继续研究下去的必要。但陈冉的一篇论文不仅让泛函分析焕发出第二次生机，甚至将泛函分析的深度拔高不少。 很少能够遇见这种能让陈冉酣畅淋漓讲述学术的人，陈冉说起话来几乎是没完没了的。 反倒是格罗滕迪克，偶尔做出眉头紧皱，思索的姿态。偶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丰富。不像是陈冉，除了手舞足蹈的开心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方耀阳拿着咖啡厅轻轻喝了一口咖啡，太苦了，他果然喝不惯咖啡。前些时间姐夫还嘲笑他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么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他确实就是一个吃不了细糠的山猪，这玩意儿，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喝。 陈冉一边端着咖啡杯，一边和格罗滕迪克说着关于数学上的事情。 他们从泛函分析聊到代数几何，然后在聊到群论。这大概是陈冉第一次酣畅淋漓的和另外一个人无所顾忌的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即便是作为数学教皇的格罗滕迪克都晕晕乎乎的，关于陈冉的很多思想，他现在还是不能够理解。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 他是在数学上实在是太过超前，不，应该是说，他在数学上实在是超前太多。多到他还有不少地方都理解不了陈冉究竟到达了什么样的深度。 不知不觉，天色就黯淡下来。 格罗滕迪克有些累，“陈，你准备在法兰西待上多久的时间？我听说，你似乎回到了华国，你是一位华国人？” “没错。”陈冉微微颔首，“我正在华国的临江大学担任教授的职位。” “噢！”格罗滕迪克一脸遗憾的说道，“那么你应该很快就要回到华国了吧。” “是这样的。”陈冉想了想，“不过我要前往瑞典皇家科学院领取诺奖，在此之前，应该会在法兰西待上一段时间，不过不会太久。” 格罗滕迪克露出笑意，“那么看来将来我还是有机会继续向你请假的。” “先生，和您讨论数学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格罗滕迪克摇头，“不，我才是，和你讨论数学让我学习到了许多的东西。那些都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 “说起来。”格罗滕迪克看向陈冉，“可以等我一下吗？” “当然可以。” 格罗滕迪克听见陈冉的回答，起身走向屋内，那边似乎是一个杂物间，也不知道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他翻找了许久的时间，过了许久，他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陈冉疑惑的看着格罗滕迪克，“先生，这是？” “一些奇怪的想法，如果您能帮我看一下，那实在是太好了。” 陈冉可不觉得这只是格罗滕迪克奇怪的想法，但他还是拿起笔记本翻开。 在看见的一刹那，他就被笔记本上的内容给吸引住了。那些数字实在是太过迷人，格罗滕迪克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有些累，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您明天还可以过来。和您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实在是太棒了。” “当然。”陈冉微笑着拿着笔记本，上面的内容很吸引他。看着方耀阳傻兮兮的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只鲜花，他有些尴尬的说道，“先生，我都忘记了，这束鲜花是送给你的。” “谢谢。”格罗滕迪克看上去确实有些累，陈冉就没有多打扰他，“那么先生，我明天再来见您。”说完，陈冉离开房间，带着方耀阳走向他们来时的路。 方耀阳今天昏昏欲睡一整天的时间，还有好几次，都已经睡了过去，睡得还不错。因为陈冉和格罗滕迪克的交谈实在是太好催眠了。原本两人说的话就让人听不懂，而且一直在讨论数学上的事情。对于数学，可以说是方耀阳最不擅长的玩意儿。他都不能听懂，看着两人聊得很起劲，他就睡着了。说起来，他一点也不吃醋，因为确实没啥好吃醋的。 两人讨论学术上的问题，他有啥好吃醋的，再说，一位干瘪的老人他都吃醋，那他估计吃醋都吃不过来。 方耀阳握着陈冉的手，走到汽车旁的时候，德里克都快要睡着了。陈冉敲了敲窗门，德里克这才惊醒，苦笑着打开车窗，“陈先生您和那位先生聊完了？” 说着，他看着陈冉的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不过，德里克也没有多问。 而是对陈冉说道，“陈先生，您还是上车吧，如果回去晚了，我们大概只能拜托前台给我们随便做点什么东西。” 陈冉点头，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他很自然的将埋在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似乎有些累。 “看来您和先生聊的比较好。” 陈冉想了想，“还算是比较好吧。” 这位先生在数学上的，确实很厉害，和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是一个感觉。他以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和其他教授谈论，基本上那些教授都跟不上他的节奏。这位先生勉强能够跟上他的节奏，虽然很多时候，看上去是被他给说得有点懵掉，但毫无疑问，这位先生确实是唯一能够勉强能够跟得上他节奏的人。 几人吃完饭之后，回到房间。 陈冉坐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抱着陈冉，看着陈冉手中拿着的笔记本。 “媳妇儿，这是什么东西啊。” 陈冉想了想说道，“这位先生以前还有不少的作品都被他给销毁，或者是没有流传出去。我想这个笔记本，应该也是他以前的作品之一。” 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冉多翻了几页，看见上面的笔记还挺新的，看上去……似乎正在打算做一些关于数学大统一的东西。 他有些诧异的说道，“原来这位先生也打算做一些关于数学大统一上的东西啊。” “啥？”方耀阳很纳闷，“媳妇儿不一直在做大统一吗？” 陈冉目光炯炯的看着笔记本，“我之前做的是物理学上的大统一，这位先生现在做的是数学上的大统一，而且，我大概以后也会做数学上的大统一。这位先生的论文，正好能够参考一下。” 方耀阳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做大统一理论啊？” 他听说很多次这个大统一理论，所以真正做出来是有什么用吗？ 陈冉笑了笑说道，“可以说没有用，但也可以说很有用，就看你怎么想。” “诶！”方耀阳挠着头，也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就是说，关于物理学上的大统一理论能够让我们现在清晰的认识到，现阶段物理学上的终极。至于数学上的大统一理论，自然是为了更好的研究数学。”陈冉看了方耀阳一眼，“我都想要做出来。” “我媳妇儿真厉害。” 方耀阳抱着陈冉不撒手，看着陈冉认真的研究着笔记本上那些他看不懂的数字，心中想着，我媳妇儿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根本看不懂，但他媳妇儿好像很轻易就能够看懂，还能够深入研究。 陈冉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感觉到有些累了。 方耀阳小声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先睡觉吧。” “好。”陈冉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旁。埋在方耀阳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清晨，他是拿着笔记本出门的。今天方耀阳就没有跟着陈冉一起去格罗滕迪克的家里，是和德里克一起在车上等着陈冉的。 来到院子里，看见格罗滕迪克正在修剪花枝。他走上前对格罗滕迪克说道，“先生。” 格罗滕迪克抬起头，手有些颤巍巍的，看上去是因为年纪大，手有些使不上劲。 看见陈冉的时候，格罗滕迪克还是一脸平淡的表情，“陈先生，你来了。”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物都不会叫别人先生，更何况，陈冉可是格罗滕迪克小辈的小辈。陈冉摸了摸鼻梁，“先生，您这么叫我，我倒是有些惭愧。” “这有什么。”格罗滕迪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况且，你确实比我厉害很多，我有不少的问题想要同你请教。” “叫你一声先生，让你给我指点一些数学上的问题，似乎是我占了不上的便宜。”格罗滕迪克推开房间门，疑惑的看向陈冉身后没有人，“你老公呢？” “噢，和德里克研究员在一起呢。”陈冉笑了笑，“他总觉得似乎他来这里的话，会打扰我们的兴致。” “噢！”格罗滕迪克这个时候幽默的说道，“或许我应该谢谢你老公，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因为他白天也睡得很好。” 陈冉沉默了，说实话，这个笑话过于冷。 “不过我很好奇，你作为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对于数学一窍不通的人。” 陈冉这个时候腼腆的笑着，“反正都没有我厉害，我不想再家里的时候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况且……他超帅，我很爱。” 格罗滕迪克微微一笑，作为数学大师的格罗滕迪克一辈子只有三件事情最重要：思考、冥想以及女人。 在他看来，女色和男色都是差不多的。他喜欢女色，陈冉喜欢男色，并不奇怪。大概这位数学大师一生最重要的事情说不定是和他一样的：思考、冥想以及男人！ 所以他并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 “关于您笔记本上的内容我看过一些。”陈冉停顿了一下，跟着格罗滕迪克走进屋子里，依旧还是昨天见到的那些摆设。 “我有个问题。”陈冉看向格罗滕迪克，一字一顿的说道，“您最近似乎正在做数学大统一理论。” 格罗滕迪克微微颔首，“咖啡需要加牛奶吗？” “当然。”陈冉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也打算做数学大统一理论的。” “哦？”格罗滕迪克一点也不惊讶，在他看来，陈冉这种惊才绝艳的数学大师要是不做数学大统一理论才是一件怪事。 “不过，我看您的笔记还有不少是新的，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问题上，您应该还有不少东西没有想清楚吧。” 看向格罗滕迪克，陈冉发现他只是淡定的将咖啡杯放在他的面前，笑着对陈冉说道，“没错，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事实上，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是我这些年所有的感悟，当然和先生比起来，算不上什么。我看过先生很多的论文，不少的论文比我笔记本上的内容更有深度。况且，你还很年轻，这辈子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做数学研究。” “我肯定是比不上的。” 陈冉尴尬的摸着鼻梁，不管怎么说，面对数学教皇，陈冉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这位被誉为教皇的数学大师，是当代最顶尖的数学大师没有之一。 “你的几位学生也很出色。”格罗滕迪克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端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我希望陈先生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恩？”陈冉将笔记本放在一旁，疑惑的看向格罗滕迪克。 “我相信陈先生是知道的，我所有的论文都收回来，并且没有公布作品。”格罗滕迪克对陈冉说道，“这些东西对于陈先生而言都是没有用的。” 确实，他原本是打算将这些东西交给陈冉的。看过陈冉好几篇论文之后，他改主意了。因为他的作品即便是交给陈冉也是毫无用处的。 陈冉在数学上，已经踏足到他未知的领域上。根本不需要他的那些作品，说不定对于陈冉而言，那些作品还是累赘。 “您觉得我笔记本上的内容如何？” 陈冉想了想，“很有趣，并且有很大的研究价值，但我不认为您能够完成数学大统一理论。” 格罗滕迪克喝了一口咖啡，也不生气，而是对陈冉说道，“那么陈先生很确定自己能够做出数学大统一理论？” “我也不太确定，但我觉得可以试试。” 格罗滕迪克笑了起来，“即便是我隐居在这里，我也听说过，陈先生说的尝试一下，都是能够完成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打破过这样的规律。”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啊！陈冉在心中想着，面上保持着微笑，“那么我很荣幸，您这样的数学大师都能听见这样的话，但我不得不澄清一下，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谣言。” “你打算怎么办？我听德利涅说起过，你似乎在前段时间已经完成了引力量子化的理论，原本德利涅是想要来我这边的，但被你的论文给拌住。” “我也想要看看你的论文，德利涅说最多明年三月，你的论文应该就会被刊登。这次你投稿在什么期刊上，依旧是Physical Review Letters吗？或者是其他的？” “大概是Nature或者Science吧。”陈冉想了想说道，“事实上我已经投稿给Science，他们现在还没有给我回信。” “哦？”虽然格罗滕迪克很久没有投稿论文，但依照他对于陈冉的了解，像是他这样的大佬，不可能Science不给他回信才对。 “你什么时候投稿的？” “哦，在我来法兰西之前吧。” 而且他来到法兰西之后，根本就没有上网，也不知道Science有没有给他回消息。 “或许，对方已经给你回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格罗滕迪克轻松的说道，“说起来，陈先生，不如我们继续讨论一下我拜托你的事情。” “好的。”陈冉也好奇，格罗滕迪克先生作为一位数学大师，究竟有什么事情拜托他。 “我听说赵和韩都是您的学生？” “是的。”陈冉眼睛一亮，似乎眼前这位数学大师甚至知道他学生的名字。 “我也是看他们关于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论文时发现通讯作者的名字是陈先生。”格罗滕迪克继续说道，“他们在数学上都有很强的天赋，虽然不如陈先生，但我认为他们也是可塑之才。如果努力钻研数学，说不定几十年之后，也会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大师。” 陈冉舒服了，有时候真的夸奖本人，陈冉还没有这么开心。但是夸奖他学生，他特别的开心。这是什么老父亲心态啊！ “我想让陈先生将我所有未公开的作品交给那两位年轻人，并且告诉他们，我很看好他们的以后。” “额？”陈冉愣了一下，这……啊？ “陈先生，您做不到吗？”看着陈冉的脸色，格罗滕迪克很是担忧的想着是不是太为难陈冉了？也是，对方是陈冉的学生，还要陈冉的学生接受来自他的馈赠，确实有点不太好。 “没。”陈冉急忙摇头，“如果他们能够获得格罗滕迪克先生的作品，这是他们的幸运，不是吗？” 看上去，这位陈先生似乎很好说话。 接下来，两人开始继续谈论数学上的问题。 直到天色昏暗的时候，陈冉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黯淡下去的天空显得有些冰冷，陈冉裹紧衣服，走在路上，没多久就来到汽车门前。 方耀阳打开门让陈冉进车里暖和一下。 发动汽车，回到小镇之后，吃完饭，两人回到房间。陈冉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方耀阳看着陈冉思索的模样，没有忍住，“媳妇儿，想什么呢？” 他坐在被子里，看向一旁的陈冉。 “唔……”陈冉疑惑的说道，“今天格罗滕迪克先生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啦？” 方耀阳伸出双手抱着陈冉的腰身，让他的脑袋埋在怀里，“他做什么事情了？” “怎么说呢，很奇怪吧。”陈冉想了想，“他让我把他从未公布的作品交给赵教授和韩教授。” “这确实有点奇怪，两位教授认识这位老先生吗？”方耀阳也变得有点疑惑。 “不认识。”陈冉想了想，“我都不认识，他们更不会认识。” “算了。”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就特别的想要睡觉，这个时候脑袋埋在方耀阳温暖的怀里，他有点忍不住想要睡觉。 “老公，睡觉吧。” “恩。”方耀阳伸手将灯关掉，床很软，他将陈冉抱在怀里，合上眼睛。 陈冉的脑子正在不停的旋转着，他倒不是在思考为什么格罗滕迪克要让他将作品交给他的两位学生。而是在思考着今天讨论的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事情。 如果让他来做数学大统一理论，他应该从什么方面入手比较好？ 想了许久，陈冉还是想不出办法。但是陈冉很确定，按照格罗滕迪克现在的研究方向，肯定也是出不了任何成果的。 奇怪，难不成是我想太多了？ 第476章 寂寞如雪 高阳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同事们正在小声的讨论着。朱志刚就坐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就像是个傻子似的。 他有点嫌弃的走到朱志刚身边，“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诶？”朱志刚回过神来，看着高阳嫌弃的眼神不由得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什么，高哥，我，我没……” “没什么？”高阳瞪了朱志刚一眼，“是不是又和嫂子的学生出去吃饭了？” 朱志刚一脸惊恐，“诶，高哥，这事儿你都知道。” “不是。”高阳一脸无语的看向朱志刚，“你谈恋爱谈傻了吧？你猜这里是哪里？这可是刑警队。” “也是哈。”朱志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就是约他吃了个饭，什么都没做。” “恩，不用跟我解释。”高阳罢手，“要不您还是等师娘回来跟他解释吧，毕竟师娘养得好好的学生就这么被你给拐走了。” 朱志刚的喉头滚动，想到师娘那一脸冷漠的表情，不是，师娘是怎么做到三十七度的嘴说出零度的话？ 高阳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了，他们都在说什么呢？” “哦，也没什么。听说林局被调走了。” “啥？”高阳瞪大双眼，“林局怎么被调走了？不是刚当上局长没多久吗？况且，林局不是跟着他媳妇儿出国了吗？” “是啊。”朱志刚点头，又继续说道，“正因为林局已经跟着他媳妇儿出国领奖，听说是林局离开之前就说好的。因为林局的媳妇儿得了诺奖，这不是林局也跟着高升了吗？听说是市局的副局长，至于新来的局长是宁川市那边的……姓赵吧，还有副局长也快要到了，姓丁来着。” “新局长呢？”高阳疑惑，他这几天也没有见到新局长啊。 “哦，听说新局长是另外一位诺奖得主的爸，这不是出国旅游去了吗？”朱志刚想了想，“好像是那个赵教授吧。” “那不也是嫂子的学生吗？”高阳瞪大眼睛，“我怎么觉得嫂子在咱们临江公安的势力有点庞大呢。” 听高阳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势力庞大的模样，但说实话，他倒是觉得师娘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毕竟师娘本身就是国宝级的科学家，正在说着的时候，有人敲门，“高阳，副局让你去汇报一下情况。” 高阳头皮发麻，看向朱志刚，“志刚，要不你帮我去？” “别啊。”朱志刚急忙罢手，副局是谁他都不认识呢。 高阳头疼得不行，拿着卷宗小心翼翼的走向副局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一道深厚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请进。” 推开门，高阳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高大男人，看上去成熟而刚毅。浓眉大眼，典型的国字脸，有几分沧桑的帅气。理着板寸，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高阳急忙敬礼，“副局。” 男人抬起头来，那双目光极为锐利的盯了高阳一眼，“我听说你是方耀阳的徒弟？” 高阳傻了，不是，副局长和方队有仇？是不是找错人了？方队的徒弟不应该是小朱吗？不过他应该也算是方队的徒弟吧。 这是来找茬的？ 高阳硬着头皮说道，“我是。” “恩。”副局长成熟刚毅的脸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打量着高阳，“我听说你们方队请假了？” “是，是啊。” “你的卷宗拿出来我看看。” 高阳都快要汗流浃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对了。”副局长看了一眼高阳，由于这位副局长实在是太有压迫感，吓得高阳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姓丁。” “丁副局。”高阳顺嘴就说了一句，“要不您先看着？”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副局长叫了一声，“请进。” 推开门，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姓丁的，你的东西。” 副局长抬起头来，错愕的看向那个女人。很是诧异的说道，“青妍，很久没见，你都变了样。” 陈青妍撇嘴，“诺，这是我妈给你弄的包子。” “嘿嘿。”副局长乐呵呵的笑着，“师娘就是好。” “诶，青妍，我听说你在临江大学当副教授？” “是啊。”陈青妍没好气的说道，“我待会还得坐车去临江大学呢。” “要不我送你？” “别。”陈青妍罢手，“你还是忙吧。” “不是，小师弟呢？”副局长打量着门外。 “看什么呢？” 副局长乐呵呵的说道，“我看小师弟来了没？” “没来，人不在临江呢。” “哦，回来吗？” “过几天就回来吧。” 副局长啧了一声，“和姓方的玩去了？” “算是吧。” 陈青妍打量着高阳，“咦，你不是方耀阳的那个队员吗？” 高阳尴尬的笑着，他知道眼前这位是嫂子的姐姐。看起来，副局长和嫂子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错？不会是情敌吧？但应该不会是才对，毕竟这位都三十五六岁了，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情敌的样子。 “丁承。” “诶，小师妹你说。”丁承打开食盒的时候听见陈青妍叫他，急忙询问，“有啥事儿？” “也没什么事情。”陈青妍看着高阳，好笑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要针对方耀阳吧？” “我哪敢。”丁承好笑的说道，“我这是对这边还不熟悉，这不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吗？我要是敢针对方耀阳，小师弟要是回来，还不得找我拼命呢。” 丁承拿着包子，感慨着说道，“以前小师弟还小小的，很是可爱，没有想到现在都结婚了，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哟，隔这感慨时间呢。”陈青妍开始嘲笑起来，“有这个时间，你赶紧做事儿吧你。” “不是，小师妹，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丁承打量着陈青妍，他在陈家的时候，陈青妍还是高中生，那个时候他也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已经跟着师父好几年了，他是在陈冉十一岁的时候离开宁川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陈冉很是可爱。肥嘟嘟的婴儿脸捏起来很是好玩，他刚到宁川的时候，陈冉刚出生没多久。他在宁川待了接近十二年的时间，他和老婆基本上都是看着陈冉长大的。倒是陈青妍两人虽然熟悉，毕竟是男女有别，更何况比起陈青妍，丁承确实更喜欢从小看着长大的陈冉一点。 他这些年因为工作繁忙，根本没有时间来看陈冉，倒是有时候会去宁川给师父烧香之类的。 在他记忆里，陈青妍基本上都是不怎么说话的。 看上去很是文静，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陈青妍的嘴皮子都开始利索起来了。 陈青妍双手抱在胸前，看了丁承一眼，好笑的说道，“懒得和你说话，走了。” 丁承的老婆和儿子都在下川并没有跟着他一起来临江，大概是准备等他稳定一点再来这边，而且他儿子现在都开始上初中了。也就比陈冉小五岁，眼看着马上就要中考了，丁承也不想让儿子突然换一个环境，要是成绩一落千丈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看着陈青妍离开，丁承看向高阳，“小师妹一直这样吗？” 高阳挠着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啊，要不您去江北区问问方守毅？” “哟。”丁承好笑的说道，“真没想到，方守毅那家伙倒是运气挺好的，能把小师妹娶回家。” 要不是因为他这几年的事情又多，再加上要照顾家庭，也不至于和陈家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师父还在的时候，对他很是照顾。反倒是在师父去世之后，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很是惭愧。 高阳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什么，我可以离开了吗？副局。” “去吧。”丁承也不是为难高阳，他确实是想要看看卷宗上的问题。 看着高阳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这么怕做什么。” 高阳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什么，可能是第一次见，有点紧张吧。” “我，我先走了啊。”高阳转身就消失在办公室，丁承摇着头不在说话。 丁承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卷宗，开始努力的研究起来。心中还在想着，小师弟干嘛突然就走了，他还没弄清楚小师弟在哪里工作呢。听说小师弟开始工作的时候，丁承并不奇怪，小时候小师弟的成绩就不太好，虽然很努力，但学习起来很是吃力。而且身体也不太好，结婚倒是早了一点。今年小师弟刚满二十岁就结婚了，还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小师弟的继父是市警局的局长，还是副市长，他担心的是对方是冲着小师弟的家世和他结婚的。要是以后小师弟的继父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对方在外面乱来该怎么办。 或者是这家伙其实是喜欢女人，和小师弟结婚只是为了想要小师弟家里的家世作为助力。不管怎么说，他到了临江之后也得给小师弟撑着。 林勇那家伙实在是太没用了，丁承想着，也不看好小师弟。 不过林勇也请假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听说是和他爸妈一起去旅游了。他也是刚知道林勇母亲回来的事情，丁承揉了揉眉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见来点显示的号码，他疑惑的按下接听键，声音都温柔了不少，“老婆，怎么了？” 电话里，女人好笑的说道，“到临江了吗？” “到了。” “小熠刚才还问你见到小冉没有呢。” 因为两人年纪差距不大，虽然陈冉身体不太好，不怎么出去运动，但和丁承的儿子丁熠玩得还是很好的。 “没呢，说是出去旅游了。”丁承好笑的说道，“林勇也出去了，这小子，看见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女人笑着说道，“好久都没看见小冉了，结婚了吧？” “是啊。”丁承叹息一声，“也是林勇最近给我说我才知道，说是当时小冉结婚的时候谁都没有请来着。” “我看这小子肯定是忘记你这个大师兄了。”女人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说道，“我问了一下，小熠的成绩还不错，而且又参加过初中数学竞赛，能直接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读书。” “你在江东区，那边距离附属中学也很近吧。” “是。”丁承还专门转了一圈呢，“青妍在临江大学当副教授呢。” “真的？”女人惊讶的说道，“青妍可真是厉害，当时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刚读大学没多久，没想到现在都已经是大学的副教授了。” “要是小熠能考上临江大学就好了，我前几天问了一下老师，说是如果我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最近这两天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询问一下。咱们家小熠是全国二等奖，是可以不用参加中考提前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就读的。” “额……你等等，我待会中午的时候问一下青妍。” “你有她电话吗？就去问她。”女人好笑的询问了一句。 “我有师娘的电话啊，我待会问一下师娘就是了。” 丁承想了想，“等我这边全都弄好之后，我就接你们母子来临江。” “恩，你最近要辛苦一些。” “哈哈，没关系。”丁承爽朗的笑了一声，挂掉电话，打给罗明秀询问了一下陈青妍的电话，说了一下大概的事情。 最近这几年临江大学发展得很好，连带着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发展也很好，一跃成为临江市最好的高中。有不少学生家长都想要走门路，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读书。但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收分很高，再加上，临江大学可以说是除了京大、菁华之外，最好的大学。 事实上，也有很多学生就想在临江大学读书。 得到陈青妍的电话之后，丁承急忙打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青妍刚好下课，准备回去继续带研究生。看见手机里有一个陌生电话，按下接听键，“不买保险，不买理财。” 丁承都有点尴尬，“小师妹，是我，丁承。” “哦。”陈青妍还奇怪呢，谁给她打电话过来。不过丁承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的？ “我说丁大局长，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嘿嘿。”丁承不好意思的说道，“青妍你在临江大学系当副教授？” “经管学院。”陈青妍停顿了一下，“我是经济学的副教授。” “噢噢！”丁承挠着头，“是这样的，小熠想要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读书。” 陈青妍狠狠震惊了一下，“小熠都已经读高中了？” “对。”丁承笑着说道，“他也只比小师弟小五岁啊。” “也是。”陈青妍回过神来，她都忘记了，丁熠就比陈冉小五岁。 陈冉在这么大的时候，都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讲席教授了。 “所以？”陈青妍有点拿不准丁承的意思，这事儿其实她不太好办。附属中学那边不太给她这个副教授面子，要是陈冉亲自去，别说是丁熠，就算是个白痴附属中学也会同意的。 “是这样的。”丁承直接开口说道，“小熠不是在初中奥数竞赛上拿了全国二等奖嘛！” “我是听说临江大学附属中学那边有个政/策，就是说拿了全国一二等奖的学生，可以不用参加中考，直接录取？” 陈青妍舒了一口气，问这事儿啊，没看出来啊，以前特别喜欢调皮捣蛋的丁熠都能拿到奥数竞赛的全国二等奖。 “是有这么个特招。”陈青妍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没有老师联系你们吗？” “还没呢。”丁承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小子刚拿到二等奖还没有几天呢。” “那你们拿着二等奖和平时成绩来一趟临江大学附属中学，我让人带你们去找附属中学的主任。”陈青妍确实和那边的人不太认识，但王成认识的人挺多的，再加上他又是陈冉的大弟子，谁不给他一个面子啊。再说，原本附属中学就有这么一个规定，还真不算是走后门。如果要等着的话，估计也用不了几天时间。 最多也就是过年前的时候，附属中学那边的老师肯定会联系丁熠，估摸着现在附属中学大概是在和临江一中以及临江二中争全国一等奖得主。 至于二等奖还要在后面，像是这种自己找上门的，附属中学一般给的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但如果有个教授带着去肯定是不一样的。尤其还是数学系的教授，她这个副教授就算了。 “这……会不会不太好。”丁承想着会不会太麻烦陈青妍了。 “没问题，放心吧，我待会就去找人。我是经济学的副教授，在那边说不上什么话。待会去找数学系的教授，他们在那边能说得上话。” 陈青妍想了想，“至少让你们该享受到的条件都享受到。像是这种直接登门自荐的，一般给的条件都不是特别好。但要有个数学系的教授带着去情况就很不同。” 丁承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麻烦陈青妍，毕竟人家想要找数学系的教授带着去肯定也是要欠人情的。 “别，小师妹，算了。”丁承笑着说道，“我就是想要问问有没有这个东西，要是有，我让小莲带着小熠一起去就好。” “放心吧，没什么问题的。”陈青妍似乎正在走路，随后丁承就听见陈青妍那边传来的声音。 “王教授。” “诶。”一个男声在电话里响起。 “我这边有人想要让你带着去见见附属中学的教授，初中奥数竞赛全国二等奖。” “那还不错啊。”男声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要不你把他手机给我，我直接给他对接吧。” 陈青妍拿着电话给丁承说道，“丁大局长，我直接把你的手机给王教授了啊。数学系的王成王教授。” 说着陈青妍直接挂了电话，看着王成说道，“是我爸的第一个徒弟，所以一般我和你教授都叫他大师兄，这事儿吧，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他儿子和你教授玩得挺好的。” 王成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陈青妍看了王成一眼，“我骗你干嘛。” “行啊，这家伙要是能上高中数学竞赛的全国一等奖，说不定还能再教授这里攻读吧。” 王成啧啧称奇的说道，“把电话给我吧，对了，姓什么？” “姓丁。” “是警察？” “恩，江东区刚调过来的副局长。”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行了，我那边研究生还等着我呢。” “时间你和他敲定就好，事情没办好，到时候你教授知道了，肯定要追着你满临江大学揍。” 王成啧了一声，“我好歹也是教授，再说，就教授那个体格，你说他追着我揍，我是不相信的。” 陈青妍微微一笑，“方耀阳呢？” “……”当他没有说过。 等陈青妍离开之后，王成给丁承打了个电话，敲定了时间，在半个月之后。 解决完事情之后，丁承就连看卷宗都多了几分认真。 高阳回到办公室，朱志刚正在认真的做事儿。高阳走到朱志刚面前，小声的说道，“大消息。” 朱志刚抬起头来，看向高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高阳，“什么大消息？” “新来的副局长是嫂子的大师兄。” “啥？”朱志刚一脸我不能理解的模样，“师娘的大师兄？” “我的意思是，是嫂子父亲的大徒弟，所以嫂子一般都叫大师兄。” “噢！”朱志刚点头，“所以呢？” “所以？”高阳看了朱志刚一眼，“所以你小子小心点，别被副局长给逮住有出错的地方。” “为啥啊？”朱志刚越来越不理解。 “还能为啥。”高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看方队不顺眼呗，因为方队娶了嫂子，所以副局长很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 “估摸着是看着嫂子从小长大的原因吧。”高阳想了想，“担心咱们方队是不是用心不良，害怕嫂子被方队给骗了。” “恩。”朱志刚点头，“我知道了高哥，我肯定不会让副局长逮住我的错误的。” 高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脸，一脸同情的说道，“好歹我也不完全算是方队的徒弟，你小子可真是方队的徒弟，别让副局长发现你，到时候给你穿小鞋，我看你怎么办。” 朱志刚深吸一口气，身体都有点颤抖，“不会吧。” “谁知道呢。” ………… 阳光洒在大地上，空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凉意。陈冉裹紧了衣服，这已经是第十天来格罗滕迪克先生这里。他打算今天之后，明天就要回到法兰西的巴黎，坐飞机前往瑞典领取诺贝尔奖。然后直接回到华国，这几天非常愉快，和格罗滕迪克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让他很是开心。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聊过数学上的问题，最近这两天他聊到雷诺系数上的问题。 他有不少的想法，打算回到临江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关于N-S方程的课题。 德里克一如往常将陈冉送到格罗滕迪克的房间，方耀阳坐在车上拿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的看着。这是德里克给方耀阳在图书馆找到的一本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 是翻译成华语的。 他就坐在车上看着书本等待着陈冉，走进院落的时候。格罗滕迪克一如往常的修剪着花朵。 似乎是感觉到陈冉的到来，他颤巍巍的手停下动作，轻声说道，“你看这些花在冬天开得多好。” 陈冉停下脚步，露出笑意说道，“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花朵呢。” “是吧。”格罗滕迪克转过身，“陈先生，请，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当然。” 走进房间，依旧还是那个椅子，旁边还有个小黑板，小黑板上写满了数学公式。这是两人在讨论的时候写下的数学公式。 坐在椅子上，他沉声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打算和格罗滕迪克先生辞行。” “哦？”格罗滕迪克看了陈冉一眼，“你要去瑞典了吗？” “没错。”陈冉点头，“不过和先生您谈论数学上的问题，实在是太棒了，或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体验。” 格罗滕迪克笑着摇头，起身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好一阵子，拿着好几个笔记本，“请陈先生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交给赵以及韩。” 陈冉看着格罗滕迪克一脸郑重的模样，于是也颔首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交给他们的。” 格罗滕迪克笑了笑，开始和陈冉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两人讨论得很是激烈。 “陈，我认为你的想法还不算是最好的，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一下……” 陈冉思索了一阵子，“或许先生是对的，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直到天色变得黯淡下去，格罗滕迪克无所谓的说道，“看来，我们还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大概是这样的。”陈冉笑着摇头，“先生，您还请保重身体。” 起身之后，陈冉对格罗滕迪克说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希望您还能一如往常的研究数学，即便是不公开，但我认为，数学是非常迷人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格罗滕迪克颔首，“非常开心，最近这几天大概是我隐居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离开格罗滕迪克的据说，德里克急忙打开车门。 “陈先生，您明天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谢谢。”陈冉坐在车上，看着汽车一路疾驰着前往巴黎，他们离开之前，将行李全都放在车上，今天他们晚上会回到巴黎，住在酒店一晚上，白天就要前往瑞典。距离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也就只有几天的时间，方耀阳看着陈冉没有说话，悄悄将手掌覆盖在陈冉的手掌上。 陈冉和方耀阳两人十指相扣，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即便是陈冉手中还拿着几个笔记本，但德里克什么都没有询问。 汽车来到巴黎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洗完澡，躺在床上，陈冉就沉沉的睡去。清晨醒来洗漱好，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就在德里克的护送下，来到机场。 登上飞机的时候，陈冉这才询问，“那几个笔记本你都带着吗？” 方耀阳笑着说道，“带着呢。” “是给赵辉和韩岳的，是格罗滕迪克先生拜托我给他们的。”陈冉停顿了一下，“这些内容都是格罗滕迪克先生从未公开过的。大概他认为赵辉和韩岳两人能够好好研究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方耀阳想了想说道，“为啥是给赵教授和韩教授，不给媳妇儿？” “我用不上。”陈冉笑着摇头，这些内容我都用不上，也不需要研究。 方耀阳没有继续说话，陈冉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还没多久的时间，直接就睡着了。 等到达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是方耀阳推了他一下才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陈冉小声的询问，“到了？” “是啊，咱们到了。”方耀阳抓着陈冉的手，拿着东西离开飞机。到达机场时，赵辉正在一旁等着他。 看着陈冉和方耀阳一同从机场里走出来，赵辉急忙上前，“教授您可算是来了。”要是还不来，他都会认为说不定教授是忘记他获得诺贝尔奖这件事情。说实话，其他人，他不会相信别人会忘记，但是教授，他可能是真的会忘记。如果和格罗滕迪克先生聊的实在是太好，说不定他真的就不会来瑞典，而是一直待在法兰西。不过好在教授总算是出现了，昨天晚上接到方耀阳的电话，多少让他有点诧异。 因为教授一直都没有打电话，他都差点以为教授不会来了。 没想到千转百回，教授还是到达了瑞典。 陈冉好奇的看着赵辉，“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下，一个平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带着笑意很有亲和力。 “陈教授，久仰大名。” “你好，请问你是？”陈冉好奇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不记得他见过眼前这个男人，“鄙人姓杨，是华国驻瑞典大使馆的大使。” “原来是杨大使。”陈冉与杨大使握手之后，“我记得之前不是杨大使。” 杨大使笑着说道，“已经回国了。” “原来如此。” “请，陈教授，这已经是陈教授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我相信陈教授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熟悉的吧。” 陈冉微微一笑，“当然。” “那么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欢迎陈教授您再次来到瑞典。”杨大使停顿了一下，又看向陈冉询问道，“陈教授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想要接受采访吗？” “唔。”陈冉点点头，“算了吧，最近正在思考一些问题，就不想接受采访了，让赵教授和谢教授接受采访就好。” 说完杨大使看向旁边的方耀阳，“方警官，久闻大名。” 方耀阳都愣住了，他家陈冉就算了，确实很厉害就连法兰西的科研人员都对小冉这么殷勤。但他有什么好说的？还久闻大名。 杨大使笑着说道，“陈教授的爱人，即便是我们想要不知道，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是吗？” 方耀阳挠着头，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请，两位。” 杨大使走在前面，赵辉跟在陈冉和方耀阳的身后，活像是保镖似的。 陈冉转过身，看向赵辉，好笑的说道，“赵辉，待会我有东西要给你。” “诶，教授。”赵辉很是诧异，教授有什么东西给他？奇怪，教授要给他的东西是什么呢？ 他想不通。 上车之后，陈冉闭目养神。杨大使也没有说话，方耀阳握着陈冉的手也没说话。来到华国驻瑞典大使馆之后，大使给陈冉和方耀阳安排在一个房间。既然两人都结婚了，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辉找陈冉的时候，方耀阳正在收拾着屋子。陈冉刚好打开电脑，看见Science给他回过来的消息，显示是初审已经通过。”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方耀阳打开门，就看见赵辉站在门外。 方耀阳露出一抹憨笑，“赵教授，进来吧。” “多谢，方警官。”赵辉走进房间，环顾四周，不得不说，这个房间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什么都有。 陈冉正在上网，看见赵辉之后，起身对赵辉说道，“我给你一个东西，还有，其他基本你记得回去之后给韩岳。” 赵辉挠着头，“教授，我还没有问您，您之后的课题是？” “哦，关于N-S方程上的问题，也就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问题。我和格罗滕迪克先生谈论过这方面的问题，说实话，这方面的问题……我回去之后还要整理一下。” 倒吸一口凉气，“教授，您终于要对N-S方程出手了吗？”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很奇怪吗？” “没，没有的事情。”赵辉挠着头，“就是不知道教授您什么时候可以做出大统一理论。” “慢慢来吧。” 陈冉打开行李箱，将泛黄的笔记本摆放在赵辉的面前，“这几本是你的，那边的几本是韩岳的。” “额……”赵辉看着泛黄的笔记本很是好奇的说道，“教授，这是什么啊？” 他有点看不懂，看上去，上面的东西应该是很久之前的吧？教授给他这么个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陈冉看向赵辉，“格罗滕迪克先生给你和韩岳的礼物。”陈冉看向赵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他说过，让我亲自交给你。” “什么？”赵辉震惊了，数学教皇的馈赠？开什么玩笑？ “不是，教授，为什么是给我喝韩岳？”赵辉现在有些无语，说话都很是颠三倒四的，“就，为什么不给教授？” “我拿着也没用。”陈冉努努嘴，“拿回去研究吧，对于你们以后再数学上有很大的提升。至少，理解我的论文，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更何况，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事实上，现在格罗滕迪克先生的数学确实没有我厉害。” “唉，数学上，我真是寂寞如雪啊！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看着教授装杯的模样，赵辉在一瞬之间，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教授说得都对，但还是很想要揍人是怎么回事？ “行了。”陈冉看了赵辉一眼，“拿去吧。” “诶。”赵辉小心翼翼的将泛黄的笔记本捡起来，路过的林勇冒着脑袋，看了一眼说道，“小冉，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冉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勇，“刚回来没多久。” 林勇走进房间，看见赵辉正在小心翼翼的拿着地上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林勇一眼就能看出来，大概是已经有很多年的时间。于是很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数学教皇的馈赠，给赵辉和韩岳的。”陈冉双手抱在胸前，“勇哥没有出去玩？” 说起这个，林勇很是生气的说道，“算了吧，我爸妈出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大使馆。” “看出来了。”陈冉好笑的说道，“父母是真爱，你只是意外。” “……”林勇无言以对，陈冉又继续说道，“要不，勇哥你也找个老婆，在林叔和谢教授面前秀恩爱？” 林勇摇着头，“算了吧，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再说，我这行还挺危险的。” “就不去祸害别人了。”林勇转身离开，“我先走了啊。” “再见！”陈冉挥了挥手，赵辉已经拿着笔记本，随时准备开跑的模样。 陈冉没好气的看着赵辉，“干嘛，还不走？” “教授，我这就走！” 赵辉如蒙大赦，一溜烟就消失在房间。 方耀阳起身关掉门，陈冉坐在椅子上继续上网，方耀阳继续收拾着。 ………… “还是不行。” 穿着军装的男人揉了揉眉心，“总是缺了点什么。”他旁边的助手小声的说道，“教授，是我们的数据有问题，还是风洞实验有问题？” “看不出来，现在还看不出来。”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叹息一声，站在实验室大门前，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李教授，进度如何？” 被称为李教授的人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向从门外走来的魁梧男人。 第477章 打听 男人穿着蓝色的空军军装，看上去很是魁梧，国字脸，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人生畏。他大步的走向实验室，李教授叹息一声，“我说，王大校，能不能别这么着急。”阳光照在大校的身上，他的脸坚毅而成熟。王大校似乎有些疑惑，“怎么，还是不行吗？” 李教授摇着头，“确实不行，现在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王大校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李教授您可是航空航天方面的专家，而且空气动力学可是您最拿手的。” 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就算是我最拿手的，但只有我一个人也很难做出来吧。” 王大校有点不太好意思，他挠着头对李教授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实在是请不到人。而且，京大和菁华大学那边的很多教授都和国外的人有联系，我们确实不太敢让他们参与实验。至于我们军方的学校，您也知道，还有不少的事情。这也是暂时的，我们现在正在和其他学校洽谈合作上的事情。” “而且。”王大校尴尬的说道，“之前设计好之后，已经研究了好几年的时间，要不是因为数据出现错误，您估计也回去上课了不是。” 李教授同样穿着蓝色的军装，能看出来，他是军方的教授，“数据实在是太多，我在数学上真的没有那么厉害。” 王大校拍着胸脯对李教授说道，“您尽管提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够办到的，一定都给您办到。” “我听说，空军学院要搬去临江市？” “额……是有这么一回事。”王大校点头，“不是，李教授和空军学院有什么关系？” 李教授将草稿纸放在桌面上，“王大校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玩意儿，我现在根本没法做。” “啊？”王大校傻眼了，“什么叫做没办法做？” “一切都要重新推倒计算过。”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你让我怎么做？怎么计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来。” “要不，我们多找几位教授？”王大校小心翼翼的询问李教授，看着李教授怒气冲冲的模样，他也不敢惹李教授生气。 虽然李教授是技术工种，但和他一样同样是大校。而且，又是科研人员，一个个都是他们军方的宝贝。尤其是李教授还是长江学者。他们军方的长江学者可不多，不像是其他的高校那样，院士和长江学者很多。 自从注重经济以来，军方人才流失严重，那些个院士、长江学者之类的，不是去了其他学校，就是出国赚钱去了。能留在他们军方的人并不多。 就说他们现在所在的空军研究所，说实话，真没有多少人长江学者，院士也是今年刚退，现在一个院士都没有。他们军方的院士本身就不多，再加上其他学校占山为王，想要评院士还是很困难的。还有不少院士手里的项目实在是太多，根本就不会和他们军方合作。至于和他们军方合作的院士，有不少他们军方也会怀疑。毕竟和外国联系实在是太紧密，而军方要做的又是国防这一块儿，国防肯定是需要保密的。 好在最近这两年，国家越来越重视国防建设，投到军方的钱也越来越多。他们军方也算是富裕起来，但人才流失是阻止了，可是人才还是急缺啊。所以他们军方和很多大学都有合作关系，再加上国防科技是头等大事。现在军方说话腰杆还是很硬的，当然对于那些个教授，他们肯定是不敢多说话的。 李教授叹息着说道，“我需要京大或者是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室，我记得咱们也要整体搬迁到临江市了对吧。” 王大校点头。 李教授继续说道，“虽然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不如京大的湍流实验室有名，但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是刚成立不久的，设备都是新的，如果能够使用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以及……和临江大学的教授合作，说不定这个问题能够好解决。” 王大校想也没想就说道，“我这就去和临江大学的校长对接。” “等等。”看着王大校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李教授叹息一声，王大校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实在是有些太着急了。 “你知道我想要和临江大学的哪位教授合作吗？”李教授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王大校疑惑的看向李教授，“和哪位教授合作我哪知道，但是国防科技是头等大事，临江大学的教授应该会同意吧，再说，我们的福利也挺好的，工资也挺多啊。” 李教授揉着眉心，“王大校我直说吧，这玩意儿，我们现在研究到了瓶颈，普通的教授根本梳理不了。” 王大校看向李教授，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对李教授说道，“看来李教授心中有人了？” “确实。”李教授点头，“但我不太清楚，你们能不能把人请来，如果能请来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实验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内成功。但如果你们不能请来的话，恕我直言，二十年内，恐怕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现在已经研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研究不下去了。” “风洞实验根本不能通过，而且湍流实验室上的数据又出现了失误，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李教授揉着眉心，“我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王大校看着李教授一脸愁眉苦脸的表情，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这么说起来，真的不能行吗？这是很重要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李教授摊开手，“你们要是能把临江大学的那位邀请过来和我们一同合作，我相信要不了几年，这个项目是能够成功的。” “临江大学的那位？”王大校疑惑的说道，“哪位？” 李教授沉吟着说道，“陈冉，陈教授。” “陈教授？”王大校想了想，“那行吧，正好我们马上就要搬去那边，我正好找临江大学的校长对接一下。” 李教授无语的看向王大校，“说起来王大校您知道临江大学的余校长事实上是一位院士吗？” “啊？”王大校都震惊了，“什么？临江大学的校长是院士？” “是啊。”李教授无语的说道，“对接是可以的，我觉得王大校的姿态可以放低一点，而且那位陈教授同样也是院士。” 王大校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李教授您可真会给我找事情，请一位院士来研究，可不是这么好邀请的。” 哪个院士没有点脾气？一个个都是宝贝，无论是在哪个学校，不都是被人供着的。而且，这些院士赚钱的来路还真不少。还有不少教授都是自己开公司的，想要请他们参与研究，千难万难。再加上，那些教授现在很注重国际上的学术探讨会之类的。很多国防科技都需要签保密协议，甚至还有不少是禁止出国的。 如果有特殊情况，必须要出国，还得给军方写报告之类的。总之很麻烦，大部分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批准的。 所以想要邀请一位院士和他们军方一起研究，除非是那种老院士，年轻一点的院士，大多数是不会答应的。 王大校想了想，“那位院士多大？现在就在临江大学吗？” “没在临江大学。”李教授揉了揉眉心，“应该在瑞典吧。” 王大校叹息一声，看着李教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教授当然知道王大校在想什么，于是又说道，“他在瑞典领取诺贝尔化学奖。” “啥？”王大校震惊了，“李教授我们需要的不是数学教授和物理学教授吗？我们确实需要化学教授，可是，现在还不用吧。” 化学教授他们当然是需要的，很多材料方面的问题都需要化学教授解决，但前期，好像不太需要化学教授吧。 王大校很是古怪的看向李教授，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李教授会给他推荐一位化学教授。实在是让人震惊！ 以前李教授也不是这样的啊！要说李教授收了别人的钱，也不恰当。说实话，现在很少有教授想要和他们军方合作，因为目前的情况是大部分人都想去灯塔国那边。如果和军方合作，很多人根本就不能去灯塔国，甚至会被拒绝。还有合同上的问题，所以很多教授听说是和军方合作，想也不想就拒绝。要是给李教授塞钱，让李教授推荐，那简直是搞笑，更何况人家可是院士。而且还是诺奖得主，等等？王大校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诺……诺奖得主？ 疯了吧，李教授给他推荐诺奖得主？这不得直接移民？ 李教授幽幽的说道，“谁告诉你陈教授是化学教授的？” “不……不是。”王大校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李教授，你要不要清醒一点，你看看你说了些什么。” “那可是诺奖得主，而且他拿的是诺贝尔化学奖，他不是化学教授还能是数学教授啊。再说，这样的人才，指不定直接就移民了。” 王大校头疼到不行，虽然现在回国的教授也有不少，但更多的教授还是更愿意待在西方。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人头疼。 确实现在华国能给出的条件是不能比拟西方的，在西方一个学术上有成果的教授肯定得到的钱比华国多不少。 “得了吧。”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谁都会移民，但他肯定不会移民。他05年就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那个时候都没移民，现在移民，怎么可能。” “啊？”王大校瞪大双眼，我们华国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教授，为什么我不知道？05年就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现在都08年了吧？为什么他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不是，李教授，你是认真的？我们华国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教授，我怎么不知道？” 王大校总觉得李教授是在吹牛，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教授，而且还是一位他不知道的教授。 李教授看着王大校，好笑的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王大校的喉头滚动，“不是，李教授你确定真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确定。”李教授点头，“而且他是一位数学教授，他在数学上，可以说是华国第一人。” 王大校倒吸一口凉气，“啥玩意儿？数学教授拿了诺贝尔化学奖？” “是啊。”李教授点着头说道，“就是诺贝尔化学奖，如果有他的参与，不仅是前期的工作，就算是后面的材料问题，他都能够解决。他的计算材料学也能说是全球第一。” “计算材料学？”王大校虽然并不是材料学专业的，但他和这些教授对接很多，没有听说过这门学科，“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门学科啊？” “新兴学科，理论是陈教授整理出来的。”李教授说道，“如果计算材料学能够运用在我们的实验上，我相信，我们的实验是能够和灯塔国媲美的。” “真的假的？”王大校喉头滚动，如果真的像是李教授说的那样，王大校表示他已经开始心动了。 “我骗你干嘛？”李教授摇着头，“不过，那位很难请就是了，我听说那位之后的课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他——真的是临江大学的教授？”王大校记得华国还没有诺奖得主才对，临江大学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诺奖得主，那岂不是说，临江大学比京大和菁华大学还要好吗？ “真的是。”李教授点头说道，“之前在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系的系主任，兼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副院长和物理学院院长。” “不过06年就辞职了，07年入职临江大学。”李教授说道，“这位教授是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的。” 普林斯顿大学，作为和诸多学者对接过的王大校是很清楚的。之前他倒是见过几位老院士，那都是几十年前就回国的，也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不过那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那种世界级的名校，还能担任数学系的主任，应该很厉害吧。 听说普林斯顿大学原本就是世界名校，而现在听其他学者说起来，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确实是全球最顶尖的。一个从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并且在那边担任教授的，那学术成果应该很厉害才对。 只是，王大校还有一个疑虑，对方可是诺贝尔奖得主呢。 “那个，李教授，你确定这位陈教授真的不会移民吗？”而且对方现在都在国外呢，说不定和国外的联系过于紧密。他挠着头看向李教授，“就是……恩，李教授，就算是那位陈教授不会移民的话，但他和国外的联系是否太过于紧密了一些。” 李教授看向王大校沉吟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的说道，“还行吧，如果真的能够请他过来的话，我猜，现在王大校您也不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王大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现在确实很是头疼。关于实验上的问题，他原本就很不理解，现在又出现了这么多的失误。他挠着头，“行吧，我过几天去找临江大学的校长对接一下。” 李教授揉着眉心，“可能对方不会来。” 王大校也露出苦笑，别人的思想他也控制不了啊。虽然他们军方和国家会给教授很多待遇，但现在的教授想要在学术上继续进步很多时候都需要看国外的脸色。 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造成的一个情况就是，为了不被国外的学术探讨会拒之门外，很多学者不是特别愿意和军方合作。 “李教授，如果对方实在是因为国内外的问题……” 李教授摇着头说道，“陈教授要拒绝你的话，绝对不是因为要看国外的脸色。”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至少在数学和物理学乃至于在高分子化学方面，全球还没有人会给陈教授脸色看。陈教授不给他们脸色看，已经算好的了。” “陈教授在数学上的造诣算得上是登峰造极，说是全球第一的数学家也不为过。” 王大校的喉头狠狠滚动了一下，“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李教授坐在椅子上，“不过，陈教授确实不好请，据我了解，陈教授目前所做的全都是偏理论性的研究，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学上，基本上都是理论性的研究。否则，陈教授也不会这么快就获得诺贝尔奖。虽然陈教授很厉害，但想要让他从理论性的研究转向应用性的研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魁梧的王大校，“恐怕还是有些困难的，王大校估计要花费一番口舌和功夫了。” 王大校也是愁眉不展，“李教授，咱们就不能换一个人吗？” “这种教授，应该很难请到吧。”尽管王大校说去临江大学和校长对接，但他很清楚，真想要请到这种国宝级的学者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国宝级的学者，国家也不会强迫他必须要做什么研究才行。这种学者一般都是你想做什么研究就做什么研究。 就算是那位陈教授从今往后再也不研究，就躺在功劳簿上，也不会有任何人说闲话，国家肯定会好吃好喝的让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确实很难请到。”李教授颔首，“说实话，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邀请陈教授。因为这位教授的课题……我们都很清楚，非常的困难。但即便如此，这位教授依旧能够非常出色而且快速的完成一些我们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课题。我只能说，这位教授是真的非常厉害。” “如果能够请到他，按照那位教授的研究能力，说不定会比预想中还要更快的将实验给做出来。”李教授想了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实在是那位教授太难请，要不尝试着请一下那位教授的学生？” “学生？”王大校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李教授又继续说道，“咱们空军学院不是要搬迁到临江大学去了吗？我听说不少学生都和临江大学有协议，如果能够和临江大学签订一个协议之类的。” “什么协议？”王大校看向李教授，眼神中露出不解。 李教授轻笑着说道，“人才联合培养计划，比如说把我们这边最好的博士生送去临江大学，给陈教授当学生。” 王大校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儿。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一来，即便是不能请到陈教授，但是作为诺奖得主的学生，又是他们空军学院最好的博士，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这个注意好啊。”正好空军学院那边差不多已经装修好了，整体搬迁过去，也就是明年的事情。到时候，他还可以和临江大学的校长多对接一些东西。 李教授微微一笑，“不过陈教授收不收那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他的学生肯收也好啊。”王大校一拍大腿，他琢磨着，这位陈教授应该也是一位老教授了。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位教授。 “对了，这位教授叫什么来着？” “陈冉。”李教授停顿了一下，“如果王大校现在要找他的学生，我的推荐是韩岳或者是严青这两位教授。” 王大校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教授的学生都已经担任教授了。” 李教授笑着说道，“王大校您是在开玩笑吗？这两位都是可以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的，也就是两位想要回国，所以才回国担任教授的。一位之前是菁华大学的教授，另一位是京大的教授。也就是陈教授回国之后，把两人给挖到临江大学的。事实上，还有一位教授我也挺推荐的。罗伯特教授也是非常厉害的，不管是数学方面还是流场，都非常优秀。但我觉得军方暂时不会邀请罗伯特教授，尽管他是华国籍。” “为什么？”王大校不由自主的询问，“既然是华国籍，为什么我们军方不会信任。” 李教授带着笑意说道，“金发碧眼的华国人，你敢信？” “那……确实不太相信。”王大校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暂时不太相信。”事关国防，不能太过儿戏。 即便对方是华国人，但对方是刚入籍华国的，至少也要等上几年时间吧。 “那李教授谢谢了。”王大校松了一口气，“那我先和临江大学那边的对接一下，改天去问问临江大学的校长和他商议一下。” “我确定一下，您说的是韩岳和严青这两位教授对吧？” “没错。”李教授笃定的说道，“这两位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都表现得非常好，是有国际水准的。” “好的。” 王大校离开办公室，外面的勤务兵跟在王大校的身后。看着首长正在思索着什么，也没有敢出声打扰。过了半晌之后，王大校说道，“先去一趟军区大院，对了，把我之前的那瓶好酒也带上。” 说完之后，王大校打开车门，坐在后排揉了揉眉心。现在的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他的预想之中。原本是觉得之前这群学者研究之后就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再不济也是技术上的问题。哪知道技术上还没有出问题，之前的研究倒是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李教授给他推荐的几位教授他都没有听说过，为了保险起见，肯定是需要询问的。否则倒是出现了一些不可预计的事情，还真不好收场。 当汽车来到大院之后，王大校叮嘱勤务兵，“你就在这里等着。” 他提着酒来到一栋别墅面前，别墅是独栋，外面还有不少的花花草草。临江的冬天难得出现阳光，在光芒的照耀下，这些话蓬勃的生长着。 王大校轻轻敲门，没多久，一个妇人开门，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模样，带着笑意，看上去很是慈祥。 “小王怎么来了？不是之前在龙城那边吗？”妇人一边说话，一边让开，招呼着王大校，“快进来。” “婶婶。”王大校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乖巧得跟个孩子似的，将提着的酒递给妇人，“这是送给宋院的。” “你这孩子。”妇人好笑的拿着酒，“来就来吧，还带东西来干嘛？你是第一次来吗？” “礼多人不怪嘛。”王大校憨厚的笑了一下，走进屋子里。 房间的装修比较简谱，看上去，似乎那些家具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但很是干净。一个老者正在坐在摇椅上，拿着一本书，将书本放在头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王大校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妇人，只见那个妇人笑着走到摇椅前，“老宋，醒醒。” 书本被拿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满头花白的苍老面孔露出，他看向王大校，“小王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王大校规规矩矩的走到老者的面前，敬礼说道，“宋老，我是专程来看您的。” 宋老好笑的罢手，“行了，小王别给我来这一套，我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头。” “您可不能这么说。”王大校乐呵呵的说道，“您看您精神多好，哪像是退休的，要说您现在三十岁我也是相信的。” 宋老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小王，你也别给我打哈哈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子在想什么，我清楚着呢。” 王大校尴尬的笑了笑，“宋老，我这不是想着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嘛。” “所以呢？”宋老将书本放在一旁，慢悠悠的拿着水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是想要找我打听哪位院士？” 谁说华国科学院是华国最高的科学机构，但难免有些人是靠着关系进去的，水平是有些良莠不齐。但总体来说，能进华国科学院的，都是华国最高水平的学者。不少人是年纪大了，不想继续研究了，或者是想要躺在过往的功劳簿上吃老本。 但要说是无才进去的，一个也没有。 “临江大学的那位陈教授，您听说过吗？” 宋老的眉毛一跳，“临江大学的陈教授？” 对于王大校开门见山，宋老倒是不惊讶，军人嘛，原本就应该直一点。至于临江大学姓陈的教授并不在少数，猛然问临江大学姓陈的教授。在他印象中，姓陈的那位，只有是那位华国数学第一人了。 放下水杯，宋老问了一句，“临江大学姓陈的教授很多，怎么突然跑来问这个？” 王大校有点不好意思，“您知道的保密条例。” 宋老心领神会，“实验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想要找别的人来帮忙解决一下，有人给你推荐临江大学的陈教授？” “是。”王大校点头。 “你拿不准主意，而且，你也不是这一行的。不太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想要找我问问情况，想要从我这里探探底？” 王大校继续点头，“您老都清楚着呢，您看，我就说您老还是很厉害的吧。” 宋老好笑的说道，“那你也得给我说清楚名字啊，你就说一个陈教授，我哪知道是哪位陈教授。我们工作上和临江大学的合作并不算多，但是你知道的，学术界也不大，多多少少还是会听说一些对方的名声，以及对方的事情。谁给你推荐的？” “这不是李宇教授给推荐的吗？” “小李推荐的啊。”宋老想了想，“给你推荐的是数学系的教授吧？” “是。”王大校急忙点头，“他说那位陈教授不太好请，如果实在是不能请过来看看能不能请韩岳或者是严青这两位教授。” 妇人拿着一个凳子走到王大校身边，“小王，你还是坐下说话吧。” “谢谢婶婶。”王大校坐在椅子上，“您老也知道，我在空军做和教授对接的事情也有十来年的时间，大部分的教授我都是听说过的。不过，这几位我是真没有听说过，我也拿不准主意，您看？” 宋老好笑的说道，“那位陈教授叫陈冉是吧。” “是。”王大校急忙点头，“您听说过？李教授说那位陈教授同样是院士，我寻思着，我以前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孤陋寡闻了不是。”宋老笑着摇头，“陈院啊，我之前也是在京城大学开会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位陈院……” 王大校的心中咯噔一下，听着宋老的意思，说是这位陈院士不太行还是怎么着？ 宋老感慨的说道，“我老了，比不上那群年轻人了，陈院啊。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太一样。” 王大校听着宋老的感慨，心中琢磨着，这个陈院士似乎比宋老要年轻不少呢。说不定和他一个岁数，可是拿了两次诺奖他都不知道，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我听说，这位陈院士拿了两次诺奖？” “是啊。”宋老含笑点头说道，“陈院做学术，我肯定是比不了的，咱们华国啊，没人能比陈院更会做学术。” “您老怎么能妄自菲薄，您也是院士，他也是院士。”王大校急忙说道，“您老是老当益壮，要是真继续做学术，还真不一定谁能比过谁呢。” 军方的院士本就不多，宋老的学术好是公认的。不少各个大学的院士都要给宋老几分薄面，在空气动力学方面，宋老可以说是华国最顶尖的那一批专家。 毕竟宋老也是跟着钱老学习过的，钱老现在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住着呢。宋老也退休了，军方都还在头疼以后的国防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大批大批的好苗子全都出国，华国的军方都在滴血，但又阻止不了。回国的那些教授是有本事的，但想要和他们军方合作的，还是太少了。现在军方是急缺人才啊。 宋老罢手，“你也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着呢，我还没有老糊涂。陈院的学术水平，你随便去哪个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教授问一下，谁敢告诉你他能超过陈院，那他一定是骗子。” 王大校笑了笑，突然想起来，这位陈院士也挺大胆的。和高校接触多了，这里面的门道他还是很清楚的，比如说学阀、山头之类的。这京大和菁华大学的人都敢抢，这陈院士也是挺大胆的。 “这个陈院士也挺大胆的，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教授他也敢去挖墙脚。” 宋老爽朗的哈哈大笑，“这位陈院，他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王大校哭笑不得，“好歹也是教授，要点脸面的吧。这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也不和他争一下？”要说临江大学肯定是抢不过京大和菁华大学的，怎么京大和菁华大学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教授被人挖墙脚？这不合常理啊。 “人家可是京大的知名校友，当初他当院士就是京大给他抬上去的。”宋老好笑的说道，“这不，一回国就开始针对京大。” “这……”王大校疑惑，“他是京大的人，怎么跑去临江大学当教授，还跑去挖京大的墙角？” “还能为什么，人家是临江人，就想在临江待着呗。” “那……”王大校讪讪的说道，“那咱们要是请他的学生会不会惹了京大？” 虽然京大肯定不会公开和军方做对，但是以后和京大合作，肯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京大敢招惹他吗？”宋老微笑着说道，“小王，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在学术界，虽然很多人都要遵守一些潜规则。但是——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说，这位陈院，他绝对不会怕京大和菁华大学，就算是两个大学加在一起为难他，他都不会害怕，他甚至可以公开表示他被京大和菁华大学针对。你猜最后吃瓜落的是谁？” “可即便是京大和菁华大学都吃了瓜落，他也不好过吧，名声不都臭了吗？” “名声？”宋老继续微笑，“这位陈院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名声问题。不说咱们华国，就说全世界，谁敢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反对他，那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您这么说，他还真是一个学阀？” “大学阀。”宋老点点头对王大校说道，“临江学派你听说过吗？” 王大校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听之前不少教授提起过。 “听说过一些。” “那不就对了，这位陈教授就是临江学派的掌门人。”宋老继续说道，“李教授应该给你说过，这位陈教授不仅是华国数学第一人，也是世界数学第一人吧。” “说，说过。” “那他说的是真话，这么一个大学阀，谁敢跑去没事儿招惹他。”宋老微笑着说道，“他想要去什么地方挖墙角，那就让他去挖。我还巴不得他来挖我的学生呢，要知道我学生跟着他学习，可比跟着我学习好多了。他做学术，啧啧，谁敢比啊。” 听着宋老都要把人给吹上天了。王大校挠着头继续说道，“真的这么厉害？” 宋老继续点头说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但陈院，我敢保证他的厉害肯定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你看看，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像样的国内奖励都没有。” “这位陈院，又是陈省身数学奖又是华罗庚数学奖，国际自然科学奖都拿了好几次，现在都不愿意去京城拿了。” 这也太胡来了吧？王大校在心中暗暗叫苦，真要是这么厉害，他还真不一定能请到呢。这种教授，肯定脾气不是特别好，说不定还有什么古怪的脾气呢。 “您说，我真的能请到他吗？”王大校是有点绝望的，他对自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知道。”宋老摇着头，“我和陈院没有什么联系，这位陈院，看上去不是特别喜欢和别人说话，华科院的学术会议他也没有去过。” “也有可能是我们讨论的问题，让他提不起兴趣吧。” 遭了！王大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要怎么才能邀请这位陈院士啊。听上去脾气就很不好，很古怪的样子。 宋老笑眯眯的说道，“不过，韩岳和严青我是认识的，我们之前在华国数学会上聊过天。” “再说，你是请他学生又不是请他，这样吧，改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临江。” 王大校心中一惊，“这样不好吧，宋老，您……这……” 宋老罢手，“有什么不好的，再说我也有问题想要问问呢他们。” 第478章 邀请 王大校心中暗叫一声，真是糟糕，宋老都退休了，还让人家出山，这不是他的不对吗？ 宋老好笑的说道，“我说小王，你到时候去了临江大学，怎么给人家说事情？” 王大校一时之间还讷讷无语，要对方是军人，他还好说话。几位从来没有见过的教授，想要让他们去研究国防科技，如果对方不感兴趣的话，估摸着怎么劝说都没用。但军方现在又实在是太缺人，要是再找不到人研究，还不知道要落后西方多少。 他们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 “你看，我就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宋老好笑的说道，“我要是不跟你一起去，我估摸着，你肯定是劝不动韩岳的。” “诶，可是太麻烦您了。”王大校关心的说道，“您看，这么一点事情还麻烦您。” 宋老罢手，“这算什么小事，国防没有小事，行了。韩岳和严青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就你去，对方肯定不会答应。况且，这几天关于数学上的一些问题，我也想要找他们讨论一下。正好就跟着你过去一趟。” 王大校心中清楚，讨论问题之类的都是套话，估摸着是害怕他请不回那位陈院士的学生，所以跟着他们一路，说不定连老脸都不要，豁出去要把陈院士的高足给请回来。 “宋老，我实在是……” 宋老看着王大校不好意思又惭愧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弄得跟什么一样，韩教授和严教授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请动的。尤其是，我听说陈教授说不定回国之后就要带着几位教授继续做课题。你要知道，陈教授的课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拿到诺奖。你知道为什么李教授没有给你推荐陈院另外一位得意弟子吗？” 王大校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那位得意弟子在国外呢。”宋老好笑的说道，“说了你也请不来。说不定，那位韩教授明年也会拿诺奖，之前陈院带着韩教授做课题，那可是诺奖课题。” 王大校倒吸一口凉气，接触学术界以来，他是听说过抢学生学术成果的教授，但是带着学生拿诺奖的教授，这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所以啊，临江学派的人不好请啊，陈院又在国外，你想请动他们，啧啧，难。小李也是为难你了。”宋老挥了挥手，“行了，小王，我现在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跟着你一起去一趟临江。” “谢谢您，宋老。”王大校特别真诚的对宋老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起身离开。刚走出大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休闲服的中年人。有几分和宋老相似，“哟，这不是王哥吗？” “小宋。”王大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方是宋老的儿子，也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王大校想了想，正好要去临江大学，他倒是忘记了，宋老还有这层关系，小宋本身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让宋老去说项，在合适不过。 “今天有空来看老爷子啊。”宋教授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 “嗨，瞎忙。”王大校的眼珠子一转，“对了，小宋，跟你打听个事情。” “恩。”宋教授点头。 “那个韩岳和严青这两位教授的脾气怎么样？” 宋教授愣了一下，随后温和的说道，“王哥是想要请这两位教授啊？” “这两位可以说是年轻有为，想要请他们，恐怕有点困难。”宋教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两位教授都还年轻，说话也挺直的。你应该知道的，他们的导师给他们顶着呢。他们的那个导师更是个神人，怼省长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咱们整个临江大学最宝贝的就是他们那群人，不过他们确实是有真本事。王哥，你要是想要请他们，啧啧，忍着点就好。” 宋教授拍着王大校的肩膀，有点同情的看着王大校。 军方也真是的，请谁不好，要请临江学派的，一个个都厉害得不行，但损人也是有一套的。王大校的性格他知道，估摸着待久了，说不定天天被那群人怼。 “有……这么严重吗？”王大校挠着头，“我说小宋，你也是教授，不也年轻有为，你也不这样啊。” “我和他们不能比，我今年都四十多岁了，刚升上教授还没几天呢。那几位，都是二十多岁，博士毕业就担任教授。”小宋笑了笑，“没法比啊。” “一个个都是真正的天才，天之骄子嘛，总有些脾气。”宋教授温和的笑着，“习惯就好了。” “啥？”王大校都傻眼了，二十多岁就当教授，而且还是博士毕业之后就当教授，真的能行吗？王大校在心中嘀咕着。 宋教授看着王大校的表情就知道，估摸着王大校肯定是在想这几位教授究竟能不能行的问题。 “王哥，你别看他们年纪小，但在学术上，绝对比很多老教授还要厉害。”宋教授温和的说道，“虽然临江大学把他们都差点当成佛祖给供起来，但不得不说，在学术方面，他们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否则也不可能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担任教授。” “这样啊。”王大校苦笑一声，他还真没有和这种天才教授接触过，有点头疼，这样的教授会不会脾气太过古怪。 宋教授笑着说道，“说起来，王哥，您怎么不请陈院？” “额，你是说韩教授的导师吗？” 宋教授点头，“要说华国和国际上，陈院的学术能力绝对是谁都赶不上的，如果王哥要是能请到陈院，你们不管做什么样的项目，那肯定都会很稳。”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学术界有一句话。” 王大校疑惑的询问，“什么话？” “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去问陈院，如果陈院解不出来，那就证明你的问题是错的，而不是陈院有问题。”宋教授微微笑着，“陈院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华国学者的领军人物，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大校的喉头滚动了两下，真有这么厉害吗？他还真不知道，华国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是他以前太孤陋寡闻了吧。 宋教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王哥，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一下老爷子。” “你也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升教授的事情，没有回家看老爷子。”宋教授继续温和的说道，“改天再聊，如果王哥到时候要去临江大学的话，可以来找我。” “成！” 王大校也没多想，应了下来。 就是他现在很苦恼，知道得越多，越觉得这些人估摸着很难请到。实在是太难了。 究竟该怎么请这几位教授，让他心中游移不定。总觉得，这几位教授年少得意，就算是不出国吧，但也不想寂寂无名的做一些关于国防上的问题吧。毕竟很多很多国防研究的论文都是不能上传不能发表的。对于年少成名的天才而言，确实……有点太难为人了。 人家已经在学术界有偌大的名声，随便发表点论文，在指导指导学生就能过得很好。干嘛还要苦哈哈的跑去搞国防研究。 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再说，发表一篇国际性的论文，学校和国家都有奖励。研究国防科技固然让人敬佩，但敬佩不能当饭吃。现在国家手头虽然宽裕了不少，对于这些研究国防科技的学者的待遇好上不少。但人家确实不差那三瓜两枣的。 谁都清楚，现在将奉献之类的，是没有市场的。毕竟科研人员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人家在国内待得不好，吃不起饭，肯定要出国找一个能够让他吃饱饭的国家待着。人都不能满足基本上的欲望，他还留着做什么。 讲信仰，将奉献固然是没错的，但不能让所有人都靠着这个活下去。肯定还是要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但问题就出现在，人家是天才，待遇肯定已经很好了。真不差提高待遇的问题，王大校想了好半天的时间，都感觉到了一阵绝望。 面对这种天才，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坐在回去的车上，王大校就在琢磨着，他要是和那位陈院士是亲戚什么的就好了。至少厚着脸皮去求求，说不定人家就能答应了呢。 勤务兵开着车，看着首长沉默不语的模样。小声的说道，“首长您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 听见这话，王大校叹息一声，“心情能好才有鬼呢，你说说咱们国家这么多人，但真正顶尖的学者就那么几个……唉，国防科技困难啊！” 勤务兵沉默不言，他也很清楚当前的情况。半晌之后才说道，“首长，您也别太费心，肯定是有办法的。” “但愿吧。”王大校揉了揉眉心。 坐在后座上，王大校彻底不说话。当汽车驶向家里的时候，他叹息一声才离开汽车。 走进屋子里，看着老婆已经煮好饭。看着他的时候好笑的说道，“想什么呢？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嗨。”王大校叹息着对老婆说道，“你说现在想要搞国防科技挺难的哈，真有才华的年轻人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 “就说咱们儿子吧，这都二十多岁了，考上研究生了吧。我都觉得他很厉害了，我今天听说临江大学那边好几个教授才二十多岁呢。” “羡慕了？”老婆白了王大校一眼。 “我这不是羡慕的问题，我就是在琢磨，要是让他们来搞国防科技，他们会不会答应。你说这种年轻人，在临江大学这种地方都是宝贝一样的，能看上我们军方给他们的待遇吗？” 老婆沉默了一阵子，“总比过去好上不少，宋老他们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面都能撑下来。” “不一样。”王大校叹息一声，“时代不一样了，那个年代他们能撑下来，现在就不一定了。你看看，最近这几年，出国留学不回国的好苗子有多少。” “也是。”老婆苦笑一声，“你在想这事儿呢？” “不然我还能想什么？”王大校没好气。 “我还以为你在想哪家的小姑娘呢。” “说什么呢。”王大校有点生气，听见老婆揶揄的声音，不快的说道，“都四十岁的人了，稳重一点吧。” “切。”被老婆白了一眼的王大校，更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实话，我现在正在琢磨怎么请临江大学那边的天才教授来我们这边搞国防呢。” “不容易啊。”王大校长叹一声，“算了，到时候只能看看宋老和小宋教授怎么说了。” 老婆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不是小宋在临江大学当教授吗？说不定认识那几位呢。” “认识也不一定能请到人啊。” 正在说话，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走进来，看上去目光极为坚毅。但和王大校不同的是，这位年轻人是穿着橄榄绿的军装，似乎并不是和王大校一个军种。 他走进客厅的时候，有些诧异的说道，“爸，你怎么回来了。” 王大校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在学校吗？” “额，我是回家收拾一些东西的，明年要去临江大学读书。” 王大校都愣住了，“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跑去临江大学读书？你退伍了？” “不是。”年轻人急忙说道，“爸，你别着急，是我们学校和临江大学的人才联合培养计划，我这不是报名被选上了吗？” “哦。”王大校松了一口气，他今天刚听说临江大学和其他学校有人才联合培养计划，于是又顺嘴问了一句，“对了，你学的是数学对吧？” “是。”年轻人点头，王大校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你去的是临江大学数学系？” “是啊。”年轻人又继续说道，“爸，你想做什么？” “我这不是打听一下，你跟着哪个教授吗？”王大校拿着筷子，看向自家儿子。没想到儿子挠着头说道，“应该是陈冉教授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陈教授？”王大校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诶？”年轻人一脸懵逼的说道，“爸，你还知道陈教授呢？” “一边去，别跟我开玩笑，我是说认真的，你认识陈教授？” “怎么可能认识。”年轻人哭笑不得，“反正我们这个名额是给陈教授或者是陈教授学生的吧。不过即便是陈教授的学生也很厉害。” 王大校看向自家儿子，沉吟着说道，“怎么说？” 年轻人挠着头说道，“韩教授和赵教授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严教授和罗教授也解开了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都是闻名国际的数学家呢。” “这样啊，这个陈教授呢？” “陈教授啊。”年轻人想了想，这才说道，“陈教授是这几位教授的导师，肯定更厉害啊。强电统一理论就是陈教授做出来的。” 王大校好笑的说道，“强电还要统一理论？” 年轻人哽咽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些无语的模样，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说道，“怎么说呢，可能和爸你理解的强电统一理论有点不太一样。” 王大校撇嘴，“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这样嘛。” 说归说，但他开始吃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知道，他爹就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也不多说话，转而开始吃饭。 等吃完饭之后，年轻人就开始回家收拾东西，反倒是王大校似乎有些无所事事。他现在正在琢磨着到了临江大学之后，要如何与临江大学的校长对接。 想了想，回去查阅关于临江大学的资料。 “老婆，我先走了啊。” “你不是刚回家吗？” 王大校无奈的说道，“我得回单位看一下关于临江大学的资料才行。你是知道的，那些个教授什么之类的，全都不是好相与的。要是弄不好，恐怕那群教授生气的话，这个项目还没有开始就得黄了。” 女人起身没好气的给王大校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也是，儿子刚回家，你也不看看。” “我这不是真没空吗？又不是出去乱来。”王大校也是很无奈，他倒是想要留在家里，但问题是项目的事情怎么办？本来那群教授就不是特别想要和军方合作，要还不研究一下这群教授的资料，打中他们的痛点，估摸着项目真得黄。他也是急得有点上火了，这些都是什么事情啊。他还不想去呢，头疼到不行。 “好啦，我知道你忙，快去吧。”女人挥了挥手。 王大校离开家之后，勤务兵大概是刚在食堂吃完饭，因为大院就在单位旁边，所以王大校是步行去的单位。 来到办公室之后，他叫来勤务兵。 “首长，您叫我？”勤务兵笔直的站在王大校的面前，“你叫叶上尉来一趟。” “是。” 没多久，一个年轻的上尉跟在勤务兵的身后，来到王大校的办公室。 勤务兵似乎很懂事，直接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叶上尉长得高大，穿着蓝色的空军制服，冲着王大校敬礼，规矩的说道，“首长，您叫我？” “恩，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资料，以及临江大学校长的资料给我打印一份出来，我需要更多详细的资料。你知道的。” “好的。”很多不公开的资料，只有他们军方内部拥有权限的人才能看见。 比如说，关于陈冉的资料，军方的资料很详细，包括什么时候回国，和国外有没有联系之类的。都是特别的详细的，几乎是会一直更新下去。以及陈冉获得的各种奖励之类的，都会出现在军方详细的资料之中。包括最近陈冉会有什么动作，是否需要长期关注，或者是和国外有什么交易之类的。 很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资料，军方都是有的。并且，这些资料都是绝密，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是！”叶上尉敬礼之后，离开去准备关于临江大学的资料。 王大校没事可做，就在办公室批阅其他的文件，过了许久的时间，当叶上尉拿着不少的文件走进来的时候，对王大校说道，“首长，临江大学那边有好几位教授的授权等级比较高，我已经帮您整理出来，并且相关联的人物我也整理好了。” “放在这里吧。” “是。”叶上尉将文件放在桌面上，离开办公室。 王大校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想也没想，就直接拿着其中一个文件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像是高中生似的人物。 王大校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比他儿子还要小。 他有些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文件的第一页上写着—— 【姓名：陈冉 年龄：20 出生年月日：1988.08.11 学历：京城大学理学学士 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理学博士 个人经历： 2003.09-2004.03 担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 2004.03-2007.03 担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讲席教授 2003.09-2007.03 履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副院长、物理学院教授、院长职务 2007年—至今 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 倒吸一口凉气，王大校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这这，二十岁？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甚至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好几年的数学教授？他原本以为这位陈教授好歹也没有比宋老年轻多少，可是看见文件之后，他觉得对方是不是年轻得太过分了一点？真的是教授吗？ 就这么一段搭配着照片的简介，王大校来来回回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想着，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学术成果： 陈-新梅森定理 三维石墨烯分析法 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陈氏代数 陈-克拉梅尔定理 陈-弱哥德巴赫定理 陈-霍奇定理 陈-杨-米尔斯方程式 陈-规范场论 强电统一理论 P与N/P完全问题 高分子化学材料复合型计算问题 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 个人奖励： 陈省身数学奖 华罗庚数学奖 邵逸夫数学奖 柯尔代数奖 斯蒂尔奖 阿贝尔奖 克拉福德数学奖 诺贝尔物理学奖 奈望林纳奖 菲尔茨奖 沃尔夫数学奖 沃尔夫物理学奖 庞加莱金质奖章 麦克阿瑟天才奖 A.M.图灵奖 诺贝尔化学奖】 王大校的喉头滚滚滚动，这，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他是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这真的不是虚构的？这才二十岁，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看上去大奖几乎都是国际性质的大奖，大概这就是国宝级的学者吧。至于那些学术成果之类的，他确实是看不懂的，但是不要紧，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模样。 在看了一眼后面的个人荣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兼任这么多国家的外籍院士，说这位是没有真本事的，恐怕是不对的。 只是这位的简历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吓人，他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看了许久的文件，王大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想要让军方请他应该挺难的。 他儿子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否则也不可能攻读研究生，但和这位比起来，他儿子什么都不是。这位可真是超人啊！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学习的。 揉了揉眉心，就算是要面对他的学生，恐怕也是很难的吧。 将这位的文件放在一旁，他倒是想要邀请这位参与他们的实验，但看上去应该很难成功吧。毕竟这位看上去就对他们军方的项目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看着最后写的是擅长理论性的数学和物理学，想想，大概对方会继续研究理论性的数学和物理学吧。不过也没有关系，不管是理论性的数学还是物理学，都是实用性的，都是为国家做贡献。 王大校唉声叹气的拿着后面的文件看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给叶上尉打了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叶上尉匆忙的赶到办公室，“首长，您叫我？” “恩。”王大校思索了一下，“这些文件你看了吗？” 叶上尉一板一眼的说道，“报告首长，全都看过。” 王大校敲着桌面似乎正在思索着，“你觉得我们这个项目邀请谁来最合适？” “陈院士。”叶上尉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报告首长，我刚才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陈院士的资料，我发现陈院士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学乃至于化学都非常厉害，这个项目他是完全可以全程参与的。” 王大校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当然知道陈院士如果能参与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但你确定陈院士会参与吗？” 叶上尉沉默了一阵子，随后又说道，“我相信陈院士是会参与的，我看陈院士接下来的课题，似乎也是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王大校揉了揉眉心，“叶上尉，陈院士确实很厉害，但是否和国外的来往太过密切了？” “我不这么想。”叶上尉摇着头对王大校说道，“首长您要知道，华国原本就和国际上有不少的差距，这位陈院士也只是出国求学，在国外担任过几年的教授没错。但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位陈院士是15岁的时候博士毕业的，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直接担任讲席教授。我后面搜索了一下讲席教授，是灯塔国那边最高等级的教授。” 王大校也不知道什么是讲席教授，但听着叶上尉的解释，错愕的说道，“15岁的时候是讲席教授，那岂不是说，讲席教授相当于咱们华国的一级教授。” 叶上尉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您想想看，他15岁就能够在全球名校之一的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系的讲席教授，据我了解，普林斯顿大学最好的就是数学系。在数学上的天赋究竟有多么的厉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才查询了一下，他之前的成果。” 王大校来了兴趣，对叶上尉点着头说道，“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叶上尉这个下属还真不错。是从军校毕业之后分过来的，不愧是能够考上军校的人，军校的收分并不低。 他是从地方考到军校，然后分配到他们单位的，很会做事。有不少的东西，就算是他不说，叶上尉也能够做得很好，让他省事很多。 而且，现在叶上尉查资料查得很详细，这让王大校更是轻松不少。 他微微调整坐姿，准备听叶上尉的长篇大论，“小叶，你先坐下来。” “诶。”叶上尉拉着椅子，腰杆挺直的坐在王大校的对面，随后说道，“我看了一下，这位陈院士的学术成果。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几乎是这位陈院士一个人解决完的，除了03年的时候，一位罗斯国的人解决了庞加莱猜想，至于其他的世界七大数学难题，这位陈院士一个人解决了四道难题，现在数学七大难题只剩下两道。” 王大校有些疑惑，不明白叶上尉给他说这个做什么，“叶上尉，你这么说，陈院士自然是厉害的。” “可是和我们军方合作有什么联系吗？” 叶上尉的眼睛里绽放着光芒，“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据我所知，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并不仅仅只是数学难题，更是计算机学的难题还有物理学的难题。” 王大校虽然还是很困惑，但是听见叶上尉这么说，他也不是傻子，于是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的项目有不少的数学难题需要陈院士攻克？” 叶上尉沉吟着说道，“首长，我觉得或许只有陈院士能够做出来。” “说说吧。”王大校看着叶上尉坚毅黝黑的脸，好笑的说道，“别吞吞吐吐的，你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叶上尉也露出一丝笑意，“什么都瞒不过首长。” “说吧，真正给我推荐陈院士的原因是什么。” 王大校好笑的看着叶上尉，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请到陈院士，但他很好奇，叶上尉为什么会给他推荐陈院士。还做出一脸，非陈院士不可的模样。 叶上尉拿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这才说道，“我刚才查了一下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我看见其中有一道数学难题是关于数学和流体力学的，也就是湍流实验必须用到的雷诺系数上的问题，这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哦？”王大校来了兴趣，“这个问题解开之后会有什么用？” “不管是我们的项目还是在发动机这一块都会有很大的发展，至少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叶上尉继续说道，“我刚才说了，陈院士一个人解开了四道世界七大数学猜想，罗斯国的人解开了一道。也就是说，还剩下两道。” “恩。”王大校没有打断叶上尉的话，而是认真的听着。 “正好，这两道数学难题之一，就是关于空气动力学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这个方程对于人类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湍流实验都是建立在这个方程之上的。如果，我是说如果陈院士能够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说不定我国的国防工业以及其他的工业都会有长足的发展。并且，从目前看来，能够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大概也只有陈院士。”叶上尉一脸认真的说道，“这就是我推荐陈院士的理由。” 王大校来了兴趣，“说起来，小叶，你也是从大学毕业的，你在大学的时候，没有听说这位陈院士？” 叶上尉有些尴尬的说道，“抱歉，首长，我上大学的时候，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位。您知道的，我们学校在临江，这位陈院士在京大读书，后来又去了普林斯顿大学，我也不是研究数学和物理学的，所以确实不太了解这位陈院士。但结合资料来看，这位陈院士确实非常厉害。” 之前的简历算得上是半公开的资料，肯定是不可能会有错的。这种简历，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资料上对不对。还真不可能胡乱写，王大校叹息一声，“可是小叶你也要知道，像是这样的人才，可不是他来求我们，而是我们要求着他和我们合作。” 叶上尉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是一位国宝级的学者，这要是还得让他来求着军方合作，这都是什么乱象啊。叶上尉都不敢想，叶上尉沉吟着说道，“首长是这样的，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陈院士的学术成果，我感觉，陈院士大概不久之后就要准备着手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所以我们和陈院士是有合作基础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方程式，陈院士准备解开？” 叶上尉点头，“我猜的，但我觉得陈院士应该很快就要准备解开方程式了。” 王大校笑了笑，“也是，说不好。” “不过，现在陈院士还在国外吧？” “是，应该在瑞典准备领取诺贝尔化学奖。”王大校沉吟着，“宋老让我邀请陈院士的学生，你觉得我们应该直接邀请陈院士？” “陈院士的学生也非常厉害，但您觉得作为博士生导师的陈院士更加厉害，还是他的学生更加厉害？” 王大校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嘛。” 说着，他拿着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他承认，这里面的所有人都非常优秀，但是和陈院士对比起来，就显得比较平淡。 正是因为陈院士太过出色，更是让王大校游移不定。他总觉得就这么过去，肯定是会被陈院士拒绝的。光是看看资料里，被陈院士拒绝过的媒体就知道。当初多少媒体想要采访陈院士，还有央电和人人日报这样的媒体，就算是他们军方也很难拒绝这样的媒体采访。但是陈院士，说拒绝就拒绝，说不想在华国的任何一篇报道里出现他的名字，就真的没有人报道他。 说实话，就算是陈院士回国之后，王大校也不认为陈院士真想和他们军方合作。 毕竟和军方合作，好处没有多少，但是想要出国的话，那可是处处受到限制的。 王大校沉默了一阵子，这才拿着文件说道，“你知道要是陈院士和我们军方合作的后果是什么吗？” 叶上尉点头说道，“我很清楚，大概是会被禁止出国的，即便是出国，很有可能也会被其他国家的海关拒绝入境。” 王大校苦笑着，“所以陈院士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叶上尉的眼睛绽放着精光，“但是我研究了陈院士的资料发现，他和钱老是一样的人。” 王大校疑惑的说道，“和钱老是一样的人？什么意思？” “在灯塔国的时候，这位陈院士应该是顶级学阀。”叶上尉说完之后，又看向王大校，“您知道顶级学阀是什么意思吧。” 王大校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傻子，继续说下去。” “因为陈院士原本就是顶级学阀，不是他需要和别人交流，而是别人需要和他交流。我仔细研究过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规律。我发现，陈院士在研究课题的时候都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从来不和别人接触。”叶上尉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也就是说明，在陈院士看来，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事实上没有多少人能够和他交流学术上的问题。” “所以在学术上，或许陈院士已经走在最前面，已经和别人讨论不了。”叶上尉又开始列举证据，“我刚才联网看了一眼arXiv，我发现很多知名教授对于陈院士的论文都是看不懂的。也就是说，陈院士根本就不需要出国和别人做什么学术讨论，更有可能的是，其他国家的人需要来华国询问陈院士问题。或许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陈院士就是最顶尖的学阀，拥有最高的权威性。即便是灯塔国明知道陈院士不会再去灯塔国，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陈院士的专业性和权威性。” 叶上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么说起来，陈院士事实上是最合适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出国，也不需要和别人聊专业上的问题。” “这么说起来，陈院士确实是最合适的。”王大校点头，“可是我们应该怎么邀请陈院士？” 叶上尉尴尬住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邀请。 他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 第479章 获奖 “叩叩叩”房间门被人敲响，方耀阳换上一身西装，看上去极为帅气。他挎着大长腿，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就看见同样穿着西装的林勇站在门外。看见方耀阳穿着西装的时候，还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你也穿西装呢。” 方耀阳笑了一下，他心中想着，他怎么就不能穿西装了？ 陈冉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别扭，大概是比较大的缘故，不过陈冉已经习惯了，他走到方耀阳的身后，林勇还没有伸出手的时候，陈冉就躲在了方耀阳的身后，对林勇说道，“勇哥，你别乱来啊。” 林勇没好气的笑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啊？就说我乱来。” 陈冉从方耀阳的身后露出一个脑袋，“虽然我不知道勇哥你想做什么，但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小子。”林勇没好气的说道，“走不走？不是待会就要举行颁奖典礼了吗？” 他们来了瑞典好多天的时间，林勇是跟着赵辉和他弟弟一起出门的。至于陈冉和方耀阳，这两人肯定不会跟着别人一起出去。既然都已经在国外，两人肯定是准备同进同出，就跟谢春兰和林建民一样，反倒是让林勇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勇此时感觉特别失落，他爸妈是真爱就算了。方耀阳和陈冉也是真爱是吧，他这个师兄真是不忍直视。 陈冉努努嘴，“你们先去吧，我待会和耀阳一起过去。主要是还有不少的媒体，我不想接受采访，你知道的，那些媒体询问的问题都没什么营养，我比较懒，懒得回答那些媒体的问题。” 林勇的嘴角微微抽搐，“难怪你家方耀阳会被你骗这么久，看来是因为你挺会隐藏的啊，扮猪吃老虎是吧？” “诶？”陈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林勇，缓缓说道，“真不至于扮猪吃老虎，学术界还有人不认识我啊。” “也是。”林勇点头，“那干嘛不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就是不想，太懒了，不想接受采访，就连原本的那档节目都不想继续做下去了。”陈冉叹息一声说道，“唉，我确实不太习惯出现在摄像头之前，看来之后还是让罗伯特教授帮我看着就好。” “啧啧，你也真是的。”林勇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陈冉，就觉得陈冉挺懒的，懒到让他都已经震惊的地步。 “行，那我可就先走了啊。”林勇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沓。 看着林勇走远，陈冉伸了个懒腰，“咱们在等一会儿吧，待会杨大使带我们去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诶。”方耀阳挠着头，“媳妇儿，颁奖典礼是在音乐厅吗？” “是啊。”陈冉笑着说道，“因为已经去过一次的关系，所以我倒是觉得那个地方没什么好的。” 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恩，也就是我媳妇儿来领奖，不然我也觉得国外没什么好的，还是华国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华国的环境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冉牵着方耀阳的手，相视一笑。 杨大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轻轻咳嗽了一声。 今天的杨大使穿着合身的西装，看上去格外的正式。 “陈院士，方警官，我们现在前往音乐厅的时间差不多，而且之前已经给媒体打过招呼，他们不会采访你的。” “谢谢，麻烦你了，杨大使。”陈冉和杨大使握手。 杨大使笑着说道，“这都是应该的，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想到了什么，杨大使又继续说道，“对了，陈院士，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您说。”陈冉好奇的看向杨大使，他不清楚，杨大使会有什么样的问题请教他。 “您之后的研究是？” 陈冉似笑非笑的看向杨大使，“您是代表谁问的？” “代表自己，也代表一位朋友。”杨大使停顿了一下，“那位朋友是武官。” 杨大使说出话，陈冉就清楚的知道，肯定是军方拖杨大使的那位朋友询问他的。 “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陈冉耸了耸肩膀，“或者是黎曼假设。” 杨大使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陈院士，我之前在大学学习的事国际关系，您能告诉我这个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具体是什么吗？”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陈冉笑着说道，“关于湍流实验以及发动机的部分都需要运用到这个方程，包括空气动力学很多部分都需要。” “原来如此。”杨大使舒了一口气，“那我就转告我的那位朋友。” 陈冉笑了笑，不再说话。 几人坐在车上，汽车不一会儿就发动，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看着窗外的景色，方耀阳还有些紧张，虽然这是他媳妇儿的颁奖典礼，按照关系来说，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就是不由得替媳妇儿紧张起来，杨大使坐在前面，看着后视镜里方耀阳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方警官，放轻松一点，你看陈院士就一点也不紧张。” “电话已经打过了，诺奖是飞不走的。”杨大使的笑容似乎有一种极为有亲和力的魔力一般，方耀阳缓缓舒出一口气，“我，我就是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陈冉笑着说道，“他们都给我打过电话了，去领奖不过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再说，就那个晚宴，吃不饱。” 杨大使笑着说道，“全球大概只有陈院士能这么说诺贝尔奖，那么陈院士有没有给瑞典皇家科学院提过这方面的意见？” “恩，我还真提过，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改进。” 几个人一边聊，汽车疾驰在街道上。没多久，等汽车停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的时候，有不少的媒体。但大家都特别的默契，没有举起手中的摄像机。现在全球谁还不知道，陈冉先生不太喜欢接受采访。也就是前些日子，因为被人污蔑，不得不出来自证接受过几次采访。自那以后，想要采访陈冉先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辆车，就是陈冉先生所在的汽车，他要是不接受采访，真没有人敢直接拿着相机冲着他拍照。 陈冉下车后，直接走进音乐厅，拿出邀请函之后，没有任何的阻拦。不过，守卫也很清楚。上一次，这位也来过，还没有几年时间呢。不过看上去长开了不少，等陈冉带着杨大使和方耀阳走进音乐厅之后，大家都有些感慨。明明今天最大的新闻就是眼前这位，但是他不接受采访，谁敢让他接受采访啊。 这位或许没有亿万美元，但确实是有千万美元的，要是被这位告上法庭那就尴尬了。 或许销量会很高，报社赔一些钱就可以。但，这位另一个身份可是全球最顶尖的学阀，真要是惹怒这位，那可就好玩了。在场的人，谁没有个亲戚朋友之类的。还要不要读大学了？要是惹怒这位，直接搞得亲戚朋友读不了大学，那岂不是玩大发了。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再说，这种学术权威，大家多多少少还是需要尊重一点的。不管是哪国人，这种学术大拿要是不尊重，估摸着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其他报社出来批评。 看着陈冉已经不见的身影，大家都暗叹一声可惜，最具有新闻价值的已经不见了。他们还不能采访，心痛啊！实在是太心痛了！ 不过，不能采访他，但是可以采访他的学生啊！这位可是带着学生一起获得诺奖的，就算是采访不了他，但是能够采访他的学生也是很具有新闻价值的不是。 正在想着，一辆汽车来到音乐厅的前面，下车后，有人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赵辉看着冲着他飞奔过来的记者，苦笑着说道，“爸、妈，你们带着弟弟先进去吧，我待会接受采访之后就进去。” “赵教授您好。“赵晨刚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进音乐厅，前面还有一位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领路，所以他们很顺畅的走进了音乐厅。无数的媒体就像是潮水一般，将赵辉给淹没。 赵辉的弟弟小声嘀咕着，“好可怕。” 赵晨没好气的敲打着他的脑袋，“跟你哥哥学着点，你哥哥都是诺奖得主了，你要是学习成绩不好，有什么脸去学校告诉你同学，你哥哥是诺奖得主。” 摸着脑袋的少年吐着舌头说道，“爸，我真不是读书的料，我哥纯属意外，我觉得咱们老赵家，读书的种子应该就我哥一个。” 这话把赵晨气得不轻，“胡说什么，回去之后给我好好学习，要是考不上临江大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啊！”少年吓得不轻，“爸，您真是我亲爸吗？”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 赵晨一家打打闹闹的进入了音乐厅，就是可怜被围住的赵辉，只能无奈的面对着各路媒体。 “赵教授您好。”最开始叫他的媒体用字正腔圆的华语对赵辉说道，“我是人人日报的记者，请问您是临江大学的赵辉教授对吧。” “没错！”赵辉看上去很淡定，但内心很慌，他有一种教授当时被采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的想法。或者是，教授之前获得诺奖装杯的时候，明明开心得要死，还非要说有手就行这种话。 记者将话筒递到赵辉面前，因为赵辉本身就很高，再加上有人挤着记者，他有点看不下去，“要不，你把话筒给我。” “谢谢。”记者将话筒递给赵辉，随后记者询问道，“您获得诺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赵辉想了想，自己要不要跟教授一样，装个大的。想了许久，沉吟着说道，“很激动，这可是诺奖。但也很幸运，事实上，这篇论文大头都是教授一个人做出来的。包括数学模型和化学模型，我和谢教授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的问题，以及一起做计算上的问题。我的意思是，用超算中心的超级计算机做计算上的问题，我和谢教授参与其中。” “您的意思是，这篇论文最应该获得诺奖的应该是您的教授对吧？”记者不知道有多激动，看看，看看，不愧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总是知道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赵辉温和的笑着说道，“没错，这篇论文最该得奖的是我的教授，我和谢教授得奖都是捎带的。” “您太自谦了。”记者笑着说道，“您也在这篇论文中提供了不少翔实可靠的东西，否则，瑞典皇家科学院也不会将诺奖颁发给您。” 赵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现在马上就要领奖了，您是第一次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吗？” 赵辉轻笑着说道，“这不是第一次，我第一次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是在05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教授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是一个人独享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原本，他也应该一个人独享这次的诺贝尔化学奖才对的。”赵辉哭笑不得，表情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但很显然，我和谢教授都没有能够阻止教授将我们的名字写在一作。” 记者心中偷笑，但是面色不显的询问，“那么，在您看来，您的教授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 赵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那张原本帅气的脸颊因为思索，看上去更有韵味，过了许久，他的眉头舒展开，对记者说道，“我很难说教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很难定义的。” “那么，您觉得他更偏向什么样的人？” “天才。”赵辉笑着说道，“他是真正的天才，不管是数学、物理学乃至于化学或者是计算机科学，他都是真正的天才，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或许，这个世界上拥有无数的天才，但所有的天才在他面前都是黯淡的，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如果真正只有一个天才的话，那么他只会是教授。” “看来您是很推崇您的教授的。”记者当然是知道赵辉的教授是谁，否则也不会让赵辉一直说他教授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记者对赵辉说道，“那么赵教授，您认为今后您的教授还能获得诺贝尔奖吗？” 赵辉愣了一下，看向记者，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情绪在赵辉的眼中闪现着。开什么玩笑呢？他教授都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了，哪里还有可能继续获得诺贝尔奖，这不是在搞笑吗？ “很抱歉，教授他已经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即便是今后还会有诺贝尔奖的成果，他也不能再获得诺贝尔奖了。”赵辉用歉意的眼神看向记者，他觉得记者明明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干嘛还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记者微微点头，随后又对赵辉说道，“那么赵教授，您有什么想要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的吗？您获得了诺贝尔奖，虽然您不是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学者，但除了您的导师之外，您是第二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得主，相信电视机前很多观众都想要知道您此时此刻的心情，以及您准备说点什么话吧？” 看上去记者似乎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诺贝尔科学奖的现场采访华国的学者。而且这位学者还是获得诺贝尔奖的学者，怎么能不让她激动呢。一股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华国和国外的这些国家比起来也是不差的，不已经有一位连续获得两次诺贝尔奖的学者了吗？还是当代超越了爱因斯坦和牛顿那样伟大的科学巨匠，而且他还很年轻，今后还会有什么样震撼的学术成果，没有人会知道。 当年他离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很快就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去灯塔国其他的大学。现在灯塔国那边的人同样是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认为，华国不可能给那位学者最好的待遇。每个人都有私心，想在的华国不足以供养那位超越全球学者的大佬，他终究是会回到灯塔国的。 这是灯塔国的自信，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一两年的时间，这位又在化学上做出了不小的突破，甚至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那么接下来许多化学奖章也会纷沓而来。就好像是05年那位学者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之后，无数的物理学奖纷沓而来一般。 看着记者激动的模样，赵辉沉默的想了想，很诚恳的说道，“诺奖也就这样吧。” “？？？”在记者惊讶的目光中，赵辉潇洒的走进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不是，你们装杯都是一脉相承的吗？陈教授前几天还在互联网上说诺奖只是洒洒水的事情，现在你就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诺奖也就这样。你是打谁的脸呢？ 这么多年，这么多教授，就没有一个获得诺奖的。就你们临江学派的诺奖拿到手软，现在还当成全国观众的面装杯，这话传出去，华国除了临江学派之外，其他人估计都得没面子。 不过作为临江学派的人，确实是有底气说这话的，因为那位掌门人已经做出第三个诺奖成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某一天，那位学者的其他两位学生也是可以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领取诺奖的。 尽管是和那位掌门人一起做的课题，但那位掌门人肯定是没有机会领取诺奖了。 其他没有询问到的记者都唉声叹气，这算什么事儿啊。 记者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联系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和谢春兰教授那边说好了，等谢教授领取诺奖之后，会有一个专访。就是不知道这位赵教授能不能接受专访，如果可以的话，她不仅想要做谢教授的专访，海鲜做赵教授以及两位的博士生导师——陈院士的专访。 华国最年轻的科学院院士，全球最顶尖的数学、物理学学阀，华国数学、物理学的执牛耳者。想想，要是能够采访陈院士，那该有多么的震撼！ 陈冉走进斯德哥尔摩大厅之后，找到位置坐下，方耀阳就坐在他的身边。没多久的时间，谢春兰挽着林建民的手走到陈冉旁边坐下，顺便问候了一句，“教授，我听说您没有被采访？” “谢教授被采访了？”陈冉挑眉，说实话他真的很烦这些采访。 “我已经答应央电会做一个专访，刚才遇见赵辉，我也询问了一下赵辉的意见，他也答应做专访。现在就想要问问教授，有没有打算做过专访？”谢春兰带着笑意，“他们知道教授不太喜欢被采访，但是获得诺奖的事情很大，我想教授您的事情会激励很多学子吧？” 赵辉在旁边疑惑的说道，“你确定是激励而不是打击？” 天知道，他当时知道教授十五岁就是讲席教授的时候，究竟受到了多么重大的打击。他能从那种打击中爬起来，真是心脏强大呢。 谢春兰微微一笑，“这有什么。”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他后面几十年都要生活在华国，和媒体打好基础也不错，而且是官方媒体，但凡敢胡乱剪辑，台长也别想跑掉。 “行，等诺奖结束之后我可以接受专访，不过得回到临江之后。” “教授是打算领完诺奖就回去吗？那么格罗滕迪克先生那边呢？” 陈冉摇着头说道，“我和格罗滕迪克先生没什么好说的。” “哦？”谢春兰看着陈冉的表情，“有些让教授失望吗？” “也说不上失望，只是我有些诧异，格罗滕迪克先生的数学水平……恩……” 后面的话教授没有说出口，但谢春兰和赵辉很明白陈冉的意思。也就是说，数学教皇的水平，并没有数学上帝那么好。 两人只能感慨，不愧是数学上帝，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出口，大概全球数学界都得对其讨伐。但对于陈冉，那就只能是，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谁让你是数学上帝呢。 在悦耳轻松的大提琴声中，三人开始闲聊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家属只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晚宴，不像是非常正式的颁奖典礼。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悦耳轻快的音乐声变得肃穆起来。甚至连会场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肃穆，第一道菜已经放在餐桌上。 陈冉叹息一声，“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少啊。” 一边用刀叉戳着菜品，陈冉一边感慨着，“皇家科学院也是小气得很，明明都给他们提意见了，还是这么少。” 林建民满头黑线的说道，“你不是来领奖的吗？” 谢春兰笑着说道，“当年他第一次拿诺奖的时候就开始挑刺了。” 这个时候，进入场馆的华国记者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下这一幕。一个可爱的高中生穿着得体的西装，手中拿着刀叉，表情很是可爱，看上去百无聊赖的模样，正用叉子戳着摆放在餐桌上的菜肴。 要是没有人说这是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应该没有人会知道，用手撑在侧脸的高中生竟然在诺贝尔奖的现场用叉子无聊的戳着菜品，看上去还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话。 “抠门！”陈冉撇嘴，然后继续戳着菜品。 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已经走向台上，宣布诺贝尔生理学或是医学奖的得主，这一次是医学奖的得主。陈冉没有认真听，因为确实他对医学是一窍不通的。但一想到科技术上有医学，他就有点心慌，该死的系统，不会真的让他一个数学教授去学医学吧，那可实在是太荒谬了。 接下来是物理学奖的得主，陈冉也没有注意。 再后来就是文学奖的得主，陈冉对于文学奖一向没有多少兴趣，知道这是书商们的狂欢。 最后宣布的就是化学奖得主，皇家科学院的院长骄傲的宣布道，“今天，在这里，我们将见证一个时代的诞生。在这个化学逐渐落寞的时代，我们见证了一个奇迹。这是一个无法忽略，让人称赞的奇迹。他和他的学生，用另外一种方式让我们认识了计算化学，并且让我们从而进入了一个新的材料学时代。” “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的陈冉教授以及他的两位学生赵辉教授以及谢春兰教授。” “我很高兴，能够在二十一世纪出现像是陈冉教授这样的学者，他是一个奇迹不是吗？他就像是上帝最钟爱的天使，不，他就是上帝本身！” “陈！” 现场突然爆发出一阵声音，陈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以不用这么煽情的。 陈冉起身，走向讲台，谢春兰和赵辉跟在陈冉的身后。能看出来，两人多少是有点紧张的。但陈冉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很是放松。 再加上现场一阵阵叫着，“陈。”的声音，陈冉平稳的走上了讲台。 “陈教授，我们又见面了。”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笑着和陈冉握手，“您的建议我们收到了，我们已经着手准备改革。但很遗憾，陈教授您领取诺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长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恭喜您，陈教授，上次您获得的事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次是化学奖。我甚至不敢想象，要是诺贝尔奖没有限制，您下一次是不是准备拿到生理学或医学奖。” 陈冉满头黑线，“院长先生，您别太荒谬了，我一个研究数学的，拿医学奖算什么事情？” “这可说不准。”院长笑眯眯的说道，“毕竟，您可是计算材料学之父。” “可是这个概念很早就有了。” “只有您提出了完备的理论不是吗？”院长与陈冉握手之后，又与谢春兰和赵辉握手。三人穿着博士装束，拿着奖牌和证书。现场记者默契的没有拍摄陈冉，反倒是对着赵辉和谢春兰一阵狂拍。 ………… 【人人日报V：2008年12月9日，我华国学者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赵辉、谢春兰等三人，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举办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中，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据了解，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三位教授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理由是跨时代的将化学中的高分子材料进行成功的复杂性研究计算，并且完备的整理出计算材料学理论。这也是我国首次在材料学上超越其他发达国家！[图片][图片]】 【等等？还有一个人呢？】 【什么？临江大学的教授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数学系的教授？我一个临江人怎么不知道。】 【不是说三个人吗？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一个人是陈公子@阿冉鸭】 【陈公子确实是媒体的不可说！】 【笑死，陈公子就这么不愿意出镜吗？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获得诺贝尔奖了啊。】 【啊？材料学上超越发达国家？】 【淡定一点，只是在理论上超越发达国家，计算材料学的前景确实很广阔，但是只有临江大学开设了这门学科。全球只有这么一家！】 【？？？不是吧，真的假的，就连灯塔国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这玩意儿是陈公子弄出来的，灯塔国那群人还在研究理论呢，估摸着想要吃透理论也要好几年的时间。反倒是陈公子说，后续的理论他已经准备出版了。不仅发表在论文上，还准备出版，真有你的陈公子。】 【为什么要出版，这种理论华国掌握不就好了？】 【你清醒点，这是基础学科，是全人类共有的财富。】 【人人日报V：逮住一个小可爱！[图片]】 【哈哈哈，陈公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在做什么？】 【我就知道，哈哈哈，没想到人人日报竟然会暗搓搓的发陈公子的照片。】 【可爱捏，陈公子是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吧？】 【诶，这人后面是不是那个拿了诺奖的赵教授啊？不是，他怎么在这里啊？不应该在瑞典领奖吗？】 【笑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这人是赵教授和谢教授的导师，临江大学三位教授获得诺奖，这个人就是那个等。】 【哈哈哈，人人日报是会报道的，赵教授、谢教授等三人获得诺贝尔化学奖，陈公子就是那个等。】 【不是，你们在搞笑呢？这人看上去才十八九岁，他拿了诺奖？你们把诺奖当什么了？】 【注意看，这个人叫陈公子，他是现任临江市警察局局长兼任副市长的继子，江湖人称陈公子。但他并不满足这个身份。于是他在十五岁时成为世界顶尖名校的讲席教授，十七岁第一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二十岁获得诺贝尔化学奖。这就是陈公子平平无奇的一生！】 【这个时候，我就要拿出陈公子的经典名言：我中奖了！但是诺贝尔物理学奖。】 【你那个过时了，陈公子最新名言：诺奖不是有手就行！】 【只要你吹陈公子，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强如陈公子，也只能领取两次诺奖，实在是太难了。】 【开奖了，你们说明年临江大学的韩教授和罗教授能不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我猜是可以的，诺奖都要被陈公子玩/坏了。一年一个诺奖级成果，去年是高分子化学和计算材料学，今年是物理学大统一理论。明年我都不敢想陈公子还能掏出什么重要的学术成果，细思极恐啊！】 【淡定一点，数学和物理学不早就进入陈公子统治的时代了吗？这位在研究化学和物理学的时候还能抽空发表几篇水文刊登在数学年刊上，关键是我还看不懂。】 【不是，谁来告诉我这是真的吗？这人是临江市警察局局长的继子？十五岁就在顶尖名校担任教授？十七岁获得诺贝尔奖？这真不是用钱买的？】 【保真！你千度一下陈公子，看完你会沉默。】 【不，看完陈公子的简介，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好的，我已经千度了陈公子，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在地上看别人的简介。】 【就……比你身世好，比你天赋好，比你更努力！这种人，实在是让人绝望。】 【我看完陈公子的简介，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我存在的是真实的世界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BUG？】 【这下真的男默女泪了！】 【很难理解陈公子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颠了，他是怎么做到十七岁拿了两个全球物理学和数学最重量级的大奖，还都是以华国学者的身份头一次获得的。】 【2005年刚满十七岁的陈公子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2006年6月份，还没有满十八岁的陈公子在马德里获得了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茨奖，2008年刚满二十岁的陈公子又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那么问题来了，陈公子究竟是教什么的？A、数学 B、物理学 C、化学 D、钝角】 【这个简单，我选D！】 【DDDDDD！必须是D！】 【笑死，我看见陈公子的围脖上了又下，估计是对你们无语了。】 【给后面来的人科普一下，陈公子叫陈冉，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主攻方向数学物理、计算材料学、计算机科学等。京城大学学士，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别问为什么没有硕士学位，问就是直博，他懒得拿硕士学位，直接拿了博士学位。）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数学系讲席教授、系主任（因为原本内定的系主任怀尔斯教授溜回牛津大学，所以他被抓壮丁，当成普林斯顿大学的招牌），现在是临江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华国科学院院士，也是我国最年轻的院士。】 【跪了，这人太无敌了。在国外当系主任，然后跑回国当教授，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我看了一下年龄，今年刚满二十岁，就离谱！】 【别人的二十岁，华国科学院院士，拿了两次诺奖，各种科学奖拿到手软。我的二十岁，混吃等死！】 【京大的知名校友诶，这位可是全能型的人物诶，华国的国宝级学者不是开玩笑的。】 ………… 网络上一片欢腾，斯德哥尔摩的气氛也很热闹。领完奖励之后，陈冉走下讲台恹恹的看着皇家科学院的院长还在说话，有些头疼的说道，“什么时候结束啊，我就说了，不想来，早知道让谢教授和赵教授帮我领取奖励就好了。” 方耀阳在旁边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没事儿，待会就过去了。” 看着现场大家都在盯着他看，陈冉不由得捂着额头说道，“不愧是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像是最亮的星，散发出闪亮的光芒。” 方耀阳微笑着，一旁的谢春兰和赵辉同时无语，他们就知道，这个时候教授指定会装杯。 等离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杨大使快步走到陈冉的面前，“陈教授，恭喜您，估计在斯德哥尔摩很难见到您了。” “刚才真是让人激动，所有人都在叫着您的名字。” 陈冉微微一笑，“也好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安安静静的领奖，然后悄悄溜走。 “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内呢？”杨大使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额，大概明天或者是后天吧。”陈冉觉得没有留在瑞典的必要，再加上他准备回国之后着手写新的课题材料交上去，估计还要忙上几天时间。 杨大使带着微笑，看上去很有亲和力，“陈院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陈冉笑了笑，杨大使这才说道，“央电想要对您进行一个专访，您也知道，您是我国第一位诺奖得主，又是第一位菲尔茨奖得主，要对学者进行采访，肯定是绕不过您的。” “好吧。”陈冉摊开手，“那么就研究一下吧。” 杨大使带着笑意，“多谢陈院士，对了，您获得了诺奖，不拍一张照片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所以我就说获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大概全球只有您会认为获得诺奖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杨大使好笑的看着无奈的陈冉，给他拍了几张照片之后，看得出陈冉兴致并不算高，于是就带着陈冉和方耀阳先回到大使馆。 赵辉和谢春兰都还在拍照，回到大使馆之后，方耀阳就开始收拾东西，陈冉说明天就回国，看上去赵辉和谢春兰大概也是一起回国。 第480章 尴尬 当飞机降落在临江机场的时候，已经距离他们从斯德哥尔摩出发有好几天的时间。大概是大家都很累，于是在方守毅接两人回家的时候，陈冉和方耀阳两人都晕晕乎乎的上车回家。 到家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陈冉清醒过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陈冉晕晕乎乎的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随后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正在不停的打着电脑，似乎正在写着什么。陈冉确定好，先要拟定出新的课题——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他在方程式和黎曼假设中纠结了许久的时间，最终决定先解决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这玩意儿，好解决一点，黎曼假设毕竟关联着上千条数学猜想，一个不小心，他估计会被整个数学界联合起来买凶灭掉他。 但黎曼假设还是要解决的，陈冉也没有纠结多久的时间，他也没有想好解决完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之后，是先做物理学大统一还是继续做黎曼假设。慢慢来吧，饭也要一口一口吃嘛。 当他正在确定课题的时候，胡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陈冉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询问道，“胡主任您好，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我哪敢吩咐您啊。”胡主任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的说道，“陈院士，您看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诶？”陈冉疑惑的说道，“我忘记什么事情了？” “您不是答应过央电可以进行专访的吗？” 陈冉回忆了一下，确实答应过谢春兰和杨大使，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他很疑惑的说道，“他们很着急吗？” “对于其他人他们可能不着急，但对于陈院士嘛，那就说不准了。” 陈冉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们害怕陈教授变卦啊，陈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接受采访，甚至是真的敢把媒体告上法庭的人。” “噢！”陈冉哦了一声，“让他们先采访谢教授和赵教授吧，我正在拟定接下来的课题呢。” 胡主任来了兴趣，陈教授的新课题啊，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感兴趣吧。这段时间不管是数学界、物理学界乃至化学界对于陈院士的新课题都有所猜测。因为这位确实算是上是制霸三种基础学科的男人，再加上他的研究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也不知道多少华国科学院以及旗下机构的饭碗被陈院士一个人给抢了。 没办法，比人脉，人家是全球顶级学阀，但凡是想要评职称就别想着给陈院士添堵。评职称是需要论文发表研究成果的，还必须是SCI期刊。陈院士那可是掌握最顶级资源的学阀，随便一个电话，你的论文被打回来重写，哭都哭不出来。 比实力，别闹了，陈院士的研究速度简直就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但他家很关心陈冉的新课题究竟会是什么，他们会不会和陈冉重合。 陈冉想也没想就回答，“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什么？”胡主任错愕的说道，“陈院士，要不咱们在想想？您这不是正在做大统一理论吗？怎么跳跃这么大？” 陈冉啧了一声，“听上去胡主任似乎并不信任和看好我？” 胡主任哭笑不得的说道，“陈教授我不是不看好，也不是不信任你，但是你这个转折是不是太大了一点，之前一直在研究大统一理论，现在突然跑去研究空气动力学？” “额？也不算是空气动力学吧，就是湍流方程式嘛。” 胡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陈院士您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出国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 “没有啊。”陈冉很不理解，“现在是我想要研究什么课题的自由都没有了？” “倒也不是如此。”胡威只是叹息着说道，“我就是不太明白，陈院士您哪来的经历，一下研究大统一理论，一下又要研究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就，很难理解您的精力怎么会这么旺盛。” “可能我还年轻吧。” 这句话把胡威气得都快要喷血了，“我真是谢谢您了，陈教授。” “不说了。”陈冉正忙着写材料呢，“我正在写申请课题的材料，等我写好了在拿过来给你看。” “成！”胡威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他是真没有看见过陈冉这种一研究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以前陈冉刚到临江大学的时候，他甚至一度以为陈冉大概准备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但没有想到，这种想法没多久就被陈冉高分子化学材料的论文给打脸，后来他有点琢磨不透陈冉的路数，不太知道他准备研究什么课题。 好嘛，下一个课题就是大统一理论。大统一理论都做了一半多，最后剩下的就是统一四大力，他都以为陈冉会接着直接将大统一理论给做完。结果这位直接撂挑子不干，跑去做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 这什么路数啊，他真看不懂。 守在一旁的罗伯特一脸热切的看着胡威，“怎么样，胡主任，问到了吗？教授接下来要研究的是什么？” “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胡威撇嘴，“估计没有你们的事情了，这玩意儿他肯定要在家里憋几个月的时间，偷偷上传论文，惊艳所有人。” 罗伯特有点失落，还以为和教授能有继续合作的机会。不过胡主任说得很对，教授做数学课题，一般都是在家里待上几个月的时间。做出来之后悄悄上传论文，然后把手机一关，谁都找不到他，然后惊艳所有人。 否则，他也不会被称为数学上帝。 这可是支配数学的男人啊！ “好吧。”罗伯特摊开手，“看来明年是不能和教授联合进行其他的研究了。” 胡威笑着说道，“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说不定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是你和韩岳去领取呢。” “说是这么说。”罗伯特笑着摇头，“但具体什么时候能去领取诺奖还真不一定呢。” 胡威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至少稳了不是。” 罗伯特无所谓的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有生之年也领不了也说不定，教授已经获得了两次诺奖，最后一次说不定诺奖评委会那边不打算给教授了呢？” 胡威撇嘴，“你别想了，你那个教授肯定是得不到诺奖的，虽然他得不到诺奖，但你还可以想一想嘛。” “额，可问题是我有什么好想的。”罗伯特拿着文件，对胡威说道，“胡主任，我先去上课了，你知道的，教授最近一直把工作全都丢给我，我就算是想要偷懒都不行，他录个节目，录制两期剩下的是青春全都丢给我。” 罗伯特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胡威一脸沉重的拍着罗伯特的肩膀，“能者多劳嘛。” 罗伯特嘴角微微抽搐，“我宁愿像是光太郎那样，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啧啧。”胡威轻轻啧了一声，“你不能这么想，这是你教授对你的信任。” “我还得谢谢他的信任呗。”罗伯特都快要气笑了。 离开胡威的办公室，一路回到他的办公室。路上，他遇见了韩岳，韩岳笑着冲罗伯特说道，“哟，罗伯特教授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出什么事情了？” 罗伯特捂着额头，“我只是在想，教授要录制节目，没想到一期两期之后，就把烂摊子全都扔给我了。” 韩岳笑着说道，“这不是教授的正常操作吗？你还没有习惯？” emmmm……我能说我其实不想习惯的吗？ 看着罗伯特一言难尽的眼神，韩岳拍着罗伯特的肩膀，“加油，我还有点事情。” “对了，光太郎那边你需要多看着一点。” “好，我知道了。”罗伯特心中感慨，不仅需要让我给教授代班，甚至还要给教授带学生，他实在是太困难了。 看见罗伯特无奈的离开办公室，胡威正坐在椅子上泡了一杯浓茶，还没喝上一口，校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拿着电话，胡威有些疑惑的说道，“请问余校长有什么事情吗？” 余校长在电话那头沉声询问，“陈院士回来了吗？” “回倒是回来了，不过在家里准备写下一个课题的材料。” “哦？”余校长愣了一下，“陈院士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胡威正色道，“还行吧，您知道的，陈院士一直是这个速度，也说不上很快。” “你也别炫耀了，我问你，陈院士新的课题是什么，给你说了没有？” “倒是说了。”胡威直接开口说道，“描述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 “哦？”余校长似乎来了兴趣，“N-S方程，为什么陈院士突然对这方面感兴趣？” “我记得，之前陈院士并没有研究过类型的问题吧。”似乎对于余校长而言，陈冉对于N-S方程感兴趣还挺奇怪的。 之前陈冉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却突然对于描述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感兴趣，甚至要研究这个课题，还挺突兀的。 胡威想了想，“有没有可能，其实陈院士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不是特别感兴趣。”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研究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或许，他只是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仅此而已。”胡威好笑的说道，“大概在陈院士看来，只有他能够解开剩下的两道千禧年大奖难题，顺手拿一些奖金。” “也是。”余校长对胡威说道，“陈院士是不是答应了央电的记者要做一个专访报道？” “应该是答应过吧。”胡威刚才和陈冉说过，陈冉的回答是确定的。 “那你帮忙约一个时间，到时候让央电的记者过来采访他。地点他来定，时间他来定。”余校长笑着说道，“毕竟是国宝级学者，要做什么，别人都要看他的眼色，而不是他看别人的眼色。” “嗨，天才嘛，有些小脾气不奇怪。” 余校长沉吟着，“对了，还有个事情，老胡你知道吗？” “是空军研究所那边的事情吗？”胡威沉吟着说道，“之前空军研究所那边的李教授也给我打过不少的电话，大概是想要邀请陈院士一起做湍流实验。我拿不准主意，没有直接答应。” “您也是知道的，陈院士这样的教授，我可不敢拿捏。否则，我可下不了台。” 余校长似乎在电话那头也有点头疼，“别说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空军那边的王大校也找过我，也是想要和陈院士进行合作。可我真拿不定陈教授的主意，要不，你到时候问问陈院士，到时候让他们出来见个面，然后商量一下？” “况且，空军研究所那边还要借用我们的湍流实验室。” 胡威露出微笑，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也是大型的湍流实验室，现在甚至可以和京城大学的湍流实验室媲美。这些年，临江大学不仅是在教授上花尽了心思，在硬件上也耗费了许多的心血，制作和购买了不少先进的仪器。 他可以很自豪的说，京城大学拥有的硬件，基本上临江大学都是有的。甚至有些京城大学没有的硬件，临江大学也是不缺的。 否则，临江大学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也不可能留下这么多教授，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这几年，但凡是周边几个省市的研究机构，要用超算中心或者湍流实验室之类的，基本上都是来临江大学借用。以前大家都挤在京城大学，现在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和超算中心比京城大学还要先进，大家更愿意往临江大学走，毕竟临江大学本身就近不少。 临江大学的空气动力学方面本就不弱，现在更是直追京大，搞得京大恨不得和临江大学来一场全武行，在数学上更是一败涂地。 看看最近这两年陈冉的学术成果就知道，这都是京大拍马也赶不上的程度。弄得经常临江大学数学系和物理系的教授去京城开学术会议的时候，京大的教授看着他们就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说到底，还是陈冉教授的学术成果实在是太领先了。 “那这样吧，余校长，我待会和空军那边的人接触一下，到时候询问陈院士的意见。” “恩。” 余校长挂掉电话，胡威看着余校长发过来的手机号，心情很是舒畅。以前，他们临江大学可没有这种待遇，都是哭着求着想要和军方合作，哪怕军方从指缝中流出一点项目，也够他们临江大学数学系吃的。可是现在嘛，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项目很多，军方想要和临江大学合作，那不好意思，排队去。如果事关国防，可以提前，但也得询问当事人的意见不是。不过军方想要用他们的设备或者是实验室，他们是非常欢迎的。 得加钱！ 我那么大的实验室，全都给你们军方用，要是不给钱说不过去吧。设备的维护保养也是需要钱的，电费也是需要钱的。 赵辉站在临江大学的门外，整个人都有点懵逼。他抬起头，看着校门前挂着的横幅，整个人都傻掉了。 【热烈庆祝我临江大学数学系陈冉教授、赵辉教授、谢春兰教授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这几个大字临江大学恨不得几十公里外临江市的郊区都能看见，搞得赵辉都有点不好意思。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谢春兰从赵辉的身边经过，淡定的说道，“想什么呢？” “没。”赵辉看了一眼挂在校门前的横幅，“我在想，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拿下来？” “我估计应该要挂很长一段时间，除非教授让他们拿下来。”谢春兰淡定的看了一眼横幅，又继续说道，“我猜你现在要是把这个横幅发给教授，教授尴尬症肯定要犯，待会教授给胡主任打个电话过去，用不了多久，横幅就会被拿下来。” “是吗？”赵辉兴致勃勃的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陈冉，果然没多久，就有人一路小跑的走到校门前，将横幅收了起来。 赵辉舒了一口气，“舒服了，不然怪尴尬的。” 他和谢教授也就是运气好，跟着教授一起捡漏，教授送他们两人诺奖。 “走吧。”谢春兰好笑的说道，“你很尴尬吗？” “大师姐，你就一点也不尴尬吗？” “说实话，挺尴尬的，但只要不看就好了。” “可我忍不住就是想要抬起头来看一眼，但就这么一眼，我就尴尬到不行。” 谢春兰没有继续现在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对了赵辉，你敲定好专访的时间没有？” “赵辉想了想，还没有，我听说教授那边没有敲定时间，央电那边也不敢敲定时间。” “教授不是在家里写下一个课题的材料嘛。”赵辉想了想说道，“估计央电那边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走进学校，赵辉加快脚步，走进教学楼的时候，他发现果然，他的名字下面多了一个诺奖得主。他还真有点尴尬，他算什么诺奖得主啊，不过是有个好教授而已。要是你没有教授，他估计连临江大学毕业的博士生都不如。当初他在临江大学的时候，可是没有人要他的。 谢春兰看着赵辉正在琢磨的样子，也没有去打扰他，直接上楼。她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还有学生，回来之后得看看学生的进度。 ………… 方耀阳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高阳一路小跑来到他的办公室。还没有等方耀阳开口说话，高阳就凑到方耀阳的身边。弄得方耀阳一个激灵，瞬间就距离高阳远了一些，不住的说道，“不是，小高，你想做什么？别乱来啊，让其他人看见了别人怎么想？我可是有老婆的。” 高阳一脸懵逼，他是有事情想要告诉方耀阳，听说方队今天要来上班，他早早就来了办公室，就是想要提醒方队，丁副局长正在摩拳擦掌的想要给他挑错，让他小心一点。反倒是方耀阳这么一说，搞得他好像对方队有什么想法似的。 他都哽住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不是，方队，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信。” “想干嘛？”方耀阳眯着眼睛，原本就极为帅气的脸颊眯着眼，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但高阳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无语的说道，“我是有个事情想要告诉方队。” 方耀阳没好气的瞪了高阳一眼，“有事情你就说，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误会。” “别啊。”高阳冲着方耀阳招手，“事情只能悄悄说。” 方耀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高阳，“我警告你啊小高，如果又是什么给你找媳妇儿之类的，我肯定一脚踹死你。” 对于高阳，方耀阳是有些无奈的，他总觉得高阳肯定是又想要让他媳妇儿给介绍对象之类的。他人都快要麻了，真想要知道高阳每天的精神状态。 感觉应该不是很好的样子。 高阳撇嘴，“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真有事儿想要告诉你。” “好吧。”方耀阳是真拿高阳没办法，于是坐在椅子上，拿着卷宗，“赶紧说，马上就要上班了，说完赶紧去上班。” 高阳气得直跺脚，“不是，我说方队，你怎么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爱说不说。”方耀阳看了高阳一眼，高阳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越熟，他就越是没皮没脸的。 但凡你和他没有那么熟悉，他都不会这么没皮没脸。 看着方耀阳的视线，高阳只能撇嘴说道，“咱们新调来了一个副局长这事儿您知道吗？” “哦。”方耀阳点头，“然后呢？” “这个副局长认识嫂子。” 方耀阳倒是想起来了，林勇跟他说起过。 是他媳妇儿亲生父亲的徒弟，也就是这几年媳妇儿出国之后才没怎么来往的。据说是看着他媳妇儿长大的，从小就当成自家的孩子疼。 方耀阳很奇怪，“所以呢？” “所以，我看他的模样像是想要针对方队呢。”高阳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总之，我看着丁副局长好像很不爽你，小心啊！”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就为了这个事情？” 高阳错愕的看向方耀阳，“不是，方队，你觉得这是什么小事吗？” “虽然不是什么小事。”方耀阳停顿了一下，“也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吧，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高阳挠着头，他有点弄不懂，难道方队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行了。”方耀阳看着高阳憨憨挠头的模样，开始有点头疼起来，“没事你就先去上班。” “诶。”高阳看着方耀阳满不在乎的模样，想着大概是方队并不怕丁副局长针对他吧。要说针对，应该也不会针对得太惨。 高阳离开办公室，方耀阳笑着摇头，这个高阳，也不知道哪里学的通风报信。不过，这事儿吧，他估计确实会被媳妇儿的师兄给针对一下。毕竟莫名其妙就把人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给娶回家，而且一直玩得很好，谁想想都应该会生气吧。 正在想着，大门被人敲响。 方耀阳头也不抬，“进来。” 推开门，方耀阳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方队，怎么来得这么早？”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见林勇站在他面前，他笑着说道，“林队不也挺早的。” 林勇对方耀阳说道，“丁副局长找你有点事情，你先去一趟他办公室吧。” “成。”方耀阳拿着卷宗，“正好，这个案子我得找他。” 林勇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什么都没说。 来到办公室，方耀阳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深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方耀阳推开门，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成熟坚毅，他坐在办公桌上，抬起头的一瞬间，方耀阳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那人看上去似乎有些凌厉，上下打量着方耀阳，缓缓说道，“你就是方耀阳。” 方耀阳敬礼，“副局，我就是刑警队的方耀阳。” “长得挺帅的。”丁承不得不承认，比起照片中的方耀阳，站在他面前的方耀阳显得更加帅气和凌厉。 他轻轻颔首，“听说你很厉害，所以想要问问这个案子你怎么解决。” 说着，丁承将一个卷宗放在桌面。 方耀阳走到桌面前，“正好，副局这个卷宗他们忘记交给你了。因为是之前的案子，所以您看看吧。” 接过卷宗，丁承的脸依旧是一脸严肃，还在上下的打量着方耀阳。 方耀阳倒是很轻松的拿着桌面上的卷宗看着，丁承随口问了一句，“和小冉过得怎么样？” “很好。” “你没有欺负他？” 丁承看向方耀阳，仿佛方耀阳知道回答一个欺负过，丁承就会举起拳头砸向他。 方耀阳疑惑，“小冉是我媳妇儿，我欺负他做什么。” “最好是真的。”丁承想了想，又继续询问，“你在这边上班，小冉呢？今年也二十岁了吧，在上班还是在家里？” “上班啊。”方耀阳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他就在临江大学上班。” “啊？”丁承很是错愕，反倒是方耀阳用疑惑的表情看向丁承，“诶，副局您不知道？” 不是说和媳妇儿家的关系很好吗？怎么连媳妇儿在临江大学上班的事情都不知道。 丁承轻轻嗯了一声，“这几年的时间，因为太忙，而且下川和宁川距离比较远，没怎么联系。” 方耀阳在心中琢磨着，和我解释也没用啊。不过他还是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丁承又继续问道，“我听说青妍也在临江大学当副教授，小冉在临江大学做什么？” “要不您去问他吧？如果我给您说了，他要是不高兴，我回家还得被他收拾。”方耀阳尴尬的笑了笑，他也拿不准陈冉会怎么给丁承说。要知道不管是他还是林勇，都是被陈冉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要是他媳妇儿想要忽悠副局长呢？ 看副局长的样子，估计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丁承好笑的说道，“行啊，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先拿着回去研究一下吧。” “是。”方耀阳冲着丁承敬礼，“副局长，那我先走了。” 丁承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离开丁承的办公室，他直接回到办公室。打算多研究一下手中的卷宗，丁承看着方耀阳离开之后，琢磨着方耀阳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忍住，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冉的手机号是在陈青妍那边拿到的，之前一直没有给陈冉打电话是因为他以为陈冉是和方耀阳一起出去旅游，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两口子旅游。 代入一下，他和媳妇儿出去旅游，突然被人打个电话问这问那的，他肯定心情不会好。 所以之前他一直没有打扰陈冉，现在方耀阳都来上班了，他琢磨着陈冉大概也在临江大学上班，想着要不就约陈冉出来吃个饭。他还挺激动的，很久没有见到小师弟了，以前真是可爱死了。毕竟是从小看和长大的，即便是很多年没有见，但感情一直都在。 电话的声音响起。 过了好一阵子，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很是温和的声音，“不买保险，不办理财，不用借款。” 丁承心想，不愧是警察家属，反诈意识挺不错的啊。 “小冉，是我。” “说名字。”那个温和的声音似乎有些没有耐心，再加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估摸着正在做事儿。 丁承好笑的说道，“丁承，你还认识吧。” “噢！”电话那头的声音缓和了不少，“丁师兄噢，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你姐姐给我的。” “哦。”陈冉嗯哼了一声，“丁师兄不上班啊？还给我打电话。” “刚才我问了你老公，说你在临江大学上班？” “那倒是真的。”陈冉笑着说道，“怎么啦？” “没什么。”丁承笑着说道，“我就是在想，你小子从小成绩不是很好，怎么去临江大学上班了？” “我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是临江大学经管学院的副教授，靠她的关系在临江大学当图书馆的管理员呗。” “那还挺好的，事情多吗？” “唔，不多，挺少的。” “小熠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小熠也要来临江了？” “恩，就是最近这几天来吧。” “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你小子，从小就喜欢和小熠一起玩。”丁承无奈的说道，“下周一吧。” “噢噢！”正在说着，林勇拿着卷宗走进办公室，看着丁承说道，“和谁说话呢，丁副局长，这么温柔。别是瞒着嫂子金屋藏娇吧？” “胡说什么呢。”丁承瞪了林勇一眼，“小师弟。” 林勇点头，丁承继续说道，“小师弟，那中午出来吃饭呗？” “好啊。”陈冉正在纠结中午吃什么，没想到丁承请他出去吃饭，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成，我先忙，你林师兄也在呢。” “丁师兄先忙。” 陈冉挂了电话，林勇看向丁承，“怎么突然想请小师弟出来吃饭？” “我听耀阳说他在临江大学上班。” 林勇没有接话，而是点头，丁承又继续说道，“小师弟说他在临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这事儿你知道吗？” 差点林勇就没有绷住，他就知道陈冉肯定会忽悠人。 陈冉还真是逮着人就开始忽悠。 “恩，好像是青妍的关系吧。”林勇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丁承倒是乐呵呵的说道，“没看出来啊，青妍关系挺多的，之前小熠想要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事情，他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数学系的教授，不过小熠得下周一才能来。” “是，是吗？”林勇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哪是陈青妍的关系，摆明了估计给他介绍的就是小师弟的学生。 不过看着一向英明神武的大师兄被小师弟这么忽悠，他怎么就觉得挺爽的呢？ 坏了，跟小师弟学坏了。 丁承打量着林勇，“想什么呢你？” “没，没什么。”林勇急忙摇头，不能让大师兄看出来一丝纰漏。 “给我吧。” “诺。”林勇拿着卷宗递给丁承，随后丁承看了一眼卷宗，“中午一起去吃饭吗？” “可以啊。” “正好我下午约了那位王教授。” “王教授？”林勇好奇的说道，“什么王教授？” “嗨，青妍给我介绍的，说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王成教授，我和他联系过，他说下午有空。” “哦，王成教授啊。”林勇点头，撇嘴，不就是那个假洋鬼子吗？ 丁承看向林勇的动作，“认识？” “不认识。” “认识吧。”丁承好笑的说道，“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认识的。” “额……你也知道我是缉毒队的，需要宣传禁毒之类的，要去大学宣传，认识一位教授也不奇怪吧。” “那倒也是。”丁承也没有细想，“那位王教授好接触吗？” “还成，就是个假洋鬼子。” “啥玩意儿？”丁承愣了一下，“什么假洋鬼子？” “哦，王成教授之前在菁华大学读书，听说是被国外的教授看上去，然后去了德意志那边读书，这不都加入了德意志国籍，又被灯塔国的教授看上。听说啊，我只是听说。这位教授都在德意志那边读博士学位，被灯塔国教授看上之后，直接去了灯塔国那边攻读博士学位。后来博士毕业之后，重新加入华国国籍，在菁华大学任教，刚来临江大学一年左右吧。” “是吗？”丁承感慨的说道，“那经历还挺传奇的哈。” “还行吧。”林勇在心中琢磨着，你要是真知道小师弟做的事情，还不得吓死。 “不是，你知道得挺多的啊。”丁承好笑的说道，“早知道不该麻烦青妍，找你就行了，我看你也认识临江大学的教授嘛。” “呵呵，就认识几个。”林勇讪笑着回答。 “要不，你下午陪我去找那位王教授呗？我这又不认识人，再说青妍又结婚了，我让她陪我一起去影响不好。”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 林勇想了想，王成是他母亲的师弟，可以说他们关系还挺近的。最近他确实一直在做关于禁毒方面的工作，在临江大学接触最多的就是李飞和王成。 李教授同样也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副主任，这个位置原本是给王成的，但王成打死也不接，他母亲谢春兰也不接，最后是李飞迫不得已上去的。 “成，那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丁承想了想，“要不要叫上方耀阳？” “叫呗，人家两口子，你只叫小师弟是想做什么？”林勇没好气，“要是方耀阳多想，不是让他们回家吵架吗？” “也是。”丁承点头，“要不你去给方耀阳说一声？我和他不熟。” “好吧。” 林勇心中暗搓搓的想着，不能我一个人吃狗粮，待会看小师弟和方耀阳是怎么撒狗粮的，吃不死你。 此时的丁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等林勇离开后，他正在安静的看着卷宗。 林勇走到方耀阳的办公室，方耀阳蹙着眉头，似乎正在认真的研究着卷宗。 敲了敲门，林勇咳嗽两声。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见是林勇，“怎么，感冒了？” “不是。”林勇没好气的说道，“丁副局长做东，请你和你媳妇儿吃饭。主要是请你媳妇儿吃饭，今天中午，我待会看看临江大学旁边哪家餐厅好吃一点，我给你和你媳妇儿发地址过去。” “好。”方耀阳点头，然后埋着头继续看卷宗。 林勇一阵无语，他也是不明白，陈冉怎么就看上方耀阳这种木头了，真是搞不懂小师弟的审美。不过，方耀阳确实很帅就是了。 离开办公室之后，林勇拿出手机，给王成打电话过去。 王成接到林勇的电话还挺奇怪的，“林警官我犯事儿了？你是来给我通风报信的？” “别闹。”林勇揉着眉心，“我说王教授您能不能想点好的，再说，你要是犯事儿了，我能给你通风报信，我只会第一个冲去临江大学把你抓回局里。” 王成撇嘴，“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林勇一边说一边走着。 480-490 第481章 采访 王成在电话那头好笑的说道，“行了，林警官我也不和你胡扯了，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吧？” 林勇恩了一声，“最近你是不是接到一个江东警局这边一个姓丁叫丁承的警官的电话？” “是。”王成想了想，“好像是陈青妍副教授给他的电话号码，怎么你也认识？” “认识。”林勇回到办公室，顺手关上门，“不仅我认识，你教授也认识。” “什么？”王成疑惑的说道，“你确定，我教授也认识？” “那可不是，你教授的父亲的大徒弟，看着你教授长大的。”林勇拿着水杯，坐在椅子上，“你猜你教授认不认识？” “靠！”王成骂了一句，“那陈副教授从来不和我说这个事情。” “我听说是孩子要上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王成在电话那头说道，“他给我说过情况，好像是初中数学竞赛全国二等奖，我查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之前是下川的对吧？” “对，我师兄孩子的名字叫丁熠。” “那就不错了。”王成嗯了一声，“他的成绩本身就能上附属中学，不过一般他们这种想要在附属中学读书的，一般给的条件都不会太好。但他是教授认识的人嘛……那就不一样了。” “说说看？”林勇好奇的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不是都能上附属中学吗？” “奖学金啊，以及一些条件之类的，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保送名额。” 林勇倒吸一口凉气，“我都有点心动了，能保送哪里？” “临江大学啊。”王成撇嘴，“你就别想了，只有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有保送的名额，你成绩好吗？” “哦，就像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我真是服你了。”王成没好气的说道，“不和你说了，我得先挂了。” 林勇选了一下饭店，然后给陈冉和方耀阳以及丁承发了地址。 陈冉出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整理还资料，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了胡主任，不过他还需要去一趟胡主任的办公室填一下表格。 恩，看上去好像最近又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要不他就先在家里研究一下课题吧！ 正在想着，陈冉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胡主任打过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胡主任无可奈何的声音就从电话里响起，“陈院，你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刚说要做课题，这就已经弄好材料发给我了。下午记得来办公室填一下表格。” “恩。”陈冉轻轻嗯了一声，胡主任又说道，“对了陈院，我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 陈冉正色，听着胡主任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正事要和他商量。 “是这样的，军方那边有个项目想要邀请你合作，大概是湍流实验室的项目。陈院士，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我只能告诉你，这方面的内容保密性很高，甚至有可能很多年都不能出国，还需要签保密协议。” 胡主任的声音很是低沉，似乎是在和陈冉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陈冉倒是轻松下来，“所以呢？” “所以。”胡主任哽住了，“没什么所以了啊，我这不是询问陈院你的意见吗？他们是想要和你合作，也不是想要和我合作。” 陈冉想了想，“关于湍流实验的问题么？” “对。” “胡主任，您觉得呢？” “抱歉陈院，我不能替你选择，这事还得看你的态度。” 胡主任诚恳的说道，“我们没有资格替你做选择。” 陈冉思索片刻，“这样吧，不急着答应，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你问问军方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有空，最好是在下周一之后，我们见一面，然后详细聊聊问题。” “好。” 胡主任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矛盾，不想陈冉参与这样的实验。因为参与这样的实验，那就说明陈冉估计很有可能以后都不能出国，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论文都不能发表。 但他很清楚陈冉的研究能力，如果真的加入华国的国防科研，说不定华国的国防能够有质的提升。 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按照陈冉目前的研究进行下去，大概陈冉很有可能在基础科学上做出永世不可磨灭的贡献。但让陈冉参与国防研究，很有可能陈冉这一辈都得进行国防科研，一个研究能力强悍并且还是当代最顶尖的学者，实在是太香了，谁也不能放弃这样的诱惑。尤其是有一次的成功之后，更不可能抛弃这样的诱惑。 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军方科研会找上门。 不管怎么说，陈冉也是华国的一员，不可能真的拒绝所有的军方科研。之所以他回国差不多快两年的时间，没有人找上门那也是因为这位回国之后连续提交了两个课题。几乎是无缝衔接的，根本就让人没有时间邀请他。 而这次，军方估计是坐不住了。要是空军研究所那边能邀请成功，相信军方会有不少人会在临江大学蹲守，就等着陈冉研究成功之后，他们也开始邀请陈冉加入他的研究。 胡威想到那种画面就觉得头疼到不行。 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办公室外拍着队，坐着一排排穿着军装的人，看见陈冉就冲上去做自我介绍。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很美，胡威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但他相信，军方肯定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军方的脸皮本来就挺厚的，当初他们求着和军方合作的时候，脸皮也这么厚。看着军方求着和京大合作的时候，军方的脸皮也这么厚。 呵呵，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你高攀不起！ 胡威在心中阴暗的想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管怎么说，他们临江大学肯定是出名了，以后指不定会抢走京大多少项目，尤其是和军方合作的项目。 陈院士项目多，实在是做不了，没关系。临江大学还有这么多陈院士的学生不是。就算是陈院士没时间，但他的那些学生肯定是有时间的。而且，军方还将那么多博士生送到临江大学进行个人联合培养计划，为的不就是让那些学生在陈院士或者是陈院士学生那边学习么。 就在胡威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冉已经出门，坐在公交车上，大概是因为周内，又是冬天，没多少人。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约定好的地点。 来到约定好的地点后，陈冉走进预定好的房间，林勇已经和方耀阳到达，原本方耀阳是想要去接陈冉的，但被陈冉拒绝，他想着坐一下公交车也是没事儿的。再说，方耀阳一来一回的，也是挺累的，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林勇对陈冉招呼了一声，“哟，小冉来了啊。” 陈冉笑了笑，走到方耀阳的身边坐下。林勇伸出手，想要捏一下陈冉的脸颊，但被陈冉给躲了过去。 林勇撇嘴，“切，不让摸就不让摸。” 方耀阳将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媳妇儿累不累？” “还行。”陈冉点头，打量着环境，“丁师兄呢，没有来吗？” “马上就来，他忙呢。” 正说着话，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成熟的男人走入房间里。他的目光很快落在陈冉的身上，那张坚毅成熟的脸露出笑意，“小冉都这么大了。” “丁师兄。”陈冉笑得很是可爱，丁承坐在方耀阳的旁边，“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 陈冉不太挑食，丁承上下打量着陈冉，今天的陈冉穿着一件厚重的羽绒服，“小冉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冷。” 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是啊。” “你这小子，结婚都不给我说一声。” “嘿嘿。”陈冉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他确实没什么好通知的。他总觉得结婚这个事儿不就是拿个结婚证，然后和双方父母吃一顿饭就算完了吗？哪来这么麻烦。 “小冉。”丁承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冉，反倒是让陈冉愣了一下，“怎么啦，师兄。”看着陈冉软软糯糯的模样，丁承是真的害怕陈冉会被方耀阳给欺负。 看着方耀阳就人高马大的，陈冉又软又糯，怎么想在家里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要是方耀阳欺负你一定要给师兄说知道吗？”丁承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打了一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师兄。” “师兄你真好。”陈冉笑得很开心，旁边的林勇在一旁想着，别说方耀阳欺负陈冉了，他不被陈冉欺负就阿弥陀佛了。 四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吃完饭之后，丁承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方耀阳将陈冉送到临江大学里才回去上班。 来到胡威办公室的时候，陈冉推门而入。正在摆弄着茶具的胡威看了陈冉一眼，“哟，陈院士您可算是来了。”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胡主任您没事儿吧？” “咳咳。”胡威将一张纸递给陈冉，“填写一下吧。” 陈冉拿着笔开始认真的填写起来。 写完之后，陈冉递给胡主任，这个时候胡主任顺口问了一句，“这几天还要来学校吗？” “不了。”陈冉摇头，“我想在家里仔细想想问题。” “恩。”胡主任也没有多说，这都是陈冉的老习惯了。 他收好东西，陈冉一溜烟的就跑不见，胡主任没好气的说道，“这都什么破院士啊，跑得比兔子还快。” 话语之间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 丁承叫上林勇去临江大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他刚才和王成约定好的时间。当汽车停在临江大学的停车场时，看见有不少学生来来往往，眺望远方，整个学校高楼林立，郁郁葱葱的树木让人陶醉。他不由得感慨着说道，“不愧是临江大学，环境就是好啊。要是以后小熠能读临江大学也是很不错的。” “走吧。”林勇努努嘴，“丁师兄是第一次来临江大学？” “是啊。”丁承点头，“之前临江大学也不在这里啊，现在大学不都聚集在一起吗？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新校区。” “也是，师兄最近这几年都不在临江。”林勇一边走一边指着不远处的高楼说道，“诺，那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办公楼。” “还挺近！” 两人走到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办公楼下，在林勇的带领下，他们直接走在楼梯上。没多久，就来到五楼，林勇看了一眼，正思考着王成的办公室究竟是哪个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 “哟，这不是林警官吗？”笑眯眯的年轻人走向林勇，似乎正在端详着林勇身边的丁承。 “这位是？”丁承面色极为严肃，看向林勇。这人看上去很是年轻，长得倒是有些清秀瘦弱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和林勇很熟悉的模样。 “噢，这是韩岳教授。”林勇对丁承介绍道，“数学系的教授。” “这是我师兄丁承，和我一样都是警察，他是想要来找王成教授的。” 丁承有点震惊，在他印象中，教授起码也得是四五十岁的人，但这人看上去才二十多岁左右，竟然是教授？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的教授？超过了他的想象。 韩岳点头，“找王师兄啊，就在那个教室。”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室，韩岳拍了拍林勇的肩膀，“我还以为林警官是来找谢教授的呢。” 林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丁承上下打量着林勇，“我说勇子，怎么回事儿啊？那个谢教授。” 韩岳还没有离开，看向丁承，一脸疑惑的说道，“你不知道？” “啊？”丁承更加疑惑，那张坚毅英武的脸露出大大的不解的神色，“知道什么？”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韩岳笑着说道，“林警官的母亲就是谢教授啊。” “啥？”丁承记得林勇的母亲不是和他爸离婚之后出国了吗？怎么还回国当教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丁承目光落在林勇的身上，“我说勇子，怎么回事儿？” “那什么。”林勇尴尬的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韩岳正准备离开，抬起头就开始招呼，“哟，大师姐来了，您儿子在呢。” 话音刚落，林勇转过头就看见谢春兰正拿着一本书，看见林勇的时候，轻声询问，“林勇你来做什么呢？” “妈。”林勇笑了笑，“我是来找王教授的。” 谢春兰电话，丁承整个人都傻掉了。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保养得很好，有一种知性美。手中拿着一本书，直接转身走进办公室。更让丁承注意的是那位年轻的韩教授叫林勇的母亲什么？大师姐？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这……实在是让人震撼。 似乎韩教授还说，那位王成教授也是他的师兄，那岂不是说林勇和那位王教授很熟悉。 韩岳笑了笑说道，“林警官，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韩教授再见！”林勇挥了挥手，丁承用手肘碰了一下林勇，小声的说道，“这教授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 “而且，他和你妈妈是师兄弟？” “是啊。”林勇点头，“都是一个博士生导师。” 丁承大开眼界，“我听说你母亲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林勇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出国就不能回国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丁承一脸尴尬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说你母亲在国外读博士？” “是啊。”林勇直接点头承认，“她在国外读完博士就回国当教授了。” “那你和那位王教授很熟吧。” 林勇摊开手，“真不是特别熟。” “我听见那位韩教授叫王教授师兄，又叫你母亲师姐，他们应该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丁承不解的看向林勇，“怎么会不熟？” “诶，我母亲的师兄弟我怎么可能很熟。”林勇捂着额头，“我也是要工作的。” “也是。” 丁承点点头，走进王成的办公室。 王成似乎正在摆弄着东西，林勇敲了敲门，“王教授。” “哟，这不是林警官吗。”王成抬起头来，看向林勇身边的陌生人，仔细打量着，“这位是。” 丁承笑着说道，“王教授您好，我是之前和你联系的丁承。” “噢，丁警官是吧，请坐。”王成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学生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王成偏过头看向学生，“看什么呢？好好做你的课题。” 学生们又埋着头继续做课题，心中还在说着不看就不看，这么凶做什么。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而已，真要是王教授生气，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坐在沙发上，丁承有些拘束，他将公文包打开，拿出一叠东西，“王教授，这是我儿子的证书以及他平时的成绩之类的。” 王成拿着证书看了一眼，随后又看着成绩不住的点着头说道，“确实挺不错的。” 想了想，王成又说道，“今年初中数学竞赛的题目挺困难的，很多高中生乃至于大学生都做不出来，他能获得全国二等奖已经很不错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王成停顿了一下，“丁警官，你儿子有没有兴趣往数学上继续发展？比如说参加高中数学竞赛？” “可？可以吗？” 丁承有点紧张，但他的面上挂着笑容，任由谁听说自家儿子其实做得很不错，大概都是会开心的。 “当然可以，既然有天赋，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比较好。而且如果能够拿到名次，还能保送临江大学的数学系。”王成笑着说道，“他什么时候有空，让他来一趟临江大学吧，可以见见。” “王教授，真是太感谢了。” 王成罢手，“没关系。”他看了一眼林勇，笑着说道，“既然是林警官的朋友，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丁承点着头，和王成聊了许久的时间，这才说道，“王教授，要不今晚我请您吃个饭吧。” 王成看了一眼林勇，林勇无所谓的耸肩，“看你，王教授。”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王成跟着丁承一起离开。 丁承很好奇的说道，“对了，王教授您是怎么认识青妍的？” “陈副教授吗？”王成笑着说道，“都是同事，怎么会不认识，况且他们经管学院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和我们数学系合作的。” 丁承点头，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突然丁承小声的询问，“对了，王教授您认识陈冉吗？”因为对方是教授，所以丁承很是尊重。 王成看向林勇，那个模样仿佛是在询问林勇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以前，丁承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现在丁承没有多想，也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林勇冲着王成使了个眼色，用唇语说，“图书管理员。” 王成会意，于是笑着说道，“好像是我们学校图书管理员吧。”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勇，有些心疼丁承，教授又开始忽悠人了。 丁承点头，也就没有继续说话。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冉每天都待在家里，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方耀武和李睿两人也不来。好在家里很是暖和，方耀阳每天又早出晚归，陈冉在家里除了上网查阅文献和资料之外，就是思考关于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的问题。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有不少，陈冉没有打算直接动笔，而是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开。 他需要先构思好，然后在慢慢解开。这个过程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陈冉也不着急。 等方耀阳回家的时候，看见陈冉正缩在被窝里看着文献和资料，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媳妇儿，起来吃饭。” 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方耀阳正站在床边，他很是疑惑的说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早了。”方耀阳掀开被子，“这都要晚上八点钟了。” “咦。”陈冉轻轻咦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他还记得下午看书的时候，才一点过，怎么突然就已经晚上八点了。 起床洗漱之后，跟着方耀阳一起去吃饭。 吃完饭，陈冉回到房间继续看文献和资料，方耀阳开始收拾。等到快要十点钟，方耀阳这才上楼，洗了个澡。 “媳妇儿，要不休息一下？” 陈冉摇着头，“别闹，我在看一会儿。” “恩。” 知道陈冉的注意力全都在文献上，方耀阳不吵不闹，拿着书本也开始看了起来。陈冉已经和别人约好，明天进行专访。到时候央电的记者会来家里，所以刚才方耀阳打扫很久，就是想要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 看了好一阵子之后，陈冉放下手中的文献，“今天就到这里吧，在看就不礼貌了。” “啊？”方耀阳一脸懵的看向陈冉，将文献和资料放在一旁，陈冉缩在被窝里，方耀阳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想睡觉了？” “恩。”陈冉点头，方耀阳也放下手中的书本，将灯关掉。陈冉在思考的时候，他尽量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打扰陈冉的思考。 关于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还有很多问题都是急需解决的，陈冉闭上眼睛，正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大脑很活跃，想法也很多，但都被陈冉给一一否定。看来光是想是不行的，过几天得动手了。 睁开眼，看见方耀阳抱着他睡得正香，陈冉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行了，看着方耀阳睡得这么香，他也想要睡觉了。 清晨，陈冉神清气爽的起床，方耀阳已经离开家去上班了。因为是约的下午，所以早上陈冉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出门来到母亲家里，打算蹭个午饭。罗明秀看着陈冉坐在沙发上，很是无聊的模样，“干嘛呢？” “妈！”陈冉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正在思考问题，不要打扰我。” 说着，陈冉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云朵。 顺着陈冉的眼睛看向天空中的云朵，罗明秀没忍住敲了敲陈冉的脑袋，“我看你在发呆吧。” “怎么可能。”陈冉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正在思考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你看天空上的云朵，那就是湍流。” “……”罗明秀白了陈冉一眼，“这孩子完了，读书读傻了。” 王卫北因为知道是陈冉来，打死也不愿意出门，罗明秀也就没有让他出门玩。再加上天气又开始变冷起来，王卫北虽然身体还不错，但终究是个孩子，不出门更好一些。 “我说小冉。”罗明秀坐在陈冉身边，一边摆弄着刚买回来的新鲜蔬菜，一边说道，“你丁师兄的儿子马上要去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读书了。” 陈冉回过神来，“小熠啊，这么快吗？” “是啊。”罗明秀笑着说道，“小熠可是初中数学竞赛全国二等奖呢。” 陈冉的嘴角抽了抽，“妈，你是不是忘记我当年是初中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名还是高中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名以及IMO大赛的冠军。” “好汉不提当年勇。”罗明秀瞪了陈冉一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现在怎么了？”陈冉很是不解的说道，“没什么啊。” “还没什么呢。”罗明秀瞪了陈冉一眼，“你没事儿就在家里待着。” “可我是教授啊，没什么事情不在家里待着我去干嘛啊。”陈冉继续说道，“小熠数学很好诶。” “那可不是。”罗明秀拍了一下陈冉的脑袋。 陈冉嘟囔着，“别拍脑袋，拍傻了。” “你不会傻的。”罗明秀好笑的说道，“你也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小熠也和你玩得好，以后要多多教小熠知道吗？你丁师兄从小就对你这么好。” 陈冉摸了摸脑袋，撇嘴说道，“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谁对我好，我清楚得很。” “你还清楚得很呢。”罗明秀好笑的说道，“行，你知道就好，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我琢磨着你也是数学系的教授，看能不能给小熠补课。” “我？”陈冉指了指自己，随后摇着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要是给他补课，我猜他一定会崩溃的。” “你又没补课，怎么知道人家会崩溃。” 不是陈冉自傲，丁熠刚上高中，真不适合跟着他一起学习，现在丁熠就连最基础的数论问题估计都不能解决，让他去叫丁熠，那就是在降为打击丁熠。 孩子肯定会直接崩溃的，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陈冉想了想对母亲说道，“算了吧，我现在去教小熠，那就是让他对数学产生不好的情绪，等以后他能拿到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时候我在教他吧，当我学生也可以。” “你小子，还摆谱。”罗明秀好笑的继续整理着蔬菜，这些事情她也不太懂，既然陈冉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多说。 吃完饭，陈冉就溜溜达达的回了家。罗明秀在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又打算重新开餐馆，不过这次似乎准备在江东区大学城那边拿下门面，陈冉也给了一部分钱，说是入股，让母亲好好干。 刚回到家，陈冉休息了一阵子，正拿着文献和资料要继续开始研究湍流问题的时候，门铃声响起。陈冉下楼，走到门前，打开门，是一个看上去很是成熟的女人站在门外，身后还有人拿着器材。 成熟的女人率先开口说道，“陈院士您好，我是央电的记者，姓杨，之前跟您联系过。” “哦。”陈冉点头，“进来吧。” 走进客厅，记者整理好东西，询问陈冉，“陈院士，需要化妆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他也不是明星，需要以一个良好的面貌来面对他的受众群体。 再说，他的精神也不算萎靡吧，也不至于到了需要化妆的地步。 “那么，陈院士，我们的采访待会就正式开始了。”杨记者开始给陈冉解释起来，过了好半晌的时间，等器材全都弄好之后。杨记者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们现在开始进行采访。” 陈冉但是很淡定，轻轻点头，“好。” 杨记者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冉，展露出职业的笑容，“陈院士您好，我知道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据我了解，您应该是最小的院士。是06年的时候入职华国科学院的对吧？” 陈冉想了想，杨记者的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难住了，他确实忘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华国科学院的。 “应该是吧。”陈冉有点尴尬，“我也忘记了，我对这些事情不是特别的关心。” 杨记者依旧用职业的笑容看向陈冉，拿着话筒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您在06年到时候多少岁？” “大概应该是十七岁吧。”陈冉想了想，“如果是06年的话，我应该是17岁的时候成为华国科学院院士的。” “我知道您在05年的时候，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得主，您当时的课题是？” “强电统一理论。”陈冉直接了当的说道，“当时的课题就是这个，是一个关于物理学和数学上的课题。” “您的强电统一理论，不仅是获得了我国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获得了院士增补名额，甚至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据我了解，您做的课题全名是强相互作用力与电磁力的统一理论。而且您在05年的时候就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您是我国第一位诺奖得主，获得诺奖的时候您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陈冉想了想，“额……获奖不过如此。” 杨记者职业的笑容差点崩坏，听听看，这是人话吗？什么叫诺奖不过如此？多少人想要获得诺奖都不行，你给别人来一个诺奖不过如此，你是怎么想的？ “请问，您除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之外，还有获得过其他具有代表性的奖章吗？” “诺贝尔化学奖算不算？” 杨记者的嘴角微微抽搐，随后用职业的笑容说道，“当然算。” “还有菲尔茨奖。” 杨记者点头，“事实上，还有很多观众可能不清楚菲尔茨奖是一个什么样的奖项。” “菲尔茨奖是号称数学界的诺贝尔奖，是数学界最具有含金量的奖项，并且只颁发给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每四年在国际数学会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颁发给四年内最具有对数学最具有突破性贡献的数学家。”杨记者说道这里有些动容，“您当年获得菲尔茨奖的理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解开了困扰数学界数十年的顶尖数学难题。” “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陈冉说的云淡风轻，但旁边的杨记者却没有陈冉这么淡定。 那可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啊，杨记者专业的说道，“或许还有观众不知道什么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但换一个说法，大家就知道陈院士解决的数学难题究竟是什么样的难度，世界七大数学难题。” “也可以这么说吧。”陈冉很无奈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困难，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 杨记者动容的表情逐渐崩坏，她是真的服了陈院士。这也能装杯！ 不过或许对于陈院士而言，确实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她不由得感慨，对于他们而言，千难万难的事情，对于陈院士而言，居然是有手就能做出来。 “您也是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华国学者，那么您对于华国以后的有什么期待吗？” 陈冉想了想，“期待么？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实在是太为难他了，让他说什么啊！他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杨记者点点头，“陈院士，我记得您是十五岁的时候取得的博士学位，并且在灯塔国的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讲席教授以及数学系的系主任，您觉得我们国家的大学和其他国家的大学有什么诧异吗？我们和其他国家的大学差距在哪里？” “差距肯定是有的。”陈冉想了想，这个问题他可以好好回答一下，“事实上，不仅是硬件上的差距，软件上的差距也很大。就比如说我以前在灯塔国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的学术氛围特别好，不管是研究什么样的学术问题基本上都是能够通过并且有人资助的。但在华国，很多时候，不少理论性的研究确实不太受到重视。当然我也很清楚，华国落后其他国家很多，实用性的科学能够帮助华国快速的发展，但我希望的是国内也可以多重视一下理论性的研究。毕竟没有理论性的科学研究，只能一直跟在别的国家后面。” 杨记者露出笑意，“陈院士，您可以告诉大家您是怎么学习的吗？您看，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国外担任教授，我很好奇您当时是怎么学习的。” “学习么？”陈冉不在意的说道，“大概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吧，如果没有兴趣的话，我也不会研究数学。在很多人看来，数学是非常枯燥的，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数学很有趣。当然，物理和化学也同样很有趣。” 杨记者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国宝级的学者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以接触，她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一下其他的问题，“陈院士，您可以告诉我们当年您求学的经历吗？” “很长。” “可以简短一点。” “哦，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数学竞赛全国第一名，保送进入的京大。去了京大之后，发表了一篇论文，被曼彻斯特大学的康斯坦丁教授看上，邀请我和他一起进行石墨烯的研究。当时他询问我是否愿意留在曼彻斯特大学继续攻读，我拒绝之后，他给普林斯顿大学发了一封信件过去，我就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并且顺利的取得博士学位，在那边待了几年的时间，我就回国任教了。” “我听说您在国外的时候待遇非常好，那么请问您为什么要回国呢？” 陈冉看向杨记者，他笑着说道，“如果我说是为了国家，那肯定是在说假话。” 杨记者没有表情，似乎正在等待着陈冉的回答，“事实上，我是因为更喜欢华国的生活方式，可能我更喜欢熟悉的环境，在国外那几年的时间，我确实不太喜欢。” 第482章 思考 杨记者点着头说道，“您对于目前华国的科研环境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杨记者，不至于吧，说这么敏感的问题。陈冉沉吟着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的，我说我过得很不错，那是因为我获得了不少的荣誉，我肯定是过得很好的。就算是很多教授不能申请的课题，我都可以申请，至于其他的方面，事实上我真不是特别的清楚。我一般都在做课题。” “陈院士，请问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啊，好好做课题呗，还能有什么打算。”陈冉好笑的说道，“今后大概还有不少的课题想要做，不管是理论性的课题还是应用性的课题，我都想要尝试一下。” “您可真是厉害。”杨记者竖起大拇指，随后又对陈冉说道，“您觉得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普通人啊。”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杨记者，不然还能是什么样的人。 杨记者整个人都傻掉，不是，你认真的，你确定你真是普通人？哪个普通人十多岁的时候又是诺奖又是菲尔茨奖的。 陈院士，您有点自知之明好吗？您这样，让别人情何以堪？ 杨记者呆滞了一瞬间，又继续说道，“听说您偶尔也会上网，并且有围脖，之前在围脖出来之前，还在论坛回答过问题。” “是。”陈冉诧异的看向杨记者，“你们调查得很仔细诶。” 杨记者笑着说道，“既然要采访您，当然要仔细查阅您的资料。在您看来，华国的数学和物理学和其他国家有什么差距吗？” “没有。”陈冉摇着头，“我从来并不觉得华国人比任何国家的人蠢，反而只要好好学习，华国人肯定会比其他国家的人更加厉害。只是他们有先发优势，仅此而已。” “您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学子说的？”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在您看来科学是什么？” “科学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命题，在我看来，科学就是我正在做的课题。” 杨记者采访了陈冉许久，询问了不少的问题，直到下午快要五点钟的时候，这才对陈冉说道，“陈教授，谢谢您。” “没关系。”陈冉罢手，杨记者很好奇，“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陈冉疑惑的看向杨记者，“私人问题？当然可以。” “您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接受采访呢？” 陈冉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结果就这啊，陈冉释然的说道，“因为之前不想被人打扰，并且你知道的，那段时间，什么哈佛男孩闹得挺大的，我要是接受报道，每天都没什么时间进行研究，估计天天都有人给我打电话，手机都得打爆。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手中的课题。” “原来如此。”杨记者伸出手，陈冉和杨记者微微握手之后，收回手。杨记者又正色的说道，“陈院士是这样的，我们台里的想法是将采访和介绍融合在一起，想要用纪录片的方式介绍您。您看可以吗？”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我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谢谢您了，至于酬金这方面，我们也会给您的。” “恩。”陈冉确实对于钱没有那么渴望，只是点头不再说话。 “陈院士，大概半个月之后，就能看见这个纪录片，到时候我们肯定通知您一声。”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不用了，我会觉得比较尴尬的。” “你知道，之前我还有一个节目，我都让罗伯特顶上去了。” “噢，那个节目我一直在看，没有陈院士确实少了不少的乐趣。” 陈冉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谢谢您，陈院士，合作愉快。” 虽然陈冉很好说话，但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国宝级的学者，基本的尊重肯定还是要给的。 和陈冉握手之后，记者和扛着器材的工作人员离开。 刚离开没多久，方耀阳就回家了。看见陈冉就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思索着问题，他也没有打扰。家里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来人还不少。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挽着袖子开始打扫卫生。陈冉就在一旁思考着，似乎还在喃喃自语，“不对，还是有些不太对，究竟应该怎么做呢？真是头疼啊。” 等方耀阳收拾好，陈冉捂着额头，眯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他坐在陈冉的身边，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甚至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陈冉摸了摸肚子，偏头看向身旁的方耀阳。 “我这就去做饭。”方耀阳看着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他，露出笑容，他媳妇儿在别人面前和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两个态度。对于别人的时候，那个气场要多强就有多强。在他面前，软软糯糯的模样。 方耀阳起身，“媳妇儿，采访完了？” “是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你也想被采访？” “算了吧。”方耀阳急忙摇头，他可不想面对摄像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方耀阳离开，陈冉正准备继续思考。手机响起，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应该不是丁师兄打过来的，丁师兄的手机号码他已经存下来了。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能听说来，对方是一个很要强的男人。 “您好，请问您是陈院士吗？” “陈院士？”陈冉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于是说道，“什么陈院士？” “额，就是陈冉，陈院士啊。” “哦，我是，请问你是？” 对方停顿了好几秒钟，这才说道，“我是空军125研究所的，我姓王。” “是想要找我说一些关于合作的事情吗？”陈冉询问了一句。 “是的。”对方很肯定的回答了陈冉的问题，“您看，明天在临江大学胡威主任的办公室聊这个问题可以吗？您决定时间就好。” “那就上午。”陈冉也没有多说，“资料带着吗？” “很抱歉。”电话里那个沉着的男人沉声说道，“陈院士您是知道的，关于国防的问题，我们肯定是不可能直接提供资料的。” 陈冉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是国防科技，不可能直接给别人。想了好一阵子，陈冉这才缓缓说道，“那行吧，明天上午见面的时候在聊这件事情。” 说完，陈冉挂掉电话。 王大校也松了一口气，就怕陈冉不答应见面，如果能见面的话，那肯定会好说不少。 叶上尉看着王大校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首长，陈院士答应了？” 王大校微微颔首，“没错，陈院士是答应见一面。”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沉着，原本就黝黑的脸一下子沉下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叶上尉笔挺的站在王大校的面前，随后王大校继续说道，“就是，不太清楚陈院士会不会答应和我们合作。” “小叶，你是知道的，陈院士这样的国宝级学者可不是我们能够使唤的。” 叶上尉自然是很清楚的，陈院士是国宝级学者，他们虽然是军方的人，但想要使唤陈院士，那还是算了吧。就算是他们空军最大的首长来也不一定能使唤陈院士。指不定陈院士还能指着人的鼻子骂呢，他们来临江找陈院士合作的时候就打听过陈院士的事情。 这位陈院士脾气还是很古怪的，被他指着鼻子骂过的人并不在少数。王大校甚至都还有点怕被陈院士指着鼻子骂一顿，多尴尬啊。这么多下属都在呢，就他一个人被骂。 不过听着陈院士的声音，应该不会被骂得太惨吧。叶上尉正在想着应该如何与陈院士谈合作的事情，王大校上下打量着叶上尉，“小叶，在想什么呢？” 叶上尉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首长我正在想应该如何跟陈院士说合作的事情。” 王大校心中也没有底，听见叶上尉说事，他也在努力的向着应该如何与陈院士商量合作的事情。 头疼啊！王大校揉了揉眉心，他没有见过陈院士，但是陈院士实在是太年轻了。他根本弄不懂陈院士究竟喜欢什么。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还能带一些陈院士喜欢的东西与他见面，说不定人家一个高兴就和他们军方合作了呢。 况且，现在不少军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呢。如果他们成功的话，那么军方的人肯定会有不少人想要和陈院士合作。如果他们失败，估摸着军方的其他人也会尝试着找陈院士询问是否合作。如果陈院士拒绝他们，但和别人合作，不说别人怎么笑话他们。估摸着他们的首长就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叶上尉的身边还有陈冉的资料，他不停的翻阅着，看见陈冉的资料中显示，陈院士要么就是在研究课题，要么就是在研究课题的路上。对于陈院士究竟喜欢什么还真没有说，这位陈院士真是一点爱好都没有吗？叶上尉在心中琢磨着，不可能吧，只要是一个碳基生物不可能一点爱好都没有才对。 翻阅了许久的实践，叶上尉叹息一声，“首长，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陈院士喜欢什么。” 王大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准备好了吗？” 研究所距离临江本来就不远，所以他们正在研究所里商量着如何与陈院士合作的事情。旁边还有不少人都没有说话。 挂掉电话之后，陈冉转过身来看向厨房。虽然看不见，但陈冉都能想象出方耀阳在厨房里欢快的做饭菜的模样。 他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方耀阳真适合做一个家庭煮夫。微微一笑，低下头，陈冉又开始思索起来。 唔，还是不好解决啊。陈冉努力的思索着应该如何解决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而目前所有的湍流实验都是使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这一点让陈冉特别的头疼。 方耀阳从厨房做完饭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陈冉一个人坐在沙发前，拿着文献和资料正在闭着眼睛不停的思索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看着陈冉皱着眉头的模样，大概是问题有点难以解决。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眸光正在不停的闪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摆放在茶几上的文献，他也看不懂。但是看着媳妇儿这副模样，他确实是有些心疼的。 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没事，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恩。”方耀阳轻轻点头，随后又对陈冉说道，“就算是想事情那也要好好吃饭，咱们先去吃饭吧。” 起身来到餐桌前，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方耀阳做的饭并不算多。 陈冉吃完之后，拿着文献直接上楼。似乎准备将自己关在门里继续研究，方耀阳看着陈冉很快就溜走，只是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 洗碗之后，上楼推开门，看见陈冉正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他没有打扰陈冉而是正在琢磨着，陈冉待会要不要喝点水之类的。 于是烧了一壶开水，上楼之后，准备着待会陈冉要喝水的时候，给陈冉凉好。 “奇怪。”陈冉的皱着眉头，似乎正在呢喃着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太对劲呢，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陈冉都开始有点头疼，一边看着电脑中的论文，一边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不对，还是不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究竟是什么地方，来来回回找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找到错误的地方。 “真坑。”陈冉撇嘴，没有办法，他只好提笔重新计划。 看着陈冉呢喃自语的模样，方耀阳还觉得有点好笑，他微微摇着头想着他家媳妇儿可真是太累了。那些东西他都看不懂，更别说还要继续做下去。 拿着书本，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他只能陪着陈冉，尽量不发出声音。看着自家媳妇儿一脸头疼的模样他就知道，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媳妇儿比较好。否则待会媳妇儿真的生气，那可就惨了。 “沙沙沙”笔尖接触到纸张，不时的发动出响声。方耀阳已经拿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卷宗开始认真查阅起来。 “啊啊啊！”陈冉实在是有点累得不行，脑袋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公，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方耀阳伸出手在陈冉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安慰陈冉，“媳妇儿，怎么了？” “就是很头疼。”陈冉一脸无语的模样，方耀阳觉得很是可爱，“很多东西，我都觉得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虽然有很多文献和资料，但……怎么说呢，还是很难理解。” “总觉得顺着这个思路做下去肯定不能解开。” 方耀阳也很是温柔的说道，“那媳妇儿，咱们今天晚上不想了行吗？” “恩。”陈冉点点头，反正时间还早。他总会有想通的哪一天，不着急。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收拾好文献和资料，关掉电脑。扯着方耀阳的衣服，“老公，洗澡。” “好。”方耀阳笑着合上卷宗，一把将陈冉抱起来。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方耀阳嘶哑的声音，“媳妇儿，你乖一点，不要乱动。” “老公。” “老公在呢，媳妇儿怎么了？” “亲一下。” “媳妇儿忍忍。” “媳妇儿……” 等两人在卫生间里折腾了许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方耀阳看着昏昏欲睡的陈冉，给他换上衣服，将陈冉的头发擦干后。陈冉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就睡着。看来刚才肯定是把媳妇儿给折腾累了，方耀阳想着将毛巾放回卫生间，换了一身衣服，小心翼翼的将被子从陈冉的手里掰出来，给陈冉盖好被子，将他抱住之后，这才闭上眼睛。 很快，方耀阳也睡着。 清纯，原本方耀阳是不打算叫醒陈冉的。他知道陈冉的习惯，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陈冉甚至能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尤其是现在天气冷，陈冉更是喜欢待在被窝里不出来。 他洗漱之后，看见陈冉迷迷糊糊的穿着衣服。心中一惊，急忙走到陈冉的面前，小声的询问，“媳妇儿，怎么了？” “唔，和军方那边的人约好了，今天要去见他们，可能有什么项目需要合作。”陈冉一边迷糊的穿着衣服，一边想要起床。 方耀阳好笑的捏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你衣服都穿反了，老公给你穿。” 说完之后，方耀阳将陈冉的衣服重新穿上一次，这才摇着头好笑的感慨着，他这个媳妇儿可真是可爱呢。 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看着陈冉晕晕乎乎的模样，一把将他抱起来，走进卫生间，给陈冉洗脸之后，又挤好牙膏。看见陈冉正在漱口，“媳妇儿，既然待会有事，那你先吃完饭再去学校。我去给你做饭。” “恩。”陈冉漱口之后，方耀阳已经热好牛奶，还有面包放在餐桌上。陈冉和方耀阳吃完早餐之后，这才让方耀阳送他前往临江大学。 到达临江大学之后，光太郎还很震惊。 “教授。”光太郎眼神中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么来学校了？”罗伯特教授不是说，教授要三月份才会来办公室吗？怎么教授来得这么早。 陈冉没好气的看着光太郎，“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来还要给你汇报一下吗？” “那倒是没有的事情。”光太郎急忙罢手，他就是好奇，原本打算三月份回来的教授怎么突然就来办公室了。 陈冉想起了什么，“对了，光太郎，你先去罗伯特教授的办公室，待会有人找我聊一些事情。你现在应该还不能听这些东西。” 光太郎什么都没有问，麻利的收拾好东西，直接溜走。 看着光太郎跑得很快，陈冉都还有点无语，他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让光太郎听见不太好。因为他根本还不清楚光太郎博士毕业之后打算回到霓虹还是待在华国，事关国防科技，他还是得小心一点比较好。 但现在对方还没有来，光太郎倒也不用跑得这么快。都给他逗笑了，埋下头，陈冉打开电脑又继续思考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问题。 他随手拿出一张草稿纸，在纸上写了不少的计算公式，但还是很不满意。如果按照现在这种进度，大概是永远也别想要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方法。 只是，他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虽然脑海中构想出不少的想法以及灵感，但仔细的思考一番，这些灵感对于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都没有什么用处。 好难啊！陈冉感慨着，他突然有一种找回当年解其他千禧年大奖难题时，那种对于头疼的感觉。就连他在做大统一理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头疼过。但是在做千禧年大奖难题时，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那种头疼欲裂。很多想法根本就不能解开，而灵感越多，越是杂乱，反而干扰了正确的想法。他需要在脑海中构建出的所有灵感中，找出最称心如意的一个。 很困难的事情！ 沉吟了许久的时间，陈冉没有打算现在动手，他不知道军方的人什么时候过来，他现在还是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吧。 默默的打开arXiv，陈冉围观着关于湍流实验以及方程式的论文。这方面的论文有很多，但大多数是基础学科以及理论之类的。真正能够研究出应用性的，对方也不可能大大方方的上传到arXiv。 虽说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有国籍啊。真做出一些东西，谁想要直接发表在arXiv上，这不是搞笑吗？ 现在华国在湍流这一块儿并不弱，但也说不上是最强的。 原本其他国家就已经对于华国很不顺眼，他们也不可能会将实用性的技术放在arXiv上。任由华国拿去用，好在陈冉现在需要解决的就是最基础的问题，这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陈冉看得眉头直皱，这些东西他已经想过许多次。 所以arXiv上的论文事实上对于他的帮助也并不是很大。 用手撑着下颔，陈冉面对着电脑，看上去像是在发呆的模样，但大脑正在疯狂的转动着。不行，这个方法还是不行。 ………… 王大校坐在车上，身边跟着的是叶上尉。两人坐在车上，开车的勤务兵并没有说话，王大校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这个时候，没有人想要去招惹王大校。叶上尉也没有说话，他也发现王大校的表情似乎并不是特别好的样子，于是大家都很沉默。 突然王大校沉声说道，“小叶，陈院士的资料你全都拿来了吗？” “首长都在这里。” 叶上尉将一个文件夹递给王大校。 这个时候，叶上尉出去买水，很乖巧的坐在前排，后面只有王大校一个人正在安静的看着陈冉的资料，翻找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连勤务兵也给叶上尉使了好几次眼色，似乎正在询问叶上尉要不要说话，叶上尉微微摇着头，这个时候说话，那不是让王大校发怒吗？最好现在什么都别说，勤务兵很乖巧的开车。 叶上尉那和一瓶水递给王大校，“首长您喝水？” “恩。”王大校对于陈冉的资料已经很熟悉了。他很是疑惑的说了一句，“小叶，陈院士是不是结婚了？” “对。”叶上尉微微颔首，他们军方选择人最好是选择那种不可能将项目和数据透露出去的人比较好。所以对于研究员配偶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 他们怕的是就算是研究员不透露出去，但研究员的配偶透露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华国的间谍本身也不在少数。 陈院士的资料他们研判了很久，认为陈院士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些研判的问题，肯定不是王大校去做。他需要做的是和研判好的科研人员进行对接。 所以他只看过陈院士的资料，前面几次都被陈院士的年纪给震撼住，还真没有想到陈院士已经结婚了。直到今天才猛然发现，陈院士居然是已婚人士。 虽然已经有专人研判过，但王大校还是随口问了一句，“陈院士的配偶资料有吗？” 叶上尉拿出另一个文件，递给王大校。 打开文件，王大校有点懵逼，他是没有想到陈院士的配偶居然是男性。随后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的说道，“要不，小叶你用美男计？” 叶上尉满头黑线，王大校合上文件夹，这才遗憾的说道，“要是陈院士是和咱们军方的人结婚就好了。说不定一顿酒就能解决。” “可是陈院士似乎并不喝酒。”叶上尉说了这么一句，王大校好笑的说道，“谁说是让陈院士喝酒了？陈院士的配偶要是咱们军方的人，指不定还能让陈院士的配偶出来喝酒，喝上几顿，指不定晕晕乎乎的回家给陈院士说一句，陈院士就答应了。可惜啊！” 王大校正在感慨着，叶上尉的满头黑线就没有消失。他知道首长很着急，但别太着急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开车的勤务兵觉得有点好笑，但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笑，继续开车。 手机铃声突兀的在车厢里响起，叶上尉没有说话，偏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勤务兵。王大校揉着眉心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平日里威严的王大校，换上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哟，胡主任啊。” 叶上尉和勤务兵对视一眼，离谱中又带着一点真实。 谁让他们军方有求于人，这种谄媚的语气，要是没有个十多年的功力，还真不一定能说出口。叶上尉都感觉到有点羞耻，但转念一想，王大校好歹也是大校。要不是因为国防工程，也不至于对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这么谄媚。 听见王大校话的胡主任也是打了个激灵，他和王大校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还真是第一次听见王大校用这么谄媚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有点头疼的说道，“王大校，你没事儿吧？” 王大校继续说道，“哪里的话啊，胡主任，咱们什么关系啊。” 胡主任心中想着，好家伙，这就开始攀关系了是吧。 “行，别给我整这套。”胡主任揉了揉眉心，“陈院士已经在办公室，你什么时候来，我可告诉你啊，王大校，陈院士的脾气不是特别好。要是待会他等着等着不耐烦了，直接走了，我可管不着啊。你知道的，陈院士可是我们数学系的宝贝，我们都得把他当成佛祖供着。拦着他不让他离开……我肯定做不到。” 王大校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勤务兵，“还有多久？” “报告首长，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您看，胡主任您也听见了，还有半个小时。”王大校谄媚的说道，“胡主任，我听说您和陈院士的关系还不错？” “别……”胡主任没好气的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吃。” 王大校也没好气的说道，“不是，胡威，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胡主任也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看，我才说几句话，这就露馅了。” “哪里的话。”王大校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咳咳，拿不准陈院士的想法吗？我就琢磨着，你和陈院士比较熟悉，你觉得陈院士是怎么想的？” 胡威沉吟着，“姓王的，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王大校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我听话有什么意思。” “也是。”胡威好笑的说道，“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姓王的，陈院在国外和回国之后，研究的基本上都是理论性的基础科学。想要让他做应用性的科学研究，可能是有点困难的。而且你也知道，灯塔国当年没有阻止他回国也是因为陈院他一直都在做理论性的感觉，从来不参与其他的研究。而且，他们也认为陈院很快就会回到灯塔国，就跟大多数从灯塔国回到华国的学者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会回到灯塔国。” “我只能说，你们的项目陈院可能不会接。但是前期关于湍流这部分，你们和陈院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看陈院的意思。我知道你很着急，这个项目对于你们军方很重要，但是陈院那边，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参与你们的项目，也不一定就会更好。你知道的，陈院从来没有参与过应用性的研究。这也是为什么灯塔国这么放心将陈院士放回国的原因，如果陈院士在应用性上做出不少的东西，你觉得灯塔国会这么轻易的回到华国吗？” 胡威的话虽然很绝情，但王大校仔细思索一番，感觉是那么一回事。看着陈院士的资料，他可以轻易的发现，即便是化学奖也是因为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才让陈院士获得的奖牌。至于应用性的研究，说不定陈院士是不擅长的。 不可否认，陈院士确实是天纵奇才，但他终究是一个凡人。不可能和西方所有的科学家一起对比吧。 “我知道。”王大校苦笑着说道，“我也是想要碰碰运气，你也知道，项目进度一直都在催着。我们这边其他的教授都去做其他的项目了，只有一个李教授。等我们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聚不齐那么多教授了。而且京大那边……唉，你是懂京大的，他们那边本身就很忙。” 胡威听着都觉得好笑，“你们军方不是喜欢和京大合作吗？” “这话有怨气啊。”王大校苦涩的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之前湍流实验那边，京大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有很多配套设施以及教授都是国内最顶尖的。这不是你们临江大学有了湍流实验室之后，我们就已经马不停蹄的和你们临江大学合作了吗？” “我看你就是在京大那边吃了闭门羹才找到我们临江大学的。” 王大校头疼得不行，以前是胡威求过他们军方，但他也没有为难过胡威啊。不至于吧？现在这么损他们军方。 好生气哦！但还不能生气，必须微笑面对。 “胡主任，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真没有和京大那边藕断丝连。”王大校都觉得自家像是一个渣男在劝女朋友似的，“就是说，咱们不是合作关系吗？别弄得跟捉奸现场似的好不好？” 胡威哼了一声，“赶紧点，待会陈院走了我可不负责啊。” “对了。”胡威对王大校说道，“你们的运气也不错，陈院最新的课题就是关于湍流实验的。如果你们能够说动他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陈院确实在学术上很有天赋，但不一定能够帮助你们完成项目。你知道的理论和应用还是有些差距的。” “我懂你的意思。”王大校轻轻应了一声，“不过我琢磨着还是试一下吧，万一呢，再说陈院士这么厉害。这个项目，除了陈院士之外，我还是觉得没有其他人能够独挑大梁。” “还独挑大梁呢，这话你要是告诉陈院，我琢磨着他立马甩手不干。” 王大校摸了摸鼻梁，“我这不是只能忽悠忽悠吗？但愿陈院士好忽悠一些。” “还忽悠呢，倒是你别被陈院忽悠就算好的了。”胡威气不过，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我可告诉你们啊，到时候陈院真搞砸了，别怪陈院，也别怪我们临江大学不给你们提醒。” “诶。”王大校是懂这个道理的，陈院士不是万能的，或许陈院士是真的做不出来，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乖陈院士。 不管怎么说，陈院士也是国宝级的学者。 “老胡你放心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军方的为人，再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怪罪陈院士不是。” “也是。”胡威想到以前的事情，这才平静的说道，“你们军方有一点好就是不会胡乱怪罪人，除了这一点也没其他的了。” 王大校的嘴角抽搐，要不是因为求人，他现在就想直接挂掉电话。姓胡的是逮着机会就想要给他们军方一顿损，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行为啊！ “我说老胡，这算不算报复啊？” 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多年，我记得，我也没有损过你啊，你何必呢？” “切！”胡威懒得和王大校继续说道，“赶紧叫你们开车的快一点，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可告诉你啊，待会指不定陈院会去做什么，这可是两次诺奖得主，别说是我，校长也叫不来他。” “我懂，我懂。”王大校讨好的说道，“老胡，你看要不你和陈院士聊聊？我们随后就到。” 说道这个，胡威就是一阵怅然。让他去和陈冉聊天，这不是找虐吗？陈冉说一些问题，把他这个半辈子都在研究数学的人都要说懵。 “算了吧，我还是别去找陈院了。”胡威叹息一声，“我待会就去告诉陈院，说你们很快就会到，让他稍安勿躁。” “多谢，等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呵呵。”胡威冷笑一声，“真没想到，老王你也有请我吃饭的一天。” “哪里的话啊。”王大校急忙讨好的说道，“咱们什么关系啊，认识这么多年了。应该的。” “是吗？”胡威哼了一声，“我记得这是第一次吧。” “哈哈哈。”王大校只能用爽朗的笑声掩饰尴尬。 胡威也没有多说，直接挂了电话，离开办公室。走到陈冉办公室大门前，看见陈冉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他还琢磨着光太郎那小子去哪里了？正在想着，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陈冉的身影。 心中咯噔一下，想着，陈院不会真的跑回家了吧？ 那可实在是太尴尬了，老王不就白来一趟了吗？ 正在想着，陈冉从办公桌下露出个脑袋，看了一眼胡威，“胡主任，你这是干嘛呢？做贼啊。” 胡威被陈冉下了一跳，“我还以为陈院回家了。” “不是说军方的人要来吗？”陈冉奇怪的说道，“不来了？” “马上就到，最多半个小时。”胡威急忙回答。 “成，那我等着。”陈冉将一团草稿纸揉捏着，“我刚才在计算。” 胡威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冉，计算就计算，干嘛还要蹲着？这是什么新的思考姿/势吗？ “没事了吧？”陈冉看了胡威一眼。 “没事了，哈哈，陈院先忙！”胡威转身就离开。 第483章 都懂 看着胡威离开的背影，陈冉嘀咕着，“奇怪，胡主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他坐在椅子上，刚才正在思考问题，手没有拿稳，笔落在地上。刚蹲下去捡起来就看见胡主任在他办公室门前东张西望，就跟做贼似的。贼眉鼠眼的模样，陈冉是看不下去才出声的。估摸着他不说话，胡主任还看不见他呢。 就是很奇怪，胡主任这是干嘛？神神秘秘的模样。 又让他觉得很是好笑。 要不是认识胡主任，他都要以为是什么小偷来踩点的。 埋下头，陈冉继续思考问题。 胡威回去的时候是有点尴尬的，刚才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贼眉鼠眼，看着让人贼尴尬。还被陈冉给看见了，想想陈冉刚才看他那种奇怪的眼神，就让胡威有点别扭。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有休息多久。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爽朗的声音传来，“哈哈哈，胡主任，好久不见。” 王大校挺直腰杆，穿着蓝色的空军制服，伸出手和胡威握手，“别来无恙。” 胡威看了王大校一眼，“走吧，我带你去见陈院。” 他想一点也不想和王大校多说话，看着王大校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这是？” “哦，这是我们单位的小叶。”王大校开始介绍，“这位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威，胡主任。小叶，你以后叫胡主任就好。” 不管能不能和陈院士合作，他们都需要用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以后肯定还有不少碰面的机会，也算是让叶上尉提前熟悉一下。毕竟和临江大学协调的事情，他一个人做不完。再加上，他不仅需要邀请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有其他大学的教授。 所以很多事情，尤其是临江大学的事情他都需要交给叶上尉处理。再加上叶上尉原本也是军校的大学毕业生，想来和那些教授更好交流一些。不说其他的，就光说一些基本的理论，小叶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叶上尉对胡主任敬礼尊敬的说道，“胡主任您好。” “恩，你好。”胡威点头，然后领着王大校和叶上尉走向陈冉的办公室。 来到陈冉的办公室门外，胡威看见陈冉正在发呆，他轻轻咳嗽两声，“陈院。” 陈冉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胡威，也看见站在胡威身后的两个穿着军装，看上去很是昂扬的男人。轻轻颔首，“胡主任，这两位是？” “军方研究所的王大校以及叶上尉。” 王大校那张黝黑的脸露出笑容，“陈院士，您好您好，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 “？”陈冉伸出手，和笑得跟个菊花似的王大校握手之后，淡定的说道，“王大校说是有个项目想要和我合作？军方的项目对吧。” “是。”王大校忙不迭的点头，“我们觉得这个项目，陈院士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冉敲着桌面没有说话，胡威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继续说，这里没我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我那边还有不少的事情。” 王大校冲着胡威挤眉弄眼，想要让胡威给他说几句好话，但胡威就当是没有看见。直接转身离开，陈冉看着王大校对胡主任挤眉弄眼，歪着头用一种纯洁的语气说道，“王大校的眼睛不好？” 一下子，现场的气氛就尴尬起来了。 叶上尉看着陈冉，他发誓，他认为陈院士肯定什么都懂，这都是故意的。能看首长出糗，还没有办法的机会并不多。他现在可太想笑了，但又得憋住。毕竟首长还在呢，陈冉说道，“如果王大校眼睛不好，要不去临江大学的附属医院看看眼睛我们再聊合作的事情？” “不不不。”王大校那张黝黑的脸憋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院士也真是的，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不是让人尴尬吗？王大校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着，但面上的表情依旧特别的好，还乐呵呵的说道，“陈院士您说的是哪里的话。” “要不我们现在说一下关于合作的事情。” “恩。”陈冉点头，起身拿着走到沙发前，“两位需要来点咖啡还是冰水？” “啊？”王大校愣住了，怎么还有冰水？这不都冬天了吗？年轻就是身体好，这个季节还喝冰水。 正想着呢，陈冉已经开始在摆弄咖啡机，“我一般都喝咖啡或者是冰水，不过还有冰可乐，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这边也有。不过我这边只有这三种东西。” 王大校和叶上尉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太自在。 陈冉面色如常的继续说道，“如果两位想要喝茶的话，我这边没有。” “咳咳。”王大校轻轻咳嗽一声，“陈院士，要不咱们说说事情？” “没关系，等一会儿吧。”陈冉冲泡好咖啡之后，放在王大校和叶上尉面前。 王大校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有些幼稚，看上去就像是高中似的院士，在心中感慨着，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原本陈院士就很年轻，但是看见真人好像比照片里更加年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以后真是前途无量啊，要是继续留在华国，说不定以后就是华国科学界的执牛耳者。 想想自家的儿子，他还有点小心酸。为什么他儿子就没有陈院士一半厉害呢，但凡有陈院士一半厉害，他都不会这么操心儿子的事情。 以前还觉得儿子省事，成绩好，还考上研究生，以后说不定还能读个博士。但最近一直翻阅陈院士的个人资料，他就不由得想，和陈院士相比。 他儿子还是太弱了。 陈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遥遥相望对面的两人，“那么王大校说说吧，究竟是什么项目想要邀请我一起合作。” “是一个关于军方的项目。” 你隔这隔这呢？说了等于没说，在陈冉一言难尽的眼神中，王大校说道，“具体的涉及到军事机密。” 陈冉点头，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王大校有些尴尬的对陈冉说道，“但是陈院士，叶上尉能够给您解释清楚。” 叶上尉就对陈冉敬礼说道，“陈院士，是这样的，我们军方这个项目需要进行湍流实验，而且后续可能还会有计算材料学上的问题。” 只是这么一说，陈冉立马就清楚军方究竟想要做什么，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也差不多了。不就是想要做新一代的战机吗？ 陈冉颔首，“所以你们想要让我解决湍流上的问题？” “没错。”叶上尉苦笑着说道，“我们这边原本研究理论的教授都去做其他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发现理论和数据的部分出现了误差，所以您看？” 陈冉点头，“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他原本就要做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可以说军方的目标和他是一致的，他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军方。 “啊？”王大校和叶上尉对视一眼，这就答应了？他们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陈冉说呢，没想到陈冉就直接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做事，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陈冉淡定的说道，“你们运气还不错，正好我准备解决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湍流实验的部分，也是我需要的。” 王大校面色一变，他很怕陈冉直接将军方的数据当成论文给发出去。但是陈冉说话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不过你们放心，我不是傻子，我自然知道什么可以发表，什么不可以发表。” 叶上尉和王大校的表情这才好上不少，他们是真的害怕陈冉直接将他们军方的数据给发出去，这就太尴尬了。 看上去，陈院士应该不会这么天真才对。 “你们那个实验需要多久？”陈冉想了想，正好如果他能够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说不定还能让战机更好一些。 “额，大概还有一两个月吧。”王大校看向陈冉，“陈院士很着急？” “倒是不着急，也就是说你们准备借用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我这么理解没有错吧？” 王大校和叶上尉轻轻颔首，他们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陈冉又缓缓的说道，“等你们进入湍流实验室的时候联系我，这样理解也没有错吧？你们湍流实验以及后续都想要和我合作，是这个意思？那我能带学生吗？” 王大校看了陈冉一眼，“陈教授，我知道您的学生都非常的出色，但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陈冉揉了揉眉心，“我的意思是，赵辉或者是韩岳。” 王大校瞪大了双眼，他还以为陈教授想要带的是现在教授的学生呢。如果是赵辉或者韩岳，这两人的资料他也看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没什么意见。”王大校露出一丝微笑。 “陈院士，这件事情就敲定了？”王大校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也没有怎么费口舌，看上去，陈院士还是很好说话的吗？搞得他来的时候还提心吊胆，生怕在下属面前被陈院士骂得狗血淋头。原来，陈院士事实上也没有特别的古怪啊。 “我是无所谓的。”陈冉笑着耸肩，“就看你们军方的意思，等你们进行湍流实验的时候联系我吧，正好就在临江大学，也很近。” 王大校站起身来，缓缓舒出一口气，“陈院士，合作愉快。” 陈冉和王大校握手，带着笑意，“合作愉快。” 王大校对叶上尉使了一个眼色，笑着说道，“陈院士，我们还有点事情，您看，改天我来临江的时候请您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陈冉罢手，“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正好我准备继续研究课题。” “你应该知道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吧。”陈冉偏过头看向叶上尉，看着刚才叶上尉和他解释的模样，陈冉笃定叶上尉肯定是具有相关的知识。 叶上尉颔首，“我当然知道。” 他很是好奇的询问，“但是陈院士，您确定您真的能够做出来吗？” 陈冉摊开手笑着说道，“不确定，但我不自量力的想要尝试一下。” 叶上尉看着陈冉面色如常的表情，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现代数学第一人，要是换一个人，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来。 “或许，关于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我们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如果能够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说不定对于你们军方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王大校的喉头轻轻滚动着，“陈院士，真的吗？”他眼神飘忽，不由得看向旁边的叶上尉。 看见叶上尉点头之后，他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如果这是真的，对于军方而言，肯定是一个特别的好消息。 “那，陈院士您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军方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因为华国的钱多了起来，拨下来的军费也多了。很多都投入到研究上，再加上强调科学兴国，像是陈院士这样的国宝级学者，他们军方是非常乐意支持的。 陈冉耸肩，“我什么都不需要。” “什么都不需要？”王大校张大嘴，“不，不是吧？陈院士，您看，您想要解开这个方程式，不是需要研究之类的吗？” 陈冉拿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笑着说道，“都是计算上的问题，而且课题我也申请上去了，我只是听说你们的项目或许和我的课题有关系，顺口说一句。王大校，不要想太多。” “……”怎么能说是他想太多呢？他现在高兴得都快要蹦起来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项目和陈院士是有重合的，说不定陈院士还能给项目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陈院士，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没有。”陈冉很不客气的拒绝，“我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有我只是这么随口说一句，能不能解开我还不太确定。课题我刚交上去没多久，你也不用这么开心。说不定，我研究一段时间，一无所获呢？” 王大校依旧带着笑意的对陈冉说道，“怎么会呢，陈院士您可是国宝级的学者，我们都是相信您的。而且，我们军方以后还有很多项目想要和您一起合作。” 陈冉放下咖啡杯，“再说吧，先将眼前的难题解决掉再说以后的事情，更让我放心一些。” 王大校露出笑意，“那成，陈院士，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到时候进行湍流实验之前，小叶会联系你。您看，是不是留个联系方式？” 陈冉和叶上尉留下联系方式，看着王大校匆忙离开的背影，陈冉琢磨着这两人看来是真的有事情。估计事情还挺大的，不过和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老实的研究课题。 离开办公室，陈冉哼着歌，来到罗伯特办公室的时候，光太郎和罗伯特正在讨论着关于代数上的问题。 走进一些，看着两人讨论的模样，陈冉便开口说道，“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光太郎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果然是教授。也就只有教授才会认为这玩意儿很简单，对于他而言，这玩意儿简直难得不行。他都快要崩溃了，但是教授还能悠闲的说这玩意儿很简单，果然教授还是教授啊。 陈冉拿着笔开始给光太郎讲解起来，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看一眼光太郎，他从光太郎的表情看出迷茫、不解以及恍然大悟。 放下笔，陈冉温和的询问道，“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清楚了。”光太郎露出笑容，这么一来，他还是很清楚后续的步骤应该怎么做。但陈冉皱着眉头说道，“光太郎，我觉得你可以多独立思考一段时间，或许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比较棘手。但你可以多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尽量不询问别人。这样才能提高你的学术水平。” 光太郎用力点头，“教授，您说的话我都清楚。” “很好。”陈冉这才颔首继续对光太郎说道，“我马上回去了，可能最近都不会来办公室，你小心一点，对了今年你回霓虹吗？” 光太郎摇着头，“还是不回去了，我打算就待在学校研究课题。” 陈冉拍了拍光太郎的肩膀，“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联系我。我希望你在临江大学的时候都平平安安的，否则我可没办法给你母亲交代。” 光太郎呲牙傻乐，“您放心吧，我母亲一定不会怪教授的。” 陈冉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光太郎的脑袋，看着光太郎摸着脑袋，他继续说道，“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会办公室继续做题。” “好的。”光太郎拿着文献和资料快速的回到办公室。 陈冉看了光太郎一眼，“罗伯特教授，多看着他一点。” “完全没有问题。”罗伯特笑呵呵的摊开手，“教授准备回去了？” “是啊。”陈冉点头，离开临江大学，他直接坐公交车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上的广告，陈冉有些昏昏欲睡。下车之后，一股寒风吹过，陈冉裹紧衣服，身体都抖动一下，在心中想着，果然这个时间就不该出门，应该在家里缩在被窝里研究课题，不香吗？他出门做什么，简直就是活受罪。 回到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陈冉冲泡一杯咖啡后，换上短袖，因为家里有暖气，所以陈冉一般在家里都只穿短袖，缺点就是有些干燥。 将咖啡杯放在一旁，陈冉坐在地毯上，拿着文献和资料，手中还有笔以及草稿纸，他一边写写画画，一边不知道究竟在嘀咕着什么东西。 很快，草稿纸就已经被陈冉写满。 他揉了揉眉心，准备继续写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身旁的电脑，查阅arXiv上的论文。 过了好一阵子，陈冉揉了揉眉心，眼睛似乎正在闪烁着光芒。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可以解开吧，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而已。但已经足够了！ ………… 再次来到胡威的办公室，胡威正在和学生讲题，王大校和叶上尉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到着。胡威看了两人一眼，也没有和他们聊天，而是继续给学生讲解着。 王大校大概是心情很不错，于是安静的待在办公室里。等给学生讲解完，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学生看见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诧异的看向胡主任，一脸不解的模样。 胡主任没好气的瞪了学生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走？” “诶。”学生灰溜溜的离开，胡主任看着王大校呲牙乐的表情就知道，估摸着是陈冉答应对方了，他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呢？跑来我办公室炫耀是吧？” “您这是哪里的话呢。”王大校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是来感谢胡主任吗？” 胡主任冷哼一声，还觉得有点别扭，“感谢我什么，要不是你们运气好，和陈院士做相同的课题，陈院士才不会参与你们的项目。” “不管怎么说。”王大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是感谢胡主任，要不是胡主任在中间牵线搭桥，我们不一定能见到陈院士。” 大概是陈院士不一定会相信他们，也不一定会见他们。 胡主任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王大校露出洁白的牙齿，差点把胡主任给晃晕，看着王大校的模样，胡主任暗道一声不好，是不是陈冉还答应了对方什么事情？否则，王大校这个老狐狸不可能露出这种笑意。 “这不是陈院士说，想要让韩教授或者是赵教授参与吗？您看哪个教授好一点？” 胡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好，我方队友都被陈院士给卖了。 看着王大校的表情，胡主任的表情也冷淡下来，“看你们，我哪知道这么多。” 王大校被胡主任冷淡，也不肾气，而是继续乐呵呵的询问，“我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要询问一下胡主任的意见吗？” 胡主任瞪了王大校一眼，“姓王的，你别太过分了。” “哪里的话。”王大校罢手，“这不是陈院士亲口说的吗？” “呵呵，就算是陈院亲口说的又能怎么样。”胡主任停顿了一下，“你也得问问赵教授或者是韩教授的想法吧。” “也是。”王大校点头，“所以我刚才去见了一下赵教授，他说他挺愿意的，而且……” “没有而且！”胡主任挥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还想挖墙脚，早了点。你们要是能把陈院挖去军方，我保证他的学生全都跟着他走。但问题是，你们能挖走陈院吗？” 王大校看着胡威瞪着他的模样，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他知道估摸着是被他给逼急了。 他乐呵呵的笑着，“哎呀，胡主任，您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哈，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这都是你们临江大学的大佛，我们可是请不动的。要不是胡主任您，我们怎么可能会跟陈院士搭上线呢。” “少来恭维我，还有什么事情？” “没事了。” 胡主任一脸不欢迎的说道，“还不赶紧走，还要我请你们走吗？” 王大校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是想要请胡主任吃饭吗？”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一边去，不吃。” 胡主任看着王大校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还憋着坏，真要是吃饭就好了。就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指不定一顿饭吃下来，他们军饭会把谁给带走。眼看着现在临江大学蒸蒸日上，有陈冉这尊大佛在，不少留学回国的教授都特别愿意来临江大学。 不管是把临江大学的水带走，都会让胡主任心里滴血，这些教授都是非常好的教授。也是他们临江大学花了重金聘请的，这要是轻而易举的被军方拐走，他们临江大学不就成为小丑了。 王大校打量着胡主任，“真不吃？那你以后可不能怪我不请你啊。” “一边去，一边去。” 胡主任不耐烦的挥手，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王大校。每次王大校看见他们临江大学有什么好教授都眼红到不行，恨不得当场就挖墙脚。 要不是因为他们军方的研究所太多，普通的科研狗在什么地方没有差别。指不定会有多少教授会跟着军方跑，哪还有他们临江大学什么事情。 “这么小气吗？”王大校看向胡主任，胡主任敢对天发誓，王大校绝对是故意来气他的。陈院士不了解情况，他还不了解吗？王大校虽然只是军方研究所和其他高校对接的人员，但是有不少人都是透过王大校进入军方研究所的。尤其是非常好的教授之类的，王大校确实挖过不少的墙角。要不是现在还不了解陈冉的情况和秉性，指不定就开始挖墙脚了。 好在他们临江大学没什么人被挖走，其他大学倒是被挖走不少人。尤其是华国科技大学，更是被挖走了不少人，导致现在华国科技大学的人看见王大校就哇哇大叫，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痛扁王大校一顿。 也就是王大校身材结实，又高又壮，穿着军装威风凛凛。但凡他矮小瘦弱一点，他估计都活不到今天——很快就会被各大高校的人给痛扁到ICU住着。 “小气？”胡主任的身体都在发抖，“你说我小气，我看你就是想要拐走我们临江大学的教授，我告诉你姓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奸计得逞的。” 王大校乐呵呵的说道，“胡主任，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拐走你们的教授，我是那种人吗？” 胡主任盯着王大校，“你不是吗？” “还真是。”王大校没脸没皮的说道，“哎呀，我这个工作也不好做啊，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军方也缺人才啊。看见一个好一点的人才，不得不让人心动。” 当王大校扯这些事情的时候，胡主任暗道一句糟糕，不会已经被挖墙角了吧？他在心中琢磨着，究竟是谁被挖走了？ 胡主任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焦急得不行。 “我这不是看见赵教授还不错嘛？你看？” “一边去，不可能！”赵辉可是他们临江大学的教授，而且当初赵辉回国之后，可是没有去京大和菁华大学，直接来临江大学的。这要是让军方给挖走，他们临江大学的面子往哪里放？ 王大校一脸为难，“真的不行吗？如果赵教授同意的话？” 胡威没有被王大校吓住，如果说其他人还有可能跟着军方跑，但是陈冉的学生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来临江大学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跟着陈冉一起学习。否则是京大的待遇不好还是菁华大学的名气不香，干嘛非得跑到临江大学来，还不就是为了跟着陈冉一起学习。 胡主任冷眼看向王大校，“姓王的，你可真敢想。赵教授可是诺奖得主，说不定明年就能进院士增补名额，我就问你们军方能让他担任科学院的院士吗？有名额吗？有多少院士会同意？” “……”王大校沉默了，好吧，确实如此，他们军方还有不少人都在等着当选院士。但是这些高校还是更倾向于给本校的教授，至于赵辉这样的教授。目前看上去，想要担任教授是不可能的。但又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他只要在临江大学好好待着，再加上赵教授又是陈院士的学生，不管是谁，多多少少还是要给陈院士一个面子的。否则到时候陈院士生气，他们都不好解释。 “就凭你们还想抢赵辉？我直说吧，陈院的学生来咱们临江大学就是为了跟着陈院继续学习，否则你以为他们怎么会愿意来临江大学，真以为是我们临江大学的待遇好啊？别忘了，这其中还有人在国外也担任过教授，甚至还有人本身就是外国人。要不是因为陈院的学术牛，也没有人愿意来临江大学。”胡主任高贵冷艳的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忙了。” 王大校摸了摸鼻梁，“不是，老胡，要不我们商量一下？” “没什么好商量的。” 胡主任大跨步的离开，王大校只能悻悻的笑着。 叶上尉也好笑的说道，“首长，我看要不咱们在赵教授进行湍流实验的时候挖墙脚？” 王大校撇嘴，“估计是挖不到墙角了，我就是很不服气，凭什么挖不到。” 叶上尉看着首长的表情，只能在心中感慨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首长，他们军校的教授也不差，但是其他的高校，确实有不少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学者。尤其是理工科方面，很多高校的储备是他们军校眼馋的。比如说临江大学，叶上尉可以肯定的说，他们军校的教授和临江大学大部分数学系的教授相比起来，都不算差，甚至还有可能会更好一点。 坏就坏在临江大学有陈院士这样的牛人，他们军校也是有牛人的。但在陈院士面前就不够看了，一个研究数学的，一次诺贝尔物理学奖，一次诺贝尔化学奖，他的学生也拿了诺贝尔化学奖。怎么比，根本没法比拟。 王大校感慨着说道，“唉，这么多好教授，要是我们军方的就好了。送我们一两个也好啊，就算是不送……兼任教授也好啊。” 他简直就要捶足顿胸。看着首长的模样，叶上尉也是头疼得不行。他当然知道首长肯定是在为国防着想，不过，现在学术圈的氛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他所知道的，学阀这种玩意儿实在是太可怕了。别看陈院士很好说话的样子，真的惹怒他，大概就能知道什么叫做学阀的恐怖了。 这位在国内外都是顶尖学阀，他说的话，比谁都要好使。什么叫做权威，陈院士本人就是权威。 没看见国外媒体那么喜欢阴阳华国也不敢阴阳陈院士一句，他们很清楚，阴阳的时候舒服了。接下来，可就惨了。 学术是个圈，如果想要玩下去就要遵守规则，想要掀桌。那也得有陈院士这样的实力，陈院士掀桌过，所以他变成了最大的权威。其他人有这个能力掀桌吗？能掀陈院士的桌吗？ 很难吧。 尽管他学的是空气动力学，但是数学上的东西可是不少的。陈院士的资料就在他手里，他很清楚陈院士的名字代表着多大的分量。 不过，国内外的氛围其实都差不多。华国缺的也就是钱，如果没有钱，想要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首长！”叶上尉叫了一声，王大校偏头看着叶上尉，似乎有些恹恹的，“行了，走吧，咱们还得去华国科技大学呢。” 叶上尉揉着眉心，“那什么，首长您确定我们去华国科技大学不会被揍吗？” 上次也是他和首长一起去的华国科技大学，当时王大校就忽悠了好几个教授去他们军方，那些教授在研究所里待得挺好的。还被授予军衔，但是华国科技大学的那群领导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就这么去华国科技大学真的没问题吗？不会被打出来吧？ 毕竟对方都是教授，要是还手的话，影响不好。要是不还手，影响也不好。 啊，好尴尬啊！ 叶上尉在心中琢磨着，王大校不知道叶上尉的心理活动，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去，但是没有办法，只有陈院士和他的学生，咱们这个项目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我需要更多的人。而且，我已经和那边的校长联系好了，至少咱们挨打的时候，会被少揍几拳吧。” “……”叶上尉无语，是有什么区别吗？ 王大校拍着叶上尉的肩膀，“我知道你的脸皮比较薄，但是做我们这行，脸皮薄不行，必须得脸皮厚啊，否则怎么挖墙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会不会太直白了一点？ “走吧。”王大校率先离开，叶上尉只能跟着王大校离开。 叶上尉琢磨着，确实军方没有多少教授，倒是现在高校的教授越来越好。他们军方也不是不愿意给钱，但军方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教授出国也很方便，还有不少人都是从国外回来之后，过几年时间有出国当教授的。 真想要待在华国的人并不多，像是陈院士这样国内外都属于顶尖学阀的愿意留在华国，并不多见。叶上尉很清楚，凭借陈院士的履历已经学术成果，不管是去西方哪个国家得到的钱都比在华国更多。 唔，真是让人头疼呢。 ………… “还是不行吗？”喃喃自语的陈冉放在手中的笔，叹息了一声。他试过很多方法，还是不能继续做下去，虽然直觉告诉他做下去是正确的，他现在又解不开。反倒是头疼得不行，他看着文献和资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想着，大门被人打开。 方耀阳提着很多东西走进玄关，身后传来惊呼声，“我去，方队行啊，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你都干啥了？” 又一个声音没好气的说道，“师兄能不能别说话了，先把东西放下来吧。” 陈冉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看向客厅之外的地方。 “小高你和小朱先把东西放好。”方耀阳走到客厅，看见陈冉的时候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媳妇儿，不好意思啊，他们想来家里吃饭。” “恩。”陈冉点头，依旧坐在地毯上，反正也没有他的事情。既然是他们要来吃饭，到时候让他们做事就好了。至于让他做事？不好意思，他不会做。 丁承走到客厅不停的打量着，“小师弟，你家还真大，还真是别墅啊。” 陈冉放下咖啡杯，“师兄，你来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丁承将外套脱掉走到地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冉摆放在茶几上的草稿纸，问道，“小师弟在做什么？” “哦，正在研究化学，准备过段时间搞个大事。” 林勇没好气的说道，“你忽悠丁师兄干嘛呢？”林勇虽然是第一次来陈冉家，但很显然，直接将陈冉家当自家，直接将外套扔在沙发上，“小师弟，你这暖气够足的啊。” 陈冉扶着额头，“我说师兄，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差不多。”林勇笑嘻嘻的说道，“我小师弟的家可不就是我家嘛。” 第484章 纪录 陈冉都没有脾气了，他好笑的看着林勇的表情，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丁承盯着陈冉的草稿纸看了好长一阵子，琢磨着这玩意儿和他儿子丁熠每天看的数学竞赛的内容很相似。他也看不出好坏来，他的数学本来就不是特别好。 于是就说了一句，“小师弟，你这是在做数学题？” “差不多吧。”陈冉点头，“没什么事情，做点数学题益智。” 丁承伸出粗糙的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好小子，以前读书成绩还不太好，现在都能做数学题了，要不给小熠讲解一下。对了，小熠过几天就要来临江了。” 距离陈冉见王大校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元旦都过了。陈冉还以为丁熠已经来临江了，他疑惑的说道，“不对啊，师兄不是上个月就说小熠要来了吗？怎么还没来？” 丁承好笑的说道，“哪有这么简单，来临江得有住的地方吧？我最近一直在看房子呢。” “哦？”陈冉挑眉，“那师兄住哪里？” 林勇没好气的蹲下身捏着陈冉的脸说道，“还能住哪里，住在我家对面。” “哦。”陈冉点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丁承，“那以后和师兄是一个小区的。” 丁承看着陈冉可爱的模样，没忍住，也学着林勇的模样捏着陈冉的脸蛋，“是啊，以后和小师弟是一个小区的。” “那以后师兄要帮我看住方耀阳，他要是敢乱来，打断他的腿。” “肯定的。”丁承乐呵呵的坐在陈冉的身边，高阳正好从厨房走出来，感慨的说道，“方队家可真大呢。” 林勇没好气的说道，“方耀阳呢？” “诶，方队在厨房呢。”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师兄，我先把东西带上去啊。” “要不我帮你收拾吧。”丁承看着陈冉收拾东西的时候慢吞吞的，不由得想起陈冉小时候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是慢吞吞的。他还觉得有点好笑，他起身也开始给陈冉收拾着东西。等方耀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冉正抱着东西往楼梯上走，于是急忙走过来说道，“媳妇儿，我帮你。” 两人走上楼梯，丁承好笑的说道，“算方耀阳还有点眼力。” 林勇笑而不语，他拍了拍丁承的肩膀，大师兄被小师弟忽悠得可真惨，现在还不知道小师弟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最牛的教授吧。 不过就算是告诉丁承，估计丁承也是不相信的。丁承可以说是真正看着陈冉长大的，陈冉的学习成绩丁承很清楚。也就一般，虽然不讨人厌，甚至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 但陈冉的学习成绩确实很不好，甚至还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及格。不像是陈青妍那样，什么成绩都是最好的。而且还能考上特别好的大学。 谁也不可能想到从小到大成绩一直很差的小师弟，突然有一天就开窍了，不仅能考上华国最好的大学，甚至还能出国留学，在国外当教授，回国之后还能当上国宝级的学者。 就这事儿他要是告诉丁承，估摸着丁承要骂他白日做梦，还要让他去医院看一下。是不是发癔症，要不是因为他母亲也是陈冉的学生，他也不愿意相信啊。 小师弟可真是有出息了！林勇还在感慨着，丁承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林勇，“我说勇，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啊？”林勇一脸懵逼，“什么眼神？” “就，你那个眼神好奇怪。”虽然丁承不愿意相信林勇看他的眼神有古怪，但作为警察，他第一时间就能差距到林勇的眼神特别的奇怪。 甚至还带着一种怜悯，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吗？不对，就算怎么样，也不能带着怜悯的眼神吧。 丁承挠头，他不确定刚才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但他好像真的看见林勇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古怪。 真的好奇怪，他生怕林勇开口就会说一句很奇怪的话。 “额……”林勇收回手，“师兄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说如果。” 丁承打量着林勇，他很想直接接下来林勇究竟想要说什么。 “恩。”丁承点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如果有一个人成绩特别好，在国外当过教授，回国之后享受的待遇也特别的好，还是高校教授。但他对别人说，还是那种特别亲近的人说他就是一个打工的。你说这种人可恶吗？” 丁承错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丁承揉着眉心，他怎么突然有点听不懂林勇的话，这个林勇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林勇叹息一声，他都暗示这么明显了，还听不懂。那就没有办法了，“没什么，我就在看见了有这么一个事情，就随口一说。” “哦。”丁承没好气，这种事情和他说什么，和他又没关系。 正在想着，方耀阳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先去做饭吧。” 高阳和朱志刚举手，“方队，我们帮忙吧。” 林勇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两人，“你们帮忙我就不添乱了，小师弟呢？” “哦，他说待会下来，正在思考搞一个大事。” 丁承笑着说道，“小师弟是越来越调皮了，他小时候还不调皮呢，挺安静的小孩子，倒是长大了开始调皮了。” “诶。”高阳好奇的问了一句，“嫂子小时候不调皮吗？”他小时候可调皮了，小伙伴也很调皮，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调皮的孩子。 丁承点头，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小时候我带他，他可安静的，乖巧的坐在身边，只要给他一包零食，他就能开心一整天。” 林勇撇嘴，“丁师兄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安静可爱的小师弟就是被方耀阳用零食拐走的。” 丁承愣了一下，看向方耀阳，“什么，你居然用零食就把小师弟拐走了？” 方耀阳看着丁承怒气冲冲的模样，倒退好几步，“丁局，那什么别太生气啊。” 丁承没好气的看着方耀阳，过了半晌之后，这才说道，“说说呗，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勇似乎像是很喜欢看方耀阳的笑话，看了一眼方耀阳，缓缓说道，“我是听说，小师弟和方耀阳在一起是因为方耀阳经常给小师弟买东西。” 丁承已经忍不住挽着袖子准备揍方耀阳一顿，方耀阳站在一旁尴尬的傻笑着，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看得丁承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完全没有想到方耀阳竟然跟个傻子似的，他究竟是怎么和小师弟走在一起的。 “对了，方队，咱们不是要做饭吗？”高阳看着现在这个情况立马说话，他琢磨着要是不说话，可能方队就要被人给揍一顿了。 作为方队的半个徒弟，现在当然是要给方队说话的。 “对……那什么，我先去做饭。”方耀阳说完，转身就离开。丁承打量着林勇，“你也真是，没事说这件事情做什么。” 林勇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高阳看见方耀阳钻进厨房，于是对丁承和林勇说道，“不好意思啊丁局、林队，你们要喝什么？我看冰箱里还有不少的可乐。” “我都可以。”林勇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丁承。 丁承无所谓的说道，“我喝什么都可以。” 高阳转身就跑去拿可乐。 房间里陈冉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笔尖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过了许久，放下手中的笔，陈冉伸了个一个懒腰。 下楼的时候，看见林勇和丁承也在帮忙。他还颇为好奇的说道，“哟，勇哥怎么也开始帮忙了？” 正在端着东西的林勇被陈冉问了一句，好笑的说道，“怎么，我就不能做事情了？” “也不是不能做，就是挺好奇的。还以为勇哥不会做事呢。”陈冉乐呵呵的走到地毯上坐下，看着陈冉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过，全都是方耀阳一个人操办的。丁承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小冉，你平时在家里都不帮忙？” 陈冉嗯了一声，“是啊，我没什么好帮忙的啊，我觉得我家耀阳做事就挺好的，我还是别捣乱了吧。” “你小子。” 丁承笑着，心中想，小冉什么都不做也挺好的，看来小师弟在家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嘛。都什么不用做，让他还挺放心的。小师弟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方耀阳自然是很宠小师弟的。 陈冉用手撑着脑袋，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他是准备看看，也不是想要看电视，就是想要听个声音。 电视机的声音响起，丁承招呼着陈冉，“小师弟，过来吃饭。” “哦！”陈冉一路小跑来到餐桌前，方耀阳拿出一瓶酒，“喝吗？” 朱志刚看了一眼身边的高阳，高阳乐呵呵的说道，“明天没事，我可以喝酒。” “我也没什么事情。” 陈冉坐在方耀阳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少喝点。”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林勇换了个姿势，又对方耀阳说道，“恩，我是没什么事情的，丁局呢？” “既然你们都要喝，那我就喝呗。” 打开酒瓶，他们喝酒，陈冉一个人吃饭。 吃完之后，陈冉便坐在地毯上休息，看着餐桌前的几个人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打了个呵欠，拿着咖啡喝了一口之后，看着他们还在喝酒聊天。陈冉也觉得挺无聊的，正准备上楼，但又觉得不太好，毕竟这么多人还在家里。 好在他们喝酒并不多，方耀阳的脸还好，但看着朱志刚的脸涨得通红，就知道这家伙估计是没怎么喝酒。 高阳和丁承收拾东西，朱志刚跑去厨房说是洗碗筷，林勇看着陈冉百无聊赖的坐在地毯上，眼神放空似的看着电视机。走到陈冉的面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师弟，想什么呢？” 陈冉嫌弃的撇嘴，“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这是？”林勇没有喝醉，只是好奇的看向陈冉，“干嘛让我远一点。” “唔，一股酒味，我讨厌。” “嘿！”林勇使劲的揉了揉陈冉的头发颇为好笑的说道，“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陈冉偏过头，对林勇说道，“确实有点嫌弃，怎么办勇哥？” 林勇乐呵呵的摆弄着陈冉。 等到丁承和方耀阳都是收拾好，看见林勇还在逗弄陈冉，他没忍住走到林勇的面前，拍打了一下林勇的手掌，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呢？” “嘿嘿。”林勇嘿嘿一笑说道，“丁师兄，我这不是在逗小师弟吗？” 方耀阳没说话，走到陈冉身边坐下，搂着陈冉。陈冉顺势躺在方耀阳的怀里，林勇大呼小叫的说道，“小师弟，你这不行啊。” 看向林勇，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行了？” “你看啊，我刚才逗你的时候，你说我满身酒味很讨厌。方耀阳抱着你，你就不讨厌他身上的酒味了。” 丁承瞪了林勇一眼，“你跟方耀阳一样吗？” “诶？”林勇惊呼一声，“难道不一样？” 陈冉打量着他，随后点着头说道，“确实不一样。” 林勇摊开手，“好吧，唉，想想以前的小师弟还不是这样的，都是方耀阳这家伙，把小师弟给教坏了。” 丁承好笑的拍了林勇的脑袋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诶，师兄，我实话实说。” 丁承瞪了他一眼，“别没事儿找事儿。” “好吧。”林勇摊开手没有继续说话，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高阳小声的说道，“那个，方队，我和志刚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还得回去呢，要不现在先走了？” “成，你们慢点啊。” “好。”因为两人是住在单位宿舍的，所以两人想要早点回去。 高阳和朱志刚离开之后，林勇坐在地毯上，看着两人的模样撇嘴说道，“啧啧。” 丁承挽着袖子，盯着放在身边的咖啡杯说道，“怎么小师弟现在喜欢喝这玩意儿？”他老婆也挺喜欢喝咖啡的，但他并不喜欢，每次和咖啡都是牛嚼牡丹。根本就喝不出好坏来，陈冉笑着说道，“习惯吧。” 林勇好笑的看了陈冉一眼，“习惯？” “小师弟还挺潮的，都喜欢喝咖啡了。” 丁承没有忍住，对林勇说道，“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对小师弟一直阴阳怪气的，想要做什么？” 林勇看着丁承瞪着他的模样，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他，让他还吓了一跳，他在心中想着，大师兄你还给小师弟说话呢，被他拐走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林勇看来，虽然大师兄长得人高马大，很是健壮结实。而且那双黝黑的脸颊很是英武威严，但小师弟是谁啊，大师兄又这么信任小师弟。估摸着小师弟把大师兄给拐走卖掉，大师兄还要帮着小师弟数钱。 他都不好意思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丁承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林勇，“笑什么呢？” 林勇急忙罢手，“没，没什么。” 丁承还觉得挺奇怪的，“你确定真没事儿？” “真没事。” 林勇急忙罢手，他都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了。只要一想到平日里特别严肃的丁承会帮着小师弟数钱，还被小师弟卖了，他就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了。 就小师弟这个智商，拐走大师兄卖掉，简直不要太容易。 看着林勇一个人偷乐的模样，陈冉很是无语。 他在方耀阳的怀里，就这么盯着林勇上下打量着，“要不，勇哥，明天我带你去一趟临江大学附属医院，我总觉得你可能需要看一下医生。” “不用，不用。”林勇急忙罢手，他不用看医生，只是，想想就觉好笑。 丁承和林勇留下来是想要和方耀阳聊一下，丁承从林勇那边得知，陈冉和方耀阳结婚之后，林勇从来没有和方耀阳聊过。他想要和方耀阳好好聊一下，也算是交代方耀阳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师弟的问题。 他们都住在一个小区，自然高阳和朱志刚离开的时候，两人是没有动弹的。原本林勇是想要直接离开的，但是被丁承给逮住，勒令他必须在小冉家里待着，林勇也是没有办法。 他还在心中琢磨着，要是大师兄知道，被小师弟这么骗会是什么反应。大师兄这几天还在担忧小师弟在临江大学图书馆上班，工资会不会不太高，有没有编制之类的。还问林勇，他母亲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有没有办法让小师弟进入临江大学的编制。 林勇在心中想着，陈冉这要是都不能进编制，还有谁才能进编制。 要不是因为最近大师兄刚到临江没多久，估摸着，大师兄是真的会找人去和临江大学的人商量这个事情。；林勇很清楚，丁承这个大师兄是真把陈冉当成亲儿子宠的那种。 大概因为年纪的原因，又加上是从小看着陈冉长大的。丁承很宠陈冉，看见陈冉舒服的将脑袋靠在方耀阳的怀里，眯着眼睛，丁承笑着感慨，“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小师弟都结婚了啊。” 正在说话呢，丁承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勇坐在一旁说道，“师兄，电话。是不是嫂子的？” 丁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是他老婆的电话。 “是，恩，什么？” 丁承诧异的看向三人，“我媳妇儿和小熠就在小区外面。” “师兄叫过来一起玩呗。”陈冉开心的说道，“反正都在一个小区。” 丁承还没有说话，林勇也接着说道，“是啊，师兄叫嫂子和小熠一起来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小熠这个臭小子了。” “成！”丁承也不矫情，毕竟和陈冉以及林勇很熟悉。他离开家去接他的老婆孩子，陈冉慢悠悠的看向林勇，“勇哥，你刚才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林勇尴尬的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诶，对了，耀阳之前给你说的那个案子……” 陈冉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看来勇哥是不想承认咯。” “有什么好承认的。”林勇摊开手，陈冉好奇的看向他，“我就特别的好奇，刚才勇哥究竟在想什么呢？想得都快要笑出来了。” 方耀阳抱着陈冉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听我媳妇儿的话。” 看着陈冉探究的神情，林勇尴尬的笑着说道，“小师弟，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想。” “是吗？”陈冉轻笑了一声，“你什么都没有想？” “是啊。”林勇重重点头，陈冉笑而不语。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新闻，看着新闻，陈冉很疑惑的说道，“对了之前新闻联播有播过诺奖的事情吗？” “问过高阳，说是播过，只有赵辉一个人出镜。”方耀阳回答陈冉的话。 陈冉没有多说，没多久门铃响起。陈冉伸出腿，在林勇的身上踹了一下，“开门去。” “诶。”林勇摸了摸被陈冉踹的大腿，没好气的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看见丁承和他媳妇儿手牵手的在门外站着。 这一瞬间，作为单身狗的林勇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小勇，好久不见啊。”女人带着笑意，看上去颇为年轻，保养得当。 林勇嘿嘿的笑着，“嫂子好，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有见到小勇了。”女人挽着丁承的手臂，看着丁承小声的说道，“应该有好几年了吧？” “七八年。”丁承温柔的说了这么一句。 林勇啧了一声，行，你们都结婚了，就我一个单身狗，还要给我喂狗粮，我真是……。 东张西望的林勇好奇的说道，“小熠呢？” “这孩子说是感冒了，就回家休息了。” “唔，我还以为小熠这个小破孩子会跟着来呢。”林勇笑眯眯的让开身，女人换上拖鞋，好奇的说道，“小冉家也太大了吧。” 丁承轻轻颔首，“我也觉得小冉家挺大的。” 听见声音的陈冉和方耀阳站起身来，丁承的媳妇儿叫董燕，她看方耀阳和陈冉并排站着，笑着说道，“哟，小冉都长这么大了。” 陈冉露出笑意，“姐，我都二十岁了，肯定长大了啊。” “你小子。”董燕走到陈冉的面前，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又打量着方耀阳。不得不说，方耀阳长得很是威武，那张帅气的脸带着笑意，感觉又冷又帅。 “小方是吧。”董燕是听说过方耀阳的，“咱们家小冉可是个好孩子，你以后要是敢对他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不会的。”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嫂子，您放心，我肯定会对小冉好的。” “姐，和咖啡吗？”陈冉开心的询问，董燕看向陈冉，“你小子都会和咖啡了，我记得以前让你喝的时候，不是不喜欢吗？” 陈冉尴尬的笑了笑，“姐，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怎么，不想让姐说你的事情？”董燕捏着陈冉的脸蛋，“行，你去跑咖啡吧。” 陈冉去泡咖啡，丁承他们就坐在地毯上开始闲聊起来。 当咖啡端上来的时候，董燕随口问了一句，“小冉，你这孩子也是的，怎么也不来下川看看你大师兄。” “这不是挺忙的。”陈冉尴尬的笑了笑，丁承的手揽着董燕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忙的？之前打电话，师娘总说你很忙，也没说你在做什么。刚才你大师兄说你在临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 “是啊。”陈冉顺势坐在方耀阳的身边，董燕又继续询问，“怎么样？临江大学还行吗？” “唔，还行吧，挺自由的。”确实挺自由的，他都多久没有去上课来着？他都给忘记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他的课题并不多，但是一直都很忙，根本没时间给学生上课。 董燕笑着说道，“对了，我也马上要来临江上班了。” “诶。”陈冉眼睛一亮，“姐是在哪里上班？” “唔，就是在临江大学的附属中学，我之前不是教语文吗？之前在下川一中教书，你大师兄来临江，我就跟着调来临江，临江大学附属中学那边说是我教得还不错，可以去试一下。” “那挺好的。”陈冉拍着手说道，“我记得附属中学就在临江大学旁边。” “是啊。”董燕笑着，“以后要多来串门。” “恩。”陈冉重重点头，董燕又看向林勇，“小勇子，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母亲回来了？“ “是，是有这么个事情。”林勇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给大师兄说了吗？” 丁承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要不是偶然遇见，我也不知道伯母竟然回来了。” “嘿嘿。”林勇笑了一声，没有说话。陈冉又继续说道，“勇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承哥说一声。” “诶。”林勇转过头好笑的看着陈冉，“你还好意思说我，怎么大师兄让你去下川玩，你怎么不去。” 方耀阳确实没什么话可说，就坐在陈冉身边，沉默的不说话。 陈冉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随后说道，“怎么能说我不去呢，我这是忙，没有办法去。” “是吗？”林勇似笑非笑，也就是他不好意思说，否则丁承肯定会胖揍陈冉一顿。什么破孩子，连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师兄都要骗。 陈冉重重点头，董燕准备说什么来着，没想到电视机的声音被林勇开大。 电视机里传来一阵声音—— “接下来欢迎收看节目，走进《大家》系列！” 林勇兴致盎然的说道，“什么节目啊？” 董燕听见声音看了一眼，“额，应该是央电的节目吧，最近一直在强调科学兴国，说不定是采访科学家之类的。” 陈冉愣了一下，对上林勇似笑非笑的眼神，陈冉在心中想着，不会那么不幸吧，这就播放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他还以为央电已经播放，无人在意，如果是这个系列播出，那他岂不是很尴尬了。刚骗了大师兄，电视就把他给拆穿，啊，好尴尬啊！ 而且看林勇的模样，似乎已经笃定电视机里肯定是要播放什么的。 林勇带着笑意的说道，“哦，科学家啊，我还挺好奇的，会有什么不太知道的科学家。” “……”陈冉笃定林勇肯定是故意的，他觉得林勇肯定是知道播放时间，说不定就是专门挑选的这一天。 嘴角微微抽搐几下，陈冉呵呵的笑着，“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咱们小勇子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纪录片系列了？”董燕好奇的说道，“我记得小勇子以前不太喜欢这些啊。” “唔，可能是说不定会有我母亲吧。” 林勇含糊的说了一句，丁承诧异的说道，“真的假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勇抬头挺胸的模样看上去很是高傲。 电视机里的声音继续传来—— 【这里是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从这里走出许多在学术上极为耀眼的明星。他们对于全球的科学界都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 早在2004年，有一位来自华国的学生再此求学。】 电视机里的画面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照片，随后，谢春兰的面容浮现在电视机里。 【这是一位很特殊的学生，她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时，已经快满四十岁。她曾经为了求学，一个人前往灯塔国，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先后取得斯坦福大学理学学士、硕士学位。在2003年时，她因为一篇论文被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看中，邀请她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深造。】 丁承倒吸一口凉气，“诶，小勇，这还真是伯母。” 董燕也很吃惊，“真，真是小勇子的母亲？” “是。”丁承很肯定的点头，“虽然只见过伯母一次，但我敢肯定，这就是伯母。” “好啊。”董燕笑着说道，“没想到伯母这么厉害，都上电视了，难怪小勇子要看电视呢。” 一旁的陈冉沉默不言，啊，待会不会有他的照片吧。 【根据导师的陈-新梅森定理，她成功的解决掉自1991年以来，困扰无数人的数学难题——周氏猜想！但这只是她在攻读博士时，完成的一件小事。】 画面再次一转，出现在电视机里的是谢春兰以及之前采访陈冉的那样杨记者。 【“请问谢教授，对于您来说，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是最让您难忘的？” 谢春兰沉默半晌，缓缓说道，“大概是和我的导师一起做实验吧，那个实验让他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是一位非常出色，并且非常具有天赋的学者。不，他可以说是现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学者。” “我知道，您是因为收到邀请函才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据我了解，在您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您的导师已经是一位非常知名的数学学者了，那么您收到邀请函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很诧异吧。”谢春兰笑了笑，“他是一位知名的天才，而且，我知道虽然他那个时候没有收学生，但想要在他那里攻读博士学位的人有很多，大概能够从普林斯顿大学拍到费城也说不定。他是在03年的时候邀请我去他那里攻读博士学位，那一年也被称作奇迹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解开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名声大噪。我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研究生学位，正好毕业准备回华国。有无数和我一样的硕士毕业生想要去他那边攻读博士学位，我亲眼看见，多少知名大学的学生疯狂的崇拜他。” “那么，对您来说，他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 谢春兰想了想，“不，他不是厉害的问题，他是超越了爱因斯坦的存在。或许也可以说，他不管是数学亦或者是物理学上，是实在是当代第一。” “能够在他那边求学对于您而言是一件好事吗？” 谢春兰笑得很是灿烂，“当然，如果不是在教授那边求学，想必我也不能博士毕业之后回到华国就能成为教授。” “您现在是长江学者，我们能够看见，您在数学上发表的论文基本上都是国际最权威的学术期刊。而且您在数学以及物理学上，都有不俗的地位。”杨记者缓缓说道，“或许，2010年菲尔茨奖也会有您的一个席位。” “这个问题我不是特别的清楚。”谢春兰摊开手，“如果你问我教授，或许他比我更清楚，他是国际数学家大学会的常任副会长之一，也是评审会的，说不定他会知道一点内幕消息。” “您在数学上也颇有建树，在国外也有不少人崇拜您，在我们华国也有不少人想要当您的学生，您认为您的标准是什么？” 谢春兰想了许久，“标准吗？” 杨记者点头，注视着谢春兰。 “我记得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时，我的教授对我的要求就是周氏猜想只是一个开胃菜，他让我要么完成孪生素数猜想，要么做出其他的一个突破。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挑战。”谢春兰笑着说道，“我的标准肯定没有他那么严苛。我们私底下都认为，教授或许和人类有一些不同。” “但我认为既然想要攻读博士，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能毕业，自然是需要在数学上做出一些突破的。” 杨记者点头，“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回到国内担任教授呢？我知道，您在毕业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给您发了邀请函，聘任您担任数学系的教授。” “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是全球最顶尖的大学之一，临江大学是不能比拟的。” “或许我更喜欢临江吧。”谢春兰笑着，“在国外待久了，还是想要回国。” “有很多人说，您是临江学派存在感并不太强的教授，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谢春兰的表情没有变化，“临江学派吗？唔，我确实不是教授的爱徒，比起赵教授以及韩教授或者是罗伯特教授，我还是差了一些。” “您说的这几位教授都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并且都和您在普林斯顿大学一同在一位博士生导师那里攻读博士对吧？” “是的。”谢春兰知道杨记者不是没有做过准备，这不过是在给电视机前的观众讲解。故而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轻轻颔首。 “您有没有觉得幸运，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和您一起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习？” 谢春兰想了想，“我只能说很幸运，差点就和教授一起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你会觉得遗憾吗？原本您可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董燕眼睛都瞪大了，倒吸一口凉气，“我说小勇子，伯母也太厉害了吧，差点就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这……” 丁承也愣住了，想着之前见到林勇母亲的画面，看上去保养得很好，是一个高知分子的模样。但他怎么也不会把林勇的母亲和诺贝尔奖联系起来。这实在是太震撼了！他认识师弟的母亲居然是差点获得诺奖的学者？ 林勇笑着说道，“这才哪到哪啊，你们接着看下去。” 丁承没好气的说道，“行啊，你小子现在都会吊胃口了。” 董燕也没好气的说道，“小勇子，你瞧瞧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吧。不过伯母真是厉害。这个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大学，我没听说过诶。” 林勇看了陈冉一眼，“就是一所比较好的大学吧，普普通通。” 丁承拍了林勇一巴掌，“说得你能读一样。” 林勇尴尬的笑了一下，董燕说着，“我之前还给小熠买过哈佛男孩那本书呢，没想到伯母在普林斯顿大学读书，就是不知道哈佛和普林斯顿大学哪个学校更好一些。我记得小熠小时候给我说，他以后也想读哈佛大学。” “……”陈冉沉默不语，哈佛男孩，救命，他为什么又想起不堪的往事。 不过尴尬的人肯定不是他。 “我记得小熠好像是数学比较好吧。”林勇尴尬的挠着头，心想旁边不是有人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过教授吗？你们干嘛不问他。 而且，他这些都是听母亲和陈冉他们说的时候，他记在心里的，“数学的话，普林斯顿大学好像比哈佛大学更好一点吧。” “唔。”董燕思索着，“就是不知道小熠以后想不想出国，而且，读名校肯定要花不少钱吧。况且，我们也不想小熠一直待在国外。” 正在这会儿，电视机里的声音又响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电视机里。 第485章 上帝 【谢春兰教授现在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提起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有不少回忆的神色。 这里就是普林斯顿大学，当年，谢春兰教授以及和她一起攻读教授学位的王成教授就是在这间教室举行的博士答辩。 [图片]这是谢春兰教授以及王成教授博士毕业时的照片。】 “额……”丁承愣了一下，随后看向林勇，“我就说，你怎么认识王教授，原来和你母亲是师兄弟啊。他们还在一个教授那里读博士，你小子，还骗我说不太熟。” 林勇尴尬的说道，“确实不是特别熟悉，你也知道，我妈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上班了，哪有时间了解她的师兄弟啥的。” “也是。”丁承点头，董燕看着电视机，好奇的说道，“这就是给咱们小熠找附属中学主任的那个王教授吗？” “没想到王教授竟然这么厉害，还是从国外回来的教授。” 林勇看向陈冉，好笑的说道，“还行吧，马马虎虎。” “你小子，得意什么。”丁承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没在国外读书。” 董燕也带着好笑的说道，“我说小勇，你在开心什么，伯母确实很厉害，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一点也不像伯母。” “诶，我像我爸不行吗？”林勇振振有词。 “行，怎么不行。”丁承继续笑着说道，“咱们家小熠就像媳妇儿，跟你一样，让你读书你不读。” “嘿嘿。”林勇尴尬笑了一下。确实，他母亲是博士，还是大学的教授，而他就是个小警察，这落差倒是真的有点大。 不过也没事儿，这不是还有方耀阳吗？他还好，毕竟是他母亲。方耀阳可是把小冉娶回家呢，小冉那可是比他母亲还要厉害的真正国宝级学者呢。 “说起来，伯母应该也算是咱们国家特别厉害的学者了吧。” 林勇想了想，“我就知道她是一级教授，还是什么长江学者，说是今年可能要评院士什么的。” “嘶——”董燕是了解这些东西的，虽然她只是高中教师，但也是硕士。当然硕士学历也是上班之后获得的，但她很清楚一级教授的含金量。 华国大学最好的教授就是一级教授，而且还是长江学者，除了院士之外，福利和待遇最好，最牛的也就是长江学者。可以说，林勇的母亲就是学术界的大牛。 丁承偏过头看向董燕，“很厉害吗？伯母。” “岂止是厉害。”董燕摇着头说道，“伯母在学术界应该是真正的大牛吧。” “算吗？”林勇还真不清楚，不过有时候在家里，母亲总说她在数学上，怎么都不可能超越小冉。所以他也就觉得一般般吧，“还行吧，这算什么。” 母亲总能说出很多名字，说这些人都比她更厉害。但他询问母亲，谁最厉害的时候，母亲都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小冉最厉害。 在林勇看来，小冉毫无疑问是最厉害的那个。其他人都一般般，于是他说道，“还行吧，应该也没有特别厉害吧，我妈也说比她厉害的人有很多。” “你就装吧。”丁承好笑的说道，“瞧瞧你现在得意的模样。” 董燕也拍着林勇的肩膀，“你小子不装会死啊，还装得挺像的。” 电视机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说起普林斯顿大学，那么，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最不能忘记的，那就是被誉为普林斯顿之光那位。他不仅是谢教授以及王成教授的博士生导师，更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史以来，最为具有天赋以及传奇性质的教授。】 丁承在心中想着，难怪伯母回国就当教授呢。在国外的时候跟着一个非常传奇的教授，肯定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回国之后就能担任教授。 董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机，在心中想着，以后他们家小熠要是有伯母一半厉害那就很好了。 【[图片]这是谢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时，与一同在教授那里学习的博士生以及硕士生合拍的照片。我们可以很轻易的看出，这张照片里，除了一位外国人之外，其余人都是亚洲面孔。毫无异味，那位二十一世纪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的教授似乎特别热衷教授亚洲人。 每当说起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趣事时，谢春兰教授就会说，她在普林斯顿大学最大的趣事就是每天都在物理实验室里，他们准备做一个大事。并且，没有任何人指责他们异想天开，这件事情，而在实验室里，诞生出一个理论物理学极具里程碑的理论——强电统一理论（Unified theory of strong electricity）。 这是爱因斯坦提出大统一理论之后，在1964年弱电统一理论之后，物理学大统一理论又一里程碑的伟大理论。它丝毫不逊色于提出大统一理论的爱因斯坦。 而做出强电统一理论的普林斯顿大学最具有传奇性质的教授不仅获得当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并且还被称作物理皇帝。或许，我们现在可以称他为物理上帝。】 【“您当年受邀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您是怎么想的？”杨记者看向谢春兰，似乎想要挖掘出更多背后的故事，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努力的在挖掘。 谢春兰笑着说道，“我觉得教授可能真的有点发癫。” 杨记者错愕的看向谢春兰，“他现在知道您当年是这么想的吗？” “应该不知道吧。”谢春兰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和王教授以及李教授都一致认为教授实在是太过骄傲，骄傲到认为他能够超越爱因斯坦。诚然，陈-杨-米尔斯方程式以及陈-规范场论或许可以做出强电统一理论，但这两样都是刚出炉没有多久，虽然受到追捧，但很难想象凭借这两样可以做出强电统一理论。” “但最后还是成功了。” “没错，最后还是成功了。”谢春兰点着头说道，“所以，他是最具有传奇性质的教授，没有之一。他凭借陈-杨-米尔斯方程式以及陈-规范场论这两种刚出现的理论，硬生生的做出了强电统一理论。我也看见过很多人在网上说我和王成以及李教授对于强电统一理论做出贡献之类的话。事实上，我们基本上一直在研究陈-杨-米尔斯方程式，甚至那个时候我们连陈-杨-米尔斯方程式都没能够研究清楚，但是教授已经将数学模型以及物理模型做出来，我们最多也就是帮着计算一下。直到强电统一理论发表之后，我们三个人甚至连陈-杨-米尔斯方程式都是很迷糊的。” 杨记者诧异的说道，“这么说起来，相当于强电统一理论是您教授一个人做出来的？” “没错。”谢春兰点头，“我们只是计算一些比较轻松的部分，几乎所有复杂的部分都是教授一个人做出来的。” “直到强电统一理论真的被做出来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很懵的。你知道的，这个难题在半个世纪的时间内，没有人能够解决。即便是无数物理学以及数学天才运用规范场论都没有将强电统一理论做出来。教授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并且颠覆了规范场论的数学处理方式，现在所有的规范场论都被称作陈-规范场论就是因为教授在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的时候，顺手解决了规范场论的问题。他在数学与物理学上，我想不用多说，谁都能够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杨记者笑着说道，“看上去不像是您的专访，倒像是您导师的专访。” 谢春兰微笑着说道，“事实上，作为最具有传奇性质的学者，我们这群学生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还没有百分之一。至少，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您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还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谢春兰想了想，随后摇头，“我在普林斯顿大学过得还挺朴素的吧，每天都在实验室里打转，倒是教授基本上都在家里，不出门。” “原来如此。”杨记者笑着说道，“那么请问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或者是说，您今后会不会有什么想要做的课题？” 谢春兰没有思索便说道，“当然，想要做的课题还有不少，需要慢慢来。或许我会尝试一下，继续研究数论上的问题，比如说黎曼假设下的一些问题，又或者是ABC猜想。唔，最近我和赵教授以及韩教授、严教授、罗伯特教授都聊过，大概我们会尝试在一起做ABC猜想也说不定。不过，我觉得我们的速度要快一点才行。否则让教授先做出来，那就很尴尬了。” 杨记者笑着说道，“看来，您对于您的导师是非常推崇的。” “那是自然的。”谢春兰淡定的说道，“他不仅是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也是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更是我国第一人既获得诺贝尔奖又获得菲尔茨奖的学者。并且，这两项物理学以及数学最高的荣誉，都是我国第一次有学者获得的。”】 丁承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我说小勇子，伯母跟的什么教授啊，这么厉害。”他看见林勇的母亲在采访的时候说她教授的时候用了不少的形容词，还是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以及那个菲尔茨奖的得主。这得多厉害啊？ 林勇看了陈冉，好笑的说道，“还行吧，也就一马马虎虎的小骗子而已。” 方耀阳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虽然知道他媳妇儿很厉害，也很清楚他媳妇儿的厉害。但每次在电视机前看见有人吹他媳妇儿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想着，他究竟是走了什么运气啊，能把媳妇儿给娶回家。 董燕也很惊讶，“伯母可真厉害，跟着这么厉害的教授，难怪博士毕业就能当教授呢。” 林勇心想，那可不是特别厉害，要是不厉害的话，怎么敢在临江市肆无忌惮，想怼谁就怼谁。谁又能让陈教授怎么样呢。不折不扣的国宝级学者呢，丁承的注意力完全被华国首位诺奖得主的名头给吸引住了，疑惑的问了一句，“不对啊，伯母不是在国外求学吗？怎么伯母的教授还是华国人？” 林勇没好气的说道，“跑去灯塔国当教授的人呗，这么多人出国留学，有一个留在国外当教授也不奇怪。” “也是。”董燕点头，然后偏头看向林勇，“我说小勇子，你对伯母的教授意见挺大的啊。” “呵呵。”林勇冷笑一声，“就是个小骗子。” 陈冉将脑袋缩到方耀阳的怀里，因为丁承和董燕的注意力都被电视给吸引住，没有看见陈冉心虚的动作。 电视机里，杨记者依旧还对谢春兰进行着采访—— 【“之前采访赵教授的时候，他也对于你们的教授非常的推崇，让我们感觉似乎一直都在采访那位教授。”杨记者笑着说道，“当然，我们都知道他非常厉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超越爱因斯坦以及牛顿最天才的学者，我相信会有不少人会同意这句话，您觉得对吗？” 谢春兰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如果非要让我形容，我也会这么说，他确实是最天才的学者。仿佛为了数学而生。可能有一件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在03年的时候，他刚当上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韩教授那会儿准备去他那里攻读硕士学位。韩教授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课题，大概有三十多页的模样。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韩教授的错误在第几页、第几行。你很难想象，只看一眼就能将你的论文完全推导出来，并且还能指出你所有的失误的教授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总觉得教授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似乎都是符合情理的。毕竟，他和我们不是一种人。” “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他确实就是那种全球的天才加在一起都拍马赶不上的真正天才。如果全球的科学界只有一个天才，那么那个天才毕竟只能是他，不是吗？”谢春兰笑意吟吟的看向杨记者。 杨记者轻轻点头，“确实如此，但是，您最近在临江大学也参与了他的研究，并且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说起来，您也是诺奖得主。”】 “什么？”丁承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小勇子，伯母获得了诺奖？” 他的双手抓着林勇的衣服，将林勇不停的前后摇晃着，要不是因为林勇身材健硕，估摸着现在已经被丁承给晃晕了。 林勇急忙罢手，“干嘛，大师兄。” 董燕也不可思议的说道，“真的假的，小勇，伯母也太厉害了吧，她获得诺奖了？” “是啊。”林勇揉着眉心说道，“你们不知道啊，她确实获得诺奖了，就是今年获得的。” 丁承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太厉害了。” 董燕目光一转，“小勇，你看咱们家的小熠能去伯母那里读书吗？” “这……”林勇尴尬的摸着鼻梁，“还是等小熠上大学的时候再说吧。” 董燕笑着说道，“当然是等小熠大学的时候再说，我还想着如果小熠能出国更好一些。但是伯母获得了诺奖，如果小熠的成绩足够，能在伯母那里读书，也挺好的。” “嘿嘿。”林勇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看向陈冉。 他发现陈冉和方耀阳都没有说话，林勇心中想着，小骗子，还隔这装呢。待会就要被拆穿了，于是林勇清了清嗓子，“小冉怎么不说话了。” 陈冉将脑袋缩在方耀阳的怀里，白了林勇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丁承就毫不客气的说道，“小勇子，你干嘛呢？你让人家小冉说什么。” 丁承虽然很震惊林勇的母亲是诺奖得主，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国宝级学者，指不定以后林勇凭借着他母亲的学术地位就能飞黄腾达。但该怼还是要怼，陈冉从小成绩就不好，现在问小冉是什么意思？嘲笑小冉是吧？ 林勇看着丁承眼神不善的打量着他，心中想着，啧，大师兄还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真以为小冉这个小师弟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不是把你忽悠得都找不到北了吗？ 待会吓不死你！ 正在想着，董燕也很赞同的说道，“就是，小勇说你就说你，怎么扯到人家小冉身上去了。” 丁承转过头，对陈冉笑了笑说道，“小冉不生气啊，你勇哥就是这么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陈冉点头，单纯的说道，“哇哦，伯母好厉害哦！勇哥你真厉害。” 林勇的嘴角微微抽搐，隔这嘲讽他呢？ 什么叫他很厉害，他母亲拿了诺奖和他有什么关系？ 丁承和董燕小声的说道，“不过，伯母确实很厉害，就是怎么小勇就这么费拉不堪。” 董燕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丁承，“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看看你，小熠多好啊，学习成绩也不错，不像你。” 丁承嘿嘿的讪笑着，也不敢继续接话。 陈冉将脑袋靠在方耀阳的怀里，安静的看着电视机。 林勇现在很不爽，真的好像把陈冉拆穿，但是他不着急，待会陈冉就要被电视机给拆穿了。他要让大师兄瞧瞧，谁才是真正的大忽悠。 不过，想想大师兄对陈冉的态度，就算是真被陈冉忽悠到被拐卖估计也会拍着手说我们家小冉真聪明。啧，这就是从小就把小师弟当成亲儿子养的坏处。真要是小冉有个什么坏心思，估摸着大师兄能被陈冉给坑惨。好在小冉实在是太过聪明，聪明到根本就不想要走捷径。因为他前面就是一条康庄大道，并且是将所有人都远远甩在身后的康庄大道。 根本就没有必要玩弄一些小聪明，这都是国内外的顶级学阀了，没有耍小聪明的必要。 听说小冉现在想要卡别人的论文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想要让你发表不了论文，就算是发表了也得不到承认。但小冉根本不屑于做这些事情，他有他的骄傲和矜持。 当然，这些都是他听母亲说的。 看着丁承那一丝不苟的模样，林勇漫无目的的想着，要是小冉真是个坏孩子。把丁承诱拐出去卖了，这家伙能值多少钱。盘算了一下，估摸着应该能值不少钱吧。至少身强体壮的，就是苦了大师兄了，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想想那个画面，林勇就忍不住的想要笑。 小冉实在是太聪明了，如果这些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被小冉坑。 估摸着凭借小冉的聪明，就算把他卖给毒/贩，他也得帮小冉数钱。就算是在歹毒的毒/贩，靠着小冉的聪明，他都能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坑毒/贩一把大的。 啧啧，林勇越想越庆幸，好在他们家的小冉可厉害了，根本就不想走那些歪门邪道。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栽在小冉的身上。想想之前方耀阳解决的那个案子，一个有点疯癫的数学博士都能把他们警方坑到不行。更别说小冉这种十多岁就能担任教授的传奇学者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小冉要是不当人，他们统统跑不掉。 为什么他还有点自豪，好歹是小冉的师兄，看见他现在这里厉害，他好像也应该自豪才对。 丁承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并不重，但是林勇龇牙咧嘴的说道，“干嘛呢？” “你小子一个人在想什么呢？”丁承没好气的看了林勇一眼。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还是很好的。就算是有些小矛盾，也不会记仇，大不了转身回家。第二天就能和好如初，不像是其他人那样会勾心斗角。当然，也是因为陈冉的父亲言传身教，陈冉的父亲本身就是一个豁达的人。他们刚毕业的时候也就是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跟在陈冉父亲的身后学习，看着陈冉的父亲是怎么做的，很多时候都不由得会模仿。 刚才丁承看着林勇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随后又开始嘿嘿的傻笑着。他觉得林勇挺奇怪的，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就拍在林勇的脑门上。 林勇摸着脑袋没好气的说道，“师兄，你这是差别对待，要是小师弟，你会这么打吗？” 丁承很是得意的说道，“你能跟小师弟比吗？” “……”就离谱，我好歹也是你师弟啊。以前你也没有这么猖狂，怎么去了一趟下川之后，就变得这么猖狂了？ 董燕好笑的看着两人打闹，在她看来，这就是他们师兄弟之间很正常的打闹。 这种事情，她以前看过很多次。丁承这家伙毛手毛脚的，对谁都一样，除了他们家的小熠和小师弟小冉之外，他对谁都一个样。 估摸着以前一直跟着陈冉的父亲，是真把小冉当成自家的儿子在养。很多时候，陈冉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忙，没时间照顾陈冉，都是她和丁承在照顾小冉。 别说，现在看着小冉，她也觉得很是亲切，就跟自家的亲儿子似的。 完全是慈母笑。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的声音继续传来。是一个略带磁性的低沉男声的旁白—— 【或许，很多人会疑惑，谢教授这样一位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教授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谢教授作为一位数学教授，为什么会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2002年开始说起！】 正当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但突然开始播放广告。 好离谱！林勇只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承倒是和董燕都来了兴趣，主要是他们家的小熠学习成绩很不错，尤其是在数学上。老师都说小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如果能好好学习数学，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位数学家。丁承和董燕自然也想让小熠往这方面发展，再加上电视机里的纪录片是关于数学家的。他们当然想要多了解一下，以后也有个参考，好让小熠也有个榜样。 况且，林勇的母亲那可是诺奖得主呢。华国人知道的科学奖并不多，但诺奖是众所周知，含金量最高的科学奖，没有之一。 丁承感慨着，“小勇啊，伯母是怎么学数学的？我们家的小熠在数学上的表现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伯母这样的高度，就是想要伯母时不时指点咱们家小熠两句也挺好的。” 他和董燕都不太懂数学方面的问题，小熠从小就对数学很有兴趣，并且在数学上也是有天赋的。现在身边有一个数学教授，他们当然迫切的想要让小熠更好一些。小熠的理想也是成为数学家，他们也觉得小熠当个数学家也不错。 林勇看了一旁的陈冉一眼，问他这个问题，问小师弟不好吗？小师弟那可是他母亲的博士生导师，普林斯顿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不对，现在应该是临江大学最具传奇性质的教授，可以好几个月不去学校，还没有人敢对他多说一句的那种。 谁都知道，临江大学有这么一位教授，他在研究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但他的课题都是最困难的。每一篇论文都可以说是能够震惊世界的级别。 偏偏这个人还没有自觉，就喜欢做这种事情。 “不是。”丁承总算是发现了林勇的不对，“你老看小师弟干嘛？”丁承的脸都黑了下来，他都快要怀疑林勇是不是对小师弟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好家伙，动不动就在偷看小师弟，禽兽吧？那可是看着长大的小师弟，你林勇怎么敢的？ 林勇也被丁承的目光给下了一个激动，但凡他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估摸着就要被丁承一顿乱揍。林勇哭笑不得，“不是，大师兄，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别问我，说你呢，干嘛一直看小师弟。”丁承的声音并不大，大概坐在远处的方耀阳和陈冉没有听见，但林勇能够从丁承的语气中听出带着一丝丝的愤怒。 “？？？”林勇很想知道，大师兄都想了些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愤怒。不应该啊！ “我没……”林勇刚说完话，就对上丁承那双如同利剑一般的目光，他是懵逼的。怎么了这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丁承熊熊怒火般的目光中，林勇悻悻的说道，“大师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和小师弟有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待会？”丁承依旧用一双如炬的目光盯着林勇，似乎要将林勇的内心想法给看透一般。 看得林勇大汗淋漓，他可太绝望了！只是想着小师弟太喜欢骗人了，没想到大师兄好像误会了什么。 【欢迎继续收看大家系列！】 旁白的声音响起，丁承盯着林勇的目光离开，林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天啊，他总算是知道刚才丁师兄在想什么了，不会以为他对小师弟除了师兄弟之外，还有其他的感情吧？怎么可能，不说小师弟已经结婚了。真要是他对小师弟有师兄弟之外的感情，方耀阳根本就没有机会好不好。 救命！他好像被大师兄误会了，待会不会被大师兄给揍一顿吧！林勇现在是欲哭无泪，果然大师兄虽然目光都在电视机上，但毕竟是一个老刑警，很轻易就发现他一直在看小师弟。 【2002年，一个手持普林斯顿大学邀请函的年轻人，前往灯塔国求学。而在一年之后，他即将成为普林斯顿大学之光，最具传奇性的教授。他的名字会永恒的刻在数学史以及物理史上，他是现代数学和物理学都绕不开的人物。 而此时的他，只是一位拿着普林斯顿大学正在前往灯塔国的普通留学生而已。 但事实上，他并不普通，他是2000年全国初中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特别奖得主。20001年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特别奖得主，IMO（国际高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大赛冠军。 于2001年以数学竞赛一等奖得主的身份，被京城大学录取，就读于京城大学元培院。因为他在就读京城大学时的良好表现，发表了好几篇论文，被远在英伦曼彻斯特大学的一位物理学教授看重，邀请他参与一项实验——三维石墨烯实验。 在参与完这场实验之后，他获得了前往数学圣地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资格！ 2002年，九月他来到了普林斯顿大学，这将是一段传奇的开始。】 【他在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不过只是一位十四岁的孩子而已。普林斯顿大学认为他在数学上，还有不少的天赋可以挖掘，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作为数学圣地的普林斯顿大学荣光不在，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等等诸多大学，在数学上都取得了不少的成就。普林斯顿大学迫切的需要一位天才让普林斯顿大学重现数学圣地的荣光！他们认为这位来自华国的学生或许会是这样一位能够重现普林斯顿大学荣光的天才。 同一时间，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纽约大学等等诸多世界名校，都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普林斯顿大学。或许，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的荣光，就注意会重现在他的身上。】 “？？？”陈冉在心中想着，别太离谱，什么普林斯顿大学的荣光。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要好好的给人安上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好不好？ 14岁？丁承和董燕一脸懵逼，14岁的小屁孩出国留学？这是疯了吗？而且还是国外大学给发的邀请函，甚至在此之前，还在英伦那边待过一段时间，被某位物理学教授看重参与实验。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别说是丁承和董燕，就连方耀阳都看得津津有味。他将陈冉牢牢的抱在怀里，他都没有想过，他媳妇儿的经历这么丰富。而且胆子是真的大，14岁就敢跑出国留学，他能娶到媳妇儿，可太不容易了。 他媳妇儿，从来没有给他说过这些事情。 大概媳妇儿是觉得不重要吧？不过普林斯顿大学的荣光是什么鬼啊？他媳妇儿不是华国人吗？ 【2003年，一个15岁的少年，刚到普林斯顿大学甚至没有到一年的时间。他提出了博士毕业的邀请，但遗憾的是，灯塔国的博士学制是五年制。他刚到普林斯顿大学一年就想到毕业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申请遭到了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诸多教授的反驳。但时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雪莉表示，他是一位非常天才的学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学生。毕业委员会那边，她会搞定，但他的毕业答辩很显然是不可能与其他人相同的。 查尔斯·费夫曼教授很看好这位非常有天赋来自华国的数学天才，于是他提出，或许他们可以邀请全球大学的教授共同见证他的毕业答辩。 在这种强度下，或许一个不好，他永远都会沦为数学界的笑柄。】 丁承倒吸一口凉气，“啥玩意儿，十五岁博士毕业？” 董燕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突然觉得我家的小熠好像也没什么数学天赋了吧。”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十五岁申请博士毕业，全世界各种知名大学都要邀请他去读书。好家伙，刚去一年的时间就要申请毕业，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但他顶住了压力，争取到了几乎全票通过。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答辩典礼上，他非常优雅而又自如的完成了他的毕业答辩。 与会的费夫曼教授赞叹，“这不是一次毕业答辩，而是一场盛大学术报告会。” 他的博士毕业论文是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这不仅是述了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的联系的问题，更是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换一种说法，我们可以将他称之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一个十五岁的博士，解开了这个困扰数学界近乎一个世纪的世纪难题，不仅仅是引起数学界的轰动，更意味着一个数学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普林斯顿大学鉴于他在数学上做出的巨大突破与对数学强悍的掌控，聘任他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 这里我们应该知道，讲席教授是灯塔国最高层次的教授。而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他一跃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最顶尖的数学教授，或者是说，数学带头人。 要知道普林斯顿大学拥有无数知名的数学学者，但他依旧脱颖而出，成为最耀阳的那颗数学明星。引起无数大学学子为他疯狂，他们都想要成为这位数学新星的学生。他们认为，这位数学新星还会持续辉煌，他实在是太年轻，甚至研究的黄金年龄都还需要很久很久才会到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在数学史以及物理史上，都以他的名字被誉为他的奇迹年。 担任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后，他对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提交报告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正是这段休息的时间，他解开了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霍奇猜想以及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甚至在理论物理学上也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陈-杨-米尔斯方程式以及陈-规范场论重新定义了理论物理学，尤其是高能物理学以及量子电动力学。 当他在京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挥洒自如的做学术报告的时候，或许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不过两年之后，他会被誉为数学上帝。 他似乎为数学而生的，如果有人觉得这不恰当，那么或许应该加上一个物理学也说不定！这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安德鲁·怀尔斯教授的话。他认为，全球的数学家，或许加上一起都不能与他比拟。 他是操/弄数学的上帝，没有人比他更理解数学。大概，在我们看来，他就是数学上的神。这是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所长法尔廷斯教授的原话。 你很难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仅仅只是数学新星，更是与数学界已经成民数十年的顶尖教授齐名。】 第486章 精益求精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他似乎是一个对于学术很有野心，并且很有天赋和能力的人。比如说，他想要做一些别人没有做到的事情。不包括数学在内的事情，他在的研究方向是数学物理。但他似乎已经开始对于理论物理学不太满足。 费夫曼教授告诉我们，他早就看出来，这位教授是一位对于当前理论物理学很不满足的教授。他很不安分，很想要做一些其他的教授从未想过，甚至不敢做的事情。 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的雪莉告诉告诉我们，当初这位教授提交申请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普林斯顿大学并不限制教授们会研究什么样的课题。但他们还是认为，这位教授实在是太着急。 强电统一理论（Unified theory of strong electricity）作为继弱电统一理论之后，经常被理论物理学家提起的理论，无数惊才绝艳的物理学家以及数学家都尝试过想要做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而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天才教授，普林斯顿大学之光，他瞄准了这个课题。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一种考验，更是一种折磨。如果他没有成功，或许会引起全球学者的嘲笑，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尽管，他已经连续解开三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这是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家能够做到的事情。 有无数的数学家一辈子都在研究一个数学难题，但他们始终不得法门。但这位年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教授，他在半年内，解开了三道世界级的数学难题。 毫无疑问，他是当代数学史上，绕不开的人物。也是让人羡慕以及嫉妒的人物，他从一个数学新星，一跃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用强悍的能力证明，他在数学上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 “可是他真的疯了，他想要做强电统一理论。他是一位数学家，是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是一位最纯粹的数学家，他甚至没有任何应用数学的经历。他想要做强电统一理论，他真是太奇思妙想了。我们都非常清楚，他的陈-规范场论或许能够做出强电统一理论，但这不代表一定可能做出来。那段时间，我很想劝说他放弃。他是最让我骄傲的学生，也是我们普林斯顿大学最引以为豪的学生。” 爱德华·威腾，菲尔茨奖得主。主攻方向为数学物理，是M理论的创造者，同样也是一位非常知名的理论物理学家以及数学家。他甚至还是第一位以物理学家的身份获得数学界最高荣誉——菲尔茨奖的得主。 在他看来，他这位最让他自豪，已经在数学和物理学都超越他的天才学生想要做出强电统一理论事痴人说梦话。他也尝试过，但他失败了。他想要做出物理学上真正的大统一理论，但他没有能够做出来。 他承认，这位让他自豪的学生在天赋上，无疑是最特别的。但他并不太好他能够做出来，他尝试过无数次的劝说，或许应该将精力放在数学上。他已经做出了不少关于代数以及几何上的问题，可以延伸出来，泛函空间或者是欧几里得空间乃至于数论，随便什么都好，他们都可以同意。他想要多少的经费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不能触碰这个理论物理学上的禁忌。无数人在这里折戟沉沙，这位天才教授凭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毫无疑问的天才，但他和其他的天才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同样的惊才绝艳，同样的扛起普林斯顿大学的荣光。他应该去做他最擅长的事情——数学，他应该将精力放在数学上。 为此，作为校长的雪莉将他认命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只想让他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位数学教授。是一位数学上最具有天赋的天才，而不是去理论物理学界游玩。 但很遗憾，这位来自华国的天才似乎并不理解雪莉校长任命他为数学系主任的含义，他固执的想要做强电统一理论。 最后一次会议上，大家都精疲力尽的同意了他的想法。 “我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能够在理论物理学上受到足够多的挫折，让他明白数学和理论物理学虽然分不开，但总归是有区别的。我甚至和布尔甘教授打赌，他或许要不了半年就会放弃这个课题。转而盯上数论，这大概就是他的玩心大发的产物。他是一位非常具有天赋的数学家，我们愿意包容他的任性。因为我们明白，这样的天才并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昂首挺胸向我们介绍的人同样是来自于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德利涅。 他认为这位来自华国的天才是玩心大发，他是菲尔茨奖得主。为此他和另外一位菲尔茨奖得主，布尔甘教授打赌，他们认为这位天才或许会很快沮丧，并且将注意力放在数学上。 但他们似乎失算了。 “那段时间他简直疯了！”一个老者哭笑不得的说道，“要知道，就算是其他教授，也不会天天都会在教室里等着其他教授授课的时候疯狂的挑错。但他好像疯子似的，每天都待在同一个教室里，哪位教授授课的时候，都会被他挑出错漏的地方。虽然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老传统，但我们还是不太想去那个教室。因为我们发现，在数学上，即便我们研究数十年，依旧还是差他一筹。这是实在是让人沮丧，在我们等着他沮丧的时候，他已经先让我们沮丧了。”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在数学上的天赋。或许，他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学第一人吧。”】 看见这里的时候，丁承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吧，一群教授被一个刚满十五岁的教授逼得不想去授课。那种滋味，想想还挺新奇的。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位教授究竟是谁，能够把一群当了几十年的教授都逼得不想继续去那个办公室上课，这种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陈冉已经尴尬起来了，刚开始还好，现在嘛……他是真的尴尬了。还没有说他的名字，这是要让他死不瞑目啊。待会要是大师兄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揍他呢。毕竟他骗了大师兄这么久，虽然忽悠的时候，他特别开心，但是现在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董燕这个时候询问林勇，“我说小勇啊，伯母的教授你见过吗？听上去很年轻啊。” 林勇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见过，他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这不就在眼前吗？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否则大师兄现在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想想也是，他要是不知道，估计他也不会相信小师弟就是他母亲的教授，而且他还依稀记得，小师弟以前的成绩不太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成绩就变得特别好。大概是开窍了吧，他在心中琢磨着。 董燕疑惑的看向林勇，她也就是好奇在电视机里吹得就跟绝世天才，还是十五岁就能担任教授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之前给丁熠看的那个哈佛男孩，感觉一文不值了。 十五岁当教授，哈佛男孩十八岁去哈佛大学读书，差距确实挺大的。于是她越来越好奇，总想着对方究竟是怎么学习的。看看，都是数学竞赛出来的。人家就能在十五岁的时候担任数学系的讲席教授，还是最高级别的教授。 解开世界级的数学难题，他家小熠今年也刚好十五岁，也不过是准备读高中而已。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人比人气死人就是这个道理，董燕现在实在是太好奇，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而且，听电视里的声音，好像还是一个华国人。什么时候，他们华国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少年科学家，但从来没有被报道过啊？董燕比较注意孩子学习方面的内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丁承现在就想着，居然是一个华国人，就是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华国还是在灯塔国。如果在灯塔国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么厉害的天才，如果能够回国，那肯定能让华国的发展更好更快。 不过，他也不会谴责对方，毕竟这是一个双向选择，说不定对方就是喜欢灯塔国呢。 他轻轻摇着头，陈冉整个脸都埋在方耀阳的怀里。啊，好尴尬，都要尬出一栋别墅来了。他真的没有这么厉害，不要给他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设啊。 央电这是怎么了，突然给他加这么多的人设是想干嘛？ 方耀阳低下头就能看见他媳妇儿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是可爱的模样，那一脸纠结而尴尬的样子，他用手在媳妇儿的脸上捏了一下。他就知道，他喜欢很容易尴尬。尤其是别人说媳妇儿的事情的时候。 “小勇。”董燕没好气的叫了一声，林勇小声的说道，“嫂子咋了？” “我不是问你吗？见过这个教授吗？是咱们华国的教授？” “是啊。”林勇没好气的说道，“不仅见过，还见过很多次呢。说不定大师兄和嫂子都见过呢。” 陈冉的耳朵都开始泛红，啊啊啊，救命，谁来救救他，他真的好尴尬。 【2005年元旦，普林斯顿大学很安静，因为圣诞节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留在普林斯顿大学，而在网络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arXiv，是灯塔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和灯塔国能源部资助，于1991年8月由灯塔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建立的电子预印本文献库。它是一个涉及物理、数学、非线性科学、计算机科学等领域的e-print服务平台，其内容遵循康奈尔大学的学科标准。该数据库收录有自 1991 年以来的 631，898 篇预印本文献，除此之外，还包括American Physical Society, Institute of Physics 等12种电子期刊全文，但不包括非学术性信息，如新闻或政策性文章等。用户可通过学科、标题、作者或关键词检索所需文献。①这是全球最大的预印本平台，所谓预印本（Preprint）是指科研工作者的研究成果还未在正式出版物上发表，而出于和同行交流目的自愿先在学术会议上或通过互联网发布的科研论文、科技报告等文章。② 在平静的普林斯顿大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arXiv网站上出现一篇名为强电统一理论（Unified theory of strong electricity）的论文，而通讯作者以及一作正是普林斯顿大学不被人看好的刚当上系主任的华国天才教授。 在arXiv上，这篇论文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一颗巨大的石子，掀起骇人听闻的波涛。】 丁承好奇的说道，“诶，不是说这玩意儿根本做不出来吗？怎么还发论文了？”他看向董燕，以前他不知道什么是论文，但董燕读研究生的时候已经和他结婚了。他自然是知道什么是论文，董燕也摇着头，强电统一理论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教的是语文啊，而且她学的也是教育专业，和物理学和数学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勇现在肯定是不敢继续偷看陈冉的，但他撇嘴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乱写的呢。” 董燕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能乱写。” “也是。”丁承点点头。 只有陈冉在心中呐喊着，够辣！不要继续说下去辣！再说下去，他会尴尬到爆/炸的。但电视机似乎并没有听见陈冉的心声。至于董燕好奇的说道，“这个强电统一理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如果在华国的话，应该是国宝级的数学家吧。伯母都是诺奖得主呢，作为伯母的教授，他肯定更厉害。” 林勇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又在心中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别待会看见人惊讶就行了。小师弟实在是太会装了。 丁承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电视机，感慨着说道，“这样的科学家要是回咱们华国就好了。” “为什么？”林勇换了个姿势，在丁承的余光下，他根本不敢继续看向陈冉所在的方位，用手撑着下颔，他随口回应丁承。 “还能为什么，我就算是没学多少知识，但也知道咱们国家很缺这种高科技人才吧，而且人还这么厉害。” 董燕点头，“所以小勇，伯母的教授回来了吗？” “回来了。”林勇没好气的说道，“就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不然你们以为我妈怎么拿到诺奖的？” 丁承和董燕的嘴角都露出一丝笑意，方耀阳的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 电视机里的画面一转，似乎来到了一个极为庄严肃穆的地方。下面有很多人都坐在椅子上，上面的人穿得极为严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很庄重的颁奖典礼。 【“200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电视机，伴随着宣布的声音传出，画面一转，正坐在旁边的陈冉穿着一身博士装，神情郑重而严肃的被人待上象征着诺贝尔奖的奖章以及证书。 彼时的陈冉看上去似乎比现在还要青涩不少，面色虽然很是郑重，但依旧看上去有几分可爱的模样。但那闪烁着光芒，象征着智慧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即便是早就知道陈冉获得诺奖的林勇和方耀阳都不由得有些窒息。 【“这是我们人类的里程碑，为探寻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他做出了极为巨大的贡献。这是物理学上的一小步，但确实我们人类的一大步。今天，我们可以自豪的告诉所有人，我们距离大统一理论更近了，或许在将来，有人会因为强电统一理论，做出真正的大统一理论。而此时此刻，这是物理学史上绕不过的夜晚，也是诺贝尔奖注定绕不过的夜晚。我们非常荣幸的宣布，今年的诺奖得主，或许在将来也会是诺奖最年轻的得主。年仅十七岁的陈冉教授，他在理论物理学上，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无论是陈-规范场论亦或者是强电统一理论。” “或许，我们应该给他致敬不是吗？”】 话音刚落，原本还坐在椅子上鼓掌的人站起身来，伴随着一阵阵，“陈！”的声音，年轻的陈冉微微鞠躬，然后走下颁奖台。 【而我们发现这位来自华国的天才教授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冷静的、理智的超级计算机，他似乎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画面来到陈冉走下颁奖台之后，陈冉一脸可爱的拿着叉子，正在不停的戳着食物，甚至还在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2005年12月9日，来自华国临江省的陈冉在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系主任，以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物理学院教授之后，年仅十七岁的他获得了华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诺奖奖章。并且，他也是最年轻的诺奖得主。 他获奖理由是强电统一理论为理论物理学尤其是量子力学以及高能物理学展现出新的篇章，让爱因斯坦提出大统一理论，直到弱电统一理论之后，让原本沉寂的大统一理论又焕发出新的生机！为理论物理学做出不可估量的贡献与不可磨灭的突破。】 “？？？”丁承一脸懵逼，他看见了什么，这个叫陈冉的长得和他小师弟一模一样，而且年龄也能对上。 “？？？”董燕也一脸懵逼，她是不是看花眼了？电视机里，那个拿到诺奖的人好像和小冉长得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电视机里的声音继续传来—— 【对于华国的观众朋友而言，诺贝尔奖大概是听说过无数次，也很清楚，诺贝尔奖算得上是科学界的最高荣誉之一。但遗憾的是，诺贝尔奖并没有数学奖。】 丁承疑惑的说道，“没有数学奖吗？” “好像是没有的。”董燕也很不解，原来诺贝尔奖没有数学奖啊，他们还以为是有数学奖的呢。 【菲尔茨奖（Fields Medal）是依加国数学家约翰·查尔斯·菲尔兹（John Charles Fields）要求设立的国际性数学奖项，于1936年首次颁发。菲尔茨奖是数学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之一。因诺贝尔奖未设置数学奖，故该奖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菲尔兹奖每四年颁发一次，在由国际数学联合会主办的四年一度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举行颁奖仪式，每次授予2至4名有卓越贡献的数学家。获奖者必须在该年元旦前未满40岁，每人能获得1.5万加拿大元奖金和金质奖章一枚。】 【2006年的六月份，显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段。因为这里一年是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的一年，在马德里的市政厅，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所有人的瞩目中，做了一个震撼整个数学界乃至于计算机科学界的事情——他宣布解开了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首P与N/P问题。 这是一个关于数学以及计算机科学的双重难题，衍生出许多的难题。但毫无疑问，这位天才似乎很快就将它拿下。从这一刻开始，他成为人人口中传颂的数学上帝。 就在他做学术报告会的两天前，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了颁奖典礼。】 电视机里的画面再次一转，这次一个宽敞庄严的地上看上去颇具西式风格，有不少外国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不像是诺奖颁奖典礼那样，所有人都是坐着的。这个颁奖礼看上去似乎有些随意，还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站着，随着画面的前进，一个正埋着头吃着东西的小孩似乎被人叫了一声，转过头就能看见，这就是陈冉。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者上前与他握手，似乎两人交谈起来，也不知道正在聊着什么，看上去似乎很愉快的模样。 【“下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是来自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教授。从代数到几何，从数论到泛函分析，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不仅仅是一位天才的数学家，他更像是一位矗立在数学界的上帝，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数学，不是吗？” 陈冉教授不仅仅是第一位以华国国籍获得诺贝尔奖的得主，同时也是第一位以华国国籍获得数学界最高奖菲尔茨奖的得主。】 【“你很难想象，有那么一个人，他在数学乃至于物理学上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存在。以前我也不会认为有这样的人存在，但现在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是的，真有这么一位人存在，他就像是上帝一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至少在数学上是这样的。” 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布尔甘教授是这样评价他的同事陈冉教授的。 “在开奖之前，我甚至给他开了个玩笑，我告诉他，今年的菲尔茨奖没有他。他看上去很淡定，但我知道，他那一瞬间是慌乱的。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今年他必然会获得菲尔茨奖，但他获得菲尔茨奖的那一刻，我依旧忍不住为他欢呼。他是最应该获得菲尔茨奖的人，如果菲尔茨奖没有他，那么将来不会再有菲尔茨奖不是吗？” 来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费夫曼教授告诉我们，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和陈冉教授有一些过节，大概是因为陈冉教授太喜欢去上他课的缘故，但陈冉教授总是忍不住挑他的错误，让他下不了台。 “有很多人告诉我，他是现代的高斯。” 来自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的所长法尔廷斯教授接受采访的时候，他严肃的告诉我们，“很多人都在询问我，我和陈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他在数学上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会去研究物理学乃至于化学。他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他们总是一遍一遍的告诉我，陈是现代的高斯。他们都询问我，和数学上帝认识会不会感觉非常有压力。他才十七岁，我想他这么大的时候，刚攻读大学。而他，现在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传奇教授，更是数学界最闪耀的学术明星，不，我们似乎不能用学术明星来形容他。他就是数学大师，现代数学最闪耀的大师。” “如果您能看看他关于数学上的论文就很清楚的感知到，他对于数学的理解，完全超越了所有的人。我是说包括那位在内，所有的人。他对于数学的理解是超越时代桎梏的，我们根本不清楚，他对于数学的理解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很遗憾，每次和他聊起数学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在指导我。虽然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但我依旧想要说，他对于数学的理解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是我们难以理解，也永远不能达到的高度。” “无论是数论亦或是代数，无论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亦或是泛函空间，拓扑、几何等等，他在数学上的理解是很难企及的。” “你很难将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小孩和数学上帝联系起来，但这就是真实存在的。他确实就是那个数学上帝。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够将数学提高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地步，我想，他就是为数学而生的。” 为数学而生，这是法尔廷斯教授对于陈冉教授最高的赞誉。 “在没有见过他之前，我一度认为，这个世界在数学上没有人能够超越我。直到他的出现，我才发现，我似乎错得有些离谱。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陈冉尬死了，他只能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反倒是方耀阳看得津津有味，他只是对于老婆以前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还是第一次了解得这么彻底。他老婆实在是太厉害了！ 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厉害，真好！ 丁承和董燕都看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就，越看电视机里的那个陈冉越觉得好像和他们家的小冉是同一个人，是错觉吗？可是，小冉以前的成绩不是很好啊。 开窍了？ 【如果你询问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他们认为哪位数学家最伟大，或许他们会告诉你高斯、欧几里得亦或者是现代的法尔廷斯、德利涅、布尔甘等等数学大师，但毫无例外，他们最后都会加上，陈冉这两个字。陈冉是普林斯顿大学二十一世纪的荣光，他不仅只是知名校友，更是扛起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圣地的大旗。从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到陈-P与N/P定理，毫无疑问的向所有人证明，陈冉教授就是当代数学界的第一人。 而他成功做出强电统一理论又在向世人宣称他的天赋不仅仅只有数学，还有物理。他不仅是数学上帝，更是物理皇帝。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的统治时间内，超越他。 在数学以及物理学上，我们已经进入了陈冉统治的时代。随着他的论文越来越高深，能够看懂他论文的人也越来越少。 “以前我会花上一周的时间来解决陈教授的论文，但现在，我需要一个月乃至半年的时间才能完全读懂并且验算完陈教授的论文。这实在是让人沮丧，他实在是太强了，超越我们太多了。我不敢想象，今后数十年，他在数学上更加精进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是来自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告诉我们的话，他与陈冉教授也是老相识。因此，陈冉教授也受邀前往牛津大学待过一段时间，在那里，陈冉教授获得了牛津大学荣誉教授的头衔。并且怀尔斯教授同时也是费马大定理的证明人，虽然他没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同样，因为他为数学界做出重大的突破和贡献，为此他获得了菲尔茨银奖，以此来表彰他为数学界做出的巨大突破和贡献。 “有很长一段时间，陈教授都发邮件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提前回到牛津大学，或许数学系主任的位置是我的。当然我是说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系主任的位置，我告诉他，我就是因为不想做系主任才会前往牛津大学。他告诉我，他根本不想管任何关于数学系的琐事。我说没有关系，反正会有其他的文员会做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并不值得他上心。后来，他似乎也疲倦了。他不仅是数学系的主任，更是高等研究院物理学院的院长以及数学学院的副院长。最后他辞掉了所有的职务，回到华国。” “那个时候，费夫曼询问我，是否有办法能够留下他。他是一位惊才绝艳的数学大师，普林斯顿大学不能承受失去他的代价。但他最后还是回到华国，就像我还是回到英伦一样。” “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和我是同一类人，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就像是当初他们没有阻止法尔廷斯回到德意志，没有阻止我回到英伦，现在他们也不能阻止陈教授回到华国。” “很幸运，我们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能够看见一位真正的数学大师冉冉升起。但也很不幸，我们生在这个时代，这位数学大师将所有数学家的光芒都掩盖住了，不是吗？” 说起陈冉教授，怀尔斯教授总是滔滔不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告诉我们，他和陈教授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他们的确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为此，他非常的开心。因为他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陈教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陈教授最近没有举办任何的学术报告会。似乎，陈教授对于数学失去了兴趣。 “或许对他来说，数学实在是太过简单的缘故，所以他现在对于数学没有任何的兴趣。就我所知，他又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计算材料学原理确实非常的厉害，他在计算化学上开创了更多的东西，做出了巨大的突破。当然能够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但陈教授或许已经忘记，他似乎是一位数学大师。虽然他的主攻方向是数学物理，但他应该要多做出一些关于数学的成果才对。我很久没有看见更多的新成果，我想要批评一下陈教授，每一次投稿的论文，你似乎都在水。我们必须承认，哪怕你在水论文，但依旧超越了我们所有人。是我们达不到的高度，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今后，再也没有获得诺奖的机会。” “以及，你的引力量子化理论非常漂亮，是非常完美的物理学理论，至少在数学逻辑上而言，是非常完美的。但那是理论物理学的理论，所以陈教授，你什么时候继续做数学上的课题？黎曼假设或者是N-S方程会有吗？”】 离谱，实在是太离谱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怀尔斯教授都已经到在电视上催促他做数学课题的程度。 【2006年，陈教授成功当选，华国科学院院士。是目前我国所有科学院院士中年龄最小的。 费广涛（京城大学数学系主任，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当记者采访他的时候，提起陈教授，费主任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好。 “陈教授啊。”费主任同样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当初提名陈教授成为华国科学院院士时，是费主任交上去的。 费主任一脸心痛的说道，“陈冉可是我们京大的知名校友，也不知道临江大学究竟许诺了什么好处，居然跑去临江大学。陈教授不地道啊，你去临江大学就算了，还把你学生也一起挖过去，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啊。陈教授，我在这里严正声明一下，今后别想进我们京城大学，我说的！谁来都不好使！” “陈教授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学生，当年京城大学有没有想过，在京城大学读书的少年能够在几年的时间内，成为数学大师？” 主持人的提问让一脸心痛的费主任严肃起来，他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和陈教授之前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我也听说很多教授提起过，他的确是很好的数学苗子。我以前一直认为，好的数学苗子总归是苗子，能不能开花发芽还不确定。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教授的天赋实在是太强了。不过，这早就有预料了。我是在他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后知道他名字的，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我们整个京城大学。只是，因为他前往曼彻斯特大学与康斯坦丁教授合作项目，一直没能够见到。” “第一次见到陈教授的时候，是在华国数学会。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无数人都想要和他攀谈，他刚解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我们都认为，他或许会老实的在普林斯顿大学继续研究代数上的问题。没想到，他直接解开了霍奇猜想。陈-霍奇理论实在是一个奇迹，更别说他在华国举办的拉马努金奖颁奖典礼之后做出的陈-杨-米尔斯方程式。之所以2003年被称之为陈冉奇迹年就是因为他在半年的时间内，解开三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 “那么在您看来，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很有天赋，并且懂的运用天赋，还非常努力的人。”费广涛苦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有天赋，还比你更努力。我所知道的一个事情是陈教授在做出三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以及强电统一理论之后，他甚至还专门跑去哈佛大学学习，就是为了解开P与N/P猜想。事实上，陈教授的学术成果已经足够强悍。不管在全球任何一个国家，他都会是国宝级的学者。更遑论，我们这些老人，哪怕只有他其中一个学术成果，就能够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但陈教授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他对于学术的精益求精，是我们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 第487章 结束 “？？？”费主任，你没事吧？你确定是在说我，不是在说别人？我不是挺废物的吗？每天就跟咸鱼一样，根本就不想研究的好吧。不要随便给我加什么努力人设啊？我只是咸鱼而已啊。 陈冉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但电视机一点也不理解陈冉内心的呐喊。现在的陈冉脸色红得不行，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胸膛前，原本就是尴尬癌患者的陈冉，已经尴尬到快要扣出一个城市了。他现在已经没脸见人了，虽然大家都在商业互吹，但不至于吹得这么狠吧。过头了，真的过头了。 万万没想到，大家居然会这么吹他。 【“您能说一下，第一次见到陈教授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记者继续提问。 “唔，第一次见到吗？”费广涛想了想说道，“说实话，给我的感觉就是不真切，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的孙子年龄都比他大，但他切切实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讨论数学的时候，我都快要转不过弯来，他刚博士毕业，研究数学还没有几年时间。而我已经钻研数学数十年，但和他聊数学的时候，总会认为对方是一个比我钻研数学更久的教授。事实上，这种感觉很不好。我有时候也会想，怎么会输给一个毛头小伙。” “您有些不太服气？” 费广涛罢手，“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现在倒是想开了。就是有些悲伤，不管怎么说，京大都是陈教授的母校，他回国之后不选择母校，反而选择了临江大学。” “陈教授是临江人，我听说陈教授不太喜欢参加学术会议？” “对于他而言，没有参加学术会议的必要。学术会议对于我们来说，是互通有无的地方，但对于陈教授而言，大概是一种煎熬吧。他超越我们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交流的必要。他的学问太深，我们根本搞不懂他现在的想法，至于我们的想法，对他而言太过浅显。”费广涛非常无奈的笑着说道，“所以，他不参加学术会议，一点也不奇怪，反倒是他参加学术会议才会让人感觉到奇怪吧。” “有人说，陈教授是超越数学王子高斯的数学第一人，对于这种说法，您怎么看？” 费广涛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记者摇头，“我不是数学专业的，但我看过不少的资料，我认为陈教授似乎超越了高斯。” “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不是说因为陈教授是华国人，所以我给他说好话，他在数学上的研究，确实已经超越了高斯。哪怕高斯复活，大概也会对于陈教授的数学水平望而兴叹。”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可能有些人知道，他能够看学生的第一页就能算出学生的论文究竟是如何写成的。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不仅仅只是学生，即便是陈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费夫曼教授，他是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数学家，是当代数学的大师之一。即便是他的论文，陈教授也能够轻易的从第一页计算出费夫曼教授后面的论述，分毫不差。” “不管是数学上的天赋也好，直觉也好，陈教授确实是当代乃至于纵观整个数学史，他都是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费广涛教授总结性的发言之后，电视画面一转，电视机里的声音继续传出。 而这个时候，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视机的人都没有说话。 丁承和董燕是非常震撼的，他们怎么都不能将电视机里说的那个数学上帝和软软糯糯的小冉联系在一起。他们还在想，以前小时候的小冉很安静，非常软糯。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师兄嫂子的叫得可甜了，现在竟然已经是数学上帝。是无数数学家崇拜吹捧的对象，差距实在是太大，大到他们都不敢确认的地步。 【[图片]这张照片是陈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时，在物理实验室拍摄的。拍摄照片的李飞教授告诉我们，他拍摄照片的时候，陈教授正在思考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实验。而他对于陈教授的思考实在是无能为力，于是拿着摄像机拍摄下珍贵的一幕。 我们能够看见陈教授正在和当年还是他博士生的谢教授交谈着，旁边是他的另一个博士生王成教授。】 “？？？”丁承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陈冉是林勇母亲的教授？所以林勇一直都知道陈冉在国外当过教授，现在也在临江大学当教授。 小冉还给他说，在临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还说什么工作是陈青妍给他找的。丁承觉得，陈青妍能当副教授应该是看在陈冉的面子上才对吧。 而且帮小熠办理事情的王成教授居然也是小冉的学生？难怪看上去和林勇很熟悉，原来是真的认识林勇，并且很熟悉啊。如果只是伯母，丁承还会觉得，林勇不会和王成教授很熟。但加上小冉的话，丁承觉得，这就是这两师弟合起伙来骗他，难怪刚才林勇一直看着陈冉，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董燕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怀疑，这个陈冉和她认识的小冉真的是一个人吗？ 【“您已经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根据诺贝尔奖的规则，您已经不能获得诺奖。您分别在十七岁以及二十岁的时候获得诺奖，不仅是最年轻的诺奖得主，也是最年轻的获得两次诺奖的得主，一次是物理学奖，一次是化学奖，您有什么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的吗？获得诺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电视机里的陈冉微微拧着眉头，看上去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之后，缓缓舒开脸说道，“诺奖还行吧。” 记者的表情有些龟裂，她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对于您来说还行意味着什么？” 陈冉非常淡定的回答道，“也就是马马虎虎一般般吧。” “可，这可是诺贝尔奖啊！”记者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陈冉的模样依旧非常的淡定，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我知道啊，这是诺奖，所以呢？” “您获得了两次诺奖，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记者看向陈冉，似乎想要知道陈冉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陈冉看了记者一眼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诺奖也就那样吧，也没什么好说的。” 记者的表情已经蚌埠住了。】 估摸着看见这里的人很多都想要笑出声来，但是丁承和董燕是笑不出来的。他们意识到，似乎被小冉这个臭小子给骗了。而且他们还被骗得挺惨的，好尴尬啊。而且很不像话，这都能骗他们。陈冉只是听见声音就尴尬到不行，他都能想到电视机前的他究竟有多么的装杯了。 啊啊啊，救命啊，不要这样对他啊。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电视机给关上，但很遗憾的是，估计是关不了电视机的。 想了想，陈冉的耳尖都开始泛红，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根本就不想抬起来。作为一个尴尬癌晚期患者，听见这样的声音，他真的……好想哭，早知道在采访的时候就不要装杯了。 林勇转过头来，看向陈冉的时候嘴角都带着嘲讽似的笑容。虽然小师弟确实很牛没错，但是这么装杯，真的出门不会挨揍吗？ 丁承和董燕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继续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电视机里的环境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国内，反而像是在国外。灯火辉煌的建筑物下，陈冉正在接受采访。衣服看上去特别的厚重。 【“但您似乎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您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以及化学奖，那么您对于数学有什么期待吗？” 记者看上去像是在引导陈冉说出他获得的数学奖，果然下一秒陈冉就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已经拿过菲尔茨奖了啊。” “菲尔茨奖也没有特别难拿到吧，我觉得挺简单的啊。”】 这是什么凡尔赛，大家都气得不行，要知道华国现在只有陈冉一个人获得过菲尔茨奖，结果陈冉特别离谱的对他们说，获得菲尔茨奖很简单。也就是许多数学家不喜欢看电视，否则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这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林勇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在他看来，小师弟绝对是在装杯，他小师弟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喜欢装杯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很尴尬。 丁承和董燕依旧没有说话，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电视机里的内容依旧还在不停的播放着，陈冉都快要不行了，在心中怒吼着，停下来啊，赶紧停下来啊。 可惜的是，电视机没有听到陈冉的心声，并不会停下来。 电视机的画面再次转动，这个时候像是在一栋屋子里。环境和各方面的摆设和他们所在的地方分毫不差。 记者坐在沙发上，丁承靠着沙发，他愣了一下。好像记者坐的沙发就是他现在靠着的地方，因为他们坐在地毯上，所以他现在靠着的地方，就是记者之前坐过的地方。 董燕刚才还可以自我欺骗一下，认为不是小冉，只是和小冉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现在电视机画面上的地方，就是陈冉家，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她都觉得有点好笑，这小子，挺会忽悠的啊。就连她和丁承都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小子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不说，还在国内外都挺有名的。 不对，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已经当上科学院的院士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就是这小子从来没有老实过。揉了揉眉心，丁承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他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有些沙哑，说不出话来。 电视机里，记者看上去倒是有些紧张，反而是陈冉很是轻松的模样。 【“陈教授您好，第一次见面。”记者很紧张的和陈冉握手，陈冉淡定的点头，又对记者说道，“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记者的嘴角微微抽搐，怎么说呢，就挺冒昧的吧。不该寒暄一下或者是怎么样吗？陈教授，您这样是不是太实诚了？ 虽然记者的想法还挺多的，但是，她还是很敬业，只是一瞬间，她的表情就恢复往常的模样。 “陈教授，请问可以采访您了吗？”记得看向陈冉，生怕陈冉不同意似的。 陈冉倒是没有多想，而是轻轻颔首，“没问题。” “那么第一个问题。”记者笑着说道，“听说您做出了新的课题，并且国际上的反响是非常好的。” 陈冉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记者，“反响非常好？谁告诉你的？” 记者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说道，“我询问过相关专业的人员，我记得您之前的课题是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没错吧。” 陈冉点头，没有说话。记者又继续说道，“引力量子化理论。” “很正确。”陈冉点头，“看来您是认真的看过资料，但这还不够。” “哦？”记者笑着说道，“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请您指教一下。” “指教谈不上。”陈冉摇着头，“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我的论文非常好，很有可能是在欺骗你。因为这个时候，就我了解，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物理学院和数学学院合作，正在着手解决我的论文。他们的进度还没有一半，我不觉得现在给你说我论文非常好的人是真的能看懂我的论文。哦，就算是京大和菁华大学的那些教授也正在研究我的论文，他们的速度还要更慢一些。” 记者诧异的看向陈冉，她是有点想不通，就一句恭维的话，没必要这么认真吧。不过她的眼神一瞬而逝，又笑着说道，“那看来是我问错人了。” “没关系。”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术业有专攻，就好像我也不懂新闻学。” “陈教授，我想请您解释一下，引力量子化理论具体是做什么的？”记者看上去似乎有些好奇，就好像是在拉家常。 陈冉想也没想就回复道，“其实就是大统一理论中的一环，弱电统一理论、强电统一理论，以及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最后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大统一理论。” “原来如此。”记者沉吟着，似乎正在寻找着词汇，“也就是说，您今后的课题很有可能也和大统一理论有关系？” “或许吧，谁知道呢，我正在想的课题应该是和数学更有关联的。” “您已经做出了强电统一理论以及引力量子化理论，您真的不会继续做大统一理论吗？或许只要迈出最后的一步，您就是比爱因斯坦更加厉害的物理学家。”记者好奇的看向陈冉，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唾手可得的物理学第一人，陈冉要放弃。 尽管陈冉羡慕在也可以说是超越爱因斯坦的存在，但毕竟还是有些争议的。如果陈冉真的能够做出大统一理论，那么陈冉将会是没有争议的，事实上的物理学第一人。真正名垂物理史第一人，还是一位华国人。如果陈冉没有做出大统一理论，而是被别人做出来，即便是所有人都很清楚陈冉是非常厉害的学者，甚至是超越爱因斯坦的学者，但最后的光环总是要给填上最后一块砖的人。或许，到那个时候，陈冉的光环就没有现在这么亮眼。 陈冉笑着说道，“如果这段时间有人能够做出大统一理论，我是非常欢迎的，如果没有人能做出来，我也是爱莫能助。毕竟，我可能还是会做大统一理论，只是现在不太想做而已。” “看上去您做的课题似乎并没有什么限制。” “是的。”陈冉这次笃定的点头说道，“确实，我觉得临江大学这一点做得很不错，只要有能力，课题基本上没什么限制。不管我想做什么，都没有人会反对我。也有可能是有人反对，但我不知道吧。不过，谁在乎呢，您说是吧。” 记者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可不想得罪其他的教授。她没有陈冉这样的能耐，就算是他得罪了全华国的教授又能怎么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人家是真的可以说走就走，她还想要在华国继续混下去。于是这话她只能尴尬的笑两声。 “我不是很清楚。”记者含含糊糊的回答了陈冉的反问，又询问道，“您之前一直学的是数学，但您为什么会对物理学乃至其他的学科产生兴趣呢？就我所知，您擅长的学科并不局限于数学，还有物理学、化学、计算机科学等等。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很难解释。”陈冉想了想，真诚的对记者说道，“我说我就是喜欢看书您会相信吗？” “很难相信，我会认为比较荒谬。”记者也实话实说，两人的采访主打的就是一个让人崩溃的真诚。 “要知道您可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数学家以及物理学家、化学家、计算机科学家，除此之外，您还有擅长的学科吗？” “最近我没有看其他的学科，我认为我应该潜心多研究一下数学。” “您真的只是看书？学到了这么多的知识？” “还有文献和资料，我一般不理解的地方会先看文献和资料，然后在独自思考。” “您今年才二十岁，但已经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并且还是多国的外籍院士，您可以告诉我们，您究竟是怎么样学习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不过文献和资料或许对不少人来说都是难点，我的意见是先看翻译版本，然后在看原版。” 记者笑着说道，“事实上关于您获得诺奖的事情，我不想多问，我就是想要询问一下，您为什么决定要做强电统一理论以及对于高分子化学材料感兴趣，并且写出了计算材料学原理这本书。”说着，记者将一本书拿在手里，谁都能看见，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着《计算材料学原理》陈冉、谢春兰、赵辉著。下面是临江大学出版社发行，记者很好奇的说道，“要不我们一个个的说，是什么样的原因促使您决定要做强电统一理论。” 陈冉也没多想，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下颔。看上去很是可爱的模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远处，似乎有些缥缈，“唔，可能是因为我很早就想要做这件事情。” “哦？”记者好奇的追问，“多久以前。” “大概是还在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直没能实现，后来我决定先试试能不能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如果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那么我下一步就应该做强电统一理论。在我看来，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是和强电统一理论非常有关系的，直到我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并且做出陈-规范场论之后，我更加确信我可以做出强电统一理论。” 记者很是好奇，大概是看着电视机的观众也同样很好奇，她问出了所有观众的疑惑，“您为什么一定要做强电统一理论呢。即便是您就读大学的时候，应该也会很清楚，这是一个世纪难题。上个世纪60年代，做出弱电统一理论之后，没有人能够做出强电统一理论。无数学者折戟沉沙，这里面包括许多天才。那么您为什么还会选择这个课题，这可是您担任教授之后，第一次申请的课题。” 陈冉淡定的说道，“很有挑战性不是吗？我就是想要试试，别人做不出来，不代表我做不出来。我做出来了，不是吗？” “您是因为很有挑战性，所以才想要做强电统一理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陈冉想了想，然后说道，“当然还有。” “哦？”记者眼睛一亮，陈冉笑着说道，“我想超越爱因斯坦，算不算？” “当然算，那么您认为您现在超越他了吗？” 陈冉很笃定的说道，“就算是爱因斯坦，我并不认为他能做出强电统一理论以及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我是说，即便是现在爱因斯坦已经学会现代所有的物理学知识，我也不认为他能够做出这两个课题。”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认为您已经超越了爱因斯坦。” 陈冉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如此。”记者笑了笑又继续询问道，“那么陈教授，下一个问题，您又是什么契机想要做高分子化学上的内容呢？” 这个问题让陈冉笑得很开心，“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记者思索片刻，“您知道的，我是成年人。” 陈冉颔首，记者继续说道，“能不能两个都听？” “好吧。”陈冉莞尔一笑，对记者说道，“假话就是我突然发现化学很有趣，想要尝试着做一下化学上的内容。” 记者错愕，“那真话是什么？” “真话么？”陈冉洋溢着笑脸，“因为我确定我07年的时候肯定是要回国的，所以我不想再普林斯顿大学浪费太多的时间。但是在普林斯顿大学如果不做点事情，我觉得实在是太无聊了。正好那天在arXiv上看见关于高分子化学的论文，所以我决定做一些关于化学上的内容。” 记者看向陈冉，表情似乎有些探究，“我知道您之前在攻读数学博士以及担任教授的时候，主攻方向都是数学物理，在物理学尤其是理论物理学这一块您知道很多东西，这一点我是能够想到的。但是您以前有接触过化学上的内容吗？” 陈冉摇着头说道，“很遗憾，从来没有接触过化学上的内容。” “也就是说，您决定做化学实验的时候，事实上对于化学并不了解？” “我需要澄清一点，我的胆子没这么大，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去化学实验室做实验。我是看了不少关于化学的文献和资料，以及蹭了许久的化学课之后，才决定做一些化学上的内容。就当是填充一下在普林斯顿大学无聊的时光。” 记者的表情依旧有些一言难尽，“可问题是，您都是自学的，您真的不认为您会出什么意外吗？” 陈冉拍着胸脯，“我其实对于自己还蛮有信心的，我不认为会出什么意外。因为很多注意事项我是询问过的。” 记者特别勉强的点头，她现在看陈冉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对，“我记得您之前还去过哈佛大学。听说是去当访问学者？” “是的。”陈冉毫不犹豫的承认。 记者随后追问，“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会前往哈佛大学担任访问学者？” “因为哈佛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全球排名都非常高，当时我有一个关于数学以及计算机科学上的问题还有很多疑惑，所以想着去哈佛大学当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重点是想要在那边蹭一些关于计算机科学的课程。” “是因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首的P与N/P问题对吗？” “没错。”陈冉颔首说道，“就是因为P与N/P问题我才会去哈佛大学。” “看上去您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至少在我看来，您是真的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记者含笑说道，“您解开了P与N/P问题。那么接下来您有没有想过，剩下的两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也会解开呢？” “当然想过。”陈冉笑得很是神秘，“我在思考一下吧，接下来，我的课题是关于数论上的。ABC猜想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记者缓缓感慨着说道，“真是让人期待呢。” “那么您以后还会不会学习其他的学科，比如说医学，就我了解，临江大学的医学系是非常有名的。”记者好奇的询问陈冉。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去医学系蹭课也说不定。”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希望那些教授不要把我赶出门吧。” “我想您应该也知道，现在国际上对于您的评论都是非常正面的。但也有人会觉得您是数学界最出色的天才，您应该多做一些数学上的问题，深入研究数学才是正道。” “哦？”陈冉好奇的说道，“谁说的？我明天就给他发一封邮件，让他重新给我说一次。” 记者的脸微微抽搐，不愧是陈教授，看上去实在是太肆意张扬。不过，似乎他这么肆意张扬也没什么不对，谁让他真的是数学界最出色的天才呢。谁都比不上他，于是记者莞尔一笑，“我只是在查阅资料的时候，看见网上有人这么说。说起网络，我记得您也喜欢上网对吧？” “不算喜欢。”陈冉摇头，“我很久没有上网了。” “但是您之前获得诺奖的时候，好像在临江论坛发过帖子，那个时候没有围脖，您是直接注册了临江论坛的账号，然后发帖表示您获得了诺奖。” 陈冉的脸色有些尴尬，“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但是，您之前也有在围脖上发表过，您再次获得诺奖的消息。” “……”陈冉无语的看向记者，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吗？非要这么说下去，没看见他事实上很尴尬吗？ “您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理发表在网上？”记者询问陈冉。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陈冉很尴尬的说道，“可能就是因为很高兴，想要和大家分享这个消息吧。恩，一定是这样。” 记者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又询问道，“那么接下来，您的数学课题做完之后，您还有什么打算吗？您现在所有的课题都是偏向于理论性的，您会做一些应用性的课题吗？” “或许吧，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记者看向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我想要知道您为什么要回到临江，并且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我是说，我想要听真话。” “唔……”陈冉很是尴尬的笑着说道，“事实上，是我母亲非要我回临江的。当然，我也挺想回临江的。如果不是我想要回去，大概我母亲怎么逼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可能，临江比较适合我，我习惯在这边生活了吧。” “原来如此。”记者起身非常严肃的对陈冉笑着说道，“多谢您，陈教授，谢谢您愿意接受我的采访。我知道您很不喜欢接受采访。” 陈冉罢手，“其实也不是不想接受采访，就是觉得挺没有意义的。有那个时间，我可以去吃点东西，或者是继续做点研究。” 记者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非常感谢您能够接受我的采访，如果您不接受我的采访，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陈冉好奇的看向记者，“为什么？”他歪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记者，看上去非常可爱的模样。尽管，陈冉已经二十岁，但他依旧长得一张娃娃脸，远看很是俊秀，但近看却很是可爱。 记者笑着说道，“因为，您可是我们华国第一位获得诺奖以及菲尔茨奖的得主，如果不能采访您，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陈冉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所以您跑得这么快，就是想要搞个大新闻？” 记者笑着没有说话，陈冉和记者握手之后，然后询问道，“所以这个采访其实是在网上放出来的对吧？” “不是哦，是在央电哦。”记者非常礼貌的回答陈冉。 “……”陈冉沉默了片刻，“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重新采访一次。” “噗嗤”记者是真的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不可以哦。” 陈冉尴尬的站在镜头前，就像是石化一般，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原本以为只是在网上播放的。” 记者很好奇，“为什么以为只在网上播放。” 陈冉尴尬的摸着鼻梁，“大概是我没什么名气的原因吧。” 记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陈冉说道，“也就是说，您其实是准备两套说辞，一套是在网上播放的时候说的，一套是在电视机里播放的时候说的。” “呵呵。”陈冉笑了笑，不再说话。】 丁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正将脑袋埋在方耀阳怀里，耳朵还有些涨红，像是鹌鹑似的陈冉，“小师弟，你不是说你在临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吗？” 陈冉声若蚊蚋，“我也算是图书管理员吧，毕竟……额，不管怎么说……我每天基本上都在图书馆看文献和资料，有时候还会给学生指路什么的。” 丁承好笑的看向陈冉，那双虎目目光炯炯的打量着，“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真是把你大师兄给忽悠得都快要瘸了。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是吧。” “嘿嘿。”陈冉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大师兄。” “你小子在哪里学的？是不是出国留学的时候学的这些坏毛病。” 丁承没好气的想要伸手捏陈冉的脸，看着陈冉的脑袋一直埋在方耀阳的怀里，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讪讪的收回手，丁承没好气的看着身边的林勇，一巴掌就拍在林勇的脑袋上。 林勇被拍疼了，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的说道，“不是，大师兄，小师弟骗你，你打我做什么？” 不打小师弟也就算了，干嘛还跑来打他，他是什么出气筒吗？怎么每个人都要欺负他？ 丁承冷哼一声，打量着林勇，“你还好意思说，你难道不知道小师弟是伯母的教授？” 林勇脸有些涨红，偏过头，小声的说道，“我是准备说的，但是小师弟不让啊，我还在想，大师兄估摸着被小师弟给骗去卖钱，还要帮着数钱呢。” 董燕也好笑的说道，“小冉，你没事儿骗人做什么？” 陈冉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不是在骗你们啊，就是，我要是只是说我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你们也不会相信吧？” 丁承和董燕都愣了一下，仔细思索一番，还真是这个道理。陈冉无缘无故的说他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他们还真不会相信。 陈冉的脑袋从方耀阳的怀里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丁承，委屈巴巴的说道，“大师兄，我也不是故意的。” 丁承好笑的说道，“知道了，看来咱们小冉现在是开窍了，学习成绩这么好。不仅当了教授，还拿了两次诺奖呢。” 说得陈冉的都有点脸红，“侥幸而已。” “行了，你小子都在电视机里装杯了，你以为大师兄看不出来啊。什么诺奖也就勉勉强强，有手就能拿。说出这话，你亏不亏心啊。”丁承好笑，想想小师弟在电视机里说的话，他都觉得很是好玩。 陈冉嘿嘿的尴尬笑着，“我这不是以为他们是出图文或者是在网上播放吗？” “你最近还是老实点待在家里。”丁承没好气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怕你出门就要被人给揍一顿。” “不会吧。”陈冉瞪大双眼。 电视机里传来声音—— 【今天的节目播放到这里，接下来请看……】 哦，终于处刑结束了！陈冉缓缓吐出一口气。 董燕用手轻轻敲着陈冉的脑袋，“不老实。” “嘿嘿，嫂子。”陈冉尴尬的笑着。 董燕也起身对陈冉说道，“行了，小冉，明天我叫小熠来找你，你给他好好辅导一下。有你这么一个大教授，嫂子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丁承斜眼看向坐在地上的林勇，“走吧，这都快要十点过了，你在这里干嘛？打扰人家两口子休息呢。” “诶。”林勇急忙起身，方耀阳松开抱着陈冉的手，和陈冉一起站起身来，“我们送送你们把。” 丁承急忙罢手，“都在一个小区，送什么送，赶紧休息。” “诶。”陈冉看着他们，“那你们也早点休息啊。” 他的脸依旧还红彤彤的，原本就细腻的脸，现在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尴尬的模样。 “行了。”丁承笑着对陈冉说道，“你小子以后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带你小熠侄子来找你，好好给他辅导一下。” “好！”陈冉点头。 丁承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和他的关系特别好，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说这种过分的话。但他和丁承以前也是那种没大没小的。所以丁承说这话，陈冉还真没有什么反应。 第488章 后续 “咔嚓”大门被打开，丁熠穿着睡衣一路小跑的走到玄关处。看着门外父亲和母亲手挽手的站在大门前，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说什么来着，他爸妈是真爱，他只是一个意外。从小就是被爸妈秀恩爱长大的，他现在已经躺平任由爸妈秀恩爱了。只想快点读大学，也好拜托秀恩爱的父母。 董燕笑得温柔，“小熠，今天学习怎么样？” 丁熠拿着牛奶，重重点头，“还成，就是还有不少的东西不太清楚。” 丁承乐呵呵的说道，“小熠你看这样，爸爸给你找个特别好的老师。” “啊？”丁熠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爸，不用浪费钱，我的数学还不错，我打算在努力一下，说不定高中参加数学竞赛还能拿个全国一等奖，到时候不仅是提前录取，还能给你们赚钱呢。” 董燕笑着说道，“咱们家的小熠就是懂事。” 丁承也极为自豪的昂首挺胸，“不错，咱们家的小熠实在是太懂事了。” 丁熠扶着额头，真是没眼看父母。 他准备回房间，随后丁承说道，“让你小冉叔叔给你讲数学好不好？” 丁熠小时候很喜欢和陈冉一起玩，搬家之后，天天都会问小冉叔叔去哪里了。特别黏着陈冉，再加上两人的年龄差距也不是特别大。原本今天他也想要去见陈冉的，但是因为一个数学问题把他给难住了，所以他决定改天去找陈冉。 心中想着，反正都住在一个小区，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突然听见父母说起陈冉，他疑惑的转过身看向父母，“啊？我记得小冉叔叔的成绩不是特别好吧？爸不是说小冉叔叔在临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吗？” “噗嗤。”董燕笑着说道，“你爸被你小冉叔叔给忽悠了。” “哦？”丁熠来了兴趣，他爸可是警察呢，怎么就被小冉叔叔给忽悠了？他可太想听了。小时候，他爸就特别宠着小冉叔叔，他是真没想到小冉叔叔竟然会忽悠他爸。 “妈，你快说。” 丁承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你小子就想看你爹的笑话是吧。” “诶。”丁熠急忙罢手，“我这不是想要知道小冉叔叔是怎么忽悠爸的嘛。” 董燕笑着说道，“你小冉叔叔在临江大学数学系当教授呢。” “什么？”丁熠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小冉叔叔不是刚满二十岁还没有多久吗？怎么就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了？” “很不理解吧。”董燕笑着说道，“你平时不也要上网吗？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在网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诶。”丁熠好奇的说道，“妈，我记得小冉叔以前的成绩不是特别好啊，怎么突然就当教授了。” “开窍了呗。”丁承看着儿子想要瞧他出糗的样子，他也没好气的说道，“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你小冉叔，让他给你补课。” 如果是其他人，丁熠不想去，但是小冉叔叔的话，那还是可以的。虽然叫叔叔，但两人的年龄差距明显并不大。 “去去去！”丁承挥了挥手，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的好大儿。 这小子也真是的，居然想要看他出糗。 丁熠笑眯眯的拿着牛奶，飞奔的回到卧室。 董燕敲了敲门，“小熠，待会早点睡觉啊。” “我知道了。”丁熠在房间里回答，“我在网上看看，妈，我直接查吗？” “说不定现在网上全都是你小冉叔的消息，你看看你最近不是喜欢玩围脖吗？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好。”丁熠打开电脑，等到电脑开机之后，他打开网页，进入围脖。 【#史上最强简历# #陈公子是谁# #真正的装杯高手# #可爱捏陈公子# #虽然好气，但还是播放出来了#】 热搜上，从第一到第五都让丁熠这个钻石冲浪选手有点看不懂。虽然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并且参加数学竞赛，但是网他是一点都没有少上。就像是他同学说的那样，他属于天赋型的学霸，根本就不需要多复习，只要老师教过之后，他在看看课本，以及多做几套课外题，什么都会了。 他爸妈都挺忙的，很少有空管他。但他不仅把初中的书本全都学习完，现在差不多已经将高中的课本给学习完。所以他平时上网的时候，父母都不会说他什么。 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今天的热搜实在是太奇怪了，他都没有看懂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哪个明星又开始炒作起来了吗？ 他点了第五个热搜#虽然好奇，但还是播放出来了#，进去之后，就看见有人正在播放一个截图。 定睛一定，这不是他家的小冉叔吗？ 虽然很久没有见到小冉叔，但是小冉叔依旧还是娃娃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就看见动图里，一张娃娃脸很是可爱的小冉叔和一个女性握手，然后说了一句，“所以这个采访其实是在网上放出来的对吧？” 随后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看上去她似乎是一个记者。 “不是哦，这是在央电播放的哦！” 丁熠看见小冉叔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还不算完，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那什么，我们就不能……我是说，我们能不能重新采访一次。” 女记者笑着说道，“不可以哦！” 丁熠看完动图之后，打开下面的评论。 【哈哈哈哈哈，陈公子不愧是你，你也知道不能在央电装杯对不对？】 【出息了，陈公子，装杯都装到央电上了。】 【你们别笑了，你们看陈公子的沉默都快要震耳欲聋了，就不能同情他一下吗？哈哈哈哈哈！】 【救命啊，不愧是陈公子，我就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装个大的。】 【菲奖有手就行，不愧是陈公子。】 【啊啊啊，我是第一次知道陈公子居然是我校的知名校友，啊啊啊，我错过了太多。】 【楼上是京大的？】 【如果是优秀校友的话，那么应该只有京城大学吧，毕竟陈公子只在京城大学读过书，华科大不要脸，非要和陈公子贴贴。】 【讲道理，陈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装杯呢！】 【虽然但是，哈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了！】 【看陈公子懵逼的表情，我估摸着他以为这个采访是不会播出的吧，应该是这样的，对吧，对吧，对吧？】 【陈公子瞳孔地震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虽然但是，陈公子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可是华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啊！是咱们国家的国宝级学者呢。】 【怎么说呢，你说得很对，陈公子确实对自己有误会，总以为自己没什么好介绍的，但是他真的特别厉害啊。】 丁熠愣了一下，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华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国宝级学者？真的是他的小冉叔叔？不是，他是不是看花眼了？他记得很清楚，以前小冉叔叔就算是语文也只是勉强及格，更别说数学之类的，更是不堪言说，怎么突然就成为最年轻的院士了？ 挠头，丁熠关掉热搜第五的网页，下面还有很多人评论和留言。但他现在特别想要知道他的小冉叔叔究竟经历了什么。 于是打开热搜第二#陈公子是谁#，这个热搜一看就是和他家小冉叔叔有关系的热搜。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陈公子是谁吗？我在强调一次，陈公子大名陈冉。因为他继父是临江市警察局的局长兼任副市长，应该算是高干子弟吧？应该吧？所以江湖人称陈公子。华国科学院院士，临江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一级教授，主讲方向：数学物理、计算机科学、计算材料学等。】 【[图片]计算材料学封面，这可是世界第一本计算材料学的课本。】 【啊啊啊，我记得计算材料学只有中文版，好多国外的大学都跑到临江大学订购，而且他们还不敢翻译成英伦语，因为很多专业名词翻译成英伦语不够精准。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国外也要学习华语的一天。】 【谢邀，人在哈佛大学，我身边的同学已经疯掉了，他们想要学计算材料学原理还要先去学华语，哈哈哈，我好爽……个屁！太特么难了，计算材料学就不是人类应该学习的。】 【节哀，这才哪到哪啊，等你学到数学的时候，你整个人都会崩溃掉的。】 【数学系说一句，我现在正在学习陈-杨-米尔斯方程式，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我觉得授课的导师好像也比较懵，很多时候他讲着讲着就卡壳了。后来有同学问导师，他说他讲着讲着就懵掉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讲了个啥。】 【物理系说一句，陈-规范场论才是真正的让人崩溃。】 【也有人在自不量力吗？】 【自不量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学习量子力学啊！】 【这个笑话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哈哈哈哈哈，事实上，我觉得陈-规范场论还好吧，也没有困难到那种地步，不如这位仁兄学习一下陈-P与N/P定理。】 【你确定那玩意儿是人能够学懂的东西吗？】 【不愧是陈公子，哈哈哈，陈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开什么玩笑，陈公子是谁，那可是诺奖得主，菲尔茨奖得主。我等凡人，还是不要登月碰瓷陈公子了。】 【[图片]别问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但是陈公子真是萌萌哒！】 【我不能接受，陈公子长得帅还这么厉害，果然世界是不公平的。】 【[图片.jpg]我还是喜欢陈公子瞳孔地震的表情包，哈哈哈哈哈。】 【就是说，现在看见陈公子瞳孔地震的表情包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谁说不是呢，我也特别想要笑，哈哈哈，陈公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丁熠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着视频里的对话，什么？他家的小冉叔叔竟然获得过诺贝尔奖，还是两次，真的假的？光是看着动图他就知道，这肯定就是他的小冉叔没错。小冉叔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变化，虽然张开了一点，但依旧是那副娃娃脸，别说还真的特别招人疼。 他看见小冉叔的照片都觉得小冉叔真是萌萌哒。但一想到小冉叔竟然获得了诺贝尔奖，他就一脸懵逼。就算是小冉叔开窍了，但也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他没有记错的话，小冉叔今年也就二十岁啊。这么年轻就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让人窒息。 他都不敢想象，小冉叔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拿着牛奶喝了一口之后，丁熠打算继续看热搜第一，他有一种直觉，热搜第一可能也和小冉叔有关系。 但愿他没有想错，关掉热搜第二之后，他想了想，打算出去接点水然后回房间继续看围脖。打开门，就看见母亲董燕正在外面，于是丁熠说了一声，“妈，小冉叔真的拿到诺贝尔奖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冉叔不是数学教授吗？怎么还拿诺贝尔奖了？他记得诺贝尔奖是没有数学奖的。他对于国际性质的大奖事实上真的没有多少知道的，就知道一个诺贝尔奖。但他很清楚，诺贝尔奖并没有数学奖才对。怎么小冉叔能拿到诺贝尔奖？ “是啊。”董燕温柔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冉叔这么厉害吧，明天带你去小冉叔那边，你可要好好学习才行。” “恩。”丁熠虽然在数学上有天赋，现在基本学习好高中的知识，但也仅仅只是高中的知识而已。大学的知识都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对于陈冉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究竟有多么牛，他是真的不清楚。他们的教材还没有来得及改变。 端着水杯，来到电脑屏幕前。放下水杯，然后关上大门，顺手反锁，这才坐在椅子上，打算点开热搜第一#史上最强简历#。 他琢磨着怎么样才能算是最强简历，他的心中没有多大的想法，就是想要看看所谓的最强简历究竟是多厉害。 打开热搜第一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围脖—— 【史上最强简历，你们看看能拿到这份简历的人，能哪里工作。 【个人简历 姓名：陈冉 年龄：18 出生年月日：1988.08.11 学历：京城大学理学学士 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理学博士 个人经历： 2003.09-2004.03 担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 2004.03-2007.03 担任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讲席教授 2003.09-2007.03 履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教授、副院长、物理学院教授、院长职务 学术成果： 陈-新梅森定理 三维石墨烯分析法 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 陈氏代数 陈-克拉梅尔定理 陈-弱哥德巴赫定理 陈-霍奇定理 陈-杨-米尔斯方程式 陈-规范场论 强电统一理论 P与N/P完全问题 高分子化学材料复合型计算问题 个人奖励： 陈省身数学奖 华罗庚数学奖 邵逸夫数学奖 柯尔代数奖 斯蒂尔奖 阿贝尔奖 克拉福德数学奖 诺贝尔物理学奖 奈望林纳奖 菲尔茨奖 沃尔夫数学奖 沃尔夫物理学奖 庞加莱金质奖章 麦克阿瑟天才奖 A.M.图灵奖 个人荣誉： 牛津大学墨顿学院荣誉教授、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哈佛大学荣誉教授、斯坦福大学荣誉教授、波恩大学荣誉教授、挪威科学院外籍院士、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法兰西巴黎科学院外籍院士、法兰西科学院外籍院士、英伦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灯塔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华国科学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 阿贝尔奖评委会会长 克拉福德数学奖组委会会长 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委会会长 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副主任 IMU（国际数学联盟）组委会常任副会长】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份简历，他究竟是想要在哪里求职？】 【虽然但是，每次看见陈院的档案都震撼我全家！我是认真的。】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在键盘上看电脑。】 【可怕，这真的是人类吗？】 【陈院，别太离谱！】 【简历已经离谱到家了，这是准备在哪个大学当校长吧？就这个简历，就算当京城大学的校长也是很合理的对不对？】 【陈院给临江大学的求职简历哦！后来，陈院成为临江大学首个讲席教授以及一级教授，一个教授拿两份津贴。】 【虽然有点荒谬，但我觉得还是挺值的，那可是陈院呢，怎么会不值呢。】 【不愧是陈院，弱弱的问一句，华罗庚数学奖不是国内五十岁以后的数学家才能获得的奖励吗？】 【原则上来说，华罗庚数学奖，陈院肯定是拿不到的。但就算是五十岁以上的数学家，有谁敢说他们能够超越陈院？】 【华国数学第一人可不是陈院吹出来的。】 【那可是陈院啊，当代数学第一人啊，就连高斯都达不到的层次啊。】 【陈院，陈院，你是我的神，求求了，什么时候能够抽一个陈院的硕士生。】 丁熠有些迷茫，他的小冉叔叔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大家都在这么说他，看上去倒是挺和谐的。不过再往下面看，就没有那么和谐了。 【这个陈冉很厉害没错，还拿到了诺贝尔奖，但也不能说明他很厉害吧，再说他也没有拿到诺贝尔数学奖啊。他不是数学教授吗？还一个人拿两份工资，啧啧，这是什么道理。】 丁熠都快要忍不住了，不过他看见下面的人全都是骂他的，这一刻，丁熠舒服了。 【没事吧你，诺贝尔什么时候有数学奖了？】 【你好抽象啊，你要是不懂，就不要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胡说话。诺贝尔奖根本就没有数学奖，所谓的诺贝尔数学奖就是菲尔茨奖。人家陈院十七岁的时候都拿到了，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也配说陈院？】 【说得好，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也配对陈院指指点点。】 【切，这有什么厉害的，说起来，这个姓陈的吹得厉害又是什么诺奖又是什么菲尔茨奖，有什么用呢？国外的博士，谁知道回国会做什么事情。再说了，吹得这么神，西部人民不还在吃草吗？】 【MD，血压飙升，你什么玩意儿，也配说陈院，出来，看老子不揍死你！】 【离谱，这些奇葩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西部人民过得不好和陈院有毛关系啊？况且，人家陈院在国外可是年薪百万，求着陈院写推荐信都要给陈院准备几十万的旅游基金，还没人敢对陈院叽叽歪歪。要不是陈院爱国，他回来干嘛？人家在国外待得好着呢。倒是某些人，天天口中念叨西部人民，我怎么就没有看见这些人对西部人民有什么贡献呢？】 【啧啧，某些人口号喊得震天响，其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大家都很清楚。】 【救命啊，我好像揍这群人一顿啊。】 【不是这种事情下面都有这群神经病，我真的服了。】 【酸吧，酸吧，不管你们怎么酸，陈院总归是最厉害的那个，没有之一。】 丁熠反回首页，也仔细看着简历。越看越离谱，他仔细的盘算了一下，他家小冉叔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博士毕业，甚至在国外当教授了。还是讲席教授呢，他之前还不理解什么是讲席教授，千度一下之后才知道，所谓的讲席教授就是灯塔国那边最厉害的教授，类似于华国的一级教授，学术带头人的角色。怎么说呢，多少是有点离谱在身上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小冉叔叔会这么厉害。 【话说你们知道陈院的围脖吗？】 【我突然想起了陈院的装杯语录。】 【细说，想要知道陈院的装杯语录。】 【诺奖不是有手就行吗？】 【好好好，陈院你是这么装杯的是吧？难怪我装不了。】 【别太荒谬，我就说陈院这么喜欢装杯。原来是这么装的，装不了，完全装不了！】 【救命啊啊啊，陈院的杯实在是太难装了。】 【装不了一点！】 丁熠人都傻了，好好好，小冉叔叔是这么装杯的是吧？果然是他不配装杯。想想小冉叔是怎么装杯的，再看看他，确定了，他确实不会装杯。也不是不会装杯，就是……怎么说呢，他根本就不是适合装杯。这种杯，他肯定是装不了的。 挠着头，他有点看不懂他家的小冉叔。虽然很厉害，但是喜欢装杯，小冉叔究竟是跟谁学的。 然后他打开后面一个热搜#可爱捏陈公子#。 进入网页之后就看见无数他小冉叔的动图，收场了不少的动图。看上去就特别好玩，还有什么你也配学数学等等，表情包简直就是大丰收啊。 伸了个懒腰，丁熠决定睡觉。明天要去见小冉叔，内心还有点小激动呢。毕竟小冉叔这么厉害。他在心中想着，出门洗了个澡，打算早点睡觉。 也不知道他家小冉叔会教他什么，小冉叔这么厉害，当代数学第一人。啊，想想看，他的数学天赋虽然从小就被人夸赞，但在小冉叔那里，好像什么都不是。 有点点小小的沮丧。 ………… 王大校关掉电视之后，他感慨着对身边的叶上尉说道，“小叶，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找对人了。” 叶上尉沉默无语，虽然但是，陈院士实在是太会装了。 王大校刚才看见陈院士十五岁就成为讲席教授，在国外做出不少的成果，在国内也做出不少的成果。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大科学家。尽管他才二十岁，但现在的陈院士已经蜚声科学界，无论是谁提起陈院士，那都是得竖起大拇指称赞的。 他们刚到华国科技大学没有多久，正打算明天和华科大的校长交谈一下，说说合作的事情。现在看来比较稳了，如果告诉华科大的人陈院士也参与其中，相信还是有不少华科大的教授愿意参与的吧。 王大校果然还是低估了能够和陈冉一起合作带来的好处，他正准备琢磨着明天应该如何劝说华科大的校长。揉了揉眉心，刚看完节目，他还是忍不住感慨。但凡陈院士要是他亲戚，他都会爽到不行的。这不仅仅关系到升职的问题，说不定靠着亲戚关系，能让陈院士研究出更多关于国防类的科学成果呢。 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研究出更多国防类的武器或者是对国防有益的科学成果，这样一来。华国的国防就不需要太担心了，现在华国的国防工业虽然有些增长，但他还是很担心。和灯塔国还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有陈院士这样的人加入，他觉得似乎也不需要太担心这个问题。 为什么陈院士不是他的亲戚呢，王大校有点忧伤的想着。 不过就算是他多么的忧伤，这件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陈院士也不是没有亲戚，揉着眉心，王大校开始唉声叹气。尽管看过很多次陈院士的资料，但看见电视机里重复说着陈院士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感慨着。他们华国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学者，他要是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一个陈院士就好了。 也不用现在还要回头继续看着这些东西，让他头疼到不行。如果说，研究院之前的实验就是交给陈院士，他相信陈院士很快就能够解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需要找不少的人重新开始项目。 叶上尉看着王大校沉吟着的模样，小声的说道，“首长，咱们明天还要见华科大的校长，您看要不要早点休息。“ 王大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缓缓对叶上尉说道，“小叶啊，你说陈院士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就这么好使呢？” 叶上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大校。确实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但他可以肯定除了陈院士之外，没有人能够达到他这样的高度。毕竟那可是陈院士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碰瓷的。 “首长，我觉得吧，陈院士也只有这么一个。” 王大校叹息一声，是啊，不管陈院士究竟有多么厉害，但终究只有这么一个。 再加上陈院士本来就是临江大学的虽然能够帮助他们研究院做研究，但终究不是他们研究院的人。 想了想，王大校真的特别想要直接将陈冉挖去他们研究院，“你说陈院士如果做其他的课题会不会都跟他以前做的那些课题一样，迎刃而解。” “……”这个问题，叶上尉还真不好回答。他只能说，他没有见过比陈院士更加厉害的学者，但要说陈院士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那肯定是假的。他只能沉默着不说话，王大校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继续说话。 叶上尉知道，王大校特别想要将陈院士挖到研究院，但这件事情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想就知道，陈院士怎么可能愿意去他们的研究院。那可是陈院士呢，叶上尉轻轻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首长，那什么，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估摸着首长又要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他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恩。”王大校微微颔首，看见叶上尉离开之后，他沉默了半晌，怎么说呢，他还是有点心痛。那可是陈院士啊，要是能够帮助他们军方，想想就很爽。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唉，没办法。 就真的没有办法将陈院士给挖墙脚到研究院吗？他开始琢磨起来，拿出陈院士的资料看了许久的实践。心中琢磨着，陈院士是真正的天才，他还是有点看不懂，为什么会和方耀阳结婚。虽然说，方耀阳和陈院士确实认识比较早没错。但也没有太早吧，比如说这个林勇，也是单身，怎么没见陈院士和林勇结婚。难不成是因为太熟悉的缘故？ 方耀阳，王大校拿着方耀阳的资料看了许久，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想些什么。总而言之，这个方耀阳，怎么说呢，给他的感觉就是捡漏。 王大校将关于陈冉的所有资料都看了一次，他可以肯定，要是丁承没有结婚的话，估摸着陈院士应该会和丁承在一起也说不定。虽然丁承比陈院士大了十多岁，但他琢磨着，这可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要是丁承当初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没有调走。还真说不定就和丁承在一起了，在他看来丁承和陈院士虽然不合适，但陈院士肯定会很依赖丁承。 啧啧，只是，就算是丁承调走了，不还有个方守勇吗？ 好奇怪！王大校看着档案，这个方守勇不是也没有结婚吗？看上去像是对陈院士有一些意思的样子，但最后确是方耀阳和陈院士结婚，他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啊，头好疼，好像要长脑子了。 真是可惜了，要是他早点知道陈院士，早点知道陈院士喜欢男生，说什么他也要让他们单位的单身男青年上去试试，说不定就能把陈院士给带回家呢？ 实在是太可惜了。 王大校叹息一声。 ………… 清晨，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昨天晚上方耀阳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凌晨，也不知道方耀阳究竟是哪里来的精力，还能精力旺盛的去上班，他真是叹为观止。反正方耀阳离开的时候，他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等方耀阳离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醒过来。 他记得昨天晚上被方耀阳折腾得迷迷糊糊的，方耀阳把他抱着进了浴室，给他洗了个澡，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就任由方耀阳给他穿上衣服，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方耀阳的怀里，非常的暖和。 下床后，陈冉哼着歌吃着面包喝着牛奶，拿出手机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要知道方耀阳究竟在什么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方耀阳那边有点吵，大概是出外勤之类的。 走向厨房，陈冉将碗和杯子都放在洗碗池里，他知道晚上方耀阳回来之后，肯定会动手洗的。他实在是太懒了，不想动手。 刚离开厨房，大门被人敲响。 陈冉走到大门前，他也不害怕。虽然这里比较安静，是独栋别墅，但好歹是在警苑小区内，周围都是警察，谁那么不长眼睛，跑到这里来闹事。 况且，周围都还有不少的监控。 打开门，就看见董燕带着丁熠站在门外。丁熠长得和丁承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眉眼。个子很高，看上去倒也不胖，就是有些瘦瘦高高的，就像是竹竿似的。和以前的方耀阳差不多，陈冉琢磨着，也不知道方耀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壮又高，就跟个铁塔似的。 董燕笑着对陈冉打招呼，“小冉。” 陈冉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好几年不见小熠，长得越来越像大师兄了。” “小冉叔好。”丁熠的脸有些红，那张白皙的脸还带着少年的稚嫩。 陈冉好笑的说道，“进来吧。” “我就不进来了。”董燕笑着说道，“我这不是还要给学生上课吗？小熠，你就和你小冉叔待在一起，待会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问你小冉叔。” “恩。”丁熠点头，拍着胸脯对董燕保证道，“妈，您放心吧，我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肯定询问小冉叔。” “行了。”陈冉好笑的说道，“那小熠进来吧，嫂子你待会小心点。” 董燕用手揉了揉丁熠的脑袋，点点头，随后直接离开。 陈冉看着高大的丁熠说道，“行啊，小熠都长这么高了。” 丁熠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着。 走进房间，丁熠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小声的对陈冉说道，“小冉叔叔，你住的地方真好。” 陈冉笑了笑说道，“还行吧，也没有特别好。” “小熠。”陈冉关上门，走到客厅。丁熠跟在陈然的身后走进客厅，看见电视机的那半边墙上挂着不少的奖章，他凑近一些看着奖章，有些好奇的询问，“小冉叔叔，这些奖章都是你拿到的吗？我听说你还拿到诺奖了呢？” 丁熠伸出手拿着其中一块奖章，好奇的仔细打量着。 陈冉坐在地毯上，淡定的说道，“没错，你手中的那块就是诺奖的奖章。” “啊？”丁熠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诺奖的奖章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陈冉笑着说道，“我看你小子还拿着书包呢，是不是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问题？” “诶。”丁熠挠着头对陈冉说道，“小冉叔，我现在已经把高中的数学给看完了，您说我能学习大学的数学吗？” 陈冉起身，努努嘴，“你等着，我给你拿套题下来。” “诶。” 丁熠乖巧的坐在地毯上，陈冉上楼，没多久就拿着一套数学竞赛的试卷下来。递给丁熠，“诺，这是去年数学竞赛的试题，你做做看，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水平。” 丁熠拿着试卷，询问道，“小冉叔参加过竞赛吗？” “肯定啊。”陈冉笑着说道，“要是没参加数学竞赛，你猜我是怎么进入京城大学的？” “真厉害。”丁熠感慨着说道，“以前我还以为我也挺厉害的，但是看见小冉叔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一点也不厉害。” 陈冉在丁熠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别给我商业互吹了，赶紧做题。” 丁熠终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看上去比较成熟的模样，他吐着舌头说道，“我知道啦。” 拿着试卷，丁熠很快从书包中拿出笔和草稿纸，开始计算起来。陈冉就在一旁看着文献和资料，时不时用笔在草稿纸上计算着。 丁熠只是看了一眼，他觉得有点头晕眼花，为什么同样都是在做数学，小冉叔的草稿纸让他看不懂呢。 陈冉随口问了一句，“小熠以后想过要学什么专业没？” 丁熠想也没想就回答，“肯定是数学啊。” “是吗？”陈冉笑着说道，“既然是数学专业，那是应该数学还是纯粹数学？” “啊，这……”丁熠终究是不太了解专业的分类，他有点抓瞎的说道，“小冉叔，您觉得什么比较好？” “我？”陈冉带着笑意，“你要是问我的话，我觉得都还不错。” 第489章 圈子 丁熠想了想，一边做题，一边询问，“那小冉叔叔主要是讲什么的？” “数学物理。”陈冉停顿了一下，“我听说你的物理也就一般，如果你想要在我这里攻读硕士或者是博士，那么肯定要对物理学有一定基础才行。” 丁熠听着轻轻点头说道，“如果对物理学没有什么基础的话，那不能在小冉叔叔这里攻读硕士和博士吗？” 陈冉放下笔，好笑的看着一脸笑意，眼睛中还露着渴望神情的丁熠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认为作为我的学生，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学都要出色一些。尤其是小熠，你以后要是在我这里攻读学位，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啊！”丁熠小声的说道，“小冉叔叔太严格了。” “对你严格也是为了你好。”陈冉好笑的说道，“赶紧做题吧。” “诶。”丁熠好奇的看了一眼陈冉的草稿纸，上面的内容都是他看不懂的。他挠着头说道，“小冉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这个啊。”陈冉好笑的说道，“这就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怎么说呢，你现在还不太了解，等你以后学习数学之后就知道了。” 丁熠愣了一下，“可我一直都在学数学啊。” “你现在学习的数学，只是一些皮毛而已，等你上大学之后就知道，很多东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总而言之，如果这套卷子你能够得到高分，我就让你先学习大学数学上的内容。到时候你就知道，数学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陈冉说完话，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反倒是丁熠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想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对陈冉说道，“那小冉叔，要是我这套卷子没有做好呢？” “没做好？”陈冉微微一笑，“没关系，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讲解的。” “诶。”丁熠点头，不明所以，但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不愧是他的小冉叔，点个赞先。 陈冉继续做课题，笔尖在纸上写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似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陈冉敲了敲桌面，“小熠，不要写了，一般来说，竞赛也就两个小时。我看看你做得如何？” 丁熠不好意思的收好笔，对陈冉说道，“那个小冉叔，还有好多东西我都没有弄清楚。” “没关系。”陈冉笑着接过丁熠手中的卷子，一边看着卷子，一边认真的琢磨着丁熠的卷子上有没有什么内容是错误的。 看了好一阵子之后，陈冉点着头对丁熠说道，“不错，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丁熠瞪大双眼，拍着手说道，“真的吗？小冉叔叔，我这张卷子做得还不错吧？” “的确不错。”陈冉赞同的点头，“怎么说呢，你这张卷子是我看见过最好的卷子，没有之一。” 陈冉很是疑惑，小熠是怎么回事。高中的竞赛卷子他都能拿到满分，怎么在初中数学竞赛的时候只能拿到二等奖，不应该啊。陈冉想了想，看向丁熠，“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你高中数学竞赛的卷子都能够满分，不可能初中数学竞赛的卷子只能拿到国二，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对？” “诶。”丁熠讪笑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额，因为考试之前太兴奋了，考试的那天有点瞌睡，就……” “……”陈冉的沉默震耳欲聋，他是真没有看出来，小熠还真是给他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他都有点接受不了，这家伙，他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行了，我给你拿两本书，你先看看初等数论，高中数学竞赛数论题还是很多的。”停顿了一下，陈冉又继续说道，“如果你初等数论看完之后，我打算让你学习一下线性代数和群论。” “……”听上去就很难理解的样子，这是丁熠唯一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开始头疼起来了，看来在小冉叔这里，他估计有得苦吃了。 “咕咕咕”丁熠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还在长身体的缘故，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小冉叔，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饭吧。”陈冉笑了笑，起身对丁熠说道，“待会回来之后，你就看初等数论，我这边刚好有书。好像是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发下来的，我都没怎么看过，正好给你。” “诶？”丁熠好奇的说道，“小冉叔都没有看过书吗？” “恩。”陈冉点头，“发书之前，我已经在图书馆看得差不多了。” “……”他就不该问小冉叔这个问题的。 丁熠叹息了一声，捂着额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随后对陈冉说道，“小冉叔，我听说你好像也会上网，有围脖？” “是有围脖。”陈冉颔首，“不过不怎么用就是了。” 丁熠小声的说道，“我也有围脖，小冉叔关注我好不好？” 陈冉没好气的敲了敲丁熠的脑袋，“待会回来关注你。” “好耶！” 丁熠拍着手，笑起来也很是好看。大概是原本丁承就长得帅气的缘故，丁熠又有七八分相似，自然长得也很是帅气。这孩子又高又帅，估摸着就算去了临江大学附属中学也是校草一枚。 来到母亲家门前，陈冉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王志辉，今天原本方耀阳也是要放假的，但是早上也不知道是谁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来，方耀阳就去加班了。 王志辉站在门外看着站在门外的丁熠，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这才笑着说道，“这不是小熠吗？长得和你爸还真是太像了。” 丁熠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给王志辉打招呼，“王伯伯好。” “恩。”王志辉点着头，“进来吧。” 陈冉和丁熠走进房间之后，丁熠似乎见到了长辈，有点拘束。 罗明秀正在做饭，看见丁熠也跟着陈冉一起来了，于是问了一句，“哟，小熠也来了，这孩子，还真是很久没有看见了。” 王卫东不在家里，大概是陈青妍带去方家和方晨曦玩去了。 丁熠和陈冉吃完饭之后，就回到别墅。和丁熠在围脖上互相关注之后，丁熠就安静的看着初等数论没有说话。原本陈冉是继续做计算的，没想到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陈冉看了一眼，是罗伯特给他打来的电话，于是询问道，“罗伯特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节目已经完了？哦，那谁是第一名，江子平？恩，我知道了，你把他的成绩发过来让我看看。” 挂掉电话，陈冉顺手就打开江子平的成绩看了起来，越看越是皱眉。怎么说呢，江子平的成绩确实不错，但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学生。 陈冉想了想，又给罗伯特打了个电话过去，“罗伯特教授是这样的，我对于江子平没什么感觉。要不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其他教授那边，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学生，要不这个江子平你收着？” 罗伯特在电话那头轻笑着，“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江子平愿不愿意。” “你问问，反正我对这个江子平不太感冒，而且，我现在没什么时候继续收学生。” “好，我知道了。” 罗伯特挂掉电话之后，看着正在写着草稿的江子平说道，“江子平同学，很抱歉的告诉你，陈教授似乎没有时间收学生，你知道的，他平时很忙的。” 江子平苦笑着点头，他当然知道，就算是他拿到第一名，也不见得能够获得陈院士的青睐，但真的被拒绝的时候，还是感觉很不开心。毕竟他辛辛苦苦拿第一名，就是为了当陈院士的学生。但就这么被拒绝了，还是让他很遗憾。他也想要加入临江学派啊，即便是所有临江学派的人都否认有临江学派的存在，但不可否认，临江学派确实就是存在的。 比如说赵教授和谢教授的学生，连续发表了好几次SCI一区的论文，要不是他们的通讯作者挂着赵教授和谢教授的名字，估摸着一区的论文肯定是轮不到他们的。 这就是跟着一个名师的好处，尤其是临江学派这种学阀团体。陈院士不仅是顶级学阀，更是一个顶级学阀的团体。 罗伯特想了想对江子平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攻读硕士，说实话，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江子平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峰回路转吗？ 即便是不能在陈院士那里攻读硕士学位，但如果能够在罗伯特教授这里攻读硕士学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罗伯特教授也是临江学派的中坚不是吗？ 江子平想也没想，“罗伯特教授，我愿意。” 罗伯特笑了笑，“那你先去登记吧，然后再来找我就行。” “谢谢您，罗伯特教授。” 罗伯特无所谓的耸肩，“事实上，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也差点被教授给推掉。你知道的，教授看人的眼神很迷惑，我迄今为止也不明白，教授究竟喜欢哪一种学生，但无可否认的是，教授对于学生的要求都是很严苛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些清楚的认知。” 江子平不由得点头，“您放心，我知道的。” “所以，我也会对你很严格，不管你是不是准备攻读博士，但在硕士阶段我会对你比较严格。而且，我希望很多东西，你都应该独立思考，而不是直接询问我。至少在你实在是找不到办法的时候才来询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太蠢，或者是不习惯独立思考，或许我不会考虑继续带你。”罗伯特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对江子平说道，“我希望你能清楚，我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江子平深吸一口气，“罗伯特教授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罗伯特点头，继续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江子平同学，你的成绩我是看见的，我很明白你的水平。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的要求比较高。因为我知道你水平的关系，所以，如果在你思考范围内的东西，你来询问我，那么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如果超过三次，我希望你能够重新找一个导师。” “还有我给你的课题也不会太简单，或者是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将太简单的课题交给你做。” “因为你的水平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我希望你能够做出一些超越你当前水平的东西。” 罗伯特说完之后，对江子平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先去注册，我待会会把课题给你，我的要求是你在两年之内，做出课题。” 江子平深吸一口气，对罗伯特说道，“谢谢您，罗伯特教授，谢谢您给我一次机会。” 罗伯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先别说感谢的话，待会你看见课题之后，说不定会骂我。” 江子平手忙脚乱的跑去注册，等注册好之后，已经快下到傍晚六点钟。 罗伯特似乎正在等着江子平，看见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将一张纸递给他，“这就是你的课题，我希望你能够在两年内完成。” 江子平还没有来得及看课题上写着的东西，罗伯特教授就已经离开，“记住了，你只有三次机会，我不喜欢你什么事情都需要询问，你可以去图书馆寻找答案，或者是在专业的论文上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 “总而言之，我个人不太喜欢什么都询问的学生，尤其是本身是有水平的。”罗伯特站在大门前，又停顿了一下，对江子平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江子平拿着课题看了一眼，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板上。群论，他根本就弄不懂群论，还是一道比较困难的群论。 他的脸上出现苦涩的笑容，没有刚才高兴的模样。看来，果然罗伯特教授的要求是非常严苛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是想要现在就转投到别的教授那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图书馆准备一些文献和资料吧，他还算比较好，听说陈教授那边的研究生，只给一年的时间呢。 而且课题的难度也是非常大的，说不定比他现在手中的课题难度还要大上不少。 叹息一声之后，江子平老老实实的跑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回家的时候，看见陈冉正在埋着头计算，而另一个和丁承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孩子，似乎正在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偶尔还会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的眼睛一亮，这个小孩和丁承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孩肯定就是丁承的孩子。 叫什么来着，哦，丁熠，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走到客厅，笑着说道，“小冉，小熠，想要吃什么？” 丁熠抬起头来看向小冉叔叔的男人，眼前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警服，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挽着袖子看上去似乎很会做饭的样子。 看了一眼时间，丁熠小声的说道，“哎呀，这么晚了，那什么，小冉叔叔，我该回家了。”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丁熠，疑惑的说道，“不在我这里吃饭吗？” “不用了。”丁熠急忙罢手说道，“我回家吃饭，我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说过了，让我回家吃饭。” “成。” 陈冉也没有挽留丁熠，“对了，明天记得接着过来，我看你看书的速度还有点慢，等你看完初等数论之后，我会出几道题考考你。” 丁熠苦着脸，怎么说呢，初等数论原本就不简单，要是小冉叔叔出题的话，他不一定能够做好。 唉，真是让人头疼。看来果然数学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是不知道小冉叔叔究竟会出什么样的题，丁熠小声的说道，“那，小冉叔，我先走了。” “诶，你慢点啊。”方耀阳说了这么一句，看着丁熠飞快的离开，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他不由得好笑的说道，“小冉，你看看你，把这孩子吓得。” 陈冉抬起头来，看了方耀阳一眼，“他在数学上确实有天赋，但还是贪玩了一些。想当初，我学习数学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的学习。但凡他有我当初一半的劲头，数学也不会这么差。” “小冉。”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 “恩，我知道。”陈冉重重点头，“你不做饭啊。” “诶，我这就去做饭。” 方耀阳走进厨房做饭，陈冉继续看着课题，双眼微微眯着，心中正在不停的思索着，应该如何解开当前这个难题，实在是有点太过困难。 怎么说呢，这个难题确实很难，他尝试着努力解开，但一直没有能够解开。揉了揉头发，陈冉叹息一声，随后想到什么似的，不如换一个思路。 方耀阳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做饭，陈冉在外面非常安静的写着草稿，过了好一阵子。方耀阳将饭菜全都端上桌之后，走到陈冉的面前，看着陈冉一脸还在沉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陈冉。 突然，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方耀阳，疑惑的说道，“已经做好了？” 方耀阳轻轻嗯了一声，“对，已经做好了，要不咱们先吃饭？” “好吧。”陈冉没有多说话，只是走到餐桌前，方耀阳给他盛饭之后，两人便开始吃饭。吃完之后，陈冉继续做课题，反倒是方耀阳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在一旁陪着陈冉，他打开电视机，将声音放到静音之后，就安静的坐在陈冉身旁。 一只手搂着陈冉的腰身，眼睛看向电视机。反正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他就看看电视机，陪着他家媳妇儿。他家媳妇儿正在做的事情，他也看不懂，也给不出答案，他还是老实点，陪着媳妇儿就好。 直到深夜，陈冉实在是有些困了，他现在似乎找到了一些感觉，虽然不能直接解开课题，但是相信继续下去，他大概距离解开N-S方程不远了。 “困了？”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还是有些心疼的。他媳妇儿看着实在是太累了，他恨不得现在媳妇儿就别再继续做课题了，而是躺在床上睡觉。正好陈冉今天也没有出门，陈冉嗯了一声，“睡觉吧，我有点累了。” 上楼之后，陈冉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方耀阳收拾好上楼的时候，陈冉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摇头，洗完澡，换上衣服，钻进被子里，抱着陈冉，也很快就睡着了。 ………… 王大校站在华国科技大学一群数学教授的面前，他说了很多，但下面的教授依旧冷着脸，看上去像是没有听他的话一般。 叶上尉也很是无奈，不管他们说了多少，这些教授就是不愿意去他们研究所做研究。 他都开始有点头疼，还有点心疼首长，看着首长说了这么多话，下面的教授们一脸放空的模样，实在是太心累了。 王大校说的口干舌燥，不由得拿着水杯喝了一口茶叶之后，又继续说道，“诸位教授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其中一位教授说道，“很抱歉，王大校，我们这边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可能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我这边也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忙。”另一位教授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去你们研究所已经待了两三年，我回来之后，科学岛那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忙。” 一位老教授叹息一声，“我倒是想要帮忙，但遗憾的是，我现在精力不太够，又要去临江，实在是不行啊。” 王大校苦涩的笑着，“可是事关国防工业。” “我很理解你的难处。”其中的一位教授说道，“但是很抱歉，王大校，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我们本来也有个科学岛，那边的事情也有不少。实在是无能为力，而且你们之前一直和京城大学合作，京城大学那边没人吗？” 王大校摇着头，“也不是没人，但是你们知道，京城大学的教授经常出国交流，这种事情，我们很难继续和京城大学合作。” “那倒也是。”华国科技大学的校长想了想，“但是王大校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帮忙，但是教授都是有事情的。就算是我们想要安排几位教授，他们也有不少的事情。” 看上去很诚恳，不像是推迟。 但王大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这群教授就是怕在研究所待上好几年，最后又是一无所获。估摸着对于他们研究所已经失望了。 王大校揉着眉心，想了想，拿着水杯说道，“我们借到了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 “哦？”有几位教授来了兴趣，“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吗？我听说他们的湍流实验室设备都还不错。” “应该都是全新的吧，他们的湍流实验室原本就是刚搭建好的。” 看上去引起了一些教授的兴趣，于是王大校又继续说道，“还有，我们邀请了陈冉院士。” “什么？”有人惊呼一声，“你们邀请了陈冉，他答应了吗？” 王大校轻轻点头，“我们已经和陈院士确定过了，前期的工作准备好之后，就能和他对接，他会加入我们的研究。” “诶，王大校，我突然想起来，科学岛的那些事情也不是特别忙，你看要不我去你们的研究所？” “咳咳，王大校，是这样的，我这边的事情可以先放一下，要不，我先去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 “什么？哦，有些问题啊。”其中一个教授装模作样的放下手机，笑意吟吟的说道，“王大校，我那边的实验出了一点问题，要不我先去你们空军的研究所那边，不然，我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 “……”王大校看着这群教授争先恐后要去他们研究所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刚才还说有事的教授们，突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真的，有点无语。 叶上尉看着这群教授也是很无语，不是你们真的不能矜持一点吗？只是说陈院士要去而已，你们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去研究所。刚才还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呢？ 王大校揉了揉眉心，“各位教授，是这样的，我们研究所需要的教授也不多，也就四五个而已。而且，刚才你们不是说很忙吗？” 华国科技大学的校长也挺无语的，看着刚才下面的教授一个个都说有事。他是没有办法才给他们圆谎的，现在好了，只是说陈冉要去，这群教授那叫一个争先恐后。生怕到时候没有他们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国家一流大学的教授，矜持一点好不好？ 王大校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校长，校长揉了揉眉心，“行了，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样？” 有教授反驳道，“校长，那可是陈院呢，数学第一人。” “就是。”另一个教授附和道，“说不定陈院能够解开N-S方程。” “如果是其他人，我觉得很荒谬，但如果是陈院，我觉得很合理。” “我也，突然就合理起来了。” 王大校深吸一口气，对所有的人说道，“各位，非常感谢各位对我们的信任。” “没关系，我们不是相信你们空军研究所，我们只是相信陈院而已。说实话，王大校我知道你们空军很有想法，很想要保护好华国的天空。但恕我直言，你们空军研究所想要将这个项目做出来，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一个教授沉吟着对王大校说着话。 王大校愣了一下，看向刚才说话的教授。似乎这位教授刚才是最开始报名的那位教授，他疑惑的看向那位教授很是艰难的说道，“那么您为什么还会参加？” 这是王大校完全没有弄懂这位教授的意思。 “因为陈院士啊。”这位教授说得很轻松，“事实上，就算是陈院士也很有可能做不出来。但是我还是想要试试，如果仅仅只是你们空军研究所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不可能做出来的。” 王大校看着那位教授，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苦笑着说道，“您说得对，光是我们，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我之前说没有空，也是因为我认为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能够邀请到陈院的话，我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 王大校还是拿不准这位教授的意思，于是他沉吟着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研究所不需要太多的教授，只需要四五位就足够了。” “所以，各位你们看？” 王大校也是有点尴尬的，毕竟他们空军研究所找人联合，没有人响应。反倒是将陈院士的名头搬出来，所有人都想要去。这……实在是让他们空军研究所太过难堪了。 想到这里，王大校不由得狠狠叹息一声。叶上尉也是有些心疼首长的，刚才说了这么多，结果没有一个人响应，只是说起陈院士，大家都开始踊跃报名。要不要这么现实啊！叶上尉揉了揉眉心，不过想想，似乎也是能够想得通的。即便是这次的项目依旧失败，好在他们能和陈院士说话不是？那可是陈院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即便是只是和陈院士说几句话，说不定就能被陈院士给记住，如果能被陈院士记住，那好处可就实在是太多了。叶上尉都说不清，至少，作为一个顶级学阀，如果能够被陈院士记住，那么将来发表论文的时候，SCI一区期刊是不会拒绝的。 很有可能被陈院士推荐给其他的顶级学者之类的，要知道这种顶级学者都是一个圈，他们都在圈里玩耍，不到那个层次，基本上不可能会把他们引进那个圈子的。要么就是和对方看对眼，很合胃口，那么也有可能被引荐到那个圈子里。 那个圈子里都是顶级大佬，可以说是整个数学界最顶级的学阀。就比如说现在的陈院士，发表什么论文，有不少人都在吹捧。诚然，陈院士的论文确实是非常有深度的。不是谁都能够达到这个层次，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在一个圈子里玩，所以不少国际知名的教授愿意吹捧陈院士。陈院士也吹捧过别人，商业互吹嘛，当然是有来有回。但很显然，基本上商业互吹的，大家都是有代表作，至少也是国际一二流的数学家。 如果能够进入这个圈子，想想就让人觉得非常的美妙。至少，国内还有不少的教授进不了这个圈子。这个圈子里，华国教授非常少。但华裔教授反而并不在少数，陈冉是凭借自身的天赋进入这个圈子的，如果和陈院士看对眼，让陈院士觉得他们很不错，他们就有机会进入这个圈子。到时候扬名立万，乃至于成为国际一二流的数学家，都不是问题。 很多华国教授并不是水平有多差，纯粹是没有条件进入这个圈子而已。这个圈子可不是什么好进入，除了陈冉那群学生之外，华国真能进入那个圈子的人，还真没有多少。 光是想想，就是一件让人觉得很美好的事情。 当然，这些情况可能是首长不知道的，而叶上尉也不知道该怎么对首长说这件事情。虽然，首长对于这些科研人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知，但叶上尉觉得，首长可能还是有些小看这些科研人员。 “要不，这样吧。”王大校揉了揉眉心，“各位把简历交给我，我上交给研究所那边，他们挑选，你们也很清楚，我是不太了解这方面的。” “好。”不少的教授点头，他们其中不少人都和空军研究所那边的研究员以及教授比较熟悉，到时候就看谁的关系比较硬了。 毕竟那可是和陈院士一起研究，很有可能进入陈院士的圈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陈院士去年拿到诺贝尔化学奖，完全就是因为他在诺贝尔圈子里的名声非常好，并且人缘也很好，不少人都愿意捧着他。 他在前年也投桃报李的给别人提名过诺奖，否则，今年的诺奖不可能会有陈院士的名字。 这个玩法，早在爱因斯坦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比如说今年你投我获得诺奖，明年我就投你，这样一来，我们大家都是诺奖得主。而现在陈院士已经获得了两次诺奖，以后肯定是没有机会获得诺奖。但他还有学生啊，他每年都能有提名。 在办公室里的不仅仅只有数学教授，还有不少物理学教授，他们的目光游移不定，很显然，似乎对于陈院士的那个名额是非常渴望的。 不过，也不是被陈院士看上之后，就能给提名。而且不是有提名就能获得诺奖。陈院士之所以提名就能获得诺奖，那也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只有你敢提我的名字，我就敢拿个诺奖回来。 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个实力，最好是能够被陈院士看上，加入陈院士的课题组。只要加入陈院士的课题组，基本上就锁定了诺奖。现在大家都在说，如果能够参加陈院士的课题组，已经提前锁定诺奖或者是菲奖。想想看，陈院士最近和别人合作的课题，只有三个，每一个都是诺奖课题，不管是强电统一理论，还是计算化学上的问题，亦或者是引力量子化。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在传，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肯定就是和陈院士一起做引力量子化理论的两个学生。 各位教授都觉得挺有道理的，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到还有谁可能被提名。那可是引力量子化理论，就像是现在空军研究所的项目，虽然是应用性的。肯定不可能拿出去展览，但说不定就成功了呢？要是成功了，他们很有可能可以申请上院士。 至于陈院士，他已经是院士，并且在华国科学院的地位已经很高了，作为一位国宝级的学者。他在华国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比他年纪大的，没有他厉害。比他年纪小的，还在成长。 可以说，陈院士在华国科学界，就是一根标杆，不管是老教授或者是年轻的硕士或者是博士，都得向他看齐。 华国科技大学，还有不少老教授一直到老都还是长江学者，没能够当选院士。他们当然也想要当选院士，现场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叶上尉接收到王大校的眼神，开始维持场面。 ………… 丁熠拿着初等数论，正在认真的学习着。陈冉无聊的用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东西。 他的计算已经完成得很好，但很快，又来了一个新的难点。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电话铃声响彻。 丁熠依旧还在看书，陈冉看着丁熠认真的模样，笑了笑，他想着光太郎反正过年也不回家，到时候让光太郎来他家里住，正好丁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光太郎。光太郎现在的学位也不错，他也是刚看完光太郎的论文，做得很不错，但想要硕士毕业，还是没有达到要求。于是他要求光太郎重新写论文，需要更详细的、更深入的将课题展开叙述。 估摸着，这会儿，光太郎已经秃头了。 陈冉微笑着，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请问，是陈冉院士吗？” 电话那边是一个特别陌生的声音，陈冉疑惑的回应，“没错，我是陈冉，请问你是？” “陈院士您好。”电话那头的人恭敬的说道，“我是空军研究所的，我姓李叫李贵。” “噢！”陈冉想了想，“您是空气动力学的李教授对吧？我之前听说过您，您在空气动力学这一块儿，非常出名。” 李贵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翘，虽然他很清楚这是陈院士的寒暄，但这可是陈院士的寒暄，陈院士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就这一点，就值得他高兴很久了。 “哪里，在您面前，我可能什么都不是。” 陈冉想了想，“所以，是王大校让你和我对接的吗？” “是的。”李贵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您知道的，我们空军研究所的项目，不可能只有您和我参与就能完成。” 第490章 名单 “恩，我知道。”陈冉应了一声，“不是说，王大校已经去找人了吗？去什么地方？” “华国科技大学。” “华科大吗？那还是不错的，不过，华科大的那群教授他们很多都在科学岛上是有课题的吧，估计有点困难。” 陈冉想了想，他对于国内的情况大致还是了解的。虽然他回国的时间还不算长，也不去参加什么学术会议，每天不是在忙课题，就是在家里咸鱼。但很多东西，他在出国前就已经很清楚。 比如说京城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以前是国内最好的实验室，空军有不少的东西都需要和京城大学合作。再比如说，华科大因为有科学岛的关系，所以基本上华科大比较好的教授都是不愁项目的。就连一般的教授，偶尔也能拿到一个不错的项目。 至于菁华大学，那项目更是五花八门。 反倒是临江大学以前项目并不算多，很多数学教授，还拿着死工资。 他倒是想要拿死工资，他的死工资也挺高的。 但他很清楚，让他拿这么高的工资，就是想要让他为国家出点力。只是，王大校跑去华科大找人，说实话，他不太看好，华科大的教授基本上都是科学岛垄断的，如果王大校能找到人，那么很多教授，应该挺让他崩溃的吧。 陈冉沉默了一阵，“华科大的教授基本上在科学岛上都有项目，我的意思是，确定要来的教授真的能行吗？” 李贵语气轻松，“说起来，王大校跟我说，还要感谢陈院士。” “感谢我？”陈冉错愕的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又没去华国科技大学，况且，华国科技大学他认识的教授早就退休了。 “您说得很对，最开始因为华科大那边的教授有不少人都有其他的课题，他们是不愿意参加我们空军的项目。” 陈冉笑着说道，“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据我了解，你们之前已经尝试过四五年，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四五年默默研究，但最后没有成果的代价。” 李贵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要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军方的人，而且还是空军研究院的教授，项目本身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大概他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他特别好奇的问了一句，“陈院士不怕吗？四五年之后，可能项目还是有可能黄了。” 陈冉只是笑着，淡定的说道，“我和其他的教授不一样，他们需要学术成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我还需要学术成果来证明能力吗？” 李贵愣了一下，是啊，陈院士还需要用学术成果来证明能力吗？陈院士不是已经给所有人证明过无数次，他就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当代最厉害的学者，没有之一。 “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项目失败之后会怎么样。”陈冉语调轻松的说道，“即便是失败，我也可以重头再来，况且，我不认为我会失败。” “李教授，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李贵倒吸一口凉气，“陈院士，您的意思是？” “很清楚了不是吗？我的意思就是，我很有可能直接解决掉眼下的问题。” 陈冉继续淡定的说道，“至少，我有50%的把握能够解开，不过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我知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在我脑海中也同样是有一些构想的。但这些都需要等到我做完最后一步之后，我才能告诉你们。” 李贵的喉头滚动，他突然觉得，陈院士越来越像是神棍了。倒不是对于陈院士知道他们空军研究所想要研究的项目被知道感到意外。陈院士好歹也是全球第一的数学家，在空气动力学方面，肯定是有所涉猎的。要是陈院士不知道，那才是怪事。 他觉得陈院士神棍的地方在于，有什么话也不好好说，非要搞一点神秘感之类的。让人很是期待，又有点心累。 “那么，陈院士我期待着。” 陈冉有些疑惑的询问，“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还真有事。”李贵苦笑着说道，“是这样的，王大校用您的名字，华科大那边报名的教授非常多，我就是想着陈院士要不我将这些教授的简历发给你看看，您看有谁能看得上？” 陈冉秒懂李贵的意思，“算了吧，这方面我不比你们了解，还是你们选就好。” “课题什么时候开始？” “三月份，先去临江大学的湍流实验室，我们最近空军研究所也在搬迁，空军的驻守的地方以及空军学院都要迁到临江。” “哦。”陈冉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也就是说，到时候他可能直接去空军基地，或者是空军军校研究。 挂掉电话，丁熠没有好奇的看陈冉，反而像是被初等数论给迷住了。他那张脸上都写着，为什么会这样，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感觉。 陈冉有些好笑，看着丁熠的表现他知道，要是以后丁熠努力一些，说不定在数学界还真有他的一席之地。 挂掉电话之后，李贵缓缓舒了一口气，王大校略带踌躇的看着他，“怎么样，陈院士那边怎么说？” “陈院士说他不太了解这些教授，让我们空军研究所看着选就好。” “诶。”王大校斟酌用词，然后对李贵说道，“陈院士没有生气吗？” 李贵莞尔一笑，“我不认为这种事情能让陈院士生气，你不要认为陈院士是什么特别容易生气的人。事实上，他估计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大概就是项目或者课题。” 王大校用力点头，“陈院士不生气就好，我就是怕陈院士生气，这要是退出的话，咱们的项目就真算是黄了。”虽然预算给得足够，但做了很多年都没有出成果，再加上其他教授比较悲观。陈院士不愿意接下项目，估摸着项目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得黄。” 李贵摇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琢磨着，确实如果陈院士不加入他们的项目组很快就要解散。但是，王大校是不是有点太推崇陈院士了？他当然知道陈院士非常厉害，但也不至于吧。 之前王大校还没有这么神奇，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性子了？让李贵有点想不通。算了，和他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准备继续收集一些公开的资料，然后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王大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起来，陈院士那边的人手足够吗？” 他这句话让李贵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 “我的意思是，陈院士那边守着的人手足够吗？”李贵哭笑不得，“放心吧，肯定是足够的。” “哦。”王大校有些意兴阑珊，“我还想着咱们空降兵可以去守着呢。” “得了吧，陆军特种部队的人守着呢，你以为陈院士在国内就会安全吗？”李贵虽然只是教授，但是他毕竟是涉及到很多机密的教授，知道的东西也比较多。 看着王大校一脸惆怅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据我所知，针对陈院士的计划已经有好几次了，都是境外势力。不过，在华国，那群境外势力不可能是陆军特种部队的对手。况且，你知道的，那群人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能他们还认为陈院士会出国吧。” “他们也不想和陈院士闹僵，不仅有特种部队，甚至还有一个连的力量守着陈院士周围，只是陈院士不知道罢了。这样陈院士要是还能出事，那只能说明，咱们国家快要完蛋了。” 王大校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确实如此，这么多人守着，不仅是军方还有国安，陈院士还能出事，那华国差不多也快要完蛋了。 但他还是很心塞，他现在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把陈院士挖到军方。空军也好、陆军也好、海军也好，甚至是火箭军都好。 李贵看着王大校一脸荡漾的模样，疑惑的说道，“王大校，你今天怎么了？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王大校愣了一下，看向李贵，错愕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外遇。”拜托，他是很爱老婆的好不好，怎么可能会有外遇。 “那就奇怪了。”李贵盯着王大校打量了许久，“如果没有外遇，那你干嘛笑得这么诡异，我还以为你的春天来了。” 王大校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声，“实不相瞒，我就是想着，如果咱们军方能把陈院士挖过来，那……实在是太棒了。” “确实。”李贵点头，也特别的赞同王大校的想法。随后又疑惑的看着王大校说道，“那么你去把陈院士请来咱们军方好不好？” “算了吧，我怎么请。”王大校罢手，他要是能把陈院士给请来，早就屁颠屁颠的跑去邀请陈院士了，至于在这里胡思乱想吗？ 李贵冷笑着说道，“那你用美男计呗。” 王大校那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我特么都要五十岁了，还美男计。” “说不定陈院士就喜欢你这种大叔类型的呢？” “算了吧。”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我儿子都比陈院士大呢。” 李贵这才说道，“那么刚才你那个荒谬的想法是怎么出来的？” “……”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我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我现在连想一下的权力都没有。” 李贵拍了拍王大校的肩膀，“你开心就好。” 转身李贵就去做研究，根本就不理会王大校。 王大校自然也不会一直纠缠着李教授，看着李教授离开之后，他也就离开的研究室。 回到办公室，他正在琢磨着，现在项目也要准备重新启动了。今后估摸着有一段时间他会比较忙，主要是处理教授和军方的矛盾，甚至有可能是教授和教授之间的矛盾。 原本王大校是一个脾气很着急的军人，来到现在的岗位，硬生生的让他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军人。 没办法，这群教授他都忍不住。 但凡要是凶狠一点，这群教授很有可能就不做事儿了。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他是特别郁闷的，因为面对着一群不能吼不能训的教授，他整个人都崩溃掉了。他原本就是直肠子，当兵多年，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自从他来现在的单位，整个人都像是得到了升华和洗礼。那群教授一个个性格都挺奇怪，关键是他还不能得罪。毕竟能和军方合作的教授，基本上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大牛。这也是他听别人说的，现在他还是不太了解大牛真正的含义，尽管在单位待了很久，大大小小的教授见过不少。但没有谁像是陈院士那样，让他感觉震撼无比。 虽然说，看上去陈院士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他只能在心中琢磨着，但愿陈院士是真的好说话。否则，陈院士当了甩手掌柜，头疼的还是他。 不知不觉想了许久，当叶上尉拿着文件夹敲响办公室大门时，王大校才彻底清醒过来。 “进来吧。”王大校深吸一口气，叶上尉推门而入，“报告首长，这是研究所那边给的名单。” 王大校好奇的说道，“研究所挑选了多少位教授？” “一共三位，加上李教授和陈院士，湍流实验带头教授一共五位，再加上还有不少做其他事情的教授，大概需要三十来位教授。”叶上尉停顿了一下，“还有个事情，研究所那边也推荐我们不仅要招华国科技大学的教授，让我们也考虑一下临江大学的教授，还给了不少的名字。” 王大校苦笑着说道，“他们比我更清楚，所以他们是想要给我说一下想法，还是让我拟定名单？如果让我拟定名单，那还是算了吧，我肯定拟不出来的。” 叶上尉翻开文件夹说道，“已经拟定好了，就是不知道首长会不会同意。” 王大校拿着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名单，思索了一阵子，随后说道，“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同不同意，我同不同意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这样吧，我拿去上报。如果上面同意的话，我肯定是没有意见的。” 叶上尉也觉得首长这么做比较稳妥，于是对王大校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小子！”王大校拍了拍叶上尉，又幽怨的看着叶上尉，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小伙子也蛮精神的，很帅嘛，就是可惜了。” “啊？”叶上尉不明所以，可惜什么了？为什么首长说的话，让他很难理解？他一脸古怪的看向王大校很艰难的说道，“首长怎么了？” 王大校拍着叶上尉的肩膀，叹息着说道，“可惜你小子长得这么帅，我还听说你是军校的校草来着。” 说起这个，叶上尉也有点尴尬，这个校草也不是他愿意当的啊。大家都说他长得帅，但他确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帅在什么地方。 可能大家都是戴着滤镜看他的吧，只是现在首长说着话，还是让他很摸不着头脑。 “就是可惜，你这么一个军校校草，听说你在军校的时候体能也非常好，成绩也非常好。” 叶上尉的脸有点微红，这多好意思啊，虽然当年他的成绩确实挺不错的，被首长这么夸奖还是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好好意思。羞涩的笑了起来，王大校重重的叹息说道，“为什么不能把陈院士拐回家，你看看人家方耀阳，再看看你。同样都是校草，人家比你好多了。” “……”他早该知道，最近王大校的思想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可能奢望王大校能够想到什么好的事情。 叶上尉的脸依旧还有些涨红，“这，首长我也想啊，可是我根本不认识陈院士啊。再说，我读军校的时候，陈院士已经去了京大。方耀阳要不是当了陈院士继父的徒弟，我估摸着也拐不走陈院士啊。” 王大校恨铁不成钢，“真是太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叶上尉不由得在心中想着，他就没有想过和陈院士在一起。想想，陈院士对于数学和物理学的掌控力，但凡他要是和陈院士在一起，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光是想想，就浑身发寒。 算了，他还是别继续想下去了。否则，到时候他真的会崩溃的。说不定，陈院士还让他解不开千禧年大奖难题就不让进门的那种。那也太可怕了吧，把媳妇儿娶回家，但不让进门。因为做不出数学题……叶上尉突然有点同情方耀阳了，有时候能娶到天才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毕竟，很多天才都是有怪癖的。指不定陈院士在私底下和方耀阳玩很大呢。 额，这是人家的夫妻生活，和他也没关系。 “想什么呢。”王大校依旧恨铁不成钢的重重拍打叶上尉的肩膀，“别想了，赶紧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 “诶！”叶上尉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就消失在办公室。 “这个臭小子。”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让你给陈院士用美人计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跑得这么快。” 他摇着头，拿着文件继续认真的研究着文件中的名字。临江大学的很多教授，他也没有听说过名字，看来都是最近刚崛起的教授。能够直接参与军方项目的教授，那肯定都是军方提前知道这些人的事情，再加上国安那边给出的信息，然后汇总在一起。 基本上就知道对方的一些倾向问题，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至少不能有泄密的可能性，能够写在名单上的临江大学教授，自然也是军方和国安那边通过的，因为没有通过的话，名单是不可能出现在文件夹上的。 他揉了揉眉心，好几个教授他倒是眼熟。是陈院士的学生，倒是这个叫陆永以及李飞的，他还不太清楚。 想了想，他给叶上尉打电话，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两位教授的资料。 拿到资料之后，他还震惊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真是老熟人。 看看又是陈院士的师兄，又和陈院士在一个学校攻读博士的。 都是挺厉害的人物，家庭情况也挺好的。王大校略微思索了一下，决定拿着文件以及这群教授的资料去找首长。 坐在车上，拿着公文包，王大校眯着眼睛。 大概是在想事情，勤务兵也没有打扰他。直到来到基地的办公大楼，他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来到了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来。” 沉稳的话，一如往常。推开门，满头黑发，看上去很是强壮的中年人满脸坚毅。他盯着王大校打量了好一阵子，随后缓缓说道，“小王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 中年人穿着蓝色的空军制服，肩上是一颗麦穗，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位是少将。看上去似乎和王大校差不多大，但两人整整相差十岁左右。 当年王大校还是个小兵伢子的时候，少将已经是军官。 并且还是王大校的连长，要不是他鼓励王大校考军校，大概王大校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而是在宁川的乡下种田。 “老领导。”王大校敬礼的时候，少将鄙夷的看向王大校，“行了，小王，少来那些虚的，说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王大校露出笑意，“就是咱们的那个项目。” 少将微微颔首，“你之前不是说，请到临江大学的陈院士了吗？” “是请到了。”王大校讪笑着说道，“不过研究所那边。” 少将眯着眼睛，“研究所那边怎么了？” “是这样的。”王大校露出笑意说道，“研究所那边说是可以继续邀请一些临江大学的教授，这些教授都是很不错的。” “哦？”少将微微颔首，那张坚毅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欣喜，“临江大学的教授吗？我倒是知道一位叫赵辉的教授还有谢春兰教授，我记得这两位教授都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咕咚”王大校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知道陈院士和他的学生赵教授以及谢教授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事情。况且，赵教授本来就是陈院士的助手。至于这份名单里，还真有谢春兰教授。 将文件夹递给少将，少将翻开名单看着，看了好一阵子，这才询问道，“这个韩岳教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王大校恰当的将韩岳的资料给少将，“是陈院士的爱徒，我听说赵辉教授和韩岳教授是陈院士最看好的学生。” 少将有点难绷，“说起来，这两位的年纪都比陈院士更大吧。” 王大校正在眼观鼻子，鼻观口，结果老领导蹦出这么一句话，他都有点忍不住想要笑。 实在是太难绷了，陈院士看好的学生，结果年纪比他还大，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看了好一阵子，少将很满意的说道，“其他几位教授的资料带来了吗？” 王大校笑嘻嘻的将资料递交上去，少将没好气的瞪了王大校一眼，“你小子还藏着掖着的。” “我这不是怕老领导您不同意吗？” 少将好笑，“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只要能把项目做好，不泄密，什么都好说。” 他又不是那些老学究，觉得年轻人不行之类的。 看看人家陈院士，刚满二十岁，诺奖都拿到不能继续领取了。再看看那些摆谱的老教授，还没有人家陈院士一半厉害，那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将所有的资料看完之后，少将沉思着说道，“我记得陈院士好像还有一个学生是华国籍的灯塔国人？” “是。”王大校研究了很多次陈冉的资料，他很清楚陈冉有两个学生是外国人，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华国籍的外国人，还有一个是纯粹的外国人。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罗伯特。” “哦，对，就是罗伯特。”少将轻轻颔首，“为什么他没有在这份名单里。” 王大校沉吟着，“是这样的，老领导他终究是灯塔国人。” “不对。”少将摇着头说道，“他是华国人，他现在是华国籍贯，还是临江市人。” “可是他毕竟是从国外来的。” 少将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现在正是我们发展科技的时候，他虽然是外国人，但我听说过他。说起来，他也是属于非常好的学者，为什么不能把他加进去？” “可是。”王大校思索了一下，“我还是觉得现在就让他接触咱们的项目有点不太妥当。他和陈院士不一样，他本身在灯塔国就属于根深蒂固的类型，据我们了解，他之所以来华国，是想要继续跟着陈院士学习。” “以后是有可能回到灯塔国的。”王大校说道这里才停顿了一下，将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热水，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道，“如果他一旦回到灯塔国，很有可能我们的项目就会被泄密。您也是知道FBI和CIA的厉害的。” 少将微微眯着眼睛，思索着，“确实，如果他一旦想要回到灯塔国，我们是阻止不了，也没有理由阻止的。FBI那边不好说，但CIA肯定会弄清楚他在华国做过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算他不是自愿的，但为了保命或许也会泄露我们的秘密。” 王大校点头，“我们并不是不想邀请他，这么好的教授，谁看见也得馋啊。但，这位教授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分析可以说得上是有理有据，差点都把少将给说服了。 “但我们需要发展，只靠陈院士是不行的。”少将思索片刻，“还是让罗伯特教授加入课题组吧，先让他负责一些外围的资料。” 王大校想了想，行吧，既然领导都决定了。而且外围的数据和资料其实是可以公开的，或者是说，即便是被公开了也没什么事情。 他们也不过是不想让项目的核心机密被泄露罢了。 少将换了一个姿势，看向王大校笑着说道，“我听说陈院士还有一个外国留学生，是霓虹国的？” “是，有这么一个学生，好像叫早川光太郎。” “啧。”少将轻轻啧了一声，“陈院士怎么想的，还收了一个霓虹国的学生。” 王大校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儿我还挺熟悉的。” 少将来了兴趣，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说。” 他还挺好奇的，就很想知道，陈院士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外国留学生。 “好像是陈院士去霓虹国领奖的时候，看上了那位学生，就把他带回国了。按照陈院士的说法，这位学生在数学上是很有天赋的。” 少将莞尔一笑，“我果然和那群教授玩不到一起去，反正我是挺看不惯霓虹人的。” 王大校笑了笑，也没有接话。这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啊，好尴尬。 少将看向王大校，“小王，你小子没其他事情了吧？” 王大校试探性的问道，“老领导，你说有可能把陈院士挖到我们军方来吗？” 少将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大校，“你是想要临江大学和我们拼命吗？还把陈院士挖到咱们这里来，你信不信你要是真把陈院士挖来了，临江大学的教授哪里都不去，就跑到咱们单位门前示威。” “……”想想那群教授坐在他们单位门前示威，王大校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头疼。 “那还是算了吧。”王大校急忙罢手，实在是这群教授实在是太难缠了。 “以后少想一点这种事情，做梦枕头垫高一点，什么都有了。” 少将忍不住吐槽，“美呢你，先不说陈院士愿不愿意，就说真把人挖了，咱们估计都被临江大学的那群人喷到欲仙欲死。” “还真有这种可能。”王大校也很赞成。 “再说，陈院士也不一定乐意不是。” 少将又继续说道，“陈院士在临江大学待得挺好的，要知道当初陈院士回国之后，京城大学开的条件不可谓不好，但陈院士还是回了临江。” “因为爱情？” 王大校不理解，如果，他是说如果，陈院士去了京城大学，说不定他们的项目早就完成了。之前和京大的教授合作很多次，虽然京城大学的教授摆谱的时候，确实挺让人崩溃的。但该说不说，京城大学的教授确实是一等一的好。 要是早点遇见陈院士就好了，王大校在心中想着。少将很快就看出王大校的想法，好笑的说道，“又在胡思乱想不是？我估计陈院士就是为了回临江才回国的。如果只是想要去京城大学的话，估摸着陈院士还不如就待在灯塔国呢。” 也是，灯塔国的给陈院士的待遇可比现在的临江大学还要好上不少。 傻子才回国呢，也就是陈院士才会回国。甚至王大校都想过，陈院士是不是根本没有打算在国外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国呢。 少将看了王大校一眼，他也不太清楚王大校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老想着 陈院士的事情。他很清楚，很院士的事情，大概是给了王大校狠狠的震撼，但也不至于一直想着吧。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少将的嘴角狠狠抽搐，“你看着办吧，项目明年三月就要正式开始了，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过年的时候好好陪家里人过年吧。估摸着项目开始之后，好几年你都没有空回家了。还有一点，保密原则，我不需要多说吧。” 王大校严肃的敬礼，随后笑嘻嘻的说道，“老领导您还不了解我？我肯定会遵守保密原则的。” “一边去。”少将挥了挥手，他现在看见王大校那张笑脸就觉得有点头疼。 ………… 陈冉坐在地毯上，微微蹙着眉头，“小熠，你真没有什么地方不理解吗？” “暂时还没有。”丁熠摇着头，“就算是不理解的地方，也觉得也可以多想想。” “不错嘛。”陈冉笑着说道，“研究数学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精神，小熠，你知道的，我很看好你。” 丁熠哭笑不得，”那我多谢小冉叔了。“ “加油。” 陈冉说完话，拿着笔又开始计算起来。光太郎有些惴惴不安，今年过年他不回家，他也了解过，即便是过年待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突然被朱志刚叫出来，他还有点懵。很久没有见到朱志刚，大概是因为他最近很忙的缘故，提交了论文之后，教授说还要深挖，他根本就想不起来他还认识朱志刚这个人。 突然被约出去吃饭，他还有点懵。心中还在想着，这个朱志刚是不是抽风，怎么突然要约他出去吃饭。 走出图书馆，他就看见寒风中，有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走近一些就看见，是穿着大衣的朱志刚。他穿着一件警用大衣，瑟缩的在寒风里，那张帅气的脸冻得通红，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 光太郎很难理解，“我刚才在图书馆找一些资料，教授让我继续深挖课题。”他给朱志刚解释，虽然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寒风里等着他，明明图书馆挺暖和的，还有空调呢。干嘛非要在外面等他，是因为脑子不好使吗？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下他刚才因为在图书馆里找文献和资料已经找疯了，根本就没有想到朱志刚会在外面等着他。 朱志刚那张黝黑的脸看上去有些红，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没关系。” 光太郎也觉得有点冷，裹紧衣服，“为什么突然叫我吃饭啊？” “啊？”朱志刚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那什么，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哦。”光太郎点头，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在他看来，朱志刚挺离谱的，因为很久没有看见他就要请他吃饭。有这个时间，他用来看文献和资料是不香吗？不过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这个时候拒绝还是不太好啊，下次他还是别答应了吧。 朱志刚看着身边沉默的光太郎，小声的询问道，“很冷吗？” “还好。”光太郎直接回应，“就是在想一些关于课题上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的，我一个人想想就好。” 朱志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什么，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回家吗？” “哦，我不回家。”光太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觉得临江还蛮适合我的，况且，我还有课题呢，明年之内要做完课题，我还想在教授那里读博士呢。” “真厉害。”朱志刚笑着说道，“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光太郎很古怪的看了朱志刚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没。”朱志刚急忙摇着头，“就是，就是突然想你了。” “……”这话说得光太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光太郎想了想对朱志刚说道，“很抱歉，我现在主要是以学业为重，我现在的课题已经让我快要崩溃了。所以，我没有其他的打算。我的意思是，关于恋爱之类的打算我现在是没有的。至少等我博士毕业之后再说，而且教授那边非常严苛。说不定还会延毕，一般博士毕业需要五年，如果延毕的话……我不知道需要多久。” “那个时候，你早就结婚了。”光太郎很笃定的说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 “诶。”朱志刚笑着说道，“我，我，我可以等你。” 光太郎撇嘴，他可不相信，“那到时候再说吧，而且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忙，真的没有时间。” 朱志刚表示知道光太郎的意思，也就是说不要联系他，因为他真的很忙。 “我，我知道了。” 说是没有被打击到，那是不可能的。好歹朱志刚也长得挺帅的，喜欢他的人并不在少数。但第一次告白就失败告终，让朱志刚有点心塞。 不过，他倒是挺有耐心的。再聪明的猎物，也是斗不过猎人的。他就是那个猎人，总有一天会把光太郎拿下的。 正在想着，光太郎的手机响起。 按下接听键，光太郎就听见手机那边，教授正在沉声说道，“光太郎，马上就要放假了，到时候你来我家里住。” “诶？”光太郎挠着头，“会不会不太好？” “你又不是没有住过。”陈冉也不多说废话，“哪来的好不好，直接住进来就成。”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来着？怎么听着挺吵的？” 490-500 第491章 凌乱 “我，正准备去外面吃饭。”光太郎还有点小小的心虚，好歹陈冉是没有听出来的。他轻轻嗯了一声，“小心一点，天气冷起来，不要感冒了。” “好的。”光太郎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 陈冉放下电话的时候，大门就被人敲响。他走到玄关打开门，看见丁承傻兮兮的站在门外，陈冉歪着脑袋，“师兄，你在门外干嘛？” “还能干嘛。”丁承笑着说道，“当然是接小熠回家。” “今晚不在我家吃饭吗？” “不用，不用！”丁承急忙罢手。 “我记得嫂子好像出差了。”陈冉打量着丁承，“师兄不会金屋藏娇，准备回家和别人亲热吧？” 丁承用手指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小子就不能想一点好的事情嘛？我出去和情人约会，还带着小熠呢？” “也就是说大师兄真的有情人咯？”陈冉露出胜利的笑容。 丁承被陈冉给弄得无语，“别胡闹，我哪有什么情人。” “好吧。”陈冉摊开手，“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大师兄这么着急做什么。” “……”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着急了吗？好吧，好像确实有点着急的模样。 “我说小冉，能不能别天天就忽悠你大师兄。”丁承没脾气，每天都被陈冉忽悠一顿，他就算是在聪明，估计都得被陈冉忽悠瘸。 “我这是代表嫂子看着你。”陈冉大义凛然的说道，“所以大师兄，为啥不在我家吃饭？” “家里还剩了不少饭菜，再不吃就只能倒掉。”丁承揉了揉眉心，“我琢磨着还是回家吃饭，改天一定来蹭饭。” 正说话的功夫，丁熠已经走到玄关，乖巧的对陈冉说道，“小冉叔，我先走了。” “恩。”陈冉点头，“你这几天学习还算不错，过几天我有个学生要来我家住，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他。就算是去了附属中学，关于数学和物理学上的疑惑也可以询问他。虽然他主攻方向是数学，但物理学这一块儿，你学的物理学他还是很轻松能够解决的。” “好的。”丁熠穿上鞋子，走到丁承的身前，父子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丁承比丁熠高出些许，健壮不少。 两人只是站在一起就能让人清楚的知道，这两人肯定是父子关系。 “再见！”丁熠挥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冉突然说道，“对了，小熠我看你初等数论都快要学完了。” 丁熠想了想，还真是，这本初等数论刚开始学习的时候还挺折磨人的，但后来顺畅了不少。还有很多不理解的问题，他现在都能想通。 陈冉笑着说道，“这样吧，等你看完初等数论之后，我会给你一道题，如果你能解开的话，说实话，你现在直接上大学都是够格的。” 丁熠的喉头滚动着，看上去有些兴奋。他家的小冉叔那可是媲美爱因斯坦的学者呢，说他如果能做出一道题现在就能上大学，他还是相当开心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会当成恭维，但他家小冉叔这么说，那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 丁承也诧异的说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陈冉笑眯眯的说道，“其实小熠的底子并不差，至于为什么初中只拿到国家二等奖。”陈冉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这小子还挺会玩花活的，在数学竞赛上还想着控分。” “啊？”丁承有点没有明白，什么叫控分。 “也就是说，这小子其实能拿到一等奖，甚至是第一名的。但他偏不拿，我看过他们的成绩和试卷。至于为什么能看见试卷，想想我以前是什么学校的。” “……”丁承的嘴角微微抽搐，“小冉，你说清楚点，这臭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陈冉笑意吟吟的说道，“小熠，控分的习惯不好啊。小熠估计是在考试之前，看了不少人的卷子，心里大概是有数的。所以在考试的时候，他严格控制了分数。我猜，他一定是想要将分数控制在一等奖的最后一名，没想到这里面有人超水平发挥，他玩砸了。” 丁承没好气的用手戳了一下丁熠的脑袋，“你小子胆子挺大的啊。” 丁熠尴尬的站在原地，啊，这种事情说出来一点都不酷。不过，现在他看来控分也并不酷，向小冉叔这样，成为能够和爱因斯坦媲美的学者才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下次你还敢这么玩，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开始的时候，陈冉其实也没有注意到，但后来他看着丁熠认真的学习。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丁熠都对答如流，陈冉心中想着，按照丁熠的实力即便是有特别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拿不到一等奖。于是陈冉拜托人看了一下之前批改的竞赛卷子。 果不其然，看见丁熠的卷子时，他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第一道题，所有人都选对了，只有丁熠一个人错了。 陈冉很清楚，丁熠不可能做不出来。还有一道解答题，漏洞百出。丁熠不可能做不出来，唯一的原因就是这小子故意的。 作为过来人，陈冉一下就知道丁熠究竟在做什么。胆子倒是挺大的，在数学竞赛上玩控分，还玩砸了。 这小子确实挺有天赋的，比他想象中更有天赋。但对于陈冉而言，也只是“呵！学弱也敢玩控分，你不搞砸谁搞砸。” 丁承脾气倒是挺好的，因为丁熠从小到大他管得并不多。最多就是在个人品性上对丁熠有些纠正，因为他很忙，很少能够顾及到丁熠。但现在丁熠的成长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在丁熠小时候他觉得丁熠只要能读到高中就不错了。尤其是陈冉的学习成绩一向不是特别好的情况下，他在心中盘算着，他也不求他家的小熠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到时候能有个工作，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现在丁熠的成长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但一想到这小子在这么重要的考试上都要玩花活，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你小子倒是挺厉害的啊，在全国数学竞赛上你都敢玩花活。” 丁熠摸着脑袋，小声的嘟囔着说道，“爸，我真不是故意的。” 丁承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故意的？那你故意起来是什么样子？” 丁熠瑟缩了一下，看着他的模样，丁承的目光也柔和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家的小熠已经非常努力了，而且成绩很好，就连小冉都疯狂的夸奖小熠。他用手摸着丁熠的脑袋说道，”爸爸也不是要凶你，但你也要分个场合不是。” “我知道啦。”丁熠小声的说道，“我以后不敢了。” 就他那张卷子，可能其他的学生看不出来，但凡是个教授都知道丁熠是玩砸了。 也就是因为最近这几年临江大学的教授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对于初中数学竞赛的学生兴致缺缺，要是换成以前，估摸着附属中学的老师肯定会看卷子。但现在嘛，他们临江大学的数学教授好几个世界水准的，还有数学第一人的陈冉，卷子也不看了，就是按照排名来看。 要是那群老师看过卷子就知道，丁熠可不是什么天赋一般的学生。天赋非常好，肯定是达不到陈冉这个地步的。但和颜欢欢以及光太郎比起来，丝毫不逊色。以后只要好好学数学，不说一定能够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但世界级的数学家一定是有一席之地的，很有可能会是世界一流数学家。 丁承揉了揉丁熠的脑袋，“爸爸也没想你和你小冉叔一样厉害，就琢磨着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以后不管怎么样，在数学上做出一些东西来都是好的。” 丁熠忍不住点头，确实他对于数学的兴趣很大。 “所以说啊，你小冉叔也说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我希望你以后也要好好学习，不要沾沾自喜。”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就好。”丁承点头，刚好遇见回家的方耀阳，“丁局，诶，小熠也在啊。”他停下脚步，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意，“怎么不在我家吃饭？” 丁承罢手，“家里还有不少东西没吃，要是再不吃，估计就得坏了。” 方耀阳点头表示了解，“那我先回家了。” “去吧。”丁承挥了挥手，让方耀阳回家，方耀阳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走回家。 打开门，脱掉制式皮鞋，换上拖鞋。关上门，走到客厅，发现果然他家的小冉正在冥思苦想的琢磨着什么，他没有去打扰，他知道，现在打扰小冉是不好的。 于是他将保暖的警服大衣脱掉，放在沙发上，兀自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等他做完饭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冉似乎还在想着什么。他将饭菜摆放在餐桌上，闻到食物香味的陈冉狠狠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方耀阳帅气憨厚的脸说道，“做好了？”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快来吃饭吧，媳妇儿。” 陈冉飞快的放下手中的笔，洗手之后，坐在餐桌上，“老公做饭越来越好吃了。”陈冉吃完饭，心满意足的继续做课题，方耀阳就在忙前忙后的收拾着东西。等他收拾好东西之后，看见陈冉还在做课题，于是就坐在陈冉的身边，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调整到静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机。其实他觉得挺无趣的，但是想要陪着他家的媳妇儿。即便是电视机里的电视不怎么好看，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等到晚上快要凌晨的时候。 陈冉伸了一个懒腰，对还在看电视的方耀阳询问道，“对了，老公。” “恩？”方耀阳听见陈冉的声音，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冉的身上，笑着说道，“媳妇儿，怎么啦？” 方耀阳亲昵的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脸颊，陈冉吸了吸鼻子，“明天上班吗？” “不上班。”方耀阳笑着，“明天没什么事情，就放假。” “噢！”陈冉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搂着方耀阳的脖子，狠狠的和他亲吻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两人似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才分开，方耀阳用粗糙的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嗷呜。”陈冉叫唤一声，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方耀阳和陈冉结婚也有一两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陈冉是什么意思。 将陈冉一把抱起来，“媳妇儿，咱们先去洗澡。”他轻笑着将陈冉抱着走进的房间，随后，下楼将灯关上之后，回到房间时，陈冉已经进了卫生间。方耀阳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开心，他家媳妇儿还是挺主动的。 走进卫生间之后，哗啦啦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随后就是方耀阳粗声粗气的声音，“媳妇儿乖，忍忍，待会老公给你摸腹肌。” “老公。” “媳妇儿，你真好看。”方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公爱你。” “我也爱老公。” “乖，老公正在爱你呢。” 哗啦啦的水声让人听不清卫生间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等到陈冉被方耀阳抱着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整个人都趴在方耀阳的身上，将陈冉放在床上，方耀阳拿着毛巾给陈冉擦拭头发。陈冉的手没忍住，在方耀阳的八块腹肌上，不停的抚摸着。 方耀阳没有在意，两人都结婚这么久了，他媳妇儿摸他的腹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给陈冉擦拭好头发，换上衣服，陈冉似乎被折腾得有点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方耀阳这才穿上衣服，刚才一直被他媳妇儿摸腹肌，他都忘记穿上衣服了。 原本他就理着寸头，自然是不用擦拭头发的。这么一会儿，头发早就干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媳妇儿裹着被子，昏昏欲睡，他钻进被窝里，将灯关掉。 “媳妇儿，快睡觉吧。” “恩。”陈冉轻轻嗯了一声，凑到方耀阳面前，又亲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方耀阳的嘴角带着笑意，他也挺开心的，他媳妇儿可爱他了。 将媳妇儿抱在怀里，方耀阳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媳妇儿还躺在他的怀里，隔着衣服蹭着他的胸膛。他心中一片火热，用手轻轻抚摸着媳妇儿松软的头发。 很久没有和媳妇儿折腾了，这段时间他也挺忙的。每天很早就起床，他现在基本上都是特别早就醒来，都形成生物钟了。 看了一眼时间，这时才早晨六点过。他也没睡多久，昨天晚上他和媳妇儿折腾到凌晨很晚。具体是多久，他也没有看时间，但他很清楚，他没有睡多久。 抱着媳妇儿，方耀阳心里特别温暖，很快又睡着了。 今天丁熠没有来，大概是在家里，方耀阳放假，陈冉琢磨着丁承也放假。估计要在家里和丁熠搞一下亲子活动之类的。 他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方耀阳很快就睁开眼对他说道，“怎么了？媳妇儿。” “什么时候了？” 方耀阳拿着时间看了一眼，“唔，媳妇儿，现在已经是十点过了，饿了没？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陈冉也不矫情，和方耀阳都结婚这么久了，自从方耀武和李睿来他们家，他很少享受这种两人世界。刚好这两人也不在家里，陈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饿饿，饭饭。” 方耀阳笑得有些傻气，凑到陈冉的面前，“老婆，老公这就给你做饭去。” “快去，快去。” 陈冉翻身起床，打开电脑，方耀阳换上衣服，下楼去做饭。 百无聊赖的陈冉正在看着围脖上的热搜，其实这些热搜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打了个呵欠，正准备下楼看看方耀阳进度如何，没想到方耀阳推门而入，“媳妇儿，做好了，咱们赶紧下去吃饭，不然待会凉了。” “恩。”陈冉穿上拖鞋，跟在方耀阳身后前往餐桌。 吃完饭，陈冉继续投入到解决课题的思考上，方耀阳就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很多时候，陈冉事实上并不需要方耀阳说话，只需要在他身边坐着陪他就够了。 当然，有时候方耀阳也是有用处的。比如说，陈冉的坐姿其实特别不好，很喜欢靠在方耀阳的身上，然后扭来扭去的。方耀阳只是环抱着他的腰，从来不说一句重话。 陈冉现在脑袋靠着方耀阳的肩膀，眯着眼睛，从侧面打量着方耀阳。 唔，不愧是校草，确实长得很帅。陈冉在心中想着，还好是和他结婚了，不然还不知道方耀阳还会祸害多少人呢。 这张阳刚而五官挺立的面容，能够吸引无数少男少女吧。 方耀阳似乎感受到陈冉的目光，低下头和陈冉对视，带着笑意，“媳妇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土狗，没看过帅哥，想要看你这个帅哥。” 方耀阳笑着说道，“什么帅哥不帅哥的，我不是媳妇儿的老公吗？媳妇儿想要怎么看都行。” 陈冉撇嘴，“没节操，那我要扑倒你呢？” “恩。”方耀阳点头，“我都是媳妇儿的人了，那就扑倒吧，我不反抗。” “啊啊啊！方耀阳你好没节操。” 方耀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们可是持证上岗的，我对媳妇儿讲什么节操。”他亲吻着陈冉的嘴唇，“媳妇儿乖，你不是在做课题吗？” “是哦！”陈冉这才想起来，他还在做课题呢，怎么能被方耀阳的美色迷惑呢。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继续埋着头做课题。只是，他现在还有不少疑惑的地方，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这个课题好像还是有些困难的样子。 头疼，实在是头疼。 揉了揉眉心，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打开电脑，就这么靠在方耀阳的身上，不停的查阅着文献和资料。 整整一天，陈冉都在查阅文献和资料。直到晚上才动手，他一边做一边念叨着，“没错，就是这样，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成功的几率就会提高不少。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方耀阳看陈冉一脸神采奕奕的模样，都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他也没有打扰陈冉，而是继续看电视。 媳妇儿的课题更重要，况且，媳妇儿还靠着他呢。他心里美滋滋的，这种抱着媳妇儿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对了！”陈冉突然出声，“我总算是要解开了。” 方耀阳也没有问陈冉究竟要解开什么，他看了一眼草稿纸，很好，全都是他看不懂的内容。反正问了也是白问，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他只要知道媳妇儿很厉害就好了。 陈冉离开方耀阳的身躯，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笔尖接触到草稿纸，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一个个让方耀阳看不懂的数学公式在草稿纸上呈现出来。 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不停的写写画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冉放下手中的笔，满意的点头说道，“大概过不了几天，我应该就能解开了。” 方耀阳温暖的大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温热的温度从脑袋上传来，陈冉舒服的眯着眼睛，弯弯的眼睛就像是月牙一般，看上去很是可爱。 “媳妇儿，咱们去睡觉吧。” “恩。”陈冉开心的说道，“我马上就要解开N-S方程式了。” “我媳妇儿真厉害。”虽然他不知道N-S方程式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媳妇儿很厉害没错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你连N-S方程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我厉害。” “我确实不知道。”方耀阳抱着陈冉往楼上走，“但我也知道，我媳妇儿很厉害啊。” “切！”陈冉切了一声，被方耀阳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看着方耀阳下楼去关灯，他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到很晚。他有点困了，等方耀阳钻进被窝里，他直接翻身压在方耀阳的身上。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媳妇儿，怎么了。” “耀阳。” “媳妇儿乖，又想了？” “恩。” “好，那媳妇儿忍忍。” 方耀阳小声的和陈冉咬着耳朵，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床晃动的声音。 许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陈冉食饱餍足的说道，“睡觉，睡觉。” “乖，快睡觉吧。” 方耀阳觉得有点好笑。 看着陈冉很是疲惫的模样，心中想着，他媳妇儿非要拉着他折腾到大半晚。他明天还要去上班呢，抱着媳妇儿，他想着以后还是少折腾一点比较好，就算是为了媳妇儿的身体健康，也不能折腾得这么狠。 抱着陈冉，方耀阳睡得很快，也很开心。 清晨醒来时，看着陈冉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前睡觉。他轻轻摸了一下陈冉的脑袋，抽出手臂穿上衣服，昨天和媳妇儿折腾之后，他也没穿衣服，就这么抱着陈冉睡觉。 大概是因为两人结婚都这么久了，即便是不穿衣服睡觉也没什么不对。 换上警服，他对着镜子照一下。很好，精神很饱满，看上去非常的精神。方耀阳暗自点头，随后离开房间。看着陈冉还在睡觉，他俯下身，在陈冉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轻轻合上门，小心翼翼的下楼。生怕吵醒了陈冉，昨天晚上也折腾了很久。原本方耀阳是打算让陈冉睡觉的，但没想到陈冉一直嚷嚷着还要，没办法方耀阳全都给了陈冉。 来到办公室时，大家异常的沉默，一点也不活跃。方耀阳还觉得有点古怪，这是怎么了？以前大家不是挺活跃的吗？每次他走到办公室，都能听见大家有时候会说说笑笑，还会闲聊之类的。虽然他只是路过办公室，但没有听见大家的声音，还有点不太习惯。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走进办公室，方耀阳正要拿出卷宗，就听见敲门声。方耀阳没有关门的习惯，大概是因为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基本上如果不是进入办公室的人顺手关门，他是很少关门的。 高阳就站在外面，穿得还蛮正式的，还带着单警装备。这让方耀阳有点摸不着头脑，“进来。” 方耀阳打量着高阳这一身，很疑惑的说道，“就算是相亲也不用穿得这么正式吧？” 高阳摸了摸鼻梁，“我这不是为了上电视吗？” “上电视？”方耀阳更加不解，“上什么电视？” “诶，方队您不知道吗？”高阳诧异的反问了一句，陈冉更加疑惑了，“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不是，方队，你真不知道啊。”高阳吸了一口气，“今天电视台要来录制节目诶。” “录制节目？”方耀阳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什么电视台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和咱们市局的宣传部门合作的，待会就要来了。” “……”他今天原本就要出外勤，还要带着朱志刚，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电视台要录制节目。别太荒谬好吗？警方抓犯人有什么好拍的，拍拍电视剧得了，干嘛要跑来对他们进行拍摄，这要是惊动了犯罪嫌疑人算谁的？ 方耀阳很不理解，“就是说，局长同意了？” 高阳点头说道，“你老丈人同意了啊。” “……”为什么会同意，方耀阳更不理解，他很想要问问师父，干嘛要同意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师父能够做主的，只能揉揉眉心，“好，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上电视，你也不用穿得这么正式吧？” 小伙子穿上湛蓝色的警服，领带打得好，再加上单警装备，还真有点帅气。就是，太过刻意了。 高阳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形象能好一点嘛。” “……”方耀阳头疼的挥挥手，“行了，你先去忙吧，待会叫小朱来找我，正好，我今天和他要去走访。” “好的。”高阳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方耀阳摇摇头，埋着头继续看卷宗。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还真没什么空，管电视台采不采访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忙去吧，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想上电视，更不想出名之类的。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又有人来敲门。方耀阳抬起头来，看着穿着警服的来人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来人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哟，老同学，很久不见了啊。” 一个看上去很是干练爽利的女生走进房间，“不错嘛，老同学，发展还挺好的哈。现在都是江东区的副队长了。” 方耀阳点头，随后看着女生，“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不明显吗？我是宣传部门的，负责跟拍和协调。”女生爽朗的笑着，她理着短发，穿着警服，看着英气蓬勃的模样。大方的伸出手对方耀阳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耀阳伸出手和对方握手之后，直接收回来。 女生又打量着方耀阳，“我听说你结婚了？” “结婚了。”方耀阳带着确定的语气回答女生，“之前没有邀请你吗？” “唔，你结婚的时候，我正好在京城公安大学那边进修，所以没有赶回来。不过你结婚还挺早的。” 方耀阳笑了笑，没有说话，“已经快两年了。” “哟哟哟。”女生鄙夷的说道，“我记得谁说的不会考虑谈恋爱和结婚的事情来着？” 方耀阳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女生是他的警校同学，以前也追求过他。但他当时给对方说，他没想过要谈恋爱和结婚，也对对方没什么感觉。女生也就没有纠缠下去，两人虽然毕业之后都分在临江，但女生还挺努力的，听说争取到了名额，去公安大学进修。 “不一样。”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媳妇儿不一样。” 女生看起来依旧爽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是是是，肯定不一样，要是一样的话，你能和你媳妇儿结婚。我都懂。” “……”方耀阳一脸无语的看着女生，心里想着，你懂什么了？ 女生摊开手说道，“你媳妇儿在你心里的分量不一样呗，我知道，听说你媳妇儿刚成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和你媳妇儿结婚了？” 方耀阳脸涨得通红，“才没有，我是媳妇儿成年之后，才和他谈恋爱的。” 女生好奇的说道，“啧啧，这么说起来，你和你媳妇儿谈了没几个月就直接结婚了？” “恩。”方耀阳点头，嘿嘿的傻笑着，“我媳妇儿这么厉害，我当然要把他娶回家才行。” “啧。”女生看出来了，方耀阳不是不懂感情，只是当年对她一点也不心动而已。否则，为什么方耀阳媳妇儿刚成年，方耀阳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媳妇儿结婚。那肯定是爱惨了他媳妇儿，女生一点也不懊恼，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喜欢就有结果。 虽然她长得不差，但她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就算是人民币，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方耀阳不喜欢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她现在也谈恋爱了。 “对了，我也谈恋爱了。” 方耀阳挑眉，“是吗？恭喜你。” “恭喜我啥啊。”女生笑着说道，“是师兄，之前在警校的时候，你和他也认识，肖晨。” “噢！”方耀阳点头，“金童玉女，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能吃你们的喜糖。” 女人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我们刚谈没多久呢。” “没关系，我觉得你们肯定能走在一起的。” 女生英姿飒爽的站在办公室里，挽着袖子作势要揍方耀阳，“我说老同学，你和你媳妇儿呢？” “嘿嘿，好着呢。”方耀阳露出幸福的傻笑，女生看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可否认，方耀阳是真的很帅。但他傻笑的样子，还是让女生惊呆了，说实话，她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方耀阳，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开眼了。 “我说，老同学，你看的傻兮兮的，你媳妇儿真的能忍得了吗？”她摸着胳膊想着，不过方耀阳很帅，即便是傻笑起来，也很帅气。如果是长得帅，就算是傻一点也没啥事。 “还行吧。”方耀阳点头，随后对女生说道，“你来办公室就是为了聊天？”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想要和你打个商量吗？” “啊？”方耀阳疑惑的看向女生，“商量啥事？” “还能是什么事情，当然是拍摄的事情，就是跟拍几天。” “不好吧。”方耀阳犹豫的说道，“你也知道的，如果有人明晃晃的拿着摄像机跟在一起，肯定会惊动犯罪嫌疑人的。” “放心吧，还有非正常拍摄的方式，而且犯罪嫌疑人我们都会打码的。”女生笑着说道，“况且，我也是警察不是，我跟着你们一起出现场很正常吧。” “……”方耀阳没有说话，“你等等，我给媳妇儿汇报一下。” “哟。”女生调侃的说道，“看来你还是妻管严呢。” “嘿嘿。”方耀阳也不恼，倒是喜滋滋的说道，“我乐意。” “啧啧。”女生摇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以前看起来很是帅气高冷的方耀阳，现在就像是个幸福的傻子一样。 她是真没有看出来，以前那个高冷的方耀阳竟然还有这么傻兮兮的一面。 看着方耀阳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她也没有多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 方耀阳拨打陈冉的电话之后，过了好一阵子，陈冉才接电话，“怎么啦？” “媳妇儿，那个什么。”方耀阳小心翼翼的给陈冉汇报，“电视台和市局宣传部门的要来跟拍。” “恩？”陈冉嗯了一声，知道方耀阳还有话要说，“那什么，跟拍我的是我以前警校的同学。” “那不是挺好的吗？让他把你拍得帅一点。” 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到时候我也看看我家老公抓犯罪分子的时候多威武。”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别说威武了，估摸着陈冉在电视上看见他抓犯罪分子，又得把他扑倒，和他折腾大半天才行。 “那个，跟拍的同学是女的。” “哦？”陈冉疑惑的说道，“然后呢？你以前追过她？” “没。” “那她追过你？” “恩。” “没谈恋爱？” “谈了啊，和我一个师兄正在谈恋爱。” “额，那倒也不必这么小心，你们不过是工作交接，很正常啊。” “我就是怕媳妇儿多想。” “啧，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如果只是普通的工作交接，我有啥好多想的。”陈冉懒洋洋的说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嘿嘿，怎么会。”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媳妇儿最讲道理了。” 女生坐在沙发上，听见方耀阳温声细语的和手机里的人说话已经很无语了，又听见方耀阳最后说了这句话，她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想想当年，方耀阳对她不苟言笑。现在这么讨好他媳妇儿，这真是一个人吗？ 不过，她依旧没有生气。毕竟对方是方耀阳的媳妇儿，方耀阳要不是因为爱他媳妇儿，也不会和对方结婚不是。她就是方耀阳的一个同学，当然不能和他媳妇儿对比。要说见到方耀阳的时候没什么小心思，是不可能的。 毕竟，方耀阳那是她真正的白月光和男神。长得帅，不乱来，体能好。现在还是队长，前途无量。不过看着方耀阳的模样她就知道，她和方耀阳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失望，即便是方耀阳帅得惨绝人寰，总归不是她的。 帅哥嘛，看看就好，大家都喜欢美女和帅哥。但帅哥心有所属，她就没有必要横插一脚，况且，说不定也插不进去，何必自讨苦吃。 就是方耀阳和他媳妇儿的对话，让她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可是高冷白月光，怎么几年不见，变成现在的样子，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啊！ 她现在还记得，当年的方耀阳在警校的时候有多高冷，多少学姐学妹给他表白，多少学长学弟都被他惨绝人寰的帅脸掰弯。但他不和女生谈恋爱，也不和男生走得太过亲密。就像是无欲无求的苦修士一般。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有这么多的情绪，还不停跟他媳妇儿讨饶。 第492章 猜测 怎么说呢，她以前真觉得方耀阳一辈子都会孤家寡人。万万没想到，她刚去进修没多久，就有人告诉她方耀阳结婚了。她总觉得挺扯淡的，警校毕业分配工作之后，虽然不能和方耀阳时常见面，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些联系的。每次方耀阳都是一脸高冷的模样，什么事情都公事公办。 她喜欢方耀阳很久，虽然告白失败之后，没有继续告白过。但在心里偷偷喜欢了很久，自从方耀阳去了江东区当刑警之后，她发现方耀阳越来越忙。和方耀阳的接触也变得更少，而且，方耀阳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也想过，是不是等方耀阳再大一点，就会考虑结婚的事情。 正好那个时候有个机会，她虽然喜欢方耀阳，但也知道机会难得，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更何况是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放弃大好的前途，是有点不值得。于是她报名了，还给方耀阳说过。 如果方耀阳对她但凡有一点好感，说几句好话，估摸着她都会放弃这个机会。但方耀阳轻描淡写的一句一路顺风，让她挺崩溃的。 后来，她听说方耀阳结婚了。 就在她去进修的第二年，她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她以为是别人在开玩笑，虽然她很清楚，方耀阳根本不喜欢她，估摸着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但方耀阳没谈恋爱没结婚，那就证明她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突然一个很好的同学告诉她，方耀阳已经结婚了。对她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多方打听之后，她得出结论，方耀阳真的结婚了。而且，方耀阳很爱他媳妇儿。 她其实挺好奇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方耀阳这个高冷的人放下所有的矜持疯狂爱上。 后来听说方耀阳的媳妇儿刚成年就和他结婚了，她确实是有点震惊的，琢磨着方耀阳这家伙不会犯罪了吧。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从刚上警校的时候就喜欢，过了很多年还是忘不掉。不仅是因为方耀阳长得帅，他虽然高冷，但从来不开什么黄色玩笑，也不会对女生指指点点。而且是一个特别洁身自好的人，突然听见方耀阳结婚，当时她还有点伤心。 不过这么多年，她也看开了。方耀阳没有喜欢过她，她又何必执着？ 就是听见方耀阳讨好的对他媳妇儿说话的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以前那个高冷的方耀阳，和现在那个拿着手机讨好媳妇儿的方耀阳做对比，她总觉得方耀阳就像是被掉包了似的。 曾经那个高冷的方耀阳估摸着是对所有人的，但这个讨好媳妇儿的方耀阳，那肯定也就只有方耀阳的媳妇儿才会让他低头。 “嘿嘿，媳妇儿，起床了吗？面包就在厨房，还有牛奶，我给你热了一下。你看看，要是不热的话，你再热一下。”方耀阳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还有，今天有点冷，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别出门了。我怕待会要下雪，没下呢，但是我怕待会会下雪，在家里乖乖待着，晚上老公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她抖了抖身体，够了，真的够了！真不想看方耀阳无形秀恩爱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方耀阳竟然真的这么爱一个人。她记得方耀阳是不会做饭的，但没想到，现在方耀阳为了讨好媳妇儿，连做饭都学了。 说真的，她其实是很诧异的。方耀阳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越来越像是人类，而不是高冷的男神。 “媳妇儿，乖，听话啊，恩，我知道的。那行，拜拜，等老公晚上回家再陪你。” 方耀阳喜滋滋的挂了电话，女生迫不及待的吐槽道，“我说，老同学，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么秀恩爱干嘛？” 一头雾水的方耀阳疑惑的说道，“什么秀恩爱？” “没什么。”女生哭笑不得，“你和你媳妇儿的相处模式还挺好玩的。” “诶？”方耀阳更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想到，老同学以前挺高冷一个人，居然会这么讨好媳妇儿。”女生毫不客气的说道，“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是吗？”方耀阳疑惑的说道，“还好吧，我脾气不好吗？”他记得不从来没有对媳妇儿生气过，生闷气的时候都没有，更别说发火。 “……”女生能说什么呢，方耀阳这个双标怪，对媳妇儿那叫一个春风拂面，对其他人，就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好了不少，女生觉得，估摸着肯定是他媳妇儿的功劳。要不然，方耀阳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个面瘫脸了。 “说起来，今天方队长有什么安排吗？” “待会要去走访。”方耀阳停顿了一下，打量着女生，疑惑的说道，“待会能不能别用那种拍摄的装备直接怼脸拍，你知道的，很多人其实不喜欢被拍摄的。” “我知道。”女生点头，“这些我们后期都会注意的，也不会直接怼脸拍。” “对了。”女生起身好奇的说道，“嫂子怎么说？” “啊？”方耀阳没有回过来神来，女生好奇的看向方耀阳，她现在特别好奇方耀阳的媳妇儿究竟是什么态度。方耀阳本来就很帅，那种惨绝人寰的帅。和他结婚，真不怕那些奋不顾身的人把方耀阳给扑倒吗？ “哦。”方耀阳这才想到女生说的是他媳妇儿的态度，于是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媳妇儿说都是工作上的正常接触，没必要生气啥的。” “啧啧。”女生不由得感慨，“看来嫂子对你很放心嘛。” “那是肯定的。”方耀阳昂首挺胸的说道，“我只爱我家媳妇儿。” “啧。”女生有点醉了，鄙夷的说道，“我知道你只爱嫂子，但你不必如此在我面前秀恩爱。” 女生早就放下了，所以没有其他的感觉。看见方耀阳过得很幸福的样子，她倒是挺开心的。 作为方耀阳的同学，看见他过得很幸福，她也为方耀阳开心。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不然她还能做什么呢。 “咳咳。”女生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方耀阳不要这么秀恩爱，“咱们什么时候去走访？” “待会就去。”方耀阳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女生说道，“不对啊，你跟我们走访，不是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吗？” 女生指了指门外，方耀阳站起身来，往门外看着，没想到外面还真有好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将摄像机放在办公室里。 “好吧。”方耀阳总有一种面对审讯的感觉，他无奈的摊开手，“我待会就去。” “你等等。”女生潇洒的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 方耀阳很无奈，但还是坐在椅子上等着女生换上警服，这才叫着朱志刚和他一起离开。朱志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点疑惑，怎么平时他和师父一起走访，今天突然有个女生加入其中。方耀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朱志刚才明白，原来是宣传部门的人，还是来跟拍的。和师父是老同学，他也就没有多想。 女生跟着方耀阳走访了许久，发现方耀阳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也特别吸引人。原本就深邃挺立的五官，在工作的时候，仿佛浑身都在散发着荷尔蒙的魅力。尤其是捉拿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速度很快，姿势也很帅。将犯罪嫌疑人按在地上摩擦，再加上高大健壮的身躯，穿上警服，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女生也知道，她和方耀阳没有可能。心态也特别的平和，只是有点羡慕方耀阳的老婆，和方耀阳结婚一定很快乐吧。 不说其他，就方耀阳那个体力，还有那张惨绝人寰的帅脸，想想都让人有点脸红呢。 就在女生胡思乱想的时候，方耀阳和朱志刚已经上了警车。女生没好气的跟着上了警车，“不是，你们都不问我一下吗？” 原本只是普通的走访，还真没想到，就直接碰上犯罪分子。大概是来看热闹的，结果直接把自己给送了。 方耀阳坐在副驾驶座上，沉吟着说道，“忘记了。” “……”女生有点恼，但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了。” “小朱，咱们回去吧。” “恩。”朱志刚点头，虽然说是老同学，但朱志刚觉得师父对他老同学总是不咸不淡的。要说女生也是一个比较英姿飒爽的女生，长得也蛮好看的。也算是警花，但师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工作起来，直接把人给忘记了。 多尴尬啊，不过朱志刚又转念一想，师父也是有师娘的，如果师父以前要是喜欢对方，也不可能和师娘在一起不是。 他虽然有点懵懂，但他不是傻，他也能看出来，女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喜欢师父的。他师父长得本就很帅，那种充满男人味的帅气，但很显然，师父对于老同学没有任何的想法。 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也不和对方开玩笑。 发动汽车，朱志刚赶紧开车前往队里，他们还要审讯犯罪嫌疑人呢。好不容易逮到的毒/贩，可不能让缉毒队的林队得到消息，否则林队肯定要来抢人。林队又是师娘的师兄，这关系多尴尬啊。 一路风风火火的回到队里，朱志刚和方耀阳甚至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凉开水，就开始审讯。 女生也表示要跟着一起审讯，方耀阳倒也没有不愿意。虽然今天抓犯罪分子的时候有点艰难，但好歹这个老同学没有拖后腿，只要待会审讯的时候女生不说话，安静看着就好。 刚坐在审讯室里，方耀阳还没来得及开口，审讯室的大门就被敲响。 方耀阳冲着朱志刚使了一个眼色，朱志刚轻轻颔首，走到大门前，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就看见林勇站在门外，声音很是洪亮，“我说小朱，你们不地道啊。” 朱志刚装傻充愣，说不定这个毒/贩可是他们刑警队一年的扫/毒量呢，肯定不能错过啊。 “林队，您在说什么啊？”朱志刚嘿嘿的傻笑着，“我听不懂。” 林勇哼哼了一声，“听不懂？”他的声音本就粗狂，再加上很是洪亮，吸引了女生。她转过头打量着林勇，小声的对方耀阳说道，“我说老同学，这人是谁啊？长得还挺帅的。” “缉毒队的副大队长，林勇。”方耀阳看了一眼林勇，朱志刚是准备装傻到底的，嘿嘿的笑着，手也在不停的搓着，“林队，您的话，我是真的听不懂。” 女生惊起的说道，“行啊，也是前途无量啊。没想到呢。” 方耀阳没有回话，女生用手肘碰了一下方耀阳，反倒是方耀阳的反应有点大，“别乱碰，我怕媳妇儿知道了，我说不清。” “切！”女生鄙视的看向方耀阳，真是妻管严啊。她心目中高冷的男神居然是妻管严，想想还有点荒谬的感觉呢。 “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你是刑警队的副大队长，他是缉毒队的副大队长。行啊，你们江东区的警局人才不少嘛。”女生上下打量着林勇，虽然林勇长得确实没有方耀阳那么帅，但不可否认，林勇那张带着痞气的笑脸加上有些皱巴巴的警服，还是很吸引人的。再加上他高大笔挺的站在门外，女生的目光完全被吸引住了。 就好像有些男生看美女一样，有些女生也喜欢看帅哥。虽然身边坐着一个帅哥，但很遗憾，这个帅哥不属于她，越看越痛心，还是看看其他的帅哥吧，这个叫林勇的帅哥就很不错嘛。看上去像是前途无量的样子，女生压低了声音，“诶，你和他很熟吧？” “还行。” “谈恋爱了吗？” 方耀阳很困惑的回了一句，“你不是谈恋爱了吗？” 女生撇嘴，“我就是好奇。” “没谈，不过……”方耀阳沉默了一阵子，“你不是和学长谈恋爱吗？” “……”女生没好气的瞪了方耀阳一眼，“我就看看帅哥不行吗？” “可以。”方耀阳重重点头，原本就不擅长说话的他，此时也没什么可说的。 朱志刚依旧还站在审讯室门前傻乐呵的说道，“林队，您不去工作吗？您看，我们这不是要开始审讯犯罪嫌疑人了吗？” 林勇靠在审讯室门前，双手抱在胸前，“小朱，你还跟我演戏是吧？当年我演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看着林勇有几分轻佻的模样，朱志刚脸涨得通红，“林队，我不太清楚您在说什么。” “不清楚？”林勇的嘴角挂着笑容，看上去还有些狡黠，他看了朱志刚一眼，指了指审讯室里被拷着的人说道，“这人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吧。” 那人垂着头，方耀阳没有接话，朱志刚笑着说道，“不过是我们抓到犯罪嫌疑人。” 林勇哼了一声，“小朱啊，我也不是傻子，这货是不是毒/贩，我还不清楚吗？” 朱志刚有点尴尬，装傻是装不下去了，他转过头看向方耀阳，想要问问队长，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没想到，方耀阳笑着说道，“林队，你这样不好吧？人是我们抓回来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我们来审，怎么还跑来跟我们抢人了？” “怎么能说是抢人呢。”林勇露出灿烂的笑，“这叫专业对口。”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方耀阳身边的女生，眯着眼睛看向女生说道，“方耀阳你什么意思？” 方耀阳也被林勇突如其来的责问，给弄得有点懵，“啥啊？” 他没有反应过来，大概是林勇的询问实在是让他很懵的缘故，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林勇。 林勇气呼呼的指着方耀阳身边的女生说道，“这是谁？” 女生一脸莫名其妙，不要太搞笑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行啊。”林勇冷笑一声，挽着袖子就要走进审讯室，“看我怎么修理你，瞒着小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是吧？” “……”女生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林勇队长口中的小冉会不会是方耀阳的老婆，所以这位林队长是认识方耀阳老婆的，而且当着方耀阳的面叫小冉，关系还挺好的样子。 方耀阳听见林勇的话，嘴角微微抽搐，朱志刚急忙说道，“林队，可不能胡说。我们队长是正经人，不可能对不起嫂子。” “那你解释一下，这女生是怎么回事？”林勇在江东区的时间也不短，真没有见过这个女生。这几天也没有听见有谁调来，突然方耀阳身边出现一个女性，并不是江东区的女性，林勇不得不多想。他眯着眼睛在方耀阳和女生的身边来回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咳咳。”女生轻轻咳嗽一声，“林队长是吧，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我和方耀阳确实没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大概我们是警校的同学。”女生说道这里的时候，林勇冷笑一声，“警校同学？这是再续前缘咯？” 别太离谱好吗？女生一脸无语的想着，她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人都已经结婚了，她干嘛还跑去和人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看起来，方耀阳的日子好像有点不太好过的样子。怎么说呢，这位林队长很显然是站在方耀阳老婆那边的，说不定时时刻刻都盯着方耀阳，不让他乱来呢。虽说，女生对于方耀阳还是很欣赏，而且觉得方耀阳根本不可能会乱来，但是想一想，谁被这么盯着会好受。 没想到，方耀阳不仅是妻管严，还被他媳妇儿的眼线天天盯着。看起来，方耀阳的媳妇儿挺厉害的，能认识缉毒队的副大队长，说实话，她是有些疑惑的。甚至在琢磨着，方耀阳的媳妇儿是不是挺有关系的？说不定方耀阳现在能当副大队长也是靠老婆的关系也说不定，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把对方娶回家。 而且，方耀阳是长得真挺帅的。对方天天严防死守好像也没什么错，毕竟长得这么帅，不看牢一点，说不定就被人给拐走了呢。 这年头不仅仅是女生需要注意点，男生也是需要注意点的。尤其是这种长得又高又帅，还穿制服的男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有多少人想要扑倒。 “胡说什么。”方耀阳很无奈的说道，“她是宣传部的，说是要和电视台搞什么节目，然后跟着进行拍摄。” “是吗？”林勇冷哼一声，“你岳父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方耀阳很无奈的摊开手，“小冉也知道，我刚才还给他说过。” “是吗？”林勇打量着方耀阳，发现方耀阳的面上没有其他的表情，这才放过方耀阳，随后说道，“这人不能让我带走？” “要不还是我们审吧。”方耀阳揉着眉心，林勇扯这么多，就是想要把人给拉走，但是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让林勇真把人给拉走，要不，他花这么多时间抓人干嘛，直接让他们缉毒队去抓就好了。 林勇看了方耀阳一眼，也不在说话，只是默默的关上门，高贵冷艳的走掉。 女生轻轻啧了一声，“方耀阳同学，你也不容易啊。” “啊？”方耀阳疑惑的看向女生，很是疑惑的说道，“什么不容易。” “额……”女生一脸悲悯的看着方耀阳，“上班的时候还有你媳妇儿认识的人监视你。” “哦。”方耀阳好笑，“也算不上是监视，我和林队其实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偶尔会联合出警，再说，我们的办公室也不在一层楼。” “啧，那他和你老婆认识，看样子还挺熟的。” “是。”方耀阳点头，“我媳妇儿的亲爸是他师傅。” “恩？”女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你老丈人岂不是同行？” 方耀阳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是同行。” “那你媳妇儿不会也是同行吧？”虽说同行结婚还挺正常的，但是方耀阳这种面瘫高冷的人是怎么看上去他老婆的？ 女生琢磨着对方肯定很漂亮也很温柔，不过，漂亮和温柔以及耐心的话，做他们这个职业会受不少气吧。 “哦，他不是。”方耀阳缓缓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女生看一眼就知道，方耀阳在想他媳妇儿了。 “他是老师。” “唔。”女生暗自点头，能让方耀阳在对方成年之后就迫不及待娶对方的，肯定是一个非常得体、温柔漂亮的人。可能女生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冉从来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在方耀阳面前会显得比较幼稚，但说他温柔得体之类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那个陈公子可不是白叫的，偶尔任性都算是小事儿。要是真的很生气，指不定要方耀阳怎么样呢。 倒是方耀阳和陈冉结婚之后，从来不生气，陈冉不管怎么生气，他都是一脸乐呵呵的表情。 “对了。”女生突然想起刚才林勇说了一句，你岳父知道吗。很是好奇的说道，“诶，方耀阳同学，你岳父是谁啊？” “啊？”方耀阳的脸依旧很是冷漠而疏离，“我媳妇儿的亲生父亲已经牺牲了。” “？？？”别闹啊，这是什么鬼故事吗？ 女生一脸荒谬的看向方耀阳，方耀阳似乎是感受到了女生的目光于是解释道，“林队口中的岳父是我师傅，也是我媳妇儿的继父。” “哦哦。”女生的眼睛一亮，她好像发现了华点。 “你师傅是你媳妇儿的继父，所以是你师傅让你娶她的？”女生一直觉得方耀阳的老婆是女生，虽说知道方耀阳结婚，但没有细问过。 “怎么可能。”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我是自愿的，况且，我媳妇儿可好了。” “啧啧！”说道媳妇儿的时候，方耀阳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模样，女生都不知道方耀阳究竟在骄傲什么。好奇怪哦，就她一个人觉得方耀阳真的特别奇怪吗？ 不过女生还是很好奇，“所以你岳父是谁？我认识的人蛮多的，说说呗。” 朱志刚回到座位上，看着师父的老同学一直缠着他，师父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于是他出声询问，“要不，咱们先审一下？” “也是。”女生虽然很好奇方耀阳的岳父究竟是谁，但现在还是审讯更重要一些。 于是他们对于犯罪嫌疑人进行了审讯，等到审讯结束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过了。刚出审讯室，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琢磨着该回家做饭了，要不然待会媳妇儿就得饿着了。他的步伐加快，原本就是大长腿的方耀阳加快脚步，女生根本就赶不上。她飞奔向前，过了许久才跟上方耀阳的步伐，“我说，方耀阳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方耀阳甚至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回家做饭，我媳妇儿不会做饭，回家晚了，我媳妇儿得饿着。” 女生现在有点酸溜溜的，行啊，没想到方耀阳不是不会浪漫和不懂风情，他只是不想懂而已，还分人呢。这要是他媳妇儿，方耀阳这是巴不得什么都给他媳妇儿。 “我说老同学，我家还挺远的，我听说你有车，要不你送送我？” 方耀阳停下脚步，“不送，你让师兄来接你就好了，哪这么麻烦。” “……”女生无语了，好家伙，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呢。 方耀阳说完话，直接大踏步的离开。 朱志刚路过女生的时候，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女生一眼。 虽然说方耀阳不怎么理会女生，但这女生实在是太喜欢找师父说话了。好在他师父是个正经人，对这女生都是爱答不理的。还是师娘好，长得可爱，还是天才，更何况，师父是真爱师娘啊。他们整个刑警队谁不知道师父是模范好丈夫，工作认真，家庭和谐。还宠媳妇儿，师娘都被师父给宠上天了。 不过他师娘确实应该宠着，国宝级的学者呢，怎么能不宠着。 ………… 陈冉用手托着下颔，眯着眼睛不停的思索着，“没错，都没错，应该快到最后的步骤了。我再想想，不应该有错的。” 笔尖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陈冉的嘴里还在嘟囔着，“这么做是对的，没错，都是正确的，为什么还是没有解开？不对啊，很不对。” 放下手中的笔，陈冉拿着水杯摇晃了一下水杯。看着泛起涟漪的水杯，他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用手指轻轻敲着水杯，眼睛一眨不眨。 或许，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达成？不应该啊。陈冉放下水杯，继续用手托腮，看着水杯。 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水杯发呆，看了一整个下午，等他肚子有些咕咕叫的时候，正好方耀阳打开门，刚换上拖鞋，关上门，走进客厅就看见陈冉正发呆似的看着水杯。就好像是水杯里面有什么东西，都快望眼欲穿了。 他有些疑惑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 陈冉摇着脑袋，叹息一声，用手摩挲着水杯，“粘性系数我还有点问题没有弄懂，我准备整理一下思路。” “恩。”方耀阳脱掉外套，“那我先去做饭。” 陈冉顺口问了一句，“老公，你说为什么我摇晃水杯会有涟漪？”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会不会是你心乱了。” 陈冉知道方耀阳是和他开玩笑，这玩意儿，具体的原因方耀阳也不太清楚，只能开个玩笑打个哈哈，逗一下陈冉。 “行啊，今天还准备跟我讨论佛学是吧？”陈冉没好气挥手，“做饭去。” “好勒！”方耀阳乐呵呵的走进厨房，陈冉继续摆弄着水杯，眯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嗷呜，方耀阳。” 陈冉猛然站起身来，还没有弄清楚的方耀阳从厨房里站起来，看着兴奋的陈冉，疑惑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解决粘性系数的问题了。” 陈冉几乎是飞奔的扑到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住，“媳妇儿，别这样，差点摔倒了。” “老公。”陈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方耀阳，看得方耀阳都有点迷糊，他老婆长得这么可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他有些心痒难耐，谁看了不迷惑啊。 陈冉抱着方耀阳深深的和他接吻，还一边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 方耀阳没办法，只好任由陈冉扒拉他的衣服。 过了好一会，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小声的说道，“媳妇儿，待会可不许说老公欺负你了。” 陈冉的脸有些涨红，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方耀阳抱着陈冉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婆乖，老公爱你，正在爱你。” 两人上楼后，方耀阳将陈冉放在床上，然后压在他的身上，和他亲吻着。过了许久，两人都是一身的汗，陈冉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将陈冉抱着走进卫生间洗完澡之后，方耀阳给他穿上衣服，疑惑的说道，“媳妇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公还在做饭呢，就要扑倒老公。” 陈冉抱着方耀阳结实的腰身，哼哼着说道，“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情，可太重要了。” “啥事儿啊。”方耀阳很疑惑，他琢磨着刚才回家的时候也没和媳妇儿说几句话啊，突然媳妇儿就兴冲冲的叫他，然后就扑到他身上扒拉他的衣服，和媳妇儿折腾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清楚，刚才到底是那句话让媳妇儿这么兴奋。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陈冉开心的哼着歌，“饿了。” 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快要凌晨了，他和媳妇儿也是挺能折腾的，明明前几天刚和媳妇儿折腾过。今天媳妇儿非要扒拉着他的衣服，要折腾，他也没办法。没想到折腾到现在，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方耀阳笑着说道，“成，老公给你做饭去，你就在上面待着。” “不要。”陈冉摇头，“我要下面继续做课题。” “这都快凌晨了，待会咱们吃了饭漱口之后就睡觉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明天做。” “好吧。”刚被方耀阳弄过，陈冉也确实有点累。 等方耀阳做好饭，抱着陈冉下去吃饭之后，就带着他回到房间，监督陈冉洗漱之后，抱着他睡觉。 没想到方耀阳早晨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把方耀阳吓得不行，他身边这么大一个媳妇儿呢？去哪里了？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套上衣服就开始找媳妇儿。没想到，媳妇儿坐在客厅，一脸兴奋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东西。 哦，媳妇儿是下去做课题了啊。他就说，这么大一个媳妇儿，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见了。 方耀阳清醒了不少，洗了一把脸，漱口之后，下楼询问陈冉，“媳妇儿，要不要吃早点？” 陈冉这个时候大脑的思想特别的活跃，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用管我，你去上班吧。” 方耀阳也没有多想，看着媳妇儿正在做事，他就轻手轻脚的离开。 陈冉也没有在意方耀阳的离开，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课题上，“没错，如果粘性系数如果这么入手的话，我是能够解决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 “这么一来，我就能够解开了。” 陈冉开始眉飞色舞，表现得非常的激动。当他的笔尖停下来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解开了，我真的解开了。” 似乎也没有花多久，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十七世纪到二十一世纪从来没有人能解决的问题，被他解决了。 伸了一个懒腰，陈冉很是开心，整理一下，反正明天光太郎会到他家里住下，到时候他让光太郎帮他上传就好。 陈冉一边整理，一边哼着歌，能看出来他的心情现在是真的特别好。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被他做出来了，现在剩下唯一的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只有黎曼假设。他现在还没有确定好是先做黎曼假设还是大统一理论。看起来，好像都是最后一步，算了，军方的项目先做完再说吧。 关于军方的项目，陈冉已经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项目会变得异常轻松。只需要代入计算即可，而且，这算是基础科学。就算是他将论文发表出去，能看懂的人也不多，看懂之后能运用到人，陈冉敢夸下海口，没有他的指导，至少五十年内，想要运用他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的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按照的常规的方程式是根本做不出来的，琢磨了好一会儿。陈冉美滋滋的洗了个澡，原本想要等到光太郎来之后再上传的，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将整理好的资料拿着开始上传，没多久，arXiv上多了一篇关于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的解的论文。 顺手将这篇论文发送给了Science。 相信Science的编辑部一定会震惊吧，而且通讯作者和一作都是他，初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同行审议，说实话，陈冉不太看好同行审议的时候，真的有人能在几年之内理解这篇论文吗？ 不过相信Science会很快就将这篇论文发表出来就是了，最多也就是明年四五月份，这篇论文肯定能够刊登在Science上。 这就是作为学阀的好处，虽然还是会有同行审议，但大家基本上也只是看逻辑上的错误。再加上这篇论文比较深奥，真的想要囫囵的看上一遍，然后理解，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实现的。 将一切都做完之后，陈冉开心的去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还放着好几瓶可乐。拿出一瓶，坐在地毯上，他哼着轻快的歌曲，打开网页，登入围脖。 【阿冉鸭V：告一段落！】 发表围脖之后，还没多久，就看见不少人都纷纷询问，发生甚么事情了。 大家都是一脸懵逼，陈冉虽然是网络冲浪选手，但一般都不怎么登陆围脖，围脖早就长草了，就算是上次他获得诺奖引爆整个网络的舆论，他也美美的隐身，没人跑去采访他。 怎么又开始在网上发围脖了？ 很不对啊！这一刻，不少的网友都在猜测，陈公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第493章 后续 【？？？】 【陈公子，什么就告一段落了？你又做什么了？】 【啊，我记得这位不是诺奖得主的围脖吗？我看他一直没有更新来着，现在突然更新了？什么告一段落？又要冲刺诺奖了吗？】 【楼上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诺奖一人一辈子只能获得两次。这位已经拿了两次了！】 【很快，我就赶过来了，没想到很久没有来围脖的陈公子居然又上网冲浪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公子不说话只是在默默窥屏？】 【不能够吧，我记得陈公子虽然上课的时候不多，但他是真的很忙，他可是真的大忙人，课题很难。】 【当我还在不明所以的懵逼时，我的室友已经默默打开了arXiv，伴随着一声卧槽，我就知道，陈公子又开始了。】 【这将是单方面的绝杀！我刚去看了，华文版的也有，真的，陈公子，我哭死！但是抱歉，第一页我都看不懂，是我不配！】 【原是我不配+1】 【原是我不配+2】 【原是我不配+3】 【不是，楼上的，干嘛这么神神叨叨的。】 【arXiv或者是NSTL，搜一下陈公子的大名，然后看一眼最新的论文，你就知道我们在感慨什么了。】 【没搜索之前的我：？？？陈公子是不是又在装什么我看不懂的杯？ 搜索之后的我：？？？陈公子，你~是我的~神！】 【救命，我要疯了，你们敢相信作为一个数学研究生，我连第一页都看不懂？】 【淡定，坐下，常规操作罢了，习惯就好！】 【啊啊啊，陈公子你就这么上传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这玩意儿，咱们华国空军能用上的吧？】 【自信点，去掉问号，就是能用得上，并且很有用。】 【啊啊啊，我不服气，陈公子，你干嘛要直接上传论文啊。】 【这是基础科学，谁解开了都会上传的。但是能不能看懂，或者是真的理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只能说，按照陈公子这篇论文的难度，就算是法尔廷斯来了也得跪着看几年才能弄懂。想要理解，估摸着也要用几年时间。想要直接拿来运用，别开玩笑了，先弄懂这些公式吧。】 【其实，第二页就有一个问题，虽然给出了答案，但陈公子简化了，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湍流粘性公式。】 【发了一点，但又好像和没发也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好离谱！】 【别说，你们倒是提醒我了。我去看看陈公子又发表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论文……】 【我是楼上，我回来了，我麻麻问我，为什么跪在键盘上哭泣。宝宝心里苦啊！】 【过于离谱，以至于我认为这是愚人节玩笑，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哦，这才一月份啊，距离愚人节还有一段距离来着。】 【京城大学V：我校知名校友发论文了？我去看看。】 【临江大学V：什么？我校优秀教授陈公子课题做完了？我去看看。】 【华国科技大学V：我该说点什么吗？】 【菁华大学V：什么？我校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发论文了，我得去看看。】 【不是，哈哈哈，华国科技大学不会觉得尴尬吗？】 【楠开大学V：只要尴尬的不是他，那么尴尬的人就会是我们。】 【好好好，不愧是你，在，抽一个大学名额？】 【我就知道，陈公子这里肯定会有大学的逆天整活言论！】 【著名大学吸引器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重温一下@临江大学V 推荐的乌合之众】 【别扎心了吧，这个时候你还让我看乌合之众，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啊啊啊，别骂了别骂了，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尔康手）】 【就我一个人觉得陈公子实在是太离谱了吗？一个人完成了这篇论文。】 【要不你看看陈公子前面几篇关于千禧年大奖难题的论文，看完你还觉得离谱吗？】 【我是好奇，不小心点进去来的，我知道NSTL，然后我去搜了一下，陈公子。没看见这个陈公子的论文，我还在想着，你们这是怎么了。然后我看了一下博主的名字，叫阿冉鸭，就搜了一下陈冉。然后，我人都傻掉了！我只是一个刚学空气动力学的小萌新，真的，求求了，大佬饶过我吧！】 【鲨了我，鲨了我！我真的看不懂论文啊。】 【呜呜呜，我太难了，根本看不懂陈公子到底写了个啥，但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哦！】 【都闪开，让我这个博士看一眼。恩，多看一眼我就爆/炸了，根本看不懂好吗？（允悲）】 【其实……前面几页还是蛮好懂的吧。】 【颜欢欢，你以为你换了个号我就不认识你了是吧？】 【这就是大神弟子和我等凡人的差距吗？】 【哭了，我真的哭了！我一辈子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 【？？？所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李门在赣神魔？】 【我们的忧桑你不懂。】 【空气动力学的忧桑你们不懂！】 【理论物理学的忧桑你们不懂！】 【数学的忧桑你们不懂！】 【这是什么新型炒作吗？】 【楼上你没事吧？没事多吃点溜溜梅，看清楚了，这位是华科院的院士，还是诺奖得主。他炒作什么？你看我们在下面讨论这么激烈，人家理我们吗？能不能别把粉圈代入任何圈子里？】 【真学阀不屑炒作，有的是人争着给钱。】 【噢！我亲爱的朋友，我真想用我的鞋子狠狠亲吻你的屁股，用用你那智商小于0的脑子，你觉得一位诺奖学者会在网上这么炒作吗？】 【噢！罗伯特教授，别以为你换号我就不知道你，你的翻译腔实在是太重了。】 【什么列文虎克啊！救命！】 【宁川大学V：就……挺突然的。】 【华国空军大学V：？？？就……挺突兀的！】 【华国航空航天大学V：什么时候能和陈公子合作啊！】 【除了陈公子之外，也没有人敢这么做了吧！】 【以前我总觉得我班长是学神，直到看见陈公子，每次面对班长的时候，我都会冷笑一声，“呵，学弱，你也配学数学？”】 【[你也配学数学.jpg]】 【[呵，学弱.jpg]】 【[数学水很深，你把握不住.jpg]】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这就截图给陈公子看！】 【[听说姓方的很帅.jpg]】 【楼上，你发错图了，你到底是谁？这表情包，我觉得你可能是陈公子认识的人。别被他给逮住了，小心他卡你论文。】 【姓方的很帅是什么鬼啊，哈哈哈，救命！】 【[姓方的确实帅，我老公.jpg]】 【救命，你真的不会被拉黑吗？哈哈哈。】 【吃瓜人惊了，陈公子结婚了？还是和一个姓方的男人？】 【啊？你们不知道吗？陈公子刚成年回国就和姓方的结婚了。[允悲]】 【大受震撼，学神都结婚了？】 【学神？陈公子怎么是学神？不是数学课本成精吗？】 【抱歉，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 【刚才千度了一下陈公子，我给跪了，点关注了。难怪陈公子关注比好多明星还多，还不怎么发围脖。原来根本看不上这些粉丝数量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陈公子是教授，还是一级教授，还是华科院的院士，学部委员会的委员，很忙的，没时间和你们在网上闲聊。】 【我看了一下，陈公子应该是在做课题吧？回国两年，已经完成了三个世界顶级课题，真的，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吧。所谓的天才和陈公子比一下，都成了庸才！】 【以前我觉得我还是挺厉害的，直到看见了陈公子，是我不配称天才。】 陈冉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窥屏。看着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说笑，还有人放他的表情包，前面几个还好，后面是不是跑偏了？ 他也不懂，但大受震撼。 看了好一阵子，没有人聊关于论文上公式上的问题，他还想着要是有人询问呢，他还可以解答一下呢？下面的人好多都说第一页就看不懂，搞得陈冉有点意兴阑珊。看了好一阵子之后，默默将围脖关掉。直到三月之前，他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正在他琢磨着这段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反正临江大学已经考试完，他也算是正大光明的放假了。 没想到，手机铃声响彻。 陈冉先是愣了一下，等等，他就说今天是不是忘记做什么事情了。忙着上传论文，反倒是忘记把手机给关机了。 将手机拿来看了一眼，是胡威给他打过来的。 估摸着是询问他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是不是真的做出来了，于是陈冉拿着电话，按了下去。果然，电话那头传来胡威爽朗的声音，“哈哈哈，陈教授过年好。” “……”陈冉被胡威给整无语了，这才多久啊，距离过年起码还有一个月，这就过年好了？他一点也不好！ 沉默片刻，陈冉叹息一声说道，“胡主任，我就是想要给您提醒一句，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 “我这不是给你拜个早年吗？”胡威振振有词的说道，“怎么，还不让我给你拜个早年啊。” “哪能。”陈冉扯出一抹苦笑，对胡威说道，“胡主任您就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胡威清了清嗓子，这才压低声音说道，“陈教授，您真的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了？” “恩。”陈冉轻轻嗯了一声，“我不是已经发在arXiv上了吗？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看论文就好了。” 胡威讪笑着说道，“我确实是在看论文，前面几页还好说，但后面的，我确实有点不能理解。” “很难吗？”陈冉疑惑的说道，“我觉得还好吧，也没有太难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教授您觉得的困难和我觉得的困难，不是一种困难？” “是吗？”陈冉想了想说道，“或许吧，但我就琢磨着，这篇论文也没有特别难以理解的地方啊。” 胡威想了想，“陈教授，我也知道这篇论文是基础科学，发表出来也没事。但——咱们都是华国人，说句实话，这玩意儿如果真的深入研究下去，空军哪方面有很多可以运用，还有弹道导弹方面，也有很多地方能够用上，您就这么发表出来……” 陈冉想也没想就对胡威说道，“胡主任，我就这么说吧，后面部分你想要理解吸收，甚至是运用，需要多久？” 胡威看着电脑屏幕，想了许久的时间，“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别想运用了。不对啊，你小子……有些地方写的太囫囵了。” “嘿嘿。”陈冉笑了笑说道，“我虽然解开了，但谁说我要把所有公式都发表出来的。对，最后的解我是做出来了，但是我前面的计算公式，还有一部分的运算逻辑，他们真的能理解吗？真的能运用到实际上吗？” 胡威沉默片刻，缓缓回答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和你一样天才的人，想要将你这篇论文吃透，甚至是运用，应该要起码二十年以上，到那个时候，咱们的空军和弹道导弹已经换了很多代了吧。” “而且，我发现你小子真是挺不地道的，这篇论文还缺斤少两的。是不影响整理的逻辑性，但……他们想要完全看懂你的论文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想要运用到实际上，估摸着是想都别想的事情。”胡威叹息一声，没想到陈教授鬼精鬼精的，他还真以为陈教授信了科学没有国籍的那一套话。 “要不你看看P与N/P定理的论文？”陈冉挑挑眉头，他缺斤少两的论文可不仅是这一篇。 胡威检索之后，点开陈冉之前发表的论文，匆忙的看了几眼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认真的？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说这个问题？” “心知肚明呗。”陈冉好笑的回答，“不然呢，还真让我写出来啊。” “……”胡威倒是真想让陈冉写出来，想了想，他又继续说道，“行行行，我都知道了。” “所以，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担心什么。”总结了这么一句，陈冉伸了个懒腰，“没事我就先挂电话了。” “好。”胡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确实想要看看陈冉的论文写得究竟有多么的高深。而且，他觉得陈冉说得很对，即便是能够看懂他的论文又如何，想要直接代入公式进行湍流实验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更别说运用在军事上。 如果是陈冉的话，说不定已经想好如何应用公式，转化为军事。 说不定陈冉之所以接下来空军的项目就已经想好应该如何应用了，天才果然是天才，和他们这种平凡人是不一样的。 胡威不由得有些感慨，每次看见陈冉的学术成果，他都有一种做了一辈子的学术，全都做到狗肚子身上去的感觉。很不爽，但也很真实。 大概是陈冉实在是太厉害的缘故，让他很不爽，也是因为陈冉太厉害的缘故，让他根本起不来其他的心思。更何况，对方可是他们临江大学的镇校至宝啊。眼看着今年院士增补名单，他将陈冉的两个学生提交上去，之前还可以说他们的履历也没有多漂亮，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都是诺奖得主。在陈冉学术如日中天的时候，没有人想要尝试触碰陈冉的霉头。 虽然说，赵辉的年纪小了一点，但捏着鼻子同意也是可以的。总不可能真和陈冉硬刚吧？或许陈冉可以不在意，但不能说陈冉的临江学派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不能说和陈冉交好的那些教授一点都不在意。 所以，胡威觉得，这次赵辉他们的当上院士是非常妥当的。 揉了揉眉心，胡威叹息一声，他其实挺想休息的，就说临江大学已经有了不少的好教授。尤其是数学系，这么多好教授，还有陆永和李飞两人，他倒是想要退休。但校长总觉得还得再过两年，陈院士不愿意接任任何的领导职务也就算了，他的那些学生有一个算一个，当教授可以，至于其他的职务，别来。 都是甩手掌柜，正因为如此，校长觉得不管是陆永还是李飞都需要在沉淀一下。 李飞在学术上，肯定是没有陈冉和他几个学生厉害的，但他也属于临江学派。至于陆永，算是临江学派的编外人员吧。毕竟陆永事实上很少和陈冉的学生讨论学术上的问题，反倒是李飞特别喜欢和陈冉的学生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不去询问陈冉，肯定是因为陈冉说得太过晦涩，至少在他们临江大学，愿意询问陈冉的人并不算多。 李飞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特意敲了敲门。 胡威看见李飞正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小李，有什么事情？” 李飞露出笑意，“胡主任，您今天有看见arXiv上的那篇论文吗？” 胡威没好气的说道，“看见了，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能见。” 李飞露出笑意，“我正想要和胡主任讨论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胡威看向李飞，看着李飞走进办公室，他坐得笔直。李飞走到胡威办公桌前的椅子前，毫不客气的坐下，胡威看见李飞这么做也不生气，眉头都懒得挑动一下，“说吧，什么事情。” “就是想要和胡主任讨论一下陈教授论文上的问题，我听说胡主任之前也研究过空气动力学。” 胡威点头，他们那会，哪像是现在这样，能够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做研究。简直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当然即便是如此，他也承认，他没有陈冉的那种天赋。但凡他有陈冉一半的天赋，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国家肯定也会创造出良好的条件让他搞研究。之前军方不是没有想过让陈冉接项目，但都被推掉了。军方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知道陈教授是有课题的。 这次要不是空军的项目实在是没有办法，刚好陈教授也没做课题，否则，这次估计还是会被推掉。 胡威想了想，打量着李飞，“突然想要转到物理学去？想要学习空气动力学？” 李飞淡淡的笑着，“胡主任哪里的话，我可不是想要学什么空气动力学，就是陈教授的论文还有很多我都没能看懂，我想着胡主任您有经验，而且您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更熟悉一点，这不是想要请教您一下吗？” 胡威揉了揉眉心，“别了吧，陈教授的论文，还有很多地方，我也没能够看懂，陈教授的论文确实挺难懂的。” ………… “叮铃铃”正在看着文件的叶上尉听见铃声响起，于是急忙拿着电话说道，“您好，我是X研究所……”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说道，“小叶，你看arXiv上的论文了吗？” “啊？”叶上尉愣了一下，他是知道arXiv的。当时上军校的时候，他们的教授推荐过这个网站。说是全球基本上关于数学、物理学以及化学或者是生物学、医学等等论文，都会发表在这上面当成一个存档。但他一般不怎么上arXiv，他的工作和科研关系其实并不大，属于人事类的。这些年，他都没有怎么看arXiv，突然电话里的人问他有没有看arXiv。 他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对方是李教授。 于是急忙说道，“抱歉，李教授，您知道的，我这边挺忙的，实在是没什么时间看arXiv。”他又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的询问他有没有看arXiv，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顺着想法，他问出口，“李教授，是有什么事情吗？您这么着急询问我有没有看arXiv。” 李教授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抛下一枚重磅炸/弹，“陈院士解决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还把论文上传到arXiv。据我的了解，陈院士每次上传arXiv之后，应该都会将论文发给某个学术期刊，最晚也就是过年之后，这篇论文肯定会在上半年刊登出来。” 叶上尉还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阵子，倒吸一口凉气，“您，您说什么？” “我说，陈院士解决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还把论文上传到arXiv。”李教授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道，“小叶，你耳朵聋了？” “不是。”叶上尉倒吸一口凉气，“陈院士解开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我记得这个问题已经好几百年没有人解开了吧？还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 “是啊。”李教授沉默片刻，又继续说道，“这也不是陈院士第一次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或许对于陈院士而言，千禧年大奖难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难题。” “……”叶上尉沉默无语，虽然他也这么想过，但他也只是想想。没想到，陈院士是真的这么做了。 不愧是陈教授，实在是太牛了。 “陈院士解开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光滑解的存在性问题其实为我们的项目无形中减少了很多的难题。”李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但，关键在于，陈院士的论文实在是太难懂了，你知道我是空气动力学的教授。陈院士的论文，我真的看不懂。” “不，不可能吧？”陈院士的论文看不懂，那还玩什么？ 叶上尉不由得在心中想着，陈院士的论文真的就那么难懂吗？李教授又继续说道，“可是陈院士解开之后还发表在arXiv和学术期刊上，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我可以很肯定，这是基础科学，是用来造福整个人类的。而且就算是陈院士解开之后，里面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接触到的。想要从几百页的论文里找到可以使用的公式，事实上是很困难的，还需要无数次的实验。” “同样，陈院士也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李教授感慨的说道，“就是不知道陈院士有没有什么办法……“ 叶上尉明白李教授给他打电话的目的，原来是想要透过他或者是王大校，打听一下陈院士有没有可能真正掌握了一些可以实用性的公式和数据之类的。 可能就这么给王大校说，王大校还不太明白，李教授也是一个比较委婉的人，所以就给他打电话了。 叶上尉揉了揉眉心，确实是一件大事儿没错。 “您等等，我待会给您回电话，我现在马上去找首长。” “好。”李教授感慨着想，果然还是小叶懂他的心思，这要是和王大校说，不知道要扯多久才能让王大校知道他的心思。 挂掉电话，叶上尉也不敢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起身走向门外。 来到王大校的办公室前，大门是开着的。他敲了敲门，王大校可能是在看文件，埋着头，还拿着笔，正在批改的样子。 抬起头来，看见叶上尉站在门外敬礼，“首长。” 王大校笑眯眯的说道，“进来吧，小叶，有事儿？” 叶上尉不会没事突然跑来他的办公室，叶上尉走进办公室。王大校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说吧。” 坐在椅子上，叶上尉沉吟着说道，“首长，刚才李教授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哦？”王大校来了兴趣，“这李教授干嘛突然给你打电话？” 说实话，他确实挺好奇的，他记得这位李教授没事不会给人打电话才对，怎么突然给人打电话过来了？ 不管怎么想，都挺古怪的。他打量着叶上尉，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说道，“我记得，李教授好像有个女儿正好十九岁。” “？？？”叶上尉不知道为什么首长会扯到李教授的女儿身上去。 “是让你去和他女儿相亲？” “？？？”叶上尉沉默片刻，“首长您误会了，李教授给我打电话过来不是因为私人的事情。” “哦？”王大校诧异的说道，“不是因为私人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 “关于陈院士的事情。”叶上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陈院士那边解开了一个方程式，这个方程式对于我们目前的项目有很大的重要。可以说，如果有这个方程式，能够让咱们的项目更快的完成。” 王大校愣了一下，急忙说道，“这是好事儿啊。” 叶上尉有些讪笑的说道，“问题是，陈院士把论文给发表出去了，因为是基础科学，所以……” 王大校整个人都是懵的，“发，发表了？发表到什么地方了？” “发表在灯塔国的一个网站，这个网站是全球学者都会交流的网站……很多学者在整理好论文之后，都会将论文上传到那个网站上，当做一个备份。” 王大校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说道，“那岂不是全球都能看见，灯塔国那边的技术本来就比我们先进，现在岂不是？” 叶上尉想了想，“事情是这样的，首长，首先陈院士虽然将论文发表，但这只是基础学科。虽然对我们的项目有帮助，但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关键还是在于使用的人。更何况，这篇论文事实上……有很多地方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状态，而且陈院士的论文想要看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就算是能够看懂陈院士的论文，想要将陈院士的论文运用到军事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应该询问一下陈院士，他那篇论文其中究竟有多少内容和咱们的项目有关系。” “也对。”王大校回过神来，现在他管不了陈院士是不是真的把论文发表出去后会资敌。叶上尉给他说得很清楚，这属于基础学科，肯定是要发表出去的。还真怪不了陈院士，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军方的教授没有能力，解不开方程式。 陈院士本来就不是军方的人，或许会让其他国家的军事力量增强，那也只能说对方很聪明。 他们可是有陈院士呢，陈院士发表的这篇论文，肯定对于论文是最熟悉不过的。 王大校急忙给陈冉打电话过去，不过，好像陈院士关机了。王大校有点懵逼的放下电话，对叶上尉说道，“陈院士没有接电话，好像是关机了。” 叶上尉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了吧？但是最近这几天，没有关于陈院士不好的消息传来啊。 仔细的回忆了一遍陈院士的资料，叶上尉似乎想到了什么，哭笑不得的说道，“首长，我觉得，陈院士可能是故意关机的。” “啊？”王大校有点不太开心，他虽然知道不该生陈院士的气，和不少教授对接过，他也知道，关于基础学科的内容国家都是乐意让这些教授随意发挥的。要不要发表，都是教授本人说了算。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涉及到军事领域的，更何况，他还故意关机不接电话。 “为什么要故意关机？”看着叶上尉的模样，似乎他已经知道了。 叶上尉看着王大校生气的模样笑着安慰道，“首长，您也别生气了。我记得我看过的资料里提到过，陈院士在做出学术成果之后，因为很多人都想要询问陈院士或者是反驳陈院士，所以他一般在做出一个学术成果之后，都会关机一段时间，否则他会被烦死。” 王大校疑惑的说道，“资料里真有这么描述？”他不信邪的拿出陈冉的资料看了好久，这才看见确实有一段是这么描述的。 “所以，他关机只是不想被人打扰。”王大校嘴角抽搐，他还以为陈院士打算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没想到是陈院士的老习惯了。好尴尬啊，那他刚才岂不是对着空气生气。 叶上尉颔首，“应该是的。” 王大校哭笑不得，“行吧，那我改天再询问他吧。” 叶上尉出门之后，王大校的电话响起。 王大校看了一眼，是少将给他打过来的。他急忙拿着电话，“首长，您有事？” “小王，到底怎么回事？军校那边的教授告诉我，陈院士把咱们项目很重要的东西发表在国外的什么地方？”少将的语气不是很好，似乎压抑着怒火。 王大校叹息一声，“首长，我们真的没有理由也拦不住陈院士，况且，这篇论文属于基础学科的论文。基本上都是超前的理论，我听说对于我们的项目确实很有用，但关键是要看是什么人才有用。” 少将愣了一下，错愕的说道，“那为什么要泄露我们的项目？” 王大校更不解，“首长，我们根本就没有给陈院士看咱们的项目资料，他只知道是空气动力学有关的内容。而且，我听说这篇论文是什么什么方程组的解，应该是和空气动力学有关系。但陈院士绝对没有泄露咱们项目的可能。” 少将揉着眉心，“是我听岔了？” “应该是吧。”王大校摸了摸鼻梁，尽管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他很想提醒一下电话那边的首长别总是听个开头就生气。 “你的意思是，陈院士发表的论文是属于基础学科范畴，基本上都是理论性质的。对于咱们空军的项目是有帮助，但想要研究，还是很困难，除非……陈院士这个发表论文的人愿意帮助我们？” “我也不太确定。”王大校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陈院士虽然有做实验的经历，但一次是石墨烯实验，他负责数据的部分，一次是关于计算化学的实验，他了解了一下，都是用超算做的。 “首长，您也看见了陈院士的资料，他之前没接触过空气动力学方面的东西，我也不太确定陈院士能不能做好。我只能说，陈院士是咱们最后的机会。” 少将揉着眉心，“我都懂，但你也要知道，这个项目可是花费了我们空军几代人的心血，已经花费了不少的投资以及心血，我就是怕陈院士也搞不定的话……这个项目，如鲠在喉啊。” 王大校也跟着叹息起来，“是啊，我们都想让项目尽快实现，但人力有穷时。” “放屁！”少将怒吼一声，“小王，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定胜天！” “……”王大校一点也不想和老首长探讨这种哲学问题，他现在是真的很惆怅。 “有没有给陈院士打电话过去。”大概是觉得王大校不想和他谈论其他的问题，于是少将转移话题，想要询问陈冉的态度。 王大校揉着眉心，“打了，但陈院士那边关机了。” “关机？”少将吃惊，“为什么会关机？” 不应该啊？虽然他们军方没有和陈院士接触过，但也不至于关机或者是拉黑他们吧？他们军方罪不至此！至于陈院士叛逃，就他所掌握的消息来研判，陈院士是不可能叛逃的，也没有必要叛逃。当初他回国之前，在灯塔国的待遇就很好，而且灯塔国为了挽留他，还给他加了不少的工资。回国这些年，陈院士做的也都是理论性的课题，根本就没有叛逃的必要。 就算是陈院士想要出国，大可以大摇大摆的移民，虽然华国会挽留，但如果陈院士铁了心要出国。华国也是不会阻拦的，可他想不通，陈院士为什么要关机。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难不成小王招惹到陈院士了？ “我说小王，是不是你的暴脾气当着陈院士发作，让陈院士恨上你，直接把你给拉黑了？” 王大校满脸黑线，首长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怎么可能，陈院士大概是想躲电话。” “躲电话？”少将皱着眉头，“陈院士出什么事情了？干嘛要躲电话。” “应该是那些教授之类的人给他打电话吧，我刚才看了一下，资料里有说过，陈院士每次做完课题之后，都有不少人想要和陈院士讨论课题的问题，或者是反驳陈院士。可能陈院士单纯觉得很累，不想和那群人解释，所以直接关机了事。” 少将听完王大校的解释也是满头黑线，陈院士哪来的不良习惯，还挺多。动不动就关机，他们军方想要了解点情况也是不容易啊。 第494章 反应 不知如何评价！少将对于陈冉的想法就是这句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院士，感觉他们空军很着急，大概还有不少人都要挺着急的。但是陈院士一点也不着急，还挺快乐的样子。他都开始心塞起来了，少将用手揉了揉眉心，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能够联系上陈院士？” “这……”王大校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他又不是陈院士，也不知道陈院士什么时候开机啊。 少将也明白王大校的难处，“行了，我知道陈院士这边确实不太好解决。”他有点同情王大校，陈院士这边确实很棘手。不管怎么想，陈院士都是一个特别棘手还不能随意动的人物，国宝级学者，华国科学未来的领头羊。有点脾气怎么了？有点古怪怎么了？还不是得哄着点，不然呢？ “我看要不一周之后，你尝试联系一下陈院士？” “好。”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谁让陈院士就是任性呢！ 挂掉电话，王大校也开始头疼起来。他可以很笃定，他绝对没有招惹过陈院士，至于陈院士生气这个问题，根本无从说起。 王大校又继续拿着陈冉的资料看着，他就怕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是他们没有发现的。 但愿陈院士不会有太奇怪的癖好，否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叶上尉回到办公室，拿着电话，想要给李教授回拨过去。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李教授不管怎么说也是科学界的人，对于陈教授就这么不熟悉吗？不知道陈院士发表论文之后都会关掉手机，算了，不管李教授知不知道，他好歹也要知会李教授一声。 想到这里，叶上尉给李教授回拨过去。 很快，李教授那边就接下电话，“小叶，怎么样，询问到了吗？” 叶上尉轻轻额了一声，“抱歉李教授，陈院士那边关机了，具体什么时候能开机，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我想，最近这几天，陈院士估计是不会开机的。” 李教授沉默了一阵子，“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谢谢你，小叶。” 挂了电话之后，叶上尉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他现在也很是头疼。但愿李教授别生气吧，李教授好歹是他们军方的人，要是军方的人和他们生气，估摸着他和首长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可是专业性的人才，他们军方辛辛苦苦挖回来的人才啊，投注了不少的心血和钱财，才让李教授这样的人才在军方发光发热，都是他们军方的宝贝，谁敢招惹这些人才，那大家统统不要好过。 但他也只能实话实说，陈院士那边根本就没有开机，他们也不清楚开机的时间。 光是想想，就让叶上尉觉得有点窒息。陈院士实在是太绝了！ 可是他们也找不到话说啊。陈院士就这性格，不然还能咋办，要上天吗？陈院士更是不能招惹的。 果然，在研究所下面的单位工作真的好难，这些教授看上去都温温和和的，但是每个人的性格都好奇怪啊！多待一阵子，都会让他崩溃，他都有点佩服首长，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 深吸一口气，叶上尉抛开脑海中纷扰的想法，直接拿着文件开始工作。算了吧，这些事情还是别考虑了，工作使他快乐。 只要他努力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恩，都会好起来！ ………… 普林斯顿大学，雪花飘在天空中，费夫曼教授坐在椅子上，端着咖啡杯，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很抱歉，并非是我不想配合你们。但你们也清楚的知道，陈这段时间肯定是不会开机的。而且，你们想让我研究他的论文，我直说吧，虽然我是空气动力学家，但陈的论文实在是太过晦涩，不是你们说让我研究，我就能够研究透彻的。”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我对于这篇论文，真想要跟着他的思路完全看懂或许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也说不定。”费夫曼教授捂着额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CIA探员哭笑不得的说道，“况且，你们之前也查过我的邮件，我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只是有时候就数学上的问题，会有一些交流。并且这种交流，大部分是单方面的，几乎都是我提出问题，他在邮件上给我解惑。” 探员拿着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比如说让陈教授来灯塔国定居之类的？” “很遗憾，如果陈真的想要来，那么他就不会离开普林斯顿大学。”费夫曼教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的大雪。屋内很是暖和，他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说道，“陈告诉我，普林斯顿大学是他特别喜欢的学生，但他作为一位华国人不可能不回华国。华国更适合他，如果，他是灯塔国人或者是欧洲人，他宁愿待在普林斯顿大学。” “是吗？”探员叹息一声，“那可真是遗憾，我还以为陈教授还会来普林斯顿大学呢。” 费夫曼看着探员并没有说话，探员又自顾自的说道，“看起来，费夫曼教授是真的看不懂这篇论文。很抱歉，费夫曼教授，我不是数学专业的，您能告诉我，这篇论文的价值大吗？” “很大。”费夫曼教授颔首说道，“但也仅仅是在学术上的研究价值很大，如果你们想要将这篇论文上的内容转化为实际，很抱歉，先生，我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现阶段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将这篇论文上的那些公式转换为实际应用。” “那么陈呢？”探员又询问，“如果是陈可以吗？” 费夫曼有点不太耐烦，但依旧要对这群什么都不懂的探员好好说话，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道，“或许吧，谁知道呢？你知道吗？” 反问让探员知道费夫曼教授对他们有些怨气，但没有办法，出了大事，如果他们CIA不行动，那才是怪事。 “正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才会询问您，费夫曼教授。”另外一位探员笑眯眯的继续询问费夫曼教授，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现在的费夫曼教授有点心烦意乱，“很抱歉，两位先生，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陈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有关的内容。他之前更多的时间花费在理论物理学以及纯粹数学上，或许他对于应用物理学和应用数学一窍不通。” “是吗？”探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费夫曼教授，您能确定您说话的真实性吗？” 费夫曼教授是真的生气了，“先生，您这是在质疑我？” “不，费夫曼教授您误会了。”另外一位探员笑眯眯的说道，“这只是一个非常单纯的询问，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我不确定，我只能告诉你，至少在普林斯顿和回到华国之后，陈，基本上没有碰过这方面的内容。”费夫曼不是傻子，知道眼下，这两人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就是想要从他口中套取出关于陈冉的事情。 “费夫曼教授，很抱歉，在您百忙之中，还打扰您。”探员用一种歉意的声音说道，“但您也知道，这篇论文对于我们灯塔国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费夫曼教授换了一个姿势，拿着咖啡杯，用勺子敲打着咖啡杯，“抱歉先生，您知道的，我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不是用来听您絮叨您的工作有多么的不容易。”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浑浊的双眼怒气冲冲的看向两位探员，恶狠狠的说道，“非常遗憾，关于陈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你们应该都了解过，在普林斯顿大学，陈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将自己所在房间里冥想，他就是靠着这个解决了不少的世界级难题。而且，自从他回到华国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关于他的一切，我能说的，全都说了，两位探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费夫曼教授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阴沉的脸像是能够滴出水一般。很是吓人，两位探员也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费夫曼教授是非常不理智的。 但费夫曼教授参加过很多次关于军事方面的空气动力学实验，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数学家，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空气动力学家。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拥有无与伦比的统治力。 今天早晨费夫曼教授舍弃掉休息，来到办公室打算认真的看一些文献和资料。昨天，他听说陈关于N-S方程平滑性的解已经上传到arXiv，他打算趁着放假，好好看看陈的论文。刚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冲泡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打开arXiv。检索出陈的论文，还没有来得及看，CIA的探员就找上门。 实在是并不美妙的一天，他当然很清楚为什么CIA的探员会找上他。 因为他和军方合作过不少次，他在空气动力学上，确实能说得上是最顶尖的。但也仅此而已，他个人并不喜欢这群CIA的探员，所以对他们没有太好的脸色。更何况，这些人步步紧逼，似乎他在包庇陈似的。我的上帝，这群探员可真是一群蠢货。为什么他们不去华国呢？是不想去吗？ 既然这么想要了解陈，那么去一趟华国不就好了？有本事当成陈的面询问啊。 要知道，陈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之后，他和陈的联系少得可怜，只是去年格罗滕迪克先生拜托他们帮忙传到一下见面的意思。他和陈的聊天也并不长，当然，他是非常尊敬和佩服陈的。他是一个真正的数学天才，瞧瞧，现在不是已经在数学上又掀起惊涛骇浪了吗？ 在平静无波的数学水面上扔下一块巨大的碎石，让整个数学界都掀起波澜。 他很羡慕陈在数学上的天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陈这种年纪的时候，可没有陈那么努力的想要解开任何的数学难题。 他不清楚，为什么陈要那么执着的做课题，他不是机器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真是让人看不懂啊！费夫曼教授在心中想着。 “费夫曼教授。”探员尝试着开口询问道，“关于这篇论文，您觉得如果您有问题想要询问他，他会给你解答吗？我是说关于能够转化为应用的部分。” 费夫曼教授冷笑着说道，“两位先生，你们把陈当成傻子吗？” “……”两位探员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费夫曼教授大概是真的很生气。这位在国际数学界都有非常重要地位的教授，他们也不想要随意的招惹。 更何况，坐在他们面前的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主任，灯塔国的顶级学阀之一——查尔斯·费夫曼教授。 “很抱歉。”探员苦笑着说道，“但是您知道的，对于灯塔国很重要。” “我当然知道。”费夫曼无所谓的耸肩，“要不你们去华国找找陈，让他来普林斯顿大学继续执教。我代表整个普林斯顿大学谢谢你们，甚至可以让你们的孩子上普林斯顿大学如何？” “……”两位探员苦笑着，不敢说话。 他们都很清楚，陈冉现在别说是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了，就连出国都很少。除了之前去瑞典领取诺奖之外，几乎是不出国的。现在灯塔国也不敢随意将陈冉拉黑，因为陈冉在学术上实在是太过厉害。如果真的把陈冉逼急了，让他踏踏实实的给华国做研究，到时候受到伤害的还是他们灯塔国。 费夫曼教授斜眼看着两位探员，拿着咖啡杯，心中想着，真是太扫兴了。 “两位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费夫曼教授清了清嗓子，他给两位探员下了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情，两位最好还是快一点离开吧。” “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做。” 两位探员站起身来，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探员说道，“尊敬的费夫曼教授，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 费夫曼教授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愣着一张脸，谁都能看出来，现在费夫曼教授是真的很不爽。 探员也不想要继续多待，于是告辞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费夫曼教授看着两位探员离开之后，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他倒是想要看懂陈冉的论文，但是哪有可能这么轻易就能看懂。真不知道灯塔国的那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可以肯定，不是军方的主意，说不定是哪个愚蠢的议员又开始发癫。 真是一群愚蠢的人，费夫曼教授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着，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继续看向屏幕上的论文，说实话，陈的论文已经把他深深的吸引住了。真是不知道陈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实在是让人惊叹。 他轻轻的叹息着，这些东西，就算是再给他几十年的时间，大概他也是想不出来的。 揉了揉眉心，费夫曼教授决定拿着笔好好计算一下，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又被敲响。费夫曼教授有些错愕，CIA的人又来了吗？那群愚蠢的土拨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进来。”费夫曼教授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怒气，推开门，是德利涅教授站在门外，走进房间之后，嘟囔着，“该死，外面可真是冷呢。” 费夫曼的眉头微微挑动，“德利涅先生，您来我这里是做什么的？” 德利涅教授带着笑意，“哦，费夫曼教授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费夫曼教授无所谓的耸肩说道，“遇见了一群愚蠢的人。” “恩？”德利涅好奇的关上门，将外套脱掉，“我猜你肯定会来办公室，陈的论文我也看了一些，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方面，你比我了解更多。” “所以，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招惹你生气了吗？”德利涅教授挺好奇的，他知道费夫曼教授的脾气并不是特别好，但也不会轻易动怒。尤其是，外面并没有学生。这个时候，还是普林斯顿大学休假的时候，大概是没有人能让费夫曼教授生气的。 他刚才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其他人。但他很笃定，费夫曼教授肯定会来到办公室，迫不及待的研究陈的论文。 这是一种直觉。 “哦，CIA那群愚蠢的土拨鼠，不知道听了国会哪个蠢货议员的话，居然想要询问我是否能把陈叫回普林斯顿大学，或者是让他将论文中的实际用法交给我。”费夫曼教授耸肩，“我觉得他们的脑子可能需要一点知识，但你我都知道，他们可真是太蠢了。” 德利涅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如果能让陈回到普林斯顿大学，那么当初他也不会离开。” “好了。”德利涅教授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我们还是来聊聊关于陈论文上的问题如何？” “现在还是有些困难。”费夫曼教授摇着头，“我也刚开始看论文，还有很多地方都比较晦涩。我的上帝，我敢打赌，整个二十一世纪，没有比陈更加伟大的数学家。” 德利涅笑着说道，“那么我的老师呢？” “那位么？”费夫曼教授想了想，“虽然我很想说那位先生的好话，但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位先生……大概是没有陈那么厉害的，不是吗？” 德利涅教授想了想，“只是很可惜，陈已经离开普林斯顿。” “但他永远是普林斯顿的骄傲，不是吗？” 两人相似一笑。 ………… “该死，真是该死！”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匆忙的走在过道上，看得出来，他是非常着急的。行走的速度也非常快，就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追着他似的。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快步的走向前方。 直到来到一个房间前，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这里有不少人正在走来走去，身上都带着识别身份的标识，深吸一口气，年轻人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办公室，里面有不少人都在埋着头，即便是年轻人推开门也没有人抬起头来。 “先生们，女士们！”年轻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他用一种沮丧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告诉各位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与年轻人注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年轻人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重磅消息，这是一个该死的消息。” “那么尤利塞斯·多恩博士，您究竟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大家都很困惑，他们都正在好好的做着课题，多恩博士奇怪的冲进办公室，突然要告诉他们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大家都挺疑惑的。 “我们的课题，似乎已经完了。” “什么？”有人诧异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们的课题怎么可能完了？” “难不成有人解开了N-S方程的平滑性存在问题？”有人质疑的说道，“不可能，即便是我们花费了五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任何办法。” “如果是陈呢？” “……” 场面沉默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用一种迷茫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有人还是忍不住说道，“陈？陈解开了N-S方程？” 多恩博士看着大家希冀的眼神，偏着头，叹息一声，“没错，陈已经发表在arXiv上，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尝试登录arXiv看一看。”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研究大统一理论吗？” “他不是在研究计算化学吗？” “他……什么时候？” “或许……”多恩博士有些苦涩的说道，“就是在他发表引力量子化论文之后才开始着手研究N-S方程问题的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 “不，你们别忘记了，他可是数学上帝！”多恩博士虽然不相信，但他又不得不信，arXiv上的论文他已经看见了，他还是抱着一种或许这位上帝说不定也会出错的念头去看的。但是很抱歉，凭借他从事数学多年的时间，就连论文从53页之后，他已经开始看不懂，后面极为晦涩。让他很是头疼。 “是啊！”有人开始惨笑，“他可是数学上帝，我记得他一般发表在arXiv之后，就会给学术期刊投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论文就刊登出来。” “很抱歉，我们五年内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但还是有人比我们提早一步完全。或许，即便我们在花费几年的时间也做不出来。”多恩博士不得不承认，数学上帝就是数学上帝，对于数学的掌控已经超越了所有人，似乎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抵不过他的一个手指头，他们不过都是匍匐在数学上帝统治下，渴望能被神迹照耀的愚民，即便是那位数学教皇，在数学上帝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数学上帝，在数学上，他是全知全能的神！ 多恩博士苦笑着说道，“很抱歉，我们的项目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大家都很理解，如果是数学上帝出手，那么他们的项目肯定是进行不下去的。虽然他们还是很遗憾，但那又能怎么办呢？那可是数学上帝，不是其他人。 “多恩博士，我们知道了。”大家都非常冷静，但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一股沮丧的气氛。 法尔廷斯来到办公室门前，“多恩，怎么回事？” 多恩博士急忙转过身看向法尔廷斯，急忙说道，“法尔廷斯教授，我们……只是很遗憾。” “哦？”法尔廷斯一脸古怪的说道，“氛围很沉着，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法尔廷斯教授，很抱歉，我们研究了五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法尔廷斯想了想，这才问道，“为什么？” 多恩博士苦笑着看向法尔廷斯，他心中想着，看来法尔廷斯先生还不知道外籍所长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我们正在研究N-S方程，已经研究五年的时间。” 法尔廷斯颔首，“课题有点大，所以为什么五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上帝先生已经解开了。”多恩博士低着头，很是遗憾的说道，“当然，即便是没有上帝先生，我们也解不开问题，但我们快要出阶段性成果，没想到……” “陈吗？”法尔廷斯耸肩，“很抱歉，或许你们不应该继续触碰一些课题，比如说黎曼猜想。我觉得，大概陈想要将千禧年大奖难题全都解开，所以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不要继续触碰一些数学难题比较好。噢，对了，我记得陈的学生似乎有人对于ABC猜想也有些意思，所以这方面的问题，或许你们也不应该去碰。” “很抱歉，先生们、女士们，我无法给予你们其他的帮助，我应该去看看陈的论文。” 法尔廷斯是一个非常倔强而孤傲的日耳曼老头，毡帽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对着办公室的人取下毡帽，行礼后，匆忙的离开办公室。 看着这位不将所有数学家放在心中的倔强日耳曼老头，听见数学上帝发表论文之后，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大家就知道，这位日耳曼老头的心中，那位上帝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多恩博士记得之前法尔廷斯先生说过，陈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数学家，没有之一。他被称之为数学上帝是非常贴切的，因为他在数学上，确实是全知全能的神。 以前他对于法尔廷斯先生的话还有些不屑，他总觉得这是法尔廷斯先生和陈先生的互吹。他当然承认，陈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但要说他在数学上是全知全能的神，多恩博士觉得不说那位隐居的数学教皇先生，即便是法尔廷斯先生似乎也和陈先生差不多厉害。 但他似乎确实是小看陈先生，果然陈先生就像是法尔廷斯先生说的那样，无所不能吗？ 多恩博士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们的研究都已经结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法尔廷斯听见多恩博士说陈已经解开了N-S方程，他的心已经开始飞起来，想要尽快赶到办公室浏览陈的论文，一路上，不少人都给他打招呼。 他都只是颔首示意，德意志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作为所长，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自然和他打招呼的人是比较多的，但法尔廷斯现在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想要加速回到办公室，看看陈的论文究竟如何。 速度都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和法尔廷斯打完招呼的人都在心中琢磨着，今天法尔廷斯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走得这么快。 ………… “啊啊啊！”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办公室！有人愤恨不平的说道，“陈冉在哪里，我要和他拼命！” “哟，余教授怎么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老者，好笑的说道，“都多大年纪了，消消气吧，别到时候没找到陈院士，反倒把自己给气病了。” 余教授看上去很是生气的模样，挽着袖子说道，“费主任，您今天别管我，我现在就订去临江的机票。” 费广涛也就是之前走进办公室的老者，嘴角微微抽搐，“我说老余，不至于不至于，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你最近不是还要做湍流实验吗？我记得京城航空航天大学那边还等着你呢。” 余教授的手颤巍巍的说道，“等着我？我花了十多年啊，十多年都在研究N-S方程式。” 费广涛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余教授不仅是数学教授也是空气动力学专家，而且他本身也是数学出身，在空气动力学方面是非常好的。 “这和你要去临江找陈冉有什么关系吗？”费广涛狐疑的想着，不会是陈冉跑来京城大学挖墙脚，余教授故意跳脚，说是去临江大学找陈冉的麻烦，实际上去了临江大学就不回来了吧？ 不应该啊？老余都多大年纪了，这都要在家里含饴弄孙了，要不是因为对于学术的热爱，再加上华国现在还是有些青黄不接，老余早就该退休了，平日里，他也没有这么大的气性。今天怎么暴脾气就上来了？要说陈冉是故意逗余教授生气，费主任觉得是不可能的。 陈冉可没有这么闲，跑来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逗一个教授开心。 就他所知，陈冉还挺忙的。费广涛决定打探一下，到底陈冉把老余怎么了。 “说说吧，老余，到底怎么回事，让你这么想要找陈教授的麻烦，你也知道，陈教授不仅是临江大学唯一的讲席教授和一级教授，还是临江大学的镇校之宝，你要是想动陈教授，不知道临江大学有多少人会揍你。我估摸着你这么气势汹汹的跑过去，估计还没到数学系的办公室，就得被临江大学的人套着麻袋打一顿。” “……”余教授颤巍巍的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费广涛好笑的看着余教授生气的模样，“说说吧，老余，他陈冉究竟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余教授瘫坐在椅子上，垂下头，嘟囔着说道，“姓陈的把N-S方程给解开了，我研究了十多年啊，马上就要出阶段性成果了，那家伙倒好，直接解开了。” 费广涛也有点惊悚，“这家伙不是刚做完引力量子化理论没多久吗？这就解开N-S方程式了？” “是啊。”余教授苦笑着说道，“我之前还在琢磨着，这家伙刚做完引力量子化理论还没多久，原本想着我马上就要出阶段性成果了……本来想着，就算是他想要做N-S方程式，一时半会也是解不开的，谁知道……谁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家伙就直接解开了。” “……”费广涛捂着额头，“你知道陈冉要做N-S方程还这么心大？” “我能知道这小子的速度能有这么快？”余教授哭笑不得，“我现在烦死了。” “节哀吧。”费广涛拍了拍余教授的肩膀，“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 余教授沮丧的说道，“就我所知，纽约实验室那边也有人在做课题，还有德意志的马普数学研究所也有人正在做课题，我本来想着抓紧一点时间，将阶段性成果做出来发表出去……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陈教授不声不响，直接将整个方程式都解开了。” 费广涛看着余教授沮丧的模样，不由得好声好气的安慰道，“老余，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陈冉这小子，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是啊，简直就不是碳基生物。”余教授咬牙切齿的说道，“真不想看见他。” “行了。”费广涛想了想，“咱们去年在数学竞赛上，找了不少的苗子吗？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有人能够超越姓陈的，我就不信，姓陈的能统治数学界一辈子。” “你说是吧。” 余教授苦涩的笑着说道，“老费，你就别这么安慰我了，我承认，去年数学竞赛的苗子都不错，但这些都是陈冉看不上的苗子。” 虽然费广涛不想承认，但余教授没有说错，那些苗子都是陈冉看不上的，要是陈冉能看上的，就陈冉那个不要脸的性格，早就把人给挖走了，绝对没有他们京城大学的份儿。 陈冉最近这几年，越来越不要脸了。他有时候都分不清，陈冉究竟是临江大学毕业的，还是京城大学毕业的。 好歹给母校留点脸吧，陈冉倒好，脸都不要了，连母校的教授都敢直接挖走。 “也不能这么说，他陈冉才多大，看走眼也是有的。”费广涛哼哼着说道，“数学界又不是他陈冉的一言堂。” “啧。”余教授深深的看了费广涛一眼，“老费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当时院士增补名单出来的时候，他陈冉要不是数学界的一言堂，你干嘛要同意他两个学生当选院士。” 费广涛的老脸一红，振振有词的说道，“情况不一样，谁让他两个学生都已经拿到诺奖，再加上有他这个老师。你说咱们要是不给他两个学生院士名额，要是闹到咱们京城大学来，多不好看。不管怎么样，咱们京城大学都是他的母校，有一份香火情在不是。” 余教授冷笑一声，“还说你不怕他。” 费广涛的老脸一红，说不怕是假的。陈冉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没有搞学术的人不清楚，但凡是搞学术的，哪怕是研究生都很清楚，陈冉的历史地位和学术地位有多高。不仅是在数学上，乃至于物理学和化学上都是如此。 “我说老余，咱们不说陈教授的事情了。”费广涛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也是教过他的，也算是他的老师对吧？他这么出色，你不觉得挺骄傲的吗？” “我的课题啊！”余教授心痛的说道，“我花费了十多年的心血啊，直接付之东流了，你说我能甘心吗？” “确实挺惨的。”费广涛也很同情余教授，“要不下次咱们别和他撞车了吧？我估摸着这小子要不就是要研究大统一理论，要么就是黎曼猜想，你都别碰。” 余教授叹息一声，“唉，我没有这么头铁，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时候真想把他的脑子掰开看看，究竟是长的什么，感觉大脑结构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 “……”费广涛教授震惊了，“不是，老余，咱们不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我就说说而已。”余教授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觉得我能做出来啊？” “也是。”费广涛教授点点头，“老余你连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杀陈教授了，他可是你最好的学生啊。” “可惜了。”余教授摇着头，“我这个学生狠起来，连我这个老师的面子一点都不给。” 虽然很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费广涛有点开心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以前虽然没有教过陈冉，但也没有遇见过这样忤逆老师的学生吧。 突然就不羡慕那些教过陈冉的教授了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 最近这些天都在家里的陈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他在家里待着，根本就不想动弹。 第495章 计算 光太郎在他的家里，丁熠也在他的家里。因为有光太郎的存在，所以丁熠有不少的问题都是直接询问光太郎，根本就不需要询问他，所以陈冉挺悠闲的。虽然光太郎在他家里，他和方耀阳不能随时随地的秀恩爱。但光太郎还是觉得被教授和方警官秀了一脸的恩爱。 丁熠也不住在教授家里，光太郎在心中想着，要是这么下去，他肯定是会因为吃狗粮而心塞死的。但没有办法，谁让是教授呢。 他也必须住在教授的家里才行，光太郎正在琢磨着，丁熠小声的询问道，“光太郎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光太郎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问题，急忙摇着头说道，“没，没什么问题，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小心出神了。” “噢！”丁熠放下心来，还以为是他的问题呢，不是他的问题就好。 陈冉在一旁拿着一本书开心的看着，看上去最近这几天的心情很好。丁熠看了一眼陈冉的模样，又低下头，小声的询问，“对了，光太郎哥哥，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他第一次知道光太郎是霓虹国人的时候，还蛮震惊的。他喜欢看动漫，看过不少霓虹国的动漫，但真没有在生活中遇见过霓虹国人。而且光太郎和那些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或者是留着很长头发的霓虹国人非常的不同。他是小碎发，看上去很是清爽。而且行为举止也和华国人没多大的区别，就连华语都说得字正腔圆，甚至连临江本地话都非常好，丁熠还以为他其实是临江本地人。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光太郎竟然会是霓虹国人。 不过因为双方年龄差距并不大，又因为都在陈冉这里，没几天就混得很熟悉。尤其丁熠其实是个话痨，只是在陈冉面前不好表现出来，有光太郎陪着他，话痨本质一下就出来了。他还记得几天前，小冉叔不是在做什么东西吗？草稿纸都写满了，他也没有看出来究竟是个啥。 可是最近这几天，小冉叔居然抱着空气动力学在看，也没有继续研究奇奇怪怪的难题。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心里想着，光太郎作为小冉叔的学生，知不知道小冉叔究竟做了什么。 带着这种疑惑，他就想要询问光太郎。 “恩？”光太郎看向丁熠，“有什么疑惑吗？” “前几天，小冉叔不是还在研究什么东西吗？现在没有研究了？” “我记得小冉叔前几天用一些我看不懂的公式，把整个草稿纸都写满了。” 听见丁熠的话，光太郎一下就知道丁熠想要询问的是什么，“哦，你是说教授之前做的课题啊，N-S方程式他已经解开了，所以他想要了解一些关于空气动力学上的内容吧。” “N-S方程式是啥？”丁熠不太了解，他也没有听说过。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初中毕业而已，很多知识不知道，并不奇怪。 光太郎但也没有觉得丁熠聒噪，而是耐心的给丁熠讲解，“N-S方程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主要运用在湍流实验上，和空气动力学强相关。” “原来如此。”丁熠的眼睛发亮，“所以小冉叔准备造飞机吗？” 光太郎摇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教授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但教授什么都能做好。” “真厉害！”丁熠由衷的说道，“我要是有小冉叔一半厉害就好了。” 光太郎耸肩，“我不奢求有教授一半厉害，哪怕是十分之一也就足够了。”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没想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两人的面前，灯光下，身影完全将丁熠笼罩在影子里。 “说什么呢？”丁承的声音响起，丁熠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父亲就站在他的身后，那双虎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学习，人家光太郎也不学习吗？有你这样的？天天就拉着人家光太郎说话？” “我没。”丁熠缩了缩脑袋，丁承生气的模样实际上挺可怕的。 他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触父亲的眉头，陈冉放下书，“大师兄，行了，别这么吓小熠，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 “诶？”丁承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冉笑着说道，“我猜耀阳肯定买了不少菜回来。” 方耀阳是和丁承一起回来的，他刚在厨房，丁承就来看丁熠究竟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方耀阳从厨房探出脑袋，“丁局，要不你就听我媳妇儿的话，在我家里吃饭吧。” 丁承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你媳妇儿，还是我小师弟呢。” 光太郎听着两个大男人无所谓的争执，嘟囔着说了一句，“小熠，你爸和方警官有时候真幼稚。” 丁熠露出笑意，眯着眼睛，“小冉叔是我爸看着长大的，我估计他还是有些不服气方叔叔怎么把小冉叔娶回家的吧。” 光太郎想了想，“因为长得帅？” “有可能。”丁熠第一次见到方耀阳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他才知道真有人能够长得这么英武帅气。 怎么说呢，丁熠本身长得就不差，他父亲长得也挺帅的。而且身边还有不少的帅哥，但说实话，第一次见到方耀阳的时候，还是被狠狠的震惊了。他真没有想过，世界上真的有帅得让人很惊艳的人。 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好了。不过方耀阳的眉眼间那种英武的气质，实在是让人羡慕。 “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的内容，为什么不直接询问教授？”光太郎表示他不太想了解教授的私生活，虽然教授有方警官肯定非常快乐就是了。 而且，方警官确实挺能干的，下班之后在家里什么事情都是他做，教授基本上就是一条咸鱼。要么就是做研究，要么就是无所事事的躺在沙发上休息。反正教授是不会做家务的，关键是这么久，他还真没有见过方警官冲着教授生气，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有时候光太郎都觉得方警官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一些，他就没有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人。 丁熠尴尬的笑了笑，“这个私人问题，还是别问了吧？” “你也知道私人问题不能问啊。”光太郎好笑的看着丁熠，丁熠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看着丁熠调皮的模样，丁承的手指在丁熠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好好做事。” 两人埋着头继续看书，陈冉拿着空气动力学的书籍正在继续看着。丁承走到陈冉的身边坐下，“我说小师弟，你这又是在看什么？” 陈冉笑着说道，“空气动力学，之后可能要做一个湍流实验。” “湍流实验？”丁承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陈冉轻轻点头，“就是物理学的一个实验，主要是关于航空航天方面，也有可能是测试其他方面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看了丁承那张成熟帅气的脸，陈冉笑着继续说道，“我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空气动力学。” 丁承一脸不可思议，“我听说小师弟的物理学很好啊。” “物理学包含的分支比较多，力学、热学、光学、声学、电磁学、核物理学、固体物理学等等，我之前主要做的是高能物理学以及量子场论方面的问题。空气动力学方面，我确实了解不算很多。”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所以最近我准备多看一些关于空气动力学方面的书籍。” “哦哦。”丁承点头，他有些似懂非懂。 光太郎和丁熠都没有说话，正在安静的做着事情。没多久，方耀阳已经做好饭。 吃完之后，丁承便带着丁熠离开，光太郎回到房间，继续做课题，陈冉原本是想要继续在客厅里看书的。但是被方耀阳直接抱回房间，陈冉回到房间就钻进被窝里，拿着空气动力学的书本继续看着。方耀阳也随手抽出一本书，一边将陈冉抱在怀里，一边看出。 过了许久，陈冉这才询问，“你们放假吗？” “啊？”方耀阳一开始还没有回过神来，过后才想起来，是陈冉询问他过年会不会放假。方耀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媳妇儿，放假我得值班。” “恩。”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忽然，陈冉又继续问道，“你那个女同学还在跟拍你呢？” 方耀阳更加尴尬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冉，“媳妇儿，生气了？”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工作对接罢了。” 说完，陈冉看向方耀阳，“怎么不仅是工作对接？” “哪里，哪里。”方耀阳急忙罢手，“只有工作对接。” “那不就行了。”陈冉撇嘴，“我还以为你们除了工作对接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呢。” “我哪敢。”方耀阳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和她真的除了工作对接之外，什么都没有。” “恩。”陈冉也不在说这个问题，方耀阳松了一口气，他确实和女同学除了工作对接之外，就连说话都很少。但是被媳妇儿这么询问，他还是有些心虚，总觉得好像是背着媳妇儿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媳妇儿，要不咱们睡觉吧。”方耀阳将书本放在一旁，陈冉确实也有点累了，点点头，将书本递给方耀阳。 方耀阳顺手就将书本放在床柜上，伸手将灯关掉。 ………… 时间如同流水，转眼间便到了三月份。光太郎已经回到学校，至于丁熠原本是准备去上学的，但是陈冉琢磨着丁熠去上学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最近就在他的办公室，正好颜欢欢也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光太郎和颜欢欢都能够帮他讲解。 丁熠的学习水平确实挺快的，还没多久，初等数论和线性代数都学会了。陈冉准备让丁熠九月份的时候去读高中，正好过一个月就能参加数学竞赛，到时候直接拿一个国家一等奖，扭头就来临江大学就读。 方耀阳早就去上班了，陈冉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丁熠就在门外等着他。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阳光很是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陈冉想着马上就要进行湍流实验，准确的时间，军方还没有告诉他，但是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想来也用不了多久。倒是方耀阳那个女同学还在跟拍，陈冉啧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位女同学什么时候能够跟拍完成。 别一直跟着方耀阳吧，陈冉对于方耀阳还是很放心的。他知道无论如何，方耀阳都是不会出轨的，就是不太喜欢有一个女生一直跟着方耀阳。怎么说呢，有点吃醋，也只是有点而已。 穿好鞋子，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丁熠，笑着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我办公室，下次你就直接去我办公室就好。” “诶。”丁熠挠着头，“可是我不去上学真的没事吗？” “没事。”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我让王教授告诉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主任，就说你在我这里学习，九月份再去读高一。” “我对你的要求也比较简单，只希望你能够看懂论文的原版，比较简单的比如说初等数论等等论文，你需要看懂原版。” 丁熠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我，我知道了。” “恩。”陈冉微微颔首，“到时候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询问光太郎，你已经和他很熟悉了。如果他没空，你可以询问我的另一个学生，颜欢欢。” 方耀武去上学，李睿也继续去上班，都不在家里。两人回来的时候，看着倒是结实不少。估摸着李睿在家里，带着方耀武一起锻炼。 “走吧。”陈冉带着丁熠走出小区，在小区外等了一会儿，看见公交车之后，直接走上去。 丁熠就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冉的身后，到达临江大学之后，带着他来到办公室。正好颜欢欢和光太郎都在，陈冉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 原本相聊甚欢的颜欢欢和光太郎都不敢继续说话，陈冉走进办公室，笑着说道，“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那什么。”颜欢欢举手示意，“教授，我好像应该去给你上课了。” “恩。”陈冉含笑点头，“对了颜欢欢同学，你的课题做得如何？” “还，还行吧。”颜欢欢小声说道，“快要完成了，进度和光太郎差不多。” “那还好，你先去上课吧。” 颜欢欢如蒙大赦，看了丁熠一眼，急忙拿着课本离开办公室。陈冉指了指光太郎身边的位置，“小熠，你以后就做那里，我这里学习，基本上靠自主学习，实在是弄不懂的可以找我。但我希望你能够有更多的自主性，可以去图书馆查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因为接下来我会有一个课题，所以过几天我会直接去湍流实验室。”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直接询问光太郎和颜欢欢，他们都是硕士。你的问题都是比较好解决的，但是不要轻易询问，你应该多思考，多看文献和资料，实在是弄不懂在问，知道吗？” 丁熠急忙点头，”小冉叔叔，我知道了。“ “恩。”陈冉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似乎准备查阅一些关于空气动力学的文献和资料，胡威正好路过，探头看向办公室，“哟，这不是咱们的陈教授吗？您老怎么亲自来学校了？” 陈冉听见胡威的调笑也不生气，无所谓的耸肩，“那我走？” “别啊。”胡威笑着说道，“陈教授您可真是厉害，N-S方程都解开了。要不咱们办一场学术报告会？我看现在大家对于你解开N-S方程都还有不少的争论，这么多的争论，还是办一场学术报告会比较好吧。” 陈冉似笑非笑的看向胡威，“究竟是想解决争论，还是胡主任想要临江大学有一场来自全球关注的学术报告会？” 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陈教授您可不能这么说，明年就要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了，我听说赵教授、韩教授、罗伯特教授乃至于严教授都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我琢磨着，咱们学校的数学放眼全球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也算是一流了吧。好歹也要举行一场能够让别人前来的学术报告会不是？” 陈冉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你也知道，我这边还有一个实验。况且，如果举办学术报告会，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是不是不太安全？” 胡威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点头说道，“陈教授说得也没错，那要不……等你做完现在的项目之后举行？” “好。”陈冉有些苦笑不得，看来胡主任确实是想要一场学术报告会。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迫不及待。 回答完胡主任的问题，陈冉继续看文献，反倒是胡主任将目光落在丁熠身上，“这谁啊？你新收的学生？” “哦，小熠啊，我爸徒弟的儿子，九月份准备在附属中学上学，数学还不算，我就顺便把他带来办公室。准备让他十月份的时候参加数学竞赛。” “啧啧。”胡主任一脸兴奋，“又是一个好苗子啊，咱们临江大学数学系就要崛起了。” “呵呵。”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 胡威一脸满足的离开，丁熠有点尴尬。刚才胡威看他的眼神非常的热切，让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看着胡威走远，他才敢小心翼翼的询问光太郎，“刚才那位是谁啊？好可怕。”一边说话，还一边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噢！”光太郎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外，“胡主任啊，是数学系的主任。他就这个样子，你别管他就好。” “……”别管就好，真的别管就好吗？ 刚才那热切的眼神，让他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不是什么数学系主任，而是拐卖孩子的人贩子呢。 光太郎好笑的拍了拍丁熠的肩膀，“习惯就好，咱们临江大学数学系就真的是卧龙凤雏都有。” “……”感觉不像是好词的样子。 丁熠埋着头继续看书，他还有很多都不太理解。不过没有关系，他觉得凭借他的智慧还是可以理解的。 光太郎也在一旁继续写着作业，反倒是陈冉看上去有些无所事事的模样。 “唔……”陈冉看着文献和资料，“似乎这些东西都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 他转念一想，如果想要查阅最新的那些文献和资料，估计都是需要军方授权的。他现在也不想直接查看，到时候和军方合作的时候再给军方说一声，他先研究一下这些文献和资料好了。 ………… 方耀阳将犯罪嫌疑人压在身下，从身后的裤兜里拿出手铐拷上。 女生在一旁说道，“方队，实在是太厉害了。” 方耀阳面无表情，很是严肃的看着对方，目光炯炯，那双虎目看上去逼得犯罪嫌疑人不敢和他对视，“老实点。” 朱志刚在一旁说道，“上车。” 犯罪嫌疑人只能跟着他们一起上车，女生非常轻松的拿着水递给方耀阳，看着朱志刚将犯罪嫌疑人压上车，“真没想到，方队基本上都会亲自带队抓人。” 方耀阳看了一眼女生，“不一直这样吗？” “也是。”女生打了个哈哈，“对了，方队问你个事情。” 方耀阳拧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恩，你说。” “你是在拍摄的时候才会带队，还是一般都会带队？” 方耀阳深深的看了女生一眼，“都会带队。” “噢，难怪方队的体力还挺好的。” 方耀阳不着痕迹的距离女生远了一些，他这几个月都挺注意和女生保持距离，就怕之前的事情又发生一次。再来一次，他媳妇儿就算是不生气，他都得崩溃。明明他只爱他家媳妇儿的，再来几次之前的事情，谁能受得了啊。 女生看着方耀阳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不少，好笑的说道，“对了，我们拍摄的素材已经很多了，估摸着这个星期之后就会离开。” “噢！”方耀阳点头，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媳妇儿都不让我碰了。 方耀阳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那双虎目都在闪着光。女生好笑的说道，“怎么，你媳妇儿吃醋了？” “……”方耀阳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直接回到警车里。女生跟在方耀阳的身后，也回到警车，她当然知道方耀阳肯定是不会回答她的。最近这段时间，方耀阳一直对她不假辞色，傻子都知道，方耀阳对她没什么意思。而且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是没有的，几乎都有第三个人在场。再加上方耀阳距离她很远，女生了解过，方耀阳之前遇见过一个案子，被人给污蔑过。 坐在警车上，朱志刚坐在犯罪嫌疑人的身边，方耀阳开车，女生坐在副驾驶座。 犯罪嫌疑人的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着，朱志刚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小声点，念叨什么呢？” 犯罪嫌疑人被朱志刚给吓唬了一下，不敢继续说话。 警车一路回到局里，朱志刚将人从车里拉下来，“走吧你。” 方耀阳也跟在朱志刚的身后快步走进办公大厅，女生也跟在后面拍摄着。 刚好回到办公室，朱志刚将人押去审讯室。方耀阳准备了一下，就想要去审讯。女生也去了审讯室，没想到高阳突然冲进办公室，“队长，队长。” “干嘛？”方耀阳看了一眼高阳，没好气的说道，“干嘛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 “不是，方队。”高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好啊，方队。” 方耀阳看着高阳一脸神神叨叨的模样，“到底有什么事情？” “嗨。”高阳笑着说道，“那个丁局说让你带个徒弟。” “哦。”方耀阳也没有多想，“怎么又要带徒弟？” “这不是多多益善吗？丁局说你有能力就多带几个。” “……”方耀阳有点头疼，没完没了是吧，朱志刚刚好可以独立处理事情，就让他带徒弟。 “带徒弟就带徒弟吧。”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嫂子误会吗？” 方耀阳奇怪的看向高阳，“我带徒弟，媳妇儿怎么会误会？” “女徒弟。” “……”方耀阳沉默了，丁局长是真想要让他死啊。 “我去找丁局。”方耀阳心中琢磨着，那可不行，如果带女徒弟的话，他媳妇儿知道了，肯定会很不高兴。 到时候，说不定媳妇儿的房间都不让进了。 那可不行，来到办公室，方耀阳看见林勇正在给丁承汇报工作，他就在外面等着。 “哟，这不是方队来了吗？”林勇汇报完工作，偏过头就看见方耀阳站在门外，笑着打招呼说道，“怎么方队这么快就来了？”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丁局，怎么让我带一个女徒弟？” “怎么？”丁承看了方耀阳一眼，“你不想带？” “您觉得呢？”方耀阳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最近挺忙的，要不您叫其他人带？” “对方指名点姓要你带。” “靠！”方耀阳忍不住爆粗口，“谁这么牛啊，非要让我带？” 林勇在一旁幸灾乐祸，丁承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的，是有关系的。” “那可不行，我可不管她有什么关系。”方耀阳急忙罢手，“不行不行，我媳妇儿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丁承想了想，“应该不会生气吧？” “小师弟应该没有这么小气。” 林勇在一旁插话，“指名点姓要方耀阳带，对方还是个女的，还有些关系能让丁局答应，我估摸着就是冲着方耀阳来的吧。” “……”方耀阳悚然一惊，“别啊，林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招惹你啊。”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丁承摊开手，“厅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对方就想让方耀阳带。我琢磨着，可能是方耀阳破获的案子多，所以想要来方耀阳这里镀金？” 林勇想了想，“说不准，说不定还是冲着方耀阳来的。”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拧着眉头的方耀阳，“丁局你看，方耀阳这家伙吧，虽然说在家里笨了点。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确实帅。说不定人家是觉得方耀阳长得帅，想要把他给拿下。” “别了吧。”丁承苦笑着，“真要是你说的那样，小师弟还不得去厅里把整个警察厅都给掀了。” 林勇点头，“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省长去了也没用的那种。”林勇还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丁局你就是罪人了。”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丁承叹息一声，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想要来学方耀阳破获案件的技术，哪知道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现在有点头疼了。 该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要是小师弟那边知道对方真是冲着拿下方耀阳来的，那岂不是……丁承一瞬间不敢继续想下去，他觉得小师弟要是知道，谁都跑不掉。 那可是国宝级的学者，就连省长对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招惹到他。 他真不知道，厅里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是激怒小师弟，有一个算一个，谁能跑得了。 方耀阳在一旁说道，“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丁承揉着眉心，“要不我让其他人带？” “好。” 方耀阳点头，转身离开，林勇吊儿郎当的说道，“这件事要是被小师弟知道，你就完了。” “……”丁承一言难尽，他想的吗？ 转身，方耀阳就去了审讯室，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上。 他挺忙的，早就把事情给忘记了。但是高阳就惨了，没办法，既然没能让方耀阳带，只能让高阳带。 看着高阳一脸便秘似的的表情，朱志刚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还调侃着，“高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总说要找媳妇儿吗？我看你这个徒弟就不错，说不定处出感情来了呢？” 高阳一言难尽的说道，“饶了我吧，就是个大小姐，我真的太惨了。” 看了一眼身边，他小声的说道，“我觉得这位姐就是冲着方队来的，好在方队没接，否则嫂子肯定要生气。到时候，咱们整个局里都得被嫂子给掀翻。” “保重！”朱志刚郑重的拍了拍高阳的肩膀，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他。 高阳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院来审判他，而不是让一位大小姐来折腾他。 ………… “陈教授吗？”电话里的人说话很是平和，陈冉轻轻嗯了一声，他联系一个多星期都在办公室里看文献和资料，今天突然有电话打过来。 “是这样的，我们是军方的，和您合作的项目从今天开始进入湍流实验室。您看，有没有时间来一趟湍流实验室？” “好。”陈冉放下手机，看着颜欢欢、光太郎和丁熠都在认真的做事，起身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准备常驻湍流实验室，可能没办法照顾到你们，但我希望在七月之前，光太郎和颜欢欢进行毕业答辩。以及，小熠，你的进度也需要加快知道吗？” “恩。”丁熠郑重点头表示了解。 来到物理实验楼时，外面还有士兵正在驻守着。陈冉知道，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东西，有军方驻守是很正常的。 叶上尉还在楼外等着他，看见陈冉来到，急忙上前，“陈院士，您来了。” 陈冉看了一眼叶上尉，疑惑的说道，“我记得你，姓叶是吧。” 叶上尉露出笑容，“是，陈教授这是您的工牌。” 拿出一个吊牌，陈冉直接接过后戴在脖子上，跟在叶上尉的身后走进实验楼。 来到实验楼，两人径直走向最大的湍流实验室。推开门，还有不少的人正在讨论着，陈冉走了进去。有人的眼睛一亮，“陈院士来了。”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转过头来看向陈冉。果然是陈院士来了，大家在心中想着。 陈冉歪着头，“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李教授上前将文件夹递给陈冉，“陈院士，项目的资料都在这里。” 接过文件夹，陈冉点头，“谢谢，要不你们先忙着，我先看看项目的主要内容。”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李教授小声的说道，“陈院士您也知道的，有些东西是机密，不管是谁都不能说。” “我懂。”陈冉点头，拿着文件夹，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翻开文件夹津津有味的看着。 果然他想得没错，军方是要研究新一代的战机。陈冉随手拿着草稿纸和笔，一边看着数据，一边开始计算起来。大家还在继续讨论着，只是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不少，生怕影响到陈冉。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有的教授都去吃饭，只有陈冉还拿着文件夹不停的计算着。 叶上尉只能让士兵守在门外，不能让任何闲人进门，他去给陈冉打饭。 过了一阵子，叶上尉回来的时候，将饭盒放在陈冉的面前，“陈院士，要不先吃饭？” 陈冉摇摇头，“你就放在那边吧，我觉得你们的数据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或许两三天，也或许是一个星期。” “我还是先做事吧。” 陈冉说完，继续埋着头计算起来。 叶上尉没有看资料，因为这些东西不是他能够接触的，他需要的只是保障教授们的安全，以及在教授们争吵太激烈的时候，需要给教授们提供一些情绪价值。陈冉的计算速度并不慢，但是数据实在是太多，他们之前都是靠计算机或者是超级计算机完成运算。主要是陈冉想要知道，他们代入的公式有没有弄错，于是一边做着计算，一边拧着眉头看着草稿纸，饶是如此，陈冉的速度依旧还是非常快。 只是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陈冉都在计算数据，根本没有管其他的事情。叶上尉倒是也不着急，只是琢磨着陈院士每天都不吃饭，那可不行啊。 他倒是想要劝劝陈院士，但似乎并不太行。陈院士每天来到湍流实验室之后就埋着头开始计算，直到晚上六七点钟，准时离开，根本就不带一丝犹豫。 说实话，他也是蛮震撼的。没想到陈院士每天都会准时上下班。反正陈院士没有早到过，也没有晚到过，总是掐着点来。 这是什么打工人啊，天选打工人啊！ 叶上尉还在心中琢磨着，陈冉今天又是掐着点来到办公室。不少的教授已经聚集在办公室里开始讨论和研究起来，陈冉坐在椅子上。李教授就凑过来询问，“陈教授您已经计算了一个多星期了，找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陈冉点点头，“确实找出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数据，不过还需要几天来进行验证，如果没有什么差错的话，我就会公布出来，到时候，可以一起研究和讨论，最后进行湍流实验。” 李教授舒了一口气，“陈院士有什么困难吗？” “暂时还没有困难。”陈冉摇摇头，现在还是三月份，陈冉觉得时间比较早，他看完文件夹，已经知道他们的思路，他只需要计算出错误的数据，然后加上正确的数据和公式，他琢磨着项目就差不多可以完成了。至少他的部分，就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了。 叶上尉倒是找过他，希望后续的进展他也可以参加，但是陈冉推荐了赵辉和谢春兰，让他们加入后续的进展，如果实在是有什么问题再来找他也不迟。 陈冉想着最多也就是六月份，他就要提交后续的课题——黎曼猜想。 埋着头，陈冉继续做事。大家也喜欢了，陈冉一般都是什么话都不说，坐在位置上闷头计算。可能是因为陈冉之前奇奇怪怪的传闻，所以没有任何的教授会打扰到他的计算。 陈冉在计算的时候还是挺安稳的，没有人打扰他，实在是太爽了！ 终于，在两个星期之后，已经进入四月份。大家还在讨论的时候，陈冉沉声说道，“好了！”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向陈冉，他们想要知道陈冉计算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样的。 起身，陈冉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讲台上，“我现在主要说一下关于计算错误的部分，然后是我发现的一些小问题。” 说完之后，陈冉拿起笔开始准备讲解。 第496章 开始实验 方耀武看着炙热的阳光，有些目眩神迷。他额头上汗水正在不停的滴落着，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息着。同学走过来，递给方耀武一瓶冰水，“诺。” “谢谢。”方耀武拧开瓶盖之后大口大口的喝着，伴随着“咕咚、咕咚”的声音，一瓶冰水很快就见底。他抹了一把汗水，看向给他递来水瓶的同学露出笑意说道，“谢了。” 同学坐在他的身边，“这才四月份，怎么天气就开始热起来了。” “唔，不太清楚。”方耀武摇摇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明明还是春天，但实在是太热，他只能穿着夏季才能穿的短袖出门。 看向方耀武那张帅气逼人的脸颊，同学的脸也不由得有些脸红，“对了，方耀武，我这个星期过生日，你要不要一起去？” 方耀武瞪大双眼，“你过生日么？这个星期几？我记得今天不是周五吗？” 同学讪笑着说道，“就是今天。” “额……”方耀武有些古怪的说道，“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同学挠着头说道，“那什么，平时看你挺高冷的，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啊？”说实话，方耀武是有点懵逼的，什么叫做他平时有点高冷，他怎么不知道他有点高冷的事情。想想平时他也没有不喜欢说话啊，哦，也就是很多时候他想要好好学习，就跟他哥哥一样，成为有名的刑警。所以，可能大家对于他的误会有点深？ 方耀武想了想，哭笑不得的说道，“在哪里，我也没有高冷啊，我只是平时更想要多学习一下。” 同学点头，尴尬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不来呢。” “怎么会。”方耀武露出笑意，洁白的牙齿挂在脸上，看得让人有些目眩神迷。说实话，方耀武长得确实很帅，即便是很多男同学看见方耀武的时候都会很脸红。 同学颔首，方耀武又好奇的打量着身边的同学。他记得这位同学在班里的人员还挺好的，应该有不少人都会去参加的他生日聚会吧。 “有多少人去？” “大概全班都会去吧。”同学想了想，“我都说过，好像大家都说要去。” 方耀武想起来了，这位同学的家里本身就挺有钱的。 虽然他也不缺钱用，但是一直拿着嫂子的钱出去用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他一般都很少用钱。可能大家都觉得他没什么钱，因为他用钱的时候比较少，再加上他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普通的衣服。于是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没多少钱。只是这位同学实在是家里很有钱的那种，方耀武不知道嫂子究竟有多富，他只知道，嫂子年薪百万，还有各种各样的奖金也是几百万起步的那种。听说嫂子之前在国外当教授的时候，年薪可是百万美金起步，不过嫂子也一般很少用钱就是了。 其实方耀武和方耀阳都差不多，用钱的时候并不多，很多时候都只是想要买点零食或者是水，这才会用一些钱，更多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花钱的。不过方耀武的饭量大，有时候晚上锻炼累了会吃点东西。因此，他原本瘦削的身材都变得有些健硕。 “你也不早点说，我好给你买个生日礼物什么的。”方耀武将水平精准的扔进垃圾桶，同学有些尴尬的说道，“诶，其实买不买都没什么的。” 方耀武好笑的说道，“什么时候过去？” “额……晚上七点半。” 方耀武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好奇的询问，“除了咱们班里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隔壁大学的，有几位会过来。”同学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那什么，是我女朋友还有她的闺蜜。” 方耀武好奇的说道，“诶，你找到女朋友了啊。”他倒是没有想过要找女朋友，因为他觉得现阶段主要是学习，何况，他们刚满十六岁，这就找女朋友什么的，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不过他记得这位同学比他年纪大了不少，应该是十八岁了吧。 “是啊。”同学闹了个大红脸，事实上，这位同学又高又帅，虽然没有方耀武长得这么帅，但其实也不差。如果没有方耀武的话，他大概会是校草。只是站在方耀武的面前，他就有点普通。 方耀武感慨着，“你们可真快。” 同学好奇，“你没有谈恋爱？” “没有啊。”方耀武摇着头，“我没有想过，至少在上学的时候应该不会谈恋爱。”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今天晚上见。” 原本下午也没有课，如果家在临江的学生可以收拾一下回家。 方耀武琢磨着，待会回家之后，收拾一下，然后再去同学说的地方。就在临江市大学城的广场，大概是不少的同学都要住校的缘故，所以才会选定在大学城广场。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方耀武背着书包离开。其他的同学还没有回来，他也就没有管，离开校门坐车回家。到家之后，方耀武放下书包，段青正好收拾好东西，“哟，小武回家了。” 方耀武露出笑意，“青姨今天晚上我同学过生日，就不回家吃饭了。” “成。”段青点头，“那我可就只做陈先生和你哥哥的饭。” “好勒！”方耀武飞快冲进卫生间，洗完澡，换上新衣服，这才走到玄关穿上鞋子，“段阿姨，我走了啊。”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六点钟。大概他哥哥去接嫂子回家，他可以慢悠悠的离开小区，然后坐公交车去同学说的那家酒店。 说起来，那家酒店看上去还挺贵的。 也就是那个同学家里挺有钱的，听说在临江市都有好几套别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同学竟然还要当警察。他知道警察的工资并不高，不过人家家里有钱，就是想要有个人当警察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将稀奇古怪的想法抛诸脑后，公交车已经到达，他走上车内。 这时的人还不算多，没多久，他那个老式的手机响起铃声。之前陈冉给方耀武买了一个新的手机，但方耀武觉得他的手机还没有坏，也就没有用那个手机。 他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同学给他打电话过来，没成想还真是同学给他打过来的。 “方耀武，你来了吗？” “恩，正在公交车上。” 方耀武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噢！”同学在电话那头说道，“刚好，我们也准备待会出去。” “成，那待会见。” 方耀武也不知道今晚究竟能不能回家，于是就带着学生证，想着要是实在是太晚，他还能在学校的宿舍住一晚上。反正大学城的广场距离学校也不远，他倒是不会喝酒，但是有几位同学已经成年，是可以喝酒的。估摸着这几位同学是要喝酒，他们喝完酒之后，肯定会聊很长一段时间。 挂上手机，刚讲手机揣进兜里，方耀武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一边听歌，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公交车速度并不快，再加上今天是星期五，不少人明天开始休假，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很快整个车厢都挤满了人，一个大妈站在方耀武的身前。方耀武起身给大妈让座，也就站在车厢内，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太多，把他挤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在路上还开始拥堵起来，方耀武整个人都麻了。站在车厢内，他有些困。汹涌的车道上，公交车根本就走不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同学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车内依旧还是没有动静。方耀武其实有点尴尬，他琢磨着是不是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到了，他还没有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建之后，就听见同学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方耀武怎么样，到了吗？” 方耀武苦笑一声，“不好意思，我这边堵车了，估摸着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 “噢噢！没关系，你慢慢来。” 同学倒是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方耀武继续等着车启动。 一路上都还挺正常的，到大学城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因为大学城就是最后的站点，空出来好几个位置，方耀武顺手就坐在位置上，继续看着窗外。 没多久，又有人上车，这里的大学生比较多。尤其是前往广场的大学生很多，上来了很大一批人，原本方耀武也是没有注意的。等着汽车马上就要到达广场站时，起身，看了前方一眼，发现前方有人正在拿着东西，似乎正在试图隔开一个女生的书包。 “？？？”方耀武一脸震撼的想着，不是吧，这都能遇见。 正准备往前时，公交车停在站点。小偷似乎也看见方耀武发现他，慌不择路的直接下车，方耀武跟在小偷的身后，走向前方，女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摸了一下书包，急忙说道，“诶，我的钱包！” 方耀武愣了一下，已经得手了？ 他急忙说道，“就是前面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偷了你的东西。” 女生看上去倒是挺普通的，瞪了方耀武一眼，“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是不是男人？” 方耀武的脸皮有些发烫，用歉意的声音说道，“我刚在看外面，我准备下车的时候才看见他在偷你的东西。” “那你赶紧去追啊。” “哦！”方耀武点头，原本他就长得高大，迈开步伐，很快就下车，追向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偷。大概小偷并不是特别能跑，再加上方耀武本身体能就非常好，就跟飞驰电掣似的，很快就要赶上，小偷转过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路边有块石头，小偷的身体碰到石头之后，笔直的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砰的响声。 原本还追在后面叫喊着抓小偷的女生，也不叫了，飞奔着走到鲜血流了一地小偷身边，拿着钱包就离开，看都没看方耀武一眼。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 “所以，总得来说就是这么回事。”陈冉站在讲台上，看向台下的教授，“现在大家明白数据上的问题了吗？” 教授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有教授说道，“陈院士，我们现在理解您的意思了，那么我们应该按照您说的这么做下去？” “当然。”陈冉点头，“我希望明天开始正式做湍流实验，大家要记录好数据。” “没问题。”李教授出声说道，“今天已经不早了，陈院士，有人来接您吗？或者是我让小叶送你回家？” 李教授看向门外，发现门外哪还有叶上尉的身影。他琢磨着叶上尉应该是去吃饭了，方耀阳停在物理实验楼下面，正好韩岳有些事情借用了一间实验室。他出来的时候碰见方耀阳就和他打了个招呼，“哟，方警官是来接教授的？” “是啊。”方耀阳笑着点头，“你们物理实验楼以前也没有人守着啊，怎么最近一直都有士兵守着？” 韩岳笑着说道，“我不太清楚，不过如果方警官询问教授的话，我觉得教授会告诉你。” “算了吧，还是别让他为难了。”方耀阳从裤兜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递给韩岳。韩岳急忙罢手，“我不抽烟。” 方耀阳嘿嘿笑了一下，“你们教授平时也不让我抽烟，也就是他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抽一支。” 韩岳看了一眼有卫兵把守的实验室，这才缓缓说道，“现在才五点过，我估摸着教授还要一会儿才会出来。” “没关系。”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在这里等着他就行，韩教授您要是有事的话，那就先走吧。” 韩岳笑着说道，“我还真有些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 方耀阳靠在车门上，不停的吞吐着烟雾，看着物理实验楼。 李教授送陈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风轻轻吹拂在校园内，一股幽香铺面而来。陈冉看着李教授说道，“李教授，不好意思啊，还让你送我过来。” “没事。”李教授罢了罢手，看见方耀阳走过来。李教授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方耀阳，从陈冉来到湍流实验室之后，每天方耀阳都会来接陈冉。李教授知道，方耀阳已经和陈冉结婚，对于两人的私生活，李教授没什么好说的。 “方警官来接陈院士啊。” “是。”方耀阳笑着冲李教授说道，“李教授辛苦你了。” “嗨。”李教授罢手，“小事而已，不过今天陈院士一直在讲课，我估摸着他是累了。” 陈冉扬着笑意说道，“还好吧，也不算太累。” “媳妇儿，咱们回家吧。”方耀阳小声的对陈冉说着话，陈冉轻轻颔首，“不回家你还去什么地方？” 李教授可不想看见两口子撒狗粮，急忙说道，“行了，我还有点事情。”说完转身就离开两人所在的地方，方耀阳拉着陈冉的手回到车上。 给陈冉穿戴好安全带之后，发动汽车回家。 到家里，已经快要九点钟。外面还是一片灯红酒绿的场景，段青看见两人回家，于是起身说道，“方警官、陈教授回来了？吃饭了吗？” “还没呢。”方耀阳看了一眼家里，疑惑的说道，“耀武没有回家吗？” “说是同学生日。” “噢！”陈冉走到地毯上坐在，拿着遥控器，段青去做饭，方耀阳将警服的外套扔在沙发上。看见陈冉的模样，也就坐在他的身边。 吃完饭之后，陈冉和方耀阳一起洗澡，洗完澡就躺在床上，陈冉有点昏昏欲睡。大概是因为刚才折腾了很久的缘故，钻进被窝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的时候，陈冉晕晕乎乎的去洗漱。等他洗漱完，方耀阳已经在楼下吃早餐，下楼的时候，陈冉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走到方耀武的房间看了一眼。 “耀武还没回家呢。”陈冉一脸疑惑的走到餐桌前，看着方耀阳正在吃面包，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能吃得下东西，耀武一晚上没回来。” 方耀阳抬起头来，很认真的说道，“他还小，估计是和同学玩得太晚，去学校休息了。” 陈冉想了想也是，而且方耀武人高马大的，还真不会被人欺负。 他像是方耀武这个年纪都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了，况且方耀武也不是那种嘚瑟的性格，就算是彻夜不归，也不会发生事情。于是两人吃完饭之后，就开车前往大学城。方耀阳将陈冉送到物理实验室大门前，他也去上班。今天还要开会，说不定待会还要出差，他还挺忙的。 方耀武原本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他很放心方耀武，陈冉也一样。 到达实验室之后，所有教授都停下手里忙着的事情。他们看了一眼时间，果然，陈教授来得正是时候。 李教授说道，“陈院士，我们现在开始？” 陈冉点头，“现在开始吧，记录好数据。” “没问题。”李教授跟在陈冉身后，开始实验之后，陈冉就专心致志的盯着实验。没有出声，其他的教授也开始忙碌起来。 陈冉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方耀阳来到办公室，高阳就跑进来让他去开会。方耀阳顺手就将手机弄成静音，揣进兜里，然后去办公室里开会。 “数据如何？”陈冉歪着头看向旁边正在记录数据的李教授，李教授沉吟着说道，“差别并不是很大。” “那就没错了。”陈冉想了想这才对李教授说道，“本来区别就不是特别大。” “继续让他们记录数据。”后面还跟着不少的博士生，正在不停的记录着数据。陈冉穿着白大褂，专心致志的看着实验数据，眼睛一眨不眨。 他一直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已经解开N-S方程，并且还将方程式运用在项目上，如果这都能出错，那陈冉只能说，军方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他确实达不到要求，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达到要求。 李教授跟在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陈教授，您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吗？” 陈冉看了一眼李教授，“所以，李教授您认为什么地方是有问题的呢？” 李教授笑了笑说道，“这，我确实说不好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嗯哼？”陈冉想了想，“我知道李教授有些担心，但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觉得按照我的想法和步骤，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李教授沉吟片刻，随后点着头说道，“我当然是相信陈教授您的。” 陈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实验器材。博士跟在陈冉和李教授的身后，不停的记录着数据，等数据写完之后，博士们似乎正在核对数据正确与否。陈冉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的走向一旁，李教授和其他教授汇合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陈冉这样是否真的能够进行项目。 “说实话，今天的进度快得有点不像话。”一位教授小声的说道，“也不知道陈院士究竟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教授捂着额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对了，李教授，你那边如何？” 李教授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说道，“我那边也就这样吧。” “看来似乎还是有些困难？”另一位教授挑眉对李教授说道，“我这边肯定还有不少东西都没有弄好。” 李教授想了好一阵子，这才揉着眉心说道，“我看陈院士估计是想要尽快完成实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总觉得这个项目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完成。”一位教授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要知道，咱们当初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都还是没有能够完成，不可能陈教授加入之后，几个月前期的湍流实验就完成了，这也太扯淡了吧。” 一位穿着军装身材健壮的博士在旁边挠着头对李教授说道，“今天的数据基本上都是吻合的。” 环顾四周，李教授看着陈冉站在一旁，还在继续专注的看着实验。他努努嘴说道，“陈院士还在看实验？” “是啊。”博士点着头，“陈院士应该还要继续让我们记录数据。” “那你们先去记录数据吧。” 一位教授离开实验室，走下楼，李教授和另外几位教授跟着一起走下楼。看见前面有士兵挺拔的站在大门前，其中一位教授从白大褂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几只分发下去。 大家一边吸烟，一边闲聊起来，“陈教授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干嘛这么快。” “毕竟是陈院士嘛。”另外一位教授一边吸烟一边说道，“我有一种感觉，估计陈院士想要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完成湍流实验也说不定。” “咱们上次用了多久？” 李教授想了想，“大概用了一年半左右。” “是啊，上次咱们用了一年半，陈院士想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就完成，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要不你去给陈院士说一声？” 房间内沉默片刻，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给陈院士说？要不，你们去给陈院士说？反正我是不敢给陈院士说的。” “你都不敢你觉得我们就敢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吭声。 “那……现在怎么办？”一位教授小声的说道。 “看看陈院士的进度在说吧。”李教授洗了一口烟之后，缓缓吐出烟雾。 大家都不在说话，他们很清楚，陈院士的进度大概比较吓人。 “陈院士。”实验室里，一个博士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声说道，“是这样的，关于数据方面，我们这边没什么错误。” 陈冉眯着眼睛想了想，随后点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博士小声的对陈冉说道，“陈院，应该吃午饭了。” “是吗？”陈冉挑眉，“你们先吃午饭吧，吃了再来。” 博士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时间，好吧，还说吃午饭呢，这会儿都该吃晚饭了，都已经下午六点了，他还想着看着天色应该吃午饭来着，是他的错。 旁边的同事嗤笑一声，“该吃午饭了。” “……”博士没有说话，埋着头假装很忙碌的模样。这事儿，确实是有点尴尬的。 看着好几位教授都已经离开了，陈冉转过头来，“李教授他们呢？” “哦，李教授他们应该去抽烟了，您知道的，湍流实验室里面是不能抽烟的。” “恩。”陈冉没有继续说话，“你们继续做实验，还有你们要是饿了就去吃饭。” 今天方耀阳应该要出差，陈冉也准备在实验室里多忙上一会儿。 突然他感觉到手机正在震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方耀阳发过来的消息，说是准备出差。 好像是中午发过来的，陈冉简单的回复了一下，将手机揣进兜里。 看着他们继续做实验，他准备等继续多做几次实验之后，在回家。待会让韩岳送他到小区就好，反正小区里无论多晚都挺安全的。 几位博士出门准备吃饭的时候，正好遇见上楼的几位教授。 “你们去哪里？” “李教授，我们准备去吃饭，要不待会给你们打饭回来？” “成。”李教授看着实验室的样子，估摸着待会肯定是吃不了饭的。 坐在警车里，方耀阳有些昏昏沉沉的，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立马就被丁承派去出差，这次他带着高阳和他的那个女徒弟，多尴尬啊，高阳的女徒弟看了他很多次。 方耀阳一直在看着窗外，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急忙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开始回复消息。 高阳的女徒弟笑着说道，“方队是在给女朋友发消息呢？” “媳妇儿。”方耀阳简单的说了一下，“我再给媳妇儿发消息。” 高阳的女徒弟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方队结婚了？” 高阳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方队结婚都已经两三年了，什么叫结婚了。咱们队里谁不知道，方队简直是咱们队里的模范丈夫。” 女徒弟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队结婚还挺早的。” “不早了，我24岁快要25岁的时候才结婚的。” 方耀阳一边说，一边回复消息，“我媳妇儿下午挺忙的，一直没有回我消息，现在回我消息了，我得赶紧回他，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女徒弟酸溜溜的说道，“嫂子命真好，和方队结婚。” 高阳好像是没有发现自家徒弟语气酸溜溜的，笑着说道，“别了吧，应该是方队运气好，才能找到嫂子这么好的人，方队你说是吧？” “那是肯定的。” 只要一谈到他媳妇儿，方耀阳就昂首挺胸，“嘿嘿，我媳妇儿肯定是最好的。” 一边说，一边将手机揣进裤兜里。 女徒弟整个人都麻了，这算什么？还想着如果方队没有结婚的话，可以撩拨一下，没想到方队不仅结婚了，看起来很爱老婆的样子。 多尴尬啊！ 女徒弟在后面默默不语，高阳又继续说道，“嫂子又在忙呢？” “是啊。”方耀阳叹息一声，露出担忧的神色，“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准时回家吃饭，最近他忙大事儿呢。” “哦？”高阳惊讶的询问，“什么大事儿？” “不清楚。”方耀阳摇着头，苦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 “也是。”高阳点头，女徒弟在后面小声的说道，“嫂子也是警察吗？还有保密条例？” “我是不是见过嫂子？”女徒弟在脑海中过了一圈，感觉警局里的女警察没有谁比她更漂亮啊，也不知道方队喜欢对方什么。 “不是警察。”方耀阳说话淡淡的，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女徒弟倒是一点也不气馁，又继续说道，“不是警察怎么会有保密条例。” 高阳轻轻咳嗽一声，“我说小姚啊，不该了解的还是别了解了吧。” 女徒弟小声的嘀咕着，“该不会是方队也不知道嫂子在做什么吧？方队就这么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方耀阳还没有说话，反倒是高阳代替他说道，“方队肯定放心嫂子啊，嫂子是谁，那可是嫂子呢。” 你隔这隔这呢，说了等于没说。 倒是方耀阳听见高阳的话，挺开心的，“我媳妇儿就这个样子，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女徒弟撇嘴，“我就是好奇嫂子的职业嘛。” “大学教授。”高阳没好气的说道，“打听方队的私生活干嘛？” 随后又在心里增加一句，你和方队又不熟。 女徒弟突然叫了一声，“哇，居然是大学教授诶，那嫂子应该很厉害吧？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喜欢嫂子。” “那确实会有很多。”高阳接过女徒弟的话，“还不是被咱们方队拐回家了。” “那方队还放心嫂子一个人在家？” “这有啥，方队还有个亲弟弟也在家里，况且，就嫂子也不会去找其他人啊。”高阳不认为嫂子会出轨，开什么玩笑，嫂子那可是真正的国宝级学者，每天不是在研究课题就是在研究课题的路上。出轨，出什么轨？是能够和嫂子谈论数学还是物理学？就嫂子这个年纪，哪怕再大一点，最多不过也就是赵教授、韩教授这样的水平。 也就是嫂子的学生，嫂子很多时候都是指导学生，而不是和学生讨论问题。根本就没有可能出轨，方耀阳听见高阳的话种种点头，“没错，我媳妇儿是不可能在外面乱来的，他挺多事情要忙的。忙都来不及，还出轨呢，出什么轨。” “……”不是，就这么放心吗？女徒弟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还想要说点什么白莲花的话呢，没想到还没说话，反倒是便宜师父高阳又开始说道，“哎呀，什么时候能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对象就好了。” 方耀阳沉默不语，他也不是想要说什么，就……多久了，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 真是让人头大！ 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高阳小声的说道，“方队，这次咱们去下川，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临江，您都给嫂子报备好了吗？如果出了一些特殊情况，说不定还会在下川这边多待几天。” “放心吧。”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报备好了，而且，说不定对方出省了。” “嘶——”高阳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出省的话，那岂不是咱们就要出省去抓捕了？” “肯定啊。” 女徒弟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方队，这是我第一次抓捕。” 方耀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是第一次，为什么非要跟着过来。” 女徒弟一脸错愕，不是，我还是个女孩子，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高阳笑嘻嘻的说道，“小姚，方队脾气一直这样，你也别生气啊。” “除了嫂子，方队脾气都不是特别好。”高阳又继续说道，“我听说方队刚来刑警队那会儿脾气倒是挺好的，但是现在脾气并不好。大概是刑警队待久了，那群死犟的犯罪嫌疑人看多了，要是不拿出一点气势，他们是不会说真话的。” “是……是吗？”真的不是嫌我烦吗？女徒弟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要是方耀阳知道小姚的想法，肯定会直接说，没错就是嫌你烦，别说话。 ………… 陈冉和方耀阳正在各忙各的事情，方耀武的导员急得不行。方耀武被抓进派出所，满头血的小偷被送去医院。警方根据监控发现方耀武是从车上下来追着小偷的，还有人正在含抓小偷。一切都挺清晰明了的，但是小偷不依不饶，非要说没偷东西。 偷窃的人也没有抓到，更要命的是，方耀武追小偷的时候，他的学生证掉出来，被小偷给看见了。那个让方耀武抓小偷的女生拿了她的钱包之后，头也不回的走掉，美美隐身。留方耀武一个人承受，没有人出来指认小偷确实偷了东西，方耀武的责任就跑不掉。 方耀武在警局里待了一晚上，早晨派出所的警察通知了他的导员。同学们这才知道，方耀武出事了。好在导员通过关系，找到了好几位当时就在现场的学生做了笔录，当时确实有人在喊抓小偷，甚至有监控拍摄到女生一路小跑的将钱包拿走，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不管方耀武怎么叫人，她都不理会。小偷悄悄的拿着方耀武的学生证看了许久，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小偷就开始装上了。 虽然派出所那边没事了，但是小偷悄悄找了不少的媒体。 王卫东刚到派出所，和同事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见同事在聊昨天有个警校生因为见义勇为，但是运气不太好。小偷自己摔倒，还要赖上他。已经联系导员，王卫东好奇就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这特么不是方耀阳的弟弟吗？ “耀武，你怎么在这里？” 王卫东走进办公室，看着方耀武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同事起身，“哟，卫东来了？你认识？” “认识。”王卫东点头，“我弟夫的亲弟弟。” “是吗？”同事走到王卫东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咱们局里待了一晚上，总算是把问题给搞清楚了，待会他的辅导员就要来了，这小子运气也不好。失主是个不管事的，小偷也不依不饶，主要是小偷已经看了他的学生证。” “要是闹到学校，恐怕不太好看。”同事小声的说道，“他没有联系家人。” 王卫东的脸色有些铁青，同事又继续说道，“你弟弟老公的亲弟弟？” “是。”王卫东点头，同事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亲弟弟？” “也不算，我继母的儿子，也算是我家的。” “哦，那你也算是他家里人吧。”同事看了王卫东一眼，他是知道王卫东家里情况的。虽然是片警，但王卫东有个好爹啊，所长都不敢真的指使王卫东。他爹可是市局的局长，他弟弟的老公的亲弟弟，啧啧，有王家的关系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吧。 同事在心中嘀咕着，“那行，你和他说说话吧，不管怎么说，也算你弟弟吧。” 王卫东揉了揉眉心，“小武，怎么回事？” 第497章 没错 方耀武抬起头来，很是沮丧的看着王卫东，“卫东哥。” 王卫东没好气的看着方耀武，“行了，别说话，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 方耀武揉了揉头发，“你生我哥的气，别生我的气啊。” “你好意思？”王卫东瞪了方耀武一眼，“这么大个事情，不知道联系你哥和嫂子？” 同事离开办公室，就留下王卫东和方耀武两人。 “卫东哥，不是我不联系，我就想着，要是嫂子知道了，肯定不太好。”方耀武尴尬的说道，“卫东哥，你也知道嫂子那个脾气，我听说省长都得被他骂，小偷被骂就算了。这要是那个失主也被骂，说不定嫂子也要被倒打一耙。” 王卫东叹息，“那你准备怎么办？” “导员不是要来了吗？而且，而且监控都已经全部拍下来了。”方耀武小声的说道，“我确实是在抓小偷。” “但问题是在于，失主现在不会出来指认，再加上在你追小偷的过程中，小偷受了伤。虽然不是特别重，但对方看见你的学生证，要是闹到警校去怎么办？”王卫东皱着眉头，“你知道的，现在原本警察和警校的风评就不好，这要是有个舆论压力，说不定你就要被开除。” 方耀武小声的说道，“不会吧。” 王卫东揉着眉心，“行了，要是开除你，我会给我爸说一声的，他会去和警校协商，尽量别让你哥和嫂子知道。”王卫东也觉得方耀武说得挺对的，要是小冉知道了，估摸着整个临江市都要腥风血雨。但愿小偷见好就收，但凡是赔一点钱，吃亏就吃亏吧。方耀武没钱，他还没钱吗？他都上班一两年了，工资基本上都存着，家里也在小区给他买了房，但他一直没有去住，基本上都住在派出所的宿舍。偶尔回小区也是直接回家，卫北都要去上幼儿园了。 每次逗王卫北的时候，卫北都很怕小冉回家。 王卫东还在想着，估摸着小冉在卫北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以前王卫北哭闹的时候，小冉敢哭得比卫北更大声，把卫北都给哭懵了。 方耀武小声的说道，“可是卫东哥，我没错啊，我就是抓一个小偷。” 看着方耀武清澈愚蠢的眼神，王卫东叹息一声，他想起以前好像他也是用这么清澈愚蠢的眼神看着陈冉说话。有点心塞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没错，但问题就在于叫你抓小偷的失主根本就不出现，现在就算是证实他是小偷，你确实是抓他。但在你抓他的过程中，让他受伤，他想要找你索赔，证人是有没错。但失主不出现，按照一般的赔偿而言，他是有权利找你赔偿医药费的。” “……”方耀武低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辅导员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方耀武。” “辅导员。”方耀武抬起头来，辅导员愣了一下，“哟，这不是卫东吗？你也在呢。” “哈哈，王老师好。” “恩。”辅导员询问了一下情况，又急匆匆的去找证人。 一直忙到晚上，方耀武才闷闷不乐的回家。 段青看着方耀武的模样，有些纳闷的询问，“耀武，你不是参加同学的生日吗？怎么了？” “没，没事。”方耀武勉强的笑着对段青说道，“青姨，我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有点累，我先去睡觉。” “好。”段青觉得方耀武有点怪，但他说是昨晚没休息好，段青也就没多注意。 方耀武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青姨，要是青姨知道，肯定会告诉哥哥和嫂子。哥哥还好，要是嫂子知道了，失主那边估计就悬了。想到昨天失主的模样，方耀武总觉得这个失主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赖上嫂子怎么办？ 医院里，脑袋被缠着纱布的小偷不停的“哎哟、哎哟”叫唤着。 医生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叫什么叫，不是给你处理好了吗？” “你你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跳脚似的指着医生说道，“你什么意思？” 医生挑眉，“怎么？不爽就去其他医院啊？临江大学附属医院床位不够，欢迎去其他医院，否则别吵，吵到其他人休息了。” 旁边的病人早就忍不了了，“就是，要在医院就好好待着，别吵。” 老头看着医生走远，开始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命苦啊。” 旁边的病人有点忍不了，“不就是摔倒了吗？这不是拍过照，没有脑震荡吗？叫什么？烦不烦？” 老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知道个屁，我儿子是被警察打的。” 一个照顾病人的家属打量着老头和躺着的中年人，“警察打你儿子？为什么要打你儿子？” “我儿子好好的坐个公交车，哪知道下车之后，那个警察追上来就打我儿子一顿。” 房间里的病人都有些诧异，虽然现在警民对立的报道很多，大家都不太信任警察。还有不少人都说警察是土匪之类的，但要说警察无缘无故的在街道上打人，也不至于吧。那些警察不都是把人抓紧派出所才打人的吗？谁会光天化日的打人啊，有毛病啊。 小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真的，我就是坐个公交车，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那群土匪了，说打就打。” “是不是问你要钱，你没给啊。”其中一个病人一脸愤慨的说道，“我去派出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换个身份证还要让我给钱，一群土匪。” “我可怜的儿子啊。”老头继续哭嚎着，旁边有人询问，“你们知道是谁吗？我看着你们一家也挺可怜的，要不试试去上访，或者是去找媒体？” 老头眼珠子一转，摸着眼泪，“我们家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能找到记者啊。” “等等啊，我这边好像有记者的电话，你等等我现在就联系记者。” 医生走出病房，撇嘴说道，“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不想说而已。别看这人哭得要死要活的，实际上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破皮而已。现在住院也主要是害怕脑袋会有什么事情，毕竟是磕到脑袋了。 但医生觉得脑袋也没什么事情，旁边的护士小声的说道，“这一家人可真是闹腾。” 医生无所谓的耸肩，“随他们去吧。” 此时病房内，老头还在继续哭嚎着，其他的病人和家属都看着老头，有些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担忧，倒是还有些人似乎很厌烦的模样。 想着刚才医生的模样，总觉得医生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是医生不说，他们也不好询问不是。 “咳咳。”其中一位家属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这边找到记者的电话了，要不我叫记者过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记者说一下。” “好好好。”老头忙不迭的点头，用手摸着眼泪。 其中一个看上去不太大的年轻人撇嘴低声说道，“谁知道真是被警察要钱还是想要讹钱。” “小声点。”身边的亲人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这种事情不好说，你也别说。” “切。”年轻人有点不屑一顾。 不过他终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到窗外。 没多久，那位说找到记者电话的家属还真给记者打电话过去。 其他家属都在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情，他们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蹊跷的。别说其他的，警察当街殴打人，怎么想都不太可能。而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贼眉鼠眼的模样，说不定真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警察抓的时候还反抗。 办理好手续之后，离开派出所已经是傍晚，闹了一天一夜，方耀武都没怎么睡觉，王卫东想着还是他送方耀武回家比较好，辅导员因为找了不少目击证人，也是有点累。王卫东自告奋勇说要送方耀武回家，于是辅导员就先离开。 离开派出所之后，王卫东将方耀武送回家。 到家的时候，王卫东还在安慰方耀武，“耀武没事了，你看有不少人都给你作证呢，就算是以后他想要闹，咱们派出所只要出具那些证人的证词就好。” “我知道了，卫东哥。”方耀武笑得有点勉强，“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辅导员知道这件事情对方耀武的打击有点大，给方耀武放了几天假，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段青看见方耀武一脸郁闷的模样，小声的询问，“小武怎么了？” “没，没事。”方耀武尴尬的笑了笑，“青姨，我有点累了。” “哦。”段青只以为方耀武是在外面玩累了，“那你赶紧去休息。” “恩。”方耀武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大概是累了，方耀武很快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想着，对方会不会又搞出什么事情来之类的。 陈冉回家的时候，方耀武已经睡着了。 段青看着回家的陈冉，笑着打招呼，“陈教授您回来了。” 因为今天一直在想着数据的问题，陈冉轻轻颔首，看了一下玄关的鞋子，“耀武回来了？” “刚回来，我看这孩子有点累，就让他去休息了。” “恩。”陈冉没有继续说话，走到客厅坐在地毯上，又说道，“这几天耀阳出差，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哦，是吗？”段青愣了一下，“那我做饭的时候，做少一点。” 打开电脑，陈冉继续浏览着文献和资料，因为湍流实验室的那些数据和文件都不能带出来，陈冉记在脑海中，一边想着，一边正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直到段青让他吃饭的时候，陈冉这才将手中的草稿纸放在一旁，一边琢磨着应该如何更快速的做完手中的项目，一边还在想着项目中还有什么地方是出现错误的。 应该没什么错误的地方吧？陈冉想了好一阵子。 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间，方耀武这孩子大概是玩疯了，睡得这么沉。 陈冉莞尔一笑，随后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 ………… 清晨来到湍流实验室，大家都在忙。 陈冉换上白大褂，准备就昨天的数据，继续进行实验。博士来到陈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陈院士，我们继续昨天的进行实验吗？” “当然。”陈冉点头说道，“昨天你们晚上有重新看一次吗？数据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昨天李教授和其他教授都看过数据，目前为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博士回答着陈冉的话，陈冉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既然没有问题就好办。” “现在开始继续实验。” 陈冉的目光看着数据，博士在一旁不停的记录着。 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兜里，陈冉看着数据，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李教授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陈冉已经做过好几轮实验。 他有点愣住，走到陈冉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陈院士来这么早？” 陈冉看了一眼李教授，“李教授今天来得有点晚了啊。” 李教授尴尬说道，“昨天晚上计算数据，差点没有起床。” 陈冉点头，“那数据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李教授看着眼前的实验，又询问了一句，“陈院士您觉得湍流实验什么时候能够做完？” 陈冉听见李教授的话，想了一阵子，眼睛还盯着实验数据，过了许久，缓缓说道，“真让我说吗？” 李教授轻轻嗯了一声，陈冉说道，“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吧，我把你们的错误全都找出来，然后用我的公式计算，我觉得几个月的时间是足够的。” 陈冉看向李教授，又问了一句，“李教授觉得呢？” 李教授看着陈冉炯炯目光，尴尬的笑着说道，“这……我……我们之前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个我之前了解过。”陈冉颔首，“不过我觉得用不了这么久。” 穿着军装的博士没有说话，只是在两人的身后默默的记录着数据。两位大佬对话，他们小小的博士，自然是插不上话的。 实验室里，走进了不少的教授，各自都在忙着。湍流实验数据的部分是陈冉主要负责的，李教授在一旁协助。这部分是最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军方的其他构想……陈冉偏过头对身边的博士说道，“能把你们的图纸给我看一眼吗？” “好的。”博士没有犹豫，转身就去找他们的航空图纸。 没多久，战机的图纸就被博士带来递给陈冉。 接过图纸，陈冉打量起来。过了好一阵子，陈冉这才说道，“如果想要做成这样，估计材料方面，也很困难。” 李教授站在一旁看着数据说道，“是啊，我记得陈教授在计算材料学上，可以说是全球最顶尖的，到时候还希望陈院士指教一二才行。” 陈冉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他都已经决定让赵辉和谢春兰参与后续的项目，说实话，前期的湍流实验和计算的部分，他确实应该参与，但他觉得后续的部分，他再参与意义就不大了。 “怎么样？李教授。”陈冉的声音传来，李教授转身就能看见陈冉正在冲着他笑着。 李教授耸了耸肩膀对陈冉说道，“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是吗？”陈冉挑动眉头，想了想说道，“哪里奇怪了？” “额……”李教授沉默了一下，指了指数据说道，“这里好像很奇怪。” 陈冉看了一眼数据，随后说道，“我倒是不觉得有多奇怪，你在仔细看看。” 李教授仔细的打量着数据，没有说话。陈冉和旁边的博士继续看着实验，直到中午时，陈冉伸了个懒腰，“好了，先到这里吧，你们不去吃饭吗？” 说起吃饭的问题，博士们纷纷看着陈冉，“陈教授，您不去吃饭？” “我待会就去啊。”陈冉带着笑意说道，“你们先去吧，哦，对了，数据给我一下。” 穿着军装的博士将数据递给陈冉，拿着数据，陈冉坐在一旁，对博士说道，“要不，你待会帮我带回来一下？” “好的。”博士点着头，离开实验室。 陈冉拿起笔开始计算起来，他琢磨着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现在主要是想要看看他的公式应该如何应用在战机上，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过了许久的实践，放下笔。陈冉微微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 博士已经将饭盒放在陈冉的身边。 “陈教授，您要不先吃饭吧。” 陈冉拿着饭盒将草稿纸递给博士，“诺，你们下午试试这个公式。” 博士拿着公式看了一眼，随后点着头。 一路小跑的来到数据前，似乎正在和实验的操作人员小声的交流着，没多久，就将陈冉递给他的草稿纸交给了操作人员。 好一阵子之后，陈冉吃完饭，来到操作人员的身边，博士正在记录着数据。陈冉询问了一句，“数据正常吗？” “都挺正常的。”博士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回答着陈冉的话。 陈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实验数据也没有说话。 看着数据不停的在变动着，陈冉举起一只手放在下颔，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李教授进入实验室之后，就开始和其他的教授交谈起来。 “我刚才看见陈院士似乎让他们实验新的公式。”其中一位教授说道，“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目前看上去，没什么差错。” “唔……毕竟是陈院士嘛，你们懂的，在数学和物理学这一块儿，能够超越陈院士的……应该还没有吧？” “那倒是。”这话说得不假，在数学和物理学这块儿，想要超越陈院士，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正好一个博士路过，似乎要去买点东西。 “小明，等等。”其中一位教授叫了他一声。 穿着军装的博士转过身来，带着笑意凑过来说道，“胡教授，您有什么事情？” “陈院士的公式如何？” “蛮奇怪的。”博士小声的说道，“之前我觉得用公式的时候应该是不可能的，您也知道，陈教授的论文很多情况下都是需要理想状态下才能完成的。但是这个公式吧……就挺奇妙的，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够运用。如果是我看陈院士的论文，我肯定不会想到可以这么运用。” 李教授看了看实验数据，小声的说道，“公式改变了吗？” “恩。”博士点头，“我看过陈院士的论文，这个公式应该是根据论文里的公式延伸出来的。” “你干嘛去？” 博士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准备去买根冰棍。” “多大人了，还吃这玩意儿。”李教授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去早回，陈院士那边，你们还要跟上才行。” “是。”博士点头，一溜烟的离开实验室，他在心中想着，陈院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好难跟上陈院士的节奏啊。 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跟上就能跟上的，他的那些师兄弟一个个都快要抓狂了，这才进行几天实验啊，大家都快要崩溃了。谁说陈院士没有做过项目所以不太懂的？ 看看陈院士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没有做过项目的样子吗？ ………… 方耀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掀开被子。走出房间，看见青姨正在收拾房间。段青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小武醒了？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去学校？” “恩。”虽然导员给他放假，但他还是觉得回学校比较好。 “饿了吧。”青姨起身，走进厨房开始洗手。 方耀武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别说，他还真是饿了。 没多久，青姨就给他做好午餐。 “你嫂子最近在忙，你哥也出差去了。”青姨给方耀武说着话，“我听说，你嫂子好像是在做什么军方的项目，小武啊，你在学校的时候，好好的，别给你嫂子惹事知道吗？” “恩。”方耀武重重点头，他在心中想着，嫂子可真厉害，居然给军方合作。 吃完饭，方耀武背着书包离开。 正巧遇见出门的王卫东，王卫东给方耀武打了个招呼，“耀武怎么样？” “卫东哥，我挺好的。”方耀武笑得都有点勉强，王卫东看着方耀武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肯定还是有点钻牛角尖，“你别想太多，就算是事情真的闹大了……咳咳，不说你嫂子，你哥也能帮你不是。” “恩。”方耀武重重点头，王卫东这才看见方耀武正背着书包，于是笑着说道，“去学校呢？” “是。” “走吧，我送你去学校。”估摸着最近方耀武肯定对公交车有心理阴影。虽然方耀武的导员也从公交车拿到了监控证据，证明对方确实是小偷，还被方耀武给看见。但是失主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扭头就走的操作，让方耀武肯定非常的难受。好歹也说一句谢谢吧，一个小女生担心被报复，不想指认也就算了。 一句谢谢都不说，是不是太不像样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帮你追回钱包，至少说一句谢谢吧。一句谢谢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很是心寒。 王卫东刚买车没多久，还是家里支持他买的车，让他买车，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罗明秀给了不少的钱，因为陈冉和陈青妍都挺有钱的。一个副教授，还在华国科技大学的经济研究所有职位，一个陈冉，更是领着多份工资，仅仅只是一个讲席教授的工资就是年薪百万，再加上还有一个一级教授以及其他学校的职位，工资更是高得不行。自然，有不少的闲钱都给了罗明秀，因为陈冉和陈青妍确实没有多少用钱的地方。 买车之前，罗明秀还特意询问陈冉和陈青妍，两人都没什么意见。王卫东买的也就是个代步车，并不算贵，上车后，王卫东也不知道该和方耀武说点什么。就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有点不太对，因为方耀武确实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沉默半晌之后，王卫东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耀武啊。” “恩？”方耀武转过头看向王卫东，“卫东哥，怎么了？” “没事。”王卫东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想着你以后……怎么说呢，就算是做好事儿，也要看好人。” 方耀武埋着头，有些沮丧的说道，“卫东哥你也觉得这件事情我做错了吗？” “不是，不是。”王卫东急忙罢手，“我不是说这件事情你做错了，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掌握好证据的。比如说，有人在偷窃的时候，你可以叫其他人看着，或者是在追小偷的时候，给自己找一些证据。你也知道，现在有些人就是害怕麻烦。” “我不是说，你做的事情有错。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当警察的，原本名声就不太好，要是有人闹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王卫东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道，“我这么说，你能了解吗？” 方耀武点头，“我知道卫东哥您的意思了。” 王卫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知道就好。” “好了，也别难过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回去之后好好读书就好。”王卫东忍不住拍了拍方耀武的肩膀，“你也是，别这么沮丧。看看你哥方耀阳，多厉害啊。现在都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了。” 方耀武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王卫东又继续说道，“再说你嫂子，那可是国宝级的学者，你都不知道你嫂子在咱们华国的大学有多出名。” 挠着头，方耀武还真不清楚。反正他们学校肯定是没有人说他嫂子的，王卫东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我最近巡逻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少大学生都在谈论你嫂子。” 王卫东气呼呼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哥给你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把你嫂子给拐走了。” “嘿嘿。”方耀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觉得嫂子很厉害。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嫂子怼过省长，但也没有见过嫂子这么生气的一面。只知道嫂子是真的特别特别厉害，究竟有多厉害，他心中也没有底。但听见方耀武这么说，一下子似乎就能想到嫂子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咱就先不说你哥哥，你嫂子能忍住？你嫂子可是十二三岁就在京城大学读书呢，十五岁就拿到博士证书，还在国外当教授。” “咕咚。”不管听多少次，方耀武还是觉得他嫂子实在是太过逆天，就是那种从未想过的逆天。十二三岁就在京城大学读书就已经算是天才了，还跑去国外攻读博士，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拿到博士证书不说，还在世界名校担任教授。实在是太过厉害，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会是他嫂子。 “所以说，你要是读不好书，你怎么跟你嫂子交代？”王卫东笑着说道，“咱们再来说说你哥，你哥当初在刑侦上那也是学霸啊，学刑侦的时候，成绩都是遥遥领先。就在你现在读书的学校，要是你哥知道你成绩不好，他不得揍你一顿。” 方耀武摸了摸鼻梁，“卫东哥，我知道了，我肯定会努力读书的。” “恩。”王卫东点头，“对了，我记得你嫂子还给你开过小灶，耶鲁大学出版的那个犯罪心理学，是你嫂子让人翻译之后给你哥的。” “耶鲁大学？”方耀武疑惑的看向王卫东，眼睛一眨不眨。 “噢，忘记告诉你了，耶鲁大学也是灯塔国的一所名校，也算是世界级的名校。和你嫂子所在的普林斯顿大学好像是一个联盟的，叫什么常春藤联盟大学来着。” “这样啊。”方耀武点头，王卫东笑着说道，“总之是非常厉害的学校，你嫂子之前不是看见耶鲁大学出版了那什么犯罪心理学的书籍吗？于是就让人全都翻译成华语寄给你哥，算是给你哥开小灶。” 方耀武的眼睛有些亮，“嫂子对我哥真好。” 王卫东呵呵了一声，“是啊，对你哥真好，就连我这个哥都没有这种待遇。” “……”方耀武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虽然但是，这么说听上去有一种吃醋的意味呢。 他悄悄看了王卫东一眼，在心中想着，卫东哥不会是真的吃醋了吧？ “看什么呢？”王卫东没好气的瞪了方耀武一眼，当汽车停在学校门前时，王卫东努努嘴，“下车。” “诶。”方耀武背着书包下车，王卫东挥了挥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总之，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实在是不行，让你嫂子出马。放心，华国还没有你嫂子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说完之后，王卫东飞驰电掣的离开。 方耀武哭笑不得，走进校园。一路上都没有多少人，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学校里的学生并不算太多。晚上六点钟才会集合，之前自然是自由时间，这会儿，估计还有不少同学都在外面转悠着。 回到宿舍，倒是宿舍里的同学全都到了。他们看见方耀武的时候立马起身，“方耀武你没事吧？” 那个过生日的同学急忙询问，“我们听说你的事情了，那个女生是哪个学校的？实在是有点太不像话了。” “就是啊，你帮了他，不给你指认就算了，直接走掉算怎么回事？” 另一个同学帮腔道，“真的让人生气，要是我，肯定就不会帮她。” 其中一个同学使了个眼色，那个说话的同学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不好意思啊，方耀武，我不是故意的。” 方耀武哭笑不得，“没关系，虽然失主不愿意作证，但是还是有不少目击证人作证了。而且，公交车上的监控也拿到了，再加上广场那边也有监控。” “那就好。”过生日的同学其实是有点愧疚的，他在想，要不是他邀请方耀武去参加他的生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见所有的监控都已经找到，证明了方耀武的清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耀武你没事就好，咱们大家都担心你呢。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们就放心了。”同学拍了拍方耀武的肩膀，“你做得很对，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会做的。咱们以后可是警察，怎么可能看见有小偷，还什么都不做。” “就是，就是。”同学们开始附和起来。 方耀武轻轻点头，“我当时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对。” “对了，那个小偷怎么样了？” “额……进医院了？” “进医院？怎么会进医院？” “他自己跑的时候没注意，摔倒在地上了。” “……”同学们都挺无语的，这是什么小蟊贼，怎么自个儿跑路都能跑去医院？真是开了眼。 “主要是你没事就好。” 方耀武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肯定没事的。” 看着方耀武活泼开朗的模样，所有人都放下心来，“诶，耀武，要不咱们出去吃饭吧？” “啊？”方耀武愣住了，“六点钟要集合呢。” “导员说了，今天晚上就不集合了，要查寝，咱们在九点钟之前回来就好。” 同学拉着方耀武一边走一边说道，“走走走，我过生日你有事没来，这次一定要请你。” ………… “陈院士，这是今天下午的实验数据。”博士拿着数据递给陈冉，拿着数据看了一眼，陈冉微微眯着眼睛，心中正在不停的计算着。过了许久，陈冉这才微微颔首说道，“数据没什么错误。” 所有人都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您看今天也不早了。” “恩。”陈冉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七点过。他准备离开，刚走出实验室，叶上尉上前说道，“陈院士，您也知道我们这个项目是有些保密性的。” 陈冉看向叶上尉，歪着头说道，“我当然知道有保密性。” “是这样的，我听说方警官去出差了。”叶上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保密需要，所以会调查，您不介意吧。” 陈冉看着叶上尉不好意思的神色，笑着说道，“我真要是介意就不会和你们军方合作了，我知道和你们军方合作意味着什么。” 叶上尉更加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您看，因为您这边有核心数据，在方警官没回来之前，我送您回家可以吗？” “我没问题。”陈冉点头。 叶上尉松了一口气，就怕陈院士不同意。虽然他们的项目是秘密，但华国还是有不少外国间谍，难保那些间谍会做出什么事情。陈院士所住的地方倒是挺安全的，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连的士兵把守着，更是安全。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人多眼杂，军方和国安局都怕陈冉会出什么意外。 如果让军方接送，那就再好不过。 叶上尉带着陈冉上了军车，陈冉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这么核心的数据，我住在家里会不会不太安全？” “不会的。”叶上尉笑了笑。 陈冉打量着叶上尉的脸色，于是笑着说道，“也就是说，事实上小区里是有人在保护的对吧？” 叶上尉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的职责就是安全送您回家。” 陈冉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大概是在小区里早就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了。 不过，对于陈冉来说，也没什么。他并没有觉得这样会让他不爽，说实话，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除了和方耀阳折腾的时候，会说一点意想不到的话之外。 再说，这是他和方耀阳的私生活，就算是有人放出来，陈冉也可以从容的说只是私生活。他和方耀阳可是合法的夫夫呢。 当汽车离开临江大学，往前行驶的时候，陈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发现方耀武和同学在外面吃饭。 叶上尉也看见了，于是笑着说道，“方耀武今天刚回宿舍，和他室友在外面吃饭，他室友请客。” 陈冉转过头看向叶上尉，“你们倒是了解得挺详细的。” 第498章 陈院士 听见陈冉的话，叶上尉是有点尴尬的，他哪还听不出来，陈冉就是意有所指。叶上尉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那什么，陈院士，我们……” 陈冉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因为我手里有核心数据，你们肯定是要对我进行大规模的调查和保护的。” 叶上尉松了一口气，就怕陈院士会生气，陈院士这个态度，应该是不生气吧？ 他在心中默默的想着，陈冉努努嘴，“靠边停车，我给耀武说几句话。” “诶。”叶上尉听话的将车停靠在路边，这里划了停车位。方耀武又是在路边和同学吃饭，因为他不抽烟也不喝酒，于是同学们都在抽烟喝酒，他一个人吃着烤串，时不时说几句话，然后喝着牛奶。 就在同学们聊得开心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同学对女生招了招手，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个同学的女朋友。 陈冉下车后，直接走到方耀武的身后说道，“耀武。” 方耀武转过身，这个时候方耀武的同学也打量着陈冉。一个穿着条纹外套的男生，看上去还有些孩子气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微微皱着眉，方耀武急忙说道，“嫂……嫂子，您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陈冉挑眉说道，“你待会吃完饭早点回学校，我听说你们学校不是在九点钟就关门了吗？” “是。”方耀武急忙点头。 另一个同学好奇的看向陈冉，不太确定，在看一眼，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方耀武的嫂子？ 雾草~！那个和女朋友说话的同学瞪大了眼睛，等等这位不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吗？他记得他爸妈的生意做得挺大的，和临江大学有些联系，尤其是临江大学的物理系和数学系，他记得之前是临江大学的年会的时候，他爸妈也带着他参加过一次。 这位教授那可是全场最年轻的教授，没有之一。而且听说这位教授可是整个临江大学的大爷级别的人物。 他还记得和他爸妈交好的那位教授悄悄的指着方耀武的嫂子说，“看见没，就是这位大爷，你们可千万别招惹他，整个数学系和物理系都是他的天下，他想做什么，没人能够拦着。别说我们，就算是校长都拦不了他。要是他下决心要做的事情，省长来了也得挨骂。”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位教授有点吹牛。省长别闹了，他爸妈生意做很大，也见不到省长。他承认，这种高级别的教授肯定比他们更容易见省长没错。但说能把省长臭骂一顿，那就有点扯淡了吧。虽然临江大学不归临江省管辖，但一位教授也没有必要骂省长啊。 不过，他很清楚，方耀武的嫂子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教授。这么年轻就能担任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那可不是有关系就能当上的。要说那种三流大学，说不定有关系还能当上副教授之类的。但是临江大学，又是王牌专业，当教授，还这么年轻，没本事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当上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方耀武的嫂子。不是，方耀武你嫂子这么厉害，你不得读一个临江大学？跑来警校干嘛？又想到方耀武好像是烈士子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恩，虽然可以和同学一起玩，但也不要忘记学习，否则你哥肯定要生气。” 方耀武默默点头，陈冉歪着头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吃饭吧，我回家了。” “诶，嫂子。”方耀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其他的学生就起身说道，“嫂子，要不，您也一起来吃吧。” 陈冉笑着罢手，“算了，那边还有个上尉等着送我回家呢。” 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叶上尉，陈冉耸肩说道，“没办法，我先回家。” 方耀武瞪大了眼睛，“嫂子，那是？” “军方研究所的一个上尉，我和军方合作研究项目，你哥又出差了，他为了保证我安全就得送我回家。”陈冉笑着说道，“行了，你们好好吃饭吧。” 陈冉转身离开，方耀武和他同学目送陈冉上了军车，看着军车发动之后，一晃眼就消失在街道上。 其中一个同学倒吸一口凉气，“我去，耀武，你不老实啊。你嫂子真厉害？什么来头啊？” 同学的女朋友疑惑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吗？”说着她看了一眼方耀武，别说，方耀武长得确定是很帅，帅得让人有些心惊胆战。但还是太过稚嫩，根本就没有长开。 “知道什么？”同学疑惑的看向女朋友。 女朋友笑着说道，“方耀武同学，他是你嫂子？你什么哥哥的媳妇儿啊？” 方耀武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亲哥哥的媳妇儿，我就住在嫂子家呢。” “哟。”难怪方耀武是烈士之后，但吃穿用度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感觉不差的样子。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嫂子啊。 同学的女朋友笑着说道，“你们居然真的不知道诶，那可是陈冉呢。” “恩？”同学好奇的说道，“陈冉，方耀武的嫂子叫陈冉？” “是啊。”女生笑着说道，“这可是学术大佬呢。” “学术大佬？”宿舍的室友们都很震惊，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方耀武有点不好意思，拿着牛奶开始轻轻吸着。 “怎么给你说呢？”女生想了想，“就是那种可以决定一篇论文能不能发表的那种大佬，我们通常称呼那种大佬为学阀。比如说我辛辛苦苦好几年，写了一篇论文，但是招惹了方耀武的嫂子，他就有权利让我的论文在全球的所有最顶尖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不出来。在比如说，以前爱因斯坦玩过的，诺贝尔奖的时候，有人推荐爱因斯坦获得。获得诺贝尔奖之后，爱因斯坦在第二年推荐，当年推荐他获得诺贝尔奖的人。这就是顶级学阀的玩法。” 女生想了想说道，“从目前来看，学阀们的玩法都是一样的。方耀武的嫂子叫陈冉，可是临江学派的创始人呢。” “咕咚”方耀武的室友都被震惊了，学派创始人，饶是他们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但是光是这个名头就能镇住他们。 方耀武也是第一次听说，疑惑的说道，“什么临江学派创始人？” 女生惊讶的看着方耀武，“你居然不知道？” “啊？”方耀武更加疑惑了，“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女生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你对你嫂子并不是很了解啊。” 方耀武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他就知道他嫂子很厉害，但具体有多么的厉害，真的没有太大而直观的感受。 倒是女生的男朋友，也是方耀武的室友之一，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你比方耀武还要了解咯？” “那可不是，那可是陈冉呢，不知道是多少数学人和物理人的偶像。” 女生得意的说道，“我就这么给你们说吧，他拿过初中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高中数学竞赛全国一等奖。” “确实厉害。”他们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但是做过数学竞赛的卷子，简直是折磨。 “13岁就在京城大学攻读学士学位。” “嘶……”方耀武的室友们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鬼？十三岁就在京城大学读书？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14岁收到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函，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比刚才更加离谱而又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联想到刚才陈冉那张笑眯眯还带着笑意的可爱脸颊，十四岁攻读博士学位？谁特么能看出来这人能是十四岁攻读博士学位的家伙？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知名大学，尤其是在数学方面，可以说是全球数学最知名的高校之一。”女生又继续说道，“方耀武的嫂子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被称作普林斯顿之光呢。” “也就是说，方耀武的嫂子数学水平几乎是碾压所有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 “嘶——”什么天才？这人根本就不能用天才能够形容好吧。 不是，这种天才是怎么被方耀武的亲哥哥娶回家的？想想那张可爱的小脸，不说这人的天赋，就说长相本身就不差，就算是喜欢男生，估计喜欢他的人都要从临江排到宁川吧。这么多人，怎么就能和方耀武的哥哥在一起呢？看了一下方耀武的脸，一瞬间，方耀武的室友悟了！ 果然，这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看看方耀武的长相就能知道，方耀武的哥哥究竟能有多帅。 听说方耀武的哥哥也是警察，别说平日里，方耀武穿着学警的衣服，也是帅得不行。 一瞬间，他们都能想象到方耀武的哥哥究竟有多帅。 难怪方耀武的哥哥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 “然后呢？”室友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方耀武的嫂子还会怎么逆天。 “噢。”女生笑着说道，“我继续说下去，害怕打击到你们。” “已经被打击到了。”女生的男朋友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继续说下去吧。” “好吧。”女生笑着说道，”十五岁博士毕业。“ “等等？”有人惊呼出声，“不是十四岁攻读博士学位吗？” 女生眨眼说道，“是啊，但是十五岁就博士毕业了啊。” “这……” 女生笑着说道，“还没有说完呢，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先别急。” “……”不是还能有更逆天的事情？ 别了吧，现在已经很逆天了。而且现在还和军方合作，军方的上尉还要送他回家呢。 这都不够逆天吗？ “而且，他的博士毕业论文是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女生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全名应该叫陈冉-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这是一个关于数学上代数簇与阿贝尔簇的定理。因为我不是学数学的，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世纪性的难题，怎么说呢。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简称BSD猜想。这个问题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人能够做出来。但是方耀武的嫂子在研究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解开了这个难题。” “嘶——” 听上去就很难的样子，但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方耀武的嫂子解开了，不愧是方耀武的嫂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室友们都在心中这么想着，而且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听听这个称呼就知道究竟有多难。 女生看着他们的反应，在心中发笑。这才哪到哪啊，要知道陈院士那可真是所有大学生的偶像不为过。但凡知道陈院士事迹的人，没有谁不会崇拜陈院士。那可是陈院士呢，陈院士可是超越爱因斯坦的存在，不仅仅是物理学，还是数学上帝。 他在数学上的天赋，更是让人惊骇莫名。 “这才哪到哪呢。”女生继续笑着说道，“以后还有更厉害的事情。” “更……厉害的事情？”方耀武的一个室友更憋不住了，“别，别闹了吧？还有更厉害的？” “呵呵。”女生冷笑一声，“你们可能对于方耀武的嫂子有什么误解，或者是你们对于天才有什么误解？” “不，不，不！”刚才说话的男生憋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女生笑了一声，“我们一般叫方耀武的嫂子叫陈院士，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你们品品。” “院士？”这次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他们学校可是没有院士的。 他们可能不知道有哪些科学家，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就代表着华国科学的最高水准和最高职称，他们是知道的。 这么年轻，居然是院士？ 果然，真的太厉害了一点吧。 所有人都在心中这么想着，女生又继续说道，“好了，这才哪里到哪里啊。” “不是。”女生的男朋友急忙说道，“这不都院士了吗？” “是啊，刚说到院士而已。”女生敲了敲男朋友的脑袋，又继续说道，“后面更精彩。” 摸了摸脑袋，女生的男朋友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你继续说。” 女生颔首，这才缓缓说道，“刚才不是说到方耀武的嫂子拿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学位吗？” 大家微微颔首，刚才他们确实听到了这里。随后女生又继续说道，“然后方耀武的嫂子就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 “啊？”所有人呼吸一窒，什么鬼？担任讲席教授，他们不知道讲席教授是什么鬼。但好歹带着教授两个字，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方耀武的脸有点红，虽然是再说他嫂子的事情，但是大家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尴尬的。 有人小声的说道，“等等，不是说他嫂子刚博士毕业吗？” “是啊。”女生无所谓的耸肩，“所以才说他嫂子厉害嘛，刚博士毕业，普林斯顿大学就迫不及待的将他嫂子聘任为讲席教授。你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讲席教授，所谓的讲席教授，就跟我国的一级教授差不多，是一所学校最高级别的教授，类似于学术带头人。” “咕咚。”方耀武的室友吞咽唾液，就好神奇，十五岁，学术带头人，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震惊。 为什么他们会遇见这么离谱的事和人？ “这……”所有人都看向女生，“不是，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生好奇的说道，“你们千度一下就知道大概啊，不过要知道这位大佬的所有事迹，当然是要收集的。” “额……”方耀武的室友疑惑的看向女生，你没事儿收拾这位大佬的事迹做什么？ “偶像嘛！”女生无所谓的耸肩，“既然是我的偶像，为什么我不能收集他的事迹。” “好，好吧……” 女生的男朋友多少带着一点尴尬，心中想着还好方耀武的嫂子喜欢男生，还嫁给方耀武的亲哥哥，否则女朋友岂不是要为方耀武的嫂子哐哐撞大墙。 “接下来，这位大佬，请假回国。”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当上教授，这就请假回国了？ “是啊。”女生用一种疑惑的光芒看向所有人，“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是，他不是刚当上教授吗？怎么又回国了？” “这事儿啊。”女生笑着说道，“你们去问陈院士呗，反正就是回国了。” “回国之前去了一趟德意志，出任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的外籍所长，这可是咱们华国第一位在德意志的马科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担任外籍所长的人呢。” 外籍所长，听听这个名头就非常大，而且德意志的数学研究所，听上去就好高大上的感觉。 女生说得方耀武脸红得不行，他虽然知道嫂子很厉害，但没有想到嫂子还有这么多的职称。 真厉害，方耀武在心中小声的嘀咕着。 “然后陈院士就回国了，我记得陈院士回国之后，连续解开了霍奇猜想以及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这个都是数学与物理学的难题，尤其是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陈院士不仅仅是解开了这道数学与物理学的难题，甚至还延伸出陈-规范场论，这是关于场论最常用的规范场论。” “好，好厉害的样子，虽然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啊。”有人正在感慨着，女生笑着说道，“对了，顺便说一句，不管是陈-霍奇定理还是陈-杨-米尔斯方程式都是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 “额……”大家愣住了，女生的男朋友小声嘀咕着，“不是刚解开了一个数学难题吗？” “是啊。”女生耸肩，“陈院士用半年的时间解开了三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一。” “好……好厉害。” 他们除了说好厉害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怎么说呢，陈院士确实太厉害了，难一点的数学题他们都看不懂，更别说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刚才女生可是说了，那些数学题可都是数学家们前仆后继都做不出来的东西，他们更不可能做出来不是。 半年时间能解开三道数学难题，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陈院士在华国待了半年，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就升任了数学系的主任。” “？？？”就好离谱，不是，这就数学系的主任了？果然，方耀武的嫂子根本就不是人对吧，肯定是外星人对吧。 女生看着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模样，一脸洋洋自得。 女生的男朋友看向方耀武，“我说方耀武，你嫂子以前在国外的大学当过系主任？” 方耀武也很尴尬，“我……我不太清楚。”他是嫂子回国之后才认识的，哪知道嫂子以前的事情。 有人小声的说道，“应该是当过的吧，否则，你女朋友怎么会这么清楚。” “也是。”女生的男朋友轻轻点头。 女生笑着说道，“还没说完呢。” “你继续，你继续。” 大家人都傻了，既然女生还想说，那就让他继续说吧，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陈院士不是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吗？”女生提高了音量，“然后陈院士提交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课题。” “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前所未有的课题究竟是什么样的课题？他们都挺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想要知道所谓的前所未有的课题究竟是什么样的课题。 “是关于物理学规范场论的课题。”女生笑着解释，“爱因斯坦曾经提出过一种终极物理理论，如果能够统一物理学上的四大力，也就是万有引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以及电磁力，那么就能够做出这种终极物理理论，这就是所谓的物理学大统一理论。” 听上去很高深的样子，于是女生的男朋友举手弱弱的说道，“那……”他的眼睛瞪大，“不会是方耀武的嫂子做出来了吧？” “想什么呢。”女生用手在男生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听我说。” “哦！”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继续听女生说话。 “大统一理论就算是爱因斯坦也没有能做出来，只是在1962年的时候，国外有两位科学家做出了弱相互作用力和电磁力的统一理论，也被称作最完美的物理学理论之一。”女生就像是在说书似的，那话还抑扬顿挫的，“但是在几十年的时间，所有想要继续研究大统一理论的学者，无一不是失望而归，他们终究没有能够找到其他三大力的统一理论。” “而陈院士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申请的课题就是强相互作用力与电磁力的统一理论，这个课题是许多物理学的顶尖学者，乃至于天才折戟沉沙的理论。但是陈院士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做出了强电统一理论。并且还获得了诺贝尔奖物理学奖。” “而且，陈院士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才十七岁。” 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陈院士是十六岁的时候做出强电统一理论，刚好赶上下一年诺奖的推选，陈院士在下一年就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可是物理学的最高奖，没有之一。” 这大家肯定都是很清楚的，可是十六岁就做出诺奖成果，十七岁就获得诺贝尔奖，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说，耀武，你嫂子今年多少岁来着？” 方耀武想了想，“好像应该是二十岁吧？” “什么？”有人声音提高了一些，“不是，你嫂子才二十岁，怎么就和你哥结婚了？” 女生敲了敲桌面，“还要不要继续听了？” “诶，媳妇儿，你说。”女生的男朋友讷讷的对女生尴尬的笑着，“我们都听着呢。” 女生哼了一声，随后又继续说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陈院士的传奇刚刚开始呢。” “咕咚！”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震惊了，每次都觉得方耀武的嫂子实在是太逆天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人存在，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羞辱他们这群废物的。 “而且，同一年，陈院士获得了数学界的最高奖，菲尔茨奖。这个奖项是因为诺贝尔奖没有数学奖，所以设立的奖项。” 方耀武挠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就说我家有一面墙好多奖牌，原来都是嫂子拿到的奖牌啊。” “我去，方耀武你看见过？” 数学最高奖，他们都还不知道呢，没想到方耀武竟然见过那个什么菲尔茨奖的奖牌。 “应该见过吧，不过嫂子的奖牌太多了，我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啊。” 方耀武想了想回答着同学的问话。 “要知道，陈院士不仅是咱们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学者，还是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学者。以前倒是有华裔获得过，但很遗憾，咱们华国籍的学者还没有获得过，陈院士是第一位，也是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以及菲尔茨奖得主。”女生慷慨激昂的说道，“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不，陈院士在获得菲尔茨奖之前，还将计算机科学与数学难题，号称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之首的P与N/P问题解决了。” “……” 可以不用说了，别骂了别骂了，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女生又继续说道，“说起来，陈院士真的很厉害。” 他们都知道方耀武的嫂子很厉害了，求放过，别骂了，他们人都要傻了！ “而且，陈院士十八岁的时候就回到临江大学担任教授。” 没有人说话，女生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吗？陈院士去年刚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啥玩意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不是刚拿诺奖没多久吗？按照方耀武的话，他嫂子今年刚二十岁，那……获得诺奖的时候应该是十九岁吧？不对，也有可能是二十岁，但这也太快了吧。怎么还能这么快又拿诺奖呢？ 女生无所谓的耸肩，“陈院士的速度就是这么快，不过很可惜，诺奖只能拿两次。陈院士的计算材料学原理实在是太厉害了，几乎是领先全球材料学近乎十多年的时间。而且，之后陈院士更是做出了万有引力的量子化理论，这就是几乎完成了大统一理论的最后一步，只需要将万有引力和电磁力结合在一起，那么就能完成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 “……”方耀武的室友都没有力气震惊了，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哦，对了，我记得前几天，陈院士又解开了世界七大难题之一的N-S方程，听说这个方程式对航空航天以及导弹方面都是有很大的推进作用的。”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等等，方耀武的嫂子是不是解开了五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了，难道所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在方耀武的嫂子面前，啥也不是吗？他们暗暗的在心中想着。 “而且，陈院士不仅是获得了诺贝尔奖和菲尔茨奖，几乎是物理学和数学的大满贯，总之陈院士获得了很多的奖牌，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 “别骂了，别骂了，方耀武你哥到底是怎么把你嫂子追到手的啊？” 室友们现在真的很好奇，方耀武的亲哥是怎么把这么天才的人给追到手的，不可能不应该啊。 方耀武的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太好吧，母亲不在，只有一个哥哥，虽说是烈士家庭，官方肯定要帮衬着。但是也没有机会认识这种天才才对啊，强到根本就不算人类。 “额……”方耀武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哥哥好像是嫂子继父的徒弟。” “我去，这也能青梅竹马？”是有高呼一声，“不会吧，这都能青梅竹马。” 万万没有想到，陈院士这种天才还能玩青梅竹马，实在是想不通。 女生耸肩，“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要不是青梅竹马的话，我觉得陈院士估计是谁都看不上的。” 想想女生的话，还真是如此。这么牛掰的人物，真的能看上谁吗？他们表示很不可思议，大概是真的谁都看不上吧。 除了青梅竹马之外，像是这种真正的顶级天才，大概是目空一切的。 ………… 叶上尉将车停在大门前，对陈冉说道，“陈院士到了。” “恩。”陈冉下车后，对叶上尉挥了挥手，走进小区。 “小冉，等等我。”王卫东一溜烟上前叫住陈冉，转过身，看见穿着警服的王卫东有点憔悴的模样，陈冉好奇的说道，“卫东哥，怎么了？” “嗨。”王卫东挥了挥手，“咱妈又让我去相亲了。” “不是挺好的吗？”陈冉一边和王卫东并排着走进小区，一边说道，“你还不愿意要媳妇儿啊。” “也不是。”王卫东想了想，挠着头，“我就是现在还没有想过媳妇儿的事情，我就觉得，我多工作几年再娶媳妇儿也不迟啊。” “想要个什么样的？” “还没想好。”王卫东摇了摇头，“我现在就没有想过媳妇儿的事情，还想要个什么样的呢。” 陈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也不可能真的不结婚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冉好奇的说道，“我记得妈说你不是买了一辆车吗？” “是啊，刚停在车库，去超市买了点东西，这不就遇见你了吗？” 王卫东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习惯性的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这才说道，“对了，小冉，我给你说个事情。” 陈冉颔首，“是想要让我介绍大学的教授给你认识？” 王卫东挥手，“不是，小冉，不是这件事情。” 他可不是那种得陇望蜀的人，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有想过要结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小冉给他介绍大学教授什么的。再说大学教授都多大了，也就是小冉还年轻，就像是小冉这么年轻的也没有几个啊。总不能当上大学教授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吧。 这事儿，王卫东还真的仔细研究过。就算是天才，当上大学教授至少也得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了，像是小冉和他学生那样，博士毕业就当上教授的，都不能说是稀有，简直就是传奇。 王卫东挠着头说道，“就是最近我有个朋友。” 陈冉好奇的看向结结巴巴的王卫东，“你有个朋友？” “怎么，你朋友跟你表白了？”陈冉好奇的问了一句。 “咱们别闹行不行。”王卫东哭笑不得，深深吸了一口烟。陈冉微微皱着眉头，“我记得你以前不吸烟的啊。” “最近压力有点大。” 陈冉的眼睛看着王卫东那短寸头，想了想说道，“还好头发比较短，看不出来，否则……” 王卫东挠着头，“我继续说成吗？” “恩，你继续说吧。” 王卫东点点头，“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恩，怎么说呢，他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坐公交车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小偷。” “不是挺好的吗。”陈冉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结果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事情，这不挺好的吗？他好奇的说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因为公交车刚到站，小偷不就跑出去了吗？被盗窃的那个失主让我那个朋友去追，我那个朋友也挺傻的，直接就去追。” 陈冉都不用王卫东继续说下去就能脑补出后面的剧情，他揉了揉眉心，“所以是你那个朋友被小偷诬陷吗？” 王卫东挠着头，“是小偷自己摔倒了，而且还有人作证，就是怕到时候媒体那边……” “不是有人作证吗？”陈冉一脸古怪的说道，“既然有媒体作证那还怕什么。” “也是。”王卫东轻轻点头，好像也是陈冉说的这个道理，既然派出所那边都有证据，好像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小冉。”王卫东搓着手，陈冉好奇的看向王卫东，疑惑的说道，“还有事情吗？” “恩。”王卫东狠狠点头，对陈冉说道，“你最近挺忙的吧。” “确实挺忙的。” 陈冉看着王卫东的脸色，纳闷的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 “嘿嘿。”王卫东有点尴尬，“什么都瞒不过你。”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一看就是有事情要说的模样，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凡他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来王卫东还有什么话想要和他说吧。 “是这样的，刚才看见你从军车上下来，诶，那个军官挺帅的。”王卫东不好意思的说着话。 陈冉误会了王卫东的意思，“你是说叶上尉啊，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想要认识一下？” “不是，不是。”王卫东很慌张，感觉陈冉完全误会他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那个上尉送你回家。” “哦。”陈冉这才意识到王卫东想要问什么，大概是就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出轨的事情。 “我家耀阳不是出差了吗？”陈冉耸耸肩，“我现在正在和军方合作一个项目，军方怕我泄露核心数据，所以让叶上尉送我回家。” “原来如此。”王卫东轻轻点头，只要陈冉不是在外面乱来就行。 陈冉没好气的看着王卫东，“行啊，卫东哥，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现在倒是和方耀阳站在一起了？你是不是私底下和方耀阳有什么接触？” “没有的事。”王卫东急忙罢手，“就是有时候会有一些工作交接，正常的工作交接。” 陈冉一脸奇怪的看向王卫东，很疑惑的说道，“还有不正常的工作交接吗？” “那倒是没有。” “行了，不和你胡扯了。”眼看着走到大楼下，陈冉努努嘴，“你该回家了，估计咱妈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诶，要不一起回家吃饭？” “别了。”陈冉罢手，“你忘记我家还有个阿姨呢，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有钱人就是好啊。”王卫东感慨一句，“家里都有阿姨呢。” “一边去。”陈冉没好气的看了王卫东一眼，“不和你说了，我真得回家了，晚上还有点事情需要弄一下。” 王卫东好奇，“什么事情？” 陈冉看了一眼王卫东好奇的脸色，“还能是什么事情，当然是项目上的事。” 第499章 舆论 陈冉一忙起来，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方耀武那边正在上学，陈冉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王卫东也开始忙碌起来，马上就要到五月份。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派出所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些大学生火气也挺大的，尤其是每个夏天到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讲道理，王卫东是非常头疼的，因为天气大，所以大学生们的火气也很大。 有时候只是单纯的聊个天，吃个饭，甚至都有可能让这群大学生非常的激动，后果自然就是这群大学生说不定还会打架之类的。只能被抓紧派出所，甚至还有可能是警校或者是军校的学生。 派出所这边很头疼，陈冉那边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关于公式在项目上的应用是非常有效果的，陈冉自然非常开心，因为项目进展非常的顺利，湍流实验室里的教授和博士们在做研究的时候也都充满了干劲。 唯一让陈冉不爽的大概就是他觉得进度还是慢了一些，如果进度能够在快一点的话，那就非常的美妙了。陈冉在心中想了好一阵子，又觉得这样的速度其实也不能说是太慢，只能说他的要求比较严苛而已。 博士们站在一旁记录着数据，陈冉穿着白大褂站在博士的面前，看着博士们记录着数据。他不由得和身后的李教授询问着，“最近的数据有没有什么错误？” 李教授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道，“数据没有任何的错误。”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李教授，用一种不太确定的神情说道，“确定没有错误？” “确定。”李教授点头，“确实是没有找到什么错误。” “恩。”陈冉点头不再说话，转过身，继续盯着实验数据。 “对了，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实验的来着？”陈冉双手插在白大褂上，眼神一直盯着数据，和李教授讨论着。 “我记得第一次进行实验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多月以前。”李教授笑了笑，“有点不可思议，我们的进度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是吗？现在的进度看上去像是很顺利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李教授深吸一口气说道，“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 “啧。”看了李教授一眼，陈冉有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鬼知道这群教授以前究竟在做什么。这都算是顺利，实验不就是应该这样吗？虽然他的实验偶尔也会不太顺利，至少也不会这么不顺吧。才刚开始而已，李教授看着陈冉的眼神，摸了摸鼻梁。似乎从陈冉的表情中读取到了不少的含义，额，他是不是被陈院士给鄙视了？不仅仅是他，而是他们的整个团队都被鄙视了？应该是这样吧。 “对了。”李教授站在陈冉的身边，轻声说道，“陈院士，我记得临江大学和陆军军校签了联合培养计划的合同。” “哦？”这件事情，陈冉还真没有听说过，他有些好奇的说道，“军校和我们临江大学签联合培养计划的合同是为什么？” 陈冉很疑惑，军校和临江大学，好像没什么联系吧。 “还不是因为陈院士。”李教授感慨着说道，“大家都想要在陈院士这里学习更多的知识。” “……”陈冉愣了一下，“我有这么吃香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教授爽朗的笑了笑，“可能只有陈院士还不知道自己非常吃香吧。”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好吧，就算是吃香那又能怎么样呢？” “就是不知道陈院士会不会接收这群学生。” “已经来报名了吗？” “大概七八月份的时候就会来报名，晚一点的话，会是九月份。” “到时候我再看看吧。”陈冉揉了揉眉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可以带，但不符合我的要求，那还是算了吧。” “……”李教授没有说话，谁都知道陈院士的要求很迷惑。总而言之，想要获得陈院士的关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再加上陈院士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触到的。那群想要来陈院士这里攻读博士的军校生，大多都知道，很有可能不能直接在陈院士这里攻读，更有可能在陈院士的学生那边攻读。但那也不错，他的那几个学生，虽然不算是国际上最顶尖的，但也是二流水平，也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学者。 对于不少的学生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陈院士不会一个也不接吧。” “说不好。”陈冉摇着头看向李教授，“怎么，李教授这意思是有推荐的人？” 李教授笑了笑，“算是有一个推荐的人，就是不知道陈院士能不能看上。” 陈冉挑眉，“说说看，或许呢。” “王大校的儿子。”李教授笑着说道，“数学和动力学都还不错。” “王大校的儿子？”陈冉错愕的看向李教授，“叫什么名字？” “王城。” “恩！”陈冉点头，“我到时候看看他的成绩吧。” 李教授笑着说道，“如果不是那小子读的是陆军大学，我可能都想要让他来我这里读博。” “哦？”陈冉来了兴趣，“为什么不让他来你这里读博，即便他在陆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也能来你这边吧？再说，他的动力学不是很不错吗？” “是很不错，但是那小子主要研究的是导弹，我研究的是什么，陈院士是清楚的吧。” 陈冉笑了笑，“导弹么，挺厉害的。” 他可没有想过接触这方面的内容，不过，到时候国家要让他上，他还是得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教授还有谁想要推荐一下吗？”陈冉看着数据，随后问道，“如果还有推荐的人，不妨全都说出来吧。” 李教授想了想，“没有了。” 陈冉耸肩，“那好吧，那我就当做李教授没有其他人推荐了啊，可别到时候给我说还有人推荐，那个时候我可不认账啊。” “哈哈哈。”李教授爽朗的笑着，“放心吧，陈院士，我说一不二，说没有推荐的人就没有推荐的人。” “恩。”陈冉点点头，再次将注意力转回了数据上。 旁边的博士正在不停的记录着数据，听见两位大佬的聊天，不由得吐槽了一句，“我以前也想过要来临江大学当交换生的。” 陈冉和眼前这个穿着军装的博士生混得挺熟的，于是笑着说道，“那就奇怪了，田博士你之前为什么不来？” “诶，教授不是给我说陈院士没有来吗？我也就没有过来，哪知道刚在教授那里攻读博士，陈院您就回国了。” 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那还真不是时候，你也知道，我回国之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就算你来了，我估计也会给其他教授。” 田博士小声的说道，“陈院士，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亲自教导吗？” “很有自知之明。” 田博士无奈的苦笑，“啊，果然陈院士您的标准挺迷惑的。” “有吗？”陈冉愣了一下，想了想他收的学生，不迷惑啊。不都是挺厉害的学生吗？ “不会吧，我的学生都还是挺厉害的吧。” “那确实。”这句话没有任何的错误，陈院士的学生确实都挺厉害的。不管是谁，哪怕是谢春兰和严青都是蜚声国际的学者。 “这么说起来。”田博士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说道，“陈院士都是找非常有天赋的人当学生，原是我不配。”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教授站在旁边笑着说道，“小田，少抱怨两句吧，把数据记录好，要是陈院士看上你了呢？” “也是。”田博士激动的说道，“说不定记录好数据，陈院士就看上我了呢。” 陈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恩，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田博士依旧还在不停的记录着数据。李教授转身离开实验室，这个时间点就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他准备出去抽一支烟，然后去吃午饭。 看着李教授离开，陈冉撇嘴，“李教授又出去抽烟了。” “您知道的。”田博士笑着说道，“教授在吃饭之前，肯定是要抽一支烟的。” “什么破习惯。”陈冉笑骂了一声，“我就没有这种习惯。” 田博士轻轻颔首说道，“没有这种习惯好啊。” “啧啧。”陈冉看着田博士说道，“这还感慨上了，数据怎么样？” “都很正常，之后是不是还会做风洞实验？” “那是肯定的。”田博士放下手中的钢笔，他准备去吃午饭，“陈院士，还是我给您打回来吗？” “多谢。”陈冉点点头，准备思考一些问题，实验虽然很顺利，陈冉还是准备琢磨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田博士放下手中记录数据的笔记本，放在桌面上，“那陈院士我待会就给您带回来。” 说完田博士转身离开房间，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院士总是不愿意去食堂打饭。听说今天还有特色食品呢，不去白不去。 他走路的速度快了一些，陈冉看着田博士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好笑的摇头。随后低着头，思索着，接下来的步骤。现在仅仅只是刚开始的湍流实验，随后还有材料学、化学上的问题，以及风洞实验等等。 虽然后面的实验陈冉不打算直接加入，但他还是准备让项目的进度加快一些。 刚在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构思，田博士就带着饭盒回来，“陈院士，要不您先吃饭？您刚才在想什么呢？” 陈冉笑着说道，看向田博士，“你想知道？” 田博士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可以，就是想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我就是想要让你们军方的项目速度快一点。” “那您为什么不一起做项目？”田博士知道陈冉只做湍流实验的部分，事实上，让田博士非常的难过。他认为如果陈院士能够全程参与的话，那么实验速度会提升很多。陈院士果然不愧是天才，任何人在陈院士的光辉下，都显得那么的渺小而无助。 “我听说，其他的实验不会在临江进行。”陈冉打开饭盒，“所以我没有兴趣参与。” “好吧。”田博士确实听说过，如果不在临江进行科研，陈院士不乐意去。大概是不想离开临江，他也见过方耀阳，那身高挺拔健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恩……大概他有点知道陈院士的快乐了。 “不过，接下来，我可以帮助你们一些。比如说在材料上，以及风洞实验上。” 田博士疑惑的询问，“怎么帮助。” 陈冉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既然陈冉不愿意说，田博士自然是不可能继续追问下去的，只是挠着头，也不在说话，冲着陈冉嘿嘿的笑了一声。田博士拿着数据本，准备开始计算起来。 陈冉看了一眼之后，揉了揉眉心对他说道，“我刚才算过，没有错。” “诶。”田博士想了想说道，“不过我还是要继续算一次，否则待会教授问起来，我要是不知道，那多尴尬。” 看了一眼田博士之后，陈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想着他的问题。因为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都还没有回来，陈冉琢磨着事情，自然没有在理会田博士。 田博士就在一旁不停的写写画画，偶尔停下来思索片刻，随后又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等陈冉回过神来，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差不多都到齐。陈冉看着田博士的草稿纸说道，“怎么样，计算如何？” 田博士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恩，应该是没有错误的。” 陈冉的面色很是严肃，“不能说应该，需要必须没有错误才行。” 田博士急忙点头，“陈院士，我知道了。” 李教授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再说什么呢？” “没什么。”陈冉耸肩，“李教授下午的实验可以开始了。” “那好。”李教授点头，看向旁边的实验人员说道，“开始实验吧。” 田博士专心致志的继续记录数据，陈冉双手插在兜里，对李教授说道，“李教授，你这个学生其实还挺不错的。” 李教授带着笑意，“如果陈院士喜欢，要不我就把他送给你吧？” 田博士眉头微微蹙着，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我不是东西。” “恩？”陈冉挑眉，好笑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啊……”田博士一下也反应了过来，“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礼物，怎么可以直接送人。” 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怎么让你跟着陈院士学习，还委屈你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博士急忙罢手，“我的意思是，教授刚才太像老鸨了。” “一边玩去。”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为你好。” “嘿嘿。”田博士尴尬的笑了笑，陈冉叹息一声，“没救了，等死吧。” “……”田博士摸了摸鼻梁，感觉到很尴尬的模样，李教授用手指了指田博士，反倒是没有继续说话。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看着数据，直到晚上快要九点钟的时候，陈冉伸了个懒腰，离开实验室。叶上尉慢悠悠的跟上来，最近方耀阳有一个大案子，这次是出省。估计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回来，叶上尉只能继续送陈冉回家。 “陈院士。”叶上尉跟在陈冉的身后，陈冉转过身看了一眼叶上尉，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怎么，叶上尉是想要打听什么事情？” 叶上尉笑了笑，看着四周，他们还在实验楼里。 “我听说，湍流实验的速度加快很多。”叶上尉想了想，“首长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是想要委托我问问您，有把握吗？” “有啊。”陈冉微微颔首，“如果没有把握，我把进度拉这么快做什么？” 叶上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要陈院士有把握就好。 “我送您回家吧。”叶上尉和陈冉一起走下楼，来到停着的军车面前，陈冉没什么费力的走进军车内。叶上尉也上了车，对陈冉说道，“陈院士。” 陈冉正在扯着安全带，听见叶上尉叫他，他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叶上尉，“怎么，叶上尉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询问我？” “也没有。”叶上尉笑了笑说道，“方警官确实是去省外办一个大案子，不过案子有点大。如果方警官能够办好的话，那么将来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陈冉微微皱眉，疑惑的看向叶上尉，“你们这么关心方耀阳干嘛？” “您知道的，保密原则。” 陈冉笑了笑，将安全带系好。他算是明白叶上尉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怕他和方耀阳在一起的时候将核心数据说出去，然后方耀阳给别人或者是间谍说，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询问出来。 “你们放心吧，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不可能胡乱说核心数据的。” 叶上尉笑着说道，“我们当然对于陈院士很放心，但您也知道，这都是例行公事。” 陈冉倒是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方耀阳去省外是办一个大案子，我都不太清楚。” 叶上尉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我们有我们的渠道。” “哟，听上去倒是挺厉害的。”陈冉想了想，“说说呗，什么大案子。” “这个，您知道的，我们不能说。” “好吧。”陈冉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叶上尉就是想要告诉他方耀阳的消息，就是说的话有点不太中听，不过他不是那种听见不中听的话，就会暴躁的人。于是点着头说道，“那你能告诉我，方耀阳有没有危险。” 叶上尉想了想，对陈冉说道，“按照一般的情况分析，这一次，方警官肯定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叶上尉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您也知道，其他情况也或许会发生，我说一点也没有，您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对吧。” “恩。”陈冉微微颔首，“我只想知道，既然是大案子，逮捕犯人会不会出现什么风险？” 叶上尉摇着头，“逮捕犯人不会出现任何的风险，不过，其他的风险我不敢保证。” “比如说？” “比如说意外情况，您也清楚对吧。” 陈冉颔首，有些情况他确实是非常清楚的。人生在世，总是避免不了一些意外的情况。 “您不生气吗？”叶上尉看着陈冉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模样，他原本以为陈冉会生气的。 陈冉倒是有点纳闷，“生气啥？” “我们调查您还有您家的方警官。” “哦，这事儿啊。”陈冉好笑的说道，“就为了你们调查我和他就生气，你们真以为我是什么？是什么气/罐吗？这么容易生气。有些事情，我不说，但不代表我不懂，不理解。” “您理解就好。”叶上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就怕您不理解。” “恩。”陈冉点头，叶上尉又看了一眼陈冉，随后说道，“陈院士，我看您最近一直都很晚才回家。” “是啊。”陈冉疑惑的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前些天，您没有这么晚回家啊。” “方耀阳又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不早点回家，不然我能做什么？”陈冉撇嘴。 叶上尉稍微有点尴尬，他想要告诉陈冉另外一件事情，但又怕陈冉会想太多，这件事情他们军方没有权利处理。 犹豫了半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叶上尉期期艾艾的说道，“陈院士，我还有件事情给您说。” “关于方耀阳的？” 叶上尉摇着头，陈冉看上去没什么兴趣。他现在正在担心方耀阳跨省抓人会不会遇见什么不可抗力的危险呢，于是意兴阑珊的说道，“那还是别告诉我了吧。” “诶？”叶上尉准备说，是方警官弟弟的事情。但是看着陈冉沉默的模样，他也就没有说话。 汽车停在小区门前，陈冉下了车，对着叶上尉挥了挥手，“我先去了，叶上尉，你开车的时候也小心一点。”陈冉还很好奇的靠近叶上尉，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他很是小心的询问，“话说，叶上尉，你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叶上尉极为无语，看着陈冉的模样就知道，估计这位陈院士是想要过点刺/激的生活，比如说飞车追逐之类的。 他好声好气的说道，“抱歉，陈院士，我看过了，好像没什么人追着咱们的车，也没有人跟踪。如果有人汽车跟踪，肯定会有人告诉我的。” “咦？”陈冉从叶上尉的话中发现了盲点，“也就是说，不止一辆车送我回家？” 叶上尉尴尬的一笑，这都能被陈院士听出来，于是他轻轻点头，“因为是核心数据的关系，和国防工业有关，我们肯定要谨慎一些，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陈冉挥挥手，“我知道啦，再见！” 看着陈冉离开，叶上尉叹息一声。 ………… 王卫东最近过得很不好，刚开始忙碌起来的时候，他还算是过得不错，但是最近这几天。他都快要崩溃了，每次出门都有媒体堵着他，询问他关于方耀武的消息。 这些媒体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和方耀武的关系，说他是方耀武的亲戚，说说对于方耀武的看法。王卫东打听了才知道，就是之前方耀武抓到的那个小偷，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记者。现在小偷还赖在医院不走，记者话里话外，都是让方耀武负责任的意思。 王卫东很是头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在派出所不让进，但王卫东每次下班的时候就会很头疼。这群记者也是知道青红皂白的，绝对不会去临江大学堵陈冉。他们早就把方耀武的材料看得底朝天，陈冉他们招惹不起。这种学术大佬，随便说一句话，就会让他们面临封杀的危险，而且还是全世界的封杀。并不是华国封杀，让他们还有机会说是在华国被迫害，无奈转移到国外去。 陈冉这种顶级学阀是真的可以让他们在国外都被人封杀的，他们很明智的没有去堵陈冉。尽管知道，陈冉是方耀武的嫂子。 王卫东揉了揉眉心，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外面不少蹲点的记者马上冲上前来。即便是王卫东开着车，他们也敢直接将王卫东拦下来。他们当然知道，王卫东不敢做什么。况且，王卫东要是真敢做什么，那可真就是大新闻了。 “王警官，王警官，方便说一下关于方耀武的事情吗？” 记者拍着车窗对王卫东说着话，王卫东没办法，刹车熄火之后，打开车窗，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方耀武的事情是有证人的，还有视频作证。” “但是。”记者看向王卫东，继续说道，“可是当事人有意义，他认为是方耀武同学想要对他行凶。” 王卫东头很疼，这种时候，他真的特别想要怼记者，但他又不敢。他知道，但凡他敢在这里怼记者，明天记者还不知道会在报纸上报道出什么样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围脖上都已经成热搜了。 也不知道方耀武那边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王卫东叹息一声，“当时的情况很清楚，有人叫小偷，方耀武也是目击小偷偷窃之后，才会选择追上小偷，想要将施主的东西拿回来。” “但是施主始终没有出现，这会不会是你们合谋构思出来的一个虚假人物？” 王卫东是有点生气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但是我们这边是有视频取证的。” “或许视频被篡改了。” 王卫东有点绷不住，“您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临江传媒大学。” “是吗？”王卫东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们这边是有视频取证，证人证明，对方只有一张嘴，你们也不能这么偏听偏信吧？” “王警官，您知道现在警察的公信力是非常缺失的。” “但是这件事情，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是吗？”王卫东叹息一声，“我们这边什么都有，对方什么都没有。” “但是你们有的那些东西，都是可以被质疑的不是吗？” 王卫东都被问出了火气，他忍耐着说道，“那么这位记者，您认为怎么样才是不容置疑的。” “我们需要方耀武同学的道歉。” 王卫东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也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很抱歉，我还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在说话。” 记者得意洋洋的看着王卫东离开，他已经想好明天的标题。 方耀武正好训练完回到宿舍，室友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担忧的说道，“耀武，不好了。” 看向室友，方耀武还没有回过神来，“什么事情？” “学校外面来了好多记者，都是之前的那件事情。” 方耀武都忘记是什么事情了，于是更加疑惑，“什么事情？” “就是你之前追小偷，不是那个小偷自己摔倒了吗？听说小偷还赖在医院，现在正向你索赔呢。” “什么？”方耀武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都震惊到了。人真的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吗？ 室友刚说完话，就看见王导员走过来，对方耀武的说道，“耀武，你别着急，现在我马上就去校领导那边说说你的情况。” 方耀武点点头，看着王导员离开，其实方耀武的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可能不能继续读警校了。 会议室里，穿着警服的人正聚集在一起，“这个方耀武究竟是怎么回事？记者来了好几天，一直想要问情况。” 王导员敲了敲门，推开门，看见领导们都坐在位置上。 “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有人忍不住开口，“小王，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导员进入办公室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有点尴尬的说道，“报告各位领导，这件事情，我没有上报是因为之前已经处理妥当了。” 校长微微皱着眉头，“小王，既然处理妥当，为什么还会闹出事端？” 王导员其实是有点尴尬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校的方耀武同学在周末参加班上同学聚会的时候，在公交车上看见有小偷在偷窃大学城师范大学女学生的钱包，方耀武同学起身准备制止，没想到那个小偷直接下了车。” 校长和其他的领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聆听着。 “因为当时车到站，那个女生也发现钱包被偷，于是质疑方耀武同学为什么发现没有说出来。方耀武同学很无奈，只好去追小偷，那个女生也在后面大喊抓小偷。没想到……那个小偷在大学城广场前自个儿摔倒了。” “也就是说，方耀武同学当时只是追小偷，甚至没有碰到那个小偷，是这个意思吗？”校领导继续拧着眉头。 “是的。”王导员颔首，“方耀武同学绝对没有碰到那个小偷，我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调出公交车已经广场上的监控，而且都交给了派出所。可以很确定，方耀武同学，根本没有碰那个小偷。” “那就奇怪了。”校领导疑惑的说道，“那为什么对方还认为是方耀武同学冤枉他？” “师范大学被偷窃的女生不愿意出来作证，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王导员事实上也有点尴尬，心中嘀咕着，那个女生也真是的，怕就算了。至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但去派出所做个笔录都不愿意。警方也不可能强制女生去做笔录吧。 校领导疑惑的说道，“不愿意指证很正常，毕竟是个女生，会害怕。但是……没有去派出所做笔录吗？” “没有。”王导员尴尬的说道，“倒是有目击证人，其他人都去做过笔录，他们都证实有人叫喊抓小偷，方耀武才去追的。” “也就是说，失主没有去做笔录，她的钱包拿回去了吗？” “拿回去了，那个小偷摔倒的时候满头血，女生拿了钱包就走了。” “……”校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他们没有舆论处理的经验，学校外全都是记者，校领导有些拿不定主意，按道理来说，方耀武同学做的是一件好事。但是好心又办了一件坏事，毕竟，方耀武同学把一大群记者都吸引到学校周围来了。 指不定那群媒体还会怎么报道，校领导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这才有人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现在舆论已经开始攻击咱们学校了。” “要不，咱们开除方耀武？”有人小声的说道，“我们当然知道方耀武同学是做好事，但问题在于，现在整个舆论已经引爆，如果不尽快平息舆论，可能……后果比较严重。稳定最重要。” 王导员瞳孔震动，“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开除方耀武同学。” “方耀武同学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开除！”王导员罢手。 一位校领导头疼的说道，“小王，我知道，这件事情比较难做，但问题在于，现在整个舆论已经被引爆。而且网上很多网友都在热烈的讨论，最重要的是，对咱们学校很不利，还有不少的阴谋论。你知道我昨天看见网上的讨论有多么的生气吗？” 王导员沉默了一下，“我们也可以发布视频之类的澄清，我这边给了派出所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和广场那边的监控视频，只要有这两个视频就是可以澄清的。” “舆情汹涌啊。”校长感慨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说道，“小王啊，要不让方耀武同学先休学，等舆情平复下去之后再来上学。” 王导员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校长，“校长您确定吗？” 校长有些不太高兴，“怎么了？小王你有什么意见？” “没什么。”王导员摸了摸鼻梁，“我只是想起来，方耀武同学的嫂子好像是临江大学的陈冉教授。” 一句话，把所有领导都给干沉默了。 陈冉啊，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但是这位可是谁都敢怼的。别说当年的舆情比他们这边大多了，陈冉敢公开羞辱所有人，临江大学为了保陈冉更是弄了一个乌合之众的博文出来，好多网友纷纷破防。 而且，这位教授可是不屑于看脸色的。要是真开除方耀武，陈冉会不会直接打进他们警校，指着所有人骂一圈，然后把事情给搞到省长和市长那边去？ “方耀武同学的嫂子是陈冉教授？”有人询问，“亲哥的媳妇儿？” “是。”王导员点头，“方耀阳，我不知道各位领导还记不记得，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现在是江东区刑警队的副队长。” “别说，我有点印象。”有人附和了一声，“他是方耀武的亲哥哥？” 也是，这两人的名字根本不是像不像的问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校长轻轻敲打着桌面，事情还真是不太好处理。现在所有的舆论都对他们学校很不利，但陈冉这位大教授，他很清楚，那可是中/央都得捧着的国宝级学者。要是有他的聚会，省长都得站起来敬酒的存在，也就是这位教授不喜欢参加聚会而已。 况且，问题在于方耀武同学也确实没有犯错，只是一个弄不好，不仅是他们学校，就连整个临江省的警方都会受到一定的舆论影响。 校长很是头疼，揉了揉眉心，看向王导员说道，“小王，这样吧，你先去把派出所的视频拷贝回来，然后，我们这边商量一下，如何对媒体召开发布会。” 王导员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机智的提了一嘴，方耀武同学的嫂子是陈冉教授，否则，方耀武同学可就真的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不过想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舆情汹涌，虽有人都没有处理这方面的经验，除了息事宁人之外，他们也找不到其他的出路。 大家都很清楚，群中不需要真相，或者是他们只需要他们想象中的真相。 但是有个陈教授在这里，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估计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破防。 第500章 大事 怎么说呢，陈教授确实是非常喜欢让人破防，而且也有能力让人破防的。校长叹息一声，他们可不想对上陈教授，至少现在不想对上陈教授。况且，两方本来也没有什么误会和复杂的关系。想了好一阵子，最后校长挥了挥手，“小王，你现在就去派出所把视频拷贝回来。” “好。”王导员急忙起身，离开办公室。 等到王导员离开办公室之后，校长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现在事情很清楚，我知道舆论对咱们很不利。但是你们也都清楚，临江大学的那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大家都在心里嘀咕，那位可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拦住他。谁让他牛呢，那可是拿了两次诺奖的牛人。国宝级的学者不说，还是科学带头人。现在听说和军方正在合作什么项目，反正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校长沉吟着说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比较好？”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尴尬。怎么解决呢？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说说你们的想法吧。”校长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不少人都来询问他情况。但他不敢多说，因为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的样子，他心里就不由得有点烦躁。这都什么事情啊，舆论搞得这么大，全国人民都知道咱们临江省警校出了这回事，你们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校长捂着额头，“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其他人尴尬的笑了笑，“校长不是我们不想解决，这件事情吧……确实超出我们的预料范围。” 校长叹息一声，别说他们，就说他现在也是头疼得不行。要知道，上面一直让他们要给个交代。但是这个交代是这么好给的吗？显然不是啊。 他想了很久，因为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而且网上的舆论也越来越大。上面责问起来，校长唯一的想法就是息事宁人。现在嘛，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毕竟网上的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真相，他们相信的是他们认为的真相，而不是真正的真相。 “你们说，如果将监控视频发在网上，会是什么后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沉声说道，“可能大部分人还是不会相信，但还是有小部分的人愿意相信吧。” 校长揉了揉眉心，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市长打电话过来询问事情，校长罢了罢手，“行了，你们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警校外的媒体依旧没有散去，他们都在等着警校的表态。 王导员开着车离开警校，来到派出所的时候，正巧遇见王卫东。王卫东现在正在办公室里怒骂，王导员敲了敲门。 王卫东转过身就看见导员，于是苦笑着说道，“王导员您怎么来了？” 王导员摊开手说道，“你说呢？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我不来能行吗？” 王卫东也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毕竟这些天一直被媒体缠着，他也不敢告诉王志辉，害怕王志辉多想。揉了揉眉心，王导员看着王卫东笑着说道，“你刚才骂谁呢？” “还能骂谁，那个叫余什么的记者呗，临江传媒大学的。真是太气人了，都给他说了事情不是这样，还在用春秋笔法。”说着，王卫东指了指电脑。王导员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好家伙，发布在围脖上的新闻简直堪称春秋笔法。 轻描淡写的说小偷的事情，反而将方耀武渲染成一个暴力狂。 看得让人血液飙升，真是感谢这位余记者把他多年的低血压都治好了。要不是他了解事情的经过，还真会被这位余记者给骗了。 下面的留言也有几十万条了，看来事情闹大了。王卫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都上了围脖热搜第一了。” 王导员头疼，现在舆论越闹越大，不少人都叫嚣着临江省警校要给大众一个交代。 王卫东看向王导员，“您现在过来是准备做点什么？”他想着，王导员过来，肯定不会是来看看舆论情况的吧。 他们派出所的人都不会乱说话，毕竟有王卫东这个亲戚在，再加上王卫东的父亲又是市局的局长，大家还是知道轻重的。即便是被记者询问起来，也是一本正经的阐述事情。越是这样，越是没有人相信他们。 搞得所有人都头疼得不行，他们说实验还没有人相信，这算什么事情啊。 王导员认真的走进电脑，又看了几眼，随后叹息着说道，“这个记者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太浪费天赋了。”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这记者不是在记录真实的真相，反而是凭借臆想在写报道。 “说起来，这件事情方耀武同学的哥哥和嫂子知道吗？” 王卫东扒拉着头发想了想，“应该是不知道的，方耀阳在外省出差，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案子，指不定现在还在研判案情。至于小冉，他好像很忙。再和军方合作，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王导员叹息一声，“但凡方耀武同学的嫂子发声都应该要好说一些吧。” “谁知道呢。”王卫东苦笑着，“我觉得这件事情小冉还是别掺和进来比较好。” 王导员看向王卫东，“行了，卫东，现在事情不好说，你先去把我之前给你们的视频拷贝下来怎么样？” “成。”王卫东好奇的看向王导员，“你们准备怎么做？” “大概是要公布视频吧。” “即便是公布视频……”后面的话，王卫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谁都能看出王卫东的意思。即便是公布视频，还是有不少人会怀疑他们是不是篡改视频之类的。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王导员摊开手，“卫东你先把视频拷贝下来，我待会就带回去。” “成。” 王卫东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将视频给拷贝下来 ，交给王导员。 拿着视频王导员看了一遍，然后起身，对王卫东说道，“卫东，我先走了。” “慢走。” 王卫东继续郁闷。 王导员看着王卫东的模样，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那么郁闷，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说是吧。” “诶。”王卫东叹息一声，“我就是感觉方耀武挺可怜的，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王导员也觉得方耀武确实挺倒霉的，明明不是多大的事情，结果闹成现在这样，那群媒体可真是缺了大德，推波助澜他们可真是太会了。 揉了揉眉心，王导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我先走了。” 王导员离开办公室，王卫东看着天花板。 “卫东。”同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疑惑的说道，“警校的导员来做什么？” “嗨，不是拷贝之前送过来的视频吗？”王卫东苦涩的笑着，同事疑惑的说道，“还是之前的那件事情吗？” “是啊。”王卫东点头，很是头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 同事沉默了半晌，这才对王卫东说道，“这事儿吧，确实是小概率的事情，谁知道那群媒体，这么会搅风搅雨。” “是啊。”王卫东不得不点头，他承认，媒体实在是太会搅风搅雨，否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王导员拿着拷贝的视频，很快回到警校。看着门外的记者，微微蹙着眉头。那位余记者，他是知道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了，也不知道这位记者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为了出名，还是为了博出位？都不能说是春秋笔法了，简直就跟写小说似的，满篇全都是臆想。 拳头都硬了，真想一拳砸在这个记者的脸上，让他感受一下铁拳的力量。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校长已经打完电话，他又被市长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询问情况。他将情况告诉市长之后，市长的沉默震耳欲聋，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警校的学生居然是陈院士的小叔子。这个情况是真不好解决，一旦解决不好，陈院士敢直接掀翻他的办公室。他还得赔笑的那种，市长又询问有没有什么证据之类的，随后市长拍板决定，不仅不处罚方耀武，还要表扬方耀武，顺便将监控视频发在网络上。 王导员推开门的时候，校长正在说市长的决定。 看见王导员推门进来，于是对着王导员点点头说道，“小王来了，怎么样，监控视频拷贝到了吗？” “拷贝到了。”王导员拿着U盘递给校长，校长点点头，示意身边的秘书将监控视频播放出来。 大家都认真的看着视频，直到看完视频之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这……方耀武是有多倒霉啊？还能遇见这种事情，看见小偷跌倒的时候，他那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挺心疼的。 别说，这小子倒是真长得一表人才的模样，难怪他哥能把陈教授娶到手。从这小子的长相就能看出，这小子的哥哥也长得很帅就是了。 校长想了想说道，“就这样吧，先公布这两段监控视频，我看了一下，这两段监控视频没有任何遗漏和时间对不上。” 大家都点点头，有人感慨着，“这算什么事情啊，真是让人头疼。” 校长也开始苦笑，他刚开始看着舆论还真以为他们学校的学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结果看完视频之后，就这，就这？ 也不知道那群记者究竟是怎么想的，真是……他们实在是无话可说。 “好了，大家没有其他的意见吧？” 会议室里的人都摇了摇头，很明显，方耀武只是追小偷，并且小偷的犯罪行为被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完全拍摄下来。 根本就是不容抵赖的。 “那就按照刚才说的去做吧。”校长起身，对身边的秘书说道，“你先去围脖上建一个账号，然后将视频发布出来。” 因为说话的声音很低，王导员并没有听见。他只能询问身边的人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人努努嘴，“刚才市长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了。” 王导员有点发愣，这事儿都惊动市长了？ “然后呢？” “然后？”旁边的人笑着说道，“就跟你说的那样，校长最后决定表扬方耀武，不给方耀武处罚呗。” “而且所有的监控视频都非常清晰的记录下来，方耀武确实没有碰见小偷，小偷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摔倒的。”那人感慨着说道，“就是方耀武这小子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种事情都能遇见。但凡没有那群媒体的推波助澜，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对了。”旁边的人看向王导员，“当时你没有上报？” “我上报了啊。”王导员纳闷的说道，“谁能知道这件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 “也是。”旁边的人哭笑不得，谁都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到这一步。 王导员小声的说道，“我去找方耀武说说。” “恩。” 王导员转身离开会议室，找到方耀武的时候，方耀武正在操场上不停的狂奔着。 室友们正焦急的看着狂奔的方耀武，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看见王导员走过来，急忙上前询问，“导员怎么样了？” 王导员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学校已经决定将监控视频公布出来，也不会对方耀武进行任何处罚的。这件事情，方耀武是没有过错的，而且他是见义勇为，能有什么处罚。” 室友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方耀武肯定会没事的。” “吓死我们了。” “快让他停下来吧。”王导员看着飞奔的方耀武有点可怜这孩子。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室友们开始喊着，“方耀武，别跑了，导员来了。” 方耀武额头上满是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看着方耀武的模样，导员确实是有点心疼他的。王导员笑了笑说道，“方耀武同学，学校的决定已经下来了。” 方耀武愣了一下，随后低着头，就像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一般。 王导员看着方耀武的模样，也很是心疼，“方耀武同学你完全不需要这样的。” 叹息一声，王导员拍了怕他的肩膀，“学校那边已经出了结果，会公布监控视频，并且对你没有任何的处罚。” 方耀武这才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啊。”王导员好笑的说道，“行了，别做出这副模样，赶紧的回去洗个澡，该干嘛就干嘛，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情，至于外面的记者，学校领导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恩！”方耀武重重点头。 室友们都开心的对方耀武说道，“耀武，你现在放心了吧，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是啊，看着你刚才的状态，我们都以为你会出什么事情呢。” “那什么。”方耀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谢谢你们了。” 室友们罢手，“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方耀武和室友们回宿舍，王导员看着他们离开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青春啊！” 他不由得想起方守毅，啧啧这家伙还欠他一顿饭呢。而且又帮他摆平了不少的事情，对了还有方耀阳这家伙。方耀武可是他的亲弟弟，事情他已经帮好了。不得让这两人请他大吃一顿？ 想到这里，王导员都快要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给方守毅和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 “田博士没什么问题吧？”陈冉看着实验数据，微微眯着眼睛，心中盘算着，最迟也就是六月底，湍流实验就能完成。到时候他又有不少时间来做其他的课题，这次，他应该要将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给做完。 田博士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点着头说道，“陈院士，没什么问题。” 李教授推开门，走进实验室，看着陈冉正在和他的博士生交谈着。快步走到陈冉的面前，“陈院士，叶上尉在门外，他有些事情想要找你。” “哦？”陈冉疑惑的看向李教授，“叶上尉找我？”这不是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吗？要是实验已经推进了不少，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在休息的。 至于叶上尉，除了送他上下班之外，他还真没有见过叶上尉。 “他中午不休息吗？” 李教授摇头，“他不休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不好说。” 陈冉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有些事情李教授不好说出口，大家了解这个意思就行了。 “行，那李教授你好好看着实验。” 李教授微微颔首，“陈院士您放心吧。” 陈冉快步离开实验室，来到叶上尉面前的时候，有些困惑的说道，“叶上尉，出什么事情了？” 叶上尉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陈院士，有件事情和您有关系，但是您别着急。” 陈冉看着叶上尉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颤抖的说道，“耀阳出事了？” “不是。”叶上尉急忙摇着头，“方警官那边挺好的，不会出事的。” 陈冉这才放心下来，疑惑的说道，“不是耀阳出事，那是？” “是这样的。”叶上尉尴尬的说道，“是您的小叔子。” “小叔子？”陈冉还没有反应过来，叶上尉准备开口的时候，陈冉这才想起来叶上尉想要说的究竟是谁，脱口而出，“方耀武？他怎么了？” 叶上尉有点尴尬的说道，“出了一点小事。” “出了一点小事？”陈冉打量着叶上尉，“叶上尉你给我说实话吧，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额……”叶上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给陈冉说这件事情，事实上这件事情也挺奇葩的。原本案件都梳理好，方耀武根本没事，谁让那群媒体非要搞事，尤其是那位临江传媒大学出来的记者，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么，凭借臆想想要搞一个件大事。 叶上尉看着陈冉略带焦急的脸色，一时很沉默，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陈冉说这件事情。 看着沉默的叶上尉，陈冉颇为头疼的说道，“叶上尉，您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提前告诉我吧。” “你又不说话，就让我自个儿去猜，说实话，还挺累的。” 叶上尉揉了揉眉心，这才缓缓说道，“其实那个，陈院士。” 陈冉看向叶上尉，看见叶上尉一脸无语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事情恐怕有点奇怪。于是轻轻嗯了一声，“放心吧，叶上尉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叶上尉的脸上也写满了无奈，他知道，陈院士看上去像是不生气，但实际上肯定还是生气的。于是他有些尴尬的说道，“要不您去看看围脖？” 陈冉愣了一下，这才看向叶上尉，好奇的说道，“这件事情都上了围脖？” “是啊。”叶上尉也是没有奈何，面对陈院士，他不说实话也不行，只能低着头说道，“没错，这件事情上了围脖，热搜排在前几位呢。” 陈冉想了想，随后询问，“方耀武是欺男霸女还是欺女霸男了？” 叶上尉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梁，“都没有。” “那他是做了坏事？” “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陈冉真的感觉到有点奇怪，“那他为什么上了热搜？” “额……抓小偷，被人给诬陷了。” “……”陈冉无语了，揉了揉眉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到办公室，叶上尉早就已经打开电脑，上面是围脖。陈冉走进办公室，在叶上尉的指点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围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也就是说，这个姓余的记者闹得最凶对吧？” 叶上尉也摸不准陈院士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确实是这个姓余的记者闹得最凶没错。只是陈院士究竟想做什么呢？他想不清楚。 看着下面一片骂声，陈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这位余记者的资料。询问了一声，“他真的是临江传媒大学毕业的？” “是……我们查过，他确实是临江传媒大学毕业的，今年刚毕业没多久，现在是临江商报的记者。” “看来他很想出名啊。”陈冉伸了个懒腰，“叶上尉，问你个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方耀武这件事情的原委吧？给我说说呗。” 叶上尉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陈冉之后，陈冉也不生气，只是给叶上尉淡定的说道，“好，我知道了。” 陈冉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给胡主任打了个电话过去，胡主任正在处理事情，听见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急忙拿起电话，“你好，我是胡威。” “胡主任。”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您知道临江传媒大学吗？” 胡主任愣了一下，临江传媒大学？那是一个二本大学，也是省立的大学，和他们临江大学不一样。临江大学归教育部直属管辖，但是临江传媒大学是归省内管理的。 不过现在的大学生一个个都是宝贝，即便是二本大学毕业的，那也是真正的人才，虽然不像是临江大学这种一本大学的学生是天之骄子，但好歹也是人才啊。突然陈冉询问临江传媒大学，胡威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陈教授，您这是有什么事情？” “恩。”陈冉点点头，“胡主任麻烦你给我找一些记者，就说过几天我要去临江传媒大学送一副毛笔字。” 胡主任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依旧还是很困惑的说道，“你认识临江传媒大学的人？” “不认识，不过不要紧，如果可以的话，京城那边的记者也多找几个过来。”陈冉笑着说道，“就说我想给临江传媒大学的全体师生送一副毛笔字就好。” 陈冉还是有自信的，这点事情，肯定还是会吸引不少的媒体。虽然他很少露面，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国宝级的学者，想要采访他的记者也有不少。而且，他的经历本身就带着传奇的性质，自然吸引到的记者更多。这种事情，不管陈冉究竟想做什么，肯定还是有不少的记者想要来看看热闹。 胡主任也很诧异，“不是，陈教授你究竟想做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去给临江传媒大学的师生送什么毛笔字，况且，你练过毛笔字吗？” “没练过，但就是想送。”陈冉依旧淡定的说话，倒是听得旁边的叶上尉心惊肉跳，他知道，陈院士去送什么毛笔字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但又不知道，陈院士究竟要送什么毛笔字。 他该不该问一下？ 就在他这边还想着的时候，陈冉又说了一句，“胡主任如果不想联系的话，我就让别人联系了。” “不是。”胡主任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是可以联系，但你想要做什么也得给我说吧，你也不认识那边的人，突然去送毛笔字，挺奇怪的啊。” “唔……”陈冉想了想，“就说觉得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学子很出色不就好了。”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好了，胡主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不和你聊天了。” 挂了电话，陈冉将手机揣进兜里。叶上尉的眉头只跳，他预感肯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于是对陈冉询问，“陈院士，您这是？” 陈冉笑着看向叶上尉，“我记得叶上尉职责是要保护我吧？” “是。”叶上尉点头，方耀阳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就是需要保护陈冉的。不过，听见陈冉这么问，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不到时候，叶上尉跟我一起去临江传媒大学。” 叶上尉的眉头跳得越来越厉害，小声的询问，“陈院士这是报复？” “怎么能说是报复呢？”陈冉带着笑意，淡淡的说道，“他们都能教出姓余的这种学生，我痛心传媒大学的教育问题啊。” “……”所以果然是报复对吧，叶上尉在心中想着，什么痛心大学教育之类的事情，肯定不是陈院士说的那样，最有可能的肯定还是报复。 就是他还是弄不懂，陈院士究竟要怎么报复。 “陈院士打算什么时候去？” “一个星期之后吧。”陈冉笑着说道，“就让姓余的在蹦跶一个星期，正好，这边的进度比较顺利，一个星期不在，也不是什么问题。” “额？”叶上尉莫名有些担忧，“陈院士，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哦，练一下毛笔字啊。”陈冉无所谓的说道，“记得到时候叶上尉你来接我一下，还有你帮方耀武请一周的假，到时候我会带着他一起去传媒大学。” 叶上尉一下就明白，陈冉这哪里是在报复，简直就是上门打脸去的。 但是陈院士这种行为吧……他也没办法阻止，只能怪临江传媒大学点背，竟然教出这么一个学生。 还守在警校旁边的余记者还不知道，陈冉根本就没有打算对他动手，而是直接在学校那边打脸。到时候，他的校友关系肯定都是不能用的。谁还想沾上这么一个人，估摸着现在的工作也混不下去，其他单位肯定也是没有人想要收下他的。 陈冉看了一眼叶上尉说道，“叶上尉先把我送回家吧，我现在去给李教授他们说一声。” 说着，陈冉的脚步加快，进入实验室之后，看着李教授正在和他的博士说着实验数据的问题。陈冉走到他们的面前，“李教授，实验数据上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李教授摇摇头，陈冉点头说道，“那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麻烦李教授注意一点，我那边还有点事情。” 叶上尉是不会进入实验室的，他只能守在实验室门外，有些闹不懂，陈院士究竟是要怎么闹翻整个传媒大学，不会到时候要被打出来吧？ 守在门口的士兵看着首长在他面前不停的转圈，有点诧异的询问，“首长，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叶上尉罢了罢手，他感觉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要给首长说一声比较好。 否则到时候，首长询问起来，尴尬的人就是他了。 李教授诧异的看着陈冉，他知道这段时间，陈冉虽然是掐着点来的，但是几乎是最晚离开实验室的人之一。看得出来，陈院士在实验这块还是很看重的，突然要麻烦他一周的时间。刚才也是叶上尉告诉他，陈冉那边出了点事情，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突然让他看着点，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莫非家里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陈院士，您家里出了大事？”李教授惊疑不定的询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陈冉罢手，“我就能解决，我看现在的研究还是很顺利的，我过一周再来也完全死可以的。” 李教授是认同陈冉的说法，就算是陈冉一周后再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不相信，仅仅只是一周，能出什么大事。 只是李教授看着陈冉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还是有些担忧，“陈院士，您真的没事吗？” “真没是。”陈冉笑了笑，罢手说道，“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李教授在心中嘀咕，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愿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那……”李教授疑惑的看向陈冉，“您现在就走还是？” “哦，我现在就回去，先去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再说。” “好，您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给我说一下，虽然我人脉没有多少。但是军方那边认识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放心吧，李教授，我真用不着军方的人，对了，李教授你有认识的记者吗？” 李教授疑惑的看着陈冉，随后摇头，“抱歉陈院士，我真不认识什么记者，你知道的，我们军方的人，其实很不喜欢和记者打交道的。有时候，无意说出的一些东西，都很有可能被有心人掌握。而且记者里面，其实是有他国间谍的。” “我知道了。”陈冉点点头，李教授好奇的说道，“陈院士想要记者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陈冉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弄不懂陈冉究竟想要做什么，李教授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陈冉只是说了一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那就拜托李教授了。” 李教授点点头，虽然不明白陈院士究竟要做什么。但只要陈院士不是叛/国，不是作奸犯科，他们都是支持陈院士的。而且，就陈院士的前途，也没有必要作奸犯科，至于叛/国，更是无从说起。有那个想法，陈院士也不需要大老远从灯塔国回到国内了。 看着陈冉走出实验室，田博士在旁边小声的嘟囔着，“教授，我怎么觉得陈院士刚才被叶上尉叫出去之后就怪怪的。” 李教授收回目光，“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那是陈院士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诶！”田博士点点头，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记录数据，要是数据没有记录号，陈院士回来之后，肯定要拿你是问。” “还真是。”田博士叹息一声，最近这几天，陈院士也不会经常询问他数据的事情，但是关于数据的问题，陈院士是掌握得非常清楚的。 看见陈冉离开实验室，叶上尉急忙上前，“陈院士，咱们这就回去吗？” “没错。”陈冉点点头，“我猜警校那边肯定有不少的记者吧？” “是。” “到时候你帮我去警校那边，给方耀武请个假。” “没问题。”叶上尉点头，只是请个假而已，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他是军车，那群记者不敢直接怼着车拍摄，而且车窗是不透明的，坐在车内的人是谁，外面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坐在车内，叶上尉时不时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陈冉，小声的询问道，“陈院士，我能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吗？” 陈冉似笑非笑的说道，“到时候叶上尉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叶上尉还是别知道比较好。而且，要不叶上尉还是问问你的领导，究竟应该怎么办吧。否则，到时候军方说不清楚，也挺尴尬的。” 叶上尉没有搭话，但是在心中想着陈冉可能做的事情。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确实有点让人为难，根本就想不通，陈院士究竟想做什么。算了，待会把陈院士送回家之后，请示一下首长再说吧。 叶上尉怀着这样的心情，将陈冉送到了小区内。看着陈冉走进小区之后，叶上尉急忙拿着电话给王大校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王大校应该是在忙，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还有点纳闷，“小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陈院士的老公不是出差了吗？我听说可能要两三周才能回去，这段时间让你护着点陈院士，怎么陈院士不同意吗？” “不是。”叶上尉对王大校汇报情况，“是陈院士的小叔子出了点事情。” “小叔子？”王大校愣了一下，“方耀武？” “对。”对于王大校熟悉陈院士的资料，叶上尉一点也不意外，于是叶上尉继续说道，“方耀武见义勇为被污蔑，还有不少的记者推波助澜。最出众的那个记者是今年刚从临江传媒大学毕业的。” 王大校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疑惑的询问，“见义勇为还被污蔑了？具体说说。” 叶上尉就把他知道的情况，包括还有监控视频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王大校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也就是说，方耀武纯粹就是见义勇为还被人给污蔑，那群记者还要倒打一耙？” “是。”叶上尉点头说道，“现在的情况是，陈院士说要给临江传媒大学送一副毛笔字。还说要让记者去采访，我觉得陈院士可能是要打上门去。” 王大校哼哼的说了一声，“不是挺正常的吗？谁知道这种事情不会生气。” “额，可是陈院士让我送他去。” “那就送呗。”王大校无所谓的说道，“况且，你的目的本来就是保护好陈院士，你也知道，有些记者本身就是间谍，就怕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情况。” “好的。”听见首长这么说，叶上尉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知道了，首长。” “恩。”王大校挂了电话，他还真想知道，陈院士究竟要做些什么。送毛笔字，说得好听，啧啧，感觉陈院士想做一件大事的样子。 500-510 第501章 处理 叶上尉自然听出王大校的声音，总觉得首长好像对陈院士想要做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他也知道，陈院士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他现在有点头疼，算了，他怎么想都是没有用的。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冉回到家里开始，就拿着毛笔和字帖开始练字。 他准备给临江传媒大学一个大大的惊喜，叶上尉那边也开着车前往警校。让方耀武回家休息几天时间，叶上尉很确定，就是让方耀武的情绪稳定一点。 虽然他们已经弄清楚，警校那边不会把方耀武怎么样，但陈冉为了保险起见，让方耀武回家待一段时间还是更好一些。况且，家里还有从小看着方耀武一起长大的段青。自然更好说话一些，方耀武这孩子终究还没有成年，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孩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受了这么大一个委屈，是个人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方耀武，要知道方耀武从小就是不愁吃不愁穿的。虽然没有见过几次母亲，更没有见过父亲。但是方耀武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而且还知道父亲是烈士。 从小就想要成为父亲那样的警察，现在这件事情，可想而知对于方耀武的打击有多大。 汽车来到警校的时候，叶上尉下车联系保安以及警校的领导，没多久，车子就开进了警校。大家都看见这是一辆军车，也没有记者敢上前采访。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就连一向蹦跶得最欢的余记者也不敢上前采访。 进入警校后，叶上尉停好车，这才走向王导员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见声音后，叶上尉走进办公室。 王导员急忙站起来说道，“您好，您就是叶上尉对吧？” “是。”叶上尉点头，“陈院士让我给方耀武请个假，您也知道，现在外面很多媒体。不管你们警校是什么反应，但媒体太多还是很容易影响到其他学生的情绪，也会间接的影响到方耀武的心情。陈院士的意思就是给方耀武请一周的假，他下周会带着方耀武去临江传媒大学。” “额……”王导员有点纳闷，“去临江传媒大学做什么？” 叶上尉笑了笑，“我记得蹦跶得最欢的那位余记者是今年刚从临江传媒大学毕业的学子。” “噢！”王导员懂了，陈教授这是要直接去临江传媒大学打脸是吧。 王导员急忙说道，“那叶上尉您等等，我去把方耀武找过来，正好他现在正在训练。” “好的。”叶上尉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他拿着杯子，一边喝着水，一边等待着王导员。 走到操场上，看见方耀武正在训练，王导员叫了一声，“方耀武，过来一下。” 不少学生都看向王导员，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你们听说了吗？方耀武倒霉，帮别人反倒是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噢噢！怎么回事？” “不就是看见有小偷盗窃吗？方耀武就想追上小偷，谁知道逃跑的时候自个儿摔了一跤，赖上方耀武，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赖着呢。” “那他不是太可怜了？” “这还不算什么，那群媒体搬弄是非，还说是方耀武的错。” “我去，这……”听得当时就有不少学生血气翻涌，恨不得直接冲出校园给那群媒体一人一拳，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小声点，别被方耀武听见了，他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太好。” 方耀武没有管同学们的闲言碎语，走到王导员的身边，不解的询问道，“您叫我？” “跟我走一趟。” 王导员带着方耀武走向办公室，来到办公室之后，方耀武看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在喝水。听见声音，他将水杯放下。王导员笑着说道，“这位是叶上尉，暂时是保护陈教授安全的。” 叶上尉伸出手，笑着说道，“方耀武同学你好。” 保护陈教授安全，这不是那天他见过送嫂子回家的军官吗？原来还真是保护嫂子安全的人啊，方耀武还在感慨着，没想到嫂子都已经到了军方要保护的层次了，可真是厉害呢。 他有点尴尬的和叶上尉握手，“您好。” 叶上尉笑着说道，“陈院士担心您最近心情不太好，让我给您请个假，让我送你回家。” “诶？”方耀武疑惑的说道，“回家？” “是啊。”叶上尉点头，“我已经给这位老师说过了，他也同意了，一周的假期。” “是吗？”方耀武想了想，确实他最近心情不是特别好，于是说道，“那，现在就回去吗？” “当然。”叶上尉摊开手，“现在就回去。” “好，您等我收拾一下。”方耀武想也没想，直接冲向宿舍的方向。 王导员看着方耀武急吼吼的模样，好笑的说道，“叶上尉他还是个孩子。” “没关系。”叶上尉含笑说道，“我去宿舍楼下等着他吧。” 正说着，两人漫步在学校内，没多久，就来到宿舍楼下。王导员想了想，“陈院士说过要怎么做吗？” 叶上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陈院士的想法，但我觉得陈院士挺生气的。” 王导员哭笑不得，“当然会生气，这种无妄之灾，谁不会生气啊。” “是吧。”叶上尉也跟着点头，他也觉得就是无妄之灾，都是什么破事儿啊。明明都已经没事儿了，不管是小偷还是记者，非要继续蹦跶，就跟小丑似的。 真的让人很不爽，这种情况下，陈院士还能保持理智，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有忍耐力了。 王导员看着宿舍说道，“最近这几天其实方耀武的情况也不太好，他还没有成年还是个孩子呢，见义勇为就不说了，还被人这么污蔑，看着就很让人心疼。” “那可不是。”叶上尉也跟着感慨着，“要是我以前也遇见这种事情，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王导员苦笑着，“我就是害怕他以后真的会有心理阴影。” “应该……不会吧，我看着孩子还是挺看得开的。” “……”王导员不再说话，他就是担心以后方耀武会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其他都还好说。 “我相信陈院士会处理好的。”叶上尉苦笑着说道，“我看过陈院士的资料，也研究过很久，我发现陈院士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王导员自然知道叶上尉的意思，天不怕地不怕，那岂不是说，他做出的事情都是非常让人惊骇的。 想了想，王导员终究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他们是没有能力让舆论降下来，就是不知道陈教授有什么方法。不过陈教授的人脉很多，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在陈教授有困难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眼巴巴的送资源上来。 这种事情，他们可做不到。 “只能希望陈院士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吧。”王导员叹息一声。 两人正在闲聊着，方耀武背着书包下来了。叶上尉换上笑脸，“走吧，我带你回去。” “好的。”方耀武老老实实的跟在叶上尉的身后，上了军车之后，一路离开警校。看着外面很多的记者围着，但是没有任何人围上军车，他很明白，对方没有看见他。他看着外面的记者，撇着嘴。 叶上尉看着方耀武的动作笑着说道，“放心吧，陈院士肯定会帮你的。” “恩。”方耀武也不知道嫂子会做什么，但是嫂子这么厉害，应该有办法吧。 正在他想着，汽车很快就已经到达了小区门前。方耀武背着书包下车，叶上尉冲着方耀武笑着说道，“好好回家休息，调整好，以后还要当个好警察呢。” “谢谢你，叶上尉。”方耀武挥了挥手，走进小区的时候就看见王卫东。 王卫东心中一惊，急忙将方耀武拉到一旁，“耀武，怎么回家了？你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方耀武看着王卫东激动的神情，急忙说道，“卫东哥，我没事。” “不是，你没事？这不是上学的时候吗？你怎么回家了？” “是嫂子给我请假了。” “你嫂子知道了？”王卫东有些惊悚，陈冉知道这件事情，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王卫东心中咯噔一下，“你嫂子还说什么了吗？” 方耀武摇着头，“我不知道，嫂子只是让我休息一周，说是让我调整心情。” 王卫东沉重的拍着方耀武的肩膀，看着王卫东满脸疲惫的神色，方耀武好奇的说道，“卫东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王卫东苦笑了一声，“对了，耀武，我跟你去一趟你家吧，你嫂子在家？” “好像是在的，送我回来的那个军官说刚把嫂子送回家。” 王卫东迫不及待的说道，“走吧，我跟着你去见见你嫂子。” “诶。”方耀武也没有多想，就跟着王卫东一起回家。走进客厅的时候，段青正在做清洁，看见方耀武背着书包，疑惑的说道，“小武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回家了？” 方耀武摸了摸鼻梁，王卫东说道，“是他嫂子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最近小武比较累。” “这样啊。”段青还是很相信陈冉的，毕竟是一位院士，没有必要害方耀武。 “你们先进来吧。” 王卫东也是认识段青的，于是询问道，“段阿姨，小冉在吗？” “刚上楼，现在应该是书房。” “我去找找他。” 王卫东说完直接上楼，方耀武回到房间，将书包放下后，就躺在床上放空思想。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王卫东推开书房大门，看见陈冉正拿着毛笔联系着，有点古怪的说道，“小冉，你这是做什么呢？” 陈冉偏过头看了王卫东一眼，发现是他后，于是继续练字，“没看出来吗？我正在联系毛笔字平复心情。” 王卫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只见字帖上都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别说，陈冉的毛笔字比他还要差不少。 他总是找到一个陈冉不如他的事情了，不对啊，现在不是应该想这种事情的时候。王卫东疑惑的说道，“小冉，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别管。”陈冉也没看王卫东，“让王叔叔也别管，我有办法。” 王卫东挠着头，“这件事情爸恐怕是已经知道了。” “然后呢？”陈冉看向王卫东，“你和耀武两个人把事情瞒下来，结果还是闹大了。” 王卫东有点尴尬的笑着，他们也不想啊，但问题就在于真的闹大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行了，卫东，你和耀武不要添乱了，告诉王叔叔，这件事情他不用管，我有办法收拾那群记者的。”陈冉轻笑着，“我看你挺累的，不回家？” “诶。”王卫东挠着头说道，“我就是怕你闹得天翻地覆。” “放心吧。”陈冉笑着说道，“肯定不会天翻地覆的。” 王卫东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他知道，按照陈冉的个性就算是他还想要说什么，估摸着陈冉也不会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行了，行了。”陈冉挥着手，“还不走？” “那成吧，你自己注意点，别闹太大，否则到时候传媒大学那边说不定还会怎么样呢。” “恩。”陈冉点点头，继续练毛笔字。 看着陈冉平静的面色，王卫东觉得心中打鼓，总觉得陈冉肯定要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又想不到陈冉究竟想做什么，只能无奈的离开。 离开陈冉家之后，他立马回家。 罗明秀不在家里，反倒是王志辉正在家里坐着，看见王卫东回来的时候斜着眼睛看着他，“回来了？” “爸！”王卫东带着讨好意味的说道，“您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可不是吗？”王志辉冷哼一声，“你和耀武那小子做了什么事情？” 王卫东急忙说道，“爸，我和耀武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你还好意思说，看看这是临江商报。”说着，王志辉将报纸扔在茶几上，王卫东拿着报纸看了一眼，这不是那个余记者发表在围脖上的文章吗？ 王志辉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也是挺有主意的啊，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这种事情，你们能管得了吗？” 敲了敲桌面，王志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卫东。 王卫东被他瞪得倒退了好几步的距离，直到感觉到是安全的范围之后，这才说道，“那啥，爸，也不是不想给你说，主要是怕你生气。” “怕我生气就什么都不说？”王志辉瞪着王卫东，“具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 “额……”王卫东缩了缩脖子，“爸，小冉知道这件事情了，说是不让你管，他有办法。” 王志辉没来由的一阵头疼，他太清楚陈冉了，他有办法，那就意味着要闹得天翻地覆。反正最后受伤的也不会是他就是了。就像是当初他和方耀阳的事情，陈冉让多少人恨得牙痒痒还拿他没有办法。 “小冉还说什么了？” 王卫东摇着头，“没有了，我看见小冉在练习毛笔字。” “练毛笔字？” 奇怪了，练毛笔字做什么？王志辉有点想不通，“待会去接你弟弟回家。” “哦！”王卫东点头，王志辉转身上楼。看着父亲离开，王卫东松了一口气，急忙回到房间，他可不想待会父亲下楼的时候又看见他，把他骂一顿。 其实王志辉还是有点担心陈冉，就怕陈冉又挑起别人的神经，这次不知道多少人又要破防。但是他也很明白，只有陈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才能颠覆所有人的想象，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陈冉家里，练着毛笔字的陈冉给王市长打了个电话过去，“王市长，我下周要去一趟临江传媒大学，到时候可能还有不少媒体也要去，您看看有没有空，也去一趟？” 王市长就在新到任没多久的刘省长身边，小声的说道，“陈院士，非去不可？” “恩，非去不可。” “那成，那个，刘省长也要去吗？” “当然。” 刘省长无奈苦笑，他不想去，但是陈院士邀请，他不得不去。毕竟这位可是需要他站着敬酒的，或许在其他方面，陈院士对他不能指指点点。但是在生活或者是这种方面，陈院士说的话，那肯定是很好使的。 挂掉电话，刘省长叹息一声，“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刚来临江省还没有多久呢。” 王市长也哭笑不得，“省长您习惯就好了。” 刘省长揉了揉眉心，“小王啊，具体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都已经弄清楚了，有监控视频，还有人证。” 刘省长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群记者在胡乱报道？” “是。” 刘省长狠狠拍了一下桌面，“这群记者怎么回事？” “您也知道，这群记者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省长恶狠狠的说道，“怎么陈院士要去临江传媒大学。” “我听说，这里面蹦跶最欢的是临江传媒大学刚毕业的学生。”王市长尴尬的说道，“传媒大学是我们省市的学校，也归省里管，我估计陈院士这次要去传媒大学估摸着是没什么好事的。” 刘省长都快要哭了，“我当然知道没有好事。” “可是能不去吗？” 王市长摇头，要是不去，指不定陈院士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刘省长叹息一声，“到时候再说吧，希望陈院士别太让人难堪。” 王市长听见刘省长的话，尴尬的说道，“您觉得陈院士是您希望的那种人吗？” 刘省长的沉默震耳欲聋，他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陈院士在电话里骂过前任省长，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陈院士的脾气。没事儿还是别去招惹这位院士比较好，否则，尴尬的肯定是他，不是陈院士。 王市长也很难受，估摸着他们是去出糗的。但没有办法，谁让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 现在的胡威是一个头两个大，给所有的记者打了电话过去，不少记者都已经确定要来参加。但是胡威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给临江传媒大学的校长打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是秘书。 随后秘书对校长说道，“校长，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威主任找您。” 传媒大学的校长还有点奇怪，“胡主任找我有什么事情？” 秘书摇摇头，“不太清楚，就说要找您，但具体什么事情并没有说。” 校长感觉很奇怪，拿起电话，笑着说道，“胡主任您好啊，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临江大学可以说是临江省最好的大学，又是教育部的直属大学，再加上师资力量强大，还有陈冉这样的大佬，简直就是学术界的巨无霸。校长语气肯定是要恭顺一些的，胡威叹息一声，“陈院士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说是下周要给你们临江传媒大学的师生送一副毛笔字。” “啊？”校长愣住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陈院士想要搞事。但是为什么啊？他们传媒大学又没招惹到陈院士，这是想干嘛？让他们传媒大学的名声臭掉吗？但是无冤无仇的。 校长于是急忙说道，“不是，胡主任，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和陈院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突然要来我们这里送什么毛笔字？” 胡主任揉了揉眉心，“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做好准备吧，而且还叫了不少的记者。” 传媒大学的校长已经确定了，陈冉就是想要搞事，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搞事，还想让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名声臭不可闻。可问题是，他们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了陈冉？ “小心一点。”胡威挂掉了电话，校长想了想，看向秘书，“我们最近临江传媒大学有谁招惹到了陈院士？” 秘书疑惑的看向校长，“陈院士？哪位陈院士？”秘书现在有点混乱，什么陈院士，他们临江传媒大学哪里又来了一个陈院士？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校长一脸无语的看向秘书，如果说临江最有名的陈院士，除了临江大学的那位以外，还能有谁？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临江大学的陈院士。” 秘书这才反应过来，临江大学的陈院士，那位不是……等等，据说那位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怎么他们临江传媒大学招惹到了陈院士？不对啊，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位陈院士。要知道，这位陈院士不是休息就是在做课题，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见到的人物。当年这位陈院士回到临江大学的时候，他们传媒大学的教授就想要采访，不少人都吃了闭门羹。 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人敢去招惹那位才对啊？不对，很不对劲。秘书沉吟着说道，“抱歉校长，我们学校应该没有人招惹到那位陈院士才对。” “那就奇怪了。”校长更加疑惑，“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告诉我们，陈院士是冲着我们临江传媒大学来的，还叫了不少的媒体。” “？？？”秘书满头问号，只是听校长这么说，他就觉得陈院士肯定是要搞事情。 可问题在于，他们传媒大学真的没有招惹那位陈院士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校长一脸严肃的沉思着，秘书也不敢打断校长的沉思，他也使劲的在脑海中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传媒大学招惹到了陈院士。 可是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通，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招惹了陈院士。真是让人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院士要针对他们学校。 如果真的闹起来，没脸的肯定是他们学校，不会是陈院士。 校长这个时候轻轻揉着眉心说道，“你再去打听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 “好。”秘书虽然一脸懵逼，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校长的秘书呢。校长现在想不通，还想知道临江传媒大学究竟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陈院士，只能让秘书去多方探听。 秘书对校长说道，“那，校长我现在去打听打听？” 校长挥了挥手，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愿是他想得太多，如果陈院士真的要针对他们临江传媒大学，说实话，校长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省里和市里的关系，他都是不如陈院士的。别看他当了这么多年校长，求他办事的人不少。但是面对陈院士的时候，肯定还是不够看的。 校长揉着眉心，还在想着办法，突然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键，校长看见是王市长的电话。于是急忙说道，“王市长，您找我有事？” 王市长听见传媒大学校长的声音，有点头疼的说道，“齐校长，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啊。” “额……”齐校长愣了一下，随后想着，不会是王市长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吧？虽然王市长按照道理是管不了传媒大学的事情，但好歹也是临江市的市长，他过问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加上王市长还有其他的职务，也是省会排名前列的领导，齐校长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市长，陈院士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王市长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的说道，“是啊，我都知道了，现在还能有不知道的人吗？” 齐校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市长继续说道，“齐校长，我看陈院士确实是有点生气的。” 齐校长当然也知道陈院士生气，可是陈院士为什么生气他也不知道啊，还这么针对他们传媒大学，简直就是想要让他们传媒大学成为笑话。 “市长，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我们传媒大学究竟做错了什么 。”齐校长唉声叹气的说道，“您看能不能和陈院士说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别闹得那么难看嘛。” 王市长只觉得脑袋突突的疼，他都忍不住要直呼一声好家伙，到现在你甚至不知道陈院士为什么针对你们临江传媒大学，所以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危机公关是没有的吗？ “我说齐校长……”王市长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觉得我能劝得了陈院士吗？” 齐校长苦笑，也是，那位可是敢直接骂省长的，王市长见到陈院士那也得站着敬酒。整个临江省，就没有人能够劝得了陈院士。 揉着眉心，“那……” 说实话，临江传媒大学的名声要是被贬低的话，他这个校长不是到不到头的问题，那是没脸见人的问题。临江传媒大学这么多年了，名誉全都毁在他这个校长的手中，这算怎么回事？ 王市长叹息一声，“说实话，齐校长，这件事情吧，你还是先去问问吧。”犹豫了一下，王市长还是将陈冉邀请他和刘省长一起去传媒大学的事情告诉了齐校长。 齐校长的沉默是震耳欲聋的，他真的很难想象，陈院士究竟想要做什么。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很疑惑的说道，“那个王市长，陈院士究竟想做什么？” 王市长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陈院士究竟想做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们传媒大学可能名声就要不好听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临江大学的市长，要是传媒大学的名声不好听，和他也是有点关系的。刘省长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他真的，哭死！刚到临江省，还什么都没做呢，结果就要去围观陈院士和传媒大学的事情。 齐校长还准备说点什么，王市长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齐校长，给你说句实话吧，事实上也不是你们传媒大学有什么事情，主要是你们一个传媒大学的学生蹦跶得太厉害，蹦到了陈院士的面前。现在陈院士很不开心，所以……” 所以就要拿他们传媒大学开刀？不是，陈院士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齐校长还准备问点事情，但是王市长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齐校长很明白，王市长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给他说这些事情。有些东西，终究是要靠他自己去领悟的。 放下手机的时候，齐校长揉了揉眉心，从未感觉到有如此的头疼。真的，实在是太难了。 秘书推开门的时候，一脸沮丧的模样。齐校长叹息一声，“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秘书有点尴尬的说道，“打听到了。” 齐校长来了精神，对秘书说道，“赶紧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倒是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招惹到陈院士的。 秘书一言难尽的说道，“应该是今年刚毕业的学生，听说是写一个稿子，就是现在网络上很火的那个舆论。” 齐校长愣了一下，“现在网上很火的舆论？究竟是什么？” “关于一个警校生的事情。” 秘书提起这件事情，他还真记得，好像最好的稿子就是他们传媒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写的。他也看过报道，总觉得报道得还挺不错的啊，这又怎么招惹到陈院士了？ 齐校长不理解的说道，“我看过那篇报道，不是写得挺好的吗？而且，和陈院士有什么关系？” 秘书的脸色不太好看，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好像这位刚毕业的学生，是咱们学校的优秀学生来着。而且，他写的稿子都是润色过的。” 润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齐校长准备说什么，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等等，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挑起警民矛盾？ 秘书重重点头，随后又说道，“派出所那边有监控视频，那位警校生只是追小偷，而且还有人作证。” “……”齐校长前几天还挺自得的，这不是出了一个比较好的记者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所以。”齐校长很艰难的说道，“那个毕业生的稿子都是胡写的？” “陈院士看了报道说……说……说是小说写得挺不错的。”秘书很艰难的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位警校生，恰好是陈院士的小叔子。” “啥？”齐校长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个警校生是陈院士的小叔子？” “没错。”秘书都快要哭出来了，“是陈院士老公的亲弟弟。” “……”难怪陈院士要搞个大事，还要这么针对他们传媒大学，齐校长手忙脚乱的想要找联系人，“那个刚毕业的学生叫什么？还有，他现在是不是在临江商报上班？” “是，是的。”秘书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好像是咱们学校的教授给介绍的。现在正蹦跶得很欢呢。” “这会儿，还在发围脖呢。” “……”真的要死了！齐校长感觉到一阵头晕，他都快要晕倒在办公室了，这样下去，全都完了。难怪陈院士很生气，放谁身上不生气啊。 “商报那边联系了吗？” 秘书点头，“联系了，他们说这几天可以不报道，但是……但是他们控制不住那位学生发围脖。现在那位学生的围脖一直在更新，我刚才看见的时候，他还在更新。” “……” 齐校长真的快要晕倒了，他现在甚至只想要住进医院，什么都不管。 这都什么事情啊？真的快要崩溃了。 他的速效救心丸呢？齐校长摸了摸身上的裤兜，狠狠的说道，“他还在闹腾什么？” “要不……您亲自看看？” 秘书用一种难看的脸色看向齐校长，很显然，他也知道现在的齐校长很生气。 估摸着，是不敢继续和齐校长说下去的。 深呼吸之后，齐校长看向秘书，“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他都在围脖里说了什么。” “好的。”秘书将电脑打开，然后登录围脖。齐校长伸长脖子去看那位刚毕业的学生究竟写了什么，不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齐校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重重的倒在椅子上。 秘书急忙惊慌失措的说道，“校长，校长，您没事吧？” ………… 陈冉正在练毛笔字，现在谁来找他都没有用，说要让传媒大学没脸，他就得让传媒大学没脸。 方耀武最近这几天倒是乖巧，也不上网，即便是上网也是玩玩游戏，从来不会在网上乱看。心情也变好了不少，段青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但还是假装没事人似的，但话里话外的，还是止不住的对方耀武进行关心。 因为传媒大学的校长秘书给商报那边打了电话过去，商报也是害怕陈院士找上门，也不敢继续报道下去。但是余记者看着不停增加的粉丝，还是忍不住继续在围脖上更新。 陈冉因为没事可做，也不登录围脖，而是看看书，练练毛笔字。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再说，他马上就要去做一件大事。相信这件事情到时候会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他也就没有管那位余记者，让他继续蹦跶着。 他相信，这位余记者也蹦跶不了几天时间。 陈冉这边很轻松，但是王卫东现在特别的生气，虽然这件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方耀武好歹是他弟弟的小叔子，这个余记者在围脖上一直更新着，看着就让人拳头硬起来，恨不得一拳一拳全都打在他的身上，把他揍进医院。 王卫东出门的时候，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背着小书包的王卫北一路小跑到他的身边，仰着头看向他，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闪烁着，“多多，多多。” 被王卫北可爱治愈的王卫东蹲下身，捏着王卫北的脸说道，“小北怎么了？” 王卫北小声的说道，“多多，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看见好多小朋友都有多多买的东西。” 王卫东的脸微微抽搐，看来他们家的卫北还是很聪明的，这是变着法的想要让他给买零食和玩具。王卫东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陈青妍凉凉的路过王卫北的身边，“要不要让你小多多给你买很多很多数学书？” 王卫北一脸惊恐，“不，不要了。” 说着，他一路小跑的上楼。看着小短腿上楼，王卫东哭笑不得，“青妍姐，您怎么来了？” “哦，我没什么事情可做，耀武的事情怎么样了？守毅知道这件事情也挺上火的。” 王卫东挠着头，“不知道，小冉说这件事情让我和爸都别过问，他会处理好的。” 陈青妍啧啧称奇的说道，“他会处理好？” 第502章 说服 陈青妍都不用多问，陈冉的处理好，肯定是能够处理好的。就是怎么处理，而且处理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都不在陈冉的考虑之中。毕竟作为陈院士，他不用考虑这么多，有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给他收拾残局。再说，这件事情，原本那位余记者就不占理，而且现在蹦跶得越来越高，就是看着陈冉没有理会他，才会一直这么蹦跶着。 但凡中途陈冉随便说一句什么，相信这位余记者也不敢继续蹦跶下去。即便是其他的报纸有偏向报道，不管是记者还是报纸，偏向都是有些模糊的。但是这位余记者可是旗帜鲜明的支持那位小偷，看上去不把方耀武弄臭，甚至让他被退学和生活不下去，是不会罢休的。 陈青妍有时候也想不通，这人的脑子究竟想些什么？如果说余记者不知道方耀武和陈冉的关系也就算了，但是他可是记者，怎么可能不知道方耀武和陈冉的关系。 知道他们的关系，余记者还这么做，那只能说明他是在作死！ 蹦跶得越高，将来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 陈青妍联想了好一阵子，这才看向王卫东，“你刚才很不爽？不爽什么？” 王卫东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对陈青妍说道，“青妍姐，您觉得我还能不爽什么？就是那个记者呗，听说商报那边不让他继续写，他就在围脖上乱说。” “哦？”陈青妍挑眉，看来那位记者是真的着急送死。就冲他这个样子，看来陈冉是真的不会饶了那位记者的。 方守毅看见这篇报道的时候，也震惊了很久。他还给陈青妍说，方耀武不应该是这种孩子才对。然后又托关系询问了一下事情，果然事情和报道上说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那位记者捏造的，其他的报纸虽然有偏向性，但很模糊，看报纸的人怎么想都是可以的。 但是那位记者的报道，偏向性不仅明显，整篇报道更像是一种臆想。 陈青妍觉得，这人可能想要出名已经想疯了。 商报那边不让报道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位记者还不收手，是等着陈冉亲自去收拾他妈？陈青妍用手撑着下颔还在想着，王卫东看着陈青妍的动作，开始东张西望，“诶，青妍姐，守毅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陈青妍没好气的说道，“看他做什么？” “额……”王卫东挠着头说道，“我就是想着青妍姐过来了，守毅哥应该也跟着过来了吧。”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怎么？想要见你守毅哥？” “恩。”王卫东轻轻点头，好奇的说道，“好久没有见到守毅哥了。” 陈青妍挑动眉头，“放弃吧，他刚值完班，回家休息去了。正好他不吃晚饭，我在家里也不想做饭，这不就过来蹭饭。” 王志辉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陈青妍正在和王卫东说话，笑着说道，“青妍怎么今天回来了？我让你妈妈多买点菜过来？” “可以。”陈青妍点点头，“王叔叔这是下班之后就回家了？” “是啊。”王志辉笑着说道，“对了，青妍你知道小冉准备做什么吗？” 王志辉想到今天市长询问他，陈冉究竟想要做什么。说实话，他也很久没有见到陈冉了，再加上方耀阳那家伙出差，陈冉家里又有保姆，他上班也挺忙的，家里还有个小家伙。顾不上这么多，陈冉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教授，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也在想着方耀武的事情，陈冉准备怎么解决。 今天开会的时候，王市长对他说，陈冉还约了他一起去传媒大学，可把王志辉震惊到不行，他虽然不太明白陈冉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很清楚，陈冉肯定是想要搞一件大事。他很是头疼，刚才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想着事情。到家之后遇见陈青妍，想着陈青妍和陈冉是亲姐弟，又都在临江大学上班，好歹应该是知道陈冉的打算。 没想到陈青妍摇着头说道，“王叔叔你问我也是白问，我也是昨天刚知道耀武的事情。还是守毅告诉我的，守毅很上火，不过今天值完班，回家休息了。不然他肯定也会很生气的。” 王志辉哭笑不得，这事儿搁谁身上不生气。方耀武这孩子好好的，又没做错事情，被记者胡乱写一通。王志辉斟酌了一下，这才说道，“青妍，事情恐怕有点……额……不太妙。” “要不，你今晚叫小冉过来吃饭？” 陈青妍看向王志辉，发现王志辉的表情似乎有些一言难尽的模样，于是点头说道，”我倒是可以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会不会过来吃饭，我就不清楚了。” “先说说看吧。”王志辉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王卫东，“卫东，卫北呢？” “楼上呢。”王卫东指了指楼梯，“听见小哥哥就上楼了。” 王志辉好笑的说道，“这孩子也真是的。” 陈青妍笑着说道，“要是让小冉过来，卫北就得遭殃了。” “我看这孩子的性子是该磨一下。”王志辉罢手，“老师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这孩子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调皮捣蛋。” 王卫北现在不敢下楼，蹲在楼梯边，看着下面。王志辉转身就看见王卫北就蹲在楼梯口，笑着说道，“卫北，下来，爸爸抱你。” 迈着小短腿，王卫北一路小跑的下楼。王志辉走到楼梯口，一把将王卫北给抱起来，“乖儿子，也不怕摔倒。” 王志辉虽然说王卫北调皮捣蛋，但还是很爱王卫北的。抱着王卫北逗弄起来，陈青妍笑眯眯的看着王卫东，“诶呀，卫东，你失宠了。” 王卫东挠着头，“还好吧，我都多大了，还让爸抱我不成。” “啧啧。”陈青妍啧啧了两声，没有继续说话，拿着手机给陈冉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冉还在练毛笔字，看见是陈青妍打过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姐，有事儿？” “恩，王叔问你今天要不要过来吃饭？” “啊？”陈冉看着正在大厅里玩游戏的方耀武和李睿两人，揉了揉眉心，“我一个人过来吃饭吧，李睿过来玩，他是怕方耀武有什么不开心，特地过来看方耀武的。” “成，那你一个人过来吧。”陈冉收拾了一下，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炎热，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离开的时候，看见两人在大厅里，正玩得开心。 陈冉双手抱在胸前，“今天你们在家里吃饭，我出去一下。” 李睿转过头看着陈冉，“表嫂准备去哪里？” “去我妈那边，怎么你也要跟着去？” “别啊！”李睿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和耀武继续玩。” “恩。”陈冉点头，“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去吃饭。” “表嫂慢走啊。”李睿挥了挥手，用手肘碰了一下方耀武。拿着手柄的方耀武疑惑的看向李睿，“干嘛？” 看着方耀武呲牙咧嘴的模样，李睿好笑的说道，“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呢，这不挺开心的吗？” 还能呲牙乐呢！李睿在心中想着。 方耀武疑惑的说道，“我干嘛要不开心。” “就是，干嘛要不开心啊。”李睿拍了拍方耀武的肩膀，“来来来，咱们再来一局。” “这次我肯定不会输。”李睿挽着袖子，拿着手柄，看上去一脸热血的模样。陈冉都有点看不下去，“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别中二过头了。” “嘿嘿，表嫂，我们这不是激动了吗？” “别吓到段阿姨了。” 段青走过来，笑着说道，“陈教授放心吧，这两个孩子还吓不到我。” 李睿扭头看着屏幕，“来来来，耀武继续。” 方耀武无语的看了一眼李睿，他觉得李睿今天实在是过于亢奋，陈冉穿上鞋已经离开。方耀武这才说道，“我说表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今天太亢奋了吧？” “有吗？”李睿愣了一下，他一点也不觉得自个儿亢奋啊？要不是看见方耀武的报道，他都不想过来的。最近其实挺忙的，也就是担心方耀武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李睿这才赶过来，就是想要陪着方耀武，让他心情好一点。 但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当然是玩游戏。 再说表嫂这里，什么游戏机都有。虽然表嫂玩得少，表哥根本就不玩游戏。但是他们两人可以玩啊。 方耀武仔细的看着李睿，然后特别遗憾的说道，“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李睿很无语，“真没有，还玩不玩了？” “玩，干嘛不玩。” 方耀武拿着手柄，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你今天好奇怪哦！” “我才不奇怪呢。”李睿摸了摸鼻梁。 来到罗文秀家里时，王志辉正抱着王卫北逗弄着，陈冉有钥匙，直接拧开门，走进房间。看见陈青妍和王卫东正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罗文秀在厨房做饭，陈冉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说道，“姐夫呢？” 陈青妍撇嘴，“你怎么跟卫东一样，见到我也不叫人，就直接问你姐夫。” “你人不是在这里吗？”陈冉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到王卫北的身边，捏着他的脸说道，“卫北，好久不见了。” 王卫北将脑袋埋在王志辉的肩膀上，王志辉没好气的拍了拍王卫北的后背，“卫北，叫小哥哥。” “小多多。”王卫北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然后瑟缩的在王志辉的怀里，一副很怕陈冉的模样。 陈青妍幸灾乐祸的说道，“陈冉你看看卫北多怕你。” 陈冉倒是一脸疑惑的走到沙发边，坐在王卫东的身边，“奇怪，他怕我做什么？” “你说呢？”陈青妍好笑的说道，“你做得事情可多了，卫北哭，你就跟着他一起哭。他想要吃零食，你就把他的零食全都吃光。还让他学数学，以前不会说话，看见你就装睡，现在能跑能跳，看见你能不怕吗？” “孩子还小，以后大了忘记就好了。”陈冉无所谓，然后笑着对王卫北说道，“卫北，以后小哥哥继续教你学习数学哦！” 仿佛是恶魔的低语一般，王卫北都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王志辉拍着王卫北的后背说道，“爸爸怎么给你说的，小男子汉不许哭。” 王卫北吸了吸鼻子，期期艾艾的说道，“可……可是，我……我不想学数学。” 数学好难哦！王卫北觉得学习数学是最讨厌的事情，没有之一。 王志辉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哥哥还是教授呢，你也真是的，还不想学数学。” 陈青妍笑着对王卫北招手，“卫北，过来。” 王卫北的眼睛一亮，但是看见陈青妍旁边不远处的陈冉，又不敢走过去。他生怕待会过去了，陈冉又要压着他学习数学。 “看把孩子吓得。”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还好咱们家的晨曦可没有见多少次你这个小舅舅，不然肯定也得把晨曦给吓着。” 陈冉露出纯洁的微笑，“要不姐姐让晨曦来我这边玩几天，我保证让他的数学年年第一名。” “算了吧。”陈青妍罢手，“我和孩子他爸合计了一下，晨曦以后想做什么以后再说，现在还小着呢。” “啧啧！”陈冉啧啧了两声，没有继续说话。 王志辉将王卫北放在地板上，“去问问妈妈，饭做得怎么样？” “恩。”王卫北乖巧的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向厨房。 王志辉走到沙发上坐下，“小冉，王叔也不是想要说你什么。但是今天王市长今天问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关于耀武的事情。” 陈冉看了一眼王志辉，笑着说道，“王叔，这事儿吧，我已经决定好了，等到了下周你们就知道了。” “……”王志辉尴尬的说道，“不能提前告诉王叔吗？” 陈冉笑着说道，“王叔您看，这不是不能告诉你吗！” 王志辉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还是有点头疼的，陈冉不想告诉他，他总不能逼着人家孩子说个所以然出来，于是叹息着说道，“一点也不能告诉王叔吗？” 陈冉微微摇头，王志辉头疼得不行，看来陈冉是真没有打算告诉他一点东西，他想了许久。 欲言又止，陈青妍看着王志辉的模样，也在一旁假装没有看见。王卫东用手肘碰了一下陈冉，“小冉，你说说呗，究竟想做什么？” 陈冉看了一眼王卫东，看着他一脸疑惑，似乎还有些兴致勃勃的模样，他是有点头疼的。王卫东的性格就是这样，王志辉继续说道，“小冉，王市长和刘省长那边怕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放心吧，王叔，我怎么说也是数学教授，怎么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呢。” 陈冉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看得王志辉心惊肉跳。 王卫东似乎还想要知道陈冉究竟想要怎么做，但是看着陈冉瞪了他一眼之后，也不敢继续开口说话。 罗明秀不知道方耀武出了什么事情，王志辉没有告诉她，也是怕她过于担心，再加上原本罗明秀就挺忙的，现在还在外面开着餐馆，每天从早忙到晚，脚不沾地的。今天要不是陈青妍和陈冉都要过来吃饭，罗明秀还不会回家做饭，王卫北被罗明秀从厨房里抱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群人都不说话，特别疑惑的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王志辉是有点尴尬的，露出一丝笑意，“卫北，来爸爸抱。” 王卫北看了一眼陈冉，瑟缩着脖子，“麻麻，麻麻！”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有点心疼。但陈冉嘿嘿的笑着，看上去怪模怪样的，把王卫北吓得不行。 罗明秀看着陈冉搞怪的模样，瞪了他一点，“干嘛呢？有你这么吓弟弟的吗？” 陈冉摸了摸鼻梁，没有说话，王卫北也不敢和陈冉做对，被罗明秀放下来之后，一路小跑的来到王志辉的身边，被王志辉抱着。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听说还有耀阳的事情？” “额……”陈冉愣了一下，大概是母亲在厨房的时候没有听清楚，听岔了，所以听成方耀阳的事情了。陈青妍笑着说道，“妈，没事儿的，你弄错了。” 罗明秀疑惑的看向陈青妍，上下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人，“耀阳真没事？不会是出轨了吧？” 陈冉好笑的说道，“妈，你在胡说什么。” 王志辉也有点尴尬，“明秀，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情，耀阳这会还在外地办案呢。” “是吗？”罗明秀更加不解和疑惑，“那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就听见什么耀阳之类的。” “妈。”陈青妍捂着额头，“您肯定是听错了，我们刚才可没有说耀阳的事情。” 罗明秀点头，“那你们没有说耀阳，那究竟说谁了？给我说说。” “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他们好像都被套路了似的。 罗明秀更加疑惑的说道，“不说是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志辉，事情肯定是要让王志辉来说的。他们谁说都不太好，只有王志辉比较好说一些。 “不是耀阳的事情，是耀武的事情。”王志辉只能简单的说道，“就是耀武出了点事情。” 罗明秀不可思议的说道，“耀武这孩子挺好的啊，怎么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也没多大的事情。”陈冉接过话，“就是被人给污蔑了，我们这不是正在说这件事情吗？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罗明秀点点头，她还是很相信陈冉的。他们家的小冉肯定是非常有本事的，虽然她不想在陈冉那边拿什么好处之类的，但她也很明白，他们家的小冉有些小性格，方耀武这孩子要真是被人给污蔑的，小冉肯定是有办法的。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了。” 王志辉笑着说道，“明秀，你也真是的，小冉这孩子心里有数的。” 说着话的时候，王志辉心里都在打鼓，陈冉心里有没有数他不知道，但是他心里肯定是没什么数的。实在是太尴尬了，王市长询问他事情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当时就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罗明秀自然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情，“行，那我继续做饭，今晚简单点，吃火锅吧，我刚学没多久呢，你们吃完之后给我提提意见。” 正说着，打量着屋子里的人，然后疑惑的说道，“守毅呢？那孩子怎么没有来？”说着她将目光转到陈青妍的身上，“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让守毅来啊？” “妈！”刚才罗明秀回家之后就开始做饭，还真没有和陈青妍说话。 陈青妍只能无奈的说道，“他刚值完班，回家就睡觉了，现在估计是起不了。” “是吗？我还买了不少菜呢，明天叫他也过来吃饭吧。” 陈青妍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点着头，“妈，您放心，我明天一定让他过来吃饭，他要是敢不来，我就收拾他。” 罗明秀这才满意的转身回厨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之后，陈冉也没有在母亲家里多待，直接回家。陈青妍倒是在家里和王卫北逗弄着，大概是因为王卫北怕他关系，陈冉也就没有和王卫北玩耍。 回到家，看见李睿和方耀武还在玩游戏，他好奇的说道，“你们没有吃饭？” “早就吃过了。”李睿拿着手柄说道，“不过刚才输给耀武好几局，我准备和耀武多玩一会儿。” “哦！”陈冉轻轻应了一声，“你们先玩吧。” “诶。”李睿好奇的扭过头，看向陈冉，“表嫂，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上楼继续看书。”陈冉轻松的走上楼梯，李睿看着陈冉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小声的对方耀武说道，“耀武，我怎么觉得表嫂有些不太对？” “额……”方耀武一脸无奈，他怎么知道嫂子哪有不对？ “咳咳。”李睿轻轻咳嗽一声，“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赶紧的，继续游戏吧你。” “好。”方耀武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玩过，以后他也有不少的游戏机之类的，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玩，陪他玩的人可不多。 现在不一样了，有李睿陪着他，他玩得还是很起劲。 ………… 陈冉回到房间，随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电脑，他准备看看那位记者在围脖上都说了什么。刚才陈青妍和王卫东语焉不详的说那个记者在围脖上说了很多话，他倒是想要看看，那位从临江传媒大学毕业的记者究竟说了些什么。 打开电脑，进入围脖之后，看了一眼热搜，然后就在热搜第五找到了那位记者的围脖。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记者蹦跶得确实挺欢的。 【临江商报余记者V：某些人确实是有一些实力的，但是这样也不能阻止我继续播报，我就想要知道，临江市究竟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难不成就能看见一个无辜的人被这么欺负吗？不让我刊登报纸，那我就在围脖上说说吧，我听说某位方姓同学已经回家了？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我们媒体在外面守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那位同学，我不由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学校，什么样的一群人，才会这么保护恶人，而让善良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 【事情不太清楚，我就不说话了，就觉得这个记者说话好奇怪，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的感觉？就觉得他好像是有点表演性人格似的。】 【本地人，他就是有病，蹦跶得这么厉害。临江大学城那边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位方同学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也就是这人为了出名，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罢了。】 【额……不是，前面的两位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说说呗？】 【虽然但是，如果真不让说话，你还能在围脖上胡咧咧？还上热搜？能不能别这么看得起自己？】 【太黑暗了，华国就是黑暗的国度，一点也不像是其他的文明国家。】 【支持余记者！】 【话说，警校那边一直没有反应诶，我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是说不好，而且一个警校生，好端端的跑去打人，还是当街打人，还把学员证拿出来给人看，怎么想都不太对吧？】 【这件事吊诡的地方还真是不少，所以我谁都不站。毕竟，临江市之前不是还有几位记者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被喷了一顿吗？】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是一位姓方的警察吧？还是一个被救的女生来着，不要脸的诬陷救她的警察。】 【所以说，这件事情我谁都不站。别看这人说得义正言辞，我看他就是想出名想疯了，才会说这些话的。】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余记者这样有良心的记者可不多了，你们这群人活该你们生活在这种黑暗的国度。】 【没有人觉得这些人说话很奇怪吗？】 【不会是水军吧？】 【救命，真的好让人窒息啊，这群人。】 【都给我看乐了，我就想要知道，这位记者要怎么扛下去，先表演一下吧？】 陈冉看完之后，有点不屑的笑了起来，还以为会怎么蹦跶呢。结果就这？他想得果然没错，这人就是想要出名想疯了。 害他还以为对方会怎么样呢，啧啧，就这水平，陈冉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如今仅仅只是这种水平的话，他还真觉得怎么对付这人都是可以的。说实话，这人就是想要出名，除了之外，什么都顾不上。 看了一下之后，陈冉就没有继续关注这位记者，而是关掉电脑，登上arXiv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等他下楼喝水的时候，李睿和方耀武都已经去睡觉了。看着干净整洁的大厅，也不知道是两人睡觉之后段青整理的，还是两人玩完游戏之后整理的。陈冉喝完水之后，上楼继续看文献和资料。他还有不少的东西都需要看看，也不知道现在实验室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坐在椅子上，陈冉拿着手机想了想，准备给方耀阳打个电话过去，过问一下方耀阳，看看他在做什么。 待在办公室里，正在吸烟的方耀阳看上去有些邋遢，他穿着湛蓝色的警服，眼睛微微眯着。但是那双眼眸依旧正在绽放着精光，极为锐利。那张原本就很是英武硬朗的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憔悴的模样。 看着同事们都在忙着，他还在心中想着，他媳妇儿现在也不知道正在做什么。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有点尴尬的对着正在吸烟的同事们说道，“我有点事情，接个电话。” 同事们没有说话，方耀阳离开办公室之后，按下接听建，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听见方耀阳的声音，很是疑惑的说道，“方耀阳你在做贼吗？声音这么小？” 方耀阳尴尬的笑着说道，“媳妇儿，刚才在开会呢，我刚从会议室出来，外面没有多少人，现在又这么晚了……” “好吧。”陈冉接受方耀阳的说辞，“你待会还不休息吗？” “恩，还不能休息，待会还得继续忙呢。” 陈冉疑惑的说道，“特别严重的案子？” “也不是严重。”方耀阳用手扒拉了一下短寸头，小声的说道，“其实就是……额……就是一个大案子，我也说不好，媳妇儿，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是不能说的。” “恩。”陈冉也明白方耀阳是有些事情不能给他说的，况且，叶上尉也知道方耀阳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身体。”陈冉揉了揉眉心，“突然想你了。” “嘿嘿。”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开始傻乐呵似的笑了起来，“媳妇儿，我也想你了。” “恩，所以你要保重身体知道吗？” “知道。”方耀阳回答得很快，“媳妇儿放心，我一定会保重好身体的。” 陈冉哼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不和你多说了。” “诶！”方耀阳挠着头，“媳妇儿生我气了？” “没有。厌衫婷”陈冉一边看着文献一边说道，“我不是怕耽搁你上班吗？” “没有的事情。”方耀阳捂着嘴小声说道，“媳妇儿，我可想你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陈冉的嘴角都带着笑意，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傻兮兮的说道，“我办完案子就回来，嘿嘿，媳妇儿，这次可以放好几天假，我都用来陪你好不好？” “不然你还想陪谁？”陈冉好笑的说道，“而且，我还有项目呢。” 方耀阳这才想起来，他媳妇儿和军方正在合作项目。按照道理来说，他媳妇儿应该比他更忙一点才对，以前看电视剧里的那些科研人员都特别忙，于是急忙说道，“媳妇儿，你现在不忙吗？” “还成，不是特别忙。”陈冉随口回答，“我在家里呢，最近休息，那边的进展比较顺利。所以我就休息几天。” “嘿嘿。”方耀阳松了一口气，“我就怕媳妇儿太累了。” “我又不是傻子，要是太累了，我肯定要休息啊。”陈冉哼哼着说道，“反倒是你，不能太累知道吗？” “诶，我知道，媳妇儿你放心，我 肯定会休息好的？” “嗯哼？”陈冉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那好，回家我要好好检查一下。” 方耀阳小声的说道，“好，回家让媳妇儿检查。” 听见方耀阳说完话，陈冉轻笑着说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准备看看文献和资料就睡觉了。” 方耀阳听见媳妇儿说要睡觉，又急忙说道，“媳妇儿，早点休息知道吗？” “我知道啦。”陈冉觉得方耀阳完全是把他当成个小孩子似的，方耀阳又小声的嘀咕着，“媳妇儿，我待会也要去休息了。” “你说的哦，记得要早点休息，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方耀阳眉飞色舞的说道，“媳妇儿，你等我回家在收拾我好不好。” “哼哼。”陈冉哼哼了两声，“赶紧去工作，待会好好休息。” “媳妇儿，我这就去工作，待会就休息。”方耀阳没有犹豫，又对着电话说道，“媳妇儿，晚安。” “恩，晚安。” 挂了电话，方耀阳正好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就看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对他说道，“方警官，这么高兴？” 方耀阳尴尬的笑了笑，“刚才媳妇儿打过来的电话。” 对方点点头，“方警官来了好几天了，我看见方警官一直忙着工作，还以为没有结婚呢。” “哪能。”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早就结婚了，结婚都好几年了。” “看来方警官很喜欢你媳妇儿啊。” “肯定的。”方耀阳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办公室。同事摇摇头，看着方耀阳那张沉着的脸突然笑起来，还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也不知道方警官的太太哪来这么大的魔力，让这么帅气的方警官着迷得不行，光是看见方警官刚才的样子，那位从未见过方耀阳老婆的媳妇儿就可以笃定，方耀阳是真的很爱他媳妇儿。 走进办公室，方耀阳坐在朱志刚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小朱，刚才讨论如何？” 朱志刚摇着头，“方队，没什么结果。” “目前还是拿不出一个方案。” 方耀阳有点头疼，他还想要早点回家抱着媳妇儿睡觉呢，这都出差好几天了。一直没有见到媳妇儿，他都有点不太习惯。在家里一直是抱着媳妇儿睡觉的，这几天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抱着媳妇儿睡觉就好了。 可是现在一直拿不出方案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揉了揉眉心，方耀阳躺在椅子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朱志刚看着身边的师傅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感觉有点好笑。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档案，有人敲了敲桌面，“先去休息吧，咱们明天继续开会。” 不少人开始起身离开会议室，方耀阳搓了搓脸颊，叹息一声，也跟着起身，准备去宿舍睡觉。 朱志刚就跟在他的身边，凑到方耀阳的面前说道，“师父。” “恩？” 方耀阳看向朱志刚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小朱怎么了？” “这个。”朱志刚将一份文件递给方耀阳，“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方耀阳微微皱着眉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点点头说道，“我待会回宿舍之后研究一下，还有你早点休息。” 拍了拍他的肩膀，方耀阳颇为感慨的说道，“看看你现在憔悴的样子。” 朱志刚撇嘴，“师父你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要是嫂子知道你没有休息好，肯定饶不了你。” “……”方耀阳觉得他就不该和朱志刚说话，虽然说，他的话没有错，但是听上去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松开手，方耀阳讪笑着，“我知道了，刚才你师娘还给我打电话让我休息好呢。” 朱志刚看着方耀阳离开大楼，揉了揉眉心，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太对，他又说不清楚。其实案件是非常清晰的，但问题在于，凶手以及幕后的人他们还是没有分析出结果来。 回到宿舍，说是休息，但方耀阳哪里睡得着。他将刚才朱志刚给他的档案袋放在桌面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眯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起身之后，他拿着档案袋，拆开后，拿着档案开始看了起来。方耀阳的眼中似乎都有些血丝，微微眯着的眼睛，很是专注的盯着档案袋，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等等，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方耀阳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将卷宗放在桌上，开始分析起来。过了许久，方耀阳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错，就是这样，他差点都被骗了。原来如此，这么一来，那就能够说通了。 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早晨六点钟了。方耀阳这才去洗漱了一下，准备躺在床上眯一会儿，然后再去会议室。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卷宗上还有些东西不太清楚，他现在完全弄清楚了，相信待会能够说服同事。 第503章 聚集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陈冉起床时，听见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心中有些疑惑，想着李睿和方耀武这两人在做什么？全武行吗？怎么还真人快打了？ 换上衣服，洗漱了一下。下楼之后，看见两人正抱着篮球。哦，原来是准备出去打球啊。陈冉无奈的说道，“你们大清早的，也不怕打扰段阿姨休息。” 段青正路过客厅，笑着说道，“陈教授，我倒是起来得比较早。” 陈冉有点尴尬，他原本是想要指责一下两人的，但是段青这模样，他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只能无奈的说道，“大清早就去打篮球，早餐吃了吗？” 李睿急忙点头，“吃了，表嫂，我们刚才就吃了。” “行，你们去玩吧。”陈冉挥挥手，示意两人赶紧出去，他现在并不想看见两人。 方耀武和李睿一溜烟的就跑出门，段青一边收拾着，一边询问，“陈教授，打扰您休息了吗？” “刚才不是他们故意的，可能是手滑了。” 陈冉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两人大清早的就要去打篮球，精力也是挺旺盛的。” 段青笑意吟吟的说道，“孩子都是这样的。” 陈冉点点头，也不在说话。 他承认，段青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吃完早餐，陈冉正在想着，今天应该做点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他今天是不是应该继续练一下毛笔字，想到这里，陈冉也不犹豫，直接上楼去练毛笔字。 看着陈冉上楼，段青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出门买菜。 练了好一阵子的毛笔字之后，陈冉伸了个懒腰，真没想到，时间倒是过得挺快的，不过是刚练了一会儿毛笔字，现在已经过了一上午。下楼看见方耀武正在和李睿说说笑笑的模样，陈冉倒是觉得方耀武现在心情应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会像是之前那样。看上去颇为有一些死气沉沉的模样，段青正在做饭，李睿正坐在沙发上和方耀武说着抓犯人的事情，看上去方耀武还是羡慕，似乎也想要尝试一下。 走到茶几前，拿了一颗葡萄吃进嘴里，陈冉对两人说道，“你们继续说，我出去吃饭。” “诶？”方耀武疑惑的询问，“嫂子不在家里吃饭吗？” 陈冉摇了摇头，“昨天晚上饭菜还剩下不少，我妈让我去那边吃饭。” “哦。”方耀武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李睿扯着方耀武继续聊天，陈冉穿上衣服之后就离开。 来到母亲家里，是方守毅开门的。人高马大的方守毅穿着休闲服站在门前，冲着陈冉笑，“小冉快进来。” 陈冉看了一眼玄关，“姐夫，我姐也来了？” 方守毅点头，“是啊，你姐也来了。” “啧啧。”陈冉换上拖鞋，走到客厅里就看见陈青妍还在逗弄着王卫北，他没好气的说道，“姐，你干嘛一直逗人家卫北。” 王卫北听见陈冉的声音，迈着小短腿就想要跑。被陈青妍给拉住，陈青妍看了陈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人家卫北多怕你啊。” 陈冉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王卫北，笑眯眯的说道，“卫北，告诉小哥哥，你怕小哥哥吗？” 王卫北看着陈冉的模样，吓得都快要哆嗦起来，但是他知道，但凡他敢说一句怕，小哥哥肯定要他好看，于是只能摇着头对陈冉说道，“不……不怕……” “你看看。”陈冉笑眯眯的对陈青妍说道，“卫北都说了，他不怕我。” “呵呵。”陈青妍呵呵一声，方守毅很久没有见到陈冉，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陈冉一直都在忙的缘故。他打量着陈冉，看了许久，“小冉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听见方守毅这么说，陈冉倒是疑惑的说道，“不是，姐夫，你这个说法我有点害怕啊，我哪里变了吗？” “没有。”方守毅笑着说道，“哪里都没有变。” “哦。”陈冉点点头，方守毅坐在陈青妍身边，陈青妍也不逗弄王卫北，任由王卫北迈着小短腿跑开。她挽着方守毅的胳膊，将脑袋靠在方守毅的肩膀上。 陈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卫东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卫东啊。”陈青妍无所谓的耸肩说道，“说是去上班了。” “王叔也不回来吃饭吧？” “是。”陈青妍点头，陈冉左看看右瞧瞧，“妈呢？” “出去买菜了，说是守毅要来吃饭，多做一点东西。” “啧啧。”陈冉轻轻啧了一声，“姐夫，你看咱妈对你多好啊。” 方守毅乐呵呵的挠着头，“那倒是对我挺好的。” “是吧。”陈冉冲着方守毅点头，看着他傻乐呵的模样，不由得想起方耀阳。 方守毅乐完之后，又看向陈冉疑惑的说道，“对了，小冉，我听青妍说，你知道耀武的事情了。” “肯定知道啊。”陈冉伸了个懒腰，“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方守毅沉吟着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陈冉诧异的看向他，“我姐没有给你说吗？” 方守毅看向一旁的陈青妍，“媳妇儿，小冉怎么说的？” 陈青妍摊开手，“他让咱们别管这件事情。” “额……”方守毅沉吟着说道，“小冉，这样也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冉看向方守毅，疑惑的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啊。” “额……”方守毅想了想，“这件事情，咱们要不私底下解决？” 陈冉挑眉，“私底下解决？姐夫，不是我生气啊，您就说这事儿怎么私底下解决？那个记者蹦跶这么高，你看他像是想要私底下解决的样子吗？” “也是。”方守毅摸了摸鼻梁，“但是这个记者不是一直都在报道吗？总是这样，对耀武也不太好吧。” 陈冉觉得方守毅说得没错，“确实，所以过几天我就会让耀武跟我一起去一趟临江传媒大学，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乐子可看。” 正在喝水的方守毅差点就将水给喷出来，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小冉，你不会是想要大闹临江传媒大学吧？” “嗯哼？”陈冉并不否认，“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陈青妍没好气的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没憋着好事儿。” 方守毅放下手中的水杯，“小冉，咱们不能这么冲动。”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不是，姐夫你觉得我哪里冲动了？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好了，这件事情就别继续说了。” “……”方守毅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陈青妍扯了一下之后，他也就不在说话。他还是很听媳妇儿的话，再说，媳妇儿肯定比他更了解这个亲弟弟。 看着这次陈冉是真的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方守毅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能默默为临江传媒大学的那群人祈祷一下，想想陈冉这样的人物跑去捣乱，临江传媒大学肯定会很心塞的吧。 ………… 田博士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看着身边保持着面色没有什么动作的李教授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 李教授偏过头来看向他，“怎么，数据有错误？” 田博士微微摇着头，“倒是没什么错误，就是教授我看您一直在发呆？” “没有。”李教授揉了揉眉心，“数据上的问题陈院士已经解决得很好了，其实，湍流实验这边，陈院士不参与也没有问题。” “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么完美的数据，如果不能运用到项目上，想想实在是太过可惜。” 田博士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果这么完美的数据不能运用在项目上，他怕是要吐血三升吧。要知道他可是辛辛苦苦好几个月才记录下来的数据，而且每天都要进行核算。 想想就觉得好气哦！穿着军装的田博士揉了揉眉心，“教授，不会吧？” 李教授瞪着田博士，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不会吧？” “我是说数据应该能匹配吧？” “你先做好事情。”李教授揉了揉眉心，转身离开。看着李教授离开的背影，田博士在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最近教授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可真是吓死他了。 就像是今天这样，突然说一些奇怪的话，吓得他刚才差点记录数据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只是陈院士都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陈院士还会不会加入实验，如果陈院士不在加入实验的话，他们项目组是不是要进行其他的方案之类的？ 田博士挠着头，有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陈院士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有不少的问题想要询问陈院士呢。以前陈院士在的时候，他也问过不少的问题，但是陈院士都给他一一解答了，现在陈院士不在，他倒是想要询问陈院士问题，但是陈院士人在哪里？ 不过，田博士也只是在心中嘀咕着，也不敢多问。陈院士原本级别就挺高的，叶上尉还是亲自护送陈院士回家呢，他这样的身份，能在陈院士这里待上几天时间，还能询问陈院士不少的问题，很明显就是他赚到了。 他不是不知足的人，就是想着要是以后陈院士都不来课题组，如果出现一些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够解决吧。要知道，陈院士可是帮助他们解决了不少问题的存在呢。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陈院士是真正的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以前他总觉得，陈院士只是在理论上非常厉害，出了很多让人震惊的成果，但不能说应用方面陈院士一样出色。看来，他还是少见多怪了，陈院士的应用上和理论上是一样的出色。 “田博士，不吃饭？”离开办公室的田博士正在想着事情，就看见一旁守门换岗的军官正在冲着他笑着说道，“田博士在想事情呢？” “嗨！”田博士原本就是军人，士兵和他们这些研究员都挺熟悉的，再加上大家都是军方的，虽然一个是行政岗位，一个是技术岗位，但不管怎么说，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加亲近不少。听见军官询问他，于是冲着他笑着说道，“是啊，正在想一些事情。” 军官靠过来，打量着田博士，他和田博士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在他记忆力，田博士这种表情，还真是第一次出现，他很是好奇的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让田博士的眉头皱得这么紧？” 田博士摇着头，“也不是大事儿，我就是担心数据上的问题。” 军官很是诧异，“数据上的问题？”他也是军校毕业的，虽然不是技术岗，但是高数之类的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会吧，我听说陈院士那边的数据都是非常完美的。” “是啊。”田博士忍不住开始叹息起来，“就是因为太过完美。” 军官有点不太理解，“完美也有问题？” “也不是说有问题吧。”田博士摇着头说道，“我就是在想，这些数据太过完美，如果运用在项目上匹配不了，是不是……” “应该不会吧。”军官拧着眉头，“而且，陈院士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吧？” “谁知道呢。”田博士苦笑一声，“陈院士都走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还想多问他一些关于数学上和物理学上的问题呢。” 军官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他比田博士高大不少，两人站在一起，能够轻易的看出，军官比田博士高大健壮一些。他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田博士担心什么呢，放心吧，陈院士肯定会回来的，他只是请假而已。” 田博士疑惑的看向军官，“你知道？” “啊？”军官摸了摸鼻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田博士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啊。” “不会是整个湍流实验室的人都知道吧？”田博士很是诧异，等等，就他不知道吗？ “倒也没有。”军官摊开手，笑着对田博士说道，“但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 田博士整个人都是懵的，“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军官摊开手，“额，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说呗？”田博士倒是来了好奇心，他就想要知道，陈院士为什么突然就要请假回家，这么几天了，还不来实验室。要知道，很有可能实验室的数据会出一些问题，好在所有的东西都是理顺的，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出一些毛病之类的。他凑到军官身边，小声的嘀咕着，“哥，给我说说呗。” 人高马大的军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发现田博士眼中还带着八卦的意味，没好气的说道，“可能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 “嗯哼？”田博士搓脸，然后想了一下，“不对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军官很是遗憾的摇着头，“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你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就对了。” “……”田博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想的肯定不是好事？” “表情呗。”军官没好气的说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知道你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田博士这下彻底泄气，“那好吧，我不乱想，你给我说说呗。” “其实就是陈院士的小叔子。” “额……”田博士瞪大双眼，“陈院士的小叔子？” “是啊。”军官点头，随后很是诧异的看向田博士，“不是，你不知道陈院士早就结婚了？” “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田博士摸了摸鼻梁，“等等，陈院士是和……男人结婚的？” 田博士这次终于抓住了关键词，倒吸一口凉气，“还是陈院士的小叔子？” “是啊。”军官点头说道，“陈院士和男人结婚了啊，你没有看见那位方警官吗？” 田博士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似乎也见过几次那位方警官。长得很是高大，比身边的这位军官还要高大不少，长得很是帅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田博士整个人都在震惊状态，他完全没有想过，有人竟然真的能帅到那种地步。那身警服将他衬托得如同天神一般，但……问题是，他真的没有看出来，陈院士和那位方警官结婚了。他以为，方警官是国安局的人，是专门保护陈院士的。 还在心中想着，国安局的小哥还真是挺帅的。那健壮的身体，真要是保护陈院士，恐怕很容易成为目标吧。 完全没有想过，这竟然是陈院士的老公。 因为他们军方也有不少需要保护的教授和院士，有些时候是国安局的保护，有些是军方的士兵保护。他也是见过不少，比如果国安局的保护教授的时候，差不多都是穿着警服。 “原来他不是国安局的人啊。”田博士感慨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国安局的呢。” 军官的嘴角微微抽搐，“方警官是江东区刑警队的。” “噢！”田博士来了兴趣，“居然是刑警，我以前也想过当刑警诶。” “……”军官一脸无奈，看向田博士叹息一声，“怎么以前想当刑警？” “因为很酷啊。” 田博士说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嘿嘿的笑着，“我可想当刑警了，你不觉得刑警很困吗？而且还能破案。” “……”军官一脸无语的看向田博士，“所以究竟哪里很酷了？” 田博士看了一眼军官，“你不懂，这是男人的浪漫。” 军官扯着嘴角，“田博士，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呗？” “别啊。”田博士急忙走到军官的另一边，“我没有那个意思。” “呵呵。”军官皮笑肉不笑，“行了，赶紧去吃饭吧。” 田博士看着军官没有继续针对，这才松了一口气，啊，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过他以前是想过当刑警来着，但是他好像体能不太好的样子，退而求其次，就报了军校。读了空气动力学，虽然也会有训练之类的，但好歹是技术岗，现在更是基本上不怎么训练，每天就想着怎么研究。 军官好奇的看向田博士，“既然这么想当警察，那你干嘛还跑来攻读博士。” 田博士的双手摊开，“体能不太好，还是算了吧，我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军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田博士，他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离谱中竟然还带着一点合理性，是他没有想到的。 军官本就高大，用手揉了揉田博士的脑袋，“行了，走吧。” “诶。”田博士亦步亦趋的跟在军官的身后，“所以陈院士究竟想做什么？” 小叔子出事，所以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 军官看了一眼田博士，“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陈院士的小舅子在警校读书。” “哦？”田博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在警校读书啊。看来和他以前一样，都是热血少年嘛。军官看着田博士的模样，又继续说道，“听说是抓了个小偷，然后被小偷给污蔑了，现在谁找陈院士都不好使，陈院士非要给临江传媒大学一点教训。” “额？”田博士诧异，“和临江传媒大学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军官无所谓的耸肩，“蹦跶得最欢的记者是传媒大学毕业的，而且听说还是优秀毕业生。” “……”传媒大学也是倒了大霉，有这么一个学生。田博士在心中为临江传媒大学的人默哀，招惹到了陈院士，确实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想必，陈院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进食堂，有不少的教授和博士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田博士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准备吃的时候，军官就坐在他的身边，田博士还好。因为和他已经比较习惯，两人合作也有好几次了，只是他的师弟们似乎对于这位军官颇有微词，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比较凶恶的关系，师弟们都不太喜欢和他坐在一起。 两人关系比较好，也就坐在角落。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田博士在吃饭的时候，并不是一个话痨。反倒是吃完饭，休息时，是一个比较话痨的性子。 “陈院士说什么时候来吗？” 军官摇头，“陈院士请假一周，具体什么时候来，我不太清楚。” “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叶上尉。” 他只是中尉而已，自然要听叶上尉的安排。 田博士撇嘴，叶上尉的性子他是非常了解的，问叶上尉，还是免了吧，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问到不说，反倒是被叶上尉说是打听什么秘密情报之类的，多尴尬啊。但凡他是真的想要打听什么秘密情报都还要好一点，可他从没想过要打听什么情报之类的，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可一点也不想。 “行了，不该问的就别问。”军官揉了揉眉心，“我先去休息了。” 田博士看着军官离开，撇嘴，心中想着，陈院士一定要再来才行啊。 …………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陈冉换上新衣服，昨天写好的毛笔字放在盒子里，拿着盒子走下楼。看见方耀武正在锻炼，他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方耀武同学。” 正在做俯卧撑的方耀武急忙起身，那张青涩的脸上还带着汗珠，喘息着说道，“嫂子，怎么了？” “去洗个澡，待会和我出去一趟。”陈冉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段青正在收拾着厨房，听见陈冉的声音，走出厨房，“陈教授，需要吃早餐吗？” “不用了。”陈冉罢手，努努嘴，“快去吧。” “哦。”方耀武也不知道嫂子究竟想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跑去洗澡，洗完澡，换上一身新衣服，然后疑惑的说道，“嫂子，咱们去哪里？” “出去呗，待会叶上尉会来接我们。” 方耀武这才想起来，叶上尉就是那位接他回来的军官。转眼间，好像在家里待了一个周的时间，说起来，他应该是要去上学才对的。也不知道嫂子什么时候让他去上学，正在想着，两人已经离开家。来到小区外，果然叶上尉的那辆军车正在等着他们，叶上尉就在军车前，看着陈冉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疑惑的说道，“陈院士，您这是？”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这不是要给临江传媒大学的全体师生送一副墨宝吗？” “好歹我也是诺奖得主吧。”陈冉停顿了一下，“送他们一副墨宝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是，送墨宝没什么不对的，但是陈院士您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送墨宝，倒更像是去找茬的。 不过，叶上尉也没有说出口，而是专心致志的开车，算了，陈院士想做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开好车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管不了。 坐在车上，方耀武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刚才听见嫂子要去临江传媒大学，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嫂子要去找麻烦，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嫂子，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嫂子要去传媒大学找麻烦，还要带着他一起去。 现在方耀武是有点烦恼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那张青涩的脸上写满了为什么。 陈冉也没有理会方耀武，只是语气很清楚的对叶上尉说道，“媒体都到了吗？” 叶上尉硬着头皮对陈冉说道，“到了，基本上都到了。” 昨天晚上胡主任还给陈冉打电话，询问陈冉非要去临江传媒大学捣乱，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但是陈冉拒绝了，谁来都不好使，他就得要去捣乱。 搞得现在传媒大学的全体师生都很是难堪，尤其是校长，揉着眉心对身边的秘书说道，“怎么办？待会陈院士就要来了，学校里还有这么多媒体。” 秘书也一言难尽，他是想要找关系和陈院士说说情，但是陈院士实在是太绝了，谁求情都不好使。比如说让王市长托副市长求情，那可是陈院士的继父啊。但陈院士还是不松口，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主意全都出了，但陈院士就是一口咬定，他就要做这件事情，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啊。 揉了揉眉心，秘书小声的说道，“齐校长，现在咱们应该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待会陈院士就要来了，也不知道他的墨宝究竟写的啥。” 齐校长瘫坐在椅子上，“完了，真的完了。” “咱们临江传媒大学成立好几十年了吧，这一下，所有的名声都算完了。” 外面的媒体还在等待着，有人小声的说道，“你们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也来了？” “嗨，怎么能不来，这可是陈院士邀请的。” “你们说，这临江传媒大学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记者小声的嘀咕着，“陈院士不是安心的做课题吗？怎么要来临江传媒大学捣乱？” “谁知道呢。” 在场的记者谁还不知道陈冉，只是还有不少人不知道传媒大学究竟是什么地方招惹了陈冉。记者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因为主角还没有来，他们也不慌张，准备聊一下，互通有无。 “这件事情啊。”其中一个记者说道，“我是本地的记者，我听说是临江传媒大学的毕业生惹下的事情。” 其他记者一听说有料，急忙说道，“仔细说说？” “哦，听说是传媒大学今年刚毕业的学生，想要出名想疯了，你们知道吧，就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临江商报余记者。” “噢！他啊，我看他说话挺奇怪的，报道的事情我也看了，大家都是同行，谁不知道谁啊，春秋笔法嘛，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有一个记者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和陈院士没关系吧？” 虽然记者能写的东西比较多，但是想要去招惹陈院士这种顶级学阀，那应该还是不敢的。谁知道陈院士究竟有多少人脉，不仅是华国，乃至于全球都有不少的人脉。没事跑去招惹陈院士做什么？到时候全球都混不下去，那不是有病吗？即便是想出名想疯了，也不应该去招惹陈院士啊。 而且报道他们看过了，说穿了就是一个小偷和警校生的事情，和陈院士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更加不解，听说不仅是陈院士要过来，省长和市长都要过来。到场的人倒是挺多的，就是不知道陈院士今天究竟想要让传媒大学的名声变成什么样子。 “看上去确实和陈院士没有关系。”那位临江的记者说道，“如果那位警校生是陈院士的亲戚呢？” “？？？”记者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疯了吧？怎么当记者的，知道是陈院士的亲戚，还敢胡乱报道，这是想要死啊！ “真的假的？”有记者询问，“如果真的是陈院士的亲戚，那位余记者疯了吗？” “我也是听说的。”临江的记者耸肩，“反正和陈院士是有些关系的，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太清楚。” “啧啧。”有记者啧啧称奇的说道，“我听说那位余记者今天也来了。” “那可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他想出名想疯了，怎么可能不来。”另一个记者好笑的说道，“不过，今天看来他的运气就要用光了。” “不是运气用光的问题吧。”另一个记者揉了揉眉心，“我看陈院士就是想要让他混不下去。” “怎么说？”其他的记者好奇的询问。 “你们想想，临江传媒大学虽然不是特别好的大学，但好歹也是成立了几十年的大学，有不少的人脉和资料。陈院士因为这位余记者，闹得传媒大学的名声一落千丈，你觉得还有哪位校友敢和那位余记者继续合作，你觉得还有哪个单位还敢要那位余记者？” “阳谋啊。”有记者叹息一声，“陈院士就是故意的，不直接找那位余记者，但用的手段就是让余记者根本混不下去。” “别说国内了，就算是国外，他余记者就能混下去？背景调查一看，陈院士嘲笑过的学校，在查一下详细的资料，原来是因为他才会让这所学校被嘲笑。你觉得国外还有人会用这种记者吗？” “啧！”有记者啧啧称奇，“都说了，别招惹一些人，就是还不听。” “是吧，有些人总觉得自个儿高人一等，现在好了……啧啧。”记者们纷纷感慨着，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你们看，那位余记者来了。” 顺着人指点的方向，一个穿着衬衣的青年快步走到他们这边，但是他准备说话的时候，所有的记者纷纷离开他的身边。别闹，他们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人沾上关系，陈院士都直接和临江传媒大学对上了，他们可不想被陈院士这么对待。干这一行的，校友和学校还是很有用处的。如果没有校友和学校，他们很多时候，都做不了多少事情。 比如说采访某位大人物之类的，学校或者校友出面才能拿下。就像是现在他们能来临江传媒大学采访，不少人都是因为校友的关系或者是学校的关系。否则，这么好的差事，真轮不到他们。 一个马上就要被校友和学校抛弃掉的记者，还是胡乱用春秋笔法招惹到陈院士的记者，他们可真的不敢沾染。 余记者有些疑惑，大家为什么都离他好几米远，还对他指指点点的。让他的脸有点绷不住，原本就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双手握拳，他是听说临江大学的陈冉院士要来传媒大学送墨宝，今天刚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直觉告诉他，陈冉想要搞事。 但是他肯定阻止不了，只能在心中想着，但愿陈院士搞事和他没有关系。虽然他很清楚方耀武和陈冉的关系，但他并不觉得这么做是有错的。反正他发的所有报道和围脖都和陈院士没有关系，再说，事情虽然他加工过，不都是这回事儿吗？ 就是先后顺序换了一下罢了。 在围脖上说方耀武有能量什么的，但也没有点名指出就是陈院士啊，他觉得陈院士应该不至于这么针对他一个小记者。 只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最近他倒是过得很好，毕竟网上很多人支持他。当他说出方耀武后面有能量之类的，更是让他的粉丝数呈几何级的增加，现在都已经有一百多万粉丝了。要知道，这会儿，作为记者，粉丝数最高的也就几万人而已。 他最近就是发布一些广告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出名的好处一下就凸显出来。今天他本来也是想要弄个大新闻，虽然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但还是想要看看，陈院士究竟想要做什么，说不定还能用陈院士做出一点新闻来。 他现在非常的膨胀，陈院士又怎么样，反正还不是有很多人相信他。 就算只有少部分人相信，他的围脖能维持下去，他就能赚不少钱。 只是现在想要问人，没有人理会他，让他有些尴尬。 算了，既然没有人理会他，他就先看看再说。 他东张西望，看见他家都不理会他，也没有人和他说话。反倒是之前和他关系很好的学长看见他之后，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他笑了几下，然后就转身离开。 正当他快步走上前的时候，就看见之前教他的老师正走过来，脸色很是沮丧和难看。 “何老师。”余记者上前打招呼，被他称作何老师的人眼皮抬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脸都快要扭曲起来了，“小余啊，你怎么来了？” “老师，您没事吧？” 何老师呵呵两声，“死不了。” “？？？”余记者很纳闷，何老师平时对他都和和气气的，怎么今天语气这么冲？ 而且，他能进入临江商报，何老师也出了不少力气。要不是当时他能讨好何老师，也不能捞到这么一个好去处，平日里，何老师都一脸风度翩翩的模样，倒是今天看上去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他小心翼翼的询问，“老师，您真没事吗？” 以后还有不少的事情都需要麻烦学校和校友，尤其是何老师，是学校的老教师，虽然不是教授，但也带过不少的学长学姐，如果能和何老师保持好关系，将来还有不少的好处。 何老师看了一眼余记者，以前怎么看这个学生都觉得挺好，挺喜欢的。现在嘛……他只想狠狠的揍这个学生一顿。 第504章 指鹿为马 眼看着他马上就要升任教授，现在好了，教授已经泡汤了，可能也只能去管理一些杂物。他现在就是后悔，怎么会看好这么一个学生。明知道对方是陈院士的小叔子，你还敢跑去胡乱报道，那也就算了。如果是小事，何老师认为陈院士也不会太计较，但他还要蹦跶得最厉害，陈院士不把你当成靶子打，还能是谁？ 现在何老师只能要使劲摇晃一下余记者，看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全都是水，谁特么让你做这些事情的？你是不想活了，但是我们还想活下去啊。你是根本就不给别人活路啊！ 何老师有气无力的对余记者说道，“小余，好自为之吧。”他现在人都快要麻了，校长正在气头上，市长和省长也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陈院士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他现在只能祈求陈院士不要太过火，否则到时候那群媒体肯定会嘲笑他们临江传媒大学。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嘲笑的对象没错，好歹也只是暗搓搓的笑一下，如果陈院士真的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估摸着，他们临江大学的所有学生一出校门就得被人嘲笑。 “哟，这不是那个被陈院士嘲笑过的临江传媒大学的学生吗？啧啧，能做好事情吗？不会又要做一些被陈院士嘲笑的事情吧？” 光是想想这种话，何老师就心塞得很。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学校刚毕业的学生想要和陈院士碰一碰，还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以前还总觉得这个学生看上去挺顺眼的，看来果然是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昨天刚被校长骂了一顿，他现在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还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呢。 “没事。”何老师眼皮都不抬一下，他现在很难受，真的好像揍眼前这个很欠揍的学生啊。可是这里的记者这么多，还有好几个都是他的老熟人。 他得憋着，“我还有点事情。” 也不等余记者反应，何老师径直离开。 余记者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何老师一脸不爽的模样，不爽什么？他吗？可是有什么好不爽的呢？他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写了这么大一个新闻，可是为何老师长脸不少呢。 不过余记者还是觉得有点诡异，所有的校友都绕着他走，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即便是之前和他很熟悉的那些学长学姐，都对他皮笑肉不笑的，然后也不和他打招呼，就这么笑一下就离开。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余记者想不通，但又转念一想，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吧。反正到时候他看看陈院士究竟想要做什么就好。 其他的记者在一旁小声的说道，“诶，小黄，我记得，这就是那个记者吧？” “是。” “就是他啊，胡乱报道到陈院士的头上，啧啧，他现在应该惨了！” “你不是和他很熟吗？” “别闹，前辈，我不认识他。” “你们不是校友吗？” “额，不熟。” “是吗？” 前辈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天过后，临江传媒大学的名声估计就不会太好听了，我有一种预感，陈院士肯定是要搞一件大事。” “小道消息，省长和市长都求过情，陈院士一直不松口，这件事情，闹到中央都知道了。”记者小声的嘀咕着，“不过上面说，这是陈院士的事情，他想怎么解决都可以，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陈院士想要怎么闹都可以，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情，没有人管得了吗？好歹陈院士也是一位院士，闹出人命真不至于。那就只能让传媒大学承受陈院士的怒火了。 想想，他还有点为母校难过，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本来是没什么事情的，没想到，除了这么一个余记者，现在好了，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前辈神秘的冲着他一笑，“我已经能猜到陈院士会送什么墨宝过来了。” 他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前辈，到底是什么墨宝？” 前辈无所谓的耸肩，“我只是猜测，但我觉得应该会差不多就是我想的那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现在记者们还在谈论着。没有人离开，没多久，就有几个传媒大学的老师走过来，说是带着记者去采访用的小型礼堂。 来到小型礼堂，这里还没有人，记者们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还有不少的记者涌入其中，余记者也混在人群之中，但是被眼尖的老师看见，直接把这位罪魁祸首安排在了第一排，待会陈院士来的时候，让这位直接承受陈院士的怒火就好。 谁能懂，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要被陈院士狠狠的骂一顿，说不定还会被羞辱，这谁能受得了。既然是罪魁祸首，那你还是靠前一点，待会陈院士看见你，说不定就能放过咱们临江传媒大学，直接针对你。 现在齐校长头疼到不行，秘书给他说省长和市长都快要来了，至于陈院士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如果是普通的教授或者是院士，自然是不可能比省长和市长来得还晚，但是那可是陈院士，他想要什么时候来，那就什么时候来。 齐校长哭丧着一张脸，“你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秘书艰难的摇头，他也不想临江传媒大学的名声从此一落千丈，但问题在于陈院士什么劝说都不接受，没有办法。 现在谁还不知道，陈院士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挺大的。 齐校长揉了揉眉心，秘书在旁边提醒，“校长，要不咱们先去接省长和市长？记者那边已经安排好在小型礼堂进行采访，我估计……” 秘书没有说下去，估计待会陈院士肯定会砸掉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招牌。虽然大家都明白，但话不能这么说。 齐校长起身的时候都有点恍惚，“我这就去。” 秘书上前扶着校长，“您老没事吧？” 齐校长哭笑不得，“我能出什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算了，先去看看省长和市长吧。” 秘书叹息一声，不敢继续说话。来到传媒大学门前，市长和省长的车已经停下，刘省长阴沉着一张脸，无奈的说道，“我说齐校长，你看看，这都什么事情？我刚来临江省，就摊上这件事情。” 齐校长也不敢说话，王市长揉了揉眉心，“齐校长，以后你们传媒大学的学生，还是多教育一下吧。” 看着王市长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校长知道，他的形象算是完了。 王志辉的车是一辆警车，停在刘省长和王市长面前的时候，他急忙下车，走到两人身边，“刘省长，王市长。” 刘省长看着王志辉，欲言又止，“小王来了，你们家的陈院士可真是……”其他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怕陈院士待会来了，还把他给怼一顿，他去哪里说理啊。年龄本来就大了，算了，还是别多说了。 王志辉也有点尴尬，“刘省长，我真劝过，但您也知道，他就那个性格。而且，他还小……” 王市长也不由得说道，“刘省长，您也别生气了，陈院士刚满二十岁还没多久呢。” “是啊，刚满二十岁。”刘省长无奈的说道，“刚满二十岁就是院士。”难怪怎么怼人都没事，在华国横着走又能怎么样，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谁又能说这位的一句不对呢。 可是为什么他要卷入其中，他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齐校长揉了揉眉心，“几位，我们准备在前面的小礼堂举行新闻发布会。”齐校长一边走一边解说着，没有人说话，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来到小型礼堂的时候，看见聚集了不少人，在齐校长和秘书的介绍下，三人坐在最前排，想着待会陈院士来的时候，可千万别看见他们，否则多尴尬啊。 坐在位置上，没有人说话，下面的记者倒是正在小声讨论着。 刘省长有点尴尬的看向身边的王市长，小声的说道，“我说王市长，陈院士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王市长摇摇头，随后看向身旁的王志辉，本来王志辉是不应该来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陈冉是王志辉的继子，王市长只能拉着王志辉一起来，就是希望陈冉待会说话的时候能够让大家都没有那么尴尬。就是不知道陈院士会不会看在王志辉的面子上，待会好说话一些。 正在想着，王志辉靠近王市长小声的说道，“市长，我觉得吧，我家的小冉可能今天真的会……”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王市长捂着脸，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反正，今天最丢脸肯定不是他们，而是传媒大学的全体师生。 看着这群人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算是彻底绝望了。 换了个姿势，王志辉身上的警服在小礼堂里显得有些突兀。 王市长凑到他的身边说道，“志辉，待会陈院士要是让咱们说话，要不你上去说？” 王志辉哭笑不得的点头，他知道，但凡待会陈冉让他们上去说话，肯定是没有好事的，如果他上去说话，还好一些，如果是其余的两位上去说话，陈冉究竟想要做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叶上尉将车停在传媒大学停车库内，转身对身边的陈冉说道，“陈院士，已经到了。” “恩。”陈冉点点头，叶上尉刚好下车，陈冉也拿着盒子下了车。 看着临江传媒大学，伸了个懒腰说道，“传媒大学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叶上尉揉了揉眉心，“陈院士，咱们现在就去找校长吗？” 陈冉偏着头，看了一眼正站在旁边的方耀武，挑动眉头说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您等一下。”叶上尉拿着手机，拨打电话，过了好一阵子，这才走到陈冉的身边说道，“陈院士，他们都在小礼堂，要不咱们现在先去小礼堂？” “恩。”陈冉重重点头，叶上尉带路。三人一起走向小礼堂，陈冉有些好奇的询问，“叶上尉之前来过这边？” 叶上尉有些尴尬的说道，“倒是来过几次。” “哦？”陈冉更加好奇，“叶上尉的女朋友是传媒大学的？” 叶上尉急忙罢手，“没有，没有，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那就奇怪了，叶上尉来传媒大学做什么？” 陈冉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一边走一边和叶上尉说话。 “这不是陈院士要来传媒大学吗？”叶上尉掩饰了一下尴尬，“您知道的，您现在比较重要。” “懂了。”陈冉点头，表示他了解，因为他很重要，所以叶上尉和其他军方的人来踩过点。说不定今天的那些记者，都是军方了解过的。他们带了些什么东西，军方都是知道的。 陈冉现在有些好奇，“那叶上尉知道我首例的东西是什么吗？” 叶上尉茫然的摇头，他确实不知道陈院士手中的墨宝究竟是什么，但他相信，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露出一丝笑意，“抱歉，陈院士，我确实不知道你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哦。”陈冉点头，不知道就算了，他还以为军方什么事情都知道呢。原来也有他们不知道的，方耀武埋着头，跟在两人的身后。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陈冉好奇的对叶上尉继续询问，“对了，叶上尉，方耀武同学的监控视频带来了吗？” “带来了。”叶上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陈冉，“陈院士，这玩意儿，我肯定是会带上的。”以备不时之需，叶上尉在心中加了这么一句。 陈冉还想着，如果没有监控视频，那么改天再发布监控视频来着，没想到叶上尉准备得倒是很齐全。 于是点着头对叶上尉说道，“谢了！” 叶上尉挠着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陈冉收好U盘，现在就在盘算着，待会见到记者的时候，先公布U盘，然后顺手将写的毛笔字送给临江传媒大学的师生，做完之后，他就能回家休息了。明天还得继续去湍流实验室呢。 也不知道湍流实验室那边如何了？想到陈冉就开始询问起来，“对了，叶上尉，湍流实验室那边有什么纰漏吗？” 叶上尉想了想，湍流实验室那边好像没什么纰漏。于是摇着头对陈冉说道，“陈院士，那边暂时没什么纰漏。” “那就好。” 陈冉颔首之后，继续走向前方。 没多久，就来到了小型礼堂。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小礼堂，所有记者都起立，他们知道，这是陈院士来了。因为陈院士和军方正在合作，有军方的人来也很正常。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现在陈院士究竟在什么地方。陈冉跟在叶上尉的身后，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容比较青涩的年轻人，这人一看，不是最近热搜闹得最凶的那个警校生吗？大家都知道，这下应该是有热闹可以看了。 看着陈院士来势汹汹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记者们都没有说话，齐校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现在是真的头疼，陈院士气势很足，就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但那又能怎么办？他还能不接待吗？他叹息一声，上前笑眯眯的说道，“陈院士，您好，我是临江传媒大学的校长。” 陈冉看着眼前的老者，笑眯眯的说道，“齐校长对吧，我知道你。” 齐校长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知道陈院士您要送什么墨宝给我们临江传媒大学。” 看着他一脸沮丧的模样，陈冉笑着说道，“齐校长，我听说临江传媒大学有不少学生毕业之后都当了记者。” 齐校长和秘书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着，来了，陈院士这会儿是真的要开始了。 “我就是特别想要询问一下。”陈冉停顿了一下，不少的记者已经拿着摄像机或者是其他的设备开始拍摄起来，能看出来，大家都很好奇陈冉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贵校教授的学生，尤其是新闻专业的学生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学生？我记得新闻有一个标准是实事求是吧？”陈冉笑着说道，“看来贵校新闻专业的老师，似乎有点不太喜欢实事求是，是因为贵校新闻专业的老师都是文学系毕业的吗？”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看贵校毕业学子的报道，非常的有文学性。” 听到这里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开始笑了起来，非常有文学性，这不是在指着临江传媒大学的鼻子骂他们编造假新闻吗？ 齐校长手心和额头上都是汗珠，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陈院士……” 他是真没有想到，陈院士一上来就弄这么猛。记者们继续看着齐校长和陈冉，不知道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秘书在一旁说话，“陈院士，您也知道，咱们学校的人比较多，并不是每一位学子的文学素养都比较好。” “恩？”陈冉看向秘书，笑着说道，“我认识你，你应该是齐校长的秘书对吧？” 秘书有些尴尬的点头，随后陈冉继续说道，“文学素养不好怎么做记者？贵校学子的报道，可是我最喜欢看的。” 下面还有不少新闻专业以及其他专业的学生，听见陈冉这么说，大家的脸都不由得有点红。陈冉说话虽然客气，但大家都能听出他的阴阳怪气。那里是喜欢看他们的报道，就是说他们喜欢胡编乱报。现在秘书和校长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陈冉一来就阴阳怪气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陈院士根本就不按照剧本走啊，他们倒是想要打个圆场之类的，可是没有办法，人家陈冉根本就不吃他们那一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冉继续笑着说道，“对了，介绍一下，这位名叫方耀武。” 陈冉指了指身边的方耀武，停顿了一下，看向在场的所有记者。记者们没有回答，而是拿着摄像机继续拍摄着。陈冉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弧度并不算太高，对于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了解之外，他这才缓缓说道，“说起来，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吧，毕竟这件事情我看网上的舆论非常火，尤其是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那位学生写的稿子，真的太棒了。” 来了，来了！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大家都在心中想着，陈冉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看过整篇报道，非常好，要不是我认识方耀武，我都快要以为是真的了，可真是能和百年孤独媲美的大作呢。” 齐校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扭曲起来，这是在点他们临江传媒大学呢。什么媲美百年孤独的大作，不就是说他们是在写小说吗？还是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对吧？意味深长，说不定就是在指责他们记者乱写就算了，还偏向性的报道，堪称魔幻现实主义。 记者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阴阳怪气了吧，今天之后，临江传媒大学可真得出糗到底了。记者们还觉得陈冉不管怎么说也是院士，不会太过分。是，人家现在并不过分，但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简直要让临江传媒大学一蹶不振。 “对了。”陈冉将手中U盘递给叶上尉，“麻烦叶上尉给记者们看看监控视频。” “说起来，我这边还真有监控视频，本来是想要送给传媒大学的所有师生一副墨宝的，不过，在此之前，既然有这么多媒体都在，我想让大家看看监控视频，然后我们好好品一下毕业于临江传媒大学新闻专业，现在是临江商业报专职的余记者的报道。”陈冉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下面还坐着的临江传媒大学的师生实在是过于尴尬。 之前他们还觉得没有错，但是现在陈冉一顿阴阳怪气，让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想着，陈院士这是真想让他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工作吗？这事儿传出去，谁还敢要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学生？除了一些花边报纸之外，大概是没有人会对他们传媒大学的学生有兴趣。 在场的所有记者都没有说话，但他们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别去招惹陈院士，以及和陈院士沾亲带故的人。尤其是陈院士没有错的时候，否则，闹下去，难看的绝对会是他们。 人群中的余记者很尴尬，没想到，陈院士还真是冲着他来的，他原本想要说话，但是身边的老教授瞪了他一眼，余记者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叶上尉拿着U盘，齐校长又让人准备好播放需要的设备，记者们还真没有看过原来的监控视频。警校那边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没有面对舆论的经验。监控视频播放的时候，所有的记者都正在感慨着，啊，这……？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来，这怎么就能成为热点新闻？ 究竟是什么鬼啊？不就是一件小事吗？这有什么值得播报的，还变成热搜。 等监控视频播放完成之后，陈冉笑着说道，“大家都看完视频了吧。” “……”记者们一脸无语的看向陈冉，说实话，他们是想不出来，这种新闻是有什么成为热点的元素。就好奇怪，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乃至于有些人在暗中参与，这种新闻很快就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吧。而这位余记者，想出名想疯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心人故意推出来推动对立的。 陈冉看着所有的记者，“你们没有什么话说吗？” 说什么？事情清晰明了，不就是一个小偷偷了东西，被人看见，然后追小偷，小偷自个儿跌倒赖在医院不走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 陈冉歪着脑袋，“奇怪了，你们说这件事情，怎么变成方耀武的错了？我懂了，是不应该见义勇为对不对？你们记者的意思是见义勇为是错误的行为，所以方耀武错了。” “不不不。”齐校长一边用手帕摸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急忙说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挑战公序良俗，开什么玩笑，他们传媒大学可没有这种能耐，话要是传出去。别说上面要把他们怎么样，群众就能把他们传媒大学给喷死。 陈冉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校长，笑眯眯的说道，“是吗？可是齐校长您告诉我，贵校毕业生说方耀武做错了，错在什么地方。还有他的报道中指出方耀武无缘无故的揍人，可是……监控视频里，方耀武是怎么揍人的？” “……”齐校长哑口无言，他现在能说什么？ 其他的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家伙，你这都不是春秋笔法了，还真是写小说呢。 陈冉看着齐校长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于是笑了笑说道，“要不现在大家可以提出一些问题，我都可以解答一下。” 记者们开始提问，“请问，陈院士，这件事情您之前就知道吗？” “当然。”陈冉微微颔首，“这件事情我之前不太清楚，原本方耀武之前去了派出所之后就把这件事情讲清楚了，不是临江传媒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余记者非要报道这件事情吗？我还以为余记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想到，大开眼界，余记者和临江传媒大学的文学素养非常高。我是没有那么高的文学素养，甘拜下风。”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其他的记者在心中想着。 另一位记者说道，“陈院士，您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吗？”陈冉夸张的说道，“我看过报道，我觉得余记者可以继续写下去，非常好看，我还等待余记者写接下来的事情。比如说所谓受害者的还击之类的，我希望余记者能够一直写下去。我是非常真诚的，很喜欢看。” 大部分人都有点绷不住了，陈冉越说越离谱。 有位记者小心翼翼的询问，“陈院士，既然您知道这件事情是假的，为什么还希望报道的人继续写下去呢？” “哦？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为什么不写下去呢？”陈冉反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行了，陈冉已经直接把人定性成写小说的。而不是记者，看来今后记者行业，这位余记者是别想要继续进去了。估摸着临江传媒大学的学生也会受到不小的牵连。 “可能大家不太清楚，其实我闲着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一些报道。”陈冉停顿了一下，所有的记者额头上都出现了一抹冷汗，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和表情，他们知道，陈冉又要开始了。这次希望别是他们才好，陈冉看向齐校长，微笑着说道，“尤其是临江传媒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学生的报道，我非常喜欢，当成小说看，非常棒！” “希望临江传媒大学新闻专业的学生们可以继续报道这么好看的新闻。”陈冉堪称一棍子打死一群人，或许里面还有不少的学生或者是毕业之后的记者并不是这样的人。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这事儿，他都要做了，那肯定要做得狠一点。 不少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师生表情都很是凝重，有人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可是陈院士，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学生并不是一个模样的，您知道，所有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 陈冉点头，“这位记者你说得对，但我记得这位余记者不仅是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优秀学生，还是优秀毕业生，甚至于这篇报道好像还是优秀毕业作品来着。” 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好家伙，这篇报道是优秀毕业作品，临江传媒大学是怎么想的？真想把自个儿钉在耻辱柱上是吧？ 刚才提问的记者一脸便秘似的，不在开口。这会儿，谁帮临江传媒大学的人说话，谁就得死！ 陈冉看向所有人，“大家没什么可问的吗？” 记者们摇摇头，刘省长面无表情的在一旁小声的说道，“怎么想的，还优秀毕业作品，这是真想让临江传媒大学混不下去吧？” 王市长在旁边也是很头疼，他也不知道齐校长究竟想些什么。只有新闻系的主任整个人都是崩溃状态的，他还没来得及撤销，就被陈院士给看见了。 他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实在是太崩溃了。 王志辉疑惑的说道，“不是，临江传媒大学的人究竟怎么回事？这种新闻也不核对一下，学生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 刘省长沉着脸说道，“陈院士倒是说得没错，我看临江传媒大学的新闻系一点也不注重实事求是，反倒是喜欢追求热点，只要有热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王市长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现在已经让咱们临江市的名声很不好了。” “先看看吧。”刘省长头有些疼，他觉得陈院士肯定还没有完，肯定还有后续的动作。估摸着还要给临江传媒大学来一个狠的。 陈冉再次看向所有人，没有人说话，陈冉疑惑的询问道，“真没有人说话了？” 记者们还有谁敢继续开口？大家摇摇头，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好吧，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我随便点几个人说话吧。那边那位穿着黄色衣服的记者，您能告诉我，新闻报道是全凭喜好和文笔吗？” 被点到名的记者尴尬的说道，“陈院士，新闻报道自然是以事实为准，不能添加任何立场性的语言。” “原来如此。”陈冉点头，“我没有学过，我还以为新闻报道是以自身喜好为主呢。” 这句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 大家都在感慨着，齐校长站在一边，尴尬的抹着汗水。他都快要急疯了，使劲用眼神看向身边的秘书，让他想个办法，先把陈院士给安抚好。 秘书无奈的摇头，陈院士人就站在这里，谁能安抚好陈院士？别搞笑了。 陈冉又继续询问，“那边穿着红色衣服的女记者，你好。” “陈院士你好。”女记者对陈冉点头。 陈冉询问道，“您之前看过临江商报关于方耀武同学的报道吗？” 女记者没有犹豫的说道，“看过。” “哦，那您觉得，这算是新闻报道吗？” 陈冉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女记者的身上。 女记者也是颇为哭笑不得，今天在得罪传媒大学和得罪陈院士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于是女记者毫不犹豫的说道，“非常漂亮的小说，我跟陈院士一样，非常喜欢这样的小说。但不能说它是新闻报道，既没有新闻，也没有报道。” “这样啊。”陈冉微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大家都以为这就是新闻报道呢，看来只是临江传媒新闻系的师生出了点问题啊。” “……”别点了，别点了！ 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师生在心中怒吼着，别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不是有没有面子的事情，而是他们还敢不敢出门的事情。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那么，接下来，我还有个问题，不如就那位穿着蓝衣服的记者回答我一下。” 穿着蓝衣服的记者对陈冉点头，“陈院士您好。” “这位记者，我想知道，如果一位记者只是凭借个人喜欢，甚至为了追求热点，对于事实不管不顾，还算是记者吗？教出这种记者的学校又是什么样的学校呢？” “……”蓝衣服的记者心里嘀咕着，陈院士这是想要做什么？阴阳怪气了这么久，还非得让他们也得罪传媒大学，不过都已经得罪了，没办法，那就只能继续得罪。谁让比起传媒大学，陈院士更不能得罪呢。记者叹息一声，“肯定是不能称作记者的，至于这种学校，我无法判断，可能是他没有学习好，也有可能是……学校本身没什么问题，这位学生学得太差了。” 陈冉挑眉，“那如果这篇不实报道是优秀毕业作品呢？” “这……很难理解。”男记者的表情有些不太好，“只能说，我很难理解是如何成为优秀毕业作品的。” “是吧。”陈冉乐呵呵的说道，“我也挺难理解的。” 下面没有人继续说话，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校长沮丧得不行，刘省长和王市长看着他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的。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句话，完了，全都完了！ “对了。”就算下面的记者还想着陈冉还准备做什么的时候，陈冉笑眯眯的将盒子放在讲桌上，对下面的记者说道，“说起来，我还忘记正事了。” 看着身边的校长，陈冉小声的说道，“说起来，齐校长，这副字也不是送给你的，而是送给你们新闻系的全体师生的。” “要不您看让新闻系的主任来接一下？” 陈冉知道这位看上去颇为有些老态的校长已经绷不住了，还是换个人来吧，否则待会弄不好，真出人命了。 齐校长急忙点着头，给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一路小跑着下面，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哭丧着脸走到陈冉的面前，“陈院士您好，我是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主任，姓董。” “董主任您好。”陈冉笑眯眯的和董主任握手，然后对董主任说道，“这是我给你们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师生的。”说着，陈冉将卷起的字拿在手中，笑眯眯的说道，“我希望新闻系的全体师生以后还是少出一点差错。” “当然，我是无所谓的，如果贵系的学生还是那么有文学素养，即便是关于我的报道，我也可以看，我甚至可以继续追下去。” 董主任尴尬的站在陈冉面前，手脚无措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好笑。 余记者不是傻子，他知道陈冉就是冲着他去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说话，也不能说话。今天之后，估摸着临江传媒大学所有的师生都不会认他这个校友。 正在想着，陈冉继续说道，“当然，我觉得就像是我毛笔字上写的那样，你们按照这么发展我也觉得很合适。” 说着，陈冉将手中的洁白的纸张展开，上面赫然写着——“指鹿为马”四个大字。 狠，还是很陈院士更狠啊！所有的记者在心中惊骇的同时，面皮也狠狠抽动一下。 第505章 发现 董主任看着这几个字，瞪大了双眼，喘息的声音都变得粗重起来。这几个字，实在是受不起啊。刚才他们都在猜测陈院士究竟会写什么，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指鹿为马这几个字。简直将他们临江传媒大学贬低到尘埃里，尤其是他们新闻系的师生，这么一来，他们新闻系的师生以后还能出门？ 下面也是一片寂静，知道陈院士会针对临江传媒大学，但看见陈院士展开洁白的纸张，上面写着指鹿为马的时候，大家都是沉默的。 倒也不是物伤其类，就是，太狠了，太绝了。今天临江传媒大学的新闻系估计也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叶上尉也很震撼，他一直在猜测陈院士手里的毛笔字究竟会是什么。但指鹿为马，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想过，陈院士对于临江传媒大学新闻系的观感这么不好。不过，这件事情吧，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说，挺作孽的。 陈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董主任，现在的董主任就差点晕厥过去。他的眼里全都是指鹿为马这几个字，心里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指鹿为马，今后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学生出门都得被人这么嘲笑了。 但是陈冉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对董主任说道，“董主任，要不咱们合拍一张？” 说着，不由分说的将纸张递给董主任，然后让董主任呆滞的举着写着指鹿为马的纸张，笑得很是开心。 当记者拍完照片之后，陈冉直接笑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好像已经做完了，我明天还要参加一个实验，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陈冉拉着方耀武，直接离开，根本就没有一丝犹豫。 齐校长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能看出来，他现在是气得不轻。他的眼睛看着那张纸，恨不得直接将纸张给撕碎，但是他又不能真的将这张纸给撕碎。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诺奖得主写的东西，他们不能撕碎，还得好好保存着。 今天这次，临江传媒大学可以说是在全国都出了大丑。还不知道多少人会编排他们临江传媒大学呢，齐校长看着陈冉已经走远，恶狠狠的看了董主任一眼，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居然还把那篇报道挂在网上当成优秀毕业作品，这简直就是让陈院士毫无顾忌的下手。 王市长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的说道，“指鹿为马，今天之后，临江传媒大学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 刘省长也是头疼到不行，“这算什么事儿啊，这个新闻系必须好好整顿才行。” 王志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还是觉得陈冉太重了一点。之前阴阳怪气也就算了，拿出一副指鹿为马的毛笔字，这简直就是指着临江传媒大学的鼻子在骂。好歹传媒大学也是真正的大学，被陈冉这么骂，肯定还是有脾气的，今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陈冉呢。 王市长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志辉，轻轻咳嗽了一声，“志辉，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王志辉无言以对，刘省长揉着眉心，“我看陈院士应该是比较生气吧。” 生气是肯定的，如果说陈冉不生气，那才是怪事。王志辉在心中想着，王市长挥了挥手，“没事，志辉你先去忙吧。” 王志辉点头，“那刘省长，王市长，我先回去了。” “去吧。” 刘省长看着王志辉离开，然后看了一眼齐校长，发现齐校长被秘书扶着，整个人还在颤抖着，看来他今天也受到不少的伤害。刘省长揉了揉眉心，对身边的秘书说道，“告诉齐校长，我和王市长先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压着报道。” “至少，不会让他们临江传媒大学的脸太难看，还有新闻系必须整顿一下，别什么都来当老师和教授，这都是什么事情，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学生。就喜欢挑起对立是吧？” 刘省长说完之后，直接和王市长离开。 秘书走到齐校长身边说了几句之后，就直接离开，也没有看齐校长的脸色。他知道，现在齐校长肯定是最难受的那位，一边漫步在校园内，刘省长叹息一声说道，“王市长，这件事情被媒体报道出去，咱们临江的大学是不是都要受到一些伤害？” “不太清楚。”王市长摇着头，“不过临江大学肯定没事。” “临江大学。”刘省长哭笑不得，“也不归咱们管啊。” “但是临江大学好歹也在临江不是。”王市长叹息着说道，“只要临江大学还在咱们临江，咱们临江的科技发展就还算是不错的。” “您刚来没多久，不知道咱们这些年的科技发展，尤其是不少的高新企业，基本上都是和临江大学合作的。” “哦？”刘省长来了兴趣，“和临江大学合作的高新企业多吗？” “多。”王市长点头，“尤其是数学系和物理系，因为很多数据都需要比较专业的计算，所以这两个系是最吃香的。” 刘省长沉吟着，“就是这位陈院士的性情，实在是有点不太好拿捏。” “陈院士就是这样。”王市长安慰着，“只要你不招惹他，他一边是不会生事的，陈院士其实很忙。您也知道，他最近和军方正在合作一个项目。” 刘省长点头，这件事他是听说过。如果不是出了余记者这档子事情，陈冉应该还在实验室里继续做实验和数据，根本没有空来管其他人。 “陈院士一般都在临江大学那边做一些课题和实验什么的，很少会出现在其他地方。如果这次不是让他太生气，我觉得陈院士应该会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王市长哭笑不得，“您也知道，这样的国宝级学者，我们也不可能推脱掉。” 刘省长点点头，是啊，如果这次不是陈院士真的太生气，大概还真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回旋。可惜了，那位余记者蹦跶得太高，让陈冉想要直接拍死他。 “对了，王市长。”刘省长想了想，这才对王市长说道，“陈院士的电话给我一下吧，我私底下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陈院士。” 王市长惊讶的说道，“刘省长您有事情想要询问陈院士？” “是啊。”刘省长点头，“关于临江省以后的发展什么的，想要问问陈院士的意见，尤其是关于科学和教育这一块儿的问题。我知道，其他的问题陈院士肯定是不乐意说的。” “刚才那位王副市长还挺不错的。”刘省长笑了笑，“挺干练的。” “志辉的能力确实很不错，就是刚升上来不久，估摸着过几年能到我这个位置。”刘省长笑着说道，“我看小王你马上也要往上升一下了吧。” 王市长笑着说道，“咱们不说这个，刘省长，我待会叫秘书将陈院士的电话发给您，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陈院士。不过，陈院士不太喜欢关于问题之外的内容。” “我了解。”刘省长点点头，表示了解。 坐在车上，方耀武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叶上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陈院士，您今天的表现还真是……” 陈冉挑动眉头，“怎么，很出乎你的意料？” “是。”叶上尉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说道，“确实很出乎意料，真没想到陈院士您直接就……说出口了。” “我觉得还好吧。”陈冉停顿了一下，看向叶上尉说道，“也没什么难说的啊。” “可是，那也毕竟是临江的大学。” “那又怎么样。”陈冉带着笑意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些记者会怎么写这件事情。” 一想到不少人在余记者的围脖下面留言支持什么的，陈冉心情就不是特别好，真是让人烦躁。 叶上尉没有继续说话，陈冉看了一眼身边的方耀武，对他说道，“耀武，明天就去上学，现在没事了，你好好上学就行。” “恩。”方耀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刚才他一直不敢说话，嫂子胆子真的太大了，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还敢阴阳怪气临江传媒大学，最后甚至给临江传媒大学送一个指鹿为马的毛笔字。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还以为嫂子只是让临江传媒大学注意一点，没想到啊，看上去嫂子似乎和传媒大学撕破脸了。毕竟是一所大学，他有点担心嫂子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小声的说道，“嫂子，真的没事吗？” 陈冉看了方耀武一眼，“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叶上尉也跟着点头，“方耀武同学你放心，今天之后，警校不会有记者。陈院士也不会有事。” “那……嫂子你的名声呢？” “名声？”陈冉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放心吧，就凭那群人，还不能把我的名声怎么样，只要我的成就没有被推翻，就没有人能把我的名声怎么样。” 方耀武想了好一阵子，感觉想不太明白。 陈冉看着方耀武拧着眉头，思索的模样，“想不明白？” 方耀武点头，确实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对于嫂子的名声没有伤害。毕竟去大学阴阳怪气，甚至还送这么一副带着羞辱性质的字。 叶上尉想了想，对方耀武说道，“因为陈院士并不是所谓的名人，陈院士是因为某些理论性的知识有名的。” 方耀武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不过他有一点好，那就是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陈冉看着方耀武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方耀武很听话的点头，那张青涩的脸看向窗外的景色。 叶上尉恰当的说道，“陈院士，明天需要我来接你吗？” “麻烦你了。” 叶上尉温和的笑着，“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汽车停在小区门前，陈冉和方耀武下车，路过球场时，方耀武看着正在打着篮球，挥洒着汗水的人有点走不动路。 陈冉挑眉，“想要玩篮球那就回家换身衣服去玩呗。” “诶，嫂子，那我先回家了。” 方耀武本来就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现在心情好了不少，自然是乐乐呵呵的跑去玩篮球。 看着方耀武如同风一般的消失在眼前，陈冉撇嘴，还真是小孩子心情呢。 回到家时，方耀武早就已经跑去和别人玩篮球了。段青看着陈冉，担忧的说道，“陈教授，您回来了。” 陈冉笑了笑说道，“段阿姨，你这是担心耀武呢？” 段青笑着说道，“我知道陈院士肯定不会让耀武冒险的。”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说道，“耀武确实没什么事情。” “我就是怕他年纪小，看不开。”段青想着之前的报道，心有余悸的说道，“现在的那些报纸都是怎么回事，没有的事情都说得有模有样的。” “是吧。”陈冉笑着说道，“看上去确实挺气人的。” “段阿姨，我还有点事情，我明天要回实验室，耀武也要继续上学，您看在家里吃点什么，您自己买就好了，不用做我和耀武的饭。” “好的。”段青点点头。 陈冉回到屋子里，关上门，打开电脑，登陆arXiv，浏览起来。 球场上，方耀武正在拍打着篮球，额头上的汗珠正在一滴一滴的落下，他坐在旁边，拧开水瓶，正准备喝水。也没有看见王卫东走向他的身边，等他放下水瓶之后，抬起头才看见，高大的王卫东就站在他的面前。 方耀武疑惑的看向王卫东，“卫东哥，怎么了？” 王卫东笑嘻嘻的说道，“我听说今天你被你嫂子抓去传媒大学了？” “是。”方耀武点头，他依旧不明白这么做，嫂子会不会有事情，心里是有些担心嫂子的。王卫东打量着方耀武，“怎么表情不太好？你嫂子没给你出气？” “不是。”听见王卫东的话，方耀武急忙罢手，“就是，担心对于嫂子不太好。”他说话的时候有点犹豫，总觉得他的事情会对他嫂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反倒是王卫东听见他的话之后，笑着说道，“别胡思乱想的，怎么可能，你嫂子是谁，怎么可能你的那点事情就能让你嫂子怎么样，你有这种闲工夫，还不如想想你什么时候上学。” 方耀武一边拍打着篮球，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嫂子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就去上学。” “那还挺好的。”王卫东点着头，“我刚才过来就是看见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就是因为你嫂子的事情？” “是啊。” 王卫东今天上班，并不知道陈冉做了什么，但看见方耀武的模样就知道，陈冉肯定是做了一件大事。 “好了，你小子还担心什么，你嫂子都不担心，反倒是你开始担心起来了。”王卫东没好气的说道，“你嫂子又不是傻子，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恩。” 方耀武重重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卫东看着他的模样，依旧还是低着头，看上去表情似乎并不是特别好。他忍不住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别多想了。” “我知道啦。”方耀武冲着王卫东露出笑意，只是那个笑意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不和你闲扯了。”王卫东伸了个懒腰，“我准备回家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吃饭知道吗？” “卫东哥再见！”方耀武冲着王卫东挥了挥手，又开始兀自拍打着篮球。王卫东摇着头，年纪轻轻的，想得比他那个时候多太多了。 他读警校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那个时候，他想着的就是小冉什么时候回来，放假要怎么玩之类的。 …………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客厅里，方耀武已经收拾好东西出门去上学，陈冉坐在餐桌上，正在吃着早餐。手机铃声响起，他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键。 “叶上尉，你已经到了吗？” 叶上尉打来的电话，大概是没有看见他，有点不太放心？陈冉疑惑的询问一句，叶上尉在电话那头说道，“陈院士还在吃早餐？那您先慢慢吃，我这边等着您就成。” “我待会就出来。”陈冉也不好意思让叶上尉真的等他很久，几口吃掉面包，将牛奶喝掉之后，从餐桌上抽出一张纸对段青说道，“段阿姨，我还有点事情，晚上很晚才会回来。” 段青笑着对陈冉回应，“陈教授，您慢一点。” 陈冉走到玄关，三下五除二穿上鞋子，飞奔着离开别墅。来到小区门外，叶上尉正站着抽烟，看见陈冉出现，急忙扔掉手中的烟蒂。用鞋底捻灭，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您来了。” 打开车门，陈冉笑着说道，“好了，其他的事情就别多说，咱们还是先去实验室吧。” 没有询问实验究竟如何，他也知道，叶上尉肯定是不知道具体的实验进程的，只了解一些大概。他准备待会到了实验室之后继续询问，汽车停在临江大学物理实验室大楼前，陈冉直接下车，将铭牌戴上，进入实验大楼。 刚踏步走进实验室，大家都正在忙碌着，陈冉换上白大褂，来到田博士的面前。 田博士正在认真的记录着数据，陈冉好奇的询问一句，“最近这几天的数据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诶？”田博士吓得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看见是陈冉站在他的面前，松了一口气，就像是看见救星似的。 “陈院士，您可算是来了。” 陈冉歪着头，笑着说道，“还真有异常的数据？” “是。”田博士点头，“昨天发现的，如果您今天还不来的话，我可能就得去找您了。” 说着，田博士将数据递给陈冉，拿着文件夹的陈冉认真浏览着。 很快，陈冉就发现数据不匹配的地方。指着文件夹说道，“就是这里的问题对吧？” “是的。”田博士点着头，“我计算过很多次，还是没有结果。可能是我……” “没关系。”陈冉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你先去忙，我研究一下。” 陈冉复印了一下数据，拿着坐在一旁开始沉思起来。 田博士看了好几眼陈冉，发现陈院士拧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盯着数据，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模样。他的心惴惴不安，不会陈院士真的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吧？不会整个实验都玩完了吧？ 忍不住在心中哀嚎着的田博士有点想哭，但是他手上的速度并不慢，只是偶尔打量陈冉好几眼，但其余时候，一直都在记录着数据，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数据记录工具。 陈冉看着数据，眉头一直拧着，说实话，这个数据还真让他有点犯难，数据看上去确实有问题，但他心算了一下，好像又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问题来了，不可能真的没有问题，只有可能是确实有问题，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拿出纸笔在草稿纸上开始计算起来，这一步是没有错的，这一步也没有问题。 奇怪，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陈冉抬起头来，有些迷茫的看向实验室里忙碌的人员，这个数据看上去不是特别重要，但陈冉有一种感觉，恐怕这个数据不会这么简单。肯定和什么东西是有关系的，只是很可惜，他现在还想不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他去探究的。陈冉摸着脸，不停的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的眉心一直拧着，还是想不到，突然有点头疼。 “想不出来的感觉，还真是难受。”陈冉松开握着的钢笔，原本拧着的眉头浮现出一丝苦笑。他总觉得奇怪的数据肯定以后能够用上，当然，这是一种直觉，或许现在根本用不上这组数据。但陈冉现在有点崩溃，不管能不能用上这组数据，他现在都想要将这组数据给计算出来。 田博士看了陈冉好几眼，发现陈冉的眉头越拧越紧，看上去似乎被这组数据给难住了。他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陈院士也被这组数据给拦住了？江湖上一直有一个传说，没有陈院士解不开的难题，只有错误的难题。难不成他记录数据的时候记录错了？ 他从头看了一遍，随后对着身边的实验员小声的说了几句，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重新试验一次比较好。 正在他和实验员说话时，李教授走过来，看着田博士正在和实验员说着什么。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拧着眉头的陈冉，疑惑的询问，“小田，陈院士这是怎么了？” 田博士用一种很沮丧的语气说道，“教授，可能是我把错误的数据给陈院士了，我不太确定，我刚准备重新一次实验。” 李教授倒是没有生气，“先重复实验，看看数据是不是错误的。” “恩。” 田博士急忙点头，旁边的实验员也不敢怠慢，开始重复实验。等他们重复好几次之后，田博士看了一眼数据，完了，数据还是和之前那组异常的数据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实验数据是没有错误的？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发现陈冉还坐在一旁拧着眉头，手里拿着笔，似乎并没有打算计算。 而是正在沉思着，就像是一个思想者似的，一动不动。 李教授拿着田博士的数据看了好一阵子，这才询问，“你确定好几次的实验结果都是这组数据？” “是。”田博士艰难的开口，“总不能实验也出错了吧？我们是严格按照步骤来的，不可能出现错误。而且这么多次实验，我们每一步都是按照步骤进行的……” 田博士现在也有点不太自信，心里正在想着，他们刚才有没有哪一步是没有按照步骤来，所以出现了错误？ 李教授沉默片刻，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小田，你先去吃饭吧。” 田博士现在怎么可能吃得下饭，看着陈院士，期期艾艾的对李教授说道，“教授，您看，陈院士那边……” 李教授摇着头，“我看陈院士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你还是不要去打扰陈院士比较好。” “……”虽然但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田博士离开实验室时，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他是不是做错了。 实验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陈冉用手撑着下颔，正在思索着。 不对，还是不对，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他的公式不会有错误，他都已经解开N-S方程了……不行，还得想想，陈冉突然起身。原本打算去吃饭的李教授错愕的看向陈冉，“陈院士，您这是准备去哪里？” “图书馆，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东西，可能需要一些文献和资料。” 陈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速度很快，横冲直撞的冲出实验室。 看着陈冉飞快的动作，李教授有点风中凌乱，心中不住的嘀咕着，陈院士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很好奇，陈院士刚才想到了什么，就跟风一样，转过身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过多的探究陈院士的问题。 只是苦了田博士，走进食堂的时候，还是一脸沮丧的表情，被军官看见。走到田博士的面前，好笑的说道，“田博士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记得陈院士今天不是回来上班了吗？” 田博士小声的嘀咕着，“我感觉我好像闯祸了。” “额？”军官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田博士，你闯祸了？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闯祸。” 他是知道田博士的习惯的，虽然没有参与过实验，但他很清楚，合作这么多次，田博士从来没有拖后腿。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项目上拖后腿，还是闯祸，想想都不可能。田博士算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军官不解的询问，“有保密条例吗？” “没有的话，我帮你分析一下？”军官很真诚的对田博士说着话，两人很熟悉，在加上合作了不少次。 看着田博士一脸沮丧的模样，军官忍不住想要给田博士分析一下，说不定这个错误不是田博士犯下的，至少别让这家伙看上去就很自责的模样。 “额……”田博士苦涩的笑着，“倒也没有保密条例，就是我今天发现了一组奇怪的数据，那组数据和当前的项目不能匹配。” 军官点头，“那也不能说是你闯祸了吧。” 如果发现奇怪的数据，那就重复试验，说不定是当时不小心记录的时候想岔了，又或者是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做错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田博士沮丧的垂着头，“我们重复实验了好几次，依旧还是那组奇怪的数据。” 军官诧异的说道，“那应该和你没关系才对啊。” 田博士叹息一声，“可是，陈院士也不能解决。” “……”军官沉默片刻，“陈院士也不是神，或许也会有解不开的数据吧。” “但问题在于。”田博士很尴尬的说道，“项目非常重要，你也知道，突然出现这么一组数据，还很奇怪，即便是不想多想也不行吧。” “也是。”军官颔首，确实如此，数据很奇怪没什么。如果是询问的实验，那么做完实验之后继续研究这组数据也是可以的。但问题现在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奇怪的数据，而是可能会让项目毁于一旦的数据，当然得很是小心翼翼才行。 沉默良久，“陈院士？” “额……我离开的时候，陈院士还在思考呢，我总觉得，是不是实验上有问题？我刚才一直在想，我记录的数据没有问题。” 田博士还在苦恼的找着任何可能出错的地方，军官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你这么想一下，可能是实验上的问题，不是你记录数据的时候出现的问题？” “是有这个可能性。”田博士承认是有这种可能性。 军官又继续说道，“说不定陈院士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应该如何做。” “也有这种可能性！” 田博士还是很沮丧，“但我觉得是我太糟糕，所以搞乱了这次的实验。” 军官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吧你，不是我说你，就凭你，你一个博士也想搞砸项目，想什么呢。” 田博士疑惑的看向军官，“我这么不重要吗？” “废话，你觉得你很重要吗？如果你重要的话，陈院士是来做什么的？”军官的话很不客气，让田博士有点破防，但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这么重要的项目，他就是记录数据的工具人，如果真的他就能搞砸项目，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于是对军官点头，“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不过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谁想看见你似的。”军官不屑的撇嘴，转身就离开。 旁边的实验员小声的说道，“死傲娇！” “……”田博士心情很好，已经不想和身边的实验员计较了。 来到图书馆，陈冉找了一些关于航天方面的论文正在研究，他有一种预感，或许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那么整个项目，应该不止是军方期待的那样。如果没有抓住这次的灵感，或许这组数据不知道要多久之后才能用上，但如果能够抓住灵感，大概这次项目上就能够应用这组数据。 之前军方想要做的是航空方面的战机，但陈冉觉得这组数据突兀的出现，并不是完全的意外。应该是关于他方程式的运用方面，出现的一次意外事故。 虽然是意外，但却让他有了新的灵感。他找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正在图书馆看着。 可能是一次神迹？不，并不是神迹，而像是必定会出现的意外，又或许是一种提醒，提醒陈冉并不能循规蹈矩的做什么航空战机。 等文献看到一半之后，陈冉这才想起来，给叶上尉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叶上尉是有点迷茫的，刚才李教授告诉他，陈院士不管不顾的直接冲进图书馆，他还以为陈院士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准备趁着课题进展顺利的时候，做点其他事情。但突然又给他打电话过来，他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叶上尉。”陈冉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能见见王大校吗？” “额？”叶上尉错愕，但还是保持冷静的说道，“当然可以，不知道陈院士您什么时候需要见首长，我给您安排一下？” “越快越好，我有点事情想要和王大校说一下。” “好的。”叶上尉急忙应承下来，“那陈院士您等等，您现在在哪里，我待会给首长打完电话来找您？” “我就在临江大学图书馆，你待会来图书馆找我就好。” “那麻烦您等我一下。”叶上尉虽然很疑惑为什么陈院士突然想要见首长，但陈院士迫切的语气让他明白，大概陈院士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和首长交接。 挂掉电话，叶上尉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给王大校打电话过去。 “首长。”接到电话的王大校还在纳闷呢，叶上尉不是在临江大学那边待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听见叶上尉严肃的叫他首长，王大校也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严肃的询问，“小叶，出事了？” “倒也不是出事。”叶上尉一板一眼的说道，“陈院士那边似乎找您有些急事，刚才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很着急。” “哦？”王大校错愕，“可我现在正在军区……而且今天也走不了啊。” 叶上尉只是传达陈冉的意思，“陈院士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那你问问陈院士能不能来军区这边？”王大校皱着眉头，难不成项目上出现什么问题？所以陈院士需要找到他协商？ 而且还是叶上尉解决不了的事情？ 王大校想到这里，有些惴惴不安。 只有他们空军才明白，为了这次的项目，空军方面花费了多少的心血。要是被陈院士给否定，想必很多高级将领都会很崩溃吧。或许很多年，大家都不会再次进行航空战机的研究也说不定。 希望不是被陈院士否掉这种事情，王大校深吸一口气，“就这么说吧，如果陈院士同意，我就在军区等着他。” “好的，我马上联系陈院士。”叶上尉说了一声，“抱歉”。挂了电话，离开办公室前往图书馆寻找陈冉，来到临江大学图书馆，看着面前这座宽阔的图书馆。叶上尉是有点哭笑不得的，这么大一座图书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学子，要在这里寻找陈院士，还真是有点艰难。好在他是受过训练的，走进图书馆之后，走马观花一般，他很快就在角落看见正在喝着咖啡看着资料的陈冉。 正好，此时陈冉似乎正在挑动眉头。叶上尉虽然穿着军装，但很多人并不太很好奇，没有人看向他们这边。再说，旁边坐着的是临江大学的巨佬陈冉院士。现在临江大学还能有几个人不认识他们学校的唯一真神，陈院士？ 叶上尉坐在陈冉的对面，小声的叫一声，“陈院士。”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叶上尉微微颔首，对叶上尉笑着说道，“哦，是叶上尉来了，怎么样？” “是这样的。”叶上尉急忙说道，“首长还在军区，因为有些事情，不便离开。如果您真的有急事，我可以送您直接去军区和首长见面，您看，是直接去军区，还是等着首长那边忙完？” 陈冉看了看手中的文献和资料，“直接去军区吧，还是尽早见到王大校比较好。” 看上去陈冉倒是挺冷静的，叶上尉点头，“要不我先带您回去收拾一下？或者是您有什么需要拿的？” 陈冉看了叶上尉一眼，“我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对叶上尉说道，“把你们项目的所有资料都带好，顺便我问一下，去军区需要多久？” “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不过现在正在搬迁，等过段时间，还会更近一些。 “恩。”陈冉点头，“那就没事了，我待会去拿一些草稿纸，你带上项目的文献和资料，一起去见王大校。” 叶上尉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带上项目的所有文献和资料，但他很清楚，他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疑问。 “我先送您去车里，然后马上去收拾。” “好。” 第506章 新计划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说走就走，都不带一丝犹豫的。叶上尉带着陈冉来到车前，看着陈冉上车之后，这才去实验大楼里收拾项目的所有资料。等他收拾好之后，交代几句，这才来到车内。 车里的陈冉正低着头，似乎正抿着嘴唇，想着什么事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微微拧着的眉头，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很生气的小孩子似的，就是那种孩子气的感觉。但叶上尉清楚的知道，陈院士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想事情。 打开车门，叶上尉坐在车上，将项目的资料和草稿纸以及笔都递给陈冉，“陈院士，这是您需要的东西。” “好。”陈冉点头，看向叶上尉的时候，带着不由自主的严肃，“接下来直到进入军区之前，我希望叶上尉能够保持绝对安静，我需要想一些问题。到时候，我会将所有的问题告诉王大校，这部分的内容，我不知道你应不应该知道，或许你能够知道，也或许不应该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询问王大校。” 陈冉将项目的资料打开，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叶上尉也没有回答，直接发动汽车，驶出临江大学。 就如同陈院士说的那样，他现在需要的是绝对安静，只需要开车就好，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 叶上尉开车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偶尔看向身旁的陈冉，发现陈冉有时候眉头舒展，正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什么。有时候又蹙着眉头，有时候还会嘀咕着，“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怎么说呢，如果是按照一个不认识的人来评判，觉得陈院士此时有点疯癫。 大概是陈院士正在想着什么事情，叶上尉在心中想着。 旁边的陈冉一边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边正在想着，没错，就是这样，如果是这么构想的话，是可以实现的。现在需要的并不是理论上的问题，已经有不少的理论可以提供，而且公式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关于材料学和物理学方面的内容，物理学方面和材料学方面他都是可以解决的。 陈冉开始有些激动起来，“我真是天才！” “？？？”正在开车的叶上尉突然听见陈院士说了这么一句，他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开车姿势，只是在心中想着，陈院士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倒也不必如此吧？ 不过，他也就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 关于物理学的方面，我现在应该可以做的比较多，比如说理论性的部分，我应该是可以补齐的。 陈冉大脑不停的想着，手也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能看出来速度很快，笔尖都像是要起火星子似的。 叶上尉专心致志的开车，他知道，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陈院士从临江大学到军区之间的安全。他相信，不仅只有一辆车保护陈院士的安全，在暗处肯定还有其他的车也在跟着保护。 但他还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陈院士对于华国很重要，没有陈院士的华国，对于某些国家也很重要。尤其是参与军方项目的陈院士，没有他对于某些国家可真是太重要了。 王大校揉着眉心，心中正在思索着，陈院士找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现在也有点上火了，陈院士要是让他停止这个项目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陈院士无缘无故的要见他？王大校的脑海中闪烁着无数的想法，最后决定打电话询问一下李教授。 回到实验室的田博士并没有见到陈院士，他还有些疑惑，怎么陈院士都不再了？不过，和他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作为一个记录数据的工具人，他只需要将数据记录好就行。 李教授正在不远处看着数据结果，似乎也在思索着。 “教授。”田博士别扭的走到李教授的身边，小声的询问，“数据真的有问题吗？” 李教授头也不抬就说道，“废话，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很奇怪，陈院士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突然就去了图书馆。”李教授仔细的看着数据，看了老半天，还是没有把数据看出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还在心中嘀咕着，不愧是陈院士，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反正他是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也不知道陈院士那边究竟看出什么了。 正在他琢磨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李教授看了一眼田博士，“我去接电话，你在这里好好看着，记录好数据，那组数据的事情你暂时不要管，等陈院士回来之后再说。” “好的。”田博士点头，看来陈院士好像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他松了一口气，尽管事情不是他搞出来的，但如果陈院士都解决不了问题，他总还是心里有个疙瘩，现在好了，看上去，陈院士能解决。他一下子就身心舒畅了！ 李教授离开实验室，接听电话。手机里传来王大校疑惑的询问，“李教授，陈院士突然要来找我，你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恩？”李教授很错愕，“陈院士突然要来找你？”李教授现在有点慌张，不会是那组数据涉及的东西太过庞大，所以陈院士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见李教授很久没有说话，王大校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尝试着说道，“实验出现了错误还是……有人招惹陈院士生气了？” “好像是一组数据有些不太吻合，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李教授一五一十的告诉王大校，“今天早晨我的博士生发现了一组数据，那组数据和项目不能匹配，他就拿着数据询问陈院士。陈院士在实验室里待了半天时间，好像一直在思考，然后突然去了图书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想要来找你。” 王大校听完李教授的话，手脚都有些冰凉，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看来陈院士是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他深吸一口气，“陈院士那边是不想做了？” 李教授回忆了一下，“不对，我看陈院士的脸色不像是不想做，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我不太能形容出来之前陈院士的模样，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兴奋。” “兴奋？”王大校更加不理解，“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太清楚。”李教授揉了揉眉心，“王大校，我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你问我也没用，陈院士应该来找你了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刚才也看了数据，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不过陈院士肯定是和我等凡人不一样，说不定他是看出什么东西来，想要和你交谈一下也说不定。” 王大校在电话那头嘀咕着，“但愿吧，我就怕陈院士突然说不干了，咱们这个项目那不就黄了吗？” “……”李教授脸皮一抽，“王大校，你能不能别乌鸦嘴，别继续说了，你乖乖等着陈院士来找你吧。我估摸着，现在陈院士应该还在想着什么事情，你也别去打扰他了。” “也是。”王大校想了想，“那成，我还是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等着陈院士来找我吧。” “行了，我先挂了。”李教授没好气的挂了电话，骂了一声晦气，他们进展挺顺利的，王大校这个乌鸦嘴，没事儿胡乱说什么。 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很是平稳。陈冉的手还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叶上尉开车的时候，偶尔看了一下，很好，都是他看不懂的一些公式和计算。看来，陈院士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和首长单独聊，但愿是他想的那样。 陈冉舔了舔嘴唇，然后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车窗外炙热的阳光，顺手从旁边将矿泉水瓶拿出来，拧开喝了一大口。 然后拧好瓶盖，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 叶上尉发现现在的陈院士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不像是刚才那种有点颠颠的状态，严肃而又正经，拧着的眉头很是好看，那张原本就有些小的脸看上去严肃认真，但不管怎么认真的神情，看上去还是有些可爱的。 他还在心中感慨着，陈院士比他还小，但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也不知道陈院士多成长几年，会到达哪一步。说起来，现在陈院士已经是境外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因为陈院士在国际学术界的声名赫赫，说不定早就有人想要对陈院士出手。 出名要趁早啊！陈院士就是出名很早，导致不少国外的组织都投鼠忌器，不敢对陈院士做什么。 但凡陈院士不是获得了菲尔茨奖，又获得了诺贝尔奖，还是顶尖学阀，真说不定那群人就要对陈院士动手了。 叶上尉在心中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没多久，他们离开高速公路，在省道上行驶着，速度并不慢，周围也没什么车。 一路都非常的平稳，陈冉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询问了一句，“叶上尉，还有多久能够到军区？”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叶上尉很自然回答陈冉的询问。 “哦。”陈冉点点头，收拾好所有的资料和草稿，“王大校在军区吧，待会有事吗？” 叶上尉面无表情的说道，“首长会在军区等着您，首长只是不能离开军区，暂时没有太大的事情。” “好的。”陈冉不在说话，偏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很显然，这是在郊区，看着越来越远，估摸着他们应该是要去山里也说不定。 好在叶上尉是穿着军装，是个军人，要是其他人，陈冉还真不会让别人开车一起去山区里。除非是方耀阳，当汽车来到军区大门前，陈冉还有些诧异，“不是，你们真把地方修在山里啊。” 叶上尉尴尬的说道，“您也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保密的。” “哦。”陈冉没有说话，叶上尉登记之后，带着陈冉驶入军区里。停在露天车库之后，叶上尉领着陈冉走向办公大楼。 叶上尉走得那叫一个干练，反倒是陈冉，跟在后面颇有一种松弛感，倒是没有人拦住他们。尤其是陈冉手里拿着不少的东西，还带着研究所的铭牌，一看就不是军方的人，更像是来找茬的。 走进办公大厅之后，不少穿着军装的人来来往往的走着，看着叶上尉领着身后看上去像是高中生似的人走进大厅。都有些疑惑，这是谁家的孩子，太不懂事了吧？军区的办公室可不是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只是看了两眼，这才看见陈冉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铭牌。 额，原来是研究员啊。 他们在心中琢磨着，什么研究员啊，这么小。 看上去就跟高中没毕业似的，不过大家都不是爱看热闹的人。看了陈冉一眼之后，就离开。 陈冉倒是面色如常，上了楼梯之后，来到王大校的办公室。王大校似乎正在和别人讨论着，叶上尉敲门，“报告。” “进来。”王大校看着叶上尉，“陈院士呢？” 陈冉走进办公室，看着王大校身边还做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同样是穿着军装，目光很是锐利，理着板寸，他目光犀利的上下打量着陈冉。那张脸很是黝黑，看上去很是威严。 “这位是黄上校。”王大校指了指那位中年人，又开始给他介绍，“这位是陈院士，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咱们华国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也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黄上校起身，他很是高大健壮，起身走向陈冉的时候都有一种压迫感，尤其是站在陈冉的面前。身体倒映下来的阴影几乎都笼罩在陈冉的身上，伸出手，黄上校对着陈冉点头说道，“陈院士你好，之前一直听说您，这次是第一次见到。” 陈冉打量着黄上校，虽然不知道黄上校具体是什么职位，想必应该是和项目有些关系的。 王大校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叶上尉，叶上尉很识趣的直接转身离开，都不带片刻的停留，顺手还将大门关上。 “陈院士。”王大校将椅子拉开，拿着水杯，“需要喝茶吗？” “不用。”和黄上校握手之后，陈冉松开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位中年军官，心中还在琢磨着如何给两人说关于项目上的事情。 反倒是握手之后，黄上校笑着冲陈冉说道，“陈院士您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坐下来说？” “好。”陈冉看了一眼威严的黄上校，黄上校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帅气的男生，现在虽然虎背熊腰，但也不见得油腻。反而穿着军装，更凸显他的威严和成熟。 坐在椅子上，王大校将水杯放在陈冉的身边，“陈院士，您喝水。” 说完，王大校这才坐在椅子上，有些担心的询问道，“请问，陈院士是我们的项目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说着，他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黄上校。现在三个人坐在三个方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三角型似的，“您不用担心，黄上校也是这个项目最主要的负责人之一。” “我负责衔接研究所和军方这边，黄上校是军方这边的人。” 这么一说，陈冉就理解王大校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军方推出来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就是王大校和黄上校，王大校负责协调研究所和其他的教授，至于黄上校更专注项目本身上的问题，大概是钱方面的更多？ 黄上校恰当的开口，“陈院士，是项目的过程中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吗？您可以提出来，我们军方可以协商更改之类的。您知道的，我们军方，尤其是我们空军非常看好这个项目。” “我明白。”陈冉点头，“所以这次我过来也是主要想要说说项目上的事情。” 王大校和黄上校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还真是项目上出现问题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性。 黄上校微微蹙着眉头，“陈院士，您可以说一下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吗？” 陈冉看着两人担忧的神色，笑着说道，“不要太担心，我还没有说话呢。” 王大校苦笑着，“陈院士，这个问题，其实我和黄上校也有讨论过，我们知道这方面确实是有点难度的。” 黄上校接着王大校的话，继续说下去，“我知道陈院士目前是我国最厉害的科学家，我们也希望能够配合好陈院士。如果陈院士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量配合好您的。” “至于项目上的问题，这是我们我们想了许久的事情，我希望陈院士您能够知道……”黄上校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冉将项目的资料全都放在桌面上，“王大校，黄上校。”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原本还在严肃说着话的黄上校停下来，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我说实话吧，我来找你们确实是说项目上的问题，但和你们想象中可能有点出入。”陈冉揉了揉眉心，“现在的问题，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数据，具体来说，如果靠着这组数据，或许可以升级你们现在的项目。” 王大校和黄上校惊愕的对视一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冉来找他们居然是来说这件事情的。 “具体的……”陈冉摊开手，“我也不知道两位能不能理解，总之，就是关于材料学和物理学以及数据处理和计算的方面我都可以做好。” “但我不知道军方的想法。”陈冉看向两人，“所以就想要来军方询问一下。” 黄上校的呼吸有些急促，“陈院士，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陈冉点点头，将项目资料翻开，“这是我计算之后的结果，我全都标注在项目资料上，如果，我是说如果黄上校不太确定的话，可以拿回去让你们军方的人讨论一下，我相信你们军方还是有不少的专业人士。应该是可以讨论出结果的。” 黄上校看着摆在面前的资料，那张成熟英武的脸微微颔首，“这样吧，陈院士，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您知道，我和王大校肯定是决定不了的。我需要一些资料，或者是计算之类的，还有一份比较完整的计划，您看？”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陈冉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希望能够尽快的出结果，至于计划……我会争取在一周之内交给黄上校。” “实在是太麻烦陈院士了。”黄上校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冉说着话，陈冉微微一笑，“没关系，应该做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去写计划书。” 黄上校和王大校急忙起身，“麻烦你了，陈院士。” 看着黄上校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陈冉歪着脑袋，笑着说道，“黄上校还有什么事情？” 黄上校不免有些尴尬，“是这样的，陈院士，如果您的计划没有通过……您会不会？” “哦，你是说会不会退出实验组吗？” 黄上校颇为尴尬，心中嘀咕，陈院士还真是心直口快。 他还想婉转一点来着，没想到陈院士直接说出来了。 “不会的。”陈冉否认，“如果你们觉得计划没有必要实施，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本来我的课题就多。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计划可行，算是为国防尽一份力，如果你们觉得计划没有必要，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况且，我也是构想，需要真正研究出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王大校在旁边询问，“陈院士，需要一定时间，您觉得多久合适？” 陈冉摇摇头，“说不好，最慢或许三五年，最快或许就一两年的事情。” 王大校和黄上校忍不住吞咽唾液，陈院士画的大饼实在是太香了。如果真的能够升级，让他们的项目能够更上一层楼，多等五年也是值得的。 正在想着，陈冉笑着说道，“所以，我不太确定你们军方究竟会怎么做，毕竟是你们军方的项目。” 黄上校严肃的询问，“陈院士，您是说真的，最晚五年之内就能有成品吗？” “我的意思是，五年之内应该是可以批量制造的。”陈冉自信的说道，“我有解决材料的方法，在物理学和数学方面，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人呼吸急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 “真……真的吗？”黄上校一脸激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 “我很确定。”陈冉微微一笑，“不过，黄上校，我觉得你还是汇报之后再说，况且，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计划，现在我还没有完整的计划，我争取在一周之内将计划做出来。” “麻烦陈院士了。”黄上校激动的上前和陈冉握手，“陈院士，您看，要不留一个您的电话号码，到时候您给我打电话，我直接过来拿计划就好。” “看来，黄上校有些迫不及待。”陈冉笑了笑，轻轻颔首说道，“好。” 留下电话号码之后，黄上校将陈冉送到办公大楼门前，嘱咐叶上尉一定要将陈冉送回家，这才离开。 叶上尉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但能看出来，黄上校很激动，大概是一件好事。 看着陈冉离开，黄上校这才转身走向王大校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王大校笑着说道，“怎么，老黄，不回去报告一下。” 黄上校揉了揉眉心，“老王，你说陈院士能行吗？” “不太清楚。”王大校摇着头，“不过陈院士还是很有水平的，又拿过诺奖，像是这种水平的学者，没有必要说谎。而且就我所知，陈院士本身的课题就很多，根本就没有必要骗我们，更别说骗什么项目的经费。” 黄上校觉得王大校说得挺对的，“确实如此，对了，陈院士的资料能不能给我看看。” “咦？”王大校愣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说听说过陈院士吗？” “额……”黄上校有点尴尬，那张成熟的脸带着一些窘迫，“这不是礼貌性的说听说过吗？你说是最年轻的科学院院士，又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我想着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教授。虽然看着年纪确实小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少年天才不是。所以，刚才就顺着你的话说下去了。” “不是，你真不知道陈院士吗？”王大校疑惑的看向对面的战友。 黄上校尴尬摇着头，“我最近这几年很忙，你也不是不知道，哪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怎么？”黄上校疑惑的看向王大校，“陈院士真的很有名吗？” 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陈院士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和化学奖。” “嘶！”黄上校倒吸一口凉气，“啥玩意儿？他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和化学奖？” “是啊。”王大校笑着说道，“你居然不知道，刚才看你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黄上校讪笑着，“我这不是信任你吗？你是和研究所还有外面的那些大学教授对接的，你说的找的人，肯定是不会差的不是。” “好家伙，这还有我的事情呢？”王大校没好气的将陈冉的资料找出来，递给黄上校，“你啥也不知道就敢留对方的电话。” 黄上校乐呵呵的接过资料，随后说道，“我猜那位陈院士肯定有你的联系方式。既然有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下我的联系方式也没事儿啊。” 说着，他认真的盯着资料，最后感慨着说道，“还真是天才啊。” “十五岁就在国外当教授，你说他回国做什么？” “人家喜欢回国，管你啥事。”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看完了吧？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嘿嘿。”黄上校心情更好了不少，看完陈冉的资料，他觉得陈冉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实的。 “陈院士的资料给我在研究研究呗？”黄上校用探寻的语气看向王大校。 挥了挥手，“拿去研究吧。”王大校看了很多次陈冉的资料，都已经倒背如流了。倒是不知道他战友胆子挺大的，都不认识陈院士，就敢应承下来。 黄上校收好陈冉的资料，随后起身，“老王，我先走了，我就等着陈院士给我打电话过来。” “到时候你还是要拿去让他们其他的教授研究一下。” “那是肯定的。”黄上校也明白，虽然陈院士的个人资料都能说明陈院士很厉害，但是再厉害的人也说不定会有意外，肯定还是要让所有的专家和教授进行研讨之后再决定。 不过他现在还是心情很好，在他看来，陈院士这种级别的教授不可能直接说谎，肯定是有些办法的。 光是想想，以后他们华国的战机不会弱于灯塔国的战机，他走路都带着一股风。 脚步迈得很大，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美妙的。 坐在汽车上，叶上尉看着后排的陈冉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叶上尉贴心的询问，“陈院士，需要休息吗？” “不需要。”陈冉摇头，“我正在想着一些东西。” 叶上尉没有继续说话，陈院士既然在想事情，他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就这样一路沉默的回到临江市，天色已经黯淡下去，将汽车停在小区门前时，叶上尉对着似乎已经快要睡着的陈冉说道，“陈院士，已经到了。” 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是吗？谢谢了，叶上尉。” “您没事吧？”叶上尉有点担心，陈院士看上去，好像是有点迷糊的模样，他担心待会陈院士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 “没事。”陈冉摇摇头，“叶上尉麻烦你了，今天开了这么久的车。”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到晚上十点钟了。 “对了，明天告诉李教授一声，我最近一周就不去实验室了，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那么，需要我来接您吗？” “不用。”陈冉摇着头说道，“我最近这一周，都在家里待着。准备写一点东西。” 叶上尉点头，“您待会慢点。” “好。” 陈冉走进小区，看见陈冉已经进入小区之后，叶上尉这才放心的上车离开。 小区里，是有人保护陈院士的，他不担心陈院士进入小区之后会不会有意外。 回到家，段青似乎是听见声音，出门之后在玄关处看着陈冉正在换鞋，于是询问，“陈教授，您今天晚上吃饭了吗？” “还没。”陈冉摸了摸鼻梁，“今天有点忙。” “您等等，我给您做饭。”段青挽着袖子走进厨房，陈冉就坐在一旁的地毯上，等待着段青做饭。 没多久，段青将饭菜端上桌。陈冉吃完之后上楼去写计划书，段青开始收拾。 深夜，陈冉揉了揉眉心，看着计划书，伸了个懒腰。今天写得差不多，待会休息一下，明天继续吧。 他的脑海中还有不少的想法，一边写计划书的时候，陈冉一边也在计算着，如何让项目变得更好一些。 不时的写写画画，计划书倒是没有写多少。 洗完澡，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都快要凌晨三点钟了。 将手机放在一旁，很快，陈冉就睡了过去。 清晨起床，陈冉洗漱之后，下楼吃饭。段青看着陈冉很晚才起床，疑惑的询问，“陈教授今天不去上班？” “噢，最近这几天大概都会在家里忙，写一个计划书。”陈冉只是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段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在心中想着，陈教授最近这几天都要在家里吃饭，她得多买点东西回家才行。 陈冉每天都在忙着写计划书，时间都是有点颠倒的。期间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大概是给叶上尉说了之后，叶上尉也给实验组的其他人说过。 他现在有点浑然忘我的模样，每天不是吃饭就是回到房间摆弄电脑，写计划书。 连续好几天，卧室的桌面上，摆满了陈冉写着的数学公式。现在陈冉的头有些疼痛，随手拿着草稿纸，陈冉看了一眼，“唔，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 “现在是几月份了？”颜欢欢走进办公室，发现光太郎正在埋着头计算着，颜欢欢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他差点没有睡觉。大清早就来办公室，又是教授不在的一天，他都快认为，教授是不是忘记他们了。 光太郎看了一眼颜欢欢，“现在吗？” 丁熠在一旁举手说道，“现在五月份。” “噢！”颜欢欢点头，“五月份了，很好，教授一直没有来看我们。” “那不是小冉叔叔对你放心吗？”丁熠和光太郎以及颜欢欢熟悉之后，说话都变得轻松不少。 “那我可真是谢谢教授了。”颜欢欢没好气的说道，“算了，教授又不在，我还是好好研究课题吧。光太郎，你研究到什么地方了？” 光太郎头也不抬，“我已经快要写好论文了。” “这么快？”颜欢欢诧异的说道，“之前咱们的速度不是差不多吗？” “有没有可能，你在家里和你家江哥哥甜甜蜜蜜的时候，光太郎正在做研究？”丁熠在一旁吐槽着。 颜欢欢闹了个大红脸，“我说，姓丁的，你还是个孩子，你懂什么。” 丁熠乐呵呵的说道，“虽然我还是个孩子，但我不是傻子啊。” 光太郎轻轻咳嗽一声，“对了丁熠同学，你的数学看到什么地方了？” “额……线性代数已经看完了。” “很好。”颜欢欢露出恶劣的笑容，“正好大一那边下午有一堂课是初等数论，我记得丁熠同学的初等数论还不错，要不然……” 光太郎这个时候抬起头来，“我也觉得是时候检查一下效果了。” “喂！”丁熠不干了，“等等，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刚满十五岁，甚至还没有读高中，你们别乱来啊！” “谁家十五岁的乖孩子在大学教授的办公室里看泛函分析？”罗伯特走进办公室，光太郎和颜欢欢笑着打招呼，“罗伯特教授。” “嗯哼。”罗伯特看向丁熠，“丁同学，虽然教授不在，但遗憾的是，我还有其他几位教授都是教授的学生，放心，我们会好好教导你的。” “……”丁熠一脸惊恐，“不要啊，罗伯特教授，我还是个孩子啊。” “正因为你还是个孩子，所以才要从小开始培养嘛。”罗伯特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我准备查看一些关于泛函分析的论文，正好，丁熠同学，我听说你最近正在学习泛函分析，你过来一下。” “不是，罗伯特教授，我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我记着江子平就在办公室呢。” “江子平是江子平，你是你。”罗伯特露出恶劣的笑容，“我们都知道，等你上大学，肯定是要跟着教授的。要知道，教授最近很忙，基本上是不会收学生的。最近好几个从军校那边来攻读的博士生，虽然已经将简历发给教授，但教授一直没有回话。” “我亲爱的丁同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丁熠打了个寒颤，“意味着什么？” “或许，最近这几年，教授不太想要收学生，你或许是教授这几年唯一的学生。” “额……”罗伯特笑了笑继续说道，“作为教授唯一的学生，丁熠同学，你需要好好学习哦！” “不！”丁熠想要反抗，光太郎在旁边看了丁熠一眼，“丁熠同学，放弃挣扎吧，今天下午初等数论就决定是你去上课了。” “我还是个初中生而已啊！” 颜欢欢在旁边搭腔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那么快学习完初等数论，你都不用去教他们数学。而且，就凭借你现在的数学，教大一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不是忘记上周赵教授给你做的卷子了？”丁熠疑惑的看向颜欢欢，“有什么说法吗？” “哦，那张卷子啊，是大三的试卷，你考了满分，尤其是数论方面，表现很好。” “……”丁熠瞪大双眼，不是，你们是认真的吗？我单纯只是以为做了个试卷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法。 突然不是很想上临江大学了！ 第507章 抽奖 方耀武回到学校之后，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他琢磨着，应该是可以过几天安静的生活了。自从那件事情曝光之后，他就挺难受的。虽然嫂子还有李睿都在劝说他，还是让他有些惴惴不安。现在事情解决了，他心情好了不少，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自家嫂子的。 嫂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刚了，如果有人想要报道不好的事情，是不是比他还要容易。毕竟之前嫂子做的事情，在他看来，确实是有点太大胆了。 五月的阳光洒在身上，原本天气就逐渐炎热，再加上临江又是有江河的城市，自然是更加炎热一些。蝉鸣声传来，站在操场上的方耀武正在活动着身体，马上就要暑假了。听说暑假他们会有实习，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好歹也是实习的机会。 也不知道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方耀武坐好热身运动，正准备跑的时候，身边坐着的同学对方耀武说道，“方耀武加油啊。” 方耀武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知道了。这是体育考试，原本他的体能就是全班最好的人之一，自然还是很有自信的。 伴随着哨声响起，方耀武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也似的冲向远方。 看着方耀武冲出外面，坐在一旁的同学小声的嘀咕着，“我去，方耀武这跑得也太快了吧。” “体能可真好。”同学揉了揉眉心，拿着手中的矿泉水瓶，“不过这不是长跑吗？他跑这么快干嘛？” “额……有没有可能，他耐力很好，即便是长跑也能跑这么快？” “真厉害。” 看着方耀武风驰电掣的围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圈之后，同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们说，方耀武为啥不谈恋爱？” “谁知道。”旁边的人耸肩，“说不定人家方耀武是看不上呢，毕竟人家嫂子可是国宝级的学者呢，家庭条件都不知道有多好。” “也是。”同学暧昧的说道，“说不定，人家嫂子以后给他介绍一个博士生之类的。” “就算是博士生你也得驾驭得住啊。”旁边的人倒是无所谓的说道，“如果性格不同，脾气不合，介绍多少人都没有用。” “也是哈。”同学点头，伸了个懒腰，“之前还有人想要问我要方耀武的电话呢。” “别说，方耀武长得确实挺帅气的。”旁边的人说道，“对了，我之前看见有人和方耀武长得特别像。” “谁啊。”同学好奇的看向身边的人，“不会吧，我记得学校的人我还是认识好几个，没有谁跟方耀武长得很像啊，都说方耀武是咱们学校的校草来着，可惜是个不懂风情的校草。” “不是，你倒是说说啊，谁和方耀武长得像来着？” 旁边的人想了想，“之前我在校友栏看见的，要不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看看？” “走。”同学被勾起好奇心，跟着身边的人走到操场角落的校友栏，然后看了一眼，还真发现一个和方耀武长得五六分相似的人。只是比起方耀武显得更加刚毅一些，再一看上面的名字，方耀阳。 “方耀武，方耀阳？”同学眨巴了一下眼睛，惊悚的说道，“不会是方耀武的亲哥吧。” “应该是。”身边的人点头说道，“说起来，我之前就是看了一眼，没想到方耀武的亲哥长得这么帅，比他还要帅，以前也是咱们学校的校草吧。” “那是肯定的，难怪能找到他嫂子那样的人结婚呢。”同学感慨着。 “怎么，羡慕啦？”旁边的人好笑的说道，“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去找一个呗？” “别了吧。”同学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方耀武嫂子那样的人，他想都不敢想，那可不是谁都能遇见的。他迄今为止，还是有些想不通，就算是方耀武的哥哥确实帅得过于离谱，但为什么方耀武的嫂子会看上他哥哥。说实话，两人的差距确实挺大的。 “走吧。”看着似乎这里没有什么意思，同学说了一句，“没什么可看的。” “也是。”跟着旁边的人回到操场上，这个时候方耀武正站在一旁，不停的喘息着。 看着方耀武的模样，刚好走过来的时候同学买了一瓶水，走到方耀武的身边，递来一瓶水。方耀武抬起头，额头上满是汗珠，喘息着对同学说道，“谢啦。” “成绩如何。” “还行。”方耀武自信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看着方耀武的样子就知道，成绩肯定很好，否则他不至于笑得这么灿烂。 “好啦。”同学拍了拍方耀武的肩膀，“知道你成绩好了。”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对了，刚才我们去校友栏，看见江东区刑警队的副队长，不会是你亲哥哥吧？” 同学冲着方耀武挤眉弄眼，方耀武点头，“是我哥，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和你哥还长得挺像的。” “是吧。”方耀武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没多久，有方耀武的室友跑过来，“耀武。” 方耀武疑惑的看向室友，迷茫的表情能够展示出他的不理解，看着同学一脸兴奋的跑过来，他觉得很是奇怪。 “额，有事吗？”方耀武正准备活动一下身体，刚才跑步确实有些累，他现在就想要瘫坐在地上。但刚跑完之后就坐在地上不太好，于是他只能站着。 室友乐呵呵的说道，“快去电脑室。” “干嘛？” “有好事！”室友扯着方耀武的衣角，拉着他走向电脑室。没办法，方耀武只能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你松开，我跟着你去就是了。” 室友这才松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方耀武，你挺厉害的啊。” “怎么了？” “你待会就知道了。” 正说着，两人来到电脑室，里面还有不少人，看着正在上网的样子，同学拉着方耀武坐在空位上，随后打开围脖。 “诺，你看看，这可是人人日报的报道呢。” 方耀武疑惑的看向报道，很快就看完了。原来说的是他的事情，甚至还带上了监控视频，最后直接艾特了临江传媒大学和那位余记者。 同学笑着说道，“你看下面的评论，更有趣。” 方耀武不明所以的点开下面的评论区—— 【啊，不是说好是有背景的吗？怎么和余记者说的不一样呢？】 【指鹿为马是吧？不愧是你，余记者！@临江商报余记者】 【很好，我很喜欢看余记者的报道，非常有文学水平——陈公子如是说！】 【哈哈哈，不愧是陈公子，真的太会阴阳怪气了。】 【不是，有没有人说一下，这个方同学和陈公子有啥关系？为什么陈公子这么阴阳怪气，还直接给临江传媒大学送指鹿为马的毛笔字，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打脸临江传媒大学。】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方同学是陈公子的小叔子？】 【啊啊啊，我的天，真的假的？一直不清楚方某某长什么样子，我现在大概知道方某某长啥样了，难怪陈公子很爱。】 【也就是方同学没有张开，以后铁定是个大帅哥。】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现在就已经是帅哥了？】 【不是，方同学真的好帅，还是见义勇为，真的好有安全感啊！】 【想要问一个方同学的联系方式？】 【有没有可能作为陈公子的小叔子，你们可以去找陈公子要方同学的联系方式？】 【别了吧，陈公子会不会问我们怎么解开黎曼假设？如果解不开就不给方同学的联系方式？】 【哈哈哈哈……救命，你们有毒吧，为什么是黎曼假设？数学系已经头秃了！】 【因为其他的千禧年大奖难题已经被陈公子解开了啊！[惊喜.jpg]】 【救命，为什么会是陈公子，我的高等数学已经挂科了[你也配学数学.jpg]】 【啊不是，看见方同学，我突然get到为什么陈公子会和方某某在一起了，感觉方某某帅得逆天，是我的错觉吗？】 【回楼上，我就是临江大学的学生，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看见过方某某，真的帅到逆天，而且对陈公子真的真的特别好！】 【小道消息，听说方某某也配合拍摄了一个节目，大概过不久就要播出了，到时候你们就能看见方某某长啥样了，不过我觉得就凭借方某某的颜值应该就会吸引不少梦女吧？】 【啊啊啊，我已经是方同学的梦女了，请问如何才能和方同学谈恋爱？】 【@阿冉鸭你去问问陈公子吧！】 【陈公子高冷的勒，根本就不会理我等凡人！】 【陈公子，那可是大神，真正的大神啊！他没事理我等凡人做什么？】 【菲奖大佬，诺奖大佬！忙不完的课题和项目，人家应该没时间上网吧？】 【小道消息，陈公子或许几个月之后，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就在临江大学。】 【弱弱的问一句，什么学术报告会？我的意思是，是关于数学还是物理还是化学？或者是计算机？】 【听说是数学相关，可能是泛函分析还是拓扑学？我不太清楚。】 【为什么不是材料学[大哭]】 【省省吧，你能看懂计算材料学原理再说吧。】 【好奇的问一句，今年有报临江大学计算材料学的博士吗？想要知道，有人过了吗？是陈公子亲自带学生吗？】 【回楼上，我是临江大学的，最近陈公子很忙，好像正在忙一个项目，他最近一直没有收学生。】 【@阿冉鸭 在？抽一个研究生位置可以吗？】 室友兴奋的说道，“耀武，你嫂子可真厉害。”他语气中还带着羡慕，方耀武挠着头，“我嫂子厉害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么厉害的国宝级学者家属，肯定是有优待的，再加上方耀武本来就是烈士之后，以后肯定是顺风顺水的，只要不犯错，那肯定会很容易往上走的。 “我看完了。”方耀武起身，“我先去休息了。” “诶，耀武。”室友跟在方耀武的身后，“你都不高兴吗？” 方耀武疑惑，“高兴啥？” “这么多女生喜欢你啊，还有好多人问你的联系方式呢。” “……”方耀武还说室友兴奋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好笑的说道，“有啥好高兴的，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啊。” “再说了，我还小，我哥说，等我上班之后再做打算。” “啊，真是遗憾。”室友叹息一声，这么多女生喜欢，结果方耀武就放弃了，他还以为方耀武会趁机注册围脖呢。 “有啥好遗憾的。”方耀武不解，“她们就是说说而已，都没见过我，还真喜欢我不成。再说我还小呢。” …………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冉打了个呵欠，去浴室洗了个澡。方耀阳还没有回家，他刚完成计划，打算准备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实在是写计划写得有点过于兴奋，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直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还计算了很久的时间，心潮澎湃。总觉得这个计划是非常完美的，洗完澡之后，陈冉坐在电脑前。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计划，很好，没有错误的地方。 不管了，他想睡一觉。等起床再给黄上校打电话过去。 躺在床上，陈冉很快就睡了过去。 黄上校来到办公室之后，就等着陈冉给他打电话过来。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同事看着黄上校的模样很是不解，“我说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黄上校急忙摇着头，但是心中琢磨着，陈院士不是说一周的时间能把计划给做好吗？怎么这都一周了，陈院士还没给他打电话过来。 自从从王大校的办公室拿着陈冉的资料回去之后，黄上校就一直在研究陈冉的资料。研究了好几天的时间，他笃定陈冉就是真正的天才。看看陈冉漂亮的履历已经那一大串的奖就知道，陈冉的计划应该是可行的。他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陈冉的电话。他还在心中琢磨着，陈院士这样的天才应该不会说大话才对，难不成是陈院士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在心中又不好暗自揣测，转念一想，陈院士虽然是要一周的时候，但具体什么时候也没有直接定下来。说不定，陈院士现在正在思考呢？只是黄上校有点担忧，但愿陈院士真的能琢磨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吃饭的时候，黄上校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同事们都很清楚，往日里，黄上校都是挺喜欢说话的。吃完饭，还会和同事们聊天。 如今这么忧心忡忡的模样，反倒是不多见。再加上黄上校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的。甚至都有同事在猜测，黄上校不会是有外遇了吧？想想，黄上校的老婆就在军属大院里呢。黄上校肯定不会是想老婆想到这么日思夜想的模样，再加上，以往的工作中，他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人或者是事情。 看得让人都有些疑惑不解，刚好吃完饭，就有同事上前询问，“我说老黄，你真没事吗？” 黄上校一直琢磨着陈院士什么时候能把计划交上来，等同事叫了他好几声之后，他这才回过神，“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同事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老黄，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啊。”黄上校看了同事一眼，“刚在想事情呢。” 同事左右看了一眼，随后一把扯着黄上校的手臂，将他扯入办公室，立即关上办公室的大门，一脸严肃的对黄上校说道，“老黄，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看着同事严肃的神情，黄上校一时很是诧异，“外遇？”他更加疑惑了，虽然他平日里工作很忙，回家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但他怎么也不能算是渣男吧？怎么就能有外遇呢？他很不解的看向同事，“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外遇的？” “你现在这副模样，不是有外遇那是怎么回事？”同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记得你十多年前刚结婚的时候，想媳妇儿就是这样的。啥也同不见，走路都在想着事情。对，就跟你刚才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黄上校一脸震撼，什么东西，他觉得同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只是在想陈院士为什么一直没有将计划书给交上来，仅此而已，怎么就能看出他是出轨了？ 同事依旧严肃的对黄上校说道，“老黄，你和嫂子都结婚多少年了？我知道，感情肯定是淡了。但是想想你们的孩子，再说了，嫂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吧？你好意思吗？和谁搞外遇呢？什么人？说不定对方是间谍呢？咱们可是现役军人。那些案例你应该是看过不少的吧？就说之前的老林，眼看着马上就要升上去了，也是被间谍给诱惑了，你看最后是什么结果？” 黄上校一脸懵逼的看向同事，此时同事依旧还在苦口婆心的对黄上校继续劝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知根知底吗？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你这么不着四六的，嫂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算怎么回事？别让大家都看不起你。你都四十多岁了，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什么的吧？” 黄上校有点头疼，急忙罢手，“不是，我说老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啊？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同事错愕的看向黄上校，“你这副模样，不是搞外遇了？” “什么搞外遇。”黄上校没好气的说道，“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是正经人。” “那你刚才想什么呢？是还没有开始搞，跟别人暧昧上了？”同事上下打量着黄上校，他总觉得黄上校肯定是有古怪的。 黄上校整个人都不好了，能不能别老想着裤裆里的那些事情？他真没有那么无聊。他叹息一声，揉着眉心，“不是，我说就不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同事更加严肃的说道，“工作上的事情？我记得最近工作上没什么事情让你黄上校这么操心吧。” 黄上校揉了揉眉心，同事继续劝说，“我说老黄，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你恋恋不忘的？你还要对家庭负责呢，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必须断了，马上就要断了。” 黄上校有些无力，他总觉得同事已经不想听他解释，而是已经认定了结果。这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黄上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同事变得越发严肃，用那种正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黄上校。黄上校没有办法，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陈院士。 他倒吸一口凉气，喉头不自主的滑动了一下。在同事看来，就像是小三给他打来电话似的。 同事愈发的用一种不赞同和鄙视的眼光看向黄上校，他从来没有想到，以前这么爱妻子的黄上校如今也会出轨。 黄上校已经顾不得同事误解的眼神，急忙按下接听键，“陈院士，您好？” “什么？真的？” “好，那我现在就过来？” “好好好，谢谢您，陈院士。” 黄上校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手机揣进兜里，打量着同事，“没事吧你，别胡思乱想的，我是想项目合上的事情。” “能不能别造谣我。”黄上校没好气的转身离开，“我还有点事情，得出去一趟。” 同事快步上前，拉住黄上校的衣袖，“老黄，谁给你打来的电话啊？一个电话就让你心情变好了。” 黄上校头疼，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估摸着同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能无奈的说道，“华国科学院的陈院士，你知道吗？” 同事拧着眉，看向黄上校，显然是不相信黄上校的解释。 “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项目上的事情，老王那边是和研究院以及其他的大学教授对接。上周，老王给我介绍了一个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他在项目上有些想法，做了一个计划，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拿计划。” 同事这才松开手，上下打量着黄上校，“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你之前工作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回不过神来啊？想得饭都没有吃完。” “很重要。”黄上校没好气，“之前这位陈院士给我说一周之后会给我计划，今天正好是一周，我这不是担心这事儿黄了吗？心里惴惴不安的。” “啊……”同事此时是有点尴尬的，原来还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啊。 同事讪笑着说道，“你也真是的，不说清楚，我这不是……”说着，同事的眼神满办公室的漂移着，没有一个着力点。 黄上校瞪了同事一眼，“你给我时间了吗？” “嘿嘿。”同事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不再说话。 黄上校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他在心中想着，老李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抽什么疯？突然给他说一些有的没的，还说他出轨。要是让别人听见，真要是误会他出轨，被他老婆知道了，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还好，只是两人在私底下说话。 “不是，老黄，你这会儿去哪里啊？”同事看着黄上校气势汹汹的往外走，黄上校没好气的说道，“去临江，拿计划，然后去研究院，不然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同事不再说话。 黄上校离开办公室之后，很快就离开办公大楼，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辆军车就出现在黄上校的面前。 陈冉将家里的地址发给黄上校，神清气爽的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因为今天并不是周末，方耀武并没有回家。段青大概是出门逛街去了，陈冉就随便吃了一点面包之类的，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之后，登陆围脖。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开围脖，这会儿，刚上围脖，电脑都快要卡住了。 看见有不少人艾特他，他也没有理会。 关注他的人很多，在围脖主页上刷了一下，突然发现临江旅游局正在抽奖，原本他只是想要试试运气的。直接转发了一下—— 【阿冉鸭V：试试运气，万一中了呢！//临江市旅游局：……】 随后他就继续看着其他的新闻，没看多久，刚刷新页面的时候，好家伙，又是99+的回复消息。陈冉还有些一脸懵逼，虽然他的粉丝数确实挺多的，但他一般不怎么上围脖。即便是上围脖，好像也只是默默围观，围脖基本上不怎么发言来着，粉丝数量不掉反增也就算了。对于陈冉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啥这才没过一会儿，他的围脖上就有这么回复消息了？ 点开他转发的围脖，然后看见下面已经有好几千条评论。陈冉满脸问号，不是，他转发一下抽奖围脖，你们还要留言？ 【陈公子，你看临江市旅游局都在抽奖，你什么时候抽奖一下？要不就抽一下你的硕士吧？】 【在，陈公子，赶紧抽一个你的博士，别逼我跪下求你！】 【陈公子，你也想要抽奖吗？不是，陈公子，你什么时候这么闲？】 【啊，我的道心破碎了，我以为高冷的陈公子居然都要抽奖，这个世界怎么了？】 【临江大学V：陈公子，能抽个奖吗？比如说学术报告会？】 【京城大学V：赞同楼上，顺便抽一下学术报告会的举办地点。】 【菁华大学V：还有这种好事？我也要参与，万一中了呢？】 【华国航空大学V：我也想参与一下，万一中了呢？】 【华国空军大学V：想参与，万一呢？】 【华国陆军大学V：参与，万一呢？】 【楠开大学V：参与+N，万一呢？】 【救命，哈哈哈，这下真成名校诱捕器了。】 【不是，前面京大菁华就算了，军校是凑什么热闹啊！救命！】 【没看见人家说万一中了吗？哈哈哈，所以陈院士到底什么时候办一个抽奖啊！】 【宁川大学V：楼上的大学看起来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华国海事大学V：打起来，打起来[摩拳擦掌]】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快快快，打起来！】 【哈哈哈，救命，笑不活了！让我直接笑死在陈公子的评论区吧。】 【名校诱捕器，名不虚传！】 【陈公子真的惨，他只是想要参与抽奖，没想到大家都想让他直接上奖励。】 【萌萌哒陈公子有什么错呢？一拳下去，陈公子能哭很久吧？】 【？？？你敢打陈公子，方某某一拳打在你身上，你可能会死！】 【可能你还没有挥出拳头的时候，就被国安给按在地上摩擦了。不要小瞧国家和陈公子之间的羁绊啊。】 【救命，哈哈哈，什么国家和陈公子之间的羁绊，笑死个人！】 【话说，我就想看看陈公子打算抽奖吗？】 【我猜，陈公子一定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略过！】 【大概是因为陈公子也不知道该说啥吧。】 【哈哈哈，萌萌哒的陈公子有什么错呢？我们萌萌哒陈公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数学教授而已。】 【《平平无奇》《数学教授》】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没想到陈公子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哈哈哈，这都破万评论了，陈公子抽奖已经上热搜了。还在往上升呢。】 【现在大家都在关心陈公子究竟能不能获得临江市旅游局送的门票。】 【感觉临江市的旅游人数会增加不少的样子？】 【应该会，现在临江市旅游局那边已经和临江大学联合在推临江大学了，救命哈哈哈，他们真的好会，这才多久，已经开始联合起来了。】 【不愧是临江大学巅峰王者，不过是随意抽个奖，居然也能热搜第一。】 【看了一眼，热搜第一#陈公子 抽奖#，热搜第二#陈公子 请开奖#】 【哈哈哈，大家是懂得拱火的，不过陈公子大概率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 【习惯就好了，反正陈公子也是教授，不是明星。】 【他真的，甚至可以好几个月都不更新围脖，最新的一条围脖，好像是半年多年之前的，我哭死！】 【我怀疑陈公子现在逛围脖只是为了抽奖！】 【啊啊啊，我是从热搜来的，我还说怎么陈公子又上热搜了，没想到他居然偷偷在抽奖！救命啊，陈公子，你清醒一点，你是临江大学的大佬，你怎么可以在围脖抽奖！】 【陈公子真的是不发围脖就算了，一发围脖，围脖差点都卡了，刚才看见围脖的产品经理说围脖差点就卡了，就因为陈公子抽奖。】 【甚至是陈公子想要抽一张临江市古建筑的门票！】 【更好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万一呢，陈公子还是有理想的。】 【救命，感觉陈公子现在在围脖上比明星的流量还要多。】 【谁让陈院士是我国第一位诺奖得主呢，不奇怪，基本操作而已。】 【感觉待会有不少人会问陈公子是谁。】 【啊，陈公子都已经上小学和初中的语文课本了，现在不知道陈公子的人很少吧？】 【怎么说呢，华国人很多，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陈公子，就像有很多华国人根本不知道两弹一星是一样的。】 【陈公子都上过新闻联播了，但不认识陈公子的人确实还是挺多的。】 【客观来说，我国真正高文化高素质的人并不算多。】 【万万没想到，陈公子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登上热搜，但是我还是觉得好搞笑啊！】 【很离谱啊，陈公子，你居然还要抽一张门票，你就不能自个设置一个抽奖项目吗？】 【前面好几所大学已经提议了，不愧是名校诱捕器，我看看评论里好多所大学都在踊跃留言，甚至平时高冷一直不回复的大学，在陈公子的评论区一直在和网友交流诶。】 【这可能是我距离数学大佬最近的一次！】 【什么数学大佬？要叫数学老祖！】 【什么数学老祖？要叫数学大神！】 【什么数学大神？没礼貌，要叫数学上帝！】 【数学上帝来到他忠诚的围脖！】 【评论区都是人才啊，哈哈哈哈，我去临江市旅游局那边看看，到底陈公子能不能抽中！】 【闹得有点大，估计陈公子是中不了的，不过我猜临江市旅游局肯定会送陈公子一张门票。现在不少网友都对临江市古建筑群感兴趣了，都是因为陈公子无聊想要抽个奖，还有不少网友说要去临江大学参观，因为陈公子在哪里工作。】 【别说，你还在别说，我刚才看了临江大学的照片，风景是真的好！呜呜呜，不愧是重点大学，就是舍得花钱。】 【以前舍不得，但自从陈公子来了之后，感觉学校真的好舍得花钱，大概是因为有陈公子，所以底气很足的原因吧？】 【临江大学，我京大学子和你们势不两立，我的学长，萌萌哒学长，被临江大学拐走了。】 【这事儿吧，你不应该怪方某某吗？要不是方某某拐走陈公子，我猜陈公子更愿意回京大吧？】 【存钱，我打算暑假就去临江旅游，之前已经有人正在做临江的旅游攻略了，而且听说陈公子的母亲在开饭店，还有人去吃过捏，味道很好的样子。】 【什么？陈公子的母亲在开饭店？】 【临江人告诉你，确实再开，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陈公子和他妈妈都没有声张过，要不是我看见陈公子去帮忙，我都不敢确定居然真的是陈公子母亲开的饭店。味道超级好，特别实惠，但是有些同学可能接受不了，因为是临江本地最正宗的口味。听陈公子的母亲说是因为陈公子从小就喜欢吃这个口味……】 【本地人，经常去吃，不过陈公子一般都在一旁被他妈妈嫌弃吧，反倒是方某某，陈公子在的时候，他也会来帮忙，说起来，方某某收拾东西真的很麻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经常做家务练出来的。】 【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有一次陈公子在一边准备帮忙，陈公子母亲嫌弃说陈公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当时我差点就笑喷了！方某某还旁边安慰陈公子，然后挽着袖子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陈公子特别得意的说他在家什么都不用干，啥事都是方某某干的。】 【哈哈哈，我已经能想象到陈公子的母亲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虽然但是，我很想去吃一次，有没有知道地址的，私信我一下。】 【这种事情还是随缘吧，毕竟陈公子也没有做宣传，他母亲也没有做宣传，我们说出来，就等于爆地址。这样不太好。】 【对对对，这样不太好！】 【啊啊啊，我还想要尝尝是什么味道呢。】 【随缘吧！而且之前有人问过陈公子的母亲，陈公子的母亲表示开饭店只是爱好，因为不想待在家里，只是想要做点事情。也不想在网上推广她的饭店，说是现在饭店的客流量已经很多了。】 【实在是太可惜啦！】 【哈哈哈，如果你们认识方某某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我记得方某某有时候会去饭店帮忙，尤其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方某某肯定会在的。还有一个很飒的小姐姐，听说是陈公子的亲姐姐。如果是笨手笨脚的小帅哥，那就是陈公子继父的儿子，应该也是陈公子的哥哥。】 【笨手笨脚的小帅哥，哈哈哈，我知道是谁，我看见过他好多次，一直出没在大学城附近。】 【就我一个人想知道小帅哥有多帅吗？】 【虽然没有方某某那么惊艳，但也很帅，很耐看。】 【我现在就想知道方某某究竟有多惊艳，有谁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图片]你可以想象一下，比他棱角更锋利，更成熟，更强壮高大的人。】 【我去，这人是谁？太帅了吧？斯哈斯哈……三秒钟，我要知道这人的所有信息。】 【方某某的亲弟弟！】 【我去，我都不敢想象方某某究竟有多帅。】 【帅得惊心动魄，这是什么完美小说男主角照进现实？】 【矜持一点，姐妹，方某某比他弟弟更帅。】 第508章 寻找 好无聊，陈冉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时间，黄上校还没有来吗？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段青打开门，走进客厅就看见陈冉正坐在地毯上，用手托着下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脑，似乎正在盯着什么看着，一只手放在鼠标上，不停的往下滑动着。 段青带着笑意对陈冉说道，“陈教授，您需要吃饭吗？” 陈冉抬起头来，冲着段青微笑，“现在不算太饿，也就不吃饭了。” 段青疑惑的看向陈冉，“陈教授今天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点面包，还不算太饿。” 段青微微点头，“待会陈教授如果饿了，给我说一声就好，我会给陈教授做好饭的。” “谢谢。” 陈冉笑了笑，对段青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不再继续说话。他的眼睛看着电脑，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段青也没有打扰陈冉，而是直接回到房间。 揉了揉眉心，陈冉在心中想着，黄上校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还没有到。看了一眼时间，他琢磨着黄上校应该差不多到了才对。 看见围脖上全都是催促他设置奖励，甚至还有不少人说他母亲开的饭店，以及方耀武的照片被放出来。陈冉无奈的摇头，他也不可能真的控制网友的想法，只要不打扰方耀武的生活就好。况且，就他所知，方耀武是没有围脖的。媒体也不会去采访方耀武，不可能打扰他的正常生活。至少，媒体看在他的面子，也不可能直接去打扰方耀武的生活。 他敲击着桌面，视线从电脑上转移到桌面上，上面写着的是计划书。估计研究所需要的验算就要不少的时间，在此之前，陈冉觉得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大概，他明天准备回到办公室看看他的学生成果都如何？ 说起来，让光太郎和颜欢欢进行毕业答辩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关心学生的学业呢，虽然他是一个甩手掌柜，但还是关心一下学生的学业比较好。 正在琢磨着，手机铃声响起。 陈冉看了一眼，果然是黄上校给他打过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黄上校在电话那头歉意的说道，“陈院士，不好意思，我这边刚才有点堵车。” “没关系。”陈冉笑着说道，“那么黄上校已经到了？” “到了，就在小区外面。” “好，黄上校您等我一下，我待会就出来。” 说着，陈冉拿着计划书，离开别墅。 来到小区外，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军车前，看见他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前，和陈冉握手，“陈院士，您好。” 陈冉看着黄上校焦急的神色，将计划书递给黄上校，“诺，这是计划书，不过我的意见是，黄上校拿回去之后，可以让你们空军研究所那边的人好好核算一下，然后在看看要不要真的进行实施。” 黄上校接过计划书，也没有直接看，反正他也看不懂。他也是打算直接去研究所那边，让研究所的人直接进行验算，以及推测合理性等等之类的。 “这个项目，我就不便加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军方觉得我的计划还不错，也可以再邀请我加入。” 黄上校露出笑容，“好的，陈院士，辛苦您了。” “没关系，是我应该做的。”陈冉和黄上校握手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我觉得我每个月领取这么多工资确实是有点不太好的。” “哪里的话，都是您应该领取的。”黄上校带着笑意，继续说道，“我会直接去研究所那边的。” 随后他又带着询问的语气询问，“关于湍流实验室那边，陈院士您觉得应该如何？” “是要我给出一些建议吗？”陈冉笑着说道，“不如先研究一下计划的可行性，湍流实验也是需要验证的。” 黄上校缓缓舒了一口气，“好的，我这就回去汇报。” “陈院士，实在是太感谢您，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事情，不能请您吃饭，您看，以后您有空，我一定请您吃饭。” 陈冉罢手，“我不喜欢出去吃饭，就这样吧，黄上校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诶，陈院士您慢走。” 看着陈冉离开，黄上校拿着计划书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着。他刚才是准备直接去研究所，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先汇报首长，然后在首长商议完之后，再去验证陈院士计划书的真实性。 不愧是最年轻的诺奖得主，黄上校在心中感慨着，真的太牛了。这才多久，就把计划书给拿出来了。 打开车门，黄上校坐在车上。开车的勤务兵询问，“首长，是直接去研究所吗？” “不，回军区。” “是。” 黄上校想也没想，直接给首长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人疑惑的询问，“小黄，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过来？项目上有问题？” “是。”黄上校急切的说道，“关于项目上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首长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您知道咱们项目组有一位陈院士吗？华国科学院的陈冉院士。”黄上校对电话里的首长询问着。 “陈院士啊。”电话里的人爽朗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天才少年嘛，当初小王可是亲自去临江大学请的人。怎么，陈院士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爽朗中带着苍老的声音低沉下来，“是陈院士和实验室的人员起了冲突，还是和我们军方的人起了冲突？” “都不是。”黄上校心直口快的说道，“上周陈院士见过我和王大校。” “哦？”听出来，黄上校肯定是想要说些什么事情，电话里苍老的声音似乎放松了一些，“说说吧，小黄，究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院士说，他可以改进一下我们的项目。我现在手里是陈院士的计划书，但我还没有看，您知道的，我不是搞技术的，所以……”他摊开手黄上校表示他没有看计划书，但是应该要把计划书交给研究院。 电话那头的爽朗声音沉吟片刻，这才缓缓说道，“也就是说，陈院士的意思是我们的项目是需要改进的，并且还将项目改进的计划书给出来了？” “是。”黄上校应了一声，电话那边的首长似乎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这样吧，你先将陈院士给你的计划书拿去研究所，让他们好好研究一下。” “是。” 黄上校应了一声，电话里的首长又继续询问，“陈院士还说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想了想，黄上校疑惑的说道，“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那你先去研究所，让那边的技术人员先测试一下。” 黄上校挂了电话，对正在开车的勤务兵说道，“先去研究院。” 原本研究院和军区就是同一个方向，只是时间更短一些。 “是。” 黄上校拿着手中的计划书，正在心中思索着，但愿这次项目的改进计划书能够顺利通过。 …………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原本就极为炎热的天气，已经有蝉鸣声。陈冉起床洗漱一番之后，直接走下楼。看见方耀武正在吃早餐，他这才想起，哦，今天是周六来着。看来方耀武应该是今天早上回来的，陈冉坐在餐桌前，拿着面包咬下一口，“耀武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方耀武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对陈冉说道，“嫂子你这是要去临江大学吗？” “原本是打算去的。”陈冉扶额，“不过，今天是周六还是算了吧，周一的时候再去。” 方耀武点点头，陈冉又继续询问，“外面很热吗？” “还成，不是特别热。”方耀武疑惑的看向陈冉，“嫂子要出去吗？” “算了，我还是别出去了。” 陈冉开始如同咸鱼一般的懒起来，吃完早餐就上楼去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关于要不要举行学术报告会这件事情，陈冉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说起来，他的N-S方程还有不少人都有不少的疑惑，想要询问陈冉。但是陈冉一直没有回复，看了一阵子的文献，他想着项目的改进计划书交上去，研究院那边不可能一两个月就会给出结果，起码也要三四个月，如果晚一点的话，大概还需要更久。这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做点什么，真是太浪费了。 想着，他继续检索关于黎曼猜想有关的文献和论文，事实上关于黎曼猜想的文献和论文并不算太多。因为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命题，陈冉浏览的速度很快。 看了好一阵子，觉得没什么意思。打开围脖，他其实是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的。没想到他的评论消息又是99+，陈冉只好点开评论区看了一眼，几乎是所有网友都在他的评论区不停的哈哈哈。还有不少网友询问他是什么明星之类的，所以到底中奖没有？ 陈冉点进临江市旅游局的围脖看了一眼，果然，中奖名单没有他。 看来运气这种东西是他不配有的！生活不易，陈冉叹气。 【阿冉鸭V：关于黎曼猜想，论文不太多，就是说，有没有人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文献和资料？】 【震惊？陈公子终于要对黎曼猜想下手了吗？】 【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陈公子，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不愧是我国数学第一人！牛蛙牛蛙。】 【好奇的问一句，黎曼猜想是啥玩意儿？】 【别问，别查，我怕你会崩溃。】 【临江大学数学系主任：总有些学生以为高考数学满分就能上临江大学数学系，呵呵！！！】 【感受到了绝望，就连高考数学满分都不能上临江大学数学系吗？】 【怎么说这个问题呢？教授讲课挺快的，一节课下来，你可能整个人都是懵的。但有天赋的人能举一反三，你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懂了，没有天赋不配学数学。】 【没错，没有天赋千万别学数学，我怕你会崩溃。】 【临江大学V：所以陈院士这是想要解开黎曼猜想？】 【阿冉鸭V：准备收集一些资料，至于能不能解开再说吧，星期一去填一下课题申请报告。//临江大学V：……】 【啊啊啊，不愧是陈公子，真是萌萌哒！】 【就我一个人觉得，过不了多久，陈公子就能解开黎曼猜想吗？】 【弱弱的问一句，陈公子，大一统理论如何了？】 【感觉陈公子不想做下去的样子诶，大一统理论明明也是很好的课题啊。】 陈冉看着下面的评论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寻找一些文献和资料，认真的研究起来。 ………… 军区，黄上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他昨天将陈冉的计划书交给研究院那边之后，研究院的人嘟嘟囔囔的说陈院士怎么在项目的湍流实验都要结束的时候才拿出这么一个计划书。不过研究院的人并没有轻视，反而非常重视。 能看出来，那群教授对于陈院士的计划书是一种非常重视的态度。 黄上校还询问什么时候能出结果，那群教授不耐烦的对黄上校说道，“最早也得半年，还得让实验组的人陪着他们测试数据之类的等等。” 很多东西，黄上校也弄不清楚，总之就是一句话，研究院那边出了结果，肯定会通知他们的。 正在想着，大门被推开。王大校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黄上校，微微挑眉询问，“我说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诶？”黄上校睁开眼就看见王大校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于是回过神来说道，“嗨，我这不是担心陈院士的计划能不能成功通过计算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王大校大摇大摆的走入他的办公室里，直接坐在黄上校的面前，“给上面的人说了吗？” 黄上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王大校，“废话，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汇报，你觉得呢？”看了一眼王大校之后，王大校尴尬的笑了笑，“计划书你交给研究院那边了？” “莫非你还想看一下？”黄上校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王大校，疑惑的说道，“不会吧，老王，你能看懂吗？” “额……”王大校没好气的说道，“我也不是想看，就是想要知道你有没有上交给研究院。” “废话，当然交上去了。”黄上校轻松的坐在椅子上，“不过研究院那边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成果。” 王大校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那陈院士呢？还要继续进行实验吗？” “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继续进行实验。”黄上校微微蹙着眉头，“王大校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很上心？” 王大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黄上校觉得我不应该上心吗？” “也是。”黄上校想了想，这件事情王大校关于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关国防。 “我只能告诉你，陈院士的计划肯定会被研究院那边着手研究的，具体时间我不清楚，至于临江大学实验室那边，我猜他们也会加入陈院士计划书的研究之中。” 王大校微微颔首，没有继续说下去。 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该他知道，自然是不知道比较好。 王大校笑着说道，“那没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 “慢走。”黄上校也没有挽留王大校，只是目送王大校离开，等到王大校离开之后，他开始着手应该完成的事情。 王大校回到办公室，有点担忧，那些教授基本上都是他邀请过来的，虽然陈院士拿出一份计划书，可以改进他们的项目。对于他们军方而言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其他学校的教授。 叶上尉告诉他，实验室那边其实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结束，现在陈院士提出改进的计划书，说不定一切都要推倒重来，可能那些教授需要他去安抚一下才行。 王大校想起来就头很疼，说实话，那群教授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抚那群教授呢，算了先给叶上尉打个电话过去，陈院士可真是害苦他了。倘若之前，陈院士就能拿出一个方法来，现在也不至于是这种情况。 王大校倒是想岔了，陈冉也是看见那组数据之后，才想起来可以这么做的。如果不是那组意外的数据，大概陈冉也不会这么快就研究出来。 接到电话的叶上尉正在办公室，“首长，您有事？” “小叶啊。”王大校的声音中都透露出一丝疲惫的气息，“你先去安抚好那群教授，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叶上尉沉吟着说道，“是关于陈院士暂时不会来实验室的事？” “不，是实验组可能会研究一些其他的东西，这样吧，你先给李教授商量一下，空军军校那边不是有地方吗？你借一个会议室，到时候我会给那些教授说。” “好的。”叶上尉急忙起身，听见王大校那边挂掉电话，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向实验室，来到实验室门前，正好看见准备离开的李教授。他急忙说道，“李教授留步。” 李教授转过身看向叶上尉，好奇的打量着他，“叶上尉，出什么事情了？” 叶上尉冲着李教授笑了笑，“李教授是这样的，能不能去办公室说话？” “好。” 李教授跟在叶上尉的身后，来到办公室。李教授坐在椅子上，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慢慢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看见了叶上尉的脸色，于是询问，“叶上尉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关于陈院士的？” 叶上尉露出疲惫的笑容，“瞒不过李教授。” 李教授毫不在意的深深吸了一口，随后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要清楚的知道。” “是这样的。”叶上尉沉吟片刻，这才缓缓说道，“之前可能是田博士那组数据给了陈院士灵感，陈院士用一周的时间做了一份项目的改进计划，现在改进计划正在研究院那边。” “研究院？改进计划？”李教授的嗓音提高不少，“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几个月的实验白做了？” 面对李教授的责问，叶上尉很不好意思的埋着头，“可能是这样的。” 李教授揉了揉眉心，“老王叫你给我说的对吧？” “是。” 叶上尉很是难堪，毕竟人家实验组辛辛苦苦好几个月，突然就说不做了，不管怎么解释，实验组的人肯定还是有怨气的。 李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烟，这才缓缓说道，“我猜，老王肯定还想让你跟我商量如何稳住实验组对不对？甚至，实验组也要验证陈院士那份改进计划的可行性。” “是。”叶上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李教授笑着摇头说道，“这都不算什么，如果，我是说如果，陈院士真的能够改进项目计划，我相信实验组的成员是乐意见到的。至于其他教授那边，他们还没有开始，我们这边如果没有太大问题的话，那边应该也不会有意见，他们的时间可以向后延的。不过，陈院士的改进计划究竟如何？还有，我想问一下，陈院士那边是如何说的。” “陈院士说，关于数学和物理学以及材料学上的问题，他都是可以着手解决的。前提是，他的方案能通过的话。” 叶上尉颇为担忧的说道，“现在研究院那边开始着手研究可行性，具体什么时候让实验组参加，我还不太清楚。” 李教授将烟蒂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随后说道，“告诉老王，尽快安排我们实验组的一起加入验证可行性，尽快一些，我们军方这边的研究员没什么问题，如果时间拖太久，其他高校的教授是不答应的。你也知道，那些高校的教授平日里都有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陈院士，很有可能，他们根本不会参加这次的课题。所以无论如何，需要尽快让我们实验组也参加计划的可行性实验。” “好的。”叶上尉一本正经的点头，“除此之外，您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没有了。”李教授摇摇头，“我们实验室只需要尽快加入陈院士提出的项目计划可行性验证就好，其他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叶上尉有些担忧的询问，“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李教授笑了笑说道，“小叶，你和那群教授打交道的时间并不久，就算是老王，和那群教授打交道好几年，现在都还没有弄懂，陈院士的项目对于他们的诱惑有多大。只要是陈院士的项目，你放心，肯定是有不少教授削尖脑袋都想要加入的。” 叶上尉想了想于是郑重点头对李教授说道，“您放心，我会立马告诉首长这件事情，不过即便是马上让实验组加入，可能也需要几天的时间，上面需要审批。” “我知道。”李教授淡定的说道，“所以我才说尽快。” “好的。”叶上尉没有犹豫，直接应承下来。 送走李教授之后，他急忙给王大校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王大校自然是在电话那头保证尽快完成这件事情的审批。 回到实验室，田博士四周望着，发现很多人都已经离开，甚至连操作的实验人员也离开，这才凑到李教授身边，小声询问，“教授，发生啥事儿了？” 李教授没好气的看着田博士，“你小子是狗鼻子是吧，什么事情都要来问一下。” 田博士嘿嘿的摸了摸鼻梁掩饰尴尬，“我这不是好奇嘛？” “没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田博士看着李教授的模样很明显是有事的，但是李教授不说，他肯定也不能继续询问下去。他都在军校攻读博士，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询问的。估计教授刚才被叶上尉叫过去就是说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田博士也不再继续好奇，只是看着数据，“教授今天的数据没什么问题。” 李教授心不在焉的点头，“行了，小田。你先回去吃饭吧，明天我有件事情需要宣布一下。” “额……”田博士好奇的看向李教授，然后脸色一变，“教授，您不要我了？” 李教授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是没有看出来，小田竟然是个挺会脑补的孩子啊。 他重重的在田博士脑袋上敲击了一下，“想什么呢？” “有这个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去看看一些重要的文献和资料。”李教授恨铁不成钢的转身离开实验室。 留在实验室的人没有多少，刚才田博士吼了一嗓子，所以，现在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田博士。 尴尬的田博士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呵呵。”研究员呵呵的笑了一声，让田博士越发的尴尬。他现在就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大家这么看着他的眼神，他越发的觉得尴尬。 只能一溜烟的离开实验室，正巧遇见和他相熟的军官。 “哟，这不是田博士吗？怎么了，这是？” 田博士尴尬的说道，“刚在教授面前说错话了。” 军官爽朗的笑着，“行啊，没看出来田博士居然能在李教授面前说错话，说错什么了？给我说说呗？” “一边去。”田博士瞪了一眼军官，转身离开。 ………… 周一，当陈冉神清气爽踏入办公室时，已经快要十点钟。因为昨天晚上他研究一些文献和资料，所以很晚才睡。清晨也没有方耀阳叫他起床，很显然，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晚了，匆忙的赶到临江大学，已经快十点钟。 刚到办公室门前，发现颜欢欢和光太郎正在说话。他也就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前听着颜欢欢和光太郎的对话。 “你说，教授是真的会解开黎曼猜想吗？”颜欢欢用一种困惑的语气说道，“教授刚解开N-S方程没多久，现在就着手解决黎曼猜想，会不会时间不太够？” 光太郎埋着头，一边计算，一边说道，“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教授肯定心里有数，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也是。”颜欢欢点头，“我想这么多做什么，教授这么厉害，说不定没几天就解开黎曼猜想。” 光太郎不再言语，而是认真的做计算，至于颜欢欢看见光太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埋着头继续做课题。 陈冉撇嘴，他还以为颜欢欢和光太郎聊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居然是再聊他能不能解开黎曼猜想的事情。他收集了不少关于黎曼猜想有关的文献和资料，但很显然，就凭那些文献和资料想要解开黎曼猜想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还在思考阶段，至于怎么解开黎曼猜想，他甚至没有一条值得考虑的思路。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不过他最近还需要更加用心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能有一定的思路。 走进办公室，陈冉轻轻咳嗽两声。 光太郎和颜欢欢同时抬起头看向陈冉，颜欢欢惊呼一声，“教授，您怎么来了？” 陈冉的面皮微微抽搐，“什么叫我来了？这是我的办公室。”走到桌面上坐下，陈冉看了一眼就放在不远处的课程表，疑惑的询问，“今天早晨不是有课吗？你们怎么没去上课？” 颜欢欢随意的说道，“哦，丁熠去了，他讲得还不错，大一的学生挺喜欢听的。” 陈冉头疼，“丁熠还没有开始上高中呢。” “可是丁熠确实挺厉害的啊。”颜欢欢竖起大拇指，“不少大一的学生说丁熠讲课的速度适中，我们去讲课有些太快了。” 捂着额头，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指使丁熠去上课，也真是的。” 光太郎继续埋着头做课题，“胡主任也去听过一堂课，说丁师弟其实讲得很不错。” 正在说着，胡主任路过的时候探着脑袋，“哟，我怎么听说有人念叨我的名字？” 然后他就看见陈冉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似乎正在打开电脑的模样，“这不是陈院士吗？您老怎么亲自来办公室了？” 陈冉看了胡主任一眼，“哟，这不是胡主任吗？您老来我这里做什么？” 胡主任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这不是正在看看各位教授的状况吗？” “那可真是麻烦胡主任了。” 胡主任急忙罢手，“哪里，哪里，小意思而已。” “呵呵。”陈冉呵呵了一声，胡主任又开口询问，“我听说陈院士想要解开黎曼猜想，真的假的？” 陈冉看了一眼胡主任，“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暂时还没什么思路。等我有思路的时候在提交课题表吧。” “难住了？” 胡主任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居然有数学难题把陈院士给难住了？” 陈冉没好气的看着胡主任，“干嘛呢？胡主任，刚才就一直阴阳怪气的，想说什么直接说。” 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诶，陈院士，您这话就见外了不是？我怎么是阴阳怪气，我是真的惊叹，居然有数学题能够难住陈院士。” “没完没了是吧？”陈冉瞪了胡主任一眼，没想到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行行行，看着陈院士今天心情不太好，那我先走了。” “再见！”陈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收回目光，继续研究关于黎曼猜想的课题。 胡主任一脸轻快的下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院士居然来办公室，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在物理实验楼吗？胡主任在心中想着，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正准备去陆永的办公室瞧一下，没想到迎面走来空军大学的李教授。他疑惑的看向穿着军装的李教授，上下打量着。 “老胡，好久不见。” 李教授笑着对胡主任打招呼，“陈院士的办公室怎么走？” “就在楼上，楼上只有陈院士一个人的办公室。” 胡主任指了指楼上，看着李教授准备上楼，一把将李教授给拉扯住，“我说李教授，你找陈院士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要询问陈院士。”李教授看着胡主任一脸紧张的模样，“放心吧，就算是我们空军大学想要挖陈院士，我估摸着陈院士也不会走吧。” 胡主任没好气的说道，“京城大学都挖不走，你们空军大学还想挖走，做什么美梦呢。” 听见胡主任的话，李教授也乐了，“那你干嘛拦着我。” “我这不是想要问问你是不是去和陈院士吵架的吗？”胡主任继续上下打量着李教授，仿佛是想要在李教授身上看出一点什么东西来。 李教授这下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我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还和陈院士吵架呢。” “也是。”胡主任松开手，和陈院士吵架，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专业的，那得多想不通。 李教授瞪了胡主任一眼，“老胡，我不和你说了，先去找陈院士。”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胡主任心中嘀咕着，这个老李也真是的，干嘛这么着急。 上楼后，李教授看了一眼，果然整个楼层只有一间办公室。他来临江大学好几个月，还真是第一次来到陈冉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前，李教授敲了敲门。 陈冉正在看着一些文献和资料，看也没看办公室门外的人，“进来。” “陈院士。”李教授含笑走入办公室，陈冉看了一眼李教授，惊讶的说道，“李教授你怎么来了？” 李教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正在奋笔疾书的两个学生，“这是陈院士的学生？” “对。”陈冉含笑点头，起身对李教授说道，“李教授随便坐，要咖啡还是可乐？” “额……”李教授摇头，“我都不需要，我就是想要问问陈院士，关于项目，您有几层把握？今天我们项目组就要撤出学校，关于项目的验证需要一段时间。” 陈冉慢悠悠的坐下，看向李教授，发现李教授的神色很自然，还带着探寻的目光。很显然，他就是想要知道陈冉对于他的计划书是有几层把握。 沉吟片刻，陈冉这才缓缓说道，“李教授是想听真话吗？” 李教授微笑着点头，“当然是想要听真话的。” “说不好，但是——”陈冉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说实话，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 李教授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没有看过陈冉的计划书。研究院那边也没有透露详细情况，至于其他学校的教授，听说是去验证陈冉提出的项目改进计划书，都很有兴趣。李教授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因为陈院士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 “确定？”李教授诧异的看着陈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上去陈院士很有信心？ “当然确定。”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如果李教授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是相信陈院士的。”李教授含笑说道，“我们实验组马上就要离开临江大学，如果，真的验证成功，陈院士您知道，工程量肯定很大，我听说陈院士说关于物理学、数学以及材料学方面的问题，您都可以解决？” “当然。”陈冉微微颔首，“我没有必要说假话，计划书做成的时候，我已经推算过，不可能出现问题。” 李教授起身，和陈冉握手，“陈院士，我期待着。” “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陈冉淡笑。 看见李教授离开之后，陈冉继续坐在椅子上浏览着文献和资料，颜欢欢和光太郎也没有听见两人具体交谈的内容，隐隐约约只能听见什么“陈院士您确定”之类的话。 他们想着，可能教授又做出一些东西来。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尤其是穿着军装，看上去还挺儒雅的。颜欢欢猜测，对方估计是某军校的教授，而且看着他穿着深蓝色的制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空军的军装。 想也不用想，这人是空军的教授或者是某位技术人员。 真厉害！颜欢欢在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和教授一样厉害。如果也能接触一些关于国防上的项目，那就好了。 第509章 控分 方耀阳走进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已经正在等待着，好几个同事穿着警服，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等待着领导。朱志刚也坐在一旁，正冲着方耀阳招手，方耀阳加快脚步，走到朱志刚面前坐下。他的表情也很是严肃，这是抓捕犯人之前最后一次会议。待会开完会就要去抓捕犯人，估摸着这边的领导还有不少话要说，但愿他们能节省一点时间。 他都快要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能抱着媳妇儿睡觉就好了。 听说今天就要抓犯人，这几天方耀阳都没怎么睡好。倒也不是害怕，他已经抓过不少的犯人，根本就不会害怕，而是兴奋。心里想着总算是要抓犯人了，抓完犯人，办理好手续，他就能回家抱着自家媳妇儿睡觉了。好久都没有和媳妇儿说话，听方耀武和段青说，这段时间，媳妇儿还挺忙的。 方耀阳原本是想要每天都联系媳妇儿的，但一听说媳妇儿很忙，也就没怎么和媳妇儿联系，就怕打扰媳妇儿。 朱志刚看着身旁的师父眼神游移，好像是灵魂出窍似的。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师父，小声说道，“师父。” 方耀阳这才从自个儿的想法中抽离出来，看向朱志刚，颇为尴尬的咳嗽两声，“小朱怎么了？” 朱志刚指了指上面正在滔滔不绝说着话的白衬衣，小声说道，“他们的领导正在说话呢。” “恩。”方耀阳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认真的听着上面的白衬衣说话。 “还有就是办理手续的问题，我知道，咱们兄弟单位的人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了，还有几个兄弟单位的都是已经结婚的。所以抓捕到犯人之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兄弟单位的人办理好手续，让兄弟单位的人能够尽快回家。”白衬衣继续说着话，“关于抓捕犯人方面，还有谁要提出一些修正的意见吗？” 大家都没有说话，于是白衬衣大手一挥，“那行，午饭之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白衬衣率先离开办公室。大家起身，三三两两的离开办公室。 方耀阳和朱志刚走在一起，后面传来声音，“方队。” 转过身，方耀阳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向他走来，笑眯眯的说道，“方队，待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耀阳和对方握手，那人继续说道，“对了，方队，关于手续的问题，待会抓到犯人之后就能去办公室办。” “谢了。”方耀阳笑了笑，和对方说道，“麻烦你们了，陈队。” “哈哈。”陈队罢手，“哪里，哪里，以后说不定我们也有麻烦方队的时候。” 方耀阳微微一笑，陈队继续说道，“我看方队这么久都不给弟妹打个电话过去，弟妹不生气？” “噢，是他很忙，我不想打扰他。”方耀阳已经结婚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当时方耀阳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有不少女警都在打探，甚至还有不少男人也帮着自家的女性亲属打探一些消息。得知方耀阳已经结婚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慨。这方耀阳结婚还真早，年纪轻轻是省会城市的刑警队长，前途无量。 听说还破获过好几起大案、要案。要长相有长相，要前途有前途，又是烈士之后，根正苗红。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他们还以为方耀阳没有结婚呢。 陈队笑眯眯的说道，“一起去吃饭吧。” “成。”方耀阳和陈队走在一起，“我倒是真有件事情要麻烦方队。” “哦？”方耀阳疑惑的看向陈队，“不知道陈队有什么事情？” “也是前几年的案子，之前发现犯案人员可能在临江市那边，说不定过几天我还要去临江市出差呢。”陈队长和方耀阳不太一样，他长得瘦瘦高高的，戴着眼睛，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有一种锐利的光芒，听说陈队长结婚也挺早的。孩子都在上初中，方耀阳露出一丝微笑，“那感情好，如果陈队来临江市，我肯定请陈队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队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对了，方队，弟妹就算是在忙，也不可能不给你发消息过来吧？一点也不关心你一下？我要是出差，我老婆还得天天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就怕我有个什么意外。” 方耀阳笑着说道，“看来嫂子还挺爱陈队的，我媳妇儿嘛……他是个大忙人，有时候忙起来基本上都不会睡觉的那种。最高记录是好几个月都不出门，一直闷在房间里。” “哦？”陈队来了兴趣，“真的假的？不出门？不会吧，我老婆可喜欢出门逛街了。” “现在好多了。”方耀阳说起老婆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意，“结婚之前他就是那样的。” 陈队挑眉，“听上去，弟妹是搞研究的或者是搞艺术的。几个月不出门，这种情况很少见，排除一些比较特殊的因素，弟妹应该就是这两种类型的。” 朱志刚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说道，“陈队，真高。” 陈队微笑，“看来我是猜对了。” “差不多。”方耀阳笑着说道，“我老婆是搞研究的。” “那还挺好的。”陈队点头，“我听说搞研究的人都比较纯粹，而且像是弟妹这种能几个月不出门的，估计更加纯粹一点吧。” 方耀阳想了想，还真是，他媳妇儿和他结婚之前应该每天除了研究之外，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和他结婚之后，除了和他待在一起，所有时间都用在研究上。 陈队好奇的询问，“方队，我有点不太理解，你是怎么和弟妹认识的？像是弟妹这么纯粹的研究员，应该很难遇见吧？而且你们两个……说实话，我不是说差距大，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遇见的时间和地点的。” 方耀阳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陈队长看向方耀阳，发现他嘴角带着的笑容，疑惑的说道，“不会是弟妹追求你的吧。” “不是。”方耀阳嘿嘿的笑着，“是我追求他的。” “哈哈，我就说嘛，弟妹这种研究员应该很多心力都花费在研究上，不太可能直接追求方队。”陈队爽朗的说着话，用手肘碰了一下方耀阳，好奇的询问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和弟妹认识的？” 朱志刚在旁边嘿嘿的笑着说道，“师父和师娘遇见，应该是缘分吧，说起来，师父对师娘是一见钟情吗？” “怎么可能。”方耀阳红着脸，那张黝黑的脸现在显得很是涨红，能看出来，他现在其实是很开心的模样。还带着一些怀念的神色，依旧还在笑着，“怎么说呢，和他遇见的时候他刚满十五岁还没有多久呢，怎么会喜欢。” 陈队长诧异的说道，“哟，方队，你和弟妹遇见还挺早的啊。” “是啊，是啊。”朱志刚在旁边不停的点头，“师娘可是师父的青梅竹马。” 方耀阳无奈的看了朱志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青梅竹马，别乱说。” “怎么不算是青梅竹马，当时师父也刚当上警察没多久，师娘还是师父的师父的继子呢。”朱志刚的话音刚落，陈队长来了兴趣，“也就是说，弟妹是方队师父的儿子？” “是啊。” 陈队长笑着说道，“没想到方队居然喜欢男人。” “不喜欢。”方耀阳摇头，“我可不喜欢男人。” 陈队疑惑的看向方耀阳，“既然方队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要和弟妹结婚，难不成弟妹不是男人？” “额，我媳妇儿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陈队差点笑出来，“看出来了，方队是真的爱惨弟妹了，不过这么久不联系弟妹，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方耀阳想到媳妇儿就想要傻笑，他微微摇着头说道，“我还真不担心他。” 朱志刚在旁边起哄似的说道，“师父怎么可能会担心师娘，想要和师娘搭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至今没有人成功过。” “哦？”陈队来了星期，“为什么？” “师娘说他不太习惯和智商为负数的人说话，师娘对于智商正数的定义比较严格。”朱志刚挠着头，“所以师娘是一个非常高冷的人。” “真的假的？”陈队笑眯眯的模样，又继续说道，“高冷？有多高冷？” 朱志刚想了想，“陈队你根本想不到师娘究竟有多高冷，每一个和他搭讪的人必须得回答一个数学问题才能得到他的回复。” “数学问题？”陈队挑眉，“看来，弟妹是研究数学的，那很厉害啊。” “想当年，我在读书的时候，数学怎么看都学不会。”陈队笑着说道，“没想到还能遇见一个数学家的老公，方队，辛苦你了。”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我媳妇儿还好啊，一般在家里除了研究之外，不会和我讨论数学上的事情。” 陈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算是讨论，我猜陈队肯定是弄不懂的。” “那倒也是。”方耀阳笑着挠头，“我可看不懂我媳妇儿写在草稿纸上的东西，多看一会儿都不是头疼的问题，根本就是会晕过去。” “哈哈哈。”陈队爽朗的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方队，真是辛苦你了。” 来到食堂，大家三五成群的坐着正在吃饭。 方耀阳打完饭之后，和陈队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直到回到会议室休息了一阵子，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坐在警车上，直接前往犯罪嫌疑人现在居住的地点。没花费多少时间，方耀阳成功将犯罪嫌疑人给逮住。将人送回警局时，顺便就办理了移交手续。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直到天色黯淡下来，警车才回到江东区警局。 方耀阳将人送到审讯室之后，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 他很久没有见到媳妇儿，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激动。到家时，已经是快要凌晨，段青已经睡觉。方耀阳的声音并不大，并没有吵醒段青，关上门。他直接上楼，推开门，发现陈冉正在用手撑着脑袋，似乎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听见大门被人推开，发现方耀阳神色疲惫的站在门外，他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怎么回来了？” 方耀阳嘿嘿的傻乐，“媳妇儿，我可想你了。” 看着方耀阳的模样，陈冉又开心又心疼，“赶紧去洗漱睡觉。” “诶。”方耀阳也确实很累，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没多久，哗啦啦的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来。听得陈冉的心思都不在电脑上的文献和资料上，没多久，方耀阳换上一件白色的T恤以及蓝色的运动短裤从卫生间走出来，直接躺在床上，用手撑着枕头看向电脑，“媳妇儿，你在做什么呢？” “看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打了个呵欠，“媳妇儿，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早点休息吧？” “恩。”陈冉恩了一声，关掉电脑，也跟着钻进被窝里，陈冉夏天的时候喜欢将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然后用被子裹着睡觉。其实方耀阳不太喜欢这种睡觉的方式，但没办法，谁让他媳妇喜欢，当然是要惯着媳妇。 当陈冉钻进被子之后，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住，搂入怀里，“媳妇儿。” 他的声音并不大，温柔的在陈冉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在外地的时候可想抱着你睡觉了。”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感受到方耀阳衣服传来灼热的温度，他轻轻的嗯了一声，“赶紧睡觉，你都这么累了。” “嘿嘿，好，那睡觉。”方耀阳急忙将灯关掉，搂着陈冉，闭上双眼，心里特别的踏实。 很快就睡着了，听着方耀阳平稳的呼吸，陈冉伸出手在方耀阳黝黑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不行了，他也熬不住，想睡。 于是，陈冉的眼皮子也开始打架，很快就在方耀阳的怀里睡着。 清晨起床，段青走进厨房时，发现玄关处多出一双制式皮鞋，一看就是方耀阳的皮鞋，她还有些惊讶，没想到昨天晚上她睡觉之后，方警官已经回家了。 最近这些天，她也没有看见陈教授给方警官打电话，不过陈教授确实挺忙的。听说忙的事情有很多，大概是没有空功夫给方警官通话吧。她做饭的时候，陈教授一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电脑屏幕，一副思索的表情，弄得段青都有点不太好打扰他。 慢慢走上楼，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她想问一下方警官和陈教授中午要不要在家里吃饭。陈教授的嘴挺挑剔的，不太喜欢吃冷菜冷饭，更喜欢吃新鲜一些的瓜果蔬菜之类的。每次段青做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按照人员来做的，基本上能保证每次做出的东西都是比较新鲜的。 刚来到两人的房间前，段青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就像是床都快要坏掉似的。 随后，隐隐约约传来陈教授哭泣的声音，“方耀阳，坏蛋……” “媳妇儿，乖，忍忍。” 方耀阳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嘶哑，段青有点尴尬的收回手，直接往下走。 她又不是方耀武那种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做什么。不过想想也是，方警官这都离开多久了，刚回来，两口子比较热烈，好像是能够接受的。 段青在楼下看了一阵子电视之后，方耀阳神清气爽的从楼上走下来，听见动静，段青转过身看着方耀阳，笑着询问，“方警官是昨天晚上回来的？” “是啊。”方耀阳带着笑意，那张原本有些严肃的脸笑着对段青说道，“段阿姨，今天中午你要不熬点粥吧。” “好的。”段青起身走进厨房，方耀阳摸了摸鼻梁，他确实憋了许久，今天把陈冉折腾得不轻，估摸着今天陈冉是别想起床了。刚才陈冉还在哭诉他今天一直不停的折腾，天知道他在其他城市的时候有多想陈冉，想得都快要发狂。不过他还是向陈冉做了深刻的检讨，确实是他不对，不停的折腾陈冉，床都快要散架了。 摸了摸鼻梁，拿出手机，他给朱志刚打了个电话过去，原本他今天是想要去警局看看审讯结果的，但媳妇被他折腾得不轻，他今天肯定是不能去警局那边，只能在家里照顾他媳妇儿，于是他打算给朱志刚打个电话过去，让朱志刚去看看审讯进度如何。 刚打完电话，朱志刚大概是太累了，语气还带着点迷茫，好像是刚醒过来的模样，“师父，怎么了？” “你待会去单位看看审讯结果如何。” 朱志刚轻轻恩了一声，“师父，我待会去看看。” “辛苦你了。” 打完电话之后，方耀阳坐在沙发上，没多久，段青已经熬好粥，将清粥放在餐桌上，“方警官，你要不先把清粥拿上去？” “谢谢了，段阿姨。” 方耀阳急忙拿着清粥上楼，来到房间的时候，看见陈冉正不停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他放下手中的碗，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开始指控方耀阳，“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方耀阳颇为尴尬，“饿不饿？” “饿！” 方耀阳将枕头给陈冉垫在后背上，陈冉这才慢悠悠的坐在床上，随后方耀阳拿着那碗粥，“媳妇儿，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再骂老公好不好？不然待会都没有力气骂老公。” 陈冉哼哼了一声，“那我还要谢谢你是吧？” 方耀阳拿着小勺子轻轻吹了几下，放在陈冉的嘴边，“媳妇儿，看烫不烫？” 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吃了一口，“恩，温度刚好。” 方耀阳笑眯眯的将一碗粥全都喂陈冉，陈冉摸了摸肚子，“吃饱了。” “成，媳妇儿，那你乖乖待在楼上，今天别下楼。” “哼。”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 ………… 颜欢欢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时间，惊疑不定的说道，“今天教授怎么没有来办公室？” 光太郎埋着头正在计算着，没有回答。一旁的丁熠小声的说道，“说不定是今天小冉叔犯懒，不想来？” 颜欢欢摇着头，“不可能，教授不可能因为犯懒不来的。” 正在说话，赵辉走入办公室，“哟，颜欢欢同学，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颜欢欢带着笑意的看向赵辉，“赵师兄怎么来了？” “我来找一些文献和资料。”赵辉坐在方耀阳的电脑前，丁熠吐槽着，“不是每个教授的办公室都有电脑吗？怎么赵教授还要来这边找文献和资料。” 赵辉哼哼了一句，“你懂什么，我的电脑都被那群逆徒给我弄得卡住了，正在修理呢。” “挺惨的。”光太郎总算是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赵辉偏过头看向光太郎，“对了，光太郎，我记得你之前问我的问题，现在如何？” “差不多快要解决好了。” 光太郎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说起来，还是要谢谢赵教授，如果不是赵教授提醒我，可能我会卡在这一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计算完成。我大概下周之前能够将论文发送给教授。” 颜欢欢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快？” 丁熠斜眼看向颜欢欢，“不是，颜欢欢同学，你不应该是要和光太郎一起毕业的吗？你别告诉我，你只顾着玩，课题还没有做多少？” “开玩笑。”颜欢欢哼哼着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 赵辉好笑的表示，“所以你打算一个月之内将课题做完是吗？” “嘿嘿。”颜欢欢尴尬的挠着头表示，“其实我的课题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有最后的一些计算，以及检查，一个月之内肯定是能发给教授。” “你确定？”赵辉看了颜欢欢一眼，微微挑动眉头，“我怎么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能够在规定时间做出来的样子。” “怎么可能！”颜欢欢提高音量，“赵师兄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在规定时间做出来的。” “呵呵。”赵辉呵呵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 颜欢欢扒拉着头发，埋着头继续做课题。光太郎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赵辉说道，“赵师兄，这个怎么做？” 赵辉看了一眼光太郎，微微挑动眉头，对他说道，“拿来给我看看。” “好勒！”光太郎走到赵辉的面前，将论文放在他的面前，看了一眼之后，赵辉拿来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计算着，过了好一阵子，他将草稿纸放在赵辉的面前，“看看，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光太郎拿着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这才缓缓点头说道，“没错，谢谢赵师兄。” 赵辉笑了笑，“谢什么，赶紧去做课题吧。” “好勒！” 光太郎回到桌边坐下，继续做课题。丁熠埋着头，正在不停的计算着，赵辉的脑袋看向丁熠，“丁同学，有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 丁熠错愕的看向光太郎，随后摇着头说道，“暂时还没有。” “哦？”赵辉停顿了一下，“暂时还没有吗？” 丁熠点头，“确实暂时还没有。” “行吧。”赵辉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的看着电脑。 颜欢欢看了赵辉好几眼，“我记得……额，赵师兄你爸爸是不是让你回家相亲来着？” “？？？”赵辉一脸懵逼的看向颜欢欢，“颜欢欢，你这么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情吗？” “额……”颜欢欢尴尬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什么，我就是突然听说有这么一件事情。” “呵呵。”赵辉看了颜欢欢一眼，“少打听这些事情。” “好吧。”颜欢欢叹息一声，他也不想的，只是看见办公室有些沉闷，所以想要说点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好像是戳到师兄的痛处了，好尴尬。 光太郎看了一眼颜欢欢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丁熠挠着头，“今天不是周末吗？” “没错。”赵辉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对丁熠说道，“丁同学实在是太聪明了。” 不是，为啥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丁熠在心中嘀咕着。他偏过头看着大家都在认真的做事，他只能埋着头继续做事。原本丁熠今天打算在家里休息的，但是听说光太郎和颜欢欢都要去办公室待着。没有办法，原本不想来的丁熠也被送了过来。 最近他一直都在研究关于代数方面的内容，有点头疼，他很清楚的记得小冉叔叔给他说的话，不管什么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再给询问别人。 他现在尽管已经很头疼，但好歹没有让别人给他看一下。 整个办公室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纸笔沙沙作响的声音。 韩岳来到办公室时，环顾四周，笑着说道，“哟，大家都在呢。” 率先抬起头的是丁熠，韩岳微笑着对丁熠说道，“丁同学，好好学习，不要乱看。” 丁熠撇嘴，光太郎听见是韩岳的声音，也没有抬头，而是自顾自的做事情。颜欢欢自然也没有抬头，他现在正在奋笔疾书。 “啊……小丑竟是我自己。”丁熠叹息一声，多冒昧啊，看着大家都想要休息的样子，结果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抬起头来看韩岳是来做什么的。 韩岳走到赵辉的面前，敲了敲办公桌，“找到文献和资料了吗？” “还是不太对。”赵辉摇着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的模样。 “哦？”韩岳来了兴趣，“那么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赵辉摸了摸鼻梁，“我还不知道呢。” “唔……”韩岳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你等等，我先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韩岳转身就要离开，颜欢欢没有憋住，“韩师兄是和赵师兄一起在做研究吗？” “没错。”赵辉微微颔首对韩岳说道，“确实是合作在做一个课题。” “什么课题？”光太郎也诧异的抬起头来，赵辉微微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光太郎哦了一声，继续埋着头做计算。丁熠搓手小声的询问赵辉，“赵教授，我听说你当选了华国科学院的院士，真有这事儿吗？” 赵辉诧异的看向丁熠，“你从哪里听说的？” 丁熠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其实是我前几天从胡主任身边路过的时候，听见胡主任给别人打电话说是赵教授和谢教授都当选了院士。” “是有这回事。”赵辉点头，“不过，你小子关注这事儿干嘛？” “我真的只是好奇，所以想要问一下。”丁熠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赵辉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奇，下学期就要在临江附属中学读高一了吧。” “是。”丁熠忙不迭的点头，赵辉敲了敲桌面，随后说道，“教授怎么给你说的？” “哦，小冉叔叔啊。”丁熠急忙说道，“让我先去上学，然后参加高中数学竞赛。” “唔，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赵辉换了一个姿势，轻松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就没有从屏幕上移开。 “我吗？”丁熠想了想，“我应该是今年会参加数学竞赛的，就是心里有点没底。” 赵辉冷笑一声，“还准备控分是吧？上次是怎么玩脱的？” 丁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好尴尬，他都已经决定不想这件事情没想到还是被说出来。 颜欢欢还是第一次知道，轻轻咦了一声，抬起头来。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小伙子，挺厉害的啊，没想到，你居然控分。” “什么时候控分的？” 光太郎在一旁迷茫的说道，“啥叫控分？” “额，怎么说呢，控分这事儿吧，比较玄学。”颜欢欢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估计你后面那些学生的分数，你的成绩既不突出，也不太过落后，就是这样子，你体会一下。” 光太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哦，我理解了。” “所以，丁同学是在数学竞赛的时候控分？”光太郎看向丁熠，只见丁熠尴尬的笑了笑对所有人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胆子挺大的。”颜欢欢挑眉，“我那个时候也想过，不过没有这么做，否则，当时肯定很惨就是了。” 赵辉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这小子玩脱了。” “差点连临江附属中学都上不了。” 颜欢欢眼睛一亮，“不会是接下来高中数学竞赛你也想要控分吧？” “别……还是算了。”丁熠现在是真不敢了，已经玩脱了一次，在玩脱一次，他爹肯定要把他腿打断，小冉叔叔肯定也饶不了他。 虽然小冉叔叔看上去没啥力气，但是小冉叔叔的老公看上去比他爹还能打。为了避免被揍，他不打算继续控分。 看着丁熠的模样，赵辉没好气的说道，“知道就行，你到时候还想控分，我怕教授会直接揍死你。” “我相信教授会想要揍丁同学。”颜欢欢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丁熠上下打量着，过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但是能不能揍痛丁同学就不一定了吧。” 赵辉微微一笑，“确实，如果只是教授出手，肯定揍不痛丁同学，那方警官呢。” 颜欢欢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要闹出人命来的。” “应该不会。”赵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相信方警官还是有分寸的。” 光太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起方警官，我前几天看了一个节目的预告片。” “恩？”颜欢欢来了兴趣，“预告片？和方警官有关系吗？” “有。”丁熠急忙点着头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听说是去年跟拍的，今年才放出来，是一档纪录片。就是抓犯人的纪录片。” “跟拍方警官？”颜欢欢不可思议的说道，“教授没有生气吗？” 赵辉看了颜欢欢一眼，“教授又不是醋坛子，什么都生气，什么都吃醋。再说，教授这样的人，你猜他会吃醋吗？” 颜欢欢用手撑着下颔，“我猜教授会吃醋。” “一边去。”赵辉没好气的看了颜欢欢一眼，“哪个频道播放啊。” 光太郎想了想，“好像就是临江省的省会频道吧。” “我看看。”赵辉快速关掉arXiv，然后又询问，“叫啥名字来着？” “我给忘记了。”光太郎使劲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想起名字。 “没关系，我找找，我记得临江省电视台好像是有个专门的网页来着，我进网页找找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片段。” 赵辉登上电视台的网页找了好一会儿，“诶，找到了，不是吧，已经播放第一集了，昨天刚播放的，我看看。” 丁熠起身，走到赵辉的身边，蹲着身子也跟着看，看见下面不少的评论，指了指屏幕，“下面的评论好多。” “额……我看看评论。”赵辉快速浏览了一下下面的评论，大部分都在说方耀阳帅，要嫁给方耀阳之类的。 看得赵辉的嘴角都开始微微抽搐起来，丁熠小声的嘀咕着，“也不知道围脖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应，要是让小冉叔叔看见，会不会吃醋？” “……”虽然但是，他一个和方耀阳没什么关系的人看见这些评论都有点尴尬，要是教授看见，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 陈冉伸了个懒腰，身边的方耀阳正将他抱在怀里，陈冉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方耀阳用手抓着陈冉的手轻笑着，“媳妇儿，怎么了？” “嗯哼。”陈冉哼了一声，“没事，就是想你了。”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先睡觉吧。” “好。”陈冉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今天下午看了一些文献和资料，也不知道研究所那边如何。这都六月中旬了，大概应该已经验证一些东西了吧。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能对研究院抱有太大的希望，方耀阳伸手将灯关掉，“媳妇儿，快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想多看一些资料吗？” “恩。”陈冉闭上眼睛，在方耀阳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方耀阳在黑暗中，看着在他怀里睡觉的陈冉，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他媳妇儿睡觉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没多久，方耀阳也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房间内，陈冉翻身压在方耀阳的身上，用脑袋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睁开眼睛。方耀阳看见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陈冉，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并没有吵醒他，他知道陈冉大概最近这几天都有点累，让他多睡一阵子。 陈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被人抱着，很是暖和，再加上空调的温度又开得挺低的，身下传来灼热的温度，他几乎快要卷缩在一起。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方耀武的声音，“哥，嫂子。” 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脑袋，“有事儿吗？” “诶。”方耀武疑惑的说道，“青姨问你们中午吃什么？” “随便。” 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方耀阳。四目对视，方耀阳温柔的询问，“媳妇儿，没睡好吗？要不多睡一会儿？” “不用了。”陈冉摇摇头，翻身躺在床上，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用手揉了一下眼睛，陈冉掀开被子，打了个激灵，“好冷。” “冷？”方耀阳掀开被子，将陈冉抱着，好脾气的说道，“你每个夏天都开16度，你说冷不冷。” 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随后说道，“可是这样才爽啊，夏天开最低的温度，盖最厚的被子才是夏天的意义啊。” “好好好。”方耀阳松开手，“咱们先去洗漱吧，今天晚上要吃烧烤吗？要不我待会出去买点东西，晚上在家里做烧烤。” “草坪上吗？”陈冉依旧用迷糊的眼神看着方耀阳，看得方耀阳心都要融化了，恨不得把陈冉给就地正法。 “对，想要吃吗？”方耀阳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陈冉的脸。 “可以。”陈冉点点头，穿上鞋子去洗漱，方耀阳就跟在陈冉的身后，给他将牙刷上的牙膏挤好。 下楼后，段青正在收拾，方耀武坐在沙发上，陈冉晃眼间看见方耀阳的脸出现在电视机上。 第510章 受欢迎 揉了揉眼睛，陈冉诧异的说道，“我没有看错吧，耀阳你在电视机里诶。” 方耀武转过头看向下楼的两人，笑着说道，“我也是刚才听同学说的。” 刚才同学给他打电话过来，说是在电视机里看见一个和他长得特别特别像的人，还是江东区的刑警。方耀武错愕了一瞬间，琢磨着是不是他亲哥来着。没想到同学又告诉他，那个警察的名字叫方耀阳，这不巧了吗？江东区刑警队的，还叫方耀阳，不是他亲哥还能有谁。 他急忙打开电视，好在电视是连接网络的，他找到临江省电视台的节目，看了一眼，还真看见同学说的那档节目，开幕就是他哥哥的脸。还有采访呢，方耀武看得津津有味，就听见嫂子说看见他哥了。 “哦？”陈冉来了兴趣，走到电视机前，方耀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连段青听见方耀阳出现在电视机里，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跑来一探究竟。 看着电视机里的方耀阳正在接受采访，穿着湛蓝色警服的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看上去高大威武，那双眼眸很是锐利。 原本就显得很是帅气的脸庞更是增添了几分禁欲和英武，还带着几分正气凌然的感觉。陈冉坐在地毯上，啧啧称奇，“不知道这个方耀阳要祸害多少男女。” 段青在旁边轻笑着，“陈教授，您都和方警官结婚了，我觉得方警官肯定不会出去祸害别人的。” 方耀武在旁边点头，“就是，就是，我哥可爱嫂子了，怎么可能出去祸害别人。” 反倒是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用手抱着陈冉的腰身，他已经能想象到今天晚上陈冉要怎么折腾他了。 方耀阳其实是有点尴尬的，看见电视机前出现他的身影，还在说话，他的脸涨得通红。陈冉看向方耀阳，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啊，方队长挺英勇的嘛。” “媳妇儿。“方耀阳小声的凑到陈冉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陈冉好笑的说道，“有啥对不起的。” 说着，他打开电脑。电视机里，方耀阳穿着警服奔跑在街道上，应该是在抓犯罪嫌疑人，原本体格就极为健壮的方耀阳爆发力很强，一下就把犯罪嫌疑人按在地上摩擦。 姿势也确实很帅，陈冉琢磨着大概有不少人都会对着方耀阳犯花痴吧。 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很是严肃的模样，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很有禁欲感。将犯罪嫌疑人扭送到警车上，记者又开始采访起来。 他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嗯嗯几声之后就不在说话。 那双眼眸，看上去极为认真，在加上原本就穿着湛蓝色的警服，更是凸显出他的气质和帅气。 陈冉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网上究竟有多少人会讨论方耀阳，这下，方耀阳算是彻底出名了吧。正想着，他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电脑，手提电脑一直摆放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陈冉回家不想上楼的时候打开电脑看看文献和资料，以及上网用的。 看着电视机里，方耀阳那帅气禁欲的气质，陈冉直接点开围脖，他在琢磨着，这个时候，应该有不少人都会说一下关于在电视机里看见方耀阳的事情吧。虽然是在临江省电视台播放的，但临江省电视台整个华国都能看见，再加上现在又有网络，网络上转载更是快捷。 说不定网络上都转载疯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陈冉打开围脖之后，就看见热搜第一就是#方耀阳#。 啧啧果然，凭借方耀阳的长相就能获得热搜第一。 方耀阳是国字脸，五官没有任何女气的地方，看上去很是硬朗。浓眉大眼，原本就极为帅气，让人惊为天人。再加上穿着警服，更是让人喜欢。 此时的方耀阳坐在陈染得身边，还有些害羞的低着头，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并没有发现陈冉已经打开电脑，正在浏览着网页。 【话说昨天临江电视台的节目你们看了吗？方耀阳实在是太帅了，谁有他的联系方式？】 【？人家今年都26岁了，说不定早就结婚了好吧。】 【虽然但是，我知道方耀阳很帅，但人家早就结婚了吧。】 【啊啊啊，谁有方耀阳的围脖？】 【好像方耀阳没有围脖。】 【方耀阳的老婆@阿冉鸭】 【？？？我去，真的假的？方某某居然是方耀阳？】 【啊啊啊，看方耀阳那身腱子肉，我好像能够体会到陈公子的快乐了。】 【感觉腰力很好的样子[惊喜.jpg]】 【我就说陈公子为啥这么快就结婚了，我好像能体会到一些陈公子的快乐了。】 【乐不思蜀，乐不思蜀！】 【真的假的？方警官结婚了？不要吧，为什么要英年早婚！！！】 【方某某结婚都两年了吧？你们是不是反应迟钝了一点？】 【这不是真的，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抱歉，这就是真的，方某某早就结婚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等等，上面说方警官的老婆是那个@阿冉鸭 我去看了一眼，什么鬼，那家伙有一千多万的粉丝，是什么明星吗？为啥我不认识？】 【是的，学术明星，你不认识不奇怪。】 【假的吧，怎么可能，这人千万粉丝，不可能是方警官的老婆，而且还是男的诶。】 【咋地，人家男的碍着你了？】 【楼上的，是不是跑偏了？现在大家想要知道的不是方警官有没有结婚吗？】 【不是说了吗？方警官早就结婚了，他老婆是@阿冉鸭】 【emmmm……感觉这是来蹭热度的。】 【救命为什么千万粉丝的博主还要跑来蹭热度，我真的服了。已经拉黑了！】 【别后悔，到时候陈公子发方警官的照片，你可就看不见了。】 【经常网上冲浪的人都知道，方耀阳就是方某某吧，这是前两年的旧闻[照片]】 【什么？真的是方警官诶，虽然只有侧脸，但绝对是方警官。】 【救命，我的梦中情人居然结婚这么早？】 【梦女梦男能不能别梦了，只要熟悉江东区警局的人都知道，方警官对陈公子那可是真爱！你们往后歇歇吧，啥也不是。】 陈冉离开热搜，看向热搜第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方耀阳究竟有没有结婚#。 啥玩意儿？陈冉愣了一下，难不成他还结了个假婚？陈冉换了个姿势，躺在方耀阳的怀里，轻声说道，“方警官。” “诶。”方耀阳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方耀阳的眼神极为温柔，“媳妇儿，怎么了。” “你结婚了吗？” 陈冉带着笑意询问他，方耀阳错愕的说道，“媳妇儿，咱们不早就结婚了吗？” “是嘛！”陈冉摸了摸下颔，笑着说道，“我看网上好多人信誓旦旦的说你没有结婚，我还以为我结了个假婚呢。” “胡说什么。”方耀阳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并没有关注围脖上的情况，陈冉一个人无聊的刷着围脖。他知道方耀阳长得帅，肯定会有不少人喜欢。不过有些人是不是太疯狂了一点，一厢情愿的相信方耀阳没有结婚是什么鬼？莫非你们还想要和方耀阳在一起？ 陈冉撇嘴，点开热搜第二。 【急急急，有没有知情人士告诉我，方耀阳究竟有没有结婚。他真的好帅，而且又高又帅，长得还挺壮诶，把犯罪嫌疑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姿势实在是太帅了。】 【救命，你们不要太让人窒息了好吗？不是早就有人说过，方警官两年前就结婚了吗？我知道方警官长得帅，有些人春心萌动，这没有问题。但是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拜托能不能放过人家？】 【你们说结婚就结婚啊？我去看了那个叫阿冉鸭的人，就是一个不出名的明星，不就是蹭热度吗？看你们说得，我还真以为是那个@阿冉鸭 和方警官结婚了呢，人家方警官明明没有结婚，大家都有机会？】 【楼上没事吧？脑子不好直接去医院不行吗？人家方警官结婚多久了，还有，陈公子从来不是什么明星，别一天就知道明星，我人都麻了。】 【我真的窒息了，有点心疼方警官，这才播出一天，怎么会有这种人喜欢方警官？】 【感觉他们不是喜欢方警官，只是喜欢方警官的长相，仅此而已。】 【就，感觉方警官真的好倒霉，居然能遇见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家伙。】 【现在好多人都去平安临江和临江电视台询问方警官到底有没有结婚，啊，真的好疯啊！】 【不是，还有更离谱的事情，跑去陈公子的围脖下面留言，还说陈公子配不上方警官，救命啊，这群人疯了吧。】 【因为过于离谱，我已经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真的想要知道方警官有没有结婚，还是起哄。】 【我要是方警官，大概会后悔上电视吧？鬼知道，上一次电视会有这么多牛鬼蛇神蹦出来，真是太让人窒息了。】 陈冉看见他们说话，点进他的围脖主页，果然下面不少人正在气势汹汹的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和方耀阳结婚，还有人说他是在蹭热度，诅咒他一辈子红不起来，不过，这些留言大部分都被他的粉丝给冲了。还有少部分理智的人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和方耀阳结婚了。 其实陈冉不太喜欢公布私生活，不过看上去，方耀阳的粉丝好像有点奇葩。也不是粉丝奇葩，只是有一少部分人，很极端，看上去就像是方耀阳大部分的粉丝都是个奇葩一般。 事实上，这种人原本就属于很少。但是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关掉网页，陈冉决定先不理会那些人，就在这个时候，方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方耀阳当着陈冉的面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方耀阳。”因为是一个陌生电话，所以方耀阳一开始就说出名字。 “恩，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啊？”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很多人吗？” “好吧，等等，我问一下我媳妇儿。” 方耀阳将手机拿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是电视台的人打过来的。” 陈冉疑惑，“电视台的人给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方耀阳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对陈冉说道，“好像是因为有不少人都给电视台打电话，询问我究竟有没有结婚。” “……”陈冉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做，“电视台那边的意思是。” 方耀阳挠着头说道，“电视台那边的意思是询问我要不要把结婚的消息放在网上，我是没什么事情，只要不打扰咱们的私生活就好，就是想要问一下老婆同不同意。” “好。”陈冉点头，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黝黑而又硬朗的脸，“没看出来啊，方警官这么受欢迎。” 方耀阳多少有点尴尬，“媳妇儿，我也不想的啊，这都什么事情啊。” 说着，他拿着电话，“我媳妇儿已经同意了，好，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麻烦你们了。” 正要挂掉电话，没想到单位上的电话打了过来。 方耀阳忙不迭的继续接电话，“对，我是方耀阳。” “恩，好，这……我媳妇儿答应了，算了吧，我没空，对，就这样。” 方耀阳挂掉电话，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陈冉看向他，“怎么了，这是？” “宣传科的人让我注册一个围脖，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陈冉好笑，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真没看出来，咱们方警官确实很受欢迎嘛。” “媳妇儿，你就别嘲笑我了。”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他们拍摄的。” “这不是你们的任务吗？” “那就应该让高阳去拍摄的，说不定他还能找一个女朋友呢。”方耀阳现在头疼到不行，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突然有不少人跑去询问他有没有结婚，真不知道这群人的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媳妇儿。”方耀阳抱着陈冉，“要不我现在去买烧烤？今天晚上叫上高阳和小朱，你看要不要叫姐和姐夫？” 陈冉想了想，随后说道，“成，都叫上吧。” “好。”方耀阳起身，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的方耀武说道，“耀武，跟我一起出去。” “多买点东西回来啊，耀武还在长身体呢。” “好。”方耀阳笑了笑，方耀武乖巧的跟在方耀阳身后，正在穿着鞋子。 陈冉关掉电脑，他现在还不是特别饿，不想吃饭。于是对一旁的段青说道，“段阿姨，今天中午我就不吃饭了。” “陈教授，您这是被网上的言论气到了？” 段青刚才看了几眼，她也觉得有些言论确实过分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些言论就不吃饭吧。这是陈教授太过生气了？ 陈冉笑着罢手，“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现在不怎么饿。” 在段青担忧的眼神中，陈冉上楼，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打了个滚。闻到方耀阳的气息，微微眯着眼睛，没一会儿，他又睡着了。 此时，网上已经炸开锅！ 【临江电视台V：感谢各位观众喜欢我台最新推出的《警情启示》，这档节目我们策划了许久，也是为了让大家在看电视的时候，请勿重复里面人物的悲剧。同时也感谢@平安临江 的协助，以及参与录制的所有警务人员。最后，是大家最近很关心的问题，有不少的观众都在询问方耀阳警官私生活。我们也本着解决观众困惑的态度询问过方耀阳警官，得到方耀阳警官的回答之后，现在我能告诉大家。是的，方耀阳警官结婚了！以及，方耀阳警官并没有围脖，请大家不要相信所谓“方耀阳警官”的围脖。如果方耀阳警官注册围脖，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再次感谢大家的喜爱，以及喜欢大家能够喜欢这部寓教于乐的节目，而不是关注某位警官的私生活。】 【所以，现在你们开心了吗？方警官真的结婚了呢，说了你们不相信。】 【倒也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也没有问过方警官是不是结婚了，我只是喜欢方警官的颜值，仅此而已。虽然还是有点遗憾，但真的没有感觉到有啥。就是，有些人是不是太疯了一点？】 【不是？我以为你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方耀阳警官真的结婚了？谁，谁和方耀阳警官结婚了？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要是敢打方警官的老婆，方警官会直接揍你？】 【虽然但是，只有我觉得临江电视台有点阴阳怪气的吗？什么叫喜欢节目就好，不要过于喜欢某位警官？】 【因为真的有人已经过于极端，想要人肉方警官，还想把方警官的老婆给人肉出来，我看还有一个人说要网暴方警官的老婆，让他们离婚，说是大家都有机会。】 【神经病吧，什么梦女？有毒啊！】 【谢谢，那人可不是女生，是个男人捏！】 【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群人都有病吧。】 【别担心，但凡他们想要网暴陈公子，陈公子那么多粉丝也不是吃素的！】 【啊，你们说那个粉丝一千多万的博主真的是方警官的老婆吗？为啥他是男生，而且下面好多名校的留言啊。】 【名校诱捕器，跟你开玩笑呢。】 【没错，那就是方警官的老婆！】 【平安临江V：多谢各位喜欢临江市警局与临江电视台推出的《警情启示》，其实一开始做这个节目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警察平时都在忙什么，以及很多生活中的小事也有可能触犯法律，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多谢各位的喜欢，至于很多观众都在询问方警官的私生活，我们联系过方警官。很抱歉，方警官还是一位警官，并不是明星，他不太喜欢将他的私生活放在大众的目光下。节目里不仅有方警官，还有不少其他的警官，最重要的是，希望大家看完节目能够获得一些温暖和知识。现在能告诉大家的是，方警官确实已经结婚，希望大家能够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继续过问方警官的私生活。毕竟方警官并不是明星，也不太习惯将一切都曝露在大众的目光下，谢谢！】 【临江大学V：乌合之众，请！】 【救命，又是你，临江大学，笑死我了！】 【来了，来了。临江大学带着乌合之众走来了！】 【看出来了，临江大学是来给陈公子撑腰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现在临江大学是陈公子在给它撑腰。】 【临江大学不得不亲自上阵，告诉大家，方警官是陈公子的人，你瞧瞧，那群疯子都做了什么[白眼]】 【陈公子可能有点心梗吧，我觉得最心梗的应该是方警官，这都什么事情啊。】 【离谱，这才过了一天，就有不少疯子盯上方警官了。心疼方警官，别说，方警官确实很帅没错了。】 【即便是方警官再帅也不是这群人发疯的理由啊，心疼方警官，都什么事情啊。莫名其妙就中/枪！】 【我还是更心疼陈公子，啥也没做，就被人骂了好久，还好陈公子粉丝的战斗力还可以，现在那群疯子已经不敢去陈公子的围脖了。】 【是吗？我要去陈公子的围脖看看，说起来，陈公子就是方警官的老婆吗？】 【没错，他们结婚好几年了吧。】 【求一个陈公子的围脖。看不到方警官，那我可以看看嫂子吧！】 【嫂子围脖指路@阿冉鸭】 【就哈哈哈，嫂子的围脖名字好萌，可爱捏！】 【额，真的假的？嫂子粉丝一千多万？】 【啊啊啊，嫂子是怎么和方警官认识的，好奇。】 【这个我真知道，听说嫂子的继父是方警官的师父。】 【嗷呜呜，感觉也算是青梅竹马诶！】 【那必然是青梅竹马，否则我猜嫂子肯定看不上方警官。】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嫂子金句，“我中奖了，但诺贝尔化学奖！”】 【？？？真的假的？嫂子是诺奖得主？】 【千度一下陈冉。】 【我去千度一下，等等我。】 【既然已经有人去千度了，那我就咸鱼一下，等那位千度的人回来。】 【在，那位千度的大佬回来了吗？】 【回来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看电脑，嫂子太牛了，真的是诺奖大佬。还是咱们华国第一位诺奖大佬。】 【我也去千度了一下陈冉，不愧是陈公子，妈问跪！呜呜呜，和陈公子比起来，我只是个浪费粮食的废物！】 【啊啊啊，就我一个人才看见嫂子刚满二十岁没多久吗？也就是说，嫂子刚成年就和方警官结婚了诶。】 【证明方警官下手迅速，他是一天都等不了，陈公子刚成年没多久，回国就和他结婚了。】 【我才发现，嫂子十五岁就在国外当教授，震惊，这还是人类吗？】 【是的，嫂子确实是人类，不过，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好解释了。】 ………… 方耀阳走在超市里，推着一个小推车，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还有很多零食，全都是陈冉喜欢吃的。方耀武跟在身后挠着头说道，“哥，装了这么多零食，待会买的那些菜可能装不下了。” “没关系，你也推个车来不就好了。” 方耀武点头，“那，哥你等我一下。” 说着，方耀武转身一溜烟的跑去拿推车过来。好一阵子，方耀武推着一个小推车走过来，“哥，咱们继续买菜。” “恩，走吧。”方耀阳拿着陈冉喜欢吃的零食，又告诉方耀武要买一些什么菜。 方耀武老老实实的跑去买菜，只剩下方耀阳一个人正在挑选陈冉喜欢吃的零食，他各种口味都买了不少东西，就怕他媳妇儿吃得不够多。 没想到转身的时候，还被人拍了照片。手机在他的裤兜里震动着，方耀阳直接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键，是局长丁承给他打过来的电话，又是他媳妇儿的师兄，他直接说道，“丁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丁承在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了一声，“耀阳啊，真没想到你现在挺火的。” “额……”方耀阳疑惑，“丁局，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对了，今晚我家做烧烤，您要来吃吗？要不带着小熠一起来吃？” “恩……”丁承应下，“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了，小方啊，我是想给你商量个事情。” “恩，局长您说，我听着。”方耀阳的眼睛正游弋在零食货架上。 “咳咳。”丁承咳嗽了两声，“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开通一下围脖。” 方耀阳微微皱着眉头，“开通围脖？可是丁局您知道的，我挺忙的，没什么时间上网。而且，就算在家里也是和媳妇儿在一起，我不是特别喜欢上网。” 丁承摸了摸鼻梁，“我和王局商量了一下，觉得你确实在网上挺受欢迎的，我们的意思是，你就开通一下围脖，转发一下平安临江的围脖，你的呼声挺高的，这样也挺好的不是。能够让大家知道不少的法律条例，也能够震慑一下犯罪分子。” “可我没时间。”方耀阳揉了揉眉心。 “要不这样吧，把你的围脖交给小冉打理，我看小冉虽然不怎么上围脖，好歹也是会玩围脖的，也就是转发一些围脖而已，小冉有时间顺手给你转发一下就好。” “我回家问问我媳妇儿吧。” “成，你要是注册好了，就给我说一声，我到时候让他们宣传科的人说一下。” “好。”方耀阳想了想，好像丁局长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还是要等到回家之后询问一下他媳妇儿的意见。他本身就不是喜欢上网的人，倒是他喜欢上网，围脖也不是特别会用。只是转发一下，媳妇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等他们买完东西，回到家，段青接着他们买回来的菜。 “段阿姨，小冉在哪里呢？” 段青指了指楼上，“在楼上呢，方警官，你说陈教授是不是生气了？” 方耀阳错愕的说道，“应该不会生气吧。” 说着，他上楼。方耀武纳闷的说道，“青姨，嫂子为啥要生气啊。” 段青好笑，“没什么，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 推开门，方耀阳看见陈冉正躺在床上，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他俯下身，在陈冉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老公，回来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方耀阳很是心疼，“媳妇儿，不高兴吗？” “没有啊。”方耀阳疑惑的挠头，“我干嘛要不高兴。” “刚才段阿姨还说媳妇儿生气了。”方耀阳继续亲吻了一下陈冉的嘴唇。 “没生气。”陈冉抱着方耀阳的后背，“就是感觉没有睡够。” “乖，还想继续睡？” “不想睡了。”陈冉微微眯着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给我说？” “媳妇儿可真聪明。” 方耀阳用手轻轻捏着陈冉的鼻尖，陈冉哼哼了一声说道，“开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有没有事情我还能不知道。” “媳妇儿，刚才丁局长给我说，让我开通一下围脖，你是什么意见？” “可以啊。” 方耀阳躺在床上，将陈冉抱在怀里，“可是我没有时间打理围脖，咱爸的意思是让你帮我转发一些咱们临江警局发的围脖就好。” “哦？”陈冉挑眉，“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那我现在给你建个号。”说着，陈冉跃跃欲试。 “成。” 方耀阳用手轻轻捏了一下陈冉的脸，又将嘴唇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坐在床上，陈冉打开电脑，靠在方耀阳的身上，哼着歌，很快就给方耀阳注册好围脖。 方耀阳围脖的名字叫烈日千阳，靠近陈冉，方耀阳小声的嘀咕着，“媳妇儿的围脖呢，我要关注媳妇儿。” “好。” 陈冉将方耀阳的围脖和他的围脖互相关注了一下，随后方耀阳给丁承说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坐在床上，陈冉想了想，“老公第一条围脖要发什么呢？” “什么都好。”方耀阳倒是不在意这些事情。 方耀阳挽着袖子，“我下去帮忙，晚上丁局也要来吃饭。” “诶，等等。”陈冉看向方耀阳提醒他，“给高阳还有小朱以及我姐姐和姐夫打电话了吗？” “我马上就打。” 说着，方耀阳下楼后，开始打电话。 陈冉无聊的看着围脖，然后发出方耀阳账号的第一条围脖，直接关掉网页开始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下面正在热火朝天的做事情，陈冉就像是一条咸鱼，什么都不做，待在楼上。 【平安临江V：经过劝说，方警官开通围脖了，喜欢方警官的观众可以关注一下哦@烈日千阳】 【好好好，这就去关注方警官的围脖！】 【啊啊啊，我去关注了，这可是方警官的围脖诶！】 【所以方警官会发自拍照吗？】 【关注了关注了！】 【啊，方警官这么快就注册围脖了吗？】 还没有多久的时间，方耀阳的围脖粉丝数就破万，还在不停的增加着。 当不少人来到方耀阳围脖的时候，看见第一条围脖，整个人都不好了。 【烈日千阳：第一条围脖，不知道发什么，就什么都不发吧。（PS：不是本人发的哦！）[线性代数.jpg]】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我看看，方警官关注的人，平安临江，平安江东区，临江大学是什么鬼啊？阿冉鸭？啊，阿冉鸭不会真是方警官的老婆吧？】 【看见了，阿冉鸭之前没有关注任何人，现在只关注了方警官，要说他们不是一对，我很难相信。】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条围脖就是阿冉鸭发的！】 【是陈公子的风格没错了，每次看陈公子的围脖都有一种陈公子欠欠的感觉。】 【啊啊啊，方警官的围脖粉丝涨得好快，嫂子，你在吗？能发方警官的照片吗？方警官真的好帅，我绝对不是因为方警官的颜值才关注方警官的，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出来了，方警官的第一条围脖都是嫂子代发的。】 【方警官注册围脖之后就给嫂子，所以方警官真爱嫂子，鉴定完毕。】 【充分条件：嫂子围脖只关注方警官 必要条件：方警官围脖除了单位只关注嫂子 所以：方警官和嫂子都是对方的真爱！证明完毕。】 【好好好，你们是会证明的，下次不许证明了！】 【我已经关注阿冉鸭，不知道嫂子啥时候会发围脖。】 【嫂子是华科院院士，很忙的，没时间发围脖吧。】 【你们错了，我看见好几次嫂子偷偷上围脖窥屏，他只是不发围脖，不是不上围脖。】 陈冉再次打开围脖的时候，发现他的留言有增加了不少。 看了一下，好家伙，方耀阳的粉丝数都已经十多万了，还在不停的增加。能看出来，方耀阳确实凭借颜值和实力，圈粉不少。虽然，对于方耀阳来说，这些粉丝啥用没有，还有可能在抓犯罪分子的时候抓到粉丝。 【阿冉鸭V：虽然……但是……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看，那我就把我珍藏已久的照片发出来吧[照片]】 【第一个，报道！这是？方某某之前的照片吗？好青涩好帅捏。】 【啊啊啊，他在对谁笑啊？杀了吧！】 【是不是在对嫂子笑啊，果然只有嫂子才能让方警官笑吧？】 【诶，你别说，方警官这张照片一直在看着前面，我猜前面肯定是嫂子对不对？】 【诶嘿，这是嫂子珍藏的照片吗？真的方警官也太帅了吧。】 【讲道理，第一次遇见这么帅的方警官，粉了粉了！】 【就我一个人好奇，嫂子还有多少方警官的照片吗？】 【我猜嫂子肯定有很多方警官的照片，毕竟结婚了，都住在一起捏！】 【好离谱，我还想看方警官的照片诶，还有吗？多来点！】 【啊？不是说这人是蹭热度的吗？还真有方警官的照片啊！】 【前面的大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方警官的围脖只关注了他一个人，还能看不出他们的关系吗？】 【临江大学V：确实很帅，所以陈院啥时候提交课题？】 【京城大学V：这就是你不来京城大学的原因吗？在线召集绑匪，谁把方耀阳做了？】 【菁华大学V：打打杀杀总是不好的，来个劫匪，直接把陈院绑来菁华大学，重重有赏！】 【华国航空大学V：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华国空军大学V：你们别太离谱！尤其是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思想很危险啊！】 【救命，为啥大学围脖跑来蹭热度？】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大学是在陈公子这里刷存在感，不是蹭方警官的热度？】 【名校诱捕器，你以为是在给你开玩笑吗？】 【好家伙，我已经膨胀了！现实里，我连考上二本都费劲，网络上，我已经可以对名校指指点点。】 【网络上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谁怕谁啊！】 陈冉看着下面的留言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也就直接关掉围脖，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 丁承带着丁熠来到陈冉家里时，其他人并没有来，高阳和朱志刚正在外面的超市买酒水，家里没有酒，因为方耀阳一般在家里并不会喝酒。再加上陈冉本来也不喝酒，于是家里没有酒水，反倒是可乐一直都有不少。但最近方耀阳害怕陈冉喝太多可乐身体不太好，一直监督着陈冉，不让他多喝可乐。 走进玄关，就看见段青正在收拾东西，方耀阳在厨房忙着切菜，方耀武在打下手。丁熠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丁承看着方耀武笑着询问，“耀武马上就要实习了吧？” 方耀武抬起头来看向丁承，点点头说道，“丁局，我确实马上就要实习了。” “想来江东区吗？要不让你哥带你吧。” “啊？”方耀武有些疑惑，“会不会太麻烦？” 丁承笑眯眯的罢手，“怎么会麻烦，你哥应该还挺想带你的吧。” 方耀阳一边洗菜一边说道，“我随便，丁局安排就好。” 510-520 第511章 快乐 丁熠原本今天想要去陈冉的办公室，但是琢磨着今天好像大家都不去。昨天颜欢欢还说要在家里休息一天，光太郎也表示他今天应该是不去办公室的。 于是丁熠打定主意，今天休息一天也就不去办公室。没想到中午刚醒没多久就被父亲拉扯着来到小冉叔叔的家。看着小冉叔叔的老公正在做饭，丁熠知道他肯定帮不上忙，也就坐在沙发上准备看一下电视。 没想到大门被打开，李睿抱着一箱酒走进玄关，换上鞋子对丁承打了个招呼，“丁局。” “哟，这不是江北区的李睿嘛。”丁承笑着说道，“怎么才来？” “嗨，在路上耽搁了一下。”李睿将酒水放进冰箱里，嘀咕着，“夏天果然还是要喝冰啤酒最好。” “你小子挺会享受的。”丁承笑着说了一句，李睿走到客厅，“丁熠，玩游戏吗？” “诶？”丁熠很少来陈冉家里，不知道游戏机放在那里，只见李睿趴在地上找了好一会儿，“诺，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李睿直接将陈冉家当自己家，他一般没事儿的时候就来陈冉家玩。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别扭的，但是时间久了，直接将陈冉家当自家。 丁熠认识李睿，但是不怎么熟悉。看着李睿自来熟的模样，也就没有说话，坐在李睿身边，拿着手柄开始和李睿玩游戏。 方耀阳在厨房不停的忙着，大门被敲响。正在看着方耀阳兄弟忙着的丁承走到玄关处打开门，陈青妍挽着方守毅的手走进玄关。 “丁局长。”陈青妍轻笑着，看向厨房正在忙着的方耀阳努努嘴，“不帮忙？” “额……应该不用帮忙把？” 丁承想了想，虽然厨房挺大的，但是也不至于帮忙把？他相信方耀阳一个人能搞定，陈青妍用手肘碰了一下方守毅，“帮忙去。” “诶。”方守毅挽着袖子进入厨房，陈青妍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丁承，“丁局，你要是不去帮忙，小心待会小冉下来会生气哦。” 丁承摸了摸鼻梁，小冉生气？他想想小冉之前生气是什么时候？他都给忘记了，说实话，小冉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得了，我还是去帮忙把。” 丁承转身走进厨房，陈青妍慢悠悠的来到客厅，看见丁熠和李睿正在玩游戏，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拿着手柄正在玩游戏。 于是询问，“丁熠，你今天没有去临江大学吗？” “诶。”丁熠没有回头，注意力全都在电视前，“颜欢欢和光太郎都不去办公室，我就想了一下，今天也就不去了。” 陈青妍没有说话，躺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玩游戏。 没多久，陈冉从楼上下来，“丁熠，你数学学习到什么地方了？” “代数部分。” “再过几天应该可以学习拓扑学的部分。”陈冉刚下完楼梯，陈青妍就笑眯眯的对他说道，“小冉，真没看出来，你们家的方耀阳可真是受欢迎。” “额……”陈冉好笑的说道，“那我能怎么办，他长得帅受欢迎也不是他的错啊。” 陈青妍无所谓的耸肩，“要不你把他看紧一点？” “额……”陈冉愣了一下，“不至于吧。” 他很清楚，方耀阳不可能背着他乱来的。 陈青妍笑着说道，“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具体怎么样还是看你。” 随后又接着询问，“怎么今天突然想吃烧烤？” “唔……因为今天很想吃。” 陈青妍没好气的看了陈冉一眼，什么叫因为今天很想吃，所以要吃烧烤，还真是任性啊。不过她想了一下，陈冉还真有任性的本钱。 段阿姨已经出门了，陈冉看了一眼厨房，疑惑的询问，“都来了吗？” “哦，你老公的徒弟应该还没来。”陈青妍无所谓的耸肩，“大概待会就到了。” 正说着，大门被人敲响。陈冉走到玄关开门，看见高阳和朱志刚正站在门外，“进来吧。” 外面艳阳高照，大地上还有雾气升腾着，看上去很是灼热。反倒是晚上比较凉爽，高阳和朱志刚扛着酒，陈冉看着他们，“你们买这么多酒，打算在我家里常住啊？” “额……”高阳露出尴尬的神情，“我就是怕不够喝。” “行了，进来吧。太贪心了。”陈冉好笑的转身走进客厅。将酒箱放下，两人换上鞋子，先将酒水放在冰箱内，这才走向厨房帮忙。 李睿和丁熠两人玩游戏还玩的不亦乐乎。 陈冉觉得挺无聊的，还不如先上楼睡一觉，他有预感，估计今天晚上又要玩到很晚才能睡觉。恩，他现在先去睡一会儿，晚上看他们能玩多晚。 躺在床上，陈冉很快就睡着了，方耀阳将他叫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夕阳，看上去应该也有七点过，似乎也没有那么热。 揉了揉眼睛，陈冉迷迷糊糊的询问，“多久了？” “媳妇儿，马上快八点钟了。”方耀阳的手在陈冉的脸上轻轻摩挲着，“饿了吗？” 听见方耀阳的话，陈冉摸着干瘪的肚子，微微点头，对他说道，“饿了。” 方耀阳一把抱住陈冉，“那咱们去吃饭。” 说着，他将陈冉从床上拉起来，随后将陈冉拉进浴室，等陈冉洗漱好之后，这才和陈冉一起下去。外面有灯光亮起，丁熠和方耀武坐在一起，旁边的李睿还在东张西望，高阳和朱志刚瑟瑟发抖的坐在丁承身边。好在陈青妍和方守毅也坐在不远处，方守毅好奇的看向两人，疑惑的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干嘛？丁局又不会吃了你们。” 丁承看着两人，好笑的说道，“是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干嘛这么紧张。” 虽然但是，他们能不紧张吗？这可是局长呢。 方耀阳和陈冉是最后走过来的，丁承笑眯眯的说道，“哟，小师弟你可算是来了。” 坐在丁承的身边，丁承下意识的用手狠狠的在陈冉脑袋上揉了一下，“下午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方耀阳欺负你了？” “没有。”陈冉摇头，“就是前几天看一些文献和资料，有点累，今天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准备休息一下。” “你小子。”丁承用手捏了一下陈冉的鼻尖，陈冉哼哼着说道，“丁师兄你干嘛。” “吃饭。”丁承拿着烤串放在炭火上，因为晚上比较凉爽，凉风吹来，让陈冉觉得有些惬意。他微微眯着眼睛，方耀阳就在他身边拿着肉串放在烧烤架上，扑鼻而来的香味，陈冉吞咽着唾液。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好笑的说道，“饿了？” 陈冉重重点头，他确实挺饿的，方耀阳的烧烤技术还挺好的。香气扑鼻，陈冉直勾勾的看着烤串，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待会再吃，现在还烫呢。” “知道啦！”陈冉哼哼了两声，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我知道啦。” 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怎么，还生气啦？” 陈冉哼哼着说道，“我不该生气吗？” “也不是不让你吃，就是怕你被烫着。”方耀阳将烤串递给陈冉，凑到他的脸庞，亲吻了一下。 陈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拿着烤串正在等待着，看见方耀阳正在烤着东西，于是拿出手机对着方耀阳开始拍照。 过了好一阵子，陈冉已经拍了好几张方耀阳的照片，这才满意的点头，将手机收回裤兜里，身边的餐盘摆放着不少的肉串，都是方耀阳给他烤好的，大概是准备冷一下，再让他吃。 哼着歌，陈冉吃着烤串，方耀阳和其他人开始喝酒。因为陈冉并不喝酒，吃饱之后就上楼，他估摸着待会这群人有不少都得在他家里休息。外面草坪上，还有交谈的声音，因为别墅是独立的，再加上靠近湖泊。也没有外人能够看见。大家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聊着天，陈冉上楼直接打开电脑。 登上围脖之后，发现一下午的时间留言的人也挺多，方耀阳围脖的人数甚至上涨到几十万。 【阿冉鸭V：就是说，烧烤还挺好吃的。[照片]】 陈冉将刚才无聊时，方耀阳烤烧烤的照片发在围脖上，很快就有人留言。 【恩？是我看错了吗？方警官正在烧烤是吗？额……为啥会出现在这个叫阿冉鸭的博主的围脖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个叫阿冉鸭的人和方警官很熟？】 【我看见有人说这个叫阿冉鸭的人好像是方警官的老婆？】 【怎么可能，方警官应该没有结婚吧？说不定这人是在盗图呢？】 【楼上的，醒醒。人家官方都承认方警官已经结婚了，你们能不能好了？承认人家陈公子和方警官结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有些梦男别太离谱，人家方警官已经结婚了，还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说人家没有结婚，求求你们，放过方警官好不好？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你们真的……】 【说实话，我确实挺无语的，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清醒一点。我知道，方耀阳是你们的天菜，但人家方耀阳都结婚了，你们还这么疯，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特别赞同，你们能不能别疯了，人家方警官都注册围脖，还只关注了这人，很明显，这人就是方警官的老婆，你们能不能好一点？】 【嫂子，能继续发方警官的照片吗？真的好帅，我绝对不是觊觎方警官[擦口水]】 【啊啊啊，再来一些方警官的照片吧，好喜欢！】 陈冉看着围脖上的留言，微微一笑，你们在想什么呢？还给你们看方耀阳的照片，他成什么了？他又不是什么明星网红之类的，不过只是想要宣誓一下主权罢了。 【所以你们还看不出来吗？照片应该是今天才拍的吧？嫂子这是在宣誓主权呢？】 【知道了，知道了，方某某是陈公子的，所以陈公子什么时候发一张自拍照。陈公子可爱捏！】 【额，等等，你们为什么要叫陈公子啊？】 【就离谱，你们不知道陈公子吗？】 【啊？就离谱我们为什么要知道陈公子？】 【总而言之，陈公子很厉害就是了。】 【行吧，所以说，方警官的老婆很厉害？】 【啊啊啊，我现在不想看方警官的照片，要不，陈公子咱们发一下你的照片吧？】 看见网上还有人求他的照片，陈冉挠着头，说实话，陈冉长得有些偏向于可爱的类型，而且因为脸小的关系，再加上保养得很好，看上去细皮嫩肉的，无论谁看见他都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的初中或者是高中生。 这会儿，他们想要看陈冉的照片，陈冉当然是不给咯！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随意把照片发在网上呢。让他们看一下方耀阳还不开心吗？他看不少人都被方耀阳的美色给迷惑住了来着。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要他的照片，他们想做什么？ 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陈冉想要睡觉。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顺便洗了个澡。看见方耀阳还没有上楼就知道，他们还在外面喝酒。 算了，就先让方耀阳继续喝酒吧。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陈冉关掉电脑准备休息。 ………… “情况如何？”李教授看向身旁的研究人员，田博士快步走向李教授。差点就撞在李教授的身上，李教授转过身看向田博士，好笑的说道，“怎么回事？” “教授。”田博士挠着头对李教授说道，“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李教授上下打量着田博士，“你这次又发现了什么？” 田博士有点尴尬，要不是因为数据上的问题，或许陈院士也不至于写了好几百页的计划书提交上来，他们也就不用原本快要做完实验的时候，又开始重新验证陈院士的计划书。 不过，不得不说，陈院士的计划书确实比他们之前的计划书好上不少。 那些构想实在是太过让人惊叹，只是很可惜，他们现在还在全力验证，如果，田博士在心中想着，如果陈院士的构想真的能够实现。那么，空军的实力能够超越绝大多数的国家，不，甚至有可能灯塔国都不是空军的对手。 因为陈院士的构想实在是让人很是诧异，他们之前也有想过这些东西，但是没有理论支撑，也没有数据以及可以计算的数学工具。 陈院士直接将这些东西全都解决掉，也就是说，如果陈院士的计划书是真实的，那么他们空军的力量会到达一个恐怖的境地。 李教授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田博士，“说吧，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田博士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之前和陈院士的交流，不少人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陈院士才会提交计划书。虽然空军这边很开心，但是其余教授有些不太开心。尤其是选择和他们合作的教授，非常的不开心。 原本都快要完成的项目，结果因为他的问题，陈院士又重新起草计划，现在又要开始验证，想要完成项目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想想就让人头疼不已，田博士将记录数据的本子递给李教授，“教授，您看看数据。“ 李教授结果数据本开始盯着数据看了许久的时间，缓缓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额……”田博士错愕的看向李教授，难道教授没有发现问题，不应该啊？于是田博士急忙指着数据说道，“教授您看着这边的数据。” 李教授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田博士指着的数据，果不其然，数据确实是有些问题的，但问题并不大。他思索片刻，“你重新计算一次。” 田博士急忙点头，“那我先去计算一下。” 说着，田博士急忙转身离开。 李教授看着田博士离开的背影没好气的摇头，旁边的研究员笑着对李教授说道，“田博士还是非常厉害的。” “厉害？”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他不给我捅娄子就好了，他还厉害，他要是再厉害一点，说不定天都要被他给捅破。” “说实话。”旁边的研究员看着田博士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继续说道，“我还是挺羡慕李教授的，有这么好一个学生。” “可千万别，这种学生有什么好羡慕的。”李教授急忙罢手。 研究员好笑的说道，“李教授，您就别炫耀了，陈院士的数据可是田博士一个人找出来的，要不是那组数据，我估计陈院士现在应该也没有想到要如何做新的计划。” “计划书我们看过了，非常好，就是想要验证，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研究员揉了揉眉心，“陈院士着实是在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啊。” “是吗？”李教授打量着身边的研究人员，“我看你刚才研究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研究员摊开手，笑着对李教授说道，“能不开心吗？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华国的空军或许能够成为全球独一档的存在，想想就让人开心。” “啧啧。”李教授啧了一声，“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吗？” “目前验证到这里。”研究员翻开计划书，指了指，“还没有发现任何的错误，陈院士的计算和逻辑都非常的严密。” “不愧是陈院士。”李教授摇摇头，“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先去吃饭。” “慢走。” 李教授离开实验室，吃完饭，准备回宿舍午睡一会儿，再去办公室。现在正在验算阶段，即便是没有他们这些教授，事实上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田博士吃完饭就回到办公室继续计算，他觉得教授说得没有错，虽然之前可能是他瞎猫碰见死耗子，找到一组数据，导致现在的验算。但并不能说明，他的直觉就是正确的。于是他开始计算起来，草稿纸上写出不少的公式，回到办公室的人看着田博士正在埋着头不停的计算着，笑着说道，“小田还在计算呢。” “是啊。”田博士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想一直计算下去，但是没有办法。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或许是他没有看清楚？ 在心中想着，田博士继续不停的计算着。有人凑过来看向田博士的草稿纸，“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咦，这不是陈院士之前计算的公式吗？” 田博士摸着鼻梁，尴尬的笑着说道，“我怕我的计算有错误，所以想要重新计算一下。” 有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见，田博士的数据和计划书上的数据是对不上的。 “奇怪，这组数据和计划书上的数据很不同。”他停顿了一下，诧异的说道，“我说小田，你不会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的数据吧？” 田博士瞬间尴尬起来，“没，没有的事情。” “啧啧，行啊。”那人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真没看出来，小田你可真是找茬的狂魔呢，这要是让陈院士知道了，我琢磨着陈院士铁定会找你算账的吧。” “别啊。”田博士有点慌，他可不想被陈院士找茬。 “而且。”他颇为尴尬的说道，“不一定是陈院士的错误，也说不定是我的错误……” 大家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田博士涨红的脸，有人笑着说道，“小田，咱们知道了，你先算算，说不定你又能找出来什么也说不定，到时候陈院士继续改一下。” 拍了拍田博士的肩膀，多少让田博士感觉到了尴尬。 他只能垂着头继续计算着，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有人开口询问，“小田，结果如何？” “……”田博士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看来是我计算错误。” “哦？”有人开玩笑似的说道，“原来不是陈院士的原因啊。” “……”多冒昧啊！田博士在心中嘀咕着，不过就是找到一组数据吗？至于你们一直念叨到今天吗？还好，除了念叨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田博士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向李教授所在的实验室。 走进实验室，看见李教授正凑着脑袋和研究员正在说话。 “这个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诶，数据上是没有什么变化。” 田博士加快脚步，走到李教授的身边，“教授。”他的声音并不大，李教授扭头看向田博士，微笑着说道，“如何？” “额，教授是我计算上的失误。” 李教授似乎很早就已经看出来，只是平淡的点头说道，“下次注意点。” “好的。”田博士挠着头，“那我继续去验算。” “去吧。”李教授挥了挥手，让田博士继续去搞他的事情。 研究员挑眉，“看来这小子之前计算上有些失误。” “正常。”李教授微笑着说道，“又不是陈院士，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准，不是吗？” 研究员哟了一声，“我可记得有些人之前并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嘴脸？” “哼！”李教授挑眉，“赶紧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研究员笑嘻嘻的开始和李教授继续讨论着。 ………… 陈冉伸了个懒腰，眼看着马上就要放暑假，学生们自然是想要早点回家。坐在办公室里，陈冉正在浏览着一些文献和资料，他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他的两个学生已经将论文发给他。光太郎这次回霓虹国打算九月份的时候才过来，他还在询问有没有办法能让母亲和妹妹一起过来。他比较习惯华国的生活，而颜欢欢不知道跑去哪里疯了，好在两人的论文都没有什么错误，毕业答辩也进行得很是顺利。 等到九月份两人回到学校时，他们就是陈冉的博士生。陈冉准备给两人一个课题，让他们在五年之内做完，至于其他的学生，抱歉，陈冉现在没有打算接收其他学生。 两人离开之后，整个办公室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现在是复习周，他也不用给学生们讲课，陈冉只能看一些文献和资料，顺便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谢春兰站在门外，笑着询问，“教授，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的事。”陈冉微笑着看向谢春兰，“谢院士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谢春兰和赵辉获得诺奖，又是陈冉的学生。所以两人的院士替补名单提交上去之后，很轻松就通过。大概是因为不想陈冉生气的原因，居然没有人反对。 陈冉还以为有不少人会持反对意见，毕竟不管怎么说，赵辉这个年纪当选院士也是有点太过年轻。 他也没有参加会议，只是听胡威说，大家都举手同意了。 谢春兰听见陈冉这么叫她，还颇为有些尴尬，这个院士不过是跟陈冉一起处理了点事情，才得到的。 她笑着说道，“我准备询问一下教授关于数论上的问题。” “哦？”陈冉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请，谢院士。” 谢春兰坐在椅子上，开始和陈冉讨论数论上的问题。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去，谢春兰才离开。 等谢春兰离开之后，陈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正好，方耀阳站在门外，笑着对陈冉说道，“我刚才看见谢教授离开，我想着你估计正在和谢教授说话来着。” 陈冉收拾好东西，“不能叫谢教授，现在要叫谢院士。” “哦？”方耀阳诧异的说道，“已经是院士了吗？” “是啊。” 环顾四周，方耀阳这才发现陈冉的学生一个也没有在。他疑惑的说道，“我看之前媳妇儿的办公室不还有学生吗？那几个学生呢？” “哦，你说颜欢欢和光太郎啊，这两人都已经硕士毕业了，光太郎回霓虹国，准备提交常住华国申请，估摸着九月份开始要在华国常住，他会尝试着看看什么时候能把国籍换成华国。比起霓虹，他更喜欢华国吧。” “至于颜欢欢，那家伙估计又跑去玩了。要不是因为他的论文答辩还不错，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冉说完时，方耀阳笑得很是温柔，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脸，“媳妇儿，咱们回家吃饭吧。” “恩。” 陈冉颔首，跟在方耀阳的身后，没多久，两人便上车回家。因为是周内，家里只有三个人，段青做完饭，看见两人回来，于是笑着说道，“陈教授、方警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陈冉坐在地毯上，额头上还有些汗珠。原本夏天还是挺凉爽的，但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晚上也不在凉爽，而是灼热难当。 抽出一张纸，陈冉抹着汗水。方耀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放在茶几上，陈冉两眼放光。 方耀阳站在陈冉的身边，俯下身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这玩意儿不能多喝，知道吗？” “嗯嗯嗯。”陈冉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将可乐递给方耀阳，“老公，给我拧开一下。”也不是陈冉不能拧开，既然有方耀阳在，他干嘛要自个儿拧开，方耀阳是摆设吗？ 方耀阳笑了笑，接过冰镇可乐，给陈冉拧开瓶盖。 陈冉迫不及待的接过可乐，大口大口的喝着。 看着陈冉的动作，方耀阳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对他说道，“媳妇儿，我明天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你看要不要媳妇儿明天直接回家？” 陈冉想了想，明天好像不去学校也没什么事情。 “算了，我明天就不去学校了，我让丁熠来我家吧。” 丁熠虽然没有上学，但是一整个学期基本上都待在陈冉的办公室。现在都快要暑假了，丁熠原本以为陈冉应该会休息一段时间，打算放飞自我，万万没想到，陈冉还要让他继续去家里看书。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小冉，小熠好歹还没有读大学，高中还没有上呢，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是吗？”陈冉看向方耀阳，无所谓的耸肩说道，“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要不是从现在开始培养，等到他上大学的时候，我觉得已经晚了点。” “是不是有点卷？”方耀阳想了一下，他最近也登陆了几次围脖，都是发一些局里让他转发的内容，除了陈冉之外，也没有关注别人，至于私信，他早就关掉了。这也是他刚从围脖上学过来的新词，陈冉摇着头，“卷，我觉得一点也不卷。别人可能会觉得卷，但对于丁熠，刚刚好。” 说着，陈冉拿着手机给丁承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丁承还有点纳闷，“小冉，你找我？” “恩。”陈冉应了一声，随后对丁承说道，“让小熠明天来我家里看书，虽然马上要暑假了，但是他高一不就要参加数学竞赛吗？正好，我这边有不少数学竞赛的卷子，过来让他做一下。” 丁承立马说道，“好，我待会就给他说。” 丁熠这会儿正在上网，等到丁承打完电话，立马走进丁熠的房间，大吼一声，“小熠。” “诶！”丁熠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没办法，他爸实在是太过吓人，他转过身看向他父亲，一脸疑惑的说道，“爸，咋了？” “咋了？”丁承冷哼一声，“你小冉叔说你下学期就要参加数学竞赛，明天就去他家里。” “啊？”丁熠倒吸一口凉气，“不要了吧。” 丁承冷冷的看着丁熠，虽然丁承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动过手，但是丁熠很清楚，如果他不听话，他爸是真的会动手揍他的。 “可是，我也是学生，不应该放假吗？” “去找你小冉叔说去。”丁承留下一句，“行了，我先去休息了。” “……”丁熠有点心塞，找小冉叔说这事儿？算了吧。 可是他现在好头疼啊，一点也不想去小冉叔那里，该怎么办呢？ 丁熠用手摸着下颔，似乎正在想着。 还是算了吧，在小冉叔面前，肯定是不能实现的。 吃完饭，陈冉上楼洗漱了一下。刚躺在床上，方耀阳就迫不及待的钻进被子里，将他抱住。 陈冉看着方耀阳，小声的询问，“方警官最近没有人找你吗？” “啊？”方耀阳一脸迷茫，“谁找我啊？” “你的粉丝啊？不约你出去吃饭开房吗？” 方耀阳翻身压在陈冉身上，“你把我当什么了？”他没好气的说道，“媳妇儿，我除了你，谁都不碰。” 陈冉双手抱在方耀阳的脖子上，笑眯眯的说道，“是吗？我看方警官很受欢迎嘛。” “有吗？”方耀阳根本不怎么上围脖，很多时候都是陈冉在帮他转发，就连私信功能都已经关闭，下面的评论也不怎么看。只是偶尔回答一些关于法律上的问题，而且回答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他很忙，根本就没有空功夫玩围脖，再加上他原本就不太喜欢这玩意儿，更是不怎么上。要不是局里给他任务，他估计一次也不会登陆。 他挺嫌弃这玩意儿的，登上去有啥用。 黑暗中，方耀阳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陈冉。陈冉眨巴着眼睛说道，“方警官。” “恩？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凑近一些，亲吻住陈冉的柔软的嘴唇。 两人接吻许久后，这才分开，“媳妇儿。” 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脖子，笑着说道，“你的粉丝问我，拥有你快不快乐。” 方耀阳一瞬间有些脸红，“我和媳妇儿的私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媳妇儿不许给别人说。”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我不说。” “媳妇儿。”方耀阳凑到陈冉耳边，“可以吗？” “恩。” 陈冉应了一声，随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直到半夜，陈冉被折腾得几乎没有力气，才被方耀阳抱着去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中，陈冉快乐的摸了一把方耀阳的腹肌，评价道，“恩，确实挺快乐的。” 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有些发红，“媳妇儿，乖一点，好好洗澡，明天小熠不是要来家里吗。” “我知道啦！”陈冉哼哼了一声，洗完澡，被方耀阳抱回房间。 清晨，陈冉醒来时，方耀阳已经离开家。 走下楼，看见方耀武正在吃着东西。陈冉疑惑的询问了一句，“耀武，怎么回家了？” “哦。”方耀武嘿嘿的傻笑着，“嫂子，我们放假了，不过后天就要开始实习。” “嗯哼？”陈冉坐在地毯上，昨天晚上被方耀阳折腾这么久，他现在一点也不饿。打开电脑，陈冉关心的询问道，“既然是实习，单位分配了吗？” “分配了。”方耀武点头，“就是哥哥的单位。” “哦？”陈冉笑着说道，“也就是说，让你哥哥带着你是吧？” “恩。”方耀武点点头。 “挺好的，帮我盯紧点你哥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和粉丝来往。” 方耀武笑眯眯的说道，“嫂子你放心，我肯定看好我哥。” 陈冉摇摇头，他只是给方耀武开个玩笑而已，他还是很信任方耀阳不会在外面乱来的。如果方耀阳真会在外面乱来，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把方耀阳踹开，什么玩意儿。 打开电脑，登上围脖，正好丁熠还没有来。 【阿冉鸭V：最近一直有人在问我，拥有方警官是不是很快乐。以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昨天感受了一下，我只能说，我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 【啊，不是，陈公子这破路都能开车？】 【什么想象不到的快乐，细说，细说！】 【平安临江V：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人正在开车，啊，不好意思，我就是妖妖灵啊！@烈日千阳】 【这不是去局里的警车，让我下车！】 【细说昨天怎么感受的，我们爱听！】 【平安江东V：喂，方警官吗？你老婆在网上开车，你能看见吗？】 【这么炸/裂吗？这是我不付费也能看的内容吗？】 【陈公子，我劝你最好别太离谱，小心被方警官抓进局子。】 【不愧是你，陈公子，好好好，这都能开车是吧？】 【陈公子，你清醒一点啊，你怎么能在网上公然开车，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你最好投降！】 【咦，我看见了什么？陈公子，你这……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能看出来，陈公子确实很快乐。】 【就这，就这？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这个？】 【穿条裤子吧，楼上的，太丢人了。】 【我以为高冷的陈公子其实是不会开车的，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 【好的，我已经唱起来了。】 陈冉正在看着评论，没想到大门已经被人敲响。 看来是丁熠到了。 第512章 电话 正在吃面包的方耀武起身急匆匆跑去开门，丁熠就站在门外。看见方耀武的时候，还有点愣神，疑惑的打量着方耀武，随后说道，“诶，耀武哥，你今天不应该上学吗？怎么在家里。” 方耀武憨憨的挠着头，笑着对丁熠回答，“已经放假了。” “啊——”丁熠长叹一声，看看，看看！方耀武所在的警校都放假了，他甚至还要在小冉叔这里继续学习，心好塞啊！ 他捂着胸口在心中想着，有点想哭，怎么办？ 方耀武看着丁熠奇怪的动作，疑惑的询问，“进来啊，小熠。” “诶。”丁熠含泪踏入玄关，他知道，进门之后，陈冉肯定要让他学习。 关掉围脖，陈冉将之前收集到的一些文献和资料放出来，扭头看向丁熠。发现他还在门边磨磨蹭蹭的，“快进来。” “诶。” 丁熠走到地毯前坐下，陈冉随手抽出一张卷子，“做一下。” 拿着卷子，他看了许久，缓缓说道，“小冉叔，有没有可能，这并不是数学竞赛的卷子？” “不错，确实不是数学竞赛的卷子。”陈冉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但是！”他的音量提高，“这张卷子是考验你水平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出来，对不对？” “……”丁熠有点想哭，看着手中的卷子，沉默的拿着笔开始做着。 方耀武没什么事情可做，回到房间换了一身球服，一路小跑的穿上鞋子，去小区里打篮球。 陈冉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丁熠放下手中的笔，对陈冉说道，“小冉叔，这张卷子差不多做完了。” “放在那边。”陈冉甚至没有抬头，而是继续说道，“卷子做完了，那就好好看书。” “诶！”丁熠吸了吸鼻子，他一点也不想看书，他现在可想玩电脑了。不过，在小冉叔家里，肯定是不行的。 他老老实实的埋着头，继续看书。 陈冉不停的计算着，关于黎曼猜想，他现在还没有特别好的想法，只是不停的计算着。看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他都觉得不太行。但想要找出一个可靠的方法，让陈冉有点犯难。 他揉着眉心，放下手中的笔。 丁熠在一旁很老实的看书，被陈冉压着，他只能逼迫自己看书，没多久就看得有些起劲。虽然还有些东西他是没有弄懂的，不过没有关系，等他看完书之后，重头再看一次，然后做一些计算之类的，再不济，就找一些文献和资料，总能懂的。 跟着光太郎和颜欢欢很久，他知道，这两位基本上都是不会在遇见难题之后，直接询问人的。他也看过两人的论文，很难，如果是让他做的话，他觉得肯定会崩溃的。 目前，他只能好好坐在房间里，乖巧的看书。幸好，现在小冉叔并没有让他写论文什么的，否则，他一定会抱着瘦瘦的自己爆哭一顿。 王卫东结束加班之后，准备回家，看见操场上的方耀武正在挥洒着汗水，不停的拍打着篮球。啧啧称奇的想着，果然是年轻最好啊。 虽然他是所里最年轻的一个，但不妨碍他觉得方耀武比他更加年轻，更加有活力。 这段时间，他长长黑白颠倒，感觉长肉比较严重。 大概是有点过劳肥，王卫东打算找个时间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不过现在，他只想要快点睡一觉。加班一整晚，他回来的时候都有点晕，也没有开车，而是坐公交车回来的。 把他累得够呛，看了一小会儿。王卫东急忙回家睡觉，再不睡觉，他就要猝死了！ 方耀武看向周围，阳光洒在大地上，他明明刚才感觉到好像有人正在看他来着，怎么现在啥也没有看见，是他的错觉吗？方耀武挠着头，算了，他还是继续打篮球吧。 等到他带着篮球回去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因为方耀阳今天要很晚才回来，方耀武满身是汗的回到房间，找出几件衣服，飞快的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换上新衣服，顺手将旧衣服扔在洗衣机里。出来的时候，感觉很是清爽，大概是家里的空调开得比较低的缘故。他坐在地毯上，看着身边的丁熠正在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感受到身边有些灼热，丁熠抬起头看见方耀武坐在他身边，眼睛一直看着他的书本。 丁熠歪着脑袋询问，“想要看？” 方耀武瞪大双眼，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看。 急忙罢手，别了吧。 他还想多活几年，看着玩意儿，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放下手中的档案袋，方耀阳揉了揉眉心，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黯淡下去。他起身快步离开办公室，来到大办公室时，朱志刚和高阳正在讨论案情。方耀阳揉着眉心说道，“你们都在啊。” “诶。”高阳好奇的偏着脑袋看向方耀阳，“方队，有什么事情吗？” 方耀阳沉吟着询问，“犯罪嫌疑人还是不说吗？” 高阳摇头，“还是不说，一直不肯松口。” 朱志刚疑惑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共犯，一切都是巧合？” “不会。”方耀阳笃定的说道，“如果说之前还可以解释一切都是巧合，那么现在，绝对不是巧合。” “为什么？”朱志刚很不理解，“他现在什么都不说，我总觉得，他不是不说，而是根本没有。” “不。”高阳摇着头，“之前我和方队也怀疑过，可能一切都是巧合，但是他的态度恰恰说明，他绝对是有同伙的。” 朱志刚一脸不理解的模样，高阳解释道，“他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奇怪，如果说没有同伙，肯定会否定，又或者会拉一些人，扰乱我们。” “可是他现在也只是不说，怎么就能证明他有同伙呢？” 高阳微微一笑，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没有继续说话。 方耀阳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对高阳缓缓说道，“说起来，高阳，你有没有发现这人有些不太对。尤其是提到某个地方的时候。” 高阳严肃的点头，“我也发现了，所以，方队您的意思是？” 方耀阳微微一笑，和高阳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各自的眼中看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想法。 “那队长，我明天去走访。” 高阳自告奋勇的抬起手，方耀阳轻轻颔首，“小朱明天继续审讯他，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回去也早点休息。” “好。”朱志刚也觉得有点疲惫，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光太郎告诉他，他回霓虹，他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打算回到宿舍洗澡睡觉，方耀阳转身离开。 高阳凑到朱志刚身边，“小朱，咋样？” “什么？”朱志刚疑惑的看向高阳，不解的说道，“阳哥，有事儿您直说，现在这个模样确实挺吓人的。” “嘿。”高阳没好气的瞪了朱志刚一眼，“我是说，你有存钱吗？” “肯定啊。”朱志刚已经想好要在小区买房子了，听说还在扩建呢。价格也挺低的，要是再不买，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高阳搓手，“巧了嘛不是，我也准备买房了，我已经看好户型了，过几天就要买了。估摸着以后就是你一个人住宿舍了，千万不要带陌生人回宿舍哦！” “……”朱志刚黑着一张脸，有点头疼的看着高阳。 “我说阳哥，你还是没有找到女朋友吗？” “唉。”高阳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朱志刚觉得有点好笑，“要不……咱们就不要要求太严格，就算是女生不行，男朋友也可以吧。” 高阳琢磨了一下，“小朱，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下次不许说了。” “……”朱志刚无语的看着高阳，起身直接离开，他确实挺累的，待会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和高阳这家伙说这么多干嘛。 高阳翻开卷宗，看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过。丁熠已经回家吃饭，因为方耀阳还没有回家的缘故，方耀武在房间里玩电脑等着他回家吃饭。陈冉正埋着头做计算，方耀阳打开门。段青笑着说道，“方警官回来啦。” 说着，她走向客厅，“陈教授，方警官已经回来了，准备一下可以吃饭了。” 方耀阳换上拖鞋，将大门关上，顺手反锁，走进客厅后，看着陈冉刚放下手中的笔。好笑的说道，“媳妇儿，你们怎么不先吃饭啊。” “这不是等着你回来吃饭吗？” 方耀阳带着温和的笑容，“那要是我在外面吃了呢？” “哦？在外面吃了饭。”陈冉笑着说道，“没关系啊，回家再吃一次就好。” “……”有时候，他觉得媳妇儿挺让他汗流浃背的。 不过要是他媳妇儿逼着他吃饭，他估计吃不下也得继续吃下去。 段青敲了敲方耀武的房间门，在门外叫了一声，“耀武，赶紧出来吃饭。” 方耀武急忙打开门，方耀阳看着他的动作，“耀武，后天就要上班了，你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 方耀武低着头，不敢回答。 陈冉在一旁说道，“挺好的啊，耀武你别管你哥，我猜你哥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憋得慌。” “媳妇儿。”方耀阳揉了揉眉心，“赶紧吃饭吧。” 吃完饭，他要回房间里狠狠折腾一下他媳妇儿才行。他最近这几天忙着做的案子确定是很棘手不说，让他窝火得很。现在都有点上火，尤其是犯罪嫌疑人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上去揍两拳。但是，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何况，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犯人，所以他还能憋住。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火气的，又不想对着媳妇儿撒火，那只有方耀武扛着。 刚才方耀阳的语气并没有多重，但是让方耀武并不好受。好在陈冉看出他这就是憋着一股火，所以就好好劝了方耀武几句。 然后瞪了方耀阳一眼，对他说道，“好好的，发火干嘛？” “诶，媳妇儿。”方耀阳在外面不管有多大的火气，回家之后也不会对着陈冉发作。除了折腾陈冉的时候会很卖力之外，根本就不会拿着外面的事情和陈冉发火。在他面前，总是一脸温柔的模样。 方耀阳憨憨的挠着头，“那我还是吃饭吧。” 吃完饭，陈冉和方耀阳上楼。段青小声的对方耀武说道，“耀武，你也别生气，你哥也就是在单位窝火，看见你刚才蹦蹦跳跳的样子担心你在单位会出差错。” 方耀武倒是不记仇，点头对段青说道，“青姨，您放心吧，我知道，我去单位肯定会好好表现的。” 段青看着方耀武的模样，欣慰的点头。 房间里，陈冉正准备洗澡，方耀阳就走进卫生间。陈冉好笑的说道，“人家耀武啥事儿都没做，你生气干嘛？莫名其妙的。” “媳妇儿，我错了。”方耀阳的八块腹肌让陈冉有点迷糊，他伸手摸了一下方耀阳的抚摸着，方耀阳凑到陈冉面前，“媳妇儿，我想要。” “恩。”陈冉看方耀阳的模样就知道，今天晚上方耀阳肯定是想要折腾他。 抱着方耀阳，他小声的说道，“以后不许在家里随便生气。” “好！” ………… “目前我们的验证到什么地步了？”李教授看向不远处的研究员，疑惑的看着超级计算机里模拟出的数据，手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因为临江大学的超级计算机最近没有人用，于是他们军方那边的不少人就申请用临江大学的超级计算机。 看着超级计算机上的数据，他正在沉思着。 “逻辑是正确的。”研究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计算没有误差。” “那就奇怪了。”李教授微微眯着眼睛，“小田那边的进度如何？” “田博士那边的进度一直都是那个速度。”研究员微笑着对李教授说道，“李教授不是知道的吗？” 李教授揉了揉眉心，叹息着对研究员说道，“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其实……”研究员想了想又对李教授沉声说道，“我倒是觉得他们的速度并不慢，可能李教授的要求有点过于高了。” 李教授看向研究员，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之后，狠狠吸了一口，“我说，你怎么突然给小田说好话？你们两人瞒着我是有什么动作吗？” 研究员好笑的罢手，“我也不是在给田博士说好话，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实事求是？”李教授沉吟片刻说道，“如果真的是实事求是，那你也不至于给小田说好话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我真的没有给他说好话，而是李教授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有点太过着急了。你也知道，陈院士的计划书不可能很快完成。”说着，研究员拿着计划书看了一眼，“我们甚至还没有完成四分之一的验算，你也知道，陈院士的计划究竟有多么的复杂，有多么的难以验证。田博士，事实上已经很不错，但是李教授你太着急了。我知道，你们军方这边的人都很着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这次陈院士的计划真的成功，未来好几代的战机，都可以用陈院士的计划书作为参考，并且很多技术上的东西都只是需要改进。李教授你也知道从无到有比较改进技术什么更加艰难一点吧。” 李教授缓缓点头，他当然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更困难。 “所以，李教授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着急，你看其实着急也没什么用处。陈院士的计划书，该怎么处理，还是得怎么处理不是。” 李教授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是啊，该怎么处理还是得怎么处理。” 重重拍了一下李教授的肩膀，研究员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算了，我还是先去吃饭吧。” 看着研究员离开，李教授默默的拿着计划书认真的看着。 田博士放下手中记录数据的本子，揉了揉眉心感慨着说道，“我的天呐，这些数据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我还需要整理，看着就让人头疼。” 旁边的人笑眯眯的说道，“小田，要不我帮你？” “别……”田博士急忙罢手，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让教授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训他呢。他可不敢让任何人插手，哪怕帮忙也不行，除非李教授点头，否则他还是一个人继续慢慢的分类数据吧。 “我总算是知道陈院士当初为什么不去食堂吃饭了。”以前有陈院士的时候田博士还没有觉得记录数据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陈院士会让他整理，但事实上大头的部分，陈院士早就已经计算完成。他没有见过陈院士用超级计算机计算过这些东西，但是结果都是精准的。 陈院士堪称人形自走计算机，还是那种比超级计算机更加厉害的计算机。真不知道陈院士的大脑构造和他们普通人的构造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为啥他觉得无比困难的课题在陈院士的手中就能被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小田，你不去吃饭？”站在门外，有人躺着脑袋看向田博士。 田博士抬起头，看见是军官站在门外，叹息一声，“要不你帮我打饭吧。” “哦？” 军官疑惑的看向田博士，“出什么事情了？” 田博士哭笑不得的对军官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有点头疼而已。” 军官好奇的看向田博士，疑惑的询问，“好端端的，你干嘛要头疼啊。” 有那么一瞬间，田博士只觉得他的语言功能绪乱，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总之你帮我打一下饭吗，我正在正做计算呢。” “好。”军官没有多说话，等到他打完饭回来时，田博士正趴在桌面上。一脸兴奋的写着东西，军官看了好几眼之后发现他根本看不懂，好吧，既然看不懂，那还是不要继续看下去了。 田博士速度并不快，等到饭快要冷掉了，军官才敲着饭盒对田博士说道，“我说小田，你是真不打算吃饭吗？” “诶，等等……”田博士嘟囔了一句，“你说，陈院士当时在写计划书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军官耸肩，“要不你去问一下陈院士？” “还是算了吧。” 田博士扒拉了一下头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做计算。” “先吃饭，然后计算。” “好。”田博士三下五除二将饭菜吃掉，搞得军官还有点诧异，“不是，田博士，你今天的速度这么快吗？” “没办法，任务重！”田博士揉了揉眉心，对军官说道，“陈院士的计划书上还有很多东西都是需要验证的，我如果不加快一点速度，估计一两年的时间都完不成数据处理方面的内容。” “真是可怜。”军官起身，田博士恼怒的看了军官一眼，“怎么能叫可怜呢？” “哟。”军官没好气的说道，“还生气了啊，那我下次可不给你带饭回来了。” “别啊！”田博士急忙尔康手，“我还指望你呢。” “指望我就对我好一点。”军官没好气的转身离开，顺便给田博士的饭盒洗干净。 沉浸在数据上，田博士被弄得抓耳挠腮，等其他人都睡了个午觉回来，看见他依旧还埋着头在办公桌上不停的计算着。 “还是没有算出来吗？”办公室里的同事氦气的询问，“运算量很大？” “岂止是很大。”田博士揉着眉心，“我都不敢想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说说看。” “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恐怖如斯！” 听见田博士的话，大家都凑着脑袋过来看田博士运算的数据，随后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李教授站在门前，疑惑的说道，“你们搞什么，什么恐怖如斯？” 大家讪讪的回到座位上，既然李教授来了，那别管是不是恐怖如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儿吧。 李教授走到田博士的身边，看了一眼田博士正在计算的数据，“运算量倒是挺大的，数据的分类做好了吗？” 田博士急忙点头，“教授，数据分类我已经做好了，那边模拟的湍流实验结果也出来了。” 李教授顺便坐在田博士的身边，轻轻敲着桌面询问，“结果如何？” “如果是我们以前的材料肯定是不可能通过湍流测试的。”田博士笃定的回答，“至于新的材料，陈院士虽然在计划书里也有提到，但是语焉不详。我现在还不太确定陈院士是要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做这次的项目。” “你的意思是？”李教授挑眉，“想要询问一下陈院士？” “额……”田博士挠着头说道，“倒也不必如此，就是想要问问陈院士那边有没有样品之类的东西。” “我明白了。” 询问陈院士那边有没有样品，这事儿说过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谁也不知道陈院士需要用的材料是什么，他们是想要陈院士那边拿一些样品过来研究，但很显然，陈院士现在似乎没有准备给他们样品的打算。 李教授沉吟着，“这样吧，我待会打电话询问一下陈院士，不过关于材料学方面的内容，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在意，你知道你负责的部分是数据方面的内容。” “我只是……昨天晚上看了一下陈院士的计划书，发现陈院士在材料方面的计划有点不太详细。” “恩。”李教授点头，“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 正在家里坐在地毯上随意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的陈冉接到一个电话。 是李教授给他打过来的，陈冉还有些疑惑，军方验证的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才对啊，现在给他打电话过来是几个意思？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李教授的声音，“陈院士您好，您还记得我吧，我是空军大学的。” “我知道，李教授。”陈冉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李教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 “陈院士，目前我们的验证正在进行中。”李教授停顿了一下，“不知道陈院士有没有空。” “哦？”陈冉挑眉，“听上去似乎李教授是想要我做什么事情，说说看。” “关于材料方面的，有没有样品可以让我们研究一下？” “这个事情吗？”陈冉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这样吧，你叫叶上尉明天或者是后天来我家小区，到时候我会把样品交给叶上尉。” “陈院士已经准备好了？” 李教授有些惊讶，“我还以为陈院士还没有开始呢。” “这玩意儿，我早就准备好了。”陈冉揉了揉眉心，“况且，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麻烦你了。” 如果没有完全可行的计划，陈冉也不会写什么计划书了。 等李教授挂掉电话时，丁熠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小冉叔，有人叫你出去玩？” “你在做梦呢？”陈冉皮笑肉不笑，“赶紧给我看书。” “哦！”丁熠有点麻木，这都什么事儿啊。 陈冉起身，上楼来到书房，他将柜子里的样品拿出来，他琢磨着叶上尉应该很快会到。大概也就是明天或者是后天，因为最近临江大学已经考试，放暑假。陈冉没什么事情，自然也就在家里待着。至于那些联合培养计划的博士生，陈冉看了一下简历，就扔给他的学生，让他的学生去带。 他现在挺懒的，不想带学生。 再说手里还有两位九月份就要在他这里攻读博士的学生，他还想多一点时间用来研究课题，也就没有带博士生的打算。 丁熠看见陈冉上楼，知道他很快就要下来，也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看书。方耀武已经去刑警队实习，自然是每天上班下班都跟着方耀阳。 家里空落落的，陈冉倒是蛮喜欢这种氛围的，丁熠在陈冉面前也不敢太过话痨。显得家里比较清静，陈冉最近一直在思索着要如何解开黎曼猜想，但是想了无数的方法都被他给否掉。 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到底差了点什么，没有灵感，陈冉也不好说。 有点让人头秃啊！陈冉无聊的看着文献和资料，一晃就是一下午的时间，丁熠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段青也放假了，虽然是保姆，但陈冉不可能一直让段青在家里做事，也给她放了个假。 再加上，原本有些事情就是方耀阳和方耀武可以做的。 实在是有点太麻烦段青，家里没有人，陈冉依旧还在看着文献和资料，心中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解开黎曼猜想。 手机铃声响起，是叶上尉打来的电话。 他没有想到，只是说了一句，他这里有样品，叶上尉居然风风火火的赶到他家里来拿样品。看样子，还挺着急的。 出门将样品给叶上尉，回家时，正好遇见方耀阳带着方耀武往家里走。 陈冉凑到方耀阳的身边，“今天回家挺早的。” 方耀阳牵着陈冉的手笑眯眯的说道，“老婆，那个叶上尉是来拿东西的？” “对，一个样品，他们拿去研究。”陈冉点头对方耀阳说道，“怎么，我看方耀武垂头丧气的，遇见什么事情了？” “嗨，这小子……”方耀阳失笑，“抓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没轻没重的，被说了几句，这不是不太开心吗？” “啊……这……”陈冉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能安慰道，“耀武，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犯罪嫌疑人身体弱。” 方耀阳自然不可能对自家媳妇儿生气，只能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媳妇儿，行了，今晚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事实上陈冉也是不挑嘴的，方耀阳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只要不是特别奇怪的东西，他都能吃得了。不过方耀阳给他做饭的时候，总是会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争取让他在吃饭的时候会吃得很开心。 方耀武手中还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不少的蔬菜。方耀阳牵着陈冉的手走在前面，“媳妇儿今天都在家里待着，闷不闷？” “还好吧。”陈冉想了想，“习惯了，倒是这么热的天气出去也不好玩。”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也是，那老婆还是好好待在家里比较好。” 陈冉哼哼了一声，正好走到大门前。 方耀阳对陈冉说道，“对了，段阿姨说她在宁川那边找了个工作，说是等耀武以后结婚有孩子的时候再过来照顾。” 陈冉笑了笑说道，“段阿姨毕竟也想要过一下自己的生活，看见耀武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说着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方耀武，“耀武怎么想的。” 方耀武面色严肃的说道，“我觉得嫂子说得对。” 陈冉好笑，“年纪不大，还板着一张脸，跟你哥学的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哥的时候，他就老爱板着一张脸，谁都欠他几百万似的。” 说着，陈冉还用手肘砰了砰方耀阳，“耀阳，我说得对不对？” 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哪有，媳妇儿以前可爱呢，我怎么可能对媳妇儿板着脸。媳妇儿忘了，我还请你吃零食呢，就在咱们警局外面。” 方耀武有点受不了这两口子一口一个以前的模样，浑身难受，“那啥，哥，嫂子，我先去洗澡了。” 陈冉看着方耀武离开，笑着说道，“你弟被你恶心到了。” 方耀阳用手抱着陈冉，傻兮兮的笑着，“我弟不也是你弟嘛。” “赶紧做饭！” 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方耀阳点头，“成，我先去做饭。” 说着，他走进厨房洗完手就开始熟练的切菜。陈冉走到客厅，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 最近他还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一直想着黎曼猜想的问题，但总是没有灵感。如果要做大统一理论，项目那边的进展也比较顺利，说不定刚开始没多久，军方那边的项目就要开始。 所以，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应该什么都不做，在家里当一条咸鱼？想了好一阵子，陈冉深以为然。那还是啥也不做，平时就在家里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也挺好的。他买回来的游戏机他还没有玩几次，反倒是李睿和方耀武玩的次数很多。 正在想着，手机又响起。 陈冉有点暴躁，这次又是谁给他打电话来了？没看见他正在畅想美好的未来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王志辉给他打过来的。 他急忙按下接听键，王志辉在电话那头笑着询问，“小冉，最近生活上，方耀阳有没有欺负你？” “王叔。”陈冉关掉电脑，“不是我说，他敢欺负我，我还不把警局的屋顶都给掀了。” 王志辉摸了摸鼻梁，好笑的说道，“那倒也是，对了，小冉，有个事情想要给你说一下。” “恩，王叔你说。”陈冉发现不太对，听着对面的声音，王叔好像不是在家里的样子，王卫北最近比较疯，大概是上了幼儿园之后，更加疯了，长得也很壮实，就跟王叔似的，高高大大的，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里面，很是突出。 “王叔，你在什么地方呢？”陈冉警觉的询问了一句。 王志辉疑惑的说道，“我这会儿在市里开会，在会议室外面呢。” “哦。”陈冉嗯了一声，“所以王叔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咳咳。”王志辉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件事情吧，具体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王市长和刘省长想要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陈冉疑惑，“他们想干嘛？” “诶。”王志辉尴尬的说道，“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哪方面的？” “关于科技方面的吧，具体王市长也没有说清楚。”王志辉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小冉，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有空。” 王志辉继续说道，“那你看看，在哪里吃饭？我让小何去订一桌。” 小何是王志辉的秘书，有不少的事情，因为王志辉忙不过来，都是让小何帮忙的。再加上小何原本就会开车，又是秘书又是司机。可以说是罗明秀可能都没有小何更了解王志辉的行踪。 “太热，不想在外面吃饭，要不问问他们究竟有啥事，要吃饭就在家里吃吧，我懒得出门。” 王志辉无奈的笑着，“成，那我待会给王市长和刘省长说一下。” “王叔啥时候回家？” “待会就回。”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待会还要去接卫北那小子呢。” “是吗？”陈冉笑着询问，“卫北最近听话吗？” 提起王卫北，王志辉是真的有点头疼，“那小子最近疯得很，你不是放了几个奖牌在家里吗？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拿去幼儿园嘚瑟。差点把你的奖牌给弄不见了。” 陈冉倒是觉得没什么，“弄丢了也没事，让卫北给我重新拿一块回来就是了。” 而且，他的奖牌基本上都在别墅这边，放在母亲家里的奖牌，大概是沃尔夫数学奖之类的，陈冉还真不是特别的在意。反正他都已经拿到这么多奖，还得了好几年了，有没有奖牌都不影响他的名声和地位。 王志辉在电话那头苦笑不得，“让卫北拿一块奖牌，我看他这辈子都别想拿奖牌回家。” “那可说不定。”陈冉轻笑着，“王叔，不和你说了，你早点回家，免得妈担心你。还有，卫北在幼儿园还是让幼儿园的老师多注意一点。千万别被陌生人给带走，那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王志辉笑了笑，“你王叔看过这么多案子，知道该怎么做。” “小冉，方耀阳那臭小子敢欺负你，一定要回来给王叔说知道吗？” “王叔，你放心吧。”陈冉带着笑意说道，“他要敢欺负我，我肯定告诉王叔。” “小冉，王叔这边还有点事情……” “恩，王叔你先忙！”陈冉挂掉电话之后，看向正在端着菜的方耀阳，带着笑意说道，“老公，你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电话吗？” 方耀阳刚离开厨房，也不知道是谁给陈冉打来的电话，于是疑惑的询问，“谁啊？媳妇儿？” “王叔。” “诶。”方耀阳疑惑，“咱爸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 第513章 设想 陈冉乐呵呵的说道，“你说咱爸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呢？”看向方耀阳的时候，陈冉的眼睛亮闪闪的，似乎正在绽放着光芒一般。方耀阳挠着头，还有些憨憨的模样，嘀咕着，“咱爸是怕媳妇儿被欺负吗？” “哼哼，那你敢欺负我吗？”陈冉用手撑着下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声，“那肯定不敢欺负媳妇儿啊，我干嘛要欺负媳妇儿，疼媳妇儿还来不及呢。” 方耀武刚离开厨房又吃到两口子的狗粮，他觉得有点够了，好想早点毕业买房，至少不用吃两口子的狗粮。就很难理解，为啥嫂子和他哥无时无刻都能洒人一嘴的狗粮。 真的好离谱啊！ 就在方耀阳准备继续走入厨房时，陈冉敲着桌面说道，“对了，老公。” “媳妇儿咋了？”方耀阳转过身，不解的看向陈冉。 陈冉捂着额头，对方耀阳说道，“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方耀阳想了想，“没什么事情，大概能早点回家。” “额……那就好，估计明天市长和省长要来混吃混喝。”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所以老公明天还是早点回家，买一点菜之类的。” “好。”方耀阳也没有多问为什么市长和省长要来家里，这和他肯定没啥关系，估计是询问他老婆一些事情。 他只管做菜就好，其他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想了想，方耀阳疑惑的询问，“那媳妇儿，明天要做其他的菜吗？” “都来混吃混喝了，有得吃就不错了，他们还想做什么？还给他们来点好的？做梦呢！”陈冉撇嘴，方耀武汗流浃背，不愧是嫂子。就算是市长和省长来家里吃饭，这么大的事情，在嫂子嘴里就跟小场面似的。不过想想还真是，毕竟他嫂子可是敢直接怼前任省长的人。 谁敢让嫂子不爽，嫂子肯定也会让他很不爽。 走进厨房方耀阳继续端菜，方耀武也跟在身后沉默的做事儿。 吃完饭，陈冉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着一些文献和资料，方耀武回到房间上网。 说起来，他其实很无聊要不是因为暑假要实习，天天待在家里，方耀武估计都要浑身发霉，他可不像嫂子那样，坐在地毯上，一整天都不动弹也没什么事情。 再说，嫂子的精力不过是用在数学上。他不像嫂子那样，看见数学题就头疼，让他解开，别开玩笑了。让他解开数学题，还不如让他去死！ 多少还干脆一点，看着数学题就头疼到不行。 方耀阳倒是在陈冉的身边安静的陪着他，陈冉看了好一阵文献和资料，这才对方耀阳缓缓说道，“老公，我想喝冰可乐。” “等等。”方耀阳起身，走向厨房，看着是去拿冰可乐。陈冉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度，拿着笔，思索了一下。 啊，还是没有什么灵感，真是有点见鬼了。大概是因为原本黎曼猜想的文献和资料就不算太多的缘故。所以陈冉看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但是脑海中的构思还是没有太多，他正在琢磨着，是不是真的要做黎曼猜想的课题，迄今为止，他的课题还没有交上去。 主要是陈冉也不太清楚军方那边的进度，他不敢随意的提交课题。 方耀阳拿着冰可乐出现在陈冉面前时，看着陈冉正在捂着脑袋，一脸头疼的表情。于是他急忙将可乐放在茶几上，坐在陈冉的面前，用手在陈冉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媳妇儿，怎么头疼了？” “没事儿。”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就是想一些东西。” “别想太多。”方耀阳冲着陈冉笑了笑，这才缓缓说道，“媳妇儿，要不休息一下吧？” “不用。”陈冉微微摇着头，“我在看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陪着陈冉。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方耀阳几乎快要睡着。他轻轻拍了一下方耀阳的肩膀，缓缓说道，“睡着了？” “诶。”方耀阳急忙起身，“媳妇儿，想睡觉了？” “恩。”陈冉伸了个懒腰，“咱们去睡觉吧。” “好勒！”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急吼吼的上楼。 中午，陈冉醒来时，差不多就快要到十一点。昨天晚上方耀阳把他扔到床上就开始折腾他，直到都快要天亮方耀阳才收手。 清晨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方耀阳离开，他都不知道方耀阳究竟是哪来的那么多精力。把他折腾到天亮还有这么充足的精力去上班，可真是厉害呢。 去卫生间洗完澡，顺便洗漱了一下。陈冉随便热了一些东西，吃了点之后，就坐在电脑前，继续开始他的研究。 与其说是研究，还不如说是冥想。 看着电脑前的那些数据，陈冉一动不动，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不对，为什么还是不对呢？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错误了？陈冉没有弄懂，随后，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放下笔，叹息一声，还是不太对。他总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现差错，但是他还是没能够想明白。 算了，看来他最近肯定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 不对，他可以研究一下其他的东西。反正黎曼猜想也做不下去，不如就看看关于材料学方面的内容，以及生物学上的内容也不错。 陈冉检索了一下文献和资料，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说实话，在家里看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陈冉觉得没有什么氛围。于是他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下班的时候去临江大学的图书馆接他。 陈冉坐在公交车上，因为阳光极为炽烈，尤其是中午，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是没有人坐公交车的。戴着耳机，一路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不容易到达临江大学。陈冉突然想起，他最近刚换的智能手机。拿出手机，登陆围脖，走进图书馆。他随意找了几本关于材料学的书籍。拍摄了一张照片，发在围脖上。 【阿冉鸭V：开啃！[图片]】 【啊啊啊，材料学？大佬已经开始涉足材料学领域了吗？】 【忘记了，大佬不是早就已经涉足材料学领域了吗？】 【嫂子，嫂子，我方哥好就没有发围脖了，求求嫂子让方哥发条围脖吧，就算是和嫂子秀恩爱也好啊。】 【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的饿了。不过方哥应该很忙吧？我听说最近方哥亲弟弟也去了刑警队，如果说有第二季的话，说不定你们还能见到方哥的亲弟弟，虽然方哥已经结婚了，但他亲弟弟还没有结婚啊。姐妹们，兄弟们，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懂了，懂了，这就去江东区警局蹲守，蹲一个方哥的亲弟弟。】 【话说，大佬们，方哥的亲弟弟到底长啥样？】 【[照片]这是你们要的方哥的亲弟弟。】 【雾草！太帅了吧，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流下来了！】 【救命太帅了，真的太帅了，简直就是年轻方哥的翻版诶。我感觉这小孩二十多岁的时候，肯定和方哥很像。】 【这就是传说中的养成吗？】 【别太离谱，你们在嫂子围脖下面聊方哥的亲弟弟是什么鬼？不过，嫂子真的好厉害，材料学诶！】 【计算材料学，了解一下！少年。】 【啊啊啊，家人们谁懂啊，我正在啃计算材料学，这才是真正的大坑啊。计算机科学、材料学以及数学和物理，我现在人都麻了。】 【@阿冉鸭 出来受死吧！】 陈冉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想要看看一些基本的文献和资料。感觉在家里看书，没什么氛围，所以才会来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将手机设置为静音，陈冉埋头啃书。方耀阳是知道他习惯的，来找他的时候肯定也是直接来图书馆找他，而不会给他打电话过来。 陈冉这边正在啃书，但是围脖上，还有不少人都在说话。尤其是陈冉自从上次宣示主权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更新过围脖。 至于方耀阳更是转发了好几条平安临江和平安江东的围脖之后，就没有管理过围脖。 突然陈冉又发围脖，原本陈冉的粉丝数量就挺多的，自然大家都在激动的议论着。 【诶，我看这个环境，好像是临江大学的图书馆？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不用猜，就是临江大学的图书馆。】 【啊啊啊，临江大学的图书馆啊，我就是临江人，我这会儿去图书馆能见到陈公子吗？】 【抱歉哦，临江大学的图书馆原本是可以随便进出的，但是因为最近不明路人越来越多，想要进入临江大学。所以，现在想要进入临江大学要么有学生证，要么有其他的证件。不明路人想要进入临江大学那是不可能的。】 【啊啊啊，实在是太遗憾了，我还想要看看陈公子呢，没想到现在临江大学都进不去了。】 【见不到方哥就算了，连嫂子都见不到。】 【阿这，你见嫂子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看看嫂子究竟有多好看才能把方哥降服。】 【我劝你们别太离谱，小心方哥把你们全都抓紧局子里。】 图书管理发出翻书的声音，陈冉认真的看着文献和资料。直到方耀阳来到图书馆时，陈冉依旧还在认真的看着文献，因为方耀阳算是临江大学保安的老熟人。知道他是临江大学数学系某位教授的老公，于是直接放行。 走进图书馆，方耀阳环顾四周。暑假在学校逗留的学生并不多，尤其是现在正是刚放假没多久的时间，大部分学生都离开学校。即便是有少部分学生留在校园内，也会出去玩，而不是天天待在图书馆。 他知道陈冉喜欢待在角落看书，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出现在陈冉的面前。 “媳妇儿。”方耀阳的声音并不大，叫了一声。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露出笑意，“来了？现在几点钟？” “唔，下午四点半。待会回家还得买点菜。” 方耀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是他媳妇儿给他买的，他基本上什么时候都会带着。 陈冉合上书，和方耀阳并肩走向大门前，还掉书之后。 方耀阳看着陈冉走在阳光下，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有些心疼的说道，“媳妇儿你也真是的，在家里待着就好，外面挺热的，你出来做什么。” “额，在家里看书没有什么氛围感。可能以前在图书馆待久了，总觉得在图书馆更有氛围一些。” 方耀阳好笑的揉了揉陈冉的脑袋，没有继续说话。 上车时，方耀武正躺在后面。 陈冉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小武这是累倒了？” 方耀武急忙起身，汽车的空调正在呼呼的吹着，上车的一瞬间，陈冉就能感受到一股凉爽的风。 “嫂子。”方耀武冲着陈冉憨笑，“你怎么来临江大学了？” “在家里看书没什么感觉，在图书馆看书有仪式感一点。” 方耀武疑惑，“真的假的？” “下次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陈冉笑了笑，方耀阳坐在驾驶座上，将陈冉身前的安全带给扣好。虽然但是，方耀武看着还是很心塞，不管看多少次，看着哥哥宠溺嫂子那种憨憨傻傻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吐槽。所以嫂子究竟看中他哥什么了？他哥很多时候在嫂子面前，就跟个大傻子似的。完全没有在队里时，那种极为精干的气质，尤其是那种锐利的眼神，看见嫂子之后，就像是个智障儿童一般。 真是让人头疼，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方耀武在心中想着，没想到，当着他这个弟弟的面，他哥居然直接亲吻嫂子的脸颊。 陈冉瞪了他一眼，“干嘛呢，人家小武还在后面呢。” 方耀阳的扭头看向方耀武，随后方耀武弱弱的说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当我不在的。” “……”陈冉没好气的看了方耀阳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方耀阳这才认真的开车，来到超市前，他将车停在路边，叫上方耀武去买菜。陈冉就坐在车上等着他们，拿出手机登上围脖，发现留言的人有不少。 最近方耀阳拍摄的纪录片依旧还在播放着，随着热播，方耀阳的粉丝倒是越来越多。只是方耀阳根本没有管理围脖。反倒是陈冉的围脖上有不少方耀阳的粉丝，都在嗷嗷叫着要看方耀阳的照片。 陈冉浏览了一下，最近围脖上没什么大事。他也就没有继续发围脖，至于想要看方耀阳的照片，想什么呢？他都还没有看够呢，给别人看方耀阳的照片，想都别想。 当方耀阳和方耀武买了不少东西上车时，陈冉诧异的说道，“不就是两个人来吃饭吗？最多也就是加个王叔，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媳妇儿，咱们先回去吧。” “恩。”陈冉撇嘴，他知道方耀阳倒不是因为是市长和省长来才会买这么多菜，纯粹是因为家里有人吃饭，所以才会买这么多菜。 看着这么多东西，陈冉琢磨着待会方耀阳又要做饭又要收拾，还不知道有多累呢。 回到家，方耀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厨房洗菜。方耀阳也正好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楼，看见陈冉正坐在电脑前，“媳妇儿，要不先去洗个澡吧。” “哦。”陈冉哦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上楼去洗澡。 洗完澡，刚下楼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陈冉走到玄关，打开门就看见王志辉带着王市长和刘省长两人站在门外，王志辉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小冉。” 看着王志辉干巴巴的语气，陈冉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王叔，你们进来吧。” 王志辉带着他的秘书小何，倒是王市长和刘省长没有带着秘书。 大概是王志辉让小何来帮忙的，走进客厅，王市长和刘省长笑眯眯的和陈冉握手，“陈院士好久不见。” 陈冉淡然的说道，“恩，好久不见。” 说完，转身回到客厅，王志辉三人来到客厅，他的秘书小何走进厨房，“方队，我来帮忙把。” 小何见过方耀阳几次，知道方耀阳是王志辉的徒弟，又娶了王志辉的继子，算是亲上加亲。 而且方耀阳工作能力上原本就没得说，是市局重要培养的警界新星。 看着小何的模样，方耀阳笑了笑，“麻烦你了。” 小何在心中嘀咕，方队长得可真好看，难怪王局的继子会和方队结婚呢。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威力吗？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王市长和刘省长在陈冉面前还颇为不太自在。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陈冉是专注研究，基本上不管什么事情的院士。再加上，原本陈院士在上面就是挂了号，级别又很高。 即便他们是临江市最高的两位领导，但在陈冉面前仿佛还是低了一级。 “需要喝点什么？开水、可乐还是茶叶或者是咖啡？” “额……”王志辉最先开口，毕竟他和陈冉最熟悉，“小冉，王叔就喝茶水。” “你们呢？”陈冉看向王市长和刘省长，尤其是刘省长刚到临江省就被陈冉来了个下马威，现在面对陈冉，他还是觉得颇有压力，于是他对陈冉说道，“我也要茶水就好。” “我也是。”王市长和陈冉虽然没有经常见面，但到底是打过好几次照面的，对于陈冉的性格了解得多一点。 平时情况下，陈院士不可能生气。 陈冉冲泡好茶叶之后，端着三杯茶水，王志辉起身，“小冉我来帮忙。” 陈冉看了王志辉一眼，“给妈妈说了吗？” 王志辉讪笑着，“那肯定得汇报才行啊。” “哦。”陈冉点头，将茶杯放在王市长和刘省长的面前。 陈冉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递给方耀阳。 方耀阳什么都没说，直接拧开瓶盖，“媳妇儿，少喝点。” “恩。”陈冉飞快的离开厨房，小何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怎么觉得方队的老婆看上去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这是找了个大爷回家供着吧，他也刚结婚没多久，但他想了想，他媳妇儿好像也没有方队的老婆这么……恩，这么幼稚。 回到客厅，陈冉坐在三人对面，像是变了一副脸色似的，淡然的说道，“刘省长、王市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刘省长和王市长对视一眼，似乎正在琢磨着应该如何给陈冉说这件事情。 陈冉看着两人对视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说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微微皱着眉头，陈冉敲着桌面，对两人说道，“刘省长、王市长，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这样不言不语的，我觉得也不是很好，你们说呢？” 刘省长笑得比哭还难看，“是这样的……陈院士，我们琢磨着临江大学接了不少的项目，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项目都在临江大学这边……” 陈冉挑眉，“是因为临江大学不归临江省管理，所以刘省长和王市长想要让临江大学分一点项目出去？” “不不不……”王市长急忙罢手，他们可没有这种想法，即便是临江大学分一些项目出去，也不是临江省内的高校能够吃到的。要知道，现在找临江大学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学术前沿的项目，除了临江大学有财政批款，财大气粗的买了不少的设备之外，其他大学在设备上都是紧巴巴的，想要吃掉临江大学的项目，那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陈冉挑眉，“那就奇怪了，两位意思是？”陈冉好奇的看向刘省长和王市长，“我有点看不懂，两位的意思是什么。” “咳咳。”王市长轻轻咳嗽一声，“我前些日子去京城开会，去京城大学逛了一圈，我听说京城大学那边有一个研究所。” 陈冉一瞬间就明白王市长的意思，刘省长也在旁边说道，“我记得陈院士回国之前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也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噢。”陈冉点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也就是说临江大学的项目接到的项目很多临江市和临江省都吃不到红利，你们准备让我当出头鸟？成立一个类似高等研究院的研究所。大头由临江省出钱，好让临江省也能吃到红利，是这个意思吗？” 刘省长和王市长饶是千帆阅尽也不由得脸有些微微涨红，毕竟让陈院士提出来是最好的。因为没有人会反对，如果是他或者是王市长提出来，肯定有不少的专家和教授以及院士会反对。 不说其他的，临江大学肯定就有不少人反对。毕竟，这些项目都是给临江大学的，如果突然成立一所高等研究院，那岂不是来给他们抢饭吃？ 但如果是陈院士提出来，即便是很多人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 毕竟陈院士可是顶尖学阀，只要往那边一站，谁敢反对啊。 但毕竟是心里话，就这么被说出来，两人面子上还是有些不太好看。 “说说吧，这个研究所或者是高等研究院你们准备怎么做？” 刘省长和王市长对视一眼，这么说起来，还是有希望的。陈院士没有直接拒绝，那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王市长便开口说道，“陈院士，您也知道，现在咱们全国都是缺乏高新技术人才，尤其是学历高，学问好的科技型人才，是我们需要的。” “我们的想法是，我们临江省和临江大学联合成立一个高等研究院。招收吸纳高等人才，这样不仅我们临江省能有人才，临江大学不也会有不少的人才吗？临江大学终究是一所学校，我看还有很多项目不太适合临江大学做的，其他企业或者是军方也没有直接给临江大学，如果有高等研究院，很多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况且，我们也可以借鉴国外的模式。不仅在临江大学任职，也可以在新成立的高等研究院任职，这不是也相当于提高了不少优秀教授的工资吗？” “那这个高等研究院谁发钱？” “肯定是我们临江省发钱。”拍着胸脯刘省长笑着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申报上去，这笔钱能直接用国家的财政划下来。” 陈冉微笑着说道，“这对两位不是难事，难得是想要挂靠在华国科学院名下吧。”陈冉看向两人笑着说道，“如果不能挂靠在华国科学院名下，和临江大学共同建造，终究是上不了台面，也不会引来军方的信任。” “我懂你们的意思。”陈冉双手抱在胸前，“让我背书，最好是我给上面写一封信上去，你们两位是不是有谁最近要去京城开会？” “我。”刘省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陈院士，您看，这件事情对于临江大学和我们临江省都是有利的，而且我最近研究了一下，留学归国的学子也越来越多，但基本上都被京大和菁华大学给挖走。临江大学终究是没有多少便宜，但是如果有高等研究院，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归国的学子有了发挥的舞台，又能在临江大学任职，算下来工资和福利待遇肯定是超过京大和菁华大学的，又有您坐镇。” “想必不少学子都会来的。” 刘省长说完之后，看向陈冉。 陈冉想了想，“你们给余校长说过这事儿吗？” 王市长尴尬的笑着，“我们找过余校长说过这事儿，余校长的意思是，这事儿他肯定是同意的，毕竟对临江大学有利，但是您这边，他不敢保证。” “所以你们今天是来做说客的？” “差不多吧。” 刘省长带着希冀的看向陈冉，“陈院士，您觉得这事儿如何？” “行吧。”陈冉没好气的笑着说道，“我想想看，这样吧，过几天我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复。在刘省长去开会之前。” 刘省长舒了一口气，“陈院士，我后天就要去京城开会。” “……”陈冉无语的看向刘省长，看得刘省长颇为有些尴尬。 沉默片刻，陈冉起身，“等等，我给余校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拿出手机，陈冉给余校长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了一下，余校长在电话那头说是之前刘省长确实和他商量过这事儿，他也是同意的，但不太清楚陈冉的想法。也就让刘省长来问问他。 陈冉表示了解，挂掉电话，陈冉思索片刻。这件事情，陈冉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临江大学，确实有些太大的项目接不到，但是成立一个高等研究院，里面会有不少专职研究的科研人员。临江大学毕业的博士生也不少，还有不少有天赋的研究生和本科生，好歹也是有个地方安排，给别人一点希望不是。最重要的是，刘省长说的挺对的，最近回国的教授和留学生不在少数，能够多抓住几位大佬级别的教授对于整个临江乃至于华国都是不错的事情。 沉吟片刻之后，陈冉点点头对两人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待会吃完饭就开始着手写信，到时候刘省长去京城的时候就带着我的信去。” 刘省长笑眯眯的说道，“陈院士，肯定不负嘱托。” 陈冉呵呵的笑了笑，“还不是你们更想。” 事实上对于陈冉来说，这事儿对于他的影响并不大。 无非就是多个职位而已，反正他也是甩手掌柜。 但是对于刘省长和王市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件大事。 “至于规划之类的，你们还是别找我比较好，要不你们找余校长商量吧。”陈冉敲着桌面，也不能让余校长太闲了不是。 给他找点事情来做。 “当然没什么问题。”两人微微一笑，知道陈院士是不想有麻烦。 方耀阳端着菜对他们说道，“刘省长、王市长，开饭了。” “要不先吃饭吧。”陈冉对着两人点头，“我待会好好想一下，然后写信，明天下午我去王叔那里，到时候让王叔带给刘省长就好。” 小何端着菜放在桌面上，刚才他一直在厨房帮忙，也不知道省长和市长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方队的媳妇。只是在心中感慨着，还是方队会找媳妇儿啊，这不，媳妇儿实在是太过优秀，看着省长和市长在方队面前都有点唯唯诺诺的模样。 不愧是临江省第一大佬，在整个临江省横着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要是早点成为王局的秘书，指不定这个媳妇儿就是他的了。 不过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吃饭的时候，刘省长和王市长夸赞方耀阳的厨艺不错，就连离开前还在嘱咐陈冉一定要在明天写好信件。 刘省长和王市长先离开，王志辉留下来帮忙收拾，小何肯定是不会离开的，也就在一旁收拾。 他看着正在洗碗的方耀阳，好奇的询问，“方队，省长和市长找嫂子说什么事情啊？” 方耀阳一边洗碗一边摇着头，“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问我媳妇儿不就好了。” 方耀武也在旁边竖着耳朵，他还在想，难不成他哥也知道。也是，他哥和嫂子睡一个被窝呢，能不知道吗？没想到他哥居然说不知道。 陈冉正好走入厨房拿冰可乐。听见他们正在闲聊，王志辉在客厅里收拾，于是陈冉好笑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要让临江大学牵头成立一个高等研究院，但是想要挂靠在华国科学院名下。要是我不点头，估计那两位很难让高等研究院挂靠在华科院名下。” “临江大学估计也不会同意。”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到时候又要多一分工资了！” 哼着歌离开，小何哭笑不得，“我咋觉得嫂子是在炫耀呢？” 方耀武看了一眼小何，“自信点，把觉得去掉，嫂子就是在炫耀。” 方耀阳有些无奈的说道，“小何，我媳妇儿他就这样。” “没关系。”小何摸了摸鼻梁，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这可是省长和市长都要好好对待的陈院士呢。他还能生气不成。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陈冉正在用电脑敲打着，王志辉带着小何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我和小何先走了。” “诶，爸，要不你在坐一会儿？” “算了。”王志辉急忙罢手，“待会回家晚了，你妈又要过问我究竟干嘛去了。” “先走了啊。” 王志辉和小何离开，方耀阳顺手锁上大门。 方耀武此时正坐在陈冉身边，好奇的看着自家嫂子在键盘上写的申请书。 关于高等研究院的申请书，嫂子也没有赶他走，他觉得这事儿吧，应该不会是什么秘密。 于是他看得很认真，直到陈冉写完，扭头看向方耀武好笑的说道，“有这么好看吗？” 方耀武挠着头对陈冉说道，“可比我写的东西难懂太多了。”陈冉在上面写了不少的专业名词和数据，看得方耀武一愣一愣的。 方耀阳也坐在陈冉的身边，现在的情况是陈冉的身边左手坐着方耀阳，右手坐着方耀武，简直就像是两位门神似的。 “搞定了。”陈冉合上电脑，“赶紧睡觉去吧。” “诶。”方耀武明天还要上班，陈冉努努嘴，“待会打出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给王叔拿过去。” “好。”方耀阳重重点头，拉着陈冉的手，“媳妇儿，咱们也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陈冉将刚才写的申请书打印一份交给方耀阳，这才去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感受到被方耀阳抱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晚上没有被方耀阳折腾，清晨，方耀阳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陈冉就睡眼惺忪的醒来。看着正在床边换衣服的方耀阳，陈冉在床上滚了一群，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伸出手摸了一下方耀阳的腹肌，看着方耀阳正在穿警服。他贱嗖嗖的说道，“身材真好。” 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多睡一会儿吧。” 陈冉一边说，一边往下摸。 方耀阳的脸有些红，“媳妇儿，乖，老公要去上班了。” “嗷呜，耽误不了多久。”说着扑向方耀阳，脑袋埋下。 最后，方耀阳催促着陈冉去漱口，又被陈冉摸了好一会儿腹肌，这才被放走。方耀武在楼下等着方耀阳，还在琢磨着，平时这个时间点，他哥不是已经下来了吗？怎么还在楼里，难不成被嫂子给缠上了？正在想着，看着他哥神清气爽的下楼，他瞬间就明白了。 果然是被嫂子给缠上了。 下午，来到王志辉的办公室前，正好小何走出王志辉的办公室。看见方耀阳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方队，你来了？” “恩。”方耀阳拿着文件夹，笑着说道，“我准备交一些东西，正好顺带着把我媳妇儿的东西也带过来。” “噢！”小何点头，对方耀阳说道，“正好，刚才王局还在念叨着方队怎么一直没有来呢。” “是吗？”方耀阳好奇的说了一句，“成，那我先进去了。” 小何离开，方耀阳推开门，看见王志辉正埋着头，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他敲了敲门，王志辉抬头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很是成熟，但看上去依旧很是锋利。 他穿着白色的警服，对方耀阳点头，“耀阳来了。” “我还想你这小子怎么还不来呢，要是再不来，待会刘省长可就得来催我了。”王志辉原本就长得不差，又因为人到中年看上去很是成熟，带着一种威严的气质。 让人不由得有些心惊，方耀阳走到王志辉的面前，将文件夹放在桌面上，“王局，这是小冉让我带来的，他昨天晚上就写好了。” 王志辉的眼睛一亮，“是吗？”他拿着文件夹，松了一口气，待会刘省长要是询问起来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尴尬了。 好在方耀阳给他送过来，至少让他面对刘省长的时候，不至于太过尴尬。 看向王志辉，方耀阳摸了摸鼻梁冲着他笑着说道，“那啥，我先走了啊。” “去吧。”王志辉挥了挥手，让方耀阳先离开。 等到方耀阳离开之后，王志辉拿着文件夹，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看了好几眼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正好，小何走进房间，对王志辉说道，“王局，您找我？” 第514章 不敢想 王志辉点着头对小何说道，“正好，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说着，王志辉停顿了一下，看向小何继续说道，“我准备去一趟刘省长那边，你先去开车。” “好的。”小何轻轻颔首，随后一路小跑的离开办公室。王志辉合上文件夹，匆忙的离开。 坐在车上，小何也没有说话，而是非常老实的开车。来到刘省长的办公室，王志辉将文件夹交给刘省长之后就准备下班回家。因为昨天晚上回家比较晚，虽然是在小冉家里，但是媳妇儿还是有点生气。于是王志辉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带一下孩子，顺便哄一下媳妇儿。 否则媳妇儿对他横眉冷对的，也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车上，小何这才询问，“王局，是回办公室还是？” “直接回小区吧。” “成。” 小何载着王志辉，一路回到小区，小何本来也住在小区里。目送王志辉离开，将车停好之后也回家。 坐在家里，没什么事情的陈冉正在琢磨着军方的科研团队究竟验证到什么地步。他总觉得，军方是不是遇见什么问题，否则一直没有联系他，也是挺奇怪的。 算了，他还是老实的待在家里玩游戏吧。 陈冉没怎么玩过的游戏机被他找出来，坐在地毯上，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玩着游戏。等方耀阳和方耀武两人回家的时候，陈冉玩得正起劲。 方耀阳笑着对陈冉说道，“老婆今天怎么玩游戏，我以为老婆又去临江大学图书馆呢，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老婆。” “没什么事情。”陈冉握着游戏手柄，“我琢磨着最近好像做课题不太合适，不知道军方那边需要多久的时间，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在家里吹空调，玩游戏吧。” 方耀阳笑了笑，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想要吃什么？老公给你做饭。” 陈冉想了想，摇着头，“随便吧，我什么都可以。” 方耀武乖巧的去洗澡，至于方耀阳打算做完饭再去洗澡。 反正他今天也没有出去，反倒是小朱带着方耀武在外面逛到快要下班才回来，说是去走访，事实上也没有做啥。 厨房的水哗啦啦的正在流动着，陈冉打了个呵欠，放下手柄。正好方耀武从卫生间走出来，陈冉招呼着他，“耀武，你过来帮我打一下。” “诶。”方耀武疑惑的看向陈冉，“嫂子咋了？” “没事儿。”陈冉耸肩，“我准备看一下电脑。我才想起来，大概邮件里还有好几封邮件都是要我审稿来着。” 方耀武一个箭步冲上前，拿着手柄，坐在地毯上玩游戏。陈冉打开电脑，登录上邮件。这才发现，前两天，普林斯顿大学的德利涅教授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过来。是询问他是否需要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无论是物理学亦或是数学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陈冉理解德利涅教授这么询问，是因为还有不少人对于N-S方程以及大统一理论还有不少的困惑。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倘若是能够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那将是非常完美而又漂亮的事情。但是对于陈冉而言，他觉得是一件比较无所谓的事情。 怎么说呢？一点也不酷。 不过，现在临江大学还是需要一定名声的，如果他能够在临江大学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相信不管是在国内亦或是国外，临江大学都会名声大噪。 至于他——原本就已经是顶尖学阀，名声已经很大。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是这个行业的。 【尊敬的德利涅教授，收到您的信息我非常开心。关于您提议举办学术报告会的事情，我也有认真的考虑过。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可能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一年之内，我会举办一场关于N-S方程亦或者是大统一理论的学术报告会，但具体内容，需要在确定一下。 倘若举办学术报告会，我一定会尽量告知您。 陈冉】 给德利涅教授发完消息之后，陈冉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带着笑意的走向厨房，看着穿着警服但正在认真做饭的方耀阳，他的侧脸很是硬朗好看。陈冉吞咽唾液，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 方耀阳似乎这才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偏过头就看见陈冉正冲着他笑，于是他伸出手握在陈冉的手心上，“媳妇儿，笑什么呢？” 陈冉挑动眉头，笑着说道，“没有见过帅哥，这是第一次见到帅哥，所以有点心动。” 方耀阳觉得陈冉说话的语气实在是过于好笑，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媳妇儿别闹！” “我没闹啊。”陈冉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好看啊。”说着，他的双手抱着方耀阳健壮的腰身，方耀阳依旧温柔的说道，“媳妇儿乖，我正在做饭呢，待会咱们上楼好不好？” 陈冉凑到他的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方耀阳伸出手在陈冉的脸上捏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就他了解，他媳妇儿这么粘着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开心的事情，还是让媳妇儿心烦的事情。 陈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方耀阳好笑，“也不看看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语气一顿，方耀阳继续温柔的询问，“媳妇儿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从后面抱着方耀阳的腰身，“没事儿，就是国外的教授给我发邮件过来。” “恩？”方耀阳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媳妇儿肯定会继续说下去，他只是静静等待着媳妇儿继续说话而已。 “让我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我还没有想好究竟是数学还是物理学。”陈冉的脑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蹭了一下，“老公，你说是数学好还是物理学好？” 方耀阳沉吟着，他记得他媳妇儿是数学教授。 他琢磨着，媳妇儿肯定是在烦恼究竟是选择数学还是物理学的学术报告会，他媳妇儿就是选择困难症晚期。以前没和他结婚的时候，大概是有主见的。但是和他结婚之后，估计是懒得纠结，于是直接询问他。让他给出个主意。 “要不还是数学吧。”方耀阳一边做菜，一边感受到陈冉紧紧和他贴在一起，笑着说道，“媳妇儿，我还没有换衣服呢，都是汗水。” “那有啥。”陈冉蹭了一下方耀阳的肩膀，“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方耀阳脸有点涨红，“媳妇儿，耀武还在客厅呢，待会听见了怎么办。” “不能吧。” 陈冉嘟囔着，正在说话，方耀武已经走到客厅。 就，离谱……他看见嫂子从哥哥的身后，搂着哥哥的腰，脑袋埋在哥哥的肩膀上。他哥站在洗碗池前，看上去刚准备洗碗就被嫂子给缠上了。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这是方耀武唯一的想法。 而且他看见嫂子的手还在往他哥下面摸索着，就……方耀武落荒而逃。 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要看见的，啊啊啊，救命啊！ 听见脚步声，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完了，媳妇儿，耀武都看见了。” “没关系，反正他以后也有媳妇儿缠着。” “媳妇儿乖，别乱摸。”方耀阳温柔的继续说道，“待会上楼，老公让你摸好不好？老公正在做饭呢。” “知道啦。”陈冉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方耀阳用手轻轻捏了一下陈冉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媳妇儿，你不是要去看什么邮件吗？” “诶。”陈冉诧异的看向方耀阳，“你都听见了。” “开什么玩笑。”方耀阳笑着说道，“你老公是谁啊，怎么可能听不见。” “好好好，你厉害！” 陈冉哼哼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方耀阳微微摇着头，正坐在地毯上玩着游戏的方耀武脸有些红，看上去应该是刚才看见陈冉缠着方耀阳，让他有点尴尬。 坐在电脑前，陈冉继续浏览着邮件。后面的几封邮件都是学术期刊给他发过来，让他审稿的邮件。陈冉拿着草稿纸一边计算着，一边看着邮件。 没多久，就给对方回复了过去。 轻轻敲着桌面，陈冉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许久，方耀阳已经做好饭，放在餐桌上。 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声询问，“媳妇儿，想什么呢？” “哦。”陈冉抬起头就看见方耀阳那张干净棱角分明的帅脸，他的手忍不住凑到方耀阳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方耀阳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乖，待会上楼老婆再继续摸好不好？” “好叭！”陈冉松开手，慢悠悠的走到客厅吃完饭。 方耀阳开始收拾东西，陈冉继续在电脑前，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好一阵子，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写了很长一段时间，停下来之后，看向还在收拾着的方耀阳。 关掉电脑，上楼洗澡。 等他洗完澡，方耀阳这才上楼洗澡。 陈冉百无聊赖的在床上翻滚着，好像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他现在无事可做。实在是太过无聊，已经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是好。 方耀阳去洗澡，陈冉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方耀阳洗完澡，穿上新衣服，走到大门前，将门锁上，钻进被窝里，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 “媳妇儿，怎么了？这是无聊了？” “恩。”陈冉颔首，“太无聊了。” “啊？”方耀阳很是疑惑的看向陈冉，“为什么会很无聊？”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无聊。”陈冉捂着额头叹息一声，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媳妇儿，咱们早点休息吧。” “哦。”陈冉的手在被子里胡乱的摸着方耀阳的身体，方耀阳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对陈冉说道，“乖，快休息。” “恩。” 伸出手，方耀阳关掉灯。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 夜已经很深，田博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旁边的同事微微皱着眉头，“田博士，经过计算，这边的验证好像不是很顺利。” “我知道，我都知道。”田博士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陈院士的计算不可能有错，我们的验证上，应该是出现了问题。” 停顿了一下，田博士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同事，“对了，陈院士给的样品化验了吗？” “化验了。”说道样品的问题，同事微微皱着眉心，“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合成材料比较复杂，我们现在还弄不懂其中的原理。我们有理由怀里，那玩意儿，除了陈院士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出来。” “实验结果呢？” “抗压能力很好，不仅能够抵抗航空的压力。我这么说，你应该懂吧？”同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结果单据，随后又缓缓说道，“所以，陈院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啧啧！”田博士啧啧了两声，“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们想太多了？” “是吗？”同事停顿了一下，看向田博士勾勒出一丝微笑的弧度，“我们如果是真的想多了那还好，就怕不是我们想多了。” “说说看吧。”另一位同事敲着桌面，外面的夜已经很深沉，大家头发都有些油腻，尤其是田博士，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不像是搞科研的，更像是捡垃圾的。 拿出小黑板，他在黑板上写着公式，“关于材料的部分，你们都知道，一向是我们研究所负责，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查阅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只有在陈院士的计算材料学原理上查阅到相关的一些记载，但也不是特别的详细。” “所以？”有人不明所以的询问了一句。 同事沉吟着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所以很遗憾，我们迄今为止还是不太清楚，陈院士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材料。” “这个事情其实也不太重要。”田博士疑惑的看着同事，“我相信以后真要开始的时候，陈院士应该会说的。” “反倒是你们研究院是不是太着急了点？”说道这里的时候，田博士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看向不远处的同事，更加疑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着急？” 同事有些哭笑不得，“田博士，你应该是清楚的，有些东西，我们必须要弄懂。” 田博士没有继续说话，他很明白同事的意思。虽然他们是一个办公室的，但是各忙各的事情。关于陈院士给的样品，大概研究所那边的人尝试着看看是不是能够量产以及……能不能作用在战机上，这都是很关键的事情。 “我来说说我的发现吧。”田博士揉了揉头发，叹息一声说道，“关于陈院士的数据，我整理了一下，我知道，我们的验证远远还没有结束，现在我这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陈院士在计算上，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吧。”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田博士沉默着没有说话，其余的同事想了想，“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上面要求我们进度可能需要加快一点，听说陈院士那边无所事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验证的速度太慢，陈院士很有可能直接做其他的课题。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了解！”同事们微微颔首，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在实验室内。 李教授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进度实在是太慢了。” 旁边的研究员吊儿郎当的说道，“庆幸吧，李教授，咱们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陈院士的计划书弄得实在是太过复杂，说实话，我现在看见还很头疼。” 李教授叹息一声，“在这么慢慢的进行下去，我琢磨着陈院士都要把黎曼猜想给解开了。” “哦？”研究员轻轻哦了一声，诧异的说道，“陈院士已经开始做黎曼猜想了吗？” 李教授颔首，“大概吧，不过现在还没有提交课题，大概是在等我们这边的验证，他应该也是想要做好我们手中的项目。” 正在说话的时候，实验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推门而入。李教授急忙起身，“林老，您怎么来了。” 老人看上去精神抖擞，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李教授的尊敬。他只是温和的说道，“小李啊，我要是还不来，你们这个验证还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 林老是军方的技术人员，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只是林老一年前就退休了，这次大概是返聘。因为时间比较着急，军方也想要早点验证好陈院士的项目究竟能不能实习，于是将林老请回来。原本还在家里含饴弄孙的林老几乎是当天就请来研究院的。 李教授有些尴尬的说道，“林老，您看都这么晚了，还让您来。” 林老毫不在意的罢手，“你们的验证如何？” 研究员有些泄气的说道，“林老不瞒您说，陈院士搞得实在是让我们头皮发麻。” “陈院士肯定是有水平的。”林老毫不在意的说道，“否则，也不会是咱们华国学者第一人不是。” 说起陈院士，林老也是啧啧称奇。年龄小，但是本事不小。以前还可以说陈冉隐隐有华国科研第一人的称谓，但是现在嘛。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别人，华国科研第一人，除了陈冉陈院士，还有谁？ 虽然这位陈院士经常不参加会议，除了临江大学之外的教授，一年到头可能都见不到这位陈院士一次。但谁让陈院士就是牛呢，林老很早之前就听说过陈院士的名字。大概是在五年之前，陈院士解开BSD猜想担任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的时候。 林老那个时候还在想，有点可惜，这么天才的数学家，才十五岁，将来有无限可能。不过，已经是灯塔国的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院士就在灯塔国待了几年的时间，就直接回国。甚至还结婚了，虽然和一个男人结婚，还是让人有点诧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是国家允许的不是。 可惜，陈院士回国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动作。关于学术报告会或者是学术研讨会之类的大动作，反倒是潜心研究。 但是人家陈院士就是牛啊，引力量子化理论、计算材料学原理，又是诺贝尔化学奖，再加上N-S方程，谁敢说陈院士回国之后就不行了？ 这不是纯纯扯淡吗？之前还有不少人都在说，陈院士在灯塔国已经江郎才尽，所以才回到华国的。但是，结果大家一瞧，哦，原本陈院士回国之后更猛了。就是不乐意跟别人开会而已，每天都在临江大学自个玩，谁也别想找到他。 李教授讪笑着说道，“林老，您哪里的话，陈院士确实很厉害，但是华国第一学者，这……” 林老罢手，“行了，你也别恭维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和陈院士差距比较大。” “诶。”李教授没有继续说话。 林老好奇的看向实验室，又说道，“陈院士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现在做到什么地步了。” 李教授拿着计划书给林老指了一下，林老微微眯着眼睛，喃喃自语的说道，“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那你们为什么？” 说完之后，林老停顿了一下，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哭笑不得的说道，“原来如此。” “那么接着做下去吧。”林老揉了揉眉心。 李教授看着林老的动作，有些担忧的询问，“要不，林老您先去休息，明天您再过来？” “算了。”林老微微摇着头对李教授说道，“来都来了，我还是看着你们继续做实验吧。” “成。”李教授和研究员对视一眼，研究员速度很快的开始继续实验，李教授就陪在林老的身后，看着实验数据。 林老啧啧称奇的看了看计划书，又看着实验，忍不住说道，“小李，你说陈院士的脑子构造是不是和其他人的构造不太一样？” 李教授的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听上去不像是好话，但李教授知道，林老肯定是在夸奖陈院士。就是听见这话，估摸着陈院士能够生气吧。 林老继续看着实验数据，随后又翻阅着计划书，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疑惑的说道，“说起来，之前这个项目我也研究过，怎么就没有想到陈院士这么远呢。” 李教授沉默着不说话，当时计划书的起草和研究，李教授也参加过，说实话。看见陈院士的计划书之后，他是惊为天人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教授的计划书能够写得这么好，实在是，让他诧异而又感慨。 要是早点能够有陈院士的想法……不对，陈院士的材料实在是太过特别，即便是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大概也是没有一样的材料，还是不能成功。想到这里，李教授叹息一声。 林老翻阅好几页之后，这才缓缓说道，“陈院士的材料应该很特别吧，之前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按照之前我们的科研进度，不可能会有那样的材料，也不知道要研究多久才能做出材料，所以我们放弃了类似的想法。” “不过，我猜陈院士已经给出了样品？” 李教授点头，“陈院士确实已经给出了样品。” “那就没有错了。”林老颇为感慨的说道，“果然，我们不能解决的事情，陈院士已经给我们解决了。” 李教授沉默不言，旁边的研究员也没有说话。 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做着验证，林老看着数据，目光中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停。” 指了指数据，对李教授说道，“小李，你看看这组数据。” 李教授凑近看了一眼数据，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数据似乎很精准。他们之前也没有做出来啊？李教授疑惑的说道，“这组数据是正确的，但……我们之前得到的都不是这组数据，实在是太过奇怪。” 林老指了指研究员，“这小子肯定开小差了。” 研究员急忙罢手，“林老，您可不能说我，我可认真了。” “那你告诉我，之前你们的数据怎么回事儿？” 李教授将之前的得出错误数据的实验回忆了一遍，沉声说道，“是关于湍流实验的误差吗？” “应该不会才对。”研究员摇着头，“不过，应该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 林老淡定的说道，“小李，看看材料样品的参数。” 李教授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就说怎么回事。” “果然是你开小差了。”李教授狠狠瞪了研究员一眼，研究员缩了缩脖子，“有没有可能，参数是正确的？” 林老沉吟着说道，“参数正确的，那肯定不可能有错才对。” “额……”研究员也没有弄懂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林老好笑的说道，“难不成这实验机器还认人？” “你今后仔细点，看看参数。” “恩。”研究员点点头，林老翻阅着计划书，“继续验证下去，争取在两个月之内，将计划书给验证完成。” “OK！”比了一个‘OK’的手势，研究员没有说话。 ………… “接下来，进入下一个议题。” 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聚集了不少的人。远远看去，几乎都是老者，即便是年轻一点的也有五十多岁，如果是老一点的话，也有六七十岁。坐在椅子上，大部分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们的目光似乎都有些飘忽，会议室里起码有上百人，差不多年龄都很大。 坐在首位的人轻笑一声，“接下来是临江省和临江大学联合上书的申请。” 首位上的是看上去精神抖擞的老人，看样子七十岁左右，满头白发，微微眯着眼睛，拿出申请表，在会议室里朗声说道，“关于临江省和临江大学申请临江高等研究院以及挂靠华国科学院的申请书，各位有什么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先说话。 坐在首位上的老者等了许久，看见会议室里的人依旧没有说话，疑惑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关于临江省和临江大学的申请，诸位都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有什么就直说，畅所欲言嘛。”老者捂着额头，看来，是顶级学阀陈冉的名头让这群老家伙什么都不敢说。 这可不行，今天好歹也要给出个结果吧？要是在场的人不说话，那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临江大学……”因为许久都没有人说话，突如其来的话语，反倒是显得很是突兀，打破了长久的沉默。坐在不远处的老者沉吟着说道，“成立临江高等研究院我们没话可说，但是挂靠华国科学院，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激进了？” “看过计划书，非常好，我们也承认临江省和临江大学合作属于强强联合，但仅仅凭借临江大学想要直接挂靠在华国科学院是不是有点……怎么说呢，要是大家以后都有样学样，那岂不是乱套了？” 有第一个人说话，自然就会有第二个，以至于有不少人都开始发言。 “我同意，虽然临江大学确实很有实力，但是临江高等研究院还在规划就要挂靠在华国科学院，这有点不太好吧？原本也是临江省和临江大学合作建立的，和我们华国科学院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咳咳，我看了一下计划书，好像院长是咱们科学院的陈院士，挂靠在我们华国科学院名下也挺正常的。” 这个时候有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大家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是啊，院长是陈冉。这家伙，从来不参加任何的学术会议，也不离开临江市。大有一副一直蜗居在临江市的感觉，但是谁又能小瞧陈冉呢？ 顶级学阀毕竟是顶级学阀，即便是他只是在临江市。但谁又不能给他面子呢？ 真想被他卡论文是吧？真想被他针对是吧？现在多少人对于他的话奉为圭臬。但凡他要是站出来，说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在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乃至于材料学或者是化学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会有无数的指责。他们可不想老年的时候晚节不保。 大家都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答应吧，又觉得临江高等研究院现在还不成熟。不答应吧，要是远在临江的那位真的发火，把火烧到京城来，他们确实扛不住。 坐在首位的老者揉了揉眉心，“刘省长还在等着我们给出一个结论呢。” 叹息一声，“这样吧，要不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就好。”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长久的沉默，或者是大家都在小声的讨论着，让老者很是头疼。要不是因为陈冉在临江，而且从来不管华国科学院的事情。现在老者大概是在家里含饴弄孙，将所有的事情甩给陈冉来做。事实上，陈冉回国之后就是有可能直接成为华国科学院副院长的，但是陈冉实在是太懒了。在临江大学也没有任何的职务，更别说华国科学院副院长的职务，让陈冉担任，陈冉都不可能答应。 会议室外，华国科学院的接待室，一个漂亮的女生正端着一杯茶水放在会客室的桌面上，笑着对刘省长说道，“刘省长，您喝点茶水吧。” 刘省长点头，又看了一眼漂亮的女生，疑惑的说道，“请问一下，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这都好几天了，他来京城开会时十天之前的事情。来到京城之后，就将申请书以及陈冉的书信一起交到上面。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临江省除了临江大学之外，真的没有太多的好学校。虽然有个空军大学，但是空军大学基本上都是给军方输送学生，和他们地方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有陈院士的书信，但是提交之后，刘省长就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被打回来。如果真被打回去，不能挂靠在华科院的名下，那么临江省和临江大学能够出的钱并不多，也不会有中央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刘省长想要得到中央的支持。让临江省在高新人才储备上，能够有长足的发展。 “这个……”刘省长的问题倒是真的把漂亮女生给难倒了，她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 她又不是神算子。 只能安慰着，“刘省长，您也别太着急，结果肯定待会就会出。” 刘省长还是觉得很忐忑，前几天，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就说会研究这个问题，最近几天就能出结果。争取在他离开京城之后，给他一个准确的结果。但他开会玩，马上就要回临江省，还是没有结果。 莫非……刘省长不敢继续想下去。 要是这件事情真的不能信，刘省长会很泄气。 会议室内，坐在首位上的老者捂着额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嘀咕着，刚才反对这么强烈，怎么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举起手了？ “看来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老者敲着桌面，又继续说道，“如果之后还有异议，那我可就不认了啊。” 没有人说话，会议室里，刚才还有些热闹，不少人都在小声的交谈着。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说话。一个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话。 老者都觉得有些好笑，之前一个个还说陈冉是个小辈什么的。现在陈冉一封书信，就把眼前这群人给弄得什么话都不敢说。 “行吧。”老者随后一锤定音，“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么临江高等研究院就挂靠在华国科学院名下。” 说完，老者起身，“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我看刘省长还在外面等着，我给他说一下这个消息。” 说完，老者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到会客室的时候，刘省长急忙起身，询问到，“齐副院长，有结果吗？” 老者微笑着和刘省长握手，“看来刘省长很着急啊。” 刘省长欲哭无泪，“能不着急吗？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呢，如果这件事情能落实，最少二十年内，临江省的高级人才储备都是不用考虑的。” 老者笑着说道，“刘省长恭喜你，成功了，他们好像都没有人反对。” 说着，老者耸了耸肩膀，“大概是那位的信……起了不小的作用。” “至少，在我看来，好像咱们华科院的那些人，不太想去招惹你们临江省的那位。谁也不想晚节不保。”老者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刘省长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那位的名头还是少用比较好。以后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位肯定没事。但是刘省长……”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省长一眼，转身离开。 要说服气，华科院内，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陈冉的。大家都是研究科研的，凭什么你陈冉一回国待遇就是最高等级不说，现在还要提高等级。 他们勤勤恳恳在岗位上工作几十年，难不成还比不上你陈冉在国内待着的几年？ 但要说真想要去找陈冉，那也是不可能的。开什么玩笑，全球不知道多少人将陈冉的话奉为圭臬，面对这种顶级学阀，但凡一个不小心就是晚节不保。 是，你陈冉厉害，你是天才，你超越爱因斯坦。你在临江随便霍霍，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但你现在把手伸进华科院是什么意思？ 现在临江已经不够你玩了，非要跑到华科院来指挥一下是吧？ 这绝对是大部分华科院院士的想法，他们承认，在学术上，肯定是比不上陈冉这种巨佬的。但大家都是人，都是有脾气的。 你陈冉平时又不来京城开会，至于出国开会，那基本上属于不可能的。属于半隐居状态，要不是每年还能看见陈冉惊天动地的研究成果，都有不少人会认为陈冉泯然众人。 现在不仅在临江玩下去，要挂靠在华科院名下，以后还想做什么？他们简直都不敢想象。 是不是以后还要指挥华科院？ 第515章 ·疑惑 大家都是院士，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者作为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实在是太清楚大家的想法了。而且，他对于陈冉也是有怨言的。陈冉就是个混不吝的家伙，明明刚回国就能摘华国科学院大展拳脚。京城大学那边都准备广而告之，没想到陈冉悄悄咪咪的回到临江，然后入职临江大学。 这算什么事情？老者都做好将所有的事情交给陈冉，颐养天年，结果倒好。陈冉无声无息的回到临江，还顺便结了个婚。 简直了！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陈冉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恨得牙痒痒，难怪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费主任说起陈冉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麻袋套在陈冉的身上狠狠打一顿。 要知道，陈冉担任院士，京城大学可是出了不少力。当然，即便是京大不出力，凭借陈冉获得两次诺奖，这要是都选不上院士。华国科学院都会变成国际笑话，还指不定在外媒里被怎么报道呢。 他们有不少学阀不错，但是面对陈冉，说实话，陈冉就是华国科学院里最大的学阀。 他刚才这么做也是想要提醒一下刘省长，陈院士的名头确实很管用，能够让中央非常重视。但是一直这么用下去，中央也会觉得是刘省长或者是临江省的其他人在用陈院士的名头在唬人。陈院士肯定是不会有事的，陈院士一个搞研究的能有什么坏心思？当然是那些在背后让陈院士写书信的人是坏人。 陈院士的名头好用，但不能多用。用太多，华科院的院士肯定是无话可说的，但是上面的人就会觉得陈院士当然非常好。但临江省的官员是坏人。 和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交谈之后，刘省长心思急转，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他只能无奈苦笑，他也不想，但有些事情，他只能扯着虎皮拉大旗，没有陈院士的名头，还真不好施展。比如说这一次，想要让上面重视，乃至于拨款，要挂靠在华科院名下，要是没有陈院士这个大旗，相信都不用等华科院的院士反驳。 华科院根本就不会接他们的申请书。虽然临江大学在华国之内还是很有地位的。但是临江省刚筹备的高等研究院想要直接挂靠在华科院，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和他们华科院有什么关系吗？即便是挂靠在华科院，原本也和他们华科院是没有任何从属关系的。 再加上临江省除了临江大学之外，也没有其他能够拿得出手的大学。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好尴尬啊，也就是刘省长宦海沉浮，脸皮够厚，才能将申请书连带着陈院士的书信交上去。 现在各个省份都在注重高级人才的储备，他们临江省也不例外，原本在这个年代，也只有科技发展才能让省份越来越好。他们当然是想要多一些高级人才来到临江省，但是临江省也不是新兴科技强省，只能用高等研究院储备高级人才。 刘省长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走远。 离开华国科学院时，秘书上前，小声的询问着，“刘省长，结果如何。” “结果很好。”刘省长点头，“我估计再过几个月，咱们临江高等研究院就可以开工。”说道这里，刘省长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沉吟着说道，“但是地址，还是得让陈院士拿个主意。” 秘书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省长，您拿这种事情去麻烦陈院士，真的没有问题吗？” 刘省长想了想，还真是，要是好拿着这种小事去麻烦陈院士，说不定还真会被陈院士骂个狗血淋头，然后被赶出门。 想了好一阵子，刘省长沉吟着对秘书说道，“这件事情，你先通知王市长，还有市局的王局，到时候让王局探探风声。” 秘书觉得刘省长这个办法还挺好的，既不会引起陈院士的反感，也能探探陈院士的风声。 于是秘书小声对刘省长说道，“那省长，我这就去安排。” 刘省长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揉着眉心，示意秘书去联系。 没多久，秘书开车离开华国科学院。今天晚上就要回临江，临江省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刘省长。 要不是这几天等着华国科学院出一个结果，他应该提前几天回到临江省的。 坐在机场，秘书在一旁拿着电话，不停的说着话。刘省长有点累，在机场里眯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秘书小声的说道，“刘省长。” 睁开眼睛，刘省长疲惫的神情带着威严的眯着眼，“说吧，小杨，有什么事情？” 杨秘书小心翼翼的对刘省长说道，“王局那边打探了一下陈院士的口风，陈院士说最好是挨着临江大学。” 刘省长敲着椅子，沉吟着说道，“挨着临江大学？我记得临江大学那边没有位置了吧？” 杨秘书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临江市大学城那边确实还有一个区域准备拆迁。” “哪个区域？” “额……江东区警局旁边还有不少的老建筑，现在正在陆续拆迁，之前是准备给华国航空大学的，但是华国航空大学看上了另一块儿地皮。原本……这块区域拆迁出来是准备让江东区的政府搬迁过去的。但是陈院士的意思是距离临江大学要近……您看，从那边到临江大学步行最多也就十多分钟，我觉得很合适。而且拆迁出来之后，地皮也很大。旁边不仅有警局还有一个军营，能够保证安全。”杨秘书想了想，将他考虑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省长似乎正在思索着，他觉得杨秘书说得没错。确实是一块儿非常好的地方，至少在他看来，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而且……”杨秘书颇为尴尬的说道，“方警官就在江东区警局那边，刑警队是在警局里的，不过最近警局和刑警队准备分出来，但是是连在一起的。” “恩。”刘省长挑眉疑惑的说道，“杨秘书，你说陈院士不会是想要和方耀阳在一起，所以才会选择大学城的吧？” 杨秘书思索片刻，摇着头说道，“我觉得陈院士应该想要就近原则。因为高等研究院里面的不少研究员本身就要在临江大学担任职位，所以越近越好。” 刘省长点头，“确实，如果两头跑确实很麻烦。” “这件事情我回去之后和王市长商量一下，临江高等研究院最重要，至于江东区政府，让他们在大学城那边重新找个地方吧。”刘省长想了想，“我记得那边还有不少地方，足够他们选择了。” 杨秘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似乎正在回答刘省长的话。 没多久，飞机降落在机场。秘书拉着行李箱，“省长，飞机来了。” 刘省长和杨秘书检票之后，登上飞机。 直到回到临江市，刘省长直接找王市长商量事情，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家。 第二天，天快要亮，刘省长这才回家休息。 王市长给江东区政府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是之前他们看的那块儿地皮被临江高等研究院给拿去了。 临江高等研究院？政府里的工作人员还有点懵逼，心里想着，临江市啥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研究院，他们怎么不知道？ 查了一下，好家伙，临江大学和临江省一起成立的研究院，刚挂靠在华国科学院，华国科学院那边就已经公布出来。 院长一看，这不是临江省一霸陈院士吗？ 那还抢什么，收拾一下，重新找一个位置吧。总不可能和临江省霸王陈院士抢地皮吧？ 惹急了，陈院士跑到他们办公楼下静坐，这谁顶得住啊。 ………… 两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方耀武又去上学，至于方耀阳每天都在上班，只是最近回家给他说，他们警局旁边的那些拆迁工作都差不多了。说是准备开始动工，也不知道究竟要修什么。好在有一个独栋的四层小楼保住，作为刑警队的办公区。 方耀阳还蛮疑惑的，江东区政府不迁往他们旁边，左边是警局和他们刑警队，右边是军营，这中间空出很大一块儿地皮，比他们警局大多了。也不知道要修建什么，反正现在已经开始动工。 每天上班的时候，他都要看一下外面，一直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在弄什么。 九月份，陈冉还没有开学。倒是颜欢欢和光太郎已经来报道，他们现在已经成为陈冉的博士生。陈冉直接用邮件给他们两人发了一个课题，关于黎曼猜想中的一个小环节，让他们合作做课题。时间是五年，两人来到临江大学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做课题。 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站在窗户边，方耀阳看着外面正在热火朝天的工地。 高阳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窗外，“方队，你在看什么呢？” 收回眼神，方耀阳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他们也是刚搬过来没多久，毕竟刑警队还需要自己的一块儿地方，一共四层楼。一楼二楼是刑警队的办公室，三楼是刑侦技术科办公室，至于四楼自然就是资料室和证物室。 其实江东区的案子还是蛮多的，因为大学全都集中在江东区，再加上又是高新技术区。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太多，现在方耀阳他们的案子很多。 高阳看了一眼工地，这才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临江高等研究院要修建在咱们隔壁，不过不知道要修建多久。说是工期还蛮短的，不过质量要求很严格，要是没有达标的话……很有可能追究法律责任来着。” 方耀阳转过身，诧异的看向高阳，“好小子，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 高阳无所谓的耸肩，“我就是路过的时候随便问了几句，对了，我听说嫂子是这个高等研究院的院长来着。说是咱们省里为了人才储备和更好的对接一些项目之类的，所以才和临江大学联合成立的这个高等研究院。” 方耀阳没好气的看向高阳，“忙完了吗？就关注其他事情了？” “诶。”高阳讨好的说道，“方队，这不是以后距离嫂子又近了不少嘛？说不定以后还能和嫂子一起上下班呢。” “想什么呢。”方耀阳看了高阳一眼，“他也挺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工作的性质，每天事情有多少？还每天一起上下班呢，想太多。” 看着方耀阳一脸严肃的模样，高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明明方队就是想要和嫂子一起上下班，也就是情况不允许。否则，方队一定会和嫂子一起上下班的。说不定就是因为不能和嫂子一起上下班，心里窝火，所以找我发泄怒火呢。我还是先溜走吧！ 正想着，高阳脚底抹油就想要溜走。 朱志刚急匆匆的跑来对方耀阳说道，“方队，余队叫您去一趟办公室。” 方耀阳是副队长，突然队长叫他去办公室，他还有些诧异。 “成，小朱你先去忙吧，我去一趟办公室。” 说着，他转身走向二楼，他和余队的办公室都在二楼。走到余队的办公室门前，方耀阳看着一个青涩的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里，看上去倒是挺英俊的。穿着警服，将他衬托得有几分帅气。走进办公室之后，他对余队说道，“余队，叫我来有事吗？” 余队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笑着说道，“这可是刑警大学来的高材生。” “姓吴，叫吴凯。”余队长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让你带一下吴凯。” 说着，余队给吴凯使了个眼神，“还不叫师父。” 吴凯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大学生独有的清澈与愚蠢，听见余队长的话，他急忙大声的说道，“师父好。” 方耀阳看向吴凯，疑惑的说道，“刑警学院毕业的？怎么……”后面的话，方耀阳没有继续说下去，感觉继续说下去，会刺痛吴凯。 余队长笑着说道，“方队，你放心吧，小吴各科成绩都非常好，要不是因为他是临江省的人，估计早就被其他省的刑警队给抢走了。” 吴凯也有点尴尬的站在方耀阳的面前，吴凯没有方耀阳那么高大，只有一米七八左右，青涩的脸还带着一缕不好意思的表情，以及尴尬。大概是因为刚才方耀阳的话里有一种这也能是刑警学院的学生的缘故，让吴凯有些无地自容。 “成。”方耀阳轻轻点头，平日里，他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板着脸对吴凯说道，“小吴，你待会去我办公室。” “诶。” 吴凯还想要说话，方耀阳转身已经离开。 留下吴凯尴尬的站在余队长的办公室，余队长笑着说道，“小吴，别紧张。方队他就是这么个人，比较纯粹。对于犯罪分子肯定是很严厉的，额，当然对于同事也比较不苟言笑，你习惯就好了。” “诶。”吴凯点点头，他来到临江省之后，是听说过方耀阳的名字的。因为连续破获了不少的大案要案。还有几个案子，是他在刑警大学上学的时候，老师重点讲解的案子。当时听见方耀阳的那些思路的时候，吴凯惊为天人，总觉得有这么一个警察简直是太神奇了。能够揣摩透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很多看似无解的案子，在方队的手里，总有办法能够找出犯罪嫌疑人。 他想对方耀阳大吼一声，你，是我的神！ 刚才听说余队要让方耀阳当他师父的时候，吴凯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那可是方耀阳呢，临江市好几年的优秀警察，也是上过他们刑警大学课本经典案子的刑警。简直就是刑警的理想代表，还是他在大学时候不少同学的偶像。虽然不是那种特别神的老刑警，但毫无疑问，方耀阳确实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刑警。在刑事侦查以及心理学方面，都是具有非常直觉的。而且，体能也非常好。 毕竟他吴凯也是看过节目的，方耀阳直接将犯罪分子压在地上摩擦的画面，他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总觉得方队真的很能打。 当时余队长说让方耀阳当他师父，他就差点没有直接拿出手机给他大学同学说这件事情。大学同学里，崇拜方耀阳，喜欢方耀阳的可不在少数。 原本方耀阳就长得帅，尽管不苟言笑，但看上去就很威严的模样。 恩，大概会和居家的时候有一种反差感吧？吴凯在心中琢磨着。不过刚才方耀阳那模样，倒是让吴凯有点紧张，总觉得方队有点看不上他？是他想太多了吗？ 余队长看着还有点愣神的吴凯，好笑的说道，“小吴，还不去你师父那里？准备让你师父来请你吗？” 虽说是刑警大学的高材生，但是看着呆呆傻傻的模样。余队长啧啧两声，就跟刚到刑警队的方耀阳没什么两样嘛。 不对，刚到刑警队的时候，方耀阳虽然看着傻憨憨的模样，但确实和他媳妇儿已经处得不错了。否则也不能让他媳妇儿刚成年就急匆匆跑回来和他结婚啊！方耀阳还是有点东西的，至于小吴，看着就有点清澈的愚蠢。 吴凯急忙点头，“余队，我，我先去师父那里。” 余队挥了挥手，他现在已经老了。否则他也得带徒弟，也就是方耀阳年富力强，估计以后还会带不少的徒弟。谁让方耀阳在刑警这块儿确实做得好，否则在刑警队也不可能将副队长的位置做得这么牢靠。再过几年，他退休，估摸着这个位置就是方耀阳的。 吴凯来到方耀阳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吴凯在心中暗自咋舌，没想到他师父不仅人长得帅，声音还很好听。虽然听着没有什么情绪变化，额，他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有同学说他师父是不是在床上也会是板着一张脸。 啊，为什么要想这个，好奇怪。吴凯收敛心神，推开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方耀阳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武而又威严。 “师父。”吴凯瑟缩了一下，总觉得他师父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方耀阳颔首，“这个卷宗你看一下，接下来，你和我一起接手这个案子。”说道这里，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如果感觉不适，我会让你接手另一个案子。” 吴凯听见方耀阳的话，有些忍不住说道，“师父，您也别小看我，我好歹是刑警大学毕业的。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虽然我没有您这么多年的刑侦经验，但是大学里我们看过的案件也不在少数。” 方耀阳依旧淡定的点头，“那行，你先看卷宗吧。” 吴凯接过卷宗，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声音。吴凯最开始时，表情还算是认真，但是到了后来，青红交加，有点想要呕吐的冲动。这个案子对于吴凯这个刚毕业的学生而言，还是有点过于刺激。 尤其是那些现场的照片，很有冲击力。 高阳推开门，小声的说道，“方队。” “恩？”方耀阳看向高阳，“你又想做什么？” “嘿嘿。”高阳笑着说道，“我准备出去走访……”说着，看向吴凯，很是陌生。要不是对方穿着警服，高阳指定觉得对方不像是好人。 “这是？” “吴凯。”方耀阳简洁的说道，“正好，我准备让他一起接手你现在正在走访的案子，你带着他一起去走访。” “小吴。”方耀阳冷淡的叫着吴凯，吴凯急忙起身，就差敬礼。 “师父。”吴凯还是有点害怕方耀阳，主要是方耀阳的脸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是吓人。 “你跟着高阳一起去走访。” “好。”吴凯点头，高阳上下打量着吴凯。冲着他招了招手，“小吴是吧，走，我带你去走访。” 吴凯老老实实的跟在高阳身后，离开办公室，高阳看了一眼身后的吴凯。乐呵呵的说道，“小吴是吧？” 吴凯点头，没有说话。高阳笑着继续说道，“我叫高阳，以后叫我阳哥就好。方队……恩……就是说，方队他一般都是这样的，你不用在意，其实也不是给你脸色看，他每天都是板着一张脸，你习惯就好。” 摸了摸鼻梁，吴凯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还以为师父是嫌弃我。” 高阳啧啧了两声，“嫌弃你？不至于，我听说你可是刑警大学的高材生，他怎么可能嫌弃你。” 跟在他身后的吴凯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他师父一直板着脸，真的没有问题吗？怎么有一种师父事实上真的不能找到媳妇儿的错觉。希望是他想太多，不过看网上有人说，他师父已经有媳妇儿了。吴凯是有点不太相信的，他师父……每天都板着一张脸，真的能够找到媳妇儿？开什么玩笑呢。 不管男女，都不会喜欢这种每天都板着一张脸，看谁都跟看犯罪分子一样的人吧？就算是有反差感，但是想想在和媳妇儿上床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吴凯觉得不能想下去。他可能最近这段时间都要做噩梦，他师父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吓人了点。 就算是看着他们这群警察的时候都像是看犯罪分子，那张冷冰冰的脸，真有人会喜欢吗？即便是他师父确实长得实在是过分帅气，也很难想象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人吧。 离开刑警队的办公楼，高阳拿着车钥匙，对吴凯询问，“小吴，你学过车吗？” “额……”吴凯重重点头，他不仅学过车，也开过车。虽然他家不是临江市的，但是他在临江市是有一套房子的，就是因为他爸妈觉得他要回临江省工作，肯定是去临江市，于是直接在临江市给他买好了房子。 吴凯的家庭条件还是挺好的，于是接过高阳递过来的车钥匙，打开车门，载着高阳。疑惑的看向高阳，“阳哥，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高阳淡定的说道，“去临江大学，我们需要一些技术支持。” “额……临江大学？”吴凯没有去过临江大学，但知道大概的方向。 高阳继续淡定的说道，“你走就好，我会指挥你的。” “哦。” 吴凯发动汽车，离开刑警队。看了一眼面前的工地，嘀咕着，“咱们警局旁边要修啥啊？” “高等研究院吧。”高阳回了一句，“我是听说高等研究院要修建在这里的，原本是打算将区政府修建在这里，结果高等研究院要成立来着，区政府就要重新找个位置。” “啊……听上去好高端哦。”吴凯一边开车，一边和高阳闲聊着。 “对了，阳哥，咱们为啥要去临江大学找技术支援啊？是有什么我们刑警队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吴凯很疑惑，虽然他们警察系统中真正的高材生并不多，尤其是理科教授那一类的并不多。但是什么大学生、硕士之类的，也不会少见。尤其是在临江市这种地方，但怎么要跑去找临江大学寻求技术支援。 高阳捂着额头，“我们也不想啊，市局那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几乎临江市的大学都在咱们江东区。我们刑警队和临江大学熟悉一些。而且，这次的犯罪分期比较特别。” “比较特别？”吴凯疑惑的看向高阳，正在思索着比较特别是什么意思。 高阳缓缓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该怎么形容这次的犯罪分子呢……不能说是完美犯罪，但也是高智商犯罪，而且挑衅我们警方。”停顿了一下，高阳看向吴凯，“小吴，你知道两年多前的数学犯案吗？” 吴凯想了想，“我记得，这个当时我们老师有讲过一些，说是临江大学的某位教授给顺手解决的。好像是一位数学教授吧。” “那就是了。”高阳笑了笑说道，“类似这起案件的兴致，用数学来作案，并且从作案手法上来说。比两年前的案子更加隐蔽。大概是吸收了两年前那位高调的犯罪分子的嚣张犯罪之后迅速被人给识破，所以他做得很隐蔽。并且，留下的都是一串奇怪的数字。看上去应该像是一个数学公式。” 吴凯一瞬间觉得头大无比，高阳轻轻摩挲着车门上的把手，“我们连续尝试过很多方式都不能解开，我们怀疑这是凶手对于我们刑警队的挑衅。并且……”说道这里，高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能是下一次的犯罪场所也说不定。” “原本这也不是第一次犯罪，你刚才看过卷宗吗？”高阳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吴凯点点头，他刚才看了卷宗，后面还有很多还没有看就被师父叫着跟阳哥一起出来。 “连环凶杀案，第一个犯罪现场你记得是多久吗？” “七月十三日。”吴凯坚定的说道，高阳点头，“没错，现在才九月中旬，犯罪分子已经犯案三起，现在市局给的压力也很大。我们不得不寻求临江大学的帮助。” “小吴，你知道临江大学最牛的是什么系吗？” 吴凯轻笑，这个还真难不倒他，他以前在考大学的时候还真研究过，“我记得是数学系和物理系。”说道这里，吴凯总算是知道为啥要找临江大学寻求帮助了。他们江东区刑警队原本距离临江大学就不远，而且两年前的案子也是在临江大学教授的帮助下才破获的。想来，刑警队和临江大学的教授维持着一种比较友好的关系。 而且，再加上犯罪分子确实过于嚣张。否则刑警队也不可能直接寻求临江大学的帮助。不管怎么说，这原本就是刑警队的事情，要不是因为犯罪分子犯案过于密集，再加上他们刑警队确实破译不了犯罪分子留下来的数学公式，也不会硬着头皮寻求临江大学的帮助。 像是临江大学这种大学的教授，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个性的吧。 想要寻求这些教授的帮助，看来刑警队和临江大学的关系还不错，而且，不知道还要被怎么刁难呢。他可是知道这种大学教授的高傲，尤其是那些老教授，尤其的脾气不好。 他哪里知道，事实上高阳找陈冉帮忙完全没有任何的负担。原本就是方队的媳妇儿，见过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找嫂子帮个小忙，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正在想着，汽车已经驶入临江大学的校区。将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高阳和吴凯急忙下车。因为吴凯第一次来临江大学，于是高阳嘱咐了一句，“待会跟紧我，千万别丢了。” 吴凯有点尴尬，什么叫千万别跟丢了，他又不是小孩子。 直到高阳带着吴凯七弯八拐的来到数学办公楼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本临江大学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上不少。他们停车的位置也比较偏僻，再加上是九月份，刚开学不久，临江大学的学生原本就很多。而两人身上穿着警服，一看就很是突兀。 多少学生的眼睛都在打量着他们。搞得吴凯有点头皮发麻，好半晌之后，走进数学办公楼。吴凯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高大的数学办公楼，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就跟在高阳的身后，一直向着楼上走去。 直到来到顶层，这里非常的空旷，楼下还有不少人，但是顶楼一个人都没有。一直往前走，没多久，吴凯看见有一个办公室。高阳敲了敲门，走入办公室。吴凯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入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之后，吴凯倒吸一口凉气，办公室显得异常宽敞，就是他想不到的那种宽敞。还摆放着不少的东西，饮水机、咖啡机之类的。还有好几张宽阔的桌子，只是上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个主要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人。他看向高阳的时候，挑着眉头说道，“高阳，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刚才还拧着眉头的高阳露出讨好的笑意，“嫂子，我这不是来找您吗？” “找我？”年轻人看上去穿得有点……恩，幼稚。就像是个高中生似的，尤其是那张白嫩带着娃娃脸的面容，更显得他很小。 吴凯愣了一下，嫂子？这是什么鬼称呼，难不成是他们刑警队某位刑警的媳妇儿？吴凯又再次打量着坐在办公桌上的年轻人。发现他用手撑着下颔，眉头微微挑动，“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说着，又看了一眼吴凯，“这谁啊？” “嘿嘿。”高阳讨好的笑着，“方队的新徒弟。” “噢！”年轻人微微颔首，高阳将抄录在白纸上的数学公式放在办公桌上。 年轻人拿着纸张挑动眉头，对高阳和吴凯说道，“你们俩先坐吧。” “诶。”高阳看向吴凯，小声说道，“快叫师娘。” “诶。”吴凯也没有多想，直接叫了一声，“师娘好。” 年轻人轻笑点头，起身说道，“对了，你是耀阳的徒弟，叫什么来着？我就知道小朱，刚来的？” “额……我叫吴凯。” “哦。”年轻人走到咖啡机面前，“咖啡要糖妈？” “嫂子我多要点糖。” “我也……” 吴凯愣了一下，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师娘？等等，这是他师父的媳妇儿？而且刚才他叫师父还叫得挺亲切的，耀阳，怎么想都不会是不太熟悉，甚至就算是好朋友说耀阳时候的表情和声音都不该是那样的。不会真是他师父的媳妇儿吧？ 正在吴凯愣神的时候，两杯咖啡放在他们的面前。随后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拿着纸张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不是数学公式，是物理公式。这人有点意思。”说着，年轻人用手摩挲着下颔，带着淡淡的笑意，“是想要你们做受力分析吗？” 高阳苦着一张脸，“啥玩意儿啊，这些人。” “行了，高阳你也别哀嚎了。”年轻人淡笑着，“昨晚耀阳跟我说可能需要我的帮助，结果就这。不过你们刑警队是没有理科毕业的人吗？不会分不清数学公式还是物理学公式吧？” 吴凯看了一眼，“有点高端，我没看懂。” 放下手中的白纸，看了一眼吴凯，“小吴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吴凯不好意思的说道，“刑警大学。”虽然不知道师娘是什么大学毕业的，但在临江大学数学系有这么一个大办公室，一看就是真正的高端人才没错了。 “比我家耀阳好多了。”年轻人点头，拿着纸，正准备计算的时候。突然有人走进来，随后带着疑惑的说道，“我走错了吗？” 吴凯扭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长得比较俊秀。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袖，有点闷骚的模样。 “颜博士，你来得正好。”吴凯听见师娘叫那人颜博士，又将纸张递给他说道，“你做一下。” 看着那人接过纸张，然后看了一眼高阳，又看向陌生的年轻警察，疑惑的说道，“教授，这玩意儿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所以，你应该十五分钟之内能做出来吧。” 吴凯看见颜博士的脸色微微一变，嘀咕着，“我就不应该胡说的。” 看着颜博士拿着纸张走向不远处的办公桌，吴凯在心中咯噔了一下。等等，刚才这位颜博士叫师娘什么来着？ 教授？啊？这……真的假的？师娘居然是教授，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不，不会吧？师娘看上去比他都还要小，居然是教授？ 所以他师父究竟是怎么把师娘这么年轻的教授娶回家的？ 好震撼，吴凯瞳孔地震。 高阳絮絮叨叨的说道，“嫂子，您也别怪方队，他现在不是正在忙着吗？” 年轻人好笑，“我也没有和他生气啊。” “诶，我就是说最近这个案子比较棘手。”高阳停顿了一下，年轻人继续说道，“对了，高阳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高阳讨好的笑着对年轻人说道，“嫂子，您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回答您。” 年轻人带着笑意，耸肩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有点疑惑。” “疑惑？”高阳迷茫的看向年轻人，“嫂子，您就说吧，什么事情。” “额……就是最近这几天我听耀阳接电话的时候，有人叫他方大，什么意思？”年轻人歪着脑袋看向高阳。 第516章 疑惑 吴凯还以为师娘是要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呢，结果就这啊。他都能说出来，这不就是他们内部约定俗成的叫法嘛，中队长就叫某队，大队长就叫某大，其实是某大队，也就是省略了一个队字。 高阳嘿嘿的笑着说道，“额，就是叫方大队，我们都习惯这么叫，省略最后的队字。” “噢。”年轻人轻轻敲着桌面，“那你和小朱为啥还叫方队。” “这不是习惯了嘛。”高阳乐呵呵的继续笑着。 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趴在一旁的颜欢欢拿着手中的纸张走过来，看了一眼高阳，将纸张放在桌面上，“已经计算出来了，这应该是一个物理学的公式，最后计算出来的结果，我看了一下，应该是一个经纬度。你们按照这个经纬度找一下就行。” 颜欢欢也没有问高阳是什么案子，反正他老公也是警察，这些事情他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或许问了之后，他一整月都不想要吃饭，甚至一整月都不会想要睡觉了。估计是会被吓死的。 高阳拿着纸张有些欣喜的对颜欢欢说道，“颜博士谢了！” “没关系。”颜欢欢罢手，对陈冉说道，“教授，我先去图书馆。” “恩。”吴凯看着师娘点头，然后高阳也搓着手对师娘说道，“嫂子，我和小吴就先回去了，您也知道，最近特别忙，这个案子搞得我们刑警队都头疼到不行。” “那你们先回去吧。”陈冉对他们点点头，高阳拉着吴凯就离开办公室。 两人走出办公室之后，吴凯还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师父也才二十多岁吧，怎么就结婚了。” “怎么？”高阳看了一眼吴凯，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对你师父有想法？” “不是。”吴凯急忙罢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高阳上下打量着吴凯，吴凯急忙说道，“我就是挺意外的，就是看着师父表情比较冷淡，还以为师父根本没谈恋爱呢。” 高阳呵呵了一声，“你说，方队要是没有结婚，他能对谁都这么冷淡吗？” 吴凯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高阳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脚步，又对着身边的吴凯说道，“对了小吴，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那个颜博士，你最好别去招惹。” 吴凯一脸懵逼，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位颜博士，甚至师娘都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临江大学有师娘的关系，但他也不会经常来临江大学才对吧。 只是听见高阳的话，他还是有点好奇，“为什么？” “因为颜博士是江北区警局江局长的媳妇儿。”高阳看了一眼吴凯，“你要是不想被江局长揍，那就别去招惹颜博士。” “噢！”吴凯点头，他琢磨着他也不会和颜博士看对眼啊。颜博士看上去挺高傲的，尤其是年龄好像比他还小上不少来着。这么年轻就在师娘这里当博士，肯定是一个天才，不过他师娘才是最天才的那个吧。这么年轻，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呢，就已经是教授了。 这可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怎么说呢，他甚至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高阳将纸张揣进兜里，“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估摸着方队还在等着消息呢。” 吴凯想了一下，还真是，说不定他师父还真的在等着他们的消息呢，要是回去晚了，待会师父生气了该怎么办？于是他赶紧快步跟上高阳。 当汽车回到刑警队，高阳和吴凯快步走向方耀阳的办公室。 大门是打开的，方耀阳似乎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卷宗。高阳敲了敲门，出声说道，“方队。” “恩？”方耀阳抬起头，“高阳，这么快就回来了？” 吴凯仔细的看着师父，发现师父的脸依旧还是比较冷漠。就是说，他师父这么冷漠是怎么把师娘给拐到手的？ 高阳笑嘻嘻的说道，“方队，我问过嫂子了。” “怎么说？”方耀阳好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高阳继续笑着说道，“额，是颜博士做出来的。”说着，高阳将揣在兜里的纸张拿出来摆放在方耀阳的面前，“是一个经纬度，对了，嫂子说这不是数学公式，是物理公式。” “……”方耀阳的表情微微的抽搐，被吴凯捕捉到了。他很疑惑，就是说，他师父和师娘平日里在家里都会聊什么。很不理解啊，师父每天就是破案。而且破获不少的案件，至于师娘，天才教授不为过吧。还是数学教授呢，要知道这么年轻就能在临江大学担任数学教授，都不敢想象师娘究竟有多少的天赋。 看样子，师娘也没有逼着师父学习数学和物理之类的东西啊。也是，他师父这么忙，哪有时间学习什么数学和物理啊。 想了想之后，吴凯放弃。算了，他不理解，但尊重。 方耀阳自然是不知道刚收的徒弟正在想什么，只是摇着头说道，“所以之前我们都以为是数学公式，没想到竟然是物理学公式。“ 随后，方耀阳拿着纸张看了一眼，认真的说道，“经纬度？” “是。”高阳点头。 “查一下，我猜应该是凶手下一次作案的地点。”方耀阳微微眯着眼睛，“只是，时间呢？地点有了，不可能不留下时间，我猜凶手一定对自己很有信心，他一定会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留下时间和地点。地点大大咧咧的写出来，说不定时间也会在某些地方。” 方耀阳说道这里，忍不住继续翻看着卷宗，拧着眉头。 吴凯不得不承认，在阳光的照射下，他师父真的很帅气，很好看。难怪师娘会嫁给师父，就凭借这个外貌，就已经足够了吧。 “高阳，小吴，你们先下去讨论一下，我在想想。” “好。”高阳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屋，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办公室。 吴凯很听话的跟在高阳身后，静悄悄的办公室里，没有丝毫的声音，大家都在忙着，甚至办公室除了内勤之外，根本没有人。 高阳坐在位置上开始检索经度纬度，吴凯在一旁拿出手机，看着同学群里发来的99+消息，挑动眉头。快速浏览了一下，很多都是关于他师父方耀阳的，还有不少人艾特他，想要问问他是不是见过方耀阳。因为他很多同学都知道，他在临江市江东区刑警队。于是很多人都想要知道一些方耀阳的消息。吴凯看得很快，然后回复了一条消息在群里—— 【额……方大就是我师父啊，不过你们别想了，方大早就结婚了，嫂子可厉害了。】 回复完消息之后，吴凯原本是准备继续看高阳做事情的。没想到同学群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高阳听见吴凯裤兜里一直不停的震动着，挑着眉头说道，“小吴，你先去看看卷宗，我这边正在找经度和纬度，你就看看卷宗，能不能找到凶手下一次想要行凶的时间和地点。” “好的。”吴凯点点头，来到一个没有人的空座上，拿着高阳递过来的卷宗，放在桌上。悄悄的拿出手机，准备摸一会儿鱼，看着消息。吴凯轻轻挑动眉头，他总觉得同学似乎对于师父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 【什么？方大已经结婚了？不要啊，我没有机会了，我准备过几天调去江东区的，岂不是说我没有机会了？】 【省省吧，这位朋友，人家方大的媳妇儿可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还是华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得过诺贝尔奖，了解一下！】 【陈……陈院士？啊啊啊，我之前看过他的简介，我还说怎么会有这么牛的人，没想到居然是方大的媳妇儿。】 【十五岁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的牛人，这可是全球唯一一位啊！】 【你们说得很对，但请称呼他为数学上帝。】 【就你们不好奇吗？为啥这种天才会和方大在一起，不可思议。】 【有传闻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好像陈院士回国也是因为要和方大结婚来着。】 【别人的青梅竹马，数学上帝、物理教皇。我……哦，我忘记了，我没有竹马。】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 吴凯是懵逼的，他平日里关注最多的是关于一些卷宗和案件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很多知名的破案神探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还真知道得不太多。 看着大家好像对于他师父的媳妇儿都很了解的样子，吴凯是懵逼的。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了解，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那岂不是显得我非常愚蠢？ 而且，师娘拿过诺贝尔奖？真的假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吧？他原本以为师娘看着这么年轻就能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就已经很可怕了，而且普林斯顿大学？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大学，应该是全球知名大学吧。师娘十五岁就在那所大学担任教授？真的假的？ 就，很离谱。 【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当吴凯发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特别想要知道，他的这些同学都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跟不上这群年轻人的步伐了吗？ 【凯哥平时都在研究卷宗和案件，肯定是没有怎么看过其他的热搜，我记得陈院士上热搜都上过很多次了吧。还有新闻联播都专门介绍过陈院士来着，那天凯哥好像是在研究一个案子来着。难怪凯哥成绩这么好。】 【所以，咱就是说，师娘真的拿过诺奖？】 【拿过啊，一次物理学奖一次化学奖。】 【两次？】 吴凯震惊了，这这这……不是吧？这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吗？ 【是的是的，陈院士拿过两次诺贝尔奖。听说还拿过数学的最高奖来着。】 深呼吸，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类？他表示还难理解哦！吴凯将手机揣进裤兜里，不再管同学们的聊天。恩，刚来时的骄傲，一下就被打碎了呢。 师父是一个破案神探，师娘更是大学教授还是诺奖得主，华国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想想就觉得好离谱，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也不至于吧？所以师娘到底是看上师父什么了？难不成就是因为师父长得帅，别说，事实上师娘长得也是不赖的。 拿着卷宗，吴凯看了许久，还是没有从卷宗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凶手很猖狂，留下的线索也并不多。 真是让人头疼！吴凯揉了揉眉心，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办公室也开始热闹起来。 “小吴是吧。”同事拍了一下吴凯的肩膀，笑着说道，“先去吃饭吧，别看了。” 放下手中的卷宗，吴凯起身，跟在同事的身后。同事笑眯眯的对吴凯说道，“对了嘛，反正每天刑警队的事情都很多，不可能忙完，先吃完饭在去忙也是来得及的。” 吴凯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吃完饭之后，他来到办公桌前，继续查看着卷宗。事实上，卷宗的疑点还是很多的。作为刑警大学刑侦专业毕业成绩第一的吴凯能看出不少的问题，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凶手已经给出行凶的地点，那么时间呢？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按照他以前看见的不少案件，这种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凶手肯定是要挑衅警方，他既然敢给出地点，那一定会给出时间。可是时间究竟在哪里呢？ 吴凯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一下午的时间，他将卷宗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看了一次，还是没有看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藏着时间。实在是太过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高阳拍了拍吴凯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吴，你想什么呢？” 吴凯扭头就看见高阳那张笑脸，微微拧着眉头说道，“就是，我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劲？” “对，不太对劲。”吴凯停顿了一下，“凶手太奇怪了。” “哦？”高阳坐在吴凯的身边，正巧朱志刚推开门回到办公室。 高阳冲着他招了招手，“这不是小朱回来了吗？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吴，刑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朱志刚对着吴凯点点头，“小吴是吧，你好。” 高阳在一旁偷笑，“他可不仅是刑警大学的高材生，还是你师弟呢。” “哦？”朱志刚挑眉，“跟着师父好好学，师父确实很厉害。” 吴凯重重点头，临江神探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呢。 朱志刚疑惑的看向高阳，“阳哥，这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嗨。”朱志刚揉了揉眉心，“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关于现在手里案子的事情吗？” “哦？”朱志刚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桌面上，“很遗憾，我走访了一圈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我现在初步怀疑，凶手应该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嗯哼？”高阳轻轻敲着桌面，“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吗？” “没有。”朱志刚摇头，“所以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奇怪。” 吴凯继续拧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他拿着手中的档案看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其他省份也有过这样的案子？而且，这次的犯罪分子看上去像是随机挑人……但我又觉得有点古怪。” “这次的受害者是华国航空大学刚毕业的研究生，现在正在互联网公司工作，案发地点就在他的出租屋。”吴凯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朱志刚好奇的看向吴凯，“说说，什么奇怪的感觉。” 吴凯沉吟着，“我总觉得凶手找上门不应该是随机挑选的对象，更像是精心选好的。我看过过往几个受害者的档案，有普通员工，也有工人。并且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吴凯眉头拧得更深，“但我总觉得这些受害者是被凶手精心挑选的。而且，处理现场的手法很专业，总觉得……可能并不是凶手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内在联系？”高阳更加感兴趣，看向吴凯挑眉说道，“说说看，有什么内在联系？” “我们可以从这次华国航空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倒推，几个受害者的身份——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朱志刚想了想，对吴凯说道，“小吴，你会不会想太多，这些受害者的身份我们都很清楚，不可能有什么隐藏身份。” “这次的受害人有没有参加过什么项目？”吴凯疑惑的询问，“就是，我们这边都不能看的一些项目？” “没有。”朱志刚很笃定的回答，“说实话，像是这种研究生，没有什么项目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吴凯还是觉得不太对，仔细的看着受害人的档案，从他参加过的所有事情中，发现受害人似乎在两年之前，也就是刚当上研究生那会儿，参加过一个军方的项目。 “参加过军方的项目？具体项目不太清楚。”吴凯挑眉，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这方面的？” “不对。”高阳笃定的回答吴凯，“他这个级别接触不到任何保密性质的内容。” “随手看上去是随机作案。”朱志刚也开始微微拧着眉头，“但很有可能是小吴说的那样，并非是真正的随机作案。” “我还是觉得太奇怪了。”吴凯放下档案，揉了揉眉心，说实话，看着卷宗让他头疼得不行。 究竟有什么联系，他是真的想不出来。 高阳拍了拍吴凯的肩膀，“小吴有可能你想太多了，或许是凶手精心策划的，但他就是想要挑衅我们警方也说不定。” 吴凯露出一丝苦笑，“大概吧。”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吴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这次的凶手很奇怪，不像是挑衅他们警方，更像是在挑衅其他人。至于是谁，还真不太好说。 “你在思考一下。”朱志刚也觉得有点不太对，但是现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凶手将现场打扫得非常干净，留下来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 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方耀阳揉了揉眉心，将卷宗放在桌上。微微眯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余队长来到办公室时，就看见方耀阳一脸沉思的表情。 “叩叩叩”他轻轻敲门，站在门外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想什么呢？” 方耀阳一抬头就看见刑警大队的余队长站在门外，笑着对他说道，“余大队怎么来了？” “方大队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路过的时候，看着你一直沉思的模样，就有点好奇。”余队长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很难？” “是啊。”方耀阳自然知道余队长指的是什么，沉吟着说道，“这次的犯罪嫌疑人实在是太过狡猾，现场也很干净，留下的东西几乎没有。” “你在担心？”余队长看着方耀阳的神色，“大学城这不是没有出事吗？”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虽然这几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联系，但他们好像都参与过军方之前的某个项目。具体项目我们不能知道，虽然他们都是外围……”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凶手，更像是某个境外组织对我们的挑衅。” 余队长瞪大双眼看向方耀阳疑惑的说道，“你确定？境外组织对我们的挑衅，这事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方耀阳揉了揉眉心，“我不太清楚，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况且，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我的猜想。” 余队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干巴巴的说道，“耀阳，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感觉出了错？” “但愿如此。” 方耀阳苦笑着，余队长转移话题，“对了，耀阳，这么完了，你不去接弟妹回家？” “没时间。”方耀阳摇头，他倒是想要去接媳妇儿，可是接手这么棘手的案子，哪有可能去接老婆。 “而且他今天也挺忙的，说是要去物理实验室一趟，晚上我晚点去接他回家。”方耀阳摇摇头，余队长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我看你们都挺忙的，这样也好，否则一方要是不太忙，另一方太忙，肯定会被嫌弃。” 方耀阳苦中作乐的说道，“余队，您这可是经验之谈啊。” “一边玩去。”余队长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先去吃饭。” “成。”方耀阳点头，拿着卷宗就要继续看下去。余队长突然转过身，对方耀阳说道，“我说耀阳，你该不会还没有吃饭吧。” 方耀阳愣在原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得了，我待会叫小高给你带点吃的过来。”余队长看着方耀阳的架势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不会去吃饭的。 走到大办公室门前，余队长躺着脑袋对高阳说道，“小高，你们方大还没有吃饭呢，你赶紧给他带点吃的过去。” 吴凯正在研究卷宗，听见余队长的话急忙抬起头来。没想到余队长已经飘然离去，朱志刚在一旁说道，“余大越来越快。” “……”吴凯不知道该说点啥，高阳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 吴凯继续看着卷宗，他总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边看着卷宗，一边看着受害人的档案。 “师兄。”吴凯突然幽幽出声。 朱志刚偏头看向吴凯，只见吴凯继续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是一个境外组织？他们是想要造成一些恐慌？” “不清楚。”朱志刚摇头，“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几个人的档案，他们都在两年前参与过同一个项目，还是军方的。”吴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会不会是项目上的问题。” 朱志刚摇着头，“不可能，他们都没有参加过任何有泄露风险的项目，只是最外围。而且还会顶起公布实验数据的那种。” “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吴凯皱着眉头，“就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一点。” 朱志刚没有继续说话，吴凯盯着卷宗，越想越不对劲。起身走出办公室，朱志刚看着吴凯的模样，急忙说道，“小吴，你去哪里？” “找师父。”说完，吴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办公室。 来到方耀阳办公室前，吴凯还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一咬牙，走进办公室。 “师父。”吴凯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方耀阳面无表情的抬着头看向吴凯，“小吴，有事？” 吴凯重重点头，“师父，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卷宗，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哦？”方耀阳挑眉，“说说你的看法。” 吴凯走到方耀阳的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将卷宗放在桌面上，“我刚才也询问过朱师兄还有阳哥。”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仔细看了一下，几个受害人都是参加过军方的某个项目，虽然是最外围，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内在联系。” 方耀阳轻轻颔首，“还有呢？” “或许，凶手并不是在挑衅我们，而是在挑衅国安局？”吴凯说出来的时候都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们只是外围的研究，还会定期公布实验数据。关于这块，我不太了解。但是临江省并不是沿海城市，而且军方的项目应该是国防项目，一是为了恐吓，二是为了震慑？” “分析得很不错。”方耀阳沉吟着，“但是很显然，我们没有证据。这几个案子，虽然间隔并不长，但是看上去像是随机杀人。” “没错。”吴凯点头，“所以我才说，更像是对于国安局的一种挑衅。” “下一个凶手。”吴凯沉吟着，“我暂时还不太清楚究竟会是哪里。” “临江大学。”方耀阳敲了敲桌面，“高阳今天下午按照经度和纬度查找了一下，只有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楼是最符合凶手给出的地点。” “啊？”吴凯愣了一下，“那师娘。” 方耀阳揉着眉心，“你师娘应该不会有事。”他知道他媳妇儿有国安守着，不可能会有事的。国安不会让他媳妇儿有危险，反倒是凶手要怎么进入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室，让他没有头绪。 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室他都进不去，只有拥有卡片的人才能进去。难不成凶手就是那群人中的一个？不应该才对，这种像是境外组织对于国安的一种挑衅，不可能让某位教授去做。 想了许久，方耀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师父，您没事儿吧？” 方耀阳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不通。” 吴凯苦笑一声，好像他也很想不通，不太清楚对方究竟要怎么下手。据他所知，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楼可不是谁都能够进入的。 突然，方耀阳站起身来，“完了，我媳妇儿今天晚上要去物理实验楼。” 正说着，他转身拿出手机给陈冉打电话。 之前还琢磨着媳妇儿不会有事，他满脑子都是案子，现在吴凯突然说师娘会不会有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刚反应过来。 手机里的发出“嘟嘟嘟”的未接电话声音，让他很是焦急。 好在过了一阵，陈冉拿着电话对方耀阳说道，“老公，怎么了？” “媳妇儿，你现在在哪里呢？” “哦，我在办公室呢。” “今晚别去物理实验楼。” “为什么？”陈冉很不理解，“我马上就准备过去。” 方耀阳在电话这头沉声说道，“还记得下午高阳拿过来的东西吗？颜博士不是说是一个经纬度吗？” “嗯哼？” “我们找过，地点就是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楼。” 陈冉沉默片刻，“好，我知道了。” 方耀阳挂掉电话之后，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你先回办公室，我去一趟临江大学。” 说着，方耀阳快步离开办公室。他还是把媳妇儿接到刑警大队更好一点，让他也放心一些。 陈冉挂掉电话，疑惑的想着，现在的凶手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这简直不是在藐视警察，更是在藐视军方吧。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可有不少军方的东西。 这是想要做什么？陈冉疑惑的敲着桌面，似乎正在思考着。 就在这个时候，陈冉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物理系的一位博士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只见过两次这位博士，对方请教过他一些问题。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过来？陈冉按下接听键，“齐博士，有事吗？” 齐博士在电话那头看上去语气很平稳，“陈院士，我有个问题。” “你说。” “关于您引力量子化理论的实验，我已经做了很多次，从中有一些启发。” “哦？”陈冉挑眉，“齐博士你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陈院士，您看能不能来一趟物理实验楼，我有一些新的发现，或许对您来说并不重要，但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好。”陈冉挂掉电话，走出办公室。下楼后，刚好看见方耀阳正在办公大楼门前。 “怎么来了？”陈冉看向方耀阳，方耀阳冲着陈冉笑了一下，“我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陈冉颔首，没有说话。 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你要去哪里？” “物理实验楼。”陈冉停顿了一下，“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成。”方耀阳琢磨着，他陪着媳妇儿去，要是真有危险，就让媳妇儿先走，他在后面顶着。原本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就有军方的东西，但凡有一点动静，就会惊动国安乃至于军方。 只要媳妇儿能出去，到时候，物理实验楼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方耀阳疑惑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为啥要去物理实验楼。” 陈冉冷静的回答，“之前你不是说别去吗？我这不是原本不打算去的，不过齐博士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齐博士是物理系那边的博士，孙教授的学生。孙教授是物理系的老教授，本身也是长江学者。”陈冉停顿了一下，“关于理论物理学这方面，非常出色。” 方耀阳的脸色没有变，似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齐博士研究理论物理学已经很久，尤其是关于引力量子化理论方面的内容。”陈冉沉吟着说道，“给我打电话也不算突然。但我总觉得有点事情，原本是打算给你打个电话，等你来了之后再去物理实验楼的。” “媳妇儿。”方耀阳认真的看着陈冉说道，“待会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先离开，放心，你老公肯定会没事的。” 陈冉皱着眉头，方耀阳思索了一下，又觉得不太保险。 “要不，媳妇儿你别去物理实验楼了？”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齐博士所在的实验室是物理实验楼的一楼，左转第一间。” “走吧，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 陈冉和方耀阳并肩而行，来到物理实验楼前，陈冉刷卡，随后让保安给刷了一下卡。方耀阳又询问了一下保安，好像他值班的时候，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物理实验楼。 刚走到大厅，亮堂堂的，看上去让人不由得心安。 左转，来到第一间实验室的时候。陈冉正要推门而入，方耀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把将陈冉的手抓住，低沉的说道，“媳妇儿，你站远一点，我怕里面会有诈。” “恩。”陈冉点点头，离得远远的。 方耀阳看着紧闭的大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目光震动。他赫然发现，齐博士已经悬梁自尽。 身体还在不停的晃动着，方耀阳转身，走到陈冉的身边。在陈冉还没有发现究竟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捂住陈冉的眼睛，低沉的说道，“媳妇儿，咱们先出去。” “怎么了？”陈冉听话的离开物理实验楼，方耀阳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概是刑警队待了很久的时间，见到尸体的时候不会惊恐，也不会害怕。他震撼的原因是他感觉从齐博士给他媳妇儿打电话到齐博士悬梁自尽这段时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奇怪。 而且，他总觉得，有人是在针对他媳妇儿。难不成是诬陷他媳妇儿？ 正在想着，方耀阳打了个电话。 朱志刚接到电话之后，拍了拍吴凯的肩膀，“小吴，收拾一下，直接去临江大学。” 刚才吴凯才从方耀阳的办公室回来，突然就要去临江大学。让小吴一头雾水，朱志刚去了隔壁办公室，叫了好几个人，甚至连刑侦技术科的人都给叫上了。 吴凯心中七上八下的，不会是师娘出事了吧？要是师娘出色，师父会不会……吴凯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以前是看见过这种案列的。 坐在警车上，很快就来到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 吴凯远远就看见师娘正坐在梯子上，身上还披着师父的警服外套，师父就站在师娘的旁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似乎正在和师娘说着什么。那表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吴凯一瞬间就懂了，原来师父对师娘和别人是两个态度啊。 朱志刚急忙上前，“队长，出事儿了？” “是。”方耀阳冷静的点头，“物理实验楼一楼左转第一间办公室，物理系的一位博士死了，看上去像是悬梁自尽。” “不过，最终的结果要等到尸检之后才能确定。”方耀阳深吸一口气，“在此之前，齐博士给我媳妇儿打了个电话。” 朱志刚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冉，压低声音，“师父，你知道程序的，嫂子现在能去我们大队做笔录吗？” 方耀阳点头，“他没有看见。” 朱志刚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嫂子不喜欢看那些照片。对于嫂子而言，那些照片可能过于恐怖。 “小吴。”朱志刚看着走过来的吴凯说道，“你和师父、师娘先回去。待会你给师娘做一下笔录，问仔细一点。” “好的。”吴凯点头，方耀阳揉着眉心，“小朱，你们勘探现场的时候，一定不能遗漏任何东西。” “好。”朱志刚带着人走进物理实验楼，方耀阳蹲下身，看着身边的陈冉说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先回刑警队。” 陈冉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一开始的目标是我？” 第517章 栽赃嫁祸 方耀阳沉默片刻，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胳膊小声说道，“媳妇儿，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齐博士只是因为一些事情顶不住压力。” 陈冉仔细思索了一下，“老公，你说对方有没有可能是想要嫁祸我？” 方耀阳继续安慰道，“老婆，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一直待在办公室，是有监控的，不管对方想要做什么，肯定是没有机会的。” 陈冉点点头，不在说话。 方耀阳在陈冉耳边温柔的说道，“媳妇儿，咱们先回刑警队好不好？” “好。” 陈冉跟在方耀阳身后，还披着方耀阳的警服，坐在车里。吴凯看着方耀阳和陈冉离开之后，这才想起来，他是不是要回去给嫂子做笔录来着。 于是吴凯飞奔着向前，坐在警车里，开着车回到刑警队。 来到刑警队时，他走进办公室，发现陈冉正坐在师父的办公室里休息。 方耀阳拿着电话，似乎正在说着事情。 吴凯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小声对陈冉说道，“那个……师娘。”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吴凯，“走吧，我跟你去做笔录。” “诶。”吴凯点头，两人走到隔壁的办公室。吴凯拿着笔记本，非常专业的说道，“师娘，那啥，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一下在去往物理实验楼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冉回忆了一下，“我基本上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因为今天准备思考一些关于黎曼猜想的问题，所以一直在办公室看文献和资料。” “文献和资料？”吴凯疑惑的看向陈冉，“师娘，您是在网上看文献和资料吗？” “对。”得到肯定的回答，吴凯觉得有点奇怪，不由自主的问道，“师娘，我知道您是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的，您为什么会在网上浏览文献和资料？” 吴凯发誓，他真的没有质疑师娘，但是按照师娘这种天才而言，他不该在网上找文献和资料的。因为现在网上群魔乱舞，真想要找一些文献和资料，绝对不会在网上千度一下。 陈冉似乎看出了吴凯的疑惑，解释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网站，是灯塔国那边的网站，所有刊登在学术期刊上的论文都会发表在网站上，我一般都是在那个网站看论文的。因为是全英伦语网站，你或许不太清楚。” “噢！”吴凯点头，“国内也能看。” “没错，国内也能看。” 吴凯继续询问，“那师娘，您为什么要去物理实验楼？” “我原本没有打算去的，之前耀阳给我打电话，说是物理实验楼不太安全。所以我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直接来刑警队找他，但是……物理系的齐博士突然给我打电话。” “电话？”吴凯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师娘您现在还能记得起来，那位齐博士给您说了什么吗？” “哦，关于引力量子化的一些东西。” 吴凯继续询问，“他的语气怎么样？” “很平稳，和平时一模一样。” “您和那位齐博士熟悉吗？” 陈冉摇头，“虽然我有他的电话，但并不太熟悉，我知道他是孙教授的博士生。孙教授是物理系的教授，也是一位临江大学的老教授。长江学者，学术造诣还不错。主要研究的是理论物理学方面。” 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道，“上一次给我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一年前吧。” “也就是说，嫂子你平时和齐博士是没有任何接触的？” “没错。”陈冉点头，“我一般都在办公室，齐博士也不可能跑来数学办公楼找我。” “我只知道他现在确实一直在忙着引力量子化理论上的东西，这是前几天我遇见孙教授的时候，孙教授告诉我的。” 陈冉仔细想了一下，回答了吴凯的问题。 吴凯沉吟着，“师娘，这个引力量子化理论很重要吗？” 陈冉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吴凯还以为他是说错话了，“师娘，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陈冉摇着头对吴凯说道，“事实上，引力量子化理论是理论物理学上很重要的一环，物理学有一个终极物理理论，也就是大统一理论。这是爱因斯坦提出来的，也就是能够统一宇宙四大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万有引力和电磁力。” 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万有引力量子化理论是大统一理论很重要的一环。” 吴凯表示理解，“所以为什么齐博士要联系师娘？” 他很困惑，先不说师娘有没有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但是为什么一个理论物理学理论要联系师娘，显得很奇怪。 陈冉沉吟着说道，“引力量子化理论是我的论文。” 吴凯愣了一下，随后这才说道，“是齐博士发现了什么问题？” 陈冉再次摇头，“不是发现问题，而是告诉我，他有一个新的发现……” “新的发现？” “对，具体是什么发现他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去物理实验楼。说是对他来说很重要，但对我无关紧要。”陈冉说完之后，吴凯更加不解，“额，为什么？” “因为齐博士已经在临江大学读博四年了，一般博士都是五年，如果今年他还没有做出像样一点的论文，或许他就要延毕。”陈冉苦笑着看向吴凯，“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去物理实验楼，想着说不定能够帮到他一些什么。”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陈冉想了想，摇着头说道，“完全没有。” 吴凯沉默了一会儿，“还有其他的异常情况吗？” “没有。”陈冉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那行，师娘要是以后还有什么情况，我还可以来询问您把。” “当然可以。” 陈冉点点头，吴凯开始做事。 陈冉来到方耀阳的办公室，这时，方耀阳依旧还在打电话，似乎正在和对方说着什么，他也没有打扰方耀阳，而是坐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 直到方耀阳打完电话，转过身就看见陈冉坐在一旁，露出笑意说道，“媳妇儿，笔录做完了？” 陈冉点头，他疑惑的说道，“老公，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恩。”方耀阳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也想了很多的东西，他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对方好像目的并不是齐博士，而是陈冉。 坐在陈冉的身边，方耀阳牵着陈冉的手，正在低声的安慰着，“媳妇儿，没事，就算是冲着媳妇儿来的，我也让那些人知道厉害，还敢对我媳妇儿下手，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啦，在这个时候，小朱应该快要回来了吧？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和咱爸打电话呢。”方耀阳苦笑一声，“这不是临江大学还是物理实验室出了问题，所以得知会爸一声才行。” 陈冉用手撑着下颔，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这才对方耀阳说道，“指不定现场遗留下来的东西可能会和我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耀阳露出一丝苦笑，“总觉得这群人就是冲着媳妇儿来的，说不定还会栽赃陷害。” 陈冉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应该是一定会栽赃陷害。” 方耀阳握紧双手，“这群人可真是……” 陈冉拍了拍他的后背，“行啦。” “媳妇儿，待会咱们一起回家吧，我怕你一个人回家会有什么问题，可能不太安全。” 陈冉点点头，也是，说不定还真的会有什么问题。 接到电话之后的王志辉整个人都有些呆滞，怎么可能，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室怎么出问题了？这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他原本都抱着罗明秀在睡觉，听见方耀阳在电话那头汇报情况。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罗明秀迷迷糊糊的说道，“志辉，怎么了？” 王志辉哭笑不得的说道，“出了点事情，媳妇儿你先睡吧，我去一趟江东区。” 听见王志辉要去江东区，罗明秀一下子就坐起来。陈冉和陈青妍都在江东区，再加上方耀阳也在江东区，都在大学城。而且，江东区那边事情最多的就是大学城那一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陈冉或者是陈青妍出了什么事情。 开什么玩笑，要是这两个孩子出问题，她怎么给孩子死去的父亲交代。 王志辉安慰着罗明秀，“明秀放心吧，不是孩子出问题，就是耀阳手里有个案子。刚发现的。” 罗明秀打量着王志辉，“孩子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王志辉快速换上警服，“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过去一趟。” 如果是其他地方，肯定是不需要他这个市局的局长前往的，他不仅是市局的局长更是市里分管治安的副市长，出现这么大一个事情还是在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内，他肯定是要去现场指挥的。 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楼不仅仅是临江大学，还有不少保密的项目都在那边展开。要是有什么损失，上面震怒，他大概得回家种地了。 小何也是刚躺下没多久，就被王志辉给着急的叫了起来。 当王志辉说将车开向江东区的时候，小何就意识到，问题可能是有点严重了。 来到江东区，刚好遇见出警回来的朱志刚。看着朱志刚干脆利落的下车，他冲着朱志刚招了招手，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朱志刚走到王志辉的面前敬礼说道，“王局。” 王志辉点头，“现场如何？” 朱志刚疑惑的说道，“现场收集到好几枚指纹，以及脚印……而且摄像头坏掉了，好在外面的摄像头并没有坏掉。而且，我们还找到一封遗书。” 说着，朱志刚拿着证物袋奇怪的说道，“说是……” 朱志刚没有继续说下去，王志辉拧着眉头看向朱志刚沉声说道，“继续说。” 朱志刚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遗书，说是，说是……遭到师娘的打压才会自杀，是师娘和他教授一起打压他，他……额……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师娘不让他发表出去。” 王志辉沉默半晌，“也就是说这个案件可能和小冉扯上关系？” “是。”朱志刚点头。 “刚才法医去了吗？” “经过初步鉴定，尸体大概是一小时左右去世。”朱志刚疑惑的说道，“也就是说……在师娘接到电话之前就已经去世。” 王志辉只觉得有些寒意，“故意的，是想要陷害小冉？” “大概是。” “死因呢？” “现在只能确定是他杀……”朱志刚微微拧着眉头，“而且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可能对方留下的痕迹是他们想要留下来的。” 朱志刚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王志辉秒懂朱志刚的意思，“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是要栽赃陷害小冉，现场的痕迹留下来的很有可能就是小冉的痕迹。” 朱志刚点头，王志辉微微眯着眼睛，“行了，你让技术科的去看看那些东西，以及……”王志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监控视频你们全都拷贝下来了吗？” “已经拷贝下来。”朱志刚点头，“最近这几天的监控摄像全都拷贝下来。” “就是工程量有点大。” 王志辉想也不想就说道，“先看物理实验楼的监控以及数学办公楼的监控。” “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王志辉揉了揉眉心，“算了，这件事情我应该和耀阳一样需要回避。” 朱志刚没有说话，王志辉挥了挥手。 最后朱志刚这才说道，“王局，我刚才看过监控，就是物理实验楼的监控，师娘应该是和师父一起去的，而且最近这几天师娘都没有去过。” “我觉得对方应该是想要将师娘引去实验楼，然后嫁祸师娘，但是没想到师娘和师父一起去的。大门是被师父踹开的。里面留下来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师娘的。”朱志刚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按照这个推断，我觉得凶手可能是计划了很久，在杀死受害者之后就离开。摆明了就是想要师娘嫁祸师娘，但——师娘不是很有可能直接被抓，因为案子的疑点实在是太多。即便是最糟糕的情况，师娘应该也就是在看守所待上一段时间。” “毕竟犯罪的原本就不是师娘，虽然很多证据都是指向师娘，但我相信，师父权利追查，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没错。”王志辉想了一下，如果小冉真的被人冤枉，他和方耀阳肯定也不可能放任小冉这么被人冤枉，不仅肯定会咬着这个案子不放，肯定也会证明小冉肯定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而且，现代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小冉去过什么地方，只要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都是可以查阅到的。 哪怕是他们一无所获，小冉在拘留所也待不了多久。 朱志刚疑惑的说道，“这就是我最纳闷的地方，即便是我们暂时没有线索，只要一查看监控就能知道师娘肯定没做过这事儿。” “即便是走流程也最多一两天的事情，我看对方非要嫁祸给师娘，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从朱志刚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他实在是弄不懂对方这么做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实在是过于奇怪……不对，不能说是奇怪，简直就是根本想不通。凶手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要嫁祸师娘，肯定是知道师娘的背景。这么做，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师娘很有可能在拘留所待在一两天就直接被放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让师娘进入拘留所呢？ 朱志刚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他似乎有些想通了，看向王志辉说道，“王局，您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拘留所有凶手的人，他们事实上是想要在拘留所……” 后面的话朱志刚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王志辉已经知道朱志刚所要表达的意思。他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如果真按照朱志刚所说发展，那就不是他们警局的事情，反而是国安局的事情。 “行了，小朱，你先上去。” “好。”朱志刚走进办公室，王志辉从裤兜里抽出一盒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他都有点弄不清楚凶手究竟想要做什么。按照方耀阳的汇报，凶手很可能是一个组织。如果是一个组织，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说得通。 深沉的夜晚中，刑警大队门前熹微的光亮让王志辉感觉有些刺眼，黑暗中，他的手指中间有一点小小的红点，那是烟蒂正在快速的燃烧着。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陈冉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该怎么办？罗明秀会怎么做，陈青妍会怎么做，方耀阳会怎么做。 手脚都微微冰凉起来，虽然朱志刚刚才提出的假设有些离谱。但是排除掉最正常的假设，往往那些离谱的假设才是凶手或者是那个组织想要做的事情。 可能，这真的是一个境外组织也说不定。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捻灭之后快速走进刑警大队。 来到方耀阳的办公室，方耀阳大概已经去忙，并不在办公室，反而是陈冉躺在沙发上，身上还披着方耀阳的警服，听见脚步声，陈冉起身坐在沙发上，扭头就看见王志辉。 冲着王志辉笑了笑，“王叔，你怎么来了？” 王志辉也跟着勉强的笑了笑，“小冉，没事儿吧？” 陈冉摇头，“没事儿。” “看到什么没？”他知道陈冉胆子比较小，不太习惯现场的那种环境，看完肯定是要做噩梦的。 陈冉摇着头，“什么都没有看见，耀阳把我的眼睛给捂住了。” 沉默片刻，王志辉努力的扬起笑意，“那成，小冉你在耀阳办公室好好休息，我看他这会儿肯定也在忙。今晚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成吗？” “恩。”陈冉点点头，王志辉轻轻关上灯，将门也给关上。 闭上眼睛，陈冉在心中思索着，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不可能是什么凶手之类的，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境外组织。 “啧！”陈冉轻轻啧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境外组织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嫁祸他……莫非前面几个受害者都只是伪装成连环杀人案，让所有人放松警惕。事实上，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他。 为什么要嫁祸给他呢？陈冉的大脑正在飞速旋转着。即便是成功，那也只能让他进拘留所待几天时间。然后就要被放出来，那么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去拘留所吗？ 陈冉错愕的想了想，也就是说，对方就是想要他去拘留所。拘留所里有对方的人，很有可能，对方趁着他被关进拘留所这段时间，尤其是方耀阳和王志辉努力追查线索这段时间想要做点什么。 可能是杀掉他，也有可能是把他变成傻子？ 真是厉害呢。陈冉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系统，你宿主都要被人给灭口了。” 过了许久，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冉也不着急，他知道他被保护得很好，但他还是有些疑惑，所以系统，咱们这么多年感情，你是真愿意看见我被人弄死是吧？ 【宿主放心，系统有百分之百把握，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宿主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 机械的声音在陈冉的脑海中回荡着，陈冉露出一抹笑意，“那就是说，系统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便是我一个人面对那群神秘组织也不会有事？” 【当然！】 系统只是冷冰冰的回复了这么一句之后，不再理会陈冉。 陈冉伸了个懒腰，有系统这句话，他倒是放松了不少。他相信，系统肯定还有很多的黑科技没有拿出来。但凡拿出一些黑科技，躲在阴沟里的组织啥也不是。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天色已经泛起微微的亮光。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和窗户洒落在办公室，陈冉起身的时候都觉得浑身有些酸痛。 坐在沙发上有些发呆。方耀阳并不在办公室，正当陈冉准备起身时，方耀阳满脸疲惫的推开门，看见陈冉站在沙发前，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媳妇儿，你怎么醒了？” “昨天你走之后我就睡着了。”陈冉看着方耀阳一脸疲惫的模样，“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没关系。”方耀阳揉了揉眉心，陈冉看着他的模样都有些心疼，走到他的面前，“我还想要睡一会儿，我记得你在刑警队是有宿舍的。” “诶？”方耀阳愣了一下，他确实是有个宿舍，还是单人间，但一直没怎么去睡过。也就是偶尔值班之后会去睡一会儿，然后开车回家。 不过他们刑警队分出来之后，走路的距离要远一点，虽然旁边就是警局，但好歹要走几步。 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不由分说的让他带着自己前往他的单人宿舍。 方耀阳没奈何，只能带着陈冉去宿舍。 走到办公室时，陈冉看了一眼，朱志刚、高阳以及吴凯都不在。 方耀阳似乎看穿了陈冉的想法，“他们忙了一整晚，我让他们回宿舍先休息。” “恩，我也还想睡。” “走吧。” 方耀阳和同事交代几句之后，带着陈冉前往警局后面的宿舍，来到三楼，打开单人宿舍的大门。陈冉看着一张床摆放在中间，直接走到床前，躺在床上。 “媳妇儿，也不洗脸漱口。” “哦。”陈冉起身洗漱好之后，上床裹紧被子。方耀阳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钻进被子里，抱着陈冉，闭上眼就睡着了。他很累很累，忙了一整个晚上。眼皮都在打架，实在是不行了。 被他抱着，陈冉感觉很安全，也很温暖。缓缓闭上眼，还真的直接睡了过去。 等陈冉醒来时，肚子咕咕叫着。方耀阳精神抖擞的穿着警服，坐在床边，抚摸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饿了没？” “饿了。” 方耀阳好笑，“诺，媳妇儿，要不咱们先在这边住几天，主要是我觉得吧……这个案子有点棘手，而且可能他们有一些问题可能要随时询问你。” “而且你看这里可以洗澡，可以休息，床也足够两人睡觉。” 那确实是足够的，双人床，还有一个衣柜，上面摆放着好几件警服，大概是方耀阳休息的时候，顺便洗了就放在这里的。 “我待会回去给你带点衣服过来。” “好吧。”陈冉倒是没所谓，“你们单位的人不会说什么吗？” “说啥？”方耀阳愣了一下，“你是我媳妇儿，我最近忙，你来单位睡我的宿舍有谁说啥啊。我还不能抱着自家媳妇儿睡觉了。” “唔……”陈冉吃着饭，嘟囔着，“恩，比咱们大学的七号食堂还是差了点。” 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你先住着。反正我们宿舍也不只有我一个人带媳妇儿来住，还有不少人都会带着媳妇儿来住呢。” “哦。”陈冉点头，“那你去给我拿几件衣服吧。” 方耀阳主要是担心陈冉两头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临江大学出事儿，陈冉昨天晚上就给胡威请了个假。 当胡威知道陈冉是第一个发现齐博士尸体的人差点没给吓坏，问了许久，这才知道是方耀阳陪着陈冉一起去的。 这才放心不少，要是陈冉一个人去，胡威肯定会吓出一身病。 临江大学谁不知道陈冉胆子小，根本就不敢看凶杀案的现场。更不敢看尸体，他嘱咐陈冉好好休息几天，暂时不要去临江大学。 这才挂了电话。 方耀阳精神的开着车回到小区拿了好几身陈冉的衣服前往警局单人宿舍，陈冉在警局他还不太担心，即便是在小区。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来不及赶回去。 将车停在警局里，他拿着好几身衣服，快速的冲向单人宿舍。陈冉吃完饭，都懒得洗碗，就将饭盒放在一旁。拿出手机随意的看着，不少人都在给陈冉发消息过来。倒也不是询问案件的情况，而是安慰他。 方耀阳放好陈冉的衣服，随后洗好饭盒，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先去队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恩。”陈冉点头，方耀阳凑到陈冉面前亲吻住他的脸颊，“媳妇儿，我先走了。” 方耀阳关上门，来到刑警大队。 这会儿，高阳和朱志刚以及吴凯都醒来，正在忙着，看着方耀阳回到办公室。 吴凯起身，来到办公室。 方耀阳收拾着东西，看着吴凯，“小吴，有事儿？” “师父。”吴凯面色严肃的说道，“技术科那边把痕迹和指纹都检查过了。” “说说看吧，谁的痕迹和指纹。”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看向吴凯。 吴凯看着师父的眼神，他敢笃定，师父肯定是知道结果的。 “是，是师娘的指纹和脚印，甚至绳子上都有指纹。但是我们看了所有数学办公楼和物理实验楼的监控视频，上午还有人走访过。” 吴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正好，师娘一上午都在办公室，根本就没有挪动过位置。下午一直待在数学办公楼赵辉教授的办公室，还有监控证明。直到赵辉教授离开后，师娘才回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两个电话，我都都查了一下，一个是您打过去的，另一个就是那位受害人。” “师娘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直到接到第二个电话，刚到办公楼大门就遇见师父，之后的事情就是师父和师娘一起去物理实验楼。师父你把实验室的大门给踹开……”吴凯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所以整个过程下来，我们可以初步断定，这个案子和师娘没有任何关系。” “孙教授那边有人走访吗？” “有，带回来一些消息。”吴凯点头，“孙教授说最近这半年多的时间，受害人一直在研究师娘的论文，认为师娘的论文可以继续深挖。孙教授那边没有阻止受害人，而且孙教授还说，深挖师娘论文的人不仅仅是受害人，国外还有不少人都在深挖师娘的论文，很多论文的质量非常好，相比之下，事实上受害人的论文质量也就一般而已。” “我们也排除了师娘的作案动机，也就是说，这就是栽赃嫁祸。” “那份遗书呢？找人做鉴定没有？” 吴凯继续点头，“鉴定已经做过，确实是受害人的字体。” 方耀阳敲着桌面，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吴凯这个时候头皮依旧发麻，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师父，您说要是对方知道没有嫁祸到师娘，会不会有其他的手段。” “其他的手段？”方耀阳疑惑的看向吴凯。 吴凯沉吟着说道，“比如说引爆舆论？” “有可能。”方耀阳点头，“如果对方引爆舆论，我们必须要第一时间给出解释，所以这件事情你要和宣传科那边的人对接。将我们的证据和照片交给市局宣传科那边，让他们尽快写一份详细的通告出来。” 吴凯挽着袖子，“师父，我研究过这个，您看要我也跟着去给他们说一下。” 方耀阳点头，“你小子还会这些，想做内勤？” 吴凯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还是更喜欢抓人。” “行了，你小子快去准备一下吧。” “好。” 吴凯起身给方耀阳敬礼，看着吴凯离开的背影，方耀阳还觉得有些好笑，转眼间，他的目光就深沉下去。究竟是谁，这么陷害他媳妇儿？ 方耀阳揉了揉眉心，继续看着卷宗，他媳妇儿的嫌疑算是差不多洗刷掉了。那么回到卷宗上来，他想要看看受害人的尸检报告，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对方确实挺聪明的，装作凶杀案的模样，先杀上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大概这几个人被盯上，也是因为国外的情报组织对于那几个人有些研究，甚至是有档案的关系，所以才能将前面几个受害人研究得这么透彻。最后才图穷匕见，想要在拘留所干掉他媳妇儿。 呵呵，想得倒是挺好的。 方耀阳拿出手机，联系临江市国安局的秦局长。他是有秦局长的电话，当然也是因为陈冉是他媳妇儿的关系，所以他才拿到秦局长的电话。要是没有陈冉这个媳妇儿，神出鬼没的秦局长肯定是不愿意将联系方式给方耀阳的。 “嘟嘟嘟”电话的忙音响了几声之后，电话被人接下，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中年男音，“方大，找我有事儿？” 方耀阳被秦局长这么称呼，可以说是有些汗流浃背。 “秦局，我这边有个情况。” 秦局长微微眯着眼睛，“方大你说说看。” “昨天临江大学物理实验楼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恩。”秦局长轻轻应了一声，“如果方大你是说陈院士的指纹出现在现场的事情，我刚才已经知道了。” 方耀阳被揶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秦局长，我是怀疑，这就是冲着我媳妇儿来的。” 秦局长在电话那头冷静的回答，“不用怀疑，就是冲着你媳妇儿去的，自信点。” “……”方耀阳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很幽默吗？ “拘留所可能有对方的人。” 秦局长微微笑着，“方大，你觉得我们国安的人是傻子吗？昨天发生事情的时候，我们就察觉到不对。对方确实挺聪明的，杀几个人装作犯人的样子。但是昨天晚上齐博士遇害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你以为为什么实验室里的摄像头突然坏了，但是走廊上的摄像头没有坏。” 方耀阳轻轻恩了一声，“看来秦局长早有准备。” 秦局长揉了揉眉心，“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方可能还会出其他的招数，比如说舆论上的。” “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正在写通告。” “要多详细一点，加上视频，这样更加保险。” “明白。”方耀阳应了一声，“秦局，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掉了。” “方大再见。”秦局长挂掉电话，挑动眉头，很好，已经把人安排到拘留所去了。秦局长看着手中的文件，拘留所的人究竟是警方的人还是犯人呢？ 要是将陈院士安排到拘留所，怎么样才能安排到他们人手那边？ 秦局长摩挲着下颔，似乎正在思考着。 难道说，对方还有其他的手段？ 真是一个有趣的组织呢！ ………… “骑士，任务失败了，是否启动B计划？”电话里传来嘶哑的声音，黑暗中，看不清的角落里，隐隐约约有个人正蹲着身子，似乎正在呢喃着什么。 “没有必要，临江警方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傻子都能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只是可惜，这次的计划明明是百无一失的。” “或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百无一失的事情也说不定。”黑暗的角落里，那人嘶哑的呢喃着，“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回来，什么都别继续做下去，对方已经察觉到，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我有预感，如果你不尽快回来，陈应该可以找到你。那家伙有点奇怪，说不定他有其他的办法。” “还有，我记得他也有学过计算机科学，你尽快将那份文件彻底粉碎掉，不能让他还原，否则，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肯定要背锅。最近这段时间，不，可能是以后我们都没有出手的机会。这一次，已经提高了他们的警觉，以后陈的安保肯定会越来越强。”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是头疼，“我们错失最佳时间，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即便是引爆舆论，可能还会让对方难受一会儿？” “你猜，对方有没有准备好所有的证据，就等着你引爆舆论。” “但我已经回去了。” “哦，该死，你脑子被门夹了吗？我真想用我的脚尖狠狠亲吻你的臀部，我们手下的人呢？你不是让他们全都暴露在华国国安局吗？” 那人沉默片刻，“我知道了，那我立刻放弃计划，直接回来。” “你知道就好，不要胡来，否则……出事情，我帮不了你。” 第518章 消息 晚上回到宿舍时，方耀阳看着陈冉正在看着手机。想起刚才检测舆情的内勤告诉他，今天很平静，什么舆论都没有。 秦局长刚才也给他打电话过去，说是对方已经放弃引爆舆论，因为对方知道这边已经准备好应对舆情，果断放弃舆论。 陈冉看着方耀阳疲惫的脸色，“今天回来还挺早的。” “凶手可能已经离开华国了。”方耀阳随手将手中的警服扔在一旁，走进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啧，凶手已经离开华国了吗？ 很有可能性，国安那边肯定已经知道情况，顺着线索继续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要挖到隐藏在幕后的人。 对方还不如早点离开比较好，不过，这么快就想要回去，是不是太快了点。 陈冉沉吟着，不过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确实不太好找。 真是麻烦，陈冉在心中想着，“系统，系统，你说咱们能不能找到那个凶手？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那几个受害者呢？” 系统没有回答陈冉，陈冉也不气馁，继续劝说道，“你想想，要是将对方抓住，说不定还能震慑那个神秘的组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风平浪静对不对？” 【打开电脑！】 系统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陈冉的脑海中，陈冉愣了一下，随后一阵窃喜。拿出方耀阳的手提电脑，打开之后，只看见电脑出现了一个网页。 【接下来都是你的事情！】 系统冷淡的对陈冉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在理会陈冉。 陈冉的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着，十指都快要敲出残影。直到他看见一份被粉碎的文件完整的恢复之后，挑动眉头，也就是说，系统让他在这个网页上是为了恢复这份文件？ 他看了一下，啧啧称奇，路易斯·刘？什么烂大街的名字啊。 方耀阳正好从卫生间走出来，疲惫中带着低沉的说道，“媳妇儿，怎么用电脑。” 陈冉偏过头看了一眼方耀阳，好家伙，什么都没穿。八块腹肌明晃晃的，还怪晃眼睛的。 恩，真大！陈冉啧啧称奇，不过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又将目光从方耀阳的身上转移到电脑上，“我刚才恢复了一副文件，然后查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意外的惊喜。” 说着，陈冉将电脑推到刚坐在床上的方耀阳身边。方耀阳看着电脑上的英伦语，有点头疼，“这份文件是？” “CIA的。”陈冉耸了耸肩膀，“我很好奇，这群人干嘛要这么针对我？” 方耀阳急忙穿上衣服裤子，“媳妇儿，我去一趟办公室，待会回来。” “恩。”陈冉拿着手机继续看着，大概这位路易斯·刘还没有离开华国。 方耀阳拿着电脑，一边走一边给秦局长打电话。 秦局长接过电话，直截了当的在电话那头说道，“方大，有事想要告诉我？” “我媳妇儿恢复了一份文件，你带一些人手来，好像是CIA的文件，很有可能就是最近那个凶手。” “哦？”秦局震动，这就是娶天才教授的好处吗？除了破案和做家务之外，好像很全能，就连CIA粉碎的文件都能恢复。真的绝了！ “方大，你等等，我马上就来找你。” 等到方耀阳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多久，秦局长就带着好几个人来到他办公室。 方耀阳愣住了，他记得国安局并不近，怎么秦局长这么快就过来了？ 甚至没有喝一口茶水，就对方耀阳说道，“快快快，方大，我们看看文件。” “成。”方耀阳没有犹豫，将电脑递给旁边一个看上去像是做技术的女生。 女生打开电脑，又问了一句，“方大，这个文件我们可以拷贝吗？” “可以。” 方耀阳点头，很快女生拷贝文件之后，又将文件打印出来递给秦局长。 秦局长这才又闲心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文件，“挺厉害的啊，路易斯·刘。” “告诉海关，把刘畅扣下来。” “是。” “刘畅？”方耀阳疑惑的看向秦局长。 “没错，就是咱们临江市星海贸易的董事长刘畅，真没想到居然是CIA的人。” “额……”方耀阳一个头两个大，“也就是说，那几个人都是他杀的。” “没错，应该是他杀的，而且有人帮他处理现场。抓住他，说不定还能逮出不少人。” 秦局长站起身来，雷厉风行的对方耀阳说道，“方大，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是你们刑警队管不了的。” “管不了？”方耀阳看向秦局长，“他杀了好几个人吧？我们刑警队怎么不能管？” 秦局长看向方耀阳，发现方耀阳握紧拳头，那张帅气的脸颊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冰冷。心里想着，估计也是被路易斯·刘给激怒了。 毕竟，对方可是想要对他媳妇儿下手。想想看，要是对方冲他媳妇儿下手，他肯定也要生气啊。 不仅生气，抓到路易斯·刘恨不得将对方揍个半死。 于是秦局长伸出手对方耀阳说道，“方大，合作愉快。” 方耀阳的表情这才稍微缓和一些，“合作愉快。” 离开刑警队，方耀阳叫来高阳。 高阳一脸懵逼的看向方耀阳说道，“方队，您叫我来有啥事儿？” “查一下星海贸易的董事长刘畅现在在什么地方。”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要是还在临江省，马上把他给我逮回来。” “好。”高阳疑惑的看向方耀阳，“不是，方队，咱们怎么要逮刘畅？” 方耀阳深深看了一眼高阳，“我记得临江机场好像是有国际航班吧？” “有。”高阳重重点头，“那我就去查了？” “去。”方耀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原本想要给王志辉打个电话过去。 没想到王志辉率先给方耀阳打过来，电话那头的王志辉沉声询问，“耀阳，我听说秦局长说你们要合作？” “是。”方耀阳沉声回答，“找到凶手了，不过，那位凶手可能要出国。” 电话里传来王志辉低沉的声音，“我不管他要不要出国，耀阳，我只需要你记住，必须要把那小子给逮住，不能让他出国。” “是。”方耀阳挂掉电话，正好吴凯跑过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耀阳要寻找刘畅的行踪。不过，他们已经监控到刘畅此时正在机场内，似乎正在等待着飞机。查询了一下，他是购买了直接飞向英伦的飞机。 “师父。”吴凯探头探脑的在门外，方耀阳看了他一眼，冲他招了招手。 吴凯这才慢悠悠的走进来对方耀阳说道，“我们已经查询到对方是准备前往英伦。” “在机场？” “是。” “抓住他。” “好。” 方耀阳带着人前往机场，只是没有想到，他刚到机场时，秦局长就带着人走出来，笑着对方耀阳说道，“方大，我们国安局的渠道还是比你们刑警队多一些。” “……”方耀阳没有说话，秦局长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方大，你派几个人过来一起审讯吧。” “好。” 方耀阳这个时候也没有含糊的余地，让高阳和朱志刚一起去审讯刘畅。 回到宿舍时，这才看见陈冉已经睡着了。 坐在床边，方耀阳小声的询问，“媳妇儿。” “恩？”陈冉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就看见方耀阳，他疑惑的看着方耀阳，“有事儿？”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先回家吧。” “啊……”陈冉捂着额头，“行吧。” 收拾好东西，他跟在方耀阳身后离开警局的宿舍。 回到家，天色还没有变暗。因为最近这几天不上班，陈冉开心的打开电视，准备玩游戏。还让方耀阳陪着他，因为方耀阳并不喜欢玩游戏的缘故，只是坐在陈冉的身边，陪着他。 方耀阳看了半天，去厨房的冰箱拿出一大瓶可乐拧开，递给陈冉。 陈冉一边喝可乐，一边玩着游戏，没多久，就被方耀阳强制给抱着上楼。时间不早了，方耀阳很怕陈冉又要玩到很晚才会睡觉。 被他折腾了一晚上，清晨，陈冉根本就没有醒。大概是昨天晚上太晚睡觉的关系，直到中午，陈冉才慢悠悠的清醒。 ………… 昏暗的灯光下，四周都是柔软的墙壁。刘畅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脸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 秦局长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缓缓打开，看着刘畅笑眯眯的说道，“要吗？” 刘畅看都不看秦局长，只是埋着头。 秦局长用手轻轻敲着桌面，听上去很有律动感，似乎是什么规律。高阳和朱志刚坐在一旁，身边还有国安局的其他人，他们就看着秦局长在审讯室里一个人面对刘畅。但显然，刘畅嘴巴很紧，什么都不愿意说。 “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秦局长笑眯眯的说道，“啧，刘畅先生，你猜我们为什么会抓你？” 刘畅抬起头来，丝毫不怂的看向秦局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们要知道，我可是灯塔国人。” 秦局长微微一笑，“所以呢？” 就怕刘畅什么都不说，什么灯塔国人之类的，秦局长根本不在乎，只要刘畅开口说话，事情就很好解决。 “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华国的警察究竟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抓我，我要把你们通通告上法院。” 秦局长手中拿着文件夹，“看看吧，路易斯·刘。” 刘畅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秦局长放在他面前的文件夹，刚才秦局长叫他路易斯·刘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将文件夹放开，刘畅瞳孔震动，怎么可能？他不是把文件夹粉碎了吗？谁，究竟是谁做的？不可能，没有人应该有备份才对……不，难不成是灯塔国那边？那边也有间谍？是了，各个国家都有间谍，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明白，我要见律师。”刘畅现在只能梗着脖子回复秦局长。 这件事情认下来，事情就大发了，他不可能认下来，也不能认下来。 秦局长无所谓的笑着，“律师，路易斯·刘，你可是间谍，你觉得你还有律师辩护吗？还是说，你觉得有哪个律师敢给你辩护，你这是准备给我们送业绩？” 刘畅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上去颇像是一个成功男士，只是现在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给拷住。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哦。”秦局长点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让刑警队的人进来吧。” 说着，秦局长起身，又说了一句，“对了，路易斯·刘，你犯罪证据确凿。至少，这份文件披露出来的证据已经让你免不了坐牢了。” “唔，而且，你在刑警队那边还有不少的案子。我们国安局查到不少，你说要是把你送去拘留所，你们拘留所留下来的人会怎么做呢？” 秦局长转身直接离开，刘畅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要是被抓住，很有可能直接……刘畅那张脸有些苍白。但他也很明白，即便是他什么都说了，国安局和刑警队都不会放过他，他还是会被起诉，最后也是死刑。只是在哪里死而已。 他准备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离开审讯室，秦局长说道，“这家伙嘴挺严的，什么都不说。” 高阳和朱志刚对视一眼，高阳急忙说道，“这……他不会不承认吧？” “谁知道呢。” 秦局长摇头，“你们先去问问吧，实在不行，我们会想其他办法让他松口。” 高阳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大记忆恢复术？” 秦局长上下打量着高阳，“你们刑警队还能做这种事情？” 高阳急忙罢手，“哪敢啊。” “那不就对了，像是刘畅这样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大记忆恢复术。”秦局长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过，我们国安有的是办法让他松口。” “额……”高阳汗流浃背，“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事。” “呵呵。”秦局长看了一眼高阳，“还愣着做什么，要是明白你们方大问起来，遭殃的可是你们不是我。” “诶。” 高阳和朱志刚急忙走进审讯室。 秦局长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两个小警察还挺有意思的。” 旁边的人笑着说道，“秦局想要挖人？我听说其中有一个是方大的徒弟，另一个也算半个方大的徒弟吧。秦局要是挖人，也不怕方大的媳妇儿打到咱们国安局来，那个时候，秦局您就惨了。” 他们可不敢对陈院士动手，如果方大的媳妇儿陈院士真的打到他们国安局来，他们只能让秦局长自求多福。 秦局长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想什么呢？” 坐在里面的高阳和朱志刚看着刘畅，拿着笔记本和手提电脑。 “姓名？” 刘畅闭口不言，高阳看着刘畅的态度就知道，刘畅肯定很清楚他反正都要死，也就不做无所谓的挣扎，也不开口。 “刘畅你知道我们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朱志刚盯着刘畅，发现刘畅肥头大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这么冷冰冰的盯着他看着，高阳挑眉，“真的什么都不说？” “刘畅先生。”朱志刚停顿了一下，“我刚才看了一眼刘畅先生的履历，好像您的女儿似乎正在哈佛大学攻读物理学。” 刘畅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朱志刚嘴角微微上翘，“对了，我听说档案是我师娘复原的。既然刘畅先生针对我师娘，应该也清楚我是谁把。” 看着刘畅面无表情的模样，朱志刚又继续说道，“我听说师娘挺厉害的。” “哈佛大学……”朱志刚偏过头看向高阳，“对了，阳哥，我记得师娘是不是哈佛大学的荣誉教授？” 高阳错愕的看向朱志刚，然后收到朱志刚的信号，微笑着说道，“哦，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我之前听嫂子提起过，谁敢惹他，他要狠狠卡对方的论文。” 高阳的话刚落下，刘畅瞪大双眼，恶狠狠的看着两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朱志刚疑惑的看着刘畅，“原来不是哑巴啊。” 高阳在一旁打趣，外加阴阳怪气，“我也以为是哑巴呢，原来不是哑巴。” 刘畅咬牙切齿，“你们和陈冉是想要做什么？” “诶？”朱志刚惊疑不定的看向高阳，“我们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有吧，我们刚才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是哈。”朱志刚继续点头，两人就跟唱双簧似的。审讯室外听着的国安局的人笑着说道，“这两人还挺有办法的，从刘畅的女儿入手。” 秦局长也颇觉有趣，站在外面并没有着急离开。 他笑着说道，“卡论文？啧啧，挺有意思的。” “所以，陈院士真的能办到？” “能。”秦局长肯定的说道，“不仅能卡论文，还能让他女儿直接退学。” “嘶——”旁边的国安局队员倒吸一口凉气，“不是，陈院士的能量是不是大了一点。” “你以为陈院士是什么好人吗？”秦局长好笑的说道，“顶级学阀，说穿了也是学阀。” “啧啧……”国安局的队员啧啧了两声，“那这位岂不是踢到铁板了？” “差不多吧。”秦局长点头。 “注意看，我猜接下来刘畅应该还是什么都不会说。” 不出秦局长所料，刘畅愤怒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我承认，陈院士很厉害，但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说话？” “唔……”高阳摩挲着下颔，带着笑意说道，“不如将文件发给哈佛大学的所有师生如何？一定很有趣吧。” “你们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刘畅又愤怒起来，“你们这不符合程序。” 朱志刚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刘畅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刘畅先生，请你先想想看，你是什么？” “你……”刘畅哽住说不出话来。 “这已经不是程序的问题。”高阳也板着一张脸说道，“刘畅先生，别忘记，你是间谍，还是让我们掌握了所有消息的间谍。” “……”刘畅沉默不语，他师父还打算扛着，什么都不说。 朱志刚和高阳对视一眼，他们早就想过这家伙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没关系。”朱志刚笑着说道，“就我所知，师娘恢复文件之后非常的生气，打算用文件去质问哈佛大学。你也知道，我师娘在学术上还是有些地位的，否则你们也不会千辛万苦想要杀他对吧。” 朱志刚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你猜CIA干这种事情，真的敢承认下来吗？师娘对于我国很重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CIA认下来，那么他们可能就会面临同态复仇。” “我猜CIA肯定不会认下来对吧。”高阳在旁边搭话，“他们应该会说这是你和你上级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 朱志刚又在一旁说道，到时候你女儿别说在继续读书了，恐怕哈佛大学也要直接将她开除吧。” “诶，灯塔国那边最近是不是流行最后中枪自杀？” “是啊是啊。”朱志刚点点头，“我看过好多次这种新闻，都是背后中枪自杀。刘畅，你说你女儿会不会想不开……也背后中枪自杀啊？” “你们……”刘畅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他不否认，他们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停顿了一下，朱志刚严肃的看向刘畅，完全没有刚才唱双簧的模样，“说说吧，你们的计划，以及为什么要对受害者动手。” 刘畅的眼神极为闪烁，“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这是程序。”朱志刚敲了敲桌面，“你当然可以选择沉默。” 刘畅蠕动嘴唇，过了许久嗫嚅的询问，“如果我说了，我女儿……” 高阳只是看了一眼刘畅，“我们只能保证不会文件的事情泄露出去，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当然，如果你非要拒绝配合，文件的事情会不会泄露出去我们不敢保证。你知道，文件的原件不在我们手中。” 刘畅深吸一口气，“好，我什么都说。” 审讯室外，国安局的人微笑着说道，“真没看出来，这两人还真是有点东西。” 秦局长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要违规操作，也就是在咱们国安局，但凡是在刑警队，闹大了估计不是被扒掉警服就是挨处分。” 国安局的队员笑着说道，“不过他们倒是挺能配合的，这么一说，刘畅估计什么都会说。” 秦局长耷拉着的眼睑抬起，勾勒出一丝弧度，“我还以为这两人不能让刘畅开口。” “局长刚才就能用这玩意儿让刘畅开口吧。”国安局的队员一脸迷惑，“为什么不说？” “啧，不是特别想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也不只有一种方法让他开口。”秦局长转身，“待会等他们刑警队的审讯完，你们好好审一下。” “诶。” 国安局的队员看着秦局长离开，挠着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到十月底，陈冉最近这一个多月没什么事情，每天都在学校里研究黎曼猜想，倒是有了一些头绪，但还是有些不太清晰。他打算解开黎曼假设之后，在进行学术报告会。 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人来围观吧，陈冉正在感慨着，就连颜欢欢和光太郎都很少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就在陈冉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泡咖啡的时候，韩岳推开门。 陈冉看了一眼来人是韩岳，挑动眉头，“哟，韩教授来找我有事？” 韩岳带着欣喜的表情，“教授，我……” “嗯哼？”陈冉看向韩岳的表情，疑惑的询问，“你要结婚了？” “？？？”韩岳一脸迷茫，什么就要结婚了？他甚至都没有谈恋爱，怎么就要结婚了？ “教授。”韩岳急忙摇头，“不是结婚，不对，我都没谈恋爱，怎么就要结婚了。” 陈冉很是古怪的说道，“那你这么兴奋干嘛？” “诶。”韩岳急忙说道，“我就是来给您说这件事情的。” “你说说看。”陈冉走到咖啡机旁，“需要一杯咖啡吗？” “不用。”韩岳急忙罢手，看着陈冉背着他正在冲泡咖啡。兴奋的说道，“是诺贝尔奖给我打电话来了。” “诺奖电话？”陈冉挑眉，“那不错啊。” 他都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总有一种诺奖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韩岳看着教授平淡语气，摸了摸鼻梁，“刚给我打电话，我和罗伯特教授一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恩。”陈冉继续点头，“是因为引力量子化理论吗？” “对。”韩岳忙不迭的说道，“就是因为引力量子化理论，只是教授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所以……” “恭喜。”陈冉平淡的说道，“那么你们十二月份要去瑞典领取诺奖对嘛？” “是，是要去领取。” “嗯嗯。”陈冉点头，看向韩岳，“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了……”虽然但是，获得诺奖这么大的事情，教授真的就高兴一下都不行？不过想想，好像还真是，诺奖对于教授而言，可能真的没什么挑战难度。有这个兴奋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黎曼猜想。 “就是想要跟您说一声。” 陈冉微笑着，“好，我知道了，韩教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要开始做我的事情了。” “诶。”韩岳迷茫的离开办公室，就好离谱，突然因为获得诺奖而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下来了。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太高兴的，而且教授的表情真的非常平静。平静得让韩岳都觉得，好像就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吧？ 韩岳经过一瞬间的迷茫之后，惊醒过来。是啊，为啥这个好消息教授觉得很普通没错，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都是非常好的消息吧。相信，这会儿，胡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里唱着不成调的歌。 与此同时，正在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的罗伯特，放在讲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没有管。依旧还在继续的上课，学生们对于这位金发碧眼的教授很是好奇。因为他不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院士，虽然是他们数学系的教授，也有课。但一般学生还真见不到他，大家都清楚，这位教授虽然是他们数学系的教授，但更多的时间用在研究学术上，根本没空给他们授课。也没有哪个学生会发癫到让陈院士专门给他们授课。 开什么玩笑，这种大神，即便是给他们讲课，他们大概率也是听不懂的。 至于谢教授和赵教授虽然也会授课，但时间并不算多，他们手中也有项目，很多时候也不一定能来给他们授课。唯有这位罗伯特教授，不仅是明年菲尔茨奖的有力人选，更是每次上课都会来教授给他们授课。还是用纯正的华语给他们授课，一点都不掺杂英伦语的那种。 而且罗伯特教授授课的时候非常温和，所以不少数学系的学生都喜欢听罗伯特的课，甚至于隔壁物理系的学生有时候也会偷偷来听罗伯特教授的课。 当然，罗伯特教授原本也是一位物理学家，还是非常出色的理论物理学家。从引力量子化理论就可以看出，不管是罗伯特教授还是韩岳教授，在理论物理学上，都是非常出色的。 罗伯特只是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手机，随后又继续敲着黑板，“小伙子、漂亮的女士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看黑板。” “噢！我亲爱的同学们，你们也不想要期末挂科对吧？”罗伯特皮了一下，又继续开始讲解内容。 虽然他深入浅出的说着，但下面还是有不少学生都开始瞌睡。可能是因为他讲解的内容对于现在的学生而言，确实有点困难。 正在震动的手机终于没有了动静，罗伯特心中纳闷，谁这么想不开，在他上课时间给他打电话过来。 没多久，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学生们急忙说道，“教授，教授，可能是急事，要不您先接电话？” 罗伯特也很是疑惑，点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国外的电话，奇怪，最近他没有和国外的任何人联系过啊？谁给他打电话过来了。 过了好一阵子，学生们都看见罗伯特没有说话。但是他那张脸非常的经常，从刚开始的不解到震惊，随后是欣喜，然后他们就听见罗伯特教授用英伦语询问了一句，“真的吗？” 然后罗伯特教授出现了狂喜的神色，甚至还有些窃笑。 就很离谱，非常精彩的表情。就跟川剧变脸似的，学生们很疑惑的讨论起来。 “罗伯特教授今天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奇怪啊。” “是啊，刚才那个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 “就……不是特别能理解，罗伯特教授这是干嘛了？” 罗伯特缓缓挂了电话，随后扬起笑意，“那么接下来，我们继续。” 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罗伯特教授非常高兴。 难不成是罗伯特教授的老婆有孩子了？不对啊，他们记得罗伯特教授好像是没有结婚的，不对，甚至连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都没有来着。 那就更奇怪了。 为啥罗伯特教授突然变得这么开心，虽然每次罗伯特教授给学生们授课的时候心情都不错。但是能够看出来，这一次，罗伯特教授的心情是真的非常好。 有学生小心翼翼的询问，“罗伯特教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吗？” “噢！”罗伯特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好像中奖了。” “中奖？”学生们愣住了，随后有学生小声的说道，“罗伯特教授也买彩票吗？” 罗伯特罢手，“不不不，我是说，我好像中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什么？”学生们诧异而又震惊的看向罗伯特，中奖和诺贝尔物理学奖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 罗伯特耸了耸肩膀，“没错，应该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 学生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敢想象，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和韩岳教授一起获得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韩岳教授？” 学生们再次震惊，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教授吗？那位不苟言笑，但不经常来上课的那位冷面教授。 “没错，就是咱们数学系的韩岳教授，我记得你们也上过韩岳教授的课吧。” 罗伯特轻松的笑着，“别看韩岳教授上课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事实上……咳咳……我是说，韩教授在攻读博士期间，表情其实还挺丰富的。” 果然，这种优秀的教授都是聚集在一起的。 “教授，实在是太帅了，您还这么年轻就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学生们不由得发出诚挚的感慨。 罗伯特反倒是无所谓的耸肩，“不，我只是蹭了一下我教授的论文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教授已经获得了两次诺奖，我相信这次诺奖肯定还是冲着他去颁发的……额，当然，也非常有可能，这次诺奖原本就是冲着他颁发的，只是因为他已经获得两次诺奖，不能继续获得诺奖仅此而已。” 罗伯特教授的教授，或许其他大学的学生不知道，但他们作为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是非常清楚的。不仅是数学系的学生很清楚，即便是物理系的学生也是非常清楚的。 陈冉陈院士，他们临江大学唯一真神。 就好离谱，去年陈院士才带着赵教授和谢教授拿了诺贝尔化学奖，今年又带着罗伯特教授和韩教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真就是诺贝尔奖制造机对吧？ 如果，只是如果，他们也当陈院士的学生，能不能蹭一下陈院士的论文，也捞一个诺奖回家？ 不过这种问题想想也就算了，陈院士唯一的两位博士生，一年本科，一年硕士，现在估摸着不知道还有几年就要博士毕业，可能等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陈院士现在唯一的两位学生都已经成为临江大学的教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可是陈院士带出来的博士，看看陈院士现在带出来的博士生，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即便是毫不起眼的严青严教授在他们数学系也是一尊大神。要说在数学上的研究程度，很多老教授都比不上严教授，更别提已经获得诺奖的其余四位教授。 额，至于王教授，现在好像也挺忙的，一来，他是副主任，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对接。 二来，王教授其实在数学上并不弱，甚至比严教授还要厉害不少。 下课后，罗伯特刚走到数学系办公楼前，迎面走来的谢春兰笑着对罗伯特说道，“罗伯特教授恭喜。” “谢谢，谢教授。”罗伯特绅士的笑着说道，“我和谢教授一样，不过是蹭了一下教授的论文而已，如果真要是我和韩岳两个人一起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获得诺奖。” “那不重要，重要的不是你已经获得诺奖了吗？我猜，这会儿胡主任已经高兴到发疯了，咱们临江大学已经有五位诺奖得主了。非常有重量呢，而且都是数学系的教授。” “额……”罗伯特想起胡威高兴到发癫的神情，不由得满头黑线。 谢春兰继续说道，“不过，你用告诉教授这个消息了。” 罗伯特歪着脑袋，“为什么？”他不理解，这么开心的消息，不是应该分享给教授吗？ 要知道，如果不是诺奖有获得两次诺奖之后，就不能获奖的该死规定，这次教授一定还能够继续获得诺奖。 谢春兰无所谓的耸肩说道，“刚才韩岳已经告诉教授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你猜教授是什么表情？” 罗伯特略微思索了一下，“大概反应很平静吧，毕竟教授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大概对于教授而言，诺奖真的不算什么。” “回答很对。”谢春兰含笑说道，“所以不用告诉教授，教授真的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罗伯特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总觉得教授之所以反应这么平淡，不仅仅是因为获得两次诺奖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教授就是想要装X。 “最近赵辉教授正在做什么呢？”罗伯特好久没有见到赵辉，他听说赵辉很久没有来办公室，好像是在学教授。 就是不知道赵辉教授究竟想什么问题。 第519章 完成 颜欢欢气喘吁吁的跑到光太郎面前，光太郎后知后觉的抬头就看见颜欢欢正在他身边不停的喘气。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颜欢欢，“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光太郎很不理解，颜欢欢的模样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人正在追杀他似的。不应该啊，光太郎看了一眼颜欢欢的身后，什么人都没有。他困惑的看向颜欢欢，“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颜欢欢毫无形象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才收到消息。” “哦？”光太郎疑惑的看向颜欢欢，“什么消息让你跑得这么快？江局长要追杀你？” “你在胡说什么？他还敢追杀我？看我怎么收拾他……”颜欢欢停顿了一下，“不是，不是这种消息。” 光太郎平静的点头，“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消息。” “我给你说，你千万别惊讶。” 颜欢欢的表情让光太郎更加困惑，淡定的点头，“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震惊的。” “额……”颜欢欢轻轻额了一声，随后说道，“我听说罗伯特师兄和韩岳师兄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啊？”光太郎更加困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引力量子化理论确实非常完美，他们获得诺奖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不是教授已经获得过两次获奖，我相信这次诺奖依旧是教授的。” “那倒是。”颜欢欢忍不住点头，确实，他们教授就是这么牛。 “不是。”颜欢欢急忙说道，“光太郎，你说有没有可能以后有可能教授带着咱们一起领诺奖？” 光太郎淡定的说道，“不可能，因为教授不能继续领诺奖。” “但是咱们能领啊。”颜欢欢弱弱的说道，“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是想要领诺奖，就要找咱们教授一起合作项目，说不定有教授在，诺奖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光太郎看了颜欢欢一眼，“想这么多做什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做课题，等你博士毕业留在临江大学 数学系任教，肯定有机会和教授合作。” “上上次是赵辉教授和谢春兰教授，上次是韩岳教授和罗伯特教授。即便是继续合作，也是王成教授和严青教授，你别激动，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 “你说得好对，我竟然无力反驳。”颜欢欢点头，“算了，我还是老实的做课题吧。指不定博士毕业之后，教授真的会带我做什么课题，说不定我和你就得诺奖了。” “恩。”光太郎其实并没有多少触动，毕竟是他师兄得诺奖，又不是他得诺奖。而且师兄们确实很厉害，他现在的水平和师兄们差距很大，更别提教授了。 就算是教授真的带着他们做课题，拿了诺奖，他也没有脸去瑞典领奖。要知道，那可是诺奖，教授肯定是有这个水平的，他和颜欢欢算了吧，肯定还没有这个水平。他之前的几位师兄师姐，哪个不是在国际上都声名赫赫的角色。 就他和颜欢欢，出了临江大学，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更别说国际上了。 与其想这么多，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继续完成教授布置好的课题，早一点博士毕业。他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博士毕业之后就留在临江大学，他觉得临江蛮适合他的。等过几年就把母亲和妹妹接到临江这边来，听说临江大学的待遇还不错。 前段时间，他还遇见了胡主任，说是他要是博士毕业想要留在临江大学，只要他在博士毕业答辩上很出色，可以考虑从副教授开始做起。 所以这段时间，光太郎都被胡威画的饼给弄得很饱。 他现在只想要好好做课题，然后博士毕业申请移民华国，留在临江大学担任副教授，然后慢慢升上教授的职位。 颜欢欢看着身边的光太郎似乎正在想着事情，用手肘砰了砰光太郎，“我说，光太郎，你在想什么呢？” “额……”光太郎摇摇头，冲着颜欢欢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事。” “我们还是老实做课题吧。” “也对。” 说完，两人埋着头开始认真的做课题。 临江大学还算是一片风平浪静，但是网络上已经是轩然大波。尤其是围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诺奖的公布，热搜前三赫然都是和诺奖相关的热搜。 #诺奖公布# #诺奖得主# #诺奖得主 华国教授# 三个词条一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 随便点开一条就是临江晨报的围脖—— 【临江晨报V：震惊！今年的诺奖公布，又有两位华国教授成为诺奖得主，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诺贝尔物理学奖：HanYue（韩岳 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 Robert（罗伯特 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 【好好好，光是你临江大学在拿诺奖是吧？你让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怎么说？】 【你们临江大学别太离谱，一共五位诺奖得主了吧？我看要不了几年，又要出几个诺奖得主吧？】 【我刚才去官网看了一眼，获奖的论文是引力量子化理论，应该是冲着陈公子去的，可惜陈公子已经获得了两次诺奖，要是取消两次诺奖的限制，我敢打赌，这次陈公子应该又要继续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你们临江大学这么搞，让京城大学很尴尬有没有？】 【京城大学的学子回复你，并不尴尬，这两位教授固然非常厉害，也是全球非常有名的理论物理学家，但要说获奖，真的勉强了一点。要不是因为有个好教授……咳咳……总之，我们京城大学是不会尴尬的。】 【一个好教授的重要性一下子就突出了，陈公子确实是好教授，带着学生一起拿诺奖，他真的，我哭死！】 【啊，最应该尴尬的不是菁华大学吗？】 【菁华大学有啥尴尬的，韩岳教授是从菁华大学出来的，菁华大学已经在知名校友栏加上韩岳教授了。】 【所以为啥京城大学不尴尬？这样一看菁华大学确实不尴尬了，那京城大学呢？为啥不尴尬？】 【有没有可能，这两位教授获得诺奖的论文一作上是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通讯作者，但不在获奖行列，要不你猜猜，为啥那位不在获奖行列？忘了说，那位大佬是京城大学知名校友。】 【陈公子！（声嘶力竭~）你是我的神！】 【恩，通讯作者：陈冉 一作：陈冉、韩岳、罗伯特，你们猜，为啥陈冉没有拿奖呢？】 【噢，陈公子啊，这不是已经拿够诺奖不能继续拿了吗？】 【下面为你们浓重推荐京城大学的骄傲——陈冉院士！】 【千度一下陈冉，你会和我一样跪着看电脑的，呜呜呜，太欺负人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天才！】 【千度了一下，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下轮到其他学校汗流浃背了，京城大学是陈公子的母校，完全不用尴尬。他们能把陈公子培养得这么出色，足以说明京城大学的优秀。菁华大学是韩岳教授的母校，不用多说，虽然之后跟着陈公子，但也足以说明菁华大学的优秀。临江大学……恩，赵辉教授的母校，虽然赵辉教授没有读过一天。但不管怎么说，五位诺奖得主所在的大学，还是有排面的。那么问题来了，该汗流浃背的是哪所大学呢？】 【其他大学：勿Q！我们挺忙的，没有时间理会临江大学的那群癫公，要不就是一年几个诺奖得主，这谁顶得住啊！】 【我猜明年临江大学的分数线又要蹭蹭蹭往上涨，估摸着好多人都读不了临江大学了。】 【没办法，谁让诺奖得主最多的学校是临江大学呢？足足五个诺奖得主，还都是数学系的，你们临江大学的数学系人才可太多了。】 【啊，我是临江本地人，就……临江大学这是想要超神吗？去年不是才有两位诺奖得主吗？怎么今年又有两位诺奖得主？诺奖是批发来的吗？】 【可能对于其他人来说，诺奖确实是终身奋斗目标。但对于陈院士来说，诺奖可能就很轻松吧。】 【诺奖组委会：什么？今年怎么又有陈院士？噢，老熟人了，给了给了！】 【现在咱们学术界有一句话：如果你想获得诺奖，那就和陈院士合作吧，他一定能把你送上诺奖领奖台！】 【陈院士，永远滴神！】 【京城大学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把方某某拐到京城来？】 【说多了都是泪，费主任前几天还在感慨，要是能把方某某调到京城来，说不定陈院士就跑来京城大学执教了。】 【恩？当我看见临江大学又有人获得诺奖的时候，两眼一黑。然后千度了一下，这就很正常了！原来是陈公子的学生啊，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羡慕嫉妒恨，啥时候我也能有陈公子这样的导师。】 【咱就是说，下一次是不是该轮到王成教授和严青教授了？】 【我看差不多就是这两人了，锁定诺奖名单，就看啥时候陈院士叫这两人做课题，大家提供一下信息啊。】 【恩？我去千度了一下王成和严青，我？？？不是，还真是陈公子的学生，陈公子的学生还真多。】 【啊，其实陈公子的学生不算多，也就七八个吧，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而且最近这两年，陈公子都没有招收新学生，可能是太忙了。你们看，陈公子这两年，年年拿诺奖。】 【那倒是，陈公子确实挺忙的，我听说临江又要成立什么高等研究院，陈公子还要担任院长，估计以后还会更忙，根本没时间给学生授课。】 【求求还是别来授课吧？讲真的，陈公子授课，真的很让人头秃，我都是一脸懵逼的坐在教室里怀疑自我。就是当初是谁给我的勇气，让我敢报考临江大学的数学系的？】 【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报考临江大学的数学系……就太心塞了，我也是，是我自不量力，总觉得我高中初中的数学成绩都很好，大学的数学又有多难，原来是我想多了，真的，我已经想要换专业了。是我不配学习数学。】 【数学要天赋型的选手吧，比如说陈公子？】 【什么？天赋型选手，你还加陈公子，你这是说全球除了陈公子之外，没人配学习数学了吧？（疲惫的笑容）】 【就，有没有可能，陈公子是全球数学第一人？你要把陈公子拿出来做比较，真的除了陈公子以外，没人配学数学。】 【不管是赵教授还是严教授，他们授课我还是能理解一些，至于陈公子，那是真正的天书。我都已经能背陈公子的口头禅了。】 【这个我知道，这么基础你们都不清楚吗？我当时还诧异，什么基础？一看，哦，原来是孪生素数猜想的论文啊，我特么都看不懂，陈公子说这是基础，我汗流浃背，我总觉得陈公子对基础这两个字有很深的误会。】 【是时候拿出这张珍藏多年的图片了[你也配学数学.jpg]】 【别骂了，别骂了，是我自不量力想学数学，我不应该学数学的，是我的错，呜呜呜……】 【瞧瞧，把孩子弄得崩溃了都。】 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情，刑警队的案子都差不多做完了。因为宣传科那边想让方耀阳转载一些围脖，于是方耀阳蹭着吃饭的时候登上围脖。刚上围脖就看见热搜上前几名都是诺奖得主，他有点好奇。虽然知道他媳妇儿肯定是拿不到诺奖的，但是华国教授拿诺奖，还是让他挺开心的。 结果打开一看，居然是韩岳教授和罗伯特教授，这两位教授他都见过好几次，他媳妇的学生，在临江大学遇见无数次，他怎么会不认识。 于是在转发完宣传科让他转发的围脖之后，也转发了临江晨报的围脖—— 【烈日千阳V：恭喜啊！//@临江晨报V：……】 【啊？方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也转发这个新闻？今天朋友圈都炸/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方哥转发这条新闻是因为这两位教授的导师就是他媳妇儿？】 【啊？我错过了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哥的媳妇儿居然是这两位教授的导师？那得多大啊？】 【怎么可能，方哥今年也才二十五、六吧，他媳妇儿怎么可能是这两位教授的导师。】 【有没有可能方哥的媳妇儿是个真正的天才，十五岁在国外名牌大学当教授的那种？】 【姐妹，你没有骗我吧？啊？方哥已婚已经让我崩溃了，要是他媳妇儿这么厉害，岂不是说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想什么呢？方哥这么爱他媳妇儿，你有机会才是怪事吧。】 【啊啊啊，我打听过，方哥可是他们刑警队的宠妻狂魔，姐妹们，真的没有机会了。】 【呜呜呜，方哥，你为什么英年早婚。】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人家方警官的媳妇儿看见会怎么想，能不能别这样？服你们了。】 【啊，方警官还真是第一次转发平安临江和平安江东之外的第一条围脖呢。】 【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围脖，突然想看嫂子的围脖。】 【免了吧，嫂子的围脖粉丝太多了，你们去凑热闹，可能要被人喷吧。你们不会以为，只有方哥才有粉丝吧？方哥的粉丝只有几十万，嫂子可是有千万粉丝呢。而且，嫂子的围脖很久不更新了。】 【你这么说，我更好奇嫂子的围脖了。】 【算了算了，话说方哥最近应该很忙吧？很久都没有转发围脖了。】 【大概是吧，我记得最近江东区破获了好几个大案要案来着，大概方哥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 【好可惜，最近平安临江也不怎么发方哥的照片，还想看帅帅的方哥呢。】 【你们就别想了，但我知道，嫂子拥有方哥肯定很快乐。】 【啊？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求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哦，我之前看见嫂子有在围脖上宣示主权来着，不过只有一次，后来大概是嫂子就没怎么上围脖了吧，所以嫂子就没有继续发方哥的照片。嫂子发的都是平安临江一般不会发的照片。】 【什么照片？是我不给钱就能看的那种吗？】 【我劝你们不要想太多，就是私服的照片……而且，方队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方队的弟弟长得也很帅啊，你们要不冲一下方队的弟弟，万一有希望呢？】 【是吼，方队已经被人拐走了，那我们快点行动，姐妹们，我们去把方队的弟弟拐回家吧？小帅哥嘿嘿嘿……】 【楼上的穿件衣服吧，真的没眼看。】 【弱弱的问一句，嫂子的围脖究竟叫啥？】 【@阿冉鸭 嫂子又叫名校召唤器，但凡嫂子发围脖，下面肯定有一溜烟的名校排队回复，有时候那群名校在嫂子评论里打架的场面实在是太搞笑了。】 【懂了，我这就去看看嫂子，想要知道嫂子究竟有多好看，能让这么帅的方哥变成宠妻狂魔。】 【啊，不是楼上你不知道吗？关注方哥久一点的人都知道，方哥和嫂子是青梅竹马啊。要不然嫂子怎么可能和方哥在一起。】 【我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我记得好像方哥的师父是嫂子的继父，所以两人认识很早来着。而且嫂子还在国外读博的时候就认识了。】 【不管了，不管了，我先去嫂子的围脖那边看看。】 有不少人冲进陈冉的围脖，结果发现陈冉并没有更新围脖，但粉丝数量实在是让人有点汗颜。嫂子也不是明星，居然有一千多万的关注量，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就好离谱，嫂子的粉丝数量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再说嫂子也不是网红和明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再看一下评论，恩，不愧是名校召唤器。嫂子评论下面，几乎有名有姓的大学都会在嫂子的评论区里评论一句。还有不少人叫什么陈公子，陈院士之类的。 看上去嫂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们都不敢随意评论。 没多久，等他们刷新围脖的时候，突然看见嫂子突然发了围脖—— 【额……倒也不必如此这么热情，区区诺奖而已！不会吧，不会吧，你们都没有诺奖吗？】 【京城大学V：别太离谱，陈院士，你是什么水平，我们是什么水平，你心里没点数吗？】 【临江大学V：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我们临江大学的陈院士啊！】 【菁华大学V：是我飘了，还是陈院士拿不动刀了，我居然觉得诺奖很简单。】 【华国科技大学V：楼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对于陈院士而言，诺奖确实挺简单的。】 【华国航天大学V：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华国陆军大学V：陈院士，你，是我的神！】 【华国空军大学V：我是想不通楼上和陈院士有什么关系吗？你们离了十万八千里，走开点，陈院士，你，是我的神！】 【宁江大学V：打起来，打起来！】 【宁川大学V：不是，楼上你都要被临江大学吞并了，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临江体育大学V：不是，楼上这么拆台的吗？】 【临江师范大学V：啊，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瑟瑟发抖，不敢多说。】 【京城理工大学V：你们别太离谱，怎么还搁陈院士的围脖里拆台了？瑟瑟发抖的抱紧自己，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把？】 【临江理工大学V：楼上的大学都好厉害的样子，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们不敢说话。】 【楠开大学V：好离谱的言论，然后我看了一眼名字，哦，原来是陈院士啊，那就不离谱了。你们说，陈院士是不是在装X啊？】 【救命，哈哈哈太好笑了叭，这就是名校召唤器的威力吗？】 【啊啊啊，你们的手速好快，热评全都是大学的，笑死！】 【陈院士在，抽个博士生求求了！】 【陈院士在，抽个合作课题的博士生，求求了。】 【陈院士，我也想当您的博士生，您就随便带我做个课题，写个一作就好。】 【好家伙，楼上打的算盘我在灯塔国都听见了。】 【救命，你们别这样，陈院士他们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就我一个人才是真心的，求求了，陈院士，收我当博士生吧。】 【陈院士，还缺腿部挂件吗？】 【陈院，我我我，我们之前见过，求求了，抽一个博士生吧，再不抽博士生，我就要死掉了。】 【陈院，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临死之前，想要当你的博士生。】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你说的那个博士生不会就是你本人吧？】 【陈院，我爷爷其实文化水平也很高，他是研究生，他说他有生之年就想当你的博士生，如果能和你合作课题那就太好了，他现在人在ICU，求求了，陈院，为了老人的梦想，不如你就让他当你的博士生，顺便加入你的课题吧。】 【救命，你们没活可以咬个打火机的，为什么要笑死我，笑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要继承我的花呗吗？】 【别太离谱，你们这群博士实在是太狡猾了，就这还想跟着陈院合作课题呢。】 【啊啊啊，我现在还是好震惊，没想到陈院士都有四个学生获得诺奖了，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 【话说，有一句话你们不知道？如果想要获得诺奖，那就和陈院士合作，他肯定能够让你获得诺奖。】 【过于荒谬，但想想也觉得好对啊，好像这两年获得诺奖的大佬都是陈院士的学生，并且参与了陈院士的课题才获得诺奖的。】 【陈院士他真的，我哭死！我都没想到，陈院士居然能这么厉害诶，不仅自己能拿到诺奖，就连他的学生都能拿到诺奖，话说这么一来，临江大学有五位诺奖大佬坐镇，感觉名校的排名要变一下了诶。】 【别骂了，别骂了，京城大学已经哭晕了。】 【还是好离谱，京城大学明明是华国最好的大学，而且，还是陈院的母校。但人家母校回国就跑去临江大学，听说京城大学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院都已经在临江大学入职了。】 【这大概就是大佬的世界吧，大佬想要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没有人能够阻止大佬，想想大佬也是真的厉害，什么时候我能成为大佬这样的强者。】 【很简单，只要干掉全球比你厉害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哦，对那些什么数学博士和物理学博士你都干掉，顺便化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博士都全干掉，你就能成为大佬这样的强者。】 【越来越荒谬的评论区，我就是想要来看大佬装X的，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不愧是你，陈公子！】 【对对对，看见陈公子的围脖我就想到这句话，不愧是你，陈公子，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酷爱装X。不过实在是太会了。】 【恩，这个博主怎么这么爱装X，取关了，取关了！】 【可爱捏，陈公子，又去看了一眼陈公子以前的照片，实在是太可爱了，然后又看了看方某某的照片，一时之间，我不知道究竟该羡慕谁。】 【还真是，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羡慕谁。方某某穿上警服禁欲又帅气，而且感觉他气场好强大，尤其是那双眼睛，怎么说呢，总之就很想和他发生点什么。至于陈院士，啊啊啊，实在是太可爱了。如果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见身边睡着这个小可爱，阿伟死了！】 【李门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方队长开着警车来抓你们。放我下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啊啊啊！】 【就我一个人觉得方队长真的很帅吗？】 【不，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他真的好帅，但是陈公子也好可爱。还是副市长公子诶，家世好、真正的天才、顶尖科学家，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什么主角模版啊！陈公子实在是泰裤辣！】 【有一种陈公子一直在窥屏的感觉，是我想多了吗？】 【不不不，你没有想多，陈公子大概这会儿应该是真的在窥屏偷笑。】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方某某此时此刻正在拿着手机偷窥陈公子的围脖，然后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你们好荒谬，但总觉得是有可能的事情，我听说方某某要是遇见陈公子的事情，总会嘿嘿嘿的傻笑，总觉得你是知情人士。】 【虽然表面一本正经，看上去正义凌然，但是面对自家媳妇儿的事情，方某某就会忍不住的傻笑。不过话说回来，方某某就算是傻笑也真的很好看。】 【恩？你知道得这么详细，你究竟是谁，在哪里工作，赣深么的？】 【有那味儿了，我的意见是，加大力度！】 【虽然但是，真的好搞笑啊，看见前面那些大学的评论，我人都要笑傻了，这真的是大学吗？哈哈哈哈！】 【很难理解，但，我只能说，这确实就是强者的世界。】 【你们居然在陈公子的围脖下面聊方哥，你们不要命啦！要是陈公子看见，肯定要追杀你们。】 【很真实，感觉陈公子也很爱方哥来着，你们这么说，小心陈公子真的来追杀你们啊！】 正在办公室里浏览着围脖的方耀阳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笑容，看来他的粉丝还是很懂他的嘛。他确实一想到陈冉就忍不住想要笑，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傻笑。他媳妇儿可真厉害，媳妇儿的学生都是诺奖得主了。作为他们的导师，他媳妇儿肯定比他学生更加厉害。 他都不敢想他媳妇儿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想想他都觉得开心，能把这么好的媳妇儿娶回家！ 正在想着事情时，吴凯拿着卷宗走进办公室，敲了敲门，看着师父正对着电脑傻笑。只是一瞬间，师父的表情就收敛起来。又像是之前那样，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恩，这就是师父的常态，只有遇见师娘的事情，才会让师父笑得这么开心。 吴凯走进办公室，方耀阳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吴，有事？” “诶。”吴凯点头，疑惑的看向方耀阳，“师父，什么事情你这么开心。” 方耀阳淡定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你师娘的学生拿了今年的诺奖。” “啊？”吴凯一时间还没有做好反应，什么叫师娘的学生获得了诺奖，啊，这？师娘的学生都拿了诺奖了？这不是衬托得师娘这个教授更厉害了吗？ 方耀阳这个时候倒是淡定起来，“啊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拿诺奖，去年他就有两个学生拿诺奖呢。” “……”好家伙，吴凯直呼好家伙，没想到师父竟然这么会秀师娘。他可真是……气死了！不过，他确实没有办法找到这么优秀的媳妇儿就是了。 吴凯的嘴角微微抽搐，“师父，这是我昨天整理好的卷宗。” 方耀阳颔首，“小吴来了刑警队一个多月了吧？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成。”吴凯点点头，对方耀阳说道，“虽然是有点忙，但还是非常开心。” “开心？”方耀阳挑眉看向吴凯，“说说，怎么开心的？” “诶。”吴凯挠头，“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刑警来着，因为电视里的那些刑侦片，看上去真的很帅。” 方耀阳摇头，“那都是骗人的，刑侦片哪有那么冲突。” “是啊。”吴凯也跟着感慨，“不过我倒是觉得我确实挺适合当刑警的，可能是因为我柯南看到一千多集了吧。” 方耀阳倒是听说过这部动漫，但并没有看过，只能微微扯着嘴角，“那你挺会看的。” “恩。”吴凯继续点头，“让我办案的思路也开阔不少。” 方耀阳看了一眼吴凯，“我觉得你和光太郎有很多话可以说。” 吴凯疑惑，“光太郎？听着像是霓虹国的人。” “恩。”方耀阳点头，“我媳妇儿的学生，正在临江大学读博士，也喜欢动漫，之前几次去我家一直看动漫，好像也是柯南吧。我弟喜欢和他一起看，我倒是觉得不太好看。也有可能是我本身就不喜欢这玩意儿。” “诶！”吴凯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是霓虹国人，那可以给我买正版的手办吗？” 方耀阳上下打量着吴凯，“行啊，你小子，工资够用吗？” “还行吧。”吴凯讪笑了一下，“偶尔我爸妈也会赞助我一些。” “哦。”方耀阳重重点头，“那成吧，你没事儿，就先出去忙吧，下次光太郎去我家的时候，我帮你问一句。” “好勒！” 吴凯快乐的离开办公室，方耀阳看着吴凯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摇着头轻笑。果然，吴凯还是个小孩子的性格，也不对，在工作上，吴凯是一丝不苟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吴凯还是多少带着一些大学生的清澈愚蠢。 对比起来，其实吴凯比朱志刚还要用得顺手一些，很多时候，关于案情的分析以及其他方面，吴凯都比朱志刚要强。这大概就是刑警大学第一名的含金量吧。 看起来，吴凯也很习惯刑警队的生活，虽然很忙，很多时候好几天都不能休息。但是吴凯看上去特别的习惯，感觉吴凯天生就是应该干刑警的。 感觉高阳这个在刑警队待了好几年的老刑警还不如吴凯这个刚入职一个多月的刑警呢。 ………… 虽然罗伯特和韩岳都邀请陈冉一起去参加诺奖颁奖典礼，但是陈冉还是拒绝了，他始终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反正他都已经去过两次了，而且国安局的秦局长告诉他，如果出国的话恐怕没有以前那么安全，毕竟有不少国家都知道，他在华国参与了军方的项目。 虽然还不太确定究竟是什么项目，但陈冉的研究能力本来就很强，自然会引起不少的人警惕。但凡让他们抓住机会，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并且不留余力的毁掉陈冉这个不确定因素。 虽然他们还不太清楚陈冉的研究能力究竟如何，但很显然，没有陈冉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是在华国境内，那群人没有机会也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而已。 但是陈冉并没有告诉韩岳和罗伯特，只是给他们说，他最近并不想要出国，还是待在临江比较好。 韩岳和罗伯特也没有和陈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声好之后，在没有和陈冉说离开华国的事情。 十一月，正好是高中数学竞赛的日子，陈冉没有特意询问丁熠，他很清楚丁熠的实力，要是连初选赛都过不了，那肯定是丁熠没有参加数学竞赛。如果丁熠参加数学竞赛，别说是初选赛，陈冉觉得就算是丁熠拿一个IMO大赛的冠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丁熠现在的水平，基本上和临江大学数学系最好的几位本科生的水平是差不多的。 就这，要是不放太平洋，陈冉实在是不清楚丁熠怎么输。 而且他对于丁熠的水平还是有些了解的，即便是放个太平洋，他觉得丁熠也不会输掉比赛。 带着这样的期待，他原本是想要听一下好消息的。 不过，丁熠的好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反倒是李教授给他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李教授沉声说道，“陈院士，我们已经完全验证了您的计划书。” 陈冉挑动眉头，“哦？那么李教授这份计划书可以实行吗？” “可以。”李教授在电话那头笃定的说道，“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您来讲解一下，关于材料方面，或许也需要您。” “恩。”陈冉嗯了一声，“你们有看我计划书上最后的期限吗？” “看了。”李教授沉吟着说道，“一年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陈冉摇头，“如果是量产，一年肯定不够，但是前期的工作你们在验证的时候都已经熟悉了不少不是吗？” “确实如此。”李教授肯定的说道，“那么，您的意思是？”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您什么时候有空？” 陈冉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实话，我一直等着你们给我打电话，我寻思着明年三月份之前你们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可能就需要重新提交课题了，你们知道的，我的课题还有不少。” 李教授在电话那头苦笑着，“不好意思陈院士，实在是我们的验证需要多花一些时间。”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李教授深呼吸，“那么，现在来接您可以吗？您知道，这个计划很重要，我们军方也非常重视。” 第520章 基地 “恩？”陈冉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后对李教授说道，“你们这么着急吗？” 李教授在电话里苦笑，“我们能不着急吗？陈院士，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啊。” “好，我明白了。” 陈冉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能看出来，李教授不是上不上心的问题。他是别无选择，这是的事情，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陈院士这边给出了不少新的技术，而且这些技术，看上去似乎国外也没有，经过验证之后，他们是可以笃定能够完成的。 并且，陈院士给出的样品材料确实非常好。用来作为材料也是非常合适的，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开始。 当然，陈院士肯定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和之前不一样，陈院士不仅是负责一部分项目，而是项目的负责人。 陈冉想了想，“你们和余校长通气了吗？” “肯定的。”李教授停顿了一下，“如果陈院士您现在有空的话，我们最快四个小时左右就能来找到您。” “关于您伴侣方面，您放心，军方和国安那边肯定会照顾好的。”说是照顾，也就是让陈冉在搞研究期间可以毫无顾忌的做项目。也就是不让方耀阳在外面乱来。 陈冉揉了揉眉心，“我好歹也要和他说一声吧，这么不声不响就离开，也不太好。” “也是。”李教授笑着说道，“要不晚饭之后，我让叶上尉来接您？” “好。”陈冉没有犹豫，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想要尝试一下，他的计划书做出来的战机究竟会到什么样的程度。 无形之中，陈冉的安全等级有提高了不少。毕竟陈冉现在不仅和军方合作项目，还能够提出一个比之前的项目好上不少的计划。 就这样的能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宝级学者根本没有任何的意外。 李教授在电话那头说道，“陈院士，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您的项目预计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又催得急。” “我知道。”陈冉笑了笑，“不过，这次都要在你们军方那边？” “是，您知道的，这个项目具有很强的保密性，再加上……临江大学之前出了点事情。”李教授停顿了一下， “我记得之前那个事情，陈院士您也在。” “没错。”陈冉很坦然的承认，反倒是弄得李教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们琢磨了一下，还是在军方进行比较好。安全性也更好。” “恩。” 陈冉吸了吸鼻子，“那就这样吧，不过我需要收拾的东西可不少。” “您放心。”李教授笑着回答，“叶上尉肯定会等您收拾好之后才会带您来这边。”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教授在手机里说了这么一句，陈冉也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说完，李教授挂了电话。陈冉伸了个懒腰，再次看向身边的环境。他也没有多想，就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方耀阳正在看着吴凯送过来的卷宗，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他媳妇儿打过来的电话，急忙按下接听键。 “媳妇儿，怎么了？” 方耀阳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至少他在刑警队的时候，对谁都没有这么温柔。如果是熟悉方耀阳的人站在他的身边，一定会知道，能让方耀阳这种直男温柔的人肯定只有他媳妇儿一个人。 陈冉听见方耀阳温柔的声音，眉头都舒展开不少，叹息着说道，“老公。” 听着陈冉的声音他就知道，媳妇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他。于是方耀阳的眉心微微皱着，沉吟着说道，“媳妇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陈冉揉了揉眉心，“事实上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额，就是……恩，怎么给你说呢，就是我好像马上就要去军方那边。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还不太清楚。” “很急吗？”方耀阳立马站起身来，如果很着急的话，他是不是连和媳妇儿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确实很着急。” 陈冉的话还没有说话，只听见方耀阳在电话那头说道，“媳妇儿，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去找队长，你现在在哪里？” “额，我就在办公室啊。”陈冉有点奇怪，他老公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恩，媳妇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说完，方耀阳直接挂了电话。 陈冉有点愣，他还想要告诉方耀阳，没关系，他晚上吃完晚饭才走的。但是看着方耀阳这么着急，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估计已经去请假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方耀阳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前。额头上还有汗珠，就连身上的警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掉。他喘着粗气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吧。”陈冉起身，走到方耀阳的面前，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话都没有说完，你这么着急干嘛。” 方耀阳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上挂着笑容，“我这不是怕这段时间都见不到媳妇儿，会想媳妇儿嘛。” 陈冉瞥了一眼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请假了？” “恩。”方耀阳点头，“请了一天的假，明天得去上班。媳妇儿，你晚上走啊？会不会太晚了？要不咱们明天走吧？” 陈冉看着方耀阳讨好的模样，“你今晚想要做什么？”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冲着陈冉憨憨的笑着。 就冲这个笑容，陈冉就知道方耀阳晚上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他瞪了方耀阳一眼，“你也真是。” “嘿嘿。”方耀阳看向陈冉，“媳妇儿，非得今晚走吗？” “恩。”陈冉点头，“具体去多久我还不太清楚，有可能就几个月，也有可能需要半年或者一年……总之，我去军方的这段时间，你要是敢乱来，看我回来之后怎么收拾你。” 方耀阳冲着陈冉笑，“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在家里乖乖等着你。” “这还差不多。”陈冉哼哼了一声，再次看向方耀阳，只见方耀阳已经凑到他的面前，“那，媳妇儿，咱们要不先回家吧？” “……”看着方耀阳迫不及待的模样，陈冉就知道方耀阳想要回家做什么。 点点头，方耀阳牵着陈冉的手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将陈冉往楼上抱。随后就是一阵让人听不太清楚的喘息声，混杂着床响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这个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一脚揣在方耀阳的身上。事实上，他也没多少力气了，被方耀阳压着来回折腾了很长时间，他只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低沉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你好意思，给我收拾衣服。” “诶，马上就给你收拾，媳妇儿你盖好，别感冒了。” 说着，方耀阳都没有穿衣服裤子，直接起床。看着方耀阳的下面，陈冉啧啧了一声，难怪刚才舒服，方耀阳果然是器/大/活/好。但是被他这么来回折腾，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了。 看着方耀阳打开行李箱，随后拉开衣柜，看着挂在衣柜上的衣服，想了想，拿着一些冬季的衣服，然后是春季和夏季的。 全都折叠好放在行李箱里，还有些不太放心，又放了不少的药品。然后不停的叮嘱着陈冉，陈冉看了一眼时间，恩，现在才下午三点钟，还来得及。 他嗷呜一声，扑向什么都没有穿的方耀阳，将脑袋埋在下面。 方耀阳受不了，直接压在陈冉的身上，又开始折腾起来。 等到两人平息下来，已经是下午六点过。 方耀阳抱着陈冉去洗了个澡，然后给陈冉换上一身新衣服，看着陈冉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这才下楼做饭。吃完饭，叶上尉还没有来，陈冉就趴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任由陈冉搂着他，看着陈冉在他的肩膀上打盹。 笑着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大概是今天把陈冉折腾了许久。这个时间点，陈冉确实没什么力气，只想好好睡觉。 正在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看着陈冉熟睡的模样，亲吻了好几次陈冉的脸颊之后。突然陈冉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冉迷迷糊糊的在方耀阳肩膀上蹭了一下，继续睡觉。 方耀阳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叶上尉吗？” 叶上尉在手机那边笑着说道，“方警官你好，陈院士现在在家里吗？” “当然。”方耀阳停顿了一下，“你已经到了？” “是的。”叶上尉笑着回答，“已经到了。” “具体情况陈院士给你说了吗？” 方耀阳斟酌了一下，“他说他不知道去那边需要多久。” 叶上尉也笑着回答，“我也不清楚，这件事情陈院士应该要比我清楚很多，方警官你也知道，我不是技术类军官。” 方耀阳笑了笑，“成，我现在就带着小冉出来找你。” “不用，我就在门外，因为事情比较着急，我们是直接进入小区的，放心，我们有通行证。”叶上尉补充了一句。 “好！”方耀阳也不犹豫，直接轻轻推了一下陈冉。 陈冉还迷迷糊糊的，在方耀阳怀里，哼哼着说道，“老公，干嘛？” “媳妇儿乖。”方耀阳极为温柔，“叶上尉已经到了。” “恩？”陈冉抬起头来，那张看上去还有些娃娃脸的脸庞让方耀阳很想要狠狠捏一下陈冉的脸庞，他凑到陈冉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媳妇儿，叶上尉在门外等着你呢。” “恩。”陈冉揉了揉眼睛，这才点头起身。方耀阳害怕陈冉睡得迷糊，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倒。也跟着起身，抱着陈冉。 “媳妇儿。”方耀阳看着陈冉，有几分舍不得。要知道他和陈冉结婚好几年，还真没有像是这次一样，陈冉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老公。” “媳妇儿乖，到了那边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要是生病了，一定不要逞强知道吗？”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仰着头，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的脸，和陈冉深深亲吻了一下，这才拉着行李箱，和陈冉手牵手，来到玄关。刚打开门，就看见叶上尉正站在门外。 他穿着军装，看上去很是帅气，看着两人手拉手的模样笑着说道，“陈院士，之前李教授跟您说清楚了对吧？” “恩。”陈冉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方耀阳，叶上尉急忙接过方耀阳手中的行李箱。 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看着方耀阳和陈冉说着话，叶上尉只能远远的看着。这种狗粮，他其实不太愿意吃，毕竟他还是个单身狗。 只是远远看着，就觉得狗粮已经吃饱了。要是近距离的看，他都不敢想象，这份儿狗粮他要如何才能吃得下。 直到方耀阳依依不舍的和陈冉挥手，陈冉坐在车。 车内的暖气很足，陈冉有些慵懒的坐在后排，打开车门，陈冉眼巴巴的看着方耀阳，“你敢在外面乱来，我肯定收拾你。” 方耀阳嘿嘿的傻乐，“媳妇儿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的。” 叶上尉也笑着说道，“方警官要是敢乱来，我们军方也不会放过他。” “诶。”方耀阳重重点头，叶上尉发动汽车，伴随着汽车越来越远，方耀阳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离开小区，陈冉将车窗关上，暖气吹在身上，让人有些暖洋洋的。 “去什么地方？”陈冉询问了一句。 叶上尉一边开车，一边对陈冉说道，“之前陈院士去过。” “你们军方的基地？不是马上就要迁走了吗？”陈冉有些错愕，他之前听说那个基地就要迁走，怎么还没有迁走？ 叶上尉笑着回答，“原本是打算迁走的，这不是正好陈院士您那份计划书我们验证了吗？上面打算实验成功之后在迁走也不迟。再说，那边还有好几个研究所。” 陈冉微微颔首，表示知道情况。 叶上尉继续说道，“陈院士，您有什么要求吗？” 陈冉摇头，“没有太多的要求。”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道，“如果说非要有什么要求的话……”停顿了一下，陈冉想了想，“我肯定是要有单人宿舍，以及我希望电脑可以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 叶上尉沉吟着说道，“陈院士，单人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如果您需要联网的电脑……可能很抱歉，您知道的，毕竟是军区，很多东西是不可能有的。” 陈冉轻笑着说道，“那倒也是，我也不需要联网，主要是能够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就好。” 叶上尉急忙点头，“陈院士您放心，您的要求我会尽量给您安排好的。” “恩。”看着窗外，陈冉轻轻点头。 想了一会儿，看见叶上尉正在专心开车。上下打量了许久，叶上尉这才缓缓说道，“说起来，叶上尉你还没有结婚？” 叶上尉有点尴尬，带着尴尬的笑意，“是啊，还没有结婚。” “哦？”陈冉幽幽的说道，“说起来，我看叶上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想着叶上尉应该是有女朋友的。不过，我看着叶上尉平时也挺忙的，一般都待在军区，或者是做一些比较保密的工作。应该也没有女朋友吧。” “是。”叶上尉无奈的点头，他确实没有女朋友。否则，怎么可能刚才看见陈冉和方耀阳撒狗粮直接跑得远远的。 “我还以为叶上尉已经有女朋友了。”陈冉因为无聊，想要和叶上尉随便聊聊。 没想到叶上尉颇为尴尬的说道，“没办法，实在是太忙了，再说军区想要遇见一个女孩子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哦？”陈冉挑眉，“没人给叶上尉介绍女朋友？” “倒是有。”叶上尉更加尴尬了一些，他也不太明白，陈院士怎么突然关心他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情。不过既然陈院士已经询问，他自然是要回答的。 “不过，有些是对方看不上我，还有些是……” 陈冉笑了笑，“不过还是祝福叶上尉能够找到幸福吧。” 说完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叶上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陈院士，咱们开车要去那边还挺远的，而且因为是晚上……还得走国道，晚上肯定会开得比白天更慢一点。” 陈冉颔首，看向叶上尉，似乎发现叶上尉还有话要说。 叶上尉扭扭捏捏的说道，“那啥，陈院士，我来的时候没有吃饭。” 也是因为陈冉比较好说话，叶上尉是上午就开车过来的，因为忙着接陈冉，晚饭和午饭都没有吃。现在确实挺饿的，而且还要开好几个小时，他怕是撑不到回去的时候。 陈冉笑着对叶上尉回答，“那成，如果叶上尉确实太饿，待会有什么小店之类的，先吃点然后再回去？” “诶。”叶上尉开心起来，“陈院士，我知道有一家小店，特别好吃，要不您也试试。” 摸了一下肚子，陈冉无所谓的对叶上尉说道，“好啊。” 虽然他不想继续吃，但是叶上尉盛情邀请，他要是不答应，也有点说不过去。尤其是叶上尉还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陈冉答应叶上尉之后，看见叶上尉脸上的表情又好了几分。 正在说着窗外的景色一一晃过陈冉的面前，沉吟着，陈冉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过了许久之后，叶上尉停下车，随便在路边的小吃摊吃了点东西，这才带着陈冉走向军区。 到达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过。陈冉在车内睡得很熟，叶上尉叫醒他的时候，陈冉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叶上尉低声询问，“叶上尉，到了？” “陈院士，咱们到了。”叶上尉微微笑了笑，他看着陈冉似乎睡得很香，也不想打扰陈冉的，但是没有办法。 陈冉点头，叶上尉从后备箱将陈冉的行李箱拉出来，带着陈冉走向宿舍。 刚下车，一股寒风迎面而来，陈冉急忙裹紧衣服，太冷了。这里比临江市还要冷不少，大概也是因为这里比临江市要高的缘故，再加上人很少。临江市的人口好歹也有几百万人，这里也没有多少人。除了军方的驻地之外，十余里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裹紧衣服，跟在叶上尉的身后，没多久他们来到家属院，给陈冉配的房子是非常好的。独栋别墅，有暖气，有空调，甚至还有电脑。只是很可惜，电脑不能上网。 打开房间大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陈冉看向叶上尉。 叶上尉将钥匙递给陈冉，笑着说道，“陈院士，您看您这里还需要添什么东西，您直接给我说就好。” 陈冉环顾四周，说实话，他觉得没有什么好添加的。于是对着叶上尉微微颔首说道，“不用了，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 “如果您觉得差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叶上尉将行李箱放在别墅里，“那么，陈院士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您，祝您有个好梦。” 陈冉看着叶上尉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说道，“诶，叶上尉等等，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叶上尉停下脚步，转过身，“您说。” “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叶上尉笑了笑，“已经开始了，明天李教授会告诉陈院士您具体情况，您也知道，我不是专业的，很多情况我确实不太清楚。” 陈冉点头，看着叶上尉离开后。 他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栋别墅，说实话，里面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不过布置得倒是挺温馨的。 陈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似乎没有信号……完了，他好像忘记询问叶上尉能不能给方耀阳打电话。这都到地方了，要是不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估摸着没多久，方耀阳肯定是要担心他的。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冉快步走到玄关，打开门，叶上尉就站在门外，带着歉意的对陈冉说道，“对了，陈院士还有个事情忘记告诉您，就是您的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如果您要打电话，那边的座机是可以打电话的。” “好巧。”陈冉笑着回到，“我正在琢磨着如何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叶上尉笑得更加歉意，“是我的疏忽。”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叶上尉开了一天车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那么，陈院士晚安。” “晚安，叶上尉。” 陈冉关上门，走到沙发前，因为有暖气，他脱掉裹着的厚实羽绒服，拿着话筒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方耀阳显得很是激动，一个劲儿的在电话那头说道，“媳妇儿？” “恩。”陈冉觉得有些好笑，“我刚到地方，还没有开始项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会儿挺晚了。我准备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如果这边项目忙起来，我估计是没什么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在家里好好吃饭睡觉，知道吗？” “嘿嘿，媳妇儿放心，我会好好吃饭睡觉的。” “哼哼。”陈冉好笑，“知道就好，不说了，我挺累的，刚才坐在车上就一直在睡觉，现在更想睡了。” “好，媳妇儿晚安。” 挂掉电话，陈冉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走到房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床单上，陈冉起床洗漱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 恩？这会儿都九点过了，叶上尉还没有来找他吗？他原本以为叶上尉会很早就来找他的。打开门，一股冷冽的寒风吹入大门里，陈冉裹紧羽绒服，顺便将帽子戴上。他原本就是一个极为怕冷的人，现在更是冷得他根本不想要出门。 叶上尉拿着饭盒走到陈冉的面前，冲着他笑，“陈院士，您醒了？” 陈冉挑眉，“叶上尉来得挺是时候的。” 叶上尉颇为有些不好意思，“我寻思着陈院士坐了一晚上的车肯定会比较累，清晨就没有叫陈院士。” 陈冉再次上下打量着叶上尉，随后询问，“所以，叶上尉以后主要是负责我和交接？” “额……”叶上尉露出笑意，“主要是负责陈院士生活上的事情，如果陈院士您生活上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明白。”陈冉点头，“有个问题，方耀阳能来这里吗？” “可以。”叶上尉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过，研究所那边肯定是去不了的，而且陈院士的进度也不能告诉方警官。” “保密嘛，我懂。”陈冉点头，“那等方耀阳休息的时候，让他过来玩？” 叶上尉笑着点头，“我一定会联系方警官的。” “麻烦你了，叶上尉。” 叶上尉急忙罢手，“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应该的。” 陈冉从叶上尉手中接过递过来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是包子。随便吃了几口之后，他询问叶上尉，“我们现在去见李教授吗？” 叶上尉愣了一下，“陈院士不多休息一阵子吗？这几天李教授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算了。”陈冉摇着头对叶上尉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还是早点去见见李教授，顺便询问他们究竟到什么地步了。” “好。”叶上尉没有说话，带着陈冉前往研究院。虽然也在军区内，但还是有些远。坐在车上，过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研究所门外，刷卡进入之后，将车停在车库。这才走入研究所内，研究所里几乎都是穿着军装的人，看见陈冉和叶上尉走上一起也没有询问，反而脚步急促的离开，看上去大家都很忙碌的模样。 陈冉偏头看向叶上尉，“他们这是？” “很忙。”叶上尉露出笑容，陈冉无所谓的耸肩，“能看出来，他们好像都挺忙的。” “李教授呢？” “就在三楼，我带着您去找李教授。” 叶上尉走在楼梯上，陈冉跟在他身后，没多久。就来到三楼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叶上尉推门而入，陈冉走在后面，看见李教授，带着笑意说道，“李教授，好久不见。” 李教授急忙起身，和陈冉握手，“陈院士，您可算是来了。” “哦？”陈冉挑眉，“李教授是遇见什么情况了？” “那倒是没有，验算之后，我们开了个会议，决定按照陈院士的计划书进行项目，现在项目的前期工作因为之前验算的关系，进行得还算是顺利，只是材料方面，我们还没有太多的头绪。” 陈冉颔首，“我现在要去材料那边看看吗？” “如果您有空的话……”李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冉就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我有空，而且很有空。” “那么，我就带着陈院士去材料实验室那边。”李教授带着温和的笑意，看了一眼叶上尉，随后说道，“叶上尉，要不您先回去？” “好的。”叶上尉敬礼之后，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有些东西是他不能知道的，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陈院士，咱们走吧。” 李教授走在前面，一边走路一边和陈冉说着话，说的都是项目上的问题，陈冉也顺口回答了李教授不少的问题。李教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似乎像是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这下全都想通了。 来到材料实验室，看见里面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研究着。 李教授带着陈冉走进实验室内，陈冉穿上白大褂，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发现这群人似乎白大褂里面全都穿着军装，有男有女，但看上去都是很硬朗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群人都是军方的研究人员，平日不仅做研究，有时候还会锻炼。 看看那边的女研究员，做事不仅雷厉风行，还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魄，恩很好，这就是军方的研究员吗？刻板印象又增加了呢！ 凑到一个男研究员的面前，陈冉看了许久，他似乎并没有发现陈冉的存在，而是正在仔细的研究着。 突然陈冉说了一句，“你在加一点其他的要素进去。” “诶？”研究员迷茫的抬起头，就看见陈冉正站在他的身边，也低着头，看上去像是在看他的实验，似乎还盯着数据。 他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之后，诧异的说道，“陈院士。” 陈冉抬起头来，也同样迷茫的看着研究员，“我在这里很让人震惊吗？” “确实……挺震撼的。”男研究员讪笑着说道，“您的样品实在是太难解析，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陈冉点头，“这样吧，我带着你们进行一次实验，你们看看能不能独立做出来。毕竟需要的东西很多，不可能我一个人以后全都包了对吧？” “真的吗？”研究员看上去很是欣喜，这段时间他都快被陈冉的样品解析给折磨疯掉，里面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们根本就做不出一样的样品。但是这种样品又能很好的解决他们当前遇见的所有难题。真是很难理解，陈院士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做出样品的？还是说，是陈院士之前在化学实验的时候做出来的样品？ 总之就是很离谱的事情，陈院士一个数学系的教授做出他们化工专业解析不出来的样品，太过荒谬。 李教授笑着对陈冉说道，“那么陈院士，这边先拜托你了？” 陈冉颔首，李教授又继续说道，“如果您缺什么都可以告诉叶上尉。” “我昨天看了一下，也不缺什么。”陈冉开始对研究员说道，“你看过计算材料学吧？” “看过！” “我记得军区好像是没有超级计算机。” “没……没有。” “你跟我来。” “诶。” 研究员一脸懵逼的跟在陈冉的身后，直到陈冉走到黑板上，然后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计算起来。研究员越来越疑惑，陈院士这是想要做什么？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李教授也驻足观望，他最近没什么事情，作为副总工程师，他需要的是协助陈冉管理和协调好项目。现在项目除了材料这边有问题，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 既然陈院士在写黑板，他就留下来看一眼。 直到整个黑板都已经写不下，李教授这才慢慢回过味来。乖乖，陈院士这是想要做超级计算机才能做的事情？ 不是，陈院士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用吗？ 但是陈冉的手速很快，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让人目不暇接。 研究员此时的表情是麻木的，他是看陈院士秀技术来了吗？就，好离谱，陈院士黑板上的公式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看不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是他能够看懂的？ 前面他还能理解，后面完全是放弃了，他已经没救了，别治了，还是直接等死吧。 放弃挣扎之后，他觉得心态都好了不少。果然，这个世界上能够跟上陈院士的人……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教授，发现李教授也是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果然，能够跟上陈院士节奏的人还没有出生，恩，这样一来，他就一点也不着急了呢。 陈冉换了好几块黑板之后，写上最后的结论，转过身看向研究员，“这样你能懂了吗？” 我……我能懂个锤子啊！研究员在内心疯狂的呐喊着，他什么都看不懂啊。 看着研究员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冷汗，陈冉放下手中的笔，笑着继续说道，“无所谓，我们一步一步的来，你终究能够懂的。” 既然可以一步一步的来，陈院士您这是何必呢？知道了，知道了，您就是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你牛皮，我们比不上。别炫技了，我们真的看不懂啊！ 李教授感慨着说道，“不愧是陈院士。” 总之厉害就对了，他才不承认，他刚才什么都没有看懂。 做了这么多年教授，虽然是研究航空航天的力学教授，但是陈冉在黑板上写了不少的物理学公式，他要是一个都没看懂，岂不是要遭人嘲笑。 “待会下午的时候在会议室开个会，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隔壁有个会议室，刚好可以开会。” 研究员疯狂点头，“好的，陈院士，我待会就通知大家。” 陈冉轻松的对李教授说道，“我听说李教授您是副总工程师，李教授前途无量啊。” 李教授摸了摸鼻梁，“陈院，您就别刺我了，我哪来的什么前途无量啊。不如陈院士，您才二十岁，已经是总工程师了，以后我们军方还有不少项目想要和您合作，看起来您都会是总工程师呢。” “我就算了吧。”李教授罢了罢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耽搁陈院士的课题，我听说陈院士最近似乎想要进行黎曼猜想的课题。” “还没有正式提交，如果晚几天，我可能就要提交上去，正好有些思路，但不是特别清晰。”陈冉和李教授走出办公室。 研究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的天，陈院士比他还矮一个个头，但是在陈院士的面前，他是真的抬不起头来。 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遇见最厉害的教授没有之一。 回到位置上，他开始继续解析。不知道今天下午开会，陈院士会说一些什么，他有些心不在焉。唔，不会骂他们吧？ 好像也是，他们很久都没有解析出样品的成分，要是陈院士不骂他们，他们自个儿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李教授笑着伸手，“陈院士，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冉和李教授握手之后，又继续苏东奥，“事实上材料那边我其实不太担心，刚才溜达了一群，我发现他们的想法还不错，事实上已经很接近样品，只是强度还达不到。” “都是有航天火箭有联系的研究员。”李教授挑眉，“我知道陈院士在材料这块儿的要求很严格，所以将航天火箭那边的人请了过来。” “这些人基本上之前都是在军方研究航天火箭有关领域的人。”李教授停顿了一下，“您知道的，这个项目事关重大，而且涉及到多个领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不过……” 李教授看向陈冉，“如果陈院士您觉得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大可以说出来，我相信上面的人还是很乐意听从陈院士的话。” 陈冉摇头，“暂时没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 “那咱们先去吃个饭？” “不用。”陈冉继续摇头，“我还是去准备一下吧，我刚吃了饭，挺饱的。” 李教授拉着陈冉，“诶，陈院，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520-530 第521章 天才 下午开完会，事实上已经不早了。陈冉伸了个懒腰，让研究员先去做实验。他已经在会议上将他是如何做出样品的事情说了整个流程，如果他们还做不出来的话，陈冉觉得他们或许不太适合在这个实验室里待着。 没什么事情，陈冉先回到办公室里，既然他是总工程师，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做。他只需要解决一些目前遇见的难题就好。但就现在看来，军方这边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难题。正好陈冉可以忙里偷闲，既然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就坐在办公室里研究黎曼猜想。 直到下午，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李教授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看着陈冉正在埋着头做着计算，他知道下午陈冉开完会就直接回到办公室。看样子是给材料组的人说清楚流程，让他们先去做实验。如果实在是做不出来，材料组的人肯定还会跑来让陈冉给他们做示范。 走到陈冉的办公桌前，看了一眼陈冉的草稿纸，他啧了一声说道，“陈院，您这是在解黎曼猜想，您不会在咱们项目组解开黎曼猜想吧。” 陈冉抬起头来，看着李教授温和的笑着说道，“估计现在是解不开的，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 “时间不早了，陈院士甚至没有吃午饭，要不一起去吃晚饭？”李教授看向陈冉，“陈院士，咱们基地可是在荒郊野岭，要是不吃晚饭，晚上可就没什么东西可吃了。” 陈冉继续微笑着说道，“不是吧，我倒是看见研究所外面就有一个超市来着。” “咳咳。”李教授轻轻咳嗽一声，“超市里的那些零食吃多了不太好。” “唔……”陈冉笑着摇头，“我还是继续想想事情，要是李教授想要吃饭那就先去吃饭吧。” 李教授疑惑的看向陈冉，“陈院士真不去吃饭？咱们基地的饭菜做得还不错，陈院士肯定会喜欢的。” “额……”陈冉怕李教授误会急忙说道，“不不不，李教授，我不是说不喜欢基地的饭菜，只是我在想问题的时候，不是特别饿。” 李教授总算是明白了，陈冉估摸着现在无聊，正在死命的思考着关于黎曼猜想的问题。肯定是不想吃饭的，于是只能无奈的说道，“要不，我让食堂的人给您留点？” “不用。” “额，我叫小叶给你给带过来。” “不用。”陈冉摇头，“挺麻烦的，不过你叫叶上尉吃完饭之后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他。” “额……”李教授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陈冉，“陈院，你不会想要小叶给你暖被窝吧？我们倒是没什么，小叶长得还是蛮帅的，就是方警官那边……”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李教授，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想点好的东西？” “诶。”李教授摸了摸鼻梁，“成，我待会叫小叶过来。” 陈冉无语至于，真不知道李教授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教授离开之后，陈冉继续面对着草稿纸正在抓耳挠腮的想着。叶上尉吃饭的时候和李教授交谈了几句，这才知道陈院士找他。原本叶上尉的办公室也要搬去陈院士隔壁，毕竟他现在可以算是陈院士的勤务兵，主要是负责陈院士的一切生活上的问题。除了睡觉以外的任何生活问题。 叶上尉来到陈冉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陈院。” 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叶上尉，“叶上尉麻烦你去超市帮我买一些饼干回来，还有冰可乐，越冰越好。” “诶！”叶上尉愣了一下，“陈院，这个天气和冰可乐是不是不太好？” 陈冉面无表情，“我就喜欢冬天和冰可乐，碍着你了？” “不是。”叶上尉挠头，“我就是怕对陈院的身体不太好。” “放心吧，我身体挺好的。” 叶上尉在陈冉的坚持下，嘀嘀咕咕的离开办公室。 李教授正好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回宿舍睡觉，看见叶上尉嘀嘀咕咕的离开陈冉办公室好奇的凑上去，“我说小叶，你这一脸为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陈院为难你了？” “倒也没有。”叶上尉很是头疼的说道，“陈院想要喝冰可乐，越冰越好的那种，就是大冬天的，谁还会喝冰可乐啊。” “额……”李教授也觉得陈院士起码得是有点怪癖在身上的。 他重重拍了一下叶上尉的肩膀，一脸怜悯的看向叶上尉说道，“叶上尉，陈院士就拜托你了，虽然陈院有时候要求有点怪，但没办法，谁让陈院……”接下来的话，叶上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叶上尉已经心领神会，他知道陈院士是有些怪癖在身上的，但是也太奇怪了点吧。大冬天的，还要和冰阔乐，要是夏天也就算了，可是这是冬天诶。再说，陈院士喝多了，真不怕糖尿病吗？ 而且看着陈院士的架势，一天就吃点饼干，这样下去可不行。 来到超市，叶上尉正在买冰可乐和饼干，他琢磨着要不要买一箱可乐给陈院士放在冰箱里。即便是陈院士回到宿舍也能喝到冰阔乐。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别说了，别说了，陈院真的……我哭死，啊啊啊，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来这边的项目啊。”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谁说不是呢，陈院今天下午说的流程你们记下来了吗？” “我已经重复好多次，但是没有成功，我都快要忍不住想要去找陈院了，你们快拦住我，我怕我去找了陈院，被陈院怒喷一顿。” “我也……” “谁不是呢。” 听见这些话，叶上尉速度很快的拿着饼干和可乐结账。作为陈院士的勤务兵，还是少听一些吐槽陈院士的闲言碎语。 这样不太好，恩，就是这样的。 虽然有时候叶上尉也忍不住想要吐槽两句，陈院士有些习惯确实挺奇葩的，也不知道方警官是怎么能够忍受陈院士的。果然，天才都是有些怪癖在身上的。 拿着可乐和饼干回到办公室，叶上尉并不担心，基地原本就是军方的地盘，保密机制也很高，再加上研究所的保密机制更高，不可能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间谍，更没有人会对陈院士有威胁。之前有人想要攻击陈院士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还好那人没有成功，否则，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叶上尉在心中想着，现在看起来，军方不仅仅是让他在陈院士在基地的时候作为陈院士的勤务兵，很有可能在陈院士回到临江之后，他也得成为陈院士的勤务兵。陈院士对于华国而言很重要，对于军方也很重要，军方还有很多国防工业都想要和陈院士合作。 陈院的安全就很重要，他是军校毕业的，之前分配到这个单位之前，他是做过特种兵的。并且在军区大比武中，他的是第二名，要不是被机关看上提到机关来，他估摸着还在特种部队。所以，让他担任陈院的勤务兵正好合适，再配合上国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他的履历在特种兵部队的那几年是直接抹去的。 即便是有间谍查到他那边，肯定也查不到他当过特种兵，必然会让人大意。 来到办公室，他就看见陈冉埋着头正在冥思苦想什么。 将饼干和可乐放在办公桌上，陈冉抬起头对叶上尉说道，“辛苦了，叶上尉，多少钱，我待会给你。” “不用。”叶上尉摇头，“陈院的衣食住行我们军方这边都会直接给钱的。” “噢！”陈冉挑眉，“好吧。” 埋着头继续看着草稿纸，叶上尉在一旁也没有说话。他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很久之后，陈冉才起身对叶上尉说道，“叶上尉，你不回去休息？” 叶上尉睁开眼，看见陈冉正在收拾。 于是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主要是负责您，肯定是等着您的。” “噢！是吗？”陈冉在心中想着，看来以后得早点回去，否则耽搁叶上尉休息好像也不太好。 “您现在准备回去了吗？” “是。”陈冉点头，“没什么事情，我也没有理出太多的头绪，打算先回去洗个澡，然后给方耀阳打电话。” “咳咳。”叶上尉轻轻咳嗽一声，“事实上，陈院，您给方警官打电话的事情可以不用给我说的。” 他还是个单身狗啊，就不要这么折磨他了吧。 陈冉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走出办公室，叶上尉将办公室的灯光关上。下楼时，看见实验室还有不少人正在忙碌着，陈冉感慨，“你们军方确实挺雷厉风行的，这会儿都不睡觉。” 看了一眼时间，都要到凌晨了。 “对了，最近我没什么事情，准备明天就不来办公室，要是有什么事情，叶上尉你通知我。” “恩。”叶上尉点头，确实对于陈冉而来，因为前期工作不会太过操心。 走着走着，陈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叶上尉说道，“对了，叶上尉，你明天给李教授说一下，让他把当前的数据汇总一下，发给我，我需要了解一下进度。” “好的。”叶上尉将陈冉的话放在心中，“但是陈院士，您知道的，我不可能直接发到您的电脑上，只能给你纸质数据。” “我知道。”陈冉停顿了一下，“不管什么数据，你给我就好，我会研究一下。” 走出研究所，冷风吹过，陈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不由得想起方耀阳温暖的胸膛，啧，真不知道这个时候方耀阳在做什么。恩，待会回去就给他打个电话。反正明天他也不去办公室，老实的待在房间里吹暖风吧。 这鬼天气，尤其是基地的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陈冉坐在车上，感受到暖风，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路过基地的一个门口时，他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怎么还有门岗？挺奇怪的？看上去也不像是研究所啊。” 基地里的研究所还有门岗并不奇怪，里面有不少的机密。但是在基地里，还有门岗，里面看上去更像是另一个军营，就让人感觉到奇怪了。 “额……”叶上尉看了一眼，“这是陆军的特种部队，具体代号我不能说。” “噢！”陈冉点头，没有问下去，他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他的兴趣只有数学、物理学、化学以及计算机科学和方耀阳。 他原本只是以为这是一个研究所，说不定从事其他的什么研究，没想到是陆军的特种部队。那没事儿了，完全没兴趣了。 叶上尉看了一眼陈冉，发现陈冉对这事儿毫无兴趣，缓缓松了一口气。就怕陈冉对这些感兴趣，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将车停在别墅门前，陈冉从车上下来，“叶上尉，你明天还是别给我带饭了，我可能很晚才起来。” “那需要我给您带点什么零食回来吗？” “我看了一下冰箱，有不少的东西，我尝试着做些什么吧。” 叶上尉的表情一变，“这……陈院，还是不要了吧？” 看过陈冉的资料，他知道陈院士是厨房杀手，真要让他进入厨房，估摸着厨房被炸/掉都毫不意外。关键是厨房被炸/掉没什么，就怕陈院士会出个好歹，这可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陈冉看向叶上尉，“成，那你还是随便给我带点什么回来吧。” 对于自己厨艺还是有点数的陈冉无奈的说道，“这么晚了，叶上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陈冉打开别墅大门，打开暖气。陈冉感觉舒服了不少，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扔在沙发上，他瘫坐在椅子上，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电话里，传来方耀阳低沉的声音。 “媳妇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陈冉打了个呵欠，“我刚从实验室那边回来，恩，最近没什么事情，明天打算睡个懒觉来着，你呢？还在办公室？” “没……”方耀阳尴尬的说道，“媳妇儿，我回家了。” “回家？”陈冉是有点不太相信方耀阳的，眯着眼睛缓缓说道，“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发照片过来。”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狠狠挠头说道，“媳妇儿，你那边好像也接不到照片啊。” “哼。”陈冉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生气了？” “没……”陈冉有点无语，他又不是什么煤气罐，怎么就要生气了？ “呵呵，媳妇儿你听，我真在家里。”说着，方耀阳那边传来的声音，确实是家里才能听见的声音。陈冉疑惑的说道，“方耀阳，你不会叫人去家里陪你睡觉吧？” “怎么可能。”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你放心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别……”揉了揉眉心，陈冉叹息着对方耀阳继续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做完这个项目我就可以回家，不用等我几十年。” “嘿嘿。”方耀阳在电话那头憨笑，“那我就一直等着媳妇儿。” “行了，知道你一直等着我了。”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方耀阳，我有个事情特别想要问你一下。” “媳妇儿，你问。” “你不会瞒着我加班吧？” “不会。” “哦，我今天问了叶上尉，你放假的时候是可以过来的，不过要先给叶上尉联系，我待会把叶上尉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要是休息的时候，就尽量腾出一些时间过来。” “好，媳妇儿。” “不说了。”陈冉停顿了一下，“我真去休息了，太晚了，明天我琢磨着应该还要看不少的数据。” “恩。” 方耀阳嘿嘿的傻乐，“那媳妇儿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陈冉想着方耀阳在电话里的傻乐以及那张帅气的脸颊，啧了一声，真是的，明明长得这么帅，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陈冉在心中不住的想着，洗了个澡，很快他就上床睡觉。 清晨是被叶上尉叫醒的，醒来时，马上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李教授路过陈冉的办公室，发现陈冉的办公室并没有人，转而走向叶上尉的办公室。叶上尉的办公室已经搬到陈冉的隔壁，主要负责陈冉的个人生活，自然要在陈冉隔壁。 他走到叶上尉的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小叶，怎么回事？陈院士今天早晨没来办公室？” 叶上尉正在整理东西，听见李教授询问，急忙抬起头回答李教授的问题，“李教授，是这样的，陈院说最近没什么事情，他需要在宿舍想一些问题，也就不来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对了，陈院还说最近项目的所有数据，他都需要看一下。” 李教授扬起笑意，“我还说陈院不会看呢，没想到陈院倒是想得挺周到的。待会小叶你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把所有的数据都给你。” “好。” 叶上尉正在收拾东西，李教授就回办公室去了。 收拾了好一阵子，叶上尉这才来到李教授的办公室，先是敲了敲门。 听见李教授让他进去之后，他立马走入办公室。 李教授上下打量着叶上尉，带着笑意的拿着不少的文件，“小叶，这些东西你都要给陈院士，能完成吧？” “能。” 李教授根本就不担心叶上尉会不会把数据流落出去，这些数据原本就不是最重要的核心数据。而且这是项目一开始的数据，李教授巴不得有哪个间谍找到这些数据，然后高高兴兴的拿回国。这些数据都有很强的迷惑性，要是没有陈院士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很容易走进误区。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叶上尉甚至根本不看文件夹，只是对李教授敬礼，“李教授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李教授挥了挥手，笑眯眯的让叶上尉先去找陈院士。 等到叶上尉走到大门前，李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叶上尉，记得提醒陈院士每天好好吃饭睡觉，别到时候陈院士在咱们基地得了什么病。” 叶上尉回头，满脸认真，“您放心，我肯定会让陈院士好好吃饭睡觉的。” 说完，叶上尉离开办公室，看着叶上尉离开的背影，李教授笑着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有点老了，想到这里，他还有些啧啧称奇，陈院士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者，优秀得让人有点移不开眼睛啊。他在心中感慨着，叶上尉已经带着文献和资料前往陈冉的住宿。 来到住宿前，叶上尉敲了敲门，也不知道陈院士现在有没有醒过来。 他还在心中琢磨着，没想到大门被打开。陈冉穿着比较单薄的睡衣，一脸惺忪的看着叶上尉，似乎还揉了揉眼睛，“叶上尉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陈冉站在面前，叶上尉拿着手中的文件说道，“陈院，我是来给您送文件的。” “噢。”陈冉点头，看了一眼叶上尉手中的文件，沉吟着说道，“这就是目前所有的数据吗？” “是的。”叶上尉点头。 陈冉让开身，“麻烦叶上尉给我拿进来一下。” 说着，陈冉走入别墅，大摇大摆的模样，一边也不避讳叶上尉。 叶上尉走入别墅内，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看着陈冉正在喝着一瓶可乐，于是询问道，“陈院士，您需要什么零食？要不我这会儿给您买回来？” “有咖啡机吗？” “有。”叶上尉想也不想就点头，就算是没有也得有。 况且，他们空军基地有咖啡机这玩意儿是很正常的事情，陆军土，但是空军洋气啊，这种东西他是喝不惯，但是有不少人都喜欢喝。 倒也不是陈冉特别喜欢喝那个东西，主要是晚上想要加班或者是晚一点睡觉，他还是更习惯喝一点咖啡。 “唔，我需要一个咖啡机，还有可乐多给我买一点回来放在冰箱，零食叶上尉你看着买就好了，晚上或许我需要吃点什么。” “没问题。”叶上尉回答完陈冉的话之后，就准备离开。 “对了，陈院，我待会给您打饭过来？” “好。”陈冉也不客气，坐在地毯上，拿着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叶上尉也没有打扰陈冉，悄悄离开陈冉的别墅，他其实是有陈冉别墅钥匙的。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用钥匙，而是敲门。 只是在陈院士看文件的时候，他待会还是直接用钥匙比较好，要是破坏陈院士的构思，那就不好说了。 关上门之后，叶上尉如同往常一般开着车，前往超市。正巧去超市的时候，遇见了以前的战友，因为以前的战友都是陆军特种部队的。这里之所以有陆军特种部队的人也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军事机密，必要时特种部队需要将这些机密完全摧毁。 战友看见叶上尉的时候冲着他笑，“哟，老叶，在机关待着感觉如何？” “还能怎么样。”叶上尉摸了摸鼻梁，哭笑不得的说道，“也就那样吧。” “啧啧，你现在都是上尉了，马上就要升少校了吧？”同事拍着他的肩膀，“我听说你最近都在和那些什么搞技术的人接洽，那群人如何？难接触吗？” “还成吧。”叶上尉想了想，也没有觉得他也别难以搞定的人。 说起来，大家的脾气都还是挺好的，战友诧异的说道，“不会吧，我可是听说那群搞技术的很难伺候，怪癖还挺多的。” 叶上尉看了战友一眼，“瞎胡闹，听谁说的。” “诶，不是吗？”战友啧啧称奇，“我就是听你们单位的人说的啊。” “你也别听人家胡说，我倒是觉得那群人都挺好接触的，只要在他们思考的时候不要去打断他们，什么事情都好说。”叶上尉带着笑意说道，“你在思考的时候也不想被人打算吧。” “那倒是。”战友点头，“我听说这次的总工程师还挺年轻的，长得还挺好看的？” 战友啧啧出声，“你好像就是负责那个总工程师吧？老叶，你长得挺帅的，有没有机会？” 叶上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战友，“一边玩去，整天都在胡想什么呢。” “怎么能叫胡思乱想呢。”战友笑嘻嘻的凑到叶上尉的面前，“我这不是关心一下老战友吗？你可还是单身呢。” 叶上尉也不客气的回怼，“说得你好像有媳妇儿似的。” “我这不是挺忙的吗？不是不想要媳妇儿，是现在还想要奋斗一下。” “好巧，我也跟你一样，还想要奋斗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语的沉默。 “我听说这个总负责人还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真的不考虑一下？老叶，凭借你的优势，你看看你，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穿着军装多有安全感啊。” 叶上尉头疼到不行，“有没有可能，别人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战友砸吧嘴，“哦，那确实没有机会了，不过名花虽有主，你可以松松土啊。” “一边去。”叶上尉好笑，“人家男人是警察，你也不想再基地就被警方抓走吧。” “怕啥，警察也来不了基地。” “咳咳，能不能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叶上尉看了一眼战友，“就这么想让人家老公找上门来是吧。” “额……”战友诧异的看向叶上尉，“可我听说这次的负责人是个男的啊，怎么还有老公？” “我去……”战友一个激灵，“他喜欢男人啊？” 叶上尉思考了一下，“不好说，总感觉比起男人，他可能更喜欢研究。” “真的假的？”战友好奇的看向叶上尉，“你这么大个帅哥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做什么？” “瞎说，人家老公比我帅多了。” “哦，原来是人家的老公更帅啊。”战友如释重负的笑着，“不过说实话，对方真的只有二十多岁？不会吧，这么年轻就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真的没有问题吗？” 叶上尉是有点无语的，“既然你这么质疑，要不你来做这个总工程师？” “别啊，我是五窍通四窍，一窍不通。让我去当总工程师和总负责人，这不是让我去找死吗？” “你也知道你一窍不通啊。”叶上尉揉着头发，叹息着说道，“有没有可能，人家就是天才。” “也是哈，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是天才，最好遇见的也是天才，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战友感慨着。 叶上尉觉得战友说得没错，确实在基地，遇见的天才不在少数。或许很多地方难得一见的天才，基地里比比皆是，尤其是研究所里。 但是陈院士这么天才的，还真的没有。 战友可能是刚开始休息，今天下午不训练的缘故，就坐在超市不远处的椅子上，特种兵都是不怎么抽烟的。但有时候闲下来，感觉嘴里想要叼一根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才会抽烟。 叶上尉买了不少东西放在后备箱，战友冲着他招手。 忙完之后，叶上尉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十二点开饭，这会儿才十一点过几分，他十二点回去也是来得及的。 走到战友身边坐下，“你今天下午休假？” “额，今天明天休假，懒得出去，反正都是荒郊野外的。准备就在基地里逛一下，这不是刚睡醒没多久来一趟超市就遇见你了吗？”战友笑着好奇的询问，“说说呗。” 叶上尉错愕的看向战友，“说啥？” “就是说说你的那个总工程师呗。”战友随意的掏出兜里的香烟，然后撕开包装，从中抽出一支烟递给叶上尉。 叶上尉收下香烟，满头黑线的说道，“什么叫我的总工程师，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人家已经结婚了。” “好吧。”战友重重点头，“已经结婚了，说说吧，这个结婚的总工程师，说不定以后任何还会遇见，我还是提前知道一些比较好。” 叶上尉想了想，还真是，陈院士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军方的项目，以后很有可能基地的特种部队要保护陈院士之类的。 而且现在这个特种部队跟着他们基地走，到时候基地要迁到临江那边，他们也得去临江那边。更有可能，因为临江高等研究院正在建造，等建造好了，这个特种部队很有可能就是直接保护临江高等研究院。 叶上尉相信，陈院士的研究成果会有不少人心动。而临江高等研究院也是非常重要的，战友这才缓缓说道，“我听说临江那边要成立高等研究院，那个高等研究院好像很重要，上头似乎打算让我们特种部队直接迁去那边，一来是保护高等研究院，二来嘛，你懂的，也是为了震慑一些人。” 叶上尉看了战友一眼，“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叶上尉的嘴角微微抽搐，战友又询问，“不过我还不太清楚那个研究院的院长，好接触吗？” “还成，就是这次来的总工程师。” 叶上尉停顿了一下，“十多岁就在国外当教授，前几年回国的。不过在回国之前就已经当选了院士。” “卧槽！”战友一拍大腿，“这人太生猛了吧？” “可不是。”叶上尉点头，“我第一次看见他资料的时候也觉得很生猛，总觉得……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毕竟有些人一努力就能保送京城大学，还去国外留学，顺便在国外当教授，还能带着诺奖回国。有些人一辈子什么都做不出来。” “靠。”战友瞪大双眼，说起来，他们虽然很多时候都会看新闻联播。但还有时候执行任务或者是进行体能训练时，尤其是特训，根本就不可能看新闻联播。 战友不知道陈院士其实也挺正常的，叶上尉颔首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上过新闻联播的。” “是吗？”战友迷惑的看向叶上尉，好像是在回忆着，“我也看过很多次新闻联播，但是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 “额……大概是之前你去特训的时候才播出的吧。”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战友以后会是特战队的指挥官，肯定是要和陈院士有所接触的。 战友啧啧称奇，“赶紧给我说说，真的假的，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生猛的人类吗？十多岁就在国外当教授？” “那可不是，人家十四岁在国外攻读博士，十五岁就拿到博士文凭，顺便在他所攻读博士学位的学校担任教授。” “哟。”战友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哪所学校，我有没有听过？” “普林斯顿，你应该听过的。” “噢噢，之前去猎人学校的时候，我听灯塔国那边的大兵说起过，这所学校很牛诶。” 战友不停的点头，“他在那所学校担任教授？” “是啊。”叶上尉点头，“不过早就回国了。” “听你的意思，他还拿过诺奖？” “额，已经拿过两次了。”叶上尉回答了战友的问题。 “不对吧。”战友困惑的数了数年龄，“十多岁在国外担任教授，还拿了诺奖，究竟多少岁啊。” “人家今年刚满二十一岁。” “靠！”战友忍不住爆出，“这是人类？不能够吧。” 叶上尉重重拍了一下战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天才的事情你不懂。” “好离谱！”战友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居然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可能是这个世界疯了吧。”叶上尉无奈的说道，“以后你要是看见，叫一声陈院就好了。” 战友不解，“为什么叫陈院？” “因为对方姓陈，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所以我们一般叫陈院士，简称陈院。” “二十一岁的华国科学院院士？那他怪癖会不会特别多？”说着，战友又开始打量着叶上尉，“我说老叶，你真的还好吗？不会怎么玩弄你吧？” “滚。”叶上尉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想什么呢你，人家每天都在想着解决数学和物理学问题，谁都跟你一样，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是吧？” “嘿嘿。”战友憨厚的笑了，“这不是饱暖思那啥吗？” “一边去。”叶上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了，要说怪癖谈不上。不过我倒是真知道陈院有一个特别的事情。” 战友眼睛一亮，又有八卦可以听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说道，“说说看。” 叶上尉开始有点嫌弃眼前的战友，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八卦。 “咳咳，我看资料里说，陈院想问题的时候可以几个月不出门。” “我去，这……”战友想象不出来，几个月不出门，那得憋得多慌啊。 “我就说嘛，这些天才肯定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怪癖在身上的。”战友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了，出来这么久了，我得回去了。” “正好，我也得给陈院打饭去了。”叶上尉冲着战友笑了笑，“回见！” “回见！” 战友转身离开，顺便冲着叶上尉挥了挥手。 叶上尉也没有多想，直接开车前往陈冉所在的别墅。拿出钥匙打开门，看见陈冉正埋着头，手里拿着纸和笔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 他也没有打扰陈冉的打算，而是默默的将零食放在茶几上，随后将可乐放在冰箱里。做好这一切，他跑去打饭，等到回到宿舍时。看见陈冉还在埋着头继续计算，他将饭盒放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陈院，要不您先吃点东西，然后在做事？” 陈冉迷茫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叶上尉，随后继续垂着头，看着文件，“你先把饭盒放在这里吧。对了，刚才李教授给我打电话，让你下午去一趟办公室那边。” 叶上尉诧异，他干嘛下午要去一趟办公室？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成，陈院，我先把东西放在这边，您待会儿饿了一定要吃啊。” “恩。”陈冉点头，继续埋着头看文件。 叶上尉小心翼翼的出门，尽量不吵到陈冉。去食堂吃饭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办公室，看了一眼李教授的办公室正关着门。 哦，他给忘记了，李教授毕竟年纪大，精力有所不足，中午是需要休息的。 于是他等到下午两点过，又去李教授的办公室转了一圈，看见李教授的大门是开着的。敲了敲门，李教授看着叶上尉站在门外，还有些诧异。 “小叶，你怎么来了？” 第522章 满级 李教授的话成功让叶上尉迷茫了，走进办公室，“李教授，陈院说是您找我来的。” 李教授的嘴角抽搐，“看来，陈院是嫌弃你在他身边实在是太烦，所以找个由头，把你打发过来。” 叶上尉震惊了，没想到他居然被陈院士给忽悠了。 李教授倒是一脸淡然的说道，“对了，小叶你来了正好，我之前和王大校以及上面的领导讨论了一下。” 叶上尉站得笔直，穿着军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是严肃。 李教授罢手，“不用这么拘束，鉴于之前陈院士被国外的人攻击过的缘故，军区上面的领导和国安那边的交涉之后，我们决定派遣你和另外一名军方人员对陈院士进行二十四小时的保卫工作。记住，是二十四小时的保卫，务必让陈院士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不能出事。这是你们的任务。” “是。”叶上尉敬礼对李教授疑惑的说道，“是陈院士在基地期间还是？” “一直。”李教授停顿了一下，“放心，也用不了几年，过几年肯定会换人的，但是你和另外一位，这几年要保护好陈院士才行。” 李教授继续说道，“上面非常相信你们的能力，还有跟着陈院士你们肯定不能继续穿着军装，我是说陈院士离开基地之后。当然你们的军籍会一直保留，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完成任务。不要以为出了基地就没有人能够管住你们，要是你们犯事儿，国安肯定是第一时间把你们拿下。” “您放心。”叶上尉点头。 李教授看着叶上尉肃穆的表情很是满意，又继续说道，“升职的事情也是照常的，总之你们保护陈院士就是军方给你们下达的死命令，在你们被召回之前，都必须一直保护好陈院士。” 叶上尉颇为有些难为情，“可是陈院士已经结婚了，我和另外一位战友一直陪着陈院士，会不会引起方警官的误会？” “不会，这件事情有人会给他说明，又不是让你们陪着陈院士睡觉。但是你们必须确保陈院士的安全，在你们保护陈院士期间，陈院士不能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知道吗？”李教授严肃起来。 “是，首长。” “恩，你先下去等着吧，待会另外一位就要来报道了，我让他直接去你的办公室。” 叶上尉也没有多想，离开李教授的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想，必须要保证陈院士的安全，看来以后除了陈院士睡觉之外，他和另外一位战友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陈院士了，方警官可别误会啊，他真的对于陈院士没有其他的心思。 正在胡思乱想，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叶上尉诧异的看向门外穿着训练服的人正冲着他笑，“哎呀，老叶，好久不见。” “？？？”叶上尉满脸问号，随后突然发现不对，“靠，老胡，你是来套情报的？” “怎么能说是套情报呢？我这不是想先了解一下陈院士吗？”叶上尉的战友胡中尉笑眯眯的说道，“我都还没有看过陈院士的资料呢，不过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好陈院士。我还以为能和陈院士发生点什么呢。” “呵呵。”叶上尉呵呵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胡中尉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嘟囔了一声，“这天气可真是够冷的。” 叶上尉哼哼了一声，“冻不死你。” 胡中尉爽朗的哈哈大笑，“不是，老叶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这不是怕陈院士有什么怪癖，我把握不住吗？” “看把你美得，还有怪癖，你把握不住呢。”叶上尉不满的说道，“放心吧，陈院肯定对你这种人没有任何兴趣的。” “呵呵。”胡中尉只是笑了一下，坐在叶上尉对面的椅子上，“咱们去见见陈院士，做个自我介绍？” “算了吧。”叶上尉拿出文件，上面是陈冉的资料，扔在胡中尉的面前，“看看吧，我是被陈院士给支过来的，估计是嫌弃我在他宿舍呼吸吵到他了。” 胡中尉一瞬间变了脸色，“不至于吧，这位陈院士真的这么……额……”胡中尉一瞬间有点短路，想不出形容词。 “好好看你的资料，等下午我给陈院打饭的时候再带你过去。” “好。”胡中尉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着陈冉的资料。 没多久，胡中尉就看完陈冉的资料。毕竟是特种兵，是有特别的方法快速看完资料的，他感慨着说道，“比你说得还要生猛不少，而且长得还挺好看的，不过可惜已经结婚了，不然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叶上尉上下打量着胡中尉，“我说老胡，你也别吹牛了，就算是陈院没有结婚，你确定陈院能看上你？” “那倒也是，要不是姓方的仗着青梅竹马，我猜陈院士大概宁愿单身也不会结婚吧，毕竟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猜测到他的思想的。”胡中尉啧啧称奇的说道，“不看不知道，没想到咱们华国还有这么厉害的学者。厉害了，我的国。” 叶上尉看着胡中尉这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就顿觉头疼，这要是带去给陈院士看，陈院士指不定还会说胡中尉什么呢。 “行了。”叶上尉捂着额头，“你还是老实的待着吧。” “也是。”胡中尉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话说，咱们除了给陈院士当保镖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照顾陈院士的起居。” 胡中尉若有所思的点头，“还有呢？” “没有了。” 叶上尉摊开手，“不过你还是老实点待在办公室，这一层办公室前后左右都是老教授，除了陈院士之外。你也不想被老教授说上两句吧。” “别别别。”胡中尉急忙罢手，开什么玩笑，被老教授说上两句，那还不得让他头疼死。 还是算了吧，他还是乖乖的待在办公室，哪里都不去。 沉默半晌之后，叶上尉抬起头看向胡中尉，诧异的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胡中尉眨巴着眼睛，“说啥？” “……”叶上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算了，你还是什么话都别说了。” “恩。”胡中尉无所谓的拿着文件看，因为办公室没有太多核心的文件和资料，自然是可以让胡中尉和叶上尉看的。 直到下午给陈冉打饭时，叶上尉才带着胡中尉来到陈冉的宿舍。 打开门，陈冉依旧坐在地毯上还在写写画画。 胡中尉打量着坐在茶几上不停写写画画的年轻人，看上去比照片里还要好看不少，只是很可惜已经结婚了。 这倒是其次，那张娃娃脸看上去还有些可爱，真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是国宝级的学者。 “陈院。”叶上尉看了一眼摆放在茶几上的饭盒，很显然，陈冉中午是一口都没有吃饭的。 陈冉还在埋着头继续计算着，听见叶上尉的声音，头也不抬，“噢，叶上尉来了啊，有事儿？” “咳咳，陈院，您中午又没吃饭？” “额……”陈冉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计算，“这不是忘记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叶上尉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晕倒在陈冉宿舍。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开什么玩笑，要是陈院士得病了怎么办？ 他倒是想要让陈院士吃饭，但是又不能用暴力手段让陈院士吃饭，让他很是头疼。 “那个，陈院士，要不咱们先吃点饭？” 陈冉摇着头对叶上尉说道，“不用，我正在忙着呢，没时间吃饭。” 胡中尉听见陈冉的话，嘴角也在抽搐。 叶上尉看了一眼身边的胡中尉，“对了，陈院，今后我和胡中尉一起负责您的生活和安保问题。” “啊？”陈冉困惑，“什么鬼，你们军方不至于吧。” “陈院士，您知道差点被人攻击了。” “我知道。”陈冉依旧没有抬头，“好吧，当我没有说过。” 胡中尉看着陈冉埋着头，也没有在意，敬礼之后用响亮的声音说道，“陈院士好，我叫胡勇。” 陈冉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疑惑的神情看向棱角分明的胡勇，“胡中尉是吧？你说话我其实可以听见的，完全不用这么大声。” 胡中尉和叶上尉的身高都是差不多的，两人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作训服，不过胡中尉比起叶上尉的板正，看上去多了几分痞气。 陈冉并不在意长相，但他不得不承认，胡中尉也是一个帅哥。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他现在做的计算更加吸引人。 “咳咳。”胡勇轻轻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陈院士您要不要先吃饭？反正您都抬头了。” “挺会说的。”陈冉放下手中的笔，“一听就知道，是个渣男。” “？？？”胡勇愣在原地，心里嘀咕，不是，我刚说两句话，我怎么就渣男了？ 说实话，现在叶上尉有点同情胡勇，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默哀三秒。 笑死，莫名其妙就成为渣男的胡勇也是有点可怜在身上的。 陈冉拿着饭盒，开始吃饭。 胡勇的嘴角微微抽搐，叶上尉笑着询问，“陈院，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了。”正好陈冉的肚子也咕咕叫，确实有点饿了。 “那我和胡中尉先走了，您待会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正说着，叶上尉上前，蹲下身，在电话机前写下了胡中尉的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后面是胡中尉的电话，您随便联系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陈冉点点头，“成，有问题我会随时叫你们的。” “对了，明天告诉李教授，我明天下午去他办公室，准备和他聊一些事情，关于项目上的。” “好。” 叶上尉拉着胡勇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走出别墅之后，胡勇特别纳闷的说道，“不是，我刚说两句话，陈院士怎么就说我是渣男？我哪里渣了？” “额……”叶上尉挠头，“可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胡勇无语至极，什么鬼，他真是倒霉。 宿舍里的陈冉依旧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草稿纸，“好像都没有错，但是给我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他琢磨了好一阵子，又将纸张放下，用手敲击着茶几，似乎准备思索问题。 “不对，还是不太对，不是他们前期工作的问题，数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冉想着，将饭盒放在一旁，开始疯狂的找资料，一边找一遍嘟囔着，“什么问题呢？难不成是材料方面的问题，不对，应该也不是材料方面的问题。” “真是奇怪，这个项目才开始，怎么就给我一种很多问题没有解决的感觉。” 陈冉放弃找寻资料，瘫坐在地毯上，拿着饭盒又猛吃两大口。吃完饭之后，陈冉将饭盒洗干净，放在餐桌上，回到位置，继续找资料。 “噢噢噢，我知道了。”陈冉突然兴奋起来，“我就说，肯定是没有错误的，原来如此。” 说着，陈冉开始奋笔疾书，草稿纸上纸张和笔接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似乎能听出来，陈冉的兴奋。 明天他需要说服李教授，然后在开一次会议，这次的会议需要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一起来开会，他会着重将一些关于项目上的内容。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年应该是可以将项目做好的。 陈冉放下手中的笔，他写了许久，看着好几篇草稿纸都被他写满，有些心满意足的走去卫生间洗澡。 顺便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方耀阳还是老样子，大概是准备睡觉。接到陈冉的电话很是惊喜，陈冉说了一下项目应该可以顺利进行，但多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 挂了电话，陈冉也有点困了，上楼之后，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 清晨起床，没有人叫醒他，陈冉睡觉都会起得比较晚。也没有人叫他起床，自然陈冉睡到很晚才起床，起床时，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这会儿都快要到中午的饭店，洗漱一下下楼之后，就看见胡中尉正拿着饭盒放在茶几上，看见陈冉下楼的时候，冲着陈冉露出一丝笑意，“陈院士，您起床啦？我还想着要不要叫您起床呢。” 陈冉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不用这么麻烦……其实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做就好。” 胡中尉急忙罢手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们来做这些事情就可以了，您不用做这些事情的。” 陈冉沉默良久，再次看向胡中尉的时候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算了吧，我还是不太习惯。”虽然陈冉确实是一条咸鱼，但是打饭之类的事情全都交给不太熟悉的人做，陈冉的脸皮也没有这么厚，如果是方耀阳，陈冉肯定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但对方不是方耀阳，那陈冉就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拿着饭盒，陈冉吃了几口，顺便询问了一句，“对了，胡中尉昨天给叶上尉说的事情，叶上尉告诉李教授了吗？” 胡中尉急忙点头，“已经告诉李教授了。” “好。”陈冉准备吃完午饭之后，休息一下就去找李教授谈谈这件事情。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胡中尉挽着袖子似乎准备打扫清洁，倒是把陈冉给惊住了，“那什么，胡中尉你不会是想要打扫清洁吧？” “是啊。”胡中尉重重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额……”陈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打扫，过几天我老公会来打扫清洁的。” 胡中尉笑了笑，这才对陈冉说道，“没关系的，我也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再说作为陈院士的勤务兵，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我和老叶做。” “？？？”陈冉疑惑的看向胡中尉，“老叶，叶上尉吗？”陈冉停顿了一下，“看来之前胡中尉就和叶上尉是认识的，你们是老熟人了吧。” “算是吧。”胡中尉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我和叶上尉确实算是老熟人。” “额……”停顿了一下，胡中尉整理着思绪，“说起来，叶上尉也算是我的老战友了。” “哦。”陈冉确实不太关心胡中尉和叶上尉的事情，他吃完饭，洗完饭盒之后，坐在地毯上，正在琢磨着待会要和李教授交流的事情。 面对胡中尉的关心，事实上他是不太在意的。也不是说不在意，只是在陈冉看来，没有和李教授交流的事情重要，仅此而已。 他想了许久，甚至开始轻轻敲击着桌面，胡中尉一看陈冉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也就没有打扰陈冉，而是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默默的打扫房间。 等到房间打扫得差不多，陈冉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钟，于是他对胡中尉询问，“胡中尉要去研究所那边吗？” 胡中尉那张黝黑的脸上还有些微微的汗珠，轻轻颔首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正好要去那边。” “一起去吧。” 陈冉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在胡中尉的身后，坐在军车上，胡中尉开车差不多和叶上尉一样，还提稳的。就是，胡中尉开车的模样就跟开飞机似的。 陈冉打趣的说道，“胡中尉看您开车的动作，还以为您在开飞机呢。” “额……直升飞机我确实会开。” 胡中尉的话让陈冉汗流浃背，啥玩意儿？还真会开飞机，这下他有点搞不懂胡中尉究竟是什么样的军官了。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军官的样子，毕竟普通军官怎么可能会开直升飞机。 正在想着，胡中尉倒是老实的说道，“我和老叶以前都是特种兵。” 特种兵啊，那没事儿了，他就说普通军官怎么都会开飞机了，这也太不真实了。 当汽车进入研究所之后，胡中尉和陈冉来到办公楼。陈冉直接走入李教授的办公室，看着李教授正埋着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陈冉敲了敲门，“李教授。” 他叫了一声，李教授抬起头来，冲着陈冉微笑着说道，“哟，陈教授您可算是来了。” 陈冉疑惑的看向李教授，“怎么了，李教授？” 李教授微笑着冲着陈冉说道，“陈院士坐。” 陈冉也不客气，坐在李教授的对面，胡中尉很有眼色的直接将大门给合上，走到他和叶上尉的办公室。 看见胡中尉走进办公室，叶上尉挑眉询问，“怎么样？陈院士吃饭了吗？” 想了想，中午的场景，胡中尉颔首，“吃了，吃得挺好的啊，怎么你们都说陈院士不爱吃饭，我看他吃饭吃得挺开心的。” “是吗？”叶上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在不停的看着，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 “想什么呢？”胡中尉坐在叶上尉的对面，有些好奇的看向叶上尉。 “没什么，听说陈院士的伴侣快要休假了。” 叶上尉停顿了一下，“我正在看时间呢。” “哦？”胡中尉疑惑，“咱们和陈院士也没什么关系啊，搞得就像是被抓奸似的，不至于吧。” 叶上尉没好气的说道，“不会说话你可以不用说话的。” “额……”胡中尉没有继续说下去，叶上尉又继续说道，“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将陈院士的伴侣接过来。” “噢！” 很难得胡中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专心的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看着。 此时，在李教授的办公室里。 陈冉拿着草稿纸正在给李教授讲解着，李教授似乎正在思索着，“也就是说，之前按照这个项目的验证和目前进行的情况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没错。”陈冉点头，“就是不太清楚材料组那边的情况。” 李教授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陈冉，“这是这两天的数据，陈院可以看看。” 拿着数据，陈冉快速浏览，随后认真的核对了一下，“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接下来，我应该都会在办公室，至于我刚才给李教授说的事情，麻烦李教授开会的时候说一下。” “诶？”李教授愣了一下，“我记得陈院士您好像才是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以及总负责人吧。” “好吧，就算我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但问题是我现在不太想管这些事情，李教授既然是副总工程师，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李教授管理吧，如果遇见什么难点，以及数据上的问题，再交给我。” 陈冉说完，收拾好东西，开心的离开办公室，只剩下李教授在办公室里苦笑。这都是什么事情啊，陈院士这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的节奏啊。 不过也是，项目陈院士写的计划，总体情况陈院士可以把控，细节方面，他来把控就好，也没有必要一直麻烦陈院士。 回到办公室的陈冉，拿着最新的数据认真的核对了许久，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伸了个懒腰，他又拿着计划书继续看了一次。之前写计划的时候，他还挺冲动的，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计划书，他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计划书写得可真好，真是他写出来的吗？ 不过他还是要参加湍流实验，以及其他的一些大型实验，比如说风洞实验之类的。但是现在这些实验，还没有开始进行。 也就是说，他最近这段时间在军区基地其实没什么事情。 拿着笔，陈冉开始顺着思路，似乎想要解开黎曼猜想，唔，前些天是有一些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如果能够实现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正在想着，陈冉在草稿纸上“沙沙沙”的写着数学公式。 冬天的夜来得很早，原本才六点过，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去，还好，基地的灯光亮着灯。胡中尉收拾好东西，看了一眼旁边的叶上尉，对他说道，“老叶，咱们要不先去吃饭？” 又开始嘟囔着，“也不知道陈院士去吃饭没有。” 叶上尉收拾好，“陈院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 胡中尉疑惑的看向叶上尉，“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上尉一脸坦然，“我猜的，研究陈院这么久的资料，要是一点都猜不透，岂不是显得我很愚蠢。” 胡中尉挠头，这样不是显得他一点都不用心吗？ 两人离开办公室，路过陈冉的办公室，正好看见，陈冉正拿着笔，一脸兴奋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东西。吓得胡中尉打了个激灵，惊疑不定的看向叶上尉，“老叶，你说陈院士这是怎么了？总不能是中邪了吧？” “想什么呢。”叶上尉无语的看了一眼胡中尉，“我猜陈院士应该是解开了一个数学难题？也或许是物理学难题之类的，否则，陈院士不可能这么兴奋。” “？？？”胡中尉满头问号，不是，解开一个数学难题有什么好兴奋的？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饭完还得回来继续看着陈院士呢。” 叶上尉拉了一把胡中尉，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陈院士的。 胡中尉也很听话，直接跟在叶上尉身后去吃饭，看着陈冉一脸兴奋的模样，他还是觉得好奇怪。之前陈院士都是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现在的表情怎么说呢？不能说是狰狞吧，但真的太奇怪了。总之，是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奇怪。 果然他还是很难理解这些天才脑子里究竟正在想着什么。 陈冉确实很兴奋，因为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解开黎曼猜想。他手中的笔就没有停下来，他感觉思路无比的清晰，甚至系统的提示音都被他抛之脑后。 那种清晰的感觉，让他似乎对于一切的数学问题都能够拥有本质的认识。 他实在是太爱这种感觉了，对于他而言，这些不仅仅是数字，更像是一种非常玄妙、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总之，他对于数学的一切都有了最本质的认识。 就在他想出应该如何解开黎曼猜想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控制不住。 【恭喜宿主数学升为10级，请宿主注意，您的数学已经提升至满级，请继续继续升级其他学科。】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但是陈冉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他兴奋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这种清晰明了的感觉，让他坚信，他很快就能解开黎曼猜想。 等到叶上尉和胡中尉带着饭盒回到办公室，看见陈冉还在不停的在草稿纸上写着他们看不懂的公式。胡中尉没来由的觉得头很疼，啊，为什么会有一种看天书的感觉？ 正当胡中尉准备让陈冉吃完饭继续做事情的时候，被叶上尉也拉扯住。 胡中尉没有说话，看向叶上尉。 只见也上位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陈冉。胡中尉疑惑，但还是听从老战友的话。 两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胡中尉拿着报纸津津有味的看着，叶上尉坐在沙发上，很是笔直。 这时，两人隐隐约约都能听见陈冉嘴里嘟囔着，“快了……恩……应该快了，我好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没错……就是这样……原来如此……这就是数学的本质吗？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以前想不通的问题，原来是这样啊……” 胡中尉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叶上尉，小声的对他说道，“老叶，这什么情况？陈院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其实是想说，陈院士是不是研究东西，想不通钻牛角尖，然后疯掉了？叶上尉也弄不懂现在的情况，不过看上去陈院士不像是疯了，更像是因为想通某个很久没有想通的问题，所以表现得很是兴奋。 “可能是……陈院士想通什么问题，所以有点兴奋？”叶上尉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不太确定的语气。但他很清楚，现在不能打扰陈院士。 “没错，就是这一步，如果这一步做出来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距离答案不远了。” 陈冉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叶上尉和胡中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苦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一下啊，实在是有点尴尬啊。 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陈冉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身边还有人的存在，他甚至都感觉不到他还在办公室，他的眼中只有数学公式。 那一个个数字，让他似乎看懂了很多以前都看不懂的东西。 “就是这样！” 当陈冉手中的笔停下的时候，胡中尉已经将饭盒热了三次，眼看着饭盒都快要凉掉，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再继续热热的时候，看见陈冉突然放下笔。胡中尉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陈院士这下是真的疯了？ 正在想着，没想到陈冉抬起头来，还是那副兴奋的模样，“我解开了。” “？？？”解开了？解开什么了？好奇怪，你们这些科学家的世界果然是难以理解的。胡中尉在心中吐槽着，陈冉用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正在揉着，这才发现，他的数学已经升到10级，并且后面还有个满级的字样。 这是？不应该啊，他的数学已经卡在九级很久，而且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对于陈冉而言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数学应该如何升级。原本他是觉得9级应该是很高的等级，就算是不升级也没什么。没想到，突然间他的数学就升到满级，这是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机制吗？ 【恭喜宿主，进入顿悟状态，数学已经到达满级，请宿主继续努力，将其他学科升至满级。】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陈冉这才恍然发现，哦，原来他还有个系统来着。要是系统不说话，他都要忘记他有系统这回事儿了。 果然系统是不可靠的，还不如他自己呢。 说起来，系统除了最初给了他不少帮助之外，其他时间，好像很多问题都是靠着他自己解决的。 我果然很厉害！陈冉突然升起这种想法。 胡中尉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勾勒着笑容的陈冉，好奇的询问，“陈院士，您不吃饭吗？” “啊？”陈冉被胡中尉的声音拉回现实，他的肚子确实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对哦，吃饭。”陈冉拿着饭盒，饭盒还有点余温。一股香气飘在他的鼻尖，恩，他确实饿了。 陈冉打开饭盒，正在凶猛点吃饭。 叶上尉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快要凌晨了。 “陈院士，您吃完饭回去休息吧，这会儿都要凌晨了。” “也好。”陈冉点点头，他确实应该去休息了。 要是再不休息，他感觉快要猝死。吃完饭，陈冉洗完饭盒，准备将草稿纸收拾好，离开办公室。 李教授开了一下午兼一晚上的会议，现在头疼到不行，准备回到办公室收拾一下就赶回去睡觉。只是路过陈冉的办公室，发现陈冉办公室大门还是开着的，陈冉正在收拾着东西。他准备逮住陈冉吐槽几句，毕竟作为总负责人的陈冉什么事情都不管，把事情全都扔给他。 他好歹也要抓住人吐槽几句吧？ 走进陈冉的办公室，闻到一股还没有飘散完全的饭菜香味，愣了一下，“陈院士，你刚吃完饭？” 陈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点头，“是啊，刚吃饭。” 李教授开始唠叨起来，“陈院，这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您要是以后得胃病该怎么办？您得按时吃饭才行。” “哦。”陈冉点头，此时的陈冉已经没有刚才兴奋的模样，看上去平静了不少。胡中尉都快诧异的以为，刚才陈院士那种模样，事实上是他的幻觉。 原本胡中尉也想跟着李教授吐槽两句的，但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叶上尉给他使眼色，于是胡中尉什么都没说。 “啧啧。”李教授疑惑的询问，“陈院士在忙什么？这么晚才吃饭？” “噢！”陈冉微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解开了黎曼猜想。” “哦，解开黎曼猜想啊。”李教授大概是因为开会很久，现在头脑都有点迟钝，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身体有些僵硬，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声量很大，“什么？” 近乎尖叫般的声音在办公室骤然响起，胡中尉和叶上尉瞬间站起身来。 李教授倒吸一口凉气，“陈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陈冉依旧非常平淡的回答，“我解开了黎曼猜想。” “陈院，你别是开玩笑吧？”李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他是学动力学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解开黎曼猜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千禧年大奖难题，几乎都被陈冉一个人解决。意味着，这个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数学难题。因为具有代表性的数学难题，都被陈冉一个人给解开了。 这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新时代，是一个属于陈冉的时代，是一个所有数学家都要匍匐在陈冉脚下的时代。大概整个数学史都会被改变也不一定，数学史的改变意味着物理学也会有相应的改变。 陈冉正色的说道，“李教授，我什么时候会用这个开玩笑？” 也是，陈院士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李教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陈院士，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陈冉无所谓，将草稿纸递给李教授。 接过陈冉递来的草稿纸，李教授的手正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接过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他的数学并不是特别好，前面还好，后面他根本看不懂。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陈院士大概是真的解开了黎曼猜想。 李教授深吸一口气，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过，胡中尉和叶上尉还好，两人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还有精力。但是李教授明显就有些违背常理的亢奋，“陈院士，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整理一下，然后发表出去啊。”陈冉挑眉，“这种基础数学，如果不发表出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也是。”李教授跃跃欲试，“需要我帮你准备电脑吗？” “当然。” 基地确实是可以使用联网电脑的，但是需要提前报备，而且还需要使用基地给予的电脑，大概是可以监控。 陈冉倒是不太在意，他只是想要投稿，顺便将论文发表在arXiv上，会不会被监控之类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类。 “那就麻烦李教授了。” 第523章 找茬 李教授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因为凌晨三点钟的关系，陈冉和李教授简单说了几句话，李教授就让叶上尉和胡中尉带着他回去休息。 第二天，陈冉刚醒没多久，李教授就亲自带着电脑上门，陈冉打开arXiv，将论文发表在上面，顺便也给数学新进展投稿。 然后关掉了电脑，反正他现在手机是接收不到任何消息的。他也不担心会被人打扰的问题，不过忙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叶上尉和胡中尉都出了不少力。 陈冉倒是显得非常轻松自在，主要是这事儿，他做过很多次了。最后一个千禧年难题也被攻克，也就意味着，陈冉的数学已经到达了数学的巅峰。或许，是从未有过的数学之王也说不定。不，这下真的坐实陈冉数学上帝的身份。 李教授非常开心的说道，“没想到咱们基地风水还挺好的，陈院士刚来不久就解开了黎曼猜想，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项目也可以非常顺利的完成。” 陈冉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教授信心十足的话，他只觉得李教授可能是自信心有点爆棚。但他确实不好说什么。 他确实是在基地解开黎曼猜想的，不过是一不小心来了一个非常玄学的顿悟，那种感觉，陈冉还记得非常清晰，看着那些数字，他已经完全明白，那些数字的意义。不对，这种感觉在他接触到数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这样。 难不成这就是数学满级的威力，一眼就能透过现象，直指本质。 那确实挺厉害，挺逆天的。 很多时候，他对于数字的直觉和敏锐程度都可以赶上玄学，而不是一句简单的数学满级就能概括的。他总觉得，世界的尽头是玄学。 至于叶上尉和胡中尉，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好像陈院士做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不对，好像是陈院士又解开了一个数学难题，总之是一个非常离谱的数学难题。 但是陈院士除了之前解开的时候显得很兴奋，这几天都表现得非常的淡定，好像解开数学猜想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似的。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陈院士心其实挺大的。 最近这几天，项目组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但是陈冉还是每天都在办公室里看着项目组交上来的数据。现在很多时候，他看见数据就能直接计算出来，甚至都不需要动笔，不管在复杂的数据，他都能够直接计算出来。比超级计算机还要好用的那种，陈冉总觉得他已经真的变成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了。 看完数据，陈冉没有忍住，去了材料组的实验室，穿上白大褂，跟着研究员一起做研究。 直到晚上才回到宿舍，因为这几天比较忙，陈冉没有给方耀阳打电话。 洗完澡之后，陈冉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方耀阳嘿嘿的傻笑着，“媳妇儿，你在那边休息得如何？” “还成吧。”陈冉想了想，“方耀阳你什么时候有空？” “恩，这个月月底吧，我在元旦之前，肯定来媳妇儿这里。” 陈冉偷笑，“陪我跨年吗？” “恩。”方耀阳嗯了一声，“媳妇儿，这都快要凌晨了，你还不睡觉？” 陈冉好笑，“怎么，你身边还有其他人，这么想要我睡觉？” “哪有。”方耀阳嘿嘿傻乐着说道，“我就是怕媳妇儿没有休息好。” “成。”陈冉知道方耀阳肯定不会乱来，“不和你多说了，我真准备睡觉了，最近我要去材料组那边做实验，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和你打电话。” “媳妇儿，你放心。”方耀阳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会乱来的，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冉哼哼了一声，“行了，我先去休息了。” 他确实有点熬不住，挂了电话，就上楼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他都要忙。不过眼看着都是十二月份，月底方耀阳就能过来，他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好久没有让方耀阳抱着睡觉了。 ………… 方耀阳挂掉电话之后，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最近他们刑警队倒是没有接到太大的案子。他也一直没有休假，原本是想着，等有时间陪媳妇儿，所以一直存着假。正好，这次去军区基地的时候多请几天假，陪一下媳妇儿。 等他盘算了一下，也躺在床上睡着。清晨起床，虽然是周末，但是方耀阳还是要去刑警队处理事情。他是副大队长，余队长的年纪也上去了，精力不太好。很多事情都是他来处理的，只是周末晚点去刑警队也没事，收拾了一下，方耀阳下楼就看见方耀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盘坐在地毯上拿着手柄玩着。 方耀武有一个月没有回来，大概是学业比较忙碌的缘故。突然回来，还让方耀阳有点起疑。说实话，自从他当刑警之后，看谁都像是犯罪分子。除了他媳妇儿之外，看见方耀武正在玩游戏，方耀阳就顺口问了一句，“耀武，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学校还挺忙的吗？” 没成想，方耀武就直接承认，“是啊，学校挺忙的，不过这不是很久没有回来，周末就回来一下。” 方耀阳点头，“那你记得中午和晚上去我妈店里吃饭。” “诶？”方耀武疑惑的看向他，“哥，怎么去你丈母娘那边吃饭？嫂子不在家呢？” “不在。”方耀阳摊开手，“你嫂子有事儿，去军区基地那边了，估计是没有一段时间回不来。” “噢！”方耀武点头，“那成，我待会去吃饭。” “我走了。”方耀阳穿上鞋子，直接离开。 来到刑警队，看着外面的工地，啧啧称奇，这工地的施工还挺快的。看样子用不着几年，临江高等研究院就能修建好。 回到办公室，拿着卷宗，方耀阳开始认真的看着。 没多久，高阳突然闯入办公室。 “队……队长……”高阳的声音很大，方耀阳放下手中的卷宗，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突然闯入的高阳，“怎么了这是？” 方耀阳不解的对高阳说道，“这么慌慌张张的，像是什么样子。” 高阳顾不得这么多，看见方耀阳的桌面上有个水杯，拿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唔……队长，谁都凉了。”高阳微微皱着眉心，方耀阳没好气的看向高阳，“有事儿就说，你突然跑过来喝水，还要我给你倒热水是吧？” 方耀阳不动声色的将高阳喝过的水杯直接扔在垃圾桶里，心中想着，还好只是一个纸杯，要是他用媳妇儿给他买的水杯喝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非常嫌弃高阳用过的水杯，高阳倒是没有察觉到方耀阳的嫌弃，反而是用一脸震惊的神色对方耀阳说道，“方队，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方耀阳微微皱眉，“最近做了什么事情？” 回忆了一下，他摇着头，不解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能够吧！”高阳诧异的说道，“临江大学的胡主任已经打上门了。” “什么？”方耀阳不理解，“胡主任打上门？啥意思？” “咳咳，意思就是……”还没有等高阳说完话，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让开，我找方耀阳。” 吴凯的声音随之而来，“那个，胡主任，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师父？” “我认识你，你是方耀阳的徒弟对吧？行了，我真不是来闹事儿的。” 方耀阳疑惑，对高阳使了个眼色，“胡主任突然来找我做什么？” 高阳摇头，“我不造啊，我只知道刚才胡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室，说是要来找你，具体情况我们谁都不清楚。” 方耀阳有点头疼，“行了，我先出去见见胡主任再说吧。” 说着，他走出办公室，看着胡主任和吴凯正在交流着，带着笑意说道，“胡主任，您怎么来刑警队了？有事儿？” 胡主任看了一眼方耀阳，吴凯一溜烟跑到方耀阳身边，低声说道，“师父，我刚才问了胡主任，但是他打死也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说要来见您。” 方耀阳给了吴凯一个放心的眼神，于是又笑着对胡主任说道，“胡主任，要不您来我办公室？” “成。” 胡主任和方耀阳也是熟人，没有客气。来到办公室之后，方耀阳给胡主任泡了一杯热茶，这才对胡主任询问道，“胡主任，您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得上我？” 胡主任敲了敲桌面，吴凯和高阳都没有离开。尤其是高阳，一脸侧耳倾听的模样，看来是不听完这个八卦是不打算离开的。 方耀阳都觉得有点好笑，这个高阳也真是的，什么八卦都想听。 胡主任也没有顾忌高阳和吴凯在，而是直截了当的询问，“你有陈院士的联系方式吧，我之前给陈院士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寻思着他在军区那边肯定是没有信号的。” “啊？”方耀阳疑惑的看向胡主任，“胡主任是出什么事情了？需要联系小冉？” “大事。”胡主任没好气的瞪了方耀阳一眼，“你媳妇儿惹出来的事情。” 方耀阳一瞬间严肃起来，“胡主任您所，小冉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听见方耀阳的话，胡主任越发的生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事情，说起来我就是气。” 高阳听见有八卦可听，期待的搓了搓手，倒是旁边的吴凯原本是准备离开的，结果被高阳一把拦住，努努嘴小声的对他说道，“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好意思留下来一个人听。” 吴凯其实是挺无语的，但是没有办法，高阳把他给拦住了，他也走不了。只能留下来，继续听他并不喜欢的八卦。 尤其是看着高阳期待的苍蝇式搓手，他突然觉得头有一点疼。 胡主任义正言辞的说道，“方耀阳你是怎么管你媳妇儿的？” 方耀阳疑惑的回答，“平时在家里，都是我媳妇儿管着我啊。” “……”胡主任沉默了，瞳孔地震，虽然他觉得方耀阳说得很对，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坦诚吧。 倒是方耀阳急切的询问着，“胡主任，您说说看，我媳妇儿究竟怎么回事？” “唉！”胡主任叹息一声，然后欲言又止。 方耀阳的心都开始悬起来，生怕媳妇儿惹上什么大事儿。但是一想又总觉得不太对，他媳妇儿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可能会有太大的事情才对啊。 但是胡主任这个表情，真的让他非常担心。 他一咬牙，“胡主任您说吧，我承受得住。” 胡主任一脸沧桑的说道，“你能承受，但是我不能承受啊。” 高阳疑惑的看着胡主任，听上去好像方队想的，和胡主任想要说的，不是一件事情。就……两个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的样子。 吴凯看见身边的高阳听得津津有味，他不太理解，就这种关于师娘的八卦有什么好听的。估计又是一些打击人的事情，他觉得待会就能看见高阳半死不活的模样。因为每次听说师娘的丰功伟绩，高阳都会显得半死不活。也是，和师娘这样的天才作为对比，谁不会心塞呢。 就算是他有心理准备，但是每次听见的时候都不由得会觉得很迷茫。 因为真的是非常离谱的事情，师娘太过厉害，衬托得他们都跟个废物似的。 胡主任痛苦的捂着脸，就跟痛苦面具似的，“你知道我最近这几天接到最多的电话是什么吗？” 方耀阳摇头，他哪知道最近这几天胡主任接过最多的电话是啥啊，他又不是胡主任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知道，你怎么敢不知道。”胡主任气得不行，“每个电话都是来问你媳妇儿什么时候举办学术报告会的。” “额？”方耀阳迷茫的看向胡主任，眼中闪过不解的光芒，他很疑惑，就是说，他媳妇儿要不要办学术报告，他也控制不了啊。他不理解胡主任给他说这个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沉吟着，方耀阳继续看向胡主任，一脸不太理解的说道，“所以，胡主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胡主任瞪了一眼方耀阳，气呼呼的说道，“需要你做点什么？你说呢？” 方耀阳摇头，高阳则是正在思索着，怎么就说到嫂子要办学术报告会上去了？好奇怪哦。 不过两人也是知道好歹的，并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胡主任继续说下去，胡主任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让两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直到胡主任哼了一声，这才说道，“你媳妇儿真可以啊，解开一个数学难题就躲起来。” 方耀阳更加懵逼的看向胡主任，说实话，他不太理解胡主任的意思，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他媳妇儿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看着胡主任这么没头没脑的说着话，方耀阳事实上是很懵逼的，他特别想要告诉胡主任，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但是胡主任这样，让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沉默不语，反倒是坐在一旁正在关注八卦的高阳小声对身边的吴凯说道，“小吴啊，你说嫂子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儿的样子。” 吴凯点头，看了一眼高阳，琢磨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说实话，阳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为啥？”高阳一脸困惑的看向吴凯，捂着额头，吴凯叹息一声，“我害怕待会你又要心塞。” 胡主任拍了一下桌子，“气死我了，你媳妇儿解开黎曼猜想，自个儿躲起来，我这几天一直不停的接电话，国内的，国外的。你媳妇儿倒好，手机都打不通，你知不知道黎曼猜想解开代表着什么？” 方耀阳一脸懵逼的看向胡主任，“代表什么？” 胡主任沉默了，好吧，他知道方耀阳确实不知道究竟代表什么，但是他生气啊。这么大的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承担，陈冉也不出现。 “……”胡主任欲言又止，方耀阳看着他的模样急忙说道，“胡主任您慢慢说，别着急。” 深吸一口气，胡主任在心中琢磨着这是生气的事情吗？完全不是好吧，他这是……算了，胡主任揉了揉眉心，这才对方耀阳缓缓开口说道，“这么说吧，黎曼猜想是千禧年大奖难题中唯一没有被解开的，而且关于黎曼猜想的数学定理超过一千条，也就是说，黎曼猜想的成立几乎是奠定了陈冉在数学史上最重要的地位，远远超过以前所有的数学家。” “咳咳，简而言之，陈冉就是数学史上最厉害的数学家，真正做到前无古人的那种。至于有没有后来者，这我就不清楚了。” 方耀阳点头，他算是听清楚胡主任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我家小冉解开了这个黎曼猜想，很多人都在追问小冉的下落，是这样吧？” “对。”胡主任揉了揉眉心，“但是他现在正在军营的基地，我也联系不上他。我准备询问他什么时候做学术报告会，但是好家伙，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方耀阳笑了笑，回答胡主任，“是这样的，胡主任，小冉也不是不接您的电话，纯粹是因为他根本接不了电话，您看，军区也没有信号，他倒是想要接您的电话，可是……” “行行行……”胡主任罢手，这才对方耀阳说道，“我知道他是接不到。” “嘿嘿。”方耀阳冲着胡主任憨厚的笑着，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是这么憨笑起来，真是让胡主任看不下去。嘟囔着，“真不知道陈院士喜欢你什么？看你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方耀阳挠头不语，高阳一脸受到打击的模样离开办公室。吴凯在旁边无语的说道，“阳哥，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别去听吗？你也不相信啊。” 沉默半晌，高阳无奈的看着吴凯，“早知道我应该听你的话，你说我干嘛要去听八卦啊。” 吴凯也很无奈，他怎么知道高阳这么爱听八卦，让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高阳是捂着胸口离开的，感觉受到了暴击。 胡主任哼哼着，“你能联系到陈冉吧。” 方耀阳倒是没有隐瞒，“能，不过得我家小冉给我打电话过来，他说最近比较忙。” 胡主任一脸无奈，“行，方警官你看这样行不，等他以后联系你的时候你帮我问一句，什么时候办学术报告会，我们临江大学这边好准备，毕竟是黎曼猜想。上次N-S方程就没有举办学术报告会，这次一定要举办学术报告会才行。” “好的。”方耀阳特别诚恳的对胡主任说道，“胡主任您放心我一定给您问清楚。” “恩。”胡主任还是挺满意方耀阳的态度，又和方耀阳嘟囔了几声，这才离开他的办公室。看着胡主任离开，方耀阳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知道媳妇儿哪来的习惯，额，好像是每次他媳妇儿做出什么东西都不会接电话来着。 不过胡主任说他家媳妇儿已经做到数学史上前无古人的程度，他还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疑惑，他的媳妇儿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不愧是他媳妇儿，心中还有些窃喜。这么厉害的媳妇儿被他给娶回家了，他媳妇儿可真是太厉害了。 这边方耀阳正在胡思乱想，那边高阳已经受伤的回到办公室。朱志刚进门就看见高阳一脸受伤的模样，不由得询问，“小吴，阳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吴凯一边忙着做事，一边对朱志刚说道，“刚才阳哥非要听师娘的八卦，这下又开始受伤了。” 朱志刚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他知道高阳对他师父没兴趣，只是听着师娘那些降维打击的操作，非常心塞。时常感慨，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师娘这种真正的天才。这样显得自己很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这个世界就是有参差的。 朱志刚凑到吴凯的身边，“我猜，这会儿师父应该正在开心吧？” 吴凯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会儿，估摸着师父应该正在开心，所以？他看向朱志刚，疑惑的说道，“刚哥你想做什么？” “嘿嘿。”朱志刚将卷宗拿在手中，“我打算这会儿将卷宗拿给师父看，我猜这会儿师父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吴凯沉重的看了一眼朱志刚，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沉痛的说道，“刚哥保重。” 继续忙事情，朱志刚正想问为什么。但看了一眼手中的卷宗，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恩，算了他还是去找师父交卷宗吧。 来到方耀阳办公室门前，朱志刚敲了敲门。 方耀阳面色严肃，“进来。” “师父。”朱志刚走进办公室，“这是前段时间的卷宗。” 方耀阳点头，接过卷宗，“你先去忙吧。” 朱志刚如蒙大赦，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 陈冉揉了揉眉心，直起身体的时候，旁边的研究员小声的对陈冉说道，“陈院。” “恩？”陈冉疑惑的看向研究员，“有事吗？” 研究员看着手中的数据，微微拧着眉头，“好像有些不太对。” 陈冉接过手中的数据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没关系。”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个数据是没什么问题的。” “啊？”研究员看向陈冉，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但是陈院士都说没有问题的话……他疑惑的看向陈冉，“陈院士您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吗？” “恩。”陈冉重重点头，“放心吧，我确定这是真的没有问题的。” 研究员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就行，我就是怕有什么问题。” 陈冉微笑着拍了拍研究员的肩膀，“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陈院士您实在是太厉害了，就是看一眼数据就能知道有没有问题。” 自从数学满级之后，很多东西都不需要陈冉继续用笔计算，只需要稍微心算一下就能够得出结果。这大概也是数学满级之后的成果吧？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将身上的白大褂挂在衣柜上。陈冉伸了个懒腰，“行了，今天就先这样，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研究员点头，陈院士已经来材料组好几天，实验进度非常喜人，他们还有不少没有了解的东西，在陈冉说完之后，就跟开窍似的，很快就能做好。 让他们不由得感慨，不愧是陈院士，只是随便指点一下，他们的进度就比以前快上不少。这要是换上其他人，估计是没有这个效果的。 离开实验室，胡勇就跟上前来，笑着冲陈冉说道，“陈院士准备回去？” 陈冉颔首，“是啊，准备回去了。” “这会儿，已经不早了。”胡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看上去像是在提醒陈冉早点睡觉。 突然陈冉是感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怎么说呢，胡中尉什么都好，就是比较喜欢提醒他赶紧睡觉之类的事情。 这会儿又是看表，又是说时间已经不早的模样就是在提醒陈冉要早点休息。 摇头，陈冉不在去看胡中尉，而是慢悠悠的走着。胡中尉也不在说话，沉默的跟在陈冉的身后。回到宿舍后，陈冉先是洗了个澡，然后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他好几天都没有联系方耀阳，因为最近一直忙着材料组的事情，跟着做实验，有时候会凌晨两三点钟才回宿舍。 他琢磨着这么晚，方耀阳肯定已经睡觉，也就没有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换上新衣服，陈冉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自从结婚之后，都是方耀阳给他擦干头发，作为一条咸鱼，陈冉是懒得做。而且，他大差不差的擦头发，然后坐在沙发上。反正待会也要和方耀阳说话来着，到时候说几句话，估摸着头发就得干了。 电话那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惊喜，“媳妇儿。” 陈冉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在哪里呢？” “额……媳妇儿，我在办公室呢，正在整理卷宗，待会就回家了。”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憨厚的笑声，陈冉啧了一声，还没有说话。倒是方耀阳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陈冉说道，“对了，媳妇儿，之前胡主任找我来着。” “哦？”陈冉好奇，“胡主任找你做什么？” “说是媳妇儿解开了什么数学猜想，让媳妇儿看看什么时候办学术报告会。胡主任还说，之前就说要举办学术报告会，一直没有举办，现在不管怎么说都要举办才行。” 陈冉想了想，“成，我到时候看看什么时候能做完这边的项目，然后给胡主任说一声。”也不知道胡主任这么着急做什么，虽然他知道胡主任肯定是被很多人骚扰过没错，但是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沉吟着说道，“媳妇儿，我这边没有太多的事情，大概月底能来见你。” “那联系叶上尉了吗？” “已经联系了。”方耀阳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笑着说道，“到时候叶上尉会直接来接我的。” “好。”伸了个懒腰，陈冉对方耀阳回答，“我现在有点累，准备休息了，这边的事情还挺多的，尤其是材料组。”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总之，很忙，不过你过来之后，我应该会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恩，媳妇儿，你好好休息。”方耀阳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对陈冉说道，“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要是老公过来看见你没有休息好，看老公怎么收拾你。” “知道啦！”陈冉微笑着挂了电话，走上楼，不行，他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 清晨，陈冉起床洗漱之后，是叶上尉正在门外等着他。因为这几天陈冉都要去材料组的关系，所以叶上尉和胡中尉差不多都会在这个时间段等在陈冉的门前。 正好，出门时，叶上尉冲着陈冉笑着招呼，“陈院士早。” 陈冉点头，“早。” 坐在车上，叶上尉又给陈冉说了一句，“最近我们已经联系了方警官，大概还有十几天左右，我会去临江那边，把方警官接过来。听说方警官大概是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休假。” “哦？”陈冉挑眉，“那他休息的时间其实还挺多的。” 叶上尉微笑不语，当汽车行驶到研究所，陈冉下车直奔实验室。 到达实验室，已经有不少人正聚集在一起开始做实验，昨天和陈冉一起做实验的研究员正在研究着。 换上白大褂，走到那位研究员的身边，陈冉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在琢磨什么呢？” 研究员听见陈冉的声音，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冲着陈冉笑了一下，“陈院。” 陈冉颔首，“正在想什么事情呢？” “没……”研究员挠头，“我就是在想着昨天的实验能不能重复进行。” 陈冉对研究员努努嘴，“行，咱们继续吧，看看能不能重复实验。” “好的。”研究员和陈冉没什么交流，开始做事。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陈冉看了一眼材料，“好像成功了。” “这是第几次重复实验？” “应该是第九次。” “那就没错了。”陈冉点头，“继续做下去，如果以后有什么数据上的问题记得及时给我看。”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材料组这边，正好，最近好几天没有看其他的数据，他都需要看一下。 离开实验楼，回到办公室，陈冉从李教授那边找到最近的那些数据，认真的看着。李教授走进办公室，“怎么样，陈院士，数据上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什么问题。”将文件夹放在桌面上，陈冉笑着说道，“说实话，项目其实进行得很好，如果没有我，我相信你们也是能够做出来的。” 李教授罢手，“陈院士您就别硬夸了，我们军方的实力您清楚，我们也清楚。就算是以前的项目我们也准备了许久，一直做不出来。这次要不是陈院士您给我们指出方向，甚至给出实际的路线，就算是我们再琢磨十多年估计也做不出来这玩意儿。” 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李教授手中拿着茶杯，“对了，陈院士最近这段时间在军区里住着还行吗？” “还行吧。”陈冉停顿了一下，“就是没有网，有点不太习惯。” “倒也不是不能上网。”李教授想了想，“不过，需要被监控，陈院士您也知道，咱们这个项目的性质。” 陈冉颔首，他当然是非常清楚项目的性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可以帮我报备一下吗？我想要看一些物理学上的文献和资料。” 李教授挑眉，“陈院士这才解开黎曼猜想，这又要进军物理学界了？” 微笑着的陈冉没有说话，李教授很清楚，陈院士这是想要完成大统一理论。 “我这边去申请一下，不过具体什么时间能够联网，我是说不准的。” 李教授想了想，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您还有其他事情吗？要不我一并帮您申请了？” “暂时没有其他事情。”陈冉摇头，确实他暂时没什么事情可做。 看着李教授离开，陈冉拿着手中的数据继续认真的研究着。 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一个星期之后，陈冉的宿舍不仅有网络，甚至还有信号。不过李教授也告诉陈冉，即便是有信号，他拨打的电话肯定是要被监听的，让他给方耀阳打电话的时候悠着点，别太肉麻。到时候让别人听见，多尴尬啊。 陈冉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好像和方耀阳打电话，也不会说太多肉麻的话吧。 周末，陈冉没什么事情，坐在电脑前，给方耀阳打电话。 这次是用手机打过去的，他的手机里有不少的未接电话，有国内的，有国外的。估摸着都是询问他关于黎曼猜想的事情。 陈冉都没有回应，这会儿邮箱也有很多消息。最多的还是询问关于黎曼猜想的问题，陈冉都没有回复。随便看了好几篇需要他审稿的邮件，正准备登陆围脖窥屏。 电话那头很惊喜的说道，“媳妇儿，你能用手机了？” “是啊。”陈冉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将围脖账号登上，然后看了一眼，发现有不少人艾特他。 他也没有仔细去看，只是对方耀阳说道，“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嘿嘿，媳妇儿，我想你了。” “啧啧。”陈冉啧了两声，好笑的说道，“就是这个啊，我可告诉你，别太肉麻啊。” “恩。”方耀阳的手中也还有卷宗，“媳妇儿，我在家里，正准备做事儿呢，方耀武马上就要放假了，我问他春节想要做什么，他给我说他要回宁川。” “唔……”陈冉想了想，“那就让他回宁川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正好说着，陈冉看见围脖的评论有一条奇怪的留言。仔细看了一眼，陈冉也没有过多关注。反正他有一千多万粉丝，私信和留言里奇怪的评论并不在少数，这些东西他一直都很少关注。 “对了，耀阳。”陈冉开心的给方耀阳说道，“我这会儿还能上网呢。” “是吗？”方耀阳乐呵呵的回答，“那成，媳妇儿，我正在研究卷宗，有个旧案，我有点头绪。” “哦哦。”陈冉点头，“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恩。” “什么案子？” “嘿嘿，媳妇儿，我就不给你说了。”方耀阳停顿一下，又对陈冉说道，“我知道媳妇儿怕这些，所以就不给媳妇儿说这个。” “好吧。”陈冉看了一下围脖，窥屏也觉得挺无聊的。 “我准备研究物理学，那你先研究卷宗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还不等方耀阳继续说话，他就给电话挂掉了。 方耀阳好笑的摇头，埋着头继续看着卷宗。 一直到晚上，陈冉琢磨了一下，给王成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王成还有些惊喜，最近他正在京城这边，因为是数学竞赛，他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现在赵辉和韩岳以及罗伯特都身价不菲。 至于光太郎和颜欢欢这两人还是博士，也不适合出来招揽学生。 想想他一个教授，还得跑去招揽学生，也是心里苦。不过，主要是因为有丁熠，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跑去京城。 他还挺怕京城大学的人把丁熠给拐走。 第524章 思考 主要是教授很久没有给他打电话，王成还挺疑惑的，教授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 “教授。”王成略带兴奋的说道，“您给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陈冉在电话那头询问，“你在哪里？这么吵？” “额，不好意思啊，教授，我在京城呢。” “啊？”陈冉愣了一下，“叛出师门了？逆徒！” 王成也跟着愣了一下，“不是，教授这不是刚到京城吗？马上就要进行数学竞赛了，高中数学竞赛，我这是准备挑一些好苗子。” “哦。”陈冉这才哦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要当叛出师门的逆徒了。” 王成尴尬的摸了摸鼻梁，“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等你从京城回来，告诉严青准备一下，大概明年……我还不确定是多久，估计要进行一个实验。”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物理实验，你应该知道吧？关于大统一理论的。” “嘶——”王成倒吸一口凉气，这泼天富贵，终究还是轮到我了吗？ 那可是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啊，只差最后一步，现在谁还不清楚，能够完成物理学大统一理论的，除了他教授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他和严青帮助教授完成大统一理论，这可是能够载入史册的事情。 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我了！王成忍不住想要笑，即便是忍得很辛苦，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向上翘，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教授肯定是要把他和严青放在一作上的。 不愧是把学生带上诺奖的教授啊，他教授可不会抢学生的论文，这玩意儿，对于教授来说根本没有用处。 谁的论文能比教授的论文更有深度？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冉微微皱着眉头，“话说，王成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听见了。”王成急忙回答道，“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严青师弟好好交代。” “恩。”陈冉也没有多说什么，“总之，你们最近这段时间要多看一些关于大统一理论的论文。” “教授您放心，一定会的。” 陈冉挂了电话，琢磨着，既然数学已经满级了。差不多是时候让物理学满级了，也不知道他完成物理学大统一理论能不能让物理学满级。不急，让他尝试一下。 即便是不能升上满级，但是完成大统一理论也是不错的事情。 反正他都已经做完前置条件，大统一理论完成已经是势不可挡的事情。 挂掉电话，王成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不过身边还有老同学，他还得矜持一点。 “怎么了？”老同学看向王成，“王大教授这是有什么喜事儿？” 王成忍不住嘿嘿的笑着，“确实是喜事儿。” “说出来让大家都开心一下嘛。” 虽说是高中同学，但事实上大家都还是挺熟悉的。也就是最近这几年，王成基本上都在临江，但联系是一点没有断过。再加上聚在一起的同学，都是高中时代玩得比较好的。虽然有不少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上班，还有自个儿开公司做得还不错的。 原本王成是可以晚几点去京城都可以的，但是大家都说趁着这个机会，高中的老同学在京城好好聚一下。这不，刚坐下没多久。大家知道王成正在临江大学当教授，还挺羡慕的。 以前在班里的时候，王成的成绩那是一骑绝尘，这会儿果不其然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临江大学的教授待遇其实很不错，而且最近这几年，临江大学几乎是能够和京大和菁华大学齐名的华国最好大学之一。 还有不少不太清楚王成究竟在什么地方工作的同学也大感震撼。 这会儿，看见王成正在不停的偷笑，看上去很开心似的。尤其是接到电话之后，就忍不住不停的笑，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王成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没什么，就是我教授让我和师弟准备一下，准备和我们一起做个课题。” 看着王成平淡的模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可以高兴的？ 反倒是其中一个同学，和王成一起读菁华大学。这会儿，是菁华大学的助理教授，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王成，真的假的？你教授要和你一起做课题？” 王成淡定的点头，“没错，就是我教授要和我做课题，刚才打电话过来通知我。” “我去！”那位同学瞪大双眼，“苟富贵，勿相忘啊！” “这泼天的富贵，终究是轮到你了。” 同学羡慕得嘴里都流出了泪水，那可是陈院士亲自带着人去做课题啊。之前的几个课题，都拿了诺奖。那可是诺奖制造机啊！ 只是还有不少同学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们，这是怎么了？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吧？他们疑惑的询问，“不就是王大教授的教授让他一起做课题吗？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王成还有说话呢，就听见他身边的那位同学猛拍大腿，“你们懂什么，那可是陈院士，之前和陈院士一起做课题的几位可都是拿了诺奖。这次让王成和他师弟一起做课题，这不是把诺奖都送到王成的手里了吗？”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教授啊，这么牛皮。带着学生做课题，就拿了诺奖，还把诺奖直接送给学生？ 同学这个时候诧异的说道，“你们不会不知道陈院士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院士他们真的不认识啊。 “那啥，确实不太知道，很有名吗？” “什么叫很有名？”王成这个陈冉的学生都还没有说话，反倒是他的同学激动到不行，“那可是陈院士啊，我国第一位菲尔茨奖以及诺奖得主啊。你们不会不知道，王成就是在他那边攻读的博士吧？” 好吧，他们确实啥都不知道。于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那位同学，不是王成人家都没有激动，你激动啥啊。 同学继续说道，“你们以为王成怎么能当教授，这小子运气好，在德意志留学的时候他的导师把他推荐给陈院士，否则，这小子还在德意志苦哈哈的和我一样当助理教授呢。” 王成有些腼腆而又尴尬的笑着，“那倒是真的，要不是我当时的导师觉得我的水平还不错，把我推荐给教授，说不定我还真在德意志继续苦哈哈的当助理教授。” “那可是陈院士啊。” 同学不由得喟叹，“唉，为啥我就没有机会呢。” 弄得王城倒是有点尴尬，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只能无奈的拍了拍他同学的肩膀，想想大家一起上的菁华大学，他被看重跑去德意志读书不说，还被推荐给陈教授，刚回国就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那个时候，他这位同学还在苦哈哈的读博士，现在毕业了，还得当助理教授。他都是长江学者了，差距倒是越来越大。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教授就是这么牛呢。 猛然间，同学中发出诧异的声音，“那以后是不是王城也能当诺奖得主。” “真的假的？不会是骗人吧？诺奖还能送给学生？” “不会吧，这么厉害的教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额……你们没有听说过其实也正常，毕竟之前陈院士一般做的都是比较偏向于理论性的东西。况且，陈院士获得诺奖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同学在一旁叹息着，“说起来，陈院士确实是一个天才啊，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天才。” 王成在一旁微笑着说道，“怎么说呢，越是靠近教授，越是能够明白教授的恐怖。” “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教授。”同学罢手，他真的一直很羡慕王成有这么好的教授，不过运气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 只能感慨，王成的运气实在是好到爆表，否则也遇不见这么好的教授不是。 “不是，这要是以后王大教授真的成为诺奖得主，那咱们得赶紧合影才行啊，以后出门也能给别人说，我可是诺奖得主的同学。” 王成好笑的说道，“不说这个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做课题呢，现在教授他手里还有其他的课题没有做呢。” “哦，对了。”同学一拍脑袋，“最近陈院士不是刚解开黎曼猜想吗？” “你看了陈院士的黎曼猜想吗？”说话之间，他将目光移向王成的方向。王成尴尬的笑了笑，“看到是看过了，但是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很理解。” 很正常的事情，同学在心中想着，他也只是看懂前面的几页，后面实在是太过晦涩，他倒是想要看懂，但是完全看不懂啊。 “不过没关系吧。”王成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猜教授一定会进行学术报告会的，之前教授也说过这件事情，就是他挺忙的，总之最近这几年，教授一定会进行一次学术报告会。” 同学没有继续说话，在其他同学们的嬉笑打闹之间，同学会算是结束。王成和那位正在菁华大学担任助理教授的同学一起离开酒店，同学小声的询问着，“王成，你说今年的数学好苗子有多少？” 王成摇着头，“我不太清楚。” 同学只是轻笑一声，“王大教授你就别瞒着我了，这次数学竞赛里面肯定有人是你们临江大学的人吧？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比赛，等到成绩出来，我肯定知道你们临江大学的人究竟是谁。” 同学打量着王成，“我猜，会不会是你教授要收学生，否则你王大教授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临江和京城的距离可不近啊。” 同学感慨完，看向王成，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很显然，他似乎已经知道王成为什么会来京城。之前他询问过好几次，王成都对他来京城的目的不开口，只是说来京城玩。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王成来京城肯定不只是玩这么简单。 王成已经将京城颁发的数学奖项给领取好几年了，又是长江学者，已经是学术界大牛级别的人物了。而且，经常在核心期刊上露脸，国内外都拥有一定的知名度。像是他这样的学者，随便去哪所学校都是可以直接担任教授，就说他现在在临江大学，虽然没有获得诺奖，但也是一级教授，在干上几年时间，说不定凭借陈冉大弟子的名头就能成为院士。 虽然他有几位师弟已经是院士，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年纪就能成为院士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王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就知道，同学感情聊完，肯定要聊这个事情。但是丁熠的事情，还真不能让别人知道。 首先，丁熠绝对是不能让给别的学校。先不说丁熠本身就和陈冉有关系，就是丁熠那个天赋，就让他们临江大学大多数的教授看好。再加上陈冉也愿意收下这个学生，就说教授在回国之后，只收下颜欢欢和光太郎，尤其是光太郎，还是霓虹国京都大学的学生。 除此之外，教授倒是看了不少的资料，也没有收任何的学生。丁熠之后，教授会不会继续收学生王成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教授一定要收下丁熠这个学生。 丁熠他也见过，是个非常不错的苗子，他就怕丁熠被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糖衣炮弹给唬住，这才赶来京城。要是让同学知道，早做准备，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他准备等丁熠参加完数学竞赛之后，不等出成绩就先和丁熠签好合同。 胡主任也是开心得不行，因为陈冉要亲自带丁熠，而且丁熠又很有天赋。 如果王成不来京城，估摸着就是胡主任亲自来京城，事情可就大条了。胡主任来京城，估摸着刚出门就要被几所大学的人套上麻袋揍一顿。毕竟陈院士他们惹不起，你临江大学这几年出尽风头，又是诺奖级的教授，又是好几个教授接连获得诺奖，弄得其他学校人都麻了。 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其他学校还想要追赶上临江大学。估计用不了几年，要是临江大学再出几个诺奖得主，那么临江大学肯定是华国第一的大学。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学上，那是毋庸置疑的。毕竟，世界上的数学第一人都在临江大学，让不少的年轻博士和研究员都趋之若鹜。 只是可惜，临江大学虽然招聘，但要招聘的人还是太小了一点。 对于想要应聘的人而言，根本就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咳咳。”同学凑到王成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真不能说说看，你们究竟想要谁？我保证我们菁华大学的人不和你们抢。” “嘿嘿。”王成冷笑一声，不和他们抢？但凡菁华大学的人知道，怕是现在就要去忽悠丁熠。毕竟还年轻，要是脑子一热，答应下来，甚至是签了合同，那就不划算了。 王成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那什么，时间已经挺晚了，我该回酒店了。” 说完，王成头也不回就钻进出租车，只留下同学风中凌乱的背影。 ………… “陈教授。”陈冉刚醒过来，正在吃早餐，没想到胡中尉急匆匆的冲进他的宿舍。陈冉拿着包子，咬下一口，看向胡中尉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询问着胡中尉，胡中尉似乎也是意识到他的动作似乎确实挺鲁莽的，于是冲着陈冉扬起一个憨厚的笑意。 再次咬下一口包子，陈冉这才含含糊糊的询问，“胡中尉发生什么事情了？” “额……李教授那边正在找您，说是有些事情想要找您了解一下，好像是和项目有关的事情，具体情况我不是很了解。” 陈冉刚起床没多久，洗漱好之后，叶上尉打来的包子就放在茶几上，于是陈冉刚坐在地毯上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他之前打印出来的论文，突然胡中尉冒出来，给他说李教授找他。他猛然间发现，他的拖延症好像有点犯了呢。 于是陈冉看着急匆匆的胡中尉继续说道，“很要紧的事情吗？我能吃完包子再去吗？” 还剩下两个包子，他现在还有点饿，吃完包子应该差不多就足够了。 胡中尉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像李教授也没有说马上就要去来着。” “那就行。”陈冉颔首，又一口咬着包子。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左右，他又去洗漱了一下，这才跟在胡中尉的身后走出宿舍。坐在车上，他也没有说话。直到车停在研究所，走入研究所，朝着李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看见办公室里的人不仅仅是李教授，还有好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 陈冉歪着脑袋，“李教授是出什么事情了？” 正在拧着眉头的李教授抬着头就看见陈冉正站在办公室里，急忙走上前，苦笑着说道，“陈院士，您可算是来了。” 陈冉颔首，“看来事情有点着急？” “也不是着急。”李教授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其余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让开身，似乎是想要让陈冉看得清楚一些。 李教授指了指数据对陈冉说道，“这个数据有些不太对劲。” 陈冉只是看了一眼，拿着旁边的小黑板开始计算起来，看着陈冉正在计算的模样，大家都没有打扰，而是正在认真的看着。 他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得出结论。 “所以数据没有错误。”陈冉停顿了一下，微微拧着眉头，扫视着现场所有人，这才缓缓说道，“奇怪，既然没有错，你们为什么还会出错？” 李教授也有些诧异的说道，“竟然没错。” “是啊。”陈冉不解的看向李教授，“所以李教授，实验出错了？” 李教授微微皱着眉头，“这是昨天的数据，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是出现在我们预料范围之外的。” 陈冉点头，“数据没错，可以继续进行实验，虽然是预料之外，但还没有到最佳的范围之外，不是吗？” 李教授笑着点头，“陈院士这话也是正确的。”他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陈院，这么着急找你过来，结果问题是个乌龙。” 陈冉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对了实验那边如何？” “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下午去看看其他的实验组。”陈冉拿着数据看向李教授，“不介意我拿去看一下吧？” “当然。” 李教授的话音刚落，陈冉就拿着数据离开办公室。 李教授无奈的摇着头，对身边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道，“陈院士就是这个性格。” 其中一位教授笑了笑，“没关系，陈院嘛，我们都清楚，年少成名，现在又是世界数学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有点怪癖也很正常。而且，看起来，陈院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说着，他们的目光转移到陈冉刚才写着的小黑板上，别说刚才陈冉的计算步骤他们根本就跟不上节奏。大家都是沉浸数学几十年的人，你陈冉为何如此腰间盘突出。 正在想着，他们的目光继续看着陈冉写着的黑板。 “挺快的。”有位白发苍苍的教授发出喟叹，“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说陈院是行走的人形超级计算机了。” “就这个速度，我都快要怀疑其实陈院士真是超级计算机。” “不对。”另一位教授摇着头说道，“超级计算机可解决不了千禧年大奖难题，况且，陈院士可是连着解决了六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要说，我倒是觉得陈院士更像是……额……量子计算机？” “你们有完没完。”最中间的白发教授好笑的说道，“行了，小李既然没事儿，我们就先去忙了。” “林老，要不您在休息一下？” “不了。”林老罢手说道，“今天总算是见识到陈院的厉害了。” “以前我还不怎么相信陈院能厉害到这种地步，现在我算是真的相信了。”林老微微一笑，“小李，你先忙吧。” “诶。” 李教授将几位教授送出办公室，这才笑着摇头，他也没有想到陈院士计算的时间竟然会这么快。 此时在办公室的陈冉正拿着数据正在研究着，确实没有出错，但是以前的数据根本不会出现这么大浮动的波动。所以，陈冉有点好奇实验组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实验的。 当然，实验出一些问题，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是让陈冉来做实验，肯定也是会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问题。 他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实验，会让数据出现大幅度的波动。 有点奇怪，但他又有点好奇。 唔，下午还是去看看吧。 放下手中的文件夹，陈冉拧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放下手中的文件夹。他这才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胡中尉正好端着饭盒走进来，看着陈冉正在点头，于是笑着都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您这是在高兴什么？” 陈冉挑眉看了一眼胡中尉，“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将饭盒放在陈冉的面前，胡中尉继续笑着说道，“要不，陈院士您先吃饭？” “谢啦！”陈冉拿着饭盒开始大大咧咧的吃了起来。胡中尉默默的离开办公室，回到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这个时候叶上尉正在吃饭，看着胡中尉回来，对他打了一声招呼，“老胡。” “恩。”胡中尉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份儿报纸正在看着。 叶上尉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询问一句，“陈院士今天下午不回去吗？” “我刚才听陈院士说下午他大概是要去实验室的。”胡中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下午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啧！”叶上尉啧了一声也不说话，“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陈院？” “不然呢？”胡中尉斜着眼睛看向叶上尉，那表情就是在说不在这里等着，那还能去哪里。 “额……”停顿了一下，叶上尉这才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胡中尉说道，“那成吧，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说得好像是我有什么事情可做似的。”胡中尉哼哼了一声之后，继续展开报纸看着。 叶上尉看着胡中尉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摇着头，他以前还觉得胡中尉比较高冷来着。因为胡中尉是士兵提升上尉官，他去特种部队的时候，胡中尉比他早了两年。刚开始的时候，胡中尉特别的高冷，不怎么说话。倒是混熟之后叶上尉才知道，这家伙哪里是不爱说话，简直就是一个话痨。只是面对不熟悉的人，不会开口而已。 胡中尉看报纸，叶上尉自然也只能看看报纸。 下午，两点钟时，陈冉差不多就从房间离开，前往实验室。他想要看看最近实验室都在做什么，来到实验室，看见所有人都正在忙着。 陈冉悄悄换上白大褂，靠近研究员，正在努力记录数据的研究员根本就没有发现陈冉的靠近，还在努力的写着数据，陈冉快速浏览了一下数据，仅仅凭借脑内计算就能清楚，研究员的计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不由自主的点头，然后继续看着下一个研究员记录的数据。 一连走了好几个实验室都没什么问题，陈冉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傍晚，因为是冬天，外面已经黯淡下去。黑压压的云在窗外，看上去让人心情很不爽。 陈冉微微揉了一下鼻头，收拾了一下，跟在胡中尉的身后，回到宿舍。 晚上，等陈冉洗完澡，这才看见，窗外已经开始飘雪，还好他宿舍不仅有地暖，甚至还有空调，非常暖和。临江一般来说都不会下雪，大概是因为这里比临江高的原因，再加上比较寒冷，所以才会下雪。陈冉想了想，打了个呵欠，最近方耀阳正在忙着案子的事情，他也就没有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反正再过几天方耀阳就要过来了。 躺在床上，陈冉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时，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还好有热水，他刚才尝试了一下冷水，冰冷刺骨。让陈冉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下楼后，陈冉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些愣神。不是，昨天晚上下雪，今天早上窗外就白茫茫的一片？这什么鬼啊？ 正当陈冉愣神时，叶上尉拿着饭盒走进宿舍。 “陈院。”叶上尉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陈冉看着叶上尉穿着非常厚重的军大衣，甚至连头顶都带着厚厚的帽子，他微微颔首，“叶上尉有事？” “恩。”叶上尉的鼻子有点红，大概是外面太冷的关系，将他的鼻子都给冻得通红。吸了吸鼻子，叶上尉这才缓缓说道，“陈院，是这样的。” “最近这几天都会下大雪，李教授说实验室那边暂时没什么事情，外面挺冷的，您要不就待在宿舍里，要是有什么文件之类的，我和老胡都可以帮您拿过来。” “成。”陈冉没有拒绝，外面大雪纷飞，他这个没怎么见过大雪的人还是别在外面乱晃比较好。而且看着叶上尉都冻得通红的脸，陈冉就感觉外面真的特别冷，还是在宿舍里待着吧。反正也没他什么事情，只是在项目期间，他肯定是不能离开基地的。 除此之外，他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事实上，他这个总负责人和总工程师，好像真的没做什么事情。一切运转都挺顺利的，陈冉好奇的询问，“其他的研究员呢？” “看情况。”叶上尉大概是因为刚才冷到，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今天肯定是不能去研究所的，外面雪太大了，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不太好。雪很厚，陈院您最好也别出去。这场雪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不过我们基地已经组织官兵开始铲雪。” “还有专用的融雪剂。”叶上尉停顿了一下，“考虑到陈院士您的身体问题，我和老胡以及李教授都建议您最近待在宿舍就好，要是研究所那边有任何事情，我和老胡都会第一时间给您汇报。” “什么汇报不汇报的。”陈冉罢手，“我也不是你的上级，不过到时候一定要给我说才是真的。” 叶上尉点头，快步走到陈冉的面前，将饭盒放在茶几上。陈冉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但是在宿舍里并不寒冷，屋内的暖气很足，又有地暖，整个人都是暖烘烘的，就算是穿着一件长袖都还觉得有点热。陈冉都想要让方耀阳给他带几件短袖过来。大概是因为冬天的关系，方耀阳也不知道这边的暖气供应如何，也没有给他准备短袖。 “对了。”陈冉突然想起，“还有几天就要去接方耀阳了吧。” “对。”叶上尉点头，“确实再过几天就要去接方警官。” “到时候帮我告诉他，给我带几件短袖和短裤过来，这样穿着还是有点热。” 叶上尉点头，“没问题。” 等到叶上尉离开之后，陈冉打开饭盒，别说，基地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听说他们研究员并不是大锅饭，而是小炒，尤其是他这位陈院士，更是重点照顾的对象。陈冉也没有去过基地的食堂，这些事情都是李教授说给他听的。 基地里的所有人都生怕他在基地生点病或者是有什么意外之类的。毕竟是华国首屈一指的科学家，要是真出点什么意外，他们想哭都没地方可以去哭。 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佛祖似的供起来。 陈冉那个时候还乐呵呵的对李教授说，要不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上香吧。 李教授一脸无语的把陈冉给赶出办公室，这家伙，一天天就没有想过正事儿。 吃完饭，陈冉洗完饭盒，拿着手提电脑开始上网，他还有好几封邮件没有处理，现在闲下来，可以处理邮件的问题。都是学术期刊给他发过来，让他审稿的邮件，陈冉看到最后一封邮件的时候愣了一下。 看着就知道是谁的论文，ABC猜想？陈冉啧了一声，给赵辉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赵辉正在痛心疾首的对身边的博士说道，“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你看看你……”正在说着，手机铃声响起。 赵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教授给他打来的电话。 急忙按下接听键，刚才还痛心疾首的模样，现在转换姿态，就像是温顺的猫咪似的，笑眯眯的询问，“教授您找我？” “你和韩岳还有罗伯特以及严青，你们四个人解开了ABC猜想？” “恩？”赵辉先是一愣，随后对陈冉说道，“教授您怎么知道的？” “呵呵。”陈冉只是呵呵了一声，赵辉一下子就脸红起来，他早就应该知道来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只能是教授审稿。毕竟，他也收到了教授的稿件，黎曼猜想的证明，不过他现在正在验算。说实话，教授的论文实在是太过晦涩，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勉强看完整篇论文已经很不错了。 验算是可以验算的，但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验算完全。 “我正在做计算。”陈冉停顿了一下，“你们最好祈祷真的解开了ABC猜想，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陈冉直接挂断电话。 “？？？”赵辉是一脸懵逼的，不至于吧，教授说挂电话就挂电话，真是雷厉风行。 博士生在旁边，不敢说话，开什么玩笑，这会儿教授正在跟他导师打电话，他要是敢说话。指不定待会又要指着他鼻子怒骂。他还是不说话比较好，赵辉懵逼了一会儿，挥挥手，勉强做出淡定的模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其实他现在恨不得继续验算ABC猜想，看看有什么地方会不会有遗漏，要是被教授给找到，他们就彻底完了。 博士如蒙大赦，急忙回到位置上。 赵辉埋着头开始验算起来。 陈冉伸了个懒腰，他验算ABC猜想也只是花费了一天多的时间，对于陈冉而言，数学满级实在是太过强大，也有可能是厚积薄发的缘故，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对于任何的数学难题，都能够做到信手拈来的程度。 赵辉他们的ABC猜想确实是完成的，陈冉回复了对方的邮件之后，起身洗了个澡。再次出来，坐在地毯上，又感觉有点无聊。 今天叶上尉来告诉他，最近这几天还要继续下雪，而且研究所那边的工作也停下来了，大概是准备等到雪下完之后再继续上班。这雪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停不下来的。陈冉突然想要玩游戏，无聊的摆弄着电脑。打开网页，看了一下最近更新的电视剧。陈冉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对于他来说，这些玩意儿，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待在宿舍里很无聊，陈冉只能浏览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内容。看见自从他引力量子化理论之后，又有不少的论文上传到网上，随便的看了一些，很多内容事实上对他现在的帮助并不大。 他拿着笔开始在纸张上继续思考着，马上就要到物理学大统一理论的最后一步了，他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做出一点什么东西来？ 拿着笔，陈冉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 一直到晚饭时，叶上尉送晚饭过来，看见陈冉正趴在茶几上不停的写着。宿舍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笔尖接触到草稿纸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陈冉一边写一遍拧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不对，唔，为什么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反而最后一步似乎很难走？陈冉有些举棋不定，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好究竟是哪里有些怪，总而言之，就是挺奇怪的。 唔，不行，他还得好好想想。 最后一步……确实挺难走的，原本以为会顺理成章，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需要的东西并不比之前少。 叶上尉看着陈冉时而拧着眉头，时而舒展开。知道现在陈冉正在想着事情，原本宿舍什么家电都是有的，就算是待会陈冉不想热完饭，那也没事儿。他可以做饭的，食堂那边还有不少菜。待会他可以过去拿一点过来，厨房那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 有不少的研究员都是凌晨两三点钟才回去，回去之前肚子饿自然是要吃点东西的。 叶上尉轻轻的离开宿舍，关上门。 “恩？”陈冉挑眉，是哦，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是这样。 想着，他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公式。 【叮！恭喜宿主物理学升至满级，请宿主继续努力，将其他学科升至满级。】 第525章 忽悠 陈冉错愕的抬起头来，什么，他的物理学也满级了。头脑中，似乎有无数的物理学知识，是那种挥之不去的物理学知识，刚才还觉得很困难的大统一理论，他好像……恩？好像已经完全不是问题，只剩下最后解决掉实验的问题，他就可以直接将论文写出来了。 这个满级，也实在是泰裤辣！ 他在心中思索着，没想到好像不管他想什么样的问题，脑子都能够思考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已经发现这个世界运行的最本质的规律。这就是物理学满级的力量吗？他都有一种他其实是神的感受，比数学满级更加直观呢！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他调出面板看了一眼。 【基础科学： 数学：10级（已满级） 物理学：10级（已满级） 化学：8级 生物学：0级 计算机科学：7级 工程学：1级 材料学：8级 医学：0级 交叉科学： 数学物理：10级（已满级） 信息学：6级 物理化学：8级 计算化学：8级 计算材料学：9级 化学物理学：8级 生物医学：0级 请宿主继续点亮科技树！】 恩？不可思议，他的化学和材料学什么时候升了两三级了？陈冉有些诧异，这都能行吗？他还有些困惑来着。 看了一眼面板，陈冉这才对系统说道，“说起来，系统，我数学和物理学已经满级，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奖励已发放，但请宿主先完成前置任务。】 前置任务？不是，他就是想要领奖而已，怎么还有前置任务？系统你坑我呢。 陈冉在心中暗搓搓的想着，“什么前置任务？” 【主线任务六是前置任务！】 “哦。”陈冉都差点忘记了，再次看了一眼，是要完成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和数学的大统一理论啊。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他数学和物理学都已经满级了，想要完成这个前置任务还是蛮轻松的。 正在想着，陈冉又疑惑的对系统说道，“不对啊，系统，我之前数学满级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有奖励啊，如果我不说，你岂不是要把奖励吞掉？” 【不会，没有完成前置任务之前，系统没有义务提示。】 好吧，所以这是想要让他先完成前置任务，然后在提醒他领取奖励？ 陈冉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算了，他不给系统计较了。他现在还看不出系统究竟是个啥玩意儿，就算是他数学和物理学已经满级，但是对于系统，恩，还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摩挲着下颔，陈冉决定先不想这些事情。他尝试性的在草稿纸上写了不少的公式，没错，就是这样。 陈冉越写越兴奋，他似乎已经能够完全将物理学大统一理论给写出来，只是差实验而已。而且他也说过，要带着王成和严青两人做实验。陈冉将草稿纸放在一旁，既然不能做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那么数学的大统一理论呢？ 他刚想起来，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的想法，陈冉兴奋的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他的速度很快，草稿纸已经被他写满。 叶上尉再一次来到陈冉宿舍时，已经快要凌晨。他看见陈冉正在一脸兴奋的趴在茶几上，不停的写写画画。那表情，似乎没有刚才的迷茫，而像是一种兴奋——没错，就是兴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陈院士好像很亢奋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 走到茶几前，看着陈冉在草稿纸上写的东西，很好，他完全看不懂，这也就算了。总觉得陈院士正在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那些计算公式他完全都是看不懂的，陈院士的速度还很快。 叶上尉站在陈冉的身边，有点纠结，这个时候要不要叫陈院士。他有点害怕打扰到陈院士，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叫陈院士，待会陈院士要是出事儿怎么办？ 陈冉根本就不知道叶上尉正在他身边很纠结，他一直不停的写着。 没错就是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相信数学大统一理论就能够在他手中出现。 陈冉越写越兴奋，叶上尉纠结了很长半天，看着陈冉依旧兴奋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陈院士，您没事儿吧。” 听见他的话，陈冉这才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叶上尉，微微眯着眼睛，“哦，是叶上尉啊。”他停顿了一下，“有事吗？” “那个……”叶上尉轻轻咳嗽一声，“陈院士，您看，您的饭还没有吃呢？如果您不喜欢的话，要不，我重新给您做？” 陈冉还有点诧异，“你还会做饭呢？” 叶上尉有些尴尬的笑着，“会一点。” 陈冉微微颔首，“那成，叶上尉你先做饭吧。”说完，陈冉停顿了一下，“正好我继续做一下我的事情。” 叶上尉没有继续说话，转身离开，去食堂拿食材去了。 陈冉突然发现，数学满级之后，似乎他的灵感不会被打断。也就是说，他有灵感的时候，即便是被人打断，但是再次思考的时候，灵感依旧还是会浮现出来，等他继续思考，说不定灵感比刚才还要好上不少。 这是什么神仙满级技能啊，陈冉表示他真的爱了！ 叶上尉来到食堂找司务长拿食材，司务长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看了一眼叶上尉乐呵呵的询问，“这么晚了，还来拿食材呢？准备自个儿吃宵夜？” “不是。”叶上尉苦笑着说道，“我估计是陈院士实在是太忙，没什么时间吃饭，这会儿还没有吃晚饭呢，我准备给他做点东西。” “哟，这会儿还没有吃饭？”司务长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行，成，我带你去后厨，食材你自个儿挑吧。” 说着，他带着叶上尉来到后厨，叶上尉随便挑选了好几样陈冉比较喜欢的食材，拿着小袋子挥手告别之后，回到陈冉的宿舍。这会儿，陈冉依旧还在奋笔疾书。 叶上尉也没有打扰陈冉，来到厨房，洗好食材开始切菜。等到陈冉闻到饭菜香味的时候，微微挑动眉头，恩？叶上尉做饭还是蛮香的。陈冉正在想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 原本还有些精神抖擞的陈冉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饿了。 非常饿的那种。 正在厨房做事的叶上尉自然是不知道，陈冉已经非常饿，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一边正在煮着东西。 陈冉看了看，又继续按照脑海中的想法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东西。 只是若有若无的香味一直飘荡在他的鼻尖，好几次，陈冉都快要忍不住。肚子不停的咕咕叫着，直到叶上尉将饭菜端上桌，陈冉激动的搓手，“没想到叶上尉挺会做饭的。” 被陈冉夸奖，叶上尉似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才乐呵呵的说道，“哪有，我这不是……额……有时候会在家里研究一下菜谱之类的。” 陈冉诧异的看了一眼叶上尉，随后说道，“你和我家耀阳肯定关系处得不错。” 叶上尉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在家，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看菜谱啊。”陈冉摊开手，笑眯眯的对叶上尉说道，“不说这些了，看着还是挺好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说着，陈冉拿着筷子就要开动。 叶上尉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等着陈冉吃饭，他打算陈冉吃完饭，收拾一下，然后在离开。看着陈冉的模样，大概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他还是别让陈冉为这种事情操心。 正在想着，陈冉已经大口大口的猛扒好几口饭菜。 直到陈冉吃得肚子有些胀鼓鼓的，这才停下来，原本陈冉打算收拾的。但是叶上尉说他还有事情，交给他交好。 虽然陈冉不太好意思，但是作为咸鱼惯了的人，一有人做事儿，他就不想继续做下去。他就从善如流的将事情全都交给叶上尉。匆忙的回到位置上，继续开始在草稿纸上计算着。 直到叶上尉忙完，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哦，对了，后天我要去接方警官，如果陈院士有事，不如直接给胡中尉打电话……”叶上尉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抬起头来才看见，陈冉正埋着头满脸兴奋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叶上尉猛然间觉得这个时候的陈院士画风挺诡异的。 总而言之，觉得这种兴奋的表情配上陈院士那张娃娃脸很奇怪。 看样子，陈院士根本就没有听他继续说话的欲望，他默默的转身离开。也没有继续给陈冉打招呼，已经看见陈院士正在忙，他也不想打算陈院士的思路。 默默离开之后，叶上尉很快就回到宿舍内。 他和胡中尉是住在一个宿舍的，基地的宿舍并不算太多。再加上研究员也很多，甚至有不少教授都是住在一起的，也就是陈院士这种特别厉害的教授才能住在担任宿舍，条件还非常好。 胡中尉看着叶上尉回来，吊儿郎当的说道，“老叶回来了？” “恩！”叶上尉轻轻点头，坐在沙发上，“老胡，我今天觉得陈院士怪渗人的。” “恩？”胡中尉好奇的看向叶上尉，“发生什么了？怎么就渗人了？” “说不好，今天陈院士突然很兴奋，一直趴在茶几上不停的写东西。” 胡中尉撇嘴，“陈院士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这么一想想，还真是！叶上尉不自觉都有点开始同意胡中尉的发言，确实如他所言，陈院士要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肯定都是趴在茶几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叶上尉摇着头说道，“不对，今天的陈院士实在是过于诡异。” “可能是你想太多了。”胡中尉撇嘴继续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玄乎。” “有吗？”叶上尉摸了摸脑袋，又想了一下，可能是他想太多吧。 “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去接陈院士的那位先生了吧。”胡中尉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询问道，“说起来，陈院士的先生究竟长啥样。” 他是真的很好奇，和陈院士接触的这段时间，说实话，他是真不觉得陈院士会喜欢上一个小警察。别说是刑警队的大队长，就算是局长，陈院士也很难喜欢上吧。反正他观察了很久，总觉得陈院士并不是那种对于世俗有欲望的性格。 恩，没错，他总觉得下一秒陈院士就要羽化升仙似的，对什么都挺单薄的。 这样的人居然结婚了，对象还是个男人，不由得让他对陈院士的先生感觉到好奇。 叶上尉疑惑的看向胡中尉，“老胡，你没事儿吧，对陈院士的先生感到好奇？你也不怕陈院士揍你？” “不至于吧……”胡中尉笑着说道，“我就是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仅此而已。” “过几天你就能看见了。”叶上尉淡定的说道，“我形容不出来，总而言之，确实很帅就对了。” “很帅是有多帅？”胡中尉一脸八卦的看向叶上尉。 “……”叶上尉沉默几秒，这才缓缓说道，“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帅气，你见到会惭愧的那种。” 胡中尉有些不服气，“是吗？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多算。” 叶上尉张了张嘴，“不是，老胡，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和陈院士抢男人。” “想什么呢？”胡中尉恶狠狠的看了叶上尉一眼，“你知道的，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观察陈院士很长一段时间，我总觉得，他好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有时候我也有这样的错觉。”叶上尉摩挲着下颔，同意战友的话，“不过自从看见陈院士和他先生秀恩爱之后，我就没有这么想过。” “啥玩意儿？”胡中尉还以为是听错了，陈院士和他先生在老叶面前秀恩爱？感觉这件事情好扯淡。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胡中尉并不认为陈院士会在老战友面前秀恩爱，一看陈院士就不是那样的人。说实话，他觉得老战友是在骗他。 想想看，陈院士怎么可能是那种秀恩爱的人。就他平日里表现出的那种冷漠，他怎么想都不觉得陈院士会秀恩爱，搞不好，陈院士和那个姓方的警官结婚都只是为了让国家放心他能在国内生活仅此而已。 当然，这是胡中尉个人的想法。至于叶上尉，以前他也觉得陈院士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但是看见方警官和陈院士在他面前秀恩爱之后，总觉得这种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没有亲眼见过，不觉得我也不怪你。”叶上尉看了胡中尉一眼，“反正我是亲眼见过陈院士和方警官秀恩爱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总而言之，事实就是我给你说的那样。” 胡中尉啧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正在看着报纸。 过了好一会儿，幽幽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陈院士在你面前装恩爱？” “不可能。”叶上尉摇着头，“对了，我还给忘记了，我记得方警官好像是上过电视的，你等等啊，我给你找找。” 叶上尉突然开始翻找着碟片，因为很多时候叶上尉的事情也很多，家里就有不少的碟片。毕竟他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想要看看电视，他也是听别人说起过方警官上过电视，好像还是一个节目，在全国播放的。于是他特意租了碟片，但是放在宿舍好一个多月，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一眼。 正好，胡中尉现在似乎好奇方耀阳，他也正好拿出碟片看看。 翻找了好一阵子，这才找出碟片，递给胡中尉，“老胡看看？” “看啥？”胡中尉一脸懵逼的看向叶上尉，叶上尉那张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好奇方警官吗？我记得这个节目好像是有方警官出镜的。” “额……”胡中尉无所谓的耸肩，“那就看看吧。” 他确实好奇能把陈院士这种没有世俗欲望的男人娶回家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于是点点头。叶上尉将碟片放入VCD中，两人很无聊的开始看着节目。 别说，这档节目里的奇葩还挺多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奇葩。 尤其是当胡中尉看见方耀阳登场的时候，诧异的说道，“我去，这就是姓方的？” “对。”叶上尉点头，别说，事实上电视机里的方耀阳并没有现实中的方耀阳帅。可能是因为拍摄镜头的问题，总而言之，他觉得方耀阳没有他看见时帅气。 但是胡中尉并没有见过方耀阳，看着电视机愣了好一会儿，“我去，这也太帅了吧。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能吧陈院士娶回家了。” “完全是靠颜值啊，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太失望了。没想到，陈院士那个浓眉大眼的学者也是看脸的人。” 胡中尉摇头叹息，说实话，他真没有见过比方耀阳更帅的人，帅得太过完美。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男人竟然会这么帅，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个比较精致的帅哥。没想到，恩，就挺粗矿的。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同样的五官，人家组合在一起，就是要比他好看千百倍，难怪陈院士对谁都一脸无欲无求的样子。 家里有还这么一个帅哥，谁还没事看其他人啊。 胡中尉在心中感慨着。 此时正在被感慨的陈冉，正专心致志的埋着头正在写着计算，所有的思路都被他厘清，只是计算量比较大，一时半会，他肯定是完成不了数学大统一理论的。 但是——他完全可以继续计算下去，大脑非常活跃，他也非常的兴奋。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又要再一次震惊整个世界。 一边想着，手中的笔更在快速的写在草稿纸上，表情越发的兴奋起来，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太困，他感觉他能一直写上三天三夜。 停下笔，陈冉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有点期待将课题做完。 不过，方耀阳就快要来了，等方耀阳来过之后他再继续做课题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睡得很晚，也就代表着他早上很晚才起床。 大概都要到吃午饭，陈冉才起床洗漱，下楼又接着继续准备做课题。叶上尉拿着饭盒走进宿舍，冲着陈冉笑着说道，“陈院士，早上好，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您还在休息。” “噢！”陈冉点头，叶上尉和胡中尉都有他宿舍的钥匙，知道他在休息并不奇怪。 “陈院士，我明天要去接方警官，如果您有事情一定要及时连续胡中尉。”叶上尉冲着陈冉笑了笑，将饭盒放在茶几上，“要不您先吃完饭，然后在好好做事？我看您昨天晚上应该很晚才睡觉。” 陈冉好奇的看向叶上尉，“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您在楼下做事情都会将茶几收拾干净，但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茶几上全是草稿纸，我猜应该是您昨天晚上很晚才去休息，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 陈冉笑着耸肩，“不好意思，昨天有点兴奋了。” “您很高兴？”叶上尉挑眉，“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噢，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就是想到一个解决数学最大难题的办法，所以比较兴奋。” “那确实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叶上尉对于数学并不感冒，准确来说，他学的那些数学知识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当一位特战队员。至于陈院士的数学，实在是太过高深，他就看看头已经开始疼起来，别说是计算了，就算是陈院士说几句，他都是搞不懂的。 他干嘛要问这么清楚，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看着叶上尉似乎并没有兴趣了解更多，陈冉也就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说实话，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领略数学的美。很多人，对于数学只有深恶痛绝。 陈冉并不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和他一样，毕竟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位数学满级的男人。 吃完饭，叶上尉洗完饭盒之后，看着陈冉正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也没有多说。悄无声息的离开，外面还有厚厚的积雪，虽然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被扫干净，但是昨天晚上又下了一晚上的雪。没办法，他们基地原本就在山里，又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每年都会下雪。只是今年下的雪尤为大。 正路过李教授的宿舍，看见李教授站在门前，冲着他招了招手。 叶上尉一路小跑的来到李教授的宿舍门前，“李教授，您找我有事？” 李教授笑得很是温和，“小叶啊，里面来。” “诶。”叶上尉虽然负责陈院士的生活起居，但李教授也是他们军方的技术大佬，他不得不尊重。走进宿舍，这才发现不仅是李教授，甚至连已经退休返聘回来的林老教授也在宿舍内。李教授的妻子正在烧着水，水壶呼噜噜的叫着。 李教授关上门，随便指了指沙发笑着说道，“叶上尉坐。” 叶上尉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边，对林老教授问好，“林老，您好。” 林老白发苍苍，依旧精神抖擞，温和的笑着，就像是长辈对晚辈似的，“小叶是吧，先坐下吧。” 叶上尉也不知道两位教授叫他来究竟是做什么，只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两位教授发言。 李教授坐在沙发的一角，李教授的妻子叶上尉也见过好几次，她走过来倒水，热气腾腾的水还有雾气飘散着。 “今天是林老想要找你说说话，倒不是我想要找你。” 李教授开口说道，“还是让林老问你吧。” 说着，李教授看向林老。 林老淡淡的笑着，“小叶，我找你确实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叶上尉颔首，“林老，您说，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林老罢手，“嗨，我这不是好奇最近陈院士究竟在做什么吗？我听说，昨天晚上小李看见你大晚上还去陈院士家里给陈院士做饭，我猜陈院士最近应该是忙着他自个儿的事情，我说得对吗？” 叶上尉一瞬间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老，这……”叶上尉张了张嘴，“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说，我怎么回答您？” 林老好笑的说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叶上尉挠头，“您知道的，我不是学这些的，陈院士做的事情，我也看不懂。” “哦？”林老好奇的询问，“他就没有给你说些什么？” “额……”叶上尉想了想，既然陈院士能告诉他，自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于是说道，“倒是今天早上我询问了一下陈院士。” “那陈院士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最近一直在想数学界最困难的难题，现在找到解决办法。不过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出来，计算量实在是太大。” 林老微微皱着眉，“数学界最大的难题？他不是已经解开黎曼猜想了吗？”似乎像是在和李教授对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叶上尉表情很是尴尬，他也不理解啊。林老问他肯定是问不出所以然来的。 好在，似乎林老也没有打算询问他，而是看着李教授说道，“小李，你说他都解开了黎曼猜想，数学最大的难题会是什么？” 李教授也跟着拧着眉头，露出奇怪的神色，“数学界最大的难题？对于他来说，数学有难题吗？真是奇怪的说法。” 林老和李教授同时沉默下来，他们弄不懂陈冉所谓的数学界最大难题究竟是什么。 叶上尉坐在沙发上，简直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两位大佬不说话，搞得他有点坐立难安。走也不是，不走更尴尬。 半晌后，李教授疑惑的对林老说道，“林老，您说所谓的数学界最大难题会不会是……大统一理论？” 林老愣了好一阵子，嘴角似乎都有些抽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他好像对于大统一理论有一种奇怪的执着。”李教授露出苦笑，“林老，您瞧，我都说了不要对陈院太好奇，您看，这下又被打击到了吧。” 林老也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连连罢手，“啊，人不得不服老啊，赵翼说得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 “这陈院士……真不知道他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这么好使呢。”林老拿着茶杯，看着升腾起的雾气，露出苦涩的笑意，“真是让人诧异啊。” “如果他真的解开了数学大统一理论，岂不是说明，数学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难题，至少对于他而言，数学就是他的玩具，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难题能够难倒他。” 李教授笑着摇头，“现在不也是一样吗？我不觉得有什么难题是能够把他也难住的。” “也是。”林老感慨着说一句，“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做终极物理理论的时候，又去做数学大统一理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能做得几乎完美。” “对于陈院士……”李教授停顿了一下，“我一向不介意用最乐观的心态去揣测。” “也是，毕竟那可是数学第一人，又是物理学第一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太过奇怪。”林老好笑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说不定，还会是材料学第一人。” “啧。”李教授想了想，“我听说陈院士事实上计算机科学也特别好，否则也不可能解开P与N/P猜想，说不定陈院士在计算机科学上也是这个。” 李教授竖起大拇指，“就是不知道陈院士的工程学如何。” 林老笑着说道，“说不定以后他也会是两院院士。” 李教授笑着说道，“我知道，陈院士的化学肯定是不差的。” “也是，否则也不会是化学诺奖的得主，不是吗？”林老含笑点头，“一个物理学诺奖，一个化学诺奖。两个学术的最高奖励都被他收入囊中，再加上菲尔茨奖以及沃尔夫数学奖，我挺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学习的，或者是他生而知之？” “不太清楚。”李教授含笑，“说不定陈院士对于数学和物理学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反正我是写不出陈院士那样的计划书。” “刚看见计划书的时候，我也挺纳闷的。很大胆，但所有的数据将我说服。”林老回忆着之前看见计划书时候的模样，原本他都打算毕业之后就在家里含饴弄孙，不理会其他的事情。但被那本计划书勾着来到基地，计划书很大胆，做出了很多的假设。如果是其他人，林老只会当成天方夜谭。 但陈冉在计划书里列出了所有的数据，让他不得不信服。 “唉。”林老叹息一声，“老了，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李教授苦笑着说道，“林老，您可别这么说，现在可不是我们的天下，不是陈院士的天下吗？可扯不到我头上来啊。” “咳咳。”林老轻轻咳嗽一声，看向不远处老老实实坐着的叶上尉，这才缓缓说道，“小叶啊，放轻松，我们真的只是找你了解一下陈院士的事情。” 叶上尉点头，刚才林老和李教授正在感慨着陈院士的妖孽，他坐在一旁其实有些尴尬。但还好，反正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也知道陈院士挺妖孽的。 “那啥。”叶上尉站起身来，后面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林老，李教授，您看，我是不是？” “去吧。”林老挥了挥手，叶上尉一溜烟就离开了林老家。 ………… 丁熠此时觉得头都快要裂开了，他是没有想到，不就是参加一个数学竞赛吗？好在他本来就是初中数学竞赛的国二，虽然有作死的成分，但好歹也是国二。差点没有报上名，老师给他说，初中数学竞赛和高中数学竞赛不太一样，如果他非要参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高手很多，他很有可能甚至连省赛都通过不了。 当时，别提丁熠有多震惊了。他记得小冉叔叔给他说过，高中数学竞赛并不难。而且数学竞赛原则上就是想要参加就能够参加，没有名额这一说。 丁熠虽然是读的重点班，但似乎老师并不是特别喜欢他。倒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老师认为他自从上学以来，每天都不怎么认真听课。而且成绩也是班上的中游水平，并不是特别突出，就连数学也是一般般。突然要参加数学竞赛，老师多少是有些不太信任的。 尤其是临江大学附属中学这种重点中学，特别重视升学率，尤其是重点大学的升学率。 老师认为丁熠应该好好读书，说不定三年之后能够考上重点大学，而不是将精力放在数学竞赛上，因为丁熠的丁熠的成绩并不出众，让他不进行数学竞赛，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不管老师好说歹说，丁熠就是一意孤行要参加。没有办法，老师只能让丁熠参加数学竞赛。再加上丁熠的妈妈原本就是本校的老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丁熠的妈妈面前说过几次，丁熠的妈妈表示，可以让孩子尝试一下。 没想到，丁熠在被不看好的情况下，拿了省赛第一名回来，马上就要去京城参加国家高中数学竞赛，说不定还能入选IMO大赛的名额。 不管是谁，都觉得挺离谱的。前两次月考也就是中游水平的同学，突然要去京城参加高中数学竞赛的决赛，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奇怪。 说不定还能被大学特招，当然，作为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第一想法自然是进入临江大学。尤其是数学系，临江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学在全国都排名前列不说，这几年隐隐有超越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趋势。再加上临江大学的师资力量并不差，还有几位诺奖得主坐镇，可以说临江大学是附属中学成绩好的学生最理想的大学，没有之一。 也是这种情况下，丁熠和带队老师一起来到京城。刚参加完决赛的预选赛，成绩单还没有出来，就有京城大学的老师来找他。 刚开始丁熠是不相信的，但后来，京城大学的老师又带着他的老师来游说他。要不是因为他已经答应过小冉叔叔，再加上小冉叔叔原本就是最好的数学教授，他都差点忍不住答应京城大学的老师了。 “丁同学，你可以在考虑一下，你的成绩确实很好，但要说能够稳稳的拿到国一，我看是够呛的。”京城大学的老师在丁熠的旁边忽悠他，“你想想看，我们京城大学的师资力量肯定是不容置疑的，知名校友陈冉了解一下。” “而且如果你能够来我们京城大学上学，我们肯定还会给你不少优惠的条件。”京城大学的老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丁熠同学，机会不容错过。虽然你考上了省第一名，但我们都很清楚，这是超常发挥。今年的国赛，比去年难上不少。你说不定只能拿一个国二，到时候我们京城大学不一定会招你。现在成绩还没有出来，要不……” 京城大学的老师冲着丁熠的带队老师使了个眼色，带队老师原本就是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他并不教学生，但是每年和这些高校对接，都是他。再加上几乎每年附属中学的学生都或多或少有几个学生能够和这些重点大学签合同，直接特招进入重点大学。 所以带队老师几乎是每年都能带着临江省的学生来参加数学竞赛，毕竟是临江大学的附属中学，不给附属中学面子，也要给临江大学一个面子。 临江大学的大佬还是有不少的，他们也不想和临江大学交恶。况且，这位老师经常带队，也确实有不少人脉。指不定哪位学生就被看好，然后被特招进入重点大学也不一定。 附属中学的这位老师也在旁边说道，“说实话，丁同学，你的平时成绩我也看过，即便是在数学上也没有到顶好的水平，但是你确实属于厚积薄发，能够考上省第一名，你是很有本事的。但是在京城大学面前还是不够看，这次京城大学来找你，就是看你也算是好苗子，我觉得吧，丁同学，机会稍纵即逝。还是要把握好，你的平时成绩，花三年的时间想要考上京城大学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次，京城大学的老师不仅来找你，还给你不少的优惠条件，也是看在你在数学上有可能性。但你也知道，咱们华国成绩是非常重要的。成绩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和成绩出来之后，肯定是两个样子。即便你是省第一名，如果成绩不好的话……” 第526章 倔强 带队老师沉吟着看向丁熠，也开始不停的忽悠着，“如果你的成绩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和京城大学失之交臂，不能犹豫啊，丁熠同学。”带队老师努力的劝说着，“丁熠同学，咱们也要讲究一个实际情况对不对，就你之前的成绩，别说是考上京城大学，就算是普通的重点大学都是有些困难的。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呢，如果签了字，你就能够直接去京城大学读书，还能拿到奖学金，多好的事情啊。” 丁熠沉默的站在原地，就听着带队老师和京城大学的老师在旁边劝说他。丁熠还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京城大学的老师只来找他不去找别人？他在开学后的这几个月，确实没怎么用心学习，精力基本上都花在啃原版的英伦语论文上了。 至于他的数学成绩不好，实在是他觉得过于简单，想着反正也要参加数学竞赛，也就随便做做，做得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坏就差不多了。 原本他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看着京城大学的老师和带队老师都在劝说他，还是刚预选赛结束之后，并且是在晚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他总觉得京城大学的老师说不定是看过成绩才过来的，至于这位带队老师，说不定收了京城大学的好处。 虽然这么想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太厚道，但他总觉得就是两位老师狼狈为奸。跑来忽悠他这个高中生，刚开始他还挺激动的，但是想到他可以在小冉叔叔那边当学生，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京城大学确实挺厉害的，但是和小冉叔叔比较，还是差距有点大。再加上临江大学的名头越来越响亮，毕竟是好几位诺奖学者所在的学校，相信以后临江大学的名声会超过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他完全没有必要丢了玉米捡芝麻。 所以任由两位老师和他说很久，丁熠依旧是无动于衷，他现在就是怀疑京城大学的老师是提前看了成绩之后，才来找他的。 他对成绩很有信心，不是他吹牛，他的成绩肯定是非常好的。 否则京城大学的老师也不可能大晚上的，专门就来找他不是。 丁熠的沉默让京城大学的老师非常的焦急，丁熠的预选赛成绩是非常拔尖的。很有可能会被选入参加IMO大赛，要知道最近这几年IMO大赛的含金量越来越高。因为IMO大赛的冠军出了陈冉这个异类。提起陈冉，京城大学的老师就头疼到不行，明明是他们京城大学的人，结果跑去临江大学任教。 要说在国外任教不回国，他们京城大学也就认了。毕竟国外的研究环境以及工资待遇都是国内比不了的。但是你陈冉回国就跑去临江大学是什么意思？我们京城大学是装不下你这位诺奖得主嘛？还把你的学生全都挖去临江大学，让京城大学痛失好几位诺奖得主。想想就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们又拿陈冉无可奈何。 也正是因为最近几年，临江大学越发强势，京城大学不得不在预选赛的时候就要开始挑选学生。要是在等明年，那可就是在临江进行全国数学决赛，到时候，临江大学可就能够尽情挑选，他们京城大学的老师就得千辛万苦的跑去临江，挑选临江大学剩下的学生。 丁熠是他们京城大学的教授看见卷子之后直呼这个学生一定要抢到手的，趁着临江大学还不知道的时候，赶紧把学生忽悠到京城大学来。 但凡让临江大学知道，说不定临江大学要直接冲到京城来抢人。还有教授说，即便是丁熠成不了第二个陈冉，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弱。 否则，京城大学的老师也不可能连夜联系好临江省的带队老师，还答应给附属中学两个名额，就是为了将丁熠忽悠到京城大学。 可是丁熠一脸不痛不痒的表情，一点也不见刚才的激动。 京城大学的老师都快要抓狂了，这是什么鬼？不是好歹京城大学也是华国最高学府之一，现在临江大学冒出头，好歹也算是三足鼎立吧？你这副淡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不还很激动吗？怎么突然间就不激动了？ 京城大学的老师现在只想要知道刚才说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丁熠从一脸激动到淡定，甚至到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就离谱！ “咳咳。”带队老师继续忽悠丁熠，“丁同学，不是老师打击你，你的成绩究竟如何，你心里很清楚对不对，这次要是预选赛的都没有过的话，很有可能你连一所学校都进不去。现在和京城大学签约，你是肯定在明年就能就读京城大学的。你想想看，你是在预选赛落榜之后，重新回到学校读上三年，还有可能考不上一所重点大学或者是平平无奇的重点大学，还是现在就和京城大学签约，成为京城大学的学生。明年一定就能在京城大学读书？” 带队老师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也越发的不认同丁熠的作为，“丁同学，你可得想清楚，要是这次成绩不好的话，京城大学可就不会要你了。你看看你的平时成绩，你确定你能读一个好的大学吗？” 丁熠看了带队老师一眼，“不好意思老师，我确实没有想过就读京城大学，至少现在还没有想过要读哪所大学。”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还是不太想和京城大学签约，再等等，再看看。” “等什么？”京城大学的老师语气焦急的说道，“丁同学，这个机会很重要。人的一生有很多机会，要是不抓住，机会可就稍纵即逝啊。” “不知道等什么。”丁熠无所谓的耸肩，“我就是还想要再等等，至于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京城大学的老师有点被丁熠给哽住，这家伙，他都快要怀疑丁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不会答应的。一想到要是这么好的苗子被临江大学给发现，他的心都在滴血。 旁边的带队老师更是郁闷无比，要知道，那可是京城大学的两个招生名额。就算附属中学是临江大学的附属中学，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直接上临江大学的。那也是有升学率的，能够拿到京城大学的两个招生名额，还是直接保送的名额，他能够获得不少的奖金。 他都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丁熠的手，让丁熠立马同学。尽管他很清楚，京城大学的老师现在来找丁熠绝对是因为丁熠的实力足够强。去年也是这样的，有不少学生在预选赛的时候就被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老师找上门。 要是没有实力，这两所学校的老师肯定不会直接找上门。条件都是非常丰厚的，但是京城大学的老师应该是查询过丁熠的成绩，所以开出的条件并不是特别好。没有去年那些学生的条件这么丰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吝啬的。 只是直接特招京城大学，学杂费也没有免除，给十万块的奖金。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条件一概没提。 但是带队老师想着，这可是两个招生名额啊。苦一苦丁熠，他今年的年终奖说不定有十多万呢。反正丁熠也不太懂这些事情，再说这可是京城大学的老师直接招生。不知道多少人哭着求着都读不到的京城大学。 就凭借丁熠的平时成绩，别说是读京城大学了，任何一所重点大学都很困难，况且，京城大学还给他十万块钱。怎么就不是好事儿呢！ 要知道像是丁熠这样的学生，以前别说是京城大学给钱，丁熠给京城大学钱，京城大学也不会收。 虽然最近这几年因为临江大学的崛起，京城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学这两个专业不能继续独霸华国，好歹也能和临江大学两分天下，再加上旁边还有个菁华大学虎视眈眈，确实京城大学会变得比以前艰难不少。但那也只是对于临江大学这所好几个诺奖得主的大学而言，至于在学生面前，京城大学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谁都知道临江大学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野心勃勃，想要超越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这两所大学倒也不是没想过使绊子，但最后都被否决了。一来，陈冉原本就是京城大学毕业的知名校友，二来，陈冉确实不怎么管事没错，但真要惹到他头上，指不定这位还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在临江大学面前，京城大学还真不怎么好说话。想想看，人家临江大学最好的教授母校就是京城大学。虽然回国之后就跑去临江，但是人家也有话说啊。青梅竹马在临江不说，家人也在临江，况且他就喜欢临江的氛围，喜欢正宗临江菜，所以在临江大学当教授也是很合理的吧。 没人能挑出这位教授的错误，也不敢挑出这位教授的错误。鬼知道这位教授真要是生气，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可是国际顶尖学阀，不仅仅只是国内顶尖学阀。 谁会没事儿跑去招惹一个国际顶尖学阀呢，除非他们真是脑子有泡。 临江大学最近和京城大学大有一种争锋相对，打擂台的感觉。但是，京城大学也就守着一亩三分地，也不去冒犯临江大学。好在临江大学也就是试探一下，也没有执意要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带队老师想了许多，去年他们附属中学也没有几个学生能被临江大学的老师看上。现在，临江大学的老师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以前临江大学争都争不到的学生，现在反倒是临江大学觉得可有可无。有时候人的本质就是犯/贱，临江大学越是高贵冷艳，不少学生和学生家长还就非要在临江大学就读。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这两门专业，那可是大热门。 这几年好些个学生都哭着求着要去临江大学读数学系，倒是京城大学很多时候还会吃闭门羹。也就是为什么京城大学最近这几年在预选赛结束之后就要来忽悠学生的原因。 明明带队老师也是知道，京城大学给丁熠的条件实在是算不上优惠，甚至很简陋。但是为了奖金，他都开始有些生气了。 尤其是看着丁熠老神在在的模样，更是生气。十多万的奖金啊，京城大学的两个保送名额啊。要是能够拿回去，奖金稳了不说，明年还有可能直接升职。最近这几年他原本就表现得挺好的，这次又能拿回两个名额回去。估计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升职的，看着丁熠这副模样，他拳头都硬了，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给丁熠两拳，逼着他答应京城大学的条件。 带队老师这下有些不太客气，语气也非常的生硬，用一种威逼利诱的语气对丁熠说道，“丁同学，这件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平时是什么成绩心里有点数。京城大学的老师来找你，那也是京城大学的老师认为你还有可教之处。等预选赛的成绩单出来，很有可能你就要回去重新读书。想想看，明年就能读大学，和还要等两年多参加高考，指不定考不上一所重点大学，哪个更重要一点？” “你也别说老师打击你，就你那个成绩，京城大学能让你去读，已经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的事情了，你还在犹豫，待会京城大学的老师要是转身离开，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带队老师已经忍不住用严厉的语气开始贬低丁熠，意图通过打压和贬低，让丁熠接受京城大学的建议。 京城大学的老师在旁边微微皱着眉头，他是有些看不惯这位老师的。通过贬低打压学生来达到目的，只是对方是给他说话，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他也知道，他给的条件比较简陋，但凡明天丁熠随便问问参加预选赛的学生就知道，丁熠和其他学生条件的区别。 还有不少学生是元培院呢，而丁熠除了数学系和十万块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优惠条件。 确实是比较寒酸的，带队老师目光炯炯的看向丁熠，还在继续说道，“丁同学，你不要以为京城大学的老师招揽你，你就很了不起，实话给你说，你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在数学上，事实上也就这样。京城大学的老师能招揽你，纯粹就是因为看你在数学上不至于一塌糊涂，要我说，你要是不答应京城大学的老师，我看你最后也就只能回学校，老老实实的读两年书，然后考上一个本科大学，说不定还是专科大学。” 丁熠的脾气实在是算不上太好，从小就是小天才，谁看见他不说一句，这孩子真是聪明。虽然初中数学竞赛作死玩砸了，但是丁熠也是被人夸奖羡慕的别人家孩子，听见带队老师这么贬低他，他当时就挺生气的。 丁承的脾气本身就挺火爆的，又臭又硬，丁熠完美继承了丁承的脾气。 听见带队老师这么贬低他，他也很不客气的说道，“孙老师，您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的预选赛成绩还没有出来，京城大学老师来找我，只是因为我是省一等奖？谁也不是傻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京城大学的操作，你问问这位老师，他敢当着你的面说，他不知道我的成绩吗？” 京城大学的老师原本皱着的脸一下就有些涨红，被学生当场抓包还点破，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丁熠继续说道，“京城大学是做慈善的？我的预选赛成绩不好，不能进决赛他能大晚上来找我聊去京城大学读书的事情？” 带队老师哽住，不能说话。 丁熠哼了一声，“老师你不会真以为我不说话就把我当成傻子欺负吧？我知道，你和京城大学私底下肯定有些交易，我不知道是什么交易。但是这么贬低忽悠我，想要我和京城大学签合同？”丁熠白了一眼带队老师和京城大学的老师，“我都来参加高中数学竞赛了，还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哄？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京城大学的老师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丁熠酷酷的继续说道，“还有，京城大学的这位老师，你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你的那些条件，你能给我说，你在其他的学生面前说得出口吗？” 京城大学的老师愣了一下，看着丁熠上下打量，“小同学，有点东西，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他其实也有些震撼，京城大学的条件从来都是看人下菜。如果是天资很好的学生，表现出来的结果也非常好，他们京城大学不差那三瓜两枣。但如果天资很好，但没有完全表现出来，那他们就觉得不太合适。 像是丁熠，他就是一个异类。他们京城大学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学生，说他偏科吧，好像不是特别偏科。成绩也就一般般，但是这次预选赛的成绩他排名前列，不出意外，国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还是有老师会担心，会不会是丁熠运气比较好，这次考试的题，全都是丁熠做过的题型。 所以给丁熠的条件非常寒酸，他们认为这样足够吸引住丁熠这种平时成绩不怎么好的学生。也正是丁熠平时的表现，菁华大学还没有开始接触丁熠。他们还要招揽其他顶尖的学生，像是丁熠这种学生……京城大学以前没有遇见过。 即便是他们京城大学那位优秀校友，也是初中竞赛就拿到第一名，那个时候京城大学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没想到第二年，那位优秀校友就已经跑去高中，不管是平时成绩还是竞赛成绩都是第一名，简直就是无可辩驳的优秀。 但是丁熠这样，既不是偏科，数学也不是顶好。但是突然在竞赛中非常优秀突出，但又不算是最优秀的，还真很是让人拿不定主意。 现在听丁熠说起来，他觉得丁熠是觉得他们京城大学开出的条件很寒酸。看来对方真不能当成小孩子那样哄骗。正想着，他又微微拧着眉头，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小同学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 尽管有不少教授看好眼前这位丁熠，但是——还是有不少教授并不看好这位丁熠。数学学院也没有个定论。要说他是小陈冉，别开玩笑了。看看人家陈冉多优秀，十三岁就已经是他们京大的学生，十四岁就跑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十五岁就毕业当教授。简直就是真正的传奇，什么小陈冉之类的，都是玩笑而已。 现在陈冉可是真正的数学上帝，是国际上说一不二的数学上帝。千禧年大奖难题在他的手上被完全解决，数学史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只要研究数学的人，就绕不开陈冉。青史留名不说，那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且，那位今年也就二十一岁，还是刚满二十一岁的年纪，光是想想就能让人感觉到恐怖的程度。 什么类似他的人，别闹了，超越他学生再说吧。人家学生都有四位诺奖得主了，明年说不定还有几位菲奖得主呢。 抛开年龄比较大的谢春兰之外，有一个算一个，他的学生都是菲奖的热门选手。 至于这位丁熠，超越陈冉的学生，他都觉得比较困难，更别说是能够追上陈冉的步伐。 丁熠用手紧了紧衣角，随后风轻云淡的说道，“抱歉，我没什么好提的条件，原本我就没有想过要去京城大学就读，况且，你们京城大学也不是真的有诚意。” 说着，他用手摩挲着下颔，用睿智的眼神看向京城大学的老师，带着笑意的说道，“我猜你们肯定是想着有事儿没事儿，打个三瓜两枣的。” “你们原本就没有什么诚心，况且我对京城大学也不感冒。”丁熠耸肩。 京城大学的老师带着淡笑，“丁同学，你可能对我们京城大学有什么误解，不过不要紧，我觉得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京城大学。” “我校知名校友，数学第一人——陈冉院士你可以了解一下，他是现在数学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京城大学的老师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一股骄傲，“我的意思是，他是国际上的数学第一人，并不只是华国的数学第一人。” 丁熠有些发笑，他还不知道数学第一人是他家小冉叔叔？从小就跟在小冉叔叔身后玩呢，那可是他的小冉叔叔。从小就玩得好，虽然小冉叔叔和他的年纪差距并不大，而且等他长大一点，他还老让着小冉叔叔，而不是小冉叔叔让着他。 但是，说起数学第一人是他小冉叔叔。开什么玩笑，他想要见小冉叔叔可比京城大学的老师想要见小冉叔叔简单多了。 要知道，他在小冉叔叔办公室的时候，有不少国际知名教授想要求见小冉叔叔，小冉叔叔说不见就是不见，谁来都不好使。 京城大学的老师想要见小冉叔叔，估计是没有机会的。 丁熠刚才被带队老师贬低，现在原本就很不开心，听见京城大学老师带着骄傲的语气介绍他家小冉叔叔。他更是气得不行，小冉叔叔还是我叔叔呢，我骄傲了吗？ 于是丁熠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当然知道陈院士，但请问和你们京城大学有什么关系吗？说得陈院士在你们京城大学任教似的。” 京城大学的老师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丁熠怼得说不出话来。 这天都被聊死了，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是谁家的死孩子？会不会说话？怎么说话的呢？ 什么叫陈院士在他们京城大学任教似的，就算陈院士在临江大学任教，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分数线众所周知，那涨得比他们京城大学还要高，收下的学生也不多。这几年，临江大学的老师对于数学竞赛的学生也不是特别上心，除非是能够让那几位教授看上的，否则都是抱着一副能收就收，收不了就算了的态度。 京城大学的老师是有些生气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学生这么怼。不管怎么说，京城大学也是国内顶尖大学不是，你这么怼京城大学是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京城大学的老师在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能对学生动气，不能对学生动气。 随后微笑着说道，“丁同学，我知道你是临江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当然，你知道陈院士在临江大学任教不算什么事情。虽然陈院士在临江大学任教没错，但他是我们京城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不是吗？” “况且，你可能不太了解，临江大学这几年，其实没有收多少竞赛的学生，更多的是高考的时候收下的学生。”京城大学的老师尽量让他的语调平和，“我承认，最近这些年，临江大学的数学系和物理系都是有独到之处的。数学系有陈院士，物理系有韩教授、罗伯特教授这两位诺奖得主。” “再加上陈院士也是获得两次诺奖的顶尖学者，临江大学氛围非常好，但是我觉得丁同学，不一定符合临江大学的招生标准不是吗？”京城大学的老师微笑着，“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好好谈嘛。如果丁同学觉得我们没有诚意，我可以现在就给我领导打电话，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好好谈。” “临江大学确实最近几年有超越我们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的趋势，我不否认临江大学是非常好的大学。也不否认，临江大学对于很多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不管是你们学生，还是其他的优秀人才。我可以给你交个底，临江大学最近的师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他们那边是有不少留学归国的博士在担任副教授，乃至于教授，还有国外不少名校的教授回国之后，都会去临江大学担任教授。学习氛围非常浓厚，我相信很快。咱们华国最顶尖的大学除了我们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之外，又要再加上一个临江大学。”京城大学的老师继续微笑着对丁熠说话，他的语气非常平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 丁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看着他，似乎正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京城大学的老师看着丁熠没有说话，自然而然的继续说道，“但是，丁同学你要清楚，临江大学招生挺迷惑的。不是我说什么，临江大学招生基本上都是靠高考，就算是招手竞赛学生，他们的标准也很奇怪。这个其实丁同学稍微打听一下，多少都是知道的。但是我们京城大学的标准是非常清晰的，我可以说我们学校有不少的教授看好丁同学，倘若是丁同学来我们京城大学，我们京城大学不少教授都愿意亲自教你。” “丁同学，我很清楚，临江大学的陈院士确实对所有人都有吸引力。我不否认，就算是我。如果临江大学要让我去临江大学担任助理教授，我也会直接撂挑子跑去临江大学。但是——临江大学的标准并不是特别的清晰，况且陈院士他也很忙，最近这几年，陈院士的项目比较多。就我所知，前段时间，陈院士才解开黎曼猜想，说不定陈院士就要打算做出终极物理理论，况且凭借丁同学的实力，我不太清楚临江大学会不会要丁同学。” “丁同学，与其博一个还不太确定要不要招收你的临江大学，不如直接来我们京城大学。我们京城大学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临江大学，但是我们毕竟是华国顶尖学府，不是吗？在临江大学沉寂的时候，我们京城大学就已经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要说底蕴，肯定比临江大学强上许多。再说，临江大学的天才有很多。我不是指学生，而是说老师和教授，天才实在是太多。丁同学，你那点天赋，在其他的学校，有不少教授会重视。比如我们京城大学，但即便是丁同学你侥幸进入临江大学，也不一定会被临江大学的教授和老师重视你的天赋，不是吗？你想想看，临江大学不缺天才，又有诺奖得主，那些教授对于有天赋的学生早已经司空见惯。” 丁熠不禁咋舌，要不是小冉叔叔已经答应他让他去临江大学就读，还当他的学生。就凭借这位京城大学的老师这一通说，真是让人心动呢。 先是说临江大学确实很好，再说临江大学的天才教授有不少。最后又说强调因为天才教授多，对于有天赋的学生司空见惯，看似都在说临江大学的好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临江大学的招生标准不明显，很有可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间。那些教授很天才，对于有天赋的学生也不怎么看得上，你的天赋很不错。在京城大学能够得到最好的教学，但在临江大学，你很有可能和普通的高考生没什么两样。 要说贬低临江大学，好像这位京城大学的老师也没有，但感觉很怪。看上去像是在夸赞临江大厌衫婷学，又像是对临江大学的吐槽，让人有点懵逼。 他要是普通的学生，这会早就被京城大学的老师给忽悠住了。 恨不得直接签下合同，但是丁熠现在心如铁石，不可能去京城大学就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于是，他对京城大学的老师微微一笑，“抱歉，我确实没有想过要去京城大学。” “诶。”京城大学的老师都讲得口干舌燥，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话，但凡是个学生，就没有不动心的。 怎么到丁熠这里，就让他一点也不为所动。他用震惊和诧异的眼神看向丁熠，他不明白，丁熠是怎么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这么不容置疑的拒绝他。 他的心好痛。 “丁同学，要不在考虑一下，条件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京城大学的老师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不能这么快就认输。好几个教授在他来的时候，都给他说过，让他一定要把丁熠招收到京城大学，他们都是愿意亲自带丁熠的。 虽然还有不少教授对于丁熠不以为然，但是看好丁熠的教授也不吝于亲自教授丁熠。 他现在有点头疼，要是不把丁熠带回去，那几位教授会不会对他吹胡子瞪眼睛，或者是阴阳怪气。那几位都是京城大学的老教授，桃李满天下，还想在高校混下去，要是办不好这件事情，他很有可能会被老教授无意针对。 当然，让老教授故意针对他，那他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只是老教授不爽，无意针对他一下，就让他会很难受。他不过是京城大学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但凡老教授的徒子徒孙想要给老教授出气，他都很有可能直接被踢出京城大学。 啊，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很是头疼。 可是这位丁同学简直就是油盐不进的主，这让他根本找不到说服丁熠的理由。 “咳咳，丁同学。”京城大学的老师轻轻咳嗽一声，“咱们可以畅想一下，我跟你保证，如果你来京城大学读书，我这边有好几个国内特别好的数学教授都愿意带你。长江学者、华国科学院院士都有。或许这几位教授可能在学术上不如陈院，但是他们都是沉浸数学几十年的老教授，桃李满天下。而且，数学上都是咱们华国一流的学者。” “很有可能，丁同学你就是这些教授中的某位教授的关门弟子。”京城大学的老师还在挣扎，他觉得他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好，这要换他在高中的时候听见有这样的条件，他恨不得直接就和京城大学签合同，哪还有后面的事情。 但丁熠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我就静静看着你继续说的姿态。 京城大学的老师是有点抓狂的，有气无力的说道，“丁同学，你要是有什么条件不如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嘛。” 丁熠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不去京城大学，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老师您说的事情确实挺让人心动的，但我也说了，我不会去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的老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丁熠，蠕动嘴唇，想要说话，但好几次都失声。最后这才缓缓的用嘶哑的声音询问，“为什么？我觉得我给你的条件已经非常好了，你要知道，丁同学，就算是IMO大赛第一名也不可能会有京城大学最好的教授直接教导。即便是陈院，当年也是由看好他的黄教授指导他的，黄教授是长江学者没错，但是现在你的待遇比陈院还要好，可是有华科院的院士愿意教导你。说实话，我给你开的条件，即便是国赛第一名很有可能都拿不到。” 他很不理解，丁熠为什么就这么轴，那可是华科院的院士教导他。那些个教授或许在学术上，确实是不如陈院的。谁让陈院士数学第一人，但这些院士桃李满天下，徒子徒孙不是吹出来的。但凡丁熠在某位教授那里学习，无形之中就能有一定的人脉。 到时候丁熠不管是继续从事数学研究，或者是出来自己做什么事情，这些人脉都是有特别大的好处的。 他还以为丁熠不太了解，也就继续说道，“丁同学，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这些教授的学生和学生的学生都非常多，如果你能在某位老教授那边学习，你就能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同门师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太过费心，很有可能你的这些师兄师侄就能帮你解决掉。” “就算是你以后专心研究学术问题，你的评级也会比其他人更快一步，不是吗？”京城大学的老师盯着丁熠，“丁同学，你还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比别人快一步，那就每一步都会比别人更快。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再有教授的教导，很快就能成为数学界的新星。” 丁熠挑眉，这种条件，说实话，他都快要怀疑京城大学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院士给他当老师，要不是他想在小冉叔叔那边学习，他都要答应了。 不过说起学术和学术地位，谁又能和小冉叔叔比呢。 所以他继续摇着头，“很好的条件，我也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还是拒绝。” “你……”京城大学的老师这会儿是真的快要抓狂了，他是真没有见过这么倔的学生。 第527章 晚宴 他是完全被丁熠弄得没有脾气了，就没有见过比丁熠更倔的学生。他敢肯定，就这个条件，不管是对这届参加竞赛的哪个学生说，恐怕除了陈院士亲自招收的学生之外，其他学生肯定都是会答应下来的。但是他不太清楚，丁熠究竟是在坚持什么。就觉得很奇怪，也很让人崩溃。 他真的不太懂，丁熠究竟是坚持什么。难不成是对于他刚才寒酸条件的报复？但是不应该啊，看着丁熠的态度不是对于他刚才寒酸条件的报复。更像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是答应过某些事情，所以这会儿即便是他提出很多诱人的条件，丁熠依旧能够不动声色的拒绝。 究竟是哪个学校，哪个老师给他说过什么？京城大学的老师正在思考着，他也知道，要是招不到丁熠，除非是陈冉亲自出马，或者是他的学生出马。否则，他回去肯定要被老教授训斥一顿，说不定在一定的时间，他会很难受。他弄不太懂丁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于是试探性的询问，“丁同学，你是不是答应了别人？” 丁熠点头说道，“是，我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答应别人了，我不会去京城大学，也不会去菁华大学。” “？？？”初中毕业？谁会从初中竞赛的时候就注意到一个国二的选手啊。这不是扯淡吗？要知道陈院都没有这种待遇。 要不是陈院在高中数学竞赛时的发挥实在是过于出色，京城大学也不会花大价钱，让陈院去京城大学读书。他看过陈院竞赛时的卷子，确实惊才绝艳。 丁熠的卷子他也看过，没有看出来多惊才绝艳啊。也不是最好的那一批学生，怎么会有人在初中的时候就注意到丁熠。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对丁熠说道，“丁同学，你会不会被人给骗了。说实话，就算是陈院在初中的时候，所有大学都不会太注意到他的。也是陈院在高中数学竞赛时，才引起不少学校争抢。你在初中数学竞赛就被人关注，我总觉得不太靠谱啊。” 而此时在一旁的带队老师也正在琢磨着，丁熠要是死活不答应京城大学，他的奖金不仅泡汤，甚至升职也有可能直接泡汤。要是让校长知道还有这件事情，说不定还会怎么训斥他呢。 他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刚开始京城大学的条件确实不太好，他气急败坏的想要贬低丁熠，让丁熠答应。但是眼看着丁熠不吃这套，又死活不去京城大学。他不得不改变策略，听着京城大学的老师说丁熠是不是被骗，他的眼前一亮，是啊，初中开始就注意丁熠，听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在看了一眼丁熠，别说丁熠长得确实挺帅的。 小伙子虽然还没有张开，但好歹也算是校草。就算他是老师，对于丁熠这个附属中学的校草也是有所耳闻的。 于是他灵机一动，在旁边帮腔说道，“对啊，对啊，丁同学，你说不定是被什么坏人给骗了。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不太理解。但是那些坏人无孔不入。你要小心一点，况且这位京城大学的老师给你的条件是最好的，我敢保证，就算是临江大学的老师来了，不会给你这么好的条件。” “你想想看，从初中就关注你的，能是什么好人。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啊！你还是得相信老师才行，那些社会上的闲杂人你不要太过相信。”带队老师说完之后，看着丁熠的反应。 丁熠微微一笑，“老师，你不知道我爸是警察吗？真要是社会闲杂人，我爸还不得把我吊起来，用皮带抽我呢。” “……”带队老师很无语。 京城大学的老师轻轻咳嗽一声，“丁同学，你父亲是警察，我承认他是有辨别坏人的能力。但现在的坏人有很多，说不定对方只是想把你忽悠去一所不知名的大学，说起来也不算是骗人对不对，但也是在坑你。我们京城大学这么好的条件和机会，我相信临江大学肯定不会给。” 京城大学的老师拍着胸脯对丁熠保证，“况且，初中数学竞赛就开始关注竞赛学生的，恕我直言，不可能是什么好学校。” “你再想想看？能让你一个初中数学竞赛学生就答应他的，能是什么好人，就算不是坏人，他也是在坑你不错。” 丁熠微微一笑，“很有可能，但，我还是不去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的老师人都麻了，怎么这个丁熠就这么倔呢，怎么说都说不通。他拳头硬了，好像上去邦邦给丁熠两拳，让他清醒一下。 “丁同学。”京城大学的老师深吸一口气，“你要相信，我坑定是不会坑你的，关于奖金和学杂费我们都可以商量，而且教授教导你的条件我们可以不变。” “你就说，这样的条件谁还能给你？”京城大学的老师目光炯炯的看向丁熠，他敢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所大学会给丁熠这样的条件。也就是他们京城大学的某几位老教授看好丁熠，否则，京城大学的老师不会晚上还在酒店前台旁的咖啡厅纠缠着丁熠死也不松口，非要他答应。 京城的冬天原本就冷，有这个时间，他回家睡觉不香吗。 “我必须得承认，京城大学给我的条件是真的非常好。”丁熠笑着说道，“真是让人心动，但是很抱歉，我确实不能答应京城大学。” 京城大学的老师一想到明天去学校要面对那几位老教授对他横眉冷对，他就头皮发麻。 “我说，丁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要我以前高中能有这种条件，已经开心到飞起来了。” 丁熠摩挲着下颔，看向京城大学的老师，看着他一脸快要崩溃的模样，于是笑着说道，“我是说，如果，当然我是说如果。” 京城大学的老师目光炯炯的看向丁熠，似乎想要看丁熠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丁熠轻轻咳嗽一声，“我是说如果，如果临江大学要是愿意让我去呢？” “？？？”京城大学的老师微微一笑，“丁同学，白日梦可不是这么好做的。” 凭借他对于临江大学的了解，别说是丁熠，就算是换今年冠军呼声最高的学生，临江大学也未必看得上。临江大学的标准并不明确。但的确是必须要过一个分数线的，比如说高考，又比如说物理竞赛或者是数学竞赛必须要获得国家一级的名次。 但临江大学的标准并不是特别清晰的，他的标准只需要过了这个线，就有可能进入临江大学。但也有可能你是第一名，也进不去临江大学。就好像全看心情，看眼缘能不能加入临江大学似的。 说实话，他研究了临江大学很长一段时间，还是搞不太懂临江大学的那些个教授究竟想要做什么。 当然临江大学数学系和物理系的教授，最出名的，自然是临江学派。不用说，整个华国数学界和物理学界肯定都是以临江学派为首。 毕竟临江学派的创始人实在是太过厉害，不管大家愿不愿意，都必须承认临江学派肯定是华国学术界最大的那个山头。 自成一派，不管是王成还是严青，这两位没有获得过太多的殊荣。但是拉马努金奖、陈省身数学奖，都颁发给他们。就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年轻一辈无可比拟的优秀学者。况且就算是最差的这两位都是长江学者，更别说还有临江学派里面还有好几位院士，至于陈院士。别闹了，没人想要去招惹陈院士的，不管是不是学术界的人，都不想去招惹陈院士。 虽然陈院士没有收学生，但是他那几位弟子收了不少的学生，凭借临江学派的名头，可以说将来的临江学派还会兴盛很多年。 但他并不认为丁熠能够成为临江学派的一员，毕竟丁熠怎么看都够不上临江大学的标准，更别说是临江学派的标准。 他也是见过那几位院士的弟子，一个个都非常天才。其中还有不少都是他们京城大学的人，结果跑去临江大学攻读博士。还有不少是从其他国家名校回到华国继续攻读博士的。 当然可以说，只要加入临江学派，可以少走几十年的弯路。不仅是临江学派的领头人陈院士，即便是陈院士的几位弟子都是国际上的大牛级别人物。 只要能够加入临江学派，那么今后的学术道路肯定是一片光明的。 毕竟临江学派不仅仅在华国是最厉害的山头，放眼全球，临江学派也是最强势，最厉害的学术山头，没有之一。 即便是数学皇帝比起陈院也差了一筹，更别说其他的数学大牛了。现在他们也只能和陈院士的弟子交流交流数学了，至于陈院士，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浩瀚无比的数学知识面前，谁想跑去和他交流数学？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丁熠无所谓的耸肩，“既然老师您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睡觉了。”虽然大厅有暖气，并不冷，但丁熠觉得在这里待着没什么意思。京城大学的老师和带队老师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丁熠觉得他还不如回去休息。 没必要，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那个……丁同学。”京城大学的老师有点急了，“要不咱们继续说说？” 丁熠一脸无语的看向京城大学的老师，他是不明白，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位老师还继续纠缠有什么意思。 “丁同学，其实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聊聊的。”京城大学的老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况且，我觉得临江大学的事情确实是有点不靠谱的。” 说着，他冲着身边的带队老师使了个眼色。 带队老师点点头，对丁熠说道，“没错，丁同学，我觉得这件事情吧，其实挺不靠谱的。” “哦？”丁熠挑眉，“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去临江大学了，说真的，这位老师，你真的不用浪费口舌，我肯定不会去京城大学。” “丁同学。”京城大学的老师严肃的说道，“好吧，就算是丁同学能够进入临江大学，然后呢？丁同学认为进入临江大学就万事大吉了吗？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临江学派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学派，但是和丁同学有关系吗？临江学派可不是那么好进入的。” “不如丁同学就来京城大学，至少还有院士级别的教授愿意带你不是吗？” “啧！”院士级别的教授，京城大学可真是花了血本啊。丁熠正在心中想着，没想到突然有人说道，“怎么，就你们京城大学有院士，我们临江大学是没有院士是吗？” 王成刚来到酒店的时候直接去找丁熠，没想到和丁熠住在一起的同学说丁熠被带队老师叫出去了。王成心中咯噔一下，开什么玩笑，丁熠可是教授要亲自带的学生，要是被京城大学挖去。估计着教授能亲自飞到京城单挑整个京城大学的数学学院。 他知道酒店大厅里是有咖啡厅的，这个酒店是临江大学每次带队参加竞赛的时候都会居住的酒店，再加上他去年也是来过的。 去年临江大学没有招收多少数学竞赛的学生，但是物理竞赛和化学竞赛的学生招收了不少。 只要亮出临江大学的名头，不少学生都直接加入临江大学。 今年的数学竞赛没什么太好的苗子，临江大学也不准备招收太多。 但是丁熠是必须不能被其他学校挖走的，他忙不迭的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京城大学的老师在那边侃侃而谈。抬起头，京城大学的老师愣了一下，这位……王成教授？陈院士的首徒啊，也是国际数学界的大牛。之前发表过很多篇数学和物理学的核心期刊。堪称灌水狂魔，当然他的灌水技巧不如陈院士就是了。 陈院士一个月能刊登好几篇论文，整个核心期刊都被陈院士当成论坛一般在灌水。但是陈院士的灌水和其他人的灌水是不一样的灌水方式。 即便是陈院士灌水，那研究价值也能有很高。 王成教授是长江学者，一两个月一篇核心期刊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数学学者和物理学者，不认识王成教授的还真是少数。只有王成不认识的人，没有不认识王成的人。 陈院士的首徒，那可是在国内外都是非常知名的学者。 “王教授。”京城大学的老师急忙站起身，他有些困惑，王教授大晚上的来这边做什么？ 王成大步走来，站在丁熠的旁边，“京城大学的是吧？” “嘿嘿。”京城大学的老师尴尬的笑了笑，他现在有点慌。比起京城大学的那几位教授，他还是更怕临江学派的这几位教授。毕竟这几位教授都可以说是学阀中的学阀。 王成语气淡淡的，“丁熠是我教授要的学生，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教授，除了丁熠你们京城大学想要谁我们都无所谓。” “？？？”京城大学的老师瞪大双眼，什么？丁熠是陈院要的学生？要不要这么刺激？他岂不是在挖陈院的墙角？会不会已经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正在想着，京城大学的老师狠狠吞咽唾液，“这……好的？我这就回去。” 开什么玩笑，几位教授，不是我不想挖丁熠，是真的不能挖，你们也不想被陈院打上门吧？ “告辞！” 京城大学的老师一溜烟就不见了！看着京城大学的老师跑得很快，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丁熠都倒吸一口凉气，“不至于吧。”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王成没好气的看着丁熠，“想什么呢？京城大学的老师来找你，你不知道直接给他说，你是教授要的人？只要你说是教授要你，我估摸着没人敢来继续找你吧。” “嗨！”丁熠露出灿烂的笑容，“王师兄，我就一个高中生，我就算是说了，有人相信嘛。”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我看了你的卷子。”王成停顿了一下，“你在搞什么？怎么最后一道题没有写。” 丁熠摊开手，“太简单了，不太想继续写。” 王成皮笑肉不笑，“你等着吧，回临江，看你赵师兄怎么收拾你。忘记给你说了，教授去做课题了，可能明年下半年才能回来。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跟着赵师兄学习吧。毕竟教授办公室，颜欢欢和光太郎两人都正在忙着做课题，没有时间管你。” “啊？”丁熠倒吸一口凉气，不要了吧，赵师兄……那可是真的狠人。听说赵师兄的学生都说赵师兄特别会骂人。 王成拍了拍丁熠的肩膀，“自求多福。” “不要啊！”丁熠拉着王成的衣角，“要不，王师兄我去你办公室。” 王成的嘴角抽搐，“大晚上的，别鬼叫。” “这是教授的意思，我帮不了你，节哀顺变吧。”王成摇头，离开咖啡厅。 “咕咚”带队老师狠狠吞咽唾沫，开什么玩笑，丁熠看上去和王教授很熟悉的样子。那可是王教授，不是谁都能够说得上话的。要是他们附属中学的教导主任或者是校长能和王教授说上话，那都是要开心好几天的。 况且，王教授差不多就是给省长和市长提提意见，没事儿的时候就到处乱跑担任不少学校的荣誉教授。国内国外都有，听说，还是明年菲奖的热门人选。这样的大教授，看上去和丁熠很熟悉。带队老师估摸着，丁熠很早就和陈院士有接触，叫王教授师兄叫得那叫一个顺畅。顺畅得让他羡慕得不行，那可是陈院士呢。但凡能够成为陈院士的学生，大概在临江大学博士毕业之后，就能担任副教授吧。用不了几年时间，估计就能成为教授。 羡慕嫉妒恨啊！ 丁熠看着王成离开，转过头对带队老师说道，“孙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虽然没有了京城大学的两个招生名额，但是丁熠是陈院钦定的学生，要是他闹出什么事情，估摸着陈院士肯定是饶不了他的。 况且，看着王教授和丁熠这么熟悉的模样，他也不敢闹事儿啊。 回到宿舍，同学疑惑的看向丁熠，“丁熠，你在京城还有亲戚啊。” “没啊。” 同学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奇怪了，刚才有人来找你。” “恩，我知道。”丁熠拉开椅子坐下，“就是一个……额，就是我叔叔的学生。” “噢！”同学没有继续说话，他只知道丁熠的父亲是刑警，琢磨着丁熠说的叔叔大概就是警察之类的。不过刚才那位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警察，不过这和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他默默的继续看着书本，又开口询问丁熠，“对了，丁熠你成绩如何？” “还行吧。”丁熠拿出拓扑学的论文正在研究着，同学看了一眼丁熠，也没有继续打扰他。毕竟马上就要决赛了，大家都挺忙的。 于是两人都在默默做事儿，没有说话。 王成回到宿舍之后，提心吊胆，还好丁熠死活都没有答应京城大学，要是丁熠和京城大学签约，那他就要大出血了。毕竟是他的疏忽才让丁熠跑去京城大学，违约金肯定是要赔给京城大学的。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王成叹息一声。 眼看着明年就要进行国际数学家大会，不过教授似乎并不准备去参加，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是在天竺召开。反正也就是在明年六七月份的时候。王成已经收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给他发来的邀请函，并且邀请他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至于其他的几位师兄弟也同时需要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王成这个时候还有点头疼，他还没有将学术报告会的内容报告上去。 正在选题，他也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比较好，最近他在研究拓扑学，毕竟在以后教授完成大统一理论的时候，肯定会用上拓扑学，以及陈-霍奇定理。他怎么从陈-霍奇定理入手，挖掘出更多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的铃声响起。 王成有些疑惑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韩岳给他打过来的电话。这个时间点，韩岳不应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领取诺奖吗？ “哟，这不是韩教授吗？你没有去瑞典？” 韩岳在手机那边风轻云淡的叹息着，“啧，刚回国，我和罗伯特教授一起的。” “恩？”王成带着笑意，“有事儿？” “肯定有事啊。”韩岳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啧，诺奖晚会小气吧啦的，那些玩意儿根本吃不饱。” “……”王成脸都有些涨红，好好好，刚回国就跟我炫耀是吧。 韩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对了，还有个事情，刚才赵辉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马上华国的数学家会议就要召开。原本是叫赵辉来的。不过，赵辉说他没空，也就不去了。” “所以？”王成疑惑的说道，“我记得去年咱们都没有去吧？” “是啊。”韩岳在电话那头略带疲惫的说道，“今年不一样，我们必须要去，我和罗伯特教授以及你，我们三个人去就好了。” “为什么？”王成还有些疑惑，韩岳在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一声，“华国数学会准备设立一个奖项，准备将这个奖项当做华国数学界的最高奖项，也可以说是终身荣誉。” “哦？”王成挑眉，“啥名字。” “陈冉数学奖。” “靠！”王成骂了一声，要是其他的名字，他还可以直接不去，但是陈冉数学奖，他不去能行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他不去，那他要是回去就惨了。 “那这次数学奖的得主是谁？”王成还有点好奇，终身荣誉性质的数学奖，也是华国最高数学奖，那么第一位获奖人会是谁呢？ “你觉得呢？” “额……陈冉获得陈冉数学奖？”王成在电话里惊愕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很别扭呢？” “我也觉得挺别扭的。”韩岳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过教授肯定来不了，只能我们去帮教授领取这个数学奖。” “啧啧！”王成啧啧了两声没有继续说话，他倒是没什么，不就是帮教授领取一个数学奖吗？也没什么，就是听上去就怪别扭的。 “行了，我和罗伯特教授刚回国，准备休息一下。” “恩。”王成在电话这头嗯了一声，“到时候我要带丁熠一起去吗？” “哦？”韩岳挑眉，“可以，带小师弟去见见世面吧。” 韩岳挂掉电话，王成算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决赛之后就是华国数学会。他倒是还真可以带着丁熠去见见世面。 顺便让华国数学界和物理学界的人都见见，他们教授不是回国之后真的就不收学生。这不是没有好学生吗？要是有好学生，教授怎么可能不收学生。 不过现在重要的睡觉，等他睡醒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吧。他确实挺累的。 丁熠还不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被带去像是动物园的动物一般，被人给围观。 清晨醒来时，丁熠洗漱好，就准备继续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住在同宿舍的学生推开门，对丁熠说道，“丁熠，今天有事儿吗？” 丁熠迷茫的看向同学，摇着头，“没事，怎么你有事？” “我啊？”同学露出笑意，“我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我听说明天才会出预选赛的成绩，话说你觉得你考试如何？” 同学好奇的走到丁熠的面前，低下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我去，丁熠你在看什么呢？” 丁熠看着论文，笑着说道，“无聊，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同学愣了好一阵子，“不是大哥，你的随便看看和我的随便看看好像不是一个随便看看。” “额？”丁熠看着同学震惊的神色，因为他们都是附属中学的，眼前这位是他的学长，今年已经高中，去年拿了个国一，但是没有能够去临江大学。今年再战就是想要成为临江大学的学生。 只是他很是诧异的看着丁熠手中的论文，“我去原版论文，你能看懂？” 同学看了一眼，一作作者，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谢春兰三个字。 “嘶，谢教授的数论论文？” “额，好像是关于泛函空间的论文。”丁熠一脸迷茫的看向同学，“你要看？” “别……”同学罢手，开什么玩笑，他根本就看不懂好吗。那可是谢教授的论文，诺奖得主，又是华国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 而且还是华国成就最高的女数学家，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他只能说一句，恐怖如斯！ 不是，他记得丁熠在省数学竞赛的表现非常优异是不错，但是看谢教授的论文是不是早了点？要知道他可是听说，好多博士都不是完全能够看懂的，就凭他，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被绕进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他忙不迭的摇着头说道，“我还是算了，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丁熠莞尔一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方不想看，他也不可能强行让对方看。 “不过。”同学诧异的看向丁熠，“你能看懂？” “额……”丁熠尴尬的笑了笑，“不能完全看懂，只能看懂前面的部分。” “噢！”他就说嘛，如果能够看懂的话，丁熠岂不是逆天了。 等等，他愣了一下，不对啊。丁熠就算是只能看懂前面的部分，也很逆天了好吧，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高中生，能看懂前面部分就已经很逆天了。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不是，丁熠你没有骗我吧？你真能看懂？” “嗯啊。”丁熠一面不明所以的说道，“是能看懂前面部分啊，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不难嘛？同学的心态都要爆/炸了，大家都是高中生，你为什么要这么秀。 难怪能够考上省数学竞赛第一名，他的面部表情有些莫测，过了半晌，这才拍了拍丁熠的肩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丁熠。” 丁熠有些无语的看向同学，两人正在说话，听见房门被人敲响，于是同学走到大门前，打开门，竟然是带队的孙老师。 “孙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 丁熠看了一眼孙老师，继续看书，没有说话。 孙老师看见丁熠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对和丁熠住在一个宿舍的学生说道，“齐同学，那什么，你出来一下，老师找你有点事情。” 学生不明觉厉，点着头跟在孙老师的身后离开。 丁熠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继续看论文，过了好半晌，同学回来的时候表现得兴高采烈的模样。 “丁熠，丁熠。”同学都快要手舞足蹈，丁熠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不是，学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你这样挺奇怪的。” 学长微微一笑，“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恩。”丁熠的目光从论文中转移到学长的身上，一脸郑重的说道，“既然是好消息，学长你就说吧。” “我我我……”学长看上去迫不及待的模样，“我和临江大学签合同了，明年我就能去临江大学读书……”学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点尴尬的看向丁熠。他刚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高兴得不行。因为他一直都想就读临江大学，突然见到临江大学的老师，还给了他合同，签约之后，他明年就能成为临江大学的学生。 太过兴奋，就想要告诉丁熠，毕竟最近这几天，他和丁熠相处还是挺和谐的。 但是说话到一半，他又想起，好像丁熠似乎并没有签约大学，这要是说出来，会不会打击到丁熠，于是他带着歉意的对丁熠说道，“丁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高兴。” 丁熠一脸轻松的说道，“我知道，学长，不是很巧吗？我明年也要去临江大学。” “啊？”学长瞪大双眼，“所以昨天晚上孙老师找你也是因为这个事情？” “算是吧。”丁熠点头，然后继续看论文。 “真好。”学长带着笑意的说道，“不过说起来，去年预选赛也没有几个学生被大学签约啊，怎么今年我看好多学校的老师都来找学生呢。” 丁熠点头，“我不理解。” “确实，我也不太理解。” “不过，和我们这群学生的关系并不大吧。”丁熠摊开手，“我还是继续看书。” “诶。”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决赛前，王成恶狠狠的对丁熠说，“如果不能拿到第一名参加IMO大赛，你放心，赵教授肯定会好好教育你的。” 丁熠吓得在决赛的时候好好认真做题，决赛之后，因为还要等候成绩，所以学生们还要在京城大学待上好几天时间。 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做，外面又很冷，丁熠和同房间的学长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 学长披着被子，吸了吸鼻子，“丁熠，我听说明年IMO大赛之前的培训是在临江大学进行，你有信心能够进入这次的培训班吗？” “还行吧。”丁熠点头，“应该能进，你呢？” “我……应该也是可以的。”他是省赛的第二名，这次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也是呼声很高的冠军人选之一，只是很可惜，突然冒出一个丁熠，虽然丁熠预选赛的成绩没有他好，但是他一点也没有看轻丁熠的意思。 反正迄今为止，他就没有看透丁熠。他觉得丁熠之前肯定藏拙了。 “京城的冬天还真冷。”学长吸着鼻子，抖了抖身体。 丁熠看着学长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我说学长，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还弄得感冒了？” “没有吧。”学长嘟囔了一声，用手摸了摸额头，“没有感冒啊，我昨天晚上就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什么事情都没做。” 两人正在闲聊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丁熠看着学长的模样，起身走到房间面前，看见王成穿着得体的西装站在门外，冲着丁熠笑着说道，“晚上六点钟，我来接你。” “诶？”丁熠一脸迷茫的看着王成，“师兄，咱们去哪里？” “华国数学会的会议现场，穿好一点。”王成挑眉说道，“韩教授和罗伯特教授也要去，不过他们住在其他酒店，到时候我带着你去就好。” “诶。”丁熠点头，学长正伸长脖子看向门外。咦，这不是之前来找丁熠的人吗？怎么又来了？他好奇的打量着，王成交代几句后，匆匆离开。 住在一起的学长好奇的询问道，“丁熠，你师兄找你做什么啊？” “没什么。”丁熠笑着说道，“就是有个晚会，让我跟着他一起去。” “哦。”学长裹着被子点头，也没有过多询问。 “你还是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吧，小心别感冒了。” 学长开始嘟囔起来，“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感冒。” 丁熠换好衣服，等着王成来接他。 晚上五点半，王成准时出现在丁熠房间前，丁熠跟着王成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丁熠对学长说道，“那啥，学长，待会要是孙老师问我去哪里，你就给他说，我跟着王师兄一起去参加晚会。” “噢！”学长点头，“孙老师也知道这事儿？” “应该不知道，不过问了你应该就知道了。”丁熠挥了挥手，和王成离开酒店。 坐在车上，王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辆黑车的小车行驶着向晚宴的酒店前驶去。 王成在车上还交代丁熠，“待会到了之后，你什么都别说，多看看就好。” “诶。”丁熠眨巴着眼睛看向王成，“要是有其他人问我呢？” “有人问你？”王成微笑着说道，“你就说你叔叔是陈冉就好，我猜肯定不会有人想要搞你的。” “额……好。”丁熠用力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到达会议酒店时，王成和丁熠一同下车，拿着邀请函，递给守在门边的保安。王成和丁熠顺利的进入晚宴，走入之后，看见不少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看见王成进入酒店内，有人上前对王成打招呼。 看上去像是五十来岁的模样，带着笑意说道，“这不是临江大学的王教授吗？好久不见。” 王成也笑着说道，“薛教授，好久不见。” “这位是？”薛教授打量着王成身边的年轻人，看上去虎头虎脑的，还挺帅，人高马大的，“这是王教授的新学生？” “这位啊。”王成笑着看向丁熠。 第528章 到达 “这可不是我的学生。”王成带着笑意的介绍道，“丁熠，薛教授听说过吗？” 薛教授的眼睛一亮，开什么玩笑，他今天刚看完决赛的试卷，第一名的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成带着丁熠，这说明什么？ “倒是听说过，今年也参加数学竞赛了吧。”薛教授笑眯眯的说着话。 王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看来薛教授应该是看了决赛的卷子，还顺便看了一下排名吧。” 薛教授有些尴尬，“王教授你可不能胡说啊。” 王成微微一笑，“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吗？” “既然不是王教授的学生……”薛教授上下打量着丁熠，眼中带着热切的光芒，这个丁熠不简单啊。他看过卷子，和丁熠一同满分的学生也不是没有，甚至还有好几个。但是，丁熠是最让他满意的学生，没有之一。因为丁熠的卷子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头脑的回答。 丁熠被薛教授热切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悄悄的往王成的身后走了好几步。 王成好笑的说道，“薛教授，你别这样看着丁熠，他还是个孩子。” “啧啧。”薛教授笑眯眯的说道，“王教授，这个学生你们临江大学没什么兴趣吗？” “哦？”王成看向薛教授，“听上去，薛教授似乎对于丁熠很有兴趣。” “见猎心喜嘛。”薛教授带着笑意说道，“我看丁同学还是很不错的，以后说不定也能成为王教授这样的顶尖学者，当然……”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看王教授带着丁同学，我听说临江大学还没有和丁同学签约吧。” “恩。”王成点头，“有点不太好解决啊。” 王成发出感慨，薛教授挑眉，似乎有些窃喜，“王教授说说呗，什么不好解决。” 王成无所谓的耸肩，“待遇问题。” 薛教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点古怪，“待遇问题不好解决？不应该啊。我记得丁同学好像就是你们附属中学的学生吧？这个待遇问题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况且，他母亲就是你们附属中学的老师。” “是啊。”王成带着笑意看向薛教授，“没想到薛教授调查得还蛮仔细的。” “额……”薛教授摸了摸鼻梁，没有继续说话。 这事儿当着丁熠说，其实挺尴尬的。 反倒是王成一脸云淡风起的的说道，“毕竟我教授要收丁熠当学生，我们这不是正在琢磨着应该给丁同学什么待遇么。” “嘶——”薛教授倒吸一口凉气，“陈院要收丁同学？” 他也是长江学者，在数学深耕几十年时间，要是王成或者是严青，他还能抢一抢，但是陈院要收的学生？算了吧，他不想被陈院打上门，别到时候学生没有抢到，反倒是惹恼陈院，那就得不偿失了。没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王成笑着说道，“薛教授还有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事情了。”薛教授完全是被丁熠吸引过来的，现在知道丁熠是陈院的学生，让他抢他也不敢抢啊。 等薛教授离开之后，丁熠好奇的打量着偌大的会场。 “王成。”又有一位老教授慢悠悠的走过来，“你们教授呢？” 王成带着笑意，“费老，您可真是精神抖擞呢。” “呵呵。”老人冷笑一声，“陈冉人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教授这不是怕被费老追杀，不敢来嘛。” “我还追杀他呢。”正说着，老者看见王成身边的丁熠，眼睛一亮，“哟，这不是你们附属中学的丁同学吗？” 王成继续笑着说道，“丁师弟，这是京城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费老。” “费老您好。”丁熠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老者的脸色变了变，“师弟？陈冉那小子什么时候都开始收高中生当学生了？” 王成笑嘻嘻的说道，“费老，您别生气啊，师弟告诉费老，教授是你什么？” “叔叔。” “您听见了吧，这不是关系亲近嘛。”王成笑着说道，“丁师弟在数学上挺有天赋的，小时候是和教授一起长大的。” “哼。”老者冷哼一声，“丁熠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记得你王成不是说，除了丁熠之外，其他的水都能让给我们京城大学吗？那个齐轩又是怎么回事？” “哦，齐轩啊。”王成摩挲着下颔，笑着对老者说道，“人家这不是就想在咱们临江大学读书吗？学生的意愿，您看，我也不能改变不是。” 老者冷哼一声，“迟早要被你们临江大学的人气死。” 旁边传来一个轻笑声，“费老，您悠着点，别生气了。” 一个中年男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对王成说道，“王教授，好久不见。” “谢主任，好久不见。”王成对来着颔首，又对丁熠介绍道，“这位是华国科技大学数学系的谢主任。” “谢主任您好。”丁熠恭恭敬敬的鞠躬，老者的神色不算太好，“小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主任笑着说道，“费老，我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让你别生气。” “哼。”老者脑袋偏开，谢主任微微一笑，“王教授，咱们之前好像还是去年才见面的吧，什么时候去一趟我们华科大？” “唔……”王成沉吟着说道，“明年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我听说韩教授和罗伯特教授也要来。”谢主任继续询问，“两位教授还没有到吗？” 王成摇头，“不太清楚，我没有和他们住一个酒店。” “噢。”谢主任继续笑着，“还想恭喜两位教授获得诺奖呢。”谢主任停顿一下，带着一些羡慕的说道，“看来，接下来，明年就是王教授和严教授的诺奖了。” 谢主任看向老者，“费老，您说临江大学都有好几位诺奖学者了，咱们华国还真是，诺奖学者都被临江大学给包圆了。” 老者听到这话，气得直跳脚，“这个陈冉，回来也不说一声，不声不响就拐走这么好的苗子，真是……” 谢主任带着笑意看向老者，“费老这样吧，您要是不服气，我给您出个主意，您看要不，您直接去找陈院士的麻烦如何？” “……”开什么玩笑，还找陈冉的麻烦呢，他不被陈冉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他看了一眼谢主任，转身就离开。 谢主任拿着手中的酒杯，对王成说道，“王教授你知道的，费老他就是这个性格。” 王成微微颔首，当年他在菁华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费老就这个性格，肯定是改不了的。 只是微微一笑，他没有继续说话。 旁边的丁熠倒也是挺有眼色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谢主任继续打量着丁熠，“这就是丁熠吧，不愧是能被陈院士收为学生，看上去就挺厉害的。” 丁熠被谢主任夸得怪尴尬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无奈的笑着，王成笑着对谢主任说道，“快别继续夸这孩子了，这孩子可是个不经夸的主儿，多夸奖几次，估摸着都得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有你这么说师弟的吗？”谢主任无奈的摇着头，拍了拍王成的肩膀，“我可是听说这次最大的亮点可就是以陈院士的名字命名的奖励。” 王成点头，谢主任又继续说道，“我听说国际数学家联盟那边也有人提议将陈院士的名字加入奖项中。” “恩。”王成也只是淡淡的点头，说实话，他并不觉得离谱，毕竟他教授原本就是数学界第一人，不管国内还是国外，以他的名字命名数学奖也并不稀奇。 他只是国外即将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公布的陈冉奖会是什么性质的奖。 正在好奇，王成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身后传来韩岳的声音，“师兄。” “谢主任好久不见。”韩岳走到谢主任身边，伸出手和谢主任轻轻握手之后，露出笑容，“看起来，谢主任还是一如往常呢。” 谢主任也笑着对韩岳说道，“韩教授恭喜你，获得诺奖。” 韩岳只是淡淡的笑着，“我们都很清楚，这个诺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您也就不要在讽刺我了。” “哪里的话。”谢主任淡笑着，“不管如何，韩教授能够获得诺奖，就已经能够说明您在物理学上的精湛表现了。” 韩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谢主任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走过来，还有不少人上前打招呼。谢主任的眉头微微一皱，“赵教授没有来吗？” “师兄还有点事情。”韩岳停顿了一下，“所以今年就不过来了，我觉得我和罗伯特教授以及大师兄就足够了，况且，这不是还有小师弟吗？” 丁熠愣了一下，不是，这也能有他的事情吗？他怎么不清楚呢？” 谢主任看着丁熠，带着笑意说道，“我期待着丁同学以后的表现。” “一定不会让谢主任失望的，我说得对吧，丁师弟。” “诶，一定。”丁熠急忙点头，开什么玩笑，大师兄还能皮一下，就算是罗伯特教授和严青教授皮一下都没有事情，但是赵师兄和韩师兄，算了吧。他还年轻，还不想有事儿。 韩岳微微一笑，“看来我还没有来晚。” “确实没有来晚。”谢主任环顾四周，看有不少教授都想要上前攀谈。于是笑着说道，“我看有不少人都想要和几位教授聊聊，那我就不打扰几位教授的雅兴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 王成站在韩岳身边，疑惑的说道，“这个谢主任什么意思？” “你也不是不知道。”韩岳无所谓的耸肩，“他就是想要胡扯一下，在咱们面前刷个脸而已。” 王成挑眉带着笑意，韩岳看了一眼跟在王成身后的丁熠，淡定的说道，“丁师弟，咱们走吧。” “啊？”丁熠一脸迷惑的看向韩岳，“去，去哪里？” 王成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看见那边的东西没有，咱们去那边坐。” “哦。”丁熠点头，王成接着说道，“待会就要颁奖了，咱们先去坐着吧。” 说着他们也不管罗伯特教授还被其他学校的教授包围着，走向座椅上，落座之后。韩岳淡定的说道，“王师兄你猜猜看，教授现在准备做什么？” 丁熠有些好奇，“小冉叔叔不是……额，不是正在做课题吗？” “我猜教授现在应该挺无聊。”王成笑着说道，“说是做课题，其实现在还不需要教授亲自出手。” “说不定正在整理数学大统一理论。”韩岳停顿了一下，“我猜，大师兄应该接到教授的电话，是准备让你和严师弟一起做物理大统一理论的最后一步，对不对。” 王成笑着，“师弟还是这么准。” “能想到一些。”韩岳风轻云淡的说着话，王成好奇的挑眉，“所以师弟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内幕消息？”韩岳疑惑的看向王成，“什么内幕消息。” 王成搓了搓手，“国际数学家大会的。” 韩岳好笑的看着王成，“这事儿你问我还不如问教授更靠谱一些，师兄你觉得呢？” 王成急忙罢手，开什么玩笑，询问教授？教授不把他喷得体无完肤绝对不会罢手的。 丁熠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两位师兄对话。 没多久，罗伯特教授也来到他们身边，笑眯眯的坐在丁熠的身边，“丁师弟许久不见。”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每次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师兄开口就是流利的华语还是让丁熠非常的震撼。 “罗伯特师兄你好。” 罗伯特微笑着看向王成和韩岳，“两位正在聊什么呢？” 韩岳也躺在椅子上，“王师兄问我有没有关于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内幕消息。” “啊？”罗伯特有些懵逼，不是，你们想要打听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消息做什么。他好像不太理解这两位师兄的脑回路，一脸迷茫的看向两人，“你们干嘛要打听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消息？” “好奇呗。” 王成无所谓的耸肩，“不然你觉得会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罗伯特微笑着说道，“不过，我猜王师兄肯定不敢询问教授对不对。” 开什么玩笑，问教授？是他不想活了，还是想被教授逐出师门？ 没事儿用这种事情询问教授，肯定会惹怒教授的。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事情，倒是韩岳挑眉，一脸疑惑的询问，“难不成罗伯特教授想要用这种事情询问教授？” “可别！”罗伯特想也不想就直接罢手，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作死。 看着不远处许多教授都走向这边，然后落座。 韩岳靠近丁熠，小声的说了一句，“要开始了。” 丁熠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专心致志的看向主席台。一位老者走上主席台，看上去白发苍苍但依旧精神抖擞的模样，丁熠不由自主的啧了一声。讲道理，这些老人虽然看上去行将就木，但还是很有精神的。 他在心中想着，就听见老者笑眯眯的说道，“首先，欢迎各大高校的教授以及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们来参加这次的华国数学会。” “虽然遗憾的是，每次的数学会，都有好几位顶尖的学者不来参加，但是，今年我们非常高兴，刚刚从瑞典获得诺奖荣誉的韩岳教授以及罗伯特教授同时出席我们的华国数学会。”老者带着笑意继续说道，“以及，我想大家都知道一个消息，那么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的，我们华国数学会通过商议之后，决定成立一个代表着华国数学界的最高奖，陈冉数学奖。这个奖项是代表华国数学界最高水平，也是为华国数学界做出最突出贡献的奖项。” 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响声，老者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也接到来自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来函，国际数学家大会也准备设立一个陈冉奖，至于这个陈冉奖是什么奖项……各位到了明年国际数学家都还时自然就会知道。” 会场上，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的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反倒是韩岳他们几人正在鼓掌，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激动。而其他教授显然比陈冉的几个学生更加激动一些。 老者笑着说道，“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宣布，第一届陈冉数学奖得主是——来自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陈冉教授。” 当然是毫无疑问的，虽然以陈院士命名的奖励奖励给陈院士听上去很奇怪，但要说现阶段，国内外，对于数学贡献最多的人，除了陈院士之外，没有人能够担当得起。 在数学上帝面前，数学皇帝都是黯然失色的。更别说其他的数学家，简直是数学上帝的身影都是看不见的。 韩岳起身，走上主席台。都很清楚，陈冉从来不参加任何的华国数学会，毕竟凭借那位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参加什么数学会之类的东西。 反倒是不少人都奢望那位参加数学会，他们有不少的疑惑，还想要请教那位。可是那位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对，03年的时候出现过。不过那个时候，正好是拉马努金奖在京城这边开奖，所以那位才会来京城。 否则，他们确信，那位就算是在家里待着也不会想着来一趟京城的。 “韩教授。”老者笑眯眯的和韩岳握手，韩岳也急忙伸出手。 “陈院士还是没有来吗？” “抱歉。”韩岳一脸歉意的说道，“教授因为课题上的事情，所以不能来。您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老者颔首，带着笑意说道，“确实，有些东西，可能连韩教授也不是特别了解。”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不过说起来，还是要恭喜陈院士，虽然我觉得还挺奇怪的。” 韩岳笑了笑，“确实，用教授的名字命名的奖项颁发给教授，怎么想都觉得挺奇怪的，而且教授是一个比较容易尴尬的人。” “不说点什么吗？”老者询问韩岳。 韩岳微微摇头，“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者并没有强求，等韩岳走下台，罗伯特迫不及待的说道，“给我看看，你们说，我以后能拿到这块奖牌吗？”奖牌看上去并不是纯金打造的，但上面刻着陈冉的相貌，还挺用心的。罗伯特拿着奖牌看了好一阵子，又缓缓说道，“说起来，你们看着这块奖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教授正在注视你。” 韩岳和王成对视一眼，就连一旁的丁熠都看向那块奖牌，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王成嘀咕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吓我，说实话，罗伯特不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但是罗伯特一说，还真是有一种被教授盯着的感觉。” “真的很可怕。” 丁熠心有余悸，韩岳也在旁边哭笑不得，“罗伯特教授，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罗伯特在一旁耸肩，“我可能是故意不小心的。” “感觉以后一定不能拿这块奖牌，你们想想看，要是拿到这块奖牌，把它挂在家里，有没有一种被教授注视的感觉。要是突然想要咸鱼……” 几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开什么玩笑，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旁边的不少教授还在讨论着，他们这个位置距离讲台很近。身边的谢主任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能让陈院士来一次华国数学会？陈院士已经回国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来过华国数学会。” 韩岳想也不想，“如果你们能请动方警官，我猜教授应该是会来京城参加华国数学会的。” 谢主任一脸可惜的表情，“那可太遗憾了，我们和方警官不是一个系统的。” 王成看了一眼谢主任，诧异的说道，“不是，谢主任你还真想请方警官啊。” 谢主任耸肩，“这不是不同系统请不来嘛，要是能请来，我干嘛不轻，附带的可是陈院士呢。” 大家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不管是用陈冉的名字命名还是获得奖励，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都是人精，陈冉获得奖励又不奇怪，不过明年究竟是谁能获得奖励，那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陈冉的学生能够在明年获得菲尔茨奖，那么明年的陈冉数学奖，毫无疑问得给他的学生。但如果明年他的学生不能获得菲尔茨奖，那可就好玩了，不知道多少教授都想要争一争这个陈冉数学奖。 毕竟是华国数学会的最高奖，获得这个奖，也就相当于有了一张进入华国科学院的门票。 只要做出一些成绩，能够拿到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很自然在提名院士的时候，诸位院士肯定是优先考虑获得华国数学界最高荣誉的教授。陈冉的那几个学生为什么能成为院士，还不是荣誉加身，再加上有名师作为后盾。 陈冉的大名再加上诺奖，这都不能进入华科院。陈冉要是知道，一气之下退出华科院，到时候尴尬的不是陈冉，而是华科院。 谢主任环顾四周，他觉得明年的菲尔茨奖，陈院士的这几位学生很有可能都能获得。就是不知道究竟会是谁获得，也有可能全都获得？除非，他们能够解开一个和千禧年大奖难题差不多的数学猜想。 数学猜想对于陈院士应该是没什么吸引力了，但是对于其他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谢主任。”韩岳努努嘴，“你没事儿吧。” 谢主任微微一笑，“没事儿，不过……我倒是听见不少教授都在议论陈院士呢。” 韩岳点头，“已经习惯，议论就议论吧。” ………… 当汽车慢慢驶向基地时，方耀阳看见路面上有不少的雪。叶上尉正在开车，方耀阳好奇的询问，“叶上尉，这么多雪，我家小冉没事吧？” 叶上尉给了方耀阳一个安抚的眼神，笑着说道，“方警官您放心吧，陈院士住在我们这边完全没有什么事情。” 方耀阳沉默着没有回答，那张帅气的脸颊上依旧带着担忧的神色。 叶上尉笑着说道，“看来方警官还是有些担心陈院士啊。” “肯定会担心。”方耀阳冲着叶上尉笑了笑，看上去方耀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几乎是在强颜欢笑。 “额……”叶上尉其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方警官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军方吗？” 方耀阳急忙罢手说道，“不，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军方……只是小冉他平时很晚才睡觉，而且天气这么冷，我就是怕他感冒之类的。” 看着方耀阳解释的模样，叶上尉暗自咋舌，说实话，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院士会喜欢方警官了。就看方警官那一脸解释的模样，那张帅气的脸颊很是认真。即便是他穿着便服，依旧威严的脸上，很是阳光英武。 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不会好了。 叶上尉想了想，汽车继续在道路上行驶着，越是靠近基地，雪就堆积起来。好在是之前料理过的，否则大雪封山，他们估计今天是别想进入基地。 进入基地之后，叶上尉继续对方耀阳说道，“方警官，是这样的，因为最近都是雨雪天气，再加上陈院士最近也不是特别忙，所以陈院士基本上都是待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这就好。”方耀阳松了一口气，他就是怕陈冉感冒之类的，其他的事情倒也不是很怕。 当汽车停在一栋别墅前，看着别墅前还有穿着军装的士兵守卫着，方耀阳和叶上尉下了车。叶上尉继续介绍着，“这就是陈院士居住的地方。” 别墅前是一扇铁门，旁边有士兵正在持枪守卫。 叶上尉笑着说道，“陈院士也是昨天才搬过来的，因为前几天陈院士居住的别墅是我们临时腾出来的，现在要交还给别人。这里更加安全，而且，陈院士基本上也不怎么出门。”说道这里的时候叶上尉停顿了一下，又看向方耀阳，“如果方警官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过方警官你也是警察。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军方有些东西是不能看的，所以，我希望方警官在基地的时候不要到处走动。如果方警官需要锻炼之类的，可以联系我，我会带着方警官去锻炼的地方。” 正说着，叶上尉走到车厢旁，打开车厢，将方耀阳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递给方耀阳，冬日的暖阳下，方耀阳笑得很是灿烂，“谢啦，叶上尉。” 眯着眼睛，叶上尉也微笑着对方耀阳说道，“不客气。” 两人走到铁门前，持枪的士兵对叶上尉敬礼，“首长好。” 叶上尉看向两位士兵，笑着询问，“陈院士今天出来了吗？” “没。”站岗的士兵摇着头，“刚才胡首长进去，不过没多久就出来了。” 叶上尉对方耀阳说道，“胡勇和我都是照顾陈院士生活起居的。” 方耀阳错愕的看向叶上尉，“啊，这……照顾小冉生活起居？” “恩。”叶上尉点头，随后生怕方耀阳误会似的，“不住在一起的。” 方耀阳笑了笑，“我知道。” “那，方警官咱们先进去吧。”叶上尉指了指别墅，两人闲庭漫步一般走到别墅门前，叶上尉拿出钥匙递给方耀阳，“方警官这是别墅的钥匙，不过希望您能在离开的时候将钥匙还给我。” “没问题。”方耀阳点头，刚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叶上尉挥了挥手，对方耀阳说道，“那什么方警官，我就先走了啊。” 方耀阳看向叶上尉，“叶上尉不进去？” “不了。”叶上尉罢手，他可不想看方耀阳和陈院士秀恩爱，他一个单身狗，一点也不想吃狗粮。生活已经够苦了，再看见方耀阳和陈院士的暴击，那他还要不要继续生活啦。 “行吧。”方耀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叶上尉不进门，但他也知道，估摸着叶上尉是不想进门的。既然叶上尉都不想进门，他自然是不会强求的。 看着叶上尉离开，方耀阳深吸一口气，拿着钥匙打开门。 宽敞的房间传来沙沙沙的声音，方耀阳拿着行李箱，走进别墅的时候，看见陈冉正安静的坐在地毯上，埋着头，似乎正在专心致志的做事。 他手中的笔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方耀阳轻手轻脚的关掉房门。看着正穿着短袖短裤的陈冉，靠近他时，他也觉得有点热，别说，别墅的暖气还真是挺足的。突然脱掉外面的羽绒服，因为今天他还上了班的关系，所以里面是蓝色的警服，他坐在陈冉的面前。但是陈冉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人进入别墅一般，依旧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方耀阳小心翼翼的将行李箱拿上楼，放下后，换上一身新的衣服，随后洗了个澡。下楼和陈冉穿着同款的短袖一看就知道是情侣装的那种。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陈冉去年买的，但是那会儿都快要到秋天了，也没有怎么穿过。 正好这边暖气足，只要不出门，在别墅里短裤短袖还真没有问题。 再次走到陈冉面前，慢慢坐下后。他看着陈冉依旧还在计算。他就在一旁陪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冉写在草稿纸上的数学公式，让他有些头晕眼花，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感觉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认识他的，但遗憾的是，他并不认识这些东西。 当陈冉抬起头来，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身边好像坐着人。这个人高高大大的模样，陈冉惊喜的转过头，就看见方耀阳冲着他憨憨的笑着。 还露出洁白的牙齿，陈冉嗷呜一声，扑到方耀阳的身上。 方耀阳一把接住陈冉，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挑眉，“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一阵子了，看你正在写东西，就没有打扰你。”方耀阳说话很温柔，陈冉看着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颊，凑上前。 方耀阳低下头，两人亲吻着。 过了好一阵子，陈冉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方耀阳抱着陈冉，呼吸有些绪乱，“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坏事。”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就算要做坏事儿，那也是和老婆做坏事。” “嗷呜，是吗？”陈冉直接将方耀阳扑倒在地毯上。 方耀阳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乖。” “唔……” “别说话。” “好，我不说话。” 方耀阳不再说话，过了许久，两人亲吻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陈冉的手还不老实的在方耀阳身上摸着，尤其是方耀阳的八块腹肌，被陈冉摸了许久。 “媳妇儿，别这样，咱们还在客厅呢。” 看着陈冉躺在他的怀里，方耀阳搂着陈冉，很久没有抱着媳妇儿睡觉了。他每次回家睡觉的时候，都想要抱着媳妇儿睡觉。 还好，能够来这边待一段时间，他又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了。方耀阳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媳妇儿，要不咱们上去吧。” “恩。” 陈冉从方耀阳身上站起来，方耀阳有些失笑，起身和陈冉一同上楼。 关上门之后，就是两人亲吻的声音，没多久，床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胡勇拿着饭盒来到陈冉家里时，他只看见茶几上凌乱的草稿纸，以及一支笔。 胡勇还有些迷茫，陈院士这是休息去了？看了一眼时间，这可不行，这会儿都七点多钟了。他是不是应该叫陈院士起床吃饭？他记得之前也有过几次，他和叶上尉都叫过陈院士起床吃饭来着。 原本叶上尉就给胡勇说过，今天陈院士的伴侣方耀阳就要来了。估计两人会缠绵许久，但是胡勇今天比较忙，去研究所那边帮忙，一直忙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叶上尉告诉他，让他给陈院士带饭过去。叶上尉还以为胡勇是记得陈院士的伴侣来了。 显然，因为事情太多，胡勇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他走上楼，就听见“吱嘎、吱嘎”的响声，愣了一下，胡勇在心中想着，什么玩意儿？陈院士这是在做什么？随后心里一紧，不是有什么人潜入基地，想要对陈院士不利吧。 他的脚步放轻，作为特种兵，他慢慢贴近墙壁，靠近陈院士所在的房间。 “吱嘎、吱嘎”的声音越来越大，胡勇的呼吸急促，陈院士真遇见什么事情了？他在心中有些着急，还好刚才将饭盒放在餐桌上，否则，这会儿放东西可能会发出一些声音。 来到大门前，胡勇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一脚踹开门。 就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媳妇儿，乖，你在忍忍。” “老公！” 胡勇愣了一下，啥玩意儿？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刚才那个叫老公的是陈院士吧？还有那个低沉的男人，听上去似乎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模样，那嘶哑的嗓音以及床上吱嘎吱嘎的声音。 “？？？”胡勇的脸一下就涨红起来，开什么玩笑，靠，他是不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陈院士难道在基地还有情人？不对啊，陈院士不是结婚了吗？ 等等，今天老叶是不是给他说过，陈院士的老公就要来基地来着。 “……”所以，陈院士正在和他老公做坏事儿吗？胡勇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而且刚才陈院士那种声音，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不是，说好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陈院士呢？怎么陈院士那个声音，恩，他不好形容。 默默的下楼，胡勇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恩？”方耀阳压在陈冉身上，愣了一下，“媳妇儿，好像刚才有人。” 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不会吧。” “我听见声音了。”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不管。”陈冉哼哼唧唧的说道，“待会再下去看。” “好，媳妇儿。” 方耀阳点头，随后又是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 直到晚上快要八点半的时候，陈冉被方耀阳抱着去洗完澡，换上衣服，这才慵懒的下楼，客厅里并没有人，但是有一个饭盒，很明显，是有人来过的。 方耀阳疑惑的看着饭盒，“媳妇儿，这是啥啊？” 第529章 回到临江 “饭盒啊，还能是什么。”陈冉看向方耀阳，“不是，方耀阳，你最近没有被人开瓢吧。”陈冉扑向方耀阳，方耀阳顺手接过陈冉，然后陈冉跳起来拥在方耀阳的身上。 方耀阳抱着陈冉，诧异的说道，“没有啊。” 他原本就理着板寸，陈冉现在正在看方耀阳的脑袋有没有被人开瓢的痕迹，但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然后陈冉落在地上，嘟囔着，“奇怪，既然没有被人开瓢，怎么连饭盒都认不出来了。”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有没有可能不是我没有认出饭盒，而是不清楚这个饭盒是谁送过来的。” “噢！”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胸膛，被方耀阳折腾了一下午的时间，陈冉有点疲惫，看见方耀阳他已经不想继续做数学课题。反正什么时候都能做，但是方耀阳在这边只能待半个月。 他的数学都已经满级了，就算是等方耀阳离开之后再继续计算，也是来得及的。而且灵感存在他的脑海中根本就不会消失。既然有时间，他干嘛还要每天对着数学，是方耀阳不香还是刚才他的腰力不好？ “大概是胡中尉吧。”陈冉想了想，“今天中午也是胡中尉给我送饭过来的。” 方耀阳愣了一下，“所以刚才，咱们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听见的声音是……” “额……”陈冉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方耀阳刚才不说还好，一说，陈冉的尴尬症就犯了，要知道，他刚才的声音可是有点大的。 岂不是全都被胡中尉给听见了吗？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正常，反倒是陈冉脸红得不行，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方耀阳用粗糙的手在陈冉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媳妇儿，怎么了这是？” 陈冉吸了吸鼻子，“好像我们刚才的对话被胡中尉听见了。” “乖，没事儿的。”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咱们都结婚了，办事儿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陈冉赞同方耀阳的话，他都和方耀阳结婚好几年了，他们两人睡一个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恩，他刚才也只是有点尴尬而已，现在好多了，已经不尴尬了。 “饿不饿？”方耀阳询问陈冉，“还好。” 陈冉冲着方耀阳笑了笑，“不算太饿。” “那不行，我还是给媳妇儿做点吃的吧。”方耀阳走向厨房，陈冉坐在地毯上，看着摆放在眼前的草稿纸，收拾了一下，正好方耀阳也做好饭。 两人吃完饭，方耀阳乐呵呵的从行李箱里拿出游戏机，对陈冉说道，“我怕媳妇儿你觉得无聊，所以我就把这个拿过来了。” “额……”陈冉愣了一下，“方耀武不玩吗？” “他还玩游戏呢，都要去实习了，还玩，天天就知道玩。” 方耀阳撇嘴，陈冉也不好继续说话。 反倒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陈冉都没有见到胡中尉，反倒是叶上尉来得比较勤快，问他们缺不缺什么东西。每天晚上，方耀阳都会跟着叶上尉出去锻炼一两个小时，然后浑身是汗的回来，洗个澡。陈冉在家里玩游戏，方耀阳来的这段时间，他基本上什么课题都没有碰。每天都跟在方耀阳的身后，要不然就是两人躺在床上，方耀阳抱着陈冉，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发呆。就这样也能过半个月的时间，直到方耀阳要离开之前，眼看着就要到过年的时候。 叶上尉还询问方耀阳要不要过完年才回去，方耀阳当然是想的，但是没有办法，他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恐怕是不能在基地过年，如果能在基地过年就好了。他媳妇儿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每天都和他腻在一起，有时候是他折腾陈冉，有时候是陈冉非要扒他的衣服。 走的那天，陈冉还很舍不得方耀阳，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方耀阳也是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这才上车，叶上尉就坐在车上，看着两人在别墅前抱着，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好在两人都不是基地的人，否则白帽子绝对饶不了他们两人。 话又说回来，估计即便方耀阳是他们军方的人，白帽子也是不敢管的。陈院士虽然在他们基地里的表现还是非常平和的，但陈院士的那些事迹早就传遍基地。比如说，陈院士喜欢在网络上装X，比如说陈院士的老公和继父被投诉的时候，陈院士还能在网络上指桑骂槐，顺便还让给所有人看什么乌合之众之类的，这不就是在说网友是乌合之众么。 坐在车上，叶上尉看向方耀阳，“方警官这么舍不得陈院，干嘛不多留一段时间，如果请假的话，我猜你们领导一定能同意的。” 方耀阳叹息一声，“是啊，如果请假，领导一定会同意，但是我同事可就有得忙了。” “况且，我又是副大队长，队长年纪挺大了，还是别让他操心太多。”方耀阳苦笑着说道，“再说，我家小冉不是说了吗？明年大概就能回去了。” “……”叶上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总之，方警官，如果你还要放假的话，欢迎你来基地玩。” “多谢。”方耀阳冲着叶上尉笑了笑，估计等他下一次有空时，他媳妇儿都应该回临江市了吧。 等方耀阳离开没多久，胡中尉就来找陈冉。 其实他现在有点无法面对陈冉，主要是方耀阳刚来那天，激烈的声音让他有点无法直视。完全想不到，平时冷冷清清的陈院士在他老公面前居然是那个样子。 就……真的无法直视。 但即便是无法直视，他也只能叹息着来找陈冉。毕竟是真有事儿，敲了敲门。 当陈冉穿着短袖打开门，胡中尉忍不住皱着眉头。 看着陈冉穿得这么少就来开门，很容易感冒。 “陈院。”胡中尉尽量说得快一些，大概是因为太着急的缘故，所以不仅说话很快，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嘶哑。 陈冉看向胡中尉一脸疑惑的挑眉说道，“胡中尉有什么事情吗？看上去挺着急的。” 胡中尉看了陈冉一眼之后，低沉的说道，“陈院，确实有些事情。” 陈冉微微颔首，又继续说道，“急事？“ “是。”胡中尉将帽子拿下，对陈冉说道，“陈院，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成。” 陈冉跟在胡中尉的身后，走出别墅，看着汽车就在面前，于是陈冉站定之后，看向胡中尉，用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看向胡中尉，那个眼神似乎正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中尉对陈冉说道，“陈院士不好意思，研究所那边确实是有点急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他们似乎需要陈院士做些什么。” “好吧。”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汽车一路风驰电掣。也好在基地的积雪是被清理过的，否则，就胡中尉这么开车，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来到研究所，刚走进大厅，就看见李教授正在来回踱步，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陈冉上前招呼，“李教授，怎么了？” “陈院，你可算是来了。”李教授那张愁眉苦脸的模样让陈冉有些诧异，“出问题了？很严重吗？” 李教授思索了一下，“陈院咱们先去实验室吧。” “好。”陈冉快步跟上李教授，一边走一边询问，“是哪个实验室出问题？” “额，是数据组那边，您快过去看看，前几天开始数据就不太对，但是我们用过很多方法，计算的错误越来越大。” 李教授一脸愁苦的继续说道，“实在是太奇怪了。” 陈冉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先去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说着，来到数据组的实验室，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晚上，但研究员们依旧还在不停的讨论着。 站在入口处，李教授轻轻咳嗽了一声，“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 正说着，李教授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冉，“陈教授已经来了。” 研究员的目光聚集在陈冉的身上，陈冉露出笑意，“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陈院。”田博士站出来，对陈冉说道，“我们最近的数据……好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不管我们怎么计算都不对劲。”说完之后，陈冉挑眉，“可以，你们把数据给我看一下。” 田博士急忙将数据交给陈冉，拿着数据陈冉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直没有说话。旁边的李教授虽然焦急，但是没有打算陈冉的思考，他只是安静的看着陈冉，似乎正在等待着陈冉说话。 看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缓缓说道，“我差不多已经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所有研究员的目光都看向陈冉，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陈冉，知道是什么问题，那岂不是……正在所有人都在想着的时候，陈冉微微一笑，“这样吧，我就验算给你们看一下。” 说着，陈冉看着讲台上的黑板，随手拿着一支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计算公式。 李教授的目光注视着陈冉，他是想要知道，陈冉在黑板上写了什么东西。 一行行的计算公式在陈冉的手中被写出来。 越写，李教授越觉得不太对劲。这是？李教授沉吟着对陈冉说道，“陈院士，这怎么换算？” 他有些疑惑，群论如何换算成非线性偏微分方程，陈冉只是轻笑一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黑板上继续写着。 李教授越看越觉得心惊，等等，不对劲，很不对劲！李教授不停的想着，这……陈院士这是想要做什么？他完全看不出来陈院士究竟想要做什么。怎么可能？但是李教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盯着黑板上的一行行数字，直到——陈冉开始换算起来。 倒吸一口凉气，李教授喃喃自语的说道，“不是朗兰兹纲领的换算，这是……数学统一理论的应用吗？” 他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黑板，看着黑板上一行行的计算公式，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这怎么可能，不需要用朗兰兹纲领就能做出数学统一理论，陈院士这是……真的逆天了？ 他还在思索，下面的研究员都已经看呆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这是他们这群小研究员能够看见的东西吗？数学统一理论的应用？应该是吧，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换算的公式，这实在是……等等，逻辑上是能够说得通的。 所以？倒吸一口凉气，陈院士是真的在做数学大统一理论？不是前几天才做完黎曼猜想的证明吗？这才过多久？还是说，陈院士就是做完数学统一理论所以才能做完黎曼猜想的？还是不对啊，即便是在黎曼猜想的证明中，他们也没有看见这种玩意儿啊。 要知道，他们是看过陈院士的论文，虽然平时很忙，有时候要凌晨两三点钟才能下班，但他们都会抽空看一下陈院士的论文，他们可以笃定，在陈院士的论文里，绝对没有这种理论的应用。 李教授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喉咙干哑，根本说不出口。 久久不语，陈冉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最后说道，“确实是计算上的误差，不过不要紧，好像就是这块儿有些问题，你们以后的数据交给我处理就好，我会处理好的。” 看向在场的人，发现他们一动不动，眼神热切的盯着他。 陈冉有些奇怪的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教授深吸一口气，“陈院，这是……数学统一理论？” “没错。”陈冉点头，“在完成黎曼猜想之后，有了一些想法，正好将数学统一理论做出来，不过，还不太完整，还需要补充一些东西，但是应用在数据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教授的眼神越发的热切，“陈院，你……真的将数学统一理论做出来了？”这可是和物理统一理论一样重大的事情啊，先不说陈冉本身就是无可反驳的当代数学第一人。如果陈冉在做出数学统一理论，那就是不给后面的数学家一丁点超越他的机会。相信未来的数百年乃至数千年，亦或者是更遥远的时代，所有的数学家都只能研究一些陈冉不想要继续研究下去的边角料。 甚至，现阶段很多数学难题，在运用数学统一理论之后，都不会再是难题。 “差不多吧！”陈冉点头，“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吧。” 看着大家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看着他，陈冉倒是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事儿，很难吗？我不觉得很难啊。” “这……”还不难吗？李教授看向陈冉倒吸一口凉气，陈院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还不难，那什么对于你来说才是难题？ 陈冉轻咳一声，“那什么，你们不继续做事儿吗？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继续询问我就好。” “对对对！”有人开始点头说道，“咱们还是继续做事吧。” 不过陈院士露的这一手，实在是让人过于震撼。 陈冉走下讲台，看着李教授的目光依旧热切的看向他。 他心里有点毛毛的，虽然知道李教授看着他是因为他做出了数学大统一理论，但依旧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 于是，陈冉看着李教授，疑惑的说道，“李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李教授深吸一口气，“陈院，您这个数学统一理论什么时候能够发表？” “唔……”陈冉想了想，“还不太确定，可能过几天，也可能过几个月，也有可能是回到临江大学之后。” 李教授伸出手，“要不，陈院你就别回临江大学了，我觉得我们军方也不错的。如果陈院您愿意加入我们军方，我相信您一定是少将。” “免了吧。”陈冉摇着头，“我还是觉得临江比较适合我，但是我非常欢迎和你们军方合作。” 陈冉对李教授点点头，李教授一脸惋惜，“如果陈院是咱们军方的教授就好了。” 没有继续说话，陈冉走出实验室，“接下来，麻烦李教授通知一下胡中尉，以后数据组的数据处理之后，交给我。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修改。” “麻烦你了，陈院。” 陈冉笑着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想了想，陈冉又询问，“我知道最近李教授一直管理研究所，材料组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李教授想了想，“最近材料组那边研究陈院关于计算材料学的论文，进展比较顺利。” “那就好。” 既然已经来了办公室，陈冉也没有打算直接回去。在办公室和李教授讨论了一下关于实验的问题，直到李教授实在是有些熬不住，想要睡觉，两人才离开办公室。 离开研究所，已经是凌晨一点过。 看着陈冉躺在后座依旧快要睡着，胡中尉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将陈冉送到别墅门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冉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办公室处理数据。直到这边的数据处理完之后，陈冉这才开始补充他的数学统一理论。 时间过得并不算慢，一转眼就来到四月份。已经不是初春，而是马上就要到初夏的时节。大家都开始渐渐的换上了单薄的长袖，虽然基地的气候不比临江，始终要比城镇地上好几度，但四月份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也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前期的实验已经基本结束，材料组那边已经研究出最适合的材料，经过验证之后，军工厂已经开始生产材料。至于陈冉他们需要进行湍流实验，陈冉依旧是带头人，至于李教授是副总负责人，依旧还是需要借用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室。经过去年临江大学物理实验室发生过的事情，这次的物理实验楼的管理越来越严苛。 因为湍流实验进行的时间并不是特别久，也就一两个月。陈冉是率先回到临江市的，湍流实验之后，需要等一段时间进行风洞试验。 军工厂那边正在加班加点的进行生产，陈冉这边自然是不能落后的，他们需要比军工厂那边先完成湍流实验。发动机还是一个问题，陈冉已经想好如何解决发动机的问题，依旧还是那句话，需要先进行湍流实验。 回到家里，看见阔别已久的家被方耀阳打扫得干干净净，陈冉啧了两声。虽说叶上尉和胡中尉负责陈冉的起居，但他们却不和陈冉住在一起。更像是保护陈冉的安全，陈冉去什么地方都需要带着叶上尉和胡中尉，或者是两人中的任意一人才行。 陈冉也明白，这是为了他安全着想。既然国外已经有人注意到他，甚至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也会注意点。他还是很相信系统的，相信系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去世。但，有系统这件事情是不能暴露的。让叶上尉和胡中尉负责他的安全，其实也不错。 方耀武一脸睡眼惺忪的走到大厅，看见是陈冉和两位穿着军装的人站在玄关，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揉了揉眼睛，这才愣了一下，“嫂子，这是？” “哦，这位是叶上尉，这位是胡中尉。”陈冉介绍了一下，“估计今后他们得负责我的安全问题。” “还有生活起居。”胡中尉接过陈冉的话，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方耀武对吧。” “诶。”方耀武点点头，这才清醒了一点。好吧，他知道嫂子很厉害，只是没想到，嫂子居然都已经到了需要军方保护的地步。 “你哥呢？”陈冉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额，上班去了，要是哥知道嫂子回来，肯定很高兴。昨天晚上，哥还在念叨着嫂子呢。”方耀武笑着说道，“昨天哥好像是破获了什么案子，喝了不少酒，回家就开始念叨着嫂子。” “恩。”陈冉点头，上楼洗完澡，然后就跟着叶上尉和胡中尉一起出门，“耀武，我先去临江大学那边，你哥回来的话，告诉你哥不用来接我，最近比较忙，尤其是项目还没有做完。” “好……好的。” 方耀武点头，看着陈冉一行人离开。 叶上尉和胡中尉就住在别墅前面的楼房里，这是军方给他们安排的宿舍。因为这里不仅是警察居住的小区，旁边更有一个营的部队常驻，甚至还会时常巡逻。他们又住得近，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是来得及的。 来到临江大学，陈冉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办公室，就直接进入物理实验楼开始做湍流实验。 走进实验室，看着大家正在忙碌着。因为这里的人都对临江大学的实验室比较熟悉，刚来没有几天时间，进度还不错。 换上白大褂，走到李教授身边，看了一眼正在记录数据的田博士。陈冉点头说道，“数据没什么问题。” 记录数据的田博士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见陈冉正看着他手中的数据。心里愣了一下，不是陈院士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吓死人了。 他在心中吐槽着，但是他的吐槽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随后埋着头继续认真的记录数据，陈冉也上手开始做实验，李教授进行数据的记录。 虽然陈冉和李教授在这次的项目里没怎么做实验，但毕竟两人都是大牛级别的人物，做的实验可不再少数。两人的配合还算是默契。 晚上，凌晨两点过。完成一天的实验之后，陈冉对身边的李教授询问道，“李教授，实验有什么错误吗？” 李教授摇着头，“没什么错误，陈院要不要看一下？” 说着，他将一个记录数据的本子递给陈冉，拿着本子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没错，确实没什么问题。”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实验，应该在一个多月之内就能够完成。”李教授深吸一口气，对陈冉说道，“说实话，陈院士，我真没有想到这个实验竟然能这么快完成。以前我们的速度，就算是前期工作也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只是没有想到，有陈院士的加入，速度既然提高这么多。” 陈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说起来，系统给他的那一连串数字究竟是个啥玩意儿？陈冉琢磨了许久，总觉得应该是歼星舰这一类的东西。但光凭借几个数字，他还真的做不出来歼星舰啊！ “陈院。”李教授笑着说道，“现在已经快要十点过了，要不，陈院先去休息？” “好。”陈冉没有推辞，他确实挺累的，要是不休息，他真快要不行了。 “那么，李教授，我先走了。” 陈冉挥了挥手，直接离开实验楼。 叶上尉已经坐在车上等着陈冉，上车之后，陈冉诧异的说道，“我记得送我来的不是胡中尉吗？” “我们换班了。”叶上尉对陈冉笑着说道。 “噢！”陈冉点点头，“确实，我一整天都在实验室，你们要是不换班，休息肯定也不好，没什么精神。” “倒不是因为这个。”叶上尉摇着头，“只是为了保护陈院士，我们还是需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来面对。” 陈冉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也不至于吧，他们还敢乱来吗？” “防范于未然吧。”叶上尉轻笑着说道，“更何况……或许会有其他什么不长眼睛的人针对陈院士也说不定。” “额？” 第530章 上传 陈冉还没有说话，倒是叶上尉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方警官是警察，您知道的，像是他这样的刑警，还是有不少人都挺恨他的。尤其是不少被他抓过的犯罪分子，除了那些外国势力之外，我们主要还是需要防范，来自方警官招惹的那些仇家的报复。” “也是。”陈冉想了想，最近这几年尽管他也没有怎么遇见过方耀阳的仇家，但确实方耀阳的工作性质就注定是会得罪不少人的。 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方耀阳，不管任何地方，作为警察，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尤其是某些比较猖狂的犯罪团伙之类的，汽车还在不停的行驶着。陈冉和叶上尉交谈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汽车驶入小区。叶上尉轻轻推了一下陈冉，清醒过来的陈冉还有些迷糊。 “到了？”陈冉的声音有些嘶哑，叶上尉有些担忧的对陈冉说道，“陈院，您这个状态有些不太对，要不，您明白晚点去实验楼？” “不用。”陈冉打开车门，慢悠悠的下车，对叶上尉说道，“我状态其实还不错，不需要晚点再去。” “就这样吧。”说完，陈冉转身走向别墅。打开门，换上鞋。客厅的灯没有关，来到客厅，陈冉看见，方耀阳甚至没有换警服，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方耀阳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黝黑的脸颊。 方耀阳只是一瞬间就惊醒，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是陈冉，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媳妇儿，你回来了。” “恩，刚忙完。”陈冉看向方耀阳，“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笑了笑，这才缓缓说道，“这不是等着媳妇儿吗？我想着媳妇儿今天晚上肯定要回家，等等你，结果睡着了。” 憨憨的挠头，陈冉挑眉，“行了，赶紧去睡觉吧。” “诶。”方耀阳屁颠屁颠的跟在陈冉的身后，走进卧室。陈冉洗完澡，躺在床上，方耀阳这才去洗澡。 等方耀阳洗完澡时，陈冉已经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陈冉听见方耀阳正嘀咕着，“又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了，真好。” 随后，陈冉感觉到方耀阳的手拥着他，陈冉也没有管，实在是困得不行。今天一直都在忙着实验的事情，回到家只想要睡觉。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 清晨，起床时，方耀阳正在收拾东西。陈冉也被方耀阳的声音惊醒，方耀阳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陈冉睡得比较轻，一下就被惊醒。 方耀阳转过身看向陈冉，正好换上警服，他弄了一下领带，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陈冉起床，摇着头说道，“算了，我得早点去实验室。” “对了，估计一个多月还得出去一趟，也不知道要几个月才能回来。”陈冉一边说，一边走进浴室，“还要进行下一个实验，不过这个实验之后，项目就差不多完成了。” “恩。”方耀阳用力点头，陈冉开始洗漱。 下楼之后，方耀阳和陈冉吃完早餐，当他还在收拾，陈冉就已经先一步离开。 方耀阳琢磨着，他媳妇儿忙着的时候是真的很忙啊。 汽车在清晨的街道上行驶着，没多久，就来到临江大学。下车后，陈冉对叶上尉道了一声谢，快步走进实验楼。 尽管他来得比较早，但已经有不少研究员已经开始做事。 陈冉看见正在忙碌的李教授，冲着他笑着说道，“李教授，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李教授笑着摇头，对陈冉说道，“陈院来得正是时候，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换上白大褂，陈冉开始进行实验，李教授在旁边记录着数据。 直到中午，李教授放下手中的笔，对陈冉说道，“陈院，数据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实验进行如何？” 田博士偏过头回答，“很好。” “恩。”陈冉点头，“下午继续。” “OK！”田博士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所有人心里都是有点小激动的。这次做实验，没什么瓶颈。他们的速度还挺快的，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六月份的时候，他们差不多就可以进行风洞实验。然后是试飞，最后就是批量生产。 总感觉距离这一天不会太过遥远，陈冉收拾了一下，“李教授，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说一下。” 李教授点头，“陈院这是？” “噢，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发表一篇论文。” “是关于数学统一理论的吗？” “对。”陈冉点头，“已经完全整理出来，不过，交给我学生上传就好。” 李教授一脸歉意的说道，“听说陈院士已经受邀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甚至这一次还有以陈院士的名字命名的奖励，但是因为和我们军方合作，陈院士不能出国，实在是太抱歉了。” 陈冉笑着罢手，“没关系，我原本就没有想去的打算。” 待在临江不好吗？别说国际数学家大会他不想参加，就算是诺奖继续颁发给他，他都不想去。况且，说实话，国外确实挺危险的。虽然他有系统，但没道理，明知道危险还要去，君子还不立危墙之下呢。他又不是傻子，干嘛明知道危险，并且国外有人针对他，还不是一个国家的组织。他出国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李教授苦笑着说道，“确实，到了陈院士这一步，出不出国其实并不重要。” 这个世界上，能够和陈冉对等交谈的人并不存在，他已经超越了所有人，乃至所有的先贤。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李教授您放心吧，我确实没有出国的打算，不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哈哈。”李教授听完陈冉的话，爽朗的说道，“我看陈院士就想待在临江吧。” “谁说不是呢。”陈冉笑着回答，“好了，我还有点事情，如果李教授这边有什么问题，我会马上过来。” “暂时没什么问题。”李教授摇着头对陈冉说道，“陈院，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数学统一理论啊！” 陈冉挥了挥手离开，看着陈冉离开的背影，李教授在心中想着，相信用不了多久，学术界会再一次震动吧。 陈院士可真是一个奇迹呢，他就是奇迹本身吧！ 这可是无数数学先贤想要找到的东西，被陈院士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来到临江大学数学办公楼，站在大楼外，看向陌生又熟悉的大楼。陈冉深吸一口气，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正在想着事情，陈青妍从大厅走出来，看见陈冉的时候调侃了一句，“哟，这不是陈院士吗？您怎么亲自来学校了。” 陈冉看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刚开口就阴阳怪气的。” 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过年的时候王叔和妈妈正念叨着你怎么过年都不回家呢。” “我也不想啊。”陈冉摊开手，“确实挺忙的。” “知道你忙，大忙人忙完了？” “还没有。”陈冉摇头，“还有好几个实验，不过你也知道，有些实验必须要借助临江大学的实验室。” 陈青妍没有多问，“行，我不打扰你了，还有点事情呢。” “你这么忙，来办公室做什么？” 陈冉挑眉，“我说我是回来发表论文的，你相信吗？” 陈青妍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陈冉，随后缓缓说道，“你和军方合作，还要发表论文？” “当然不是关于军方的论文。” “那没事儿了。”陈青妍点头，“我挺忙的，最近要升教授，先去忙了。” “哦。”陈冉点头，走进大厅，没多久，上楼后来到赵辉的办公室。 “叩叩叩。” 赵辉正埋着头给学生讲解，听见敲门声，微微拧着眉头，抬起头就看见陈冉站在办公室。 “教授，您这是？” 赵辉疑惑的看向陈冉，陈冉对赵辉说道，“叫上王成、韩岳以及严青，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陈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赵辉的学生在心中吐槽，这就是大佬吗？看上去实在是太潇洒了。 来到办公室，光太郎和颜欢欢都不在办公室。陈冉也不在意，毕竟两人已经是博士，只需要两人完成他布置的课题，陈冉并不在意两人究竟去什么地方。 没多久，赵辉带着一行人来到陈冉的办公室。 “教授，您找我们？”严青从办公室门前探出脑袋，看上去磨磨蹭蹭的。 陈冉正在整理草稿纸，没好气的看了严青一眼，“你都是教授了，站在门前不进来是什么意思？” 严青尴尬挠头，“我这不是怕教授给我们惊吓吗？” “赶紧给我进来。”陈冉收拾好东西，王成率先开口，“教授，您找我们来是？” “诺。”陈冉将草稿纸递给王成，“帮我上传一下。” “诶。”王成点头，低下头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手也在忍不住的颤抖。 韩岳疑惑的看向王成，不太明白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然后看了一眼草稿纸，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就像是石化一般。 严青是最后走进办公室的，“你们这是？” “嘶——教授！”严青看完草稿纸上的内容，鬼哭狼嚎的叫着，“教授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陈冉挑眉，“怎么，你们这是有疑惑？” 几人疯狂摇头，开什么玩笑，有疑惑？别闹了，他们才没有什么疑惑好吗。 “既然没有，那就帮我上传吧。” 530-540 第531章 偷笑 “教授这……”王成看着手中的草稿纸，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您确定现在就上传吗？” “嗯哼？”陈冉点头，“放心吧，我已经验算过很多次，肯定不会出现任何错误的。” “那就好。”王成点头，他就怕教授会出现什么差错。既然教授都已经说过，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他当然是相信教授的话。既然没有差错，他就直接上传好了。 正在想着，陈冉又继续说道，“你们直接上传就好，我那边还有点事情。” “教授……”赵辉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说道，“您看，这……” “有事直接说吧。”陈冉好笑的看向赵辉，看着他期期艾艾的模样，总觉得这样的赵辉挺好笑的。 “额……就是……那什么……”赵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教授，您这个数学统一理论要是发表之后，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学术报告会之类的？” “确实。”陈冉点头，“不过，你们六月份不是应该要去天竺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么？等你们去了之后，回来再说学术报告会的事情吧。反正，最近我也确实挺忙的。” “况且，我这边的项目，还有不少的问题需要解决。”陈冉笑了笑，“让他们先看看论文，过几个月等我的项目完成之后，我会和胡主任商量一下学术报告会的时间和地点。” 陈冉停顿了一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地点肯定是在临江大学，不过时间，还不太确定。” “好……好的。” 王成依旧呼吸很是粗重，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数学统一理论啊。 这可是无数先贤想要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竟然在教授的手中终结。要知道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朗兰兹教授一生都在致力于数学统一理论，但依旧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竟然被教授给做出来了，实在是让人震撼。 估计朗兰兹看见这篇论文，应该会五感交集吧。 正在想着，陈冉已经离开办公室，“所以你们尽快上传。” “好的。” 赵辉回答了一句，王成看着草稿纸，刚才教授也说过，要是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询问他。 教授这篇论文，说实话，他们这几位师兄弟看了许久，还是觉得很深奥。其中不理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起之前的黎曼猜想，这篇论文更加难以理解。 不愧是教授，不愧是数学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大家都在看着草稿纸上的论文，赵辉思索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实在是有点太过困难，看得我有点头疼。” “是吧。”旁边的严青揉了揉眉心，“太难了，实在是有些看不太懂。”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韩岳沮丧的坐在椅子上，“说实话，教授的论文实在是让人……震撼啊。” “咱们还是先上传吧，上传之后打印出来，继续研究。” “成。”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胡威是没事儿上楼看一眼，来到陈冉的办公室，他还有些好奇，陈冉这不是去军方那边研究项目了吗？光太郎和颜欢欢两人基本上都在图书馆，不会来办公室。至于丁熠，还在京城那边进行培训呢，马上就要参加IMO大赛，也不可能在陈冉的办公室。 这会儿，怎么会有人在陈冉的办公室？ 胡威站在办公室门前，看着赵辉和韩岳他们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疑惑的开口询问，“赵辉，你们在做什么呢？” 赵辉一边上传论文，一边对胡威说道，“哟，胡主任，您又出来溜达了？” “呵！”胡威笑了笑，“我好歹是数学系的主任吧。”虽然他这个主任没什么权力，而且基本上也不怎么管是。但不管好歹，他都是数学系的主任，不是吗？ 看着办公室里不仅是赵辉，还有韩岳、严青以及王成，他越发的疑惑，“你们在陈冉的办公室做什么？聚会吗？” “诶。”韩岳直接说道，“刚才教授叫我们过来的。” “哦？”胡威来了兴趣，“他回来了？” “恩。”严青刚回答，就看见胡威正在东张西望。 “胡主任，您别看了。”王成笑着说道，“我估计教授又去实验室那边了。” “啧啧。”胡威轻轻啧了一声，“他回来就叫你们来办公室做什么？” “没什么。”严青埋着头，“就是让我们上传一下论文。” 胡威好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教授了，他还让你们帮忙上传论文。” “还有韩岳和赵辉，你们可是院士呢。” 赵辉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要不是教授，我估计是评不上院士的。” 韩岳也跟着点头，“确实，如果不是教授，我估计是评不上院士的。” 胡威好奇的走进办公室，“让你们上传论文？他前些日子不是才解开黎曼猜想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上传什么论文。” 他确实是很好奇，要知道上次的黎曼猜想，他被骚扰到过年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会儿，陈冉将论文扔给他学生，转身又跑了。估摸着发表出去之后，又会有不少人跑来骚扰他。胡威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总觉得，临江大学有这么一个教授，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呢。 不过，他很好奇，陈冉连千禧年大奖难题都完全解开了。还有什么论文要上传，“关于数学的还是物理学的？” 胡威总觉得要先询问清楚才好，“还是说，是其他学科的？比如说化学或者是计算机科学？” 要知道，陈冉在这两个学科也是有很强的存在感的，他不太确定陈冉最近的论文究竟是准备发表哪个学科的。 毕竟看上去，数学界已经没有任何难题能够难住陈冉了。 物理学，尤其是理论物理学这块儿，也被陈冉完全给玩明白了。很有可能，陈冉要发表的论文是关于化学或者是计算机科学的。 这两项学科，陈冉可以说非常厉害，但还有数学和物理学这么变/态。 “额。”严青看向胡威，这才将论文递给他，“要不，胡主任您先看看？” 胡主任疑惑的接过严青递来的论文，然后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懵逼而又诧异的看向严青，喉头还在不停的滚动着，“不是，这……嘶——” 这也太恐怖了吧，他完全想象不到，陈冉竟然真的在物理学大统一理论还没有做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出数学大统一理论，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看向严青，“不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严青无奈的说道，“我们都要上传了，您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胡主任严谨的继续看着论文，要研究这篇论文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 “……”他能够感觉到，可能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又将会有无数人给他打电话过来询问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事情。他开始头疼起来了，怎么办？他在心中不停的思索着，陈冉这家伙直接关机，又在做课题，肯定是不会帮他的。 到时候又是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想想就让人觉得很是心塞啊。 “唉。”胡主任叹息一声，看着正在忙碌的几人，一脸惆怅，果然拥有陈冉是一件痛并着快乐的事情。 “对了，你们教授还说什么了吗？” “噢，教授说他做完项目之后，应该是会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的。不过具体时间还不太清楚。” 胡主任揉了揉眉心，能举办学术报告会就好。之前的N-S方程和黎曼猜想就没有举办学术报告会，这个时候，学术界还是争论不休。当然华国还是肯定陈冉已经解开了N-S方程和黎曼猜想，但是国际学术界对于这两件事情还是很有争论的。有些人觉得陈冉确实已经解开了，但有些教授觉得陈冉或许并没有解开。 事情没有定论，而此时，陈冉却又在数学界抛下一颗重磅炸/弹，不对，这已经不是重磅炸/弹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核/弹。 胡主任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恍恍惚惚的，看着赵辉他们依旧还在忙碌着上传论文，心中想着，估计这件事情很快就要传遍整个学术界了，也不知道还会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呢。 陈冉现在则是还在实验室继续做实验，肯定是没时间管这些闲事的。 想到这里，胡主任就忍不住头疼起来。 严青看着胡主任离开，有些纳闷的说道，“这么离开了吗？” 看了一眼严青，赵辉好笑的说道，“不然呢，你还想让胡主任在这里待着？” “诶，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严青急忙罢手，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想过胡主任一直待在这里，怎么可能。 “行了，咱们还是继续上传论文吧。”王成一边上传论文，一边对身边的严青说道，“与其这个时候关心胡主任，你还是想想和教授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也是。”严青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陈教授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虽然知道教授一直很厉害，但是看见教授直接登顶，陈冉前无古人的数学家，还是让人感觉到教授的强大。那种强大是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作为教授的学生，他们即便是比不上教授，好歹也要成为朗兰兹、法尔廷斯教授那样的学者吧？否则，他们怎么有脸说，他们是教授的学生。 一想到这里，严青就有些崩溃，天知道即便是这些教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任的。那可都是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至少严青觉得他即便是努力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够到达那些大佬的地步。更加让人无力的是，那些大佬，基本上都是在三四十岁就达到了那种地步。 尽管他今年才二十多岁，但他并不敢保证他能够在三四十岁的时候，能够到达那群大佬们一样的高度。 他颇为沮丧的说道，“教授已经超越了所有的数学家，我觉得我可能连朗兰兹教授的高度都达不到。” “别灰心。”旁边的韩岳笑了一声，“至少，你现在已经是国际非常有名的数学家了不是吗？不少学生都想要在你这里求学，况且……我听说教授这次的项目做完之后，就要带着你和大师兄做物理大统一理论，说不定，过几年你也是诺奖得主。” 严青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即便是获得诺奖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因为教授的关系。” 韩岳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杞人忧天了，你想想其他的人，再想想我们，是不是已经幸运许多了？” “好像……也是哈。”严青点头，其他的教授，别说是在明知道能够获得诺奖的论文上写下学生的名字，任何一些出彩的论文都有可能被教授抢走的风险。 国内外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们教授直接很大方的送学生诺奖。 根本不屑抢他们的论文，开什么玩笑，就这点论文，根本就不是他的水平能写出来的。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还聊天呢。”赵辉挑眉，“赶紧的，将论文全都上传，今天不一定能够上传完呢。” 论文实在是太厚了，起码有几百页呢。 还不知道要上传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他们忙一整天时间，论文上传还不到一半。 “要不，叫学生们来帮忙？”严青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赵辉摇头，“算了，学生还是不要看这篇论文比较好，即便是以后这篇论文刊登，我也不建议那群学生现在就看这篇论文。” “很深奥，即便是我们都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来计算和理解，对于学生……”韩岳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能够明白韩岳的意思。 虽然他们并不是国际最顶尖的数学家，但无论如何他们在数学上都是有独到见解，甚至能够成为国际知名数学家，不是最顶尖，也是二流的数学家。甚至里面的韩岳和赵辉很有可能已经跻身国际一流数学家的行列，就连他们看这篇论文都非常的费劲，更别说是学生，更不可能理解这篇论文。 估计还会打击他们的自信心，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也说不定。 毕竟这篇论文，对谁来说都很难，即便是博士生想要强行理解这篇论文，估摸着还会变成疯子也说不定。 难，实在是太难了。 教授还真是厉害呢，不声不响，就做出这么一个深水炸/弹。论文发表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前些日子，就教授发表的黎曼假设，国内外已经疯了，不停的争执。还好，只是学术界内的争执，并没有延伸到其他的领域。 这一次，教授又做出数学大统一理论，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不过，几位教授都相信，他们的教授估计也不会在意这些风波。对于教授来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了。 教授的论文，哪一次不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乃至于争论不休的。别说是教授，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直接污蔑教授。 “我之前好像看见网络上有人说教授其实……”严青小心翼翼的说道，“总之，对于教授，很多人说话都挺奇葩的。” “所以呢？”赵辉头也不抬的询问，“是哪所大学的教授吗？” “额，好像不是教授，就是几个网络大V。” 赵辉冷笑一声，“不用管，只要闹得不过分，没有人管他们。要是过分了，直接起诉追究就好。” 严青想了想也是，网络上什么人都有，教授没有这个空功夫跟网上的人掰扯，要知道教授还是挺忙的。就教授去军方的时间，已经有不少军方的合作找上门，指名道姓的要教授合作。教授估计以后也会很忙，哪有时间和网上那群搬弄是非的人瞎扯淡。 “唉。”严青一边上传论文，一边叹息着说道，“教授实在是太强了，我都不知道论文要上传到什么时候。但愿不要太久才好。” “你叹气什么。” 韩岳在旁边没好气的看了严青一眼，“继续上传论文吧，实在是不行，咱们明天继续来上传就好了。” “唔……”严青开始上传论文，不再说话。 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李飞经过赵辉办公室时，还有些诧异，看了一眼。 然后又走向韩岳的办公室，怎么还是没人。连续路过好几个办公室，除了他知道谢春兰去上课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在办公室，至于罗伯特，这会儿应该是去华国科技大学交流学术去了，并不在学校。 实在是太奇怪了。李飞忍不住在心中想着，于是转身回到赵辉的办公室，伸着脑袋看向赵辉的学生询问道，“你们的教授呢？怎么没有看见你们的教授？” “额……教授？”学生们歪着脑袋，随后说道，“哦，教授好像是被陈院叫去办公室了。” “陈院？”李飞愣了一下，“陈院回来了？” “是。” 李飞最近也很惨，好歹胡主任年纪大了，也不怎么管是，随便敷衍几句就好。但是李飞不一样，年富力强，又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副主任，最近每天都能收到邮件和电话，一直询问陈冉什么时候举办学术报告会。要知道，陈冉已经连续解开两个千禧年大奖难题还没有举办学术报告会，这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认为陈冉应该要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才对，即便是现在学术界还是争论不休，他们需要陈冉举办一场学术报告会，到时候各位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 这样，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能很清晰。 李飞揉了揉眉心，刚上楼就看见下楼的胡威，于是笑着打招呼，“胡主任，您又在溜达呢。” 胡威摇着头对李飞说道，“你是来找陈冉的？” “是。”李飞点头，不找陈冉他还能找谁去。 “不在，已经去实验室了。” “噢。”李飞也没多问，心想，陈冉不在就算了吧。 反正那家伙也是神出鬼没的，但是胡威的下一句话，让李飞整个人都傻了。 “他做出了数学大统一理论，正让他学生给他上传论文呢。” “啥？”李飞怀疑他听错了，不是物理大统一理论吗？ 胡威看着李飞的表情就知道，李飞正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于是他沉吟着开口说道，”你没有听错，就是数学大统一理论，陈冉已经做出来了。“ “嘶——”李飞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焦头烂额的说道，“他倒是耀武扬威了，但……我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胡威也就开始唉声叹气，他们也很绝望啊！不知道陈冉的项目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预感到之后肯定会有电话轰/炸。两人对视一眼，都各自的脸上都看见了苦楚的模样。 “难，实在是太难了！”李飞叹息一声，“我现在辞去副主任的职位来得及吗？” 胡威摇头，“来不及了，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担任主任的职位比较好。陆教授……怎么说呢，实在是有点过于奇葩了，你比较稳重一点。” “可我……”李飞一想到担任数学系主任之后就要被无数的电话狂轰乱炸，他本能的拒绝。全身都在拒绝，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 “真的没有想过当数学系的主任啊，要不还是陆教授来当吧，我觉得他挺适合的。” “呵呵。”胡威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陆教授已经申请去临川了吗？我们和临川大学合并之后，那边的数学系也需要人手，陆教授已经申请跑去临川那边了。正好他家的那位也调去临川了。” 李飞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好好好，为了不让人骚扰他，直接跑路是吧。 “其实，我也想……” 李飞搓着手，话还没有说完，胡威直接打断，“不，你不想，你没有任何想法。” 还不等李飞继续说话，胡威直接转身离开。 李飞都愣住了，不至于吧，他是真的想要去临川，那边的数学系不是也需要教授吗？他可以去那边，他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尤其是陈冉骂不得说不得，况且，以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陈冉这家伙肯定是不能招惹的。那脾气，别说究竟有多臭了。 别人觉得陈冉和蔼可亲，李飞此时只觉得陈冉面目可憎。 他倒是潇洒的直接跑路，他还要吭哧吭哧的给陈冉填坑。 ………… 回到实验室，李教授正在拿着数据思索着。陈冉走到李教授的身边，看了一眼数据，这才缓缓说道，“数据没有任何问题。” 李教授笑了笑说道，“我知道，陈院士，我只是还有些想不通，咱们的实验进行得还不错。但我总觉得有些担心，你说不会又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吧。” 陈冉看了李教授一眼，他觉得估计是前几次的实验，让李教授有阴影，“没问题，这次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一点，陈冉是可以保证的。凭借他数学和物理学满级的实力，他可以打包票，这次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李教授的目光看向陈冉，有些迥然的点头，“好，陈院士，我希望今年我就能够看见试飞。”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陈冉笑着说道，“那么我们继续开始实验如何？” “没问题。” 陈冉收敛心神，继续实验。并没有理会论文发表出去之后，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现在只想要好好把项目做好。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一个多月就已经过去。 李教授站在陈冉的身边，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这次的结果不会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过几天大概就能够去做风洞实验了。” “数据给那边了吗？”陈冉看着数据随口询问了一句。 李教授带着笑意的说道，“已经给那边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那边就可以制造出来。” 陈冉点头，“好，什么时候走？” “大概就是这两天吧。”李教授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三次湍流实验了。如果还不成功，他们整个实验组，肯定会非常崩溃，好在这次实验总算是成功，可以说是非常成功。 “唔，我知道了，到时候依旧是叶上尉来接我对吗？” 李教授笑着点头，“没错，依旧是叶上尉来接陈院，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去其他的地方。” “坐飞机？” “肯定是坐飞机，不过……”说着李教授停顿了一下，笑得奇怪起来，“总之，到时候陈院士就知道了。” 陈冉抬起头来，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教授，“不是，李教授，您现在还给我打哑谜呢。” 李教授只是笑而不语，陈冉有些古怪。总觉得李教授的笑意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算了，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 这么想着，陈冉也没有太过在意李教授的笑意。 “我回家之后，要给我家耀阳说一声，然后还要收拾行李之类的。” 陈冉放下数据，“明天这边的实验就完成了，不会出现错误，后天李教授和我一起去吗？” 李教授摇头，“我明天就得去那边，到时候陈院士就知道了。” 陈冉是知道军方有他们的风洞实验中心的，陈冉哦了一声，“那到那边之后，李教授再把数据给我看看。” “好。”李教授依旧笑着。 第532章 别怪我 奇怪！陈冉嘟囔了一句，看了一下数据，确认没有问题。此时天空中已经有稀松的繁星。已经是初夏，外面已经有了蝉鸣声。陈冉走出楼之后，这才看见，叶上尉正坐在汽车上等待着他。快步走到叶上尉的身边，陈冉笑着对叶上尉打趣着说道，“没想到叶上尉竟然已经等着我了。” 叶上尉也露出笑意，“陈院士，您明天还过来吗？” “明天就不过来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对了，叶上尉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 “唔，大概是晚上八点过吧。”叶上尉回答了陈冉的问题。 陈冉多少带着一些诧异的说道，“晚上八点过吗？” “对。”叶上尉点头，冲着陈冉笑着说道，“这样陈院士也能和方警官好好说说话。” “恩。”陈冉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坐在车上，最近这一个多月，方耀阳也挺忙的。还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说是在刑警队睡觉。看来他是真的挺忙的，陈冉打了个呵欠。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繁星，车内还有空调正在吹着。 叶上尉询问了一句，“陈院，冷不冷？” “还成。”陈冉倒是真没有觉得有多冷，还行吧，要说冷也不是很冷。 就是最近一个月多一直都在忙着实验的事情，确实挺累的，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眼皮有些沉重，叶上尉开着车，关注着后座的陈冉。看着陈冉已经睡着，叶上尉一言不发的继续开车。到达小区后，叶上尉这才轻轻推醒陈冉，“陈院士，已经到了。” 陈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已经到了吗？” “是。”叶上尉郑重的点头，“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陈冉走下车，这才对叶上尉说道，“谢谢你了，叶上尉。” “没关系。”叶上尉微笑着，目送陈冉进入别墅。回到别墅之后，陈冉直接上楼，看来方耀阳还是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他在警局那边是不是又在熬夜，陈冉洗个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没有人给他打电话，陈冉是中午十二点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的手正搭在他的腰上，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已经睡着的方耀阳。 看着方耀阳疲惫的模样，陈冉琢磨着这家伙昨天晚上肯定是没有好好休息。他悄悄的想要拉开方耀阳的手，没想到方耀阳手上的劲儿使得更大一些，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着，“媳妇儿，嘿嘿，媳妇儿。” 陈冉有点头疼，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过了许久，方耀阳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大概是刚醒过来的关系，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媳妇儿，你醒了啊。” 陈冉轻轻点头，“是啊，醒了挺久的，想要下楼吃饭来着，没想到你抱着我不撒手。” 方耀阳憨憨的笑着挠头，陈冉用手捏了一下方耀阳黝黑的脸颊，“饿了。” “诶。”方耀阳快速的掀开被子，娴熟的穿上鞋，“媳妇儿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做饭。” “好。”陈冉点头，用手撑着下颔，看着方耀阳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一件白色的短袖，那一身腹肌，啧啧啧……陈冉在心中啧了几声，虽然方耀阳很壮没错，但那身腹肌实在是太耀眼了，每次都能吸引他的目光。当然，腹肌下面也是不能忽视的存在。 等方耀阳换上衣服裤子之后，马上下楼洗手做饭。陈冉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就好无聊啊，最近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给陈冉打电话或者是发消息过来。但陈冉一概是已读不回，大家似乎都知道陈冉的习惯。而且从华国那边穿出来的消息，陈冉还在做什么项目。具体是什么项目他们不太清楚，只知道陈冉正在做项目。所以，他现在是不会回复任何人的。 但是数学大统一理论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尽管论文发表了已经一个多月，大家依旧还是在网上或者是现实世界激烈的讨论着。甚至好几所名校都已经有不少的教授辩论了好几轮，他们都在期待着陈冉做一场学术报告会……不，不是一场，而是好几场学术报告会。毕竟陈冉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做学术报告会了，自从回到华国之后，他就没有做过学术报告会。 甚至还有不少的数学家都在打听陈冉会不会去国际数学家大会，但没想到，陈冉因为要做项目的关系，他不去国际数学家大会。不少数学家表示很失望，他们还想和陈冉探讨一些问题呢。 没想到陈冉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国际数学家大会，实在是让人失望啊。 而在家里的陈冉一点也没有被全世界数学界关注的自觉，还觉得挺无聊的。拿着手机看了几眼之后，直接将手机扔在一旁。 方耀阳在楼下叫了陈冉一声，“媳妇儿，下来吃饭了。” 陈冉这才穿上鞋子，一溜烟的跑下楼。 坐在椅子上，陈冉看着满目琳琅的饭菜，拿着筷子。陈冉对方耀阳询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点过吧。”方耀阳一边给陈冉盛饭一边说道，“案子完结了，不过后续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但是，会休息几天。” 说着，他将饭碗放在陈冉的身边。 陈冉点点头，方耀阳这才疑惑的询问道，“媳妇儿今天不去研究所吗？” “恩。”陈冉点点头，对方耀阳说道，“今天就不去研究所了，研究所那边的实验已经完成了，不过还要去军方的基地，目测也花不了几个月，最后一个实验做完就没事儿了。” “是吗？”方耀阳笑着说道，“成，媳妇儿什么时候走，我给你收拾好东西。” 陈冉上下打量着方耀阳，“这么想我离开？” “哪有。”方耀阳叫苦不迭，“不是媳妇儿说要去军方那边吗？” “唔，明天晚上吧。”陈冉有些古怪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非要晚上走。白天不好吗？” 方耀阳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是啊，干嘛要晚上走。” “不是之前的基地，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地方。”陈冉吃完饭，看着方耀阳去洗碗，他现在很咸鱼，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感觉一个月多的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多久，陈冉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到身上好像被人压着，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方耀阳的那张帅脸。 他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嘿嘿，媳妇儿。”方耀阳憨憨的笑了笑，“亲一下。” 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两人亲吻了许久。 直到折腾到了晚上，陈冉浑身是汗，被方耀阳抱着去卫生间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陈冉这个时候只觉得方耀阳是一个禽/兽，折腾了一整个下午。 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是酥掉了似的，没什么力气。 “媳妇儿。”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我去做饭，你好好休息。” “呵呵。”陈冉冷笑一声，刚才折腾的时候挺起劲的，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陈冉在心中气呼呼的想着，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媳妇儿，我知道错了，饶了老公好不好？” “哼。”陈冉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乖，我去做饭了。” 方耀阳亲吻了一下陈冉的脸庞，看着方耀阳离开之后，陈冉慵懒的躺在床上。虽然但是，他也很舒服就是了。 吃完饭，晚上陈冉和方耀阳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之后，就开始睡觉。 方耀阳知道陈冉是在和他闹小脾气，笑眯眯乐呵呵的，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第二天，两人什么都没做，方耀阳抱着陈冉看了一整天的书。给他收拾好行李，晚上八点过，叶上尉来接陈冉的时候，两人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模样。 上车后，陈冉坐在椅子上，疑惑的询问道，“叶上尉，这次是去什么地方，前天我看李教授笑得挺奇怪的。” “额……”叶上尉沉吟着说道，“就是去一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叶上尉也不好说，只能简单的回答道，“是军事基地，至于是什么军事基地……陈院士您应该知道的，有些东西我们不能说。” 陈冉点头，他知道叶上尉是有些东西不能说的。 “好吧，既然不能说就算了。” 夜色中，一辆轿车正在往前方奔驰着。 没多久，似乎来到了一个军事基地之中。陈冉看着窗外的景色，在心中暗自嘀咕着，这是一个停机坪，还是军用停机坪。 所以，是乘坐军用飞机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他听见轰隆隆的响声，刚好汽车就停下。陈冉下车后，看见正在旋转轰鸣着的直升飞机。啧了一声，没想到，直升飞机舱门打开，一个人从飞机里走下来。看上去并不是空军，而是陆军。 叶上尉上前冲着那人敬礼之后，似乎说了一些什么。 随后，叶上尉一路小跑来到陈冉身边，对他说道，“陈院士，咱们上飞机吧。” “额……”陈冉愣了一下，“不是，我们坐飞机去那边吗？” 叶上尉点头，陈冉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说李教授那天怎么笑得这么奇怪，原来是这样啊。我先说好啊，我没有坐过这玩意儿，要是吐了别怪我。” 第533章 试飞 坐在飞机上，陈冉确实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大概是机座实在是有点硬的缘故，他有些昏昏欲睡。旁边就是叶上尉，对面还坐着几个有些花脸的人。看上去是用迷彩将脸涂花的，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剩下直升机的轰鸣声。 坐在对面的那几个人，看上去不停的打量着陈冉。 好在，陈冉并没有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恶意，反而是这种轰鸣声让他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陈冉睁开眼，这才发现，直升机已经停下来，叶上尉对陈冉说道，“陈院，已经到了，李教授正在等着您呢。” 陈冉揉了揉眉心，跟在叶上尉的身边，走下直升机。好家伙，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热气，还带着一股潮湿的空气。 想都不用想，陈冉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南方，而且是靠近海边的地方。说不定是在海军的军事基地也是有可能的，但问题在于……你们空军的事情又是陆军又是海军的，究竟闹哪样？ 陈冉表示他真的不是很理解，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毕竟这是他们军方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他问这么多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吗？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李教授走向陈冉，一脸笑呵呵的说道，“陈院士，您可算是来了。” 陈冉和李教授握手，“李教授，我就说您前天晚上笑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李教授爽朗的笑着，“不知道原来陈院士有没有坐过直升机？” 陈冉摇头，“确实没有坐过，这是第一次体验。” “感觉如何？” 陈冉想了想，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还成吧，没有想象中那么不爽。” “陈院士。”李教授原本爽朗的小脸突然严肃起来，对陈冉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做风洞试验，不少数据都希望陈院士您能够处理。” 陈冉点头，“能够处理的，我都会好好处理的。”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如果实在是无能为力的，就算是李教授您非要让我处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放心吧，陈院士，我感觉这些东西都是在您的能力范围内的。” “看来李教授对我很有信心。” 两人说着，走进研究所，看着实验室里不少人都正在忙着，陈冉走进控制台，研究员们，正在记录着数据。 陈冉挑眉说道，“一切都还挺好的，不是吗？” 李教授笑着没有回答，机器的声音伴随着研究员们小声的交谈，陈冉坐在椅子上，“现在有数据吗？” “暂时还没有数据。”李教授微微摇头，随后，陈冉拿着一旁的数据看了起来。 “之前的数据，要不李教授给我看看？” “成。” 李教授将之前的数据递给陈冉，看了好一阵子，陈冉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交给李教授，“没什么问题。” “陈院士，风洞试验这边事实上我们能够操控的事情并不多，可能比较无聊。” “没关系。”陈冉耸肩，“谁让我是总负责人，我倒是很期待试飞的时候。”陈冉的眼睛亮闪闪的，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光芒正在闪烁着光芒一般。 李教授微微一笑，“说实话，我也挺期待这次的试飞结果。” “是吗？”陈冉挑着眉头，“我们厌衫婷拭目以待，如何？” “好，拭目以待。” 李教授坐在陈冉的身边，拿着保温水杯，喝了一口温开水之后询问，“陈院士需要水吗？” “很热，需要一瓶冰可乐，谢谢。”陈冉看着风洞试验，随口说了一句。 李教授招了招手，没多久，一个看上去不像是研究员的小军官跑过来，弯着身子对李教授询问道，“李教授，您有什么事情。” “陈院士需要一瓶冰镇可乐，你们有吗？” 小军官急忙点头，“有的，有的。” 正说着，陈冉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位小军官。看上去有些娃娃脸，只是脸有些黝黑，看上去应该是短发，被大盖帽挡住。有些高大，穿着白色的军装，应该是海军的人。陈冉好奇的说道，“这应该是海军的人吧？” “是。”李教授摊开手，“海军听说我们研究出一种复合型的材料，非要让我们在他们的基地做风洞试验，应该也是……” 李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陈冉了解李教授的意思，大概是很多技术不能让空军独享，海军也是想要分一杯羹。不过和他关系不大，刚到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跑到海军这边来了。看来关系还挺复杂的，他在心中咋舌，想了想，没有继续说话。 没多久，小军官拿着很大的一瓶冰镇可乐，甚至还拿了不少的冰块和杯子。看着陈冉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笑起来倒是有些好看，“陈院士，需要将冰块加进去吗？” 看见小军官的动作，李教授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保温杯，果然他年纪大了，已经不是很懂现在的年轻人了。虽然现在很热，但是冰块加可乐，他可是真的受不了。 “可以，帮我多加一些。”陈冉依旧看着风洞试验，并没有看眼前的小军官。 小军官也不在意，打开冰镇可乐，加上冰块之后。合上可乐的瓶盖，然后对陈冉说道，“陈院士，要是冰块不够，您待会问我要就好。” “恩。”陈冉点头，拿着可乐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看着风洞实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冉随口问了一句，他觉得现在实验进行得还挺顺利的，不过这是最开始，实验进行得顺利也不奇怪。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实验会不会继续顺利进行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教授伸了个懒腰，“从早上开始的，数据倒是没出来多少。” 陈冉点点头，看着监控室的数据，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 李教授看着陈冉的模样，也就任由他自己研究，没有继续说话。 陈冉研究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挺奇怪的。” “哦？”李教授挑眉，“陈院士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陈冉摇着头，“暂时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额……”没有发现问题，但是觉得有点奇怪？李教授有点懵逼的看向陈冉，总觉得陈院士像是在开玩笑，但又不是开玩笑的模样。 “所以，什么地方奇怪了？” 李教授还是想要问一下，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陈冉沉吟着说道，“奇怪的地方是因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风洞实验，陈冉缓缓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应该不是数据上的问题，也不是战机的问题。” 李教授沉默不语，陈院士这么说，还真让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冉最后只是说道，“应该是可以延伸，但是现在没有必要。” 李教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地方又不出现问题。他可不想再次出现任何的问题，现在陈冉说只是可以延伸，他就放心多了，只是延伸的话，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延伸就延伸呗，又不是大事，至少现在他们军方应该是用不上的。 过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李教授有些熬不住，“陈院，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陈冉看了一眼实验数据，计算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于是点着头说道，“可以，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离开控制台，小军官上前，“陈院士，我带您去宿舍。” “好。”陈冉点头，在人家的地方，当然要听人家的安排。 陈冉一点也不抗拒，跟在小军官的身后，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一个别墅前，距离研究所就几十米的距离，看上去之前应该是给某位军方技术大佬居住的地方。 毕竟距离研究所非常近，又是别墅。 推开门，小军官乐呵呵的说道，“陈院士，您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给我说。” “谢谢。”陈冉现在确实有点累，坐了飞机又在实验室待了好几个小时，眼看着天色已经泛白，马上就要天亮了。感觉身上有些黏黏糊糊的，他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睡觉。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到时候通知你，我现在想要洗澡睡觉。” “那我就不打扰您。”小军官离开前，还将大门关上。陈冉啧了一声，嘀咕着，还挺有眼力的。洗完澡，陈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才醒过来，看见叶上尉和胡中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见下楼的声音，两人扭头看向陈冉。 “陈院士需要吃饭吗？” “额……”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别说，陈冉还真有点饿了。 叶上尉起身直接去做饭，胡中尉厨艺确实不太好，想着也就不献丑了。而且他现在看见陈冉，也确实绷不住。怎么说呢，他还依稀记得隔着门听见陈冉叫喊的样子，恩，真是……不太好说。总感觉方警官也有点不容易，每天这么累，还要喂饱陈院士。 陈冉自然不知道胡中尉正在想什么，但是从胡中尉那微妙的眼神中，察觉到不对劲。 “你不对劲。”陈冉看了胡中尉一眼，胡中尉尴尬的说道，“陈院士您别多想。” “我是没有多想，但我觉得多想的人应该不是我。” “额……” 胡中尉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说话。 很快，叶上尉饭菜做好。陈冉吃完饭，溜溜达达的走进研究所，因为陈冉戴着研究所的铭牌，很轻松进入研究所，来到控制台前，李教授正在认真的研究着数据。 看见陈冉进入控制台，冲着他招了招手。陈冉很快走到李教授面前，笑着说道，“教授有事？” 李教授点点头，冲着陈冉说道，“陈院，你看这组数据。” 陈冉拿着数据看了一眼，摇着头说道，“没有问题。” 李教授继续看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陈院士，你确定没有问题？” “额？”陈冉坐在李教授的身边，“有什么问题？” “感觉。” 陈冉点头，“感觉是会骗人的，不是吗？” 李教授笑了笑，拿着笔开始计算起来。陈冉也没有多说，确实，谁都会有出错的时候。陈冉也不敢保证即便是他数学和物理满级不会出现一点错误，于是任由李教授计算。过了半天时间，李教授抬起头来，有些不太理解的说道，“还真没有错误的地方。” 陈冉看着实验室，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不是吗？” 李教授笑了笑，看向陈冉似乎想要解释一些什么，但是陈冉摇着头说道，“可以理解，我也知道李教授的意思。” “不管是谁，都有可能会有错误的地方。”陈冉停顿了一下，“所以李教授重新计算一次，我没什么意见。” 李教授笑得有点尴尬，虽然陈冉说得很是坦荡，但他还是觉得当着陈冉的面计算，有点太过分。不过，这件事情很重要，他也不得不计算得更加详细一些。 陈冉用手轻轻敲着桌面，缓缓对李教授说道，“我觉得可能是李教授最近压力比较大，所以想得太多了一些，说不定，等李教授整理一下思绪，就没有这么多的想法。至少，感觉上可能是出不了错的。” 躺在椅子上，陈冉拿着冰镇可乐轻轻喝了一口，继续看着风洞实验，目光很是深邃，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李教授低下头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过了许久，这才对陈冉说道，“陈院士说得对。” 陈冉微笑不语，继续看着数据，监控室里，机器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响动着。陈冉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时间，过了许久，小军官一路小跑过来，对陈冉说道，“陈院士，该吃晚饭了。” “哦。”陈冉点头，“我就不去吃了，我继续看着数据，他们都去吃饭了吗？” “还，还有不少人没有去。”小军官挠着头对陈冉说道，其实他也不太理解，该吃饭的时候，大家还守着做什么，就算是有在忙的事情，吃完饭也更好解决不是吗？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陈冉的面说出口，只能小声的对陈冉说道，“是这样的，陈院士，要不您看先去吃饭。上面再三嘱咐，一定不能让您得什么病之类的。” 陈冉只是微微一笑，“这样吧，你帮我去打饭，我继续看看数据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小军官能够进入监控室，即便是叶上尉和胡中尉都是进不来的，他们纯粹就是照顾陈冉的起居生活。但是现在看着陈冉的架势，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是要住在实验室的。 小军官离开监控室，前往食堂打饭。他知道陈冉是一位非常出色且年轻的华国科学院院士，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来到他们的基地，在这里进行科研。刚才陈冉和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数据，但是小军官一点也不恼怒，心中想着果然不愧是陈院士。难怪陈院士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反正即便是他有陈院士这样的天赋，在所有人的恭维中，指不定就迷失自我。哪像是陈院士这样，看上去没什么脾气，甚至比他接触过许多的大佬脾气还要好上不少。 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工作看上去非常认真负责。 打完饭，小军官快步走进监控室将饭盒放在陈冉的面前，看着陈冉身边的可乐差不多快喝完了。他小声的的说道，“陈院士，您要不要换一种饮料？一直喝可乐也不太好？” “没关系。”陈冉摇着头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诶。”小军官点点头，“那我给您拿可乐去。” 他知道陈冉喜欢喝可乐，基地特意给陈冉买了一批可乐。检查之后，一直冰镇着。小军官这个时候跑去拿可乐，陈冉挑眉，继续看着数据。 目前看来，数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实验的速度并不慢，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解决掉所有的实验，就等着进行试飞。当然很多都是数据上的问题，凭借陈冉数学满级的知识，处理数据的速度甚至比超级计算机还要快上几分。 坐在位置上，持续盯着数据，陈冉的脑海中，数据一直不停被计算着。但凡数据出了一点差错，陈冉会立马叫停。 幸运的是，数据一直没有任何的问题。 李教授吃完饭，回来坐下后，询问了一句，“陈院士，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陈冉刚好吃完饭，小军官去洗饭盒。用手撑着下颔，继续盯着数据，“我在想，你们军方的想象力还是有点不太够。” 李教授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他想要知道，陈院士所谓的想象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陈冉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听说过歼星舰吗？” “哦。”李教授点头，他倒是知道那玩意儿，不就跟航母差不多嘛？不过一个是在天空上，一个是在海洋里。 李教授还带着一丝好奇的说道，“陈院士能够造出来吗？”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造出来。”陈冉摇着头，别开玩笑，再过几百年，让他一个人造出歼星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教授听见陈冉的话，先是有些错愕，然后思索起来。最后缓缓说道，“这么说，陈院士是有办法的？” “目前，还在构思，没什么想法，等到能够想出来，我肯定交计划书。” 李教授带着笑意，“陈院士就是陈院士。” 天才的世界果然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李教授在心中嘀咕着，陈冉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数据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差不多能够完成风洞实验。工厂那边的速度需要加快一点，我希望能够在十月份之前看见试飞。” “第一次试飞成功，我差不多就能回临江大学。” 李教授有些好奇，“陈院士这么想要回临江大学，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陈冉点头，继续对李教授说道，“我还有一个物理课题准备开始研究，要不是你们的项目，相信这会儿，这个物理课题我已经做完了。” “大统一理论？” 陈冉点头，“没错，就是大统一理论，这不是被你们拉来做这个项目了吗？那个课题只能暂时搁浅，不过我已经给学生说好了，回去就开始那个课题。” 李教授感慨了一句，“不愧是陈院士啊，这可是能够获得诺奖的课题。这么轻松简单的说出来……”他都不敢想象，反正他这辈子，估计是拿不到诺奖了。 陈冉笑了笑，原本想要装个X的，但是想到李教授原本就是学物理学的，再加上李教授是军方的教授，基本上成果都是在国防科学上，诺奖肯定是不可能拿到的。于是他硬生生的将后面那句话吞了回去。 坐在椅子上，李教授也开始盯着数据计算起来。 监控室只有李教授计算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设备发出的声音。过了许久之后，李教授放下手中的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陈院。” “恩？”陈冉回过神，看向一旁的李教授。发现李教授那张苍老的脸上，有一种求知的光芒。 “李教授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被李教授这么看着，陈冉心里有些毛毛的。 总觉得李教授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李教授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陈院士，我就想知道，您不通过计算是怎么确定计算结果的，要知道，数据量挺大的，我之前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一直没好意思问出口。” “噢，心算就好了啊。”陈冉淡定的说道，“这些数据看着确实挺多，但我觉得计算也不太难啊。” “？？？”李教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冉，他该说不愧是数学第一人吗？这一连串的数据，别说是他用笔计算，即便是用电脑计算都挺麻烦的，很多时候，他都需要借助电脑计算。但是陈冉直接说这些计算挺简单，心算就好。 这还是人类吗？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猪之间的差距还要大是吧。 李教授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吐槽了好几句。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十二点，陈冉起身对李教授说道，“李教授，时间不早了，我觉得我应该早点回去。” “好……好的。”李教授点头，他现在还有点懵逼，想着陈冉刚才那句风轻云淡的话，总觉得，好像是被陈院士给忽悠了。 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是陈院士忽悠他，说不定陈院士真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呢？ 正在想着，陈冉已经起身离开监控室。 小军官跟在陈冉的身后，回到别墅，陈冉洗了个澡。很快就睡着了，明天还要继续看着数据，一整天都在心算，他还是挺累的。 甚至没有时间给方耀阳打个电话过去，他就想着，什么时候试飞之后就能直接回家。希望时间上，不要太晚就好。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陈冉觉得从研究项目开始，好像每天都差不多。除了计算数据，看看其他的研究员有没有什么误差之外，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说起来，他还是项目的总工程师、总负责人。但实际上，他需要管的事情还真不是特别多。 来到监控室，开始计算数据，偶尔和李教授闲聊一下，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挺少的。 坐在椅子上，陈冉拿着水杯，一边喝着冰镇可乐，一边看着数据。李教授坐在陈冉的身边，叹息着说道，“这天气可真是够热的。” “是啊。”陈冉将水杯放在不远处，点着头说道，“早上起来，刚冲完凉，就感觉到空气很是潮湿。” “咱们是在琼省对吧。”陈冉想了想询问了一句，毕竟他来到基地之后就没有出去过，每天不是监控室就是回宿舍。回到宿舍洗完澡就睡觉，实在是有点累，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没错，就是琼省。”李教授笑了笑说道，“现在好多了，咱们监控室还有空调，要是以前，空调都没有，监控室简直就不能待。” “啧！”陈冉轻轻啧了一声，“我只能说我挺佩服的，但要是我，估计是没有这么大的耐心和毅力。” 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连最基础的保障都没有。作为一个人类，陈冉还是愿意待在灯塔国那边，他敬佩那些能够吃苦耐劳的前辈，但并不代表他也是个能够吃苦耐劳的人。 他也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条件，但好歹能够满足更基础的条件就好。比如说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等等现代最基础的条件。就算是不给他工资，他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有本事赚钱的。 但是连基本的条件都不能满足，陈冉觉得他还是敬谢不敏。 他承认他不是高尚的人，做不到那种地步。 李教授爽朗的笑着，“不过，陈院士能够在灯塔国和国内的工资差距相当巨大的情况下回来，已经非常好了。” 陈冉笑了笑，“别，我跟前辈肯定是比不了的，我回国纯粹是因为我喜欢国内的生活环境，不想那天莫名其妙走在路上就被人揍一顿，或者是被人一枪biubiubiu了。” 李教授带着笑意，“陈院士倒是挺幽默的。” “额……”陈冉很难理解，“这也算是一种幽默吗？” 他不理解，但大为震撼。这都能算是幽默，他只能说李教授才是真正的幽默。没有词，就硬夸是吧。 “最近这几天都没有什么情况。”陈冉严肃的说道，“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大概七月中旬的样子，可以第一次试飞。” 李教授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期待的新型战机马上就要出来了，怎么能不兴奋。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还是要感谢陈院士，要是没有陈院士，我们的进度也不会这么快。” 陈冉倒是潇洒的笑着罢手，“和我没有太大关系，也是你们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才会这么快。” “不过，还是那句话，期待和陈院士的下一次合作。”李教授带着笑意的说道，“尤其是陈院士说得歼星舰，如果真的能够做出来的话，我希望陈院士能够尽早提交计划。” 陈冉摇头，他现在只有几组数据，甚至连几组数据是什么玩意儿都搞不清楚，让他做歼星舰，这就是在为难他。他能做出来才是怪事，“不着急，估计有生之年，应该能做出来吧……” 说道后面，陈冉的声音也变得不是特别的坚定，他也不太确定有生之年，能不能将那玩意儿给做出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得很快，原本琼省就非常热，来到夏天之后，就更是热得不行。好在陈冉的身体还算是不错，尽管他是一条不怎么喜欢运动的咸鱼。除了和方耀阳双人运动之外，他一个人在家，躺在床上，坐在沙发上，就是不愿意运动。 但他确实身体挺好的，半个月前还在基地里体检了一次，身体特别好，什么事情都没有。 李教授看着汇总的数据，交给陈冉，“陈院你给看看，目前我们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已经用超级计算机计算了好几次。” 接过汇总的数据，陈冉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着，李教授坐在旁边也没有催促陈冉，拿着保温杯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实验进度。 说实话，就是这两天，风洞实验就要完成。然后就是试飞，等试飞之后，项目就算是完成了。至少后面和李教授乃至于陈冉都没有什么关系，是他们军方其他技术人员的事情，如果还有点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当然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咨询。但陈冉觉得，军方的人如果不是弱智，就不需要来咨询他。 连续翻看了许久，放下手中厚厚一叠纸张，陈冉摇着头说道，“没什么问题，大概过几天就能试飞。” “需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吗？” 李教授笑着询问，“陈院士信这个？” “不信。”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我不是怕你们军方的人相信这个吗？” “我们军方不兴这玩意儿。”李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试飞就在三天之后，希望陈院士能够来观看。” “噢，没问题。”陈冉疑惑的说道，“等等，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太对，不会是舰载机/吧？” “额，不是，真的只是战机而已。”李教授笑着摇头，“不过，陈院士，您的计划书已经交给海军研究了。没问题吧？” “那没事儿了，不过他们研究出问题来，我可不承担任何责任啊。”陈冉摊开手，开什么玩笑，要是他们研究出问题，让他负责，他可负不了责任。 李教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院士您放心，他们找谁负责也不可能找您来负责的。” “噢，那就好，我就怕他们找不到人，非得让我负责。” “三天后，叶上尉会带您去观看试飞的。” “恩。”陈冉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数据。 …………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试飞并不是在海军这边进行，而是在空军的基地。空军基地在西南地区，陈冉不得不再一次坐在军用飞机前往空军基地。 到达空军基地，已经是下午六点过。 李教授似乎比他早来不少，他身边还有好几个看上精神抖擞的老人，白发苍苍，但是很是精神。比较精干，穿着军装，看样子应该是将军。 看见陈冉下飞机之后，急忙迎上前来，对陈冉说道，“陈院士辛苦您了。” 陈冉看向眼前的老者，用一种疑惑的眼前看向李教授。 李教授笑着说道，“这位是咱们空军的宋中将。” “哦，您好。” 随后李教授有介绍了好几位少将，陈冉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对于陈冉来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合作而已。如果这次合作不错，那么下次还可以继续合作。他又不需要和这些人打交道，只需要这群人给他打钱就好。 不给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直接溜走，都不带犹豫的。 陈冉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进行试飞。” 领头的中将笑着回答，“陈院士，明天早晨九点钟进行试飞，不过最近天气比较炎热。” “噢，没关系，试飞而已。”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中将给身边的军官使了个眼色，军官笑着说道，“陈院士，我先带您去宿舍。您也是住过基地的，您知道的，有些事情需要保密。” “恩。”陈冉点头，看着军官说着需要保密的内容。陈冉也知道，这是流程，所以只是点头。他又不是一身反骨，没事儿在人家走流程的时候打断人家做什么？ 来到宿舍，陈冉也没有带行李，他的行李已经让提前回去的胡中尉帮他送回家了。 洗完澡，陈冉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明天早上的试飞，他当然是不能错过的，这次是在内部试飞。如果成功的话，那么接下来还有很多次试飞。 清晨，李教授敲响他的门。 陈冉洗漱一下，和李教授一起慢悠悠的吃饭。已经有不少部队开始集合训练了，陈冉和李教授两人穿着便装，慢悠悠的走在林荫道上，也没有人上前阻拦。 很明显，这两位一看就是研究所的大佬，和他们军方没什么关系的的样子。 况且，他们都知道今天是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具体的内容，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他们很清楚军用停机坪那边已经被封锁起来，没有命令，谁都不能轻易过去。 按照以前的推断，估计是新型战机的试飞。这两位，估计是和新型战机有关系的研究员，他们自然没有兴趣上去攀谈。 就连抓纪律的白帽子都绕着他们两人走，谁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上面的领导特地过来，就是为了接一位科学界的大佬过来。看着那位年轻人从来没有在他们基地出现过，很快就能猜出来。不是大佬就是大佬的学生，反正他们也不能招惹就对了。 当汽车停在他们身边时，看着下车的人依旧是昨天的那位军官，他对李教授敬礼之后，温和的说道，“陈院士，李教授，首长让我来接两位去试飞的现场。” “哦。”陈冉点头，坐在后座，李教授也跟着上车。 不一会儿，汽车就飞驰电掣的来到试飞的地点。 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正在等待着。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看上去是有点灼热的，陈冉走到那位中将的身边，“还没有开始吗？” 中将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陈院士，您稍等。” 天知道，陈院士一出手，这还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心心念念的战机就已经建造好了。看看远处，那外观极为亮眼的战机，简直就算是科幻作品中的战机，和现在的战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真不知道陈院士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今后他们军方和陈院士合作的地方还有不少。尤其是他们空军今后还想要和陈院士继续合作，怎么也不可能得罪陈冉不是。 站在中将身边，陈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战机，战机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陈冉眯着眼睛，听见开始的声音，远处传来一阵轰鸣，银白色的战机快速划过他的面前直冲云霄，蓝色的火焰喷薄而出。 让人心神摇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已做好进入深空准备。” “准许进入。” 陈冉双手抱在胸前，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感觉是有点热。 没多久，他感觉好像有一把伞在他的头顶。恩？刚才正在想的时候，有人给他打伞了？转过身，就看见身边的中将正在给他打伞笑着说道，“陈院士，太阳有些毒，试飞还算是成功，要不您先去其他地方等一下？我估计还得好几个小时，才会回来。” 陈冉摇着头，“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 直到那辆银白色的战机再次出现在天际之上，缓缓降落，所有人都开始欢呼起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陈冉挑动眉头，所以，他的构想是真的没有任何错误的。 真是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情呢。 “陈院士，我们成功了。”李教授也开始兴奋的叫了起来。 陈冉莞尔一笑，恩，虽然很开心，不过也就这样了吧。 第534章 威胁 试飞成功，陈冉自然就要撤了。他原本也没有太多的东西，离开显得很是方便。坐在军用直升机里，看着中将冲着他挥手，笑得一脸灿烂。恨不得直接在和他签订好几个项目，要不是陈冉说他回到临江之后，还有一个课题，相信如果他不和空军签订项目，这位中将都不会让他回临江。 到达临江后，陈冉马不停蹄的回家。刚到七月份，正巧，六月底赵辉他们刚去国际数学家大会。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陈冉没有去，似乎大家都觉得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黯淡了不少。 胡主任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时候，再加上天竺懂的都懂，他确实不太想去天竺，也就没有去。 刚到家，陈冉直接回到别墅。 方耀阳并没有回来，至于方耀武，暑假他是要去实习的。这次估计是去某个派出所，也是没有回家。陈冉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了好一阵子。 这段时间，他都精神都绷得挺紧的。 是时候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陈冉琢磨着至少在开学之前，他不会继续碰任何的课题。待会给胡主任打个电话过去，说说学术报告会的事情。 虽然试飞成功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但陈冉也不想飞行员在试飞的时候有任何的危险，所有的一切都务必做到完美。 处理的数据，他其实也是算过很多次的。 最后的试飞成功，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就是回家之后，感觉特别累，比以前累太多。 刚从军用停机坪回家的时候，他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军方打给他，想要合作的。军方的消息实在是过于灵通，这边试飞刚成功，那边马不停蹄的给他打电话寻求合作。 陈冉都开始有些头疼，他倒是想要和军方合作。毕竟军方也是保家卫国，合作起来没什么负罪感。但是，他手中还有个课题。必须要完成眼前的课题，再和军方谈论其他合作的事情。再说临江这边成立了一个高等研究院，陈冉不知道进度如何。但他很清楚，他必须要把不少军方的项目来到高等研究院才行。 于是他军方的人说等高等研究院成立之后，他再去接其他的项目。 最近因为手里有课题，就不接项目了。 睡了一觉，起床，窗外已经有些泛黑。小区的灯光已经亮起，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吗？难怪天已经黑了，夏天原本黑得晚。这会儿已经八点过，也该天黑了。 陈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下楼发现别墅依旧空荡荡的。他先是给胡威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胡威特别幽怨的说道，“陈院士，您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以为您都忘记我的电话了。” 陈冉头皮有点发麻，“咳咳，胡主任，是这样的，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商量一下学术报告会的事情，军方那边的项目已经结束了，我打算九月份或者十月份做一个学术报告会。” “哦？”胡主任立马兴奋起来，“那就十月份吧，这会儿都已经七月份了，九月份有点太着急，十月份刚刚好，不少教授正好可以安排完之后，再来这次的学术报告会。” “随便你吧。”陈冉揉了揉眉心，“那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胡主任了，我刚回来，唉，军方的项目实在是太累了，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恩，还要多休息一下才行。” 胡主任在电话那头嘴角抽搐得不行，他就知道，陈冉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做。 但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谁让陈冉是他们临江大学的最大王牌呢。简直都要把他当成佛祖供起来，他们也只能帮着陈冉张罗。再说，这件事情，也是让临江大学在国际上大大张脸。 于公于私，让临江大学的人操办，都是非常合适的。虽然陈冉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但他本质上就是一条咸鱼，要是让他做这些事情，还不如让他死了来得爽快一点。 陈冉直接挂掉电话，胡主任都来不及抱怨几句。话到口中，听见对面传来的忙音，胡主任只能无奈的叹息。 真是要了老命啊！胡主任不由得感慨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也让他们临江大学能够真正站在国际学术界的顶端吧，如果，他是说如果，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拿个菲尔茨奖回来，那就实在是太过完美，没有之一。 陈冉挂掉胡主任的电话，迫不及待的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恩，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方耀阳还真是有点想他呢。 只是电话响了好几声，似乎并没有人接电话。 陈冉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想着，莫非是方耀阳有什么事情？ 随后又继续打电话，还是没有接电话。 陈冉啧了一声，估摸着方耀阳是忙去了。于是扔下手机，打开电视，准备玩一下游戏。 等到凌晨两三点钟，方耀阳还是没有回来。陈冉觉得有点奇怪，莫非方耀阳是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不仅不能接电话，甚至还不能回家？ 他倒是没有想过方耀阳出轨，他觉得方耀阳不敢出轨，也不会出轨。 方耀阳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陈冉很相信方耀阳的那种性格，别说是出轨了。但凡他要是能多跟其他人多说几句话，那都是铁得不行好朋友。 算了，陈冉回家之后虽然睡了一下午。但是这会儿，又觉得有点困。随便吃了点面包，然后上楼睡觉去了。 清晨起床，大门被人敲响。 陈冉正好下楼，走到门前打开时才发现是叶上尉给他带来的早餐。 “咦？”陈冉轻轻咦了一声，“叶上尉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早餐。” 叶上尉笑了笑，“陈院士，要不您先吃饭？” 陈冉看着叶上尉眼神闪烁的模样，挑眉说道，“我猜，叶上尉肯定知道一些关于方耀阳的事情对不对？” 叶上尉笑得越发的尴尬，“那个，陈院……额……” 陈冉觉得有些好笑，“叶上尉这么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你的风格。”说道这里，陈冉停顿了一下，好奇的询问，“怎么，叶上尉，是方耀阳出轨了？” 叶上尉的嘴角微微抽搐，摇着头说道，“倒也没有……”他琢磨着不管怎么样，方耀阳也是不可能出轨的啊，这件事情恐怕陈院士也是知道的。所以陈院士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对吧，这么想着，叶上尉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对陈冉说道，“陈院士……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的。” 陈冉靠在玄关的门前，挑着眉头，笑着说道，“是吗？怎么个棘手？” “额……”想了想，叶上尉还是低声说道，“是这样的，陈院士，方警官最近好像正在办一个案子。” 陈冉觉得有些好笑，方耀阳是警察，办案子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也不用特意给他说吧，不过，陈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是啊，方耀阳作为警察，他办的案子是没有必要直接告诉他的，所以必定是这个案子有问题，所以才会告诉他对吧。 微微眯着眼睛，陈冉看向叶上尉，沉吟着说道，“所以，叶上尉你可以告诉我，他办的是什么案子吗？” “是一个性质极其恶劣的涉/黑团伙。”叶上尉沉吟着说道，“我就是想要告诉陈院士，最近需要小心一点。” 尽管叶上尉也明白，陈冉肯定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且不说陈冉在小区里不远处就有一个营的军队驻扎着，即便是陈冉离开小区，去其他地方，除了他和胡中尉两位特种兵之外，还有国安局的人跟着。但凡陈冉有什么意外，很有可能就是特种兵直接出动，然后军方那边的反应会特别的强烈。 原本陈院士的保卫等级就非常高，根本就轮不到警察出场，估摸着警察出场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解决完想要对陈院士不利的人了。 别看临江好像没有特种军营，但事实上就在郊区就有一个大队的特种兵。但凡陈院士有什么意外情况，特种大队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到达现场。再加上临江市原本就是有军队的，要知道出军队可不就是警察那样，对陈院士有不利的情况是可以直接认定为是反/恐甚至是更高等级。 犯罪分子需要证据，但是反/恐只需要坐标就好。 那个时候就不管有没有证据，先把所有人清理好确保陈院士的安全才是第一任务。 陈冉轻轻点头，“所以，叶上尉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团伙很有可能找不到方耀阳的麻烦，会来找作为家属的我的麻烦？” 叶上尉应了一声，“没错。” “哦。”陈冉倒是并不在意，他知道对于国家来说他很重要，也明白叶上尉作为军方的人，除了保护自己之外，肯定不会做其他的事情，除非他遭受到什么攻击。对于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叶上尉也不可能有动作。 毕竟叶上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也就意味着，事实上军方的高层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没有插手的打算，确实如此，只要对方不对陈冉出手，军方高层也没有理由插手警察的事情。国安局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只要国安局和军方确认那个团伙会对陈冉出手，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不会拿陈冉的身家性命来赌这群团伙会不会对陈冉造成什么伤害之类的。 陈冉能够淡定的和叶上尉说话，也是出于对于军方和国家的信任，他相信在华国，任何人都很难伤害到他。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有系统的，更加不可能会被人伤害到。 于是陈冉点着头对叶上尉说道，“我知道了，我相信叶上尉应该不会让我受到伤害对吧？” “那是自然的。”叶上尉点头，又接着说道，“不过，最近方警官应该是不能回来。您知道的，他那边有个专案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哦。”陈冉点头，结接过叶上尉递过来的早餐，笑着说道，“叶上尉需要进来坐一下吗？” “不用。”叶上尉笑着回答，“陈院士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和胡中尉都在小区里。” “谢谢。”陈冉道了一声谢，看见叶上尉离开，关上门开始早餐。 看了一眼手机，说实话，陈冉还是有些担心方耀阳这次的案子会不会受伤之类的。 吃完早餐，看见方耀阳一直没有给他回电话，陈冉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在睡觉。估摸着昨天晚上一直在研究案子，说不定今天早上才开始睡觉。 不得不说，陈冉对于方耀阳确实是非常了解的，方耀阳确实是现在才休息没多久。昨天一整晚都在忙着看卷宗，直到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才开始休息。 陈冉坐在地毯上，拿着手柄。他原本以为临江市的治安是挺好的，但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一个涉/黑团伙。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毕竟人性是复杂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 玩了好一阵子游戏，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陈冉很快拿出手机，原本以为是方耀阳给他打过来的电话，但是看了一眼是陌生的手机号。陈冉觉得有些古怪，琢磨着难不成是什么推销电话不成。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狠厉而又嘶哑的男声，“是陈冉？” 听上去就很冲，陈冉挑眉，好多年没有听见过这么冲的声音了。也不打听打听，他在临江市那可是横着走的，给他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想要威胁他？ “我是陈冉。”陈冉很轻松的说道，“有事？” “呵呵，方耀阳是你老公？”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冲，听上去好像很不好惹，还带着戾气。 陈冉啧了一声，“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到一百岁吗？”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听见陈冉的恐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大概是以前恐吓别人的时候，很多人都表现出恐惧，所以让他们越发的张狂。突然遇见一个风轻云淡的人，还说一句无关的回答，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很快，对面就恢复了凶狠，“我告诉你，如果方耀阳敢乱来，我肯定饶不了你。” “哦？”陈冉挑眉，真是好笑，饶不了我？他倒是想要看看，对方怎么饶不了他的，“我想知道你怎么饶不了我的。” 对面被哽住，随后这才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方耀阳正在查一个案子，你告诉方耀阳，他要是敢继续查下去，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哦，这么说你很勇咯。”陈冉依旧风轻云淡，“那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你好棒棒，真是太厉害了呢！” 陈冉风轻云淡略带调侃的说话方式，让对方越发的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给我等着，总之，方耀阳敢继续查下去，我一定饶不了你。到时候，嘿嘿嘿……” “到时候怎么样？”陈冉依旧不疾不徐的询问，“你别奇怪的笑啊，继续说啊，到时候怎么样，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哎呀，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说还是天生不喜欢说话呢？” 对方很显然是被陈冉的态度气得不轻，他是没有想到打个危险电话，对方不把他当回事，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方耀阳的老婆抓起来打一顿。 但是他也很清楚，方耀阳的老婆住在警苑小区，那个地方，可不是他们这群小混混和亡命之徒能够进去的地方。但凡那里面有个什么事情，估摸着，整个临江市都要被翻个底朝天。这是底线，即便他们是亡命之徒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底线。谁知道那里面究竟有多少警察，说不定他们进去之后，就是行走的功勋。 “嘿嘿，你等着吧，你但凡敢出门，放心，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陈冉啧了一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你们究竟能有多狠？就算是泯灭人性，还能比特种大队更加厉害？拜托这是华国，不是自由每一天的灯塔国，特种部队的热武器足够对付任何穷凶极恶，但没有热武器的歹徒好不好。 “恩恩。”陈冉顺嘴说了一句，“好的，我等着你给我好看，所以请问是什么好看的呢？” “你……”对方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不仅是方耀阳软硬不吃，他媳妇儿更是让人暴跳如雷。 “这就不说话了？继续放狠话呗，我听着呢，我就想听听你们还能说什么样的狠话。”陈冉很清楚，他的手机是被监听的。 毕竟从事了军方的国防研究，被监听手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陈冉表示理解，但对方估计是不知道他的手机被监听，还在不停的大放厥词。陈冉琢磨着，等对方继续说几句狠话，也不用方耀阳出手了，估摸着这群人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呵呵，咱们走着瞧吧。” 对方利落的挂了电话，陈冉放下手机，无所谓的耸肩。就这，就这？他还以为对方多厉害呢，结果就这，还不如之前那位市长呢。 陈冉撇嘴，还以为对方能有多只手遮天呢。白期待了这么久，看来对方连他的身份都搞不清楚。估摸着，对方就是一群街头混混和亡命之徒组成的一个团伙。潜伏很久，所以才没有被警局发现。但凡警局发现，肯定是要一网打尽的。这会儿被调查，估计是急了。 直接跑来威胁他。 陈冉还觉得挺有趣的，跑来威胁他。但凡他要真是觉得可怕，一直不出小区。那群人还能有机会跑来小区绑架他？别开玩笑了，那群人进入小区就是行走的功勋，虽然小区的人并不少。但大家都是熟面孔，更何况这里的老警察不少。但凡是个陌生人进入小区，凭借老警察们的眼力，很快就能发现陌生人的不对。估摸着还没有走多远，就被直接按下来，送进所里或者是局里。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只敢打电话过来威胁，却不敢直接跑来绑架陈冉的原因。 真是无趣呢！陈冉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开心的玩游戏，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能让陈冉放在心上的事情并不多，况且，这个团伙对于陈冉而言，确实什么都算不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只是打完电话之后，凶神恶煞的人正在无能狂怒。 他真的要被方耀阳的老婆给气死了，之前查到方耀阳的老婆是个男人的时候，他们还嘲笑方耀阳来着，说什么这也是个二椅子警察之类的。 看了看陈冉的照片，也没有弄清楚陈冉究竟是做什么的，看资料好像是临江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 然后开心的跑去威胁陈冉，结果就被陈冉风轻云淡的态度给气得不轻。但他们也不敢真跑去小区找陈冉，只能无能狂怒。 过了许久，带着戾气的中年人恶狠狠的对身边的刀疤脸说道，“头儿，方耀阳的老婆太气人了。” 刀疤男疑惑，看着陈冉的照片说道，“这种二椅子一般不是很脆弱吗？没有被吓到？” 带着戾气的中年人恶狠狠的说道，“妈的，这人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听着中年人的话，刀疤男愣了一下，随后又看着陈冉的照片，微微拧着眉头。 带着戾气的中年人又继续说道，“老大，你说要是这家伙一直不出门的话，那咱们不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吗？” 看着中年人的询问，刀疤男想了想，这才说道，“妈的，不管这么多，先给方耀阳那家伙说一下，就算是他不离开那个小区，那咱们就让他离开怎么样？” 虽然但是，你确定真的可以吗老大！狠厉的中年人觉得老大可能不能让对方离开小区吧。谁都知道，小区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方又不是傻子，干嘛莫名其妙的离开小区。 刀疤男那双阴狠的眸子微微的闪烁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狠厉的中年人没有打扰他，过了许久，刀疤男这才恶狠狠的说道，“你说，咱们绑架方耀阳如何？” 中年人愣了一下，看向老大的样子都有点不对劲。开什么玩笑，方耀阳这么能打。况且，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想要绑架方耀阳怎么可能。再说，如果真的能对方耀阳做点什么，他们这群亡命之徒也不会去威胁方耀阳的老婆。 他们现在的想法是通过方耀阳的老婆把方耀阳给单独钓出来，即便是最后真要被警方也抓住，也要找几个人陪葬不是。但目前的情况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至少在中年人看来，方耀阳的老婆根本不吃他们那套，让他们无从下手。 刀疤男恶狠狠的说道，“我就不信，找不到方耀阳的弱点。” 要说方耀阳的弱点除了他媳妇儿之外就是他弟弟，但是他弟弟已经去外地的派出所实习了。大概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团伙的关系，所以才被派去外地实习。他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和小混混组合在一起的团伙，说实话，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将外地的警察怎么样。 中年人看着刀疤男恶狠狠的模样，闭口不语。确实，现在警方一直在查找他们的证据。他们是亡命之徒不假，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做事的手段还是很隐蔽的，但是警方只要查下去，肯定能够顺藤摸瓜，抓到他们的犯罪的证据，到时候他们就惨了。 这会儿，他们就算是想要离开也走不了。要么就是让警方查不下去，潇洒的离开。要么就只能和警方鱼死网破，亦或者是等着警方把他们一网打尽。如果能是第一个结果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方耀阳的老婆如果就在小区里一直不出门，他们可没有机会。 况且随着警方的查证越来越深入，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被警察给逮住。到时候说什么都已经完了，正在想着，中年人看着老大恶狠狠的说道，“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中年人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能坐以待毙，但问题在于，他们应该做点什么呢？ 刀疤男沉吟着说道，“对了，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的人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中年人一脸无奈的说道，“老大，对方根本就不接咱们的电话。” 刀疤男也是气得爆/炸，妈的，这群人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时代变了？要知道以前他威胁警察家属的时候，有不少警察家属害怕得要死。就算是警察很多时候都会害怕家属出事，工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能让他们逃脱。但是现在，家属不仅淡定，就连给警察打威胁电话，对方根本就不接。 深吸一口气，刀疤男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说完，刀疤男沉吟着说道，“继续查一下，看看方耀阳的这个二椅子老婆究竟是什么身份，我觉得他老婆的身份肯定很不简单。” 中年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方实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人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是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他们。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又对刀疤男说道，“老大，我觉得吧，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那个小区永远不出来吧。咱们的人就算是不能进入小区，但是在小区旁边蹲守着还是可以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要是能出来的话，咱们是不是有机会？” 刀疤男沉默了一阵子，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他不觉得方耀阳能有这么傻，让他媳妇儿去涉险。于是他沉吟着说道，“你觉得方耀阳会是个傻子吗？” 中年人摇头，他确定方耀阳不可能是个大傻子。 “那你觉得他不会有什么防备吗？说不定咱们的人跑去抓他老婆的时候，就正好被警方给抓住了也说不定。” 中年人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但咱们就什么都不做，等死吗？” 刀疤男从口袋中拿出一盒烟，点燃之后，狠狠吸了一口。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等死。”他将烟蒂扔在地上，“不过，我觉得警方还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咱们的证据，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方耀阳的媳妇儿是临江大学的人，你叫兄弟们去临江大学那边的步行街守着，我就不相信他媳妇儿能够好几个月都不出门。况且，咱们的证据可不是这么好找的，估计警方也要找好几个月的时间吧。”刀疤男狠狠的说道，“等到他和他媳妇儿放松警惕，咱们再出手。” 随后他脸上浮现出恶狠狠的表情，“就算是老子要死，也要让人垫背，这个方耀阳老子一定不能放过。” 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毕竟是亡命之徒，手里是有好几条人命的。也是杀/过警察的，他的眼睛里绽放出嗜血的光芒，“就算是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这个方耀阳不好过。” 要不是方耀阳察觉到不对，警方还真不一定能够查到他们这个团伙。一切都是从方耀阳逮住他们的一个小弟说起，所以，方耀阳必须要死。即便是他要下地狱，他也要拉着方耀阳一起下地狱。 中年人也跟着点头，“头，你放心吧，这个警察，咱们一定要弄死他。” 说着他也开始恶狠狠的笑了起来。 中午吃饭时，方耀阳这才醒过来，看着手机里好几个陌生电话，还有好几条威胁短信。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当警察这么多年，每年都会收到不少的威胁短信。他要是怕，早就脱下身上的警服，不当警察了。他媳妇儿可是院士，就算是在临江大学教教书，也足够他们两个人生活了。 他完全没有必要拼命。 又看了一下，发现媳妇儿给他打来的电话，方耀阳倒是不害怕媳妇儿出什么意外。他很清楚，媳妇儿身边是有叶上尉和胡中尉保护的。这两位军官看上去都不像是普通的军官，方耀阳猜测，这两位都是特种兵。再说，他媳妇儿还有国安局的人守着呢。他是了解过这些事情的，不过他还是很担心要是威胁电话打到他媳妇儿手机上，让他媳妇儿的心情不太好。 于是方耀阳急忙打回去，陈冉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媳妇儿。”方耀阳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刚醒过来没多久，说话的嗓音还不太正常。 “你干嘛去了？”陈冉没好气的说道，“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你出去偷红薯了呢。” “诶。”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最近我这边有个案子比较忙，可能需要周末才能回家。”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媳妇儿，你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电话吧。” “奇怪的电话？”陈冉仿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哦，倒是收到一个威胁电话，说要扒了我的皮，有点怕。要不，老公你回来陪我。” 方耀阳吸了吸鼻子，心中一紧，“媳妇儿别怕，老公今晚回来陪你。”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惊讶的说道，“媳妇儿，你回家了？” “恩，昨天晚上刚回家。” 方耀阳急忙说道，“那成，媳妇儿，你最近不要出门，具体情况老公晚上回家给你说，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好不好？” “好。”陈冉没有多问，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现在很忙吗？” “额，待会要开会。” “成，你先去忙吧。” 陈冉笑了笑，“我在家里等着你，不过有点饿了，要早点回家。” “恩。”方耀阳挂着笑着，感觉很是温暖，“媳妇儿，你放心，我下班就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方耀阳挂掉电话。正好吴凯走进办公室，看着方耀阳正在笑，将卷宗放在方耀阳的办公桌上，好奇的说道，“师父，你刚在和师娘打电话吗？” 最近一年的时间，师父一直板着脸，根本就没有怎么笑过。吴凯越发的怀疑他师父是不是面瘫。现在看见师父突然笑起来，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转念一想，估计是师娘给他打电话，所以师父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否则，他师父不可能会笑得这么开心的。 吴凯点点头，很赞同自己的观点。 方耀阳看了吴凯一眼，笑着说道，“行了，小凯，你先去忙吧。” “诶。”吴凯点头，看着师父没有生气，他敢笃定，肯定是师父刚才和师娘打电话来着。听说师娘去其他地方做什么项目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多少知道一些。估计是什么保密的项目，师娘可真是厉害，居然都在做保密的项目了。 吴凯在心中想着，看着师父开心的模样，他没有多说话。直接离开，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还没做事儿，就听见旁边的高阳低声说道，“听卧底说，他们好像给嫂子打威胁电话过去了。” “啊？”朱志刚在一旁愣神，“啥玩意儿，给师娘打威胁电话？”是他们不想活了，还是他们飘了？ 高阳揉了揉眉心，“卧底给他们的资料是假的，你知道的，那群人文化水平原本就不高。再加上又是一群亡命之徒，天大地大，他们最大。根本就不知道嫂子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更不知道嫂子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不过，我猜他们即便是知道了，还是会威胁嫂子。毕竟对于这群人渣来说，什么人都是一样的。” 吴凯沉默了许久，这才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所以就算是当犯罪分子也得有点文化才行，否则惹上不该惹的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朱志刚点头，“我听说师娘不是去做什么项目了吗？” “估计是回来了。”高阳停顿了一下，“对了，过年之前你们看见那个穿军装的人没有？” 高阳突然提起穿军装的人，朱志刚和吴凯都回忆了一下，确实他们在过年之前看见过好几次穿军装的人去方大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有个同事凑过来，小声的说道，“我听说那个军官好像是照顾嫂子生活起居的。对了，今天早上还来过一趟，看见方大在睡觉，就离开了。我是听说，那位军官以后都要照顾嫂子的生活起居来着。” 说着，同事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照顾嫂子的生活起居就是一个由头，应该是保护嫂子才对。你想啊，之前有人想要对嫂子对手，那个时候可是国安局先审的案子，最后才交到咱们刑警队的。想想就知道，嫂子肯定很重要。国家也不会让嫂子有事儿，这个时候那群人跑去招惹嫂子，结果不好说。毕竟军方不是咱们警方，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坐标而已。” “而且，我看那个军官很不对，不像是一般的军官。”同事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当兵的那会儿，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那样的气质。” 朱志刚和吴凯对视一眼，高阳小心翼翼的说道，“特种兵？” 同事是部队退下来之后进入刑警队的，他点头说道，“没错，就是特种兵。我看他那身气质就知道，这人估计是特种部队出来的。” “嘶——”高阳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说那群人还能对嫂子怎么样吗？” 同事想了想，摇着头说道，“虽然那群人够狠，也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渣，但是面对特种兵，他们一点优势也没有。” 吴凯这个时候接话，“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师娘，是这个意思吧？” 同事乐呵呵的点头，“与其担心嫂子，还不如想想，咱们尽快查到线索。妈的，这群人渣，真是人神共愤。” 朱志刚看着卷宗，叹息一声，“要不是抓到他们的小弟，还真不知道咱们临江市还有这么一个团伙。” 同事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他们隐藏得很深，一直绕着咱们警方走，那些受害者因为害怕不敢报警，这种事情，咱们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唉。”高阳也开始头疼起来，“算了，咱们还是继续看这些卷宗吧，总之，一定要尽快把这群人给一网打尽才行。” 吴凯握着拳头，随后又说道，“说起来，刚才师父好像和师娘打了电话的。” 高阳白了吴凯一眼，“你还小，别想着这些事情，咱们还是老实点，看卷宗。” “哦。”吴凯没有继续说话，刚才和他们闲聊的同事也离开继续做事儿。 虽然但是，他还是想要告诉高阳，他什么都没有想，不知道高阳究竟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总之，好像和他的想法没有什么关系吧？他只是觉得师父和师娘的感情真好，仅此而已。 第535章 拿捏 晚上，方耀阳回家的时候，看见陈冉坐在地毯上，还拿着游戏手柄，正在玩着游戏。他关上门之后，走进厨房，手里还提着不少菜。 陈冉扭头看见方耀阳回家，溜溜达达的走到厨房，看见方耀阳正在做饭。开心的抱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后背。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全都是汗水。” “那有什么。”陈冉撇嘴，在方耀阳后背上蹭了好几下，这才抬头对方耀阳询问，“想我没？” “肯定想啊。”方耀阳一边洗手一边回答着陈冉的问题，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乖一点，老公正在做饭，待会吃完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陈冉摸了一把方耀阳的腹肌，这才心满意足的撒手，“好吧，那我等老公做完饭再说。” 离开厨房，方耀阳好笑的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觉得自家媳妇儿有点好笑，正在想着，一边洗菜，一边琢磨着，待会怎么给媳妇儿说被人威胁的事情。 虽然知道陈冉不会出事儿，但是他还是很担心媳妇儿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之类的。毕竟那伙人，可不是立马就能够解决掉的，方耀阳估摸着，得要好几个月才能收集好那群人的犯罪证据。不过，那群人现在肯定是离不开临江的，即便是能够离开临江，估计那群头目也是跑不掉的。现在他们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之中，但凡想要跑出临江，会被警方直接给抓起来。只是现在警方手中的证据，还不足够判他们重刑，也不想要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主要是害怕打草惊蛇，虽然现在那个团伙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们被警方盯上了。但是还有不少人觉得有希望，希望警方发现不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一群亡命之徒玩命起来，警方怎么样不要紧，关键是要是群众受伤就不好了。 这也是警方一直没有动手，还在梳理案情的原因。 不过那群人居然威胁到他老婆头上，还是让方耀阳很是生气。 洗完菜，方耀阳开始做饭。陈冉一边玩着游戏，一边等待着方耀阳做饭。过了许久，总算是等到方耀阳做完饭菜，这会儿坐在桌前。两人正在吃饭，吃完饭，陈冉上楼洗澡。方耀阳开始洗碗筷，顺便打扫房间。等忙完之后上楼，已经是十一点过。方耀阳先是去洗了个澡，大概快要凌晨，这才躺在陈冉的身边。陈冉翻身看向方耀阳，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住，搂入怀里，“媳妇儿，老公最近正在忙一个案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方耀阳停顿了一下，“那群人比较凶狠，咱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好不好？” 陈冉点头，“好吧。” “媳妇儿，真乖。”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媳妇儿这次回来，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感受到方耀阳沉重有力的心跳，笑着说道，“最近方警官过得不潇洒吗？” 方耀阳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哪有什么潇洒，可想媳妇儿了，总算可以抱着媳妇儿睡觉了。” “媳妇儿最近都没有事情么？” 陈冉嗯了一声，“最近没什么事情，开学之后才会有一个课题，不过都是在临江大学做课题，关于理论物理学的课题，原本应该是去年就要做的，但是去年有军方的项目。所以这个可以，只能到今年才开始。” “这样啊。”方耀阳笑着说道，“那就好，最近老婆小心一点。” “我知道啦。”陈冉嗷呜一声，翻过身压在方耀阳身上，扒拉着他的衣服。 方耀阳亲吻了一下陈冉的额头，搂住陈冉的腰身，直接转身，压在陈冉的身上。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陈冉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浑身都是汗，还是被方耀阳给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 陈冉有气无力的说道，“主要是王成他们出国了，所以暑假这两个月，没什么事情可做。” 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他们怎么突然出国了？” “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刚才和方耀阳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嗓子都快要叫哑了，突然想起来，刚才方耀阳问他为什么最近不忙。陈冉就迷迷糊糊的给方耀阳说了这么一句，“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参加。” 主要是陈冉不想出国，出国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被方耀阳抱着睡觉呢。 看着陈冉一脸食饱餍足的模样，又有些疲惫，他笑着抚摸着陈冉的脸，“媳妇儿，快睡觉吧，什么都别想了。” “恩。”陈冉点头，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大概是刚才和方耀阳折腾的时候，方耀阳太过用力的关系。总之，陈冉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方耀阳早就不在了。估计现在已经去上班了，陈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吗？难怪方耀阳不在床上，陈冉揉了揉眼睛，下床后洗漱一下，随后下楼。继续玩游戏，反正他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再加上他也不想让方耀阳担心，也就不出门，在家里玩游戏。 因为刚完成一个项目，最近并不想触碰和学习相关的任何书籍，但是游戏玩多了，还是让陈冉觉得很是乏味。主要是一个人在家里，方耀阳也不是每天都会回家。很多时候，方耀阳是过几天才回家一次。看样子，这次的案子比较大，看得出来，方耀阳每次回家都非常的疲惫。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方耀阳晚上回家时，还提着蔬菜。看着陈冉的时候，笑得很是开心。 “媳妇儿。” 陈冉转过头，看见方耀阳正冲着他笑着招手，陈冉挑眉，“今天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在单位睡觉呢。” “嘿嘿。”方耀阳颇为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案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商议的地方么，最近这几天都在忙手里的案子。” “媳妇儿生我气了？” 方耀阳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陈冉笑着摇头，“方耀阳，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特别喜欢生气的人吗？” “不……不是。”方耀阳就忙摇头，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敢说他媳妇儿是一个特别喜欢生气的人，估摸着今天晚上他媳妇儿就跟他没完了。 估摸着，不一定让他进卧室睡觉，说不定只能字啊沙发上凑合着过一夜。他可不想就在沙发上睡觉，他还是想要抱着媳妇儿睡觉的。 抱着媳妇儿睡觉不想吗？他有媳妇儿，干嘛还要一个人睡沙发。 这几天在刑警队，他都是一个在沙发上睡觉的。睡觉的时候特别想他媳妇儿，现在媳妇儿就在他眼前，让他一个人睡觉，他可不想。 陈冉拿着手柄，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干嘛这么在意我有没有生气，我哪有那么多气生，真要是生气……也不和你结婚了。” “是，我媳妇儿最好了。”方耀阳讨好似的对陈冉说着话，陈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吃完饭，陈冉上楼洗澡，躺在床上等着方耀阳。没多久，方耀阳就上楼，正在拿着睡觉的短袖。 等到方耀阳洗完澡，钻进被窝里，一把将陈冉抱住。看着方耀阳略带疲惫的脸色，陈冉也很是心疼他，“赶快睡觉吧。” “恩。”方耀阳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是实在太累的缘故，方耀阳抱着怀里的陈冉很快就睡着。清晨，他醒过来时，陈冉还在睡觉，蹑手蹑脚的换上衣服离开家里。 没有打扰陈冉睡觉，直到中午陈冉才慢悠悠的醒过来。 醒来之后，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进卫生间。洗漱之后，感觉很是无聊，又不想让方耀阳担心他，于是就在家里玩游戏，一连半个月的时间，陈冉都在家里没有出门。 反倒是那群想要针对方耀阳的穷凶极恶之徒有些傻眼，不是，你还真的不出门，你吃什么喝什么？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即便是方耀阳每次回家也只是买一些菜回家而已。但是，方耀阳的老婆一直没有出过小区。他们的小弟就守在小区外，但凡陈冉离开小区，就会告诉老大。 但半个月，整整半个月，他们都想不通，陈冉究竟是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出门呢，陈冉一整天窝在家里一点事情都没有。毕竟，他为了做某些数学难题，可以把自己锁在家里整整半年都行。再加上又有叶上尉和胡中尉，很多东西，他只需要说一声，自然有叶上尉和胡中尉给他买回来。 陈冉这边一点也不着急，在家里玩着游戏，喝着冰可乐，上网看看围脖，玩得很开心。但是被方耀阳调查的那群人就没有这么潇洒了。他们想要绑架陈冉逼迫方耀阳不能继续调查下去，但问题在于，陈冉不出门，方耀阳调查得越来越深入。 很有可能随时把他们所有的老底都给找出来。急得不行，但又拿方耀阳没办法。 方耀阳本身就很能打，就算他们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但方耀阳一个解决他们两三个不成问题。况且，方耀阳又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那可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手下还有这么刑警，他们只是不要命，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跑去和方耀阳同归于尽，在方耀阳没有掣肘的时候，跑上去和方耀阳同归于尽，相当于去送奖章。 他们很着急，方耀阳这边却轻松不少，虽然他不是天天都能回家，但是隔三差五就能回家一趟，抱着媳妇儿睡觉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好了。 偶尔还能和媳妇儿折腾一下，方耀阳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 不像是以前那样，一直板着脸。 吴凯都能看出来，他师父最近心情特别好。 果然还得是师娘在的时候才能让师父的心情变好呢，走进办公室，吴凯将卷宗放在方耀阳的桌面上，“师父，之前我查到这个卷宗，我觉得和我们现在正在查的那群团伙有些关系，看上去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方耀阳拿着卷宗拧着眉，“灭门惨案？” “是。”吴凯点头，“我之前一直琢磨着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造成灭门惨案，要说是激情犯罪，光是现场就不太对。” “凶手一看就是个老手，把现场打扫得很干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凶手下手这么狠。”停顿了一下，吴凯又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总算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对方完全就是一群反/社/会人格的亡命之徒，刚好咱们不是正在调查那个团伙吗？我找到不少的卷宗，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和那群人是有联系的。您看这里。”吴凯指了指卷宗上的文字，方耀阳定睛一看，轻轻嗯了一声，“可以合并调查。” “你继续找一些证据。” “好。”吴凯点头离开办公室，方耀阳揉了揉眉心，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今天晚上应该得回家一趟才行吧。 他在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媳妇儿在家里怎么样。虽然很清楚，自家媳妇儿在家里能待很长一段时间，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媳妇儿每天都待在家里也不出门，会不会觉得闷得慌。 要不晚上回家和媳妇儿说说这件事情，要是媳妇儿在家里待着不太舒服，要不……方耀阳想了想，要不让媳妇儿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吧。 那群人也就在临江市还能再暗地里有点势力，但在其他地方，那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要媳妇儿离开临江市，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想了许久，方耀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卷宗继续仔细的研究着。打定主意，回家就和媳妇儿商量一下，要不要出去旅游之类的。 收拾好东西，下班已经是晚上十点过。 开车回家，刚打开门就看见媳妇儿还坐在地毯上，拿着手柄正欢快的玩着游戏。 看见他回来的时候，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玩着游戏。方耀阳关上门，顺手反锁，换上拖鞋，走到陈冉的身边坐下。 陈冉很自然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方耀阳伸出手拦着陈冉的腰身，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在家里半个多月了，不难受吗？” “还成。”陈冉回应了一句，继续玩着游戏。方耀阳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就是怕老婆一直待在家里很难受，要不你去旅游吧，我这不是发了工资一直存着吗？” 陈冉好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工资卡都在我手里。” “诶……”方耀阳还真没有在意这些，主要是他平时都不怎么用钱，自从结婚之后，抽烟都很少。尤其是他媳妇儿不喜欢他抽烟，每个月几百块零花钱还用不完。 基本上都存着，出差一次，也就买几包烟给兄弟单位的人，也就没有其他的花费。 挠着头，方耀阳憨憨的说道，“那老婆要去旅游吗？” 陈冉呵呵的冷笑着，“让我去旅游，你是不是想要带谁回家？想要背着我做坏事儿？” “我哪有。”方耀阳急忙否认，他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媳妇儿，我就是担心你在家里憋得慌。” “不用在意。”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在家里就挺好的。” “额……”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真的？” “真的，要出去旅游也要等你休息之后，和你一起出去旅游，我都结婚了还要一个人出去旅游，那我不是白结婚了。” 方耀阳抱着陈冉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冉玩游戏，直到凌晨，方耀阳才开口说道，“媳妇儿，这都十二点过了，咱们去休息吧。” “恩。”陈冉放下手柄，什么都不管，直接上楼。他知道，方耀阳肯定是会给他善后的，等陈冉正在洗澡的时候，方耀阳也收拾好上楼进入卫生间。 随后，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声音。过了许久，方耀阳这才将陈冉抱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给他擦干头发，看着陈冉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轻声说道，“媳妇儿，咱们赶紧睡觉吧。” “哦。”陈冉点头，抱着方耀阳也不撒手，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自家媳妇儿抱着他，睡得很沉。方耀阳抚摸着媳妇儿的脸，闭上眼很快也睡了过去。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案子就要告一段落，那群人应该会狗急跳墙。但是媳妇儿在小区是绝对安全的，即便是那群人狗急跳墙也不敢进入小区，再加上小区原本就挺严格的。又有这么多警察正在虎视眈眈，他们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进入小区自找死路。 只要媳妇儿没事什么都好说，方耀阳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大概是职业关系，方耀阳睡觉并不算太沉。凌晨的时候和陈冉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到两人上床睡觉，差不多都快要天亮了。 但是他还是非常准时在七点过起床，洗漱之后，换上警服离开家。 虽说那群人胆子很大，又急得快要跳墙，但他们还真不敢对方耀阳做点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怀着一丝能够逃走的希望。况且，打入他们内部的卧底还真没被揪出来，只是告诉他们，那群人越来越急躁。 估摸着再过不久，真的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但依旧还能够在掌控范围之内，国安方面自然是得到了警方那边的消息，特意告诉了军方。 叶上尉上门的时候，陈冉刚洗漱完没多久，叶上尉也没有做饭，完全是在陈冉母亲罗明秀的饭店打的盒饭。罗明秀知道叶上尉是照顾陈冉生活起居的军官，对叶上尉和胡中尉都非常的客气。 打开门，陈冉好奇的看向站在门外，准备对他说话的叶上尉。 他让开身体，“叶上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说，那就直接说出来吧。” “陈院。”叶上尉停顿了一下，“我听说警方那边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估摸着就是这几天，那群人也有点狗急跳墙，只是陈院您最近一直不出门，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找到您。” 叶上尉又继续说道，“陈院，我希望您最近还是不太出门，这几天估摸着方警官也不能回来，毕竟案子很紧急。又是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 陈冉点头，“这事儿方耀阳还真没有给我说过。” 叶上尉讪笑了一下，“估计是怕陈院士担心他吧。” 叶上尉此时此刻是真的有点尴尬，怎么说呢，他们两口子都睡在一个床上。方耀阳害怕陈冉担心，根本不敢说这件事情，但他直接说出口。可以想象，估摸着方警官回家之后，肯定要被陈院士欺负。为方警官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别看方警官娶了陈院士，有很多人羡慕，说不定……陈院士每天都把方警官关在门外呢。和陈院士接触这么久，他还是很清楚陈院士的性格。 陈院士确实很爱方警官，但是方警官隐瞒陈院士这事儿吧，陈院士肯定会和方警官没完的。 叶上尉小声的询问，“我是不是多嘴了？我只是，不想让陈院士涉险。” 陈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有的事情，叶上尉需要进来喝一瓶冰可乐吗？” “不用了。”叶上尉是真不喜欢那玩意儿，虽然口感不错，但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可乐。而且看着陈院士这副模样，他是真有点担心方警官抓完犯人，根本就回不了家。 别到时候，他能在门外遇见方警官，那就尴尬了。 “那啥，陈院士，我就不打扰您了。” 叶上尉转身就离开，他就该听胡中尉的，不能说太多。况且，看着陈院士这个样子，估计是最近都不会出门的，他没有必要多说吧。不过想想，给陈院士传达，好像也是他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恩，不是我的错，这完全是在完成工作！ 陈冉关上，在心中嘀咕着，好你个方耀阳，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要是敢受伤，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对，就算是没有受伤也得收拾才行，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必须要告诉方耀阳，家里谁最有地位。 ………… 夜沉如水，夏日的临江夜晚，蝉鸣声一直没有停歇过。刑警队灯火通明，方耀阳穿着警服，身上套着一件防弹背心。将枪背在身后，看了一眼正在集合的刑警。 他的目光极为坚定，“我说一下，今天的抓捕行动尽量要抓活着的。但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这群人犯下累累血案，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实在是不行，允许击毙。” “但回来一定要写好报告。”方耀阳清点了一下人数，“这次咱们是和特警一起行动，务必要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明白了吗？” “明白！” 在场的刑警说话的声音很大，方耀阳挥了挥手，“好，赶紧上车。” 正在方耀阳准备上车的时候，特警大队的队长走过来，笑着和方耀阳打招呼，“方大，好久不见。” 方耀阳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对方，“宋大，有什么事情吗？” “嗨。”特警队长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方耀阳，“方大，辛苦你们了啊，前期侦查工作还挺多的。”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宋大这是想要我犯错？” “哦？”特警队长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模样，戴着警用战术装备，头上还有战术头盔，看上去很是干练的模样，“以前听说方大很怕老婆，没想到方大是真怕老婆啊。我记得方大的老婆好像不是咱们系统的吧，放心，你就算是抽烟，你老婆也不知道的。” 方耀阳将烟顺手揣进兜里，“别了，我媳妇儿能闻到味道的，要是抽烟，估摸着不让我进门。” 对方爽朗的大笑，“看来方队还真是怕老婆。” 方耀阳看向对方，“宋大不会只是来和我探讨怕老婆这件事情的吧？而且，我怎么听说宋大其实也挺怕老婆的。” “咳咳。”对方急忙轻轻咳嗽一声，“我这不是想要和方大商量一下吗？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方大你看，咱们特警队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方耀阳点头，对方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特警队也不能空手而归吧。” “放心吧，宋大，这次功劳肯定不会只是我们一个刑警队的。” 对方乐呵呵的笑着，“那我就放心了。” “宋大，咱们现场见。” 说着，方耀阳坐进警车，直接离开。 特警队的队长摇摇头，也跟着坐进警车，一路疾驰本想那群团伙的落脚点。 就在此时，那群团伙的落脚点里。 狠厉的中年人一路小跑着推开门，“老大，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你说咱们这里面会不会有谁是鬼？” “不可能。”刀疤男摇着头，“目前情况有些严重啊，那群警察一直盯着咱们，最近咱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些货呢？” “货都在呢，根本脱不了手。”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大，你说那群警察今天不会来抓咱们吧？” 他们在警队又没有内线，根本不知道警方究竟查到什么地步。 刀疤男还是很有自信的说道，“放心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方耀阳查不下去。就我所知道的消息，这个案子一直是方耀阳那个家伙主持着查下去的，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老婆绑架了？只要能把他老婆绑架，牢牢抓在咱们手里，我就不信他敢不听我们的话。我听说，那家伙很爱老婆啊。” “只要我们能控制他老婆，一定就能够控制他。”刀疤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到时候，咱们就能在临江市发展得更好。” 中年人似乎也在畅想着这个未来，想了想说道，“要不给他老婆送钱过去？” 刀疤男摇着头，“他老婆根本就不出门，送钱那也得有门路才行啊。” “绑架也不行，送钱没门路。”中年人有些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老大，咱们真没有其他办法吗？直接把方耀阳给做了。” “你是不是傻子？”刀疤男恶狠狠的看着中年人，“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下，咱们要是做掉方耀阳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发生什么？”中年人看向刀疤男。 “警方肯定会和咱们不死不休，到时候，我们可就是过街老鼠，说不定其他的人都要上来踹上一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警方玩命。记住，咱们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和警方玩命。咱们玩不过警方。” 中年人点头，乐呵呵的说道，“老大，你懂得真多，不过，老大眼下这个情况很难解决啊。” “确实很难解决。”刀疤男狠狠心说道，“这样，你继续查一下方耀阳老婆的关系。” “恩？”中年人不解的看向刀疤男，刀疤男狞笑着说道，“咱们从他老婆的那些个同学或者是同事入手，你说，咱们方大队长的老婆要是沾上毒，他会不会听我们的话？听说方耀阳可是很爱他老婆的，而且和他老婆还是青梅竹马。” 中年人大喜，“老大，这个办法好，只要用货控制了他老婆，那不就相当于咱们控制了他吗？只要他老婆用了咱们的货，嘿嘿，到时候，这个方耀阳不就是咱们的人，想要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也是最近这些天我们打听出更多的消息，才能确定，但凡我们能用货控制住他老婆，方耀阳绝对能够听咱们的话。” 刀疤男挥手，“你下去准备一下，好好查，务必要在这几天之内完成这个事情。要是拖得太久，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我还听说方耀阳之前立过不少功，说不定过几年还能是局长之类的。”刀疤男嘴角微微向上翘，看上去狠厉而又诡异，“你说咱们要是能够控制一个局长，那么我们在临江市是不是能够少很多麻烦？” “没错。”中年人忙不迭的点头，“老大，您说得没错。” 中年人急忙离开，“那，老大我这就去办事儿了。” 看着手下离开，刀疤男还在畅想着未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说起来，方耀阳据说是警队未来的新星，还号称临江市的犯罪克星。这要是因为老婆被他们控制住，真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呢。 但凡以后方耀阳升上去，他们在临江市就会更加的稳固，做什么是不可以的。未来说不定整个临江市都会是他们的市场，想到这里，刀疤男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似乎已经看见大把大把的金钱正在冲着他招手，欺男霸女什么的，都是一些小事。但凡方耀阳给他们办过一件事情，手里有了方耀阳的把柄。他们就可以随意拿捏方耀阳，到那个时候，方耀阳走得越高，他们在临江市的地位就越稳固。 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当过街老鼠，说不定那些警察还要反过来害怕他们。 呵呵，今天这群警察把他们逼到这种地步，他记住了，但凡以后能够翻身，一定不会让这群警察好过。 他起身走进办公室里边的卧室，准备睡一晚上，明天就等着手下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中年人脚步匆忙的离开办公室，下楼时，看见正在电脑前一头黄毛的年轻人，直截了当的说道，“黄毛，给我好好查一下，方耀阳的老婆都有那些同学。” “好。”黄毛只是点头，继续用电脑，旁边的中年人正在等待着。 他小学文凭，根本就不识字，要不是因为做事儿狠辣，手底下有几条人命，还有警察的命，老大也不可能这么器重他。 看着黄毛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也不知道黄毛正在打什么。 他们这个团伙，黄毛已经算是高学历。听说黄毛是高中生，因为痴迷网络游戏，直接退学。也是为了赚够网费，所以才加入他们这个团伙的。 平时，黄毛除了玩网络游戏之外，什么都不管，只是偶尔他们会让黄毛查一下消息。 老大说过，现在这个世道变了，不是发狠就能出头。而是需要靠着网络和大脑才行，中年人不太懂，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刀口舔血的事情吗？怎么就不需要狠了。不过，老大就是老大，比他聪明太多。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老大。 这里是他们团伙的窝点，警方暂时还没有找到。 之前他一直觉得黄毛是鬼，但黄毛好像除了游戏之外，对于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总是要钱，说是要充值游戏之类的。 时间久了，黄毛事实上对于他们团伙几乎是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中年人才敢让黄毛直接来他们的窝点。 中年人打了个呵欠，“行了，黄毛，查到之后明天送给我。” 黄毛抬起头，那张脸有些苍白，“我说林哥。”黄毛的声音很是嘶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几天不眠不休的人，身体很弱。 “干嘛？”中年人不耐烦的问了一句，黄毛幽幽的说道，“没钱了，明天，你看能不能让老大……” “你把事情办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中年人直接离开，黄毛埋下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 回到卧室，中年人的心声还有些激荡，毕竟，老大刚才说的话，让他对于未来充满了憧憬。要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做，又卖货，又接单。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都做。这要是以后真的能通过拿捏方耀阳，在临江站稳脚跟，他甚至都不敢想，以后会过得有多爽。 就在这群人还沉浸在未来的畅想中，不少的警车已经悄悄的来到他们的窝点不远处。 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的声音，那是直升机发出的轰鸣声。 电脑屏幕前，泛着的蓝光倒映在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脸上，他的嘴角似乎勾勒出一丝笑容，总算是来了，他还以为今天不来了呢。 正在想着，黄毛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出门，看见走廊上还有人正在巡逻。 “黄毛你去哪里？” 黄毛一脸病态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我去厕所，你要跟我一起去？” “别。”那人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黄毛是个二椅子，真要是跟他去厕所，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黄毛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的汗毛都快竖立。 他恶狠狠的瞪了黄毛一眼，“要去就赶紧去。” “哦。”黄毛慢悠悠的走向厕所的方向，看着黄毛走远，那人暗骂一声，“妈的，黄毛可真是太吓人了。” 旁边一起巡逻的人嘀咕着，“指不定这小子会有什么毛病。” “也是，妈的，太可怕了。咱们还是继续巡逻吧。” 说着，两个人走向远处。 黄毛的身体隐没在黑暗中，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上。 没多久，方耀阳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正好特警大队的队长也在他的身边，方耀阳将手机揣进兜里，“宋大，可以行动了。” 特警大队的队长露出笑意，压低声音，“开始行动。” 正在窝点巡逻的小混混正在嘀咕着，“奇怪，我怎么听见飞机的声音？” 旁边的人撇嘴，“你傻啊，不远处就是机场，有飞机的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额……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那也不奇怪。”旁边的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临江市的有钱人不少，晚上有直升机飞来飞去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声音听着还挺远的，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正在学直升机呢。” “真的假的。”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真羡慕那些有钱人的生活。”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跟着老大干，以后也会有不少钱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年长一些的小混混嘿嘿的笑着说道，“只要你干得好，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小混混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句，“不是，黄毛怎么去厕所这么久？” 年长的小混混撇嘴，“你管他做什么。”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摔倒在地上，一旁的小混混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也栽倒在地上。 “钉子已经全都清理好了，情况已经被控制住！”特警队队长低声对方耀阳说着话。 方耀阳深吸一口气，“兄弟们，该我们上了。”说着，他一马当先，直接冲向这个团伙的窝点。 第536章 受伤 “叮铃铃”手机响了好几声，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正透过缝隙洒在地板上。他起身揉了揉眼睛，拿着手机，目光略微有些呆滞的看了一眼。 手机铃声又开始响起，陈冉按下接听键。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究竟是谁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嫂子，是嫂子吗？” 陈冉还有些迷茫，“你是？” “嫂子，我是高阳，咱们见过好几次。” “哦。”陈冉想起来了，高阳啊，那个和他家耀阳差不多高，但是比他家耀阳要年轻一些的警员。突然这么着急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陈冉一边挠头，一边掀开被子，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嫂子，大事不好。” 陈冉的心脏突然咯噔一下，大事不好？难不成是方耀阳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就听见高阳在电话那头说道，“方大出事了，正在临江大学附属医院。” “什么？”陈冉的声音都拔高不少，“在哪个病房？几楼？我马上来。” “在三楼，我在这边等着您。” “好。”陈冉挂掉电话，快速洗漱之后，一边给叶上尉打电话，一边下楼。 打开门，叶上尉已经在门外等着他。 叶上尉也没有得到上面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方耀阳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陈冉告诉他，方耀阳出事了，正在医院。看着陈冉满脸焦急的模样，他老老实实的开车前往临江大学附属医院。 到达医院之后，叶上尉和陈冉一起来到三楼。 刚到三楼就看见高阳正在来回踱步，看见陈冉时，高阳的眼睛一亮，一溜烟来到陈冉的面前，“嫂子，您可算是来了。” “耀阳怎么样？出什么事情了？”陈冉很紧张，高阳看着陈冉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说道，“那个，嫂子，就是昨天在逮捕犯人的时候，方大和犯人搏斗，额……摔了一跤，手臂的骨头有点错位，医生也给方大看过，说没有其他问题，就是要修养一段时间。” 陈冉松了一口气，这才喃喃自语的说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叶上尉脸色不善的看向高阳，“方警官没出什么大事儿，你在电话里给陈院说什么方警官出大事了？” “额……”高阳看着叶上尉的眼神，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这才讪讪说道，“方大现在还想回去继续工作，我这不是找嫂子来镇压他吗？王局那边说了，让方大在家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务必要让方大养好之后再去上班。” “我这不是着急了吗？虽然只是骨头有点错位，但是方大要是不修养，指不定会出其他的问题。”高阳看着叶上尉似乎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陈冉没好气的看着高阳，“你们方大在哪里，我去看看这位大英雄。” “额……”高阳在心里默默为方耀阳点蜡，嫂子这么阴阳怪气的，估计是真的生气了吧。 惨了惨了，方大这次真的惨了！ 看着陈冉对过来的眼神，高阳怂得很快，默默的指了一下房间。 陈冉直接走向高阳指着的那个房间，高阳急忙跟上去。 推开门，陈冉还能看见方耀阳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手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创口贴，但是并不严重。只是左脸有一点是贴着创口贴的，其他地方并没有。 听见推门的声音，方耀阳一边抬头一边说道，“高阳，你小子不是去买早饭了吗？” “额……”看见陈冉，方耀阳的眼神是有些躲闪的，他老婆知道他受伤的事情，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在想着，陈冉已经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哟，这不是方大队长吗？怎么，逞英雄还来医院了？” 方耀阳不敢接话，只能冲着陈冉嘿嘿的憨笑着。 陈冉恶狠狠的瞪了方耀阳一眼，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怎么，不是说正在商议案情吗？怎么还受伤了？” 方耀阳冲着高阳使眼色，似乎要让高阳出来说话。 高阳原本是想要说话的，但是看见陈冉飞过来的眼神后，怂怂的说道，“昨天晚上，就……恩，就是去抓捕犯人，嫂子我保证，方队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陈冉笑着看向方耀阳，“那就是故意不小心的咯？” “媳妇儿，我……”方耀阳看着陈冉瞪着他的模样，也不敢继续说话，只能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我错了。” “哼。”陈冉冷哼一声，然后打量着方耀阳，叶上尉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转身离开，顺便将一旁的高阳也给拉了出来。 高阳还有点不太高兴，看向叶上尉说道，“我知道你是军方的人，就算你是军方的人，也不至于把我强行拉出来吧。” 叶上尉只是很冷淡的说道，“你要不要看看里面的氛围，你适合待在里面吗？” 好有道理！高阳琢磨着眼前这个军官说得不错，嫂子都在里面呢，他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两人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陈冉和方耀阳。 陈冉伸手在方耀阳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痛不痛？” “还成吧，不是很疼。”方耀阳露出洁白的牙齿，冲着陈冉继续傻笑。 陈冉有些生气，“不疼是吧。” 他用手碰了一下被绷带缠着的手臂，方耀阳吃痛的大叫，“媳妇儿，疼疼疼……” “不是说不疼吗？”陈冉恶狠狠的瞪了方耀阳一眼。 方耀阳急忙讪笑着，“媳妇儿，咱们不生气。” “不是这个事情，你以后抓人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安全？” “恩，我一定注意。”方耀阳忙不迭的点头，生怕他媳妇儿太过生气。 “还有，医生说了，你的手臂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也是需要休息的。”陈冉停顿了一下，瞪着方耀阳，“你给我在家里休息好才能去上班，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都听你的。”方耀阳笑起来有些憨傻，但是极为帅气。陈冉挑眉，瞪了他一眼，“听我的是吧，要是让我看见你不听话，我就收拾你。” “嘿嘿，不会的，媳妇儿。”方耀阳的手还缠着绷带，他将脑袋埋在陈冉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媳妇儿，你放心吧，我肯定听你的话。” 陈冉的脑袋靠着方耀阳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那你刚才还想要去工作。” 方耀阳尴尬的挠头，“媳妇儿，我……知道错了，不会去工作的，你放心好了。” 陈冉哼哼了一声，用手摸着方耀阳的脑袋，理着寸头的方耀阳脑袋摸起来还有点刺手，方耀阳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陈冉，眼看着就要亲吻到陈冉的嘴唇上。 “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推开。 陈冉和方耀阳愣在原地，随后，扭过头看向不远处。大门前推开门的中年男人也愣在原地，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冉和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 方耀阳的脸有些红，带着一丝怒意，他都要和老婆接吻了，没想到这都能被人打断，他现在非常的难受，特别的难受，很想要揍人。 站在门前的中年男人看着方耀阳带着怒意的脸，讷讷的说道，“那啥，方大，我本来是给你带早饭来的。 说着他弱弱的抬起手里的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几个包子，“我还想着方大你应该没有吃饭来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方耀阳没有说话，在他的注视下，中年男人默默的退出房间，将大门关上之后，松了一口气。看向对面的高阳一脸疑惑的说道，“我说高阳，你们方大不是结婚了吗？” 高阳这才抬起头来，点着头说道，“对啊，我家方大早就结婚了啊。” 中年男人不可思议的说道，“那……里面的那个男生是？” “嫂子啊，不然还能是谁。”高阳用一种极为无语的模样看向中年男人，仿佛是在无声的告诉中年男人，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额……”中年男人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方耀阳的老婆是个漂亮的女生来着，没成想，居然是男生，看上去还挺小的。 中年男人又极为疑惑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们方大没有犯罪吗？” “放心吧，没有的。”高阳撇嘴，“嫂子是成年之后才和我家方大确定关系的，再说我家方大但凡真的要犯罪，嫂子也不给我家方大机会啊。嫂子是成年之后回国的，成年之前，都在国外呢。” “哦。”中年男人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高阳听见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吓死我了，还以为方大犯罪了呢。” 走了好几步，然后转过身看向高阳，将手中的袋子递给高阳，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个给你吧，反正我也吃过早饭了。” “谢啦，宋大。”高阳高高兴兴的接过中年男人递过来的袋子，拿出包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病房内，陈冉审视着方耀阳，挑眉询问，“这人是谁啊？” 方耀阳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特警队的宋大队，昨天不是跟他一起出任务么，我受了点伤，他们队里也有人受了伤，这不是都在住院么。” 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你好意思。” “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方耀阳开始求饶，陈冉哼了一声，“吃早饭没？” 方耀阳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有点饿。”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那怎么办？医生是让你住院几天还是直接回家？” 方耀阳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绷带，“医生说，让我回家休息就好。” “走吧，正好叶上尉也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要是没有叶上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恩。”方耀阳点点头，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走出病房的时候，旁边的叶上尉挑眉看向方耀阳，“严重吗？方警官？” “还成吧。”方耀阳其实不太习惯陌生人的关心，不过他知道，叶上尉关心他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纯粹只是因为他是陈冉的生活助理，仅此而已。 “能看出来，方警官这次应该还挺困难的。” 说起这个，方耀阳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确实，这次没有让任何人跑掉，还好那群人不是太能打，我只是抓人的时候被人给拉扯住摔倒了。” “手臂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没有。”方耀阳摇着头对叶上尉说道，“医生说都挺好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需要养一段时间，过一周需要来医院看看。” 陈冉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你还好意思我看你以后还要不要逞能。” 方耀阳颇为尴尬，毕竟手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虽然笑起来非常阳光灿烂，但叶上尉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方耀阳点了个蜡烛。他很清楚，现在的陈院士很生气，估摸着待会回家之后就要发作了。 在外面是给方耀阳面子，即便是生气也忍着，但待会回家之后，方警官估计就会很惨了。 想到这里，叶上尉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果然有了老婆就是有些让人头疼。 坐在车上，没多久，叶上尉和陈冉下车去买早餐。等买完早餐之后，回到家，陈冉和叶上尉告别。 方耀阳坐在地毯上，苦恼的看着手臂，心中正在思考着，最近应该怎么洗澡。医生给他说过，手臂暂时是不能沾水的。 但是这个天气要是一天不洗澡就挺难受的，更别说很多天都不洗澡，那更是让人很不爽。 正在想着，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坐下，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媳妇儿。”方耀阳尴尬的用另一只手挠头，“我在想洗澡的事情。” “你还缠着绷带呢，估计是不能洗澡吧。” “诶。”方耀阳点头，“确实不能洗澡。” “那不就得了，到时候我给你擦一下身体就好。” “麻烦媳妇儿了。” 陈冉撇嘴，“谁让我和你结婚了，方耀阳。”说着，陈冉的面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方耀阳也一脸受教一般的将身体坐直，严肃正经的看向他。 “你以后要是敢继续这么玩命，我告诉你，等你躺在床上，我，我就和你离婚你信不信。” 方耀阳听见陈冉的威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搂着陈冉的腰身，低下头，看着陈冉那张义愤填膺的脸，温柔的说道，“媳妇儿，我知道，我以后不会这么莽了。” “哼。”陈冉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方耀阳，看上去似乎有些张牙舞爪的模样，“方耀阳，你看看你现在，你的手。” “老婆。”方耀阳用手抱着陈冉，“媳妇儿不生气了好不好？” 陈冉看着方耀阳一脸讨好他的模样，有些头疼，但又不好继续生气。 “起来，我给你擦一下，你好好休息。” “诶。”方耀阳起身，和陈冉一起走上二楼。 关上门，陈冉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因为方耀阳受伤的关系，只能让陈冉给他脱衣服。陈冉顺手摸了好几把方耀阳的腹肌。 然后把他给脱得干干净净，两人走进卫生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没多久，陈冉先出门，找出方耀阳平时穿的衣服和裤子等他出来之后就要给他穿好。 直到方耀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陈冉这才打开电脑，登上arXiv，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数学统一理论确实在论坛上引起了不少的争论，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 但很显然，陈冉根本就不是来关注这个玩意儿的，他只是顺便看了几眼其他人的争论之后，就去找一些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内容。 看了一整个下午之后，当陈冉关上电脑时，方耀阳早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正在捂着头，似乎有些头疼的模样。陈冉坐在方耀阳的身边，询问道，“怎么了？头疼？” “没。”方耀阳摇着头，一把将陈冉抱住，虽然他的手还吊着，但是依旧将陈冉拥入怀里，“就是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陈冉嗤笑着对方耀阳说道，“行啊，闲下来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是吧。” 方耀阳颇为尴尬的说道，“媳妇儿，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恩。” 陈冉点头，“既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那就什么都别做呗。” “诶？”方耀阳低下头，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就是挺无聊的。” “那你想干嘛？”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别告诉我，你还想去上班啊。” “不去，不去。”方耀阳急忙说不去，他知道，但凡他敢说一句他想去上班，估计他老婆就要跟他没完。 “要不在休息一下？”陈冉抬起头来，方耀阳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亲吻着他的嘴唇。过了许久，两人分开之后，方耀阳躺在床上，“算了，不想睡了。” “要不，咱们看一会儿电视吧。”说着，方耀阳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电视机传来一阵响动的声音，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两人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 没多久，方耀阳嘀咕着，“破案子哪有这么多事情，这也太巧合了吧。” 陈冉听着方耀阳絮絮叨叨的嘀咕，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有说话。确实他也觉得这个电视剧，怎么说呢，确实不太好看。反正他是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看了好一阵之后，陈冉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咱们俩不太适合看电视剧。” 方耀阳也重重点头，确实，他们两人根本就不适合看电视剧，看见一些不合理的剧情就觉得特别的难受。还是抱着媳妇儿舒服啊，方耀阳一边抱着陈冉，一边看着电视，偶尔和陈冉还要说上两句，“媳妇儿，我可喜欢这么抱着你了。” 陈冉的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方耀阳愣了一下，“没有所以了啊，我就想一直这么抱着媳妇儿。” “恩，你以后要是敢乱来，尤其是抓犯人的时候又莽撞，我就不给你抱。” 陈冉的脑袋靠在方耀阳的怀里，两人就坐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着话。 “好，那我以后不会乱来了。”方耀阳笑着说道，“再说，媳妇儿，其实也没有多严重，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 “你这叫好端端的？”陈冉都快气笑了，“我都要不认识好端端这几个字了。” 方耀阳略微有些尴尬，“媳妇儿，现在几点钟了？” 随手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陈冉还有些诧异的说道，“哟，这会儿都快要到傍晚七点钟了。”外面的天色依旧还是极为明亮，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依旧是阳光灿烂的模样，陈冉用手挡住阳光，微微皱着眉头，“咱们出去吃饭吧。” “诶。”方耀阳点头，“咱们去妈那边吃饭么。” “恩。”陈冉只是微微点头，起身之后穿好鞋子。方耀阳这才起身，跟在陈冉身后，直到换上拖鞋离开家，来到饭店时，人还不算多。 罗明秀看见陈冉和方耀阳走来，原本还有些高兴，但是看着方耀阳脸上不仅贴着邦迪，手上更是缠着绷带，疑惑的询问道，“耀阳，你这是怎么了？” “妈。”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是抓犯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罗明秀叹息一声，这才说道，“耀阳，不是妈想要说你什么，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不管你是不是去抓犯人，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 “这次只是摔一跤，没什么问题，谁知道下一次摔一跤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能抱着侥幸心理，知道吗？” 方耀阳急忙点头，“妈，我知道，刚才在家里，媳妇儿也给我上课了。” “你啊。”罗明秀摇着头，“你们等着，我现在去买点排骨，待会给你炖汤喝。” 方耀阳急忙说道，“不用，妈，太麻烦了，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罗明秀一脸严肃的对方耀阳说道，“那怎么行，随便吃点可不行，你这个样子，必须要喝点汤，补身体。” “诶……”方耀阳挠头，“实在是太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罗明秀拿着包离开，陈冉一脸无聊的坐在方耀阳的身边，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脸，“媳妇儿，无聊了？” “还成吧。”陈冉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待会妈做好饭叫我。” “恩。”方耀阳重重的嗯了一声，点着头，答应了陈冉。 听着陈冉匀称的呼吸，看着店员还在忙碌着。饭店里的冷气还算是充足，这会儿大概是过了饭点，再加上天气比较炎热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吃饭。 只是走进的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小区里的。偶尔还有不少人盯着方耀阳打量着。大概是方耀阳长得确实太帅的关系，五官又显得很是刚毅，原本就没有来几个客人的店里，还有好几个人上前搭讪，想要问方耀阳的手机号码。 只是方耀阳指了指正在他肩膀上睡觉的陈冉，“这是我媳妇儿，你想要我电话，要不你先问我媳妇儿给不给。” “……”方耀阳这一下，倒是把询问电话的人弄得有些尴尬，他们只能讪笑着离开。 还有不少人在心中嘀咕着，好好一个大帅哥，看上去就很猛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英年早婚。 真是见了鬼了！ 等到罗明秀回来做饭，陈冉已经睡得有些熟。 “小冉睡着了？”罗明秀刚回到饭店就看见陈冉的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睡得很好的模样。她还觉得有些好笑，一晃眼，方耀阳和陈冉结婚都好几年了。看样子，方耀阳是一只惯着陈冉。 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方耀阳笑着说道，“估计是今天没怎么休息好。” 方耀阳有些自责的说道，“要不是因为我受伤，估计小冉应该是能休息好的。” “你这孩子。”罗明秀觉得有些好笑，“胡说什么，你和小冉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受伤，他应该照顾你的。这孩子也是不懂事，你都受伤了，他倒是心大，在你肩膀上都能睡着。” 方耀阳乐呵呵的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媳妇儿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 店员忍不住说道，“方警官对小冉还真是好。” 罗明秀听见方耀阳的话，也忍不住微微笑着，“你和小冉等等，我去熬汤，用不了多久。” “诶。”方耀阳点点头，表示他会在店里等着。 罗明秀走进厨房，方耀阳继续看着电视，店员们招呼着零星的几个客人。就在这时，陈青妍走进店里，看了一眼方耀阳，又看了一眼将脑袋埋在方耀阳肩膀上睡得正香的陈冉，疑惑的说道，“我说耀阳，你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不会是被陈冉给揍的吧。” 方耀阳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媳妇儿根本就不会揍人。” “那就奇怪了，那你怎么受伤的？” “嗨，抓犯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啧啧。”陈青妍啧啧了两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 “那你还挺不小心的。”陈青妍走到厨房边，看着罗明秀正在厨房里不停的忙碌着，又悻悻走到方耀阳的身边，“你都受伤了，你媳妇儿心真大，这都能睡着。” “额……”方耀阳一脸奇怪的说道，“我媳妇儿没休息好，睡一会儿应该没事吧。” “你就宠他吧。”陈青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算了，我原本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不过看样子估计很晚才能吃饭，我先走了。” 陈青妍没走几步，又疑惑的说道，“你家媳妇儿没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额……”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媳妇儿说这个大会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 “确实。”陈青妍点头，“对你媳妇儿来说，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 说完，陈青妍潇洒的离开。 方耀阳乐呵呵的招呼着，“姐，慢走啊。” 又过了一阵，原本吃饭的客人都已经离开。店员也去厨房帮忙，还有个店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因为原本也没有多少客人，罗明秀觉得是能够忙过来的，也就让那位想要先离开的店员回家忙。 陈冉依旧还在睡觉，将他的腰抱着，方耀阳乐呵呵的看着电视，被媳妇儿抱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正在想着，有几个女生走进饭店，看样子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估计还在读大学。 因为店员在厨房帮忙，他们距离厨房还有一段路程，大概要走几分钟，罗明秀的饭店经过好几次的扩张，有些大。 走进饭店之后，她们就开始东张西望，直到看见方耀阳。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开始小声谈论起来。说是小声讨论，但是方耀阳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那个男人好帅哦……他真的好帅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诶，不对啊，他身边不是还有人靠着他睡觉吗？说不定人家是有男朋友呢？” “额……不会吧，这人长得很帅诶，感觉是直男诶。” “那倒是，看着就像是一个超级直男的样子。”女生嘀咕了一句，“要不我们上去问个电话号码？就算是有女朋友，我也能松松土吧？” “那你去问呗。” “诶，你们说这人长得是不是太帅了一点？” “别说，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诶，尤其是那双眼睛……额……看起来，好像不像是这个店的老板。” “怎么说？” “我之前去过刑警队，我感觉这人的眼神和刑警队那些警察的眼神很像诶。” “不过，他这也太帅了。”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几个女生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而且还时不时看着他，说实话，让方耀阳倒是挺尴尬的。 他倒是对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兴趣，除了他媳妇儿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水泥封心。 但毕竟是店里的客人，他也不能将人赶走。只能继续看着电视，假装不知道她们究竟在议论什么的样子。 “帅哥。”其中一个女生走上前，特别大方的看向方耀阳，笑着说道，“可以要你的手机电话吗？” 方耀阳摇头，女生拉着椅子坐在方耀阳的对面，“帅哥，真的不能给吗？” “我觉得我长得还不错诶，你没有女朋友吧。” 方耀阳点头，“确实没有女朋友。” 然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我结婚了。” “啊？”女生表情有些龟裂，愣愣地看向方耀阳，不可思议的说道，“帅哥，你结婚了？” “是啊。”方耀阳点头，又继续说道，“我媳妇儿正在这里睡觉呢。” 女生诧异的看向方耀阳的肩膀，这人一看就是男生。女生有些质疑的看向方耀阳，说实话，方耀阳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看上去都是一个钢铁直男，怎么可能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不对，是结婚。 “帅哥，这一点都不好笑。”女生露出自以为非常漂亮的笑容说道，“帅哥，你的手怎么回事啊？” 方耀阳看了女生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随后女生颇为尴尬的继续说道，“那啥，帅哥，我们交个朋友吧。” “不了。”方耀阳摇头，“我看你们还是大学生吧？” “诶，这都能看出来，帅哥你好厉害哦。”女生一脸夸张的说话。 陈冉慢慢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方耀阳，又看了一眼坐在方耀阳对面的女生。 女生原本还想要继续说话，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方耀阳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正趴在方耀阳肩膀上睡觉的陈冉已经醒过来了。 “帅哥，你好厉害哦。”陈冉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蹭了一下。 方耀阳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媳妇儿醒了？”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帅哥，可以要你的手机号吗？” “媳妇儿，吃醋了？” 女生一脸尴尬，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原本她是想要将方耀阳一举拿下的。即便是不能拿下，也得要到方耀阳的手机号之类的吧，要是以后熟悉了，说不定还真能成。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方耀阳竟然真的已经结婚了。而且看上去，对他老婆似乎非常好的模样。 看着方耀阳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女生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哪有，我这不是看见帅哥，想要帅哥的手机号嘛。” 女生当场被抓包，有些尴尬的起身，“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位小哥没有结婚来着。” 陈冉似笑非笑的看向女生，“刚才他不是说了他已经结婚了吗？” “这……啊……我以为他是在欲擒故纵来着。” 陈冉觉得好笑，欲擒故纵？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女生特别诚恳的对陈冉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不过以后还是不要看见帅哥就上去要电话哦。尤其是那种长的很帅的男生，说不定会是渣男呢。骗你说没有结婚，骗财骗色。”陈冉笑着摇头，他还真不至于和几个女生生气。 要说方耀阳在和他结婚之前，遇见过的女生也不少。虽说有不少的女生因为方耀阳的家庭条件，不想和方耀阳结婚。但想必还是有不少女生是喜欢方耀阳的，尤其是方耀阳原本长得就极为帅气，很吸引人。 要是方耀阳喜欢女生，估计也没有他什么事情，早就和女生谈恋爱了。不对，方耀阳确实好像和女生谈过一段时间，不过，方耀阳看上去兴致缺缺。只是拉了个手，还是他母亲介绍的。 对方倒是很喜欢方耀阳，最后还是他和方耀阳结婚。 方耀阳对他和对其他人，根本就是两种概念。他要是为了几个要手机号的小女生吃醋，估计这辈子都有吃不完的醋。 女生讪笑着回到位置上，又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方耀阳有些心疼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睡够了，也就醒了。” “我去叫人出来，让他们点单。”说着，陈冉起身走向厨房。 几个小女生依旧还在议论着，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那个眼神，似乎正在说，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帅的帅哥，居然结婚了。 方耀阳觉得还挺好笑的，继续看着电视，也不管那几个女生。 没多久，陈冉一溜烟的跑到方耀阳身边。 方耀阳温柔的询问，“媳妇儿，累不累？” “还成。”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身边，脑袋继续靠着方耀阳的肩膀。 几个小女生看着这种场面，心里正在琢磨着，这真是魔鬼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下去了。 店员走过来，笑着说道，“几位想要吃点什么。” 等几个小女生点完餐之后，其中一个小女生小声询问，“那边那对也是来吃饭的吗？” 店员看了一眼方耀阳和陈冉，瞬间就明白过来，毕竟方耀阳在店里被搭讪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 店员笑着说道，“他们结婚好几年了，其中一个是我们店长的儿子。” “啊……”女生们还带着一丝希冀，没想到最后一丝希冀都被泯灭，真没意思，原来还真是已经结婚了啊。 看着那个帅哥，偶尔抚摸着另一个男生的脑袋，笑得很是甜蜜，啧啧，这就是爱情吗？ 不过她们还是想不通，这个帅哥看上去就是个直男，怎么会和一个男生结婚。真是太奇怪了，当然好像和她们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人家结不结婚什么的，关她们什么事呢。 点完餐之后，店员都进厨房。 陈冉嘟囔着，“老公，饿了。” 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要是没受伤就能给媳妇儿做饭了，咱们再等等就吃饭，好不好？” 陈冉点头，他也知道，现在让方耀阳做饭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 看着电视，陈冉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现在国际数学家大会开始没有。” 方耀阳听清楚陈冉的话，“媳妇儿要是想去，为什么不去？” “额……”陈冉摇头，“不想去，主要是，我不知道赵辉他们有没有获得菲尔茨奖，如果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估摸着他们也算是能真正的出师了。” 第537章 打听 天竺，海得拉巴。 市政中心极为豪华的酒店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赵辉刚走入酒店内，就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赵，许久不见。” 赵辉看见来人是朗兰兹教授，于是微笑着说道，“朗兰兹教授，许久不见。” 朗兰兹教授看了看赵辉的身边，有些沮丧的说道，“陈没有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吗？我听说陈没有学术报告会，我还以为他是会来参加学术报告会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来。” 赵辉微笑着回答朗兰兹教授的话，“抱歉，教授因为某些原因不想出国，而且他手里似乎还有一个项目正在进行。” “噢，那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朗兰兹教授微微叹息着说道，“事实上，这次我来国际数学家大会，就是为了见陈一面，顺便聊聊数学上的问题，没想到他没有来国际数学家大会。” 赵辉绅士的笑着对朗兰兹教授说道，“抱歉教授，不过……教授似乎也不需要太着急，我听说教授会在下半年举行一次学术报告会。具体时间，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敢笃定，今年的下半年一定会有一个学术报告会，或许是关于N-S方程，又或许是黎曼猜想，甚至有可能是数学统一理论。” 朗兰兹教授沮丧的情绪明显兴奋起来，瞪大眼笑着说道，“真的吗？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真希望明天就是陈的学术报告会。” 说完，朗兰兹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赵辉说道，“赵，很抱歉，我知道这样说是不对的，但事实上我和其他的好些教授都在期待着陈的学术报告会。我们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陈。” 赵辉莞尔一笑，“我知道的，朗兰兹教授。” 法尔廷斯慢悠悠的走过来，那张脸看上去似乎有些严肃，他看了赵辉好几眼之后，挑着眉头询问，“你的教授呢？“ “法尔廷斯教授。”赵辉微微鞠躬示意，毕竟对方是国际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还是需要尊敬的。 法尔廷斯微微点头，“许久不见，赵。” “许久不见。”两人握手之后，法尔廷斯又开始进入正题，“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我一直没有找到陈的身影，可以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来参加这次的大会吗？” 赵辉微微一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今天除了朗兰兹教授和法尔廷斯教授之外，他还遇见了好几位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以及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教授，都在询问他关于他教授什么时候能来这次大会。 赵辉应付起来，已经有足够多的经验，他笑着说道，“很抱歉，法尔廷斯教授，教授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对我说过，他因为正在忙着其他的项目，大概是没有时间来这次的大会。” 法尔廷斯愣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那还真是遗憾呢。” 耸了耸肩膀，他又继续说道，“如果陈不来这次大会，看上去大会要黯淡不少。” 赵辉依旧笑眯眯的，似乎并不在意法尔廷斯教授的话。 法尔廷斯教授感慨完之后，又开始上下打量着赵辉，“我刚才看见你和朗兰兹聊得很开心，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还没有等赵辉说话，朗兰兹就笑眯眯的回答法尔廷斯，“我听说陈下半年要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但具体时间，似乎陈还没有订下来。” 法尔廷斯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真的？” 朗兰兹摊开手，“我也是刚才听赵说的，不如你问问赵。” 法尔廷斯的目光转移到赵辉的身上，那炙热的目光让赵辉有些受不了。 “真的吗？赵，陈在下半年准备举行学术报告会？” 赵辉点头，“是的，法尔廷斯教授，您没有听错，但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您知道的，教授现在手里还有项目，接下来，似乎教授准备做完物理大统一理论，所以他的时间并不多。” 法尔廷斯点头，“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在他做出物理大统一理论之前，他就已经将数学大统一理论给做出来了，实在是让我太惊讶了。” 赵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站在一边尴尬的笑着。好在最近这几天他一直被人追问，已经习惯了。 “噢！”法尔廷斯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赵，你的那篇关于ABC猜想的论文我已经看完了，说实话，我还有不少的东西还不太理解。” 停顿了一下，法尔廷斯看向赵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就这篇论文，深度讨论一下？”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这是赵辉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的数学家都想要和法尔廷斯这样的顶尖大佬讨论，但法尔廷斯却并不太愿意和别人讨论一些数学的事情。除非是能够到达他这个层次的数学家，否则，就凭借法尔廷斯高傲的性子，估计他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对于赵辉而言，和教授讨论，实在是一种煎熬。毕竟，教授超越他实在是太多。 法尔廷斯教授虽然也超越他不少，在数学上研究数十年，又是天才，自然法尔廷斯教授的数学也非常厉害。但好歹还是能在赵辉理解的范围之内的。 现在他要是去问教授，想必教授说的那些东西，他这种在国际上已经有不小名字的大牛也得懵逼。 甚至赵辉怀疑，别说是他，即便是法尔廷斯教授和他教授交流，估计也会一脸懵逼的离开。 毕竟教授在数学上已经是无可辩驳的第一人，还是那种超越了时代的数学第一人。 朗兰兹教授在旁边微笑着说道，“正好，赵，你那篇论文我最近也在研究。其实我觉得，如果引入陈的数学大统一理论，或许能够更快的解开这个难题。” 赵辉点头，“我也试过。”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但事实上，教授的论文很难理解不是吗？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完全看懂教授的论文，更不可能用大统一理论做其他的事情。” 看上去赵辉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法尔廷斯无所谓的耸肩，“我和你一样，迄今为止，能够理解的部分也是有限的，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让陈准备一场学术报告会，不过陈既然正在做项目，那我就继续等等吧。” 朗兰兹教授颇为惆怅的说道，“说起来，大概因为我之前也有做过关于大统一理论的关系，倒是有不少的地方能够看懂，但——其实能看懂的地方也没有多多少。” “不愧是陈啊。”朗兰兹教授感慨着叹息了一声。 赵辉微笑着，“不如两位教授我们探讨一下关于ABC猜想的问题。” 法尔廷斯微笑着，“原本就是准备和你探讨的，那么请。” “请。”赵辉和两位教授离开酒店大厅，准备前往比较安静的地方聊一些关于ABC猜想的问题。 韩岳收拾了一下，距离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颁奖典礼还有好几天，待在天竺，事实上韩岳不是特别想出门。尽管天竺本地的教授想要和韩岳讨论一些数学上的问题，但是韩岳总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大概他不太习惯天竺天气的缘故。 一整天都待在酒店有些无精打采，再加上，天竺还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碰的。韩岳只想要早点回华国，他隔壁的罗伯特也是这么想的。 正巧，今天两人都没什么事情，聚集在一起，走到海得拉巴最豪华的酒店，大概是因为主办方的问题，他们住宿的地方比较好。即便是用餐的地方都是主办方特意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食材和水，韩岳和罗伯特都啧啧称奇总觉得主办方还挺财大气粗的。 不过和他们两位数学教授有什么关系呢，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说起来王成和严青现在还没有到海得拉巴，倒不是两人不想来参加，而是两人正在准备学术报告会，大概需要到颁奖前一天才会到来。 开幕式也没有进行，会在过几天之后才会进行开幕式。 “我听说赵师兄今天和法尔廷斯教授以及朗兰兹教授讨论ABC猜想的问题。”罗伯特停顿了一下，“接下来韩岳师兄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罗伯特很想知道，接下来韩岳的重点是在什么地方。 韩岳思索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大概是数学大统一理论的研究吧，我猜罗伯特教授也是如此。” “我觉得大概不少教授的重心都会在这方面吧。”罗伯特耸了耸肩膀，他坚信，有不少研究员的目光肯定会落在数学大统一理论上面。 “只是还有不少的问题我不太理解。”罗伯特叹息一声，韩岳挑眉，“不如去问一下教授如何？我听胡主任说，教授已经回来了。” 罗伯特的眼睛一亮，“是吗？教授已经回临江了？” “是啊。”韩岳笑着说道，“接下来教授的重点应该是物理大统一理论所以，暂时不会再去做其他的项目。” “真好。”罗伯特由衷的感慨，他现在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和教授的差距并没有减少，更是逐步的增加不少。教授不愧是教授，他们终究是追不上教授的步伐。 正在想着，迎面走来一位看上去似乎有些年迈的身影似乎看见他们两人的时候，还颇为惊喜。 “罗伯特，韩，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们。” 来人微笑着，韩岳和罗伯特起身，“威腾教授，没想到能遇见你。” “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威腾教授笑着说道，“不过你们的ABC猜想非常出色，得知你们要进行学术报告会，我还是被拉来了。” “噢，正好，拉着我来的人就在不远处。”两人定睛一看，正前方的怀尔斯教授正在赶来。 似乎看见了两人，怀尔斯教授还有些欣喜。 和两人问好之后，怀尔斯教授迫不及待的询问道，“那么你们的教授呢？会来这次的大会吗？” 韩岳和罗伯特对视一眼，好家伙，他们这几天来到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已经被询问过无数次，他们的教授会不会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看来，教授不来国际数学家大会，确实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一次损失。 “很抱歉。”罗伯特小声的说道，“教授应该不会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威腾教授疑惑的询问，“我知道陈的性格，大概是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但我记得天竺就紧挨着华国的，陈依旧不愿意吗？” 韩岳尴尬的笑了笑，“事实上教授是不愿意出国的。” “噢。”威腾教授无奈的笑着摇头，“看来，如果不是在华国进行大会，陈都不会出现。” “大概就是这样。”韩岳摊开手，怀尔斯感慨着说道，“还真是……”真是什么，怀尔斯教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怀尔斯教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噢，威腾说得对啊，既然陈就在华国，而且华国和天竺是紧挨着的，那么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拜访陈，至少，可以询问他一些问题。” 韩岳愣了一下，是啊，既然教授不回国，那么这些教授也可以前往华国拜访教授。 就是不知道教授有没有空，韩岳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询问一下教授？” 威腾教授点头，“韩，不如现在就询问一下？” 韩岳在普林斯顿大学时，经常前往威腾教授的办公室询问一些问题。说起来，陈冉的学生，尤其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其他教授的办公室询问问题。因为陈冉很多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学术，基本上把学生放养起来。 费夫曼教授走上前，对韩岳和罗伯特打招呼，“哟，这不是罗伯特和韩吗？好巧，能够在这里遇见两位。” 韩岳打了一声招呼，“费夫曼教授，许久不见。” 费夫曼教授微微一笑，“我最近正在研究N-S方程，但问题是给陈发了不少的邮件，他一直没有回我。没办法，我只能来这边碰碰运气，没想到他们告诉我，陈或许没有打算参加这次的大会。” 费夫曼教授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噢，这实在是太难了。” 旁边的怀尔斯教授微微一笑，“费夫曼教授，你猜怎么着？” 费夫曼教授挑动眉头，作为最顶尖的数学家本身就有一个小圈子，圈子里的基本上都是最顶尖的数学家们。虽然费夫曼教授在灯塔国，怀尔斯教授在英伦。但他们两人已经认识很多年，即便是威腾教授作为物理学教授，但依旧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事实上，不管是韩岳还是罗伯特亦或者是赵辉，还是没有来海得拉巴的王成以及严青也算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 以他们的学术成果，能够成为这个小圈子的人自然算是勉强。但是作为陈冉的学生，他们是有资格成为这个小圈子的人。 能够和这些最顶尖的数学家谈笑风生，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倘若是换成一些年轻的数学家，大概是开心得要飞起来。但如果是陈冉的学生，那么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作为现代当之无愧的数学第一人，陈冉的学生也勉强是有资格和这群最顶尖的数学家平起平坐的。 费夫曼教授疑惑的看向怀尔斯教授，一脸疑惑的说道，“怀尔斯先生，要是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吧。” 怀尔斯满带笑意的说道，“我敢打赌，费夫曼教授一定不知道华国是紧挨着天竺的。” “噢？”费夫曼挑眉，似乎已经明白怀尔斯的话，“也就是说，你们是想要直接去华国拜访陈？” 怀尔斯微笑着对费夫曼说道，“费夫曼教授觉得如何？” “非常好的提议，不是吗？”费夫曼教授微笑着说道，“那可真是太美妙了，我有不少的问题想要询问陈。”说道这里，他又停顿一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不过，说起来，如果我们能够想到的事情，是不是绝大部分的人都能够想到。”费夫曼教授一脸困惑的说道，“到时候拜访陈的人岂不是有很多？” “说不定。”威腾教授在旁边沉吟着，“他们都和费夫曼你一样，不知道天竺其实是和华国挨着的。” “噢，拜托，请你一定不要在继续这个话题。”费夫曼教授多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费夫曼叹息一声，“自从陈离开之后，我一个人费尽心思勉强支撑着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实在是太难了。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才没能了解威腾教授您说的问题。” 威腾教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反倒是原本要被任命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但是直接跑掉的怀尔斯教授说道，“费夫曼，我的老朋友，请你一定不要这么说。我们都很清楚，这个系主任究竟是怎么当的，不是吗？” “咳咳。”费夫曼教授尴尬的咳嗽一声，“你好意思，如果不是你直接跑掉，也不至于让我担任这个系主任。” “哦？不是应该陈担任系主任吗？” “但他和你一样跑掉了，不是吗？” “那可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怀尔斯摊开手。 费夫曼教授感慨着，“普林斯顿失去陈，确实是一件非常让人遗憾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费夫曼教授看向韩岳，“那么陈会让我们去拜访吗？” “额……我需要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 “很不错的提议。”费夫曼教授点头，“那么我们等着韩你的好消息。” 怀尔斯迫不及待，“韩，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不是吗？” 韩岳哭笑不得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开什么玩笑，在他眼前的可是三位数学界大名鼎鼎的教授。即便作为这个小圈子的人，韩岳还是不由得有些心神摇曳。 在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数学系的小萌新而已。自从跟着教授之后，还没有多久，又是诺奖，又是进入顶尖数学家俱乐部。 啊，这都是教授的人脉和功劳啊。 至少让他个人奋斗，即便是一辈子也别想进入这种顶尖数学家俱乐部。至少在物理学和数学方面，韩岳也算是国际性质的学阀之一。 虽然达不到教授那种高度，但好歹也是学阀。 “三位教授请等待一下，我马上给教授打电话过去。” 韩岳拿着手机给陈冉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陈冉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 听上去大概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喂？韩岳么，有什么事情？” “教授。”韩岳轻轻咳嗽了一声，“是这样的，我遇见了威腾教授。” “噢？”陈冉的精神一瞬间来了，“威腾教授最近还好吗？” “很不错。”韩岳笑着说道，“我听胡主任说，教授您的项目已经做完了。” “没错。”陈冉在电话那头似乎正在做事，有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响动声。 韩岳想着，大概教授正在洗澡。 “噢，韩岳你有事儿直接说吧，耀阳受伤了，我这会儿正在给他擦身体呢。”陈冉停顿了一下，“我猜你给打电话过来，应该不只是说遇见威腾教授的事情吧。” “的确如此。”韩岳笑着询问道，“是这样的，怀尔斯教授询问能否来华国拜访您。” “哦？”陈冉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愣神，随后才缓缓说道，“我是没什么问题，但我最近只能在临江。耀阳受伤了，我总不能不照顾他吧。” 韩岳这才意识到，方警官似乎受伤有些严重。 “很严重吗？教授。”韩岳关心的询问道，“方警官的情况难不成很严重？” “倒也没有很严重。”陈冉叹息一声，“就是抓人的时候摔了一跤，手臂摔伤了，这会儿缠着绷带呢，行动不太方便。” “原来如此。”韩岳笑了笑，“那么教授可以吗？” “如果是临江的话，我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的，我会转告给几位教授的。” “等等。”陈冉疑惑的说道，“说起来，你跟哪几位教授在一起来着？” “威腾教授、怀尔斯教授以及费夫曼教授，我听说赵教授今天早上已经和法尔廷斯教授以及朗兰兹教授去讨论ABC猜想的问题了。” “噢！”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你直接告诉几位教授就好了，额，我还有点事情，那就不聊了。” “好的，教授。” 挂掉电话，陈冉用手摸了一把方耀阳的腹肌。方耀阳站在陈冉的面前，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没事儿。”陈冉拿着湿毛巾，继续摸着方耀阳的腹肌，有些心猿意马的说道，“就是韩岳他们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有几位教授说能不能来华国拜访我。” “哦。”方耀阳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看着陈冉继续摸着他的腹肌，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陈冉的脑袋。 陈冉拿着湿毛巾，继续擦拭着方耀阳的身体。 而此时，韩岳放下手中的手机。 对着身边的几位教授笑着说道，“教授已经答应了，不过教授只能在临江，他的爱人似乎在抓捕犯人的时候受了伤，他需要在临江照顾他的爱人。” “噢！”费夫曼教授早就听说过陈冉的爱人无数次，当然和其他的教授交流的时候也讨论过。说实话，他们还真没有见过陈冉的爱人，那可是数学上帝的爱人。他们都想要看看陈冉的爱人究竟是如何能够和陈冉结婚的，要知道作为数学上帝，无数年轻的学者，几乎是不敢和陈冉搭话的。 毕竟作为数学上帝，当代数学第一人，即便是想要和陈冉搭话，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和陈冉说得上话。否则，那就是贻笑大方。 数学上帝的思想过于深邃，就连顶尖的学者都不能完全领悟陈冉的思想更别说年轻的学者。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天才，但天才到陈冉这种地步的，只有他一个而已。所以，许多的教授都对陈冉的爱人带着一种好奇心。他们只是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俘获数学上帝的心。听说他甚至并不是学者，这多少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看来这一次似乎能够看见陈的爱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威腾教授耸了耸肩膀，陈冉作为他最为骄傲的学生，是当今世界上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第一人，甚至是超过爱因斯坦和高斯的人。但遗憾的是，陈冉结婚是偷偷结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还是在他结婚之后，才被爆出来，他已经结婚的。 原本他们还以为，他们可以去参加陈的婚礼，没想到，陈的婚礼根本就没有邀请任何人。要说有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他的学生们去参加过他的婚礼吧。 韩岳在一旁笑着说道，“方警官是一位不错的人，非常的帅气。” “哦？”怀尔斯教授无所谓的耸肩，“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一点也不好奇陈的爱人究竟长什么样，我更想要询问陈一些问题，但愿到时候去拜访陈的人并不会太多。否则……” 否则估计和陈讨论的时间应该会少很多吧。 怀尔斯教授在心中这么想着，费夫曼教授和威腾教授也没有继续说话。 和韩岳以及罗伯特吃过饭之后，就告辞，似乎去忙其他的事情。 韩岳还给胡主任打了个电话过去，虽说这个事情临江大学本质上是管不了的，但毕竟是最顶尖的学者前来临江拜访教授，不管怎么说，临江大学作为东道主都应该有些表示才对。 在电话那头，胡主任诧异的说道，“什么，要来拜访陈冉？真的假的？” “也就是说，威腾、怀尔斯以及费夫曼这三位当今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家都要来临江拜访陈冉？” “没错。”韩岳拿着手机点着头说道，“很有可能不止这三位，如果消息传开，我相信还有不少教授都是想要来临江大学拜访教授的。” “那陈冉知道吗？”胡主任在电话那头询问，韩岳想了想，这才说道，“我想教授应该是知道的。” “额……那他怎么说？”胡主任更好奇陈冉会怎么说。 韩岳无奈的说道，“教授是答应的，不过，听说方警官受伤了，所以教授只能在临江接受拜访。” “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胡主任在电话那头笑眯眯的说道，“在临江接受拜访好啊，否则去京城大学吗？陈院士可是咱们临江大学的教授，自然要在临江接受拜访，说不定还能来咱们临江大学呢。” 虽然胡主任快要退休了，但是听说不少的顶尖学者要来临江拜访陈冉，也不由得有些心神悸动。那可是最顶尖的学者啊，即便是陈冉作为当今世界无可辩驳的数学第一人。但临江大学的底蕴还是太浅了些，如果那些顶尖的学者能够来临江大学交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能够经常来交流，那更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别看临江大学的分数线越来越高，在学术上乃至于高校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但实际上，胡主任知道，这些个诺奖，都是陈冉得到的。 但凡陈冉撂挑子不干，一瞬间临江大学就会被打回原形。 毕竟临江大学确实没有太大的底蕴，全靠陈冉这个牛人在撑着，还有他的学生确实也在国际上名声赫赫，但说到底还是靠着陈冉的名声，他的学生才能在无数的天才学者中脱颖而出。就说赵辉吧，当初要不是被陈冉看上，带去普林斯顿。大概现在也就是在临江大学读博的水平，说不定早就因为学不了太多的数学，跑去和他父亲一样当警察去了。 哪来今天的诺奖得主赵辉。 其他学生也差不多都是这样，要不是有陈冉作为导师，他们的名字也不可能在国际学术界这么出名。 这就看出一个好导师，有多么的重要。 胡主任现在特别激动的搓着手，在心中琢磨着，这么多的教授，要是到时候有一些报道。临江大学明年数学系的名额估计能够排到京城那边吧。不过他也是痛并快乐着，估摸着，要是有报道，临江大学又要被针对一番。 不过，不要紧，即便是被针对，但是对临江大学实在是太有好处了。 他都忍不住开始想着，今后临江大学的盛况。他都在临江大学工作了几乎半辈子，对于临江大学很有感情。眼看着临江大学一天比一天更好，这是他以前根本就想象不到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国内出现首个诺奖得主，那也应该是京大或者是菁华这样的最高学府。他们临江大学虽然也算是最高学府之一，以前和京大或者是菁华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但没想到，现在临江大学已经能够和京大、菁华并称为华国最高学府。 他现在实在是太过激动，激动到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干得漂亮，陈院士！ 韩岳挂掉电话，有些好笑的对身边的罗伯特说道，“能听出来，胡主任现在有点激动。” 罗伯特笑着说道，“胡主任一直想要振兴临江大学，这次有不少顶尖的学者前往临江拜访教授，看来胡主任应该会做点什么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莞尔一笑，对于两人来说。胡主任这些想法都是无伤大雅的，即便是那些顶尖教授知道了，也不会生气。 在当代数学第一人，数学上帝的面前，不管多有脾气，多么高傲的学者，都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傲慢如法尔廷斯教授，也不得不承认，陈冉已经将他远远的甩开，他根本就看不懂陈冉的论文，尤其是那些深邃的思想，更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算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参加这次的数学家大会吧。”罗伯特耸肩说道，“我有一种预感，大概会有不少的顶尖学者想要拜访教授。” “到时候统计一下报给胡主任，我觉得他应该会开心的。” 韩岳接过罗伯特的话，微微笑着说道，“确实，胡主任会开心，但我觉得李教授应该会骂我们吧。” 罗伯特这才想起来，李飞似乎也要来参加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他思索片刻，“会不会李教授现在就要暴走？” “这可说不准。”韩岳笑着说道，“我听说李教授会和王师兄他们一起来这边，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统计好要去临江的学者了。” 罗伯特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个时候应该有李教授忙的时候吧，可惜陆教授跑去临川那边担任副校长了，否则，我觉得他应该也会和李教授一样焦头烂额。” “罗伯特教授，你可真是……”韩岳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没有继续说话，在他看来，罗伯特教授简直就是魔鬼。陆教授都走了这么久了，还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让陆教授也接受折磨。 简直了！ 还好，陆教授这次没有来国际数学家大会。按照陆教授的说法就是，反正他也得不到菲尔茨奖，来这里凑热闹做什么。再说，陈冉不是也没有来么。 在临江大学很多人看来，陆教授和李教授才像是真正的数学天才，至于他们教授，那叫做降维打击。 根本就是一个行走的人形超级计算机，甚至还有很多人都怀疑，他们教授其实是未来的人工智能。 否则很难理解，为什么现阶段所有的数学难题，在他们教授那边根本就不是难题。 甚至还有不少国外的论坛，正在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事情。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教授的学生，他们都快要信论坛的邪了。 王成和严青以及李飞来到海得拉巴，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几人来到住宿的酒店，因为今天晚上就是颁奖礼，所以他们穿得还挺正式的。严青还臭屁的拍了个照片发在围脖上，休息了一阵子，晚上五点过，就被人敲响了房门。看上去对方是一位大学生，微笑着对严青说道，“严教授您好，我是来通知您，晚上六点半在海得拉巴市政中心举行颁奖典礼，您应该出发了。” “哦？”严青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西装，跟着迎接他的人前往市政中心。 到达市政中心时，已经有不少的学者聚集在一起。 严青随便看了几眼，然后走进市政中心。市政中心摆放着不少的桌子上面是琳琅满目的食物。但很显然，没有椅子。大概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应该是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顺便听一下究竟有哪些人得到菲尔茨奖。 莞尔一笑，原本市政中心的大厅就非常大，此时最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颁奖讲台，然后摆放着各种桌子。还有不少的学者都聚集在一起聊天，走到不远处的桌子边，严青拿着一个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恩，应该是可乐。味道还不错，严青正准备放下杯子时，有一个看上去是东亚人长相的中年人慢慢的走到他大赛身边。他手中还拿着玻璃杯，看上去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酒精一类的东西。 他走到严青面前的时候，慢慢的举着杯子，用古怪的华语对严青说道，“严教授，你好。” 严青愣了一下，随后这才说道，“你好，请问您是？” 能够进入颁奖礼的，基本上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起码也是能够经常在数学顶刊上留下姓名的人。 那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我叫望月新一。” “噢！”严青这才缓过神来，望月新一啊，之前教授去霓虹的时候，听说和望月新一是有过交集的。 “望月新一教授，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遇见你。”严青转念一想，不是听说这位教授不怎么离开霓虹吗？怎么突然来天竺了？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这位教授的脾气原本就挺古怪的。他做出什么事情，严青表示他都不会诧异。 望月新一微微一笑，“我原本是想要来这里找陈教授聊一聊关于数学的事情。” 严青点头，恩，他很清楚，来这里的顶尖学者，大部分都是冲着他的教授来的。只是很可惜，他们教授根本就没有来天竺。更不可能会来国际数学家大会。 对于教授而言，国际数学家大会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我听说陈教授似乎并没有来国际数学家大会？” 第538章 直播 严青微笑着对望月新一说道，“没错，教授确实没有来国际数学家大会，您知道的，教授对于国际数学家大会没多少的兴趣，他最近这几年，一般都在专注研究课题。况且，我认为凭借教授现在对于数学的理解，估计即便是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收获应该也不会太大。” 望月新一虽然失望，但依旧点着头认真的说道，“确实，对于陈教授而言，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意义并不大。”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号称天才的我，陈教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望月新一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严青很有吐槽的欲望。 他应该说望月新一不愧是霓虹国人吗？即便是作为享誉国际的数学学者，他的话语中依旧还是非常的有中二气息。 啊，这该死的霓虹国动漫记忆已经开始攻击他了。啊，不要什么都刻在基因里啊喂！ 严青尴尬的笑着不说话，望月新一沉吟着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再参加完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拜访陈教授，我有不少的问题想要询问陈教授。” 望月新一也是昨天刚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原本他是没有学术报告会，也不准备参加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只是听说陈冉或许在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他才匆忙赶来。没想到，陈冉竟然没有参加这次的大会。让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释然，是啊，凭借陈教授现在的实力，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和这些教授交流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陈教授确实没有参加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必要呢。 他是打听了之后，才来的。原本打算既然陈教授没有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他就直接离开。但似乎听说陈教授的学生都来参加这次会议。他还是想要和陈教授的学生聊聊，看能不能去华国拜访陈教授。 “唔……”严青想了想说道，“是可以的，我听说法尔廷斯教授也准备去拜访我的教授。” “哦？”望月新一挑眉，“教授吗？许久没有见了呢。” 严青听着望月新一略带中二的语气，有些心累，不要什么都这么玩好不好，看上去就像是一部热血动漫一样，真的没问题吗啊喂！ “严教授多谢。”望月新一笑着说道，看上去似乎正常了不少。 严青只是带着笑意，“没关系，想要拜访教授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如果人数实在是太多，教授估计也没有办法一一照顾的。” 望月新一无所谓的耸肩，“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陈教授。” 说到这里，望月新一的话题一转，突然对严青说道，“对了，严教授，我听说这次菲尔茨奖，你也是候选人。” 严青的身体一僵，随后尴尬的笑着说道，“望月新一教授，您说笑了，就我所知。菲尔茨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候选人，即便是有，也是不会公布的不是吗？” 望月新一继续笑着，“原本我是打算研究ABC猜想的，没想到已经被几位教授给做出来了，我认为这次得主应该就是几位教授。” “谁知道呢。”严青有些尴尬，他准备的学术报告会并不是ABC猜想有关的内容，而是关于陈-霍奇定理的延伸。 他自认为是非常棒的议题，相信即便是这些年研究陈-霍奇定理的人看见之后都会眼前一亮。 正在和望月新一讨论的时候，韩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市政中心，韩岳走过来看向正在严青对面的人，疑惑的询问道，“请问您是？” 望月新一看着韩岳，笑着说道，“是临江大学的韩教授对吧，陈教授的学生之一，我听说您是陈教授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韩岳颇为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算什么，要说教授的得意弟子应该是赵师兄。” 和望月新一握手之后，韩岳依旧笑着问道，“所以阁下是？” “望月新一。” “噢，望月新一教授。”数学天才之一，数学上有不少的天才。但是这位数学天才有些奇怪，总而言之，能让这位数学天才来到国际数学家大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韩岳笑着招呼，“之前一直听闻望月新一教授的大名，还是第一次见到。光太郎一直跟我们提起您的名字。” “光太郎？”望月新一疑惑的想了想，他似乎并没有想起这号人，韩岳适时的说道，“是京都大学的学生，现在在教授那边攻读博士。” “噢！”望月新一这才想起来，确实陈冉前往京都大学时，带走了一个学生。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明白为什么陈冉会将那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学生带走。 他蓦然想起，之前看见数学顶刊上有一篇比较有趣的论文，是关于数论的，上面的署名是早川光太郎，学校是临江大学。 于是说道，“是早川光太郎吗？我似乎看见过他刊登在数学年刊上的论文，非常的不错而且很有趣，没想到他已经在陈教授那边攻读博士了。” “光太郎是一位非常有天分的学生。”韩岳笑着说道，“正好，他也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了，原本我们也是叫他和另一位师弟来长长见识的。” “另一位，也是陈教授的学生？”望月新一想了想，用语调古怪的华语说道，“叫颜欢欢对吧。” “没错。”韩岳点头，还是带着一丝诧异的询问，“望月新一教授知道颜欢欢？” “当然，我在数学新进展上看见过好几篇颜欢欢的论文，通讯作者都是陈教授，我想，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陈教授的学生。” 韩岳笑着说道，“看来望月新一教授似乎很喜欢研究数学顶刊。” “你们不喜欢吗？”望月新一疑惑的看向韩岳和严青。 “当然。”韩岳笑着回答，“自然是会看的，但事实上，教授的论文，我们大概是能够提前看的，但……我相信望月新一教授和我们一样，关于教授的论文还是有不少的东西是看不懂的对吧。” 望月新一没有否认，确实陈冉的论文有很多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不，不应该是看不懂，而是根本理解不了，他根本理解不了陈冉论文后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望月新一来说，论文确实太过深邃，以至于他很难理解。 实在是让人伤脑筋，捂着额头，望月新一缓缓叹息一声，果然陈教授已经远远抛开了所有人。 很难想象，陈教授在数学上的造诣究竟到达什么地步。韩岳看着望月新一叹息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望月新一教授想什么呢？” “没什么。”望月新一微微摇头示意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不对，事实上他早就应该想到，陈教授原本在数学上已经很厉害了。 严青在韩岳身边悄声说道，“我琢磨着是不是这位望月新一教授没有看见教授，所以很失望？” 韩岳笑着摇头，“谁知道呢。”他确实不知道这位望月新一教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望月新一教授，如果你想要见教授，我觉得在国际数学家大会完成之后，肯定是有机会的。” 望月新一颔首，“我期待着。” “那么，我先进去了。” “再见，望月新一教授。” 看着望月新一离开，韩岳耸了耸肩，对着身边的严青说道，“行了，我先过去看看。” “诶。”严青拿着手中的酒杯，看向韩岳疑惑的询问，“你去哪里？” “去那边看看。”说着韩岳指向另一边，挑眉说道，“王师兄和颜欢欢还有光太郎都在那边呢。” “噢！”严青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专注的看着摆放在桌前琳琅满目的食物。原本谢春兰也受邀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还要做学术报告会。但是谢春兰觉得她已经过了菲尔茨奖的年龄，也就没有来这边。只有他们几位师兄弟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原本大家就是天天在一起上班的，偶尔没有聚在一起也不奇怪。更何况，这会儿，王成应该是在和某位欧洲或者是灯塔国的学者正在聊天，严青距离比较远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隐约觉得那人应该是欧洲或者是灯塔国的学者。 转过身，严青继续看着食物正在想着应该吃哪种食物比较好。 韩岳漫步到王成的身边，颜欢欢和光太郎在他的身边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听着师兄和那位教授的交流。 “韩，好久不见。”那人转过身对着韩岳笑着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不在这次的大会呢。” 韩岳笑着说道，“怎么会，史密斯教授，我还以为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您不会来。” 被称作史密斯的教授微笑着对韩岳说道，“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不过之前去了一趟霓虹的京都大学，正好国际数学家大会开始，我也就跟着来看看。” “原来如此，希望您能够玩得愉快。” 史密斯看向王成身后的两人，笑着说道，“我听说这两位是陈教授的学生？” “没错。”韩岳点头说道，“确实是我的两位师弟，正好他们没有事情，也就带着他们来这边见见世面。” 史密斯挑眉，“我猜两位有一位叫颜欢欢，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韩岳微笑着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唔，还有一位，我想应该是叫早川光太郎，两位我都在数学期刊上看见过，通讯作者都是陈教授，我想这两位应该是陈教授的学生没错。” 史密斯教授依旧带着笑意，“你们的论文非常棒，也非常有趣，不愧是陈教授的学生。” 史密斯似乎还想和韩岳聊一些学术上的问题，韩岳和他离开。 颜欢欢在王成的身后小声的嘟囔着，“看起来，国际数学家大会也没有想象中严肃啊。” 王成好笑的说道，“严肃？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颜欢欢想了想，这才说道，“毕竟是四年才举办一次国际数学家大会，我还以为会是非常庄重肃穆的颁奖礼呢。没想到，大家都在各聊各的，就像是普通的典礼一样随意。” 光太郎在旁边补充道，“与其说是典礼，更像是一场西式派对。” 王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毕竟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主旨是为了让这群数学家交流学术心得，以及联系方式的地方，自然不会整得太过庄重肃穆，这不符合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定位不是吗？至于菲尔茨奖……”王成停顿了一下，“大概算是添头吧。” 颜欢欢在一旁诧异的说道，“不是吧，师兄，菲尔茨奖也只算是添头？” “唔……”王成沉吟着说道，“不然你觉得呢？” “额……”颜欢欢想了想，“我以为菲尔茨奖是非常厉害的奖项。” “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奖项没错。”王成继续点着头说道，“无数天才的青年学者都想要获得菲尔茨奖，但——你们应该都很清楚才对。” “菲尔茨奖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的。”王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又继续说道，“每四年才有一次国际数学家大会，几乎每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获得菲尔茨奖的学者也就四五个。” “全球研究数学的学者并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天才，在你们面前走来走去的，说不定其中有一位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位真正的天才也说不定。这么多天才，大家都想要获得菲尔茨奖。所以放轻松一点，听天由命就好，该是你的，就会给你。不是你的，你再怎么生气也不是你的，不是吗？与其看着别人获奖生气，还不如淡定一点。” 颜欢欢看着王成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但是，大师兄，我觉得你好像很紧张。” “咳咳。”王成轻轻咳嗽一声，瞪了颜欢欢一眼，“我哪有紧张，不要瞎说，我没有我不是。” 即便是旁边的光太郎也点着头说道，“我也觉得王师兄蛮紧张的，嘴上说不要紧张，但实际上，王师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诶……” 王成的脸有些撑不住，心中嘀咕着，我不要面子的吗？况且，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对于王成而言，确实挺重要的，他的年纪已经到了三十，眼看着还有两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他就没有机会获得菲尔茨奖了。他不确定这次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但这确实是他距离菲尔茨奖最近的一次。他可没有朗兰兹教授那样的耐心，能够做出朗兰兹纲领，虽然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但好歹也拿到了菲尔茨银奖。当然，怀尔斯教授同样如此。十八年的时间，解开费马大定理，从而获得菲尔茨银奖。 不过，这种事情被师弟看穿还是让王成觉得有点尴尬。他用手捂住脸，嘴角微微抽搐说道，“总而言之，淡定，恩，淡定。” 颜欢欢点头，看着师兄一脸激动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下去。他害怕继续说下去，他估计就回不了国了。 赵辉是和法尔廷斯教授一起走进市政中心的，走入市政中心时，其他的师兄弟早就在角落里和其他的教授聊起来。 法尔廷斯教授笑着对赵辉说道，“赵，你说这次的菲尔茨奖会有你吗？” 赵辉沉吟着，“不知道。” 法尔廷斯面带笑意，他对于赵辉非常满意，虽然赵辉现在还达不到他的水平，亦或者是说和他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在赵辉这个年纪，对数学有这么精湛的理解，也足够让法尔廷斯承认。不愧是陈冉的得意弟子，他能够从赵辉谈论的数学当中，找出陈冉不少的影子。尽管他也知道，事实上，陈冉很少管他的这些学生。但不得不说，他的这些学生，确实从陈冉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说实话，法尔廷斯是有些羡慕的，毕竟能够从陈冉那边学到不少的东西，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而且，就他所知，陈冉的论文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上传的，也就是说，陈冉的学生基本上都能在第一时间学习和揣摩陈冉的论文。虽然陈冉不一定有多少时间给他们讲解论文上晦涩的道理，但想必他们询问的话，陈冉也是不会拒绝的。 也难怪这些学生近些年来，数学提升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年一个模样。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能够和他深耕数学数十年相提并论，再过十多年，说不定还能够超越他。 法尔廷斯叹息着，要是他能年轻几十岁，他大概也会不顾一切的跟着陈冉一起学习，就像是罗伯特一样，为了追寻数学的道理，甚至愿意将国籍更改为华国。明明罗伯特作为灯塔国人，在灯塔国能有更好的待遇。现在的罗伯特，怎么说呢，不像是一个在灯塔国生长的人，更像是一个纯正的华国人。大概也是因为在华国待久的关系，甚至出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英伦语而是华语。 “我猜，你一定在这次菲尔茨奖的候选名单。”法尔廷斯微笑着说道，“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我肯定不是特别的了解。” 赵辉无所谓的耸肩，“再说吧，我听教授说，他虽然是组委会的，但是一般都不怎么评选。” 法尔廷斯笑着说道，“那么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吗？” “没有。”赵辉莞尔一笑，“教授基本上都不会关注这些东西。” 法尔廷斯点头，“对于你们教授而言，这些玩意儿，确实不太值得关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关注这个……完全没有必要。” 赵辉捂着额头，法尔廷斯在一旁笑着对赵辉说道，“赵，放轻松一点，我认为你完全有资格成为菲奖得主。” “多谢法尔廷斯教授。” 只是现在距离颁奖礼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不远处的角落随后开始闲聊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怀尔斯教授似乎是看见了韩岳，走到韩岳和罗伯特的身边。 刚才韩岳和那位史密斯教授刚聊完没多久，罗伯特就走到他的身边，和他说着话。 两人刚说话没多久，怀尔斯教授带着德利涅教授走到他们的面前。 “两位正在聊什么？听上去似乎很有趣。” 怀尔斯教授出声询问，韩岳笑着回答，“刚才我和罗伯特教授刚好聊到纳什均衡，教授的姐姐是一位经济学的副教授，很多东西都会和我们有合作，所以我们就聊到纳什均衡上了。” “哦，纳什均衡？”德利涅微笑着说道，“可惜，这次纳什教授没有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否则，我相信他一定会非常愉快的和你们讨论关于纳什均衡的问题。” “说起来，两位做好准备了吗？说不定待会菲尔茨奖就有两位。” 罗伯特哭笑不得的说道，“两位教授别开玩笑了，我不认为这次的菲尔茨奖会有我。” 韩岳在一旁轻松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德利涅教授在一旁夸张的说道，“说起菲尔茨奖，我想起上一次的数学家大会，是你们的教授获得菲尔茨奖对吧？唔，我记得他当时领奖下来之后给我说，菲尔茨奖也就一般般。” 两人面露微笑，心中想着，这确实他们教授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们教授在获奖之后，特别喜欢装一波。 怀尔斯教授和陈冉也很熟悉，在一旁笑着说道，“我也记得那之后他给我发邮件也抱怨过，菲尔茨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我在他那个年纪获得菲尔茨奖，我一定会奖励自己好几年的假期也说不定。”怀尔斯教授带着笑意的耸肩，“没想到他刚获得菲尔茨奖，就跑去研究化学，还真被他研究出不少的东西。可见，天才和我们的差距似乎有些大。” 和德利涅对视一眼之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无奈的神色。 “我记得德利涅教授以前也被称作天才。”怀尔斯教授有些好笑的说道，“但是在我看来，德利涅教授确实没有陈的天赋以及陈的能力。” 德利涅教授急忙举手表示，“我确定，我确实不如陈，不用继续比较下去了，在比较下去，我肯定会很心塞的。” 怀尔斯教授微微一笑，“没想到德利涅教授也有认输的一天。”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德利涅耸肩，“确实陈是数学第一人，这没什么可说的。”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韩和罗伯特能不能获得菲尔茨奖，两位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最近我看了不少两位的论文，我认为两位在数学领域上已经有长足的进步，应该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但具体能不能获奖，不太好说。” 德利涅叹息着说道，“谁知道评委究竟是什么样的口味呢，我觉得很难想象。” 环顾四周，看见有不少的摄像机正在拍摄着。 德利涅靠近韩岳，微笑着说道，“我听说华国也有电视台进行采访和报道，说不定，你们还会登上报道。华国似乎有十多亿人口，想想在十多亿人口的电视台接受采访，简直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情。” 韩岳笑着摇头，“德利涅教授，您不觉得很有压力吗？” “是吗？”德利涅挑眉，“如果你能获得菲尔茨奖，我不觉得这是一件有压力的事情，不是吗？” “额……”韩岳顿时觉得有些汗如雨下，“哪有这么容易获得菲尔茨奖。” 正巧，几人看向那群摄像机的时候，发现有个女记者正拿着话筒好像正在说什么。 他们收回目光，德利涅教授继续笑着说道，“韩，我相信你和罗伯特都能在这次的菲尔茨奖有一席之地。” “多谢。”不管怎么样，德利涅教授都算是在祝福他们。他也不能说什么真的不能获得菲尔茨奖这种话，完全没有必要。 他只是觉得获得菲尔茨奖的几率并不算太大。 韩岳再次看向那位女记者，似乎发现女记者的身后，有人好奇的探着脑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颜欢欢。 罗伯特同样看见这一幕，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德利涅看着颜欢欢那个方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位应该是颜和光太郎吧。我记得这两人都是你们教授的学生。” “没错。”韩岳点头。 “颜也是一位非常天才的学者呢，如果说天赋的话，尽管我没有见过，但我认为他的天赋应该很高，韩，他的天赋不弱于你。” 韩岳捂着额头，叹息着说道，“事实上师弟很有天赋，是IMO大赛的冠军。最近这几年的论文进步也非常大，倘若不是因为他贪玩的性格，我觉得他在数学上能够做出的事情比我多很多。甚至可以说，或许能够追上教授的步伐也说不定，只是我这位师弟实在是太贪玩了。” “至于光太郎，他的天赋也非常出众，比较稳重。他是教授从霓虹的京都大学带回来的学生，他在华国基本上都用在学习，可以看出，他现在的论文比颜欢欢好上不少。” 怀尔斯回忆了一下两人的论文，也赞同韩岳的话，“确实，从目前两人发表的论文来看，光太郎确实比颜欢欢的论文更有深度，只是颜欢欢的论文更加有趣。” “天赋完全没有用在正道上。”韩岳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要是颜欢欢的天赋用在正道上，说不定14年的菲尔茨奖就有颜欢欢的一席之地。 如果他像是教授当年那样，说不定今年也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至于光太郎，他的天赋并不比颜欢欢弱，但没有颜欢欢那么灵活。大概是在霓虹国待太久到底缘故，说到底还是有些老成持重了点。 如果能像是颜欢欢那样偶尔剑走偏锋，说不定这次的菲尔茨奖，他也会是夺奖热门选手之一。 韩岳还在这边感慨着，颜欢欢已经好奇的伸着脑袋，因为他突然听见熟悉的华语，所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记者根本没想到后面还有人正在伸着脑袋看着她进行直播，拿着话筒，字正腔圆的对着摄像机说道，“各位观众，我们目前就在海得拉巴的市政中心，今天晚上，也就是稍后，就要进行颁奖礼。菲尔茨奖、陈省身奖、奈望林纳奖以及高斯奖和陈冉奖都会在今年进行颁发。” “值得一提的是，陈冉奖是今年国际数学家大会通过国际数学家组委会成立的大奖，是为了表彰当代数学第一人，也就是咱们华国科学院院士、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陈冉作为当代数学第一人，为数学做出的贡献而设立的奖项。陈省身奖同样也是为了纪念二十世纪微分几何大师、华裔数学家陈省身而设立的奖项。这两个奖项都是终身成就奖，但陈冉奖是为了表彰在数学上做出突破性以及推动数学学术发展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奖项。至于陈省身奖则是授予凭借数学领域的终身杰出成就赢得最高赞誉的个人。都是终身成就奖，但在大会组委会解释来看，似乎陈冉奖的获奖难度以及含金量是大于陈省身数学奖的。” “我知道现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大概和我一样心情也非常激动，因为咱们华人数学家有两位已经能够成为数学界最重要的大会，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大奖。那么我们来询问一下这里的数学家对于这两个奖项以及被设立奖项的两位伟大的数学家的看法。” 女记者一转身就看见颜欢欢正探头探脑的看着屏幕，看着对方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东亚人，女记者不由得上前用华语询问，“请问您是来自华国的学者吗？” 颜欢欢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一下这边发生的事情，就要被采访。啊，好紧张，完全没有准备。 颜欢欢微笑着点头，“是，不过我是跟着师兄一起来的，额……我其实还是一位在读博士。” 女记者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颜欢欢，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博士看上去年纪还挺小的，没想到竟然都是在读博士。 带着职业的笑容，女记者笑着说道，“那么请问您是哪所大学的博士？” “临江大学的。” “也是数学系的博士吗？” “是的。”颜欢欢毫不犹豫的点头，女记者急忙追问，“既然您是临江大学的数学博士，那么您对于国际数学家大会将临江大学的陈冉教授设立出一个陈冉奖，有什么看法吗？” “？？？”颜欢欢愣了一下，急忙摇头，他哪敢有什么看法，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刚回临江就被教授追杀，太可怕了。 女记者笑着说道，“您不觉得惊讶吗？” “啊？”颜欢欢更懵逼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以教授的名字命令奖励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他教授可是当代数学第一人，不，应该是说从古到今的数学第一人，超越了高斯的存在呢。高斯都被设置了奖项，那么他的教授也能成为国际数学家的一个重头奖项也是很正常的吧。 “额……”女记者看着颜欢欢呆滞的模样，于是又询问道，“可以告诉我，您在临江大学哪位教授那里攻读博士吗？” 颜欢欢看上去似乎有些呆萌，“额……我就是陈教授的博士生啊？” 你是怎么想的，让我这个学生评价教授，是我飘了还是教授提不动刀了？ “……”女记者也是挺无语的，这才刚开始采访，怎么就采访到正主的学生了，这是什么运气啊。 这次的直播不仅是电视台的直播，甚至在网上也在直播。 围脖上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这件事情。 【这也太好笑了吧，运气挺好的啊，遇见正主的学生。】 【这真的不是剧本吗？就太过巧合吧？】 【小哥看上去好呆萌，哈哈哈，居然是陈教授的学生诶。】 【芜湖~没想到咱们华国的院士居然是当代数学第一人，还是公认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指路陈院士围脖@阿冉鸭 陈院士真是萌萌哒！】 【我要在这里大声叫上一句，陈院士可爱捏！（震声）】 【你们别太离谱，这么吹陈教授，那些顶尖教授知道吗？要我说，数学还是国外最强，什么当代数学第一人，真是好笑死了。】 【楼上你真的知道吗？就连格罗滕迪克都直言他不如陈院士，当代数学第一人可是法尔廷斯教授认定的。】 【格罗滕迪克是谁？法尔廷斯又是谁？他们觉得陈冉是当代数学第一人就是数学第一人呗？找几个外国佬炒作一下，就回国要经费？看清楚这是学术，不是明星圈子，别炒作了。】 【当我缓缓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格罗滕迪克和法尔廷斯你都不知道，你隔这跟我聊什么数学是国外强？还外国佬炒作，笑死我了。】 【乐！求求你千度一下格罗滕迪克和法尔廷斯好不好。】 【呵呵，千度不是可以自个儿修改的吗？我有必要千度吗？看看人家国外的数学教授，就没有炒作的，也就是你国的陈院士天天都在炒作，还有围脖呢，我还以为是什么娱乐明星呢。笑死我了，在国内炒作什么当代数学第一人，有本事在国外说啊。】 【有没有可能，数学非常厉害的普林斯顿大学特别多的教授直言当代数学第一人就是陈院士，以下是地址，如果看不懂有翻译的捏。】 【哈佛大学不如你有权威性！】 【哥伦比亚大学不如你，还得是华国网友最有权威性捏，说谁最权威谁就最权威。】 【牛津大学不如楼上那位不千度的人，还得是你。】 【乐，但凡看看资料都知道，当今世界上最推崇陈院士担任当代数学第一人的，基本上都是国外的名校吧？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国际第一学阀，你最好祈祷你只是个初中生。哦，你应该就是初中生吧，毕竟但凡能够千度一下，都说不出你这番话来。】 【给我人都看傻了，人在灯塔国，刚下飞机，斯坦福大学博士不请自来，我要告诉上面那位说国外才权威的人，我们斯坦福公认当代数学第一人就是陈院士捏。你期待的国外权威天天都在给陈院士造势捏。我可太喜欢你看不惯陈院士作为华国人能够成为当代数学第一人，又没办法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跪族呢！】 【别删啊，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模样，别删了，心疼呢~】 【啊啊啊，你们别说那个人了，有谁知道这位萌萌哒的小哥究竟是谁啊，可爱，想~】 【人不应该，至少不能……】 【利益相关，我只能告诉你，人家早结婚了，别想了。当年也是IMO大赛的冠军好吧，你以为人家为什么能在陈院士那边攻读博士学位。】 【啊啊啊，马上就要开奖了，有点激动，搓搓手。你们说，今年咱们华国有没有人能够获得奖项啊？】 【等等，数学最高奖是什么来着？】 【菲尔茨奖！今年陈院士的学生呼声都挺高的，我觉得应该陈院士的学生应该有一两位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诶，是菲尔茨奖吗？咱们华国有人获得菲尔茨奖吗？】 【有啊，四年前，还没有满十八岁的陈院士就拿到了菲尔茨奖。】 【等等，四年前陈院士还没有满十八岁？别骗我，我读书少。那现在陈院士岂不是还很年轻？我还以为陈院士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来着，还说你们是什么重口味，说一个白发苍苍的院士可爱。】 【[你也配学数学.jpg]这就是陈院士哦！】 【嘶……这也太可爱了吧？看上去还是一副未成年的模样诶。】 【准确的说，陈院士那个时候确实还没有成年，好像是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的时候拍摄的照片。】 【别太离谱，长得这么可爱，年纪还这么小，居然是当代数学第一人？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他是不是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然后结婚了？】 【没错啊，陈院士的青梅竹马@烈日千阳 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啊，这么离谱吗？我只是随口一说，还真是结婚了啊。】 【恩，我去看了一眼，等等，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对方好像是竹马，而且好像还是警察来着？】 【你没有看错哦，确实如你所见。好了，别吵了，开幕式已经快完了，就要颁奖了，赶紧搬着小板凳搓手等待着颁奖。】 第539章 颁奖 就在围脖还在热议的时候，天竺的海得拉巴市政中心，组委会的会长已经走上台。轻轻拍了一下话筒，笑着说道，“诸位先生以及女士，非常欢迎各位能够来到国际数学家大会，接下来我们有两个议题。”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第一，自然就是众所期待的颁奖环节。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这次我们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委会通过了两项决议，让原本只有三个奖项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多了两个奖项，虽然都代表着终生成就奖，但我可以笃定的告诉各位，其中一个奖项更加难以获得，也更加拥有含金量。在进行选择的时候，我们评委会的标准会变得更加的严厉一些。” “因为我们不想因为这个奖项损坏了那位的威名，并且，那位原本就是我们其中的一员。虽然他一点事情都不管，甚至很少和我们联系。噢，他真是一个让人既无奈但又非常开心的学者呢。”组委会的主席笑了笑，下面的人也善意的笑了起来。 虽然全程都没有说那人的名字，但大家都会心一笑，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位究竟是谁。实在是太好猜了，不对，这简直都不用猜都能知道那位究竟是谁。 “尽管大家都已经知道接下来我们增加的奖项是什么名字，但是按照程序，我还是要说一下。以防止有人还不太清楚目前的状况。” “接下来增加的第一个奖项是陈冉奖，设立陈冉奖是因为作为当代数学第一人的陈冉先生为数学做出永不可抹磨灭的贡献，从陈-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定理到陈-大统一理论，他为数学做出超越所有前人的贡献。不仅是当代数学第一人，今天，我也可以笃定而又骄傲的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是事实上的数学第一人，我是说，从古到今的数学第一人，没错，他就是陈冉先生！他是最伟大的数学家，没有之一。”会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是最为数学人最好的时代，我们有幸与古今第一的数学家同一个时代。但也是我们数学家最不幸的时代，因为我们和这位古今第一的数学家在同一个时代。” “所以我骄傲的宣布，陈冉奖的获得规则是为数学做出突破性、不可磨灭的贡献才能获得的最高成就奖，这是今后我们国际数学家大会最重要的奖项，没有之一。它的优先等级甚至超过菲尔茨奖，当然我们还有一个规则，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平，我们宁缺毋滥。” 下面的人倒是没有任何意外，毕竟以陈冉的水平，要为数学做出巨大贡献和突破，以及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哪怕是当代最顶尖的数学家也做不到。也就是说，陈冉奖，事实上估计会一直空悬下去很难有人能够获得陈冉奖，除了陈冉之外。 “我需要提醒一下在座的诸位，陈冉奖的规则是为数学做出巨大贡献和突破以及不可磨灭的贡献，三者缺一不可。” “接下来是陈省身奖，众所周知陈省身先生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同时也是微分几何之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数学奖同样是一个终身成就奖，规则是不限数学分支，授予凭借数学领域的终身杰出成就赢得最高赞誉的个人。相比之下，陈省身奖，似乎更加容易获得。”会长笑着说道，“接下来就是第二个议题，我宣布2014年召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地点在华国临江省临江市。” 下面的学者依旧没有说话，事实上安排在临江市一点也不稀奇，毕竟作为数学第一人的陈冉不来开会，本就已经让国际数学家大会失色不少。不出意料，四年之后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如果不在临江市举行，相信那位依旧不会出现。 这么说起来，让国际数学家大会在临江召开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会长眨巴了一下眼睛，“两个议题我已经说完了，是时候颁发奖章了，不是吗？” 大家莞尔一笑，会长笑眯眯的说道，“那么接下来，我要颁发的是陈省身奖，大家可以猜测一下今年获得陈省身奖的究竟会是谁。” 所有人都在环顾四周，没有人说话，会场上有些寂静。 会长也没有直接发言，而是微笑不语。 围脖正在直播，下面已经有不少人留言。 【诶，刚才说陈院士炒作的那个人呢？不是说陈院士凭借炒作当上数学第一人的吗？不是说数学最厉害的人在国外吗？怎么数学家大会的主席还表示陈院士是古今数学第一人呢？】 【别嘲讽了，已经删围脖跑路了。】 【笑死，我看着下还有人会说陈院士不是数学第一人。】 【就我一个人觉得陈院士实在是太牛了吗？古今数学第一人，想想就觉得很可怕，关键在于陈院士现在还很年轻诶。】 【悄悄告诉你一个事情，陈院士不仅是古今数学第一人，还是古今理论物理学第一人哦！陈院士已经在理论物理学上超越了爱因斯坦呢。】 【啊？这……陈院士你真是一个宝藏哦！】 【好离谱啊，我第一次见到咱们华国的学者这么牛，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会真有人觉得华国的学术不如国外吧？事实上临江大学在数学和物理学以及医学方面都超越了相当多国外的名校。】 【看来明年临江大学的分数线还会往上涨，啊，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们说陈省身奖得主会是谁？】 【我投一手陈院士，无脑投陈院士就对了。】 【我跟一下，虽然是今年刚设立的奖项，但好像是数学领域杰出数学家才能获得的奖项，我觉得除了陈院士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你说得好有道理，那么我也跟了！】 【相信陈院士，我也跟了！】 回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会场，下面很是安静。 会长深吸一口气，下面的人正在谈论着，看上去一点也没有翘首以盼的模样。想想也是，大概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所谓的陈省身奖基本上也就是在最顶尖的数学大师中随即抽选一位幸运的数学大师，和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也不需要期待这个奖项，准确的来说，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交流一下数学心得之类的。 “咳咳。”会长轻轻咳嗽一声，“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揭晓陈省身奖的得主。” 他的话音刚落下，下面的人依旧还在不停的讨论着什么，似乎并不在意这位会长即将宣布的人。 正在围脖上观看直播的人也看得不行，纷纷留言。 【啊，这就是数学界最好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吗？这该死的松弛感。笑死我了。】 【就没有人在意陈省身奖的得主吗？】 【啊，大概是大家都知道反正他们也得不到陈省身奖，也就没有必要这么注意这个事情吧。】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要吐槽一句，真的没有人在意诶，真的快要被这群人笑死了。】 【不是说国际数学家大会是数学界最盛大和权威的会议吗？我以为会很严肃来着，结果就这？】 会长无所谓的轻轻咳嗽一声，“大家安静一会儿，现在宣布获得陈省身奖的得主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的陈冉教授，我相信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对不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就该如此的表情，毕竟除了陈冉之外，还有谁能够拿到这个奖项，估计以后陈省身奖也是要参照陈冉的成就来颁发，当然没有陈冉奖那么困难就是了。 毕竟陈省身奖是每四年就要颁发一次，而陈冉奖可不是一定会颁发的。 在掌声中，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帅气的年轻人走上台前领取奖章。拿着手中的奖章，对会长微微鞠躬示意。 【这人是谁啊？哇，有点帅诶。】 【等等，我记得陈院士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帅哥，你谁啊？不是陈院士拿了奖吗？怎么是小帅哥上台领奖？】 就在这时，长得极为帅气的男人走到话筒前，微笑着说道，“各位实在是抱歉，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临江大学的赵辉。” “因为陈教授在华国还有项目的关系，所以不能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所以我代表陈教授领取这次的奖章。我相信，远在华国的陈教授知道他获得陈省身奖也会非常开心，这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情。” 赵辉说完，走下台。会长接着赵辉的话，继续说道，“我相信下面许多人都知道来自临江大学的赵辉教授是陈冉教授的学生。” 这个时候，直播间里的网友这才发表言论。 【啊，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个小哥怎么能代表陈院士领奖，原来是陈院士的学生啊，那没事儿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赵教授事实上是陈院士的得意弟子。】 【恩，得意弟子比教授的年龄更大。】 【救命，哈哈哈，这也太地狱了吧。】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奖项……】 会长看着赵辉离开之后，这才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奈望林纳奖项的颁发。” 从奈望林纳奖开始，下面的议论声就少了许多。每一个奖章的颁发，那就意味着菲尔茨奖会越来越近，四年的时间才颁发一次的菲尔茨奖可以看做数学上的最高奖项。 拥有极高的含金量，会场里的人渐渐谈论的声音也少了起来。 大家都想要知道，四年过去，新鲜出炉的菲尔茨奖得主究竟会花落谁家。虽然这四年的时间，在数学上表现最出色，也是最让人震惊的，肯定是陈冉没错。但陈冉已经获得过一次菲尔茨奖，按照菲尔茨奖的惯例和原则，是不会给同一个人颁发第二次菲尔茨奖的。 虽然陈冉做出了数学大统一理论，但他依旧不能获得菲尔茨奖。 等到奈望林纳奖得主下台之后，会长继续说道，“接下来的奖项是高斯奖，唔，我看大家的眼神似乎都在期待这次菲尔茨奖得主新鲜出炉。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公布一下这次的高斯奖得主吧。” 下面的人都有些紧张的看向台上的会长，高斯奖并不是一个终身成就奖项，台下有不少人都有希望能够获得高斯奖。即便是他们得不到菲尔茨奖，但能够成为高斯奖得主，也算是一个安慰。但高斯奖得主只有一位，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获得高斯奖的学者，同样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陈冉教授。”会长也没有故弄玄虚，耸了耸肩膀，“陈教授获得高斯奖的理由也非常的简单，数学大统一理论。” 噢！数学大统一理论啊，那没事儿了，那确实是人家应该获得这次的大奖。虽然想想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毕竟陈冉基本上是数学和物理学所有的大奖都已经拿过了，刚才还拿了陈省身奖，这会儿又要拿高斯奖。他们都不敢想象，待会的陈冉奖会不会颁发给陈冉。 说起来都会让人感觉到好笑吧，为了表示陈冉对数学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委会提议设立的陈冉奖，第一个奖章居然是颁发给本人。 这是什么类型的幽默啊！ 依旧还是赵辉走上台领奖，看了看不远处的会长，赵辉一脸笑意的走到话筒前，“啊，没想到我又回来了，也算是限时返场吧。” 台下响起小声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带着很大的善意。大家都知道，这是赵辉的一些小幽默。 “我替教授谢谢大会的评委这么肯定教授所做的一切，我相信教授在华国知道他不仅获得了陈省身奖还获得了高斯奖也是会非常开心的。” 拿着奖章，赵辉看了一眼，“非常漂亮的奖章，我在想如果我以后也能获得高斯奖，那将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被赵辉抬了一手，会长显然非常的开心。 如果是其他人，会长不会这么开心，但抬大会的人是陈冉的学生，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赵辉刚走下台，在一旁的法尔廷斯就凑过来，笑着说道，“虽然陈没有来这次的大会，但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有收获呢。” 怀尔斯在一旁拿着酒杯，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以他的实力，获得这些奖励对于他而言是无足轻重的，反倒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似乎沾了他不少的光呢。” “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法尔廷斯赞同的点头，“陈冉已经不足以用获得了多少奖章来形容，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将所有的数学奖颁发给他也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德利涅笑着缓缓说道，“但他几乎将可以拿到的数学大奖已经拿到手了，剩下的不过就是陈冉奖和菲尔茨银奖。我估计待会的陈冉奖应该会颁发给他，这多少是有些幽默的。至于菲尔茨银奖，这玩意儿本身就不是常见的奖项，主要是颁发给那些应该获得菲尔茨奖，但超出了评选菲尔茨奖年龄的学者。比如说怀尔斯教授。” 一旁的怀尔斯教授略微有些尴尬，他左边是法尔廷斯，右边是德利涅，两位都是获得过菲尔茨奖的学者，只有他获得的是菲尔茨银奖。比起菲尔茨奖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毕竟作为数学最高奖项的菲尔茨奖才是被数学家最重视的。 法尔廷斯在一旁说道，“接下来应该是菲尔茨奖，最后才是陈冉奖，对于组委会来说，陈冉奖是最重要的奖项，大概是会放到最后颁发的。” 德利涅笑着看向身边的赵辉，“赵，我觉得这次菲尔茨奖应该是有你的，怎么样，想好上台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吗？” “额……”赵辉愣了一下，菲尔茨奖有没有他，他不清楚，但他现在确实不太紧张了。毕竟已经两度上台，虽然是给教授领奖。但上台两次，他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接下来如果真是菲尔茨奖，赵辉心中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奢望，如果呢？ 拿到菲尔茨奖，无疑能够让他证明自己确实是教授的得意学生。教授已经走得太远，他们这群学生还跟不上教授的步伐，但教授的名声在整个国际上都是呵呵有名的，作为他的学生如果没有获得一枚菲尔茨奖的奖章，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多少人会说他们临江学派也就是靠陈冉一个人撑着。 能够获得菲尔茨奖，那就是宣告整个世界，临江学派不仅仅只是教授这么一个当代数学第一人，其他的中坚实力也达到了菲奖的水平。 会长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将他们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不少人呼吸似乎都有些停滞，正在期待着菲尔茨奖的到来。 于是会长笑着说道，“原本我们是打算高斯奖之后就办法菲尔茨奖的。” “不过。”他的话带着转折，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不过什么？ 会长笑着说道，“不过，在颁发菲尔茨奖之前，我们需要颁发一个菲尔茨银奖，按照惯例，顾得菲尔茨奖的人是不能继续获得菲尔茨奖的。但众所周知，陈教授的数学大统一理论为数学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这可能是数学的新开始。如果我们不做一些什么出来的话，好像显得我们国际数学家大会有些不太专业，但毕竟陈教授已经领取过菲尔茨奖，按照之前的经验，我们在今年的大会上，特别设置了菲尔茨银奖，以奖章陈教授为数学做出的贡献。” “看来，赵教授又得上台了。” 台下传来善意的笑声，会长笑着说道，“赵教授又要限时返场。” 镜头切到赵辉那边，赵辉莞尔一笑，起身整了一下服装，走上台前，对会长说道，“会长先生，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上台了，我猜待会我还得上台。” 会长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或许吧。” 等赵辉在台前说了几句，下台之后，下面所有人都开始屏息凝神的等待着。这才是大会最重要的重头戏——菲尔茨奖终于颁发了。 大家都开始翘首以盼，或许还有不少人在心中祈祷着，这次的菲奖一定要有自己的名字。 无论他们正在想什么，会长拿着话筒开始说道，“我相信这会儿大家都非常期待，因为接下来就是菲尔茨奖的颁发。” “菲尔茨奖作为数学界最有含金量，也是最有分量的奖项，一向是能够对标诺贝尔奖的。”会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秉承着公平公正，以及四年来，对于数学做出巨大贡献和突破，未满四十岁的数学家的概念，我可以骄傲的宣布，今年我们依旧如同四年前一般，做得非常好。” “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开始公布菲尔茨奖得主。” 现场的所有人都开始等待着菲奖得主的产生，没有人交谈，无数的眼睛都盯着台上的会长似乎想要让他一口气将菲奖得主的名字全都念出来。 即便是在直播间观看的网友都感觉到，现在的氛围和刚才的氛围很不一样。 【啊啊啊，我好紧张啊，不知道这次的菲奖有没有咱们华国的数学家，这可是能够和诺奖媲美的数学最高奖项啊。】 【楼上别说了，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我也紧张得不行啊。】 【小道消息，临江大学陈院士的好几位学生都受邀前往国际数学家大会进行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想必用不了几年，临江大学或许又要添上一位菲奖得主。】 【不愧是临江大学啊，就算是京大和菁华也没有临江大学这样的底蕴吧。】 【这也不是临江大学的底蕴啊，纯粹是得了陈院士罢了，看看临江大学的几位诺奖得主，哪位不是陈院士的学生。哦，刚才那位帅气的赵教授就是诺奖得主哦！】 【我的天，诺奖得主还这么年轻？让我们这群人怎么活下去啊。】 【人家的二十多岁，得诺奖，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我的二十多岁，躺在家里混吃等死！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果然比人和猪之间的差距还大。】 【醒醒吧，看看陈院士吧。陈院士的十多岁，拿诺奖，拿菲尔茨奖。都是在满十八岁之前获得的……】 【我突然就不心塞了呢，当一个人强悍到一种地步，感觉就不会嫉妒了，因为太厉害，根本就没有追赶的可能性，还不如咸鱼下去。】 紧张的氛围依旧还在会场里，会长严肃的拿着卡片，看上去和刚才一脸笑嘻嘻的会长很不一样。 “接下来是2010年国际数学家大会第一位菲尔茨奖得主。”会长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依旧带着严肃还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觉得会是谁？” 没有人回答会长这个问题，在场没有陈冉这种妖孽能够碾压全场，还是有相当大部分的数学家都认为他们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 会长看见大家没有说话，似乎还用谴责的目光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他只能捂着额头叹息着说道，“接下来，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学者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赵辉教授，他在数论上进行突破性进展，为我们展示了数论未来的可能性，以及，解开了ABC猜想这一数学难题。” 坐在怀尔斯教授身边的赵辉还有些愣神，这，这就获得菲尔茨奖了？ 他原本以为，他还要好多年才能获得菲尔茨奖。按照惯例，他这个年纪获得菲尔茨奖的概率并不算太大，除非他能够非常出色。比如说他的教授，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能获得菲尔茨奖，如果只是一般的天才，很难在那个年纪获得菲尔茨奖。 毕竟还没有满十八岁，但教授的话，好像也是能够服众的事情。因为教授解决了不少的数学难题，如果教授没有获得菲尔茨奖，那才会让人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专业性。 但现在他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法尔廷斯教授在一旁用手肘碰了一下赵辉，对赵辉获得菲尔茨奖，他表示认可。他也看过赵辉和他几位师兄发表的关于ABC猜想的论证，他认为非常精彩。每个人都很精彩，即便是他们所有人获得菲尔茨奖，法尔廷斯也是觉得是能够服众的。 “在想什么呢？赵，赶紧上去领奖。”怀尔斯教授小声的对赵辉说了一句。 深吸一口气，赵辉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缓步走上台，身体微不可察的有些僵硬。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待会也要和教授当年一样，装一下。 会长则是笑着调侃道，“看来赵教授是贯/穿咱们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颁奖，现在又要限时返场，不过，这次赵教授是来领取他的奖章。” 会场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似乎是对赵辉获得菲尔茨奖的认可。 赵辉深吸一口气，来到话筒来，“说实话，我没有想到我能够获得菲尔茨奖。要知道，当年……我只是临江大学的研究生，虽然教授总说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但我认为作为教授的学生，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这次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我的将来会在数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用眼睛看那些远处的风景。” 会场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显然赵辉的这段话，让大家非常服气。倒是有些人在心中嘀咕，有一个好教授确实是一件好事儿啊。要是没有陈冉，赵辉现在在国际学术界估计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说不定都不能继续研究数学。哪像是现在这样，二十来岁就获得了菲尔茨奖。 这是不少华国内外的数学天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然，赵辉也确实是有这个实力获得菲尔茨奖的，也能够服众。但是如果没有陈冉，赵辉很难将他的数学天赋淋漓尽致的展现，再加上因为是顶尖数学期刊的常客，这才会让不少的评委选择赵辉成为菲尔茨奖得主之一。 这就是一个好教授的重要性，在无形之中，即便是最具有含金量的奖项也能够帮助学生争取到不少的印象分。 “如果不是教授，那就没有今天的我，感谢我的教授陈冉，以及我的家人，我会和他们一起分享获得菲尔茨奖的喜悦。” “谢谢。” 赵辉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会长拍了拍赵辉的肩膀，似乎在说，我看好你，小伙子！ 会长面色严肃的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公布第二位菲尔茨奖得主。”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第二位菲尔茨奖得主究竟是谁。即便是作为这次大会的会长，在菲奖公布之前，我也是没有权限和渠道得知菲尔茨奖得主究竟都有谁的。”说着会长扬起手中的小卡片笑着说道，“接下来，我手中的小卡片会为我们揭示第二位菲尔茨奖得主究竟是谁。” “让我来好好看一下，接下来这位菲尔茨奖得主会是……”会长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小卡片上的内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么我现在就公布第二位菲尔茨奖得主，他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王成教授，他在陈-黎曼定理延伸中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性成果，让我们看见除了赵教授的数论之外，数论还有另一种新的可能，让数论这个古老的学科在陈教授以及他的学生手中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王成有些诧异，他获得了诺奖？他还以为他没有机会获得诺奖了，刚才宣布诺奖的时候，他手中就有不少的汗水，现在缓缓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颜欢欢讶异而低声的说道，“师兄，你获得了菲奖诶，赶紧上去拿奖啊。” 王成起身，整理身上的西装，走上台前，和赵辉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连续两位临江大学的教授获得菲尔茨奖，基本上可以说是有普林斯顿大学当年的威势了。 就在这个时候，直播间的评论也炸开了锅。 【不是吧，不是吧，临江大学究竟是什么神仙大学，连续两位菲尔茨奖得主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我都快要怀疑临江大学是不是给评委组的人塞钱了。】 【倒也不至于，我记得陈院士是没有资格询问和参加这次菲尔茨奖的评选的，根据回避原则，陈院士大概率就连谁有资格成为候选人都不太清楚。】 【啊啊啊，好离谱，临江大学第二位获得菲尔茨奖的教授，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这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实力吗？我愿称之为华国数学第一高等学府。】 【临江大学……啊啊啊，京大已经气炸了，别忘了，陈院士是我们京大的知名校友。】 【那又怎么样，陈院士还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呢，全职教授！】 【我记得这位王成教授好像也是陈院士的学生吧？】 【虽然王成教授和赵辉教授一样，在普通人面前没什么存在感，但在数学圈子还是很有名的，也算是大牛级别的教授吧。长江学者、临江大学一级教授，他这个年龄能够成为长江学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业内大牛，在数学上几乎是六边形战士，虽说陈院士没有说过王教授是他的得意弟子，但事实上王教授作为陈院士的首徒，还是相当强悍的。当年在德意志攻读博士学位被陈院士看中，直接投奔陈院士，毕业论文也非常出色，刚博士毕业就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我跪了，原来一个个都是神人啊！】 【没错，他们是神人，而陈院士简直就是上帝！】 【陈院士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会比自己获得奖章还要开心吧，毕竟是他的学生获得了菲尔茨奖。】 【接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陈院士的学生能够获得奖章，说起来，陈院士的得意弟子有两位一位是赵教授，现在赵教授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哦。还有一位今年也被评为院士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菁华大学的知名校友，刚毕业的时候回了菁华大学，结果陈院士回国就挖墙脚把人给带去临江大学了，陈院士你真的不当人。】 【韩院士吧，临江学派双子星，赵院士和韩院士，这两位可以说是临江学派除了陈院士之外最厉害的两位，接下来就是王教授和罗伯特教授，谢教授和严教授大概是第三档。至于刚才那个萌萌哒的颜博士，我感觉不如光太郎。】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哦，业界都很清楚陈院士的学生啦。颜博士和光太郎博士的天赋都不差，但是光太郎博士偏向更加严肃一些，颜博士的话，有时候会剑走偏锋，所以他的论文很有趣，但是没有光太郎博士那么深入。】 【两位大佬都是数学顶刊的常客，在读博士生汪的一声哭了出来，跟对教授真的很重要啊！如果我是陈院士的博士生，说不定也能经常登上数学顶刊，即便是物理学顶刊也能经常上吧。上次我还看见光太郎在物理学顶刊和Nature上发表了好几篇关于理论物理学的论文，我实在是太羡慕了。】 【顶级学阀，跟你开玩笑呢？】 【当我还在累死累活写博士论文，不知道能不能在二区发表论文的时候，有人已经在顶刊上发表了几十篇论文，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导师给力呢。说不定四年之后，你能在菲尔茨奖的奖台上看见颜博士或者是光太郎博士，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 【我要暴论一下，但凡我的论文通讯作者是陈院士，说不定我在顶刊也刊登了好几篇论文了。可惜，我的教授不是陈院士。】 【啊，我是第一次知道，你们博士圈居然这么乱，我只能说贵圈真乱，还好我学习成绩不好，大学都上不了。】 【看了上面的评论，我真是捏了一把汗。然后想起来，不对，我不是没有上高中吗？哦，那没事儿了，和我没关系啊。】 会场内，会长已经拿起第三个小卡片，“前面两位都是来自临江大学的教授，这让我有些惊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是谁，等等……”说着会长扬了扬手中还没有被拆开的信封，“不对啊，按照惯例，菲尔茨奖只有四位得主，但是我手中有一个小卡片，还有两封还未拆开的信封，那么今年的菲尔茨奖一共有五位得主。” “我相信除了站在台上的赵教授以及王教授之外，大家都会好奇接下来三位幸运儿究竟都有谁吧。”会长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宣布第三位得主——”他的声音停顿住，随后抑扬顿挫的说道，“这位得主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严青教授。” “哗”的一声，现场开始议论起来，倒不是严青不配成为菲尔茨奖得主，反倒是他很有资格，也很有机会能够成为菲尔茨奖得主。但是一脸三位都是来自临江大学的教授，这接下来不会还有两位临江大学的教授等着领奖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今年国际数学家大会是临江大学的专场吧。 这样下去，再过十多二十年，说不定临江大学的威势都能和当初人才辈出的普林斯顿大学比肩。 严青有些恍惚，什么，我居然拿到菲尔茨奖了？不是开玩笑的吧？他的脑子有些乱哄哄的。只听见会长在朗声说，“严青教授获得菲尔茨奖的理论是对于陈-霍奇定理的进一步延伸和探讨，为代数簇做出突破性的重要贡献。” 【啊啊啊，三位教授了，太离谱了！我怀疑陈院士是给他的学生开小灶了。】 【救命，我也这么觉得，从刚开始的ABC猜想还算是正常，王教授的陈-黎曼定理和严教授的陈-霍奇定理，我已经麻了，感觉是陈院士给他们开了个小灶，让他们奔着菲奖去的。如果是别人，我觉得不可能。但陈院士可是古今数学第一人，他是有水平和能力开开小灶就让他的学生获得菲尔茨奖的真正顶尖牛人啊！】 【我真想把这段甩给我的教授看看，然后对他说，你看看别人家的教授，再看看你，你也好意思当教授吗？】 【楼上的兄弟别冲动，你也不想延毕对吧？】 【什么奇怪的发言啊！】 【恩，我就想知道第四位得主，会不会是临江大学的教授。】 【别闹了，别闹了，马上要公布第四位得主了。】 【期待的搓手，感觉海慧寺临江大学的教授诶。】 第540章 惊喜 会场内，所有人还在不停的议论着，大概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连续三位获得菲奖。尽管他们都是有实力获得菲奖，并且在年轻一代中都是非常出色的。但是一口气将三位授予菲奖，确实挺罕见的。说实话，只有和巅峰时期的普林斯顿大学有得一拼，那个时候普林斯顿大学获得的菲尔茨奖得主也很多，整个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颁奖礼都快成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会了。 要么就是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要么就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在其他学校担任教授的学者获得菲尔茨奖。现在的临江大学已经有内味了！先是陈冉一口气连续获得三个奖项，接下来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连续三位获得菲尔茨奖。 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可以说是临江大学的校友会，即便是接下来的两位都是其他大学的教授，也改变不了今年的最大赢家已经提前锁定在临江大学了。 会长听见议论声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拆开信封，表情微不可察的耸动了一下。怎么说呢，看来今年临江大学确实是大丰收啊。 这要是陈教授多收几个学生，想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国际数学家大会都会是临江大学的校友会吧。说不定数学中心真会转移到临江大学。 不管那些人怎么诋毁陈冉，学术还是绝对不会撒谎的，陈冉就是当之无愧的数学第一人。 而他的学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具备全球一流的数学水平，想必今后的临江大学即便是不能成为普林斯顿大学那样的数学圣地，也能够成为一个数学知名全球的学府。 会长扬了扬手中的小卡片，这才出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接下来是第四位菲尔茨奖得主。”说道这里，会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第四位菲尔茨奖得主——依旧是来自华国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罗伯特教授，他在ABC猜想上做出的突破性贡献让他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下面的人几乎都快麻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最后一位菲尔茨奖得主大概率也是和罗伯特一样，来自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韩岳。 虽然这几位教授确实是有实力获得菲尔茨奖没错，但是一想到这次的菲尔茨奖和其他的学校以及学者没有关系，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息。这次罗伯特和严青以及王成都获得了菲尔茨奖，那么作为临江学派双子星的韩岳不可能没有菲尔茨奖，这一头一尾都是临江学派的人，再加上中间的三位，想都不用想最后的以为肯定会是韩岳没错了。 此时围脖直播下的评论区全都在热议这件事情—— 【我去，真的假的，临江大学这也太牛了吧，连续四位菲尔茨奖得主，实在是让人震撼呢！】 【我是真的服气，临江大学的教授也太牛了吧，四位菲奖得主，要是最后一位菲奖得主也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我真的会被震撼到诶。】 【等等，菲奖不是只有四位吗？】 【有时候也会有五位得主，这要看最近这几年在数学的学术领域内有没有特别重大突破的教授，说起来，最后一位我觉得会是韩岳，你们认为呢？】 【我们认为你很对，这把跟了！】 【这么说的话，其中有三位岂不是又获得了诺奖又拿了菲尔茨奖，想想就让人震撼呢。】 【谁说不是呢，不愧是临江大学啊，我愿称之为华国第一学府！】 【怎么说呢，作为京大的学生，看见临江大学这么牛，还是有些酸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临江大学现在确实超越了京城大学。至少京城大学没有哪位教授获得过诺奖或者是菲奖，而临江大学的这些教授又是诺奖又是菲奖，京城大学的学子都快要羡慕哭了。我好像在临江大学读博啊，应该有机会吧？】 【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冲，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临江大学不仅是高中的分数线会上涨，即便是研究生和博士的分数线也会上涨很多，现在还不报考临江大学，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已经晚了，现在临江大学的分数线已经高得不行了，再过几年，估摸着临江大学的分数线估计会比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还要高上不少吧。】 【这也太窒息了吧，我原本都已经想好了，大学毕业之后去临江大学攻读研究生，现在你们告诉我，临江大学盐研究生的分数线很高，啊……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关系，临江大学分数线高的也就是数学、物理学、化学和医学而已，你要是文科和工程类，应该是没有太大变动的。】 【虽然但是，啊啊啊，我只能说临江大学，永远滴神！】 【诶，等等，这位罗伯特教授金发碧眼，看上去像是歪果仁的样子诶，他不是华国人吧？这也能算是临江大学的教授？】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位教授的国籍是华国？】 【啊？开玩笑的吧，这位教授是华国人，我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华国人啊？】 【这位教授是陈院士的学生，之前在哈佛大学攻读的研究生，是为了跟着陈院士学数学，才跑去普林斯顿大学的。陈院士回国之后，罗伯特教授认为他在数学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和他的教授陈院士请假，也就跟着来了临江大学，顺便就直接转了国籍，成为华国人。】 【我震惊了，总有一种好离谱的感觉。没想到陈院士已经厉害到让人抛弃原来的国籍了吗？】 【不然呢？你以为陈院士的数学第一人是吹出来的吗？我就这么说吧，但凡陈院士说一句，他招收学生只收华国人，你看明天会不会有很多欧美那边的人会跑来华国定居入籍就完事了。】 【虽然觉得很离谱，但又觉得很合理，毕竟是当代数学第一人的水平啊！】 【突然感觉临江大学的教授获得菲尔茨奖一下子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搞快点，搞快点，最后一个菲尔茨奖得主，真想知道会不会是临江大学的教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没错了。】 【啊啊啊，临江大学今年赚大发了吧，都四位教授获得菲尔茨奖了，即便是最后一位教授不是菲尔茨奖得主，但想来华国的数学中心是临江大学，没有人会反对吧？】 【很早以前不就是临江大学了吗？你们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会场里，罗伯特上台时，对着台上的三人笑着，他们小声的说起话来。 “最后一个名额，你们觉得会是谁？” 说话的人是严青，声音并不大，刚好台上的人能够听见，但是会长不是华国人，很显然他是听不懂几人的议论的。 王成在旁边沉思片刻，这才回答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韩岳。” “啧，我也觉得是韩岳。”严青缓缓吐出一口气，要不是因为谢师姐已经过了获得菲尔茨奖的年龄，想必今年的菲尔茨奖应该还会有谢师姐吧。啧啧，今年的菲尔茨奖像是被临江大学包圆了似的，这么下去，估计不少人会有意见？ 严青不太清楚，在场的其他人有没有意见。 会长拆开最后一个信封，他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坐在韩岳身边的威腾教授笑着说道，“韩，下一个就是你了，准备好了吗？” 韩岳苦笑着说道，“不能吧，今年有五位菲奖得主就已经非常困难了，如果五位都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会不会太过分了？” 威腾教授无所谓的耸肩，对韩岳说道，“说起来可能是有点过分没错，但是谁让你们临江大学这么厉害呢，即便是他们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将这个奖项颁发给你们，不是吗？” 韩岳揉了揉眉心，“看吧，马上就是最后一个名额了。”估计接下来的陈冉奖也是颁发给教授的，如果接下来最后一个菲尔茨奖的名额是颁发给他，不用怀疑，今年临江大学成为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最大赢家。 正在想着，会长的声音已经响起，“最后一位菲尔茨奖得主依旧是来自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会长笑了笑，“我猜，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没错，他就是韩岳教授。获奖的理由是解开ABC猜想，为数论做出巨大的贡献和突破。” 威腾教授笑着拍了拍韩岳的肩膀，“我说过了，今年你们临江大学可以算是大丰收了。” 韩岳苦笑着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装，漫步走上台前。 【啊啊啊，太强了，临江大学五位菲奖得主，一下子就多出五位菲奖得主啊。】 【呵呵，菲奖算什么，有本事拿诺贝尔数学奖啊。】 【楼上你没事儿吧，没事就多吃点溜溜梅。】 【不愧是网络啊，是人是鬼都在秀！】 【好逆天的言论，这是真实存在的吗？感觉像是数字生命。】 【诺贝尔数学奖，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你再说，你再说！】 【一群五毛，我说得有错吗？看看别的国家，那么多诺贝尔数学奖得主，不就是自嗨的菲尔茨奖吗？给钱就行，看把你们得意得，真是好笑。】 【啊，对对对，你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顺着你说呢。你是对的，诺贝尔数学奖才是数学最高奖，没错，就是这样的。】 【啊，对对对，我们都是五毛，就你是正常人，你好棒！】 【啊，对对对，诺贝尔数学奖外国可多了，你是对的。】 【救命，真的，什么人都能指点江山了，我人都看傻了，还诺贝尔数学奖呢，搞笑。】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在网上指点江山，尤其是对自己不太熟悉的领域，不然就会被人群嘲。你看，我现在也想说，啊对对对，你都对，你可对完了。】 【我快不认识对这个字了，真的这人废了，拖下去吧。】 【太好笑了，菲尔茨奖给钱就能拿，我把钱给你，你把菲奖给我拿回来。】 【什么时候某些人才能够明白，在不熟悉的领域不要胡乱指点江山，否则被人群嘲，那就叫活该，先撩着贱，望周知。】 【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这么大个文盲，甚至还是在网络上，我真的特别好奇文盲是怎么上网的。】 【离谱到家！】 【你们别在关注那货了，初中都没有毕业，正在搬砖呢。说实话，韩院士看上去很有一种知性美啊。】 【等等，韩教授特别知性没错，但是知性美是什么鬼？】 颁奖完成之后，在掌声中，五人接连下台。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奖项，陈冉奖的颁发。 会长高声宣布，获得陈冉奖的学者是陈冉。 直播间的网友们已经开始评论起来了。 【虽然这件事情，不出意料就是陈院士的，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第一届陈冉奖得主是陈冉？有点地狱笑话的感觉了。】 【太过离谱，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成我难以想象的模样了。】 【虽然陈院士没有去会场，但是会场处处都是陈院士。】 【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看似陈院士没有去国际数学家大会，但实际上每一处好像都有陈院士的痕迹。不管是前面的奖项还是最重要的菲尔茨奖，都和陈院士有关系，震惊，这就是陈院士的实力吗？】 【真是让人难以忽视的教授啊，可恶！我要燃烧起来了。】 【楼上，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不是热血动漫区啊，魂淡！】 【不是，你们别这么沙雕啊，我真的快要笑死了。】 【额……这算是结束颁奖了吗？】 【没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各种学术报告会了。不过今天新鲜出炉的五位菲奖得主都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这一把，临江大学含泪血赚啊。】 【我已经想要好好读书，将来去读临江大学了，不过我今年已经博士了，我还有机会吗？】 【没机会，别等了，直接重开吧。】 【讲道理，临江大学真的太厉害了，原本华国只有一位菲奖得主来着。一下子多出五位，都是临江大学的，今后整个数学界，谁还敢不听临江大学的话？】 【什么顶级学阀团体啊，真是太可恶了。】 直播完成后，网友们都开始讨论起来。 而在家里正在照顾方耀阳的陈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原本是躺在方耀阳的怀里看电视的，突然的手机铃声让他还有些困惑。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胡主任给他打过来的电话。 陈冉嘟囔了一句，奇怪，胡主任突然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按下接听建，陈冉询问，“胡主任，您有什么事情吗？” 胡主任明显在电话那头显得非常激动，“大事儿啊，陈院士。” “额……？”陈冉疑惑，“三体人攻击地球了？” “不是。”胡主任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陈院士你没事儿别老看科幻小说好不好。” “那就奇怪了。”陈冉语调轻松的说道，“既然不是外星人攻击地球，胡主任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胡主任停顿了一下，随即想到，凭借陈冉的水平，不将菲尔茨奖放在心中还真是挺正常的事情。于是捂着额头对陈冉说道，“陈院士，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哼，你说。” 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另一只手和方耀阳没有受伤的手十指相扣，眼睛盯着电视机。 “咳咳，你的学生获得菲尔茨奖了。” “哦？”陈冉挑眉，“是吗？得了菲奖，谁啊。” “今年的菲奖不让我参与评选，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果然，我的感觉是对的。”陈冉还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他的哪位学生拿到菲奖，“胡主任说说呗，究竟是谁拿了菲奖，我还是挺好奇的。” 胡主任在电话那头说道，“哟，我还以为陈院士不会好奇呢。” “啧，如果胡主任不说的话，我可以去网上查找，我猜一定会有新闻吧。” 胡主任沉默了一瞬间，随后说道，“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都拿菲奖了。” 陈冉有些错愕，他的学生拿奖还是挺正常的。按照陈冉的看法，他的学生不能说是数学顶尖的水平，但是获得菲奖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倒也不用走关系运作之类的。 但是——全都拿到菲奖，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所以以后他收学生的标准就是菲尔茨奖吗？要是没有拿到菲奖，也别说是他学生了？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除了谢春兰教授，你知道的，谢教授因为已经过了年龄，所以拿不到菲奖。我觉得原本这届菲尔茨银奖是要颁发给她的，但谁知道你突然发表数学大统一理论，不出意外，菲尔茨银奖已经是你的了。顺便说一句，你不仅拿了菲尔茨银奖，还拿到了陈省身奖和陈冉将。除了奈望林纳奖之外，所有的奖项都是咱们临江大学的。临江大学可以说是在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出尽风头，咱们的名声在国际上也大了不少。”胡主任有些激动的搓手，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太给临江大学长脸了。不仅是在华国，而是在国际上都给临江大学长脸不少。 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临江大学数学系可以说是胡主任花了半辈子的心血，这次临江大学大大的长脸，胡主任感觉极为幸福。 看着以前辛勤的汗水终于开出花朵来，以后那些花花草草一定还会更加漂亮繁荣。想到这里，胡主任很是激动，拍了拍大腿。虽然这些花其实也是陈冉带过来的，没关系，反正陈冉现在不也是他们临江大学的教授吗？再说那几位获得菲尔茨奖的，都是在他们临江大学担任了好几年的教授，什么院士、长江学者之类的，都是他们临江大学给这些教授争取到的。 这次临江大学在国外狠狠露脸，让胡主任开心得不行。 校长听见这个消息也是开心得不行，刚签下他们学校的丁熠这会儿已经获得了IMO大赛冠军，没想到临江大学的教授直接拿了菲尔茨奖，一拿还是五个人。都是陈院士的学生，那岂不是说，以后陈院士的学生还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即便是年纪最大的谢春兰也是有角逐菲尔茨银奖的实力，全体菲奖得主，这是什么恐怖的学派啊。将来是不是陈院士的学生没有拿到菲奖之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陈院士的学生？ 陈冉虽然很诧异，但也只是一瞬而已，随后淡定的说道，“哦，菲奖啊，那玩意儿还是挺好拿的吧，拿菲奖，不是有手就行？” 说是这么说，陈冉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 尽管他的实力全球都承认了，但他的学生获得菲奖和他拿到菲奖意义根本就不一样。 他的学生能够获得菲奖，让他这个导师也很有面子。要知道国内这么多的教授，也没有哪位教授的学生拿到菲奖啊。他这学生，五个人都拿到了菲奖。剩下一个没有拿到的，还是因为年纪过了菲奖颁发的年龄，否则，肯定也能够获得菲奖。 陈冉正在琢磨，以后要不要这些学生没有拿到菲奖，也别说是在他这里当学生了。 恩，感觉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鞭策一下学生们努力嘛。感觉好像努努力，就能够拿到菲奖，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陈院士你不装会死啊，五个啊，整整五个学生都拿到菲奖了啊！咱们华国有六位菲奖得主了，还都是咱们学校的教授。今后咱们学校在数学界可以说是彻底站稳了。”胡主任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我看京大和菁华还怎么在数学上反对咱们。” 陈冉好笑的说道，“胡主任，我知道你很开心，我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咳咳，我正在照顾方耀阳，就这样，先挂了。” “等等……” 胡主任的话都没有说完，陈冉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嘟囔着，诶，那些教授要来临江的事情，他究竟给陈冉说过没有？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方耀阳低下头看向陈冉，好奇的询问，“媳妇儿，开心什么呢？” “哦，没什么。”陈冉凑到方耀阳脸庞上，亲吻了一下，这才满意的说道，“就是学生拿了菲奖，看上去我这个教授还是很厉害嘛，我的学生都拿到菲奖了。” 自顾自的点头，方耀阳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这样的媳妇儿挺可爱的。没忍住，凑到陈冉的嘴唇边亲吻着。过了好一阵子，在方耀阳的陪同下，陈冉打开电脑，登上围脖。 看见不少人都在他的评论区留言，说是他的学生拿到了诺奖，他这位教授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还有不少人哭着求着要让陈冉收他们当学生，在看了一眼热搜，恩，全都是关于菲尔茨奖的报道。 随便点进去一篇，这个报道就说五个菲奖得主都是他的学生，还专门艾特了他的围脖账号。难怪他的粉丝数量今天又涨了不少。 看了一下下面的评论，恩，大家都很有才啊。 【不是吧，数学第一人居然还玩围脖，这是什么接地气的学者啊。】 【啊啊啊，很难想象一个白发苍苍知识渊博的教授会玩围脖诶，虽然这位教授的围脖也没更新。】 【都闪开，我有预感，陈院士准备吟唱开大了。】 【我已经等着了，期待，就等着陈院士开大了。】 【不是，这位真的是带出五位菲奖得主的牛人？他这个名字，我不太好说，会不会有卖萌的嫌疑？】 【[呵，学渣.jpg]有没有可能，陈院是真的很萌，不是装出来的。】 【等等，楼上发的图片是哪个明星啊，好可爱。】 【恩？这就是陈院啊，不是哪个明星啊。】 【[菲奖不是有手就行.jpg]我也有】 【霍，好大的口气，菲奖不是有手就行，这谁啊，这么狂。】 【这算啥，我还有这张呢[诺奖不是有手就行.jpg]】 【？？？不是，你们在这位老教授的围脖评论区发什么明星的照片，你们有毒吧？】 【？？？当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有没有可能，他们发的就是这位教授本人？】 【你看见的是——华国科学院院士、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临江高等研究院院长、京城大学知名校友、普林斯顿大学之光、菲尔茨奖得主、诺贝尔物理学、化学奖得主、A.M.图灵奖得主陈冉阁下。[你也配学数学.jpg]】 【啊这，我以为会是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现在你们告诉我，当代数学第一人居然是一个萌萌哒的小哥哥？我有点接受不了。】 【呜呜呜，是我不配学数学，陈院别骂了，别骂了！】 【不会化学的物理学家不是一个好数学家！】 【强电统一理论，永远滴神！十七岁的陈院士凭借这篇论文，强势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我只想说，还有谁，究竟还有谁！】 【啊，十七岁的陈院士获得菲奖，他骄傲了吗？哦，骄傲了啊，还大言不惭的说菲奖不是有手就行。结果，大家都知道了，确实好像是有手就行。反正他毕业的学生，除了某位年纪已经不能参与菲奖，其他的都已经拿到菲奖了。】 【陈院士，你知道你的学生都已经获得菲奖了吗？】 【谢春兰教授：热闹都是他们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心累.jpg】 【真的好可惜，如果谢教授在年轻几岁，说不定就是第一位获得菲奖的女数学家了。】 【啊啊啊，我看过谢教授的自传，她真的太厉害了，一个人去灯塔国读书学习，考上斯坦福大学，最后还被陈院士发现，受邀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陈院士不出自传，是不想吗？】 【是谁看见都会骂娘的地步吧，十一岁参加初中数学竞赛获得全国第一名，十二岁参加高中数学竞赛，获得全国第一名，保送京城大学。中间顺便去参加了IMO大赛，也是冠军。十三岁受邀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参加一项课题，十四岁受邀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十五岁博士毕业，顺便受邀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就这履历，谁看了不说一句，太过离谱。】 【接着楼上的话继续说，十七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菲尔茨奖，在十八岁的时候获得了图灵奖，顺便兼任多国科学院的外籍院士，多个颁奖组织的评委。甚至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天……天选之子？】 【啊，这……我……我是废物！】 【恩，回国之后不务正业的跑去做化学实验，顺便弄出了计算材料学，以及拿了一个诺贝尔化学奖。】 【求求，陈院士别太离谱，这还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就是说，这种程度，他真要写自传，你们真的敢看吗？】 【不敢，这下是真的不敢了，我怕看完之后，我会嫌弃自己到死的。同样都是碳基生物，陈院士你为何这么秀。】 【我看看，十一岁读初中，十二岁读高中，十三岁直接大学，然后十五岁就博士毕业担任教授，还基本上拿了数学和物理学以及化学的最高奖，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在我们业界有个共识，陈院士就是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很多东西他基本上不需要计算，直接心算就能得出正确结果。】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不，他是妖孽，可不是天才。你们不要想太多，天才到不了他这种水准，天才也就是能去国际数学家大会罢了，像是赵教授那样的，都是超常发挥了。陈院士这样的，只能说，数学之神转生也不过如此。】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继钱先生之后，陈院是最牛的那个。】 【陈院士的离谱，我就不过多赘述了，我只想说，过几天陈院士解决医学难题我都不惊讶了。毕竟临江大学的医学专业本身就非常好，作为临江大学的教授，会点医学没什么问题吧。】 【好，好有道理，我竟然相信了。】 【陈院，陈院，对于你的学生都获得了菲奖，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我已经准备好看陈院装X了，我就是想看那个，对就是那个菲奖不是有手就行。】 【阿冉鸭V：啊，看见你们的评论了，我也知道他们拿奖的事情了。就菲奖吧，说实话，菲奖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挺简单的啊。】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味道，太正了。】 【我就知道，陈院士果然会装。】 【陈院，不装会死吗？】 【开屏暴击！我已经死了。】 【离谱中又带着一点点的合理性，对于陈院来说，或许菲奖确实是有手就行。】 【你别说，还真别说，还真是，对于陈院而言，菲奖这玩意儿吧，要是不限制，他能每四年都拿一次给你看。还真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即便今年陈院拿不到菲奖，依旧还是拿了个菲尔茨银奖。这就是数学第一人的实力啊。】 【是不是陈院士理解的菲奖难度和我们理解的菲奖难度不是一个东西？】 【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他就是和我们的理解不一样。】 【还是陈院更牛啊，陈院，求求了，既然你的学生都获得菲奖了，那就在线抽一个研究生和博士生吧。】 【不是，别的博主抽奖都是奖励物品，就陈院抽奖是抽一个研究生和博士生，你们要笑死我对吗？】 【我只能说，别太离谱了你们。】 陈冉看了一下评论之后，再也没有管这些网友，反正沙雕网友还挺多的，陈冉就让他们自由发挥了。 关掉电脑，陈冉打了个呵欠，“老公。” “咋了。”方耀阳用手抚摸着陈冉的头发，好笑的说道，“我看网友不是让你抽一个学生吗？” “我疯了吧，在网上抽一个学生。” 方耀阳有些好笑，“明天就要去拆石膏了。”他舔了舔嘴唇，“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 “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要等恢复好才能去上班，昨天王叔才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看住你，手臂完全恢复好之前，不让你去上班。”陈冉撇嘴看向方耀阳。 “好，我都听老婆的。”方耀阳将脑袋埋在陈冉的肩膀上，“媳妇儿，累不累，咱们休息吧。” 别说，刚才一直看电视，又和胡主任说了一会儿话，最后上网，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他确实想要睡觉了。 “等等啊，我洗完澡就来睡觉。”说完他飞快的下床，一溜烟的跑进卫生间，洗完澡，乖巧的钻进被窝里，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陈冉，方耀阳觉得有些好笑，嘶哑的说道，“媳妇儿，咱们睡觉吧。” “恩。” ………… “靠！”高阳在一旁骂了一声，朱志刚正好整理好卷宗，瘫坐在椅子上，“我说阳哥，你骂什么呢？” “不是。”高阳指了指电脑，“你们看这条新闻。” 朱志刚和吴凯凑过脑袋看了一眼新闻，随后疑惑的看向高阳，“这条新闻有什么问题吗？” 高阳低声说道，”这几位教授都是嫂子的学生。“ 吴凯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说，嫂子的学生在这个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拿了数学最高奖？” 朱志刚啧啧称奇，“不愧是师娘啊，果然就是厉害。” “诶。”高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朱志刚说道，“对了志刚，今年是不是又来了个新人？” “是啊。”朱志刚点头，“局长指明要师父带，但是师父这不是受伤了吗？” 高阳还有些诧异，“不是，局长怎么想的？方大都受伤了，怎么带徒弟。” “谁知道呢。”朱志刚摊开手，“是师父的岳父亲自指定的。” 高阳诧异的说道，“不会吧，王局指定的？不应该啊，我听说王局马上要去省厅那边了，额……说起来，是哪家的公子哥吗？不然干嘛还要王局指定。” 吴凯表示他一无所知，只是摇着头。 反倒是朱志刚小声的嘀咕着，“我听说没有背景，但是那位应该是军队那边退下来的，好像不是一般的兵种。” “特种兵？”高阳挑眉，“多大了？” “年纪应该不算小吧。”朱志刚弱弱的说道，“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方就是临江市的人，之前是特殊兵种，大概是年龄大的原因退下来。为了照顾，所以才让师父带的吧。” 正说着，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门外，探着头看向办公室的情景。 “请问，方耀阳队长在吗？” 正巧三人就是在方耀阳的办公室整理东西，那人看上去并不算太大，大概也就是二十八九岁的模样。理着寸头，长得很是肉壮。大概是因为退下来之后，锻炼跟不上，长了不少肉的关系。 看上去倒是挺硬朗的，就是那张脸确实说不上有多帅。就连朱志刚和吴凯都比这人好看，高阳在心中评估着。看上去倒是雷厉风行，带着一股军人的味道。 就说他这个站姿，站在门口就像是一棵松树一般，挺拔而昂扬。 高阳对门外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方大受伤正在休息，你是？” “额……我是来入职的，昨天刚交了入职报告，那边说是让我来刑警队直接找方耀阳队长。”来人似乎也有点不解，既然方队长受伤了，那干嘛还要来找他。 高阳起身，走到那人的面前，伸出手对那人说道，“你好，我叫高阳，请问你是？” “我姓陈，叫陈杰。”说话都是一丝不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肯定是军转的。 高阳乐呵呵的说道，“陈杰对吧，这样吧，你让我给方大打个电话过去。” 陈杰不解的询问，“为什么叫方大？” “额，因为方队长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叫方副大队长不太好听，况且，余队长基本上要退下来了。方大估计再过一两年就是大队长了，所以我们一般都叫方大。其实就是方大队长，简称方大。”高阳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朱志刚和吴凯，“这两位都是方大的徒弟。” 陈杰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高阳上下打量着陈杰，还带着一些疑惑，奇了怪了，这人看上去好像没有受伤啊，看上去还挺厉害的，干嘛派来他们刑警队啊。 像是这样的军转，基本上都是受了些伤的，大概都会安置在一些比较空闲的岗位上，把人给养着。但是眼前这位陈杰看上去倒是没有受伤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转业。高阳转念一想，说不定对方是士官，到了年限所以退伍了，而且是还是特种部队的士官，所以被他们刑警队给要了过来。 像是这种士官退伍之后，但凡立过功，基本上都会被警队要过来。要不就是刑警队，要不就是特警队。 唔，说不定来他们这里还是王局开了个小灶。 高阳松开和陈杰握着的手，转身拿着手机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方大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尴尬啊。 正在想着，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不过并不是方耀阳接的电话。而是另一个人，高阳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接电话的人就是嫂子。 540-550 第541章 期待 “高阳，你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高阳判断，大概方大和嫂子是在外面。 高阳乐呵呵的说道，“是这样的嫂子，我这边有个新人报道，指定要找方大，您看？” 陈冉在电话那头诧异的说道，“这会儿耀阳正在拆石膏呢，等他弄完之后再说吧，要不这样，你叫那个新人先等等。” “好，好的，嫂子。”高阳拿下电话，看向陈杰，摊开手说道，“那个陈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方大这会儿正在医院拆石膏呢。之前抓捕犯人的时候，被犯人带着摔在地上，摔到手臂了。” “恩。”陈杰点头，疑惑的看向高阳，“那，我之后怎么办？” “要不，你看你先在办公室待着……”高阳想了想，扭头看着一旁的吴凯说道，“小凯，你带着人去熟悉一下环境。” “哦。”吴凯点头，走到陈杰的面前，“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 吴凯倒也不好奇对方究竟为什么会退下来，和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关注这些根本没什么意义。 带着陈杰，吴凯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剩下高阳和朱志刚面面相觑。 “怎么办？”高阳看向朱志刚，像是询问，又像是喃喃自语。 朱志刚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询问，“所以究竟是什么情况？” “唉，还能是什么情况，嫂子说方大正在拆石膏呢，你也知道嫂子的脾气，别说是咱们就连省长来了，估计也要吃瘪，方大这都手上了，还要让他工作，确实有点不太厚道。不过这也是王局安排的，你说，要不咱们直接给嫂子说，这是王局安排的？” 高阳看向朱志刚，似乎正在寻求意见。 朱志刚头也不抬，“那你今晚好好洗一下脖子，明天早上受死吧，我猜王局肯定不敢和嫂子对着干，但肯定会拿你是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高阳气呼呼的看向朱志刚，“总不可能，就让陈杰逛一整天把，待会小凯还有事情呢。” “那倒是。”朱志刚指了指对面，“你去对面问一下余大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事情啊。” 高阳一拍脑袋，“是哦，我都忘记余大了，主要是余大……诶，不对啊，余大在医院吧，他最近心脏不好，根本就不在办公室。” 朱志刚又指了指对面，又继续说道，“既然余大不在，不是还有丁局吗？那可是嫂子的师兄，他要是不帮嫂子办好事情，你猜嫂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找丁局的麻烦？” “啊，你说得好有道理。”高阳点点头，“那成，我现在就去隔壁找丁局，要是丁局不给个说法，我就直接告诉嫂子。” 说着，高阳兴奋的离开办公室。 朱志刚看着高阳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还真是没头没脑的跑去局长办公室，估计又要被局长骂一顿。 果然，没多久，高阳一脸悻悻的回来。 朱志刚好笑的说道，“局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让我们先带着呗，说是等方大修养好之后，回来继续带他。” “哦。”朱志刚点头，“那就让他先看看卷宗吧，对了，咱们明天不是要去看方大的吗？正好，问问他去不去，好歹以后也是他师父。” 高阳觉得很有道理，“成，待会回来之后，我就问问他。” 没多久，吴凯就带着陈杰回到办公室。 高阳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陈杰对吧。” 陈杰目光炯炯的看向高阳，被这么盯着看，高阳还挺不适应的。他觉得，这家伙肯定是见过血的，那种目光，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在杀人犯的身上见过，不对，杀人犯的目光可没有陈杰那样的坚定。 “是这样的，你的情况我给分局的丁局长说过，丁局的意思是你就先跟着我们一段时间，等方大修养好回来上班，你再跟着学习。意思就是你以后就是方大的徒弟，你知道的吧？这是我们警队传统，老带新。” 陈杰点头没有说话，高阳继续说道，“你就休息两天，后天再来上班，因为我们明天都会休假。对了，我们要去看方大，你要不一起去？” “额……”陈杰尴尬的说道，“抱歉，我明天要去看一个远房亲戚，所以不能去看望方耀阳队长。” “是我父母给我说过的，让我来临江就一定要去看望那位远方亲戚。” 高阳表示理解，还是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临江市的？” “额，不是。”陈杰摇头，“我是宁川的。” “好吧。”高阳摊开手，对陈杰说道，“那就这样吧，要不你先看看卷宗？” “恩。”陈杰点头，除了明天不和他们一起去看望方耀阳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还挺配合的。就是做事一板一眼，让高阳有点受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陈杰离开，高阳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朱志刚好笑的说道，“我看你一整天都挺不自在的，干嘛啊？” “这家伙……”高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待在他身边坐如针毯啊。” “有那么严重吗？”朱志刚看向旁边的吴凯。 反倒是吴凯不在意的说道，“我觉得还好啊。” “啧啧，阳哥，行了，咱们也下班吧。” “额……”高阳急忙点头，“这就来。”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方耀阳好奇的询问，“媳妇儿，刚才谁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高阳。”陈冉看着方耀阳的手臂，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医生也跟着从办公室走出来，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许久不见。” “田教授，许久不见。”陈冉也微笑着对医生点头。 田教授含笑说道，“方警官的手臂没什么问题，不过毕竟是摔伤，最近还是不宜上班，静养为主，就怕会落下什么病根。” “需要多久？” “差不多一个多月吧。”田教授想了想，对陈冉说道，“九月份的时候，方警官再来检查一次，如果依旧没什么事情的话，方警官就可以上班了。” 陈冉瞪着身边的方耀阳恶狠狠的说道，“听见没有。” “诶。”方耀阳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媳妇儿，我肯定都听媳妇儿的。” 田教授在旁边笑着说道，“方警官你这就不对了，虽然陈院士很厉害没错，但是我觉得陈院士在医学上应该研究不算太多。” 陈冉在一旁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他确实在医学上几乎是没有任何研究的。 田教授这才笑着说道，“你现在应该是听医生的话，在家里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手臂好之后再说。记住即便是石膏拆了，依旧不能太过劳累，不能让这只手臂做太多的事情。” 方耀阳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冉，发现陈冉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抖了抖身体，这才笑着说道，“田医生我知道了，肯定会谨遵医嘱的。” 田医生点点头，他对方耀阳不放心，但对陈冉很放心，他相信只要陈冉在，方耀阳不敢去上班的。 想到这里，田医生笑着说道，“行了，那我就先撤了。” 说完，田教授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臂说道，“咱们回家吧。” “诶。”方耀阳点头，他知道，只要他媳妇儿在家，八月份和九月初，他是绝对不可能去上班的。 坐在回家的车上，陈冉有些犯困，大概是一大清早起床的关系，现在还有点累，趴在方耀阳的身上就直接睡着了。回到小区，方耀阳轻轻推了一下陈冉的肩膀，“媳妇儿，咱们到家了。” “哦。”陈冉揉了揉迷离的眼睛，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要不是方耀阳眼疾手快，直接将陈冉抱住，估计这会儿陈冉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方耀阳揉了揉陈冉的脑袋略带好笑的说道，“媳妇儿，咱们要不走路的时候还是注意看看脚下好不好。” 陈冉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狠狠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知道啦，总而言之，咱们先回家吧。” 因为是叶上尉在开车，所以两人下车时的一幕，也被叶上尉给看见了，他总觉得开幕雷击。为什么一个单身狗要受到这种伤害，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直到陈冉和方耀阳回到别墅之后，叶上尉这才揉了揉眉心，每天就光看方耀阳和陈冉撒狗粮了。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陈冉也不怎么出门，都在家里照顾方耀阳的关系。所以叶上尉都快忘记了，这两人其实是很会撒狗粮的。 难怪胡中尉说什么都不想要来送方耀阳和陈冉，大概是他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吧。 啊，他只是来保护陈院士安全的，为什么每天都要被迫看陈院士和方耀阳撒狗粮，还是对他这个单身人士，不知道这样会对他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吗。 回到家，陈冉就迫不及待的扒拉着方耀阳的衣服，“老公。” “乖。”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自然是知道陈冉究竟想要做什么。 “咱们先洗澡好不好？” “恩。” 两人上楼之后，关上门，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等到水声停止下来，已经是下午。陈冉的脸有些红，穿上方耀阳宽大的短袖，打着呵欠躺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的双手抱着陈冉，空调正在呼呼的吹着。 微微眯着眼睛，陈冉有些慵懒的说道，“这部电视剧已经看了好几次了吧。” “诶。”方耀阳想了想，“确实看了好几遍了，不过最近都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 “也是。”陈冉很赞同的点头，说实话，他确实觉得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而且，也就是他不想动，否则一定下楼玩游戏。 和方耀阳折腾了一上午，现在的陈冉只想要躺在方耀阳的怀里休息。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要不，老婆咱们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挺想睡觉的。” “恩。” 陈冉也确实有点想要睡觉，熬不住，原本就是大清早起床，回家之后洗完澡就在浴室和方耀阳折腾了一上午，他现在很困。 被方耀阳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方耀阳看着陈冉睡着的模样，大约是觉得有点好笑，双手紧紧的抱着陈冉，在他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拉开杯子，将陈冉放在床上，随后拉着被子，钻进被窝里，一把将陈冉抱住。也缓缓闭上眼睛，他真觉得他的手差不多已经好了。 但是他老婆不让他去上班，但凡他要是敢去上班，说不定老婆就直接跑去他们队里闹了。 要知道他媳妇儿可是省长都扛不住的，更何况是余队长，和丁局。说不定丁局还会被他媳妇儿臭骂一顿，本身丁局和媳妇儿的关系就很近。 想到这里，方耀阳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主要是丁局一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被他家小冉训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方耀阳本能的觉得肯定会非常的经常，在陈冉的脸庞上再次亲吻了一下，看着陈冉沉沉睡去的姿态。这才满足的将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睡觉。 将陈冉拥着，方耀阳感觉整个身心似乎都被填满似的，有一种很大的幸福感。 ………… 陈杰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他并不是临江市的人，而且退伍也是因为家里非要让他退伍，以死相逼。实在是没有办法，陈杰才退伍的。 按照家里的说法就是，他即便是不在家里，也好歹在临江省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过家。陈杰是十六岁当兵，进入特战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因为那边确实比较忙，再加上他的表现也很不错，各项体能训练以及任务都完成得很是漂亮。 事实上他在退伍之前已经是少校，要不是因为家里人一直哭闹着，说是只要专业回临江，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也不可能会转业之后，作为一个优秀的特战队员，他被分配到了警局。市局的王局长因为他之前是特战队员的关系，让他试试能不能当刑警。 其实他家里也是反对的，说是能回宁川就好。但是陈杰这个时候倔脾气也上来了，说是回临江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会儿当了刑警家里又不同意？他干脆直接挂了电话，没多久，家里人给他打电话过来，说是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陈杰觉得有点好笑，但对方毕竟是他的父母，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只是觉得父母反复无常的样子挺搞笑的，说实话，要不是他父母非要让他转业，相信这个时候他不是在特战队训练就是已经去执行任务了。 躺在沙发上，陈杰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父亲声音有些苍老，陈杰是有些动容的，但一想到他最想做的事情因为父母的关系，又做不了。突然觉得听没有意思的。 “小杰，你不是去警队报道吗？今天怎么样？同事有没有刁难你？” 陈杰沉吟着，“没有的事情，大家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忙，不过刑警忙也是正常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询问，“爸，你让我去找一个远房亲戚，谁啊？” “你还记得罗阿姨吗？就是你陈叔叔的那个妻子。” “陈叔叔？”陈杰愣了一下，父亲在电话里提醒陈杰，“就是你的远方堂叔。” “恩。”陈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我听说这位堂叔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吗？”他还记得父亲还去过葬礼来着，那会儿他忙着特战队的事情，没有回家。好端端的，干嘛去找别人？陈杰很疑惑。 “咳咳。”父亲在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一声，“我只是听说你罗阿姨也在临江市，所以我想着，本来就是远房亲戚，即便是你罗阿姨改嫁了，你堂叔的两个孩子不也还姓陈么。” 陈杰挑眉，“爸，你先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去看看，你堂叔过世这么多年，咱们家的情况也不太好，帮不了什么忙。你回临江了，应该去看看吧。你还记得陈冉吗？” “陈冉？”陈杰回忆了一下，他好像是记得见过这号人，应该是这位堂叔的儿子，那个时候还很小，他在没有当兵之前就见过。当兵之后回家过几次，也见过，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挺小的。 现在，大概已经成年了吧。 不过，他爸突然提起人家儿子做什么？ “应该是记得。”陈杰狐疑的询问，“爸，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老说这位远方堂叔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父亲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道，“能有什么事情，我这不是提醒你一下，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和咱们一样姓陈，也是远房亲戚，你该去看看。” “这样……不太好吧。”陈杰有些古怪的说道，“爸妈自从堂叔去世之后，你们和罗阿姨也没怎么走动吧，我这么冒然去看望，会不会不太好？”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 陈杰发现了古怪的地方，他父亲一直想要让他去见那位许久不见的罗阿姨，一定是有什么古怪。 他面色一沉，“爸，你最好还是把话给我说清楚吧，为什么要去见这位罗阿姨。还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直觉告诉他，父亲让他去见那位罗阿姨，一定不简单。 父亲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行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陈杰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思索着，他父亲就是那种精明的人，无利不起早。突然让他去见那位罗阿姨，想必事情很不简单。 父亲在电话那头缓缓的说道，“你不是要进警队工作么。” “恩。”陈杰应了一声，“已经在刑警队工作了，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罗阿姨再婚了，对方也是个警察，好像还是临江市的局长。” 陈杰的眉头狠狠一跳，“所以，爸你让我去见那位罗阿姨，就是想要让她找关系？” “也，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你小时候她也见过你好几次。” 陈杰叹息一声，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爸，你要清楚，堂叔和我们原本就是远方亲戚，关系说不上多亲近。当年在宁川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帮什么忙。自从堂叔去世之后，更是几乎断了联系。你觉得我就这么找上门，真的有用吗？” 父亲在电话那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毕竟……毕竟你好歹也姓陈啊。” “姓陈怎么了？”陈杰一点也不意外他父亲的话，毕竟他父亲就是那种好处我都要拿，但是想要让我承担什么责任，不可能。 那位远方堂叔在的时候，确实也帮了他们家里不少忙。但是这位远方堂叔去世之后，他父母转头就和别人断了联系，现在又要让他跑去找那位堂叔的遗孀。还是嫁给了别人，暂且不说那位罗阿姨的老公是不是市局的局长。就算是，和他陈杰有什么关系吗？ 他爸就是那种小市民的心态，利己、算计，不肯吃亏。可是人家凭什么帮你，人家以前在你家不好的时候帮过你好几次。结果人家丈夫刚出事儿，你就消失。现在人家生活好起来，你又贴上去让人家继续帮忙？凭什么？凭你脸皮厚吗？ “你……你……不管怎么样，就我所知，你远方堂叔的那两个孩子都没有改名字，就算是看在远房亲戚的份儿上，帮一帮怎么了？举手之劳。” 父亲在电话里振振有词。 陈杰有些心累，“是啊，爸，你也知道是举手之劳。那我问问你，远方堂叔去世之后，你有没有对罗阿姨有过举手之劳？如果没有，人家凭什么要帮你，凭你不要脸吗？” “那……那不是我们家也不好过吗？” “是，我们家也不好过，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去当兵，还有津贴对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特战队员了，津贴不少吧。你甚至连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一下，说消失就消失。人家现在发达了，你屁颠屁颠的去找人家，人家为什么要帮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吧。” 父亲似乎被陈杰说得有些语塞，最后这才说道，“那，咱们是她女儿和儿子的远房亲戚，帮你一下怎么了？说不定以后他家有事，还要咱们帮忙呢。” 陈杰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弧度，“那么请问爸，你在她家落难的时候，真的帮她家了吗？人家可是落难过的，这会儿可不兴说以后的事情啊。” “你你你……逆子，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听说你罗阿姨的老公是局长呢，你要是去找你罗阿姨没准你升职很快。” 父亲在电话那头强行辩解。 陈杰倒是显得极为淡定，“好吧，咱们暂且就当罗阿姨的老公是市局的局长吧。如果是局长，能让我快点升职，是不是也能让我在市局混不下去？” “这……怎么说？”陈杰的父亲有点迟疑。 陈杰捂着额头，叹息一声，“爸，你仔细想想，你有一个远房亲戚，你隔三差五的就帮忙，但是你家落难，他转身就消失，逢年过节都不带问候一声。现在你又发达了，这个远房亲戚又出现了，想要让你帮忙，还说以后说不定能帮到你。” “你觉得你会相信吗？”陈杰停顿了一下，“想想以前的遭遇，你会不会在里面做点什么手脚？” 父亲小声嘀咕着，“不就是没有帮忙吗？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是啊，人家就是没有帮我，干嘛这么斤斤计较。”陈杰的话让他父亲如鲠在喉，“你，我这是为你着想。” “哦，可我不需要。”陈杰叹息一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确实没脸去见这位罗阿姨。” 他爸妈的性格，他可太清楚了，说不定那位罗阿姨找他爸妈帮忙的时候，还被他爸妈无情拒绝过。 就这样，还想人家帮他，开什么玩笑，人家不揍他一顿，那就是人家特别有涵养了。他不知道他爸妈怎么会有这种既要又要的性格，真的挺奇葩的。 “你……”显然，他父亲是说不下去了。 陈杰淡定的说道，“爸，觉得丢人就别继续说了。” “我不管你了。” “啪嗒”一声，手机被挂掉，传来一阵忙音。 陈杰莞尔一笑，他爸妈不管他最好。说实话，就他爸妈那个性格，陈杰是真的受不了。 都不是厚颜无耻能够形容的，就刚才说的事情，相信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再想去找所谓的远方堂叔的遗孀帮忙吧。毕竟他爸妈也没有帮助过别人，别人凭什么要帮你，就要算你脸再大，人家也不可能帮你的。不帮个倒忙，就算是不错了。 揉了揉眉心，看着前女友发来的消息。陈杰叹息一声，原本他是打算和前女友结婚的。但是见了他父母之后，前女友觉得他还不错，但他的父母都挺奇葩的，这要是接触久了，估计人都要疯。所以直接分手，分手之前还对陈杰说，让他别在这么听父母的话，不然迟早有一天他奇葩父母会害了他。 陈杰以前觉得毕竟是父母，再怎么样也不能反驳。但是现在，他觉得深以为然。父母闹得他们特战队都有些不得安宁，陈杰就觉得挺奇葩的。 他永远不知道父母究竟在想些什么奇葩的事情，比如说刚才的事情。正常人都会觉得很奇葩，但他父母并不觉得奇葩，还觉得是为了他好。 真的，陈杰此时是有些身心俱疲的。 原本他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再加上父母又奇葩，陈杰觉得大概未来再过几年，他父母大闹刑警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揉了揉眉心，将手机扔在一旁，躺在沙发上，陈杰胡思乱想着。 说起来，陈冉这个名字，他还真有点印象。那是一个长得很可爱，但是有些阴郁的小男孩。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瘦弱。那双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尤其是去他家里的时候。 他倒是没有觉得这个小孩很烦，但是终归他们年龄差距挺大的，玩不到一块儿去。 就见过几次面，额，他记得那位远方堂叔还有个女儿来着，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他当兵之前，那位女儿就是年纪第一，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学霸。 别人一家生活得好好的，干嘛跑去打扰人家，况且本身就是远房亲戚，他父母又是那种奇葩的性格，说不定人家帮助他之后，他那对奇葩的父母要求还越来越多。升米恩斗米仇属于是，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拜访。况且，他是要脸的人，父母都没有帮过人家，怎么好意思开口让被人帮助他。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陈杰闭着眼睛，摸索着手机，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前女友的声音，“陈杰，我听说你转业去了临江市？” “恩。”陈杰嗯了一声，“有事吗？” “我准备去临江大学攻读博士。” 陈杰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你要出国读博士吗？” 前女友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之后才说道，“临江大学最近很好，有不少的诺奖得主，尤其是化学奖的得主，你知道我是学化学的，而且我被临江大学录取了，导师就是其中一位诺贝尔化学奖得主。” 陈杰苦笑一声，“是吗？恭喜你。” “恩，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在临江还是能见面的。”前女友停顿一下，“抱歉陈杰，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父母的性格，你也很清楚，如果我真的要和你结婚的话，我觉得不是我死，就是你父母死。” “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我知道。”陈杰深吸一口气，“那什么，祝你能够心想事成吧。” “你也是。”前女友在电话那头莞尔一笑，“其实陈杰你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只是有些可惜……” 挂了电话，陈杰哭笑不得的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似乎想要将天花板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思路有些混乱，想了许多有的没的。 算了，既然明天不上班，他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吧。好久没有睡懒觉了，明天……好好休息一下。 陈杰起身去卫生间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想着以前很多的事情，沉沉的睡去。 ………… 当阳光洒在大地之上，陈冉醒来时，身边只有方耀阳的余温。他揉了揉眼睛，下床后直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下楼看见不仅仅是方耀阳，高阳和朱志刚以及吴凯都在沙发上。 看见陈冉下楼，几人急忙起身，对着陈冉鞠躬说道，“嫂子/师娘，早上好。” 陈冉笑着打招呼，“你们今天一起来？不上班？” 吴凯点头，“今天休息。” 高阳嘿嘿的笑着，“嫂子你可真厉害，你的学生都拿数学最高奖了。” 陈冉坐在方耀阳身边，懒洋洋的说道，“这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 方耀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摸着陈冉的脑袋，看向高阳说道，“怎么样，吃瘪了吧，我都给你说了，不要胡乱说话，你还不相信。” 高阳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啊，嫂子这话他实在是有些接不下去啊，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方耀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我最近不太方便做饭，待会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吧。” 吴凯和朱志刚对视一眼，朱志刚急忙说道，“那个，师父不用了，我们待会已经约好去吃饭了。” 方耀阳疑惑的看向朱志刚，“真的？” “真的。” 朱志刚拼命点头，方耀阳也挺无奈的，“那成吧。” 随后他又看向高阳，“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陈杰是怎么回事。” 陈冉躺在方耀阳的肩膀上，高阳这才说道，“哦，那个陈杰啊，说是让方大你去带他，好像是特战队下来的，也不知道是退伍还是转业。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没有看他的档案。” “恩。”方耀阳点头，“那这段时间你们多费心带带他，既然是军队退下来的，身手应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刑侦这块儿如何。” “慢慢来嘛。”吴凯在一旁说道，“也不是谁天生就会的，说不定人家有天赋呢。” 高阳打量着方耀阳，“方大，我看你的手也没什么问题吧。” 方耀阳也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高阳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但是高阳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眼色，而是继续说道，“方大什么时候上班啊。” 朱志刚和吴凯看见陈冉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高阳的衣服，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点，没看见师娘已经生气了吗？ 陈冉正要说话，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陈冉挑眉，又是胡主任给他打过来的电话。 起身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键，“胡主任，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胡主任乐呵呵的说道，“哦，是这样的，陈冉，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不少前往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数学家都会来拜访你。” “这事儿，之前您不是给我说过吗？” “大概是人老了，记忆有点混乱了。”胡主任在电话那头叹气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举办学术报告会呗，还能怎么办。” “我给你说过时间吗？” “不是十月份或者是十一月份吗？” “诶。”胡主任有点疑惑，他都说过吗？怎么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真的人老了。揉了揉眉心，胡主任这才在电话那头说道，“好吧，我准备十月下旬左右举办学术报告会，你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陈冉很坚定的对胡主任说道，“您放心吧，我这边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噢！”胡主任点头，“那成，那到时候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国际数学家大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至少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陈冉挂了电话，高阳他们已经离开了。陈冉盯着方耀阳上下打量了许久，“想去上班了？” “没，没有的事情。”方耀阳急忙摇头，“我真的没有想去上班，况且也是高阳说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陈冉笑着点头，“对了，刚才胡主任给我说，十月份让我举办一个学术报告会。” “恩。”方耀阳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陈冉又继续说道，“他大概会往上申请，到时候来的人可能比较多，有很多国外的数学家也会来拜访我。” “额……”方耀阳想了想，“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陈冉耸肩，“什么都不需要做，老师给我待在家里就好。” “好……好吧。”方耀阳点头。 陈冉继续笑着，“到时候带你见见我的教授，唔，我猜我的教授一定也对你很好奇。” “媳妇儿的教授吗？”方耀阳眨巴着眼睛。 “是啊。还有好几位老朋友，算是忘年交吧。”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好。”方耀阳将陈冉抱着，感受着陈冉在他的胸膛前不停的用脑袋蹭着，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似乎极为开心的模样。 ………… “咳，关于陈-霍奇定理的部分我已经说完了。”王成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群，“有谁还有意见吗？” “非常棒。”法尔廷斯教授第一个站起身来对王成笑着说道，“这是我今天见到最好的报告会，没有之一。” “王，你真的做到了。” 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王成松了一口气，手都在微微颤抖着，手心一直冒着汗水。 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进行学术报告会，但是这场学术报告会的意义不太一样。作为第一次受邀在国际数学家大会期间进行学术报告会的学者，而且还是刚拿到菲尔茨奖的学者，要是这次学术报告会玩砸了，那可就不只是他的菲奖被质疑，甚至是他的教授都很有可能被连带着质疑，这是王成不能接受的。 法尔廷斯笑着说道，“王，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成长到这个地步，之前你的几位师弟的学术报告会我也听过，但我个人觉得进步最快的，应该就是你。” “我很期待咱们再次见面。我的意思是，在临江的时候。” 第542章 拜访 “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会给我更多惊喜。”法尔廷斯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前往临江，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陈，和他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他们说话的时候，人群已经渐渐离开阶梯教授，看上去，大家都很明白，这群大佬似乎想要聚集在一起说点什么事情。他们还是不要打扰这群大佬比较好，毕竟大佬们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不是吗？ 费夫曼教授上前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想和陈讨论一些关于物理学上的问题，不知道陈有没有空，哦，我的上帝，法尔廷斯，你不会一个人和陈讨论好几天的时间吧。我可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 法尔廷斯挑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们之前可是同事。”费夫曼骄傲的说道，“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还是高等研究院，我们都是同事，不是吗？” “但是。”法尔廷斯微笑着说道，“我也曾经在普林斯顿待过一段时间。” “但陈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费夫曼无所谓的耸肩，“说实话，我猜如果你不离开普林斯顿，或许，陈会是你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 “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法尔廷斯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了，费夫曼教授，你也想要和陈讨论一些问题，不过，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我已经订好了明天的票，大概明天或者是晚些时候，我就能见到陈。至于您，我记得您不是还有一场报告会吗？我想想，应该是八月十七号吧？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现在才八月六号。” “可恶的家伙。”费夫曼无奈的说道，“你这家伙可真是欠揍啊。” 法尔廷斯笑着点头，对费夫曼继续说道，“原本你是不用进行学术报告会的，谁让你答应了组委会呢。” “但那是我的熟人，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唔，我记得会长也是认识陈的，但陈似乎并没有给会长面子。” 费夫曼的嘴角微微抽搐，“我猜，陈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你的意思是，包括那位先生？” “没错，就是包括那位先生在内。”费夫曼捂着额头，“够了，法尔廷斯，我不想和你继续说下去，真是让人不太开心的回忆。” “费夫曼先生，有没有可能，我也不太想要和你交流。” “恩，我知道的。” 王成看着两位教授拌嘴，叹息一声，在一旁不敢说话。他也不是瑟瑟发抖，还真不至于，毕竟也是菲奖得主。但是两位教授已经是老相识了，斗嘴什么的，应该很正常吧？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相处时的日常也说不定。 况且，在外面也很难看见两位最顶尖的数学家斗嘴吧。 “说起来。”王成想了想，还是转移了两位的视线，“两位教授有没有发现，好几位教授都已经不在了。” 费夫曼微微拧着眉头，“噢，对，怀尔斯教授似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 法尔廷斯微微思索，“那家伙，应该已经抵达临江或者是正在前往临江的机场了吧。” “他可真是太着急了。”费夫曼教授有些无奈的叹息，他也想要和陈冉愉快的讨论一些关于偏微分方程上面的内容，以及理论物理学上，尤其是空气动力学上的内容。但很无奈的是，他还有一场学术报告会。不管怎么样，他需要精心准备一番。 没想到怀尔斯教授是最着急的那位，已经前往临江市了。 三人离开教室之后，漫步在林荫道前。没多久，就遇见了韩岳，他冲三人点头，“费夫曼教授、法尔廷斯教授。” 法尔廷斯点头对韩岳说道，“韩，你昨天的学术报告会我已经听过了，非常棒的学术报告会。” 王成愣了一下，心中嘀咕着，法尔廷斯教授的这套话术听上去好耳熟的样子。会不会，还真是把他们几个人全都夸了个遍，用的是一套话术。 “只是。”法尔廷斯疑惑的询问道，“说起来，前几场学术报告会你都在，今天王的学术报告会你不在？” “噢，实在是抱歉。”韩岳笑着对王成歉意的说道，“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教授已经前往临江，我刚才送他们去机场，严青是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的，是给两位教授当个向导之类的。况且，严青的学术水平也不错，他们三人在一起聊一些数学上的问题，我想在飞机上也不太会太过无聊。” “确实。”费夫曼赞同的说道，“严本身的天赋就不算弱，只是比起你们而言，有些不太起眼。但事实上，严这个年纪能够获得菲奖已经是非常出色的数学家了。” “能够从你的嘴里听见这么不留余力的夸奖另外一个人，可真是难事儿呢。”法尔廷斯教授在旁边说着话，也不知道是在嘀咕还是在吐槽。 但还是被费夫曼教授听见了，只见费夫曼教授微微一笑，“我还是不如法尔廷斯教授，毕竟，我可是听说法尔廷斯教授以前可不把陈放在眼里呢。” “哦？”法尔廷斯挑眉，“有这件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 费夫曼无所谓的耸肩，“我有些饿了，各位，我先去吃点东西。” 等费夫曼教授离开之后，法尔廷斯教授这才撇嘴说道，“这家伙，还真是。” 韩岳微笑着，“法尔廷斯教授，我听说您也要去临江，您是打算什么时候去？” “额……大概明天或者是后天吧。”法尔廷斯教授想了想，“学术报告会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真巧。”韩岳继续笑着，“刚才我校的数学系主任才告诉我定下来的时间，没想到法尔廷斯先生就询问我这个消息。” 法尔廷斯的眼神中有些期待，“所以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月下旬吧。”韩岳想着，“如果法尔廷斯教授没什么事情，可以在临江多待一段时间，事实上教授在临江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原本教授打算是九月份做课题的，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看上去教授应该会等到十月下旬之后才会继续做课题吧。” 法尔廷斯其实还挺好奇陈冉会做什么样的课题，但是他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让我猜猜看，陈的新课题，不会是物理大统一理论吧？” “没错。”韩岳笑着点头，“就是物理大统一理论。” “唔……” 法尔廷斯只能笑笑不说话，对于物理学，他的兴趣并不是很大，毕竟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数学上。至于物理，啊，那是什么东西。他对此并不太理解，不过陈的理论物理学确实非常厉害，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韩岳笑着对法尔廷斯说道，“看上去，法尔廷斯先生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确实。”法尔廷斯耸了耸肩膀，“韩，你知道的，我对于这玩意儿确实没有多大的兴趣。” 韩岳轻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法尔廷斯先生对于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法尔廷斯教授，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您一下，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法尔廷斯来了兴趣，笑着说道，“好，那么，让我瞧瞧，你究竟想要询问我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说着，两人慢慢走远。 原本热闹的酒店，一下子就空寂起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不时有行人走过。隔着酒店的玻璃窗，赵辉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窗外的景色，笑着说道，“唔，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还是早点回去吧。” 原本他应该是和严青一起回去的，但是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许久，这会儿他觉得应该回华国。 果然天竺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还不如直接回家继续搞研究。他已经获得菲尔茨奖和诺贝尔奖，大概以后也不会继续获得什么大的奖励。毕竟想要再次获得诺贝尔奖的难度太大，数学界除了菲尔茨奖之外，只剩下沃尔夫数学奖。但问题在于，沃尔夫数学奖是四十岁之后的数学家才能获得的奖励。像是教授那样十多岁就获得沃尔夫数学奖，几乎是特例中的特例，不具备任何的参考意义。 赵辉来到机场时，还有不少人都在等待着飞机，看上去似乎还有不少专门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那些学者和教授也打算返回。 当机场响起播报声时，赵辉走向登机口。 坐在飞机上，赵辉闭上双眼，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走到他的身边，打量着他，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开口询问道，“是赵辉教授吗？” 睁开双眼，赵辉看见一个东亚面孔正在冲他打招呼，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华国人。 赵辉点点头，“我是赵辉，你是？” 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大概比赵辉小一两岁的模样，他兴奋的说道，“真的是赵教授诶。” 赵辉疑惑的看向对方，不太明白对方究竟在高兴什么。 那人笑着说道，“赵教授您好，我，我是京城大学的博士。” “噢！”赵辉点点头，看向对方，“是和你教授一起来参加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的？” 那人尴尬的挠着头，“我教授没有来，但是赵教授您应该认识我教授。” “嗯哼？”赵辉来了点兴趣，“那么你的教授是？” “费广涛。”那人有些不太自信的小声说着，“赵教授应该认识吧？” 赵辉笑着说道，“费主任啊，当然认识，我记得在03年的时候，我就见过费主任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位研究生吧。费主任倒是挺好说话的，我记得应该是参加发展中国家科学院的会议。” 学生在心中小声的嘀咕着，不愧是赵教授，03年啊，03年他应该还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吧，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刚好上大一。连陈院士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说京城大学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学长。去年才去普林斯顿大学求学，今年就回国，似乎听说是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成为那边的教授。 那个时候，对于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来说，前往灯塔国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数学，还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不过现在嘛，他觉得国内也挺好的，反正在哪里不是学习。再说，华国事实上在数学的表现并不算太差，虽然确实有不少的学阀。但说得国外好像没有学阀似的，开什么玩笑。 既然国内外都有学阀，他还不如就在国内学习，反正国内他还适应不少。如果真是出国学习，适应新的环境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他可不是陈院士，在国外一年时间就能拿到博士学位，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看看陈院士的那些学生就能知道，他们也不是一年的时间就能拿到博士学位的。不过，作为陈院士的学生，赵教授确实很有名，再加上又是新鲜出炉的菲尔茨奖得主。相信赵教授回国之后，会有不少的项目都会对赵教授抛出橄榄枝。 他是真的羡慕啊，费教授虽然名义上是京城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主任，以及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还是华国科学院院士。但事实上已经快要半隐退了，人的年纪到了那里，想要不隐退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虽然他还有不少师兄弟帮忙，但现在整个华国谁不知道，最厉害的临江学派。现在临江学派的中坚就在他的面前，至少得混个脸熟吧？说不定以后有什么项目可以合作，赵教授看见他，就能够想到他们曾经在飞机上搭讪过。况且，这次他也是要去临江市的。 听说有不少国内外的教授都会前往临江大学，费教授也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国时，直接前往临江市。 他在心中琢磨着，大概以后华国的数学中心不是京城大学也不是菁华大学，而是临江大学吧。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临江大学事实上就已经是华国数学中心。 他只能说，不愧是京城大学的学长啊。当年他回到临江大学的时候，临江大学的数学可没有现在发展这么好，这才过去几年的时间，临江大学就已经成为华国的数学中心。 相信今后很多关于数学的学术报告会以及学术研讨会之类的，都会在临江举行。 不仅是国内的，甚至还有很多国外的学术报告会之类的，大概都会在临江大学举行也说不定。 他突然有点后悔在京城大学攻读博士，早知道应该跑路去临江大学攻读博士的。失策，太失策了。 赵辉看着眼前年轻的博士正在想着事情，笑着询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额……没，没什么。”缩了缩脖子，这位博士小声的说道，“费教授告诉我，如果能够遇见您的话，让我告诉您，他，他会来找您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事情。顺便，祝贺您获得菲尔茨奖。” 赵辉笑着点头，“帮我谢谢费主任。”他停顿了一下，“这么说起来，费主任似乎也要去临江市对吗？” 博士忙不迭的点头，“赵教授，就我知道的，今年下半年的华国数学会召开的会议应该是在临江市举行，到时候会有不少的学术报告会。” “哦？”赵辉有些好奇的挑眉，“我记得华国数学会召开的时间一般都是在十二月份吧。” “是，是的。” 博士有些期待的搓手，因为在临江市召开的缘故，说不定他还能遇见另外几位菲奖得主也说不定。 赵辉笑着说道，“正好，我记得我们临江大学的副主任最近似乎正在捣鼓着数学年会，到时候会邀请不少出色的年轻数学家来临江大学做学术报告。我的意思是，全球范围内出色的数学家。说不定，也会有你。” 博士的脸色有些涨红，开什么玩笑，年轻数学家，别闹了，他就是个小博士而已。虽然发表了几篇论文，但是反响也就那样，不像是眼前这位赵教授，第一次发表论文就引起不俗的反响。 唉，什么时候才能像是这些大神一样。不对，有这些大神十分之一厉害，他就满足了。 恩，他还是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没错了。 赵辉和那位博士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点累，也就先休息。博士也没有继续说话，闭上眼睛。直到飞机到达临江市，赵辉这才和这位博士分开。 回到家已经很晚，赵辉洗漱了一下，就开始休息。他感觉，几天之后，大概会比较繁忙。到时候大概会有不少数学家会和他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恩，到时候需要好好的面对那群数学家，所以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赵辉是被手机吵醒的，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起身环顾四周，手机正在床头不停的震动。赵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严青给他打过来的电话，赵辉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严青在电话那头说道，“咳咳赵教授，今天望月新一教授和怀尔斯教授打算拜访教授，你要去吗？” 赵辉听见之后，迅速从床上翻转起身，“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额……在临江酒店，距离临江大学还挺近的。李副主任说，到时候数学酒店的住宿就安排在这个酒店，我觉得环境还不错。” 赵辉恩了一声，“这样吧，你们先去找教授，我随后就来。”他停顿了一下，“说起来，你知道教授住在什么地方吗？” 严青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赵教授，我不是第一天来临江市好吗？” “好吧。”赵辉莞尔一笑，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是八月九号，唔，大概费夫曼教授会晚一段时间才来。法尔廷斯教授也不知道到没到临江，他还在想着的时候，严青就在电话那头说道，“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准备带着两位去找教授，如果你要来的话，速度记得快一点。” “恩。”赵辉放下手机，开始洗漱起来。 严青看着望月新一教授面色有些严肃，而一旁的怀尔斯教授就非常的松弛。大概是和教授比较熟悉的缘故，怀尔斯教授不像是望月新一教授那样，看上去非常的严肃，严肃到严青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教授，就觉得这位教授真的好严肃哦。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望月新一教授和陈冉只有一面之缘，是在京都大学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他就对陈冉对于数学的掌控惊为天人。最近这几年，陈冉一直待在临江大学。但是每年都会发表不少关于数学上的论文，每一次，望月新一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位教授对于数学的掌控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是自愧不如的，或许，这就是数学第一人的实力吧。 严青笑着对两位教授说道，“两位教授，我们现在前去陈教授的住所。” 怀尔斯教授还带着一丝好奇，“哦？也不知道陈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怀尔斯教授知道陈不是一个特别喜欢那些奢侈东西的人。他对于居住的要求就是干净、整洁、以及能够让他愉快而放松的研究关于数学上的内容。 当然，陈冉原本赚的钱就不少。所以怀尔斯教授还挺好奇陈冉究竟会住在什么地方。 “额……”严青挠头，“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区。” 望月新一诧异的说道，“普通的小区，陈这样的教授不至于住在普通小区才对，他可是数学第一人，即便是他在临江大学的工资也非常不错吧？” “是的。”严青点着头说道，“不过，教授大概是习惯住在那边，况且，教授的母亲也住在那个小区。” “原来如此。”望月新一点头，不在说话，严青之前买车之后，几乎是没怎么开过的，这次载着两位教授前往教授所在的小区。说实话，还让他有些紧张呢，这要是出点差池，他会不会成为罪人？不对，他好歹也是菲奖得主，至少也是一下子数学界损失了三位非常厉害的数学家……应该吧？ 严青在心中想着，坐在车上，望月新一和怀尔斯教授都没有说话。 严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位稍等一下，我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 毕竟是去拜访教授，要是不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正在方耀阳怀里熟睡的陈冉并没有听见手机铃声，反而是方耀阳，大概是职业习惯，听见手机铃声一下子就醒过来。看见正在他怀里睡得很熟的陈冉，这才想起，哦，他现在不是还在休假吗？这个时候，应该不是警队给他打来的电话。 果然，转眼间就看见是陈冉的手机正在响着。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陈冉，方耀阳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建，“严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严青愣了一下，随后这才想起来，哦，对了，教授说方警官受伤了来着。就说这个时间点，方警官怎么会在家里。 “方警官是这样的。”严青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我这边有两位来自国外的学者想要拜访教授，都是教授认识的人。” “教授现在起床了吗？” 方耀阳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陈冉，想到昨天晚上和陈冉折腾到后半夜等到陈冉实在是熬不住，想要睡觉，才撒开手，方耀阳叹息一声，“他还在睡觉呢。” “那，教授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好。”方耀阳揉了揉眉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中午之前能够醒过来。” “额……可是两位学者已经在车上了。”严青小声的嘀咕着，“要不，您问问教授？” “你等等啊。”方耀阳想了想，是从国外来的学者，还是他家小冉认识的人。他并没有思索太久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样吧，你先带着两位学者来这边，反正小冉中午差不多就能醒。他们不赶时间吧？” “没，他们会在临江市住到十月下旬的样子。” “噢！”方耀阳点头，“那成，你先带他们过来吧。” “好的。” 严青放下手中的手机，扭过头对他们说道，“两位，这个时候教授还在睡觉，大概中午的时候能醒，要不，我先带两位去教授的住所？” “可以。”望月新一点头，他来请教陈冉问题，如果陈冉在休息，他等着就是了。 怀尔斯教授同样没什么问题，严青松了一口气，开车前往陈冉所在的小区。 方耀阳挂掉电话，正准备拉开陈冉扒拉着他衣服的手，起身洗漱一下。没想到陈冉迷迷糊糊的蹭着他的胸膛询问，“怎么了？” “没，刚才严教授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两位从国外来的学者想要拜访你来着。”方耀阳用手轻轻的覆盖在陈冉的脑袋上，“累不累，要不你在休息一会儿？” “从国外来的？”陈冉一下子睁开眼，“严青有说是谁吗？” 方耀阳摇头，他也没有询问究竟是谁，他很清楚就算问了，他也不认识，还不如不问呢。 “那算了。”陈冉迷迷糊糊的起床，“我还是去洗漱吧。” 看着陈冉迷糊的模样，方耀阳有些不忍的说道，“媳妇儿，要不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后半夜才睡觉，这还没过多久呢。” 陈冉打了个呵欠，“那是谁一直要折腾的。” 方耀阳的脸有些涨红，原本极为帅气的脸颊上，有一丝红晕，他小声的嘀咕着，“不是媳妇儿一直不撒手吗？” 他可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陈冉一直要，他还特别心疼的给陈冉说下次继续，但是陈冉抱着他不撒手，还说就是想要他。 方耀阳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和陈冉折腾到后半夜。 不过媳妇儿就这个性格，反正不管究竟是谁的错，最后是他的错就对了。 方耀阳在心中想着，“媳妇儿，是我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这才对陈冉说道，“要不，媳妇儿，你继续睡一会儿吧？” “不要。”陈冉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抱着方耀阳的腰，方耀阳就站在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媳妇儿？” “唔……”陈冉打了个呵欠，“还是有点累。” 方耀阳叹息一声，“要不老公陪你再睡一会儿？” “不要。”陈冉摇着头，“算了吧，现在不太想睡，还是起床洗漱一下，然后看看究竟是谁来了。” “但是。”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总觉得待会陈冉估摸着坐在沙发上也能睡着。 “真没问题吗？我看媳妇儿还是很累。” 陈冉仰着头看向方耀阳那张帅气的脸颊，“那是谁的错。” “我的错。”方耀阳温柔的说道，“媳妇儿，对不起，是我不好。” “哼。”陈冉哼了一声，穿上鞋，走进卫生间。方耀阳就跟在陈冉的身后，生怕陈冉迷迷糊糊的摔倒在地上，虽然陈冉没有摔倒过。但是好几次，陈冉醒来过后，迷迷糊糊的起床，都差点摔倒。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会儿，他媳妇儿估计已经摔了不少次了。 洗漱好，陈冉和方耀阳下楼，陈冉坐在沙发上，方耀阳在厨房做早餐。 等他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冉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晃动了几下，陈冉睁开眼，看着方耀阳的帅脸，“怎么了？” “媳妇儿，起来吃早饭。” “哦。”陈冉点头，起身来到饭桌前，吃完早饭。 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严青他们的到来，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就跟身上没有骨头似的。 方耀阳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来到小区的时候，望月新一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是，为什么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制服，看上去，恩和他们国家的警察还蛮像的。 严教授是不是带着他们走错了地方，怀尔斯教授也是有些怀疑的。他是看见有些人的制服上印有police的字样。 而且打量着他们的眼神特别的奇怪，就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似的。 怀尔斯教授毕竟对于陈冉熟悉一些，于是小声的对严青用英伦语询问，“严，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看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应该是你们华国的警察吧？这里不是小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 “额……”严青这才想起来，确实，教授住在警察小区，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教授又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感觉走错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刚才进来的时候，保安也放行了，毕竟他是出示了临江大学的证件，再加上陈冉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至少小区的保安是非常清楚的，他又带着两个外国人，说明两个外国人是来拜访陈冉的。保安也就放行了，但是在这个小区出现陌生面孔都很奇怪，更何况还是外国面孔。自然，让小区里的不少人都在审视着怀尔斯和望月新一。至于严青，也有不少人正在审视着。 王志辉今天没有上班，带着王卫北出门玩，看见严青正领着两个陌生人走在小区里。还有些疑惑，王志辉认识严青一是因为严青是陈冉的学生，二来，也是因为严青经常会和他们这些人市里的领导接触，提过不少的建议。 走到严青面前，王志辉笑着对他说道，“严教授，好久不见，恭喜你啊，我听说你拿了什么奖来着。” 严青笑着说道，“侥幸，侥幸。” 王卫北看着严青也不害怕，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严青，他走到严青的面前仰着头看向严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上去似乎有些可爱。 虎头虎脑的王卫北确实很逗人喜爱，严青蹲下身笑着对王卫北说道，“小卫北，要和我一起去找你小哥哥吗？” “不，不要。”王卫北一溜烟跑到王志辉的身后，探出小脑袋，看向严青，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王志辉觉得有些好笑，又看向严青身后一脸茫然的两人，询问道，“这两位是？” 严青开始介绍起来，“这位是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菲尔茨银奖得主，费马大定理的证明人。这位是京都大学的教授，望月新一。” “都是来拜访教授的。” 王志辉这才点着头说道，“我就说严教授怎么带着两位陌生人来这里，原来是找小冉的啊。” “是啊。”严青带着笑意的给两位介绍，“这位是临江市警察局的局长，王志辉。” 怀尔斯教授挑眉，“王局长，你好。” 他用十分蹩脚的华语对王志辉问好，王志辉也回了一声好。但是怀尔斯还是有些奇怪，干嘛突然给他介绍这位局长。他知道，这位局长大概在临江市非常厉害，是一位很有权势的人。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只是想要拜访陈冉而已。 望月新一也跟着用蹩脚的华语对王志辉问好，严青解释道，“王局长是教授的继父。” 怀尔斯教授挑动眉头，陈的继父吗？看上去陈似乎在华国也是一位非常有权势的人呢。不对啊，他怎么都没有听陈提起过这件事情。 噢，他们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在数学上，至于其他的事情，陈从来不提。 望月新一打量着王志辉，他觉得是很典型的警察形象吧，就是那种比较有权势的警察。看上去，似乎还挺好说话的。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作为陈教授的继父，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那可是陈教授呢，他是有些好奇，这位继父是怎么培养出陈教授那样的数学天才的。不过看来，大概是在陈冉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的金钱吧？唔，似乎这也能够说得通。陈，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数学家。如果前期没有金钱的堆积，也就是给陈找许多的名师辅导，大概也不会有陈现在的成就。 看来这位继父，对于陈也很好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陈冉是无所谓的，王志辉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倒是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招呼王志辉，然后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他们。 “王局，这几位是？”其中有一位警察有些忍不住问了出来，毕竟怀尔斯的面貌实在是太难忽视了。至于望月新一，因为是长发的原因，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华国人。 “额，是来拜访我家小冉的国外教授。”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你还不去上班啊？” “刚下班，准备回家休息呢。”那位警察心中嘀咕着，原来是来找王局儿子的啊。他是听说过王局的继子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教授，没想到还有国外的教授专程来拜访他，啧，真是厉害呢。 严青笑着对王志辉说道，“王局，那我带着两位先去找教授。” “恩，你们去吧。”王志辉牵着王卫北的手，“正好卫北这孩子准备去玩。” 说着话，丁承带着丁熠走了过来。 “哟，王局。”丁承笑着打招呼，然后看向王卫北，“卫北，在幼儿园有没有调皮啊？” 王卫北小声的说道，“没，没有。” 王志辉笑着对丁承说道，“卫北还小，你别吓唬他。” 严青转身看见丁承身后的丁熠，于是对丁熠说道，“丁熠，你过来。” 丁承愣了一下，看见是严青，笑着说道，“严教授你这是？” 刚才他就听说小区来了两个外国人，还有一位看上去像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很年轻。丁承还在想究竟是谁呢，没想到居然是严教授。 “带着两位去拜访教授。”严青笑着对丁熠说道，“正好，丁熠也跟我一起去吧。” 丁承看了一眼身边的丁熠，“去吧。” “诶。”丁熠走到严青的身边，严青这才介绍起来，“这位是怀尔斯教授，解开费马大定理的那位怀尔斯教授，你应该是知道的对吧？” 丁熠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怀尔斯教授？他居然能够看见本人。 怀尔斯教授看着丁熠，上下打量着，“这位是？”他有些好奇，严青突然叫这位小伙子过来是为什么。 第543章 难题 “这位是今年IMO大赛的冠军。”严青一边走一边给怀尔斯教授介绍着，“他今年下半年就要在临江大学数学系读书。”停顿了一下，严青又继续说道，“怀尔斯教授，您是知道的，我的教授基本上不怎么收学生。除了颜欢欢和光太郎之外，丁熠是我教授才收下没多久的学生。在数学上也极为有天赋。” “是吗？”怀尔斯教授有些欣喜，打量着丁熠的眼神都变了。 望月新一在一旁听见之后，也开始打量着丁熠。他有一种感觉，或许再过不久，他会在数学期刊上看见丁熠的名字。 丁承站在王志辉的身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严教授带着两个外国人来咱们小区？” “嗨，来拜访小冉的。”王志辉乐呵呵的说道，“好像是牛津大学和京都大学的教授来着。” “啧啧。”丁承啧啧了一声，突然，王志辉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志辉对丁承笑着说道，“等等啊，我接个电话。” 随后，王志辉拿着电话。 “对，我是王志辉。” “恩，我知道了。” “好，明白！” 随后，王志辉挂掉电话，一脸苦笑的看向丁承。 丁承有点疑惑，“王局，这又是怎么了？” 王志辉轻轻咳嗽一声，“那啥，刚才王市长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临江大学那边提高了一个计划，大概是十月下旬的时候会有一个学术报告会。听说很多国外的学者都会来，而且说是什么数学家大会在天竺召开，所以这段时间，会有不少国外的学者都会来临江市。让咱们注意一点，尤其是在治安方面。” “所以……”丁承的嘴角微微抽搐，“小师弟搞的事情？” “恩。”王志辉重重点头，“就是小冉要办学术报告会，具体情况王市长也没有说太多，就让我联系临江大学的胡主任。” “不过，小丁啊。”王志辉语重心长的对丁承说道，“临江大学就在你们分局，那边是他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我记得临江酒店就在临江大学不远的地方吧。” “我听说，那些教授都会安排在临江酒店。” 丁承倒吸一口凉气，“不是，那得花多少钱啊？” 听上去，那些教授要在临江市待上一段时间。 “噢，没关系，这是他们自费的。”王志辉说道，“我刚才问了市长，市长说那些教授都是自费，主要是来拜访小冉和听陈冉的学术报告会。因为这段时间小冉有空的关系吧，很多国外的学者都要来拜访小冉。” “咕咚”丁承狠狠吞咽唾液，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小师弟搞事，他这个大师兄还得帮他收拾好。这个大师兄，不当也罢！ 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分局就在临江大学旁边呢，临江大学原本就是他们分局管辖的范围。 “我听说，今天好像又有好几个教授会来……可能大概咱们小区在这段时间，会出现不少外国人，待会还要给保安说一下。” “嗨！”丁承揉了揉眉心，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有他头疼的。他真想狠狠压榨一下方耀阳，只是很可惜，现在方耀阳还在休假。等到方耀阳回去上班，他一定要让方耀阳做更多的事情。分明就是方耀阳的老婆搞事，他这个局长也很为难啊。 拍了拍丁承的肩膀，“最近这段时间，小丁你得辛苦一下。哦，对了，明天下午来市局开会，叫上你们分局的那些大队长一起来开会。” 丁承的嘴唇蠕动几下，“那方耀阳呢？” “也给我叫来。”王志辉想了想，“不过，他还在休假，只是来开个会，我听小冉说，九月份他还要去医院检查，在这之前，他都会请假。小冉给他请假的，要是我不批准，他就直接冲去省长的办公室。” 王志辉捂着额头，“我也是没办法，所以小丁啊，你多担待一下，小冉毕竟也是你小师弟对吧。” 丁承看着王志辉一脸头疼的模样，“小师弟不也是你继子吗？” 王志辉重重拍了一下丁承的肩膀，带着王卫北离开。 留下头疼的丁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此时他觉得冰冷无比。 来到别墅门前，望月新一点头，看来陈教授住的地方还算是不错。敲了敲门，严青站在最前面，丁熠好奇的打量着前面的两位教授。他都是听说过这两位教授的名字的。毕竟都是数学界有数的大牛，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第一次见到活人，丁熠还有些兴奋。 大门被打开，怀尔斯教授原本正想打招呼，但是看见来人是一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这人长着一副东亚人的面孔，五官深邃，眼神极为锐利。那张脸庞很是刚毅帅气，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怀尔斯教授不得不承认，开门的人，似乎长得极为帅气阳刚。 并且他长得很高大，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健壮。 怀尔斯教授疑惑的看向严青，“这位先生是？” 方耀阳倒是一眼就看见了严青和丁熠，笑着对严青说道，“严教授来了啊，进来吧。” 严青介绍着，“这位是在临江市江东分区担任刑警的方警官。” 怀尔斯点头，“方警官，噢！我想起来了，是陈的爱人对吧。” “没错。”严青笑着说道，“教授已经和方警官结婚好几年了。” 怀尔斯教授这时又打量了方耀阳好一阵子，缓缓说道，“难怪陈会和他结婚，确实是一位非常帅气的男生。” 望月新一没有说话，但是在心里还是很赞同怀尔斯教授的话。 真的很帅气，即便是他遇见过很多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气的男人。 “怀尔斯教授，牛津大学的教授。望月新一教授，霓虹国京都大学的教授。”严青给双方介绍，“都是来拜访教授的。” “几位请进。”方耀阳笑这对门外的两位教授招呼着，躲开身体。看着两位教授走进房间，陈冉还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东西，他的面前是一台电脑，陈冉的目光聚集在电脑前。 就在刚才，严青带着望月新一和怀尔斯教授前往他家时，陈冉就拿着电脑准备看一些关于数学上的论文。 顺便找找看，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教授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新的论文之类的。 看了好长一段时间，陈冉这才发现，这两位最近似乎都没有发表太多的论文。 就在两人走进房间时，抬起头来，陈冉和两位打招呼，“怀尔斯教授，许久不见。” 虽然他们并没有见面，但基本上都是保持着邮箱联络，之前怀尔斯教授就N-S方程上的内容发过邮件，陈冉也回复过一些。 两人也算是老朋友了，至于望月新一。陈冉只见过一次，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听说望月新一来拜访他，陈冉倒是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这人大概脸皮并不薄。反正，和他应该是差不多的。 望月新一面色严肃的冲着陈冉点头，“陈教授您好。”说着，开始鞠躬。 丁熠站在严青的身后，有些发愣。不是，说话就说话，怎么刚说话就开始鞠躬，啊这…… 陈冉和方耀阳自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大家面面相觑。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事实上……那什么，望月新一教授，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他急忙罢手，起身走到望月新一面前，“我们之前应该在京都大学见过，对吧？” “是的。”望月新一点头，在他看来，陈冉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数学家。对于数学上帝这个称谓，他也觉得和陈教授非常的契合。 “坐吧。”陈冉笑着招呼着两位教授，再次看向严青的时候，陈冉带着的笑意依旧没有变化，“严青，恭喜你获得了菲尔茨奖。但——我想说的是，菲尔茨奖并不是终点，它只是一个起点而已。” 严青点头，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菲尔茨奖已经是整个人生中值得炫耀的事情。但对于教授而言，菲尔茨奖啥也不是。 他很明白，教授看不上菲尔茨奖的原因。说起来，他觉得菲尔茨奖完全是意外之喜。毕竟能够获得菲尔茨奖，足够让绝大部分的数学家自傲一生。 丁熠倒是也听说过严青获得菲尔茨奖的消息，他只是在心中暗自咋舌，大家都获得了菲尔茨奖，那么以后是不是菲尔茨奖会变成小冉叔那边毕业的凭证，要是拿不到菲尔茨奖，别想要博士毕业的那种。 怀尔斯教授带着笑意，“陈，之前我在邮件里和你讨论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内容，还有一些地方我不是特别的清楚，在邮件上很多地方都说不太清楚，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继续聊聊这部分的内容吗？” “当然。”陈冉带着笑意点头，“我很乐意。” 正好，小黑板也被方耀阳拿出来，几人在小黑板上一边写着，一边交谈。 严青偶尔也会加入讨论的行列，虽然严青还比较年轻，但他毕竟是菲尔茨奖得主，在几人的交谈中能够说出一些东西并不奇怪。而且还提出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让陈冉颇为满意严青的表现。 至于丁熠，作为一个还没有在大学攻读的学生，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但是在场所有人说的话，对于丁熠来说，实在是太过难以理解。很多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的。当然比他更懵逼的大概就是方耀阳，他坐在不远处，听着一群人叽里咕噜的说着话，他根本都听不懂。小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看得他头疼到不行。 揉了揉眉心，方耀阳决定还是发呆比较好。至少不需要听见那么多的专业名词，让他头疼无比。 “所以……接下来……”陈冉拿着笔在小黑板上写着一行行的数学公式，怀尔斯教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停的点着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问题，陈，你果然就是天才……不，不对，你本身就是天才，实在是太棒了，我似乎有些一些灵感，之前那篇论文看不懂的地方，我现在似乎已经有些能够理解了。” 望月新一没有说话，而是微不可察的点头，没错，陈冉这么讲解之后，他也能够明白之前看陈冉论文时不太理解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 不得不说，陈教授确实太厉害了。他的数学，就好像是一个深渊，几乎是看不见尽头的。 当几个人还在热烈的讨论时，丁熠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因为对于目前的他而言，还是有点太过深奥，根本就听不懂也看不懂。 大门被敲响，方耀阳还有些疑惑，严教授不是还说带着两位教授来吗？怎么还有人敲门，他起身走向玄关，打开门，发现赵辉就站在门外冲着他微笑着说道，“方警官上午好。” “赵教授啊。”方耀阳露出笑意，“快进来吧。” 赵辉一边换上拖鞋，一边询问，“严教授带着两位国外的教授来了吗？” “已经在大厅里了。” “好的。”赵辉走到大厅，发现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教授正在交谈着，严青也偶尔加入两人的讨论环节，倒是他的教授陈冉，看上去老神在在的模样，并没有加入讨论的打算，不过只是想想就能清楚，这些讨论对于教授来说，确实是没有必要的。 “两位教授。”赵辉笑着打了个招呼，怀尔斯教授异常惊喜，“哦，原来是赵啊，我们正在就非线性偏微分方程进行讨论，不如你也加入？” “当然。”赵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丁熠，冲着他招了招手。 丁熠一脸迷茫的走到赵辉的身边，“赵师兄，怎么了？” 丁熠眨巴了一下眼睛，赵辉微笑着，“或许，两位教授需要咖啡？” “唔……”怀尔斯教授刚才见到陈冉太过激动，都忘记需要咖啡这回事，今天早晨起床还挺早的，现在讨论了许久，确实是有点累了。 “如果可以的话，非常感谢。”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没有也没关系，能够和陈谈论关于数学上的事情，已经非常不错。” 赵辉笑着看向望月新一，“那么望月新一教授呢？” “也给我一杯咖啡就好。”望月新一莞尔一笑，“刚才讨论到什么地方来着？” “唔，应该是这里。”怀尔斯教授用欣赏的眼光看向望月新一，他是知道望月新一的，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深入交流过，看上去，望月新一对于数学还是非常厉害的。 不愧是法尔廷斯那个傲慢的日耳曼老头的学生，怀尔斯教授在心中感慨着。 他还是很厉害的，如果再给望月新一充足的时间，相信望月新一成为最顶尖的数学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要成为陈冉这样的数学大师，那就不太可能了。 赵辉笑着点头，“丁师弟，接下来讨论的问题，我相信你也是听不懂的。不过不要紧，你还年轻，可以尝试着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说，去冲泡几杯咖啡。” 方耀阳在一旁笑着说道，“不用，我去冲咖啡就好。” 赵辉耸肩，“让丁师弟和方警官一起去吧，接下来谈论的内容对于他而言过于复杂，如果一个弄不好，他就会搞得有些混乱。” “好……好吧。”方耀阳点点头，带着丁熠前往厨房。 陈冉看着论文，听着几位教授的讨论。 过了好一阵子，丁熠端着咖啡放在几位的身边。 怀尔斯教授轻轻抿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关于数论上的问题，我特别想要询问一下赵。” 望月新一也一同看向赵辉，“赵教授，事实上，我也准备做一些关于ABC猜想上的内容，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赵教授做出来了。” 赵辉轻笑着说道，“关于ABC猜想的内容，最早是在07年的时候，教授询问我有没有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可以思索一下，我选定了ABC猜想，当时也没有想过直接解开，而是想要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些什么灵感。能够解开也是多亏了我的几位师兄。” “不管怎么说，赵教授的论文让我想到了不少的内容，很高兴能够看见赵教授关于ABC猜想的论文，和我的想法……还有很大的出入，如果没有错的话，或许我的方法不能解开ABC猜想也说不定。” “显然，想要解开ABC猜想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不过黎曼猜想的证明实在是太过惊艳，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冉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些想法就像是……额，浮现在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解开黎曼猜想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噢，我的上帝，陈，你知道我看见你发表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时究竟有多么的惊讶吗？”怀尔斯教授忍不住感慨着，“而且你一如既往的不回复消息，我只能独自研究，直到你回复我的消息之后，我看懂了不少。” 陈冉微微一笑，“说起来，研究黎曼猜想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公式，“这是一个关于数论上的内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各位，这个公式一定是有解的。” “或许诸位可以尝试一下？” 怀尔斯教授盯着公式许久之后这才说道，“这是？一个猜想？” “关于数论上的猜想，是我解开黎曼猜想时，发现的一个表达式。”陈冉看向怀尔斯，“怀尔斯教授觉得如何？” “很有挑战性。”怀尔斯教授沉吟片刻，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不一定能够做出来。我猜或许可以用数学大统一理论尝试一下。” 赵辉盯着黑板上的公式想了想，随后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望月新一的眉头微微跳动一下。他可以肯定，赵辉在数学上的造诣并不比他差。不，甚至还要比他强。 只是，写到一半之后，赵辉的眉头紧锁，“很抱歉，我写不下去了。” 看着赵辉额头冒汗的模样，望月新一沉吟着说道，“赵教授，我想试试。” “没问题。”赵辉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接下来，望月新一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公式，严青在旁边记录着，过了许久，望月新一叹息一声，“不行，我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至少，我是出不去了。” 他放下笔，摇摇头，“很难，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比ABC猜想更有挑战性。”望月新一总结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怀尔斯教授揉了揉眉心，“两位写的都是我想过的东西，我暂时没有新的想法。” 严青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不如让我来试试如何？” 说着，严青开始在小黑板上接着写下去，“刚才关于望月新一教授的这部分内容，我觉得可以更改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会更好一些。” 他的手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过了许久，严青放下手中的笔，“虽然没有能解开，我觉得这样更接近最后的答案。” 陈冉只是微笑着看向在场的人，一脸深不可测的模样。 怀尔斯教授好奇的询问，“陈，你有做过吗？” 陈冉摇头，“如果我来做的话，那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不是吗？或许应该给别人一些机会。我可以笃定，这个问题，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做完，所以我一直没有碰过。” “甚至思考？” “没错，甚至是思考。”陈冉耸肩，“不过，刚才你们在写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或许，碰巧我已经解开了也说不定。” “只是不是用你们的方式。” 怀尔斯教授一点也不觉得震惊，只是很好奇，“陈，可以给我们说一下吗？” 陈冉摇头，“怀尔斯教授，您觉得这个问题如何？” “很难。”怀尔斯教授一脸认同的说道，“不逊于任何一个顶尖的数学难题。” “你说如果解开这个问题，菲尔茨奖或者是沃尔夫数学奖是不是稳了？” 怀尔斯教授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我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能够参与评选的。” “所以我说，需要给其他人一些机会，不是吗？”陈冉摊开手，无所谓的耸肩。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肯定会直接骂出口，但是陈冉这么说——他们诡异的觉得，这很合理。陈冉确实有这个实力，能够在很短的时间解开这个难题，或许对于陈冉而言，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任何的数学难题。 只是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难题吧。 看了看时间，陈冉笑着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吃点东西，下午继续说？” 看了一眼，旁边有些迷茫的丁熠，他询问了一句，“想到什么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丁熠的身上，原本还在迷茫的丁熠一瞬间回过神来，看见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丁熠急忙摇头，“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根本没有看得太懂。” “你还小，看不懂并不奇怪。”陈冉耸肩，“不过，上学之后，你需要更加快速的学习。” “好，好的。”强度一下子就上来了。丁熠在心中想着，这种强度，真是让人感觉到不安啊。 陈冉起身，“事实上，原本我家的方警官是可以做饭的，不过他现在受伤了，我们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吧。” “怀尔斯教授有什么忌口吗？” 怀尔斯教授摊开手，“我都可以入乡随俗，只是别让我吃狗肉就好。” “噢，我的意思是，我不吃狗肉，并不是不允许其他人吃。” 陈冉笑着回答，“我也是，我不吃，但我也不会阻止别人吃。” 随后，大家的目光聚集在望月新一的身上。 “我也没有太多忌口。”望月新一直接回答了问题。 “那么。”陈冉笑着说道，“不如去我母亲的餐馆吃饭吧。” “噢！”望月新一有些诧异的说道，“陈教授的母亲开了个餐馆？” “对。”陈冉点头，“看上去望月新一教授似乎有些震惊。” “确实。”望月新一也不隐瞒，“我记得陈教授的继父似乎是一位局长，看上去，至少在这座城市还是颇有地位的，为什么陈教授您的母亲还开餐馆。并且，陈教授，就我所知。您在华国地位也非常高，您的薪水也非常高……所以，我不太理解。” “个人爱好。”陈冉耸了耸肩，“我母亲只是喜欢有些事情能做，完全闲不下来而已，至于餐馆赚不赚钱，倒也不重要。” “很难理解，但是我非常尊重。”望月新一教授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话。 一行人，来到餐馆时，已经有不少人正坐在餐厅里吃饭。服务员看着陈冉带着一群人来吃饭，甚至还有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东亚面孔的外国人，好奇的说道，“小冉，这几位是？” “噢，其他国家的教授，来这里找我讨论一些事情。”陈冉语调轻松的说着话，罗明秀从厨房走出来，“小冉，来吃饭啊。” 看见陈冉身后的人，笑着打招呼，“小严，小赵也在啊。” “罗阿姨好。”两人非常恭敬的打招呼，陈冉重点介绍了一下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教授，“所以，我就是带着两位教授来吃饭的。” 罗明秀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人家大老远从国外来找你，你就随便带着他们吃点东西？” “没关系。”陈冉耸肩，“事实上他们也不在意吃什么，重点不是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吗？” 几人坐在包间里，很快就开始上菜。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打算回到家里，继续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陈冉还顺便叫丁熠把颜欢欢和光太郎叫来。这种程度的讨论，对于丁熠很勉强，但对于颜欢欢和光太郎来说，还是很适合的。陈冉相信凭借两人的数学水平，是能够消化掉今天的讨论。 并且陈冉打算这段时间都带着这三人，一来是给三人上上强度，二来是让三人对于数学能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离开前，罗明秀还询问，今晚要不就去他家里做饭，看着这两位教授似乎还会再陈冉家里待着。 陈冉急忙说不需要，晚上再来吃就好。 回到家里，陈冉和他们继续讨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方耀阳无事可做，只能上楼翻阅一些卷宗。 给吴凯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一些卷宗过来，他需要看看。 吴凯还有些事情，今天下午还会有走访，于是挂掉电话之后，就对不远处的陈杰说道，“陈哥。” 陈杰抬起头，看向吴凯，视线中带着一股凌厉的味道。 吴凯愣了一下，随后将卷宗放在陈杰的身边，“正好，我记得陈哥下午没什么事情，昨天的审讯也整理出来了吧。” 陈杰点点头，他不愧是军人出身，整理的速度很快。 “是这样的，师父需要卷宗，但他现在还在休息，师娘不让他靠近咱们刑警队，否则咱们警局都得被师娘给掀翻。” 陈杰疑惑的看向吴凯，“不，不至于吧。” 他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吧？把整个警局都掀翻，那以后方队长还怎么自处？ “你别不信。”吴凯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之前已经有一个单位差点就被师娘给掀翻了。我记得好像是什么部门来着，应该是查到师父身上，结果师父被扣下来。师娘当场发飙，要跑去那边静坐，还是省里的领导跑来劝说，师娘才没有去的。就差一点点，师娘就要去掀翻他们的办公大楼了。” “？？？”陈杰一脸不可思议，“为什么？” “就这么说吧，师娘是临江大学的佛祖，你知道就是那种，必须要把师娘给供起来的那种……别说是咱们局里的领导，就是省长来了也不顶用的那种。”吴凯小声的说道，“所以啊，师父但凡来咱们刑警队，你信不信明天咱们分局的局长就要被叫去市长办公室被训话。” “额……”陈杰还是很难理解，“所以，是方队的老婆直接找市长？” “没错。”吴凯点头，“师娘有市长和省长的私人电话，并且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关注的那种。总之是一个大佬级别的人物，嗨，总而言之，你把卷宗送去就好了。地址我发在你的手机里，记得待会把卷宗给师父啊。” 说着，吴凯离开他的身边，陈杰一脸迷茫。 不是，方队看上去好像很有背景的样子，娶了个连省长都不带怕的媳妇儿，好厉害的样子。临江大学的佛祖？唔，临江大学不是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吗？所以方队的媳妇儿是一个学术大佬？如果这么说，但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但是，按照他的理解，那些学术大佬不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吗？不是吧，方队居然是那种人？陈杰有点不太相信。 毕竟他看见过很多关于方耀阳的报道，直觉告诉他，方耀阳并不是那种为了往上爬，不顾一切的人。 说不定是什么天才教授呢，陈杰知道，临江大学最近教授比较年轻化，很多教授只有二十多岁，而且听说好几位教授都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并且还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教授呢，这是他的临江晨报上看见的报道。说是目前临江大学正在年轻化，不少二三十岁的教授执教，意图打造华国最好的高等学府等等之类的。 凭借方队长的长相，也不是没可能和某位临江大学的天才教授结婚。 陈杰起身，拿着卷宗离开办公室。遇见熟人，对他打了个招呼，“小陈，你去哪里？” “额，给方队送卷宗。” “噢，给方队送卷宗啊。”老刑警点头，“注意点你师娘啊，那可不是善茬，别说太多话，闹起来我们可承受不起。” “诶。”陈杰一脸懵逼，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很怕师娘的样子，不至于吧，真的不至于吧。即便师娘是个男生，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啊。 他离开刑警队，坐在车上，一路前往小区。 到达小区之后，凭借他的警官证，很快就进入了小区。按照吴凯的地址，他站在别墅面前，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整个小区就只有这么一栋别墅，看上去占地面积还挺大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正在来来往往的走着，看着别墅前还有不少的草坪，似乎都是别墅的范围，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别墅后面有一个人工湖泊，好像也是别墅的范围之内。 就，这么大的小区，就一栋别墅，别墅的占地面积还这么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站在大门前，敲了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似乎十八岁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他，“你是？” “额……”陈杰愣了一下，“我，我是来找方队长的。” “噢，你是来找方警官的啊。”那人点头，又打量着他，“我好像没有见过你诶。” “我，我是刚到刑警队不久的。” 正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个面色严肃的男生走过来，“颜博士，教授叫你赶紧过去。” “哦。”颜欢欢点头，“方警官在二楼，你直接去二楼就好。” “诶。”陈杰点头，颜博士？看上去，这个年轻的小男生居然是博士，真是厉害呢。 陈杰换上鞋子，走到大厅，看见有不少人正在议论着，还有好几个人埋着头似乎正在写着什么，人不算多，但是聚在一起，就看不太清楚那群人的长相。 他也没有过多在意，上楼之后，发现大门是开着的。 陈杰敲了敲门，方耀阳转过身，看了一眼陌生的来人，上下打量着，“你是？” “报告方队，我是陈杰，刚到刑警队的。” 方耀阳恍然大悟，“我记得，你好像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 “是。” “谢了。”方耀阳站起身来，陈杰这才发现，方耀阳比他想象中还要高上一些。而且极为强壮，并且不是那种看上去强壮，实际上很脆弱的那种，而是真正的强壮有力。 “没关系，我该做的。”陈杰将卷宗递给方耀阳，方耀阳笑着说道，“原本是打算招待你的，不过，下面还有不少人正在讨论事情，只能改天了。” 陈杰摇着头，“我还有东西没有整理好。”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陈杰微笑，没有继续说话。下楼之后，没有停留，直接离开。虽然没有看见谁是师娘，但他觉得师娘应该是其中一个年轻人。这里面的老人只有一位，是外国人。还有一位中年，一看就不是华国人的打扮。 剩下的全都是年轻人，果然方队长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认识了师娘，和师娘谈恋爱之后结婚的吧。 陈杰离开别墅，缓缓松了一口气，别说，尽管他以前是特种兵，但是那里面的氛围果然还是不适合他。 看上去那群人非常的严肃，说的话他基本上恩，能够听懂英伦语。作为特种兵，即便是学习再差，这些都是需要学习的。但是那些专用名词，他是听着就一脸懵逼的程度。 总之就感觉大家都很厉害，就他一个学渣混迹其中，还是早点跑路比较好。 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同情方队长了，娶了这么一个天才教授回家，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说不定，师娘还会逼着方队长学习一些看上去一辈子都用不到的知识。 陈杰脚步轻松的离开小区，此时的别墅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黑板上。陈冉淡定的说道，“那么，光太郎，你可以尝试一下吗？” 光太郎点头，“可以，只是有一些想法，还不太完全。” “没关系。”赵辉在旁边笑着说道，“我今天上午也试过，也没有能够直接解开不是吗？只是一些尝试而已，相信对于你以后在学术上，是非常有好处的。” 光太郎点头，“刚才我已经看过各位教授的解题，也想了不少的内容，或许……”拿着笔，光太郎已经开始在小黑板上写了起来，“如果这么做的话……虽然不能解开这个难题，我觉得对于别人也是有可能会有些启发的。” 正说着，光太郎拿着笔的手似乎正在颤抖着，眼神渐渐迷茫起来。 第544章 尝试 不对，似乎有一个直觉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光太郎一脸迷茫，拿着笔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呢？他没有理解，也很不懂。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是错误的。一定——一定是有错误的地方。 颜欢欢愣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陈冉挑眉，“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我们先看看吧。” 怀尔斯教授拿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看上去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或许待会可以给我们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也说不定。”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笑着，“陈，你觉得呢？” 望月新一打量着正背对着他的光太郎，早川光太郎，之前他们京都大学毫不起眼的学生。只是前往临江大学两三年的时间，已经成长到他不可忽视的地步。听上去，陈教授似乎并没有怎么管过光太郎，那么他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到达这种程度的？ 想了想，望月新一随后否认这一想法。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光太郎的天赋如何出众，没有名师引导的前提下，他不可能变得这么出色。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位陈教授。确实，或许陈教授很少给光太郎讲解问题，他倒是记起来了，陈教授的学生都在临江大学，一个个都是菲尔茨奖的水平。即便是没有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谢教授，那也是有菲尔茨奖水平的。 这么一想，光太郎能够到达如今的水平，就不让望月新一奇怪了。之前他的教授只是法尔廷斯，而光太郎除了询问陈教授之外，其余好几位菲尔茨奖水平的教授他都是可以询问的。 况且，陈教授虽说没有特别指导光太郎。但是依照陈教授对于数学的理解，只是随便两句，望月新一就如同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么他指点光太郎更是没有压力。只是在关键的节点上指点一下，就足够让光太郎收益良久。 严青挑眉，“可能光太郎已经想到了一些东西。” 赵辉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光太郎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我似乎有些想法，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想法。” 陈冉淡定的说道，“光太郎，既然想到了，不如做做，说不定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好，好的。”光太郎点头，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公式。 严青看着一行行的数学公式，直到，光太郎开始运用数学大统一理论开始换算起来时，严青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嘶，光太郎最近一直在研究大统一理论么？” 赵辉的眉头也微微皱着，“看上去，似乎……” 陈冉微笑着，“应该是能够解开这个问题的。” 怀尔斯教授和望月新一则是一丝不苟的看着正在写着小黑板的光太郎，当一行行的数学公式不停的浮现在小黑板上，大家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认真的看着小黑板。似乎想要看看光太郎究竟能够写到什么地步。 颜欢欢有些诧异，“我也想到了，原来是这样。” 赵辉和严青也同样是一脸恍然的表情，怀尔斯教授思索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陈冉，“陈，我猜你之前的思路就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陈冉直接承认，“但是光太郎还是有些麻烦了。” “自然。”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博士生，但——他所展现出来的，已经足够成为教授了，不是吗？” “当然。”陈冉颔首，“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教授了。” “临江大学的教授。”陈冉笃定的说着话。 望月新一倒是没有继续说话，虽然光太郎是京都大学出来的学生，还是京都大学和临江大学联合培养的学生。但事实上，光太郎能够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京都大学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参与的。 如果光太郎想要回京都大学执教，京都大学可以给光太郎最好的待遇，光太郎不想回京都大学，想要待在临江大学，那也不出所料。毕竟，临江大学虽然菲奖得主并不多，但隐隐已经有亚洲数学中心的模样。 毕竟数学上帝在这所大学执教，相信过不了多久，临江大学的数学系会震撼所有人。 比如说，眼前的这位光太郎。还有一脸懵懂的丁熠，虽然丁熠看上去还不能理解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但望月新一在今天稍微了解了一下之后，就已经可以笃定，将来在国际数学家中，必然有丁熠的一席之地。 名师指导，再加上本身天赋就不弱，在数学上以后必然是会大放光彩的。 望月新一突然有些羡慕临江大学有一位陈教授。 “如果在改变一下的话……”光太郎嘟囔着，手中拿着的笔并没有停下来，颜欢欢正在记录着光太郎在黑板上写着的过程。 “没错的话……就是这样，刚开始看见论文的时候，我就在想有这种可能性，现在我更加确定……”光太郎停下手中的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能够证明。” 说着，他的手在黑板上写下最后的一行公式，停了下来。 缓缓的扭过头，看向所有人，“或许，是证明了？” “没错。”陈冉笃定的点头，“光太郎，恭喜你，证明了这个难题，虽然赵教授、严教授、怀尔斯教授以及望月新一教授提供了不少的思路，但最后证明的人是你，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整理一下，在十月份之前，把论文发给我，记得写上几位教授的名字。最后，这将成为你博士答辩的内容。” 光太郎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我，我知道了，教授。” “很好。”陈冉笑着说道，“不过，看上去各位教授还需要一段时间进行计算。” 怀尔斯教授看向陈冉，疑惑的询问，“陈，你觉得光太郎真的没有错误吗？” “我说我已经计算完了，怀尔斯教授相信吗？”陈冉微笑着看向怀尔斯教授。 随后，怀尔斯教授沉吟着说道，“说实话，我是相信的。” “哦？”陈冉挑眉看向怀尔斯教授，笑着说道，“怀尔斯教授相信我真的计算完成。” 怀尔斯教授笑眯眯的继续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陈你是行走的超级计算机。” “是吗？”陈冉好笑的耸肩，“看来这是一个新的外号，不是吗？” “看起来应该就是一个新的外号。”怀尔斯教授微笑着说道，“不过，我还需要一段时间验证，并且今天已经让我收获不少。” “我想，我应该会钻研一段时间。”他看向一旁的望月新一，“你的，望月新一教授。” “我也同样如此。” 望月新一沉吟着，“我需要一段时间进行一些验证。” “我是没什么问题的。”陈冉笑着说道，“不如我们吃个饭如何？” 夏天的白日原本是很漫长的，但是现在外面华灯初上，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不用想，肯定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在计算上。 他们来到餐馆时，已经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坐在一旁吃饭。 吃完饭，严青送走两位教授。陈冉挑眉对颜欢欢说道，“颜欢欢，你看看光太郎，已经可以毕业了，我不希望你最后延毕，你懂我的意思吗？” 颜欢欢急忙点头，“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冉继续说道，“说不定光太郎在四年之后能够获得菲尔茨奖，你在天赋上和光太郎没有差距，我的意思是……” 颜欢欢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教授你认真的吗？你该不会让我也……” 陈冉挑眉，“待会回去之后记得看一下邮件，我会将课题发给你，你做完我给你的课题就可以毕业了。” “不……不是吧？”颜欢欢诧异的看向陈冉，他觉得教授给他的课题肯定是非常困难的课题，说不定是他根本解不开的程度。 但是看着教授的模样，他知道，如果他不能解开教授给他的课题，估计教授是真的不会让他博士毕业的。好惨，真的太惨了。 颜欢欢在心中哀嚎一声，垂头丧气的和光太郎离开。 丁熠吃完饭就溜回家了，这个时候，只剩下陈冉和方耀阳。以及，赵辉！看着教授和方警官手拉着手，他出声轻轻咳嗽了一句，“教授，是这样的。” “说说看。”陈冉挑动眉头。 赵辉挠头，“法尔廷斯教授和威腾教授已经到达临江，目前正在休息，或许，过几天几位教授也会来拜访您。” “我明白。”陈冉点头，“所以，我也不能不让他们拜访对吧。” 陈冉摊开手，“你放心吧，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是有空的。” 停顿了一下，陈冉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赵辉，“你最近在做什么？光太郎都能够解开这个问题，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赵辉摇头，“我是第一个做的，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最后那部分，光太郎开始写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怎么解决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的确如此。”陈冉反思了一下，不能让所有的学生都跟他一样，解决数学难题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总而言之，赵辉恭喜你获得菲尔茨奖，但是今后我希望你在数学上，不能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 赵辉急忙说道，“教授您放心。” 有这么厉害的教授，想要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很清楚，教授和他们之间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你知道就好。”陈冉满意的点头，对赵辉说道，“那你就先回家吧，我和耀阳也要回家了。” “好的。” 赵辉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回家。 陈冉和方耀阳回到家里，伸了个懒腰，陈冉这才说道，“啧，一个小难题，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解决了，所以说他们的数学水平还是不差的嘛。” 方耀阳一下午和晚上都待在楼上看着卷宗，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真不太清楚。 “所以要加一些难度吗？” “倒也不用。”陈冉摇着头表示并不需要加一些难度，“总而言之，先就这样吧。”陈冉想了想，“到时候看看这些难题他们需要花多久才能解开。” 陈冉露出笑意，“毕竟我手上还有一些难题，是连我现在也解不开的。不，不是解不开，而是……我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思考才能解开。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难题，大概足以让他们思考很久。” 虽然方耀阳不太明白，但也很清楚，陈冉说的难题，估计是那群顶尖的数学家都很难解决的东西。于是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等醒来再说。” “唔，也挺好。” 陈冉走进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滴落在地板上，陈冉闭上眼睛，感受着水落在他的身上。没多久，方耀阳走进来。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这才离开卫生间。关上门，空调正在呼呼的吹着，陈冉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方耀阳正在书桌前收拾东西。陈冉无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觉得自家媳妇儿很是可爱。走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想睡觉了？” 陈冉点头，“确实有点困了。” 钻进被子里，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随后将灯关上。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临江市的外国人明显变得多了起来。刚开始也就几个外国人，在机场里并不显眼。但后来逐渐一群一群的外国人在临江机场就显眼起来。 很多人都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国外的旅行团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外国人突然出现在临江机场。 虽然临江市也有不少外国人，但是这么多外国人聚集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并且，很多外国人看上去年纪都还挺大的。那群人三三两两的站在机场前，而机场外面还有不少看上去像是学生模样的人举着牌子。 就很奇怪，难不成最近临江市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大家都很疑惑，于是有人拍下照片之后，发在网上询问。 自然，作为临江本地人，率先发的是临江本地论坛。最近这几年，论坛确实已经衰落不假。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临江市最有热度的网络。 【主题：话说有人知道最近临江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见好多歪果仁在临江机场，好奇怪了！ 楼主：刚回临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到机场就看见临江机场好多外国佬，真的很奇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1楼：我也是刚到临江，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大概就是一群外国教授来临江拜访陈院士，就是这样。 2楼：哦，这个事情啊，我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不过也是临江人。我也听说过这件事情，好像是因为陈院士没有去天竺的国家数学家大会。我听我的导师说，陈院士大概是觉得国际数学家大会也就那样，不好玩，所以没有去。总之，因为天竺和华国还挺近的，所以那些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教授就来临江拜访陈院士。 3楼：这件事情啊，楼上已经说了，不过我还有个小道消息，听说今年这届国际数学家大会其实很多教授都是冲着陈院士来的，只是很可惜，陈院士并没有参加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所以这群教授就一窝蜂的跑来临江市，就是这么一回事。 4楼：诶，陈院士是谁？很出名吗？我在临江这么久，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陈院士啊。 5楼：别太离谱，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陈冉教授，最近不是还报道了吗？他的学生都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获得了菲尔茨奖，不仅是咱们临江市报道，就算是全国的报纸也有报道过这件事情吧。 6楼：看上去这位陈院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临江大学的教授么？那不是说临江大学在国际上都露了个大脸吗？真是厉害了，也不知道我的孩子以后能不能上临江大学。 7楼：我还以为陈院士是谁啊，陈冉啊，我知道，不是咱们小区外面那个餐馆老板娘的孩子吗？看上去不是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吗？长得可可爱爱的，听说好像只有21岁，不会吧，他是院士？什么院士？ 8楼：等等，你和陈院士住一个小区？我好像知道你住什么小区了，没错，你看见的那位应该就是陈院士没错了。傻孩子，你居然怀疑陈院士，你最好别读数学或者物理，否则总会知道什么叫顶级学阀的降维打击。 9楼：楼上醒醒吧，陈院士这种顶级学阀针对一个大学生？别闹了，有这个必要吗？人家陈院士看一眼7楼都算陈院士输了。 10楼：确实，毕竟是临江学派的创始人，原本在数学上就已经是登峰造极，我听说最近陈院士的博士生已经做出了一个和ABC猜想同等的难题，说不定14年的大会上，陈院士又有学生会领菲尔茨奖。 11楼：真的假的？不至于吧，博士生，ABC猜想同一难度的数学猜想？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数学猜想。 12楼：听说是陈院士在研究黎曼猜想的时候做出来的。 13楼：额，不会是陈院士在给那位学生造势吧？ 14楼：不至于，陈院士这种级别，学术造假，是真的会死的。 15楼：我听说，只是听说啊，陈院士的这位学生应该在十二月份会有一场学术报告会，似乎是临江大学准备每年十二月份都会举办一个数学年会，邀请青年才俊来临江大学进行学术报告。额，好像是全球的。 16楼：？？？临江大学已经这么牛了？ 17楼：如果只是临江大学，显然没有这种号召力，但是陈院士和另外五位教授都会参加学术报告会，估计不少青年才俊都想要拜入陈院士的门下，至少也想要拜入陈院士的学生门下吧。估计前几年还有人认为陈院士的学生不过只有二流水准，但是现在，陈院士的学生基本上已经是国际一流水准，说不上最顶尖，但也不差了。况且，陈院士的学生也才二十多岁而已，年长一点的也才刚过三十。就说，这种一流的数学家，还这么年轻，你们就不想要拜入他们门下吗？况且还是临江学派诶，现在国际上真正的学派也就只有临江学派了吧。 18楼：可是青年才俊不都已经是教授之类的吗？ 19楼：17楼可能没有说清楚，事实上是临江大学准备邀请表现比较优异的在校大学生以及研究生参加数学年会，每年一次。 20楼：啊啊啊，好离谱，我现在就想上临江大学，有办法吗？ 21楼：可以参加今年的高中数学竞赛，说不定就能进入临江大学了呢。 22楼：没有其他办法吗？不可能参加数学竞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参加数学竞赛，根本就考不过。 23楼：那就没有办法了，就算是陈院士的亲弟弟，那也得参加数学竞赛才能上临江大学，不然你以为呢。 24楼：等等，陈院士有亲弟弟？真的假的？ 25楼：真的啊，他继父和他母亲生的孩子，也是亲弟弟没错啊，你们不知道陈院士还有个诨号叫陈公子吗？市警局局长的继子，跟你开玩笑呢。 26楼：不是，陈院士是怎么做到身世这么好，还这么牛的？ 27楼：你不会想要了解天才的想法的，就像是陈院士说的，诺奖不是有手就行，可问题是你也有手，你能拿诺奖吗？对于陈院士而言，什么诺奖啊，菲奖之类的，真的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根本就不值得过多关注的那种。 28楼：啊啊啊，好离谱，陈院士不愧是陈院士，说真的，我服气的。 29楼：临江大学的学子不请自来，说起来，我们在临江大学也很少见到陈院士，按照导师的说法，我们即便是见到陈院士也是没有用的，毕竟陈院士研究的东西实在是太高深了，不是谁都能够玩得转的。 …………】 陈冉根本就没有在意临江论坛的帖子，准确的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临江论坛的帖子。只是严青打电话告诉他，最近有不少的教授来到华国，可能会修整一下，过几天会有不少教授来拜访他。陈冉自然是无所谓的，不管哪位教授来找他，他都可以接待那位教授，顺便回答一下那位教授的询问。 清晨醒来时，陈冉吃了个早饭，方耀阳正在看卷宗陈冉很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正打开电脑，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论文。 手机响起，是韩岳给他打过来的电话，大概是某位教授要来拜访，因为最近很多教授来临江大学，让临江警方的压力倍增，毕竟都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教授，但凡在华国出了点什么事情，华国还真是不太好说。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敲响，陈冉打开门就看见费夫曼教授正站在韩岳的身边，跟着就是光太郎和颜欢欢，虽然陈冉将邮件发给颜欢欢，让他做课题，但是最近这么多教授拜访，让颜欢欢跟着，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对于现在的颜欢欢的来说，不算早了。 费夫曼教授笑着和陈冉握手，“陈，总算是见到你了，你知道的，自从你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之后，我们似乎就没有见过。” “费夫曼教授请。”陈冉和费夫曼教授握手之后，转身走入大厅。 费夫曼教授跟着陈冉走入大厅之后，东张西望，看了好一阵子，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道，“陈，你居住的环境还真不错，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住在小区里。哦，我的上帝，刚才可真吓人，这么多警察在小区里，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后来，韩才告诉我，这一整个小区都是警察。我更紧张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区是警察居住的小区，真是太吓人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费夫曼教授，需要来点咖啡吗？” “当然。”费夫曼教授点着头，“如果有咖啡，那就再好不过。” 陈冉微笑着说道，“放心吧，费夫曼教授，咖啡肯定是有的。” 颜欢欢非常自觉的跑去泡咖啡，费夫曼教授这才对陈冉说道，“噢，陈，我听说你结婚了，真的么？” “当然。”陈冉点头，这也不是一件值得避讳的事情，结婚就是结婚，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看向费夫曼教授，疑惑的说道，“所以，费夫曼教授您是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费夫曼教授罢手，“是这样的，我就是很好奇陈你的爱人长什么样子，怀尔斯教授，他是一位非常帅气的男生。” “不过，我感觉陈你应该不是一位非常注重外表的人才对。”费夫曼教授并没有着急和陈冉讨论数学上的问题，而是就感情上的问题开始讨论了起来，“我猜想，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你才会和你的爱人结婚对吧？” 陈冉的笑着点头，“确实如此，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长得帅，我确实不会和他结婚。”停顿了一下，陈冉这才继续说道，“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他现在正在楼上。” 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楼梯，费夫曼教授耸肩，“我原本以为陈你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看上任何人的。”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天才，估计很难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比你更加聪明的人，几乎是没有的。能够和你在数学上匹敌的人，更是不存在。” “至少我以为你会找个物理学家或者是化学家之类的。”费夫曼教授耸了耸肩膀，“他们告诉我你的爱人是警察，哦，我的上帝，你知道我多震惊吗？所以，陈其实我还是挺好奇的。你知道的，咱们以前也是同事，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找一位警察，方便告诉我吗？” “没问题。”陈冉耸了耸肩膀，“事实上如您所说，费夫曼教授，您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在数学上或者是物理学上和我能够比拟？” 费夫曼教授沉吟着想了想，“很抱歉，我暂时想不到任何一位学者，能够和你媲美。”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起的理由，不是吗？”陈冉反问一句，费夫曼教授笑得很是开心，“唔，我算是明白陈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了。” “况且，我在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陈冉笑着说道，“所以和他结婚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 颜欢欢正好将咖啡端来，摆放在两人的面前，费夫曼教授笑着说道，“无论如何，陈，恭喜你结婚了，尽管没有参加你的婚礼，让我有些失望。” “谢谢您，费夫曼教授。” 停顿了一下，费夫曼教授这才继续说道，“我之前听说你给怀尔斯教授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数论问题，我也看过一些解答的步骤，我敢打赌，一定是非常有趣的课题。不过，似乎已经被解开了。陈，我原本是带着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你的，不过，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聊完感情上的问题，费夫曼教授开始认真的思索着，原本他是想要询问陈冉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问题，但是怀尔斯教授给他的问题，倒是让他很是在意，他很想知道，陈冉的手中究竟还有多少的问题。 “或许，你还有一些其他有趣的问题吗？” “当然。”陈冉点头，拿着小黑板，快速写上一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一道关于代数簇上的问题，教授您觉得如何？” 费夫曼教授认真的看着小黑板，沉思良久，“哦，真是一个难题，我很难现在就给出答案，或许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 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慢慢来，没有关系，况且，我知道费夫曼教授最擅长的是非线性偏微分方程。” 费夫曼教授轻笑着说道，“但这个数学问题确实非常有趣，或许，我猜想，陈，你一早就想把他拿出来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陈冉摇着头说道，“事实上，我是想要在学术报告会时公布的。” 费夫曼教授挠着头，“算了，总之我现在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我还得想想，这样吧，陈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这几天我或许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 “祝你愉快，费夫曼教授。”陈冉目送费夫曼教授远去，光太郎目光炯炯的看向小黑板，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陈冉拿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光太郎，如何？” “很难。”光太郎摇着头，“代数簇方面，我不太擅长，如果是让我来做这个问题，我想我可能是解不开的。” 陈冉笑而不语，随后看向一旁的颜欢欢询问道，“颜欢欢你呢？” 颜欢欢愣了一下，随后急忙摇头，开，开什么玩笑。让他做这个难题，还不如让去死简单一点。 他是真的看不太懂代数簇啊。 倒是韩岳在一旁说道，“确实是有点困难，但是如果引用陈-霍奇定理，应该是可以做下去的。”他停顿了一下，“可是能不能解开，我还不太确定。” 陈冉坐在沙发上，姿势非常的松弛，“事实上，韩岳，你如果用陈-霍奇定理，我告诉你，一定是做不出来的。” “大统一理论？” “很难，而且很麻烦。”陈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为什么不创造一个数学工具呢？”他看向韩岳，“如果你创造一个数学工具，说不定能够解决呢？” 颜欢欢倒吸一口凉气，“创造一个数学工具？”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能够创造一个数学工具，他早就能够博士毕业了。 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教授这里攻读博士了啊。 韩岳似有领域的看着黑板，过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但是，教授这很难。” “没错，确实很难。”陈冉停顿了一下，“但是韩岳，我觉得你是可以的，你认为呢？” 深吸一口气，韩岳又继续想了想，“或许我应该找罗伯特教授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陈冉笑着说道，“很好，不过，韩岳我需要提醒你，至少你应该独立做出一些东西来，我的意思是，不管是数学难题也好，或者是其他关于数学上的内容，你需要独立一些做出点成绩来。而是一有事情就去找其他人，当然，你们在数学上的造诣并不弱，这我是承认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太过依赖其他的教授，难道没有其他的教授你就不能研究了吗？额，当然，我不是说现在这个难题，如果是现在的这个难题，确实没有其他的教授，你会寸步难行。总而言之，我希望以后你可以独当一面，真正意义上的独当一面，你懂我的意思吗？” “教授，我知道了。”韩岳深吸一口气，他觉得教授说得很对。但事实上，很多东西，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是很难把数学难题做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教授那样，看一眼就能够将难题给做出来。很多时候，那些数学难题，真的能够把人给逼疯。 “既然你明白那就好。”陈冉点头，不再说话。 颜欢欢小心翼翼的看向陈冉，又看了看身边的光太郎，用唇语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光太郎也很懵逼，他也不太清楚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要说教授现在正在怒斥韩师兄好像也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韩岳想了想，慢慢起身对陈冉说道，“那教授，我先带着他们俩走了。” “好。”陈冉点头，确实韩岳离开后，光太郎和颜欢欢在他家里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韩岳带着两人离开房间，颜欢欢重重松气，“啊，今天出来得还挺早的，我还以为会像是之前那样，很久都不能离开呢。” 韩岳的目光并不锐利，但是看在颜欢欢的身上，让颜欢欢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那啥，师兄要不我先回家做课题了。”原本颜欢欢也住在小区里，他一溜烟就想要直接回家，韩岳似笑非笑的说道，“可以，不过，颜博士，我希望你别忘记，你的课题，如果一直做不出来，可能真的会延毕哦。” 颜欢欢的喉头滚动了几下，“我，我会尽快做出来的。” 看着颜欢欢跑得比兔子还快，韩岳觉得还是有些好笑的。摇着头，对身边的光太郎说道，“你准备得如何？” “最近还在整理，估计要到下个月才能整理好。” “没关系。”韩岳拍了拍光太郎的肩膀，“慢慢来就好，对了，九月份有不少的学术报告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看。” 光太郎愣了一下，“不是说年底才有学术报告会吗？” “唔，今年有些不太一样。”韩岳笑着说道，“因为最近有不少的教授都来到临江大学，虽然他们主要是想要看教授的学术报告会，但事实上来了这么多的教授，以及博士生。李飞教授就在想，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让这些个教授和那些博士生也做一些学术报告会。”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报名。” “额……”光太郎挠头，“我可能没有太多空余时间。” “没关系。”韩岳语调轻松的说道，“原本就不是必须要让谁参加的学术报告会。” “不过，说不定还会有大胆一点的大学生或者是研究生来参加，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并没有限制。但是有不少的教授会提前审论文，如果实在是太无趣，或者是没有必要的话，肯定也是不能参加的。“ 光太郎想了想，“我猜，韩师兄也是审稿人之一，对吧。” 韩岳只是笑笑不说话，“总而言之，我还是很期待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不同于年底的学术报告会，我觉得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肯定会很有看头，如果你没什么事情，或者是有想不通的问题，可以看看学术报告会，说不定某个时间点，你就会有不少的灵感。” “这是教授告诉我的。”韩岳耸肩说道，“事实上，我参加学术报告会的时间也并不多，教授同样如此，不过在教授还没有那么厉害的时候，他总去学术报告会。” 第545章 开学 九月份的临江市依旧还是极为灼热，前往陈冉家里拜访的学者也并不多，大概是因为陈冉拿出了不少的难题，那些教授一个个都在酒店内奋笔疾书，想着如何能够破解陈冉给出的难题。一下子，陈冉就轻松了起来。今天的天气很好，早晨还有微风。陈冉和方耀阳穿好衣服，打算去医院复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耀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也可以上班了。 最近这段时间，方耀阳待在家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感觉浑身都挺难受的。如果闲下来只是一段时间还好，但是闲下来这么久，让方耀阳颇为有些不太自在。 走进医院，方耀阳去做检查，陈冉就在门外等着。 没多久，方耀阳就从门内走出来，田教授也跟着走了出来，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方警官恢复得非常不错，没什么后遗症，如果方警官实在是太着急，事实上下午就去上班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身体没有问题就好。”陈冉带着笑意冲着田教授点点头，“谢啦，田教授，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田教授乐呵呵的罢手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陈教授，我听说马上就有学术报告会，到时候恐怕方警官可能会比较忙吧。” “诶。”陈冉愣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学术报告会，什么学术报告会？”等等，他的学术报告会不是在十月底吗？提前了？也没有人告诉他啊。 “额……”田教授一脸疑惑的看向陈冉，发现陈冉好像很懵逼的模样，这才说道，“难道陈院士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也没有人给我说过学术报告会提前的事情啊。” “噢！”田教授笑着说道，“倒不是陈教授您的学术报告会提前，是你们数学系新上任的李飞教授，我记得陈院士和李主任还挺熟悉的吧。两位好像都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并且，我听说两位都是在一个教授手里毕业的。” “对。”陈冉点头，“我和李主任非常熟悉，等等，他已经是主任了？” “是啊。”田教授笑着说道，“因为胡主任年纪大了，退下来了，李主任之前不是副主任吗？现在就成了主任。他说是既然有这么多教授带着学生来临江市，如果不搞一个学术报告会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他就准备在这个月和下个月搞学术报告会。听说是不会影响正常上课，都是在学术报告厅举行，如果有兴趣的学生也可以尝试去听学术报告会。到时候人大概会挺多的，昨天还有江东区的警察来检查的时候抱怨最近很忙呢。” “额……”陈冉迟疑了一下，看向身边的方耀阳，“这事儿应该和我没有关系吧？” 方耀阳有些好笑，用手摸着陈冉的脑袋，“我知道这事儿和媳妇儿没有关系。” 田教授嘴角抽搐，真酸。不是，你们在医院也要秀恩爱是吧？ “那成。”陈冉想了想对田教授说道，“那田教授我们就先离开了啊。” “慢走。” 田教授打了个招呼之后，陈冉和方耀阳离开医院，坐在车内，还没等方耀阳说话，他的手机就响起。 “是我，丁局有事吗？” “好，我知道了，刚从医院出来。” “对，没事儿了。” “我待会就去。” “额，先把媳妇儿送回家。” 方耀阳放下手机，有些尴尬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刚才丁局给我打电话，说是最近大家都挺忙的，让我早点归队，我待会就去报道。你看？” “要不，我坐车回去？”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他想着，如果方耀阳实在是来不及的话，他坐车回去也没事儿。 但是在方耀阳听上去，就像是媳妇儿生气了似的，于是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冉更加困惑的看向方耀阳，“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生气，我就是说如果实在是不行，我坐车回去也没什么事情。” 方耀阳急忙说道，“没关系，我先把媳妇儿送回家，然后再去报道就好。” “好吧。”陈冉点头，“我以为丁承现在就叫你回去，你实在是来不及呢。”陈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要是有急事，我一个人回家也没有关系。” 方耀阳笑着摸着陈冉的脑袋，“老婆，我没什么急事，我的急事就是送你回家。” “油嘴滑舌的。”陈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方耀阳乐呵呵的发动汽车，带着陈冉离开医院。 回到家之后，看着陈冉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游戏，这才放心的离开。 ………… 方耀阳刚到办公室，就看见不少人正在忙碌着。他先是去旁边的分局报道，然后回到刑警队。看见那外的建筑已经有几栋高楼，暗自咋舌，这个速度还挺快的。这个高等研究院才多久的时间啊，已经修建好几栋高楼，估计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吧。 正在想着，吴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 方耀阳回头就看见正在笑着的吴凯，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他点头，“最近很忙吗？” “可不是。”吴凯有些抱怨的说道，“临江大学那边的安保工作实在是不太好做，人太多了，派出所那边的人根本就不够用，咱们刑警队也有不少人被安排过去了。好在最近治安比较好，没什么案子需要咱们。” 方耀阳点头，“那你也去了临江大学？” “是啊。”吴凯叹息一声，“刚回来没多久，听说临江大学那边又有什么学术报告会，实在是太累了。” 就连基本上不会抱怨的吴凯也开始抱怨起来，方耀阳知道这次的强度估计有点高。虽然不是追凶之类的，但是担任安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情况？”方耀阳一边走一边向吴凯了解情况，能看出来，现在吴凯是有点心累的，不对，不仅仅是心累，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有点萎靡不振的模样，看来是这几天时间很累的缘故。沉吟了一下，“所以现在临江大学的人很多吗？” 吴凯努努嘴，“不仅仅是人很多……”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总之现在临江大学变得非常的热闹，热闹得让人有些头疼。” “好吧。”方耀阳转身拍了拍吴凯的肩膀，“还没有休息吧？” 吴凯点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是啊，还没有来得及休息。” “这样吧。”方耀阳努努嘴，“你先去休息，明天你在过来，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恩。”吸了吸鼻子，吴凯也觉得确实是需要休息的，在这么下去，他估计会累得不行。 吴凯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方耀阳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了，那个陈杰呢？” “噢，他刚到，前天一直在值班，今天刚来报道。”吴凯想了想，“是要让他来办公室找你吗？师父？” “恩。”方耀阳点头，“让他来办公室找我。” “成。”吴凯直接转身离开去找陈杰，走进办公室，他才发现，办公室被整理得非常好，看来是吴凯他们经常来办公室整理。 吴凯一脸疲惫的走到陈杰的办公桌前，敲了敲桌子，“陈杰，师父叫你去办公室。” 正在整理着东西的陈杰点点头，“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吴凯打了个呵欠，“是啊，根本就没有休息，你去办公室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看着吴凯走远，陈杰收拾了一下，走到方耀阳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推开门就看见方耀阳正在收拾着东西，方耀阳正在抬着头看向他，“陈杰是吧。” 陈杰敬礼，“师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最近临江大学那边不是有学术报告会吗？你最近这段时间就和我一起执勤，没什么问题吧？” 陈杰摇头，“没问题。” 方耀阳点头，“既然没问题，那就好。” “收拾一下，带上装备，咱们先过去吧。” 陈杰急忙离开办公室去找装备，待会和方耀阳一起去临江大学执勤。 方耀阳收拾了一下，然后将装备全都戴在身上，走到刑警队的大厅，看见陈杰已经收拾好正在等着他。 两人也没有多少话，直接前往临江大学。 到达临江大学时，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学术报告楼前站着，全都是警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正在闲聊的样子。陈杰和方耀阳刚找了个位置站在一旁，尤其是方耀阳看上去经验就非常老道的模样，双手放在腰间的系着的武装带上，环顾着四周。 随意的和陈杰闲聊着，“我听说你以前是军官对吧？” “是。”陈杰倒不像是方耀阳那么随意，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隐匿在普通人的那个，环顾四周的模样似有似无，但看上去就非常的专业。 方耀阳看着陈杰的模样笑着说道，“放轻松点，额，可能咱们警方的安保和你以前的安保不太一样。” 陈杰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们以前的安保级别都非常高，至于警方的安保，基本上就是保证群众不会出现大型的踩踏事故等等。 “抱歉，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还没有太适应。”陈杰一脸歉意的对方耀阳说话。 “没关系。”方耀阳笑着询问，“我就是有点不理解，你之前好像是陆军特战队的吧，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转业？我看了你的档案，虽然不知道你是在什么部队服役，但是你是从士兵成为军官的，还上过军校，即便是不能继续当特种兵，想必在部队也有一番作为的，干嘛突然转业？” 陈杰苦笑着说道，“我爸妈不太想要我继续在军队里干下去，说是让我转业回临江省，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 “额……”方耀阳有点不太理解，但是表示尊重，“这样啊，但你不是宁川人吗？” “是。”陈杰毫不犹豫的点头，“不过，我不太想回宁川，师父，我听说你是烈士的后代。” “恩。”方耀阳倒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点头，示意陈杰可以继续说下去。 陈杰揉了揉眉心，对方耀阳说道，“和父母住在一起，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方耀阳倒是有些好奇，他和陈冉两个人过得挺好的，再加上不管是王志辉还是罗明秀都不是多事的性格，所以两人即便是和父母挨着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看见陈杰一言难尽的模样，方耀阳是真的很好奇，和父母住在一起真的很难受吗？他也没有这么觉得啊。 陈杰看着方耀阳的模样就知道，估摸着他是肯定不知道的。 他只能讪笑着说道，“每个人都不太一样，可能师父家的岳父岳母应该还好吧。” “恩，确实。”方耀阳想了想，岳父岳母都还挺不错的，对他也挺好的。 虽然很多时候向着他家的小冉，但这不是应该的么。 陈杰知道，方耀阳只有个亲弟弟，好像是在外面实习来着，父母都不在。所以大概是对于岳父岳母的观感还不错。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陈杰感慨着说道，“最近看见了不少外国人，比我以前看过的外国人都多。” 方耀阳挑眉，“我看电视里不是说你们特种兵都会出国之类的吗？” 陈杰笑着摇头，“很少出国，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反正我是没有出过国的。” “噢！”方耀阳点头，看着不少外国人走进学术报告楼，陈杰疑惑的说道，“上次我去师父家里也看见不少外国人，好像是在和嫂子讨论什么吧。” “是。”方耀阳笑着说道，“应该是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内容，反正我是有点弄不懂的。” “看来师父数学不是很好啊！”陈杰乐呵呵的说道，“我以为师父和师娘结婚，是能搞懂不少东西的。” “算了吧。”方耀阳急忙摇头，想到那些数学符号他就头疼到不行。 “根本就看不懂。” 陈杰还有些好奇，“那师父是怎么认识师娘的？额……我听说师娘好像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吧，应该是数学系或者是物理系的？” “数学系的教授。”方耀阳笑着说道，“至于认识么。”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冉的时候，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有些古灵精怪的模样。当时他对于陈冉什么感情都没有，真要说有什么的话，只是觉得这小孩还挺可爱的。 谁知道刚成年就被陈冉拐走去结婚了，大家都说是他把陈冉拐走去结婚的。但是方耀阳觉得当时傻乎乎的，就被陈冉给拐走结婚了。想到这里，他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勾勒出笑意， 陈杰看着方耀阳发愣，嘴角还带着笑意，有些啧啧称奇。 过了许久，方耀阳这才说道，“恩，算是青梅竹马吧，大概。就是在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我师父也就是我岳父是他继父。” “噢！”陈杰点头，他就说，方队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为了往上爬娶一个比他大很多的人。看上去，他媳妇儿似乎比他年纪还要小的样子。 只是那天人很多，大部分人还埋着头，他也分不清究竟谁是谁，这么想起来，大概其中有一位年纪比较小的就是师娘吧。 正在想着的时候，已经有人走过来，看上去年纪还不大，应该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有几分小帅。是陈杰没有见过的，他冲着方耀阳笑着招手，“方警官，许久不见。” 方耀阳也伸出手和那人握手说道，“严教授，您这是？” “噢，准备来听课。”严青笑着说道，“正好今天的学术报告会有我比较感兴趣的内容，所以就来听一下。” 有几个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人走过严青身边的时候，还会微微点头致意，“严教授好。” 严青笑着挥手，“你们好。” 陈杰看着颇为惊讶，毕竟对方看上去可比严青大不少，但是走到严青身边的时候都会叫一声严教授。 严青看向方耀阳身边的陈杰，疑惑的询问道，“方警官，这位是？” “噢，这位是刚来我们刑警队的，姓陈。” 严青带着笑意，“和教授一个姓么。” “是啊。”方耀阳点头，“陈这个姓还蛮普遍的吧。” “也是。”严青带着笑意，伸出手打算和陈杰握手，“你好，陈警官，我叫严青。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如果陈警官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来问问我，或许我知道点什么也是说不定的。” 陈杰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对严青说道，“好的，严教授。” 严青和陈杰握手之后，就走进了楼房里。 陈杰小声的说道，“师父，你看上去和那位教授很熟悉，这么年轻就是教授，应该非常厉害吧。” 方耀阳想了想，也不由得很赞同陈杰的话，这么年轻就能担任教授，确实非常厉害不错。但是和他家的小冉比较起来，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 陈杰就站在方耀阳的身边，看着不少人走进学术报告楼内，因为一整栋楼都是为了学术报告会做准备的大楼，所以举行学术报告的时候，基本上都聚集在这边。 直到天已经黑下来，四下几乎是没有人的时候，陈杰这才伸了个懒腰。 方耀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笑着说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诶。”陈杰点头，“师父你也回家了？” “是啊。”方耀阳点着头对陈杰说道，“我也准备回家了，毕竟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你说是吧。” “恩。”陈杰没有继续推迟下去，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突然想起前女友也在临江大学，听说已经来报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 离开临江大学后，和方耀阳回到刑警队，将装备全都放好之后，他就离开临江大学，打算先回家再说其他的事情。 方耀阳也急匆匆回家，看见陈冉正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像是很忙，但又不知道正在忙什么。他带着笑意走到陈冉的面前，“媳妇儿，在做什么呢？” 陈冉抬着头看向方耀阳撇嘴说道，“我正在忙。” “额……”方耀阳低下头，看着陈冉面前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的，他疑惑的看着陈冉，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那……媳妇儿，你究竟在忙什么？” “额……”陈冉看着空荡荡的茶几，疑惑了一阵，“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忙就对了。” “好吧。” 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既然媳妇儿这么忙，对了，媳妇儿，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恩。”陈冉点头，“你问，虽然我不一定回答，但是你都可以问。” 方耀阳被陈冉的态度弄得觉得现在的媳妇儿，确实挺好笑的。 他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温柔的询问道，“媳妇儿吃饭了没？” 陈冉愣了一下，点点头，“唔，晚上去妈那边吃了饭的。” “恩。”方耀阳点头，“那就成，媳妇儿，挺晚了，咱们要不早点睡觉吧？” “也好。”陈冉点头，打开电脑，“我记得今天下午赵辉将学术报告会的内容发给我了。”事实上，学术报告会需要审核的内容全都已经审核完毕，陈冉现在看的基本上都不是关于学术报告会的内容，而是目录表，他准备挑选一些他比较感兴趣的内容，明天去学校听听课。本来就开学了，他也该去学校来着。好久没有去学校了，要是还不去学校，就该被李飞吐槽了。 胡主任退休之后，李飞作为新的数学系主任，风格和胡主任是迥然不同的。再加上李飞怎么说也算是临江学派的人，即便是没有获得菲尔茨奖，但也获得过不少的荣誉，比如说陈省身数学奖、拉马努金奖。也就是说，李飞还是能够镇住数学系不少人的。 陈冉一只手撑着下颔，一边浏览着目录，一边对方耀阳说道，“耀阳。”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手搂着陈冉的腰身，带着笑意的询问，“怎么了，媳妇儿。” “我今天被李飞吐槽了。” “哦？”方耀阳疑惑的看向陈冉，“怎么回事？我记得李教授不是当上主任了吗？看上去应该还挺忙的。” 今天下午也遇见了李飞，看上去还挺忙碌的。而且陈杰还在感慨着，没想到师父挺神通广大的，就连数学系的主任都认识。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可不是谁都可以认识的，这样的咖位，别说是他们这些小警察。就算是市局的局长来了，这位李主任要是不高兴，不理会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临江大学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临江省内最好的大学，而是整个华国的最高学府之一。名声甚至隐隐超越了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 “唔，大概是我最近没有去学校这件事情，让李主任有些不太高兴吧。”陈冉撇嘴继续说道，“我明天准备去学校。”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靠近陈冉，“那媳妇儿在看什么？” “唔，这是明天学术报告会的目录，我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如果有，我应该会去看一下。”陈冉停顿了一下，看向方耀阳，“你今天有去临江大学吗？” “去了。” 方耀阳笑着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怎么了？” “人多吗？” “还挺多的吧。”方耀阳回忆了一下，“全是人。” “唉。”陈冉扶额，“我还想着如果人少一点的话，我再去那边来着，这么多人，啧啧。”陈冉啧啧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也就是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晒太阳咯？”陈冉挑眉。 方耀阳笑着说道，“算是吧，晒了一整天的太阳，要不媳妇儿，咱们先去休息吧。” “也好。”陈冉也不在犹豫，和方耀阳一起上楼休息。 清晨，是方耀阳将陈冉叫醒的。迷迷糊糊的陈冉揉了揉眼睛，跟在方耀阳的身后，洗漱之后就前往临江大学。坐在车上，陈冉还有些瞌睡。 虽然已经到了九月份，但实际上临江依旧非常的灼热，热得让人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即便是早晨，阳光照射在陈冉的眼中，也让陈冉感觉到有一些晕眩。 当汽车停在临江大学停车场时，陈冉闭着眼睛，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方耀阳松开安全带，看着陈冉安静的睡姿，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轻轻摇晃了一下陈冉的肩膀，笑着说道，“媳妇儿，已经到临江大学了。” “唔……”陈冉揉了揉眼睛起身，迷迷糊糊的说道，“到了吗？” “是啊。”阳光下，陈冉的眼睫毛正在眨着，让方耀阳很是心动。陈冉迷迷糊糊的想要下车，方耀阳急忙下车，给陈冉打开车门，生怕待会陈冉下车的时候因为过于迷糊而摔倒在地上。 将陈冉送下车之后，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估摸着今天还要来临江大学执勤。” “恩。”陈冉点头，“记得吃早餐啊。” “好。”方耀阳是看着陈冉走进数学大楼这才离开的，临江大学距离刑警队并不远，将车停在刑警队里，走上楼。刚好遇见吴凯正叼着一个包子，吃得满嘴是油，“师父，早啊，咱们食堂换了个师傅，手艺真不错。” “是吗？”方耀阳好笑的挑眉，“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诶？”吴凯擦了擦嘴，疑惑的说道，“很难看吗？” 方耀阳古怪的说道，“不是难不难看的问题，就是那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了想，叹息一声说道，“赶快吃吧，吃完咱们还要去执勤呢。” “诶。”吴凯点头，“师父，要不你来点？” 吴凯想了想，忍痛将最后一个包子递给方耀阳。 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要吃，待会直接去拿就好了，赶紧的。” “恩。” 吴凯一溜烟跑走，方耀阳走进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去食堂吃了个早饭。唔，吴凯说得好像也没错，食堂新来的师傅手艺还真不错，就连他这个平时做饭的人，都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包子。看上去手艺还真是挺好的，方耀阳点头。 回到办公室，发现陈杰和吴凯都已经穿好装备，正在等着他。 方耀阳挥了挥手，“你们先去车上，我马上就过来。” “好的。” 两人没有犹豫，在车里等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看见方耀阳来到车里。 汽车前往临江大学，依旧还是在昨天的位置上停下来。 他们走到学术报告大楼前，不少的警察已经来到这里当安保。方耀阳和陈杰以及吴凯三人站在大楼入口不远处的位置，有些显眼，不过是维持秩序，因为有警察的缘故，进进出出的人保持着秩序。一上午的时间，也没发生意外。 像是这种大型的安保，最怕的就是有个意外情况，比如说踩踏之类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匆忙的吃完饭，又跑去那边守着，来来往往的人还真不少，还有不少外国人都跟方耀阳打招呼。尤其是好几个看上去有些老的外国人，其中有一个陈杰是有印象的，之前在师父的家里看见过。 “嗨，方，许久不见。”费夫曼教授是第二次去陈冉家里时，才看见方耀阳，他这才清楚的知道为什么陈冉会和方耀阳结婚，毕竟不管怎么看，方耀阳确实非常帅气。 即便是以他欧美人的审美来看，方耀阳都是那种极为帅气的类型，更别说其他。 方耀阳倒是也记得眼前这位老者，陈冉也给他介绍过，听说是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候的同事。说是同事，其实也就是两人一起被抓壮丁而已。 “费夫曼教授您好。”方耀阳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费夫曼教授身边还有个翻译，看上去像是学生。他惊讶的看向费夫曼教授招呼着眼前这个极为帅气的精彩，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费夫曼教授认识这位精彩。不过后来费夫曼教授用英文询问，“陈呢？今天陈来学校了吗？” 学生愣了一下，示意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始翻译，“方警官，费夫曼教授是询问陈院士是否到了学校。” “噢！”方耀阳点头，“他在学校。” 方耀阳冲着费夫曼教授笑了笑回答。 学生给费夫曼教授翻译了一下，费夫曼教授这才笑着离开。 吴凯悄无声息的靠近陈冉，小声的嘟囔着，“师父，牛大发了，没想到你竟然认识一个外国佬。” “额……”方耀阳没好气的看向吴凯，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好笑的说道，“什么外国佬，我可不认识什么外国佬，是你师娘认识的，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噢！”吴凯这才点头说道，“我就说嘛，师父怎么可能认识外国佬。” 方耀阳觉得有些好笑，摇着头没有继续说话。 费夫曼教授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三人守在入口处。没多久，看见一大群人似乎脚步有些匆忙的走过来。吴凯远远的看着有些不太对劲，“师父，你看那边。” 方耀阳定睛一看，发现那边的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围着某个人的模样，他有点纳闷，究竟谁啊，被人围着。 陈杰在一旁沉声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成。”吴凯点头，“人有点多，我看着有外国人，也有咱们华国人，在这么下去，估摸着待会可能会有什么事情。” 方耀阳一马当先走到那群人身边，就听见那群人不停的叫嚷着，“陈教授，陈教授。” “陈教授，这个问题您有什么办法吗？” 方耀阳愣了一下，心中想着，不会是他媳妇儿被人给包围了吧？ 陈杰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各位，各位。” 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陈杰的身上。 “额……”倒是把陈杰给弄得有点尴尬，呆滞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吧，好像也说不出口。 “这位警官有什么事情吗？”其中一个人开口询问，是字正腔圆的华语，但是那张欧美人的面孔说着字正腔圆的华语，看上去颇为怪异。 方耀阳出来说道，“是这样的，为了防止有意外情况出现，我觉得各位还是不要聚集在一起，至少不要这么大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出现一些意外事故。比如说踩踏事故之类的。” “噢！”那人点着头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我们会好好排队的。” 等人群渐渐散开，果然被人群包围着的是陈冉，他正一脸无语的站在原地，看上去表情是有些古怪的。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媳妇儿，你没事吧？” 陈冉叹息一声，“我就是想要来看个学术报告会，没想到被人认出来，这群人一直追着我不放，头疼得不行。” 吴凯在旁边说道，“原来是师娘啊，我就说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围着呢。” 如果是师娘的话，就不奇怪了，毕竟是全球数学第一人，以及物理第一人。怎么想，师娘被人围着好像都是应该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陈杰上下打量着陈冉，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还长得有几分可爱，如果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人是有点萌感在身上的。 这就是师娘吗？陈杰总觉得这人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陈冉对方耀阳说道，“好啦，我准备去看学术报告会了。” “恩，那你先进去吧。” 方耀阳带着笑意，看着陈冉走进入口。吴凯小心翼翼的靠近方耀阳，压低声音说道，“师父，你说师娘是不是为了看你才过来的？” “想什么呢？”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诶，小凯，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和高阳在一起久了，跟他学坏了？” “哪有的事情。”吴凯坚决不承认，他才没有和高阳学坏，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看上去师娘什么都没有带，反倒是其他的教授来听学术报告会都带着不少的东西，可是师娘空着手来，不像是来听学术报告会，反而像是来看师父的模样。 陈杰还在思索着，这人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师娘，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他真的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最近这些年他基本上都待在部队里，不应该见过这位师娘才对。而且，看上去真的特别年轻，比之前见到的那位严教授还要年轻不少。 他在心中想着，不愧是临江大学，这么多年轻教授，啧啧，这要是放在其他学校，早就开始吹嘘起来了吧。 额，不对啊，这么年轻的教授，看上去还挺好看的，就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师父的青梅竹马，师父真的能够拿下吗？ 而且刚才这么多人都围着他，看上去，恩，怎么说呢，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吴凯拍了拍陈杰的肩膀，“想什么呢？” 陈杰带着笑意的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师娘看上去好像有点厉害。” “哦？”陈杰挑眉，“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师娘确实挺厉害的。” “诶？”陈杰愣了一下，看向吴凯，“你知道？” 吴凯也很疑惑，“不是，我说杰哥，你们部队每天不是都要看新闻吗？” “你知道的，有时候我们特种部队是有事情的，不会一直看。” “噢！”吴凯点头说道，“师娘吧，怎么跟你形容呢。”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他有个外号叫数学上帝。” “啥，啥玩意儿？”陈杰一脸懵懂的看向吴凯，什么数学上帝？听上去挺怪异的，反正他是觉得如果是个华国人，应该是取不出这种名字才对。 吴凯白了他一眼，“我说杰哥，你是不是和世界脱轨比较严重啊。” 陈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回到地方上有很多东西都需要适应。 “我该怎么给你说呢。”吴凯看着一脸不太理解的陈杰，这才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师娘是世界数学第一人，这下你总能够明白了吧。” “啊？”陈杰愣住了，他光知道师父的老婆很厉害，但数学第一人？这……倒吸一口凉气。 第546章 看好 陈杰的眼睛瞪得很大，用一种不可思议又带着迟疑的语气说道，“可是，师娘看上去很年轻啊。” “是吧。”吴凯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么年轻。可是师娘在我还在读大学那会儿，就挺有名的。我记得我们隔壁的学校，疯狂追师娘，比明星还要疯狂的那种。” “怎么说？”陈杰依旧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就很难理解，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的人，居然是世界上数学最厉害的人。 “唔，我记得那会儿师娘还很年轻吧。好像是十五岁。”说道这里的时候，吴凯偏过头看向方耀阳，似乎是在询问，他说得对不对。 方耀阳在旁边点头，“对，应该是十五岁的时候。”提起之前的事情，方耀阳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实在是忘不掉，他媳妇儿堂堂一个国外大学的教授，回国还要骗他的零食吃。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和媳妇儿在一起。 吴凯噢了一声，又继续对着陈杰绘声绘色的说道，“那就没错了，当时师娘只有十五岁，好像就是国外大学的博士毕业，听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学来着。而且博士毕业之后就担任了那所大学的教授。” “嘶——”陈杰倒吸一口凉气，依旧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 吴凯撇嘴说道，“当然是真的，就是说，骗你有什么意思吗？” 陈杰也觉得吴凯没有错，但依旧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方耀阳，那个眼神似乎是在说，真的假的？师父你这么牛的吗？居然能娶这么一个大佬回家。 “真的。”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我记得他是03年就在灯塔国那边当教授，而且还不是普通教授，好像是什么教授来着？” 吴凯在旁边补充道，“讲席教授，这玩意儿，我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听见。” “对对对，就是这个。”方耀阳急忙点着头说道，“很厉害就对了。” 陈杰想了想，不太明白什么叫讲席教授，但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够当教授，本身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吴凯，“不是，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吴凯语气很轻松的说道，“拜托师娘可是咱们华国的顶尖学者诶，这些消息都是公开的，报纸和电视台都报道过，不过就是你很少看这些东西而已。” “是……是吗？”陈杰有些迟疑，好像最为一个华国人，不知道师娘究竟是谁，是不应该的事情吧。 “没关系。”吴凯无所谓的耸肩说道，“其实你不知道也不要紧，师娘也不会生气的。毕竟对于师娘而言，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陈杰有些好奇，看向方耀阳，“那个……师父……” 方耀阳环顾四周，发现这边没什么事情，于是看向陈杰，笑着询问，“怎么了？” “我，我可以知道师娘的事情吗？”说着，陈杰看向方耀阳，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就好像是在说，如果师父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方耀阳觉得有点好笑，确实是他媳妇儿没错，但是他也不至于不让人知道他媳妇儿吧。况且已经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他媳妇儿了，多陈杰一个也没什么事情。 又不是金屋藏娇，哪来这么多事情啊。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放心吧，你直接问小凯就是了，基本上我知道的小凯都是知道的。” 陈杰这才点着头说道，“我，我就是挺好奇的。” 吴凯用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着对他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挺好奇的，毕竟师娘确实很厉害，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好师娘究竟厉害在什么地方，但我就是觉得师娘非常的厉害就完事儿了。” “好吧。”陈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吴凯，很明显是想要让他继续说下去。大概是在部队里待了很久，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带着一些好奇心。 吴凯这才沉吟着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师娘其实是拿过诺贝尔奖的。” “诺贝尔奖？”陈杰愣了一下，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不算好，但也是知道诺贝尔奖的。是他想的那个诺贝尔奖吗？ 陈杰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吴凯，“是，是我知道的那个诺贝尔奖吗？” “没错，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诺贝尔奖。”吴凯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看不出看来吧，我记得师娘拿诺奖还是前两年的事情呢。那个时候师娘好像还没有成年。” “这……”陈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就觉得实在是过于离谱，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离谱的事情。 十多岁就拿到诺奖，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吧。实在是过于恐怖，陈杰想了想，总觉得这样的人和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世界的才对。所以站在他不远处的师父究竟是靠什么和师娘结婚的，就凭他长得帅吗？但是陈杰又想了想，就算是师父确实长得很帅。但是师娘这样的天才，应该不会因为颜值就和师父在一起吧。陈杰只能觉得是青梅竹马，像是师娘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很久以前就和师父认识，应该是不会和师父结婚的。 “唉。”吴凯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叹息一声说道，“啧，这人可真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群人才会走。” 陈杰看着那群人，没有说话，想了想，总觉得想要让这群人回去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吧。听说临江大学周边的酒店几乎都快要住满人了，基本上不是国外的教授就是国内很多地方重点大学的教授，一股脑的全都跑到临江大学这边来了。 “对了。”陈杰还有些疑惑的询问，“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只是听说有什么学术报告会？但是为什么会有学术报告会？” “是临江大学每年都有吗？”陈杰刚到临江没多久，还不太熟悉，原本是以为临江大学每年都有这种学术报告会来着。但是看着大家的样子，很明显往年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事实上他还挺疑惑的，这么多人，临江大学说做学术报告就做学术报告，真的没有问题吗？ 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就好像是突然就有了。 “额……”吴凯看了一旁正双手放在装备带上的方耀阳，发现方耀阳正在看着来往的人群，并没有说话。 吴凯的声音降低了不少，“这件事情吧……”他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其实是因为师娘。” “师娘？”陈杰愣了一下，虽然听说了师娘很厉害，但是这件事情又和师娘有什么关系？他有点弄不懂。不过看着吴凯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陈杰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瓜之类的，已经准备好吃瓜。没想到，吴凯小声的嘀咕着，“其实也就是因为师娘十月份要办什么学术报告会来着。” 陈杰愣了一下，“额，然后呢？” “然后这群人乌泱泱的都来了呗，所以咱们就在这里守着。”摊开手，吴凯一脸无奈的对他说道，“不然你以为咱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杰揉着眉心，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就是老外有点多，原来因为师娘很厉害，所以才有这么多老外啊。”陈杰开始感慨起来。吴凯在一旁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 “……”陈杰在心中琢磨着，要是再来几次，估计整个人都是要崩溃的吧。 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夕阳照在大楼前，吴凯已经坐在梯子上，陈杰走到吴凯的身边也坐了下来。看着吴凯正在眺望远方，他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吴凯，现在突然变得有点深沉，让陈杰是有些猝不及防的。 “噢！倒也没什么事情。”吴凯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是有点累了，我就是说，这么晚了，看着都快要吃饭了，进去的人不少，但是出来的人还挺少的，你说他们都在里面干嘛呢。” “还能做什么。”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不就是听学术讲座吗？况且，就算是你们进去听，估计也是睡觉的。” 吴凯想了想，点着头说道，“确实，我要是去听的话，大概也就是睡觉。” “额……”陈杰还没有说话，吴凯继续说道，“我之前听过一次讲座，那个时候我和前女友去听的，我们两个都把这玩意儿当成了催眠曲，挺好睡的。” 陈杰的嘴角抽了抽，他就不一样，以前很少放假。即便是放假陪前女友，好吧，确实也去听过所谓的学术讲座，不过他当场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剩下前女友还在他身边，而且还是因为他拉着前女友的手，所以前女友才没有离开，否则前女友大概早就走了吧。 吴凯回过神，就看见陈杰似乎正在皱着眉头想着事情。 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没……没事。”陈杰露出笑意，抬起头，看向天空上的夕阳，很好看。美得让人感觉到有些窒息，但是他还是觉得在部队里看见的夕阳更好看一些。大概是因为看见夕阳的很多时候，他都是正在负重越野吧，偶尔看向天空，会觉得天空特别的好看。自从转业之后，倒是没有以前这么累。可是他觉得，还不如在部队的时候呢。 “我说杰哥，不会是在怀念以前吧。”吴凯咋舌说道，“能感觉到，杰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你……”陈杰笑了笑，吴凯之前那会儿，还是一本正经的。但是熟悉之后，才知道这家伙，也就是办案的时候会一本正经，事实上平时也就是这么嬉笑打闹的性格。不像是师父，虽然见面并不多，但是陈杰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正经严肃的人。即便是现在，看上去也像是板着一张脸，虽然不知道他板着一张脸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就是这么板着一张脸，让很多人都不敢靠近。 但是他觉得吧，师父其实也不是真正那种冷若冰霜的人，大概就是那种比较严肃的人。只是说起师娘的时候，师父的笑容会很灿烂。虽然师父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但是他能看出来，恩，是真的很爱师娘没跑了。 吴凯靠近陈杰，大概是因为他太无聊了，所以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话说杰哥，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谈过。” 吴凯一脸不可思议，不是陈杰长得确实不错，但就这板着脸的样子，谈恋爱？不是吧，第二个师父是吧？ 陈杰一脸古怪的看向吴凯，“怎么了？” “没，没什么。”吴凯急忙摇着头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杰看向吴凯的模样，似乎知道他正在想什么，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那什么，我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是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谈的。那什么，我去当兵之后，她就读大学了，这不是已经博士了吗？” “噢。”吴凯点头，“所以你变成前女友了？”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陈杰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是自家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太好听。 吴凯只是点头表示理解，谁都有难言之隐。 ………… “陈教授。”陈冉刚离开学术报告厅，就有人追上前。看上去像是一位学生，陈冉停下脚步，看向那人。其实很多人都不敢和陈冉搭话，大概是因为陈冉实在是太过厉害的缘故，和陈冉搭话是很有可能被陈冉问倒的。所以很多人宁愿憋着都不敢和陈冉搭话，所以突然有人来找他，他还觉得挺奇怪的。 站在原地，冲着对方点点头，疑惑的询问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额……”对方明显没想到陈冉直接和他对话，他还以为像是陈冉这样的大佬是不屑理会他来着。于是愣了好一阵子，这才缓缓说道，“陈教授，我，我是费广涛教授的博士生。” “哦？”陈冉挑眉，费广涛教授的博士生么，听上去倒是挺厉害的。他知道，费广涛教授几乎是不怎么收学生的。并且和胡主任一样，马上就要退休了，居然还是他的博士生。看来对方应该也是非常厉害才对，否则费广涛教授应该不会让他担任博士生。 想到这里，陈冉带着笑意说道，“既然是费教授的博士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额……”那人明显卡壳一下，看着陈冉笑着的模样，想想陈冉恐怖的身份，突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是，是这样的陈教授，费教授今天下午已经到了临江，晚上，想，想要邀请您吃饭。您看？” “哦。”陈冉想了想，“正好我晚上没什么事情，在什么地方？我待会就过去？还是说我可以带人过去？” “带人是没有问题的。”这位博士知道陈教授已经结婚，琢磨着陈教授都结婚了带着他爱人去吃饭也没什么问题。 “那好。”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姓苏，叫苏洋。” “苏洋是吧。”陈冉挑眉，“你好像明天下午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代数簇的问题，我记得费广涛教授并不擅长这个。” “诶……”苏洋惊喜的说道，“没，没错，我明天是有一场学术报告会。”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陈教授也来听我的学术报告会，不，不知道，陈教授您有没有空。” 陈冉笑着说道，“我还挺感兴趣的，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肯定会来。” 打量着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的苏洋，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这样吧，你把你的手机号以及电子邮箱给我，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我。我知道费主任不太擅长代数簇方面的内容，恰好，这方面我也知道一些。” 苏洋有些激动，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佬的手机号和邮箱地址，可不是谁都能够拿到的。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真的可以吗？陈教授。” “当然可以。”陈冉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带着笑意，将手机号和电子邮件都给了对方，“如果你有什么弄不太懂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发邮件过来的话，我可能回比较晚才处理，你知道的，我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忙，所以也不一定有很多时间处理邮件。” “没，没关系的。”苏洋急忙说道，“能够询问您一些东西，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询问好时间和地址之后，陈冉这才离开大楼。刚出门，就看见方耀阳像是雕塑似的，矗立在那里，额头上还有不少的汗珠，古铜的肤色在夕阳下很是耀阳。陈冉带着笑意的走到他的身边，方耀阳转过身就看见陈冉，笑得很是阳光灿烂，“媳妇儿，你出来了。” “恩。”陈冉点头，“你什么时候下班？” 方耀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了，待会就要下班了。” “待会和我一起去吃饭吧。”陈冉站在方耀阳的面前说道，“京城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费广涛来临江市，准备请我吃饭来着。这不是正好你也要下班了么，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方耀阳点头，吴凯和陈杰距离有些远，但是陈杰看着陈冉的模样，还是很疑惑，总觉得这人很眼熟，眼熟得让他有些不能忽视。 吴凯看着陈杰的模样，疑惑的说道，“不是，我说，杰哥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陈杰摇了摇头，吴凯疑惑的看着陈杰，“你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师娘看做什么，小心师父揍你啊。” 陈杰的嘴角微微抽搐，“别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师娘看上去有些眼熟，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见过？”吴凯挑眉，“应该不会见过吧。” 他摇着头，“算了，你别这么看着师娘，待会师父发现了，肯定饶不了你。” “哦。”陈杰点头和吴凯闲聊起来。 正好，陈冉已经和方耀阳说完话，打算回办公室等着方耀阳来接他。 看着陈冉走远，大楼里的人也少了，方耀阳走到两人的身边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咱们就不来守着了。” 吴凯的眼中都带着光芒，“明天总算是不来这里守着了吗？我还以为明天还要来这里守着呢。” “你想什么呢，就算是你明天想来也不让你来了。”方耀阳拍了拍手，“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诶。” 三人坐在警车上，也没有人说话。 到了刑警队，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这才前往临江大学接陈冉。 陈冉坐在办公室，办公桌前是颜欢欢和光太郎，两人似乎正在写着什么东西。陈冉正在摆弄着电脑，眉头微微蹙着。 过了半晌，陈冉这才率先开口说道，“明天京城大学的苏洋关于代数簇上的问题，颜欢欢，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去听一下。” 颜欢欢抬起头来，“好的教授。”他明明应该离开的办公室的，这个时间点，他想要回家吃饭。但是教授只是看了他一眼，说是整天就知道回家，还有这么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回家做什么。没办法，颜欢欢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 至于光太郎，依旧还在整理论文。 陈冉的目光从颜欢欢的身上转移到光太郎的身上，疑惑的询问着，“光太郎，你的论文如何了？” “快要整理好了。”光太郎回复陈冉，“不过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商榷。” “哦？”陈冉挑动眉头，“到时候发给我看看。” “好的。”光太郎点头，埋着头继续写着东西。 颜欢欢是有些泪流满面的，虽然但是，光太郎马上就要毕业了，就剩下他一个还在办公室，哦，对了，现在丁熠也在办公室。不过丁熠这会儿已经回家了，毕竟丁熠刚上大学，教授也不会将太困难的问题交给他。 就他一个小可怜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好了，光太郎。” 陈冉一边浏览着论文，一边对光太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吃饭吧。” “好的。”光太郎点点头，“那教授，我先去吃饭了。” “恩。” 陈冉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颜欢欢，“你也早点回家吧。” 颜欢欢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 收拾好东西，溜得比兔子还快。 看得陈冉都觉得好笑，这家伙，平时写论文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倒是让他回家，速度比谁都要快。陈冉揉了揉眉心，觉得颜欢欢是真的有点扯淡了。 光太郎看着陈冉一脸无语的表情，缓缓说道，“教授，他就那个样子，您也别太生气。” 陈冉无奈的说道，“我没有生气，对了光太郎，你的论文先别发出去，给我看了之后，在发表出去。” “好的。”光太郎一点也不担心教授会不会将他的论文据为己有，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有这种事情。但是不会包括他的教授，他的教授发表的论文，他根本看不懂。而他的论文对于教授而言，实在是太过浅薄，真的没有必要抢他的论文去发表。 “那，教授我先走了。”光太郎停顿了一下，“教授您不离开吗？” “我待会就走。” 陈冉笑了笑，他正在等方耀阳，马上方耀阳就要过来了，等他到了一起走就好。 正在想着，陈冉伸了个懒腰，果然没多久，方耀阳就到了。 穿着休闲服，看上去依旧极为帅气硬朗。 笑着对陈冉说道，“刚才我上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光太郎，他还说你在办公室。” “这不是在等你么。”陈冉看了一眼时间，默默想着，正好这会儿去酒店是来得及的。 离开办公室，两人刚走到大门前。 李飞正准备走进大厅，就看见陈冉远远的打了一声招呼，“哟，这不是陈院士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陈冉转过头，看见李飞带着笑意，只是脸色有些疲惫。 他干笑一声，“李主任啊，恭喜你啊，这不都是数学系的主任了么。” 李飞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当这个主任啊，累死我了。” “我听说陈院士今天去了学术报告厅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苗子？”李飞挑动眉头，“如果有的话，我们把好苗子挖过来。” 陈冉顿时感觉有些汗流浃背，不是直接挖人是什么操作？ 方耀阳在旁边疑惑的说道，“李主任，直接挖人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是他们警队挖人也很难，别说是从其他大学挖人，他总有一种李主任好像很作死的感觉。这样真的不会被人揍嘛？ “唔……”李飞想了想，“没关系，咱们临江大学离你们警局还挺近的，如果有人追杀我，我肯定会去警局避难的。” “离谱。”陈冉缓缓说道，“不过，我确实看好一个人。” 李飞的眼前一亮，“说说看。”能被陈冉看好的人并不多，回国这么多年，基本上没有收过学生，现在陈冉说他看好某人，说不定能直接把人从其他学校挖过来。 他根本不在意对方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学生，只要用陈冉这个名头，相信大多数人都抵抗不了。 “额……”陈冉看了李飞一眼，这才缓缓说道，“不是，李主任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李飞疑惑的看着陈冉，“怎么，现在是连我都不想说了？” 陈冉摇着头，“那倒不是，就是……额……”他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是在想应该怎么告诉你。” “直接说吧，我能承受得住的。”李飞无所谓的耸肩说道，“恩，难不成还是什么博士？” “京城大学的博士，叫苏洋吧，我看过他的论文，对于代数簇方面，确实挺好的。刚知道他的教授是费广涛，你也知道费广涛并不太擅长代数簇上的内容，我相信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研究。” “？？？”李飞愣了许久，缓缓说道，“不是，陈院士你没事吧，一上来就给我搞个大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陈冉疑惑的看向李飞，“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有什么不对。”李飞艰难的说道，“拜托陈院士，你清醒一点，那个苏洋是费广涛的人，你觉得咱们要是把苏洋挖过来，费广涛教授会怎么样？” 陈冉想了想，“可能会直接追杀咱们把？” “对，你也知道可能会被直接追杀，你还敢说让苏洋过来，你是怎么想的？”李飞好气又好笑的看向陈冉，“你现在去干嘛？回家？” “哦，费广涛教授请我吃饭。” 李飞的嘴角抽搐，“不是，他请你吃饭，你还要挖他的学生？” “就是想想而已，况且也不一定能够挖过来不是吗？”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就算是挖过来，费教授还能真来临江追杀咱们啊。” 李飞轻轻咳嗽一声，“但是传出去，名声会很不好的，你知道吗？” “哦。”陈冉轻轻哦了一声，“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没有了。”李飞干巴巴的说道，“行了，你去吃饭吧。” 陈冉嗯哼了一下，和方耀阳离开。 李飞开始头疼起来，他觉得陈冉真的可能直接跑去把那个苏洋挖过来。如果挖过来的话，想想看，费广涛第一时间肯定不会去找陈冉。毕竟找陈冉他不一定能找到，但如果是来找他……开始头疼起来了。 他真傻，真的，单知道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陈冉就是什么都不管的人。干嘛还要跟着陈冉来临江大学，现在好了，陈冉依旧是教授，而他——已经是数学系的主任，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看着余校长那殷切的眼神，李主任忍不住叹息着，数学系不省心的人可不少。除了陈冉之外，还有去了宁川的陆教授以及在临江大学的韩教授和罗伯特教授以至于严青教授都让人不省心。 就在昨天，严青差点就被人当场抓包。他去听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觉得对方是个好苗子，也不管对方的教授就在当场，就想要忽悠对方来临江大学。 对方教授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李飞真的很难理解严青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当着对方教授的面直接忽悠对方。 脑阔疼！ ………… 不少的人走进学术报告厅，苏洋多少是有些紧张的。昨天晚上，费教授将他引荐给陈院士。虽然之前陈院士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他也搞不懂陈院士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他的，但是陈院士确实是知道他的名字。 昨天晚上费教授重点介绍了他一下，颇有一种托孤的感觉。让苏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最后费教授说他已经老了，这个学生有点带不动。但是苏洋的天赋非常好，询问陈冉对他是否有兴趣。 他当时就看见陈冉挑动眉头，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紧，他也说不好当时陈院士究竟是什么表情。就觉得陈院士那个眼神吧，特别的奇怪。 最后陈院士说，如果明天的学术报告会没什么问题的话，苏洋是可以来他的办公室报道的。但前提是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别讲一些他已经很清楚的内容，他需要一些新的东西。至于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就是需要苏洋去整理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费教授叹息着对他说，因为年纪的原因，再加上他的身体不太好经常住院，所以不得不让苏洋跟着其他的教授。但是苏洋的天赋很不错，他也不想因为某些教授的性子或者是人品的缘故，让苏洋的天赋浪费，于是就想着来找找陈冉，说不定陈冉见猎心喜，能够收下苏洋。 不过费教授还是有些生气，他总觉得好像被陈冉给算计了。怎么说呢，就有一种陈冉已经看上苏洋，就等着他开口的既视感。 虽然是他主动要求陈冉收下苏洋的，但是费教授还是有些心塞。 总觉得被陈冉算计了，想想就好气哦！不过算了，他马上就要退休了，主要是要去医院疗养，苏洋这个学生他是很看好的，虽然倒不了陈冉这个地步，但是比起陈冉的学生，他是觉得并不会差太多。主要是陈冉这个国际级的顶尖学阀才能将他的学生推到菲尔茨奖的领奖台前。如果是苏洋的话，以后努力研究数学，说不定也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获得菲尔茨奖。 当然，还是需要开苏洋努力的。陈冉的学生和苏洋不太一样，毕竟陈冉的学生有一个全球顶尖的数学大师，即便是随便指点几句，就足够让他们受益一身。而苏洋……费教授对自己的数学水平很自信，但也很清楚的知道，想要让苏洋接受陈冉学生这样的教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对于数学，没有陈冉了解也是真的。 如果让苏洋跟着陈冉学习，可能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苏洋成为菲奖得主。苏洋这个学生是他从苏洋进入大学开始就已经在关注的，在数学上的天赋即便是京城大学都是最顶尖的水平。否则，也不可能一连发了好几篇论文，都是一区的SCI期刊。 估计也是从那个时候，陈冉开始注意到这个学生的吧。费教授在心中思索着，听见陈冉肯定的答复之后，费教授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陈冉不答应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时候估计得豁出去不要老脸也得将苏洋托付给严青或者是李飞，毕竟对于这两个人，他是最熟悉的。 现在好了，有了陈冉的保证，他觉得陈冉应该是不会食言才对的。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对苏洋说了不少话，诸如明天的学术报告会一定不要掉链子之类的，搞得苏洋现在特别的紧张。看见那些人一个个走进学术报告厅里，没有他想要看见的人。不过，他觉得他现在都有些飘飘然的模样，不是那种得意洋洋的飘飘然。主要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一想到今天要面对世界上最厉害的数学大佬，苏洋都有些心脏骤停。 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即将面对的是数学第一人。就凭借他这三脚猫的功夫，陈院士真的会满意吗？他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思索着，总觉得，陈院士应该很难满意吧。 苏洋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费广涛走进报告厅的时候，看见苏洋正埋着头。很熟悉的苏洋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绝对是在发呆。揉了揉眉心，他好笑的走到苏洋面前，带着笑意的说道，“想什么呢？” 苏洋被费广涛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费广涛就站在他的身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教授，我……我在想。” “想什么？”费广涛挑动眉头看向苏洋，似乎想要让苏洋说个所以然出来。 苏洋愣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正在想待会要怎么做学术报告。” 费广涛笑着说道，“苏洋，你放轻松点，你也不是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你就把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当成你以前无数次的学术报告会那样。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苏洋瑟缩了一下，“可是教授我，我有点忍不住，很紧张怎么办？” 费广涛带着笑意对苏洋说道，“行了，苏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洋一眼，缓缓说道，“苏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苏洋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说呢，他真觉得现在比刚才更加紧张了。 费广涛重重拍了一下苏洋的肩膀，走到前排的位置上坐下。 下面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次是京大的博士作为主讲诶，京大的博士和我们临江大学的博士有什么不同吗？” “谁知道呢？看样子，他好像有点紧张。” “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应该不会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洋身上，苏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心中不停的嘀咕着，就当是平常的学术报告会，就当是平常的学术报告会！ 正在想着，下面的人也正在看着时间。 “诶，这会儿，学术报告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唔，不知道，应该还有几分钟吧？” 学生往前张望了一下，似乎正在看着什么的模样。 第547章 危险 旁边的学生扯了扯他的衣角，疑惑的询问，“你在看什么呢？” “哦！”那个学生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冲着对方说道，“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佬来。看了一眼，咱们临江大学那些知名的大佬一个都没有到。” “是吗？”旁边的学生小声的嘀咕着，“我听说这样博士可是京城大学数学系主任的博士，咱们临江大学的大佬真的一点也不给京城大学面子的吗？” “应该可以不用给吧？”学生不太确定的说道，“毕竟咱们临江大学六个菲奖得主，还有好几个诺奖得主，就算是整个亚洲，咱们临江大学也算是最厉害的大学没有之一了吧？” “那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吧？一个大佬都没来。”旁边的学生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好奇怪哦，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会有一两个大佬来才对。我看了看前面坐着的那些教授，应该都是京城大学的教授吧？” “不知道。”两人正在小声的讨论着，因为这场学术报告会，国外不少的教授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在报告厅里的基本上都是华国人。学生们倒也没有肆无忌惮，只是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大佬来。 只是很可惜，快要到学术报告会进行的时间，他们临江大学的任何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大佬都没有出现。 下面这两位临江大学的学生正在小声的嘀咕着，“你说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看上去没有大佬来的样子。” “还真是，我真没有看见任何一位大佬。原本还想着这场的学术报告会能不能听听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记得咱们大学的好几位大佬审稿了吧，能来这里进行学术报告会，想必也是提前审稿的，如果大佬们觉得可以，是会来听这场报告会的，但是一位大佬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大佬是对于这场报告会没有兴趣，也就是说……额，事实上，这场报告会不怎么样？” “要不，咱们先离开？”两人对视了一眼，原本他们就坐在最后一排，想要离开的话，直接从后门溜走就好，就在两人举棋不定的时候。前面的人发出惊呼，两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走入报告厅的竟然是他们临江大学的镇校之宝——陈院士。 嘶——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对视一眼，心中暗中嘀咕着，还好他们没有直接溜走，陈院士都来了，想必其他教授也在来的路上吧。正在想着，果不其然，随着陈院士走入报告厅，身后不少的教授也跟着走了进来。 下面的其他学生小声的嘟囔起来，“是陈院士诶，真的是陈院士，没想到陈院士都来了。” 陈冉看了一眼台上的苏洋，微微颔首之后，坐在第一排，身后的赵辉和韩岳也跟在坐在陈冉的身边。费广涛凑到陈冉的面前，笑着说道，“我还以为陈院士今天是不来了。” “怎么会。”陈冉挑眉笑着说道，“我说过要来，肯定就会来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费教授苏洋准备得如何？” “听听看不就知道了。”费广涛对于苏洋还是很有自信的，点点头，示意苏洋可以开始了。 苏洋继续深吸一口气，站在台上开始讲解起来。刚开始有点结巴，大家都挺理解的，毕竟是陈院士在最前面，如果是他们在台上的话，说不定比苏洋更加紧张。 费广涛不时的点点头，表示对于苏洋的肯定。 苏洋越说越顺，基本上没什么障碍。陈冉挑动眉头，松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苏洋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怎么样，陈院士？” 费广涛带着笑意以及对于学生的自信。陈冉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说实话，很不错，当然比起我的学生还是差了一点，倒也不算多。”停顿了一下，陈冉又继续说道，“待会我会问一个问题，如果他能够回答的话，我希望明天就在我的办公室能够看见他。” 陈冉好奇的看向费广涛，“不过话又说回来，费主任，你确定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苏洋这个学生确实很不错，你让我带，京城大学那边不会找我麻烦把。” 费广涛摇着头说道，“放心吧，那边肯定会放人的。说实话，我也不想麻烦陈院士的，不过京城大学那边有好几个教授想要苏洋，但是我不太放心。” 陈冉有些意外，“不放心，为什么不放心。” “他挺有天赋的。”费广涛带着笑意的说道，“我相信陈院士也看过他的论文吧。” “嗯哼？” 陈冉挑眉，“所以呢？” “算不上惊艳，但也不差，我原本以为是一位教授写出的论文，没想到还是一个博士，应该是刚读博士没多久吧，看费主任这么得意的样子，我猜，他应该是在费主任这里读的硕士？” “是。”费广涛不无得意的说道，“原本是想让他出国留学的，但是他不想出国，只好在我这里继续攻读博士，要不是我身体实在是不好，我也不会把这种好苗子送给陈院士。” 陈冉笑着点头，“可以理解。” “唉。”费广涛叹息了一声，“这样的好苗子送到陈院士的手里，我还是心痛啊。” 陈冉笑着说道，“那费主任也可以交给其他京城大学的教授啊，对了，黄教授已经退休了吧？” “早退了。”费广涛瞪了陈冉一眼，“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怕这家伙什么时候写了一篇论文出来，有些人看见会眼红。” “哦？”陈冉好笑，“那费主任不怕我也眼红？” 费广涛上下打量着陈冉，有些不屑的说道，“你眼红？得了吧，你要是不带学生，我猜你连你博士生的论文都不想看一眼的吧。” “我对苏洋还是有底的，就他这个水平，就算是再努力个几百年都不一定被你看在眼里，我对于苏洋的期望也就是跟你学生差不多就行了。超越你，还是算了吧，我琢磨着，想要超越你肯定是没有可能的。” “额……”陈冉想了想说道，“这么笃定的吗？” “呵呵。”费广涛呵呵了一声，看向陈冉挑动眉头，“不然呢，要不你告诉我，哪个学生可以超过你，给我说说看。” 陈冉沉默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也对，想要超越我确实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苏洋依旧还在台上不停的讲解着，陈冉偶尔点头，和费广涛讨论一些事情。直到苏洋停下之后，陈冉看向站在台上的苏洋，带着笑意的点头，“确实很不错。” 费广涛有些洋洋自得，“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是我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 陈冉挑眉笑着说道，“好吧，最好的学生确实很不错。” “怎么样，这个学生给你不亏吧。”费广涛颇为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 陈冉带着笑意的想了想，随后点着头说道，“唔，确实不算亏。” 因为学术报告会已经完了的关系，不少学生已经离开学术报告厅，虽然前排的大佬没有离开，但是看着大佬们正在讨论的样子，应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于是不少的学生直接离开。陈冉倒也没有不让学生走，等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之后。 苏洋深吸一口气，埋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他很是紧张，心跳非常快。就像是心脏就要跳出来似的，看着第一排坐着的人。 陈冉站起身来，看向苏洋，带着笑意的说道，“苏洋对吧。”停顿了一下，陈冉缓缓说道，“我希望明天能够在我的办公室见到你。” “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苏洋急忙点头，费广涛也带着笑意的说道，“要给陈院士推荐个学生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陈冉觉得有点好笑，“也不是容不容易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这学生吧，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些东西需要加强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不理解的一定要来询问我知道吗？” 苏洋忙不迭的点头，费广涛罢手，“也别明天了，这样吧，苏洋你待会就去陈院士的办公室，至于京城大学那边的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带着手续去临江大学教务处就好。” 李飞啧啧称奇，“费主任这是有备而来啊。” “怎么能叫做有备而来呢。”费广涛好笑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学生打算么。” 李飞点头，“对对对，苏洋是吧，跟我来吧。我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我带你去教务处办理手续，今天肯定是来不及去陈院士的办公室了，不过，待会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早川光太郎，你知道这个人吗？” 苏洋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大佬啊，那位也是真大佬啊。虽然两人都是博士，但很明显，他和光太郎的差距还蛮大的。 “看来你是知道光太郎的。”李飞笑着说道，“以后要是陈院士不在，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询问光太郎或者是颜欢欢，两人都是陈教授的学生。你不理解但是他们知道的问题你是可以询问他们的，如果他们也没有办法，那你也可以询问其他的教授，比如说。” 李飞指了指身边的韩岳，“这位韩教授，那边的那位赵教授。两位教授在数学上不说多么厉害，但是指点你一两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苏洋的喉头轻轻滚动着，开，开什么玩笑。两位大佬的数学系没多厉害？这两位可是菲奖得主啊。什么叫没多厉害，如果这两位大佬都不算厉害的话，他也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厉害了。 费广涛在一旁嘴角是有些抽搐的，他总觉得这是李飞正在凡尔赛。 好消息是华国总算是有好几个菲尔茨奖得主，坏消息是菲尔茨奖得主都在临江大学。 好消息是华国的诺奖得主正在增加，。坏消息是诺奖得主都在临江大学。 费广涛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离谱而又抽象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意义上既离谱又抽象的事情。整个人都有点麻了。 他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说李飞，你们临江大学也是够了，知道你们临江大学厉害，也不至于这么炫耀吧。” 旁边京城大学的教授也是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不是，陈院，你好歹也是我们京大出来的，多少给我们京大一点面子吧。” 我们京城大学是不要面子的吗？ 陈冉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你们要不找李教授？这事情好像和我关系不是很大的样子。” “话是李教授说的，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陈冉立即拒绝三连，我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京大的教授将目光转移到李飞的身上，费广涛叹息一声说道，“李飞你这个逆徒啊。” “诶。”李飞摊开手，“费主任，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行了，行了。”费广涛罢手，“赶紧带着苏洋去办手续，我现在看见你就头疼到不行。” “诶。”李飞带着苏洋一溜烟的离开，陈冉笑着说道，“费主任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您老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是。”费广涛原本身体就不好，能来看苏洋的学术报告会纯粹是因为苏洋是他的学生，他不得不来，否则，他肯定还是愿意在酒店里休息。况且，就他这个身体状态来临江也是有些勉强的。 “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费广涛幽怨的看向陈冉，“你说你也是，回国就直接来临江大学，都不带考虑一下我们京城大学。” 陈冉笑着说道，“那什么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京城大学，这不是我母亲想要让我离家近一点么，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费广涛拍了拍陈冉的肩膀，恐怕也就只有京城大学的老教授才能做这种事情，但凡换一个其他学校的老教授都不敢这么做，毕竟那可是陈院士，数学第一人。即便是老教授，也多少要给陈冉一些尊敬的。所以除了京城大学的老教授之外，即便是临江大学资历最老的教授也不敢直接拍着陈冉的肩膀说话。 “行了，我去休息了。” “您老慢走。”陈冉挥了挥手，直到费广涛离开很久之后，陈冉这才和韩岳以及赵辉离开学术报告厅。 整个大楼都有不少人正在穿梭着，好在不少人都挺有素质的，看见陈冉之后也是远远的问一声好，然后就走掉，也没像是之前那样，将陈冉团团包围住，似乎想要将陈冉生吞活剥似的。 走在路上，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韩岳说道，“对了韩岳，问你个问题。” 韩岳看向陈冉，一脸迷茫的说道，“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陈冉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我记得，额，是记得啊，好像之前有给你发邮件过去对不对？” 韩岳想了想，确实之前有这么个事情。于是点着头说道，“没错，教授，之前确实是您给我发过邮件。” “唔，那就对了，之前那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韩岳想了想，“有点困难，我打算之后再试试。” “恩。”陈冉吸了吸鼻子，“那就行，我先回办公室看看颜欢欢在做什么。” “好。”韩岳点着头，赵辉走到韩岳的身边疑惑的说道，“教授给你发了什么邮件？” “一个关于数学上的问题。”韩岳笑着说道，“你想要看看？” 赵辉点头，“确实有些好奇。” “走吧。”韩岳大踏步上前，“去我办公室，待会你就能看见了。” “好。”没有犹豫，两人直接走向办公室的方向。 李飞带着苏洋办完手续之后，前往数学办公楼。到达办公楼前，就看见有人正往外面走。 “光太郎，你过来一下。”光太郎抬头就看见李飞冲着他招手，走到李飞的面前，光太郎有些困惑的询问道，“李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教授呢？” “教授刚才来过，不过现在已经被方警官接走了，刚走不久。”光太郎对李飞说道，“李教授您要是有事的话，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过去？” “咳咳，不用这么麻烦。”李飞轻轻咳嗽一声，又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这位苏洋是你们教授新的博士生。” 指了指身边的苏洋，“你们熟悉一下，带着苏洋去陈院士的办公室，从明天开始，苏洋应该就得在你们办公室待着。” “好。”光太郎看了苏洋一眼，“苏洋对吧，我叫早川光太郎。” “你跟我一起去陈院士的办公室吧。” “好，好的。”苏洋急忙点头，跟上光太郎的步伐。 两人逐渐走远，李飞感慨的说了一句，“青春真好啊！”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苏洋跟在光太郎的身后，“光太郎，你可真厉害。” 光太郎疑惑的说道，“什么？” “我看过你发表的论文，真的非常深奥，如果我只是研究生的话，应该很难看懂你的论文。”苏洋小声的说道，“比我厉害好多。” 光太郎干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很厉害，你在教授这里一段时间就知道了，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教授，或者是其他教授都可以。但是有个前提是你必须要好好想一下，实在是做不出来再去询问。” “我们基本上都会查阅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一般不会有问题就询问教授。” “都……差不多吧。”苏洋想了想，好像他在费广涛教授那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会一开始就询问费广涛教授问题，实在是想不出来的时候才会去询问。 来到办公室，看着偌大又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办公室，苏洋好奇的打量着，“这就是陈院士的办公室吗？” “是啊。”光太郎点头，“不过教授还有很多项目，他一般不怎么在办公室，如果你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建议你下楼。楼下有赵师兄、韩师兄以及严师兄、王师兄等等教授的办公室，你的问题在外面基本上都能够得到答案。” “噢！”苏洋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作为大佬的学生，必须要有很强的自主学习能力，苏洋自信这一点他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费广涛的身体很不好，很多时候，苏洋也是自学。 少不了查阅文献和资料，不然也不会对光太郎的名字这么熟悉。 “你的手续办好了吗？”光太郎询问苏洋。 “已经基本上办好了。” “那就没事儿了。”光太郎点着头说道，“那你明天直接来办公室吧。” “好，好的。” 苏洋深吸一口气，他都有点期待明天直接来办公室了。 “对了，宿舍给你安排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苏洋羞涩的说道，“不过，我明天或者是后天应该要给教授请个假，我还有不少东西都在京城大学那边。我需要把那些东西也拿过来。” “噢！”光太郎点着头，“那确实该拿的东西都要拿过来。”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我先带你回宿舍吧。” “好。”苏洋忙不迭的点头，跟在光太郎的身后，他们先去食堂然后才回到宿舍休息。 清晨，苏洋很早就起床，大概是今天要去陈教授办公室的原因，心中还有几分忐忑。之前跟着费广涛教授，虽说也是国内非常有名的教授，但毕竟和陈院士有些不太一样，陈院士那可是数学第一人。 真正最顶尖的数学大师。 在他那里学习数学，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点什么？但是昨天晚上光太郎也没有说，苏洋也没好意思询问。 去食堂吃了早餐之后，走进数学办公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这会儿才早上八点钟，很多教授都还没有来学校呢。 走到顶楼，靠近大门，刚要走进大门时，就听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说道，“额，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走错办公室了？” 看着高个子的男生，年纪似乎并不大，还有些青涩。他坐在桌子前，用手撑着下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和他年纪差距并不算太大的人。看上去，还有些可爱，那双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他。 苏洋挠头，“你，你们好，我叫苏洋。” “苏洋？”高个子的男生偏过头，似乎是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身旁的男生，眼神中的疑惑似乎是在问那个比较可爱的男生，这人是谁啊？ 有些可爱的男生迷茫的摇着头，他也不认识这人啊？干嘛来办公室。 “我，我是陈院士的博士生。”苏洋急忙说道，“你，你们也是陈院士的学生吗？” “哦？”高个子的男生率先开口，“小冉叔什么时候又有学生了？” 旁边可爱的男生依旧摇着头，他哪知道啊，又不是教授肚子里的蛔虫。况且，他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早上就有这么大一个人在教授办公室里说他是教授的学生，听着好奇怪哦。 两人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也就一晚上没来办公室而已，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人说是教授的学生？是不是他们错过了什么？ 仿佛错过了整个世界。 感觉是多少有点离谱的，想了想，其中高个子的男生说道，“额，好吧，你叫苏洋对吧，你先进来吧。” 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情啊，苏洋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昨天他来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这里面是有两个人。他记得陈院士有两位博士生，其中有一位光太郎昨天他见过，还有一位应该是颜欢欢，那么剩下这位是谁？而且高个子的男生叫陈院士叔叔，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关系户吗？ 正在胡思乱想，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开口说道，“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诶。”苏洋急忙点着头说道，“那什么，谢谢了啊。” “谢什么。”高个子的男生笑着说道，“对了，我叫丁熠，今年刚上临江大学，那边那个叫颜欢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颜欢欢撇嘴，“应该没有听说过吧。”他也不是什么明星，听说过才奇怪吧。 “额，听说过。” 颜欢欢震惊的看向苏洋，一脸惊恐，“不是，这你都能听说过？听说过什么啊？” “你的名字啊。”苏洋一脸奇怪的说道，“额，应该不难吧，我经常在论文上看见你的名字来着。” “是，是吗？”颜欢欢扶额，想了想，实际上，他的论文其实并不算多，也就是那么几篇而已。 他总觉得这位苏洋应该是在和他客气，算了，不管这人了。想到这里，颜欢欢轻轻咳嗽一声，“总而言之，你先坐下吧。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教授学习的来着。” “昨……昨天刚办好手续。”苏洋小声的说道，“之前是在京城大学攻读博士。” “噢！”颜欢欢一脸古怪，“不是，你都在京城大学读博士了，干嘛还来临江大学？” 他有点搞不太懂这人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这人的想法好奇怪哦。 “我是费教授的学生，但是费教授身体不太好。” “懂了。”颜欢欢点头，恰好，光太郎走进办公室。 “诶，苏洋你已经到了啊。”光太郎看上去似乎很熟悉，直接坐在椅子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苏洋是教授新收的学生。” 丁熠和颜欢欢不停的点头，表示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光太郎又继续说道，“这位是丁熠，刚上大一，也是教授新收的学生，IMO大赛的冠军。” “那个是颜欢欢，你应该听说过。” “嗯嗯。”苏洋忙不迭的点头，光太郎继续说道，“待会教授就要过来了，他应该还没有给你课题吧。之前你的教授有给你课题吗？” “没。”苏洋摇头，“我也刚读博士，费教授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好，之前还说九月份之后给我课题来着，只是费教授的身体实在是不太好，一直没有给我课题。” “唔，待会教授应该会给你课题。” 说完，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走进办公室，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模样，长得很是健壮高大，即便是隔着很远，都让苏洋感觉到有些窒息。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男人，有点不太理解，这人为什么突然走进陈院士的办公室，而且他们看上去好像也没觉得奇怪。不是，陈院士的办公室被一个陌生的警察走进来，你们一点也不感觉到惊讶吗？ 苏洋心中惴惴不安，不会是陈院士出什么事情了吧？不要啊，他刚到陈院士这里，但愿陈院士别出事。 正在想着，就听见光太郎冲着那位警官打招呼，“方警官，教授呢？” “噢。”那个高大威猛的警官看向一旁的苏洋，看上去似乎有些疑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光太郎，那个眼神似乎正在询问，这人是谁。 “这位是教授昨天刚收的学生。”光太郎笑着解释，顺便告诉苏洋，“这位方警官是教授的爱人，你以后叫方警官就好。” “方……方警官。”苏洋小心翼翼的看向方耀阳，叫了他一声方警官。 方耀阳带着笑意的点着头说道，“你是小冉刚收的学生啊，你好，我叫方耀阳。” “你，你好，方警官。” 大概是因为方耀阳实在是过于有压迫感，苏洋瑟缩了一下脖子。陈冉走进办公室，看着苏洋瑟缩着脖子的模样笑着说道，“耀阳。” “诶。”方耀阳转过身，刚才还有些严肃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怎么了？” “唔，你不去上班么？” 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拍着脑袋，“嗨，我还真忘记了，这会儿要是还不去，待会就要迟到了。” 说着脚步匆忙的离开办公室，苏洋松了一口气。 陈冉走到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苏洋，笑着说道，“苏洋对吧，你过来一下。” “诶。”苏洋走到陈冉身边，眼睛眨巴了一下，小声的询问，“陈院士，您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挑眉，拿着草稿纸上写下一行数学公式，“这是你的课题，我昨天晚上和费教授通过电话，他说他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布置课题，主要是因为身体实在是不太好，所以就让我看着给你布置课题。”说道这里，陈冉停顿了一下，草稿纸上的内容倒映在苏洋的眼中。 “这就是你的课题。”陈冉带着笑意的看向苏洋，“应该没问题吧？” 苏洋急忙摇着头对陈冉保证似的说道，“陈，陈院士您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噢！”陈冉颔首，“那就好，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你就去做课题吧。” 拿着纸张，苏洋回到位置上，看着草稿纸上的数学公式，眉头微微蹙着。这玩意儿看上去倒是很简单，其实应该还有些困难。琢磨了好一阵子，苏洋没有什么头绪。反倒是一旁的光太郎提醒苏洋，“要不你去图书馆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文献资料之类的。” “恩。”想了想，苏洋觉得也挺对的，如果有文献和资料的话，想必也不会这么困难。于是苏洋起身，来到陈冉面前，小声的询问着，“教授。” “恩？”陈冉挑眉，“有事吗？” “额，我想要请个假，主要是我的那些东西还在京城大学，您看。” “可以。”陈冉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诶。”苏洋点头，琢磨着去京城大学将东西拿过来之后，他还得去图书馆好好研究一下教授给他布置的课题。看上去就很不简单的样子，头已经开始有点疼了。 揉了揉眉心，苏洋离开办公室。 颜欢欢的眼睛一亮，似乎也想要离开办公室。 只是被陈冉看了一眼之后，就偃旗息鼓。 他就知道，教授肯定不会同意他离开办公室的，尽管教授什么也没说，但是那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了想，颜欢欢老实的坐在位置上。 陈冉这才开口询问，“丁熠，我给你的课题有没有难点？” “暂时还没有。”丁熠刚开始做课题，还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不过光太郎给丁熠解释之后，丁熠觉得现在做课题还是挺顺畅的，暂时没有遇见太大的难点。 “好。”陈冉挑眉又继续说道，“光太郎，你的论文呢？” “教授，我马上就要整理好了，最迟也就是下个星期，能够发在您的邮箱里。” “恩，做得不错。”陈冉赞扬了一句，随后目光落在颜欢欢的身上，“颜欢欢同学，你呢？” “我……”颜欢欢中气不足的嘟囔着，“我，我也在努力的做课题啊。” “是啊，努力的做课题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个样子来对吧？”陈冉挑眉，“颜欢欢同学，如果你不想延毕的话，最好尽快做出来。” “诶，教授我再努力努力。” 颜欢欢忙不迭的跟陈冉保证，陈冉埋着头看着论文，“你也别跟我保证这么多，颜欢欢你的天赋我是知道的，你需要多花一些心思在数学上，而不是每天就忙着回家。不是，你们家的那位是不是出轨了？你每天忙着回家干嘛？” 颜欢欢小声的说道，“我，我就是恩，我爸妈也来了。” “哦。”陈冉好笑，“行了，你自己注意点，都是成年人了，要把握好知道吗？” “诶。”颜欢欢点头。 陈冉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颜欢欢一个成年人，说得太多反而让他回很厌烦。 “不过，我需要看见你的速度。”陈冉停顿了一下，“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比光太郎更早来我这里学习，光太郎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还在磨磨蹭蹭的，我看你是真想要延毕啊。” “W哦，我真不想延毕。”颜欢欢急忙说道，“教授，我真的最近一直都在准备文献和资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轻笑一声，陈冉没有继续说话。 颜欢欢埋着头继续写着课题，光太郎和丁熠也没有说话。恩，看上去教授其实是有点生气的，毕竟颜欢欢的天赋确实很好。但是最近这几年，颜欢欢用在数学上的时间并不多，一度让教授非常的生气。比如说像是今天这样，光太郎不敢说话。至于丁熠，他不太了解情况，只知道颜欢欢在数学上颇有几分自己的见解，但是一直没有能够做出像样的课题。大概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吧？ 丁熠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陈冉，他一点也不想承受他家小冉叔的怒火。 “额……”当李飞走进办公室时，气氛是有些凝重的。 他疑惑的说道，“不是，陈院士你刚才生气了？”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李飞，“有事儿？” “诶。”李飞走到陈冉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你看看。” 陈冉拿着文件看了一眼，咋舌说道，“什么情况，这不是还挺早的吗？” “是有点早，但是也得做好准备把。”李飞的目光从陈冉的身上转移到了丁熠身上。 丁熠只觉得如芒在背，正在写着数学公式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迷茫的抬起头来，就看见李飞正在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 “不是，李主任您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丁熠缩了缩脖子，“您这个目光看上去真的很可怕，就像是我之前看过我爸卷宗里的那个变/态/杀/人/魔。” 李飞没好气的说道，“丁熠，不会说话别说话。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长了一张嘴。” “诶。”丁熠嘀咕着，确实很可怕诶。 陈冉觉得现在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是不是丁熠和颜欢欢在一起久了之后，丁熠也变成了这样。 “是这样的。”李飞一脸严肃的说道，“临江大学不是有一个数学年会么。” “我有听说过。”丁熠想了想，之前是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丁熠觉得和他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也就没有过多关注。不是，李教授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丁熠只觉得头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危”字。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李飞继续说道，“那想必丁熠你也知道我们临江大学为什么会举办这次的数学年会吧？” 丁熠一脸迷茫，他哪里知道这么多，根本就没有过多了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数学年会，仅此而已。 第548章 怎么想的 李飞教授突然跟他提起这件事情……不会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吧？丁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飞。 “不是，李主任，这里面有我的事情吗？我只是个小小的大学生而已。”丁熠瑟缩了一下身子，表示他只是一个大学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别有他的事情啊。 “当然……”李飞露出邪恶的笑容，“有你的事情。” “谁让你是陈院士的学生呢。”李飞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好像刚才露出邪恶笑容的人不是他一般，“没办法，这场数学年会，必须要不少的学生做学术报告。最好是大学生。”李飞挑眉，“我看你就挺好的，唔，作为陈院士的学生，做一场学术报告会很正常吧。” 正常吗？丁熠一脸不可思议，“可我刚读大学没有几天，你就让我做学术报告，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还成吧。”李飞坐在椅子上，看着丁熠似笑非笑的说道，“要知道，不管是光太郎还是颜欢欢，他们基本上都是刚读大学没多久就有学术报告会的经历。” 丁熠一脸茫然的看向两人，只见两人都齐齐冲着他点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李飞说得没错，他们确实在刚上大学不久就进行了学术报告会。 “我……”丁熠觉得他还可以挣扎一下，“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算要做学术报告，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啊？站在台上傻傻的，不是给小冉叔丢脸吗？” “噢！”李飞继续笑着说道，“说实话，不丢陈院士的脸，只是丢你的脸而已。想想看，你傻傻的站在学术报告会的讲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陈院士会丢脸吗？我看未必，但你一定丢脸。” “那我岂不是更不能去了。”丁熠眨巴着眼睛，“不是，小冉叔，你说句话啊。” “我觉得挺好的。”陈冉摊开手，笑着说道，“丁熠你在数学上的造诣其实比其他同龄的学生高不少，总会经历学术报告会的，不要紧张。” 李飞点头，“是啊，别紧张，你看看你们教授第一次学术报告会那反响，别说有多好了。” “是……是吗？”丁熠还想要挣扎一下，但是被李飞制止了，“我是来通知你，在十一月份的时候要把学术报告会的论文提交上来。” 李飞带着的笑意好像还有点邪恶，“记得是十一月份哦，要提早交给我才行哦！” “不是，李教授。”丁熠小声的嘀咕着，“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想反派吗？” “还成吧。”李飞无所谓的说道，“少年郎，别挣扎，你肯定是要进行学术报告会的。或早或晚，而且说实话，有这个时间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颜欢欢当年第一次做学术报告会比你还早上好几个月呢。” 光太郎点头，“我记得，是在京都大学。” “嘶——”丁熠倒吸一口凉气，颜欢欢居然能在京都大学做学术报告会，而且还是刚读大学的时候，这……讲道理，和他认识的这个颜欢欢好像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怎么？”陈冉笑着说道，“你不相信么？” “没，没有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只是很诧异罢了，总觉得颜欢欢这种性格应该是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做学术报告的。没想到，比他相信中还要早上不少，就挺……恩，挺厉害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颜欢欢。 离谱中又带着一些合理性，颜欢欢这人吧，如果不熟悉的话，还以为他会是一个比较高贵冷艳的人，熟悉了之后才会知道，其实他就是一条咸鱼，非常咸鱼的那种。 可能当时颜欢欢和小冉叔叔不太熟悉，也不敢忤逆小冉叔叔的话，他这才去做学术报告，但是熟悉之后，恩，他就开始咸鱼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颜欢欢点点头，一定就是这样没错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能够跑去京都大学那种地方做学术报告会。 看了一眼丁熠，李飞询问，“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丁熠急忙摇着头，看上去就像是在说，他什么都没有想。 李飞挑动眉头，“所以说，你尽快给我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学术报告，我的意思是，学术报告的内容尽早提交给我。” “好……好的。”丁熠忙不迭的点头，他都不知道应该讲什么，先考虑一下，十一月份的话，应该还有时间考虑吧？ 大概是有时间的。 丁熠点点头，李飞挑眉直接起身，“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就不打扰陈院士了。” 陈冉恩了一声，“正好，我也准备继续看论文，如果李主任有其他的事情再来和我说吧。” 说完，陈冉盯着电脑继续看着，似乎没有打算继续和李飞闲聊下去。 李飞也直接转身离开，都不带多看一眼陈冉。 直到李飞离开之后，丁熠看向身边的颜欢欢和苏洋以及光太郎，小声的说道，“话说你们觉得学术报告会什么内容比较好？” 苏洋还不太清楚目前的情况，瑟缩了一下脖子，“我，我之前是做代数簇方面的学术报告。” “那个对于我这个大学生来说，会不会太难了一点？” “也是。”颜欢欢想了想，“要不咱们就做其他的学术报告，比如说数论？” 丁熠的眼前一亮，还没有等丁熠说话，光太郎就在旁边说道，“如果是数论的话……应该会比较困难吧，只是简单的数论，肯定是通过不了的，不管是李主任还是教授都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过的。” 说得好有道理，丁熠在心中想着，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简单的数论不行，代数簇又太难，他应该做什么呢？ “拓扑学吧。”光太郎看了一眼丁熠，“你现在不是正准备看拓扑学吗？就用拓扑学上的内容来做学术报告会，只要不是特别简单，我觉得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是吗？”丁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做拓扑学没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在一旁的光太郎顺嘴就回了一句，“你有空在这里想东想西，还不如想想看，究竟要怎么做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虽然看上去时间还有几个月，但是你懂的，几个月的时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离……离谱。”丁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陈冉一边浏览着论文一边对丁熠说道，“别抱怨了，赶紧准备你的论文吧。” “诶。”丁熠点头，可问题在于，他应该准备什么样的论文呢？他还真没有想好，好像所有的论文都不太附和他的现在的学识，对于丁熠现在来说，一边的数论又比较简单，如果深奥一点，那他也不会啊。 他想得头疼，旁边的光太郎和颜欢欢没什么可以给丁熠好的意见。刚才光太郎已经说过他的意见了，但问题在于他觉得这个意见也就这样了，不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他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做到那一步。头疼的揉着眉心，想了许久的时间，他还是觉得必须要继续想想。 陈冉似乎发现了丁熠的异常，只是笑着说道，“可以好好继续想一下，不要太着急。” “诶。” 丁熠点头，埋着头看书，心中不停的思索着。 办公室里没有人继续说话，只传来笔尖接触到纸张的声音，陈冉挑动眉头，“对了，我记得今天有一场关于拓扑学方面的学术报告会。” “丁熠，如果你没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下。” “诶。”丁熠想了想，好像这几天他都待在办公室里，以前也没有听过所谓的学术报告会。要不还是想去看看，光太郎正在丁熠愣神的时候，已经将今天学术报告会的主题放在丁熠的面前，“上面有关于今天学术报告会的主题以及展厅，你看看，到时候直接去就好。” “好……好的。” 丁熠忙不迭的点头，感激的看了光太郎一眼。 光太郎也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丁熠拿着纸张看了许久，这才看见是下午的学术报告会，他准备下去要去听一下。 直到下午，丁熠前往学术报告楼时，陈冉还坐在椅子上浏览着论文。光太郎正在埋着头继续计算着，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难题，眉头微微蹙着，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过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在纸张上不停的写着。 直到下午方耀阳来接陈冉的时候，光太郎还是没有停下来。陈冉离开前对光太郎说道，“光太郎，就算是你打算好好努力的做课题，但也不能太晚回去知道吗？况且你的课题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吧。” “是。”光太郎点点头，表示他很快就会回去。 陈冉也没有继续说话，跟着方耀阳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之后，陈冉这才对方耀阳说话，“光太郎最近还挺努力的。” 方耀阳有些疑惑，“这不是好事儿吗？” “唔，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估计是论文上有些问题。”停顿了一下，陈冉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感觉问题不是特别大。” 方耀阳重重点头，“问题不大就好。” “不是。”陈冉拉着方耀阳的手，“怎么今天感觉你这么沉重呢？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啊。”方耀阳迷茫的摇着头，表示他没什么问题，陈冉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方耀阳，“我怎么觉得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方耀阳急忙摇着头说道，“媳妇儿，我真没什么事情瞒着你。” “那就奇怪了。”陈冉上下打量着方耀阳，他总觉得方耀阳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跟他说，但又不好意思说似的。 “真没事情吗？” “真没。”方耀阳急忙摇着头说道，“就是今天刚接手了一个案子，我正在想这方面的事情。” 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是吗？真的没有想其他的事情？” 方耀阳急忙保证的说道，“媳妇儿，我真的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况且，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想这么久？” “也是。”陈冉不自觉的点头，他也觉得方耀阳不会想其他的事情想得这么出神才对。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回到家，方耀阳挽着袖子准备做饭，询问陈冉，“媳妇儿今晚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陈冉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继续看论文，最近他就要开始动手做大统一理论的最后一步，正在构思一些模型上的问题。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陈冉打开电脑，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 方耀阳似乎正在洗菜，等他做好饭之后，陈冉突然说道，“对了，耀武呢？他不是开学了吗？怎么还没有回家？” “噢！”方耀阳带着笑意，“他直接去学校了，说是放假在回来，不过他放假应该还要实习。” “不是还有不少的节假日么？”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 “恩，节假日肯定是要回家的。”方耀阳点头，“媳妇儿，咱们吃饭吧。” “哦。”陈冉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好像家里少了一个人。原来是方耀武不见了啊，要不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他还真忘记这件事情了。 吃完饭，陈冉继续坐在地毯上看论文，方耀阳去收拾东西。 等到方耀阳收拾完，陈冉才跟着他一起上楼睡觉。 折腾到了半夜，方耀阳抱着陈冉洗了个澡，两人回到宿舍直接就睡着了。 清晨，方耀阳醒来时，陈冉也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昨天陈冉枕着方耀阳胸膛睡着的关系，方耀阳动一下就把陈冉给惊醒。 “要不继续睡一会儿？”看着陈冉迷迷糊糊的模样，方耀阳询问了一句。 “唔，不用了。”陈冉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继续睡觉。 起床后，洗漱一番，方耀阳送陈冉到达临江大学，这才去上班。 进入办公室，颜欢欢正在努力的埋着头思考着，光太郎今天并没有在，而且丁熠也不在。 他疑惑的询问，“咦，丁熠这家伙呢？” “丁熠啊。”颜欢欢打了个呵欠说道，“他说昨天听完学术报告会之后，有些想法，可能今天就不来办公室了，刚在图书馆附近遇见他来着，估计现在正在图书馆找文献。” “至于光太郎，说是最后整理一下论文，估计就这几天要把论文发到教授的邮箱里。” “噢！”陈冉挑眉，“看来他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是……是吧……”颜欢欢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陈冉好笑的说道，“你看看丁熠和光太郎，再看看你，是不是应该思考一下？” “是，是吧。”颜欢欢点点头，仔细想了一下，确实他应该思考一下，光太郎马上就要毕业了，丁熠这边也开始准备学术报告会。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和教授，至于那位苏洋，唔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估摸着教授能让他来这里学习的话，大概也和他不一样，不会是一条咸鱼。他咸鱼也是因为刚到临江大学就被教授给带到办公室里，他是有资本咸鱼的。之前作为IMO大赛的冠军，数学天赋又特别好，谁看了不说一句，将来是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的。 不过现在嘛，他想要早点毕业都是很头疼的事情。他的教授和其他教授不一样，或许其他的教授对于学生的论文没有太多的要求。他的意思是在难度上，他了解过不少其他教授的学生。在他看来，他们的毕业论文和他现在准备做的毕业论文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但凡教授是让他写和那些毕业生一样的论文，他估计早就毕业了。 恩，应该很快就能毕业吧。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直不能毕业。 “想什么呢。”陈冉看向颜欢欢，只见颜欢欢埋着头，“没，没什么。” 陈冉继续看向电脑，过了许久，邮件里收到一封光太郎发过来的邮件。 端正的坐在电脑前，陈冉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不由得点头说道，“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直到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陈冉才完全看完光太郎的论文。方耀阳来接他的时候，陈冉正准备给光太郎打电话过去。 走进办公室，方耀阳看见办公室里没人，还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今天办公室没有人？” “哦。”陈冉挑眉，“倒也不是没人，只是丁熠在图书馆找文献，光太郎刚把论文发给我，我已经看完了。至于颜欢欢……他已经回家了。” 方耀阳点着头笑着说道，“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不着急。”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是这样的，我打算和光太郎说说事情，待会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儿。”方耀阳点头回应，“那你先给光太郎打电话吧，我等着就好。” 陈冉拨通电话，没多久，电话那头传来光太郎的声音，“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光太郎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陈冉停顿了一下，“论文看完了，有些事情我需要给你说一下。” “好的。” 光太郎麻利的挂掉电话前往办公室，陈冉听见电话里的忙音，随后又给李飞打了个电话过去。 李飞作为数学系的主任，自然不会很快就回家，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听见手机响起，因为他还在办公室，他的学生也不敢离开。不是所有学生都跟颜欢欢似的，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基本上即便是陈冉也在办公室，颜欢欢想离开也是可以离开的。 李飞正在整理着东西，有些困惑，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过来的人究竟会是谁。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哦，原来是陈冉给他打过来的电话啊。等等，李飞有些困惑，就是说，陈冉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他有点懵。 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没事儿跟他打电话做什么？ 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李飞微微蹙着眉头，“陈教授您给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陈冉在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是这样的，那什么，李主任，我想让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啊？”李飞看了一眼时间，不是这会儿都快要七点钟了，你还没有回家？待在办公室做什么？ 他心中这么想着，但也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对陈冉说道，“好吧，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放下手机，李飞看了一眼还趴在桌上做课题的学生，努努嘴说道，“你们要不先回去吃饭吧，我待会要去一趟陈院士的办公室，去了之后大概就会直接回家。” “诶。”学生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总算是要走了吗？教授不离开，他们还真不好意思离开呢。如果教授离开的话，他们大概就能回去休息了，不容易啊。 李飞起身，看着学生们亮起来的眼睛，带着笑意，似乎有些好笑的说道，“行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再晚一点，你们就得出去吃饭了。” 学校的食堂也是有时间的，去晚了肯定就什么都没有了。 “诶。”学生们都在收拾着东西，看上去只要李飞一离开，他们就要离开办公室。 李飞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很理解这群学生的心情，淡定的说道，“待会离开的时候记得把灯关上，还有门也要锁好知道吗？” “好……好的教授。”学生们忙不迭的点头，回答了李飞的话。 李飞带着笑意的离开，学生们缓缓松了一口气，“我去，李教授看上去还真是严肃呢。” “谁说不是呢，看见李教授我都有些发憷。” “行了吧。”旁边的学生努努嘴，“别说了，待会在晚一点，咱们真吃不上饭了。” “诶，不是，你们等等我啊。” 其中一位学生忙不迭的关上灯，将大门合上。 看着大门已经被关好，这才跟上去，看了一眼，“不是，李教授这么快就去陈院的办公室了？” “唔……大概是吧，不过陈院最近都在办公室还真是少见呢。”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陈院好像新收了一个博士生来着，好像听说还是京城大学的博士来着。” 旁边的人嘟囔着，“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来咱们临江大学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反正这是他们大神决定的事情，和咱们的关系好像也不大。” 李飞站在陈冉的大门外，看着陈冉正坐在椅子上，似乎浏览着什么。 他疑惑的走到办公室，看见方耀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报纸正在看着。 李飞打了个招呼，“方警官，好久不见。” 方耀阳疑惑的看向李飞，“不是今天早上才见到的吗？” 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我特么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真的不至于这么拆台吧？ 不是，方警官你是怎么想的？ 第549章 对话 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行了，李主任，你就别跟耀阳客气了，说得你们好像不认识似的。” 李飞无所谓的耸肩，来到陈冉的身边坐下之后，这才看向陈冉有些困惑的说道，“陈院士，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颔首，“当然是有事情才过来找你，没事儿我找你做什么。” “哦。”李飞只是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说吧，陈院，找我有什么事情。” 方耀阳拿着报纸继续看着，也不理会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报纸。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的方耀阳，李飞拉开椅子坐在陈冉的对面，疑惑的询问道，“不是，陈院士，你叫我过来又什么都不说，跟我打哑谜呢？”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了一声，“也不是什么都不说，我的意思是。”陈冉停顿了一下，拿出纸张，“你看看这个。” 李飞疑惑的看了陈冉一眼，又拿着纸张看了起来，过了许久之后，这才挑动眉头说道，“所以，陈院士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是么？” “没错。” 陈冉点头对李飞说道，“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觉得光太郎能够毕业吗？” 放下手中的纸，李飞沉吟着说道，“我需要拿回去研究一下，最迟大概也就是下周会给你回复。”李飞看着陈冉，“你觉得如何？” “我无所谓。”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主要是光太郎能够毕业就好。”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李飞也笑着说道，“肯定是能够毕业的。” 恰好，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光太郎走入办公室，听见两位教授的对话，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教授您找我？” 李飞带着笑意的对光太郎说道，“光太郎，做得还不错，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说起来，光太郎，你这次做得还挺好的。” 光太郎笑得很是灿烂，“谢谢李教授。” 李飞拿着光太郎的论文，“不过，论文我还需要看一下。” “好……好的。”光太郎点头，陈冉用手撑着下颔，李飞扭过头看向陈冉，“对了，你下个月的学术报告会一定要准备好，这么多教授，还有不少从国外来看你学术报告会的，要是掉了链子，你懂的。” 陈冉好笑的说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喜欢掉链子的人？” “那倒不是。”李飞想了想，“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下个月的学术报告会非常重要。要是出点差池，我怕校长会直接进ICU。” “不会的。”陈冉淡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在学术报告会上出差错了，就算是出差错，也和我没有关系。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得也是。”李飞觉得陈冉说得很对，也就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陈冉拍着光太郎的肩膀，笑着说道，“光太郎，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顺利完成答辩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还是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我希望是一场非常棒的论文答辩。” 光太郎似乎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对陈冉说道，“教授您放心，一定会是一场非常棒的论文答辩。” 陈冉带着笑意，微笑点头说道，“很好，光太郎，我相信你。” “谢，谢谢教授……”深吸一口气，光太郎明白教授是在鼓励他。 陈冉罢手说道，“行了，也别谢谢我了。” “赶紧回去吧，随时有可能会让你进行论文答辩，你要好好准备才行。” “好……好的。” 光太郎离开办公室。 方耀阳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询问，“媳妇儿，忙完了？” “恩。”陈冉挑眉，“咱们回去吧。” “好。”方耀阳将报纸放回原位之后，这才跟在陈冉的身后，看上去似乎准备直接回家。 来到停车场，陈冉坐在车上，方耀阳笑着说道，“光太郎都要毕业了，对了，他毕业之后打算怎么样？” 陈冉好奇的看向方耀阳，“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光太郎的去向？” “也没有吧。”方耀阳想了想，“就是有些好奇，毕竟他是外国人，所以他是在临江大学任教还是回霓虹国？” “不太清楚。”陈冉摇着头，“不过，他现在的水平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是绰绰有余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陈冉想了想，“大概会在他博士毕业之后，李飞会给他一个教授的位置，但是光太郎怎么想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唔……”方耀阳沉思片刻，这才说道，“我觉得他应该会留在临江市吧。” “为什么？”陈冉看向笃定的方耀阳，“看上去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也不能算是了解吧。”方耀阳琢磨着，“我就是觉得他好像对于临江更喜欢一些，你看往常逢年过节他都不怎么回霓虹，我听说他的奖学金还挺可观的，即便是回霓虹也能报销来回的路费，但他基本上不怎么回霓虹。” “可能吧。”陈冉想了想，他对于光太郎的了解不算太多，但也知道光太郎确实不太喜欢霓虹。 “咱们能不能别说光太郎的事情了。”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方耀阳急忙笑着说道，“好好好，咱们不说他的事情。” “生气啦？”方耀阳看向陈冉，带着笑意的询问道，“媳妇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事就只会生气是吧。”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怎么可能没事就生气。” “好好好。”方耀阳急忙点着头说道，“媳妇儿没生气，咱们周末吃烧烤好不好？”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语调轻松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很想吃烧烤吗？我琢磨了一下，咱们就周末做烧烤如何？” “可以。”陈冉点头，“正好，我学生不多，可以让他们也过来帮忙。” “也成。”方耀阳笑得很是灿烂，“那媳妇儿，我同事可以来吗？” “可以啊。”陈冉无所谓，笑着说道，“都可以来，不过就是你会比较麻烦，你知道的，我肯定是不想做事的。我就是一条咸鱼！” 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负责咸鱼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老公，老公会做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说我不帮你。”话是这么说，但是方耀阳从来不跟他抱怨一句。不管是什么事情，方耀阳从来都不跟他抱怨。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方耀阳也不会抱怨，每天回家，除了思考问题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在做事情。 这么多年下来，陈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懒，真的就是一条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会做的咸鱼。都是被方耀阳宠出来的，现在不仅是他们警队，即便是临江大学，谁还不知道方耀阳是最宠着陈冉的人。都在说陈冉的命也太好了，在学校，被学校当成佛祖似的供起来，就差没有天天上香拜他。在家里，又被人一直宠着，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就连来学校，几乎都是每天方耀阳接送。 陈冉好像每天除了做课题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方耀阳看着枕着他大腿的陈冉脑袋，用手轻轻抚摸着，笑着说道，“放心吧，媳妇儿，我肯定不会抱怨的。今天累不累，要不要早点休息？” “还成。”陈冉在方耀阳身上蹭了一下，“饿了。” “等等，我这就去做饭。” 方耀阳挽着袖子，一遍走向厨房，一边对陈冉说道，“对了媳妇儿，我最近看天气预报说是最近会降温，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你最近还是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别感冒了。” “我知道啦！”陈冉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回复着。 方耀阳笑着摇了摇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陈冉在沙发上翻滚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登上arXiv，准备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他的模型构思还差了一些东西，灵感倒是不缺，但是他总觉得还不太正确，需要汲取一些别人的灵感。看论文也只是为了发散思维罢了，到了他这个程度，其他人的物理学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跟物理学博士炫耀物理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但他还是很重视别人的灵感，说不定能够从别人的论文中找到一些新的灵感也说不定。 陈冉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去找论文的，连续看了好几篇论文，都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这些论文都没有多大的新意，对于大统一理论而言，基本上都是他以前想过，或者是写在论文里的。 看是可以继续看下去的，但他总觉得这些论文也就这样吧，如果让他审稿的话，估计一篇也过不了。大概也正是因为这种事情，所以现在很少有学术期刊的编辑让他审稿。 因为陈冉实在是太严苛了，有时候一些知名学者的论文都不能从他手中过。这还不是他有意卡别人，他还真能说出不给过的原因，并且根据对方的论文推断出更深奥更晦涩的东西，搞得现在学术期刊的编辑都是有点怕他的。 以及不少投稿学术期刊的大佬都害怕遇见陈冉这个魔鬼。 看了好一阵子，饭菜的香味已经飘到他的鼻尖，他努力的嗅了嗅。恩，有他最爱吃的菜。 不愧是方耀阳，每天都会做他最爱吃的东西。还是变着花样的做，就怕他会吃腻。 一路小跑来到餐桌前，陈冉已经坐好，方耀阳温柔的说道，“快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唔，这就开始吃。” 陈冉拿着碗筷已经忍不住开始吃饭，方耀阳看着陈冉的动作，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看上去像是正在高兴。他觉得他好像找到他最想要的生活，这要是放在几年前，他绝对想不到，他的生活居然能这么幸福。 吃完饭，陈冉看向方耀阳，看着他正带着笑意，疑惑的询问，“耀阳，你在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方耀阳在一旁收拾东西，“媳妇儿，我去收拾东西了。” “哦。”陈冉点头，继续疑惑的看了方耀阳一眼，没有说话，他就是觉得方耀阳整个人怪怪的，说不上来什么地方奇怪，但就是怪怪的。 算了，可能只是他想太多了。 陈冉慢悠悠的走到地毯上坐下，继续浏览着论文，心中正在思量着，应该如何让模型变得更加完美一些。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方耀阳收拾好东西来到他面前，坐在他的身边，搂着他。 陈冉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脑海中思考如何才能做出更加完美的模型。看着陈冉时而蹙眉，时而挑眉的模样。 方耀阳觉得有些好笑，凑到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陈冉歪着脑袋，“干嘛？” “媳妇儿，想事情呢？” “是啊。”陈冉点头，“不是十月份学术报告会之后我就有一个课题吗？不过就在临江大学做，物理实验楼。” 依旧歪着脑袋，陈冉说道，“我看你昨天也是在想事情，什么案子，这么头疼。” 方耀阳叹息一声，“凶杀案，媳妇儿，具体情况你还是别知道了吧。” “恩。”陈冉很懂，估计细节有点让他受不了，尤其是尺度上。所以他还是别问太多，“既然是凶杀案，那你还正常上下班，不会忙吗？”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时候，都是方耀阳特别忙的时候才对啊。怎么突然就不忙了？真是太奇怪了。 “其实也挺忙的。”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但是还是有时间回家的。” “好吧。”陈冉没有询问太多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他也给不出什么好的意见，还不如别多问。 陈冉继续看论文，用手托着下颔，看上去像是陷入沉思一般。 方耀阳就将陈冉抱在怀里，也没有动弹。 过了许久，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可以做出来的。” 看着陈冉在怀里张牙舞爪的模样，方耀阳其实是觉得有点好笑的，低下头就能看见陈冉的手正在摸索着笔，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行行的公式。 他看不太懂，看得有点头疼，但依旧抱着陈冉没有动弹，过了许久。陈冉松开手中的笔，方耀阳已经快要睡着了，大概是抱着陈冉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陈冉用手肘撞击他的时候，方耀阳这才醒过来，“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了？你怎么就睡着了？” “不，不好意思啊。”方耀阳用手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刚才看你计算得挺认真的，陪着你，没想到就睡着了。” “算了，没关系。”陈冉摇头，“我这边已经计算完成了，要不，咱们去睡觉吧？” “好，好啊！”方耀阳露出灿烂的笑意。 陈冉好笑，“不是，睡觉就你最积极。” 方耀阳凑到陈冉面前，“我就想和媳妇儿睡觉。” “一边去。”陈冉努努嘴，方耀阳起身走进厨房，陈冉将电脑关掉，上楼前，看见方耀阳拿着一瓶冰可乐。他开心的对方耀阳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忘记这个。” 方耀阳带着温柔的笑意，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少喝一点。” 陈冉点头，“我知道了。” “走吧，咱们去睡觉。”说着，他拉着陈冉上楼，关上门之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清晨，陈冉起床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似的。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到半夜，陈冉扒拉着方耀阳不松手，要不是方耀阳看着陈冉已经快要睡着了，还扒拉着他不松手，估摸着方耀阳还想和陈冉继续折腾。 但是陈冉确实已经不行了，他给陈冉洗澡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但是陈冉眼睛都睁不开，还扒拉着他，方耀阳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将陈冉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陈冉一脸无辜的看向方耀阳，看上去有些委屈的说道，“耀阳，疼。”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搂着陈冉的肩膀，认真而又心疼的询问，“哪里疼媳妇儿？” “哪里都疼。”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可疼了。” “那……”方耀阳有些心疼的说道，“以后咱们要不就别那个了。或者是，少那个好不好？“ 陈冉抬起头打量着方耀阳，恶狠狠的磨着牙齿，“方耀阳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说，不和我那个，你想和谁那个。” 方耀阳头疼中又带着一些哭笑不得的情绪，“媳妇儿，咱们别胡闹，我这不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么。” “哪有胡闹。”陈冉双手抱着方耀阳健壮的腰身，在他的胸膛上继续蹭着，“你就说你在外面有没有人吧。” “没有。”方耀阳笃定的说道，“别胡闹，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人。” “恩。”陈冉点头，“你要是不和我那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饿不饿？”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陈冉倒是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点了点头，“饿了。” “那成，老公给你做饭去好不好？”方耀阳松开搂着陈冉肩膀的手，粗糙的手指在陈冉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乖乖的哦，我先下去做饭。” “好。”陈冉点点头，方耀阳起身下楼。陈冉打了个呵欠，还是有点困，他躺在床上，没多久又睡着了。 等方耀阳上楼来叫他的时候，看见陈冉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方耀阳小心翼翼的靠近陈冉，陈冉双眼紧紧闭着，眼睫毛似乎还在颤抖着。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亲吻着他的脸颊，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向方耀阳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做好早饭了？” “是啊。”方耀阳抱着陈冉，“还想睡觉么？” “唔……”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抱我起床。” “成！” 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起来，笑着说道，“媳妇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唔……有点累。”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被他放在地上，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陈冉询问道，“怎么，不准我累么？” “哪有的事情。”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我就是说，媳妇儿要是太累，要不咱们就在家里休息好不好？” “不用。”陈冉摇头，“我看看今天估计还有个学术报告会想去听一下，况且，颜欢欢最近这种情况吧，很不对劲，我感觉还是将他看住比较好，要是一个没有看住，估摸着这家伙又要翻天了。” “咱媳妇儿可真累。”方耀阳嘟囔了一句，“那我今天早点来接你下班。” “恩。”陈冉洗漱之后，和方耀阳一起下楼，“最近不是有案子吗？” “是有个案子。”方耀阳带着笑意，“媳妇儿有什么问题吗？” “倒不是有问题。”陈冉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就是你抓犯人的时候小心点，别到时候又受伤了。” 方耀阳带着笑意，“原来媳妇儿是怕我受伤啊，放心吧媳妇儿，我肯定不会受伤的。” “你注意点最好，要是真受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肯定要让临江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好好给你治一下。”陈冉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方耀阳。 他总是在方耀阳面对别人的时候，从表情中只能看见严肃。但是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方耀阳的表情就很丰富，比如说就像是现在这样，嬉皮笑脸的模样，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过。 陈冉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在他面前的表现和在别人面前的表现，绝对是两个人。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看见陈冉正在发呆，笑着询问道，“是不是在想事情？” “没有。”陈冉挑眉看向方耀阳，“总之，你抓人的时候小心点，下次再出什么意外，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方耀阳乐呵呵的也不生气，他知道他媳妇儿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很难听，但其实是非常关心他的。生怕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他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肯定也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最好是。”陈冉哼哼着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手，“吃完了。” “那我送你去上班。” 方耀阳乐呵呵的凑到陈冉面前，趁着他不注意，又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第550章 监督 到达临江大学，陈冉下车后，又对方耀阳叮嘱了好几句，这才走进数学大楼。 来到办公室，果然除了颜欢欢之外，其他人都不在。陈冉估摸着新来的苏洋大概估计得一周多才能回来，暂时就不考虑苏洋来办公室的事情。光太郎那边，李飞估计暂时也给不出回答，想了好一阵子，陈冉琢磨着最近也就只能天天盯着颜欢欢。 看见教授走进办公室，颜欢欢就在心中想着惨了！原本教授基本上是不怎么到办公室来的，没想到最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每天都来办公室，这不是盯着他吗？估计他是什么都做不了。 唉，好倒霉哦！早知道，之前也努力研究，说不定这会儿也和光太郎一样，准备博士毕业了。听说，光太郎是可以留校任教的，不知道他毕业之后能不能留校任教。 一边琢磨着，一边盯着草稿纸。陈冉看了好大半天的时间，这才缓缓说道，“不是，颜欢欢，你就这么盯着草稿纸，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吗？” 颜欢欢急忙惊醒，糟糕，教授还在办公室呢。 “额……”颜欢欢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说道，“教授，我就是，恩，在想问题。” “你最好是在想问题。”陈冉看了颜欢欢一眼，“赶紧做你的课题，如果你不想延毕的话。” “如果你延毕，出门别说是我学生。” 颜欢欢缩了缩脖子，真可怕！他在心中想着，看着教授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以前是谁在说教授可爱的？你们都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们。 陈冉接着昨天想着的模型继续计算着，旁边的颜欢欢看教授今天似乎并没有看论文，而是拿着笔正在计算着什么。也不敢继续放肆的发呆，而是老老实实的开始做课题。只是有一个问题，他的课题好像真的比较难的样子，让他头疼到不行。 想了好大半天时间，揉了揉眉心，颜欢欢惊觉这都快要到中午了，他应该要去吃饭了吧。偷偷看了一眼，依旧埋在办公桌前，看上去似乎还在做着计算的教授，颜欢欢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想去吃饭，可是教授不去吃饭，他一个人去吃饭，会不会不太好？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陈冉挑眉对颜欢欢说道，“如果你想去吃饭的话，那就去，顺便帮我随便带点什么盒饭之类的回家。我记得食堂应该是有炒饭没错吧？听说味道还不错？” 说起这个，颜欢欢可就不困了。 “那是，听说最近食堂换了个大厨，做得炒饭可好吃了。” 陈冉挑眉，“所以你就对吃的感兴趣对吧？” 颜欢欢缩了缩脖子，看上去教授似乎想要生气的模样。 “你家的江局长呢？” “最近出差去了。”颜欢欢小声的嘀咕着。 “出差是吧。”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所以你晚上都是在学校吃完饭才回家的。” “诶。”颜欢欢急忙点头，江毅在的时候，他可不会吃食堂。他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吃食堂的，没想到居然真的很好吃。 “唔，周末来我家里吃烧烤。”陈冉停顿了一下，“顺便通知一下其他人，包括苏洋。” “诶。”颜欢欢瞪大了眼睛，“不是，教授，你怎么知道我有苏洋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不是在京城吗？估计是回不来的。” “不管能不能回来，你通知就行了，哪来这么多事情。” “诶。”颜欢欢点头，吞咽口水，“那啥，是方警官做烧烤吗？” “不然你来做吗？”陈冉抬头斜眼看向颜欢欢，他根本不敢想象，颜欢欢做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黑暗料理。 “算了吧，我根本就不会做啊，还是方警官做的好。”颜欢欢尴尬的笑了笑。 陈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饿了？” 颜欢欢急忙起身，“教授，我先去吃饭了。” 看见颜欢欢一溜烟就跑出门，比兔子还快，陈冉都有些无语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不过算了，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陈冉哭笑不得的摇着头，也不想继续管这人。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罢了，看他跑这么快的样子，就跟后面有鬼在追着他似的。 他有这么可怕吗？陈冉沉思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可怕才对啊。 陈冉表示很不理解，不过，算了，这是他的学生，他能怎么样呢，只能让他先去吃饭。 继续整理思绪，然后开始在草稿纸上继续写模型。 直到颜欢欢将炒饭放在桌面上的时候，陈冉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颜欢欢在心中嘀咕，就算是在怎么做课题，也需要吃饭吧。他可不相信教授能够一直不吃饭，不停的做课题，这谁顶得住啊。颜欢欢想了想，但是看见教授依旧没有动炒饭的打算。咳嗽了一声，“那啥，教授给你的炒饭带回来了。” 陈冉头也没抬，“我看见了。” “？？？”颜欢欢疑惑的看向陈冉，不是，教授你都没抬头，你是怎么看见的？ 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做课题吧。 颜欢欢一路小跑到他的办公桌前，开始刚才没有做完的课题，继续验算下去。刚才教授的草稿纸他看了一点，应该是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的内容，大概是和大统一理论有什么关系。 大概应该是有什么关系吧？颜欢欢在心中想着，也是有点不太确定。 不过看样子，教授正在做的，是真的和大统一理论是有些关系的。 摇摇头，算了，这可不是他现在能够接触到的层次。颜欢欢在心中嘀咕着，他还是老实点，教授给他的课题，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更别说是大统一理论那种东西了，估摸着他想要做出来，也要许久的时间。 颜欢欢拿着笔开始计算起来，整个办公室只有草稿纸接触到笔发出的“沙沙”声，陈冉放下笔，看着摆放在旁边的炒饭，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应该是颜欢欢最爱吃的那种。 按照颜欢欢的性格，估计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炒饭，明明他和颜欢欢差不多大，还得像是惯孩子似的。 啊，陈冉突然觉得有点头起来了。 吃完炒饭，陈冉刚把饭盒扔进垃圾桶，顺便喝了点水，准备继续做模型。王成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模样，就跟做贼似的。 陈冉正巧抬起头来，看见王成的模样，疑惑的询问，“不是，你别跟做贼似的站在门外，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其实是可以直接说的。” 王成尴尬的笑了笑，“教授，那什么，我有个事情想要请教您。” “唔，进来吧。”陈冉招了招手，示意王成进门说事儿。 王成走进陈冉的办公室，小声的说道，“那什么教授，其实我也是不想来打扰你的。” 陈冉歪着脑袋看向王成，“我知道你有事情，直接给我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诶。”王成急忙点着头说道，“是费夫曼教授让我来告诉你，今天晚上他们想要和你讨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但是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陈冉挑眉，笑着点头，“肯定是有空的，所以，费夫曼教授想要找我说一些关于数学上的事情，对吧？” “是的。”王成点头。 “对了。”陈冉想了想，“正好，周末我打算要做烧烤来着，既然你来找我，你叫他们有空都可以去，不过话先说在前面，去可以，但是要帮忙，你们懂的。”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不就是帮忙吗？多大点事情，王成在心中嘀咕着。 “所以今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就是咱们学校旁边的咖啡店，您知道的。” “噢，哪家咖啡店是吧。”陈冉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陈冉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向王成，王成愣了一下，“没，没有其他的事情。” “唔，正好。”陈冉将手中的草稿纸递给王成，“你拿去和严青两人研究一下，十一月初，我们就开始做实验，这是数学模型。” “噢！”王成接过手中的草稿纸，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并不是最完美的模型，我需要你们也多思考一下，如何能够让模型更加完美。” “明……明白。” 王成拿着草稿纸匆忙离开，陈冉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看一些文献和资料。今天晚上和费夫曼教授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陈冉也不知道究竟会谈一些什么。可能是一些关于之前他给费夫曼教授的问题吧，唔，所以他好像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等到晚上直接去见费夫曼教授就好了。 陈冉重新拿出一张草稿纸，开始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计算公式，这次是关于数学上的计算公式，他写了好一阵子之后，觉得又有点不对，将草稿纸揉成一团，仍在垃圾桶里。 然后又重新拿出一张草稿纸，继续写着不少的计算公式。 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颜欢欢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希冀的看向陈冉，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说，教授我能离开了么。 陈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颜欢欢，挑眉说道，“行了，别在这里碍眼，要是想要走就走吧。” “诶。”颜欢欢欢快的说道，“教授，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陈冉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想要有什么问题吗？” 颜欢欢缩了缩脖子，“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收拾好东西，麻溜的离开。 颜欢欢离开后，办公室就显得有些空旷，陈冉泡了一杯咖啡，等着方耀阳来接他。虽然已经和费夫曼教授约好了，但是时间还早，他可以等着方耀阳来接他之后，一起去。 反正费夫曼教授也是知道他肯定是要和方耀阳一起去的。 喝了一口咖啡，陈冉正准备拿着笔继续计算时，大门被推开，方耀阳从门外走进来，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看颜欢欢刚才都走了来着。” “是啊。”陈冉点着头对方耀阳说道，“这不是正在等你吗？” “唔，我刚上来的时候，看见不少办公室的门都关上了，估摸着不少的教授都已经离开了。” 陈冉点点头，“可能是吧。” 方耀阳看着陈冉摆放在办公桌旁边的咖啡，笑着说道，“媳妇儿还在喝咖啡呢。” “这不是在等你么。”陈冉用手撑着脑袋，看向方耀阳，“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你最近又有案子，我琢磨着可能你会比较晚才来呢。” 方耀阳好笑的露出灿烂的牙齿，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这不是立马就来了么。” “唔……”陈冉起身，方耀阳帮着他收拾东西，“待会费夫曼教授约了我，就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店，估计会聊一些关于数学上的内容。” “额……”方耀阳的手一顿，“那，媳妇儿我先走？” “为什么？”陈冉很不理解，“你跟我一起去啊。” “这……也行。”他就是听着他们谈论就有些昏昏欲睡，更何况，他们还是说英伦语，真的听不懂啊。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媳妇儿就是要让他跟着去呢。 他只能跟着媳妇儿一起去。 收拾好东西，顺便将咖啡杯给洗干净。陈冉走在前面，方耀阳就跟在身后，看见门已经关上后，这才放心的走在陈冉的身后，因为就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店，陈冉觉得不用开车过去，也就几步路而已。 于是两人漫步在校园内，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嫩，陈冉笑着说道，“说起来，以前耀阳也是这样的吧。” “应该差不多。”方耀阳点头，用手在陈冉的鼻尖轻轻点一下，“你不也一样么，媳妇儿。” “不一样吧。”陈冉歪着脑袋，“那个时候，我都已经是教授了。” “也是。”方耀阳这才恍然想起，他媳妇儿，很早之前就是教授来着。 来到咖啡店门前，陈冉很远就看见费夫曼教授正端着一杯咖啡，旁边是威腾教授，两位教授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话。 推开咖啡店的门，侍者迎上前来，“先生，欢迎光临。” 陈冉罢手，“我找的人就在那边。”陈冉指了指费夫曼教授和威腾教授所在的方向，侍者微笑着将陈冉和方耀阳带到费夫曼教授的旁边。 费夫曼教授起身带着笑容的对陈冉说道，“陈，你总算是来了。” “噢！”陈冉挑眉笑着说道，“费夫曼教授似乎正在说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费夫曼教授摊开手笑着说道，“就是关于你给我的那个问题，我想了许久的时间，最近总算是想到了一些办法，但还没有彻底解决。” “看上去，费夫曼教授应该是知道怎么解决了才对。”陈冉笑着说道，“那么，费夫曼教授现在是打算和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吗？” “不算。” 费夫曼教授颔首，“噢，对了，陈，你和方还没有吃饭吧。真是太巧了，我们也没有吃饭。”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这次我就请你把。” “我是没所谓的。”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就是有些麻烦费夫曼教授了。” “噢，那倒是没什么关系。”费夫曼教授带着笑意的说道，“事实上，陈，你能够过来就让我很惊喜了。” 三人边吃边聊，只有旁边的方耀阳昏昏欲睡。直到深夜，他们才聊完，要不是因为费夫曼教授和威腾教授的身体不允许，陈冉感觉他们两人是真的会和他通宵讨论数学上的问题。将两位教授送回酒店，一阵风吹过，陈冉有些瑟缩，方耀阳笑着说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最近会降温。” 说着，他将外套脱下来，披在陈冉的身上，陈冉吸了吸鼻子，“不是，这个降温实在是太没道理了吧，白天还有三十多度呢，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 “天气就是这样，下次注意点。” 回到车上，方耀阳开车回家。 两人到家后，什么都没做，大概是已经很晚了。陈冉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手机的声音，随后是方耀阳的声音。陈冉睡得很迷糊，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方耀阳说的什么话。 只是好像听见方耀阳翻身起床，没多久，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他都有些记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当时睡得太熟的关系，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方耀阳在他耳边究竟说了些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只是清晨起床，陈冉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七点过，他枕边只留下方耀阳的余温。 陈冉迷惑的挠头，不是，他那么大一个老公呢？怎么就不见了？ 然后缓缓想起，他睡得正好的时候，方耀阳好像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离开了。 洗漱之后下楼，陈冉刚打开门就看见叶上尉站在门外。许久不见，陈冉都愣了一下，“诶，叶上尉你怎么来了？” 叶上尉带着笑容的说道，“方警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能送您上班，所以让我来送送您。” 原本他们就是保护陈冉安全的来着，结果，好像来了这边没什么事情，只是和另一个部队的人一起加强戒备。陈冉出门的时候，他们其中会有一个人跟着国安一起暗中保护陈冉的安全，至少在明面上，除了方耀阳会来接送陈冉之外，没有其他人会出现在陈冉的面前。 要不是因为方耀阳今天有些事情，很早就出门，叶上尉今天也不会来接陈冉上班。 他们几乎都是转向暗中保护陈冉的安全，陈冉疑惑的询问，“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 “额，这个可能陈院您得询问一下方警官，我只知道是他们的一个案子，具体什么案子我就不太清楚了。是国安那边的消息。” 叶上尉摊开手，表示他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陈冉颔首，确实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也只是听见国安会说一些事情。 上车后，陈冉是有些忐忑的。他有点担心方耀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方耀阳说是一个凶杀案，但那可是杀人凶手呢，谁知道那种人狠起来会做什么事情。 叶上尉开车的时候看见陈冉的表情不是特别好，开口说道，“陈院，其实您也不需要太担心方警官，就我所知，方警官的格斗技术并不是很差。您也知道，咱们华国枪械之类的东西，基本上是用不上的。” 陈冉点点头，没有说话。叶上尉继续说道，“就算是我们特种部队的人和方队切磋，估计也就五五开。” “这么厉害吗？”陈冉倒是有些诧异，他一直没有想过，方耀阳竟然这么厉害。哦，他只知道方耀阳腰力确实挺好的，还有八块腹肌来着。 “差不多吧。”叶上尉带着笑意，“我之前也有和方警官切磋过，能看出来，方警官在格斗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唔，我看方警官每次都能把犯罪分子按在地上摩擦来着，您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方警官。”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不是很担心了。”陈冉想了想，他家方耀阳确实挺壮的，又很高大，就往那边一站，很有威慑力了。之前抓的犯罪分子，不都是把人按在地上摩擦么。这么一想，就突然不太担心方耀阳了。但多少还是希望他能够平安回家，到达临江大学，叶上尉打开门，笑着对陈冉说道，“陈院，晚上我来接你。” “诶？”陈冉疑惑的看向叶上尉，“不是，方耀阳就连晚上都不能来接我吗？” 要是没有方耀阳来接，陈冉多少觉得差了点什么。 “唔……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如果方警官能够尽快结束抓捕的话，那自然是方警官来接您，如果方警官那边还没有完，那肯定就是我来接您。” “好吧。”陈冉点头，“我明白了。” “您也知道，这是方警官的工作。” “我倒也不至于因为工作跟他生气吧。”陈冉摊开手，“行了，我先去上班了。” 离开停车场，陈冉轻车熟路的来到数学办公楼。走入办公楼之后，还有不少的教授跟他打招呼。 “陈院，诶，陈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方警官来送您？” “噢！他有工作，很早就出门了。” “是吗？”询问的人诧异的说道，“那他们还是挺忙的。” “确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走的，估计是半夜吧。” “额……”说话的人也愣了一下，就是说，还真是……想想要是他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打电话过来叫醒，估计他是真的会发飙的吧。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陈院士家的方警官脾气其实还挺好的，虽然有时候看上去特别严肃的模样。 “陈院士没有生气吗？”那人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550-560 第551章 确定吗 他为什么要生气？好吧，事实上他确实是有点生气的，毕竟大半夜不抱着他睡觉，居然跑去忙工作。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方耀阳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陈冉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生气，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不见了，我找谁生气去。” 对方笑着说道，“唉，陈院士，也不是方警官的错。” “也是。”陈冉点头表示同意，“我先去办公室了。” “好勒，陈院士，您先去忙。” 虽然陈冉的年纪大概是所有教授中最年轻的那个，但是他也是所有教授中，最有名气，待遇最好的那个。不少老教授都会叫他陈院以示尊敬。 看见陈冉走远，那位教授才摇摇头，感慨着想，也不知道陈院士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和一个小警察结婚。不过，好吧，即便是和他们所谓的青年才俊结婚大概也就是陈院士嘲讽所谓的青年才俊吧。 毕竟就陈院士这个学术水平，其他人真不可能达到陈院士的地步。与其和所谓的青年才俊结婚，什么事情都需要陈院士来解释，还不如不和他们业内的人结婚，这样更好一点。 至少这位教授是这么想的，至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陈冉来到办公室，看见颜欢欢已经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计算着，他轻轻点头，表示对颜欢欢的认可，现在的颜欢欢总算是有点像模像样了。不像是之前那么咸鱼，之前他都快要颜欢欢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看着认真正在写着论文的颜欢欢，陈冉觉得，如果颜欢欢按照这样的方式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布置给颜欢欢的课题应该是可以做完的。 颜欢欢心中也是很苦的，毕竟，教授每天都在办公室，并且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丁熠最近这几天一直泡在图书馆，说是要找文献和资料。至于光太郎，也在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似乎准备下一个课题。苏洋，说是要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就连去教授家里蹭烧烤都不回来的主。 颜欢欢都想要哭了，他一直被教授关注着，但凡做点什么动作之类的，肯定会被教授察觉到。 陈冉拿着笔也开始计算起来，今天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虽然不至于冷，但也没有夏天那么灼热。但是待在办公室，还是觉得有些热，大概是因为办公室不太通风的缘故。陈冉起身打开窗户，风轻轻吹入办公室。颜欢欢吸了吸鼻子，继续做计算。 偏过头，看了颜欢欢一眼，发现颜欢欢一直正在计算着，没有空功夫管其他的事情。陈冉微微颔首，也开始继续计算起来。 在计算的时候，陈冉还一直想着，究竟要怎么计算更符合他需要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冉的眼睛一亮，在草稿纸上刷刷刷的写着。颜欢欢听见声音，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办公桌的方向。发现教授正在拿着笔不停的奋笔疾书，那个速度，都快得要有残影出现了。 颜欢欢心中想着，不是吧，这也能行的吗？ 教授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就很难理解教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正在做课题，昨天的话，他也听见了。大概教授是在为十一月份的课题做准备，陈冉一直不停的写着。 颜欢欢今天的胆子又大了不少，中午时，起身对陈冉说道，“教授，我饿了，准备出去吃饭，没问题吧？” 陈冉的头也不抬，“既然饿了，那就去吃饭，不用给我汇报。” 停顿片刻，颜欢欢已经走到大门前，陈冉这才说道，“对了，记得帮我带一份炒饭回来。” 颜欢欢扭过头，原本想要挤眉弄眼，但是看见陈冉的头都没有抬一下，于是有些古怪的说道，“教授您也觉得那个炒饭很好吃吧。” 陈冉的手停住，抬起头来看向颜欢欢，“所以说，昨天的那种炒饭就免了，我真觉得不太好吃。” “额……好吧，那我今天换其他的。”颜欢欢讪讪的说着话，他还以为教授也喜欢那种味道呢。 陈冉继续埋着头计算着，颜欢欢觉得有些无趣，直接转身离开。 等他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发现教授依旧还在埋着头不停的做着计算。颜欢欢将饭盒放在陈冉办公桌前，“教授这是给您的炒饭。” 陈冉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炒饭，点点头，“你继续去做事吧。” “诶。”颜欢欢一路小跑来到他的座位前，继续做计算。 陈冉写了许久之后，松开手，揉了揉手腕，恩，刚才他的速度很快，才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经写满了好几篇草稿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陈冉颇为满意的点头。 顺便还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我啊！ 拿着草稿纸检查了好几次，确认无误之后，陈冉这才放下草稿纸开始吃饭。 吃完饭，他继续从上午停下的地方计算起来。 一切看上去都是没什么问题的，陈冉想了想，随后又开始继续计算下去。 直接傍晚，颜欢欢给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离开。 叶上尉来到办公室时，陈冉还端着咖啡正在一边喝，一边看着草稿纸。看上去像是欣赏，又像是在琢磨着事情。 走到陈冉面前，叶上尉才开口说道，“陈院士，很抱歉，今天方警官估计是不能来了。” “这么忙？”陈冉放下咖啡杯疑惑的说道，“不是去抓人吗？抓这么久？” “是啊。”叶上尉点头，“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可能需要陈院士亲自询问方警官才行。” “好吧。”陈冉摊开手，“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陈冉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桌面，顺便将咖啡杯给洗干净。他不太习惯让别人帮他做事，除了方耀阳之外。当然学生什么的，如果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他们去做一下，陈冉也是可以让学生去做的。但是除了方耀阳和学生之外，陈冉确实不太习惯麻烦别人。 叶上尉上前询问，“陈院士，要不我帮帮您？” “不用。”陈冉摇着头笑着说道，“我一个人就好。” 叶上尉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看着陈冉一个人正在不停的忙着。大概是过了半个小时，陈冉忙完之后，额头上已经有不少的汗珠，淡定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陈冉这才说道，“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陈院士，要不，您休息一下？我看您一直在忙，休息一会儿再离开也没事的。” 陈冉只是轻轻摇着头说道，“不用了，我现在感觉还挺好的。” “是……是吗？”困惑的看向陈冉，叶上尉觉得陈冉的身上几乎全都是汗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他只是在心中想着，背后几乎都被汗水浸湿。不过既然陈院士说没问题，他也不好意思过多询问。只能跟在陈冉的身后离开办公室，将大门锁上之后，来到停车场。 先是检查了一下，这才让陈冉上车。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达小区门前。方耀阳不在家，回家必然是没有饭吃的。陈冉还询问了一下叶上尉要不要就在他母亲的店里吃饭，叶上尉表示不需要，他回去吃工作餐就好。 陈冉一个人来到店里，发现店里的人还真不少。服务员看见陈冉走进来，乐呵呵的招呼着，“哟，这不是小冉吗？今天怎么来店里了？诶，你家的方耀阳呢？” “噢！”陈冉无奈的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用手托着下颔，“上班呢，大概是很晚才回家。”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家都不一定呢。 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况且，这种情况给方耀阳打电话估计他也是静音，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罗明秀走出来，看着陈冉正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在发呆似的。走到他的身边，挑眉说道，“耀阳不在家，你就过来蹭饭吃啊。” “噢……我觉得还行吧。”陈冉带着笑意，让罗明秀有些无语，正巧王卫北被老师牵着小手走进店里，老师是一个刚到幼儿园没多久的女老师，看上去还挺年轻，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应该是幼师毕业，有些文静，她看见罗明秀的时候，还笑着打招呼，“罗姐您好，卫北给您送回来了。” 陈冉的眼睛一亮，“卫北，过来。” 王卫北背着小书包，虎头虎脑的，看上去很是可爱。陈冉冲着他招手，王卫北急忙缩了缩脖子，似乎并不太想要和陈冉说话的样子。 “这是？”老师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陈冉，疑惑的看向罗明秀。陈冉原本长得就非常好看，又因为脸型的关系，看上去就像是没有毕业的高中生似的。 罗明秀笑着说道，“这是我二儿子，也是卫北的哥哥。” 老师点点头，看着王卫北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样，她的表情是有些犹豫的。看上去似乎正在努力的寻找着一些说辞想要说点什么。 罗明秀看出了老师的犹豫，疑惑的询问道，“孙老师，您怎么了？” 被叫做孙老师的年轻女老师小声的说道，“我看卫北好像有点怕他哥哥，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额，我的意思是，可能是……就是说……孩子年龄差距太大，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噢！”罗明秀笑着说道，“也不是，就是我家二儿子是在大学工作，很多时候会逼着卫北看数学，他主要是做数学方面的工作。” 孙老师一脸恍然，噢，这样啊，那没事儿了。 不过她多看了陈冉几眼，看上去像是和她年龄差不多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在大学工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她在心中暗暗的想着，王卫北不情不愿的走到陈冉的面前，东张西望，似乎是期待着某人的出现。 陈冉的手放在王卫北的脑袋上，“别看了，你耀阳哥没来。” 王卫北噘嘴，他感觉到了绝望。他好难啊，为什么小哥哥要让他看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那罗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孙老师带着笑意离开，王卫北小心翼翼的对陈冉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哥哥，我可以不看数学吗？” “不可以哦。”陈冉笑眯眯的拉着王卫北的手，“走吧，小哥哥带你去学数学，数学学好了，你以后才有好成绩哦。” “不……不要了吧。”王卫北知道哭这一招，对小哥哥肯定是没有用的。但他根本就不想学数学啊，人生好难哦！小小年纪的王卫北就对人家感到了绝望。 罗明秀看着陈冉拉着王卫北的小手走到一旁正在给他讲着数学，王卫北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王志辉走进饭店就看见王卫北几乎快要睡着了，一旁的陈冉还讲得津津有味。 罗明秀坐在柜台前，最近她聘用了一个厨师，因为薪水给得还挺高足够的，所以厨师总是干劲满满。再加上罗明秀原本就不是缺钱，只是想要找一些事情做而已。 看见罗明秀，王志辉笑着说道，“小冉今天怎么来店里，看卫北的样子，估计是要睡着来了。” “这孩子，说是耀阳正在忙，没有回家。估计是没饭吃，就来店里吃饭。” 王志辉点头，那张黝黑的脸上带着笑意，“那还挺好的，这孩子也真是的，咱们都住在一个小区，不过能碰见的时候还真不多。” “我说志辉。”罗明秀用手点了点王志辉的额头，“你这不是还没有老么，怎么就觉得家里太安静了，卫北这么吵。” “小孩子嘛，不都这样。”王志辉带着笑意的凑到罗明秀的身边，两人就看着陈冉给王卫北讲数学，王卫北那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好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这孩子。”王志辉摇头，“跟卫东小时候差不多。” “我记得卫东小时候就这样，不爱学习，天天就爱跟着我身后，说是以后长大了要当警察。这会儿他知道厉害了。”王志辉带着笑意的说道，“真以为当警察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正说着，就看见王卫北整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睡得很沉。 陈冉好笑，看着王卫北睡着，刚起身就发现不远处的王志辉。 “王叔。”陈冉叫了一声，王志辉走过来，拍了拍陈冉的肩膀，“饿了？” “还成。”陈冉疑惑的看向王志辉，“对了王叔，耀阳究竟什么案子啊？” “额……”王志辉摇头，“具体我不太清楚，这个问题，你恐怕是要问丁承更好一点。” “噢！”陈冉点头，“好吧，估计我问丁师兄他也不会说的。” 王志辉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这话他肯定是不能说的，也不能给陈冉做任何的保证。 吃完饭，陈冉一个人回家，空荡荡的家里。陈冉坐在地毯上，正想着，要不要等等方耀阳，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家。 打开电脑，他开始浏览论文，顺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大概是快要十二点，陈冉洗完澡，已经上床睡觉，房间门被打开，方耀阳一脸疲惫的走进屋里。 陈冉打量着他，“没受伤？” “没。”方耀阳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额，我那个新徒弟受了点伤，不过不太严重，送去临江大学附属医院之后，那个田教授正好也在，说是我们怎么搞的，好像不受点伤就不会出任务似的。”方耀阳的脸上贴着一块邦迪，看上去像是脸上有些受伤。 陈冉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方耀阳，“没受伤，你脸上贴着的是什么？装饰品吗？” “诶？”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有些涨红，“不是被犯罪嫌疑人抓伤的，就是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额，碰到了东西，这不是就一个小伤口吗？” “碰到什么东西了？”陈冉挑眉，“不会是嫌疑人的什么物品吧？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疾病之类的？” “那倒不是，是在警局里碰到的。” “过来。” “哦。”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坐下，陈冉捧着方耀阳的脸打量了许久，这才点点头说道，“看上去问题不大。” 方耀阳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烂，有些晃眼，“媳妇儿，我说了，我肯定没事儿的。” “累不累？” “还，还成吧。”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也不是很累。” “是吗？”陈冉双手捧着方耀阳的脸，看着方耀阳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边，他嗷呜一声扑到方耀阳的身上。 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搂住，“媳妇儿，怎么了？” “怎么了？”陈冉凑到方耀阳面前，“不是说不累吗？” “诶……” 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你等等，我去关门。” “恩。” 陈冉点点头，方耀阳起身关门。 一直到清晨，陈冉一直扒拉着方耀阳不松手，方耀阳将陈冉抱着进卫生间给他洗澡之后，放在床上，“媳妇儿，今天不去学校吗？” “今天不是周末吗？”陈冉打了个呵欠，困惑的看向方耀阳，刚折腾完没多久，陈冉确实没什么力气。 方耀阳带着笑意的抚摸着陈冉的脸庞，“额，今天是周四。” “哦。”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算了，今天我就不去学校了。” “好。”方耀阳抱着陈冉，“媳妇儿好好睡觉。” “唔……”陈冉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方耀阳也很累，昨天晚上抓犯人的时候肾上腺素都在飙升，回家之后还挺有精神的。不过和陈冉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挺累的。好在今天他休息，抱着陈冉很快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醒过来，已经是下午。陈冉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李飞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陈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摸了一把方耀阳的腹肌。 方耀阳早就醒了，就是看着陈冉还在睡觉，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他，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李主任，找我有事吗？”陈冉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刚睡醒没多久，在电话那头的李飞啧啧的说道，“不是，陈院士，你昨天不是和方警官奋战到天亮吧？” 陈冉的脸有些红，“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额……”李飞愣了一下，不是，这都能说中的吗？不过看上去，方警官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就那高大健硕的身材就能看出来，肯定不可小觑。 等等，他怎么也开始发散思维了。揉了揉眉心，李飞这才缓缓说道，“咳咳，是这样的，关于光太郎的事情，我准备告诉你结果。” “恩，你说，我听着。”陈冉点点头，另一只手和方耀阳十指相扣。 “咳咳。”轻轻咳嗽了一声，李飞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们研究了一下，光太郎确实是符合毕业的标准，而且他的论文确实非常棒。我可以说，即便是国际数学家大会，他获得菲尔茨奖，就是凭借这篇论文，我也不会太意外。” 李飞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不是，陈院士，什么时候带带我，也让我拿个菲尔茨奖什么的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说我是临江大学的主任了。你知道的，作为临江大学的主任，我很有压力啊。” “是吗？”陈冉诧异的说道，“不是，你怎么很有压力了？我不理解。” “唉。”李飞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陈院士你想想看，你是菲奖得主，你好几个学生又是诺奖又是菲奖得主，他们都不是主任，我一个拉马努金奖得主当主任，不是显得有点扯淡吗？” 陈冉想了想，“我觉得还成吧，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 “这还不严重吗？”李飞提高了音量，“我也想要拿菲尔茨奖啊。” 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舒服的眯着眼睛，感受到方耀阳身上传来的温度，“这个事情吧，也不是李主任你想要拿到就能拿到的，虽然我也很看好李主任，但是我觉得李主任……唔，想要获得菲尔茨奖的话，大概还需要一篇论文。”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李飞在电话那头嘟囔着，“我看光太郎过几年拿菲尔茨奖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像我，能不能拿菲尔茨奖还不一定呢。” “……”陈冉沉默了一瞬间，“所以你想和我合作一个课题，还是数学课题，你确定你可以吗？” 第552章 针对 思考片刻之后，李飞琢磨着陈冉说得也挺有道理的，确实并不是谁都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和陈冉合作，那比获得菲尔茨奖还要艰难。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大师，想要和陈冉合作，估计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倒不是陈冉不愿意合作，而是因为陈冉的深度和广度已经不是顶尖数学大师能够企及的地步。 简而言之，就是根本没有必要和陈冉合作，因为和他合作纯粹就是在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行吧。”李飞在电话那头叹息了一声，“我待会会通知光太郎，下周五进行论文答辩，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在电话那头比较严肃的说道，“这次的论文答辩来的人可能会有不少，尤其是其他学校的教授。毕竟这是陈院士您在华国第一个博士毕业的学生。” “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学生就算了，况且他们现在已经在数学上有了很多亮眼的表现。现在答辩委员会那边的意思是即便是你在华国的博士生也得有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毕业生的水平才行。” “明白。”陈冉点点头，很明白这群人的想法。于是沉吟着说道，“我会让光太郎准备好的。” 李飞笑了笑，“对了，你不在办公室，我看颜欢欢又打算放飞自我了。” 陈冉满头黑线，不是，这个颜欢欢究竟怎么回事。他不在办公室就开始放飞自我，真的就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吗？也不看看和他一起光太郎都马上要毕业了，他呢，他还在乐乐呵呵的放飞自我。简直不敢想象，陈冉捂着额头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办公室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和方警官了。” 说完，李飞直接挂掉了电话，陈冉将手机放下。方耀阳抱着陈冉，“咋了？怎么愁眉不展的？” “还能是怎么，颜欢欢那家伙，又开始放飞自我了。”陈冉叹息一声，“总不能真让他延毕吧。” 方耀阳没有说话，亲吻了一下陈冉的脸颊，“还想要睡嘛？” “不睡了。”陈冉摇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饿了。” 方耀阳翻身起床，“那媳妇儿在床上待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菜，家里也没什么菜了。” “哦。”陈冉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就是在小区外面的超市也不远。 “成。”方耀阳带着笑意，两人换上衣服打算出门。 因为就在小区外，也没有开车，而是一路溜溜达达的走到小区外的超市。陈冉买了不少的零食，反倒是方耀阳买的菜也挺多，大包小包的，两人实在是有些拿不下。还是路过的方守毅看着两人大包小包的从超市里出来，疑惑的上前问了几句，正好被陈冉给逮住，让他一起把东西搬回家。 方守毅将东西放好之后，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过来问个情况的，没想到这都能被你抓壮丁。” 陈冉振振有词的说道，“这怎么能叫抓壮丁呢，这叫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没有看见。”方守毅好笑的说道，“倒是帮你们是真的。况且，每次我有点事情，就你跑最快。“ 方守毅看了陈冉一眼，陈冉撇嘴，“这不是有耀阳就够了吗？” “你小子。”方守毅没好气的说道，“行，不和你说了。” “我先回家了。” “慢走啊！”陈冉挥了挥手。 方耀阳的脑袋从厨房探出来，“媳妇儿，咱们怎么不让姐夫在家里吃饭？” “额，他好像有事，就算了吧。” 方耀阳点点头，又回厨房继续整理东西。 陈冉看了看买的那些蔬菜和肉类，疑惑的询问，“耀阳，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你不是周末想要吃烧烤吗？”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我这是准备一下，周末给你做烧烤？况且小朱和小吴他们都要过来，你的学生不是也要来么。” “也是。”陈冉点点头，这么看来，也不知道买的这些东西够不够。 过了大半晌，方耀阳整理好东西，开始洗手做饭。陈冉就坐在地毯上，乖巧的等待着方耀阳做好饭。 没多久，方耀阳将饭菜端出来，看着陈冉坐在地毯上，用手撑着下颔，似乎正在看电脑。看上去模样觉得很是可爱，他带着笑意的说道，“媳妇儿，来吃饭吧。” “哦。”陈冉急忙起身来到餐桌前。 两人吃完饭，因为还早，陈冉继续看论文，方耀阳就在一旁看着报纸陪着陈冉。 没多久，方耀阳突然接到电话。 “我是方耀阳。” “恩？” “好，我知道了。” 方耀阳放下手机，叹息着说道，“媳妇儿，不好意思啊，我那边还有点事情，犯人一直不松口，我得去看看。” 陈冉看了方耀阳一眼，点头说道，“行吧，那你去看看，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会很晚才回家。”方耀阳想了想，“对了，媳妇儿，最近不是有什么外卖之类的吗？我看咱们小区外面好几个店都是有外卖的，要不……你晚上了就点个外卖？” 下午刚吃完饭，估计晚饭的时候陈冉还不会饿。 方耀阳琢磨着小区外面不少的饭店都会开到很晚，而且他也留了电话，如果陈冉想要吃点什么，也不用麻烦妈，直接叫外卖就好了。 “也行。”陈冉点头，“你把电话给我吧。” 方耀阳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留下好几个电话，基本上都是陈冉爱吃的菜。 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我回家再陪你。” “恩。”陈冉点点头，方耀阳换了一身衣服，出门离开。 陈冉只能无聊的待在家里继续看着论文，他从厨房里拿出一瓶可乐，一边看论文，一边想着，最近的论文似乎都没有什么新鲜的。就算是让他当成科幻小说来看，好像都有不少的论文不太符合。 揉了揉眉心，他拿着手机给光太郎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光太郎似乎正在图书馆，声音并不大，并且压得很低，在那边小声的说道，“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在电话这头沉吟着对光太郎说道，“你的论文李主任那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下周你就要进行毕业答辩，我希望你在这段时间能够好好多看一下书。” “好的教授。”光太郎重重点头，表示没什么问题，他肯定会好好看书的。 陈冉也就没有继续和光太郎说话，他知道光太郎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于是挂断电话之后，陈冉又继续认真的看着论文。唔，这些论文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太让他值得注意的地方。陈冉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些论文看上去都是那个样子，想要让他注意到果然还是很困难啊。 看了一阵子，陈冉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将游戏机拿出来，开始玩游戏。今天也也不用去上班，下午吃饭又挺晚的，现在他还不是特别饿。估计也要很晚才想吃饭，而且刚才方耀阳走得还挺匆忙的，估摸着要很晚才回家。 也不知道晚上他睡觉之前，方耀阳会不会回家。 陈冉手中拿着游戏手柄，开始玩游戏。 一直到很晚，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到十一点了。方耀阳依旧没有回来，他琢磨着今天晚上方耀阳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看着不远处的草稿纸上写着的号码，陈冉随意挑选了一下，拿着电话号码过去点了一份外卖。 等了好一阵子之后，门卫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让他去拿一下外卖。陈冉将外卖拿回家，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有些无聊。吃完饭，陈冉上楼洗了个澡，就去睡觉。 ………… 方耀阳到达刑警队已经是快到下午五点钟，吴凯盯着一对熊猫眼，幽怨的看向方耀阳，搞得方耀阳有些毛骨悚然。吴凯以前也不这样啊，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方耀阳有点想不通，走到他的身边，他低沉的询问道，“吴凯，究竟怎么回事？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很着急。” 吴凯叹息一声，“犯罪分子一直不交代，一直在不停的叫喊着。” 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吴凯很是疲惫。方耀阳拍了拍吴凯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陈杰有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什么事情。”吴凯想了想，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就是医生说要休息几天，今天早上已经请假回家休息去了。” “麻烦你了，今天早上很早就把人给抓住了，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吴凯一脸无所谓，“倒是睡了一会儿，不过现在确实有点不太行，唔……我得继续睡一会儿才行。” “好。”方耀阳点头，“小凯你先回宿舍睡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对了，高阳和小朱呢？” “朱志刚刚回去休息，我正在等着师父你呢，否则我这会儿估摸着也要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方耀阳看着吴凯那张疲惫的脸，挥了挥手，让他早点去休息。 走进审讯室，就看见犯罪嫌疑人正目光炯炯的瞪着方耀阳，旁边的高阳也跟着犯罪嫌疑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坐在椅子上，方耀阳一脸迷惑的说道，“高阳，这什么情况？” “这货……”高阳一言难尽的说道，“刚才威胁说要杀/我/全/家来着。” 方耀阳带着笑意，“哟呵，挺厉害的啊。” 拿着卷宗，方耀阳语调轻松的说道，“还说其他的什么了？” “没了？”高阳摊开手，“咱们已经和他熬了十几个小时了。” 方耀阳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那双眼睛瞪得很大，但也能看出来，其实已经困得不行。但目光中依旧绽放着嗜血的光芒，看上去极为狠毒的模样。 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这种人他见过太多，换了个姿势，“说说吧，或者是你还想继续熬着？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先熬着也就熬着吧。” “当然，也不能说我们虐待犯人，你要是想要休息，直接说一句，我们会送你去专门的房间休息的。等你休息好，我们可以接着说下去。” 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表情，“我记得你，你叫方耀阳是吧。” 方耀阳点头，“所以呢？” 高阳欲言又止，他似乎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话了。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杀/你/全/家。”说着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脸，方耀阳一点也不害怕，而是点头，“哦，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犯人沉默不语，但那双眼睛看上去依旧嗜血中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 整个审讯室都陷入沉默，方耀阳也不着急，只是拿着卷宗正在认真的看着，高阳看了看犯罪嫌疑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方耀阳，他决定也跟着方耀阳一起看卷宗，反正对方好像也没有打算说点什么。他也就不着急，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况且案件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再过一段时间，可以零口供破案，即便是犯罪嫌疑人什么都不说，他们也可以破案。 其实犯罪嫌疑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根本就看着不像是那种神经病。但是人就是那么奇妙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神经病的，说不定才是正常人。这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人，长得也很普通，但是确实灭门惨案的凶手，而且那个模样看上去确实是有点扭曲的。但是他的表情收敛一下，估摸着很难让人想到他会是一个杀人凶手。 卷宗大概看完了，他们也走访过，邻里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也就是说，这人完全就是有计划性的杀人，而且能看出来，为了杀人他做了不少的准备。 方耀阳看见卷宗的时候就想到有一种可能性，对方就是反社会性的人格，根本不存在邻里关系不和谐，激情杀人之类的。因为凶手每一步，都不像是激情杀人，反而像是演练了无数次的那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耀阳一点也不着急，旁边的高阳看见方耀阳都不着急，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审讯室，最后犯罪嫌疑人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方耀阳。” 方耀阳挑眉，“知道我什么？” 犯罪嫌疑人笑得很是古怪，“我知道你老婆是个男人，还是大学教授。” “哦。”方耀阳点头，“然后呢？” “你放心，你老婆肯定会死的。” 方耀阳凝视着犯罪嫌疑人，垃圾话战术吗？方耀阳挑眉，这种事情他可遇见过不少。他也不是那种刚到刑警队的愣头青，更不会急吼吼的冲上去揍对方一顿，而是特别淡定的说道，“你还在审讯室，你是想要告诉我，你有分/身是吗？” 犯罪嫌疑人勾唇笑了笑，看上去似乎有些恐怖的模样。 方耀阳还真不会担心陈冉的安全，他知道陈冉身边有不少国安局的人，还有军方的人在保护。别说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就算是他的同伙，估摸着还没有接触到陈冉就会被国安局的人给按住。 “我没有分/身，但是……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 方耀阳直勾勾的盯着犯罪嫌疑人，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淡定，那双眼眸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那张帅气英武的脸颊显得很严肃，“你在威胁我？” “怎么能说是威胁呢。”犯罪嫌疑人咯咯咯的怪笑起来，“我这是通知。” “哦？”方耀阳挑眉，正准备说点什么，随后手机响起。 拿着手机接了个电话，过了好一阵子，他挂掉电话，对犯罪嫌疑人说道，“所以，你想让你老婆去袭击我老婆？” 犯罪嫌疑人沉默的看向方耀阳，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不是这个计划方耀阳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审了。”方耀阳站起身，“他老婆全都撂了。” 高阳挑眉，他说什么来着，威胁他家人就算了。怎么连方大的老婆都敢威胁的，他怎么敢的？那可是军方和国安都在保护的大佬，真当国安和军方是摆设啊，但凡方大的老婆真的出了一点事情，估计不管是国安还是军方都会有大地震。 犯罪嫌疑人更加困惑的看向方耀阳，怀疑这是方耀阳故布疑云。 站在审讯室大门前，方耀阳打开门，背对着犯罪嫌疑人，缓缓说道，“你老婆刚才已经被抓住了，就在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当口，你老婆什么都撂了。这会儿，那边的人会把证据送到我们警方来，所以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你骗我。”犯罪嫌疑人带着阴森的笑意。 “忘记告诉你了。”方耀阳淡定的继续说道，“抓你老婆的不是我们警方，是国安。” “？？？”犯罪嫌疑人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困惑的状态中，不是，怎么会是国安去抓他媳妇儿。他确实看这个方耀阳很不顺眼，就是那种自认为是恶人对于警方的不顺眼。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击溃方耀阳的心理防线。他研究过很多次方耀阳，知道方耀阳最在乎的就是他老婆。 而方耀阳的老婆是一个大学教授，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这么年轻就当数学教授，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他坚信这是在为民除害，这个方耀阳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仗着长得帅，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 他犯罪是因为觉得杀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他也很清楚，杀人肯定要被警察抓住。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想要看见方耀阳在他面前涕泗横流，要杀死他的模样。他觉得这样，就能让一个警察慢慢向他这样的人靠拢。 总之，他就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并不是有神经病，反而是反社会性的人格。 但是他现在就坐不住了，他老婆什么事情都没做，在警察看来，他老婆应该是受害者才对。怎么突然国安会跑去抓他老婆？ “等等！”犯罪嫌疑人咬牙切齿的想要问清楚，但是方耀阳一秒钟都没有停顿，直接离开。 高阳站在门外，看着犯罪嫌疑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啧啧了两声，“真是难看。” 说着，他也离开了审讯室。他知道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是完了，高阳快步跟上方耀阳，小声嘀咕着，“不是方大，您刚才是在咋他还是真的？” 方耀阳面色严肃的看了高阳一眼，“你觉得我是在咋他？” “真的？”高阳更愣住了，疑惑的说道，“方大，我觉得对方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方耀阳揉了揉眉心，“他的想法和正常人根本不一样，不能沟通。”停顿了一下，方耀阳继续说道，“所以，我也懒得和他废话，行动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零口供让他伏法。” “诶，好的，方大。”高阳屁颠屁颠的离开。 方耀阳回到办公室，双手交叉的坐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儿。一个拿着档案袋的人走进他的办公室，对方虽然也穿着警服，但是看上去就和他们不太一样。 那人对方耀阳打了一声招呼，“方大。” 方耀阳点头，“拿来了？” “肯定拿来了啊。”那人笑眯眯的将档案袋放在桌面上，“这些都是口供，我们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至于证据全都在这里面。”说着，那人将另一个档案袋放在一旁，看上去，那个档案袋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 方耀阳冲着那人点头，“谢了兄弟，麻烦你还跑来一趟。” 那人笑着说道，“没关系，应该的。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我们处理范围内的，方大，没什么事情我就想走了。” “慢走。” 方耀阳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将那人送到刑警队门前，又说了好几句话这才回到办公室继续做事。 陈冉在家里睡觉，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冲着方耀阳，想要拿他开刀。 清晨，陈冉醒过来时，方耀阳已经躺在他的身边。 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凑到他的面前亲吻了一下。方耀阳缓缓睁开眼，“媳妇儿，今天要去学校吗？” “要去，行了，你别起床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让叶上尉开车送我去就好，晚上你来接我。” “好。”方耀阳也是刚回家还没有多久，确实是有点累了。他迷迷糊糊的说道，“媳妇儿，你小心点啊。” “恩！”陈冉重重点头，离开房间时，轻手轻脚的将大门关上，顺便给叶上尉打了个电话过去。 第553章 助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天就是光太郎的毕业答辩，陈冉来的比较晚，他到达的时候，还有些个教授早就已经来到学术报告厅。不仅仅有华国的教授，还有不少国外的教授，陈冉都愣住了，不是怎么还有国外的教授？他有些疑惑，不少教授都对着他点头。 今天早上他出门还挺早的，方耀阳将他送到学校时，刚到八点钟，原本计划是八点半进行论文答辩的，他在办公室待了一段时间，也没有给光太郎打电话过去。 他是相信光太郎必然不会让他失望，于是陈冉在办公室里慢慢喝了咖啡之后，才晃晃悠悠的跑去学术报告厅。结果一走进学术报告厅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傻掉。因为学术报告厅已经坐了不少华国和外国的教授。明明说好是毕业论文答辩，本不该出现国外的教授才对。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国外的教授，陈冉困惑的走到李飞的身边坐下后，压低声音询问，“不是，李主任，目前是什么情况？” 李飞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陈院士，原本毕业答辩这件事情吧，也就是咱们华国的教授来就好了，但是国外不少教授听见这件事情也挺感兴趣的。” “所以？”陈冉歪着脑袋看向李飞。 李飞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所以这不是来都来了吗？总不能不让别人来吧。” “成。”陈冉点点头，不再说话，李飞说得对，如果没有人来就算了。既然来都来了，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估计会比较……陈冉环顾四周，发现不少教授正在交谈着。 但是陈冉认识其中不少的教授看上去都是有些眼里的。只能希望这次光太郎准备非常充足吧，毕竟不少教授就是喜欢抬杠。 甚至包括他自己！陈冉在心中默默添加了这么一句话。 坐在位置上，没等多久，正在台上整理着东西的光太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光太郎是做过学术报告会的。但是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还真是第一人。他的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陈冉含着笑意对光太郎点点头，似乎正在给他加油打气。 深吸一口气之后，光太郎开始做论文答辩。 陈冉用手托着下颔，一边听，一边不时的点头。 场面一度是比较安静的，没有人说话，光太郎说话也比较顺畅，一直到他讲解完之后。这才停下来，狐疑的看向下方的人群，不是，他论文都说完了，你们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吗？他可不相信这些教授就一点想要说的都没有。 他很清楚，不少教授都是杠精，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他毕业的。 “说得不错。”李飞看着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就抛砖引玉，“那么请问光太郎同学，能够仔细讲解一下论文第九页第十行的计算吗？” 光太郎缓缓松了一口气，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这会儿有李主任带头，大概待会还有不少问题，他也准备好了应对。 拿着笔，在黑板上开始计算起来。 李主任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很好，我没有其他的问题。” 旁边的教授开口说道，“可以说说第十二页的计算吗？我还有些困惑，能够仔细说明一下吗？看上去似乎有些简略。” “好的。” 光太郎继续拿着笔一边在黑板上写着，一边正在努力的讲解着。 没多久，那位开口的教授点点头说道，“我也没什么问题了。” 其余的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们在不询问的话，是不是光太郎就该直接毕业了？ “咳咳。”费广涛轻轻咳嗽一声，原本他都回京城住院去了，不过光太郎毕业答辩，他肯定还是要来的。作为毕业答辩委员会的委员，他就是想要来看看光太郎的水平究竟如何。就是刚才这两个问题，费广涛就敢肯定，光太郎的水平还是足够的。 一点也不弱，不过，他还是想要问一下，“关于计算方面，我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关于你在二十七页的理论，我需要你尽可能的详细叙述一下。” “好的，没问题。” 光太郎一脸自信的模样，开始在黑板上一边洋洋洒洒的写着，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没多久，众人都频频点头。 “我什么问题了。”费广涛沉吟着。 场面一度又开始尴尬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光太郎也尴尬的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疑惑的询问道，“诸位教授没有其他的问题吗？” 他用很真诚的声音询问，李飞站起身对光太郎说道，“光太郎博士，刚才的答辩非常好。” 可是，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光太郎在心中吐槽着，他回答的问题并不算太多，他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大家就不在询问。 就，大家都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恭喜你，早川光太郎，获得了临江大学以及京都大学的博士学位。”说着他看向不远处的望月新一，作为京都大学的教授，他也是必须要在场的。 望月新一起身对光太郎低沉的说道，“光太郎君，你的学术水平非常不错，我希望你能够担任京都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光太郎愣了一下，李飞在旁边带着笑意的说道，“看来望月新一教授是来抢人的啊。” 摊开手，李飞又继续说道，“光太郎博士，你非常出色的完成了毕业答辩，我们临江大学也非常希望你能够留在临江大学担任数学系的教授。” “不过，决定权在你的身上不是吗？”李飞挑眉。 光太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说道，“我，我选择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 “哦，恭喜你光太郎教授。”李飞带着笑意的看向不远处的望月新一，“望月新一教授，看来似乎是我们临江大学能够拥有这位学术精湛的博士不是吗？” 看着满脸笑意的李飞，望月新一笑着耸肩，“好吧，事实上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光太郎是从临江大学毕业的，况且，临江大学还有好几位教授在数学的水平上确实非常厉害，不是吗？” 李飞只是淡笑着不在说话，其他的教授都已经离开。 陈冉起身走到光太郎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光太郎，从今以后，你也是教授，但我希望在数学上你应该继续探索下去，而不是停滞不前。” “我会的，教授。”光太郎重重点头，表示他今后在数学上会继续探索。努力追上陈冉的步伐，“那么，光太郎，明天你似乎需要去一趟教务处。” “噢，对了，应该还有个聘任仪式。”陈冉想了想，“以及，你似乎应该请吃饭，没错吧。” 努力的想了想，光太郎这才笑着说道，“本来就应该请吃饭的。” “噢！我期待着。”陈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或许，你可以想想应该做一些比较有难度的课题。” “我……我会的。”光太郎深吸一口气。凭借他的水平，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临江大学现在的数学系确实比较有自主权，又比较特别。自然光太郎担任教授确实不算什么事情，但对于别的学生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新闻。 陈院士的学生博士毕业直接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这大概就是大佬学生的优待吧。不过，即便是让他们去看光太郎的论文，他们还是有些看不太懂的。 实在是一种挑战！ 陈冉回到办公室时，颜欢欢已经张望了很大半天。苏洋倒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正在写着东西，陈冉已经将课题发到苏洋的邮件里，这个时候，苏洋正在尝试着做课题。 看见颜欢欢不停的张望，陈冉挑动眉头，“看什么呢？” 颜欢欢这才惊觉教授已经回了办公室，他还有些诧异，这还没到下午呢，刚过中午教授就回来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难不成光太郎没有能够通过毕业答辩吗？ 颜欢欢小声的询问，“那啥，教授，光太郎没有通过论文答辩？” “过了。”陈冉挑眉说道，“你很不想他通过论文答辩？” “没，没有的事情，我这不是关心一下么。”颜欢欢搓了搓手，“那啥，那光太郎是留校还是回霓虹啊？”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同学，又是在一个教授这边学习，两人还是很有友谊的。如果光太郎回霓虹的话，颜欢欢肯定会伤心很长一段时间。 陈冉看了一眼颜欢欢好笑的说道，“放心吧，他就在临江大学担任教授。” 挑了挑眉头，陈冉斜眼看向颜欢欢，“光太郎都是教授了，你还是博士，你还不努力？” “诶！”颜欢欢缩了缩脖子，嘀咕着，“这就当上博士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努力了。 “对了，颜欢欢。”陈冉打开电脑，顺嘴说道，“让丁熠准备一下，我十月份的学术报告会，他需要担任助理。” “诶？”颜欢欢瞪大了眼睛，“不是，教授，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况且……”颜欢欢开始在心中嘀咕着，就教授的学术报告会，让丁熠担任助理的话，很多东西，丁熠基本上都是看不懂，他怎么当助理，这不是闹着玩吗？ 陈冉看向颜欢欢，“你有意见？” 颜欢欢急忙摇头，算了，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好像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苏洋依旧埋着头继续做课题，好像根本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恩，怎么说呢。他知道丁熠刚上大学，确实丁熠在数学上是挺有天赋没错，毕竟丁熠拿到了IMO大赛的冠军。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IMO大赛的冠军在所有的大佬眼中，啥也不是，大概勉强能够算是可以培养的新人，但也仅此而已。而且很多时候，不少大佬也不愿意带IMO大赛的新人，毕竟也是刚刚开始研究数学，以后是什么样子还真不太清楚。 但是能够成为陈院士的学生，想必丁熠除了IMO大赛的冠军之外，在数学上的天赋肯定是非常好的，否则陈院士也不会让他当学生才对。 苏洋正在心中琢磨着，陈冉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苏洋，轻声说道，“苏洋。” “诶。”苏洋急忙抬起头来，“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苏洋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陈冉觉得有些好笑，“是这样的，十二月份大概有个学术报告会，如果你在那之前，研究出什么阶段性的成果，可以尝试着去那个学术报告会。” “好，好的。”苏洋重重点头，“我尽量。” “恩。”陈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电脑上的论文。 苏洋松了一口气，埋着头继续做课题。 教授布置的课题是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的难度，确实很难，但也很有挑战性，他相信他其实是能够做出来的，不过是需要亿点点时间。 等到傍晚，颜欢欢已经溜走，就剩下苏洋和陈冉两个人在办公室。 除了笔尖接触到草稿纸发出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陈冉看向苏洋，发现他正在认真的写着论文。想了想，陈冉这才沉声说道，“苏洋。” 苏洋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陈冉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陈冉更迷惑了，不是他就是想要对苏洋说，时间不早了，其实他是可以去吃饭的。但是看着苏洋的模样，就好像是要接受批评似的。有点奇怪呢，陈冉轻轻咳嗽一声，“苏洋，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去吃饭了。如果去完了，很有可能食堂就没有饭菜了。” “噢！”苏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也是，他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如果不吃饭的话，他估计得饿晕过去。麻利的开始收拾着东西，正好方耀阳来到办公室，陈冉将电脑关掉。苏洋看了一眼方耀阳，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招呼着方耀阳，“方，方警官你好。” 方耀阳记得这人是陈冉刚收下的学生，也一脸严肃的对苏洋点头，算是招呼了一声。 “你好。” 苏洋看着严肃的方耀阳，尤其是还穿着一身警服，瑟缩了一下。也不敢多说话，直接迈步溜走。 陈冉好笑的说道，“干嘛这么严肃，你看把人给吓住了吧。” “诶。”方耀阳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摸了摸黝黑的脸颊，疑惑的说道，“有这么吓人吗？” 陈冉盯着方耀阳的脸颊看了许久的时间，随后想了想，摇着头说道，“说实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啊。” “是啊。”方耀阳也跟着点头，“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陈冉开玩笑的说道，“可能是方警官的气场太强大了吧，是不是平时审问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没有啊。”方耀阳摇头，“我审问犯人可不会跟犯人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回家吧。”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挽着他的手，“恩，晚上好好审问一下方警官。” 方耀阳的脸有些涨红，小声的嘀咕着，“好，好的。” 陈冉看着方耀阳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和他一起来到停车场。 坐在车上，陈冉拿出手机，方耀阳给他系好安全带，他就给丁熠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丁熠应该是在家里，听上去这货好像还在看视频的样子，陈冉貌似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丁熠，你爸回家了吗？” “哦，还没有呢。”丁熠拿着电话，“小冉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待会来我家里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好的。”丁熠急忙点头，陈冉顺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下午五点半吧。”丁熠想也没想就说道，“刚到家没多久。” “噢！”陈冉还是很相信丁熠的，他还是有自觉性的。至少比颜欢欢好多了，他现在对于学生的要求不太高，自觉性比颜欢欢好就行。 “那你待会去我家。” “好，好的。”虽然丁熠不太明白去小冉叔家里做什么，但还是问道，“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唔……半个小时之后吧。”陈冉看了一眼时间，“待会你过来找我，顺便可以在我家吃饭。” “哦哦，好的。”丁熠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会儿还真没有饭吃，他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至于他爸，估摸着要很晚才回家。 “待会记得过来。” 陈冉挂了电话，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到来待会要买的东西更多了，丁熠这会儿还在长个子，估计吃得还挺多。” “不至于吧。”陈冉疑惑的说道，“就是说他现在都满十八岁了，还在长个子么。” “谁知道呢。”方耀阳开车来到超市，陈冉和他走入超市买了不少的菜。回到家，方耀阳洗菜，陈冉开始打印他待会要交给丁熠的东西。 没多久，大门边就有人在敲门，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丁熠正在敲门。陈冉走到门边打开门，果然是丁熠站在门外，一脸好奇的对陈冉说道，“小冉叔，你叫我来……是做什么？” “做什么？”陈冉没好气的说道，“进来吧。” “诶。” 丁熠走进客厅，陈冉直接坐在地毯上，听着厨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耀阳叔还在做饭呢？”丁熠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觉得已经有点饿了。 “是啊。”陈冉带着笑意的看向丁熠，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说道，“行了，别做出这副模样。” “额……”丁熠走到陈冉的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啥，小冉叔，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他不经意看见陈冉的身边叠着很多A4纸，想也不用想，可能就是给他的东西。 陈冉询问了一句，“有没有想好课题？” 丁熠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一脸正经严肃的回答，“我看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还是没有想好课题应该做什么比较好。” “唔……”陈冉点头，随后拿着一张A4纸递给丁熠，“你看看。” 印入丁熠眼中的是黎曼猜想证明，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让他写关于这方面的课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丁熠满脸疑惑的看向陈冉，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小冉叔，你不会是想要让我写这玩意儿吧？ 正在想着，陈冉挑眉说道，“你先看看，这是我的论文。我的意思是，下个月我的学术报告会，由你担任我的助理。” “啊？”丁熠倒吸一口凉气，十二月份的学术报告会就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还要让他担任小冉叔的助理，他估计他真得崩溃。 陈冉笑着说道，“先别忙着叹息，你本来也没有想好要做的课题。”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道，“正好给我当助理的时候，你可以想想应该如何选择什么课题，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丁熠哭丧着脸，他心好累啊。 方耀阳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丁熠吸了吸鼻子，陈冉大手一挥，“这些东西你得拿回家研究。” “知……知道了。”丁熠颤抖了一下，看着手中的东西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吃完饭，丁熠几乎是快要哭了，拿着一大堆资料回家。 方耀阳看着丁熠的模样都觉得有些好笑，疑惑的问道，“对他来说很难吗？我看他好像特别崩溃的样子。” “额……”陈冉挑眉，“还算是一般吧，我也不觉得难啊。” 方耀阳想了想，好像他媳妇儿所谓的不难和别人理解的不难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那成吧，咱们是休息一下再去睡觉吗？” “恩。”陈冉点点头，缩在方耀阳的怀里，准备看一下电视。 反正也挺无聊的。 丁熠回到家，一脸沮丧的将所有的资料都摆放在书桌前，揉了揉眉心，这会儿爸妈还没有回家。他准备先看看这些资料，不知不觉，看到很晚。听见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丁熠才回过神，转过头看见父亲正站在门前。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起劲。”丁承走到丁熠的身边，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全都是数学公式。 丁承一瞬间头疼到不行，“这是？” 丁熠叹气，“小冉叔给我的论文资料，让我当他的助理，说是下个月的学术报告会的助理。” 丁承带着笑，“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丁熠冷笑一声，“要不你把论文看完吧。”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呢？”丁承作势要打他。 第554章 询问 丁熠不闪不躲，只是直勾勾的看向丁承，“说实话，爸，我觉得小冉叔实在是太为难我了。就我知道的，小冉叔的论文就连不少教授都看不懂，这让我看他的论文，这不是要让我死吗？” 丁承上下打量着他，“你小子就别哭闹了，要不是你爸和你小冉叔的关系，你还能去他那边当学生啊，这不是看好你才让你当助理的吗？”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丁承撇嘴，“给老子好好学习。” 说完，丁承转身离开，大概是去洗澡了。 丁承捂着额头，道理他都懂，但这真的太难了！只是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公式，就让他头痛欲裂，更何况还有不少公式他都没有看懂。 真的是太难为人了吧！丁熠叹息一声，继续看着论文。 没多久，丁承走到门边，大声吼道，“儿子，待会记得早点睡觉啊。” “哦！”丁熠拿着论文正在仔细的看着，很多地方他确实有些看不懂，但是前面几页对于丁熠而言，问题不算大。 但丁熠看了好一阵子，手贱的跑去翻了翻摆放在面前的资料，这才看见不仅仅是黎曼猜想的证明，还有N-S方程的证明。 丁熠满脑子都是“？？？”，他觉得当他脑海中浮现问号的时候，不是他有问题，而是小冉叔有问题。 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他之前几乎是没怎么接触过的。 不是，小冉叔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他在这个时候接触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他是真的不太理解。头疼到不行，揉了揉眉心。 一看时间也不早了，算了，他还是早点休息。明天也别去学校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研究小冉叔给他的这些论文资料吧。 清晨，丁承起来得很早，敲了敲房间门。丁熠一脸迷茫的打开门，看着丁承，“爸，你有啥事儿啊？” “不去上学？” “哦，今天不去学校，我就在家里研究小冉叔给我的论文，我昨天看了好久，脑阔疼。” 丁熠揉了揉眉心，“还没有看完，唔，大概也就是前面能够看懂，后面的，我确实是看不太懂。” 丁承惊疑不定，“有这么难吗？” “不然呢。”丁熠打着呵欠，“要不你来看看。” “你小子。”丁承作势要打丁熠，“说什么呢？嫌你老子不会数学是吧？” “爸，你可别冤枉我啊。”丁承急忙说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这玩意儿确实挺困难的，我看得很头疼。” “嘿，你小子。”丁承点点头，“那你怎么不去学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直接问你小冉叔呗。” 丁熠摊开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丁承上下打量着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我说得有什么不对？不理解的地方不该问吗？” “咳咳。”丁熠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冉叔已经说过了，不理解的地方还是先别问，等到实在是不能理解的时候，再去询问他也不迟。” “噢，这样啊。”丁承点点头，“那还是听他的话吧。” “行，你在家里可要好好看书，别没事儿就玩你那个破电脑。” 丁承没好气的说道，“我先去上班了，你妈待会也要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待着，别没事儿就想着出门玩。” “我知道啦。”叹息一声，丁熠揉了揉眉心，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爸的话还挺多的。 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丁熠转身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那些论文，揉了揉眉心。啊，好头疼，他真的不想继续看下去。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继续看的话，到时候面对小冉叔，他一问三不知，岂不是更加尴尬。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论文。 一看就是整天的时候，就连中午都没有来得及吃饭。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傍晚，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好吧，他一整天的时间，又是计算又是看论文，这才看了一页而已。 好难哦！丁熠叹息了一声。 这是什么超级难题啊，很难理解小冉叔当时是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才能把这玩意儿解开的。 手机里传来铃声，丁熠看了一眼，是之前在宁川的小伙伴给他打过来的电话。唔，他们应该读高中了吧？ 丁熠在心中不确定的想着，拿着询问了一句，“找我有事儿吗？” “诶，丁熠你真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我在临江，好几个同学呢，你有空吗？” 丁熠揉了揉眉心，“真没空。” “啊？”对方很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丁熠回答得这么爽快。 “我听说你不是上大学了吗？” “正因为上大学，所以没空啊。”丁熠停顿了一下，“我正在看论文呢，十二月份还有个学术报告会。下个月教授的学术报告会，我还要做助理，我这会儿正在看教授的论文，你觉得我有时间出门吗？” “可是，不是下个月吗？” “呵呵。”丁熠冷笑一声，“你知道论文有多少页吗？” “多少？”对方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 “呵呵。”丁熠继续冷笑，“一共几百页，这还是一个论文而已，我现在要看两个论文。” “对了，我今天一整天就看了第一页。” “这……这么难的吗？”丁熠的语气把对方都给整不会了，有点纳闷的说道，“是不是太艰难了一点，我还以为上了大学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呢！” “那你想得倒是挺多的。” “好……好吧。”对方叹息了一声，“看来你是不能出来了。” “肯定的。”丁熠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人都要麻了，真没心情出来玩。” “恩，那，那祝你好运。”对方都带着不自信的对丁熠说着话。 “谢啦！” 丁熠挂掉电话，揉了揉眉心，他真的好烦哦！脑阔疼，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完论文，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什么还要看这种晦涩的论文啊！ 他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自个儿头疼到不行。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丁熠决定出门吃点什么东西，然后回家继续看论文。他的论文还有很多还没有来得及看呢，待会吃完东西他回家就继续看。 想到这里，他起身出门去觅食。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父亲手里提着不少的菜站在大门前。 丁熠愣了一下，“不是，爸，今天回来这么早？” “怎么？”丁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回家早了你还不高兴是吧？”说着狐疑的看向丁熠，“在家里搞什么？还不让我这么早回家？” 丁熠叹息一声，觉得有点头疼，不是他爸能不能看谁都像是犯罪分子似的，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爸，你能不能别胡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不高兴吗？” 丁承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点头说道，“确实挺不高兴的啊。” “呵呵。”丁熠只能嘴角微微抽搐，不再说话，他就知道，不该和他父亲说这么多的。 …………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要到陈冉进行学术报告会的前几天，这个时间点，丁熠基本上将论文能够看懂的地方都看懂了，但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不过，关于十二月要做的学术报告会，他还真有不少的想法。大概就是因为看了陈冉的论文，所以有了不少的想法，他有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陈冉来着。 因为丁熠是感觉到他的念头好像是有那么一些荒谬的。不过他还是没有忍住，给陈冉说了个大概。 陈冉听完之后只是让丁熠好好的做课题，还给他提了不少的意见。 丁熠顿时觉得好像其实是很可行的。 距离陈冉举办学术报告会的时间越来越近，还有不少国外的教授来到临江。整个临江市的警方都紧张得不行，生怕会出什么事情。但多多少少还是在心中吐槽着临江大学，不是没事儿举办什么学术报告会，这下好了吧，他们警察又要开始加班加点了。 就连方耀阳这段时间因为安保工作，也是每晚都要很晚才回家。基本上一回到家就倒头就睡，大概是因为太累的缘故。 陈冉倒像是个没事儿的人似的，平时在办公室里看看论文，偶尔想想应该如何做课题。好像并没有将学术报告会的事情放在心中，不过想想也是，陈冉已经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学术报告会。不将学术报告会放在心上也是应该的。 来到办公室，颜欢欢最近没有来办公室，倒也不是他又开始咸鱼了。自从看见光太郎担任教授开始，颜欢欢就一直在努力的做课题，现在更是如此，就差没有24个小时都用来做课题。 陈冉都忍不住想要告诉颜欢欢，没有必要这样，还是要好好休息。看着颜欢欢那个架势，好像是今年不做出课题，就不打算休息似的。陈冉都有点开始头疼起来，说实话，颜欢欢这个样子，还真让陈冉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说他咸鱼吧，真想要咸鱼翻身的时候，又有点用力过猛。 但要说他努力吧，很多时候咸鱼得根本不成样子。 苏洋倒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做课题，有时候会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但是找到之后就回到办公室来。陈冉觉得是苏洋认为有什么不理解的问题可以更好的询问他，对于苏洋的行为，陈冉没什么可说的。苏洋属于那种比较老实的学生，不像是颜欢欢那样咸鱼，也不像是光太郎那样努力，偶尔也会摸鱼。但是摸鱼的次数比较好，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在课题上的。 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娱乐，好像就连他请在家里吃烧烤之类的，苏洋也只是去过一两次。但他最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让学生去家里吃烧烤来着，大多数时候苏洋都在忙着课题上的事情。 陈冉觉得颜欢欢和苏洋的状态不太一样，两人的天赋也是不一样的。 苏洋的天赋很不错，但是和颜欢欢比起来，还是差上一些。 认真坐着课题的苏洋头也不抬，反倒是一旁的丁熠走到陈冉的身边，“小冉叔，你看看我这个课题怎么样？” 陈冉看了一眼丁熠，疑惑的询问，“昨天不还给我说了课题吗？怎么，今天又换课题了？” 他倒是能够理解丁熠，这小子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拟定课题还要做学术报告，所以比较紧张，很有可能误判了自身的实力。 拿着草稿纸看了一眼，陈冉挑动眉头，沉吟着说道，“你确定选择这个课题吗？” “确定啊。”丁熠搓了搓手，“小冉叔，你觉得这个课题不行？” 陈冉只是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说道，“丁熠，你的课题已经改了好几次了，你这次还会改吗？” 丁熠摇头，“我确定就做这个课题。” “确定好了？” “恩，确定好了。”丁熠重重点头对陈冉说道，“小冉叔我肯定不会换课题了。” 陈冉带着笑意，看了一眼丁熠，“你确定好了，不换课题了？” “恩，确定好，不会换了。” “成。”陈冉若有所思的点头，想了好一阵子，这才对丁熠说道，“那就这个课题吧，不过，这个课题可不好做，如果你想要做得漂亮一点的话，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丁熠听见陈冉肯定的回答，高高兴兴的拿着草稿纸给陈冉保证道，“小冉叔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做好这个课题的。” “行吧。”陈冉莞尔一笑，“我相信你，你现在先去找一些文献和资料，如果遇见什么很难理解的地方，可以问我，最近我一直都在办公室。” “好的。” 丁熠重重点头，扭头就走出办公室，看来是去图书馆找一些文献和资料。 苏洋还在头也不抬的做计算。 陈冉起身来到苏洋的面前，低下头，看着苏洋正在做着的计算，想了想，看来最近的苏洋是没有遇见什么困难。 于是他放心的走到座椅上又开始看和他接下来的课题相关联的论文。 一看就是一整天的时间，直到晚上九点过，陈冉才离开办公室。这会儿方耀阳才下班，天气有些凉意，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冷意。陈冉缩了缩脖子，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坐在车上。方耀阳有些疲惫的说道，“媳妇儿，吃晚饭了吗？” “吃了。”陈冉点头，看向一旁的方耀阳，“耀阳，你没吃晚饭？” “吃了的。”方耀阳带着笑意，“我就是怕你没有吃。” “噢，那倒也不用担心。”陈冉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我已经早就吃过了。” 将车开到小区的停车场，大概是方耀阳实在是太累了，两人回家之后洗完澡，什么都没做。方耀阳抱着陈冉，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熟，清晨起床时，方耀阳看见身边的陈冉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正在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 “媳妇儿。”方耀阳的语气很是温柔，“怎么了？” 陈冉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还想睡一会儿。” 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才七点钟，方耀阳轻柔的说道，“要不，媳妇儿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怕待会睡过头了。”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一旁的方耀阳，“算了，还是起床吧。” 说着他麻利的从床上起来，一路跑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方耀阳也跟在他的身后，开始洗漱起来。 等两人洗漱好之后，陈冉的精神头倒是好了不少。先是将陈冉送到的临江大学，看着临江大学来来往往的人中，还有不少的外国人。他现在都有点见怪不怪了，毕竟最近这几个月来临江大学的外国人还挺多的。 而且这几天外国人还越来越多，因为他媳妇儿马上就要进行学术报告会了，听说要来的人最近这几天都会赶来，整个临江警方的氛围都有些沉重。毕竟这么多外国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教授，还有不少事国外的顶尖教授。这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之类的，指不定就要闹出一些国际纷争，所以警方还是很重视的。 很多顶尖的数学教授都已经到达临江大学。 停下车，陈冉打开门，伸了个懒腰，转过头看向坐在车上的方耀阳，挥了挥手对他说道，“我先走了啊。” “恩。”方耀阳带着笑意的对陈冉挥手，“媳妇儿，你小心点，我晚上来接你。” “好。” 陈冉走到数学办公楼，刚走到大厅，就看见李飞陪着另一位教授一边聊着天，一边正漫步着。两人看见陈冉的时候，还颇为震惊，“诶，陈教授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学校了。” 今天陈冉来得确实比较早，还没有到八点钟就已经到达学校，平时陈冉来到学校的时间都比较晚。 陈冉点点头，“今天耀阳要早点去上班，我就跟着来学校了。” “是吗？”那位教授带着笑意说道，“还没有来得及恭喜陈院，你的学生都已经担任咱们学校的教授了。” “谢谢。”陈冉和那人握手之后，看向李飞。 李飞带着笑意的说道，“光太郎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已经在咱们临江落户了。” “哦，那倒是一件好事儿，不过我记得他家里人不还在霓虹吗？” “唔，说是圣诞之前会来临江，之后就会住在临江，我也询问过临江这边的一些安排，说是家属也是可以跟着落户的。”李飞带着笑意的说道，“毕竟是你陈院士的学生，咱们临江市还是非常欢迎这种有学识的教授定居临江。” “谢了，李主任。”陈冉伸出手拍了拍李飞的肩膀，“有空请你吃饭。” 光太郎换国籍定居临江这个事情，陈冉还是比较重视的。他尊重光太郎的选择，不管是光太郎留在临江也好，还是回到霓虹也好。陈冉都是没有意见的，大概是光太郎感觉他更适合待在华国，所以才会留在临江市。而且想要换国籍，之前罗伯特已经换过国籍。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 毕竟光太郎也算是高端人才，即便是想要换华国国籍，也是非常好解决的才对。但问题就在于，光太郎想带着他的母亲和弟弟一起来华国。也想要将国籍变成华国国籍，这就有点难度。所以陈冉比较关注这方面的问题，而李主任作为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这件事情自然是李主任最清楚。 好在光太郎之前获得过不少国际上的数学奖，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奖，但也算得上是国际上有些知名度的数学家，在华国，现在这种高端人才还是很吃香的。想要拿到华国国籍不算太难，只要光太郎是真想要待在华国临江，还是可以开开绿灯的。 更何况，光太郎本身就是陈冉的学生，而且陈冉也对他赞誉有加。不管是华国还是临江市都不想损失这样的人才，只是安顿家属问题，倒也还不算太难。 李飞没好气的看了陈冉一眼，“不是，王局你也是可以问的啊。虽然王局不关注这方面的问题，但是也就是他多问一句的事情。” “没必要。”陈冉耸肩，“既然李主任在跑这件事情，我相信李教授是能够圆满解决的。” “……”李飞没好气的对陈冉说道，“已经解决好了，光太郎的房子也安排好了，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请你们吃饭了。” “噢！故乡的撒库拉开了？” 李飞看向陈冉，凝视半晌，“想什么呢？人家现在是临江人，说实话，他那临江话，可比我好多了。不是，我比他还要早来临江，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临江话呢。” “别说是他。”陈冉摊开手，“说实话，作为一个临江省长大的人，我的临江话也挺烂的。” “咳咳，不和你多说了啊，我先去忙了。” 李飞拍了拍陈冉的肩膀，“对了，过几天就是你的学术报告会，你到时候可别给我弄出什么意外来。” 陈冉挑眉，带着自信的说道，“李教授，你说什么时候我会在学术报告会上出现错误？” “也是。” 李飞和另一位教授离开，陈冉脚步轻快的走在台阶上，感觉好像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他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走到办公室，看见苏洋一个人正在埋着头做计算。 “苏洋，我看你已经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吗？” 第555章 道理 苏洋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上去似乎有些纠结的模样，眉毛微微纠结在一起。正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过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叹息着说道，“是这样的，教授。” “说说看。”陈冉坐在椅子上，看向苏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询问我。” 苏洋拿着草稿纸走到陈冉的身边，“教授这个问题有点困难，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 陈冉盯着草稿纸看了一眼，带着一些惊讶，以及微笑，“不错啊，苏洋。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能够做到这一步了，已经非常漂亮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很好，接下来，就是这样……” 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苏洋讲解着，没多久，陈冉就已经写了不少的东西在草稿纸上。看着草稿纸上的内容，苏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眉头舒展开来。看上去还是有些纠结。直到陈冉写完之后，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对他说道，“你可以去理解一下，如果理解不了，再来问我。” 苏洋重重点头，有些恍惚的拿着草稿纸回到位置上，一边看着陈冉写在草稿纸上的数学公式，一边不停的皱着眉头。 教授写的公式，确实是有些难以理解的。但是苏洋有一种感觉，虽然难以理解，但要让他真的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或许需要花费一些功夫而已。 他再仔细的想想，苏洋埋着头继续看着论文。 光太郎来到办公室时，苏洋正在努力的想着事情。 “诶，教授呢？”光太郎疑惑的环顾四周，整个办公室只剩下苏洋一个人光太郎还是有点意外的。光太郎刚当上教授还没有多久，也没有带学生，只是平时会给其他的本科生上课。 不少学生都用一种仰视大佬的眼光看向他，光太郎还觉得有点好笑。他知道最近教授每天都在办公室，原本是打算来办公室询问教授问题的。没想到刚来到办公室，教授竟然不在。 苏洋迷茫抬起头来，看见光太郎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光太郎在数学办公楼已经有独立的办公室，“光太郎教授，您好。” 光太郎罢手，“行了，苏洋，教授呢？” “额……”苏洋看了看教授的位置，这才发现，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刚才一直在研究教授给他的数学公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不……不太清楚。”苏洋的脸有些涨红，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噢！”光太郎只是点头，“看来教授是有事情。” 苏洋疑惑的询问，“光太郎教授是有什么事情吗？” 光太郎露出微笑，“苏博士，不要叫我光太郎教授，我已经改名字了，而且入籍华国了。我叫李早川，以后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诶？”苏洋瞪大了眼睛，“李教授已经入籍了吗？” “是啊，已经入籍了。”光太郎笑着说道，“我母亲和弟弟也很快就要来华国了，正好这边的房子够住。”他对于物质的要求不算太高，只要有吃有喝，还有住的地方就好。至少在他看来，作为教授，不会因为教授这个工作变得贫穷，就足够了。 “恭喜李教授。”苏洋还以为光太郎会保留外籍呢。虽然外籍教授在临江大学也没什么用处，获得的钱也不会多，毕竟临江大学是有真正的大佬。就算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大师来担任临江大学的教授，钱也不会多。无论是谁，反正也比不过陈冉。 不过拿着霓虹国的国籍，以后光太郎想要去什么地方都比较容易。而且，苏洋还看见，好像很多国家已经把教授和教授相关的人员都拉上海关的黑名单了。 比如说灯塔国，额，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光太郎也要上灯塔国的黑名单。 光太郎笑着走到苏洋的身边，“你刚才这么认真，正在学什么呢？” 低下头，他就看见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数学公式，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教授写给苏洋的。 “是这个吗？” 光太郎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向一旁的苏洋。 苏洋沉重的点头，略微带着沮丧的说道，“有点困难，我想了许久，还是有不少的问题没有想通。” 摸了摸下颔，光太郎笑着对苏洋说道，“这样么，确实还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多想想。” 说着，他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更好理解一点？” 苏洋的眼睛一亮，“谢谢李教授，这样确实好理解不少。” “是吧。”光太郎拍着苏洋的肩膀，“有些时候，教授的公式写得比较简单，可能需要你对照一些文献和资料。” “谢谢李教授。”苏洋非常欣喜，感觉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不用谢。”光太郎耸肩，“我原本也是来询问教授问题的，不过很可惜，好像教授并不在办公室。” 揉了揉眉心，“对了苏洋。” “啊？”苏洋疑惑，还有其他的事情么？他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看向光太郎，眼中全都是疑惑。 “哦，周末我不是搬家吗？就是学校的家属院，想要请大家吃饭来着，到时候你也来吧。”说着，他拍了拍苏洋的肩膀，“而且会来不少教授，到时候你可以和他们讨论一些数学上的问题。” 光太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是教授，不能闭门造车。教授到了他那个地步，事实上，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大师能够和他有效对话，所以他选择埋头研究。但你不一样，你在数学上的境界还没有达到教授那种地步。” “我怎么跟你说呢？”光太郎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像是华国古代的侠客，教授是天下第一，已经没有人能够和他一较高下，所以教授只能一个人琢磨。但你也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新手，还有不少东西都需要和别人交流。” “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吗？”光太郎看向苏洋，挑动眉头，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苏洋忙不迭的点头，“额，那李教授看的东西还挺杂乱的。” “咳咳。”光太郎轻轻咳嗽一声，“我就是给你讲这个道理。” “我懂，我懂。”苏洋急忙笑着说道，“不过没想到李教授还喜欢看武侠。” “咳咳，这不是重点诶。”光太郎瞪了苏洋一眼，苏洋急忙点头，“我知道，李教授，这不是重点。”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停顿了一下，光太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继续做课题吧。” 环顾四周，已经和苏洋聊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看见教授回来，他琢磨着教授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出去办事情，一时半会的估计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光太郎也就只能先回去。毕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离开之后，苏洋依旧还在继续看着手中的东西。 此时的会议室里，陈冉懒洋洋的坐在角落，听着其他教授正在不停的说着话。他头也不抬一下，总觉得，没有必要来这次的会议，听着他们的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学术报告会，说实话，陈冉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在心中琢磨着，他的学术报告会也不至于要讨论这么久吧？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需要讨论的地方，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现在他在办公室开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陈冉瘫坐在椅子上，李飞看见陈冉的模样，询问了一句，“陈院士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陈冉急忙摇头，是的，他什么话都没有。烦都烦死了，原本就不擅长这些玩意儿，不如让他在办公室里好好研究一下之后的课题。说不定还要更好一些。 李飞知道陈冉是坐在会议室里，有些烦躁。 “既然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就这么决定好了？” “我没什么问题。” 其中一位教授想了想回答着。 “我也没什么问题。” 另一位教授想了想，这才对李飞说道，“-那么接下来的学术报告会就按照现在说的来实行？”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先散会吧。”李飞想了想，估摸着大家都挺累的。还是早点回去准备把，眼看着离学术报告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估摸着大家还是多少有点心里没底。毕竟是第一次举办这么多人的学术报告会，尤其是不少人都是从国外来到临江大学的顶尖学者。 不管是在哪所学校，哪个国家，都会非常重视。 走路回到办公室，看见苏洋正埋着头继续计算着。于是陈冉很自然的回到位置上，坐下去开始继续看论文。 就见苏洋抬起头来，看向陈冉，“教授，刚才李教授找您。” “李教授。”陈冉愣了一下，“哪位李教授？”数学系姓李的教授还挺多的，但是陈冉和那些教授不算是太熟悉，和他熟悉的好像除了李飞之外，没有其他的教授才对。突然一位李教授来找陈冉，让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苏洋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光太郎教授，他说他现在改名叫李早川。” 陈冉汗流浃背，就离谱。 “好吧。”陈冉哭笑不得，“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额……可能是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您吧。”苏洋小声的嘀咕着。 陈冉哂笑，“好，我知道了，你还是自个儿做课题吧，他的事情我待会去找他就好。” “诶。”苏洋点点头，埋下头，继续做课题。 ………… 高阳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那双眼睛也是一对熊猫眼，看向方耀阳的时候还有些幽怨。 方耀阳疑惑的看向高阳，“干嘛这么看着我？” 吴凯在旁边搭话，“估计阳哥想说，都是师娘的错，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加班。” “嘿。”方耀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吴凯，“怎么说话呢？就算不是你师娘要办学术报告会，咱们刑警队深刻么时候轻松过了？” “虽然但是。”朱志刚在旁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其实最近没什么大的案子，如果不是师娘的学术报告会，我们确实是可以休息几天的。” “呵呵。”方耀阳嘿嘿的冷笑了一声，“你看看人家陈杰，就没有你们这么多话。” 陈杰正在埋着头整理着衣服，看上去像是准备换下身上的警服，准备回去休息。 吴凯只是看了一眼陈杰，缓缓说道，“他估计是没有力气说话了，昨天晚上一直在加班，这会儿应该是准备回家休息来着。” “噢！”方耀阳点头，“赶紧回家休息去。” 陈杰点点头，他都快要没有力气说话了。不过倒是也没有什么好吐槽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也经历过不少，确实有点累了。回到地方之后，他的锻炼就缺乏了不少，这会儿身体反弹有点严重。可是每天睡觉吃饭都不太准时，还真没什么时间锻炼。 收拾了一下，陈杰有气无力的和几人道别，然后离开刑警队。 目送陈杰离开，高阳在旁边吐槽，“方大，你看，陈杰还是特种兵呢，现在都这样了，唉，嫂子也真是的。” “怎么？”方耀阳转过头看向高阳，“你有意见？” “没，没有的事情。” 高阳缩了缩脖子，方耀阳坐在位置上，“况且，晚上不是能休息吗？晚上没什么人在临江大学，就是附近的治安需要注意，也不至于一直有人在那边，对吧？况且，基本上都是派出所去巡逻，人家派出所都没有叫累，你们倒是有点迫不及待。” “方大说得是。”高阳叹息了一声，“可是咱们也要随时待命啊。” “说得你之前不是这样似的。”方耀阳没好气的瞪了高阳一眼，高阳不敢继续说话。朱志刚正在忙着整理东西，吴凯在旁边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休息。 看了一眼时间，方耀阳起身，看着窗外的天色，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行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就休息一下，我得去接媳妇儿回家了。” “唉，有媳妇儿就是好啊。”高阳在旁边叹息着，吴凯斜视着高阳，好笑的说道，“不是，阳哥，你现在还没有谈恋爱呢？” “是啊。”高阳摇了摇头，“还没有谈恋爱，没办法么不是，谁让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来着。” “到底是没有时间谈恋爱还是不想谈恋爱？”吴凯疑惑的看向高阳，“我记得有不少人都给你介绍过对象来着。” 高阳摸了摸鼻梁，“确实没什么时间。” “呵呵。” 吴凯好笑的看了一眼高阳之后，不再说话。他就知道，高阳肯定是不想谈恋爱，虽然嘴上说缺媳妇儿，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找媳妇儿的打算。否则就凭借高阳那模样，不可能找不到媳妇儿。 朱志刚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会儿才行。” “得，你好好休息吧。”吴凯拍了拍他的肩膀。 整个办公室，突然有一瞬间显得有些沉闷。 高阳大概是有些不太习惯，“那啥，你们没什么想要说的话吗？”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高阳，“所以，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高阳急忙摇头，“没，没什么想要说的。我就是在看那天学术报告会的安排，咱们好像要去现场当安保来着。” “那没办法，谁让是师娘的学术报告会呢。况且现在大家都觉得挺难捱的，上面肯定是让咱们去现场维持秩序。毕竟是咱们刑警队的家属。” “啊，累啊！”高阳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我就想着，这个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咱们能够休息几天啊？” “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是能够休息几天的吧。”朱志刚在一旁闭着眼睛。 吴凯用手撑着下颔，发呆似的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说会放两三天假。” “我一定不会下床的。”高阳在一旁嘟囔着，“实在是太累了，我估摸着要是休息两三天，我肯定不会下床。” “你是打算饿死吗？”一旁的吴凯好笑的说道，“还不下床吃饭。” “也是，除了吃饭，我一定不要下床。” “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床上有金子呢。”朱志刚在旁边揉了揉眉心，“唉，好久没有锻炼了，你们说我的身材是不是快走样了？” “还……行吧。”吴凯撇了一眼朱志刚，发现其实朱志刚的身材还不错，虽然是穿着警服的，但能够看出来，他的身材还是蛮结实的。 “你们聊着，我先休息一会儿，待会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叫醒我就好。” 说完，高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睡着了。 朱志刚睁开眼睛，诧异的看向高阳，“我说阳哥。” 没有回应，他和吴凯对视一眼，心中嘟囔着，不会吧，这么快就睡着了。这才刚说完话而已，就睡着了？这得多能睡啊。 心中琢磨了好一阵，估计是高阳确实太累了，这才多久，直接就睡着了。 朱志刚看向吴凯，“睡着了已经。” 吴凯点着头，好笑的说道，“是啊，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谁说不是呢。”朱志刚捂着头，“我也有点累了，不过还能坚持一下。” 吴凯也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睡觉，但是现在根本睡不着。” “要不，你尝试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估计没多久应该就能睡着了。”朱志刚正说着话，吴凯突然询问，“对了，志刚，我听说你准备买房子，买了吗？就是小区的房子。” “恩，买了。”朱志刚带着笑意的说道，“刚买没多久，你呢？不是在存钱吗？” “额，我爸妈给了我一点，不过你也知道，我工作的年限还不到。现在放宽年限了吗？”吴凯询问朱志刚。 “好像是，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问其他人吧。”朱志刚仰着头，“唉，房子有了，就差个媳妇儿了。” 吴凯捂着脸，“你怎么也跟着阳哥学上了，不是之前有相亲过吗？” 朱志刚捂着头，“你以为我想去啊，但是那些都是领导安排的，你说我不去能行吗？” “这不挺好的吗？”吴凯托着下颔，“确实，如果拒绝的话，领导也会觉得你小子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看不上吧？” 吴凯倒是觉得不管是高阳还是朱志刚，都是被迫去相亲的。事实上能看出来，两人都不太愿意去。但是去都去了，真就一个也看不上吗？也不至于吧？ “怎么说呢？”朱志刚在一旁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不太合适吧，反正也就是吃个饭，就没有后续了。” 吴凯揉着眉心，“你说咱们是不是不好找媳妇儿啊。” “可能吧，上个月我就知道，咱们队里的那个老王好像离婚了，说是一天到晚都在忙，也不知道忙什么，媳妇儿生气就和他离婚了。” “可是老王不是挺在意家庭的吗？”吴凯诧异的说道，“怎么就离婚了。” “嗨，谁知道呢。”摊开手，朱志刚无奈的回答，“不过我倒是觉得师父和师娘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闹到离婚这个地步。” 吴凯来了兴趣，“怎么说？” “你想啊，其实不光是师父忙，有时候师娘也挺忙的，比如说去年，师娘不是去了很久都没有在家里吗？我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是可以相互体谅的对吧？”朱志刚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老王家里的话，媳妇儿是就在家附近工作，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估计时间长了，总觉得老王一直在忙东忙西，很多事情都帮不了家里。尤其是有孩子之后，但是师父和师娘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况且，师娘忙起来的时候，我总觉得会比师父忙很多。” “也是这个道理。”吴凯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要找媳妇儿就要找师娘那种平时也挺忙的？” “也……也不是吧。”朱志刚挠头，“还是得看人吧，办过那么多案子，你知道很多情况只是存在理想中的。” “也是。”吴凯就像是泄气的皮球，毕竟还是当了这么久的刑警。看过的案子也不少，很多时候夫妻之间的事情也就是那样的。 看得多了，也就清楚大部分夫妻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更能看出来，他师父和师娘之间还真是真爱。否则，师父也没有出轨过，师娘不至于出轨。他觉得，师娘比起出轨，更愿意研究那些高深的课题之类的。 …………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转眼就过去了。 来到学术报告会那天时，清晨就有不少人聚集在临江大学，一大清早，就显得临江大学极为热闹。 第556章 闲聊 高阳无奈的站在大礼堂门前，因为有不少人都会来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临江大学专门将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设立在最大的大礼堂。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大清早就来到大礼堂门前。虽然是需要邀请函才能够进入大礼堂的，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企图蒙混过关。其中还有不少临江大学的学生，毕竟临江大学最近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又是临江大学的大神举办的学术报告会，原本数学系的学生多少还以为他们需要去撑场面，结果最后教授告诉他们，不需要去撑场面。 因为大礼堂那么多的座位恐怕都是不够坐的，来得人实在是太多。 他们这些人想要去听大佬的学术报告会，呵呵，别想了，从国外来的教授就已经很多了。再加上全国各地知名的数学教授基本上都来了临江大学。要不是因为某些教授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前来，估摸着能够来到临江大学的教授还会更多。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有国外的教授，也有国内的教授，还有不少临江大学的学生。 有学生躲在不远处看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站在大礼堂前的空地上，啧啧称奇的说道，“这么多人，这才几点钟啊，大礼堂的门都没有开吧。” “是啊，我还以为人不会太多，听说不是有些教授已经离开临江了吗？” “噢，是有些教授离开临江了，倒也不是不想听陈院士的学术报告会，好像是因为身体问题，不得不提前离开的。但凡陈院士早点做学术报告会，我相信不少教授就算是戴着氧气罩都要坚持听陈院士的学术报告会。” “这么离谱的吗？” “你管这叫离谱？陈院士就是有这种号召力，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好……好吧，我也知道陈院士很有号召力，我就是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个画面，想想就觉得有点离谱了。” “还行吧，也不算太离谱。你看这群人里面是不是有不少的老教授也在。”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另外一位学生不得不承认，确实在人群中有不少的老教授，有华国的，也有国外的。看着这些老教授的精神头还挺不错的，就挺荒谬的。这才六点钟啊，大礼堂起码要八点钟才开始放人进去。这会儿就有这么多教授聚集在这里，待会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高阳旁边的吴凯叹息着，看着空地上的人群几乎都快要人挤人，急忙大声说着，“大家排队，不要拥挤！” 他们原本是在宿舍休息的，没想到一个电话打过来，这才半个多小时，就来到这里维持秩序。就是说，怎么这些老教授都不需要休息的吗？大清早就来到大礼堂，看样子，来的教授还越来越多。他真的有点希望临江大学的人能够早点将大礼堂打开，否则这么多人，待会但凡乱起来，都有够他们喝一壶的。 正在想着，李飞匆忙的赶来，看见高阳和吴凯的时候，用歉意的笑容说道，“抱歉，抱歉，真不知道现在情况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我马上就叫人来打开大礼堂。” 现在的人虽然聚集在空地上，但还不算是很多，还有不少教授待会才来。但凡待会再来一拨教授，估摸着大礼堂前的空地就装不下这么多人了。 到时候很容易发生一点意外和事故，李飞也是刚在被窝里睡觉，很快就被电话吵醒。来到现场的时候也呆住了，不是，你们也不用这么心急吧。知道陈冉很久没有进行学术报告会了，但你们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高阳和李飞比较熟悉，旁边还有一些特警以及派出所的警察，看见李飞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这人张开就是抱歉，还说马上就叫人来打开大礼堂的大门，一看就是临江大学这次学术报告会的负责人之一。 “李主任。”高阳摸了摸兜里的烟盒，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李飞，“您看人实在是太多了，待会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我相信临江大学和我们警方一样，也不愿意有意外发生，最好还是早点打开大门，让该进去的教授先进去吧。我看那些教授很多年纪都比较大，如果就站在外面，时间久了，也难免会有点什么意外之类的。” 李飞接过香烟，对高阳点头，严肃的说道，“高警官放心，我马上就会叫人来开门的。” 高阳松了一口气，李飞拿出手机，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 这会儿就对着高阳说道，“高警官，待会有邀请函的那些教授就让他们先进去，其他没有邀请函的，确实没有办法。只能看最后还有没有空位，在看看能不能放进去一些。” 高阳双手放在腰间的扎带上，上面是警用装备，他爽朗的点头，“好的，李主任。” “不过，我看见还有不少的学生。”高阳的目光一一扫过空地上聚集的人群，一眼就能看出来，来了不少大学生。 看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那些教授或者是博士之类的。 李主任苦笑着，“高警官你放心，这些学生我会让他们的导员带他们回去的。” 他也是头疼得不行，原本就来了不少的人，现在还有学生添乱，更是让他头疼。 ………… 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洗漱好了。 坐在床上，陈冉有些迷糊的揉着眼睛，方耀阳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今天不是要做学术报告吗？” “是啊。”陈冉点点头，还有些迷糊，“唔……” “没有睡好？” “额……还没完全醒过来。”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不是说九点半开始吗？这才几点钟啊？” 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 “啊？”刚才陈冉醒过来完全是因为身边没有人，他翻滚了好几下，一直没有感受到身边有人才醒过来。看着方耀阳坐在床边，他还有点昏昏欲睡，整个脑袋都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不停的打着呵欠。方耀阳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询问道，“媳妇儿，怎么了这是？” “唔……”陈冉微微皱着眉头，缓缓说道，“还想要睡觉。” “要不再睡一会儿？” 方耀阳有些心疼陈冉将他抱着，“那你再睡一会儿，待会让叶上尉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陈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向方耀阳的时候有些委屈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能送我去学校？” “乖，老公马上就得去临江大学，那边已经有不少人了，听说好多教授都已经到了。”方耀阳温柔的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是吗？”陈冉揉了揉眼睛，“直接去学校吗？” “是。”方耀阳昨天晚上回家之前特意将警服带回家，就是琢磨着明天直接去临江大学，要是回刑警队肯定是会耽误一些时间的。 “那……”陈冉迷迷糊糊的将脑袋继续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我跟着老公一起去临江大学，就在车里继续睡觉。” “好！”方耀阳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将陈冉的衣服拿出来给他换上。因为今天有点凉的关系，他生怕陈冉感冒，给他穿了不少的衣服。 将衣服换好之后，陈冉这才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两人出门时，他还打了个冷颤，外面确实是有点冷的。陈冉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来到车上，空调吹出暖风。很快陈冉就睡着了，方耀阳也没有打扰陈冉，等到他睡着之后，他就开着车前往临江大学。 到达临江大学时，陈冉还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方耀阳凑到陈冉面前，小声说道，“媳妇儿，我先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待会来叫你好不好？” 陈冉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清方耀阳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回答，“好。” “要吃早餐吗？” “不要。” 方耀阳摇头，将钥匙放在车上，“媳妇儿，待会醒过来想要下车，就拿车钥匙，我就放在车里。” 说完，方耀阳直接下车。 将车门锁上，因为车内开着空调，发动机也是开着的。 方耀阳倒是没有觉得耗油，什么都比不过他媳妇儿。 走到大礼堂前，看见高阳正站在一旁，这会儿，学生已经基本上都被导员带走。已经拍着长长的队伍，队伍里还有好多熟面孔。方耀阳都是见过的，方耀阳穿着警服，带着装备，一步一步走向前面时，还有人对他打招呼，“方。” 方耀阳也是微笑着回应，高阳正在检查邀请函。临江大学的保安正在维持秩序。方耀阳看着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站在队伍的旁边双手放在武装带上，正目光炯炯的看向拍着长队的队伍。 倒也不是怕有什么意外，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国安局肯定是已经解决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他就是怕人群中有哪位小年轻突然一闹事，发生踩踏事故之类的。 没多久，有人就走到他的身边，是方耀阳不认识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三十多岁的警察，理着寸头，长得倒是有些高大，就是有些发福。方耀阳一看就知道，特定是派出所的警察。长期日夜颠倒，过劳肥的那种。 穿着宽大的警服，站在方耀阳旁边的时候，笑着打招呼，“哥们儿你好啊。” 方耀阳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也就回应了一下，“你好。” “诶。”那人打量着方耀阳，那种目光不像是审视，而是一种回忆，“不是，哥们我看你有点眼熟。” 方耀阳好笑，“不能把，咱们不是以第一次见面吗？” “是么？”那人挠头，没有方耀阳那么高，但也不矮，就是站在方耀阳的身边，显得他的身材很是走样。 那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向方耀阳，“哥们你是特警吗？经常锻炼吧。” “确实经常锻炼，不过不是特警，况且，特警也不会穿这身衣服吧？” 方耀阳能够从那种的目光中看出他羡慕的眼神，除了羡慕之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眼神。也就回答了他的话，那人啧了一声，“不是吧，哥们儿，我看你就像是特警队的。看上去就像是部队出来的，浓眉大眼的，啧，身材还这么好。咱们警察很多不都身材走样吗？我看你也不像是刚当上警察。” “是，好多年了。”方耀阳点头，“不过一直坚持锻炼。” “真好，你哪个单位的？还有时间锻炼，像是我们单位，根本就没有时间锻炼，下了班就想着回家休息。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哪有空功夫锻炼啊。”那人双手放在腰间的武装带上，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我倒是想要锻炼，我媳妇儿还说呢，我以前特别壮，现在都肥成什么样子了。” 方耀阳点头，“是啊，所以我每天都会坚持锻炼，就怕什么时候被嫌弃。” “不是吧。”那人打量着方耀阳，看着方耀阳剑眉星目，国字脸，浓眉大眼，长得极为帅气。 “你都这么帅了，还会被嫌弃？”他是有点诧异的，说实话，方耀阳这个长相，还真是相当的英武帅气，不说别的。估摸着不少的少男少女看见他这么帅的警察，估计都会飞蛾扑火似的扑到他身上，更别说会有人嫌弃他了。更何况，还穿着警服。最近不是很多人都喜欢穿着制服的男人吗？他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你女朋友会嫌弃你？不能够吧？” 就算是他现在长肥了，他媳妇儿也没有真的嫌弃他啊。虽然每天都会说他长胖了不少，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帅，别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眉清目秀的小帅哥呢。 不过可惜，时光摧残，现在也不是小帅哥了，而是中年大叔。发福得有点厉害，好歹没有秃顶，否则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他身边的年轻人，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帅很多，要说没有人喜欢，还会嫌弃他，他是不相信的。 “哥们儿，我说你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那人看着排着的长队，心中琢磨着这人长得这么帅，不至于这么早就结婚了吧？毕竟像是他这么帅的人，可以挑选的对象实在是太多了，应该不会急着结婚。 “额，早结婚好几年了。”方耀阳露出笑容。 “啊？”那人诧异的看向方耀阳，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还以为你没有结婚呢。” “怎么可能。”方耀阳摊开手说道，“早就结婚了。” “哦，那你媳妇儿会嫌弃你？”那人思索了一下，“也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话，会嫌弃也不意外吧。” “现在倒是不嫌弃，不过我觉得我要是没有锻炼好身体的话，媳妇儿说不定就会嫌弃。” 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那人叹息着说道，“也是，毕竟结婚了，苦命啊。” “还……还行吧。”方耀阳也不觉得苦啊？他每天回家看见媳妇儿，心情别提有多好了，哪有这人说得那么苦。 “我当年也是你这么想的，不过在等几年你就知道有多苦了，你们应该没有孩子吧？” “确实没有。”方耀阳点头，这辈子也不会有就是了。 “等以后有孩子你就知道多累了，你说我孩子现在才读小学，两三岁开始就调皮捣蛋的……心累，现在还要担心他学习上的问题，还要去补课……累啊。” 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方耀阳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确实挺累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累的。”那人叹息着说道，“诶，你和你媳妇儿结婚多久了，不打算要孩子啊？” “四五年了。” 那人愣了一下，看向方耀阳的眼神都有点不对，“我去，我说哥们儿，你这结婚是不是有点早啊？” “还行吧，也不算太早。”方耀阳笑着说道，“反正不都是那个时候结婚的吗？” “是吗？”那人疑惑的说道，“那你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要孩子的事情？” “额……”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媳妇儿是男的，估计是怀不了孩子。” “……”搞了半天，原来人家媳妇儿是个男人。不对，这人看上去好像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啊。就他所知，那些喜欢男人的，好像都不像是眼前这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钢铁直男，对没错，就是钢铁直男。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那种经常被吐槽的钢铁直男，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一个男人结婚。他觉得这人肯定不会喜欢男人。 “你……喜欢男人？”那人不确定的询问。 “说实话，不喜欢，觉得挺难受的。”方耀阳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不过，我喜欢我媳妇儿，除了我媳妇儿之外，我接受不了任何男人。” “噢！”男人点头，“那还真就是真爱呗。” “那肯定的。”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他人也挺好的。” “啧啧。”那人摇头，“我还想说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有多苦，刚结婚那几年我和媳妇儿没有孩子也觉得过得挺好的，自从有了孩子一切都变了，心累到不行。不过你和你媳妇儿以后没有娃的话，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会一直过得挺好的。” “主要是孩子就是个吞金兽，如果调皮捣蛋一点的话，那更是……操不完的心。” 方耀阳很赞同，“我小时候也挺让人烦的。” “哈哈哈。”那人爽朗的笑着说道，“是吧，不过我家小子学习成绩还不错，马上就要读初中了，老师说他的成绩还不错，应该能读附属中学。” “是吗？”方耀阳也跟着说道，“那确实很厉害，要是我初中那会儿，老师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让我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我也差不多。”那人露出笑意，“现在不一样了，我听说现在好多工作都要大学学历呢，以后估计要是不读大学更不好找工作了。” “就说咱们警察吧，现在好像也有不少人也需要大学学历了，要是以前中专都能当上警察，现在可就不行了。” “嗨，时代在进步嘛。”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况且，不比以前，咱们那个时候能够考上中专的都是少数，更别说大学了。现在多少学生都在读高中，估计要不了几年大学都要扩招了，那个时候估计没有本科文凭都不好找工作了吧。” “说得也是。”那人跟着点头，随后看向方耀阳，“不对啊，哥们儿，我总觉得我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但是一直想不起来。” 方耀阳挑动眉头，“我们应该没有见过才对。” “说了那么久，对了，哥们儿，你究竟是哪个单位的？” “刑警队的。” “噢，咱们区刑警队的？”那人一边看着方耀阳，一边在心中琢磨着，区刑警队什么时候有这号人。 想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不是，哥们你是不是刑警队的方大？” “额，如果你说的是方耀阳的话，我确实是。” “牛啊。”那人竖起大拇指，“我听说你媳妇儿是市局局长的儿子。” “继子。”方耀阳哭笑不得，那人凑到方耀阳面前好奇的询问，“不是，方大，市局的公子是怎么被你拿下的？你不知道吧，你这事儿我们知道了之后，不少人都想拿下其他公子哥呢。就是没有人成功。”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什么好事儿吗？要不是他和陈冉认识早，他家陈冉才不会理会他呢，更别说是拿下他家陈冉了。 再说，他家陈冉要是不认识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好吧。 “可能是因为认识比较早吧。” “哦。”那人想到了什么，“我听说方大好像是市局局长的徒弟，看来和市局公子认识应该很早，所以才能拿下公子。” 方耀阳好笑，“什么叫拿下公子，我媳妇儿可不是什么公子哥。他可厉害了。” “方大。”那人挤眉弄眼的说道，“我们都懂的，像是市局的公子，虽然是继子，但我听说局长很爱老婆，肯定会爱屋及乌吧。况且，只要公子不是烂泥扶不上墙，想要做点什么，成功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吧。”方耀阳也不争辩，“你觉得就好。” 那人带着羡慕的眼神，“方大，你们刑警队还缺人吗？” “啊？”方耀阳愣住了，他疑惑的看向对方，就好离谱，对方是怎么从这个话题转移到另一个话题，还如此丝滑。 第557章 准备 他此时此刻很想问一句，大兄弟，你到底想做什么呢？不过他还是带着笑容的说道，“暂时还不缺什么人，不过你不是说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吗？况且，你有老婆有孩子的，在派出所也挺好的吧，干嘛想去刑警队？” 他不太理解对方的想法。 对方叹气，“我原本就是想要当刑警的，之前警校毕业之后当过两年刑警，这不是因为媳妇儿吵着闹着不让当，我才转到派出所去的。” “噢！”方耀阳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听着对方继续讲述，“不过现在我媳妇儿已经麻木了，说我在派出所也破事儿一堆，当刑警和民警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样啊。”方耀阳想了想说道，“要不下次刑警队缺人的时候，你来试试？” “谢了啊，方大。”那人喜滋滋的说道，“真没想到方大居然这么年轻。” 虽说他觉得方耀阳肯定是沾了老丈人的光，但是方耀阳没有几分真本事也不至于爬得这么快。况且，方耀阳的老丈人很明显还能往上走。这会儿不是都有人说，估摸着区局长的位置，估摸着今后就是留给方耀阳的。不少所长根本就是想都要不要想的。 副局长还有可能，但是局长这个位置，现在是丁局的，但是丁局离开之后，肯定就是方耀阳的。就他这个晋升速度，估计再过几年就得是局长了。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嫉妒的，谁让人家有个好的老丈人，自身的能力也很强呢。 要是他们有这个能力多少能够嫉妒，但是没有这么能力，也就只能干看着。 “嗨。”方耀阳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看着人群正在不停的移动着。 两人随便又聊了一会儿，聊到临江大学，那人感慨着说道，“临江大学一年比一年好，压力大啊。” “额？”方耀阳不理解，“有什么压力？”他们也不是临江大学毕业的，需要什么压力。 “方大你不懂，你想想现在临江大学都已经收分这么高了，要是等我孩子考大学的时候，分数岂不是都要上天了，我估摸着我孩子连读临江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那人不住的唉声叹气，“虽说他的成绩还不错，但我也不觉得他就能考上临江大学。” “我听说丁局的孩子读了临江大学，真厉害啊。” 那人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好像是参加了什么竞赛，被保送到临江大学的。” “对。”方耀阳还真的很清楚这个事情，“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还是国际高中数学竞赛的冠军。” 传说丁局和方大的关系很好，看来是实锤了，没想到方大对于丁局的儿子在什么地方读书都一清二楚。 “没想到方大也知道这个事情，那个高中数学竞赛难吗？” 方耀阳歪着脑袋，“你没有听说过吗？” “嗨，我以前成绩也就那样，哪知道还有这些竞赛之类的。”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摸着鼻子，看上去似乎正在讪笑。 “挺难的吧。”方耀阳想了想说道，“反正不简单，否则，也不可能就那么一点人能够去京城参加数学竞赛，你说对吧？” “也是。”那人叹气，“估摸着我家的孩子肯定是没有机会了。” “这也说不准啊。”方耀阳在旁边说道，“我就知道有个天才，好像初中的时候成绩也挺一般的，就是有段时间突然成绩好起来，不仅参加数学竞赛拿了冠军，还读了京城大学，后来还出国读了博士在国外当教授呢。最后回国，还是科学院的院士。” “是……是吗？”那人的眼睛都在放光，喉头滚动了一下，“不是，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初中的时候突然发愤图强，就能在国外当教授，回国还能当科学院的院士？” “真的假的？方大，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方耀阳笑着说道，“我真认识这么一个人。” “还……还认识？”那人瞪大双眼，方大你不觉得你的交友范围实在是有点广泛了吗？那可是院士呢，基本上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吗？还能认识？不愧是有个市局局长的岳父，什么人都能认识。 “那什么。”那人搓着手，有些期待的说道，“方大给我说下呗。” 方耀阳笑着说道，“说什么？说他是怎么读书的？”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 方耀阳还没有说话，就见一个男人走过来，毫不客气的说道，“行了，老杨，别问了，人家方大说的是他媳妇儿。人家媳妇儿在国外当过教授，回国直接当科学院院士。方大媳妇儿在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就特别好，直接在临江一中读书，最后去了京城大学，回国就在临江大学当教授。” “我记得方大媳妇儿学习成绩好，也是方大媳妇儿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才开始的吧。”中年人笑着说道，“要不你也死一下，看看你家的小子能不能醒悟？” “别了吧。”名叫老杨的民警急忙摇头，不是不能死，而是不死更有性价比。他还想要抱着自家媳妇儿睡觉呢，这才多少岁，就要死，没活够，不死！ “诶，黄所，您来了。” 老杨看向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乐呵呵的说道，“黄所您不是在出差去了吗？” “刚回来。”黄所长看上去还有些疲惫，“这不是听说这里人太多，所以就过来了吗？” “噢！” 黄所长看向方耀阳，叹息着说道，“方大，你媳妇儿可是给我们这些兄弟单位的出了个大难题啊。你看看，外面还有不少交警队的兄弟正在守着呢。” “嗨。”方耀阳也颇为不好意思，“辛苦大家了。” “行了。”黄所长拍了怕方耀阳的肩膀，“闲话不多说，要不方大今年就别再我们所里挑人，就当是谢我了？” 方耀阳讪笑着，“要不，黄所给丁局说一下？” “得了。”黄所看上去像是生气似的说道，“看来方大是真想让我出事儿啊，我这要是跑去跟丁局说这件事情，还能有我的好果子吃？” 方耀阳挠着头，“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么？黄所，你说要是丁局让我去，我去还是不去？” “得了，得了。”黄所急忙罢手，“跟你说不清楚了。” 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耀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黄所一脸古怪的看向方耀阳，“方大，我说你一直看手机做什么呢？” “额……”方耀阳憨厚的笑了笑，这才说道，“是我媳妇儿还在车里睡觉呢，我看待会他就要进行学术报告了，我得去叫他。” 说着，他拍了怕黄所的肩膀，“麻烦黄所给我看一下，我去找媳妇儿。” “没问题。”黄所点点头，“行，方大你先去找你媳妇儿吧。” 方耀阳乐呵呵的转身前往停车场，走到车前，他敲了敲门，陈冉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方耀阳，让他心都快要化掉了。 “媳妇儿，已经九点钟了，你真的不吃点东西么？”方耀阳的脑袋凑到车窗前，陈冉有些晕晕乎乎的，看向方耀阳的模样，捂着头，“不，现在不太想吃饭。” “那要不再睡一会儿？” “额……”陈冉摇摇头，起身打开车窗。将安全带解开之后，陈冉跳下车，方耀阳就站在他的身边，“冷不冷？” “还成吧。”陈冉点点头，也没有觉得有多冷。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是不是太累了？” “啊，我刚睡醒，怎么会累了。”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两下，方耀阳干笑两声，“那啥，媳妇儿，咱们还在外面呢，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太好。” “哦。”陈冉哼哼着松开手，“那我先去办公室。” 方耀阳捧着陈冉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说道，“媳妇儿，你待会要先洗个脸，醒醒瞌睡。” “好啦，知道了。” 陈冉凑到方耀阳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转身离开。 方耀阳带着乐呵呵的傻笑，将车熄灭后，锁上车门。 来到大礼堂前，黄所长正在看着进入其中的队伍，发现方耀阳回来，这才说道，“回来了？” “是啊。”方耀阳点头。 “你媳妇儿醒了吗？” “那是肯定的。”发现黄所长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他疑惑的说道，“不是，黄所，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没。”黄所长耸了耸肩膀，“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昨晚究竟做了啥，你媳妇儿不是马上就要学术报告会了吗？还要睡觉，你该不会在家做了什么吧。” “一边去。”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他估计也就是最近有点累，所以想要多睡一阵。” “噢！”黄所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来到办公室，丁熠正在紧张的准备着资料，苏洋埋着头正在做着计算。今天这次学术报告会，他不打算去，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去了估摸着也听不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做课题。 “丁熠。”陈冉洗了一把脸之后清爽了不少，他走到丁熠的身边询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教授，都已经收拾好了。”丁熠看着已经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急忙回答陈冉的话。 陈冉也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你跟我一起去大礼堂吧。” 第558章 学术报告 走到大礼堂前的空地上，能进去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进去了，基本上是没什么人了。不少的警察都聚集在一起似乎正在聊天，陈冉双手空空如也，反倒是丁熠手中拿着不少的东西。此时的陈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压榨学生的坏教授似的。 两人走上台阶，有两位警察看着陈冉和丁熠走上台阶，马上就要到大礼堂大门前。急忙站在两人的面前询问道，“两位，不好意思啊，你们有没有邀请函？” “额……”陈冉愣了一下，作为这次学术报告会的主讲人，他确实是没有邀请函的。 不过他是有通行证，正准备说话，旁边的丁熠说道，“我们有通行证。” “哦。”警察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看丁熠说话之后，语气也轻松不少，“两位同学，麻烦你们把通行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行吗？你知道，这是规矩。” “没，没问题。”丁熠抱着东西，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小警察，“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好。”小警察也没多想，伸手接过丁熠递过来的文献和资料，看着上面不少的数学公式，一下子脑袋就疼起来了，不是这些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让人头疼的，他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拿出证件递给小警察，看了一眼通行证，随后小警察又看了看两人，这才说道，“那你们快进去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估摸着待会就要进行那什么报告会了。” “谢谢。”丁熠点点头，收回证件，抱着一叠文件和陈冉快速的走到大门前。 高阳走过来的时候，陈冉还在和丁熠说着事情。看见他走过来，陈冉笑着打招呼说道，“哟，高阳你这是？”上下打量着高阳，陈冉是有些诧异的，不是，高阳最近是怎么了？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嫂子，我这不是累的吗？” “看出来了，确实挺累的。”陈冉好笑的对高阳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行，我和小熠先进去了。” “诶。”高阳看了看时间，“这不是还有十多分钟吗？” “是啊。”陈冉环顾四周，“对了，方耀阳呢？他在哪里？” 他就是没有看见方耀阳究竟在什么地方，高阳指了指不远处正站在那边和别人说话的方耀阳。 “要不嫂子和方大说说话？” “恩。” 陈冉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丁熠说道，“小熠你先进去。” “哦……好的。”丁熠点点头，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入大礼堂。 陈冉走向方耀阳的方向，看见他似乎别人聊天还聊得挺开心的，站在方耀阳的面前。方耀阳还在乐呵呵的说着闲话，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就看见陈冉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上去似乎还带着一些好奇。 方耀阳愣了一下，“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和方耀阳正在说话的中年人带着笑意的看向陈冉，伸出手，“这就是弟妹吧？我姓黄，就是临江大学城派出所的。” 方耀阳介绍道，“派出所的所长。” “黄所长。”陈冉带着笑意，他还真不认识这位所长。毕竟他很少去派出所，基本上都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两人握手之后，黄所长又缓缓说道，“弟妹待会不是要进行学术报告会么？” “是啊。”陈冉笑着挽着方耀阳的手，“这不是还有十多分钟么。” “噢。”黄所长一脸我懂的表情，“那我就不打扰方大和弟妹聊天了。” 黄所长转身就离开，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小警察聚集在一起。 “这什么情况啊？看不懂啊。” “不是，我看这个不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吗？我刚才检查证件的时候还有点震惊呢。”刚才看通行证的小警察一愣一愣的，怎么这位教授和方大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的样子。是不是太亲昵了一点？不是说方大已经结婚了吗？ 看着方大带着笑意，抚摸着那位教授的脑袋，怎么看两人的关系都不像是普通朋友吧。 “额……”另一个警察愣了一下，“不是，你不知道吗？” “啊？”检查通行证的小警察也愣住了，“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这是方大的老婆，你居然真的不知道。”眨巴着眼睛旁边的警察用一种诡异的眼睛看向刚才给他们检查证件的小警察。 “……”小警察小声的嘀咕着，“这是方大的老婆？” “是啊。” 小警察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说方大的老婆是市局局长的公子吗？可是……” “谁告诉你市局局长的公子就不能是大学教授了？” “也是……” 好吧，他承认对于这种公子哥是有点偏见，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啊这……局长公子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震惊的。 “行了，羡慕吧。”旁边的小警察带着笑意的拍着他的肩膀，“你要是羡慕的话，可以叫嫂子也介绍一个给你认识认识。” “别了吧。”小警察缩了缩脖子，“我都不认识方大，还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呢。” “哈哈。”旁边的人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说道，“行了，咱们还是继续上班吧。” “那倒是。”小警察附和了一句，确实他们这样的人除了老老实实的上班之外，还能做什么。 方耀阳和陈冉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这才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看看是不是该进去了？” 看了一眼时间之后，陈冉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该进去了。”说着，他冲着方耀阳笑着说道，“那我先进去了啊。” “成。”方耀阳乐呵呵的回答了一句，对着陈冉挥了挥手，看着陈冉进入大礼堂。那目光几乎是直勾勾的跟着陈冉的背影移动着。 吴凯走过来看见自家师父正看着师娘的背影，也没有说话。直到师娘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他这才对方耀阳开口询问，“师父，刚才还和师娘聊天呢。” “是啊。”方耀阳爽朗的说道，“刚才干嘛去了？” “哦，我正准备给您说这事儿呢，临江大学管饭来着，这会儿没多少人了，要不您和阳哥先去吃早饭吧。” “也行。”方耀阳来到临江大学之后一直都在大礼堂守着，还真是有点饿了。看见高阳还在和别人聊天，没忍住，走到高阳的身边好笑的说道，“行了，别聊天了，赶紧的，咱们先去吃饭。” “哦！”高阳转过身就看见方耀阳让他赶紧去吃饭，就跟在方耀阳的身后。 两人离开后，吴凯就站在大礼堂门前，看向大礼堂内的景象。 大礼堂虽然很是宽敞，但是也能够从外面看见大礼堂里面的景象。他看见嫂子正站在偌大的讲台上，讲台的上还有很大的一块黑板，以及投影仪等等之类的仪器。 看上去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正在想着，旁边有人悄悄移动到他的身边。看上去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警察，看样子，吴凯就知道对方是谁。 师娘的哥哥，王卫东。 “卫东，你怎么也在这里。”吴凯和王卫东经常打交道，两人的年纪差距本就不大，所以说话的时候还是挺随意的。 王卫东露出笑意，“嘿嘿，我这不是来看看我弟究竟有多威风吗？我之前给我师父说我弟可厉害了，他还不相信呢。” 说着，他对不远处的中年人招了招手。这个中年人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大，三十来岁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有些沧桑。走到王卫东的面前时，他还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卫东，叫我过来做什么？” 王卫东嘿嘿的笑着指了指大礼堂，“师父，你看，那是我弟弟。” 他师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讲台，就看见一个长得眉目清秀俊逸的年轻人带着笑意站在台上，穿得倒是不显得很正式，但也并不邋遢。看上去很有精神，似乎正在说着什么，随后，他拿着笔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数学公式。 对于这个玩意儿，他是真的看不懂。一看见就开始头疼，揉了揉眉心，收回目光，就看见身边的王卫东正看得津津有味，他有些诧异的询问，“不是，卫东你能看懂吗？” 王卫东愣了一下，迷茫的摇着头，开什么玩笑，他能看懂才是怪事吧。 “哦，你都看不懂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他师父没好气的说道，“行了，知道你弟弟厉害了，看把你骄傲得。” 说着，他师父转身离开。 王卫东撇嘴，继续盯着站在讲台上的陈冉。 下面很安静，整个大礼堂除了陈冉正在讲解之外，没有其他人说话。 大家都正在安静的做着笔记，陈冉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反正王卫东是完全看不懂的，但他看见陈冉站在眼光下熠熠生辉，就在心中想着，他好像第一次见到小冉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他弟弟可真是太厉害了！ “啪”的一下，王卫东回过神来，转过头就看见方耀阳正站在他身边，“卫东，看什么呢？” “这不是看小冉很厉害么。” 方耀阳的目光也落在陈冉的身上，带着些许笑意。 此时站在方耀阳不远处的丁熠已经有点汗流浃背，教授讲得实在是太过深入，他有点头晕目眩。伴随着陈冉的讲解，下面的人一直在不停的做着笔记。黑板上的数学公式不知道已经换过了多少，大家都比较匆忙的记录着，没有人说话。 方耀阳带着笑意的看着陈冉正在不停的说着，旁边的王卫东啧了一声，用手肘砰了砰方耀阳啧啧的说道，“笑什么呢？” 看向一旁的王卫东，方耀阳好笑，“你说我笑什么？” 这个时候，站在讲台上的陈冉停下手中笔。看着时间似乎也不早了，他已经讲解了好几个小时。下面的那些个教授们一个个面色严肃，看上去就像是正在非常正经的琢磨着什么似的。 “咳咳。”陈冉轻轻咳嗽一声，“关于N-S方程的问题我就暂时说道这里，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 他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有谁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所有的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陈冉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所有人，“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要询问的吗？” 坐在第一排的法尔廷斯教授摇了摇头，“陈，暂时还没有什么想要询问的，你说得非常清晰。并且，还有不少的问题我们都已经研究过。如果还有其他的问题，我们应该会用邮件的方式通知你。” “好吧。”陈冉点点头，“那接下来我就要开始讲黎曼猜想的问题。” 拿着笔在黑板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丁熠整个人的状态是游离在学术报告会之外的。这些知识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晦涩了一些，他根本就看不懂。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陈冉在黑板上写数学公式的速度并不慢，用不了多久，他停下手中的笔，“也就是说，我已经证明了黎曼猜想，那么接下来关于黎曼猜想诸位有什么问题？” 他不觉得在座的人对于黎曼猜想也和N-S方程一样，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N-S方程已经解开很久，该研究的人已经研究得非常深入。至于黎曼猜想，事实上发布也没有多久的时间。还有很多人对于黎曼猜想有不少的疑惑，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他发现有不少人都在举手，看上去有不少的问题都想要询问他。 他第一眼看见的依旧还是法尔廷斯教授，于是笑着说道，“那么法尔廷斯教授，您有什么问题？” 法尔廷斯教授站起身，严肃的看向陈冉，“我有点不太清楚第七十八页十七行的计算，可以重新计算一下吗？” “没问题。”陈冉笑着拿出手中的笔在黑板上开始不停的写着。 “这样会不会比较清楚？”转过身，法尔廷斯教授盯着黑板看了许久，缓缓点头，“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于是他坐了下去。 “费夫曼教授，您有什么问题。”坐在法尔廷斯教授不远处的就是费夫曼教授，这位比较开朗的老头儿最近一点也不爱笑。大概是因为陈冉给了他一个难题的缘故。费夫曼教授并不是一个羞涩的人，他站起身来，耸肩说道，“原本法尔廷斯教授想要询问的，就是我想要询问的，不过既然法尔廷斯教授已经询问了，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噢！”法尔廷斯教授依旧板着脸，“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 费夫曼教授一点也不生气，坐在椅子上，带着笑意的说道，“法尔廷斯先生，你其实可以开朗一点的。” “关于九十八页，我其实不是很清楚，能够重新验算一下吗？” “没问题。”陈冉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进行验算。 站在大礼堂外的方耀阳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由得为陈冉捏了一把汗。尽管很清楚他媳妇儿非常厉害，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学术报告会，心中不免还是为自家媳妇儿担忧。不过看见自家媳妇儿的脸上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而且一直都是那种淡淡的，他觉得，可能他媳妇儿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厉害一些。 至少现在看上去，他媳妇儿表现得基本上可以说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连续解决了好几个问题之后，陈冉转身询问，“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时候一个外国教授站起身来，“陈教授，能够说一下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部分吗？” “唔，这部分需要的时间比较久，我打算明天继续讲解，各位以为如何？” 大家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陈冉将笔扔在一旁，笑着说道，“如果诸位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 “期待陈你明天的表现。” 费夫曼教授带着笑意说了一句，接着，不少的教授离开大礼堂，原本还在外面聚集的警察开始维持秩序。 直到所有人基本上都要离开了，陈冉转过身看着黑板，用手摸了摸下颔啧了一声说道，“不愧是我，还挺厉害的。” 丁熠在旁边无语到不行，不是教授，这个时候才开始自恋，会不会晚了一点？ 他倒是想要吐槽几句，但还是没有吐槽出来。 方耀阳走进大礼堂，这个时候大礼堂显得很空旷。走到讲台上，丁熠很有眼色的直接离开，拿着文献和资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在心中想着，现在要是不走，待会估计就要被教授给骂一顿了。 正在想着，没想到方耀阳用手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累了吗？” 陈冉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看上去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一般，在方耀阳的心中熠熠生辉。 “还成，也不算太饿。”陈冉笑着说道，“咱们回家吧。” 方耀阳那双粗糙的手牵着陈冉的手，“恩，我们回家。” 在一旁的高阳吐槽着，“不是，方大又把我们抛弃了？果然还是嫂子最重要啊。” 吴凯在旁边捂着额头，“不然呢，你不会以为，咱们能和师娘比吧？” “那倒也是。”高阳叹息着，“咱们又得蹭兄弟单位的车回队里了。” “你不是都已经搬进小区住了吗？” “还在装修呢，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在家里居住。” 来到停车场，陈冉伸了个懒腰，“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很厉害。”方耀阳用手轻轻摩挲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可真是太厉害了。” “是吧。”陈冉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也觉得自个儿非常厉害。” “嘿嘿，我家媳妇儿肯定是最厉害的。”方耀阳想了想，“不过媳妇儿，刚才李教授说，明天你还有学术报告会是什么情况？” “今天主要是N-S方程和黎曼猜想，明天的话，还有一场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学术报告。不过明天完成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陈冉用手撑着下颔，“接下来就要开始我的课题研究了。” “恩，媳妇儿，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的。” “是吧，陈冉带着笑意，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汽车驶向家里，这个时候陈冉拿出手机，登上围脖看了一眼。大概是因为很无聊，最近又很久没有上围脖。于是陈冉只是想要看一眼围脖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看上去好像都是一些关于明星的事情，好吧，其实陈冉一点也不在意明星的事情，也就是看一眼，然后直接划过。 对于一个不太关注的行业，陈冉也不太喜欢多嘴。 刷了大半天，也没有刷到特别的新闻，正准备关掉围脖，没想到又看见临江大学的围脖，说他今天的学术报告会很成功。 下面还有不少人正在议论这次的学术报告会，还有人说是有不少外国人来听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他很厉害之类的。 陈冉倒是没有这种自觉，他确实很厉害，然后呢？也就这样了，不是吗？ 回到家，两人吃完饭早早就开始休息。陈冉明天还有最后一场学术报告会，方耀阳也不想陈冉在学术报告会上有什么意外，于是也就没有打扰陈冉，一直到清晨醒来时，陈冉依旧和昨天一样。 因为方耀阳去临江大学很早，于是就和他一起前往临江大学。 坐在车上睡觉。 直到被方耀阳叫醒之后，他晕晕乎乎的前往办公室，今天的学术报告会丁熠确实没有担任助理的能力，陈冉也没有准备让别人给他当助理。 他洗了一把脸，收拾好文件，匆忙来到大礼堂。 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和昨天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走上讲台，陈冉拿着笔，“因为数学大统一理论问题比较多，我就用已经解开的ABC猜想和黎曼猜想举例子。”陈冉停顿了一下，“大家可以看看用数学大统一理论解开这两个猜想和之前解开这两个猜想的区别究竟在什么地方。” 下面的人都有些错愕，不是，用这两个猜想做例子。也就是说，其实陈教授你已经在心里构筑了很多种解法然后只是随机选择一种解法写出来是吗？ 陈教授，你这样是不是有点逆天了？ 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陈冉拿着笔在黑板上写出第一行数学公式。 第559章 很简单 陈冉的速度并不慢，相反，因为大家都看过ABC猜想和黎曼猜想的证明，所以他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在所有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陈冉已经差不多将整块黑板给写满了。 看见那些数学公式，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说呢，就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陈冉关于数学大统一理论的应用确实非常……让人有点看不太懂。 大概是很晦涩的缘故，即便是坐在最前面的几位数学大师都是皱着眉头，看着陈冉在黑板上笔走龙蛇，很是有一种这也行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陈冉停下笔，大礼堂有人用华语惊呼，“不是，这也行？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想到？” “是啊，这也行，这要是以前我能想到这一点，说不定……我也能解开ABC猜想。”两人的声音很小，但在偌大却悄无声息的大礼堂上，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两人刚说完话，就停了下来。毕竟前面的大佬还没有说话，陈冉停下手中的笔，潇洒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样就好，你们真的以为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吗？”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台上的陈冉，就很难理解，这个问题还不难吗？ 不仅是大礼堂的人都听见了，即便是站在门外的那些警察都听见了陈冉的话。大概是因为陈冉的声音很大，再加上大礼堂实在是太过安静的关系，即便是外面的人也能很轻易就听见陈冉说得话。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的看向陈冉，大礼堂里面的那些个教授想的是，这个问题简单吗？他们研究数学好几十年，从来没有想过ABC猜想能够这么简单轻松的解开……就好像这并不是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更像是正在做的1+1=2还不用展开的那种简直了。 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才能让陈冉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即便是到了格罗滕迪克那种地步，也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的。 所以，陈冉不愧是当代数学第一人。远远超越了所有的数学家的大佬，有不少的教授都一脸激动的看向陈冉，蠕动着嘴唇，好像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想想也是，就陈冉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显得像是在自取其辱似的。人都麻了，还是什么都别说好了。 看着台下的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陈冉也觉得有点发麻，不对啊，他确实觉得这些问题其实挺简单的，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啊。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会认为这些问题很难呢？ 陈冉有点摸不着头脑，算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接下来就是关于黎曼猜想的问题。”说道这里，陈冉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说说关于黎曼猜想的问题，这个问题比起ABC猜想而言，还是更加复杂一些的。但是，我觉得这个问题也非常好解决。如果待会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我解决掉黎曼猜想之后，再询问我。” 说完，陈冉转身拿着笔，又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依旧是没有人说话，倒是有不少人开始记笔记的声音，沙沙沙的声音在大礼堂里响起。陈冉一边认真的写着，一边还看了一下刚才的板书，又继续写下一行数学公式，大概是因为速度比较快的缘故。事实上，在场的许多教授还有些云山雾罩。 能够跟上陈冉思维的教授少之又少。就在这种情况下，陈冉写着板书，下面的不少教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懵逼的边缘。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陈冉停下来时，夕阳已经挂在天空之中，将整片天空渲染得就跟残血一般。看上去还有些心惊胆战。 转过身，陈冉拿着笔，微笑着说道，“好了，黎曼猜想我用数学大统一理论解开了，所以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询问我。” 下面的教授们开始翻阅着刚才的笔记，有人举手说道，“陈教授，能够说一下关于ABC猜想的问题吗？刚才我不太清楚。” “可以。”陈冉带着淡笑，转身开始在黑板上写着刚才那位教授提出的问题。 接下来，陈冉又解决了好几个问题，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去。这才说道，“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许久，陈冉这才说道，“看来，大家都没什么问题了。” “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就到这里，诸位没什么意见吧？” 法尔廷斯教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太棒了，我很难想象竟然能有这样的方式将黎曼猜想解开，陈可真是天才的想法。” 费夫曼教授无所谓的耸肩，“他是天才这个事情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哦，我的朋友，你可真是太不在意了。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他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不是吗？”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法尔廷斯那张常年冷淡的脸上也带着一抹笑容，“他确实是一位非常伟大的数学家。” “只是很可惜，不能经常和他讨论数学上的问题。我记得，他接下来好像还有其他的课题。” 就在所有人都想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陈冉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 所有人的身体都停顿下来，转头看向陈冉，即便是正在小声讨论着的声音也一下变得安静。整个喧哗的场景一下就变得安静，显得有几分诡异。 “是这样的。”陈冉耸肩，“我之前在研究数学大统一理论的时候，突然间看见好几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诸位和我一起看看这几道非常有趣的数学问题。” 大家都来了精神，陈冉觉得有趣的数学问题？莫非是关于数学上的一些猜想？ 大礼堂外的经常还想说总算是可以回家了，可是，看着情况，怎么感觉大家好像是起身之后，又快速的坐回位置上了？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坐回去了？ 高阳一脸懵逼，看向身边的吴凯。吴凯的学历高了他们不少，再加上吴凯的英伦语其实也是不错的。 于是，高阳就看着身边的吴凯小声的询问，“我说小凯，嫂子这是说什么呢？” 吴凯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嫂子的意思是……”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对高阳说道，“我听嫂子的意思大概是在他某个课题的时候，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于是想要和所有人探讨一下。我猜，大概是某种数学猜想之类的。” “噢！”高阳点头，似懂非懂。 听上去还蛮厉害的样子捏，他在心中想着。吴凯看着高阳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还是没有能够理解，不过算了，反正他也不能理解。他们数学家的世界实在是太难理解了，是他不配理解数学家的世界。 方耀阳就在两人的身边，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出声。他看着站在讲台上，正熠熠生辉的陈冉，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 他家的小冉可真是太好看了。怎么看都是很帅气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方耀阳就点了点头，他家小冉可真是一个帅小伙。 陈冉挑动眉头，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行的数学公式。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公式，但是越看越让人心惊。不少人都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很难，比想象中还要难上不少，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就是这几个问题，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做出来，这是我在研究大统一理论的时候找到的一些有趣的问题，不一定用大统一理论可以做出来。” “好了，现在如果各位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这次的学术报告会也算是圆满结束了。”说完，陈冉看了看场上的所有人，“还有谁有什么想法吗？” 大家哪有什么想法，都被陈冉提出的问题给吸引住了。不少人正在记录着陈冉写在黑板上的几个问题。 直到半晌之后，所有人渐渐离开大礼堂，陈冉叫住了王成和严青。 两人站在陈冉的面前，乖巧得跟个小学生似的。陈冉挑眉询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教授，我和严青都已经准备好了。”王成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期待，“教授什么时候开始？” “唔……”陈冉挑眉，“看来你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可不是。”王成嘿嘿的笑了一声，“自从教授给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直都在琢磨着，我查阅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严青也差不多。” 严青在旁边不住的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陈冉觉得有点好笑，“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上午直接去物理实验楼，对了，记得找李主任拿实验室的钥匙。” 正说这话，李飞已经上前，“哟，陈院士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其他事情想不到我，倒是拿钥匙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我。” 陈冉撇嘴，“看上去李主任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 “哪有。”李飞嘿嘿的笑着说道，“今天陈院士可真是厉害啊，一口气提出了十多个数学难题，我看似乎大家会有一阵子都会讨论你的数学难题了，其中不少的难题，我估摸着没个几十年应该是解不开的吧。” 陈冉耸肩，“其实……”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是解决这些难题的话，应该要不了多久。”李飞停顿了一下，“但你多少也得给其他人一些机会不是。” 陈冉恩了一声，李飞又继续说道，“我猜难题应该不止十几个吧。” “确实，还有几道更难的问题，我打算等着十多个问题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公布。” 李飞竖起大拇指，“你是懂炒作的。” “啧。”陈冉啧了一声，“数学的事，能叫炒作吗？这叫循序渐进，懂不懂循序渐进的含金量啊！” “是是是。”李飞挑眉，“不和你多说了，我打算回家了，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 “行，我也差不多要回家了。”陈冉看了看已经走进大礼堂的方耀阳，挥了挥手，“我家耀阳来了，我先走了啊。” “陈院士您慢走啊！” “钥匙！钥匙！”陈冉提醒了一句，“李主任，记得把钥匙给王成，我明天就直接去物理实验室。” “好好好。”李飞忙不迭的点头，“陈院士您放心，您明天一定能够去物理实验楼的。” 方耀阳站在不远处，看见陈冉正在和李飞说话，也没有上前去打扰。他知道，陈冉应该是有事情给李飞交代。等陈冉交代完之后，肯定会来找他的。 果不其然，陈冉说完话，就径直走向他。挽着他的手臂，“咱们回家吧。” 方耀阳轻笑着恩了一声，“媳妇儿今天可真厉害，我看好多老教授离开的时候，那个表情……恩，很难形容，就觉得他们跟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什么都听不懂是一样的。” “是吧。”陈冉挑眉，笑着说道，“看来是把他们给难住了。” “肯定的。”方耀阳和陈冉越走越远。 李飞摊开手，“你们两人也别站在这里了，还是赶紧去吃饭吧，这个时候食堂应该还有饭吧？” “额……”严青笑着对李飞说道，“那啥，李主任要不您请我们吃饭呗？” 李飞挑眉，“想得还挺好的是吧，还请你们吃饭。”他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吃饭。” 于是几人一起离开学校。 陈冉坐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今天一直在讲解的关系，让他有点累了。坐在车上，不停的点着头，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忍不住笑着说道，“媳妇儿要是累了，你就先睡一会儿吧，待会到了家里，我叫你。” “好。”陈冉用力点头，随后闭上眼睛。 直到车子到达小区时，陈冉被方耀阳迷迷糊糊的推醒，他睁开眼睛，朦胧的说道，“到了吗？” “恩，到了，媳妇儿，小心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小区里的灯光看上去很是冰冷。风吹过，陈冉裹紧衣服，马上就要到十一月份，这个天气确实是该冷起来了。果然还是更喜欢夏天，没有那么冷。陈冉在心中嘟囔了一句之后，拉着方耀阳的手，走向别墅。 ………… 清晨的阳光洒在落地窗前，陈冉翻身醒来。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了很久，他现在还有点腰酸背痛的，不过还算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卫生间传来声音，不用多想，方耀阳肯定是在洗漱。 穿上衣服，陈冉下床后直奔卫生间，刚洗漱好的方耀阳扭头冲着陈冉傻笑，“媳妇儿，醒了？我还说待会叫你呢。” “不用啦。”接过方耀阳递来的牙刷，刷牙洗脸之后，两人吃完早餐，方耀阳将陈冉送到物理实验楼，这才离开。 今天早上有不少教授已经坐飞机离开临江市，还有不少教授是在昨天晚上就离开的。缺少了不少人的临江大学看上去没有往日热闹，反而有点冷清。 拿出工作证刷了一下，走进物理实验楼，刚到预定好的实验室，王成和严青看上去来了已经有一阵子。正在忙碌着，“咳咳。” 轻轻咳嗽一声，“对了，之前的数学模型我已经构想好了。” 王成和严青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冉，“教授，这么快就好了吗？” 两人原本是还有点担心陈冉在数学模型上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来着，没想到教授已经构想好了。 “是啊。”陈冉淡定的点着头说道，“原本这件事情就已经是去年我就在琢磨的，虽然快一年的时间了，不过很多东西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说着，他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了不少的数学公式。 王成和严青一边看着，一边不时的点头。 “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实验，你们没问题吧？” 两人对视一眼，这点小事他们还是能够做好的。 “那么现在开始吧。” 陈冉换上白大褂之后，对两人开始进行实验。 实验步骤很是枯燥，陈冉不厌其烦的做实验，王成和严青就在旁边协助。 一直到晚上，方耀阳到达临江大学的物理实验楼，他和保安已经认识很久了。还是那位保安，根本就没有换人。 走进大楼之后，方耀阳给保安打招呼。 保安还笑着说道，“哟，方警官又来接媳妇儿了？” “是啊。”方耀阳点头。 “我看陈院士一直没有出去，这会儿估摸着还在实验室里。” 方耀阳笑了笑，上楼之后，来到实验室门前，看见陈冉正看着桌上的实验器材。 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许久之后，陈冉活动了一下手臂。严青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方耀阳，“教授，方警官来了。” 扭过头，他就看见方耀阳就站在门口，似乎正在冲着他笑。 “行。“陈冉停顿了一下，对两人点点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家吧。” “诶。”严青和王成也开始收拾起来。 陈冉努努嘴对方耀阳说道，“你等等啊。” 说着，洗完手将身上的白大褂换掉，这才走到方耀阳的面前说道，“咱们回家吧。”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饿了吗？” 声音很是温柔。 陈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眉头微微拧着，“确实是有点饿了。” “那咱们回家就做饭。” 两人离开实验室，严青和王成还在忙着收拾。 “啊，教授就走了啊。”严青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嘟囔着，“大师兄，你今天能听懂多少。” 王成思索了一下，“其实能够听懂的并不多。” “是吧。”严青苦笑着，“我也是，很多东西我也是听不懂，头疼到不行。” “嗨，以后就好了。”王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直接问教授不就好了。” “好……好吧。”严青揉了揉眉心，两人收拾好东西之后，换下身上的白大褂，离开物理实验楼。整个物理实验楼还灯火通明，不知道物理系那边还有多少人正在做实验。就连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有博士走进实验楼里。 两人出去吃了个饭，然后直接回到家属楼休息。明天又是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呢！两人在心中这么想着。 吃完饭后的陈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寻找着他需要的一些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就坐在陈冉的身边，陪着他。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关掉电脑，“差不多了。” “想要休息了？”方耀阳低下头看着陈冉那双闪亮的眼睛，陈冉忙不迭的点头，“是啊，可想睡觉了。” “那成。”方耀阳起身，陈冉将电脑关掉之后，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楼。 洗完澡，陈冉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方耀阳躺在床上，一把将陈冉抱在怀里，“怎么，不是想要睡觉吗？现在又无聊了？” “嗯嗯。”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你不在，睡不着。” “乖，老公在呢。”方耀阳温柔的说道，“快睡觉吧。” ………… 清晨，王成和严青在食堂吃完早餐就来到实验室，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忙着事情。 “话说。”严青穿上白大褂，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下来，“昨天教授的数学模型我看了一下，总觉得数学模型有点难理解。” 王成在旁边点头，“确实是有点难以理解，不过还好吧，如果多计算几次，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真的吗？”严青疑惑的看向王成，“那我试试吧。” “恩，今晚晚点睡觉就好了。”王成揉了揉头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唔，这会儿教授应该快要来了吧。” 两人已经将物理实验室打扫了一遍，看上去非常干净。 没多久，陈冉就和方耀阳一起走进实验室。 两人都愣了一下，严青悄悄靠近王成，用手肘砰了砰王成，小声的嘀咕着，“不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额……”王成也有点懵，“今天周几来着？” 陈冉一边和方耀阳说话，一边看向正在愣神的两人。 疑惑的看向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教授，今天方警官不上班吗？”严青看着方耀阳正在给陈冉整理领口，有点疑惑。 不是，你们真的是什么时候都能发狗粮是吧。我和王成都是单身狗，结果教授在实验室直接发狗粮，真的好破防！ 第560章 实验 “噢！”陈冉被方耀阳整理着衣服，笑着说道，“今天耀阳休息，没什么事情可做，我想着最近都挺忙的，耀阳过来的话，还可以让他买一下盒饭之类的。” 停顿了一下，陈冉看向两人，“你们觉得不太好的话，我可以让耀阳先回家，晚上来接我就好。” “不，不用！”严青急忙罢手，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只是觉得教授在两个单身狗的面前秀恩爱，真的让他有点破防，当然也只是有点破防而已。 目前，他还没有打算谈恋爱。努力研究数学都来不及呢，要知道，除了这个项目之外，他对于教授前天公布的数学猜想还挺有兴趣的，打算没事儿的时候在研究一下，说不定会出一个什么成果之类的。 听说赵辉从昨天开始在研究教授公布的数学难题，这次可不是赵辉招呼着所有人一起做，而是赵辉一个人做。 韩岳好像也在做另一个数学难题，师兄们已经很卷了，他要是不卷的话，估摸着获得的菲尔茨奖都要变成一个笑话。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就开始做实验吧。”陈冉挑眉，又看向王成，“你呢，有什么想法吗？” 王成摇摇头，“教授我这边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好。”陈冉颔首，“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继续做实验。” 说着，陈冉已经开始动作。方耀阳就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冉所在的方向。 “记录一下数据。”陈冉头也不抬，王成在旁边帮忙，而严青自然是在一旁记录着数据。 几人分工合作，速度并没有太慢。中午方耀阳去买饭之后，回来看见三人还在不停的忙碌着，他在心中想着，他媳妇儿可真是个大忙人。不过能这么安静的看着媳妇儿做事情，好像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方耀阳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看着阳光洒在陈冉的身上。 直到陈冉直起身体，用手扶着腰身，看向王成和严青，“数据上有什么变化吗？”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摇着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 “唔，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吗？”陈冉用手抚摸着下颔，仿佛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过了许久的时间，“那就继续实验，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的，可能暂时还没有发现。”说完，陈冉弯下身，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东西似的。 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严青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反倒是陈冉挑眉，“看来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说是吗？” “诶。”严青点点头，“教授你看这组数据。” 严青将刚才记录的数据递给陈冉，过了片刻之后，陈冉沉吟着说道，“继续关注一下这组数据。” “好勒！”严青点点头。 王成埋着头继续做着实验，天色渐渐黯淡下去。陈冉拉着椅子坐下，用手撑着下颔。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极为耀眼。 方耀阳的眼睛跟随着陈冉，看见陈冉的眉头微微蹙着，就好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似的。 他家媳妇儿可真是太好看了，方耀阳在心中这么想着，怎么看都看不够。即便是媳妇儿正在想着事情，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恩，媳妇儿还是很好看啊！ 就在他还在不停想着事情的时候，陈冉收拾了一下东西，看向四周，沉声说道，“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现在几点钟了？” “教授，现在差不多晚上八点钟了。”天色早就完全黯淡下来，深秋的风吹过校园，让人感觉到一丝寒冷。陈冉收拾了一下，“行，待会你们收拾好之后，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依旧还是那个时间来实验室。” “OK！”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没有问题。 陈冉吸了吸鼻子，这才转身看向做得极为端正的方耀阳，“我们回家吧。” “好。”方耀阳起身，和陈冉一起离开实验室。 萧瑟的风吹过，陈冉缩了缩脖子，方耀阳用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握住陈冉的手掌，“很冷吗？媳妇儿。” 陈冉用力的点头，他现在确实是有点冷的。用手搂着陈冉的肩膀，方耀阳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咱们快点上车吧。” “好。”陈冉吸了吸鼻子，一边走一边对方耀阳抱怨道，“这个天气可真是挺奇怪的。” “估计再过不久，还得更冷一些。” 方耀阳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披在陈冉的身上，“暖和一些没有？” 陈冉用力点头，“暖和不少了。” “是吧。”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 整个校园看上去都极为冷清，基本上没有人走动，只有昏黄的灯光。两人快步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之后，陈冉抖了抖身体，钻进车里。方耀阳也跟着上车，发动汽车后，先是将暖气开上，陈冉这才感觉就像是活过来似的。 “媳妇儿。”方耀阳将暖气开大之后，离开校园。 看着窗外的景象，陈冉打了个呵欠，“你一整天都陪着我，不觉得无聊吗？” 偏着头，看向不远处的方耀阳，陈冉询问了一句。 方耀阳愣了一下，“怎么会无聊呢，和媳妇儿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无聊啊。”他是说的真话，只要和陈冉在一起，即便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陈冉做事他也不觉得无聊，反而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就像是今天这样。 “是吗？”陈冉用手摸着下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方耀阳说道，“说起来，耀阳。” “恩？”方耀阳伸出手，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陈冉的手。因为是市区，而且公路非常的宽敞，再加上这个时间点，回小区的路基本上没多少车辆，所以方耀阳敢在这个时候握着陈冉的手。 感受到手心里传来方耀阳的温度，陈冉偏着头看向方耀阳，“警察叔叔你这样会被交警抓住的。” 方耀阳笑得很是开心，“是吗？如果被交警逮住了，我就说是我媳妇儿非要握着我的手。” “哼。”陈冉哼了一声，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生气了？” “哪有。”陈冉的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车辆。 没多久，汽车驶入小区内。陈冉打了个呵欠这才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我好困哦。” 打开别墅大门，陈冉走进大厅坐在地毯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模样。方耀阳很是心疼，“那媳妇儿等等，我现在去超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你先眯一会儿，待会做完饭，我再叫你好不好？” “恩。”陈冉用力点头，方耀阳离开家去买菜。陈冉坐在地毯上，头一点一点的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他被方耀阳摇醒的时候，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他努力的嗅了嗅，饭菜的香味让他饥肠辘辘。摸着干瘪的肚子，陈冉撇嘴。 方耀阳看见陈冉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饿了。于是笑着抚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饿了？” 陈冉用力的点头，方耀阳好笑，“行，既然饿了，那就快来吃饭吧。” 伸出手，陈冉用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方耀阳，“耀阳，站不起来了。” “行。”方耀阳伸出手将陈冉给拉起来。 两人走到饭厅，陈冉吃完饭，直接上楼洗漱然后乖巧的躺在床上。方耀阳上楼的时候，陈冉已经睡得有点迷迷糊糊的。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是有点心疼的，他琢磨着他媳妇儿肯定是今天一直在忙着做实验，累坏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平时媳妇儿还会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就是不想睡觉。今天这么早就睡着了，方耀阳洗澡之后，躺在床上，将陈冉抱在怀里。 很快也睡着了。 晨光熹微，陈冉睁开眼睛。平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能不起床就不起床，除非身边的方耀阳已经起床，他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方耀阳的体温，这才会醒过来。但是在他忙着工作的时候，会非常准时的醒过来。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方耀阳也睁开眼睛，温柔的询问，“媳妇儿醒了？” “恩。”陈冉掀开被子起床，“你今天不也是休息吗？要不就在家里休息吧，我待会叫别人带我去学校就好。” “没关系。”方耀阳也翻身起床，“我还是陪着媳妇儿吧。” 跟着陈冉一起走进卫生间，方耀阳笑着说道，“要是媳妇儿不在身边，总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陈冉撇嘴，“就你会说话。”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笑了笑，亲吻着陈冉的嘴唇，“媳妇儿。” 两人洗漱好之后，方耀阳去厨房做早饭，陈冉就坐在饭厅等着开饭。没多久，早饭做好，其实就好几块面包以及牛奶。两人吃完之后，方耀阳带着陈冉来到学校。 走进物理实验楼，陈冉吸了吸鼻子，推开门。发现今天来得好像有点早，一路上走来，学校很是冷清，几乎是没什么人的。伸了个懒腰，陈冉换上衣服，开始摆弄着那些东西。 方耀阳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陈冉。 两人在物理实验室很是安静，直到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等到严青和王成走进实验室的时候，还有点诧异，“诶，教授您今天来得也太早了吧。” 陈冉头也不抬，“既然来了，赶紧过来做实验。” “好，好的。”严青急忙走到陈冉身边，开始记录数据，而王成帮忙一起做实验。 三个人忙碌起来，反倒是旁边的方耀阳看上去似乎有点悠闲。 “这个数据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冉看了一眼严青递过来的数据，点点头说道，“数学模型是没有问题的，我论证过很多次，如果有问题的话，我早就找出来了。如果我都没有找出问题来，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找出问题。” “也是。”严青很赞同陈冉的话，他教授可是数学第一人，他都找不出任何的问题，其他人想要找出问题，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不对，玩笑都不是这么开的。 除了他教授之外，还有谁能够在教授的论文里找出问题来？ 陈冉揉了揉眉心，“王成，就是这样，继续实验一下。” “好勒！”王成做事也很快，没有一点拖拖拉拉的样子。三个人的配合，倒是挺好的。 方耀阳就坐在旁边看着陈冉时不时说话，指点一下王成和严青。 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公式之类的，反正他也是没有听懂的。 好吧，和他媳妇儿结婚好多年了，但是媳妇儿做的那些事情，只能让他感觉到高端，有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让他弄懂的话，估计他媳妇儿给他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这辈子肯定是弄不懂的。 用手托着下颔，一边欣赏着他媳妇儿正在忙碌，一边又有些担心。看着昨天晚上，媳妇儿这么累的模样，他就心疼得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他能够感觉到他的媳妇儿，就好像是在绽放着光芒一般。 这大概就是别说口中说的滤镜吧，反正他觉得他媳妇儿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是在闪闪发光。 正在想着，陈冉停下手中的东西，“这个问题需要重点研究一下。”看向身边的两人，“你们有问题吗？” “教授，我没什么问题。” 王成皱着眉头，“感觉有点古怪。” “这才实验没几天，不应该啊。”严青也摸着鼻梁有些古怪的说道，“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是啊。”陈冉点头，“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似乎是发现了一点小意外，让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方耀阳肯定是不能说话的。开什么玩笑，他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说话，不是会被无视的问题，而是他提出的那些建议，估计都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看着三人纠结的模样，方耀阳又有点担心。 “算了。”陈冉揉了揉眉心，“还是继续做实验吧，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我看了一下，并不影响之后的实验。” “确实。”严青在旁边点头，他昨天计算了不少的数据。忙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睡觉，也没睡多久就醒过来了。 毕竟他很清楚，教授要做实验的话，肯定会很早就来学校。只是今天来到学校才看见，好像教授比他来得还要早一点，不愧是教授啊。即便是来学校也这么早，他在心中想着。 倒是旁边的王成思索了一下，“教授，要不咱们先研究下这个问题？给我的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是么？”陈冉停下手中的实验，想了想，“这样吧，我先研究一下，王成你和严青先做实验。” “好。” 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坐下，但并没有和方耀阳说话，而是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不停的计算着。 方耀阳自然也是没有和陈冉说话，这个时候，陈冉估计是全身心的沉浸在他的世界中，也顾不上理会他。方耀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到陈冉。 “奇怪！”陈冉嘟囔了一声，“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好像又没有太大的问题。” “怎么回事？” 陈冉放下手中的笔，开始思索起来。 在实验中遇见问题，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个问题好像又有点不太对劲。唔，他还得好好想一下才行。 陈冉的手又握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方耀阳定睛一看，全都是鬼画符似的东西，能够看出来，大概是某种公式，让他有点头疼。方耀阳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拿出刚买的智能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围脖。倒也不是他喜欢刷这玩意儿，完全是因为陈冉一般都是用他的智能手机登录围脖。很多时候，陈冉和方耀阳的手机放在一起，陈冉喜欢用方耀阳的手机。 况且，方耀阳对于这些东西其实是没有多大兴趣的。除了单位有事给他打电话，或者是联络其他人的时候，方耀阳基本上不会怎么玩手机。反倒是陈冉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喜欢拿着他的手机登录一些网站。 这个时候，方耀阳显得很是无聊，只能用手机看一下新闻，尤其是围脖上的新闻，他想要看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唔……”陈冉揉了揉头发，叹息一声，“奇怪，还是很奇怪。所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挑眉，他看向草稿纸，眉头紧紧皱着。 不对，还是很不对劲，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问题在什么地方，他还没有想清楚。 死死的盯着草稿纸，突然可能是来了灵感，陈冉的神色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着，陈冉兴奋的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方耀阳在旁边看见陈冉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看了一眼草稿纸上的内容。很好，他还是什么都看不懂，确实太高深了，不愧是他媳妇儿。 说起来，他还是有些惭愧的，他媳妇儿究竟在做什么他都没有看懂。 只能在旁边喊太厉害辣！ 没多久，陈冉似乎已经快要做完。 放下手中的笔，他招呼着王成和严青，“你们过来看看。” 王成和严青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的走到陈冉的面前。 三个人就在方耀阳的旁边开始讨论起来，“原来是这样，如果是这个数据的话……代入其中，我们的速度不是会加快不少吗？” “我看应该是可以代入的。”王成在旁边忍不住点头，“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计算，看来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陈冉带着善意的开玩笑，“行了，两位菲奖得主也别谦虚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很厉害的嘛。要知道，获得菲尔茨奖的，就没有数学不厉害的。” “唔……”严青和王成两人多多少少是有点尴尬的，他们自负菲奖确实很厉害，能够获得菲奖，绝对是他们人生中里程碑似的标志。但那也是要看在什么人面前啊，在教授面前。呵呵，区区菲奖得主，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他甚至都快怀疑，要在教授那边毕业，必须要获得菲奖才行。 这是他们师兄们讨论之后，得出的结果。总觉得，教授要求毕业的条件还挺严苛的。比如说光太郎的毕业论文绝对是菲奖级的水准。至于颜欢欢，说实话，他们看过教授给颜欢欢布置的课题。如果颜欢欢能够做出来，那绝对也是另一篇菲奖水平的论文。 至于苏洋，他们倒是没有了解苏洋的课题。但想必教授布置的课题不可能和颜欢欢差太多。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们只能说，教授不愧是教授。 三人讨论了许久，陈冉最后说道，“把数据代入实验试试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用这组数据。” “好的。”王成转身开始进行实验，严青也跟了过去。 陈冉起身，看着方耀阳正在看新闻，也就没有打扰他，而是走到正在做实验的两人身边，也开始跟着做实验。 “唔……数据呢？”忙碌的三人不停的说着话。 “数据没什么问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继续记录数据。” “我这边的数据还是没什么问题。” “我这边的实验也很顺利。” “继续，继续。” 直到晚上，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陈冉坐在椅子上感慨着说道，“累死了，看来数据是没有问题的。” “唔，教授，我今天晚上归纳一下，然后重新计算一次。”严青对于实验还挺上心的，王成也在旁边附和着，“教授，我这边回家之后也会研究一下。” “OK！”陈冉比了一个手势，“行，那就早点回家吧。” 他确实是有点累了，再不回家休息，他感觉就快要死掉了。今天状态还不错，但是一直不停的忙着，他也有点受不住啊。 “那教授你和方警官先走吧，我和王成收拾一下就回家。” 严青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东西。 陈冉恩了一声，“你们早点回家，回家之后，再想想实验上的事情。” “好的。”两人急忙点头。 陈冉看了方耀阳一眼，“走吧，咱们回家。” 560-570 第561章 离谱 清晨，李飞来到办公室，看见学生们正聚集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正在讨论数学上的问题。他对此表示非常欣慰，很好就是这样，学数学嘛。那肯定是要有干劲才行，就像是陈冉那样。他以前一直觉得，陈冉可以是不吃不喝，每天只要研究数学就行的。 不过看上去好像是他想得太多了。打开电脑，他打算看看邮件里有没有什么新的论文投稿过来。他李飞确实比不上陈冉，以及陈冉的学生。比如说什么赵辉、韩岳之类的。但好歹也是国际上知名的教授，拉马努金奖得主。 又是华国的长江学者，多多少少在学术界还是有地位的。自然那些学术期刊也会给他发送邮件，让他审稿之类的。现在陈冉很少会审稿，所有人都清楚，陈冉现在眼界很高。基本上是不怎么审稿的，除非是解决了那种世界难题，或者是世界级的研究成果。否则陈冉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审稿，而是原封不动的给对方回几个字过去“太简单，不想审稿，没什么问题。” 倒是让不少顶尖学术期刊的编辑破防，但又拿陈冉没有办法。 谁让人家是数学第一人，即便是想要找个由头攻击对方，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对方的学术实在是太好了，整得即便是他们想要抹黑对方都要被整个学术界反对。毕竟学术界的人也不傻，要真是能够随便抹黑陈冉的话，现在陈冉的名声也不会跟现在这样，风头一时无两，这不是没有办法抹黑吗？虽然国外还是有不少数学顶尖的大师热衷于学术之外的事情，但也有不少只想做学术的大师。 但凡国外要是找个由头抹黑陈冉，都不需要陈冉说什么，自然会有一大批大师站出来反对，那个时候场面过于难看，完全没什么必要。 毕竟在数学这种天才领域里做到事实上的第一人，不管是不是心里有多么的难受，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李飞认真的浏览着论文，反正就他所知，陈冉已经很少审稿了。除非是一些顶尖大师的论文，否则一般陈冉都不会去审稿。 目前来看，能让陈冉审稿本身就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代表着你的学术水平非常好，陈冉才会去审稿。学术水平差一点的话，陈冉才没有那么多的精神跑去审稿你的论文呢。 “咦？”李飞轻轻咦了一声，之前看完论文之后，李飞就想着很久没有登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公共邮箱，想要看看公共邮箱里有没有什么投诉或者是建议。 刚打开就看见有两封英伦语的邮件安安静静的在最前面。李飞一时间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公共邮箱说白了还是国内人用的，很少有国外的人通过公共邮箱发消息，一般都是发给他们的私人邮箱。比如说想要请教陈冉问题，一般都是发给陈冉的私人邮箱。请教他问题的话，也是发到他的私人邮件。没有任何一位教授是会通过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公共邮箱发消息过来的。 看上去就有些不对劲，李飞是觉得有点古怪的。 打开邮件之后，浏览起来。随后，李飞愣了一下。就是说，这……实在是让人有些诧异。第一封邮件是从英伦的曼彻斯特大学发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曼彻斯特的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石墨烯实验获得了诺贝尔奖，但他们发邮件过来是对陈冉表达歉意的。因为那篇论文的一作是安德烈教授、康斯坦丁教授以及陈冉三个人，原本应该是三个人一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但因为陈冉已经连续获得两次诺贝尔奖，这一次自然是不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他们发邮件过来表示歉意，因为他们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间太晚，所以陈冉没有能够获得诺奖。 至于第二封邮件是诺贝尔奖组委会发过来的邮件，同样是表达歉意的，因为陈冉本该和两位教授一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但遗憾的是，因为陈冉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诺贝尔奖的规则就是只能获得两次诺贝尔奖，陈冉已经获得过一次化学奖和物理学奖。 这次虽然也是物理学奖，但陈冉确实不能继续获得。哪怕，陈冉本就能够获得这个奖项的。 李飞知道陈冉在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之前，是去过曼彻斯特大学一段时间。但心中还是有不少的脏话想要说，不是，陈冉那个时候才大学吧，看样子刚读大学没多久。跑去曼彻斯特大学就加入一个诺奖级的实验室。并且在几年后还真获得了诺奖。 而且陈冉获得诺奖的时间，还比这个实验成果获得诺奖的时间更快。这个诺奖级成果获得诺奖的时候，陈冉都已经不能继续领取诺奖了。 就有一种……陈冉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比起陈冉，他纯纯就是一个废物。 他在也不是什么数学新星了，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数学新星呢。看看陈冉，刚满二十岁都没有多久呢，已经是数学第一人了。他这个所谓的数学新星纯纯的就是一个废物！ 当这种超越常规天才的师兄，他实在是太过心累了。 起身，叹息着，学生看见自家教授起身。疑惑的说道，“教授，你这是要去哪里？” “唉。”李飞叹息着揉着眉心，“我去找陈院士。” “诶？”学生当然知道他们教授和陈院士是师兄弟，虽然差距实在是有点大。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教授就是陈院士的师兄，并且关系特别好。不过教授现在跑去找陈院士做什么？不是说陈院士最近都泡在物理实验室就连办公室都没有去吗？ “咳咳。”李飞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我刚才收到了两条从国外发过来的邮件。” “是想要找陈院士询问什么问题吗？”学生的第一感觉就是要找陈院士询问什么问题，毕竟现在业内谁还不知道，陈院士的厉害之处。不管什么问题，他都是可以解决的。 “倒也不是找陈院士商量什么问题。”李飞摊开手，“是曼彻斯特大学发过来的邮件，因为01年的时候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正在做的石墨烯实验……” 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的学生就说道，“这个我知道，今年的诺奖得主就是这两位教授，好像是两位教授的三维石墨烯实验获得了诺奖。” “对，就是这个。” 学生更加疑惑了，“两位教授虽然很厉害，但也不至于发邮件过来炫耀吧？”他们临江大学的陈院士可是很早之前就获得两个诺奖来着。这才过去多久啊，就跑来炫耀，这不是想要求着陈院士打脸吗？虽然陈院士已经不能获得诺奖，那还不能让他学生继续获得诺奖吗？ 李飞揉了揉眉心，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疼到不行。 “倒也不是专门发来炫耀的，主要是感谢陈院士，以及咳咳……给陈院士表达歉意的。” “啊？”学生懵了，什么情况啊这是。这两位教授看上去好像和陈院士没什么交集吧，陈院士主要的时间精力不都花费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吗？哦，还有计算化学和计算机科学上，所以……三维石墨烯又是怎么回事儿？ “01年的时候，陈院士作为京城大学的交换生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加入了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三维石墨烯实验室，主要是做数学分析方面的工作，论文一作是安德烈教授、康斯坦丁教授以及陈院士的名字，按照规则，陈院士这次应该能够获得诺奖的，但很明显，因为陈院士已经获得两次诺奖的关系，自然这次陈院士是不能获得诺奖的。”李飞摊开手，“这不是曼彻斯特大学的两位教授以及诺奖评委组都发了致歉函过来么。” “就……”挺突然又挺离谱的，虽然知道陈院士非常厉害，但就是说，能不能别这么离谱。刚上大学就已经跑去参加诺奖级的实验室，还真得了诺奖。更离谱的是，这才过了几年啊。这位大佬就已经不能领诺奖了！ 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就是说，陈院士还是人类吗？”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样子。” “是吧，我也觉得挺离谱的。”李飞哭笑不得的说道，“但事实就是如此，行了，我先去找陈院士了，然后还要去找杨校长呢。” 杨校长是最近才担任校长的，原本校长这个位置是要让胡主任接任的，但胡主任打死都不接，非要退休，没有办法，杨校长并不是临江大学的人。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但是杨校长也不敢在临江大学胡搞，主要是临江大学的大佬有点多。他现在基本上都是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然这种大事也要和杨校长商量一下才行。 主要是杨校长不敢外行指点内行，但凡某位大佬有意见，直接给上层写一封信上去，他就得完蛋。没必要，真没有必要。 本来临江大学就已经被管理得井井有条，再加上各个系之间相处还算是不错。主要是数学系最强势，其次是物理系和医学院。都是一群大佬，他惹不起，也就不敢胡搞。 什么一拍脑袋就做的规定根本就没有，主要是还是让各个系的系主任来管理。 他基本上就是一个会签字的机器人，当然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各位系主任也要和校长商量，况且，副校长也是临江大学的人。 李飞离开办公楼，还没有多久，就看见正在散步的杨校长。 “哟，杨校长您这是？”李飞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杨校长也笑着打招呼，“李主任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去找陈院士。”李飞挑眉，“对了，杨校长我待会还得去找你呢。” “恩？”杨校长疑惑，“李主任这是有什么事情？” 李飞一脸神秘的说道，“好事。” “是……是吗？”看着李飞一脸神秘的表情，杨校长弄不准李飞究竟要给他说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 李飞脚步轻快的来到物理实验楼，走到陈冉正在做实验的实验室前，敲了敲门。正在记录数据的严青扭头，“李主任，这是有什么事情？” “哟，你们还在做实验呢？”李飞笑着走进实验室，陈冉头也不抬，继续做实验，“李主任要是有事就直接说，没事别打扰我们做实验。” “咳咳。”李飞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陈冉，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他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是这样的，陈院士。”李飞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才我收到了来自曼彻斯特大学的致歉函。” “哦？”陈冉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曼彻斯特大学的致歉函，干嘛的？” “当然是来给你道歉的。” “奇怪。”陈冉好笑的说道，“有什么需要抱歉的？”他不理解，这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地方。 “诶。”李飞瞪大了双眼，“不是，陈院士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陈冉疑惑，“我有什么忘记了吗？” “额，陈院士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在曼彻斯特大学参加过一个实验。” 陈冉停顿了一下，随后想了想，似乎努力在记忆中想要寻找一些线索。最后这才说道，“噢，还真有这件事情没错。”点点头，“确实是和安德烈教授以及康斯坦丁教授做过一个实验，不过主要是提供石墨烯的数学模型以及数学分析，所以呢？” 他继续低下头准备做实验，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陈院士，你不知道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两人获得了诺奖吗？”李飞都快要抓狂了，不要这么淡定好不好，谁特么一个大学生跑去当交换生还能去这种实验室还能上一作啊。这不是纯纯的天才行为吗？ “是吗？”陈冉依旧没有停顿，“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在一作上？” 王成和严青的手同时颤抖了一下，不是也就是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教授应该也能够获得诺奖。但现在的问题是，教授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现在不能继续获得诺奖了。 “噢！”陈冉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件事情，不过，他确实是不怎么在意的。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他也拿不到诺奖了，再说诺奖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 所以他不太理解李飞想要表达什么。 “但是你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所以今年的诺奖你不能获得了。”李飞搓了搓手，“这不是两位教授给你发邮件过来道歉吗？”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陈冉一边做实验，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结果就这。”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要让方耀阳给他做什么好吃的。 “好吧。”李飞摊开手，他就知道陈冉会是这种态度，确实陈冉不太在意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连续获得过两次诺奖，以及一作不是第一人登上诺奖级论文的学者而言，这件事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他，他早就高兴疯了，但陈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啊。陈冉的论文成为诺奖成果，并且因为已经领取过两次诺奖，所以不能获得诺奖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估计是习惯了。 就好像是现在这样，即便是他做出了物理大统一理论，最后即便是颁发诺奖，依旧还是没有他的份儿。 “好吧，你们先忙着吧。” 王成和严青本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愕的，但是看见教授这么淡定的模样，好吧，他们早就该知道教授就是这种样子。倒也不是教授在装，主要是教授都已经麻木了。领各种国际性的大奖领到麻木的那种。 对于教授来说，诺奖和其他的各种奖项完全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都是有手就行的事情，毕竟他领取的各种大奖已经太多了，多得他们都数不过来，现在教授已经不在意获奖这种事情。 对于一个每年不是在领奖就是在领奖路上的大佬来说，诺奖也不过如此而已。 李飞离开实验室之后，前往杨校长的办公室。 到达办公室敲了敲门，杨校长正探头探脑的，“李主任进来吧。”他乐呵呵的说道，“李主任是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不会又是经费的事情吧？杨校长有些苦涩，他当然知道李主任拿着经费肯定不会乱花，但是基本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经费已经很足够了，也不至于还要继续增加经费吧？难不成是陈院士那个只管花钱，不管申请的大佬？大佬倒是爽了，但是要经费的他，可是真是心力交瘁啊。 李飞看见杨校长有些苦涩的模样就知道杨校长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于是轻轻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杨校长，我之前不是给您说有件事情需要和您商量一下么。” 杨校长有点紧张，“那个，李主任，不会是经费的事情吧？” “李主任，真不是我不批下来，主要是你看……你们数学系的经费已经很多了，物理系我就不说了，医学院那边也是有点意见的，主要是陈院士在数学系，他们的意见也不太大，但要是经费增加太多的话，这不是其他系都会有意见么。”杨校长捂着额头。 “不是经费的问题。”李飞刚说完话，杨校长的脸一下子就阳光灿烂起来，“哦，那李主任你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只要不是经费问题，一切都好说。 看着杨校长的变脸速度，李飞心中啧啧称奇，要不说怎么杨校长能够担任校长呢，光是变脸的速度，就是他需要学习很久的。 “是这样的。”李飞停顿了一下，看向杨校长说道，“我刚才在数学系的公共邮件里收到曼彻斯特大学的致歉函。” “哈？”杨校长有点弄不太清状态，什么情况，他们临江大学和曼彻斯特大学之间应该没有关系吧？怎么突然就跑来发致歉函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奇怪了？难不成……陈院士被曼彻斯特大学挖走了？不对啊，他最近没有听见说陈院士要出国啊，况且，陈院士的爱人不是在临江市的警局工作吗？就算是出国，陈院士不可能一个人出国，不管他爱人吧？最近也没有听说陈院士和他爱人闹别扭啊。 杨校长一脸懵逼的看向李主任，说话都有些哆嗦，“不是，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咳咳，曼彻斯特大学干嘛突然给咱们学校发致歉函，是陈院士出了什么事情吗？” “倒也真是关于陈院士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好事。” “好事？”杨校长看着李飞那张神秘的脸，露出便秘般的神色，“不是，李主任你有事儿就直说吧，你这样让人提心吊胆的。” “噢，是陈院士在01年的时候去过曼彻斯特大学当交换生，这件事情杨校长知道吗？” 杨校长想了想，他确实是看过陈冉的履历，也很清楚陈冉在国内已经算得上是最强势也是最厉害的学者，国家都得哄着的那种。但他看陈冉履历的时候，已经被陈冉一连串的奖励晃瞎眼，真没有注意到陈冉有去曼彻斯特大学担任交换生这种事情。 主要是陈冉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的履历实在是太恐怖，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陈冉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杨校长忙不迭的点头，装作他知道的模样。同时，心中嘀咕着，不对啊，陈院士是01年去曼彻斯特大学的，这会儿那边发致歉函来是干嘛的？就算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这都快要过十年了，不至于吧。 李飞继续说道，“陈院士那边当交换生之后，是加入过一个实验室。” “哦！”杨校长正襟危坐，不停的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目前情况不太清楚，还是等李主任说完之后再发表言论比较好。 “唔，是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的实验室。”李飞看向杨校长，“而且这篇论文发表时，陈院士和两位教授都在一作。” 杨校长继续点头，心中嘀咕着，所以是有什么问题吗？ 第562章 计划 李主任继续说道，“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是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获得诺贝尔奖是因为三维石墨烯实验，也就是当初陈院士在01年参加的那个实验，并且和两位教授共同在一作上的那篇论文。” 杨校长的表情就像是打翻的调料包，看上去精彩纷呈。就很难理解，不是，当年陈院士多大啊。就上了一作，还拿了诺奖。 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真的假的？李主任，这个消息保真吗？” “保真，当然保真。”李主任点头说道，“不仅是曼彻斯特大学的两位教授发邮件过来，就连诺奖评委组那边也发消息过来了。” “嘶——”杨校长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李主任你的意思是，陈院士原本今年是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但是因为他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所以没办法继续获得诺奖，但实际上，陈院士又有一个诺奖级的成果，是这个意思吧？” 李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件喜事，是杨校长不相信的吧。” 杨校长弱弱的说道，“我也没有不信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杨校长想了想说道，“李主任这件事情告诉陈院士了吗？” “刚说了，不过他还在做实验。”李飞耸肩。 “不是！”杨校长重重的拍打着办公桌，“这么大的事情，陈院士还做实验，这会儿还做什么实验。” 李飞直视杨校长的眼睛，“要不，杨校长把陈院士从实验室里拉出来？” 杨校长精神一下就从亢奋到萎靡，讪笑着说道，“算了吧，我这不是想要恭喜一下陈院士吗？” 李飞无所谓的耸肩，“杨校长是不是忘记之前陈院士也有一作获得过诺奖，但是没有能够去领取诺奖的经历？” “还……还真是。”杨校长这才想起来，前两年这不是刚有一次陈院士和学生做物理大统一理论，但是因为获得过两次诺奖，即便是那篇论文获得了诺奖，但因为陈冉已经拿过两次，所以不能领取诺奖的经历。哦，原来陈院士已经不是第一次达到诺奖，但领不了诺奖了啊。 不愧是陈院士！ 等等，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一次就算了，怎么还梅开二度了？ 李飞这个时候说道，“你瞧，我说陈院士肯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杨校长一脸震撼我一百年的神情看向李飞，艰难的说道，“李主任，你确定这些只是细节问题吗？” “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讯，但是对于陈院士来说，确实就是细节问题，反正陈院士肯定是一点也不会在意的。” 杨校长至今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陈院士可以这么淡定。 “李主任，你和陈院士是师兄弟，就是说，你能说说陈院士究竟是怎么想的吗？不管是多少次，总之还是诺奖，是科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高奖项，陈院士就真的这么不在意这个奖项吗？杨校长艰难的说道，“我当然知道，陈院士要是能一直领取诺奖的话，应该是领取了四次诺奖。但问题是，那可是最高奖项的诺奖啊，就算是领取在多次，那也是一种荣誉不是。况且陈院士能够领取诺奖，那也是靠实打实的硬实力。他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 李飞揉了揉眉头，“你觉得对于一个随便写几篇论文就能有诺奖级成果，被诺奖颁发了好几次诺奖的人来说，诺奖真的重要吗？我看陈院士现在对于诺奖的态度就是——诺奖不过如此，有手就能拿。” 杨校长很难理解，但是代入陈冉那些逆天的论文，想了想，可能、大概、也许真是如此。对于陈院士来说，诺奖并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东西，反而是一种唾手可得的东西。况且，陈院士不都领取过两次诺奖了吗？即便是他以后的论文还有不少能够成为诺奖级的成果，但他依旧不能领取诺奖。 有什么意义呢！ 杨校长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相当大的。 “那……”杨校长的目光闪烁，“如果咱们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陈院士会反对吗？” “不会。”李主任摇头，“他没那么多空功夫管这些闲事儿，只要不打扰到他，随便咱们怎么做都可以。” “是……是吗？”杨校长还是不太理解陈冉的心态，就觉得陈院士是不是站得有点高了，站这么高，真的不会冷吗？ 他在心中这么想着，但也只是默默的吐槽了一下，也不敢当着李主任的面说出来。 “所以，咱们学校公布这个消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杨校长看向李主任，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向他。 虽然杨校长并不是临江大学出身的，并且也不是技术性的官僚，但他也很清楚，临江大学如果越来越好，他的路才会越来越好走。如果把临江大学搞得乱七八糟的，不说他的路就断了，就算是那些个大佬闹起来，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没什么问题。”李飞笑着说道，“我就是想要给杨校长说说宣传的事情。” “诶。”杨校长急忙点头，虽然不是他的政绩，但是对于杨校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会吸引更多的人来临江大学，不管是学生还是那些大佬。 “这件事情吧。”杨校长沉吟着说道，“咱们也要好好宣传一下才行，不仅只是咱们学校或者是临江市的人知道，咱们要让全国的人都知道。这才能让咱们临江大学的形象在全国人的心中更好不是吗？” “想想，咱们临江大学的院士连续获得过好几次诺奖级的成果，领奖都领到不能继续领，还能继续获得诺奖级的成果……”杨校长都不敢想这件事情要是发酵，他们临江大学究竟能够从中获得多少好处。 想想就让人很是期待啊！杨校长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说实话，这是他来到临江大学之后，第一个好消息，让他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李飞看着杨校长的模样就知道，现在杨校长肯定是在幻想着。 他揉了揉眉心，“可是，校长怎么宣传我觉得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杨校长急忙点头，“确实，怎么宣传这个事情，肯定是要好好考虑的。既然陈院士没什么意见的话……”他停顿了一下，“要不咱们好好宣传一下？” 李飞看着杨校长的模样，看上去很是迫不及待，“我先给杨校长说一声，如果杨校长是想要让陈院士配合的话，那还是别活了，放心吧，他绝对不会配合的。” “……”杨校长叹气，虽然很明白陈院士肯定不会配合，但是人总是要有点梦想的嘛，万一实现了呢。不过李飞都这么说了，那么陈院士肯定是没有打算配合。 李飞揉着眉心对杨校长说道，“杨校长我就这么说吧，你要是敢现在去叫陈院士配合你宣传，我相信陈院士肯定要把你打出临江大学。” 虽然他认为李飞说的是真话，但是这会不会太……唔，太让人震惊了一点，陈院士把他打出临江大学，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毕竟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是真被陈院士打出临江大学，这张老脸也差不多丢干净了。 杨校长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陈院士应该不会这么暴力吧？” “呵呵。”李飞只是轻笑一声，杨校长觉得李飞并不是在给他开玩笑，说不定陈院士真会这么做。 有点恐怖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浓眉大眼的陈院士居然这么恐怖。 不过想想也是，他在来到临江大学之前就已经听说过，陈院士的脾气其实并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在他做实验的时候打扰到陈院士的话，他可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做出来的。 “那咱们应该怎么宣传？”杨校长有些困惑的看向李飞，主要是陈院士也不配合说不定还不会出现，就这么宣传的话，要是记者跑来采访，那采访谁啊？ 李飞耸肩，“即便是记者来采访，咱们可以展示那两封邮件嘛，况且即便是有记者去曼彻斯特大学采访，我相信安德烈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也会实话实说的，不过……需要提前给两位教授打个招呼才行。” “那……”杨校长的眼神游弋起来，“李主任认识这两位教授吧？” “不太认识。”摊开手，李飞一脸这很正常的表示，“我是研究数学的，那两位教授基本上可以说是研究应用物理学的，你觉得我们之间是认识的？不是，杨校长，我知道你不是理科或者是工科出身，但你也不要太离谱好吗？” “额……那，那怎么提前给两位教授打招呼？” “咱们学校有认识这两位教授的人啊。”李飞耸肩，“杨校长，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有这么个事情。” 松了一口气，杨校长这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李主任其实你已经有主意了对吧？” “算是有主意了吧。” “那成。”杨校长也没有觉得被架空，这种事情也不用操心，不要太爽。唉，下面的人这么努力，真是不给他这个校长一点表现的机会啊。自从老校长退休之后，他来临江大学担任校长，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一个轻松又愉快的职位，让他操心的事情很少。那些院系的院长和主任，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能够处理好。 李飞起身，“那杨校长，我就先走了。” “慢走！”杨校长起身挥手，“李主任，这个事情一定要办好啊。” “放心吧。”李飞转身看向杨校长，“杨校长，您看我什么时候没有把事情办好？” 杨校长忙不迭的点头，“没错，我相信李主任能够把事情办好的。” 回到办公室，学生们正在小声的议论着，泡了一杯咖啡，李飞给宣传部门的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看向还在一旁不停讨论着的学生，李飞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们真的不准备做一下可以吗？” 学生们看着教授的模样，全都低下头开始做课题。 没多久，宣传部门的老师走到李飞的办公室。 “李主任，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毕竟是临江大学最强势的数学系主任，数学系的牛人又是最多的，不好得罪。当然，宣传部门也是最喜欢数学系的，毕竟数学系能够报道的东西太多了。 “你看看这个。”李飞将手提电脑推到宣传部门老师的身边。 虽然是全英伦语，这位老师看得有些费力，但最后还是明白了这封邮件的意思。倒吸一口凉气，老师压低声音说道，“李主任，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老师想了想，也是，李主任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才对。 “所以，陈院士在01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一个诺奖级的成果？” “差不多吧，虽然是负责数学模型和数据分析这一块儿，但他也是一作。” “那就是说，陈院士其实是能够获得诺奖的，要不是陈院士提前获得了两次诺奖，今年的诺奖还会有陈院士。”老师很激动，多好的素材啊。 李飞看见激动的宣传部老师，点点头，“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陈院士肯定不会配合你们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转发围脖也不可能。” “嗨，即便是陈院士不配合，我们也要好好宣传一下才行嘛。”老师摸着下颔，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要是这件事情公布出去，我猜会有不少人能够认识到，事实上咱们临江大学已经压了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一头，说不定以后咱们临江大学就是华国的最高学府，没有之一。” 以前都是被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压着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临江大学的老师自然也想要摘掉最高学府之一的帽子，直接叫最高学府是不好听吗？为什么还要有一个之一。 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都是老牌名校，哪有这么容易被比下去。” “那可不一定，这是在咱们国内没有一位获得重量级科学奖的基础上。但是现在嘛，不仅是陈院士，就连陈院士的学生都获得了不少重量级的科学奖，陈院士现在更是一骑绝尘，这要不是诺奖限制领奖次数，我觉得陈院士去领诺奖就跟回家差不多。” “也没有那么恐怖吧。”李飞虽然觉得这位宣传部的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没错，但是还是要矜持一下，陈冉好歹是他们数学系的人，作为数学系的主任，自然要谦虚一点。要不然，早就被其他系的教授和导员套上麻袋，打一顿。 “李主任，我知道你是陈院士的师兄，这事儿，咱们国内的高校还有谁不知道啊。” “这话说得。”李飞讪笑了一下，怎么说呢，他好像在国内的高校还挺出名的，不过是靠着陈冉师兄的名头出名，多少让他感觉到了一点意外。 “总之，这件事情对于咱们临江大学而言，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飞点头，“况且，我听说今年的全国数学竞赛已经批准在咱们临江大学举行，而且明年参加IMO大赛的人选也是由咱们临江大学培训。这不是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一直把持着资源太久了吗？是时候给其他学校一些资源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这作风，怎么感觉比京城大学还要学阀一点，真就是一点不客气，把这种好事儿从京城大学那边抢过来。重点是，陈院士只是写了一封邮件过去，就真的同意了。 不愧是你！陈院士。 “如果这个时候还能爆出这种新闻，我想，我们临江大学肯定会有不少好苗子要来学习。”摸了摸下颔，李飞带着笑意说道，“我也不求像是陈冉这样的学生，但凡有几个和光太郎差不多的就行。” 宣传部门的老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他不是理科出身，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啊。光太郎教授，那可是临江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之一，博士刚毕业就能担任教授，也是临江大学开天辟地头一次。况且，听说这位教授的博士毕业论文已经达到了菲尔茨奖的水准。说不准四年后的菲尔茨奖就有这位教授的一席之地，诚然，光太郎教授能这么厉害，肯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博士生导师——陈院士的功劳。尽管陈院士没怎么管过这位教授，但是这位教授询问陈院士的问题，那肯定要比其他教授的博士生好多了。 毕竟陈院士的水平在那里，随便指点几句，就能够比得上其他博士生导师五年来给学生讲解的内容。 不过，光太郎教授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哪来这么多的数学天才啊。 不过看着李主任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老师也不好打扰这位教授的美梦，只能跟着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可行的。” “不过……”老师犹豫了一下，打断了李飞的想象，“问题是李主任，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说回正题。” “哦哦！”李飞急忙点头，这才想起来，确实他们现在聊的是陈冉的问题。 “成，那咱们说回正题吧。”李飞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下颔，“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说，咱们需要用一切的人脉来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让陈院士反感对吧？”宣传部的老师还真不怕其他事情，就怕陈院士会反感。 要是被陈院士背刺一下，这不就尴尬了吗？原本想要让临江大学露脸的，如果陈院士跑出来背刺一下，没有露脸，反倒是漏腚，那就太难看了。 对于陈院士这个宝贝，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但他这个老师肯定会不好过。 “不会的。”李飞罢手，“就算是他有什么想法，也得给我好好压在心里，不配合就算了，还敢出来胡说话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他。” “虽然但是。”老师打量着李飞，这才缓缓说道，“就是说，李主任，你可能能打过陈院士没错，但是方警官你确定你没问题吗？” 他是看见过方警官抓人的视频的，把犯罪嫌疑人按在地上摩擦，那种酸爽，啧啧，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尝试。 李飞的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和方耀阳打架。” 看方耀阳那一身的肌肉，那壮硕高大的身材，让他和方耀阳打一架，别开玩笑了。估摸着打完之后，坟头草都有几丈高。 “总之。”李飞停顿了一下，“你一定要好好报道这件事情，你看看马上就要进行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了，也不知道今年有多少好苗子。去年前年就不说了，不管是谢教授还是王教授，眼光都比较高，一般的学生他们看不上，我没什么话说。但是今年……要是和前几年一样，把不少的好苗子让给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那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不就白在咱们临江大学举办了吗。” 很有道理，不能反驳。老师点点头，李飞重重拍打着这位老师的肩膀，“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你，好好准备一下，然后宣传好。” “李主任您放心，我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不仅是传统媒体，新兴媒体，比如说网络上，我们也会报道的。” “互动，注意互动，不要那么死板，我们需要学会互动才行。” 虽然李飞围脖也没有几个粉丝，但他很清楚，需要互动，才能更加吸引人关注。再加上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死板的人。或许有些教授觉得没有必要和别人互动，还抱着老一套的思想。但是李飞觉得这样是不对的，要和那些网友互动，才能让网友们更乐意接受你要说的事情。 “明白。”老师点头，“李主任您就放心看着，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见宣传部门的老师离开后，李飞拿着咖啡杯轻轻喝了几口，又想了想，给对方发了一个邮件过去。他琢磨着，对方看见他的邮件应该有几天时间。 于是也就没有在意邮件，学生正好上前，“教授，这个问题我有点没有想通。” 李飞的心情很好，“没想通是吗？”他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验算起来。 ………… 苏洋和颜欢欢两人并排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人出声。突然，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 第563章 自信点 两人对视一眼，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他们是应该接呢？还是不管呢？ 苏洋刚到没多久，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他只能看向旁边的颜欢欢。 好在颜欢欢走到电话前，拿着电话轻声询问道，“你好，这是临江大学数学系陈院士的办公室，请问您是？” “噢，我是陈教授的学生。”颜欢欢这句话是用英伦语说出来的，苏洋愣了一下，很明显是一个跨国电话。 “教授正在物理实验室做实验，恐怕没有空。” “好的，我会给教授说的，麻烦您了。” “噢，您是说李主任吗？李飞，对，他是我们数学系的主任，也是陈教授的师兄。”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康斯坦丁教授，我会转告教授的。” 颜欢欢说完挂了电话，苏洋只能听见颜欢欢的话，他有点云里雾里的，疑惑的看向颜欢欢，“出什么事情了吗？” “额……”颜欢欢摇头，“也不能说是出事，就是教授01年去曼彻斯特大学不是加入了一个实验吗？” 苏洋点头，作为一个京城大学的学子，对于知名校友，尤其是陈冉这种知名校友，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我记得教授01年的时候好像是因为康斯坦丁教授的邀请，前往曼彻斯特大学，加入了他的实验室。”苏洋整理了一下思绪，“好像是关于三维石墨烯的实验，我记得那个时候教授是负责数学模型和数学分析的。我看过那篇论文，教授和康斯坦丁教授以及康斯坦丁教授的博士生导师安德烈教授都是在一作。” “没错。”颜欢欢诧异的看向苏洋，“你还看石墨烯实验的论文。” “额……”苏洋摸了摸鼻梁，“也就是大概看了一点，其实很多地方都看不懂，你知道的，很多地方我是不太理解。” “不过。”苏洋又满脸疑惑的询问，“是康斯坦丁教授打过来的电话，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康斯坦丁教授也不可能突然打电话过来。即便是那位教授想要做其他的实验，想要和教授合作。但是这个世界上多少顶尖的学者都想要和教授合作，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康斯坦丁教授才对。 虽然这位教授在物理学上也是有些名气的，但也仅此而已。比这位教授有名的教授多了去了，也没有见到哪位教授是能和他教授合作的。 “不是合作上的事情。”颜欢欢只是看了一眼苏洋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想什么，“是康斯坦丁教授和安德烈教授的三维石墨烯实验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前几天刚公布。” “诺贝尔物理学奖？”苏洋正想要说，不至于吧，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给教授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猛然想起来，不对啊，教授也在一作。按道理来说，教授也应该拿到诺奖才对的。只是教授诺奖已经领取两次，不能继续领取诺奖罢了。 苏洋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这么吓人，教授这才几年时间啊，要是诺奖能够无限次领取，这会儿教授已经有四块诺奖的奖牌了吧？ “咕咚”苏洋狠狠吞咽唾沫，就好离谱啊！这就是教授的实力吗？况且，那会儿教授才上大学没多久啊，按照正常年龄来说，这会儿教授也应该是刚读博士没多久。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范进中举式发神金。但对于教授来说，诺奖这种东西，大概就是和唾手可得的随便什么东西都差不多吧。 至少苏洋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苏洋想到这里才想起来，怎么还说到李主任了？ “李主任又是怎么回事？” “噢。”颜欢欢回到位置上坐好，“因为李主任也知道这件事情，还特意给康斯坦丁教授发消息过去说是回宣传一下，询问是否可行。” “那，康斯坦丁教授怎么说？”苏洋很好奇，他没有见过这位教授，但也听说过这位教授。当然也是因为他教授的关系，他才听说过这位教授。 “还能说什么。”颜欢欢耸肩说道，“当然是同意咯。” “就这么愉快的同意了？”苏洋还有些不可思议。 “额……”颜欢欢疑惑的询问，“为什么会觉得对方不同意呢。” “没什么。”苏洋只是觉得国外的那些教授一个个看上去都好像是有些眼高于顶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噢。”苏洋挠头，“所以，你不给教授和李主任说一下吗？” 颜欢欢依旧无所谓的说道，“倒也不用，康斯坦丁教授已经给李主任回复邮件了，至于教授那边……你说，李主任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告诉教授？” “也是。”苏洋用力点头，看来是他想太多。他都能知道这个消息，那就证明教授早就知道了，不过只是不太想理会而已。 “咱们还是继续做课题吧。”颜欢欢用力挠头，他现在都快要疯掉了，课题实在是太难了。 正说着话，赵辉走进办公室，似乎来找什么东西。 颜欢欢看见赵辉，招呼了一声，“赵师兄，怎么过来了？” 赵辉看了一眼颜欢欢，扶着额头说道，“我说颜欢欢，你怎么回事？” “啊？”颜欢欢一脸懵逼，“不是，师兄你突然这么说，让我有点慌啊。” “你还慌呢，看看人家光太郎，再看看你，我记得光太郎的母亲和弟弟都来华国了。” “额……”颜欢欢埋着头，嘟囔着，“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做课题吗。” 赵辉坐在椅子上，“苏洋，你可不能学习颜欢欢知道吗？这家伙倒是有天赋，但就是喜欢浪费天赋。” 看了一眼身边的颜欢欢，苏洋点着头说道，“最近颜欢欢还挺努力的，至少我看他一直都在做课题，只是刚才接了个电话。” “哦。”赵辉点头，“那你们继续做课题，不用管我。” “诶。”苏洋应了一声，随后埋着头开始继续做事，也没有管身边的颜欢欢究竟在做什么。 赵辉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检索一些文献和资料。 别说，看着这么多的文献，赵辉还是有点头疼的，他揉了揉眉心。随后继续浏览着，苏洋和颜欢欢都不敢说话，尤其是刚才赵辉还说了颜欢欢很久，更让颜欢欢不敢继续说话。 就在这种氛围下，办公室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少是有点尴尬在身上的。 尤其是平日里就比较活跃的颜欢欢，更是有些受不了当前的氛围，但他也很清楚，即便是受不了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师兄们的重点关注对象，颜欢欢埋着头开始写论文。 赵辉摆弄了很久，才起身，看上去打算回办公室。 “对了，丁熠呢？”赵辉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少了一个人。他就或，刚才来到办公室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没有想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原来是缺了个人啊。所以还有个人去什么地方了？正在想着，一旁的颜欢欢撇嘴说道，“师兄，丁熠师弟不是一直都在图书馆吗？好久没有来办公室了。” “是吗？”赵辉挑动眉头，“行，你们先做课题吧。” “师兄等等。”颜欢欢一副尔康手挽留的模样，赵辉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颜欢欢的动作，就感觉两人好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似的。 他走到颜欢欢的身边，弯下身，“有事儿？” “诶，师兄这个公式，要不您帮我看看？” 颜欢欢的语气有些疑惑，看上去应该是一个他现在有点棘手的问题。 赵辉看完之后，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对你来说确实是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话音一转，他又说道，“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有能力做出来的？” “不……不会吧？”开什么玩笑，这个课题真的很难啊，他能做出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赵辉挑眉，“你继续想想，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想出来的。” “是……是吗？”颜欢欢都有点不太自信了，他真的可以做出来吗？但是看着就很难的样子啊？他一点也不觉得他能够做出来，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可以做出来。 赵辉倒是没有离开，但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等待着颜欢欢，他想要看看颜欢欢能不能独自将这个问题做出来。 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颜欢欢在草稿纸上写下不少的数学公式，但最后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我还是觉得很不对。” 赵辉挑眉，“确实不对，但你可以继续想想。” “是……是吗？”颜欢欢有点不太自信，但最后还是思索了片刻，摇着头表示，他还是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还是没有想出来么。”赵辉挑动眉头，颜欢欢点头，“是，是还没有想出来。” “算了。”赵辉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到了这一步能看懂吗？” “能。”颜欢欢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赵辉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赵辉又在草稿纸上写了下一个步骤，随后对颜欢欢说道，“现在呢？”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颜欢欢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太确定，“应该是能够理解了吧。” “应该是？”赵辉的语气有些严厉，“颜欢欢同学，我想你也很清楚，你现在正在研究的是数学，不是什么忙起奇奇怪怪的天马行空的东西，不能说好像这种词语，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恩……”颜欢欢立马乖巧的点头，他知道，看样子师兄是真的生气了。 “你算算。”赵辉的目光盯着颜欢欢，让颜欢欢有点害怕，只能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按照赵辉的公式继续计算下去，没多久。赵辉点头说道，“这不就出来了吗？你还是挺厉害的，就这么保持。” 拍了怕颜欢欢的肩膀，赵辉直接转身离开。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可没有空功夫和这两位师弟继续聊天。 ………… 【临江大学V：恭喜我校数学系教授陈冉院士论文再次荣获诺奖级成果！据了解，2001年，我校陈冉院士曾前往英伦曼彻斯特大学担任交换生，加入安德烈教授与康斯坦丁教授的三维石墨烯实验室，主要负责数学模型与数学分析。据了解，三维石墨烯实验，今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而陈冉院士在2001年时，因为在石墨烯实验上的重大贡献，同时与安德烈教授、康斯坦丁教授一起被列入论文第一作者。】 【好好好，不愧是你，陈公子！】 【不是？也就是说，陈公子01年加入的实验获得了诺奖，但是陈公子现在已经拿了两次诺奖，所以不能继续获得诺奖了是吧？】 【还是那句话，诺奖不是有手就行吗？——陈公子】 【好离谱，别人的01年就是诺奖级大佬，而我在01年还只会一元二次方程组，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吗？】 【这也不是重点吧？重点难道不是陈院士在01年的时候，他才十二三岁吗？】 【雾草！不是，算算还真是这样，这是什么鬼才啊，不给人活路啊。】 【科研狗落下羡慕嫉妒恨的眼泪，真的太厉害了，不愧是陈公子呜呜呜。】 【重点难道不是陈公子在01年就是诺奖级大佬了吗？要知道咱们国家诺奖得主本来就不多，总结起来就是陈公子和他的学生们。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强电统一理论之前，陈公子就已经是诺奖大佬了。学神强者，恐怖如斯啊！】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救命，你们别在刷恐怖如斯了，我都快要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不是，我真的好想知道陈公子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总觉得好像和我们有点不太一样。】 【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反正让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做这种能够获得诺奖的东西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因为过于离谱，所以我感觉陈公子是假的，我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完了，又疯一个，赶紧拉出去。】 【笑死，这就是学神吗？什么都还没做呢，又疯一个。】 【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我是学渣。】 【呵，学弱.jpg】 【等等，为什么我没有看见陈公子的围脖有更新，这么大的事情，陈公子居然连围脖都不更新的吗？】 【虽然但是，我听说陈公子好像正在做课题，又是一个诺奖级的课题，说是如果做出这个课题应该明年或者是后年，临江大学又要多出两三个诺奖得主的样子。】 【真的假的？不会吧，诺奖真的这么容易？】 【呵，学弱.jpg 你等凡人哪里知道大佬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虽然很不服气，但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确实不太理解大佬的事情，有没有人给我说说看？】 【作为学渣，好奇一下学神的事情应该没问题吧？】 【咳咳，我说一下，细数陈院士论文有诺奖级的成果，这应该是第五次了吧。】 【等等？不是四次吗？哪来的五次？】 【这位朋友，你是不是忘记了陈-杨-米尔斯方程式？】 【额……还真是差点忘记了，那玩意儿是陈-规范场论的基础来着，噢，陈-规范场论也是诺奖级的成果，我还真想起来了。】 【是吧！】 【原本看着陈公子的年龄想要说一句少年强则国强，但好像说不出口，显得我好像是个废物。】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和陈公子比起来，你就是废物！】 【你再骂？你再骂？！】 【让人感觉到了窒息！】 【笑死，这大概就是陈公子的厉害之处吧。】 【讲道理，面对陈公子还真是蛮绝望的，说起来，我现在正在国外留学来着，就在英伦，我教授说起陈公子的时候一直摇头，对我说，他以为所有华国人都跟陈公子一样，聪明而具有天赋。笑死，陈公子是我这种凡人能比拟的吗！那可是真大佬。】 【不是，你们真的不觉得离谱吗？陈公子可是十二三岁就能有诺奖级成果的人，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怪吧？】 【怎么，又来阴谋论了是吧？】 【啊对对对，其实陈公子是假的，他的论文都是假的，都是他背后的一群教授给他写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懂。陈冉懂什么数学和物理学啊！】 【哈哈哈，这下想要阴阳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哦，波特，你居然用我的魔法对付我！】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些阴谋论爱好者真的很奇葩吗？】 【确实挺奇葩的。】 【话又说回来，陈公子在灯塔国能够更好吧，说不定能够比现在更好，让整个人类都变得更好，为什么陈公子要回国？想不通。太自私了！】 【逆天！真以为灯塔国是世界灯塔啊，还让整个人类变得更好，笑死人了。】 【只能说有一些人一辈子的反串都比不上逆天人的一句激/情开麦。】 【过于逆天，这真的是真实的人类吗？】 【论物种的多样性。】 【所以陈公子真的就不出来说点什么吗？】 【别叫陈公子了，他肯定是没空的。】 【好遗憾，还以为陈公子会出来说点什么呢。】 【别想了，陈公子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啊啊啊，陈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与其让陈公子说话，不如让方某某说话，话说方某某的围脖叫什么名字来着？】 【@烈日千阳 方某某，快让陈公子说句话！】 【虽然但是，我记得方某某好久没有更新围脖了，应该都忘记密码了吧？】 【知情人士透露一句，好像方某某真的忘记围脖密码了，不过他的围脖一直是陈公子在登，你们懂的，两口子嘛，不用太分彼此。】 【等等，知情人士，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不是，我是方警官的迷妹来着，我们都在等方警官更新呢，没想到方警官都忘记围脖密码了？不是吧，这也行？】 【难道更惊讶的不是陈公子居然和方警官结婚了吗？】 【啊，这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八卦过的事情吗？这两人07年就结婚了啊，这都结婚三年了，你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不是，我记得好像是08年结婚的吧。】 【综上所述，对方某某有兴趣的都散了吧，都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 【不是，我想了这么久的方警官，结果你们告诉我他早就结婚了。】 【但凡你多看一点关于方某某的事情呢？要不是陈公子喜欢，我们陈公子的粉丝还不乐意呢，陈公子可是数学第一人，长得又帅又可爱，方某某还真不配。】 【你们两边的粉丝都有毒吧？这都能吵起来，救命啊，我总算知道陈公子和方某某不上围脖的原因了。】 【真的看不下去，太乌烟瘴气了。】 【就我一个人觉得太离谱了吗？陈公子一个研究学术的还有粉丝是什么鬼，我不太理解。还有方警官，一个警察要粉丝有何用？】 【所以这两位一般都不会来围脖啊！不然你以为这两位为啥不更新围脖，倒是陈公子的学生还经常更新围脖来着，不过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几位的围脖，所以暂时能一直更新。】 【求一个大佬们的围脖。】 【求指路啊。】 【不会给的，还是让那几位慢慢玩围脖单机版吧，一群人跑去，估摸着人家也不会更新了。】 【等等，我在临江大学下面的围脖里看见一个霓虹人是怎么回事？而且刚博士毕业就当教授，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这是不是什么国际观瞻？】 【我也看见了，不是，你们临江大学在搞什么？刚博士毕业就担任教授，还是外国人？】 【早川光太郎吧，这个我还真知道，他是陈院士的学生，是陈院士去京都大学访问的时候亲自带回来的，而且人家的毕业论文是菲尔茨奖级别的，这都不能担任教授，我不知道谁能担任教授。况且，陈院士不是刚博士毕业就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讲席教授吗？我也没看见那边的人说什么啊。】 【这不一样，哪有刚博士毕业就担任教授的啊？还是还说博士生一毕业就能担任教授？】 【就是，这就是有黑幕吧！】 ………… 光太郎正拿着面包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丁熠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还有点疑惑，这是怎么了？ 第564章 造谣 他记得最近丁熠一直都在图书馆，怎么今天突然跑来找他，他是有点懵逼的。迎上去，疑惑的询问道，“丁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慌张？” “诶。”丁熠喘息着，额头上全都是汗珠，抹了一把汗水这才说道，“师兄不好了。” “啊？”光太郎疑惑，寻思着他最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怎么就不好了？他也没有学生，平时就去讲讲课，偶尔还会代替教授上上课，然后在办公室里研究数学。丁熠突然跑来给他说不好了，他就特别纳闷，有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慢点说。”光太郎拍了拍丁熠的肩膀，这才发现满手都是汗水，打开办公室大门，让丁熠进入办公室，倒了一杯水放在丁熠面前，“你先喝点水吧。”看着丁熠口干舌燥的模样，估摸着是刚才跑得太快，让他现在有点缺水。 丁熠拿着水杯咕咚咕咚几声就将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光太郎这才好笑的说道，“行了，丁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丁熠目光炯炯的看向光太郎，搞得光太郎有点不太好意思。原本光太郎就长得偏向清秀，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是，丁师弟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教授前几天不是01年的那篇论文又拿诺奖了吗？”丁熠说着话，旁边的光太郎点头，这件事情他也是前几天刚听说的。没想到教授在01年的时候就能有诺奖的级别，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怎么又不好了？光太郎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困惑。 “可是……丁师弟，你为什么又给我说不好了？” 丁熠这才叹息着说道，“光太郎师兄你是知道围脖的吧。” “知道。”丁熠不用围脖，但是知道有围脖这么个东西，“所以？” 是围脖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咱们临江大学是有官方围脖的，教授01年的论文获得诺奖这件事情也上了咱们学校的官方围脖。” “所以，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光太郎更加疑惑了，看着丁熠还捧着水杯正在喝水，他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放下手中的水杯，丁熠叹息一声说道，“事情到此为止都还挺正常的。” “嗯哼？”光太郎挑眉，“所以有什么新的变化？”他并不认为教授这件事情会让其他人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他也了解过华国的网络。尽管他其实很少上网，也一般不会在网上发表任何言论，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华国的网络。 他知道，网上一直有人阴谋论教授，但这种人不仅少，还会让人看笑话，他不觉得教授会被某个喜欢阴谋论的人给弄出事情来。 他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网上总有很多人喜欢阴谋论，而且还是一些看上去很奇葩的阴谋论。 真的很难理解那些人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重点是——”丁熠又战术性喝水，随后说道，“关于师兄你的事情舆论发酵了。” “啊？”光太郎错愕的看向丁熠，“关于我的事情？” “没错，关于你的事情。”丁熠点点头，“临江大学的围脖虽然粉丝有不少，但每天都会看临江大学围脖的人并不算多，互动也很少，很多事情那些人都没有仔细看。比如说师兄你博士毕业之后就担任教授这件事。” “明白了。”光太郎总算是明白丁熠要说什么了，“也就是说，我担任教授这个事情被人质疑了对吧。” “是，被人质疑了。原本教授前几天都上热搜了，但是突然舆论转向，全都开始讨论你担任教授的事情。” 光太郎来了兴趣，挑眉说道，“都说了些什么？” “这……我，我也不太好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总之师兄你最近也别上网。”丁熠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李主任肯定会处理好的。” “我本来也不怎么上网……”光太郎无所谓的耸肩，“与其和那群人纠缠，还不如好好做我的课题。” “诶。”发现光太郎一点也不着急，丁熠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啥，师兄，我先去图书馆了。” “你这是看见这件事情就跑来通知我？”光太郎还有些诧异，以为是丁熠来办公楼办什么事情，顺便来给他说一下呢。 “诶，我就是今天上网的时候看见了，就想来给你说一声。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教授知不知道……”丁熠总觉得要是小冉叔知道的话，估计肯定是要生气的，说不定还会在围脖上发表一些耸人听闻的言论，或者是嘲讽别人的言论。 前几天关于陈冉再一次拿到诺奖的事情不仅是上了热搜，全网以及纸质媒体都是有报道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转向质问临江大学，为什么一个博士毕业生就能够担任教授。还有不少媒体说得义正言辞，临江大学一直没有回应。 毕竟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是和陈冉有些关系在的。如果不是陈冉的论文又获得诺奖，但是陈冉拿不到诺奖，临江大学不报道一下，还真没有人会在意光太郎一个博士毕业生直接担任教授。 即便是知道的人，也不会说这么多。因为知道的人很多都是能够看懂光太郎论文的，以光太郎的水平，担任教授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很多人都是在起哄或者是阴谋论，说什么国际观瞻的，说什么光太郎就是骗钱的之类的。 不一而足，临江大学从昨天开始就陆续被不少的媒体采访，都想要打听这件事情。 搞得李飞都开始有点头疼了，宣传部门的老师们也是头疼到不行。就是说，怎么一件好事就能突然转变舆论变成一件坏事呢？他们还真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光太郎担任教授不是业界都很认可，的事情吗？怎么到了这群网民的嘴里，光太郎就好像是犯了天条似的。让他特别不能理解。不是，这就算了，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阴谋论，说什么的都有。还说什么光太郎和他有不一般的关系，那种香艳的描述，让李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是，啊喂，你们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他明明和光太郎什么都没有，被造谣就已经很惨了，现在还说他和光太郎的关系不一般，他真的很想要揍人。 不造黄谣是会死么？李飞在心中嘟囔着，还好他老婆没有看见，否则他老婆还不知道怎么审讯他呢。 李飞一瞬间就头疼起来了，好在虽然这些人在网上造他和李飞的黄谣，但是他们系里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光太郎确实和李飞不太熟悉，而且也没有经常碰面。即便是曾经光太郎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去询问他的那些师兄，即便是说光太郎和他的那些师兄们有什么关系都还要好一点，说他和光太郎之间有关系，那纯粹就是造谣了。 毕竟临江大学的人都不是瞎子，用眼睛都能看出来，光太郎和李飞之间绝对没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一丝一毫都是不可能有的。 不禁让临江大学的那些人感慨，网上的那些人啊，还真是图样图森破，就连造谣都不会造。 不过李飞现在还是很怕见到光太郎，怎么说呢，这要是两人走在一起，被有心人拍摄下来发在网上，指不定还要传说什么奇奇怪怪的留言。他肯定是受不了的，为了不看见那些流言蜚语，尤其是不能让他老婆看见那些奇怪的留言，他决定最近还是不要和光太郎走太近。 主要是老婆看见多想的话，他就惨了，指不定还会离婚之类的。可是那群网友，他也没法告网友。但凡给网友发律师函，不仅会被嘲讽，还有可能被网友说，肯定是真的和光太郎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告网友。 李飞看着电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继续揉着眉心。就连平日里，办公室里最活跃的学生如今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询问问题，生怕李飞真的生气。 尽管所有人都很清楚，李教授和那位光太郎教授绝对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网上的声势很大，即便是有临江大学的澄清，但最后反而会被网友嘲讽是临江大学偏袒李飞和光太郎。 李飞的学生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继续在网上澄清，但一律被打成水军，他还看见网上有不少装作是临江大学学生说一些引人遐想连篇的话，归纳起来就是李飞看上去就和光太郎很暧昧之类的等等。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反对，那简直就是不想继续活下去的节奏。肯定是会被网友们网暴的，李飞和光太郎暂时还没有被网友们全都扒出来，不过感觉也快了。 而且，李飞的学生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很不简单，看上去那些谣言都很离谱，而且总是冒充临江大学或者是临江市的人。 就有一种是有组织的在黑临江大学，不对，不仅仅是临江大学，而是整个华国。以这件事情为基础，直接黑整个华国。 李飞心累的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学生，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事儿？” “教授。”李飞的学生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飞，生怕李飞突然情绪失控的模样。李飞看了一眼他这个学生，知道平日里最是活泼的他都不敢惹自己生气，这会儿学生们也是挺关心他的。 于是李飞沉默了一阵子，“是不是想要询问关于学术上的问题？” 学生急忙点头，他确实是想要询问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但是看见教授的模样，总觉得现在的教授好像是不太方便和他说太多。 看见学生的模样，李飞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对学生说道，“没关系，你要是有什么弄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 “好，好的。”学生犹犹豫豫的指出了好几个问题，李飞收拾好情绪，给学生认认真真的讲解之后，正准备让学生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但是看见他的学生蠕动着嘴唇，一副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明说的模样。李飞有些疑惑的挑眉，“你要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直说吧。” 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事情了，李飞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学生看上去好像还是有些犹豫，一脸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模样。搞得李飞头更大，“你要是有什么想要说的，直接说，别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挺渗人的。” “好……好吧。”学生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就是，教授关于你的那件事情……我，我也在网上看见了。” 还在做着课题的其他学生表情都有些僵硬，他们都看见了，但是不敢再教授面前说。况且，知道教授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肯定是假的。 不是吧，这你都能相信的吗？ 李飞当然不相信他的学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学生不说，他还能假装学生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被挑破，双方都有点尴尬。 学生看见李飞的模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飞就在一旁幽幽的说道，“所以你也相信了？” “没，没有的事情。”学生急忙罢手，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相信。 李飞点头，“但凡在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人，谁不知道我和光太郎什么关系都没有。” “是啊。”学生也忍不住点头，师娘可不是吃素的，再说李教授在个人问题上，还真是比较好的，不像是某些教授喜欢乱/搞之类的。李教授可以说是非常洁身自好的那种，即便是有女生来他办公室，李教授几乎都是会开着门和那些女生交谈，生怕那些女生说一些奇怪的话。 不过即便如此，李教授这次依旧还是中招了。 “所以？”李飞看向学生，忍不住问道，“你看见围脖上的事情，然后呢？” “诶，教授我分析了一下。”学生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李飞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怎么说？”李飞来了兴趣，看向学生，就是想要看看学生能够说出什么东西来。 “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那些谣言，都是听朋友、听亲戚、听同学说之类的，还有不少人干脆冒充临江大学的学生和教授在网上造谣。” 李飞点头，但也在心中嘀咕着，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所以呢？难不成他还能告对方？于是他看向身边的学生，用疑惑的语气询问道，“所以呢？” “我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些人除了造谣之外，还一直带节奏攻击华国。我仔细看了很久，那些一直在造谣的人，除了造谣教授之外，还一直往华国上带，似乎是准备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华国的问题。”学生挠着头，“我也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发现，我就是看见之后，就立马想要告诉教授这件事情来着。” “就是不知道教授您看出来没有，我也不敢给您说来着。” 李飞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这几天一直注意着网友的造谣，头都快要大了，还真没有注意那么多。如果真像是他学生说的那样，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这样吧。”李飞看着学生，“你和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这些事情你给校长说一遍如何？” “好……好的。”学生重重点头，既然教授让他去，那他就去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相信教授绝对不会亏待他，应该不会吧。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之后，学生跟在李飞的身边，一起离开办公室。 看见两人离开之后，其他的学生这才议论起来。 “话说，你们最近有上网吗？” “那是肯定的，怎么会不上网。” “那就奇怪了，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蹊跷对吧？” “想想就觉得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唔……他不说我还没有发现，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确实这几天看的那些谣言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之前还不确定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现在能够确定了，这种感觉应该就是不仅是污蔑教授，更是在污蔑整个华国。” “啊，这么是说，教授其实也就是个工具而已？” “没错，教授就是个工具，他们的重点在于想要攻击华国。” 走到杨校长的办公室，李飞揉着眉心有些唉声叹气。推开门，就看见杨校长正在和宣传部的老师商量着什么事情，看见李飞来的时候，杨校长打了声招呼，“李主任，你可算是来了。” 李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杨校长这件事情，我不得不来啊。” “既然来了……”杨校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就让宣传部的给你好好说一下吧。” 李飞点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学生就站在李飞的身后，也不敢胡乱动弹。 宣传部的老师特别诧异的看向李飞身后的学生，疑惑的询问，“李主任，这位是？” “噢，这是我的学生。”李飞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有些新的发现，关于网上我和光太郎教授的流言。” “不如说说看？”老师一脸好奇的看向李飞，似乎是想要知道这位学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居然会被李飞带着，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带着学生来找杨校长的。 “给他们说说吧。”李飞示意学生把他的发现讲给宣传部的老师以及校长。 学生点点头，开始说起来。 ………… 陈冉吃过午饭回到实验室，发现王成和严青拿着手机正皱着眉头，似乎正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他也没有听清楚，只知道两人正在不停的嘀咕着。陈冉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太对，于是询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看上去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急忙将手机收起来，“没，没什么事情，教授，咱们不是还要继续实验吗？” 陈冉挑眉，“你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直接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算是你们不说，但是你们知道的，我还可以回家问方耀阳。” 王成和严青对视一眼，这件事情，他们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犹豫片刻，陈冉越来越确信，这两人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就是不想告诉他。越是不想给他说，他越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盯着两人，陈冉的目光在两人的面前游弋着。 “还不说吗？”说着，陈冉掏出手机，“你们要是不说，我可现在就打电话过去询问方耀阳了啊。” “别啊教授。”严青急忙阻止陈冉，陈冉挑眉说道，“那既然你们不让我打电话询问，好歹也要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严青看了王成一眼，只见王成苦笑着点头。 他这才将手机掏出来，递给陈冉，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啥，教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吧……恩，看见好像有人在网上议论李教授和光太郎。” “啥？”陈冉都没有回过神来，“李教授和光太郎？他们两人有什么好议论的，总不可能是拉郎配吧。” 严青的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教授您先看看？” 陈冉接过手机，拿着严青的手机看了半晌，沉默了下来。好家伙，他只能直呼好家伙，真没想到，那些人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啊。居然什么都敢胡扯，就是说光太郎和李飞这两人有事情？还暧昧，还偷情？想什么呢？这群人脑子还不是有毛病啊，看谁都有问题是吧。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李飞好歹也是他师兄，况且光太郎还是他学生，尤其是光太郎担任教授这个职位还被人质疑，陈冉有点忍不住，他现在是真的很想要揍人，这群人都是怎么个想法，他们不能担任教授就代表光太郎也不能是吧？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一边想着，一边咬着牙。 将手机递给严青的时候，严青都能发现陈冉的表情是很难看的。 “教授，您这是？”严青生怕陈冉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他很明白陈冉的感受，毕竟对方是真的有点不知好歹了。一直在造谣李飞和光太郎，这两人都和教授交情匪浅，教授看见很生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严青想要劝说一下，“教授，那啥，杨校长那边已经正在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情……要不咱们等等？” 第565章 没意思 “等什么？”陈冉略带暴躁的说道，“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在澄清吗？你看看现在多少人都在造谣？” 陈冉越说越气，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而且这些人造谣就跟在床底下偷听似的，气死人了。” “教授，您就别生气了。”严青小心翼翼的说道，“您是知道的，网上那群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凡他们要是真知道点什么，都不会说出这些话不是？” “呵呵。”陈冉还是气得不行，严青给王成使了个眼神，示意王成也跟着劝劝教授。 王成在旁边犹豫了一阵子，“教授，我当然知道您肯定是非常看重光太郎的，我也很清楚，光太郎肯定是和李主任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这群网友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臆想而已。” “您就别和这群网友一般见识了吧？” 陈冉挑眉，“行了，咱们开始做实验吧。” 王成和严青对视一眼，拿不准现在教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总觉得教授好像是有点生气，但又能继续做实验？所以，教授现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陈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拿着实验器材正在做事，王成和严青两人也是闹不明白现在的教授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们只能无奈的跟着陈冉一起做实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教授都非常的沉默，没有任何语言。严青和王成都觉得有点不太对，但他们也不好说话。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于是两人也跟着沉默的做实验。 直到晚上，方耀阳来接陈冉的时候，这才看见陈冉的脸色并不好看。看见陈冉去洗手换衣服，他走到严青和王成面前，疑惑的询问道，“你们教授今天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生气？” 严青小声的嘀咕着，“方警官你不知道吗？” 方耀阳倒是被询问得有点愣神，“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现在的方耀阳正在自我怀疑，是不是他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什么忙都不知道，所以他媳妇儿生气了？不会是他家媳妇儿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这么生气吧？不对啊，方耀阳转念一想，他媳妇儿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完全没有这么生气过。所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呢？ 王成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方警官不知道就算了吧。” “诶？”方耀阳还是很困惑，那什么，就算我不知道，你们也可以告诉我的吧？ “方警官。”王成摊开手，“其实和教授没多大的关系，你也别多问了。” 方耀阳盯着王成和严青，上下打量了一番，“所以，你们是真的不想说？” “算是不想说吧。”王成点点头，事情不太好说，他也想过，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陈冉收拾好了东西，走到方耀阳的面前，那张脸依旧不是特别好看，“你们在聊什么呢？” 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这才小声说道，“媳妇儿，我们就是聊了一些小事，你饿不饿？要不咱们先回家吧。” “好。”陈冉面无表情的点头，方耀阳有点心虚，总觉得好像是他不知道媳妇儿的事情，有点让媳妇儿失望。 离开物理实验楼，陈冉这才询问道，“你知不知道光太郎和李飞的事情？” 方耀阳愣了一下，“光太郎？他不是当教授了吗？还有什么事情？” 看着方耀阳那一脸迷茫的模样，陈冉的语气稍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方耀阳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对于方耀阳还是很清楚的，就方耀阳这种表情，要说他知道光太郎和李飞的事情，他也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方耀阳一瞬间回过神来，于是疑惑的询问，“不是，媳妇儿，光太郎和李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记得李主任很早就结婚了来着，毕竟是他媳妇儿的师兄，还经常带着老婆孩子去他家，看得出来，李飞是一个非常爱老婆和孩子的人，不可能在外面胡来的。况且，光太郎和李飞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莫非是结仇了？不应该啊，光太郎最近不是正在忙着母亲和弟弟一起来华国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又和李飞有关系了？ 正在方耀阳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冉捂着额头，上了车。汽车发动，暖气吹在身上，陈冉没有那么冷。于是头疼的说道，“也不能说是李飞和光太郎之间有什么事情。” “哦？”方耀阳一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正面对着陈冉，疑惑的询问，“媳妇儿，究竟是什么事情？” “唔，网上说李飞和光太郎之间有暧昧的关系。”这样的说法比较委婉，其实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光太郎是李飞的小三之类的。 他刚才看严青的手机时也看见过，这是陈冉不能忍受的，他这么好一个学生被早黄谣，谁能忍得了啊。 可以说，光太郎也是他的得意弟子之一，这要是以后带着出去见人，来人开口就是一句，光太郎你真的和你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李主任有什么关系？ 陈冉估计是真的会崩溃。 绝对不能忍，陈冉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真想要狠狠揍那群造谣的人一顿。 “啊？”方耀阳也听傻了，不是这都是什么人在造谣啊。李飞有老婆有孩子，这要是让李飞的老婆和孩子听见这么离谱的谣言怎么办？要是李飞的老婆真信了怎么办？ 不是，难怪他媳妇儿要生气，他很清楚，他媳妇儿很看重光太郎，尤其是光太郎决定留在华国之后，更让他媳妇儿相信光太郎以后在数学上的成就肯定不小。基本上是把光太郎当成得意弟子，那么问题来了，他的得意弟子在被人造黄谣，要是一个弄不好，恐怕就得灰溜溜的回霓虹，或许还会打击到光太郎。 怎么能不让陈冉生气。光是想想，方耀阳就觉得有点头疼。想想之前他被人造谣的时候，他也挺难受的，有一种无力感。好在当时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况且，也不是造这种黄谣。好歹当时也只是说他和他家媳妇儿有什么交易之类的。 但好歹也没有说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啊，现在光太郎和并不是特别熟悉的李飞传出黄谣，那又不一样了。他可以想象到光太郎现在究竟有多难受。 沉吟片刻，方耀阳说道，“这也算是诽谤吧？实在是不行，就让光太郎报警吧。” 陈冉点点头，“去派出所报警吗？” “对。”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报警的话，警方应该是会受理的，这已经不算是流言蜚语的程度，而是诽谤和人身攻击。毕竟教授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不需要接受所有人的意见之类的。 “等等。”陈冉想了想，转过头看向方耀阳，“咱们先别走，我给光太郎打个电话过去，待会带着光太郎先去派出所报警。” “恩。”方耀阳点头，“正好我也挺熟悉大学城的派出所。” 深吸一口气，陈冉拿出手机给光太郎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光太郎就跟没事人似的，“教授您有事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 “额……我在家里。” “你来一下学校的停车场，临江大学的职工住所就在大学里，停车场距离那边也不远。” “好的。”光太郎也没有多问过去做什么，他觉得教授不至于没事逗他玩。 于是起身收拾了一下，便来到停车场，看见方耀阳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光太郎上前对陈冉询问了一句，“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光太郎。”陈冉沉吟着说道，“网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光太郎愣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这，不用了吧，教授。” “没关系，走吧。”陈冉示意光太郎上车，“有方耀阳在，你怕什么。” “诶。”光太郎只是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这些人只是在网上乱说而已，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事情，这样就去报警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陈冉冷哼一声，“既然他们可以造谣，那就要承担后果。” 方耀阳在一旁跟着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是在造谣，如果你不管任由网上的那些人这么说下去，说不定还会有越来越离谱的谣言，再说，你和李飞之间本身就没有任何的问题，被人说得好像你们两人有什么问题似的，对你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肯定还是报警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光太郎想了想，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影响不了他，因为他几乎是不怎么上网的。即便是上网也是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基本上在那些论坛，不可能出现这种离谱的谣言。但是李飞不一样，他有老婆和孩子，但凡他老婆孩子看见这种谣言，不管信不信都是对他老婆孩子的一种打击。说不定李飞的孩子从此就有心理阴影之类的。 于是最后光太郎还是决定和陈冉一起去派出所报警，方耀阳开着车来到派出所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 走进派出所的时候，有警察正在大厅，看见方耀阳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诶，方大你怎么来了？” 警察招呼着方耀阳，又看向方耀阳身边两个长得有些清秀的男生，一时拿不准方耀阳这究竟是来报警的，还是来他们派出所交人的。 “是这样的，我身边这位要报警。”方耀阳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不远处的光太郎。 警察看了一眼光太郎，点着头说道，“方大放心，这件事情我肯定处理好。” 于是领着光太郎前去做笔录，陈冉和方耀阳就坐在外面等着。 没多久，那个招呼着光太郎去做笔录的警察，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哭笑不得的说道，“方大，你还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啊。” 方耀阳也有点尴尬的说道，“这也不是没办法才来报警的吗？这孩子不也刚加入华国国籍还没有多久呢，就被人这么造谣，挺可怜的。” “是。”警察大致了解之后，也觉得对方是有点可怜。一个数学教授，好端端的就被人给造谣，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根本就忍不了。也就是光太郎，给他做笔录的警察都觉得这人涵养还真是挺好的，都被这么造谣了，还能这么淡定的和他说话。对方根本就不在意吧？ 不过，不在意是不在意的事情，但是完全是可以报警的。 警察挠着头，“不过，事情能不能成功我也不太确定，我更倾向你们可以去找律师，提出诉讼。 “这件事情我们也会做的。”方耀阳起身，“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和方耀阳握手之后，带着陈冉和光太郎离开。先将光太郎送回家，方耀阳这才和陈冉回家。 回家的路上，方耀阳这才说道，“媳妇儿，放心了吧？” “不行，还得请律师才行，说要告他们就要告他们，让他们知道痛了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造谣的。” 方耀阳点点头，“也好，不过媳妇儿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噢，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陈冉笑着说道，“请律师实在是太简单了。” “好吧。”方耀阳点头，继续专心的开车。 他相信，只要他询问一下，会有人给他推荐最好的律师，他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要告网上那群造谣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媳妇儿的模样，方耀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倒霉的，至于究竟是谁倒霉他就不太清楚了。 到家，方耀阳让陈冉先回家等着，他先去买菜。 陈冉就在家里联系律师，等一切都说好之后，陈冉打开电脑，登上围脖，发现李飞和光太郎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下面全都是骂声，还有不少人依旧还在热搜里面造谣。 看得陈冉头疼到不行，直到方耀阳回家后，看见陈冉皱着眉头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脑。 于是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没什么。”陈冉摇着头，“就是看网上一直有人在造谣，感觉有点头疼。” “乖媳妇。”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用手揽住陈冉的肩膀，轻声说道，“咱们不是已经请律师了吗？没事儿的，又报警又请律师，他们肯定是逃不掉的。” “道理我都知道。”陈冉扶着额头，看向方耀阳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方耀阳的手轻轻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道，“媳妇儿乖，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恩。” 方耀阳用力的将陈冉抱住，“媳妇儿，老公先去做饭好不好？” “好吧。”陈冉用手撑着下颔，继续看着电脑，方耀阳起身去做饭。 看见方耀阳离开之后，陈冉的眉头微微皱着，看着围脖上的那些发言，他用手摸着下颔，最后开始敲打着键盘，很快，他似乎就已经写好了，点击发送之后。方耀阳正巧将饭菜端上桌，“媳妇儿，快来吃饭吧。” “哦。”陈冉快步走到饭厅。 ………… 【阿冉鸭V：关于光太郎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光太郎能够担任教授是临江大学数学系几乎所有教授的决定，因为光太郎的博士论文完成能够称得上菲奖级论文，当然或许有不少人看不懂那篇论文。但是不管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是国内外的教授都非常认同这篇论文。至于网传光太郎和李主任有什么关系，那么他们只会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光太郎是我的学生，李主任是我师兄，我很清楚他们的状况。如果非要强行说两人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只能遗憾的告诉各位，我已经陪着光太郎去报警，顺便联系律师。如果在不删除那些谣言，那么我们法庭见。还是那句话，多读读书吧，乌合之众很适合你们！】 【？？？不是，我是不是又被骂了？】 【看上去应该是又被骂了。】 【不是，陈院士说那篇论文称得上菲奖级论文，那，作为一个准菲奖级别的大佬当教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所以究竟是谁在说光太郎教授是走后门才能当教授的？】 【反正我没有参与，我就是看个乐子而已。临江大学的教授也不傻，真要是有所谓的黑幕，也不至于至今没有任何一位真正的临江大学数学系教授发声，倒是有不少自称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老师，不过看他们以往的围脖，好像不像是大学老师的样子。】 【比起谣言，我还是更相信陈院士没错，不过能不能别骂了，孩子都要被骂傻了。】 【真的，孩子都要被骂傻了！】 【笑死，总觉得又被陈院士骂了一次，我就是来看看，陈院士这里有没有魔怔人。】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看见还是有很多人还是在发谣言，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没关系，有他们哭的时候。】 【不是，我人都傻了，我就说陈院士的学生也不至于要和数学系的主任有啥关系才能当教授吧。这么空口白牙的造谣真的不追究责任吗？】 【呵呵，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叫兽也不是好人吗？叫兽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搞不好，你也和那个李什么主任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呢。不然你怎么当上叫兽的。抛开事实不谈，就算是这个叫兽没有黑幕，就代表着你国一切都没有黑幕吗？你国黑幕有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没错就你一个，你都抛开事实不谈了，你还谈什么？谈你的脑瘫吗？】 【笑死，抛开事实不谈！你是怎么想的？弱智只有两个字，我只说一次！】 【上面的两位攻击性有待加强，撅醒人是这样的。既然你抛开事实不谈，要不我们谈谈你不是你爸爸亲生的这件事情吧。抛开你确实是你爸爸亲生的这件事情不谈，你就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对不对？】 【别删啊，我还等着你抛开事实不谈呢，你怎么就删评论了。】 【撅醒人就只能这样了吗？】 【送你一本乌合之众，在家好好看书吧，不要脑袋空空就出来暂时你裸/奔/的大脑，这样显得你的大佬有点萎缩。】 【羡慕你们的菜花，我什么时候才能向你们一样有菜花？】 【讲道理，我觉得这群人真的挺离谱的，永远年轻，永远热血，永远热泪盈眶，永远都在被人骗的路上。】 【你甚至不知道和你对线的人究竟是人还是狗！】 【不是，真的太离谱了，谣言张口就来，真就是人均谣言带师是吧？】 【我也好烦这群人，有病一样，天天造谣。】 【可能不造谣就活不下去了吧。】 陈冉看着下面的评论，撇嘴，他还以为这些人能有多厉害呢，结果被他下面的评论给说到破防删评，不是，刚才还这么厉害，怎么突然一下就破防了。这防也太容易破了吧？ 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刚巧方耀阳做完饭。于是陈冉直接关了电脑，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这群人简直了，在网上重拳出击，被骂几句就唯唯诺诺。 吃完饭，陈冉洗了个澡，看见方耀阳走进卫生间，他就乖巧的躺在床上看论文，等方耀阳钻进被子的时候，陈冉一下就钻入方耀阳的怀里，顺便还摸了一把方耀阳的腹肌。 看见陈冉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的心情好点了？” “恩。”陈冉点头，“没什么意思，后续全都交给律师处理就好。” “成，那咱们好好睡觉吧。” 方耀阳拍了拍陈冉的后背，陈冉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他觉得方耀阳的怀里很是温暖，躺在他的怀里，很快就能睡着。 “老公。”陈冉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方耀阳抱着陈冉，“媳妇儿，怎么了？” “关灯。” “好勒！”方耀阳伸出手将灯关掉。 ………… “还有什么问题吗？”陈冉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实验器材心中盘算着，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实验，应该出结果了。 王成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教授，我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陈冉点头，“那么接下来你们看看计算上有问题吗？” “计算和数据都没有问题。”严青回答。 “唔，整理一下，找个时间将这篇论文发表了。”陈冉说得有点随意。 第566章 别误会 光太郎和李飞的事情确实闹得挺大的，但也只是闹得很大，在陈冉围脖说出报警和发律师函之后，还继续纠缠下去的人就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想要继续纠缠下去，陈冉可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直接让律师将这群人给告上法庭，他和光太郎以及李飞都没空和这样的人纠缠，因为不值得。 揉了揉眉心，接近一年的时间，陈冉几乎是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就在今天总算是将实验做完。他觉得有点累，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尤其是最近方耀阳也没什么空，一直都在忙，好在也就是最近这两三天才开始有空的。即便是过年的时候，方耀阳都在忙。当然，陈冉也没有闲着就是了。 琢磨了一下，陈冉想着方耀阳都准备请年假，估摸着他们是可以出去旅游之类的。不过去什么地方还得在考虑一下。 “教授。”旁边的严青小声的询问道，“那什么。” 陈冉挑眉，“还有疑问？” “倒是没有了。”搓了搓手，严青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什么，数据有点多，我可能要整理几天才行。” “恩。”陈冉点头，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严青不整理才是怪事，收拾好，时间还早。陈冉拿着手机给方耀阳发消息过去，告诉待会方耀阳直接来办公室接他就好。 这会儿，颜欢欢已经做完毕业答辩，同样是留在临江大学担任副教授，毕竟颜欢欢课题的难度没有光太郎的难度那么大，所以也不能直接担任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因为这件事情，还被陈冉狠狠鄙视了一顿，因为颜欢欢是有机会跟光太郎一样担任教授的，只要他的论文写得好一点，但是颜欢欢就是要写得一般般，没有光太郎那样的深度，尽管陈冉很遗憾，但颜欢欢这个水平从他手里毕业都有点勉强，要是让他担任教授，陈冉是第一个不担任。 尽管，颜欢欢的水平事实上比不少教授都要厉害。但陈冉觉得颜欢欢这小子肯定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让他先当个几年副教授，稳稳性子。 苏洋倒是依旧还在做课题，走进教授，看见丁熠正在准备着大学毕业需要的论文，看上去是有点头秃的模样。苏洋也在一旁不停的写写画画，完全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 倒是丁熠抓着头发，看着门外，直到看见陈冉进来的时候还有些震惊，一脸古怪的说道，“教授，您怎么回来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怎么，我回来有这么让人惊讶吗？” “没有，没有……”丁熠急忙摇头，“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我记得教授基本上都是在实验室来着。” “噢。”陈冉点头，“实验差不多做完了，就剩下最后整理数据的工作，我让严青整理。” “是，是吗？”丁熠都以为他的毕业答辩陈冉不会来了，没想到陈冉竟然这么快就将论文给写完了。还真是太过速度了。 “你那个表情。”陈冉上下打量着丁熠，“怎么，似乎有点不太想让我回来是么？” “哪有。”丁熠急忙摇着头。 “行了，跟你开个玩笑。”陈冉有些好笑的挥了挥手，“你忙事情吧。” “好的。”丁熠重重点头。 “对了，丁熠，这会儿都已经六月份了，你什么时候能写完论文？” “额，应该是八月份吧。”丁熠想了想，“还有一些东西，我需要在进行验算才行。” 陈冉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打开电脑开始看文献和资料。 办公室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直到天色渐渐变成红色，方耀阳走进办公室，看见陈冉还用手托着下颔，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方耀阳开心的敲了敲桌面，“还在看呢。” 抬起头来，看着方耀阳那张阳关灿烂的帅气脸颊，陈冉的眉头微微挑动，“恩，刚在看一些文献和资料。” 方耀阳走到陈冉面前，“媳妇儿，怎么今天没有在实验室？” “噢，实验室那边差不多已经忙完了，也就不怎么忙了。” “是么。”方耀阳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正好媳妇儿，我也请了年假，这几天都不上班，我在家里好好陪你好不好？” “恩。”陈冉用力点头，“反正也要放假了，我琢磨着严青估计也要很久才会把数据给我，反正在七月之前，我估计是投不了稿的。” “我待会给李飞打个电话请假就好。”因为他的课基本上都是光太郎呵呵颜欢在上，他这个正派教授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 再加上不管是苏洋也好还是丁熠也好，也不用他太过操心，他现在确实挺爽的，没什么事情可做。 “你那边不忙吗？”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不需要交接之类的？” “已经交接好了。”方耀阳露出笑意，“媳妇儿你放心吧。” 陈冉哼哼了一声，没有继续看方耀阳，而是注视着旁边的电脑。 “还要继续看电脑么？”方耀阳用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一下，陈冉关掉电脑之后，努努嘴，“不看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好，回家。”方耀阳抱住起身的陈冉，陈冉恶狠狠的瞪了方耀阳一眼，“干什么呢？还在办公室呢。” 但是方耀阳笑起来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诶，媳妇儿，我觉得吧，这会儿应该没人的。” “咳咳。”李飞站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一声，“咱就是说，这里还有人呢，能不能别这样。” 方耀阳错愕的看向李飞，不是还真有人啊。他还以为这会儿应该是没有人会上来才对的。 松开手，方耀阳多少带着些尴尬，“那啥，原来李主任还在啊。” 李飞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方耀阳，这才走进办公室对陈冉说道，“陈院士，我听说你的实验结束了？” 陈冉一听李飞的语气就觉得准没什么好事儿，于是笑着说道，“额，是这样的，李主任，我准备请假来着。” “请假？”李飞提高了音量，“不是，陈院士这好好的，你干嘛要请假？” 陈冉看向李飞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是请假都不可以了吗？” “那倒不是不能请假。”停顿了一下，李飞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恩，感觉陈院士其实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没有必要请假吧。” “那可不行。”陈冉摇着头对李飞说道，“我和方耀阳已经商量好了，肯定是要请假的，至少在九月份之前，我什么都不做。” 李飞摊开手，“好吧，原本还有很多话想要劝你来着，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所以，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来着？”陈冉上下打量着李飞，总觉得李飞肯定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李飞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啥，我就是想说那个高等研究院已经修好了。” “哦。”陈冉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研究院的院长吗？况且军方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和咱们高等研究院和临江大学对接，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项目。” “可是。”陈冉挑眉停顿了一下，“很抱歉，我真的需要在九月份之后才能做这些事情。” “好吧，好吧。”李飞点头，算是同意了陈冉的说辞。 “我和耀阳先走了。” 陈冉牵着方耀阳的手离开，李飞撇嘴，真是的。 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因为是夏天的关系，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陈冉和方耀阳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媳妇儿，我看李主任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切，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陈冉撇嘴，“不就是他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把我拉出去挡枪么。” “怎么可能。”方耀阳好笑的揉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你肯定是想多了。” “方耀阳，我有点累了。” “诶。”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怎么样，要不咱们早点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恩。”陈冉点头。 坐在车上，陈冉打着呵欠，外面的阳光依旧灼热，尽管看上去天色迟暮，但还是让陈冉觉得太热了，算了，还是在家里吧。一到夏天，基本上哪里都挺热的，他也不想出门了。 在家里就挺好的，陈冉坐在地毯上，方耀阳在厨房忙碌着。看了很久的网络，陈冉抬起头来，看向厨房里忙碌着的方耀阳，最近这段时间，方耀武都没怎么回家，大概是很忙，方耀阳说过了暑假，方耀武再读一年书就要工作了，估计应该会挺忙的。 陈冉看着也觉得挺忙碌的，于是这个别墅长期就只有他和方耀阳居住。 “媳妇儿，来吃饭了。”方耀阳将饭菜放在饭桌上，看着陈冉似乎正在上网，于是笑着对陈冉招呼着。 “来了。” 陈冉一路小跑来到方耀阳的身边，吃完饭，陈冉上楼去洗澡，方耀阳就在下面做清洁。等到陈冉已经床边看论文的时候，方耀阳这才上楼。 洗了个澡，钻进被子里，将陈冉抱在怀里，方耀阳温柔的说道，“媳妇儿，空调温度调这么低，不冷吗？” “有点冷。”陈冉打了个呵欠，“不过还好，想要睡觉。” “好，睡觉吧。”方耀阳将陈冉牢牢的抱在怀里，顺手将灯关上，“媳妇儿。”黑暗中方耀阳的那双眼睛仿佛是在闪耀着光芒一般。 “恩？”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手不老实的摸着方耀阳的腹肌。 “我前几天听小朱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冉就开始炸毛。 “朱志刚？他还挺好的，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怎么收拾他。” “媳妇儿乖。”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脸颊，“这不是他们两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么。” 陈冉是没有弄懂，光太郎和朱志刚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他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要知道，方耀阳要不是和他认识得早，就算是方耀阳比现在还帅一百倍，他都不会多看方耀阳一眼。毕竟男人哪有研究香，所以为什么光太郎会和朱志刚在一起？难道研究他不香吗？ 方耀阳抚摸着陈冉，安抚着他，“媳妇儿，我看小朱对光太郎也挺好的，他们两人应该不是刚认识的。” 陈冉撇嘴，“那肯定啊，要知道这两人来咱们家里吃饭都吃了多少次了。就算是吴凯我都觉得还OK，可为什么会是朱志刚。” 虽然朱志刚是挺帅的没错，但是陈冉还是琢磨不透，光太郎究竟看上朱志刚什么了？帅能当饭吃吗？哦，在方耀阳的怀里，陈冉想了想，确实是可以当饭吃没错的。 但朱志刚也没有方耀阳这么帅啊。 “媳妇儿。”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我是听小朱说郊外现在修了个景点，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 “也成。”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还嘟囔着说道，“别让我看见他，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 方耀阳有点汗流浃背，他应该怎么告诉媳妇儿，明天光太郎和朱志刚也要去那边，也是朱志刚去踩点的。 “咳咳。”方耀阳轻轻咳嗽一声，“那啥，媳妇儿，你不是回家之前就说累了吗？咱们还是好好休息吧。” “哦！”陈冉想了想，也是他真的有点累，还是早点休息吧。 等等，不对。陈冉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方耀阳，你给我说清楚，明天究竟还有谁一起去？” “诶，媳妇儿，没有谁。” “说。”陈冉一边摸着方耀阳的腹肌，一边哼哼的瞪着方耀阳。 在外面威武的方警官一瞬间就怂了，讷讷的说道，“那啥，小朱和光太郎也要去来着。是小朱之前去踩点，说是那边项目还挺多的，很适合去玩。而且因为刚开发，还有打折之类的。” “好吧。”陈冉嘟囔着，“我还以为是谁呢，睡觉了睡觉。”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方耀阳想要问出口，但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看着身旁媳妇儿已经睡着了，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媳妇儿的脸颊，心中想着，看来媳妇儿这些天确实是很累了。 将陈冉抱在怀里，感受到陈冉的体温，方耀阳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看见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陈冉在他怀里乱动的关系，很快他就醒了过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陈冉还在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方耀阳笑得阳光灿烂，“媳妇儿，怎么了？” “不是说今天要去什么地方来着？”陈冉的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闻到一股洗衣粉的味道，他想起来了，这么多年衣服之类的全都是方耀阳一个人在洗，他基本上是没有洗过任何东西的。不管是做清洁还是其他的事情，陈冉基本上都属于不会动手的那种。而且方耀阳也不想让陈冉动手，一般都是他做清洁之类的，就让陈冉在一旁看着就好。 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磨磨蹭蹭不想起床，方耀阳就将陈冉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陈冉的后背，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媳妇儿，要不在休息一会儿吧，我估计这会小朱应该也没有起床。” “哦。”陈冉刚哦了一声，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方耀阳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疑惑的说道，“是耀武打过来的电话。” “噢。”陈冉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 方耀阳拿着电话，“耀武，有什么事情么？” “好，没关系，你过来吧。不过，你们今天得出去吃饭，我和你嫂子要出去。” “对，去玩……好，那你们待会过来就好。” 方耀阳挂掉电话，用手摩挲着陈冉的脸颊，陈冉弱弱的问了一句，“耀武打电话过来是在学校出事了？” “没有，这不是他们放假么，同学想要来家里玩。” “哦。”陈冉睁开眼，想了想，“要不就明天去郊外吧，耀武做饭也不好吃。要不我们就在家里做烧烤好不好？” 方耀阳好笑，用手摸着陈冉的脸颊，“馋了吧。” “恩。”陈冉点头，方耀阳亲吻着他的脸颊，“好，我待会去买菜，本来和小朱说好的，要不，我叫他过来？” 陈冉点头，“随便吧。” 想了想，陈冉又疑惑的询问道，“说起来，他和光太郎在一起，光太郎的母亲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我听小朱说起过这件事情，说是光太郎的母亲没什么意见。” “噢！”陈冉抱住方耀阳，“那他爸妈呢？” “额……”方耀阳愣了一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听小朱说，他爸妈也不在临江，到时候他和光太郎领了结婚证，他爸妈也没办法。” “啧！”陈冉抱着方耀阳不撒手，“他要是敢对光太郎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 方耀阳揉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道，“媳妇儿你放心，他要是敢对你学生不好，不用你出手，我也会给他好看的。” “嗯嗯。”陈冉用力点头，“我就知道耀阳最好了。” 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乖，我去买菜，你再睡一会儿。” “好。” 陈冉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方耀阳起身穿上衣服，洗漱之后，给朱志刚打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朱志刚似乎还在睡觉，“师父怎么啦？” “你小子。”方耀阳离开房间，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不是说今天出去玩么？” “对……对哦！”朱志刚似乎突然之间就醒过来了，身边还有个声音弱弱的说道，“干嘛？” “诶，媳妇儿，咱们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出去玩来着吗？”朱志刚的话明显是对身边的人说的。 “哦，想起来了。”身边的人明显就是光太郎，“是方警官的电话吗？” “恩，是师父的电话。” “那，教授要去吗？”光太郎询问了一句，朱志刚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我问问。” “那啥，师父，我家光太郎问师娘要去吗？” “额，你师娘说今天不去，你们也别去了吧，来我家吃烧烤，你师娘馋了，想要吃烧烤。” “好的，那我们晚点过来没事儿吧？” “恩。” 方耀阳挂了电话，朱志刚扭头对光太郎说道，“师娘想要吃烧烤，师父就说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去。” “哦。”光太郎点头，“那我还想睡一会儿。” “乖，再睡一会儿吧。” “抱着睡。” “好，我抱着你睡。” 朱志刚将光太郎抱在怀里，光太郎没多久就睡着了。 离开家，方耀阳琢磨着方耀武带着同学回家，肯定会来不少人，再加上小朱都叫了，要是不叫其他人也不太好。于是又打电话叫了高阳和吴凯，走进超市，他买了不少的东西。 主要是买了不少陈冉喜欢吃的，因为东西太多，只能让高阳和朱志刚来帮着提回家，大概是因为都在一个小区的关系，两人很快就来到了。 看见方耀阳大包小包的，高阳很震惊，“不是，方大，你这是要搬家吗？” “一边去。”方耀阳板着脸，“赶紧的，拿东西。” “诶。”高阳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拿着东西。方耀阳和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随口问了一句，“小朱你和光太郎都住在你家？” “差不多吧。有时候住我家，有时候太晚，就去他家住。” 高阳竖着耳朵，“光太郎，不会是那个吧？”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嫂子的学生？” “恩？”朱志刚疑惑的看向高阳，“我记着我和你说过吧？” 高阳一脸迷惑，“说过什么？” 方耀阳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吗？小朱和光太郎在一起好几个月了。” “啥玩意儿？”高阳震惊，“不是，你和嫂子的那个学生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他记得不管是朱志刚还是光太郎，两人接触并不多啊，怎么就在一起了？ 就是说，之前即便是在方大家里吃饭的时候，两人也只是纯粹的点点头问个好之类的，怎么搅和在一起的？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额……”朱志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总之就是在一起了。”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方耀阳好笑，“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去找个媳妇儿呗。” “我……只是有点震惊。”高阳嘀咕着说道，“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别误会啊。” 第567章 机会 “怎么样，耀武，你哥哥同意了吗？”一个满是汗珠的男生跑到方耀武的面前，抹了一把汗水，手里还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递给方耀武的时候顺口就询问了一句。 方耀武点头说道，“已经同意了。”他停顿了一下，“不过，要是我哥哥在的话，你们真的不介意吗？” “嗨，有什么好介意的。”身边的几个同学都笑着说道，“家里有人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 “况且你哥哥可是我偶像啊，我记得去年的临江市优秀警察也有你哥哥吧，真的太帅了。”旁边的小女生小声的嘀咕着。 方耀武有点不好意思，“那啥，我哥结婚好多年了。” “知道，知道。”旁边的同学笑着说道，“不过，咱们当了这么久的同学，还没有去你家玩过，那倒是真的。” “诶，那行，待会要是看见我哥和我嫂子，你们别介意就好。”在方耀武看来，有比他们大的人在，估计很多人都放不开。 “肯定不会介意的，诶，不说其他的，你哥是我的偶像，我之前看过卷宗，他破获了好多案子都很难诶，要是让我去做，我肯定做不出来的。”其中一位同学尴尬的挠着头，对方耀武嘿嘿的傻笑着。 “咱就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就是你现在的水平确实是破不了那种案子的。”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回来，我记得耀武家的嫂子不是临江大学的老师来着吗？” “额……”突然有人说了这句话，其他人都看向方耀武。 “算是吧。”方耀武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之前的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事实上班上也没有多少同学知道他嫂子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嫂子好像是在临江大学当老师，但具体是做什么的，还真不太清楚。 “咱们现在就去吗？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如果你嫂子和你哥都在的话，我们就这么空手去，会不会不太好？”有女同学小声的嘀咕着，“我总觉得咱们空手去不太好。” “没关系的。”方耀武哂笑着说道，“我哥和我嫂子也不太喜欢那些东西，要不咱们还是直接走吧。“ “那成，到时候你哥和你嫂子不高兴我们可就真没办法了啊。” 方耀武挠着头，“我嫂子和我哥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小气。” 于是一群同学上车，就等着前往方耀武家里。 此时的方耀阳已经和高阳以及朱志刚回到家，高阳东瞧瞧西看看，“诶，嫂子还没有起床吗？” “恩。”方耀阳一边放着东西，一边说道，“还没有起床，估计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做实验，有点累了。” “看出来了。”高阳点点头，然后继续东看看西看看。 朱志刚看着高阳的动作，额头上都是黑线，“不是，阳哥，你究竟在看什么？” “诶，我这不是在参观装修风格吗？” 朱志刚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有没有可能就算是看了，你家也没法这么装修。” 高阳嘀咕了一句，“你说得好对，我竟然无言以对。” “呵呵。”朱志刚呵呵的笑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话。方耀阳看向两人，“赶紧去拿东西，搬去外面的草坪。” “诶，马上就好。”高阳和朱志刚去搬东西，方耀阳就在厨房清洗着蔬菜和肉。 没多久，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方耀阳打开门，看见方耀武站在门外，还有好几个和他一起的人，看上去就是他的同学，脸上还带着青涩。之前，方耀阳是在他们学校做过演讲的，所有那些同学认识方耀阳并不意外，更何况方耀武和方耀阳本身就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方耀武还好，毕竟是自家亲哥，又是经常看见。倒是他身后的那群同学，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方耀阳，看上去似乎有些羞涩和措手不及。 讷讷的对方耀阳说道，“那个，方，方学长好，好啊。” 方耀阳本身就没什么表情，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威严，那张黝黑的脸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点头，“都是耀武的同学吧，进来吧。” 说着，转身走进厨房。 看见方耀阳离开之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方耀阳气场过于强大，即便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就让他们很是恐惧，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恐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等到方耀阳离开，有人扯着方耀武的衣服，小声嘀咕着，“方耀武，你哥好恐怖啊。” “有吗？”方耀武挠着头，他不觉得他哥很凶啊，虽然他哥确实是没什么表情的。但话说他哥也没有那么凶残吧？ 为什么看大家的表情，有一种他哥很凶残的模样，不应该啊。 “那啥，其实我哥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凶的。”方耀武换上鞋子，走进大厅才看见草坪上有人正在摆放东西，方耀武好奇的一路跑到厨房前，“哥，你今天和嫂子不是要出去玩吗？” 方耀阳头也不抬，“你嫂子这不是馋了，想要吃烧烤吗？你和你同学来得正好，让他们在家里玩一会儿，待会一起吃烧烤吧。” “诶。” 方耀武点头，他哥做的烧烤可好吃了，不过很多都只给嫂子。但是嫂子还是会分给他一些，想着，方耀武猛吞唾液，开心的跑到大厅前，看见同学们正面对墙壁欣赏着。上面摆放着不少的奖章，不仅有他哥的那些荣誉证书，更多的是他嫂子的那些奖章。他之前也问过嫂子，还真记得这些奖章都是些什么。 “哇……”有同学惊叹着，“耀武你家的奖章好多哦，都是你哥哥拿到的吗？” “诶？”方耀武挠着头，“也不是，我哥基本上都是荣誉证书之类的，你们看见的这些奖章啥的，基本上都是我嫂子的。” “是，是吗？”有人小声的说道，“这么多奖章，都是些啥啊？” “额……我记得那一块好像是什么拉马努金奖的奖章，那块儿好像是什么麦克阿瑟天才奖来着，唔，这块儿应该是阿贝尔奖的奖章，那块儿是图灵奖。” 方耀武一脸说了好几块奖章，同学们一脸懵逼。 最后讷讷的说道，“所以都是什么奖啊？”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啊。 看着墙上挂着的奖章，他们都是有些懵逼的。听上去好高大上的样子，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奖章来着？ 这些奖章他们都没有听过，于是不少人都在挠头。其中一位女同学，指着一块儿金灿灿的奖章说道，“那，耀武这个是什么？” 方耀武定睛一看，看见女同学想要上手去摸，急忙说道，“别动，那是我嫂子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你要是弄坏了，肯定赔不起。” 那是肯定赔不起的，谁特么能够去拿一块新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赔给陈冉么。 “啊？”女同学的手颤抖了一下，“诺……诺贝尔物理学奖？” 开，开玩笑的吧？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就这么挂在墙上？不对，方耀武的嫂子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好像方耀武的背景并不简单，就是说，谁特么的嫂子竟然会是诺奖得主啊。 等等，他们好像记得方耀武的嫂子很年轻来着，什么时候是诺奖得主了？ “不对啊。”有个男生看向方耀武，“那啥，耀武我记得你嫂子不是挺年轻的吗？好像比你哥还要年轻，怎么会是诺奖得主？” “啊？”方耀武疑惑的看向刚才说话的男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说道，“是啊，我嫂子比我哥年轻啊，但是和他获得诺奖有什么关系吗？” 所有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当我满脸问号的时候，不是代表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不是你们都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方耀武一脸不解，所有人都看着他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说得不对吗？可是这玩意儿就是他嫂子的诺奖奖章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他不理解。 但是，他身边的同学们也是不能理解但大为震撼。在他们印象中，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应该都是那种白发苍苍，研究了几十年学术的老学究，还有基本上都是外国佬吧？怎么方耀武的嫂子也能拿到诺奖？ “那啥。”搓了搓手，其中一位女同学小声的对方耀武说道，“方耀武，你这是逗我们玩吗？怎么可能。” 方耀武挠头，“我是认真的啊，不然你们也可以搜索一下我嫂子，他确实是拿过诺贝尔奖来着。” “不会吧。”这要是真的，方耀武这个背景是不是有点太强大了？方耀武的哥哥本身就是刑警队的副队长，认识不少人来着。这要是方耀武的嫂子真是什么诺奖得主的话，可以肯定，以后方耀武的晋升速度不要太快。 而且还有小道消息说，方耀武的嫂子是市局局长的儿子，这种背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就是说，有这种背景的人，哪个不是手段通天的。看着方耀武那副憨厚的模样，他们有点不太相信，方耀武真的这么有背景吗？ “对了。”女同学掏出手机，“你嫂子叫什么来着，要是真的获得诺奖，应该会查到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耀武的身上，反倒是方耀武点头说道，“诶，叫陈冉。” “有这个人吗？”他们都在心中嘀咕着，然后女同学拿着手机似乎是开始搜索起来，想要看看陈冉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方耀武的嫂子，只是偶尔听说过方耀武的哥哥和他嫂子的事情。 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方耀武的嫂子居然这么厉害，真的假的？他们是有点不太相信，但又觉得好像方耀武那个样子不像是在骗人，所以他们越发的好奇，方耀武的嫂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额……”女同学的手都在颤抖着，努力的睁着眼睛，在心中暗暗的琢磨着，这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吗？呼吸都急促了好几分。 “怎么了？”其他的同学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同学，只见女同学小声的说道，“还，还真有这个人。” 正在说话的时候，陈冉从楼上下来，看见方耀武的时候，招呼了一声，“耀武，你哥哥呢？” “诶。”方耀武扭头就看见自家嫂子正在下楼，于是乐呵呵的说道，“哥在厨房呢，哥说今天嫂子想要吃烧烤，正在洗菜。” “哦。”陈冉点头，又打量着方耀武身边人，挑着眉头说道，“耀武，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吗？” “是，是啊。” 方耀武点头，他的同学看了看手机，在看了看陈冉，倒吸一口凉气。小声的嘀咕着，“诺，诺奖得主？” “啊，还真是诺奖得主诶。” 陈冉看见方耀武的同学正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他疑惑的看向方耀武，“耀武你同学没事吧？”看上去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陈冉在心中吐槽了这么一句，随后又对方耀武说道，“耀武，招呼好你的同学，我去看看你哥。” 下楼之后，陈冉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同学们正在看着手机，对方耀武发出兴奋的叫声，“我去，方耀武，你嫂子也太厉害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额……”方耀阳被同学们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只能小声的说道，“那啥，你们小声一点吧。” “哦哦。”同学们好奇的看向方耀武，刚才千度了一下，方耀武的嫂子那一长串的头衔以及真的领取过诺贝尔奖，甚至还是两次，而且千度上还说，他还有两篇论文都获得了诺奖，但因为诺奖只能领取两次，所以他没办法继续领取诺奖，但是实际上恐怕方耀武的嫂子已经能够领取四五次诺奖了吧。 而且还获得过号称数学最高奖的菲尔茨奖，并且还在没有成年的时候就领取了。真是太厉害了！ “那啥，方耀武，你哥究竟是怎么和你嫂子在一起的？” “这个？”方耀武有些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要是胆子大的话，要不你们问问我嫂子或者我哥？” “算……算了吧……”开什么玩笑，方耀武的哥哥板着一张脸，想要问问题，估计是不可能的。至于方耀武的嫂子，看上去确实很好说话，但是他们都不敢问这种问题啊。 开什么玩笑，这些话是能够随便问的吗？ “那还是算了吧。”同学们都很清楚，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能问了。 陈冉从厨房探出脑袋，“耀武，你同学怎么了？” 看着陈冉好奇的眼神，方耀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什么，嫂子，他们就是在看墙上的奖章。” “噢！”陈冉点头，确实第一次看见他奖章的人都会很惊讶，毕竟他好歹也是数学和物理学的大满贯得主，谁看见他的奖章会不震惊一下呢。 “行，你带着你同学好好玩，待会就要吃烧烤了。” “好，好的。” 方耀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耀武。” “诶，哥，有什么事情。”方耀武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方耀阳的声音继续说道，“要不，你先带你同学去冰箱里拿点饮料什么的，再看看高阳和朱志刚他们弄好了没有。” “还有冰块，和杯子。” “好的。”方耀武回答完之后，就和同学们开始分工合作，拿饮料和杯子。走到草坪上时，阳光正是灿烂的时候，抬起头来就能看见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人有些心旷神怡。只是，有些灼热而已。 朱志刚和高阳抹了一把汗水，看向方耀武，笑着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耀武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诶，刚回来没多久！” 看着方耀阳身后那些长相极为青涩稚嫩的少年少女，朱志刚笑着说道，“这就是你的同学吧？” “是，是啊。”方耀武点头，有个女生走到方耀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方耀武，这些都是你哥哥的同事吗？” “是，你看出来了？” “是啊。”女生小声说道，“看着也不像是你嫂子的同事。” 摊开手，方耀武笑着说道，“所以呢？” “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那个，你认识吧？” 方耀武看向眼前的两人，朱志刚是穿着白色的短袖，笑起来很是灿烂。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看上去极为帅气。 不得不承认，朱志刚也是一位非常帅气的人。正在想着，女生又继续说道，“诶，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是我哥哥的徒弟，你等等我去问一下啊。” 他也不知道朱志刚有没有谈恋爱，不过女同学问起来，他想着就算是朱志刚谈恋爱了，只是随口问一句，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大步上前，走到朱志刚的身边。 朱志刚看了方耀武一眼，疑惑的询问，“耀武有事儿吗？” “诶。”朱志刚挠头，“那啥，志刚哥，我就是想要问你个问题。” “好。”朱志刚点点头，“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你，谈恋爱了吗？你看见那个了吗？”方耀武努努嘴，“我那个女同学对你挺感兴趣的。” 朱志刚倒退好几步，嘴角微微抽搐，那张英俊的脸都显得有些尴尬，“那啥，耀武，我已经恋爱了，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况且，我也不太喜欢这么小的，看上去就像是犯罪似的。” 单身的高阳在旁边点着头，“是啊，是啊！有点小，他要是和这小的小女生谈恋爱，我肯定鄙视他。” 方耀武挠头，“可是已经成年了啊。” “那也不行。”高阳撇嘴说道，“我倒是觉得耀武还是挺合适的。” “别啊，我现在还没想过谈恋爱的事情呢。”方耀武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谈恋爱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要好好努力学习，眼看着马上就要实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刑警队之类的，到时候他还要好好工作。 至于谈恋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小子。”高阳重重拍了拍方耀武的肩膀，“可别学你阳哥，悄悄你小朱哥，都已经谈恋爱了，你阳哥还是单身。” 方耀武好奇，“那啥，小朱哥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啊？” 高阳冲着他挤眉弄眼，“你见过。” “我？我见过？”方耀武有些不可置信，不对吧，他很少和这几位在一起玩，况且他并不觉得，他真的见过朱志刚的女朋友。不过看见高阳一直冲着他挤眉弄眼的模样，方耀武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真的有见过么？什么时候见过，难不成是他忘记了？ “咳咳。”高阳轻轻咳嗽了一声，凑到方耀武耳边轻声说道，“是光太郎，你知道吧？就是你嫂子之前的那个博士生，现在已经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了。” “？？？”方耀武以为听错了，错愕的看向高阳，“不是，阳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阳笑着说道，“说不定以后你嫂子也能给你介绍一个临江大学的教授。” “还，还是别了吧。”方耀武搓了搓手，他觉得是他配不上人家，还是不要强行在一起的比较好。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高阳好笑的说道，“你放心吧，你嫂子肯定不会跟你胡乱介绍的，要知道，我缠着你嫂子很久，你嫂子都没有给我介绍过。” “是……是吗？”方耀武挠着头，他还以为嫂子是真的会给介绍的来着，原来是开玩笑啊，那就好。 “你小子在想些什么呢。”高阳努努嘴，“行了，你那个女同学还等着你回复呢，看看时间，差不多朱志刚的媳妇儿也快到了吧。” 方耀武回到同学身边，那个女同学扯着方耀武的衣袖小声询问道，“怎么样，问到了吗？” “倒是问到了。”方耀武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朱哥说他已经谈恋爱了。” “啊？”女生有些失望，小声的嘀咕着，“这么年轻就谈恋爱了。” “咳咳。”方耀武轻轻咳嗽着，“那啥，你可能是没有机会了。” “怎么说？”女生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 方耀武继续说道，“那啥，小朱哥说你太年轻了，他就算是单身也不会和你谈恋爱，否则看上去就像是在犯罪。” “是……是吗？”女生小声的嘟囔着，“还以为有机会呢。” 第568章 简洁 李飞揉了揉眉心，看向手中的文件，叹息着说道，“我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你们也知道，现在陈院士并不在这里。” 坐在李飞对面的男人笑着说道，“当然，李主任我们知道陈院士现在正在请假，但是并不耽误我们交流一下项目对吧？” 李飞拿着文件又继续看着，“很难，而且说实话，就算是陈冉，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出来。当然，陈冉在数学和物理学上，是世界第一，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现在的科学想要做出这玩意儿，你们确定不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吗？” 男人看着李飞用一脸无语，而又想要说点什么的模样，也用带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对他说道，“其实，并不是我们提出来的。但，问题在于，我们想要知道这东西的可行性。” “所以，是让我们论证可行性吗？”李飞翻阅着文件，“但后面又是怎么回事？” “那啥，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希望临江高等研究院能和我们一起做。”男人依旧还在笑着，但看上去比刚才尴尬了许多。 李飞放下手中的文件，点着头说道，“我不可能私自答应你们，我需要询问一下陈院士的意见。但是最近陈院士一直不接我电话，你们懂的，陈院士休假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当然。”男人点着头，“李主任可以继续看看文件，不过，我需要提醒李主任，您应该是知道保密条例的对吧？” “我知道。”李飞点点头，“放心吧，文件我肯定会亲自交给陈院士。” “那么，李主任，我就先告辞了。”说着，男人离开办公室。看见男人离开之后，李飞揉了揉眉心，恩，有点怪。他是不太理解，上面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真当他们是有什么黑科技吗？量子计算机，这玩意儿让他们做出来，这不是科幻电影看多了，还没有戒断么。 真是人生有些艰难啊，李飞发出这样的感慨，揉着眉心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翻阅了许久。放在一旁，在心中琢磨着，就算是要验证量子计算机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更别说是如果真的要做出来，还真不知道要多久呢。 头疼到不行啊！ 李飞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给陈冉说这件事情呢，将文件拿着，他不可能把文件放在办公室，毕竟是需要保密的东西，要是被学生们看见就不好了。他准备回家之后在研究一下，就他所知，严青还在整理所有的数据，数据要出来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 回到家，老婆正在做饭，孩子也在写作业。李飞走进书房前还说了一句，“媳妇儿，最近这段时间别进书房啊，书房里有些文件是不能看的。” “知道了。”李飞的媳妇儿回答得很彻底，反正她也没想进李飞的房间。倒是孩子她得注意点，不能让孩子进入书房，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文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着草稿纸李飞开始计算，他知道工作量非常大，要是没有陈冉的参与，验证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他就是想要挑战一下，如果没有陈冉的话，他能不能验证出一些东西。不停的计算让李飞几乎是忘记了时间，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家老婆正在不停的敲门，李飞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门，看见老婆正站在门外，一脸古怪的看向李飞，“你在干嘛呢？叫你这么久，你都不出声。” “诶。”李飞唉声叹气，“这不是刚才正在验算么，我算是发现了，计算量实在是太大，要是没有陈冉参与的话，肯定是计算不完的。” 李飞的老婆好笑的说道，“行了，先洗手吃饭吧，你那个师弟确实是天才，比你厉害多了，不过你的水平也不差，这次又是什么大项目吧，要不是大项目的话，应该不会直接让你那位师弟接手，我听你说他不是最近刚做完之前报上去的课题吗？正在休息，你要是联系他，估计是会骂你的吧。” 李飞的老婆也不是不认识陈冉，可以说，其实和陈冉已经很熟悉了。之前李飞在灯塔国的时候，他老婆也跟着去灯塔国那边，见到陈冉的次数并不在少数，第一次见到陈冉的时候还有些震惊，那个时候他们两人还没有结婚来着，看见陈冉居然这么小就出国读博，那种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倒是接触了几次之后才知道，对方确实很厉害，总之不会李飞能够比拟的程度。但问题在于，陈冉现在回国之后，需要做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大项目，一般的项目别说是陈冉接不接，不管是军方还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好意思把项目拿来给陈冉啊。 临江大学这么多教授，况且不管是诺奖得主和菲奖得主都不在少数，没有必要非找陈冉，除非是一个国家级的重点项目，没有陈冉的话，这个项目很可能进行不下去，这才会找到陈冉。 李飞洗完手之后，拿着筷子，揉着眉心说道，“这个项目确实很重要，如果没有陈冉的话，我觉得这个项目估计是进行不下去的。” “是吗？”他老婆笑着说道，“看上去你似乎比你这个主任重要多了。” “没办法，人家就是比我聪明。”说着，他用手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笑着说道，“咱们小新以后争气点，超过你小冉叔叔好不好？” 小新懵懵懂懂的看向李飞，点点头说，“好！” 他老婆好笑的说道，“想什么呢，之前你还说什么自己是天才，结果看见你师弟之后就再也不提了。这会儿还要儿子超越你师弟，做什么梦呢。” “嗨呀！”李飞笑了笑，“我这不是随口说说么，我觉得咱们儿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一边去，还没有问题呢，我倒是觉得问题挺大的，怎么可能超越你师弟。你倒是一天就只是说说而已。” 李飞讪笑着，吃完饭，他又走进书房继续计算。 等到晚上，李飞头疼到不行。躺在椅子上叹息了一阵，这次估计又得给陈冉打电话过去了。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没多久，电话接通。陈冉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干嘛？李主任，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么？” “额……”李飞有些尴尬的说道，“是这样的陈冉，确实有个问题想要给你说一下。” “恩，你说。”陈冉那边的声音似乎有点杂乱，还伴随着另一个人粗重的声音。一瞬间李飞有点尴尬，心里想着，是不是打扰师弟的好事儿了？ “那个……陈冉你和方耀阳不会是在？” “你想什么呢？”陈冉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道，“他正在锻炼身体呢，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随后，李飞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谁啊，媳妇儿？” “李飞。”陈冉这句话肯定不是在回答李飞，而是在回答方耀阳。 “是不是我这边太吵了，要不要我先出去？” “不用。” 陈冉的话又转回李飞的身上，“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额……”李飞挠头，“量子计算机你知道多少？” “知道不少。”陈冉停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很明显了不是吗？我这边有文件，改天我到你家里去如何？” “没什么问题。”陈冉叹息一声，“我还以为能够休息几天呢，什么时候给你的？” “我说是今天给我的，你相信吗？” “我真的信了。”陈冉叹息一声，“行了，那就改天你把文件拿到我家里来再说。” “好的。”李飞挂了电话，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间睡觉。 陈冉放下电话，看见正在地板上做俯卧撑的方耀阳，眼睛一眨不眨。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向陈冉，“媳妇儿，怎么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做运动还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向陈冉。 “没啥，就是有个项目可能需要我接手。”陈冉摊开手说道，“那个项目恐怕是有点难度的，其实我也不太想做，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做。如果不做的话……”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道，“我觉得可能李飞是要疯掉的。” 方耀阳讷讷的说道，“有这么恐怖吗？” “是啊，就会这么恐怖啊。”陈冉无奈的摊开手对方耀阳说道，“本来想说在家里多待上几天，再说严青那边数据还在整理。” 况且，陈冉感觉他身上的系统一直没有说话，大概是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数学大统一理论他已经做完了，而物理学的大统一理论按照道理来说也是做完了的，系统没有说话，那肯定是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仔细思索了一下，难不成是数据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来，所以不算做完。 方耀阳起身，抹了一把汗水，“媳妇儿，在想什么呢？” 陈冉挑眉，“正在想你。” 方耀阳那张黝黑坚毅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红，“媳妇儿，我不是就在你旁边么？” “想你的腹肌，让我摸摸。”说着，陈冉就伸手摸着方耀阳的腹部，方耀阳有一瞬间的尴尬，“那啥，媳妇儿，我身上汗水挺多的。” “说得我好像还会嫌弃似的。”陈冉摸了一下腹肌之后，心满意足的缩在被窝里对方耀阳说道，“算了，睡觉了。” “好，媳妇儿你先睡觉，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 清晨，陈冉还在睡觉，因为方耀阳休假的关系，方耀阳已经买完菜回家开始洗菜。就连方耀武都在家里睡觉。前几天他同学在震惊中离开，方耀武还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这几天放假，他在家也被自家哥哥每天大清早叫起床锻炼身体，然后就是帮着他哥哥做清洁之类的。嫂子倒是什么都不用做，不过对于方耀武而言，嫂子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就应该多做一点，至于嫂子，那当然就是想要怎么玩都可以。谁让这是他哥的媳妇儿呢。大概是受到他哥宠媳妇儿的影响，他觉得以后谈恋爱和结婚之后，不管对象是男是女，宠媳妇儿是必须的。 正在洗菜的两人听见了敲门声，有点疑惑。 方耀阳努努嘴对方耀武说道，“耀武你去开门。” “诶。”方耀武点头，老老实实的跑去开门，刚打开门，就看见李飞站在外面。他是见过李飞的，是他嫂子的师兄，正牌师兄，都是从京城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听嫂子说，两人不管是京城大学还是普林斯顿大学都是在同样的教授那里攻读学位。 可以说，这就是嫂子真正的师兄。 他看见李飞手里夹着一个文件夹，看见他的时候还笑着说道，“耀武，你嫂子起床了吗？” “还没有。”他停顿了一下，“要不这样吧，您先进来，我去叫嫂子起床？” “成。”李飞走进玄关，就听见方耀阳在厨房里叫了一声，“耀武谁来了？” “是李主任。”方耀武也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李飞带着笑容的看着方耀阳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方耀阳的手中还有不好的水珠，而他那张黝黑的脸依旧还是很严肃。 挑动眉头，李飞好笑的说道，“方警官这是在审问蔬菜吗？板着一张脸。” emmmmm……方耀武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虽然知道李飞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哥一直是面瘫，除非嫂子在的时候，他都习惯了。不过突然被李飞说起来，想想那个场面，恩，确实是有点搞笑的。 破案了，他哥确实是个喜剧人不假了。 正在想着，方耀阳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平淡的说道，“李主任是来找小冉的吗？他还在睡觉，要不我去叫他，你在下面等一会儿？” “成。”李飞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等等而已，他倒是能够等。于是他就安静的走到大厅坐在沙发上，方耀阳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弟说道，“耀武，你先洗蔬菜，我叫你嫂子起床。” “诶。”方耀武点头。 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洗蔬菜，方耀阳走上楼，敲了敲门，没有听见动静，于是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随后直接关上，走到床边，看见陈冉还睡得很熟。他抱着陈冉，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李主任来了。” 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向他，“谁来了？” “李主任。”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就是你师兄。” “哦。”陈冉起床，揉了揉眼睛，整个人都扑倒方耀阳的身上，一边蹭着一边说道，“不想起床。” “那要不，媳妇儿再睡一会儿？”方耀阳想了想，“我待会下去给李主任说一下，让他再等一会？” “算了。”陈冉凑到方耀阳面前，“要亲亲。” 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脸颊，亲吻下去，没多久，方耀阳这才将陈冉给抱进卫生间，洗漱之后。陈冉和方耀阳一同下楼，李飞正在严肃的看着文件。 陈冉坐在沙发上，“李主任来找我是之前的事情吗？” “你看看文件吧。”李飞将文件递给陈冉。 接过文件之后，陈冉开始安静的翻阅着文件。方耀阳走进厨房继续洗菜，等到方耀武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陈冉吐槽，“他们是怎么想的？看科幻电影看多了是吧？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也不太清楚。”李飞板着脸摇头，“我也觉得比较科幻，但是他们需要先进行验算。” “这不是验算的问题吧。”陈冉揉了揉眉心，“我觉得他们肯定是看科幻电影看太多，入迷了。” “额……”李飞哭笑不得，“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 “不是……”李飞看了陈冉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知道什么？” “所以说，这个项目根本就做不了。” 李飞犹豫了一下，“要不，还是验算看看？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能够验证。” 陈冉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咳咳，我知道工作量确实有点大，但你也知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吧。” “呵呵。”陈冉呵呵的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等着吧，等严青把数据发给我，我投稿之后，就开始做这个文件的验算。” 严青还不知道要整理多久的数据，陈冉猜测，严青估计是想要把所有的数据都计算一次。 确实是有点为难严青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数据这么多么。毕竟是物理大统一理论，陈冉还挺好奇，最后系统会奖励他什么东西。 “也是。”李飞想了想，点着头对陈冉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严青那边做完之后，你在进行验算。” 李飞起身，陈冉有气无力的说道，“来都来了，要不吃个午饭再回家？” “算了吧，我还得回家辅导儿子功课呢，没有那么多时间留下来吃午饭。” “额……”陈冉满头黑线，“看来李主任还是挺忙的。” “不是挺忙的，确实就是挺忙的。”李飞叹息一声，“总而言之，就是很忙就对了。” “不仅要忙学校的事情，还有研究，还要管孩子……”李飞还没有说完，陈冉已经听不下去了，“别念了，别念了，知道你很忙了。” “知道就好。”李飞冷哼一声，“所以我说我挺忙的，就不在你家吃饭了。” “那李主任您慢走。” 陈冉拿着文件又继续看了看，李飞揉着眉心，“文件你先看看，我估计你肯定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所以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就是想要问问，验证什么时候能够结束，那边也关心这个问题。” “？？？”陈冉用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看向李飞，“你觉得这玩意儿很好做出来是吗？” “没，我可没有这么觉得。” “那就对了，所以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做出验证结果？” “我怎么清楚。” “那不就是了。”陈冉撇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啊。” “……”李飞摇摇头，直接离开。 等到李飞离开之后，方耀阳才从厨房出来，疑惑的说道，“媳妇儿，李主任不在家里吃饭吗？” “他说要回家辅导孩子功课，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额……是吗？我还准备多做点饭菜来着。”方耀阳叹息一声。 陈冉无力的说道，“没关系，我觉得耀武可以吃不少。” “诶。”突然被Q到的方耀武一脸懵逼，不是嫂子，我也不是饭桶，哥做了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全都吃完啊。 不过，这些话只能默默的在心中说罢了，要是被嫂子听见，肯定要被嫂子说一顿。于是方耀武默默的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方耀阳看着陈冉一脸有气无力的模样，给方耀武使了个眼神。方耀武会意，一溜烟走进了厨房。就客厅留给两人，走到陈冉身边坐下，方耀阳的手抱着陈冉的肩膀，“媳妇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陈冉摇头，“我只是现在有点头疼。” “怎么了？” “就是这份儿文件。” 文件上写着保密两个字，方耀阳也没有看文件，而是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很难吗？”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怀疑拟定这个计划的人是看完科幻电影之后一拍脑袋就准备做这件事情。”陈冉苦涩的笑着，“就算是验证，都需要花很多时间，具体多久，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我肯定会崩溃的。” “媳妇儿，没事儿啊，老公陪着你。”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脸颊。 陈冉哼哼唧唧的说道，“耀武还在呢。” 方耀阳笑着说道，“好了吧，媳妇儿。” “恩。”陈冉用力点头，“我知道啦！” 方耀阳起身，对陈冉说道，“那媳妇儿，我先去做饭。你要是待会还是不好受，老公再来陪你好不好。” “好。”陈冉被方耀阳安慰了一下，心情好了一些。 方耀阳离开之后，陈冉拿着文件正在发呆，就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六，获得奖励：神秘图纸X5】 不是？现在都这么简洁了吗？陈冉有点懵逼。 第569章 思考 就在陈冉还在发呆的时候，突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否接受任务七？】 陈冉没有管系统的话，他现在只想看看所谓的神秘图纸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当他想要打开图纸的时候，却发现出现一行字——【神秘图纸一：不可开启（请完成前置任务，任务九！）】 “？？？”陈冉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想骂娘。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系统说道，“不是，系统你有意思吗？给了我五张图纸，结果我什么都用不了，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是故意不小心的。”系统冰冷的声音在陈冉的脑海中响起，“很遗憾，宿主，请你先完成前置任务，倘若没有完成前置任务，你即便是拿着图纸也没用。” 陈冉的眼珠子一转，系统这么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神秘图纸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东西。他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这几张图纸都是需要前置任务的对不对？” “没错。”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是陈冉已经琢磨出来了，大概这几张图纸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科技，尤其是他获得了不少东西。那些看不懂的图纸，以及看不懂的一串数字。他感觉如果能够解锁这五张图纸，一定是能够串联起来的。 陈冉摸着下颔，想了好一阵子。 “好吧，接受任务七。” 【任务描述：当人类已经走出荒芜也野蛮，知晓了数学与物理的规律，现在是时候走向星际。而，这是新生人类必经的道路。作为先行者的你，需要为人类做出一些微小的贡献。 任务七： 请做出量子计算机 任务年限：十年 任务奖励：无】 陈冉的嘴角猛烈的抽搐，“不是，任务奖励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没有任何奖励。” “我不需要你翻译华文，我能看懂，为什么会没有奖励？” “因为这是前置任务。” “好吧。”陈冉捂着额头，“我接受你的解释。” 所以说，到了最后依旧还是要做量子计算机是吧。陈冉叹息一声，还准备继续和系统讨价还价，发现系统又下线，彻底不理会他了。 真是一个离谱又任性的系统。陈冉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随后揉着眉心，正在琢磨着应该如何才能做出量子计算机。关于量子计算机，陈冉是大概了解过的。量子计算机这个概念是上个世纪就提出来的，但提出来和能够做到是两回事。 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做出量子计算机。 陈冉在心中琢磨着，如果想要做量子计算机，应该会有不少的计算，并且他还需要很多事情，比如说计算机科学之类的东西他都需要深入研究。 啊，他需要看大量的文献和资料，也就是说，他的假期从现在开始又泡汤了。 陈冉叹息一声，刚回过神来，手机铃声就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就是严青给他打过来的。严青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道，“教授，我这边的数据全都整理出来了，要不您看看数据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可以修改。” “恩，我会看的。” 陈冉挂了电话，随后想了想，又给李飞打了个电话过去。 李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辅导儿子的功课，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起身，离开房间，“陈院士，有什么事情？” “你告诉那边的人，验证最迟要明年春节之后才能开始。” 李飞错愕的询问，“为什么？” “很简单。”陈冉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需要看大量的文献和资料，如果没有那些文献和资料，我根本不可能做出来这个玩意儿……而且，我也拿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这玩意儿来。你懂我的意思吧，实在是有点复杂。” “我了解。”李飞沉吟着说道，“不过我听你的意思是，是有可能做出来的对吧？” “恩。”陈冉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确实是有可能做出来，但问题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比较好的方法才能做出来，并不是随便做做就能出来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思绪，需要阅读大量的文献和资料。说不定能够说以往的文献和资料中找出一点什么东西。” “那我这边就没什么问题了。”李飞想了想说道，“那我先联系那边的人，告诉他们？” “好。”陈冉放下手机，走到地毯前坐下，盘腿打开电脑。登上邮箱之后，发现严青给他发了不少的文件过来。算了一下时间，严青整理数据差不多花费了接近二十天。 陈冉想着，看来严青确实是每天都在计算，而且花费的时间很多。 打开电脑，查看数据。虽然系统说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六，也就是说他做出了物理大统一理论。但陈冉还是想要亲自确认一遍。数据确实很复杂，但是被严青全都整理出来，相对没有刚做完实验的时候那么凌乱，按照陈冉的计算，用不了两三天就能全都计算完成。 拿着笔，正准备开始计算，方耀阳就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来吃饭吧，吃了饭再去计算好不好？” 陈冉恩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来到饭桌前。 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现在不郁闷了吧。” 陈冉点头，“确实不郁闷了，不过那玩意儿我肯定是要做出来的，如果做不出来的话，我可能要死磕到底了。” 方耀阳也不知道陈冉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他相信他媳妇儿这么厉害，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媳妇儿，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够做出来的。”而且这种项目一看就是军方或者是政/府给媳妇儿做的项目，他媳妇儿就是厉害啊，保密的项目都要让他媳妇儿来做。 “我当然厉害。”陈冉揉着眉心，“但是这次的项目有点不太一样。” “总之这次的项目确实挺难的。” 方耀阳看见陈冉一脸头很疼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我相信媳妇儿肯定能做出来。”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但愿能做出来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努努嘴，对方耀阳说道，“耀阳。” “媳妇儿咋了？”方耀阳温柔的抚摸着陈冉的脸颊，那张脸看上去硬朗而又英挺。陈冉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方耀武悄悄的溜回房间。他可不想看见哥和嫂子在外面卿卿我我，他就当个电灯泡。 “媳妇儿。”方耀阳小声的说道，“耀武还在呢，咱们回房间好不好。” “好吧。”陈冉点点头，原本是想要计算严青发过来的数据，不过不着急。 两人上楼之后，关上门。 等到晚上方耀武肚子有些饿，离开房间才看见他哥神清气爽的从楼上下来，看上去是刚洗过澡，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方耀武也没有多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方耀阳去做饭。等做完饭之后，方耀武这才看见嫂子下楼，恩，看上去嫂子好像和他哥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晚上，陈冉坐在电脑旁计算着数据，方耀阳就躺在床上，看报纸，等到很晚的时候。陈冉才去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里。 方耀阳将报纸放在一旁，然后抱着陈冉，笑着活到，“媳妇儿，想睡觉了？” “是啊。”陈冉撇嘴，“想睡觉了。” 方耀阳直接将灯关掉，“咱们睡觉吧。” “唔……”陈冉觉得眼皮有点沉重，大概是因为之前和方耀阳折腾得太厉害的缘故。 ………… 严青将邮件发给陈冉之后，就开始做其他的课题。 没几天，就接到陈冉发过来的邮件，说是整体计算了一次，没有任何问题，是可以直接发表论文。严青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教授说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不能发表论文之类的。那就尴尬了，现在好了，能够发表论文就没事儿了。 不过，教授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叫赵辉和韩岳以及光太郎去他家里商量事情，让严青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一一打电话过去。 等到完成这件事情后，严青琢磨着他是不是应该做点其他的课题。他打算看一些文献和资料，然后从文献和资料中找出一些能够让他做的课题。 想了好一阵子，严青还是捉摸不定，他究竟要做什么课题比较好呢？这还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啊。 赵辉和韩岳接到严青的电话之后，就已经前往陈冉家。至于光太郎，虽然他在学校的家属院里有房子，但那也是他母亲和弟弟在住。尤其是他弟弟最近还在学习华语，想要上学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他基本上都住在朱志刚的家里，是第一个到达陈冉家里的人。 光太郎站在门外，方耀武打开门的时候还有点震惊，看见光太郎他讷讷的说道，“诶，光太郎你这是？”大概是两人的年龄差距并不大，都挺好说话的，于是方耀武也就没有那么拘谨。 挠着头，朱志刚走到光太郎身边，“是严青教授刚才打电话说是师娘要找光太郎，我就陪着他来了。” “哦哦，嫂子找光太郎啊，你们进来吧。”方耀武让开，走进客厅，陈冉正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教授。”光太郎疑惑的走到陈冉身边，“您找我？” “恩。”陈冉点头，“确实是找你。”笑了笑，他这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你帮我把这玩意儿发到arXiv上，顺便发给Nature的邮箱里。” “好的。”光太郎只是看了一眼，小声的嘀咕着，“教授，您已经完全做出来了吗？” 陈冉点着头对光太郎说道，“差不多吧，算是全都做出来了。” “嘶……”光太郎倒吸一口凉气，“教授，您这也太……” 一瞬间，光太郎感觉教授更加厉害了。 陈冉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也没什么吧，本来是应该早就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耽搁了很久，否则早就应该做出来了。” “是……是吗？”光太郎用一种很是崇拜的眼神看向陈冉，陈冉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反而是光太郎旁边的朱志刚好奇的凑着脑袋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头疼到不行。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他真的是没有看懂。 “教授您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做吗？”光太郎看向陈冉。 “倒也不是，还有赵辉和韩岳。”陈冉停顿了一下，“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让你们过来是想要和你们说一下其他的事情。” 光太郎用力点头，他虽然不知道教授要给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可以肯定，教授肯定是不会坑他的。 “你先坐着吧。” 朱志刚尴尬的站在旁边，陈冉挑着眉头，“你去找你师父去。” “诶，师娘我这就去。”朱志刚直接脚底踩油一般的溜走，都不带一丝犹豫的那种。 看见朱志刚上楼去找方耀阳，陈冉好笑的摇着头，他觉得朱志刚有点搞笑。 光太郎就看着手中的东西不时的还要想一想。 陈冉一边浏览着文献，一边询问，“怎么样，能看懂吗？” “倒是有很多能够看懂，但是有一些地方有点困难。”光太郎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计算的话，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唔，没问题就好。”陈冉点头，又继续对光太郎说道，“你先看看吧，待会等赵辉和韩岳他们来了之后，我有个事情需要给你们说一下。” 光太郎点头，虽然不知道教授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但他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拿着论文继续看着。 两人等了有一阵子，赵辉和韩岳这才赶到。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用手撑着下颔看向陈冉，“教授，您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韩岳率先开口，又看见光太郎似乎正在看什么论文。 他的眼睛一亮，“教授，您是想要让我们把你的论文发到期刊上？”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情。”陈冉停顿了一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情？”几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冉，他们似乎有点不太明白，陈冉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额……”陈冉看着他们用眼神正盯着自己，于是沉声询问道，“你们对于量子计算机了解多少？”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量子计算机？这玩意儿他们还真没怎么注意过，硬要说的话，还真不一定了解多少。 于是几人都摇头说道，“教授，我们对于量子计算机了解得并不算多。” “是吗？”陈冉沉吟着，“那你们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多看一些关于量子计算机的文献。” 韩岳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您不会是想要做那个玩意儿吧。” “先验证吧，等验证之后再开始做也是来得及的。” “好……好的。”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们会认真去看关于量子计算机的文献和资料。 正好方耀阳和朱志刚下楼，“还在谈事情呢？”方耀阳笑着问了一句，陈冉摇着头说道，“已经谈好了。” “正好，咱们出去吃饭吧，家里的菜也不太够了，咱们还是出去吃饭比较好。” “成。” 光太郎收拾了一下论文，“那教授，我们先把论文带走？” “好。”陈冉点头，吃完饭之后，方耀阳和陈冉回到家里。陈冉已经开始准备看一些关于量子计算机的文献，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想法，还是需要看完大量的文献之后才会有一些想法。 但他特别想要吐槽一下系统，还给他搞什么前置任务，弄得这么神秘。而且那个所谓的神秘图纸，陈冉还真琢磨不透究竟会是什么玩意儿。 不会是什么歼星舰之类的吧，还是那种小型核动力系统能够扭曲空间的歼星舰？想到这里，陈冉都忍不住想要笑，果然，他也是科幻电影看太多，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吧。 唔，算了，还是别想太多，他现在需要先做出量子计算机，至于其他的东西，以后再说吧。 李飞揉着眉心，叹息一声，今天是临江高等研究院使用的日子。明明心情应该很好的，但很显然，来这里剪彩的人并不在少数，省长、市长临江市各局的局长都来了，只是很遗憾，临江高等院的院长并没有来。而军方也来了人，正巧剪彩之后，军方就和李飞聊了起来。 “李主任，陈院士那边如何了？” “唉。”李飞叹息一声，弄得军方的人有点心慌，“这……李主任，陈院士不愿意吗？” “倒也不是不愿意。”李飞摇着头说道，“只是。” “额，陈院士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嘛。”军方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军方是很想和陈院士合作的。” “之前你们给我的文件我已经给他了。” 军方的人更加提心吊胆了，“那……陈院士怎么说？” “哦，他说需要半年的时候查阅文献和资料，很有可能需要到明年春节之后才能进行验证工作，他不敢保证究竟什么时候验证完成，这个工作，很有可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李飞的话音一转，“我就纳闷，你们军方要量子计算机干嘛？” 军方的人尴尬的笑着，“其实也不止是我们军方要，需要用到的地方并不在少数。”他说话的时候，东瞧瞧西看看。 李飞撇嘴，“别看了，人没来，他在家里睡觉呢。” “是，是嘛。”军方的人尴尬的笑了笑，“看来陈院士还是很懂生活哈。” “呵呵。”李飞呵呵的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那啥，李主任，那我们能和陈院士当面聊一下吗？” “可以啊。”李飞点头，“你们去联系他就好，想要聊什么就聊什么，我没什么意见。” “可是，陈院士不是正在休假吗？” “恩，所以他连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剪彩也不来啊。” 李飞耸肩，王市长走过来的时候，军方匆忙的离开，大概是因为陈冉不在的缘故，他们也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 “李主任，这陈院士怎么不来？他不是院长吗？” 王市长有些疑惑，同时，王志辉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王市长，我今天早上还联系过小冉，他说之前做课题挺累的，也就不来了。” “是吗。”王市长啧了一声，似乎感觉有些可惜。 李飞揉了揉眉心，“王局，陈院士躲起来了，可就苦了我了。” 陈冉是院长，他是高等研究院的副院长，陈冉不在，肯定就是李飞这个副院长主持工作。现在的李飞是有点崩溃的，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做，他也想要当一条咸鱼啊。 只是他没有陈冉那么厉害，就算是想要当咸鱼，估计也是当不了的。头疼到不行，李飞揉了揉眉心，他得想想办法。 或许应该培养一个新人，以后就能够和陈冉一样当一条咸鱼。他的目光在其他人的身上打量着，没多久，就看见和其他人谈笑风生的罗伯特。恩，很好，就是你了！ ………… 放下手中的文献，陈冉有些沉思的想着。还是有点不太对，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陈冉的目光看向电脑里的资料，实在是有点奇怪，不应该啊。肯定是有问题的，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他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出结果。 头疼到不行，陈冉继续想着，还是不对，他需要找出一个更好的想法才能进行验证。 草稿纸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整个客厅没有丝毫的声音。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至于方耀武，已经去实习了。也就是说，现在家里只有陈冉一个人。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关于量子计算机的资料和文献，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有些弄不清楚。让他头疼到不行，现在整个人都是有点抓狂的。 实在是太难了！陈冉感慨了一声，整个人坐在地毯上发呆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正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唔，可问题是，好像不能解决问题。这就让他很崩溃了。 量子计算机方面，还有很多问题是不能解决的，陈冉不停的思考着，他需要怎么样解决这些难题，以及应该如何才能真正的进行验证。 难啊，难啊！陈冉叹息。 第570章 请教 吴凯看着卷宗揉了揉眉心，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方耀阳的办公室停下，沉吟片刻之后，这才敲门。 “进来。”方耀阳的声音并不大，但极为威严。吴凯推开门就看见方耀阳正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走到方耀阳的面前，吴凯这才小声的说道，“师父。” “恩？”方耀阳抬起头来，“有事儿？” “诶。”吴凯指了指卷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有点诡异。” “恩哼？”方耀阳挑眉，“有什么诡异的？” “那个……”吴凯结结巴巴的，方耀阳用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好吧。”吴凯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师父。” 方耀阳刚休完年假，回来上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也不知道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吴凯的模样，他挑动眉头，“说吧，究竟出什么问题了，你这样，我怎么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诶。”吴凯揉着眉心，小声的说道，“是这样的，咱们旁边的那个高等研究院刚修好。” 方耀阳的目光一下就看向吴凯，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股气势，让吴凯不由得抖了两下。 “怎么回事？”方耀阳突然站起身，把吴凯下了一跳。 “那啥，师父。”吴凯瑟缩了一下，这才对方耀阳说道，“就是被偷了。” “偷了？”方耀阳这才坐下来，疑惑的说道，“那也很奇怪啊，临江高等研究院才建成，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况且……我听说是军方要来接管这里的。军方还没有来，那里面也应该没什么东西才对，怎么会被偷？” 吴凯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是啊，就是这件事情挺奇怪的，还是李主任报警的。我们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您也知道。临江高等研究院就在咱们刑警队隔壁，这不是打我们刑警队的脸吗？” 方耀阳看了一眼吴凯，吴凯继续瑟缩了一下身体，这才缓缓说道，“我就是，就是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揉了揉眉心，“什么东西丢了？” “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数据。”吴凯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应该是一些化学数据。李主任的意思是说……可能有人拿着这些数据是想要做……” “毒/品是吧？合成毒/品？”方耀阳挑动眉头，“这件事情应该不归我们管吧？” “诶，林队那边已经在勘察了，不过我们刑警队也过去帮忙了，丁局正在生气呢，说是就在咱们刑警队的旁边都被偷了，刑警队的脸都丢干净了。” 方耀阳点头，“确实挺丢脸的。” “诶。”吴凯挠头，“那啥，师父，我就是给你说一声，这件事情也确实不归我们刑警队管，所以……” “我懂你的意思。”方耀阳点头，“就是只会我一声是吧。” “诶。”吴凯不好意思的笑着。 方耀阳嗯了一声，“既然没我们什么事情，那就算了，还有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临江高等研究院是很忙地方你们也是很清楚的。” 吴凯低着头，他当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临江省最重要的地方，没有之一。修建在他们刑警队的旁边也是因为距离临江大学比较近，开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再加上临江大学旁边没有空地，只有他们这里还有块儿空地。 再有就是他们刑警队就在旁边，肯定是能够震慑犯罪分子的。这还没有开始使用就被偷了一次，虽然是一些不重要的化学数据，并且很有可能是监守自盗，但这无疑是他们刑警队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么下去，他们刑警队也不用混了。 “好了，赶快去忙吧，这不是还有个案子要解决么？”方耀阳看了一眼还在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吴凯，挥了挥手，让他先离开。 吴凯如蒙大赦一般飞快的溜走，方耀阳拿着手中的卷宗皱着眉头正在想着，还是有点奇怪。他说不出什么地方很奇怪，但就是很奇怪。 ………… 放下手中的笔，陈冉伸了个懒腰，缓缓的转动身体。还有很多地方他都有点不太清楚，但是计算到这种地步的话，陈冉觉得在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就差不多了。算算时间，马上就要开学了。 家里也有没有人，最近两个人他几乎都在家里没有怎么出门。就连方耀阳都忍不住劝他偶尔还是要出门走走，要知道方耀阳对他的占/有/欲还是挺强的，有时候恨不得就把陈冉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见才好。但即便是这样，陈冉每天就窝在家里，不是看文献和资料就是在计算，方耀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中间还给陈冉说过临江高等研究院被偷的事情，陈冉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就是说，也没有人守着，化学数据很有可能被偷走，这不奇怪，只要有些想法，也不怕死，去偷化学数据，其实并不难。”虽然陈冉在化学上也颇有建树，但他现在没有研究化学的打算。 晚上，陈冉揉着眉心，正在研究文献。方耀阳回家时就看见，陈冉正在捂着额头，很是心疼的将警服扔在沙发上，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咱们还是别看了吧，要不好好休息一下？” “额……”陈冉抬起头来，看见穿着湛蓝色警服的方耀阳就站在他的面前，陈冉愣了一下。因为穿着警服的方耀阳实在是过于帅气，一时间让陈冉有点着迷。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疑惑的看向陈冉，他发现陈冉今天晚上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挠着头，方耀阳又继续说道，“媳妇儿，我脸上有什么嘛东西吗？”摸了摸脸颊，方耀阳觉得脸上应该是没什么东西才对的啊。 “嗷呜。”陈冉起身扑向方耀阳。 方耀阳伸手一把将陈冉抱住，“媳妇儿乖，咱们休息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没什么精神了。” 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打了个呵欠，“好吧，想要洗澡。” “乖，老公带着你去洗澡。” 说着，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起来，走上楼。 来到房间后，方耀阳将陈冉放在床上，对他说道，“媳妇儿，我先去看看水温，待会带你去洗澡。” “好。”陈冉点点头，他昏天黑地的看文献和资料，还真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旦不看那些文献和资料之后，陈冉就很想要睡觉。 等方耀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冉似乎已经开始瞌睡。他有些好笑，走到陈冉身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媳妇儿，想要睡觉了？” 陈冉点点头，“恩，想睡觉。” “媳妇儿乖。”方耀阳想要抱起陈冉，没想到陈冉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 方耀阳好笑的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洗澡睡觉吧，你现在困得不行了。” 陈冉揉了揉眼睛，轻轻嗯了一声，他确实太困了。困得有点受不了，被方耀阳抱着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之后。离开卫生间的时候，陈冉几乎是要睡着了，坐在穿上，等着方耀阳给他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 方耀阳有点好笑，给陈冉盖上被子，然后用手将陈冉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媳妇儿，晚安。”说着，还在陈冉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陈冉哼哼着，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等到翌日清晨，陈冉醒过来时，方耀阳正在照着镜子整理着领带。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翻身看向方耀阳，“老公。” “媳妇儿。”方耀阳转过身，冲着陈冉露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了？” “干嘛穿这么整齐，是要去相亲吗？” 方耀阳好笑又有些生气的说道，“别胡说，我都有你了，还去相亲干嘛，这不是今天要去上班吗？要是不穿整齐一点，要是被报案的人看见了，投诉我咋办？” “唔……”陈冉眨巴着眼睛，“要亲亲。” 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嘴唇，感觉陈冉的嘴唇很是柔软。大概是最近陈冉没日没夜的研究文献和资料，有点累，很难看见媳妇儿这么小孩子脾气的一面，方耀阳觉得很是有趣，亲吻之后，他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今天就别研究了。” “你看看昨天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好吧。”陈冉点头，反正还有几天他就要去学校了，到学校之后在研究也是来得及的。 陈冉想了想，“那我就在家里休息。” “今晚想吃什么？”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今天晚上我没什么事情，早点回家，顺便去买点菜。老婆今晚想要吃什么？我给老婆做。” “唔……”陈冉想了想，这才对方耀阳说道，“想要吃火锅了，好久没吃了。” “成，那今天晚上我去给老婆买点菜回家，咱们吃火锅。” 方耀阳乐呵呵的亲吻了一下陈冉的脸颊，“老公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恩。” 陈冉用力点头，方耀阳起身离开房间，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关上。 看见方耀阳离开家，陈冉继续躺下还想要睡一会儿。 ………… 苏洋挠着头，他整个暑假都没有回家，一直在临江大学。最近他很崩溃，课题做到最深入的部分，他完全做不下去，整个人都要傻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苏洋用手揉着眉心。 找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但还是没什么想法。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教授询问一下，苏洋是很犹豫的。他很怕教授会说他什么话，毕竟他虽然很努力的学习，但还是有很多地方都是特别的清楚，光是想想他就头疼到不行。揉了揉眉心，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教授打电话。想了许久，他还是决定给教授打个电话过去，就算是被教授骂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学到。 想到这里，苏洋不在犹豫，拿着手机就给陈冉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冉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570-580 第571章 研究 “苏洋？”陈冉慵懒的声音让苏洋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不会是打扰了教授的好事吧？说起来，方警官长得高大帅气，看上去也是一个非常结实的汉子。怎么说呢，就是说，教授和方警官的身高就能分攻受来着。额，不会是，教授正在和方警官做点什么好事，被他打扰了吧。 苏洋一下子就很慌，原本就有点嘴笨的苏洋更不会说话了。 陈冉愣了一下，“苏洋你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事情。”苏洋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教授那边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才对陈冉说道，“那个，教授我想要请教您一个问题。” “关于课题上的问题吗？” “是，是的。” “那这样吧。”陈冉揉了揉眼睛，“我把我家的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我正好给你讲解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拿过来我一起给你讲解。” “那个，教授。”苏洋小心翼翼的询问，“不会太打扰您吧？” “那倒是不会。”陈冉想了想说道，“就这样吧，我待会就把地址发给你。” “好……好的。”苏洋刚说完话，陈冉就挂了电话，让苏洋还是有点懵逼，没多久，他就看见手机上发来地址。 挠着头，苏洋离开图书馆，按照地址的位置前往陈冉所在的小区。 刚到小区门口，苏洋就愣住了，额，怎么说呢，看见里面全都是穿着警服的人，苏洋还是有点害怕的。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人，看见这么多警察都在外面，说实话，他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最后他是硬着头皮走进小区的，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后，保安就让他进了小区。毕竟小区里有个临江大学的教授这种事情，整个小区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而且还是市局王局长的儿子，这种事情别人想不知道都难。再加上时不时就会有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或者是博士生之类的进来，保安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查看了苏洋的证件之后，就让他进了小区。 苏洋在小区里打转，一直没有找到教授所在的位置。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整个人都是有点懵逼的。过了好一阵子，才看见一个中年人，似乎是国字脸，长得很是高大肉壮，穿着一身休闲服，带着一个小孩子，看上去到时挺威严的。苏洋心中打鼓，这人一看就是那种正义凌然的警察，即便是被他看着，苏洋都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倒是那个小朋友一路小跑的走到他的身边，仰着头，那张虎头虎脑的小脸看上去还有些可爱的模样，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用软软的声音对苏洋说道，“你是来找小哥哥的对不对？” 小哥哥是谁？苏洋一脸懵逼，不是，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把？什么叫来找小哥哥的？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倒是那个中年人走过来笑着对他说道，“是来找陈冉的对吧？” “诶。”苏洋点头，疑惑的看向中年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第一次来小区吧？卫北天天都在小区玩，基本上小区的人他都能认识，你这样的陌生人肯定是第一次来。” 他停顿了一下，“我带你去找小冉吧。” “好，好的。”苏洋点头，眨巴着眼睛，“您，您是？”他其实是有点疑惑的，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看上去似乎和教授很熟悉的模样。 “我叫王志辉，这是我儿子王卫北。”说着，他用手摸了摸王卫北的脑袋，“小冉是我继子。” “额……”苏洋愣住了，不是他就是来找教授而已，没想到还能遇见教授的继父，额，等等，教授的继父看上去还挺年轻的诶。 苏洋还在想着，没多久就走到一栋别墅前，“就是这里。” 看着眼前这栋别墅，苏洋倒吸一口凉气，别墅还挺远的，而且是独栋别墅，小区基本上都是高楼，就这里有一栋别墅，看上去就知道，这栋别墅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况且只有这栋别墅，看上去就更加宽敞，他惊讶得都快要掉下巴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么宽敞的别墅，简直和刚才的就不像是一个小区。 王志辉按着门铃，没多久陈冉打开门，有些诧异的说道，“王叔，你怎么也来了。” 刚才还活泼的王卫北一溜烟跑到王志辉的身后，吗，冒出个脑袋看向陈冉，小声说道，“小哥哥，这人找你。” 陈冉歪着脑袋冲着王卫北笑着，“小卫北，进来。” “不要，我不要学数学。” 王志辉揉了揉王卫北的脑袋，“小冉，你学生来了，我就和卫北不打扰你了。” “恩。” 陈冉点点头，看向苏洋，“进来吧，苏洋。” “好……好的。”苏洋立马点头，跟着走入了别墅里，别说，在外面看着很大，里面也很大的样子，至少苏洋整个人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尤其是教授摆放在墙上的那些奖章，更是让苏洋猛的吞咽唾液，说实话，这么多奖章，但凡他苏洋能够拿到其中一个，这辈子就算是在功劳簿上躺着也是足够的。 “坐吧。”陈冉走向厨房，“我这里只有可乐，你要喝吗？” 苏洋兴奋的搓手，他确实是喜欢喝可乐的，别的他都好说但是可乐是不能不喝的。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点头对陈冉说道，“那啥，教授，我就喜欢喝可乐。” 陈冉觉得有点好笑，“恩，我去给你拿可乐。” 将冰可乐放在桌上，陈冉坐在地毯上，看向苏洋，“行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吧，正好我一块儿给你解决了。” “好，好的。”苏洋看了一眼摆放在书桌上的东西，一瞬间他就开始头疼起来了，他是知道这些东西的，是量子力学上的计算公式。 他对于量子力学方面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苏洋将东西拿出递给陈冉，陈冉拿着看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一边给苏洋讲解，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过了许久之后，苏洋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陈冉笑着说道，“全都懂了吧？” “差不多全都懂了。”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方耀阳打开门就听见陈冉似乎正在和谁说话，他还有点疑惑，难不成是他老婆的哪个学生来找他了？ 正在想着，果不其然，走到客厅就看见媳妇儿正埋头，似乎正在给坐在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话。 看了一眼，是他媳妇儿的学生苏洋。方耀阳的记忆力不错，只要是他媳妇儿的学生，他都是能够记住的。 比如说现在的苏洋，他不想记住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苏洋是吧。”看着苏洋抬起头来的时候，方耀阳随手将警服的外套扔在沙发上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巧，你教授想要吃火锅来着，我买了挺多菜的，要是我和你教授两个人还真吃不完。” “额……”苏洋小心翼翼都看向陈冉，“教授，会不会不太好？” 陈冉好笑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行了，你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说完，陈冉收拾了一下，“待会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吃完饭你可以继续问我，我家还是能住下你的。” 挠着头，苏洋不在说话，专心致志的听着陈冉的讲解。 等到吃完饭，苏洋原本还是想要帮着方耀阳做点事情的，但是方耀阳表示不需要他帮着做任何事情，他只需要好好看书就好。 苏洋也没办法，只能点着头，继续和陈冉聊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 直到晚上十一点过苏洋才告辞，原本陈冉是让苏洋在他家休息的，但是苏洋说什么都不答应， 大概是觉得不太舒服的原因，具体情况说实话，陈冉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不管怎么说苏洋都要离开，陈冉也是没有办法的。 等到苏洋离开后，方耀阳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这才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苏洋怎么今天突然来咱们家了？” “有问题解决不了呗，不然呢。”陈冉觉得好笑，冲着方耀阳笑了笑，“行了别管他了，我想睡觉了。” “成。”方耀阳点点头，“媳妇儿，咱们睡觉吧。” ………… 开学的日子到了，陈冉脚步轻松的前往临江大学，大概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学生比较多。来到办公室，苏洋和丁熠正坐在办公室里，不停的写着东西。坐在椅子上，陈冉看向两人说道，“苏洋，丁熠。” “诶？”两人一脸懵逼的看向陈冉，眼睛还不时的眨巴一下，那表情似乎正在说，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之前问图书馆要了一些文献和资料，你们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那边给我拿一下吗？” 停顿了一下，陈冉又继续说道，“因为比较多，所以你们帮我去拿一下。” 说着，两人才看见陈冉的书桌上已经有不少的文献和资料，大概是刚才教授去图书馆找来的文献和资料。 “没什么问题。”苏洋起身，丁熠跟着他的身后。等到两人离开，李飞走进陈冉的办公室，笑着说道，“哟，没想到陈院士居然也来上班了。”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你有事？” “咳咳。”李飞轻轻咳嗽一声，“我就是想要问问陈院士，那些资料和文献研究得如何？” 第572章 计划 “很难说。”陈冉揉了揉眉心，“我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告诉你，我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用在研究上。” “你也不能想到好的办法吗？”李飞还是有点惊讶，他原本以为陈冉是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目前为止，量子计算机也只是在纸上谈兵而已。没想到似乎陈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李飞有些头疼，看着陈冉的时候，沉吟着说道，“说句实话，最近那边一直在催，我也不想问你来着，但是没有办法，我要是不问的话，那边问起来，我也会很尴尬不是。” “我明白。”陈冉点点头，表示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过，我这边还有很多问题，别说是验证了，就连计划我现在都拿不出来。”陈冉摊开手，“对了，李主任，那边催得这么紧吗？” “是啊。”李飞叹息一声，“你以为我想过问啊，我也不想过问来着，但是没有办法。” “还有……”李飞看了陈冉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继续收个学生之类的？” “恩？”陈冉挑动眉头，对李飞说道，“是有什么人找到你头上了？然后你跑来问我？“ 李飞颇为尴尬的说道，“确实是有人找到我头上，不过是我比较看好的学生，我觉得如果是你来培养的话，应该会很不错。” 陈冉看了李飞一眼，“要不你把他的简历发给我看看，我先看看简历再说吧。”倒也不是他不相信李飞的话，而是他确实没什么时间带学生，很多时候都是让学生自学的。 不管是颜欢欢、光太郎还是苏洋，在自学方面都不是特别差，那些文献和资料都是能够看懂的。至于丁熠，原本就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就算说是陈冉最看好的学生也不为过。至于其他的学生，事实上陈冉的兴趣并不大，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天赋如何，如果需要他长时间讲解的话，陈冉不认为他有那么多的时间。 李飞尴尬的摸了摸鼻梁，“那啥，要不我先用邮件发给你，到时候你看看需不需要？” “恩。”陈冉点头，想了想，李飞这么做也没什么毛病。 “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没，没有了。”李飞耸了耸肩膀，“我先走了。” 等李飞走了没多久，丁熠和苏洋就抱着一大摞文献和资料走进办公室，放在桌上的时候，丁熠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诶，小冉叔叔，你这东西也太多了吧。” 陈冉看了丁熠一眼，好笑的说道，“行了，赶紧去做事儿。” “好的。”丁熠点头，又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写写画画的计算起来。 陈冉拿着文献，默默的看了起来。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一切都显得很是安静。 只是没多久，陈冉的电脑响了起来。大概是李飞发过来的简历，陈冉看了一下，有些捉摸不定，说实话，他觉得这份儿简历，要说好的话，好像也说不上，要说不好的话，也不是。就是那种比较常见平常的学生，想了想，陈冉最后还是给李飞说，最近不想收学生。 又开始认真的研究文献和资料，直到晚上方耀阳来接他的时候，陈冉才勉强收拾好东西。 跟着方耀阳回家，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陈冉基本上都在办公室看文献和资料，顺便构想一下关于量子计算机的问题。 李飞倒是没有再来催促过陈冉，大概是他也很清楚，即便是陈冉是神仙，也要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而不是直接将问题给解决掉。 于是，陈冉的进度也就没有太大的进展。 他不着急，李飞也不着急，上面的人也不着急。不过陈冉还是非常认真的正在做事，看了不少的文献和资料之后，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说实话，陈冉觉得还是不太成熟，还需要更多的文献和资料才能让他的想法进行验证。 于是陈冉一直在看文献和资料，几乎是过了半年的时间，快要一月份的时候，陈冉突然找到李飞。 因为这段时间，陈冉正在疯狂的看文献和资料，基本上没有来找过李飞，突然陈冉来找他，让李飞有些奇怪。 “陈院士，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飞看了陈冉一眼，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陈冉。 他不是很理解，陈冉想在来找他做什么。 “我有个问题。”陈冉直接拉开椅子坐在李飞的对面。李飞颔首，“您说。” “就是……”陈冉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想要进行验证的话，要先把计划交上去这我知道，但是——在什么的地方验证？” “高等研究院啊，不然还能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高等研究院现在也是有一台超级计算机的，如果真的能够做出量子计算机，那么高等研究院大概就有世界上第一台量子计算机。 “是吗？”陈冉嘀咕了一句，“在高等研究院做验证么？”陈冉知道现在的高等研究院和刚开始的高等研究院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是有被偷过的乌龙，不过很快就被警方逮住了。不出意外，那些不重要的化学数据基本上就是被人监守自盗，拿出去想要做毒/品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已经有军队驻扎，别说是监守自盗了，就算是陈冉作为高等研究院的院长，也不可能把最高机密带出研究院。 当然，陈冉也没想过要把机密带出高等研究院。况且，高等研究院旁边就是刑警队，真就是军方和警方轮流伺候高等研究院，这要是还能有事情，那才叫奇怪。 “理解了。”陈冉点点头，“我会尽快将计划提交上去的。” “诶。”李飞愣了一下，“不是说要到春节之后才能进行验证吗？” 陈冉看了他一眼，“怎么提前也不行吗？” “可以，可以。”李飞急忙点头，他确实没什么意见。 反正这件事情也是陈冉做主，他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他确实没多少话语权，于是陈冉对李飞说道，“那成，我现在回家做计划书，差不多明年一月份之前能够提交上去，然后再进行验证，我需要几个人协助，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李飞摊开手，“你不是已经确定好了需要那几个人吗？” “是。”陈冉点点头，“这不是询问一下李主任，上面有没有认为会有问题？” 李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陈院士您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噢，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冉说完之后就想要离开，没想到李飞又叫住陈冉，“不是陈院士，你就这么走了？” 陈冉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李飞，“不然呢？我留下来吃个饭吗？” “额……”李飞被陈冉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讪讪的说道，“是这样的，陈院士。” “嗯哼？”陈冉挑动眉头，“还有其他的事情？” “这里有个文件，要不你先看看？” 李飞将文件递给陈冉，看了一眼之后，陈冉这才看向李飞，“我记得颜欢欢刚当上副教授没多久吧？” “是，这不是他的学术水平确实很好吗？”李飞摸了摸鼻梁，“我们经过讨论，认为颜欢欢同学担任教授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只是三级教授，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并且颜欢欢同学也是评上优青的。” “这个我知道，早就评上了，这不是马上要拿拉马努金奖了吗？”陈冉疑惑的看向李飞，“对了，说起来，你还没有获得沃尔夫数学奖啊。” 李飞这个年纪想要追求菲尔茨奖，已经是不可能的，但是沃尔夫数学奖还是有些希望的。 李飞的脸涨得通红，“没拿到又怎么样，还不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尊重、祝福。”陈冉放下文件，“你们都没有意见，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多做点研究，别整天都做其他事情，你还真想走仕途？” “没想过。”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想过，他一个理科生，还是数学专业的，搞研究是不香吗？干嘛跑去走仕途，是有多想不开啊。 “所以咯。”陈冉挑眉，“你要是不研究，这不是就要走仕途吗？” “别闹。”李飞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你别乱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诽谤。” “哦。”陈冉点头离开李飞的办公室，脑海中还在琢磨着应该如何做计划。 回到办公室之后，丁熠正在收拾东西，丁熠穿得还挺厚的，他裹着衣服，大概是因为冬天的临江是真的非常冷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瑟缩的模样。 陈冉好笑的说道，“真有这么冷吗？” “确实挺冷的。”丁熠缩了缩脖子，“小冉叔，你这是？” “我要开春之后再来学校。” “啊？”丁熠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小冉叔这是要避寒了？”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别想太多，我要在家里写计划，到时候还可能需要去高等研究院那边进行一些系统性的验证。” “哦哦。”丁熠点头，好奇的询问道，“是什么实验吗？” 陈冉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苏洋最近这几天都在图书馆，等他来的时候告诉他，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我家里找我。” “好……好的。”丁熠忙不迭的点头。 陈冉看了丁熠一眼，觉得估摸着他一走，丁熠也会跟着离开。 第573章 拟定 算了，丁熠离开就离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陈冉想了想，继续收拾着东西，最近他的计划已经完全成型。不过验证需要多少时间，陈冉还真不太清楚，也给不了上面一个非常准确的时间。 毕竟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想到这里，陈冉又开始琢磨起来，到时候叫韩岳、罗伯特和严青三个人来做助理会不会不太足够？ 算了，到时候在看吧。陈冉想到这里，摸了摸下颔，丁熠就在一旁看着，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就是说，小冉叔，这么收拾东西，看着让他确实是有点心慌的。想了好一阵子，这才对陈冉说道，“那啥，小冉叔叔。” 陈冉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向丁熠，用一种疑惑的表情对丁熠说道，“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那你刚才叫我干嘛？”陈冉更疑惑了。 丁熠摸了摸鼻梁，“没什么事情，我就是看小冉叔叔收拾这么多东西，看上去有点吓人。” “哦。”陈冉看了丁熠一眼，“这些都是我需要用的文献和资料，你们也不会看，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啊。”说完之后，陈冉还特意看了丁熠一眼，一脸古怪的说道，“所以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丁熠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些都是他不该过问的事情，他问这么多做什么。他又不是无事可做，虽说他确实是有些好奇，但如果涉及到什么机密的话，他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想到这里，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表示，“那个，小冉叔，我什么都没有问。” 陈冉好笑的摇了摇头，“行了，我知道了。” 收拾好东西，陈冉拿着东西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丁熠一个人还在办公室里。他挠着头，最近这段时间，他看见小冉叔一直在看量子力学方面的内容，具体要做很忙丁熠也不太清楚。不过丁熠觉得应该会是一个特别大的项目才对，肯定不是他现在能够接触到的。 回到家，陈冉开始整理东西。 然后开始构思着应该如何写计划，然后将计划提交上去之后进行验证。 在电脑上打下计划书之后，陈冉几乎是一边构思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大概是因为太着急回家的缘故，他就连回家这件事情都忘记告诉方耀阳。 等到方耀阳准备去学校接他回家的时候，才被告知，陈冉早就已经回家了。 回到家，方耀阳走进客厅就看见陈冉还在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似乎正在敲打着什么。他想了想，将警服外套扔在沙发上，挽着袖子去厨房做饭。 陈冉专心致志的写着计划，直到方耀阳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多久了？”陈冉记得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大概六点过，现在外面很是暗淡，只有昏黄的灯光，天色黑压压的，看上去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好在家里的暖气足够，即便是冬天，一点也不让陈冉感觉到寒冷。 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道，“媳妇儿，都要到晚上十点钟了，咱们早点吃饭吧。” “这么晚了？”陈冉还有点诧异，他还真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还以为只是七八点钟呢，起身，来到餐桌前，坐在方耀阳的身边。吃完饭之后，方耀阳收拾着东西，陈冉依旧还在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正在写着计划。 过了好一阵子，方耀阳已经全都收拾好，拿着沙发上的卷宗坐在陈冉的身边，正在研究着。 他就听见陈冉说道，“我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在家里。” “恩？”方耀阳愣了一下，“媳妇儿又要搞研究吗？” “不是。”陈冉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说道，“准备拟定一个计划，有点麻烦，所以不怎么去学校。家里暖和一点，还能睡懒觉。” “也是。”方耀阳乐呵呵的笑着对陈冉说道，“看着媳妇儿每天这么早起床还是有点心疼媳妇儿，现在媳妇儿你晚点起床也挺好的。” 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随后继续写着计划。 “不过计划通过的话，我就要去高等研究院那边进行验证，大概会在那边呆很久。”陈冉继续说道，“我猜这个项目应该也是在高等研究院做。” “那挺好的啊。”方耀阳更开心了，“那不是可以和老婆一起上下班了。” “那倒是。”陈冉很赞同方耀阳的话。 方耀阳低下头继续看着卷宗也不打扰陈冉，安安静静的敲击着键盘，很久之后，方耀阳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凌晨两点钟了。 “媳妇儿，睡觉吧，就算是明天咱们不去学校也要早点休息，不然对身体不好。” 方耀阳的手揽着陈冉的肩膀，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略感好笑的说道，“话倒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做到了吗？”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媳妇儿，我不一样，我这不是没事儿都早睡吗？晚睡也就是因为有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我知道了。”陈冉关掉电脑，和方耀阳一起上楼睡觉。 清晨，方耀阳看见陈冉的睡颜，带着笑意的亲吻了一下，这才换上衣服去上班。 当陈冉醒来的时候，方耀阳睡着的地方还有些余温，他已经早就上班去了。 在家里待到过年之后，陈冉总算是把计划书提交上去。陈冉倒是不着急，上面还没有通过让他进行验证，他也不可能私自跑去验证。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待着，苏洋那边他不需要操心，至于丁熠，还没有开学。他就让丁熠天天来他家里，最好是今年之内，丁熠能够拿到学士学位，在他这里攻读研究生。 陈冉对丁熠提出要求之后，丁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不是，他也不是超人啊，怎么可能一年多的时间就大学毕业，这不是为难他吗？ 但是面对陈冉的要求，丁熠不敢提出半分质疑。毕竟，陈冉以前是真的这么过来的。 方耀武毕业开始实习的缘故，搬到了宿舍去住，也就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家里基本上就是方耀阳和陈冉两个人。 丁熠也不会留在陈冉家里吃晚饭，一般都是方耀阳买完菜回家时，丁熠已经离开。 方耀阳还问过好几次，为啥丁熠不留下来吃饭。有几次看见丁熠离开他家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方耀阳琢磨着他媳妇儿也不吓人啊，不是挺好的一个教授吗？丁熠这么害怕他媳妇儿干嘛？简直想不通。 等到丁熠离开之后，陈冉打开电脑看着邮箱里的邮件，随意的回复着。没多久，陈冉就听见手机铃声正在响着。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李飞给他打过来的。 陈冉心里有数，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过来，大概就是他的计划已经通过，现在要开始进行验证的阶段。 果不其然，刚接到电话，李飞就在电话那头说道，“陈院士，你的计划上面已经通过了，不过……你也是知道的，不管是在数学上还是物理学上，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别给我戴高帽。”陈冉捂着额头，“有事说事。” “验证的事情，只有你能做。”李飞在电话那头说道，“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 “什么时候开始？”陈冉询问了一句，“上面有说时间吗？” “额，倒也没有，只是还说希望陈院士您能尽快开始进行。” 陈冉哦了一声，随后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恩，现在时间还早，等到春天的时候在做也是来得及的。于是陈冉想了想，继续说道，“三月份吧，二月份也没几天了。” 李飞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开始吐槽，“大哥，二月份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啊。” “我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很合理吧？” “是是是……”李飞已经无力反驳陈冉的话，只能无奈的苦笑着点头对陈冉说道，“你说得对。” “唔，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这边看见了一个蛮有趣的论文，我准备好好看一下。” 李飞也是很无奈，谁让陈冉就是这么厉害呢。他也是没有办法，揉了揉眉心之后，李飞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机。 方耀阳回家时，就看见陈冉正在打电话，似乎和别人在沟通什么，他也没有说话。等到陈冉放下手机，方耀阳也没有询问，而是坐在陈冉身边看卷宗。 陈冉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向方耀阳，“三月份我要去高等研究院那边做验证。” “好。”方耀阳甚至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说了一句好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陈冉凑到方耀阳面前，“你都不问一下是什么事情？” 方耀阳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觉得媳妇儿要做的估计又是什么保密的事情，我还是不要问太多比较好。” “保密意识倒是挺强的。”陈冉好笑，继续埋着头看电脑。 方耀阳乐呵呵的笑着，也没有说话。 三月份，转眼间就到了，陈冉迷迷糊糊的坐在车上。今天是第一天去高等研究院，陈冉是特意让方耀阳叫他早点起床的。他估摸着他到达高等研究院的时候，韩岳、严青以及罗伯特和光太郎应该都已经到达高等研究院了。 汽车缓缓进入刑警队，当汽车停在刑警队里，陈冉已经坐在副驾驶室里睡着了。 方耀阳好笑的摇晃了一下陈冉，“媳妇儿。” “恩？” 第574章 研究院 陈冉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用一种极为迷离的眼神看向方耀阳，疑惑的说道，“耀阳怎么了？” “咱们到了，我送你去高等研究院吧。”因为高等研究院就在刑警队旁边，甚至都不需要过马路的那种，只需要从刑警队走出去，走个几步路就到高等研究院的大门前。 “好。”陈冉打开车门，下车后，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陈冉都有些惊讶，还有好几个小警察，笑着对陈冉叫，“嫂子好。” “恩。”陈冉点点头，依旧还有点迷糊。方耀阳下车后，打开后面的车门，将陈冉放在后面的书包背着背后，带着陈冉离开刑警队。 几个老刑警凑在一起，看着方耀阳和陈冉离开刑警队。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位怎么突然跑来咱们刑警队，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要不，咱们给余队说一声？” “说什么说，余队在医院呢。” “副大队不就是方耀阳么，他媳妇儿真来闹事，估计也就他能摆平吧。” “也不一定吧。”其中一个老刑警不太确定的说道，“说起来，我看那位的样子应该是去高等研究院吧，你想啊，那位不是高等研究院的院长吗？去高等研究院很合理吧。” “确实挺合理的。”旁边的老刑警们点点头，“所以，这是去高等研究院，不是来咱们刑警队闹事儿的。” “能闹什么事情，方大最近也没怎么样啊？况且，就我了解，方大从来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能闹什么事情。” “确实，咱们对就属方大最疼老婆，这不是咱们整个临江警界都知道的事情么。” “呵呵，要有这么好的老婆，我也疼啊。”老刑警撇嘴，“行了，我看估计就是去高等研究的，我就说这位一直没有来过咱们刑警队，之前高等研究院被偷了也不是没有来过么。” “也是……”想了想，老刑警倒也认同这个说法，毕竟对方莫名其妙来刑警队好像也没什么用，大概是真的要去高等研究院做什么研究之类的。 “别说，我还是挺羡慕方大的，你说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当王局的徒弟，还找到这么个媳妇儿，虽然媳妇儿是男的，可是背景硬啊。” “背景硬？”旁边的人冷笑一声，“别闹了，王局都没方大的媳妇儿背景硬吧，人家那叫什么，那叫搞尖端科学的，我之前还看见网上说什么方大的媳妇儿超越了什么爱因斯坦之类的。” “啧啧，这也太厉害了，比不起，比不起。”旁边的人斜眼看向老刑警，“说不定你在年轻个十多二十岁，也能追上方大的媳妇儿。” “别了吧。”老刑警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这么一说，这事儿要是让我媳妇儿知道了，肯定跟我没完，行了，别看了，既然不是来咱们这里闹事的，咱们还不赶紧去工作，待会方大要是回来看见咱们不工作，估计又要骂人了。” “还真是……”想了想，几人走进刑警队里准备忙碌起来。 这个时候方耀阳和陈冉已经走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门前守着的并不是保安，而是士兵，看见两人走进，他走出岗亭，看见两人沉声说道，“两位如果是参观就站在警戒线外。” 陈冉拿出工作证件，递给那位哨兵。 “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 哨兵看向陈冉的眼神还有些错愕，大概是因为陈冉过于年轻的缘故。他拿着证件，然后看了看陈冉，随后又认真的盯着证件，似乎想要找出一些什么东西来。过了好半晌，这才怯怯的说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扫描一下吗？” “没问题。”陈冉点头，和方耀阳站在一起，哨兵走回岗亭，看上去是扫描证件去了。 没多久，哨兵一路小跑到陈冉身边，冲着陈冉敬礼，“您好，陈院长，您可以进去了。” “多谢。” 哨兵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看上去就像是高中生似的，竟然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并且，看上去和他身边那位好像关系匪浅的模样。 哨兵回了岗亭里，继续守卫着。 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媳妇儿，进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恩。”陈冉点头，“我估计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了，我还得把计划书打出来给他们看，然后进行验证呢。” “好。”方耀阳笑着说道，“那老公先走了。” “恩。”大概是在大街上，两人也没有太过亲昵，但即便是这样，过往的行人还是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陈冉走入高等研究院，方耀阳注视着陈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之后，这才转身回刑警队。 走入办公室，看见韩岳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讨论起来。 陈冉脚步轻快的走入办公室中，笑着说道，“这么早就来了？” 几个人都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对陈冉说道，“教授。” “恩。”陈冉坐在椅子上，“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找你们来高等研究院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严青重重点头，还有带着诧异的说道，“教授，真的能做出来吗？” “具体能不能做出来，不一定。”陈冉摇着头，又继续对严青说道，“还是要看验证的结果。” “验证的结果么。”严青搓了搓手，看上去似乎有些兴奋的模样。陈冉觉得有点好笑，摇了摇头，“我待会把计划书发下来，你们先看看，然后我们进行验证。” “好的。”几个人点点头。 陈冉打开电脑，开始打印计划书。 其他人就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等到计划书发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怎么说呢，计划书还挺多的，要让他们完全看完，估计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计划书，没有继续交流下去。 还有人开始计算起来，外面的春光很是明媚，照在大地上，让人有些暖洋洋的。陈冉看着他们正在看计划书，想着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估计也看不完计划书。这份儿计划书他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做完。也通过了大量的计算，如果需要验证的话，计算量更大。 他琢磨着就算是韩岳也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全看完，于是陈冉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瞌睡，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想要睡觉。 没多久，他还真的睡着了。 韩岳他们也没有打扰陈冉，他们都很清楚，教授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估计除了睡觉也就是看看文献和资料。虽然陈冉看上去很有精神，但实际上这么早就起床，他是真的来不起，很想要睡觉。坐在椅子上，也没多久就已经睡着了。 看见陈冉睡着，他们开始讨论起来。 过了许久，陈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没人，顺便大门也被关上了。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听见走廊上时不时传来议论的声音，走到会议室，果然韩岳他们聚集在会议室里一边讨论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各种公式。 “噢，你们还在讨论呢。”陈冉笑着说了一句。 “额……”韩岳起身，“教授，您有什么要提醒我们的吗？” 韩岳很怕他们忽略了什么东西，毕竟这玩意儿，确实挺难计算的，只是看着计划书上的计算量就已经很大了，如果要验证的话，根本就不敢想象。 “没什么事情。”陈冉摇摇头，“你们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来询问我，我就在隔壁的办公室。” 虽然好像看上去确实没什么事情，但是陈冉也不可能直接丢下学生，选择回家。虽然距离验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陈冉还是决定就待在办公室里，方便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过来询问他。 想了想，陈冉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着不少的文献和资料。 严青看见陈冉离开之后，小声的嘀咕着，“那啥，咱们继续吗？” “不然呢？”韩岳好笑的说道，“你还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严青急忙摇头，开玩笑，他能做什么，当然是什么都不能做啦。 ………… 讨论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韩岳带着人来到陈冉办公室时，看见陈冉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着电脑。大概是在研究什么文献和资料之类的东西。 “教授。”韩岳叫了一声，陈冉抬起头来，“恩？” 他的眉头微微挑动，“有事儿？” “那啥。”严青搓了搓手，“我们差不多已经看完计划书了，什么时候能够进行验证？” 陈冉看了一眼时间，“今天周五，下周一开始正式验证吧，你们也正好休息几天时间。” “诶，好，好的。”光太郎连忙点头。 陈冉揉了揉眉心，“对了，光太郎，你留下来。” “哦。”光太郎不太理解，看着其他的师兄都离开了。于是拉着椅子坐在陈冉的对面，“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过得如何？” “还可以吧。”光太郎挠头，他和朱志刚也没有闹别扭啊，教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你之前的那篇论文。”陈冉轻轻敲着桌面，“非常不错。” 光太郎的脸有点涨红，那篇论文是他之前写的，因为过年之前都没有太多的事情，他就申请了一个课题，水了好几篇期刊。 没想到居然被教授给看见了，教授会不会觉得他的论文实在是太水了？ 第575章 日常 “教授。”光太郎小心翼翼的说道，“您是觉得我的论文有点水吗？” 陈冉看了一眼光太郎，摇着头说道，“水？还算不上，我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其实是可以修改一下的。” 陈冉和光太郎开始讨论起论文的事情，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方耀阳的车就停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外面，即便是家属也是不能进入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因为里面还有不少需要保密的东西，即便是家属也没有权限进入其中。 车内的方耀阳点燃一支烟，走出车门，就在一旁抽烟。远远就看见朱志刚的车也停在不远处，他冲着朱志刚招了招手。 朱志刚跑到方耀阳的身边，“师父，你这是？” 方耀阳最近来接陈冉的时候，也没有遇见过朱志刚，他还有点好奇，“你在这里是做什么？” “这不是来接媳妇儿么。” “恩？”方耀阳挑眉，“你媳妇儿也在里面呢？” “可不是。”朱志刚笑得很是灿烂，“这不是跟着师娘在做什么验证么？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特别详细的给我说，我估摸着应该是有什么保密条例之类的，他也不能说太细。” “那倒是。”方耀阳点点头，确实不能说太细，即便是他能知道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只是偶尔听媳妇儿说起来的时候，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具体情况，谁都不清楚。 “师父也是来接师娘的吧。”朱志刚依旧笑得很是灿烂。 “行啊。”方耀阳拍了拍朱志刚的肩膀，“好小子，这都买上车了。” “这不是凑的钱买的么。” 两人正在聊着，陈冉和光太郎已经从高等研究院门前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他们面前，陈冉挑眉，“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 “诶。”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没说什么，这不是随便聊聊么。” “恩。”陈冉点头，“行了，光太郎，我给你说的那些，你记住了。” “好的，教授。” 陈冉点头继续说道，“我很看好你在14年能够获得菲尔茨奖。” 说完，他坐在车上，“方耀阳，你愣着干嘛，赶紧的，我饿了。” “小朱，我走了。”方耀阳招呼了一声，开车离开。 看着方耀阳的车远去，朱志刚疑惑的说道，“媳妇儿，刚才师娘和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光太郎挽着朱志刚的手，“不就是说一些关于论文上的事情么？”光太郎看了一眼朱志刚，“怎么，你对论文有兴趣？还是说对于数学有兴趣？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别，别啊，媳妇儿，还是算了吧。” 朱志刚看见那些玩意儿就头疼到不行，别说是他媳妇儿教他了，他就算是真想要努力学，估计也是学不到什么的。 “不想学还问这么多。”光太郎没好气的说道，“饿了，赶紧回家吃饭。” “诶。”朱志刚点头，等等，他怎么觉得媳妇儿和师娘的性格有一点相似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朱志刚挠着头，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光太郎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朱志刚一脸沉思的表情，疑惑的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诶？”光太郎眼睛眨巴了几下，这才说道，“那啥，媳妇儿我啥都没想。” “啥都没想？”光太郎一脸我肯定不相信你的模样，“说，究竟在想什么？” “嘿嘿。”朱志刚笑得有点尴尬，“那啥，什么都瞒不过媳妇儿，我就是在想，感觉媳妇儿的性格和师娘还挺像的。” “是吗？”光太郎眨巴了一下眼睛，“真像？” 朱志刚毫不犹豫的点头，“真的很像。” “唔……可能是因为我是教授的学生的缘故吧。”耸了耸肩膀，光太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倒也是。”朱志刚乐呵呵的笑了一声，“那媳妇儿这几天都要在高等研究院这边？” “差不多。”光太郎点点头，“估摸着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高等研究院这边做研究，因为事情有点复杂。” “嗷！”当汽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库时，朱志刚和光太郎一同回家。 陈冉和方耀阳比两人更早回家，到家之后，陈冉就在等着方耀阳做饭，而他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着论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方耀阳叫他吃饭的时候，陈冉才走到饭厅，跟着方耀阳一起吃饭。 吃完饭，陈冉继续看论文，听着方耀阳在旁边说，“媳妇儿。” 陈冉恩了一声，看向方耀阳，“有啥事吗？” “诶。”方耀阳挠着头对陈冉询问，“最近都在高等研究院那边么？我看你和光太郎很晚才出来，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噢，倒不是重要的事情，就是关于他论文的事情，我觉得他的论文有些地方还可以修改一下，所以就给他说了。”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我倒是觉得14年光太郎是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的。” 方耀阳愣了一下，他知道菲尔茨奖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没有和媳妇儿在一起的话，他还真不太懂什么叫菲尔茨奖，也不知道这个奖的含金量。但是和媳妇儿在一起，虽然他没有研究过数学，看见数学就头疼到不行，但还是知道菲尔茨奖的含金量的。 于是说道，“额……这么厉害吗？我以前还以为颜欢能够拿到那啥拉马努金奖就已经足够厉害了。” 去年颜欢拿到了拉马努金奖，因为光太郎之前还是霓虹籍，自然拉马努金奖也就轮不到光太郎。 “拉马努金奖啊。”陈冉摇了摇头，“估计今年会给光太郎，因为之前评奖的时候，光太郎是霓虹国籍，所以没办法颁发给他。” “是这样么。”想着，方耀阳挠挠头，这些东西他还真不太清楚。 “恩。”陈冉点头，“行了，不说这个事情了。” 坐在陈冉的身边，方耀阳靠近陈冉乐呵呵的说道，“媳妇儿。” 说着，他的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陈冉倒也没有挣扎，而是专心的看着文献用手撑着下颔，另一只手正在滑动着鼠标，“恩？还有其他事情？” “倒也没有。” 陈冉面对着电脑，“行了吧，你但凡有点事情就犹犹豫豫的，结婚这么多年，你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方耀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媳妇儿，我在琢磨，要是耀武也当刑警会不会不太好？” “他是什么意思？”陈冉愣了一下，“我记得他不是挺想当缉毒警察的吗？你是说缉毒警察不太好，他才选择刑警来着的。” “你现在连刑警都不让他当，你说他会不会很生气？” “应该……不会太生气吧。”方耀阳想了想，“我就是担心他太莽撞，会出一些事情。” “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陈冉继续说道，“要是耀武知道你不让他当刑警，肯定会闹的。” “行吧，行吧。”方耀阳讪笑着说道，“我听媳妇儿的话。” “唔……”陈冉还准备继续看一下文献来着，结果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算了，我们去休息吧。” “好勒！”方耀阳乐呵呵的抱着陈冉上楼。 折腾到很晚，方耀阳和陈冉才睡觉。等到早晨醒过来的时候，陈冉还感觉浑身都有点疼，恩，大概是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很晚才睡觉的缘故。 方耀阳正在洗漱看见陈冉醒过来，笑着说道，“媳妇儿，醒了。” “恩。”陈冉重重点头，“待会还要去高等研究院呢。” “唔……”想了想，方耀阳摸着陈冉的脑袋说道，“那成，媳妇儿，咱们先起来吧。” 收拾好，两人前往高等研究院所在的地方，一如之前，方耀阳先将车停在刑警队，然后送陈冉进入高等研究院，随后才离开。等到陈冉离开之后，方耀阳走路回到刑警队。 进入高等研究院之后，陈冉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人，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的关系，陈冉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是挺高兴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目前为止，他的学生还没有遇见什么难题的缘故，所以陈冉也乐得轻松。 会议室里，光太郎坐在旁边，韩岳正在上面讲着他们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需要提醒一下各位，这个地方是需要注意的，计算量比较大的关系，所以我们需要更加专心来解决这个问题。”韩岳停顿了一下，罗伯特的身体靠近光太郎，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个计算量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确实。”光太郎也有点麻了，他也知道教授是人形自走超级计算机不假，但是这个计算量，实在是让他有点绷不住。 实在是太大，即便是他们这几个人计算，恐怕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很难想象，教授是如何将这玩意儿给计算出来的。 正当他还在想着的时候，就听见韩岳在上面继续说道，“接下来，各位教授还有什么意见？” 严青看向光太郎和罗伯特，似乎正在询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两人见状，直接摇头，他们确实没什么意见。说实话，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意见。 “那么。”韩岳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入手，诸位以为如何？” 严青想了想说道，“我没什么意见。” “我也没有。” “我也一样。”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韩岳停顿了一下，走下台。 第576章 说做就做 说干就干，几个人在会议室里就开始计算起来，时不时还会交流一下。等到他们肚子饿了的时候才发现，时间早就已经晚了。外面天色一片昏暗，光太郎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说道，“唉，这个计算量，实在是太大了，我都快要崩溃了。” “这是真的。”苦笑着的严青也开始揉着眉心，“话说现在几点钟了？” “唔……”旁边的罗伯特看了一眼时间，“诶，现在快要下午七点钟了，咱们还没有吃饭呢。”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我最近发现了一家比较好吃的饭店。” “恩？”严青偏着脑袋看向罗伯特，“你确定？” “我确定。” 韩岳的嘴角微微抽搐，“上次你说那家很好吃的饭店，我们去吃了之后，整个人都快要麻了。你确定这次没有说谎？” “诶，那家不好吃吗？”罗伯特想了想，似乎正在回忆，“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那天我们去吃的时候，那家店的主厨辞职了。” “是吗？”光太郎也跟着嘴角微微抽搐起来，“你确定这次咱们去吃饭的时候，主厨不会辞职？” “肯定不会，因为就我所知道的那位主厨应该是那家店主的老公。”罗伯特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愉快的去用餐了吧？” “当然。”光太郎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如果能够吃饭，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韩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既然罗伯特教授这么推荐，那么我们就去看看那家饭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严青和光太郎自然也在收拾着东西，没多久，大家都收拾好，这才离开会议室。他们也不是不想交陈冉，但他们估摸着陈冉应该已经去刑警队找方耀阳警官去了，至于光太郎，也是刚才给朱志刚打了个电话过后，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的。 严青还在旁边嘀咕着，谈恋爱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恰巧，朱志刚今天还有不少的工作，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家，所以光太郎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他是不太想去刑警队打扰朱志刚的。 他知道朱志刚原本就是一个大忙人，现在他没什么事情跑去打扰朱志刚，确实说不太过去。于是也就没有去找朱志刚，而是跟着师兄们一起去吃饭。 寒风拂过脸上，光太郎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太冷了。自从和朱志刚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有这么冷过。大概是因为冬天的时候，朱志刚就像是一个火炉似的，即便两人只是抱着睡觉，也让光太郎感觉到温暖。有时候和朱志刚出门，朱志刚那双总是温暖的手牵着他的手，也让他感觉到并没有如同现在这般寒冷。怎么说呢，他就觉得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寒冷过，他在寒风中几乎是在瑟瑟发抖。看了一眼身边的师兄，每个人都紧紧的裹着衣服，噢，他倒是想起来了，这几位师兄中，就他一个人谈恋爱了，其他人都还是单身来着。 尤其是韩师兄，说实话，光太郎很难想象韩师兄究竟和谁谈恋爱，别看他对于他们这些师兄弟话挺多的样子，但是在别人面前，他就是一位高傲又高冷的学术大佬。 菲奖得主，还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菲奖得主，又是国内外的知名教授，并且还是年轻的华国科学院院士，不管是哪个身份，随便给任何一位大学的教授，那都是引以为傲的。自然，即便是高冷入韩师兄，也是又不少拥趸的。但问题在于，韩师兄对于别人过于高冷和毒舌，他真的想不到，究竟是谁这么没有眼力会看上韩师兄。当然，韩师兄也不是谁都能看上的。 光太郎很清楚，不管是他家的朱志刚还是教授的方警官，韩师兄肯定都是看不上的。 可以这么说，不论男女，就没有一个真正能够让韩师兄能够看上的。 他觉得，韩师兄估计以后也不会结婚。 正在想着，严青开口询问道，“话说，罗伯特教授，咱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见到饭店，这不应该啊。” “快了……”罗伯特的话刚落下，他就愣在原地，看上去像是一动不动的模样。 韩岳挑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严青上前一步，指着前面紧锁着大门的饭店说道，“罗伯特教授，你说那家很好吃的饭店，不会是这家吧？” “关门了？” 光太郎裹紧衣服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揉着眉心说道，“好像是门面要转让，大概是开不下去了。” “……”罗伯特尴尬的站在原地，“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 韩岳好笑的说道，“看来，罗伯特教授又少了一家很好吃的饭店不是吗？” “大概如此吧。”光太郎耸了耸肩膀，对罗伯特投去一个可怜的目光。 罗伯特捂着脸，他现在有点没脸见到他的师兄弟，多尴尬的事情啊。 正在罗伯特捂脸的时候，光太郎的手机响起。 按下接听键，说了几句话之后，光太郎转身对着他们说道，“很明显，我家的朱志刚警官来接我回家了，很抱歉各位，我就不陪着各位了。” 正说着，没多久，朱志刚的车就停在了光太郎的旁边。朱志刚下车之后，特别殷勤的询问他们需不需要送他们回家。 三人自然是很有眼力的，开什么玩笑，人家朱志刚和光太郎缠绵，要是他们去打扰，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于是他们纷纷拒绝。 最后，还是光太郎坐在车上，人一下子暖和了许多，朱志刚的手轻轻的捏着光太郎的手，“媳妇儿，你手好冷，是不是冻着了？” “还行吧。”光太郎眯着眼睛，果然朱志刚的手很暖和，整个冬天，朱志刚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暖炉似的，他紧紧的握着朱志刚的手，“罗伯特教授说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饭店，结果我们来的时候，这家饭店已经快要转让了。” 朱志刚想也没想就开玩笑似的说道，“那看来罗伯特教授的品位还挺奇特的，如果开不下去的话，那么做饭也不会太好吃吧。看来罗伯特教授的口味和我们的口味差距还蛮大的。” “也不一定。”光太郎的脑袋靠在朱志刚的肩膀上，“说不定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饭店才不得不转让呢。” “也是。”朱志刚乐呵呵的说道，“这么说起来媳妇儿晚上还没有来得及吃饭？” “是啊。”光太郎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本来就做到很晚，结果罗伯特教授说要去吃很好吃的东西，我还有点期待来着，没想到白期待了。外面又冷，我们走了很久……” “乖，待会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朱志刚以前也是不会做饭，自从和光太郎谈恋爱之后，这才开始学着做饭，现在也做得像模像样。 两人对视一眼，正在笑着，突然门外传来叩叩叩的声音。 朱志刚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发现严青的脸就矗立在窗外，由于离得比较近，晚上灯光又有些昏暗，看上去还挺吓人的。 打开车窗，朱志刚一边握着光太郎的手，一边紧张的询问道，“严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吗？” 严青一脸严肃的说道，“朱警官，我记得这里还是外面吧？你们会不会太那什么了？影响不太好，我看你们一直没有走，还以为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呢？结果就看见你们两人在车上做这种事情，咦……” 等等，不要说得他们好像是在车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不好？他和光太郎什么都没有做呢，结果就听见严青这么说。 光太郎挑眉，“我看韩师兄和罗伯特师兄都走挺远了，你确定你待会要一个人去吃饭吗？” 严青愣了一下，转过身，发现韩岳和罗伯特早就消失了，他气得跳脚。严青原本性格就有些跳脱，也就是在陈冉这边的时候，太不敢太过跳脱，在加上他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教授，如果实在是太跳脱也不太好，所以才没有那么跳脱，但是在师兄弟的面前，偶尔跳脱一下也不奇怪。 “我去追他们了，真是的，也不等等我。”说着严青转身就离开，没多久就消失在夜色中。 朱志刚将车窗关上，“平时严教授也不这样啊。” “那是他装的。”光太郎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咱们回家吧。” “好勒，媳妇儿。”朱志刚乐呵呵的开着车回到小区里。 等到了小区里，光太郎已经睡着了，看着光太郎的模样，朱志刚很是心疼，“媳妇儿，媳妇儿……”他轻轻推了一下光太郎。 光太郎这才慢悠悠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到了？” “是啊，咱们到家了。怎么了这是？这么累？” “可不是。”光太郎叹息一声，“计算量太大了，我们必须要保证计算上没错误来着，接下来还有验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朱志刚摸了摸光太郎的脑袋，“媳妇儿，你注意点身体，不管做什么，身体都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的。”光太郎苦笑一声，“我会注意身体情况的。” “还有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到底还是冷，今后还是要多穿点比较好。” “恩。”光太郎用力点头，两人刚下车走入小区，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方耀阳。 朱志刚招呼了一声，“师父。” “恩？”方耀阳听见声音转身就看见朱志刚和光太郎手牵手走在小区里。 第577章 验算 “你们这是刚回家吗？”方耀阳停下脚步，带着笑意的询问着两人。光太郎点头说道，“是啊，刚回家没多久，正准备回家吃饭休息呢。” “唔，我家小冉也差不多，他现在估计已经睡着了，我看他最近好像有点累。” “可不是。”朱志刚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话题，“刚才我开车的时候，我媳妇儿也睡着了，累得。我看是累得够呛。” 光太郎没有说话，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既然累了，还不赶紧回家休息，待在外面干嘛？行了，我也回家了。” “成，师父慢走。” 挥了挥手，看着方耀阳远去，朱志刚这才扭头说道，“媳妇儿，你不是累了吗？咱们回家你就好好休息，我做好饭叫你起来吃饭。” “明天还是要那么早就去研究院吗？要不在家里休息一天？” 朱志刚一边握着光太郎的手，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光太郎也知道，朱志刚事实上就是在关心他，害怕他的身体累垮了，只能无力的点头不说话。 ………… 方耀阳回到家，收拾好东西上楼之后，发现陈冉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看着什么东西。他坐在陈冉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看什么呢？” 陈冉努努嘴，方耀阳的目光看向陈冉手中的东西，一瞬间就开始头疼起来。他就知道，他媳妇儿肯定是在看让他看不懂的东西，果不其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媳妇儿看的文献和资料他肯定是看不懂的。头疼到不行，揉了揉眉心。 钻进被窝里，方耀阳小声的说道，“媳妇儿，不休息吗？我看你还挺累的，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陈冉摇着头表示他现在不用休息，他还想继续看一下关于这方面的文献和论文。 方耀阳也就陪着陈冉看了许久的书，直到陈冉是真的想要睡觉了，这才关上灯睡觉。 清晨方耀阳先将陈冉送到高等研究院，这才回刑警队上班。基本上这段时间的方耀阳都是这么做的，大概是因为陈冉一直在高等研究院的关系，所以刑警队的人基本上每天都能看见方耀阳送他媳妇儿去高等研究院，一连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已经是盛夏，没想到方耀阳依旧还是要送他媳妇儿回高等研究院，这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不是，这一直在高等研究院是什么鬼？不是大学教授的吗？真的不去大学没什么影响吗？ 窗外的阳光很是炙热，即便是坐在空调屋内，陈冉都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热浪在窗外不停的涌动着。站在窗台前，陈冉打了个呵欠，恩，昨天晚上确实没有睡好。 大概是和方耀阳折腾到很晚的关系，他现在还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他们研究得如何了，说起来，陈冉揉了揉眉心，恩，大概要差不多可以进行验证了吧。 量子计算机还只是前置任务，后面还有几个任务，不会是真要让他做可控核聚变吧。陈冉甚至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总有一种，即便是可控核聚变也只是一个前置任务。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黑科技，才能让可控核聚变也是前置任务呢？ 想了想，陈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会真的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吧？就是那个……小型可控核聚变？陈冉摸了摸下颔，很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啊。 如果真是这玩意儿的话，陈冉觉得他一定会崩溃的。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转过身，陈冉手中拿着的咖啡杯放在桌面上，挑动眉头看向门外，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敲门。但他有一种感觉，大概是时候做验证了。 果然，韩岳推开门，对陈冉客气的说道，“教授。” “恩？”陈冉挑眉，“说说吧，什么事情。” “论文我们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可以进行验证了。” “很好。”陈冉点头，“那么我们从明天开始进行验证，没问题吧？” “没问题。”韩岳摇了摇头，“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唔，不用做太多的准备，因为第一次验证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这么重要的项目，不可能只让他和他的学生进行验证，陈冉已经猜到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人进行验证，但是肯定和他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至少，陈冉不会继续参加，除非真正开始做项目。 韩岳也知道陈冉这话的意思，除了他们之外，国家肯定还会让其他人进行继续验证。或许验证之后，还会对照他们的验证结果，反正教授肯定不会继续参与，只是他们这群学生大概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真做了这个项目，意味着，他们或许很久都不能出国进行学术访问之类的。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保密项目，自从他们看见教授的论文之后，肯定是不能还出国的。 “你通知一下他们吧。” 陈冉拉着椅子坐下，非常淡定的说道，“我希望能够在明年之前验证完成，至少我们的验证可以完成。” “……”怎么说呢，教授还是那种性格，说到什么就要好好去做，并且一定要做到很好才行的那种。 “好的，教授，我会通知下去的。” 韩岳离开陈冉的办公室，回到会议室时，看见好几双眼睛都在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摊开手，韩岳说道，“接下来，我们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哦？”严青兴奋的搓手，“也就是说，教授同意咱们做验证了？” “没错。”韩岳点头，“而且你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儿吧。” “确实不算什么好事。”一旁的光太郎揉了揉眼睛，“估计我们要忙很久，而且，我猜教授规定的时间应该不长，大概半年左右。” “没错。”点点头，韩岳说道，“光太郎还是很了解教授的嘛。” “咳咳。”光太郎轻轻咳嗽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叫李早川。” “啊对对对。”严青在一旁说道，“不是，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光太郎摇着头，“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并且我现在是华国人，难不成还不能有一个华国名字吗？” “好吧。”摊开手，韩岳笑着说道，“李早川教授，明天一定要早点到哦。” “我知道啦！”光太郎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这么像是很晚才来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严青在旁边哼哼着说道，“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韩岳实在是有点头疼，极为无语的对两人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在继续吵了。” “恩？”两人转过头来看向韩岳，光太郎一脸疑惑，“我们这也算是吵架吗？” “应该不是吧。”严青在旁边说道，“不就是多说一两句话吗？” “最近师兄是不是因为学生有什么事情，所以……？” “咳咳。”轻轻咳嗽一声，韩岳表示他的学生没有任何问题，请他们不要散布谣言。 没想到几人都是乐呵呵的，笑而不语。 清晨，陈冉特意很早就来到办公室，准备等着他们一进行验证。没多久，学生们就来到他的办公室。 陈冉也没有多说什么，和这群学生合作过很多次论文，他很清楚的明白，学生们肯定是能够很好合作的。 “废话不多说了。”陈冉表情很是严肃，“我们现在就进行验证，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想必你们都是知道我的规矩。” 所有人都点点头，表示他们很清楚陈冉的规矩。 “那就开始吧。” 于是所有人开始计算起来，只是一直计算让他们的头疼到不行。 连续好多天的时间，大家都忙得头脑昏沉，实在是计算量太大，再加上他们需要验证的东西有许多，很多时候还需要用物理实验室等等。 这都让所有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即便只是他们五个人进行验证，但还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绝望。实在是太难了，这什么问题，他真的不太清楚，为什么一定要做量子计算机，不做这玩意儿真的不行吗？实在是太难了，即便是韩岳都快要被难哭了。 唯一感觉还行的，大概也就只有陈冉了。 陈冉的脸色从来没有变化过，就觉得量子计算机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只是连续几个月的时间，让陈冉也是有些疲惫。想想今年之内要做完所有的验证，他感觉还需要在努力一点才行。 于是速度更快了一些。 光太郎已经累趴在旁边，坐在椅子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办公桌上，“实在是太难了，我也太累了。” “知足吧。”韩岳也坐在一旁，看着还在忙碌着的陈冉说道，“看看教授，再看看你。” “你不也一样么。”光太郎龇牙咧嘴的对韩岳笑着说着话。 反倒是严青一边还在记录数据一边说道，“你们够了啊，教授还在做实验呢，你们好意思吗？” 陈冉头也不抬，“行了，别说话，赶紧记录数据，罗伯特，这边的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 罗伯特比了个OK的手势，发现陈冉根本就没有抬头，他只能无奈的放下手，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梁，恩，确实是有点尴尬的。 毕竟教授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他还隔这比手势呢。 “对了。”陈冉一边做实验，一边询问，“今天是九月几号来着？” “十七号吧。”光太郎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 第578章 讨论 “朋友们，还记得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什么吗？”老人捂着额头，叹息着说道，“如果在这么继续争吵下去，那就没完没了了，不是吗？” “可是……”旁边的人沉吟着说道，“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并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不会来领奖的，不是吗？并且，他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按照规定，他不能继续获奖了。” “这可是诺奖的规定，我们为什么要打破这个规定？尽管，他获得的是一次化学奖以及一次物理学奖，但足以证明他在这两个学科上的统治力，我们没有必要继续给他颁发一个奖项，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哈德尔先生，你是认真的。”老人停顿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白发苍苍的头发，皱巴巴的脸上，那双看上去已经显得极为迟暮的眼神中露出一道精光，“可是，哈德尔先生，我们同样也是认真的。” “那可是大统一理论，终极物理理论。”老人看向刚才发言的那位看上去中年模样的男人说道，“还是说哈德尔先生认为，即便是终极物理理论也不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哈德尔先生，请问您已经有超过终极物理理论的著作了？” 哈德尔的脸色一红，蠕动了几下嘴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哈德尔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涨红脸的哈德尔梗着脖子说道，“他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按照规定，他不能继续获得诺贝尔奖，你们注意这是规定，如果你们认为这篇论文能够获得诺贝尔奖，我没有任何意见。我承认，他在物理学上，确实是当代第一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第三次获得诺贝尔奖，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老者点头，“但是，规定是以前的组委会定下来的，我们是有权利修改规定的，不是吗？更何况这是最伟大的物理论文，想必，哈德尔先生你应该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对吧。” “没错。”哈德尔发誓，他一定没有不认为这篇论文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物理论文，没有之一。但这位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如果在颁发给那位，想必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风波。 “但是你们要知道，即便是爱因斯坦先生，也没有能够获得第三次诺贝尔奖，不是吗？” 哈德尔沉吟着说道，“我当然相信那位先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我甚至可以说，那位先生或许在本世纪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就像是在上个世纪没有人能够超越的爱因斯坦一样。但你们要清楚，爱因斯坦先生也没有能够获得第三次诺贝尔奖，为什么那位先生就能够获得第三次诺贝尔奖。虽然说，那位先生的两次诺贝尔奖中有一次和物理学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他也已经获得过两次诺贝尔奖。如果我们给那位先生再次颁发诺贝尔奖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在场没有人说话，都安静的听着哈德尔的话，过了许久，这才有人说道，“哈德尔先生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的确，如果我们不颁发给那位先生也确实不会有人说我们什么，因为，那位先生拿过两次诺贝尔奖，相信对我们或者是那位先生都没有任何损失。”另一个人沉吟着说道，“但我还是认为，或许我们应该要改变点什么，比如说，将诺贝尔物理学奖继续颁发给那位先生。” “哈德尔先生，我完全赞同你或许对那位先生没有任何的意见。虽然之前，陈-规范场论你也否决过一次，不过你那次说得很棒，我被你完全说服。但是哈德尔先生，再一次，你的话很无力，不能说服我。” “去年我们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才选择了其他人，那么今年我们也需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吗？下个月就要公布名单，而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瞧瞧隔壁似乎已经拟定好了人选，正式提交上去开始检查了。或许，我们需要加快一些速度了，伙计们。” “总之我是很赞同多恩先生的话，我认为那位先生完全有资格再次获得诺奖，这不是他的荣耀，而是我们诺奖的荣耀不是吗？”那人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或许对于别人而言，获得诺奖是诺奖带给某个人荣耀。但是对于那位先生，完全不对。如果那位先生获得诺奖，那不是我们诺奖的荣耀吗？那位先生可是当代物理学第一人，甚至，他已经超越了爱因斯坦先生和牛顿先生不是吗？” 会议室沉默了下来，没有人继续说话。 那人看着沉默的会议室，半晌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尝试着说道，“那么既然获得诺奖是我们诺奖的荣耀，为什么不颁发给那位先生。我相信一块诺奖的奖章对于那位先生而言，其实是可有可无的。我曾经听说过那位先生的一件事情。” 哈德尔略微有些不太服气，他认为诺贝尔奖是科学界最重要的奖章，没有之一。就好比是数学的菲尔茨奖以及沃尔夫奖，要不是因为他们诺贝尔奖谨遵诺贝尔的遗嘱没有设立数学奖，那么相信数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一定是诺贝尔数学奖。 哪还有菲尔茨奖和沃尔夫奖事情。 那位先生确实很厉害，确实也超过了爱因斯坦和牛顿，但要说那位先生给诺贝尔奖带来荣誉，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 怎么可能，诺贝尔奖这么多年的经营，只有别人获得诺贝尔奖高兴，从来没有因为某个人获得诺贝尔奖，使诺贝尔奖沾上荣光。 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恕我直言，托尔斯先生，我不能赞同你的话。”哈德尔反驳道，“我不认为那位先生获得诺贝尔奖是我们诺贝尔奖的荣光，但我相信，对于那位先生而言，获得诺贝尔奖或者是不获得诺贝尔奖，一定没有什么差别。” 哈德尔可以确定那位先生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都不会影响他任何的口碑。他已经是全球最顶尖的那批人，不，他简直就是走在全球前面的第一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诺贝尔奖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哪怕是全球第一人，也休想第三次获得诺贝尔奖。后面还有那么多大佬都等着排队领取诺贝尔奖，还有不少物理学的大佬在即将要领取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就已经去世，这是一件非常让人伤心的事情。 那位先生的年纪本身就不大，可以毫不避讳的说，比他们所有在场最年轻的人都要年轻二十岁以上，就他这样的年纪，能够获得两次诺贝尔奖已经非常了不起，也足以让他证明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继续给他颁发第三块诺贝尔奖章，完全没有道理也不符合逻辑。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即便是那位的论文能够获得诺贝尔奖，就颁发给他一起写论文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究竟是谁能够获得诺贝尔奖。 这也是诺贝尔奖含金量的证明，事到如今，诺贝尔奖已经不需要证明他的含金量，也不需要巴结哪位大佬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给他颁发第三枚奖章，如果事情传出去，那么会有多少人议论这件事情，又会有多少人会觉得他们诺贝尔奖或许会名不副实，或者是巴结那位先生？ 这些事情都让人头疼到不行。 但很显然，多恩先生和托尔斯先生很不赞同他的话，似乎他最主要的是说服这两位先生。就像是之前陈-规范场论一样，他需要说服这两位先生才能让这次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不颁发给那位先生。 他真的发誓，对于那位先生没有任何的偏见，也没有任何不想让那位先生获得诺贝尔奖的想法。上次他是认为陈-规范场论虽然属于理论物理学范畴，但更多也更重要的部分其实是在数学的部分，如果让这篇论文成为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奖论文，或许会有不少人都会质疑。 多恩先生和托尔斯先生最开始都倾向于让那位先生获得诺贝尔奖，但最后被他说服。但这一次，恐怕这两位先生没有这么容易说服。 哈德尔揉了揉眉心，正在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多恩和托尔斯两位先生，就看见有其他人说道，“事实上我觉得哈德尔先生说得也没有错，如果真给那位先生颁发奖章，或许会有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发生。诺贝尔奖毕竟还是一个全球性质的奖项，并且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可以说，现在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奖项之一。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规矩，只能够获得两次诺贝尔奖。现在，我们要给那位先生颁发第三枚奖章，我相信这个事情公布出去，会引起很多讨论，甚至对于诺贝尔奖也会有所损伤也不一定。” 多恩点点头，但并没有说话。 反倒是比多恩年轻一些的托尔斯敲着桌面看向所有人，“那么你们怎么认为那些讨论是对于诺贝尔奖不利的事情，而不是对于诺贝尔奖有益呢？” “托尔斯先生，这不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哈德尔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回答托尔斯的话，“自从诺贝尔奖公开颁发以来就是这样的规矩，不管是什么样的学术大拿在诺贝尔奖手中都没有领取第三枚奖章，为什么那位先生就要不一样？” 第579章 抉择 “这不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托尔斯用一种极为轻松的口吻回答哈德尔的问题，“因为那位先生比其他人都要更加优秀，他完全是真正的天才，所以他能够获得第三枚奖章，不知道这个答案哈德尔先生满意吗？” “托尔斯先生，我并没有和您斗气的打算，并且我认为我们是在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哈德尔有些挫败的说道，“托尔斯先生请您不要太意气用事，您知道的，这件事情非常重大。” “我当然很清楚。”托尔斯点头对哈德尔说道，“哈德尔先生，我并没有和你斗气的打算，我也是在实话实说，他确实是一位超越了所有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先生，不是吗？” 哈德尔蠕动了一下嘴唇，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托尔斯先生，您说得对，但这并不是我们能够将第三枚奖章颁发给他的理论。” “好吧，哈德尔先生，我承认我说服不了你。”托尔斯停顿了一下，“但同样，你也说服不了我。” “会很麻烦的，托尔斯先生。如果那位先生只获得过一次诺奖，那么我会非常赞成，但是你们也知道那位已经获得过两次，我依旧还是很反对。”哈德尔揉了揉眉心，“我们不清楚，如果真的将这次的诺奖颁发给他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这是一件很不可控的，不是吗？” “确实是一件很不可控的事情。”在场也不是没有人赞成他，并且赞成他的人并不在少数。正在他想着的时候，托尔斯继续说道，“哈德尔先生，我承认你说得没错，风险是不可控的，但我依旧还是认为应该给那位先生诺奖，我想如果那位先生都不能获得诺奖，那么没有任何人能够获得诺奖，不是吗？” 哈德尔有点心累，他自觉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但就是不能说服托尔斯，甚至连一旁的多恩先生也不能说服。看着多恩先生的模样，他就知道，多恩先生依旧还是和托尔斯先生一样的想法。揉着眉心，哈德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这两位非常固执的先生。 “看来我和哈德尔先生谁也说服不了谁。”托尔斯耸肩说道，“那么，我们就举手表决如何？” 多恩沉吟着开口道，“好吧，女士们，先生们，就让我们举手表决那位先生是否能够获得这次的诺奖如何？” “咳咳。”哈德尔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说道，“多恩先生，我有一个疑问。” “哦？”多恩颔首，“哈德尔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即便是通过了表决，那位先生获得了诺贝尔奖，如果那位先生不来领取呢？要知道，我听说那位先生一直在华国，不轻易出国的。” 托尔斯在旁边说道，“那无所谓不是吗？给不给是我们的事情，那位先生要不要领取是他的事情。” 多恩笑着说道，“托尔斯先生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 “好吧。”哈德尔叹息一声，“我只是我们没有这么重视……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唔，我不好说。” 多恩挑眉，“事实上，哈德尔先生，那位先生确实是很厉害不是吗？或许在物理学上，还有很多东西，我们都需要向那位先生学习。” “好吧，好吧。”哈德尔无奈的点头，“那么就举手表决吧。” 多恩挑眉，“那么赞成那位先生不能获得这次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请举手吧。” ………… 实验室里，正在忙碌的陈冉甚至没有抬头，“严青，数据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教授，数据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陈冉颔首，“那就继续，光太郎，你和韩岳不要停下来，罗伯特你那边呢？” “我这边很OK，没有任何问题。” 罗伯特似乎也正在忙着，整个办公室五个人，几乎忙得团团转。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底，因为做验算的关系，甚至是临江大学的数学年会陈冉都没有参加。至于其余的几人也同样没有参加这次的数学年会，即便是那些从国外远道而来的教授想要找陈冉聊聊，但很遗憾的是，陈冉在临江高等研究院，根本就见不到。 这是一个保密机构，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 况且对于陈冉而言，事实上什么数学年会之类的东西，真的不重要，他确实没多少兴趣。唯一有兴趣的大概就是苏洋和丁熠都会参加这次的数学年会，并且还会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不过他肯定是没有闲心去看两人的学术报告会的，好在还有其他人去看过。 两人的表现都还挺好的，这是赵辉告诉他的。 坐在椅子上，陈冉确实是有点累了，揉了揉眉心对还在工作的严青说道，“严青，休息一下吧。” “马上！”严青继续记录着数据，而光太郎还在旁边做实验。 “验算已经完成了一半。”严青的声音带着些兴奋，“或许在过年之前我们就能完成验算工作。” 严青现在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想着过年之前就能够完成验算的话，他还有不少可以休息的时间。 陈冉啧了一声，只是看了严青一眼就知道他正在想什么事情。 “苏洋也很快就要毕业了，赵辉前几天看过他的论文，写得很不错，最近一直都在整理论文，过几天就给我发过来，我需要一段时间来看苏洋的论文，大概一周左右。”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们继续做课题，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没问题。”罗伯特在旁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陈冉笑了笑，起身继续和光太郎一起做实验。 直到晚上，陈冉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临江的冬天本身就很冷，“行了，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接下来的一周我就不来了，如果有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的。”几个学生急忙点头，陈冉裹紧衣服，离开实验室，走到高等研究院大门前。就看见方耀阳穿着警服正站在门外等着他，看见陈冉出来的时候，方耀阳笑得很是灿烂。 看上去就像是傻子似的，因为笑得太过灿烂，让陈冉都有些目不忍睹。捂着脸，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好笑的说道，“笑得这么灿烂？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诶？”方耀阳挠着头，“没啊，媳妇儿。” “那你笑得这么开心。”陈冉上下打量着方耀阳，“和哪个美女说话了？” “……”方耀阳郁闷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别胡说，我真没有，我和谁都没有说话。” “没有和谁说话，你这么开心干嘛？” “额……我就是随便开心一下。”摸了摸鼻梁，方耀阳凑到陈冉的身边，“我这不是看见媳妇儿了嘛。” “走吧。”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努努嘴说道，“咱们回家。” “好勒！”方耀阳开心的说道，“成，媳妇儿，咱们回家。” 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方耀阳没有看见他的时候，板着一张脸，直到看见他之后就笑得很是灿烂，就跟个傻子似的。 两人走到车前，方耀阳打开车门，“媳妇儿，我最近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在家里休息，你也知道，我最近办了个大案子，这不是上面让我休息几天么。” “恩。”陈冉嗯了一声，看向方耀阳，“所以呢？” “所以我每天来送媳妇儿。” “不用。” 方耀阳挠头，“为啥啊，媳妇儿。” “我这几天就在家里啊，不然还能为什么。”陈冉好笑的说道，“苏洋就要毕业了，他把论文发过来，我得看看他的论文。” “好的。”方耀阳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紧陈冉的手，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开车，没多久，就到了小区。停好车，方耀阳先是将陈冉送回家，然后直接跑去买菜，他想着今天晚上给陈冉做一点好吃的。 回到家，陈冉打开电脑就开始看苏洋的论文。 一边看，一边计算着。 方耀阳一个人去超市里买菜，等到回家，看见陈冉看论文还挺认真的，也没有打扰陈冉。 而是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挽着袖子就去厨房做饭。 等到他做完饭，从厨房走出来，摆放好餐具，“媳妇儿，吃饭了。” “哦。”陈冉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一路小跑的来到餐桌前。 方耀阳拉开椅子，“媳妇儿你慢点，待会摔着了。” 陈冉有时候挺大意的，不像是他在学术上那样，容不得一点小错误。在生活上，尤其是只有他和方耀阳两个人的时候，陈冉很多时候都挺不小心的，有时候在家里跑起来，好几次差点都要平地摔倒，要不是方耀阳眼疾手快。大概陈冉在家里摔跤都会摔很多次。 “哪有这么吓人。”陈冉拿着碗对方耀阳说道，“我知道啦，下次会小心的。” “恩。”方耀阳点点头，两人吃完饭，陈冉继续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苏洋的论文，时不时还会用笔计算一下。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陈冉就不停的计算着。等到方耀阳洗完碗，走到陈冉身边坐下。突然，陈冉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冉放下笔，疑惑的看着手机，奇怪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这是？ 和方耀阳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见了惊讶。 方耀阳也很奇怪，往常这个时间点，都不会有人给他媳妇儿打电话过来啊。 拿着手机，陈冉清了清嗓子，“您好，我是陈冉。” 第580章 恭喜 “哦……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陈冉突然开始用英伦语，还让方耀阳愣了一下。不是他媳妇儿怎么突然又开始用英伦语了？难不成又是国外打来的电话。 方耀阳注意观察媳妇儿的神色，看见他媳妇儿似乎突然紧锁眉头，那张原本很是可爱的小脸都快要挤作一团。虽然还是很可爱，但能看出，现在他媳妇儿心情似乎不怎么好。额……也不太对，好像不是媳妇儿心情不好，而是感觉到了一丝困惑。 没错，就是困惑。他媳妇儿正在困惑什么？方耀阳不太理解。 况且现在他媳妇儿还在打电话，他也就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虽然手机里的声音他也能听见，但因为对方是用的英伦语，具体在说什么事情，他还真不清楚。 过了许久，陈冉才说道，“你确定？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不，陈教授，这不是开玩笑，您是真的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但……据我了解，似乎诺贝尔奖只有两次机会吧？我已经领取过两次，如果我在得奖，那就是第三次获得诺贝尔奖，会不会是打错了？” 陈冉沉吟着对话筒里的人沉声询问。 “您好，陈冉教授，就是您的论文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您放心，我们并没有打错电话。” “啊……这……”一瞬间，陈冉还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只能讷讷不开口。 “陈教授，陈教授，您还在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摸了摸鼻梁，陈冉叹息一声说道，“您好，我还在的。” “只是……”陈冉沉吟片刻，这才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好吧，我的意思是，这第三次诺奖从来没有人获得过，如果我获得了第三次诺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您放心吧，不会有任何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而且您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也正是因为您在理论物理学上的卓越贡献。”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关于媒体方面，我们需要和媒体那边的交涉。” “和我应该没关系吧？”陈冉想了想继续询问着。 “没错，和您没什么关系。” “噢！”陈冉点点头，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确实不太想和媒体打交道，对于陈冉而言，和媒体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而且，说实话，陈冉真的觉得媒体特别喜欢断章取义，让人很烦躁。 他还是不太喜欢面对媒体，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要面对任何媒体。 “好吧，不管如何说，还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这是非常美妙的时刻。” “陈教授，还是要恭喜您再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挂掉电话之后，给陈冉打电话的人在心中嘀咕着，这位大概对于诺奖也没有多看重吧，毕竟这位之前可是说诺奖不是有手就行的人物么。 陈冉放下手机，方耀阳用困惑的目光看向陈冉，“老婆，谁给你打来的电话啊，怎么还是用英伦语在说话啊？” 看向方耀阳，陈冉将脑袋放在方耀阳的脑袋上，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又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额……”方耀阳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向陈冉，挠着头对陈冉说道，“诶，媳妇儿，我记得不是说领取了两次诺奖之后，就不能领了吗？我记得媳妇儿你不是已经获得过两次诺奖了吗？” “是啊。”陈冉用力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们就是要把这个诺奖给我，挺莫名其妙的。” “嘿嘿。”方耀阳笑得有些傻气，“我媳妇儿肯定很厉害，就算是把诺奖给媳妇儿，也是应该的。” 陈冉的脑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蹭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那我肯定是最厉害的啊。” “媳妇儿，现在都已经很晚了，要不咱们先去休息吧？” “恩。”陈冉点点头，和方耀阳一起上楼睡觉去了。 陈冉琢磨着现在还没有公布诺奖得主，等到公布出来的时候，估摸着网上又要掀起不少的动静。 好在他还挺忙的，真没空去管网上的事情，否则他觉得他一定是会崩溃的。 清晨，陈冉醒来的时候，看见方耀阳就在他的身边，看上去似乎正在拿着手机好像是在发消息，他迷迷糊糊的在方耀阳的胸膛前蹭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方耀阳手中的手机。方耀阳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除了卷宗，因为陈冉是害怕做噩梦，所以才不会看卷宗。 看了好一阵子，他才看出来，方耀阳是在给朱志刚交代什么事情。 陈冉打着呵欠，又在方耀阳的胸膛前蹭了一下，方耀阳抱着陈冉笑着说道，“媳妇儿，我还忘记给你说了。” “恩？”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有啥事？” “哦，我下个月就要当副局长了。还是在咱们这个区，就是办公室得换一下，不过送媳妇儿去学校或者是高等研究院都挺方便的。” 方耀阳乐呵呵的笑着，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嗯了一声。事实上，他对于方耀阳升不升职之类的并不感兴趣。不过他们家方耀阳这么厉害，升职也挺正常的。 “咋了，不高兴了？”方耀阳抱着陈冉，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陈冉摇摇头，“倒也不至于不高兴，就是挺突然的，我感觉以后肯定会有不少美女找方局长帮忙。” “胡说什么呢。”方耀阳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乱来的，我只要媳妇儿就够了。” “哼哼。”陈冉翻身压在方耀阳身上，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胸膛前，“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耀阳将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抱着陈冉，“那媳妇儿现在就收拾我吧。” 说着方耀阳还真闭上了眼睛，陈冉好笑的捏着方耀阳的脸，“耀阳，我饿了。” 方耀阳听见陈冉这句话，翻身将陈冉放在床上，立马下床对他说道，“媳妇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说着，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下楼去厨房忙碌起来。 陈冉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感觉没什么事情可做，去厨房洗漱之后也下楼继续看苏洋发来的论文。 看了许久，直到方耀阳叫他吃饭，陈冉才去吃饭。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方耀阳基本上每天都是陪着陈冉看苏洋的论文，两人做的事情并不多。 直到陈冉重新回到实验室继续进行验算，到达高等研究院大门前，陈冉和方耀阳告别，来到实验室，看见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光太郎原本是起身喝水，但是看见陈冉从实验室外走进来，有些诧异的说道，“诶，教授您怎么来了？” “苏洋的论文我已经看完了，不来还能在家里做什么？” “可是……”光太郎挠头，“苏洋不是还要进行毕业答辩吗？” “唔，毕业答辩我可能是去不了了，还是验证手里的东西比较重要。”陈冉穿上白大褂，开始继续做事。 实验室只有笔尖触碰笔记本发出的声音，以及进行实验室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的声音。中午该休息的时候，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交流着。 直到，陈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诶，罗伯特呢？他今天没有来么？” “噢！”严青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他有个学校博士毕业，他去学校参加学生的毕业答辩了。” “哦。”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严青诧异的看向陈冉，挠着头对陈冉说道，“那啥，教授我看罗伯特也去参加学生的毕业答辩，到时候苏洋毕业答辩的时候你也可以去的吧。” 陈冉想了想，“到时候再说，明天罗伯特要来吗？” “要的。”严青急忙点头，“原本我也是他学生毕业答辩的教授之一，不过，我这不是来做验证码？确实是没有时间，这不是来验证么，也就没有去。” 实验室里的灯光亮着，直到很晚，几人才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走到高等研究院大门前，看着方耀阳正在等着他。陈冉嘴角带着笑意走向前，上车后，暖和了不少。陈冉因为刚才离开实验室，冷风一吹，脸都冻得有些通红，坐在车上倒是好了不少。 严青羡慕的看着陈冉和光太郎被接走，啧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韩岳努努嘴说道，“教授和师弟都被接走了，诶，我说韩大教授，你什么时候也谈恋爱啊？” 韩岳只是愣愣的看了一眼严青，“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严青撇嘴，他倒是没有打算谈恋爱，别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严青觉得他这个性格确实不太适合谈恋爱。 想想要是有一个方耀阳或者是朱志刚这样的男人，或者又是同事那样的女人，不行，严青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果然单身才是最棒的。 韩岳走在前面，扭头就看见严青正在莫名其妙的点头，他还挺纳闷的。 而且严青还在原地一动不动，韩岳也没有提醒严青，而是将手机拿出来，想要看看最近在学术界内有没有什么新的论文或者是消息之类的。 刚点开手机就看见有人给他发消息过来，是菁华大学的一位教授，虽然韩岳从菁华大学到了临江大学，但还是有不少人都和他有着联系。毕竟韩岳在业内，也算是一号人物。 定睛一看，韩岳倒吸一口凉气。 580-590 第581章 怎么了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短信上的内容，随后关掉短信之后，又在网络上查找了好一阵子。倒吸一口凉气之后，韩岳放下手机。严青这个时候似乎也回过神来，看见韩岳一脸迷茫的模样，好奇的走到他的身边，打量着他，这才缓缓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韩岳将手机递给严青，“你看看吧。” 严青疑惑的拿着手机看了一眼，随后瞪大双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韩岳，“不是，真的假的？”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韩岳还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说道，“这……” “不可能吧。” “是吧，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停顿了一下，韩岳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事实上就是如此。” 严青嘀咕了一句，“不对啊，我记得诺奖只能获得两次啊，所以为什么教授能够第三次获得诺奖，这……这也太扯了吧？” “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韩岳沉吟着说道，“我看过几天恐怕国内外不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那个时候，舆论肯定是很疯狂的。”韩岳揉了揉眉心。 “所以……教授知道这件事情吗？”严青嘀咕着说了这么一句，韩岳看向严青的脸色都变了一下，缓缓说道，“严青，你没事吧？” “啊？”严青愣了一下，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韩岳，“没，没事啊。” “你是不是忘记了，诺奖会先给得主打电话，随后才会去公布。” 严青尴尬的笑了笑，拍着脑袋，“是哦，我都忘记这个事情了。” “恩。”韩岳愣了一下，“等等，我记得好像是你和教授还有王成师兄一起做的课题来着，你没有获得诺奖吗？” 严青不好意思的挠头，“倒是有电话打给我，告诉我获得了诺奖，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太确定教授这是第三次获得诺奖，会不会给教授打电话来着。” 韩岳沉吟着，“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会很大，你想想，教授是唯一一位第三次获得诺奖的学者，况且……按照诺奖的规定，教授原本是不可能获得诺奖的。” “而现在教授获得了诺奖，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停顿了一下，韩岳继续说道，“我琢磨着最近这段时间，恐怕不少人都会采访教授，倒是你和王成师兄，可能想要采访的人并不多。” “最好别采访我。”严青嘀咕着说了这么一句，他可不想被媒体采访，鬼知道媒体究竟会说一些什么胡话，让人听着可能就会很不爽。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被媒体莫名其妙的采访，然后发表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韩岳点点头，“咱们回去吧，我看也用不了几天，这个消息肯定会在国内外都火起来的。” “唔……我猜教授肯定不想这个消息火起来。” 对于教授了解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苦笑，确实，可能教授一点也不想这个消息火起来。毕竟对于教授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好像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询问教授，算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然后明天继续做课题吧。看样子教授应该是不想说这个话题的。 和方耀阳一起回到家，陈冉洗完澡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怎么说呢，他现在确实挺累的，每天都在做验证，虽然看着验证就要做完了，但他人也很累啊。 方耀阳走进房间看见陈冉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怎么了，这是？” 陈冉哼哼着说道，“累了。” “行，要是媳妇儿累了就先睡觉吧。” 陈冉继续翻滚着，“抱着睡。” “好。” 方耀阳钻进被子里，一手抱着陈冉，然后伸出手将灯关掉，“咱们睡觉吧。” 大概是陈冉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方耀阳看见陈冉醒来时，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么早，媳妇儿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陈冉用嘶哑的嗓音对方耀阳说道，“没办法，这不是还有事情吗，我倒是不想去上班，可还是还有好多验证都需要我来着。” 捂着额头，看上去陈冉似乎有些头疼的模样。他揉了揉眉心，起床去洗漱之后，吃完早餐，被方耀阳送到高等研究院门前。 清晨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照射在大地上，陈冉看着高等研究院大门前几乎没什么人，慢悠悠的走进研究院里。 也就是保安还在守着，还有几位站岗的士兵。陈冉走进高等研究院之后，转过身就看见方耀阳正冲着他挥手，看上去似乎正在说再见。 随后方耀阳上车离开，走到实验室，罗伯特正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嘿。”陈冉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疑惑的看向他，“想什么呢？” “噢！”罗伯特回过神来，看向陈冉，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教授，您回来了。” “是啊。”陈冉用力点头，“我看你正在想什么事情？” “恩。”罗伯特吸了吸鼻子，这才缓缓说道，“确实是在想一些事情。” “可以说说吗？想什么？” 罗伯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教授，您又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额……”陈冉愣了一下，“这个事情我知道，他们给我打过电话，所以？”陈冉看向罗伯特，“你就是在想这件事情？” 罗伯特更不好意思，“我正在想，我可不可以继续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来着。” “噢。”陈冉还以为罗伯特想什么事情呢，正准备诺贝尔奖不是有手就行，但是想了想，还是改口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少年，努力吧！” 说着就像是长者对晚辈那样，重重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让他好好努力，以后一定还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罗伯特的嘴角微微抽搐，说起来，教授的年纪还比他小好几岁呢。要知道他读博士的时候，都差不多二十岁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教授这才二十多岁，而他都已经奔着三十岁去了。 教授这个年纪跟他说，少年你要努力，怎么想都很不对劲。 不过，算了吧，谁让这是教授呢。 正在想着，韩岳和严青也走入办公室，看见罗伯特和陈冉正在谈话。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疑惑的说道，”教授，罗伯特，你们这是在？“ “噢。”陈冉双手插兜，看上去很是潇洒的模样，“这不是正在和罗伯特教授说一些事情么。” 说一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不得而知，但他们能知道的就是看上去教授和罗伯特刚才应该是在谈论着什么。 韩岳带着笑意，“教授，我们今天继续做实验？” 陈冉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向韩岳，“不然呢，我们做什么？” 严青耸了耸肩膀，“教授，那啥，还是恭喜你获得了诺奖。” “噢。”陈冉点头，看上去对于诺奖并不伤心，“比起这个，我觉得我们目前更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关于验证的问题。” 韩岳和严青换上衣服，四个人一起做着验证。 至于光太郎，今天并没有来，说是要整理一些论文上的东西。陈冉自然是应允的，毕竟做验证也不是不让他们去做其他的事情。 光太郎之前就在写论文，现在论文写完需要整理一下发表出去，陈冉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阻止光太郎。 一直到晚上，陈冉坐在椅子上休息着说道，“今天好像差不多了，严青你看看数据有没有什么变化？” 严青看了一眼之后，摇着头说道，“教授，数据上没什么变化。” “恩。”陈冉用力点头，既然没什么变化，“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的。” 几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离开高等研究院。 果然，陈冉还是被方耀阳接走的。高等研究院外，没什么行人，虽然现在高等研究院已经开始使用，也有不少研究员，但几乎研究员都住在高等研究院里面，很少有人在高等研究院大门前进进出出。主要是有些麻烦，至于陈冉几人，自然是非常特殊的。 高等研究院里的研究员有不少都在临江大学有职位，还有一些只是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至于陈冉，作为院长几乎是不怎么管事情的。 坐在车上，方耀阳看着陈冉一脸疲惫的模样，心疼的说道，“媳妇儿，你看看你现在，又很累是吧。” “是啊。”陈冉的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不行了，我得睡一会儿。” 刚说完没多久，陈冉就枕着方耀阳的脑袋睡着了。 方耀阳有些好笑，摸着陈冉的脑袋，发动汽车，准备直接回小区。看着陈冉一脸疲惫的模样，他也很是心疼。 ………… #诺贝尔奖公布#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第三次诺贝尔奖# 一夜之间，几个热搜在网上开始火爆起来。 陈冉清晨起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的手机拦截了不知道多少的未接电话，况且他一般都不怎么看手机自然是不知道的。 方耀阳穿上警服，陈冉正在洗漱，两人开车前往高等研究院门前，看见门前围了一圈人，而且很多人都拿着摄像机，还有一些人用智能手机正在拍摄着。 陈冉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582章 整活 看着这群人，好像是记者。甚至看上去还有不少人都像是网红的模样，至少从他们的装扮上能看出来，很多人并不是记者之类的。毕竟记者有摄像头以及话筒等等，至于那些网红，拿着智能手机正在拍摄着。智能手机刚出来没多久，但是能够上网的人已经爆发，很多人都开始上网分享生活之类的。 再加上很多人在网上各种整活，还有人因为整活有了不少粉丝。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第三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可是诺奖，尽管很多人文化并不高，但也知道，诺奖基本上就属于现代社会最高的科学奖。第三次获得诺奖，想想就非常厉害。 于是不少记者都来采访，还有不少网红是准备来蹭热度整活的。 陈冉看着窗外的一群人，头疼到不行。扭头看向方耀阳，“耀阳，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接受采访。” 方耀阳愣了一下，“要不，我叫一些民警来维持秩序，你就直接进去？” “好主意。”陈冉拍手，原本现场这么混乱，也应该有民警来维持秩序的。大概也是因为没人能知道，大清早这里就有这么多人在高等研究院大门前守着。看着都让人头疼不已，揉了揉眉心。 方耀阳已经开始打电话叫人过来维持秩序，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确实警方也应该叫人来维持秩序的。 就在方耀阳手机放下后，他的手拦着陈冉的肩膀，小声的嘀咕着，“媳妇儿没事儿了，我叫他们过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过来了。” “恩。”陈冉点点头，现在他也不想要下车，还是等到警方来了之后在下车吧，否则就这群人全都围过来，陈冉也很是头疼，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进入高等研究院，他可没有那么好的精神和这群人多说话，他只能赶紧进去高等研究院，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是特别想要管。 没等多久警车就开了过来，警察下车后就开始维持秩序。陈冉这才下车，走入高等研究院。不少的记者都伸长脑袋，想要将话筒递到陈冉的嘴边。 陈冉一边闪躲着，一边走进高等研究院。 还有网红在后面不停的说着什么，陈冉也没有仔细听。 他就听见记者闹哄哄的正在叫着，“陈教授，陈教授……” 听得陈冉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就不明白这点事情，记者有必要采访吗？小小诺奖，可笑可笑！ 走进高等研究院之后，陈冉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要不是有警方维持现场秩序，陈冉总觉得他肯定会被记者围住寸步难行。 倒是在高等研究院内，不可能有记者，陈冉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来到实验室，看着几位学生都在等着他。 还没有等陈冉说话，反倒是光太郎小声说道，“教授，您是怎么进来的？我刚才看见外面围了好多人，还好我来的比较早，否则，估计很难进入。” 陈冉也是心有余悸，“事情闹得有点大，警方来维持秩序，我这才进来。要是没有警方的话……” 恩，他估计今天真得被堵在外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噢！”严青似乎也被吓到了，“外面的阵仗可真是太大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但是这么多记者蜂拥而来，还是让人挺震撼的。 即便是陈冉已经进入高等研究院，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但还是有不少的记者在门外等着。就他们知道的，陈冉不住在高等研究院内，肯定是要出门的。他们就算是守株待兔，也能蹲到陈冉。 并且，警方也没有权力让他们离开不是。 于是不少记者选择在原地蹲守着，他们想着等到陈冉出来之后在进行采访。就连不少想要整活的网红都在一同蹲守着。他们只知道这里有一个获得什么科学奖的教授在这里上班，至于是什么科学奖他们还不清楚。现在网络还是野蛮生长的时代，很多网红要常识没文化，要守法没规矩，完全就是靠着整活红起来的。 属于那种一问三不知的类型，他们也在蹲守着想要蹭热度，在红上一波。 “各位看看啊，现在这个什么高等研究院是这个单位吧？我看很多人都在呢，还有不少记者。”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看上去就跟个黑/社/会似的网红正拿着手机唾沫横飞的说着话，“嘿嘿，你们说那个什么奖的得主有几个粉丝啊，这么嚣张？我看整个网上都是他的消息，该不会是买了推广吧。” 【当我缓缓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不是，这位主播是不是没有上过学啊？诺奖得主需要粉丝吗？没事吧你？】 【？？？你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说出这么蠢的话？】 【救命，太窒息了，这是什么鬼的主播啊，这么没文化，看上去还凶神恶煞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过于离谱，现在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上网当网红了，就这还有几百万粉丝，还是大主播，我人都傻了。】 【不是，你没事儿吧？这都能乱说，但凡上过高中都知道陈冉院士吧。】 【离谱，我听主播的口气，咋地，陈院士不如你呗？】 【果然上网是真的能够看遍人生百态啊，不是这主播实在是太奇怪了吧，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比不上他是吗？不是你不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需要粉丝吧？不会吧，不会吧？】 【上面的小黑子们，别胡说，咱们铁家军都撑黑铁，什么院士不院士的，能有我们家黑铁牛吗？】 【就是，铁家军出征，寸草不生，管他们院士不院士的，干就完了。】 看上去有些凶狠的中年人嘿嘿的笑着，“咱们就是说，这个什么院士吹得多厉害似的，不服就和我碰一碰，你们这些那个什么院士的粉丝也别在我直播间大吵大叫的，有本事让他和我碰一碰。” 【取关了，我原本以为主播至少还有个小学文化，看来是我高估主播的学历了，再也不见！】 【这么蹭热度，你是真不怕死啊！牛蛙牛蛙，再见！】 【黑铁是吧？离谱，太离谱了，再也不见！】 肥头大耳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似乎还挺自在的，“我就在这里等着，家人们别着急，我就看看那个什么院士多厉害，能不能和我PK一下。” 因为不少网友的退出，整个直播间只有这个主播的粉丝，清一色都在刷！ 【支持黑铁！！！】 这些事情陈冉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莞尔一笑，开什么玩笑，他挺忙的，没空功夫和一个网红这么纠缠下去。况且，这个网红想要找他麻烦？那先去找军方和警方问问他们答不答应吧。 他很忙，真没时间和一个喜欢整活的网红掰扯。 实验室内，陈冉聚精会神的看着实验物品，“数据如何？” “一切正常。”严青沉吟着说道，“教授，这方面我们完全没有问题。” 陈冉直起身体，点点头对严青说道，“辛苦一下，今天晚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我们明天进行下一步的验证。”说着，陈冉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换行羽绒服，已经是十二月份，临江眼看着也越来越冷，走在外面，陈冉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鬼天气，陈冉在心中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方耀阳下班来接他没有外面那些记者也不知道走了没有。这么冷的天气，不可能一直守在外面吧。 陈冉在心中嘀咕着，给方耀阳发了个消息过去，没多久，方耀阳就回复了陈冉。 确实那些记者看见陈冉一直不出门，也就走掉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守在高等研究院门外，一边对着高等研究院拍，一边还在对着手机说话。看样子不像是记者，方耀阳也没有过多在意。虽然网上直播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但那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直播这么个事情，更何况方耀阳原本就对电子产品不太感冒。在他的观念里，电子产品尤其是手机，能够发短信打电话也就够了。哦，现在还能够视频通话，他一般都不会和别人视频通话，除了媳妇儿之外。 临江的冬天原本就黑得早，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傍晚七点过，天色早就黯淡下来，要不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灯光还挺明亮的，估摸着现在也不会有人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外面拍照之类的。 方耀阳看着窗外还有几个人对着高等研究院拍照之类的，确实没有多想。要知道高等研究院自从建造好之后，就成了不少人选择拍照的地点，主要还是高等研究院修建得还是很不错，很有艺术性，即便是在门外也是挺适合拍照的。 也有人询问过是否能够进入其中，但都被拒绝，再加上还有士兵站岗，自然不会有人过于接近高等研究院。 方耀阳外面穿着一件外套，警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倒是没有多人在意方耀阳就站在高等研究院大门外。 这个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还对着高等研究院大门前拍摄着，“家人们，我都在这里一天了，那个什么院士还没有出来，你们说他是不是怕我了？嘿嘿，什么院士不院士的，切，胆子也太小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看那个人也没有几个粉丝，也不知道嚣张什么。” 第583章 九漏鱼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嚣张，家人们，那个什么院士最好别离开这个什么高等研究院，不然指定没有他好果子吃噢！”肥头大耳，看上去很有江湖气的中年人指着高等研究院说着话，“我刚才还问了一下，这门也不能进去，说什么没有工作证就不能进去，你说现在也真是的，还不让进。凭什么不让进。” 不说还好，一说直播间里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 【这么久都不出来，我看他就是害怕黑铁了，都等了一天了，还不出来，要不黑铁别守着了。我还没有去过临江，让我们看看临江究竟咋样。】 【话说，我看直播不远的地方还有士兵把守呢，应该是什么军事基地之类的，这人恐怕不好惹啊，黑铁要不算了吧。】 看见有人在直播间打出这行字，黑铁一瞬间来了脾气，“算了？怎么能算了，我倒是要和那个什么院士碰一碰，我就是要看看他有多少粉丝，能多厉害，嘿嘿，我看整个网上都是他的消息，指不定投了多少钱。家人们，我就不一样，只玩真实，咱们直播间的数据都是真实的。这个院士，不知道买了多少数据……瞧好了家人们，看看我待会怎么戳穿他。” 【虽然但是，人家也没有想当网红吧，莫名其妙去戳穿人家是什么鬼？况且，我看人家好像并没有直播过。】 【铁家军支持黑铁，这种人我最看不上了，除了叫网上那些水军还有啥本事，还是咱们黑铁厉害。】 【铁家军支持黑铁，黑铁最牛，快让我们看看待会黑铁怎么戳穿那个什么院士。】 【不是，我有个疑问，你们是真的不知道院士是什么还是装的？】 【进入直播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没文化的地方，是我看错了吗？看见前面的那些留言，我仿佛发现了一群九漏鱼。】 【铁家军支持黑铁，什么是九漏鱼，小黑子们不要说话。】 【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虽然知道网上会很离谱，但没想到能够这么离谱，家人们谁懂啊，看见九漏鱼的主播已经让人很震惊了，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居然连直播间的观众都全是九漏鱼，真是让人震撼。】 【我以前以为不可能会有九漏鱼的存在，现在总算是开眼了，没想到小小直播，竟然有这么多九漏鱼，想想我以前的天真，真是可笑可笑。】 【家人们，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主播和主播的粉丝会认为院士需要粉丝这种东西。】 【人不能想象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大抵如此。】 【黑铁，把这些小黑子禁言把，我看这就是那个什么院士找来的人，想要蹭你的热度。】 【救命，我发出了窒息的尖叫声，陈院士需要蹭一个网红的热度？是我疯了，还是直播间的粉丝疯了？】 【肯定不是你疯了，我看就是直播间的粉丝和主播已经疯了，真以为网络就是全世界，真的，震惊到我了，没想到真有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连华国科学院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过于离谱，我觉得我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 【真的过于离谱，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主播和主播粉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尊重祝福吧，希望主播和主播粉丝锁死。】 【太离谱了，我真的觉得这是主播在装傻，主播，没活可以咬打火机，不要装九漏鱼啊！】 【就是说，主播有没有可能不是装的，就是九漏鱼？】 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带着不屑的笑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留言，“呵呵，我知道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院士的粉丝，不着急，我待会就去戳穿他。玩不起别玩，网上玩的就是要真实，跟你们这群小黑子似的，除了在网上给他热度还能做什么？他这样能赚到钱？不是我说，这个什么院士什么的，听着高大上，家人们，你们觉得他能比得上我吗？” 【支持黑铁，黑铁每天吃好玩好，又有钱，这个什么院士，怎么比得上黑铁。】 【就是，就是，支持黑铁。我看这个什么院士，也不怎么样，他的粉丝都跑来黑铁的直播间吹牛了，你们的直播间呢？不会是那个什么院士直播间人数太少，根本没人去吧？】 【笑死人了，不会吧，不会吧，现在还真有人认为网红比院士强？不会真有人以为院士只是一个名字吧？救命啊！这是什么绝望的文盲啊。】 【这已经不是文盲的问题了吧？这简直就是没有一丁点的常识啊，但凡有点常识都不能不知道院士是一种称谓不是名字吧。】 【我已经对这群文盲赶到彻底绝望了，这都什么鬼啊。】 【不是，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说这群人真的除了直播什么都不看吗？他们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吗？还是说，这群人才是真正的水军？】 【+1，我感觉这群人才会真正的水军，讲道理，院士都不知道，我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虽然不好意思，但我孩子想要说，我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遇见过这种绝望的文盲，还不止一个。】 【救命，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窒息了，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也……真的，太绝了，这群人，他们不会真把网红当成全世界吧？】 【你想得没错，他们确实是把网红当成全世界了，我以前接触过这样的人，真的一点生活上的常识都没有，除了网红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感觉到了绝望。我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还是国家把他们照顾得太好了。】 【有点事情就是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没事儿就知道看网红，一问三不知，真的，我是服了一些人，感觉好多人的脑子都不太正常的亚子。】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但凡他们脑子清醒一点也会知道，网红不会等于全世界，但是他们的脑子真的没有一个是清醒的，我真的……】 主播顺手就将这些在他的直播间不停发出留言，似乎正在抨击他的人全都禁言。在心中嘀咕着，这群人还真是那个什么院士叫来的水军啊，虽然他也叫水军，但是那几百万的粉丝可不是假的，他甚至都没有找到那个所谓院士的直播间，心中也不免犯着嘀咕，这个院士还真奇怪，一个直播间都没有，哪来这么多粉丝，该不会是所有的粉丝都是花钱雇的水军吧？ 一想到这里，肥头大耳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就开始笑起来了，真要是那个什么院士叫来的水军，那待会可就精彩了。他在心中想着，待会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拆穿这个所谓的院士，看着这个院士的模样，应该是没什么花活的。 这边网红还在想着，待会要怎么戳穿陈冉。 陈冉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高等研究院的大门前，裹着衣服，他哈出一口气。对着站岗的士兵点点头，这个士兵也是认识陈冉的。 毕竟是高等研究院的院长，怎么可能不认识，更何况陈冉最近一直在高等研究院进进出出，不管换岗多少次，士兵都是认识陈冉。 认识是一回事，但是陈冉想要进入高等研究院也是需要刷卡的。 方耀阳的眼睛一亮，看见陈冉离开高等研究院，大步向前。 原本正拿着手机拍摄着的网红在直播间嘿嘿的笑着，“等了这么久，这家伙可算是出来了，就让我们看看这个什么院士有什么本事，能拿到那个什么奖，家人们，我觉得这个奖肯定是他花钱买的，还搞这么多营销，为了红还真是不要脸，家人们，这人看着年纪还小，咱们要好好跟他说道一下。” 中年人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正准备上前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向前方。 停下脚步，中年人有些游移不定，“诶，家人们，我看见一个警察去找那个什么院士了，不会是犯事儿了吧？” 他以前也是小混混，可是被警察处理过很多次，现在看见警察就莫名有点怂。 不过他并没有在直播间表现出来，而是用一种他特别社会的语气说道，“看来这小子肯定是犯事儿了，咱们就看着他被警察抓走。” 直播间里有留言发出。 【这个网红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笑死我了，该不会是怕警察了吧？】 【刚才那个微表情，让我觉得这人以前肯定是被警察处理过的，黑/社/会把，看他牛里牛气的样子，我估摸着以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哈哈哈哈，这个网红刚才在警察出现的那一瞬间，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他被警察处理过的事情了，正常人谁会看见警察连退好几步啊。】 【救命，我就说这人为什么是九漏鱼，现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笑死，这人这么社会，一看就不是好人，刚才不还说要找对方试试吗？现在去试试呗。】 网红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看见直播间内的留言全都是在调侃他，让他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继续说下去，总不可能真顺着网线去打人吧。 正在这时，他抬起头就看见，那个今天早上刷屏的男人挽着警察的手臂，看上去两人似乎很亲昵的模样，走向不远处的轿车。 第584章 吓到了 他张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原本他还以为这人跟他一样肯定是犯什么事情了。可是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这哪里是犯事儿，这就是正常的接人上下班吧。 那个警察长得又高又壮，至于那个什么院士，就没有警察那么高壮，一眼就能分出来。况且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容易就能够让人能够想到，这两人恐怕也已经结婚很久，即便是没有结婚，那肯定也是谈恋爱很久的那种类型。 高大的警察握着那人的手，一边走一边正在说着什么。 【靠，还以为警察是来抓那个人的，没想到是来接那个人下班的。】 【诶，这个警察小哥好帅，怎么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一分钟，我要这个警察的所有资料。】 【别闹了，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人谈恋爱都不知道多久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锄头挖得好……】 【好好好，知三当三是吧？人家能看上你才奇怪吧。】 【？？？当我缓缓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你们有问题。】 【名草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不是各位，你们玩真的啊，这两人是结婚的啊，没事吧你们。】 【救命啊，我真是服你们这群人了，让我觉得你们有点恶心，人家都结婚了，还要问人家电话号码？怎么的，当小三能让你们很有快/感是吗？】 【虽然但是，这个警察叔叔看上去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就觉得好奇怪哦。】 【有啥好奇怪的，人家青梅竹马，用得着你们这群妖怪反对吗？】 【笑死，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好对，人家青梅竹马，你管人家喜欢男人女人，反正人家已经结婚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群妖怪反对什么。】 方耀阳往后面看了一眼，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网红往后倒退好几步。方耀阳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似的，他和陈冉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看见陈冉坐在汽车上，压低声音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去那边一趟，你等等我。” “恩？”陈冉一脸疑惑的看向方耀阳，不解的询问，“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方耀阳摇着头，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陈冉的脸，小声的说道，“媳妇儿，你乖，老公待会就回来好不好？” “恩。”陈冉点点头，关上门，车内还有暖气，看着钥匙就放在车上。陈冉觉得有点好笑，他觉得方耀阳是真的不怕离开汽车的时候，连带着车都被人偷走。 方耀阳大步走向那个中年网红，中年网红看见方耀阳正一脸正气凌然的冲着他走过来，吓了一跳。 他连续倒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看向方耀阳蠕动着嘴唇，用一种很是怯弱的话说道，“警察叔叔，你，你干什么？” 方耀阳挑眉，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理着光头，还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看上去太过怪异，他总觉得这个人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一个好人，更何况，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目光躲躲闪闪，肯定是犯过什么事情。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耀阳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在高等研究院外面，是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网红狠狠吞咽唾液，他不是垂涎方耀阳那张帅气的脸，完全是被方耀阳高大的身躯和那张正义凛然的脸给吓住了。 “我，我是来直播的。” “直播？”方耀阳眉头微微挑动。 正在观看直播的不少人都在发着留言，不管男女，似乎都被方耀阳那张正义凛然还异常帅气的脸给吸引住了。 【这这这……太帅了，真的太帅了……我真的可以，但凡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我都愿意。】 【不是，救命啊，这么帅的警察蜀黍，居然英年早婚，我不行了，哭死我了。】 【真的，我已经开始羡慕他老婆了。啊啊啊，警察叔叔这个身材，总觉得他很厉害的样子。】 【前面的网友，要不咱们还是矜持一点吧，警察叔叔看上去应该是和之前那位院士谈恋爱很久了，上面不是有人说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吗？】 【看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帅哥吗？是没有见过帅哥吗？好吧，我承认，我没有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太帅了，真的太帅了！】 【虽然但是，好吧，我承认，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帅的，说实话，这个警察叔叔长得也太帅了吧。】 【无意点进直播间，这不是我们临江市的方警官吧？方警官在我们临江市还是很出名的诶，主要是破获了不少的案子，而且，确实方警官长得很帅，不过方警官是出名的宠妻狂魔，只爱他老婆陈院士。】 【不过说起来，最厉害的还是陈院士吧，毕竟陈院士可是十多岁就能够担任华国科学院院士的男人。】 【陈院士难道不是没成年就已经拿到诺奖和菲奖了吗？我都不敢想现在的陈院士究竟有多厉害，总而言之，大概就是我们凡人不能触碰到的地步吧。】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确实陈院士现在很厉害。话又说回来，无意中点进直播间，居然看见方某某，我承认方某某很帅，也很优秀。但是要看和谁对比，和陈院士比起来，也就那样吧。】 【虽然我是方警官的粉丝，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正确的、坦率的、真诚的，确实陈院士就是比方警官厉害不少。】 【啊，这，我没看错吧，警察都有粉丝了？】 【这个警察姓方？实在是太帅了？】 直播间还在争吵着，方耀阳看了一眼中年网红，那双凌厉的双眼扫射着他，让中年网红腿都快要软掉。他深吸一口气，对方耀阳讨好似的笑着说道，“这位警官，我，我犯事儿了？” 方耀阳眯着眼睛回忆着那些通缉犯的照片，过了许久，这才说道，“没什么。” “你要是没事儿的话，早点回家吧，听你的口音，你不是临江省的人。” “是，是啊……”中年网红打着哈哈，“我，我是从外地来的。” 【家人们谁懂啊，这个网红刚才不是还很威风的样子吗？怎么看见警察就换了一副面孔，真的笑死人了。】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总觉得这个网红是不是犯过事？】 【应该是中年混混吧，之前直播的时候，还看见他有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粉丝，总觉得……不好说，恩，我觉得说出来可能有点攻击人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他的粉丝差不多都是乡村非主流是吧？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想的。总觉得他的粉丝就是一群乡村非主流，大概连镇都没有出过的那种。否则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粉他，我真的，震惊一万年好吗。】 【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这货的粉丝差不多都是没有常识也没没有认真上学的九漏鱼。】 方耀阳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主要是他看见眼前人目光一直躲闪，总觉得这人贼眉鼠眼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不过近距离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的面貌虽然凶神恶煞，满是横肉。但却没有出现在通缉令上，也不是什么在逃犯人。他琢磨着这人大概是个几进宫的老油条，不过胆子小。看着很凶，实际上胆子小得不行。也就是个中年混混，至于什么直播之类的，方耀阳确实不太懂，也不想懂。 毕竟他连围脖都给媳妇儿打理了，最近他媳妇儿忙得不行，连自己的围脖都没有打理，更别说他的围脖。 他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确实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玩什么电子产品之类的。 “好自为之。”方耀阳不笑的时候，那张帅气的脸看上去很是冷峻，尤其是板着脸，看上去极为威严。 他缓缓的对网红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中年网红被方耀阳的话吓得一激灵，直播间里的众人又开始笑话他。 他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争辩一下，但是看着方耀阳高大健壮的身躯往前走，再加上他身上穿着的警服，狠狠吞咽唾液，他不敢啊，是真的不敢犟嘴。生怕待会有人告诉方耀阳，把他带去派出所，挖出他以前的那些事情，那就很尴尬了。 回到车上，陈冉回过头来，看向方耀阳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老公，那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方耀阳冷峻的表情一下就像是遇见了盛夏的阳光一般融化，笑得很是灿烂，甚至带着几分憨厚，“没，我就是看他眼神躲闪，总觉得这人不像是个好人，走进仔细看了一下，不是什么在逃犯人。” “噢！”陈冉点头，“原来老公是想要抓在逃犯人啊。”陈冉的手覆盖在方耀阳的手掌上。 方耀阳也很疑惑的偏过头，正视陈冉的双眸，“不然老婆以为我做什么？” 陈冉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老公对他感兴趣呢。” 方耀阳想想刚才那人肥头大耳的油腻模样，浑身一个激灵，“媳妇儿，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对于这种人有兴趣。” 如果有兴趣的话，那也只能是想要把这人抓回刑警队审问一下。 揉了揉陈冉的脑袋，“媳妇儿，今晚想要吃什么，老公回家给你做饭去。” “火锅，大冬天的，就想要吃火锅。” “好，那就火锅吧。” 看着汽车远去，那个中年网红狠狠跺脚。 第585章 完成 原本是想要来蹭热度的，他不知道什么是诺贝尔奖，但他明白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什么奖。还有不少人都在讨论，给人一种虽然不明白，但是很厉害的感觉。他琢磨着，这人是不是给自己买了水军，虽然才会看上去像是网上所有人都在讨论的样子。毕竟，他也是这么做过的。 但谁特么能知道这人的老公居然能是个警察，他自从当了混混之后，看见警察就很怂。别看他凶神恶煞，好像很不怕的模样。其实他怂得很，否则也不可能只是靠着当网红赚点小钱。 这年头，狠人都是去做违法的事情，逮着就要死的那种。 他就是因为不敢，只能当个网红。看上去江湖习气重，其实从小到大也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什么老大之类的，从来没有见过。 开什么玩笑，不会真有人以为他是混黑/道的吧，不会吧，不会吧，就他所知，真混黑的，抓住都是要进局子的。他虽然也进局子，但也只是被拘留而已。算是几进宫，他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也不是莽子，他可不敢做那些事情。一个不好，那可真是要去派出所的。说说而已，还真要去找那个什么院士麻烦，他是不敢的。况且，之前早晨就有不少的警察在维持秩序，不管是因为这个所谓的院士老公是警察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他都不敢继续叫嚣下去。 正在想着的时候，看见手机里的留言不停的刷着，他的脸色有一些涨红，“那啥，家人们，我今天带你们去看看临江有什么好吃的。” 说着，他拿着手机开始在周围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 ………… 回到家，陈冉就开始看论文，验证完成之后，陈冉还真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至于去不去领取诺奖，陈冉想也没想就打算不去。虽然诺奖颁发给他，但不代表他就要去啊。况且，他也只有第一次领取诺奖的时候才去过，后面他都没有去来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冉点点头，继续看论文。不过他琢磨着不管是王成还是严青大概都是要去领取诺奖的，刚好能够帮他把诺奖带回来。 这种有手就能拿到的奖励对于陈冉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方耀阳正在做火锅，等了许久，连客厅里都有一丝香气扑鼻的辣味。 陈冉急忙起身，来到厨房，就看见方耀阳已经洗好菜，正在切菜。 “怎么了？”听见脚步声，方耀阳就知道他媳妇儿来了厨房。陈冉站在厨房门前，眼睛眨巴着，“好香，饿了。” “不过，耀阳，弄这么多菜，我们两人能吃完吗？” “要不……”方耀阳沉思着对陈冉说道，“咱们叫上小朱和光太郎一起来吃。” “小朱应该没问题。”陈冉用手摸着下颔，“不过你确定光太郎能吃辣吗？” 这么一说，方耀阳颇为有几分尴尬，他不太确定光太郎能不能吃辣，毕竟他和光太郎不太熟悉。 “我去打电话吧。”陈冉一溜烟的离开厨房门前。方耀阳看着陈冉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等到光太郎和朱志刚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放在客厅里。 “哟，来啦。”方耀阳看着朱志刚和光太郎走进客厅，笑着打了声招呼。 朱志刚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师父，师娘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 “小事儿。”陈冉高兴的拿着筷子，“反正我和耀阳两个人也吃不完。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光太郎说一下。” 坐下之后，一边吃饭一边和光太郎聊着关于验证上的问题，至于方耀阳和朱志刚只能在旁边听着，也没有插话。 聊了许久，直到深夜，朱志刚和光太郎两人才离开。 陈冉也和方耀阳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方耀阳照常送陈冉来到高等研究院。今天依旧有不少的记者正在等着陈冉，还有不少网红也准备蹭热度。陈冉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看见这么多人都围着他，陈冉只能匆忙的走入高等研究院。好在今天依旧还有警察维持秩序。 不少记者都在抱怨，“这位陈院士还真是一点都不接受采访。” “就是啊，虽然是诺奖得主，但这也太高傲了吧，一点也不接受采访，那咱们怎么写啊？我可是从京城来临江的，这么远，陈院士什么都不说。” “嗨，谁让人家是院士呢。”另一个记者撇嘴，“总不能还说一些不好的话吧，毕竟人家不管怎么说，都获得过三次诺奖，光是想想也能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 确实，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毕竟是陈院士，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但凡他们没有采访到陈院士，胡乱写，估摸着陈院士不仅要告他们，甚至还会让他们丢工作。毕竟想要讨好陈院士的人并不在少数，再加上陈院士在学术上确实是全球独一无二的存在。 以前他们还可以跟着西方的媒体一起唱唱反调，但是现在么……西方的媒体也很推崇陈院士，他们唱反调那可就是被东西方一起嘲笑了。 再加上陈院士作为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又是全球唯一一个第三次获得诺奖的得主，讲道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陈冉没有什么可以黑的地方。至于人家和男人结婚，拜托现在华国是可以结婚的好吗？现在的陈冉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黑点的人。 唯一的黑点就是比较装吧，什么诺奖有手就行这类的话。如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确实是一个黑点没跑，但如果放在陈冉身上，那就不成立了。因为人家拿诺奖还真是有手就行的事情，毕竟众所周知，陈冉的学生能够拿诺奖，基本上都是和他一起做的实验。要不然，他的学生也拿不到诺奖。 他学生获得过的诺奖事实上也可以算在他头上的。确实对于陈冉而言，诺奖真就是有手就行的事情。 头疼起来了，记者们都在讨论着，怎么样才能采访到陈冉，还有不少人想要通过关系采访陈冉。毕竟是全球唯一一位第三次获得诺奖的大佬。不仅是国内的媒体，还有不少国外的媒体都想要采访陈冉。 毫无疑问，都被陈冉拒绝了。陈冉只是说他还在做实验，没时间。 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一个科学院的院士，临江大学的教授，原本自主性就非常高，现在更是如此。没有人会逼着陈冉接受采访。 “你们说，如果写一篇关于陈冉太过高傲，不愿意接受采访的报道如何？”一个记者小声的凑近正在交谈着的那群人。 其中一个记者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是吧，兄弟，你玩真的啊，我不觉得怎么样，很有可能你会被陈院士高上法庭，陈院士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他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和你们扯皮，但是他可以让律师来和你们扯皮啊。” “额……那又不能采访，又不能写报道。”目光闪烁的记者揉了揉眉心，“那岂不是说咱们只能离开？” “谁知道呢。”其中一个记者耸了耸肩膀，“你要是真忍不住写一篇什么报道，千万别说你是什么报社的，否则，我估摸着陈院士敢连同报社一起告了，到时候你就惨了，老弟。” 说着，那人拍了拍目光闪烁的记者。 “你要明白，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我们怎么写都没有关系，但是陈院士，你只要敢乱写，他就敢直接告你，说不定还会去国安局告你。” 原本心里还有些小算盘的记者听见前辈的话，心中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会吧？” “你还是太年轻了。”那人摇着头说道，“这么给你说吧，陈院士以前可是告过报社的，虽然只是临江本地的报社，但是这件事情在咱们记者行业影响还是很大的。陈院士可不是怕咱们记者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咱们记者怕他，没有他怕记者的份儿。” 拧着眉头，那人沉声说道，“可是咱们记者不是第四权吗？” “你自己信吗？”前辈给了那人一个你懂的眼神，“咱们谁不知道谁啊，平时胡编乱造也就算了。推卸责任唱高调的时候说什么第四权，平时也没少收钱吧。差不多得了，学新闻学的吧。” 那人讪笑着，确实，平时没有少收钱。什么不给钱就报道出去之类的，不过现在氛围越来越不好了。毕竟网络已经非常普及，有点什么事情，发在网上，天南海北的人都知道。 他们记者也不敢真把人逼急，否则人家直接发到网上，很有可能会被网暴的。 况且，现在有些人在网上嘲讽他们这群记者，说就是学新闻学的。阴阳怪气，让人很讨厌。 他们当然清楚，记者肯定不无辜，但是被人嘲讽还是非常难受的。 ………… “教授。”光太郎抬起头来，将数据递给陈冉，“昨天晚上严青已经整理好数据了，您看看？” 拿着光太郎递过来的数据，陈冉认真的看了起来，过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点着头对光太郎说道，“很不错，我再把数据仔细看一看，没什么问题的话，验证就差不多了。” 光太郎瞪大双眼，“真的吗？教授？” “当然。”陈冉笑眯眯的说道，“正好王成和严青不是要去瑞典领取诺奖吗？他们先去吧。” 第586章 牲口吧 那些记者采访不了陈冉，很多都已经离开。他们也很清楚，即便是陈冉不想要接受采访，他们也不敢胡乱写。之前胡乱写的，现在都已经身败名裂了。自然而然，陈冉每天除了去高等研究院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他们的验证在十二月份就已经做完，恰好是严青和王成准备去瑞典领取诺奖之前。 陈冉伸了个懒腰，现在学校也差不多快要放假了。一想到之后没什么事情可做，当然，估摸着后年就要真正开始量子计算机的制作。摸了摸下巴，如果快一点的话，可能明年下半年就要开始。 时间还是挺紧张的，不过放假的话，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至于去学校给学生们授课，别闹了，都期末了，学生们都开始复习了，还授课呢。想什么呢。 授课是不可能授课的，学生们要听的课程早就已经被代他上课的苏洋给讲完了。苏洋毕业之后，留在临江大学担任助理教授，毕竟不是所有陈冉的学生都能够直接担任教授的。 拿着数据，陈冉哼着歌离开高等研究院，方耀阳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他回家。 看着方耀阳憨憨的笑容，陈冉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实话，方耀阳的笑容确实很有感染力，看见他之后，陈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站在高等院的大门外，方耀阳正冲着陈冉招手，陈冉哼着歌走出高等研究院，挽着方耀阳的手说道，“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不是媳妇儿说要回家么。”方耀阳带着笑意对陈冉说道，“我就早点出来和媳妇儿一起回家。” “哦？”陈冉挑动眉头，“看来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家啊。” “是啊。”方耀阳用力点头，“媳妇儿不是说你那个实验做完了吗？” “恩。”陈冉点头，“不过最后还有不少的数据需要处理。” “好。”方耀阳拉开车门，陈冉一下就钻进车内，乖巧的坐好。 “我听小朱说，你好像不去领取那个诺奖？媳妇儿，干嘛不去领诺奖啊？”方耀阳发动汽车，疑惑的询问。 “这可是第三次获得诺奖呢，这么多年就媳妇儿一个人获得过第三次诺奖，怎么着也应该去领取吧。”方耀阳挠头，好在他还没有开车。 “唔……就是不太想去。”陈冉将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闭上眼睛，陈冉似乎就能够感受到方耀阳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那成，不去就不去吧，不过媳妇儿，我最近有点忙，没多少时间陪你。” “噢，那没事儿。”陈冉笑着说道，“我就在家里看论文也很不错。” “那咱们先回家，媳妇儿今天晚上想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陈冉想了想，“随便吧，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 两人回到家，方耀阳出门买菜，至于陈冉则是在家里看数据，如果没什么错误的话，他会把所有的数据打包发送给李飞，到时候李飞会转交给上面的人。这方面，陈冉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一边做着计算，一边查阅着严青整理好的数据，过了许久，陈冉伸了个懒腰。 方耀阳在超市里买菜的时候，碰见同样来买菜的朱志刚。方耀阳愣了一下，“不是，小朱，我记得在上班吗？怎么突然跑回家买菜了。” 朱志刚笑着挠头，“这不是今天没什么事情，也就早点回家么。” “哦，你家光太郎已经回家了？” “是啊。”朱志刚笑得很是灿烂，“师娘也回家了吧。” “恩，回家就开始看论文。” 听见方耀阳这么说，朱志刚就来劲了，“谁说不是呢，我家的那个也是，刚到家就开始看论文，说是要准备新的论文啥的，反正我也没看懂就是了。” “你能看懂也不会当警察了。”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买完菜就得回家做饭了。” “我也……”朱志刚叹息一声，“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呢。” 买好菜，方耀阳走路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好，还哼着歌。到家之后，洗手洗菜，然后就是切菜。整个厨房都有骨碌碌的声音回荡着，在加上方耀阳切菜的声音也在不停的响着。陈冉用手摸着下颔，“这玩意儿好像挺奇怪的，能够解开么？”他似乎自言自语的说着话，随后在草稿纸上写了一行行计算公式。 恩？陈冉挑动眉头，有意思。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拿着笔继续开始做了起来。 等到方耀阳叫他吃饭，陈冉做得正起劲。方耀阳走到陈冉的身边，“媳妇儿，要不咱们吃完饭继续？” 放下笔，陈冉跟在方耀阳身后吃饭，等到吃完饭，陈冉这才继续看着刚才写在草稿纸上的内容，带着一丝笑意。陈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对坐在他身边的方耀阳说道，“我感觉我最近都不会太无聊了。” “恩？”方耀阳有些迷茫的看向他，“媳妇儿，怎么了？” 方耀阳的声音很是温柔，陈冉笑着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我最近准备在家里做这个东西，如果发表出去的话，说不定又是一个关于数论上的数学难题。” “如果有人能够解开的话，我相信凭借解开这个数学难题，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 “真厉害。”方耀阳由衷的说道，“不过，媳妇儿现在这么晚了，而且媳妇儿最近不是一直在家里吗？要不咱们明天再继续？” “也好。”陈冉用力点头，抱住方耀阳的脖子，“不太想走路。” “好勒！”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住，走上楼梯，两人走进房间，先是方耀阳小心翼翼的将陈冉放在宽敞的床上，起身将大门关上，随后才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咱们洗澡睡觉吧。” 陈冉快乐的起身走进卫生间，方耀阳也带着笑意跟着走进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方耀阳的喘息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方耀阳将陈冉着走出卫生间时，陈冉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力气，恹恹的打着呵欠。将陈冉放在床上，方耀阳拿着毛巾给陈冉擦拭头发。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身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 擦干陈冉的头发，方耀阳拿着准备好的衣服给陈冉换上，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睡觉吧。” “哦。”陈冉哦了一声，钻进被窝里，舒服的打了个滚，然后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方耀阳拿着陈冉换下来的衣服裤子，下楼放在洗衣机旁边，他打算明天回家之后用手洗。 回答房间，锁上门，刚钻进被窝，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冉就钻进他的怀里。方耀阳笑得很是开心，连忙将陈冉抱住，低下头看着陈冉已经睡着。亲吻了一下陈冉的侧脸，也沉沉的睡去。 陈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痛，恩，主要是昨天和方耀阳有些激动，大概是最近他一直在忙着做验证，所以即便是和方耀阳那个也没有昨天晚上这么狂野。 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方耀阳很早又去上班，陈冉晕晕乎乎的起床，走到卫生间洗漱之后下楼，看见餐桌前还摆放着给他准备好的早餐，只需要热一下就能吃。 说是早餐，不如说是午餐，毕竟陈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热一下之后，陈冉坐在地毯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计算着昨天严青整理好的数据。计算了许久，陈冉这才挑眉说道，“确实没什么问题。” 陈冉觉得他现在计算的速度越来越快，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有一台超级计算机内置在大脑里似的，计算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这就是数学满级的力量吗？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继续计算。到了下午时，陈冉差不多已经计算完成，整理还之后，打包一并给李飞发了过去。 收到邮件的李飞还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数论的抬头，确实是量子计算机的验证没错。不是说需要半年时间吗？这不是还没有到半年吗？甚至连五个月都不到，这才四个多月，你们这就完成了？ 是不是速度有点太快了？ 李飞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陈冉简直就像是一个牲口，和他们这些普通学者果然不是一个维度的生物。但一边快速的整理好文件，打印出来，离开办公室。他要将陈冉验证好的东西，全都交上去。 没多久，李飞来到一个有士兵把守的研究所外，出示证件之后，李飞慢悠悠的走到了所长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有人说道，“进来。” 李飞推门而入，看见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笑得还有些慈祥。看见李飞的时候，颇有一种诧异的感觉，“这不是李主任吗？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坐在椅子上，李飞将整理好的数据和论文放在桌面上，“黄老，要不您看看？” “这是？”黄老拿着论文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问道，“这就……验证好了？” “恩。”李飞点头，“验证好了。” “不会吧。”黄老疑惑的说道，“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很震惊吧，我也很震惊，不过，黄老你们不是还要验证一次吗？” 第587章 这么快 “确实要重新验证一次……”黄老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陈院士这速度着实有些太快了，李主任，你不是说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吗？怎么这才四个多月，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李飞挑眉，“速度快不是好事吗？” “那倒也是。”黄老拿着论文开始看了起来，眉头微微的皱着，仿佛是想到什么，随后眉头微微松开。然后挑眉，“这样么，我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这么做。” “还真是……不愧是陈院士。”合上论文，黄老笑着说道，“多谢李主任，不过后续的工作，我还是想要邀请陈院士的几个学生加入。” “严青和王成两位教授去瑞典了。” “哦？”黄老愣了一下，原本想要说去瑞典干嘛，突然想起来，是了，这两位拿了诺奖。虽然是他们的教授带着他们拿到诺奖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位有了诺奖之后，所有的待遇和地位都是不一样的。 他都有些羡慕陈冉的学生，跟着陈冉做实验，被陈冉写在一作上，一起拿诺奖。每次想到陈冉特别装的说，诺奖不是有手就行，他就有点牙痒痒，太欠揍了。 怎么诺奖就是有手就行的事情了？他怎么都不知道？好生气啊！他正在想着，李飞继续说道，“如果黄老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恩？”黄老恩了一声，看向李飞，沉吟片刻，“所以陈院士的学生？” “您放心，这不是还有不少人不用去瑞典吗？到时候我会带着陈院士的几位学生过来的。” “好。”黄老带着笑意的说道，“我等着。” 李飞离开黄老的办公室，带着笑意的摇着头，看来黄老也是很着急啊。 他用手摩挲着下颔，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过来，过了许久之后，这才轻轻叹息一声，算了。就叫其余的几位吧，就他所知，光太郎还要写新的论文，肯定没空。至于罗伯特。恩，罗伯特可以。 罗伯特是有空的，韩岳和赵辉也有空，让他们跟着去验证就好。 于是李飞回到学校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三人给他们讲清楚事情之后，没成想三人立马就同意了李飞的提议。 验证量子计算机的可行性，这种事情，要说他们不答应那简直就是不把他们的专业放在心里。虽然，他们都只是数学教授。谁让他们的教授是陈冉呢。 要知道陈冉不仅在数学上是当代第一人，在物理学上同样如此。 如果他们学生在物理方面不行的话，估计是要被人嘲笑到死的。 李飞自然是非常开心的给黄老打了个电话过去，黄老还在看着陈冉交上去的论文，原本论文进行过验证之后，就变得非常厚重，就算是要看完整篇论文都需要花费许久的时间，更别说论证可行性。 黄老一边看着论文，一边揉着眉心，很多计算都需要超级计算机的辅助。就是说，他听说陈院士在做验证的时候，并没有用过超级计算机，啊，这？陈院士这是内置了量子计算机大脑吗？ 黄老不由得在心中想着，不愧是陈院士，好像是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他似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只有一个问题让黄老有点绷不住，那就是这么多的计算，他们如果不借助超级计算机的话，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想想能够借到超级计算机的，也就是临江大学和临江高等研究院，按照保密等级来说，他们肯定是要去临江高等研究院的。 兜了一大圈，结果还是要在临江高等研究院进行验证。 黄老摇摇头，“李主任。”刚才李飞还在告诉他，陈院士的好几个学生都同意了进行论证，会加入课题组，这个时候他又要提出去高等研究院进行论证，好尴尬。 “恩？黄老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李飞疑惑的询问。 “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黄老的笑容确实是有点尴尬的，“我刚才看了陈院士的论文，里面有大量的计算。” 李飞秒懂，陈冉的计算和其他人的计算，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其他人的计算，可以说他们都能够算出来。但是陈冉的计算，很多时候，如果不借助现代科技，想要算出来？呵呵，那就算个十年八年吧。 “我懂，我懂。”李飞急忙说道，“黄老，我马上就去高等研究院那边看看。” “恩？”黄老诧异，“李主任我这还没说呢，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高等研究院的？”不应该啊，他跟谁都还没说来着。 李飞在电话里乐呵呵的说道，“黄老，陈院士毕竟还是我师弟，我知道他做的计算肯定是非常难的。” “那倒也是，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借高等研究院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临江大学啊？” “保密性。” “……”黄老沉默，不愧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就是很快啊。感慨了一会儿，“那就麻烦李主任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飞急忙乐呵呵的说着不麻烦，说实话，他确实也没觉得有多么的麻烦。 黄老感慨的挂掉电话，以前他和陈院士没有接触过，也知道陈院士的名声，但是这次接触，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他觉得这辈子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厉害的教授，一个也没有，其他的那些教授在陈院士的面前，好像就像是小孩子似的。 大概就是小学和教授的区别那种。 陈冉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每天都在家里看论文，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看看邮件里有没有什么新的论文需要他审稿，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转眼间，十二月份就已经过去。 一月份的临江实在是太过寒冷，再加上临江大学也已经放假，陈冉每天都窝在家里看论文。元旦之后，方耀阳就要升任副局长。清晨，外面的天空都是黑压压的。看上去只有熹微的晨光，陈冉今天起得很早。 方耀阳换上警服后，看着床上空无一人。沉思片刻，走下楼。 看见陈冉正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看着论文的模样。于是他走到陈冉身前坐下，“媳妇儿，今天起这么早？” “恩？”陈冉挑眉，一边浏览着论文一边说道，“心里有点事情，如果不起来早一点的话，我觉得这些事情肯定会装在心里。” “哦。”方耀阳看了一眼电脑，“是因为论文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陈冉带着笑意，“我的论文马上就要完成了。” “好。”方耀阳凑到陈冉身边，亲吻了一下，“媳妇儿，那我去上班了。” “恩，方局长好好上班，我等你养我。” 方耀阳笑得很是灿烂，抱着陈冉狠狠亲吻了一下，“媳妇儿，我晚上回来给你买你爱吃的东西。” “嗯嗯。”陈冉继续点头，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胸膛上，蹭了几下，“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去上班，那可就真要迟到了。” 方耀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带着笑意的说道，“媳妇儿不着急，现在时间还早，我去给你做早饭。” “诶。”陈冉啧啧称奇，“看来当副局长之后，都能晚点去上班了。” 方耀阳笑了笑，也不说话，挽着袖子去厨房做饭。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方耀阳收拾好东西，洗好餐具。看着陈冉依旧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上传着什么东西，坐在陈冉的身边，手揽着陈冉的肩膀。陈冉很自然就靠在方耀阳的身上，方耀阳的眼睛注视着电脑，上面全都是英伦语，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学术网站。因为他看见过很多次，他记得他媳妇儿给他说过，这个网站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一个非常学术性质的网站就是了，此时有什么东西正在上传。 陈冉靠在他的身上，“还不去上班，这会儿都快要七点半了。” “差不多。”方耀阳用粗糙的手指在陈冉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媳妇儿，老公去上班了。” “嗯嗯。”陈冉用力点头，“我就不留你在家里了，你还要赚钱养我。” “好，赚钱养媳妇儿。”方耀阳带着笑意，他倒是想要养媳妇儿，可问题是他媳妇儿工资比他高不知道多少。 别说是他养媳妇儿了，他媳妇儿养他都不知道养了多久。 ………… 开着来到江东区警局时，因为是第一天上任，方耀阳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女生正在收拾着东西，转过头就看见方耀阳穿着警服走进来。愣了一下，这才腾的一下，脸红的说道，“方局长好。” 方耀阳那张冷峻英武的脸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默默点头，“你这是？” “哦，我想着之前还有一些文件没有收拾好，所以……” “恩。”方耀阳点点头，路过女生的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径直坐在椅子上。他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女生，确实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生。如果没有和陈冉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和这种样子的女生结婚了。不过，和这种女生结婚，大概都是他师父相亲介绍，然后顺其自然的结婚。不像是他家的小冉，恩，就是因为爱小冉所以才和小冉结婚的。 如果是没有小冉的话，大概他也不会谈什么爱不爱的。只是顺其自然，大家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大家都要结婚，所以他也要结婚。大家都要孩子，所以他也会有孩子之类的等等。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耀阳就不由得想要笑出来。果然还是他家小冉最好。 第588章 脑补 正在想着，收拾着东西的女警已经抱着文件，看了一眼方耀阳的模样，脸更加涨得通红。方耀阳倒是没有发现，毕竟他现在想着的是他家的媳妇儿，谁会管一个同事脸红不脸红的。他只对他媳妇儿有感觉，其他人，他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只会当成普通的同事相处罢了。 “那个……”女警大概是因为方耀阳长得实在是太过帅气和冷峻，再加上那一身警服的衬托，让方耀阳越发的威严和帅气，所以她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方，方局。” “恩？”方耀阳埋着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事了。”女警一溜烟的离开办公室，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局实在是太帅了，警队的帅哥不是没有。她也是看过许多帅哥的人，但是方局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又帅，又有男人味，而且看方局的身体就知道，肯定很强壮的那种。 她的脸都开始有些泛红，要是能和方局在一起。况且方局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当上了副局长，简直就是前途无量啊。之前说是要来一个新局长，她还以为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呢，没想到居然还这么年轻。方局长况且看上去还这么帅，简直就是理想中的老公人选，她的脸羞红一片，想到要是能和方局长谈恋爱的话，她都不敢想象究竟能有多么的快乐。 正当她满脸羞红的离开办公室，路过的人疑惑的看向她，“你刚才不是去收拾之前的文件吗？怎么弄得脸这么红？” 同事很疑惑，不是，就是去收拾个文件，你脸红什么？好奇怪哦。 “没，就是方局长刚到。” “噢。”方局长到了啊，不是，方局长到了和你脸红有什么关系吗？同事更加疑惑了，打量着那位女警，“可是，方局长来办公室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你脸红什么啊。” “方局长长得又高又壮，而且好帅。” 同事秒懂，没好气的说道，“你想什么呢，你来咱们江东区警局多久了？” 女警想了想，“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一年啊，那你可能是真不知道。”虽然她们都是做后勤工作的，但接触的人也不少。毕竟是局里的人，不过他们刑警队那边的，确实很少见到。主要是刑警队那边很忙，再加上她们是机关单位的，方耀阳在女警来单位的时候就已经是副队长，基本上都不会来局里这边，除了偶尔开会会来一趟之外。 语重心长的同事拍了拍女警的肩膀，“别想了，人家方局长早就结婚了。” “啊？”女警如遭雷劈，“结……结婚了？” “是啊。”同事虽然也是女生，看上去比女警也大不了几岁，点点头对她说道，“方局长结婚很早，这会儿都结婚好多年了吧。听说方局长在他老婆十八岁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和他老婆结婚了。” “是……是吗？”女警很是诧异，方局长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啊，怎么就结婚了，而且方局长结婚，啊啊啊，这么的帅气，这么年轻副局长居然结婚了。她刚才偷偷看了一下，方耀阳的年龄，这不是刚到二十九岁吗？还没满三十岁呢，听说方局长还是从刑警队那边过来的，他们刑警队平时就很忙，不少人三十多岁都没有结婚。怎么方局长结婚这么早？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同事好笑的说道，“别想了，人家方局长的媳妇儿你知道是谁吗？” “啊？”女警诧异的看向同事，眼睛一眨不眨。那双眼睛就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方局长的夫人是谁？” “咱们省厅王副厅长的继子。” “啊？”女警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我看方局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啊，为什么会和王副厅的继子结婚？”她在心中想着，莫非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说方局长是迫不得已才会和副厅长的公子结婚之类的等等。又或者是副厅长的公子看上了方局长，威胁方局长要结婚，如果不结婚就要让方局长当不了警察，所以才迫不得已和他结婚。 她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旁边的同事好笑的说道，“想什么呢？你就别肖想方局长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就知道方局长的夫人就是王副厅的公子。” “李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副厅长的公子威胁方局长，方局长不得已才会和他结婚，其实方局长并不喜欢男人。” “额……”被叫做李姐的同事沉默片刻，“这个事情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就知道方局长当年刚来的时候，确实有不少女生追求他，而且他也谈过女朋友。也相亲过很多次，后来，好像说是要专心工作，也就没有再谈过恋爱，最后和王副厅的公子结婚了。” “嘶……这么说起来，我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说不定就是副厅的公子威胁方局长，所以方局长才会和他结婚。说不定，其实方局长并不喜欢男人，他喜欢女人呢。” 李姐思索片刻，就像是说闲话似的，对女警说道，“说起这个，我还真知道，听说方局长确实是喜欢女人的。虽然在读警校的时候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但听说他在读警校的时候，有男生跟他表白，他觉得很恶心，差点把人打了。要不是有人拦着，他真会动手的那种。” 女警听见这话，眼前一亮，果然其实方局长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只是因为副厅长的公子威胁他，所以才会和副厅长的公子结婚。想到这里，她有点愤愤不平，就算是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逼着别人结婚啊。况且，方局长明明喜欢女人，她已经开始脑补方耀阳这些年过得很不好，每天都要面对一个不喜欢没有兴趣的人，还要在一起睡觉。 突然她就很心疼方耀阳。说不定方耀阳在副厅长公子的面前，还抬不起头来，还会被副厅长公子刁难。 呜呜呜，方局长过得也太苦了，不行她一定要温暖方局长的内心。 “我说，你可别乱来啊，人家方局长都结婚了，你可不能对方局长有什么企图，要是有什么企图的话，那……”李姐停顿了一下，“毕竟方局长的老丈人是副厅长，你知道的。” 女警吐了吐舌头，“李姐，我知道了。” 方耀阳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看着文件，当上副局长后，不比他之前做刑警队长，他分管治安问题，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处理。 直到快要下班时，收拾了一下，方耀阳正琢磨着今天晚上应该给媳妇儿做什么好吃的。没想到今天早上的那个女警察又走了进来，用一种怜悯中又带着激动的目光盯着他看。 看得方耀阳有点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起身，倒退了好几步，一脸凝重的看向那个女警，“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方局，您有空吗？” 方耀阳心中极为警惕，“没空，我待会要回家。” 女警挑眉，“是方局长的夫人要您这么早回家吗？其实也可以晚一点回去的，您已经是副局长了，有时候很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话听着就很奇怪，总觉得眼前这人话里有话，但他也没有多想。有时候不是他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是懒得去想对方话里的意思，毕竟只是一个下属，他真没有必要去琢磨对方话里有什么意思，因为不重要也不值得。 方耀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道，“不用了，我得回家给我媳妇儿做饭。” 说着，方耀阳快速的走出办公室，路过女警的时候，女警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方耀阳就已经离开了。 女警看着方耀阳离开的方向，心中怜悯而又激动的想着，看来方局长过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现在方局长过得这么艰难，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方局长已经结婚，岂不是单位里没有人和她争方局长。说不定等他温暖了方局长的心，方局长下定决心离婚之后就和她结婚了呢。 方耀阳要是知道下属这么想，一定会大呼冤枉，他什么时候说过和他媳妇儿在一起，他不开心了？诽谤，绝对是诽谤。他和他媳妇儿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坐在车上，方耀阳松了一口气，早上就觉得那个女下属怪怪的，今天晚上那个语气，似乎是要邀请他一起吃饭。开什么玩笑，他老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吃不吃醋不一定，但肯定是会嘲笑他的。 他知道，虽然他媳妇儿时不时就说什么他要是出轨就要他好看之类的。其实媳妇儿是相信他不会出轨的，况且就算是出轨，后悔的也只会是他，不会是他媳妇儿。就他媳妇儿那个水平，要不是和他在一起，想要找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比他更帅，比他更厉害，水平比他更好，家世比他更好的，一抓一大把，上赶着和他媳妇儿结婚。 他媳妇儿能和他结婚，他已经是偷着乐了，怎么可能和他媳妇儿生气，更别说还跟别的女生吃饭，说不定还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耀阳开着去超市买完菜，回到家，看见媳妇儿正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上传论文，方耀阳走过去，坐在地毯上。 陈冉感觉到方耀阳来到他的身边，想也没想，直接将脑袋倒向方耀阳的方向。 抱住陈冉方耀阳有些心有余悸。 第589章 真爱 “怎么了？”陈冉不解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方耀阳，见到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还觉得挺好笑的。 就好像他遇见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一般，方耀阳抱着陈冉亲吻了一下，“媳妇儿，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女下属，她好奇怪哦。” “奇怪？”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笑着说道，“肯定是见方局长长得帅，被方局长迷住了。” 方耀阳苦笑，“不是，她晚上还让我一起去吃饭，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吓死我了。” “哦？”陈冉挑眉，“对方长得漂亮吗？” 方耀阳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注意，只觉得对方确实挺英姿飒爽的，也就有个模糊的印象。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又不是他媳妇儿，他这么关注人家的长相干嘛。 于是方耀阳老老实实的说道，“不知道，没注意。” 陈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搂着方耀阳的脖子说道，“好了，看你被吓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什么老虎准备把你吃掉呢。” 方耀阳讪笑，“我这不是怕媳妇儿误会吗？我以后还是和她保持距离吧，吓死我了。” 说完，方耀阳在陈冉的脸轻轻摩挲着，他对于除了媳妇儿以外的人可是没有任何兴趣的，那人突然就跑来找他，吓死他了。 看见方耀阳这副模样，陈冉觉得有点好笑，“好啦，知道你对她没意思。”说着陈冉继续看着论文，只是一直靠在方耀阳的怀里。 方耀阳抱着陈冉就让他在怀里静静看着论文，过了许久之后，陈冉这才说道，“耀阳，耀阳。” “恩？”方耀阳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陈冉，他发现陈冉正仰着头，好像是正盯着他看的模样。方耀阳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陈冉的眼睛亮晶晶的，实在是太过好看，不知不觉，他就被陈冉的眼睛给吸引住了。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媳妇儿，怎么了这是？” “饿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陈冉似乎带着一些委屈的对方耀阳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耀阳急忙起身，“那成，媳妇儿，我去给你做饭。” 看见方耀阳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陈冉的嘴角带着笑意，怎么说呢，方耀阳实在是太好了一点。什么都可以用做，什么都能做，想想就让陈冉很是开心。他在家里只需要当一条咸鱼就足够了。 继续看着论文，陈冉撇嘴，好像这些论文也没有什么新颖的地方嘛。 不过居然方耀阳刚去新单位就有人喜欢上方耀阳，想想方耀阳那长相，虽说方耀阳被晒得很黑不错，但长得还真是很帅，如果白一点的话，就没有那种气质了。看上去很是威严干练，恩果然不愧是他老公。 陈冉倒是不觉得方耀阳真会和别人在一起，开什么玩笑和方耀阳在一起这么久，对于方耀阳，陈冉还是非常信任的。就说他们刚结婚那段时间，喜欢方耀阳的人也很有很多，这些年跟方耀阳表白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了吧。 方耀阳都会告诉他，要是方耀阳真要出轨，早就出轨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正在想着的时候，就看方耀阳正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出来。陈冉开心的一路小跑到餐桌前，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给他盛饭。 “媳妇儿。”方耀阳看向陈冉，陈冉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没。”方耀阳乐呵呵的傻笑，“我媳妇儿真好看。” “就说这个啊。”陈冉没好气的看了方耀阳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说其他的什么呢。” “没有了啊。”方耀阳挠头。 “吃饭，吃饭。” 陈冉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又溜达到地毯旁，坐在地毯上继续看论文。他的论文已经上传，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看论文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方耀阳就坐在陈冉的身边陪着他，直到晚上方耀阳看见陈冉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论文，没办法，只能把陈冉抱着上楼去睡觉。 顺便和陈冉折腾了一晚上，直到早上方耀阳穿上警服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陈冉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方耀阳正站在他面前整理着警服。陈冉吸了吸鼻子，“老公。” 方耀阳看见陈冉醒过来，“媳妇儿，怎么了？” 看着方耀阳坐在他的身边，穿着警服，陈冉心/血/来/潮。埋下头，过了许久，方耀阳这才苦笑着说道，“媳妇儿乖，老公要去上班了。” “嗯嗯。”陈冉点头，随后咕咚咕咚几声，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动，“媳妇儿，脏，你怎么都吞了。” “嗯哼，又不是第一次。”陈冉哼哼着说道，“睡觉，睡觉。” 摸了摸陈冉的脑袋，方耀阳也是没有办法，“媳妇儿待会起床记得漱口。” “知道啦。”陈冉翻过身，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离开家。还有些飘飘然，恩刚才和媳妇儿小小的折腾了一下，还是蛮舒服的嘛。 正想着，他开着车来到警局，停好车。看见有不少人招呼他，其实方耀阳对于这些人并不是很熟悉，他很少来机关，一般都是查案，不过现在不来也不行。 毕竟以后他都要在这里工作，当方耀阳面色严肃的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昨天那个女警似乎还在收拾东西。 方耀阳愣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你这是？” “啊，方局你来啦。”看见方耀阳就站在门外，女警似乎并没有自觉，只是笑着说道，“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方局的办公桌挺乱的，这不是就给您整理一下吗？” 方耀阳皱着眉头，“不用整理，我故意这么放的，拿的时候顺手一点，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办公室。”方耀阳严肃的声音响起，“还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不认识，我有老婆，你别在我面前乱晃。” 女警的脸一下就红了，“我，我只是……”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方耀阳眯着眼睛，那张原本帅气的脸看上去很是威严，“总而言之，我对你没兴趣。” “呜呜呜……”女警捂着脸一路奔跑出了办公室，方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办公室里，拿着文件看了起来。 吓死他了，要是他媳妇儿误会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女警离开办公室，回到位置上拿着抽纸开始哭。昨天和她说话的同事走过来，对她说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方局长实在是太混蛋了，我只是看他没有收拾好，想要给他收拾一下……” 同事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有老婆，让我别在他面前乱晃。” “虽然但是……好像也没有说错，他确实结婚了。” “可是，李姐，我觉得方局长可能不是自愿结婚的，说不定……” 李姐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管方局长是不是自愿结婚，人家都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没有离婚，怎么，你还想知三当三啊。” 听见对方的话，女警犹豫了一下，“我……我……” “我知道方局长长得帅，这么跟你说吧，以前跟方局长表白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但我也没有见方局长和谁在一起。他以前确实相亲过，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至少相亲过后好几年也没有谈恋爱，最后和他老婆结婚了。说不定人家不是被迫结婚，是真想和他老婆结婚的呢？” “不，不能吧。”女警有些踌躇，“我琢磨着方局长不喜欢男人才对啊。” 有一个在单位待了许久的老同事路过的时候听见两人的对话，于是顺口就说道，“方局长确实不喜欢男人，李姐也是知道的，以前方局长在上警校的时候，有男人给他表白，差点被揍了。” “就是说啊。”女警跟着点头，这么说，方局长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啊。 况且，还是副厅长的公子哥，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他们警察。但凡是警察，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单位里有某某厅长或者是局长的儿子之类的，肯定大家都会知道。虽然明面上谁都不会说，但私底下，议论可不会少。 即便是在其他单位工作的，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位公子哥，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位公子哥啥也不是，所以才会没有人听说过。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对面的人又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你要是真喜欢方局长的话，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我不知道方局长的老婆长啥样。但我知道，刑警队那边传过来的，方局长从结婚开始就是那种宠老婆的人。听说方局长和他老婆是真爱。” “真爱？”女警诧异的看向同事。 那位男同事，看上去四十来岁左右，憨厚的脸上讪笑着说道，“我是听说方局的老婆在外地读书的时候，方局都没有和别人相亲过。说是他老婆刚回临江，正好成年，方局就迫不及待的结婚来着。” “倒不是副厅长逼着方局长娶那位公子的，好像是方局长说非那位公子不娶。”摊开手，同事笑眯眯的说道，“方局长确实很帅，而且很有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方局长肯定是很爱他老婆的。” “说不定……”女警小声的嘀咕着，“方局长只是，只是……看着爱而已。” 李姐倒是好笑的说道，“如果方局长只是做表面功夫，那你还真的会喜欢吗？” 第590章 议论 女警想了好一阵子，确实，如果方局长是那种很会假装的人，她也不敢和方局长在一起啊。这要是被卖了都不知道，况且，同事在一旁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要真是有个什么想法的话，估摸着方局长早就应该和其他人在一起，至少是暗地里在一起吧。现在别说和其他人在一起，刑警队那边所有人都知道，方局长除了工作之外，就是他媳妇儿最重要。” “怎么会……不是说方局长的老婆是男人吗？而且方局长也不喜欢男人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方局长确实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他老婆。”同事说完之后，看了女警一眼，“你也就别想方局长了，人家方局长结婚这么多年，对老婆都很好，但凡真要是他们两口子有点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不是？” 想了想，别人说得好像也没有错。如果真的方局长和他媳妇儿关系不好的话，还真轮不到她。刑警队那么多人看着呢，方局长长得帅，身材高大，再加上原本就警界新星，升职的速度也快，真要是和他媳妇儿关系不好，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她，该下手的早就已经下手了。 “所以说啊，你也别多想了，况且，我听说方局长的媳妇儿虽然是男生，但是长得还是挺好看的。而且他们刑警队很多人都认识方局长的媳妇儿，我琢磨着这要是方局长和他媳妇儿真的只是政/治婚姻的话，估摸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认识方局长的媳妇儿，你说对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好可惜，方局长的媳妇儿居然是个男人，并且方局长本身又不喜欢男人。但凡方局长是喜欢男人的，她都不可能想不通。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揉着眉心微微叹息着说道，“好吧，你们也别劝我了，我知道方局长肯定不会对我有意思的。” 同事们纷纷散开，方耀阳看完报告之后，似乎正准备做其他的事情。 还想着他媳妇儿有没有起床，看了一眼时间，方耀阳低下头开始打电话，他的声音极为温柔，“媳妇儿，醒了吗？” 正朦朦胧胧的陈冉恩了一声，“准备漱口来着。” “媳妇儿，天气冷，你注意点，别感冒了。” “我知道啦！”陈冉哼哼着说道，“这会儿都要中午了，你没有去吃饭吗？” “正准备去吃饭呢。”方耀阳嘿嘿的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呢？” “我？”陈冉想了想，“恩，待会去妈妈那边吃饭。” 方耀阳拿着手机起身，一边走一边说着话，“那你待会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感冒了啊。” “肯定的。”陈冉想了想，“今晚想要吃火锅。” “好，我待会下班买点菜回家给你做火锅。” 方耀阳笑着挂掉电话，走进食堂吃饭。 陈冉吃完饭，回家继续看着论文，一晃就是好几天过去了。陈冉的论文在学术界引起很大的震动，但除了学术界之外，几乎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谁会没事儿拿着学术期刊学习数学，尤其是本就不是数学专业的。 眼看着马上就要元旦，方耀阳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参加会议，还有不少来年的工作需要布置，方耀阳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家里。 陈冉就一个人在家里看论文，李飞告诉他提交上去的已经开始正式验证。陈冉也没有多想，每天就在家里看着论文，也觉得现在这种生活也是蛮舒服的。看完论文，天色已经要黑下来了。 方耀阳突然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媳妇儿？” 陈冉愣了一下，疑惑的询问方耀阳，“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额……媳妇儿，倒也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方耀阳小声的说道，“就是单位聚餐可以带家属，我想着，老婆在家里肯定也吃不了什么东西，要不我待会回来接你？” “好。”陈冉想了想，确实他在家里也吃不了什么，还不如和方耀阳一起去外面吃饭。 “成，那我待会来接你。”方耀阳乐呵呵的说着，挂了电话之后，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同事议论着，“刚才方局长给谁打电话啊？看上去他好像是在笑诶，你们说方局长是不是在和哪个局长打电话？不然他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要不你去问问方局长？” “我？算了吧，待会方局长肯定要说我的。” “你也知道方局长要说你啊。”几个女警察嘻嘻哈哈的说着话。 “不过说实话，方局长太可惜了吧，结婚这么早，要是早几年遇见方局长，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呵呵，我听说方局长的老婆可是副厅长的公子，你确定你真的能够把他拿下？” “你们真不知道啊？方局长好像不喜欢男人诶。” “那就奇怪了，那干嘛和副厅长的公子结婚？没道理啊。”说着其中一个女警察小声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副厅长的公子逼着方局长答应的？” “这个事情早就讨论过了，不是。” “啊？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副厅长的公子逼着方局长结婚的，那方局长不喜欢男人又干嘛和男人结婚？” “这件事情谁说得清楚，不过你们说奇不奇怪，方局长来了咱们局里这么久了。还真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方局长的老婆，你们说，是不是方局长其实和他老婆的关系不太好？” 旁边走来一个女警，赫然就是之前方耀阳到局里之后，就对方耀阳一见钟情的那个。她在旁边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们想什么呢，真要是方局长和他老婆关系不好，干嘛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说过？至少方局长好像从来没有在电话里和他老婆吵架过？而且我听说方局长每天下班回家都买菜给他老婆做饭来着。” “说不定，只是表面功夫呢。” “哦？表面功夫？如果方局长只是表面功夫，对他老婆这样，你怎么敢保证，他对你就是真心的？小说看多了是吧，这个世界就你最特别？” “……”一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欲望，是啊，如果方局长不是真的喜欢他老婆。但又和他老婆结婚了很多年，那就更奇怪了。他对他老婆都这样，凭什么保证他对其他人就是不一样的，小说看多了是吧。 “说起来，刚才方局长那个笑容感觉不像是在讨好领导，更像是在恋爱。” “不会吧。”其中一个人小声的说道，“方局长难不成在外面还有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刚才方局长的笑容有点古怪。”女警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刚开完表彰会方局长就急匆匆的离开，我琢磨着很有可能是去见什么人了吧。” “说不定是方局长的老婆呢。” “别闹了，怎么可能是方局长的老婆，你要知道，方局长可是在单位上从来没有给他老婆打过电话，我都快要怀疑方局长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其中一个女警察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说不定方局长结婚只是空穴来风呢？” “呵呵。”另一个女警察呵呵了一声，这才缓缓说道，“你说是就是把。” “好了，你们别争了，方局长确实已经结婚许久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下，“还真是没有在单位上见过方局长给他老婆打电话，说方局长很爱他老婆这件事情，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的。” “恩。”几个人都开始点头。 “我琢磨着说不定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方局长和他老婆只是结婚而已，说不定都没有在一起睡过呢……也有可能其实方局长在外面还有人，恩，每天下班回家做饭什么的，也不一定是做给他媳妇儿吃啊。” “不是，你们越说越离谱了吧。”第一个在单位里见到方耀阳的女警微微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在你们口中，方局长都快要变成什么渣男之类的。” “额……我们也只是随口说说，诶我说你不是方局长第一天来办公室就看见你了吗？而且……你也经常去方局长的办公室送文件，方局长真的没有和他老婆打过电话吗？” 她回忆了一下，摇着头说道，“确实没有。” “那不就得了，总觉得其实传言方局长爱老婆，说不定不是他的正牌老婆。” “那咱们也没机会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行了吧，别说了，待会方局长不是说会来聚餐吗？到时候不就知道方局长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了？” 想了想，他们也觉得这样挺对的，待会就知道方局长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了，不急于一时。 想着，于是她们也就坐在车上前往聚餐的餐厅。 ………… 方耀阳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之后就看见陈冉还坐在地毯上看论文，于是笑着走到陈冉的面前坐下，“媳妇儿，怎么还在看论文？” 陈冉恩了一声，点着头说道，“不看论文还能做什么？”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揽住他的腰身，“咱们出去吃饭吧？” “成。”陈冉起身，方耀阳也跟着起身，凑到方耀阳的面前，陈冉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走吧。” 陈冉开开心心的和方耀阳一起离开家里。 坐在车上，方耀阳仔细的给他系好安全带。这才开车前往准备聚餐的餐厅。 餐厅内，已经有不少人都在等待着。 590-600 第591章 聚会 大概是因为人还没有到齐的缘故，原本只是小部门聚餐，原本那些个局长之类的都是不会来的。邀请方耀阳也是因为方耀阳和他们这个部门接触最多，不来也不行。再加上方耀阳确实也需要和这个部门合作。本身就只是小范围的吃饭，所以也只有三四桌而已。有些人的家属来了，但有些人没有家属或者是家属没有来。 此时在餐厅包间里的一些同事聚在一起正在交谈着。 “你们说，方局长这次来究竟是会带着谁来啊？”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现在去问问方局长？”另一个同事好笑的说道，“再说，我和方局长也不太熟悉。倒是你们，小心一点。刚才我可是听见你们说方局长有外遇，说不定还会带外遇来，待会方局长来了，别千万别这么说。” “你说，要是真是带的外遇来，那是不是说明我们也有机会？” “是啊，说明你也有机会，你争取一下吧。要是真的能收了方局长，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一边去，一边去。”挥了挥手，她像是赶苍蝇似的将对面的人赶走，好笑的说道，“要是真收了方局长肯定得防着你才行。” “想什么呢，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枕头垫高一点，还收了方局长呢。”其他几个人好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方局长笑得很灿烂啊，我总觉得方局长肯定不是给他老婆打电话。而且你们说，方局长平时都板着一张脸，对谁都不冷不热的，打个电话笑得这么灿烂，说不定真的是给什么真爱打电话呢？” “如果是真爱的话，那说明你不是没有机会了吗？你想想啊，又有老婆，又有真爱，这真爱都不能上位，还有你的事情？” “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她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方局长在单位的时候都是很严肃的，从来没有见方局长笑得那么灿烂过，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再说，大家都很清楚，方局长不喜欢男人。笑得这么灿烂，肯定不是给他老婆打电话，说不定是方局长的真爱。这要是真爱的话，那就更让人头疼了。毕竟方局长都结婚了，还有真爱。 真爱都不能当上方局长的老婆，他们更别说了。况且大家也都是说说而已，毕竟方局长长得帅，工作能力强，晋升也很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局长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不过她们私底下也讨论过一些问题，比如说方局长能够晋升这么快，说不定他现在的老丈人，省厅的副厅长也出力不少。如果方局长现在离婚的话，说不定将来的晋升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 不过就方局长那张脸，再加上那身警服，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民警，她们其实也是愿意的。 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不少的同事和家属已经三三两两的来到包间。 人也差不多起了，看着周围的人，于是有人疑惑的问道，“还有谁没来吗？” “方局长还没有到呢。”有人直接了当的说道。 “哦？”刚才说话的人愣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方局长做什么去了？” 那人是单位的小干部，也是他组织聚餐的，现在副局长还没有到，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动。 “不太清楚，就是看见副局长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离开了。”有人摇着头说道，“具体是去做什么也没有说。“方局长没说，他们也没敢问啊。 小干部摸了摸鼻梁，“那行，我们等等方局长。” 他老婆还在身边，就听见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于是他老婆凑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我刚才听见你们单位有人说你们新来的那个副局长是去接小三去了？” “恩？”小干部愣了一下，心想不会吧？这么大胆的吗？在单位同事的面前把小三接过来，这要是真接过来了，那岂不是他们单位的人都知道方局长有小三了？ “说是你们新来那个副局长的真爱？怎么既然是真爱还让人当小三？这不行吧？况且你们副局长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额……”小干部摸了摸鼻梁，要说方耀阳有多神秘，其实也不神秘。但要打听人家的私生活，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毕竟都是男人，谁没事儿跑去打听人家的私生活。他们单位女生也不少，但也没有多少人会打听人家的私生活啊。也就只有几个小女生喜欢说说这些事情，并且说这些事情的原因也不是喜欢八卦，纯粹是因为方耀阳长得太帅，太吸引异性的眼睛，仅此而已。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方局长确实已经结婚，好像是和一个男人结婚的。”小干部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是听说方局长不喜欢男人来着。” “不过他现在结婚的那个老婆是省厅副厅长的公子。” 小干部的老婆笑着说道，“怎么？羡慕了？说不定你娶了那位公子，现在副局长就是你的了。” “别闹。”小干部好笑的说道，“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人家方局长至少也是好几年的优秀警察，还是神探呢，我还是算了吧。况且，我有你就好了啊，干嘛还要什么省厅的公子哥。” 他老婆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不过既然是省厅副厅长的公子，那更奇怪了，没有当警察吗？你们局长还敢在外面有真爱？” “这，我真不清楚，毕竟他是领导，况且这也是他的私生活……就我知道，反正他是在单位上没有给他老婆打过电话。也有可能是我不知道吧。至于说他的真爱，我也没有见过他在工作时间和其他人打过电话啊，我是说和工作不想干的人。” “今天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我们这位副局长有什么真爱。”他说道这里的时候，讪笑了一下。说实话，什么真爱不真爱的，这不是搞笑吗？真要是闹大了，副局长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吧。 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副局长的位置呢。况且，方局长的老婆还是省厅的公子，但凡是真的有个真爱，这不就是让省厅的公子出手吗？怎么想的？ 小干部在心中嘀咕着，就算是在家里和老婆关系再不好，这种场合也不能带其他人来啊。 正在想着，包间大门被推开，方耀阳走了进来，小干部的老婆打量着方耀阳，在他身边小声说道，“这就是你们新来的副局长？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人品不好。” 方耀阳换上了一声休闲服，外面是一件羽绒服的外套，刚走进大门就看见无数的眼睛盯着他看，弄得他还有些纳闷。 接着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跟着走了进来，挽着方耀阳的手，看上去很自然的模样。 小干部起身，走向方耀阳，“方局长，您来了。” 他又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相当俊美的年轻人，看上去就好像高中生似的，年纪应该不大，并且和方耀阳极为亲昵，是个男人。 “这位是？”小干部讷讷的看向方耀阳。 方耀阳那张脸倒是依旧比较严肃，“我媳妇儿。” “噢，嫂子好。” 陈冉看着小干部讪笑着伸出手，于是笑着回应道，“你好。” 看了一眼方耀阳，陈冉扯了扯方耀阳的胳膊。 低下头，原本一脸严肃的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容，“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好笑的说道，“聚餐呢，你板着一张脸给谁看？” 方耀阳有点慌，“媳妇儿，我没有啊，你也知道，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下面的女生开始议论起来，“这是？” “诶，这不会是方局长的正牌老婆吧？” “男人诶，应该是方局长的正牌老婆。” “恩，不是说方局长找真爱过来吗？不会方局长的真爱真的是他老婆吧？” “啊，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小干部急忙笑着说道，“方局长，您和夫人先入座吧。” “好。”方耀阳和陈冉坐在桌上，小干部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方耀阳带来的究竟是谁。 看了看桌上的人，倒是真有不少的家属。小干部的老婆看了陈冉一眼，笑着说道，“你好。” 陈冉也就回应了一下，“你好。” “您是方局长的夫人吧。” “恩。”陈冉点头。 于是小干部的老婆笑着开始说道，“我们家老刘说方局长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我还以你们感情不太好。” “不会啊。”陈冉想了想，“他不经常给我打电话吗？可能是因为他刚去那边没多久吧。”陈冉笑着说道，“有点忙是真的。” “那倒也是。” “对了我可以问问您是做什么的吗？我听说您是省厅副厅的公子。我以为您和方局长一样也是警察，不过现在看上去，不会是警察吧。” “恩？”陈冉愣了一下，这么直接吗？ “额，我确实不是警察，而且王厅长也不是我父亲，是我继父。” 小干部的老婆在心中吐槽着，那不也是副厅的公子吗？况且，听说那位王厅长可是真爱老婆啊。 作为真爱的儿子，王厅长不可能不喜欢。 她很早以前就听她老公说起过这件事情。 “我是老师。” “噢，老师还真不错。” 方耀阳凑过来，带着灿烂的笑意，“媳妇儿，你们聊什么呢？” “聊你看不懂数学。” 方耀阳憨憨挠头。 第592章 看书 “我这不是以前没有好好学习，所以才……嘿嘿。”方耀憨憨的笑着，和刚才走进来板着一张脸的姿态完全不一样，在陈冉身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完全就是装不出来的那种灿烂，谁都能看出来，方耀阳的眼中除了陈冉之外，没有其他人。 “看来方局长是真的很爱贵夫人。” 方耀阳只是笑笑不说话。 倒是那群女生诧异的说道，“不是说方局长不喜欢男生吗？我怎么觉得方局长和他老婆结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额，看方局长的表现，我总觉得不是他老婆要结婚，是方局长恨不得原地和他老婆结婚？” “诶，说好的方局长不喜欢男生呢？这是不喜欢男生，我怎么觉得方局长对别人和对他老婆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还真是，我看了看，方局长平时对着我们的时候，什么时候笑过？更别说笑得这么灿烂，倒是现在对着他老婆的时候，笑得这也太灿烂了一点吧。” “你们说刚才该不会是方局长和他老婆打电话所以笑得那么开心吧？” “如果是之前，我不相信，现在我有点相信了，要不也解释不了方局长和他老婆这么亲密的模样。” 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陈冉倒是没有听清楚，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听得太清楚，想来他们要说的话，大概也就是他知道的那些事情罢了。 方耀阳正在和小干部在交谈着，坐在位置上的陈冉正在吃饭。 倒是有不少人想要邀请方耀阳喝酒，都被一一拒绝，方耀阳说是开了车过来的，也就不喝酒了。 大家都很清楚，既然方局长开车过来，肯定是不会喝酒的。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天，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方耀阳和陈冉起身告辞离开。 等到离开之后，才有人说道，“谁说方局长不喜欢男人的？我看方局长对他媳妇儿这么好，之前是谁在传流言？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话音刚落，没人站出来，说实话，这种事情站出来大家多少都是有些尴尬的。 “好了，方局长都走了，咱们还是继续吃饭吧。” 小干部出声，大家又开始一边吃一边聊着。 方耀阳和陈冉走到停车场，坐在车上，陈冉笑着对方耀阳说道，“耀阳，你下属还挺好玩的。” 方耀阳带着笑意，“媳妇儿，怎么了？” “没什么。”陈冉的脑袋在方耀阳的掌心中蹭了好几下，“有点困了，待会回家想睡觉。” “成。”方耀阳也带着笑意回答着陈冉，“那咱们待会回家睡觉去。” “嗯嗯。”陈冉重重点头，开心的躺在椅子上，方耀阳收回手，发动汽车，一路疾驰。没多久，两人就到达家里。 洗漱之后，陈冉没和方耀阳折腾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睡觉。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很快，两人就睡着了。 清晨熹微的光芒照在卧室内，看着陈冉还在睡觉，手放在他粗糙的手掌上。方耀阳带着笑意起身的时候还在陈冉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没有打扰到陈冉的睡眠，方耀阳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随后换上警服下楼给陈冉热了一下早餐，这才出门。 如同以往那般，来到局里，下车之后，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似乎听着同事们正在窃窃私语，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奇怪。 方耀阳也觉得有点奇怪，不是今天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好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琢磨着是不是没有睡醒，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同事们看向他的眼神包含了许多的东西，他不太理解。 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正在琢磨着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同事一路小跑来到方耀阳的身边。 “方局，有个会议。” “噢！”方耀阳点头，他分管治安，毕竟临江市也是省会城市，很多地方都不可能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任何一个地区也不可能真正存在完美无瑕的治安制度。方耀阳大步向着会议室走去，看着方耀阳的背影，同事啧了一声，果然方局长确实很帅气，就他那龙行虎步的模样，恩，难怪能够找到那么厉害的老婆。 要知道刚听说的时候，他也很震惊，随后千度了一下。还真是……想想昨天晚上见到方局长夫人的模样，在看着千度上的照片，确定了，这要不是双胞胎兄弟，肯定就是一个人。 不是，方局长究竟是怎么找的老婆？这都能行？他还是很困惑，就很难理解方局长和方局长夫人的世界。 要知道方局长夫人可是华国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并且也是最近几十年学术成果最厉害的院士之一。况且，还是实打实的数学第一人，就这名头，真要是想要结婚，大概整个临江市都能排满青年才俊，怎么就能看上方局长呢。听说方局长和方局长的夫人结婚的时候，方局长还是个刑警，而他夫人早就是名满全球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还是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种，这可是华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大佬。 几乎是最快速度获得的诺奖，他看了千度的简介，前一年发表了一篇关于物理学上的论文，第二年就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几乎是最快的速度了。 好像是什么统一理论来着，具体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非常牛。 哦，对了，听说方局长和方夫人好像是青梅竹马。他突然也好像有一个这样的青梅竹马！ 走进办公室，方耀阳看见好几位副局长，以及局长都在等着他。 “哟，小方来了。” 好几位副局长和方耀阳打招呼。方耀阳在这些局长和副局长里面，年纪是最小的，还没有到三十岁，除了方耀阳之外，最年轻的局长也是四十岁。 方耀阳点点头，坐在最末位，随后开始开会。 到了中午时，方耀阳才开完会。顺便给他老婆发个消息过去，因为案子有些棘手，好几位副局长的意见也不太统一，估摸着晚上还要开会，方耀阳就提早给陈冉说一声。 收到方耀阳的消息之后，陈冉只是笑了笑，继续坐在地毯上看着论文。 最近的学术界好像很平静，至少在陈冉看来是非常平静的，那些论文都非常不错。但也仅仅只是非常不错而已，反倒是陈冉发表的论文，似乎引起很大的反响。最近数学上的那些论文，基本上都是和陈冉发表的那篇论文有关系。 看得陈冉有点头疼，早知道就不该看论文，要不做点其他的事情。 陈冉在心中琢磨着，想了想，陈冉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刚才尝试出门，即便是穿再多衣服，但是一出门还是觉得有点冷，恩，果然冬天不适合出门。陈冉在心中想着，还是老实的待在家里看电视吧。 一边看电视，一边还在感慨，果然是人老了，大冬天都不想要出门了，哪像是以前，大冬天还要出门逛一圈。 这话要是让其他的老教授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吐槽陈冉。 看了一阵子电视之后，陈冉真觉得没什么兴趣，外面又冷，尝试过出门之后，他不想要继续尝试下去。所以他应该做点什么好呢？ 陈冉用手摸着下颔，现在任务七还没有开始，早出量子计算机才是第一次。他们进行验证肯定需要不少的时间，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可以用来研究一下其他的东西？陈冉在心中想着，关上电脑。随后就走上卧室，说是卧室，其实很大，里面摆放着很多的东西。有陈冉的，有方耀阳的。 对于网络没什么兴趣的陈冉自然而然的拿着方耀阳的书开始阅读起来。不过看了一阵子之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天赋。方耀阳的书，确实挺好玩的，但他不太习惯那种有些暴露的照片，尤其是那些凶杀现场的照片让他毛骨悚然。 原本不想碰电脑的他，只能顺手打开电脑，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打开电脑之后，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最近特别流行直播。不过看着不少人都在直播间装疯卖傻。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什么群魔乱舞啊。他是真的不习惯，好无聊。 原本打算退出的，但是陈冉觉得太过无聊，顺手就开了个直播间。 随手打了个一个在线看书直播。 随后拿着方耀阳的其中一本书开始慢悠悠的看了起来，也没有管直播间发生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羡慕直播间那群装疯卖傻，群魔乱舞的人能赚钱，对于陈冉来说，钱就是一个会动的数字，他只是想要尝试一下直播看书是什么感觉。顺手还将打赏的通道给关闭了，他也不需要网友给他打赏。 只是静悄悄的看书，没多久，直播间就进来几个人。 【恩？这个直播间是做什么的？】 【啊？我看见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正在拿着一本书在看？所以这个直播间的才艺是看书吗？】 【不是，所以这人是做什么的？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看书，虽然很帅，但也要说句话吧？】 【我有点看不懂这个直播间究竟是要做什么？你们能看懂吗？】 【我……我也看不懂……】 【诶，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好像是关于刑侦的，所以这是一个警察小哥哥吗？】 【应该不是吧，看上去主播好像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第593章 脑补 陈冉正在安安静静的看书，直播间不停的有人对话，但是也没有人能够打扰到陈冉。估计是陈冉静音的关系，所有人只能看见直播间里，一个长得俊秀的主播正埋着头看着书，也不说话，在直播间进进出出的人都觉得主播很奇怪。 有人进来也不欢迎，就好像是将摄像头对准自己之后就不在理会。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忽略了似的。 【不是，主播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主播虽然长得帅，我能看一整天，但直播你说句话啊，哪怕说一句也好啊。一直埋着头看书是什么鬼？】 【不理解主播的想法，谁认识主播吗？】 【不认识，大概是新人主播，不过比起那群妖魔鬼怪，我觉得主播正常了好多。至少，主播没有整一些抽象的活。】 【啊，不是，主播他真的在看书吗？我觉得他看得好认真哦，而且还是关于刑侦的书诶，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关于你这个大胆的想法，警察叔叔有一套灵活的身法，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总觉得主播好像要整个大活的样子。】 【不会吧，我看主播好像也没有整活啊。】 【额……就是说，主播一直不理人，一直在看书诶，真的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无聊的陈冉拿着书本不停的翻看着，过了许久都没有抬头。而是默默的将一整本书都看完，恩，能够记住的东西并不多，大概也没有怎么动脑子去看这些东西，权当是看看打发时间而已。 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屏幕上还有不少的留言闪过，也没有多说话。而是起身来到书架前，将刚才看的那本书放好，随后重新抽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了下去。 【啊？这，刚才主播抬起头真的太好看了吧。】 【恩？我怎么总有一种在什么地方见过主播的感觉？】 【是错觉吗？我好像也像是看见过主播似的。】 【不是吧你们，难不成是主播请的水军？我看主播好像也不出名吧，我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个主播，应该没有名气才对啊。】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着主播很眼熟，总觉得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主播。】 【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主播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额……就是感觉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主播的。】 【不是你们这么说我好慌，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难不成主播其实是什么大主播，但是我们集体失忆了？】 【额……倒也不必如此，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确实是新人主播，不过主播之前经常出现在新闻上。】 【啊？主播是明星？不会吧，我也没有看见过主播演的电视剧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楼上说的新闻其实是新闻联播，我记得主播是在新闻联播里出现过的。】 【这这这……我震撼我一整年好吗？你们确定新闻联播里面出现的人现在正在直播？】 【估计主播是无聊想要尝试一下直播是什么玩意儿，所以就跑来直播了？我记得这位大佬还挺潮的来着。】 【虽然但是，直播不说话，打赏全都关了，所以主播是直播了个寂寞吗？】 【emmmm……我知道主播是大佬没错，但是主播好像也不说话，想要问主播问题来着。】 刚好陈冉抬起头来，看见那条想要询问的留言。 于是带着笑意的说道，“哦？有什么问题？” 【啊？主播说话了，啊啊啊，主播的声音好好听，我整个人都酥了！】 【我都不敢想，要是和主播谈恋爱，天天听主播的声音……】 【给我停下来啊，你们能不能行啊，别那么涩啊！求求了！】 【啊啊啊，激动啊，主播理我了诶，我这边有个数学问题，真诚求教。】 陈冉看了一眼问题之后，挑动眉头，“你等等。” 说着，他转身离开房间。 【靠，我才发现，主播家好大，这个书房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等等，我好像看见床了，应该是卧室吧，不过真的好大啊！】 【啊啊啊，主播看上去好有钱的样子，我都不敢想象，主播长得又帅，声音又好听，还有钱，这要是和主播谈恋爱……】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播其实已经结婚了？】 【啊？我的梦碎了！为什么主播会英年早婚。】 【恩？刚来直播间，主播不是高中生吗？看主播的样子，高中生不能再多了。】 没多久，陈冉拿着一块小黑板走了进来。上面还有没有擦掉的不少数学公式，放在摄像头前，所有人都愣住。随后一连串的留言就发在直播间内。 【卧槽！这是真大佬啊！】 【刚才是谁说主播只是高中生，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不是，玩真的啊？我还以为是节目效果呢，看上去主播好厉害的样子，有没有懂的人，来说说主播究竟能不能行？】 【啊？你们不知道主播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吗？】 【啊？主播是教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主播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教授？】 【随便登上临江大学的官网就能查到的消息，骗你们做什么？主播确实是大佬没错。】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不认识大佬啊，我还以为大佬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呢。】 【也还好吧，毕竟好多大佬很多人还是不太清楚来着。毕竟不少人也没有多少常识，你们懂得。】 陈冉拿着笔开始在小黑板行验算起来，一遍验算，一边说着话。 “所以，你懂了吗？” 【我的脑子告诉我，我可能听懂了，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这都是啥啥啥？】 【眼睛一直在看直播，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懂，好高深的样子。】 【不是，你玩真的啊，主播。这可是直播间，你不会当成上课了吧？】 【之前有人说主播是教授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我真的信了，大佬收了神通吧，我们上网是找乐子的，不是来听课的。】 【啊啊啊，数学系的学生受教了，原来还可以这样，不愧是大佬。牛蛙牛蛙！】 【我去临江官网看了一下，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看直播，我真的，哭死。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在做梦，我怎么可能听数学听了这么久。】 【我只是被主播的颜值迷惑了，恩，就是这样，没错！】 陈冉看了一下飞速闪过的留言，也没有在意其他的留言而是询问，“所以，懂了吗？” 声音很是温柔，下面留言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不是，主播这也太温柔了吧，要是我以前的数学老师跟主播一样温柔，还这么好看，我一定学好数学啊！】 【有时候老师和老师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嘞，之前我们数学老师讲课的时候很枯燥，我都听不进去。主播讲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但我就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主播讲完之后，我还是不太理解主播究竟说了个啥。总觉得主播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诶，主播不是在看刑侦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讲解数学了？】 【没看见刚才有人说其实主播是数学教授吗？】 【等等，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收起你不成熟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我看过很多刑侦剧，众所周知，一个完美主义的犯罪分子一定会研究刑侦，以及标配数学老师，你们懂得……】 【细思极恐！】 【卧槽！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是……总觉得学数学的都好像有点完美主义的样子，而且主播家里好多关于刑侦类的书，有点细思极恐啊。】 【卧槽，我已经被吓到了，已经能够想象到主播在犯罪时候那种变/态的笑容了……应该很漂亮吧？】 【你是真的饿了，这都能无端联想。】 陈冉笑了笑，看着这些留言也没有过多解释。反正这些书也不是他的，是方耀阳的，于是陈冉收好了小黑板，“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留言快速闪过，不少人都在询问他是不是有犯罪的想法。 陈冉都快被留言给逗笑了，开玩笑，他还想犯罪？恐怕刚有这个念头就得被方耀阳逮住，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折腾。 下面的留言快速略过，陈冉只是笑而不语。 但是在不少网友看来，陈冉这个笑容，就有点变/态的样子。 虽然陈冉只是很正常的笑，但是在脑补的网友看来，陈冉已经有一种刑侦剧里那种幕后boss的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警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卧室。 留言更快了—— 【卧槽，卧槽！不是，玩真的？主播真的犯事儿了？警察都找到家里来了？】 【我特么看见了什么？不是，究竟是谁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感觉你好像说中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剧情发展？我已经有点看不懂了。】 方耀阳疑惑的走到屏幕前，看着陈冉正在看书，于是埋着头，用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媳妇儿，你干嘛呢？” 正在大惊小怪的网友一下子就不发留言了。 啥玩意儿？媳妇儿？ 所以？他们看见了啥？ 方耀阳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摄像头，以及屏幕上出现他和陈冉的身影，此时的方耀阳双手撑在桌面上，弯着身子，将陈冉纳入怀中。 然后他看见屏幕上还有留言划过。 第594章 解惑 【这是解锁新人物了吗？这个警察叔叔真的好帅，啊啊啊，我要疯了。我都不敢想，要是和这种身材高大的警察叔叔在一起，究竟有多快乐。】 【不是，你们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的发/情？】 【感觉这个警察叔叔的运动量惊人，好结实，好强壮。前面的忘了，后面的忘了。】 【别太离谱啊喂，你们真的太离谱了。】 【别开车啊，小心警察叔叔把你们全都抓进局子里。】 【啊啊啊，这不是我们临江市的方警官吗？我记得还是我们临江市的名片之一嘞！】 【啊啊啊，方警官，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帅。不对，越来越帅了，我之前看过那个纪录片，我记得当时的方警官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方警官越来越帅了，啊啊，这该死的魅力！】 陈冉挑眉，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无聊，刚好看见有个直播的入口，就无聊的尝试一下直播看书。” “哦。”方耀阳笑容有些憨憨的，起身对陈冉说道，“饿了吗？” “恩，有点饿了。” “成，我先去做饭。” 方耀阳一边说话，一边转身挽起袖子，看上去似乎经常做事的模样。 这个时候，留言又开始飞快的闪现着——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在秀恩爱对吧？一定就是在秀恩爱，我都看出来了！】 【啊啊啊，不是，警察叔叔真的好帅……太有魅力了，不过主播也是真的好看，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谁。】 【笑死，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帅的人，是我看错了对吧，一定是我看错了。】 【不是，警察叔叔看上去好像很会做饭的样子，这也太宠了吧。】 【我现在想的是，主播那些关于刑侦的书，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警察叔叔的，不是主播的？】 【我看也应该是这样，估计那些书全都是警察叔叔的，不是主播的，我就很好奇主播的书是哪些，感觉主播好像是什么学霸。】 【学霸？呵，你们也太羞辱主播了吧，学霸在主播看来，啥也不是。】 【真的假的？主播比学霸还要厉害？】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陈冉抬头看了一眼留言，笑而不语。摇着头，继续看书。 【啊啊啊，我要死了，主播居然笑了，他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不是，家人们谁懂啊，主播这笑起来，我真的……快要融化了。】 【谁不是呢，主播笑得也太好看了一点。】 【果然这是一个颜值主播对吧，其实看书什么的，都是幌子，就是展现颜值对吧。】 【不是，家人们，谁懂啊。刚才的警察叔叔也好帅，主播也好帅，我真的好难选哦。】 【有没有一种可能，警察叔叔叫主播老婆？】 【我死了，我是被这该死的爱情甜死的，含糖量太高了。】 【虽然但是，我觉得你们真的，别看见一个帅哥就这么躁动好不好，放着我来！】 “媳妇儿，咱们去吃饭吧。” 方耀阳打开门，站在门外，依旧还穿着警服，高挑的身材在屏幕前，似乎很是吸引人注意。再加上那张越发成熟帅气的脸颊，不少留言都开始尖叫起来。 【啊啊啊，我不行了，走不动路了，这警察也太帅了。】 【五分钟，我要知道这个警察的所有信息。】 【不是，名草虽有主，我也可以松松土。】 【离谱，你们太离谱了。】 【首先，必须要承认，这位警察叔叔是很帅没错，但是你们清醒一点啊，人家是有老婆的人啊，能不能别这么奇怪，我真的都有点看不起你们了。】 【不是这个警察长得好帅好板正，就感觉天生就应该当警察的样子，警服和他好相称。】 【够辣，不要再说辣，知道你们是制服控辣！你们清醒一点啊，人家的老婆在直播啊。】 【嫂子，我可以知道咱哥的联系方式吗？我真的只是有一些法律问题想要问一下咱哥。】 【嫂子，我也可以的，我的意思是，我也有一点问题想要问一下咱哥。】 【嫂子，我我我……】 陈冉带着笑意的看着屏幕上的留言，“你们不要太离谱了好吗？他已经和我结婚很多年了哦，你们没机会了。” 方耀阳纳闷的看向陈冉，用手挠头，看上去有些憨憨的模样。 “媳妇儿，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嘶哑，留言有开始继续—— 【不是，这是我能免费听到的吗？这声音也太性/感了吧，前面的忘了，后面的忘了。】 【我都不敢想要是在床上，听见这么性/感的声音……】 【不是，你们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老实说，作为临江人，我都很少看见方警官来着。我听说方警官好像已经是副局长了，你们小心点，别被他逮住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副局长吗？好像更激动了呢……】 【不是，你们确定是更激动了吗？我怎么觉得你们距离近局子越来越近了？】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如果你们有什么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上的难题可以问我，这方面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等，所以主播是学数学的还是物理学的？】 【啊？原来主播是学数学的啊，所以那几本书真是警察叔叔的啊。】 【不是，主播这么快就要下播了吗？我还想多看看呢。】 【你这算盘，我在灯塔国都能听见，你是想要看主播看书吗？你明明就是馋警察叔叔，你下/贱！】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能是馋警察叔叔呢，我这不是想要多看一下人民卫士吗？】 “好了，这次是真的要下了。” 陈冉关掉直播，想着反正最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一直都待在家里做什么不是做，那就先开着直播，要是有人想要询问他一些关于学术上的问题，他就可以直接解答，这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陈冉用力的点头，恩，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走出卧室，方耀阳还在外面等着陈冉。 “媳妇儿，你刚才在和他们说什么呢？” 陈冉笑着挽着方耀阳的手，“没什么，不过，他们看见你都快要走不动路了。” “啊？”方耀阳更加困惑，“为啥。” “长得帅呗。” 方耀阳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确实觉得自己挺好看的，但也仅仅只是挺好看而已，事实上，他觉得最好看的，是他媳妇儿，不是其他人。 “想什么呢？”陈冉抬起头看向方耀阳，只见方耀阳露出傻笑，“没，我觉得我家媳妇儿最好看。” “一边去。” 陈冉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下楼之后，吃完饭，陈冉继续看着论文，方耀阳收拾着房间。 过了许久之后，方耀阳带着陈冉去睡觉。 清晨醒来，大概是昨天和陈冉折腾到很晚的缘故，方耀阳还有点晕晕乎乎，洗了把脸，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跑去上班。 陈冉醒来时，收拾好东西，看了看论文。他也不着急，想着待会直播的时候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询问他问题。现在看直播的人很多都对于学术上的问题不太多，要不然那些网红也不会都是一群妖魔鬼怪，他也就是闲着无聊罢了。 要是真有事情，也不会直播。 一直到下午，陈冉这才慢慢悠悠的打开直播间。 刚打开直播间，就看见有人发了一条留言。 【啊，我蹲了一上午，主播总算是开始直播了。所以，主播能说话吗？真的很好奇主播纯看书直播吗？好像在直播一种很新的东西。】 直播间的人并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对于陈冉来说并不算少，虽然只有几百人的直播间，但要知道，陈冉一般讲课的时候也就一百多号人，几百人对于陈冉而言，已经很多了。 陈冉轻笑着说道，“算是直播看书吧，不过你们要是有数学和物理学上的问题，我基本上也能解决。如果有关于这两门学科的困惑，可以问一下，我到时候看见了，可以给你们答复。” 【恩？数学和物理学都行吗？好奇主播学的究竟是什么专业。】 【啊，主播是传说中的男大学生吗？】 “主播大学毕业很多年了。”陈冉笑着回答，“我学的专业是数学物理。” 【啊？我读书少，主播你别骗我啊，我知道数学和物理学，但是数学物理是什么鬼？】 【主播好像在直播一种很新的东西，不是，主播你确定真有数学物理这种东西吗？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没有骗你哦，真的有数学物理哦。”陈冉笑着说道。 【诶，我是来看昨天的那个警察叔叔的，那个警察叔叔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陈冉耸了耸肩膀，“警察叔叔是要上班的，他已经去上班了。” 【主播不是已经大学毕业了吗？不上班吗？】 “哦，主播在学校工作，这会儿学校已经放假了。” 【羡慕主播，有这么帅的警察叔叔，还这么悠闲。】 陈冉笑而不语。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就开始看书了，今天看的是关于物理学上的。”说着，陈冉将书本展示了一下。 埋着头就开始看书，也没有注意留言。 【不是，主播他真的又继续看书，不理人了？啊，这……】 【原来主播是可以说话的啊，我以前一直以为主播不能说话来着。】 第595章 不好意思 【虽然你们都说那个警察叔叔很帅，但我觉得主播也不差啊，我其实是可以的。】 【想什么呢，主播是我们这种凡人能够触碰的吗？】 【不是，我真的很好奇，昨天就有人说主播很厉害，今天你们又开始说主播怎么样怎么样厉害，我就想要知道，你们真的不是主播请的水军来造势的吗？】 【笑死，主播还需要造势吗？】 【朋友，千度一下陈冉有惊喜。】 【靠，我就说主播怎么越看越眼熟，原来真是学术大佬啊！】 【雾草，我看见了什么？主播是陈冉，真的假的？诺奖得主诶。】 【不是，我真的人傻了，主播是陈冉？啊啊啊，是我想的那个陈冉吗？数学第一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我是临江大学的。是昨天看了有人发了直播切片所以过来的，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们，主播就是我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陈冉。】 【？？？我刚来，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们说主播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我一直以为之前那人是开玩笑的，真是教授？】 【你们不知道吗？主播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啊，当了好多年，不是，我以为你们都是知道这个情况的，结果你们现在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我真是无话可说。】 【过于离谱！不是主播看上去这么年轻，怎么就是数学系的教授了？有没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主要是这个主播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我甚至觉得，他能当教授肯定是靠家里的关系，对吧？】 【你没事儿吧，还靠家里的关系，什么关系能让他去临江大学当教授啊？还是临江大学最好的数学系。】 【啊，陈冉大佬啊，我知道，菲奖得主，华国第一位诺奖得主，这要是还得靠关系当数学教授，那可就真是你国药丸。】 【怎么说呢，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至少我现在也没有发现他有多厉害啊，我就知道他老公真的很帅，听说还是副局长，会不会……】 【大哥，你没事儿吧，你不会以为一个小警察还能管重点大学的事情吧？不会吧，不会吧，你是真的没有文化吗？】 【阴阳怪气的，我就是说随口说说而已，你急什么？】 【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那你在急什么？】 【咳咳，各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这么争吵比较好。】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陈冉大佬？真的假的？居然是陈冉大佬。】 【我不由得高呼一声，陈冉，你是我的神！】 【恩？主播就叫陈冉吗？看你们说他很厉害的样子，我去千度一下。】 【我在直播间等着千度回来的人说说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大佬。】 【雾草！雾草！我是刚才去千度的人，我是跪着回来的，这是真大佬啊，他们真的没有骗人，这人确实就是真大佬没错了。】 【我也千度回来了，我是跪着看直播的，你们呢？】 【别骂了，别骂了，人家的十多岁，在国外当教授，拿诺贝尔奖，我的十多岁，清澈愚蠢！】 【笑死，不会现在还有人不知道陈院士吧？不会吧，不会吧！】 【够辣，不要说啦！我真的哭死，我刚才千度了一下，一度怀疑我其实是千度错名字了，啊这……真的是我看直播能看见的大佬吗？】 【不是，你们真的假的？不会是主播请来的水军吹嘘自己的吧？】 【虽然但是，我没有去千度，但我不认为真的有人会请水军吹嘘自己是学术大佬，毕竟这种事情很好被揭穿吧。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个事情其实是真的。虽然很离谱，但确实是真的那种！】 【额，我去千度了一下陈冉，还真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据说还是全球数学第一人来着。】 【真的假的？全球数学第一人？我去，就这还直播？这种大佬不是很有钱吗？】 【你没看见人家关了打赏通道吗？我猜人家是不需要我们打赏的，只是需要一些，恩，怎么说呢，可能只是觉得无聊而已吧？】 【不太理解大佬的世界，有没有给我说一下，大佬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大佬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只能说，大概是很难理解的吧。】 【我是刚进直播间的，看见你们聊的内容，我就想问一句，我是直接跪还是走一下流程？】 【不用走流程了，直接跪吧。】 【啊啊啊，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只是想要在网上冲浪而已，没想到还能点进这种大佬的直播间，太厉害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大佬上网冲浪的时间比你早多了？大佬我记得他是真早之前就开始网上冲浪了吧。】 【对对对，我之前看过这位大佬的合集，这位大佬当年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就在网上炫了一波来着。】 【不止吧，我记得很早之前就在临江论坛上回答问题了，那个时候大佬好像刚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来着。】 【学渣求问，普林斯顿是什么好大学吗？很有名吗？】 【我应该给你怎么给你解释呢，普林斯顿大学它不是那种好不好的学校，就是那种，当年你就是想要去都去不了的那种大学，除非你家特别有钱，才能去。】 【啊……那这位岂不是很有钱？】 【有没有可能，这位是数学实在是太好，好到普林斯顿大学失去这位如丧考妣？】 【真有这么厉害吗？看上去主播的年纪很小啊。】 【呵呵，你不懂天才的世界。】 【好吧，我承认我不懂天才的世界，但是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像是水军啊，哪有十多岁就在国外当教授的？】 【咱们就是说，既然都能上直播间，直接去网上千度一下陈冉应该很快吧？】 【不是，我震惊了，我就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学生，陈教授，你清醒一点啊，咱们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课你都没有去过几次，你还在这里直播，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好离谱啊，没想到随便网上冲浪都能遇见大佬，我真的哭死！】 【我喜欢网上冲浪，大佬也喜欢网上冲浪，四舍五入，我和大佬是一类人。真是美好的一天！】 【楼上，醒醒，包工头叫你起来搬砖了。】 【哈哈哈，你们是想要笑死我吗？】 【别太离谱，真的，别太离谱！】 【什么大佬不等式啊，我都看不懂。】 【我听说这里有个大佬，所以进来瞧瞧，大佬呢？不是一个人正在看书吗？】 【诶，这是什么新的噱头吗？怎么看上去就怪怪的，只有一个人看书而已，不是说好华国科学院的大佬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华科院的大佬就是看书的那位？】 【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华科院的大佬。】 【啊，我是听说这边有大佬才来直播间的，怎么是一个年轻人在看书？大佬呢？】 【诶，我刚在网上看见有消息说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在直播，我想来凑个热闹呢，院士呢？】 【你们别太离谱，正在直播的这位就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讲席教授，不知道就不要说话好吗？】 【这么年轻，你告诉我，他是院士？别开玩笑了吧。】 【不是，谁没事和你开玩笑，在你面前的就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别开玩笑了吧，谁家院士这么年轻啊。】 【就是，谁家院士这么年轻，这人该不会是什么骗子吧？】 【我估摸着那些人都是水军吧，一个看书的人有什么好看的，长得帅连不起啊，看上去娘们唧唧的。】 【？？？当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们有问题。】 【我真的服气，你们不知道就别进来呗，进来又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真是服你们了。】 【切，要不是看见有人说什么院士在直播，我也不会来这个直播间，结果是骗人的，一个看书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陈冉的直播间人数不停的上涨，还没有多久，就已经突破十万，留言更是多得不得了，只是陈冉还在看书，根本就没有看留言。他对于留言根本就不重视，与其看别人给他的留言，还不如多看一会文献资料，他又不是什么明星之类的，不需要对于那些网友的留言有多大的兴趣。 只是抬起头来，那双明若星辰的眼眸正在闪亮着。 这个时候，不少直播间的网友都惊呼，主播小哥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 很吸引人，但为什么这么吸引人，他们又说不清楚。 总之很吸引人就对了。 陈冉挑动眉头，看着屏幕上飞速略过的留言，疑惑的说道，“诶，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他记得刚开播的时候也就几百人来着，怎么就看了一会儿书，还没有三个小时，就已经突破十万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陈冉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直播间的观众都能听清楚。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留言，陈冉直接读了出来，“听说这里有华国科学院的院士直播，所以来看热闹，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在哪里。” 陈冉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着头说道，“哦哦，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啊，我就是院士啊，这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吗？” 第596章 心疼 【真的假的？主播别是在骗人吧，这么年轻就是华科院的院士，我看着主播不像是院士，更像是骗子。】 陈冉笑着说道，“主播不是骗子，况且，也没有必要骗你们。对了，你们有什么数学和物理学上的难题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们解决。” 【感觉主播是在骗人，真的不是在骗人吗？怎么要帮助解决数学难题，是不是要收费？】 陈冉摇头，“不收费，就是无聊，如果你们有数学难题，尤其是那种非常有趣的数学难题，可以发出来，或者是私信发给我，我会给你说的。不过人太多的话，我也只能随机抽几个说一下，你们知道的，人太多，我也说不了太多东西。” 【不是，主播你还这么真装上了，之前你的水军不是说你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吗？这会儿怎么还能解决物理学了？设定都被吃了吗？】 【就是啊，主播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设定是数学教授了？】 【感觉主播就算是骗人都很不走心的样子。】 【散了，散了，主播是个骗子，而且一点也不走心，就连骗人都骗不来的那种骗子。】 【虽然但是，我知道主播不是骗子啊，况且，主播长得真的很帅诶。】 【就我所知，华科院的院士有好几个都挺年轻的，不是你们认为只有四五十岁，乃至七八十岁才能当华科院的院士，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 【怀疑这些人都是主播吹捧他的水军，主播这是花了多少钱让这么多水军吹捧他啊？我不太理解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况且也不能赚钱啊。是不是主播再玩一种很新的骗术？】 【虽然我不太确定主播是不是院士，但我知道，主播一定不是骗子。】 【你凭什么肯定主播不是骗子？】 【主播的老公是警察啊。】 【我被说服了，主播的老公是警察，这么一想，主播好像不应该是骗子，否则主播的老公不是也有连带责任？而且，主播真的没有任何的打赏渠道诶。】 【我不知道主播的老公是不是真的警察，但我只想说一句，网上冒充警察的人不在少数，你们别被骗了，即便主播的老公真是警察，我也是提醒你们不要被假警察骗了。尤其是那种喜欢制服的男女同胞，有些人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你们，到时候你们被骗得人财两失什么的，不要太容易。而且，很多时候，警方也不能追回。】 【就是，这样的案例我已经遇见好几次了，你们千万别被骗了，就算是主播的老公真是警察，也不意味着，网上随便什么人说他是警察他就是真警察，毕竟网上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笑死，网上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这句话好像还真没错，好多人网上的身份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你们怎么知道主播院士的身份不是自己给的，说不定是什么野鸡科学院之类的。】 【倒也不必如此，临江大学官网能看见主播的介绍，主播确实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就我一个人好奇主播是谁家的公子吗？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当上数学教授了，还是临江大学这种大学的教授，讲道理，我是不相信主播究竟有多厉害的。】 【是的，是的，菲尔茨奖得主哪有网友厉害啊，临江大学别说是数学系教授，就连院长都应该让网友去当。】 【这是被说中了，水军着急了吧。】 【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你都脑瘫了，我们为什么不顺从你呢。】 【笑死，今天最好笑的笑话，陈院士需要关系才能当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那么问题来了，陈院士回国之前，在灯塔国当教授是怎么回事？】 【还用说吗？肯定就是伪造的身份呗。要不然就是他家有亲戚是联合国的高官。】 【我绷不住了，这是陈院士请来的逗比吗？我真的要被笑死在直播间，还联合国高官亲戚呢。】 【睿智几秒钟的发言，是反串人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怎么说呢，讲道理，这是我第一次对于人类产生了怀疑，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清楚，为什么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还有这么多能上网的人他们好像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甚至不愿意千度一下，我就想知道千度一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你永远不知道在网上和你聊天的究竟是什么生物。】 【类人群星闪耀时！】 【我是被笑死的，真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 陈冉看着那些留言，挑动眉头也没有继续话题，反而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人问我关于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上的事情了。大概最近这几天都没什么事情，都会直播，如果你们有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当然想要和我探讨一下关于数学或者是物理学上的问题，我也是非常欢迎的。” “什么时间直播吗？” 陈冉看见下面的留言正在询问他什么时候直播，笑着说道，“大概是下午一两点钟，早一点的话，大概会是早上九十点钟的样子。” “如果没有人问的话，我应该会看一些论文之类的。” 看着直播间还不时有人留言，陈冉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下线了。” 正在这个时候，方耀阳一如昨天推开门，手还在用力的扯着领带，看了一眼陈冉正面对摄像头似乎正在说话，露出笑容。 【我去，主播家里怎么还有警察？】 【啊，这警察不会是来抓主播的吧？主播快跑啊，有警察来抓你了。】 【喂喂喂，你们没眼睛吗？哪有抓人还在松领带的警察，这么放松，这是回家吧？这是主播的爱人吧。】 【恭喜你猜对了，这就是主播的爱人，所以我才说主播不可能骗人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警察也被主播骗了？】 【感觉你们好离谱，非要证明主播是骗子才行吗？】 “好了，不说了，下播了。”陈冉光速下播，根本就没有看网友们的留言。 方耀阳看见陈冉下播，走到陈冉的身边，笑着说道，“媳妇儿今天又在直播呢。” 陈冉轻轻颔首，“是啊，正在直播，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还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人不理解数学之类的，让我给他讲解一下来着，看来是我想多了，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方耀阳想了想，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可能是媳妇儿太厉害了，他们都不敢问媳妇儿。” “哪有这么厉害。”陈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方耀阳，没想到方耀阳的手覆盖在陈冉的脑袋上，凑到陈冉面前，亲吻他的脸颊，“我媳妇儿最厉害了。” “一边去。”陈冉轻轻推了一把方耀阳，但他纹丝不动。还在嘿嘿的傻笑着，亲了一下之后，方耀阳起身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待会给你做。” “随便吧。”陈冉也没有想好究竟要吃什么，觉得好像吃什么都可以。 主要是方耀阳做的就行，他也不太挑。 方耀阳带着笑意，“成，我现在去做饭，老婆待会下来吃饭就行。” 说着，方耀阳转身挽着袖子离开房间。陈冉埋着头继续看论文，没多久，就听见方耀阳推开门对他说道，“媳妇儿，咱们去吃饭吧。” “成。”陈冉放下手中的论文，跟着方耀阳离开房间。 今天直播还让他觉得挺震惊的，没想到好像还有很多人都知道他。陈冉从来不觉得他是个名人，毕竟，他坐在公交车上也没人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被很多人认出来了。让陈冉还有点纳闷，网友还说他找了水军，要不是因为他发现钱没少。他都快要以为自己真的找了水军之类的，就像是网友说的那样，多少是有点离谱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即便是被一些网友认出来，但也只是小部分网友把他认出来，大多数人都是不认识他的。他也就是无聊直播一下，等到过年之后，估计又得忙起来，也就没时间直播了。 现在这段时间主要是外面太冷了，他不想出门，否则也没时间直播。 吃完饭，陈冉愉快的回到卧室，洗完澡，躺在床上继续看论文，方耀阳走进被窝的时候，被窝已经被捂热。他一只手拥着陈冉，另一只手拿着书本，让陈冉靠在他的怀里，而他继续看书。在家里，尤其是在陈冉面前，方耀阳基本上不会看卷宗。 现在好一些，他主要管治安的问题，卷宗没有之前的那么恐怖，也不至于让陈冉看见就做噩梦。说怕，陈冉还能强装镇定，但最后他确实是会做噩梦。 所以方耀阳一般也不会把卷宗带回家，心疼陈冉会做噩梦。 用手在陈冉的脸庞上轻轻捏了一下，方耀阳笑着说道，“媳妇儿，累了吗？” “还成吧。”陈冉继续看着论文，也没有感觉到累。 两人继续看了一会儿书，陈冉放下论文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方耀阳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想睡觉了？” “是啊。”陈冉用力点头，确实是想要睡觉了。 “成，咱们睡觉吧。” 方耀阳也放下手中的书本，将灯关掉之后，将陈冉抱在怀里。 没一会儿，两人就睡着了。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有一篇帖子在网上慢慢发酵。 第597章 还行 清晨，陈冉伸了个懒腰。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又躺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这才起来，打开电脑，还没有来得及开直播。 就看见手机正在桌子上震动着，铃声也跟着响彻起来。 陈冉还有些好奇，大清早的，谁会没事儿给他打电话过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李飞给他打过来的电话。陈冉更加好奇了，琢磨着李飞没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过来的。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很什么事情。于是按下接听键，就听见李飞在电话那头急促的说道，“陈冉，你好像又被人挂网上了。” “啊？”陈冉愣了一下，寻思着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怎么被人给挂在网上了。 “你啊什么。”李飞没好气的说道，“你都被人挂网上了，还在啊，你知不知道，这次事情大了。” 陈冉依旧很淡定，“事情大了？有多大？” “……”李飞琢磨了一下，确实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对于陈冉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就凭借陈冉的身份，虽然网上一直有人在造谣，但对于陈冉确实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他们这行，是看本事说话。虽然也会排资论辈，但要说真正的天才，确实是不用排资论辈的。比如说，陈冉。谁敢在陈冉面前排资论辈，那笑话可是要闹到国际上去，就算是今后出国交流，都要被那群外国佬拿出来调侃。 这种氛围下，本身陈冉的学术就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还真没有人会让陈冉排资论辈之类的。 况且，这次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比如说，陈冉刚回国的时候，在临江大学当教授，结果方耀阳被人给恶意举报，顺便把陈冉也给举报了。谁让陈冉是方耀阳的老婆呢，再加上王志辉，当时李飞看了那篇小作文，冷汗直冒。那写得叫一个露骨艳/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写什么真人带颜色的小说呢。 当时那件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网上众说纷纭，不少人都说陈冉和他继父王志辉有染之类的。不过，最后陈冉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比之前那件事情，只能说，现在陈冉遇见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陈冉伸了个懒腰，拿着手机慢悠悠的对李飞说道，“李主任别着急，我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飞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有人质疑你是怎么当上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 “哦？”陈冉挑动眉头，“就这么简单吗？” “没错就这么简单。” 陈冉嘟囔着说了一句，“奇怪，我最近也没有招惹谁啊，我家耀阳也没有招惹谁吧，谁没事儿非要把我给挂出来啊。” 李飞听见陈冉这话，就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你直播惹出来的吗？” “啊？”陈冉错愕的说道，“不是，这事儿还是我直播惹出来的？” “不然呢？”李飞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出问题吗？” “额……”陈冉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可是我直播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又被人挂到网上去了？这不应该啊。” 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不应该？揉着眉心，李飞过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陈院士你清醒一点啊，你也知道，网上现在就是群魔乱舞，知道你的人，肯定觉得你很牛。但不知道你的人，怀疑你怎么当上院士和临江大学教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陈冉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他们也可以千度一下的。” “网上很多人没有手。”李飞毫不客气的说道，“上网去查的人始终是少数，更多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噢！”陈冉哦了一声，表示明白李飞的意思。 “我先看看。”陈冉准备在网上看看那些人究竟是怎么说他的。 “看看可以，不过……”李飞停顿了一下，“我的意见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比较激烈的发言，情况你懂的。” “哦？”陈冉挑眉，“如果我有什么激烈的发言，临江大学难不成还要给我个警告之类的？” “那倒是不至于。”李飞摇着头对陈冉说道，“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你警告之类的，不过……就是我觉得这样做可能会激化矛盾，你知道的，现在网上比较……恩……热议这件事情，已经上热搜了。” 陈冉依旧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先看看吧，如果实在是绷不住，那可就别怪我了。” 说着陈冉打开围脖热搜，看了一眼，还真是……热搜第一就是关于他的词条。 陈冉点开进去看了一眼之后，挑动眉头，下面不少人都在留言怀疑他为什么能够当上教授，甚至有人觉得他在临江大学当教授，是用了什么关系之类的。 撇嘴，陈冉浏览了一下留言之后，就没有继续看下去。 不就是说他走后门之类的，陈冉都能够想象到那些人会怎么说他，没有一点新意。 摇着头，关掉围脖，陈冉打开直播，准备好的论文放在桌面上。反正他也无聊，除了直播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刚打开直播之后，就有不少人来到他的直播间。 还没有看论文的陈冉看了一眼直播间，愣住了。不是，昨天也就几万人而已，怎么今天就突然多了几万人，这都快要十多万人了？陈冉一脸懵逼，下面的留言也不停的刷着。 【主播，主播，你真的是教授吗？】 【主播，你这个教授是怎么来的？】 【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这么年轻就能当教授，羡慕你们这些有个好爹的人。】 【这就是华国啊，只要有权，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主播，我听说你继父是临江市的局长，真的假的？】 【主播，我也想当教授，但我只有初中文凭，你看可以吗？】 【主播，你平时上课都教一些什么？】 留言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讽刺他当教授的。 陈冉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刚才那位初中毕业的网友说想要当教授，不知道想要当什么教授？” 【主播，你既然能当教授，学历应该很高吧，什么学历啊？】 “哦，学历吗？也还好吧，也就是圆明园职业中学和普通专科毕业，学校在乡下，又破又旧。”陈冉耸了耸肩膀，“也就那样吧。” 【不是，专科也能当教授，真的假的？】 【现在主播已经被曝光了，我看主播还能横到什么时候！】 【虽然但是，我觉得主播的态度还不错，一点也不横啊？某些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主播什么重话都没有，哪里横了？】 【我就是想要看看一个二十多岁的主播是怎么当上华国科学院的院士和临江大学的教授。】 【主播有什么本事？能当上临江大学的教授。】 “本事吗？”陈冉想了想，“也没什么本事，会1+1算不算本事？” 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带着笑意。 【真的假的？主播，你疯了吗？你在自挂吗？】 【不是，谁不会1+1啊！】 【救命，这就是权力的任性吗？这都能当临江大学的教授，我都不敢相信，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说其他，咱就是说，在其他国家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专科生当临江大学的教授，实在是太好笑了，除了你国之外，还有哪个国家会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 【过于离谱，以至于我认为是真的。】 【笑死，我都麻了。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人家主播说的圆明园职业技术中学是京城大学，至于普通专科大学是普林斯顿大学，主播十五岁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履任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讲席教授、数学系主任，1+1说的是哥德巴赫猜想，你们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是主播的学生做出来的吗？还有主播是华国第一位菲尔茨奖以及诺贝尔奖得主，强电统一理论了解一下。】 【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笑死我了，被主播溜了好几圈，你们还不知道小丑竟是你自己吧。】 【可能对于一些身残志坚的人来说，千度一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凡千度一下主播，都不会说出那种话。】 【事情离谱到我想笑都笑不出来的地步，感觉我国还有好多文盲的样子。】 【让你们好好读书不好好读书，现在知道了吧，被主播溜着圈的玩，还不理解吗？主播这是在逗你们玩呢。】 【不是，你们还真相信主播的鬼话呢，主播名校博士生，之前在灯塔国当教授，成年才回国当教授的。笑死，怎么不说灯塔国敢用一个未成年当教授还没有人会质疑。反而是成年之后回国，某些人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质疑了？】 【真的假的？主播之前在灯塔国的名校当教授，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主播当教授还要通知你一下呗？】 【不是，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主播当教授还要通知你们一声吗？否则他不能当教授？】 【我真的觉得有些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大病的样子。】 陈冉看见网友们的留言也是笑而不语。 【主播，主播，你真的在国外当过教授吗？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样的学校？】 看见这条留言，陈冉想了想，“也就一般般的，只是有不少的菲奖得主而已，不过菲奖嘛，有手就行。” 第598章 再见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菲奖有手就行？哦，原来是陈冉大佬啊，那确实是有手就行的事情。】 【主播，要不咱们表演一个那个，就是那个，诺奖不是有手就行。】 陈冉看着网友们的留言都开始调侃他，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哦，诺奖确实是有手就行啊，难道不是吗？” 【绷不住了，主播是玩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诺奖有手就行？我也有手，连一本都没有考上啊。】 【醒醒，我的朋友。你可以看看主播得了几次诺奖，再想想为什么主播会说诺奖有手就行，他的有手就行和你的有手就行，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有手就行。】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看完主播的千度之后，我只能感慨一声过于离谱，以至于我觉得这是真的。】 【不是，我一点也不怀疑主播能够当上教授，但我还是觉得主播的经历过于离谱，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主播，这是第一个。】 【主播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直播，我暂时还不太能够理解。】 【不是，主播，我真的觉得你好离谱，你是怎么获得三次诺奖的？而且，还有一次是诺贝尔化学奖，你真的，我哭死，实在是太可怕了。】 陈冉挑眉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诺奖很好拿的原因吧。” 【主播，主播，你叫陈冉对吧。】 陈冉点头，“我确实是这个名字没错，怎么了？” 【啊，我看见有用主播名字命名的科学奖，而且还有好多国外的学者都拿到了这个奖项来着。】 【不管多少次，看见主播这么离谱，还是忍不住想要说，这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确实，太过离谱，以至于我都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真实世界。】 【我真的哭死，主播这也太厉害了，我但凡有主播千分之一厉害，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位朋友，我看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陈冉翻开论文，“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主播这会就先看书了，我刚才看见私信，确实有不少人发了很多数学问题，但是说实话，有点简单，怎么说呢。我认为大学生都会，所以我就不多说了。还有私信辱骂我的，恩，我倒是不生气，不过我觉得私信辱骂人还是不太好，所以你们多少收敛一点。” 耸了耸肩膀，陈冉继续说道，“好了，我先看书了。” 【果然，主播正在直播一个很新的东西。】 【我，我也是在看书，最近这两天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来主播的直播间，总觉得看见主播在看书，我也能看下去。】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主播的颜值吗？而且，说实话，感觉主播其实是颜值主播，虽然主播确实是天才，很厉害没错，但主播长得实在是太帅了，我都光顾着看主播了。】 【还好吧，主播的老公也很帅诶，和主播的俊美不太一样，就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长得很帅的类型。】 【真的假的？说得我都想要看看主播老公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也就是被主播给抢先了，否则我一定要试试主播老公究竟有多厉害。】 【不是，楼上的兄弟多少还是穿一条裤子吧，这样真的不行。】 陈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留言之后，淡淡的笑着，他一点也不担心方耀阳会被人抢走。要是能被人抢走，方耀阳早就被抢走了，也没他什么事情。 不过看着网友们的留言，他还觉得挺有趣的，确实方耀阳在什么地方都是非常吸引眼球的存在，毕竟方耀阳长得确实非常帅气。 陈冉也没觉得怎么样，网友们也就是说说而已，就算是真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方耀阳也是不会答应网友的。看了好一阵子之后，陈冉觉得没什么趣味，又开始看手中的论文。 渐渐的，陈冉忘记了时间。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回家了。 关掉直播之后，陈冉打算继续看一会儿论文，这篇论文还挺有趣的，虽然对于陈冉来说这篇论文算不上什么，但相比其他的论文，这篇论文显然好上不少。 到了方耀阳叫他出去吃饭的时间，陈冉都没有听见，还是方耀阳摇了摇他的身体之后，陈冉才想起来吃饭这回事。 放下手中的论文，陈冉呆愣的对方耀阳说道，“该吃饭了？” “是啊。”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的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该吃饭了。” “噢！”陈冉用力点头，既然该吃饭了，那就去吃饭呗。反正他时间还挺多，待会回来继续看论文也是来得及的。 一直到春节之后，陈冉基本上每天都直播和网友聊会天，然后看论文。因为方耀阳很忙，即便是春节的时候都在忙，几乎是没有什么时间陪陈冉的。 于是陈冉也就在网上和网友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几乎方耀阳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回家做饭，除了春节那几天确实是太忙只能待在单位里吃饭之外，其他时间方耀阳几乎是每天都会回家的。 “明天临江大学就要开学了。”陈冉直播的时候轻松的说道，“说起来，我直播了这么久，我也没见谁问我关于数学上或者是物理学上的问题，我觉得不太科学，你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啊，主播是明天就不直播了吗？其实在临江大学也是可以直播的吧。】 【不要啊，主播直播看书我都能看下去书，如果主播不直播，我觉得我都不能看进去书了。】 【主播千万不要啊，我还想要看主播直播看书呢……要是不直播，我们可怎么办啊。】 陈冉看着网友们的留言觉得有点好笑，虽然一开始网上有人讨伐他，但临江大学那边坚持说他是正规进入临江大学的，并且把他的简历也公布出来。 被人称作最牛简历，现在他的直播间一般都是有十多万人，再加上他关闭了打赏通道，基本上他想要和网友聊天就聊天，想要看论文就看论文，做什么都是凭借他的心情。 “临江大学没什么好直播的，我之前看见直播间还有不少的高中生，如果你们好奇的话，欢迎你们报考临江大学，说不定你们也会成为临江大学的学子。”陈冉笑着说道，“况且，我觉得也不太适合。” 【岂不是说今后再也见不到主播的老公了？不要啊，我还想要看主播的老公啊，虽然是别人的老公，但是多看几眼也是好的啊。】 【不是，你们别太离谱，这都开始眼馋别人家的老公了，以后还想做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啊啊啊，不是主播的老公真的好爱主播，每天都要回家做饭，唯一没有回家做饭的那几天还是最忙的那几天，不是我一个直男都开始羡慕了，想要这么一个老公。】 【不是，楼上的兄弟，你是直男啊，你清醒一点。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主播的老公也是直的吧，虽然和主播结婚，但好像对男人不感兴趣来着，要不是因为有主播，我觉得主播的老公早就和女人结婚了吧。】 【这是什么绝世爱情，我不行了，主播能说说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吗？】 陈冉好笑的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他是我继父的徒弟。”想了想第一次见到方耀阳，看见方耀阳那副憨憨的模样，陈冉嘴角带着笑意，“别看他现在好像挺冷漠的，他以前就是个铁憨憨。” 【有瓜可吃吗？想知道以前主播和你老公是怎么在一起的。】 【诶，主播的老公是铁憨憨，不能把，就他那板着的脸我都觉得吓人。】 【你们没有发现主播的老公对别人和对主播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态度吗？就是那种看见主播就笑得很憨憨的感觉。】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最近注意看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不是，主播是有什么秘诀吗？能让他老公这么爱他。】 【可能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看着网友们的猜测，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不过以后我也大概不怎么直播了，如果有缘再见吧。” 反正他直播也从来没有收取过任何的费用，也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直播一下而已。毕竟他是研究数学和物理学的，化学和计算机科学也懂一些，研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无聊的时候玩玩而已的事情，不可能每天就专门搞直播，本末倒置。 【不是，主播真的不直播了吗？主播的直播间这么多人，应该比当教授赚钱吧。】 【别闹了，主播缺钱吗？笑死，主播可是在零几年的时候就身怀巨款的大佬，主播真的不缺钱好嘛。】 【可是主播的直播间这么多人，说不直播就不直播，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主播也不是专职搞直播的，主播不是教授吗？明天大学就开学了，主播得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啊啊啊，没有主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呜呜呜，主播长得这么好看，每天看见主播我的心情都能好不少呢。】 陈冉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光速下播。 关掉直播间，陈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要不是因为没有开学，陈冉早就不想直播了。毕竟直播对于他的研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第599章 没睡醒吗 原本之前他就打算不再直播的，但是看见网友们纷纷叫嚷着让他继续直播。陈冉也不好直接拂了网友的面子，再加上确实也没太大的理由，陈冉也就硬着头皮继续直播。直到今天，因为临江大学明天就要开学了。但说实话，作为教授，只是开学而已，还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帮忙之类的。 他又不是李飞那样的数学系主任，这会儿估计李飞都快要忙得晕头转向了。他只是一个教授而已，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其实他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估摸着还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只是陈冉找了个由头不再直播而已。 方耀阳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陈冉没有直播，还有点震惊，“媳妇儿怎么了？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怎么今天没有直播？” 陈冉摇头表示没有人招惹他，“我只是觉得直播也就那样，其实也不太好玩。” 说着，陈冉看向方耀阳，“方局长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我可是记得不少人都想要请方局长吃饭，还有美人计来着。” 方耀阳笑着说道，“什么美人计，我可不知道。” 确实方耀阳也不知道，约他吃饭的人还真不少，但他从来没有答应过。毕竟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家的媳妇儿，再加上他老丈人又是省厅的副厅长，还真没有人敢逼着方耀阳非要去吃饭应酬。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说一两句方耀阳不是很合群，不过一想到方耀阳的老丈人，以及方耀阳的老婆。 也就释怀了，要是他们老丈人是省厅的副厅长，媳妇儿还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他们走路也得带着风，请吃饭？不去，吃什么饭，饭有什么好吃的。 跟老丈人和老婆吃饭不香吗？想要的什么东西，老丈人和老婆是给不了的。 这个方耀阳长得帅就算了，运气忒好，老丈人是省厅的副厅长已经是很多人高不可攀的存在了。没想到媳妇儿更绝，华国学术界第一人，这个称号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拿到的，这可是国宝级的学者。 美人计？怕是人还没有送到方耀阳手上，估计就得被国安局请去喝茶。挑拨方耀阳和他老婆的感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之前有人不信邪，还真想过用美人计，结果不用多说，方耀阳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位老板直接被请去国安局喝茶，之后就移交给警察处理了。 据说那个老板犯了不少事情，全都被翻了出来。 从此以后，虽然还有人试图请方耀阳吃饭，但没有人敢继续用美人计。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方耀阳的背后有他老丈人和老婆两座大山，今后的仕途肯定是一帆风顺的，只要他不作死就不会死，至于美人计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那可是国安局都要过问的事情，可以攀上方耀阳这条线，但不能用那种挑拨夫妻之间感情的方式。 方耀阳走到陈冉身边，低下头凑到陈冉的身边亲吻着陈冉的脸颊。 陈冉好笑的摸了摸方耀阳的脑袋，“干嘛？” “嘿嘿，媳妇儿，该吃饭了。”方耀阳乐呵呵的笑着，陈冉仰着头，和方耀阳的目光对视，“我记得找你吃饭的人还不少啊。”方耀阳愣了一下，自从他当上副局长之后，确实有不少人找他吃饭，但他一次也没有去过。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请他吃饭究竟为了什么事情，对于他而言，在外面吃饭还不如回家给媳妇儿做饭来得好。 毕竟他是和媳妇儿过日子，又不是和外面那群人过日子。 “有吧。”方耀阳想了想，就是今天也有人找他吃饭来着，但都被他回绝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只要他工作上没有什么纰漏，想必去不去吃饭都是没有关系的。 “那你还天天在家里做饭。” 方耀阳听见陈冉的话，也不生气，只是乐呵呵的说道，“我知道媳妇儿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我想着，既然媳妇儿不想在外面吃饭，那我也不能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啊。” “是吗？”陈冉挑动眉头好笑的说道，“行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方耀阳重重点头，和陈冉一同下楼吃饭。 吃完饭之后，陈冉又开始看论文，方耀阳就坐在陈冉身边陪着他。只是还没有坐一会儿，方耀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着方耀阳和电话里的人对话，似乎是邀请他出门吃饭来着。 方耀阳婉拒并且表示他已经在家里吃饭，似乎对面的人有些失落。陈冉还有点好奇，“谁啊？” “哦。”方耀阳想了想，“好像是一个什么人来着，具体是谁我忘记了，应该是个公司的老总吧。” 陈冉点点头，看来方耀阳越来越吃香了。 ………… 临江大学开学之后，陈冉每天基本上还是在家里，本来去学校就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在家里多看看论文之类的。 最近他虽然水了几篇论文，但也仅仅只是在水论文而已。原本学校有个项目想要让陈冉来做的，不过陈冉觉得没有多少挑战性，也就拒绝了。 三月草长莺飞，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寒冷。即便是临江这种冬天寒冷的城市最近也越发的温暖起来。 中午看着书的时候，还让陈冉有些昏昏欲睡。 放下手中的书本，陈冉打算出门买一点东西回家，比如说零食之类的。最近方耀阳实在是太忙了，以前都会给他买好零食之类的，但是现在方耀阳忙起来，确实是没有时间给他买零食的。 陈冉对此并不觉得生气，毕竟方耀阳是工作实在是太忙，又不是真的不理会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和方耀阳生气。 离开小区，刚好在小区门口就有一个超市。只是走出小区后，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颇为豪华的轿车。 啧了一声，陈冉还有些纳闷，这不是警察的家属院吗？谁家明目张胆开这种豪华的轿车？不过想想，当警察的也不一定是非常贫困的人，也有不少有钱人，还有不少人老婆或者是老公也是有钱人。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陈冉也没有多想，反正和他没关系。 当陈冉走向一旁的道路时，豪华轿车下来了一个女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烫着卷发，打扮很是时髦，走向陈冉。 微微皱着眉头，陈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飘在半空中的香水味让他有点受不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走到陈冉的身边，女人停下脚步。 陈冉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准备绕过女人的身边，径直向超市走去。他很确定，他确实不认识这位女生。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看上去就很是漂亮和时髦，再加上那个豪车，想必家世并不差，可以确定应该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 “你就是陈冉。” 当陈冉绕过对方的时候，就听见对方的话，陈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女人，疑惑的询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方耀阳的女朋友。” “？？？”陈冉一脸懵逼，不是，这位朋友，你刚才在说什么？你是方耀阳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方耀阳有个女朋友，昨天晚上还和我睡在一起，你跟我说你是方耀阳的女朋友，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家里，他哪有时间谈女朋友？你开什么玩笑，况且，和我都结婚多少年了。隔这跟我谈聊斋呢。 “你说什么来着？”陈冉确认一般的询问了一句，“你是方耀阳的什么来着？” “女朋友。”女人骄傲的仰着头，看上去就像是骄傲的孔雀一般。 陈冉看着女生，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他一点也不相信方耀阳瞒着他在外面有其他人，并且还是什么女朋友。他当然知道，方耀阳其实不喜欢男人，除了他之外。但这并不代表方耀阳就会在外面有其他人。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方耀阳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不用方耀阳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国安局或者是军方肯定会通过各种方式提醒他。作为国宝级的学者，身边的所有人都肯定是会被记录的，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和方耀阳是不是真爱，但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重视。 不可能方耀阳出轨，国安和军方都发现不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陈冉挑动眉头，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某个想要让方耀阳难堪的人，想出来的离间计，目的就是为了让方耀阳不好看。 女人看向陈冉的时候，眉目间似乎还带着一丝盛气凌人的感觉，“就是你和方耀阳结婚的吧？想要多少钱？开个数吧，只要你离开方耀阳，五百万够不够？” “？？？”陈冉大脑有点宕机，不是，这位女士的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思想过于活跃，他都转不过弯来了。 怎么就从自我介绍是方耀阳的女朋友到让他和方耀阳离婚的？ 陈冉有些古怪的看向女人，“女士，你是不是早上睡觉的时候，不太清醒？” 女人看了一眼陈冉，冷哼着说道，“我想要的，我都会得到。况且，方耀阳已经和我说了，他并不爱你，如果你现在离开方耀阳，还能有体面，要是现在不离开方耀阳，那结果肯定不会很好看。” 带着倨傲的眼神，女人盛气凌人的看向陈冉，似乎在她的眼中，陈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第600章 挑拨 陈冉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他很清楚，方耀阳不可能在外面有什么女朋友之类的。只是他有点猜不透对面的女士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就很奇怪。 陈冉挑动眉头，“是方耀阳告诉你的？” “没错。”女人点头，“就是方耀阳告诉我的，他说他早就想要和你离婚，如果你现在能离开方耀阳最好不过，离婚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吧？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恶心。” “哦。”陈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既然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要不，你让他来给我说？” 女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显然，对于陈冉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你说吧，想要多少钱，说个数。” 陈冉觉得好笑，看出来了，大概是某个老总的女儿看上方耀阳，觉得他好拿捏，单独来找他，是想要用钱砸他，然后让他和方耀阳离婚。 不过，看上去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很蠢才对啊。 对方说话虽然倨傲，但绝对不是什么傻白甜。陈冉觉得有趣，但依旧说道，“还是那句话，想要让我和方耀阳离婚也简单，要不，你让方耀阳单独和我说。” “你……”女人似乎有些生气，“不要不知好歹。” 陈冉好笑的说道，“不知好歹能怎么样？难不成？”上下打量着女人，“你还想要用什么其他的手段让我和方耀阳离婚不成？女士，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呵呵。”女人冷笑一声，“陈冉，你就是个臭教书的，我劝你早点离开方耀阳，这个时候离开你还有体面，你要是死皮赖脸的缠着方耀阳不肯走，到时候，那可就没有体面了。” “是吗？”陈冉挑眉，他在心中琢磨着，方耀阳这个位置，确实对于不少老总而言是香饽饽，能够帮助不少的公司更进一步。再加上方耀阳还年轻，不到三十岁，这个年纪能够到达这个位置，确实是前途无量。而且方耀阳长得高大帅气，尤其是穿上制服，更是帅气英武。 喜欢他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陈冉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就觉得，好像是对方没有打探清楚底细就跑来想要砸钱让他离开方耀阳。 眼前这位也不是真正的蠢，她很明白，方耀阳能够对于自家有很大的帮助，再加上方耀阳那个长相确实很帅气，要是有这么一个帅气的老公，也是很不错的。况且又是一位年少有为的，自然花一点钱，让陈冉知难而退，然后趁机俘获方耀阳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 就是对方太着急了，根本就没有打探清楚陈冉的底细，还以为陈冉只是一个初高中学校的老师而已。 想通之后，陈冉不管对方尴不尴尬，但陈冉确实替对方挺尴尬的。见过的老板其实不在少数，但陈冉琢磨着，其实不少老板也没有他有钱啊。况且，他是真的不差钱，也没要钱的必要。毕竟他一般都在学校吃饭，即便是在家里吃饭也用不了几个钱，他想要做研究，一个申请书交上去就会有不少钱打到他的银行卡上。甚至于想要做一点私人研究，只要放出声，想要投资的人能够从临江大学排到临江郊区。 缺钱？不可能缺钱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缺钱。 况且他居住的房子还是市政府交给他的，他基本上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好好做研究就好了。倒是眼前这位女士，非常聪明，很清楚方耀阳能够给她家里带来什么，况且这么帅的男人带出去，确实很拉风。不过，似乎这位聪明的女士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那就是没有将他调查清楚就跑来跟他说这些话。 不说其他的，但凡方耀阳真要是出轨，国安和军方肯定是不能容忍的。甚至可能这两方面的人都恨不得跳得八丈高，跑来告诉陈冉这个大消息，然后再把两个部门的青年才俊都给他介绍一遍。 说起来，虽然有点奇怪，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尤其是军方，军方一直想要邀请陈冉加入军方许多的研究，尤其是涉及到国防科技之类的研究。奈何陈冉并不是军方的人，虽然可以长期合作，但陈冉终究是有自身的想法，合作没有那么亲密无间。要是方耀阳出轨，军方肯定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陈冉这个消息，顺便给陈冉介绍军方的青年才俊，但凡陈冉能看上谁，军方肯定会不留余力的撮合这件事情。 就这种情况，军方和国安都没有任何通知，突然有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跑出来告诉他，她是方耀阳的女朋友，让他离开方耀阳，甚至还说方耀阳恶心他。 陈冉想想都觉得好笑，他承认方耀阳确实对于男人不感兴趣。毕竟和方耀阳在一起这么多年，要是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陈冉也就太失败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很清楚，方耀阳很爱他，是真的很爱他，这就足够了。 和方耀阳折腾的时候，那个猴急的模样也不是装出来的。 况且方耀阳对他有感觉和不喜欢男人也并不矛盾啊。陈冉挑动眉头，看向面前这位时髦而又漂亮的女人笑着说道，“女士，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如果你认为方耀阳是真的想要和离婚，那就让方耀阳亲自给我说。你说你是方耀阳的女朋友，我相信枕头风还是能吹一吹的吧？你说方耀阳很爱你，你是他的真爱，想必方耀阳一定会为了你和我提离婚的事情吧？” 陈冉的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开什么玩笑，他还不清楚方耀阳的真爱究竟是谁吗。 “所以，你说的我都相信，要不，你叫方耀阳给我说说，我和他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陈冉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提，既然你是他女朋友，那你让他跟我提不就好了？” 女人的神色有些晦涩，过了好半晌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局长了，如果让他提出离婚，那他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哦？”陈冉挑眉，“那就奇怪了，既然你是他的真爱，为了你牺牲一下前程也不要紧的吧？况且，只是和我提离婚而已，怎么就牺牲前程了？” 女人冷冷的说道，“事情传出去对他不好，你究竟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和方耀阳离婚……” “啧！”陈冉啧了一声，不打算和眼前这位女士继续纠缠下去，“女士，你是不是觉得天下间只有你是聪明人？” “你什么意思？” 陈冉扬起笑脸，“女士，我猜恐怕你确实是见过方耀阳几次，但方耀阳根本就记不住你叫什么名字吧，甚至连你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是方耀阳的真爱，你觉得我就这么容易上当吗？” 女人继续冷冷的看着陈冉，面上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反倒是有一种自信的张扬，看上去就好像是陈冉被瞒着似的。 “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不能耽误了方耀阳的前程而已。”女人挑动眉头，那张精致的脸看上去越发的漂亮张扬。 陈冉也不说话。 “你知道方耀阳的师父是省厅的副厅长，我也知道，你觉得方耀阳是有人帮助的，不想要离开方耀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方耀阳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女人指了指自己，又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都是如此。我知道事实很残酷，但我觉得你和方耀阳在一起完全没有必要，当然方耀阳确实是一个非常帅的男人。很有魅力，你喜欢他我也不奇怪，我也很爱他。但你要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既然方耀阳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他爱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成全我和他。” 陈冉看着女人的模样，轻轻拍着手掌，“非常精彩，也非常有自信。” “如果王志辉叔叔不是我继父的话，我都快要相信你的话了。”陈冉挑动眉头，他不打算告诉对方他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也没有这个必要，只需要告诉对方，对方以为的方耀阳的背景其实是他的背景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出来了，这位女士不仅是贪图方耀阳的美色，也贪图方耀阳的背景。确实，有作为省厅副厅长的王志辉这个背景，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方便不少。 不过，眼前这位女士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她以为王志辉只是方耀阳的师父，所以能够成为方耀阳的背景，但完全没有想到，王志辉能够成为方耀阳的背景，是因为有他这个继子。 “女士，你可能在查方耀阳背景的时候忘记了什么东西，我就这么给你说吧，省厅的副厅长王志辉是我继父。”陈冉依旧是无所谓的耸肩说道，“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继续表演，方耀阳什么样我可能比你清楚很多，毕竟我已经和方耀阳结婚很多年了，不是吗？” “你……”女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冉，她完全没有想到方耀阳的爱人竟然是省厅副厅长的公子，虽然只是继子，但听说省厅副厅长可是很爱老婆的。爱屋及乌这个道理，她还是能懂的。她以前只是听说方耀阳的爱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师而已，还是个男人。 她琢磨着只需要稍微挑拨一下，就能够让这个男人和方耀阳闹起来，说不定还能够直接离婚。即便是不能或直接离婚，但也可以在对方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也不需要多久，这颗种子就能够生根发芽。 600-610 第601章 好笑 或许，只需要非常短的时间，两人因为争吵就会很累，方耀阳和对方的感情就会起波折。这个时候她趁虚而入，是非常有机会的。她打听到，方耀阳并不喜欢男人。只是对他老婆很好，能看出来，方耀阳确实是爱他老婆。但爱他老婆，和方耀阳不喜欢男人并不冲突。 她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是方耀阳和他老婆不会离婚，但凡感情上出现裂痕，需要人的时候她在出现，就可以拿下方耀阳。 她只知道方耀阳年少有为，长得又高大帅气，身材还很好。再加上还有个省厅副厅长当师父，这样的背景，但凡能够拿下方耀阳，对于她家而言，好处实在是太大。大到她已经有足够的利益做这种事情，她只需要挑拨方耀阳和他老婆的关系，只需要他老婆相信她的话，和方耀阳大吵一架，或者是冷战之类的。她就能够趁虚而入，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副厅长的公子。 这就尴尬了，并且非常尴尬！ 原本以为是方耀阳背景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人的背景，恐怕方耀阳能够晋升这么快也是因为娶了眼前这人的关系。况且，即便是她计划真的成功了，到时候方耀阳恐怕也会被眼前这人的背景打压，那个时候别说是帮助她家，恐怕还会连累她家。 再加上她还跑来冲着对方说这些话，恐怕她家也会被针对。到了那个位置上，只需要一句话，很多事情都会有无数人帮着他们做事。 即便是现在没有挑拨成功，很有可能眼前这位公子也会跟省厅的副厅长提上一嘴。按照副厅长这么爱老婆的样子，看见继子被她刁难，恐怕她家也会不好过，更别说她还存在挑拨他和方耀阳关系的意思存在。 陈冉带着笑意说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人，现在还是赶紧从我视线中消失吧，你有什么算盘我很清楚。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便是我真的和方耀阳有感情裂痕，方耀阳也不可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虽然你很漂亮，但很抱歉，方耀阳并不会和你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你很清楚，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你太冲动了，甚至没有了解到详细的情况就想要来挑拨我和方耀阳的关系，有点好笑。”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我没有兴趣和你掰扯，不过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冉也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直接走向超市。这个天气可真是够冷的，陈冉觉得他是足够理智的，否则，听见那些挑拨的话，再加上对方漂亮的脸，都可能会忍不住的相信。 这不是信不信任方耀阳的问题，人难免会往坏处想。但他很理智，也很清楚方耀阳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也很相信方耀阳是很爱他的，不会真的出轨。 于是对方的挑拨在陈冉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女人似乎有些哆嗦了一下，看上去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 陈冉挑动眉头看向女人，露出一个笑脸，对女人说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离开了，你觉得呢？” 时髦的女士灰溜溜的离开了，看着远去的汽车，陈冉耸了耸肩膀，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以为对方究竟能多会说呢，结果就这？ 不过，今天晚上要是给方耀阳说这件事情的话，恐怕他会如临大敌吧。 事情确实挺尴尬的，至少对于方耀阳而言，是很尴尬的事情。走进超市之后，没有那么寒冷，陈冉买了不少的零食，回到家，坐在地毯上，一边拆着零食，将零食塞进嘴里，一边看着论文。 方耀阳回家的时候就看见陈冉一个人坐在地毯上，一边拿着零食，将嘴巴塞得鼓鼓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仓鼠似的，可爱到不行。他带着笑意走到陈冉的身边坐下，用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老婆很饿吗？” “还行吧。”陈冉想了想回答方耀阳，“也不算是特别饿，但确实有点饿了。”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方耀阳。 方耀阳疑惑的看向陈冉，摸了摸鼻梁，“媳妇儿怎么了？” 陈冉带着笑意的对方耀阳说道，“我听说你在外面有女朋友？” “啊？”方耀阳原本还在抚摸着陈冉的手都停住了，愣在原地，那双眼睛用一种不解而又迷茫的眼神看向陈冉，仿佛就像是在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个女朋友。 过了许久，方耀阳这才回过神来，“不是，老婆，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在外面还有人。”方耀阳这次是真的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在外面还有人，况且，更奇怪的是，在外面还有人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是吗？”陈冉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方耀阳的脸颊，“在外面真的没有女人吗？” 方耀阳急忙摇着头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真的在外面没有女人，究竟是谁在胡说啊。” “唔……”陈冉的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身上，仰着头，看着方耀阳那张帅脸很是焦急，似乎很想证明他并没有出轨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他自然是相信方耀阳确实是没有出轨的，不过方耀阳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于是陈冉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方耀阳的脸颊，又继续说道，“可是今天怎么突然有个女人来找我说是你的女朋友？” “啊？”方耀阳愣住了，这一瞬间，方耀阳甚至是有点自我怀疑，他真的在外面还有女朋友吗？不对啊，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自我怀疑许久之后，方耀阳这才缓缓对陈冉活到，“媳妇儿，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对方是骗你的？” “恩。”陈冉用手摸着下颔，“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耀阳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媳妇儿还是相信他的，否则他是真的说不清楚了，那就实在是太尴尬了。 “好啦，不逗你了。”陈冉的手划过方耀阳的鼻尖，“今天确实有人找过我，说是你女朋友，把我吓了一大跳。” “真的？”方耀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冉，刚才听见说不逗他，还以为刚才是陈冉跟他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件事情发生。 可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啊。实在是让人过于困惑。 “我觉得对方应该是哪个公司老板的女儿吧，感觉你的背景可以给她家带来不少好处。”陈冉看着方耀阳一脸无语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琢磨着你可能认识她的概率也不大，应该是见过几次，而且也是那种远远见过几次。谁让你长得这么帅，人家估计也是见色起意，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矛盾，然后趁虚而入。”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可真是……” 后面的话，方耀阳说不出来，只觉得很是好笑。就这样就想要让他和媳妇儿的关系被挑拨，怎么想的。方耀阳转念一想，手搂住陈冉，“媳妇儿，不对啊。” “恩？”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两人此时看上去很是亲昵的模样。 “有什么不对的。” “我刚才回忆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对。” “为什么？”陈冉好奇的看向方耀阳，方耀阳那张帅气的脸颊有些黝黑，大概是经常日晒雨淋的关系。方耀阳沉吟着说道，“主要是对方既然是看中我这个位置，就不知道媳妇儿的背景吗？” 毕竟方耀阳是警察，很快就发现了华点。 “如果她需要的是背景，更不可能跑来跟媳妇儿说这话才对，就不怕咱爸生气吗？”方耀阳低下头，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向陈冉灿若星辰的眼眸。 陈冉莞尔一笑，“对方确实很聪明，但实在是过于冲动，没有看我的背景就冲过来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噢。”方耀阳笑着说道，“那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对方还挺一言难尽的，跑来想要挑拨咱们的关系。”方耀阳还是很生气，要是他媳妇儿真的被挑拨了怎么办？他肯定不会被趁虚而入，他担心的是，媳妇儿会被其他人趁虚而入，实在是太过分，太客气了。别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现在倒好，那人非要挑拨他和媳妇儿的关系，这人简直是太恶毒了。 方耀阳气呼呼的说道，“这人也太恶毒了，媳妇儿，你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吗？” 陈冉摇着头，“我还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不过对方是谁都不重要。” “怎么。”陈冉很自然的抱着方耀阳的颈部，“你还真想和对方谈恋爱啊。” “怎么可能。”方耀阳不自觉的摇头，“我就是挺讨厌对方的，感觉她挺让人无语的，就是……” 陈冉好笑的凑到方耀阳的脸庞前，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生气了？” “确实生气，不过不是生媳妇儿的气。”方耀阳用力的搂着陈冉，“媳妇儿，我只爱你。” “我知道。”陈冉松开手，“热。” “诶。”方耀阳乐呵呵的松开搂着陈冉的手，在心中盘算着，究竟是谁没事儿非要挑拨他和媳妇儿的关系。实在是太可气了，最好别让他知道究竟是谁，否则他一定要给对方好看。 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零食上，将零食收好，“媳妇儿，少吃点零食，我给你做饭去。” 第602章 验证完成 江东区的一处别墅内，女生一脸悻悻的回到家。 走到客厅时，看见一个似乎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大腹便便，穿着西装，一副有钱人的派头。那双眼睛盯着女生看着，“今天去哪里了？” “爸……我……只是去逛街了。”如果陈冉在这里就能看清楚，这个回答有些结巴的女生就是今天下午，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看上去很是自信的那位时髦的女士。 “哦？”男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向女生说道，“去逛街？” “是……是啊，只是去逛街。”女生的话听上去似乎有些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味道，只是在男人看来，并不值得一题。 中年男人冷眼旁观，看着女生好像是很怕他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今天去做什么了吗？”中年男人用一种有些阴沉的脸色看向女生。 女生小心翼翼的看向中年男人，“爸，我真的只是去逛街了。” 中年男人盯着女生，“我听说你下午去找了方耀阳的爱人，有这回事吗？” “没，没有的事情。” “没有？”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方耀阳的老婆究竟是谁就敢跑去找方耀阳的老婆，挑拨他们的关系？我看你确实挺厉害的，不过，你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你至少会查清楚方耀阳老婆的背景才会去的。没想到，你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方耀阳的老婆究竟是谁就敢跑去挑拨他们的关系。” 女生看着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就是去找方耀阳老婆的麻烦怎么了？我不也是想着方耀阳的背景对我们家有帮助吗？” “确实有帮助。”中年男人冷淡的说道，“但是你怎么确定就一定能够挑拨？” “你怎么能确定，即便是挑拨成功，方耀阳就一定会和你在一起？你又怎么能确定，方耀阳和你在一起之后，他的背景就一定会帮助我们？” 中年男人一连串的话，让女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讷讷的说道，“就，就算不帮助我们，就凭方耀阳现在是副局长，咱们家的生意也会好过不少。” “是吗？”中年男人看向女生。 女生被中年男人盯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我觉得就是这样。” “你觉得？”中年男人好笑的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你觉得就能作数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方耀阳能够到达现在这个位置，其实就是靠着他老婆的背景？就算不全是，肯定多少也是有一些的。” “我……” “你让我失望的地方在于没有完全了解方耀阳就冲动行事，我知道方耀阳确实长得很帅，我也理解看见方耀阳这样年少有为的人你蠢蠢欲动，但这并不是你这次犯错的借口。” 女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太蠢了，蠢到无可救药。”中年男人看向女生，“好在对方不和你计较，或许在别人看来，你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我……” 女生被这么打击，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确实，或许她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就像是一个小丑。 省厅副厅长的公子，她想要用钱让别人离开，实在是太好笑了。好笑到，这件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能够笑话她一辈子。 “招惹省厅副厅长的公子？我看你的胆子确实挺大的，如果对方不继续追究，那自然是无所谓的，但要是对方想要继续追究下去，我肯定是保不住你的，自求多福吧。” “爸……”女生有些着急，“你……” “你觉得合适吗？为了你，牺牲整个家族的产业，就为了给你的愚蠢和冲动付出代价？” “……”女生沉默了下来，中年男人又继续说道，“我刚才打听了，对方并不知道你，况且方耀阳也没有见过你，根本就不记得你，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出国的机票，你还是老实在国外待着，家里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多操心了，只需要在国外好好待着就好。” 女生很清楚，父亲这话的意思就相当于在家族继承权方面，她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虽然说，日子肯定还是要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但是这辈子也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明天就出国吧，以后也别回来了。” “爸……”女生似乎还想要争取一下，但是中年男人微微摇着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冲动，家族产业肯定不能交给一个过于冲动的人，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女生不再说话，她很明白，父亲这么说，就是彻底放弃她了。 “我知道了。” 女生想了想，“可是……” 中年男人挑动眉头，看向女生，目光很是凌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说那位副厅长或许会下来，或者是其他的情况，对吧。” 女生点头。 中年男人冷淡的笑着，“可能你目前还不会很清楚这边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对女生说道，“你可以去网上查查，方耀阳的老婆究竟是什么级别。” 女生张了张嘴，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天才数学家，国宝级的院士，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回国吗？” 女生彻底沉默了，看来，对方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小丑，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她任何一句话。 反而她说了那么多话，也不过是让人看了一场笑话而已。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出国。”女生走上楼梯。 “明白就好。”中年男人也起身，“虽然对方并不认识你，我也不认为对方事后会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你要清楚，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况且之前我也给你说过很多次，方耀阳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但你已经被冲昏头脑，我觉得你出国之后是可以想想这些年你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能够做，有多少是不能做的。” “我……明白了。” 女生的声音似乎有些失落，以前总觉得父亲的私生子是争不过她的，没想到她竟然做了这么蠢的事情，让私生子轻松上位。她很明白，即便是父亲百年之后，父亲的私生子也不可能因为她在国外就不管她。但这偌大的家族产业竟然就被她拱手让给了别人，实在是让她感觉到很是可笑。 原本认为只要能和方耀阳在一起，那么家族产业自然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谁知道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 距离临江大学开学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陈冉每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吃着东西，看着论文，因为他没什么课，况且即便是有课的时候丁熠也是可以帮他搞定的，陈冉自然能够在家里悠闲的吃着东西看论文。 正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天气还有些凉爽，冬天过去了，春天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阳光洒在窗户上，透过窗户洒在地板。陈冉伸了个懒腰，起身站在窗户边上。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阳光洒在房间内，似乎还有一些灰尘正在飞舞着。感受着温暖的阳光，陈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恩，这个天气实在是太适合在家里待着看论文了。 他回想起好几年前，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阳光明媚的日子，他想通了强电统一理论中很重要的一环，那种兴奋到让人颤粟的感觉，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正在想着，陈冉用手挡住阳光，皱着眉头，想着事情。 就在他还在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之间，手机开始在他裤兜里震动起来。陈冉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李飞给他打过来的电话。 说实话，陈冉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这个会后李飞给他打电话过来是干嘛？想了想，陈冉按下接听建，“干嘛？” “哦？陈院士听上去好像很不爽的样子，是我打扰你和方耀阳的好事了？”李飞在电话里开始调侃着。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别闹，究竟有什么事情。”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停顿了一下，李飞继续说道，“因为你学生挺努力的，所以量子计算的验证已经通过了。” “所以呢？”陈冉疑惑的说道，“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消息？” “咳咳。”轻轻咳嗽了一声，李飞在电话中说道，“当然不止如此，量子计算机通过验证，你知道接下来是准备做什么吧。” “恩，大概就是要着手做量子计算机对吧。” “没错。”李飞在电话那头说道，“这不巧了吗？你就是总工程师。” “……”陈冉沉默片刻，“我可以不接受吗？” “不可以。”李飞肯定的回答道，“除了你，没有人更适合当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和负责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怎么样。”陈冉莞尔一笑，“具体情况需要去军方那边开会。” “哦。”陈冉挑眉，“也就是说，我又需要在军方很长一段时间？” “那倒不至于。”李飞在电话那头说道，“事实上，量子计算机是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做就好，只是军方那边需要开一场会议，至于会议……你懂得。” “我知道了，不如就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开吧，反正我也不想离开临江。” “啧！”李飞啧了一声，“行，我和军方那边交流一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第603章 对接 陈冉想了想，转身从落地窗走到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下，对李飞说道，“告诉他们，要是不能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做这件事情的话，我就没有兴趣和动力做量子计算机，就连开会的兴趣都没有。” “你这……”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听上去好像是在威胁军方的样子。” “是吗？”陈冉挑眉，“是在威胁军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开心就好。” 李飞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也不和你扯其他的事情，我就这么说吧。”停顿了一下，李飞继续说道，“我到时候会和军方交流你的要求，结果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估计很有可能，军方是会答应你的要求的，谁让你最大呢。” 陈冉微笑着说道，“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你现在不会和方耀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刚才陈冉坐下喝水的时候，说话有些含糊，李飞很是纳闷的怀疑陈冉是不是在和方耀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冉没好气的对李飞说道，“想什么呢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吧。”李飞尴尬的说道，“还以为你是在和方耀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刚才正在喝水。”陈冉捂着额头，“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些没用的。” 沉默片刻之后，李飞这才说道，“那什么，就先这样吧，我给军方交流一下先。” “好。”陈冉也就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挂掉手机，想了想，既然对方想要和军方交流，那他也就先在家里多待几天时间。 想到这里，陈冉放下手机，继续看着论文。 等到方耀阳回家的时，已经是晚上，天空中的黑云飘荡着，陈冉仰着头，看向天空，微微挑动眉头，略带寒冷的风吹在外面，方耀阳将衣服扔在沙发上，挽着袖子，一看就知道是打算去做饭。 陈冉抬起头来，看向方耀阳。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陈冉的模样就知道，陈冉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于是方耀阳笑眯眯的看着陈冉，“媳妇儿，你想说什么。” 陈冉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对方耀阳说道，“那什么，今天李飞给我打电话过来。” “哦？”方耀阳挑动眉头，“媳妇儿，是什么事情要给你打电话过来？” “还能是什么事情。”陈冉好笑的说道，“当然是关于之前那个验证的，准备让我做总负责人来着。” “那也挺好的啊。”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媳妇儿这么厉害，当负责人绰绰有余。” 陈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方耀阳，“我打算如果是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做事的话，就当这个负责人，如果不在高等研究院，那就算了。” “啊？”方耀阳挠头，“为啥啊，媳妇儿。” “还能为啥。”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不想离开临江不行吗？” “可，可以。” 方耀阳重重点头，“我也不想老婆去很远的地方。” “啧。”陈冉啧了一声之后，没有继续说服，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媳妇儿，那我先去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成。”陈冉带着笑意的点头。 看见方耀阳走进厨房，陈冉伸了个懒腰，这才开心的继续就看着论文。 只是和陈冉打完电话之后，李飞很是郁闷，他觉得陈冉的要求实在是有点太高了。怎么说呢，陈冉已经让他有点郁闷了，毕竟陈冉想要在临江高等研究院，但军方多好还是觉得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保密级别还是有些问题的。 李飞磨蹭了许久，这才拿着手机和军方那边的人对接起来。 也不知道对接了多久，李飞有点精疲力尽的扔掉手机，嘟囔了一句，必须要让陈冉好好感谢我才行。将手机放下之后，李飞揉着眉心打算休息一下。 不过还是给陈冉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回家休息。 ………… 时间过得很快，事实上与其说是军方和他们这些研究人员开一个探讨会还不如说是动员大会，至少军方的人在上面激情讲着的时候，陈冉睡得很好。 最后还是决定就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做量子计算机，上面的人在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冉睡得很香。 军方的人是一位大校，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模样，说话的时候热情洋溢，就好像是永远都有用不完的激情。陈冉之前看了一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因为实在是不想听他激情澎湃的发言。 对于陈冉而言，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原本就起来很早，来到这里之后就听那些长篇大论之类的，让他很是迷惑。不是，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听这些长篇大论的吗？有这个时间，做点什么不好？就算是多睡一会儿，他估摸着也能更加精神一些。 直到大校走到陈冉的身边，疑惑的看向陈冉。他当然知道陈冉，之前看过陈冉的资料，知道这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国宝级学术大拿，但他在上面讲话，这位大师在下面睡觉会不会太伤人了一点。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 因为说完话的关系，不少人都离开了会议室。陈冉依旧还睡得很香甜，大校轻轻敲了敲桌面。 陈冉这才揉了揉眼睛，双眼迷离的抬起头来，看见大校那张有些尴尬的脸，“那啥，陈院士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啊？”陈冉也很迷茫，他刚睡醒来着，突然听见大校的这句话，让他更加迷茫了，“我没有啊。” “没有吗？” “真没有。”陈冉摇着头看向大校，他似乎看见大校的嘴角似乎还在微微的抽搐着，“陈院士，合作愉快。” “噢，合作愉快。”陈冉和大校握手之后，站起身来，“我打算好好去研究一下关于量子计算机的事情，大校是准备和我一起去研究？” “额……”大校被陈冉给整得有点懵，“陈院士，我不是技术型的军官。” “噢！”陈冉点头，“我还以为大校是技术型的军官呢，真是太可惜了。” 陈冉似乎有些惋惜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直接离开会议室。因为他们就是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内，三月还没有完全结束，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让陈冉整个人都有点暖呼呼的，再加上刚才那一觉睡得还不错，回到办公室之后，陈冉只觉得很是有精神。 他走到座位前坐下后，用手撑着下颔，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量子计算机的难点事实上对于陈冉而言，并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现在陈冉想要做的事情是——如何才能将量子计算机给做出来，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让量子计算机稳定的运行。 草稿纸上，全是陈冉写下的公式，当赵辉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自家教授正愣着发神，但是草稿纸上很多都是他看不懂的计算公式。 就……他只能说不愧是教授，至少他肯定是在愣神的时候写不出这样的计算公式。 看上去很是奇怪，像是某种物理学上的计算公式，具体是什么，赵辉不知道计算公式究竟是什么，但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计算公式大概是他现在很难理解的。他现在好歹算是诺奖得主，事实上大部分的物理学公式他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教授写在草稿纸上的公式实在是太难理解，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教授。”赵辉叫了一声，陈冉抬起头来，看向赵辉，挑动眉头，“怎么来了？” “额……教授，他们让我来告诉你，明天会正式进行实验，小组已经分好了，名单在这里。”说着，赵辉将名单放在陈冉的桌面上。 陈冉拿着名单看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点头说道，“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明天就要开始做量子计算机是吗？” “是。”赵辉严肃的点头，“计算是在三年之内做出量子计算机。” 陈冉带着笑意的摇着头对赵辉说道，“三年之内？有点久了，其实我觉得三年之内就能够做完，不对，不是三年之内，而是两年或者是一年之内就能做完。” “啊，这……”赵辉愣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教授，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快吗？”陈冉挑动眉头，“我觉得也不是很快吧。” 沉默良久，赵辉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教授我就想出去了。” “恩。”陈冉点头，拿着名单一边看，一边说道，“明天记得来实验室报道。” “好的教授。”赵辉转身离开，陈冉继续看着名单，过了许久之后，伸了个懒腰，起身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有些西沉的太阳，转过身，发现方耀阳给他打电话过来。大概是方耀阳已经在外面等着他，陈冉带着笑意，转身走向办公室外。 离开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就看见方耀阳就站在外面冲着他招手，陈冉挑动眉头笑着说道，“等多久了？” “诶，没多久。”方耀阳乐呵呵的挠着头，“也就一小会儿。” “行，那我们回家吧。” 方耀阳伸出手，陈冉很自然的握住方耀阳的手，两人牵着手离开临江高等研究院。 “媳妇儿，你今后都要在高等研究院这边吗？” “差不多吧。”陈冉想了想，“现在的课题做出来之前，大概都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陈冉笑着说道，“怎么？不想我在高等研究院？” 毕竟高等研究院对面就是刑警队，而刑警队旁边就是江东区警察局。 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是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第604章 疑问 方耀阳用粗糙的手在陈冉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好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看的？你别乱想。我就是想着要是你今后都在临江高等研究院的话，咱们就会近很多。” “那倒也是。”两人坐在车上，陈冉凑到方耀阳的脸颊前亲吻了一下。 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粗糙的手掌握着陈冉的手不停的笑着，“媳妇儿今天晚上想要吃什么？” 陈冉想了想，“随便吧，我都可以。” 其实方耀阳做的饭菜都还挺不错的，陈冉也不是特别挑食。以前陈冉确实很挑食，但是和方耀阳在一起之后，挑食的毛病改了不少。毕竟因为方耀阳做饭确实很好吃，所以陈冉不太挑食了。 回到家，陈冉一边看着论文，一边等待着方耀阳做饭。 没多久，方耀阳就做好了饭菜。 吃完饭，陈冉看论文，方耀阳就坐在一旁陪着陈冉。 “最近估计会很忙。”陈冉一边看论文，一边对方耀阳说道，“很有可能最近都在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食堂吃饭。“ 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腰身，凑到陈冉的面前，亲吻了一下，“那老婆要好好吃饭才行，要是瘦了，老公肯定会心疼的。” “恩。”陈冉将脑袋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知道啦。”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下，继续亲吻陈冉的脸颊。陈冉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 方耀阳小声的说道，“老婆，想了吗？” “恩。” 方耀阳有些激动的抱住陈冉，“那咱们去洗澡吧。” 没多久，卫生间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和方耀阳从卫生间出来是，两人都是一副酣畅淋漓的模样。尤其是陈冉的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就像是刚才做过什么似的。 方耀阳将陈冉放在床上，用毛巾轻轻擦拭着陈冉的头发。抬起头来，陈冉看见方耀阳正在用心的给他擦拭头发。 “怎么了？”方耀阳将毛巾放在一旁，顺手就将陈冉的衣服给穿上，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腰身，“媳妇儿，怎么了？” “没。”陈冉摇着头，“想睡觉了。” “快睡吧。”方耀阳好笑的给陈冉穿上衣服之后，也给自己穿上衣服。但陈冉还抱着方耀阳的腰，就是不撒手。 方耀阳也不生气，依旧还是好脾气的哄着陈冉，“媳妇儿不是很想睡觉吗？咱们好好睡觉好不好？” 陈冉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松开手躺在床上，方耀阳这才将裤子给穿上，也跟着躺在床上。只是刚躺在床上，陈冉就钻进被窝里。 方耀阳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陈冉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吐掉，脏。” “咕咚”陈冉全都吞掉，方耀阳好笑的带着陈冉去漱口，漱口之后，陈冉还和方耀阳亲吻了许久，这才安安静静的跑去睡觉。 将陈冉抱在怀里，方耀阳是觉得有些好笑的，但是将陈冉抱在怀里，方耀阳睡觉的时候觉得很是安心。 清晨，方耀阳还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亲吻着他的嘴唇，睁开眼睛，就看见陈冉凑到他的面前，正在亲吻他的嘴唇。 他的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两人亲吻一会儿之后，等到洗漱吃完早餐之后，两人上车前往临江高等研究院。 ………… “教授，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赵辉对陈冉比了一个OK的手势，陈冉抬起头来看了赵辉一眼之后，继续埋着头做实验，对于赵辉他还是很相信的。 “既然做完了，那么就过来帮忙。” 实验开始之后，陈冉就一直忙着，几乎是没什么空余时间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每天都在忙着量子计算机的事情，很是头疼。想要做好第一台量子计算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加上技术并不算是太发达，很多量子计算机需要的东西都需要他们做出来。 揉了揉眉心，赵辉一路小跑来到陈冉身边，看着陈冉面前不少的数据，拿着笔和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 陈冉做实验，赵辉就在一旁记录着。 时间过得很快，从刚开始做实验到现在已经是半年，盛夏都过去了，已经进入初秋。依旧还是很热，但和盛夏的闷热又有一些不同。 实验室里，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陈院士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小，但实际上还是非常有威严的，至少大家都还是很怕陈院士说他们。 于是各自都在做事情，根本就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记录完数据之后，陈冉挑动眉头，“之前的实验怎么样？” “实验组那边说实验没什么问题。” 陈冉点头，“基本上解决了不少的东西。”停顿了一下，陈冉继续思考着，“我还要想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解决。” “额……”赵辉看向陈冉，“教授，您还要想什么？” 陈冉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很有节奏感的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实验室里，声音并不算大。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各自都在做事，自然会有声音。这样一来，陈冉敲击桌面发出的声音在宽阔的实验室里，并不算很大。 “是一些关键上的东西。”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一旁的赵辉，“你知道量子计算机的原理对吧？” “知道。”这是肯定知道的，要是不知道量子计算机的运行原理，他也不需要在实验室里出现。 “唔，我是准备研究一下核心的部分。”陈冉沉吟着说道。 赵辉摸了一把汗水，这才小声的嘟囔着，“可是教授，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事实上，我们能够在过年之前做出量子计算机。” 说出这句话，赵辉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想也是，过年之前就做出量子计算机。一年的时间都不到，事实上这种巨大的工程，一般都是需要很长的周期，起码三五年甚至还要往上走。可现在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做出来，教授在这个工程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很多的材料都是教授带着人做出来的。现在材料那边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忙问题，教授又来研究核心问题。 陈冉摇着头，他总有一种感觉，是一种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总而言之，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要是不将这次的量子计算机弄好，那么后续的事情就会很难办。 至少，陈冉会觉得后面的事情会很难办，比如说做可控核聚变之类的，如果是用超级计算机计算的话，需要的时间太久，用量子计算机，需要的时间就不会这么久。 赵辉自然是不知道教授正在琢磨着什么，只是看见教授的模样就觉得教授肯定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而且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敢过多打扰教授。只能站在原地，过了许久之后，看见教授似乎回过神来，“我最近可能需要在办公室里琢磨一下。我知道大概过年之前能够做好量子计算机，但还不够，性能方面可能还有不少的问题。” 停顿了一下，陈冉又继续说道，“我还需要更好的性能，或许，我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赵辉愣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什么事情？严青和光太郎正在不远处忙着，赵辉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他不理解教授说的其他事情是什么事情。即便是他们年前能做出来的量子计算机性能也比现在最好的计算机强大很多，可是教授还是觉得性能不够，这就很奇怪了。 陈冉转身离开实验室，看样子应该是去办公室琢磨事情了。 赵辉站在原地没有动，韩岳走上前拍了拍赵辉的肩膀，赵辉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韩岳的时候，双眼还充满了迷茫。 “想什么呢？”韩岳带着笑意的打量着赵辉，发现赵辉的表情很奇怪。 赵辉沉吟着说道，“我觉得教授好像是有点奇怪。” “哦？”韩岳挑动眉头，看着教授离开的背影，“教授怎么奇怪了？” “说不出来。”赵辉摇了摇头，“反正就是教授挺奇怪的。” “嗯哼？”韩岳松开手，站在赵辉的身边。 “仔细说说，教授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赵辉沉吟着，“教授说咱们年前做出的量子计算机性能还不够好，他想要做出更好的性能。” “这也不奇怪吧。”此时的陈冉早已经消失在实验室，韩岳只是看着陈冉离开的方向说道，“咱们教授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吗？”赵辉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教授说，他需要做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非常重要的事情？”韩岳挑动眉头，来了兴趣，“你确定教授是这么说的？” “我确定。”重重点头，赵辉想了想说道，“我很确定教授就是这么说的。” “唔……”韩岳沉吟片刻，“我猜一定是和物理学有关系的东西，不过大统一理论都做出来了，教授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倒是让韩岳真有点思考不清楚，教授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赵辉和韩岳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惊骇的眼神。 欲言又止，过了许久，赵辉才干巴巴的说道，“教授想要做的不会是那个吧？” 第605章 八卦 韩岳沉默不语，他不太确定教授是不是真的想要做那个，如果教授真的想要做那个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震撼了。想了许久之后，韩岳这才缓缓说道，“很有可能。” “可是。”赵辉沉吟着说道，“即便是那个，或许用量子计算机也很好出成果也说不定。” “你也说了，是或许。”韩岳拍了拍赵辉的肩膀，“很有可能教授琢磨着，我们做出来之后，性能达不到他的要求。” “也是。”赵辉无奈的摇着头，“教授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可能真的不太清楚。” 严青看见两人站在原地的时候，悄悄的移动到两人的身后，小声的嘟囔着，“你们想什么呢？” 韩岳转过头，看了一眼严青，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在做实验吗？现在不做实验？来这里做什么？” 严青很无语，“我这不是看见你们两站在这里说什么话吗？还以为你们正在交流呢。” 赵辉一脸无奈，“行了，你还是赶紧做事吧，要不然教授看见了，有你好受的。” 说道这里，严青也很是诧异的看向四周，用一种迷茫而又古怪的眼神看着周围，“诶，教授呢？” “教授？”赵辉看了一圈实验室，“哦，教授有些事情先出去了，待会就要回来，要是看见你没有好好做实验，而是跑来聊天，我估计你惨了。” “不是。”严青想要挣扎一下，“你们就能站在一起聊天，我凑个热闹都不行？” “你在教授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没点数吗？” 太对了，哥，我真的不能反驳。严青在心中嘀咕着，转过身就去忙了。 韩岳和赵辉对视一眼，他们是觉得教授好像要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愿这件事情也会很顺利吧。 赵辉之前还觉得，教授想要在一年之内做完量子计算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看着教授突破一个又一个技术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不是，教授你还记得你是一个数学教授吗？不是化学教授啊，教授你这是开了什么外挂吗？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现在只想要大吼一句，学神强者，恐怖如斯！ 哦，忘记了，教授根本不是学神强者。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他也是学神强者。他只能说，天才的世界，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什么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这就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最佳也是最完美的答案。 韩岳揉了揉眉心，“你先做记录，我去找找教授。” “好。” 赵辉转身继续做事，韩岳大步走出实验室，离开实验大楼之后，走向行政楼。没多久，就来到陈冉办公室门前。 韩岳敲了敲门。 “进来。” 听见教授的声音，韩岳走进办公室，陈冉的办公室很大，但没有太多的东西。 看见韩岳走进办公室，陈冉还有些奇怪，“韩岳，你怎么来了？” 韩岳将大门关上，“教授我听赵辉说，您觉得即便是现在做出的量子计算机，性能还是不太足够？” 陈冉慢悠悠的看向韩岳，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韩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就是想要知道，教授是不是想要做那件事情？” “没错。”陈冉点点头，“不仅是要做那件事情，或许连小型化的问题，也需要解决。”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韩岳露出一丝笑意，“那教授会带上我们吗？” “那是当然。”陈冉很笃定的说道，“我准备量子计算机做完之后就提交申请。” “我相信，我能够做好量子计算机，那个事情我就一定能做好。”恐怕，系统的下一个任务不出所料的话，也应该是可控核聚变。 陈冉默默的在心中想着，韩岳深吸一口气，“教授我会努力的。” “恩。”陈冉点头，“我准备思考一些问题，你也准备思考？” 韩岳露出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意，“那，教授我就不打扰您思考问题了。” 说完，韩岳直接转身离开，都不带一丝留恋。 办公室大门被关上之后，陈冉拿着笔开始思考起来。 如果他需要做可控核聚变，那么量子计算机的性能一定要非常好才行，否则，到时候会很麻烦。想到这里，陈冉揉了揉眉心，继续在草稿纸上写下不少的公式。陈冉缓缓叹息一声，还是有点困难啊。 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问题才行。 用手撑着下颔，陈冉下意识的在草稿纸上写下不少的计算公式。 凌晨的临江依旧还是灯火辉煌，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办公室里，陈冉似乎正在不停的写着什么，表情有些兴奋。 他知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没错，就是这样，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陈冉一边写一边在心中嘀咕着，实验室内，严青趴在桌子上，几乎快要累瘫了。他叹息着说道，“这也太难了吧，啊，苍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旁的罗伯特没好气的说道，“这已经是你第十一次说这种话了，要真是没有力气了，那就回家好好休息。” “我也想要好好休息，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严青看向四周的人，“对了，教授呢？” “我刚才去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教授还没有离开，我猜教授应该还在办公室。”韩岳耸了耸肩膀。 “诶，不对吧，那岂不是说今天方耀阳警官没有来接咱们教授？这怎么可能？” “大概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的缘故？”韩岳顺嘴说了这么一句，光太郎抬起头来，看向韩岳，“你好像很清楚的样子。” 韩岳愣了一下，光太郎又继续说道，“我是听我家朱志刚说的，你又是听谁说的？” 严青一瞬间来了精神，赵辉和罗伯特也凑了过来，王成搓着手，一脸期待八卦的模样。 还在附和着光太郎，“对啊，对啊，光太郎和朱警官在一起的事情，我们都知道，那么韩岳你又是怎么回事？” “诶，最近我好像没有看见韩岳回家诶，这么说起来的话……”罗伯特在一旁嘀咕着，“你们说，韩岳是不是谈恋爱了？” 王成更加期待八卦了，那一双眼睛都在冒着八卦之火。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调侃着说道，“我爸是警察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光太郎知道那也是因为朱警官和他的关系大家都懂，那么问题来了，谁会这么无聊跟你说这件事情？” “什么叫无聊跟我说这件事情。”韩岳的脸不是很好看。 “啧啧。”罗伯特啧啧了一声，“果然是有八卦，你们说，韩岳究竟是和谁在谈恋爱？” “不太清楚。”赵辉摇着头，又看向严青，“严青你猜猜看？” “我哪知道！”原本一脸兴奋的严青又开始萎靡起来，“不知道，不过看样子韩教授好像不想说。” “我猜一定是个警察，否则刚才韩岳怎么会这么笃定的说方警官有事情。” “咳咳。”韩岳轻轻咳嗽一声，“我用的是反问，况且，我也没有谈恋爱。” “没谈恋爱？”王成搓着手，“没谈恋爱你脸红什么？” “我脸红了吗？”韩岳的有些心乱，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我才没有脸红。” “哟哟哟，还没有脸红呢。”罗伯特也开始调侃起来，“赵教授，你看看他现在的脸，红得跟个什么似的。” 光太郎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着东西。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说了一句，“我家朱志刚给我打电话过来，我得走了，你们慢慢聊。” 等到光太郎离开之后，严青又开始叫唤起来，“看看人家光太郎，韩教授看看你，你家那位甚至不来接你，我怀疑其实他对你不上心。” 韩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说了，我真没谈恋爱。” “是吗？”赵辉趴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韩岳，“别让我们发现了，否则……你懂的。” 王成挑眉，“要不咱们商量一下，发现之后，让韩教授和他家那位请我们吃什么？” “我觉得可行。” 韩岳揉了揉眉心，突然间，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快速的收回裤兜里。发现大家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他，韩岳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只是垃圾短信而已，最近很多诈骗短信，你们知道的。” “啊对对对。”严青开始阴阳怪气，“一定是诈骗短信，给我们看一眼没什么问题吧。” “你让我给你看，我就给你看，我不要面子的吗？”韩岳撇嘴。 大家都开始笑了起来，用一种懂的都懂的眼神看向韩岳。 韩岳几乎是落荒而逃。 ………… 陈冉接到方耀阳的电话，离开办公室，走出临江高等研究院时，看见方耀阳正在和林勇说着话，他疑惑的走到方耀阳的身边，看向林勇，“勇哥好久不见，你最近这是在玩失踪吗？” 已经有一两年时间没有见到林勇，陈冉倒是问过方耀阳，但是方耀阳只是笑笑不说话，陈冉就知道，林勇肯定还是在干老本行缉/毒，否则方耀阳肯定会告诉陈冉，林勇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现在林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陈冉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勇哥，你这是？” “噢。”方耀阳笑着说道，“勇哥这不是最近也调来咱们江东区。” 第606章 究竟是谁 “所以？”陈冉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继续看着方耀阳，顺便手挽着方耀阳的手很是疑惑的说道，“之前勇哥不就是江东区警局的吗？” 林勇那张黝黑的脸上带着笑意，“之前调走了，现在又调回来了。” “哦。”陈冉点头，“还是缉毒队？” “不是。”林勇摇着头，“和你家方耀阳一样，是副局长。” “真厉害。”陈冉由衷的赞叹着，“不过，勇哥，你来临江高等研究院是？” 虽然他和林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加上林勇是他父亲的第一个徒弟，不过他并不认为林勇是在等他。况且，林勇应该知道他和方耀阳结婚这么多年，都是方耀阳来接他回家，林勇不可能突然跑来接他回家。 恩？有事情！陈冉转念一想，林勇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再加上一直和方耀阳聊天，看上去好像是在等着谁的样子。 上下打量着林勇，陈冉带着笑意，试探着问道，“勇哥是在等人？” 林勇的面色一如往常，“是，在等一个人，因为有点事情，所以……” “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哦？”陈冉挑眉，“勇哥等谁？不能说高等研究院的人我都认识，但大部分人我肯定是认识的，勇哥在等谁？给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认识呢。” 林勇轻轻咳嗽一声，“我也觉得你是认识的，不过认识归认识，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是私事。” 陈冉好奇的看了林勇两眼，不过既然林勇不说，陈冉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于是他挽着方耀阳的手对林勇说道，“那勇哥，我和耀阳先走了。” “好。”方耀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陈冉说道，“刚才我看见小朱来接光太郎了。” “哦，你和勇哥也遇见他了？” “是啊，我们说了一会儿。”方耀阳打开车门，陈冉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林勇，趴在方耀阳的大腿上，“我还是觉得勇哥很奇怪。你说他究竟在等谁？” 方耀阳摇头，“我不清楚。” “勇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这周。”方耀阳用手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最近太忙了，我都忘记告诉你这件事情了。” “没关系，我还以为勇哥一直都在你们江东区的缉毒队呢。” “之前调走了，具体调去什么地方我也不好多问，你知道的，他是搞缉毒的，很有可能被人给盯上，即便是我们内部的人也最好别多问。就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陈冉点头，“我能理解。” “咱们回家？”方耀阳将车门锁上，发动汽车，这个季节，临江还是有些灼热，车上的空调一直吹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等等。”陈冉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双手都放在方耀阳的大腿上，小声的嘀咕着，“老公，你说他究竟在等谁啊。” 方耀阳也跟着看向窗外，“我不太清楚，不过老婆你想要看看的话，那咱们就在这里看看就是了。”方耀阳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 陈冉伸长脖子，好奇的看向窗外，这边距离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大门并不远，视线很清晰。 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人从高等研究院里走出来。陈冉定睛一看，等等，这不是韩岳吗？ 方耀阳也很是惊讶，似乎他也认出了来人是韩岳。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冉干巴巴的说道，“老公，你说韩岳什么时候和勇哥搅合在一起的？” “我……哪知道。”方耀阳不仅和林勇不是时常见面，他也不太清楚林勇怎么就能和韩岳搅合在一起，这看上去确实是有点奇怪。 “这……”方耀阳想了想，“老婆，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没什么想法，现在只想要好好睡觉。” “诶，媳妇儿。”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生气吗？林勇和你学生搅合在一起。” “啧，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韩岳比我大不少，再说，他都已经毕业多久了，都已经是教授了，他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他很清楚。”陈冉耸了耸肩膀，“我想这么多做什么。” “也是。”方耀阳点点头，“那咱们可就不管他们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陈冉起身，“恩，我们回家吧。” “成。”方耀阳凑到陈冉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直接开车离开。 回到家，陈冉洗了个澡，很快就睡觉了。 林勇站在韩岳的对面，韩岳轻轻咳嗽了一声，“特意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林勇想了想，“就是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噢，那件事情啊。”韩岳似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都快要忘记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谢你的。” “啧。”韩岳啧了一声，“你这人别这么别扭好吗？” “咳咳。”林勇咳嗽了一下，“那什么，明天你有空吗？”说着，林勇搓了搓手。 也不知道哪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韩教授，您明天有空吗？” 韩岳转身，林勇的神情戒备，没想到从高等研究院大门走出一个两人都很是面熟的人。 “严青！”韩岳挑眉，“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严青嘿嘿的笑着，“这不是林警官吗？我记得我们见过吧。” 林勇打量着严青，他倒是记得，这应该是小冉的学生来着，之前小冉结婚的时候，他也见过。不过他很忙，好几年没有见过面前这人，长得倒是有些变化。 哪怕是韩岳，他之前也是差点没有认出来。 严青走到韩岳身边，用手肘碰了一下韩岳的身体，“诶，韩岳，没看出来啊，居然和林警官在一起，不错嘛。” 林勇和韩岳的嘴角抽搐，韩岳都有点抓狂，“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嗯，我懂，我都懂。” 严青重重点头，“你说是就是吧，我回家了，不打扰你们了。” “靠！”韩岳忍不住怒吼一声，“严青你找打是吧。” 严青嘻嘻哈哈的说道，“诶，韩教授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现在千万别着急。” 林勇莞尔一笑，“不好意思，看来好像是让人误会了。” 韩岳看了林勇一眼，“你也知道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吧。”林勇笑了笑说道，“正好，我也刚下班没多久。”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关系。”林勇笑着走向不远处的小轿车，韩岳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林勇上了车。正好罗伯特和赵辉以及王成从高等研究院大门前走出来，恰好看见林勇和韩岳一同上车。 罗伯特愣了一下，看向林勇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你们觉得呢？” 赵辉挑眉，“林警官，和教授的关系特别好。” “哦……”王成倒是想起来了，“是林警官啊……” “不对。”王成一拍大腿，“韩岳这是和林警官上车，难不成他们两人？” 三人沉默了一下，王成弱弱的说道，“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说不好……还真是。”赵辉想了想，“要不先看看再说？” “也是，说不定林警官只是找韩岳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罗伯特在一旁附和着。 王成转过身，疑惑的看向罗伯特，“你是认真的吗？” 罗伯特被王成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是说，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你真觉得林警官有什么需要找韩岳？我没记错的话，林警官好像是干缉/毒的……要是韩岳是化学教授，我倒是认为林警官会来找韩岳，可韩岳是数学教授，林警官有什么问题会找韩岳？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王成用手摸着下颔。 “啥真相？”罗伯特看着小轿车飞驰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还有些闷热的临江城，让三人有些汗水。 赵辉挑眉，“我去开车，你们等着我。” 今天赵辉是开车来的，罗伯特和王成毫无负担的坐着赵辉的车来临江高等研究院。毕竟他们家距离高等研究院多少还是有一段距离，走路起码也需要十多分钟，坐赵辉的车几分钟就到了。 等到赵辉离开之后，罗伯特揉了揉眉心，“所以真相是？” “他们肯定在谈恋爱。” 罗伯特嘴角微微抽搐，“你说要是韩岳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揍你？” “揍我？揍我我也这么说。”王成挑着眉头说道，“说实话，我琢磨着林警官还真有可能和韩岳……你懂的。” 王成在一旁挤眉弄眼，罗伯特在一旁笑而不语。 没多久，赵辉开着车来到两人身边，“上车。” “好勒！”王成和罗伯特钻进车里。 “我说。”赵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什么，明天还是别乱说比较好，要不韩岳真生气了，大家都很惨呢。” “那倒也是。”王成点点头，他也是看见过韩岳生气的，那样子确实挺可怕的。 当汽车驶入临江大学的小区时，刚停下车，就看见韩岳和林勇正站在大楼前，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三人根本就不敢下车，要是下车被韩岳和林勇看见了，岂不是更尴尬。他们只能待在车内，小声的说着话，“我去，这……”赵辉想了想，“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他们在一起了。” “我也……”这是不得不信啊，看看这两人靠得这么近，就在大楼前说着什么。事实就在眼前，他们不相信有什么用。 第607章 小心点 韩岳清晨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时候，看见赵辉他们三个人好像有黑眼圈，一脸没睡好的模样。 他还有点奇怪，“你们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怎么看着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赵辉深深看了韩岳一眼，没有说话。鬼知道两人在大楼下面待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两人直接去了韩岳家，接下来是什么剧情他们都能想象到了。就是苦了他们，在车里待了好几个小时，等到韩岳和林勇一起离开之后，他们才下车。 等都等了，多等一段时间也是没什么。可就是，他们觉得韩岳和林勇实在是太能说了，还说不是谈恋爱，在大楼下面说了好几个小时，不是你们即便是谈恋爱能不能回家关着门说，真是让人头疼啊。 “没什么。”赵辉打了个呵欠，转身继续忙去了。韩岳有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赵辉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但一直没有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打算继续做事来着。 罗伯特走上前，“诶，韩岳。” “恩？”韩岳挑眉，“有事儿吗？” 罗伯特笑眯眯的说道，“你没事吧？” “啊？”韩岳纳闷，“我能有什么事情？” “哦哦，没事就好。”拍了拍韩岳的肩膀，罗伯特笑眯眯的离开了。 弄得韩岳一脸无语和纳闷，不是今天罗伯特是抽风了吗？他搞不懂，罗伯特究竟想要做什么。 坐在椅子上，韩岳开始记录数据，以及做实验。 罗伯特凑到赵辉身边，“不是，韩岳看着也没什么事情啊。” “难不成？”王成一脸八卦的说道，“你们说其实是林警官有事？” “说不好。”赵辉低着头，一边做实验一边回应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啧啧，真想不到人高马大的林警官竟然是这样……” 好在韩岳什么都没有听见，还在继续专心的做事情。 “对了，待会你们别在韩岳面前胡说了，韩岳又不是傻子，你们在这么胡说下去，他肯定能听出什么东西来。” “了解，了解。”罗伯特急忙点头表示他们很清楚，绝对不会在韩岳面前胡说。 严青看见三人凑在一起，也跟着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们知道昨天晚上我看见谁了吗？” “哦，你说林警官啊。”王成一边做事，一边说道，“我看见他们两人进了大楼，估摸着去了韩教授的家。” “嘶——”严青倒吸一口凉气，又扭头看了一眼韩岳，“不对啊，韩教授没事儿啊，我看他今天精神奕奕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难不成？”严青瞪大双眼，“没想到啊，他竟然是这样的林警官。” “小声点。”王成压低声音对严青说道，“你是想要被韩教授听见吗？” “哦哦。”严青急忙点头，“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震惊。” “恩，我知道，你表达完就行了，千万别在他面前多说。”王成拍了拍严青的肩膀，“不然后果，你懂的。” 想到韩岳发飙的场景，严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面对韩岳发飙的场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啥也不再韩岳面前说比较好。想到这里，严青缩了缩脖子，“那什么，我先去忙了。” “好的，你先去忙吧。”王成也没有看出来严青似乎有点害怕了，只是挥了挥手让严青先去忙。严青想也没想，直接离开，都不带一丝犹豫。 韩岳纳闷的看了一眼正凑在一起的师兄弟，有点疑惑，平时他们也不凑在一起啊，今天干嘛突然凑在一起？这是想要做什么？ 要不是手里的事情没有做完，韩岳也想要凑过去看看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有一种直觉，很有可能是在说他的事情。想到这里，韩岳心情也有点不太美好，嘀咕着，要不是昨天晚上林勇找他说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不过他也就是在心中嘀咕一下而已，要是真的说出来，估摸着他和林勇有什么的事情就真的坐实了，至少在师兄弟之间肯定是坐实了。 韩岳从未感觉过的心累，油然而生。 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啊！韩岳捂着额头，突然就听见严青在一旁说道，“这边的实验已经差不多了，数据给我一下，我需要整理一下数据。” 扭头看过去，看见严青似乎正在认真的看着数据。 韩岳琢磨着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怎么刚才觉得好像是严青在偷偷摸摸的盯着他看？ 算了，可能是他的错觉吧。 韩岳继续埋着头整理着数据，这次他感觉好像是其他人正在看他。 是他的错觉吗？韩岳扭头，发现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并没有人看他。奇了怪了。嘟囔了一句，韩岳继续埋头做事儿。 陈冉揉了揉眉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过年之前，确实是能够做出成果来的。不出意外，量子计算机可以和他想象中的性能是一样的。 放下手中的笔，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还带着一丝暑气的临江市灯火辉煌。陈冉眯着眼睛，临江高等研究院的行政办公楼本来就很高，他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居高临下，很容易就能看见江东区的场景。原本这边就是新的开发区，陈冉揉了揉眉心，看了好一阵子，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大门突然被推开，转过身看见严青站在门外，“教授。” 陈冉点点头，面色严肃，“有什么事情？” “这是我们之前实验的数据，您看看。” 严青叫数据放在桌面上，陈冉顺手拿着数据静悄悄的看着，过了许久之后，陈冉放下数据点着头对严青说道，“数据没什么问题。”停顿了一下，陈冉看向严青，“你整理一下，然后交给我。” “好的。” 严青点点头，拿着数据离开。 坐在椅子上，陈冉拿着笔开始继续计算起来，还有一些技术需要突破，不过对于陈冉而言，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最难的技术已经突破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比较困难的技术而已，如果不突破这些技术，量子计算机也是能够造出来的，只是不符合陈冉的期望而已。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接触到纸张发出的沙沙声。过了许久，陈冉放下手中的笔，这么一来，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在心中想着，陈冉露出了笑意。 收拾好东西，正好接到方耀阳打过来的电话。 慢悠悠的离开办公室，来到大门前，看见方耀阳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林勇也在。 陈冉愣了一下，不是，玩尬的是吧？林勇怎么也在这里。陈冉走到方耀阳的身边，看向林勇，“我说勇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在和某人谈恋爱？” “某人？”林勇尴尬的笑了笑，“我真没有谈恋爱，就是有些事情想要找那谁了解一下。” “那谁是谁？” 林勇轻轻咳嗽一声，黝黑的脸都有些涨红，“就是一个人而已。” “不然呢，你还想要找动物吗？”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好吧，勇哥你不说就算了。” 陈冉也是懒得和林勇过多计较，既然林勇不想说，他总不可能逼着林勇说，虽然他和方耀阳都清楚，林勇肯定是在等着韩岳，但是他没有必要说出来。 和方耀阳离开之后，陈冉开始和他小声嘀咕起来，“我怎么觉得勇哥就跟做贼似的。” 方耀阳想了想，露出笑脸，“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是吧，我就不明白，不就是和韩岳在一起吗？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吧。”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和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陈冉撇嘴，想了想，这事儿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吃饭吧。 两人离开后不久，严青和赵辉一同走出大门，看见不远处在树荫下的林勇，对视一眼，假装没有看见的模样，直接离开。 直到消失在林勇的视线范围，严青这才小声说道，“我就说他们肯定是在谈恋爱，就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林警官。” “小声点吧你。”赵辉没有回头，只是压低了声音，“待会要是韩岳听见了，你就完了。” 严青打了个哆嗦，还真是，要是韩岳听见了他就真的完了。 “咳咳，赵师兄，你肯定不会给韩岳说这个事情吧？”严青询问了一声。 “放心吧。”赵辉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给韩岳说了，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严青一想，还真是这样，要是赵辉给韩岳说这个事情，相当于不打自招，赵辉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缓缓舒了一口气，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因为是九月份，大学城已经开学，不少学生都在路上。整条道路显得熙熙攘攘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不知怎么就说道教授突然在办公室的事情。 严青很是纳闷，“我记得教授不是之前都在实验室吗？怎么突然就去办公室了？” 赵辉挑动眉头，“不该知道的别多问，要不你去问问教授，看看教授怎么回答你。” 严青撇嘴，开什么玩笑，他不知道教授吗？他要是敢问，教授绝对会骂他。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教授给骂一顿，想到这里，严青笑嘻嘻的说道，“真不能给我说吗？” 赵辉摇头，表示不能告诉他。 第608章 任务八 严青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这不是好奇教授为什么整天待在办公室么。” “有什么好奇的。”赵辉看了严青一眼，“不该问的事情别问，你都当教授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 “OKOK。”严青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不问就是了。” “知道太多东西，对你而言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赵辉挑动眉头，“教授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否则到时候又要被教授骂一顿，有必要吗？” 想想还真是，真没有必要被教授臭骂一顿。严青垂头丧气的跟在赵辉的身后，赵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严青说道，“对了，你的数据整理好之后，教授让你做什么？” 严青摇着头，“教授暂时还没有给我说，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恩？”赵辉疑惑的看向严青，“你怎么知道不是重要的事情？” 严青好笑的说道，“我猜教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是让你做就是让韩岳做，再不济还有光太郎和罗伯特，和我有啥关系，你想想看，颜欢欢都没有进入实验组。教授实在是太过严苛了。” “额……”赵辉想了想，“教授虽然严苛，但也是为了我们好不是吗？要是这么重要的实验出了事情，你说这责任算谁的？” “道理肯定是这个道理。”严青叹息一声，“我就是想要挑战一下高难度，不过教授琢磨着我现在估计还挑战不了什么高难度，好歹也是菲奖得主不是。” “菲奖得主固然非常厉害，但在教授这里，你觉得算什么呢？” 严青仔细想了一下，教授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其实已经能够获得菲奖，要不是因为菲奖四年一次，并且每个人只能够领取一次，他估摸着教授应该是不需要那么久才能领取菲奖的。 “唉，教授太厉害了，显得我们这群学生好像很无能的样子。”想想看最近的那些论文，只要是教授发表的论文都会引起广泛的讨论。虽然他们师兄弟在国际上也有很好的名声，但对比起教授而言，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实在是太难了！ 光是想想，严青就觉得有点窒息了。 “想什么呢？”赵辉看见严青一边走一边正在琢磨着的模样有点好笑，顺嘴就问了一句，“不会是在想教授的事情吧？” “诶。”严青摇头，“我就是觉得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哪怕我只有教授万分之一厉害，我觉得我都已经很知足了。” 拍了拍严青的肩膀，“你可以的少年。” 因为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外面不少的学生都在三三两两的走着，两人漫步在道路上，并不突兀。走着走着，两人走进临江大学，没多久就来到学校修建的房区里。原本两人是准备直接回家的，可是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林勇和韩岳正面对面的站在不远处，严青和赵辉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见了震惊和疑惑，不是，这都到了大楼了，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们两人含情脉脉的面对面站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让人吃狗粮也不是这么让人吃的吧？ 两人虽然在心中这么想着，但依旧还是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开，这事儿肯定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否则，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眼看着两人已经走了很远，严青这才说道，“不是，做贼的人也不是我们啊，为什么我们要赶紧跑啊？” “你觉得你不跑能有你什么好果子吃吗？” 严青想了想，就凭借韩岳的态度，还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捂着额头，叹息一声，“可是师姐那边……” 赵辉拍了拍严青的肩膀，“师姐那边韩岳肯定能解决的，这事儿吧，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都不清楚，很忙都不知道，你明白吗？” 严青点头，“好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赵辉和严青说说笑笑的离开，也不管林勇和韩岳究竟在做什么，总而言之，他们也不想知道林勇和严青究竟在做什么。 ………… 韩岳的事情，事实上大家也是见过好几次他和林勇拉拉扯扯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总之在大家看上去，韩岳好像就是在和林勇谈恋爱。 时间过得很多，眼看着时间流逝，量子计算机也快要做出来。陈冉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前期基本上都是陈冉一个人在指挥，后面有条不絮的开始验证之后，陈冉反而轻松下来。转眼间就从夏天到了冬天，看着窗外似乎飘着小雪，陈冉拿着咖啡杯站在窗台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啧啧称奇，没想到临江市居然还会下雪，上一次下雪是什么时候，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陈冉在心中琢磨着，好像那个时候他还是小孩子，父亲带着他来到临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冬天，那个时候天空飘着雪，让他很是好奇，只是太冷他从小身体又不太好，不敢出门。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陈冉叹息一声，看来过年又要回去给父亲扫墓了。虽然每年清明节都会去扫墓，但是过年的时候，一般都会待在家里，主要是他一个人娶扫墓，方耀阳还是很担心他，所以让他留在家里更好一些。清明节的时候，方耀阳会和他一起去扫墓。也不知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方耀阳有没有空。 正在思考着，大门被推开，严青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对陈冉说道，“教授，实验……实验成功了。” 陈冉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实验肯定是能够成功的。只是看着严青那张兴奋的脸，他轻笑着说道，“行，我跟你去看看吧。” 虽然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实验肯定是能够成功的，但是陈冉走在地上的脚步依旧还是极为轻快。看上去和跑没什么两样，来到实验室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围在一起三三两两的正在说着话。 严青大吼一声，“陈教授来了。” 听见这句话，原本还聚集在一起的人突然就散开，给陈冉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陈冉能够直接走进最里面。 陈冉一路走到里面，看了一眼说道，“重新实验。” “好的教授。”韩岳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戴上眼镜，原本并不带眼镜的韩岳突然戴上眼镜，还有些斯文败类的意思在里面，他用手推了推镜框随后说道，“重新实验。” 等到实验了好几次，都没有什么错误，陈冉挑眉，“不如让军方送一些东西过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东西。” “这……”饶是韩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会不会不太好？”虽然量子计算机本身就是和军方合作的，但是他们临江高等研究院也不是光指着军方吃饭的，这会儿还要和军方继续合作，会不会太那什么了？”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既然本很就是和军方合作的，我相信军方还有很多需要用到量子计算机的地方，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军方先用一下量子计算机，到时候也能看看量子计算机究竟如何？” “不错。”赵辉在一旁点着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个建议其实是很不错的。” “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陈冉转身离开实验室，身后是研究员们小声的议论声。似乎量子计算机的成功实在是太过轻松，好像没有太大的难点……不对，其实他们也遇见了很多难点，但是在陈院士的手中很快就被解决掉了。陈院士实在是太厉害了，所有人不由得在心中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院士啊。简直了，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院士。总而言之，好像什么样的难点在陈院士手中都不是问题，都能被他很轻松的解决掉。 陈冉深吸一口气，离开办公室之后，就听见脑海中有一个机械声正在回荡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七，是否接受任务八？” 盘算了一下，前置任务得完成任务九，他深吸一口气，已经能够想象到任务八和任务九究竟什么。但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于是很是郑重的对系统说道，“接受任务八。” “任务八已发放，请宿主查看。” 陈冉面前弹出一个虚拟面板，似乎只有陈冉能够看见，即便是和陈冉擦肩而过，对着他点着头那些研究员也没有看见。 【任务描述：作为渺小的人类，你们已经能够踏出深空的第一步，但这只是第一步，并不是最重要的一步，想要踏入深空，还需要完成一些必要条件。 任务八：可控核聚变 任务年限：五年 任务奖励：无】 陈冉挑眉，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所以对方是想要让他走入深空，看上去系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深空之中，又或许，系统让人类走入深空有什么目的？ 陈冉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系统没有察觉到，亦或者是不想管陈冉是否察觉到。 只是在面板上显示出—— 【是/否 接受该任务。】 陈冉深吸一口气，直接选择了接受，他倒是想要看看系统让人类走入深空究竟是有什么，或许是说，星空之中究竟会有什么系统在乎的事情。 【已接受。】 虚拟面板缓缓消失，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场幻觉，什么都没有似的。 陈冉倒是越来越期待，任务十究竟会是什么，需要完成这么多并且严苛的前置条件。 第609章 难题 如果陈冉没有猜错的话，任务九应该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那么完成这些任务全都是前置条件——任务十应该是真正步入星空的那一步，而且对于人类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陈冉还是觉得有点奇怪，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 漫步在临江高等研究院中，因为外面有细细的小雪，当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陈冉深吸一口气，冷空气直接被他吸入体内，打了个寒颤，陈冉裹紧衣服，一路小跑的回到办公楼。 果然，这种天气还是待在办公室或者是家里最舒服。而且，陈冉想要起草一些关于可控核聚变计划的一些事情，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还是有得忙了。 可控核聚变这个概念很早之前就有人提出来，并且有人笑称，人类距离可控核聚变的实现一直有五十年差距，现在可控核聚变还有很多的难点没有被攻克。 陈冉回到办公室，一边摩挲着下颔，一边正在构思着计划。之前华国也不是没有人做过可控核聚变，不仅华国国内在做，并且在国际上也和不少发达国家一起合作。但都以失败告终，似乎目前几个可控核聚变的点火方式都失败了。 这倒是一个真正的难点，不管是什么方式，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坚持了几十秒而已。 想想还真是让人有点头疼啊，陈冉揉了揉眉心。李飞推开门来的时候，看见陈冉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虽然李飞并不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但好歹也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副院长，再加上他本身就参与了不少的机密实验，况且量子计算本身就是李飞和军方对接的，很多事情其实李飞也很清楚。 他原本进来的时候还带着笑脸，但是看见陈冉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之后，心都在颤抖，不是说量子计算机已经成功了吗？刚才陈冉还去看过，怎么就这个表情，难不成量子计算机没有成功，或者是有什么没有达标？ 带着这样的疑惑，李飞走到陈冉的面前坐下，用一种古怪的语气对陈冉说道，“陈冉，你别告我量子计算机失败了？” 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李飞就坐在他的面前，摇着头，“和量子计算机没有关系。” “哦，那就好……”李飞原本松了一口气，不是量子计算机的事情就好。等等……李飞反应过来，不是量子计算机的事情那就更奇怪了好吗？ 于是李飞一脸震惊的看向陈冉，“不是量子计算机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拦住你陈院士？我说陈冉，别跟我开玩笑啊，我是说真的，你这是？” 陈冉一脸淡定的对李飞说道，“我在想其他的事情。” “恩？”李飞来了兴趣，陈冉这种愁眉不展的模样，他还真是很少见到，即便是以前做统一理论的时候，也没有看见陈冉的表情会这么臭，于是他很是好奇的询问，“不是，陈冉究竟是什么事情？我看你神神秘秘的，总觉得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别告诉我你被什么题难住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有什么问题能够难住你陈院士。” 陈冉的额头都变成了川字型，听见李飞的声音都忍不住直突突，他揉了揉眉心，叹息着对李飞说道，“李飞，你没事儿吧。” “怎么没事。”李飞上下打量着陈冉，“我不是看你被难住了，想着你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么。” “确实是在思考一些问题。”停顿了一下，陈冉又再次看向李飞，“但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诶？”李飞瞪大双眼，一脸无辜的看向李飞，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说道，“怎么就是幸灾乐祸了，我这不是看见你被难住，琢磨着我也要思考一下，说不定以后也会被这个问题难住么。” “呵呵。”陈冉呵呵了一声，埋着头继续思考着。 李飞一脸好奇的说道，“不是，我说陈冉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问题，说说呗。” 看了李飞一眼，陈冉挑着眉头对李飞说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李飞用力点头表示他真的想要知道陈冉究竟思考什么，看上去还蛮难的样子。 沉吟片刻，陈冉这才缓缓说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告诉你之后，我怕你会受不了。” “哦？”李飞挑眉，“你说吧，我肯定能受得了的。” “好吧。”陈冉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是……我在思考可控核聚变的计划。” “哦，可控核聚变……”李飞突然一个激灵，“啥玩意儿？你说什么？”他大声的嚷嚷着，“你疯了吗？” “恩？”陈冉挑眉，“你不是说你挺淡定的吗？” 李飞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陈冉，“你没有跟我搞笑？” “没有。”陈冉一脸严肃，他正在认真的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实现可控核聚变，和李飞搞笑？开什么玩笑，他真的没有这个心情和李飞搞笑，并且他不认为和李飞搞笑能够获得一些什么。有这个空功夫跟李飞搞笑，还不如多思考一下如何才能做出可控核聚变。 要知道就这都是前置任务，想想看，真正的任务究竟会有多难。一想到这里，陈冉就忍不住皱着眉头，好难哦！这是真的太难了。 李飞突然伸出手，放在陈冉的额头上，呢喃着，“不对啊，也没有发烧啊，这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陈冉的嘴角微微抽搐，“你要是不会说话，也可以不说的。” 李飞叹息一声，“这不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这是……”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李飞这才说道，“陈冉，你知道可控核聚变代表什么。你突然告诉我，你要做可控核聚变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陈冉停顿了一下，“不过等我写完计划之后再说吧。” 李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结果你玩真的？” 陈冉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回答道，“没错，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也是再跟你玩真的。” “啊，这……”李飞沉默良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好吧，你厉害。” 竖起大拇指，李飞冲着陈冉说道，“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还有点事情，也就不打扰你了。” 陈冉点点头，“恩，你先去忙吧。” 计划书需要写好一些，之前华国已经做过很多次关于可控核聚变的验证以及实验，全都失败了，谁也不知道陈冉会不会再次失败。尽管陈冉从回国到现在，所有的实验都是非常成功的。但没有人敢保证，陈冉能够一直成功下去，不会出现一次滑铁卢。 李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陈冉，毕竟按照陈冉现在的成绩，他想要做可控核聚变，还真是没有什么错误，只是能说是陈冉或许确实想要在这上面做出点成绩。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可控核聚变是一个非常庞大并且对于人类很有益的议题。 想了想，李飞径直离开办公室。他不知道陈冉想要怎么做可控核聚变，到时候陈冉肯定会让他提交议案就是了。 等到李飞离开之后，陈冉依旧还在冥思苦想着，虽说是计划书，但也不急于一时，陈冉只是想了许久之后，这才默默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出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时候，就看见方耀阳就跟一个傻憨憨似的，站在门前不停的张望着。平日里，这个时候陈冉已经从临江高等研究院走出来了，不过今天他一直琢磨着可控核聚变的问题，故而很晚才离开高等研究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只有明亮的灯光在高等研究院前照着路面。将方耀阳的身影拉得很长，陈冉缓缓从高等研究院走出门，方耀阳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迎上前，黝黑的脸露出憨厚的笑容，“媳妇儿，我还以为你会忙一阵呢。” 陈冉看见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都被冻得通红，伸出手，握住方耀阳的手，冰冷的手让陈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也是，为什么不去车上等着我？我还找不到你的车是吧？” 方耀阳嘿嘿傻笑着对他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媳妇儿从里面出来我就能看见媳妇儿嘛。” 陈冉觉得有些好笑，“好吧，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咱们先上车吧。”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陈冉一边走一边对方耀阳说道，“今天是有点事情耽搁了，主要是那个事情比较重要。” “好。”方耀阳也没有问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只需要知道媳妇儿是在忙一些事情就好。 两人上车之后，方耀阳吸了吸鼻子，“媳妇儿，咱妈那边在做火锅，我想着你喜欢吃，要不今天去妈那边吃饭？” “也行。”陈冉露出笑意，“那咱们去吃火锅吧。” “好勒！”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嘴角露出笑意，汽车发动之后，一路上不停的行驶着。 等到李飞从高等研究院走出来的时候，陈冉已经和方耀阳扬尘而去。 李飞没好气的叹息一声，“靠，还想着让他们两人把我送回家呢……” 赵辉听见李飞的声音，上前对李飞说道，“李主任，你也不是不知道教授和方警官，你就说他们两个人能够容下你吗？” “啧。”李飞啧了一声，“对了，我听说罗阿姨最近好像在弄火锅，要不咱们去试试？” 严青凑过来，“好啊，好啊。” 第610章 计划书 这不是巧了么，正好他今天回家还不知道吃什么，反正他就一个单身狗，随便吃点什么对付几口就好，但问题在于有这种好事儿，怎么能少得了他。 赵辉回过头来看了严青一眼，“哪里都有你是吧。” 严青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说话。罗伯特走过来，好奇的询问，“你们三个人凑在这里是？” 王成裹紧衣服也跟着过来，“李主任，你这是？” 李飞挑眉，“正好咱们人还挺多的……诶，对了，韩岳呢？” 几人对视一眼，“韩岳估计没空。” “哦。”李飞点头，不疑有他，“这不是罗阿姨今年准备了火锅吗？要不要去尝试一下？” “我觉得可以。” 于是，几个人一起去了饭店。 包间内，陈冉的眉头轻轻皱着，看向所有人，叹息了一声。方耀阳正在轻轻拍着陈冉的后背，让陈冉别这么生气。 原本他是想要和方耀阳两个人吃火锅的，哪知道，刚到饭店还没多久，这几个人就冲了过来。 没办法，只能和他们坐在一起。 被陈冉眼神注视着的众人，埋着头，玩手机的，假装打电话的，方耀阳都觉得有点好看。这不都是临江大学的教授吗？怎么一个个在陈冉面前，表现得这么幼稚。但凡这里有一个临江大学的学生，尤其是数学系的学生，估计都得三观尽毁。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临江大学最年轻的那一批教授，并且还有不少教授都非常厉害，受到不少学生的喜爱。很多时候，他们的课都是坐得满满当当的，还有不少人想要听课都没有位置。 尤其是赵辉，长得帅又高，很受欢迎。但此时他拿着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嗯嗯啊啊，假装正在打电话的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旁边的李飞将手机拿出手，默默的正在玩着加减乘除。 严青和罗伯特凑在一起，也不知道正在聊什么，反正脸上露出很是尴尬的笑容。 陈冉满意的收回眼神，方耀阳凑到陈冉耳边小声说道，“媳妇儿，你看把他们吓得。” 撇嘴，陈冉这才说道，“怎么能说是吓到他们了？这怎么能是吓呢。” “……”方耀阳没有说话，他也就是帮着几人说句话而已，但他还是力挺他媳妇儿的，他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王志辉把火锅端上桌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幅特别奇特的景象，疑惑的看向众人，“你们这是？” “啊，王叔啊，我这……哦，我正在计算东西呢。”李飞露出尴尬的笑意。 赵辉更加尴尬，“王叔，我这不是正在打电话么。” 王志辉以前就是刑警出身，深深看了赵辉一眼，“你的手机都没有亮，还是黑屏呢，你在给谁打电话？” 说着又看了一眼陈冉，看见陈冉的眼神正在几个人的身上不停的来回移动着。一瞬间就明白了，估摸着，是这几个人打扰了陈冉和方耀阳的二人世界，觉得有点好笑。陈冉都和方耀阳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爱和方耀阳过二人世界，不过两人感情好，他也很欣慰。 一个是他的爱徒，另一个是他继子。他很爱罗明秀，自然爱屋及乌，对陈冉也很是喜欢。 “好了，吃饭吧。” 王志辉说完就摇着头离开包间，越想越觉得有点好笑。 王卫东带着同事走进饭店的时候，就看见王志辉从楼上一路上笑着下来，疑惑的上前问道，“爸，你笑什么？” “没什么。”王志辉在王卫东面前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对了，小冉也在。” “诶？”虽然两人都在临江，并且还都在大学城，但王卫东还真没有怎么遇见过陈冉，听说最近陈冉几乎都是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那就更遇不上了。那种地方，虽然他也会去巡逻，但临江高等研究院里面的事情，他们派出所管不了。 里面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军方在负责的，里面还有不少的机密，可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王卫东抓耳挠腮，“小冉也在，我去看看他。” 说着正准备上楼，就被王卫东握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去什么去，小冉和同事在一起，你去干嘛？和他们聊数学还是物理啊？” “……”一瞬间，王卫东就被打击到了。也是哈，陈冉和他同事聊天他根本就听不懂，他去凑热闹干嘛。 于是王卫东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同事的身边，一起去吃饭。 包间内，陈冉挑眉，“不是说吃饭了吗？你们还要假装到什么时候？” 陈冉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装得一点也不走心，真是让人很无语的假装啊。 他感慨着，摇着头。 “吃饭吃饭！”于是严青开始嘟囔着，他早就想要吃饭了，要不是因为看着陈冉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严青恐怕早就开始大吃特吃了。 只是被陈冉这么注视着，即便是他现在想要吃，恐怕也是很难下咽的。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没有什么滋味。 陈冉和方耀阳是提前离开的，等到两人离开之后，其他人就开始开心的讨论起来。毕竟陈冉刚才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两人回到家之后，陈冉又开始琢磨如何提交可控核聚变的计划。这个计划……恩，确实是挺困难的，至少在陈冉看来，他也没有把握能真的做出来。虽然系统说了，这是任务十的前置任务，并且年限还是五年，量子计算机的年限还是十年呢，可控核聚变只有五年，看上去好像没有量子计算机那么困难，但陈冉知道。 系统只给五年的时间，完全是因为系统认为既然已经做出量子计算机，在量子计算机的帮助下，他应该是五年之内可以完成的。 但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绝对的事情。陈冉不由得揉着眉心，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可控核聚变究竟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理了一下思路，陈冉开始在电脑上敲打起来。 方耀阳走到陈冉身边，晃眼间就看见可控核聚变可行性计划书这几个字。他愣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媳妇儿，你要搞核工业？” “不是核工业。”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可控核聚变和你想象中的核/弹不是一种东西，我做的是能源……” “那……危险吗？”方耀阳也不懂这些，他只是不想让媳妇儿做太过危险的事情。 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还行吧，不算危险。” 方耀阳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危险就好，我这不是害怕媳妇儿会有什么危险么……” 陈冉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也是方耀阳担心他才会这么说，于是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没什么危险，并不是核/弹，那种东西。” 方耀阳点点头，“老婆安全就好，我就是怕……”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陈冉摇着头对方耀阳说道，“放心的，真正很危险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做的。” “诶……”方耀阳笑着挠头，也没有多说，只是憨厚的笑着。 陈冉撇嘴，对方耀阳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方耀阳说道，“这个计划书我还没有写完，并且因为这个计划的重要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比较好，不管我能不能做这个计划……” “我明白。”方耀阳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个秘密不管是谁他都不能说，否则……到时候肯定有他好看的。 陈冉看见方耀阳明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方耀阳继续说道，“那我继续写计划书了。”陈冉还是很放心方耀阳不会出去乱说这件事情的，之前他做的事情也没有瞒着方耀阳，也没见方耀阳出去乱说，这次也一样，方耀阳肯定是不会出去乱说，况且还有国安的人，即便是方耀阳想要出去胡言乱语，那也要看看国安那边的人答不答应。他也相信，方耀阳并不是那样的人。 方耀阳也知道现在媳妇儿写的东西大概是绝密的，也就没有过多的好奇，而是走到一边不再看这边的东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直到陈冉想要休息，才关掉电脑。 躺在床上看书的方耀阳看见陈冉关掉了电脑，这才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要睡觉了吗？” “恩。” ………… 李飞接到陈冉交上来的计划书时，整个人还是有点懵逼的，他就是没有想清楚，怎么陈冉突然就把计划书交上来给他，这……时不时有点太过突然了？ 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军方那边正准备测试量子计算机，陈冉这边就已经提交了可控核聚变，只能说不愧是陈冉，雷厉风行啊！ 拿着计划书看了许久，李飞看见陈冉的计划书和之前的那些可控核聚变实验似乎确实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揉了揉眉心，李飞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只能交计划书提交上去。至于，能不能通过，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 提交上去之后，尽管李飞心中说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陈冉的计划书能不能行他还真不太清楚。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陈冉的计划书通过，并且如同量子计算机一样被研究出来，那么华国现有的一切都会被改变。包括国际上的很多事情都会改变，至少华国是往好的方向改变的。 路过陈冉办公室的时候，李飞没有忍住，直接走入陈冉的办公室。 610-620 第611章 试试 看见陈冉依旧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室里，似乎并不在意计划书能不能通过的模样。李飞没有忍住询问道，“不是，我说，陈冉你现在是想要做什么？” 陈冉挑眉，看向李飞好笑的说道，“想要做什么？什么都不想做。” “不是，咱们就是说，你的计划书已经提交上去了，你不应该担心一下吗？”李飞没好气的对陈冉说道，“至少也应该担心一下吧？” “为什么要担心？”陈冉反问了一句，李飞愣住了。也是，陈冉这样的实力，再加上他原本就做出了不少的成绩，计划书应该是可以……通过的吧？只是可控核聚变实在是太烧钱，就算是现在华国很有钱，但要真正尝试做可控核聚变也需要商议许久，实在是要做可控核聚变需要的钱实在是太多，多到目前的华国想要拿出这笔钱，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李飞注视着陈冉，缓缓说道，“如果你的计划没有通过呢？” “并不奇怪。”陈冉好笑的摇着头说道，“如果我的计划书没有通过，我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 “你知道的，可控核聚变需要花费多少的心血和资金，之前国家也是尝试过好几次，每次都失败了，即便是没有通过，我也不觉得奇怪。”陈冉淡定的对李飞说道，“只是多少会觉得有些可惜吧。” 李飞有点好奇的询问，“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做好可控核聚变？” “多大的把握吗？”陈冉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没有多大的把握，说实话，我真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只能说，我尽量将这个实验做出来。” 李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陈冉你疯了吗？没有把握你还敢做。” “为什么不敢？”陈冉依旧淡定的对李飞说道，“你做任何事情都很有把握，一定会成功，不会失败？”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 “……”李飞被陈冉怼到说不出话来，但在李飞心中，还是不太认同陈冉就这么提交计划书上去。 要知道如果大家都对陈冉很有期望，但陈冉没有做到预期的话，或许将来陈冉想要再做点什么项目之类的，就会比较艰难。 这也算是透支了陈冉的研究信誉，想到这里，李飞揉着眉心，早知道他就不该直接把计划书给提交上去。当时拿到陈冉的计划书之后，他连续看了许久，总觉得陈冉的计划书是没什么问题的，也就直接提交上去，也是他一激动直接就提交上去，总觉得要是陈冉真做出来，还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等他提交之后，这才想起来，要是陈冉没有做出来的话，那乐子可就太大了一点。可是都已经提交上去，说什么都晚了。他就是有点憋不住，想要来问问陈冉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到陈冉依旧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让李飞多少有点诧异，不是这怎么就能让你无所谓了呢？ 要知道那可是可控核聚变，无数国家想要做但是没钱做，现在真有钱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国家，除了灯塔国也就是华国，要不就是欧盟，其他国家想要做也没有那个钱和那个人。目前做得最好的也就是灯塔国了，可是灯塔国做得再好，那也就是坚持几十秒，华国其实也差不多。连续实验好几次，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很好。 李飞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的对陈冉说道，“别告诉我，这只是你一时兴起？” “倒也不是。”陈冉摇着头，“我只是觉得既然量子计算机都做出来了，这玩意儿吧，好像也应该可以做了。至于怎么做，我在计划书里不是写清楚了，需要验证的话……怎么说呢，我觉得可能不太需要我去验证吧。” “确实不太需要你去验证。”揉了揉眉心，李飞叹息着说道，“可问题是……就算是不需要你去验证，最后肯定还是要交给你来做的啊，你确定你能做出来？” “之前不是说了吗？不一定能做出来，但是我想要尝试一下，如果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彻底完了。” 李飞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虽然知道陈冉很牛，他也觉得陈冉说是尝试，但也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可问题在于，有把握也没用啊。但凡出了一点什么问题，那就全完了。 揉了揉眉心，李飞叹息着说道，“恩……那什么，总而言之，我觉得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我知道的。”陈冉轻轻颔首，毕竟他也是想要完成前置任务的，要是不做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前置任务的。 想到这里，陈冉也开始揉着眉心，“李主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李飞愣了一下，随后摇头，“没，没事了。” “哦。”陈冉指了指办公室大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想明白。” 这不就是想要让陈冉早点离开么，李飞没好气的笑了笑，“行，我走了，不过陈冉我还是那句话，你得想清楚才行，别脑子一热，直接去做，结果什么都做不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你失败呢。” 陈冉地位很高没错，能够上达天听也没错，但是陈冉太耀眼了，耀眼到让很多人看不惯陈冉，但又拿他没什么办法。 再加上陈冉虽然每天都不怎么交际，即便是有不少的学者来临江大学，陈冉依旧是一副爱见不见的模样。知道陈冉脾气的人都很清楚，陈冉就是太懒了，要是恰好陈冉在临江大学，那肯定会见上一面，如果恰好陈冉在家里的话，那陈冉肯定不可能从家里特意赶去临江大学。因为他太懒了，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啊。 你陈冉确实厉害，但是这么多人来临江大学，你连见都不见，这也太高傲了吧。知道你是全球最顶尖的学者没错，大家看见你都得叫一声陈教授、陈院士，但你年纪还这么小，能做出这么多成果是个天才。但你有本事，以后做的所有课题都别失败，但凡你失败，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也就是最近这几年的时间，陈冉做的所有课题没有任何失败，要不，陈冉早就被一群人给围攻了。 现在更是——可控核聚变，那可是非常耗钱的事情。这要是失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看陈冉的笑话呢。 想到这里，李飞叹息一声，实在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冉居然真的想要做这玩意儿。他当时也是脑抽，居然就直接提交上去。大概是提交上去之后，才想到后续的所有事情。现在把计划书拿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传开之后，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等着看陈冉的笑话呢。 “唉。”李飞叹息一声离开办公室，好在这里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办公室，等着看陈冉的笑话的人，有不少都不是临江大学的人，至于临江高等研究院，那就更别说了，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 李飞离开之后，陈冉也不停的构思着，应该如何做可控核聚变，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难点。 陈冉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再加上，计划书提交上去，也不一定能通过，所以陈冉还真不太慌。 想了许久，一边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一边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面对难题。 放下手中的笔，算了，还是早点回家吧，什么难题之类的，还是等到明天在继续想。 起身，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陈冉想也没想，直接往办公室外走去。 ………… 京城的一处会议室里，为首的老人手中拿着计划书不停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似乎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过了片刻之后，老人抬起头来，“说说看你们的意见吧。” 正在讨论的人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大家都沉默不语。 “关于眼前这份计划书，你们没有想说的吗？”老人皱着眉头，“还是说，那你们也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看着下面的人都不说话，老人其实是有点头疼的，计划书很好，里面有很多东西他都不是很理解，可是下面的人全都是关于这方面的学者，一个个看上去都很专业，拿到计划书之后，就在一直不停的交头接耳，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人任何人说话。 这就让老人很是不开心了，你们都看了这么久，一两个小时了，一点想要说的话都没有吗？ “其实，我觉得凭借陈院士的能力想要尝试一下也没什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话，“众所周知，陈院士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实力的学者，他也是出名的天才。就我所知，陈院士应该已经做出量子计算机，并且实验已经成功，如果有量子计算机……我觉得，再来做可控核聚变的把握应该会大上几分。” “什么？” “量子计算机已经被他做出来了？” “怎么可能？” “这不是刚开始做没多久吗？” “这……” 下面的人都显得很震惊，虽然是保密的内容，但大家多少都有点自己的渠道，想要知道量子计算机成功的消息并不困难。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陈冉能够成功得这么快，快到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您的意思是可以让陈院士试一试？” 第612章 商议 “没错，我觉得可以让陈院士试试。”停顿了一下，老人继续说道，“不过能不能成功，这件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我只是觉得陈院士已经做出量子计算机，想必，对于可控核聚变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目前来看，陈院士的科研能力是非常出众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陈冉的科研能力哪里只是出众而已，简直就是太过耀眼，他就算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也没有人敢明着反对。 揉了揉眉心，老人又继续说道，“并且这份儿计划书我还没有看完，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 坐在首位的老人颔首，“可以，但是你们也清楚规矩，这份儿计划书绝对是不能带出去的。” “没问题。”起身的老人笑了笑，“我需要在仔细的看看计划书，今天肯定是不可能看完的，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为首的老人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那半个月之后继续讨论如何？” “可以。”这个时间是足够的。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现在要让他们拿出态度确实是挺为难的，他们几个小时的时间，只能囫囵的将计划书看一遍，来不及多思考。半个月的时间就很好，能够将整个计划书看完，并且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到时候提出意见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在场不少人当然也去过临江大学，可是他们去临江大学的时候，恰好陈冉不在。要说觉得陈冉高傲是真的，可是没有办法，谁让陈冉牛呢。人家是真正的大牛，他们这些所谓的大牛在陈冉面前，还真算不上很忙。 或许，人家陈冉还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早在陈冉回国的时候，陈冉的水平就足够高，基本上不会参加任何的学术会议，大家都很清楚，陈冉确实是没有必要参加学术会议的，陈冉的学术已经超越所有人太多。很多人连陈冉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 想象一下，一位大学教授会参加小学生的讨论吗？这不是让小学生在大学教授面前闹笑话吗？ 所以很多时候，学术会议也会象征性的邀请陈冉，但他们心里还是希望陈冉别来。要是来了，岂不是大家都很尴尬。 陈冉会很尴尬，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学术水平都不咋地。其他人更尴尬，会让他们有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觉。 不过，陈冉还是牛的。这么快就做出量子计算机，这玩意儿，之前就已经在研究，要不是军方那边急着要用，肯定也不会交给临江高等研究院。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陈冉居然在一两年的时间，提交计划书、以及做出量子计算机，现在开始验证全都做完。相信用不了多久，量子计算机就可以正式工作。 这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大家的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仔细想一下陈冉的学术水平，他们研究学术的时候，可能陈冉都还没有出生呢。可是现在呢，陈冉比他们任何都要厉害，确实是有点接受不了的。不过接受不了也没有办法不是，可是这个计划书，他们都觉得沉甸甸的。 实在是让人很是头疼。 如果答应吧，之前都没有成功，现在也不一定能够成功，要是不答应吧，万一成功了呢？再加上上面确实很看重陈冉，大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与会人员慢慢的离开会议室，老人也揉着眉心，慢慢的看着计划书。 不说其他，陈冉还是挺擅长画饼的。 计划书中描绘的场景还是非常美好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他觉得有点好笑，这个陈冉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想了好一阵子，老人收好计划书，这才起身，旁边的警卫员搀扶着老人离开会议室。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三月份，最近这段时间，陈冉倒也不忙，但方耀阳忙到脚不沾地。大概是当了副局长之后，事情更多的缘故，陈冉在家都很少看见方耀阳，每次方耀阳回家都一脸疲惫的模样。陈冉也不好再让方耀阳做其他事情，于是陈冉在家里也咸鱼不了。虽然方耀阳回家之后还是会做事情，但是方耀阳因为很忙，经常不在家里，很多事情都需要陈冉来做。 比如说现在陈冉正在做饭，因为很久没有做饭，有点生疏。原本他是想要直接去母亲店里吃饭的，但是转念一想，去母亲饭店实在是太麻烦了。母亲的饭店又装修了一下，越来越好看了，原本距离临江大学城就很近，价格也实惠，倒是还有不少大学生都会去饭店吃饭，他们临江大学的学生也不少。 要是被学生看见了，多尴尬啊。于是陈冉决定就在家里做饭，等到他做完时，刚好大门被打开。方耀阳满脸疲惫的站在门外，陈冉打量着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要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 方耀阳有点尴尬的站在门外，小声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我也是刚才临时准备回家的，原本是有些事情，不过，事情做完了，所以我就回家了。” 看向陈冉的时候，方耀阳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似的，埋着头。 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回家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看着方耀阳的模样，陈冉也不忍心让方耀阳做事情。 换上拖鞋之后，方耀阳挽起衣袖，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给我去休息。”陈冉撇嘴，“我都做完饭了，你待会洗碗就好。” “恩。”方耀阳露出疲惫的笑意，看得陈冉有点心疼，陈冉还在想着，他就算是去研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累啊，也不知道方耀阳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居然看上去这么累。 看见方耀阳坐在沙发上，陈冉吃完饭之后，发现方耀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于是陈冉凑到方耀阳的面前，等到方耀阳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陈冉那张脸正在他的眼前晃着。方耀阳伸手将陈冉抱在怀里，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怎么了？” “怎么了？”陈冉坐在方耀阳的身边，方耀阳很是熟练的揽住陈冉的肩膀，将他带到怀里。陈冉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你好意思问我，你干嘛去了，不会是去偷/人了吧？每天回家都这么累。” 方耀阳好笑的用手摸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别胡说，我真是很累，主要是最近出了好几起案件，你不知道吗？” 陈冉摇头，他还真不怎么关注这个事情。 于是陈冉很疑惑的对方耀阳说道，“所以？” “所以最近一直在忙这件事情啊。”方耀阳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陈冉的鼻梁。 陈冉双手抱着方耀阳的颈部，“我看看你有没有出去偷/人。” 方耀阳哭笑不得，“好，咱们回房间去看。” 说着，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着走上楼梯。回到房间之后，陈冉先去洗漱了一下，看见方耀阳正躺在床上，他几乎是飞扑到方耀阳身上的。方耀阳抱住陈冉，翻身将陈冉压在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天色都黯淡下来，方耀阳将洗完澡的陈冉盖好被子，这才穿上平日里穿的休闲服下楼。 洗完碗之后，又回到楼上，看着陈冉睡得正香，估摸着刚才把陈冉折腾太狠了。刚才陈冉非要看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结果他就把陈冉折腾到了现在。他倒是神清气爽，就是陈冉已经睡着了。刚才给陈冉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现在陈冉睡得正香，方耀阳好笑的将被子给陈冉拉起来一些。没想到陈冉的手，握着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老公陪我。” 方耀阳摇头，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陈冉待会大晚上被饿醒之后，让他去做饭的画面。 不过他还是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抱着陈冉，让他在怀里好好睡觉。 果不其然，半夜，陈冉醒过来，说是饿了，让方耀阳给他做饭。方耀阳老老实实的起床给陈冉做饭去，吃完饭之后，陈冉继续睡觉。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抱着陈冉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睁开眼睛，看着方耀阳那张帅气黝黑的脸颊，眨巴了一下眼睛，“耀阳。” “恩？”方耀阳被陈冉的叫声惊醒，“媳妇儿，怎么了？” “你今天不去上班？” “哦，刚忙完。”方耀阳迷迷糊糊的将陈冉抱在怀里，“休息两天时间再去上班。” 原来如此，陈冉继续放心的躺在方耀阳的怀里，闭上眼睛。 两人是睡到下午才清醒，陈冉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床上，方耀阳下楼去做饭，手机还在床上。陈冉想也没想，拿着方耀阳的手机就开始看起来，方耀阳的手机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要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要么就是同学或者是朋友给他发的信息，或者是聊天记录。 陈冉看了许久，他也知道方耀阳肯定是不会出轨的，就是好奇方耀阳最近做了些什么事情。 看了一阵子，放下手机，陈冉看出来了，方耀阳最近一直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看着聊天记录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不少朋友找他说话，他基本上都没有理会。唯一除了工作之外，还一直在聊的，也就只有他了。 突然间，方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第613章 通过 居然是陌生号码？陈冉还挺好奇的，于是拿着手机按下接听建。 “你好，请问是方耀阳，方局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陈冉挑眉，并没有说话，他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想要说什么。 沉默了好一阵子，对方这才说道，“方局长是这样的，前天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能不能请方局长赏脸吃饭？” 陈冉继续沉默，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方耀阳一直不说话。 “方局长您好，您在听吗？” 正好方耀阳从房间外走进来，看着陈冉正拿着他的手机，疑惑的说道，“媳妇儿，谁啊？” 陈冉摊开手将手机递给方耀阳，笑眯眯的说道，“是一个陌生电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方耀阳接过手机疑惑的放在耳边，“您好，请问您是？” “哦。” 方耀阳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用了，我就在家里吃。” “恩，没关系，我知道，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联系他就可以了。” “不用……刚才是我媳妇儿接的电话。” 方耀阳挂掉手机，这才对陈冉说道，“前几天的一个报案人，是治安案件，好像是家里丢失了什么珠宝之类的。” 陈冉点点头，方耀阳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从哪里找到我的电话，之前和她吵了一架。” “听声音，对方应该挺年轻的。” 陈冉冲着方耀阳挤眉弄眼的说道，“是不是想要约你单独吃饭？” 方耀阳好笑的用手覆盖在陈冉的脑袋上，温热的触感，让陈冉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媳妇儿，你别胡说。” “我只和你在一起，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你也看见了，我都没有存她的电话，他是谁问我都不清楚。”方耀阳挠着头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别生气啊。” 陈冉摊开手，好笑的说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就是说说而已，我猜你肯定也不敢和她有什么关系。” “嘿嘿。”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凑到陈冉的面前，亲吻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咱们去吃饭吧。” “恩。”陈冉点点头，确实有点饿了。 于是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下楼吃饭，吃完饭之后，陈冉打开电脑开始看一些文献和资料，虽然最近很闲，但是陈冉还是投稿了好几篇论文。用手托着下颔，陈冉不停的找着文献和资料，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文献和资料并不在少数，就好像之前的量子计算机。但根本就没有成功的，甚至还有不少的文献都是陈冉不能看的。陈冉也不挑剔，随便找了一篇论文开始慢悠悠的看着。 过了许久，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后，将陈冉抱在怀里。陈冉依旧还在看着论文，虽然被方耀阳抱在怀里，但是他的精力还是集中在论文上。方耀阳也没有说话，将脑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也跟着看向电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方耀阳轻声说道，“媳妇儿，你都看了一整天了，我是一点都没有看懂。” 虽然方耀阳还是不会计算之类的，但是和陈冉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该会的东西他都会，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前的那些玩意儿，方耀阳头疼到不行，从头到尾他就没有看懂过。 “哦，就是关于可控核聚变方面的文献和资料，看不懂也很正常，涉及的方面非常多，材料学、物理学、数学等等。”陈冉好笑的说道，“怎么不打算当警察，打算也来当研究员？” “怎么可能。”方耀阳将陈冉抱紧，好笑的活到，“我倒是想要当研究员，但是可能吗？这不是给媳妇儿添乱么。” 陈冉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文献。方耀阳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将陈冉抱着，初春的天气其实还有一丝寒冷，只是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的怀里就像是一个火炉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看了一整晚，陈冉已经开始打着呵欠，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想要睡觉了？” 陈冉点点头，表示确实想要睡觉。于是方耀阳松开抱着陈冉的手，对他说道，“成，媳妇儿，咱们先去睡觉吧，明天再来看。” “哦，好的。”陈冉起身，和方耀阳手牵手上楼，就在两人上楼时，陈冉的手机响起。 两人都愣住了，不是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都过十二点了，对视一眼。方耀阳挠着头，“媳妇儿要不你先接电话吧，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方耀阳的手机也几乎是天天都开着，不敢关机，有时候也会是凌晨一两点钟还会有人给他打电话过来，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谁会大晚上打电话过来给他拉家常，否则他肯定直接拉黑。开什么玩笑，这会儿要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抱着媳妇儿睡觉不香吗？ 陈冉不情不愿的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李飞给他打过来的。陈冉琢磨着，难不成是他提交上的计划书已经通过了？于是陈冉按下接听键，就听见李飞在电话那头说道，“陈冉，你之前提交上去的计划书已经通过了，不过，问题是你也知道科学岛那边一直都在研究可控核聚变，你确定要研究吗？” “经费的话……恐怕肯定会对半分，我们这边和科学岛那边都会有经费，但科学岛那边的意见会很大。你知道的，以前基本上都是科学岛在做这个事情，现在我们横插一脚，科学岛那边肯定会很生气。” 陈冉摊开手，“就算是生气，我也会继续做下去，说实话，最开始也不需要太多人，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你确定只需要研究一段时间吗？”李飞有些担忧的说道，“陈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很久都没有开始的话，科学岛那边肯定是不会放弃机会的，你也知道，可控核聚变需要的资金究竟有多大，以前都是科学岛上的研究室吃下去的，现在他们只能吃下去一半，肯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你确定他们会来找我麻烦？”陈冉反问了一句。 李飞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来，还真是对方肯定不会来找陈冉麻烦，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找麻烦，他们只是不需要找陈冉的麻烦而已，除了陈冉之外，他们想要找谁的麻烦都是可以的。 比如说，李飞或者是其他人。 半晌之后，李飞这才说道，“不是，陈冉他们不来找你，但是会来找我的麻烦啊。” “你就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里，我看看谁敢来找你麻烦。” “……”李飞突然觉得陈冉说得好有道理，他甚至反驳不了。 没错，如果他就住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里，还真没有人敢跑来那里面找他麻烦。先不说临江高等研究院本身就是保密单位，就说外面还有士兵把守，再加上里面还有个军营。真要是来找麻烦，说不定真会被那群当兵的给轰出去。 再加上陈冉也在临江高等研究院，文的肯定是不行的，武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记得高等研究院里面是有家属院的。” 李飞沉默了，好好好，你陈冉都给我安排好了是吧，那他买房子是有什么作用吗？ “话说，我买房子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况且你都买了这么多年了，我看高等研究院的家属院也建好了，作为副院长，你不该以身作则吗？” “等等，我只是副院长，你不是院长吗？” “可我有住的地方啊，我跟我老公住一起吃你家大米了？” 李飞揉着眉心，好好好，你都对。 “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总之，这件事情你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最好是今年之内开工，不然等到明年的话，科学岛那边肯定会很不高兴的。” 陈冉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陈冉说道，“我知道了，我尽量快一些，毕竟这个计划做完之后，我还有其他的计划书还要提交。” “等等……”李飞都被陈冉的话给震惊到了，“不是，陈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这个计划做完之后，我还有其他的计划。” “还有……其他的计划？”李飞倒吸一口凉气，“我真的……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李飞无奈的说道，“不是你知道可控核聚变要做多久吗？我看科学岛那边一直都在做可控核聚变，现在距离实现可控核聚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的其他计划，要不先放一下？” “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做完，但做完可控核聚变之后，我很确定的是，下一个计划必须要马上进行。” 李飞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和可控核聚变也有关系？” “没错。” 李飞在电话那头，显然是被震惊住了，“你别告诉我是小型化？” “大概吧，我正在想呢。” “大哥，你别多想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做好现在的事情吧。” 李飞很无奈，他现在都要崩溃了，刚接到计划书通过的电话，他立马就给陈冉打了过去。就怕陈冉每天都还在家里无所事事，现在陈冉有丁熠顶着，还真不需要去上课。他也没有其他的课题，也就是每天看看论文和文献，督促丁熠写论文，偶尔回答一些学生的问题。 大多数时间，陈冉都在家里。李飞觉得，陈冉是时候加紧一些了。 第614章 撒气 作为高等研究院的院长，陈冉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把所有的担子都扔给他这个副院长，像话吗？一点也不像话，所以他需要陈冉也忙起来。 陈冉在电话里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通知他们跟我一起研究，行了，我困了，抱着我家耀阳睡觉去了。” “……”不是，李飞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表情很是难看。他在办公室里忙碌着，陈冉在家里抱着方耀阳睡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他真的，想哭！ 这都是什么人啊。李飞感慨着，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李飞只能无奈的继续埋着头看着计划书。主要是通知计划书通过的电话实在是太过突然。李飞都没有听见任何一点风声，计划书就通过了。 他也很清楚，毕竟是保密项目，肯定不会有风声的。哪怕计划书是他提交上去的，没通过之前，肯定也不会让他听见任何的内容。 今天晚上他忙了一整晚，原本都打算回家了，没想到就接到了通知。立马给陈冉打电话过去，还吃了一口狗粮，虽然他已经结婚了，但还是多少有点心塞。他在高等研究院里加班加点的忙事情，陈冉就在家里潇洒，还抱着方耀阳睡觉呢。 搞得李飞也没什么心情了。 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李飞决定明天看看高等研究院的家属院。他琢磨着陈冉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但凡让陈冉多来几次，他估摸着真要被整个华国的研究人员追着揍，还是住在高等研究院里安全一点。 至少，人家想要揍他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收拾完，瘫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李飞感觉疲惫缓解了不少，于是准备离开办公大楼，回家休息。 刚走出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啊，是潘教授啊。这不就是科学岛负责可控核聚变的教授吗？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来吵架的吧？ 李飞无奈的走到车上，然后按下接听键。 “潘教授，好久不见。”李飞抽了抽嘴角，想着待会可千万不要和这位教授争吵起来。这位教授可是年纪很大了，要是一不小心，太过激动，那他李飞可就成了罪人。 “哼，李教授，你们临江高等研究院是什么意思？”潘教授在电话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显然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李飞叹息一声，揉着眉心对潘教授说道，“那什么潘教授，您别激动，您听我给您说。” “有什么好说的，李教授没看出来啊，你们临江高等研究院还挺有野心的。”潘教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即便是李飞都能听出来，这位潘教授是真的很生气。 李飞也是没辙，他能怎么办，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副院长而已。院长的决定，是他能够阻止的吗？要知道当年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陈冉就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不管是千禧年大奖难题还是强电统一理论，那可都是陈冉下定决定要做的事情，他根本就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现在潘教授的语气很是严厉而又生气，但李飞不得不叹息着说道，“潘教授，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跟您争，但是你们科学岛研究这么多年，我不客气的说，也有十多年了吧，还是没有出什么成果，我们临江高等研究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潘教授就忍不住说道，“李教授，你们临江高等研究院确实是好手段，我听说是上面首肯的，想必你们临江高等研究院应该很快就能做出来吧。” 李飞抽了抽嘴角，他也是有火气的，但没办法，他也不能对潘教授撒火，毕竟潘教授年纪大了，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即便是一个电话，那他也不好过。 “别以为你们有个陈冉就很了不起。” 李飞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随后，潘教授又继续说道，“陈冉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把你们能的。” 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着，潘教授冷哼一声，“李教授，我记得你的研究并没有可控核聚变这块儿，你给我说句实话，究竟是谁提交上去的计划书？” 李飞叹息一声，揉着眉心，“潘教授，您肯定是知道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知道了。”潘教授冷哼一声，这才缓缓说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他想做你就提交计划书上去？那份儿计划书也是他写的吧。” “……”李飞不知道潘教授是不是正在生气，需要撒气，反正他是不敢和潘教授对骂，甚至只能唾面自干。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潘教授在电话那头很生气的说道，“他一个研究理论物理学的，懂什么可控核聚变？我承认，陈院士确实很厉害。”潘教授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但依旧还没有评上院士，也只是长江学者。没办法，华国这些年的学者有不少，很多都是从国外回来的，带来了不少先进的技术或者是理念之类的。 他技不如人，也不能说什么。陈冉当选院士虽然已经很多年，潘教授也承认，陈冉不管是在理论数学还是理论物理学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当世第一人。并且很多人都有一种朝圣的心情前往临江大学，就为了感受临江大学的氛围，因为临江大学的教授里面有一位就是陈冉。 对于不少理论数学或者是理论物理学的学者而言，陈冉就意味着上帝。 可问题在于，即便是陈冉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做理论的，突然跑来玩可控核聚变，他们这么学习核工业的是死绝了吗？ “但是他肯定玩不了可控核聚变，你给他说一下，让他别玩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们科学岛比较好。”潘教授在电话那头很是生气的说着话。 李飞也露出苦笑，“潘教授，您可能不太清楚陈院士的脾气，可是我和陈院士认识很多年，是知道他脾气的。” “我肯定说不动他，要不您给他打电话过去？” 潘教授沉默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李飞撒气，但面对陈冉这个比他孙子差不多大的人，还真不好撒气。谁让陈冉的学术成果实在是太过让人瞩目，即便是论资排辈，陈冉依旧不怕。陈冉的学术成果耀眼到可以忽略所有的规则。 否则，这些年来，临江学派的壮大，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打压。但是能打压吗？主要陈冉在就没有人能够打压临江学派，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不能打压临江学派。 除非现在陈冉就出现意外，否则，就凭借现在陈冉的声势，再加上他的学生成长得也非常迅速，说不定再过几年，临江学派就会成为全球最大的学派没有之一。 很有可能风头还要盖过以前的那些学派。 让他给陈冉打电话，他虽然没有和陈冉接触过，但也听说过不少关于陈冉的事情。陈冉的脾气似乎并没有李飞那么好，真要是惹到他，陈冉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琢磨了一下，潘教授觉得还是不要去找陈冉比较好，要不然待会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还真是太不划算了。 “哼。”潘教授沉默良久之后，这才对李飞说道，“总之，要不你好好劝一下你们那位陈院士，可控核聚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别以为他做出了大统一理论，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难住他。理论毕竟也只是理论而已，和现实的差距还有很大。” 李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出来了，潘教授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估摸着骨头都烧成灰了，嘴还是硬的。 “那个，潘教授不是说我不想劝陈院士，真是陈院士我劝说不了啊。”李飞揉着眉心说道，“这样吧，我把陈院士的手机号发给齐教授，让他和陈院士对接一下？” 齐教授是潘教授的学生，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也是长江学者，让他和陈冉对接，虽然是有些不太对，但也好过潘教授一直跟他胡搅蛮缠。况且，本来就是陈冉搞出来的事情，让陈冉来解决也是很正常的。 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他来解决吧，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所有事情都要给陈冉解决，况且他现在真的太累了。 潘教授沉默了一阵子，“行，你把陈院士的手机号发给小齐，让他给陈院士对接一下。”他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去主动招惹陈冉比较好，这人真要是生气起来，可不管对方年纪究竟有多大，那可是真的会硬怼对方的人。还是小齐好一点，年富力强，就算是被陈冉骂了，也受得住。 李飞挂了电话之后，偷笑了一声，心中想着，陈冉你也有今天，你就慢慢和科学岛的人扯去吧，他可是要回家睡觉了。 没一会儿，李飞就将电话发给了齐教授，并且告诉齐教授，是潘教授让他给陈冉对接的。 齐教授原本都已经睡觉了，不过是出于习惯没有关机。做可控核聚变这么多年，很有可能会有不少的突发事件，要是关机错过重要的突发事件，很有可能第二天就得去监狱里蹲着。所以，齐教授也不敢睡得太沉，这会儿正好是凌晨。齐教授睡得正好，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齐教授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旁边的妻子也被齐教授的动作给惊醒，“干什么呢？大晚上的，谁给你发消息？” 第615章 危险 齐教授也是一脸懵逼，大晚上的，谁给他发消息过来。他的私德还是挺好的，没有瞒着老婆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更别说和女学生不清楚的事情更是没有。 刚拿到手机，就被老婆一把给夺了过去。 齐教授也很是无奈，不就是最近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忙，夫妻生活不太和谐吗？怎么他老婆就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这还能不能好了？ 齐教授的妻子看了一眼手机之后，撇嘴将手机还给齐教授，“你老师让你联系那个什么陈院士来着，还有给你发消息的人叫李教授，什么李教授啊？” 妻子一脸无奈的看向齐教授，齐教授也很是迷茫的看向手机。上面标注的是临江大学数学系李飞教授。更让齐教授懵逼了，他和李飞并不熟悉，可以说只是见过一面，甚至都是在学术会议上象征性的将对方的手机号给存好。毕竟他主要是研究核工业这一块儿，而李飞是研究理论数学。他们两人的研究方向根本就不一样，存上电话之后基本上是没有联系过的。突然李飞给他发消息过来，让齐教授更是懵逼到不行。 “想什么呢？”看着齐教授呆呆的看着手机，他妻子忍不住戳了一下齐教授的脑袋。齐教授看上去呆头呆脑的，要是不认识他的人，还真是想不出来这家伙居然是教授。 主要是看上去实在是太呆了。 齐教授回过神来，“这个是临江大学的李飞主任，就是数学系的主任，我就是在学术会议上存了他的电话号码，他怎么突然联系我了？” 齐教授也是有点无奈的，原本科学岛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做得好好的，这么多年了，都是老样子，突然临江高等研究院要跑过来和他们抢研究经费，大家肯定都是很不爽的。齐教授同样也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无奈，毕竟临江高等研究院还有陈冉，以及赵辉等等教授撑着。他们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总不可能说，他们的成绩比陈冉还要好吧。 不过，你们临江高等研究院申请就申请了吧，还要跑来炫耀一下是什么意思？ 妻子看着齐教授有些生气的模样，这才缓缓说道，“怎么了？突然生气了？” 齐教授听见妻子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这是个什么事情，他们临江高等研究院放着好好的理论物理学不研究，跑来跟我们抢经费。” “你是说，那个临江高等研究院也要研究你们的那个什么可控核聚变？” 齐教授点头，妻子想了想说道，“那你就生气了？我记得你老师不是在这块很厉害吗？”齐教授的妻子本身不是研究员，对于这一块儿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齐教授气鼓鼓的说道，“是，老师在这块儿确实是挺权威的，但是人家临江高等研究院有大拿啊。” “啊？”妻子很是奇怪的说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研究这块儿的大拿不都在科学岛吗？” 齐教授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实，研究我们这一块儿大拿都在科学岛，但……临江高等研究院那边有一位大拿虽然没有研究过这一块儿，但他确实很厉害。就这么说吧，理论数学、理论物理学，乃至于化学和材料学，他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那……确实挺厉害的。”妻子想了想，“可是和你生气有什么关系。” 放下手机，齐教授揉了揉眉心，“还能是什么，他们也要做可控核聚变，上面已经决定，我们的经费和他们的经费对半分。” “这……”妻子诧异的说道，“这样也行？” “事实上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肯定不行，如果是那位的话，肯定是可以的。” “就是那个什么陈院士？” “是啊。”齐教授有些惆怅的说道，“就是陈院士。” “哦。”妻子点头，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准备继续睡觉。 齐教授是睡不着了，看了一眼手机，两眼一黑，他感觉教授是在坑他，让他去联系陈院士。这会儿都是凌晨一点过了，这会儿联系陈院士，这不是找骂吗？ 陈院士的脾气他是听说过的，似乎很不好。 他开始头疼起来，教授实在是太坑人了。 妻子盖上被子，看着齐教授一脸头疼的模样，“怎么了？” “不是。”齐教授叹息一声，“感觉被教授给坑了。” “恩？怎么说？” 齐教授哭笑不得，“要不你看看几点钟，现在让我联系陈院士，这不是坑我吗？” 妻子倒是无所谓的说道，“你们搞科研的不都睡得挺晚的吗？说不定他还没有睡觉呢。” “这个陈院士是男的女的？” “男的。”齐教授看着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是，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妻子靠在齐教授的身上，呆头呆脑的齐教授有些好笑，看了一眼手机，琢磨了一阵子，还是决定给陈院士打个电话过去比较好。 于是，他拿着手机按照号码给陈冉打了个过去。 妻子就躺在他的怀里，手还在游走着。 齐教授皱着眉头，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他怎么觉得他妻子最近很不对劲，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或者是小说之类的。总是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他每天在研究院累得跟狗一样，哪有心情出轨之类的。 真是……齐教授一下心情更不美好了。 电话忙音响起，齐教授揉着眉心，心中期望着陈冉千万别接电话。主要是和这样的大佬说话，平白就感觉自己矮了一截，好歹他也是年轻有为的教授不是。四十多岁，在这个行业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再加上他前些年就已经评选上长江学者，有望在六十岁之前成为院士。 对于他的职业生涯来说，可是很有盼头的。但是现在他要和一位院士，尤其是全球知名的大拿对话，他还是多少有些忐忑的。 忙音响起的时候，都会让齐教授的心微微颤抖着。 心里不停的想着，待会要是陈冉接电话，他到时候需要说点什么？要是惹了那位大佬不高兴，会不会被学术界封杀之类的。 齐教授确实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大拿，虽然以前也出国参加过学术会议，但是像是陈冉这种当世第一的大拿，他还真没有接触过。突然给这样的大拿打电话，齐教授很是惴惴不安。 甚至连他妻子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都被他拿开了，“安静点，我现在都要崩溃了。” “怎么了？”妻子不解的看向齐教授，“你不会真的……” “别闹。”齐教授叹息一声，“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真没有出轨的想法，我现在就是很头疼要怎么给这位教授说话。” “哦。”妻子这才悻悻的收回手，毕竟当年嫁给齐教授的时候，虽然齐教授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但长得还是很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嫁给齐教授。就是最近看多了那种夫妻出轨的帖子，想着齐教授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碰她还以为齐教授是出轨了呢。 ………… 陈冉已经抱着方耀阳睡觉了，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耀阳是先醒过来的，听见有手机的声音，看了一眼，是陈冉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从徽省打过来的陌生电话，方耀阳有点纳闷，他不记得陈冉认识徽省的人来着啊。 于是按下接听键，“请问您找谁？” 齐教授那边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齐教授的妻子就靠在齐教授的怀里。 “你好，请问您是陈院士吗？” 齐教授知道陈冉的年纪很小，也看见过陈冉的照片，但也没有和陈冉说过话，不知道陈冉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的。 于是纳闷的问了一句，对方是不是陈院士。心中想着，陈院士的声音听起来还挺低沉的，和陈院士的长相倒是不怎么匹配。 “哦，你找陈院士啊，你等等，他在睡觉。”方耀阳放下手机，看着还在他怀里磨磨蹭蹭不想醒来的陈冉，好笑的说道，“媳妇儿，你的电话。” 齐教授那边，他妻子疑惑的看向他，“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 她不怎么看电视，也对于学术这方面并不了解。只是这个陈院士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低沉，而且显得很年轻，虽然声音是很磁性，可以想象对方应该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人，但……问题是会不会太年轻了？ 齐教授看了一眼妻子，哭笑不得，“对方好像不是陈院士，应该是陈院士的警卫员之类的吧……” 话刚落音，他老婆就直接将手机开启扩音，就听见对面传来，“媳妇儿，你的电话。” 齐教授和他妻子面面相觑，妻子很是艰难的说道，“不是，这个院士怎么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老公？” “你不是说这个院士是男的吗？” 齐教授也很震惊，他对于陈冉的私生活并不清楚，而且他也记得陈院士确实是男人。 虽然男人和男人确实是可以结婚的没错，但他妻子会不会多想？ 正在想着，果然齐教授看见他的妻子陷入沉思之中。在齐教授妻子看来，那些个院士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再不济年轻一点也该有五十多岁了吧。还和一个听上去就很年轻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还叫他媳妇儿？这……他妻子突然觉得他家齐教授好像很危险了。 “恩？”陈冉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向方耀阳。 第616章 猜中 “媳妇儿，你的电话。”方耀阳好笑的看着陈冉一脸迷茫的模样，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他都快要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要不是电话还没有挂断的话，他都想要折腾一下陈冉了。 陈冉哦了一声，接过方耀阳递过来的电话，很是诧异的看向手机号。是徽省打开的，还真是太奇怪了。他不记得认识徽省的人啊？怎么会有徽省的电话打过来，还是找他的？ 齐教授那边，他妻子还在发愣，齐教授也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复，好笑的说道，“别发愣了，别乱想。” 妻子皱着眉头，“老齐，我觉得你有点危险，对方是院士，还有这么年轻的老公，你说他会不会……” “别闹。”齐教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他妻子今天晚上究竟是抽什么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你乖一点，要不是教授让我找陈院士，我根本就不会给这位院士打电话，况且你也知道，我没有这位院士的电话。” “也是。”妻子重新看了一眼齐教授，看着呆头呆脑的，估计对方应该……看不上吧？ 正在琢磨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但又清亮的声音，“你好，请问您是？” “恩？”妻子愣了一下，不是找院士吗？怎么是一个听上去更年轻的声音，而且声音还挺好听的。有些不辩雌雄的味道？ “请问是陈院士吗？”齐教授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声音和脸对上了。陈院士长得很是清爽，看上去有些俊美，颇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味道，这要是声音太过低沉。作为强迫症患者的齐教授，肯定会很难受，说不定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是陈冉。”陈冉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请问您是？” “噢，陈院士您好，我是可控核聚变研究院的齐宇。” “哦，齐教授对吧。我好像听说过您的名字，之前看论文的时候，也看见过您发表的关于可控核聚变的论文。”陈冉疑惑的说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齐教授的妻子一脸迷茫的躺在齐教授的怀里，等等，不是院士吗？怎么声音听上去这么年轻？而且感觉好像是男的，但声音太过清亮，又有点女生的感觉？不是，她怎么觉得她家的老齐比刚才还要危险。 年轻、院士、大拿？说不定对方一出手就能直接拿下她家老齐。 齐教授揉着眉心，也没有注意到妻子的表情，只能叹息一声说道，“晚上打扰您睡觉很抱歉。” “哦。”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想要打滚，很是无奈的说道，“齐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齐教授沉吟着说道，“陈院士，您准备做可控核聚变？” 陈冉没有否定，而是笑着说道，“看来齐教授的消息还是蛮精通的。” 齐教授眉头皱紧，哭笑不得的说道，“陈院士，其实也不是我想要联系您，主要是我教授想让我联系您。” “哦？”陈冉沉吟着对齐教授说道，“那么齐教授的教授让你联系我是为什么？” 齐教授揉了揉眉心，“陈院士您是知道的，关于可控核聚变的事情……” 陈冉挑眉，“哦，看来齐教授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情？” 齐教授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是的。”如果不是要打听陈院士是不是真的想要做可控核聚变，他还没有什么心情给陈冉打电话，面对这样的大佬，齐教授其实并不想要打扰。开什么玩笑，鬼知道这样的大佬究竟是什么想法，要是得罪了大佬，那可就不好玩了。 也就是潘教授非要让他打电话过来，陈冉沉默了片刻，齐教授的心都开始七上八下的忐忑起来。要是陈院士待会真的生气他应该怎么办？他还真没有想好，如果陈院士真的生气的话……那可就不太美妙了。想想陈院士现在的地位，要是让人知道他得罪了陈院士，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很是可怕。说不定都会被封杀吧？以后各种课题和经费都没有他的那份儿。 齐教授突然在心中哀叹，他都不知道教授到底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要让他去联系陈院士，难不成是教授不敢招惹陈院士，所以让他去惹陈院士不成？ “这个问题……”陈冉停顿了一下对齐教授说道，“肯定是不能告诉你的，我只能说，我们临江高等研究院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不怕做。” 齐教授的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都可以做，都不怕做？”这是准备跟他们科学岛的研究所打擂台吗？ 早知道今天就不打电话了，实在是让人崩溃，况且按照陈院士的学术地位，他还什么都不能说，啊，那岂不是更崩溃了？ “其实……”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想了想，如果能够将齐教授拐到临江高等研究院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原本齐教授在这方面就不差，如果能够到临江高等研究院的话，按照齐教授这么多年做可控核聚变的经历，想想应该是让他们可以走不少弯路的。 于是陈冉开始忽悠起来，“齐教授我听说你已经是长江学者了。” “是？”齐教授刚开始还有点愣住，不是，我们好像是在说可控核聚变的事情，怎么突然说道我的职称上去了？我长江学者怎么了？碍着你了？吃你家大米了？但是越听越觉得很不对劲，陈冉又继续说道，“齐教授现在都四十多岁了吧，这个年纪成为长江学者也是非常厉害的。” 齐教授怎么觉得陈院士是在讽刺他呢？谁不知道陈院士十多岁的时候就是院士了？现在陈院士不也就二十来岁吗？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还是恭维，但从陈院士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很是讽刺。 他也不敢真对陈冉生气，只能无奈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这个年纪才是长江学者证明我在学术上肯定是和陈院士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也没有针对陈院士的意思……就是……” 齐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冉就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是在想，齐教授其实在可控核聚变这一块儿的研究还蛮厉害的，我看过不少齐教授的论文。”这些论文能够在内网查看，但是想要发表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个国家没有一点秘密，全心全意为全人类着想？开什么玩笑呢，你倒是让那些发达国家将所有的专利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把那些发达国家才有的技术全都一丝不苟的用论文发表出来，再来谈什么为了全人类着想吧。 齐教授也不惊讶，从聊天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笃定，陈院士就是想要研究可控核聚变，他早就该挂掉电话的，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千万别现在挂电话，说不定陈院士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和他说。 于是齐教授没有直接挂掉电话，而是安静而有耐心的等待着，想要等等看，陈院士还有什么想要给他说的。 陈冉见到齐教授并没有直接挂掉电话，于是笑眯眯的说道，“对了齐教授的论文上有好几处错误，不知道齐教授看出来没有？” 恩？齐教授愣了一下，他的论文有错误？齐教授也是很清楚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虽然论文发表出去很久，一直没有收到关于论文中有什么错误的邮件或者是说法，但并不代表他的论文就真的没有错误。况且，指出这个问题的人还是陈冉，陈冉是谁？那可是华国独一无二的大佬，虽然陈院士之前确实没有做过可控核聚变方面的内容，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陈院士真的不懂可控核聚变上的内容呢。 看待陈冉，肯定不用常理来理论，否则肯定会吃亏的。就连他的教授，研究可控核聚变几十年的时间，也不敢拍着胸脯对谁有人说，陈冉就是没有我懂可控核聚变。可能教授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绝对不能说出来。 陈冉的研究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听说最近陈冉带着研究团队，最近又攻克了一个很难的难题，具体是什么他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这个难题即便是灯塔国联合欧盟都没有解决，但是陈冉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且，陈冉突然跑来做可控核聚变实在是有点太奇怪了。按照道理来说，当前的超级计算机想要完全验证和模拟出可控核聚变的所有数据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尝试过很多次。科学岛就有超级计算机，他们研究可控核聚变，经常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不少的东西。 但都没有任何的结果，突然陈冉要插手可控核聚变……等等！齐教授觉得有点悚然，难不成是他想的那样？齐教授想了想，随后对陈冉恭敬的说道，“陈院士，我听说您最近做出了一个很了不起的成果。” “所以呢？”陈冉挑眉，等等，他不是还没有开始忽悠齐教授吗？难不成？ 齐教授深吸一口气，“陈院士，您的研究成果不会是那个吧？”齐教授还真不害怕会泄密，虽然他用那个来代替，但是懂的都懂，像是他们这样的研究员手机之类的，都会定期检查。不可能出现监控之类的情况，陈院士那边更不可能。 如果国外有人知道了陈院士研究出了什么东西，齐教授肯定是没事情的，只能说国安局有点不太像样。 第617章 纠结 陈冉听得仔细，他总觉齐教授说话的时候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琢磨着齐教授大概是真的很馋量子计算机吧，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失态。 于是陈冉也就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是说能够模拟出那些东西的话，我做出来了！” 齐教授的心脏都微微颤抖了一下，要知道这些年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发展几乎都是到达了瓶颈处，各国都一样。他们无数次的使用超级计算机模拟，都做不出什么效果来，甚至结果都非常小，很让人失望。因为超级计算机的运算量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如果陈院士真的做出量子计算机的话，说不定能够突破当前可控核聚变的技术桎梏。 他研究这玩意儿已经大半辈子了，如果真的能够在他闭眼之前看见可控核聚变实现的话……那简直就是死而无憾。齐教授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他老婆看他的模样，还以为他在和陈院士说什么奇怪的话呢。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陈院士，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冉听见齐教授的声音，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很好，看来齐教授很好诱拐，临江高等研究院有量子计算机，他还不相信不能将齐教授拐到临江高等研究院来。于是陈冉带着笑意的说道，“怎么，齐教授似乎对于量子计算机很好奇？” “肯定的……”齐教授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太对，于是连忙补救道，“那什么陈院士，这么说出来不太好吧？”毕竟这个消息他们很多人确实是知道陈院士是做了一件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好多人还不清楚呢。陈院士就这么坦荡的说出来，真的没事情吗？ 哦，陈院士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他也不是什么境外分子，况且他原本就是做保密研究工作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陈院士才会对他开诚布公吧……？ 齐教授有点不太确定，陈冉在电话那头已经翻了个身躺在方耀阳的身上。方耀阳搂着陈冉的腰，也没有说话，陈冉低下头，黑暗中，和方耀阳的眼睛对视一眼。随后快速的在方耀阳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陈冉又继续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迟早你们都会知道的事情。” 他还真不在意，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况且用量子计算机来模拟和计算比超级计算机好上不少。 这是什么？这是时代的车轮碾压过老学究们的身体不带一丝迟疑的那种。 齐教授沉吟片刻，“陈院士，我能用一下你们的量子计算机吗？” 如果，如果他能够用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量子计算机，说不定，说不定真的能够做出点什么来，不求真的能做出可控核聚变，但凡能够对可控核聚变有一些推动作用那就已经非常好了。 “很抱歉，不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人还暂时不能使用。不过，我们最近也没有怎么使用量子计算机。”陈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记得齐教授研究可控核聚变也有十多年时间了吧。” “是。”齐教授回答得毫不犹豫，像是陈院士这样的大佬想要他的资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瞒着。 说实话瞒着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知道你所有消息的人，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愚蠢行为，除了让人家觉得你是傻子之外，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知道最近这些年，可控核聚变有一些一成不变，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好像大家都已经发展到了上限，灯塔国那边虽然一直不停的研究，但是，他们终究停留在100秒，国内也就几十秒，根本没有多大的差别。不过刚好我是有点其他的想法，齐教授想不要想尝试一下？” “其他的想法？”齐教授迟疑的说道，“陈院士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陈冉这番话的真正含义，想要挖人，而且是将他直接挖去临江高等研究院。这样做……不太好吧？虽然他是有点意动的。确实现在的情况就如同说的那样，大家都进入了一个瓶颈之中，当前的技术或者是想法也好，还是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不能解决当前的问题。陈院士有新的想法，说不定是能够推动可控核聚变发展的。 只是，他在科学岛已经很多年了，自从毕业之后他一直都在科学岛上工作。已经是研究所里的教授，这个职位不是说舍弃就能够舍弃的，况且，他也是长江学者，即便是离开科学岛前往华国乃至于国外的不少大学，都是能够过得很好的。 “我直说吧。”陈冉停顿了一下，对于齐教授说道，“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应该是可以想象到的。” “是。”齐教授沉吟着回应了陈然，他觉得他能够想象到陈冉要做什么事情。 “就这么说吧，我不仅有把握，并且把握还挺大的，就是不知道齐教授有没有想过。” 齐教授沉吟片刻，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陈院士本身能力就非常强，他有把握，而且把握还挺大，说不定还这能让陈院士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齐教授。”陈冉又继续说道，“你已经四十多岁了，现在是长江学者，确实挺好的，但是我记得您的教授潘教授好像也是长江学者吧。这辈子能不能当选院士还是一个未知数，我知道你们科学岛那边的院士确实有不少，但是我们临江大学也不差，我就这么说吧，如果齐教授您来我们临江高等研究院，我保证在十年之内你不仅能够成功当选院士，还能真正做出可控核聚变。” 齐教授猛吞口水，当选院士？他不怀疑陈冉有没有这个能力。开什么玩笑，华国的科学界确实不是陈冉的一言堂，但是临江学派的分量有多重，只要是搞科研的人都是很清楚的。 别看临江学派的人一个个都还很年轻，但是一旦有什么事情，上面最先想到的绝对是临江学派那帮人，况且，临江学派的人还真的很厉害，一个个又是诺奖得主，又是菲奖得主的。国内国外，谁敢不给临江学派的面子？ 再想想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待遇，他以前也看见过，可比他现在待遇好上不少。陈冉说能够让他十年之内成为院士，他是毫不怀疑的。临江大学这么给他保证，他肯定嗤之以鼻。但陈冉跟他保证，他就不得不心动了，因为陈冉真的有这个能力。就算是别人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投弃权票，而不是反对。 况且，陈冉还这么年轻，他们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徒子徒孙不是。他要是被陈院士给逮住机会，那可就很绝望了。 去招惹这么一个年富力强，还极为天才的学术大佬是极为不明智的。 也没有人会真的蠢到做这样的事情，齐教授想了想，“陈院士，您可真会开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齐教授。”陈冉在电话那头说道，“说实话，齐教授我研究过很久不的论文，虽然你的思路很不错，但是你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什么致命错误。”如果是别人这么给他说，齐教授肯定会生气，甚至会露出不屑的笑容，你谁啊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太搞笑了吧。 但是陈冉这么说，他就非常重视。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能够让陈院士这么正儿八经的提出来。 “要不……”陈冉打了个呵欠，“这样吧，齐教授什么时候来一趟临江高等研究院，其实我也很清楚，齐教授你知道我们高等研究院的待遇，要不可以思考一下？你也知道可控核聚变的技术现在一直就这样，想要有突破的话，还是需要一些天赋的，不是我自夸，天赋这个东西，我说第二，能说第一的人确实不太多。” 哪里是不太多，简直就是没有。您是谁？您可是数学教授、物理上帝啊。你看看，谁敢跟您比较啊，大统一理论这么困难还不是让你捣鼓出来了。 量子计算机的原理目前国内国外不少学者都还没有扯清楚呢，你就直接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您做不出来的吗？我不相信。 “要不，齐教授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临江高等研究院真诚的欢迎您的加入，而且，如果您加入临江高等研究院，量子计算机也不是问题，你以前想要模拟的内容也是可以尽情模拟的。最近量子计算机一直闲置，没什么用武之地。” 军方确实是实验了许久，但是军方实验出结果之后就没有用过，其他的科研人员的问题都可以通过超级计算机算出结果，量子计算机还真闲置出来，目前暂时是没有用处的。 这不是刚好可以用来忽悠一下齐教授吗？陈冉在心中暗暗想着，他觉得齐教授肯定是会心动的。 陈冉没有猜错，齐教授确实是心动了，并且心动得很彻底。 挂掉电话之后，就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跳槽去临江高等研究院，原本那边的待遇就很好，而且还能随意使用量子计算机，他不相信这玩意儿要是晚几年他还可以随意使用。 现在能够随意使用那也是因为很多技术的发展还没有达到上限，一旦达到上限，估摸着量子计算机的档期还不知道要有多久呢。 第618章 辞职 齐教授的妻子看着老公一脸沉思的模样，于是很好奇的询问道，“老齐，刚才那个陈院士究竟给你说什么了？我刚才看见你面红耳赤的，你们在干嘛？” 不怪她老婆怀疑齐教授，主要是齐教授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齐教授放下手机，有些纠结的说道，“刚才陈院士给我说让我去临江高等研究院？” 齐教授的老婆花容失色，“不是？老齐，你说这个陈院士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想什么呢。”齐教授没好气的说道，“能不能别总往那么肮脏的地方想，就算是陈院士喜欢男人也不会看上我的，陈院士今年可才二十来岁呢。” “况且，人家陈院士不是已经有爱人了吗？”齐教授好笑的说道，“我跟陈院士又不熟，他想要挖我过去完全是因为现在他研究的项目和我手里一直研究的项目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齐教授的妻子想了想，“他想要打击你们研究所，所以就把你挖过去？” 齐教授头疼起来了，他觉得他老婆不是言情剧看多了就是那种阴谋论看多了。 没好气的说道，“都不是，完全是因为我对这块儿熟悉，所以才想要挖我过去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齐教授的妻子放心下来，看来陈院士大概对于她老公是真的没有想法。 齐教授一脸纠结的把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待遇给他老婆说了之后，说了一句，“刚才陈院士给我说，如果能去临江高等研究院，十年之内，我可以当院士。” 其他的齐教授的老婆不太清楚，但是作为科研人员的家属，还是很清楚这些职称代表着什么。 于是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不能够吧，你说这个陈院士很厉害，咱们就说他确实是很厉害没错，但不管怎么说，也操控不了谁能够当选院士吧。” “他是有办法的。”齐教授一脸纠结的说道，“你不了解，现在咱们华国几乎是临江学派一家独大，临江学派就是陈院士一手制造出来的。” “这么厉害吗？”齐教授的妻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他不是只有二十多岁吗？” “是啊，但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教授了。”齐教授摇着头对妻子说道，“我之前应该给你说过普林斯顿大学吧。” 妻子想了想，确实之前齐教授给他说过普林斯顿大学，是一所非常棒的大学没错，而且全球排名很靠前，最出色的是数学专业。 “陈院士十五岁就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授，你觉得陈院士是一个正常人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类吗？”齐教授的老婆都震惊了，她只是没有关注过科学界的事情，不代表她是傻子啊，十五岁当教授，这不是前途广大，这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齐教授的老婆突然就悟了，这样的天才能看上他老婆才是一件怪事吧。 而且陈院士的老公，光听声音就知道，应该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才对，所以陈院士应该对他老公没有任何想法，单纯只是想要把人挖去临江高等研究院。 “那你的想法是？” 妻子琢磨着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待遇比科学岛好上不少，如果去临江高等研究院也是很不错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老公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她准备看看齐教授的想法，然后再说。 “我现在还不太清楚。”齐教授现在也很迷茫，他一边很是心痒，陈院士说他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究竟是什么样的致命错误，对于他的研究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又觉得如果直接跳槽去临江高等研究院是不是太对不起他的教授了？ 临江高等研究院刚准备研究可控核聚变，他就直接跳槽去临江高等研究院，看上去就好像是怕科学岛在两者的竞争中会失败似的。 这个抉择实在是太艰难，齐教授暂时还拿不定主意。况且高等研究院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地方，是他想要去就能去的吗？科学岛的研究院也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 齐教授一直很纠结，纠结到了天亮，盯着一个黑眼圈就去上班。 潘教授看着齐教授的模样，关心的询问道，“小齐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给陈院士打电话，把他给惹急了？” 潘教授还不知道陈冉直接挖人，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直接去临江给陈冉来场全武行。 挖人都挖到科学岛来了，你陈冉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齐教授颇为有些心虚的摇着头，“没，没什么事情。” “真没事吗？”潘教授关切的询问，他知道他学生的性格，有什么就说什么。看着现在这副模样，八九成是在说谎，还真是把陈冉给惹急了？不能够吧，虽然他确实是准备让学生去顶锅一下，想着陈冉也就是和学生对骂几句，他年纪大了，总不能让他和陈冉就像是泼妇似的对骂吧？年纪大了，要点脸了。他学生就很适合。他琢磨着陈冉不至于真的生他学生的气，还要封杀他之类的。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陈冉卡谁的论文之类的，虽然江湖传言不少，但潘教授确信陈冉不至于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 齐教授继续摇着头，表示没什么事情，但是因为实在是有点心虚，眼神有点躲闪。 落在潘教授的眼中就是觉得学生好像惹了一件大事，而且也不好跟他说，所以才会目光躲闪。 于是潘教授沉吟着对齐教授说道，“我说小齐，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是不是他陈冉说什么要封杀你之类的话？我还不信了，他陈冉这能做出这种事情。” 齐教授其实是有些感激的，果然还是自家教授好。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教授不会是害怕对上陈冉，所以才把他推出去和陈冉打擂台的吧？不是他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和陈冉打擂台？他教授究竟是咋想的？突然有一瞬间，他好想直接跑路。 这可真是太难了，感觉教授他有点老糊涂了。 “我说小齐啊，究竟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你这样，我还是挺担心的。”看着齐教授眼睛躲闪的模样，潘教授确实不太放心。 齐教授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啥，教授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昨天晚上和陈院士打电话，就是讨论了一些关于可控核聚变的内容。” “真的吗？”潘教授不太相信，不管怎么说，齐教授的脾气还是蛮火爆的，真的没有和陈冉吵起来吗？ “真的。”齐教授急忙点头表示他真的没有和陈冉吵架，“教授您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对着这么一个大佬大吵特吵对吧。” “也是。”潘教授想了想，觉得齐教授其实说得很对，齐教授这个人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但也不是对谁都能一直吵架的。 面对大拿的时候，还真没有脸红脖子粗过。 于是潘教授放心了不少，“那行，小齐，你先回办公室吧。” “好。”齐教授一脸纠结的离开，潘教授还没有弄懂齐教授那张纠结的脸究竟是个什么含义。 而在齐教授挂掉电话之后，陈冉将手机放在床头柜前，方耀阳搂着陈冉笑着说道，“媳妇儿挺厉害的啊，都开始忽悠别人了。” “怎么能说是忽悠呢？”陈冉笑着说道，“我这明明是为了他好。” “哦？”方耀阳好笑的对陈冉说道，“怎么就是为了他好？” “你想想，他在科学岛那边说不定一辈子都当不了院士，但来临江高等研究院，我只要能够做出可控核聚变，他绝对能够当选院士。他的论文我都看过，很有想法的教授，在可控核聚变这一块儿的研究也很透彻。如果能和我一起研究，我相信可控核聚变是能够研究出来的。 方耀阳倒是有点疑惑，“没有他，老婆研究不出来？” “那倒也不是，就是会走不少弯路，我琢磨着既然有人走过弯路，我干嘛还要非去再走一次，我又不是大冤种。” 陈冉好笑的说道，“所以，让他来临江高等研究院是最好的，科学岛那边的人，来多少我们这边就能收多少。” “真不怕那边生气。” 陈冉好笑的说道，“生气就生气呗，我不过是挖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陈冉撇嘴，这也太容易生气了吧？他又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就是挖人而已，至于那么生气吗？ 方耀阳抱着陈冉，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估计要被人套着麻袋揍一顿。” “应该不会。”陈冉开心的说道，“谁让我老公是刑警出身，我猜他们肯定会被老公抓住。” “恩，那倒是。”方耀阳用手轻柔的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睡觉吧。” “好。”陈冉也来了瞌睡，天可怜见的，大晚上的，要不是为了忽悠齐教授，他早就挂了手机睡觉了，谁还没事儿说那么多话啊，有这个时间让方耀阳抱着他睡觉是不香吗？ ………… “陈冉！啊啊啊……”科学岛的研究所内，爆发出一阵怒吼声。 看着眼前的辞职信，潘教授出离愤怒，他就说这一个月小齐怎么都不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看见他就眼神躲闪的走开。他还觉得奇怪呢，还以为最近小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开口。 第619章 无能狂怒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让小齐联系陈冉，陈冉就直接挖人。小齐还真被人给挖走了，现在潘教授很后悔，早知道他就亲自给陈冉打电话了，也好过让小齐被陈冉给挖走啊。 小齐这会儿早就跑路了，去了临江，他还真拿小齐没什么办法。潘教授在办公室里无能狂怒，外面路过的研究员一脸迷茫的小声讨论着，“大清早的，潘教授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另一位研究员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潘教授的爱徒被人挖走了。” “不是吧？”他们可是做的保密研究，被人挖走？这是人话吗？谁这么大的胆子，跑来挖他们研究所的研究员，不要命了吗？ 而且齐教授还真跑路了？不会是……研究员眼神飘忽，不敢继续想下去。 “打住。”那位解答疑惑的研究员急忙止住同事的浮想联翩，“我听说是陈院士把齐教授给挖走的。” “陈院士？”研究员瞪大双眼，“等等，你是说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那位？” “没错，就是那位。” 研究员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记得那位不是主要研究理论物理学吗？怎么好端端的把我们可控核聚变的教授给挖走？”还让潘教授这么无能狂怒，但凡换个人，潘教授早就打上门了，还能在办公室里无能狂怒吗？也就是陈院士，惹不起。 毕竟人家临江学派势大，而且又是国宝级的学者，潘教授能怎么办，潘教授也很绝望啊。打上门，人家陈冉还真不怕，他刚打听到，陈冉这家伙早就结婚了。老公现在还是临江市的某个警察局的副局长，说不定他刚打上门，警察就要让他去局子里喝茶。 虽然他也是教授身份也不太低，好歹也是做保密研究的，但去局子里喝茶这种蠢事，还是免了吧。 关键是陈冉这家伙其心可诛啊！他不过是想要让他的学生和陈冉商量一下，最好陈冉不要对可控核聚变有太大的希望，没成想对方根本不讲武德，直接把他学生给挖走了。 于是大清早就在办公室里无能狂怒，实在是有点气不过，让他去找陈冉吧，说不定人家陈冉还真能和他对骂。到时候两人去了局子还在对面，这不是让警察看笑话吗？陈冉倒是没什么事情，他年纪大了，爱面子，珍惜羽毛，不想让人看笑话。 要是一说起他就是那个和陈冉对骂的教授，他估计会受不了刺激原地升天。 站在办公室的外两个研究员还在窃窃私语，“你不知道吗？临江高等研究院也要研究可控核聚变，所以把齐教授给挖走了。虽然咱们研究院潘教授是带头人，但实际上潘教授很多事情都是给齐教授去管的，你也知道潘教授年纪大了……齐教授这一走……”后面的话不需要说，肯定研究所是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我琢磨着，要不是潘教授年纪实在是太大，陈院士都敢把潘教授也给挖走。” 研究员瞪大双眼，“不……不会吧，陈院士的胆子也忒大了。” 是他们研究院的院长提不动刀了吗？ 拍了拍肩膀，研究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觉得陈院士会怕咱们研究院的院长吗？” “还……真是。”陈院士怎么可能怕，要知道人家陈院士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况且人家陈院士多厉害啊，他们院长在学术上还真不一定有陈院士厉害，说陈院士怕他们院长，恐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吧。 “咔嚓”大门被打开，潘教授一脸阴沉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两位研究员对视一眼，“赶紧去做事，看潘教授的模样，咱们要是不做事，估计待会潘教授会很生气的。” 还真是，潘教授的脸色确实挺可怕的。 研究员缩了缩脖子，可不敢现在跟潘教授说话，脚步匆忙的离开。 潘教授是咽不下这口气，来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院长还在浇花，他没忍住说道，“我说大院长，小齐都被挖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浇花？” 院长转过身，淡定的将花洒放在桌上，坐在办公椅上，看向潘教授，“不然呢？你去把小齐给带回来？还是去临江高等研究院找陈冉打一架？” 潘教授的眉头都要拧成了“川”字，“你这是什么话？” 院长很淡定的说道，“不然我去临江高等研究院和陈冉吵架或者是打架？能解决问题吗？我敢肯定，到时候陈冉还要拐走咱们更多的人。” “他陈冉挖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看见是个有能力的就想要试试土地松不松。” 潘教授听见院长的话，嘴角都在抽搐。他是隐隐约约听说过陈冉喜欢挖人，尤其是喜欢挖那种很有能力的人，他们临江高等研究院很多人都是被陈冉挖过去的，他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陈冉挖人已经挖到他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挖人之后就这么算了？” 潘教授还是有点气不过，“他挖了我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算了？要知道我很多事情都交给小齐，这么多年了，小齐也没出什么错误，我也是不理解，小齐怎么就眼巴巴跑到高等研究院那边去了，就这么笃定陈冉一定能做出可控核聚变？” 这实在是笑话，他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做出来，他很明白现在的瓶颈不是靠一个陈冉就能够解决的。 院长淡定的说道，“你知道之前陈冉做出什么来了吗？” 潘教授气呼呼的回答，“不想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要听见任何一点关于陈冉的消息，实在是烦死人了，他真的太讨厌陈冉了，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陈冉是头一个。 院长依旧还是极为好脾气的说道，“陈冉做出了量子计算机。” “什么？”潘教授震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陈冉做出了量子计算机，我猜小齐是被量子计算机给忽悠去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继续淡定的分析道，“除了量子计算机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小齐会被这么忽悠着去了高等研究院。” 潘教授极为不服气的说道，“他陈冉说是做出来就真的做出来了？” 要是量子计算机用来模拟可控核聚变的一些实验，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尤其是现在他们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不出来的。 不少东西用量子计算机应该是可以研究出来的，想到这里，潘教授的眼睛有些亮，“要不咱们去验证一下这个量子计算机是不是真的？” 院长好笑的说道，“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没有验证就直接公布了吗？” “这……？” “军方早就已经验证过了，也就是最近军方没什么需要用到量子计算机的，再加上高等研究院那边原本也有超级计算机，小齐过去之后，我琢磨着量子计算机暂时需要用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潘教授深吸一口气，“陈冉实在是太阴险了，居然用这些东西勾引小齐，真不是个东西。” 院长淡定的看着潘教授，“好了，好了，老潘你都多大年纪了，别太激动。” “虽然小齐离开让咱们暂时是有点艰难，但小齐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学生，我问过小齐了，陈冉答应他，十年之内他一定能成为院士。” “嘶——”潘教授倒吸一口凉气，“他陈冉倒是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这说得他都有点心动的，他现在去临江高等研究院还来得及吗？ “小齐以后越来越好，你应该高兴才对，瞎生气干嘛？”院长好笑的说道，“你看我，我就不生气。” “经费……”潘教授缓缓说了这两个字，院长的身体一窒，直接愣在原地，看向潘教授，那张脸完全垮了下来。随后缓缓的回复表情，心中默默念叨，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啊啊啊……陈冉……”院长心口都在疼，那都是他们科学岛的经费啊，那么多的经费啊，以前他们研究院用的时候觉得还好，但对半分之后，就觉得紧巴巴的。 实在是太气人了！ 潘教授又说道，“要不，院长你去找找陈院士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院长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好这辈子都别见到他，指不定我想把他套在麻袋里揍一顿。” “恩，我也这么想。”虽然陈冉开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不过潘教授确实是老了，心动了那么一会儿，又平静下来。他不是小齐，小齐还年轻还有冲劲儿，他现在没什么冲劲儿。 待在研究院挺好的，他是不准备挪窝的。 “谁让人家老公是当警察的呢，指不定刚套上去，咱们就被请去喝茶了。” 潘教授的眼珠子乱转，还疑惑的说道，“就算他老公是警察，也没有那么神吧。”不就是警察吗？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警察。 “咳咳，他老公好像是临江市的神探来着，以前是干刑警的。” 武力值应该很不错，要是被人知道他媳妇儿被两个糟老头给揍了，岂不是要气得跳脚，要是真要帮媳妇儿出头，把他们揍了，多不值当，这不是闹笑话吗？ 潘教授心情很不爽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他知道院长肯定拿陈冉没有办法，不过看在院长也一脸无能狂怒的模样，他心情就好了不少。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面对陈冉无能狂怒，还得多来几个人跟他一样才行。 第620章 回家 临江高等研究院内，陈冉还在看着计划书上的内容，齐教授最近一直都在量子计算机那边捣鼓着。李飞揉着眉心，“不是这个齐教授过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事情，天天都在量子计算机那边，他老婆都快以为他就是过来出轨的，我这个副院长容易吗？” 好不容易给他媳妇儿说通了道理，但看着他媳妇儿那副半信半疑的模样，李飞都快要崩溃了。不是吧，大姐，我们临江高等研究院是一个很正经的地方好不好，不要随意联想啊喂。 看着李飞的模样，陈冉只是笑了笑，“齐教授那边出了什么成果吗？” “暂时还没有。”李飞摇着头，起身走到窗户前，看向外面。有不少的士兵正在来回巡逻着，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占地面积本身就很大，再加上陈冉准备做可控核聚变，所以现在里面正在修建不少的场所，还拉了不少的设备。都是新添置的。 难怪科学岛那边意见很大，不仅挖人，还新添设备，这所不着急啊？这都是经费啊！ 李飞揉了揉眉心，原本高等研究院的保密等级就很高了，现在又直接提高了一个等级。在上面的人看来，陈冉做出可控核聚变的几率还挺大的，比科学岛研究所那边研究了几十年还没有做出来的几率大了不少。毕竟量子计算机这个事情，在陈冉之前就有不少人着手研究，都是有研究团队，拿着国家经费研究的。 但都没有出成果，结果交到陈冉手上，半年出计划书，一年之内就给做出来了。速度实在是太快，导致现在上面不少人都只相信陈冉。有个什么研究之类的，指名点姓只要陈冉来做。 也就是陈冉主动提出来，要不然李飞琢磨着可能过几个月，上面应该会有人要求陈冉开始做可控核聚变吧。 士兵们正在高等研究院内不停的巡逻着，看上去很是安全。完全是军事禁区的模样，别说是人，就算苍蝇飞进来也得审查全家前后三代才行。 听说是陈冉做出量子计算机的事情被国外不少情报机构的人知道了，现在国外有不少人打算得不到直接毁掉。 所以陈冉的安全等级也提高了不少，尤其是陈冉每天实在是太过固定，要不就是回家，要不就是在临江大学，要么就是在临江高等研究所，就是这么几个地方，想要安排个人刺/杀陈冉实在是太容易了。 固定也就意味着陈冉的动向很好掌握，很好推测出来，他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也很好安排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转过身，李飞担忧的看向陈冉，“我听说国外不少人都知道你做出量子计算机，还有人也知道你准备做可控核聚变，恐怕那些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冉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他们想要下手？” “说实话，我猜有这个想法的国家并不在少数。”陈冉实在是太过优秀，优秀到有些非人类的感觉，想了想，李飞叹息了一声，感觉有点头疼。 “哦。”陈冉倒是点点头之后就不再说话，李飞盯着陈冉看了许久，“不是，你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陈冉诧异的看向李飞，“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哥，你是我大哥。”李飞揉着眉心，一脸无语的看向陈冉，“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啊。”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就算是我着急又能怎么样呢。” 李飞看向陈冉的时候，用一种无语的模样说道，“好吧，你开心就好。” 看见李飞的模样，陈冉还觉得有点好笑，“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李飞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在着急什么？行行行，皇帝不急太监急，随便你吧。” 说着，李飞就想要怒气冲冲的离开办公室，陈冉急忙叫住他，“李教授，你等等。” 李飞转过头，一脸不爽的看向李飞，“还有事？” “恩。”陈冉点点头，“我估计你待会要去量子计算机实验室那边吧。” “哦？”李飞挑动眉头，陈冉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当然知道陈冉想要做什么，“你有东西要给齐教授？” “恩。”陈冉点头，将一张纸递给李飞。接过纸，李飞看了一眼，随后小声的嘀咕着，“这是什么？” “我想要让齐教授在量子计算机上模拟的东西。”陈冉随口说了一句，“如果李教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 陈冉开始赶人，李飞摸了摸鼻梁，有事的时候，说什么都可以没事儿的时候，你可以离开了，这真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行为吗？ 真是太让人寒心了啊！ 不过李飞还是拿着纸张都进了量子计算机的专用实验室，看见齐教授带着光太郎和严青正在做计算，于是清了清嗓子，“齐教授。” 齐教授扭过头来，眼睛里还有血丝，把李飞给吓了一跳。 “齐教授，您这是多久没有休息了。” 严青一脸疲惫的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在实验室待了整整24个小时，整整24个小时啊，我感觉我随时有可能猝死。” 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齐教授，你这……也……太……不管怎么说，您还是要休息的吧。” 齐教授一脸兴奋，虽然脸上的倦意已经盖不住，但是很是兴奋的对李飞说道，“李教授你不懂。” “？？？”李飞一脸无语的看向齐教授，我不懂？我不懂什么？好好好，我不懂，你懂，你都懂完了。 齐教授继续说道，“我感觉量子计算机比之前我在科学岛的时候使用的超级计算机好了太多，我现在正在计算之前没有模拟出来的东西。” “结果如何。”李飞好奇的看向齐教授，他知道齐教授研究可控核聚变已经很多年，说不定还真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成果。 齐教授摇着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结果不好，应该是我们的思路错了，就像是陈院士说的那样，我们的思路并不正确。”有点沮丧的垂着头，李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齐教授。 自从齐教授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之后，陈冉就让严青和光太郎帮着齐教授做实验。但是几乎都是没有成果的，齐教授一直说以前走入了死胡同。现在陈冉的整个计划书还没有完全验证出来，陈冉都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思考。 李飞看见齐教授来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开什么玩笑，陈冉居然把齐教授给拉到临江高等研究院，这实在是让人头疼到不行，要是科学岛那边的人追杀过来他该怎么办？李飞想了许久，不过好在，科学岛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潘教授都没有给他打电话过来，倒是让他放心不少。要是潘教授给他打电话过来，他还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看着齐教授的模样，李飞还是觉得应该劝说一下齐教授，虽然可控核聚变是很重要没错，但也不至于不吃不喝每天都待在实验室里吧，到时候齐教授的家人闹起来怎么办？齐教授和陈冉的两个学生出点问题怎么办，看看光太郎和严青的模样，一副马上就要猝死的模样，尤其是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看得李飞嘴角都开始抽搐起来。齐教授真是不把人当人用啊。 在心中感慨含着，李飞揉了揉眉心，“齐教授，要不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要是出了点问题，陈院士那边也不好说话。” 齐教授看了看手指的计算公式，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李飞，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知道了。”他是很想继续做下去的，可他也知道如果他还要强行继续实验，估计光太郎的老公肯定不会放过他。齐教授来这边没多久，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之后，基本上天天都泡在量子计算机实验室里，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陈冉，更别说是陈冉的老公，他更是没有见过。 倒是见过光太郎的老公，看上去是一个很是强壮的警察，齐教授琢磨着要是他真的把光太郎给弄到了医院去，估摸着光太郎的老公一拳就能把他打进医院陪光太郎。 “也行。”齐教授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还在晃着，“先休息吧。” 光太郎和严青都缓缓叹息一声，他们就怕齐教授还要死命的继续作实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猝死了。想想还真有点不划算，现在好了，齐教授说可以休息了他们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些。 想到这里，严青和光太郎对视一眼，几人离开实验室。光太郎和严青实在是来不起，好在还有李志刚来接人，先把严青给送回家，然后直接将光太郎带回家。 陈冉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还在办公室里不停的做计算，事情确实很不简单，还有很多方面即便是他都还没有想出来应该要怎么做。 高等研究院的人也越来越多，整个高等研究院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清。很多研究员都是在高等研究院工作，并没有临江大学的职务，但还有不少教授不仅是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还在临江大学是有职务的。 所以有不少的教授都会来往在高等研究院和临江大学之间，陈冉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不少人都在办公大楼里走进走出，这些研究员还会冲着陈冉打招呼，“陈院士好。” 陈冉轻轻点头。 620-630 第621章 太惨了 可控核聚变确实很重要，但没有重要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只做这一个项目，同时进行的项目还有不少。虽然绝大对数的实验组都参与进可控核聚变的项目中，涉及到的学科也很多。作为总负责人的陈冉最近很忙，基本上每天都在思考突破当前技术的办法，头疼到不行。 陈冉揉着眉心，走出高等研究院，最近他的保密等级也替身了，安保等级肯定也是提升了不少。估摸着会有不少人想要让陈冉出个什么意外之类的。李飞说得问题陈冉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谁让他每天都要回家呢，况且他觉得他在华国应该问题还是不大的。 不过陈冉做的事情想要完全瞒住几乎是不可能的，哪个国家会没有间谍？陈冉琢磨着不管是量子计算机还是可控核聚变，国外应该都是有人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你能怎么样，陈冉在华国，还能不让陈冉继续研究吗？不过，陈冉在心中想着，最近确实需要小心才行。 汽车停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方耀阳从车内下来，看见陈冉从大门里走出来，笑着上前。 周围还有不少人，陈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国安局的人，算了他懒得去想那么多。和方耀阳一起上车之后就离开高等研究院，直奔家里。小区内的安保也加强了不少，起码是有一个加强连在守着陈冉。刚开始方耀阳听说陈冉在做可控核聚变的时候只是担心陈冉做的事情是不是在实验中有危险。 后来知道实验中不会有危险，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说陈冉做的事情是所有国家都想要做出来的，能够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研究。他又开始提心吊胆，尤其是国安的人告诉方耀阳，以后很多东西他们都需要检查，更是让方耀阳担心不已。 这次是真的担心陈冉的生命安全，安保等级的提高，那就意味着有不少人都想要陈冉不好过。虽然在华国，但是万事小心一点比较好。 下车之后，方耀阳围着车转了几圈，然后东张西望的。看着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正在不停的东张西望，站在方耀阳身边的陈冉不由觉得有点好笑，“我说耀阳，你好歹也是警察吧，怎么就……恩，弄得跟做贼似的。” 方耀阳知道有很多人在保护陈冉，但总觉得还是不太放心。看见陈冉一脸嫌弃的模样，讷讷的说道，“我这不是担心老婆么。”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但你刚才的模样就跟做贼似的，我们是回家，不是去偷东西。” “我这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吗？” 陈冉头疼，“能有什么意外。”陈冉倒是挺心大的，况且，他还有系统，他觉得系统肯定不仅仅只是发布任务之类的，肯定还有其他用处，不过……在现代社会，这个系统的其他用处显得鸡肋罢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他相信系统肯定是会保护好他和方耀阳的。 方耀阳想了想，对陈冉说道，“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看了一眼方耀阳之后，陈冉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捂着额头，他觉得方耀阳有点担心过头。尤其是回到家之后，方耀阳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就好像是前面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走得那叫一个悲壮，让陈冉觉得方耀阳最近是不是想要演戏？ 不会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真要是有什么事情，方耀阳早就被国安给带走了。 主要是这个时间段实在是太过敏感，但凡是有个人想要接触陈冉周围的人，都要被国安查个底朝天，还会被监控起来。 真想要靠近陈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看见方耀阳的模样，陈冉多少是觉得有点好笑的，又随口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最近没有人追你吗？” 方耀阳一边走一边想了想，“咔嚓”大门被关掉，方耀阳回过神，就看见陈冉正在站在他的身后，方耀阳的表情很是古怪，“怎么大门自动关了？” 陈冉一脸无语，“不是耀阳，咱们家的门不一直都是可以自动关的吗？” “哦……”他倒是忘记了，他们家的门都是可以自动关闭的。挠着头，方耀阳对陈冉露出憨厚的笑容，“没有人追我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方耀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近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人，肯定大部分针对陈冉的。所以最近有什么人请客吃饭之类的，方耀阳基本上都推掉了。不过以前他也不怎么爱出门吃饭，现在更是如此。每天忙完之后，就回家。真不给那些人一点机会。 “是吗？”想了想，陈冉这才对方耀阳说道，“没人请你吃饭？” “还真没有。”方耀阳转念一想，“哦，对了，丁局不是调走了吗？最近又来了一个新的局长，好像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当局长的。” “恩？”陈冉挑眉，方耀阳这个资历当副局长已经是因为他的老丈人是厅长，再加上陈冉是院士的原因，想要升任局长估计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方耀阳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他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陈冉想了想说道，“噢，所以呢？” “没什么啊。”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饿了没？” “还成。” 方耀阳挽着袖子，“我去做饭，媳妇儿休息一下吧。”看见媳妇儿的模样就知道，最近肯定很累，他很心疼媳妇儿，这么累做什么，虽然国家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但也不能不休息吧。 方耀阳刚走进厨房，准备洗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那头是新来的局长，方耀阳皱着眉头，他不太认识这位新来的局长，不过好几个副局长和这个局长是认识的。就是不明白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 按下接听键之后，“您好，田局长，我是方耀阳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方啊，是这样的，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几个副局长都在，你要是不在恐怕不是很好啊……” 方耀阳叹息一声，看来明天晚上是逃不掉了。 于是他出门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明天晚上新来的那个局长非要我去吃饭……” “没关系。”陈冉这个时候拿着游戏手柄，正在玩游戏，“那你就去呗，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老婆你放心吧。”方耀阳笑着说道，“保证不会乱来的。” 吃完饭，陈冉看了一会儿学术期刊，这才上楼和方耀阳一起洗漱。一直到凌晨，方耀阳和陈冉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陈冉已经昏昏欲睡，被方耀阳穿好衣服之后，直接躺在床上很快就在方耀阳的怀里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卧室，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睁开眼发现陈冉也在迷迷糊糊的睁眼。 于是笑着说道，“媳妇儿这么早就醒了？” “恩。”陈冉点头，想要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去高等研究院继续思考问题。最近这段时间，陈冉回家都不会怎么思考，他知道方耀阳肯定不会泄密，还有很多东西，方耀阳根本就不认识。但他还是觉得这种保密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回家做比较好，即便是思考写下的那些草稿纸，不让方耀阳看见最好。对于方耀阳也是一种保护，要是有人知道方耀阳看见过他的草稿纸，不用说，恐怕今后连方耀阳也是不安全的。 他知道方耀阳很难打，但双拳难当四手，更何况，那些人想要从方耀阳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也肯定不会派出打不过方耀阳的人，方耀阳也不是超人，有打不过的人实在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陈然不想让方耀阳太过危险，他知道，即便是不让方耀阳看见他的草稿纸，不知道他现在研究到什么地步，方耀阳肯定还是会很危险，但至少没有现在这么危险。 想了想，陈冉对方耀阳说道，“对了，今天你不是要去吃饭吗？少喝点酒。”虽然方耀阳不酗酒也不爱喝酒，但有时候会有一些应酬，也会和不少酒。但方耀阳有一点很好，不管喝多少，肯定是要回家的。 哪怕是喝到断片都要回家，陈冉确实不喜欢方耀阳喝酒，但方耀阳不是烂酒的人，也不会有事没事儿就喝酒，即便是出去应酬，能不喝就不喝，实在是逃不掉才会喝酒。 陈冉知道，方耀阳出去应酬，让他滴酒不沾是不可能的。除非方耀阳酒精过敏，但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让方耀阳少喝一点酒，方耀阳对陈冉笑着说道，“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喝多的。” 等陈冉洗漱好，和方耀阳一同出门的时候，先是将陈冉送到高等研究院，方耀阳这才开车去单位。 来到办公室，陈冉坐下之后就开始思索起来。昨天给齐教授的公式，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计算出来。饶是齐教授不吃不喝，也得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这还是陈冉觉得齐教授能做出来的时间，并不代表齐教授这个时间点就能做出来。 估计还要等到一两月之后吧，听说昨天齐教授被李飞劝说离开了量子计算机实验室，也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太惨了，陈冉为光太郎和严青默哀三秒钟。 齐教授比他还要可怕一些呢。 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压榨过他的学生。 第622章 不打扰 陈冉忍不住点头，从这点来看，他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导师嘛。想想看，他从来没有像是齐教授那样压榨学生，这简直就是要猝死的节奏啊。要是李飞不去劝说，估摸着陈冉都要去劝说了，虽然他研究起来也是没日没夜的，但陈冉清楚，他是有外挂的男人，齐教授一看就是没有外挂的，这要是真的猝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 他可不想刚把人拐到临江高等研究院，事情还没做，人就先没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怎么看他们临江高等研究院，不会以为他们临江高等研究院就是喜欢压榨科研人员吧。好大一顶帽子，他一点也不想戴着。 杂七杂八的事情想了想，陈冉收敛心神，开始继续在草稿纸上计算起来。 草稿纸上写满了公式，他一边想一边写，很快，整个草稿纸上都写满了吗，密密麻麻的公式。不过陈冉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将草稿纸揉成一团，仍在一旁。这些公式陈冉不会直接扔掉，待会他会将废弃的草稿纸上放在碎纸机里，开什么玩笑这些公式即便是不能用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要是其中某个公式让间谍得到，说不定拿回去研究就能得出什么结论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陈冉即便不要的草稿纸也会用碎纸机把那些东西全都碎掉，不能让间谍得到完整的公式。 唔……这个公式还是不太完美，还要再想想才行。停下笔，陈冉盯着草稿纸，看上去像是在发呆，但一直在头脑风暴，过了许久，陈冉微微眯着眼睛，在草稿纸上尝试着写下一个公式。 当公式写好之后，陈冉这才挑着眉头，这个公式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露出了笑意，确实这个公式就算是怎么看都不会有问题。点点头，陈冉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公式。 量子计算机实验室，齐教授一个人在实验室里。 严青打着呵欠来到实验楼下面，看见一脸无语的光太郎，笑着说道，“哟，这不是光太郎教授吗？怎么了这是？” 光太郎看上去有点崩溃，昨天回家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大半夜是被李志刚给折腾醒的。他都不知道李志刚是怎么想的，看他这么累了，居然在他睡觉的时候，还做那种事情。 被折腾醒之后，光太郎又被李志刚折腾了很久，大早上又要来量子计算机实验室这边，光太郎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崩溃。齐教授实在是太会压榨人了，想当年在教授那边学习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基本上教授不会压榨这么狠。即便是有什么实验需要计算之类的，就算是凌晨吧，好歹也会让他们休息。可是整整24个小时啊，他们是一点也不敢发呆，更别说睡觉了。注意力别提多集中，生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齐教授倒是能够专心致志的研究，他和严青两个人就怕什么时候就要猝死了！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 真的太让人无语了。光太郎在心中吐槽着，比他研究数学的时候累太多了。 看着严青也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你怎么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去田地里偷菜了？” “什么啊。”严青大大咧咧的说道，“倒是你，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精神。”停顿了一下，严青乐呵呵的凑到光太郎身边，光太郎嫌弃的离严青远了一些，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严青，“要说就说，靠这么近做什么？” “诶。”严青挑眉，“我知道你很久都没有看见李志刚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小别胜新婚啊？” “滚。”提到这件事情光太郎就有点抓狂，他也知道最近李志刚出差不在临江，但是回家之后，没看见他很累吗？非要折腾，他睡着了也还要折腾，这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禽兽，简直太禽兽了。 严青看见光太郎就笑着说道，“你不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光太郎有点忍无可忍，“你还是想想，咱们今天要做多久吧。”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呢，还是想想，齐教授什么时候能放他们离开吧，指不定明天后天都要待在实验室里。 啊，光是想想就觉得会猝死了。 严青听见光太郎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用一种很是难受的目光看向光太郎。不是吧，玩真的啊，不会真的要在实验室里待上好几天吧？他只是一个搞数学的，没有这种必要吧？ 虽然他也在实验室里待过好几天，但是可以睡觉啊，可是在齐教授这里……别说是睡觉了，估计打会儿瞌睡的时间都没有。他都不知道齐教授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不知道保养吗？非要跟年轻人似的，几天几夜的研究，有什么意义呢？身体可是自己的。 两人垂头丧气的走进实验室，就看见齐教授正在记录着数据，听见声音之后，转过身就看见两人走进办公室，于是招呼着说道，“你们总算是来了……”不用想就知道，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来做。 齐教授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反而兴奋的说道，“你们先来记录数据，然后我们开始模拟，我感觉这一次陈院士的思路肯定是正确的，说不定真的能……”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过身，继续做记录。严青和光太郎对视一眼他们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对对对，你都对！你都是对的。不然他们还能说啥。 拿着比和纸，开始记录起来。 只是齐教授一直嘀咕着，光太郎和严青重重的叹息着。这也太累了，这还是开始，真要是做的时候，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子。 李飞路过实验室的时候，看见严青和光太累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好心的提醒了齐教授一句，“齐教授，我知道你现在很开心，但是吧，我觉得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你都四十多岁了，身体要是这么熬下去可不行，劳逸结合啊，你也不想还没有看见可控核聚变就倒下了吧。” 齐教授还是听劝的，也觉得李飞说得挺对的，主要李飞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副院长，院长他是知道的，不管事情，几乎什么事情都是副院长在管。真把李飞惹怒了，不让用实验室，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于是齐教授非常听话的说道，“我觉得李教授说得很对，那就做到凌晨吧。” “凌晨？”严青和光太郎只觉得天昏地暗，这是人类能想出来的吗？实在是让人太过痛苦，齐教授你是不是对劳逸结合有什么误会啊？ 严青现在真的很想要抓着齐教授开始琼瑶吼，算了，看在他是前辈的份儿上，不和他计算。严青在心中嘀咕着，看了一眼光太郎，恩，他心情好了不少。他也没谈恋爱，回家之后，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看看谈恋爱的光太郎，现在那个模样，想都不想，肯定是昨天晚上李志刚挺凶猛才造成光太郎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李飞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还有点开心，没想到齐教授这么听劝，因为他需要协同还有不少的东西都需要他来整理，李飞基本上是不会参与什么项目的。但是项目的协同一直都是李飞在做，他开心的离开实验室。只是，离开实验室之后又觉得不太对，什么叫做做到凌晨？他记得今天早上齐教授好像是早上六点过久到了实验室吧？算了，管他的，只要齐教授能休息好就行，其他的事情他管不了这么多。 去看看陈冉那家伙在做什么。李飞开心的来到办公大楼，到达办公楼时，不少研究人员进进出出，对着李飞问好。 李飞带着笑脸，一一回应。 “今天李院长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按照李飞的年龄，担任副院长还是太年轻了。李飞也就三十来岁，要是换在其他地方也就是个研究员或者是高级研究员，不可能担任副院长。 但是临江高等研究院成立的时候，除了陈冉之外，高等研究院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所以李飞就担任了副院长。也是陈冉推荐的，因为陈冉说了，他什么事情都不会管，就当个甩手掌柜。实在是把人上面和临江市的人憋得没办法，想着李飞不仅和陈冉关系好，两人还是师兄弟，在临江大学的时候，李飞做得也不错，所以就让他担任副院长。 这么多年下来，临江高等研究院还真没出现过差错和乱子，也就让李飞继续担任高等研究院的院长。 来到陈冉的办公室，李飞看见陈冉埋着头正在写着计算公式，也不叫陈冉，而是拉开椅子，直接坐在椅子上。等陈冉抬起头来，看见李飞就坐在他面前的时候，疑惑的说道，“李院长，你这是？” “嗯哼？”李飞开心的挑眉，“我刚才去了齐教授那边，让他注意休息，他也答应了。” “挺好的。”陈冉埋下头，继续用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不过，李院长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闲了？你的学生呢？” 李飞愣了一下，我的学生？噢，这不是在临江大学里面吗？ “都在临江大学呢。” “你不去看看，你这个导师不在，真不怕出事儿？” “能出什么事情？我说陈冉，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是看你实在是太闲了，给你找点事情做。” 李飞嘴角微微抽搐，“行，我不打扰你了。” 第623章 不懂事 陈冉看见李飞离开之后，感觉有点好笑。看来李飞最近也挺忙的，不过最近他一直在他办公室里走进走出的，让陈冉很不爽。果然还是怼一下李飞才能心情舒畅啊！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恩，待会李飞还要进来的话，他还得继续怼一下李飞才行。 李飞已经搬到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家属院来住了，旁边就是军营，很有安全感，是和军营的家属住在一栋楼的，高等研究院本来就大，家属院也不小。 听说临江市里的军队都搬到了高等研究院这边，家属院的大楼还小，是一个很大的小区。 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是有福利的，家属院不收钱，直接入住就行，只是不能买卖。研究院的家属院可不是谁都能入住的。 来来往往还能看见不少军官，李飞准备回家收拾一些资料，然后就前往临江大学，刚才听见陈冉说他学生的事情，他最近一直忙着高等研究院的项目，都快忘记临江大学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回到家收拾了一些文件和资料之后，李飞就下楼，看见不少军官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匆忙离开。 “你认识吗？看样子好像不是当兵的？” “哦，听说好像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副院长。” “副院长？不能把，这么年轻？” “恩，好像是院长不管事情，所以事情都是副院长管来着。” “啧啧，这不挺好的吗？虽然是副院长，但是管事啊，不过院长多大了，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不管事了？这是前途无量啊。” “哦，听说院长比他小好几岁，才二十来岁呢，是他师弟吧好像，很厉害的科学家来着，就是不爱管事，所以把事情全都交给他了。” “突然感觉他好像有点惨。”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有时候我看见他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他师弟一直给他找事情什么的，总觉得他好像过得挺艰难的。” “啧啧。” 三个军官一边聊着，一边离开，心中还在感慨着，这位教授还真是倒霉。怎么能遇见那种天天找事儿的师弟呢。 不过没办法，他师弟是院长，想想就知道他师弟有多厉害了。他们在临江周边的军队全都调到了高等研究院里面，就是因为临江高等研究院有太多的机密，能够做出这么多机密实验的院长，不用想就知道，究竟能有多厉害。没时间管事情也是应该的，估计每天都忙着研究，他们家属院并不是只有研究员和军队的家属，有不少的楼房都是混合住的。 他们每天都能看见那些研究员匆忙的走来走去，有时候还有一些研究员一边想事情或者是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回家，看着就让人怪心疼的。 时间就真的不够吗？就连回家那点时间不是在思考就是在计算。 太可怕了。 量子计算机实验室内，齐教授揉了揉眉心，“这次的结果如何？” 严青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小声的说道，“教授，计算的结果不算好。” “我看看。”齐教授也没多想伸出手，接过严青递来的笔记本，看了一阵子之后，随后又站在原地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比我预料中的好了不少。”他看向严青的时候一字一句的说道，“继续吧。” “还继续吗？”严青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齐教授，他觉得齐教授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 “恩？”齐教授只是点着头，并没有说要去休息的事情，对于齐教授而言，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还想要多做一些关于实验上的数据，光太郎站在一旁，“要不，齐教授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来？” 齐教授转过身，看向光太郎。想了想之后，这才点着头，“行，先去吃饭吧。” 严青和光太郎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时候教授做实验的时候也会忘记吃饭，但好歹会让他们去吃饭啊。不像是齐教授这样，他不去吃，他们也吃不了饭。 实在是太让人忧伤了！ 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他们还遇见了陈冉，原本光太郎和严青还想要和陈冉说几句的，没想到齐教授凑到陈冉面前一直在询问陈冉问题，弄得陈冉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无奈的回答着齐教授的问题，能看出来陈冉说话的时候是有点勉强的。 但偏偏齐教授好像是一个不太会看脸色的，即便是陈冉的脸色很是难看，一直还在询问着。 陈冉琢磨着齐教授是他挖过来的，要是不让齐教授满意，估摸着齐教授也会直接离开。于是只能耐着性子，不停的回答着齐教授的问题。 直到吃完饭，齐教授带着严青和光太郎心满意足的离开。陈冉揉了揉眉心，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马上就要暗淡下来，临江高等研究院内的灯光已经点亮，不时还有士兵正在巡逻着，看上去是有些肃穆的模样。陈冉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想着也不知道现在方耀阳正在做什么。 他觉得估计今天晚上方耀阳肯定是要喝不少酒的，估计是没有时间来接他，好在他的办公室也是能够睡觉的。 就在办公室里将就一个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办公室之后，坐在椅子上，陈冉静心凝神拿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即便不能回家，那他今天就加一下班吧，反正他的精力还是很旺盛的。一两天晚上多做一些计算也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最近这几年因为和方耀阳结婚之后，跟方耀阳睡一起，方耀阳关心他的身体，所以陈冉是会早睡早起的。要是他还是个单身狗的话，估摸着每天都能够研究到凌晨两三点钟。 所以，果然是得到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么？陈冉默默的在心中想着。 ………… 傍晚七点钟，方耀阳还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揉了揉眉心，今天的事情还挺多的，将文件放下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进。”方耀阳瘫坐在椅子上，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休闲服走进办公室，冲着方耀阳打招呼，“我说小方，这是怎么了？” “田局啊。”方耀阳愣了一下，这不是刚调过来的田局长吗？怎么来他办公室了，“您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嗨，什么要指示的。”田局长笑着说道，“我昨天不是给你打电话说是今天吃个便饭吗？” 方耀阳头皮发麻，原本他是想要回绝的，但是人家田局刚转过来，直接拒绝别人也不太好。于是方耀阳有些头疼的说道，“田局，还有其他人吗？” “倒是老杨他们几个。” “噢。”老杨说的是另外一位副局长，估计还有办公室主任之类的，方耀阳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是逃不掉的，于是说道，“田局，您看，我先收拾一下，换件衣服，什么地方我待会就过去。” 田局长很满意方耀阳的捧场，于是点着头对方耀阳说道，“待会发在你的手机上。” 看着田局长离开之后，方耀阳揉了揉眉心，换上休闲服，走出办公室。琢磨着待会估计得叫一个代驾开车了，或者是让国安局的人帮忙开一下车？会不会让国安局的人生气，好歹也是兄弟单位的，结果让他们开车，搞得他们跟个车夫似的。 来到约定好的酒店，看上去酒店并不算豪华，也就普普通通，走进去之后，方耀阳就直接来到包间，推开门，人并不多，也就四五个人，看见方耀阳走进来，杨副局长起身招呼，“哟，小方总算是来了，这边坐。”杨副局长以前分管刑侦，说起来还算是方耀阳顶头上司，不过杨副局长年纪也大了，没什么野心了。在谁面前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田局长笑眯眯的看向方耀阳。 坐在位置上，方耀阳也没有说话，反倒是田局长说道，“哦，对了，我还有个妹子没有来，你们等会。” 大家打着哈哈，也没有说其他话。 不过都在心中嘀咕着，还妹子呢，指不定就是外遇。听说田局长的生活作风好像不太好，大家都觉得田局长说是等他的干妹妹，其实谁都知道究竟是干妹妹还是小情人。 但大家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嘀咕着而已。 方耀阳倒是和旁边的杨副局长正在聊着，田局长环顾四周，又笑着说道，“对了，小方，我听说你破获了不少的案子，实在是太厉害了。”田局长感慨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种能力。” 方耀阳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正巧，大门被推开，两个年轻的女人推门而入。 大家看了一眼大门外的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得都开始嘀咕起来，这新来的局长玩得还挺花的。之前的几任局长那可都是顾家的男人，有没有外遇不好说，反正他们是不知道的。倒是新来的这位，看上去还挺放荡不羁的，刚到单位没多久，就让他们知道有外遇，也不怕他们说出去？也是，能直接从派出所所长升任局长，要是没点关系还真没有办法。估摸着是不怕他们说出去的，这里面只要是没有涉及到太多的问题，这位田局长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责任。 甚至还有人觉得田局长是故意的，就想要看看他们当中哪个人会说出去，或者是上报上去，正好可以清理一下。 第624章 请客 大家都笑眯眯的，看不出来任何的变化，方耀阳总是板着脸，即便是刚到局里没几天的田局长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看见方耀阳板着一张脸，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位女人看上去倒是青春靓丽，不时还有人交头接耳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杨副局长压低声音凑到方耀阳面前说道，“我觉得田局长是故意的。” 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你今天晚上小心点，我总觉得田局长是冲着你来的。”田局长是有关系的，他们都很清楚，但是方耀阳的背景也很容易就能够知道。岳父是省厅的厅长，以前还是副厅长，但现在已经是厅长了。 田局长的关系肯定没有方耀阳的关系那么硬，也就是说田局长很有可能今天叫来的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是想要给方耀阳的，指不定还想和方耀阳成为连襟，这样田局长也有方耀阳的把柄，能够顺利的往上爬。或者是，说得阴谋论一点，指不定这两个女人还有可能是间谍之类的。 或许刚调来的田局长不知道方耀阳的媳妇儿究竟是谁，但他们这些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不太清楚方耀阳的媳妇儿最近究竟在研究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认为对方也很有可能是间谍。再加上，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方耀阳多爱他媳妇儿，距离的老人都是很清楚的。看田局长这个样子，指不定就是想要给方耀阳找个小三，这两个女人倒是长得很漂亮，杨副局长也是怕方耀阳会没忍住，沦陷了。到时候方耀阳可就惨了。 和方耀阳认识这么多年，他对于方耀阳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并且方耀阳不管是人品方面或者是道德方面都是无可指责的。他可不想看见一个警界新星被一个龌龊的老油条给毁掉。 于是忍不住想要提醒方耀阳一句。 方耀阳点着头，小声的说道，“杨副局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要不是因为不好驳了面子，方耀阳肯定不会来。 那两个女人进门之后，就坐在田局长的身边，正在悄声的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看向方耀阳，一脸害羞的模样。 田局长爽朗的说道，“来来来，咱们先喝一杯，我也是刚调来的，以后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大家多多指教，希望大家不要嫌我烦啊。我这个人吧，说话是有点直的，如果有什么冒犯大家的地方，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田局长虽然年纪大，但他是国字脸，长得倒也算是正派，身材魁梧，站在那边还是很有威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浓眉大眼的局长，私底下的作风啧啧。 大家都打着哈哈，说实话，都是场面话，谁要是真的信了，那才是真的二傻子。 站起来举杯之后，方耀阳就觉得有视线，正在悄悄的盯着他看。方耀阳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原本他就不认识对方，不管对方怎么看他，都和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田局长似乎也没有多说话，而是一边不停的喝酒，一边正在和所有人闲聊着。然后介绍两位女人，两个女人年纪看上去都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田局长指着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这是他妹妹，又说坐在他妹妹身边的是他妹妹的妹妹。 大家都没有说话，这下明白了，估摸着田局长的情人就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女人。 这事儿，本身和他们就关系不大，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那个最小的女人起身，看着方耀阳目光炯炯的说道，“这位警官叫什么？” 田局长在一旁笑着说道，“叫方副局长，这可是咱们临江市的警界新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局长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女人千娇百媚的笑着，看上去很是漂亮。举着杯子，对方耀阳娇滴滴的说道，“方局长，认识一下？” 方耀阳只是笑了笑，罢手说道，“认识一下还是算了吧，回家要是被我媳妇儿知道了，那就不好。” 千娇百媚的女人有点尴尬，田局长也是有点尴尬的。他知道方耀阳的岳父是厅长，琢磨着要是给方耀阳一个女人，有了方耀阳的黑料，指不定方耀阳能够和他一起做不少的事情。但是看着方耀阳这副模样，他还真不好发怒。 毕竟人家的背景确实比他硬，再说这事儿要是方耀阳捅到上面去，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他还不能表现出来生气，于是深吸一口气，又笑着对方耀阳说道，“方副局长，你放心，我这妹子就是对你好奇，认识一下而已。” “就算是你媳妇儿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方耀阳点点头，板着脸，说了一句，“你好。” 然后拿着杯子和女人碰杯一下之后直接一饮而尽，女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尴尬，但依旧镇定的说道，“方副局长好酒量，抱歉啊，还以为方副局长没有结婚呢。” 方耀阳笑了笑，不说话。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没有结婚，场面话而已。 好在还有杨副局长帮衬着他，一场酒下来，方耀阳被田局长连带着两个女人灌了不少酒。要不是杨副局长扶着他，方耀阳估计是回不了家的。 女人想要上前，走到方耀阳的身边，给杨副局长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想要让杨副局长先走。 田局长也在旁边说道，“老杨啊，时间不早了，要不你早点回家吧，小方这边，我会把他送回家的。” 田局长说话的时候，还靠在女人的身上，看上去一脸醉意惺忪的模样。 方耀阳死死的捏着杨副局长的衣服，压低声音说道，“杨副局，送我回家。” “好。”杨副局长看向田局长，笑着说道，“田局，不好意思啊，小方是要我送，你看这……让一个女生去送小方也不太合适，要是小方的媳妇儿看见了，会怎么想？如果您实在是不放心的话，我给王厅打个电话过去？” 田局长的表情有些难看，给王厅打电话过去？说什么？说他给他女婿安排了一个女人？指不定王厅就直接恨上他了。 女人给田局长使了个眼色，田局长有点为难的说道，“这……老杨，你也喝了不少吧，你怎么送小方回去？要不你看这样成么，我让我这个妹妹送你们俩回家？” 杨副局长也觉得头有点晕，“没关系，我刚才和小方商量了一下，我们已经叫了代驾，就在外面等着呢，待会代驾会把我们送回去的。” 田局长的嘴角微微抽搐，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他揉了揉眉心，对杨副局长说道，“这样吧，正好你们请了代价，我这会儿还有点事情，麻烦你们把我这个妹妹送回去，没问题吧？” 大家都清楚田局长今天晚上真想要让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和方耀阳发生点什么，但是方耀阳明显是不答应的。不过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于是杨副局长也只能无奈的点着头说道，“田局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妹妹安全送回家的。” 反正不会让她砰小方就对了，况且，杨副局长心中琢磨着，对方在饭桌上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方耀阳，那双眼睛看上去很是勾魂。要不是他年纪大了，对这些事情已经很淡定了，说不定也会动心。好在小方这人就是这样，不管多少美女冲他抛媚眼，他都会忽略掉。从来爱的只有他老婆，但凡是没有自制力的男人，今天晚上估计事情就要大条了。 田局长和女人已经离开了包间，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女人想要走上去扶着有点站不稳的方耀阳，但是被方耀阳推开，“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习惯和别人靠这么近。” 女人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坐在车上，原本女人是想要和方耀阳一起坐在后排的，但是杨副局长说道，“我和小方都是住在一个小区的，要不你去前面坐着吧。” 说是找的代价，其实就是国安局的人来充当代价，他们也怕方耀阳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也不好交代。如果方耀阳出轨之类的，更不好弄。 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上了车，假装代价的司机直接询问地址，没有多说话。 来到女人说的地址之后，就停下车。 女人捂着额头，“我还是有点晕，要不你们先送我回家吧。” 杨副局长刚才休息了一下，倒是恢复了一点精神，于是对女人说道，“我送你吧，小方这会儿还醉着呢。” 女人看了一眼躺在窗边已经闭上眼的方耀阳，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有办法接近方耀阳的，看着杨副局长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估计今天晚上无论何如，杨副局长都不可能让她和方耀阳独处。 即便是方耀阳现在已经喝醉了，但如果独处一晚上的话，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她说了算，不管怎么样，杨副局长都不可能让方耀阳和女人单独待在一起。 反倒是那个女生，看上去像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杨副局长，大概是觉得杨副局长破坏了她的好事把。或许，心里已经想到待会和方耀阳一起回去之后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没想到杨副局长横插一脚，估摸着是没有机会了方耀阳接触了。 女生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有人这么不懂眼色吧。刚才她坐在车上，话里话外都在说让方耀阳送她回家。 第625章 没兴趣 可是方耀阳脑袋靠在车窗上，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不想要理会她。反正今天看着像是方耀阳不太想理会她的模样，原本她是想着，等到回家之后，再和方耀阳发生点什么。到时候方耀阳就算是不认账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方耀阳一来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也不理会她。其实这样更好，可是有一个碍事的人在身边，方耀阳不理会她，倒是杨副局长时不时的嗯嗯两声，看上去像是有点敷衍的回应着她的话。 平心而论，国字脸，五官端正的杨副局长其实也不丑，因为理着短发，看上去很是精干，甚至还颇有一种中年帅大叔的模样，只是身材是有点走样了。如果是其他时候，女人说不定也会很愉快的和杨副局长一起离开，和这位中年帅大叔发生点什么。但问题是有方耀阳在这里，方耀阳虽然也是国字脸，棱角分明，同样的浓眉大眼，但就是要比其他人帅很多。 尤其是立体的五官，极为深邃的眼神，带着威严。让人怦然心动，看见杨副局长慢慢悠悠的下车，女人也很无奈的下了车。 两人走在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女人倒是想要靠在杨副局长的身上，想着先把杨副局长拿下，然后再把姓方的拿下。看着杨副局长和姓方的玩得还不错，说不定能够透过姓杨的，能把姓方的拿下。 可是杨副局长一点也不吃那一套，女人要是靠近，他就离得远远的。就不让女人靠在他的身上，直到将女人送回家门，他也不进屋，女人还叫他进屋喝茶。但是杨副局长只是笑了笑说道，“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随后直接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女人都有点傻眼了，这就走了……走了？不是，她的魅力是有什么问题吗？方耀阳那张长得帅气的警察不理会她，就连敷衍她的中年帅大叔也不停留的直接就走了。她还以为她能通过杨副局长将方耀阳给拿下呢，结果，连杨副局长也拿不下来。 此时，车子里，国安假扮的代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捂着额头的方耀阳询问道，“你没问题吧？” 方耀阳缓缓睁开眼睛，那张帅气的脸拧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有点热，我觉得酒不太对劲。” “恩？”国安局的人愣了一下，“不是，方副局你可别吓我啊。”警方和国安局是兄弟单位，他是国安局的人，叫一声方副局长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呆滞的看向方耀阳，看着方耀阳那张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的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方局，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方耀阳罢手，“我回家吧，洗个澡应该会好一点。” 这也是方耀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估计对方是在酒里下了春/药之类的。方耀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对，他喝的酒里有药，难道杨副局长的酒里就没有吗？杨副局长现在送那个女生回家，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正在想着，大门被打开。杨副局长坐在车的时候，那张黝黑的脸颊上，也同样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靠。”杨副局长上车之后骂了一句，“姓田的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在酒里下药。” 方耀阳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没多久就回到家。 洗了个澡之后，方耀阳觉得有点头晕，身体还是有些燥/热。只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的想着其他事情，田局长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见田局长带着年轻女人出现的时候，方耀阳就知道，田局长肯定是想要拉他下水，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田局长居然会下药。怎么可能？ 田局长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才对。 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方耀阳起身，额头上全是汗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媳妇儿回不回家。 方耀阳嘀咕着，来到卫生间，冲凉之后再次躺在床上。 ………… 晚上，陈冉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国安局的秦局长给他打的电话，陈冉还有点奇怪，国安局的人和他打电话做什么。陈冉当然知道，国安局肯定会时时刻刻的都盯着他看，但是在暗处，就当那群人不存在就好。和秦局长很久没有联系了，突然给他打电话过来，陈冉带着好奇的按下接听键，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秦局长说道，“陈教授，您今天晚上准备回家吗？” 陈冉看了看手里的资料，“今天晚上方耀阳不是去应酬了吗？也没有人接我回家啊。” “那个……”秦局长在电话那头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大概是琢磨着应该要怎么和陈冉说才好。 陈冉挑眉，感觉秦局长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但又不是很好说的样子，于是陈冉直接了当的询问道，“秦局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诶。”秦局长似乎有些苦恼，“那个，刚才方副局长已经回家了，不过……可能他们喝的酒有问题。” “酒有问题？”陈冉突然站起身来，沉声询问，“现在方耀阳怎么样？有什么事情？” 秦局长好像有些无奈的说道，“陈教授您放心，那什么……方副局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吧……”他再次停顿了一下，“我们的人怀疑可能是酒在中途被下了春/药。” “恩？”陈冉轻轻嗯了一声，秦局长讪笑着说道，“不过您放心，方副局长没有乱来，现在正在家里呢，我这不是想着赶紧给陈教授打电话，让您回家看看方副局长吗？如果有什么事情，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叫人来送你们去医院。” “好，我现在直接回家？” “您直接出来就行，我就在门卫室里等着您呢。” 因为陈冉的保密级别很高，秦局长不觉得亲自送方耀阳回家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说话的时候也很是自然。 至于陈冉，他现在正在担心方耀阳，根本就没有心情想是不是秦局长送他回家，他只是想要尽快见到方耀阳，看看方耀阳究竟有没有事情。 快步离开办公室，陈冉将资料全都锁好了。来到门卫室，看见秦局长果然正在等着他，两人也没有说话，直接上车，当陈冉回到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看着玄关处还放着方耀阳摆放好的皮鞋，陈冉换上拖鞋，径直走上楼，到了房间，看见方耀阳坐在床上，额头上还有不少的汗水。 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向陈冉，“媳妇儿，你怎么回家了？” “秦局长说你好像吃坏肚子了，我回家看看。”说着，陈冉将房间门关上，坐在床边摸了摸方耀阳的额头，很烫。他疑惑的询问道，“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方耀阳双手抱住陈冉，“媳妇儿……我不想去医院，你陪陪我……” 陈冉的嘴角抽出，“不是，你这不去医院不行吧……” “媳妇儿……”方耀阳将脑袋放在陈冉的肩膀上，然后翻身将陈冉压着。 ………… 阳光照在大地上，陈冉扶着腰身起来的时候，看着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房间内，灰尘还在半空中飞舞着。陈冉叹息一声，“禽兽啊。” 大概是因为药性比较强，方耀阳昨天晚上和陈冉一直折腾到早晨才睡觉。陈冉也是昏昏沉沉的，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陈冉都愣住了，现在都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揉了揉眉心，陈冉压在方耀阳的身上，拿着手机看了好一阵子，发现是李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是齐教授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方耀阳的手机倒是有不少人打电话过来，方耀阳这会儿还在睡觉，就连陈冉压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伸出手将陈冉搂着，然后翻过身，继续睡觉。 陈冉有点无语，不过想了想，方耀阳也不是故意的，于是也就没有和方耀阳过多计较。 将手机放下之后，陈冉缩进被窝里看着方耀阳那张熟睡的帅脸，用力的捏了一下。方耀阳的眉头微微抽动着，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冉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询问，“媳妇儿，怎么，饿了吗？” “疼。” “啊？”方耀阳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将脑袋埋在他身上的陈冉，挠着头，“哪里疼？” “你说呢？”陈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方耀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会什么都忘记了吧。” “诶。”方耀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婆，那啥，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来。” 方耀阳的速度很快给陈冉拿了消炎药，然后又给陈冉小心翼翼的涂上药膏之后，洗了手，这才下楼去做饭。 陈冉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心中骂着昨天让方耀阳出去吃饭的人。越想越生气，要不是那个人，他也不会被方耀阳折腾到天亮才睡着。 总之明天估计也去不了高等研究院了，倒是方耀阳明天就能去上班，但是陈冉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方耀阳的身体，恩，明天还是压着方耀阳去检查一下身体更好点。 吃饭的时候，陈冉给方耀阳说了一下，方耀阳觉得不用去检查。但是在陈冉的要求下，也只得点头答应。 第626章 间谍 “秦局。”队员推开门，走进秦局长办公室的时候，秦局长正埋着头，似乎正看着卷宗想着什么事情。 听见队员的声音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队员说道，“哦，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队员将一叠资料放在秦局长的办公桌上，“咱们江东区警局局长那个出轨对象的背景很干净，她妹妹的背景也很干净，不过……干净得有点太过干净，所以我们还在详细的查一些其他资料，现在的资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 听着队员的话，秦局长似乎来了兴趣，挑动眉头，证明这次秦局长确实对于那位田局长的出轨对象很有兴趣。他拿着资料看了许久，这才感慨的说道，“确实，背景很干净，不过，这么干净的背景，有点太过分了，尤其是和田局长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甚至有点戏剧的成分。” 队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秦局长将所有的资料放在一旁，随后这才说道，“这两人肯定有古怪，继续查下去，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家的人。” “成。”队员想了想，随后又说道，“要不要提醒一下方副局？如果陈教授那边知道了，恐怕不会太好吧，况且……我觉得对方应该还会用其他的手段让方副局上钩。就算是不提醒方副局，那，陈教授那边……秦局长您是知道的，要是真出现什么意外，陈教授知道了我们没有通知，会不会……？” 后面的话队员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 于是，秦局长挥了挥手，让队员先离开办公室，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 方耀阳被陈冉压着去了一趟医院之后，拿到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他去上班。田局长今天没有来，杨副局长黑着脸走进方耀阳的办公室，走进之后，关上门就开始抱怨起来，“昨天被我老婆骂了一晚上。” 带着一丝尴尬的神情，方耀阳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媳妇儿昨天晚上也骂我了。” “对了，你昨天没来上班，我昨天倒是来了，不过昨天姓田的一直没有来。”杨副局长坐在沙发上，嘀咕着，“今天也没来，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其实是给姓田的准备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方耀阳摇着头，“反正以后我肯定不会出去喝酒了。” “我也……”杨副局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沙发上，“昨天晚上被我媳妇儿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以后要是还敢参加这种聚会，我媳妇儿估计得用刀追着我砍了。” “嫂子……挺……彪悍的。”方耀阳憋了半天，也就憋出这句话。他也见过几次杨副局长的媳妇儿，还以为杨副局长的媳妇儿是那种比较温柔的，没想到性格挺暴/躁的。 “咳咳。”杨副局长的脸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可能是前天晚上我太折腾人了吧。” 方耀阳也不好继续说下去，这已经涉及到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多说比较好。 “对了。”杨副局长左右看了看，这才说道，“我问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被下药，好像就是咱们两，也不知道姓田的有没有着道。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姓田的故意的。” 方耀阳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觉得田局长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杨副局长沉默着，过了半晌，“我不太清楚姓田的究竟是什么路数，看不太懂。” “我也……”方耀阳揉着眉心，“说句实话，我也不太清楚田局长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两天没有来办公室，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应该……不会吧？”杨副局长想了想说道，“要不看看情况？” 方耀阳点点头，随后杨副局长又和方耀阳说了不少话，这才离开办公室。 等到杨副局长离开之后，方耀阳就在想着，田局长两天没有来办公室，这件事情确实挺让人意外的。还有那天晚上下药的究竟会是谁？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冲着田局长来的，方耀阳以前是刑警，在那天的聚会中，观察得很仔细。他感觉到田局长虽然和那个女生表情是有点亲昵，但应该没有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很多动作都是点到为止。 难不成，其实他和杨副局长是被误伤？或者是说，对方就是想要将他们一起拿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因为小冉最近正在做的可控核聚变？”方耀阳喃喃自语的想着，虽然看上去毫无关系。但他方耀阳是江东区分局的副局长，田局长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杨副局长又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人。不管是将他们中的任何人拿下，都有可能接近他，然后把他拿下，最后获得他们需要的资料。 又或者是，将他们一同拿下，那么接下来或许就能大有可为。只是方耀阳觉得有点恶心，没想到那群间谍好像玩得还挺花的。 方耀阳忍着反胃，又仔细思索着，如果真的是冲着小冉去的话，那么肯定还会继续来找他，又或者是借着其他机会接近他。又或者是先将田局长拿下，然后是杨副局长，最后是他？ 不停的思索着，方耀阳一时之间觉得有点麻烦。 算了，今后不管是谁请他，他都不出去就好。每天就在家里，他倒是想要看看，对方还能有什么理由接近他。 方耀阳松开揉着的眉心，随后开始看着文件。 最近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前几天都已经处理好了。他打算今天处理好事情之后，下午早点回家。今天他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要是不早点回家，媳妇儿又生气了怎么办，况且媳妇儿在家里，他肯定也不想要晚点回家，早点回家陪媳妇儿不香吗？哪怕只是抱着媳妇儿，看着媳妇儿做事，他都觉得挺开心的。 方耀阳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秦局长那边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一下方耀阳。 接到电话的方耀阳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着秦局长的话，他把想法大概说了一下，秦局长倒是有点无奈的说道，“我还想着，你会震惊一下，没想到你已经想到了，不愧是以前干过刑警的人。” “那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方耀阳估摸着杨副局长肯定也进入了国安局的视线，至于田局长肯定也被国安局的人盯上了。 这些事情不是他应该考虑的，方耀阳忙碌了一整天，等到下班回家前，买了一些菜。随后回到家，看见陈冉正趴在茶几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他也没有打扰陈冉，反而是走进厨房开始做菜。 一边做菜，方耀阳还在想，估计是间谍看见陈冉那边不好下手。能够进入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都是被查过的，再加上陈冉基本上不收学生，每天都待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就算是想要用什么美男计之类的，也没有机会。况且，就陈冉的学术成果，想要靠近陈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么天才人设之类的，一边待着玩去吧，没空理会你。 方耀阳都觉得对方肯定是用过什么美男计之类的，但是陈冉肯定不吃那一套。说不定还会询问人家一些比较高深的问题，让那些间谍怀疑人生。 一想到或许真有这种可能性，方耀阳就觉得有点好笑。 愉快的做完饭，方耀阳将饭菜端上桌，“媳妇儿，洗手吃饭吧。” “哦。”放下手中的东西，陈冉走到饭桌前，看着方耀阳心情似乎有些愉快，于是好奇的询问了一句，“你在开心什么？” “嘿嘿。”方耀阳笑眯眯的说道，“媳妇儿……” “恩？”陈冉挑眉，方耀阳想了想，在开心什么并没有告诉陈冉，而是闷闷的说了一句，“媳妇儿，咱们吃饭吧。” 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耀阳，陈冉不太理解方耀阳高兴的地方在哪里，难不成是那天把他折腾到了天亮，不会又要折腾他到天亮吧。陈冉倒吸一口凉气，一脸防备的看向方耀阳，“耀阳，我告诉你哦，不许和上次一样哦。” “嗯嗯。”方耀阳点头，还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媳妇儿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老婆……”方耀阳停顿了一下，这才对陈冉说道，“那什么，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参加什么聚会了，也不会和别人出去吃饭，就算是一定要出去，我也带着老婆一起去。”他也怕了，要是再发生之前的情况，不是每一次都像是上次那样，杨副局长知道他和老婆的感情，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说不定还真会让他去送那个女人，说不定就会发生一些未知的事情。 想到这里，方耀阳就觉得大汗淋漓。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真的发生了一点什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媳妇儿。 “想什么呢？”陈冉看着方耀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还有点疑惑的看着方耀阳，他觉得方耀阳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要不然怎么就动不动就黑着一张脸，看上去还挺深沉的样子。 “没，没什么。”方耀阳带着笑意的看向陈冉，“媳妇儿，今天要不早点休息？” “好。”陈冉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方耀阳。 “正好，我明天也要去高等研究院。”两天没去，也应该继续忙了。 第627章 小心 汽车缓缓停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陈冉从车上走下来，看着驾驶室里的方耀阳，挥了挥手，“晚上来接我？” “恩。”方耀阳灿烂的笑着，虽然方耀阳总是板着一张脸，眉宇间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是在陈冉面前，从来没有急眼过，也没有板着脸，每次和陈冉在一起的时候，眉眼都是带着笑意的。这是根本装不出来的，谁都能轻易的看出来，方耀阳就是很爱很爱陈冉，并不是因为陈冉是最年轻的华科院院士，也不是因为陈冉的继父是临江省公安厅的厅长，仅仅只是因为是他是陈冉，只是这样而已。 朝着陈冉挥了挥手，看着陈冉走进高等研究院之后，方耀阳才开着车离开。 来到办公室，陈冉又开始看着资料。关于可控核聚变，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分组差不多也快要完成了。陈冉在心中想着，接下来就要真正的做关于可控核聚变的内容了。 最开始当然只是做一些外围的事情，关于核心的部分，现在是做不出来的。看着目前的难点，陈冉决定先开一个会，确定好之后，然后就可以开始正式的研究了。 拨打了赵辉的电话，让他通知所有人开会。陈冉拿着资料继续看着，将他整理好的计划书重新看了一次，这份计划书比提交上去的计划书更加详实，很多当前的难点，陈冉都列举出了不少的方法，不一定能够解决掉，但确实是能够给他们一些启发。 收拾好之后，陈冉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来到会议室。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项目组的所有科研人员已经全都到达，陈冉算是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的。 因为陈冉是总负责人，下面的研究人员到底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更何况，还有量子计算机这个珠玉在前，他们相信陈冉是能够做好可控核聚变的。 相传，业内都在说只要是陈冉敢提出来的项目，就没有完不成的。意思就是陈冉只要敢提出来，肯定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会去做这件事情。 “咳咳……”陈冉走到讲台上，敲了敲黑板，“我就简单的说两句，我看了看目前的前期工作基本上已经准备完成了，赵辉你过来。” 赵辉起身走到陈冉面前，看见陈冉将一份计划书递给他，陈冉继续朗声说道，“这份计划书是我目前想好应该怎么做可控核聚变的计划书，这份儿计划书会发给各个项目的负责人，你们先看看，有什么不理解或者是觉得不合理的地方，随时找我沟通，工作时间内，我都在办公室。如果我不在办公室，可以给我打电话过来。” 停顿了一下，“我希望能够看见你们所有人的反馈，不管有没有问题，如果得到的反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项目就可以正式进行了。” 赵辉开始给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分发计划书，拿到计划书的负责人并没有直接看计划书。之前的计划书他们也是看过的，实在是太多太厚，估计得花不少时间才能看完，所以他们决定回去之后在进行研究。 “接下来，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陈冉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于是陈冉耸了耸肩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各位就可以做事了。” 散会之后，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开始议论起来。 陈冉走下讲台，看着欲言又止的赵辉，疑惑的看向赵辉，挑动着眉头对赵辉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诶。”赵辉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教授，前期工作确实已经做完了没错，但是现在就开始可控核聚变的实验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早吗？”陈冉挑动眉头看向赵辉，“我倒是觉得他们看计划书也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吧，到那个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可以做了。” 赵辉什么也没说，既然教授已经决定好了，那么他当然是坚定不移的跟着教授的步伐走。反正教授比他厉害多了，教授觉得什么时候合适那就什么时候做可控核聚变实验就好。 他原本就不是拍板决定的人，决定权本就在教授的手中。 看着教授离开，赵辉赶紧快步跟上前。最近教授一直没有收学生，李教授那边似乎也在说这件事情。但是赵辉还是决定，这些事情让教授自个儿决定比较好，他要是插话，反倒是显得有点……恩，确实不太好。 回到办公室，陈冉拿着纸和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不少的方法，怎么样才能做出可控核聚变。 不停的计算着，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但是陈冉却没有感觉到。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是方耀阳打来的电话，陈冉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放下手中笔说道，“这么快就回家了？”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笑着，“媳妇儿，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就早点来接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等会下来，没关系，我可以等着你。” 他的车就停在高等研究院外，而且经常停在外面，门卫站岗的士兵都已经和他很熟悉了。 陈冉起身对方耀阳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今天早点回家吧。” 放下手机后，陈冉径直离开办公室，顺手将大门关上。走出高等研究院时，看见车正停在原地，似乎没有动弹。大踏步走向前方，三步并做两步，很快陈冉就来到了方耀阳的车前。打开车门，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上。 方耀阳将安全带给陈冉系好，这才带着陈冉离开。 今天田局长总算是来上班了，就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就像是精气都被吸干了似的，倒是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能看出来，肯定是做了一些让他愉快的事情。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高兴。就是今天又凑过来，想要约他喝酒，方耀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其实田局长长相并不差，虽说有些发福，但那张脸看上去还是很英武，只是方耀阳总觉得田局长笑起来，有点猥琐和油腻。 好在他岳父是厅长，能够直接拒绝，田局长也不敢给他看脸色。杨副局长离开的时候，说是田局长约他喝酒，正好这段时间他媳妇儿住院了，所以直接用这个理由拒绝掉了。 方耀阳觉得，田局长肯定是被间谍给利用了，目的其实就是套取陈冉的情报。田局长只是第一次，最终目的是陈冉手上的那些研究资料和数据，想要得到陈冉身上的那些研究资料和数据，肯定是需要通过他来获取的。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就被间谍给盯上了，估计是还想用美人计。 田局长约他喝酒，要是再答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慢慢让他沉溺其中。最后通过他来获取到陈冉身上的那些核心资料和数据，说不定还会对陈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说，直接干掉陈冉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方耀阳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明知道事情不对，还答应。 想了想，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最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恩？”陈冉挑眉，“怎么，你又惹上人了，担心会报复到我身上？”别搞笑了，不管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在国安局和军方的手中，根本不可能接近陈冉，没有任何的机会。陈冉可比方耀阳安全多了，虽然方耀阳和陈冉在一起之后，肯定也会有国安局的人暗中观察，偶尔会保护方耀阳。但绝对没有陈冉的等级高，即便是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不可能通过国安局和军方的布控，跑到他面前来伤害他。 但凡有一点这个苗头，估计国安局就会直接找上门。 警察局是需要证据的，但对陈冉出手，那就相当于恐/怖/分/子，反恐只需要一个坐标就足够了。 “倒不是。”方耀阳一边摇着头，一边沉吟着说道，“媳妇儿你忘记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我被下药的事情吗？” “恩？”陈冉眉头微微抽搐一下，“你的意思是，间谍？” “很有可能。”方耀阳沉吟着说道，“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对方肯定是想要通过我对媳妇儿下手，对我下手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 “我们新来的这个局长，我感觉肯定不是突然被调过来的，说不定是有人计划好了之后，才被调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陈冉也不是傻子，方耀阳说得很明白了。 这个基本上已经被间谍控制住的局长突然调来江东区担任局长，很显然是对方筛选之后才调过来的。也就是说，其实警察队伍之中可能上层也是有人被间谍抓住把柄，或者是和间谍勾结在一起，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把田局长调过来，为的就是想要将方耀阳也给拿下。 这样一来，陈冉很多核心的文件和资料，就会很轻松的获取到。至少，在他们看来，能够每天都和陈冉睡在一起的人，肯定了解很多别人不了解的东西。 “原来如此。”陈冉摸了摸下颔，“那这个局长……” “我估计国安局应该已经监控他了？”方耀阳觉得他都能够想出来的事情，国安局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 第628章 抓狂 他一个警察，要是抓犯罪分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让他和间谍斗智斗勇，还是算了吧，不是他专业的事情，他也不敢外行指点内行。但是在方耀阳看来，他都能想清楚的事情，国安局那边肯定早就想到了。说不定已经布控好，再和间谍斗智斗勇了。 这件事情本身就和他关系不大，也就是因为媳妇儿所以他才会被卷进来。方耀阳一点也不生气，就是很担心媳妇儿会不会被人给暗害之类的。毕竟那群间谍要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只能来硬的。 比如说直接暗杀他媳妇儿之类的。 但是想想不仅有国安局，还有军方的人在保护媳妇儿，方耀阳又觉得他可能想太多，他媳妇儿肯定还是很安全的。 陈冉伸出手，握住方耀阳的手掌，好笑的说道，“放心吧，哪有那么容易对我出手，国安局和军方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倒是你要注意，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染上什么脏病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耀阳的手掌覆盖在陈冉的手心上，嘿嘿的笑着，“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来的，那个局长，是奈何不了我的。” 就算是有人专门将这个已经被间谍掌控的局长调过来，就是为了针对他，但是他岳父可是厅长，他不给别人脸色看已经是很好了，局长给他穿小鞋，给他脸色看？田局长不是傻子，即便是被间谍掌控住，还是知道分寸的。更何况，方耀阳总觉得这位田局长估计还不是他的出轨对象是间谍。现在应该还在心中沾沾自喜，终于吃到肉了。 不过，究竟是谁把田局长这个档口调过来的，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因为实在是太巧了。丁局长突然被调走，然后田局长直接空降，几乎是没有人提前知道的。 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提前通知，就好像是提前计划好，想要打国安局和军方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也就是田局长空降的那天，方耀阳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田局长，所以必须去赴约。 也就是说，如果那天不是有杨副局长的话，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对方给控制住了。但凡不想要他媳妇儿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按照对方说的去做，然后越陷越深。 也就是杨副局长突然横插一脚，让对方的计划整个乱了。 大概那群制定计划的人都没有想到，杨副局长会这么帮助他吧。好好的一盘棋，全被打乱了，想必对方现在的心情肯定憋得难受。 方耀阳大概是能够分析出来的，对方先是用美人计将还是所长的田局掌控感好，然后等待着时机。就像是现在这样，突然就让警方的人将田局长空降过来，看上去倒是有些草蛇灰线的意味。不过好好的一盘棋，最后还是全都崩溃了。 心情还不错的方耀阳轻笑起来，陈冉握着方耀阳的粗糙的手掌，疑惑的看向方耀阳，“想哪个美女呢？心情这么好。” “没什么。”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我都有你了，怎么会想其他人。”说着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陈冉的手，这才带着愉快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就是田局长空降过来的事情，我觉得策划这件事情的人现在肯定气得不行。他生气我就开心。” “恩……”陈冉点点头，“人家原本是想要对你动手的，美人计都使出来了，甚至还用了药，就等着你把美女睡了呢，没想到你回家把我睡了。” “切！”方耀阳嗤笑一声，“我只睡老婆，除了老婆，我谁都不睡。”他说的振振有词，陈冉看着方耀阳那张被太阳晒得很是黝黑的脸，感觉有点好笑。 “我知道。”陈冉靠在方耀阳的肩膀上，“不过这件事情有国安局的人处理，你想那么多干嘛？” “我这不是生气吗？对方居然想要让我对不起老婆，真是畜生不如。” 方耀阳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陈冉感觉现在方耀阳的表情特别的好玩，他笑着看向方耀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随后轻笑起来，“老公不生气。” “待会回家……”给了一个暧昧的眼神，方耀阳这才乐呵呵的继续开车。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看着方耀阳远去的汽车，田局长的心情是有点复杂的，他还给小情人保证过今天晚上肯定能够约到方耀阳。 小情人告诉他，她妹妹看上方耀阳了，再说方耀阳的岳父是厅长，如果能够让她妹妹拿下方耀阳，对田局长以后的仕途也是很有帮助的。 田局长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更何况，他才和小情人缠绵过，当然是要听小情人的话。 只是没想到方耀阳倒是挺难约的，说是要去接老婆下班，而且岳父会给他打电话过来，要是没有在家里，岳父肯定会生气，他老婆也会带着岳父出来找他。 田局长也不敢真的让方耀阳不理会省厅的厅长不是，话要是传到厅长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就是想到小情人那期望的眼神，田局长叹息了一声，不会今天晚上不让碰吧？刚和小情人缠绵过，这正好是最有兴趣的时间，要是不让碰，这不就憋得难受了吗？ 收回目光，田局长还在想着，应该怎么给小情人说这件事情。手拿着手机不停的摩挲着，想着待会要怎么哄小情人开心。 “扣扣扣”大门被敲响，田局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朗声说道，“进来。” “田局。”一个干警走进来，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最近三天的文件。” “恩。”田局长坐在椅子上，拿着文件一边看一边点头，“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下去了。” “好。” 干警转身就离开，现在局里都已经传遍了，田局长在外面有个小情人。不过大家都是私底下说，当着田局长的面可不敢这么说。 再加上田局长以前也不是江东区警局的人，所以暂时还没有人会告诉田局长这件事情。 看着干警离开之后，田局长这才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不太知道怎么给小情人发消息过去。一想到小情人又哭又闹的模样，田局长就头疼到不行。 要说不管小情人吧，好像也是不行的。 田局长重重叹息一声，真是太难了！ 想了好一阵子之后，他这才做贼心虚的似的给小情人发消息过去，还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小情人生气。 ………… 宽敞华丽的房间中，摆放着精致的食物，看上去很是诱人。此时坐在房间内的两个女人对视着，突然手机声音响起，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撇嘴说道，“任务失败了。” 年轻的女人看向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现在怎么办？” “我早就说过，这个姓田的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还不相信。”年轻的女人继续说道，“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居然还真的和他发生关系了。”说着年轻的女人盯着比她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看了许久，这才说道，“我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此时年纪稍微有些大的女人脸似乎有点尴尬，年轻女人一脸惊骇的看向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人，“你疯了吧？” 如果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方耀阳，长得帅，能力有强，身材也好。要是喜欢上，他都是能够想通的，但是一个发福的油腻中年居然还能爱上？脑子这是真的进水了啊！ 她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同伴已经真的疯了，居然会喜欢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要知道她们这些间谍可是受到过特殊训练的。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女人有些抓狂的晃动着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肩膀，“他是不是给下蛊了？不是，你怎么可能喜欢他。”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田局长这步棋以后还有用，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确定你不是爱上他了？”女人还是有些疑惑，带着困惑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 “你觉得可能吗？”女人一脸冷漠的说道，“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情绪太激动了不好。” 女人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喜欢上那个油腻的中年了。”老实说，她还是觉得田局长长得并不差，虽然有点发福，但因为长得又高又壮，倒是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再加上浓眉大眼的模样，不说帅得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好歹也是中年帅大叔。但她还年轻啊，不能欣赏这种中年帅大叔，只觉得很油腻。 她刚才都快要抓狂了，原本还以为身边的同伴因为和对方发生关系之后就喜欢上对方了。而且，她疑惑的询问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和对方发生关系了？”不应该啊，就算是被下药，她们这样的身份可以有无数的方法躲过去才对，至少不应该把第一次给对方吧，那种油腻的中年，一想到油腻的中年压在身上她就忍不住觉得很是恶心。 她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我说你真的没事吗？” 年纪稍大的女生看了一眼年纪小的女生，撇嘴说道，“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 “那接下来怎么办？”女生不想继续纠缠油腻男人的话题，她看对方很明显也不想多说。想来，应该，或许，大概，也是被恶心到了吧？ 第629章 叛变 “等上面的消息吧。”年纪稍微大一点女生一脸沉着的说道，“你要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都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刚才的那样，很显然是不合格的。” 女生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 “如果事不可为，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华国比较好。”女生说完，用探究的眼光看向对方。 对方的脸色是沉着的，似乎不像是刚才还有片刻的愣神，好像愣神的模样只是在考验对方，仅此而已。 “我很早就想离开了。”女人平静的说道，“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能理解。”停顿了一下，她这才看向旁边的女生，“我怀疑我们可能是弃子。” “不……不可能吧……”女生小声的说道，“我刚过来，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我虽然已经来这边很多年了，但你要知道，我之前是没有任务的。” 确实，这一点女生很清楚，虽然对方已经来了华国很多年，可以说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但本质上还是间谍，不过这颗棋子一直没有动用过，这次要不是为了让国安局的人措手不及，也不会在一年前启动这颗棋子。很显然，国安局没有措手不及，反倒是他们有点措手不及。按照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方耀阳应该会很压抑才对，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在身边，很容易就能够被掌控。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情报好像有问题，并且问题还有点大。 “我觉得，可能我们的情报来源有问题。” “说说看。”年纪大一点的女生并不发表意见，一脸倾听的模样。 “我看情报上说，姓陈的性格很强势，方耀阳会觉得压抑，这个时候恰好遇见一个漂亮而且善解人意的女生，他很快就会沦陷……可是……” “你知道评估那些的人他们根本就不在华国吗？”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生听见女生的话，一脸平静的说道，“他们只是按照他们所做的模型在分析而已。” “这……”不是，现在的谍战都已经敷衍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是真的相信了报告上的鬼话，她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别告诉我，那群人其实是在骗经费。” “差不多吧。”年纪稍大的女性微微点头，“方耀阳的私人生活被保护得很好，就算是我接近田局长这么久，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觉得在国外的那群人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真就是在鬼扯骗经费？”女人已经开始抓狂了，她感觉好像被骗了，而且被骗得挺惨的。她能报警吗？这简直比诈骗还要可恨。 看着年纪稍大的女人一脸平静的模样，女人有点崩溃的说道，“你都知道？” “之前不知道，现在回想一下，差不多已经整理好思路了。” 她还是很平静的说道，“你要知道，你是间谍，是受到过严苛训练的，收起你的表情，不要让人看穿你。” “哦……”女生一脸受教的模样，但还是在心中不停的吐槽着，这都什么事情啊，她真的好想要直接上诉啊，能不能举报啊。 哦，忘记了，她不是华国人，给华国举报也没用。 女人垂头丧气，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没想到就被自己人给坑惨了。她觉得要是国安局的那群人要是知道的话，保准是一年份不，或许是一辈子的笑话也说不定。总部那群蠢货，就这么让人骗经费。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人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想开一点，至少或许我们还能回去。那群人不骗经费，史密斯专员怎么进步，史密斯专员不进步，汉斯议员怎么进步？汉斯议员不进步，党魁们怎么进步。” “……”沉默是今天晚上的包间，女人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来做间谍的。好吧，她承认，是总部那边的人给她看了方耀阳的照片之后，打包票说能让她睡方耀阳她才来的。没想到，方耀阳没睡到，她的上级反倒是被一个油腻中年给睡了。 她现在都有点分不太清楚，她的上级是不是因为把第一次给了对方，所以喜欢上对方了。还是因为喜欢上对方，所以才把第一次给对方的。又或者是单纯想要继续完成任务，她的大脑有点混乱。 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总之她现在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一片，看向上级的时候，眼神都带着一种审视和打量。 突然，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女人拿出手机的时候，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就好像是一台机器似的，看上去冷静得有点可怕。 “老公……”甜腻的声音发出，让身旁的女人都有点毛骨悚然，绝对不可能！她这下彻底相信她上级绝对不会爱上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了。就凭借她上级冷着一张脸能够发出这么甜腻的声音就能知道，那副表情配上上级的声音，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上级甚至也不避讳，直接将手机开成扩音器，女人就听见田局长在电话那边传来局促的声音，“媳妇儿，对不起，这……这……这个小方也真是的……软硬不吃，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你是知道的，他岳父是厅长，要是让他岳父知道了，我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虽然声音很甜腻，但是上级的脸看上去很是平静，平静到有些可怕，她有一种上级可能随时会刀了田局长全家的毛骨悚然感。 就和她第一次和上级接头的那会儿是一样的，就凭借这一点她就很清楚的知道，上级绝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脑满肠肥的油腻中年局长。虽然说那个中年局长穿上警服确实是有几分威风在的，看上去倒也仪表堂堂。但也改变就是一个油腻中年的事实。 要喜欢也是喜欢方耀阳那种吧，长得帅，身材好，体力也很好。 哦，忘记了，体力好这个可能是骗经费加上去的。 总之比起方耀阳，那个长得颇有几分威严英武的田局长就是一个油腻中年男人，她上级绝对不可能喜欢。 就像是之前她想要对杨副局长下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比起方耀阳，杨副局长那种大叔也是地道的油腻中年，她是真的下不了口。 “诶，媳妇儿，你不生气？” “不生气。”上级依旧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你先过来吧，点了这么多菜，要是不吃的话，可惜了。” “诶，等等，我马上过来。”电话里，田局长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兴奋，“马上就来。” “等你哦。”说完，上级冷漠的挂了电话，“你要清楚，在什么时候，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我明白了。”女人缩了缩脖子，“你该不会是想要刀了他全家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见上级依旧冷漠的说道，“你先走吧。” “啊？” “啊什么？”上级只是很冷静的分析，“没有邀请到方耀阳，你应该很失落吗？怎么，你也想要让姓田的安慰你？” “别，别了吧。”女人急忙提上包就起身离开。一想到那个油腻的中年压在他的身上，亲她的嘴唇，她就忍不住直犯恶心。 起身直接离开，只是走到门前的时候，女人疑惑的转身说道，“那待会你怎么跟他说。” “我就说你太伤心先离开了。”上级背对着女人，又继续说道，“上面还没有来新的内容，我们还是要继续以前的计划。” “也就是说……”停顿了一下，“你还要让姓田的约方耀阳？很明显根本就是约不出来的啊，上次咱们下了药，他肯定起疑心了。” “我知道，但是上次没有新的计划，我们只能按照以前的计划行事。” “我明白了。”女人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又疑惑的询问了一句，“头儿，你不会是要跟姓田的去开房吧？” “你知道吗？想要一个人帮你办事，你必须要给对方甜头，不管是什么样的甜头，但必须要是甜头才行。” “我……我明白了。”女人闷不吭声的离开，她觉得上级这是在教她做事儿。 等到女人离开之后，上级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片刻之后，离开的女人又突然从外面走回来，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来到监控室，看了一眼包间里的女人那张面孔依旧冷淡如初，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而原本没有人的监控室，突然从后门处走出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秦局，目标看上去似乎起了疑心，不过，现在好像消除疑心了。” “恩。”耳机里传来秦局的声音，“知道为什么凤凰叛变吗？” 那个穿着保安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秦局，不会真的是因为爱情吧。” “我暂时还不清楚，但必须要对凤凰持续监控，我怀疑这是凤凰想要骗去我们信任的招数，青鸾是新手，是必要时直接可以抛弃的棋子。”秦局长在耳边那边淡定的说道，“青鸾那边盯着的人不能回来，但凤凰这边，需要加派人手。” “我觉得，凤凰可能是有其他的计划，这个计划青鸾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她所谓的叛变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还以为真的是因为爱情。”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叹息一声，“我好不容易又相信爱情了。” 第630章 真爱 “爱情？”秦局长似乎在耳边里嘲讽的说道，“骗骗别人就行了，别把自己骗进去了，记住，看住凤凰不能有一丁点意外。还有姓田的我已经查过了，这人没有犯什么事情，至于凤凰的身份，他是不知道的。”停顿了一下，秦局长又继续说道，“就是人蠢了点，被一个间谍玩得团团转，都四十岁的人了，还相信什么真爱。” 听着秦局长嘲讽的语气，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默默的为田局长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这下，真要吃爱情的苦了。还是找了一个间谍谈婚外情，想想就……他都能够想象到田局长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坐立不安的模样了。想笑，怎么办！ 他现在是真的好想要嘲笑一下田局长。算了，还是等等吧，看看这个代号名叫凤凰的间谍究竟还想要玩什么样的花招。 似乎感觉到青鸾已经离开，凤凰的表情渐渐的松动，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谁也不知道凤凰究竟在想什么，田局长心急火燎的走进包间。看见包间里只有凤凰一个人，还有点疑惑，“媳妇儿，咱小姨子呢？” 凤凰的脸上不再是之前那种冷漠的表情，而是带着笑意，“怎么，刚得到我，又想要和小姨子鬼混了？” 田局长看着凤凰的脸，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那模样，谁能够想象到，他是江东区警局的局长。 “媳妇儿，你可别胡说啊，我只爱你啊！”田局长走进房间，将门关上，走到凤凰面前，坐下之后，拉着凤凰的手，一边轻轻抚摸着，“我这不是怕媳妇儿生气吗？我寻思着小姨子要是生气了，媳妇儿肯定也会生气。” 凤凰努努嘴，“确实生气了，刚才听说你没有请到方耀阳，这不气得直接哭着出门了吗？” 田局长颇为尴尬的说道，“我，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个方耀阳真是软硬不吃，不管我怎么请，人家就那岳父当挡箭牌，我也没辙啊。” 凤凰用手亲昵的刮着田局长的鼻子，“我知道，辛苦你了。” “嘿嘿。”田局长笑得就像是一条大型犬似的，就差没有一条尾巴，否则肯定能够在凤凰面前疯狂的晃尾巴，甚至连残影都能晃出来。 在保安室里的中年人都没眼看下去了，他总觉得这两人不会在包间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吧？应该……不会吧，但愿是他想太多。 他还不停的在心中吐槽着，田局长好歹现在都当上分局的局长了，又是从派出所民警干过来的，什么没有见过，怎么就相信了一个女间谍的鬼话，还真以为是真爱了呢。真的是没眼看！ 他现在就像敲开田局长的大脑看看是不是田局长的大脑里全都是水，否则怎么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真是太神奇了！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就离开了包间，挽着手看样子应该是去开房了。 接下来肯定不是他们能够监控到的内容了，毕竟不是谁都想要看这种东西。 “秦局！”坐在保安室里的中年男人看着监控视频中，手牵手离开的两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辣眼睛。 他真的是很佩服田局长，真的！ 难道不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吗？这要是一不注意，就得进去蹲着，还有心情在那边逛街开房。想想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间谍，不过即便如此，估计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损失之类的，田局长估计也得跟着一起进去。 “田局已经和凤凰离开饭店了。” “明白，我会让二组的人跟上去，还有你们不要让田局知道这件事情。” “明白！” 放下耳机，中年男人揉了揉眉心，好在他长得不起眼，否则被间谍给盯上，那还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想到这里，起身，他转身离开。恩，待会回家还得辅导孩子作业呢，啊，想想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要把家长给逼疯！ 人嘛，哪有不疯的，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中年男人在心中想着，默默的换下保安服离开。 ………… 方耀阳觉得最近的田局长看上去状态是有点不太对的，怎么说呢，笑容还蛮多的。虽然看上去很油腻，但一点也不猥琐，看谁都在笑，也知道是有什么好事儿。而且上次约过他之后，再也没有跑来约他，看见他的时候也只是笑眯眯的打个招呼，然后就回办公室。 这态度倒是把方耀阳给弄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杨副局长凑到方耀阳身边，小声的嘀咕着，“我看最近田局的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说……”杨副局长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不会是他小老婆怀上男孩了吧？我听说田局长好像挺重男轻女。”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不是杨副局，你这是得多无聊才能打听到这些八卦。” “哦，我是听田局之前工作过的派出所的民警说的。好像田局因为他媳妇儿生的是女儿，所以对他媳妇儿一直很不满。” “……”很难评，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和他没有关系。方耀阳默默的收拾好东西，“杨副局，要不你还是回家关心关心你孩子，我听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嗨。”杨副局长叹息一声，“就他那个样子，我看应该是考不上什么好大学了。不过老师说二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比我那会儿好就行，我不强求太多了。” 杨副局长一脸佛系的模样，“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越是想要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 “挺有哲理的。”方耀阳赞同的点头，不过他很想要他媳妇儿，自从他媳妇儿从国外回来之后，他睡觉的时候都是想着媳妇儿的。这不是得到了吗？方耀阳在心中想着，他觉得杨副局长说得太绝对了。 有些事情不努努力，怎么知道争取不了呢。 拍了拍杨副局长的肩膀，“我先回去工作了。” “诶，小方等等我。”杨副局长跟上方耀阳的步伐，“我听说最近田局长一直没有回家，跟他那个出轨对象住在一起。” 方耀阳揉着眉心，“杨副局，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羡慕田局长了？” “额……”杨副局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方耀阳，“你在想什么。” “我还以为杨副局是想要当田局长的连襟呢。”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干嘛打探田局长的消息，之前你不是知道田局长的情人还有个妹妹吗？” “……”杨副局长沉默了，“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田局长的老婆会闹到咱们局里来，到时候躲远点。” “噢！”方耀阳看向杨副局长，“不是，杨副局，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我怎么觉得你是咱们局里的包打听，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打听到。” 杨副局长看上去像是很随意的挥了挥手，这才说道，“嗨，这算什么啊！”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回过神来，“我真不是八卦，这不是回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他们聊天了。” “恩？”方耀阳找到了重点，“杨副局，你居然还听墙角。” “这不是重点吧。”杨副局长揉着眉心，“我听说田局长的老婆都知道田局长在外面有人这件事情了，估计会闹大的。” “可是我看田局长的模样，好像无所谓，他还挺高兴的。”方耀阳啧了一声，“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得回去工作了，今天得早点去接老婆才行。” “唉。”杨副局长看见方耀阳走远之后，也觉得无趣，也就转身回了办公室，他也得好好整理一下资料，晚上还得去看老婆呢。 他老婆还在医院里住着呢，这会儿要是没有人照顾，估摸着老婆想要起个身都挺困难的，孩子还在高中读书，也不好告诉他母亲在医院里的事情，怕耽搁了孩子上学。他也就只能每天家里、医院、单位来回跑。累倒是不觉得累，就是有时候想想觉得挺没有意思的。 就觉得人生挺难过的，杨副局长也开始继续整理着文件。 方耀阳整理好文件，看了一眼时间，很好这个时间，媳妇儿应该还在工作，于是收拾了一下。他离开办公室，顺手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来到楼下，坐在车上。晃眼看见田局长的车就停在旁边，然后田局长正拿着手机在车里说着话，看上去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他觉得最近田局长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好像是田局长的周围都有那种粉红泡泡似的。就跟他当年和老婆刚结婚那会儿一样，可是田局长这都四十岁了，不会吧，不会真以为那个人是真爱吧。 人到中年，这么放飞自我吗？ 方耀阳在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然后直接发动汽车，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 等到陈冉离开高等研究院的时候，方耀阳急忙就来了精神。看见陈冉坐在车上，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手上，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陈冉疑惑的说道，“我发现你最近好像都不怎么忙。” “确实不怎么忙。”方耀阳想着，“没什么大事儿，最近江东区这边没有恶性案件。” “好事儿啊。” “确实是好事。”方耀阳点头，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局长最近挺反常的。” “怎么说？” “一直笑眯眯的，看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630-640 第631章 振振有词 陈冉觉得好笑的说道，“这不是好事儿吗？” 其实方耀阳很多时候都会给他说一些在单位上发生的事情，比如说最近谁谁谁办了案子，谁谁谁的脾气好像不太好。但方耀阳不太关注别人的私事，就是说一下平时工作时，最近谁的脾气不太好，谁的脾气很不错。 “可别。”方耀阳急忙摇头，“他笑起来跟我打招呼，我总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每一次我都怕他打完招呼突然问我，今晚要不要出去吃饭。” 方耀阳说完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陈冉的手，一边开车，一边和陈冉紧紧的握着手。 陈冉躺在椅子上，“怎么，你们田局长非得要你去吃饭不可？” 方耀阳摇着头，“我不知道，最近倒是没有问我。” “你们新来的那个局长是不是笑面虎啊？” 陈冉琢磨着，“你说他最近一直在笑，指不定以前就一直是这样。” “杨副局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经常板着一张脸，也就是最近很喜欢笑。看得人心里发毛。”方耀阳一边聊着天，一边将车开进小区的停车位。 “哦？”陈冉来了兴趣，下车之后，和方耀阳手牵手走向家的方向，“怎么说。” 方耀阳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听杨副局说的，说是田局最近一直在情人家里住着，听说是田局的真爱。” “你们……局长多大了？” “四十岁。” “啊？”陈冉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是他四十岁还相信真爱，他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方耀阳摇着头。 陈冉握着方耀阳的手，笑眯眯的问道，“那你以后四十岁的时候，会不会也相信真爱，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在一起。” “别。”方耀阳急忙罢手，“我可不想，我的真爱就是媳妇儿。”方耀阳嘿嘿的笑着凑到陈冉耳边说道，“我觉得杨副局说得不太对，他说越想要什么，越是得不到。我觉得我挺幸运的，最爱的就是媳妇儿，这不是把媳妇儿娶回家了嘛。” 陈冉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方耀阳，也觉得有些好笑，“说不定一切都是幻觉，恩，是你的想象。” 刚好大门被打开，方耀阳疑惑的说道，“是吗？都是我的幻觉？” “那我可得试试了。”说着，一把将陈冉抱起来，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方耀阳，你干嘛。” 搂着方耀阳的脖子，他就看见方耀阳一手抱着他，一手将大门关上反锁，随后换上拖鞋就把他抱上楼，“不太确定是不是幻觉，我试试看是不是幻觉。” “砰”大门被关上，晚上十点过，陈冉没好气的一脚将方耀阳从床上踹到了地板上。 “哎哟。”方耀阳从地板上站起来，捂着臀部，“媳妇儿，你可真狠心。” “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方耀阳有点不好意思，“媳妇儿不是说都是幻觉吗？我这不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幻觉。” 陈冉瞪了方耀阳一眼，在外面威风凛凛的方大局长乖巧得跟个大型犬似的，默默的穿上了衣服裤子，然后走出门，乖巧的说道，“媳妇儿，我去做饭了。” 说着，也不等陈冉说话，一溜烟就消失了。 陈冉坐在床上，没好气的嘀咕着，“回家就开始折腾，我看就是想要折腾，所以才找了个借口。” 起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慢慢的下楼，方耀阳还快乐的在厨房里忙碌着。走到厨房前看了一眼，他看见方耀阳正在哼着歌，不停的洗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估摸着刚才方耀阳是舒服了，他哼了一声，走到地毯前坐下之后，打开电脑开始查看。 方耀阳疑惑的扭头看着已经离开的媳妇儿，心中嘀咕着，今天真惹媳妇儿生气了？不能吧，他也没有做其他事情啊。刚才媳妇儿不是说一切都是幻觉吗？他就是，恩，回家之后就把媳妇儿按在床上折腾到现在，他这不是想要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么。 怎么媳妇儿就生气了呢。他可是好男人，除了碰媳妇儿之外，根本就不会碰其他人。 算了，还是做饭吧，要是待会没做好饭，媳妇儿还得更生气。 方耀阳一边做饭，一边在心中默默的嘀咕着，希望媳妇儿不要生气。 等到做完饭的时候，果然媳妇儿的心情好了许多。就是上楼睡觉的时候，媳妇儿又把他一脚踹下床，让他去洗澡在上床睡觉。 方耀阳又捂着臀部走进卫生间里洗澡，等到洗完澡上床抱着媳妇儿睡觉的时候，他媳妇儿已经睡着了。 ………… “关于计划书的部分，我们都没有意见。”会议室里，各组的负责人都一致看向陈冉。坐在上首的陈冉微微颔首，“那么接下来就按照计划书开始进行各组的工作，如果遇见问题随时汇报。” “明白。”各组的负责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会议室。 赵辉就坐在陈冉的身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陈冉都觉得有点头疼，“你要是有事儿就直说吧，那个表情，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那个……”赵辉轻轻咳嗽了一声，“就是丁师弟的论文已经发在教授您的邮箱里了，可是您最近实在是太忙，没有看……” “哦。”陈冉疑惑的看向赵辉，“丁熠博士毕业论文写完了？” “还……还没有……就是阶段性的论文。”赵辉总觉得，可能教授最近太忙，都已经忘记还有一个丁熠师弟了。 “哦。”陈冉这才缓缓点头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已经错过丁熠的博士毕业了。” 离谱中又带着一点合理性，赵辉在心中想着。 “行，看来我最近应该是没有太多事情，我待会回办公室就看看丁熠的论文。”说完，陈冉就离开了办公室，只留给赵辉一个潇洒的背影。 赵辉叹息一声，他什么时候才能像是教授这样潇洒啊，学不来，完全学不来。 回到办公室之后，陈冉还真记得这件事，于是打开电脑，看了一下邮箱，果然丁熠的论文就安静的放在邮箱里。点开之后，陈冉认真的看了起来，顺便拿着草稿纸不停的计算着，过了许久之后，他给丁熠回复了邮件，于是拿着旁边的资料继续研究起来。 虽说最近是没什么事情，但保不准那一组的实验进展不顺利，他也要加入其中。 原本就查询很是严格的临江高等研究院，现在更加严格，尤其是开始做可控核聚变之后，更是检查得极为严苛，即便是方耀阳这个家属停在外面的时候也会受到严格的检查。 等巡逻的士兵检查完成之后，方耀阳就走到一旁蹲在地上，看向高等研究院里。也不知道他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方耀阳挠着头，张望着，他媳妇儿还没有出来。 他知道，他媳妇儿最近应该挺忙的，昨天晚上他媳妇儿就说过了最近要开始实验了，所以基本上就很忙，没有多少的空闲时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终于，陈冉从高等研究院里走了出来。蹲在地上的方耀阳眼睛一亮，急忙起身。 走到陈冉的面前，“嘿嘿，媳妇儿。” 看向方耀阳，陈冉疑惑的询问道，“最近我感觉你好像每天下班都挺早的。” “这不是没什么事情么。”方耀阳挠头，“就早点来找媳妇儿了。” “噢！”陈冉轻轻颔首，随后又对方耀阳说道，“我最近可能很忙……如果不能回家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好。”方耀阳笑得很是开心，陈冉上下打量着方耀阳，过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不是，你在开心什么？” 方耀阳拉着陈冉的手，“我看见媳妇儿就很开心啊。” “……”陈冉是拿方耀阳没有办法的，莞尔一笑，不再说话。 上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上，陈冉微微眯着眼睛，就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开车。 车停在小区车库后，陈冉从车上走下来。方耀阳跟在身后，陈冉一边想着问题一边走路，好几次差点撞到人，还是方耀阳眼疾手快的将陈冉给拉住，才没有让陈冉撞到人。 回到家时，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老婆，你今天都差点把人给撞到了。”好在，那几个人是认识方耀阳的，看见陈冉走在前面，差点撞到他们的时候，方耀阳就上前拉一把，还顺便和方耀阳聊了一会儿天，这才从方耀阳的嘴里知道，陈冉是他的媳妇儿。 虽然陈冉经常出现在小区内，但是他也不是经常即便是经常出现，还是警察的家属看见陈冉的次数更多，都觉得是某位警察的家属。 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长得清秀的少年居然是方局长的媳妇儿，省厅厅长的继子。 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像是省厅厅长的继子，不说是纨绔子弟吧，好像还挺像是高中生的模样。 大家都在心中嘀咕着，方局长这是真的有点禽兽了。虽然都知道方耀阳和陈冉已经结婚很多年，陈冉至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是陈冉长得实在是太显小了。看上去就跟高中生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方局长是怎么能下得去手的。 看了一眼方耀阳，陈冉振振有词的说道，“我这是在想问题。” 第632章 计划 “好好好，知道你是在想问题。”方耀阳松开抱着陈冉手，一脸无奈的亲吻着陈冉的脸颊，“媳妇儿，我先去做饭。” 小区很大，虽然陈冉确实在业内很出名，即便不是研究数学或者是物理学的，知道陈冉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陈冉，虽然陈冉上过几次新闻联播没错，但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就算是每天都出现在荧幕前的明星都会有不少人不认识，更何况是陈冉。 所以很多人不认识陈冉并不让陈冉感觉意外，反倒是所有人都认识他才会让他感觉到意外。 又不是大明星，那么多人认识，反倒是会让陈冉感觉很奇怪，是不是有人想要做什么之类的。 方耀阳也是这么认为的，警苑小区最近住进了不少新的住户，这么大的小区，不认识陈冉的人多了去了。反而他方耀阳倒是比陈冉更多人认识。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哪怕不是一个局里的，但多少还是看得见的，所以认识方耀阳的人反而是更多的。 洗完菜之后，方耀阳看着陈冉正埋着头拿着笔在客厅里不停的计算着。他的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能看出来，只要陈冉在的地方，方耀阳的嘴角就没有合拢过，一直开心到不行。 做完饭之后，方耀阳和陈冉一起吃晚饭。方耀阳就在陈冉身边，抱着陈冉，看着陈冉做计算。 他肯定是看不懂的，只是抱着陈冉就让他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不管他有多烦躁的事情，只要将陈冉抱在怀里，好像是一切都可以被抚平似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方耀阳微微眯着眼睛，感受着陈冉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 陈冉还在做着计算，灯光下，高大的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而陈冉则是躺在方耀阳的怀里不停的做着计算，看上去似乎很是温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整个临江市都被黑云笼罩在其中，窗外还有昏暗的灯光正在明灭不定的闪烁着。 松开手中的笔，陈冉躺在方耀阳的怀里，“唉。”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用手轻轻的捏着陈冉的鼻尖，笑着说道，“累了？” “恩。”陈冉用力点头，方耀阳凑到陈冉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行，既然累了，咱们就去睡觉好不好？” “唔……好。”陈冉都没动，就被方耀阳给抱了起来。 高大的方耀阳原本就比陈冉高上不少，一下子被方耀阳给抱起来，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放我下来。” “哦。”方耀阳轻轻松开手，陈冉的叫站在地板上，随后转过身双手搂住方耀阳的脖子跳起来，方耀阳一下就接住了陈冉，抱着陈冉上楼。 回到房间方耀阳直接抱着陈冉进了卫生间，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不时夹杂着陈冉哼哼唧唧的声音，过了许久之后，方耀阳将陈冉从卫生间里抱出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将陈冉放在床上，方耀阳顺手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是凌晨了。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闭着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的模样。 “老婆。”方耀阳的手在陈冉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着，陈冉的眼睫毛颤抖几下，这才睁开。看向方耀阳似乎有些迷茫，“别闹，让我好好睡觉。” 方耀阳觉得好笑，拿着衣服套在陈冉的身上，“成，咱们睡觉前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哦！”陈冉乖巧的点头，方耀阳将陈冉的衣服裤子穿上后，将他放在床上，随后套上一件看上去和陈冉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大概是情侣装，不过陈冉的衣服看上去比较小。 换上裤子，将陈冉的衣服裤子捡起来，摩挲着陈冉的脸庞，小声的说道，“媳妇儿，我去洗衣服，待会就回来。” “恩。”陈冉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翻过身，大概是睡着了。 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觉得很可爱。他媳妇儿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人比他媳妇儿更可爱！ 这是方耀阳唯一的想法，拿着衣服裤子，扔进洗衣机里。上床时，原本已经睡熟的陈冉直接翻身，压在他的怀里。 方耀阳闭上眼睛，双手抱着陈冉的腰身，缓缓的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洒在房间，陈冉从方耀阳的怀里爬起来。方耀阳睁开眼睛，手就放在陈冉的脸颊上摩挲着，“媳妇儿，怎么了？” “唔……”陈冉微微拧着小脸，五官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似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方耀阳一边摸着陈冉的小脸，一只手伸出，拿到放在床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八点钟。” “哦。”陈冉点头，从方耀阳的身上滚了过去，穿上鞋子走进卫生间，洗漱完之后，这才对方耀阳说道，“你今天不忙？” “恩。”方耀阳也是跟着陈冉一起走进卫生间的，抱着陈冉的腰身，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张黝黑的脸颊看上去很是英武，浓眉轻轻挑动，眼睛似乎都带着笑意，“今天不是很忙，我准备晚上早点来接媳妇儿下班。” “好。”陈冉拿着牙刷，看向镜子里还带着笑意的方耀阳，“笑得这么开心干嘛？” “嘿嘿。”方耀阳只是笑着说道，“和我媳妇儿在一起当然开心。” 洗漱好之后，陈冉先下楼，方耀阳开始洗漱。 两人离开家，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时，已经快要九点钟。 陈冉毕竟是主要负责人，晚去一点时间，本来也没什么。 来到办公室，陈冉坐在位置上，开始看昨天晚上没有看完的文件。 看着文件，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中午，想到今天方耀阳那憨憨的笑容，陈冉也忍不住想要发笑。他觉得方耀阳的笑容实在是有点憨，但是那张脸确实很帅，即便是结婚这么多年，恩，看着方耀阳的那张脸他还是觉得很帅。 放下文件，陈冉打算先去吃一点东西，然后回来接着看文件。 最近他们高等研究院准备做可控核聚变没错，但是，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忙。还不到他应该忙的时候，总体来说，陈冉还是挺清闲的。 在办公室里坐着和一杯咖啡，然后看看文件，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就能过去。 也不知道国安局那边如何了。陈冉轻轻的敲着杯子，眼神闪烁着光芒。很显然，陈冉是想要知道国安局那边的进度，要知道，马上要进行研究的是可控核聚变，这项技术，可以说是一次技术性的变革。 而且，陈冉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做出来。 如果刚做出这项技术，其他国家就跟着实现，那陈冉会觉得非常的心塞。除了心塞之外，还会觉得很不值得。 不过相信，不管是国安局也好，还是军方也好，应该不至于让间谍光明正大的走进临江高等研究院才对。 想要偷窃那些最核心的机密显然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们也不可能从方耀阳下手。 陈冉琢磨着那群人肯定是想过直接对他下手的，但是陈冉实在是不好下手，又或者是说，陈冉根本不可能下手。 因为陈冉的目标实在是太过突出，况且，他的母亲又是省厅厅长的妻子，他母亲那边也不好下手。至于他姐姐，别闹了，想要从一个经济学教授那里获得一些绝密的文件，真当经济学教授是吃素的？ 自然他们只能从姐夫或者是方耀阳下手，陈冉的姐夫方守毅是一个大忙人，平时姐姐都见不到几次，更别说陈冉了。想要通过方守毅获得核心机密，无疑是愚蠢的。 而且方守毅也不是那么好抓到手里的，还不如直接把目标转移到方耀阳身上。谁知道方耀阳一点也不上当。这就让间谍犯难了。 他们就知道陈冉之前做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项目，以及现在陈冉似乎准备做可控核聚变。至于陈冉上一个项目究竟是做的什么，没有谁清楚。 也正是因为国外没有人清楚陈冉上一个项目究竟做的是什么，所以才会让间谍来接近方耀阳，想要通过方耀阳从陈冉这里获得上一个项目，以及可控核聚变的核心资料。 将水杯放在桌面上，陈冉用手磨砂着下颔，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敲击着桌面的声音都似乎带着某种规律，也不知道那些间谍还会不会跑去勾引方耀阳，他觉得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不能排除，不过方耀阳他敢打包票绝对不会被那些间谍勾引到。 就是不知道，不能拿下方耀阳，那群人究竟还想要做什么。陈冉沉吟着，他总觉得那群人肯定还想要从其他地方下手，会不会是……把方耀阳给抓住，然后威胁他？让他交出核心数据？ 不过，这些事情应该是让国安局操心吧。秦局长和他已经合作了很多年，他还是很相信秦局长，他能够想到的，秦局长一定是能够想到的。毕竟秦局长从事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 说起来秦局长是专业，他这个不专业的人还是不要去胡乱指挥比较好，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冉的眼睛看向手机，现在方耀阳还没有给他打电话过来，大概方耀阳是在忙吧。 拿着文件，陈冉继续看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可控核聚变究竟需要多久才能做好，但是陈冉想要快一些做好，不管是科研人员，还是施工人员都已经到位。就等着他们研究出来之后，进行实验。 陈冉的思绪渐渐的飘远。 ………… 此时在公安局的方耀阳也是正在看着文件，坐在椅子上，杨副局长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仔细就能听清楚，两人正在研判案件。 拿着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杨局长整个脸都变得很是苦涩，有些嫌弃的看着水杯，拧着的浓眉，那张方正的脸都快要将嫌弃发挥到极致。 “不是，我说方局，你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方耀阳愣了一下，眼神中似乎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拿着水杯轻轻喝了一口，原本以为是咖啡出了什么问题，但很明显没有问题啊。 于是，方耀阳更加不解的说道，“那个……咳咳，杨副局，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杨副局长提高了音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方耀阳，“我记得你以前是不爱喝这玩意儿的啊，怎么现在突然就要喝这玩意儿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虽然杨副局长以前不是他的直属领导，但是和杨副局长共事的次数并不少。那会儿他师父还是局长呢，后来他师父的晋升速度就跟火箭一样快。其实大部分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是有陈冉的原因。 虽然他师父很厉害，但也没有到那种直接从分局的局长十多年爬到厅长的地步。大部分肯定都是看在他媳妇儿的面子上，毕竟是国宝级学者，作为国宝级学者的继父，肯定还是需要重要的，狠狠重要！想想，国宝级学者的继父在华国担任重要职位，而他也是在华国备受尊崇，有很高学术地位的学者。 几乎是不可能出国的。 这也是方耀阳还没有到三十岁就能当上副局长的原因之一。方耀阳放下水杯，看了一眼杨副局长，带着笑意的说道，“不是，我以前确实不喜欢喝这玩意儿，总觉得这玩意儿很苦。” 杨副局长颇为赞同的点头，“就是啊，咱们华国人就应该喝茶。” “这不是我媳妇儿喜欢喝吗。”方耀阳露出了羞涩的笑意，看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 杨局长被方耀阳的姿态弄得有点牙酸，就连眼角的褶皱都开始抽搐起来。 方耀阳继续说道，“杨局你也知道，我媳妇儿很早就出国留学了，这不是在国外留学养成习惯了吗？我以前也喝不习惯这玩意儿，不过陪着我媳妇儿喝久了，觉得还行吧，反正都是那个味道。” 杨局长的嘴角微微抽搐，“知道你是想要炫耀你有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媳妇儿了。” 随后又开始嘟囔着，“有媳妇儿了不起啊，弄得谁没有媳妇儿似的。” 方耀阳也不反驳，只是羞涩的笑着。看得杨局长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他觉得方耀阳实在是太碍眼了。局里的人都知道，方耀阳就是个老婆奴，他老婆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不仅仅是因为方耀阳老婆实在是太厉害的原因，也是因为方耀阳就是这么爱老婆。 就是一个听话乖巧的男人。 “嘿嘿。”方耀阳挠着头嘿嘿傻笑。 杨副局长有点看不下去，叹息了一声，揉着眉心，“算了，咱们还是继续讨论案子吧。”要是再继续说下去，估摸着，方耀阳还要继续炫耀他媳妇儿。 可恶啊！为什么我不能年轻十多岁，说不定在方耀阳没下手的时候，就把他媳妇儿给抢过来了。让他炫耀，看他怎么炫耀！ 当然这只是杨副局长在心中嘀咕着，主要是看不惯方耀阳喜欢炫耀媳妇儿。 两人继续埋着头开始研究案子，过了片刻之后，两人的神色都有些疲惫的抬起头来，对视一眼，叹息一声。 “这个案子还挺……恩……”杨副局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方耀阳能够理解杨副局长后面想要说的话。 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对杨副局长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停顿了一下，方耀阳看向窗外的天色，随后看了一眼时间。 “靠！”方耀阳低沉骂了一句，急忙起身，“杨副局长，案子咱们明天接着讨论，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接我媳妇儿了。” “成。”杨副局长也不阻止方耀阳，“你这话说得……”杨局长看着手腕上的表，挑动浓眉，“正好，我这不是准备去医院看媳妇儿嘛。” “好。”方耀阳点着头，起身就对杨副局长说道，“那咱们明天见？” “恩，明天见。”杨副局长也站起身来，两人身高是差不多的，只是杨副局长因为年纪大，有些发福，看上去更加魁梧一些。两人对视一眼，方耀阳先离开办公室，随后则是杨局长。 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门前，天色已经有点昏沉，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黑云将整个临江市都笼罩在其中似的。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方耀阳仰着头，看着窗外的黑云，浓眉轻轻拧着。 看上去就像是马上就要下雨，真不是一次愉快的精力。方耀阳主要是担心待会陈冉出来晚了会被雨淋湿，到时候感冒就不好了。他媳妇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现在虽然身体看上去好了不少，但是方耀阳还是很担心。 他的手轻轻握成拳，努力的在大门前张望着，想要从人群中看见媳妇儿的身影。 过了好一阵子，天空上的黑云越来越多，陈冉才从大门前走出来。方耀阳快步上前，陈冉看向方耀阳的时候歪着脑袋，“怎么了？” “媳妇儿，我看这天气就跟要下雨一样，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方耀阳看着陈冉歪着的脸很是可爱，微微皱着小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陈冉的脸。 陈冉的眼睛微微眯着，看上去像是在享受，过了许久之后，方耀阳这才笑着说道，“走吧，媳妇儿，咱们上车。” “恩。”陈冉重重点头，跟在方耀阳的身边，直接上车。 汽车远远行驶在公路上，本就是下班时间，路上的车并不在少数。 路上，雨滴开始滴落在路面上。车内开着空调，陈冉有些昏昏欲睡。原本就看了一整天的文件，陈冉靠在车窗上，“耀阳，我先睡一会儿。” “好。”方耀阳认真的开车，听见陈冉声音后，轻轻颔首。 没多久，陈冉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汽车还在不停的往前行驶着，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排起长龙。陈冉睡在车上，方耀阳也不着急，雨滴拍打在车窗上，随后被雨刮器给擦掉。 就这么慢慢等着，前排的车辆慢慢的行驶着，看上去比匆忙的行人还要慢。 方耀阳也没有下车，他知道这辆车是特质的，是能够防弹的，要是他下车之后，陈冉出了什么事情，他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他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就这么默默的等在车内，渐渐的，前面的车已经离开，方耀阳紧紧的跟着前面的车。 “碰”的一声，后面的车不知道怎么回事，撞在了他们的车后座上，陈冉也是受到惊吓，突然起身，用手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的看向方耀阳。 雨，越下越密集。 陈冉疑惑的询问，“老公，怎么了？” 听着陈冉软软糯糯的声音，尤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那种软糯迷茫的语气，方耀阳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他用手将陈冉用在怀里，“没事儿，媳妇儿，就是车被撞了，你在车里乖乖待着，我下去看看。”说着方耀阳就拿出手机给交警队打了个电话过去。随后拿着雨伞准备下车，陈冉眨巴着眼睛，“我跟你一起去吧。” 方耀阳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方耀阳上身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但下半身的裤子却还是那条藏青色的警裤，甚至连皮带上还有银色的警徽正在绽放着光芒。 率先车的方耀阳撑着伞，走到陈冉身边，陈冉这才下车，挽着方耀阳的手臂走到后方。 后面的扯住看上去是一个很是老实敦厚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着，大概是觉得前方的车实在是太贵，他有点赔不起。 “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我……” 方耀阳看着男人的模样，叹息了一声，“没关系，慢慢说。” “诶。”对方看见方耀阳正义凛然的模样，眼神中还带着威严，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这才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要不我们等交警来认定责任，该怎么赔，我，我就怎么赔，你看这样行不行？” 方耀阳轻轻点头，“没什么问题。” 看上去对方是一个非常老实的男人，于是双方都在等待着交警的来到，还有不少人上前围观。 方耀阳好歹也是警察，还是个刑警，自然是有些询问技巧的。 和男人闲聊了一阵之后，这才知道男人买车还没有多久，当初买车的时候并没有买保险，想着他的技术并不差，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那会儿刚买车，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准备等到手里宽裕一些再去买保险。没成想，还没有开几天车呢，就出事了。 而且，这次出事主要是后方的车辆一直不停的狂按喇叭，按得他心浮气躁，一个不小心就撞在前车上。 刚开始方耀阳还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听见后面之后，浓眉轻轻拧着，原本握着陈冉的手用力了一些。陈冉站在方耀阳的身边，雨伞足够大，能够遮挡两人。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或许眼前这个撞他们车的男人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后面狂按喇叭的车肯定是有问题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耀阳呼吸都凝重了几分。他左右看了看，交警还没有到。他急忙转身，挡在陈冉面前。 陈冉刚才并没有听清楚方耀阳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突然看见方耀阳挡在他的面前，还有点懵逼，一脸疑惑的看向方耀阳，“怎么了？” 方耀阳的呼吸带着急促，嗓音都有些嘶哑，“老婆，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你小心点。” “恩。”陈冉愣了一下，想着怎么事情就开始不对了呢？不应该啊。他还没有想清楚，方耀阳就喘息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要不你先回车上，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看着围观的人群一点点的上前，方耀阳突然心中有一种紧迫感，感觉这次的事情就像是……一次精心的策划，甚至连撞车的司机很有可能都是他们的人。又或者是，这个司机脾气不太好，是他们精挑细选之后的结果。 深深吸气，一股冷气灌入鼻腔中。 他想要让陈冉先回车上，因为这个车是特质的，如果陈冉待在车上更加安全一些。 于是方耀阳紧紧握着陈冉的手，一同来到车上，后面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看见方耀阳握住陈冉的手往车里走，挠着头，好像不太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等着交警过来处理吗？这会儿上车时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站在雨中，撑着伞，眼巴巴的看向方耀阳和陈冉的背景，心中还在不停的嘀咕着，这两人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搞得就好像是有人要暗杀他们似的，还是说这两人是不是犯事儿了？所以不敢见交警？ “卧槽！”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声，这车不会是他们偷的吧。 正在想着，突然有人上前，“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大爷，看上去倒是很有精神，一脸兴致勃勃，想要吃瓜的模样。 中年男人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把前面的车给撞了。” 大爷这才看向前面的车，“这车上面可不便宜啊。” “起码也得……”老大爷听定了一下，看着中年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都盯着他看，这才缓缓说道。 第633章 看不清 “咕咚”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吞咽着口水，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向老大爷，似乎期待着老大爷的话。原本他就没有买保险，要是能够少赔一些的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要是这车太贵的话……估计把他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中年男人此时此刻是有点郁闷的，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该开车出门。 就是今天看见天气预告说是有雨，他才开车出门的，哪成想，居然能够撞到别人的车。要知道平日里他的车技还是很好的，根本不可能撞到前车。 只能说，后面一直不停的按着喇叭，让他心浮气躁，实在是没有注意，踩着刹车的脚因为他转身想要骂一句后面的车，没成想直接松开了刹车，于是——直接撞在前车上。 前车看上去就是一辆豪车，他是真没有那么多钱赔偿。 此时此刻，他是有点崩溃的。 老大爷缓缓的说道，“这车起码得百万上下吧。” 中年男人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他看着方耀阳打开车门，那张严肃的脸，让他现在转身就想跑，跑得越远越好。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好招惹的，要是真让他赔很多钱，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正在想着，老大爷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啧啧，小伙子，这次你可得赔很多钱啊，你有车保吧，要是有车保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老大爷的声音就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身上，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这这这……肯定要赔很多钱吧，他要是赔不起可怎么办啊。 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脸无助的模样，老大爷心满意足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正在看一场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身材中等，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男人，拍了拍老大爷的肩膀，沉重的说道，“二大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咱哥叫你回家了。” 老大爷的身体有些僵硬，扭过头，看着长相普通的中年人，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中年人的手死死的按在他的肩膀上。 “咕咚”老大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跟在中年人的身后，慢慢的离开。 那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想要问问老大爷这辆车究竟多少钱，但是看着那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他缩了缩脖子，原本想要问的话，全都咽下肚子。 方耀阳将陈冉送进车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深呼吸，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秦局长打过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当着陈冉的面询问道，“秦局，有事？” “方局，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的人并不多，我们国安的人已经把他们全都给按住了。” “你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方耀阳的浓眉轻轻拧着，很是担忧。 “方局你放心吧，要说抓犯罪分子，我肯定不如你。但是抓间谍，你肯定是没有我们专业的。”秦局在电话那头爽朗的笑着说道，“方局你就安心的等着交警，哦，交警差不多还有两分钟就能够赶到现场。” “那个撞车的人？” “不是他们的人。”秦局长在电话那头沉稳的说道，“只是一个被选中的人，脾气有点暴躁。” “懂了。”方耀阳挂掉了电话，对陈冉说道，“媳妇儿，你先在车里待着，我看周围应该还有不少国安局的人，我先去那边和那个男人还有交警说一下，媳妇儿你乖乖在车里不要乱走好不好。” 陈冉的手抱着方耀阳的腰身，方耀阳伸出手在陈冉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仰着头，陈冉感觉方耀阳粗糙的手指正在他的脸庞上不停的摩擦着，他微微眯着眼睛。方耀阳看着陈冉抱着他的腰身，也不让他离开。于是抱着陈冉的脑袋，轻轻揉着陈冉的脑袋说道，“媳妇儿乖，老公待会回来陪你好不好？” “恩。”陈冉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方耀阳的腰，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况且这两人也结婚了，就当是两口在在车里卿卿我我，反正也是没有人看见。 方耀阳关上车门，走出车外，看见交警的摩托车还在闪烁着蓝红色的光芒，靠在一旁。穿着浅蓝色警服的交警走过来，看上去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黝黑的脸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 看见方耀阳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这才问道，“方局？”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有些年轻的男人是局长？随后往下，看见方耀阳皮带上的警徽。还是警察局长？ 这岂不是说，他就要完了，开……开什么玩笑，他装了公安局局长的车，不知道他要赔多少钱。 中年警察沉吟着说道，“方局，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情。”方耀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后面的车把我的车给撞了。” “那个赔偿……”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嘴唇都在哆嗦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眼睛看了方耀阳片刻。他就说这人看上去很是威严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局长。这么年轻的局长，要么就是有靠山，要么就是有大背景。不管是哪样，他肯定都是惹不起的。 他的喉结不停的滚动着，显示出他现在很是紧张。 方耀阳看见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脸紧张的模样，只能苦笑着说道，“算了吧，不过你下次开车的时候脾气不要这么暴躁，责任肯定是要划分的。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记得开车时，不管后面怎么按喇叭你都不要意气用事。” “至于赔偿，我就不用了。”方耀阳停顿一下，对交警说道，“开个责任划分书吧，到时候我去修就行，就不用他赔钱了。” 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也不是有钱人，刚才哆嗦着嘴唇，一脸紧张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害怕赔偿的。 看他的衣服洗得都有点发白了，估摸着是因为想要做什么生计才买了一辆车，也不过是几万块的车。 估计连买车的钱都是借的，本来他的车就是要给军方或者是国安局去修理的。没有必要让对方给钱，就算是让他给钱，他还是能给得了的。 毕竟他媳妇儿有钱，况且他的钱基本上都存着，除了人情往来之外，也没有怎么用过钱。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方耀阳，他觉得这可真是一位很好的公安局局长，也不要他给钱。 方耀阳摸了摸鼻梁，苦笑着说道，“不过你下次还是得小心一点才行。” “一定的，一定的。”中年男人干巴巴的不停点头。 开具好责任书之后，交警离开，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对方耀阳又是一顿感谢。 方耀阳连忙罢手，“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说完，他钻进车里，看见陈冉还在车里乖巧的等着他。于是他用手轻轻捏着陈冉的脸颊，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饿了吗？”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陈冉乖巧的点头，“饿了，不过这辆车估计今天晚上要被国安局的人开走。” “没关系。”方耀阳抱住陈冉，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咱们先回家吧。”下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滴落在路面上，将整个路面都打湿。 一路上，汽车疾驰在公路上。这会儿路面已经不堵车了，汽车驶入小区后，秦局长正坐在别墅前打着伞，坐在台阶上，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哟，方局，陈教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秦局长看见两人挽着手走来，急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方耀阳握着陈冉的手，“秦局，您这是？” “嗨，这不是来看看车哪里坏了吗？顺便开回去修一下。”停顿片刻，秦局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以后方局还是开这辆车吧，耐/操一点。”说着，秦局长还竖起大拇指，“我们测试过很多次，数据都很不错。”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秦局长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这不是咱们陈教授的安全最重要么。” “也是。”方耀阳也就没有继续推迟，只是好奇的询问道，“今天这事儿，他们策划了多久？” “差不多快一年吧。”秦局叼着烟，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被他们自己人给出卖了。” “恩？”方耀阳愣了一下，看向秦局长，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说道，“自己人出卖的？” “呵呵。”秦局长笑得很是神秘，“具体情况方局长还是不要了解了吧。” “也是。”方耀阳知道秦局长肯定是想要保密，“那我和小冉就不多留秦局了。“ “成，这是钥匙。”秦局长从裤兜里将钥匙掏出来，递给方耀阳。 “谢了。”方耀阳接过钥匙之后笑了笑，这才对秦局长说道，“我和小冉就先进去了。” 秦局长打着一把雨伞离开，在耳机里说道，“这次凤凰倒是给了我们不少的惊喜，不过你们记住了，还是要盯紧凤凰。” “头儿，你确定是有诈？”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有诈，但我敢确定，她要是真爱田局，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头儿，放心，我们肯定把她给盯紧了。田局那边呢？“ “也盯着。” 秦局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之后，走在朦胧的雨夜中，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风刷过大门，方耀阳将门关上，握着陈冉还有些冰凉的小手，“媳妇儿，你冷不冷？” 陈冉笑着说道，“还行吧，不是特别冷。” 房间里有暖气，换上拖鞋后，陈冉就坐在地毯上坐下，方耀阳随手将他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外套扔在沙发上，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警服长袖，挽起袖子，他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等到方耀阳做完饭之后，看见陈冉还在认真的盯着文件，好像是在思考问题。暖色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饭菜正在缓缓的飘散着烟雾。 看上去很是让人温暖，方耀阳走到陈冉身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将陈冉抱在怀里，低下脑袋凑到陈冉身边，“现在不饿了？” 陈冉继续看着文件，“等下，这份儿文件看完就去吃饭。” “待会饭菜就冷了。” “应该不会这么快吧。”陈冉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浏览着文件，方耀阳也没有说话，只是将陈冉揽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过来许久，放下手中的文件，陈冉伸了个懒腰，看向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对方耀阳说道，“老公，饿了。” 方耀阳觉得陈冉的模样很是可爱，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他的手在陈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饿了咱们就吃饭好不好。” 两人走到饭桌前，吃完饭，方耀阳去洗碗，陈冉继续看文件。 “哗啦啦”的水声中，陈冉熟练的翻开文件夹，继续看着里面的内容。 方耀阳洗完碗筷之后，擦干手，很自觉的走到陈冉身边坐下，将他抱在怀里。每次他媳妇儿做事情的时候，他总喜欢将媳妇儿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够把媳妇儿抱着到天长地久一样。 他的思绪正在胡乱的飞着，怀里的陈冉已经躺在他的身上，继续拿着一本文件正在认真的看着。 方耀阳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低下头，看着正在认真看着文件的陈冉，忍不住在陈冉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陈冉迷茫的抬头来，和方耀阳那双眼睛对视，随后又继续埋着头看文件，方耀阳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抚摸着陈冉的脸颊。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虽然方耀阳将陈冉拥在怀里，却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而陈冉则是靠在方耀阳宽阔的胸膛上，不停的翻阅着文件。 陈冉看文件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看完了一份儿文件。 方耀阳没有忍住，用低沉的声音对陈冉说道，“媳妇儿，看这么快，看完了吗？” 陈冉挑动眉头，笑着说道，“放心吧耀阳，这些文件我确实看得很快，但具体情况我都是掌握住的。” “恩。”方耀阳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看着陈冉不停的翻阅着文件，方耀阳有点心疼陈冉，他媳妇儿一个人看这么多文件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的双手更加紧的将媳妇儿抱在怀里，心中想着，待会一定要让媳妇儿早点睡觉才行，否则就让他媳妇儿这么看下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落地窗外，雨滴不停的拍打着窗户。他们家虽然是用的落地窗，但这是非常好的防弹玻璃制作的落地窗，并且是经过国安局和军方的实验之后才安装上去的。 方耀阳倒是不担心安全性，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很快就想要睡觉，今天和杨副局长一起研判案子，他是有点累的。 当他感觉到疲惫之后，很快就在陈冉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当他感觉到陈冉正在轻轻拍着他的脸时，方耀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用带着一些嘶哑而又磁性的声音询问，“媳妇儿，想要睡觉了？” “恩。”陈冉看着方耀阳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张黝黑帅气的脸颊，“休息吧，你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嘿嘿。”方耀阳带着笑意的说道，“媳妇儿没事儿，你要是继续看文件，就看吧，我陪着你。” “你今天不是不忙吗？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了？” “嗨。”方耀阳将陈冉牢牢抱在怀里，这才开口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停顿了一下，方耀阳凑到陈冉的面前亲吻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是我今天不是和杨副局长研判案子吗？想了很久，有点累了。” “那成，方局长，赶紧去睡觉吧。” “好。”方耀阳乐呵呵的抱着陈冉起身，“方局长不仅要睡觉，还要睡你。” 陈冉搂着方耀阳的脖子，看着他那张无比帅气的脸颊，浓眉还在轻轻挑动着，凑到方耀阳的面前，亲吻住方耀阳的嘴唇。 过了片刻，方耀阳那张黝黑的脸微微有些涨红，“媳妇儿，咱们去睡觉。” “恩。”陈冉的脸也有点红。 抱着陈冉，方耀阳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回到卧室，迫不及待的关上门。 过了许久，卫生间里才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洗完澡，陈冉无力的趴在方耀阳身上，方耀阳将陈冉放在床上，擦干他的头发。陈冉哼哼着抱着方耀阳的腰，“我明天不上班。” 方耀阳带着笑说道，“那老婆明天先去咱妈那边吃饭，老公晚上回家给老婆做饭。” “我想跟着老公一起去上班。” “好。”方耀阳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给陈冉穿上衣服和裤子，方耀阳也顺便穿好衣服裤子后，看着陈冉的脑袋还埋在他的胸膛上，他站在坐在床上的陈冉面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休息吧。” “嗯嗯。”陈冉乖巧的点头，松开手，钻进被窝里。 方耀阳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他也上床钻进被窝里，然后就感觉到陈冉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前，一只手抱着陈冉，另一只手将灯关掉。 黑暗中，方耀阳抱着陈冉睡得很是香甜。 ………… “嗤”烟草被点燃，秦局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烟雾。看着升腾的烟雾，沉默的审问室里，没有人说话。 他敲了敲桌面，看着对面那个长相平平无奇，但是有点老成的中年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说什么。”满屋子的烟草味，老成的中年人微不可察的皱紧眉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秦局长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来我们国安局的？” 男人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怎么知道领导把我抓来是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昨天下午你装成老人想要做什么？” 老成的中年人一脸便秘的说道，“我有异装癖不行吗？” “哦？”秦局长吸了一口烟之后缓缓吐出，“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想说，不过没有关系，你可以仔细思索一下。” 说完，秦局长起身离开，身后的队员也跟了上去，“秦局，这人倒是挺有骨气的，一直不开口。” 秦局长吸了一口烟，“他这哪里是有骨气，知道咱们是文明执法，不会拿他怎么样。”秦局长拍了拍队员的肩膀，随后说道，“行了，忙去吧，晾他几天再说。” “陈教授那边如何了？” “陈教授那边的布置一切都很好。”队员小声的对秦局长说着话。 秦局长思索片刻，“盯紧田局长，我觉得凤凰最近肯定不会老实的，说不定她正在观察咱们布置在陈教授身边的情况，对了青鸾呢？” “已经出国了。” “哟。”秦局长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快就行动失败了？不准备继续了？” 队员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我感觉青鸾可能是收到了凤凰的消息，或者是……其他的渠道来源，知道咱们准备动手了。” “呵呵。”秦局长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对队员说道，“布置一下吧，现在陈教授做的项目实在是过于重要，上面的要求是一点资料和数据都不能泄露出去。” “了解。” “不管凤凰究竟想要做什么，咱们一定要把陈教授看好，还有方局长也不能有事。”秦局长停顿了一下，“如果方局长出事的话，陈教授很有可能用核心数据交换方局长。” “不过我猜他们肯定不会直接要了方局长的命，肯定还会有后手。”摩挲着下颔，秦局长似乎还在想着。 “究竟会是什么后手呢？真是让人期待呢，如果所有的计划都行不通，他们会做什么呢？” 秦局长嘀嘀咕咕的走进办公室，旁边的队员看着秦局长回到办公室，欲言又止，也不敢阻拦秦局长，他就觉得可能是秦局长不太想要和他说话，所以才会不停的嘀咕着，然后回到办公室。 难不成，其实就是想要不理会他吗？ 原本他还想要和秦局长汇报一下，目前保护陈教授的情况来着。 不过方局长那边也应该多叫几个人去才行，虽然方局长很难打没错，但是对方可是间谍，不讲武德，无所不用其极。 说不定方局长在什么无意的时候就会中招。 队员匆忙的离开，秦局长坐在办公室里，埋着头似乎正在想着事情。凤凰，究竟想要什么时候下手呢？如果他是凤凰，选择和华国的国安局合作，那么她的最后目的究竟会是什么呢？难不成还真是想要和田局长在一起？不可能，这实在是太过荒谬，肯定还有别的理由。 把他们的情报网络一起卖给他们国安局，那么——难不成对方是想要重新建立情报网络，因为已经暴露了大部分，所以顺手就将这群人给国安局。然后用凤凰来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新的情报网络建立，一群新的间谍开始活动，想要抓到方局长的把柄或者是想要用方局长威胁陈冉？ 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秦局长沉思着，他现在还不太清楚凤凰在这里面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觉得，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还是能够盘活整个棋局的棋子？看不清楚，根本就看不清楚。 ………… 清晨，方耀阳哼着歌，带着陈冉前往局里，虽然局里没有谁的老婆会一直陪着老公。但是他的办公室还是蛮大的，方耀阳处理文件的时候，陈冉就坐在沙发上也不是不可以。方耀阳今天很开心，因为他一整天的时候都能随时随地的看见老婆。 心里别提多美了。 看着陈冉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忍不住就多说了一句，“媳妇儿，待会到办公室，你就乖乖待在办公室里好不好。” 同事们也经常带着自家孩子去办公室，虽然他媳妇儿不是孩子，但可是他媳妇儿啊，也是家属，怎么就不能在他办公室里待一天了。他以前也是天天待在他媳妇儿办公室的。 也就是最近他媳妇儿办公的地方换了临江高等研究院，那里面即便是家属也不让进，所以他才不能待在媳妇儿办公室。这还是他媳妇儿第一次要去他办公室呢，方耀阳简直想要放声高歌。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 带着媳妇儿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杨副局长已经正在等着方耀阳了。看见方耀阳身边的陈冉，愣了一下，随后这才尴尬的笑着说道，“弟……额……弟妹什么时候也来了。” 杨副局长突然不知道叫什么，不过想到陈冉是方耀阳的媳妇儿，叫弟妹或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陈冉倒是不介意被对方这么叫，对方只要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他笑着回复，“和耀阳一起来的，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准备看看你局里的伙食怎么样。” “这样啊。”杨副局长笑得有点尴尬，又看向方耀阳，那个眼神似乎是在询问，是否打扰到两人了。 方耀阳坐在位置上，将身上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脱掉，换上常服，对杨副局长说道，“没关系，我们接着昨天的讨论。” 第634章 困惑 杨副局长用眼神看了看一旁坐在沙发上的陈冉，又看向方耀阳，似乎是在询问你媳妇儿还在这里呢，你不配媳妇儿，和我讨论案子是不是不太好？ 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媳妇儿自个儿会玩的，我们先继续昨天的情况讨论吧。” “成。”既然方耀阳没有问题，陈冉也没有发表其他的意见，杨副局长也就不在推辞，而是和方耀阳一起讨论案情。 陈冉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正在玩着。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似乎正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坐在沙发上的陈冉，拿着手机看的聚精会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方耀阳叫他的时候，陈冉抬起头来，那双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惘。 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带着笑意的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咱们该去吃饭了。” “哦。”陈冉急忙点头，想着这么早就吃饭去了啊。 跟在方耀阳的身后，一起来到食堂。吃完饭，杨副局长和方耀阳又继续讨论着案子，陈冉就坐在一旁看着手机上的文件。 “差不多已经梳理出来了。”方耀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顺便拿着手上的表看了一眼，随后说道，“哟，现在时间不早了。” 看着正安静坐在位置上的陈冉，于是方耀阳说道，“杨局，你今天不去医院？” 杨局会意，点头对方耀阳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今天要去医院，我媳妇儿还在医院呢，能不去么。” 说着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对方耀阳说道，“行了，老方，我先走了啊。” “好勒！”方耀阳笑着点头，看着杨副局长离开之后，这才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咱们也回家吧。” “恩。”陈冉收好手机，跟在方耀阳身后，两人走到大厅时，方耀阳正好看见田局长走进大厅，于是招呼了一声，“田局。” 田局长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陈冉，他觉得陈冉长得很是年轻，有些纳闷的看向陈冉。 不是说方耀阳以前是喜欢女人的吗？怎么现在玩得这么花？这小年轻看上去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真没有犯法吗？田局长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于是带着笑意的说道，“方局，这位是？”他还想着，他情人介绍情人妹妹的时候，方耀阳一脸拒绝的模样，原来是有个小情人啊，还把小情人带来局里，是不是比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要是让厅长的继子知道，那岂不是玩完了？ 正在想着，方耀阳就笑着介绍道，“哦，这是我媳妇儿，姓陈，你应该知道的，是王厅的继子。” 田局长的瞳孔震动了一下？什么？这是王厅的继子？是方耀阳的正牌夫人？看上去怎么这么年轻？ 难怪方耀阳在外面没人呢，就是说，这么年轻的老婆，还是厅长的继子，换他，他也不会在外面玩得花啊。在家里玩得花就行了。 陈冉挑动眉头，伸出手笑着看向田局长，内心还在嘀咕着，这个田局长就是那天让方耀阳吃了春/药差点和别人上床的罪魁祸首吗？要不是方耀阳机灵，还有杨副局长在身边，说不定方耀阳真的会出什么事情。不过想想，即便是吃了那种药，估摸着方耀阳第一想法肯定是去冲冷水澡，然后去医院，而不是和其他人上/床之类的。 对于方耀阳，陈冉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 要是对于方耀阳一点信心都没有他也不可能和方耀阳结婚，不过他还是看这个田局长很不爽。 皮笑肉不笑的对田局长说道，“田局长你好，我家的方耀阳真是受您照顾了。” 田局长看着陈冉那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怎么说呢，确实是有点可怕的，他只能尴尬的说道，“你好。” 随后急忙收回手，对方耀阳和陈冉说道，“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去忙了。” 他总觉方耀阳肯定是把他介绍情人的妹妹这件事情给他媳妇儿说了，看着刚才陈冉一脸冷冷盯着他的模样，田局长觉得他这个局长很快就要当到头了。谁让人家继父是厅长呢，他尴尬的离开。 陈冉挽着方耀阳的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少跟他来往，知道吗？” “恩。”方耀阳点头，“我也觉得他不像是好人，媳妇儿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和他来往。” “那咱们回家吧。” “成。”方耀阳和陈冉一同走到车库，坐在车上，方耀阳给陈冉系好安全带。 陈冉舒服的躺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眼睛对方耀阳说道，“别说，这还是挺舒服的。” 方耀阳好笑的刮着陈冉的鼻子，“成，媳妇儿，反正咱们以后都坐这辆车。” “嗯嗯。”陈冉重重点头，冲着方耀阳笑着说道，“对了耀阳。” “恩？”方耀阳扭过头看向陈冉，“媳妇儿还有什么事情吗？” “唔……”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方耀阳说道，“我明天又要去做实验了，估计这段时间都会很忙。” “恩。”方耀阳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那媳妇儿的意思是？” “要不你晚点来接我？我可能就在高等研究院里吃饭。” 方耀阳的手放在陈冉的脑袋上，笑着说道，“成，那我晚点来接媳妇儿。” “恩。”陈冉将脑袋放在方耀阳的肩膀上，方耀阳一把将陈冉的手放在手掌心，感受着陈冉手掌传来的温度，他轻笑着抚摸陈冉的脸颊。 歪着脑袋，陈冉看向方耀阳，“耀阳怎么啦？” “没什么。”方耀阳笑着摇头，在陈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今天晚上回家给媳妇儿做好吃的。” “嗯嗯。”陈冉开心的点头。 看着陈冉的模样，方耀阳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发动汽车，两人一起回家。 ………… 秦局长最近可真是实在是太郁闷了，他从来没有像是如今这样郁闷过。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那个间谍还是不说话，也不是不说话，只是答非所问。反正对于他们有用的消息，他是一个也不说。 凤凰那边似乎也很安静，安静得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要和田局长在一起似的。 秦局长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可控核聚变不管是对于哪个国家而言，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东西，也就意味着能源几乎不可能是问题。国家的发展会进入一个新的领域。 无数设想中的东西，都会出现。 国外如果真的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浪费。秦局长觉得，他们一定还在计划，即便是陈冉，也不可能突兀的将可控核聚变给做出来，肯定是有核心资料的。而且需要的时间并不少，所以那群人应该还不着急？ 秦局长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他揉着眉心，如果对方重新建造了一个情报网络，凤凰已经是一个弃子，那还真不好做。现在他们国安并没有掌控对方新的情报网络，倒是对方老的情报网络已经被他们掌握得七七八八，但是那群人要么就已经溜出国，要么就已经在他们国安局里。 也是秦局长意识到不对，这个情报网大概是已经被对方抛弃，所以才会将人一网打尽。他倒是乐意看对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继续蹦跶，因为这样很安全。 深深吸了一口烟，可惜了，对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重新布控，现在的重点就是方耀阳和陈冉这两位。至于其他的研究员，基本上都住在高等研究院里，还真没有什么危险。 那里面可是有荷枪实弹的军方，要是真有不开眼的间谍跑进去，估计也是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秦局长坐在椅子上，队员走进来，“秦局，对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知道。”秦局长有气无力的说道，“意料中的事情，对方应该是重新组建了一个情报网络，凤凰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您的意思是？”队员想了想，“已经是弃子了？” “应该是，不过还是需要继续看着凤凰。”秦局长停顿了一下，“还有不要放松警惕，这次他们没有得手，我相信他们还会对方耀阳下手的。” “有没有可能直接对陈院士下手？”队员提出了不同意见。 秦局长思索片刻，随后摇着头对队员说道，“不太可能，陈院士被我们和军方看得太紧，他们是间谍，不是死士，不可能真的对陈院士动手。况且，即便是动手，上一次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也有可能是在试探我们，现在他们知道，不可能对陈院士动手。因为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处保护陈院士，相信他们也能够猜想到，即便是解决了我们的人，还有军方的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对陈院士动手。那么，你觉得用谁能够威胁到陈院士，甚至能够让陈院士交出核心资料呢？” “方耀阳，只有方耀阳。”队长紧紧皱着眉头，“陈院士的继父是厅长，如果真的对厅长下手，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母亲也是厅长夫人，也是不好下手的。他们投鼠忌器，也不敢对陈院士的母亲下手。至于陈院士的姐姐和姐夫，我可以排除，这两位都很聪明，并且用他们不一定能够拿到核心资料。” “所以，他们只能对方耀阳下手，既能够完全威胁到陈院士，又能够拿到核心资料。甚至可能连陈院士都有可能直接带出国。”停顿了一下，队员沉吟着说道，“头儿，看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没错。”秦局长深吸一口烟，随后说道，“我们必须要把方局长给看紧才行。” “虽然我们都很清楚，方局长确实很能打，但是双拳难挡四手，况且对方肯定不讲武德，说不定还有不少的阴谋诡计都在等着方局长呢。你们不能松懈，一定要把方局长给看好，不能让方局长出现任何问题。”秦局长缓缓吐出烟雾，“明白？” “明白。”队员重重点头，随后敬礼，“那，局长，这人？” “不忙理会他，把他继续晾着。”秦局长揉了揉眉心，“还有其他事情？” 队员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准备给局长说一声，今晚要回家陪女朋友，您看这……？”队员笑得一脸谄媚，秦局长看见他那谄媚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滚滚滚！” “嘿嘿。”队员摸了摸鼻梁，一溜烟的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外面的同事张望了一下，看见他从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于是询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一脸满足的说道，“局长同意了。” “好事儿啊，今天晚上可以回家陪女朋友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女朋友着急了。” “那，王哥我先回去了。”队员开心的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秦局长深深吸了一口烟，起身站在窗台前，看向城市闪烁着的霓虹灯。他的眉头不停的皱着，知道对方要对方耀阳下手，可是什么时候下手，具体是什么计划，他们都不清楚。 光凭借一个对方要动手，说实话，秦局长不觉得会有谁相信。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对方的情报网络隐藏得太深，根本就不太清楚这里面有哪些人。 要是让他知道有哪些人，他肯定一网打尽，让这群人嚣张！秦局长揉着疲惫的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过，作为一个出色的刑警，方局长应该是能够知道他被人给盯上才对，希望方局长能够想清楚，否则就凭借他们国安局，说不定会有什么疏漏。 军方肯定不可能保护方耀阳，这种情况下，要是被间谍给盯上，肯定是只能自救的。 秦局长还是觉得有点郁闷，毕竟已经完全掌握了对方的情报网络，原本是不打算动手的，如果对手的话，就会像是如今这种局面。对方重新构建一个情报机构，在想要抓住对方，就很难。 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知道他们要动手的，这么看来，对方也不简单啊。 将烟头捻灭之后，秦局长拿着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后，起身走出办公室。原本就已经是凌晨了，但是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看着同事们一脸疲惫的加班，秦局长也无声的叹息着。 靠，该死的间谍！他在心中默默的骂了一句，要是能够找出来，一定要你们好看！ ………… 陈冉来到办公室之后，一直都在看着文件，其他的实验组都没有问题，大家都已经开始各自忙着实验去了。作为主要负责人的陈冉每天都在看着实验组提交上来的文件，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会去找那些实验组的负责人交谈一下。 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想进行运转的，目前来看效果很好。 虽然陈冉暂时没什么事情，但他还是认为需要待在高等研究院里，并不能像是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回家。 冲泡一杯咖啡后，陈冉坐在椅子上，继续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文件。 确定没什么事情之后，陈冉打开电脑，查阅一些文献和资料。 看上去颇为悠闲的模样，天色渐渐黯淡下去。不知不觉，都已经过了春节，已经是立春了。陈冉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少了一些，虽然晚上还是有些凉意，但陈冉觉得在办公室，其实也还好。 整理好东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过，这会儿，估计方耀阳要来接他回家了。 自从他开始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里忙起来之后，方耀阳来接他的时间一般都是晚上九点钟或者是十点钟。 这个时间节点，陈冉也差不多做完事情可以回家了。 收拾好之后，陈冉一个人走在办公大楼的过道上，不少楼层都是灯火通明。走在高等研究院里，士兵巡逻的时候，看见陈冉还会打个招呼。 “陈院士晚上好。” 陈冉也会笑着对士兵说道，“晚上好，今天又是你巡逻。” 巡逻的士兵憨厚的笑着挠头，“陈院士您这是准备回家？” “是啊。”陈冉和巡逻的士兵闲聊几句之后，慢悠悠的走到高等研究院的大门前。看见方耀阳的车已经正在外面等着他。 于是陈冉加快脚步，方耀阳还在纳闷呢，他和秦局长想的都是差不多的，总觉得间谍应该是会对他动手的。所以他最近非常的小心，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每天来接陈冉，他总觉得间谍会不会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动手。但是，好像都过了好几个月了，间谍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秦局长和方耀阳都很纳闷，间谍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难不成想要玩一把大的？方耀阳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今天他给秦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把他猜测说了一遍之后，秦局长也在电话那头说，他不太清楚对方目前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看上去，对方并不是打算不动手，而是暂时蛰伏。 估计后续是有其他的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他们国安局的人暂时还不太清楚。不过秦局长认为是狐狸总是会藏不住尾巴的。 他们一致认为方耀阳肯定是他们的目标。 美人计不行的话，肯定会用上其他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下药、绑架、或者是勾结犯罪分子等等。 对方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少，那群人就是彻底的疯子，谁也不清楚他们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 方耀阳最近也很注意，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很注意，也有可能就是如此，所以对方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看见陈冉从高等研究院走出来，眼巴巴的方耀阳急忙上前，“媳妇儿，你可算是出来了。” 陈冉好笑的看向眼巴巴盯着他的方耀阳，“等了很久？” 方耀阳忙不迭的点头，“等了特别久。” “是吗？”陈冉挑动眉头，“看来方局长是等得有点不太耐烦了？” “哪有。”方耀阳急忙说道，“媳妇儿，咱们先上车吧。” “成。”陈冉点点头，上车之后，伸出手对方耀阳说道，“你手机给我看看。” “哦。”方耀阳想也没想，直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陈冉。 拿着手机，陈冉看了一眼，“你怎么给秦局长打电话过去了？” “额……”方耀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想要询问他一下。” “是吗？”陈冉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非常直接说道，“是不是关于间谍的事情？” “恩。”方耀阳没有隐瞒陈冉，“我就是在想，媳妇儿被国安和军方保护着，他们应该不会对媳妇儿动手。但是吧，我琢磨着，他们既然想要拿到媳妇儿手里的资料，肯定要对媳妇儿身边的人动手。咱爸妈就不说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刚刚好。” “为什么不是我姐和姐夫。” 陈冉躺在椅子上，好笑的询问了一句。 “我也想过，我觉得既然能对我动手，他们不一定会对姐姐和姐夫对手。”方耀阳沉吟着，“针对的人太多，他们不好下手，他们大概是想要击中力量只针对一个人就足够了。” “恩，也是没错。”陈冉伸出手在方耀阳的脸上轻轻摩挲着，“那你要注意点。” “媳妇儿放心，我肯定会注意的。” 方耀阳带着笑意，一边开车，一边对陈冉说道，“我最近都很小心，肯定不会让对方钻空子。” “知道就好。”陈冉笑着说道，“我最近也挺忙的，我看他们研究都差不多了，我也要开始研究了。” “恩。”方耀阳用力点头，“媳妇儿，我还是要来接你回家吧？” “不然呢？”陈冉哼哼着说道，“难不成你想带其他人回家？” “冤枉啊！”方耀阳握着陈冉的手说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带其他人回家。” “恩？”陈冉挑眉，好笑的看向方耀阳，“那就是说你确实在外面有人，只是不想带回家。” 方耀阳摇着头，看上去还是一如往常，他好笑的说道，“媳妇儿，我真没有其他人，我只有你啊。” “知道啦！”陈冉觉得好笑，他也只是逗逗方耀阳而已。 回到家，陈冉洗完澡，很快就钻进被窝里睡觉。感觉到方耀阳将他抱着的时候，他都已经睡得有点迷糊了。 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陈冉洗漱好，走出家，还能够感受到明媚的春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他靠在方耀阳的身边，感觉今天好像穿得有点多。于是扒拉了一下外套，看向方耀阳，“耀阳，我觉得我好像穿得有点多，热！” 方耀阳用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早上和晚上还是很凉，这才初春，媳妇儿，咱们多穿一点，别感冒了。” “好吧。”陈冉用力点头，坐在车上，很快汽车就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陈冉下车之后，方耀阳看着陈冉走进高等研究院这才来到办公室。 陈冉脚步轻快的来到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打算继续接着昨天晚上的文件继续看下去。突然间，大门被人推开，赵辉一脸阴沉的走进办公室，脸色很是难看。那张英俊的脸几乎都快要纠结在一起，陈冉看着赵辉的模样，很是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了这是？谁让赵教授这么生气？” 赵辉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那张纠结在一起的俊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教授，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恩？”陈冉疑惑的看向赵辉，“怎么，和我有关系？” “确实。”赵辉揉了揉眉心，“事情好像一不小心闹大了。” “闹大了？什么事情闹大了？”陈冉还是一脸懵逼，他只是觉得赵辉今天有点怪怪的，一脸沉默的走进来，看上去像是被人招惹过。 还没有等他说话，光太郎就满脸疲惫的推门而入。 陈冉还有点懵逼，看见光太郎那张小脸挂着疲惫的眼神，他疑惑的问道，“昨天晚上你和李志刚太激烈了？所以今天要请假？” 光太郎一脸疲惫的说道，“教授，这个笑话并不好看。” “好吧。”陈冉摊开手，又看了看光太郎那张疲惫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愤怒的色彩，于是疑惑的说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觉得今天一下子心情就不美丽了，怎么他的学生一个个看上去心情都很不好的样子？ 光太郎看了一眼赵辉，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这才说道，“你没有告诉教授吗？” “还没来得及。”赵辉摇着头，他那张脸依旧很是阴沉，看上去严肃中，带着一些威严，还是挺唬人的。 陈冉愣在原地，“你们在打哑谜吗？” 看着两人一言不发的模样，陈冉愣了一下，眯着眼睛，“难不成你们是想要告诉我方耀阳出轨了？” 光太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倒也不至于，教授。” “哦。”陈冉当然也不相信方耀阳真的出轨，但是这两人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他很困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两人的表情这么难看。 他斟酌了一下，准备继续说话，没想到大门又被人推开，这次进门的人是罗伯特。 “恩？”陈冉更加疑惑了，“你们这是？准备在我办公室搞什么神秘仪式吗？” 看着罗伯特也是一张臭脸，陈冉很是纳闷的询问了一句。 第635章 目标 “额……”三人对视一眼，罗伯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了一下领带，“教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陈冉更加疑惑了，看向三人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对。这三人就跟打哑谜似的，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看着三人就这么拧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生气的模样。 就，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神秘仪式需要他来完成吗？ 陈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看着他们的模样心中很是不解，总觉得他们好像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不是方耀阳出轨，那不是更加奇怪了吗？如果不是方耀阳出轨的话，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的脸色这么难看？ 想了许久，陈冉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他们的脸色很是难看。于是询问道，“行了，你们也别这个脸色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赵辉和光太郎对视一眼，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开口。他们都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才好。 只有罗伯特阴沉着一张脸，对陈冉说道，“教授，其实是网上……” “网上？”陈冉挑动眉头，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 如果是网上的话，什么离谱的事情也是可能会出现的。陈冉沉默片刻之后，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在网上看见了什么？” “额……教授……”罗伯特看着光太郎和赵辉都没有说话，斟酌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看向光太郎和赵辉。 只见赵辉那张俊脸看上去还是有些阴沉，但是对着罗伯特轻轻点头。 罗伯特叹息一声这才缓缓说道，“那个，教授其实也不是我们想要说什么。” 陈冉颔首，“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直接说吧。” “好吧。”罗伯特搓了搓手，这才对陈冉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是咱们本地论坛有一个帖子。” “嗯哼？”陈冉挑眉，“本地论坛的帖子，然后呢？” “咳咳，说是教授您一直没有去学校……” 后面的事情他不用说陈冉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有人在本地论坛上发帖，也不知道是爆料或者是说出于其他目的，说他最近这几年虽然是临江大学的教授，但几乎是没有在临江大学教授过课程的。质疑陈冉只是挂了个名字，然后吃空饷。 正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论坛刚爆出来没多久，就有一些大型媒体迫不及待的转发。 一晚上的时间，热度就已经很高。很明显是有人在推波助澜，看上去应该是有人想要陈冉出事。 陈冉挑动眉头，“哦，看来是有人想要让我出事儿啊。” “或者是说，想要让我们手里的项目交给别人？”想了想，陈冉摩挲着下颔，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教授。”赵辉沉着脸，“这个项目如果没有您的话，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的，换谁都不可能把您换走的。” “我知道。”陈冉轻笑着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那群人应该是眼看着没有办法对付方耀阳，又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出什么漏洞来。 陈冉是觉得有点可笑的，或许在其他的国家民众热议是一件非常难堪的公众事件，甚至陈冉不会否认即便是在华国，这件事情成为公众事件之后，也会让不少人感觉有点难堪。 不过妄想通过这件事情，让他退出可控核聚变实验组，甚至让他丢掉工作，他只能说这群人天真到让人觉得他们很是可怜的地步。不过可能计划并不是他们做出来的，他们只是执行计划的人而已。即便是知道华国的情况，但毕竟是上级的任务。 况且，罗斯议员要不要进步？史密斯专员要不要进步？如果都不需要进步，那他们的专项基金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三块钱而已，拼什么命啊！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看上去群情激奋，究竟有多少人是数字生命还真不好说。估计是机器人测试也说不定，只是抓去关键词，然后留言之类的。 罗伯特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教授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光太郎和赵辉对视一眼，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现在网上议论这件事情的人非常多，还有不少的媒体也参与进来……教授，我觉得事情可能是真的有点大条了。” “确实这件事情有点不好办。”听见是这件事情，陈冉倒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几个人面色难看的模样，陈冉还以为是遇见什么难题了，结果就这？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怎么说呢，想要解决事情，确实是需要一些手段的。不过对于陈冉而言，这些手段其实都挺简单的。 况且，陈冉相信国安局那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啧！”轻轻啧了一声之后，陈冉放下手中的杯子，“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围脖上不少人都在转载。” 罗伯特率先开口，“还有不少媒体都转载了这条新闻，听李飞教授说，好像早上有不少的媒体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询问这件事情。” 陈冉点头，很显然，对方企图通过舆论和媒体的压迫让他低头，最好是离开目前的项目，甚至有可能会通过媒体让临江大学开除他，最好是让他在华国声名狼藉，国外就能够名正言顺的邀请他出国。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毕竟民众的情绪是最好点燃的，也是最容易被控制的。 “教授……”光太郎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您也不用这么不上心吧？” “嗯哼？”陈冉挑动眉头，“怎么能说不上心呢？其实我挺上心的。”他只是在琢磨着，这件事情估计就是间谍联合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在推动的，而国内的媒体，懂的都懂。反正他见过不少媒体，只能说是学新闻学的。 “额……”光太郎看着陈冉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教授，您确定您真的很重视这件事情吗？” “应该……是吧？”陈冉也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我先看看网上究竟是怎么说的吧。” 他光听学生们说这个事情，还没有在网上看呢。不过说实话，就算是网上闹得再大，估计想要影响到他还是很难的，况且，作为临江大学的学生，不在临江大学论坛或者是贴吧发帖，跑去本地论坛发帖。究竟是不是本校的学生，还真要打个问题。 陈冉倒是倾向于并不是本校的学生，或许只是某个组织的人请的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发帖，又或者是请的那种水军组织发帖，都是有可能的。 正将电脑打开，韩岳推门而入，脸色也很是难看。 看见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师兄弟，韩岳也愣住了？于是看向几人说道，“你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恩，昨天晚上我看见的。”光太郎揉着眉心，昨天晚上气得他都没有和李志刚做任何事情，光对着李志刚一顿拳打脚踢的发泄。李志刚还乐呵呵的抱着他不撒手，弄得光太郎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很生气，开什么玩笑，教授一直都在高等研究院做项目，事情临江大学的学生应该是很清楚的，突然跑去临江论坛发帖是什么意思？ 韩岳看了一眼光太郎的脸，知道光太郎看上去似乎很难受于是安慰着说道，“光太郎你也不要想太多，我觉得吧，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咱们临江大学的学生做的，可能……是其他人，你想想看，教授做的项目虽然没有泄露出去，保不准国外的那些人会通过一些其他的渠道隐约的猜到教授想要做的是什么项目。” 停顿了一下，韩岳继续说道，“所以，很有可能是国外的人和国内的媒体勾结在一起，打算给临江大学和高等研究院施压。”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测试。”韩岳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我们退步的话，对方肯定还会有更加无理的要求。“ “是吗？”光太郎愣了一下，说起来光太郎在数学上确实挺厉害的，但是他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了数学上，对于其他的事情还是比较迟钝的。比如说洗衣做饭这类的事情，让他做，肯定是一团乱糟。但李志刚就很喜欢做这些事情，把光太郎养得白白胖胖的。 赵辉挑动眉头，“韩岳，你知道得挺多的，我猜一定是别人告诉你的吧？” “咳咳。”韩岳轻轻咳嗽一声，他和光太郎差不多，平时的时间差不多都用来研究数学，哪有时间研究这些事情。也就是林勇看他心情不好，安慰他的时候说了这些话，要不然韩岳还是想不太清楚的。毕竟，作为一个专注于数学的人，很难了解其他的内容。再加上最近忙着做实验，都已经晕头转向了，真的不太想要了解这些东西。 要不是林勇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以他的智商想要知道整个事情的脉络固然是很简单的，但他现在的状态不允许他接收更多的消息。 林勇告诉他的时候，他稍微想了一下，就觉得这很有逻辑。 韩岳用咳嗽的声音来掩饰尴尬，“总而言之，我觉得这件事情吧，很大概率是国外的人想要让教授离开现在的项目，甚至是在国内混不下去。” “我刚才看了一下，怎么说呢……就觉得吧，现在的风向很不对劲。” “唔。”罗伯特摸了摸下颔，“我是昨天晚上看见帖子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多人留言了，甚至已经被搬运到了围脖上，今天起床就来告诉教授，我还真不太清楚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用着急。”陈冉很淡定的说道，“就连林勇都知道的事情，你觉得临江大学和高等研究院的人是傻子吗？” “确实。”罗伯特点头，“我就是觉得有点生气，看见不少辱骂教授的留言。” “噢，习惯就好了。”陈冉无所谓的耸肩，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在辱骂他，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正他也很少上网，围脖差不多都已经很久没有登陆了。 陈冉打开电脑之后，就直接登上围脖，看见不少人都在艾特他，甚至电脑都差点死机。但陈冉根本就没有看那些艾特他的，也没有看私信，而是直接点开热搜，看了一眼，果然他的热搜就在前面。 “啧啧！”陈冉啧啧了一声，心中想着，这是花了大本钱就是想要他在华国名声扫地啊。 整挺好的！陈冉在心中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直接继续翻看着围脖。 看了一圈之后，陈冉表示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说他在临江大学不干事情，最近这几年都没有去过临江大学之类的等等，至于后面的留言，陈冉基本上是没有看的。 因为他知道网友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索性直接不看就好，关上电脑，陈冉直接说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会解决的，你们还是去忙吧，不是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吗？” 看着陈冉的眉头微微挑动，光太郎率先说道，“那啥，教授我就先去忙了。” “恩。”陈冉点点头，目光巡视过其他人。 韩岳愣了一下，随后直接说道，“教授，那我也去忙了。” “我也……”赵辉和罗伯特倒退几步之后这才缓缓说道，“那啥，我也……恩，去忙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教授那个眼神，估计他们不去做事儿的话，肯定会安排很多事情给他们，想想就让人头大，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做事情吧。 看见学生们都离开之后，陈冉摸了摸脸颊，嘀咕了一声，“有这么可怕吗？” 随后坐在椅子上，拿着文件看了起来。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相信不管是高等研究院还是临江大学亦或者是国安局都会想方设法帮他澄清，更不可能会有人来打扰到他的研究。 就是说，制定计划的人是不是脑子被人夹过，所以才会想出这种一拍脑门子的计划。 不会真觉得这个计划能够对他造成影响吧？ 陈冉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很是轻松的拿着咖啡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继续看着文件，恩，待会应该还要去一趟实验室，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他甚至都不会对这些新闻内容产生任何的负面想法，简单的归类一下就是学新闻学的。 第636章 等等 “秦局！” 国安局的局长办公室外，队员正在敲门，秦局长一脸疲惫的将大门打开，看着队员额头上还有汗珠，很显然是刚才非常匆忙的赶过来。于是疑惑的看着队员询问了一句，“你这是？” 队员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喘着气对秦局长说道，“有件事情挺着急的。” “哦？”秦局长挑动眉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看着队员身上那件蓝色的制服都变成了深蓝色，渗出不少的汗水。秦局长在心中嘀咕着，这小子平时看上去也不像是这么毛躁的人啊，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毛躁了？ 队员急忙说道，“那个，秦局，陈院士那边出事了？” 原本还疲惫的秦局长呆滞了一瞬间，随后扯着队员的衣领，原本就比队员魁梧高大的秦局长扯着队员的衣领大声的吼道，“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陈……陈院士。”看着秦局长那张臭脸已经接近他的脸，队员都快要哭出来了。 秦局长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简直就像是狰狞的野兽一般，使劲的摇晃着队员，原本就有些瘦削的队员被魁梧的秦局长摇得头晕耳鸣，听见秦局长如同雷声一般的咆哮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你们怎么回事？陈院士现在怎么样了？” “局……局长……”队员窘迫的看向秦局长，张了张嘴，“要不您先松手？” 秦局长松开手，那张黝黑的脸更加愤怒，秦局长长相很是普通，看上去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队员知道，他们这位秦局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那可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听说之前还是特种兵呢。退伍之后一直也有在锻炼，就秦局长那个体格，还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了的。 只见秦局长松开队员的手，队员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这才说道，“那啥秦局长，您别激动。” 秦局长咬着牙看向队员，“这种事情你让我不激动？陈院士究竟怎么样了？” 队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缓缓说道，“那个秦局啊，陈院士其实吧……他就是……恩，就是被人曝光在网络上了，具体情况我这不是打印好文件正准备给您看吗？” 说着，队员将一叠文件推到秦局长的怀里。 秦局长当场就愣住了，他呆滞的看向队员，嘴唇哆嗦了几下，看上去是有点不可置信的询问，“你的意思是……陈院士没有受到人身伤害？” “没错。”队员有点尴尬，“怪我没有说清楚。” 这锅肯定不能让领导来背吧，只能自认倒霉。不过看秦局长这么紧张的模样，队员在心中嘀咕，恐怕秦局长老婆要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激动吧。 不过他是能够理解的，陈院士原本就很重要，他又只是说陈院士出事了，也没说究竟出什么事情。秦局长先入为主的认为陈院士受到了人身伤害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局长一脸无奈的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队员尴尬的挠着头对秦局长说道，“局长，就是突然网上有人爆出陈院士最近这几年基本上都没有去临江大学上课，说是陈院士吃空饷，还举报陈院士来着。” 秦局长沉默片刻，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缓缓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说道，“看来是方耀阳那边不好动手，所以他们想要直接将陈院士赶出现在的项目，甚至很有可能想要让陈教授不能继续在临江大学和高等研究院任职。” 看了一眼队员，随后询问，“具体情况？” “帖子应该是昨天傍晚发送的，我们查看了地址之后，确定并不是从临江大学那边发出的。也就是说，发帖子的人很有可能并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还有发帖后没几分钟的时间，帖子就涌入了大量的留言，我们查看了IP，大部分都是相同地方的留言，尤其是海外的。”队员停顿了一下，“由此我们是能够得出结论，这件事情是有计划有预谋想要对陈院士不利的海外行动。” 秦局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了解，我的意思是咱们国内怎么样？” “哦。”队员一本正经的继续汇报，“晚上被各大媒体转载，甚至在各个门户网站上也上了热搜，尤其是围脖。您知道目前围脖是我国最重要的舆论平台，这件事情是凌晨在围脖登上热搜的，现在还挂在热搜上，不少媒体，尤其是南方系的媒体一直在转载报道这件事情，甚至有记者说要跟踪采访报道。” “啧！”秦局长轻轻啧了一声，“看来他们现在是真的着急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动用隐藏了这么久的后手，估摸着到时候会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和讨论。” 队员挠头，对秦局长询问，“那局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可能真让陈院士离开临江大学和高等研究院吧？况且，现在陈院士那边不是挺急的吗？” “是啊。”秦局长看了队员一眼，“是挺急的，所以呢？” “所以……你说会不会耽搁陈院士？” 秦局长思索了一下，随后摇着头，“应该是不会的，陈院士还没有这么脆弱，我们暂时不要管这些舆论，我想临江大学和高等研究院，甚至是教育部那边估计也不会怎么管，就让他们继续闹下去，我看看最后还有多少人会跳出来跟他们一起摇旗呐喊。那个时候才是抓他们的最好时机，原本我还想着要让这群人出来应该挺困难的，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轻易就跳出来了。” 带着笑意，秦局长那张平凡的脸上有几分喜滋滋的模样，“我原本还在想着估摸着这群人最近应该都会继续潜伏下去，看来他们的主子是着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破防吗？”队员嘀咕了一声，“那队长，这件事情我们就先不忙管？” “等等。”秦局长伸出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队员，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之后，队员一脸我看不懂，但大为震撼的表情离开了办公室。 秦局长挑动眉头，转走进了办公室，恩，忙了一晚上还没有怎么休息呢。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想着，秦局长躺在沙发上继续披着衣服睡觉。 潜伏了几个月的时间，估计他们的情报网又得暴露了。秦局长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很是开心。 ………… “教授，真的没有问题吗？”下班之前，光太郎来办公室给陈冉文件的时候询问了一句。 陈冉轻轻摇头，“让他们闹去吧。” “额……”光太郎颇为犹豫的说道，“教授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冉轻笑着，“我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够闹到什么地步，我相信现在国安也不会出手的。” 光太郎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为什么教授？您为了华国做了这么多的项目，很明显那群人就是要污蔑您，为什么不会出手？” 陈冉耸了耸肩膀，“光太郎不要这么激动。”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光太郎坐下，“需要咖啡吗？” 光太郎的手搓着大腿，有点不是滋味，“教授，您怎么还这么淡定，他们都在污蔑您呢。” 陈冉好笑的给光太郎冲泡了一杯咖啡之后，对光太郎说道，“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吗？” “恩？”光太郎眨巴着眼睛，“您的意思是？” “很明显，我的意思就是他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呗。”陈冉笑着说道，他拿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你想想，就是那些背后的人会不会现在就出来？” 光太郎思索片刻，随后摇着头，“不可能。” “那你觉得怎么才能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陈冉看向光太郎。 愣了片刻之后，光太郎苦笑着说道，“教授我能够理解，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实在是说得太难听了。” “习惯就好了。”陈冉一脸无所谓的耸肩，“只要不去看网上的内容，就当不知道，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就好了。” 光太郎颇为有些无奈，“教授您的心态可真好。”要是他被网上这么攻击谩骂，估计心态是真的会崩溃的。 肯定是做不到像是教授这么淡定。 陈冉躺在椅子上，翻开文件，“今天晚上加班吗？” “额……不加班？”光太郎小心翼翼的询问，“教授您的意思是要让我们实验组加班吗？” 陈冉带着温暖的笑意，“倒也不用加班，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加班，你就让李志刚同学带你去吃点好的，别想那么多，只要不在意，啥事都没有。” “恩。”光太郎起身，“那教授我就想走了。” 随后他又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对了教授，有个情况想要给您说一下。” 说着，他扒拉着脑袋上的头发，“外面有不少的记者，就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门外等着，您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围起来的。” “让方耀阳进来接我吧。” “成，我待会就跟那边的人说一下，方耀阳开车进来问题应该不大，不过需要士兵守着。” “我没意见，该有的程序千万别少了。” 陈冉说完继续看着文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文件上。 第637章 记者 方耀阳开车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时候是有点懵的，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做事儿，昨天来接陈冉的时候，也没有见到那么多的媒体啊，怎么突然间媒体好像是一股脑的全都跑到高等研究院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好在周围有士兵把守着，那群记者根本就不能靠近。 方耀阳的车停在旁边还没有下车，就有士兵一路小跑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放下后，方耀阳看见还是个老熟人，于是笑着询问，“怎么了？” “外面的这些媒体都是来采访陈院士的，但是现在陈院士不接受任何的采访，上面的意思是您以后开车还是开进里面去接陈院士比较好。”士兵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需要接受检查，进去之后再检查，在这里检查不太好。” 因为有不少的媒体都在门外蹲着的关系，方耀阳也没有和士兵说几句话，看着媒体就要围上来，直接拉上车窗，将车开入临江高等研究院。 记者直接就不干了。 “为什么这车能进去？我们还有采访证，为什么不能进去？” 士兵如同雕塑一般站在他们的面前也不回答，倒是一个年轻的军官面容刚毅的看向带着愤怒的记者回答道，“如果你们也有家属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经过审批也是能够进入的。” 记者愣住了，确实临江高等研究院里面是有不少的机密。如果是经过审批的话，车确实是可以开进去的。 只是让人很不爽罢了，想想他们可是记者诶。 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礼遇，哪里遇见过现在的情况，还不让进，说是有很多机密。就算是有机密，就不能让他们记者进去拍照吗？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吗？还有自由吗？果然和西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记者一脸愤怒的表情，但士兵就矗立在他的身边就跟雕塑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记者的愤怒是极为无用的，俗称无能狂怒。 进入高等研究院，方耀阳并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待在特意的顶点，这是露天停车场，周边还停了不少车。 士兵检查完之后，没有问题。方耀阳就蹲在一旁抽烟等着陈冉。 天色渐渐黯淡，原本初春的天气就是有些凉意，风吹过方耀阳，饶是他那健壮的身躯都觉得有点凉。正准备上车，就看见陈冉快步走了过来。 方耀阳扬起笑容，迎着陈冉，“媳妇儿，你可算是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像是做贼似的。那张威严正义的脸孔，还穿着蓝色的警服，结果四下张望，跟做贼似的模样把陈冉逗得不行。 “怎么了？”陈冉好笑的看向方耀阳，高大魁梧的方耀阳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那张帅气的脸颊。他笑着对方耀阳说道，“你这是做贼心虚？好歹也是个警察，像什么样子？” 方耀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黝黑的脸带着好奇的询问道，“媳妇儿，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不少的记者，怎么回事？你们高等研究院出事了？” “倒也没有。”陈冉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先一步走过来将车门拉开，陈冉坐进车里，方耀阳将车门关上，又一路小跑的来到驾驶座，做上车后，关上门，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媳妇儿，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这么多记者，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大。” “恩。”陈冉点头，手就放在方耀阳粗糙的手掌上，“确实挺大的，不过和研究院没关系。是我的事情。” “恩？”方耀阳愣住了，看向陈冉眼睛眨巴了一下，“媳妇儿，怎么可能，你有什么事情让这么多媒体来找你。” “额……”陈冉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这才说道，“事实上我也觉得有点奇葩。不过事情就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我这几年一直都待在高等研究院，没有怎么去临江大学，这不是让人给在网上举报了吗？” 方耀阳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还会在网上举报？” 陈冉好笑，“那你觉得举报给教育部门那边，有人会管吗？” 确实，要是给教育部门那边举报，他媳妇儿不对着教育部的领导发火就算是很不错了。要知道他媳妇儿最近这几年一直都在做课题，根本没有时间教授学生。方耀阳转念一想，不对啊，临江大学的那些学生应该是很清楚才对的。 于是他惊悚的说道，“媳妇儿，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知道我不好下手，因为我戒备心重，所以他们准备用这种形式对你下手？” “恩。”陈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我之前用高等研究院的电脑查了一下那群人的IP地址，大部分都是海外的。” 说到这里，方耀阳自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沉吟着说道，“看来那群人应该还会做出一些事情吧。” “不管他们做什么。”陈冉无所谓的停顿了一下，“我就是想要看看国内究竟还有多少人要跳出来，我猜国安局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应该是的。”方耀阳的手轻轻捧着陈冉的脸颊，小声的说道，“就是对媳妇儿有点不太友好。” 陈冉笑着摇头，“我觉得还行吧，也不算是特别不友好。” “媳妇儿觉得没事就好。”想了想，方耀阳开车离开高等研究院。 因为汽车是看不见里面的，所以陈冉离开高等研究院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陈冉就坐在车里，他们还蹲在路边，骂骂咧咧的等着陈冉出来。 就他们说掌握的消息是陈冉每天都会离开高等研究院，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外面的风轻轻的吹着，让他们有一种凉意。 这鬼天气，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不少记者都在嘀咕着，以往这种天气，其他单位都是让他们进去坐着等，哪像是现在这样，就蹲在门前，说不定陈冉已经坐车离开了。 光是想想就让人很不爽！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像是这种单位，要是他们真敢冲进去，那些站在外面的士兵就真敢开/枪。 况且热搜都挂在围脖上一整天了，也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不少网友看上去都挺生气的。 但好像陈冉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上午上了一次线，没多久就下了。根本就不在意围脖上的评论，要知道当前围脖可是华国最重要的舆论平台没有之一，掌握了围脖的舆论可以说能够引起整个华国非常大的连锁反应。 就算是他们记者都心知肚明，你陈冉是因为做课题，而且是保密性质的课题所以没有去临江大学，但你好歹也要出来说两句吧？现在就这么等着舆论发酵？是不是有点太不把舆论当回事了？即便是以后澄清估计还是会有不少人继续造谣之类的。 更何况就在高等研究院外的不少记者都是各怀心思。 有人想要搞个大新闻，有些人纯粹是想要配合海外的势力，让陈冉在华国成为所有人唾弃的对象，还有人想要让陈冉澄清。 各种各样的记者都有。 但是陈冉现在连人影都见不到，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 清晨，陈冉坐着方耀阳的车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时候，外面还是围着不少的记者。昨天晚上原本方耀阳想要看看网上究竟是怎么说的，但是被陈冉给缠着，一直到凌晨才睡觉，那个时候他确实是没有精力去看网上的评论，抱着陈冉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早上起床给陈冉做完早餐之后，就要送他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同样是没有时间去看网上的评论。 不过他今天不忙，昨天忙了一整天，很晚才去接陈冉回家，今天在办公室可以摸鱼看看网上那些评论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清楚，他媳妇儿肯定会被网上的怒骂一顿，但是方耀阳就是想要看看那些人说了一些什么样的话，可千万别让他逮住了，否则一定要让那群人好看。 就这么想着，方耀阳很快就来到单位，打开电脑在网上查看着，果不其然，还没有看多久，方耀阳就看得很是火冒三丈，他就没有这么生气过，看见评论中的谩骂，方耀阳恨不得直接冲进电脑里，顺着网线将那群人一个个揪出来揍一顿。 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难怪他媳妇儿不让他看，估摸着他昨天晚上看见，一整晚都睡不着觉。虽然知道网上的人肯定会骂他媳妇儿，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是那种铺天盖地的谩骂。想到以前他媳妇儿被骂的时候，还会发一个乌合之众之类的书本嘲讽所有人，现在都已经懒得嘲讽了。 他媳妇儿说是和他结婚之后，脾气都好了很多，以前遇见这种网友嘲讽他的事情，估计能够和网友对战三百回合，但是现在理都懒得理，他还有课题需要做，况且还有他这个大活人在家里，和他在一起一整天都快快乐乐的不香吗？干嘛要对着那群人生气？ 这是陈冉的原话，方耀阳又做了一下，他觉得媳妇儿说得挺对的，既然很多留言都是海外的IP究竟有多少是真人还不一定呢，他生气干嘛呢？这不是给他媳妇儿添乱么。 想了想，方耀阳深吸一口气，慢慢在心中嘀咕着，不气不气，气坏身体媳妇儿会心疼。 关掉网页，方耀阳不打算看下去，他觉得除了越看越生气之外。好像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大量IP地址都在海外，他还真做不了什么。想了想，方耀阳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握着拳头，算了，不和这群人计较。想到这里，方耀阳的拳头松开。 正巧，田局长进门，看见方耀阳握着拳头，连续倒退了好几步。虽然田局长之前也是挺厉害的，但现在老了，要是挨上方耀阳几拳，估计老命都要去掉一半，于是看见方耀阳握拳的时候，他就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这才看向方耀阳，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小方，你这是？” 方耀阳看向田局长的时候，那张脸一瞬间就恢复了冷峻的模样，对着田局长轻轻点头说道，“田局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田局长脸上堆满笑容，打量着方耀阳，张了张嘴，这才询问道，“小方，你没事吧？” 方耀阳摇着头对田局长笑着，“放心吧，田局，我没什么事情。” 他媳妇儿的事情他也不打算让单位里的人知道，况且原本就已经够乱了，要是其他人知道，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不让别人知道比较好，这么想着，方耀阳就没有多说。 田局长看见方耀阳的表情渐渐平静下去，这才轻轻咳嗽着对方耀阳说道，“那个小方啊，我过来是想要和你商量个事情。” “恩？”方耀阳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看向田局长，沉吟着说道，“田局您有什么事情？” 田局长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吧……”停顿了一下，田局长又继续说道，“之前的那个案子……” 方耀阳听了许久之后这才明白，田局长想要说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和他换个时间，因为之前案子的关系，田局长已经忙了好几天，估计是想要见情人了，所以想要和方耀阳换一下时间。 “没什么问题。”只是换个时间值班而已，他也可以晚上去接陈冉，所以方耀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田局长临走的时候看着方耀阳，还是有点纳闷的询问道，“我说小方，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田局你放心吧，我真没什么问题。” “噢噢！”田局长急忙点着头说道，“没问题就好，我这不是怕你有什么意外之类的么。” “放心吧，不会的。”方耀阳依旧冷峻的对田局长说道，“那田局就这么说定了，我下次值班。” “麻烦你了。”田局长喜滋滋的离开。 方耀阳坐在位置上，拿着文件继续看着。 心里还在琢磨着，回家的时候还得给媳妇儿说一声才行，要是媳妇儿不知道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方耀阳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琢磨着待会和媳妇儿怎么说这个事情。只是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出于职业素养，方耀阳拿出手机看见是陌生电话，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按下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方局长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听上去有些年轻，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是方耀阳，请问你是？” “是这样的。”对面的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方局长，我是南方晚报的记者，想要采访您一下。” “南方晚报？”方耀阳平时没有少看报纸，也听陈冉说起过，南方晚饭的记者都有点一言难尽，陈冉总说南方晚报的记者就是学新闻学的。 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就连方耀阳是个木讷的人都能够听出来，陈冉肯定对于南方晚报的记者很是不屑。就是不知道他们突然跑来给他打电话是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点忙，不能接受采访。”方耀阳的心思一转，他媳妇儿对南方晚报的记者这么讨厌，那他还是别接受这个什么南方晚报的采访了，要是媳妇儿生气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媳妇儿哄好呢。谁也没有他媳妇儿重要啊。 这么想着，方耀阳直接理直气壮的拒绝了南方晚报的采访。 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的记者骂骂咧咧的想要再次给方耀阳打过去，但很明显，方耀阳就是不接电话，直接把他的手机号拉黑。 记者更是暴跳如雷，但又拿方耀阳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方耀阳也是局长，即便是记者生气被拉黑，也没有办法直接找方耀阳对线。 揉了揉眉心，方耀阳觉得他媳妇儿现在应该也挺不好受的。记者能够知道他的手机，那肯定是知道他媳妇儿的手机号码的。也不知道他媳妇儿接到这些骚扰电话没有，如果真的接到这些骚扰电话，他希望他媳妇儿能够直接骂这群人。 真是的，什么玩意儿啊，什么都想要采访。 其实陈冉过得还真没有方耀阳想象中那么艰难，他的手机已经设置过不接陌生电话，也就是所有陌生电话全都拉黑。即便是想要采访他的那些记者拿到他的手机号码也是打不进来的。 高等研究院外面聚集了不少的记者，甚至还有国外的记者。但是陈冉就是没有出现过，不管是谁在这里，陈冉都也米有出现。倒是让所有人都有点懵，等了好几天，围脖已经沸反盈天。但临江高等研究院和临江大学一直都说正在调查，至于让其他人介入？ 临江高等研究院这边直说，里面有不少的国家机密，其他人不能介入调查。 不少网友倒是义愤填膺的不停在网上发表和转载，但并没有什么用，官方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就让人很难受了，官方也不说话，一直是模棱两可的态度，看上去有点暧昧的样子。网友们倒是想要让陈冉接受处罚，毕竟陈冉的年纪看上去就很小，又有不少人在到节奏，旧事重提，说陈冉是靠关系进的临江大学。 没想到陈冉的学历直接被网友给扒了出来，看着学历，只要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类都不会认为陈冉是靠关系进的临江大学。 记者还在外面等着陈冉，但是好几天的时间陈冉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在高等研究院和临江大学甚至是陈冉居住的小区外面等着，很显然，陈冉居住的小区他们也是进不去的。毕竟里面全都是警察，想要进去还是挺有难度的。 况且原本小区就不让陌生人进入。 【啊啊啊，就没有人出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这个陈院士一直没有在临江大学上课，就算他是非常厉害的天才，也不至于吧？】 【诺奖得主，菲尔茨奖得主，不仅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还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楼上的什么意思？】 【临江大学的学生都清楚吧？陈院士一般都在高等研究院，他在高等研究院那边有不少的课题，听说之前的课题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陈院士最近这几年一直都没有怎么来临江大学授课来着。】 【唉，真是太悲哀了，你国吃枣药丸，看看这些叫兽，明目张胆的不去授课，哪怕是再出色的人才，你看看人家国外的教授，哪怕是再忙都会授课的，哪像是国内，是个人才就了不起啊？没有王屠夫，还吃不上拔毛猪了？我说就应该直接开除这种人，就算他再有能力又怎么样，反正也不教学生，留在学校做什么。】 【别太离谱，人家陈院士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很少授课好吗？大多数时候都在物理实验室做统一理论，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见到普林斯顿大学的哪个学生抱怨啊。】 【真是悲哀，这种叫兽都能在华国的最高学府玩得转，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后门。】 【总算是抓住一个脑残了，但凡看过陈院士简历的人都说出这种话吧？】 【呵呵，你们知道什么，我就知道那个姓陈的，有联合国高官的舅舅，不然他能拿到什么诺贝尔奖？不过就是一个野鸡奖而已。】 【好好好，诺贝尔化学奖和物理学奖都是野鸡奖，网友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难怪陈院士不回应，就是说，和这种低智商人群多说一句话都很难受吧？】 【笑死，陈院士有什么好回应的，在做课题呗，说不定还是做的国家级别的课题，这不得天天都待在高等研究院里？有什么好讨论的，老子一拳一个悲哀怪！真是影响心情。】 【别说，就我所知，陈院士目前应该还在高等研究院里研究一个国家级的课题吧，突然出现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你们觉得呢？】 【真的假的？】 【啊？我去方警官那边看了，他也没有更新啊，我看还有不少人都在问他这件事情来着。】 【叫什么方警官，人家现在是局长，叫方局长！不过他应该是知道的，但肯定不会说出来就是了。现在陈院士还没有表态呢，估计等到陈院士表态之后，方局长才会说话吧。况且他那个围脖和陈院士一样，都长草多久了。】 第638章 搞笑 网友们还在激烈讨论，经过几天的时间发酵。不少网友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还是有不少网友固执的认为陈冉应该出来，不管道不道歉，都应该出来说一下。 可惜陈冉没有出现过，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陈冉都没有出现在镜头前。 网友们都觉得有点可气，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你很忙，你好歹出来说两句啊？没看见现在舆论已经对你这么不妙了吗？况且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想想就觉得陈冉有时候还挺可恨的。 不少记者都已经从临江离开了，这次就连央电的记者都没有能够采访到陈冉，打电话给负责人，那边总说陈冉现在确实挺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 央电记者只能婉转的找到方耀阳，但是方耀阳多机灵啊，直接找个事情出差去了，出差前还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让陈冉最近这段时间就在高等研究院里面睡觉，他出差几天就回家，回家就来接陈冉。 陈冉倒是没什么所谓的，不管网友们多么的头疼，反正陈冉就是不出现，有一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但我就是不理你的美。 网络上的讨论倒是一直有热度，也没有人撤销热度，就等着新闻一直挂在热搜上。 【不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有点看不懂。】 【我也有点看不懂，就是说陈院士究竟在想什么，也不出来解释一下，就看着热搜这么一直挂着。】 【挺无语的，之前看有媒体想要采访方耀阳来着，没想到他出差了，我感觉他好像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出差的。】 【不用感觉，应该就是故意的，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感觉好像是陈院士计划中的一部分。】 【完了，难道连我们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坏了，彻底坏了。】 【你们真的太搞笑了，不过方警官越来越帅气了诶，今天在我们这边遇见了真人，真的太帅了。】 【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况且人家都是有主的。你是觉得你能抢过陈院士还是咋地？】 【啊啊啊，我只是感慨一下，你千万不要激动啊！】 【不是，这件事情就算了吗？陈院士也不出来说句话，之前我看见陈院士这么年轻还觉得他是靠关系进去的，好家伙，看了一下简历，我人都麻了，这都能行吗？】 【天才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啊，陈院士就是传说中的真正天才啊！大概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不过，你们说陈院士是怎么和姓方的在一起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说姓方的是陈院士的老公我还不相信，没想到陈院士的围脖好像除了关注临江大学这些官方账号之外，私人关注的也就他一个。】 【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陈院士？】 【啊？你这是想让我死啊！怎么可能去问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们都已经开始八卦了吗？我看见下面还有好多人要陈院士给解释，不过上面全都被你们的留言给压下去了，感觉还是乐子人更多。】 【笑死，让陈院士给解释，给什么解释？他作为院士需要给大家什么解释？我不太理解这群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觉得他们蠢得有点，恩，怎么说呢，就是很单纯吧。】 【好搞笑哦，他们要陈院士给解释，给什么解释，是想要知道什么国家机密吗？临江高等研究院那边不是已经说了吗？陈院士正在参与保密级别的研究，没空理会媒体。这些媒体有一个算一个，我看就算是排队枪/毙估计也是没有几个是冤枉的。】 【媒体，懂的都懂，只能说学新闻学的。除了会玩对立之外，还能有啥用。】 【这不是还会揪着被害人不放吗？比如说某位被强/奸的女孩，这不是某个媒体非要让人家出来对峙吗？】 【人血馒头太香了，不够吃，真的不够吃。】 【啊，不是新闻专业最近好像被贬得一文不值，不至于吧？】 【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圈从业人员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以前我还会相信媒体的话，现在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说吧。】 【我看在看新闻都是反着来看的。】 【说回正题，就是说陈院士这事儿真的就没有人回应吗？】 【谁说没人回应了，临江大学不是回应了吗？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临江大学的态度就是陈院士做课题，你们网友爱咋想咋想，开除陈院士，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现在还有弱智在评论里说陈院士走后门进去的，不都已经早就把陈院士的学历和经历给扒光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弱智。】 【诶，临江大学已经发通告了吗？我去看看。】 不少还在陈冉围脖下面议论的网友一股脑的跑到临江大学的围脖下面开始评论起来。 【临江大学V：经过我校调查，学生所举报的事情并不属实，我校数学系主任已经代数学系教授陈某以造谣诽谤为名报警。我校欢迎社会各界人士监督我校，但也并不认同捕风捉影以及造谣诽谤。在监督我校的同时，请勿在法律的边缘进行试探。】 【简易版：没事别瞎逼逼，小心我告你造谣诽谤！】 【啊，这下爽了，我听说陈院士在进行什么课题，这个课题很重要。媒体突然来一场舆论的狂欢，啧啧，究竟是什么心思我不说，你品，你细品。】 【虽然但是，还是觉得好搞笑啊，真的太刚了吧，临江大学。】 【开玩笑，国宝级的学者，不就是因为参加课题没有去临江大学吗？这都能出事，这才是你国药丸。别看下面那群人现在吼得凶，有多少人是数字生命，我不说你们懂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看见好多人一直在号丧，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我还想着这群人是不是脑瘫呢，原来是数字生命啊，那就不奇怪了。】 【这下舒服了，你们继续号丧，小心被临江大学送上法院，我记得上次真有人被临江大学送上法院吧？好像也是陈院士的事情，听说是怀疑陈院士走后门进临江大学的。现在大家都能看见陈院士的学历，就是说这个学历需要走后门进入临江大学吗？什么宇宙中心大学啊。】 【其他的我不敢多说，因为我不了解，咱就是说灯塔国的大学，随便陈院士挑，只要他愿意，去哪所学校都跟玩似的，就算是每天都不去上课，就挂个名字，那个学校都能乐疯。那可是数学上帝，现代数学和物理学第一人啊，就是说你想想看，但凡他在哪个学校，那群学生还不得疯了一样往哪所学校跑。不然你们以为这些年临江大学为什么这么多学习数学和物理学的外国佬，真以为这群外国佬真是跑来玩的是吧？人家是冲着陈院士和陈院士的学生来的。大家都不是傻子，就是某些数字生命一直在浑水摸鱼罢了，对了，刚才随便查了几个IP，叫得最凶的IP地址是灯塔国，你们细品。】 【聪明人已经悄悄删围脖了，还有蠢货跟着海外IP往前冲。那些海外IP不在国内，最多不过是封号，在国内的人小心上法院，乐子可就大了。现在临江大学就等着你们删围脖呢，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临江大学把你们告上法院，别到时候又哭什么只是一个屁民之类的，那可真是乐子更大了。你放心，没有人会同情你，但看你乐子的人肯定会有很多。】 【说了那么多，也就是说，陈院士就是很忙所以没有空去临江大学，而且我看了一下，听说帖子并不是临江大学的学生发的，好像是临江城里的某个闲散人员发的。之前他的帖子都被扒出来了，乐子是越来越大了。多来点，我这种乐子人真的太喜欢看乐子了。】 【想知道现在最尴尬的人究竟会是谁？】 【笑死，现在最尴尬的人应该就是当初跟着吼得最凶的那群人把，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怎么说呢，人死了，嘴是硬的。】 【真的太搞笑了，我看见不少人已经开始删围脖了，还有不少人一边嘴硬一边删围脖，真的乐子太大了，越来越好玩了。】 …………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秦局长打开门，看见是队员正站在门外，于是轻轻颔首，走进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椅上，看向队员询问道，“收集好资料了？” 队员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局长，这是最近这几天出来给媒体和西方那群人摇旗呐喊的人所有的资料。” 秦局长翻阅着文件，一会儿微微皱眉，一会儿思索着。 队员也没有打扰秦局长，轻手轻脚的离开。大概是秦局长还想要多等一段时间，虽然这件事情看上去平息了，但还是少不了有人会阴阳怪气。估摸着秦局长就是准备等到那个时候一网打尽。 队员将办公室门关上之后，还是觉得有点离谱。 他发现国外的人是有点太过着急了，陈院士现在做的事情就这么让他们着急吗？甚至一刻都等不了，估计那群人也知道，即便是发动舆论大概率对陈院士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那就不由得让人深思，他们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估计是真的太着急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只好这么做了吧。队员轻轻叹息一声，看来国外也挺难的。恩，应该就是这样。 点点头，队员回到座位上。估计在再过几天就要去找那群人的麻烦。 他得好好休整一下才行。 秦局长从裤兜里抽出烟点燃之后，慢悠悠的翻看着文件夹里的文件。 说实话，这些人其实不止一次出现过，好几个人都是秦局长的老熟人了。不过传说归传说，这次是有皇军认证的。 吸了一口烟，秦局长缓缓吐出烟雾，将文件夹放下后，微微眯着眼睛就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过了许久，秦局长缓缓起身，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几乎将头顶上的光芒遮挡住。他起身走出门，也不知道去交代队员什么任务。 陈冉就坐在椅子上休息，文件已经差不多看完，他换上一身白大褂，打算去实验组那边看一下进度，如果实验组有搞不懂的问题，他可以和实验组一起研究，来到实验组，看见大家都正在忙碌着，陈冉自然也跟着一起做事。他也想要手里的这个项目尽快完成，毕竟还有另外一个前置任务才能完成所有的前置任务。如果能够完成前置任务，陈冉有点好奇系统究竟会让他捣鼓什么东西。 因为大家都很忙，所以也没有人特意去关注陈冉来到实验室之后究竟在做什么。陈冉一边帮忙，一边看着身边记录数据的人，埋着头做事就是一整天。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原本还是春天，天色这么黑看上去已经很晚了。陈冉疲惫的脱掉白大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钟了，手机里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方耀阳打来的。后面没有继续打电话，估计是知道他在忙。 刚才全身心的投入研究当中，陈冉还真忽略了有人给他打电话这种事情。当他拿出手机的一刹那，这才想起来，哦，刚才确实好像感觉到手里在裤兜里震动了几下。但当时他确实是太忙碌了，根本就没有空管这档子事，现在倒是不忙了。 走出实验室之后，给方耀阳回电话过去。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语气有点低沉，听上去好像是刚醒的样子，“媳妇儿，你可算是接我电话了。” “睡着了？”陈冉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拿着手机，笑着说道，“我刚才一直在忙着做实验，现在才完。” “恩，我就在停车库这边等着你。” 方耀阳那边传来一点动静，大概是方耀阳打开车门的声音，“晚上还是有点凉，媳妇儿你不冷吧？” “还成吧。”陈冉离开实验大楼后，直接走向露天停车场的方向，没多久就看见方耀阳就站在车门外等着他。毕竟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机密很多，就算是家属，方耀阳也不能够胡乱走动，就连他的办公室也是不让进的。办公室里也有不少的保密文件，要不是课题组的核心人物，谁都进不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几个学生都是课题组的带头人，这才能够毫无顾忌的进入他的办公室。要是换成其他人，比如说李飞，他也是不能直接去办公室的。必须要审批之后才能去办公室，这也是为什么最近陈冉一直很少见到李飞的原因。 方耀阳站在灯光下，魁梧的身躯和那张帅气的脸让陈冉看得很真切。一路小跑的来到方耀阳的身边，陈冉这才说道，“咦，你今天还能进来，外面的媒体不是已经少了很多吗？” “他们也是怕你嫌麻烦，就让我以后都在里面来接你。”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你今天工作这么久，累不累？” “还成吧。”陈冉走进车里坐下，方耀阳也跟着上车，“做事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饿，现在就是有点想要睡觉。”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那昨天晚上是谁拉着我不让我睡觉的？我就说你今天肯定会困。” “切！”陈冉哼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声之后也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车。 出差好几天，方耀阳昨天晚上刚回来，直接就被陈冉给扑倒，都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会儿。还是两人折腾到大半晚之后，方耀阳抱着陈冉去卫生间洗完澡，回来之后抱着陈冉睡觉的。 昨晚方耀阳就说陈冉今天肯定会困，但是陈冉就是一直缠着方耀阳，一副就要和方耀阳折腾的模样。 方耀阳也拗不过陈冉，折腾到了凌晨，陈冉实在是没有力气，才放过陈冉。 “待会咱们回家之后吃完饭早点休息。” “恩。”陈冉点头，昨天也就是好久没有见到方耀阳所以有点激动，小别胜新婚么。但是确实好困，只想要窝在方耀阳怀里睡觉。 那几天没有方耀阳抱着睡觉，他都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就是有点睡不着，现在好了，方耀阳回来了，他总算是不用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陈冉的事情是不了了之的。虽然网上还有人在阴谋论，但网友们的记忆肯定是没有那么久远，除了个别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人在提起这件事情。就连最在乎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偃旗息鼓，还有不少媒体尽管也好几次想要就有这件事情攻击华国，但最后都没有成功。 临江高等学院的一句话就让媒体破防，“你就这么想要看国家机密？” 这句话一出，实在是杀伤力巨大，不管是谁都不敢继续胡乱说话，再加上临江大学是真的把那些嘴硬的人告上了法院。 渐渐的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下来了，记者也不守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门外，都怕临江高等研究院以间谍的名义报警把他们给抓起来。 临江高等研究院是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得罪媒体，也是那群媒体不太敢得罪临江高等研究院，毕竟好几个学术大佬坐镇呢。随便和国外的说点什么，国外有的是人愿意代劳，到时候岂不是大家都很尴尬。虽然这次冲陈冉的人并不少，但是学术界出奇的平静，还有不少人帮陈冉说话。就算是那些文科的人，平日喜欢阴阳怪气这个时候也很安静，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似的。 当大家都懂，陈冉这个级别，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国内都非常难以搬到，即便是有任务，这不是有炮灰出面吗？他们这些人就没有必要出面了。 这件事情，不管最后是什么方式收场，谁敢跳出来，即便是陈冉去了国外，作为一个大学阀，想要收拾他们几个媒体人或者是学文的人还是很简单的。只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他们在西方被封杀一辈子。包管即便是西方政府想要用，也需要向那群学阀低头。 所以冲陈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炮灰在做，他们这群人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出去冲陈冉的。现在的局面，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明白，陈冉屁事没有，也就是说陈冉上面肯定是保定了，以后想要继续黑陈冉，可以，就看你能挨上几次铁拳。 秦局长也顺利的摸到了对方新建立的情报中心，秦局长还在感慨，对方实在是太着急了，这才成立的研究中心还没有多久呢，知道陈冉究竟还在做什么课题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将情报中心献祭出去，实际上就是为了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很显然，这次的赌局对方输得有点冤枉，因为从一开始，这场赌局就不是公平的。无论如何，华国肯定不会让后陈冉这种国宝级的学者受到任何一种伤害。 哪怕是网络暴力也是不可能的。 秦局长来找凤凰的时候，凤凰披头散发，还有只穿着一条内裤，看上去一脸懵逼的田局长。他是认识秦局长的，急忙找了一身衣服穿上，额头上都冒出了不少的汗水。国安局出动意味着什么，他是很清楚的。 “那个，秦局，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们只是想要找这位女士聊一下。” 凤凰倒是很淡定，看着田局长慌乱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田局长看了看凤凰的脸，又看了看秦局长似笑非笑的模样，他艰难的吞咽唾沫，“不是，秦局，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局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田局长，“老田，你也是老刑警出身的，你都多大了？四十多岁了吧，怎么还相信真爱啊？说不出去也不觉得丢人？” 秦局长带着凤凰离开，田局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要只是外遇的话，也就是私生活不检点，大概就是被边缘化，这还没什么，好歹还能继续当局长。但要对方是间谍的话，那性质就很严重了，说不定他也要跟着进去踩缝纫机。 尤其是想起刚才秦局长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让田局长有些毛骨悚然。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完了，他当初怎么就相信了对方的鬼话呢？怎么可能是真爱，还从小就崇拜他。他就是被美色迷了心窍，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639章 任务九 方耀阳是抱着陈冉睡到半夜接到的电话，杨副局长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方，出事了？” 翻个身，方耀阳急忙起床，一脸迷惑的问道，“是什么大事儿？”他下了床之后，就将警服套在身上，随时准备出门。 杨副局长在电话那头无力的说道，“田局出事了。” “恩？”方耀阳的手一顿，心里琢磨着不会吧，不就是帮这家伙顶个班吗？怎么了，为了不还班还能直接住进医院不成？ 不对，作为多年警察的素养告诉他，这件事情很不对劲。今天他去接媳妇儿之前，田局长还说说笑笑的跟他打招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出事了？难不成，是因为间谍的事情？方耀阳的目光凝重起来，“杨副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杨副局长在电话那头叹息着说道，“跳楼了。” “什么？”方耀阳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 “是啊，老田这家伙虽然会钻营，但我觉得不至于跳楼，他的财产来源还是很清白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跳楼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吊诡了？” “现在在哪里？” 方耀阳急忙询问。 杨副局长说了位置之后，方耀阳大概心里有数了，估计他的情人确实是间谍，而且被国安局给抓了，正好田局也在现场，估计是想要人死债消，不能够影响他孩子，直接就一跳解千愁。 “你说老田这人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必须要跳下去，虽然确实上次那个事情做得不地道，但也不至于啊。”杨副局长叹息一声，“刚才给他家属打电话，家属说早就离婚没有来往了。” “离婚了？”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叹息着，“也就是说，咱们要去看一下？” “差不多吧，上面的领导也来了。”杨副局长叹息着，手机里还传来他老婆说话的声音，想必也是大晚上被吵醒有点头疼。挂了电话，陈冉翻过身，揉着眼睛，用迷惑的眼神看向穿上警服的方耀阳，有点怨气的嘟囔着，“大晚上的，什么任务啊？” “媳妇儿。”方耀阳坐在床上抱了抱陈冉，这才说道，“田局长跳楼了，我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恩？”陈冉更疑惑了，“就是你们单位新来的那个姓田的局长，怎么会突然跳楼了？” “他那个情人是间谍，我估摸着他是搞不清那个间谍到底从他那边弄了多少的情报，估计是间谍被抓住了，他一着急就……”好好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方耀阳还是有点难受的就算是见惯了生死，但毕竟是同事，下班的时候都好好的，突然说没有就没有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媳妇儿，你先睡觉吧。”方耀阳叹息一声，“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怎么要你去？”陈冉抱着方耀阳不撒手，“他没有家属吗？” 方耀阳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家属说，已经离婚没有来往了。” “哦。”陈冉这才不开心的松开抱着方耀阳腰身的手，凑到陈冉的额头前，亲吻了一下，“媳妇儿，你好好休息。” “恩。”陈冉轻轻点头，躺在床上，没有方耀阳抱着，让他浑身难受，有点不习惯。 看着陈冉继续睡觉，方耀阳轻手轻脚的出门。 杨副局长已经将地址发给他了，方耀阳出门之后上车直奔地点。刚停下车，方耀阳就有点疑惑，这里是别墅区，而且基本上都是那种两三层的联排别墅。 真想要找死的话，也不至于在别墅区直接跳楼吧，这要是跳下来，真有什么事情不好出，但大概率是死不了，严重一点会全身瘫痪，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推开门，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见杨副局长中气十足的声音，“老田，你说你，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结果就这？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随后就是田局长的狡辩，听上去弱弱的，和杨副局长洪亮的嗓门比，还真是有点不知道两人谁才是局长的感觉。 这会儿看上去并没有人在现场，除了他之外，只有杨副局长和田局长两人。方耀阳走进屋子，杨副局长那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被方耀阳看得一清二楚，至于田局长，除了有点狼狈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事情，哦，脚踝缠着绷带，看上去好像是脚踝受伤了。 方耀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才说道，“田局，你这是？” 田局长抬起头来，有点憨憨的苦笑着，“唉，我这不是去阁楼拿点东西的时候摔下楼了吗？” “这……”沉默了许久，方耀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只能对田局长说道，“田局，要不你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事情我和老杨会帮你做好的。” 田局长罢了罢手，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进去踩缝纫机呢。原本他是准备跳楼的，但是被他前妻臭骂一顿之后，他又觉得没有必要。 结果秦局长打电话告诉他，他好像给对方的情报都有问题，也是不自觉中透露的一些小情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他可能能够保住饭碗，但是职位能不能保住，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以后别说是升迁了，被边缘化就算是不错了，至少还没有被开除。 “田局，你好好休息吧。”方耀阳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田局长好像也不太对，只能沉默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和杨副局长告辞。 杨副局长离开田局长居住的地方这才说道，“小方你知道老田的那个情人吗？” “恩？”方耀阳嗯了一声表示有什么事情，杨副局长转过头，看见田局长没有出门，这才悄无声息的说道，“我听说他那个小情人，好像是间谍，我当时就觉得不是好人，没想到居然是间谍，难怪想要对你动手。” “肯定是对你媳妇儿有企图，我听说你媳妇儿最近是在研究什么保密之类的科研把。” 方耀阳只是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我媳妇儿也不会回家说这些事情。” 杨副局长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说人呐，还是不要相信什么情情爱爱的，你说老田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刑警出身呢，怎么就相信这玩意儿了呢。” 方耀阳看了一眼杨副局长，“杨局，我觉得我和我媳妇儿肯定是真爱。” “那确实。”杨副局长点头，“我也觉得我和我媳妇儿是真爱。”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上车回家，也没有多说。 等到方耀阳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过，马上要到四点了，他正准备脱掉警服的时候，陈冉醒了过来，看向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靠。”方耀阳坐在床上，陈冉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方耀阳双手抱着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他哪里是跳楼，就是从阁楼上踩空摔下来了，估计是刚才秦局长给他打电话他太激动了。” “哦？”陈冉揉了揉眼睛，“怎么回事？” “大概是没有给对方提供太多的情报，他也是不知情的，况且，他早就和前妻离婚了，也说不上私生活有问题。” “……”陈冉沉默了，方耀阳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会被调离岗位，虽然工作保住了，估计也就那样了。” “哦。”陈冉点头，“睡觉，睡觉。” “乖，快睡，我去洗个脸就过来睡觉。”方耀阳说完起身，陈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实在是有点困了，大晚上的，还这么折腾人，这个姓田的也真是的。他在心中默默的给田局长画了个叉，随后继续睡觉。 方耀阳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陈冉已经睡着了。钻进被窝里，将陈冉抱在怀里，看见陈冉还无意识的在他的胸膛前蹭了一下，方耀阳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躺在床上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十分和煦，陈冉起床洗漱之后，觉得清爽多了，原本还有点头晕，现在完全好了，一点也不头晕了。 方耀阳带着他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走进高等研究院内，陈冉照常穿上白大褂前往实验室，方耀阳也去上班了，最近田局长都不在，他和杨副局长两个人有得忙。原本想着给田局长顶班之后，大概最近田局长就能还回来，现在看来，别说是还回来了，老田还能继续当警察都算是不错了。估计要被调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当一辈子的小警察了。 方耀阳叹息一声，回到位置上继续整理着文件，估计要不了多久，关于田局长的处分就会下来，处分肯定是跑不掉的。 不至于丢掉工作，但这辈子很显然没有上升的机会了。 想想，其实田局长也挺可怜的，毕竟努力钻研了大半辈子才成为局长，好家伙，这才当局长多久啊，直接就要回去当小警察，这辈子再也没有升迁的机会了。 惨确实是惨了点，但方耀阳觉得对方其实也挺活该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就算是之前没有，上次那种药，还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是不是进水了。 “靠。”杨副局长推门而入，声音洪亮，“老田也真是的，留了这么多烂摊子给咱们。” 方耀阳抬起头来，看着杨副局长那张苦逼的脸，好笑的说道，“行了，老杨别抱怨了，还是先处理事情吧，要是处理不好，咱们俩估计得和老田一起收拾收拾，不知道去什么犄角旮旯当个片警。” “那还是算了吧。”杨副局长急忙摇着头，“我先去忙了，对了小方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就行。” 方耀阳也笑着回应，“成，杨副局长你放心，我要是有事情一定会来找你的。” ………… 春天秋来，陈冉在高等研究院忙碌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七月份的时候，正式的测试也已经结束。也就意味着可控核聚变能够稳定的输出变成能量，最后的测试所有人都非常的紧张，只有陈冉一个人很是淡定，他觉得经过他的计划，不可能出现其他的结果。 所以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时候，陈冉还非常淡定的拿着咖啡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指挥着可控核聚变的最后一次实验。 实验成功的刹那，那张照片被现场的媒体给拍了下来。 【临江高等研究院V：曾经有无数人询问陈院士究竟在做什么，而今天，我可以自豪的告诉大家，陈冉院士，当代数学物理学第一人，他以及课题组的无数科研人员，经过两年的无数求证和研究，终于就在今天，可控核聚变实现了！[图片]】 【什么？我没有看错吧？可控核聚变，实现了？真的假的？】 【离谱！这就是大佬之前做的事情吗？】 【不是这张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院士淡定和咖啡，其他人一脸紧张的模样，真不是合成的吗？怎么感觉陈院士和所有人都不在一个次元的感觉？】 【你的感觉没有出错，我也觉得陈院士好像和其他人不在一个次元，就是说，陈院士这也太淡定了吧？】 【陈院士好像是可控核聚变的总负责人来着，他很淡定应该能说得通吧，听说可控核聚变的计划原本就是他提交上去的，之前你们都说陈院士不去临江大学，就是一个挂着名头不去授课的人渣。现在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了吧？可控核聚变不比授课重要吗？这可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几乎是标志着人类就要进入新的纪元，只要试运营稳定的话，想想这实在是……我都不敢想到时候华国究竟会有多么的繁荣。】 【我的天，这就是大佬的真正实力吗？出手就是可控核聚变？我记得大佬在可控核聚变之前还做过其他的课题吧？好像也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课题，究竟是什么课题来着？】 【听说是量子计算机技术，而且花费的时间没有可控核聚变久，你们就说大佬这种研究能力牛不牛吧！】 【啊，大佬真的是人类吗，啊？我不是开玩笑啊，我是说真的，大佬这个研究能力，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吗？】 【嗨，普通工科狗，直说吧，大佬和我们这种普通人是有壁的。】 【别闹，你都是普通人了，我们是啥？草履虫吗？】 【那岂不是说，国外没法用能源卡我们脖子了？】 【不仅仅如此哦，可控核聚变可以应用的东西还有不少，不仅是能源问题解决了，还可以衍生出很多的产业链，这一下，国内外估计都要傻掉了。我总算是知道那段时间为什么会有人疯狂攻击陈院士了，感情就是为了让陈院士不能继续研究可控核聚变啊。按照道理来说，这种研究肯定是保密的，但是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是必然的，国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查一次，很有可能是国外的情报部分通过一些人的表述分析出来大概陈院士究竟在做什么样的研究。并不是有人出卖情报之类的，所以国外很着急，很想要让陈院士在华国待不下去，不过好像他们的计划一直没有成功，我看好几次那些人阴阳怪气都不敢带上陈院士的名字，我猜陈院士就算是被人赶出国也是有能力收拾这些人的，所以即便是他们收到命令也只敢暗搓搓的阴阳怪气。】 【你写了好多，你长你有理，我相信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陈院士半毛钱的坏话了，那些人可太坏了，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破坏掉陈院士的名声。】 【没办法的事情，陈院士的科研能力确实太过出众，肯定是会被人针对的，他们怎么可能看着陈院士一直成长还不出手呢，这不是傻子行为吗？】 【国外就是单纯的坏，但国内有些人跟着一起起哄，那就是又蠢又坏了！】 【属实如此，国外单纯的坏而已，毕竟要是陈院士真做出可控核聚变，对于国外肯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但是国内某些人还配合国外的人想要找陈院士的麻烦，真的是又蠢又坏，好在陈院士做出来了，我看以后国外和国内那些人怎么破防的。】 【既然做出来了，不是应该共享吗？这种高新技术，就应该全世界共享才对的，华国也是人类文明社会的一份子，我们就该无私的共享我们的成果，否则怎么融入文明社会？】 【是小冉鸭V：文明社会？不好意思，我蛮夷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是活得陈院士诶，怼得好，这不是天天喜欢说咱们是文明洼地吗？这下真成文明洼地了，你怎么不笑了呢，是天生不爱笑吗？】 【这才哪到哪啊，这就忍不住蹦出来了，大殖子也真是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国外卡华国的脖子，说华国是文明洼地，华国但凡有先进的东西，要不就是夕阳产业，要不就得无私上供给国外，真就是膝盖软了起不来是吧？】 【理解一下，大殖子是这样的，我们大殖子就是喜欢舔洋大人啦！你很机车诶！】 【笑死，你们看大殖子理你们吗？顺风反思，逆风你们都是逆民啦！】 【反华不彻底=彻底不反华=小粉红，笑死，大家都是小粉红。】 【哈哈哈，大殖子这是破防了吗？都不回复我们了。】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呢，诶，之前那么多的大殖子呢？都去哪里了，不打逆风局是吧？】 【还是院士呢，科学无国界都不知道？】 【是小冉鸭V：是的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啊，你倒是先让灯塔国把他们最新的技术分享出来啊，在我们高等研究院下面说啥啊。】 【我要被陈院士给笑死了！】 【啊，大殖子是来找虐的吗？这么前仆后继，真的急了吧。】 【肯定着急啊，那可是可控核聚变，人类未来的希望啊，那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啊，你们懂的，能源上面，差不多我国基本上不会着急了。这下谁该着急了？我不说，你们猜。】 【救命啊，大殖子为什么一定要打逆风局啊，我看着都感觉好尴尬啊，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尴尬吗？不会吧，不会吧，他们真的觉得能够怼得过别人吗？】 【别闹，就让他们自嗨去，这下又要开始反思了，提前卖反思卷，有人买吗？】 【今天的反思由我买单，大家不要着急。】 【波特~你竟然用我的魔法对付我~】 陈冉是怼了两句之后就心满意足的下了围脖，测试已经结束，能够稳定运行，他就想要看看最后一个前置任务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可控核聚变小型化。 如果真是可控核聚变小型化，那么很有可能需要研究很长一段时间，陈冉也不太确定究竟要研究多久。 走回办公室，陈冉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八！】 【是否领取神秘图纸前置任务，任务九？】 陈冉想也没想就直截了当的回答，“是！” 【任务描述：当不灭的火种被点燃，标志着野蛮嗜血的生活已经结束。是时候走入文明社会，而你，我的朋友，作为人类的先知，请将这不灭的火种传播到野蛮的人类社会中。 任务九：完成可控核聚变小型化 任务年限：无 任务奖励：无 （必定任务，完成此任务可开启星际时代！）】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陈冉没有意外，直接领取了任务。不过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还真是一件很难解决的事情，目前来看，他们会遇见无数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决。 而且是开启星际时代的必要要求，就是说歼星舰里面装的是小型化后的可控核聚变能量反应堆吗？还真是……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完成的。 等等？陈冉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他的数值有了不小的变化。最近这几年他真的没有去注意这个系统，尤其是和方耀阳结婚之后，系统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自然陈冉也不会多注意系统。 可是今天完成了任务八他还是挺高兴的，再加上只要完成任务九就能够开启星际时代，想想还是让陈冉挺兴奋的，注意到面板的时候，陈冉有点愣住了。 第640章 把握 【基础科学： 数学：10级（已满级） 物理学：10级（已满级） 化学：10级（已满级） 生物学：3级 计算机科学：10级（已满级） 工程学：7级 材料学：10级（已满级） 医学：2级 交叉科学： 数学物理：10级（已满级） 信息学：10级（已满级） 物理化学：10级（已满级） 计算化学：10级（已满级） 计算材料学：10级（已满级） 化学物理学：10级（已满级） 生物医学：2级 请宿主继续点亮科技树！】 恩，其他的都还好解释，就是生物学和医学是怎么回事？他根本就没有研究过啊？还是说，等等，他之前好像是有看过一些生物学和医学的书籍，不会是那个时候给他升级上去的吧？ 陈冉只有一个感觉，很爽，看着大片的满级，他心中确实非常开心，要知道这么多都是满级，岂不是能够直接碾压几乎所有数理化的学者。 恩，他是爽了，这次是真的爽了！ 不过，现在陈冉还是有点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计划书做出来，是一个让他很纠结的问题。因为现在可控核聚变才刚开始，还没有运行，只是通过最后阶段的测试，证明是可以安全运行的。但还没有开始进行运行就提交小型化，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但是——他琢磨着都走到最后一步了，咬咬牙，做了再说吧。反正可控核聚变都已经做出来了，小型化虽然很困难，但似乎并不是不能做出来的。 他就不相信，凭借他这么多满级的大脑还做不出可控核聚变的小型化，大概——系统不会这么坑，每一次的任务都是根据他的能力来计算的。 也就是说，以他现在的能力努力钻研，肯定是能够做出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 不过现在可控核聚变的事情公布出去，肯定会有不少人打他注意，他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就说休息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写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计划书然后提交上去。 这个时候没有人来打扰陈冉，都知道陈冉在可控核聚变里出了最大的力气，现在估计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于是在办公室里，陈冉就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事情。一想就是一整天的时间，直到方耀阳给他电话过来的时候，陈冉还是没有下笔。他准备回家多想一段时间，给李飞打了个电话，说是最近科研很累，也已经出了成果，剩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学生就好，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李飞也没有多说什么，作为副院长，他没有参加这个项目，但是陈冉想要休息，谁还能把他拉去参加发布会？这不是搞笑吗？ 于是就同意了陈冉，李飞绝对想不到，再次见到陈冉的时候，会认为他究竟有多么的疯狂。至少在李飞看来，陈冉简直就是魔怔了。 走到停车场，看见方耀阳冲着他笑。陈冉带着笑意的瞪了方耀阳一眼，“你笑什么？” “诶。”方耀阳挠着头说道，“这不是媳妇儿课题做完了吗？我想着媳妇儿应该能够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还要举行新闻发布会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但是陈冉就没有这些困扰，他想不去就不去，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坐在车上，方耀阳看了一眼陈冉，发现他好像很疲惫，于是缓缓说道，“媳妇儿，我看你现在好像很累啊。” “确实有点累。”陈冉轻轻点头，“我先睡一会儿。” “成。” 汽车发动，离开临江高等研究院，接下来的发布会肯定是没有陈冉参加的。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国外那群人肯定要让华国无条件贡献可控核聚变的技术，不过，可能吗？ 一有事就卡脖子，这下被别人恰脖子的时候就要别人无偿贡献了，什么昂撒匪帮啊。 光是想想国外那群人的样子，陈冉就头疼到不行，更别说还得和那群人打交道，更是让陈冉绷不住，果然这种事情他不适合，否则他一定会崩溃的。 回到家之后，陈冉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上家里，也不出门，就坐在客厅里冥思苦想。每次方耀阳回家都能看见陈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好几次都把方耀阳给吓住了，他总觉得可能陈冉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陈冉的表现又不像是得了抑郁症之类的。 方耀阳小心翼翼的走到陈冉的面前，小声询问，“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陈冉回过神来，看向方耀阳，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什么事情。他最近一直都在想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事情，但是迄今为止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让他头疼到不行，想了许久之后，陈冉还是觉得或许最后还是需要动笔计算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看向方耀阳盯着他的眼神，陈冉有点尴尬，怎么说呢，他总觉得方耀阳好像觉得他出什么事情了。 尤其是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一种很想把他带去医院的冲动。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陈冉缓缓对方耀阳说道，“你别想太多，我就是在思考问题。“ 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笑得很是灿烂，“那我陪着媳妇儿吧。” “恩。”陈冉重重点头，还有很多问题他都没有想清楚。 方耀阳将他揽入怀中，陈冉就躺在方耀阳的怀里仔细思索着。低下头，方耀阳看见陈冉一脸沉思的表情，也没有打扰他，而是让他继续沉思。 直到晚上，已经快要凌晨。天色很黑，陈冉也有想得有点头疼。他仔细思索了许久还是想不通。 “睡觉吧。”方耀阳将陈冉抱在怀里，看着陈冉已经晕乎乎的，他低沉的说道，“媳妇儿，要不我们先上楼？” “恩。”方耀阳也跟着点头，确实现在好像也想不出太多的有用的东西。揉了揉眉心，他起身和方耀阳一起上楼。 躺在床上，感觉到方耀阳的手将他的身体抱着，陈冉闭上眼睛慢慢继续思索着。 随后翻过身，方耀阳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绽放着光芒，他的手死死的将陈冉抱在怀里，“媳妇儿，还在想，睡不着吗？” “恩。”陈冉翻过身，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我继续想想。” 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媳妇儿，你真累。” ………… 会议室里几乎坐满了人群，西装革履的教授们看上去一个个都是精英的模样。他们坐在会议室里小声的议论着，也听不出来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 突然会议室里，走进来一个老者，面色看上去很是严肃。他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各位，安静一下。” 一瞬间，会议室里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今天的这次会议，我们主要是想要说一下关于可控核聚变的内容。” 大家都愣了一下，可控核聚变他们是知道的。这不是临江高等研究院刚研究出来没有多久吗，刚在临江试点，很成功，现在国内外这件事情都闹得很大。国外不少国家想要让华国无偿公开，但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又是要闹哪样啊？不是已经做好可控核聚变了吗？怎么又说可控核聚变的事情。一群教授们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可控核核聚变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听说已经在临江那边试点了，目前运行良好。” “嗨，你别说，科学岛那边做了几十年都没有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一到临江高等研究院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听说科学岛那边挺生气的吧。” “现在又要说可控核聚变的事情？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不太知道，这事儿不是刚过去几个月吗？” 目前想要和华国合作的国家已经排起了长龙，华国还在和其他国家谈条件，可控核聚变已经可以稳定运行，再加上现在只有华国有可能做可控核聚变，华国的外交部现在也算是春风得意。 就连方耀阳也从副局长成了局长，只是陈冉最近一直都没有出现，反倒是让人有不少的猜测。 甚至还有阴谋论的人认为陈冉已经被国外的间谍给杀掉了。 因为陈冉做出可控核聚变这种能够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东西，陈冉必须死！但事实上，陈冉只是几个月都在家里，没有怎么出门而已。 在这里的人都很清楚，陈冉最近几个月说是在休假，其实每天都在家里，也没有发表什么新的论文。以往每过一两个月他们还能看见陈冉新的论文，但是这一次，陈冉新的论文他们是一点也没有见到。也不知道最近陈冉究竟在做什么。弄得他们都有点懵逼，觉得陈冉最近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是不是做完可控核聚变之后，不想做其他事情了？ 在场的所有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热烈的讨论着。 坐在首位上的老者轻轻咳嗽一声，“肃静！” 讨论的声音一下子停下来，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我手里有一份关于可控核聚变的计划。”老者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觉得可控核聚变已经做出来了，在一个很长的时间段，其他国家是没有能力做出可控核聚变的，很多核心技术只有我们华国掌握，你们觉得可控核聚变这个事情，可以以后慢慢再说。” 没有教授说话，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们不是陈冉，现在可控核聚变的技术还有很多问题他们都没有弄懂，说是有很多核心技术掌握在华国手里，其实就是在陈冉的手里，那些最核心的技术，几乎都是陈冉一个人突破的。其他人最多就是协助一下，倒也不是陈冉不想教他们，实在是太过复杂，还有不少人现在还在啃陈冉教给他们的东西。 也不知道陈冉那个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总感觉他和其他人都不在一个次元。 现在就想要升级可控核聚变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人了？这一代可控核聚变才做出来没多久呢，就要直接做第二代可控核聚变，就算是陈冉也得有个过程吧？ 大家都在想着，老者这才幽幽说道，“我知道，现在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很多方面大家都还没有完全弄懂。但是呢——”他停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他的身上，想要知道他究竟后面还会说些什么。最后他才缓缓说道，“不过我们收到了一份计划书，是陈院士交上来的计划书，大家可以先看看。” 计划书？陈冉的计划书？他又想要做什么？他不是刚做完可控核聚变吗？这么快就想要研究二代核聚变？这速度是不是快了一点，让他们追赶一下，偶尔也休息一下啊。看来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发表论文是在憋大招呢。 大家在心中琢磨着，助理将一份份计划书放在桌面上，助理发完计划书之后。 教授们拿起手中的计划书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好你个陈冉，你疯了吗？这还没有做二代可控核聚变呢，你就想要搞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怎么可能？ 大家看见计划书的时候，都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计划书。他们总觉得陈冉现在是真的疯了。要是没有疯的话，怎么可能才做出可控核聚变就跑去做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种玩意儿肯定是玩转可控核聚变之后才会做的事情，起码也得等到好几代之后吧？怎么到陈冉这里他就刚做出可控核聚变就要进行小型化呢？之前还有人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看陈冉最后究竟会不会放弃可控核聚变。 这当然不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纯粹是因为陈冉在学术界实在是太过耀眼。如果只是数学、物理学那还能够解释，毕竟数学和物理学都是出大神的地方，他能够玩得转很简单。毕竟也是年少成名，能够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为博士甚至担任教授的真正天才，成为当代数学第一人在他们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虽然可能是有点嫉妒，但并不多。 数学这种东西，你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它就在那里等待着人去挖掘，陈冉就是那个最有天赋的人，是真的能够将这些东西挖掘出来。数学并不是凭借资历就能够压住人的，你就是没有别人聪明，就是没有别人有天赋，那能怎么办？总不可能直接干掉别人吧。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陈冉是有点欺人太甚了，什么都会不仅仅是数学和物理学，就连化学、计算机科学甚至是工程学，就剩下生物和医学没有碰，其他的什么学科你都是最耀眼的那个，当然聚集了一大批羡慕嫉妒恨的人。 就等着陈冉出丑，但是很不巧，陈冉没有出丑，反而显得他们像是个小丑。 科学岛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没有做出来的玩意儿，陈冉两年不到就做出来。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就好比科学岛和陈冉赛跑，科学岛已经绕着地球跑了好几圈，但陈冉还没有动。 但陈冉动起来，只用了几秒钟就超过了科学岛，那种滋味，谁都不好受。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呢？ 今天陈冉针对的是可控核聚变，谁说下一次他就不会触碰到他们的领域，让他们这么多年的研究显得就跟个小丑一样呢？反正现在科学岛的可控核聚变实验组已经变成了小丑。 放下计划书，大家都没有说话。他们现在是真的很难理解陈冉的精神状态，不知道他究竟是疯了还是认真的，或者是做出可控核聚变让他膨胀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反对吧，没有理由。毕竟可控核聚变这多年都没有做出来，陈冉就是做出来了，而且还突破了不少的技术限制，甚至已经可以反制国外的程度。 并且估计超越了国外的技术好几十年的地步，要说陈冉不厉害，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眼前的计划书，确实是让他们举棋不定的。他们拿不准做出可控核聚变的陈冉究竟能不能顺利的做出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在场的都是专家。可控核聚变的难点已经让他们头皮发麻，饶是有陈冉的解释，甚至给他们解释了很多次，想要吸收这些知识都是需要时间的。 别看可控核聚变都已经做出来了，但是想要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做出来，面对的难题可是可控核聚变的无数倍。 更何况陈冉提出这个计划书看来是有把握的，但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头皮发麻，真的能够做出来吗？扪心自问，如果他们是陈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计划书，虽然还没有看内容。但陈冉已经做出可控核聚变，算得上是可控核聚变之父，就是这个功劳就够他躺在床上无忧无虑，甚至能够过上最好的生活，一辈子都这么快乐的过去。 可是这才几个月啊，就敢这么一份儿计划书。 疯了，真的是疯了！教授们在心中暗骂陈冉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几个月的时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新的课题，也是骂陈冉的天赋实在是太高，牛顿见了会哭泣，高斯看了会流泪的地步。 假如说，陈冉这样的人才能称作是天才的话，他们充其量只能是草履虫了。 “这个计划书……”第一个开口的教授带着迟疑的说道，“我可能需要仔细研究，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我还不确定。” “没关系，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记得保密，其他的不会多做要求，你们可以拿回去看。”老者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早点给个答复，最晚也得过年之前就要给个答复。”老者苦笑了一下，“陈院士那边追得急，你们是知道的，陈院士就是那种性格。” 老者的话，他们是相信的。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陈冉，但是见过陈冉的人不在少数，很难没有他们的朋友之类的。确实对于研究上的事情，陈冉是很着急的。这一点是他们的共识，只是看着老者无奈的模样，他们都觉得可能陈冉会一直缠着老者让他给个解释或者是必须要通过之类的。 碰见陈冉也算是他们倒霉，毕竟人家是真的能够做出来不少的东西，不是那种只会说空口白话的人。 头疼啊，给过的话，他们是怕陈冉拖太久，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做出来，如果不批准的话，很有可能陈冉会找他们一对一的聊天。见到陈冉他们都会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和陈冉一对一的单聊了，那更是觉得很是离谱的事情。 “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可以散会了。” 老者起身后，所有教授都没有离开。有些人叹息着，有些人满脸苦涩，一个个慢慢的离开会议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觉得这个会议室是有点晦气了。上一次开会还是因为陈冉的可控核聚变计划书，现在又是陈冉的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计划书。 是和陈冉杠上了是吗？ 他们在心中默默的想着，陈冉这家伙不要动不动就搞个大新闻出来不好吗？让他们多少也休息一下啊。 ………… 别墅里，陈冉正蹲着杯子喝着咖啡，李飞一脸愤怒的看向陈冉，用手颤巍巍的指着陈冉，很是愤慨的说道，“你上次是怎么给我说的，你说你想要休息一下，好，我让你休息，结果呢，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你居然跑去提交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计划书。你知道吗？我们刚做出来可控核聚变，想要小型化，是不是为时过早？” 陈冉一脸淡定的看着李飞，也不着急。反正方耀阳就坐在他身边，要是李飞敢动手，方耀阳一只手就能把李飞按在地上摩擦。 不慌不忙的将杯子放在桌面上，陈冉这才缓缓说道，“我这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吗？按照常理推断，肯定是需要好几代的时间才能进行小型化，我相信国外那些还在研究可控核聚变技术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常识吧。”李飞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李飞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欲言又止，“行吧，你给我说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640-650 第641章 忍不了 “多大的把握？”陈冉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似的，看向李飞说道，”你觉得我有多大的把握？” 李飞摇着头，他怎么可能知道陈冉究竟有多大的把握，但是看上去陈冉的把握好像不是很大的样子。至少现在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把握。 陈冉轻轻敲着桌面，看向李飞，表情很是严肃，“我记得我上次做可控核聚变的时候你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李飞哽咽了一下，确实好像上次他也问过陈冉同样的问题，当时陈冉是怎么说的来着？他都有点忘记了。 “我上次告诉你把握并不大，因为我真不太清楚究竟能不能做出来可控核聚变，但是我现在可以自豪的告诉你，可控核聚变是可以实现的，并且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陈冉的眼神中绽放着精光，他看向李飞的时候，尤为严肃且认真，一字一顿，“我认为现在也同样如此，你们都觉得可控核聚变小型化是一件非常艰难且复杂的事情。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觉得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困难。况且，你觉得就算是我失败了，就会身败名裂吗？” 李飞沉思片刻，随后摇头。确实就算是陈冉失败了，也不可能身败名裂，还是有无数的项目，还是国家级的项目会不停的找上门来。小型化可控核聚变失败，那只能说明，暂时还没有小型化的条件，并不能说明陈冉有问题。 可控核聚变之父，数学和物理学的第一人，已经足够让陈冉这一辈子都站在学术的顶端俯视其他人。要是陈冉都不能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成功，李飞认为至少两代到三代人的时间，乃至于数个世纪也不敢有人轻易尝试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 这肯定不是陈冉的错，而是可控核聚变本身就有问题的原因。大家一定都会这么想，而不会觉得陈冉做出来，就是陈冉的错。确实错也不在陈冉身上，他确实做不出来，那又能怎么样呢。换成其他人也是做不出来，李飞想到这里，只是揉着眉心。 “我只是觉得现在做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他斜眼看向一旁的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方局长，你说句话啊，方局长。” 一脸严肃的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看上去有些黝黑，但更多的是威严。 “我……我应该说点什么吗？”方耀阳不解的挠着头，一脸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的模样。 李飞都要被方耀阳给气笑了，他瞪了一眼方耀阳之后说道，“你媳妇儿又要做一个非常厉害的课题，甚至连你媳妇儿都没有把握，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额……媳妇儿说了算。”方耀阳说完这一句之后，李飞一脸颓败的坐在地毯上，无语的说道，“不是，陈冉你和方耀阳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不在焉啊。” “我们聊我们的，和方耀阳有什么关系。”陈冉瞪了李飞一眼，“怎么你是觉得可以用方耀阳来压我？不会吧，你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撇嘴，李飞没有继续说话。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用方耀阳来压住陈冉，反正是没有成功的。 “可是，这个计划就算是你现在提交上去，估计也得等过几个月的时间才会有眉目吧。”李飞揉了揉眉心，“现在你打算继续休息还是？” “我还是去上课吧，否则又该有人说闲话了。” “诶，之前的事情不是澄清了吗？是国外间谍做的，我先说和学校的学生没关系啊。” 陈冉重重点头，“我知道，和学校的学生没什么关系，不过好几年都没有去学校了，我确实应该去学校。” “额……”李飞轻轻颔首，“那行吧，既然你要去学校我就不阻拦你，我还有点事情，对了学生你要不要招一下？” “不用。”陈冉摇着头，他确实不想招收学生。现在没什么精力带学生，眼看着他最后一个学生丁熠也在前不久毕业，就在临江大学当他的助理，陈冉琢磨着他还是暂时不收学生。要知道后面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课题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真没有空收学生。 正在说话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方耀阳急忙起身，“我去开门。” 李飞和陈冉继续闲聊着，没多久，一个小孩子跑进门，“多多，多多。”声音很是清脆，一听就是小孩子的叫声。陈冉挑眉，“卫北今天怎么过来了？” 王卫北那张小脸气鼓鼓的说道，“爸妈都出去旅游了，让我来哥哥家里吃饭。” “成。”方耀阳乐呵呵的用手轻轻抚摸着王卫北的脑袋，“那我去给你做饭。” 王卫北就坐在陈冉的身边，李飞啧了一声，“哟，这不是卫北吗？怎么还会跑到你哥这里来？难不成？” 王卫北的神色大变，“啊，哥哥，我突然想起来，小伙伴叫我去玩，我先去玩了。” 陈冉只是看着王卫北那蹑手蹑脚的模样，轻轻挑动眉头，“王卫北给我回来，去哪里。” 王卫北还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刚上小学没多久。但看着陈冉的时候，一脸谄媚的笑着，他长得虎头虎脑的，不像是陈青妍和陈冉，更像是王志辉，那样子和王卫东也有几分相似。是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的模样，就跟方耀阳的弟弟方耀武差不多。 不过现在方耀武都毕业好几年了，已经在外地当警察了，很少回来。 大概是觉得陈冉和方耀阳两口子过于黏黏糊糊的，赶紧离开了。 现在王卫东也很少见，听说是调去其他区，倒是王卫北经常来他家吃饭，母亲基本上不怎么管饭店的事情，直接关了饭店。现在经常出去旅游，王志辉也很忙，休息的时候就和他母亲去旅游，把王卫北扔给陈冉。王卫北现在一看见陈冉就怕得不行。 他觉得小哥哥比他老师还要恐怖很多，妈妈说小哥哥是大学的老师，比他们老师要厉害很多。难怪小哥哥天天逼着他学那些他都看不懂的数学，他是想要和他爸爸和哥哥一样当个警察的，卫东哥每次穿着警服回来，虽然很疲惫，看上去非常有精神，他特别向往穿上警服的模样。 就像是方耀阳哥哥一样，穿着警服别提多帅了。 但是小哥哥却不这么认为，只要在小哥哥家就会被压着学数学，方耀阳哥哥看着比他哥哥壮这么多，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小哥哥还说以后他要是当警察，就和方耀阳哥哥一个待遇，在家里也没有话语权。 李飞轻轻咳嗽一声，“那啥，大佬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啊。” “慢走！”陈冉淡定的挥手，转过头对王卫北说道，“卫北，昨天的作业拿出来继续做，你也不想以后长大了跟你方耀阳哥哥一样，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吧？” 看着小哥哥阴恻恻的脸，王卫北害怕得都快要哭了。 但王卫北知道，小哥哥从小到大都有很多方法可以收拾他，要是不乖乖听话，没有人能够帮到他。爸爸肯定不会帮他，妈妈也不会帮他。卫东哥只会偷偷溜走，害怕被连带着说教一通。大姐……啊，大姐应该会加入其中和小哥哥一起说他爸。 另外一个方守毅哥哥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很沉默的看着，就跟方耀阳哥哥一样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啥也不会说。 王卫北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难受，居然都没有人帮他说话。 他乖巧的一路小跑到房间将作业本和笔拿出来，在小哥哥压迫的目光中开始计算。 方耀阳做好饭的时候，笑着说道，“卫北，先去吃饭吧。” “诶。”王卫北开心的放下笔，陈冉只是在一旁幽幽的说了一句，“先洗手。” 王卫北很是乖巧的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手，等到王卫北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陈冉慢慢的说道，“对了，卫北，小哥哥家里的一块金牌不见了，你知道金牌去哪里了吗？” “咕咚”王卫北那张小脸显得很紧张，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是吗？”陈冉依旧带着笑意，“撒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小心小哥哥让你狠狠做数学题哦。” 王卫东打了个激灵，“我，我就是随便拿了一块金牌出去给别人看，他们都不相信小哥哥是大学老师嘛……” “然后呢？” 陈冉挑眉，虽然是菲尔茨奖牌，但说穿了，那玩意儿对于陈冉来说确实没什么用了。作为当代数学第一人，并不需要用菲尔茨奖来证明什么。不过王卫北的这个习惯很不好，看见好玩的东西就想要拿走，说得不好听一点，不问自取就是偷。 习惯必须要改正才行，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陈冉都不敢想今后王卫北究竟能做出多逆天的事情。 王卫北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在回家的路上弄丢了。”学校其实距离小区并不算远，也就十多分钟，也不需要过马路。基本上没有人会去接王卫北回家，他们班上的人也不知道王卫北的家庭情况，基本上每次家长会都是母亲去的。 陈冉捂着额头，“行，丢了就丢了吧。” 王卫北刚松了一口气，陈冉又继续说道，“不过小哥哥丢的这个金牌对小哥哥很重要，是一个象征，卫北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王卫北的小脸纠结在一起，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后长大了赔小哥哥一个？” “恩，是个好孩子，所以现在就要好好学数学。” “啊？”王卫北愣住了，“为什么？” 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因为那个奖牌是你小哥哥拿到的数学上的奖牌，如果你不学数学，就没有机会拿到那个奖牌，更不能赔给小哥哥。” “是……是这样吗？”王卫北都有点虚脱了，好难哦，他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 “对了，小哥哥。”王卫北的眼睛突然放光。 “嗯哼？”陈冉挑眉，“有事？” 王卫北讨好的说道，“明天有个家长会，可是爸爸妈妈都不在。” “我知道啦，我会去的。” 王卫北现在上三年级，他们小学每两个年级都会换一个班主任，正好是王卫北他们换班主任之后的第二次家长会。之前的家长会因为王叔叔实在是太忙的关系，根本就没有空去。只有他母亲去，现在母亲和王叔叔一起出去旅游，陈青妍和方守毅这两人也出去旅游了，没办法现在只有他能去了。方耀阳现在是局长，更忙了，肯定是没有时间的。 家里也就是他这么一个闲人能去了。陈冉揉了揉眉心，“先吃饭，你要是成绩不好，看小哥哥怎么收拾你。” 王卫北可不敢多说话，自从知道小哥哥比他老师还要厉害的时候，小小的心灵就受到了大大的冲击。大学老师肯定比他们小学的老师厉害很多。他不能让小哥哥生气，不然后果肯定很严重。而且方耀阳哥哥也是站在小哥哥那边的，爸爸说方耀阳哥哥和小哥哥是一对，就像他爸爸和妈妈一样。所以方耀阳哥哥肯定会帮小哥哥不是帮他，有一次看见方耀阳哥哥严肃的神色，让王卫北觉得很是可怕。 有时候他在家不听话，他爸爸就会很严肃的给他讲道理，他觉得方耀阳哥哥有时候眼神比他爸爸那个严肃的眼神更加可怕。 他默默的埋着头吃饭，不敢继续东张西望。如果这个时候东张西望肯定要被小哥哥说，被小哥哥说了还要被方耀阳哥哥说，好可怕啊。 吃完饭，王卫北很乖巧的做数学题，满脑子都是把哥哥的金牌丢掉了，他以后要怎么赔，听上去好难得到的样子，他真的赔得起吗？ 在心中默默的想了许久，王卫北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赔不起的样子，但是要是不赔给小哥哥的话，那也太不像话了。爸爸说过了，男子汉就是要敢作敢当的。 况且还是他小哥哥的金牌呢。 王卫北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压力。 想着想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方耀阳觉得有点好笑，“媳妇儿，我先把咱弟抱进房间睡觉吧。” “成。”陈冉点头，“那我先去洗个澡。” “诶。”方耀阳手脚麻利，但是轻手轻脚的将王卫北扛在肩上走进房间，“媳妇儿，你等等我啊，我们一起洗。” 说着将王卫北轻轻的放在房间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随后出门关上灯，顺便拉上门，急匆匆的上楼，生怕上楼晚了，他媳妇儿就洗完澡似的。 “哗啦啦”的水声从房间里传来，过了许久，方耀阳才一脸满足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还抱着陈冉，将陈冉的衣服穿上后，这才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看见陈冉钻进被窝里，方耀阳也跟着钻进被窝，关上灯。 很快两人就抱着睡着了，清晨方耀阳醒来的时候，陈冉还在睡觉。最近陈冉醒来都比较晚，大概是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写计划书，所以早上想要多睡一会儿。方耀阳也没有吵醒陈冉，只是叫醒了王卫北，送王卫北去学校之后，再去上班。 他下午还得提醒一下媳妇儿，别忘了去弟弟的家长会，有时候他媳妇儿可能会忘记这些琐事，如果他不提醒的话，他媳妇儿可能直接就忘记有这一档子事情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觉得可能是媳妇儿想要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所以会忘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是送王卫北去学校，但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王卫北是开开心心的走进教室的，跟玩得好的同学说道，“我跟你说了还不信，今天下午是我小哥哥来开家长会呢，我小哥哥可厉害了，比老师还要厉害。小哥哥可是大学老师呢。” 小伙伴们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有一个小伙伴从书包里掏出一块金牌对着王卫北说道，“王卫北，这是你小哥哥的金牌？” “还给我！”王卫北原本就长得人高马大的，就算是小孩子，但是因为王志辉原本就高大魁梧的关系，大概是遗传到了王志辉的高大，王卫北虽然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的模样，但事实上，在众多小朋友中，他算是那种长的很是高大的类型。一个飞扑，就把小伙伴压在身下，一把将金牌夺过来，“这是我小哥哥的金牌，你这个小偷。” 王卫北现在很生气，原本就是偷偷拿着小哥哥的金牌出去炫耀，还以为丢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小伙伴给拿走了。 他气得不行，虽然想要揍人，但是想了想，要是揍人被知道了，家里谁都不会原谅他。估计他爸爸回家就会抽出腰间的皮带，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之前就已经叮嘱过他很多次，不能够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在学校欺负同学。当然被同学欺负了，也不要害怕。应该是去告诉老师，如果老师不管的话，再回家给家里人说。 王卫北虽然还是小孩子，但他不是小傻子，他知道他爸爸很忙，是个大忙人，也知道他爸爸在单位上的地位并不低。看见他的那些穿着警服的叔叔伯伯阿姨姐姐都会叫他小王公子之类的。但他爸爸不让他欺负同学，大姐说他要是欺负同学，那叫仗势欺人，要是同学欺负他，他打回去，那叫正义执行。 他拧着和他并不太熟悉的小伙伴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以后要是敢偷我的东西。”说着王卫北的拳头在小伙伴的面前晃了晃。 然后他起身将金牌揣进书包里，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可怕，差点就要被小哥哥逼着一直学数学了，还好金牌找回来了，否则他肯定要学数学学到天荒地老的。 这个小伙伴他并不太熟悉，是和他玩得好的同学的另一个好朋友。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偷自己的东西。被他压在地上的那个小朋友站起来，一脸不服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块金牌就是假的。你哥哥才不是什么大学老师呢，你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你这个穷鬼。” “你说什么？”这下王卫北是真的被气炸了，他爸爸对他那么好，只是平时忙，没空来接他而已。况且，每次他爸不管多晚下班，都会来房间里陪他一会儿，又抱又亲的，宝贝得不行。现在对方居然诅咒他爸出事，王卫北怎么能不生气。 他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他倒是对对方说他是穷鬼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大姐和小哥哥都说过，穷不穷但都是暂时的事情。有些人看着会很富有，但是有一天会变穷，但有些人一开始很穷，但经过努力会变得富有。 “小穷鬼，你和你哥哥都穷鬼，什么大学老师，不过就是骗子而已，你看看你妈穿的衣服，你们一家子都是穷鬼，农村人。” 王卫北气鼓鼓的说道，“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吃你家大米了？你家没有农村人？谁家往上三代不是农村出来的？” 他爷爷就是在农村的，过年的时候还去看过呢，再说，他也经常听见大姐和小哥哥还有卫东哥都说农村人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这年头，谁比谁高贵啊。看不起谁呢？人家农村人也过得比你好。 “略略略，小骗子，一家子穷鬼，一家子农村来的土鳖。”身边的小伙伴看着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扯着王卫北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卫北，算了吧，他家里挺有钱的，听说认识不少人呢。” “嘻嘻嘻，一群穷鬼，一群土鳖，你们都是垃圾，活该当一辈子的穷人。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早点去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你说什么？”王卫北瞪大双眼，那张可爱的小脸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我就说，我就说，你就是穷鬼，一家子穷鬼，一家子土鳖，你们家都是骗子，一群骗子，只会拿个假东西出来骗人的土鳖。略略略，你们家的人都该去死，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垃圾。你妈妈是妓女，你爸爸是骗子……” 话还没有说完，王卫北一拳打在了那个小朋友的脸上。因为对方实在是太过分，这种下流的话都出来了，王卫北真的已经忍不住下了。 第642章 请家长 “叮铃铃”正在和杨副局长讨论的方耀阳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田局长确实是被调走了，去了临江市郊区的一个派出所当普通民警，眼看着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升迁机会了。走的时候异常狼狈，杨副局长还在感慨，怎么都爬到这个位置上了，还轻易的相信别人的鬼话呢。 原本大家都以为方耀阳会直接成为局长的，当初空降一个局长就感觉很不正常。单位里谁还不知道方耀阳的身份啊，省厅老大的儿婿，还是省厅老大的徒弟。关系可以说是亲上加亲，再加上又是局里头号宠老婆的人。这个局长肯定是方耀阳的，结果只是让方耀阳暂时代理局长的职务，过了一年多才下正式文件，让方耀阳当上正式局长。 这会儿，杨副局长和方耀阳讨论正激烈呢，没想到一个电话打破了氛围。 两人对视一眼，方耀阳将电话放在一旁，陌生电话，估计是什么贷款之类的吧。他在心中默默想着，想要继续和杨副局长讨论，但电话一直在不停的响着。 杨副局长也看见是一个陌生电话，于是说道，“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是谁给你打过来的，万一有急事呢。” 方耀阳很疑惑，“这个手机号，我没有见过。”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凡是平日里他见过的手机号，他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这个号码是第一次出现在手机上，还是本地电话。 于是方耀阳有点懵的按下接听键，而且放了扩音，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做什么的，保险一点比较好，甚至还开了录音。 到了他这个位置上，想要拉他下水的人并不在少数，他每天都如履薄冰。 “你好，请问您是王卫北的家长吗？” 杨副局长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方耀阳。怎么方耀阳还在外面有个孩子？那岂不是说，他其实在外面还有个家？不对啊，怎么把孩子的名字都给改了？ 等等，王卫北？不是王厅的小儿子吗？哦，想起来了，他都差点忘记了，那不是方局的小舅子么。 方耀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是卫北的家长，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能不能请你来一趟学校，王卫北同学和班上的另一位同学发生了一些争执，现在那位同学受了点伤，您看……”老师应该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女老师，听上去应该是挺好说话的那种。 方耀阳说道，“那成，老师您等等，我马上就过来，对了，老师，我想问问您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听见方耀阳的话，老师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你这个家长怎么当的，我不是把教室和办公室的地址都发在微信群里吗？怎么你没有看见吗？” 方耀阳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师，因为我实在是太忙了，您看，要不您现在说说？现在去微信群里恐怕也不好找。” “成。”老师叹息一声，将办公室的地址告诉了方耀阳，“你快点过来啊。” “好，马上就到。” 方耀阳有些哭笑不得的挂掉电话，“得了，小舅子把人给揍了，我得去处理一下。” 杨副局长有点迷惑，“为什么不给王厅打电话？” “岳父这不是休假吗？和岳母一块出去旅游来着，上次我媳妇儿不是在外地买了个房子吗？说是一直没有人住，空着的，就让岳父岳母有空去住一下增加点人气。” “你媳妇儿不是挺忙的吗？怎么还去外地买房子？”杨副局长更加疑惑了。 “这不是没处用钱吗？上次我和他去旅游的时候，他觉得那边不错，正好没有限购，他就买了一套。”方耀阳笑着说道，“行了，不说了，我得先去，我还得给媳妇儿汇报一下才行，否则我媳妇儿知道了，肯定要怪我不说的。” “得得得，赶紧去吧。”杨副局长挥了挥手，随后说道，“我觉得王厅长的小儿子不至于无缘无故揍人吧。”王卫北的名声在小区还是挺好的，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看见人就会打招呼，笑得很甜，不少人都觉得他挺好的。 看着也不像是随便动手揍人的那种问题儿童啊。 “确实。”方耀阳对于王卫北还是很了解，就他所知，卫北并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揍人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暴力倾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了解才行。 “我先去了。”毕竟是小孩子的事情，方耀阳得赶紧去处理，小孩子动手没有个轻重，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伤到什么地方了。 他连那件警服都没来得及换，随便披上一件藏青色的警服外套，直接开车前往临江市江东小学，原本方耀阳是准备让王卫北就在临江大学的附属小学读书的，但罗明秀不同意，说是陈冉在临江大学就是一尊大佛，要是让王卫北区附属小学读书，不知道多少老师都要围着王卫东转，或许临江大学附属小学的老师对于厅长家的孩子没有太多的优待，但是对于陈院士的弟弟，那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定还有多少人想要通过王卫北，在陈冉那边挂上号，然后发表论文什么的。 即便这么多年，即便是以前罗明秀不清楚这些事情，现在也是清楚知道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发表论文之类的，具体情况她不太清楚，但是那些研究生或者是博士巴结陈冉肯定是有用的。在学术界，王志辉这个厅长的话，还真有陈冉好使。况且陈冉的身份也不一般，就算王志辉是厅长，在陈冉面前依旧啥也不是。 毕竟是国宝级的学者，只要不是闯下泼天大祸，都是能够解决的，别说是厅长，就算是省长在他面前陈冉依旧不放在眼里，谁又能把陈冉怎么样。这样的宝贝，护着还来不及呢，估计多说一句重话都不敢。 所以罗明秀还是决定让王卫北就近上小学，虽然还有子弟校，但罗明秀觉得没有必要。 原本江东小学就不差，况且小学就是在江东小学的范围内的，就读江东小学也很方便。 平时王卫北也不会表现出他爸是什么厅长之类的，也就是说他哥哥是大学老师之类的。在他心里，大学老师肯定比他老师更加厉害就是了。 虽然王卫北也知道厅长是一个很厉害的职位，但是爸爸说了不能在外面胡说，他也就从来没有说过。爸爸又没说不能说小哥哥是大学老师。于是他跟着小朋友炫耀，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情。 方耀阳赶到学校的时候，直接奔向办公室所在的方向，中间还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陈冉好像是还没有睡醒，有点迷迷糊糊的，等到方耀阳说完之后，陈冉这才醒过来，让方耀阳先去看看，他马上就过来。 方耀阳将地址发给陈冉后，来到办公室，看见王卫北一脸无辜的站在一个中年女性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看上去很胖，一直在哭嚎着。 看见方耀阳走进来，老师愣了一下，随后询问道，“请问您是？” 王卫北转过头，那张小脸都拧在一起了。 方耀阳笑着给老师打招呼，“您好，请问您是余老师对吧，我是王卫北的家长。” 余老师愣了一下，他记得王卫北的母亲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虽然很漂亮，但也掩饰不了疲惫。但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就是刚满三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成熟，但依旧还很年轻。那张黝黑的国字脸棱角分明，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尤其是穿着警服，那魁梧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这，王卫北的母亲和他父亲的年龄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余老师疑惑的说道，“您是，王卫北的？” “哦。”方耀阳看一眼就知道中年老师疑惑的事情，于是解释道，“老师，我是卫北哥哥的爱人。” “是……是吗？”余老师更加疑惑了，王卫北这才几岁啊，他哥哥的爱人？这真的不是在犯罪吗？ “我和他哥哥已经有结婚证了。”方耀阳解释了一句，“我岳父岳母出去旅游了，所以卫北暂时住在我们家。” “这样啊。”余老师总算是明白了，王卫北的哥哥恐怕比王卫北大上不少，平时都是和他父母住在一起的，只是他父母出去旅游，所以暂时住在他哥哥家。眼前这个看上去正气凛然的警察是他哥哥的爱人，已经结婚的那种，换言之，王卫北就是眼前这个警察的小舅子。 确实算是王卫北的家长，余老师急忙说道，“是这样啊，那这位警官先坐吧，对了，警官您姓什么？” “我姓方。” “方警官。”余老师拉开椅子给方耀阳倒了一杯水，毕竟谁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心情都会好上不少。余老师说道，“是这样的，王卫北同学今天打了李晓凯同学。” “至于原因，我问了王卫北同学，他一直不说。” 方耀阳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小胖墩，看上去应该不太严重，也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方耀阳揉了揉眉心，“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位李晓凯同学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所有的检查费用我们都出，不管什么原因，卫北打人肯定是不对的。这个我们肯定认，至于原因我们会慢慢和卫北沟通，我看这位同学要不先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余老师刚才还有些提心吊胆，现在总算是放心了。当老师这么多年，这种配合工作的家长还真不多见。 她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李晓凯同学的家长也马上就要来了，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我看李晓凯同学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去医院做个检查大家都放心一点。” 方耀阳在一旁点头，也没有插嘴。余老师看见方耀阳点头，持赞同态度，语气又放缓几分，“关于王卫北同学打同学的始末，我觉得作为老师还是需要了解的，而且，打人肯定是不对的。我希望你们作为家长的能够好好给王卫北同学说一下。” 余老师看了一眼还在咬牙切齿的王卫北又继续说道，“不过王卫北同学在学校一向是一个非常乖的孩子，我觉得肯定也是事出有因，你们作为家长的一定要好好了解，不要动不动就对孩子动手。” “肯定的。”方耀阳也是这么认为的，王卫北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 余老师心中对方耀阳还是挺有好感的，不是那种男女之间喜欢的那种好感，而是觉得学生家长非常理性，并且很尊重人的那种喜欢，就觉得心里很舒服，不像是那些胡搅蛮缠的家长一样，让她头疼到不行。 这种家长沟通起来，几乎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只需要把事情说清楚就好。 “吱嘎”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看上去很是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长得很是俊美，碎发在额头上，那双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 给余老师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青涩学生似的，男生看了方耀阳一眼，直接走到方耀阳的身边。 余老师看着方耀阳，又看了那个男生一眼，“您好，请问您是王卫北的哥哥？” “是。”男生点头，笑眯眯的伸出手和余老师打招呼，“老师您好，我姓陈。” “陈先生你好。”余老师愣了一下，和对方握手之后，回过味来，不对啊，王卫北姓王，对方怎么姓陈？她记得王卫北的母亲姓罗啊。不过对方老公是个警察，应该不是骗子。余老师还是很谨慎的询问，“陈先生，您是王卫北的亲哥哥？” “是，同母异父。”陈冉笑着摸了摸王卫北的脑袋，“卫北，怎么了？” 王卫北气鼓鼓的说道，“小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赔钱。” 余老师看着兄弟俩相处很和谐的模样，就知道平时王卫北和他这个小哥哥相处肯定不错。否则不会这么自然，原来是同母异父啊，难怪姓氏不一样。 “因为你打人就是你不对，知道吗？”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在家里怎么给你说的？爸妈怎么教你的？大姐和大姐夫怎么说的？方耀阳哥哥怎么给你说的？你全忘记了？” 王卫北有点犹豫的说道，“可是他……” “乖，咱们先不说这个。” 方耀阳走上前准备队那个小胖墩李晓凯说点什么，就听见李晓凯在一旁大吼的说道，“我就说你妈妈是妓女，你看你哥和你都不是一个姓，肯定就是妓女。” “说不定你妈妈就是卖春才有了你。” 方耀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余老师也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过她的学生竟然会说这么下流且让人觉得很是恶毒的话。 陈冉挑动眉头，“卫北，告诉哥哥，他是不是这么说咱妈你才揍她的？” 王卫北看上去很生气，咬着牙说道，“他说我没爸爸，还说妈妈……说妈妈是……”最后两个字王卫北说不出口，“所以我没有忍住，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恶了。” “确实很可恶。”陈冉点头，“一点家教都没有。” 陈冉话锋一转，“老师，我觉得吧，两个孩子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对不对？” 余老师苦笑，这话她不好接。很明显，李晓凯就是用脏话激怒了王卫北，这下，就算是余老师也实在是不太好多说什么，刚才李晓凯的话实在是太过刺耳。 真不知道李晓凯的家长究竟是怎么教的，当初她是觉得李晓凯这个学生是有点不爱学习，也只当是小孩子贪玩，但没有想到能够说出这么刺耳且下流的话，她总觉得李晓凯的家庭肯定很糟糕。 “卫北，告诉小哥哥，对方打你没有？” 王卫北点头，“小哥哥，他不仅也打我，还偷了我的东西。”说着王卫北从书包里找出一个金牌宝贝似的递给陈冉。 陈冉挑眉，“你不是说回家路上弄丢的吗？” 余老师倒吸一口凉气，这看上去是纯金打造的，虽然她不明白这个金牌是什么东西，但想必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上面还刻着一个头像。她看不太清楚，大概是什么奖章之类的。 看来王卫北的家里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余老师知道李晓凯的家里是有点钱，但是这么看来王卫北的家里也不是吃素的，这种事情，说开了原本就是李晓凯嘴贱，还偷人家东西。估计是偷人家东西，被人家知道了，然后恼羞成怒一顿胡言乱语，随后又和王卫北打起来。虽然最后李晓凯被王卫北压着打，但是过程是两个小孩子扭打在一起，最多也就是说两个小孩都在打架，真要追究起来，其实李晓凯也不占优势。 最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余老师就是看见李晓凯被王卫北揍了，所以偏向了李晓凯一点。现在这个情况，对方也不可能认下来。咬死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他偷了。”王卫北指着李晓凯气呼呼的说着。 陈冉拿过金牌，随手递给了方耀阳。 方耀阳想也没想就直接揣进裤兜里，样子熟练到让人心疼。 一看就是在家里随时随地都围着陈冉转的，陈冉蹲下身，摸了一把王卫北的脸蛋，这才说道，“老师，我看就是两个孩子互相打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不追究东西被偷的事情。我还是带着卫北去医院看看吧，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还得找李晓凯的家长好好说一下才行。” 余老师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弄清楚。”事到如今，她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原本嘛，随便糊弄一下，双方家长好好协商一下，只要不是太过分，出个检查费之类的就过去了。没想到李晓凯能出那种话，对方当然肯定是不会认同的。 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这么说对方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对方妥协。但凡是其他事情，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计较的人，但这也太侮辱人了。对方不可能不计较。 余老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个……陈先生，方警官，你们看这样好不好？马上李晓凯的家长就要来了，你们要不先等等？” 方耀阳看了陈冉一眼，他觉得李晓凯能够说出那种话，估计家长也不是什么善茬，为了他媳妇儿的安全，他还是继续待在这里比较好。 “成。”方耀阳点点头。 “那两位要不先等等。”余老师苦笑着给陈冉倒了一杯水，“陈先生要不先喝点水。” 陈冉对于余老师还是挺客气的，“谢谢。” 两人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大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模样。 余老师愣了一下，起身说道，“陈校长，您怎么来了。” 陈校长罢了罢手，看向方耀阳，“方局，好久不见啊。”虽然不是一个单位的，但是作为江东小学的校长，认识方耀阳倒也能说得过去。 更何况，陈校长虽然是小学校长，但毕竟是博士，知道方耀阳是陈冉的老公。随后看见陈冉的时候，更是不可思议的说道，“陈院，您也在啊。” 方耀阳起身，陈冉跟着起身。 “陈校长好久不见。”两人是在政府的会议上见过，也在政府组织的饭局上一起吃过饭。虽然没有过多接触，但还是能够认识的。 陈校长先是和方耀阳握手，随后激动的说道，“陈院，您这是？” 陈冉看了一眼方耀阳，方耀阳自觉的介绍，“这是江东小学的陈校长，之前我们在江东区的政府会议上遇见过几次。” “哦。”陈冉点头，“陈校长幸会。” “您好，您好。”陈校长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他本身就是师范数学专业的博士，也就是运气差了点，在小学当了几十年的老师，最后成为校长。但是他还是很爱数学的，从陈冉参加奥数竞赛的时候就有过关注，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就跟开挂似的，直接成为当代数学第一人。 陈校长完全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当代数学第一人。 手掌心都是汗水，用手在西装裤上擦拭了几下之后，才敢和陈冉握手，“陈院士，您之前的那些论文我都看过。” 第643章 阴阳怪气 余老师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人一个是局长，看他穿着一身警服，是什么局长就呼之欲出了。况且，对方是和陈校长在政府部门见过面的，显然陈校长那一声方局长不是随便叫的。这么年轻就是局长，要么就是有很高的奖励，要么就是背景深厚。 至于陈校长一脸谄媚的对着的那个年轻人就更是不同，一口一个陈院。他不知道这个陈院究竟指的是什么。院士还是院长？不管是什么，看上去来头都不小的样子。 这个李晓凯也真是的，还真踢到铁板上去了。别说对方有个局长的哥夫，就说他哥哥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看看，陈校长那谄媚的模样，她是没有见过的。就算是面对教育局的局长时，陈校长都没有那种表情。好歹陈校长是博士，教育局长马上就要退休了，估摸着陈校长很快就要上去了。对一个小年轻这么谄媚，看上去来头比王卫北那个哥夫的来头更大一些。 余老师的脑子有点混乱，完全没有想到她班上还有来头这么大的学生。以前看着王卫北的母亲，虽然很漂亮，但也好像不是有什么有来头的家庭。 果然这种不声不响的家庭才是真正有来头的啊。 余老师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着，看着李晓凯的家庭说起来好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事实上也就那么回事。 陈校长对李晓凯的家长也是不咸不淡的，哪像是今天这么谄媚的样子。 “陈校长也看过我的论文？”陈冉笑着说道，“不过是随便写写而已。“ “嗨，陈院您说笑了，您的随便写写，可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高度。”陈校长继续说道，“您两位今天这是？” 他疑惑的看向方耀阳和陈冉，也没听说过这两位在江东小学还有认识的人啊？怎么突然来江东小学了？ 那可是陈院士，他家亲戚不应该直接去临江大学的附属小学读书吗？虽然江东小学是很不错的小学，在整个临江市都算是比较好的小学没错，但是和临江大学的附属小学根本没法比啊。 陈冉揉了揉王卫北的脑袋，“我是来看我弟弟的，这不是请家长么。” “这……”陈校长倒吸一口凉气，陈院士的弟弟，那岂不是说，是省厅厅长的公子？不声不响就在他们小学读书？ “是啊，我亲弟弟。”陈冉捏了一把王卫北的脸，“王叔和我妈在外面旅游呢，这不就把弟弟扔给我和耀阳带了么。” “是这样啊。”陈校长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下来了，开什么玩笑，省厅厅长的公子，还是陈院士的亲弟弟，在他们学校读书还被请了家长，不管是怎么回事，听上去都挺让人无语的。 这要是追究起来，他这个校长肯定是很尴尬的，说不定对方还会记恨上他这个校长，以后他可就不好过了。 “这……”陈校长尴尬的说道，“陈院，这是什么事情还得让您来一次？”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两个小孩子打架而已。”陈冉风轻云淡的说道，“没关系，陈校长，这事儿我和对方家长协商处理就好了。” 陈校长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汗水，于是笑着将余老师拉到一边，还一边赔笑着说道，“陈院，失陪一下。” 余老师被陈校长拉到角落，开始嘀咕起来，“余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余老师小心翼翼的询问，“陈校长，那两位什么来头啊？” “看见那个穿警服的没有？” 余老师看了一眼，“您不是说他是局长吗？他真是？” “咱们江东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如假包换的那种。” 余老师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年轻？” “是啊。”陈校长继续说道，“你知道人家岳父是谁吗？” “谁？”余老师愣了一下。 “省公安厅王厅长。” “咕咚”余老师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他岳父，不就是王卫北的父亲，还有那个被陈校长称作陈院的继父吗？ 省厅厅长的公子，发疯跑到他们学校来读书？ 还被人偷了东西，还被人辱骂，这要是说出去，估计还真有不少人为了讨好省厅的王厅长，让李晓凯他家……想到这里，余老师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冉，随后小声的询问，“那位陈先生是？” “华国科学院院士，人家是可控核聚变之父，你知道吧，可控核聚变。” 余老师瞪大双眼，她觉得双腿都有些打颤，王卫北这来头也太大了。一个省厅厅长的父亲，一个华国科学院院士的哥哥，还是国宝级的学者，那可是在华国可以横着走的人。虽然她没有见过陈冉，但并不妨碍她听说过很多关于陈冉的传说。 比如说根本就不鸟省长之类的，省长还得讨好他，让他安心的在临江大学搞研究之类的。上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人家一点处罚都没有，转过头来就是可控核聚变之父，听说还是全球最厉害的学阀没有之一。恐怕全国也没有几个人想要和这位硬刚吧？ 说起来，他那个哥哥恐怕比他那个省厅的父亲更好使。谁也得给他哥哥几分面子，他父亲的面子恐怕是没有那么大的。 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对方看准了王卫北是省厅厅长的公子，想要从媒体上做文章，那媒体估计也不敢写，毕竟还有个陈院士盯着呢，但凡敢乱写，这位是真敢闹出事，还没有人敢阻止他的那种。 到时候受伤害的只有媒体，不可能有陈冉那一家人。 媒体也是看人下菜的，上次的事情，最后那几个媒体又是赔钱又是道歉，最后还破产了好几个。这种时候，谁还敢胡乱编造关于陈院士的谣言，这不是头铁么。 “这个王卫北同学他家……”实在是太厉害了，平时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啊，谁知道他家底蕴居然这么深厚。 陈校长小声的问道，“我说，余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老师只能将事情给陈校长说了一次，陈校长愣了许久，不是，那个小胖墩居然骂厅长夫人，甚至还骂了陈院士？难怪陈院士的脸色好像一直不太好看的样子，这特么谁的脸色能好看啊。 “陈校长。”余老师小声的询问，“您说现在该怎么解决？” 这件事情余校长也很是头疼，他也想要知道究竟怎么解决，看上去陈院士应该不会和小孩多做计较，毕竟人家是院士，平时还挺忙的，真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较劲。但就他所知，那个小胖墩的爷爷奶奶可是浑人，就跟无赖没什么两样。 陈校长很是头疼，但是这件事情吧，他还不能出面，要是出面的话，那就很尴尬了。 指不定网上还会说什么风凉话，想到这里，陈校长表示，“这样吧，余老师，这件事情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实在是不行，就直接找派出所的人过来，或者是去派出所调节。” 反正他和方耀阳不是一个系统的，没有必要巴结人家岳父。况且，就他所知王厅长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否则，也轮不到方耀阳娶王厅长这么优秀的继子不是。 这种事情他们学校还是不要管比较好，不管家长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们自个儿去做就行了，不需要考虑学校。 陈校长是觉得方耀阳和陈院这两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吃亏，去派出所，这不是巧了么。江东区分局的局长就是方耀阳，至于去教育局投诉，别搞笑了，你就算是去教育部说陈院士的名字，只要不是那种违法犯罪罪无可赦，谁又敢把陈院士怎么样呢？说不定还得好好劝陈院士，陈院士算了算了，别这样。 陈院士可不是一般的科研人员，那可是全球唯一真神。 他发话，教育部的部长都得乖乖听着的那种。更别说他们临江市教育局了，局长来了也得站着敬酒，人家陈院士还不会接酒杯呢，局长也只能尴尬笑笑就算过去了。记恨陈院士？别闹了，还是想想惹陈院士不高兴，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吧。 陈校长脸上堆着笑意，“陈院，您看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恩。”陈冉点头，原本他就没有打算找陈校长或者是学校的麻烦。毕竟一个学校这么多学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不会认为一个学生说出这么刺耳的话是学校或者是老师的问题，这样的认知，是一种极为无知的事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完全是这个孩子的家长言传身教才会让眼前这个小胖墩出口成脏。 不可能是老师教的，小学老师不至于教这些东西。 陈校长离开之后，余老师其实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毕竟面对一尊真正的大神，余老师还是很有压力的。虽然她是教的语文，但对方从小就是天才。这件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就连关于这位的报道她都看见过很多次，什么曾经在国外知名大学担任系主任和教授等等。那可都是在这位还在十多岁的时候，简直就不像是个人类，实在是太猛了。 现在总算是见到真人了，可是余老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看过很多报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的长相。 怎么说呢，和她想象中的那种学者不太一样，看上去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学者，没有之一。 “那个……”余老师率先没憋住，看着陈冉笑得很是勉强，“陈院士，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您是华国科学院的院士。” 陈冉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毕竟我只是个搞数学的，也不是什么明星，不认识我不奇怪。” 余老师试探性的问道，“那，王卫北同学被偷的那块儿金牌是？” “哦，菲尔茨奖牌，我十七岁的时候拿到的。” “嘶——”余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菲尔茨奖牌，但是这么多年，临江大学好几位菲尔茨奖得主，媒体早就宣传过菲尔茨奖是什么。那可是数学界最高荣誉，堪比诺贝尔奖的奖章。就这么被王卫北给偷出来给同学炫耀，是不是有点不太当回事了？ 这要是弄丢了，余老师她觉得她真的会崩溃的，估计把全家卖了都赔不起。毕竟人家那可是菲尔茨奖的奖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到的东西。看着李晓凯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些生气了，这个学生也真是的，干嘛跑去偷人家的东西，还要骂人家，这什么家长啊，教出这么一个熊孩子。 难受，实在是太难受了。 场面一顿尴尬而沉默，最后还是被李晓凯的爷爷奶奶给打破了沉默。 好家伙，刚一进门就开始哭天抢地的，嗓门又大，“我的宝贝孙子，谁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打我的宝贝孙子。” 余老师眼角的褶皱都抽动了几下，这家人也太奇葩了把，她这个老师还什么都没说，也不了解事情的经过，直接给定性了？一看就是一家子浑人，难怪能够教出李晓凯这样的孩子。 老太太直接抱着李晓凯那个小胖墩哇哇大哭，那模样，就跟死了亲人似的。 老头子一脸阴沉的看着余老师，也不管办公室有没有其他人，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三角眼，看上去很是阴狠，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老师是吃什么的？怎么能让别人打我家的乖孙子。我孙子在家都很乖，凭什么要被打？” 余老师很是头疼，往往是这种家长最是不讲道理，他们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听别人怎么说。 陈冉在一旁看见余老师很是窘迫的模样，揉着眉心说道，“什么叫打你们家的乖孙子？你们乖孙子偷别人家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听见这句话，三角眼的老头很不高兴的转过头来，看向陈冉。这个时候，陈冉已经让国安局在外面等着他的人录像了，因为办公室里的人并不少，就在陈校长离开之后，又有几位老师进来，都在批改作业，现在被李晓凯的爷爷奶奶那洪亮的大嗓门给镇住了，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门外国安局的人举着手机一直在录视频，毕竟是小孩子的事情，但凡要是传出王厅的儿子仗势欺人，不管怎么解释，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他们觉得就是真相。 陈冉也知道有国安局的人会一直跟着他，顺便就给秦局长发个了消息过去，让他的人记得全程录像。 这会儿从李晓凯的爷爷奶奶走进教室门的时候就开始录制起来，陈冉并不怕以后他们会在媒体上胡言乱语，但凡要是敢找媒体爆料，他就敢将这家人连带着媒体告上法院。玩是吧，他没时间，但他有专业律师啊。 媒体是喜欢吃人血馒头不错，但是也知道谁不能硬刚啊。像是陈冉这种一点都不给媒体脸，还没有任何的私生活八卦，基本上除了研究之外就是在家里待着，或者是和自家爱人出去旅游的人，真没有什么黑料。 人家的研究领域你也接触不到，全都是国家保密级别的，你要是敢公布，国安局就敢上门抓人的那种。你要说用其他的事情来报道陈冉，很好，没有证据，法院见，就是要把你告到倾家荡产的那种。 法院一看，哟，这不是陈院士吗？这要是不给判好，那是不是一封书信写上去，搞不好吃瓜落的就是他。 这种情况下，媒体都是不敢招惹陈冉的。 当然要是一个新闻非常有爆点，比如说陈冉的亲弟弟仗势欺人之类的，那可真是太妙了。 既能够毁掉陈冉的名誉，至少在别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一提起陈冉，就会调侃他。能够完成西方金主的任务，还能让陈冉尝尝他们媒体的铁拳，简直妙极了。 但如果陈冉有反转的证据，那就很尴尬了。恐怕，他们就会知道陈冉的铁拳究竟有多厉害。反正陈冉是很有钱的，能够请最好的律师，打厉害的官司。他不管，反正就是想要看见媒体血流成河。 等媒体宣布破产的时候，还会在围脖上来一句嘲讽似的总结，学新闻学的。 看得让人血压飙升的那种。 总觉得陈院士好像对他们的意见挺大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什么。”老头恶狠狠瞪着陈冉，但是陈冉依旧风轻云淡。开什么玩笑，他会怕一个老头瞪他？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怎么，余老师那边可是有证据的，而且我们也拷贝了一份，要是觉得两个小孩子打架不问缘由想要让我们吃亏的话，那这事儿我们可不干。” 旁边的老师交头接耳，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个年级的老师，都很清楚两个学生的情况。 李晓凯很明显，比王卫北不听话多了，经常说一些话让老师气得不行，但碍于是小孩子，也不敢惩罚。 看着家长这么嚣张的模样，他们大概是很清楚李晓凯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而且说李晓凯偷东西这个事情吗，其中一个老师还真有发言权，他是看见过李晓凯要偷东西，然后阻止过。没想到还被李晓凯骂了一顿，那叫一个脏，一个男老师，被李晓凯骂脏话骂得脸涨得通红。但凡李晓凯是个成年人，估计这个老师都会冲上去揍人。 “什么叫我们家小凯偷东西。”还抱着小胖墩哭的老太婆就跟个疯婆子似的，起身冲上前，一巴掌就想要扇在陈冉的脸上。 方耀阳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个疯婆子的手腕握住。 陈冉的目光凌厉，“怎么，偷东西不认账是吧？那成，看来我们只能去派出所解决了。” 尽管闹到派出所去肯定也是解决不了的，但对方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就是想要凭借气势压人么。但凡低头，对方就觉得该赔偿他们家宝贝金孙钱，多少钱还是他们家说了算。 陈冉虽然不在意那点损失，但是看着对方一副我家孙子拿你家东西是看得起你的态度就觉得很不爽。 “哎哟。”老太婆直接躺在地上，眼珠子一转，开始在地上打滚，“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声音吼得那叫一个洪亮，陈冉很淡定的说道，“上面有摄像头呢，隔着装什么外宾？” 老头指着陈冉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孩子打我的孙子，这事儿我们跟你没完。” 余老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李晓凯的家长，先别激动啊。是这样的，确实是李小凯同学先偷了王卫北同学的东西，然后两人发生了一些口角，虽然是王卫北同学先动手，但你们家李晓凯也骂得太脏了。” “而且都是小孩子，这一冲动，两人扭打在一起，也不是只有王卫北同学一个人在打李晓凯同学。” “那我不管，反正就是他们的错。”老头子恶狠狠的等着陈冉，“今天你们不赔钱，出不了这个门。” 小胖墩躲在他爷爷奶奶身后，还得意洋洋的冲着王卫北和陈冉以及方耀阳笑。 那个老太婆更是颐指气使的指着方耀阳，“你是孩子的家长？你怎么教孩子的？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怎么你们警察的孩子打了个人就没事？” “哟，你这话说得。”陈冉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家孩子还是小偷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传承的技术。” “你胡说。”老太婆又想上前打陈冉，但是方耀阳那高大魁梧的身躯挡在陈冉面前，老太婆还真不敢上前。 陈冉一把将王卫北拉到身后，又对那个老太婆说道，“报警吧，我就看看究竟是哪个警官这么无理取闹觉得两个孩子打架还需要我们赔钱。” 老头子的眼珠子一转，“报警，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群警察官官相护，都是一群土匪，我要曝光你们。” “那就去啊。”陈冉无所谓的说道，“去找媒体曝光啊，就说你家孩子被霸凌。哦，对了，我手上可是有你家孩子偷我弟弟东西的视频。哎呀，从小就是小偷，这下可真是出名了呢。” 陈冉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所有的老师都不敢说话。王卫北的家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阴阳怪气，不过这也怼得太爽了吧。 李晓凯的家长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一来就呼天抢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孙子死在学校了呢。 第644章 赔偿 “你凭什么说我们家的乖孙子偷东西。”老头子看上去很是凶狠的模样。 余老师尴尬的在一旁说道，“那个，老先生您先别激动，这不是我们刚才调出视频看了么？您看这是视频。” 说着余老师没有用手机，而是直接用电脑打开视频。不少的老师都伸长脖子开始观望起来。 原本余老师是可以直接用手机给他们看的，但是李晓凯的家长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余老师也是挺生气的，原本你们家的李晓凯就有错在先。偷人家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到了之后闹起来，弄得像是学校联合王卫北的家长一起搞你们家李晓凯似的。 就说王卫北这个家庭背景，有个当厅长的爹，还有个国宝级学者的亲哥，想要弄你们李家不跟玩似的。 就这，你还觉得人家跟你讲道理是人家的错。 人家亲哥还没有生气，那可是涵养太好了，不愧是院士。还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不是让人家真的生气吗？ 余老师点开电脑之后，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课间操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胖墩蹑手蹑脚的来到教室。打开王卫北的课桌，在王卫北的课桌上找了好久，找出一个金属的小徽章，看上去像是奖章的模样。 然后还对着王卫北的水瓶吐了几口口水，所有的老师都皱着眉头，太过了。 不过好在王卫北回到教室之后，就直接将那瓶水给扔在垃圾桶里，并没有喝。 看完视频后，那两人还在振振有词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小玩意儿吗？拿了就拿了，我家金孙是看得起你才拿你的东西，这个破玩意儿不就是外面几块钱买的吗？还好意思说是我们家的金孙孙偷你们家的东西，我看你们家就是穷疯了。” 老太婆继续说道，“怎么着，你们家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其他人都死光了？” 陈冉面色如常，“我爸妈有事出去旅游了，倒是你们家怎么就两个老不死的来，怎么年轻人都英年早逝了呗。” “你这么跟老人说话？真是没有教养。” “我的教养是对人的，不是对类人的。” 老师们都一眼看戏的表情，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历，但是他怼人真的好爽啊。 看着两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他们是学校的老师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但是作为学生家长，不惯着其他学生的家长那没问题吧，你们继续想要倚老卖老，我就阴阳怪气，谁怕谁啊。 方耀阳还穿着警服，也不好多说话。 只能站在一旁，沉着脸。他原本眼神就很是锐利，沉着脸，看上去很是威严，那种凌然正气，即便是撒泼打滚的两个老年人也不敢靠近。 “你你你……”老头子指着陈冉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什么你？”陈冉挑眉，“没见过人类吗？是因为一直和类人住在一起，所以见到人类很高兴了？” “啊……”老太婆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我的头好晕。” 陈冉依旧很淡定，“晕就去医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以为有人觉得说句话就晕倒我还要负责吧？” 眼看着讹不到陈冉，老太婆起身，老头子恶狠狠的对陈冉说道，“那你们家的东西又怎么了？值几个钱？” “你不管值几个钱，那都是我们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你知道偷东西是什么概念吗？你孙子是小偷，不会就是你这个老登教的吧？不会吧，不会吧，还真是家族传承啊。” 老头子总算是知道了，不是所有人看见他是老人就会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但凡有一个阴阳怪气的，他是真的有点承受不住。 “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们家有警察了不起。”老头子继续恶狠狠的说着，“你等着吧。” 陈冉点头，“好啊，我等着啊，然后呢？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本来就是你家孩子先偷东西，还骂我家孩子，你这个老登不会以为别人家的孩子都好欺负吧？” “你等着，我带着我宝贝金孙孙去检查，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等着吧。”看了一眼方耀阳，“我记得你了，我到时候肯定找你麻烦。” 方耀阳没有说话，陈冉歪着脑袋，“随时欢迎。”确实方耀阳的身份不好说一些话，但是陈冉就没有这种顾及，别说是被媒体报道出去，就算是今天省长在这里，他都敢说这话。 老头子拉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就要走，那老太婆转过身想要扇王卫北一巴掌，方耀阳一把将老太婆的手拦住，只是用目光盯着她。 悻悻收手，但她还是恶狠狠的对陈冉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呢。”陈冉也不在意，对方看上去估计是想要用方耀阳的身份搞事。但陈冉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所有的视频他都有，但凡哪个媒体敢胡言乱语，他就搞到那个媒体直接每天道歉，还不能悄咪咪的道歉，还得是买热搜道歉的那种才行。 他有的是时间和媒体慢慢玩，甚至还有扒一扒那个媒体之前做过的事情。 看着对方怒气冲冲的走掉，余老师有些担忧的说道，“陈院，真没是吗？” “没关系。”陈冉耸肩，“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接着就是了，和你们学校本身就没什么关系。两个孩子打架，老师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孩子啊。“ 余老师松了一口气，看着陈院士这么讲道理，她都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蛮横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果然素质不一样，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不一样的。 “麻烦余老师了，卫北待会我得带去医院看看，您看我可以给他请一个假吗？” “没问题。”余老师堆满笑意，“陈院，您慢走。” 陈冉领着王卫北离开。 这个时候才有老师小声说道，“我去，这学生的家长也太牛了吧，这都敢怼，什么来头啊，余老师？” 这要是真的对上，应该还是挺有风险的吧？听说李晓凯家有几个臭钱，还有不少的关系。李晓凯的家长一直都是这么蛮横无理的，上次还扇了任课老师几巴掌，说是任课老师没有好好教他们的乖孙孙。任课老师是一个师范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女生，被学生家长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几巴掌。欲哭无泪，最后辞职了。 没办法，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也不敢和对方起争执，但凡气出个好歹来，那就是黄泥巴滚裤裆。 再加上李晓凯的父亲本来就是那种很是凶神恶煞的人，他们这些任课老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既然不能管，那就并不管呗，反正学生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他们老师说了也不算。况且，要是强行管的话，指不定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又要跑到学校来耀武扬威，给他们几个巴掌还要炫耀。 那个刚毕业的来他们学校还没多久的那位女老师听说现在还是有点抑郁，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打了人还不作数，非要耀武扬威。 弄得那个老师差点都想要自杀了，实在是没办法才辞职的。 听说之前还想要带着媒体上门堵那位女老师呢，还好有同事看见，让女老师先走了。差点那位女老师就被网暴了，这些事情陈校长可能不是特别清楚，因为陈校长也是刚调过来没多久的，但是他们作为老师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余老师，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件事情很多老师都知道，但是绝对不包括余老师，余老师是江东小学今年用高昂的聘金请回来的老师。刚当班主任还没有多久呢，她甚至还不知道李晓凯的恶名。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老师也不会经常讨论这个问题。 余老师也没有注意过，以为小孩都是差不多的，谁能知道一个小孩子居然有这么神金的家长。别说李晓凯的爷爷奶奶，就是他的爸爸妈妈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李晓凯的父亲就是一个油腻中年男人，就是之前的那位女老师就在学校就被李晓凯的父亲性/骚/扰，因为是学生的家长，作为老师不太好说话。没想到，李晓凯的母亲反倒是冲过来骂那个女老师，说女老师是狐狸精什么的，弄得女老师很难看。 余老师硬着头皮苦笑着说道，“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估计也是看见对方的家长有一个是穿着警服的，又长得高大魁梧，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很不好惹的模样，这才离开。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在办公室撒泼胡闹多久才是个头呢。 不过，对方很有可能要找王卫北家长的麻烦，很有可能王卫北都得被牵扯进来。 于是有个老师善意的说道，“余老师，你还是给那两位家长联系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很有可能过几天，那两个老东西就要带着媒体找上门来。” “啊？”余老师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不至于吧？” 一个小矛盾而已，况且也是李晓凯先偷了人家王卫北的东西，然后出言不逊，怎么就闹到要找媒体上门了？ 他根本就想不通，李晓凯的爷爷奶奶究竟是什么逻辑，实在是让人无语。 “那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她都得赶紧打电话过去通知一下。要真是突然有一大群媒体找上门，也不是什么好是，最好还是让对方有个准备。况且王卫北作为省厅厅长的公子，媒体应该还是多少要注意一点的吧。 拿出手机，她急忙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看见电话响起，方耀阳疑惑的询问，“余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局长是这样的，我刚才听同事说，之前那位李晓凯的两位家长是有找过记者来学校的，您和陈院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方耀阳回答道，“麻烦你了，余老师。” 挂了电话，看见正坐在后面生闷气的王卫北，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媳妇儿，刚才余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之前那两个人是找过媒体去学校外面蹲守他们的老师，没有蹲守到。” “什么事情？”陈冉疑惑的询问，媒体出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听说先是被李晓凯的父亲在学校性/骚/扰，还有李晓凯不交作业，老师让他写完作业再去玩，然后就被那两个人冲进学校扇了几耳光，还耀武扬威来着，最后还找了不少的媒体说是要曝光那位老师。还好那位老师跑得快，否则估计就得被网暴了。” “这样啊。”陈冉点点头，“他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直接对王卫北下手，估计也是带着媒体去学校蹲守，到时候估计逼着王卫北说一些他们想要听的话。” “这几天还是我送卫北去学校吧。” 陈冉风轻云淡的说着话，方耀阳的身份是有点敏感的，稍微说错一个字，很有可能都要被人抠字眼。但他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他爱怎么说怎么说，网上扣他字眼，他不追究，媒体敢扣他字眼的，已经倾家荡产了。 “不管怎么说，媳妇儿我觉得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方耀阳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没多久，两人就回到别墅，王卫北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咱们惹他了？” “谁招惹他了。”陈冉耸肩，“还好咱们没孩子，否则就他那个样子，我肯定要动手。” “诶，媳妇儿，你是教授呢，打人不对。” 方耀阳给陈冉冲泡了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消消气，媳妇儿，咱们不理那群人。” 陈冉好笑的看了一眼方耀阳，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哦，那我先去上班了。”方耀阳确实还得去上班，他不认为对方会去警察局堵他，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清楚它究竟是哪个单位的。 但方耀阳担心媳妇儿被媒体围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来到办公室，杨副局长还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研究着案件。 “哟，方局长回来了！”杨副局长笑眯眯的给方耀阳打招呼，“事情处理得如何？” 方耀阳叹息一声，“对方不讲道理，还出言不逊。” “不过是小学生，我能怎么办。”确实，对方是小学生的话，他这个公安局的局长还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因为对方小孩出言不逊，专门去整人家的家长吧。那岂不是公器私用了？到时候一举报一个准。 杨副局长只能笑着说道，“行了，咱们不说那些事情，先看看案卷吧。” “成！”方耀阳点点头，开始和杨副局长商量着案卷上的案子。 最近这几天陈冉都带着王卫北去上学，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听余老师说，李晓凯没有来学校，还住院了。 陈冉只是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住院？小孩子打架罢了，对方大概是看着王卫北的家长有一个是警察，想要趁机敲诈一番。毕竟公职人员有嘴也是说不清楚的，就算是最后视频公布，还是有不少弱智会站在李晓凯的那一方，所谓的弱势一方就是这么来的。 很有可能方耀阳也会有一些处罚之类的，毕竟事情闹大了，面对舆论，要是不处罚警察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会有不少人会一直闹腾着。 不过嘛，陈冉倒是想要看看，谁会给他处罚。 余老师苦笑着说道，“陈院，对方一直想要找你们赔偿。” “哦！”陈冉挑眉，“那他们还挺能忍的，现在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过来。” 王卫北已经去了教室，陈冉和余老师说了几句之后也离开了。 刚走出学校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对面是一个很恶劣的中年男人声音，听上去粗声粗气的，嗓门很大，有一种很凶恶的感觉。 但陈冉并不害怕，“你就是王卫北的家长对吧。” “我是。”陈冉停顿了一下，“你哪位？” “我们家的李晓凯被你们家王卫北打伤，现在还住在医院呢，赔钱！” “那你们把检验报告发过来，哪个医院的？” “临江大学附属医院。” 陈冉挑眉，这不巧了么？ 于是他继续说道，“那你们把检验报告发过来，让我看看你们家李晓凯到底受什么伤了。” 对面的人恼怒的说道，“不给钱，别怪我把事情捅出去，我可是听说你男人是警察，到时候走着瞧，我让你男人的皮都给扒下来。” “哦？“陈冉轻轻跳动眉头，看上去不慌不忙的模样，“这么说你是打算威胁咯？” “什么叫威胁。”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我这是维护我的权益，我们家小凯被你们家的那个杂种给打伤了，要是不赔钱，这件事情没完。” “噗嗤”陈冉轻笑着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把你们家杂种的检查报告拿出来，如果真有事，该我们赔偿的，我们会赔偿。不该我们赔偿的，我干嘛要当类人的冤大头。” “你给老子等着。” 对面显然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陈冉觉得没什么意思，对方实在是太好破防了。他刚说了没几句呢，对方直接破防。 就这种心态，就算是让他领着全国的媒体来了一样都得破防。 将手机揣进裤兜里，陈冉琢磨着最近这几天估计还得注意点才行。指不定哪天，那群拟人生物就要带着一大群记者堵住王卫北一个小孩子。想想王卫北今年才几岁啊，肯定会很无助。 那群记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王卫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估摸着肯定会问很多的问题，王卫北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揉了揉眉心，陈冉想了想，待会放学的时候也来接王卫北吧，否则不放心。他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学校堵着王卫北，啧啧，真是麻烦死了。早知道当初就该让王卫北读临江大学的附属小学，哪有这么多事情。 临江大学附属医院，儿童病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气得跳脚。 “妈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个眼。”他嘟囔着说了一句。 老头还在旁边附和着，“我就看那两个人不是好的，指不定在背地里收了多少的好处。” 中年男人沉吟着，“咱们也不知道那个警察究竟是什么单位的，还有另外那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要是知道单位，我肯定去那个警察的单位堵着他，我看他能怎么办，到时候在网上发酵，他那身皮都得被扒下来。”中年男人看向老太婆，“你确定其中一个男人是警察？” “可不是，我和你爸可是亲眼看见的。” “对对对。”老头直接点头，“我们看得真真的，不是保安，是警察。” “那成！”中年人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既然不赔钱，我就让他男人把那身警服给扒下来，到时候再找几个兄弟弄死他们。” “我倒是看看，他们凭什么跟我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脸都在抖动着。 看上去好像还有点兴奋的模样，老太婆在旁边咒骂着，“天杀的杂种，居然敢打我的乖孙孙。” ………… 周一清晨，陈冉很早就起床，因为要送王卫北去学校，最近他起床都很早，基本上是把王卫北送到学校之后在回家睡觉的。 上周李晓凯的家长给他打过电话之后，就没有声息，不过陈冉并不会认为对方就这么完事儿了，肯定是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不归国安管，国安自然是不会出面的。不过肯定会协助拍摄视频之类的，到时候在网上澄清，国安肯定是会直接发视屏出来的。 不过对于陈冉而言，并不重要。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网上的人究竟怎么说，他都很少上网，一般上网都是查阅文献资料之类的。 很少会关注那些网友的留言之类的。 “王卫北，出来，上学了。” “哦！”王卫北一脸困倦的从房间走出来，嘟囔着，“怎么每个星期一都要上学啊，我还想睡觉。” “知足吧你，看看你耀阳哥，都已经去上班了。”陈冉没好气的将小书包递给王卫北，背着书包，王卫北嘟嘟囔囔的说道，“耀阳哥上班不是养小哥哥吗？” “你听谁说的呢？”陈冉没好气的在王卫北的脑袋上敲了敲，“不许胡说。” “哦！”王卫北点点头，两人来到江东小学大门前，陈冉努努嘴，“进去吧。” “啊……”王卫北不情不愿的走进大门。 第645章 扒皮 看着王卫北安全的走入学校大门，陈冉直接回家休息。刚才还没睡够呢，昨天晚上和方耀阳折腾到大半夜，他现在还是有点困。 虽然方耀阳已经去上班了，他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方耀阳的余温。闭上眼睛，陈冉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王卫北的班主任老师余老师的声音，“陈……陈院士，不好了。” 陈冉愣了一下，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余老师，您慢慢说，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听见对面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陈冉说道，“陈院士，不好了，李晓凯的父母还有他的爷爷奶奶带着不少的媒体冲进学校，您知道的，都是一些媒体，还有采访证，我们保安也拦不住，现在已经围着王卫北那群媒体已经开始要采访王卫北了。” 陈冉的额头青筋暴起，神金啊！采访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小孩子能说什么？这群人可真是混蛋！陈冉恶狠狠的想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这才对余老师说道，“余老师现在这种情况，您看能不能麻烦你保护一下王卫北，毕竟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您知道，很多东西，只要大人一引导，小孩子都只能顺着大人的话说下去，他也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 下床之后，换上衣服，陈冉立马下楼前往江东小学。因为并不远，大概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如果脚步再快一点的话，大概也就是几分钟就能到达。 陈冉一边跑向江东小学，一边给临江主管新闻媒体的局长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局长还有点懵逼，他这个私人电话可不是谁都能知道，大清早的就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倒是很奇怪。 难不成是想要让他办什么事情？ 怀着这样的想法，局长按下接听键，“请问，您是？” “陈冉。”对面的声音很年轻，听上去有几分急促，像是在跑步的模样。 局长心中咯噔一下，陈冉，不会是那位吧？他有些惶恐的说道，“是，是临江大学的陈院士？” “对，是我。” 局长的喉头滚动，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和这位没什么交集啊，这位突然来找他，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临江的什么媒体出了岔子，纰漏了什么不该报道出去的东西？不可能吧，不管是什么报道，都需要临江高等研究院里面的人员审核，那些报道他一个小小的局长可是管不了的。很多东西，他都是看完报纸之后才知道的，因为临江高等研究院的报道基本上都是由临江高等研究院负责，他可是不能负责的。 “那个……陈院士，您这是？” “你们新闻媒体的从业者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陈冉的一句质问让局长卡壳，他愣了好一阵子这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陈院士，您，您这是？这是被人污蔑了？” “污蔑？”陈冉冷哼着说道，“你觉得我怕被人污蔑吗？” 那确实，陈院士是谁啊，别说是国内的报道，就算是国外的报道有人污蔑他，都会有一大群学术界的人出来驳斥，之前也是有国外的媒体污蔑陈院士，结果被好几所知名大学驳斥，弄得跟个小丑似的。 那情况岂不是更不对劲了，不是陈院士被人污蔑，但陈院士这么生气，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你到底管过那些媒体没有？” 这句话就严重了，弄得他跟一个只会吃干饭的人似的，到时候这话传上去，他估计就得被撤职了。 局长满头是汗，“陈院士，您，您这话我真的不太清楚。” “不清楚？”陈冉冷哼一声，呼吸越发急促，“你知不知道现在媒体在做什么？在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逼着一个小孩子承认他校园霸凌，你们媒体究竟是黑社会还是什么玩意儿？” 局长愣住了，啥玩意儿？一群成年的媒体，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还非要让小孩子承认校园霸凌，这真是人类能够整出来的活吗？ 他急忙用手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陈院士，您别着急，我现在就问问情况……”停顿了一下，局长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对了，陈院士是哪个学校来着？” “江东小区。” 局长的喉头吞咽着唾沫，江东小区，陈院士这么冒火，他记得省厅厅长的小儿子也就是陈院士的弟弟好像是就是在那所小学读书吧？ 完了，完了！不会是王厅长的小儿子被媒体给堵住了吧？那到时候，他这个局长就算是长了一千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不行，他得去看看才行。 局长深吸一口气，急忙叫人开车前往江东小学。 陈校长和余老师也是焦头烂额，看着媒体一拥而上，想要将王卫北给堵住，王卫北才多大啊，几岁的小孩子，看着那些大人直接冲向他，一个个都像是要把他吃干抹净似的，吓得连续倒退好几步。 陈校长首先就挡在王卫北的面前，“各位，各位，他还是个小孩子，他才只有几岁而已，你们用这么多的镜头对准他，恐怕不好吧？” 旁边李晓凯的父亲阴恻恻的说道，“陈校长，你这话可就不太好听了，什么叫我们针对他，他可是霸凌我儿子的人，都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什么叫做我们针对他。” 其中一个记者接收到李晓凯父亲的眼神，急忙说道，“陈校长，我们听说这位王卫北同学的家长是警察，是否因为他家长是警察的关系，所以才让陈校长把事情给压下来的。李晓凯同学可还在医院躺着呢。” 另一个记者又接着询问，”请问陈校长，对方的家长究竟是什么身份，让你们这么忌讳莫深。” 陈校长有些好笑的说道，“就是两个小孩子发生口角争执，况且那个时候老师也不在，老师也是通过后面的视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就已经叫了家长，事情也弄清楚了，不存在什么校园霸凌之类的。” “而且，李晓凯同学住院这个事情，我们校方并不清楚，况且李晓凯同学似乎并没有开具出有效的检查报告。” 这下陈校长是真的有点怒火了，这群记者有病吧，围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采访，还非要指鹿为马的说他是在校园霸凌。这么小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经得住下，要是真的被这群媒体给吓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可就要面对无穷无尽的网暴。 况且这个李晓凯的父亲真是让人无语，两个小孩子不过是发生一点小争执，据他了解，李晓凯完全没有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住院，完全就是赖在医院不愿意走。医院那边的检查报告没有问题，想要让李晓凯一家离开医院，但是李晓凯一家耍无赖，就不离开医院，让李晓凯在医院住着。 这要是换其他普通孩子的父母，可以说李晓凯他家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整。也就是遇见了陈院士，方局长不可能出面，但是陈院士出面肯定比方局长出面好不少。 看着李晓凯父亲的脸色，陈校长的脸也有点冷。要是王卫北的家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按照李晓凯父亲这么无理取闹，要把事情闹得全国皆知的态度来看，很有可能真的会脱掉那身警服。他知道李晓凯的父亲在社会上还有一些关系，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是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简直就是逼着别人一家去死！陈校长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想越觉得有些生气。还有这些媒体，为了新闻，什么都不调查，只要吃到人血馒头就好。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还什么第四权，简单来说，学新闻学的。 “陈校长，您的意思是就算这位王卫北同学霸凌了李晓凯同学，那也只是发生口角？您这个偏向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陈校长，请您注意一点，我们正在直播。”有一位记者出声说道，“请您让王卫北同学出来说话，陈校长，是不是因为王卫北的家世不太好明说，但是看您这么保护王卫北同学的架势，我看王卫北同学的家世不太一般吧。” 陈校长目光炯炯的看向那几个阴阳怪气的记者，沉声说道，“不管王卫北同学的家世究竟如何，他还只是几岁的小孩子，你们一大群成年人一拥而上，把人小孩子给吓住了。哪有几十个成年人，用摄像头和话筒怼着一个几岁小孩子的道理。” 【虽然但是，我刚才看说是校园霸凌，我以为至少也得是初中呢，这不是小学吗？我看了一下，小学三年级，学生才只有几岁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学生之间的口角。而且几十个成年记者围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确实挺让人无语的。】 【我也是这个感觉，上面还在说要严惩校园霸凌，救命啊，几岁的小孩子，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小孩子倒退好几部，明显吓得不轻。即便是校园霸凌，我怎么看上去像是这群记者在霸凌一个小孩子？】 【对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不是几十个成年人，非要纠缠人家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我都觉得这群人是黑社会不是什么记者了，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 【嗨，记者不都这样吗？学新闻学的。】 【彩！张圣的含金量还在上升，看看现在记者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吃人血馒头都不装一下，真的好意思几十个成年人就围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转。就算是小孩子校园霸凌，也不至于这样吧。】 【虽然校园霸凌很可怕，但现在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霸凌呢。】 【说实话，看见那个所谓的学生家长说他家孩子被霸凌，我是不太相信的，仔细看他那满脸横肉的样子，我觉得他在现实生活就是那种无赖，谁沾上谁倒霉的那种。究竟是不是霸凌还两说呢。】 【他家孩子不是在医院吗？我之前看直播的时候，那个孩子看上去状态确实不太好。】 【得了吧，这家人我知道，姓李，我就是临江大学附属医院的，不过不是儿科的。不过这家人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受伤，检查报告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赖着不走，就是等着记者来采访呢。刚采访完，昨天晚上就回家去了，不然你们现在去临江大学附属医院去看看，那个孩子肯定已经不在了。】 【等等，我现在就是临江大学附属医院的儿童，我昨天晚上看见那个直播，还想着那个孩子还挺可怜的，我去看看，我记得那个病床的门牌号好像是5535。】 【没错，就是5535！】 【怎么样，怎么样？】 【估计是要一点时间的吧，哪有这么快。】 【诶，不是我就是5536病房的，我之前听护士说起过姓李的那家人，听说他们孩子确实没病，检查报告上保宁没有任何受伤，听说就是两个孩子发生争执，还是姓李的那个骂人家杂种还是没爹之类的，所以才被另一个孩子给揍了。】 【当我缓缓当初问号的时候，不是我不对，而是对方有问题。不是，从小嘴就这么贱，被揍不应该吗？人家也才八九岁而已，被人骂杂种，还不准人家揍人吗？】 【？？？不是，别看我现在都二十多岁了，要是谁敢骂我杂种，说我没妈或者没爹，我也一样要揍对方。什么垃圾啊，嘴这么贱。】 【我是5537病房的，之前我看见那个姓李的小孩子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的，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我孩子腿脚有点不方便，差点撞到我家娃，我就特别平和的说让他注意点，结果他说我家娃早点去死。给我弄破防了，要不是看他年纪小，我真的想要打人。】 【破案了，这就是一个熊孩子因为嘴贱被同学揍的故事，所以隔这装什么霸凌呢？搞笑。】 【真的假的？不会是水军吧？】 【应该不是水军，刚才那个说5537病房那位，几个月前就发视频和动态，都是临江大学附属医院的儿科，而且病房都是5537，他家娃好像是腿有点问题，在恢复期呢。姓李的那个说被霸凌也就是这十多天的事情，水军也不至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把。】 【去看了刚才那人的视频和动态，确实半年前就开始发视频，刚开始还急得不行，估计是担心娃的腿，现在娃的腿好多了，所以视频看上去都好了不少。估计不是水军，是真人。】 【我相信了诶，所以媒体这是？】 【媒体，你们懂的，闻到一点血腥味就扑上去，也不管对方说得对不对，逼死多少人了。造孽啊！刚才还有记者说对方家长是警察，我估计又是想要把对方逼到绝路。上次某媒体把一位医生全家逼死的事情，你们都忘记了？】 【那件事情啊，我知道，听说是那个小孩摸了女医生，女医生就给了小孩两巴掌，这么小就这么变态。没想到某媒体带头网暴女医生，那位女医生自杀了。现在的媒体，啧啧啧！你们懂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就对了。】 【卧槽，好恶心！】 【现在这件事情，我感觉就像是那件事情的翻版，对方有个家长是警察，估计是想要用舆论把对方给逼得脱了警服，我看那个姓李的家长估计是混社会的，等对方家长脱了警服，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人家家长呢。现在的媒体究竟是媒体人还是黑社会啊？】 【我去，好恶心，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还针对这么小的孩子。】 【诶诶诶，我刚到了5535，那家姓李的人真不在了，我问了护士和其他同病房的人，都说那孩子其实啥问题都没有，接受采访的时候，还是媒体帮忙画的妆。】 【卧槽！我要炸了，这是什么惊悚的剧情啊，就因为对方家长有个警察，就要把人家往绝路上逼，这群媒体真是死不足惜。】 【这么说吧，这群记者拉出去一个个枪/毙可能有无辜的，但是隔一个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之鱼，大大的有。】 【？？？你们是今天才知道媒体都是一群恶心的人？你以为为什么以前叫记者妓者？不就是给钱什么都愿意干么。不给钱就直接曝光，懂的都懂。】 【不愧是妓者，还敢直播，要不直接直播你们是怎么收钱的吧，我觉得那个应该挺好看的。】 【这个叫王卫北的我认识，和我女儿一个班的，平时成绩很好，有时候我接送孩子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回家的，而且对人都很有厉害，我接我女儿的时候，他和同学一起出校门都会叫一声阿姨。我听女儿说，王卫北在班里的人缘很好也不讨厌，根本没有霸凌过别人。倒是某位李姓小孩，天生坏种。上次我女儿的头发就是被他剪掉的，还差点刮花我女儿的脸，结果叫了家长过来，他家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说我女儿勾引他们的宝贝孙子。】 【？？？这是人类能够说出的话吗？】 【好窒息。】 【这个事情我也清楚，我儿子看见的，我儿子也和他们是一个班的，当时应该是还没上课，听说王卫北在学校炫耀他哥哥是教授，把他哥哥的什么奖章之类的东西拿到学校去，结果当天就被姓李的偷走了，然后那天拿出来说王卫北拿出来的奖章不是纯金的，还说王卫北是杂种没爹之类的。王卫北气不过，就和对方打起来了，姓李的有还手。我儿子说的，说姓李的虚胖，打不过王卫北，被骑/在/身/上挨揍。】 【不是这个事情越扒越离谱了吧，偷人家东西，骂得这么脏，被人揍不是应该的吗？他怎么好意思带着记者去找别人的麻烦。】 【啧，姓李的小杂种是他们杂种家的宝呗！】 【以后看见姓李的叫他小杂种就好了，嘻嘻嘻，我就是要霸凌他，咋地，不服咬我啊！】 【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家长，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姓李的小杂种他爹应该是在外面混的那种社会人吧？估计举报一下涉/黑有惊喜。】 【不是有惊喜吧，应该就是有涉/黑的倾向，这人我认识，初中都没毕业，找了个老婆也是个逆天的货色，上次这玩意儿跑去骚扰人家年轻的女老师，女老师都快打电话求助警察了，结果他老婆跑去说人家女老师勾引她老公，真的逆天，就她老公那癞蛤蟆的模样，不会真以为有人会喜欢吧。】 【艹，过于逆天！】 【听说那个女老师后来还被他家的两个老登打了个几耳光，好像是姓李的小杂种不写作业还骂女老师是骚货，女老师很生气，让他写完作业。结果隔天那两个老登就跑到学校把人家女老师扇了几耳光，毕竟是老师，能怎么办，还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登，后来女老师辞职了，也抑郁了。】 【不是，这家人是真的类人生物吧，怎么会有这样的类人存在，我真的不敢相信。】 【过于离谱，以至于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某些类人生物实在是太过像人类，行为又过于离谱。】 【靠，看得我已经想要霸凌姓李的小畜生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恶毒，要说没有家里的言传身教，我是不相信的。】 【不是这都不是熊孩子的问题了，简直就是恶毒，我就说这家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原来这么恶毒啊。还想把别人家往绝路上逼，我去查查这家人有没有什么公司之类的，直接举报。】 【点了，最正义的一集。】 余老师看着那群气势汹汹的记者，深吸一口气，挡在王卫北的面前，“你们是成年人，不管是不是记者，也不应该就这么采访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把？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记者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看上去义正言辞的说道，“余老师，我们不过是想要调查真相而已，我们是记者，您这是在担心什么？” “你们……”余老师的脸涨得通红，颤抖的手指着那群记者，似乎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第646章 讹诈 记者看着余老师那张涨红的脸颊，依旧笑着说道，“余老师，你这个样子，我总觉得你可能和王卫北的家长是不是有什么勾连？我听说王卫北的家长是警察，所以是因为他家长的关系，您才这么保护王卫北的吗？” 记者的话筒都快要怼到余老师的嘴里，还在直播的记者根本就没有注意直播里的话，他们还在专心致志的想要将陈校长和余老师拿下来，甚至想要逼着两人承认他们就是勾结王卫北的家长，想要让王卫北的家长承认王卫北就是在校园霸凌。 然后他们就可以大义凛然发表新闻，看警察的孩子在学校霸凌同学，这国怎，定体问，我陷思。 顺便还能把王卫北一家逼得绝路上，何乐而不为，况且李晓凯的父亲也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佣金。听说现在在网上直播带货很赚钱，大概这位李晓凯的父亲也是想要成为网红。双方的利益勾连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不用心的逼迫校长和老师呢？ 余老师咬着牙说道，“和王卫北的家长究竟是做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王卫北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况且本来就是两个小孩子的口角纷争，怎么就成了校园霸凌了？不能你们媒体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们究竟是媒体，还是黑社会？” 义正言辞的模样，让媒体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年头，还真有人相信什么正义之类的？跟他们媒体讨论正义，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了。他们媒体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不清楚吗？要真是有什么正义之类的，媒体也不至于像是今天的模样。 但媒体依旧看上去很是严肃，甚至是有些故作深沉的说道，“余老师，您说这话是想要为自己的不作为开脱吗？” 李晓凯的父亲满脸横肉，在一旁狞笑着，正巧还有直播的视频拍到了他狞笑的画面。 【我去，不是，他真的好恐怖一人啊。】 【我就想要知道，真的会有人相信他是因为儿子被霸凌才找记者来的吗？我怎么觉得记者是收了他家不少钱才来的？】 【不能同意更多，我也觉得记者是收了他家不少钱，所以才会让这群人一拥而上，去找一个小孩子的麻烦，我的天啊，这群人真的是人类吗？】 【类人群星闪耀时！】 【真的好离谱，这些媒体的嘴角实在是太丑陋了，想吐！】 【洒洒水啦，媒体毕竟要吃人血馒头的嘛。这要是把王卫北同学一家逼上绝路，真要是家里有人自杀之类的。还可以再写一篇呼吁不要网暴的新闻，你看，这不是一鱼两吃么。大赢特赢，赢麻了！】 【我去，我还真没有想到，媒体居然能够没有下限到这种程度。】 【你是第一天才当现代人吗？这不是常规操作吗？先是引导网友网暴受采访的人，当被网暴的当事人受不了自杀，然后又跑来说什么网暴不好之类的。恶心，学新闻的你们都懂的。】 【不是啊，我就是学新闻的啊，我们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批判的啊。】 【啊对对对，坚决抵制，从来不改！学新闻学的。】 【咋地，你们学新闻的不反思一下为什么所有人对你们媒体人的反应都是觉得你们下贱恶心呢？从来不反思，坚决不改正。下次还敢，是吧？】 【任何职业都是有蛀虫的，新闻学不过是比较多一点。】 【只是多一点？要我说当记者写报道的，一个个抓来枪/毙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你们细品。】 【妓者是这样的，反正都是别人的错，他们一点错都没有。】 【笑死，要不还是直接转专业吧，否则以后别人问你是学什么的，你说你是学新闻。然后对面直接开嘲讽，学新闻学的。】 【哈哈哈哈哈，救命啊，我迟早要笑死在直播间，你看看那群记者，他们那么普通，但又那么自信。】 【我之前看过记者的这种操作，所以我觉得记者都好恶心，不是我对记者有意见，这种记者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有意见啊。】 【不是这个姓李的正在狞笑诶，我总觉得他是真的想逼死人家。太可怕了吧。】 【已经看见了，我也觉得他就是想要逼死人家，这人好可怕，我真的没有遇见过这种可怕的人诶。他真的一点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离了个大谱，这人怎么这么心安理得的把人家往死里逼啊。这是真不想给人留一条活路啊，人性之恶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估计这一家子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是说包括那个小畜生。】 【记者是帮凶，你们懂的。】 余老师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过了许久才说道，“我之前已经叫过双方的家长，也了解过事情，就是双方因为争执所以才会打起来，双方都没有太多的事情……” 记者挑眉说道，“双方都没有事情？可是李晓凯同学还在医院躺着，您怎么能说出这种不顾事实的话来？” 陈校长在一旁说道，“既然李晓凯同学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那么证据呢？我的意思是李晓凯同学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呢？为什么不出具检查报告？” “李晓凯的父亲最近这几天很担心他的儿子，哪还有什么心思管检查报告。”记者回复陈校长，又将话对准陈校长继续询问，“既然陈校长这么护着王卫北同学，是不是因为学校和王卫北同学的父亲私底下有什么协议之类的？” 陈校长摇着头，“我是校长，和学生家长没有什么协议，但是你们无故闯入学校，还试图对我校的同学动手动脚，我很怀疑你们的真实目的。” 停顿了一下，陈校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离开的话，我就要请警察了。” 记者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请警察？所以陈校长，您确实是和王卫北同学的父亲是有什么勾结对不对？这些警察是不是都是王卫北父亲的手下，或者是会帮着王卫北同学？” 陈校长额头满是汗水，这群记者，真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得说成白的。 他沉吟着说道，“你们没有经过校方的同意强行闯入校园，这是小学，我不知道你们会对孩子们究竟做什么事情，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会对孩子不利，我叫警察来也是为了增加孩子们的安全手段而已。” 【这个校长牛啊，有条不絮，还能对着这群畜生侃侃而谈。】 【说实话，我觉得校长还蛮厉害的，这群畜生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实在是让头恶心。】 【我的天，这真的就跟黑社会没什么两样了吧？我真的很想举报诶。】 【从开始看到现在，我真的是服了这群记得颠倒黑白的本领，隔这表演指鹿为马呢。】 【真是不敢想象，他们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表演指鹿为马，我都不敢想要背地里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记者正准备继续上前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大吼，“站住，不许动。” 一群穿着湛蓝色警服的警察直接冲了过来，为首的人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人，穿着特警的作训服，身上还有肩章，一群如狼似虎的警察将记者们一个个按在地上。 记者还在挣扎，“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记者，我们还在直播，你们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没有理由的逮捕我们吗？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道，“记者？不好意思，我们接到举报说是有涉黑集团正在围堵江东小学，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派出所提出来。” “胡说，哪有什么涉黑集团？”记者恶狠狠的看着为首的警察，“我要曝光你们。” “你们肯定是勾结在一起，所以才会过来，哪有人举报……”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听见有人说道，“我举报的，怎么？不服气啊？” 陈冉跑在路上的时候，余老师将一个视频发给他，是几十个记者围着王卫北，陈校长挡在王卫北面前的视频。陈冉直接打电话举报涉黑集团，然后又给市长打电话过去，把市长给骂了一通。现在市长也在赶过来的路上，记者和李晓凯的父母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吗？他陈冉可是无所谓的，别说是市长，这种事情他还敢把省长骂一通，到时候事情真闹大了，和他陈冉有什么关系呢？最后媒体和李晓凯的父母怎么收场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顺从对方的心意想要把事情闹大吗？那就闹得更大一点呗。 看看谁会受不了。 【卧槽？这不是陈院吗？他怎么来了？】 【这人是谁啊？谁的部将？太猛了吧，直接给警察举报涉黑集团，笑死我了，这群媒体傻眼了吧。】 【恩？等等，怎么会是陈公子？】 【啊啊啊，陈公子？这个王卫北的背景真的不简单诶。】 【好奇，这人是谁啊？你们好像都认识的样子，我就是临江人，刚才一直看视频，我觉得李家的人确实有毒，但是这位陈公子又是谁？】 【你临江人你不知道？陈公子诶，你们临江省公安厅厅长的公子诶。】 【我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直播？怎么陈公子跑出来了？】 【啊？这是我能免费看的视频吗？】 【不是，厅长的公子算什么？冉神诶，全球数学第一人诶，物理上帝诶，我国的国宝级学者，可控核聚变之父，这个身份好像比他陈公子的身份更牛吧。】 【啊？可控核聚变之父？我去，我国战略级的科学家诶，这怎么跑到江东小学去了？】 【王卫北的身份耐人寻味！】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味，那上面给王卫北说好话的，不会是？】 【应该不是，你看那群记者逼着人家小孩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估计是没有人知道人家的身份把？这么低调的人，你说他校园霸凌，我更不信了。】 【我去，这不会是省厅厅长的小公子把？】 【怎么说？】 【陈公子都出面了，李家不是说王家有人在当警察吗？我觉得出面的可能不是厅长是陈公子的男人方某某。】 【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怎么还记得方某某这个梗。笑死我了，当年的媒体都进火葬场了。】 【不怕，方某某这个梗跟定他了。】 【这么说起来，李家和记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想要把对方逼上绝路，然后撞到铁板上了？】 【哪里是铁板，简直就是钢板，太搞笑了。】 【还是陈公子牛啊，反手直接举报涉黑集团。】 新来的黄市长一路小跑的来到陈冉的身边，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身后的秘书一脸严肃的看着被警方按在地上的那群人，还有不少的摄影工具之类的。看着不像是涉黑现场，更像是……一群记者？ 但是秘书没有说话，陈院士都举报是涉黑集团了，倒是让警方审问就行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陈院士较劲。对方刚才在电话里把黄市长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儿黄市长赶来，教育局的局长和市警局的局长和江东区警局的局长都在赶来的路上。 黄市长刚才被骂了之后，也不敢反驳，挂了电话坐在车上把市局的局长和教育局长给骂得狗血淋头。 事态严重，都已经出动特警了。不过看上去一群人好像是想要对着小学生搞事情，然后反手就被陈院士给整了。 秘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走廊的天花板，看见果然是有摄像头的。一群成年人围着一个小孩子，说是涉黑集团好像也没有问题。任谁看见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对方多少涉黑吧。 况且，陈院士也不是专业的，他就是觉得对方涉黑，顺便举报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事情是真闹大了，不过这群记者和他们的报社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啪啪啪”脚步声越来越近，市局的局长和教育局的局长来到现场的时候，看见一群人被压在地上，还有凌乱的摄像机之类的设备，整个人都是凌乱的，这叫什么事儿，这些人也算是涉黑集团吗？ 不过他们看了一眼黄市长身边的人，愣了一下，陈院士啊，那没事儿了。估计是陈院士直接打电话给市长举报的，他说是就是呗，就说怎么突然校园大门前出现了一大批记者，甚至连央电的记者都在其中。 这要是没有陈院士的安排，他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他还是觉得眼前的这群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非要去招惹陈院士，也不掂量一下陈院士究竟能不能招惹吗？ 方耀阳是最后赶来的，听见是江东小区出事儿了，还是涉黑集团，直觉告诉他，肯定是陈冉给谁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到达现场，他那张英武的脸上嘴角忍不住抽搐，好家伙，一群记者被陈冉举报是涉黑集团。 市局的局长苦笑着说道，“小方，这是你的辖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记者们还想要挣扎一下，看见市长和市局的局长都出面了，他们忽然意识到，这次好像踢到了钢板上，而且对方很明显就是直接不给他们媒体任何面子的那种人。 “带下去，先审问一下。“方耀阳挥了挥手，警察压着一群记者浩浩荡荡的离开学校。 黄市长尴尬的笑着说道，“抱歉，抱歉，陈院士，这件事情是我们没有做好，我们一定会自查，狠狠自查！” 他瞪了一眼旁边市局的局长，局长看见陈校长身后的王卫北，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省厅的小公子吗？这事儿可真是……他开始头疼起来了，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交给方耀阳还真是一件好事，毕竟方耀阳不管是对陈院士还是王厅长都能好好说，这件事交给方耀阳处理实在是太正确了。 警察们压着记者离开学校之后，无数的媒体突然涌上来，将话筒怼到被压着的记者脸上，“请问，你们假装记者前往江东小区是有什么目的吗？” “请问你们去江东小学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事情？是不是想要挟持小学生当人质？” “你们为什么要假装记者？” 记者们一个个将话筒怼到那群被举报涉黑集团的记者面前，这群记者想要死的心都有了。这算什么事情，人血馒头没有吃到，反手被人举报涉黑，连市长和局长都跑来了，估计就算是最后他们证明自己是记者，还是有不少的同行被乱写。这个时候他们也是黄泥巴滚裤裆，根本就说不清楚了。 面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同行，这群记者都扭过头，不看那些摄像头。就连李晓凯的父亲也被压着前往警车。 他还不停挣扎着，“你们这是蛇鼠一窝，这是勾结在一起的，我要曝光你们。” 警察一个个面色严肃，也没有动作。开什么玩笑，没看见市长和市局的局长都来了吗？ 况且，一群大人围着一个小孩子，这还不是涉黑集团呢？谁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记者们也不理会叫嚣着的李晓凯父亲，看见没有记者理会他，他就知道，这群记者肯定是对方叫来的，为的就是想要把事情搞大。当初他也想要把事情搞大，给了记者不少钱，但是现在别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他就不乐意的，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对付他呢？他要把对方告上法庭，凭什么用这么龌龊的手段。他用这种手段想要把人逼到绝路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对方想要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那就是对方不讲武德。 “你们放手，放手。” 李晓凯的爷爷奶奶开始撒泼打滚，因为他们的年纪大了，所以警方并没有按住这两人。警方也是怕这两人有什么事情，他们可承担不起责任。 “呜呜呜，你们蛇鼠一窝，这么多记者，你们还敢乱来。”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开始撒泼打滚，想要推搡警察，然后有个记者在旁边拍照。 两个老登更来劲了，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打在警察的身上，警察没有办法闪避了一下。两个老登不依不饶，追上去还想要继续打那个年轻的警察，记者在一旁拍照，旁边的记者大声的说道，“还真是涉黑集团啊，你看那两个人，追着警察打，一点都不怕警察，我估计他们平时也没有少作妖吧，警察也是不敢管，否则他们怎么敢这么追着警察打呢。” 原本还兴奋的老登扭过头，看着那个站在记者旁边，样子有点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你这是什么话？” 拍摄的记者一脸无奈的说道，“刚拍完，我觉得这位兄弟说得没错啊，看你们撒泼打滚的模样，平时应该挺习惯这种欺行霸市的事情吧？一看就知道挺涉黑的。” “你把照片给我！” 说着，两个老登上前就要抢夺摄像机，记者一边躲，一边大吼，“黑社会打人了。” 所有记者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的身上。 原本刚才还有记者正在偷偷摸摸的拍摄两个老登打警察的画面，突然两个老登冲上去要抢夺记者手中的摄像机，记者一边扶着一边躲。 没想到女老登，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年轻的摄影师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上去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男老登一溜烟跑到年轻摄影师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摄影机，砸在地上，整个摄像机都被砸得粉碎。 女老登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敢再拍，老娘讹死你！” 在学校门前的陈冉看了一场好戏，那两个人都是国安局的，没想到两个老登在镜头前把一切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晓凯的父亲也是得意洋洋的冲着两个年轻人浮现出一丝狞笑，“你们敢胡乱报道，看我和我爸妈怎么收拾你，告诉你，别让我找你家，否则我带着我爸妈讹死你！” 两人年轻人看上去很无奈的模样，心里其实已经笑开花了。 会说你就多说点，到时候视频发出去，到底是谁被骂他不好说。 眼看着乐子越来越大，记者们已经悄悄的将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两个老登和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这个时候三个人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威胁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 方耀阳小声的嘀咕着，“这么多记者在呢，他们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第647章 圣母 陈冉嗤笑着说道，“收敛，他们要是真的会收敛也不至于非要带着一大群记者围攻卫北这么个孩子。”停顿了一下，“我待会把卫北带回家，我看卫北今天也吓得不轻。” “他们不是想要把事情闹大吗？还有那几个媒体，不是想要把事情闹大吗？还想扒了你的警服。”陈冉挑眉，“我如他们所愿，把事情闹大。” 方耀阳张了张嘴，旁边的市局局长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不是，还来？别了吧，陈院士，你是大爷，但也不能这么玩吧。到时候挨骂的可是有我啊。 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被骂的。挠着头，他一直对着方耀阳使眼色，想要让方耀阳阻止一下他家的陈院士。事情闹大了，对陈院士肯定没有什么影响，人家陈院士可是受害者。就说他弟弟被涉黑集团围攻，不知道网上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他这个局长就焦头烂额了。 至于让陈院士放弃把事情闹大？算了吧，就不说陈院士是省厅厅长的继子，就说是陈院士这个名头，他敢吗？他不敢，只能让家属给陈院士做工作。 很显然方耀阳还没有开口，陈冉就直接说道，“别劝我，这件事情我原本没有想要闹大的，这不是对方一心想要闹大吗？我这是在成全对方。” 市局的局长在心中暗骂李家的人，发什么颠，非要招惹陈院士，现在好了，陈院士真要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还真会把这一家人给逼上绝路。 不过，对方好像也没有给陈院士一家留活路，要不是陈院士实在是太牛，就是一个方耀阳的话，估计也要焦头烂额很久，说不定真有可能会被扒掉警服。想想方耀阳以前是刑警，要是被扒掉警服，想要报复他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还真不一定。 所以这也算是对方不给陈冉和方耀阳活路，所以陈冉以牙还牙。 他摇了摇头，看来，陈院士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了。 方耀阳也知道陈冉估计是真的生气了，毕竟看见自家弟弟被一群成年人围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拿着话筒往他弟弟嘴里塞，谁能受得了。 那群记者最后会怎么样，他不清楚，不过这些记者身后的媒体，估计是不会好过的。 想到这里，市局的局长也不由得嘴角扯了扯，真是一群蠢货，这么招惹陈院士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处，在市局的局长看来，这群人应该是没有多少好处才对的，也不知道他们这么针对陈院士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王卫北是陈院士的亲弟弟，或许这些媒体就连陈院士都不知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这里面很多媒体并不是正规媒体，而是自媒体，这些记者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记者，看上去还有不少的自媒体来着。 啧啧，这下就好看了。也不知道陈院士究竟想要闹多大，如果闹得太大，以后那些记者可就没有以前那么好混了。 看着眼前那群记者全都被警察们带走，所有的记者也一哄而散，就连还在撒泼打滚的两个老登看见没有人看他们的表演，也离开了。估计现在正在想办法，将他们的好大儿从警局里捞出来呢。 真是一场大戏，方耀阳揉了揉眉心，苦笑着对陈冉说道，“媳妇儿，我大概是不能陪你了，我得去看看那群人。” 陈冉点点头，带着王卫北回家。 到家之后，王卫北就在陈冉的注视下开始做数学题，而陈冉拿出手机，打开已经很久没有更新的围脖—— 【是阿冉鸭V：现在的媒体究竟是黑社会还是什么鬼？太可怕了吧，一大群记者围着只有几岁的小孩子，逼着小孩子承认校园霸凌，这是什么新的黑社会霸凌形势吗？ [视频]】 【什么？我的天啊，一群成年人围着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要小孩子承认霸凌？这……？什么黑社会啊？】 【我的天啊，这也太恐怖了吧，真的没有人能够管一管现在的媒体了吗？这都什么事情啊，太可怕了。】 【真的好可怕，这群记者看上去好恐怖，把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围着，话筒都怼到人家脸上了，看看人家小孩的眼神，感觉这群媒体好可怕。】 【不是，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情吗？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几岁的小孩？这是一群畜生吧。】 【我的天，看得我都要窒息了，这要是我家的小孩子，我一定会上去把这群畜生给撕了，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啊。】 【哪有什么黑社会啊，这都是新闻业从业者罢了（dog）。】 【我们媒体人是这样的啦，洒洒水而已，看把你们吓得，小心我们再写一篇报道说你们无事生非哦！】 【虽然知道楼上的人是在阴阳怪气，但是真的看得好气，代入那个氛围，我一个大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别说是一个小孩子了，真的太畜生了。是谁给这群记者这么大的胆子？】 【闭嘴，楼上的懂什么，我们记者可是第四权，可是有独立调查“客观事实”的权力。我们说谁在霸凌，他就是在霸凌，你们这些愚民居然敢不相信我们媒体人，真是一群没脑子的愚民，你们的思想配得上你们的苦难。只有我们这种媒体人才会来拯救你们这群愚民！！！】 【虽然是反串，但是味儿太冲了，有点恶心。】 【救命感觉好窒息啊，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真的太可怕了。】 【我去，这不是江东小学吗？我以前也是在江东小学读书来着，什么事情啊，怎么这么多记者围着一个小学生？是不是过于离谱了点？】 【就是说，我觉得陈院士说得很对啊，这究竟是记者还是黑社会？我都以为黑社会去学校里抓人质呢。】 【这群记者是不是太过离谱了，这里面全都是小学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围着一个学生，还得要人家承认别人是校园霸凌了，我仔细听了一下，里面的所有话都有引导的成分诶。】 【可是，我听见有个记者说这个小孩好像把人打到医院去住院了。有些小孩子，天生就是坏种。陈院士不会是被骗了吧？怎么突然发这种视频？】 【你们还不知道？被记者采访的那个小孩子是陈院士的亲弟弟，听说是同学偷了他从陈院士那里拿出来的奖章，然后还被他同学骂没爹的杂种什么的，然后小孩子气不过，就把那个人打了。听说去医院赖了好几天，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这家人的孩子没有任何损伤。估计当时叫家长的时候，陈冉和方某某一起去的，因为是小孩子，方某某估计觉得事情有点急，就没有换警服。然后被对方家长看见了，对方家长就找了媒体想要逼死陈院士一家。】 【？？？不是，这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觉得对方挨打不冤啊，这都什么事儿啊，骂人家杂种，别说是陈院士的弟弟，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谁能忍得住？】 【偷东西还嘴贱？什么人家的小畜生啊？让人瞠目结舌。】 【别太离谱嗷！我看了拳头都硬了，这不会是真的把？】 【泻药，是临江人，刚才看了那个记者的直播，直播里面还有人留言说那个孩子很嘴贱，之前在医院撞了另外一个腿脚不太好的孩子，还骂人家去死，弄得人家家长道心破碎，已经完全破防，一直在直播间骂这家人来着。】 【不是，这是真一点人事都不干啊。就这，还有脸说人家霸凌？怎么不说他嘴贱呢？】 【 【[图片]这就是那个声称自己儿子被校园霸凌的家长，看着记者围着另一个孩子，你看他笑得多狰狞。】 【我去，太恐怖了，我晚上都要做噩梦啊，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吧？】 【这货我知道，之前还骚扰他儿子班上的女老师，这件事情闹得很大。那个女老师是大学刚毕业的，这货经常跑去骚扰，但是人家女老师都没有理过他，结果这货的老婆跑去学校打了人家女老师几耳光，还说人家女老师勾引他老公，真的太贱了吧。人家女老师根本就没有回复过任何一个信息。】 【？？？这是什么畜生家庭吗？】 【这货的爸妈更奇葩，已有不顺心就能躺在上撒泼打滚，实在是有毒，六十多岁的人了，一点脸都不要。】 【[视频]是这样吗？】 【卧槽，我这个平时尊敬老年人的年轻人看了只想骂一句，老不死的东西。】 【不是，这么多媒体和记者，还敢这么嚣张，小连招这么丝滑，你说他们孙子被校园霸凌？别闹了，就凭这两个老不死的撒泼打滚的样子，我觉得他们的孙子不欺负其他人就已经阿弥陀佛了，真要是欺负他们孙子，他们能这么轻易放过别人？】 【这么多记者都还在现场呢，他们就敢这么威胁人，这要是没有记者的话，那得有多嚣张啊？我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人还敢说他们孙子被校园霸凌？你们真的相信吗？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真要是校园霸凌，那还会带记者？估计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早就把人家小孩子给揍了吧。】 【我刚开始以为是魔法对轰，没想到是一家畜生啊，救命真是太让人窒息了。】 【也就是遇见了陈院士，要是我们普通人遇见这种胡搅蛮缠的老不死，真的是没有办法，但凡叫上记者，我想都不敢想，尤其是上面还说看见对方家长穿警服，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没错，这就是把人往死里逼，也就是遇见了陈院士，否则最后说不定我们还真会被那群媒体骗了。】 【什么媒体啊，就是一群黑社会，围着一个小孩子，真的让人窒息。】 【这大概是我有生之年遇见最让人窒息的事情，没有之一，不过好奇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笑死，我看完全程直播，后面陈院士直接跑去举报对方涉黑，然后一大群记者被警察给按住了。】 【哈哈哈，好似！】 【不愧是陈院士，可真是小机灵鬼。】 【虽然我觉得有点离谱了，但我还是想要说一句，真是好似，笑死我了。】 【还是陈院士有办法啊，这群人真的太该死了。】 【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他当然只会出示对他有利的证据，这件事情还没有定性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站队？小心回旋镖。】 【急了，急了，你急什么呢？】 【去他的主页看了一眼，原来是学新闻的，难怪这么着急。】 【学新闻学的。】 【这下又贷款回旋镖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说点不一样的话，不是贷款回旋镖就是只出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你们有证据倒是上啊，站陈院士的，至少能看见陈院士和网友拿出视频证据。倒是某些学新闻的，没有证据，只会脑补，不会吧，不会吧，原来你们新闻专业的只需要脑补就好了。真是学新闻学的哦！】 【确实啊，人家陈院士有视频为证，倒是站某位的人，拿出证据来啊，别光在评论区无能狂怒啊。】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学新闻做媒体的，需要证据吗？我们说是，你不是也得是。我们说不是，你是也得不是！】 【哈哈哈，救命你们真是太搞笑了，我怎么发现那货删围脖了，不会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说好的回旋镖呢？】 【哦，砸到自己头上了，现在已经去医院了。】 【去了医院，被医生缝好脑袋，反手就写一篇报道说医生把他肛门缝上了。】 【然后还要提一下，都怪现在的愚民一点也不尊重他们妓者，医生甚至要线下针对他们，一切都是陈院士发围脖的错。】 【圆……圆上了？这是什么天才作品，今年没有你的书，我会掀桌的，快快快，写下来，给我狠狠写出来。】 【咦，刚才不是还几个学新闻的吗？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不爱说话吗？哑巴当什么妓者啊，当妓不就够了吗？】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反思，华国的媒体从业者，你们不应该好好反思吗？为什么大家不针对别人，只针对你们，为什么你们在大众里的形象这么不堪，反思，给我好好反思！】 【波特~你居然用我的魔法对付我？】 【笑死，评论区是捅了波特窝是吧。】 【不是，我真的快要笑抽了，都是人才啊，大大的人才啊！】 【我整理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两个小学生发生冲突，其中一个小学生偷了另一个人的东西还嘴贱，然后两个小学生就打起来了，结果被打的一方因为全家都是畜生，所以想要找另一方的麻烦，就请了一群记者，说是校园霸凌，然后一群记者一拥而上要针对一个几岁的小学生，结果被家长反手举报团伙涉黑作案。根据这个嘴贱小畜生家长的心理，估计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让另一个学生家长脱掉警服，结果现在另一个学生家长非常顺应畜生一家的心意，把事情闹大了，不过这个事情是不是对方想要的结果，就不知道了。】 【没错，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不过这里面的前因后果都是猜测，毕竟视频还没有看见。不过两个小屁孩打架，怎么也说不上校园霸凌吧。更何况带着一群记者去围堵几岁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宣称被校园霸凌的那一方更像是在校园霸凌。】 【这个操作实在是太迷惑了，哪个大聪明给他家出的主意，让一群成年人围堵一个小孩子，就算是谁看了视频都会站在小孩子这一边吧。】 【平时横惯了呗，带着一大群记者从进学校堵着一个小孩子，你说他平时不这样，我会相信吗？】 【就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平时横惯了，所以才敢找这么大群记者围堵一个小孩子，还能笑得这么狰狞，我觉得他估计是在想对方家长被他整得家破人亡，正开心呢。没想到遇上了一个真正的硬茬，陈院士可不怕网友网暴，况且也没有真敢线下网暴陈院士吧。】 【依稀还记得上次逼着陈院士出来说话的好几个媒体都已经破产了，估计现在是没有人敢招惹陈院士了。】 【上次那么多人网暴陈院士，最后呢，还不是全都乖乖的把评论给删了。】 【因为陈院士真的会告人的啊（dog）】 【哈哈哈，多离谱啊，居然想要告陈院士的弟弟校园霸凌，咱就是说，陈院士弟弟真的校园霸凌，还会有这么多记者跑去堵住人家弟弟？真要是做了什么事情，估计都近不了身吧。】 【此话怎讲？】 【直接搜临江省厅的厅长，再看看和陈院士的关系不就知道了？】 【我去搜了一下，人都麻了。】 【搜到了，好了，确定了，那这个小孩子的长相和那个厅长的长相，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了，是亲生的没错了。】 【就是说，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情，真的不可能会让这群记者近身的。】 【说实话，看完之后，给我的感觉就是，估计这个小孩子平时应该很低调，否则那个学生家长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带着媒体堵上门，瞧瞧媒体堵着陈院士弟弟的架势，估计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孩的背景居然这么强。】 【笑死，这个小孩哥在学校说他哥是大学教授，没人相信。结果陈院士的奖章被偷了，不知道是什么奖章，但你们都懂得，陈院士的奖章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奖章，就是说如果真把奖章拿走，很有可能陈院士那边的奖章就再也拿不出来了吧。虽然奖章对于陈院士不重要，但是那也只是因为陈院士太厉害，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都要疯了吧。就是不知道小孩哥究竟是把陈院士的什么奖章给拿走了。如果是诺奖或者是菲奖的奖章，虽然陈院士不着急，但是应该会有很多人着急吧？】 【确实，那些奖章可能对于陈院士来说，啥也不是，但是对于别人而言，意义就不一样了。小孩哥是陈院士亲弟弟，他把陈院士的奖章弄丢和被别人偷了奖章，完全是两码事啊。】 【是啊，亲弟弟弄丢了就算了呗，不然还能不要这个亲弟弟不成。但是被人偷走就不一样了，亲弟弟没弄丢，反倒是被人给偷走，亲弟弟还因为奖章被骂，我要是陈院士估计当时就动手揍人了。】 【拳打幼儿园，脚踢敬老院是吧。】 【咱就是说，陈院士真把老畜生和小畜生打了又能怎么样呢？毕竟这一家子畜生出言不逊在前。】 【文明社会，和谐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难看啊，还是直接埋了吧。】 【好好好，现代杀/人/魔是吧。】 【虽然但是，我觉得陈院士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我先说，我没有帮对方说话的意思，就是说，对方是不是太惨了一点，陈院士的围脖原本关注人数就很多，而且他还是可控核聚变之父，就这么曝光和他亲弟弟有矛盾的小孩一家，会不会不太好？】 【你瞧瞧，你这新闻专业没白学啊。什么叫有矛盾的小孩一家？这群记者堵着人家亲弟弟的时候，没想过要把别人一家曝光吗？】 【学新闻学的，找媒体不就是想要曝光吗？怎么现在陈院士曝光了，你们又开始圣母了？】 【祝福你以后的儿子女儿也遇见这种畜生一家人，想必你肯定会非常开朗的和对方讲和，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陈院士是公众人物，他出面有点不太好，就是说，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没有必要闹这么大的意思。】 【哟，我也是奇怪，对方找媒体记者要曝光小孩哥霸凌的时候你不说话，这会儿陈院士站出来说话，你又说陈院士在引导舆论？怎么，只准对方找记者，不许陈院士曝光是这个意思吗？】 【好人就该被人用枪指着呗？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是吧？】 【你不会就是这种小畜生的家长把？这是想要给对方开脱，以后你家小畜生做这种事情，也好有人给你说话？物伤其类是吧。】 【不是，我是真的挺纳闷的，你们给对方这么开脱是有什么好处吗？这也就是遇见了陈院士，但凡遇见的是一个普通警察，这家畜生这么爆料，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明显就是冲着不给人留活路的打发去的，看看这些记者引导小孩哥的那些问题，不就是想要让小孩承认霸凌，甚至让小孩哥承认他天生就是个冷血的人吗？到时候媒体再把小孩哥那个当警察的家长拿出来炒作一下，引导网名网暴这一家人。但凡是个普通警察，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脱掉警察，最坏的可能这一家人都活不下去，给生生逼死。药店碧莲吧，圣母婊。】 第648章 牵连 【大概是同类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给对方辩解呢。对方不过是偷东西、嘴贱而已，他还是个好孩子呢。虽然对方家长请媒体去堵着几岁的小孩子引导小孩说自己霸凌，但他们家长是无辜的，陈院士你可是可控核聚变之父，你怎么能网暴呢。】 【有那味儿了，祝福那位圣母以后的子子孙孙都被这种畜生家庭纠缠逼死！】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话不是你说的吗？你隔这表演圣母，怎么就不愿意和他们家接触了，你不是同情人家吗？哦，慷他人之慨啊。】 【圣母婊是这样的。】 【不和你们说了，我只是觉得陈院士这么做不对。】 【给你们翻译一下：你们都识破我是圣母婊了，反正我就是要谴责一下陈院士，你让人网暴又怎么样？又没有损失，你怎么可以网暴别人呢。你实在是太狠了呢！】 【满级翻译，牛！】 【赞，就该让这种人享受这一家子把人逼上绝路的待遇，希望圣母婊以后不要在网上求助，不然我们一定不会同情你，只会嘲笑你的。】 【咦，你大伯抢你家财产？不是吧，不是吧，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能用抢字呢，他可是你的大伯，挚爱亲朋，你怎么能把他挂到网上呢？不就是财产分割问题吗？多大点事情啊，给你大伯多一点不就好了吗？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你们懂什么？】 【哟，这就破防了？刚才你说陈院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破防啥啊，我们这不是劝你大度吗？像不像你刚才说陈院士的样子，怎么你可以这么说陈院士，咱们网友不过是劝劝你，你怎么就破防了呢？说好的圣母呢？】 【笑死，原来是个圣母婊啊，别人遇难就要别人大度，自己的事情就是你们懂什么，放心，我们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 【哈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你都这么圣母了，不会觉得还有人会帮你吧。】 【别删帖啊，我还想看你圣母的样子呢，你怎么就删帖了呢，继续圣母啊。】 【笑死，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是阿冉鸭V：我看见很多人说，这个小孩究竟是谁。我先说，是我弟弟。而且两人动手前后的视频我都有，现在放出来，大家评判吧。既然对方都已经找媒体了，就是想要曝光这件事情，我就想曝光吧，效果不都是一样的么。 [视频]】 【我去，陈院士太厉害了，直接放视频。】 【不是，小孩哥的脾气这么好的吗？对方这么蹬鼻子上眼睛，要是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就这，还校园霸凌？不是这真是重新定义了校园霸凌啊。】 【我去，这小畜生说话真的太恶毒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忍不了吧，小孩哥这么晚才动手，已经很能忍了。能看出来，小孩哥的家教是真的好，反观某小畜生，家教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看了这个视频，以后谁在给我说陈院士的弟弟校园霸凌，我一定用这个视频糊对方脸上，就是说，陈院士的弟弟都这么能忍了，还能是校园霸凌？看看那几个学生拉着他们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校园霸凌。况且那个小畜生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别说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我一个大人听了都血压飙升，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能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他们家里的人教的。】 【我去，这是菲奖的奖章，小孩哥还是会挑的，把他哥的菲奖奖章拿出去炫耀，结果遇上一个不懂的小畜生，这但凡是拿到临江大学去，估计都有人给跪下了。菲奖奖章啊，他居然都敢偷，以后还敢做什么，我都不敢想了。】 【看完视频，我只能说，小孩哥是真的低调，都被对方骂没爹了，估计学校里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对方家长才觉得小孩哥的家长肯定就是个普通警察，这才带着一大群媒体去找麻烦，谁知道人家爹是厅长，人家亲哥是国宝级学者。】 【但凡我要是有这个身份，我能被一个小畜生嘴贱？他但凡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是一耳光甩过去了。他能咋地吧，不会真以为他家长会给他报仇吧？那种人最是欺软怕硬，但凡你家的背景强，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敢这么对小孩哥，就是觉得小孩哥没有背景。】 【但凡你要是告诉对方，小孩哥爹是省厅的厅长，亲的那种，你看他绝对会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赔罪。】 【我的天，我只觉得陈院士家的家教也太好了吧，小孩哥明显很生气，还是没有揍人，要不是那个小畜生的嘴太贱，我估计小孩哥还能继续忍。很明显家里的教育非常好，不让他动手。】 【啧啧，真是服了，某些小畜生天才就是坏种吧，说的就是李晓凯。】 【啊啊啊，我也听见了，小孩哥叫王卫北，小畜生叫李晓凯。】 【李晓凯这辈子都有了！他爹这么着急想要网暴小孩哥，这下子他们一家人算是在国内完全出名了，毕竟可是可控核聚变之父亲手曝光他们呢。】 【笑死，我只能说，这是他们一家人的福气，别人羡慕不来。】 ………… “李磊，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江东区小学旁边的所长揉了揉眉心，他看着李磊就头疼到不行，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撒泼耍混，和他爸妈是一个样的。也就是他家搞拆迁发了一笔横财，这家伙在道上有几分关系，最近做了一些灰色的生意，赚了不少钱。 多多少少和他们派出所是有些关系的，但关系并不大。现在李磊这家伙是真的有点狂妄，居然跑去整厅长的儿子，这不是明显给自己挖个坑吗？况且人家亲哥哥是谁，可控核聚变之父，就说那个地位，比厅长还要高上不少，是国内说一不二的学术界大佬。 李磊这才进派出所多久的时间，省长就打电话过来询问，接着是市长还有市局的局长，好在分局的局长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所长当然知道，分局的局长不打电话过来询问纯粹是为了避嫌，不过既然这么多领导都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要是不处理好事情的话，估计在领导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无能的人。 揉了揉眉心，所长叹息一声，看着依旧还在嬉皮笑脸的李磊很不是滋味。 这个李磊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他们派出所肯定不是李磊的保护伞，就他所知，李磊从事不少的灰色产业，说不上犯法，最多也就是个警告之类的。再加上李磊这家伙在道上有点关系，只要没有做违法的事情，警察还真不好去动李磊，这家伙平时也就恐吓恐吓别人，或者是叫道上的人去围着别人，也不打人，就这么瞪着别人。 进所里的次数很多，都已经习惯了。 要说李磊涉黑，严格算起来确实算涉黑，但人家也没有犯事儿，就算是知道对方涉黑，你没有证据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啊。 要不是分局的夫人反手一个电话直接举报到市长那边去，最后结果还真不好说。就说李磊带着这么多的记者，要是换上他这个所长，指不定最后警服都要扒下来，毕竟这家伙三教九流的，都能说上去，是有点关系的。所以才会让他这么狂傲，有时候连他这个所长都不放在眼里。 这不，现在还对着他嬉皮笑脸的，所长在心中暗骂一声，活该，让你踢到钢板上，现在有没有涉黑不一定，但是警方肯定是能够找出李磊涉黑的证据，他们一个所的警察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是整个分局的警察，甚至还有可能从外地调警察过来查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真要彻查，像是李磊这种做灰色产业的，有很大可能是有涉黑证据的。平时也就算了，毕竟区长之类的看着李磊交的税也不会严查。但是事情闹大了，所长甚至怀疑李磊还有偷税漏税的嫌疑。虽然李磊和他们警方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和区里的那些领导关系还不错。 现在事情闹大了，江东区的区长想要把事情压下来？开什么玩笑，人家省长和市长都打电话询问了，你区长何德何能，想要去和那两位正面对抗，够资格吗？况且现在这个事情吧，已经不是江东区的事情了，闹得全国皆知，陈院士是什么人？那可是可控核聚变之父，江东区的区长就连站在人家陈院士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把事情压下来？那也得人家陈院士给你面子啊。说不定你就是李磊背后的人，人家会给你面子吗？ 听说新来的市长已经被陈院士打电话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还在恼火呢，就差指着江东区区长的鼻子臭骂一顿了。 主要是分局的局长他也不敢骂，和陈院士关系不一样，但凡方局长回家说点啥，估计要不了一个小时，市长又会被陈院士痛斥半个小时。 听说这次市长接电话只用了三分钟，起码又两分五十秒是再被陈院士痛骂，还不敢还嘴。 没办法，一般的科研人员连市长的电话都没有，更别说骂市长了。但是陈院士不一样啊，全国最顶尖的学术大佬，无数名誉加身，就算是市长和省长面对他的时候都得小心再小心，生怕把人给惹恼了，一封书写上去，他们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就说这次所谓的涉黑集团，很显然，陈院士明知道对方就是一群记者，但他就是举报对方涉黑，你能怎么办？只能按照陈院士说的涉黑这么去查，能不能查出来不一定。但是一般处理，也不会按照对方涉黑这么去调查啊。 所长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着说道，“李磊，你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要嬉皮笑脸的。” 李磊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看着所长，啧了一声，“我说李大所长，咱们还算是一家人呢。” “谁跟你一家人啊。”李所长没好气的瞪了李磊一眼，他比李磊大几岁，今年四十多岁，当年也是个帅小伙。也就是运气没有方局长那么好，想当年，方局在派出所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长得又高又帅，不少人还给他介绍对象呢。 就跟他当年是一样的，他当年在派出所的时候，也是又高又帅。虽然比不上方局吧，但好歹也是帅哥一枚。就是运气没有方局那么好，方局运气好啊，被王厅看上，当了王厅的徒弟。调去了刑警队，大展身手，还把王厅的继子给娶回家了。 这运气，李所长是真的羡慕。他觉得但凡当年有人能看上他，把他调去刑警队，也让他一展身手，也不至于在派出所蹉跎这么多年啊。虽然不像是方局那样，直接当局长吧，好歹这个年纪也应该能当个副局长吧。至于和方局那样，娶个背景很好的媳妇儿这件事情，李所长还是没有想过的。他现在的媳妇儿就挺好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香吗？还要什么自行车。 看着李磊，李所长就来气。这家伙，从来不把他们派出所放在眼里。现在估摸着还以为上面的区领导能够保他呢，现在区领导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吧。 这家伙来了派出所多少次，对他们警察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这家伙的父母，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好像做什么都是他们警察的错。李所长已经忍了李磊很久了，主要是李磊可能上面有人，再加上他就一派出所的所长，他能做什么。李磊的父母又是混不吝的家伙，但凡他们警察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态度，不配合。 所以有时候李所长恨得牙痒痒，又没有李磊的什么证据，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他瞪了李磊一眼，“老实交代，之前做的那些事情。” 李磊嘿嘿的笑着，满脸横肉都在抖动着，看上去很是恶心。 李所长深吸一口气，看着也觉得有些恶心，他闭上眼睛，觉得对方的样子实在是太伤眼。 片刻之后，李所长睁开眼睛，看着李磊，一脸严肃的说道，“李磊你还是老实点交代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吧，要是被查出来，那定罪可就不一样了。” 李磊摊开手对李所长说道，“李所长你是在威胁我？你这个所长还想不想做了？” 李所长冷笑着说道，“怎么，看来李磊你还挺厉害的啊，能让我这个所长当不下去？” 李磊满是横肉的脸狠狠的等着李所长，略带轻佻的说道，“我说李所啊，你都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就是一个所长。啧啧，李所长这么多年还有不少仇人吧，这要是扒掉了警服，到时候……” “哟，你这是在威胁我？”李所长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李磊，开什么玩笑，哥们儿，你都进了审讯室了，而且外面某位大佬还在网上大肆传播你儿子偷人家东西，还有你带着记者堵着一个小孩子非要让人家小孩子承认霸凌的视频，谁见了你都得说一句，这是真的涉黑吧。 那群记者到底涉不涉黑他不清楚的，他现在很明白，这个李磊肯定是有涉黑的。至于是什么，他还不清楚，就冲他刚才威胁的话来说，涉黑的东西还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呢。 不过在审讯室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一个所长，他好歹也是中层干部吧，在上一步就是副局长了，你这么威胁我，还要让我扒掉警服？好好好，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究竟能和陈院士正面刚到什么时候。 李所长咬着牙看向李磊，冷哼一声，“行啊，李磊挺厉害的啊，都开始威胁警察了是吧？好，你不说也成，到时候调查出来，你可别哭。” 说着，李所长怒气冲冲的起身。 李磊漫不经心的看向李所长，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李所，这么生气做什么？再说，多大点事情，况且可是对方先打我儿子的，这怎么就涉黑了，你们警察才是真的黑。” 李所长挺住脚步，转过身，那张黝黑的脸看上去有几分愤怒，“李磊，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带着一群记者去找一个小孩子的麻烦，现在有人举报你涉黑，你自己看着办吧。老老实实的交代，还是被调查出证据，量刑是不一样的，我想这你都是知道的。” 说着，李所长就要离开审讯室。 “李所长，走这么快做什么？”李磊依旧漫不经心的说道，“李所长啊，你记得你儿子还在上高中吧。” 李所长没有继续说话，李磊又说道，“李所，我也不管对方举报我什么，我就这么说吧，待会呢，我要是出去了，你要是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个头，这事儿就算了。你要是不磕头，想想李所要是扒掉了警服，多少人会找你麻烦啊？我听说李所好像惹了不少人，也就是李所是警察，那群人不敢找你麻烦。” “啧啧，要是李所你儿子出了点事情，那可是……” 李所长深吸一口气，眼睛涨得通红，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磊，“让警察给你磕头，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扒掉我的警服？好，我等着。” 说完话，李所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磊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审讯室，“李所，你电话来了。” 李所长的脸色难看，转身离开审讯室，按下接听键，“我是李国华，请问你是？” “李所长，我是林宝胜。” “林秘书啊。”李所长挑眉，“有什么事情吗？” 林宝胜是江东区区长的秘书，给他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想要让他放了李磊？ “李所，是这样的，之前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到了，有人确实是举报了李磊涉黑，但是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李磊涉黑，况且李磊的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区长认为应该先把李磊放走。” 李所长冷笑一声，“林秘书，这话您不应该给我说，要不您给省长和市长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放人？” 林秘书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李所，说这些就没有意思了，目前没有李磊涉黑的证据，你们把李磊按在所里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让杨区长特意去一次所里？” 李所长沉默片刻，“你等等，林秘书。” 林秘书这才沉吟着说道，“李所，赶紧放人。”听见李所长松动的语气，林秘书就知道这事儿妥了。 放下手机，他看着旁边的杨区长，“姓李的挺不好摆弄的。” 杨区长挥了挥手，“等这件事情过了再说吧。” “李磊那边到时候你问问他，该怎么处理，还有上面的人打电话过去没有？只有我们的话，这个压力恐怕不够大啊。” “您放心，都已经通气了。” 林秘书笑着说道，“虽然事情闹得很大，但是，只要事情过去几天，保准没什么知道。” 杨区长点点头，“行了，继续处理吧。” 李所长深吸一口气，自从林秘书接到几个电话之后，市里也有好几个领导的秘书都打来电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赶紧放了李磊。很明显，要说李磊真没有涉黑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所长琢磨了一会儿，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警局的领导打电话过来，估摸着因为这件事情警局的领导也是不敢碰的。 像是什么宣传部、文化部的领导都打电话过来说过这件事情。 李所长摸了摸手机，这些领导虽然没有直接管辖他的权力，但是搞点事情出来，让他脱掉警服还是挺容易的，看来李磊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既然想要捞人，他可就不客气了。 从手机里找出一个号码，然后李所长直接发消息过去—— 【陈院，实在是不好意思，对方关系挺硬的，区长和副区长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放人，市里的宣传部等等领导的秘书都给我打电话过来，我这边确实扛不住压力啊。】 没多久他收到一条消息—— 【我就是随口说说，还牵连这么多人出来？真棒！】 李所长看着对方给他的消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认真的说这句话。 不过，李所长现在不着急了。只要对方给他回复，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麻烦了。有保护伞了不起是吧，倒是和陈院碰一碰啊。 李所长回到办公室，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等待着消息。 第649章 会议 林秘书走到正在看文件的杨区长身边，小声说道，“杨区长，刚才黄市长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个紧急会议，需要您参加，让您立马出发。” 杨区长愣了一下，紧急会议？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儿吧。就算是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杨区长也不觉得究竟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群记者堵着一个孩子吗？能有什么事情，凭着这件事情就要把李磊给抓进去，闹呢。要是李磊扛不住，把他供出来怎么办？ 至于对方？他倒是想要搞一下对方，但对方是临江大学的教授，是教育部直属的大学，他的手可没有那么长。想要搞对方，估计他是搞不到的。听说教育局的局长都被对方训得跟个孙子似的，他就有点看不起对方。不管对方多厉害，不就是一个大学教授吗？瞧瞧市教育局局长那孙子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他亲爹给训了呢。他虽然不能让对方删掉围脖，但是还真不怕对方。 他调来江东区当区长也有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对方是什么院士不院士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对方可不能断了他的财路，否则他跟对方没完。 这次的紧急会议，不会是那个临江大学的教授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杨区长拧着眉，对林秘书说道，“让人给他一点教训，别再给我弄出什么事情。” 林秘书心领神会，“您放心，保证能让他消停下来，至于李磊那边的赔偿，也会一并给的。” “恩。”杨区长点头，“行了，走吧。” 汽车刚到市政大楼，就看见市宣传局的局长还有文化局的局长也带着秘书正准备进入市政大楼。 “杨区长，你们这是？” “嗨，估计又是那个教授闹事儿，一天天的，也不让人安稳一下。” 宣传局的局长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们都是从外省调过来的，不太了解临江的情况，但他们可都是单位的一把手，就让一个教授这么闹下去，成什么样子了？ 杨区长揉了揉眉心，“我会找人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拍了拍杨区长的肩膀，宣传局的局长没有继续说话。 几个走进会议室，看见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也坐在会议室里，他们和警方的人不太熟悉。寒暄一下之后，就直接坐在位置上，大概整个市几乎所有部门的人都到了。 就连方耀阳也在，方耀阳和身边的杨副局长还在小声嘀咕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杨副局长看了看所有人，摇着头，这里面有不少的区长和副区长，还有市里各个单位的一二把手，看上去都让人头皮发麻。 黄市长一脸愤怒的走进会议室，还没有人说话，他就重重的拍着桌子，“行啊，行啊，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是，他们怎么了？看着黄市长这么生气的模样，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这黄市长最近是吃了什么炸/药吗？一天天这么凶残的模样。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黄市长的霉头，都选择闭口不言。 黄市长恼怒的说道，“有人举报涉黑才多久，一天不到的时间，你们可真行啊，还给派出所打电话过去施加压力，怎么，临江市是你们做主是吧？你们是临江市的土皇帝？”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话有点太过严重了。不是这都什么事儿啊，杨区长的脸色更加难看，刚让林秘书给李所长打电话没多久呢，现在黄市长不仅知道，还在紧急会议上说这件事情。让杨区长感觉很不妙，总觉得那个教授看上去并不简单。 “我看，我给省长说一下，临江市给你们管就行了，还用得着我这个市长吗？这些事情你们做主不就好了？我说得对不对啊，杨区长啊？”黄市长愤怒的看着杨区长，指名点姓的说道，“杨区长你厉害啊，警方还没有调查呢，你就知道李磊没有涉黑了。你是未卜先知呢，还是最高法院的法官啊？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你说句话啊？不是让你秘书打电话给李国华让他赶紧放人吗？” 杨区长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手也在微微颤抖，被市长指名点姓的说这种事情，杨区长可以笃定，他的前途几乎快要没有了。除非有省长或者是副省长这一级别的人捞他一把，但很显然，对方能够在他们打电话给李国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让黄市长知道，并且还能召开紧急会议，在会议上指名点姓的骂他。 他似乎错误的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对方比他想象中更厉害，能够这么快联系上黄市长，还让黄市长这么愤怒，说不定还找人臭骂了黄市长一顿。杨区长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他就不该参和这件事情。到头来还把自己的前途给搭上去了。 黄市长瞪着杨区长，恶狠狠的说道，“说话啊，杨区长，刚才不是叫你的秘书给李国华打电话，说得挺好的吗？” 杨区长垂着头，其他的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杨区长，你是真的不怕死啊。陈院士跑去举报你还敢让人放人，是老寿星上吊是吧？ 黄市长转过头来，看着宣传局的局长，又冷笑着说道，“余局长，你也是土皇帝啊，人家李国华说没有调查清楚，现在还不能放人，你秘书是怎么说的？什么没有调查清楚，你余局长说没有就没有。听听，听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余局长是临江市的土皇帝呢。” 余局长在刚才杨区长被骂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但也心存侥幸，说不定只是黄市长随便找个人出来骂就算了，不可能全都要骂吧。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把矛头指向他。 余局长现在只觉得呼吸都很困难，对方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扛不住啊。 原本还看着杨区长的人，又用诡异的目光看向余局长。好家伙，警方没有一个人敢参与进来，你们几个不是警方的人还敢参与进去，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就说你们真要是想死的话，其实也不困难，但没有必要这么作死吧？看见警方都不参与的事情，明知道是坑还非要往里面跳。 公检法一个不参与，倒是你们几个部门跳得欢，啧啧。所有人都觉得很震惊，不是，你们玩真的啊？怎么敢的，那可是陈院士，可控核聚变之父，就算是他骂省长，省长也只敢在旁边乖乖听着，不敢还嘴的人。就你们几个也想要和陈院士对着干，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不太清晰啊？ 看看黄市长这满脸涨红的模样，估计是刚被陈院士给骂过。他们可不敢触霉头，黄市长恶狠狠的说道，“查，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我不管那个李磊犯过什么事情，还有你，你们。都给我狠狠查，一定要彻查到底。” 黄市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然上面还以为我们临江市出了几个土皇帝。” 说完，黄市长头也不回的离开。 所有人都用一种怜悯带着嘲弄的目光看向杨区长几人，随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不通过警方，就施加压力让派出所放人，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下好了，陈院士知道了，估摸着黄市长是被狠狠骂了一顿，现在正憋着一股气呢。这几个人肯定是跑不掉了，还不知道被挖出多少事情呢。 杨区长目光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的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已，现在看来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林秘书也在一旁苦笑，李国华倒是机灵，说是等等，大概就是给对方通风报信，这才多久。估计是黄市长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有过十分钟吧。 杨副局长一脸兴致勃勃的和方耀阳聊天，一边啧啧称奇的说道，“我说小方，他们几个是怎么想的？你家那位都举报涉黑了，还没有调查呢，就让对方放人，生怕大家不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吗？” 方耀阳想了想，“都是刚调来的，估计对于临江还不太熟悉，以为只是一件小事，顺手就能解决吧。” 确实，这件事情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像是一件小事。唯一让人敏感的地方就在陈冉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再加上王卫北的身份，公检法没有谁敢去碰这个霉头，倒是几个外地调来的，估计是在外地习惯了，以为是小事直接就能解决。 也没想到李国华反手就给他家媳妇儿打电话过去，估计他媳妇儿给黄市长打电话的时候，阴阳怪气了很久。看黄市长那生气得满脸通红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被他媳妇儿给气得不轻。 方耀阳还觉得有点好笑，这个杨区长也真是的，倒是把事情给弄清楚再说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让李国华放人。 他李国华但凡敢放人，第二天估计就要脱掉警服。 这种情况下，扛不住压力给他媳妇儿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他媳妇儿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指望他媳妇儿息事宁人，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刚才杨区长一脸虚脱的表情，杨副局长也有些唏嘘，“你说这事儿吧，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倒是让他们一弄，估计那个李磊是真的跑不掉了。” 方耀阳笑着摇头，“李国华倒是挺机灵的，知道和其他人打电话是没有用的，故意给我媳妇儿打电话过去。” 他媳妇儿也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说话管用啊，尤其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阴阳怪气。估摸着黄市长肯定气得不轻，刚才说话很重，基本上那几位的前途已经没有了。稍有不慎，估计就要进去了。 啧啧，何必呢。 一件小事闹成现在的模样，方耀阳还是觉得有点可笑。 “我给李国华打个电话过去吧。”杨副局长虽然和李所长不熟悉，但两人的年纪都差不多，也见过几次。好说话一点，不像是方耀阳，局里多少人对于方耀阳羡慕嫉妒恨啊。 有个好师父，还有个好媳妇儿。要不然就凭借方耀阳的履历，当然是能够当局长的，不过那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不定是十多年，也说不定是二十多年之后，或许就跟杨副局长一样，一辈子就看看能不能混上一个区分局的局长职位。 哪像是方耀阳这样，老婆太牛了，基本上是毫不费力的就能当上分局的局长，可预见的未来，以后的路会很顺畅，能够到什么地步，还不好说。 说不定能够当上厅长或者是副省长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多少人都在感慨，有个好老婆就是好啊。不仅家世好，老婆还特别妖孽，这是人类能够娶到的吗？这小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这才能把他媳妇儿给娶到手。 否则谁家的科研大佬能够被这么轻松的娶到手？ 听说人家媳妇儿可是一回国就和方耀阳结婚的，全程方耀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怎么努力。 杨副局长给李所长打电话的时候，李所长还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文件。 他是一点也不着急，给陈院士发消息过去之后他就知道，陈院士肯定能够处理现在的情况。看了一会儿文件之后，有个年轻的警察敲门走进来，看着李所长说道，“李所，那个李磊说要见你。” 李所长眉头微微皱着，这个时候要见他？不知道又想要闹什么，李所长沉吟着，“不见，不见。” 开什么玩笑，你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还要威胁我。我是有病吧，上赶着被你威胁。 李所长在心中骂骂咧咧，小警察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办公室里，非常犹豫的说道，“可是李所，对方说一定要见到你，而且他爸妈又来咱们所里，又在大厅里撒泼打滚呢。” 李所长头疼到不行，揉了揉眉心，心中一狠，他就看看这人究竟还想做什么。 于是起身对小警察说道，“行吧，我就看看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走进审讯室，看见李磊那满脸的横肉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李所长是来放我出去的？” 李所长冷哼一声，“李磊，你做什么美梦呢，还放你出去。”别管是区长还是其他单位的领导，现在估摸着都开始自顾不暇了，还让他放人，想什么呢。 但凡眼尖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公检法没有任何人参与这次的事情，谁这么大的案子非要在这里横插一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么。 李磊一点也不生气，还带着轻佻的打量着李所长，“李所长，你这话说得，到时候扒掉警服可就惨了啊。想想你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恨不得弄死你，到时候家破人亡可划不来啊。况且，李所，你儿子还有大好的未来，你也不想你儿子不明不白的失踪把？” 李所长凝视着李磊，轻蔑的说道，“李磊你这是承认你涉黑了？在审讯室都敢威胁警察，很厉害啊。” 李磊依旧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是李所长现在给我磕头认错，送我出去，我保证李所长你不会有事。” 李所长很是愤怒的说道，“你这是在羞辱一个公职人员，你这是在羞辱警察。” “是又怎么样？”李磊满脸的横肉开始抖动起来，“要么跪下，要么嘿嘿，到时候被扒了这层皮，被人找麻烦，啧啧，那可是家破人亡啊。” 李磊的目光闪烁着精光，嘴角勾勒出一丝轻蔑的弧度，“李所长，不信咱们走着瞧，看看到时候你家人会怎么样？” 李所长被李磊气得不行，那张黝黑的脸都涨得通红，“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李磊到底能把我家人怎么办！” 正在气头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磊嘿嘿的笑声听上去很是放肆，“李所，你的手机响了，要不要接一下你的手机？” 李磊很有信心，认为这次的电话是勒令李所长放他走的。他已经想好了，他离开派出所之后，不仅那个姓王的一家人要弄死，就连眼前这个李所长他也要弄死，居然还敢和他对着干，也不看看他上面是谁。你一个小小的所长，说要扒掉你的衣服就扒掉你的衣服，再说了，你当个小警察惹了那么多的仇家，儿子失踪，老婆被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在畅想着，李所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杨副局打来的电话。 他有点疑惑，这种事情，按照道理来说，分局的副局长不会参和进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情，谁敢参和进来，必死无疑。否则他也不可能给陈院士发消息过来，虽然疑惑，李所长还是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杨副局长的声音，“国华。” “杨局，您有什么指示？” 杨副局长在手机里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指示，你小子还算是机灵，这件事情你但凡给方局说都没有那么好使，我看方局家的那位恐怕把黄市长给骂了一顿，刚才我们开了个会，现在给你压力的那几位，恐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李所长挑动眉头，他知道给陈院士说了之后，陈院士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李磊离开。既然是举报涉黑，那肯定要调查李磊究竟有没有涉黑。 这件事情谁来讲情都没用，更何况对方直接忽略陈院士给他打电话。只是没想到，速度快得有点超乎李所长的预料，这么快李磊上面的人就被一网打尽了？ “还有，黄市长的意思是一查到底，不管牵扯出谁，都要查下去。当然，不仅仅是你们派出所的人查，上面肯定会派人来协助你们调查的。这个李磊居然有这么多人保，不可能不涉及到一些东西的。”杨副局长说得很直白，就是李磊有问题，不能放，给他狠狠一查到底，查到谁都不要紧，只要把后面的人揪出来，有人会保你的。 李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旧吊儿郎当的李磊，冷笑一声，“杨局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李磊还在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样，李所长，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李所长冷笑一声，“你还想出去？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吧，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恐怕是出不去了。“ 说着，李所长转身离开。 李磊原本吊儿郎当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李国华，你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也不想想你的老婆孩子？不想想你的未来？” “未来？”李所长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的说道，“李磊，你还是想想怎么老实交代的事情吧，这次可没有人能救你了。” 李磊看见李所长的模样，并不相信，他觉得这只是李所长正在给他打心理战，只是冷哼一声。在心中想着，等他出去之后，一定要让李国华家破人亡，否则他李磊可不就是没有面子了吗。 “杨区长，老实交代吧。”杨区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回去，在会议室里就被带走调查了。单间内，杨区长埋着头不说话，检察官也沉默了下来。 杨区长沉默半晌，“那个教授究竟是什么背景？” 两个检察官对视一眼，疑惑的说道，“杨区长，你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了，要是知道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会这么作死。 杨区长一脸疲惫的抬起头来，苦笑着说道，“你们可以给我说说吗？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栽的。” “咳咳。”其中一个检察官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杨区长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件事情公检法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管过，全都给江东区分局了。” 杨区长愣了一下，回忆着，确实如此。江东分局的局长方耀阳他是认识的，但并不熟悉，很多事情方耀阳不配合他，他也拿方耀阳没什么办法。 他只是听说方耀阳市里面是有后台的，具体是谁他不太清楚，但总之他不会去招惹方耀阳，所以这次是直接给李国华施压，没有通过方耀阳。他知道方耀阳肯定不会同意，那个人太死板了，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是有后台，杨区长早就把方耀阳给弄下去了。 第650章 晚了 他不是傻子，方耀阳今年才多大啊，这才满三十岁不久吧，已经是分局的局长了。要说他一点没有背景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的功勋卓著，但不至于让他这么年轻就当上分局的局长，甚至还有人流传过几年方耀阳就要去市局里当副局长了，这些事情说得一板一眼的。他也了解过，多方打听，这个方耀阳从来不去外面吃饭。每天都是上班去单位，下班就回家陪媳妇儿，也不钻研。 这种人要是没有背景，一辈子也别想当分局的局长，奇就奇在方耀阳之前还是副局长，按理来说应该是更有履历和经验的杨副局长担任局长的，但是上面的命令是让方耀阳当局长。 他就很明白，这个方耀阳不能招惹。他一个区长，上面还有不少的领导，招惹方耀阳没有好处。不管方耀阳的靠山究竟是谁，只要不和对方来往，不和对方较劲就行。 事实上方耀阳也不会管他的事情，这一年多以来，也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所以这次是他动了方耀阳的案子，让方耀阳身后的人愤怒了？难不成方耀阳身后的人是黄市长？杨区长觉得不太可能，黄市长来的时间比他还晚，这才不到一年呢，怎么可能是黄市长。 所以更让他不能理解，究竟方耀阳背后的人是谁。 检察官轻轻说道，“方局咳咳，是省厅厅长的徒弟。” 杨区长愣了一下，省厅厅长的爱徒吗？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难怪这么快就能当上局长，甚至有可能在几年之后去市局，不过……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事情，和他这个区长还有市里好几个单位的一二把手翻脸吧？ 就算是有省厅的厅长做靠山，终究只是他的爱徒而已，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了？ “对了。”检察官继续说道，“那个李磊堵住的那个小孩是省厅厅长的小儿子，还有举报李磊涉黑的王厅长的继子。” “？？？”杨区长满头问号？有病吧，省厅厅长一家人，是有什么毛病吗？一个继子给警察举报涉黑，一个在学校被人欺负还不敢自爆身份。你都是省厅厅长的公子了，要是说出去，谁特么敢这么不长眼睛欺负你啊。 还有省厅厅长的继子是大学教授？难怪对方举报之后，这么多警察就按住了李磊那群人，他给李国华打电话，李国华打死不松口，看来李国华都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对方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李国华给姓方的打了电话过去。姓方的又给他师父说了这个事情，所以黄市长才会大为光火。 这姓方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看上去一板一眼的，在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讨好他师父呢。这种小事儿，还真要按照涉黑来处理，要是调查出什么事情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也是被欺负的是可是他师父的小儿子，师父还是省厅的厅长，再加上又是继子举报的，这要是他方耀阳不办好，还能当好分局的局长吗？ “哦，对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方局处理的，因为方局要避讳。方局的媳妇儿就是王厅长的继子，就是那个举报李磊涉黑的教授。” “？？？”杨区长有点混乱，难怪那个姓方的当上局长基本上什么会都不参加，原来不仅是王厅的爱徒，还算是半个儿子。 另一个检察官轻轻咳嗽了一声，“方局的媳妇儿是可控核聚变之父，就是我国著名的学者陈冉院士，他是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也是咱们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杨区长你不知道你一个电话给李国华打过去，可是让黄市长被陈院讽刺了半个多小时，你觉得黄市长的心情会好吗？这会儿，省长估计都在被讽刺呢，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全都交代了吧，一五一十都说了，否则到时候省长也生气，所有人都不好过，你说是不是？” 杨区长人都傻掉了，对面说的什么来着？举报涉黑的人是华国科学院的副院长，还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这种身份的人，他这个小小的区长，根本就不到人。 还是方耀阳的媳妇儿，他有点怀疑那个一板一眼的方耀阳是怎么把对方给骗到手的。难怪下班之后，什么邀请都不接受，回家就陪着他老婆。 原本以为方耀是王厅的半个儿子就已经是逆天背景了，没想到他的背景还更逆天。现在杨区长严重怀疑王厅长能够这么快升任厅长，其中有没有他那个继子的关系。 而且给黄市长打电话阴阳怪气半个小时，这种事情，谁敢这么做啊。恐怕也就那位可控核聚变之父敢这么做了。杨区长有点佩服方耀阳了，都能当上院士了，年纪估计比方耀阳大不少，方耀阳这都能忍下去，活该他这么年轻就能当分局的局长。真是为了前途，脸都不要了。 不过这个机会给他，他也得接住啊。 也怪他没有打听清楚就着急的给李国华打电话过去，不管对方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杨区长很清楚，他已经完了，至少在黄市长和省长看来，他已经完了，还有个省厅的王厅长估计还会在一旁煽风点火，毕竟李磊欺负的是他的小儿子。 所以，李磊说的那个穿警服的不会是方耀阳把？ 杨区长有点愣住，这个李磊还挺会招惹人的啊，把省厅的王厅长一家人都给招惹了一遍。 一个王厅长他就没法捞人了，还有个可控核聚变之父，他这次确实挺作死的。杨区长垂着头自嘲的笑了笑，“这次我栽了，我也认了。” “我就是没想到分局姓方的挺阴的啊，这件事情也不说一声，让我倒了个大霉，他还挺能忍的，能忍着把王厅的继子娶回家。” “咳咳。”检察官小声的说道，“杨区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听说方局和陈院可是自由恋爱，人家陈院可比方局小不少呢，长得可好看了。” “就是，就是，还是天才呢，可不能胡说。”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了，两人估计还得被上司骂一顿，他杨区长是什么都不怕了，但他们怕啊。 不管是方耀阳还是陈院士，他们都不想议论。只是听说过两人是自由恋爱，就是羡慕方耀阳的运气太好，怎么就被王厅看上当徒弟，还和陈院认识了。 杨区长叹息了一声，看来这次是彻底栽了。不过既然栽了他也认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李磊这家伙实在是太能搞事了，这种事情都能给他搞出来，当初要是谁告诉他李磊能够搞出这种事情来，他绝对不可能会和李磊同流合污的。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杨区长疲惫到不行，反正已经不可能有前途了，也不可能有人来捞他，开什么玩笑就说他针对可控核聚变之父，还被举报涉黑，估计就够他被调查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彻底算是完了。不过李磊也别想好过，搞个这么大的事情，让他猝不及防的中招。想想都让他感觉到头疼不已，要不是这个李磊这么嚣张，或许也不会有今天。 “关于李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检察官看向杨区长，目光炯炯。 杨区长叹息一声，“我知道的事情全都给你说了。” 检察官对视一眼，没有继续说话，“你的问题你好好考虑一下，然后交代。” 说着两人离开了房间。 在审讯室待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人放他出去。李磊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已经变得有些暴躁了。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理会他，更没有人说要放他离开。 就让他这么安静的待在审讯室里，好像是所有人都无视他一样。 这种滋味事实上让李磊很是难受，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人理会他，审讯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甚至都忘记现在是什么时间。 李所长再次推开门的时候，眼神冰冷，那张黝黑的脸显得很是凌厉，“怎么样，李磊，还是不交代吗？” 他从不少渠道得到了消息，之前给他施加压力的那几位全都已经拘起来了，估计是没有以后了。这个李磊更是不足为惧，看着李磊好像很吓人的模样，但是李所长知道，李磊估摸着已经没有以后了。现在肯定要全力调查他是否涉黑的事情，以前李所长还拿捏不准，但是看见李磊之前的态度他敢笃定，李磊肯定涉黑。动不动就想要这个所长被开除，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李磊没有这些关系之后，还能有多厉害。 李磊目带仇恨的看向李所长，咬牙切齿的说道，“李所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所长没有说话，反倒是李所长身后走几个人，都是穿着警服，看上去来头不小的样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挺厉害的啊，李磊，现在都能够直接威胁警方了。” “看来咱们警方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为首的人坐在椅子上，然后目光冰冷的看向李磊，“李磊，你也别想有人会来捞你了。江东区的区长和副区长已经被拘了，还有市里的宣传局局长和文化局局长也一样被拘了。那些个想要捞你的人，把你的事情都吐得差不多了。” 李磊看着对方的眼神，冷笑着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的事情我们可以一件一件的说，你觉得不对，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查证。”那人将文件放在桌面上，随手抽出文件，开始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李磊刚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但是听到后面的时候已经额头冒汗，他看向那个警察的时候，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许多。 放下文件，那个警察黑着脸说道，“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李磊的身体微微颤抖，看向警察的时候都有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警官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为首的警察讽刺的笑着说道，“我们是警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觉得你能骗到我们？” “咕咚”李磊轻轻吞咽唾沫，他知道肯定骗不过警察，但是他就是想要试试，万一呢？不过看起来，警察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张了张嘴，原本他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可是看见警察那张严肃的脸，他就像是漏气的娃娃似的，垂头丧气，不像是之前那么耀武扬威。 为首的警察冷哼一声，“挺厉害的啊，收保护费，还要聚众斗殴，啧啧，这个更惊悚，还要灭人满门。” “砰”为首的警察狠狠的拍着桌面，“挺厉害的啊，李磊，我看没有什么是你不敢做，不能做的。” 李磊被吓得不轻，看着这人年纪有点大，应该是很有地位的警察，李磊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他很明白，他已经完了，估摸着那几个人都已经被抓起来，把他给供出来了。 大门被推开，方耀阳看着为首的人说道，“齐局，人都已经抓到了。” 为首的警察点点头说道，“小方你先回去休息吧。” “诶。”方耀阳确实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他家媳妇儿举报涉黑，他最近一直在忙，李磊他不能审讯，但是李磊的同伙他可是审了不少，现在确实很累。 齐局长是市局的局长，他看着方耀阳一脸疲惫的模样笑着说道，“小方你可不能太拼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说是王厅，你媳妇儿估计就能把我们市局给掀了。” “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否则待会你媳妇儿又要找我麻烦。”齐局长看着方耀阳的模样，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李磊看着站在审讯室前，那个高大的警察，一下子就认出来，这就是当时他爸妈在办公室遇见的那个警察。因为当时他爸妈是拍过照的，后面还有人在叫着，“方局，方局，这边有点事情。” 方耀阳冲着齐局笑着说道，“齐局，我先去忙了。” “行，小方，你可记得要尽快回家啊，否则待会王厅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局长？这么年轻的局长？李磊在内心惊骇，好像他招惹了一个有很大背景的人，难怪他这么快就被抓了，甚至他背后的人也被直接抓了，估计他招惹的人背景太硬了。根本没有和他硬碰硬的必要，大概就是随手就能解决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磊更加懊悔，早知道就不会跳得这么欢了。 齐局长看见方耀阳离开之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看向李磊，“刚才那个是我们江东区分局的局长。” “对了，他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家长。哦，忘记了，他岳父是省厅的厅长。” 李磊愣住了，省厅的厅长？ “忘记了，那个叫王卫北的小学生是王厅的小公子，是小方的小舅子。” “？？？”他找人堵住省厅厅长的儿子，还要让媒体逼着省厅厅长的儿子校园霸凌？难怪警察行动这么迅速，难怪李所长之前看见他的眼神古怪中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难怪他身后的人这么快就被抓了，难怪对方只是举报一个涉黑，他们这么快就被抓了进来，一直不放他离开。那可是省厅的厅长，他根本都不敢想象的大人物。 面对区长他都得好好陪着，之前也想过要找江东区的局长组个饭局，但是杨区长总是说他约不了那位局长，那位局长很有背景，不是他们可以拿捏的。就算是市里的那几位也没有办法拿捏，到底是有多大的背景杨区长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尝试想要动而已，因为这个局长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甚至约了好几次饭局，都没有出现过。 杨区长其实是想要让方耀阳调走或者是让他待不下去的，但是江东区警局那边，没有人理会杨区长。也没有人给杨区长打配合，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方耀阳背景很大，不能轻易动，后来宣传局的局长也尝试过让方局长被撤职，结果被市长臭骂一顿，就没有下文了。 从这里他们就很清楚，方局长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但背景很硬，不是他们能够动的。 李磊不是傻子，要知道对方是江东区的方局长，他说什么都不会去针对的。更何况方局长的小舅子，省厅厅长的小儿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已经不是他找几个记者围堵小学生能够说通的事情了，往大说，你李磊想要做什么？针对省厅厅长的儿子，是不是想搞什么事情？往小说，你李磊就是在涉黑对吧？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连省厅厅长的儿子都敢堵着，那其他人怎么办？ 难怪所有人都用一种很无语的眼光看着他，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用小孩子争辩，家长闹事这种话能敷衍的。 齐局长漫不经心的说道，“李磊你可以保持沉默，没有关系，你上面的人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人也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你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也不是不可以。”齐局长起身，“就这样吧，原本我就是想要看看态度，看见你抵触情绪还挺大的，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我们现在可以零口供定罪。” “我……我说！” “哦？”齐局长看着满脸横肉的李磊，笑了笑说道，“晚了，我们的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交代什么了。” 李磊浑身颤抖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需要说，对方已经把他调查得底朝天。 离开审讯室，齐局长揉了揉眉心，“你们先去睡觉吧，李国华呢？” “额……”其中一个小警员说道，“李所正在和方局说事。” “行。”齐局长想了想说道，“待会说完事情，你们让小方早点回去休息，这都好几天不回家了，否则他媳妇儿闹起来，我可承受不了。” 大家都善意的笑了笑，确实方局的媳妇要是闹起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齐局长都承受不住，他们更是承受不住啊。 ………… 方耀阳回到家的时候，王卫北正在堆积木，陈冉正看着电脑，换上拖鞋，他很是疲惫的说道，“媳妇儿，我去洗个澡睡觉了。” 陈冉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多什么，“你去吧。” “诶。”方耀阳如蒙大赦，直接转身走上楼，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觉。 王卫北还在堆着积木，看着陈冉努努嘴对他说道，“小哥哥，耀阳哥哥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回家？” “因为你耀阳哥忙啊。”陈冉用手托着下颔，一边浏览着论文，一边说道，“你以后要是当警察，就跟你耀阳哥一样忙得不行。” 王卫北搭积木的手都颤抖了一下，想了想刚才耀阳哥那一脸疲惫的模样，啊，他突然不是很想当警察了。虽然看上去很威风的模样，但好像他更喜欢小哥哥的职业，看着小哥哥好像一点也不忙，而且爸爸还说小哥哥每年赚的钱都比耀阳哥多很多，而且比爸爸还多。 况且，很多时候小哥哥比他爸爸还受尊敬呢。 王卫北苦恼的皱着眉头，“那，小哥哥我可以当教授吗？” “当然可以。”陈冉挑眉说道，“怎么不能当教授呢？只要你好好学习，就能当教授。” “是，是吗？”他觉得小哥哥笑起来好奇怪。 真的没有问题吗？总觉得小哥哥是在骗他的样子，要是方晨曦也在就好了，不过方晨曦现在在宁川呢，想到这里，王卫北有点举棋不定。 “小哥哥，老师说，如果，如果大人骗小孩子，那就是骗子。”王卫北很认真的看着陈冉。 陈冉笑了，“小哥哥怎么会骗你呢，卫北乖，过来学数学，只要你数学学好了，你以后就能当教授哦。你想想，你耀阳哥多累，再想想你大哥卫东，多久没有回家了？现在还没有媳妇儿呢。” “卫北以后不想要媳妇儿了吗？” 王卫北突然好心动，他觉得小哥哥说得好对，小哥哥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每天都待在家里，还有好多人看见小哥哥就会叫陈院士之类的，听上去就好威风的样子。 这么一琢磨，他就真的心动了，乖巧的说道，“那，那我跟着小哥哥学数学。” 陈冉偷笑，“真乖，卫北过来，小哥哥教你数学。” 650-660 第651章 瞠目结舌 王卫北长大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离谱和草率，看见小哥哥那种奸计得逞的笑容他就应该知道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果然还是太年轻的缘故，让小哥哥抓到了他弱点。 陈冉给王卫北讲解了许久关于数学上的内容，然后让王卫北去睡觉。 他上楼，推开门。看见方耀阳躺在床上已经睡得很熟，笑着摇了摇头，方耀阳也真是的，他觉得有点好笑，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摩挲着方耀阳那张黝黑帅气的脸颊。和以前相比，更多了几分成熟。 方耀阳的浓眉微微拧动，随后撑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媳妇儿，睡觉了？” “恩！”陈冉点头，“我去洗漱一下，然后睡觉。”停顿片刻陈冉的眼睛盯着方耀阳，“你洗澡了吗？” “洗……洗了啊。”方耀阳眨巴了一下眼睛，“媳妇儿咋了？” “没事儿，你继续睡吧。”陈冉走进卫生间，方耀阳确实很累，翻过身又睡着了。洗完澡，陈冉钻进被子里，就感觉到方耀阳的手揽住他，将他往怀里带。陈冉睁开眼看着睡得很熟的方耀阳，没好气的笑了笑。 这家伙也真是的，就连睡着了也要抱着他是吧。 也没有多想，陈冉看着方耀阳疲惫的脸色，闭上眼很快也睡着了。 清晨起床时，方耀阳还在睡觉。陈冉踹了方耀阳一脚，方耀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媳妇儿，咋了？” “今天不上班？” “不上，休息。”方耀阳抱着陈冉，“我再睡会儿，媳妇儿。” “送卫北去上学。” “哦。”方耀阳一瞬间来了精神，翻身起床洗漱，然后下楼，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留。 看得陈冉都有点目瞪口呆，这速度简直绝了，他都没想到，方耀阳的速度能有这么快。 来到王卫北的门前，正准备敲门呢，就看见王卫北背着一个小书包走出房间，冲着方耀阳眨巴着眼睛，“耀阳哥，今天怎么是你送我去上学？” “你小哥哥还要睡觉，耀阳哥送你去就好。” “哦。”王卫北乖巧的跟在方耀阳身后，走进学校，方耀阳转身回家。他还想继续抱着媳妇儿睡觉呢，忙了好几天，昨天晚上睡得挺早的，但感觉还需要再睡一会儿。 老了啊！方耀阳在心中感慨着，想当年和媳妇儿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六七点钟他起床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不行了，累了好几天，他只想要抱着媳妇儿睡觉。 回到家，陈冉还躺在床上玩手机，方耀阳直接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抱住媳妇儿，“媳妇儿，我再睡一会儿，我待会中午起来给你做饭。” “恩。”陈冉感觉到方耀阳正抱着他，低下头就看见方耀阳已经闭着眼睛睡觉了。 这是真的累了！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冉继续玩着手机。 等到中午，方耀阳起床做饭。两人吃完饭，陈冉就开始研究文献和资料，无聊的方耀阳就坐在一旁看着。 也不知道可控核核聚变小型化的项目究竟什么时候能下来。陈冉用手摸了摸下颔，方耀阳就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从后背将他圈在怀里。 陈冉就顺势躺在方耀阳的怀里，继续看着文件。 没多久，陈冉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冉努努嘴，方耀阳拿起手机，“李教授，怎么了？” 李明沉默片刻，“你没有和陈冉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胡说什么呢。”方耀阳的眉头微微拧着，“媳妇儿正在看文献。” “哦，你告诉陈冉，项目已经通过了，他什么时候来临江高等研究院。” “你等等啊，我这就给他说。”放下手机，方耀阳对陈冉说道，“媳妇儿，刚才李教授打电话过来说你说的那个项目已经通过了。” “好。”陈冉点点头，“那我下周去吧。” “恩。”方耀阳也没有多说，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抱着媳妇儿。 李明挂掉电话之后，揉了揉眉心，真是烦死了。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临江大学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事情也很多，他一个根本忙不过来。但是现在全都堆在他的身上，早知道，他就不让陆永走，悄悄陆永走得多潇洒，听说现在在宁川校区那边过得可好了。 啊，他好像也去宁川那边，把主任的位置随便给谁都好。 总而言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 真是太烦躁了，李明躺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过了许久，他这才起身，拿着计划继续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陈冉的计划书究竟能不能行，他还是多看几次吧。 对于陈冉，他还是非常信任的，只是，想想就觉得有点累。 这个陈冉每次都提交这么大的课题，是真的没有什么瓶颈吗？ 真是太让人心累了，也不知道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究竟要多久，但李明可以确定，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是好几年，不对，甚至有可能是几十年也说不定。 琢磨了好一阵子，大门被推开，赵辉走进办公室，对着李明说道，“李主任，我有点事情。” “恩？”李明挑眉看向赵辉，“有啥事？” 赵辉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不是我弟弟要结婚了吗？我准备请个假回宁川一段时间。” “哦。”李明感慨一声，“不是你弟弟都要结婚了啊……”等等，我特么还是单身狗啊，我都三十好几了，还是单身狗，你给我说你弟弟都要结婚了。 看了一眼赵辉，李明一言难尽的说道，“那你结婚了吗？” “我？”赵辉疑惑的摇着头，“不是，李教授你没问题吧？我连女朋友都没有结什么婚，还不如期待一下韩岳什么时候结婚吧。” “我就知道，那两人肯定很不对劲。”李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躺在椅子上，“行了，你回去吧。” “诶。”赵辉转身就想要离开，李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等等。” “啊？”赵辉疑惑的歪着脑袋看向李明，“还有什么事吗？李教授。” “咳咳，我是说你早点回来，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不想你的教授追去宁川对不对？” 赵辉想了想那个场景，啊，确实好可怕。 “我会尽快回来的。”赵辉叹息一声，离开办公室。 李明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他觉得肯定是陈冉每天都忙着做课题，耽误了他谈恋爱的时候。恩，一定就是这样没错。 揉了揉眉心，看着赵辉离开的背影，李明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还有人和他一样，没有谈恋爱，真不错。 也不知道这次的实验要进行多久，但是李明估计有点悬，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算了，最近还是不要找什么对象了，估计陈冉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应该、大概、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吧？ 赵辉回到家里收拾好东西，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母亲给他打来的电话，还忍不住开始抱怨，“小辉，你什么时候回来？” “额……”赵辉不好意思的说道，“妈，那个，我晚上估计就能到。” “你也真是的，明明就在临江，这么多年也不回家，你弟弟都结婚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回事？” 赵辉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妈，我真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啊。” “咱们就不说其他的，去年、前年过年你都不回家，你弟弟的媳妇儿还以为咱们家只有他一个呢。” “妈。”赵辉叹息一声，“我当时不是跟您说过吗？在忙做课题呢，你知道的，有些课题是保密项目，不可能我想要回家就能回家。”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学什么数学，一天天都不回家，你当初要是当警察，跟你弟弟一样，至少还能在家里休假吧，哪像是你现在，连休假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这次你弟弟结婚，我估计你都不会回家。”抱怨完，母亲又继续说道，“上次你苏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生呢？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有给他介绍女生吗？赵辉愣了一下，哦，记起来了，应该是半年前吧，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最忙的时候，就是加了女生之后随便聊了几句，感觉两人的三观不太合适，于是就提出还是不要联系。 “额……”赵辉尴尬的笑了笑，“感觉不太合适。” “你都多少岁了，还这么挑挑拣拣的。”母亲在电话里气得直跺脚，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好了，别这么说小辉，现在小辉都是教授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别总是这么逼着他。” 手机里传来赵晨的声音，“小辉，你什么时候回家？要我去接你吗？” 有那么一瞬间，赵辉其实挺不想回家的，感觉回家之后，他母亲还要逼着他相亲之类的。也不是说他不想结婚，但是现在他觉得还不是时候，他还想在数学上钻研几年，估计结婚之后，没那么多时间钻研数学了。 “不用了。”赵辉叹息一声，“爸，直接回家就好。” “成。”赵晨在电话里说道，“你妈也是为你好，你要是现在不想结婚，爸妈都支持你，你妈只是觉得你老这么一个人也不是个事情，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爸妈也不逼你，你看着来就行。” “好。”赵辉松了一口气，“我刚在李主任那边请假，不过在家里待不了多久，我这边还有个项目要准备开始研究了。” 母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道，“项目，项目，每天就知道项目，除了项目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赵晨沉吟着说道，“小辉，你妈妈也是担心你，早点回家吧。” “恩。”赵辉苦笑着继续收拾东西，看来他还是回家几天之后早点溜回来吧，否则赵辉觉得他母亲肯定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的。 真是……还好最近这几年教授手里的课题很多，否则他每天回家都要相亲，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想到这里，赵辉都不由得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太难了。 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疼到不行，肉肉这眉心，收拾好东西，赵辉背着书包离开。做完登记之后，他就站在临江高等研究院大门前，他是两年前搬进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但一直没有住，还是住之前临江大学的房子。但是后面因为觉得太过麻烦，就直接住在高等研究院的家属院里。在加上时不时就有亲戚要给介绍相亲对象什么的，赵辉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了，就一直住在高等研究院。 毕竟高等研究院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他那些想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基本上是找不到他人的。 开什么玩笑，想要进入高等研究院找他？怎么可能。 没多久，韩岳的车停在赵辉的面前，“哟，帅哥，要去哪里啊？” 赵辉的嘴角微微抽搐，他今天联系的人就是韩岳，让他送自己去车站，“回家。”说着，赵辉打开车门，直接钻进去。 韩岳挑眉，“这是准备回家相亲？” “别闹，我弟弟结婚。” “啊？”韩岳吓了一跳，他记得赵辉的弟弟刚读警校来着，怎么就结婚了呢？ “你想什么呢？我弟弟都二十多岁了，不该结婚了吗？” “是，是吗？”韩岳想了想，“你弟弟都结婚了，你这个哥哥还是单身，像话吗？”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赵辉没好气的说道，“说起来，你和林勇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韩岳轻轻咳嗽一声，“只是一些恩，比较工作上的联系而已。” “工作上的联系，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太聪明？咱们临江大学和警方可没有什么工作上的联系把。” “私人关系。”停顿了一下，韩岳冷哼着说道，“爱信不信，反正是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赵辉瞪大双眼，“不是，韩岳你是不是傻啊，这么久了你们还在暧昧呢。” “……”韩岳已经不想理会赵辉了，到了车站之后，给了赵辉一个高贵冷艳的眼神，转身就走，不带一丝停留。 “额……”赵辉有点哭笑不得，他觉得韩岳绝对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坐在回到宁川的高铁上，赵辉躺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确实很久没有回宁川了，也不知道弟弟现在怎么样。他都快要忘记弟弟长啥样了，主要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回家的关系吧。想到这里的时候，赵辉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到达宁川高铁站，下车之后，直接打车回家。他没有让他父亲来接他，赵辉觉得没有必要。他连国外都能去，回家还需要父亲来接他，这也太扯淡了。 回到家时，看见弟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父母以及几个陌生人，看上去应该是弟弟媳妇儿的父母。和他父母差不多大的模样，看上去倒是老实巴交的。 弟弟起身来，开心的说道，“哥，你回来了。” “恩。”赵辉点点头，母亲皱着眉头，“你弟弟都要结婚了，你也不多带点衣服什么的回家，你这是准备等你弟弟结婚就走？” 赵晨急忙扯了扯她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呢？小辉现在忙得不行。” “妈。”赵辉没脾气的说道，“我现在很忙，而且还有课题等着我回去做呢。” “什么课题，缺了你不行吗？你说说你现在都多大了，还没有谈女朋友。” 赵辉有点头疼，语气也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妈，你要这么说，我就直接回临江了。” “就是，就是。”赵晨在旁边说道，“人家小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别闹脾气，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什么脾气。” “早知道当年就不让你去读什么数学。”母亲开始哭泣，赵晨头疼到不行，赵辉揉了揉眉心，“妈，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回家，那我直接回临江了，正好我那边的课题也快要开始了。” 赵辉的弟弟急忙说道，“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别这样。” 好不容易劝住了母亲，赵辉也没什么心情了。就待在房间里，让他们和弟弟媳妇儿的父母商量结婚的事情，弟弟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哥。” “恩？”赵辉挑眉转过身看向他弟弟，曾经还是稚嫩的少年现在脸都变得黝黑，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赵辉笑着说道，“小星现在都和哥哥一样高了。” 赵星也就是赵辉的弟弟，尴尬的说道，“哥，你别生妈的气，你不在的时候她每天都在念叨你呢，就是你很久不回家，妈就是担心你。” 赵辉揉着眉心，“我知道，我就在临江能有什么事情，况且我每天都忙着做课题，真没有时间回家。” 赵星点着头对赵辉说道，“我和爸都给妈妈说过这事儿，妈妈就是太着急了，你知道的，妈妈就是那个脾气，没什么坏心思。” “哥，你在家待多久啊？”赵星开心的搓手，那张和赵辉有几分相似的脸带着笑意。 “唔……”赵辉想了想，“大概就待半个月左右吧。” “啊？”赵星眨巴了一下眼睛，“哥，就这么几天啊，我还想着你能多待一段时间呢。” “教授那边有新的课题。”停顿了一下，赵辉又继续说道，“很重要的课题，而且是保密的内容。” “哦。”赵星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哥，那我以后去临江，可以找你吗？” “你小子。”赵辉好笑的说道，“你都要结婚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跳脱了。” “我知道啦。”赵辉从小就听老成的，沉默寡言，反倒是赵星很是跳脱，现在还是那个性格，而赵辉的性格也没有什么变化。 赵辉躺在椅子上，“你媳妇儿没来吗？” “没。”赵星摇摇头，“他们今天是来说彩礼的事情。”停顿了一下，赵星有点沮丧的垂下头，“彩礼要很多。” “很多？”赵辉挑眉，“要多少？” “几……几十万吧。”赵星叹息一声，“那可是爸妈存了一辈子的钱，况且，哥哥你也得结婚啊，不可能我先结婚我就把爸妈的钱用完不是。” “我觉得可能要黄。” 赵辉愣了一下，“你想什么呢，你哥我是那种没钱的人吗？” “不是哥哥你有没有钱。”赵星揉着眉心，“如果只是要一二十万都好说，我这边工资都存着，都能给爸妈，可是他们又要彩礼，还要房子还要车，哪有那么多钱啊，再多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赵辉揉了揉眉心，对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那嫁妆呢？” “就，就几床被子。”赵星苦笑着，“爸妈的意思是我和她谈了这么久的恋爱，毕竟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多给点无可厚非，可是……我总觉得对方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房子要我买，还要商品房，又是要最好的地段。要不就在临江买，在宁川就住单位的房子就成，装修也是我家给钱，还要给一大笔彩礼，又要买个车子，太便宜也不行。”赵星沉着脸，“我其实不想结婚的。” “？？？”赵辉瞠目结舌，过了许久才说道，“那，那对方啥都不赞助你们小家庭吗？” 摇了摇头，赵星苦笑着说道，“家里有多少钱我能不知道，都是爸妈的工资一点点存下来的，况且，他们要得实在是太多了。” “……”赵辉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弟弟。要说他确实挺有钱的，年薪很高，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补助，还有奖金之类的。给他弟弟确实没什么关系，但对方的吃相有点太难看了。他又不是人傻钱多，这样的家庭结婚，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呢。 赵辉很理智的说道，“为什么又要说你要结婚？” “之前没有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还好好的，谁知道。”赵星哭笑不得，“前天他们来谈事情的时候说了这些，我当时是挺生气的，但爸妈觉得事情可以商量。我们家一下子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况且临江的房价那多高啊，能用公积金买房子就不错了，又要花钱装修，又要给彩礼，还得买个二三十万的小车，我哪来这么多钱啊，他们是一分钱都不肯出。”赵星越说越是有些怒火，“还要我在房子上写对方的名字。” 第652章 不确定 “我觉得是有点欺负人了。”赵星愤怒的说道，“这哪里是结婚，简直就是逼着我们家去贷款啊。” 赵辉的嘴角抽了抽，“你女朋友呢？她是怎么想的？” “她……”赵星痛苦的捂着脸，“她说她要的是一个态度。” “可是这个态度也不能让咱们家去贷款吧。”赵星深吸一口气，“我都已经决定好了，今天还是谈不拢的话，那还是分手吧。” 赵星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赵辉拍了拍赵星的肩膀没有说话。说实话，都能走到结婚这一步，还这么算计对方，确实有点让人无语。男方多出钱无可厚非，但是，总不能待着男方一直薅羊毛啊。这都给薅颓了，又是要买房子还要装修，还要彩礼，还要车子，对方家什么都不出，这是想要逼死男方一家的节奏啊。 态度，什么态度？这是态度的事情吗？在能力范围内都好说，超出能力范围，那还能有什么态度。赵辉并不看好他弟弟的女朋友一家，他都怀疑就是想要让他出钱，以后估计还会找不少的借口让他给钱。他不是不愿意给弟弟钱，但是他总觉得这不是他弟弟想要钱，而是他弟弟女朋友家里想要狠狠爆他家的金币。 拍了拍赵星的肩膀，赵辉并没有说话。 突然赵辉询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单位有一个叫方耀武的人？” “诶。”赵星愣了一下，“哥，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学长诶，住在咱们宁川市的市中心，我去过，那边可好了。真怀疑他是什么家庭，住得这么好。” “羡慕了？”赵辉好笑的说道，“你要是想，哥哥也给你买一套房子？” “别。”赵星急忙摇头，“哥，我这又不是不能赚钱。” “怕什么，你以为你学长是谁给买的房子啊。” “啊？”赵星来了兴趣，学长长得很帅，但迄今为止都没有谈恋爱，也有不少人想要给学长介绍对象，学长都拒绝了来着。还有不少人因为学长拒绝相亲，很不爽学长，想要搞学长从来没有成功过。听说学长很有背景，赵辉挑眉说道，“他那个房子是他嫂子给他买的。” “嘶……”赵星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哥，真的假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好的嫂子吗？” “要不，哥，你也给我找个嫂子吧。” 赵辉好笑的说道，“一边玩去，他嫂子能给他买房子，那是因为他嫂子真不差钱。” “诶？”赵星眼睛一亮，“哥，你认识学长的嫂子？为什么哥当年不下手？” “呵呵。”赵辉冷笑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嫂子是我教授，下手？我是嫌课题不够多吗？” “咕咚。”赵星吞咽唾液，虽然没有见过他哥的教授，但是想想就能知道，那位教授肯定很厉害。啊，果然别人家的嫂子都这么好吗？ 正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怒吼声，“那就是没得谈？那就分手。” 赵辉和赵星两人都愣了一下，急忙出门。赵辉看见父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而赵星女朋友的父母愤怒的指着他的父母说道，“你们什么意思？彩礼不出，房子不买，车子不买？那还谈什么结婚，逗我们好玩是吧？” 母亲急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就是能不能别买那么贵的房子，我们算了一下，那个房子就要一两百万，再加上装修起码得要三百万，真没有那么多钱，还有彩礼，你们要60万，你们看看能不能减少点？” “车子咱们也不是不能买，但是能不能别买这么贵，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赵星女朋友的父母眼珠子转动着，看向赵星，“赵星你说句话啊，怎么我女儿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个态度。” 赵星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叔叔，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你们要在临江买房子，还要买几十万的车子，又要几十万的彩礼，装修钱一点也不给。我和她结婚，你们什么都不出，就给几床被子，你想要我什么态度？逼着我家去贷款吗？” “你不是还有哥哥吗？我听说你哥哥……” “那是我哥，不是我爸。”赵星挥手打断对面的话，“我哥也没有结婚呢，我哥出国留学那是他运气好，没有花家里一分钱，全都是他自己赚的。况且是我结婚，不是我哥结婚。我哥凭什么给我买房子。” 赵辉站在一旁慢悠悠的说道，“买房子可以，我可以在临江大学城附近给小星买房子。” 赵星女朋友的眼睛一亮，带着笑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只听见赵辉说道，“不管是房子还是彩礼或者是车子我都可以给，既然小星用我的钱，那我也有话语权吧？你们说对不对？叔叔阿姨。” 赵星的女朋友父母对视一眼，点点头，“那肯定的。” “好。”赵辉双手抱胸，靠在房间门前，“小星你呢，怎么说？” “哥，我，我不能要。” “我是你亲哥，我给你的，你就要拿着。”赵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赵星说了这么一句。 “就是，就是，赵星你看看你哥哥多好，你哥都给你了，你怎么能不收下呢，这可是你亲哥啊。”赵星女朋友的父母开始劝赵星。反倒是赵家的父母气得不行，想要说话，但是看着赵星愤怒的模样，又不忍心指责赵星。 赵辉的嘴角微微勾勒出嘲讽的弧度，“小星，你放心，你哥哥其他的没有，但是钱还是有不少的。“ “哥，这不是钱的事情。”赵星扯着赵辉的衣袖，赵辉装作没有看见，看着对面两人心满意足的神色，继续说道，“想要我给你这些东西，我有个条件，立马跟你现在的女朋友分手。” “我不喜欢你女朋友的父母，我觉得挺讨厌的，要么分手，要么什么都得不到。”赵辉说完直接转身回到房间，“对了，以后别让你女朋友和你女朋友的父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赵星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也听见了，我真没办法，我刚才劝过我哥了……” “赵星，你……”赵星女朋友的父母还想说什么，没想到赵辉又补了一句，“赵星，我就是要看看你的态度。” 赵星一脸为难，“叔叔阿姨，我真不是不想娶，可是，可是我爸妈没有那么多钱，我哥哥也发话了，要是和她在一起，一分钱都不给我。” “这……”两人对视一眼，估计是刚才闹得过火了，让赵辉生气了。他们是听说赵星的父亲是宁川市警局的局长，而且他哥哥还是临江大学的教授，特别厉害的那种，分分钟就能赚不少钱。想着就算是要个几百万也没什么，况且他们女儿和赵星谈了这么多年恋爱，多给一点钱怎么了？ 不就是他们家不给钱吗？他们家没有钱啊，全都要留给弟弟娶老婆呢，让姐夫多给点钱，让小舅子娶老婆不应该吗？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抱歉叔叔阿姨。”赵星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和女朋友在一起挺不值得的，这都什么事情啊。要说给彩礼，要房子，要车子，也不是不可以谈。就算是父母给一点，他觉得也是可以的。但是对方什么都不出，张口就是几百万，他觉得真没有必要在一起了。 之前他还想着，两人的感情很稳定，能不能少给点彩礼，就在宁川买房子，车子他存了不少钱，虽然大半的公子都给女朋友花了，但是剩下的钱他基本上都是存着的。 也能买个几万块钱的代步车。 但是女朋友张口就是几十万的彩礼，几百万的房子，还有几十万的车子，装修也一分钱不给，所有的东西都要给她，房子要写上她的名字，车子也得写她的名字。 说是要少给钱，商量一下，就是要你的态度。他现在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别谈了。就算是能商量，他也累了。 “我觉得我和晚晚不太合适，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拿不出这么多钱，实在是太抱歉了，我就是一个小警察，我爸妈也只是小警察而已。我哥哥的钱，那是他自己赚的，没有道理让我哥哥给我钱。” 赵星吸了吸鼻子，“我会和晚晚说清楚的。” “你，好得很，咱们家晚晚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一句对不起？”赵星女朋友的父母恶狠狠的瞪着赵星，赵辉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既然谈不拢，那就散了呗。既然是商业合作，谈不拢散了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还能强买强卖？” “你……” “好，咱们走着瞧。” 说完，摔门而去。 赵辉的母亲小声的说道，“小星，你和晚晚都谈了这么多年恋爱，感情挺稳定的，就这么分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赵辉冷声说道，“你和爸都被骂成什么样子了？开口就要几百万，怎么没想到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对方一点不为小星着想，这是逼着你们去借高利贷吗？” 赵晨叹息一声，罢手说道，“算了，对方要得确实太多了，真是……”摇摇头，赵晨没有管两兄弟谈恋爱的事情，他觉得只要两兄弟觉得好就行，什么门当户对的不重要。但对方实在是太能狮子大开口了，还没有结婚呢，就要几百万的东西。他们什么家庭啊，哪能给出这么多钱来，要不是看见赵星喜欢对方，他是硬着头皮跟对方谈的，要不然早在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拒绝了。 “唉。” 赵辉的母亲没想通，这两人感情平时挺好的，怎么谈婚论嫁的时候就一地鸡毛了？ “就是对方让咱们等着，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啊。” “闹事？”赵辉挑眉，“闹呗，我倒是想要看看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其他的别说，对方无非就是在网上发帖或者是请媒体之类的，这些都太好解决了。他赵辉是谁啊，陈冉的学生。 谁这么有胆子还能和他们继续刚下去？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赵星给赵辉说，还好没有发请帖，否则更加尴尬了。 赵辉想了想，让赵星好好上班，以后找对象的时候，还是先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两兄弟正在聊天呢，赵星的电话响了起来。 赵辉看了一眼赵星，直截了当的说道，“录音。” 赵星看着赵辉，小声的说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赵辉沉吟着，“肯定是想要找你闹的，以后要是找媒体之类的，你要是没有录音根本说不清楚。” “好，好吧。”赵星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拿出手机点开录音，然后沉声说道，“宋晚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星你是什么意思？我爸妈说你要和我分手？” “抱歉宋晚，我家真没有那么多钱，你要临江的房子，一两百万。装修也要几十万，还要五六十万的彩礼，还要二三十万的车子，这么多钱，你让我怎么给？我家真没有那么多钱，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赵星深吸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话。 “什么叫我们家要这么多，难道我家就不出钱吗？” “是，你家就出几床被子，哦，就连去你家那边办婚宴都要我家给钱，你们家只管收钱就行。你是逼着我去借高利贷？” “什么叫我逼着你去借高利贷？你搞清楚，赵星我就要你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谈了多少年，要房子没房子，要车子没车子，我凭什么嫁给你？还有彩礼，那是我的生育补贴，要是没有彩礼，我怀孕的时候怎么办？” 赵星有点愤怒，压抑着愤怒说道，“要房子，咱们可以在宁川买，我们本来就是宁川的本地人，要彩礼我也可以给，我和爸妈商量过，十多万的彩礼是可以给的，要车子我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你用了，但是我平时吃喝都在单位，存了几万块钱，可以买个代步车。我爸妈就几十万的存款，可以在宁川买房子给个首付，然后装修，在给你们家彩礼，你依然可以直接带着几床被子住进来，什么钱都不用出。你想要房子写你的名字，我可以写，你想要车子写你的名字，我也可以写。” “但是你要临江大学城的房子，几万一坪，要几十万的彩礼，还要几十万的车子，装修也是我们家给钱，你不觉得过分吗？” “有什么好过分的？你家没钱吗？就算你家没钱，你哥哥还没钱吗？你哥哥这么有钱，给你买房子车子又怎么了？” 女人在电话里愤怒的说道，“赵星，你就是在外面有人，我就想要个态度，你一点态度都不给我。” 赵星快要气死了，“我哥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我哥，不是我爸。我哥也说了，可以给我买房子车子，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但是他要我跟你分手，他说他就是看不上你们一家人的吃相。他给我介绍临江大学的老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星愤怒之后，也觉得挺没意思的，“我们分手吧，就这样，你去找能给你想要生活的人。” “嘟嘟嘟……”赵星直接挂掉话拉黑，一气呵成。 赵辉冷漠的说道，“把你刚才的录音传给我。” “哥。”赵星颤抖了一下，“我和她谈了这么多年，别……” “别什么。”赵辉狠狠瞪了一眼赵星，赵星埋着头，“哥，这样不好。” “你放心，她不闹事，我不会公布这段录音，她要是闹事坏我们家的名声，那就别怪我了。” 赵辉冷静的说道，“传给我，赵星，你要清楚，爸现在还是局长，他家要是乱来，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的处境，有没有想过你哥的处境？” “我，我知道了。”赵星将录音传给了赵辉。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恩。”赵星狼狈的离开房间。赵辉冷笑一声，真以为他们家好欺负？ 他坐在椅子上，给陈冉打了个电话过去。 “教授。” 陈冉在电话那头疑惑的说道，“赵辉，你不是回家参加你弟弟的婚礼了吗？” 赵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陈冉沉默片刻，“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他们要是敢在网上胡言乱语我看见之后会通知你的。” “谢了教授，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要麻烦您。” “呵呵。”陈冉笑了笑说道，“能怎么办，谁让你是我学生。” 赵辉觉得有点难堪，陈冉在电话那头安慰道，“行了，你也别多想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早点回来吧，课题就要开始了。” “恩，教授。” 赵辉揉了揉眉心，“我尽快回来。” ………… “怎么回事？”方耀武挑眉，“我听说你和你女朋友闹矛盾了？” 赵星苦笑着说道，“算是彻底分了。” “恩？”方耀武愣了一下，不可置信，“不是感情挺好的吗？都快结婚了，怎么就分手了？” “可能就是有些观念不太合适吧，所以就分手了。” 方耀武打量着赵星，“你小子不会是在外面还有女人吧？” “哪有的事情。”赵星有点憋屈，但也不可能给别人说他前女友要的东西实在是太离谱了吧。他也没有混蛋到那种地步，“我现在可是单身，学长你可不能胡说啊。” 赵星看向方耀武，疑惑的询问道，“对了，学长你怎么不找女朋友？” “额……”方耀武想了想，“我想找个和嫂子差不多的。” “那确实挺难的。” “恩，我也觉得。”方耀武将外套扔在沙发上，坐在沙发上，“吃饭呗。” “来了。”赵星放下手中的手柄，“还是学长这里好啊，又宽敞，又明亮，装修还挺好的。” 方耀武笑了笑，“我哥嫂给我买的，羡慕吧。” “可羡慕了。” 赵星和前女友已经分手快两个月了，对方也没有什么动作，赵星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对了。”赵星炫耀似的拿出手机递给方耀武，“学长你看，我哥说要给我买的房子。” 方耀武接过手机，挑眉看了一眼，“临江大学城那边的房子，还不错。”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恩，不过我嫂子还有一套别墅送给我来着。” “……”赵星萎靡了下来，“学长，我觉得你可能找不到你嫂子那样的女生了。” “我也这么觉得。”方耀武好笑的说道，“只是现在不想谈恋爱而已，我哥哥嫂子也不会催我谈恋爱，我觉得还是忙事业比较重要。” “恩？”赵星想了想，“学长说得很有道理啊，晚几年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别多想了，既然都分手，好好工作吧。” “也是。”赵星点点头，都分手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况且，他哥也回了临江，说是回去做课题了。 真是的，明明是结婚的好事，结果弄得一地鸡毛，让赵星有点头疼。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方耀武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默默的将手机递给了赵星。 刚开始，赵星还有点懵逼。随后赵星的脸涨得通红，“她怎么能这样。” 方耀武疑惑的看向赵星，“说说吧，究竟是为什么分手。” 赵星深吸一口气，“她，她，她，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我知道，赵伯伯肯定不会贪污受贿，但是她还举报你在外面有其他女朋友，私生活混乱？” 赵星气得不行，但是闭口不谈这件事情。 “围脖可不是本地论坛，这件事情已经发酵了，我看看，留言已经几万条了。”方耀武皱着眉头，“你要是不澄清的话，我估计很有可能你以后的前途……” 赵星沉默了许久，还是不太愿意说。方耀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是你这个表情吧，别那么臭嘛。” “师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让他说前女友的坏话吧，说不出口，要说前女友说得对吧，怎么可能。”他还能不知道为什么会分手吗？ “算了。”方耀武想了想，我给嫂子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该怎么办。他大概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吧。” 第653章 记得请客 或许吧？方耀武其实也不太确定，不过他嫂子肯定是有这方面的人脉的吧。他和赵星玩得不错，不至于看着赵星在网上被人骂，电话打通之后，没多久方耀武就听见嫂子在电话那头疑惑的说道，“耀武你缺钱了？” “那倒没有。”方耀武急忙否认，不至于，真不至于，虽然知道他嫂子确实很有钱。但他也不至于直接问嫂子要钱吧。 “那奇怪了。”方耀武听见嫂子在电话那头说话，“方耀武你不会是犯事儿了吧？要是真犯事儿了赶紧给我说，我能给你解决的肯定给你解决。” “嫂子。”方耀武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是想要问问，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没事儿，但是我学弟出事了。” “嗯哼？”陈冉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你想捞你学弟？你们俩什么关系，速速招来。” “嫂子，不是，我学弟在网上被人挂了。” “哦？”陈冉慢悠悠的哦了一声，“说吧，什么情况。” “我这个学弟叫赵星。” “恩？等等叫赵星？”陈冉反应很迅速，随后问了一句，“他爸叫赵晨？” “诶？”方耀武也很是纳闷，“嫂子，你这是还会掐算？” “滚蛋。”陈冉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行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有人会解决的。” “诶，嫂子？”方耀武还没有说完话，嫂子那边的电话就直接挂掉了，非常迅速，搞得方耀武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嫂子说会有人解决的。”方耀武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他还准备问一下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陈冉那边挂了电话之后，非常淡定的对旁边的赵辉说道，“你处理一下，听说你弟弟在网上被人挂了，你看看究竟是在什么平台上挂人，解决一下。” 赵辉愣了一下，搞什么，他们刚开始做课题这会儿就开始挂人了？早不挂晚不挂，偏偏等到课题刚开始最忙的时候挂人是吧。 赵辉也很烦躁，转身离开实验室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登上围脖。 原本他是打算看看围脖上有没有什么关于他弟弟的零星事情，没想到刚登上围脖就看见他弟弟的事情已经上热搜了，甚至热搜还不低。 他挑眉点进围脖，好家伙，这是冲着灭他全家来的吧，又是说他弟弟在外面有好几个女朋友，又是说他爸贪污受贿，还说他出国留学是他爸的操作，看得赵辉大为震惊。不是，这么多大的仇吗？是哦，要是他给钱的话，那可是几百万呢，女方不就可以一分钱不出就拿到钱了吗？ 不过阴阳怪气么，谁不会啊？ 赵辉直接回复了一句—— 【赵赵赵V：你真的，我哭死，你明明可以抢钱的，但你居然还要说嫁给我弟，你人还怪好咧！是因为抢劫要判刑，让我弟给你彩礼不需要判刑吗？咱们就是说彩礼该出没错，房子该买没错，车子该买也没错。但问题是，你让我弟给你家5、60万的彩礼，买个三四十万的车，再买一套一两百万的房子，哦装修也要几十万，但是你家什么都不愿意出，就给两床被子，甚至连嫁妆都要从我弟给你的彩礼里拿十万当嫁妆？然后还说我家赚了？咱们就是说，要不你直接去抢银行吧，那个来钱更快。】 【？？？不是，我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这……啊……？】 【这要是真的，我也受不了，肯定要分手啊。我家出几百万，你家分钱不出，又要这样又要那样，要的还都是好的，家里又不是有银行，谁敢让你这么造啊。这才刚结婚，结婚之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等着呢。】 【没钱可以不谈恋爱，几百万都拿不出来，还能女方什么好生活？】 【姐妹你没事啊？你的意思是没有几百万的人不配结婚呗？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不是，女方的操作让我想帮女方说话也说不了啊，咱就是说男方应该是之前答应这些条件的，没想到女方狮子大开口吧？】 【？？？不是，对方一个小警察，真的不至于这么有钱，这都不是竭泽而渔了，简直就是太离谱了好吗？】 【我不理解，就这，你在网上哭什么？你前任都被扒出来了，你们家要得确实离谱了，谁看见不说一句离谱，然后分手啊。我估摸着你前任估计还给你说过好话，让这些东西什么的少一点把。我猜你给前任说你要的不是多少钱，是态度对不对？不是姐，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要的是态度吗？你想要抢劫，你明说好吗？你家啥都不出，让男方当冤大头出几百万，男方还是一个小警察，你让他借高利贷他也借不到这么多钱啊。】 【不是我帮男方说话哈，女方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家里什么都不出，嫁妆还是从男方的彩礼扣十万出来，咱们就按照50万来说，还有40万不会给爸妈吧？不是，姐妹你清醒一点啊，你爸妈这是真想把你卖了换钱，等你结婚还要吸你血啊。你怎么跟着你爸妈一起胡闹？】 【不是大白天的，你这抢劫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结婚这件事情不都是双方的吗？有钱就多出点，没毛病。但是明知道对方没这么多钱还要让人家出几百万，这是想要让对方全家都背上债务么？是不是离谱了点？】 【现在不是女方拿不到几百万还把别人全家给挂了吗？从大到小，就没有一个逃过的，太离谱了吧？】 【不是，我现在不站队，我不知道那边讲的是真话，但是比起男方他哥，我多少觉得女方离谱点，女方挂人全家，男方他哥还没有挂人。而且，我看这件事情都在网上发酵好几天了，男方他哥才出来回话，按道理来说，男方他哥在临江，男方在宁川，还是有点距离的。他哥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同事讲的吧？男方说不定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出面说明，估计是男方的哥哥刚知道这个消息气炸了，不是，姐妹你这是结婚不成开始结仇了？】 【啊，好久没有看见这么离谱的事情了，不是姐妹，你这何必呢？你这要求属实是过分了，多少女生都看不下去了，对方又不是富豪家庭，拿不出这么多钱，你总不能逼着对方全家去借高利贷吧。】 【鉴定为过于离谱，说这么多不就是对方不给几百万是吧？然后你就……看不下去了，对方父亲究竟有没有贪污我不清楚，不过看对方拿不出几百万，我觉得是没有贪污，你们觉得呢？】 【啊，这人的哥哥不是临江大学的教授赵辉吗？我记得那位出国留学是被临江大学的陈院士看上，然后才去国外留学的吧？这存在什么违规操作啊？人家普林斯顿大学都没有说违规，某些人哪来的脸，帮普林斯顿大学说违规？】 【救命啊，赵教授的弟弟？不是，赵教授去国外留学真要是有问题还能等到你来举报？你这是举报了个寂寞吧？】 【恩，赵教授蛮有钱的吧，之前我们公司让赵教授帮忙做一个小项目，三天完成，公司给赵教授几百万来着。赵教授的出场费很高的，不过……我要是赵教授也不能这么给钱，看着就像是冲着吸血来的。这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既然赵教授这么有钱赞助他弟弟一点又能怎么样？几天就能赚几百万呢。】 【你也知道是哥哥不是亲爹啊？就算是亲爹，真把家产都用来结婚是吧？他爸妈一点钱都不用是吧？你们没事吧？女方家里但凡也出几十万，这个男生就要被讨伐，女生家里什么都不出，还要挂男方，我不理解那些帮女方说话的人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独立女性并不是需要男人给钱，而是自己赚钱自己用，不会骗男人的钱才叫独立女性。而不是整天叫嚷着独立女性，结果谈婚论嫁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还什么都不出，男方不同意就挂男方，什么妖魔鬼怪啊。】 【你们能不能别用独立女性这种标签啊，真的有点玷污独立女性了。】 【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别太离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咱们去临江大学举报一下，或者是普林斯顿大学举报一下，你就看看有没有人理你就完了。】 【事情闹大了，这是要上法院的吧？何必呢，好聚好散吧，这要是上了法院你估计不会好过，毕竟赵教授的导师可是睚眦必报的，但凡赵教授找到陈院士那边，你们一家子都不会好过的，肯定要被律师给一顿穷追猛打。】 【啧，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收场，别到时候直接把围脖一删，假装无事发生，那实在是太搞笑了。】 【怎么说呢，自从男方的哥哥出现之后，我就觉得挺搞笑的，毕竟男方的哥哥还是大学教授是有认证的。女方说这么多，就没有拿出任何的证据，就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在那边哭泣，不是有话你不能好好说，非要哭是吧？拿不到几百万是不是很伤心？】 【啊，不是我就是宁川的，大姐，你这也太出名了吧？现在咱们宁川的人看见你这个热搜都觉得……】 【好吧，其实我不是特别想说话的，但是看了这么久，我就想说一句，女方还有一个弟弟，懂的都懂，我听说女方父母的意思是让女方的彩礼还有结婚的车都给她弟弟。】 【啊？不是，都这样了，姐妹你还要听你父母的？你是不是傻啊。】 【姐妹快跑啊，你父母是真想把你卖了换钱，真就不如你男朋友。至少你男朋友现在还没有出来反驳你，看看你家的条件，在看看男方家里的条件，不是姐妹，你还敢要这么多，你是不是真傻啊。反正你父母只是想要把你卖了换钱，看着男方家庭觉得男方家庭有钱，要价高。姐妹你也不清醒点，还给男方说什么要态度，但凡你帮着男方说话，都不至于。况且咱们就是说，就你父母那个态度，就算是男方哥哥真的给钱，到时候结婚你爸妈还不知道得要男方给多少钱，不是你真把男方当成你家的移动小金库呢？而且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些钱一个子都到不了你头上，全都给你爸妈和弟弟。我不理解，你不帮着男方，帮你父母是什么想法。对于你爸妈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被吓跑的客户而已，要是以后没有人娶你，你信不信你爸妈会因为几万块钱就让你嫁出去，我不是危言耸听，我觉得这是真的，你爸妈真的好可怕。】 【不是姐妹你的小聪明不会全用在男方身上了吧？你能不能看看你家的条件在对比一下男方的条件，你不觉得其实男方已经很好了吗？你跟男方耍这种小聪明做什么？而且现在还挂男方全家，我估摸着男方肯定不会和你复合了。】 【太过离谱，以至于我都觉得像是反串，但是看完简介和过往的围脖之后，我沉默了。而且，我发现姐妹，你是不是在跟男方谈恋爱的时候还有另外的男人？指路之前的围脖，你们仔细看看，我怎么觉得出轨的人不是男方而是你自己呢？】 【自挂？不是吧。】 【恩，我研究了好几天，我真觉得女方怎么看上去更像是在恋爱期间出轨过呢？】 【人不能想象没有遇见过的事情是吧？】 【恩，我也去看了前面的围脖，确实感觉像是恋爱期间出轨了诶。】 【好离谱一人啊，都被她前面的围脖给骗过去了。不是，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吧。】 【你们不觉得这人真的挺可怕的吗？男方不给钱就挂男方，对了还有之前也挂过不少人……】 赵辉深深吸了一口气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懒得和女方纠缠，还是让律师去和女方对线吧。他确实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继续和女方纠缠，顺便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过去，得到父母现在身体还不错的消息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将手机揣进兜里，他回到实验室。 陈冉诧异的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恩。”赵辉轻轻点头，“给律师打了电话，教授你刚才给我的律师电话。” “哦，那就继续做事吧。”陈冉也没有过多询问，既然赵辉都觉得解决好了，那他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种玩意儿，可比他之前做过的可控核聚变还要困难不少。 一直忙着数据的事情，等到凌晨，陈冉才从实验室慢悠悠的走出临江高等研究院，方耀阳正在等着他。陈冉歪着脑袋，看着站在车前的方耀阳好笑的说道，“方局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意，“等我媳妇儿。” “行了，走吧。”陈冉将车门拉开坐在车内，方耀阳直接钻进车里。 “我刚在围脖上看见，赵辉的弟弟……”方耀阳正在斟酌着怎么告诉陈冉，没想到陈冉直接说道，“如果你是说赵星被挂的事情，耀武已经给我说了，我也告诉赵辉了，他会找律师去解决的。” 方耀阳讪笑着，“媳妇儿知道了啊，我也是刚知道的。” “恩。”陈冉点头，“行了，回家吧，我好累啊。” 忙了一整天，陈冉已经累得不行了。 “好。” 回到家，陈冉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 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太好做，陈冉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 方耀阳钻进被子里，抱着陈冉，看着陈冉闭着眼睛，亲吻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准备睡觉了？” 陈冉无奈的睁开眼，“是啊，今天好累，我明天就不去实验室了，我还得继续想想应该怎么做。你明天不上班吗？” “明天周末，我不值班。”方耀阳将陈冉搂在怀里，“我明天陪着媳妇儿。” “成。”陈冉轻轻点头，对方耀阳说道，“说好了，我明天得研究一下，你乖乖的待着就行。” 方耀阳的手抚摸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什么都不做。” “一边去。”陈冉没好气的说道，“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这么肉麻干什么。” “嘿嘿。”方耀阳嘿嘿的笑了一声，也没不在说话。 陈冉闭上眼睛将脑袋埋在方耀阳的怀里，继续思考着。 不对，还是很不对，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方耀阳的双手紧紧抱着陈冉，并没有说话。只需要将陈冉抱在怀里，他就觉得很是安心。 感觉到陈冉还在他的怀里蹭着胸膛，他的手轻轻拍着陈冉的后背，“媳妇儿怎么了？” “唔……”陈冉睁开眼睛，“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通。” “没关系。”方耀阳好笑的拍着陈冉的后背，“咱们可以继续想想。” “恩。” “先睡觉吧，这会儿都凌晨一两点钟了。” “成。” 陈冉确实也有点熬不住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 方耀阳看着陈冉睡着了，于是闭上眼睛很快也跟着睡着了。 清晨，方耀阳起床的时候，陈冉已经没有在他怀里。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下楼就看见陈冉坐在地毯上正在认真的计算着。 他也没有打扰陈冉，而是直接去做饭。 ………… 一年后，韩岳飞奔着做实验，陈冉在旁边眼眸中似乎有精光闪过，“韩岳，你再试试。” “诶！”韩岳点点头，努力的说道，“教授，真的没问题吗？” “我觉得没问题。”停顿了一下，他看向韩岳，“你觉得有问题？” “我，我不太清楚。”韩岳叹息一声，赵辉推开门对陈冉说道，“教授之前的结果出来了，可能，还是有些问题。” “把报告给我看看。”陈冉坐在椅子上，拿着报告开始看了起来，很好，似乎一切都非常好，只是为什么会出问题呢？数据明显没有任何错误啊。 微微皱着眉头，陈冉起身，“我仔细看看，对了，最近这几天你们还是不要打扰我比较好。” “好……好的。” 陈冉离开实验室，顺手给方耀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方耀阳几乎是秒接电话，“媳妇儿，怎么了？” “我最近可能就在高等研究院这边休息，唔，有点小问题，我需要研究一下。” “那成。”方耀阳在电话那头说道，“那媳妇儿能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恩。”陈冉轻轻点头，讲电话挂掉，走向办公室。 他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方耀阳放下手机，苦笑着摇头，啧，最近媳妇儿几乎都不怎么回家。 “怎么了？”杨副局长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一眼方耀阳，“哟，这不是方局吗？听说快要升任市局的副局了，方副局什么时候给请吃啊？” “一边去。”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没影的事情呢。” “怎么会是没影的事情呢。”杨副局长笑着说道，“我可是有消息来源渠道的，厉害啊，方副局，你这才三十多岁就当市局的副局了，大有可为，大有可为。” “不过，我说方副局，你这是叹气什么呢？” “媳妇儿又不回家。”方耀阳摊开手揉了揉眉心说道，“唉。” “这不是好事儿吗？”杨副局长笑着说道，“方局长都要当市局的副局了，说不定还能在外面在找一个呢。” “去去去，找什么找，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 杨副局长想到方耀阳和他媳妇儿黏黏糊糊的样子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我说，方局啊，你和你媳妇儿都结婚这么多年，真就还这么黏黏糊糊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切，你懂什么，这就是爱情！”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继续整理着文件，“行了，不和你说了，现在快要下班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恩？”杨副局长挑眉，“这么说起来，方副局在家里都是你做饭咯？也是你家那位估计是每天没什么时间做饭。” “他之前出国会做饭，但是回来之后就基本不做饭，估摸着这么多年，不敢再进厨房了，他要是进厨房……“方耀阳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副局长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行了，我也得回家了，否则我媳妇儿也得骂我了。” “对了，方副局长，要是升迁的话，记得请客啊。” 杨局长美滋滋的，要是方耀阳真去了市局，这个局长肯定是他的。 第654章 一场测试 说是只需要几天的时间，但是方耀阳一个人都没有接到陈冉给他发来的消息。方耀阳还是很担心陈冉的，也不知道陈冉在高等研究院里吃得怎么样，有没有按时睡觉之类的等等。 方局长接到调令的时候，杨副局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就差没有欢送方耀阳离开了。因为杨副局长总算是成为局长了。 总算是去掉副字，看上去非常的开心。但是方耀阳就很不开心，虽然调去市局也挺好，至少算是升迁吧，但是去市局的话，距离他媳妇儿就很远了，估摸着需要他媳妇儿等他很久他才能够赶到临江高等研究院。 揉了揉眉心，明天还要去报道呢，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回到家，方耀阳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新闻，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 早晨起床，直接前往市局报道。还和他在江东区分局当副局长的时候一样，分管治安问题。 方耀阳觉得这事儿坐起来还蛮顺手的，不过在一众副局长中，方耀阳实在是显得太过年轻。之前市局最年轻的副局长今年都已经46岁了，而方耀阳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混迹在其中，显得像是个年轻小伙子似的。 来到办公室之后，方耀阳看着送来的文件，头有点疼，文件是真的多。大概是前任副局长退休之前留下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因为前任副局长在工作上受过伤，很多时候都在医院，处理文件的机会并不多。 方耀阳认命般的拿着文件开始阅读批改，一晃就是一整天，市局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方耀阳的家庭的。所以晚上也没有人起哄让方耀阳请吃饭，回到家，方耀阳简单的做了点饭菜。 吃完饭之后，方耀阳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毯上凌乱的东西，觉得有点好笑，媳妇儿没有回家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揉了揉眉心，将凌乱的东西整理好，方耀阳上楼洗澡，顺便给方耀武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了一下方耀武现在的情况之后，又说道，“要调回临江吗？” “哥，还是别了，我在宁川待得挺好的，以后再说吧。嘿嘿，哥你现在都是副局长了，我是不是也算高干子弟？” “滚一边去。”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敢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乱来的。”方耀武好笑的说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确实挺放心你的，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找女朋友？” “额……哥，我觉得这个事情吧，还是要看缘分，就像你和嫂子那不也是缘分吗？“ “你小子。”方耀阳揉了揉眉心，“你以为你嫂子是这么好找的？能不能别得陇望蜀的。” “嘿嘿，哥，我还在忙案子呢，我先挂了啊。” “行。” 方耀阳颇为无奈，挂了电话之后，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开始想着自家媳妇儿。 唉，也不知道媳妇儿现在过得如何。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着，总觉得好像是差了点什么，哦，没错，就是他媳妇儿不在，所以他睡不着。真是让人烦恼呢！ 方耀阳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赶紧睡觉，要是还不睡觉，估摸着待会天都要亮了，明天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做呢。 清晨，方耀阳虽然睡得很晚，但是一到清晨，他早早就醒过来。揉了揉眉心，洗漱之后直接走下楼前往办公室。他还有不少文件需要看来着。 …………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冉挑动眉头，很好，他很确定如果这样的话是可以解决掉目前的问题。于是他拿着手机给赵辉和韩岳打电话过去，两人还在办公室里讨论，没想到教授竟然给他们打电话过来。于是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拿着电话疑惑的说道，“教授，您这是？” “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你们来我的办公室。” “好，好的。”教授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上办公室，这让两人还是挺担心的，好久都没有看见教授一个人闷在房子里许久都没有出来，本来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件事情就不需要这么快提上日程的，要知道国外都还在研究可控核聚变，他们使用可控核聚变还有三年呢，教授弄得这么快，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要知道，他们的计划是先用十年或者是更多时间来研究二代可控核聚变的，想要小型化可控核聚变，他们都觉得那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没想到，这简直不是跨越时代，而是一步跨越无数时代了吧？ 来到办公室，陈冉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来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面前，将草稿纸拿起来。先是微微皱着眉，随后愣住，倒吸一口凉气，“教授这……这……”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天才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么做。如果，如果没有教授的话，按照现在的进度，人类或许在好几个世纪的时候都不可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这就是教授的实力吗？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他们在心中默默的嘀咕着。 “好了，就按照这种方法去做吧。” “是，没，没问题，教授。”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转身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教授的这件事情，显然是最重要的。 看着他们离开办公室之后，陈冉有些累，拿出手机，有气无力的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这会儿，方耀阳正在食堂吃饭，旁边的另一个副局长说今天晚上有人请吃饭，要是方耀阳不去的话，可能不太好，像是这种饭局，方耀阳在江东区当局长的时候就没有去。不过这次是他们市局的局长和副局长还有办公室主任之类的都要去，估计是临江市的某个有关系的大富豪请客，如果方耀阳不去，似乎确实不太给对方面子。 正在犹豫的时候，方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本身对于饭局就不感冒，能不去是最好的，旁边的副局长还在给他做工作，方耀阳听见手机响起，直接拿出电话，错愕的一瞬间，于是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媳妇儿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说着，匆忙的离开，按下接听建。 “媳妇儿。” “方耀阳，我好累。” “是……是吗？”方耀阳听见陈冉的声音似乎带着疲惫，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媳妇儿，你在哪里？我，我来接你好不好？” “恩，我就在临江高等研究院，你待会来接我行吗？”陈冉揉了揉眼睛，他有点困。 “好。”方耀阳吃完饭之后，直接请了个假，晚上的饭局肯定是不会去的，什么都没有他媳妇儿重要。急匆匆的开车来到临江高等研究院，到达之后，就看见媳妇儿正在大门前拿着一杯奶茶等着他。方耀阳觉得他媳妇儿的模样现在别提多可爱了。 “媳妇儿，咱们上车吧。” “恩。”陈冉重重点头，坐在车上。看着媳妇儿一脸倦容的模样，方耀阳也不是很好过，轻轻抚摸着媳妇儿的脸，“媳妇儿，你要是想要睡觉就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确实想要睡觉。”陈冉点点头，将身体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汽车缓缓往前行驶着，陈冉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没想到系统传来一阵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九。 开启任务，是否接取。】 等等，陈冉迷迷糊糊的有些晕，不是任务十吗？怎么是最终任务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击领取。 【任务十（最终任务领取成功！）】 这就成功了？陈冉虽然睡着了，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急忙开始查看最终任务。 【任务描述：人类从荒芜走向文明，从文明走向更高的文明。而走向星辰大海是人类跨越维度文明最重要的一步，作为先知，你需要让人类从低等文明走向维度文明。 任务十：歼星舰制造完成 任务年限：无 任务奖励：系统开启自毁程序。（系统不能给予宿主更多的帮助。）】 等等，系统，不是啊，你这个奖励不觉得奇怪吗？ 方耀阳并没有注意到，正在睡觉的陈冉，脸轻轻的拧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正在思索什么问题似的。 “媳妇儿！”方耀阳轻轻摇晃着陈冉的身体。 陈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方耀阳那张帅气的脸颊，刚毅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看上去很是诱人。尤其是他还穿着一阵警服，禁欲气质拿捏到位。 陈冉还是没有想通，任务十的奖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系统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本系统是高纬度文明产物，旨在测试是否能让低等文明走向高等文明。系统已经完成测试，宿主完成任务十，开启自毁程序。】 【这么说，高纬度文明是在收集数据？】 【没有收集任何数据，本系统只是测试工具，测试成功，高等文明无法进入低等文明。】 【你的回答很奇怪，不能进入低等文明，那么他们的测试的意义是？】 【没有任何意义，高纬度文明已经毁灭，我是最后的幸存者。】 【啊？】 陈冉这次是真的懵了。不是，你是最后的幸存者，高纬度文明已经毁灭，所以？ 【恭喜宿主完成最后考验，可随时查看系统所有资料，直到系统自毁前。】 第655章 压榨 “媳妇儿，怎么了？”方耀阳伸出手在陈冉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嘀咕着说道，“应该没什么事情啊，这是怎么了？” 他总觉得媳妇儿不太对，是不是因为太累了？陈冉看着方耀阳那张黝黑帅气的脸颊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尤其是额头上那一层薄薄的汗水在阳光在还在闪烁着光芒，伸出手抱住方耀阳的腰。方耀阳小声的说道，“媳妇儿，咱们先回家。” “哦。”将车停在别墅的停车库，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陈冉哼着歌去洗澡，方耀阳就坐在床边等待着陈冉。 等待陈冉从卫生间里出来，嗷呜一声扑向方耀阳。 方耀阳急忙伸出手抱住陈冉。 折腾了许久，陈冉躺在床上很困，整个人蜷缩在方耀阳的怀里，“方耀阳，我好累。” “老婆乖，快睡觉。”方耀阳看着陈冉的模样，亲吻着他的额头，“老公先去洗个澡，然后陪你睡觉好不好。” “嗯嗯。” 方耀阳走进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陈冉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等到方耀阳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穿上裤子钻进被窝里，将陈冉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看着自家媳妇儿熟睡的模样，方耀阳没忍住，亲吻住他的脸颊，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媳妇儿睡觉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手机铃声响起，方耀阳一手抱着陈冉，一手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觥筹交错的碰杯声，方耀阳本能的皱紧眉头。 “方副局，你真不来？” “恩，我不来，我在家陪媳妇儿呢，他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你们吃好喝好。” “那成。” 对面也没有多说话，市局里的人谁不知道方耀阳的背景，就说他那个岳父就已经很厉害了，更别说还有个比他岳父还要厉害的媳妇儿，真要逼着方耀阳喝酒，但凡出点事情估摸着他们进监狱都是小事儿。 没事儿做去招惹方耀阳属实是有点想不开了。 听见方耀阳说有事不能来，对方什么话都没多说，直接挂掉了。 方耀阳将手机放在一旁，紧紧的抱着熟睡过去的陈冉。 直到清晨，陈冉是在方耀阳怀里醒过来了，看着还在熟睡的方耀阳，尤其是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方耀阳的脸上，他轻轻的用手逗弄着方耀阳的脸。 那张俊脸轻轻的皱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睛，看见陈冉正在捏着他的脸。笑得很是灿烂，“这么早就醒了？” “是啊。”陈冉点点头，“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我听说你怎么成了市局的副局长了？” “恩，刚调过去没多久呢。”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脸颊。 “方副局长现在越来越越高权重了。”陈冉在方耀阳的怀里蹭了一下，“让我看看方副局长有没有金屋藏娇。” “藏娇也只能藏老婆啊。”方耀阳搂住陈冉亲吻了一下，“嘿嘿，媳妇儿，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饭去。” “恩。”陈冉点点头，他确实是有点饿了。 方耀阳好笑的亲吻着陈冉的脸庞，翻身起床准备穿上衣服和裤子给陈冉做饭。 陈冉顺口问了一句，“方耀阳，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陪老婆。”方耀阳笑着穿上短裤，随后将衣服套在身上，这件衣服是他和陈冉买的情侣装，穿在身上后，亲吻着陈冉的脸庞，“媳妇儿，我先去给你做饭。” 陈冉点头，在床上翻滚了一圈，“那老公我再睡一会儿。” 方耀阳的手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笑着说道，“好，你再睡一会儿，老公给你做饭去，做完饭你再起来吃饭就好。” 亲吻了一下陈冉的脸颊，方耀阳下楼做饭。等到做好早餐，上楼叫陈冉的时候，发现陈冉还在迷迷糊糊的睡觉。方耀阳俯下身，“媳妇儿，起来吃饭。” 陈冉搂住方耀阳的脖子，“不行，现在要吃方耀阳。” 阳光下，方耀阳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好，老婆，给你吃。” 等到两人折腾到了中午，早餐早就冷了。陈冉哼着歌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下楼后，方耀阳已经做好饭，陈冉愉快的坐在椅子上吃完早餐，随后坐在地毯上，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方耀阳坐在陈冉的身边，也没有打扰，只是轻轻的搂着陈冉的腰身，看着陈冉一脸思索的模样，在他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陈冉此时正在看着系统给出的星舰图案，难怪那些数字陈冉看不懂，全都是星舰上的重要数据，一切似乎都可以说得通了。陈冉在心中想着，他将星舰图案放在脑海中仔细观察着。 至少，在系统自毁之前他是能够继续查阅相关的文献资料的，系统将一切的资料都开放，陈冉能够学到多少都是陈冉的本事。 看着图纸，陈冉沉思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开始敲打着键盘。 随后一封邮件发送出去。方耀阳紧紧的将陈冉抱住，“媳妇儿完了？” “恩。”陈冉重重点头，“最近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可控核聚变小型化他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了，尽管高等研究院那边还需要测试，但好像和陈冉没多少关系了。” 关掉电脑，陈冉开心的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那我陪着媳妇儿。”方耀阳开心的亲吻陈冉。 “陪我？”陈冉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上班啦？” “上啊，上完班我就回家陪着媳妇儿。” “恩……也可以。”陈冉点点头，好笑的说道，“行了，先休息吧。” “嘿嘿。”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小声的嘀咕着，“媳妇儿想要吃老公？” “怎么？不给我吃？”陈冉挑动眉头。 “给，怎么不给了，都给媳妇儿，全都给媳妇儿。” 方耀阳一把将陈冉抱起来，走上楼梯，顺便关上门。 ………… 春去秋来，刚忙完可控核聚变小型化的李飞，正准备休息。他都三十好几岁了，还没有谈恋爱，他原本是打算请个假，至少让他谈个恋爱或者是休息一下吧？ 但是看见邮箱里的那封计划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不是，这不是刚做完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吗？怎么又来，看了一眼计划书，很好，又是陈冉在起头，这个陈冉是真的……让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想了半晌之后，李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歹让他休息半年也好吧，自从回到华国，他几乎就没有休息过，之前在忙着临江大学的事情，现在又要开始忙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事情。作为院长，陈冉什么都不做，真是让他苦恼到不行。 想了许久之后，他真的很想直接给陈冉发给消息过去询问一下陈冉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一想到陈冉已经开始休假，估摸着现在给他打电话过去，他应该会骂人的吧。不会正在和方耀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恩，应该就是这样的。李飞重重点头，手轻轻在办公桌上摸索着，正在思考如何拒绝。 想了许久之后，他还是想不到应该如何拒绝。可是，他真的好想要休假，并不想要每天待在实验室里。 “唉！”李飞想了想，准备让陈冉的学生来接替位置。 赵辉和韩岳就是那两个倒霉蛋，李飞是真的太累了，于是汇报了一下，只保留了临江大学数学系主任的职位，至于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院长就让赵辉和韩岳担任。 韩岳看见陈冉的计划书时，心态是有点崩溃的。 林勇正推开门就看见韩岳一脸绷不住的表情，疑惑的说道，“你……今天更年期到了？” “会不会说话？”韩岳无语的捂着额头，“惨了，这次太惨了。” “恩？”林勇疑惑的看向韩岳，“怎么就惨了？” “啧！”韩岳轻轻啧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赵辉还好，看见陈冉的计划书无悲无喜，他就知道，教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休息的。尽管可控核聚变小型化刚做出来没多久，但他很清楚教授肯定……恩，教授就是教授，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让他休息的。 看了一下计划书，虽然星舰这种玩意儿只存在于科幻小说和科幻电影以及动漫里，不过如果真的要做的话，应该……也不是不行吧？ 赵辉在心中琢磨，至少教授是能做出来的。 点点头，赵辉继续看着计划书，看了许久之后，只觉得头昏眼花。躺在床上，叹息着摇头，不是，这也太难了吧。 好多玩意儿他都看不懂啊，这真的能行吗？ 看来还需要深入研究。 赵辉将计划书打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韩岳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林勇，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林勇的身上。莫名其妙被踹下床的林勇小心翼翼的继续躺在床上，“怎么了，这是？” “我踏马要疯了。”韩岳哀嚎一声。 林勇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韩岳，用手抚摸他的脸，“不是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啊，我又要开始做研究了。” “啊？”林勇疑惑，“咱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做完之后，就休假吗？我这边都已经转去刑警队那边了……怎么了这是。” “你还好意思。”韩岳将脸埋在枕头上，“自己去问你小师弟吧，他真的疯了啊！” 林勇好笑，“我小师弟不是你教授吗？怎么了？” “我要被压榨到死了。” 第656章 确定 林勇好笑的抱着韩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没事儿啊，没事儿。”他亲吻着韩岳的额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这次……啧……”韩岳啧了一声，“这次是星舰。” “啥玩意儿？”林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来着？” “星舰啊，不然还能是什么。”韩岳无语的说道，“这玩意儿都不知道需要研究多久才行。” “好了，没事啊。”林勇哭笑不得。 “那咱们等你研究完了再去度蜜月吧。”林勇和韩岳是悄悄领的结婚证，没有人知道。大概也是因为韩岳最近这几年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想要请别人的打算，于是就悄悄领结婚证。 韩岳说他要悄悄领证，惊艳所有人，但是万万没想到，并没有惊艳到所有人，反而让他现在只能继续去研究。 林勇觉得好笑，刚才被踹下床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想着好不容易取了个媳妇儿，也不能生气吧。现在看着韩岳一脸无语的模样，他只能抱着安慰。 ………… 最近李志刚很郁闷，大概是因为光太郎都不怎么理会他的缘故，两人虽然住在高等研究院里面，装修和家具什么的都是两人基本都没有出钱，但是媳妇儿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家倒头就睡。好像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说起来，当初光太郎每天都缠着他，现在好像把他当陌生人似的。李志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难不成媳妇儿最近想要和他离婚。 他晚上回到家，看见光太郎正一脸凝重的看着电脑，那模样，让李志刚轻轻吞咽着唾液，难不成，他媳妇儿是在起草离婚协议？李志刚的心都在颤抖，他刚从警校毕业出来没多久就喜欢上媳妇儿，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都结婚好几年了。现在要离婚？李志刚都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过。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光太郎身边，讨好的询问，“媳妇儿，怎么了这是。” 光太郎扭头看了李志刚一眼，随后继续面容严肃的看着电脑，李志刚心都在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电脑屏幕，心中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媳妇儿真的在起草离婚协议吧。 然后，就是一大堆他看不懂的数据。李志刚一下就放下心来，哦，原来不是离婚协议啊。 “媳妇儿，你累不累？我给你倒杯水？” 光太郎疑惑的看向李志刚，这家伙最近很反常？难不成瞒着他在外面还有私生子？看着李志刚殷勤的模样，光太郎越发的怀疑，这家伙最近殷勤得实在是太反常了。 难不成是在外面有人，害怕他发现，所以变得这么殷勤？光太郎眯着眼睛打量着李志刚。 看得李志刚的手都颤抖了一下，他总觉得媳妇儿看着他的目光很奇怪，他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媳妇儿的目光就像是剑一样的锐利，实在是让他有些受不了。盯着媳妇儿，李志刚身体有点颤抖，寻思着他最近都很乖啊，虽然有女人示爱，但都被他拒绝了。而且和媳妇儿在一起之后，他从来没有出轨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光太郎沉吟着，“李志刚你在外面叉私生子？” “哪有的事！”李志刚没好气的说道，“媳妇儿你最近怎么了，胡思乱想的。” 光太郎疑惑，“突然献殷勤，是不是在外面有人被别人发现了？” 李志刚急忙摇头，“那个，媳妇儿我还以为你要离婚。” “神经！”光太郎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我和你离婚做什么。” 李志刚摸了摸鼻子，不是离婚就好。 “和你不想说太多了，我还得继续忙。” 李志刚继续说道，“媳妇儿，要不咱们晚上？” “一边去，别添乱，我现在够忙了。”揉了揉眉心，光太郎叹息着说道，“教授要做星舰，我现在焦头烂额，别添乱。” 李志刚嘟嘟囔囔的离开，看上去有点失落。媳妇儿哪里都好，就是忙起来顾不上他，他可想和媳妇儿在一起做点什么了，就是媳妇儿最近一直很忙都没有时间。李志刚揉了揉眉心，算了他还是回去看卷宗吧。 “媳妇儿，我……我先回单位了？” “嗯嗯，回去吧。李志刚你要是在外面乱来，我饶不了你。” 李志刚急忙摇头，“媳妇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行，知道了，你出去吧。” 李志刚离开家，一溜烟的来到办公室，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方耀阳走近之后挑眉询问，“我说小李，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方局，你怎么来了？” 方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我调去市局就不能回来坐坐了？” “哪能啊。” “小李你也是副局了，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是是是。”李志刚小声说道，“方局，你媳妇儿最近一直在忙吗？” “是啊。”方耀阳打量着李志刚挑动眉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媳妇儿，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方耀阳秒懂。 “行了，我也管不了啊。”方耀阳好笑，“我要是管得了，我现在还用来分局吗？早就回家抱着媳妇儿睡觉了。” “也是。”李志刚点头，方局一直是被管的那个。 “那个，方局我继续处理一些文件，就不留方局了。” 方耀阳好笑的离开，回家的路上，看着李志刚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觉得有点好笑，只能处理文件，可怜哦。 不过谁不可怜呢，他也很可怜啊，他媳妇儿最近一直都在忙，根本就没有功夫管他。 回到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方耀阳揉了揉眉心，空虚寂寞冷啊。媳妇儿不在家，他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想想他忙着的时候，媳妇儿也是一个人在家的。心里好受了不少，洗个澡，方耀阳很快躺在床上睡觉。 ………… 高等研究院，陈冉揉了揉眉心，还是不太对，究竟是什么有问题呢？ 他闭上眼睛，进入系统开放的空间，查阅所有的文献和资料。这些东西都是很难破解的，陈冉想要破解这些玩意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连续好多天，陈冉都没有离开高等研究院。 或许可以用这个方法，陈冉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草稿纸上不停的写着。过了许久之后，放下笔，陈冉的手腕有点疼痛，想了想，他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弧线，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赵辉，你叫韩岳过来一趟。” “明白。”赵辉叫上了韩岳，韩岳还在研究着图纸，就是说这个图纸教授是认真的吗？他觉得这个图纸大概很多年都造不好吧，不过教授都已经发话了，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韩岳。”赵辉走进办公室，看见韩岳埋着头还在冥思苦想，好笑的说道，“走吧，教授叫你去办公室有点事情。” 韩岳起身，“好，咱们走吧。” 陈冉还在办公室里思索着，两人走到了办公室。 “教授，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陈冉将纸张递给两人，“你们用量子计算机去计算一下，我需要结果，最快需要一个多月吧，争取一个月之内给我结果。” “啊……好。”韩岳点头，看来这一个月他是回不了家了。 反倒是赵辉似乎已经习惯了，于是对陈冉说道，“教授，那我们先去忙了？” “去吧。”陈冉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阵，起身看向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恩，现在是清晨吗？陈冉恍然，他好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 有点想回家睡觉，想到这里，陈冉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给方耀阳打电话过去。 “耀阳，我在高等研究院，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方耀阳刚好从家里出门就听见陈冉给他打来的电话，想也没想就说道，“老婆，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离开办公楼，外面有些刺骨的寒意。陈冉摸了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呵欠，慢慢的走到了高等研究院大门前，方耀阳的车已经停在外面等着他。 快步走到车前，陈冉询问，“来这么快？” “刚上车就接到媳妇儿的电话了，这不得赶紧过来吗？”方耀阳带着笑意，轻轻抚摸着陈冉的脑袋，“媳妇儿，咱们回家。” “好。”陈冉点头，坐在车上。 方耀阳凑到陈冉脸庞上轻轻吻住，“媳妇儿咱们回家。” “恩。” 回到家，陈冉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方耀阳躺在陈冉的身边，看着陈冉安静的睡颜，带着笑意。就是不知道媳妇儿最近又要忙多久才是个头。真想要媳妇儿早点忙完，否则……看见媳妇儿这么累他也心疼。 想到这里，方耀阳不由得叹气，用手轻轻触摸着陈冉的脸颊，随后抱着陈冉。 等到陈冉清醒的时候，方耀阳已经在做饭了。 走下楼，陈冉打了个呵欠，“那个……耀阳你在做饭呢？” 方耀阳带着笑意，“媳妇儿醒了？” “恩。”陈冉点头，“精神好多了。” “我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又得忙上几年了。” “太忙了。”方耀阳叹了一口气，“不过忙一点也好，否则媳妇儿闲下来也不好玩。” 陈冉挑眉，“你这么想要我忙，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哪有人。”方耀阳好笑，“媳妇儿别乱想，我就是想着要是媳妇儿闲下来，估计卫北又要被你折腾了。” 第657章 大神 “什么叫折腾他。”陈冉没好气的说道，“我这是为了他好，你看看他现在都疯成什么样子了，再过几年，我琢磨着就不好管了，王叔最近也没什么精力管他。” 方耀阳尴尬的笑着，陈冉瞥了方耀阳一眼，“你还放纵他。” “我哪敢啊。”方耀阳急忙罢手，“媳妇儿，我明天就告诉卫北，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是敢不好好学习，我就……” “恩，你就什么？” “我就不给他买玩具了。”方耀阳小声的嘀咕着。 陈冉觉得头有点疼，“行了，我头疼你要是在说话下去，我头更疼了。” “诶，媳妇儿，我帮你揉揉？”方耀阳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冉，他觉得媳妇儿应该是在生气，主要是最近王卫北确实不像话，都玩疯了，他媳妇儿布置的数学题什么都没做。 “我吃完了，准备上去继续休息。” “恩。”方耀阳点头，“我来收拾就好，媳妇儿继续去收拾吧。” 方耀阳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明天得给王卫北提醒才行，否则真得被收拾了。 ………… 方耀阳有气无力的躺在办公室，看上去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他现在头疼到不行，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卷宗他一个头两个大。 “方局，您没事吧。”新来的警员探着脑袋看向办公室里的方耀阳，方局可是他们市局的门面担当，可不能倒下。要知道方局长得又高又帅，那黝黑的脸庞坚毅的五官，啧啧，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可惜，他们方局早早就结婚了。 听说都结婚好多年了。 方耀阳挥了挥手，“是小王啊，我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头疼，这个案子有点棘手。” 小王点点头，“那个方局，秦局问您要不要带个徒弟之类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小王是秦局的秘书，突然跑来问这件事情，让方耀阳有点诧异。他倒不是不想带徒弟，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刑侦工作了，突然带徒弟还真是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小王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局说方局您以前是刑侦骨干，再加上您破获了不少的答案要是不传承下去说不过去，就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带带徒弟。” 方耀阳点头，“秦局选的？” “是。”小王走进办公室，“方局，这几个都是秦局挑选出来的，警校都是学的刑侦。” 方耀阳点点头，拿着资料开始思索起来。 “小王，你先把资料放在这里吧，我会看的。” “好的方局。” 小王一溜烟的离开，市局还有谁不知道方局的背景是临江高等研究院和厅长岳父，也没有人吃饱了撑着跟方局作对。 离开之后，小王才想起来什么，又转身走入办公室。 “那个，方局。” 方耀阳放下手中的档案，好笑的询问，“小王是不是秦局交代的事情又忘记说了？” “嘿嘿。”小王尴尬的笑着，“是，是有一件事情忘记给方局说了。”停顿了一下，他这才继续说道，“秦局之前跟方局说的那个……和临江高等研究院的合作，您看……方局您能不能请到人啊？” 方耀阳沉默片刻，“是防弹和防刺的背心那件事情吗？” 小王急忙点头，生怕方耀阳给忘记了。 “没错，没错，就是那件事情。”小王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方耀阳忘记似的，“方局，您是认识那边高等研究院的人的，秦局约了好几次，您也知道，那边高等研究院的人都是那种……恩，比较清高的，根本就不理会王局，虽然王厅和对方已经对接好了，但还有不少具体的事情需要商议，您看能不能把研究员给请出来吃一顿。” 小王看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没办法，谁让临江高等研究院有骄傲的资本呢。人家还真不缺他们警方的这个项目，听说军方好几个项目都被他们给推掉了，实在是太难了，小王叹息着。 “之前和王厅对接的研究员叫什么名字？”方耀阳询问着，他认识临江高等研究院的人并不多，现在大概也就是罗伯特正在休息，除了罗伯特之外，所有人都在忙着，也不知道罗伯特教授能不能管这个事情，要是不能的话，他也没办法。 “告诉秦局，我不一定能约出来。”方耀阳好笑的说道，“你们都清楚，临江高等研究院的那群人究竟是什么忙样子的，能约出来我肯定约，但要是约不出来的话，也别怪我，你们懂的。” “懂懂懂！”小王急忙点头，“方局您放心一定不会怪您的。” 方耀阳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事儿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是，是一个叫什么来着……颜欢欢的研究员。”小王想了想说道，“太拽了，根本就不理会王局，王局也拿他没办法，虽然说只是副教授，但是……人家就是牛啊。” “哦？”方耀阳挑眉，“临江大学数学系的颜欢欢副教授？” 小王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就是数学系的颜欢欢副教授。拽得二五八万的，就跟秦局欠他几百万似的。” 方耀阳好笑，“小王，你这么说，你觉得对方能帮你吗？” 小王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着，“方局，我这也就是私底下说说，在他面前我可不敢说，秦局说一句，他能怼十局，秦局被他气得不行，还不敢把他怎么样。我可是看见秦局离开之后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办公室的，差点就摔东西了。” “颜欢欢那是还小不懂事，秦局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和他计较什么。” “唉。”小王叹息，“这不是他……嘴太厉害了吗？秦局说要不是他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他一定要揍对方三百次。” “啧！”方耀阳好笑，看着资料，“这个叫陈明的，明天带我办公室来我看看。” “好勒。”小王一脸期待的看向方耀阳，“方局您看？” “我现在给颜教授打电话。”方耀阳叹息。 拿着手机，给颜欢欢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方局给我打电话干嘛？你要是找教授，自己来高等研究院等着，我忙着呢。”颜欢欢在电话那头语气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跟小王形容的那样二五八万的。 “咳咳，颜教授这个……周末有空吗？” “哦？”颜欢欢在电话那头不客气的说道，“找我干嘛？没空和你乱来啊。” 方耀阳的嘴角抽搐，“颜教授你猜这话被你教授听见了他会怎么样。” 颜欢欢沉默片刻，“方耀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告诉你媳妇儿，我跟你没完。” “行了，颜教授不闹，这周末出来吃个饭呗。” “成，要不是你方局叫我，我才懒得出来呢。上次那个笨嘴拙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方耀阳看了一眼小王，用嘴型询问，谁？ “秦局。”小王小声的说道。 “哦，你是说秦毅啊。他就这个样子，不太会说话，我周末让他给你赔罪行了吧，小颜教授，你也不想被卡论文吧。” “算你狠，方耀阳，我来。”颜欢欢在电话那头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方耀阳，你最好祈祷王卫北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 颜欢欢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小王缓缓舒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方局还是您有办法，秦局不想麻烦您的，但是找了不少关系，这位颜大教授就是不买账，没办法才找到您的。” “颜教授就这样，你让秦局别生气了，他一直是这么个性格。” 小王好奇，“方局认识颜教授？” “恩，我媳妇儿的学生。”方耀阳继续看文件，“小王，你现在是包打听啊？还不回去给秦局说一声。” “好勒！” 小王一溜烟的离开办公室，方耀阳的助理王岳走进来，“方局，这是江东分局给的报告。” “恩。”方耀阳点点头，“王岳，你今天不回家陪媳妇儿？” 王岳愣了一下，“嗨，她今天加班呢。我待会下班去接她就行了。倒是方局，我看您好像最近没有去接嫂子。” 方耀阳无奈叹气，“你嫂子最近忙着呢，根本见不到人，你懂的，保密研究嘛。” 王岳笑了笑，“看来嫂子有时候比方局还要忙很多。” “可不是吗？”方耀阳絮絮叨叨的说道，“忙起来的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次，不过听说这次研究完成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很久没有和他出去旅游了，到时候出去和他旅游一下。” 王岳羡慕的说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方耀阳坐在椅子上，“对了，王岳这个陈明你认识吗？看看资料。” 说着方耀阳将资料递给王岳，王岳站在一旁安静的翻阅着资料，没多久翻阅完，放下资料，“是学弟，刑侦这块儿很有天赋。” “哦？”方耀阳来了兴趣，“那我明天好好看看他究竟在刑侦上如何。” “行了，王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不去接你媳妇儿，也不怕你媳妇儿生气啊。” 小王一路小跑的来到办公室，敲了敲门。 推开门，看见面容坚毅的秦毅还在打电话，他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秦毅拿着电话叹息着，“老同学，我真是没有办法才求到你的，你们数学系的那位颜教授嘴太伶俐了，我说一句他敢回我十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那就是尊大神，我请都请不了。” 第658章 噩梦 “老同学，你也没办法？那个……颜欢欢不是你们数学系的副教授吗？你好歹也是教授吧。什么？他教授太牛了，你不敢……那怎么办？好好好，老同学谢谢了，我在想其他办法。”秦毅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小王，方局那边如何？”秦毅有气无力的询问着。他最近焦头烂额的，省厅那边要他们快点搞出成果来，但是临江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不配合，他们又不是做研究的，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啊。尤其是他觉得那位颜欢欢副教授可能看他有点不爽，说什么都不给他们做研究。 小王笑着说道，“秦局，方局那边把颜教授给请出来了。那个……我听说那位颜教授是方局媳妇儿的学生，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方局在针对您？” 秦毅好笑，“行了，小王别胡思乱想的，方局针对我干嘛？我还能不能再上一步都不一定呢，方局多年轻，我估摸着最低也得是厅长，他针对我有意思吗？” 小王点点头，“秦局您说得也不无道理，那……” “行了，你早点回去吧。”秦毅停顿了一下，“对了，帮我问问方局去不去，要是方局不去的话，恐怕这次那位颜副教授还得刁难我。” 小王看向秦毅，叹息了一声，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小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秦毅很疲惫，坐在椅子上，他好歹也是临江市的公安局局长，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了。但是那个姓颜的就是欺人太甚，而且还住在临江高等研究院，那里面可都是军方的人。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助啊。 揉着眉心，小王小声的说道，“那个，我就是想要提醒秦局一声，到时候您别又招惹颜副教授，您知道那个人嘴很欠，就是说，您到时候别跟他计较。” 秦毅不耐烦挥手，“我知道，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说，让方局去说就好。” 靠在椅子上，秦毅魁梧的身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那张黝黑的脸浮现出一抹苦笑。 “真是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秦毅揉着眉心，“行了小王，我都知道，到时候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小王这才点头，放心的离开办公室，一路小跑来到方耀阳的办公室里，看见方耀阳似乎还在办公室里，于是小心翼翼的敲着门，“方局。” 方耀阳挑眉，“小王怎么又回来了？是秦局还有什么事情嘱咐吗？”方耀阳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小王。 小王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说实话，方局实在是太帅了，那张脸棱角分明，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神就这么盯着他看，小王就算是直男都有点顶不住了。 不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类？小王思索这个问题。 “怎么小王，有什么事情吗？”方耀阳自然是不知道小王正在想什么，不过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说说吧，小王，秦局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方局，周六请颜副教授吃饭您也要一起去吧？您知道的，秦局脾气比较火爆，我这不是怕秦局和颜副教授又吵起来了么。” 方耀阳严肃点头，“我清楚了。”方耀阳点头，依旧极为严肃的模样，“到时候我会去的，小王不用担心。” “那就好。”小王舒了一口气，这才对方耀阳说道，“方局，那我先走了。” 这次是真没什么事情了，小王跑得飞快。 方耀阳摇头，这小子，跑这快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要是让方耀阳知道，小王是因为他长得太帅才会很快离开，他肯定会失笑。 等到小王离开后，方耀阳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直到晚上回到家，方耀阳洗完澡躺在床上，媳妇儿不在家，让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要是媳妇儿在家就好了，就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了。方耀阳在心中这么想着，闭上眼睛。 算了，明天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做，他得调整好心情才行。 清晨，方耀阳起床后，就来到办公室。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上去还有些紧张。 方耀阳觉得有点好笑，想到他刚到王志辉的办公室里时，好像也挺紧张的。 “别紧张。”方耀阳笑着说道，“我叫方耀阳。”说着，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个子很高，脸被太阳晒得很是黝黑，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模样。方耀阳笑着说道，“紧张了？不用紧张，我看了一下你的成绩非常好。” “方……方局。”年轻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 方耀阳带着笑意和年轻人聊了一下，顺便将最近的案子交给他，让他去办公室里看看卷宗。等年轻人离开后，方耀阳坐在椅子上，继续工作。 很快，下午到来的时候，年轻人走进方耀阳的办公室，和方耀阳交谈了许久，方耀阳点点头，“我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刑侦的工作，虽然说秦局想要让我带带新人，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别人那里多学一点。” “我……我明白的。”年轻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局。” “是吗？”方耀阳挑眉，“那行，我会给你安排个刑侦高手当师傅的。” 年轻人离开后，方耀阳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是真没有时间带徒弟，他当然知道秦局的意思，可是他真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啊。 ………… 周末，方耀阳来到饭店包间时，秦毅已经到了，秦毅给方耀阳打了声招呼，“耀阳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不来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耀阳好笑，“这还能难道您秦局长不成？” 秦毅用手捂着额头，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模样，“耀阳你也别笑话我了，我是真的第一次遇见颜副教授那种油盐不进的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耀阳觉得好笑，看来颜欢欢是真的挺能做的。秦毅苦着一张脸，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毕竟颜欢欢是方耀阳请来的人，听说还是方耀阳媳妇儿学生，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说错话，否则，方耀阳很可能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里，秦毅就极为无奈的揉着眉心。 小王在一旁同样坐立不安，没多久，颜欢欢推门进入，“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忙人方局吗？” 方耀阳嘴角微微抽搐，“颜教授您可算是来了。” “可别啊。”颜欢欢撇嘴，“我敢不给你面子吗？你媳妇儿卡我论文，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方耀阳觉得颜欢欢的模样有点好笑，“颜教授，您看……关于之前省厅和你们合作的那个项目？” “哦那个项目啊。”颜欢欢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秦毅，“我记得秦局长上次不是说，我要是不做的话，就要崩了我吗？” “秦局跟你开玩笑呢。”方耀阳的目光在颜欢欢和秦毅之间来回游移，他倒是不会认为两人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怕的是秦毅那张嘴真把颜欢欢给得罪了。 颜欢欢这人说得好听是倔强，说得难听叫软硬不吃。 秦毅也是一脸尴尬，没想到对方这么记仇，他忙不迭的点着头对颜欢欢说道，“颜副教授，上次是我太着急，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哼。”颜欢欢冷哼一声，“秦局长倒是挺威风的，动不动就要毙了人，我还以为我在什么军阀混战的地方呢。” 小王一个劲的给秦毅使眼色，让秦毅不要生气。他知道秦局长的脾气，生怕待会秦局长又憋不住火把人给惹怒了，没看见人家方局也在讪笑吗？这次要是惹怒了，那就是神仙难救了。 方耀阳尴尬的赔不是，“颜副教授，我们秦局吧，那个脾气确实臭了点，但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颜欢欢冷哼一声，高贵冷艳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很是尴尬的秦毅。 “你们那个项目啊，我看看什么时候开始做吧。”颜欢欢矫情的说道，“最近项目有点多，要不你们给军方说说，把他们的项目往后顺延。” 方耀阳尴尬的笑着，“这个项目我们已经说很久了，你看要不……”方耀阳给秦毅使眼色，秦毅急忙说道，“颜副教授我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次把。” “哼。”颜欢欢冷哼一声，“那个项目明天开始做。” 秦毅缓缓舒了一口气，“那个……什么时候能出成果？” “你问我，我问谁？”颜欢欢瞪了一眼秦毅，“要不你来做吧。”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秦毅吃瘪，“颜副教授，就这么说定了啊，您看……要不您先做着？” “恩。”颜欢欢点头，“我明天开始做你们的课题，要是敢三天两头打电话催命，我就停了。”颜欢欢张牙舞爪的看着秦毅。 秦毅缩了缩脖子，那张黝黑刚毅的脸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他一个缉毒出生的，没有怕过那些毒贩，现在是真有点怕眼前这个颜欢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总觉得比毒贩可怕多了。 尤其是张牙舞爪的模样，秦毅觉得他待会回家都得做噩梦。 小王还在一旁使眼色，让秦毅不要和颜欢欢对着干，现在和颜欢欢对着干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第659章 成功 四年后，陈冉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赵辉走进办公室，“教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嗯哼？”陈冉挑动眉头，“这么快？” 赵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种材料确实挺难合成的，要不是有教授在估计我们花几百年都不可能做成星舰，别说，那玩意儿看上去和科幻电影里的东西还真是有区别，不过第一次见到还是很震撼的。” 陈冉摸了摸下颔，“是吗？” 赵辉忍不住的点头，“对了教授，后天就要进行第一次实验了，您要去看吗？” “当然要去。”陈冉一口笃定的说道，“不是，赵辉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不去，那可是我花费了这么多年时间创造出来的东西，我要是不去看试验才是怪事吧。” 赵辉乐呵呵的摸了摸鼻梁，陈冉离开办公室，“对了我很久没有回去了，方耀阳那边如何？” “方局长一切都挺好的，不过听说方局长很想你。” 陈冉挑眉，“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方局长已经有了新欢了呢。” “怎么可能。”赵辉努努嘴，“方局长多爱您，我们都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出轨，您就别打趣方局长了。”赵辉摊开手对陈冉说道，“不过，教授，如果您到时候要去参加实验的话，恐怕是需要做一些特殊准备的。您也知道，您现在的地位，华国绝对不能失去您。” “行了行了。”陈冉不耐烦的挥着手对赵辉说道，“我知道了。” “那你们就去准备吧。”陈冉撇嘴说道，“我会等着的。” 赵辉慢慢的离开后，陈冉坐在椅子上叹息着，“真是的，快被烦死了。我真有这么重要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揉了揉头发，陈冉将方耀阳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恩，方耀阳现在还是很帅气啊。 陈冉轻轻点头，总觉得方耀阳的帅气似乎并没有减弱一点点，反倒是越来越成熟帅气了。以前看上去还有些木讷，现在一点也不木讷，但怎么看都感觉还是有点憨厚的模样。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错觉。 放下手中的照片，陈冉看着窗外的天空，耸立在云端之上的办公室俯瞰下去，整个城市灯火通明，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极为美好。只是城市在云端之上的办公室看起来，就像是远方一样，是在触手不及的地方。 伸了个懒腰，陈冉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系统自毁程序已经开启。”突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恩？系统你什么意思？”陈冉愣了一下，他还没有完全弄懂系统的原理，现在系统就要自毁？不过他的那些学识全都已经装在他的脑海中，就算是系统自毁，也是带不走的。 只是，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系统突然自毁，还是让陈冉措手不及。 “三……” 等等，系统不要自毁啊！我还有很多内容没有查到啊。 “二……” 不是，你完全听不懂人话吗？此刻的陈冉非常想要抓住系统大吼一声，但是系统完全没有给陈冉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自毁开启，自毁程序已经完成。” “叮咚” 陈冉能够感觉到系统真正彻底消失在他的脑海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这就走了？”陈冉叹息一声，声音有些沉重。他能够感觉到，他所有的知识，所有的学识都没有变化，只是系统的那些藏书库再也找不到，也见不到了。 实在是让人太遗憾了。 陈冉起身，再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轻轻的摇着头。要不是准备两天后的实验，他现在应该想要找方耀阳狠狠的哭上一场。 毕竟这么久的系统，虽然系统不经常出现，但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消失就消失，多少都让他觉得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系统都已经离开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个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陈冉也不打算告诉方耀阳。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陈冉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模样。轻轻叩击着桌面，很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听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手指击打桌面的声音，时快时慢，显示出陈冉内心极为焦躁。 过了许久，陈冉这才收回手，揉了揉眉心。 心中琢磨着，算了，反正让方耀阳改天安慰安慰他吧。既然系统都已经离开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 躺在椅子上，陈冉在心中这么想着。 陈冉拿出手机，准备给方耀阳打个电话过去，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想了好一阵子之后，又将手机放下。 ………… 两天后，星舰里，陈冉看着赵辉正在操作着，控制台上，军方的人正在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星舰启动。” 轰隆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大地，星舰冲向宇宙。 陈冉站在星舰特质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变换着。韩岳在一旁惊呼，“简直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场景，没想到我们真的实现了。” 云端飘过落地窗，眼看着星舰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直到整个星球都变成了浩瀚宇宙中的尘埃，现在他们正在宇宙之中。 “一切正常。”操控者控制台的军人缓缓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还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直到返航之前，我们都需要注意。” 陈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浩瀚的宇宙，感受到星舰的渺小。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都需要打起十分的精神。”陈冉拍了拍韩岳的肩膀，“所以，我先去睡觉，这次星舰实验一共是在太空一个月的时间吗？” “教授，没有那么久，一共半个月。下次的实验会是半年。”韩岳想了想回答陈冉。 “恩？”陈冉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韩岳，“不是说好的一个月吗？” 军方的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陈教授在星舰上，我们害怕陈教授有什么问题，所以……” “所以你们就擅自更改了星舰的时间？”陈冉没好气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陈冉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行，那就按照你们的时间来吧。” 陈冉无力的挥手。 “是，谢陈院士的体谅。”军方敬礼。 陈冉回到房间休息。 半个月的时间，星舰一直稳定运行，没有任何的问题，返回地面时，大概是成员们都还不太习惯。所以又在军区待了半个月的时间逐步习惯地面上的生活。 方耀阳来接陈冉的时候，显得喜气洋洋的模样，能看出来，方耀阳特别的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冉了，看见陈冉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陈冉抱着就离开。 赵辉无奈的在一旁提醒着方耀阳，“方局长，你注意点，我们还在军区的门口呢。” “我知道，我知道。”方耀阳点着头，看向陈冉，“你最近都好吧？” “当然，我们回家吧。”陈冉有点累，直接打开车门坐在车上。 方耀阳无奈的冲着赵辉笑了笑，“赵教授，我先走了。” 赵辉挥了挥手。 方耀阳坐在车上，握着陈冉的手，“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啊。”陈冉拿出方耀阳的照片，“喏，其实我每天也都在想你，不过……有时候想你也不太够，毕竟你知道的，我想要你抱着睡觉。” 方耀阳轻轻抚摸着陈冉柔软的头发，“好，咱们待会回家我就抱着你睡觉。” 开着车，很快两人就回到家里。陈冉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但这里的东西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方耀阳将陈冉抱着上楼，“媳妇儿，我抱着你睡觉。” “我先去洗澡。”陈冉看着迫不及待的方耀阳好笑的说道，哗啦啦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方耀阳在外面来回踱步着，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卫生间门前。 直到陈冉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短袖之后，方耀阳将陈冉扑倒在床上，“老婆，我可想你了。” “恩，所以我放假了啊。”陈冉抱着方耀阳的腰身，凑到他耳边说道，“很长很长的假期哦，方局长不能出去乱来了哦。” 方耀阳的脸微微涨红，那张帅气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憨厚的气质，“老婆别胡说，我可没有和任何人乱来过。我的全都给你了。” 陈冉没好气的捏着方耀阳的脸，“跟谁学的呢？这么没皮没脸的。” 方耀阳只是嘿嘿的笑着不说话，陈冉亲吻了一下方耀阳的嘴唇，“老方，我不行了，想要睡觉，你待会做好饭记得叫我。” “恩。”方耀阳拉开被单将陈冉抱上床，盖上被子，然后钻进床铺上，“你好好睡觉，我抱着你。” 看着陈冉一脸累极了的模样，方耀阳心疼到不行，什么都顾不上，连那些迤逦的想法全都抛诸脑后。将陈冉抱在怀里，看着陈冉慢慢的睡着。 直到夕阳西下，方耀阳这才松开抱着陈冉的手，下楼去做饭。 做完饭之后，方耀阳上楼叫陈冉，“媳妇儿，吃饭了。” 陈冉揉着眼睛，“抱我一下。” 方耀阳带着笑意，抱住陈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乖，咱们先下楼吃饭，明天还要去爸妈那边，卫北最近又不听话，妈说你不在家，卫北老是调皮捣蛋，让你回来之后，狠狠的修理他一下。” 第660章 完结 第660章 完结 晚上，方耀阳将陈冉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很久。 导致陈冉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陈冉洗漱就前往母亲家里。 王卫北大概是知道陈冉要来的消息，很乖巧的在房间里看书。陈冉走进门，笑着说道，“卫北，听说你最近在家里很不乖，对不对？” “我，我没有。”王卫北缩了缩脖子，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陈冉这个小哥哥，毕竟只要他耍无赖，陈冉就能比他更无赖。从小就爱抢他的零食，他要是敢哭，陈冉就敢比他哭得更大声，他要是敢告状，那可就惨了。反正爸妈只会帮小哥哥不会帮他。 他也是才知道小哥哥这种和小孩子抢零食的无赖，居然能是华国最厉害的科学家。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小哥哥很特别的时候。总之，每天不是逼着他学习数学，就是让他学物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哥哥，居然能是华国最出名的科学家啊。 他怎么想也没有能够想通，小哥哥究竟特别在哪里，不过每个人都说小哥哥很厉害，反正他只觉得小哥哥肯定比他会哭会闹，从小到大就没有闹赢过小哥哥。 看见小哥哥进来之后，王卫北假装正在努力看书的模样。陈冉挑眉看向王卫北，“小卫北，现在认真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不晚啊，小哥哥。”王卫北尴尬的笑着，“老师今天教了，恩，教了我们古诗，我背给小哥哥听好不好。” 陈冉微微一笑，“我怎么听说有些人在学校肆无忌惮呢？是不是我听错了，卫北？你说说看。” “没有的事。”王卫北摇着头，“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陈冉走到王卫北面前，王卫北觉得小哥哥的压迫感比父亲还要强很多，额头上都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小哥哥，你听我给你解释？” 陈冉好笑的蹂躏着王卫北的脑袋，“你以为你在唱戏呢？还给我解释，放心，小哥哥最近一直放假，有很多时间来教育你好好学习的。” “现在把你的数学拿出来，让小哥哥看看你的成绩到了什么地步。” 王卫北在陈冉凌厉的眼神中，慢慢的将数学拿出来，放在陈冉的面前。 罗明秀在外面看着，对王志辉说道，“老王，你说卫北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吧？我总觉得小冉这么强迫着卫北学习，会不会出什么心理问题之类的？” “现在新闻里不是有很多小学生和初中生都会有心理问题吗？” 王志辉哭笑不得，“你就别多想了，卫北这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心理问题，他健康得不行。” 方耀阳也在旁边帮腔说道，“是啊，妈，卫北怎么可能有什么心理问题。” “我这不是担心吗？”罗明秀小声的嘀咕着，“我就是看着小冉对卫北这么凶，毕竟卫北还是个孩子嘛，” “与其担心卫北心里有什么问题，还不如担心担心这孩子最近的成绩又开始下滑了。”王志辉无奈的笑着，“现在小冉回来就好多了，有小冉看着卫北，我看看卫北还能去什么地方野。” “最近这几年，卫北是在外面野惯了，哪里好玩就去哪里。”王志辉叹息着，“也该收收心，好好学习了。” 罗明秀轻轻点头，“确实，这孩子都快要变成一个野人了，也是时候该收收心好好学习了，否则将来能做什么，还真不好说。” 午后的阳光照在房间里，王卫北小心翼翼的做计算，偶尔看看陈冉的反应。 陈冉笑着看向王卫北，“怎么，卫北，小哥哥好看吗？赶紧做数学，别在这里偷偷看小哥哥。” “哦。”王卫北点头，埋着头开始老老实实的做数学。 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小哥哥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直到傍晚，罗明秀已经做好饭，推开门对陈冉和王卫北说道，“小冉，卫北先来吃饭。” 陈冉吃完饭，开始检查今天下午王卫北做的那些数学题。陈冉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王卫北，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你看看都做了些什么。” “啊？”王卫北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冉放在桌上的那些作业，一脸困惑，“我也没有做错啊。” “没有做错？”陈冉的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他现在有一种把王卫北吊起来打的感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研究院里那些当父母的人说道孩子就唉声叹气。 确实让人头疼到不行，陈冉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平静的模样，“卫北，你好好看看。” 王卫北努力的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陈冉。 “小哥哥，我觉得没有问题啊。” 陈冉挽着袖子，“没有问题是吧，你没有学过数学是吧。” 方耀阳听见动静，急忙进入房间拉着陈冉，“一切好说，一切好说，别动手啊。这孩子之前还因为爸打了个他报警呢。” “什么？”陈冉瞪大双眼，“还敢报警是吧？不知道你爹是公安厅厅长是吧？让你爸出丑是吧？还要报警是吧。” 陈冉挽着袖子就要上前，方耀阳死死把陈冉抱住，“消消气，孩子还小，咱们不能只动手。” “你说得对。”陈冉努力平静下来，“孩子还小，现在不打，以后再打就晚了。” 说着，陈冉冲到王卫北面前，王卫北说着脖子连哭都不敢。 方耀阳抱着陈冉，“咱们不冲动啊，不冲动。” “孩子还小，我们好好教育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方耀阳努力安抚着陈冉，“卫北，还不给你小哥哥认错。” “小哥哥，对不起，我不该不学无术。”王卫北缩着脖子，他是真怕小哥哥动手，他知道，报警肯定也没用。一家子警察都拦不住小哥哥，就算是派出所来的警察，肯定也拦不住小哥哥。 “赶紧给我检查一遍，看看究竟是错在哪里，要是不知道，我今天，我……我把你吊起来打你信不信。” 方耀阳在旁边不停的安抚着陈冉，“好了好了，媳妇儿，咱们不生气啊，不生气啊。卫北这不是还小吗？” “你不管他小不小，你看看他的模样。”陈冉咬牙切齿的对方耀阳说道，“整个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王卫北颤巍巍的开始检查，直到凌晨才去睡觉。 第二天，陈冉照常来守着陈冉做作业。 王卫北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哥哥，你平时不是很忙吗？” “不忙了。”陈冉轻笑着，“你放心，我最近这几年都不忙，会好好教育你学习的。” 王卫北吞咽唾液，看着小哥哥的模样，他真的觉得很可怕。只能埋着头，继续看着书。 “王卫北，我告诉你，你要是考不上临江大学，看我怎么收拾你。”陈冉的笑容在王卫北看来，有几分扭曲。 王卫北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冉，仿佛陈冉让他考上临江大学就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最后在陈冉灼灼的目光中，王卫北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小哥哥，我小学还没有毕业呢，是不是现在就说临江大学太早了一点，况且，临江大学分数那么高，要不我们降低一点难度好不好？” “王卫北，你觉得你有得选吗？” 王卫北看着陈冉的模样，默默的低下头，他就知道，小哥哥肯定不是让他做选择题而是在让他做一道必选题。而且只有一个标准答案的必选题。 “我，我会努力的。” “恩。”陈冉点着头，“要是考不上，你等着吧。” 王卫北打了个激灵，总觉得小哥哥就像是魔鬼一样。 “我……我会努力的。”王卫北都快要哭了，但他又不敢在小哥哥的面前哭。 拿着笔，颤巍巍的在草稿纸上写着草稿，他算是知道了，要是小哥哥检查到他的作业有任何一点问题，他可能就得全都推倒重新写过，这一次他做得很满，但也很仔细，实在是昨天晚上太过痛苦，记忆很深刻。 就连他的小伙伴来叫他出去玩，他都不敢出去，乖巧的坐在家里写作业。 罗明秀看着王卫北的模样又欣慰，又担忧。 “老王，我看卫北一直都在家，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王志辉好笑的说道，“能有什么问题。” “小冉这是让卫北好好学习，要不你看看老许家的那孩子，现在想什么样子，就跟个街溜子似的。现在老许家的人有多着急，你也不是不知道，生怕那孩子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王志辉叹息着说道。 “有小冉压着，至少卫北不至于变成老许家那孩子的模样吧。”王志辉倒是看得很开。 听见王志辉的话，罗明秀也跟着点头，“也是，老许家那孩子。”说着她摇着头没有继续说话。 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孩子。 晚上陈冉回到家，方耀阳正好洗完澡出来。 “卫北今天没有惹你生气吧？”方耀阳穿上短袖，笑着说道，“你昨天那个样子，可是我给吓得不轻。” “我也不是故意的。”陈冉坐在床上，抱着方耀阳，“那孩子也太让人生气了，那么简单的问题都做不好。” “不气不气。”方耀阳亲吻着陈冉的额头，“老婆，咱们休息吧。” “恩。”陈冉点头。 “媳妇儿，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方耀阳在床上，将陈冉抱着。 陈冉迷迷糊糊的说道，“废话，我们以后肯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方耀阳抱着陈冉，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一直和陈冉在一起，他觉得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