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变成风柱白月光》
1. 第 1 章
他们常常嫌弃我疏忽了实弥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我却暗自认为是他们年少不知暴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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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灶门兄妹的悲惨故事是在中午才传到我这里的,那时候我正在同一个紫藤花香囊辛苦作对,只见虫柱那里的小姑娘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白色的和服随风乱甩,原本就是豆豆的眼睛在一瞬间张开,十分着急地说:“长老大人,风柱大人....他...受伤了...”
“很严重吗?”
我轻声问道,同时头也不抬的继续编着,手指尖隐约传来微微的刺痛感,紫藤花汁液隐隐有些灼蚀。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十分熟悉,同时又是一种让人清醒的提醒。
“嗯...被一名下等队员打伤到了头部...”
停下了动作,头脑发散开始想象实弥被一位下等队员打伤的样子。怪不得,凭着实弥那孩子的性格绝对会当场斩杀那位队员吧。但是面子上我不动如山,摆出一副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说:
“实弥的水平应该不至于吧,用什么打的,刀吗?”
小姑娘飞快地摇着脑袋:“不,其实是脑袋......”
我:“......这对吗?”我很难想象这个场面会是怎么发生的。毕竟实弥他虽然脾气一直很暴躁,但是他是怎么沦落到和一个下等队员打起来的......甚至还和对面一起碰了一个脑瓜子...难以想象。
然后小姑娘她就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将今天柱合会议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大概是一个下等队员的妹妹是鬼,然后哥哥为了保护妹妹把鬼藏在箱子里,后来被发现一起带回了鬼杀队......凑巧这个哥哥疑似遇见鬼舞辻无惨,于是召开了众柱会议,开会之前顺便处理了一下这个小插曲...
“按照鬼在鬼杀队的舆论处境来说,现在那位下等少年的妹妹估计已经成灰了吧......”我放下手中的香囊,抬头问。
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心中已经预想出了答案,于是在得到了对方否定的回答之后显得很吃惊:“不,那个鬼还活着......”
“停。”我做出了一个动作,示意她稍安勿躁:“带我去看看吧。”
小姑娘顶着铁刘海,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我在这个过程特意盯着她的刘海看,发现真的纹丝不动,斯国一。
这样说着,转眼我们就到了鬼杀队里主公产屋敷耀哉的院子。还没进去,透过厚重的木门,我敏锐地听见了主公的女儿在柱合会议上宣读前水柱鳞泷左近次的信:“......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将切腹谢罪。”
前水柱——鳞泷左近次。久违地听见熟悉的名字,原来那个家伙还活着呢...从实弥给我的刻板印象里总是让人觉得柱是个高危职业,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和鳞泷左近次那一届的柱存活的还剩几个...但是通过刚才信里的内容,我觉得他疑似活腻了。
现水柱——富冈义勇。一个很难评价的少年。说话的思路非常奇怪,让我在原本应该见怪不怪的年纪多了很多“乐趣”。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一度让我以为他不喜欢我,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他不喜欢任何人......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被排挤了,斯国一。这个时候我突然猜到他会担保的原因了,其实是喜欢鬼吗?
陌生的名字是灶门炭治郎。不过现在用排除法掰着手指头算也能猜到这位应该就是舆论的中心,灶门先生是也。此刻我将站在鬼的立场上,高举“好鬼保护协会”的旗帜,为灶门先生打call。虽然我可以提供地帮助只有画个圈圈,甚至这个圈圈有一半是因为他的火箭头槌砸到了我那个笨蛋徒弟的。
整顿一下思绪,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人类老了之后不应该思维迟钝吗,我却是莫名地活跃了起来,一件小事总是能被我发散到九霄云外去,这个时候我听见我笨蛋徒弟用十分熟悉的暴躁老哥音喊着:
“切腹又能算得了什么?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想死的话尽管去死啊!”
可以,这很不死川实弥,应该真不愧是我亲手教的徒弟。这让我猛地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常常被骂“疯柱”的“愉快”经历......但是仔细想想的确很有道理,一旦他妹妹出了问题伤到了其他人,他们的切腹自尽只是增加不必要的伤亡,以及损害了鬼杀队的战力而已。
抱歉,虽然我是“好鬼保护协会”的常务理事会长(自封的),但是不妨碍我这次站在激进派的角度说话。至于保守派那边,应该先将灶门炭治郎的妹妹逮捕起来,然后绑到大牢里。一个周允许灶门炭治郎出于人道主义看望两次,期间不允许带任何尖锐物品(话说鬼真的需要这种东西吗?存疑)。
我转头看向旁边带我来的少女,示意她自己先行离开这里。然后自己轻轻地脚点地面跳到位于柱合会议的屋顶上方,不需要呼吸,所以也自然不用担心释放出气息被这些小辈们发现。
于是靠着一个绝佳的地理位置,我观望完了整个柱合会议。当产屋敷耀哉说灶门少年曾经见过无惨时,那位少年眼中带着愤恨与后悔。事实上,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家人,朋友,爱人都被鬼永远地夺取了生命。也曾经有人想过挽回自己变成鬼的朋友,只是下场无一例外......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想到这里,柱合会议早已经结束了。众柱一一行礼过后离开,少年和少女好像是被蝴蝶忍带走了。而产屋敷耀哉抬头看向我头顶的天空,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此刻合适地打笑道:“长老,差不多该去看望不死川了。”
“我知道。”
头也不回的离开。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产屋敷这家的人。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比我好,他们会用包容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而我呢,鼠目寸光之下是又一重的鼠目寸光,心里更是狭窄的要命。
当然,在产屋家的包容心之下,我默默地在鬼杀队混吃等死就是后事了......
对此,我心安理得。
从产屋敷耀哉的屋顶上离开,我循着路径直走向自己的院落。我的院落位于整个鬼杀队的最东端,是每天观看日出最好的位置,有着充足的阳光。同时也距离那片紫藤花林很近,方便我时常过去忆苦思甜。
紫藤花于我,那种微微的刺痛感会使自己变得清醒很多。它的香气虽然不至于像毒药那般严重,但也会使我的身体变得虚弱,疲惫。这某种意义上满足了我的需求,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一位切除了大半个肺部的人类啊。
原本这里有一株不知道品种的茶梅,直到某一日它整片衰败的叶子散落到了泥土里,而花瓣零散地被布置在周围。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血鬼术做了一株假的放在那里。我的血鬼术可以模仿气味,颜色,甚至是风吹拂过它轻轻浮动、恣意盎然的样子。
我望着那株茶梅渐渐出了神,就连实弥进来都没发现。就当他走进的时候,脚步落在了石子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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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猛然意识到,下意识的脱口:“来了啊。”
“嗯。”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但是却让人觉得可靠,已经是个长大的孩子了。
“今天,听说你受伤了。”
我不紧不慢地问道,视线从茶梅转向天空的云,又从洁白的云向下看见他的白发和张开的脸庞。
“切,没事。”
实弥满不在乎地回答。
“听说是被一个下等队员打伤了脑袋?”
“嗯?”实弥的眉毛转眼间和脸上的疤痕一起拧到了一起,好看的五官瞬间看不出了样子。“到底是谁天天来和你说这个的!”
“他是不是存心想和老子作对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无奈地摆摆手劝导:“人家好心告诉我说明是关心你。你一直这样以后不会有小姑娘喜欢你的。”
“谁要她们喜欢啊!”又是熟悉的怒吼。
“你早晚都要成家的。”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碰不到他的头部。
“一直没有问你,杀完鬼之后,想去做什么呢?”
在这时,实弥突然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不似平常那般随意,也不像对待他人的那种暴躁,而是带着温柔和爱意:“这倒没想过。就在鬼杀队...和师傅一起吧...”
“这可不行,余生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啊。”我朝他笑笑,摸不到脑袋只好伸手摸摸他的脸颊。
“就算实弥喜欢师傅,这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啊。”
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今天我会这样说。
“况且,除了实弥以外,师傅也有别的人要去喜欢啊。”
末了,补上这句话。然后猛地用力捏了一下不死川实弥的脸,毫无防备的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红色的手印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而我早就跑出了院子,脚尖飞快地落在石子路上,耳边是实弥的暴躁大喊声:
“老头!你以为谁想和你在一起吗!?”
我依旧脸上洋溢着笑容,因为我清楚他是不会追过来的。
看着鬼杀队错综复杂的构造,我十分怀疑是否因为主公足不出户,于是在设计上丝毫没有考虑过使用便利这一方面。不过这个建工的师父很显然是个有格调的,因为他没有因为主公是个瞎子于是将美观的方面也给顺便忽视掉。
一路就走到了现任虫柱蝴蝶忍的屋子。我同门前的小姑娘问道:“今天被蝴蝶忍小姐带来的下等队员在这里吗?”
这个小姑娘不是先前的那位,但也很可爱地点了点头。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件事情啊?”
“等那几位队员康复后开始训练时,麻烦辛苦你告诉我一下。”毕竟我觉得趁着别人浑身是伤的时候趁人之危很不好,虽然这种事情其实我也没少做过就是了......
那位小姑娘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长老大人要做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自家的傻徒弟被打了想要稍微报复一下而已啦。”我再次朝她笑笑,又向她挥挥手。
“傻徒弟...风柱大人嘛...”思考中。
“好的,我知道了。”得到允诺后,再次向她道谢。我离开了蝶屋,重新踩到石子路上。
如果这几天没什么事的话,我似乎也该找老朋友叙叙旧了。毕竟总是会担心,担心他们在某个清晨醒不过来的时候,就这样发现自己死了呢。而我在这方面或许存在天然的优势,只要当清晨的阳光轻轻地照在我的脸上,我就会轻易地化为灰烬。
哈哈,其实是开玩笑了。
2. 第 2 章
灶门炭治郎,一个全家除了妹妹和自己以外全都被杀了的少年。照常理来说,这种遭遇下对鬼的态度应该和鬼杀队众人大致相同。可是不同的地方在于,他那唯一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也是鬼,这种不同于众人的特殊性,总是让我对他升起莫名的期待。
毕竟,我某种意义上很赞同他的想法。
鬼也有好鬼,比如说我。(名义上的“好鬼保护协会”的常任理事副会长。)
距离我上次去蝶屋已经过去了一个周的时间,一天前有人前来告诉我康复训练已经开始了。来的时候不太凑巧,我昨天晚上连夜拉着不死川半夜聊天,第二天九点睡眼惺忪地起床,连脸都没洗。
“长老大人如果每天都睡懒觉的话,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蝶屋的豆豆眼女孩说道,她是我在蝶屋的内应,时不时来和我分享一些有关于不死川先生的搞笑日常小故事。
听她这么说,我用力点了点她的脑袋:
“小孩子懂什么叫快乐?”
………………………………………………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以及嘴平伊之助一起在蝶屋里训练,蝴蝶忍留下了很多个葫芦让他们训练呼吸法。可能因为天赋点不同的原因,训练的成果也不尽然相同,最终也只有灶门炭治郎吹爆了葫芦。
突然,灶门炭治郎原本准备拿新葫芦的手猛地顿了一下,目光迅速地转向门外,极为认真的注视着。
“怎么了,炭治郎?”一旁的小姑娘问道。
只见灶门炭治郎目光依旧凝重,紧紧地盯着:“我好像闻到了鬼的味道。”
一听到这话,众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鬼在哪里?快让本大爷去剿灭它!小的们跟上来!”一旁的嘴平伊之助立马冲了出去,双刀从背后拿了出来,他向来靠着直觉寻找敌人。
“伊之助不要这么鲁莽!”灶门炭治郎适时地提想到,但腿部动作立刻追了上去。
间接着,蝶屋里剩余的各位也跟了出去。
“话说,这里可是鬼杀队啊。这么多紫藤花,还有柱...真的会有鬼来这里吗?”
我妻善逸耸耸肩,眼神中微微带有恐惧,但是还是紧跟着灶门炭治郎的步伐。
“不知道,但那确实是鬼的味道。”
灶门炭治郎不禁加快了速度,靠着他远超常人的敏锐嗅觉和前方嘴平伊之助的直觉大体上锁定了鬼的位置。
突然,前面嘴平伊之助和紧跟他排在第二的灶门炭治郎都停下了脚步。排在第三的我妻善逸只好紧急地刹车,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
我妻善逸问前面的两人。
“气息突然消失了。”灶门炭治郎重新感受空气的流动,想要从中再次寻找那只鬼的踪迹。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呢,这里毕竟是鬼杀队啊...”
“不会...我和伊之助都...”
突然,灶门炭治郎猛地睁大眼睛:“小心!”,连忙用手将我妻善逸推开“在上面!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迅速地将双刀十字型摆开,放在脑袋上方,直接承受下来了这一击。出乎意料的是,那只鬼力量却出奇的大,竟然逼得嘴平伊之助后退,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善逸,我和伊之助先拖住,你快去寻找其他的柱来。”得到灶门炭治郎指令的我妻善逸立刻以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远离战场:“好,炭治郎你们撑住啊!”
而在那只鬼和嘴平伊之助僵持时,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瞅准时机拿起自己的日轮刀向那鬼的脖颈砍去。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击之潮!”
但是那只鬼却像是早有预谋般的,轻易躲过了灶门炭治郎的攻击。用手中的刀瞬间打散嘴平伊之助的十字,直接正面向灶门炭治郎攻击了过去。
这招的速度很快,灶门炭治郎只好连忙用呼吸法先行动到一边去,以此来化解攻势:“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同时借助流流舞的动作,迅速转换成另外一种形式。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
嘴平伊之助也不甘示弱:“壹之牙—穿透射击!”将两把刀的力量集中于一点,以着飞快的速度使用处的突刺。
那只鬼面对二人的连攻没有感到丝毫的慌乱,而是自下而上地拿刀进行的旋转,卷出一阵阵旋风,化解了轻易地化解了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攻击。
接着瞬间起手,手中的刀就像刺透龙卷风一样刺出,直接逼得二人连连退后,只能用手中的刀进行抵挡,同时又被那股远超常人的力量击退。
“伊之助,你发现了吗?”
“这只鬼的攻击并不是随意使用的,倒像是运用的某种呼吸法的动作。”
灶门炭治郎手部动作不停,同时冲嘴平伊之助喊道。
“豚太郎,你什么意思!”
嘴平伊之助自己也隐约感受到了,但是他野兽般的直觉认为灶门炭治郎话中有话。
“这只鬼的呼吸法,和伊之助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灶门炭治郎一边解释,一边转手使用呼吸法进行攻击:“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壶!”
灶门炭治郎自上而下,手中的刀如同巨石入海般坠下,再次直接冲着那只鬼的脑袋斩了过去。
一看到这招,那只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从地面高高地跃起,迎着灶门炭治郎的攻击接了下来。面对这招的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似乎直面着飓风,那只鬼的刀锋猛烈而迅速,范围大而密集。
“糟了!”一瞬间失误,下一秒钟刀已经到了灶门炭治郎的脖颈,似乎准备直接将他的头颅砍下来。
灶门炭治郎却并没有感觉害怕,只是遗憾自己不能杀死无惨,无法在继续守护自己的妹妹与伙伴:“要死了吗...”
而出乎灶门炭治郎预料的是,一把绿色的刀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帮他拦下了一招。转头看去那把刀的主人竟然是前几天在柱合会议上被他用头撞过的风柱——不死川实弥!
伴随的是我妻善逸的声音:“炭治郎,我终于找来柱了!你没事吧!”
而不死川实弥则审视着那鬼,微微眯起眼睛: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只进入鬼杀队的鬼?”
面对着不死川实弥的审视,我莫名地有些心虚。但想着自己无论怎么心虚实弥还是能认出来于是也就不在纠结了,只好将手里的日轮刀拱手摆出来,做出一副作战的姿势。
事实上,灶门炭治郎分析的大体上还是不错的。虽然因为肺部的原因无法使用呼吸法,但是基本的动作还是保留了风之呼吸的习惯。至于和那位嘴平伊之助相似的原因呢,据我看见的,他的兽之呼吸更像是自风之呼吸发展出来的新途径,但是真正战斗起来也可以隐约看见风之呼吸的影子。
对面他们二人的围攻,比我想象中的要吃力很多。我本来准备教训完灶门炭治郎之后就马上离开的,根本没准备被拖到柱来。
打斗的时候真的很纠结。
抬手,真的好想用血鬼术啊。
落手,我的血鬼术已经想好怎么用了。
结果,还是默默拿日轮刀挡一下吧...
本来想着如果是个好说话的柱,被发现之后也可以快速逃跑。等到没人的地方在偷偷地露出真面目,这样就可以留下我这张老脸,也不用回去挨实弥的骂。
但结果那个叫做我妻善逸的黄毛孩子竟然好巧不巧地把实弥喊了过来。眼下就看他的那个表情...很明显是发现了我。
可是丝毫没有拆穿或者放跑我的意思,好像真的想要把我当成鬼一刀砍死了。说真的,就我现在的实力,不使用血鬼术的话,忽悠忽悠这些新人倒还行。但要是直接碰上柱,尤其是实弥这种我亲手教出来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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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还是有点......
不太...保险...可能...不太能...打得过啊....
眼下这种情况,好像只能上了...
本着先发制人总比后手好的原则,我迅速地转动手中的日轮刀,卷起一阵飞快的风尘,向实弥砍去。
结果被他十分轻易地抵挡了下来,并且马上准备向我进行一轮新的攻势。手里的刀像是簌簌的秋风般袭来,我只能用手中的日轮刀从各个角度进行防御。
糟糕!一开始就陷入被动了!
但不得不说年纪大还是有好处的,面对这种困境我却并没有觉得慌神,内心还是十分冷静。我努力地分辨着实弥的攻势,这个过程就像是从在秋风吹拂的落叶中找到那个唯一的空隙一样。
我调动五感去感受风,感受风中的气息。
“不死川先生,我来帮你!”旁边的灶门炭治郎想要起来帮忙,而嘴平伊之助也拿起了刀准备上来。但无奈实弥和我的攻防战实在过于猛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为风之呼吸的使用者的缘故,一时间他们竟然无法找到好的位置进行帮忙。
“用不着,你个叛徒守好自己的鬼妹妹就行,杀鬼这种事轮不上你!”
这是来自我的亲手教的?情商为负?正在欺师灭祖的不死川先生。他一边对我进行着无死角的斩击,一边又能分出心来教训这个前几天撞他脑袋的下等队员。
怎么说呢,不愧是我教的徒弟,就是优秀!
但...经验这种东西...没有一定的年纪,总不会懂得。我瞅准一个时机,将日轮刀用尽全力砍下,一瞬间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四周传播了起来。
在这个距离进行砍击,照常理是完全砍不到实弥的位置上。但是,可以使他一瞬间的失神。在刀即将落地的瞬间,我立即转手,自下而上地刺了过去。不同于风之呼吸传统中的频繁和密集,这刀干干净净地径直走向实弥的脖颈。
当然,距离还是不够的。于是我手指分散发力,将拇指的力集中到最大,直接将日轮刀扔了出去!
是的,作为一个鬼杀队剑士,我把日轮刀当做现任音柱的飞镖直接扔了出去。
实弥不得不说是个很有实力的对手,就算是情况和他预想的不符,但是他立刻做出反应用自己的绿色日轮刀将我扔过去的刀甩开。
但是此时,我的位置已经接近了上来。
那日轮刀飞出去后,下一秒钟出现在实弥面前的就是他师傅本人的小爪子了。一瞬间,他绝对已经反应了上来,但是他又不能用手中的日轮刀将我的手砍下来。只能看着那个巴掌径直地扇了过去,直直地对准他的面颊。
只听“啪叽”一声,我扇了鬼杀队现任柱中最不好惹的暴躁老哥——不死川实弥一巴掌。
那瞬间,我仿佛听见了风停下来的声音。
望着面颊上十分鲜明的一道红色掌痕,耳畔传来我妻善逸崩溃的尖叫声:“炭治郎!我们看见了什么!!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虽然之前柱合会议没去,但是他似乎已经深切明白了实弥的恐怖了...不得不说,小黄毛你很懂啊。
另外一个声音来自嘴平伊之助:“这就是柱啊,也没什么了不起啊,还不如本大爷厉害!”
小伙子你不愧是风之呼吸的间接使用者啊,很好的继承了风之呼吸的性格特点。情商为负方面可谓是拿捏到了,有没有兴趣拜实弥为师呢?我作为祖师可以代为教授的...
一时间,我看着实弥的那张脸,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虚。看着自己还落在半空的手掌,只好就势又拍了他脸两下:“那啥,师傅拍脸不丢人,真的。”
“这里就你自己解决吧,师傅还有事,先跑...不,先走了啊。”
我甩开面具小步溜走,留下一脸懵的三小只和一串乌鸦......
刚才我没害怕,真的。
3. 第 3 章
这一天,灶门炭治郎如同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虽然很辛苦但他自己认为十分值得。因为他的辛苦付出有了意义,每天都飞快地进步着,甚至还有蝶屋提供专业的护理,不需要担心出现其他的问题。在鬼杀队里,他也交往到了很好的朋友,最让他开心的事情是,发生这一切的时候祢豆子都在他的身边。
“这一切美好的心情都在他打开被子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他摸到被子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一股不属于这里的强大气息出现。灶门炭治郎敏锐地变了变腿部的姿势,确保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摸到日轮刀。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距离太近不敢打草惊蛇。
“鬼杀队又进鬼了吗?”灶门炭治郎脑海中划过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一种淡淡的可笑。不过这句话只出现了一瞬间,接着他就发现他的被子里探出一个白色的小脑袋瓜,墨绿色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股慈祥的笑容,眼神中又带着股不明显的成熟气息,算是实力的体现。
“你好呀。”
我把大半个身子藏在灶门炭治郎的被窝里,只露出手和头部冲他微微笑笑,嘴角像月牙一样弯在一起。身上穿着白色的斑点睡衣,甚至还是好不容易买到的儿童款,带着浓浓的奶香,一打开被子就猛地向四周袭来,蝶屋的宿舍都在瞬间增加了生活气息。
“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前几天见过的。”
看着他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瞳孔,我连忙解释道。这个距离看突然发现他的五官也很精致,额头上虽然带着疤痕,但是目光很温柔,一点都不像鳞泷左近次的徒弟。话说,那个很讨厌的富冈义勇貌似是他的师兄......那个性格才真的符合鳞泷左近次徒弟的身份吧...
“记得,您是不死川先生的师傅吧。”
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看起来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明明是我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访,甚至还不由分说地占用人家的被窝。笑死,我一个不小心就来早了,本来准备乖乖地在门口等,但是没有坚持几分钟就在“我这个年纪是享清福”的理念下闯进了人家宿舍里。又本着来了都来了的心态,钻进人家的被窝,甚至还美名其曰“暖被窝”服务。
“嗯嗯,那个...鳞泷他的身体还好吧?”
一提到鳞泷左近次,突然感觉他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他赤色的眼睛像火苗一样在其中燃烧,像冬日里的蜡烛一样,温柔但是很有力量,让人觉得十分的可靠,说:“您认识我师傅?”
“也算认识吧......之前都是柱,一起出过任务来着。”我挠挠头,面对这么真挚的目光,莫名的感到有些微微害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不死川相处久了,此时和正经懂礼貌的后辈反而不太会说话,让我觉得十分的拘谨,也跟着乖乖地正坐起来。
“鳞泷他不太健谈,但是心思很细。和他在一起出任务总是很可靠,你昨天用水之呼吸的时候真的很像他......听说他现在做了培育师,这么多年了也该桃李满天下了吧?”我本着多年的生活经验,遇到锻刀师就说刀好、耐用、大家都喜欢,遇到培育师就清一色地夸桃李满天下、名徒弟辈出......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听到这话的灶门炭治郎情绪有些低落下来。当然只是一瞬间,下一秒钟马上就恢复了先前充满阳光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心疼。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会从小莫名奇怪地学会察言观色、体贴人心,但是眼下我的存在也不方便多问。
“师傅身体很好的,请您放心。”我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慢慢从被窝中爬了出来,和他一般坐了下来。好习惯果然是相互传染蔓延的,我平常自己在卧室里都是仰着躺着,然后等不死川拿着家里的笤帚过来骂我......咳咳,我又开始想一些没有用的了。
“那天没事吧,我没下手太重。”其实本来准备稍微下点手,但是他和那只叫做嘴平伊之助的猪猪完全没给我机会,但是不影响我现在装作无辜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盯着他看。
“没事,那天一开始闻到鬼的味道后真的吓了一跳,但是后来打斗的时候味道慢慢消失了...我当时才明白原来鬼可能是假扮的。”
“毕竟鬼应该不会用呼吸法吧。”灶门炭治郎的笑容很爽朗透彻,看起来不由得使人有安全感和信任他。但是他这话说的其实有些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实弥相处久了,脑子渐渐地也开始不会转弯,竟然直来直去地说:
“鳞泷没告诉你吗...其实鬼也可以使用呼吸法的...”我冲他解释着,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不知道是不是平常不出门,遇见人也只和实弥待在一起,我有些习惯性地好为人师起来。想来这么有趣的事情他师傅应该早就说过了,倒也不用我多赘述了吧。
“啊,这样吗?”灶门炭治郎竟然又睁大了瞳孔,我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年都没学完就匆匆出师了......我微微顿了顿,想了一下,可能只是情绪价值给的足吧。估计是鳞泷这个家伙因为富冈义勇的存在而生气上火,于是心生后悔,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开始着重心理教育,培养可以当心理医生存在般的小天使了。
“这倒也不是确定的,只不过我之前和他还有另外一个柱出任务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是一种我们完全没有见过的呼吸法,不过当时那只鬼并不恋战,我们侥幸逃了下来...”其实是靠我的血鬼术才勉强撑了下去,哎,幸亏鳞泷这个混蛋有我这么个朋友......
“三位柱也只能侥幸逃跑吗....”灶门炭治郎脸色沉了下来,事实上他这个年纪有这个表现很正常。毕竟以他现在的等级来说,柱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眼看着我又做了个错事,于是连忙补救:
“没事的灶门少年,那种鬼并不多,绝大多数的鬼还是可以应付的。”我冲他笑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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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来安抚他一下,之前我都是这样摸着实弥的脑袋,只是后来渐渐地摸不到了......后辈们总在一点点长大,师父们在一点点变老......
不过我对比起鳞泷有着更加天然的优势,因为我是不灭的鬼。不老不死,有着人类百倍甚至是万倍的恢复速度,就算是胳膊断掉也可以接......现在的我连阳光也不再惧怕了,与世永存。
可这又有什么好呢?我隐约恍惚了几下。
就在我手浮在半空的一刹那,我突然看见了灶门炭治郎耳边很像太阳的耳饰。一个简单的红点被画在了白色的底盘上,就这样挂在灶门炭治郎的耳垂上,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但是又怪怪的。
“你的这个耳饰......”
“怎么了吗,长老大人。”灶门炭治郎看着我的奇怪举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饰上的小红点。以他的敏锐来说,我这样明显不加掩饰的眼神应该很容易发现,但是他的情商让他没有说出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眼熟。”我再次朝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但是看见那个耳饰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无比的眼熟,紧接着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恐惧感。
这种感觉像是有无数把日轮刀猛地插进身体,伤口又被浇上了紫藤花的汁液,被无数的蚂蚁啃咬......我的背部久违地浸透了一层冷汗,就像是被夏天的细雨给淋了一般,转而身体又冷的有些凄凉。照理说到了我这个年纪了,应该很少会被什么东西吓到的,可偏偏这个简单的图案又像是刻到了骨髓的深处般难以遗忘。
我突然觉得可以把这个花纹刻在门上,对于某些弱小的鬼没准有震慑作用......以后应该在鬼杀队当中大范围地进行制作,然后广泛地分发出去,给所有普通的百姓,甚至是柱以下的队员。
等下,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今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啊,灶门少年你晚安。”留下这句话,我匆匆地逃离了灶门炭治郎的屋子,踩到了鬼杀队内部森罗密布的石子路上,清凉又坚硬的触感从脚下传来。
“晚安!”背后是灶门炭治郎对我道别的声音。四周的夜里是那么清净,湿润的风夹着紫藤花的香气吹过我短短的白色头发。月光照在我的头顶,不如日光那样咄咄逼人,温柔地包裹着我的一切。
而趁着现在天黑,我正好去拜访一位百年前认识的、在浅草居住的故人。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会记得那个耳饰上奇怪的形状。
仅仅光是这样思考着,我似乎已经闻到了周围弥漫起那似乎可以惑世般的血香......回忆起了我们第一次遇见,那可真不算上什么愉快的经历,她以及她身边那个看起来身体就不太健康的小男孩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这位老友,现如今还在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吗?
当年的过程并不顺利,但我自认为是值得的。
4. 第 4 章
“菅原医生?”
我一个人穿着便服走在浅草灯火阑珊的街上,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感觉背后的人拉了拉我的衣服,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孩子,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
菅原是我之前化用姓氏,而喊这句话的则是站在她一旁的、将头发簪了起来、衣着朴素的女士。已经微微步入中年的她看起来有些老态,大概在我的眼里,算得上一个有些阅历的小姑娘吧。
就这样,我朝她点点头。
“您是我的病人吗?”
此时她却摇了摇头,旁边的女孩子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们两个:“我父亲曾是您的病人。”
“我十岁那年,父亲突然得了恶疾,母亲到处求医也没有办法,最后来找到了您。”
等下,你说你十岁那年......
“母亲如今也已经年过七十,父亲走后,也一直感谢菅原医生您。”
“如今有缘再见,可否邀请您到家中小聚,母亲毕生的心愿就是再见您一次。”
我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个女士没感觉时间线有点怪异嘛......三四十年后,菅原医生也应该步入中年了,怎么会是十几岁的少年样子?虽然这是二次元但是基本常识也应该拥有吧.......
“很遗憾,您说的应该是我已过世的父亲吧。我家世代行医,父亲一生清廉,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不动声色地夸了自己一下,顺便把漏洞给补了上去。今天的我也是补设定小能手呢。
但下一秒钟,她突然拉着她的小女儿在浅草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跪了下来。眼中也含着泪光,带着哭腔对我请求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对您来说很过分......但是当年出现在父亲的症状又重新出现在了年老的母亲身上,母亲日日苦受煎熬,作为儿女我希望她可以安稳地度过晚年......”
“请您务必要在帮我们一次,无论何种报酬我都将全全支付。”
说实在的,她说的很动情,她绝对不尴尬。
但是,浅草街道上此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若是我此刻不答应,他们莫不将我生吞活剥了。我不知道她当众下跪是否有想到这一层因素。可有些东西年纪到了也就看淡了,有心之过也好,无心之失也罢了,总归是她的一片孝心......
年轻的时候总归都会犯错,错多了心就会变软,到了老年有些脾气莫名就没了:“既然夫人这样说了,带就请夫人带路,同夫人一道去看一看吧。”
一边说着,一边扶她起来,另外一只手拉起那个小女孩的袖口,示意她们给我带路。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真的尴尬的事情原来在后边等着我。
就在我们转过一个巷口,准备进去的一瞬间。在浅草那昏黄的灯光下,我迎面和一个熟悉的白色脑袋面面相聚。
《关于我出去幽会(划掉)少妇,被自己亲徒弟抓到这件事情》
我默默地把手里牵着小女孩的袖子的那只手放了下来......
作为我亲徒弟的不死川实弥先是盯了盯那位风韵犹存的女士,又皱着眉头瞅着我手边的小女孩,然后抬头冲我说道:“这你女儿?”
“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这是我的客人而已,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求生欲使我连忙解释道,一旁的女士则是带着她固有的礼仪向实弥点了点头,转而我又觉得这话还有问题,接着补充道:“不要随便误会,不是那种客人......”
“老头你给我过来!”我这么乖巧可爱的份上,实弥他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直接揪着我的领口把我拽了过去,我不得不转头冲着那位女士交代道:“有点私事解决一下,您请在那里等我一下......”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我下一个瞬间直接被实弥拽到了他怀里。望着他那宛如可以杀鬼的眼神,我顿时觉得这个距离不太安全,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谁知道他立马跟了上来,距离变得更近了,我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有型的眉眼。不死川实弥的眉真的很神奇,我总是觉得它都皱成这个样子不能再皱了,结果事实证明它还可以再皱一点。
“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害怕?”
他皱着那宛如蚯蚓在爬的眉毛如此问道。
你问我,你说呢?
“有嘛?我这不是...不是很正常吗...”我结结巴巴地“正常”回答道
“客人?”
不死川实弥又问我。
这时候,我放低声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正应该声泪俱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只好找个角度抬头看天,来强行做出难过伤心的样子。
不得不说我还是没白当实弥这么多年的师傅,这么扯淡的剧情也只有他受用:“老头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你家里人的事情。”
“没什么可说的,认识你的时候他们也已经不在了。”我缓缓地告诉他,意识到他面色有些凝重,于是转头冲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既然已经来了就帮帮忙吧,你应该没事吧?”
“没事。”
最后是他稍微有些带着鼻音的回答我。不知道为啥实弥他竟然这么容易被这种故事动容,我很像告诉他我们斩下的每一只鬼背后都有无数的故事。
但后来反应过来,那天晚上他这样,或许因为我的缘故。
所以说,原本“和谐”的三人行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简单地解释一番之后,到现在也不知名的夫人和她女儿走在前面带路,我和实弥隔了几米的距离跟在后边。
“话说实弥,你来浅草干嘛啊?”
我一边走着,一边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穿着鬼杀队队服和周围行人格格不入的不死川实弥先生。
“有个队员说曾经在这里遇见过无惨,我想来碰碰运气。”
不死川实弥警戒着周围,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前面的两人,样子像是一只白色毛发的雪貂。原本就锋利的眉眼这样看上去更甚,总感觉里面随时可以迸射出一把日轮刀来。
这时我看着浅草的灯光,被灯光照耀的行人街道,行人街道来往匆匆或者娴雅散步的人们。一家三口一起出行游玩,自己一个人着急忙慌地小步快跑,或者在街上无所事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千人千相。
就这想着,突然冷不丁地被不死川实弥打断了一下,他突然放慢了脚步:“老头,你真的会医术吗?”
“会倒是会...”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说话的语速在逐渐变慢,像是正在思考些什么:“......老头你回去以后可以教我吗?”
“这个可以是可以......只是实弥为什么要学医术呢?”
我大为疑惑不解,在我眼里实弥更像是那种会把天下恶鬼杀尽作为己任的男人,他竟然会分心在其他事情身上。
“就是想要学一下...以后可能会用到......”
我莫名感受到身边白毛微微有些紧张。
“学医不学医倒是不打紧,只是如果是实弥现在这个样子是当不好一个医生的?”我冲他安慰般的笑笑,突然有些怀念这个样子的实弥。
我伸手拍拍他的背部,示意他和我一起看看浅草的天空:“还记得实弥你刚拜师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可是直接拿着一把很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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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对着师傅说想要学风之呼吸呢......好像师傅不答应就要砍上来的样子呢。”
“你也是个有天赋的剑士,也当上了柱。但是直到现在,你的目光仍然很坚定啊,你比很多鬼杀队里的人都要更清楚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现在再仔细想一下,你是为什么想学医呢?有些事情实弥你不说师傅也不会逼你,但是一定要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人不知道不打紧,关键一定要自己知道啊。”
话说到这个时候,前方的二位病人家属已经在一栋简单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屋子里透过纸糊的窗户闪着明亮的灯光,再这样的灯光下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和实弥说:“不知不觉已经啰嗦这么久了吗,师傅岁数大了实弥体谅一下吧。”
回应我的是呆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小徒弟不死川实弥。
跨上几步台阶,我回头再次冲着他露出笑容,同时从高处向他伸手:“不过,如果是实弥的话,应该也可以成为不错的医生呢。”
实弥这时抬头,把手递了过来。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我握着他比我大一号出来的手。那实弥的那双手上有些被日轮刀磨出来的细茧,手掌厚实而有力量,不管有没有注意到,孩子总在不知不觉之间长大了。
那位夫人似乎已经交代她家小女孩先行进去,自己在门口等着我和实弥。而一靠近房屋我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草药味道,一层层透过木门散到房屋的周围。
夫人有些歉意地看着我,眼底是藏不住的焦急,她好像如同很多病人家属一般紧张。我不去理会她,在进入房屋内部之后就直入主题:“请直接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她认同地点点头,点了一盏油灯,带我们走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的门前。敲了敲门没人理睬,她推开门,里面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木床上。
嘴唇微微泛白,肤色暗黄,面部是肉眼可见的憔悴和病态,她此时已经睡着了。旁边的夫人将油灯放下,解释道:“我母亲睡着之后就不太容易醒,治疗时可以自便。”
我点点头,先不着急做别的,再三和她确认:“老夫人之前的确了解过家父的治疗吗?”
后者肯定地回答到:“是的,我父亲当年病重,是您父亲妙手回春仅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令父亲大有好转,再辅助草药,不过几日就恢复健康。”
听到这里,已经恢复情绪的实弥有些微微怀疑。但是他没有直接当着夫人的面问出来,而是将目光转向我。
“如果是这样,那就请夫人按照规矩出去吧。”
我的声音淡淡的,一边着手掀开了老夫人被子的一角,方便里面的空气流动。
夫人点头后很快地出了房间,转眼间里面只有我、实弥和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夫人三个人。
“实弥也出去吧,在门口帮我守着,一定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对徒弟吩咐道。
实弥没有多问,一个人默默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在关门的时候,冷峻的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对我说:“小心点,老头。”
“没事。”我笑着对他答到。
回应我的是木门合拢时摩擦地板的声音。
确认无误后,我站在那位老夫人的床前,用着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大小说道:“如果是过去的病人家属,那您应该明白我的治疗效果吧。”
这次,周围只传回来了微弱的风声。
我轻轻地拉开上身衣服袖口的一角,露出大半个右手臂,用左手指尖毫不留情地刮出了三道位于下半侧位置的划痕,鲜艳显眼的血液涓涓地流了出来。
用着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声音,我念道: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5. 第 5 章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气,这些常人看不见的血气一点点地融入了那位老夫人的体内。这些血气会一点点地减少她的痛苦,间接着会慢慢提现在她的面色上,不出几天的功夫,她便可以变得和寻常这个年纪的健康老人一般无二。
看上去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和平。
只是突然,我的耳边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风声。
我条件反射般地向左下方躲了过去,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直接撞到了木制的板墙上。即便这样也还是慢了,我右手的袖子被硬生生撕裂了一大半。
“啊,比想象中敏锐多了。”
那只突然出现的鬼背对着我站在老夫人的床前,将整个身体暴露在了我的视野里。那具身体的背部长了两个洞,下半身的血组织似乎都集聚到了一处,不堪入目地直接接触着地板。
嘴唇上下翻动,咀嚼着我被啃下来的半个袖子,混着血的口水滴滴地流到了地板上。
“呸!”他不满地将那块布料给吐了出来,转头用那双近乎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球盯着我:“下一次,我会直接咬断你的喉咙。”
间接着一个飞身过来,我只能匆忙地拿起身边油灯去遮挡。一个瞬间玻璃被他尖锐的爪子戳破,火光也紧跟着熄灭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还好,我也同样拥有鬼那种超出常人的夜视能力。在灯熄灭的一瞬间我立马锁定了他的位置,虽然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鬼,但应该先处理下来,迅速地再次划出了两道伤口: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只鬼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直直地冲了过来,猛地向我的右肩上咬了上去。
是因为量不够多嘛......还是这只鬼本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啊,嘶。”整个右臂要被撕裂的痛苦直接传入了神经,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久违的体验。不知道为什么血鬼术会失效,但是瞬间的反应下我用已经鬼化完全的左手全力砸向了他的脑袋,一些白的红的东西在我右臂上喷射了出来。
他的身体僵硬的倒下,而脑袋则是直接被我一爪子砸爆了。迅速地调整好位置,在一瞬间恢复了胳膊上的伤,然后想要趁着他还没长好脑袋之前将他的四肢给断成一截一截的。
但是当我将手臂贯穿他的胸膛时,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臂,直接将我重重地摔在了门板上。转眼间,他的脑袋迅速长了出来,舔了舔爪子上粘着我的血:“小鬼,我要直接吃了你!”
说着,他飞快地冲到了我的面前,双手紧紧地锁住了我的行动。为了保持这个的姿势,我被迫和他那副宛如有无数蛆虫在爬的面部对视。
他出乎意料的难缠啊,我抿了一下嘴唇,用手扶着身边的木墙,却被他狠狠地摁住:“你要是吃了我,外边那个拿着日轮刀的人会直接砍下你的脑袋哦。”
“等我吃掉你,外边那个人就不是我的对手了。”看他长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有交流的意识,我不禁松了口气。
接着,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你是要靠着你那个封锁空间的下等血鬼术吗?”
“那又怎么样呢,吃了你之后我就会拥有更强的血鬼术。”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没有牙齿的口腔,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着我的头颅啃下去。
“不不不。”我对他微笑着摇摇头:“有些羁绊,可不是封锁空间就可以挡住的哦。”
“更何况——”
我主动靠近他的耳边,却直接在他的脑海里用几乎微乎其微的声音传入:“血已经流的够多了。”
握紧双手的拳头,大半个房间的地板上都是我的血,像是浸透了一层红色的地毯一般。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下一秒,整个被他割裂的空间被打破,这只鬼遭到我血鬼术的限制无法行动。那个熟悉并且令人心安的白毛脑袋冲了进来,日轮刀飞快的在面前闪过,那个鬼的脑袋和双臂被直接割了下来。迎面而上的是不死川实弥关切且担忧的神情,厚实的肩膀挡在我的面前:“老头,你没事吧?”
我连忙捂着正在迅速恢复的右手臂,装止血的样子:“没事,今天晚上的事情有诈,立刻回去......”
下一秒,我直接装昏了过去,倒在了房间里冰冷的木板上,血液沾到了我的白色衣领上。
时间是下午,坐标位于蝶屋。
“长老大人的身体没有大碍,稍作休息就好…当时场的血应该都是皂的。”蝴蝶忍小姐站在我的床边,对着一旁疲惫难掩的风柱大人嘱咐道:“不死川先生,也不必太担心,并没有牵扯到肺部的旧伤。”
不死川实弥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下来,望着床上昏迷着的白发少年,眼中满是心疼与寂寞。可即便如此,他那好看的眉头仍然紧紧地皱着,不禁自责道:“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空间被那只鬼的血鬼术影响了就好。”
“不,这并不是不死川先生的问题。”看上去温柔的蝴蝶忍小姐坚定地打断了不死川实弥的话:“如果一定要说这是谁的问题的话,那就是鬼的问题,没有必要进行无意义的自责。”
不死川实弥听到这后不再回答,原本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这个时候,蝴蝶忍走到另外一边给我配起了药,顿时空气中似乎只剩下几道轻微的呼吸声。不死川实弥此时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就像是我曾经那样看着他一般。
“不死川先生先回去吧,顺便第些长老大人的衣物,今晚看长老大人看样子得观察一段时间了。”最后是蝴蝶小姐这样的说着,我那个一根筋的徒弟才出了蝶屋病房的门,临了还像是用着自以为是嘱托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无辜的蝴蝶忍小姐。
蝴蝶忍:“......”
“呼…”我在听见关门声之后,如释重负般地“苏醒”了。
“长老大人装得很辛苦嘛,我差点就真得开始扎针了。”蝴蝶忍小姐的眼神在实弥走后,突然失去了高光,这样她的情况下,望着我显得我越发弱小可怜。”
真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女人,看着那个日轮刀一般大小的针管,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默默在内心吐槽道。
“哎呀,我这不是出于对小忍你的信任嘛…”我已经开始宛如肌肉记忆般地插科打浑到。
“长老大人还是放弃吧,我可不像是不死川先生那样是容易被你骗的性格哦。”蝴蝶忍在“你”这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殊不知这一举动反而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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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心虚。她默默放下手中的日轮刀针管,低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现在往往是这么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女孩子。
“那只鬼呢,后来怎么样了小忍?”我想尽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来问出这个问题,虽然在蝴蝶忍这位鬼杀队的心理学大师的眼中简直漏洞百出。因此,我最后选择了将整个脑子都埋到白色的病床上,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被子里边,就算是本人也会觉得十分可爱的吧......
“被不死川先生当场斩杀。如果不是下层队员组织的话,不死川先生应该会多砍几刀来泄愤......不过,据不死川先生的说法,那只鬼只比普通的鬼稍微厉害一点点,长老大人哪怕不用呼吸法也不至于如此吧。”如同我预料中的那样,蝴蝶忍小姐依旧是冷静地分析着,此时她没有高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像是一只手已经在划开了我的心房。
有没有一个瞬间,在面对着这样的蝴蝶小姐时,深深地愤恨过自己的身份呢。
对面她的这个问题,我将整个身子都倚在病床上,将视线移开到窗边的方向,此时有阳光慢慢地打了进来,我的面色如常,说:“看到那个血鬼术,我想到我的一位朋友。”
我其实看不见我现在的表情,或许是没有表情,但是阳光似乎也确确实实地浮在我的脸颊上。蝴蝶忍小姐的敏锐和观察力已经在她这个年纪里远超常人了,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
“蝴蝶忍小姐,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治疗好我的肺部?”我朝着陷入思考的虫柱这样说,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现阶段的医疗水平,绝无可能。”
“是呀,绝无可能。”我似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可就是这样,我还是会时不时地会想象着一些日子,那些曾经的日子以及我已经无法经历的未来的日子。”
“小忍呐,我觉得我很不快乐了。”我用手捧在蝴蝶小姐的面前,她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突然会说这样的话,因此迟疑地盯着我。而我趁这个她并不防备的时候,飞快地靠着腰部发力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冲着蝴蝶忍的身旁猛地一跃。
蝴蝶忍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格挡。
而我轻轻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灵巧地跃到了她的身侧。
“好耶!拿到了!”
我对着手中那宛如日轮刀般大小的针管比划着,同时朝着面前险些有些失态的蝴蝶小姐微笑道:“既然我已经这么不快乐了,那这一针就断断打不得了呢。”
蝴蝶小姐面无表情地做出了无语的神情。她开始反思自己不知道出于了什么想法,刚才竟然在共情这位鬼杀队最是无恶不作的长老。该怎么说呢,一个人的名字或许会起错,而代号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疯柱”来形容这位长老真的只能是十分妥帖......
“什么拿到了?”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实弥的声音,然后周围的空气似乎就开始像是胶水一般地凝固了起来。而面前的蝴蝶忍小姐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维持着表情管理,默默冲着实弥告状道:
“长老大人不想要打针呢,这可怎么办呀。”
此时我的脖颈开始发凉,就像是被某种小型龙卷风咬住了喉咙一样。
“不是啊!实弥你听为师解释啊!!!”
6. 第 6 章
“总而言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特邀教官了!”望着面前神态各异的三小只,我坐在木质轮椅上,笑眯眯地朝着他们挥手。未了,本着流于形式的民主态度,还是问了一句:谁支持,谁反对?”
“本大爷反对!”猪头的少年立刻打断我的话,手中比划 着两柄日轮刀朝我喊到:“你不是上次在本大爷手下逃跑 的那个家伙吗,你怎配…”。在他说完之前,身旁的另外两 只有眼色面也阻止了他。其中那位大名鼎鼎的灶门先生还解释道:“长老大人是风柱大人的师父,不要这么不尊敬…”就是这样…”一旁的我妻善逸也连连附和道。不过他主动是因为见识过实弥而屈服于我的威名之下。
“唔唔唔…”猪头少年也就是嘴平伊之助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无奈嘴巴已经被身边的两位死死捂住“放下,放下。”我假装成一副宽厚仁善的样子:“对于年轻人,我们应刻鼓励新鲜观点的出现。”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闻言先后松开了手。
“有本事再和本大爷打一架啊,笨蛋。”嘴平伊之助一边喊着,一边提着两把日轮刀冲了过来。一旁的灶门炭治郎还想说话,但却被我打断:“完全可以,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我一边操纵着坐下的轮椅躲过嘴平伊之助的攻击,一边冲着灶门做出一个“放心”的神情。间接着,另外两位也同时冲了上来。轮椅是派其他人专门制做,较普通的轮椅更加灵活,操作也更强了一些。虽然看似是迟钝的机械,但是在我操作下,也是灵巧地躲开了他们三个各个不相同的攻击
先是那位猪头少年,也是他第一个冲了过来,他使用的兽之呼吸更像是风之呼吸中偏向进攻的派系演变过来的。他的每一刀都没有章法,但却靠着他的直觉不加任何思索地斩下下一刀。这种打法不容易被对手察觉踪迹,主打一个直接了当与出其不易。
第二位的黄发少年,雷之呼吸的使用者。再经过一定的了解之后,已经可以确定是那位鸣柱的徒弟。想到这样,我不禁有些头疼,很难想像那位成为他人老师的样子。就我妻先生的打法上客观来说,看似问题很大,但实操下来倒也还行。明明招数很单一,但速度和杀伤力都完全在线,看似局限却也难以针对。
而最后那位灶门同学呢,就我观察是三小只当中基本攻最扎实,打法上最正统的一位了。水之呼吸用的相当熟练,但是却也不局限于此,富有变化。唯的缺点是,在和我对练的这种车轮战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
一边这样想着,而另外一边灶门已经发现了如今局势的僵化。他一边挥开一刀封住我的位置,另外向他身侧的我妻传达道:“善逸。”
我妻先生一边苦着脸,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不等那位灶门少年说完,立刻调整方向展开雷呼一式。此时,我碍于一边的位置被封住,只好操纵轮椅朝着另外边移动,不此时,嘴平伊之助的刀已经在等我了。
到眼前三个方向的三人,我却不慌不忙,脚尖点地用力,整个人抛开轮椅飞快跃起。其中我妻善逸的攻击直直地打到了坚硬的轮椅上,另外两只则在最后紧急收力转换了攻势。
随着风,我打了一个旋子,缓缓地落在轮椅的一个支点上,露出笑容:“点到为止如何?”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心情很好,因为他们的天赋远比我想象中得更高。
“或许,我真得可以试着教你们一些东西。”望着面前疲三人,我再次露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容。
..............................................
与此同时,不死川实弥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静静地站着。
“不死川先生在想些什么?”一旁的蝴蝶忍问道。
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事。”
说罢,两个人相自离开,他们今天还有别的任务要出。
蝴蝶忍:“总感觉你好像有事想说。”
不死川实弥:“并没有。”
自从成为了鬼杀队三小只的特邀教官,我的生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不用说了。就连饮食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健康的地步。每天晚上等我辛苦地回到家里之后,就看见不死川先生和一众绿色系的菜色四目相对,不知作何说法。
终于,在某一个寻常的疲惫日子里,我望着面前的西葫芦炒鸡蛋感到深深的迷茫与困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
“实弥你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吗?”
我盯着面前正在扒饭的白色脑袋,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没有。”
不死川先生的神情如常。
“那...咱们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太过于健康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旁的清水煮萝卜条在实弥面前晃一晃。
“有饭吃就不错了,老头你什么意思?”
实弥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转而低下脑袋继续扒饭,还给自己夹了一块鸡蛋到碗里。事实上,鸡蛋这种我原来不甚喜欢的食品,已经成为我家餐桌上难得的荤腥了。
我看他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连忙转了话头:“没事,实弥最近在忙些什么啊,鬼杀队任务最近是不是很多啊?”
“老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鬼杀队一直任务都很繁琐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觉得实弥你最近似乎很忙。”
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抬起头,隔着瓷碗露出眼睛盯着我看,说道:“老头,你自己最近不也是很忙吗?”
这个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都在忙着和鬼杀队三小只们一起训练。虽然自己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但是对比我之前当甩手掌柜般的闲散生活,最近真的可以说忙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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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忙也没有晚上不回家嘛......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到下午快傍晚了才看见你。鬼杀队忙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下次你有事提前和为师说一声,不然我在家多担心你啊...”没等我苦口婆心地告诫完,实弥突然放下碗,碗跌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老头,我都多大了,用不着你管这么细了。”
说罢,一边收拾了自己的碗筷,一边又开始穿上外衣准备出门。
“你又要去哪里,现在都几点钟了?!”
我的声音出口之后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面对着这样的我,实弥他依然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穿着自己的外衣,开始往门边的位置移动着。
“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为什么出去,那你就不用回来了。”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不过看见实弥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想让他留下来。
这个时候实弥他轻轻地在原地呆滞了一下,转头带着些许冷漠与厌烦地看着我。没有几秒钟的对视之后,他微微皱着他那个好看的眉头,毫不留念地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而我坐在凳子上,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远去,离开了我自己的视线。事实上,一直从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开始,我似乎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有他慢慢离去的背影一直留在我的眼前,让我僵硬地呆滞在原地。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陌生,过了很久的时间,也或许并没有很久。我在那一个瞬间清楚的知道了,不死川实弥已经长大了很多,这种长大并不是他身体越来越强壮,就连他成为柱的那天我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个瞬间,似乎我与不死川实弥的某种感情被剥离了。
我明白了不死川实弥真的不再是那个会在我怀里哭的孩子了,哪怕他仍然爱我,这种爱也不再和从前一样了。
况且...我的眼神里流淌着一丝落寞...
“我也从来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就算是我将他当做我的孩子对待,我们也永远不可能是呢。”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白嫩嫩的脸上挂着一双早已不在清澈的眼睛。很多东西的变化,并不是血鬼术可以轻易弥补的,只有时间会在不知不觉中带来一切。
这个时候我停下思考,跑上床用枕头埋着脑袋想要沉沉地睡去,就这样一夜无话。事实上,我突然发现,当实弥不在家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毕竟,印象里自己也从来不是一位健谈的人,或者说是鬼。人老了,其实很多话看淡了也不想再说了......
话说,会不会有人天生就不爱说话呢,比如富冈义勇那种。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某个熟悉的人影。
就决定是你了!
7. 第 7 章
到了第二天,我向灶门炭治郎请假,独自一人前往狭雾山,见一位故人。当我到了的时候,看着那间稍微有些破败的木屋,伸手轻轻地敲着门。
“进来吧。”
我缓缓推开木屋的房门,只看见麟泷左近次一个人背对着我,安稳地坐在木凳前。几年没见,他的身材并没有大变,看着身影依然让我感到十分的熟悉。对面昔日并肩作战的鬼杀队队友,就算是多年未见也是有着极大的信任,如此把整个背部放任在我的眼前。
“无论多少次都会觉得神奇,我上狭雾山的时候,你应该就发觉是我了吧。”我缓缓地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灶门炭治郎一眼就会觉得是他的徒弟,他们都用着一个很好用的鼻子。不仅仅表现在嗅觉方面,对于靠着呼吸法发家立业的鬼杀队来说,出色的呼吸系统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这个时候我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麟泷他缓缓地回头......可就在他回头的过程中,那张本该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红色的长鼻子的天狗面具,在灰暗的灯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面目可憎。
“鬼啊!”我就差下意识地甩他一巴掌了。
对方沉稳平静地接下了我的一掌,情绪十分稳定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激动啊。”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语气当中,我似乎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一股熟悉的挫败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我一边叫他松开自己的手,一边坐在他身侧的另外一个椅子上边:“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带面具啊......况且你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吧,人家鬼就说了那么一句话,用的着你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嘛。”
我趁机按摩着我那只被他握得有些酸疼的胳膊。
虽然他仍然戴着那个红色天狗的面具 ,但是我不得不说自己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用着寻常的声音说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聊聊我的面具吧。”
“啊...当然不是,主要考虑到咱们都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真的甚是想念...”这次我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麟泷师傅就轻轻地敲了下桌子示意我不要废话了。
“呜呜呜,我和实弥闹矛盾了,主要是想请教你一下啊。”我苦着脸将整个身体都倾倒在麟泷左近次的身上,摸着他柔软的鬼杀队队服,默默地把眼泪擦在上边。
麟泷左近次:我有句无语不知道当不当说。
“什么矛盾?”我听进麟泷左近次这样问,心中不由的开心,这说明这个忙他还是愿意帮助的。
然后,我便把昨天晚上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及前几天实弥他夜不归宿的事情都絮絮叨叨地和他分享了一遍。等到我讲完故事之后,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妄图从他那个冰冷的天狗面具里看出他那残存的人性美。
“听上去只是很平常的父子矛盾吧...”
麟泷左近次最后不冷不热地评价了这么一句话。
“我和慈岛很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太过于插手徒弟们的私事。作为师傅,只需要在保持慈爱的同时,给与徒弟适当的关心与照顾,没有像你这样对于不死川的事情样样不落的插手。”
我稍微回忆了一下,他们当年好像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自己当时沉迷于实弥那一头小白毛,父爱一心泛滥到不行,断然是没有听进去这些话的.....
“我不管,我不管!当时你们怎么没有早点来阻止我!”我将如今这一切的悲剧毫不留情地甩锅,然后说道:“你自己还说我呢,前几天是谁为了徒弟的妹妹写书信说要跟着一起切腹自尽呢。”
说罢,我像是扳回一局一样,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柱间合会,你也在场?”这次麟泷左近次不出我所料地微微迟疑了一下。
“笑话,我当时是明目张胆地在房顶上偷听呢。”我一个疏忽,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你为什么去偷听?”麟泷左近次适当地追问。
“因为......”这个时候我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然后有些心虚地对着地板说:“因为我在蝶屋的线人告诉我...有个下等队员撞了实弥的头。”
这次我似乎隔着面具都可以看见在麟泷左近次那张沉稳的脸上已经微微勾起了的嘴角:“你说你,徒弟被下等队员撞了你也要管......难不成你一把年纪还要去打那个下等队员吗?”
我突然回忆起来,自己在灶门炭治郎身体刚好的那几天,还偷偷办成鬼去报复。这些黑历史此时我一点也不想提起,因而气势汹汹地站在桌子上,这样视线就差不多可以和他齐平:
“你知道要是慈岛那个家伙的徒弟被打了,他会怎么办吗?”
听到这话,麟泷左近次又沉思了一下,转而问我:“会怎样?”
“如果是慈岛的话,估计会找到对方的师傅来约架吧 。”我对着麟泷左近次的面具,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意思?”这个时候麟泷左近次突然察觉了不对,开始有些谨慎地盯着我:“慢着,撞不死川先生头的那个下等队员不会是...”
“对,就是你亲爱的小徒弟灶门炭治郎先生。”我露出得逞的笑容,与此同时对着麟泷左近次的面具再次劈上一掌,而这次使用了我近五成的力道。
麟泷左近次下意识地伸手挡开,而我立马换手卸下了他的力量。同时稳住了自己的下盘,将重心压低,靠着站在桌子上的高度优势限制麟泷左近次的起身,出其不意地揭开了他的面具。
那个瞬间,一张熟悉且温柔的脸庞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面具挡着不被紫外线照射的原因,和慈岛相比麟泷左近次他年轻了不少。他本来就是那种极其温柔的长相,此时因为一时的惊讶而露出的天蓝色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不同于富冈义勇的年轻,此时的他又更因岁月得到了洗刷,沉淀出一种沉稳的气势。
说到底,当年我们三个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道上被富家小姐抢着看的都是他。
此时我的手中拿着那张红色天狗面具,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还以为你面具下的这张脸已经烂掉了呢?”
麟泷左近次此时已经恢复的神情,直直地盯着我的笑容,面色如常:“你不也是一直都没长大吗?”
“也是呢。”我朝着他再次无奈地笑笑,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又是在作何感想呢。
“有时间去看看慈岛吧,他一个小老头生活也怪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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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简单地与麟泷左近次进行了“友好交流”之后,我顿时觉得自己原本已经晦暗不清楚的前途渐渐光明了起来。主要原因是感觉灶门炭治郎原来有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和他师父说,麟泷左近次这些年过的并没有比我强多少。
传说中,自己的失败固然难以接受,但是朋友的倒霉才会让我感到更加开心。一些不被世俗承认的圈圈心理。
圈圈心理:指自己过的不好的时候就选择画个圈圈诅咒别人,目的是达到大家都一样,我也没比别人差的“恶毒”心理。
“总的来说,灶门同学那里你不用担心,毕竟他已经遇到了一位比你靠谱百倍、厉害百倍的新老师。”我大概就是这样一副洋洋自得的语气总结着自己的功名。
鳞泷左近次:“......”有句无语不知道当不当说。
间接着,我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戴上那个红色的天狗面具,他似乎总是喜欢维持着自己那一副吓死隔壁小孩不偿命的装扮。当然,多亏他自己一个人住在狭雾山上,自然也省去了类似于吓死隔壁小孩与偿命这类的麻烦了。明明有一双宝石般明亮的蓝色眼睛,却喜欢将其埋在红色的天狗面具之下。
我其实很不能理解这样的人,这种不能理解并非是现在不能理解,而是我觉得即使在过去很多年之后也十分的让人困惑,就像是蜜蜂被困在琥珀当中一样。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麟泷左近次出声打扰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离开还可以避过天黑。”
这句话看上去像是在送客的意思,但是凭借我和麟泷他这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的交情,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为了让我避开有鬼出没得夜晚。作为他的老友,我也明白了,因此十分朴实地回复了一句:“没关系,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鳞泷左近次: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在送客。
我这个时候起身准备转转这个偌大的房屋,妄图从中找到一间合适的客房作为我自己的栖身之所:“那我看看哈,灶门同学之前是在哪一间住?”
不料在我起身的瞬间,一旁的麟泷左近次突然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胳膊,猛地一副紧张焦急的样子。不过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间,他转而又立刻恢复了寻常稳重的身形,柔声说道:“灶门那间已经用来堆积杂物了。”
“不是,你一个人住哪里来的这么多杂物。”说罢,我又准备甩开他的胳膊,自己亲自去挑一间......不料鳞泷左近次手上的力气却随着我的力气一样加大,我们一瞬间陷入了某种僵持尴尬的局面。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你这么大个房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冲着鳞泷左近次的那张天狗面具喊着,忽略他面具之下的满脸黑线与无语,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起来。
“有,有一间...”麟泷左近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分无奈地给我指了其中的一个房间:“那间吧,你住我平常住的那间。”
“也行,你去柴房、库房什么的凑合一下就行。”我这个时候摆出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这个演技让我自己都不敢恭维。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真的很好说话,丝毫没有抢占了别人卧室的亏欠之心。
8. 第 8 章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嘛...”
我假装成自己已经松懈了的样子,一个人默默安静地转开头,就在鳞泷左近次一个不防备之际,飞快地用已经鬼化之后的指甲撕开了自己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皮肤。就这样当着有些震惊的鳞泷左近次面,血色的眼眸直直地对着他,轻轻地念道:
“血鬼术·不惑心世之血。”
顿时,我原本穿着白色鬼杀队队服的身形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当中。鳞泷左近次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猛地观察我的动向,朝着身前半尺的方向一抓。
“好险。”我暗自在心里想到,他刚才的双手仅仅与我间隔不到一尺大小。
麟泷左近次眼看着自己没能成功地抓到我,离开起身离开座位,飞速朝着房间东南角的一个门跃去。这次他成功了,比我更早地到了目标地点。按照他的思路,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我的位置,那就保护好目标位置就好。
不过呢,我轻轻地一个抬手,更多的血缓缓从我的手臂上流出...他这依然是对付寻常鬼物的办法,而我并不是那些东西可以碰瓷的存在。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随着我的声音传到了麟泷左近次的耳朵里,周围原本收拾整齐的木屋瞬间蒸发到了空气之中。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麟泷左近次就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处于一片荒芜的空山之内。
麟泷左近次立马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开始沉下心来寻找我的位置。他试着将自己和周围的大山逐渐融合成为一体,在大山之内寻找出路。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猛地起身跃向其中的一个方向。
“太晚了。”而此时此刻,我已经拉开了那一扇被鳞泷左近次紧紧护住的房门:“我倒是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宝物,亲兄弟都不给看。”
随着我拉门的动作,周围的场景立马恢复如常,俨然又是之前那一副整齐的木屋形象。麟泷左近次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原来又回到了木屋的中间位置,而此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去。
我在那一瞬间飞快地搜罗的房间的物品,只是寻常不过的一张木床、桌子,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似乎很用心地搭理过。只是...我看着床上的一件孤零零的衣服陷入了几秒钟的沉思,拿在手上发现轻飘飘的,倒是不像是一般的男子服饰...
此时,就像是有一颗炸弹被投入了我的脑海当中。
没等我细想,身后死角位置的衣柜里猛地钻出了一个身影,冲着我后脑勺用力一砸。虽然不疼,倒也使得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发现所谓凶器也仅仅只是一个枕头。
“鬼啊!去死吧!”
而拿着枕头的主人,此时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看,手里的枕头乃至整个身躯都在微微地颤抖。几缕碎发杂乱地披散在脸颊上,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似乎连双腿都要站不直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最让我震惊的。
我甚至不顾忌自己堂堂鬼杀队的长老大人,被一个陌生人打了脑袋,此刻有件事情的冲击远远比物理意义上的砸脑袋更让我感到震惊。我看了看这名女子,又看了看刚刚走进房间的麟泷左近次,不禁说道:
“好家伙,我说你为啥不让我进去,你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鳞泷左近次刚刚走进房间,看了看此时还在流着眼泪、身体颤抖的女孩子,又看了看胳膊上流着血、连鬼化的尖牙都没收拾回去的我。不用他说,连我自己都很有自知之明他会觉得谁更可怜一些。
唉,我在内心咒骂一些可恶的事实认定。
他仍然戴着那个红色天狗的面具,先是冲着我解释到:“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别误会了。”转而又轻轻拍了拍那个姑娘的背,示意她别害怕:“这姑娘前段时间被鬼袭击过,容易被你刺激到。”
看似平静的叙述当中,我感到了一些浓浓的嫌弃之情。
间接着,又用着更加严肃的声音郑重其事道:“你下次再这样胡来,就回你的鬼杀队,别来找我了。”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哈。”我只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道。
幸亏我不要脸,可以自动视若无睹,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和鳞泷左近次说话了...
此时那个姑娘又说话了,她虽然看上去一直在哭、面前狰狞,但是我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她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偷听着我们的对话。而她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你这明明是鬼,怎么还敢去鬼杀队啊。”
似乎在她的眼里鬼杀队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呢,不过从她的言语中,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对鬼似乎没有那么明显的厌恶。她似乎只是害怕鬼,但是并没有对鬼有着很强大的偏见。
一般是这样的人,才会更加容易接受我们吧。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眼前哭得有些丑的姑娘顺眼了许多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鳞泷左近次开始介绍我:“栗原,这是我的一位好友,他是因为某些事故才变成的鬼...现在还在鬼杀队里任职。”
挂名长老怎么不算任职呢,我在心里默默补充到。
“鬼还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样子吗,不应该都是那种丧失理智、嗜血成性的家伙吗?”那位姓氏是“栗原”的姑娘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带着探求又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这个时候没等鳞泷左近次说话,我就抢先冲她解释道:“鬼也是分水平的啦,向我这种高水平的鬼自然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样貌呢。”如我所见,她应该是一个只见过最低等鬼的边缘人物罢了。
“啊,那岂不是我周围很多人都有可能是鬼呢?”我只看见她用着一副惊讶的语气来问,细思极恐的样子。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高等级的鬼也不多见,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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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声音,然后故弄玄虚地说道:“一般高等级的鬼,对付你这种人都不需要这么麻烦伪装。”
虽然只是我恶趣味的玩笑话,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诫一下这个栗原同学,免得她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下次在作出用枕头打鬼这样的愚蠢行为。如果不是我因为鳞泷左近次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欺负她,不然我真的会很凶的呢!
我(嘶哑咧嘴的表情):“吼吼吼”(模拟的某种奇怪的小动物叫声)
说完这句话,没等着看她的反应,我径直走出了房间乃至木屋的门。看到了我的步伐,鳞泷左近次也跟着我的脚步,同我一起出去了。
眼前望着如茵的绿地,心情不自然地开始变得放松起来,而此时我的心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脱。这种解脱是在过去这么多年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坦然对面自己鬼的身份,已经可以当做寻常的故事分享给这个素未蒙面的姑娘。
哪怕,她已经是我认识多年好友的徒弟。
“这样说出来的感觉不错吧。”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心情,身旁的鳞泷左近次这样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其他人呢,大家都会理解你的,这么多年瞒着也不容易吧。”
“不着急吧,这样也挺好的。”这并不是我的实话,但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抬起头,伸手触碰着在正在缓缓下落的夕阳,那残存的余晖透过我的指缝映照在我的脸上。我就这样感受着面庞上的阳光,一点点地笼罩我的四周,心里得到了短暂的宁静。但是我自己比谁都清楚,这种苍白的光线不会一直存在,如今更像是偷来的日子,仿佛某一天就会被突然告知要归还回去。
“当年本就是意外,就算是当年咱们只是普通队员,但现在鬼杀队都可以接受灶门祢豆子,没理由不会接受你的...”鳞泷左近次补充,他似乎还是想要继续劝我一下。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位因为意外变成鬼的鬼杀队员,那么无辜,那么英勇地牺牲了,甚至还是为了拯救一名无辜的民众,毫无破绽。
这个时候,我睁开点眼睛,看着鳞泷左近次脸上的红色天狗面具,内心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滋味涌了上来。
可是麟龙啊,当年发生在你面前的那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局啊。在你面前的这位先生,早在你认识到好久之前,他就是一只鬼啊....这个时候盯着鳞泷左近次的面具看,我只想多留在这个瞬间一会。
当迷雾被阳光在清晨打撒时,背后的真相与残忍的现实真的是你我可以承受的住的吗......我自己在内心不安的揣测到,时常。人的安全感似乎就是这样,在某个瞬间就会突然消失,仿佛一直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最后,我只看见自己在阳光下露出了明媚如往常一样的笑容,不清楚究竟在想些什么。
时间的流逝同样使我自己感到厌烦。
9. 第 9 章
短暂地和鳞泷左近次道别之后,我又再次回到了鬼杀队里实弥的住处。这次行程大概持续了两天,期间有一天晚上是在鳞泷左近次的木屋里居住,大概安排是:我自己一间,他小徒弟栗原一间,鳞泷左近次选择自己出去凑合一下。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凑合的,但是这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罢了。简单地吃过早餐之后动身,我仍然在第二天早晨的阳光到达之前赶回了鬼杀队实弥的住处。
我回去的时候实弥并不在家中,我就如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着,拿紫藤花做些小手工之类的。本来想着待会儿去看一下三小只他们最近特训的效果怎么样,结果没有过多久实弥就回来了。
我像往常一样给他打开门,他看见是我还是不自觉的愣了愣,但是一瞬间之后就立刻恢复如常。只是在我关门的时候,声音沉稳地说了一句:“回来了啊,老头。”
“嗯。”我如常地朝着他微笑,就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或许本来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毕竟师父和徒弟本来也不该有隔夜仇这种东西。
因为他回来了自然有人做饭,我便也留下来准备吃完早餐再过去看三小只他们。吃饭的时候仍然是安静的进食,短暂的时间过去之后,我们各自出了门,这个过程依然是没有任何人说话。
最后还是在一个出门的空隙里,实弥说了一句:“我这次出任务估计又得很久了。”说完,没等我回答,门就已经被他给紧紧地关上了。
我只好和空气面面相觑:“......”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这种感觉更像是我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们这样沉默着、沉默着,很多事情沉默或许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我一路上这样想着,已经磨蹭了很久,或许他们也并不清楚我今天回来。所以,当我到了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收拾了好了东西准备走了。与此同时,他们看见我也是震惊脸,面面相聚。
“你们这是要出去玩?”我看着他们人手一张车票,推测出他们估计去的距离还不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弥的事情,最近的自己有点很怕被别人抛弃。
“啊没有...我们三个收到了鎹鸦的紧急传令,说无限列车这边的伤亡增加了,要我们前往无限列车和炼狱先生汇合。”
“昂。”
我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等我们回来再训练吧,长老大人。”
灶门炭治郎的眼睛永远都是亮亮的,无论是谁看上去都会显得很有精神,让人不禁对未来产生新的期待。反倒是一旁的我妻善逸用眼神委婉地朝着我示意,如果我实在想念他们,他倒是不介意放弃出任务的机会和我一起留守在安全的鬼杀队里。
“你有没有一种立flag的感觉。”我实在忍不住吐槽道,因为我怕我不这样说,灶门炭治郎他们就真的回不来了。
“啊?”这次换成灶门炭治郎愣住了。
不过也没有多久,随着嘴平伊之助一马当先地抢先冲出去了之后,灶门炭治郎也紧随其后。他一边往外推门走,一边回头朝我笑了笑。就连他完全转过身之后,在他背部箱子里的灶门祢豆子还挥着小手朝我告别。
以及后边跟着一只不情不愿、灵魂已经飞出去了的我妻善逸。
“嗯......”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在门关上之前也跟了出去。
“还有什么事吗?长老大人。”灶门炭治郎停了脚步,问道。
“害,我想着我在鬼杀队也是无聊,不如和你们一起去出任务吧。”我当时应该就是以着这么一个荒谬至极的理由踏上无限列车的,甚至还在思考具体要带些什么物品去...
“你们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吧。”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我就开始往着实弥的住所飞奔过去。
依稀记得鬼杀队出任务的程序还是比较讲究的,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退休人员了,但还是表达最大程度的敬重吧。我这个心里微末的敬重最后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原因是我并不清楚我的鬼杀队服究竟被放在哪里了。
“到底在哪里了?!”
我忍不住懊恼且是个烦躁的性格,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实弥的房间,此时的实弥并不在家,所以我只好在他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去翻箱倒柜地找...最后在某个许久闲置不用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件他刚刚入队时候的队服。
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之后竟然出奇得整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都感觉年轻了不少,虽然我本来也不算老就是了。临了实弥不在家,只好假装把他的床铺当成他来对待了吧,权当是告别了吧
“拜拜咯,实弥酱。师父酱去给实弥赚钱买衣服咯~”
说完了,我自己都没忍住笑了笑。
眼前是血色的天空,一片厚重的浓雾萦绕在周围,空气浑浊得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一个人孤单地呆在原地,无法辨别方向,只好随着雾气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一步、两步。
我的耳边隐约听到了乌鸦与落叶的声音。
乌鸦在一点点升起,树叶时不时飘落,我看不见太阳。
我开始感到难过,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很久,似乎又是一瞬之间。
终于,我走到了森林的深处。
此时森林的正中央正站着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他的皮肤苍白得没有生气,锐利的指甲上却带着浓浓的血气。他就这样笔直得站在森林的正中央,似乎树木都为他倾倒,生灵亦向他臣服。
而他却含着笑容看我,对我热情地邀请着。:
“欢迎回来,我最后的希望。”
“于一切泯灭之际,你将为我迎来第二次新生。”
..................................................................................................
我从睡梦中沉沉地醒来,看着自己已经全是汗珠的双手,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梦境其实也是幻觉的一种,只是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也很久没有在做梦了,自从可以熟悉地使用血鬼术开始。抛开梦境的虚构之外,我此时已经在任务中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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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无限列车上了。
我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列车外的景色,随着飞驰的列车,似乎就连时间也会被留下。而此时无限列车之内,又何尝不是一副和谐安宁的景象呢。身旁的无论是我妻少年还是灶门少年均安详地睡去,就连炎柱炼狱少年也是如此,与大家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手上的陌生少女此时已经似乎快要被他给掐死了。
粗略看了一下,现在身上没有麻绳的估计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炼狱少年这种在梦里都不影响他反杀的能人异士,另外一种是我这种小孩,他们可能觉得并没有关系的存在。
我:有点子不爽只能在心里想。
这又不得不提醒我自己在出门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灶门炭治郎和我说鬼杀队无限列车的车票已经买好了,现在买我的可能来不及。对于这个真的很合理的理由,我指了指祢豆子说:“没关系,身高1.4米以下不用买票,况且她也得逃票上来。”
灶门炭治郎:有些无语说不出口。、
眼下看上去的唯二可以指望的只有我和看上去并不知道有没有战斗力的灶门祢豆子...就在我正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周围的几个小只一起叫醒的时候,一个疏忽就看见灶门祢豆子把他哥给点了。
是的,物理意义上的,灶门祢豆子把他哥给点着了。
我看见粉红色的火焰在灶门炭治郎的身上燃烧了起来,看着火势盛大隐约都有着向外蔓延的趋势。我甚至都顾不着装睡观察,一个箭步飞跃到车厢座椅的上边,大声呼喊道:“快点救火啊!”
一众陌生人懵逼脸。其实疑似是管事的那个人,冒着某种疑惑心理朝我问道:“你怎么还醒着?”
好问题,虽然我觉得她应该问“你怎么也醒着”更加精确一些,何况在炼狱少年珠玉在前,我醒着完全在正常人思维中的合理范畴之内吧。但是眼下了,为了我自己的生命着想,我什么也顾不上地继续喊道:
“别管了!快点救火!不然这个木质车厢里的人都得---”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因为我惊喜地发现了灶门少年身上的粉红色火焰已经灭掉了。然而随之而来的是车厢那群陌生人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已经拿着各自的小刀朝我逼近。
“啊,我说我只是在说梦话...你们信不信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煞是尴尬的“嘿嘿”。
下一秒,灶门少年已经醒了过来,在他迅速检查了一下祢豆子的身体安然无恙之后,便开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别看了,快点干掉他们。”
我恨不得摇着白旗给灶门炭治郎助威加油!
间接着灶门炭治郎就开始表演消灭敌人的多样化,里面有一个看着身体有点虚弱的哥哥似乎已经在准备给鬼杀队的后勤人员交就职申请了。我希望自己之后可以在鬼杀队遇见他,毕竟他看着真的挺善良的,比我善良多了......
就在我在内心不停止地吐槽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已经飞出了窗外。我本来还在想着他这是去哪里了,下一秒头上的顶棚开始发出“滴滴拉拉”的声音,还有一些许久没有收拾的灰尘开始往下落。
我:对不起,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10.第 10 章
我:对不起,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没等我自己纠结太久是在车厢里吸入陈年旧灰还是勉为其难去车顶上参加战斗的时候,有一条宛如猪大肠般的手臂猛地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几乎是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挥刀砍了上去。
砍完之后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刀,这个东西真的是看一眼就san值狂掉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心里骂大肠哥,它心里不好受。下一秒钟我就看见一个大肠哥分裂成了两个大肠哥,转而四面八方来了n个大肠朝我袭来。我都来不及多吐槽两句,只能拿着和我一样骂骂咧咧的日轮刀上去挥砍着。
期间的插曲是嘴平伊之助也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正在和猪大肠缠斗着的我之后,果断地选择去车厢上方帮助灶门炭治郎了。
我:真的会讨厌一些对对手的颜值歧视。
就这样一边顶着san值狂掉,一边和灶门祢豆子一起和大肠哥苦苦缠斗。这个过程倒也没有很辛苦,主要是心累,尤其是看见祢豆子需要用手脚亲自接触大肠哥,我真的会很感谢自己日轮刀这么多年的付出。
终于,等到炼狱少年苏醒以及我妻少年开始梦游的时候,情况得到了空前的好转。具体体现在战斗方案的安排上:炼狱少年一个人管五个车厢、我妻少年和祢豆子管剩下的三个车厢。
好耶!我在一旁欢呼!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不料下一秒钟炼狱少年大拐弯:“长老大人,就去帮助灶门少年他们铲除恶鬼吧。”
说完还抽时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炎之呼吸的火星子差点给我把偷穿实弥的衣服烧着了。无奈之下,我只能一边护着衣服,一边磨磨唧唧地朝着车厢上方走去。
真正等我上去之后战斗其实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了,我只看见灶门少年喊出那句“火之神神乐”之后就用着完全和水之呼吸没有关系的招式,像是某种舞蹈一样,以着极大的威力砍出一刀。
下一秒钟,鬼被击败,连带着整个车厢都停了下来。
原本因为看见火之神神乐而有些神情恍惚的我也不得不立马镇定了下来,因为突然出现的列车骤停导致出现惯性灾难。我只好立马飞身跳车到车旁边的空地上,来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时候刚刚施展完火之神神乐的灶门少年也以着某种十分没有章法的角度开始往下坠落,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没调整的过来,直到我发现他有可能头着地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用力在地上跃起,在灶门炭治郎跌落在地上之前在空中抱住他。还好,他的意识还算清醒,我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神,温柔的脸庞朝我扯出一个辛苦的笑容:“谢谢,长老大人。”
带着疑惑之情,我把他安稳的放在了地上,也是在这个瞬间我又看见了他耳朵下带着奇怪图案的饰品,一瞬间有什么想法似乎从我的脑海中飘过,但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灶门少年如何?”这个时候炼狱少年也赶了过来,我只好将这个瞬间的意识抛去脑后,朝他摇头示意没事。
可我心中仍然隐约觉得不对。
我又想起来刚才在列车上所做的那个梦。
这种既真实又荒诞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个瞬间,我宁愿自己沉沉地睡去。
我和炼狱少年看着作为伤员的灶门炭治郎四目相对,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想着他怎么还不把灶门炭治郎扶起来......
该不会也等着我扶着吧。我不禁自己摸了摸自己的榆木脑袋。
这个时候炼狱少年依旧洋溢着笑容,当着我的面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他开始教灶门炭治郎学习如何用呼吸法控制自己的血管已达到止血的效果。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是成为柱的第一步奥。”
没有,灶门炭治郎你别听他瞎说,不是每一个柱都是可以靠着这么离谱的方式止血的......至少我不可以!更何况,我看着灶门炭治郎腹部的出血量,很难相信他们两个会认为这是一根血管断裂导致。
而接下来,发生了更加离谱的故事。灶门炭治郎在接受了一旁“红色猫头鹰”的催眠之后,竟然真的止住了血。这个过程在我看来就是灶门炭治郎闭上了眼睛,旁边炼狱少年不停止地“咕咕”叫着,最后血就立马止住了。
真的折寿,我不禁摸了摸自己出汗的额头,活久见这件事情古人果然是诚不欺我......
突然,我停止了笑容,和炼狱少年同时朝着一个方向警惕地盯着。
“这个气息...”我和炼狱少年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按兵不动。这股气息传来时没有丝毫的掩饰,直直地泄露了出来,它似乎并没有把我和炼狱少年放在眼里。
不,我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当粉红色的头从雾气中缓缓走出来的时候,他眼中的杀意与燥热已经无法掩饰。这是一只很强大的鬼,就连他身上的花纹都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金黄色的字和雾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似乎和我比起来,他更加看重我身边的炼狱先生。
“这是...上弦之三...”
我感受到躺在地上、满身是伤的灶门炭治郎也同样在颤抖着。
“不,还有一只。”
我的视线开始投向这位所谓“上弦之三”的身边,那浓浓的雾气所在。一个浑身青绿色、坐着轮椅的身影渐渐透过雾气显现出身形,明明上半身已经不成样子了,可脚上却踩了一只似乎带血的皮鞋。整张做工精美的帽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虽然看不到眼睛,但是与上弦之三同行的鬼想必也非同寻常。
更何况,从刚才就开始浓厚的雾气混着血气都一直向我和炼狱少年散发着一个信号。
“他们杀死的人不计其数。”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内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冰冷。
“速战速决。”
话语间,炼狱少年已经挥着刀冲了上去,与那位上弦之三扭打到了一起。而我匆匆地捞起地上的灶门炭治郎甩到一边,也立刻拿刀一个箭步朝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鬼劈砍了上来。
眼看我的刀已经逼近他的脖颈,他却不闪也不躲。我本来想着我右手出刀,左手放在胸前可以随时防范着被他的反击,结果刀劈下去却好似打在棉花上。而他呢,方才偌大的轮椅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凭空消失了,就像被风吹散的雾气一样。
“只是幻像吗?”
我暗自咂舌,心里觉得有些难办。
此时周围都是弥漫着血气的大雾,我一时竟然捉不住他的踪影。在往回头的方向看去,亦是被雾气所阻碍,我隐约觉得这鬼已经靠着这些无形之气分割出来了两个战场。这只是为了防止我和炼狱先生互通,还是有着别的目的。
“靠,这鬼的血鬼术怎么比我的都花哨。”
我突然有些庆幸炼狱先生的安排了,他那种武力强大的遇到这类鬼也免不了麻烦些。一边想着,我露出白皙的手臂皮肤,用刀隔开一道鲜红的伤痕,血从伤口一点点往外流出...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再一抬眼,我的眼眸早已变成了鲜亮的红色,在浓厚的雾气里反倒是鬼的身体更具有优势。
我从身上散发出血气,尽量将周围的雾气笼罩在我自己的血气当中,以此在扩大我血鬼术的范围。同时,我屏息凝神闭上双眼,开始在这团血色的雾气当中搜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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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只轮椅鬼的踪影。
“找到了!”我立刻抬手用操纵着那些血朝着那只鬼逼近。
那鬼也不慌不忙,同样操纵着雾气来抗衡我的血气,场面看似陷入了僵硬的阶段。但是只有我自己十分的清楚,那只鬼如果有着和我正面对抗的能力就不会选择如此麻烦的手法,想必是正面对抗的能力并比不过我。
我一边在脑海里操纵这血气,一边屏住气息朝着那个鬼大概的位置逼近。
纵着那些血气横冲直撞地冲散那些虚弱的雾气,一点一点冲着那个鬼的本体侵袭...眼看即将要得手,那鬼也是眼疾手快,立马抬手轻轻摇晃手中的帽子,我的血气立刻就被吹得一干二净......
“得手了!”
我心中暗自一笑,此时我的位置已经足够了。我立马挥刀砍散掉面前的浓雾,直直地冲着他作为本体的脖颈砍下。而这一刀如果成功,他迎来的也只剩灰飞烟灭的结局了,就连刚才声势浩大的血气也不过是我自己的障眼法罢了。
果不其然,本体这次不再像是雾气一样消散,而只好同样两手空空的与我的日轮刀抗衡。只是他手的坚硬程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我的刀竟然劈不断它,只好在空中抗衡。
而此时我的血气也已经准备好了凝结,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势。
可谁知,他突然旋转扭曲了自己双手,像是树木的根部一样极力地扭曲着,力气突然增加了几倍,竟然直接压过了我......随着一阵剧痛传来,我竟然被直接甩到了另外一边。
“嘶......”
我有些吃疼地捂着手臂上的创口,有些后悔刚才炎柱教导灶门止血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听一听了。说罢,反正是鬼还能愈合,只不过速度会慢一些也就是了。
“这可是实弥的衣服啊喂!”看着衣服上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袖子,我又开始一阵阵无语。
不过,在刚才我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血已经碰到了他的身体了。
“血鬼术·不惑世之血!”
我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血鬼术,来禁锢他的身形。不等身体愈合,我立马飞身上去,再次朝着他的脖颈挥舞出一刀!
“受死吧!”
可不料下一秒钟,那鬼竟然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躲开了,我的血鬼术全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我有些震惊地跌落在地方,突然回忆起自己上次和实弥遇到的情形。
同样是血鬼术突然失灵了。
可是上次那鬼本就不及这个厉害,况且实弥当时还在我的身边...
然而这一切还不算是最高的,我惊讶地发现我的手臂到现在都没有回复过来,鬼神奇地再生能力好似不复存在。我凝视着那个鬼带血的双手,心中揣测着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物品,竟然限制鬼的再生能力。
“有点疼了。”
我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继续战斗,可是这个已经失血过多的身子早已支撑不来我自己的机能运转。如此,我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鬼一点点地朝我的方向逼近......
而我此时已经顾不上他了。
此时此分,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我自己的生命的凋零,似乎我有点支撑不下去了。不过唯一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我已经看见阳光从远处一点点靠近,太阳正在缓缓地升起了。
我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了。
恍惚间听到了灶门少年在喊些“长老大人”之类的话,我突然意识到我忘记告诉他我的名字是什么了。
不过,这似乎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不知道以后的故事将是如何,我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好想再做一场梦啊。
11.第 11 章
新来的这批货昨天夜里才来,哪怕质量很好我也是嫌弃麻烦的,更何况我今早背着车夫和侍卫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质量也是下品。说罢,无论品质如何都要照送不误,匆匆吃了早饭,便潦草地出发了。
我自认是一点点都没有耽搁的,如果东家那边说起也更是没有办法。这一走便是大半天,透过窗户观了观天色,心里想着夜里不停地赶路也得明天才能到。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错了东西,一路上我都蔫蔫地想要睡觉,可到底马车颠簸,我昏昏晕晕的脑子却是怎么也没睡着。
临了已是傍晚,这个时候车夫不知怎么停了下来,有小厮也跟着敲了敲我的车厢门。我盘算着估摸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便准备收拾着外衣下去吃饭......不过,但多数的事情总是会出乎我的意料。
小厮没等我收拾完打开车厢门,就抢先一步问我道:
“前边有伙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不敢妄动,还得请少爷示下。”
听着他的声音却沉稳有力,想来应该也是个精明能干的。
商路之上,山贼或是草寇皆是寻常之事,况且这里一带更是偏僻。我稍稍一寻思,心中便有了成算。想来这些人此时没有直接动手,亦不愿伤及性命,若是能给些钱财,便可以相安无事。于是我掏出钱袋子,内心估摸着算出一个价钱,便唤了小厮进来拿钱。
“你和那伙人客气些,说我们无意冒犯,拿些酒水钱放我们过去吧。”
其实说些什么话都是小事,更多的是钱财给的到位。我刚才让小厮拿的那些并不是少数,面子上也给的过去,想来也不会为难我们。
过了一会儿,小厮又回来回话,我看他手里仍然攥着那些钱财,便有些诧异地问道:
“他们不肯收吗?”
我在心中不禁暗自想着这伙山贼或者草寇真是不知好歹。说罢,我又准备拿出更多的钱物开路,毕竟这批货是真真地得送过去。财物毕竟只是一时的,如果毁了我作为商人的信誉可就是麻烦的事情了。
谁料这个时候小厮冲我摆了摆手,连忙拒绝道:“他们自称是鬼杀队的,说是前路有鬼出没,禁止我们过去。”
“鬼杀队?”
我流露出迟疑的神情,记忆里大抵是从未出现过这两个字。自小我便在高门宅院里长大,鬼在一些路子来的小说里倒是时常出现,可是我断然是不相信的。又思量到应该是某些民间组织吧,可倘若他们不要钱财,又何苦编出这等谎话来骗我,意欲何为。说罢,我穿上了外衣,端正道:
“罢了,我亲自下去看看吧。”
一路上我盘算着这次路上随从的侍卫的人手,算上车夫和小厮也不过是十几个人罢了,若真的打起来实在难赢。更何况,我攥了攥自己的袖口,说到底还是不想在路上动手。
就算把货的安全放在一边,我也应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队伍的最前端此时早已经围着堵成了一片,隔着乌泱泱的人群,我老远就听到了一个女子用着清脆的声音正在叫喊道:
“不是,你们是听不懂人话是吗?我都已经说了前边有鬼,现在谁也不能过去,你还跟着磨磨唧唧干嘛啊!?”
“别提钱的事情,我都说了我不要钱了!你们到底听不听得懂啊!”
这个女子身上穿着一身奇怪的衣袍,更加确切了我猜测是民间组织的想法。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就连她在内一眼过去已经超过了二十多人,无一例外皆有佩刀。其中刀刀锋利,眼看皆不是凡品。
想必应该是有些势力的民间组织罢,我在心里想着。
“哎,我和你说不明白,你们这里有没有能听懂人话的了!?叫你们领头的过来说吧!”
那女子眼神锐利,纵然是一节女流也毫不怯场,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人。想到这里,忙叫小厮从人群中替我开出一条路,我踱步朝着那名子女走去:
“姑娘,到底是所谓何事?不妨说与我听听吧。”
姑娘的方向原本是背对着我,此时正是急匆匆地转了头过来,嘴里已经有些恼火的意思在了,气嚷嚷着:“我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前边有鬼不能去,你们怎么---”突然,她口中原本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此时,我面对着她的正脸,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一副清澈而又稚嫩的脸庞。想来她的年纪也不大,这么小便出去抛头露面的,我在心里升起了几分怜悯的意思,便冲着她友好地笑了笑。
可她的眼神里却猛地闪出了惊异的神色,不复刚才那副干脆利落的架势,甚至口中有些结巴地念着:“你不是...不是...那只鬼...”。这样说着还不够,手还明晃晃地指向着我的方向。
一时之间,周围的众人皆是诧异,甚至有几个人面色中已经暗含着些许的恐惧。而我自是有些气恼,即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方才对她的那点子同情也自是荡然无存了。虽然已经是傍晚了,可依旧是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冤枉我。
“胡闹,哪里来的村妇,我家少爷怎么可是你可以撺掇的!”
此时还是刚才的那个小厮脑子敏锐,知道我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一个陌生姑娘发作,他充当着这个红脸替我回绝了过去。
我看他如此说,也是对着那个愣在原地的姑娘说道:“姑娘可是认错了,这里可是酉时天,想必寻常鬼物自是得夜间出没吧。”
说这话,自是给了那姑娘台阶下。
可不料那姑娘并不识得好歹,眼神恢复清明之后仍然坚持道:“不是的,师父说过你是特别的那个,不怕被阳光照射......”。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朝着我的面前走近,嘴里仍然不停:“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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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你强闯进我的房间,我还用枕头打了你的脑袋...”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般,甚至还想要伸手摸我的脑袋。可不料到我近身的小厮立马上前拦着,阻止了她那副轻浮的动作。
“猖狂!”我用着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虽然我心里其实毫无波动,冷静得让自己觉得可怕。
冒犯我的动作可以阻止,然而冒犯我的话语此时依然全都说出口,无法在收拾回去了。此时我如果下令把她捉拿起来,纵然是成功了也得落下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可若我眼下毫不作为,只是轻飘飘地揭了过去,更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令人难以应对。
更何况,我看着她那副没礼貌但是真诚的样子,竟然看不出来她有任何撒谎的痕迹,这才是最让我疑心的部分。我这些年也算是闯了出来,不然这批如此重要的货也不会由我来处理,眼下这姑娘若是装成的这幅样子,自是让我刮目相看。
为此,我只好又软了语气:“姑娘还是认错人了吧,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栗原就好。”那姑娘此时仍然是一脸的不服气,看来还准备再争辩几句。
我则是立马将她的话打断,尽量得体地说道:
“好的,这位栗原姑娘,想必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才做出此事。不如我们眼下都放下武器,一起前往马车那边私下讨论,可好?”
在言语当中,我尽量往着儿女情事上扯着,把这位自称“栗原”的姑娘当做是一位思慕我不禁选择败坏名声的女子来形容。此举是为了保证我在众人心里的形象,至于那位栗原姑娘真正的想法呢。一则是她再也不会遇到我的这些下属,形象并不重要,何况她刚才这些话本就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面子,我又为何要给她留下好形象呢。
如同我的意料之内,那位栗原姑娘飞快地应允了,干脆地扔下了手中的佩刀,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一向怕麻烦的我在遇到这种自己也很不喜欢处理的事情上更是慎之又慎,此刻当着众人的面,我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允许带武器是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对于这个瘦弱的姑娘并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是一个公平的道理,我这种公子哥出门也是从来不带武器,打打杀杀都是属于下人们的事情。
此时,我身边的小厮还准备拦着我,被我以着十分坚硬的态度回绝了。我和这位小厮相识也只不过几日的时候,他此举是为了让我知道他很关心我,又不是真的替我着想,再我回绝之后也是立马回到貌似安全的人堆里面等候。
而我很清楚自己与这些人格格不入,所以此时孤身一人应付那位陌生的姑娘,脚步确是走的越发的轻快。轻快之余心里却毫不放松,因为我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麻烦在等待着我,当然这都是后事了,当时的我十分有九分地蒙在鼓里。
12.第 12 章
明亮的灯光之下,觥筹交错,酒杯中倒映出我自己的影子。我轻轻地用舌尖舔了舔杯子的侧壁,只是为了这样可以少喝点酒。脸上红润润的,也是一阵阵的头晕,我努力地想要使自己尽可能的清醒起来。
不过,望着面前已经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的众人,我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神情。说罢,我又给这几位哥哥满上,同时给周围的歌姬们递上眼色,她们也是心领神会。
花街的原住民一向是听信桌子上请客的那位老板的话,和我差不多,我只听信钱的话。此时我默默退到了周围人都看不见的一个角落的阴影里,露出了冷漠的神情,此时已经在清点自己的钞票了。钱永远是冰冷的,但是也只有这些冰冷的金钱才可以买到我渴望也不能失去的温暖。
我不清楚自己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只是他们告诉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要一直努力,这样老了之后才有休息的资格。可是,纵使观察这个世界上的芸芸众生,只是忙忙碌碌便度过一生的人也是不再少数......
今天屋内的几个姑娘,都是妈妈和我共同选好之后送上来的。期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她向我引进了一位三味线弹得很好的姑娘,说是第一次,希望我带她。
本来就因为是新人而缺少信任,等我看到她的长相之后非常无情地拒绝了她。怎么说呢,花街的女子大多数都是黑色的头发,事实上不无道理。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三味线多好也没用哦。”
我经过的时候她的手也从未停止地弹着,嘴里似乎还依稀念叨着:“我要成为花街的第一花魁!”
“不可能的。”当时的我心情很差,对于这种不知名的小鬼更是没有心情去应付,说话便很直接。
“早些赚钱赎身......呵,你这个样子的恐怕不会有赎身的机会吧,大概。”我知道自己说话很失礼,可那如何呢,毕竟礼仪本就是同等地位的人才适用。
对于下等人讲礼仪,无非是故作样子罢了。
她听见我这样说话,手里的琴越发快了起来,同时怒目转头过来冲我嚷道:“你凭什么这么......”
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在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下来,然后愣了愣,尖叫道:“鬼!”
她的声音也很难听,不比训练有素的艺伎们,嗓子细细的,很温柔。她的声音更像是男人。
而我在听清楚她的话之后眉头忍不住皱起,因为我回忆起那位拦我车的姑娘,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于作为嫡系还要亲自在花街里陪酒,供人笑话。
“喂喂,你看清楚,我有影子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猛地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这下的速度非常之快,明明我们距离没有很近,可仿佛一瞬间之内就过来了,我丝毫没有反应的空间。
“长老大人,你还活着吗......”
她突然就开始哭了起来,眼泪全都抹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是见到了去世很久的亲人一样。我不明白对方为何情绪转变这么迅速,但是我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拉开她,快拉开她!”
接着我身边的侍卫都想要拦住她,只是她的力气竟然大得吓人,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卫完全拉不住她。
无奈我只好自己忍着恶心,用手扶住她的头,强迫她盯着我的脸仔细地看去,说道:
“你看清楚,我们没有见过。我不管究竟是谁背弃了你,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别纠缠我!”
她有些不可思地盯着我,一时也愣在原地,这个时候妈妈才匆匆地过来拉住了她。想必对方这半天也在看我的笑话,如此我对着这个地方的厌恶更上了一层。
"我只希望快点谈下这笔生意,然后飞一般地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昼夜不分的地方,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剧烈的敲门声响过,打断了我自己的思绪。一时之间,就连酒桌上的众人也纷纷停了下来,打量着门的方向。
我在这个时候缓缓从阴影里站了出来,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端庄地举起手做了一个“继续”的动作。一边是自己走向门的方向,轻轻地打开了一处缝隙。
花街上一般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这些正在待客的房间门是不可以随意敲打的。更何况,我为了笼络这些人老成精的商人特意选择了我能订到的最大最隆重的包间。这种包间门外应该常常会配有两个小厮守门,有事情先由他们汇报,更谈不上哐哐敲门这种事情出现。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原是准备打开门观察一下情况的。可不料我刚打开门缝,立马就听见一声急切而又仓促的女声响起:“花街出现鬼的迹象,这里已经由鬼杀队接管了,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立刻就准备把门关上。因为我已经听清楚了这个小姑娘是谁,不能在让她一次两次地坏我的好事。接下来,我已经做好了无论她如何行动我都不开门的准备。
“门内的人,再说一次,这里已经由鬼杀队接管了。”
她的声音越喊越大,里面的宾客此时都有些注意到了。只是可能碍于我自己的面子,同时喝的微醺不想惹事上身,因此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喝酒。
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心中几丝不安闪过,回忆起这女子先前彪悍的行为,现在的我也不敢保证她不会做出类似于拆门撞门之类的举动。想清楚了之后我也是主动推开一个狭窄的门缝,将自己的脑子探了出去。
“栗原姑娘,在下实在不是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你,你一次次地前来坏我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黑暗里的门缝透出了几丝灯光,在这样的灯光下对方看清楚了我的长相,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也在花街,花街里的那位上弦难道是和你一起的?”
上弦?又是一个我从没听过的称呼。
“姑娘到底是谁让你进来的,看门的小厮此时在哪里?”
我没有什么好语气地质问她。
“装什么装啊你,上次在师父那里遇到的鬼明明就是你,别的就算了,你身上的气味是骗不了我的。”那姑娘仍然自说自话地把我硬要说成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鬼,这让我无奈得有些想笑。
“至于你说的小厮...”栗原愣了愣神,接着向身旁稍稍侧了一下身子,露出大半个空隙出来。这个时候我看见在一处空白的路上,此时正有两个小厮的身体躺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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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浑身上下尽是被撕扯啃咬的样子,甚至有一个的脸只剩下一半...
“这就是你们鬼做的好事!”面前这把拿着大刀的姑娘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一般,言语中尽是对我的厌恶与憎恨。
或者说她其实憎恨的也并不是我,而是将我误认成的人,或者说是鬼。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鬼和鬼杀队究竟是仇恨如何水深火热的组织。
我强忍着恶心关上了大门,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她的面前,扶着墙有些撑不住地问道:“那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姑娘。”
她站着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正在犹豫些什么于是主动开口说:“姑娘,请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那个鬼。哪怕我和他长得很像那也不是,更何况听你之前的故事,那个鬼并没有伤害过你吧。”
“会不会有的鬼也有好的呢?我们难以决定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我有些平淡地说出了这些话,因为我的家人并没有被鬼伤害过,所以我可以轻松地这样说。
但是面对这个眼前可能全家尽数被鬼杀死的人来说,相信这样的一句话究竟是多么艰难的过程呢。我想不出来,也不愿意去想。
“算了...”她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爆炸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接着一阵阵硝烟弥漫了起来,就在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二层的小楼突然被炸开,接着两个普通的行人从楼里跑了出来,似乎身上都带着伤。
接着我看到一个类似于怪物的女人从楼上一跃而起,那么高仿佛飞起来了一样。浑身环绕着类似于紫色的绷带,眼里闪烁着狠厉,四周弥漫着血腥味。
她很美,但是没有人敢接近她。
“那是......”
我一闻到这个味道,此时又觉得恶心起来。很想吐,但是此时冷风不停地往我身体里灌着,一时间头也晕了起来,仿佛四肢都不听从我的使唤。
“那是上弦之陆,百年以来死在她手中的人无数。”
栗原此时站在我的身旁,用着有些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又像是恨又像是怜悯:“我真想趁乱杀了你。”
我恶心得不行,听她这话也只能苦笑一下。
“你在这里杀了我谁都不会发现的,不过你不是自称猎鬼人吗?可我是人类,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是人类。”
虽然很恶心,但是脑袋好像是我此刻这个身体唯一清醒的器官。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动手,于是才这样说。
“快逃走吧,到远离战场的地方去。”
她的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此时根本没办法动弹。
“那你呢......”我忍不住问她。
她背过身,似乎不愿意看我。只是用着极其冷漠的声音,说:“上弦之陆吸引了很多普通的鬼过来。”
说罢,她便提起她的日轮刀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空空地对着此刻已经是人间地狱的花街。
明明此时是夜晚,花街依然是亮如白昼,甚至我抬头都看不见月亮究竟在哪里。我想了想,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
最后,我怀着某种心情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因为我现在很清楚,生意什么钱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只希望自己能活下来,祈求神明。
13.第 13 章
越来越累,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可能会没命。我从小虽说父母并没有娇生惯养,但也是锦衣玉食惯了,从来都没有这种时刻出现。花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父辈们来游玩过,可现在这幅仿佛人间烈狱般的场景我从未见过。
四处都是哭泣的声音,火在一点点地燃烧着大地,因为与怪物的战斗而导致的房屋倒塌,行人都在不断地离开无比明亮的花街......以及从刚才就开始,不停地在屋檐上狂奔的、手里拿着刀的猎鬼人们。
我并不认识他们,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明明有离开的实力却不速速逃走,反而冲着天空中那个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影的怪物冲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的。
“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渐渐地,我的体力开始消失,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只有意志力在支撑着我的奔跑。可我从小到大都不是擅长体育运动的类型,撑到现在已经极限了。
终于,我腿软地摊在了地上。
可能有泥巴或者谁的血沾到了我的脸上,混着我的眼泪把视野都侵占了一个遍。我现在不是谁谁家的儿子,谁谁的主家,亦或者是谁谁的客人。
我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
活着......已经是我唯一的念头,只是随着我的身体停止运动,仿佛这唯一的念头也在逐渐消失了。
“你这样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耳边浮现出栗原的声音。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种淡淡的感觉,像是已经猜到了一样。
“我......我很累,喘不上气。”
这些都是实话,因为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么大幅度的运动了。现在的我满嘴血腥味,肺就像是烧着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更别提继续跑了。
“唉。”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的耳边叹了口气,然后递给我一个棍子,同时给我的嘴里喂药:“蝶屋特制的,对于普通人应该也有用吧。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是我师父的朋友,想来你死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会伤心吧。”
药在喂到我嘴里的一瞬间,我便毫无怀疑地吞了下去,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挑选。同样,我也不会说那种“为什么要帮我”的废话,因为现在的我是死是活基本都在面前这人的一念之间。
“鬼也好,人也好。如果你能活下去,请做些好的事情吧,一定不要让我后悔我今日的决定,拜托。”
她张扬的外表下仿佛有一颗细腻无比的心,此刻她的话与其说是在说给我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对我的情绪很特殊,我不明白。
药的效果很明显,最直观上的就是我的肺没有那么难受了,身体也热热的,口里的血腥味也不明显了。此时的我视野清晰了不少,勉强可以跟了上去。
因为我的缘故,她的脚程也开始变慢。所以当我们真正靠近战场的中心的时候,已经结束的差不多。天蒙蒙亮了起来,几位猎鬼人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
“灶门师兄,你没事吧。”
栗原先我一步走了上前,对着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少年说着话。他们的身旁还有一位和少年长相相似的少女,身上似乎没什么伤,正在呆呆地盯着她的哥哥看。
“没事。”
绿色衣服的少年现在身上,额头上全都是血,似乎站都有些站不起来。保守估计有好几处骨折,可是这样他仍然微笑对身边的人说,似乎是希望不要担心。
好厉害,我对这种人只能由衷地赞叹。
我默不作声地跟着栗原的背后,现在我的脑子开始清醒了点,或许是察觉危机已经解除的原因吧。向来嫌弃麻烦的我准备看对方的态度,如果绿色衣服的少年有看见我的话,我就礼貌地打招呼,没有就算了。
毕竟对方或许也不想认识我,不要打扰对方。
就这样想着,下一秒对方的视线就投在了我的身上,于是我准备尽可能不失礼地道谢:“非常感谢您为了花街上人民的安全而战斗,鄙人仅代表......”
但是没等我的话说完,他突然猛地冲了上来,紧紧地拥抱住了我,近的我都能感受到他心脏炙热地跳动。这几步的距离他走的并不顺畅,可他仍然毫不犹豫地贴了过来,让我这个陌生人都对这段情谊动容。
“长老大人,你果然.......”
他的情绪像潮水般席卷了我,口中依旧是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照理来说认错应该生气,只是我的心中此时并没有类似的情绪,只是安静地接受着对方的拥抱。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如此赤诚又单纯的情感了,不夹杂任何的利益,只是干净的情谊。
“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但是鬼杀队的众人已经默认长老大人......不死川先生已经...不过这样一切.......”
他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并不明白的事情,以及我并不认识的人,仿佛就像是自己经历过一样。他说着的时候,那名少女就站在我的面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胳膊来表达友好。
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豚太郎!你还活着吗!不要死啊!”
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说话的人也逐渐靠近了过来,此时的绿衣少年松开我的身体,重新靠在他妹妹的肩膀上,冲着声音的主人回应道:
“伊之助,善逸,我在这里。”
说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我就看见一只猪头......戴着猪头套的少年,以及一位很眼熟的少女......现在好像也是少年的样子,话说这个长相好像是......
“鬼啊!”靠近之后那个黄色头发的少年再次颜艺起来,一瞬间瞳孔变大加眼含热泪地冲我尖叫:“长老大人,你果然也是卧底,你为什么不选我......”
“果然长老大人是为了我的安全才不让我去的,我最开始还傻傻地当着众人的面和长老大人相认.......”
他一边哭着,一边好像又要和我拥抱起来。一旁的猪头少年此时也跃跃欲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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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口中的话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只听他说着:“啊啊啊,你果然打败了那个超级强的鬼,这也对,毕竟是我百兽之王的老师啊......”
好奇怪,这是我心里第一个瞬间的想法。但是眼下显然误会越来越加重,我不得不抬头看了看栗原的方向,此时她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我,不做举动的样子。
我有些摸不清出栗原的态度,此时只好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退后两步,尽可能的客气地说:
“你们认错了,我并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我今年才刚刚和你们差不多大的样子,怎么可能叫长老大人。”
我知道这或许会很伤人,所以想用着尽可能轻松的口吻来说出来,虽然效果也未必会好。我甚至努力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给他们看,同时解释道:
“我的姓名是菅原裕介,这是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你们,很抱歉我.......”
老实说我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虽然平常在一些关口也需要我自证身份,但那大体上只是走个程序。
“啊咧?”那个小黄毛(或许可以这么叫他吗?)听我说完话之后第一个给我反应,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的声音根本就是长老大人的声音,不信你.......”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看向旁边同样皱着眉头迷茫的绿衣少年,后者也同样道:“气味也是,这不可能认错......就连祢豆子都,长老大人。”
最后两个人齐齐看向猪头少年,猪头少年愣了愣,只是用着有些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觉得你就是他啊,本大爷不可能搞错。”
他们这样笃定,更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身上的身份证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明白这一切。然而就在僵持的时候,又传来了新的声音。
一大堆人走了过来,大概是一个断臂的男人身边跟着几位女人,扶着他一点点走了过来。身后是一位脖子上挂着蛇的男人,眼睛甚至还是异瞳,就像是蛇一样。
他们看见我之后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那个,不要认错,我的名字是菅原裕介......”
我一边这样说着,下一秒突然手就被绑了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时候我艰难地抬头,淡淡的阳光照在我的额头,只听带蛇的男人一边绑着我的手,一边说:
“现在派鎹鸦询问主公如何处理,在排除嫌疑之前一切小心,不能确认是否是鬼下的圈套。”
“什么?”这次轮到我惊讶地问了,怎么立场转变的这么快,刚才那个几个又是拥抱又是干嘛的,怎么现在就开始绑着我了,这个发展让我很难接受。
“不会吧,太阳已经出来了......抱歉。”
这个小黄毛还想帮我说话,不过那个带蛇的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就是因为太阳出来了,所以更需要谨慎。”
这个时候他也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
14.第 14 章
“这样会不会好受一些......还觉得紧吗?非常抱歉因为蛇柱大人的要求,所以在主公有命令之前不能打开这个......还请忍耐一下,我也会去争取的。”
昨晚.......或者说就是今早,在某个大型认错人的现场之后,我就被那个把蛇挂在脖子上的奇怪异瞳男人绑到了马车上,也不知道究竟会被送到哪个山沟里。
不过我心情还好,或许是经过昨天的生死存亡之际之后看开了不少,他们身上也没有恶意的样子。
“没事,谢谢你.......”
他们好像都不太说敬语和客套话,带着我似乎都被感染了一些,此时只有受伤的绿衣少年以及他妹妹和我一个车厢。不过我很清楚我们不一样,他是杀掉鬼的功臣,而我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俘虏。
“我的名字是灶门炭治郎,她是我的妹妹,叫灶门你豆子。”或许是察觉了我并不清楚他的名字,灶门先生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缓解了我的窘迫。
“谢谢你,灶门先生。”
为了表达善意,我冲他笑了笑,尽可能显得自己友好又不过分油腻。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他又微微瞪大眼睛愣了愣,好像因为我这个表情又想起了什么一样。
“我的名字是菅原裕介。”
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也忍不住提醒他。不料他回过神之后又连忙和我道歉,说:
“抱歉,我......只是真的太像了,再次抱歉!”
他道歉的时候动作规规矩矩的,幅度也很大,最后甚至还鞠了个躬,好像扯到了伤口,还“呲”了一声。
“没事的,你快坐下吧。”
我有点想伸手扶他一下,刚举起胳膊却又猛地发现自己现在双手已经被绑了起来。不过好在他妹妹已经突然变大扶了他一下,在我和她哥哥聊天的期间,妹妹全程一直很安静地盯着豆豆眼看我们,也不说话。
等下,突然变大?
因为灶门先生很习惯地摸了摸他妹妹的头,反倒是让我也觉得这件事情顺理成章下来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突然觉得很不对,于是露出惊慌的表情,尖叫着:
“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大啊?!”
我这一尖叫,灶门先生又立马凑了过来,他这一凑过来他妹妹也跟了过来......连带着我也因为害怕往后面爬,腿也被绑住了,其实我只能在座位上蠕动。
“不要害怕先生,我妹妹因为一些意外变成了鬼.......但是她并没有吃过人,也从来没有伤过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灶门先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样,说出来的词都一套一套的,似乎已经熟练了起来。
她哥说这话的时候,妹妹又当着我的面突然变得很小,就好像是告诉我她很乖的意思,然后就想要缩进身子,伸出小手指了指旁边的木箱子。
“祢豆子,你想要进箱子里吗?”
那位名叫祢豆子的女孩点了点头。言语间,灶门先生便准备撑着还受着伤的身体开始打开箱子,同时嘴里也没停下地安慰着我:“菅原先生,请不要害怕。”
我从他的语气当中可以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完全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这样做来逼迫我。
“那个......要不还是一起坐在马车里吧。三个人.......人稍微热闹一些,天也怪冷的别说。”
对于这种诚恳善良的人,我好像都不会撒谎了。于是莽莽撞撞地说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愿灶门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最好,虽然话真的很奇怪。
“谢谢你,菅原先生......”
灶门的眼里又流露出有些复杂的情绪,他每次叫我的姓氏的时候都有些生硬,于是我忍不住问道:
“那个.......请问你们说的那位长老大人,他的名字也和我很像吗?”我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妥当,又连忙补充了几句话,道:“因为我发现你每次喊我名字都卡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抱歉。”
啊啊啊,这话真的好奇怪,菅原裕介你个混蛋是不会正常说话了吗?感觉自己声线都变了!
就在我埋怨自己的时候,灶门先生的眼中却不知何时闪过了一丝落寞,静静地回忆了一会儿,才冲我扬起一个带着伤感的笑容,有些苍白地道:
“长老大人,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也没有人开口问过他......明明受过他的教导了.......每次喊起先生你的名字的时候,我都有些后悔,明明有过很多机会的。”
我看他即将陷入自责,想着换一个话题改下气氛,不过眼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一开口便是:
“听这么说的话,长老大人其实是你们的师父?”
不是哥们,我为什么老想扯到这个据说和我很像的长老大人啊,谈点什么不好啊.......菅原裕介你不喝酒难道已经不会说话了吗?脑子落到花街了吗?
“不是的......只是得到了一段时间的教导,并且长老大人有自己的徒弟,是鬼杀队的风柱.......”
“风柱?”我忍不住开口问了问,因为我依稀记得那个把我绑起来,脖子上还带着白色蛇的男人好像就是柱,甚至因为脖子带蛇的原因于是叫蛇柱。
话说,如果是风的话,那是不是会......抱歉,我真的很难想象出一个和风有联系,或者说一个脖子上带着风的男人或者女人.......请原谅我贫瘠的享受力。
“他也是像刚才的蛇柱那样吗......那么.......直接了当的处理方式吗?”我尽可能选了委婉的方式,但是我其实根本从心底就不太喜欢他,首先我对蛇就没有什么好感,其次对于陌生的男人绑了我也很难开心。
“不是。”
灶门先生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我说。
“果然.......”我也跟着说。
果然脾气这么......难评价的人还是少数。
不料下一秒,灶门先生用着笃定的语气说:
“不死川先生的处理方式可能会更直白一些......如果是不死川先生怀疑你是鬼的话,大概会就地斩杀掉。”
灶门先生温和长相下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啊?”这话听得我十分难绷。
“哈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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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我仿佛是自己在安慰自己,于是从恐慌的心理当中挤出一丝微笑,尽量冷静道:“毕竟待会查出我的身份之后,我应该就可以走了。咱们应该也不会遇见那位所谓的风柱吧,大概.......”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一定不要遇见这个风柱,他们这些杀鬼的杀鬼不见血......听起来杀人似乎也差不多。
“不会的。”灶门先生又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风柱先生得到长老.......菅原先生的消息之后,匆匆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正在往咱们这边的方向赶,估计很快就会到了。”这些话让我越听越恨不得直接下车跑路。
“其实只要证明菅原先生的身份,应该就没有关系了,风柱先生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灶门先生最后的迟疑,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眼下看着自己双手双脚已经被包成了紫菜包饭的样子,跑路计划更是想都不敢想。
“那个,方便透露一下测试的内容吗?”
我本着自己的生命只能靠自己负责的心态,看着灶门先生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主动问了问:
“是有心理测试吗?”
灶门先生思考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会问一些问题吧,比如......”
“比如什么?”
我带着期待的眼神求着灶门先生,却发现他再次愣了愣,不出所料又是在我身上看见了别人的影子。
“可能会让菅原先生说无惨的名字。”
这个问题听得我更加崩溃,苦着脸道:“无惨的名字,我都不认识什么无惨,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眼前的灶门先生或许发发善心会告诉我答案,但是肯定不止有一个问题吧,后面的问题大概都不会。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小命不保了已经。
“只要说出无惨就够了。”
就在我担心着考虑要不要给自己留下一份遗书的时候,灶门先生又突然说话,但是我没懂他的意思。
“意思是只要说出那两个字就行?”
我尝试着问了一下,不料他点了点头。温柔的长相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看起来不像是故意骗我的。
“呼,”我的心情大起大落,道:
“我感觉我的小命似乎可以争取一下了。”
说完之后就觉得好像不太符合我的形象,实际上和灶门先生的相处让我觉得很舒服,因为他很真实。平常习惯了和这些人说些和心理不符的话,于是尴尬地说:
“哈哈,我有的时候会开玩笑。”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和人说话了。
不料他竟然直接笑了出来,对我说:“菅原先生看上去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我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那个“也”,事实上我已经开始熟悉被别人当成替身的感觉。虽然灶门先生尽可能地克制了想法,但是我仍然觉得他还是会把我当成那个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长老大人”。
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请问,我和那个长老大人真的很像吗?”
15.第 15 章
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灶门先生迟疑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带着歉意对我说:““菅原先生,虽然这样说很不礼貌......但你无论从相貌、声音乃至性格、说话的语气都和长老大人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区别。”
“啊?”这个说法又把我给吓了一跳,这下轮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尴尬地傻笑:
“原来......这么巧合吗?”
毫不客气地说,其实被这么多人认错之后,就连我也隐隐觉得自己会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
不过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我抛之脑后,毕竟也太离谱了不是吗?我虽然没有对家族做出什么重要的贡献,但是对待这个姓氏我还是可以很坦荡地认下了的。
“嗯。”灶门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言不发。
见他这幅样子,我也不方便问他那些私事。他们的马车和车夫没有我家的好,坐起来会稍微有些摇晃。如今我被包裹成了紫菜包饭,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明明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困意啊。”
我一边这样想着,另外一边上眼皮已经在向下眼皮靠拢过去了.......啊,我真的好困好困,要睡着了。
“菅原裕介你个废物啊......哈欠。”
然后我就仿佛婴儿在摇篮当中那样睡着了,毕竟这个马车真的摇摇晃晃的不是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中途微微醒了一下,体感上马车也停了下来。
“啊?这个是?”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身上盖着灶门先生绿色的褂子,心下不禁一暖。虽然平常自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但是这种场合还是会被陌生人的友好感动。
害,我果然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孩子。
“谢谢你啊,灶门先生......”
想着我便准备抬头冲本该在我身旁不远处位置的灶门先生道谢,然而我回过头却发现熟悉的脑袋并没有出现......映入在我眼帘的是不知道何时来的金黄色头发。
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个替我说过话的小黄毛。
就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发现我醒了。不过和灶门先生不同的是,他一个人把自己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然后有些颤颤巍巍地低头对我小声说:
“你醒了啊......炭治郎他和祢豆子一起去吃饭了......那个我来替班的,待会他应该就回来了...... ”
说着,他递过来一碗饭,饭上摆着勺子。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纠结了很久,最后想明白了对我说了一句:
“那个......他说他回来喂你吃......不过你饿的话,我也可以......不过我没有什么经验在这方面。”
“好。”有饭吃,我自然是爽快答应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俘虏,但是他看着比我还害怕的样子。可我真的不明白,我哪怕长得凶神恶煞一些,如今这幅紫菜包饭的样子也该是毫无威慑力吧。
更何况,我的相貌根本没有这种程度啊!
这个时候他拿着木勺子,喂了我一口。
所以,看他这幅样子我觉得问题肯定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于是我大胆猜测了一下:“小黄毛......不是,先生你之前是不是被长老大人欺负过啊。”
“啊......”听见我这话,这次轮到他愣了愣。灶门先生愣一愣的时候只是稍微迟疑一下,但是小黄毛愣一愣的时候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甚至还闪着亮晶晶的泪光。
然后他一边闪着泪光,一边又喂了我一口。
该说不说,这样看着真的很想欺负。
“出现了,那个......”
他就这么微微发抖地伸手指了指我,这倒是让我猛地疑惑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然后忍不住抬眼问他:“什么出现了?”
不料他又低下头了,很小声地说:“每次长老大人欺负我之前都会露出这个表情,邪恶的笑容......”
低头的时候手也没停,他又喂了我一口。
说句实话,他不这么说我都察觉不到自己原来不自觉地稍微笑了笑,不过反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
“那请问能不能告诉我,他都怎么欺负你的?”
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很想伸手捏捏他的脸,因为就像是淋上了鸡蛋酱的小团子一样,很可爱。
“他一般会......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就在他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意识到了我明明是俘虏,根本没有提问的资格呢。
虽然表情很认真,但是他还是把勺子递过来了。
“除非你承认你是长老大人,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就在我准备高看他一眼的时候,他十分认真地说出了这个理由,好吧,原来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真的不是他,只是看上去像而已。不信你问问我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朋友,家里几口人呢?”
我话说的很直接,虽然我心里想的是他们这种民间组织估计经费都不足,哪怕混成长老也未必有多少见识吧。至少在爱好上,不可能和出身世家的我相比。
这点上我有着很强大的自信,就等对方问。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明明刚才还很干劲的一个少年听到我的话之后突然泄气了,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
“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火了,明明还是俘虏却对人家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很......
结果下一秒,他猛地窜了过来,牢牢地把我抱住了,然后眼泪像瀑布一样往下流淌:“长老大人,你就承认了吧呜呜......我保证再也不偷懒不去训练了......你以后捏我的脸我也不会躲起来了,拜托了。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好吧,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的......原谅我吧。”
他抱住我的时候和灶门先生完全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如果硬要说出一个区别,那就是他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恨不得直接埋进我的怀抱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眼泪毫不迟疑地流在我的脖颈上......明明是这么不规矩的样子,却让我也.......明明如此不堪,甚至说是毫无尊严,但是我也......
我在脑海里抗拒着,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凉凉的泪一滴滴落在他金黄色的头发上,留下几点明显的痕迹,所以我,为什么也哭了呢。
想到这里我用力挣扎开他的怀抱,然后在他震惊的眼神当中,冲他有些生气地道:“别碰我啊你!”
“你把眼泪都流在我的身上了,很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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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其实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很莫名其妙对吧,我的确被你们救了,然后我就没有人身自由了是吧......你们是军队的人吗?到底有什么资格绑住我去奇怪的地方啊。”
“还莫名其妙地说我和一个死人很像,这真的很不吉利好吧!我堂堂菅原家当代的嫡长子,什么时候轮到我当别人的替身了啊!他算是什么东西呢,和我很像,你们难道都不会想想他自己配不配吗?”
这些话算不上我说出口最难听的那些,只是此刻那些更难听的我也说不出口。说这话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不想再给他们希望了,因为我清楚我真的不是他。
我不是那个他们想象当中人很好的长老大人,哪怕性格像我也不是。与其不断加深给对方的印象,倒不如畅快一些地切割......毕竟,我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
或许他们让我放松下来,我竟然有些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菅原裕介重要的不是裕介而是菅原的姓氏。
小黄毛用着震惊又悲伤的眼神盯着我看,然后微微哑着嗓子,不可思议地说:“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的很决绝。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马车的门突然被用力猛地推开,然后露出一张我并没有见过的脸。额头上带着一道明显的疤痕,一直到眉眼那处。鼻梁上横横地切过一道正合适的疤,不影响外貌反倒是显得人气势十足。
白色的头发这个时候分外的惹眼,尤其是是眉头紧紧地皱着。同样是白色的队服上带着血,仅仅从出血量上,就能判断出来不是普通的伤口。
“风柱先生......”这个时候小黄毛对着他开口。
原来这就是风柱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想象,如今见到真人倒也还好。
似乎,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此刻就直直地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毫无迟疑,满是不加掩饰的果断。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充斥整个车厢的同时不断向我逼近。
他手里拿着刀,带血,可我就是不害怕。
然后他默不作声地靠近我,一点点的,直到我能感受到他身体一点点起伏的呼吸。接着刀光在我的身上闪过,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他会伤害我。
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在克制。
下一秒,身上的紫菜包饭被拆开。我的四肢都解放了出来,脚上已经有些发麻,但是还不影响我走路。
然后我盯着他看,他也死死地盯着我,说不出什么表情,然后他仿佛从嗓子里挤出了声音,不屑道:“急匆匆地让我过来,老子还以为多像,结果就这?”
“他和我师父完全不一样,根本不像。”
然后他拿刀指着我,眼神如炬: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说完之后我也不废话,便往车门的方向靠拢,只是仿佛有一种魔力一样,我们一直对视着。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他用刀拦住了我。不知为何我似乎一直觉得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安静地等着。
“你可以走,但是你说的话不对,我师父没死。但是你今天走了就记住了,你根本就不是他。”
这个时候我想说话,却被他打断了。
“至于你说的混账话,你根本没资格和他道歉。”
16.第 16 章
“好。”
我记得我就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个单调的字,然后头也不回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在经过风柱先生身旁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腥味使我下意识地皱眉。
他也注意到了,身体微微向旁边侧了半步。
“谢谢。”我用着只有他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我讨厌血的味道。”
事实上不只是血的味道,我刚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讨厌的东西很多。陌生人的眼泪、莫名奇妙的拥抱、仓促没有计划的睡眠......以及突如其来、毫不掩饰的善意。
我自己都清楚此时我的眼神冷得像冰,因为这才是我日常的样子,平易近人但又将人拒之门外。
下了马车,包括灶门先生和蛇柱在内的众人已经搭好了简易的营地,此时见我下来无不震惊。尤其是蛇柱,我和他对视的同时,下一秒就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果然,就算我预料到对方的动作也毫无办法。
“谁让你出来的,不死川?”
蛇柱他想和之前在花街一样锁住我的胳膊,就在我等待熟悉的感觉传来的时候。一阵呼啸的风声同时在耳边响起,只见是风柱先生刹那间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整个宽阔可靠的身体将我护在了身后。
见状,蛇柱用着冰冷的声音说:“不死川,他的身份还没有查明,不可贸然带到鬼杀队!”
说话的时候,能看出手下在暗自发力。
而风柱,也就是不死川,不退分毫,说出的话仍然是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是要明知故犯了吗?”
蛇柱说话的时候,脖子上的蛇也“嘶嘶嘶”地吼着。
四周其他的人看着两个柱僵持下来也没有插话,只是灶门先生默默走到我的身后,拉着我的手,似乎随时准备带我逃出战局免得被波及,祢豆子也差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不死川直接卸掉了手下的力,跟着蛇柱也同样松开了手,不同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刀柄,两个人在刚才的过程当中都只用了很少的力。
而不死川并没有理会对方拿刀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用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和灶门先生还有小黄毛都不一样,没有那种透过我看别人的感觉。
但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这一眼明明没有多久,但不是却仿佛周围的时间都变快乐。而我同样抬眼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见此时的自己和他的表情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心中所想也一模一样呢?
在我纠结着思考这一点的时候,不知觉他已经回过了头,然后对着蛇柱坚定地说:“我不会带他去鬼杀队的,他也不是他,他现在就会走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再次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灶门先生更是直言道:
“不死川先生.......菅原先生你......现在就走吗?”
灶门先生一边惊讶一边握着我的手,但是我知道他握着的其实是另外的人,于是毅然决然地放下:
“我本来和你们也不是一路人。”
四下眺望一眼发现栗原并不在,想来没有机会直接和她道别了。如此也好,抽身也能干净不少。
“不如这样,菅原先生先和我们一起去到镇子上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分开,起码护送最后一段.......”
灶门的话最后没有说话,就被我打断了。
“不需要,镇子上会有其他财阀的眼线。如果看到我和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我这话说的决绝,只是隐约间好像听到不远处已经被一群女孩子围住的音柱发出了不屑的“切”声。
话说明明是柱还这么不检点吗?同时和很多女孩子一起如此亲密,真的很奇怪吧。更奇怪的是,周围的那些女孩子看起来也没有不满意的样子,都很......
这是被洗脑了吗?还是所有的柱都是这幅做派。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又看了看不死川先生一眼,难不成虽然他这个样子,但是回到鬼杀队之后也是......环绕着?
难绷难绷,专是想象一下都觉得接受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到底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此时被我一直盯着看的风柱眉头都皱起来了,总觉得他还是在因为我的脸而忍耐着不骂我。
“我走了。”
我寻思着他差不多可能也到忍耐极限了,于是便简单地道别之后,一个人孤身走向了森林的另外一边方向。在我走后,众人继续休息,不死川则坐到一边。
没多久,蛇柱也过来坐到了不死川身旁,道:“急匆匆地完成任务,身上一堆伤,只是为了过来放走他?”
与此同时,炭治郎一伙人好像也凑成一个圈在商量着什么。如此便分成了三部分,音柱和他的老婆们,三小只,以及风柱和蛇柱各自在附近的地方休息。
“老子想放就放,要你管?”
不死川仿佛根本不在意蛇柱的话,只是孤身一人。
蛇柱也不是那种话多的类型,见不死川没有谈话的意思,他自然也是懒得管。然后他就闭着眼睛养着神,只有脖子上的蛇机敏地盯着周围,时不时盯下不死川。
“记得,他之前很害怕你的蛇。”
不死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蛇柱没有睁眼,只是说:“他现在也很害怕,但是他一直忍耐着,以为我们都没有发现。”
“呵,”不死川笑了笑,不知心里想的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蛇柱突然来了一句:
“那边那三个好像准备去偷偷送他一程。”
不死川不语,不死川只是闭上了眼睛。
...................................................................................
看着森林里逐渐一点点向下落的太阳,我心里越来越觉得完蛋,走的时候实在太着急,都没有来得及忽悠一下小黄毛至少告诉我究竟该怎么走出这片森林。
走着走着,遇到一个有些破败的寺庙。
“天呐,好刻意了吧,我又不信佛。”
然后我就加速脚步,疾步从门口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刚刚消灭掉寺庙里的鬼的三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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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又遇到了疑似一个人都没有的村庄。
“一个人都没有进去干嘛?开发房地产都不选这。”
与此同时,清理完村庄所有鬼的三小只:“......”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岔路口。一条开阔明亮、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另外一条树木参天,浓密的树叶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就差立个“有鬼出没”的牌子了。
“哪怕不知道鬼怕阳光,也该选个视野好的吧。”
与此同时,拼尽全力铲除完森林里所有鬼,现在已经累到恨不得席地而睡的三小只:“......”
灶门:“我怎么发现菅原先生好像不需要咱们。”
我妻,嘴平:“.......”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寺庙里、村庄里、森林里的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们的幻觉~”
走着走着.......有种错觉是森林自己打开了一道宽敞的路,然后引领着我往外走......结果,真看见镇子了。
用血鬼术掌握植物的鬼:“送瘟神,送瘟神~”
“好耶,到了镇子上了,恢复所有力气和手段!”
我有些兴奋地接触着镇子上的每一块砖瓦,恨不得每一个都自己贴上亲几口......咳咳,好像有点夸张了。
反正就是很开心就是了。纵使我知道此刻应该有无数的眼线正在盯着我,那我也不管了。起码这些人不至于莫名其妙地拿着剑冲过来,然后在我身后绑住我。
“是的,说的就是那个戴口罩声音奇怪的男人!”
于是我就偷感很重的摸索到了我家企业下的医馆,迎面就看见一个戴着同款口罩的男人正在柜台。
我:“啊?”哥们,主城不能杀人的。
不过好在只是有点像而已,实际上并不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甲流(话说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种词)很严重,于是医馆里挤满了人,我只能弱弱地挤一个角落。
然而一进门,迎面一个口罩就拍了过来。
“不戴口罩不能进去!”
说话的是一个小姐姐,气势很足。同时手里还拿着很多药瓶,一边扔给我口罩,一边又去忙着别的了。
“呼~”我看一眼手上的口罩,发现只是普通的而已,并不是蛇柱那种奇怪的款式,绷带款?
这样想着,人这么多也不好意思挤进去。于是我只能默默在后面排队,眼下前边无数的人,密密麻麻的看着我都头疼了。感觉自己可以直接等到病好了。
“嗯?话说我自己好像根本也没有生病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乖乖地排队等着。大家都被口罩遮着脸,谁又能看出来谁是谁呢?这个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像是番茄进入番茄鸡蛋汤里一样......
好吧,这个比喻真的很奇怪就是了。
正想着,就在我站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后面的人突然轻轻推了我一下,这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回过头是身后人关切的眼神,在往前看,原来是正好排到我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边想着,我一边从腰间掏出令牌,准备递给柜台的那个盗版蛇柱哥。然而此时,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17.第 17 章
“滚开,小矮子。别挡老子的路。”
我就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一个明明没比我高多少的男的突然把我猛地推开了,一个踉跄我就差点摔倒在柜台前,幸好后面的客人给我扶了一下。
这一抬头,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疑似半扇猪头肉但是没有淋乳汁的男人走了进来(私密马赛猪猪酱)。他不仅推我,他甚至还对我吆喝着说:
“你看什么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说话的时候,我默默感谢口罩让我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隐隐约约会脏了我自己的视线之类的。
“不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又给我打断了,语气上基本可以直接说是在叫嚣着了:“给你开开眼界!”
然后他递给我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菅原豪”。
什么啊......只是一个普通的牌子而已啦,怎么可以拿来和我的嫡系牌子比呢......说着我就准备把我牌子递给他看,顺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小兄弟,路走窄了”。
等下,菅原豪?
我一抬头就发现这个家伙此时正在隔着口罩,努力地眨着眯眯眼,突然和脑海里某个记忆里的形象重合了。不是吧......印象里只有几个月没见怎么成猪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虽然摸不准,但是此刻的确不适合拿着自己牌子和他1v1单挑。于是,我只好借坡下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子,一个人默默地退后一步。
“你凭什么插队啊,是这位小兄弟先排的。”
后边一个大姐忍不住义愤填膺地出头。
不过肥猪哥......咳咳,菅原豪先生根本不搭理她。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个比我还极端的血统主义者......
只见菅原豪拿着牌子给柜台那个盗版蛇柱口罩哥看,口罩哥眼神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平静道:
“去后面排队,禁止插队。”
没等菅原豪说话,这个时候开门给我口罩的那个大姐也凑过来:“吵什么呢,人都排队,就显得你特殊?”
菅原豪也不语,只是一味地举着牌子。
不过眼前的两个人看了牌子之后仍然没有丝毫的尊敬之意,甚至那口罩姐已经收拾准备拿着笤帚送客了。
而这个时候,菅原豪也不再故意摆出那副桀骜的样子,反而收起令牌,道:“菅原家在医疗部不需要任何忤逆的家仆,你们两个不合格了,全都换下去。”
然后一堆穿着铠甲的侍卫就过来把原本已经被病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医馆更加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一个个涌进来的时候,我都在考虑柜台上能不能容纳我的地方。
就在我准备躲进柜台里面的时候,菅原豪突然意识到了我还在,于是一把手揪住我的领子,笑着道:“小裕介,果然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呃,路过路过。”面对这个小时候的玩伴,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于是只好憨憨地跟着他笑,然后说些友好的话来试图让他忘记这件事情:
“豪,你怎么现在胖的和肥猪一样了。”
糟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害,因为我被老爹派去试药了。副作用就是会变胖,不过没事,以后没准乱吃些药就好了。”
“啊......”我这个叔叔更是人才,别人试药一般都自己亲自试,他倒是好,每次都让他亲儿子来试药。
“那个......请问他们两个之后会怎么办......”
思索再三,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成为新一代紫菜包饭的两位。然而我说完,就发现原来跟着我一起憨笑的菅原豪眼里突然失去高光,然后声音低沉超级阴暗地说:“裕介,你不会想偏袒他吧。”
“NONONO,明鉴明鉴,我绝无二心。”
菅原裕介你明明是嫡长子为什么要怕一个旁支啊!
“那就好,裕介。其实是因为医疗部即将要和某个重要的制药企业一起合作了,好像是找什么药材来着,据说是什么青色的花?反正老爹让我清理好下人。”
找什么花?我现在提起花就没有好感了。无奈之下,听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听他说:“这两个人应该会被分到其他的部门吧,垃圾部什么的.......”
“我们家哪里有什么垃圾部啊喂......”我一边抹了抹额头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冷汗,然后就看见他像鬼一样突然凑在我的耳边耳语着:“难不成本部想收留吗?”
“啊?”为什么几个月没见性格都奇怪了不少.......我忍不住吐槽一下,然后故作冷静地说了一句:“可是家规里明明写顾客是上帝了啊,你这样会影响秩序的.......”
说着,我还指了指身后还在排队的病人。不料菅原豪笑了笑之后直接大手一挥,然后所有的“病人”都把口罩摘了下来,明显都是菅原豪伪装过来的托。
所以,刚才我为什么要辛苦排队啊喂!
“值得惊讶吗?这种事情对于本部很平常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暗暗戳我,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肥肉在一晃晃得乱颤。呃,青春猪头大哥请远离我。
“你身上整的什么啊?红一块紫一块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身上的挫伤来看,这个时候我猛地意识到浑身的伤好像还在隐隐作痛中。菅原豪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拉我到医馆的后院里,道:
“这里有衣服,你先将就换一下吧。既然来了,我领你玩几天再说。花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次的手笔也太大了吧。整条花街的企业基本尽数都被咱们家收购掉了,不愧是本部的嫡子,太有实力了哥!”
我有些苍白地听着他的夸奖,实际上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概意思是花街的意外被当做功劳算在我的头上了吗?好好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毕竟。
我:“小意思啦,甭担心捏。”
言语间我就换好了衣服,他领着(其实是扛着)我往外面准备好的马车上走。就在坐上去的时候,这个可恶的菅原豪竟然还打趣我说:“本部嫡子没有坐过这么差的马车吧,医疗部一年的经费不足本部的五分之一呢。”
我:“呵呵,老子坐垃圾马车睡觉的时候你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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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欠------”完蛋,熟悉的困意又开始纠缠老子.......
菅原豪:“就算不舒服你也不至于装睡吧。”
我:“呼噜呼噜呼噜。”(剧情需要,我不打呼噜)
菅原豪:“......”
我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一睁眼就是菅原豪的那张宛如猪又不是猪的脸,看得我真的想吃猪头肉。
菅原豪:“你是真的饿了。”
我对此只能无力地说:“我真的什么都吃的下。”
于是最后,菅原豪只好选择领着我去街上找各种小吃觅食。之所以不选择家里的厨师,因为菅原豪告诉我他爹最近试药已经丧心病狂地开始在厨房施展了。
然后,迎面向我们走来的就是:
一手拿着关东煮,另外一只手是章鱼小丸子。嘴里叼着大阪烧和烧鸟,胳膊上还挂着蛋包饭袋子,同时兜子里塞了满满的炸串和天妇罗的菅原裕介是也!
我:“你真的不吃吗,豪。”(咀嚼气泡音)
一旁的小胖纸菅原豪:“不了,我减肥吧。”
这个时候我看了看他浑身的肥肉,尤其是那个稍微一动就猛猛出油的大猪头脑袋,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哎,”他突然有些兴奋地指了指:“快看!”
“还有什么好吃的吗?”我也跟着兴奋地看,结果方向他指的那个方向一个小吃摊子都没有。唯一有的摊子是一个算命的摊子,甚至看起来就不靠谱。
“这个老头算命说不准会很靠谱。”
然后我就听着身旁的菅原豪说出类似于这种的话。
“啊,会吗?”(咀嚼丸子的声音)
“管他呢,咱们去试试。准的话就算了,不准的话就让他滚出这条街,免得他在这里惹我心烦。”
小胖纸菅原豪丝滑地变成了腹黑小胖纸菅原豪了。
“那要是两个人一个准,一个不准呢?”
腹黑豪:“那也把他赶出这条街。”
然后他就用着他胖乎乎的小肉手拉着我往那边去,期间我的天妇罗还差点掉出来,可他根本没有意识道。
我:“呜呜呜,我可怜的天妇罗啊~~~”
菅原豪一心只在意算命的老头,道:“先生,你这边怎么算啊?什么流程,都算什么呢?”
老先生(抚摸并没有的胡须):“都算的。”
我一边嚼着蘑菇,一边猜菅原豪应该会算财运吧。
然后我就听见旁边菅原豪自信的声音,道:
“好耶,老先生给我算个姻缘吧。”
我:“啊?没有听错吧,是不是说的音源成绩啊?”
(等下,话说音源成绩又是什么东西呢)
然而让我接下来蚌住的事情还有更多,只见老先生同样大手一挥,从一个特别古朴有质感的箱子里,掏出了一个差点亮瞎我和菅原豪狗眼的东西。
他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我:“你没事吧,当骗子也靠谱点吧。”
菅原豪:“好耶,果然清闲脱俗!”
我:“?????”
18.第 18 章
然后在我和紫菜包饭里的酸黄瓜条都有些迟疑且不确定的目光下,菅原豪先生就这么水灵灵地把手放在了那个已经布满指纹、甚至仔细看看发现还有裂痕的水晶球上。与此同时,旁边明明穿着日本传统服饰的巫师先生还念念有词,伸手瞎比划着一些什么奇奇怪怪:
“哇哇哇......呜呜呜......咚咚咚......”
我:“这是什么拟声词大杂烩吗?”(咀嚼黄瓜音)
“现在,你在心里思考着你想问的事情。”
巫师先生突然一个抬手,差点蹭到我的晚饭上,害我猛地往后一退。菅原豪反倒是很兴奋,十分认真地闭上了他的小眯眯眼,然后小胖爪也跟着揉了揉。
真的很担心他的小爪子上的油粘在水晶球上。
害,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毕竟不是我的球。
“来吧,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巫师冷不丁又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什么都没有看见。”菅原豪这话也有些多余了,因为他全程一直都闭着眼睛,能看见才见鬼了......
这个时候我伸手去拉他,自认为小声地说:“我就说不靠谱吧......不如我们直接......”跑路。
最后两句话我没说出口,但是菅原豪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吧,大概。就在我猜测菅原豪想法的时候,巫师突然也跟着瞪大了眼睛,然后拉着菅原豪,直视道:
“我作为命运,已经窥见了你的未来。”
菅原豪神色稳定,眯起他的小眼睛,与对方直视也不说话。事实上,我觉得这样的菅原豪多半最恐怖。
“说吧。”其实他心里可能已经在琢磨如果对方说的不准的话,待会要扔到哪一个山沟沟里去了吧。
“没有。”巫师笃定又坦诚地说:“天之御中主神已经告诉了我,你的未来将没有姻缘存在,孤寡一生。”
说完之后,我就看见菅原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仅是他,就连我这个陪同的听着心里都不大好受......这哪里是占卜啊,说到底更像是在明晃晃地诅咒。
“豪......”我又想拉他,却发现腾不出手来。
不料想象当中的阴暗眯眯眼怪物并没有出现,反而这个时候菅原豪自己却笑笑,毫不在意地说:“果然如此吗?这么碍事的东西没有就没有,师傅很准呢。”
我:“啊......”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我以前虽然没觉得他恋爱脑,但是同样也没有意识到......
就在我对菅原豪的话感到诧异的时候,他猛地夺过我手中的东西,然后把我往前推,胖乎乎的肉手用力地挤压着我的背部,然后催促道:“裕介,到你了!”
我?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活动也有我的一部分在,刚才甚至完全上只当成看客来观望了......想到这里,看了看面前的水晶球,我稍稍放下戒备,正准备伸出手放在水晶球上的时候,却被巫师拦了下来。
“怎么了?”我有些迟疑地问。
谁料巫师一本正经地递上了一张餐巾纸,然后颇为嫌弃地说了一句:“擦一擦。”
这个时候我看了看水晶球上的指纹,寻思的确得擦一擦,于是也不理会他竟然吩咐我做事情的礼节,伸手将水晶球上下擦了个干干净净的......这个时候我发现巫师先生和菅原豪用着同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呢?”我有些腼腆地问。
然后巫师就用着嫌弃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擦擦你满是油光的手,你动我球干嘛。”
我:“?????”
如此经过一番折腾,最终我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放上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巫师一句,于是我悻悻地小声嘀咕道:“这个东西能准吗?”
实际上我自己也知道这是废话,人家做生意的,脑子正常都会说准吧,或者说些模糊的话就是了。
“看你自己,水晶球不代表正确,代表你的心。”
果然,是莫能两可的话而已。
在我手放下之后,旁边的菅原豪又不知道怎么兴奋了起来,道:“裕介要问什么呢?”
“嗯?”我隐隐约约有种可疑的想法,于是抢先一步拦住对方,主动和巫师先生说:“我也选姻缘。”
“不行。”菅原豪立马就打断了我的话,然后表面嘻嘻哈哈,实际上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可以,我都看过姻缘了,裕介你重复就没有意思了......”
然后他笑眯眯地来了一句:“先生,要不你去看看他未来孩子长什么样子吧......”
“不要!”我在这件事情上拿出了本部嫡子的气势,虽然只是稍微喊了一下,但是明显能看出来菅原豪愣了愣,然后表情肉眼可见更加阴暗了,道:“听我的。”
“不行!”我觉得这种事情很代表本部颜面,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步的,于是我又说了一遍:“绝对不行!”
“听我的。”菅原豪这个胖子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师傅,别理他,听我的!”
“我是付钱的,师傅你肯定得听我的。”
“你们分部的油水还是本部出的呢......”
然后我们两个宛如小学鸡吵架一样争了起来,直到巫师先是终于忍无可忍,冲我们两个吼了一声:
“别吵了,就这么样就行了。”说着,直接把他的水晶球给递了过来,道:“放上去就行了。”
“所以,最后到底是......”
我还想弱弱地问上一句,结果在巫师先生有些难绷的眼神当中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感叹道:“算了,反正只是个游戏,也没人会信吧......”
就这么想着,结果没过多久水晶球就在我手中逐渐发亮,然后一点一点闪着奇怪的光芒,甚至我的手心当中还微微传来了一阵阵温热的触觉,说不清是什么。
这种感觉十分眼熟,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熟悉的物品,于是我还是吐槽了一句:“这个好像电灯啊......”
“甚至还是导热的那种。”菅原豪也说,话说他为什么没有反应出来他自己刚才都没有那些特效。眼下我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了,注意全在水晶球上:
上面渐渐浮现出一个白色头发的脑袋。
菅原豪:“你儿子和你一个发色捏。”
我:“说不定是......”然后我的嘴被捂住了。
白色的脑袋下出现带着刀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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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
菅原豪:“你儿子被人揍了。”
我原本洋溢的笑容逐渐消失,露出不妙的神情。
然后额头下边依稀就要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不行!明明是我的占卜你们为什么也能看见!”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身子盖住整个水晶球。这个时候,身旁传来菅原豪不满意的声音,嫌弃道:“裕介你在害羞什么,你儿子以后难不成不出门了吗?”
我:“......”这很显然不是这个的问题吧。
就在我甚是没有风度地架在水晶球上的时候,心里觉得一阵阵的担心,但是好在没有熟人倒还好些。至于菅原豪,我的心中他已经是这一只肥猪了,无人在意。
然而菅原豪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好忽悠的类型,他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动作,实则是在伺机而动。说着,就趁我一个不注意用力地拉着我的胳膊,用他的小猪爪死命拽着我的小胳膊,甚至呼吸都急促了:
“裕介你不要这么小气!给我看看快点!”
我不想给,但是力气又抗衡不了他,于是只能同样拼命地靠着身体的重力来支撑着。这又让我回忆起我们小时候在姥姥家的露台上,因为一个梨子打起来的事。
相同的是,我们干架都用尽浑身力气。
不同的是,这次他胖的和猪一样,我有点干不过。
就在我逐渐被他整个抱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解脱,心里想着就他一个人看见也没有关系,毕竟这头死猪估计不会到处乱传吧,他又没朋友。
好在天有绝人之路,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突然有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拉住了菅原豪,然后同时把我也从水晶球上拉了下来。
他一手拎着一个,却看起来好不轻松。
与此同时,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菅原先生,你没事吧。”
然后被拎着的我的视野里就浮现出了灶门先生的绿色格子衣服,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跟在他后边的还有小黄毛和小猪头,背后的箱子想必是装着祢豆子,他们四个真的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不过......”
在我社死的时候不要成群结队的出现好吧!!!
我有些无力地在心里怒吼着,但是现实是我根本阻止不了拎着我的白毛大哥此刻盯着水晶球上那个熟悉的脸看......于是,我只能先发制人,道:
“上边那个人不是你啊......是我四大妈的二姨的哥哥的舅妈家邻居表亲的儿子,和我从小认识的。”
天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然后面前的白毛露出有些诧异的神情,又把我的身子往上拎了拎,让我可以勉强直视他,与此同时菅原豪看热闹不嫌事情大,道:
“你说这个是我.....嗯?”
这个时候他发水晶球放在我的面前,我才发现原来水晶球里的投影并没有五官,只是豆豆眼而已。
方才装死的巫师也突然复活,道:“五官太耗电了。”不是,为什么突然就接受了是电动的设定啊!
话说,电动的设定既然接受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看着面前奇怪的场景,我有些欲哭无泪。
19.第 19 章
“非常欢迎各位先生愿意来参加我家菅原少爷的生日,还请各位稍事休息,之后会有人来服侍各位更衣......”
明晃晃的大堂之下,我望了望明显价格不菲的灯,又看了看身边格格不入的鬼杀队,一时间觉得脑子都有些割裂了......这种割裂一直持续到了女仆过来送衣服。
“豚太郎,这个衣服应该怎么穿啊?”
戴着猪头的少年在这么奇怪的场合,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一些,违和地问他身边的灶门先生。
灶门先生此时也看着衣服无从下手,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然后求助般地看了看坐在附近的柱。而蛇柱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通过旁边动都没有动的衣服能看出结果。
“果然这种事情,就算是柱也......”灶门炭治郎有些无能为力地收回目光,这个时候他侧目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风柱不死川实弥竟然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一边,复杂的服装已经完整地贴身穿了上去。
察觉到众人视线的不死川实弥回过头,眉头微微皱起,挑起一边刀锋般的眉毛,丝滑的下颚穿上高领的衣服之后更显得人精神不少,气质都收敛了很多,用着有些不屑的声音,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在看什么?”
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
反倒是最冷静的蛇柱摆了摆矮桌上的茶杯,仿佛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原来不死川会懂这方面的知识,是请人专门来教导过的吗?”
不死川还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小黄毛(也就是我妻善逸)这个时候突然跑到灶门他们那边插了一句嘴,道:“炭治郎,刚才菅原先生给我换的,好看吧。”
说着还站起身展示了一下,各个地方都处理的很好。灶门炭治郎尤其注意到了刚才他有些纠结的系绳处,此刻也被系上了很有特色的扣子,坚实又美观。
“话说这个扣子,很像是......”
灶门炭治郎发现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因为一旁不死川先生很显然也同样注意到了。
菅原先生扣子的系法,和风柱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微微收起思绪,众多的巧合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出现的。想来不死川先生也是这样想的。
“那个......还有人需要帮忙吗?”
这个时候,我有些尴尬地插话到。明明我是主家,不该为客人做这么奇怪的事情。事实上,他们也是我第一次接待的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客人就是了......
“总觉得多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都正常。”
我有些悻悻地小声嘀咕道,不过那位和我在马车上差点干起架的白毛兄弟突然横我一眼,十分不友好的样子。
本是白毛仔,不要太调皮~
一边想着,一边装作很忙的样子去给灶门先生调整领子。这个时候灶门先生像小太阳一样笑了笑,然后表达了对于我们全家的感谢,说:“菅原先生,很感谢你邀请我们来做客,真的很麻烦了。如果有什么力所能及的忙,请一定要让我们帮忙,不要客气......”
“哎呀,能有什么忙呢。”我也跟着憨憨地笑了笑,事实上我在心里根本没有邀请他们的意思......明明是菅原豪那个家伙说街上所有的旅店都人满了,不接受他的邀请可能就得流落街头了。然后白毛就同意了。
谁知道这条街是不是因为菅原豪才导致的旅店住满。
“毕竟是菅原少爷的朋友呢,怎么可以不邀请过来呢。”
一想到说这话的菅原豪还在眯着眼睛笑就觉得拳头痒痒的,好像隐隐有超雄基因从其中迸发出什么的......
只是在这群鬼杀队的人心里,大概的想法可能是:
这个走的时候放狠话,然后又邀请他们来家里玩的,并且现在装作关系很好样子的菅原先生是屑。
然后刚才又莫名其妙地走开说要去准备什么,现在又把我一个人落下,给这些鬼杀队的剑士们整理衣服什么的......正说着,差不多给灶门先生传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话说,你们本来也是要来这条街的吗?”
没有的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样的话自己太蠢了吧......不过好在灶门先生愣了愣之后并没有给出原因,反而说:“并不是,而是突然在路上接到了这条街的任务。”
“行吧。”本身也就是没话找话的我根本就没有多想,事实上,我压根没有意识到鬼杀队队员的任务可能是什么......如果我当初意识到,应该会直接......
其实幸好当初没有意识到,因为什么都做不了。
在我给灶门少年穿戴整齐衣服之后,排在下一个的是戴着猪头的少年,他过来之后我们都愣了愣。他愣是因为在他的视角当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我愣了一下,我愣则是因为我手里的领口很显然套不进这么大的脑袋。
“那个......你能不能把......”
还没等我说完,他三下五除二地直接把他的猪头套给摘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多亏没有什么出现类似于“青春猪头战士绝对不会摘下他的猪头套装”。
不过,当他露出那双靛蓝色的还闪着光的大眼睛,然后用它和我对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晃了一下......当然,我倒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只是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合我对于猪头少年人设的预想......
“看什么看,本大爷是百兽之王。”
然后他仿佛含着石子的嗓子又给我拉回了现实,我一边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一边又觉得符合人设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品味着这种异样的心情,我默默看了看在后边一声不吭排队的蛇柱......他脖子上的那个蛇能不能也拿下来,我真的不希望我给他套脖子的时候被蛇“嘶嘶嘶”地盯着。
不过好在蛇柱瞟了我一眼之后就自己去穿了。
“好的,大家既然已经穿好了衣服就......”
这个时候灶门先生的箱子猛地打开,刚才一直藏在其中的灶门祢豆子拿着一旁为她准备的女性衣服,很可爱地朝着灶门先生的方向晃了晃。与此同时,灶门先生看了看和他款式截然不同的样子,向我投向求助的眼神。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同样也无助地看向他。
“女孩子的款式啊......其实我也不会穿......”
话说我一个心态健康的成年男性不会穿才正常吧!
我一边这样想着,最后伸手请在外等待的女性陪侍领灶门祢豆子去单独的房间去换......虽然只是外衣而已,但是想来毕竟是唯一的女孩子还是应该注意一些吧。
“亲哥哥的话,可以去门口陪同吧。”
我又对灶门先生这样说。其实哪怕菅原豪这个混蛋会乱来,我也没觉得这个眯眯眼男生会搅出什么风浪......
思考的时候,隐约似乎察觉到空气间有彼此交换了视线,我也不慎在意。事实上,我也并不觉得这群对我而言的陌生人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仅此而已。
一来,是感觉他们都比较善良。哪怕在穿衣服的过程当中能不小心地接触到他们身体上紧绷的肌肉,但是面对他们清澈的神情之后,就知道都是.......都是小孩。
二来,是因为这里不同于我人生地不熟并且和侍卫们走丢的花街,这里是菅原豪在这条街上上类似于据点的存在。虽然马车很颠簸,但是安保条件可比之前强多了。
“请各位稍事等待,我去催催他看看什么时候能好。”
这句话前半部分还用敬语,后半部分直接胡言乱语。
我一边想着自己前后矛盾的话,一边缓缓地从房间当中退了出来......略微走几步之后到了廊上,找到菅原豪在其中一处花瓶里给我留下的字条,看过之后便重新放回廊上的油灯当中点燃,一点点化为灰烬,然后消失。
郎朗的月光在云间划过,黑色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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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点点勾勒着低沉的天空,池塘边的清风吹得人的脸庞发凉,但却清醒。
“清醒虽然很好,到底是夜里寒冷身子都发凉.......”
我仿佛漫无目的一般地走到水边,透着凉意的月光看清自己的脸,漆黑的眸子在水面当中深沉不可见底。
这个时候一旁房间的门被打开,灶门兄妹与侍从一起从房间当中出来。我在摇曳的树影下冲他们笑了笑,就像是在主动迎接他们一般,不包括我冻得通红的小脸。
“快点走吧,菅原豪好像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
与此同时,在屋内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和风柱不死川实弥在确认周围没有人监听之后,彼此开始交换起了情报。
“血腥味,灶门炭治郎一路找到了这里。”蛇柱戴着口罩,说话的时候看不见嘴型,只有蛇在脖子上动。
风柱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按照他的说法,这种血腥味是经过大量地冲刷处理之后,空气中稍稍的残留下来的一部分。我本来想先潜入这座宅院,调查清楚止呕处理,不过.......”
蛇柱说话的时候没有表情,异色的瞳孔当中近乎没有人的情绪,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刚才邀请咱们的那位是菅原家族医疗分部的继承人,菅原豪。传闻中是位有着极度血统论思维的男人,余下的情报根本查不出来。”
一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原本就紧皱的眉毛仿佛又加上了一片乌云,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与他张扬的外表不同,鬼杀队每一位柱都不止依赖强大的战斗力来取胜,计划、谋略甚至是对于对手的分析都极其重要,更何况他们的对手往往不只是鬼。
鬼杀队的情报机构并不是吃软饭的,真正的实力只有他们这些在前线的柱才会真正清楚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关系网络。如今,他们都调查不出来的,就是真的没有。
“两位菅原先生都没有特意的顾忌自己的身份,甚至大摇大摆地请我们进去他们的据点.......这种情况和情报当中预想的很不一样,是出于极度的自信吗?”
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焦灼,其实这两个人对于这种类型的对手都不太擅长。甚至从整个鬼杀队来说,他们对付鬼都比对付人要擅长,暗处的人不比暗处的鬼轻松。
过了一会儿,不死川实弥才说话,语气沉沉的:“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位少爷,他自称是本部的嫡子却言行中根本没有本部的架子。甚至他在自称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擅长演戏还是别的什么.......”
“是的,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搞清楚。”蛇柱没有做无缘无故的顾忌,因为他做事大多数情况下是效率优先,道: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他的长相,无论如何避而不谈,都不能够放过。他和长老的长相基本没有区别,虽然经过你的认定之后确定不是,但是很难相信不是有意为之。”
“情报处发现花街之后基本所有的企业都被菅原家族的各个部门收购,而他恰恰本人又在花街出现。音柱与上弦六作战的时候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孤身一人来到我们身边,虽说一直否认但是也不排除有意引导的嫌疑。”
最后,蛇柱总结道:“他的长相可能不是天生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风柱凝了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在极力阻止自己的某些想法,然后道:
“如果是,那算是巧合......如果不是,他故意用师父的脸来接近我们的话,那无论如何都要他付出代价。”
不死川实弥的眉头越来越皱,手也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克制在此刻是一个无能的词,只能跟着昏暗的灯光一点点渗入黑夜,揉着血泪一起潜入墙壁。
20.第 20 章
菅原豪磨蹭了半个世纪之后疑似终于想起来自己收拾的原因是为了招呼客人,就在我准备让他们自己做小游戏打发时间的时候他终于来了。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正式到似乎可以直接拉下去泡温泉。
不过其实也不错,宽松的款式恰好可以遮住他的若有如无的小肚子,顺便显得人没有那么阴沉可怕。
菅原豪(but阳光开朗小胖子版本)
“各位客人久等了,鄙人现在仅代表菅原家医疗部欢迎各位客人到来.......(这里省略一万字废话)......咳咳,考虑大家都是菅原少爷的朋友,过多的客套反倒是显得生疏了,但是必要的敬重(废话)依然不可或缺,接下来就请各位务必当做自己家里一样,开始今日的晚餐。”
不得不说,菅原豪戴着这个小圆框眼镜还显得人挺和善的,但他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一肚坏水的样。
结束菅原豪长篇大论的废话之后,我们又开始了更加繁琐的落座环节。首先是菅原豪这个混蛋说什么都得让我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但是很显然我不同意。
“你们家又不是电动旋转的桌子,我要是坐在那个桌子头的话,胳膊那么短根本就够不上的好吧!!!身高就是我一生的痛,尤其是在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让步的!!!
在我申诉完之后,菅原豪这个家伙又当着这么一大帮子人的面,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背,然后用他的小胖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大少爷,你真的还能吃的下吗?我依稀记得你已经吃了......(详情可见前文)”
“好的好的,你快点安静下来吧。”我今天虽然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好几次了,但是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社死的不够。于是我只好用手捂住菅原豪的嘴巴,这滑稽的一幕就直接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视野里.......
救命,好像我又在不知不觉间社死了一次。
与此同时在我和菅原豪打打闹闹(实际上我那巴掌已经拿出了直接呼死他的决心在了)的时候,某个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的白毛有意识地瞥了几眼过来,原本就没有舒展过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不少。
灶门炭治郎倒是笑了笑,小太阳一般说道:
“两位菅原先生的关系......真的很好呢。”
“是的是的,我们是表兄弟。”说着,我又默默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揉了揉他的额头,回应我的是他后脑勺上的肥肉正在不停地晃动。当然他的手也没闲着,整个小胖抓包裹住我的另外一只手,然后用力地捏着。
“说起来,其实裕介仔细算还是我的哥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得又和月牙一样,手里却根本没有松懈下来,眼瞅着我疼的都有些狰狞了,只能咬着牙根冲他怒目,道:“其实只大几个月而已。”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突然有另外一个拍了拍我的胳膊,于是我准备转过身来,想要把手从菅原豪的小胖爪当中抽出来,不料对方力气太大,一点也发不上力。
而此刻,拍着我胳膊的那只手突然也拽了起来,借着他的力我顺势从菅原豪那里解脱了出来。这力气借的极好,既没有拽疼我,又恰好方便顺着方向使劲。
“谢谢,”我下意识地脱口然后回头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身边的那位风柱。他明显的下三白带着些狠厉,脸上的疤痕招摇地出现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握着我胳膊的手轻轻地放下下去,声音低沉道: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他宽阔的肩膀此时站在我的身前显得那么可靠,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甚至来说,因为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气,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抬眼盯着他皱起的眉头,一时间脑袋里竟然有过一丝想要摸一摸的想法。
“排好位置之后就可以按照顺序上菜了。”
菅原豪这个时候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同时我也从他俊朗刚毅的脸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自己任由菅原豪推着,走到了席上最中心的位置上坐下。
如此一来,菅原豪便也选了位居我下的位置,临近我的身边坐着。剩下的鬼杀队众人便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各自落座,我们(其实只有菅原豪一个人一直在意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不在管理,任由随意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不死川先生越过了蛇柱选择了我身侧另外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坐下之后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便收回了视线。
这个举动被一旁的菅原豪给发现了,然后他便小声轻笑了一下,似乎无意地举起杯子说了一句:“照着菅原家的礼来说,正式的家宴上,主位身旁的位置必须由姓菅原的人来坐,再不济也得是亲属中的异性旁支。”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死川实弥抬眼遥遥了盯着他看,神情当中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凉意,毫不掩饰。
“当然,各位都是我们少爷尊贵的朋友,自然也不需要按照正式的家礼来要求各位。呵呵,只不过这位置上往常都会被劝酒劝得厉害,不知道这位兄弟撑得住吗?”
菅原豪面对不死川实弥的视线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明晃晃地和对方对视着。手里摇着一盏空空的杯子,言语中挑衅的意思也十分明显。如果不是他现如今脸还是胖的和猪头肉一样,或许会有些威慑力。
至少在我看来,有点像是滑稽的喜剧演员。值得多提几次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故作漫不经心地笑笑(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是处心积虑地摆出这幅样子),他这么一笑他脸上的肥肉就跟着他手上的杯子一起晃着。
甚至就连最后的挑衅的话,都因为他那个小烟嗓显得怪可爱的,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有烟嗓的小猪头肉呢。
“哈哈哈哈......”脑补到这里我突然没有忍住也跟着笑了笑,这下我五官又开始因为强忍笑意然后各种表情横飞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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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现刚才明明还在和菅原豪“神情对视”的不死川先生突然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好凶......就很突然。”
好吧,我就经常干这种被连累的蠢事情,已经依稀已经逐渐开始见怪不怪了......只好默默地端正表情。
“喝酒?我们没吃饭就开始喝酒?”
不死川实弥同样冷笑一声,像是对于菅原豪的问题很不满意。他看着菅原豪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疏离与谨慎,同时眼底还能明显地看出一股厌恶。
而他看我的时候虽然也凶凶的,眉头皱皱的,脸上的刀疤也很吓人。但是似乎,他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我,只是选择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而已,需要习惯。
起码据我现在的观察来看,他不是那种会隐藏表面情绪的人。虽然他足够的理智,但是他也足够的自信,很多情绪不需要自己压抑,而是让别人接受就好。
比起这位不死川先生,我其实更顾忌的是那位完全不知道什么想法的蛇柱先生......不是我说,他的表情甚至都不如脖子上的那只小白蛇生动,疑似第二张脸。
唉,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高个性是在干嘛啊。
事实上,我能发现的事情菅原豪都能发现,我这辈子很能都读不明白的事情菅原豪也能读懂。虽然他现在成为了猪头肉战士小豪,但不妨碍他的脑袋没有脂肪。
话说,如果他脑子里长出脂肪的话,都不用等我替他着急......他那个疯子一样的科学家活爹自会出手给他解刨,绝对会在把他的身上最后一滴价值榨干之后放过他......然后我出于善心过来帮他的无头尸体收尸.......
“大家真是一见如故,聊着聊着就忘记正事了......菅原少爷也不提醒我一下,就让客人这样干等着。”
我就静静地看着菅原豪就把他自己说废话惹事浪费时间的锅无情地扔在我的身上,好在大家也都不是瞎子,都坐在这里看着估计也没有会相信。
菅原豪和不死川先生剑拔弩张的这个过程当中,三小只连着祢豆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蛇柱更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相反蛇还探头看了几眼。
这个时候,菅原豪才慢慢悠悠地去安排下人准备上菜。我都可以合理怀疑是不是因为后厨的师傅做饭太慢,于是便拉扯了这么半天,省的别人嫌他们家菜慢。
果然,小眯眯眼都是心机boy实锤了。
其实是一个爱乱整事情的小胖子一只。
话说如果有热搜的话,想必今天应该是这样:
#今天又是本大人操作拉满的一天#
#菅原豪这个混蛋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关于我身边的白毛大帅哥总是生气这件小事#
#求问!有人知道怎么和蛇交流吗#
#在别人家做客吃饭记过被饿死了应该怎么办#
21.第 21 章
菅原家的正餐基本符合日式正餐的大致逻辑,与此同时又对原有的一些礼仪进行了延伸。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的不符合基本正餐逻辑的行为,皆属于发展设计。
当然,也不排除菅原豪这个土包子为了展示他的气大财粗,于是进行了一些删减,这边建议去批评他。
在此之前还值得一提的落座顺序,除去刚才已经安排好了甚至经过一些小风波的菅原豪、不死川实弥以及还有我这三位之后,剩下包括蛇柱和四小只都按照了依次的顺序坐在了桌子的左右两侧,最方便吃饭的位置。
事实上,全桌除了我被直接ban掉了百分之八十的菜以外,剩下的人基本上都能吃的非常开心且快乐。
我:突然意识到菅原豪全程在针对的是谁了。
接下来,几位陪侍按照用餐的顺序先上了汤。汤的内容没有什么可说的,本来我以为只是很简单的味增汤而已。带着一个小小的盖子上了一小盏,打开之后的确是味增的气味不错了......但是我仔细翻了翻发现......
“嗯?”我依稀闪过很不妙的一个想法。
然后我继续翻了翻,本来就只是一小盏,我拿勺子稍微一翻就基本见底了......里面有蘑菇、豆腐、胡萝卜以及一些眼熟的蔬菜,别说鱼肉了,连鱼刺都找不到。
完蛋,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味增汤。
这是加了味增提味的建长汁(蔬菜汤)......
我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菅原豪的方向,发现他喝了几口很开心的样子。他似乎已经料到我会看他,拿个小盖子朝我的方向端了端,然后拿出自己的勺子,捞出一个白白嫩嫩带着香气的东西出来,就像是某些古老的冷血脊柱动物的身体组织一样。
啊啊啊,凭什么这个混蛋的汤里有鱼肉啊。
等下,我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不死川实弥的方向。这次转头不仅突兀而且十分突然,饶是不死川实弥这种反应敏捷的也隐隐有被吓到的样子。
不过,他被吓到的反应是微微睁大了一些自己的眼眶,然后皱起刀锋一般的眉头,朝我这边看了看。
与外表不太相同的是,这个家伙吃饭的样子是出奇的规矩。上汤的时候左手扶着碗边,右手则负责打开汤碗的盖子,先闻了闻汤的味道,之后喝汤,最后吃料。
看起来像是有被人仔细地教导过呢。
除了他之外,灶门炭治郎也基本上是落落大方的样子,虽然有些细节可能仔细看看还可以精进。小黄毛依稀也吃的很好,我很喜欢他喝汤时候露出的幸福神情。至于猪头套少年,他的吃相只能说他开心就好吧。
值得一提的是蛇柱,他疑似想要为我们表演如何戴着口罩喝汤,只是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一圈看下来,我知道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真相。那就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蛇柱不知道,其他的人碗里的都是味增汤......凭什么只有我是建长汁!!!
还有这个蛇柱,他不珍惜粮食不能分给需要的人吗难道。比如说坐在他右手边的右手边的我呢。
然后,接下来的事实就开始像人生一样给予我一次次菅原豪牌子小胖手的重击......我依次吃到了并没有天妇罗酱汁的天妇罗,味道重的人头脑发昏的烤卤菜,以及不得不提但是反复在我味蕾上蹦迪的巨大榨菜饼。
感情刚才菅原豪磨蹭半天的意思是给我准备了这么一圈不可以也完全没有必要的奇怪小灶吗......婉拒了。
因为饭桌上不能说话的规矩,我只好选择了一个委婉的方式来表达我声势浩大的抗议:比如用尽所有的牙像啃铁板一样啃着铁板烧,像是活吞章鱼一样吃章鱼小丸子,吃鸡肉串的时候顺便发出杀鸡的声音。
菅原豪对着我的抗议毫无反应,只是一味地吃。
不过,在我没有注意的角落,我和菅原豪这一系列小动作落在风柱不死川实弥和蛇柱伊黑小芭内的眼里则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伊黑小芭内看着我明显和众人不同的菜色,微微示意了一旁的不死川实弥。
后者也同样注意到,顺势点头回应,两个人一言不发,实则已经有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中流过。碰巧这个时候,一旁本来还在埋头苦吃的三小只三人组的炭治郎突然抬头看向某个角落当中的方向,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差点险些将手里的一串炸鸡肉给跌落下来。
饶是一瞬间,这个动作也被桌子上的众人捕捉到。第一个说话的便是菅原豪,他率先放下碗筷,做出一副吃饱了的做派,含着不明的笑意,道:“不知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脖子上挂蛇的朋友似乎没什么兴趣。”
“我现在并不饿,也不习惯这种繁琐的菜。”
蛇柱依然没什么表情,平淡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些嘲讽,却仍旧是在诉说一件小事般的语气,无法挑错。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饭后稍微休息一下,鄙人先去准备一下之后的项目吧......”说着,便提前从席位上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我身侧的方向传来不满的声音:
“不是说还有酒吗,这不也没有上过?再说,为什么这么多的活动,吃完饭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不死川这话听着吓人,实际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我对他已经有些初步的了解了,虽然长得像是暴躁老哥(实际上也的确是暴躁老哥),但是他其实......怎么说呢,总给我一种因为爱惜羽毛于是蛮礼貌的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他瞧不上的人凶都懒得凶。
很明显,菅原豪大概是在这个行列,于是他装凶的样子在我们的视角里就显得有些.....不是很让人相信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配套他的下三白眼睛以及脸上一堆的疤再加上经典款的皱眉一起食用说不定那个效果会好一些,虽然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不要着急哦客人,接下来的活动会有酒的。并且,后面的活动不会太过劳累,主要是各位休闲放松为主。”
菅原豪一边扯着他的小眯眯眼笑着,一边又默默起身准备离开。与此同时,我喝了一口餐后茶,准备坐着休息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过这个视乎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像一个皮球一样颠着就过来了......然后重复他今天已经坐过一万次的动作,将两个小爪子搭在我的肩上,中心压在我的耳边,同时带着笑意看向众人,道:“菅原少爷要下去一起和我准备哦,明明是自己的客人可不可以偷懒。”
“啊?”他这样突然地说话,猪头还离着我的脸那么近,吓得我差点把嘴巴里的茶全都给吐出来。事实上,不要看着他今天反复对我动手动脚的,但是我们的关系明明没有那么好,只是普通的表兄弟而已。
之前过节回家可能会说两句话,后边......尤其是我们年纪大了之后根本就没有私交了。其实今天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他变成猪头之前性格也很正常啊。
“不要啊喂,我今天也很累,也很想躺在这里睡觉啊......再说你把客人们放在这里也不好吧,毕竟......”
前半部分我还试图唤醒菅原豪这个混蛋仅剩的一些理智,亦或者是埋藏在他血脉当中的和我有关系的一部分,但是看着他那丧尽天良的表情,我果断地放弃。
最后,本着死马当成活马来照顾的原则,我选择跟随面前这个脑子疑似都变成脂肪的大哥来说话。
不料,他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跟着真事一样地抬头说了一句:“的确,我们应该考虑到客人的......”
“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了吗?”
我对着他投向一些期待的目光。
“所以,我们决定一起考虑一下客人的意见。”
说着他就又不知道从某个角落里变出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了几张黄色的票子......
“这样的话,大家就来依次领下,最后决定咱们的菅原少爷究竟是留在这里还是陪我一起准备。为了公平起见,我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想法,最后投票。”
“不行!”菅原豪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没忍住直接打断了,一把扯过他手上的票,道:“真公平你就不能投票好不好,再说凭什么要和你玩这么奇怪的游戏啊。”
“怎么了,菅原少爷。”他一个闪身化成灵活的小皮球,躲过了我抢票的动作,同时笑着递给我一张票:“公平起见嘛,大家都有票,难不成菅原少爷这么不自信?”
呃......这根本就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好吗。
不过事已至此,我只能抢先一步走到投票箱里,选出“留下”的那个箱子,然后底气十足地说:“算了,反正我今天就投自己,各位看清楚箱子哈,别投错了。”
笑话,虽然都是刚认识的人。但是我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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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灶门他们有过共患难的缘分,就连那个我不太喜欢的蛇柱也很显然不会觉得菅原豪这个坏蛋小胖子比我更讨喜。
别的不说,起码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从小到大,姥姥分梨的时候都会优先把大的那一箱子梨给我......就连当年选侍卫都是我先选的好吗!
至于为什么呢,包是因为我比他可爱......
然后怀着满怀期待的心情,灶门先生上去第一个投票,就当着我的面投到了“离开”的那个箱子上。
“不是哥们,你识字吧?别是投错了啊。”
回复我的是灶门炭治郎抱歉的微笑。
呃......我再也不和他好朋友了,亏在马车上我还对他推心置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实而已。
下一个是小黄毛,他一路上腿一边发抖一边走着,投票的时候站在交叉路口上抬头看了我一眼。
“完蛋。”有的时候一眼可能代表很多东西。
然后他就颤颤巍巍地把票投到了“离开”。
小黄毛,你以后不是我的好黄毛了,滚!
接下来是猪头少年,对于帅哥我一向都是觉得比较聪明......然后我就看见他直接远远地把票像纸飞机一样扔到了写着“离开”的箱子上,竟然还这么准。
果然人不能既要又要,帅哥眼瞎也正常。
接下来的祢豆子更是直接蹦蹦跳跳的,走到箱子的旁边然后突然变大,把票投到“离开”的箱子里。这个时候我真的会怀疑她是否有独立思考的意识......
至于蛇柱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期望了,只能有些麻木地看着他毫无表情地把票扔到“离开”的箱子。事实上,面无表情不会消失,只会分裂到我的脸上。
我,菅原裕介是个小丑:“......”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不死川先生默默板着脸把票投到了“留下”的箱子里。虽然他的表情很臭,但是此刻在我看来无比的可爱,甚至还再次证明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点名某位老实人)
不死川实弥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我冲他报以感激的微笑之后他还瞪了我一眼......但是不妨碍我现在真的觉得他长得特别顺眼,脸上的刀疤似乎都可亲了些。
接下来这股淡淡的喜悦马上就被可恶的菅原豪吹的一干二净,这个家伙假惺惺地给我箱子投上了一票,然后又虚伪地说:“唉,裕介哥哥真的好人缘呢。”
呃,饶是一向温柔的我今天拳头都硬了好几次了。
“好的,最后的结果来说就由我和裕介哥哥一起准备待会的活动吧。希望各位客人可以耐心等待。”
简单地交代一句,然后菅原豪就拖着已经失去灵魂的我走出了这间地狱般的屋子。至于我的灵魂现在飘在哪里呢......这并不重要,因为屋子里的人没人会在意。
哈哈哈,究竟谁会在意一个陌生小丑的灵魂呢。
在我走了之后,屋内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安静。这段时间里屋内所有人都在排查周围的一切,确定没有人监视或者监听之后,灶门炭治郎小声说着:
“刚才吃饭的时候,血腥味在一个瞬间突然变大了......然后一个瞬间之后就消失了,是这个方向。”
说着,他指了指房间里某个方向。
“有必要去排查一下了。”蛇柱起身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墙壁,然后对着不死川实弥道:“待会我会找机会去看一下,你留意着不要让他们发现......”
“知道了。”不死川实弥思考状,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伊黑小芭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句:“你已经察觉到了炭治郎有话要说,为什么还是把票投给了那位菅原少爷,他离开我们才有空间......”
这次伊黑小芭内的话没有说话就被不死川实弥用着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道:“反正我那一票根本没差,投谁压根没有区别好吧,更何况......”
“我不想让那张脸闪过失望的神情了,哪怕就算知道是假的也不行,至少不能在我的面前。”
听到不死川实弥这话,众人的脸上一时神色复杂,他们的眼里或多或少的都闪过了某个人的影子。那是一位他们熟悉却又充满遗憾的人,一瞬间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似乎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不曾有人言语。
22.第 22 章
“所以,到底为什么我非来不可啊......”
望着周围品味真的很一般的假山和造景,我穿着温泉服半蹲在塘子一侧,看着身边时不时咕咚咕咚出现的小泡泡,忍不住伸手戳破了其中的一个。空气那瞬间触碰我的指尖,毫不在意此刻已经湿漉的肌肤。
“裕介你也太不会读空气了吧,适当给客人一点点放松的空间难道不好吗?”菅原豪则是做出他标志性的微笑,与此同时的还有他那死皮赖脸的态度......
这个时候他蹬了蹬腿,正在我思考着刚才的对话的时候,冷不丁地把水扬到了我的头发上。气的我一时间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冲到他的面前把他扔到了水里。
“你,速速去水里面壁思过好吗?!”
菅原豪现在已经肥得像猪一样了,一掉进水里恨不得把整个池子都给溅射到四面八方。当然,我还是手下留情了,最后他只是在温泉的中心处摔着坐了下去。
我总是心里觉得暗暗地有些不解气就是了。
这个时候门那边传来声音,我转头过去看,是炭治郎他们一个个走了过来。走在最前方的是不死川实弥,因为刚才帮我投票的事情于是我现在对他很有好感。
“来这边来这边!”我(积极地挥手)
回应我的是不死川实弥(皱眉):“切”。
我:“???”这对吗老铁。
这个时候本该在水里安静淹着的菅原豪又不知道凭借着什么原理,突然从水里直直地站起来了,甚至头发好像都没有湿(这已经不符合人类了吧),冲着大家客气地招呼了一句,道:“各位客人,来欢迎来泡温泉。”
于是灶门先生他们开始环视着这个房间,整体占地面积差不多能有三百平方多米左右,里里外外分了七八个小池子,配上不同的药和酒。在堂子的正中央则是一个偌大的池子,不过基本上就是山泉和清水。
趁着他们张望的时候,我稍稍轻点了一下人数:不死川一个,灶门一个,小黄毛一个,小猪头一个,灶门他妹妹一个.......一共是五个人吗?还是说,好像少了一个存在感低但是也不太可能被直接忽略掉的吧。
“那个......蛇柱先生哪里去了呢?”
我举起自己的小爪子来问,尽量显得自己不冒犯。可是为首的不死川先生并没有打理我,反而是他身侧的灶门炭治郎带着抱歉的神情说了一句:“蛇柱先生需要休息,于是便先行去了房间了,接下来估计不会参与......”
“啊,那需不需要人陪伴,这里的医生很靠谱......”我属于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设,不过我这话还没说完就发觉有两道不太友好的视线猛地投射了过来。一道在我意料之内,因为我今天不管说什么菅原豪都是那样。
而另外一道,则是来自于不死川实弥。
我有些不理解地回视了过去,却在这次猛地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只不过是熟悉的眼神当中夹杂了一丝,却因为他刚毅悍勇的面容显得更加让人心疼和触动。话说,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开始就分清楚了我不是他的师父了吗......
我难道是又在不知觉间做了什么类似的行为吗?
于是在这个有些尴尬的气氛当中,我只好低了低头冲他笑了笑,毕竟他们说微笑可以缓解尴尬。
如此,他便像是强忍着某种情感,收起他蹙起的眉毛,将整个白色的脑袋重新转到另外一边,只留下了一侧的带着棱角的下颚给我看。我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没有放开,虽然有这么多个池子,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中心的这个大池子。不过好在这个池子的确足够大,这么多人还显得很空余。
“我刚才突然想到,话说裕介的医术应该也不错吧。”就在大家都各自泡在池子安静休息的时候,躺在正中央倚着假山的菅原豪突然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原来菅原先生还懂医术吗?”一旁的灶门先生可能出于大家都是来泡温泉的于是不想冷场的心理,于是十分真诚地接了一句。事实上,我忘记告诉他让菅原豪这个肥猪冷场完全没有关系,毕竟他脸大。
“哈哈哈,其实只是略懂。”我客气道,不料一旁的菅原豪倒是根本不懂什么叫谦虚,反而把我的老底都透了出来,一一举例说明:“裕介哥哥作为本部的嫡子,凡是菅原家有的产业估计都会学习一些吧。就拿菅原哥哥的医术来说,就是由医疗部的首席医师来教导的。”
有必要说的这么细节吗老师......见他毫不掩饰,我也趁机回击道:“哈哈提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嘴了,这位首席医师其实是小豪的父亲呢,小豪才是合法继承人。”
“的确。”菅原豪对于我的挖苦更是根本不在意,甚至反过来倒打一耙说:“菅原家有规矩的,除了嫡系以外不允许其他继承人学习本部技能,所以......”
“只有裕介哥哥才是我们老大。”说着,他突然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将头倚在我身上的一侧。乍看好像有些暧昧的姿势在我们的身上出现之后只会显得奇怪。
“所以,你其实并不懂医术?”
这个时候原本一直在池子边闭目养神的不死川实弥突然睁开眼,带着一些不耐烦的意思朝这边看了看。
这次轮到菅原豪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然后眯着眼睛冲我们笑着道:“有裕介哥哥就好了。”
我对于他这幅假惺惺的做派一时觉得有些恶心,于是便没有说什么了,只是一个人走到了另外一侧。不过不死川先生反倒是被勾起了兴趣,说了句:
“你不是说还有酒吗?怎么没看见。”
经过他这话,一旁的菅原豪反倒是准备好了。抬手轻轻拍了几下,便有几位陪侍端着酒杯过来。众人除了不死川以外都没有接,但是不妨碍菅原豪介绍:
“这是传统的本格烧酒,献给珍贵的客人。”
这个时候灶门先生以及小黄毛他们冲我投过有些为难的神情,我则是示意他放轻松,道:“想喝的喝就行了,咱们不想喝的可以先去小孩那池子。”
这个时候我估摸了一下灶门先生的年纪,看上去也的确像未成年人的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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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旁的嘴平先生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幸亏被小黄毛给拉住了。
值得一提的是,嘴平先生的猪头好像被卡在浴室的门口了,于是现在的嘴平先生看着那么顺眼。
就在我准备拉着灶门他们换池子的时候,不出所料的被菅原豪给拦了下来,他用着欠揍的语气说:“裕介先少爷难道不留下喝酒吗?你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所以呢?”我现在不着急自证,就等他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不死川先生突然插了一句进来,皱眉道:
“留下来吧,三个人喝有意思些。”
菅原豪显然没有猜到不死川会这么说,但是结果符合他的预想,于是便很乐享其成地接受了。而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竟然鬼使神差地也坐了下来。
身旁的陪侍很有脸色地递了酒过来,我愣了愣然后接了过来,酒的气息瞬间进入我的鼻腔中。不错,传统的本格烧酒,度数应该在25到40度之间的样子。
“你可不要后悔哦,不死川先生。”
我手里拿着杯子,不知道为什么底气突然上来了。这个时候我和菅原豪对视,眼里都闪过熟悉的自信神色。我与他都经过专门的训练,并且经历过很多酒场上的真枪实弹,普通人的他很难喝过我们两个人的。
“那我就先喝为敬了,裕介哥哥跟上哦。”
说着,菅原豪将手里的那杯干掉。喝尽之后还倒了倒杯子,示意根本没有一滴流下来......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我也仿照着他的样子,一股辣辣的口感进入我的喉咙间,熟悉的痛觉一点点注入我的大脑。很多人都有误解,认为喝酒喝得快可能醉意就追不上来了。
但是实际上,醉酒的原理是酒精超过了身体的代谢能力。所以,从策略上来说,越慢才能喝得越多。并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增强自己的代谢也十分重要。
第一杯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和菅原豪都下意识地将酒小口地藏在口腔当中。所以,我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缓缓地将嘴里的酒流过喉咙到胃里。
接下来在我喝完之后,我们就看见不死川先生拿过酒杯。当着我们的面同样一饮而尽,然后恣意地将杯子扔到了另外一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道:
“喝完了,下一轮吗?”
这个时候我心里闪过一丝警惕。通常一开始就选择这么莽撞的喝法,都是天赋极高的喝酒老手。这种人在生理上对于酒精的代谢能力较强,于是可以这么喝......
鬼杀队,难不成对于剑士也有酒量的训练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面前的不死川先生突然肉眼可见的脸变红了起来,搭配起他皱着的眉头和白皙的皮肤,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鸡蛋一样,看起来......
并且他的五官偏向于刚毅悍勇那一挂的,原本清楚的棱角和刀刻般的线条也因为酒意而舒展开来。身上穿着白色微黄的温泉服,原本不尽人意的气息也舒展开。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也蹦出了一个想法。
“你,该不会根本就不会喝酒吧......”
23.第 23 章
不死川实弥不会喝酒吗?这好像完全就不符合设定啊,毕竟在我的印象里,醉酒的容易程度是和代谢能力息息相关的。而通常情况下,一般身体比较健康强壮的人依稀代谢能力都会很强的吧......
看了看面前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大块头,我默默放弃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本人甚至好像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喝醉了,还晃荡着身子举着酒杯,说着类似于“再来一杯,不醉不归”的菜鸡发言,让人头疼。
“不死川先生好像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菅原豪悻悻地看了我一眼,很显然想必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该怎么说呢,原本兴致勃勃被点燃起战意的我如今也依稀有些呆住了,像只卸了货的骆驼。
喝酒这东西,最好的状态还是两个人水平差不多,这样两个人基本都会尽兴,也不会觉得吃力或者逞强。而我和菅原豪经过训练的这种方式,本身就把喝酒本来的乐趣降低了一半,如今遇到这种菜鸡对手。
我:“.......这还喝什么啊。”没有乐趣可言了。
想到这里,我意兴阑珊地准备把酒杯(他新从一旁陪侍的盘子里拿的)从他的手里给抢过来,却不料整个人虽然是比较大块的类型但是却很灵活。考虑到人家刀下无数亡鬼的面子,我也不觉得自己能抢下来。
而就在我准备收回手的时候,他突然像是脚滑没站稳一般,整个人突然倾在我的瘦弱的肩膀上。原本总是皱着的眉毛此刻因为酒后的微醺而稍稍的眯起,身上带着一股本格烧酒的味道,此刻都悉数进入我的鼻腔当中。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我重新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却不吞下去,不呛嗓子但又时刻传达着混沌的醉意。
不死川实弥身上的温泉服在此之前就已经被水浸湿过,薄薄的材料组织就那么近地紧贴着皮肤,甚至依稀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和属于皮肤的红润。原本浴室里因为户外的缘故时不时会透过几丝风,此刻他靠在的身上,接触的部分一点点传达着温度,好像湿热了不少。
这种温度和温泉里的水温传达到身体又不太一样,温泉里的水是四面八方将整个人包裹起来,而不死川身体的温度则是仅仅从一个面的接触。其他的面已经会感到晚风吹来的丝丝凉意,但也恰好是因为这种凉意反倒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体,唯一的那处温度究竟来自哪里。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
对于这个突然的变故,或者可以直接说是变化,我显得有些措不及防。一旁的菅原豪反倒是用着玩味的表情打量着我,手里拿着酒杯晃了晃,空气中再次重新传来烧酒的香气,配合着水汽的蒸腾倒也不显得锐利。
“不死川先生的水平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呢,虽然结果一样,但是过程好像已经提前了好长一段时间。”菅原豪一边吐槽着,一边接过身旁陪侍早就准备好的卡片,道:“这里有一个外国产的游戏,大概意思就是你们喝酒,喝一杯之后就可以抽一个问题,然后反过来问对方。然后因为你们喝的酒越来越多,于是越靠后的问题就越有可信度,反正我也没有玩过,你们要不试试?”
“温馨提示一下,可以重复地问前面提过的问题,因为人在醉酒情况下很难记住自己之前撒过慌的答案,所以可以靠这个来判断真实的内容。但是说真的我认为喝酒之后很容易说糊涂话,于是大家也不要太当真了。”
菅原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本正经又带着些窃喜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一定会当真的样子。不过我转头又看见不死川实弥那张醉得发红的脸,反倒是觉得有些趁人之危,于是很嫌弃地摆了摆手,道:“我没有兴趣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尤其是这种已经喝醉了又不熟悉的人,你要是没事我就去灶门先生那边玩了。”
毕竟,在我的余光当中灶门先生那边四个人已经开始在温泉里互相打水仗,看起来不亦乐乎的样子。啊啊啊,一想到这里就接受不了,我也想要跟上去玩啊!
快点呐快点呐,派我去小孩那桌好吗?!
然而在我余光没有窥测到的角落里,面前的人影似乎因为我的某一句话,缓缓地晃动了一下身子。只是因为他原本站的就不太稳,此刻哪怕趴在我身上我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注意到,只当是他一时脚滑的失误而已。
这个时候一旁的菅原豪听到我的话之后思考了一下,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像是一只临时得意的狐狸一样,凑到我跟前说:
“裕介,我好像并没有说是谁和谁玩吧,你到底为什么下意识地默认是你和不死川先生玩呢?”
我:“.......你这个问题问的也太.......”
问的也太问题了吧。从晚上开始他这个小子就摸清奇妙地整了一堆幺蛾子出来,期间这些幺蛾子十个当中有八个都是用来整我的。如果是菅原豪这个阴暗的小胖子选择放过我,那不如直接让鬼杀队放过鬼。
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愣了一下,因为依稀好像就有什么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比如隔壁四个玩的更欢的小家伙......话说,鬼杀队会不会有个部门的名字就叫做好鬼保护协会之类的呢......
哈哈哈哈,祢豆子一个特殊的就算了,毕竟人家属于亲属可以走后门关系。鬼杀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部门,甚至我连鬼杀队是否是部门制度都不太清楚其实。
“难道不是吗?”我有些忍不住质问道,却没想到菅原豪这个笨蛋根本就不要脸,毫不迟疑地开口说了让人难以接受且十分惊讶的一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游戏是我想和你玩的呢?裕介哥哥。”
他最后的话咬字很轻,却又很黏糊。这种口音完全不符合他平常的说话方式,显得奇怪又符合常理。
“好啊,来试试吧。”说着,我将随时可能晕过去的不死川实弥放在温泉的一边,随手从身旁的陪侍的手上拿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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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热好的毯子盖在他的上半身上,确保他不会突然因此而感冒。与此同时,我手里重新拿回属于我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和带着笑意的菅原豪对视。
“我们先各自摸一张牌吧。”接着他从他的牌堆的最上方里摸了一张出来,而我则思考了一下,选择从牌堆的最底下来摸了一张。他注意到我的动作之后,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那张牌,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裕介哥哥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自己洗一下。”
然而听到他的这番话,我心中的猜想越发可以确定下来了,于是就语气平淡地回答了他:“反正无论我怎么洗都会遇到你想要的问题吧,根本没差。”
“怎么会呢,裕介哥哥。”他说着话的时候,手也没有停下,紧接着就喝了一杯酒。然后将空的酒杯摆给我看,接着伸手示意了我一下:“你可以问我问题了。”
这个时候我将手里的牌掀开,上面的内容是:
“说出自己或者对方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
就我的这一张牌来看,大致上就是酒桌游戏里的一些内容吧。就在我想的时候,菅原豪也同样在思考,过了一小会儿,他抬头对我轻声道:“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还是裕介之前参加酒桌考核的时候。明明都是菅原家的孩子,但是裕介的老师却是当代的品酒大师......”
“明明平时都不和我们一起上课,却最后要和我们参加一模一样的考核。考核之前我和其他部门的继承人一起去看本部的嫡子的成绩,裕介哥哥你直接破了多少代的记录,被称作可以将菅原家发展到海外的孩子。”
说着说着,他突然移开了视线,让我一时间并不能看见对方的眼睛。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声音就像是飘在温泉上的白煮蛋,带着朦胧又模糊的真实感:“我当时在想,那样的哥哥究竟要怎么才能追赶上呢。哥哥的父亲是本部的菅原大人,可我的父亲又不是......”
“打住打住!”我越听越觉得不妙,为什么他说的这些事情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酒桌考核结束那天我好像熬了大夜,考出了一个根本就不满意的成绩。并且我也根本没有破多少代的记录,因为酒桌文化盛行也不过这么几年而已,之前菅原家谈生意也不太喝酒吧......
“比起那个,这不是没发生多久的事情吗,那群成年人只有我一个人开始出外勤了.......这外勤就是一出一个不吱声啊,老子吃苦受罪的时候你又到哪里去了。”
这纯纯就是诬陷好吧?!信不信老子去告你诽谤啊,一提到这些内容我更是欲哭无泪。而菅原豪则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只是从一旁的地方拿过一杯酒递给了我,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该裕介你来了。”
怀着某种奇怪的心情,我没有多想,接过酒之后缓缓喝了下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感受着滚烫的触感摩擦着我的喉咙,温暖的天里带着寒意的酒让我清醒。
24.第 24 章
在我喝完之后,在温暖的泉水里我和菅原豪两两相望,他当着我的面掀开了面前的牌,先是把牌摆到我们的面前展示给我看,再然后直接读了出来:“你有没有对你爱的人,撒过一个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揭穿的谎言?”
呃......为什么我的问题这么露骨啊,我有些不满意地想着。他怎么不考虑考虑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吃番茄但是喜欢吃西红柿,为什么喜欢吃甘蓝但是不喜欢吃紫甘蓝,为什么喜欢吃樱桃而不喜欢吃车厘子.......
或者他可以直接大胆一点,问我喜欢吃什么也行。
但是他这些都不问,偏偏问我这种讨厌的情感类问题。无奈之下,我只好仔细思考了好几下。毕竟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需要想到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然后需要想一想自己有没有撒过谎,再之后还要结合到一起思考一下自己有没有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撒过谎......
Last but not least ,我还得想想这个谎言有没有被揭穿。事实上,这是最简单的一个点,毕竟我这个人很少撒谎,也基本不太会被揭穿。于是,我在经过漫长的思考之后,毅然决然地说了一句:“有。”
这个时候菅原豪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准备用心聆听的样子。结果他期待了半天之后,见我根本没有任何动向 ,于是也开始皱着眉头盯着我,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你只问了我有没有,又没有规定我一定得告诉内容啊。更何况,从某种定义来说,我一告诉你不就被揭穿了吗?所以,按照规矩就不能说的。”
回应我的是菅原豪一脸郁闷的样子,但是他脑子很快,就算是一边郁闷一边也同样有心情反击道:
“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你爱的人是我。”
当然,我也根本不怕,打嘴仗谁不会啊。
“其实是不死川先生哦,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
这个时候,菅原豪似乎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无趣的点上了,只是默默喝下一杯酒,让我拿下一张牌出来看。虽然我真的觉得这个游戏毫无乐趣,但是见他玩的认真于是就打算好好和他进行下去,于是我取了出来:
“你最不愿意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认的弱点是什么?”
太好了!是“是什么”我们有救了。毕竟诸如“有没有”“是不是”这类问题都只需要回复一个或者两个字就可以了,然而“是什么”则起码需要说的稍微多一些。
菅原豪对于这个问题却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得心应手起来,反倒是他自信的神情让我愣了愣,只听他道:“我的弱点的话,难道裕介会不清楚吗?”
明明是问他的弱点,却在不知觉间重新抛到了我这里,真是可恶啊!!!但是我还是很仔细地思考之后贡献了属于我自己的认为的他的弱点,其中是包括但是不限于:“你这个人很喜欢挖苦别人,所以人缘很差。虽然看起来是可爱的眯眯眼小胖墩,实则背地里非常阴沉。”
“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有百分之八十我其实已经忘记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特别小心眼吗?并且说句实话,你难道就不能有话直说吗?偏偏选择这么一个奇怪又离谱的游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仇视我......”
“总之,你就是非常奇怪的一个人就是了!”
我越说到后边越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于是底气也上来,大胆开麦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就连本来距离我们有一些距离的炭治郎他们都转过头来看我们,四小只齐齐地变成了豆豆眼什么的。
“原来我在裕介的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吗?”
回应菅原豪话的是我源源不断地点头,毕竟我真的每个字都是源自于现实改编,没有任何私设存在。
这个时候他突然从温泉里踏了出去,不说话也不笑,只是安静地披上了一条很大的摊子。自己披上之后又让陪侍给我递上了一块,不由分说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又扯着我的手把我给扯了出去,道:“下一张牌就不喝酒了,请你陪我一起去拿一个东西吧。”
“什么东西?”我一边放任他拉着我的手,一边怀着某种奇怪的心情问他。但是他也不告诉我,只是一味地拉着我往某个方向走。进行这个过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旁边已经玩水玩的无聊的四小只打个招呼。
接下来就是领着我往浴室外面走,一股冷风就嗖嗖嗖的飞了过来,多亏喝了两杯酒又泡了很久的温泉,似乎没有那么冷了已经。我其实根本不理解菅原豪为什么要拉着进了一个......进了一个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来的屋子里,然后他站在侧面示意我先进去。
看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于是就进去了。是的,的确有些荒谬又可笑,虽然我时不时会担心一下他突然派一个壮汉把我给就地解决了。当然,毕竟我们是亲戚,他应该不会这么干。
怀着这种担惊受怕但是实际上胜券在握的心情,我还是选择走了进去。下一秒,菅原豪如同计划当中的那样突然把门给关了上去,此时狭窄的空间当中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这个油灯的映照下,我走到面前的书架子旁边,随意从上面拿了一本到手上看了看。
至少从外面的封面来看,我是看不出什么类型的书,打开之后看了几页疑似是讲某种药的,其中一段的节选是:“我们发现了一类人,相同点是在疾病弥留之际突然奇迹般的恢复,从此身体就硬朗起来。一切科学依据似乎都在那个瞬间消失了,生理上的很多不可逆都被推翻了。经过全力调查之后,我们发现这个过程似乎可以人为模拟,暂且没有发现明确的副作用,原料是......”
“原料是......”接下来的部分似乎被撕掉了,并不是我不想告诉大家,但是我大致能推测出这本悬疑小说剩下的内容。无非就是对于这个事情好奇的主角开始寻找这种奇怪的药,在过程当中明白了一些道理,或者失去了一些人,最后发现原料根本不存在阿巴巴之类的。
或者出现一些得到药的人,但是发现有很严重的副作用,于是觉得永生其实也是诅咒阿巴阿巴的......经典的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得到了的又出去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对于这本悬疑小说就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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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了。与此同时,我也很难理解为什么菅原豪要把我带到这个小破房子里,难不成他其实是这本奇怪且老掉牙的悬疑小说的作者吗?如果是的话,那更没有必要看了。我一边絮叨着,一边想把书放回去开始密室逃脱。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书里突然掉了一张疑似报纸的东西出来。然后我意兴阑珊地捡起来看,脑海里想的还是这个小豪子不会还关注国际新闻吗?结果是开头的标题直接吓得我一惊,用黑色的字写着:
“震惊!菅原医疗部放出消息,决意脱离本部。”
首先给我第一个惊吓的是源自于这么古老的“震惊xxx”的开头竟然还有人在用,其次是真的活久见,我们家医疗部什么时候分裂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一下。
于是我开始看了看报纸的时间,搭配着我和家里失去联系开始花街单人速刷副本的时候.......一天,两天,三天好像就是我失去联系的那天,这是巧合吗?
然后我又重新梳理了一下,那天莫名其妙地在分部的医馆里遇到菅原豪,然后遇到了他正在进行裁员......当时他说什么因为和其他企业的合作,需要保证忠诚性,现在想想根本就不可靠好吗.......
虽然其实我当时也没有多相信,只是觉得冬季裁员动荡很正常没必要选这么荒谬的借口。谁知道现在看过来,就像是在搪塞我的说辞而已。果然,小眯眯眼都不好惹,这几天下来我真的越来越领教到了。
这一套分析下来之后还有一个摆在脸上的问题没有被解决,那就是菅原豪为什么分裂之后还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更或者,哪怕分裂了大家也不是世仇吧。
“以及,到底为什么把我落在这个小黑屋里。”
菅原裕介不在说话,只是一味地进行密室逃脱。于是乎,我又仔细地把报纸上的内容给看了一遍。除了对于一开始的标题做了简单地解释之后,具体地讲了讲哪几个医院被医疗部划分了出去,哪些地产属于本部了。
“别说线索了,就连一个数字都没有。”
然后我就继续基本把每一本书都草草看了看,这屋子看着不大实际上里面书的内容还是很杂的。我看着看着感觉都要晕字了,结果还和刚才一模一样。
说着,我走到了门口,本着活马医疗的心态推了一下门,然后今夜最惊悚的事情就出现了:
救命,这个门原来根本没有锁。
在刚才在那些没用的书上浪费的时间究竟可以算作什么呢,算我时间多吗?就在我自己吐槽自己的时候,突然有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流到了地上,而我一动发下你这个黏糊糊的东西竟然还在跟着我一起动。
怀着某些幸运的预感,于是我抬头一看:一只看起来很像鲶鱼,又很像蟑螂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可能觉得是鲶鱼加上了蟑螂的腿,实际上是蟑螂的身子和头加上的鲶鱼的腿。你甚至都不知道鲶鱼的腿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我指的是那些小小的常常的胡须。
“您,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里虽然是热血少年漫画的栏目,但是好像走的不是战斗那一挂的吧.......”
25.第 25 章
“话说,哥你会不会鲶鱼语或者蟑螂语啊。如果你不会的话就算了,如果你会的话也别用,因为我不会......”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缓步往后退。虽然我也知道这么大的一只鲶鱼或者蟑螂精很难靠着菅原豪他们家的豆腐渣工程来应付,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
就在我大半个身子重新回到小黑屋的怀抱的时候,鲶鱼精好像发现了什么,然后就看他长着血盆大口,甚至还缺了几个牙,突然吐了一大块粘液过来。我下意识地关门去挡,结果门竟然撑住了,意外的很结实。
“请原谅我刚才以为门会直接裂开的想法。”
我在内心默默给门哥道歉一百次来试图挽回他。
下一秒,一声巨响之后,门哥竟然就直接裂开了,只留在我手心处一块很小的木板。这个时候我抬头看,天花板连带着门周围的墙壁已经裂开了,与此同时我与鲶鱼哥继续两两相望,看样子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
“所以,最开始的粘液的作用的是在?”
很显然,他应该是听不懂人话。于是此刻,他便伸着他的舌头凑了过来,恶心的同时我的san指数又开始狂掉。就在我依稀准备放弃挣扎来回报那些被我喝掉的鲶鱼汤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隐约间有银光闪过。
接着面前巨大的鲶鱼身影就被直接砍成了两半,露出了一些红色的切面,看起来大概和刺身差的不多的样子。此刻我顿时意识到周围因为粘液的存在,于是空气当中飘满了大量的鱼腥味,反应过来我恶心得想吐。
“咳咳,这也太腥了吧。”说着,我又想到幸亏这个怪物是蟑螂和鲶鱼的集合体。毕竟我虽然喝过鲶鱼汤,但是我自己可从来没吃过蟑螂,我可不欠他的......
简单地恢复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这个时候我抬头发现一张熟悉的口罩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确定,在仔细和对方的异色瞳孔对视了一下,发现竟然真的是蛇柱。
“你的体质......弱得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蛇柱低头看着我,眸子里的神情就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一样。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但是此刻却显得十分的亲切,尤其是他救了我一命之后。说真的,哪怕他现在像上次那样不由分说地把我绑起来我都能接受。
就在我盯着蛇柱愣神的时候,天空再次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音,我连忙回过头看了过去,是浴室那边的方向。见此情形,我连忙和蛇柱说:“灶门先生他们在那边,你快去救他们吧,他们泡温泉都不拿剑的.....”
“是吗?”他的声音冷冷的,又很平淡。
听着蛇柱的话,我接下来就看见几道身影从爆炸的烟火当中窜了出来。里面依稀能看清是灶门先生还有小黄毛他们,甚至猪头先生还拿回了他自己的猪头。为首的则是我熟悉的白毛,不死川先生拿着刀用力地朝着某个方向劈了过去,但是在我视角里像是在打空气一样。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对手。”
就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蛇柱也正在观察,但是他决定下得十分快,至少对于我来说。这个过程的直接表现是,他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先带你过去。”我还在脑海里消化这句话,当我消化到“你”这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拉着我领子从地上飞了起来......请允许我用这个看似夸张的词,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人类可以跳到这个高度......当然,这也不代表我的认知人会飞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事情就是了。
飞的过程虽然新奇但是不值得反复提,大概就是我看见地上的东西突然猛地变小,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缺少了很大一部分主要的东西。然后我基本就失去意识了,只有嘴巴还在完成我在地上的时候下达的指令。
“我不能玩这个......我坐马车稍微差点的都会头晕啊......你要是带我飞上去了,我就会直接完蛋的......”
因为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所以当蛇柱听到“完蛋”这个词的时候,我基本已经处于完蛋的状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依稀见到一个白色的东西站在我的眼前,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十分不清醒地说了一句:“这里是哪里啊,这个白的是天使吗?”说着,我伸手抓了抓天使的翅膀,总之都是白白的......
“天使,你的翅膀还带着温度啊,软软的。”
虽然视觉根本没有恢复,但是我不妨碍我对于我上天堂这件事情十分的开朗......然后随着我的大脑开始恢复,面前的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看见是不死川实弥的脸,此刻皱着眉头,咬着牙齿狠狠地说:
“这不是天使,这是老子的脸!”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拳头还握得紧紧的。这个时候我一下子就突然清醒了不少,吓得我有些尴尬道:
“不死川先生你还会治病吗?这么有效果。”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四处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起来很破的一个小房子,以及我身下有一张很破的床,腿上盖着一床很破的被子......这个时候我仔细地摸了摸,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换了,甚至里里外外都换了。
经历这种情况,我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然后坐在床脚上环视着这个房间里仅有的两个男人。在我这样的目光之下,只见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衣服是不死川他换掉的。”(蛇柱)
“都是男的,你到底在矫情什么?!”(风柱)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了愣,不死川实弥又冲着旁边在桌子边坐着的伊黑小芭内吼了一句:
“你到底在撇清什么关系,你不是男的吗?!”
看到面前这幅情形,我感觉现在哪怕是路过的狗都得被不死川实弥骂两句,于是我便尴尬又不失去礼貌地笑了笑。话说,虽然看着不死川实弥在骂人,但是我隐隐约约感觉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好奇怪的感觉。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伊黑小芭内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我的身边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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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容易头晕,经常因为一点旋转的缘故就会突然晕倒?”
“是啊......”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的,因为我已经当着他的面表演了昏倒,还有更好的证明办法吗?
听到我这话,他们两个彼此都对视了一眼。之所以这个对视被我发现了,是因为他们好像完全都没有顾及我的意思,像是视我如无物一样。察觉到我有些迷惑的目光之后,伊黑小芭内落下一句:“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估计根本没有力气砍断鬼的脖子。”
说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和不死川实弥两个人待在这个狭窄的卧房里尴尬......好吧,好像只有我一个在尴尬,因为他虽然板着脸但眼里还带着笑,看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缓解了一下气氛:
“请问,是你女儿出生了吗?这么开心......”
不料我好像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回应我的是他狠厉的一眼,同时冲我凶了一句:“老子还没结婚呢。”
哦莫,原本就奇妙的气氛仿佛经过我的趣味小妙招之后更加奇怪了一些。碰巧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结束了不死川实弥那个想要把我吃了一样的古怪表情,他端正了神色,中气十足地道了一声:“进。”
然后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露出了熟悉的小黄毛。我妻善逸端着一小碗粥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低着头把粥放在了刚才蛇柱坐过的桌子上,然后全程没有抬头地走了出去......就在他重新走到门边的时候,才小声说:
“这是炭治郎借老板的厨房熬得粥,还有一些咱们吃的菜,叫我上来送给长老大人吃......”说着他就准备从房间出去然后关上房门,像是不愿意多待的样子。
“别动。”就在他差点就关上门的时候,我出声叫住了他,看他的身体僵硬得晃了晃。这个时候一旁的不死川实弥也皱着眉,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你还想要干嘛?”
我则默默抿了抿嘴唇,示意我妻善逸过来,道:
“你吃完饭了吗?”
我妻善逸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连忙道:“下面有给不死川先生留着的......”
嗯,总感觉他越是这样越是想要欺负他。
“既然你吃完了,要不要考虑换一个人来陪护呢?比如让不死川先生下去吃饭,你来监督我?”这句简单的话被我反复斟酌了用词,毕竟我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说俘虏吧,好像待遇高了点。你说客人吧,他偏偏又派了个人宁愿不吃饭也要监视我,真的很奇怪。
甚至,我都把“监视”换成了“监督”。显得友善些。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尽善尽美的时候,面前的两个人都做出了不满意的动作。不死川实弥使劲皱着他的眉头,恨不得把我放在眉毛之间夹死。而我妻善逸则反复摇着他的脑袋,宛如立马化身滚筒洗衣机了。
“所以,你们两个是想留还是不想留?”
一时间,我有些摸不住头脑。
26.第 26 章
最后,在我据理力争之后,小黄毛还是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与此同时的还有不死川实弥,虽然怀着某种不好说的愤怒之情走了出去,但是我总有种莫名地感觉他好像还挺开心的,眉头皱的时候也不如之前那样。
之前他总有一种不明显的、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周围。专说是忧伤好像又不太合适,更像是在生谁的闷气,后悔又有些恼羞成怒......反正很复杂就是了,而现在似乎是傻傻的很天真,还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回到现在,面前的小黄毛看起有些拘谨,似乎是不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他身上有一种既紧张又想要直接和我拼了一样的情绪,又怂又勇敢的样子。
“我妻善逸是吗?”
我倚在床头,冷不丁地叫了声他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在我听灶门少年叫他的时候知道的,完整的姓名就适合这种宛如审讯般的场所,对此我显得游刃有余。
“对。”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黄色的头发和美貌显得人傻傻的很可爱。其实这样打量他长得很不错啊,虽然不是嘴平伊之助那种男女老少通杀的美,但是很亲切。
我之前在花街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奇怪的妆容,以及他弹奏三味线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太......投入了吧。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三味线被他弹出了电吉他的感觉,并且他身上有一种讨厌人类的卷王气息,反正和现在不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吗?”
我侧了侧头,冲他笑着问了问。对此,他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极其不确定地说:“你该不会又想欺负我了吧,我告诉你我不和病人打架,尤其是你这种.......”
“停停停。”我打断他的奇思妙想,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爱脑补不行,因为和我人设都重复了:“别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了,我其实就想问问我睡了多久。”
“啊?”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于是惊讶之余,缓缓地说出了一个:“一天。”
“从昨天睡到了今天?”我仔细地问了问。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有点抱歉,然后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你其实是睡了昨天整整一天。”
“不是......”他这句话说完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了,救命,人类真的可以这么睡觉吗?哎呦,好像腰椎都在隐隐作痛起来了,这有没有事情啊......
“但是我们鬼杀队有派医生来看过你了,你的身体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的,不用太担心。”我妻善逸看我浑身上下检查的样子,忍不住劝了一句。然后我在检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凑过去问了他:
“我的衣服是哪里来的,有人来量的吗?”
“啊......这个也不是。”他稍微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然后顿了顿分享了给我听:“衣服是不死川先生拿来的尺寸,然后我们临时找了裁缝赶制的。”
听他这样说,我大致就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然后一个人意兴阑珊地躺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我妻善逸可能觉得我有些奇怪,于是忍不住主动拿着桌子上的粥问了一句:“菅原先生,你现在想吃饭吗?不如不吃的话,我顺便带下去吧......”
我毫无食欲地看了看他手上的粥,基本就是很普通的白粥,然后在角落里放了几块咸菜。得了,究竟是谁说病人生病了就该喝清粥的。我现在觉得病人生病的就该尽可能地做好的,本来就清淡的食欲看见清粥......
毫不客气地说,感觉可以直接淡出个蛋出来。
“唉,我不想吃这个......”
说完这话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要脸面了。明明自己两次三番地被人救助,寄人篱下之后还挑挑拣拣的.......说着想着,我自己好像都不好意思了。
“啊,你不喜欢啊......那我拿下去吧。等你喜欢的时候我们热一热,放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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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留着呢。”我妻善逸也是一个很实在的孩子,不得不说,很有效果。
“别了吧,你还是拿给我现在吃吧。”
接过他手里的粥,此时我看着窗外觉得越发荒唐了起来。看着一粒粒细细的粥,感觉就和我的人生一样,寡淡无味,小小的粥在一望无际的碗中看不到尽头。
“唉。”我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你......很不开心吗?”凭借我的情感传达能力,饶是我妻善逸都感受到了......好吧,这话有些瞧不起我妻善逸了。我现在的状态来说,就连嘴平伊之助来了估计都能感受到我漫长且看不到未来的悲伤与难过。
“我只是觉得自己原本规划清晰的人生就因为自己脑子有病前往了一趟花街被全部打乱了......原本我应该规规矩矩在家里准备继承家业,而不是被拉进民间组织过上整日和小怪物们作对的日子。”这样说清楚之后更加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希望了,一时间伸手拖着腮边,看着窗外的云,就像是我虚无缥缈的前程一样。
“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我妻善逸说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之前也很不喜欢这种日子,但是就算是我回家也会遇到鬼......我还找不到对象,虽然鬼杀队有时候很危险,但是其实大家都很照顾彼此。炭治郎就很善良,还有可爱的祢豆子,就连伊之助凶凶的人也很棒。”
得了,这哥们好像共情上了。虽然他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情况好像和我还是很不一样。甚至,说到最后他又开始用着熟悉的眼神看我,更让我郁闷了。
“所以,你们那位长老大人也晕车吗?”
我一时间想不到除了这个点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新线索,难道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发现我和他师父的身形基本一样,体重三维完美适配......这真的可能吗?我睡了一觉之后仿佛我是长老大人这件事情就已经石锤了,究竟在我错过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啊喂......
27.第 27 章
“好,好的。”
我妻善逸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端着本应该喂到我嘴边的粥,连忙慌慌张张地准备回去把粥摆在桌子上。却不料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路,看得我妻善逸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给我。”说着把手递了过去,接下那碗粥。
呼,与此同时我也松了口气。只是拿粥而已,为什么让不死川实弥整成了仿佛要留下买路钱的样子。
把粥递给不死川实弥的我妻善逸接着回头看了看我,露出了一副“祝你好运”的神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唉,不中留,不中留。关键时刻帮不上吗?
就在我在自己的脑海中谴责着我妻善逸这种叛徒行为的时候,没注意不死川实弥就这样端着粥,冷着脸走了进屋里,一步步靠近了床边。然后选择了床侧一处空荡的位置,稍移开上面的被子,极其自然地坐了下来。
他低头瞟了一眼粥,用勺子搅了搅,把原本分开的白粥和咸菜均匀地搅混在一起。做完这一切之后又盯着我看了看,整的我有些头皮发麻,接着毫无预兆地伸手从碗中舀了一勺粥,缓缓地往我嘴边送了过来。
不死川实弥,他是想直接来喂我喝吗?
从我妻善逸走后的变故到现在让我不禁愣在原地。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上面依稀有些粗糙,看上去没少干很多活。皮肤表面的纹理很不平整,肉眼可见的有很多小的疤痕附着在其间。几个关键的位置留下了不可忽略的手茧,这就是拿剑留下的痕迹。
纵使他的动作很慢很细心,现在勺子也已经凑到了我的唇边没有多远的位置。因为我姿势是倚在床边的墙上,于是不死川实弥为了喂我整个身子都往我这边靠。他的头离我很近,近到我都能看清他的头发丝,白白的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
这样仔细看,五官的线条很硬朗,不说话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乍看上去,像是学校里那种话不多、不会好好穿校服的、偶尔会和兄弟们出去打球的男生。老实说这种男生在抛开青春期的滤镜之后,很容易被打上“小混混”的标签,整天不学习,终日在街上游荡。
就连不死川实弥,脸上的疤痕也会让人感觉他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发展到最后以动手影响公共秩序而结束。这种人在学校的时候蔑视校规校纪,到了社会也很难服从管教,直到成为某个极道组织的......可偏偏,不死川实弥真实的样子,和以上说的完全不相同。
已经成人的他,并没有成为某个极道的组织的一员,反而加入了鬼杀队当中。脸上的疤痕不是在没有意义且无礼的争吵打架当中诞生的,相反是在一次次拯救普通民众于鬼口之下的战斗中累计的。这些故事给不死川实弥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也给他的不羁的神情当中平白地增添了几抹正义的意味在了。
搭配着刚毅悍勇的五官,显得这幅正义不可撼动。
我观察着他端碗的动作,其实这很能看出一些细节。他准备喂我时候的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喂人。在喂之前自己先查了一下温度,能感觉到他十分成熟老练,应该是有过相关的经验。
第一,他可能在家里帮助父母照顾他的一些弟弟妹妹。第二,可能是他照顾过家里失去行动能力的老人。第三,他可能在鬼杀队里照顾过某种伤员。第四,已经被我去掉了,比如他英年早婚家里带娃之类的......
不过虽然我分析了一大堆出来,但是不得不说我有些.......与其说是为难,更像是以尴尬为主的若干种负面情绪此时都被夹杂到了一起。于是,当不死川实弥真的把勺子递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然后从被子里解放出胳膊,傻笑着道:“哈哈哈,我觉得我自己吃就行,你看这整的多不好意思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就想从他的手上把碗和勺子都一并接过来。却在手触碰到碗和勺子的那一瞬间,发现两者都在不死川实弥的手上纹丝未动起来。任凭我怎么用力,还是和熄火的汽车一样,不动如山地呆在原地。
“啊......”这又是怎么了,胶水黏住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不死川实弥的眼睛,那瞬间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似乎微不可察的带着些笑意,但是这丝笑意里却让我平白无故地感到淡淡的悲伤与遗憾。在这个奇怪的氛围之下,他缓缓地开口,道:
“你的力气太小了。”
此言一出我还差点没听懂,旋即一秒后明白,道:
“那你为什么不松开手啊......”
我搜刮我的大脑之后,依稀没有任何关于我们两个要用这个普通的瓷碗参加角力大赛的内容。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难道不是生病的俘虏吗?这算是什么环节。
我的力气对他可能就像空气一般,我的话也是。
他稍微想了想,然后道:“你用你最大的力试试?”
“不要。”我干脆利落地拒绝掉了,不用试我都知道这会是我的一段新的黑历史。但是不死川实弥露出了根本没得商量的表情,于是我只好忍辱负重用了全力。
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挑了挑眉,不可思议道:
“你告诉我这和刚才有什么区别?!”
听他这话我更是一股无语涌上心头,绝望吐槽:
“那是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大力了。”
“唉。”回应我的是他声音特别明显的叹息。
“唉,”我一言不发,只是一味地跟着他一起叹气。事实上,作为一个还在头晕的俘虏来说,除去叹气他还能做得了什么呢。从某个角度来说,我觉得我这个气叹得可比不死川实弥理直气壮多了不少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和他浪费时间了,整个人都摊在床榻的一侧,碎碎念道:“我很感谢你们在小怪物入侵世界的时候没有选择把我丢下,也没有直接把我扔给菅原豪那个阴暗扭曲爬行的小肥猪......但是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啊,现在头还晕的不行,能不能放过我啊。”
见他不说话,我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继续发作了起来,趁火打劫般地说:“最开始他们都认错人的时候,就你没有认错,我还以为你头脑比较清醒呢......谁知道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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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传染,你是不是打小怪物打得太累了,于是导致脑袋吸收了太多不健康的陈旧空气,也开始认错了。”
醒醒吧各位,老子叫菅原裕介......哪怕我对于我这个名字并没有怀着什么很感恩的心,也不会随便扔掉。
“从理智的角度来分析,你们现在应该快点带我找一个我家非医疗部门之外的据点。然后我回到据点确定安全之后,家里绝对会给你们很大一笔钱的。同时,你们组织还会得到菅原家的欠的人情,别的不说,至少在境内这个人情还是很吃的开的......以及我作为继任家主,也会念你们很大的好处,大家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我尽可能地从他们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说话的时候还用着我十分真诚的眼神盯着不死川实弥看。说到最后那段,我差不多已经把自己说服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越说不死川实弥的脸色就越差,我越来越发憷。
“呃.......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地方吗?”
不死川实弥的眉毛此时又皱到了一起,眉宇像刀锋直直的撇成一边。老实说其实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越是这种没有表情的时候越让人忌惮。他像是在思考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证实了我的想法:
“他们说的很对,你很像他。接到花街传来的消息时候,我原本在某个地方出自己的任务。这个时候铳鸦告诉我花街之内的上弦之六已经被音柱剿灭。说实话,这已经是在炎柱去世和我师父失踪之后我们得到最好的消息了。我当时的心情很难描述,因为我师父遇害的鬼大概率也是一位上弦。既然花街内的上弦被成功消灭,那就代表打败上弦并非没有可能,我也有机会亲手复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让我觉得好像另外一个人,已经不同于我这几天认识的不死川实弥。总记得有人说至亲的离开可能会导致某些人性情大变,在我的猜想当中,或许不死川实弥和他的师父就是类似的关系吧。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不死川实弥抬头看了看我,继续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铳鸦传来了另外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铳鸦说,他们在花街找到了一位和我师父相貌基本一模一样的男生。铳鸦不会乱传消息,所以我觉得这个消息的内容应该基本属实。但是,我又担心因为其他人并不了解师父......所以我在完成任务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来见你,为了一个结果。”
“其实在路上我心里还有很多想法,”他顿了顿,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的眼里似乎隐约闪烁着什么,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然后道:“我也想过会不会只是空欢喜一场,相貌相似也代表不了什么,更何况也不能排除是某种血鬼术的结果......可能的状况实在很多。”
听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低头。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他把手上的粥放下到桌子上,站在我旁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我。我察觉到之后抬头,见他黑色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光,声音哑哑的。
“但是,我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天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将错误重新弥补的机会。”
28.第 28 章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在马车的门口。你和很像很像,连装作生气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那个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是你来告诉我,我和师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或许我应该试着接受,师父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吧,于是我放你走了。” “你当时经过我旁边,看着我师父的样子......我真的很想拦住你。你可能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于是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这个时候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当年第一次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回家之后师父嫌弃我把自己浑身都弄上了血。我还记得我当时还反驳他,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好像都是我一个人在洗,和他毫无关系......” 听到这里,我的嘴角差点没有压住。本来以为不死川实弥换了人格之后是想和我讲述他和他师父充满悲情的故事,谁知道这个悲情的故事当中还夹杂着一些时不时的地狱笑话在。我就知道,这个和我很像的师父难道会是什么好东西吗?果然本质上也是懒蛋吧...... 就在我进行一百秒不要笑大挑战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一瞬间有些心虚和他对视,他应该已经发觉了,只是这个时候进入状态了于是不太好处理我。于是,他不理会我继续讲着故事: “在你走了之后,那个带着鬼的小子和他的几个兄弟说要去把你送出去。据说他们一路上好像杀了不少鬼,不过你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本来我们准备直接回鬼杀队,就在这个时候铳鸦告诉我们需要一起进城出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也和你息息相关。” 和我相关?不死川实弥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很认真地看我,倒是让我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也没明白,为什么鬼杀队的任务会和我有关系。听到这里,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能当成一个简单的情感小故事来听了,似乎这个故事好像和我关系也不小。 于是乎,在我虚心求教的神情下,不死川实弥继续道:“铳鸦说,菅原家医疗部有和鬼合作的嫌疑。”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是一阵阵惊涛游过,不死川实弥稍微看了看我的表情,顿了顿之后重新开始说:“暂且不能确定本部是否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我们需要调查这件事情。碰巧我和蛇柱就在附近,就由我们来处理。” 这个时候我抢着反驳他,毕竟我才是菅原家的唯一合法合规继承人,于是我立马说道:“医疗部已经和本部分裂了,这件事情报纸上都刊登了。以及,你们调查的结果呢,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仅凭分析来乱说话。” 不死川实弥听了我的话之后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表情,接着道:“外界都在传,包括鬼杀队内部的分析,都不排除本部和医疗部分裂的举动只是谋划的一环。因为他们需要明面上的企业来维持,同时尽可能减少鬼杀队和其他官方组织介入。” “至于.......调查的结果,”不死川实弥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他宽阔同时带着些粗糙的手抚摸上我的额头,我一时间愣住了竟然也没有拒绝。任由他轻轻地按着我的太阳穴,与此同时疼痛随着他的掌心在我的额头一点点绽放开,一股熟悉的晕眩重新回来。 “你已经看见过了,那个怪物就是产物。” 他的手很有力,此刻轻轻地揉着我的额头,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入到我的皮肤当中。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反而习以为常般地盯着我。桀骜的眼神却掩盖不了动作上的温柔,让我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只不过在此刻,我根本没有心情好好休息下去。大脑仿佛不听使唤般地工作了起来,让我回忆起那个既像鲶鱼又像是蟑螂的怪物。本部虽然会派相关的人员前往分部督查,但是本身并不过多的干涉分部的事情,只要不出现违反规则的错误,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我回忆起那个仿佛机械怪人般的叔叔。总觉得他是会愿意参加这种邪恶活动的人。至于本部可能和分部联手的事情,感觉也很符合我老爹的行为准则。 “他们利用某种办法,来操作鬼的血......在药物的作用下,对于鬼的进阶进行了升级。同时,突破了鬼单独生活的习性,暂且还没有获得明确的线索。不过,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些,或者说不只是这些......” 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不再揉着我的太阳穴,只是静静地把他的指肚放在我的额头上贴着。他指尖的温度,粗糙的手感,此刻就像是他本人一样安静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他,他同样垂着头看我,终于露出了那个我最近已经在无数人眼前看见的神情。 那个,透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刻的不死川实弥,我突然前所未有地对那位长老大人升起了莫大的好奇。这种好奇没有在炭治郎第一次看我的时候升起,没有在我妻善逸第一次看我的时候升起......而就在此时,不死川实弥微微皱起眉头,眼里带着迟疑与不舍,探求却不敢靠近。 而我心里,真正地想着,那是怎么样的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缓缓地开口:“你在马车上昏迷的时候,蛇柱曾经取下了你的一根头发,送到了鬼杀队的大本营。蝴蝶忍曾经抽过我师父一管血,她在收到头发之后就没日没夜地加急化验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我听着微微一愣。正想要开口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却伸手轻轻地盖住了我的嘴巴。 “先让我说完。”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原本紧皱的眉头此刻在我面前肉眼可见地舒展了起来,然后紧绷地说: “化验的结果在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出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就毫无预兆地抱住了我的肩膀,结实宽广的身躯牢牢地将我抱住。他半跪在我的面前,头的高度便和我差不多高,此刻将下巴趴在我的肩膀一侧。白色的刺猬头一点点扎着我的脖子,明明他的体型比我大那么多,此刻却像是他埋进我的怀里。 “除了结果之外,蝴蝶忍还告诉我一个消息。如果菅原家拥有着改变鬼身体组织的身体能力的话,那么利用血鬼术和科技,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应该也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苏醒的时候蛇柱问我的话:“你是不是很容易头晕,经常因为一点旋转的缘故就会突然晕倒?”现在回想,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可是......这些消息对我来说也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510|158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了。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们对我来说就是一群陌生人啊。虽然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好像熟悉了一些,但是突然就和我说什么我的父母其实不是我的父母之类的,也太...... 但是,我反驳的话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是因为不死川实弥那莫名其妙的态度感觉不是装出来的,包括他现在紧紧地抱着我。我向来不是一个很迟钝的人,更何况此刻他的情绪已经满溢地堆积着。 并且,我觉得他好像也不像是那种会欺骗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拔了我的头发啊,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我晕车就晕得和猪一样吗......一时间,我的大脑飞快地处理着这些明明离我很遥远的消息。 就在我处理这些消息的时候,不死川实弥松开了他的胳膊,但是他侧着身子我有些看不见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我也不想说话,只是自己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在床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我的声音出来之后平静地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越是现在我越是冷静地不行。听到我的话之后,不死川实弥顿了一下身子,终究也是一声不发地走了出去。此时空挡的房间当中是那么的安静,我抬头只能看见那碗早已经凉透的白粥还放在干净的桌子上。 这都算是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间想起了栗原的脸。那天我护送那批货回去,路上遇到了栗原挡住了路,甚至还砍掉了我马儿的腿。跟着这样的记忆,其他与鬼杀队无关的记忆都像是潮水般涌了上来,一点一滴。 包括我和菅原豪幼时在姥姥家抢梨子这类小事,也包括我正是被本部族长授予嫡子令牌的仪式......除去这类自己涌上来的,我还一点点狠狠地搜刮着我一时间想不到的回忆,似乎里面已经隐藏着我所有的安全感。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一个我可以真正相信并且信任的人。如果有的话,我现在就想要冲过去,如同玩笑般地问上一句:“你还记得xxx的事情吗?咱们两个人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不会忘了......” 可惜并没有,我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 甚至,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我在记忆里看不清脸庞的人,直到现在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或许很天真,但是一个母亲从来都不会欺骗她的孩子。 至于我的父亲,这种时候不提也罢。 一时间,仿佛我记忆当中所有的人都戴上了面具。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不明白那副面具之下真实的样子。一切难道只是我记忆的改变,以及我随之而来的一场骗局吗?那我......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只可惜我的母亲不知道在我几岁时候就失踪了。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的话,那他们会准备这个演员吗?换句话说,如果我找到我的母亲,那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呢?并且,我究竟为什么会对不死川实弥的话如此深信不疑,到底是谁在骗我...... 一时间,所有的计划和线索在我的脑海中缠绕了起来。就像是封印棺材的那些枯木,看不到尽头的时间。
29.第 29 章
前一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好,经历过这么大的变动,以及不死川实弥给我爆料的惊天大瓜。我觉得自己除非真的变成一只肥猪,不然睡不着也是正常的。大概就是我从天亮待到天黑,期间好像不死川实弥悄悄打开了门看了我一眼,我大体上可能在哭或者别的什么。 反正,结果就是他又从门外退了出去。 后来不知道是自己哭累了还是天黑了,反正感觉自己似乎要睡觉了。于是就扯着被子蒙着头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也是天翻地覆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又看见那只既像鲶鱼又像蟑螂的怪物出现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正在气头上,于是拿起不知道哪里出现的一把大刀我就冲了上去。冲上去的时候,我就拿起大刀冲那个鲶鱼精或者蟑螂精乱砍一通。不知道为什么我砍得似乎还挺有技术含量的,因为它被我分成了两块。 分的截断很完美,很有设计感。甚至,完整地把它鲶鱼的部分和蟑螂的部分区别开了。当我在梦里享受着胜利果实的时候,菅原豪突然乘着一个像是兔子一样的西葫芦车过来,然后摇下车窗对我说了句:“裕介,你快点把它给捞上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姥姥家炖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老想着大家都骗我都不愿意要我了,于是现在看见菅原豪这个阴暗小胖子也十分的亲近。听他这么说话,我也乖乖地拿着鲶鱼精或者蟑螂精的身体准备上车一起去姥姥家煲汤喝。 不过就在我迈开自己的小腿准备踏上像兔子一样的西葫芦车的时候,菅原豪突然出言打断了我,说:“裕介啊,你怎么脑袋笨笨的,煲汤我们只要鲶鱼的部分。” 要是平常菅原豪这么说我,我肯定是不屑一顾加上让他自己想喝自己去拿,别坐在车上冲我吩咐。但是可能是因为在梦里,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很像兔子一样的西葫芦车实在是有些雷人,也可能是用叠词的Q版菅原豪实在是有些可爱在身上.......反正我最后是答应了下来。 在我作为大力士把鲶鱼的部分给抬到西葫芦车上之后,菅原豪他放了一首很老很老的流行音乐给我听。我听着听着觉得好难听啊,于是我让菅原豪换一个好听点的曲子。比如换一首刚出的古典音乐什么的,但是菅原豪不同意,于是我们在一个像玉米地的地方打了起来。 虽然我前几天和菅原豪角力的时候没有角得过,但是这毕竟是我的梦,所以在梦里我很轻松地打败了菅原豪并且毫发未损。就在我准备趁着战败受伤的菅原豪落井下石、斩草除根的时候,突然梦里出现了一个莫名奇妙的白色刺猬。战意上头的我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白色的刺猬是菅原豪这个阴暗的小胖子搬来的救兵,于是我直接对白色小刺猬进行大打出手。 很显然在我的梦里这个白色小刺猬打不过我,但是它好像因为怕疼或者别的什么的,反正防御加点特别高。我怎么打它都不还手,但是我很累啊。于是我就一边喘着一边想吃东西,但是周围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 原来在我打斗的时候菅原豪这个小子突然开着他的兔子西葫芦车给跑了,甚至还拐走了我亲自捕猎的鲶鱼。这下又给我气的不行,于是我大发雷霆只好找旁边的白色刺猬撒气,但是它又防御力高的不行。 一气之下,我就直接动口咬了这个白色的刺猬一口。干脆利落的同时,我依稀感觉他刺好像也没有那么硬,倒是软软的,摸起来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手感很好的样子。于是我又咬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刺猬怕疼,一晃眼的功夫刺猬也丢了,周围好像又换了场地。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独自仍然很饿很饿。我就期待着自己能在梦里给自己变出一些吃的什么的,比如天妇罗、寿司之类的东西。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是白茫茫的一大片雪花。 我趁乱咬了一口雪,一点味道都没有。于是乎,我的肚子越来越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瞬间我饿醒了。醒了之后我立马就目标明确地往桌子上看,原本上边三过我口而不入的白粥此时已经不知道什么的时候被拿走了。见此情形我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我身上的被子盖的还挺整齐的,看来我睡姿不错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肚子饿这么明显的生理需求摆在面前,于是如今我也不再为了大家到底骗没骗而感到执迷不悟了。这样想着心情都变得不错了,就连凌晨天上的月光都变得和蔼可亲了不少,皎洁的月光和我的头发一样干干净净的,让人一看心里就舒服。 想到这里,我随手薅了一把头发闻了闻......还是算了吧,眼瞅着不死川实弥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没有给我顺便加个spA套餐,头发油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下床默默换了双鞋,准备自己找点吃的。 话说如此,事实上我还没有下过楼,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找到有吃的的厨房。至于有没有小偷或者强盗什么的,这我倒是一点也没有想。毕竟从实际来说,没有一位小偷运气会差到撞上两位鬼杀队的柱级队员吧。 等下,想到这里的我突然迟疑了一下。因为其中一位柱级队员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来说,很有可能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不得不说,这个念头一出来之后,我就对柱级队员的可信度降低了不少,感觉不靠谱多了。 唉,无论不死川实弥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就现在我自己很了解的这个我自己来说,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绝对第一唯一代言人,并且是完全不加限定修饰词的那种。吓得我不禁在心里说了几句,人无完人。 我一边神游,一边借着月光打开了门。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独自一个人探索这个“危险重重”的神秘旅馆的时候,一推开门就是黑暗当中一双明明亮的大眼睛猛地和我对视,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你干嘛?”听到声音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眼睛的主人是不死川实弥,此刻仿佛刚睡醒,还带着些起床气般的样子,声音稍微有些哑地对我说:“你怎么不睡了?” “我......肚子有点饿......”实话实说.jpt 听了我的话之后,不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511|158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川实弥的脸色好像缓和了一些。这个时候我顺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才发现他竟然在我房间的门口铺了一张地铺,此时正在地铺上坐着。 黑暗里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听他小声喊了一句:“你吃啥?我去厨房把你的粥给你热一热?” 好感动,他竟然不仅不追究我把他吵醒的过错,还好心帮我热粥......呜呜呜,一时间我对不死川实弥的好感度肉眼可见地升了不少,就这个热粥大侠好! 不过,考虑到现实条件,我还是说: “那个......一小碗粥可能吃不饱。”实话实说.jpt乘2 听了我的话之后,不死川实弥又想了想,道: “那我再给你下个面?看看有没有菜什么的加点?” 我(化身土拨鼠)点头如捣蒜版:“嗯嗯!” 不过我们两个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事实上,我感觉我的大脑已经处于自我保护系统存在准备把这一段删掉了。因为它这个项目我全大脑的细胞都开始没日没夜地加班,已经快到阙值了。 出了房间门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的房间是个小二层,除了我以外拐角还有两个房间在,现在想必都已经有客人入住下来了。不死川实弥简单地套了件褂子,然后我们就出发前往厨房的路上了。下楼梯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尴尬,于是忍不住主动说了一句: “不死川先生,你为什么睡在门口啊?” 看着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实际上我考虑了半天最后才选择了这么一个和没考虑差不多的称呼。事实上,只是简单的两天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尤其是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我突然多了一个比我大多了的徒弟出来,这真的让我很难绷其实。 叫“不死川”吧,感觉关系好像没熟到这个份上,毕竟他也不叫我“菅原”什么的。叫“实弥”类比起来还不如“不死川”,感觉我距离叫实弥的关系还差的很遥远。 不过我说出口之后,走在我前方的不死川实弥疑似并没有听见。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再问一遍还是装作自己无事发生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突然回头看了看我,道: “我本来按照安排应该和你一起睡的,但是你睡觉太不老实了,一直踹我......” 嗯?还有这种事情了吗?我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的样子,然后惊讶地开口:“于是,不死川先生就被我赶出来了?” “嗯,”黑暗中的不死川实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给予我重击:“我怕你受伤。” 与此同时我想象了一下,自己因为不小心踹了一下不死川实弥而导致自己骨折的故事...... 啊,果然仅仅是思考之后就觉得很难绷啊。 “呃,不好意思啊。” 就在我尴尬的时候传来了不死川实弥淡淡的笑声,然后他用着很明显能听出开心的声音,道: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30.第 30 章
就在当我感觉难绷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一切。事实证明,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熟悉并且接受的过程。就像我在梦里看见菅原豪骑着像兔子的西葫芦车出现一样,如果换成别人我可能就不会接受的这么自然。但偏偏是菅原豪这个阴暗扭曲的小胖子,导致他会骑着像兔子的西葫芦车实在是太正常了。
包括他后面出现了一系列抢走本该作为我梦里晚餐的鲶鱼肉等类似的行为,都完美符合他现实当中的人设......不得不说刻板印象有时候很重要,就像是我因为先前先入为主地觉得不死川实弥有过照顾弟弟妹妹的经验,于是我看见他到厨房熟练地生火做饭觉得很正常。
等火开了之后他熟练地把我们从厨房里找到了的面条下到了锅里,在面条煮的差不多熟了之后他又准备好已经切好的葱花什么的。最后出锅的时候稍微调了调味,这面条还没到嘴巴我已经觉得很香很香了。
“哇!”我在厨房小声地惊呼,道:“我虽然已经预料到你的厨艺会很不错,但是没有想过你一个普通的面条都能下的这么好,你是不是经常给你弟弟妹妹下啊......”
说着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吸溜到嘴巴里之后果然就和我预想当中的一模一样。好Q弹,软软的,甚至还很香,明明根本没加什么很重口的东西但就是很好入口......呜呜呜,我感动快哭了,这是面条之神吗?
不过就在我感动哭了的时候,不死川实弥那边好像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稍微好像都不大精神了一下,道:“我的弟弟妹妹活着的时候家里很穷,没钱给他们买吃的,后来他们被变成鬼的妈妈杀死了。”
"呃......"不死川实弥说的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不过怎么这么悲惨呢。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觉得我手上的面条都有点不香了......但是我饿还是饿啊,所以我只好一边怀着悲痛的心情一边继续吃了下去。
“节哀。”我只好这么对不死川实弥说,为了缓解悲伤的气氛,我给他举了菅原豪当做例子:“我小时候也是独生子啊,不过我有一堆表弟表妹表哥表姐什么的。”
“他们虽然没有菅原豪那么烦人,但是也基本不是什么很好的人,所以现在基本也不咋来往了。平常过节他们都派下人送礼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也没人会差那点东西......唉,我如果早点认识你,我就带你回我家过节了。我爹肯定有应酬,咱们会玩的很开心的。”
我后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起码冲着他舍得半夜放弃睡觉过来下楼给我下面条.....我已经很感动了,反正带他回家也不用我做饭,无非是厨师加油。
不死川实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看着我吃他做的面条,一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之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你的表情都一样。”
“啊?”我好像已经完全不介意他们拿我当替身的事情了,因为我发现我有可能是替身本人,所以我很兴奋地凑过去问他:“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啊,你告诉我。”
不死川实弥稍微想了想,然后回忆着对我讲着故事:“之前好像是我们两个刚认识,你和你朋友一起生火结果生了半天也没生出来......然后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帮你们生了火。我生完火之后肚子饿了,你去杀了一头野猪邀请我一起吃......”
“不过你和你那个朋友的手艺都很烂,烧烤烤的不是糊了就是压根没熟,最后基本都是我在烤.....然后你就说以后过节邀请我去你们家过节,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不死川实弥的话我对那个朋友莫名地升起了兴趣。可能是因为我昨天发现自己在菅原家压根就没有什么真心朋友的缘故吧,反正最后我兴致冲冲地问了他:“那个朋友现在也在鬼杀队里吗?”
一边问完这个问题,我一边连忙把手中碗里的面条给喝干净,最后别说菜了,连汤都压根没有剩下来。
不料不死川实弥没有我这么顺利,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对我道:“那个朋友后边好像就没怎么出现了,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像不是鬼杀队的吧,都没有刀......”
“啊......”我也跟着思考了起来,不过我趁着兴致连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有没有别的朋友啊?”
接着不死川实弥就像我昨天一样开始搜刮起自己的大脑了,结果当着我期待的神情搜刮了半天之后,就给我举出了几个名字:“好像前任水柱算一个吧。”
“然后捏,然后捏。”(期待ing)
“之前鬼杀队有个鸣柱。”白毛老哥抹了抹莫须有的汗水,一时间好像也想不出第三个名字出来。
“然后捏,然后捏。”(期待ing)too
最后无论我怎么盯着不死川实弥,他都不说话,直到我失落地叹了口气,他才好不容易地说:“楼上那三个还有那个鬼好像和你关系也不错吧,有段时间在一起。”
“呃,我好像听炭治郎说过。不过他说他只......认识我一小段时间啊,连我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话赶话到了这里,我也就随口问了不死川实弥一句:“话说,我之前的名字叫什么啊?”
接着突然是长久的平静,好像空气当中莫名传来了乌鸦飞过的声音,一阵阵翅膀的风声缓解着尴尬。
不死川实弥想了又想,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我桌子上早就吃干净的空碗上了,平白无故地道:“你吃完了吗?要不要趁着天不亮再睡一会儿,明天还得......”
“不要。”我敏锐地戳穿了他根本就没有认真转移的话题,事实上这个方法也实在有些太过蹩脚了。我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在昏暗的烛火当中一字一顿道:“你,该不会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吧。”
听闻我这话的不死川实弥愣了愣,但是他接话很快,反驳却很无力,道:“我认识你之后就叫你师父啊,我又不叫你的名字,不知道不也是很......”
在我有些严厉的目光之下,他有些心虚地说完了他的那句话:“不知道不是也很正常的嘛......”
不是哥们,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很荒谬。面前这个九尺的男儿昨天白天的时候抱着我,说什么“给我一个机会”阿巴阿巴的,结果现在告诉我他连我名字都记不住。
“你别说我是你师父,你当卧底都还有个代号吧。”
我在昏暗的烛火当中幽幽地开口。言语当中的冷漠都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本来因为我们半夜做饭而有些灶火热气的厨房一瞬间都冷了下来。我就这样盯着他看,直把他的白毛脑袋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开口。
“算了,白捡的便宜徒弟就是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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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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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鬼杀队之后再去问问那个什么前任水柱,以及鸣柱吧。”
我弱弱地安慰着自己,平息着自己依稀被所有人忘记名字的事情。结果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又突如其来地开口,道:“师父,我觉得你还是别去问了。因为你之前好像就不太喜欢别人叫你名字,别人自我介绍都是介绍名字,你自我介绍一般都是介绍......”
已经即将因为名字走火入魔的我,根本没有注意不死川实弥突然丝滑地叫了我一声师父。于是我满脸幽怨地开口问他:“那你说,我自我介绍都怎么介绍。”
不死川实弥想了想,道:“你年轻的时候好像都是......我是风柱。之后你退休我上任,你说你是风柱他师父。在你是风柱之前,不好意思我还不认识你。”
“呜呜呜。”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听完不死川实弥这理不直气也壮的话之后,我瞬间破防。这算什么事情啊,先是莫名奇妙地告诉我我自己记忆里的前半生被否认掉了。现在又告诉我我新了解的记忆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究竟在这个世界上算个啥。
我原以为看见我趴着哭了之后,不死川实弥会过来安慰我,说些类似于:“不要伤心了哥们,我刚才突然想到xxx可能会知道你的名字,等咱们明天去问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死川实弥他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知道过来拍拍我抚平一下我的情绪。在我哭的时候,这个钢铁直男默默地去把碗给洗了。洗完碗之后我寻思这该来安慰我了吧,结果他勤快地不是地方。
不死川实弥竟然闲的去给把刚才用的柴给重新砍了一些补上了,他砍柴的效率很高,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一篓子柴都给砍了出来。砍完之后你以为轮到我了吗?事实上并没有,砍完柴之后他又去把我的衣服洗了。对的没错,就是我换下来的好衣服。
不过这个时候我不哭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得去阻止他了。在他把我的绸缎放到井水里之前,我抢先一步劝阻道:“这个褂子不能在水里洗,这个线一用水洗就会缠到一起,之后晒干就成一团团的没法穿了。”
本来以为他会放弃,结果他皱着眉嫌弃了一句:“真是麻烦!”转头去拿了东西过来,看得我大跌眼镜,惊呼道:“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旅馆里竟然会有干洗机吗?真是不可貌相,我家都不是每个分店都有的......”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拿的并不是干洗机,而是一把刀。这把刀的柄是白色的,上面好像还有一些绿色的图案。其中刻的字我实在看不清了,于是我直接问了不死川实弥:“这上面写的啥?”
“恶鬼灭杀。”不死川实弥头也没回说。
不过他的行为把我整的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半夜要突然掏出了一把刀......不是,我刚才吃的不是断头饭吧。想到这里,我依稀又有些觉得自己前途未卜起来了。不过好在他的刀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我的衣服。
不死川实弥走到月光下,将手里的衣服飞快地扔到了半空中,然后自己飞快地一跃而上,道:
“伍之型·寒秋落山风”
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一晃眼不死川实弥就轻飘飘地抱着衣服落了下来,随手把衣服递给我。
“教练,我想学这个......”就在当我感觉难绷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一切。事实证明,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熟悉并且接受的过程。就像我在梦里看见菅原豪骑着像兔子的西葫芦车出现一样,如果换成别人我可能就不会接受的这么自然。但偏偏是菅原豪这个阴暗扭曲的小胖子,导致他会骑着像兔子的西葫芦车实在是太正常了。
包括他后面出现了一系列抢走本该作为我梦里晚餐的鲶鱼肉等类似的行为,都完美符合他现实当中的人设......不得不说刻板印象有时候很重要,就像是我因为先前先入为主地觉得不死川实弥有过照顾弟弟妹妹的经验,于是我看见他到厨房熟练地生火做饭觉得很正常。
等火开了之后他熟练地把我们从厨房里找到了的面条下到了锅里,在面条煮的差不多熟了之后他又准备好已经切好的葱花什么的。最后出锅的时候稍微调了调味,这面条还没到嘴巴我已经觉得很香很香了。
“哇!”我在厨房小声地惊呼,道:“我虽然已经预料到你的厨艺会很不错,但是没有想过你一个普通的面条都能下的这么好,你是不是经常给你弟弟妹妹下啊......”
说着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吸溜到嘴巴里之后果然就和我预想当中的一模一样。好Q弹,软软的,甚至还很香,明明根本没加什么很重口的东西但就是很好入口......呜呜呜,我感动快哭了,这是面条之神吗?
不过就在我感动哭了的时候,不死川实弥那边好像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稍微好像都不大精神了一下,道:“我的弟弟妹妹活着的时候家里很穷,没钱给他们买吃的,后来他们被变成鬼的妈妈杀死了。”
"呃......"不死川实弥说的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不过怎么这么悲惨呢。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觉得我手上的面条都有点不香了......但是我饿还是饿啊,所以我只好一边怀着悲痛的心情一边继续吃了下去。
“节哀。”我只好这么对不死川实弥说,为了缓解悲伤的气氛,我给他举了菅原豪当做例子:“我小时候也是独生子啊,不过我有一堆表弟表妹表哥表姐什么的。”
“他们虽然没有菅原豪那么烦人,但是也基本不是什么很好的人,所以现在基本也不咋来往了。平常过节他们都派下人送礼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也没人会差那点东西......唉,我如果早点认识你,我就带你回我家过节了。我爹肯定有应酬,咱们会玩的很开心的。”
我后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起码冲着他舍得半夜放弃睡觉过来下楼给我下面条.....我已经很感动了,反正带他回家也不用我做饭,无非是厨师加油。
不死川实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看着我吃他做的面条,一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之前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你的表情都一样。”
“啊?”我好像已经完全不介意他们拿我当替身的事情了,因为我发现我有可能是替身本人,所以我很兴奋地凑过去问他:“我之前是怎么说的啊,你告诉我。”
不死川实弥稍微想了想,然后回忆着对我讲着故事:“之前好像是我们两个刚认识,你和你朋友一起生火结果生了半天也没生出来......然后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帮你们生了火。我生完火之后肚子饿了,你去杀了一头野猪邀请我一起吃......”
“不过你和你那个朋友的手艺都很烂,烧烤烤的不是糊了就是压根没熟,最后基本都是我在烤.....然后你就说以后过节邀请我去你们家过节,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不死川实弥的话我对那个朋友莫名地升起了兴趣。可能是因为我昨天发现自己在菅原家压根就没有什么真心朋友的缘故吧,反正最后我兴致冲冲地问了他:“那个朋友现在也在鬼杀队里吗?”
一边问完这个问题,我一边连忙把手中碗里的面条给喝干净,最后别说菜了,连汤都压根没有剩下来。
不料不死川实弥没有我这么顺利,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对我道:“那个朋友后边好像就没怎么出现了,我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像不是鬼杀队的吧,都没有刀......”
“啊......”我也跟着思考了起来,不过我趁着兴致连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有没有别的朋友啊?”
接着不死川实弥就像我昨天一样开始搜刮起自己的大脑了,结果当着我期待的神情搜刮了半天之后,就给我举出了几个名字:“好像前任水柱算一个吧。”
“然后捏,然后捏。”(期待ing)
“之前鬼杀队有个鸣柱。”白毛老哥抹了抹莫须有的汗水,一时间好像也想不出第三个名字出来。
“然后捏,然后捏。”(期待ing)too
最后无论我怎么盯着不死川实弥,他都不说话,直到我失落地叹了口气,他才好不容易地说:“楼上那三个还有那个鬼好像和你关系也不错吧,有段时间在一起。”
“呃,我好像听炭治郎说过。不过他说他只......认识我一小段时间啊,连我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话赶话到了这里,我也就随口问了不死川实弥一句:“话说,我之前的名字叫什么啊?”
接着突然是长久的平静,好像空气当中莫名传来了乌鸦飞过的声音,一阵阵翅膀的风声缓解着尴尬。
不死川实弥想了又想,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我桌子上早就吃干净的空碗上了,平白无故地道:“你吃完了吗?要不要趁着天不亮再睡一会儿,明天还得......”
“不要。”我敏锐地戳穿了他根本就没有认真转移的话题,事实上这个方法也实在有些太过蹩脚了。我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在昏暗的烛火当中一字一顿道:“你,该不会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吧。”
听闻我这话的不死川实弥愣了愣,但是他接话很快,反驳却很无力,道:“我认识你之后就叫你师父啊,我又不叫你的名字,不知道不也是很......”
在我有些严厉的目光之下,他有些心虚地说完了他的那句话:“不知道不是也很正常的嘛......”
不是哥们,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很荒谬。面前这个九尺的男儿昨天白天的时候抱着我,说什么“给我一个机会”阿巴阿巴的,结果现在告诉我他连我名字都记不住。
“你别说我是你师父,你当卧底都还有个代号吧。”
我在昏暗的烛火当中幽幽地开口。言语当中的冷漠都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本来因为我们半夜做饭而有些灶火热气的厨房一瞬间都冷了下来。我就这样盯着他看,直把他的白毛脑袋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开口。
“算了,白捡的便宜徒弟就是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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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鬼杀队之后再去问问那个什么前任水柱,以及鸣柱吧。”
我弱弱地安慰着自己,平息着自己依稀被所有人忘记名字的事情。结果这个时候不死川实弥又突如其来地开口,道:“师父,我觉得你还是别去问了。因为你之前好像就不太喜欢别人叫你名字,别人自我介绍都是介绍名字,你自我介绍一般都是介绍......”
已经即将因为名字走火入魔的我,根本没有注意不死川实弥突然丝滑地叫了我一声师父。于是我满脸幽怨地开口问他:“那你说,我自我介绍都怎么介绍。”
不死川实弥想了想,道:“你年轻的时候好像都是......我是风柱。之后你退休我上任,你说你是风柱他师父。在你是风柱之前,不好意思我还不认识你。”
“呜呜呜。”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听完不死川实弥这理不直气也壮的话之后,我瞬间破防。这算什么事情啊,先是莫名奇妙地告诉我我自己记忆里的前半生被否认掉了。现在又告诉我我新了解的记忆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究竟在这个世界上算个啥。
我原以为看见我趴着哭了之后,不死川实弥会过来安慰我,说些类似于:“不要伤心了哥们,我刚才突然想到xxx可能会知道你的名字,等咱们明天去问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死川实弥他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知道过来拍拍我抚平一下我的情绪。在我哭的时候,这个钢铁直男默默地去把碗给洗了。洗完碗之后我寻思这该来安慰我了吧,结果他勤快地不是地方。
不死川实弥竟然闲的去给把刚才用的柴给重新砍了一些补上了,他砍柴的效率很高,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一篓子柴都给砍了出来。砍完之后你以为轮到我了吗?事实上并没有,砍完柴之后他又去把我的衣服洗了。对的没错,就是我换下来的好衣服。
不过这个时候我不哭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得去阻止他了。在他把我的绸缎放到井水里之前,我抢先一步劝阻道:“这个褂子不能在水里洗,这个线一用水洗就会缠到一起,之后晒干就成一团团的没法穿了。”
本来以为他会放弃,结果他皱着眉嫌弃了一句:“真是麻烦!”转头去拿了东西过来,看得我大跌眼镜,惊呼道:“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旅馆里竟然会有干洗机吗?真是不可貌相,我家都不是每个分店都有的......”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拿的并不是干洗机,而是一把刀。这把刀的柄是白色的,上面好像还有一些绿色的图案。其中刻的字我实在看不清了,于是我直接问了不死川实弥:“这上面写的啥?”
“恶鬼灭杀。”不死川实弥头也没回说。
不过他的行为把我整的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半夜要突然掏出了一把刀......不是,我刚才吃的不是断头饭吧。想到这里,我依稀又有些觉得自己前途未卜起来了。不过好在他的刀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我的衣服。
不死川实弥走到月光下,将手里的衣服飞快地扔到了半空中,然后自己飞快地一跃而上,道:
“伍之型·寒秋落山风”
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一晃眼不死川实弥就轻飘飘地抱着衣服落了下来,随手把衣服递给我。
“教练,我想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