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当武林盟主》 第001章 新娘是男子?! 昨夜,在破庙避雨的乔殊予一脸淡定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料到自己今日会这般后悔! 他这一句话,解救了趁着迎亲队伍同行之人熟睡之际正欲和心上人私奔的准新娘钱芸云,却也害惨了他自己。wWW.xszWω㈧.йêt 首先,这女子的嫁衣穿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显得有些小了,极不舒服,其次,坐了这一日的花轿,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颠簸散架了。 这些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头上的凤冠实在是太特么重了,他脖子都快被压断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这些女子啊! “小姐莫急,很快便能到祟洺城了,然后便能见到未来姑爷了。” 随行在花轿外的丫鬟听到轿中唉声叹气的,以为是自家小姐有些心急了,忙出声劝慰道。 花轿中的乔殊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你家小姐都不知道逃到哪个旮沓潇洒去了,这个未来姑爷你还是留着自己见吧! “唉,要不是为了躲避那群疯子,才懒得受这个罪!” 乔殊予碎碎念着,心想着自己也是够倒霉的了,原本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网吧玩游戏才对,谁知道会因为一场车祸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曦?国啊! 穿越就穿越吧,这年头也是屡见不鲜了,可头疼的是,他才刚一睁眼,一群人便围着他转,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什么江湖刚经过一场动荡,急需他这个新任武林盟主来主持大局之类的。 “见鬼的武林盟主,老子才不想去送死!” 他穿越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乔珒,据说武功高强,性格冷僻,乔殊予就呵呵了,既然武功高强,为毛还是翘辫子了? 两种原因,要么这个乔珒的武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要么就是杀乔珒的人武功更高。 然而不管哪种原因,都足以证明这个江湖真的太危险了,像他这种小菜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活命就只能开溜! 他溜了,那群人应该会重新选拔盟主的吧? 事实证明,乔殊予的想法真的是太单纯了一些,他似乎低估了那群人的毅力,这几日下来,他逃到哪里他们都能追到,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也不可能会愿意假扮这新娘啊! “小姐,我看到未来姑爷了。” 小丫鬟有些高兴的声音拉回了乔殊予的思绪,慢慢地便感觉花轿停了下来,然后听到外面响起一些交谈声,乔殊予偷偷往外看了看,现在刚好到了祟洺城的城门口。 没多会一行人便又继续往前,乔殊予不敢掀开太多窗帘,所以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场景,总而言之从这街道旁边围观的人来判断,这祟洺城应该不小,并且还挺繁华的。 “小姐大可放心,奴婢替您瞧过了,这未来姑爷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表人才,俊美无俦,怪不得那么多女子都想嫁他呢!” 乔殊予闻言又翻了个白眼,很想回一句老子对这劳什子的姑爷半毛钱兴趣都没有,又不是肤白腿长的大美女,要不是因为想着去这叶府讹点盘缠,早就溜之大吉了。 没错,他就是去讹钱财的,主要这个乔珒实在是太特么穷了,他当时翻遍了乔珒住的房间,才找到了一锭银子,这一路上早就花光了,听说这次要嫁的人很有钱,所以…… 乔殊予正在为自己接下去的计划沾沾自喜,这时耳边忽然炸开了一连串的鞭炮声,他被吓了一跳,差点骂出声,这时感觉轿门被踢开了。 不敢再开小差,连忙正襟危坐,仔细听着身边的动静。 “请新郎抱新娘子进门。” 听到媒婆这么说,丫鬟连忙上前扶乔殊予,乔殊予弯着身子钻出轿子,还没站直便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横抱了起来。 卧槽!还特么的居然是公主抱!! 乔殊予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口,但是想到自己还得赚钱呢,便硬生生忍下了,老实说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其实还挺丢脸的,但丢脸就丢脸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更何况他还盖着盖头呢。 乔殊予不知道的是,周围一些未出嫁的女子,现在都一脸羡慕地看着他呢,因为他嫁了她们最想嫁的人。 祟洺城虽然不是曦?国最大的城镇,但祟洺书院却是举国闻名的,而今日娶亲的,正是祟洺书院现任院长叶亭渊。 乔殊予是不知道这群人的想法,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没感觉,这个所谓的姑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压根不关心,在他看来钱最重要。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乔殊予刚被放下便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愣了一下,额,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让他跟一个男人拜天地??? 这时周围响起一些议论声,主持婚宴的人再次喊道:“一拜天地。” “小姐,拜天地了。” 丫鬟在他身边轻声提醒道,乔殊予回过神来,顺着方向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好好好,我的孙儿终于成家了,奶奶高兴啊。” 正上方传来一道比较和蔼的声音,乔殊予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难道大家都没发现,他穿的是男人的鞋子么?! 并且还是黑色的! “夫妻对拜。” 乔殊予被头上的凤冠压得脖子疼,就想着赶紧完事解脱了,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对方知晓现在跟他拜堂成亲的新娘是个男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哈哈哈,肯定很精彩! 乔殊予没心没肺地脑补了一下,然后便被领着去了新房,一踏进新房他便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头上的盖头随意扔在地上,然后将凤冠摘下来丢在一旁。 “哎呀呀新娘子是不能自己掀盖头的,这个可是要……” 媒婆连忙上前阻止,可当她看到乔殊予的长相时却愣住了,疑惑道:“额,我怎么觉着小姐似乎长得跟前几日见到的不一样了啊?” 丫鬟闻言看过来,顿时吃惊道:“呀,你是谁啊?” 摘了凤冠的乔殊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媒婆和丫鬟,懒懒道:“得了,不要惊动太多人,去将你们姑爷喊来,老子有事跟他商量。” “你…我家小姐呢?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小丫鬟都快急哭了,乔殊予翻了个白眼,他怎么知道她家小姐去了哪里啊,看了看门口同样惊讶不已的叶府丫鬟们,怕耽搁下去事情闹大了待会不好收拾,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先去将姓叶的喊来,我再告诉你你家小姐去哪了,?” 小丫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看眼前这人流里流气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人,连忙冲了出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找姑爷了! 乔殊予饿了一日了,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他看到桌上有碗饺子,便走过去用勺子舀起一个咬了一口。 “呸呸呸,怎么是生的?” 难道说叶府也很穷?那他的计划岂不是打水漂了?! “这是给新娘子吃的,自然是生的。” “啧,真特么抠门!” 媒婆脸上一阵白一阵绿的,想说吃生饺子是为了好寓意,可是看眼前这人完全一个小混混,怕是不好惹的,索性不说话了。 乔殊予看床铺上似乎铺着不少吃的,便走过去靠坐在床边,拿了一些桂圆花生之类的吃了起来,旁边的丫鬟们欲言又止。 叶亭渊赶到新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穿着红嫁衣的人一只脚搁在床上,一只脚放在地上,靠坐在床尾吃着东西,而床边地上全是花生桂圆壳。 乔殊予脸色并不是很好,因为饿了的时候吃这些根本不顶用,原以为到了叶府可以大吃一顿的呢,看来还是等钱到了手之后自己出去找家酒楼吃些好的吧。 “哎哎哎你…你就是新郎……” 乔殊予朝着刚赶到的叶亭渊看过去,口中的话停顿了一下,额,他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站着的人,嚯,这身高目测大概有185左右吧,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配以金腰带束身,衬得身型更加修长了。 不行,这人比他高啊,如果站起来对话的话自己的气势肯定要差一些,所以还是这样坐着吧,他的目光移到对方脸上,唔,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小白脸一个,估摸着武力值应该高不到哪里去,待会真要谈不拢打起来的话,自己应该是占上风的。 这样的身高家世长相,典型的高富帅啊,想来也不愁娶不到媳妇,乔殊予心中仅存的一点点愧疚之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咧嘴一笑,特不要脸地说道: “你就是新郎吧,那啥,你的新娘呢因为不想嫁给你,所以逃了,当然,我找你来主要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我是想说啊,你要是不想被人知道今日与你拜堂成亲的是个男人的话,就乖乖拿出五百两封口费来给老子!” 叶亭渊:“……” 第002章 老子是直男 叶亭渊微微眯起双眸,声音听上去有些清冷,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乔殊予硬是听出不太好沟通的意味。 “是啊,钱小姐呢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你也不要太伤心,就算她嫁过来,她心里也没有你,唉你……” 乔殊予忽然朝着媒婆指了指,然后说道:“把桌上那壶酒给爷拿过来。” 媒婆:“……”她真是招谁惹谁了,这次的亲事吹了,估摸着赏钱也拿不到了,现在还要被当成下人指使! “愣着做什么?快去呀!” 媒婆有些气愤地走到桌边拿了酒壶过来递给乔殊予,乔殊予接过直接就着酒壶喝了一口。 “好酒!” “你说逃了便逃了,我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逃走呢,肯定是你把小姐绑架了!” 丫鬟哭着控诉道,乔殊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扔给她,悠悠道:“你们古人不都喜欢认什么字迹嘛,自个儿看吧。” 这封信是钱芸云出嫁前一日便写好的,本来打算出逃的那夜放在丫鬟身边的,后来遇到乔殊予便直接给乔殊予了。 小丫鬟捡起信打开看了看,叶亭渊问道:“是你家小姐的字迹么?” “是……” 小丫鬟将信递给叶亭渊,但叶亭渊似乎对信中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并没有伸手接,反而是吩咐房中的丫鬟们道:“老太君身体不好,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晓。” “是。” “你们先下去吧,祝择,带媒婆下去领赏。” 后面这句话是对站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说的,看上去应该是贴身护卫,媒婆听到自己居然还有赏钱,立马眉开眼笑的了。 不一会儿新房中就只剩下乔殊予和叶亭渊两个人了,乔殊予瞬间放松了,单打独斗神马的总比被群殴好吧。 “其实我跟媒婆一起去领赏就行了,也免得你的护卫再跑一趟。” 乔殊予自认为很贴心地提醒道,叶亭渊略一挑眉,“领赏?” “封口费啊,你看你这么有钱吧,五百两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你放心,我乔殊予说话算话,只要收到钱,以后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你呢也可以重新选一个美人。” 叶亭渊蹙眉,冷然道:“你说你叫什么?” “叫什么都无所谓啦,你给了钱咱们就两清了,以后也不会见面,知道名字干啥啊!” 对方忽然上前靠近几步,乔殊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琢磨着要不要跳起来先下手为强,可他还没做出选择的时候,便发觉手上一空,酒壶便不见了。 额,什么鬼? “你不是真抠门到这种地步吧?我不过是口渴了喝你一点酒你都舍不得啊?” 叶亭渊恍若未闻,动作悠闲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然后放下酒壶,拿着两杯酒走回床边,递了一杯给乔殊予。 乔殊予:“……”丫的这小白脸这么娘?喝个酒还非得用酒杯? “不是我说你啊,这么小的杯子,塞牙缝呢,况且我现在也没心情跟你喝酒啊,我知道你跑了新娘可能是有些忧愁,但能不能先将封口费的事给解决了?” 叶亭渊闻言笑了一下,放柔声音道:“这可不是借酒浇愁。” “管你是什么,得了,爷就陪你喝一杯啊,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乔殊予接过酒杯一口闷,叶亭渊缓缓道:“夫人,交杯酒可不是这么个喝法。” “噗!!!” 乔殊予没来得及咽下的酒全喷了出来,叶亭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吐湿的衣角,一脸无奈地说道:“夫人这是想将为夫的衣衫弄湿了,好让为夫尽快脱了,与你洞房花烛么?” 乔殊予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眼前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家伙,卧槽有没有搞错,这人刚才不还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么?! 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不悦道:“见鬼的夫人,老子是男人!” “啧,淑女说话不该这么粗俗。” “什么淑女?” “你刚不是说你叫乔淑女?” “靠,淑女泥煤啊淑女,你才是淑女呢,你丫全家都是淑女,老子叫乔殊予,特殊的殊,给予的予,没文化真可怕!” 其实乔殊予也没读多少书,但他觉得自己的知识水平跟人沟通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没想到遇到个更文盲的!仦說Ф忟網 “叫什么都无所谓,还是先将交杯酒喝了吧。” “喝你个头啊喝,我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就是名义上娶个媳妇,背地里却喜欢男人,幸好钱小姐逃了,要不然她可惨了。” 乔殊予一脸鄙夷,叶亭渊不但不怒,反而很温和地笑了笑,点头道:“嗯,她逃了,所以你留下抵账。” “滚你丫的,老子是直男,要搅基找别人去,赶紧给钱!” “你看这屋里的摆设,每一件都不止五百两。” “那又如何,这么大件拿着多不方便啊,又不是银行卡,唉你到底给不给啊?你要是不给的话,我现在就出去朝着那些宾客喊你媳妇跟人跑了,你还跟一个大男人拜了天地,到时候脸可就丢大发了!” “唉,你也说了我们已经拜了天地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 “你丫还要不要脸了?” 叶亭渊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喝了,然后将酒杯随意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朝着乔殊予一步步靠近,乔殊予被迫往后退去。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你别以为比我高了那么几公分我就会怕你啊!” “你把我的新娘放跑了,还问我要封口费?” “额,就算我不帮忙,她也会跑的啊。” 叶亭渊一脸惋惜地感叹道:“那你就更没有功劳了。” “我……” “你看,你这花轿也坐了,嫁衣也穿了,天地也拜了,何不索性将错就错呢?” “你什么意思?” “五百两算什么,你若肯留下来的话,你就算是想每天花五百两都可以,如何?” “你特么是想娶媳妇想疯了吧?!既然只要是个人就可以,那随便娶啊。” “当然不是。” “那还让我留下?” “夫人,你没听过有个成语叫做一见钟情么?” 乔殊予:“……”见鬼的一见钟情,乔殊予现在脑子里冒出来的叫一拳放倒! “就在刚才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这颗心便已经被你俘获了。” 叶亭渊边说边靠近,乔殊予退无可退,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一拳头挥了过去,可谁知道居然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接住了。 乔殊予想抽回手,尝试了一下没成功,叶亭渊毫不费力地握着他的手,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次奥你个死gay别碰老子!” 乔殊予另一只手刚抬起便被抓住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便直接被压倒在床铺上,挣扎了半天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靠,谁来告诉他这小白脸的力气为毛这么大?! “夫人,你这是欲拒还迎么?” “拒泥煤啊,给老子起开!” “嘘,说脏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呦~” 叶亭渊说着挤进他双腿间蹭了蹭,乔殊予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咬牙切齿道:“妈的老子不要封口费了还不成么?!” 小流氓碰上大流氓,注定是要吃亏的,这次算是栽了! “夫人,你喜欢什么姿势?” 乔殊予:“……”我靠他这是遇到变/态了么? “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叶亭渊挑眉,语气诚恳道:“穿得这么多,看得不是很清楚,不如脱几件?” “靠,你要是敢脱老子衣服,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咬舌自尽?!”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乔殊予觉得自己应该做个有骨气的人! 叶亭渊的表情有些无辜,提醒道:“很疼的。” “老子才不怕疼呢。” “哦,那正好,待会可别哭。” 乔殊予没怎么听懂,刚想骂回去,但是见他的神情似乎带了几分戏谑意味,后知后觉过来他刚才那话指的是什么了,顿时一张脸都涨红了。 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想他在现代混迹街头多年,结果现在被羞辱至此,但是没办法,他不会武功,力气又没眼前这人大,身上还带着一些旧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说好的骨气呢???)。 叶亭渊看着乔殊予的脸色一瞬间变化了好几种,最后只见他一脸谄媚地笑道:“那啥…叶哥,你瞧你这要长相有长相,要钱财有钱财的,想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啊,何必非得跟我这么一个小角色杠上呢?!” “我说了,一见钟情。” “其实我这个人挺多缺点的。” “在我眼里,你所有的缺点都是优点。” 乔殊予一口老血梗在喉头,丫的他就不该来这里讹什么封口费,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么!? 卧槽虽然他是男的,可也不是什么乱搞关系的人啊,再说了,身为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滚/床/单呢!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明日你爸妈…额,你爹娘知道的话,会是什么感受?” “这真是一个伤心的话题,他们已经去世很久了。” “额,那你奶奶呢?刚拜堂的时候不是有个奶奶么?你就忍心让你奶奶抱孙子的希望落空?” “夫人不必担心,明日我便去跟奶奶说清楚这件事,相信她老人家定会成全我们的,就算她暂时不答应,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乔殊予被压得双腿都有些发麻了,脑中思索了好几个办法,但貌似都不怎么行得通,丫的这古代的人怎么这么开放啊,难道这个曦?国比较流行搅基? “夫人,时辰不早了,该洞房了。” 叶亭渊说着便准备亲下来,乔殊予连忙喊道:“等等等,我我我…其实我有隐疾!” “什么隐疾?” “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面子神马的都顾不上了,他咬了咬牙瞎扯道:“我不/举。” 叶亭渊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低声道:“无妨,为夫举就行了。” 乔殊予:“!!!”卧槽特么的能报警么? 第003章 比如,暗恋我? 最新网址: ?“你这个死变/态,就你这样的人还为人师表?我算是知道为何你的书院这么出名了,敢情是因为太变/态了!” “我可不是夫子。” “你不是夫子,可你是院长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误人子弟。”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没外人在,你不妨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 叶亭渊目光淡淡,但乔殊予就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变了,好像是想把他看穿似的,有些疑惑,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你故意和钱芸云交换身份,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啊?” 叶亭渊头微微一歪,无辜道:“比如…暗恋我?!” 乔殊予:“……”见过不要脸的,丫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滚你的,老子又没见过你,暗恋个鬼呦,少特么不要脸了,我是不会同意什么将错就错的,你又不是女人,就算你是女人的话就你这种烂个性老子也不喜欢!” 叶亭渊笑了一下,终于舍得起身了,他一起来乔殊予便连忙跳了起来,然后一边提防着他,一边往门口挪去。 叶亭渊闲闲地坐在床边,也没有要去阻拦的意思。 “你是准备去找钱芸云?” “我都说了钱芸云跟她心上人私奔了,我去找什么啊。” “那你准备去哪?” “关你屁事。” 乔殊予说完之后却沉默了一下,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似乎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你要是不急着去办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我和钱芸云的亲事,是我奶奶和她父母定下的,我奶奶一直催我成亲,这么多年我也没理会过,但这次大夫说她病得很重,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奶奶说不想留有遗憾。” “我不知道这些…可就算我不插手,钱芸云也不会乖乖嫁给你,所以这桩亲事,最终都成不了,你不如跟你奶奶好好聊聊,或者重新再选一个?” “三书六礼,哪有这么快,我等得,可我奶奶怕是等不得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真的不知道钱芸云去了哪里。” “听说过江湖第一神医暮云锡么?” “我虽然是没听说过,但你们这种江湖肯定会有神医这种标配的,你不会是想叫我去帮你找什么第一神医来救你奶奶吧?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暮云锡跟我有点交情,现在正在我府上作客,我奶奶最近的病也是他诊治的,他说我奶奶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乔殊予不知道叶亭渊这家伙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但是他在现代的时候便是孤儿,所以一直很渴望家人,而叶亭渊父母已逝,现在就剩下他奶奶一个亲人,所以现在心情肯定很低沉。 “那个,你看开点,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你比我好,你至少有家人,我啥也没有。” 叶亭渊看了乔殊予一会,才道:“你的家人呢?” “我连我父母长啥样都不记得了。” “那不如留下来啊?” “啥?” 乔殊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怒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都跟你说过了我不会答应你的说法的!”wWW.xszWω㈧.йêt “没让你答应什么,只是你看我奶奶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你留下来也好让她安安心心地过完最后的日子,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的。” “你奶奶如果知道你娶了个男人的话,说不定会……” 乔殊予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叶亭渊似乎挺爱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乔殊予有些摸不准到底这个人是好相处呢,还是不好相处。 “我奶奶其实挺开明的,相信她不会介意这些的,这样吧,如果你答应留下来陪我演一场戏让我奶奶安心的话,我会每月付给你一定的酬劳的,如何?” 乔殊予双眸一亮,问道:“多少?” “你开价。” “你不怕我漫天喊价?” 叶亭渊挑了挑眉,示意他随便喊,乔殊予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小混混,也确实混了很多年,但其实内心深处也并不是什么趁火打劫的人。 他虽然喜欢钱,但也只不过是因为缺乏安全感罢了,觉得只有自己有钱才能活得开心一些。 “这个数。” 他想了想后朝着叶亭渊伸出五根手指,叶亭渊点头应道:“可以,五千两一月,这是一千两,算是定金。” 乔殊予:“!!!”他能说其实刚才他的意思是五百两一月么?!卧槽果然土豪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啊! “成交就成交,但是说好了是演戏,你不能太过分。” “自然。” 乔殊予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见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想着反正他最近要躲避那些江湖众人,暂时在这叶府住下似乎也不错。 “那你刚才说的什么一见钟情,都是为了让我留下来和你一起演戏咯?” “当然。” “呼,这还差不多,那现在怎么说?去见你奶奶?” “我要去前厅应付一下宾客,你在这里先休息吧。” “你不怕我溜了?” “五千两和一千两,相信你懂得怎么选择的。” 乔殊予:“……”难道他看上去真的这么财迷么? 叶亭渊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乔殊予有些不真实地坐在桌边,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一个月的时间,够把这些东西都拿去卖了么? “夫人。” 门口忽然响起丫鬟的声音,乔殊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们似乎是在喊他,忍住揍人的冲动,不悦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男是女?” 丫鬟脸色有些尴尬,改口道:“公…公……” “什么公的母的,你主子才是公的呢,爷这叫男人!” “不,奴婢是想说公子。” 乔殊予怔了怔,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道:“什么事啊?” “这些是主子吩咐送过来的。” 几个丫鬟将手中端着的碟子放到桌上,乔殊予仔细一看,发现全是好吃的,荤素搭配,还有米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直接抓了一个鸡腿啃了。 丫鬟们:“……” “好吃!” 好吧,这叶亭渊似乎也没那么讨厌,那么这房中的东西他就留几件给他吧,少卖一些好了。 正在前厅招呼宾客的叶亭渊自然不知晓他的这些想法,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祝择走到他身边喊道:“主子。” “派几个人去查一下钱芸云的踪迹。” “是。” 祝择领命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看上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叶亭渊淡淡道:“想问就问。” “主子明知道他就是乔珒,为何不将他拿下,反而还要留他在府中,太危险了。” “有些人,与其让他藏在暗处,倒不如将他放在身边,还能时时盯着他的动作,再说了,乔珒只是颗棋子罢了,真正要对付的,是他背后那人。” “是,乔珒此番前来,可是因为知晓了主子的身份?” 叶亭渊没说话,祝择也就不再多问了,直接退下去办事,叶亭渊站在回廊上往新房的方向望了望。 “自封内力,装疯卖傻,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我觉得应该是魔高一丈吧,至少霍九临那混蛋可是把肆水魔教经营得有声有色的。”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叶亭渊神色淡淡,似乎早就知晓有人在偷听了,只是懒得管而已。 “唉我突然说话,你怎么不吓一跳呢?我还想着等你吓晕过去的话我给你扎几针呢。” 柱子后面蹦出来一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顶着一张纯真无害的娃娃脸,说出来的话却跟长相完全不符。 “暮云锡,你的针还真是廉价。” 少年正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神医暮云锡,暮家世代行医,被封为医仙世家,但因为踪迹不定,所以见过他们的人比较少。 如果让大家知晓传说中的第一神医居然是个毛头小子的话,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切,用来扎你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名贵的针,这主要是你廉价,唉对了,刚才丫鬟急匆匆地将你叫去是出了什么事么?” 叶亭渊瞥了他一眼,“你希望出什么事?” “那自然是,越糟的事越好啊,人生在世就是要凑热闹啊。” “在你凑热闹之前,先好好提高一下你的医术吧。” “小爷的医术天下无双,已经到了最高的境界了,提不了了。”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为何治不好我奶奶?” “额…这个嘛,神医和神仙还是有一字之差的嘛,你奶奶的病真的太严重了,我也只能替她续一个月的命了。” 叶亭渊有些狐疑地盯着暮云锡,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暮云锡连忙岔开话题道:“啊好困啊,我得养精蓄锐,然后明天争取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医治你奶奶。” 说完之后连忙溜了,叶亭渊也懒得说什么,等宾客散尽后才慢悠悠地回了新房,途中不免会猜测待会乔珒是会继续装疯卖傻呢,还是按耐不住行动呢?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当真的看到之后,却还是傻了眼,因为某人正一脸痛苦地趴在桌子上,周围还围了几个丫鬟。 “这是在做什么?” “主子您可算来了,公子他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叶亭渊走到桌边一看,只见桌上十几道菜全成了空碟,不由得蹙眉,难道是饭菜出了什么问题? “姓叶的,你好歹毒啊!” 乔殊予痛苦地控诉道,叶家跟暮家有些关系,叶亭渊虽然算不上精通医理,但简单的还是会的,他替乔殊予把了脉。 “脉象平稳,你是哪里不舒服?” “少假惺惺的,你特么就是…就是想撑死我…才,嗝~才故意让人送这么多好吃的来!” 叶亭渊:“……”最新网址: 第004章 夫夫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或者说他真的是演技太好了?小說中文網 “我可曾逼你全部吃完?” “我可不是浪费粮食的人。” “既然吃撑了,不如切磋一下消消食?” 乔殊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叶亭渊,摇头道:“我不会武功。” “是么?刚好我也不会。” “那还切磋什么?摔跤么?!” 脑补了一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抱着扭来扭去,额,胃里似乎更加不好受了。 “那便到院子里走走吧。” 叶亭渊说完后率先走了出去,乔殊予觉得现在这个状态也没办法睡觉,便有些艰难地起身跟了出去。 “黑漆漆的,连个月亮都没有。” 乔殊予抬头看了看夜空,唉,最近的天气不怎么好,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重啊,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待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了么? 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叶亭渊仔细观察着乔殊予的动作神情,却发现刚才还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人,这刻却显得有些落寞。 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那种由内而发的感觉。 “怎么?还想赏月吟诗不成?” “叶亭渊。” 乔殊予忽然喊了一句,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叶亭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在猜想他到底会说什么。 直接摊牌?相信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以他现在的名气,肯定也瞒不住多久。 “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问。” “你家茅房在哪呢?” 叶亭渊:“……” “我不行了,肚子好难受,你家饭菜有毒啊。” “…随我来。” 乔殊予屁颠屁颠地跟在叶亭渊身后,走了没多会便见叶亭渊停了下来,然后他指着角落的小木屋说道:“那便是。” 乔殊予道了声谢便小跑过去,刚走到茅房便闻到一阵臭味,唔,让一个已经习惯了抽水马桶的人来体验这臭烘烘的茅坑,真的是一件很崩溃的事啊! 打开茅房木门,却见里面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乔流氓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倒不是矫情,而是小时候被丢弃的时候,在黑暗中哭了太久了,导致他对黑暗有种特别的恐惧感。 可他也不怎么愿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握了握拳慢慢地走进去,茅房门一关上,那种无法抑制的恐惧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叶亭渊准备转身回房,却听到茅房中传出一道喊声:“叶、叶亭渊。” “怎么?” “你,你还在么?” 叶亭渊觉得有些好笑,无奈道:“我不在的话你跟鬼对话呢?!” “我就问问…你,你今晚吃了什么好吃的啊?” “你在茅厕里问我今晚吃了什么?” “额,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那,那今晚收了多少礼金啊?” 叶亭渊:“……” 乔殊予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瞬间更加慌了,要不是肚子真的很不舒服的话,他肯定会直接提起裤子冲出去的。 “你还在么?喂你在的话倒是吱一声啊!” 叶亭渊微微拧起眉宇,乔殊予继续喊道:“叶亭渊?” 卧槽这个人不会这么没有义气直接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黑漆漆的茅房中吧?!就在乔殊予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叶亭渊的回应。 “你上茅厕还要人陪着唠嗑?” “要不然一个人蹲坑多无聊啊。” 叶亭渊倒是没有再离开,听着乔殊予在里面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时不时应一声,心里却在琢磨这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直到乔殊予从茅房出来后,周围才算是安静一些,只见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着叶亭渊的眼神中还带了几分感激。 叶亭渊不知晓这感激到底是真是假。 “你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谢了啊,我乔殊予呢混了这么多年,从没亏待过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演一出好戏给你奶奶看,让她安心。” “这意思是不用五千两了?” “额…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没听清楚哈,唉那边是什么……” 乔殊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叶亭渊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偶尔遇上几个丫鬟家丁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为何大喜之夜,他们主子居然在跟一个男子闲逛? 再仔细一看,额,这男子穿的衣衫似乎也是喜服啊,还是新娘服,只不过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小了,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的。 但不管怎么说,主子的事也不是他们下人能随意置喙的,所以只能压下满心的疑惑。 “唉那个亭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乔殊予忽然停下脚步,站在荷花池边上指着池中央的凉亭问道,叶亭渊走到他身边,淡淡道:“清静之地。” “但是似乎并没有路,平时都是怎么过去的?难不成飞过去?” 乔殊予只是有些好奇古代的人是否真的会轻功而已,但这句话在叶亭渊听来却又像是在试探他的武功底子了。 “你试试。” “我要是会飞的话,早远走天涯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憋屈着么。” “你在这里很憋屈?” “倒也不是憋屈,好歹还有五千两拿呢。” “拿到钱之后呢?准备做什么?” “我不太懂这里的规则,五千两算是多的还是少的呢?” “这得看你怎么花了,有些人一眨眼便能花几万两,有些人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几两。” “也对,问你这种暴发户是问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的,我的理想也不过就是买个房,做点小生意罢了,应该够了。” 叶亭渊有些探究地看着他,但是也探不出个究竟来,看来这江湖传言还少了点,这乔珒可是个十足的演戏高手。 乔殊予不知道自己在不动声色间已经被人封为影帝了,想到离开叶府之后又要面对那些江湖中人,他就有些头疼,这偌大的江湖,难道就找不出一个愿意当武林盟主的人? 照理说这种位子不是应该一大群人争着抢着坐么?!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成非得逼着他来坐呢? “我想去那亭子里清静清静,怎么过去?” 其实亭子离岸边也不远,用轻功的话直接也能过去,但叶亭渊还没摸清楚乔殊予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淡淡道:“不早了,改日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乔殊予没办法,只能跟上去,要不然待会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走到天亮都找不到刚才的房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新房,丫鬟端来洗漱的用品,伺候他俩洗漱干净。 待丫鬟都撤走之后,乔殊予连忙朝着大床冲过去,往上面一趴然后转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叶亭渊道:“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我先抢到的就归我了,你这叶府这么大,相信很多房间的,这里不如就让给我吧?” “新婚之夜,你让我去住客房?” “啐,现在这里又没人,你还要演戏啊?” “这里没人不代表外面没人。” “那这床也是我的,你只能打地铺了。” 其实本来乔殊予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正常,但因为刚才被叶亭渊压在这床上,总觉得现在如果两个人睡在这上面的话肯定会特别别扭。 反正他也就留一个月而已,又不是长住。 “拜了堂的夫夫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正在想事情,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乔殊予不禁吓了一跳,转头便见刚才还站在门口的叶亭渊现在已经到了他面前了。 “我就知道你企图不良!” 他刚想跳起来肩膀便被按住了,然后见叶亭渊靠近一些笑道:“大家都是男的,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些么?” “废、废话,就因为都是男的才奇怪好么?!你要是个姑娘的话,我肯定敞开双臂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亭渊点点头,道:“那改日给你介绍几个姑娘。” 然后另一只手绕到乔殊予的背后,用力抽出了上面那条被子,起身走到窗户旁的软塌边,随手将被子丢在上面。 乔殊予明白他这意思应该是今晚睡软塌了,他不客气地脱了鞋子,本来想就这么睡的,但身上的喜服小了点,有些不舒服,他便直接脱了。 脱完之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一撇头见不远处摆着一架古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琴是你的?” “不然是你的?” 乔殊予发现叶亭渊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会呛人的,果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他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恶狠狠地道:“来,给爷弹个曲子听听,弹得好,重重有赏。” 叶亭渊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什么赏?” “保管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乔殊予其实就为了口头上占点小便宜罢了,心里清楚叶亭渊这样的人肯定不会乖乖去弹琴的,所以当他看到叶亭渊真的走到琴边坐下时,不禁有些怀疑,莫非其实叶府也不是那么有钱?! 还是说其实叶亭渊这个人也挺爱贪小便宜的? 叶亭渊抬起双手放在古琴上,手指轻轻一撇,房内便响起一道悦耳的琴音,乔殊予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也觉得挺好听的。 唉,既然让他穿越到这古代来,为何不能给他安排一具优秀一些的身体呢?他要是穿越成叶亭渊,那真是每天吃饭睡觉泡泡妞就够了。 偏偏穿越成了一个随时都会扑街的武林盟主,真是够了,他和乔珒的名字也不一样啊,要说名字一样的话,前几日倒是听说过一个王爷叫萧疏羽,殊予疏羽听起来才是一样的啊! “唉叶亭渊,你听说过那什么祈凝王萧疏羽的么?就八年前造反被杀的那个。” 铿地一声,叶亭渊手中的琴弦断了一根,方才还平静如水的双眸,瞬间变得深沉了起来,乔殊予迎上他的目光,不知是不是错觉,突然觉得这眼神似乎带了几分杀气。 第005章 你才是媳妇呢 叶亭渊收起眸中的杀意,淡淡道:“听的人不专心,所以它才抗议的。” “少赖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听说过么?” “听说过又如何,没听说过又如何?” “听说过的话就说说呗,我有些好奇。” “为何好奇?” “你没发现我的名字和他的一样么?殊予,疏羽,这就是一种缘分啊,可惜他死了,要不然真想见一见。” 同样的名字,怎么命运相差这么大呢?但是仔细一想,萧疏羽虽然贵为王爷,可命似乎也不怎么好,八年前就死了。 但是这一路上来,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关于萧疏羽的议论,总觉得大家都对他的谋反说法很不赞同似的,但也只是私底下悄悄议论罢了,这些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 一个因为谋反而被处死的人,被人提起时说得比较多的却还是什么才华无双,丰神俊朗,说明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ωww.xSZWω㈧.NēΤ 叶亭渊起身走到软塌边躺下,道:“早点睡吧,明日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 “新媳妇第一天是需要敬茶的。” “滚你的,你才是媳妇呢,不对,你这样的人给我当媳妇我也不乐意要。” 乔殊予坐起身瞪着软塌上的叶亭渊,却发现他已经盖上被子闭眼休息了,他有些无聊地朝里侧躺好,盖了被子专心致志睡觉了,自从到这古代以来还没怎么安心睡过一觉呢,一直东躲西藏的,希望今晚能有个好眠吧。 待房间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时,叶亭渊才重新睁开双眸,眸中的神情有些复杂,桌上大红喜烛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着,映照在他脸上。 翌日一早,等乔殊予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早就没人了,守在房门口的丫鬟们听到房间内的响动声,连忙进来问道:“公子可是醒了?需要现在洗漱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算早么?” “这…早膳时间已过,午膳时间将至。” “啊?快吃午饭了?不对啊,叶亭渊不是说今早要敬茶?怎么没人喊醒我呢?” “主子吩咐过了,公子昨晚受累了,不许奴婢们打扰。” 小丫鬟笑得一脸暧昧,乔殊予听得一头雾水,昨晚怎么受累了?难道指的是吃撑了?不过不用早起,倒是一桩美事。 “行吧,你们把洗漱的东西放着,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可没有被伺候的习惯,自己起身,其中一个丫鬟端着一套衣裳走过来,道:“公子,这是主子吩咐送来的。” “你们主子的衣裳?” “早上主子吩咐下人出去买的,是新的,主子说了,买两套先穿着,之后会让裁缝上门帮公子量尺寸定做的。” 乔殊予愣了一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穿过新衣服啊,现在一下子得了两套,顿时觉得自己昨晚想要讹叶亭渊封口费的事做得有些缺德了。 他接过衣裳让那些丫鬟先出去,自己换上,然后洗漱干净,丫鬟进来将东西收拾走后便又端来一些早点。 “不是快用午膳了么?” “老太君说了,今日午膳一起吃,估摸着会挺迟的,公子先垫垫肚子。” “老太君知道我了?” “这个…老太君以为还是钱家小姐呢。” 乔殊予:“……”那他真得吃点垫垫肚子了,估摸着待会的午膳肯定也泡汤了,好好的孙媳妇变成了一个男人,换成谁也接受不了。 “叶亭渊呢?” “主子去书院了。” 也就是说待会的场面可能要他一个人面对了?也不知道这叶府的守卫如何,待会如果真的要打起来的话,他还有机会活命么?! 乔殊予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答应叶亭渊,这下子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了,他有些不安地吃了早膳,磨蹭了一会便跟着丫鬟去了老太君住的舒心苑。 “哈哈哈你呀,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刚进舒心苑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老太君的笑声了,叶亭渊说老太君病得很重,听这笑声倒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老太君,快看谁来了。” 老太君身边伺候着的娉姑见到是叶亭渊院子里的丫鬟来了,便想着领来的应该是昨晚新进门的夫人。 叶老太君闻言看过去,笑道:“可是我的乖孙媳来了啊?” 这话说完左右瞧了瞧,却并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人,叶老太君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绿,夫人呢?还有这位是?” 乔殊予觉得场面十分尴尬,心里将叶亭渊骂了千百遍,不是说好了会找他奶奶说清楚的么?!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啊! “老太君,这位便是…是……” 小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她也觉得这事太过古怪了,但既然主子吩咐了以后便把这乔公子当夫人看待,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可要如何跟老太君解释呢? “是什么?” 乔殊予想着得好好将钱芸云的事解释清楚,要不然这老人家一个激动出点什么事,他可负不起责任,结果刚想开口便听到门口便来叶亭渊声音。 “奶奶。” 乔殊予转头见叶亭渊走进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并且用眼神瞪了他一眼,叶亭渊直接忽略,走到叶老太君面前。 “奶奶,用过膳了么?” “还没呢,等着乖孙媳起来一起用膳,对了渊儿,这位是你的朋友么?” 乔殊予的手忽然被叶亭渊握住了,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叶亭渊,叶亭渊给他一个好好演戏的眼神,他点头表示知晓。 “奶奶,他就是您的孙媳。” 噗,乔殊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还在想叶亭渊会怎么解释呢,结果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确定不是在逗他?! 看这一屋子的丫鬟一个个都吃了屎的表情,乔殊予觉得今日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待会搞砸了的话,之前给的一千两定金会收回么?! 叶老太君也震住了,神情有些僵硬地看向乔殊予,乔殊予尴尬地笑了笑,还没开口便被叶亭渊拉着跪了下来。 “奶奶,孙儿第一眼见到他便心动不已,此生非他不娶,还望奶奶成全。” “你…心悦他?” “是。” “不对啊,我给你安排的不是钱府小姐么?这怎么……” “钱芸云已有心上人,半路上便离开了,小予是受钱芸云嘱托来告知孙儿这件事的。” “半路便离开了?那昨日同你拜堂的是……” 叶老太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乔殊予,乔殊予默默举手道:“是我。” 叶老太君:“……” “奶奶,孙儿肯定是不够优秀,所以钱小姐不愿意嫁给孙儿。” 叶亭渊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自暴自弃的样子,一旁的乔殊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家伙昨晚得知钱芸云逃了的时候根本没半点伤心的样子,这演技,简直影帝附身啊! “我的孙儿怎会不好,是那钱府小姐没有眼光。” 乔殊予刚感叹叶老太君好骗,结果便听她来了一句:“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乔殊予和叶亭渊都有些疑惑,叶老太君一脸严肃地说道:“得了,装什么呢,别以为我老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呀根本就不想娶钱芸云,得知她跑了,还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 乔殊予:“……” “什么事都瞒不过奶奶,孙儿认输。” “唉,不过话说回来,老身倒是没想到钱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还差点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看来这亲事还是不能随随便便啊。” “奶奶不生气?” “我生气有用么?起来吧。” 叶亭渊拉着乔殊予一起站起身,叶老太君看向乔殊予,问道:“你与钱府是何关系?” “额,并无关系,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乔殊予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叶亭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叶老太君笑了笑:“倒是个好孩子。” 乔殊予:“……”老人家眼光不咋滴啊~ “今年多大了?” “二十。” 乔殊予不知道乔珒多大了,但是他自己在现代是二十岁的年纪。 “哪里人氏?” 哪里人氏?他怎么知道哪里人氏,再说了这调查户口的即时感是什么情况? “从小便四处流浪,不知何处为家。” “四处流浪?你的家人呢?” “我五岁的时候,我爹跟别的女人走了,我娘恨我爹,连带着也恨我,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丢了。” 乔殊予其实从不跟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世,但可能是叶老太君给他的感觉太和蔼了一些,不知不觉便说了。 “可怜的孩子,来,过来奶奶这边。” 叶老太君朝着乔殊予伸出手,乔殊予犹豫了一下,便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为人父母哪里舍得丢下孩子,你也不要太怨恨你娘亲,想来她肯定也后悔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反正你现在同渊儿拜了堂,便是我叶家的人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和渊儿便是你的家人。” 乔殊予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叶老太君,这,这接受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吧?他好没有心理准备啊! “老太君……” “喊什么呢?以后跟渊儿一样喊奶奶便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乔殊予。” “什么?” 叶老太君一怔,有些讶异地看向一旁的叶亭渊,眼神中似乎带了几分深意…… 第006章 夫人莫要开玩笑了 叶老太君收回视线,点头道:“好,奶奶以后便喊你小予,住在府中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说便是,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谢谢奶奶。” 乔殊予从没体验过亲情的感觉,小时候被丢弃的时候年纪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现在站在叶老太君身边,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是假的。 可是想到叶老太君可能只有一个月的命了,忽然有些难过起来,这样和蔼的一个老人,却是恶疾缠身。 “奶奶今日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叶亭渊仔细观察着叶老太君的神色,心想着难道这所谓的冲喜真的有用? “你娶亲了,奶奶自然高兴,一高兴身子就好了。” “那便好。” “走,用膳去,别饿坏了乖孙媳。” 叶老太君拉着乔殊予往外走,乔殊予觉得这个称呼真是有些尴尬,但想到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就没反驳什么了。 一行人到了膳厅,一桌子全是美味佳肴,丫鬟端来水各自净了手,乔殊予看着菜肴两眼直冒光,叶老太君见他这样,想着大概是从小流浪也没吃上什么好吃的,不禁觉得心疼,便道:“来小予,想吃什么自己夹,不用客气。” “好。” 乔殊予直接上手掰下了烤鸡上的鸡腿,咬了一口尝了尝,觉得味道真是不错,正想咬第二口的时候发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额,貌似有点不大好了! “乔殊予,你的吃相能不能文雅点?!” 叶亭渊有些无语地提醒道,乔殊予尴尬地放下鸡腿,坐在凳子上,主位上的叶老太君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奶奶年轻的时候也爱这么吃,后来嫁到叶家,才算是学了一些规矩,但我始终觉得这些规矩条条框框的,把人的生气都给磨没了,适当地放松一次也是好的。” 乔殊予有些不信地看着叶老太君,叶老太君道:“你不信啊?不信问渊儿,奶奶我可是江湖卖艺出身的,不知晓跑了多少年江湖呦。”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着的娉姑,娉姑上前用两双筷子弄了个鸡腿下来放到老太君的碗里,老太君直接用手拿起来咬了一口点头道:“嗯,还是这样吃好吃,偶尔怀念一下也不错。”wWW.xszWω㈧.йêt 乔殊予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重新拿起鸡腿吃了起来,叶亭渊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一顿饭吃得还算和睦。 “对了,怎么没见到云锡?” 往常吃饭的时候暮云锡总是最积极的,这次怎么没见到人呢,叶亭渊有些疑惑,娉姑神情有些不自然,倒是叶老太君直接回道:“暮暮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走去哪里?” “岳泽山庄庄主贺呈淮要出远门,暮暮知道了就偷偷跟去了。” 暮云锡喜欢贺呈淮这件事,他们几个都知晓,贺呈淮身体一直不好,暮云锡便想着帮忙医治一下,但岳泽山庄的人并不相信他就是传闻中的江湖第一神医,一直把他当成骗子来着。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他怎么不能离开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办。” “可是奶奶……” “我都说过了,看到你成亲,我身子就没什么大碍了。” 叶亭渊仔细看了看叶老太君,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自家奶奶和暮云锡给摆了一道,他就奇怪身体健康的奶奶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但暮云锡是江湖第一神医,说得有理有据的,他也顾不上其他的,现在看来大概是为了让他娶亲,两人狼狈为奸了! 怪不得昨晚问起暮云锡的时候,他神色闪烁不定的! 待用过午膳叶亭渊和乔殊予离开后,叶老太君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散去,娉姑扶着她回房,疑惑道:“老太君,您就这么放任小主子娶个男子为妻?” “唉,八年了,这八年间不曾见他喜欢过任何人,老身也以为他是改过了,可没想到却还是喜欢男子,也罢,经历这么多,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随他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小主子真的喜欢乔公子么?” “你看出什么了?” “倒不是看出什么,只不过奴婢觉得小主子不像是那种轻易就喜欢一个人的性格,况且那乔公子的名字……” “我也在担心这个,他若真心喜欢人家,倒也无所谓,怕就怕他自己还走不出以前的事,到头来平白辜负了人家,折磨了自己。” 娉姑笑道:“老太君倒是挺喜欢乔公子的。” “老身这把年纪了,看人的眼光总还是有的,那孩子眼神纯粹,不像是有心机的,我老了,若渊儿能放下以前的事与他好好过日子,我到时候就算走了也能安心点。” “老太君身子安康,定能长命百岁的,说这些做什么。” “你呀,跟了我大半辈子了,还不了解我根本不怕活多久么,就怕渊儿放不下过往,我们叶家真的再也承受不起八年前那样的风浪了。” “老太君说的是,奴婢相信小主子定能理解老太君的想法。” “那是最好。” 两人渐行渐远,而另一边乔殊予有些几步追上叶亭渊,疑惑道:“你奶奶这就接受我了?” “不然呢?” “这也太开明了点吧?!我都做好被轰出去的准备了。” “怎么?想携款私逃?” “什么呀,我只是没想到老人家那么能接受新鲜事物,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刷新了我对古代的看法。” 叶亭渊有些时候不怎么听得懂乔殊予说的话,但也没去深究什么,现在对他来说,尽快摸清楚乔殊予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要出去走走么?” “好啊。” 乔殊予本就不怎么呆得住,能出去玩肯定是好事,但想起来现在自己身后还有一群人追着他跑呢,不禁有些担心。 “那个,你家这么有钱,应该不少保镖吧?” 叶亭渊挑眉:“这么怕死?” “人怕死不是正常的么?难道你不怕死啊?你要是不怕死的话赶紧死了吧,那样子你叶家的财产就全归我了。” 叶亭渊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些话难道不应该放在心里的么?这么随随便便说出来真的好么?! 两个人出了门,叶亭渊并没有带多少保镖,就一个祝择跟着,乔殊予打量了一番祝择,长得剑眉星目的,很有侠客风范,应该武功不错。 一路上躲躲藏藏的,都没怎么好好逛过街,乔殊予有些新奇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小摊子,然后便发现叶亭渊在这祟洺城还挺受尊敬的,一路上不少人向他问好。 这个祟洺书院真就这么厉害? “你这个院长,名声似乎不错呀~” “夫人谬赞了。” 乔殊予闻言顿时炸毛,怒道:“你丫再敢乱喊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叶亭渊一脸无辜道:“不是说好了,有外人在的时候要好好演戏么?” “额…不是只在你奶奶面前演戏么?” “你想想,如果不在外人演戏,那他们很容易看出我们两个没关系,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传到奶奶耳中,她肯定要伤心了。” 乔殊予拧眉,听上去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啊,可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喊夫人,总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能换一个称呼么?” “媳妇?” “再换一个。” “娘子?” 乔殊予:“!!!” 叶亭渊见眼前之人马上要跳脚了,连忙岔开话题道:“行了,走,带你去游湖。” “切,游湖有啥好玩的。” “那你想玩什么?” 乔殊予四处看了看,这古代也没什么乐子好找啊,唉,如果要是有网吧就好了,好久没玩游戏了。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阁楼处,嘴角慢慢咧开,指向那里道:“老子觉得那里挺不错的!” “好好说话。” 叶亭渊面无表情地提醒道,乔殊予有些不以为然地看向他,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最终妥协道:“行行行,我觉得那里挺不错的,行了吧叶大院长?!”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其他字我不认识,可那个赌字我刚好认得。” 说着往前走去,叶亭渊带着祝择跟上,赌坊门口的保镖一脸见鬼的表情,其中一个问道:“我刚才是眼花了么?我居然看到叶院长进了咱赌坊!” “没眼花,我也看到了。” “叶院长那样谪仙般的人物,居然也会进赌场,真是怪哉。” 叶亭渊的气质确实跟乌烟瘴气的赌场格格不入,一进去便不少人盯着他看,他微微拧眉,不太习惯这种地方。 乔殊予却兴奋得很,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古代的赌坊,这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果然人山人海啊,赌什么的都有。 他挤到一张桌子边,这桌是比大小的,转头问身边的叶亭渊道:“借点银子来。” “昨晚给你的钱呢?” “唉~赌博是高风险的事,有赢也有输,我没多少把握,所以怎么能拿自己的钱来做搏呢!” 叶亭渊:“……”这真的是传闻中孤僻冷漠的乔珒?! “呦,这不是叶院长么?!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可是头一遭啊!” 庄家朝着叶亭渊笑道,乔殊予低声问叶亭渊:“啥?你也是第一回来?” “你觉得我像是经常来的样子?” “那完蛋,待会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裤子都能输掉。” 乔殊予嘴里碎碎念,庄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公子看着倒是眼生得很呐,该不会是祟洺书院的学生吧?” 能够败坏祟洺书院的名声他很乐意,乔殊予自然乐意得很,点头道:“是呀是呀,院长说带学生来长长见识。” 周围众人瞬间有些议论纷纷,乔殊予一脸嘚瑟地看着叶亭渊,叶亭渊倒是不慌不忙,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声音柔和道:“夫人莫要开玩笑,为夫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乔殊予:“……” 众人:“???” 第007章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也听到了。” 乔殊予连忙一抬手肘撞了叶亭渊一下,打哈哈道:“院长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不说了不说了,你是庄家吧?还让不让人买啊?!” 那庄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手中的骰盅摇了几下,然后放在桌上喊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乔殊予丢了一两银子在大上,待其他人都下注之后,庄家开了骰盅。 “一一三,五点小。” 乔殊予嘴角抽了一下,点儿真背,不过一次是失误算不得什么。 第二次庄家摇好之后,乔殊予丢了一两银子在小上。 “五五六,十六点大。” 乔殊予:“……” 接下去乔殊予又试了几次,但不管怎么选,都是错的,几十把下来一次都没赢过,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了,这就算是蒙也该蒙对一次吧?! “公子,还买不买了?” 庄家笑得一脸欠揍的样子,乔殊予看了来气,朝着叶亭渊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买大还是买小?” “我又没玩过。” “你随便蒙一个啊,输了也没事,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乔殊予是觉得如果他一个人把钱输光了似乎有点丢脸,所以想拉叶亭渊下水,到时候叶亭渊也不好意思责怪他了。 叶亭渊一脸无奈的表情,随意道:“那就大吧。” “好,买大!” 乔殊予将银子丢在大上,想着待会怎么损叶亭渊一下比较好,结果便听庄家喊道:“四四六,十四点大。” 叶亭渊挑眉,“哎呀呀,运气似乎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切,不就是蒙对了一次嘛,有什么好嘚瑟的。” “我若没记错的话,某人似乎一次都没蒙对过?” “你…行,既然你这么厉害,再蒙一次啊!” “大。” 乔殊予这次丢了十两,想着让他多输一些。 “五六六,十七点大。” “卧槽,还真蒙对了啊……” 他有些不相信地仔细看了看骰子,确实是五六六,靠,这家伙是踩狗屎运了么?! “再来!” “大。” “四五六,十五点大。” “小。” “一一二,四点小。” “小。” “二三三,八点小。” 一连着十几把下来,全蒙对了,乔殊予看着眼前的一堆银子有些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狐疑地看着叶亭渊。 “你丫诓我呢?老手啊!” “你可以问问在场之人,我有没有来过。” “可你怎么次次都对啊,这怎么可能呢,你居然次次都猜对,简直不可思议!” “你也很厉害。” 乔殊予脸色稍霁,刚想原谅他,结果便听他叹气道:“次次都错,也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乔殊予:“!!!”丫的这人怎么就这么欠揍呢?!而且每次说这种怼人的话时都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简直瞬间拉高了仇恨值。 “呦,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竟长得这般俏!” 这时,人群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乔殊予只见对面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 乔殊予眼前一亮,到了古代之后,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呢,看上去有几分妖冶,但艳而不俗。 “桃姐。” 刚才的庄家一脸恭敬地喊道,乔殊予猜测这个女子来头肯定不小,那女子美目打量了乔殊予一番,笑道:“许久没见到过这般俊俏的人了。” 乔殊予愣了一下,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怪? 那女子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桌上的骰盅,伸出手摸了一把,道:“倒真是没想到,如叶院长这般不落凡尘的人物,竟也如此精通赌术。” “司徒老板谬赞了,叶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既如此,不如来试一试,到底是叶院长运气好呢,还是我运气好。” “哦?不知司徒老板想怎么个试法?” “还是猜大小。” “赌注呢?” 女子抬手玉指指向乔殊予,笑道:“他。” 正在看好戏的乔殊予躺着也中枪,完全不知道这矛头怎么指到他身上来了,女子继续道:“若我赢了,他归我,如何?” 叶亭渊面无表情,没有作出回答,反倒是乔殊予忍不住说道:“美人想要我,何必这么麻烦啊,说一声便是。” “我司徒若桃从不要白给的。” 乔殊予连忙转头跟叶亭渊说道:“我跟你说,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待会运气可别像之前那么好了,要是坏了我的姻缘,小心我揍你。” 叶亭渊:“……” “听到没啊?” “你确定?” “当然了,有美人投怀送抱,这样好的事怎么能错过呢,你一定要输!” 叶亭渊没说什么,那边司徒若桃一手抄起桌上的骰盅,动作快如闪电,干净利落,乔殊予看得目瞪口呆,这招可太帅了,不知要练多久呢! 咚的一声,骰盅扣在桌上,司徒若桃朝着叶亭渊抛了个媚眼,道:“一局定胜负,叶院长,请吧。” “小。” “呵,看来叶院长的好运气似乎到头了呢,四五六,十五点大。” 司徒若桃说完这句话后才揭开骰盅,众人看过去,只见里面果然是四五六,也就是说她没看就知道自己摇的是什么了,一时间不禁感叹,不愧是赌坊老板啊! 乔殊予一脸崇拜的表情,想着到时候定要好好向她讨教一番,看看怎样才能练到这样的境界。 “来人,送叶院长出去。” 司徒若桃边吩咐手下边走到乔殊予面前,伸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至于你,跟我来吧。” 乔殊予转身拍了拍叶亭渊的肩膀,道:“谢了啊兄弟,你放心,答应你的事还是会遵守的,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去找你。” 说完之后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司徒若桃走了,穿过整个赌坊,在众人的注视下绕到了后院,连通赌坊的大门一关上,周围瞬间安静了很多。 两人上了二楼,走过一条回廊,最后进的房间布置清雅,看上去应该是司徒若桃自己住的。 “司徒老板,你这环境可真…额……” 乔殊予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闪,然后自己便动不了了,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司徒若桃。 “司徒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增加点情/趣,不好么?” “额,好是好,可是……” “可是什么?觉得还不够?那不如试试这个!” 司徒若桃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巴,然后往他口中丢进一颗药丸,一抬下颚让他直接吞下了。 “咳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必慌张,自然是让你能尽兴的东西咯。” 乔殊予有些不安地看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由内而外冒气一股热气,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怎么样?感觉如何?” 乔殊予好歹是一个现代人,就算没见过这种药,也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桥段,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特么不会是给我吃了chun药吧?!” “是又如何?” “你,你们这个国家真的很开放啊!” 不仅有那么多搅基的,还有给男人下药的女人,乔殊予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不喜欢啊?” “你好歹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啊!” 他热得满头大汗,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司徒若桃伸出手,然而却不是帮他解穴,而是直接解开了他的腰带。 乔殊予:“……” “我瞧你挺热的,不如我替你脱几件吧?!” 她笑得一脸体贴,缓缓地将乔殊予的外衣脱下来,继而是中衣,最后是里衣,乔殊予想着她待会不会豪放到直接扒了他的裤子吧?! 司徒若桃慢慢绕到乔殊予身后,垂眼看向他的后腰处,只见那里有一块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像是一片树叶。 “大姐,你能不能先解穴啊?” 乔殊予觉得整个人都快疯了,这什么药啊起效也太快了点吧,他感觉自己的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司徒若桃走到桌边坐下,一派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乔殊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 早知道刚才就不跟着她过来了,这女人八成脑子有病啊! “说吧,到底想玩什么?” “玩什么都得解开穴道才能玩啊!” 司徒若桃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自怀中摸出一枚飞镖,笑道:“你说这个如果刺进心口的话,会是什么感受呢?” 乔殊予:“……”妈的他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真的遇到个神经病啊! “呵,不过以乔盟主的身手,想必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哈?” “那么我们就来试试,到底是乔盟主你的身手快,还是我的飞镖快呢?!” 乔盟主?乔殊予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若桃,心想着难道这人也是派来抓他回去当那劳什子的盟主的? “卧槽你们有完没完啊?!老子真的没兴趣当什么狗屁的盟主,这个江湖这么大,难道你们就找不出新的人选么?为何非得追着我不放啊!” “乔珒,你无故失踪,现在还在这里装疯卖傻,真以为主上不会杀你么?” “靠,我只是不想当武林盟主而已,你们居然还要杀了我?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他很想大骂一通,但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低头见自己上身的皮肤都泛红了,下面也有反应,乔殊予觉得不用他们来杀他,他自己就得憋死了! 乔殊予忍不住想到,等之后仵作给他验尸的时候,会不会将他归类于色/魔啊!!! 第008章 你难道想见死不救么 乔殊予算是看透了,他和这个曦?国大概是八字犯冲,反正到了这里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忍不住在心里将乔珒骂了个狗血淋头,没那个本事去争什么狗屁的盟主啊! “我如果说我不是乔珒,你信不?” “你觉得呢?” “你肯定不信,好吧,其实我…失忆了。” “失忆?不如失身啊!” “大姐,我是真的失忆了啊,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全忘了,所以我现在真的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你们不如重新选一个?”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司徒若桃说着目光一厉,手中的飞镖忽然朝着乔殊予飞过来,乔殊予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不知道自己这次死了之后,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就在乔殊予觉得自己没可能活下来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铿地一声,继而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股力量往后拽去,摔进了一个怀抱中。 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叶亭渊的侧脸,面部线条绷得很紧,看得出应该没什么好脸色。 额,他怎么会在这? 司徒若桃美目扫向地上的飞镖,飞镖旁边还有一锭银子,她站起身拍手道:“没想到咱们斯文儒雅的叶大院长,竟然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今日若桃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叶某也没想到,司徒老板身手也不俗。”尛說Φ紋網 叶亭渊的声音听上去带了几分慵懒,好似并不在意身处的环境如何。 “叶亭渊,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么?” 乔殊予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叶亭渊抬手解开他的穴道,他瞬间整个人都没力气地往下沉去,叶亭渊只好单手用力将他捞住,尽量往怀里带。 “我被她下了药,现在没力气。” “活该。” “还好意思骂我,要不是你运气太烂把我输了,我至于这么狼狈么?!” 叶亭渊:“……”颠倒是非的能力是他强一些,脸皮有够厚的! “叶大院长莫不是忘了,你方才已经把他输给我了。” “那便再来一局。”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赌注是他,那么你的赌注呢?” “命。” 乔殊予怔了一下,叶亭渊这话的意思是为了救他连命都搭上了?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叶亭渊,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何要这么做? “我不要你的命,只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 叶亭渊递给她一个请的眼神,司徒若桃走到柜子边拿了一个骰盅,在手中灵活翻动着,最终抛起,待其落下的时候抬脚接住,骰盅稳稳地落在她的右脚背上。 “小。” “哈哈,真是抱歉,猜错了,五五六大,所以……” 叶亭渊抱起乔殊予转身便要走,但是房门口却突然围过来一群保镖,他目光沉了下来,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司徒老板竟是这般不讲信用之人么?” “我如何不讲信用?” “原来在司徒老板的眼中,五点为大。” 司徒若桃抬脚将骰盅置于凳子上,顺势踢开了,只见里面的骰子数为一一三,总数为五。 “君子一诺千金,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君子,我只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 她说完后朝着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便围了上来,叶亭渊带着乔殊予闪身避开攻击。 “叶亭渊,好热……” 乔殊予有些神志不清地喊道,叶亭渊拧眉,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索性将人横抱起来,然后一脚踹翻面前的保镖,旋身抬腿扫过去。 待那些保镖退开一些之后,一脚踩在围栏上,自二楼飞身到一楼院中,刚落地便感到身后一阵杀气,转身腾出一只手对上了身后之人的一掌。 司徒若桃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那群保镖瞬间赶到她身边,想着继续上前,可她却忽然抬手阻止了他们。 叶亭渊也懒得跟她浪费时间,保镖进来的时候忘了关连通前面赌坊的大门,刚才打斗的声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看向大门处,只见前面的人好些都在门口围观。 看来走前面是不太可能了,他抱紧乔殊予直接飞身上了屋檐,离开了赌坊,赌坊管理的人连忙过来将围观的人都带回前面,关上连通后院的门。 “老板,为何不将他拿下?” 保镖有些不解地问司徒若桃,司徒若桃冷笑了一下,幽幽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奈何不了他,我倒是疏忽这个人了,派几个人去调查清楚,看看这个叶亭渊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 因为乔殊予没穿上衣,所以叶亭渊便没再下屋檐,这样子也没法回府,想了想,带着人到了祟洺书院后山。 这座山平时不会有人来,靠近书院环境比较清幽,加上半山腰有个湖,风景挺好的,可惜现在两个人都没心思赏景。 “唔…难受……” 乔殊予整个人都缠在叶亭渊身上,脸颊不停地在他颈项处蹭着,三月份的天气,光着上身却还是觉得热得冒汗。 叶亭渊脸色不是很好,抱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直接将他扔进了湖中,砰的一声响,乔殊予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感袭来,舒服极了。 “噗咳咳…我…不会……” 叶亭渊拧眉,有些无奈地下水将人捞起,扶着他一些,乔殊予呛了几口水,现在咳个不停,叶亭渊只能替他拍了拍背。 “感觉如何?” “你特么…咳咳,想淹死…老子!” “我问你药性如何了?” 乔殊予咳了一会之后,便觉得体内那股刚刚减下去的燥热感又升了上来,而且似乎比刚才来得更猛了。 “不行…更难受了……” 叶亭渊:“……” 尽管还是泡在冷水中,可叶亭渊也能感受到乔殊予身上的肌肤的确很烫,难道说这药真这么烈? “既如此,你自己解决吧。” 考虑到乔殊予不懂水性,叶亭渊将人重新带回了岸边,让他靠坐在一块大石头旁,然后站起转身准备离开一点距离,却听身后之人喊道:“等等。” “怎么?” “我…我没力气……” 叶亭渊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殊予自己也有点欲哭无泪,经过刚才的冷水,他的神志是稍微清醒一些了,可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快死了…叶亭渊,你难道要见死不救么?” “我真该见死不救。” 刚才就不该回头去找他,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糟心。 “没想到我乔殊予…车祸死不了,被那群疯子追也死不了,结果居然栽在这种药上,太特么丢人了,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乔殊予有气无力地碎碎念,其实他心里是挺苦的,这什么狗屁的穿越,他半点好处都没捞到,尽受罪了! 叶亭渊叹了一口气,转身索性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平视着前方,右手朝着乔殊予身下伸过去,解开他的裤腰带。 “唔……” 乔殊予有些舒服地喟叹一声,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现在的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只知道急需发/泄,这种感受真的太难熬了。 听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靠在石头上,朝着身旁的叶亭渊看过去,只见叶亭渊一脸淡漠,完全看不出是在帮人做这种事。 夕阳照射下,让叶亭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笼罩着一层光晕般,不知道是不是药性的缘故,乔殊予忽然觉得,他大概明白恍若谪仙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叶亭渊这样的人,就是无论身处何种环境,无论在做什么事,多么狼狈,都会给人一种不染尘埃的感觉,他有些懊恼自己前世没好好读书,现在竟想不出该用怎样的句子来形容叶亭渊。 “叶…亭渊……” 乔殊予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上去添了几分磁性,叶亭渊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乔殊予有些不满地催促道:“别停。” 叶亭渊:“……” “叶亭渊,其实…你长得是真好看……” “要在现代的话,肯定…唔,肯定是人气超旺的大明星……” “不过,你在祟洺城的名气…也很旺。” “肯定很多人喜欢你…所以你为何…还是条单身狗?” 叶亭渊忍无可忍地回道:“你能不能闭嘴?!” “啊!!” 乔殊予却突然大叫了一声,叶亭渊下意识转头看向他,这一看却彻底怔住了,眼前之人跟平常的模样完全不同,眼神中满是情/欲之色,刚才的一番煎熬加上呛了水,眼眶看上去有些红,竟生出几分妖孽的意味来。 叶亭渊闭了闭眼,这样下去可有些不妙啊! “你鬼吼什么?” “你太用力了,疼啊……” 这该死的对话,叶亭渊再一次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而感到后悔,不该看出司徒若桃有问题便跟过去查看的,就该放任他自生自灭。 他冷静了一会,然后突然收回了手,乔殊予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但是现在脑子混混沌沌的,也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想继续么?” 叶亭渊的语气忽然带了几分诱/惑,乔殊予点了点头,要不是没力气,他早就扑上去了。 第009章 你不是喜欢女人么? 乔殊予一怔,思绪稍微拉回来一些,抿了抿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况且他现在也说不出几个字来啊。 他死死咬住下唇,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叶亭渊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为难他,伸手替他继续解决需求。 乔殊予一边舒服得直哼哼,一边在心里问候了司徒若桃祖宗十八代,也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药,发/泄一次还不够! 待体内那股燥热感渐渐消退下去之后,天都黑尽了,刚才身子发烫没觉得冷,现在恢复正常了,便冷得直打颤。 叶亭渊刚才下去捞他的时候衣裳也浸湿了,但这段时间已经用内力烘干了,他解下外衣替乔殊予披上。 “自己能走么?” 乔殊予尝试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全身发软,半点力气都没有,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叶亭渊只好认命地将人抱起。 乔殊予被他抱在怀里,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回想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估摸着他心里肯定不怎么高兴。 而且脑子里总想起刚才的事,一瞬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咳了一下没话找话道:“叶亭渊,其实你之前赌大小赢的那几局,根本就不是靠运气的对吧?!” 之前在司徒若桃房间中赌的那一局,叶亭渊明显是知道司徒若桃摇出的是几,这家伙果然是会演! “呵,不服我运气比你好?” “少来,你根本就能听出别人摇出的是什么结果,肯定练了很久。” 叶亭渊没承认,但是也没反驳。 “你教教我呗?” “教会了再去一次?” “老子才不去她那里了,难道你们祟洺城就那么一家赌坊啊?!那种黑店生意居然还那么好,这儿的百姓还真是人傻钱多啊。” “嗯,是挺傻的。” 乔殊予自然是能听出这话里的揶揄,有些没面子地说道:“滚,我只不过是失误而已,我警告你啊,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许说出去,要不然…阿嚏……” 话还没说完呢,便打起了喷嚏,感觉鼻子也有些堵,只披着一件外衫真的很冷啊,但这次是自作自受,他也没脸抱怨什么。 好在叶亭渊轻功好,没多会便带着他回到了叶府,现在天黑了,直接避开丫鬟家丁们的话,能避免很多尴尬的场景。 回到房间的时候走到床边放下乔殊予,乔殊予抬了抬手,感觉力气好像稍微恢复一些了,虽然现在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但刚才又是出汗又是泡冷水的,现在身上特别不舒服。仦說Ф忟網 “我想洗澡。” 他边说着便扶着床柱子站起身,尝试着走了一步,虽然双腿有些发软,但好歹能走了,叶亭渊率先朝着房间后侧走去。 “自己跟上。” 只见他推开一扇类似书架的门走了进去,乔殊予有些疑惑地跟了上去,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挺大的浴池。 简直像是现代的游泳池啊,而且还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温泉么?” 叶亭渊懒得看他,自顾自脱衣裳,淡淡道:“直接在外面烧柴便能加热水。” 乔殊予仔细看了看,大概原理和游泳池差不多,有专门的出水口和入水口,方便换水,换上水之后外面烧柴便能将水加热。 “那万一烧过头了,岂不是很容易被煮熟?!” 叶亭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一般,乔殊予大概也察觉自己似乎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不再说话了。 可不说话了,注意力便集中在前面的人身上,只见叶亭渊已经脱光了,大概因为习武的缘故,他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线条流畅,体格精瘦。 叶亭渊走下浴池,靠坐在边上,双手搭在边缘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乔殊予的目光停留在他手上,不由得想起刚才的事。 这只手方才…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然后似乎跳动得有些快,他有些不解地抬手按住心口,想着难道药性还没过?! 要不然为何感觉自己这颗心像是要跳出来般?! 叶亭渊闭目养神了一会,没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向乔殊予,只见他还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表情似乎有些怪异。 “你不洗?” 乔殊予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尴尬,随意点了点头,然后解开身上叶亭渊给他披着的外衫,脱了裤子,刚准备下水,一抬眼却见叶亭渊正一脸打量地看着他。 “你,你看屁啊!” “嗯。” 叶亭渊很配合地应下,乔殊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有些愤愤地跳进了浴池中,溅起了一池的水花,弄得边缘都是水。 唔,不得不承认的是,泡个热水澡可真是舒服啊,不过还好这浴池够大,要不然两个人一起洗澡神马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尤其经历了今日那种丢脸的事之后! 乔殊予泡了会澡,觉得自己的思绪总算清晰一些了,想起之前叶亭渊似乎说听到司徒若桃喊他乔盟主的事,觉得今日都亏了叶亭渊帮忙他才能活下来,所以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他。 但如果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叶亭渊。”乔殊予喊了一声,见叶亭渊仍旧闭目休息,似乎没理他的打算,他想了想继续道:“你方才问我什么乔盟主的事,我想说,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那群人总追着我要我当什么盟主,我很头疼。” 叶亭渊慢慢睁开双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乔殊予。 “也可以解释成失忆了,反正我连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都忘了,武功也忘了,所以我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估摸着当不了几天就会扑街…额,就会翘辫子的。” “所以才和钱芸云交换身份的?” 乔殊予点点头,叶亭渊琢磨了一会他的表情,暂时看不出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如果是装的,之前没必要在司徒若桃面前也装啊。 司徒若桃明显是和他一伙的,两个人应该都效忠于那幕后之人。 记忆丢了,武功也忘了…他之前趁机检查过乔殊予的内力,感觉像是被什么封住了,难道说不是他自己封的? 乔殊予以为叶亭渊肯定会问很多问题,可没想到他没有再问什么,泡了一会便起身拿过一旁矮桌上的巾布边擦身子边出去了。 乔殊予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问起来的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但仔细想想,叶亭渊只不过是一个书院的院长罢了,又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大概对这些江湖中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吧。 他也跟着站起身,看到矮桌上还有一块巾布,便走过去拿起来,刚一拿起来便见桌上还放着一幅画,他有些好奇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 漫天飞舞的桃花中,伫立着一个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但却抬头看着不断落下的桃花,眉目俊秀,气质斐然。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啊,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吧,是谁呢?叶亭渊?长得不像! “衣服。” 乔殊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叶亭渊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他连忙伸手接过。 “多谢啊。” 叶亭渊转身想走,却瞥见了桌上的画卷,目光一顿,乔殊予擦干身子开始穿衣裳,见叶亭渊还在,随意问道:“对了,这画是你画的么?” 叶亭渊没回答,伸手拿起画,然后一脸平静地直接撕了,乔殊予穿衣的动作停住了,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干啥啊?这画中人这般好看,你这个人也太不懂得审美了吧,说撕就撕!” “你不是喜欢女人么?” 叶亭渊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悠闲的,乔殊予瞪了他一眼,怒道:“喜欢女人归喜欢女人,只是这画又没惹你,还是说,你跟画中人有仇?专门画来撕着玩的?没准是不是还挂在墙上扔几枚飞镖?” “改天画了你的话,可以试试你的提议。” “切,我刚还真以为你画的我呢,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眼角处的痣,跟我一样,老子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叶亭渊看向一脸得意的乔殊予,似乎这才发现他右眼角下面一点也有一颗痣,乔殊予穿好里衣里裤,打着哈欠往外走。 “困死了,睡觉。” 两人回到房中,乔殊予直接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他是真的很累,原以为自己肯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没想到的是,过了好长时间,他居然还没睡着。 房间里很安静,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朝着外侧躺着,目光望向软塌上的叶亭渊,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睡着了没。 他刚才问叶亭渊那画是不是他画的的时候,叶亭渊并没有否认,是不是说明真的是他画的呢? 什么情况下,会画一个人,画得那样传神呢,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那么自然,仿佛画过无数遍一般。 画过无数遍…想到这个可能性,乔殊予微微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些闷闷的,不怎么痛快。 被人关心着,惦记着,喜欢着,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他重新闭上眼睛,这些感受,他从未曾有过。 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乔殊予啊乔殊予,你在想什么呢,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的疼爱都得不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羡慕这些呢! “咳咳咳…咳咳……” 半夜的时候,叶亭渊被一阵咳嗽声吵醒了,他坐起身,走到床边,只见床上之人虽然是睡着的,可面色有些红,伸手探了探额头,有些烫。 大概是下午一冷一热,后来又吹了冷风,现在发烧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端些冷水来,但手还没收回来,便被抓住了…… 第010章 看够了没?! 声音太轻了,不怎么听得清,他俯身下去贴近一些,好一会儿才算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的…” 乔殊予死死地抓着叶亭渊的手,一直在重复这一句,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想起之前他说过从小被娘亲丢弃了,或许这句话是对他娘亲说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身世算是比较坎坷的,很可能没办法自由地活着,所以才去投靠幕后之人的么? 叶亭渊抽出自己的手,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让守夜的家丁去端了盆冷水过来。 “主子,还有其他吩咐么?” “去请个大夫回来。” “是。” 家丁退下后,叶亭渊将冷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浸湿巾布拧干后置于乔殊予额头上,希望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叶亭渊,你媳妇咋了?” 房门口忽然响起了暮云锡的声音,叶亭渊也没觉得惊讶,平静道:“你怎么又来了?” 暮云锡有些吃惊地回道:“靠,你丫怎么说话的呢,我是回来看老太君的,又不是来看你的,要你管啊!” 叶亭渊起身,暮云锡窜到床边,嘴里念叨着‘让我来看看你媳妇漂不漂亮’之类的话,然后在看清楚床上躺着之人时,彻底愣住了,额,男的??? “下午受了寒,有些发烧了。” 听到叶亭渊的话,暮云锡回过神来,伸手替乔殊予把了脉,然后检查了一下,突然一脸兴奋地看着叶亭渊。 叶亭渊见他这副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什么,暮云锡站起身垫脚拍了拍叶亭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咳哼,年轻人嘛,爱玩,我理解的,放心吧,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喜欢用那种药,怎么没问我要啊?我这儿多得是!” 叶亭渊拨开他的手,坐回床边,替乔殊予额头换了一块巾布,淡淡道:“开药,然后滚蛋。” “姓叶的,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能不能把态度放端正点?我真的好怕我一时没控制住把你给毒死了,到时候老太君要找我哭了。” 说完之后见叶亭渊像是没听到般,觉得跟这样的人吵架挺没劲的,又换上一副贱兮兮的笑脸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效果的药?我这儿有让人热情似火的,也有让人神志清醒却浑身无力的,还有那种吃了之后……” 叶亭渊一个眼刀瞟过去,暮云锡自动禁了声,犹豫了会问道:“这些你都不喜欢啊?那你喜欢咋样的?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叶亭渊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才回道:“让你开治风寒的药。” 暮云锡:“……” 好吧,原来是他想多了啊,他走到一旁的小书桌边取了纸笔写了张方子,走回来递给叶亭渊,叶亭渊接过后低头看了看。 “他没事,烧退下来就行了,这药最好现在就煎了,让他喝下,下次别玩这么大,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有更尽兴的……” “出门左转,不送。” 暮云锡:“!!!”没见过过河拆桥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气死人了,但是没办法,他打不过叶亭渊!wWW.xszWω㈧.йêt 暮云锡一走,房里又恢复了安静,然而等丫鬟熬好药送过来的时候,叶亭渊却有些犯愁了,人昏睡着,怎么喝药? “乔殊予?乔殊予……” 他尝试着喊了几声,但床上的人只是有些难受地哼了哼,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坐过去一手托起他的头,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乔殊予皱起眉头,根本不肯将药咽下,反而全部吐了出来,叶亭渊放下勺子拿了巾布擦干净。 “哎呀,嘴对嘴喂呀!” 外面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叶亭渊会武功,自然能听清楚,他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叶老太君正站在窗边。 “奶奶?” 叶老太君见被发现了,便和娉姑绕到门口走了进来,到床边看了看乔殊予,见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地问道:“严重么?” “只是有点发烧,奶奶,这都大半夜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暮暮回来的时候闹了点响动,被吵醒了,又听到他说小予病了,便过来瞧瞧,这是暮暮开的药?” “是。” “他昏睡着,你那样喂药如何能喂下?!你不是对他一见倾心,非他不娶么?都拜了堂成了亲了,还那么见外。” 叶亭渊:“……” “暮暮开的药定是好的,赶紧喂小予喝了,让他快点康复。” “孙儿知晓了,娉姑,先扶奶奶回去歇息吧。” “我等乖孙媳喝了药再回去,要不然不放心,快点喂药,不用觉得难为情,奶奶又不是外人,娉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都是长辈。” 叶亭渊有些无语,都是长辈才更奇怪吧?!但他也了解老太太的脾气,今晚这药要是不喂下去,怕也不会回去休息了。 拿过一旁凳子上的药碗,自己低头喝了一口含在嘴中,俯身寻到乔殊予的嘴唇,贴上,慢慢将口中的药汁渡过去。 乔殊予觉得苦,不怎么配合,但这次嘴被堵上了,只能乖乖咽下。 叶老太君和娉姑相视一笑,然后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软塌上。 “娉姑,我房中的软塌是不是坏了?” “是的老太君。” “那该买张新的了。” “可是新的怕是睡不舒服。” “也对,渊儿啊,你们房里的软塌有用么?没用的话不如搬去奶奶房中吧,人老了,白天就想躺一躺。” “孙儿明日一早便让人搬过去。” “乖,那你好好照顾小予,奶奶先回去了。” “好。” 叶老太君转身退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娉姑轻声笑道:“看到小主子和公子处得这般好,老太君您可算能放心了吧。” “那是自然的,唉,你说我要不要去帮他们领养个娃娃回来,有了孩子啊,说不定感情能更好一些。” “老奴倒是觉得,应该给小主子他们一些时间,毕竟才刚成亲。” “也有道理,那过段时间再说。” 听到这段对话的叶亭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软塌,没料到奶奶这么晚还过来,所以软塌上的被子没收拾,估摸着被看出来他是睡在软塌上的了。 眼睛可真是尖啊!低头看了看碗中的药,认命地一口一口喂下去,喝了药乔殊予也睡得不安稳,不知是不是陷入了梦靥,总是不停地喊着一些梦话。 “别走…别丢下我……” 叶亭渊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手在乱晃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为了让人安静下来,他伸手握住。 “别走好不好?” “嗯,不走。” 叶亭渊的声音淡淡的,没带什么情绪,但就是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乔殊予抓着他的手,真的静了下来。 后半夜叶亭渊也没休息,时不时要帮乔殊予换额头上的湿巾布,到天快亮的时候,烧才算退下来。 乔殊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现代的一些生活,其实当初被丢弃的回忆已经很模糊了,回忆中的母亲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罢了。 这次的梦跟以前的差不多,可又有些不同,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痛哭,哀求,可这次他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 嗯,不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他一颗心安定无比,慢慢睁开眼睛,黑夜已经褪去了,房间内明亮无比,清晨的鸟叫声,透过窗户,传入房内。 他转头看了看,感觉身边似乎有人,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叶亭渊,只见他靠坐在床头,而自己现在正抓着他的手。 不清楚这算是怎么一个情况,乔殊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睡觉前明明叶亭渊是睡在软塌上的啊!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额头上的巾布掉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地拿起来看了看,不知晓这是干嘛用的。 往前探了探,仔细看了看叶亭渊,觉得叶亭渊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上去带了几分疲惫,可尽管如此,还是好看得要命! “看够了没?” 叶亭渊的声音很平静,乔殊予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他还以为这家伙睡着的呢,早知道是装睡的,才不会看! 刚准备反驳一句,额头上却一暖,他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去,只见叶亭渊的手正搭在他额头上。 “你、你干嘛?” 叶亭渊也不说话,伸回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解开披着身上的外衫,拉过被子直接躺下了。 乔殊予张大了嘴,这家伙要不要脸啊,明明说好床铺归他的,现在不仅抢他的床,还要抢他的被子! “喂,你干嘛睡在这啊,滚去你的软塌睡去!” “安静点。” “你……” 乔殊予狠狠地瞪着他,但无奈人家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他瞪了会觉得眼睛有些酸,便放弃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巾布,忽然想起这个一开始似乎是放在他额头上的。 额头上…按照电视剧里的桥段,额头放着块湿毛巾,是用来降温的,难道说…… “叶亭渊,你昨晚是不是…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拽了下去,摔在叶亭渊的胸膛上,叶亭渊翻了个身将人圈入怀中,幽幽道:“再吵,上了你。” 乔殊予:“!!!” 第011章 你要不要亲回去? 那样的威胁真的是,太让人不爽了! “上了我?你准备怎么上?” 乔殊予反问了一句,但是却没得到回应,他有些不爽地将手往前探了探,沿着叶亭渊的衣角伸进去,顺着腰线往上摸去。 哼,敢调戏他,也不看看他乔殊予是谁,街头小霸王,哪里是这么容易被调戏的,待会一定要让姓叶的求饶! 不安分的手绕到叶亭渊的胸膛处,叶亭渊终于睁开双眸,眼神略带深意地看着他。 “你继续装睡呀,怎么不装了?!” 乔殊予一脸得意,他睡了一整夜,现在精神十足,所以可劲闹腾。 “叶亭渊,为了答谢你昨天下午大义凛然地用手帮我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我决定作为回报,也替你解决一次,如何?” 说着手往下探去,其实他就是想看向来冷静自持的人,跳脚的样子是怎样的,然后他如愿以偿地听到某人的呼吸似乎稍稍急促了一些,但却还是没开口。 “喂,我可真摸了啊!” 他的手停留在叶亭渊裤腰处,叶亭渊忽然道:“我昨晚还亲了你,你要不要顺道亲回去?” “什?么??靠,你个死gay,居然趁着老子睡着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不要脸!” 叶亭渊嘴角微微勾起,点头道:“是没亲脸。” “那亲的哪里?” 感觉到叶亭渊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嘴上,乔殊予下意识抿了抿唇,然后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但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乔殊予有些心慌地想抽回手,但却觉得手下的皮肤触感似乎有些怪怪的。 “你身上有什么?” 他有些好奇地推了推叶亭渊的胳膊,叶亭渊也没再继续圈着他,稍稍松开一些,乔殊予得了自由连忙坐起身,然后掀开被子直接上手扒开叶亭渊的里衣。 原本只是想要看一下叶亭渊被扒衣裳后的窘迫,但当目光触及叶亭渊身上的疤痕时,却怔住了。 昨晚在浴池中光线不是很亮,所以没怎么看清楚,现在仔细一看,发现他身上竟然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 “以前受的伤。” “你以前干嘛的啊?我混了那么多年街头,也没你这么夸张啊,你武功那么好,谁能把你砍成这样啊!” 叶亭渊没回答,神色看上去有些深沉,乔殊予觉得自己可能是触到他的伤心往事了,打哈哈道:“其实男人有几条疤痕,会显得更帅。” “姓叶的,太阳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床?你媳妇咋样了啊?” 这时房门口响起了一阵喊声,还顺带着敲门声,乔殊予被吓了一跳,有些惊讶地朝着门口看去。 叶亭渊啧了一声,起身穿衣裳,穿戴整齐后才去开门,刚一打开房门便见一人冲了进来,乔殊予有些尴尬地坐在床上,只见那人绕过叶亭渊朝着乔殊予挥了挥手。 “你醒啦?还难受不?” “额…什么意思?” “咦?你昨晚发烧了,你不知道么?” 暮云锡窜到床边,一脸好奇地盯着乔殊予瞧,乔殊予被盯得怪不自在的,眼前这人看着有些眼生,可为何一副很熟的口吻跟他说话? “我不记得了,你是谁啊?” “我叫暮云锡,昨晚你发烧还是我给你开的药呢,你得谢谢我的救命之恩,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乔殊予:“……”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曦?国是专产神经病的么?!还看病,就这德行的能是个大夫?!再说了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罢了。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见叶亭渊他们醒了便端了洗漱用品进来,叶亭渊自顾自洗漱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乔殊予在心里无声呐喊,为毛不把这个神经病带走! “唉你快起来,老太君还等着我们一起去用早膳呢,我偷偷瞄了一眼,今日的早膳特别丰盛,去迟了待会好吃的都被抢光了!” 暮云锡催促着乔殊予起床,乔殊予只好有些无奈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边找了找,叶亭渊帮他买了两套衣裳,昨天丢了一套,现在还剩下一套。 他边穿衣裳边琢磨着,待会是不是应该出去再多买几套啊,要不然这一套衣裳怎么换洗啊?! “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都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你不跟我说一下么?” 乔殊予走到洗漱盆边,有气无力地回道:“乔殊予。” “那我就叫你小予予好了,你可以叫我小暮暮。” 乔殊予翻了个白眼,快速洗了洗,然后便朝着膳厅走去,暮云锡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们到膳厅的时候,叶老太君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 “乖孙媳来啦,快过来坐到奶奶身边来。” 叶老太君朝着乔殊予招手,乔殊予走过去坐下,暮云锡则坐在老太君的另一边,噘嘴道:“老太君,你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胡闹,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暮云锡吐了吐舌头,然后仔细瞧了瞧桌上的早点,好几样都是他爱吃的,有些高兴地说道:“还是老太君疼我,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 “你知晓就好。”叶老太君说完后看向乔殊予,道:“小予啊,奶奶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让厨房随便准备了一些,这几样是渊儿爱吃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什么都吃,不挑食。” “真是个好孩子,快来尝尝,下次你告诉奶奶,你最爱吃的是什么,奶奶让人给你做。” 乔殊予有些感动,不过扫视了一圈饭桌,却并没有见到叶亭渊的踪影,叶老太君看出他在找人,笑道:“刚书院来人说是有什么事,渊儿便先去书院了。” “喔……” “今日还难受么?烧已经退了?” “是的,已经没事了。” “烧能退都亏了小爷开的药!” 暮云锡邀功道,叶老太君瞧了他一眼,笑道:“你的药固然有效,可若不是渊儿一口一口将药喂下去,那再有效也没用。” “您不说我都忘了,他都昏迷了咋喂的?” “嘴对嘴呀。” “噗…咳咳咳……” 正在喝汤的乔殊予忍不住呛了一下,叶老太君伸手替他拍了拍背,关心道:“怎么呛着了?慢慢喝不急啊,没人跟你抢,这么多呢保管喝个够。” 乔殊予低头盯着碗中的汤,脑中还在回忆刚才那句嘴对嘴喂药,忽然想起在房中的时候叶亭渊说昨晚偷亲了他,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耳朵有些发烫,所以叶亭渊之所以靠坐在床头睡觉是因为昨晚一直在照顾他么?额头上的巾布果然是用来降温的,得一直换吧?看他那疲惫的神情,该不会一整夜没睡吧? 乔殊予抿了抿唇,说不出心里啥感受,他以前生病的时候,能扛就扛着,不能扛就自己买点药吃吃,有时候也会想,为何别人生病的时候都有人照顾,就他没有。 现在有个人为了照顾他一夜没睡…… 叶老太君见他这副样子,转头朝暮云锡眨了眨眼,暮云锡露出一个狼狈为奸的笑容,昨晚开了药他就跑去老太君那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太君,还把嘴对嘴喂药这个方法告诉了老太君,所以老太君才会急匆匆赶过去。 暮云锡是纯属无聊,而老太君则是知晓按照叶亭渊的性格,昨晚她如果不过去监督一下的话,他说不定就直接将药搁着等人醒了再让喝了。 唉,自家孙子这性子可真是不讨喜啊,没办法,只好自己出马了。 乔殊予不知道自己身边两个人笑得一脸奸诈,他默默地吃着早点,只觉得今日的心情要比平时好一些,忽然发现,这曦?国也不是那么可恶嘛! 用过早膳后叶老太君又让乔殊予喝了药,虽然这古代的药汁真的苦到飞起,但乔殊予还是喝得很开心,因为从没人关心过他生病了有没有喝药。 喝过药之后暮云锡说是无聊,便拽着他上街去玩,乔殊予心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事,便答应了,然后暮云锡便带着他一路吃吃吃喝喝喝,还跑去茶楼听了说书的,一天下来忙的不亦乐乎。 “小予予,接下去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还要去哪啊?” 乔殊予抬头望了一眼,这天都黑了,这家伙的精力未免也太好了点吧?而且他已经完全吃不下去了,快撑死了!尛說Φ紋網 “到了你就知道了。” 暮云锡拉着他往前走,乔殊予倒也有几分好奇,但不管怎样,赌坊他暂时是不想去了,有阴影了。 “小予予,这儿绝对是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拐了个弯之后,暮云锡有些得意地说道,待两人站定后,乔殊予抬头看了看,然后彻底愣住了。 “你说的好地方,不会就是指这里吧?” “那当然了!” 乔殊予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一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瞎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暮云锡这样看上去一个单纯小正太的形象的人,居然会带他来逛青/楼! “走啦走啦,以前没人肯陪我去玩,里面肯定很好玩的!” 乔殊予还没回过神便被暮云锡给拽了进去,一进去便是一群姑娘扑上来招呼,脂粉味呛得他想哭。 而街角不远处,出来采办东西的两个丫鬟两个家丁表情有些惊讶,其中一个丫鬟说道:“是我眼花了么?我方才似乎看到进去的那个人是…咱们夫人?” “是啊,我也看到了,夫人虽然是男子,可好歹跟主子成了亲呀,这才几日,居然就来逛青/楼了……” “那现在怎么办?” “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禀报主子吧?” “好。” 丫鬟家丁拿定主意,便抱着怀中买来的东西匆匆往叶府赶回去。 第012章 来接媳妇 乔殊予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有些无奈地问身边一脸兴奋的暮云锡,其实他自己之前也对青/楼挺好奇的,可为何这些女子身上要抹这么多香粉啊?! “我从来没来过,总得开开眼界。” 暮云锡在乔殊予耳边低声说道,然后摆出一副很阔气的样子,嚷嚷着要见老/鸨,几个姑娘见他穿着打扮都很华贵,想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连忙去找了老/鸨。 “哎呦喂,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长得可真是俊俏。” 乔殊予拧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老/鸨,把你们这漂亮的小姑娘都给小爷喊出来。” 暮云锡坐在一楼最中间的桌子上,看上去十足的大爷,只可惜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所以有些不伦不类的。 乔殊予坐在凳子上,见桌上有些瓜子,便专心当起了嗑瓜子群众,他现在对漂亮的女子有些阴影,万一是第二个司徒若桃,他可没那么多命可以玩。 “没客的姑娘统统过来,让这两位公子好好挑挑。” 二楼围栏上不少客人搂着姑娘在看好戏,没多会,便来了一群花花绿绿的女子,现在天气还有些冷,但她们一个个都穿得很少。 “公子,选我。” “选我选我,我会跳舞。” “我可以唱曲子。” 暮云锡看得眼花缭乱,心想着贺呈淮那家伙怎么都不肯喜欢自己,那自己为何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孤岛上,所以不太懂感情这一块,兴许他见识过女子的好之后,便不会喜欢贺呈淮了。 唉,如果可以不喜欢贺呈淮就好了,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你,还有你,来陪小爷喝酒,至于你嘛,跳个舞来看看,你唱曲。” 暮云锡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当然还不忘帮乔殊予挑几个,乔殊予有些头疼地看着围到他身边的女人。 他好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点穴下药哦,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会武功么?” 他悄悄问暮云锡,暮云锡摇了摇头,道:“不会呀。” 乔殊予:“……”卧槽他居然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街上晃荡了一天,都没被人抓走,看来今日的运气还算可以啊! “公子,喝酒。” 一个姑娘将酒杯递到乔殊予嘴边,乔殊予避开,笑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公子可是对奴家不满意?奴家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乔殊予心想,我特么是怕你下毒啊!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什么杂事都做,求你不要让我陪客。”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哭喊声,乔殊予和暮云锡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一个壮汉拽着一个少年,而那哭喊声则是这少年发出的。 乔殊予有些无语,这不是青/楼么?为何还有男的卖/身的?! 老/鸨走过去问道:“吵什么吵?没看到这么多客人在么?” “春姐,这小子死活不肯陪客,刚还把王老爷得罪了,王老爷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呢。” “拖到后院去。” “是。” “不要,春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 “你不想?老娘可是花了银子把你买回来的,你一句不想就可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会干活抵债的,我什么都能干,不怕吃苦的。”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哭得丧气死了,拉走拉走,好好教训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得罪客人!” 那少年被拽了起来,他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壮汉的手臂上,壮汉疼得松了手,他就连忙想跑,但还没跑出几步便被一脚踹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年有些害怕地往后缩去,周围不少围观的人,但并没有人开口阻止,老/鸨朝着他说道:“你也甭挣扎了,怪只怪你爹娘狠心,把你卖了,我劝你如果想少受点罪的话,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可别老娘不客气了啊。” 少年有些绝望地闭上眼,那壮汉上前将他拎了起来,他也不再挣扎了,乖乖地由着那壮汉拖着走。 “等等!” 因为现在楼里比较安静,所以乔殊予这句等等特别引人注意,众人都朝着他看过去,乔殊予起身走到那老/鸨面前,伸手指了指那少年问老/鸨:“他多少钱,我买了。” 少年蓦地睁开双眼,有些痛苦地看着乔殊予,老/鸨笑道:“这位公子原来好这口啊,我这楼里有不少懂事的,这个脾气倔,怕是伺候不好公子,待调训几日之后再……” “我不是说今晚点他,而是说买走他。” “他是没接过客的,刚买进来,身子干干净净的,所以这价钱可不低呐。” “多少?” 老/鸨扬起一根手指,乔殊予有些摸不准这到底是多少,暮云锡探过来问道:“一两银子?” 老/鸨摇了摇头,暮云锡继续道:“一文钱?这么便宜啊,老/鸨你真是实在人。” 老/鸨的脸色有些难看,一阵白一阵青的,她索性直接开口道:“一百两。” “成交。” 乔殊予其实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没办法,他听不得被父母丢弃这样的字眼,他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感受。 他伸手到怀里摸了摸,才想起今日起床是被拽起来的,有些急,所以忘了带钱了,朝着暮云锡说道:“暮暮,你先借我一百两,回头给你。” “额…你没带钱?” “嗯,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带?” “小爷出门向来不带钱的,我以为你带了的。” 乔殊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一旁的老/鸨听到他们两个说没钱,脸色瞬间没那么好了,问道:“公子如果没钱的话,就别捣乱了,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我只是忘了带,这样吧,我回去拿给你。” “呵,这位小公子可真会开玩笑,你出了这大门万一跑了,我上哪找你去啊,不说这一百两,刚才你们点的酒菜和姑娘的钱都没付啊!” “我把他押在这。” 乔殊予指着暮云锡说道,那老/鸨直接回道:“没钱的话一个都别想跑!”小說中文網 “祟洺书院的叶院长你们总该认识吧,他是叶院长的媳妇,你们不信的话派个人去叶府传个话,叶院长肯定会来的。” 暮云锡直接嚷嚷道,乔殊予噎了一下,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说出这些话来啊! “哈哈哈,哎呦喂您二位怕是脑子都进水了吧?我是听说叶院长娶亲了,可你这一个大男人还敢来冒充叶院长的媳妇,还是回炉重造变成女子再说吧。” 老/鸨说完后深色一厉,一挥手便涌上来几个保镖,一个个都是壮汉,乔殊予和暮云锡被围在中间。 “那啥,我叫暮云锡,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没错我就是江湖第一神医,所以不如我替你们扎几针治个病?或者给你们留些保命的药丸抵债?” “一会冒充叶院长的媳妇,一会冒充江湖第一神医,可真是有能耐啊,看你们长得挺不错的,倒不如留下来好好给老娘赚钱!” 乔殊予这才想起叶亭渊似乎是说起过江湖第一神医叫什么暮云锡的,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难道身边这个家伙真的是神医? 可别说其他人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么不靠谱的小毛头会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啊,而且这么说出来,就跟神棍似的,有人信才怪。 乔殊予和暮云锡背靠背站着,看来今晚是不能好了,每次出来都没什么好事啊,待会能活着走出去么? “何事这般吵闹?” 这时二楼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乔殊予有些疑惑地看过去,说话之人正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步伐悠闲,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 待那人下了楼梯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乔殊予才看清楚长相,是个年轻的男子,气质虽温润,可自带疏离,容貌虽俊秀,却难掩病姿。 那男子站定后,目光落在暮云锡身上,乔殊予见暮云锡傻愣愣的,心想着莫非是冤家路窄?不会这么倒霉吧? 而老/鸨则完全换了一副嘴脸,谄媚笑道:“可是惊扰到贺庄主了?遇到两个吃白食的,这正准备解决呢,马上就好。” “吃白食?” “就他们两个,一个冒充叶院长的媳妇,一个冒充江湖第一神医,真是搞笑死了,这年头什么样的骗子都有。” 乔殊予趁着他们在说话,仔细看了看四周围,想着怎么样才能逃出去,这时暮云锡却忽然上前走了几步,走到男子面前,有些委屈地控诉道:“贺呈淮,你为何在青/楼?” 贺呈淮淡淡地看了暮云锡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着老/鸨问道:“多少银子?” “啊?” “他们的账。” “额,这个,姑娘和酒菜钱是六十两,不过刚才这位公子又想赎人,所以加起来是一百六十两。” 暮云锡虽然点了几个姑娘,但这也不过一会会时间,而且只是喝了点酒,唱曲子都没开始唱,舞也还没跳。 贺呈淮朝着身边的随从看了一眼,随从连忙掏出银票递给老/鸨,老/鸨有些惊讶地接过来,想着这贺庄主可是江湖世家岳泽山庄的庄主啊,这两个骗子是怎么认识贺庄主的呢? 这时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些糟杂声,他们几个人往门口看去,只见站在门口迎客的几个姑娘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待众人看清楚来人之后,便能想明白为何那些姑娘这么兴奋了,原来是祟洺城女子们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祟洺书院的叶大院长。 “呦,这不是叶院长么?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老/鸨有些受宠若惊,今日这贵人一个接一个的。 叶亭渊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后看向乔殊予,淡淡道:“来接媳妇。” 乔殊予:“……” 众人:“???” 第013章 我这么喜欢你 叶亭渊也懒得理老/鸨,直接朝着乔殊予问道:“怎么?不舍得走?” “没,这就走,暮暮,咱们回去了。” 乔殊予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全离开这破地方,他见暮云锡没反应,拽了他一把。 “暮暮,你被吓傻了么?回家了。” 暮云锡抽了抽鼻子,闷闷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你还要在这啊?” “不是的,你先回去啦。” 乔殊予看了看暮云锡,又看了看贺呈淮,看样子他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而且看上去气氛还有点诡异,他觉得还是不掺和比较好。 转身扶起刚才的少年,然后朝着叶亭渊走去,叶亭渊拧眉看着他,他解释道:“这孩子是被父母卖进来的,我买下来了,啊,对了,我忘了带钱,还是他付的。” “多少?” “一百六十两。” 叶亭渊准备拿钱,贺呈淮开口道:“叶兄不必客气,只不过是一点小钱。” “小钱也是钱。” “若真要算清楚的话,不如就当做还上次的人情好了。” “…也可,先告辞了。” “好。” 乔殊予见叶亭渊转身出去了,连忙扶着少年跟上去,走出大门才发现祝择等在门口。 “你送他去医馆检查一下。” “是。” 祝择上前扶过少年,少年有些不安地看着乔殊予,乔殊予安慰道:“你别怕,你身上有伤,去医馆检查一下比较好,刚还吐血了呢。” 少年没说什么,跟着祝择走了,乔殊予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却经历了这么多,甚至被卖到这种地方。 “你们古代不是很重男轻女么?怎么连儿子都卖!” “有人买就会有人卖。” 乔殊予噎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就看他可怜,所以就买了,到时候他伤好了,再让他离开便是。” 叶亭渊没说什么,往前走去,乔殊予跟在他身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叶亭渊,你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呢,我又不是自己想来,还不是暮云锡那家伙非得拽着我来开什么眼界,结果差点被关在里面出不来,要不是遇到那什么贺庄主的话,估摸着现在已经在卖/肾了。” 叶亭渊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乔殊予这种乱七八糟的说话方式了,所以应都懒得应,乔殊予想了想又问道:“唉刚才那个什么庄主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庄主,肯定手段不一般。” 而且看老/鸨的表情,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庄主,在这祟洺城的地位肯定也不低,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弱不禁风的。 “他刚才说还什么人情,指得是什么啊?” “之前一起看中一方砚台,让给他了。” “为啥让给他?肯定你也不那么喜欢呗,真要喜欢的东西能随随便便就让了么?!” 叶亭渊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人逻辑挺怪异的,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乔殊予换上一副八卦的嘴脸,问道:“那他跟暮暮啥关系啊?看上去似乎有些微妙。” “暮云锡喜欢他。” 乔殊予张大了嘴,这个他还真的没猜到。 “那他呢?他不喜欢暮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按照暮云锡的说法是,他以为遇到了神棍,不信暮云锡能治好他的病。” “哈哈,要不是你说他是神医的话,我肯定也觉得他是神棍。” 叶亭渊斜视着他,悠悠道:“我说你就信?” 乔殊予一顿,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随意道:“我是…我是听奶奶说的,又不是信你的。” 叶亭渊没有再说什么,乔殊予偷偷观察了一下,觉得这家伙今晚看上去心情似乎挺好的,不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惹来了不少注视,乔殊予有些羡慕叶亭渊,想着要是他有叶亭渊这样好的条件的话,肯定天天吃了饭就上街杵着,招蜂引蝶。 正想着这些,手臂忽然被拽住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叶亭渊,只见叶亭渊挑眉道:“你是想下去凉快凉快?” 乔殊予没听懂,转头看了眼眼前的路,这才愣住了,原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而是一个湖,湖面上有不少游船。 “额,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叶亭渊没回答,往旁边走去,乔殊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上,湖旁边有座阁楼,很高,大概有四层的样子,两个人上了顶层。 这里大概是专门用来观光赏景的,四周围都是围栏,乔殊予走到围栏边往下看去,下面一片灯火辉煌,尤其湖面上,游船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好看极了。 “你是带我来赏夜景的么?” 前世的乔殊予可没这么闲情逸致,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他那个父亲时不时会匿名寄来一些生活费学费之类的,乔殊予每次收到都觉得挺讽刺的,连给点钱还要匿名。 等到他能自己赚钱之后,便没再用过那些钱了,一直在生活而努力的他,根本没那么多时间休闲。 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去网吧打打游戏之类的。 乔殊予望着湖面,忽然觉得一颗心都静了下来,之前一直在抱怨为何自己会突然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但现在想来,既来之则安之,换个角度来看,若没有穿越的话,现在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老天爷让他换一种方式活下来了,那么就该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才对,上一世活得浑浑噩噩的,这次好好活一回吧。 因为这阁楼是开放的,所以上来赏景的也不止他们两个,不多会又来了几个人,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 “这下子江湖估摸着又要热闹一回了。” “也不见得吧,这肆水教怎么说也是魔教啊,区区一个左使的婚宴,不至于搞多大的排场吧?” “你还不知道啊,据说这肆水教的花左使要嫁的可是江湖世家厉枢门的少门主,江湖五公子之一的夏飞靳。” “不会吧?白道和魔教联姻?” “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居然要联姻了,这个江湖啊也真是无奇不有。” “我就想不通了,夏少门主怎么会想到去娶肆水魔教的人呢!” 乔殊予仔细听了听,有些疑惑地问叶亭渊,“这个什么肆水魔教的,都是魔头么?”Www.XSZWω8.ΝΕt “立场不同罢了。” “听他们的意思,厉枢门应该是白道的,正邪联姻,有点意思啊,刚才他们说的江湖五公子,指得是什么?” “沈家堡三公子沈羿卿,非梦山庄小少爷苏鹭白,厉枢门少门主夏飞靳,皇城九皇子萧络封,还有一个你见过了。” “嗯?莫非是你?” 叶亭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是江湖中人么?” “那九皇子也不是啊。” “岳泽山庄庄主贺呈淮。” “贺呈淮是长得挺好看的,话说回来你居然榜上无名,真是丢脸呀,想来应该是品行方面出了问题。” 乔殊予原本是想损叶亭渊一下,但没料到他却忽然说道:“哦?这意思是你对我的容貌还是挺满意的?” “额…叶大院长,请问是谁给你的自信啊?!你都没排上榜,说明你这长相也不怎么受欢迎啊。” “是么……” “你别看这祟洺城里挺多人喜欢你的,其实说白了,这就叫做井底之蛙,在这座小小的城镇里,她们的眼光可能没办法那么开阔,所以才会喜欢你。” “那你呢?” “我什么?” “你的眼光如何?” “老子的眼光自然是顶好的!” 叶亭渊挑眉道:“比如说司徒若桃?” “你丫,能别老提人黑历史么?!都说了那次是失误,你就瞪大眼睛瞧好了,我以后肯定找个样样都好的姑娘,哎哎哎,既然你们有江湖五公子,那有没有什么江湖五美人啊?” “只有江湖第一美人。” “真的有美人啊?谁啊?在哪?远么?真的那么漂亮?” 叶亭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道:“你刚应该跟着贺呈淮回去。” “什么意思?该不会江湖第一美人已经被他娶回家了吧?” “他妹妹,贺凝澜。” “靠,这兄妹俩是开了外挂吧,这搁现代就是一个校草一个校花?这基因遗传也太牛/逼了点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叶亭渊没听清乔殊予到底在念叨些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前方,道:“那便是岳泽山庄。” 乔殊予趴在围栏上往下看,叶亭渊所指的应该就是这附近最显眼的建筑了,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山庄大门口似乎还站着几个人,但隔得远,看不清是谁。 其实站在大门口的,正是贺呈淮和暮云锡,当然还有守门的守卫以及贺呈淮的随从。 “庄主?” 守卫喊了一声欲进门的贺呈淮,然后目光看向跟在几步开外的暮云锡,贺呈淮转身看向暮云锡,淡淡道:“你准备跟到何时?” 暮云锡的神情有些委屈,“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会在青/楼啊?” “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啦,我这么喜欢你,你所有的事都和我有关的。” “哦?我可不觉得你刚才是去找我的。” “我,我只是好奇,再加上我想去试试能不能忘掉你,可我发现,我还是最喜欢你,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想要,贺呈淮,你到底为何在青/楼啊?” 暮云锡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贺呈淮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去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啊?不会是那种事吧?你你你,你能不能别去青/楼找那些姑娘啊,你要是憋得慌,可以找我呀!” 贺呈淮:“……” 第014章 叶亭渊,你想做什么 唉,这小神棍大概就是看他们庄主脾气好,比较好说话,所以便缠着不放了,不过这么下去,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惹毛的吧?!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贺呈淮记得他上次这么问的时候,这家伙回答的是因为他家的厨子厨艺特别好,前段时间他家厨子因为老家有事辞工不干了,所以他不知道这人现在还有什么理由。 “我…就是喜欢你啊,你咋就不能跟我试试呢?还是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暮云锡见贺呈淮没回答,上前几步继续道:“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的话,能不能跟我试试啊?可以定个期限之类的,比如……一个月?” 其实暮云锡比较想说一辈子,但说出来估摸着贺呈淮肯定理都懒得理了,所以思前想后还是一个月吧。 贺呈淮身为岳泽山庄现任庄主,又是江湖五公子之一,所以平时投怀送抱的人多得是,他最看不懂的便是眼前之人了。 说话颠三倒四的,看上去是个爱玩的性子,可却又执着得很,怎么冷眼相待都赶不走,而且眼神纯粹得不像话,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这个人因为从小到大身体都不怎么好,所以看上去温和,其实骨子里天生凉薄,对感情这块并不怎么会看重,因为一个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会死的人,是没资格也没时间去追求感情的。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暮云锡,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直接进了山庄大门,暮云锡连忙跟了上去,窜到他身边问道:“你真的不给我一个机会么?我很好养的,吃的也不多,也不会乱花钱,或者我可以替人看病赚钱,然后养你也行啊。” 守卫们见自家庄主虽然不理那小神棍,但也没有出言让他们将人轰走,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静观其变。 暮云锡一路跟着贺呈淮到了书房,问了一路也没得到答案,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的,见桌上有茶水便自己倒了杯,坐在桌边喝了起来。 “我有些饿了,能来点糕点么?” 暮云锡这话是朝着一旁的丫鬟说的,丫鬟有些为难地看向自家庄主,可自家庄主只顾着坐在书桌后面看账簿,根本不理会。 不理会的意思是默认么? “快去呀,再慢一点我都要饿死了,你们要知道饿死一个神医,会害得多少病重的人失去希望。” 暮云锡催促着,丫鬟只好去厨房拿糕点,暮云锡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书房,这还是第一次进来呢,不敢乱走怕碰坏了东西惹得贺呈淮不高兴,所以他就乖乖坐在桌边等糕点。 而另一边,乔殊予和叶亭渊已经从赏景阁楼上下来了,两个人晃晃悠悠地朝着叶府的方向走回去。 回到叶府刚进房间,丫鬟便送来了一些燕窝粥,说是老太君特意吩咐厨房备下的夜宵,乔殊予有些受宠若惊地喝了,觉得有人记挂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忽然有些惆怅,老太君的身体真的不行了么? “叶亭渊,你奶奶的病真的没办法医治了么?暮暮不是第一神医么?他也治不了?” 叶亭渊这才想起乔殊予还不知道老太君的病是装出来的事,想起新婚夜他跟乔殊予定下的交易,他回道:“近几日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兴许冲喜真的有用吧。” “真的啊?能好起来就太好了。” 叶亭渊看了乔殊予一眼,见他脸上开心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多会管家来找叶亭渊说是有事,乔殊予觉得无聊便去泡了个澡,洗干净后整个人清清爽爽地躺到床上,今日被暮云锡拉着逛了一天,腿都酸死了。 叶亭渊处理完事情回到房间后也洗了个澡,乔殊予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突然感觉床铺忽然一动。 他被吓醒了,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睡在外侧的叶亭渊,不解道:“你干嘛睡在这里?” “我不睡这睡哪里?!” “不是说好了你睡软塌的么?你快滚…咦?你的软塌呢?” 叶亭渊双臂枕在后脑勺,闭上眼睛养神,闻言没什么情绪地回道:“搬去奶奶房里了。” “啊?为啥啊?” “你觉得呢?” 乔殊予仔细想了想,叶府这么有钱,老太君如果想要软塌的话随便买一张便是,既然特意将他们房中的搬走,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该不会是被看出叶亭渊睡在软塌上的,所以故意搬走软塌,想要让他们两个同床共枕吧?! 额,老太太这么恶趣味? “那,那你重新去买一张回来啊!” “老太太脾气倔,我就是买一百张,她也能想办法弄走,何必费这个劲呢。” “可是……” “一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扰,你怕什么?” “谁,谁说我怕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不成!” 乔殊予打肿脸充胖子,绝不示弱,叶亭渊嗤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睡觉了,乔殊予瞪了他一眼,虽然很想将人轰走,可想想这毕竟是叶亭渊的房间啊,他有啥资格赶人家走啊! 再说了想起昨晚上,人家还照顾了自己一整夜呢,咋能这么没良心呢,唉,罢了罢了,不就是挤一张床嘛,大家都是男人,怕啥啊!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乔殊予便不再纠结什么,安心睡觉。 半夜时候叶亭渊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看着跟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人,顿时觉得很无力。 乔殊予的睡相真的很差,明明一人一床被子,可现在他自己的被子不知道被踢去了哪里,大概因为冷,所以挤进了叶亭渊的被窝里,手脚都拼命往他身上缠。 “乔殊予?” “唔……” 乔殊予睡得很沉,有些不满耳边的声音,拧着眉头往叶亭渊怀里钻,叶亭渊叹了一口气,血气方刚的年纪,真是一种折磨啊! 为了让自己心无杂念,叶大院长只能逼迫自己忽视身上的重量,尽量睡觉,幸好昨晚为了照顾这家伙没睡,现在确实挺困倦的。 乔殊予觉得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的,翌日早上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愣住了。 额,为何他觉得这枕头有些怪怪的?!他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都窝在叶亭渊的怀里。 不仅枕着他的胳膊,还主动勾着他的脖颈,乔殊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有些慌乱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都被夹住了,根本动不了,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姿势啊?! 乔殊予又觉得自己一颗心乱跳了,最近时不时会这样,不知道时不时心脏出了什么岔子,这古代的医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心脏病之类的。 “别动!” 叶亭渊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正在挣扎的乔殊予瞬间怔住了,然后察觉到自己的大腿似乎顶到了什么,这下子不仅脸了,耳根都红透了。 “乔殊予,你是在勾/引我么?” “什么?……靠,勾/引泥煤啊!” “我没有妹妹,所以我允许你勾/引我。” 叶亭渊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乔殊予听得想揍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瞎了,之前竟然还觉得这个人什么出尘脱俗,谪仙之姿,现在想来,哪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神仙啊! “叶亭渊,你真是充分演绎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哦?你这是承认自己输了?” “比起不要脸这点来,我确实甘拜下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得做点什么。” “你要做什……啊!” 乔殊予还没问出口便觉得一个天翻地覆,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床铺上,他有些惊慌地抬眼看叶亭渊,却见他目光灼灼,而搁在腰上的手忽然往下移去,停在了他臀部上。 乔殊予整个人都僵住了,紧张得语不成调了,结巴道:“叶、叶亭渊,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叶亭渊的语气柔柔的,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在这静谧的早上,听起来格外的暧/昧,乔殊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了,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见叶亭渊慢慢靠近,心里有些慌,大脑做出的最后指令只是紧张地闭紧双眼,一双手死死地揪住被子。 “呵~” 忽然耳边听到一声轻笑,然后身上的重量便突然消失了,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叶亭渊已经站在床边在穿衣裳了。 他坐起身,有些不解地看着叶亭渊,叶亭渊穿好衣裳后转身见他还傻乎乎地坐着,笑道:“还不起来?待会还有事呢。” “什么事?” “等会你就知道了。” 乔殊予见叶亭渊这样子,心里清楚刚才应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又隐隐地有点失落…… 第015章 夫人莫要摔了 “奶奶。” “小予来啦,过来坐。” 乔殊予走过去坐在老太君身边,那个少年突然跪了下来,乔殊予吓得又站起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乔殊予将人扶起来,今天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梳洗过了,看上去清爽多了,只是有点瘦弱。 “我买你来不是叫你做牛做马的,只不过是觉得你我身世差不多罢了,你养好伤可以自行离开,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撕了。” 少年一听却急了,“求公子不要赶我走,我根本无处可去,如果被我爹发现的话,他又要把我拉去卖了。” “你爹为何要卖你?” “我爹赌钱欠了很多赌债。” “你娘呢?” “我娘……” 少年话还没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乔殊予差不多猜到他家里的情况大概真的很糟糕,看他这样子八成他娘亲是不在了。 “你若实在是无处可去的话,以后便跟着我吧。” 等到他离开叶府之后,也是四处流浪,有个伴似乎也不错。 “多谢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没有名字,爹娘只叫我小六。” “你可想回去以前的家了?” 少年连忙摇头,乔殊予抬眼看到院子里种着的观景竹子,便说道:“既如此便重新开始吧,我叫乔殊予,你跟着姓乔吧,就叫乔竹如何?” “好。” 叶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两个,笑道:“先过来用早膳吧,待会再聊,饭菜凉了没事,可要是把身子饿坏了就不值得了。” “小竹子,来吃饭。” 乔竹有些怯怯的,叶老太君开口道:“来一起吃,不要客气。” 乔殊予拉着人坐下,一行人这才开吃,叶府虽然算是大户人家,但并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一点都不会觉得拘束。 有一种家的感觉,让人接近了便不由自主地想继续下去,乔殊予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忧,之前跟叶亭渊说好的是一个月,时间到了,他就得离开了。 离开之后,或许再也遇不上像老太君这样对他好的人了,唉,有些舍不得。 用过早膳之后乔殊予原本想带乔竹去休息,但叶亭渊却让他先别走,只找了丫鬟领着乔竹下去休息。 “跟我来。” 叶亭渊说完后率先走了出去,乔殊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出了叶府之后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杵着当门神呢?!” 叶亭渊从马车内掀开车帘问道,乔殊予噎了一下,连忙爬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马车缓缓地朝着前方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 “卖了。” “叶亭渊你这个人还挺幼稚的。” 乔殊予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叶亭渊闭目养神,乔殊予觉得无聊,便掀开车帘往外看着街上的摊子。 记得前几日他才刚到祟洺城,但是经过昨日,他对祟洺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这多亏了暮云锡那家伙。 话说回来那家伙昨晚一夜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唉,暮云锡一夜未归,不用派人出去找么?” “他经常这样。” “可他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身上带了一堆毒药毒针,吃不了亏。” 乔殊予噎了一下,额,原来那家伙这么危险啊,还好自己没有得罪他,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嚏……” 刚醒过来的暮云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谁在骂他,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额,似乎是个陌生的房间,不像是在叶府,这是哪里? “不对啊,我昨晚不是在…贺呈淮的书房么?” 他有些疑惑地下床,身上的衣衫还好端端地穿着,睡了一晚上有些褶皱,他随手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公子醒了,现在洗漱么?” “这是哪里啊?” “岳泽山庄,公子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昨晚是在贺呈淮的书房里来着,原本想等他看完账本然后和他说说话的,可等得久了就睡着了。” 暮云锡忽然怔了一下,然后双眼一亮,有些兴奋地问道:“难道说这是贺呈淮的房间?哈哈哈那我岂不是跟他……” 丫鬟见他笑得一脸猥/琐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这儿是客房。” 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暮云锡的笑容瞬间没了,眸中满是失望,有些痛苦地哀嚎道:“客房?为什么是客房啊,我特么还以为昨晚是和贺呈淮睡一张床的呢!” 丫鬟:“……” “你为何不早点说啊,简直是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看来贺呈淮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宁可去青/楼寻/欢作乐,也不愿意碰我!” “其实奴婢听守夜的家丁说,昨夜是庄主抱您过来的。” 暮云锡愣住,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昨夜是庄主抱您过来的。” “哪个庄主?” “…我们岳泽山庄,就只有一个庄主。” “贺呈淮?” “嗯。” 暮云锡嘴角止不住咧开,刚才的伤心一扫而光,有些痛恨自己为何睡得那么沉,这可是贺呈淮第一次抱他!尐説φ呅蛧 “他人呢?” “庄主有事出门了,公子先洗漱,早膳已经备好了。” 暮云锡喜滋滋地应下,之前虽然也混进过岳泽山庄,但每次都是吃顿饭就被轰走了,这还是第一次留宿呢,而且贺呈淮也没赶他走的意思,是不是允许他留下了呢? 这是不是表示,他离成功近了一步呀?! 暮云锡在岳泽山庄内开开心心的,乔殊予倒是一直在担心他,虽说他是觉得暮云锡这个人挺不靠谱的,但相处下来觉得也不是坏人,难得有朋友的他,觉得担心一下朋友也是应该的。 不过看叶亭渊的样子,似乎对暮云锡很放心,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主子,到了。” 负责赶马车的祝择低声喊道,叶亭渊先下了马车,乔殊予跟着跳下去,结果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他疼得龇牙列齿的,抬头瞪着叶亭渊控诉道:“你为何不扶我一把?!” “抱歉。”乔殊予听到他道歉,以为他是没反应过来,刚准备原谅他,结果又听到他继续道:“我没想到你会蠢到这种地步。” 乔殊予:“!!!”丫的这人真的好欠揍啊! 他有些愤愤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跟着叶亭渊走进店铺,进了店铺才发现似乎是衣铺? “呦,叶院长来了啊,有什么需要派人来说一声便是,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呢!” 衣铺老板笑脸盈盈地走过来,叶亭渊伸手将乔殊予往前推了一下,淡淡道:“替他做几套衣裳,除了近期的,接下去每个季节也都备几套。” “好嘞,小孙,先替这位公子量个尺寸。” 一旁的裁缝上前让乔殊予展开双臂,乔殊予有些茫然地照着做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亭渊这是特意带他来替他做衣裳的? 之前是听丫鬟说过只是先买了两套,接下去有时间会让裁缝做,乔殊予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就只是说辞罢了,却没想到是真的。 他看向坐在一旁跟老板喝茶的叶亭渊,叶亭渊也刚好抬眼看过来,视线相交,乔殊予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好了,公子过来这边选一下布料和款式吧,看看喜欢哪种。” 乔殊予跟过去随意选了几种,然后回到叶亭渊面前,叶亭渊抬了抬下巴,说道:“那边挂着的成衣,你选几套,定做的没这么快拿到。” “其实也不用太多。” “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可就身上这一套了。” 乔殊予无话可说,确实如此,之前还打算自己出来买几套的呢,他挑了两套,然后转过头问叶亭渊:“我可以替小竹子买几套么?我自己付钱就行。” “选吧。”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 衣铺老板打量着乔殊予,看样子年纪不大,莫非是叶家的亲戚之类的?可叶院长到这祟洺城八年了,也没见有什么亲戚来拜访过啊! “是叶院长的亲戚么?” 叶亭渊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正在挑选衣裳的乔殊予,忽然笑道:“内子。” 衣铺老板:“???”他耳朵似乎坏了?听到了什么? 乔殊予选好衣裳之后走过来,见到的就是一脸震惊的衣铺老板,以及笑得有些诡异的叶亭渊,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什么? “做好之后送去叶府,银子的话到时候去账房领便是。” “好好好,叶院长、叶夫人慢走。” 正准备走出去的乔殊予脚下一顿,差点又摔去,这次叶亭渊倒是大发慈悲地伸手接住了他,还不忘加了一句:“夫人注意脚下,莫要摔了。” 衣铺里的老板和伙计们一脸微妙,乔殊予咬了咬牙,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第016章 媳妇不就在眼前么 叶亭渊一脸无辜,“什么叫奇奇怪怪的话?” “若没有的话,他为何会叫我什么…叶夫人…靠,简直莫名其妙,见鬼的叶夫人,他难道看不出老子是男人么?!” “你我拜了堂,你本就是我夫人,他也没喊错啊。” “滚你的,赶紧回去了,每次出来都这么糟心!” “让祝择送你回去。” “你呢?” “去书院。” 乔殊予忽然觉得一个人回去挺没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笑道:“反正我回去也没事,我又不想回去了,一直听说祟洺书院多么牛/逼,我还没见过呢,不如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有求于人,就得放端正态度,喊声好听的来听听。” “叶大院长?” 叶亭渊不说话。 “叶哥?” “我喊你一声夫人,你该喊什么?” “你做梦!” 叶亭渊转身就要走,乔殊予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纠结了一会后皮笑肉不笑道:“……相、公。” 叶大院长满意地点点头,乔殊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忍一时,等到了书院之后,定叫你在学生面前颜面尽失! 两人重新上了马车,上去之前叶亭渊给祝择使了个眼色,祝择会意地点头,乔殊予坐定后便开始想着待会怎么整叶亭渊。 想了一大堆点子,乔殊予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疑惑道:“祟洺书院是建在哪个旮旯里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叶亭渊没回答,倒是祝择在外面说道:“主子,甩了。” “嗯,去书院。” “是。” 乔殊予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甩了?” 叶亭渊看着乔殊予,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刚才有人跟踪他们的马车。 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 乔殊予切了一声,懒得多问了,没多会马车便停了下来,两个人先后下了车,一下车乔殊予就愣住了。 额,好吧,他确实小看祟洺书院了,原以为古代的书院应该大不到哪里去,可眼前这座建筑似乎有点太辉煌了点。 怪不得是曦?国数一数二的学府,他跟在叶亭渊身后走着,有些好奇地看着进进出出的学子。 “院长好。” 一些遇到叶亭渊的学子都很尊敬地问了好,叶亭渊点了点头表示回应,乔殊予光顾着感叹了,到了叶亭渊的书房才想起,似乎刚才在马车想的那一堆点子都没用上。 “你这儿的学生都是祟洺城的?” “大部分都是外地的。” “怪不得这么多人,唉你这还缺夫子不?” 叶亭渊从书桌后抬眼看向乔殊予,挑眉道:“你?” “对啊,当然文采方面我可能有所欠缺,但是我可以教其他的啊。” “比如讹钱?你倒是挺在行的。” 乔殊予:“……” 他觉得自己的黑历史似乎有点多啊,有些气呼呼扭头懒得说话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当什么夫子,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在这里谋一份差事的话,那么一个月之期就算到了,他也可以继续留在祟洺城。 留在这祟洺书院的话,还可以时不时看到……乔殊予想到这的时候,转头看向叶亭渊,叶亭渊正在翻看什么书册。 “叶亭渊,其实刚才你不用让裁缝做那么多衣裳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祟洺城的,你忘了么,我们之前说好了,陪你演一个月的戏。” 乔殊予说完后有些期待地看着叶亭渊,然而叶亭渊却头也没抬,翻过一页书,随意道:“你离开祟洺城之后就不穿衣裳了?” “啊?” “反正到哪都得穿,你可以带走。” 乔殊予有些失落,怎么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啊,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该说一句吧,刚才在衣铺听到他跟老板说接下去几个季节也备几套的时候,还以为…… 他有些心烦意乱,觉得叶亭渊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好像对他很好,有时候又很疏远,但他更烦的是自己,最近怎么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他看了看书房,见墙上挂了不少画,但基本都是山水为主,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么?” “嗯。” “你也帮我画一幅吧?” “画什么?” “画我呀,我长得这么好看,画起来肯定赏心悦目。” 叶亭渊笑了起来,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人,乔殊予退了几步靠坐在圆桌上,双臂往后撑在桌面上,撇头看向他。 “行不行呀?虽说我们认识也没几天吧,但也算是合作伙伴啊,让人帮忙画一幅画都不行啊?” “你要自己的画像拿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时时刻刻欣赏到自己的美貌咯。” 乔殊予才不会说,他其实只是想留个纪念而已,等到他离开之后,要是想起这段时间的日子,还可以看一看画。 “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赶紧画吧,就在这?” “去院子里吧。” 乔殊予有些高兴地跑了出去,叶亭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作幅画而已,这么兴奋做什么? 他收拾了一些笔墨纸砚,拿到院子里的石桌上,乔殊予在四处蹦跶看看哪里的背景比较好看。 看了一圈之后,忽然想起在浴池边看到的那副画,画中的少年是站在桃花树下的,可惜这院子里没有桃花树。 叶亭渊是因为喜欢那少年,才将他画得那样好的吧,可现如今那少年身在何处呢?叶亭渊喜欢他,却没有告诉他么? 想到这里,情绪忽然有些低落,叶亭渊摆放好纸笔,抬头见他低着头杵在假山边,不禁笑道:“你就这副样子?我真是懒得浪费我的笔墨。” “我警告你啊,你待会要是把老子画得难看了,老子跟你没完!” 叶亭渊收起脸上的笑容,平静道:“乔殊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好好说话。” “…我我我,不许把我画难看了,行了吧?!” “放心吧,肯定不会画得难看,因为本来就够难看了。” “叶!亭!渊!” “开玩笑,你就站在那?” “你这院子里光秃秃的,我站在哪里有什么区别么?居然一点花草都没有,真是没有品位。” “那就请有品位的叶夫人来种一些?” 乔殊予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地哼了一声,道:“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反正我又不天天来,到时候别人看到你的院子,只会觉得你没品位而已。” “夫人,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你嫁给了我,天天和我处在一起,别人肯定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你连累别人还有脸说?” “夫夫本是一体,哪里是别人了。” “烦、烦死了,你到底还画不画了啊?” 叶亭渊调好墨汁,将宣纸铺好,坐在那里提笔开始作画,乔殊予靠在假山边,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作画跟拍照不同,需要一点点勾勒出来,所以花的时间比较久,乔殊予一开始还好,但渐渐地就有些站不住了。 “唉你好了没啊?” “你以为画只鸡呢,这么快。” “你才是鸡呢,其实你都看了这么久了,我不站在这里你应该也能画出来了吧?” “长相太普通,难记。” “你……” 乔殊予气得直瞪眼,叶亭渊无声地笑了笑。 “笑个屁啊,全天下就你长得好看,你丫长得好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再好看媳妇还不是跟人跑了!” 叶亭渊闻言抬头看向他,无辜道:“媳妇不就在眼前么?哪里跑了?!” 乔殊予心下一颤,凶巴巴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画!”吼完之后眉眼处全是笑意,一颗心更是抹了蜜似的,从内甜到外。 院子里气氛融洽,一个站在假山边傻笑,一个坐在石桌边专心致志作画,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但可惜的是,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院长,有客来访。”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在院子门口说道,叶亭渊头也没抬地回道:“不见。” “这…来者自称是九皇子殿下。” 叶亭渊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疑惑道:“九皇子?萧络封?” “是。” “他可有说为何要见我?” “只说是久闻祟洺书院大名,所以想来参观一二。” “让他在前面等着,就说我很快过去。” “是。” 叶亭渊的脸色不是很好,放下了手中的笔,乔殊予几步窜过来问道:“你画了多少了?这么半天怎么才画了一个轮廓啊,我脸呢?” “待会再继续。” “院长。”刚才那个老汉又跑了回来,急道:“那九殿下直接过来了。” 乔殊予闻言有些激动地说道:“九皇子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江湖五公子之一的那位?” “嗯。” “那正好可以瞧瞧他长得如何,跟贺呈淮比如何。” 乔殊予话音刚落,来人便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传闻中的九皇子萧络封,叶亭渊刚想起身相迎,却在看到萧络封身后跟着的人时怔住了。尐説φ呅蛧 “他怎么会来……” “嗯?谁啊?” 乔殊予有些疑惑地问道,叶亭渊来不及多说什么,人已经到了门口,再躲也是来不及,乔殊予靠近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啊?” 叶亭渊看向乔殊予,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拽了下来,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啊…靠叶亭渊你发什么疯,还不快…唔……” 乔殊予话还没骂完,薄唇便被堵上了,他有些震惊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第017章 你为何亲我 老汉其实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家院长向来一本正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回殿下的话,是的。” “那他亲的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瞧着像…男的?” “这老朽也不知啊。” 萧络封算是大开眼界了,这祟洺书院的院长的作风还真的是令人震惊啊,不过他倒是没多想什么,只是转身对身边的男子说道:“六王叔,你看咱们这个时候如果进去的话,就太不识趣了点,总不能打扰人家的好事吧。” “有理,既如此,便劳烦老人家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好。” “唉,都是王叔你非得来看什么书院,现在白白被秀了一脸恩爱,不行了,本皇子要去找我家夜昇秀回来!” 萧络封说着便原路返回了,之前带路的学生连忙跟了上去,老者也是捏了一把汗,没想到皇子殿下身边还有位王爷啊! 不过,他转头看了看院子里交颈缠/吻的两人,忍不住再次震惊了一下,连忙退下了,院长前几日不是刚娶了亲么?怎么现在会跟一个男子在…… 乔殊予面对面跨坐叶亭渊腿上,因为双臂被扣住了,所以想挣扎也挣扎不了,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曾经以为两个大男人接吻应该会很恶心,可没想到居然没有半点恶心的感觉,只是紧张地喘不过气来。 叶亭渊稍稍退开一些,见面前的人双颊绯红,死死闭着双眼,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他抬手用指腹抹了一把乔殊予的下唇。 乔殊予猛地睁开眼,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砚台,墨汁瞬间将刚才未完成的画染成了漆黑一片。 连他自己的衣袖上都沾染了一些。 “画……” 乔殊予见状有些着急地想去擦,叶亭渊连忙拉住他,无所谓道:“只是一幅画而已,况且还是半成品,毁了就毁了。” “可是……” 乔殊予心里想的是,对你来说只是一张纸,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这是第一幅画,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幅。 “叶亭渊,你刚才为何…为何亲我?” 乔殊予不敢看叶亭渊,眼神四处乱扫,叶亭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笑道:“夫人貌美如花,为夫一时情难自禁。” “少来,你刚还说我长得难看。” “画着画着,就觉得挺好看的。” “滚,你连我眼睛鼻子都还没来得及画,好看个屁!” 叶亭渊笑着起身,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纸笔,然后拉起他的手说道:“你不是想逛逛书院么?随我来。” 乔殊予其实还想问清楚刚才那个吻,但又实在是问不出第二遍,目光移到被叶亭渊牵着的手上,忍不住偷偷弯了嘴角。 一路上不少学生往他们这边看,乔殊予低声说道:“你就不怕你学生到时候都觉得你不正经啊?” “我如何不正经了?” 乔殊予扬了扬他们牵着的双手,叶亭渊一脸无辜地叹气,“唉,我牵自己夫人的手,还要被人说成不正经啊?这可太冤了。” “他们又不知道。” 叶亭渊闻言忽然停下了脚步,乔殊予差点撞上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干嘛突然停下来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听夫人口气似乎颇有怨言。” “什么怨言?” “没替你证明身份呀。” 乔殊予没听明白他到底是啥意思,便听叶亭渊高声说道:“大家不用偷看了,我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便是你们的院长夫人了,叫乔殊予。” 乔殊予:“!!!”什么情况???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些议论声,乔殊予觉得有些丢脸,忍不住抬脚踹了叶亭渊一下,怒道:“滚你丫的,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你难道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 “好了,大家都散开吧,忙自己的事去,你们院长夫人害羞了。” 因为曦?国民风比较开放,所以学院里除了男学生之外,还有不少女学生,听到叶亭渊这样说之后,都偷笑着跑开了。 这可是个大八卦了,没想到他们院长居然娶了一个男媳妇! 乔殊予觉得脸烫得厉害,想着以后可再也不要来书院了,明明来之前是想让叶亭渊丢脸的,结果丢脸的却是他自己。 “你可太烦了!” 乔殊予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没有抽回手,任由叶亭渊握着,叶亭渊牵着人继续往前走,见乔殊予的反应,他真的要相信,或许眼前这人是真的失忆了。 失忆后倒是比传闻中要可爱很多,叶亭渊放慢脚步,两人并排走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乔殊予,忽然有一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再过一个月,那边荷花就该开了,到时候风景不错。” 叶亭渊看着前方的荷花池说道,乔殊予瞧了一眼,问:“会有莲子么?” “有。” “那到时候可以采莲子吃。” 叶亭渊笑笑没说话,乔殊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不是说九皇子要来拜访么?怎么又不来了?” “谁知道呢。” “你见过他么?长得好看不?” 叶亭渊想了想,他印象中的萧络封还是停留在十岁大的样子,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了,所以不清楚到底长得如何了。 刚才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也没怎么看清楚。 “没见过。” “可惜了,不过能被封为江湖五公子之一的,肯定差不到哪里去,若是能一次性见到五位的话就好了,到时候可以比较一下,谁最好看。” 没办法,这个古代实在是太无聊了点,所以比帅也成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了,其实这么想来,暮云锡那家伙的眼光还不错嘛,一选就选中了江湖五公子之一。 “岳泽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么?” “嗯。” “那比较出名的是哪几家呢?” “非梦山庄,岳泽山庄,紫厌庄,厉枢门,这是白道这边的,不过非梦山庄现如今已经没落了。” “为何?” “原本非梦山庄庄主苏鸿是前任武林盟主,但因为野心太重,杀了不少无辜之人,只为了想要一统天下,最后被揭穿了,现已死了。” 乔殊予恍然大悟,“所以就是这个苏鸿死了,才重新选武林盟主的对不对?” “嗯。” “靠,那就是他间接害了我啊,他要是不死的话,我也不用被逼着当什么狗屁的盟主了。” “据我所知,盟主之位可是你亲自争来的。” 乔殊予心里腹诽道:争盟主之位的人是已经嗝屁了的乔珒,才不是他,他才没这么蠢给自己找这么大一个麻烦呢! “反正我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要不算数,才不要当呢,他们爱找谁当就找谁当呗,我觉得贺呈淮就不错。” 乔殊予是拉着个人就顶上,反正只要不找他就行,而正回到岳泽山庄的贺呈淮觉得自己脊背似乎有些凉意,有种不祥的预感。 “庄主。” “嗯,暮云锡走了么?” “暮公子在花园呢。” 贺呈淮觉得有些头疼,调转方向往花园走去,原本是想着去让他走人的,但刚走到花园便听到了暮云锡的笑声。 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事高兴成这样,他让下人不要跟着,自己走上前,只见花园中间的拱桥上,凑着两个人影。 远远地便能认出来,一个是暮云锡,另一个则是他妹妹贺凝澜。 “我觉得你可比你哥哥通情达理多了,反正你以后都是要喊我嫂子的,不如现在先喊一句来听听?” 贺呈淮脚下一顿,有些无奈地闭了闭双眼,而暮云锡身边的贺凝澜浅浅一笑,回道:“还是等你搞定我哥之后再说吧。”尐説φ呅蛧 “为啥啊?你就不能先喊一句让我过过瘾么?” “怕你听了之后觉得自己成功了,慢慢自我膨胀,然后便不再努力了。” “听上去似乎也有几分道理,那你给我出出主意啊,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哥快速喜欢我啊?” “或许可以……” “咳哼!” 贺呈淮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暮云锡转身见他回来了,有些高兴地飞奔到他身边拽住他的手臂说道:“你回来啦?你怎么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啊?忙啥呢?” 贺呈淮有些无语地看了看暮云锡,然后将目光移向贺凝澜。 “你也跟着胡闹?” “有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则会是胡闹呢。” 贺凝澜属于那种平淡如水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很淡然,难得见她笑一次。 “哥,你不是总催我赶紧嫁个好人家么?可你这身为大哥的都还是孤身一人,我这做妹妹的哪里敢嫁人啊,所以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哥哥还是放一点心思在感情上吧,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求你了。” 贺凝澜说完后转身便走了,暮云锡笑着说道:“你妹妹说得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多寂寞啊。” 贺呈淮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暮云锡却抱得紧紧的,还嚷嚷着:“哎呦呦,我不小心把脚崴了,走不了路了。” “那你就在这待着。” “我不,贺庄主,这可是在你岳泽山庄发生的意外,你身为一庄之主难道不该负责么?我觉得至少得抱我回房吧。” 暮云锡说完之后还很配合地给了一个娇羞的表情,贺呈淮只觉得自己自从惹上这家伙之后,似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第018章 院长待公子真好 暮云锡是彻底赖上了,抱着贺呈淮的手臂就不肯松手,要换成之前他肯定没这么胆子,但早上听丫鬟说昨晚是贺呈淮抱他回房的,他就有底气了。 抱一回是抱,抱两回也是抱,再说了,贺呈淮要真的讨厌他的话,肯定就不理会他,或者直接找人把他喊醒轰走了。 “我脚好疼啊~” 暮云锡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贺呈淮,贺呈淮自认倒霉地伸手将人横抱起来,暮云锡连忙配合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心里欢呼雀跃着。 从花园到客房,一路上丫鬟家丁们都议论纷纷,暮云锡装作害羞地将脸埋进贺呈淮肩膀处,其实是在偷笑。 贺呈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这是去客房的路么?” “要不然呢?” “那你待会要去哪里?” “书房。” “那你先抱我去书房啊,我还可以陪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小說中文網 “可我需要啊,我一个人在客房会害怕的,你忍心让我这么可爱的人受到惊吓么?” 贺呈淮有点想将人直接扔出去的想法,但知晓扔出去的结果是更麻烦,所以最终还是忍住了,也没多废话什么,直接把人抱到了书房里,放在软塌上。 暮云锡坐在软塌上一脸兴奋地吆喝着让丫鬟端茶送水递糕点,丫鬟们见庄主没意见,她们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跟岳泽山庄差不多的是叶府的气氛也不错,乔殊予回到府里便先将今日在衣铺替乔竹的买的几套衣裳拿去给乔竹,他是瞎买的,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 乔竹因为是乔殊予收留的,所以住在叶亭渊他们的风意苑客房中。 “谢谢公子,从小到大除了我娘之外,就属公子对我最好了。” “你以后的人生还长远着呢,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今天叶亭渊带我去买衣裳,所以我顺便给你买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院长待公子真好。” “切,他哪里待我好了?每次都损我。” “反正就挺好的。” 乔殊予闻言觉得心里有点甜,跟乔竹随意聊了几句便回自己房间了,将今日买的几套衣裳放进柜子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殊予仍旧会踢被子,然后挤进叶亭渊怀里,叶亭渊睡眠浅,一晚上得被吵醒好几次,颇为无奈。 而罪魁祸首则一夜好眠。 “小予予,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天还没亮透,乔殊予他们的房门便被拍得震天响,前两天暮云锡没回来的时候乔殊予还担心他,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又觉得真是噪音般的干扰。 这家伙怎么每次都喜欢大早上的敲别人房门啊! 乔殊予从叶亭渊怀里撑起半个身子,有些痛苦地喊道:“天都没亮啊。” “快开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什么事啊?” “你先起来再说啦,赶紧的,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在这里一直敲下去,直到把你们的房门敲坏为止!” 说着又开始敲起来,乔殊予哀嚎了一声,叶亭渊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乔殊予怕吵到他,便也不赖床了,连忙起身穿衣裳。 穿好之后跑去开了门,然后直接暮云锡推了出去,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暮云锡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干嘛啊?房间里藏了什么啊?” “叶亭渊还在睡觉呢,你到底遇到啥急事了?” “哦,我是想叫你帮我出点主意。” “啥主意?” “追贺呈淮的啊。” 乔殊予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所以他就为了这件事天都没亮就从岳泽山庄跑回来敲门么?! “我先去洗漱一下,待会去你房里说吧。” 乔殊予往外走,暮云锡只好跟上去,房中的叶亭渊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体贴人的时候啊! “反正我觉得贺呈淮肯定也有点喜欢我,可那种喜欢还没有到达要接受我的地步,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暮云锡的房间里,他将这两日相处的点滴一点不漏地全说了出来,乔殊予有些睡眼朦胧的,一边听着一边打哈欠。 “小予予,你有没有在听啊?” “听着呢,既然你也知道还需要继续努力,那就努力呗!” “可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啊,凝澜说按照她哥的性格应该会喜欢安静一些的,可我安静不下来啊!” 暮云锡哭丧着一张脸,趴在桌子上碎碎念,乔殊予算是清醒一些了,疑惑道:“凝澜指的莫非是江湖第一美人贺凝澜?” “是啊。” “你见到了?” “我在岳泽山庄住了两天,怎么可能没见到。” “漂亮么?” 暮云锡仔细想了想,然后回道:“没注意。” 乔殊予:“……”居然放着江湖第一美人都不看,这家伙在岳泽山庄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真是浪费机会。” “什么啊,我又不喜欢什么大美人,我眼里就只有贺呈淮一个,别人看不到,但凝澜人还是很好的,还会帮我说话,就是不肯叫我嫂子,说怕我骄傲。” “…我真是十分嫌弃你,你一个大男人为毛喜欢别人喊你嫂子?!” “嫂子只能喊女人么?” “你是哪个星球来的?” 暮云锡没听懂乔殊予的话,但也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从小就跟我爹在孤岛上长大,偶尔会出来游玩几日,但也不能多留,后来我爹去世了,我玩的时间就更少了。” “为毛在孤岛上?渔民啊?” “是为了守护宝藏,但现在宝藏已经没了,所以我不用再回路崧岛了,总算是恢复自由了。” 乔殊予听得一头雾水的,不过暮云锡这家伙说话向来如此,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但他活了两辈子,也没帮人追过对象啊! “小予予,你一定要帮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乔殊予想了想,虽然自己没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步啊,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点子肯定要比古人多一些的。 “你别急,我想想,都说男主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这难追男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原理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怎么追?” “比如你可以打听一下他最喜欢吃什么,然后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哈?我哪里会做东西啊!” “就是不会做才更有诚意啊,你想啊你平时都不下厨的,可为了他还是肯学,他知道后肯定很感动的。” “真的有用?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哪里不靠谱了?老子的办法肯定有用!”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先试试。” “我特么地又不喜欢贺呈淮,试个屁啊,你自己慢慢试去吧!” “谁让你去试贺呈淮啊,你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 暮云锡笑得一脸奸诈,乔殊予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予予,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啊?” “算…是吧。” “虽然你回答得很勉强,但我已经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兄弟了,那么为了兄弟的幸福着想,你是不是应该牺牲一下?” “我为毛要牺牲?” “为兄弟两肋插刀啊,你看现在贺呈淮已经有点烦我了,所以我这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可以,你出的点子,咱们得先实验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成功。” “你不会是想……” “没错,咱们赶紧去厨房吧,先做一些叶亭渊喜欢吃的,然后拿给他吃。” 暮云锡拽起乔殊予就往外走,乔殊予有些无奈地喊道:“可我根本不知道叶亭渊喜欢吃什么啊!” “不怕啊,咱们先去问老太君,老太君肯定很乐意解答的。” 两个人先去了一趟舒心苑,老太君听说乔殊予要亲自下厨做东西给叶亭渊吃,高兴地都合不拢嘴了,连忙一股脑地将叶亭渊喜欢吃的全说了。 说完之后还觉得不够,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到厨房去,厨房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主子,搞得厨娘们都胆战心惊的。 折腾了一早上,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最后总算出整出了一桌早点,端到膳厅的时候旁边伺候着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偷笑。 乔殊予自己也觉得挺丢脸的,因为这桌上的东西卖相实在是…… “小予啊,奶奶就先回屋了,待会你跟渊儿好好吃。” 叶老太君琢磨着叶亭渊应该快起床了,所以起身准备离开,乔殊予有些不解地问道:“奶奶不一起吃么?” 老太君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笑道:“还是你们自己吃吧,奶奶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培养感情了。” 暮云锡在一旁嚷嚷着:“啊老太君太狡诈了,肯定是怕吃了这些会中毒,所以才找借口溜走的!” 刚走到门口的叶老太君听到暮云锡的话脚下顿了一下,然后给娉姑使了个眼色,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膳厅。 乔殊予:“……”这些看上去真的这么差劲么?!好吧,他承认确实不怎么有食欲。 “主子。” 听到丫鬟的声音,乔殊予回过神来,只见叶亭渊已经走进来了,他连忙起身扯出一个笑脸,但谁知叶亭渊瞄了一眼桌上的早点之后,直接转身就要走。 乔殊予:“……”想揍人怎么办?! 第019章 难道自己喜欢叶亭渊? 暮云锡跑上前拦住叶亭渊,叶亭渊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吃早膳就要走啊?” “早膳?” 叶亭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桌面,然后默默道:“我以为今日厨房没准备早膳呢。” “厨房今日确实没准备,这些呢都是小予予亲自下厨做出来的,而且是专程为你做的,所以你必须吃完!” 叶亭渊:“……”这可真是什么仇什么怨了,这些东西能吃么?! 乔殊予见叶亭渊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也不想吃,好歹是自己忙了一早上的成果,虽然确实不好看,但这么明显地被嫌弃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坐下自己夹了一只煎饺咬了一口,然后发现他自己也不怎么能咽得下,因为实在是太硬了,但没办法,自己做的早饭哭着也得吃完啊! 叶亭渊见他这样,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乔殊予有些疑惑地侧过脸看他,见他正拿着碗在盛肉丝粥。 感受到乔殊予的视线,叶亭渊解释道:“夫人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早上,为夫不吃的话就太不识趣了。” “切,谁稀罕啊,赶紧滚吧你。” 叶亭渊嘴角噙着一抹笑,舀了一勺粥低头尝了一口,乔殊予眼角的余光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想着只是粥而已,味道应该是正常的吧? 暮云锡凑过来说道:“叶亭渊,你放心大胆地吃吧,就算中毒了,还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把你救活!” 乔殊予:“!!!”他到底是被谁害的啊,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了点吧!怪不得搞不定贺呈淮呢,注孤生!! 叶亭渊面无表情地咽下,倒是没对食物发表什么意见,乔殊予忍不住问道:“很难喝么?” “尚可。” “真的?” 叶亭渊伸手拉过乔殊予的手,柔声道:“真的,不过夫人十指纤纤,修长如玉,以后还是不要下厨了,伤了手为夫心疼。” 乔殊予愣了一会,然后狠狠地抽回手,愤愤道:“丫的你不就是嫌我做的东西难吃么,还找个屁的借口啊,不吃拉倒,又不是做给你吃的,我就是吃不惯厨娘做的,所以准备自己做一顿犒劳自己。” “犒劳…可是褒义词啊……” “叶、亭、渊!” 叶亭渊抿嘴笑了笑,没继续说什么,但也没离开,而是端起那碗粥继续吃着,还很给面子地尝了个蛋饺。 乔殊予瞪向在一旁看好戏的暮云锡,咬牙切齿道:“暮大神医还怕被毒死不成?怎么不吃啊?” “额,我这不是还得留着命救你们嘛,你们吃,不用管我,我其实挺饱的。” 暮云锡心想着,还好提前实验了一下,看来这个点子真的不靠谱啊,贺呈淮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吃了这些估摸着得发病吧?! 唉,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膳厅外面的台阶上坐下,琢磨着得换个法子才行啊! 乔殊予哼了一声,自己盛了粥喝了一大口,然后含在嘴中不知道是该咽下还是吐出来,额,这么大一股糊味是什么鬼? 努力咽下后转头看向一旁吃得还算平静的叶亭渊,想了想还是认命地说道:“粥糊了,你还是别吃了,待会出去买点吃的吧?” “夫人第一次下厨,再难吃也得吃完啊,况且也不是那么糟糕,还算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乔殊予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全消散了,低头又喝了一口,忽然觉得刚才还难以下咽的粥,似乎变得好喝起来了。 “这次只是意外,这些我没做过,要是煮面的话,其实还是挺好吃的。” “是么?那真是万分期待。” 乔殊予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叶亭渊忽然伸出手用指腹摩擦了一下他的脸颊,乔殊予僵了僵,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一脸的灰。” 说罢后收回手,继续吃饭,乔殊予怔怔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没有灰他不知道,但是肯定红了,因为很烫。 他有些丢脸地低头,懊恼自己的定力这么差,每次叶亭渊稍微碰一下便脸红得要命,太丢人了! 只顾着懊恼的乔殊予并没有发现,正在喝粥的叶大院长勾着嘴角笑得一脸奸诈。 虽然桌上的早点长相都很怪异,味道也不咋滴,但一顿早膳还是吃的比较温馨的,乔殊予以为叶亭渊用过早膳后肯定又要去书院,但没想到他居然拿了本书在院子里翻看起来。 “咦,你今日不用去书院么?” “我又不是夫子,不用日日去。” “祟洺书院是你创办的?” “不是,我只是三年前接下的院长之职。” “那上任院长呢?” “大约游山玩水去了吧。” 还听懂得享受的,乔殊予感叹了一下便觉得有些无聊了,昨天说叶亭渊书院里的院子空荡荡的,可现在才发现他们自己住的这院子里的植物也不多啊。 他想了想,然后跑出了院子,叶亭渊抬头看了看,不清楚他这又是去干嘛了。 “主子。” 祝择走了进来,叶亭渊低头看书,淡淡道:“查清楚了?” “是,就九皇子和六王爷来了。” “泓旸王萧炜剑,他这个时候来祟洺城做什么?” “属下亲自去查看了一下,从他们的对话来说,应该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只是单纯地想拜访一下祟洺书院的院长而已。” “从皇城来,就为了祟洺书院?” “听他们的意思是这次主要的目的地是奚阑城,是去参加厉枢门少门主和肆水魔教左使的婚宴的。” 叶亭渊目光沉沉,皇城到奚阑城,最近的路线并不是从这边走的,虽然这边也能去,但无疑是绕远路了。 “既然是路过,有说何时离开么?” “后日便走。” “派人盯着些,看看带来的人是否都带走了,切勿遗漏。” “是,主子,先是乔珒,后又是泓旸王,这祟洺城是否已不再安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了,我从未想要躲,只是暂时还有些证据没拿到罢了,叶府周围的暗卫加一倍,必须确保老太君的安危。” “是。” “乔珒那边还需要监视么?” 叶亭渊翻看着手中的书册,良久才回道:“派两个护着点吧。” “主子?” 祝择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护着点和监视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吧?! 但是见叶亭渊仿佛没听到般,他也不再多问,只是领了命便退下了,没多会乔殊予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拿着不少东西。 叶亭渊见他挽起袖子拿着个小锄头在那边挖挖铲铲的,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觉得咱们院子里光秃秃的难看死了,所以去挖了些花草来种上。” “哪挖的?” “花园啊。” 叶亭渊:“……”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有什么用?但是看他种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 “等下回再去书院的时候,我挖一些带过去种上。” “何不在市集上买一些?” “买一些要花钱啊。” “府中花园内的花也是花钱买回来的。” “那花的是你叶家的钱,又不是我的钱,不心疼。” “你别忘了你嫁进我叶家,可也是我叶家的人了。” 乔殊予闻言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嘴硬道:“我又不会一辈子留在这,这个天下这么大,我还要出去四处走走呢。” “那便去走走吧。” 乔殊予挖土的动作一顿,刚才的高兴瞬间没了,也懒得种什么花了,反正他迟早是要走的,种起来也欣赏不了几天。 随手将小锄头一丢,朝着那些家丁说道:“你们种吧。”然后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衣裳粘上的土,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恹恹的。 叶亭渊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奚阑城如何?” “嗯?” “先去奚阑城走走,如何?” 乔殊予反应了一会,然后有些气呼呼地走到叶亭渊面前,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啊?想赶人走直说啊,老子要去哪里还不需要你做主,我现在就走。” 说着便要去收拾行李,叶亭渊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但因为乔殊予走得太急了点,所以突然被拉住会有些刹不住车般,直接摔坐在了叶亭渊的腿上。 更重要的是,摔下去的时候,嘴唇刚好擦过了叶亭渊的嘴角,一旁正在种花的家丁们都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 “夫人真是热情。” “你…滚你的,要不是你突然拽我,我至于摔了么,还不松手!” 叶亭渊索性将人拦腰搂住了,乔殊予觉得坐在叶亭渊腿上这样的姿势有些丢人,但想起自己很快就要走了,又舍不得推开这最后的温存。 他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要去收拾行李了,待会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这么急做什么?明日再出发。” “早走晚走都是走。” 只是不知道离开之后,他又该去哪里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自己还能像之前那样无所谓地一个人四处流浪么? 舍不得叶老太君,也舍不得…… 想到这,乔殊予僵了一下,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最近这么奇奇怪怪的表现,难道是因为喜欢上叶亭渊了? 不?是??吧??? 第020章 你有喜欢的人么 喜欢?他怎么会喜欢叶亭渊呢?两个大男人…靠,他可是笔直笔直的直男啊,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呢? 有些痛苦地拧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说好的直男呢?这特么才几天啊就弯了么?这个曦?国是有毒吧?! “发什么呆呢?” 叶亭渊有些疑惑地问道,见他这表情似乎痛苦万分的样子,难道刚才磕着了? “没事,我要走了。” 乔殊予恹恹地说道,似乎还在为自己突然弯了这件事而无语,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好像生无可恋般。 “可我还要去书院交代一些事情,老太太那边也要说一声,总不能说走就走吧,很多事情都需要打点一下,奚阑城虽然不远,可好歹也有几日的路程。” 乔殊予觉得自己听不懂了,转头看向叶亭渊,“什么意思?” 叶亭渊觉得有些好笑,“合着我跟你说了半天,你压根一句都没听懂啊,唉,夫人智商堪忧,以后孩子定不能让你带。” “什么孩子?” “老太太说要替我们领养个孩子回来,她定是没看你这蠢样,要不然肯定会改变想法的。” 乔殊予没听见后面这句,光是前面那句便能让他乐呵半天了,嘴角压都压不住地扬起,为了掩饰自己的喜悦,他故意凶巴巴地问道:“想得美啊你,叶亭渊,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夫人慧眼如炬,这都被你发现了。” “哼,那你可得好好表现了,我眼光可高着呢,对了,你刚才说的到奚阑城去走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也要去?” “陪夫人去散心啊。” 乔殊予一脸鬼才信的表情,叶亭渊笑道:“好吧,是去办点事,要一起去么?” “你去办事,我去干嘛啊?” 乔殊予装模作样地问道,叶亭渊点点头,“也有理,奚阑城也没什么好玩的,那我自己去吧。” “你……” “不过下个月初九厉枢门少门主娶亲,算是江湖上的大事了,到时候奚阑城肯定比较热闹。” “啊对,我是去看江湖五公子之一的夏少门主的,又不是跟着你去的,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带着乔竹去!” 叶亭渊笑而不语,乔殊予哼哼了几声,不用急着去收拾行李了,索性赖在他怀里懒得起来了,蹭了叶亭渊满身的泥土。 家丁们低着头种花,心想着非礼勿视啊,自家主子和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好啊,令人羡慕,待会得把今日看到的去禀报老太君,肯定能领到不少赏钱。 下午的时候叶亭渊去了一趟祟洺书院,交代了一下接下去的事宜,用晚膳的时候则跟老太君提了一下。 “不行,最近天气不太好,不要随便出门。” 叶老太君一口否决了,乔殊予有些心急地看着叶亭渊,叶亭渊倒是平静得很,悠悠道:“只是奚阑城而已,又不远。” “不远也得个六七天路程呢,一来一回加上逗留的时间起码一个月了,太久了,我不同意。” “既然奶奶不同意那就算了。”叶亭渊说完后看着乔殊予道:“那我们过段时间再出去玩吧。” 乔殊予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叶老太君忽然打起了精神,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的,最后问道:“怎么小予也要去?” “本来就是想着带他出去散散心。” “这样啊,那…那就去吧。” “还是算了,奶奶说得对,接下去天气都不怎么好,不适宜出远门。” “哪里是远门啊,这奚阑城说白了就跟隔壁似的,也就那么三四天而已,不远,不远的。” 乔殊予有些疑惑地问道:“奶奶刚不是说六七天么?怎么又变成三四天了?” “这个三四天,跟六七天也差不多啊,三四五六七八天嘛。” “那奶奶同意了?” “当然同意啊,听说下个月奚阑城厉枢门要办喜事,到时候肯定热闹,小予你正好去玩一玩,给奶奶带一些新奇玩意儿回来。” “谢谢奶奶。” 乔殊予有些高兴地看向叶亭渊,叶亭渊似笑非笑的,叶老太君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一开始肯定故意没说是两个人一起去的,这小兔崽子,每次就知道算计她这个老人家。 不过见他们两个相处得似乎不错,她也放心一些,这次两个人一起出门,不管是做什么,好歹也是一次培养感情的绝佳机会啊。 总是窝在家里一堆人围着好啊,年轻就是好啊。 一家人吃过晚膳后,丫鬟又上了一些水果,老太君留乔殊予下来陪着她说说话,说接下去怕是有好几日见不到了,所以今晚多聊几句。 暮云锡正午的时候出门,到了晚上也没回来,乔殊予想着八成又去了岳泽山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他的那个点子,用了的话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不过这些他暂时是管不着了,收拾了几件衣物,想了想还是把叶亭渊给他的那一千两也带上了,万一路上有个急用呢。 本想着带上乔竹一起的,但考虑到乔竹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便让他留在叶府休养,反正自己这次出去还是会回来的。 嘿嘿,就算过了一个月的期限又如何,老太君说了,让他帮忙带一些新奇玩意儿回来呢,所以他肯定是要回来一趟的。 有些迟疑地转身看向睡在外侧的叶亭渊,忽然又想起自己好像喜欢上叶亭渊的事,心情忽然又变得沉重起来。 叶亭渊心里喜欢的是那画上的少年么?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也没啥机会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结果还没开始就知道是悲剧收尾了? “叶亭渊,你睡着了么?” 乔殊予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想了想又继续道:“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有问题想问你。” 说完之后有些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房间内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叶亭渊是朝外侧睡的,所以乔殊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其实,你是不是喜欢……” 乔殊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次在浴池边看到的那幅画上的男子,可他又有些不敢问,万一叶亭渊承认了呢? 现在才发现,原来感情是这么烦心的事情啊,会让人变得畏首畏尾的,话不敢说,事不敢做。 就算得不到,能这么待在他的身边,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呵,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么卑微了。 “叶亭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若是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乔殊予心下一沉,想着叶亭渊果然是有喜欢的人了么?所以自己注定就是一颗炮灰么? 乔殊予睁着眼看着叶亭渊的背,觉得自己今晚肯定又要失眠了,正苦恼着,忽然感觉到身边动了一下,只见叶亭渊翻了个身,伸手将他搂住了。 “叶亭渊,你干嘛?” 乔殊予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但是却被抱得更紧了,他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抬头看去,只见叶亭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真的睡着了?所以刚才那个问题不算是默认对吧?只是因为睡着了没听到而已,乔殊予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 “混蛋,趁着睡着了就可以耍流氓么?哼,要不是看你睡着了怕揍你被说是乘人之危的话,老子肯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乔殊予小声念叨了几句,然后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安心睡觉了,所以并没有看到,头顶上方的某人,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 翌日一早在老太君千叮咛万嘱咐中离开了叶府,原本叶亭渊是打算骑马的,但是老太君说天气还很凉,非得让他们坐马车,所以最后两个人是坐着马车出城的。 一个家丁在外面赶马车,乔殊予和叶亭渊两个人坐在马车中,但是马车刚出了城门口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嗯?怎么了?” “骑马。” 乔殊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下了马车,只见祝择正牵着三匹马在前面等着。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刚翻身上马的叶亭渊看向乔殊予,乔殊予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啊,他连马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掌握这种高端的技术呢!Www.XSZWω8.ΝΕt 叶亭渊有些无奈,只能朝着他伸出一只手,乔殊予愣了一下,额,这是想邀请他同乘一匹么? 两个人同乘一匹马神马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暧/昧啊,乔殊予很不争气地红了耳朵,但想着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叶亭渊的手。 叶亭渊一使劲将他拉上了马,让他坐在前面,然后从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风替他披上。 “马背上风大。” 乔殊予不仅耳朵红,现在连脸都红了,被自己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换成谁都会脸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