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境异次元》 第一章 初闻异事 天心本不想将我们共同经历过的,这段奇幻般的神秘事件公诸于世,她说任何人都不能颠覆历史,更不可以破坏人们原有的世界观。 我不相信将这段传奇写出来,会对人们的传统思维有任何改变,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它是否真的发生过,只会当做一个故事来听罢了。 就像所有真正的传奇一样,期初都不是那么的跌宕起伏、惊心动魄,但又是不可或缺的,这正如困扰了我一生的这个奇异事件,是一个不能分割的整体,且允许我循序渐进的从头说起才对。 有人说,直接跳到关键地方再讲给大家听,那样才够激情,我认为那只是骗人的把戏! 这么做,会让人们看到结束,也不知道事情从何说起,而这么做的弊端就是,需要考验想知道事情真相者的思维和耐力了!但是为了能让大家最好的品味其中的奥妙和乐趣,我只能一意孤行了!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朝廷钦天监里供任要职,名义上是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的职务,但实际上做的是为皇家选风水、寻龙穴、设计帝陵的活计,而我这个富贵的出身,没让我过上一天尊贵日子不说,还牵连我一生历难无数! 这要从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开说起,这天,辛亥革命爆发,我也同时降生在这个时运不济的官宦家庭里。 因为出生在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那一天,一个千古帝国覆灭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我的家族衰落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被爷爷带到河北,更名改姓定居在了那里,就此,在大清东皇陵附近的一个镇子里开始新了的生活。 这也连累得我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一生没也用过自己的真实名字,就无奈得用了无忌这个化名活了一辈子。 爷爷在这里开了一间开棺材铺,并屈尊为有钱的人家看看风水墓地什么的,这也算是符合爷爷的在朝廷供职时的老本行。 家里人都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心里放不下大清那座硕大的东皇陵,因为我们家祖祖辈辈的心血都在那里。 从小我就倍受家庭和爷爷的熏陶,一边接受着新式教育,一边接受着爷爷的传统教育,在两种扭曲高压的另类教育下,慢慢长大。 西式的教育就不用说了,爷爷对我的私塾式传统教育就有些古怪了,不是学习八股文、诗词歌赋什么的,而全是他老人家的老本行,风水五行、阴阳八卦什么的,还要时不时的练些传统武术强身健体。 我转眼就长到了十八岁,这年夏季里的一天,家里来了一个有事相求的客人,以他的到来为标志,我的人生发生了陡然巨变!进入了悲惨的转折点!让我原本还算幸福安逸的生活,彻底的没有了! 那天,我正在爷爷的书房里,听他老人家给我讲解一些古文,这时,有人禀告爷爷说平安镇赵镇长有急事来访。 爷爷和赵镇长原先就认识,有些许交情,就吩咐来人让赵镇长进房相见,让我到另一边的角桌继续温习功课。 不一会,赵镇长进了书房,这人五十来岁,身材魁梧,是前清武举出身,凭借年轻时见过些世面,当了平安镇镇长。 爷爷沏了茶水与赵镇长对坐而谈,我则在一旁有些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赵镇长不愧出身行伍,寒暄了几句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居士,您可听说平安镇上这几天发生了一些奇怪是事情吗?” 平安镇离我家百十里路远,那时候消息传播相对缓慢,爷爷摇了摇头表示暂时还未听说。 赵镇长会意后,说道:“老居士,这段日子平安镇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镇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死人。恐怖的是,这些人死相都非常的惨,身上的血也被吸干了,像是被什么野兽咬死的,但又不完全像,镇里的老人说可能是僵尸所为。现在镇子里已经发生了恐慌,我这番特地来劳烦老居士出山帮助解决,让平安镇度过此次难关。”尛說Φ紋網 爷爷听完,稍作思索,就回问赵镇长说道:“除了这些,你们镇子里还发生过别的不寻常的事吗?比如人畜的怪异行为,或者来了什么可疑的人?” 赵镇长想了想说:“老居士,平安镇近些日子,倒是出了些问题,马匪带了一伙匪兵,在平安镇一带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可也在前些天就销声匿迹不再打家劫舍了,两件事的时间上倒是挺吻合,这事能与僵尸作乱有什么关系吗?” 爷爷一皱眉头说:“有没有,要我去了才知道,好吧,人命关天,我马上动身随你去平安镇走一遭,一切等我们边赶路边叙话。” 随后,爷爷转头对我说道:“无忌,你也大了,该历练历练了,这趟你也随我去。” 我刚才在旁听的时候,就对这事很是好奇,早就蠢蠢欲动了,一听爷爷叫我也跟着去,就连忙点头表示遵命。 因事态严重,爷爷立即就收拾了一些东西,我们一行就马上启程前往平安镇。 我们的交通工具是赵镇长的马车,由他亲自赶车载我们回去,一看就明白怕镇子里事态恶化,人力都在留守,只抽的赵镇长亲自前来请爷爷出山帮忙。 上车后,我发现赵镇长腰间别着盒子炮,这盒子炮也叫驳壳枪,是这年代除了军队之外稀罕的玩意,他竟然带着武装前来请爷爷,我感觉平安镇不止不平安那么简单。 一路上,爷爷不时地打听平安镇怪事的细节,赵镇长一一做了解答,开始我还好奇听些,可转眼就走到天黑了。 长时间坐在马车上,我感到有些困乏了,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要不是马车的颠簸,恐怕我现在已经睡着了。 就在我半梦半醒即将睡着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下了,就听见前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睁开眼睛一看,月光下有马匹向我们这边飞奔而来。 赵镇长从腰间摸出了盒子炮,上膛握在手中。 我们又仔细看了一会,前方疾驰而来的只有二人二骑,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但在这纷乱的世道里,赵镇长有这样的警觉性还是好的。 不一会,那两匹马就赶到了我们的马车前停了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汉子,另一个则是年近六旬的老者,二人立即翻身下马,冲到赵镇长的跟前,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镇长一看来人是他家的家丁和管家,顿时一愣就问道:“大牛,钱管家,怎么了?镇子里又出事了吗?” 那个年近六旬的钱管家早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由大牛来回答,焦急的说道:“赵镇长,小姐被人抓走了!” 赵镇长一听,也慌了神,瞪大眼睛吼道:“小姐被抓走了?怎么回事!快说!” 那个大牛本来就急坏了,现在又被赵镇长一吼,就更加蒙了,颠三倒四般的说道:“丫鬟哭着跑回来说,小姐被几个半兵半匪模样的人给掳走了,她俩下午是去镇口的铁匠铺打簪子,傍晚出来就被人掳走了,丫鬟说那几个人喝了很多酒。” 虽然情急之下的大牛说的有些混乱,但还是能听明白事情的大概的。 把赵镇长气的大骂道“联防队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大白天的都能在我们镇子里掳走人!” 大牛答道:“这些天镇子里夜夜闹怪事,联防队都是夜里巡逻白天休息,谁也没料到还有人敢在大白天强抢民女的事发生。” 赵镇长虽然丢了女儿,但心里急归急,气归气,也顾不得继续骂大牛,眼下还是救人要紧。便无心了解详细经过,直奔主题问道:“那你怎么跑这来了?掳走小姐的是几个人!把小姐掳哪去了!” 大牛一听愣了一下神,就紧接着说道:“丫鬟说好像是六个人,骑着马往这边跑了,可我一直没追上,就在这条路上,怎么,怎么你们没看见吗?” 赵镇长大骂:“我看见个屁!你他妈的是不是追错路了,如果婉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爷爷听到这,马上出来打圆场,说道:“赵镇长,现在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平安镇到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我看不是大牛追错了,咱们还是赶紧沿着这条路的两边找找再说。” 赵镇长一听只能如此,我们就立刻沿着路边寻找了起来,没走出去多久,就在一个林子边上看见一条农民种地用的田间小路,小路上丛生的杂草有被新折断和马踏的痕迹。 所有人见此都眉头紧蹙,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这座林子名叫阴风林,离平安镇旁边不远,一直以来都没人愿意在黑天进来这里。 这座林子一到夜晚就变得阴寂无比,就连野兽飞鸟也不敢夜间在此活动,所以前方一点生气都没有,仿佛是游魂的领地。 据说,白天经常就有人在林子里看见新死去的动物尸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死在了林子里。所以周围人把这个林子叫阴风林,一到夜晚,这里就一个活物都没有了。 当然也有人在晚间误进去过,但是第二天就都变成了尸体,据说死相都很惨,无一例外! 可能掳走赵小姐的匪兵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里是个险恶的去处,也误进了这里。 看着赵镇长现在已经焦急万分,又仗着我们人多又带着武器,爷爷勉强点头救人要紧,大家才硬着头皮顺着这条小路追了进去。 可刚刚追进这条小路后,我们的几匹马却出现了异样的行为! 四蹄乱蹬原地打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情绪极不稳定,踌躇不前。 爷爷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叫我们几人下了马车,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见四周没有什么异样,五人借着月光就牵着马车继续向前摸索。 没走出几步,大牛对着月光下一处草丛,突然‘咦’了一声,说道:“看那儿,好像是血迹。” 第二章 再遇僵尸 我顺着月光所照的范围看去,在杂草之中,有一小丛一小丛的草叶上果然溅有新鲜的血迹! 这说明这条路上刚刚有人受伤了,赵镇长看了后很着急,一定是在担心女儿的安危,就要翻身上马。 爷爷检查过血迹后似乎有些忌讳,皱了皱眉头,将赵镇长拦下说道:“别急,现在只能步行往前走才能继续寻找到血迹,放下马匹,徒步向前寻找。” 于是我们将马匹车辆拴在林子里的树上,留下年大体弱的钱管家守在这里,就继续寻着血迹的踪迹走下去。 向阴风林深处搜索,我越走越心惊,因为我赫然发现,我们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片乱葬岗,阴风阵阵,吹的人脊背发凉。 走几步,就能看见或大或小的坟堆,有些坟堆已经破败,棺木残缺不全,里面露出泛黄的骨头,也不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 最后,在一个小土堆前,那血迹就像消失了一样,看不见踪迹了! 爷爷四下看了看,疑惑道:“血迹不会平白消失,应该在附近能找到人或动物的尸体,起码也能找到新鲜的骨头。” 绕过土堆,我们在另一边发现了一个大洞,洞口能容一个人进去,这里是恐怖的阴风林,这平白无故出现的一个大洞,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让人心里感到隐隐地发毛。 仔细一闻,从洞口传来阵阵血腥味,边上赫然躺着一具穿着破军装的尸体,地上一大片红褐色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显然是刚刚渗入泥土不久的。 再走近一看,这具尸体恐怖至极! 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歪在一边,一看就是脖子被扭断了,面部已经血肉模糊,凄惨异常,整张脸就好像被撕扯下来了一样! 因为没有眼皮的遮挡,两只眼珠就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一般在那瞪着。鼻子也没了,只在鼻梁处剩下两个骇人小洞,两排牙齿也完全暴露在外,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脖子呈一个活人不可能达到的姿势扭曲着,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它的致命伤。 在这具尸体的胸腹处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全部被掏了出来,肠子、肚子、肝肺等等,全都向洞内方向当啷着,唯独不见了心脏。 并且因为这具尸体肠胃外翻,里面的秽物撒了一地,正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爷爷看了看这具尸体,摸了摸它外翻的伤口,然后就指着那个大洞说道:“看洞口的痕迹,是这几天新挖出的盗洞,这个人还有体温,一定是这个人惹到了里面墓穴中的什么东西而丧了命。” 这时候,大牛也在一边叫到:“就是这种衣服,丫鬟说掳走小姐的人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这个人是刚死的,还被大牛认出了衣服,并且这个人也是刚喝完酒的,这具尸体和掳走小姐人的特征越来越吻合了。 赵镇长看到眼前的情况,表情都要凝滞了,不容商议就猛地窜进了洞里。 我们阻拦不急,就紧随赵镇长一同跟了进去。 一进这个盗洞,我就后悔没有呆在外面了,在盗洞的里面看不见一丝光线,并且潮湿无比,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 况且我们的照明工具只有赵镇长身上的一盒火柴,这个只能做临时之用时才能点燃,现在仍要在这条盗洞里面抹黑前进。 往里走的时候,爷爷和赵镇长一人给了我一样东西,赵镇长给我的是他的火柴。 而爷爷给我的则是一把匕首,我一摸就知道,这是爷爷的珍爱物品,名字叫做五帝刃! 因为在一尺多长的刀身两侧,各镶嵌有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时期的五枚铜钱,很容易摸得出来,据传这把是皇帝御赐给我家祖上的宝刀,是一把弥足珍贵的避邪之物。 虽然有了五帝刃壮胆,可我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胆子还是没有大出多少。 爷爷叫我们不要说话,也尽量减少走路时发出的声响,这让我们在黑暗的环境里走的更加压抑了! 在黑暗的盗洞中向前摸索,周围的情况寂静无比,要不是还能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声,这感觉就像被吞噬进了黑洞里一般可怕。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可我的心脏快速跳动的‘咚咚’声,还是能传进自己的耳朵。 并且,这盗洞七拐八绕,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说话的,大气都不敢喘,而就在这深幽的盗洞深处。 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划破了盗洞里的寂静。 妈的!在这阴森寂静的地方,我们绷着神经走了这么久,冷不丁的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差一点两腿一软就摔个跟头。 爷爷走在前边,发出了‘嘘’的一声,然后小声嘱咐我们说道:“沉住,千万别弄出大的声响。” 刚才要不是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说不定现在都叫出多大的声来了。 我们转过了一个小弯之后,看见了一丝亮光出现在这盗洞的尽头,并且听见那些叫喊声也越来越情楚了,全是一些男人在急促的怪叫着什么,并夹杂着几声枪响。 盗洞的尽头是一个比较宽阔的空间,里面有光亮射出,能看见有人影在快速的晃动,我们不明情况,放慢了脚步缓缓地靠拢过去。 到我们快走到到洞口时,那里面的惨叫声不断,枪声却没有了,但夹杂着清晰的撕咬声。 靠近后,偷偷的向里面瞄去,原来这宽阔的空间是一个石头的墓室,大约五六十平米。 我们刚从黑暗中过来,被墓室里面的一盏马提灯照的有些刺眼,朦胧中看见几个人厮打在一起。 仔细一看,又不对!我怎么看见有一个穿着八旗兵的铠甲的!背对着我们正用双手各掐着一个士兵打扮人脖子! 只见那个八旗兵的双手一较劲!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过后,然后又是手一松,那两个士兵的脖子一歪,就摊到在了地上,断气了! 眼见着到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咔嚓’一下死了,吓得我禁不住‘啊!’的叫出了一声。 那八旗兵听到我的惊叫,猛地就转回身来,使我得以看清了它的面目! 一张黑色的臭脸露在外面,脸上豪无水分像烂树皮一样疙疙瘩瘩,嘴里还有几颗黑色獠牙,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长,正往下低着鲜血! 能长成这样子的,一定就是僵尸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东西真的是即恐怖又恶心! 爷爷说了一句:“护陵尸兵!”就拿出一条捆尸索冲了过去。 看到爷爷冲了上去,我心里再害怕也无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后面就是赵镇长和大牛也一同跟进了墓室。 这间墓室了除了刚才被掐死的那两个士兵,还有两具的士兵的尸体,脖子也是扭曲出了一个怪异的形状,看样子,也是刚刚遭到了这个‘护陵尸兵’的毒手了。 “护陵尸兵!”看到爷爷朝它冲了过去,就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向爷爷扑来,这景象对我的心灵绝对是一种冲击,说这是野兽的嚎叫都不够! 狼虫虎豹我以前也见过,叫声远没这东西瘆人,长得更不及它恐怖!估计连山中的老虎见到它,也会退避三舍! 爷爷在和‘护陵尸兵’刚一照面的时候,突然一个闪身就窜到了‘护陵尸兵’的身后, 将捆尸索一抖就套在了它的脖子上,一边用力的向后扯去,一边对我们喊道“都小心了!千万别让它抓到脖子!” 由于爷爷和‘护陵尸兵’的距离很近,赵镇长和大牛一时无法开枪,又不敢接近,踌躇在那里。 可我不能等了,操起五帝刃猛的就刺向‘护陵尸兵’的胸前,因为这家伙穿着铠甲,我这奋力一刺,却听见‘当’的一声,五帝刃竟然在‘护陵尸兵’的胸前打了个滑,斜着插进了它的胳肢窝里,我也差点闪进了这怪物的怀里! 吃了这么一个亏,我再也不敢贸然行事,就退到了后面墙根,想要找找‘护陵尸兵’的弱点再下手。 眼看爷爷就要制服‘护陵尸兵’了,可凶猛的‘护陵尸兵’猛的一个暴起,竟然硬生生撑断了爷爷捆在它身上的捆尸索。 ‘护陵尸兵’挣脱了捆尸索后,收不住力道向前窜出了一大截,就呲着獠牙,双手前伸,直接又奔我扑了过来,这里的空间狭小,我被挤在墙跟出不去了! “快蹲下!” 爷爷见‘护陵尸兵’向我袭来,顿时一声暴喝提醒我。 ‘护陵尸兵’来的迅猛,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了我的眼前,那双锋利的爪子直奔我的脖子袭来! 由于被逼在墙角,距离又是太近,我已无法下蹲,只能急中生智一个腚墩就坐在了地上。 就在我坐下去的同时,‘护陵尸兵’的利爪正好划过我的头皮,尖长的指甲在石壁闭上一划,一股石沫碎屑就散落了我一头。 爷爷看见我被困住,猛地撵在‘护陵尸兵’身后,一抓它的后铠甲领子,就将其扯得仰身倒退! 在我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感觉到我和背靠的石墙竟然动了起来! 一阵轻微的机关作响后,就感觉到身后的石墙在推我,我所处的环境突然一下子就变黑了! 第三章 婉儿受辱 我心里顿时就吓出了一个激灵,坏了!我随着石墙的翻转换了地方,这里已经不是刚才那间墓室了,八成是转到了石墙的另一面! 更让人心里发毛的是,他妈的!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快速的搜找口袋里的火柴,心里暗骂着:这里可别再有什么‘护陵尸兵’了,那样可就操蛋了! 还好,赵镇长给我的火柴很快就被问我翻找了出来,拿在手中嘚嘚瑟瑟的划了起来,现在我的手都因为惊吓。有点不听使唤了,坐在地上用了三四下才把火柴划燃。 可刚一有了亮光,这更加增加了我的恐惧,这间墓室的景象让我的头皮都炸开了! 坐在地上的我,眼前出现了一排排的腿,也是穿着和刚才‘护陵尸兵’一模一样的铠甲! 我吓得马上就要大叫了出来,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因为这些家伙都没动,万一它们是在睡觉呢,我再吵醒它们,可真就是自作自受了! 不知道是我动作的幅度过大,还是怎么了,手中的火柴竟然灭了,我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本来这事就够吓死人的了,又突然没有了光亮是最让精神崩溃的! 可我等了半天,那群‘护陵尸兵’也没有朝我扑上来,难道它们真的是睡着了? 我现在要赶紧起来,刚才那个‘护陵尸兵’我已经看见厉害了,现在又是这么大一群,会把我撕碎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就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划着了一根火柴,在后面的石壁上快速的找了起来,想看看石墙刚才是怎么把我给翻进来的。 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我又就在石壁上猛力的敲了起来,可如同蜻蜓撼柱一般,敲不出一点声音。 我都差点哭出来喊:石壁大哥,你刚才咋把我弄过来的,再咋把我弄回去呗。可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怕惊扰了后面的‘护陵尸兵’。 我鼓捣了半天,石墙也没有被我打开,看样子翻转机关不是在我这边启动的,先等等看看外面的人能帮我打开不。 等我暂时放弃了寻找之后,身后给我带来的阴森恐怖的感觉又把我压到了承受的极限。 我猛地回头,又划着一根火柴,硬着头皮观察起后面的情况来,死也要死个明白! 随着火柴照亮后方,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由于这次我是站着的,我的眼睛正对上了一张古怪的脸,一张烂树皮一样疙疙瘩瘩的脸,嘴里的黑色獠牙都刺穿下巴了,一双干枯浑浊的双眼,正对着我张得老大,正是之前那间墓室里撞到的‘护陵尸兵’! 我刚要用五帝刃向前刺去,却发现它们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是不动的。 既然敌不犯我,我更不敢主动去招惹它们,紧握着五帝刃,继续观察这间墓室,发现这里和刚才的那间墓室宽度差不多,但要长上好几倍,里面密密麻麻的的站满了这种‘护陵尸兵’,估计不下一百个! 冷不丁看到这么多尸体,我心中的恐惧感增强到了极限,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这些尸体都是身着八旗兵铠甲的打扮,统一着装,排成排站在那里,就像人殉一样。 但我知道清朝历来没有大量人殉的习惯,估计这些陪葬的人应该是战俘或者犯了大罪的犯人。尸体长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环境下,皮肤上呈现出一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很多尸体都好像死前都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表情狰狞可怖,一个个青面獠牙,最让人心里没底的是,别再因为我的一个什么举动让它们都集体起尸,活了过来! 可我发现正对着前面这个‘护陵尸兵’的旁边,却空出了一个位置! 估计是被那些匪兵弄出去了一个,想看看值不值钱,却不小心把那具‘护陵尸兵’给弄活了,想图财却丢了性命! 而这个空位置,缺的要不是刚才墓室里那具‘护陵尸兵’就操蛋了,别他妈的是起尸躲哪去了,那可就瘆人了! 现在最好是我不鼓捣它们就没事,哥不打扰你们,也不图你们身上那几件破衣裳,你们就继续安安稳稳的睡觉吧。 可是我想安静,事实却总不会随你的愿,这些‘护陵尸兵’暂时倒是还很老实,在这黑暗的远处,我仿佛听见了在石室的另一边传来了幽幽噎噎的哭泣声! 我立马吹灭了燃烧的火柴,仔细听去,在那幽幽黑暗中,声音越来越清晰,‘呜呜呜~啊~呜呜~’的的确确是有女人在哭!我浑身毛孔倒竖,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心想:妈的!这还有一群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这他妈的又蹦出来个女鬼! 我战战兢兢得往发出声音的方向寻去,现在虽然被吓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但还没吓得失去理智,心里还在盘算,这哭声到底是人是鬼说什么也要弄清楚了,别他妈一会再把这群‘护陵尸兵’给哭醒了,先把它找到再说! 我不敢划着火柴,就硬是在黑暗中从‘护陵尸兵’中摸索了过去,不知道这招躲在暗处的策略好不好使,反正也比直接点个亮,暴露自己的目标要好。 随着我向哭泣的方向越走越近,听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那女鬼不光在哭泣,还不时在喊叫,或者说是在求饶! 我感到纳闷,这里应该是妖魔鬼怪的天下才对,难道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让墓里的鬼魂都求饶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可听这女鬼确实哭得很伤心,并且带着绝望和恐惧。 随我走得越近,听得越清楚,这是一个少女在哭泣,旁边还有男人粗哑的声音在淫邪般地叫骂着。 这一下我才明白,暗骂了自己一句:刚才怎么被这群‘护陵尸兵’给吓破胆了,那哭叫的哪是什么女鬼?分明是赵镇长的女儿才对! 她正在那里哭叫哀求,一定正在被一个匪兵欺负着! 大牛说掳走小姐的是六个匪兵,之前我们在到洞口看到一个匪兵的死尸,可能是放哨的,不知怎么被弄死了。墓室里也被弄死了四个,那么说里面还有一个正在对赵小姐施暴! 想到这,妈的!我顿时火起,一堆僵尸我当然害怕,前面的既然都是大活人,谁怕谁! 现在我又在暗处,属于优势,别看我现在年纪小,可小爷平时最看不惯欺负良家妇女的事情发生了,便顿时加快脚步赶过去! 我急速走出不远,就看到了一丝光亮,原来在这间墓室的尽头有一道虚掩的石门,摇曳的光线正从里面散出。 我轻步向石门靠拢,透过门缝向看去,里面是一个方形的墓室,虽然不大,但要比之前的两个别致得多,中间有一个盖子已经被打开了的的石头棺材。 在石棺和我的中间位置,则是一个摆放陪葬器皿的石头台子,上面所有的陪葬物品早已被弄得散落到了地上,换成了一个被得精光的少女,背对着石棺,被摆在了石台上面,那少女十五六岁,蜷缩在那里死死地抓住那件早已被撕碎的衣衫挡在身前,可这也只能遮挡住前胸极少部分身体! 虽然被她遮挡,可那大部分的躯体已暴露无疑的展现在我的眼里,身材匀称,皮肤白皙,乌黑的秀发现已凌乱不堪,姣好的面容也哭得梨花带雨。 一对杏眼早已因为惊恐,吓得失去了光泽,一双樱唇也被自己咬得发紫,但仍在那里颤颤巍巍说着:“求求你,快放开我”,满脸的惊恐的捶打着一个赤膊大汉! 那大汉光着上身,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军裤,腰带上别着一把盒子炮,正在按压石台上的少女,这的确是和刚才着装一样的匪兵! 少女的哭叫好像更加刺激了匪兵的兽欲,把脑袋凑到少女的胸脯前贪婪的嗅着,仿佛嘴里正在留着口水,说道:“小美人,你叫啊!使劲的叫啊,嘿嘿。” 匪兵一边说,一只手紧搂着少女的细腰,另一只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身子上不停地四处游走着。依旧用兴奋的语气说着:“你越叫我越兴奋,你叫吧,你使劲叫,哈哈哈哈哈。” 少女拼命地反抗着,但无奈她的力气太小,阻止不了匪兵的魔手在她的身上四处乱窜。 少女现在浑身哆嗦不止,但仍用手左抵右挡着,嘴里继续得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呜呜呜。。。” 我看到这,就想立即冲上去,但我看到了匪兵腰间别的盒子炮,我还是沉了一下气。我现在仅凭着一把五帝刃冲上去,根本就是去送死,更别想救那少女了。 我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反正你一会要脱裤子,等你人枪分离的时候,看老子怎么冲上去,宰了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的! 在我强忍等待的过程中,而那个少女已经有些阻挡支撑不住了,而匪兵已经做好了准备动作,马上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而我等待的那个机会还是没有到来。 这时的我已经忍受不住了,生怕匪兵一个大力压制,就什么都晚了! 第四章 初次使枪 那个匪兵已经把臭烘烘的脏嘴向少女的身上贴去,舌头不停的舔来舔去,嘴里淫邪这说道:“放过你?哈哈,小美人你知道吗,我头几天看见你就没打算放过你,哈哈,这几天都把我想疯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得到你,你说我会放过你吗?你说呢?嘿嘿嘿。。。” 少女仍然不肯放弃自保,把那件破碎的衣服死死的护在胸前,知道求饶是没用了,就开始奋力的呼救起来,但她的声音明显有些绝望了,无力得喊着:“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那个匪兵听到少女在喊救命,已把他的兽性激发到了极致,按耐不住开始去扯少女那仅仅护体的衣服了,嘴里一边兴奋得说道:“叫吧叫吧,这里反正都是鬼,还有会喘气的就是我那几个兄弟,你使劲喊吧,一会把他们都叫来,让我的几个兄弟也都来尝尝鲜,嘿嘿。” 我在一边越看越急,操他妈的!这牲口倒是挺能磨叽的,就是不把腰上的盒子炮摘下来,我看见那少女都要崩溃了,可我等待的时机就是不到! 少女死命的保护着那仅有的遮羞布,但也无奈匪兵的力气要比她大上许多,匪兵虽然一把抢不下少女的衣服,但却被他一块一块的撕了下来,不一会少女胸前的衣服就所剩无几了。 匪兵看到这样,更乐得哈哈大笑,变态之情暴露无疑,一边撕一边淫笑道:“哈哈,这样最好,衣服要了也没用,这些天你就光着身子待在这吧,好好陪到我们哥几个挖完这里,没衣服了好,没衣服了方便,哈哈。” 转眼少女的衣服就被匪兵撕了个精光了,白净的胴体变得一丝不挂了!前胸被虽被双臂紧紧地挡了起来,但还是露出大半浑圆的形状。 匪兵见已经将少女最后的防线也给掠夺了下来,就急不可耐地解自己的腰带,我一看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就等着下一刻一个健步冲进去宰了这畜生! 我本以为那个匪兵会急三火四的把腰带连同盒子炮向地上一扔,就饿狼扑食得扑向石台上的少女,可他却把裤子腰带连同盒子炮放在了石台上,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这一下可难坏了我,只要我一冲进去,匪兵可以轻易的拿起盒子炮就给上我一梭子,我也就成了他糟蹋少女之前的开胃菜了! 我正处在情急之中,正想着:就算死也不能看着这种事在我的眼前发生,正犹豫在几秒钟之内冲进去好的时候,却看见少女已经发现了对面门缝里的我。ωww.xSZWω㈧.NēΤ 少女本来因为护着挡在胸口的衣服,一直是向后使劲,是仰着上身和头部的,使她一直没有看向门边这里。现在被匪兵大力撕扯,拽直了身体,现在正好能看见在门缝里偷窥的我了。 少女看见我后,表情先是变得更加恐惧了,之后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我不像是那几个匪兵之中的一员,也不是穿的和他们一样的军服。 少女的表情随即变了样子,直盯盯的瞅着我,眼睛里立马是一副渴望和求助的神情! 还好,这个少女没被吓傻了,没有看见我就立即大呼小叫的让我马上救她,而是只用眼神向我求救,可能是她看我年纪小小的样子,不是正面能打过这个匪兵的料,知道一旦暴露了我的目标,她这个天赐的救兵,就马上变成匪兵的枪下游魂了。 这样就好,我只有趁匪兵不备,出其不意才有更大的胜算,我现在可以让少女配合,让她把匪兵的盒子炮能弄得距离远点就更好了! 于是我对少女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匪兵身边石台上的盒子炮,又一个挥手,做出了一个飞出去的动作。 少女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这神情是表示她看明白这个意思了。 然后,就听见少女换了个楚楚可怜的口吻对匪兵说道:“军爷,疼!你弄疼我了,这个石台的咯得慌,我现在想要一个枕头。” 匪兵一听有门,就了哈哈的说道:“我说小美妞,你早这样不就不用老子费力气了吗,弄疼你活该,不过老子怜香惜玉倒是想给你弄个枕头,可惜没有嘿嘿,要不把棺材里那个死人的枕头给你弄出来。” 少女一指盒子炮说道:“你把那个给我就好了。” 匪兵一听,马上警觉地说道:“小妮子!你以为老子傻呀?把枪给你!枪一到你手里,老子脑袋马上就得开花了,想得美!” 少女听后仍然不甘心,就又哭了起来,说道:“你不给我枕头我不干,就不干!” 男人就怕女人耍赖,反之哄女人开心是男人的本性,听到少女这么说也没了办法,就去拿石台上的盒子炮。 可是这个匪兵还真他妈一点也不傻,用脱下的裤子把盒子炮给卷了起来,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样就算把盒子炮给了少女,她在短时间内也打不开裤子做成的包袱,这样匪兵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再把盒子炮给夺回来! 这个匪兵还的确是个老油条,一边用他那条肮脏的裤子包裹盒子炮,还一边的说道:“好好好,你要给你当枕头就给你当枕头,不过这家伙太硬了,枕起来更咯得慌,包起来软软的枕着才舒服,你看看还是老子心疼你,嘿嘿。” 匪兵这么说,少女也无法反驳,只能接过这把包的严严实实的枕头,假装躺下往后脑枕去。 匪兵一看少女服帖了,兴致大发,一下就跃上了石台,扑向了平躺在上的少女! 少女说时迟那时快,在石台上向侧面一转身,就躲开了匪兵的飞扑,迅速将手中的‘盒子炮枕头’抛向了我这边,我立马冲进门缝将其接到了手中。 我手中虽然有五帝刃,但这把刀是辟邪用的,用来和活人搏斗还不能发挥它的特殊之处,只有靠力量和技巧取胜,这样我保证不了在少女不被伤到的情况下,快速的制服这个匪兵! 所以我在接到‘盒子炮枕头’之后,立即着手打开这个‘包袱’! 而那边匪兵一看少女得到‘盒子炮枕头’后,却转身躲开了他压来的身体,就知道他自己中计了! ‘盒子炮枕头’被包得严实,又不知道我的存在,匪兵开始并没有慌忙,一把抓住翻到旁边的少女,嘴了骂道:“小娘们,竟敢跟老子玩这套,你还嫩了点!看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可匪兵说完后,没看见少女有接下来的动作,并在少女的身前身后找了找,也没有发现‘盒子炮枕头’,这个‘枕头’不找到他心里是没有底干别的! 少女把他的盒子炮骗去了,却没有要用着对付他的意思,还给整丢了!那个匪兵心中就纳起了闷来,赶紧开始四处寻找。 一回头就发现了背后的我!而我也在少女给我争取的这几秒钟的功夫里,把盒子炮从那条脏兮兮的破裤子里给拿了出来! 在匪兵一回头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他的长相,四十多岁,一张又黑又胖的大脸,麻麻赖赖的,就像一个特大号的麻皮土豆!最可怕的是他两眼之间斜过鼻梁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疤! 一双爆出的眼珠透出浓重的杀气!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死人堆摸爬滚打过的主,一定是个资深的匪兵头子,要不那些匪兵怎么都在外面等着,由他先来尝赵小姐的鲜呢? 而且这个匪兵明显就是一个饱富经历的魔王,能活到现在就证明了一定不是个弱茬!在看到我已经解开了裤子‘枕头’后,马上就知道向我冲过来就是送死!竟然一轱辘翻到了石台的那边,顺手也把少女也给拽了过去,紧紧地挡在了他的前面! “放开她!”我举起盒子炮对着匪兵怒吼道! 匪兵紧紧的躲在少女的后面,一手扼住少女的脖子,这回少女的正面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了,我从来没见过光着身子的女人,尤其还是一个美丽少女。 最扰乱我心智的是,随着少女身体的扭动挣扎,胸前那两个白皙的小兔子也冲着我顽皮的跳动着,仿佛是在向我炫耀。我不知道是吃惊还是第一次见过的缘故,反正就是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 平常要是这么看着一位没穿衣服的少女,一定会被人家抠眼珠子的,但今天情况不同,不敢转移目光,只能眼睛一眨不眨继续盯着他们的动作。 可就在我害羞一愣神的瞬间,匪兵趁我一个不注意,另一只手就突然向身后的棺材里一伸,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没想到棺材里还有武器陪葬品,那把匕首半尺多长金灿灿的,上面镶满了宝石,看起来就知道很有讲究。 匪兵有了匕首,就有了要挟的我资本,对我大骂到:“哪他妈来的野小子!竟敢坏老子的好事,不他妈想活了是不是!” 现在他的枪在我手里,我的底气也大了许多,还有我知道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犯什么王法,根本就不用怕他,更不用对他下手留情! 下面唯一的难题就是,我要想什么办法才能不让少女受伤,我更不愿意一个纯洁的美少女,就这样被这样一个肮脏的人拦在怀里! 第五章 起尸 说来惭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摸枪,更别提枪法了。 而匪兵手中的匕首正抵在少女的脖子上,分分钟就可以要了她的的命,我现在真不敢贸然开枪!只能先和他周旋下去! 就算我没有什么枪法可言,但仍要虚张声势的用枪瞄向那个匪兵,现在虽然隔着少女我不敢开枪,但由于现在的距离很近,只要匪兵稍不注意露出较大身体面积,或不识时务敢冲过来,小爷还应该很容易就打死他的! 但我还要吓唬吓唬这个匪兵,殊死搏斗的时候气势还是很重要的,我先问少女道:“是赵小姐吗?你别怕,我是赵镇长请来的,有我到了你就没事了!” 现在的少女依旧在瑟瑟得发抖,都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配合我的,一定是在死亡线上使出了最后的勇气。 现在又躶体对着两个陌生的男人,极度危险和极度羞愧,使她的意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少女已经泣不成声,勉强得回答我说:“是的,快救救我。” 匪兵也真是个不怕死的主,躲在赵小姐后面吼道:“啰嗦个鸟,以为弄去了老子的枪,你们就赢了吗?老子就算死也弄个陪葬的!叫这小妞一起下去给老子享受吧,到了那边也不至于孤单寂寞,哈哈。” 虽然匪兵是亡命之徒,但他还是想活的,这是在谈条件,都在争取主动的机会,他手里有赵小姐这张王牌,就是他的底气,虽然他不敢轻易杀了赵小姐,但我也不敢轻易开枪。 我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反正我现在的处境是安全的,拖延时间我也不怕,外面都是我的人,拖得时间越久就对我越有利! 只是现在我和匪兵中间夹着没穿衣服的赵小姐,正一丝不挂的正面对着我,着实让我很是尴尬,赵小姐就这么赤裸裸得被我死盯着,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就没法提了,看她的情绪就知道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赵小姐感受的时候,我面临的首要任务是不光要拖住匪兵,还要给他造出压力,就劲量装出很冷静的样子,对匪兵说道:“我老实告诉你吧,你外边的五个兄弟都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就剩下你自己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马上放了赵小姐,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匪兵听后真就一愣,但仍旧嘴上不服输的说道:“兔崽子!吹什么牛逼,就你这小白脸的娃娃,也敢说一起弄死我五个兄弟的大话!” 我听完一阵冷笑:“哈哈哈,你说不弄死他们我是怎么进来的?” 可这次,匪兵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眼睛盯着我手中的盒子炮仔细的看了半天,之后就是一阵阴阳怪气的狂笑。 然后说道:“哈哈哈哈!小娃娃,你也佩拿枪指着老子?老子被你装腔作势的用枪指了半天,原来是个不会玩枪的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匪兵就从赵小姐的身后探出了头来。 我一听,他说的什么玩意?竟然敢无视我手中的盒子炮,探出头来示威! 从匪兵现在表情变得轻松了许多的样子,并不像在唬我,嘴里大骂道:“兔崽子,机头都没搬开,就敢拿枪指着我!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 什么意思,他怎么看出来我没开过枪的? 就算我没开过枪,几米之内打死他也不应该成问题吧?还有看他刚才一直很重视这把盒子炮,里面也不应该是没子弹的吧? 被匪兵一顿奚落,气的我立即大骂道:“什么鸡头鸭头的!能打死你就是好头!” 骂完,我就对着匪兵那颗讨厌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可是枪却并没有响! 我又扣动了几下,依然如此! 后来我才知道驳壳枪机头就是击锤和保险,小机头是保险,大机头是击锤,如果驳壳枪没有张开后面的机头,是无法击发的。 难怪这个匪兵不害怕,因为不明就里的我,现在是没办法开枪的。 匪兵看见我对盒子炮根本就不懂行,气势大涨!竟然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我立即从腰间抽出了五帝刃,咧了咧嘴冷笑道:“哼哼,小爷是没玩过你这破玩意,可刚刚用了这个家伙让你的五个兄弟丧了命!要不来试试?” 匪兵看到我手里的五帝刃光刀刃就足有一尺多长,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算上刀把也就半尺多长,又谨慎的躲在了赵小姐的后面,又让我得以拖延时间。 可我还是没能继续拖延下去,我望向他俩那边,表情一下子就凝滞凝滞了! 匪兵身后的棺材里缓缓地站起了一个东西,无声无息的立在匪兵的身后,正等着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它眼前的两个人。 这是棺材里的死尸起尸了! 我顿时头皮发麻,棺材里的那家伙穿着清朝的官服,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副黄金面具,被石台上的马提灯辉映得闪闪发光! 而面具上的两个眼洞里露出死鱼一般通红的眼睛,黄金面具只罩住它鼻孔以上的位置,鼻子以下则暴露在外,嘴唇像老树皮一样紧绷着,水分半干不干,嘴角流淌着鲜血,一寸多长的獠牙呲在外面,甚是骇人! 而我看到的一切,匪兵和赵小姐却浑然不知,匪兵瞅不明白我此时古怪的表情,就大骂道:“兔崽子,你要抽是怎么地?别他妈和老子装神弄鬼地!” 可我却没心情搭理匪兵的话头,眼睛就像被他后面的景象吸住了一样,不敢移开目光,我在想着:要想安全把赵小姐带出这里,现在又变得难上加难了! 匪兵看我表情越来越怪异,可能是怕我在使阴谋诡计,硬是没有回头,冲着我又开始大骂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老子,老子跟马老大这些年也没少挖坟掘墓了,别他妈跟老子整这些没用的!” 可就在同时,后面那个‘面具僵尸’已经抬起了它的手臂,两只紫青色的手爪就伸向了匪兵,我清楚的看见那爪子上长着钢针一样的指甲,搭在了匪兵的肩上! 匪兵刚才根本就没信他身后有东西,耸了一下肩,就下意识的用手去扒拉搭在他肩上的东西! 他就在刚碰到那只爪子的时候,身体马上就颤动了一下,表情也一下子就凝滞了,然后就用力的去抓肩上的爪子,想将其摆脱! 可那爪子的气很大,匪兵怎么也不能将其从肩上抖落,反而那只爪子用力地在他肩上一捏,指甲轻易的扣紧了他的肉里,疼的匪兵嗷嗷直叫,松开扼住赵小姐脖子的那只手,拿着匕首就像后面猛力地乱刺了起来。 赵小姐见匪兵松手,就从石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我这边,头也不回的抓起石台下地上的一条裙子就往上身套。 石台那边的匪兵和‘面具僵尸’已经扭打到了一起,可匪兵手中的匕首根本就对‘面具僵尸’产生不了什么伤害,反被‘面具僵尸’轻易的就拎起老高,然后重重平的又摔在了石台上。 匪兵被摔得嗷嗷直叫,一只脚又被‘面具僵尸’牢牢地抓住,用长满獠牙的大嘴在腿肚子上一撕,一块血淋淋的人肉就被扯了下来,然后贪婪的吸食那条大腿中滚滚溢出的血液。 匪兵也在极力地反抗这,用匕首在‘面具僵尸’身上狂乱的扎着,但每刀好像都刺不进‘面具僵尸’身体中去,并不影响‘面具僵尸’抽干他的血液。 我见匪兵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了,赵小姐也套上了裙子,就抓起石台边匪兵的上衣给赵小姐披上,背起她就夺门而逃!小說中文網 我带着赵小姐快速的回到翻转石墙那里,可倒霉的是石墙并没有开启,也没有见到爷爷他们。 他们怎么这么慢?怎么还没有找到开启机关,后面的匪兵用不了一小会就会被解决了,那接下来我和赵小姐就惨了! 现在我听见刚逃出的墓室里传出了枪声,是匪兵拿到盒子炮了,他俩谁赢了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赶紧出去才能真正的安全。 随着又传来匪兵的一声惨叫,盒子炮就再也没有响起来,匪兵手里有枪也这么容易就‘杆屁儿’了! 我心里顿时一颤:僵尸这玩意也太厉害了,盒子炮的威力是挺大的,匪兵打了那么多枪还是被‘面具僵尸’给弄死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赵小姐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自己走路了,我就领着她沿着墙壁快速得摸索起来,看看这间墓室还有没有其它出口或墓室,我们先躲起来再说。 我顾及赵小姐的情绪状态了,就始终没有划着火柴,一是因为怕‘面具僵尸’出来后就随着亮光发现我们的位置,二也是因为怕赵小姐看见这里站着这么多死人,在吓得两脚发软可就操蛋了,总不能让我一直背着她吧! 还好,赵小姐看不见这一大堆僵尸,还能跟在我后面自己走路,在沿着这件墓室长边摸索了大半的时候,我听见在我们背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嘶吼! 第六章 又一间墓室 黑暗中赵小姐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跟在后面,依旧在噎噎的哭泣着,这里黑咕隆咚,就连我现在也怕的要死! 而刚刚的这声嘶吼,就是那种僵尸才能发出的声音!他妈的!匪兵被解决了,‘面具僵尸’真的又出来寻找我们了!我拉起赵小姐就开始奔跑起来。 我本意是既然‘面具僵尸’出来了,那我就领着赵小姐先跑回他刚出来的小墓室里,躲在那里再别想办法。可我们没跑出几步,前面的墙壁缝隙里竟然又出现了一条光亮! 这是不应该的,因为之前我在这间墓室里经过的时候,这里如果有光亮一定会发现的!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又是怎么回事? 待我们跑到跟前一看,这也是一间墓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门虚掩开了,里面有马提灯的光亮射出! 难道是爷爷他门进来了?一想也不对,按理说爷爷他们进来应该先奔着光线去我们刚才处身的墓室才对,干嘛要不理我们跑这边找到一个门打开?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后面的嘶吼声却越来越近了,它的行进速度要比我们快多了! 我们没有亮光,又在众多站立的‘护陵尸兵’中穿行,跑回有之前的小墓室显然不赶趟了,我也顾不了这间墓室有多蹊跷了,就带着赵小姐一头钻进了进去! 进来后,马上反身推上墓室石门,见这里有一个石桌和很多石凳,我们奋力将石凳移过来堵上石门,却发现这间墓室里空无一人。 忙乎完,确认‘面具僵尸’不能那么容易的进来了,我才得以仔细打量起这间墓室,其实,我进来这间墓室就有些后悔了,现在最害怕的是,虽然知道掳走赵小姐的匪兵是六个,但谁又知道这群匪兵就只有他们六个呢? 看着墓室中间石桌上还在燃烧着的马提灯,是和匪兵他们的马提灯颜色不一样的,就知道打开这件墓室门不是爷爷他们的所为,可不管是谁,现在这里却空无一人,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中间石桌上马提灯就那么幽幽的亮着,在它的照射下石桌上放着一张纸,一看那就是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的,上面竟然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并且有简单的字迹标注! 因为爷爷的原因,我小时候就看过很多墓室的结构图,只简单的看了一点,我就知道是这个墓葬的简化图! 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更不可能是爷爷他们的所为了,一定是盗墓贼画的,这里还有其他活人? 那到底还有多少个!怪异的是为什么把灯留在这里,人却而没了?这事情太蹊跷! 唯一庆幸的是,地图显示这座墓葬规模挺大,但因为图纸画的很好,我竟然一看就懂!快速的在上面找出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下一步就是找出画图人怎么进来的,我们就按图怎么出去。 并且我们还有了马提灯,就方便多了。我看赵小姐蜷缩的坐在桌子对面,双手抱住胸前的衣襟,害羞得低着头,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的向我这边偷瞄一下,又立即的底下头。 我看了看赵小姐,很容易就理解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刚才把自己一丝不挂的展现给我了,现在还不得已的要跟我独处在一起,少女的羞涩一展无遗。 匪兵的上衣穿在赵小姐娇小的身体上显得很肥大,刚才被她胡乱的穿上后领口松松垮垮的,里面露出的皙 我就那么愣愣得看了一会,赵小姐可能是因为我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又引得她望向了我这里,我傻傻地盯着她领口的样子被她看了个正着。 赵小姐赶紧将她的领口整理好,又羞愧的低下了头,眉头一皱的害羞样子都那么好看,我这才反应过来,失态了。 我立马打岔说起别的来:“赵小姐别怕,咱们现在有了地图就好办了,他们进来的路线和开门机关在上面标记得很清楚,我研究下就容易带你出去了。” 赵小姐仍然低着头,羞涩的“嗯”了一声。 我看见这张地图后,就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画法和我的手法很相似。爷爷不想让他的老本行失传,小时候就逼我学习这些东西,阴阳风水墓葬文化什么的,这就是爷爷教我画墓室结构的手法。 可这根本就不是我画的,也不可能是爷爷画的,怎么可能他老人家进来了不救我,反而跑这里来画画玩。再说就算是爷爷也不可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另一条出口,还有这只马提灯是哪来的也解释不了。 想到这,我心里就有一些犯难,皱了皱眉头自顾自的嘀咕道:“这幅地图究竟是谁留下来的呢?是这群匪兵的话,他们没必要多此一举挖两个盗洞进来吧?“ 赵小姐听到这,低着头弱弱得说到:“不是那群匪兵,他们的确只有六个,还有这个马提灯和他们拿的不是一个款式的。就算是,我看就凭那几个人也画不出这么规整的地图来。” 我又仔细得研究起了这张地图,看样子只画出了这座墓葬的一部分,没道理没画完就被遗弃在这里。 但这张半途停止的地图好像是有目的性的,是一开始就直奔墓葬的中心而去的,在那里大大得标注了‘鬼笛’两个字!下面又写了‘二音谱’三个小字! 而我之前看到的几个墓室,并没有在图里面画出来,这说明画图的人还没有到过那里。剩下绘图者走过的路线是标记完例如是门类机关所在的。到了我们这间墓室再往下的一半,就没有标注机关所在了,也说明绘图者还没有去过,难道剩下的墓室是绘图者凭空推测出来的! 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会比爷爷还厉害这么多,毕竟爷爷是大清钦天监里供任要职的,那可是设计皇陵的水平! 这到底是一座什么墓葬?同时出现了匪兵和我们还有心可原,怎么会又出现了神秘的第三方人马?更不知道有多少个人! 不管是敌是友,这伙人能力非同一般,还是绕着走的好,我能安全的领着赵小姐赶紧跑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这伙人一定是往墓葬中心的‘鬼笛、二音谱’方向而去了,向那里去的路线地图没有画出机关所在,我跟去不了那里,就算能跟我也不敢,这十有八九是去送死! 这么说进来的路线就是空着的,我就偷了他们的马提灯,扶起赵小姐就沿着地图的指引向外逃出。 地图上机关的所在和开启方法都标注的很明确,我们来到了下一间墓室,这里的情况让我愕然了,这是和之前匪兵欺负赵小姐的那间墓室一模一样的。ωww.xSZWω㈧.NēΤ 里面也同样放置这一口石棺,棺材盖也已经打来了,里面的‘面具僵尸’也躺在了外边,头颅已经被斩掉了,被丢在一旁烧糊了! 那颗僵尸头现在仍在冒着青烟,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可以看出这具‘面具僵尸’刚被解决掉不久。 我现在暗自庆幸,选择是对的,我领着赵小姐按着地图继续向外逃走就可以了,接下来的路线应该也一样顺利。 这里并没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说明他们轻松的就解决了这具‘面具僵尸’!这伙什么人的确厉害,多亏避开了他们。 下一间,竟然又是一个有着上百具‘护陵尸兵’长方形的墓室,估计这座墓葬四圈都是这样的布局,我们再往下就应该能找到翻转石墙了。 赵小姐是被我扶着和我平行的走进这件墓室的,我看见这里还是这个样子,都差点吓得叫了出来,旁边的赵小姐的表情就更别提了。 有了马提灯的照明,这里的情况被赵小姐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已经眼睛瞪得溜圆,本来只能吃下一个葡萄的小嘴早已张得老大,现在估计都快能吃下一个拳头了,却因为惊恐过度没能马上叫出来。 我赶紧用手捂住,才使得赵小姐没有叫出声来,看见我给她做了噤声的手势,对我喏喏地点了下头,我才放下心来,让她跟在我后面走。 经过这间墓室里的一路,因为有了马提灯照亮,一排排的‘护陵尸兵’清晰可见,赵小姐吓得根本就不敢四处乱看,只躲在我身后走着。 双手死死地扯住我的衣服,就好像万一她稍微一松劲,我就会丢下她独自跑了似的,并把头紧紧的埋在了我的后背上。 还好,她虽然不敢看那些‘护陵尸兵’,但还能跟着我的步伐走下去,最起码没有大呼小叫。 走到有翻转石墙的位置后,我又看了看地图上的标注,我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打不开墙壁的翻转机关了! 第七章 无头僵尸一 原来这个石墙翻转机关的开启方法是,要双脚同时站上紧靠墙壁的那块地砖,然后墙壁上一块固定的墙砖就可以左右活动了,并不是向里面按哪块墙砖。 怪不得我刚才打不开,按理是没有人会紧贴着墙壁站立寻找机关所在的,我之前被‘护陵尸兵’逼得坐在了墙边,又被它一爪子插上墙壁就正好触发了机关! 我按照地图标记出的地砖和墙砖,站上去,把五帝刃插进砖缝,用力左右一撬,机关轻易的就开启了,把我和赵小姐转到了另一边。 又经过了我和爷爷他们分散时候一模一样的的墓室,就来到了一样的盗洞。 现在我手里有了马提灯,又在里面走了一会,我就知道了,原来这里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出口隐藏在一个不起眼小石头坟墓的地下,之前的盗洞是匪兵的在打盗洞的时候撞上了那边的甬道,他们是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大墓葬的! 我领着赵小姐出来后,根据地图画的地下墓葬的方位,再结合天上的月亮,很容易就识别出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快速的回去找到钱管家,他还在那里忠实的等待着我们的归来。 钱管家看见我和赵小姐的出现,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的问道:“终于把小姐也找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看见钱管家则关心的是爷爷他们,急切得问他到:“爷爷他们回来没?” 钱管家疑惑得回答:“没没没有啊,你们怎么不是一起回来的?” 我一听也是白问这钱管家,他还没我知道得多呢,我就决定先把赵小姐送出去这林子,一起到路边等我们。看样子,前面的墓葬那么邪门,只要在这阴风林里就不能安全,因为那里面的‘护陵尸兵’太多了。 我把钱管家和赵小姐一起护送到栓马车的地方,就马不停蹄的原路往盗洞那里奔回去。我爷爷一直还没出来呢,我怎么不急? 可在我返回距离盗洞口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却猛然的从盗洞里面窜出了一个人头! 我猛地就吓了一跳,那颗头颅上的五官扭曲着,满脸是血,头发蓬乱! 我刚要举起五帝刃砍上去,却发现紧跟着头颅出来的身体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大牛的! 那大牛看见我后先是“妈呀!”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才看清他眼前的人是我,就赶紧从里面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 一边不顾一切的狂奔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冲我大喊:“跑呀!快跑呀!” 看他的脸都被吓得变形了,声嘶力竭的喊着快跑,我一把扯住他,问道:“跑什么?我爷爷呢!” 大牛虽然吓得不清,但还是反手扯住我的手腕,拽得我也跟着奔跑了起来,对我说:“你爷爷让快跑的,他在后面!快跑呀!” 我一听是爷爷的吩咐,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多想,只有照做!立即跟着大牛就撒丫子开跑了起来, 赵镇长也紧跟着钻出盗洞,一起狂奔了起来,我提着马提灯没命的奔跑着,还能看清些地面的情况。可赵镇长和大牛只有借月光在这荒郊野地里奔跑,逐渐就落在了我的后面。 那大牛看不清地面突兀的石头和零散的树枝什么的,一路连滚带爬,早已摔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镇长还好,毕竟是练家子出身,又是见过世面的人,跑得还算从容,他落后的原因是不时地向后张望,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赵小姐而不死心。 片刻后,我突然听到身后的赵镇长嘴里发出惊喊怪叫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顿时脚下发软,月光下一个诡异的无头黑影,正快速的向我们狂蹦而来。 只看了这一眼,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没命得跑了。 以前我听爷爷说过,僵尸的种类五花八门,由于风水异术及地理环境、年代长短的因素,僵尸也分门别类、形态各异。 但无论哪一种,起尸的时候,身体可以是畸形的,但不能缺胳膊少腿,残缺的尸体是很难起尸的,最重要的是,僵尸绝对不能缺少头颅。 头颅对于僵尸和头颅对于活人来说,是一样重要的,尸气、阳气全部聚集在喉间,断了头的僵尸或者是人,就像车胎没有了气门芯,待内部精气放尽,自然就瘪了,不可能起尸。 所以古代是将死刑犯人头砍掉,就算被执行死刑的人怨气再重,一旦身首分家,放出它体内怨气,日后就不会因积累尸气而起尸害人。 可今天我们就这么不凑巧,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恐怖邪性的主在后面紧追不放! 但现在追我们的这个东西,居然是没有头的! 我心想,这样的尸体都能尸变,那死前怨气得有多重?怨气怎么放到现在都没放完?要么就是这里的风水环境等因素有问题。 一想到爷爷,我才发觉到我们狂奔的队伍中没有爷爷!是不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落在了后面?还是遇害了? 我对自己没看清情况,就自顾自的逃命,丢了爷爷,实在感到后悔万分,哪有孙子撇下爷爷只顾着自己逃命的!我后悔与羞愧至极,马上想着要怎么回去寻找爷爷。 这个僵尸撵得我们急速狂奔,由于赵镇长和大牛时不时的向后放枪射击,估计是想缓解‘无头僵尸’的紧迫追赶,这使得我已经领先他们跑出去了一截,没有直接面临‘无头僵尸’是纠缠。 我听见枪声越来越密集,知道一定是‘无头僵尸’越追越近了,他们不得不多开枪,迫使‘无头僵尸’放慢速度。 我也放慢脚步,转身向后张望着赵镇长和大牛阻击‘无头僵尸’的情况,打算瞅准个机会,躲过‘无头僵尸’回去寻找爷爷。 只见子弹打在‘无头僵尸’的身体上,好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打的‘无头僵尸’的身体一震一震的,并不能让那个‘无头僵尸’放慢多少速度,黑色的‘无头僵尸’追得兴起,在追击中猛的跳了起来,直接就朝着赵镇长扑过去。 ‘无头僵尸’这爆发性的一跳,竟然蹦了有六七米远,这一下,吓得我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镇长也被‘无头僵尸’这一下暴跳吓得愣了一下,他虽然慌张,但毕竟是武夫,身手也算敏捷,楞过之后向左一个打滚,貌似躲了过去,但随着他的一声闷哼,还是中招了,被‘无头僵尸’用爪子扫到了肩部,一下就带出了一个大跟头。 这时,由于‘无头僵尸’的追近,借着月光,我已经能大概看清那它的大致样貌了,穿着和之前墓室里的那个‘面具僵尸’一样的清朝官服,只是早已破败不堪了,透过这破得一条条的衣服,看到这衣不遮体的家伙浑身发红,只有两只手爪是紫青色的,手上长着钢针一样的指甲,左手提着一个好似皮球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看到那颗头颅,我惊恐万分,我、赵镇长、大牛的脑袋都还在肩膀上扛着呢,那颗人头难道是爷爷的?我立马决定冲回去弄个清楚。 回想起自打看见大牛从盗洞跑出来时,就没有看见爷爷,大牛只说了爷爷叫我们跑,是不是爷爷自己却没有跑,在后面阻挡‘无头僵尸’来给我们争取时间。使得大牛和赵镇长安全的跑出盗洞,才没有被‘无头僵尸’所害,他俩跑了出来又拽着我一起逃跑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手里紧握着爷爷留给我的五帝刃,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想,跑也未必会活,拼了也未必是死,管你姜尸!葱尸!害了我的爷爷,老子就算死!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那边,赵镇长二人正与‘无头僵尸’周旋着,也不知道他们的子弹还有多少,可以坚持多久?他们现在离我大概有几十步远,我赶紧回奔,生怕回去晚了,他们子弹用尽。 我看到那‘无头僵尸’虽然奔跑速度惊人,一蹦多老远,力气也很大,将赵镇长一甩也多老远。 但是我却发现这‘无头僵尸’四肢不是那么灵活,而且没有脑袋,不能咬人,就算它力大爪尖,但僵硬的两臂挥舞起来却很是笨拙,只要能躲避好它的双爪,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僵尸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尸毒,所以它的咬人攻击,是致命性最高的,而爪子上的尸毒相对低很多,就算被抓出几道伤口也无大碍,很好解毒,只是它们扭活人脖子的那招,要多注意弯腰俯身躲避好。 我就对赵镇长他俩大喊:“它没有了脑袋不能咬人,别被它双爪抓住脖子就行,多蹲下躲避它爪子的攻击!” 说话间,我操着匕首就加入了战斗队伍之中,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无头僵尸’行为很奇怪,只用一只右爪与我们搏斗,从来不用另外的那只左爪攻击我们,只是死死的抓着那颗头颅不放。 我最关心的就是它手里拎的这颗脑袋,可是那颗头颅发髻已经散开,蓬乱不堪的乱发将脸部挡得很严实,在‘无头僵尸’手里不停的晃动,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爷爷。 第八章 无头僵尸二 正在我想办法看清楚那颗头颅到底是不是爷爷的时候,那‘无头僵尸’忽然一个纵跃,就向我直扑了过来,用它那尖锐的右爪,朝着我的喉咙就猛然插了过来。 因为事先有了准备,不让它攻击到喉咙,况且恼怒这东西很有可能已经害了我的爷爷,因此就顾不上害怕,只一心想着先和它拼了再说,刚才见过那么多僵尸也麻木了。 我咬牙暗自发狠道:敢害我爷爷,和你对上死磕又能怎么地! 想到这,我顺着‘无头僵尸’攻来的招式,上身向后仰去,左脚支地就是一个钢筋铁板桥,右脚向‘无头僵尸’的胸口猛地蹬了过去。 虽然‘无头僵尸’的这招插喉进攻,也算被我躲过了,可我还是小看了这家伙,我的这一脚并没有对‘无头僵尸’扑来之势产生什么影响,反被它用胸口这么一顶,我却飞出了两三米开外,摔得嗷嗷直叫。 在那边的赵镇长二人还算义气,在我摔倒的时候,马上朝‘无头僵尸’猛烈开枪射击,‘无头僵尸’被他们的攻击吸引,就扔下了我,转身又去攻击他俩了。 我的形势因此得到缓解,忍着剧痛一骨碌爬起来,赵镇长二人见我站起来,也停止了放枪,估计是怕误伤‘无头僵尸’背后的我。 看好这‘无头僵尸’背对着我的机会,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用手里的五帝刃猛刺它的后心窝,我用尽全力的这一刀,也不知刺进‘无头僵尸’身体多深,但手里传回的是像用刀扎硬木一样生硬的感觉,震得的我臂膀发麻,虎口剧痛。 ‘无头僵尸’被我偷袭,猛地转身,右臂向回一甩,爪背拍中我的肩部,我又一次飞了出去!摔得我天昏地暗、七荤八素,五帝刃也脱了手,留在了‘无头僵尸’的后背。 这次,没用赵镇长他俩解围,‘无头僵尸’也没有进攻我,而是在原地打转,用它的双爪直往自己的后背胡乱的划拉,想要弄掉五帝刃,只见那插着五帝刃的伤口,在呲呲地往外冒着青烟。 这五帝刃不愧为皇家御赐的避邪之物,着实让这只‘无头僵尸’忌讳,在用双爪在后背乱舞,想奋力摆脱五帝刃。 不巧的是,它左手里的头颅被这顿乱舞甩来甩去,头发缠在了背后的五帝刃上,用力一扯,五帝刃割断了头发,头颅落地,被它乱动的双脚踢向了我这边。 我急忙跑过去,捡起那头颅,想看看是不是爷爷的,可刚扒开那堆蓬乱的头发一看,我顿时头皮发麻,这是颗血红色的头颅,脸上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紧绷着,水分半干不干,嘴角流淌着鲜血,两颗尖利的尸牙刺破嘴唇,呲出老长! 也就在我看它那一瞬间,那对肿胀的眼皮突然往上一翻,一对死鱼一般血红的眼睛就向我瞪来,鼓胀的两腮在不停的嚼动,仿佛在磨牙,发出让人发毛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的脑袋顿时一僵,整个人都懵了,吓得我赶紧就将这恐怖的头颅脱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个大脚远射,将其踢飞了出去。那颗头颅越过‘无头僵尸’的头顶,就落到了赵镇长他们那边。 我虽然被这恐怖的头颅吓得够呛,但心里却十分高兴,因为这头颅不是爷爷的,就说明爷爷很可能还活着! 在我即将踢飞头颅的时候,那边‘无头僵尸’已经摆脱了后背的五帝刃,狂奔我而来。紧接着,又去追那头颅去了,我霎时间明白,这头颅是它的脑袋,生怕丢了。 我忙冲赵镇长大喊:“别让它捡到那颗头颅!” 赵镇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到这情况,立刻会意,在‘无头僵尸’即将冲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不知是他俩谁,捡起那可头颅甩开手臂用力一扔,头颅就又飞回了我这边。 我抓着头颅上的头发,将其捡起,抡圆了膀子,往地下石头上猛摔,一边摔一边寻找着掉落的五帝刃,心想着‘等我找到我的武器地,看我怎么捅你脑袋地!’wWW.xszWω㈧.йêt 在我刚刚找到五帝刃掉落位置的时候,‘无头僵尸’也马上就要赶到我身边了,我故技重施,继续一脚将头颅向赵镇长那边踢飞回去。 可这次却出现了意外,我没有如愿以偿,那‘无头僵尸’一个纵身跃起好几米高,伸爪就去接那头颅。 我心里顿时一凉,完了! 就抓住‘无头僵尸’这么一丁点把柄,这是要被收回去了,我们失去优势了。 就在‘无头僵尸’伸着手臂,马上就要接到头颅的瞬间,借着月光我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直穿头颅,将其带飞了出去! 就在‘无头僵尸’伸着手臂,马上就要接到头颅的瞬间,借着月光我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直穿头颅,将其带飞,使‘无头僵尸’没有接到,扑了个空。 再看那道银光带着头颅,紧紧钉在旁边的树干上,仔细一瞧,那道银光竟然是爷爷的伏尸剑! 看到爷爷的身影向我们而来,爷爷真的还活着,我心里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边赵镇长他俩,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异口同声喊道:“老居士,您还活着,太好了!” 因为我们知道,爷爷回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看样子‘无头僵尸’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我捡起五帝刃跑过去,和他们聚集,爷爷看了我们一眼,知道我们没有什么重伤大碍后,对我们说:“我去缠住‘无头僵尸’的身体,你俩用枪打那‘无头僵尸’的脑袋,无忌上树取下伏尸剑给我,扔下脑袋赶紧烧了!” 说完,爷爷夺过我手中的五帝刃,直奔正在爬树打算取回头颅的‘无头僵尸’,那‘无头僵尸’四肢僵硬笨拙,半天才爬上去两米多。 爷爷追过去一跃而起,蹦到‘无头僵尸’后背,将五帝刃插进了那‘无头僵尸’没长脑袋的脖腔,一个用力,把它从树上给拽了下来,就开始与‘无头僵尸’身体缠斗起来。 我们也丝毫不敢怠慢,赵镇长二人在树下瞄准射击,那颗头颅被伏尸剑钉在树上,离地大概五六米的位置,这射击距离基本可以枪枪命中,我发现头颅每中一枪,‘无头僵尸’的身体也跟着一震,这为爷爷与之纠缠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我转到大树后面向上攀爬,还好,不一会我就可以够到伏尸剑了,赵镇长二人也停止了射击,我从树干上拔下伏尸剑,连头一起扔了下去。 爷爷拾起伏尸剑再次与‘无头僵尸’周旋就不一样了,这伏尸剑要比五帝刃好用很多,剑长刃利,爷爷逐渐就占了上风,但暂时还不能置‘无头僵尸’于死地。 待我爬到树下时,赵镇长二人已经找到掉落一旁的马提灯,将里面的煤油倒出一些浇在那颗头颅上,将其点燃,熊熊大火烧的劈啪作响,那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听着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因为头颅已被点着了,‘无头僵尸’身体像发疯了一样,四肢狂舞着,到处乱抓,力气之大甚是骇人,‘无头僵尸’身体虽然狂暴不已,但攻击明显失去了目的性,根本就找不到目标,它身边所被碰到的小树,应碰而倒。 爷爷瞅准这个空当,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把朱砂,又将伏尸剑在握有朱砂的手掌上狠狠的一拉,这一下,使朱砂参合着爷爷的鲜血涂满了剑身,伏尸剑顿时威力大增! 现在的伏尸剑每招呼到‘无头僵尸’身体上,都能冒起一股白烟,招招奏效! 随着‘无头僵尸’头颅的燃烧,它的身体也逐渐变慢了挥舞扭动,爷爷再次抓住一个机会,一跃而起,双膝跪到‘无头僵尸’身体的两肩上,将伏尸剑顺着它的脖腔就插了进去! 由于伏尸剑比五帝刃长很多,也同样是很好的辟邪之物,又参合着辟邪神物朱砂的这一剑,给了‘无头僵尸’身体致命的一击! 随着爷爷拔剑跳了下来,‘无头僵尸’身体也随之倒下,从脖腔向外冒着白烟,在地上抽搐着,爷爷淡定的说了句:“快快烧了!” 我们又将马提灯里剩下的煤油全部浇到了‘无头僵尸’身体上点燃,爷爷借着‘无头僵尸’身体大火的亮起,给我们检查了每人的伤势。我只被‘无头僵尸’摔了两大跤,除了疼痛,并没有什么伤,赵镇长他俩都被‘无头僵尸’利爪抓出了几道伤口。 爷爷用糯米给他俩清除尸毒,那糯米按在伤口上‘呲呲呲’直响,冒着轻微的白烟,散发出阵阵恶臭,甚是难闻。 正在清理尸毒的赵镇长仍然不死心,吩咐大牛回平安镇找联防队,那边商量爷爷说道:“老居士,你看现在僵尸解决了,能否劳烦老人家再助我进洞一次,虽然这有些牵强,可是贵公子已经安全出来了,而我。。。” 第九章 谈婚论嫁 听出赵镇长的犹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赵镇长,还是在为赵小姐的事情担心吧?都不用回去了,赵小姐现在安全了!” 他们三个听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镇长的表情更是诧异至极,又是欣喜又是疑惑。 还是爷爷第一个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对我说:“哦,无忌,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简单扼要的几句话,说出了我门分散后的经过,又说赵小姐现在被钱管家陪同,在前面的马车上等我们去汇合呢。 赵镇长一下从地上跳起,捶了一下我的肩膀,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小伙子!好样的!”就迫不及待的向马车那边跑去,看他的女儿去了! 剩下的我们也跟在赵镇长的后面走回去,我们互相之间都大致说了失散后的详细情况来。 原来,我被翻过石墙后,爷爷很快就制服了那个‘护陵尸兵’,并找出机关的秘密所在,但是,无奈那个‘护陵尸兵’力气过大,机括被它弄坏了,爷爷要将其修复好才能打开,就因为这样才耽误了很长时间。 翻转开石墙,爷爷看见里面的‘护陵尸兵’队伍,就觉得此地不妙,留下赵镇长和大牛在外面等候,由他一人进去寻找我。 爷爷进去最先去了匪兵欺负赵小姐的墓室,因为那里的马提灯还在亮着,又在里面遭到了‘面具僵尸’的攻击,爷爷也费了点劲才斩下了它的脑袋。 看见那里匪兵的尸体,和赵小姐被撕碎的衣衫碎屑,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和赵小姐,他就又寻找到了我们发现地图的那间墓室,但那间墓室门已经被我用石凳堵死了,知道我和赵小姐一定是躲到那里了,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他就赶紧回去找赵镇长他们从长计议,打算一起合力打开石门营救我们。 可爷爷回来开启翻转石门的时候,没想到‘面具僵尸’竟然又活了过来,爷爷就喊赵镇长和大牛:“快跑”! ‘面具僵尸’被爷爷斩掉过一次头颅,就对爷爷很顾忌,和爷爷缠斗了一会就甩开他,出来追赵镇长他俩了。 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虽然还很矫健,但跑步还是比不了年轻人的,被我们越落越远,所以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等我也说完我的情况后,也回到了钱管家守护赵小姐等待我们的地方,赵镇长也早已回到着了,正抚慰这他的女儿在那里等着我们。 汇合后,我们就立即着手离开这里,大牛和钱管家依旧骑马,其他人就坐上了马车,继续由赵镇长驾车,我们直奔前面的平安镇而去。 一路上赵小姐因为惊吓过度,在车上心情一直稳定不下来,在马车里始终都是扯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这让我很是尴尬,本来就又累又困,却被她扯着衣服睡不着觉。 更麻烦的是,马车的疾驰惊起了路边的飞鸟,发出一阵阵的怪声,赵小姐现已经受不了这般突如其来的刺激,又把头埋在了我的后背里,吓得一动不动的不敢出声,现在我俩的姿势,就像之前在墓室里的的状况一模一样,很是累人。 没办法,赵镇长在驾车,爷爷是个老头,赵小姐也只能有劲冲我使了,还有,她是我在僵尸堆里救出来的,这时难免会对我产生信任和依赖。 就是她现在身体离我这么近距离,总让我想起在墓室见到她赤裸对着我的那一幕,小脸清秀漂亮,纤细修长的身段,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对高耸的胸脯。 想到这,我心里就一个劲的提醒自己:唉唉唉!别想了,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还要不要脸了! 可赵小姐都吓成那样了,现在虽然安全了,但仍旧是黑咕隆咚的夜晚,我又不能将她的身子从身边推开,自顾自的倒在马车里睡觉吧,这样我对一个惊吓过度的人也不仁慈了。还有,现在的我还哪里能睡得着了,男人的胡思乱想都懂得,何况还在我当时的这个年纪。 还好,离平安镇不算太远,一个小时左右就到达,已是深夜了。 爷爷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桑枝、艾叶、菖蒲叫人拿去厨房急火煎煮半柱香的时间,再拿回来给每个人半碗服下。 又拿出一些雄黄、朱砂让每个人回房间擦洗身体,这样才能清除每个人身体内外残余的尸气。 赵镇长家的房间还算挺多,我和爷爷每人一间客房,我就领了一份雄黄、朱砂回了自己的客房。 这间客房不大,但很是干净,里面的物件摆设也很别致,看得出赵镇长曾经是大清的武举的讲究身份。 不一会就由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端来了一盆清水,就转身出去了。等我擦洗完身子,那个丫鬟又回来了,在桌子上放下了煎好的药汤和一些糕点。 这个赵镇长待客考虑得还是很周到,再看他家的丫鬟,礼貌利索,很有家教,就知道这是一个门风很好的人家。 可我没想到到,在赵镇长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大早,赵镇长就一改我头天对他的印象,死活不肯让我们爷孙走! 由于昨天晚上被折腾地够呛,这一觉睡得非常的香。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先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对我说:“无忌,昨晚你的表现还算不错,知道动脑子解决危机,总算长大成人,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我说:“这是在昨晚赵小姐穿回那件匪兵衣服的口袋里找到的,你帮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本子,迅速看了一遍,对爷爷说:“这好像是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一些进出的账目,日期都是近些天的。” 爷爷:“你仔细看看,都是什么的进出账目?” 我嗯了一声,随便翻了一页,给爷爷念起账目内容:“六月二十四日进货:五彩五兽八卦碗四只,青花龙纹甘露瓶一对,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一个,冰糯飘绿老翡翠手镯一对,鹌鹑蛋珍珠项链一串。。。” 爷爷听后,很是气愤的说到:“我真没猜错,这伙人是惯盗的,昨晚那些僵尸就是他们盗墓时弄起尸的!这伙人有军人也有土匪,到底是一伙什么人?” 这时,赵镇长也来到了我的客房,接过话茬说到:“这伙人应该是马匪的人,他们就是一伙军匪,怪不得这段日子不打家劫舍了,原来干起了盗墓的勾当,马匪人数很多,但不知道我们昨天怎么就看见了那么几个?” 爷爷表示赞同,就说道:“他们一定是分散了,用到处乱挖的方式查找陵墓,昨天这几个就是在漫无目的的乱挖中,误打误撞打通了那个通往墓葬的甬道。 虽然这样做撞到大型墓葬的几率很小,但他们人多,长时间的挖下去早晚会惹出大麻烦的!我看咱们这一带要不太平了!” 爷爷想了想又说道:“赵镇长,你今天就吩咐人去昨天的那个盗洞,带去陈年的青砖,越多越好,用糯米汤和泥,将那个盗洞砌上七道砖墙,每道砖墙相隔三尺,用糯米汤和泥夯实,务必在今天天黑前做完。” 而我带着赵小姐走出来的那条甬道,当时怕里面有‘护陵尸兵’追出来,我出来后又将出口原封的堵死了,没有破坏出口的机关,加上其所在位置又及其隐蔽,就不用大张旗鼓的去封堵了。因为那样更不好,更容易给盗掘坟墓匪兵暴露其所在位置。 赵镇长听完不敢怠慢,对爷爷说:“老居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早餐马上就备好了,我吩咐完这件事,就回来陪老居士共进早餐。” 不一会,赵镇长就吩咐完封堵盗洞的事情,回来把我们引到了他家的饭厅,桌子前早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等在那里。年少的我认识,就是昨晚的赵小姐,年长的四十多岁,不用问也知道是赵镇长夫人。 只见今天赵小姐打扮得非常漂亮讲究,和昨天的脏兮兮狼狈样已判若两人。精心挽出的发髻像乌云一般靓丽,洗净的脸蛋更加白净细腻,眼睛已不像昨天受到惊吓后那般散漫浑浊,现在乌黑的眸子变得水汪汪般的清澈,衣服穿着得体甚是好看,给人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由于现在正值盛夏,赵小姐的衣服穿的很薄,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顿时看愣了我,由于炎热赵小姐的衣领有些偏低,我看到了她脖子下的白肉,又不争气的想起了昨天。 赵小姐看我傻傻的盯着她的脖子看,就用手绢轻掩了下她白皙的脖颈,装作清嗓子似的,轻‘嗯’了一下,就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这才反应过神来,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失态了,可我这举动却被赵镇长看了个正着。可能是我救了他女儿的缘故吧,严肃的赵镇长并没有显出什么不悦,还慌忙打圆场和爷爷说道:“呃。。。老居士,快请坐,快请坐,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二位恩人的,希望老居士不要嫌弃。” 我一看这一大桌子的菜,都是精致的菜肴,一大早就弄出这些伙食,赵镇长还在客气说怕招待不周,这有点让我受宠若惊了。 落座后,这次赵镇长郑重的介绍了赵小姐的名字叫找婉儿,大家就开始共进早餐了。 爷爷和赵镇长边吃边聊,他们起先说的最多的就是封堵盗洞的细节,和一些僵尸出现的特征,让赵镇长再有发现僵尸出现的迹象,就马上派人去找我们。而一边的我也确实饿了,也无心听他俩的交谈,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席间,我察觉赵夫人看了我一会,然后又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赵镇长,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吃相出问题了,可我除了吃的多了点,应该没出什么丑吧吧? 只见赵镇长好像有点难为情似的,清了清嗓子,问爷爷说道:“老居士,昨天看到令孙身手也是不凡呐,而且遇事冷静,机智过人,就是我看令孙年龄还比较年轻,不知道现在年龄几许,做事却显得很是老练。” 爷爷听后笑道:“哦,无忌今年十八了,生日小,再过三个月就该到我家成人礼的日子了!” 接着爷爷又说道:“赵镇长过奖了,无忌从小就和我学了点这方面的皮毛,虽然有一点基础,但是从来没有过实践的经验,可也谈不上什么机智老练的,这孩子要等他成人礼之后,我好好地带他出去历练历练再说。” 赵镇长听完,就继续问爷爷:“听老居士的意思,令孙这么大还没有成亲是吗?” 爷爷听了随口一答:“小孩子成什么亲,还在上学呢,我这家里又是卖棺材的,哪里有人看得上哦。还有,我们家要过了成人仪式才能婚配的,祖祖辈辈的规矩可不能破的。” 不知道怎么,爷爷的这一套把赵镇长和夫人说的很高兴:“老居士过谦了,和卖棺材无关官,以老居士的家境和威望程度,在我们这百里里八乡也是上数的大户,还听说老居士在前清朝廷里担任过要职,是没人配得上令孙才对。” 我这一听,心里暗道:不好,这赵镇长是要给我说亲事的节奏,难道他有什么亲戚家的闺女嫁不出去要塞给我?我才不干呢,我要出去上学,或者是去革命也行,反正就是出去见世面,不会窝在这进了县城都以为是大都市的破地方。 我现在变得无心吃饭了,注意起他们的讲话来,爷爷好像也听出了一点味道,但却让这老头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好像盼着我早点娶媳妇似的。 他们说到这,赵镇长脸上也流露出盈盈的笑意,就支支吾吾的跟爷爷说道:“老居士,我有一事想和您探讨探讨,嗯。。。我有个亲戚家,闺女不错,嗯这个这个年纪也和令孙相仿,老居士,您看我给撮合撮合,是否合适。。。” 第十章 人骨鬼笛 爷爷听完,没有立即作答,我明白他老人家的脾气秉性,赵镇长随便说出来这么一个姑娘就给他做孙媳妇,咋好立即答应或拒绝? 我见这机会,就立即扯了扯爷爷的衣角,将声音能压到满桌子的人还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老人家说:“爷爷,我还没满十八岁呢,可不敢破了家族的规矩,还有,您不是答应让我上高中吗?还有出去上大学呢,您老不会食言吧?” 我这也算是为爷爷解围,要不他老人家怎好立即同意或拒绝,爷爷听完我说的话,就面露难色的对赵镇长说道:“赵镇长,虽然小辈的婚姻大事要有我来做主,我也很想早些抱从孙子,可无忌情况确实如此,你说的这事咱可否容缓再议?” 赵镇长听完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他是武举出身,为人豪爽,办事雷厉风行,但是在言辞方面就略显不足了,好像很难为情一般,在那里说了半天:“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桌子那边的赵小姐听到这,却起身对爷爷作了下揖,礼貌的对爷爷说道:“居士爷爷,婉儿吃完了,你老慢慢用,婉儿回去了。” 赵小姐说完就一低头转身就疾步的走了,在她转头的瞬间,我们都看见她好像抹了下眼角。 赵小姐一走,赵夫人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赵镇长一下,又瞪了赵镇长一眼,对他压声说道:“好好的事都能被你办砸,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死给你看!”说完就起身追她的女儿去了。 顿时桌子上的情形变得很尴尬,赵镇长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对爷爷说道:“老居士,现在不用说,您也猜出来我说的那个闺女是谁了吧?” 爷爷听后大喜说道:“赵镇长,为何不早说,老朽不知道是未来的孙媳妇是谁,叫我怎生应承啊?既然是这样,我倒是觉得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的年纪也相仿,可以成全了这门婚事。” 赵镇长听后也立马高兴了起来,说道:“刚才没又直接说出来是因为昨晚小女的遭遇,虽然没蒙受大辱,但事情也是比较尴尬的,万分感激老居士和无忌舍命救出小女,又不嫌弃,来老居士咱们干了这杯结亲酒。” 说完他俩就要干杯,好像就是他俩要结婚一样,一点也不考虑我心里的感受。虽然那赵小姐也非常不错,漂亮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但不管是谁,要是会影响到我出见世面,我都不会心甘情愿的! 我平时第一次对爷爷的安排做出了质疑,扯了扯马上就要将手中结亲酒干了的爷爷,喏喏得说道:“爷爷,我现在不想结婚。” 爷爷和赵镇长一听我的话,二人脸上都有些微微地变色了,我又怯声的说道:“爷爷,我马上就要去省城上高中了,以后还要上大学,这都是你老人家答应的。” 爷爷听完有些左右为难,这的确是他答应的,说过的话不好更改。还有就是,我是家里的独苗,爷爷除了在学习他老本行的事情上不容商量,其它事情对我还是很宠惯的,就像我说要出去上学,爷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出去上学不管能花多少钱,只要是我喜欢就行。 但爷爷还是死要面子,觉得我这样有些让赵镇长下不来台了,还是低声训斥了一下:“小孩子懂什么,赵镇长看得上让你做女婿是你的福气,还这般不知好歹,出去上学有什么好的,竟是学一些游行、革命什么没用的东西。” 我一听,得了,我也不吃了,你俩自己吃吧,要定亲你俩定,我走了。 可我刚一转身,就被爷爷严厉的声音又叫了回去,桌上赵镇长脸色有些阴沉,用不高兴的语气问我道:“无忌是不是嫌弃婉儿了,她昨天虽然受辱,但还没有失节。” 之后赵镇长又叹了口气说道:“今早婉儿对她娘说了,她昨天是被你就出来的,昨天的情况你也知道,先是被匪兵欺负,之后你也看见了婉儿的身体,听说你还盯着看了很久,你知道这件事对闺女家的重要。还好,她是对你产生了爱慕,要不她真的就自寻短见去了,我认为你也不想你婉儿妹妹有什么闪失吧?” 听到这,我也蔫了,但我还是暗自冤枉:闭着眼睛我能救得出来吗?岂不连我也死里头了!虽然赵小姐真的不错,我心里确实喜欢,这事和我出去上学冲突。赵小姐再好,可我更喜欢的类型是女学生那样子的,心里还是不情愿。 爷爷听完赵镇长的话,则当即拍板应下了这门亲事,训斥我说看见了女孩子的身体,哪有不娶人家的道理,这岂不害了人家一生! 双方又互报了生辰八字,赵小姐刚过十五岁生日,年龄正好般配,命里也是很合。 爷爷叫起真来,我真的不敢反驳,加上赵小姐无论外貌和性格气质都很出众,我也就只好应承了下来。 能让我这么快又答应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赵小姐年纪还有些小,就先让我继续高中,两家以后多走动,让我和赵小姐也培养培养感情。高中后再给我俩举办婚事,那时候我要是还执意上大学,就两家出钱送我俩一起去北平或者上海读书都可以,就去最好的城市读书也为所谓,反正以两家的家境无论去哪,供我们都绰绰有余。 既然这样,答应送我去北平上海都行,乐得我差点跳了起来,就高兴的欣然接受了。 亲事已定,爷爷不想在这里多逗留,就让赵镇长立即准备马车送我们回去,赵镇长还想挽留我们再住几日,一是两家都是至亲了,想盛情款待感谢爷爷。再也是怕还有其它僵尸出来祸害百姓,一直踌踌躇躇的不愿放我们走。 爷爷是守陵人,最担心的就是皇陵的安危,怕那群马匪对皇陵造成大规模的破坏,谢绝了赵镇长的再三挽留,并表示如真的再有僵尸出现,他还会立刻来帮助解决。赵镇长听后很无奈,又和爷爷寒暄了一阵,便叫了一个车夫驾车,把我们送了回来。 路上,我给爷爷看了我在墓葬里捡到的那张地图,可爷爷看完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他绘制墓葬结构的画法是家里祖传的,到了我们这辈只教给了我自己,现在世上就我们两个人会,可这第三人的画法和我们一模一样,这事过于蹊跷。 还有就是,通过我的描述和看绘图者的技巧,又知道那伙人干掉‘面具僵尸’的手法干净利落,爷爷都自愧不如,这些人可比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挖的匪兵厉害多了。这伙到底是什么人,又要干什么?这让爷爷很担心! 我又问了爷爷:“爷爷,地图上标记的‘鬼笛、二音谱’是什么意识?” 爷爷回答说:“远古的时候,有一支诡异的笛子叫做‘鬼笛’,据说是用一个身份及其特殊的十八岁少女的腿骨制成的,充满了魔性。要是有人掌握了它的音律,‘鬼笛一音’可以控制鱼虫鸟兽的行为;‘鬼笛二音’可以控制死人的行为,‘鬼笛三音’可以迷失活人的心智。但这只是个传说罢了,就算是真的,那也只是去地下墓葬的绘图者一厢情愿想找的那个乐谱罢了,据说‘鬼笛’早已消失上千年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鬼方国,害死了哪里所有的人之后,就和鬼方国一起神秘的消失了!” 我一听这就是个无稽之谈,没怎么理会,就又和爷爷研究起绘图者其它的线索来,爷爷说那伙人不知道现在还从没从墓葬里出来,真希望能会会他们。 可一路上我们也没想明白这件事,让我们更担心的情况又出现了!爷爷也打消了再去地下墓葬找绘图者的想法。 还没进镇就看到了非常异常的情况,我和爷爷来去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居住的镇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平安镇闹僵尸马匪只能算是小儿科,而我们镇已变得更加不平安了! 在快进镇子的时候,我们看到皇陵附近来了很多当兵的,说是什么有土匪盗掘东皇陵,这些当兵的来此军事演习要保卫东皇陵。 看着那些松松垮垮的士兵,有的歪挎着或刀或枪,有的叼着烟卷懒散的样子,有的士兵满嘴喷着酒气在哪里胡侃着,但他们共同一个举动就是时不时的瞄着东皇陵的位置。 看那贪婪的目光,嘴里马上就要流出口水的样子,什么是来保卫皇陵的!根本就是一群来盗墓淘宝的兵痞! 我知道这是爷爷最担心的,墓里再离奇的的东西,爷爷对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三三五五的盗墓贼,爷爷也不放在眼里,可军队就不是爷爷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与之抗衡的了。 看到这些,爷爷默默无语,表情沉重,尤其在看破这波士兵的意图后,爷爷开始闭目养神,在冥思着什么。 到家后,爷爷直接把我领进他的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一本用黄白皮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包包,打开一看,是一本古书,这本古书虽然陈旧,但保养的很好,上面赫然写着《连山易》三个字。 爷爷指了指这本书说道:“无忌,这本书是人王伏羲留下杰作,书中内容全部根据伏羲留下的理论,图形,再经多少代人归纳总结,加以注释所作。它与《归藏易》、《周易》并称三易,《连山易》是上古华夏第一本易书,是三易之首。” 接着,爷爷又叹了口气说道:“世人只知有《周易》,忽略《连山易》、《归藏易》,是因为《连山易》为我家独藏,《归藏易》早已失传,世上林林总总的这两易均为残本或赝本,得不到人们的重视而衰落了,因为《连山易》是三易之首,易学之祖,洋洋八万言,华夏的五行风水、阴阳八卦之数尽在其中。” 我对那个包着《连山易》的皮子很感兴趣,这种皮子看似很稀有,我以前从未见过,好像不是整张的,应该是一张地图的一部分,上面画着乱糟糟的东西,还有密密麻麻的、莫名其妙的,文字不是文字,符号不是符号的东西,有的地方有图案,倒是还能看明白,好像是两条蛇的尾巴交缠在一起,蛇身只有尾巴那边一半,蛇头那边就不在这部分的皮子上了。 爷爷看我好奇,就说出了皮子的材质,我一听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皮子给扔到了地上。 第十一章 军官的对话 原来这是人皮做的!是一副残缺的远古地图,这部分是记载中国西南地理的部分,上面的山脉就是昆仑山脉! ‘人皮画卷’上还有一幅半截绘画,是两条半截的蛇尾螺旋交缠在一起,不知道出现在这张‘人皮画卷’上是什么意思,只是整条蛇在的上边条身子消失在‘人皮画卷’上边缘,说明这‘人皮画卷’的残卷上面还有至少一幅,划着蛇的上半身! 没想到我家还有用人皮包传家宝的习惯,着实让我意想不到的,顿时感到浑身那叫一个不自然。 爷爷沉默了一会,肃然的说道“现在东陵马匪作乱,尚不好对付,现在又来了一伙势力更大的,我看这是人人都要趁这兵荒马乱的时机大捞一把了。这清东陵是中国规模最宏大、体系最完整、布局最得体的帝王陵墓建筑群,现在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接着,爷爷将《连山易》用‘人皮画卷’仔仔细细的包好一并交到我手里。 对我说道:“孩子,你的成人礼就要到了,本打算为你成人礼做些准备。但是没想到这时候来了这么一伙军队,唉~~这对皇陵定是一个灭顶的灾难,也是对我们家族的一个考验。为了以防万一,我叫福安连马上送你去北平,再换乘火车,去楼观台玄机道长那里。等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就带你去昆仑山,记住妥善保管好这两样东西,要像对待你的生命一样对待它,切记!切记!”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我这一走,家里好像就要发生天大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脑袋直发蒙。 爷爷看到我的样子,手一挥说:“事不宜迟,快快去吧!”就把我推出门外,喊了一生“叫福安来”。 随即,房门被爷爷关的严严实实。 我叫完福安后,还是愣愣的站在爷爷门前,好像在等待这什么一样。 心想,这一切的一切即像是预谋好的,又像是仓促间的决定,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条是肯定的,这伙军队来盗掘东皇陵,不光是皇陵有灾,就连我家也是如临大敌。 不一会,福安就面色凝重,急匆匆的从爷爷房间出来,小跑着着去了账房,不一会又从账房又小跑了出来。 福安看到我还傻站在院子里,和我说了句:“少爷,怎么还站在那里,快去收拾东西呀,我这就去套马车咱们马上就走,这是老老爷让我去账房给你支的,拿好。” 说着塞给我一包沉甸甸的银元后,就直奔马棚方向而去。我一看怎么这么多银元,这是让我去玄机道长那里等几天还是等几年?虽然我那时候年级尚青,但也感觉到了事情比表面上更加糟糕。 可我深知爷爷的脾气,他老人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通过我从小到大和爷爷接触的经验,潜意识里感觉到爷爷这么做不会错的,并且要马上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刻不容缓了。 于是我跟福安说:“安伯,你去跟套车吧,我去父母跟道个别再走。“ 福安对我说:“不用了,少爷,你外公生病了,昨天夫人和红玉小姐被福禄送去你外公家,照料你外公去了,你父亲一大早也外出办事去了。” 我冲着福安“哦”了一声让他安心去套车,就急忙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坐着福安驾驶的马车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家里的问题,想让爷爷不去尽职守皇陵已经是不可能了,但爷爷怎么去保护偌大一个东皇陵呢?怎么去和虎狼一般的军队去斗呢?明争?暗斗?貌似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据说那个慈禧老妖婆的陵寝都是以爷爷为主设计的,想一想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爷爷还要为那些鞑子皇帝的陵墓,拼了性命的架势,感觉这么做真是不值。 我现在倒觉得皇帝为了死后的一己私欲建造大型陵墓,有的一建就是几十年,是多么的劳民伤财、祸害了多少穷人才建起来的,这些破坟早被人掘了才解气。 想得烦了,我就看一会福安驾车,福安这个人是我家可以说最为忠心的老家丁了,接近五十岁的脸上饱含着着沧桑。 在疾奔了大概快到半夜了的时候,估计这个速度走下去,天亮之前就能到从我们镇过去北平的必经之地--平安镇了,我还考虑路过时用不用去赵镇长家打个招呼,心想着见一见赵小姐也是好的。 我坐得累了,就将那包银元当做枕头枕着,想要睡一会。由于我从平安镇回到家中没怎么耽搁,就匆匆的离开了,那五帝刃原来一直别在我的后腰。这一倒下,觉得很咯得慌,就抽出来扔在了一边。 ‘人皮画卷’包着《连山易》则被我严严实实得揣在了怀中,这样才能睡得踏实。因为爷爷说过,要我想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对待这两件传家宝! 迷迷糊糊地中,我看见有亮光隐约出现在远方,那亮光忽忽悠悠在急速接近我们,越来越多。 这时福安喊了一声,吁~~~,随即收紧了手里的缰绳。 待马停下,转过头对我说:“少爷,前面好像是一排汽车,咱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你看这路边正好有一片树林,咱们还是进去躲一躲吧。 福安是老江湖,眼前的情况他的话没错,我应了一声后,福安就迅速的把马车赶进了路边林子里边。 一进这树林我头皮就有些发麻,这林子里都是排列整齐的坟墓,怪不得我怎么觉得这片林阴森森怪怪的,里面又是这么出奇的寂静,感情我又进了阴风林! 昨晚才救着赵小姐从这里死里逃生,妈的!今天又他妈误打误撞得回来了,看着里面一座座排列整齐的石头坟墓,心里便开始阵阵发毛! 说不定这些石头坟墓里哪座下面就藏着地下墓葬的出口,下面可是一群群的‘护陵尸兵’呀!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进来后,福安也认出了这里是阴风林,我俩一是不敢大半夜的向阴风林的深处而去,二是也想看看那些亮光是不是车队,到底什么情况,我俩拴好马车后,就往回走了一点,躲在林边的一颗大树后观察。 不一会那串亮光就离我们很近了,前面是两辆轿车,后面是三十来辆大卡车,大卡车里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 这架势!这排场!不用想,前面那轿车里坐着的一定是都是不小的军官。 人要一事不顺就会事事不顺,就在这节骨眼上,前面的轿车嘎吱一声停了,后面的大卡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隐藏的好好的,怎么会发现我们呢?尛說Φ紋網 在我正纳闷的时候,前面的轿车里司机下来了,紧跟着后面的第一辆卡车上,也迅速跳下三十几个人,迅速围拢住了前面的两辆轿车,并环顾四周作警戒状。 司机趴在车底看了看后,对车里的人汇报说:“报告师座,车胎压到了一个尖锐的石头,属于正常爆胎,不是人为下的路障。” 这时,前面轿车上下来一个人,操着河南口音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他娘的怎么开的车!师座的事越着急,你他娘的就越给老子耽误事是不是?” 只听那司机边作揖边唯唯诺诺的说着:“副官,对不起对不起,车胎突然没气了,我这就马上换,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然后,那司机挑了几个从后面卡车上跳下来是士兵,一起更换轮胎。 听到这些,我和福安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发现了我们,现在只盼着他们赶紧换完轮胎走人。 那个河南口音的副官还是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这时,前面轿车里又下来一个长官模样的人,一挥手,示意罢了。一边把骂人的那个军官带到我和福安藏身的这侧路边,坐在石头上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等待司机更换轮胎。 他俩的聊天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夜晚十分安静,我和福安趴在树林下的草丛里,依然能听的真真切切。 后下车的那位长官,操着山东口音轻声说道:“老弟,先遣队到了没有,解决了马福田没有?” 河南口音回应说:“师座,按行程,先遣部队应该中午就到了,马福田那几头烂蒜,敢和师座抢生意,我打包票,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一会,河南口音又轻声说道:“师座,你说咱们这次干的买卖,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上面不会坐视不管吧?要是降罪下来,咱们包括那大麻子哪能担待的起?” 接着,山东口音回应说:“老弟,已经有人给大麻子递过话了,上面对这事已经有所耳闻了,对调兵一个旅到东皇陵进行军事演习,要干什么,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可是上面也不闻不问,任他娘的任咱们随便演习。其实,也是想要一样东西,必须找到了规规矩矩的交上去,上面对这次的事,装聋作哑就万事大吉,要是找不到,那就不好说了,吃不了兜着走吧。” 河南口音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东皇陵葬着那么多皇帝老儿、皇后皇妃、皇子格格什么的,那么大一片皇陵,珍宝海了去了,上面怎么只要一样东西呢?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叫我们哪里去找哇?” 山东口音:“传话的已经透漏了,这件东西不是在乾隆的地宫里,就是慈禧的地宫里,这乾隆老儿是中国最富有的皇帝,在大清最富足的时候划拉了六十多年财宝。那个慈禧老太婆也不简单,是中国最奢侈的太后,掌管中国半个世纪,更是敛财纳宝无数。咱们只管刨了他俩的坟,就终身受用不尽了,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多挖,多挖了命里也消受不起” 山东口音继续说道“至于这样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大麻子也不会知道,只有后面轿车的那位齐先生他知道。只要打开地宫,由他先进去把那件宝贝取走,剩下的就全是我们的了。传话的明确的说了,不该问的别问,只管发自己的财。” 河南口音:“什么叫这件东西不是在乾隆地宫里,就是慈禧的地宫里,感情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呀?我看这个找法,悬!这就是一个刀悬脖子上的买卖。” 山东口音用着颇为无奈的口吻说道:“大麻子说这买卖他做定了,告诉我别有那么多后顾之忧,和他绑定了一起干,成了一起升官发财、败了就一起挨枪子,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退缩。” 山东口音的最后一句,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明眼人都能听明白那个大麻子的话,利诱里面包含的大多是威胁,不由山东口音不合作。 我听着这话茬,这和我家附近的是一伙的,真是军队盗墓无疑了,这伙无恶不作的家伙,今天让我家遭受这么大的变故,恨的我牙齿咬得都快咯咯作响了,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掐死他们! 可就在这时,那个河南口音好像等的不耐烦了,大骂道:“奶奶的!磨磨蹭蹭的还换不完,是不是不想活了,看老子不崩了你的这帮没用的酒囊饭袋的!”说完就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哗啦一拉枪栓,就冲天空开了一枪! 其实,他冲天空开枪,并不是真想崩了司机,我看他的意思,是嫌那司机换胎磨蹭,想开枪吓唬吓唬他利索点换胎而已。 但这一枪开的,对我和福安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我们的马惊了,发出了一声啸天嘶鸣!我心里暗骂一声‘完了!’我们暴露了。 唰唰唰,几百只长短枪口,瞬间一齐指向我和福安藏身的位置。我俩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大兵拎出了树林。 这些大兵,可比东皇陵附近那些兵痞训练有素多了,估计是这山东口音师长的近卫。 旋即,就把我俩带到了刚才聊天的那两个军官的面前,可能是怕我们反抗,或是想惩罚我俩,几个大兵扯着我们的四肢就举过头顶,将我们重重的摔在地上! 第十二章 再遇阴风林 被大兵们这样一摔,差点把我的肠子给摔出来,五脏六腑拧紧的痛。 我瞄了一眼福安,别看他年级大了些,但不像我从小这样养尊处优惯了,那么不禁摔,倒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福安可比我耐摔多了,被摔在地上后又一骨碌爬了起来,但没等他站稳,就被几个大兵麻利地按跪在了地上。 我就不行了,丢人现眼的被几个大兵领拎着,才勉强能跪起来。 这时,整个车队的士兵都跳下了车,进入了戒严状态,枪械上膛,枪口指向四周,但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又接光仔细观察我和福安躲藏的那阴风林,好像是觉得那里不像是能埋伏大批人马的地方,便给长官汇报这里相对安全。 那个河南口音的,大大咧咧的走到我旁边,用枪顶着我的脑门说:“王八羔子,竟敢躲在这里偷袭我们,还他妈跟老子玩守株待兔?说!那个路障是不是你们设的?弄爆了老子的车胎,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 我发誓,我当时没尿裤子,只是有点像筛糠似的哆嗦了几下,但经过我的努力哆嗦,现在已经能跪稳了。 这时候的福安和我一样,双臂被左右各一个大兵反剪着,强行按跪在地上,福安应该觉得那个河南副官,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不好说话,而那山东口音的师长,看着还挺面善的,脾气也相对温和些。 忙冲着那个山东师长求饶道:“军爷长官,军爷长官,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老百姓,看见军爷的车队不敢挡路,就躲到了树林里,寻思军爷车队过了,我们就继续赶路,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山东师长看了看福安,又看了看我,可能是觉得我年纪小容易问出真话,就向我发问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黑天了这是往哪里赶路?” 这一问,我顿时愣了,这可怎么回答?实话是万万不能说了,胡诌吧,可是在这深更半夜赶路,怎么也得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才能蒙混过关。 别时间稍一拖延,等他们反应过来,把我的怀中的两样传家宝搜了出来可就完了!再进林子里把马车上的大洋枕头搜出来损失也不小。 我转念一想,这些人既然确认此地安全,应该已经看出来我们只是赶路的了,只是不能十分确定,或者是想愚弄愚弄我们。我心思到,为了保命先顺了他们的意思,吸引他们注意力,忘记那边还有马车这茬。 因为刚才在马车上一直在胡思乱想着赵小姐,一直想着我未来的那个漂亮媳妇,以后能给我生个什么样的儿子,就顺口把心里才想着的事情说了出去。 我和那山东师长以哀求的口吻,带着哭腔说道:“军爷长官,小民是那边村子的人,去年老爹给说了房媳妇,没想到这还没到生孩子的时候,媳妇早产了,这就连夜和老爹去前面的村子请接生婆去。求军爷发发慈悲,再延迟就怕我那媳妇要挺不住了。。。”小說中文網 这么说,一是,这可以充分解释为什么在半夜了还在赶路;二是,为了让他们忘了马车的事,一搜马车的话,我的那一包大洋可就完了,弄不好还有可能识破我们的身份。再也能给福安透过去信息,我们是那边村子的,是父子身份,去前边村子请接生婆。 我都没想到,在情急之中会扒出这样的瞎来,连自己都感到好笑。也逗得这群大兵听着哈哈大笑,争抢着取笑我。 有的就起哄说道:“哎呦呦,小娃娃这么早就有媳妇了,毛还没长齐呢吧?知道和媳妇睡一被窝该干嘛吗?” 还有的说:“屁大个小孩就娶媳妇,什么早产?我看你是娶了带种的吧!哈哈哈” 那边福安马上心领神会,跟着山东师长苦苦哀求道:“军爷长官,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家里儿媳妇等着接生婆生产呢,人命关天呐,求求军爷爷了,军爷爷大恩大德,高抬贵手,今后必有好报。。。” 可我的小聪明并没有奏效,那河南副官根本不吃这一套,对手下士兵下达命令:“搜他们的身,看看是不是带了什么武器!” 不到半分钟,‘人皮画卷’和《连山易》就被士兵交到了河南副官手中,被翻看着。 这是爷爷让我用生命对待的传家宝,才交给我这么一会,就要被我弄丢了,心里懊恼不已。 那个河南副官随意翻看了几页后,就不耐烦了起来,嘴里大骂着:“上面都画的都什么鸡巴玩意!跟他妈鬼画符似的!” 手一甩,把《连山易》和‘人皮画卷’一起摔到我的脸上!《连山易》把我的鼻子打得生疼,掉在了地上,那张‘人皮画卷’严严实实的蒙在了我的脸上。 紧接着,抬腿就是一脚,蹬在了我的胸口,把我踹了个四仰朝天,疼得我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胸口顿时一阵沉闷,嗓子眼一咸,一口鲜血喷出,把蒙在脸上的‘人皮画卷’一同喷了出去。 河南副官还要继续要拿我撒气,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你家带着佛经和尿布去请接生婆呀?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福安在一旁拼命的挣扎着要起来,可惜他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的,并且惹恼了这个河南副官。不到一分钟,已被河南副官领着十来个人连踢带踹,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可怜他的老身子骨,不知道这一顿暴打他还能否挺得住! 河南副官看制服了福安,走回我这边,看到我嘴里留着鲜血,还不停的咳嗽着,知道我暂时还说不出话来,可能也是刚才打福安打累了,就点燃一只香烟,边抽边休息,等待着我的回答。 这样给了我一会喘息的机会,身体有了稍稍的恢复,就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山东师长的身影,我觉得他还好说话些,把希望寄托在哀求这个较为面善的师长身上。 我朦胧的看见山东师长,正在和一个没穿军装的中年人说着什么,我刚要开口哀求那位山东师长。 突然间,拴在林中的马匹,发出一串串惊吓般的嘶鸣,并且非常不安的骚动起来,四蹄乱蹬,要奋力挣脱缰绳架势。 深夜里,马匹突然的凄惨惊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那河南副官受到惊吓后,勃然大怒!一脚踏在了我的脸上,将我脑袋踩了个严严实实,对手下士兵下令说:“去!把林子里的破马牵出来宰了,看它还鬼叫个什么鸡巴玩意!” 又对我破口大骂:“你奶奶的!为什么把马车藏到林子里?在玩什么把戏?” 看我无言以对,就对那山东师长说道:“师座,我看他娘的这两个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也别管他们是干什么的!宁肯杀错不能放过!” 说完,就把冷冰冰枪口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我心想‘这回完了!等搜出了那包大洋怎么解释?谁家请接生婆带这么多大洋,要生一百个孩子呀!” 还有那该死的马匹,这时候一顿乱叫,惹恼了这个杀人魔王!就算我们不是可疑人物,也会杀了我们解气! 想到这些,我满脑子全是绝望!就在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时候。 我感觉冷冰冰的枪口正从我的脑袋上正在移开,就马上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情况,原来是那个没穿军服的人,按着河南副官的手,挪开了即将在我头上开火了的手枪。 河南副官不解的问道:“齐先生,您这是干嘛?” 那个姓齐的先生压低了声音,阴沉的说道:“那边是阴风林,里面不对劲,咱们快走!此时此地更不能再见血!” 齐先生又转头对山东师长语气凝重的说道:“百年不遇的邪事竟然会出现,就算出现也应该是月圆之夜,今天是十四,这事怪异非常,咱们别在这里惹是生非,事不宜迟,越慢咱们的买卖就越不好干了,快走!” 山东师长和河南副官,很听这个齐先生的,马上下令上车继续行军。 河南副官还是有些不甘心,临上车前问了句齐先生:“那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处置?” 齐先生冷冷的回答了句:“让他俩自生自灭吧!惹恼里阴风林里面的东西,就他俩活是不到天亮的,亏了咱们有汽车,还是快走吧!” 说完,大队人马就齐刷刷的上了汽车,扔下我们绝尘而去了。 我急忙过去看福安的情况,有呼吸,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敲打后背。不一会,福安就是一串急促的咳嗽,慢慢的睁开眼睛,还好,刚才只是昏厥了过去,身体还没有什么大碍。 我俩一起坐在地上,擦着脸上的血迹,身体虽然疼痛,还好在传家宝和大洋都没有丢。 虽然摆脱了被枪毙的命运,但是心里并没有丝毫变得轻松,反而是传来阵阵发毛的异样感觉。一想到那齐先生像办丧一样走掉时说的的话,什么叫百年不遇的邪事出现了,还出现的更加诡异异常。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的人心都凉了半截。 第十三章 月下无人鬼吹笛 阴风林里传来的马叫声突然更加凄烈了! 就在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里,突然炸起一声惊雷,伴随着像是要撕裂夜空般的闪电,出现在我们的头顶上面,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倾盆大雨急骤而至。 伴随在电闪雷鸣和雨声中,好像还能有一些嘈杂混乱的怪响声,我不由得倾耳细听,一阵阵稀里哗啦的碎小金属撞击的声音,好像还有号角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我俩赶紧走进林子要牵出马车,但刚进阴风林没几步,看见林子里的景象,我们立马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借着天空闪电的光亮,马车附近的几个石头坟墓中,都伸出手臂一样的东西!一个坟墓!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坟墓都伸出了手臂!吓得我和福安一股激劲,三蹿两蹿就爬上了身边的大树。 蹲在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下观看,每个坟墓中伸出一只手后,都会又伸出一只,然后是脑袋,之后双手按着坟墓慢慢的爬了出来,好像是人? 不,应该是一具具死尸!是地下墓葬里的那些‘护陵尸兵’!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都顺着藏在石头坟墓地下甬道中钻了出来!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主头皮就麻了,那些尸体穿着是清朝八旗兵的打扮,一身破旧的盔甲稀里哗啦作响,再一看它们的脸,我脊柱一阵凉风,头发立马就站了起来! 那都是一张张变了形的人脸,所有的脸都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脸色青灰,紫青的慎人异常,牙齿也比活人长了很多,尤其那两颗犬牙,是活人的三四倍长,都快够到下巴底了,实实在在的青面獠牙! 这些尸体的皮肤就像干树皮一样疙疙瘩瘩的,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显得极其锋利。 它们爬出来后,纷纷走向马车,由于马匹被我们拴在了树上!逃跑不得,那些‘护陵尸兵’们围上马匹就开始撕咬,一口就撕下一块皮肉,有的吃肉,有的喝血。更有甚者,用那锋利的爪子一下一下的在马匹的肚子上划着,马匹凄惨的嘶鸣再次划破长空,悲惨至极!不一会马儿就肠穿肚破了,内脏被取出分食! 我和福安蹲在树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马匹就剩下一堆骨架了! 这时,所有的坟墓里的死尸已经全爬出来了,暴风雨也骤然的停了。 可能是之前的暴风雨遮挡了我和福安活人的气息,现在雨一停歇,那些‘护陵尸兵’都把头转向了我们栖身的树上! 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护陵尸兵’,我心里那叫一个绝望,看着这么多恐怖至极‘护陵尸兵’,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心里暗骂那个齐先生:这招也太狠了,现在比被他们枪毙还要死得更惨了! 树下的‘护陵尸兵’已经开始抓挠起树干来了,用它们锋利的爪子一划,树皮就被抓掉一块。看样子,这棵大树用不了十分八分的就会轰然倒塌了,我和福安的生命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 可惜我又错了,雨停后的月光下,我看见围着树下有两三个‘护陵尸兵’的脸上在闪着金光! 它娘的,又出现了会爬树的‘面具僵尸’,现在我和福安连十分钟都活不上了! 我和福安就又向树上爬去,一直爬到树干细得再也不能继续攀爬的地方,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死亡,却想不出一点求生的办法! 想到刚才马匹被大群的‘护陵尸兵’连撕带咬分尸的惨状,心寒到了极点! 可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我们现在爬到树稍上,位置很高,我看见远处又有一个黑影从石头坟墓里面爬了出来,心想,这个‘护陵尸兵’怎么这么笨,别的都出来一会了,它怎么才出来? 可感觉奇怪的是,那个黑影的动作十分的灵活,爬出石头坟墓后就向远方狂奔而去,看他奔跑的样子,绝对不是僵尸,那分明是一个人! 看到这里,我知道我出现幻觉了,心里太急切有人来救我们了,可我的幻觉也太不争气了,只想象出来一个人,还不管我们头也不回的跑了。 可我的幻觉仍在继续,那个黑影跑去的方向,响起了诡异的,仿佛笛子般的声音。这声音极是刺耳,听起来让人更加毛骨悚然,但在这暴风雨骤停后变得死一般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很悠长,传的很远。 这些尸体听到‘笛声’后,好像有组织似的,随着一声号角响起,这些尸体自觉的排成了整齐的队伍,最前面的尸体手上打着旗杆,后面十来个排成一排,个个身穿铠甲,走起路来发出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 可能因为负重很大,加上身体僵硬的原因,这个走起路来较慢,却不乏整齐的‘军队’,跟着那‘笛声’缓缓的向远方走去了。 怪不得那个齐先生急促的叫走了军队,原来这里还有一支更加骇人的‘军队’,所以就撇下我们自生自灭,自顾自的去干他们的大买卖去了,却料不到这支尸体‘队伍’又被那幽灵般的‘笛声’吸引走了。 那群‘护陵尸兵’行军实在是太慢了,好久才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我和福安呆到天亮才敢下树。 在车上找到了五帝刃,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包大洋了!那群活人士兵根本就没有接近马车,而一整包大洋怎么就凭空消失了?这真是见鬼了,一想到见鬼了也的确,刚才真有那么一大波鬼怪徘徊在这里。 可怎么想,‘护陵尸兵’队伍也不可能偷我们的大洋吧,毕竟它们留着也没有用,要是偷纸钱还差不多,在这荒郊野地里有小偷也是不可能的,但事情就这么奇怪的发生了! 我们左找右找,整整在周围搜索了两个时辰,也没有任何结果,我们不得不承认,大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事态紧急,我们不能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寻找下去,就算身无分文我们也要继续赶路。由于没了马匹,我们只能走路去北平了,现在搞得这么狼狈,在路过平安镇的时候我也没好意思去借点钱,一路上紧靠福安身上的两块大洋做盘缠,晓行夜宿走路好几日才到了京城。 可到了火车站,让我们就面临更头疼的事情了,我们根本就没钱购买火车票了!在这里我们无亲无故,上哪去讨路费盘缠,这时,方才后悔没在平安镇的未来岳父那里讨扰一下。 现在我和福安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把五帝刃了,犹豫了半天,我们决定先将五帝刃当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我走了后福安再回家拿钱赎回来吧。 我们出了车站不远,就来到了一家铺子前,门柱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方牌,上面写着‘当’字,门眉招牌上则赫然挂“隆昌宝号”四个大字! 径走进去,将五帝刃往高高的典柜上一放,由于我心里舍不得,将五帝刃放得重了些,店家就有些恨嫌之意,在高高的典柜之内,沉着脸说道:“哎哎哎!轻点,不要打坏了我的典柜!” 我们寄人篱下,不好发怒,福安陪笑道:“要当些银元,店主莫怪。” 五帝刃放在典柜上,店主斜瞟一眼,就说道:“这东西只能算废铁,半个银元。” “这也太少了吧!你好好看看,这可是我们家老爷用了一辈子的辟邪宝刀”,我们听后大吃一惊,福安争辩说道。 店主继续用不屑的口吻说着:“什么辟邪不辟邪的?我又不是什么道士和尚,难道还用它去捉鬼不成?这东西在我们这当久了,没有其它用处,只好熔做家什卖,岂不和废铁一样?” 我一听,这个气呀,真他妈是狗眼看人低,就怨愤得说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是前清皇帝御赐的,你们到底识货不识货?竟给当成废铁了!” 店家听后,就又瞄了一眼五帝刃,然后拿起来在手里仔细得翻看起来,还用手指在上面弹来弹去! 这时,福安在底下偷偷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轻声多我说道:“少爷,别把实底交给他,这些商家精得很,让他知道得太多了,别再被算计了。” 看见福安谨慎的样子,我也觉得言多有失了,福安再递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叫我出去等。 我立刻会意,便转身出了当铺,站在门口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有些后悔。 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来北平,街上的繁荣景象又吸引了我,人来人往的也太热闹了,我便不自觉的瞅着那些吵杂的人流,好奇得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发现有一个人在一直得盯着我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个子稍高,站姿挺拔,所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也很是显眼,正微笑得看着我。 我才十八岁,被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人盯着看,感觉很奇怪,好像还夹杂着一点很不好意思的成分,就把头扭向了一边,去看热闹的街景了。 可那个漂亮女人发现我看见了她后,就径直向我走了过来,这个女人的穿着很简约,一身的衣服虽然我看不明白是什么款式的,但一眼就就知道这绝不是穷人能够穿得起的,而与她穿着打扮有些不和谐的是,有一条皮鞭子盘成几圈挂在了她的腰间,使她在浑身散发着文雅气息之中又透着点巾帼的味道。 漂亮女人来到我面前后,甚是好看的一个微笑后,就对我非常礼貌得说了句:“你好!” 第十四章 当铺前的怪女人 我心想一定是她认错人了,便瞅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我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这女人的确是在和我说话。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我在北平城里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在别的地方也没见过这么一个女人呐,按理说她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我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吧? 既然不认识,那她跑来主动和我说话是什么意思? 都说这北平城里有很多风花雪月之地,那里的女人们也都花枝招展,但这样的人应该对一些有钱的达官贵人感兴趣才对,怎么也犯不着来对我这小小年纪的穷学生下手吧? 又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她身上的气质非常的不一般,是那种自己又有钱又有修养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些为了钱就不要脸的女人,那她主动和我搭讪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女的的,但无奈听着她银铃一般的声音,感觉是那么的好听。还有就是,见到这个女人后我感觉很奇怪,长得面善,第一次看见心里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加上听她说话感觉很亲切。 我难道被她的美貌和气息给迷了?竟然不由自主的回了句:“你好!我们认识吗?” 头一次被这么漂亮的陌生女人突然跑过来打招呼,回答完,我的脸上随即就泛起了微红,心里纳闷,这难道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不行,我还是要提防点好。 女人看出了我的回答中,羞涩还带着防备之意,就依然微笑着,温柔的对我说道:“你不要多心,觉得不认识我,心里有些防备的心理是正常的。不过你别怕,我是认识你的,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我一听,就疑惑的看了她半天,怎么看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虽然是感觉很确切、很熟悉,但我心里还是能肯定我不认识她。 现在我的心里直打鼓,漂亮的女人就是厉害!第一次见面就能把我给绕进去,她做出仿佛我的熟人一般,让我立马就产生了亲切感,难道她就这么轻易的打破了我对陌生人的心理防线? 见我盯了她半天,依然没有认出来,还在那死盯着她看,女人就冲我眨了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我这才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感觉不对劲,换做盯着别的陌生女人看了这么半天,对方的正常反应不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就会是生气了。可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可以无视我盯着她看了这么久,脸上的表情显得即平淡又自然。 我心想坏了,遇到老油子了,现在决不能再节外生枝,鬼知道她过来和我套近乎,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鬼算盘。 想到这我就口气有些变冷的回了她一句:“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女人对我不客气的口吻,却再次显得没有丝毫显得生气,这次她笑得很灿烂得对我说道:“哈哈,你这个小鬼,的确还就是这个样子,你这是害怕我是个骗子吧?那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你说我还能骗你什么呢?” 我一听,什么叫我的确还是这个样子?意思好像很了解我性格似的,她现在套话的骗术就有些露了马脚了。因为,了解我性格的人,必定是熟悉的人,怎么又可能让我想不起来呢,她分明就是陌生人,这次肯定是第一次见过。 想到这,我就指了一下身后的“隆昌宝号”,嘴上冷冷得说道:“呵呵,还用你说吗,有钱谁会上这里来?” 女人听出了我语气之中带出的不友好,仍旧微笑这对我说道:“你就是你,改不了谨慎的性格,我实话和你说吧,五帝刃不能当,这个宝贝对你以后很重要!我是来帮助你的,绝不是来骗你的。” 我一听,立马就愣在那里,心里快速的思索着,她怎么知道我当的宝刀叫五帝刃?难道是当铺听我说五帝刃是皇帝御赐的宝贝,派她出来骗我们? 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当铺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安排这事。还有就是,我和福安从始至终也没说出过‘五帝刃’这三个字,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名字!她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当的是五帝刃的!”思索完的我,疑问立马脱口而出。 女人继续微笑,对我神秘的说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这个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五帝刃不能当!我知道你现在是没有钱买火车票了,这个我可以帮助你,借给你十个大洋,你看怎么样?”小說中文網 我脑子一下就被她的话搅得变成了浆糊,这么说这个女人和当铺就肯定不是一伙的了,难道她是从火车站一路尾随我们而来的? 可是她不让我当五帝刃,还要借钱给我,这个骗人的伎俩还真有些稀奇。 见我愣得默不作声,女人真就拿出了十个大洋,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傻傻的看着手里的十个大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这十个大洋,我又舍不得五帝刃在我的手里被当了出去,要了这十个大洋,又觉得来路不明,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就怕中了什么全套,因为这个女人在这时候的出现太过诡秘。 女人看见我还愣在那里,就对我说道:“小鬼,不放心我平白无故借你钱是吗?说实话,欠人家了就终究是要还的。不过你放心,这个没有利息,本金我以后也不要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答应你一件事?是什么意思?要是你说的事我做不到呢?还有就是,不会你让我杀人放火,我也得去万死不辞吧?”心想别再答应她了,她在让我去干类似的事情,我便疑惑的说道。 女人听完,就拿出了一支笔,眼角一弯,笑得非常诚恳,对我说道:“呵呵,小鬼呀小鬼,想的真多,放心吧,到时候我真有什么事情要你做的话,那也一不违背国法,二不伤天害理,三不趁你之危,有了这个约法三章总可以了吧?” “来吧,给我打个欠条。”说完,女人就把手里的那支笔递给了我。 我接过笔,心想这女人有病似的,但我还是搞不清她的目的何在。而此时的我,好像被她的美貌迷失了心智了一样,不知道和她哪冒出来的亲切感,对她产生了匪夷所思的信任。 此时被女人搅得迷迷糊糊的我,不但失去了对她说的话产生质疑的能力,反而主动找起了纸张来,问女人说到:“没有纸,欠条写哪里?” “写这里,光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契约的内容都全记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就可以了”,女人说完,就伸出了她的左手,一挽袖子,留出了雪白的肌肤。 我看见这只光滑如玉的胳膊,愣了一下,嘴里‘哦’了一声,就在那白嫩的小臂上大大的签了‘无忌’两个大字! 写完名字,就把手里的笔还给了女人,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纳闷,好像不能自控了一样,按照女人的话语做完了一切。这竟然是被这女人带来亲切感支配,心甘情愿的去做。 “无忌”,福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看着福安拿着五帝刃从当铺里走出来,对我说道:“经过讨价还价,店家答应可以当十个大洋,但是要求当期只能为三天,我也不知道我三天之内能不能赶回来,这店家的意图分明是想将这宝刀匿下,咱们再去别的当铺看看吧。” 我听完福安说的情况,就将手里的十个大洋给福安看,对他说道:“安伯,不用了,刚才有人借给我十个大洋了,咱们有路费了。” 福安看见我手中的大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问我说道:“谁呀?一下子借给你十个大洋,咱们在这里还能看见认识人?” 我一听,可不,女人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是谁借给我钱了,我总该问问人家的名字吧,可我转回身,却不见了那个漂亮女人的影子。 有了十个大洋,我的路费就充裕了,买完车票我又给了福安两个大洋,让他赶紧回家,我则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在火车上昏昏沉沉的度过几日。期间,时常想到当铺前那个神秘的女人,起初我还防备她会跟来惦记我的五帝刃,可是我多虑了,在列车上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个漂亮女人的影子。 我又想到,那个女人看样子挺聪明的,也亏她想得出在胳膊上签名的法子,一洗就掉了,她要是弄出什么不合理的幺蛾子来,可别怪我到时候不承认。但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是个比较有谨慎心的人,怎么就被她不可思议的牵着鼻子走,轻易的就放下了戒备心了呢? 既然在火车上没见到那个女人,她又不知道我是何方人士,竟然和我定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契约,她没准是个有钱的精神病人吧,看样子这辈子她也找不到我了,这事我看就到此为止了,只不过是人生中一个离奇的小插曲罢了。 火车上的时间很充裕,想完漂亮女人,又想起以前去过楼观台的日子。那一个多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很喜欢我的玄机道长,和经常带我玩的二师兄。 上一次跟随爷爷去楼观台,是几年前的事了,爷爷和玄机道长畅谈了几天,就把我留在了这里后,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接我。 楼观台是中国道教最早的重要圣地,道教楼观派的发源地,因其说经台犹如竹海松林中浮起的方舟,所以称作楼观台,位于秦岭山脉的终南山北面。这里是一个布面神秘色彩的仙境,是一个传奇迭出的去处。 楼观台的观主玄机道长在当地备受尊敬,威望非常高,在全国道家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和爷爷是过命的交情,年轻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出死入生,后来玄机做了道长,爷爷入朝世袭了我家族的官职。 玄机道长是和爷爷性格差不多一样的老头,严肃古板,但不像爷爷那么刻薄,好像很喜欢哄小孩子,我最喜欢听他讲故事,尤其喜欢听他讲化女泉的故事,现在还对老子植杖化为女子,以验弟子徐甲之心,及拔杖,水涌出,名化女泉。泉水清洌,清甜爽口的故事情节。 二师兄是我在楼观台那段时间,印象最深,和我关系最好的人了,他是楼观台道观收养的一个孤儿。比我大二三岁,是一个胆子非常大的一个小胖子,经常领我出去玩,一想起他大大咧咧的样子,就觉得很是搞笑,别看他只是个比我大几岁的少年,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以说胆大包天。 记得有一天清早,二师兄腰里别着把劈柴用的大砍刀来找我,笑嘻嘻的对我说:“小屁孩,走,领你去上山砍柴玩去。”乐得我屁颠颠就跟他上山去了。 我跟着二师兄出了道观,向东行进了少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巍峨的大山脚下。 这里的大山和我家那里的完全不一样,很多植物我都不认识,山上山下树木、竹子茂密得很,简直就是一大片葱葱郁郁的绿色海洋。 进了林子后,二师兄就对我说道:“小屁孩,跟紧我点,别在这林子里走丢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干柴可多了,咱们一会就能砍到足够的柴禾,那样咱们就可以在这里玩上大半天了。” 我在道观了闷得久了,一听能出来玩大半天,就乐不可支的跟在二师兄后面,只希望他能快些砍完柴,带我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场。 深山、树林、河边这些场所,的确是男孩天然的游乐场,对我有着神奇的吸引力,里面的奇花异草,上蹿下跳的松鼠,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飞鸟,有的叫得出名字,有得叫不出名字,都是那么得漂亮,让我的眼睛看不过来的看。 走了一会,就要走到了二师兄说的地方。 可就在那里,传来了星星点点刀劈木头的砍柴声,二师兄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对我说道:“不好,咱们砍柴的地方好像被别人占了。。。” 第十五章 砍柴的小女孩 我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这要是被别人占了砍柴的好地方,我们再去别处寻找容易砍到干柴的好地点,就耽误事了,那岂不是今天大玩一场的计划要泡汤了! 二师兄冲我一摆手,轻声说道:“走,过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闯到了我的地盘。” 我们循声过去,却看见是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把柴刀,在那里挥舞着。 那个小女孩年纪也就比我大上个一两岁,瘦小的身材在努力得抡着和她体型极不相称的硕大柴刀,一下一下吃力得砍在那些枯树上。以她的力气来说,砍柴这活对她来说无疑是极其沉重的体力劳动。 见到这‘盗伐者’竟然是个小女孩,我们立马就气壮了起来,二师兄对那个小女孩不客气得说道:“唉唉唉,快给我停,谁叫你来这里砍柴的?不知道这是道爷我的专用地盘吗?” 这冷不丁的一下,把那个小女孩给吓了一跳,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怯生生得望着凶神恶煞的二师兄。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小女孩颤抖着抱着,雪白整齐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乌黑大眼睛中略有些水气,胆怯地声音中都带着点点焦急地哭腔了。 二师兄见震住了小女孩,就又加大了音量呵斥道:“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以后不许你来这里砍柴,听见没?快走!” 小女孩听完,就喏喏地去捆她那刚砍得不多的柴禾。 二师兄见小女孩去捆柴,马上就不乐意了,上前阻止说道:“把柴禾留下来,人快走!这里的干柴都是我的知道吗?” 小女孩见二师兄去抢她好不容易才砍到的干柴,急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还边哭边说:“这些柴是我砍到的,求求你让我拿回去吧,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二师兄见到小女孩一哭,心里立马也软了下来,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得问道:“那你爹自己怎么不来砍,让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来干这活?什么年月才能砍到一捆柴!” 小女孩一抹眼泪,回答道:“我爹生病了,上不了山,就等着我把柴砍回去换米呢。” 别看二师兄平时做事有点不靠谱,但他也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孤儿,是个心地比较善良的人,听到小女孩这么说,就口气缓和了许多的说道:“哦,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等着!” 二师兄说完就抡圆了膀子开始砍柴,那足有小孩手臂长的大砍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一边砍还一边继续和小女孩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而我对他们至于砍柴领地的纠纷却全然不会去关心,见到旁边树上有一个鸟窝,早就爬了上去,想看看那里有没有鸟蛋,那可是美味呀,掏到了就可以改改馋了。 我爬的这棵树,就在二师兄这个砍柴地盘之中,他俩之间的对话我仍然可以清晰的听到。 小女孩见二师兄已经不再那么凶神恶煞了,胆子就稍微大了一些,便一边在地上采起了野菜,一边依旧小声的回答说:“我叫薛晴儿,是前几个月和我爹一起搬到这里来的,头些天爹爹赌输了钱,被债主打断了腿,不能干活了。爹爹就让我上山砍柴换些米吃,因为我力气小,前几天我在别的地方都没砍到多少干柴,换来的米连煮粥都不够,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没想到这里是你的地盘,对不起!” 二师兄听后,感慨的说道:“你这个爹也真是的,干什么不好,去赌钱不算,还被人打断了腿,叫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进这深山老林来砍柴,他是咋想的呢!” 二师兄说完又惆怅得说道:“管咋你还有个爹,可道爷我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就你那个破爹,给我都不要!不能养闺女不算,还让闺女砍柴养他,什么玩意呢?” 薛晴儿被二师兄说得眼睛又是水汪汪的了,看出了她的没办法,摊上这么个爹,也只能认命了。 不一会,我从树上高高兴兴的下来了,因为我掏到了六个山雀的鸟蛋,这可以让我和二师兄稍微得解解馋了。 由于这里的干柴很多,二师兄没用多久的功夫就砍了很多的柴禾,从中拿出一些再加上薛晴儿砍的,就捆成了两捆,用根棍子两头一插,便交给了薛晴儿。 并对她说道:“好了,这些够你今天换米吃的了,快回去吧。” 薛晴儿一见二师兄这么做,起初怎么也不肯要,但最后还是怕回家饿肚子,就千恩万谢的收下了,并把她刚采的野菜硬塞给了二师兄一些表示感谢。 可二师兄竟是个慷慨起来没完的主,收了薛晴儿的野菜后,竟然一把将我刚掏的鸟蛋给抢了过去,又塞给了薛晴儿,嘴上说道:“瞅你这小身子,一定好久没吃到好吃的了,这些鸟蛋给你回去吃,但记住这是给你自己的,不行给你爹吃。” 临了,二师兄又对薛晴儿说道:“你以后可以来这里砍柴,但不行告诉别人这里干柴多,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晴儿唯唯诺诺得感谢完二师兄就被我们送走了。 可这时的我心里却非常的不乐意,鸟蛋是我掏来的,就这么被他轻易的送人了。 二师兄看出了我的不情愿,就指着林子深处对我说:“小屁孩,几个鸟蛋有什么好吃的?走,领你去见识些好玩的东西来补偿你,看看咱俩今天的运气怎么样,有口福的话咱们就有肉吃了!” 说完咽了口唾沫,就领着我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走了挺长一段路程,看到前面一小片竹林边,有一簇半尺多高的草丛,二师兄扒开草丛看了看,沮丧的说道:“运气真他奶奶不咋地,想请小屁孩打打牙祭,怎么不这么给面子呢!”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注意到草丛边上,有一根一人半左右高、大拇指粗细的竹子被弯曲成拱形。成为这个造型是因为竹稍上绑了根绳子,那绳子将竹稍拉得几乎接近地面了,绳子另一头是一个活套,被一些杂七杂八的棍棍、拱门之类的机关控制着。 我看了半天才研究明白,如果有小动物踏上绳套中的机关,竹稍就会瞬间弹起,收紧绳套逮到小动物。 看着这简单又精致的捕猎陷阱,我一脸崇拜的表情望着二师兄,小孩的赞美之语无法言表,偏偏那二师兄又是个不谦虚的主。 吹嘘到:“小屁孩,二师兄我可是南山打过狼,北山打过虎,苞米地里抓过刺猬的能手,这点玩意算啥?哪天给你弄只黄皮子尝尝嗷。” 我一听,心想得了吧,野鸡都没逮到一只,还狼呀虎呀的,弄黄皮子给我尝尝,我可不敢吃。 就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耳根一紧,这深山老林的,什么声音!不会是野兽吧?可别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二师兄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稀里哗啦声响大作,我霎时想扭头就跑,却一把被二师兄抓住手腕,急奔了起来。跑了一会我感觉不对劲,二师兄是吓傻了还是蒙了,怎么拽着我往发出声响那边跑? 就在我胡思乱想,即将决定要挣脱二师兄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看着前面直乐。 “你小子确实有些口福,逮到了一只大肥兔子,今天咱哥俩能好好解解馋了。”二师兄咧着大嘴说道。 我一看这里也下了个陷阱套子,竟然套住只一尺多长的大白兔子,那兔子在极力挣扎,弄得树叶枯木哗哗作响,可就是摆脱不了绳子的束缚。 二师兄拿起大砍刀手一辉,将拴着绳套的那根竹子拦腰斩断,递给我,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看着我说:“小屁孩,拿着,咱们把这兔子牵到林子外面给它宰了,我跟你说这烤野兔子肉,可甭提多香了,你小子来这么多天了,让你跟我们这帮臭道士天天吃素,哪是待客之道,走,今天咱哥俩好好改改馋。“ 二师兄说的我口水直流,我接过那节竹子兴高采烈的牵着大肥兔子,顺原路往回走。 可能是听说有烤兔肉吃,我过于兴奋,竟然忘了原路上,要经过之前没逮到动物的那个套子,我一脚踏了进去,哗啦一声绳子瞬间收起,把我拽了一个趔趄,吓得我手头一松,跑了兔子。 二师兄反应倒是迅速,手起刀落砍断套着我的绳套,起身就向东朝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边跑还边气的哇哇大叫:“笨蛋小子,赶快跟我追,那兔子身上拴着绳套和竹竿,跑不快,赶紧追还有可能逮到,快!” 兔子身上拴着东西确实跑不快,但兔子毕竟是逃跑高手,还真名不虚传,它虽然跑得很吃力,但我们想追上也不容易。 尤其那只兔子还非常精明,带着绳套竹竿落下我们一段就会累了,它就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歇一会,看我们追近了,就又撒欢似的猛跑。 也记不清追了多久,时间估计是中午了。那兔子跑到一个山洞前,可能是被我们追得急了,慌不择路似的,吱溜一下钻进了山洞里。 我跟着二师兄跑到山洞前停下,看了看山洞四周,一座大山刀劈斧削般屹立在我们眼前,可能是山洞这面的山体过于陡峭,没有生长什么植物,以这洞口为中心,散射出半径大概百十步的扇面里寸草不生,满地凌乱的碎石,与周遭环境很不协调,看着极为不自然。 山洞口宽、高都大概都有三米多,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看着这貌似深不可测的山洞,我心生胆怯,不敢贸然追进去。 第十六章 追杀! 二师兄好像也顾及洞里的黑暗,从腰里抽出大砍刀壮胆,心一横,一摆手说道:“走,进去抓,不入虎穴焉得兔子!”说罢,拎着大砍刀向洞口走进去。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二师兄也进了山洞,四下看了看,山洞不宽,但是很深,里面黑洞洞的,在洞口光线能照射到的地方,各色各样的骨头、大小不一的乱石零散着堆的到处都是,瞅着那一堆堆森森白骨,毛骨悚然! 二师兄踢了踢地上的骨头对我说:“小屁孩,别怕,不是人的骨头,这里可能是什么动物的老窝。” 就在我俩纳闷这是一个什么窝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山洞深处有呢呢喃喃的声音传来,动静不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有什么动物正在向我们这里移动,这从黑暗里过来的鬼东西,感觉阴森森怪吓人的! 我正要撒腿就跑,就听二师兄说:“站着别动,听声音这东西很小,咱们进去看看是什么,没准就是那只该死的兔子。” 往里走了大概有三十多米,因为眼睛已逐渐适应了黑暗,通过洞口照射进来的光线,还能模糊看见这里的情况和刚进洞口时差不多。 在我依然打量洞里情况的时候,心里正担心着别有什么野兽在里面睡觉呢,我们叨扰了它的清梦,它会毫不客气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下我脑袋。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给我绊了一个踉跄。脚上感觉那东西是个活物,滑溜溜,肉乎乎的,那个被我踢到的东西可能也是一惊,发出‘嗷~~~’的一声。 吓的我差点瘫坐在地!什么东西? 还好这个东西没有进攻我们,我透过幽暗的光线,定睛一看,一个光溜溜,灰突突的,好像是壁虎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打转,嘴里发出吃痛后的呻吟,听那声音很是沙哑,但能体会到它被踢的很委屈。 二师兄说这东西叫蛇舅母,在秦岭是常见动物,属于蜥蜴的一种,一尺来长。 洞里有两只,一只被我踢了出去,转而又回的我脚下,那边还有一只,正在二师兄的脚下绕来绕去,看似没有什么威胁,我俩就又继续满山洞翻找起兔子来。 兔子没找到,在一侧的洞壁下有一块很平整的地方,像是铺了一层沙粒,一看就是一个动物的窝的样子,窝里有十来个与小孩脑袋大小相仿的蛋壳,其中两个已经破裂,用手一摸粘乎乎的。 二师兄说:“这俩个小家伙,不会是从这蛋壳里刚孵出来的吧?我地乖乖,小家伙刚孵出来就这么大,那老家伙得多大呀!崽子这么大,这不是蛇舅母,估计是蛇舅母的祖宗蛇舅奶吧?” 我们二人感到不妙,大家伙要是回来了,咱俩的小命可就休矣了。 正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听见离着蛋壳窝不远处,‘咔嚓’一声,听着像是竹子断裂的声音,进洞没看见这洞里有竹子,这声音一定那兔子弄出的。 我和二师兄觅声寻去,离蛋壳窝几米远,山洞就到了尽头了,在堵头洞壁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个接近半人高的地道,地道口有半截竹子,粗的那头是被刀砍断的,细的这头是刚刚折断的。 这准准是那只兔子跑进山洞后,又钻到这地道里躲藏,竹子被卡在了地道口,现在刚挣断了竹子,跑到地道深处去了。 二师兄看到这情况叹了口气,说:“罢了,煮熟的兔子飞了,这山洞太危险,地道别再进去了出不来,咱们赶紧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山洞口传来哗啦、哗啦翻动碎石而发出的声响,我和二师兄同时将脑袋转向洞口,由于洞口很亮,这一看!我浑身僵硬!头皮发麻!满脑袋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一个无比奇怪的东西进了山洞,由于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冷不丁看向洞口,逆光看去那光线有些耀眼,只能看清那家伙正面的轮廓。 这大家伙长得十分的怪异,是一个一米多高,却足有一米多宽,身上朝天长了四条腿,身下长了两只粗壮的短腿的怪物! 左右来回晃晃悠悠,慢吞吞,一步一摇的向洞里缓缓走来,那双短腿走路的姿势很奇特,将脚下的石头翻动的哗哗作响! 这不是我所知到的任何野兽,看架势就不是善类!怎么办?山洞已经到了尽头,洞口被这怪物堵了个严严实实,只有硬着头皮进那地道了。 二师兄一把将我推进地道里后,反身也跟进地道,快速挪动附近的大小石头,将地道口堵住。 堵住地道口我们傻眼了,一丝光亮也没有,我们一下子就陷在完全黑暗当中了,人要是处在在黑暗当中,伴随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恐惧! 这时,人类畏惧黑暗的天性,在我们这两个少年的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想哭,又怕被外面的六脚怪物发现;不哭,面临着外面怪兽的威胁,在这黑暗的氛围里被压抑的就像要窒息了一样,无法释放。 这时候,我感觉到有一条冰凉冰凉的舌头,在舔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这是一种细长的舌头,就像蛇吐信似的,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手背,吓得我差点就大叫了出来,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怕我任何的举动惹恼了舌头的主人。 我用非常微小的声音,颤抖着对二师兄说:“这里面,好像。。。好像。。。有蛇,在舔我的手。” 二师兄没有回答我,稍过片刻,只听‘呲’的一声响,我眼前出现了一张大圆脸。 是二师兄的大圆脸吓了我一跳,原来二师兄是准备陷阱套到什么小动物后,带火柴生火烧烤用的。 虽然火柴没能生火烧烤兔子,但这时候的一丝光明,就像就像救命的神光一样。通过火柴光亮,我们看到舔我手背的,原来那山洞的小家伙蛇舅母! 刚才我们钻进地道过于着急,不知道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也不知不觉的也跟了进来。一看是它俩,我们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来些。 现在,我和二师兄就处在了这样一个处境,外面有一个长了六条腿的‘六脚怪物’在地道外徘徊,那怪物虽然用两条小短腿走路又怪又慢,但我敢肯定,怪物如果发现了我们,一定会上下翻个,朝天的四条腿看似很灵活,会很轻易的就撵上我们,我们原路返回逃跑是不可能了。 我们只有往地道深处而去这一条路了,人有强烈求生欲望后,产生的精神是大无畏的,虽然向地道深处进去,也是生死未卜,但总比出去直接面对‘六脚怪物’要强很多。 我们抱着这一线生存希望,跪在地道里手脚并用,摸索着向深处爬去! 爬了一段我和二师兄感觉到这可比走路累多了,十分的消耗体力,我就纳闷了,别的动物四条腿走路都是来去如风,人四条腿走路咋就这么费劲呢? 也不知道我们俩爬了有多远,累得我俩上气不接下气,二师兄示意停下,靠在墙上大喘吁吁,抱怨的说道:“他奶奶地,今天怎么这么不走运呐?香喷喷的烤肉没吃到,还撞到个四脚朝天的怪物,道爷是来吃肉的,被那么个丑八怪吃了的话,道爷我可不甘心呐。” 我已经累的无力搭话,从徒步走着去砍柴,又奔跑着追了半天兔子,现在又在地道跪爬了起来,早上只吃了一点道观的素斋,到现在都水米未进,体力已经接近透支了。 我俩为了以防万一,就一边休息,一边又将附近的碎石块划拉起来,又简单的堆了一道屏障。 还好我俩并不孤独,那两个小家伙不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有它俩做伴,我们还不至于那么孤单寂寞。 我知道,我们一直允许两个小家伙跟着我们,二师兄的想法和我一样,饿极了就把它俩烤了吃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想吃这恶心的小东西。 在我们还没休息够的时候,地道口那边传来翻动石头的声音,在地道的管状封闭空间里,声音会传的很远,那‘六脚怪物’已经开始拆封住地道口的石头,马上就要追进来了。 听到这声音,我俩一个激灵变坐为跪,疯狂的继续向黑暗深处爬去。 我边爬的边想,我俩在这地道里爬行都比较吃力,按照‘六脚怪物’的个头不可能追进地道里,既然不是‘六脚怪物’,那会是什么东西在追赶我们呢? 这东西明明也是由山洞里的那个地道口钻进来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和‘六脚怪物’又有什么关系?可以顺利的经过山洞爬进地洞地道! 就在我们再次爬不动的时候,又听见后面在拆动石块的声音,这是我们垒的最后一道石堆屏障了,倒霉的是,这次的声音可比上次大多了,证明那怪物离我们比上次更近了。 一旦在这地道里被‘六脚怪物’追上,就连一点周旋的余都地都没有了,只听见二师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骂道:“他奶奶的,后面什么鬼东西,长那么大块头,怎么能在这地道里跑得这么快?道爷我都快累出屎来了,怎么就甩不下!” 骂归骂,后面的那东西依然穷追不舍,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大家伙在地道里爬行摩擦洞壁的声音,沙沙作响,越来越近的声音,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听传来的声音判断,那东西的移动速度比我们用四肢爬行要快得多,地道里安静无比,只有我们爬行发出的摩擦声,现在不光能听到我和二师兄喘息的声音,都已经能听到后面那东西大口喘气的声音了,这喘息的声音很大!说明跟来的东西也一定很大,最恐怖的是已经很近了,只要我们稍停片刻,那东西就会扑上来。 我们就更加疯狂的在地道里爬行了起来,也不知道又猛烈得爬行了多远,我感觉到这地道出现了异样,越爬越感到吃力,可又不是体力逐渐消耗而出现的吃力。 上坡?哦对!是上坡使爬行变得吃力了!还感觉地道也在慢慢变窄。 本来是一路是斜下爬行的,我对这条地道突然变成倾斜向上了而感到不解的时候,突然‘咕咚’一声,紧随着我头顶一阵剧痛传来,不用问,我撞墙了! 撞过墙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更别提我这直接用脑袋的撞法,别提多撕心裂肺了! 我忍着头部传来的剧痛,一手捂着脑袋,都流血了,另一只手向前一摸。嗯???又一推,那洞壁被我用手一推,晃晃悠悠的!手上传回来的感觉是一堵会活动的砖墙。 这时我屁股一紧!一个大肉球差点钻进我的裤裆里,不用猜,这个就是二师兄肩膀上扛着的,那个又大又圆的大脑袋。亏了他是道士,要是和尚剃光头,那就是整个浪一个肉球! 就听见二师兄气急败坏的说道:“哎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你这是干嘛呀?后面的追兵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忙说道:“前面被道砖墙堵住了,这墙是松动的,估计能推倒。” 二师兄马上是焦急的说道:“那还愣着干嘛呀?快推呀!” 我在二师兄说话的同时,已把双手按在了砖墙上,双臂猛然较劲,用力向前一推,那撞墙虽然晃动了一下,可却没有倒的意思,显然是我双膝跪地身体前倾,用不上力的缘故。 我顺着石墙晃动的节奏又推了一下,这次石墙明显比上次晃动的幅度大了许多,但感觉凭我一己之力还不能推倒。 于是我忙叫了声:“帮我!” 二师兄毫不犹豫,用脑门顶着我的屁股,我俩有节奏一股次一股次的使劲,随着砖墙晃动的幅度感觉,墙那面应该很开阔,这是一堵封着地道口的墙壁,赶紧推开这道活墙,我们的身体就会瞬间得到释放,逃出这条地洞!!! 二师兄一边用头顶着我的屁股,一边抱怨道:“哎我说,你的屁股咋这么臭呀?” 我心里想这个造型,真委屈了他了,二师兄你放心!我保证不放屁就是了。 随着我们有节奏用力推动了七八次后,我手上猛地感到一空!紧接这身体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从一个碎砖堆上滚了下来,在凌乱的碎石堆上滚落下来,我浑身一阵剧痛,眼睛立刻就冒起了金星! 第十七章 追杀!追杀! 紧接着,二师兄也连滚带爬的,跟着我从碎砖堆上滚了下来,大肥屁股严实的招呼在我的身上,坐得我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满腔热血都要从嘴里喷出来的感觉,只这一下,就报了他热脸帖我冷屁股的大仇。 虽然出了地道,但这声巨响在仿佛仍然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有些震耳欲聋,后面的一直在狂追我们的东西显然也是受惊了,发出一声声沙哑的怪叫。 虽然黑黑的地道里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但听声音判断,传来的怪叫距离地道口已经不足五米了,仿佛一个瞪眼,就要窜出来了一样! 情急之下,只听见二师兄大喊道:“往回扔砖头!快点!” 虽然地洞口直径也就在一米左右,但是人在黑暗中呆的久了,方位感就会增强!那怪物的沙哑怪叫,让我们能够准确的辨认地洞口的位置。 这洞口估计离地面能有一米多高,在洞口下方是那个刚被推倒的砖墙堆成的碎砖堆,我们俩刚才就是从这碎砖堆滚下来的,所以没有直接掉到地面上,摔得浑身生疼的我们立刻捡起身边的石砖,一顿狂扔!不一会砖头就扔完了,全进了地洞里。尛說Φ紋網 洞口下方还有未倒的砖墙,也是松动的,稍一用力就可以抠下来一块,顺手也让它飞进洞里。不一会,就把地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估计黑洞里追我们的那个东西,被这一声巨响后,又紧接而来了一顿席卷地洞的砖头雨给弄蒙了,在我们狂扔砖块的时候,没有冒着砖头雨硬冲出来。 一顿蛮力使完后,我和二师兄立刻就摊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天水米未进,又加上一天的高强度体力消耗,身体显然已经吃不消,体力透支了! 但现在心里比在地洞里踏实多了,因为有足够的砖头,这次封堵地洞比上两次都严实多了。 又是‘呲啦’一声,一团火柴的亮光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头一次感到火柴的亮光是那么的光亮耀眼,带有一种能给人希望般的温暖。 二师兄举着火柴站起来,四下照了照,石砖地面,石砖墙壁,这里貌似一间石室。 二师兄喃喃自语到:“这他奶奶的,又是一个什么鬼地方,怎么又陷进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地步里了!” 说完,二师兄已经站来,举着火柴在石室里快速观察起来,我随着火柴移动的光亮,仔细观察起这个石室,四四方方的,有四米来高,五六米的长宽,地洞口两侧的墙壁上各对应开有一道石门。 这石室四面壁上均有一个放置有蜡烛的凹槽,幸运的是,每个凹槽里均有一根烧剩半截的蜡烛,二师兄取下一只,用火柴将其点燃。 蜡烛的光线可比火柴亮多了,二师兄举着蜡烛在石室里转了一圈,同时将其它三面墙上的蜡烛取下揣在怀里。 这石室里除了我俩,还有三个活物,但并不可怕,跟随我俩一同进来的两个小家伙蛇舅母,还有就是把我俩害得走投无路的,那只该死的兔子!这石室除了我们初来乍到的五个活物,就空空如也了。 怪不得砖墙会那么松动,能被我们两个人用手推开,感情这砖墙本来不是那么严实,上面有缝隙,让这兔子在我们之前就钻了进来。 二师兄看着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兔子骂道:“他奶奶的,这死兔子把咱们害得不浅呐,看道爷我出去不生吞活剥你!” 随即又问我:“傻小子,你说兔子跑这来了是咱俩追得,可这两个蛇舅母,干嘛死皮赖脸的跟着咱俩?咱俩都自命不保狼狈成这样了,咋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 本来二师兄管我叫小屁孩的,可是从这一天的变故,加上我这拖油瓶的表现后,改口叫我傻小子了,比小屁孩还要难听,虽然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现在我真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两条蛇舅母,为什么这么忠心耿耿的追随我俩,我当时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大后我特意注意了这方面的知识,这叫印随行为,是发生在大多数鸟类和一些壳生动物之中的本能反应,刚孵化出来的幼崽会跟随着它们所见到的第一个大型移动的物体,将其认作是它们的母亲,这就是印随行为。 印随行为对幼崽存活十分有价值,它使得幼小的动物紧跟它们的母亲,可以得到母亲的庇佑,并学习母亲到哪里可以找到食物,以及如何躲避掠食者等生存能力。 这种能力不光让在动物幼年的时候对其起到保护作用,也让一个蛇舅母先看见了我,认定了我是它妈妈,另一个先看见了二师兄,也认定了是它的妈妈,我这两个少年不知不觉的喜当爹了! 在我们四下观察,想不出开哪面的石门逃跑才好的时候,地洞里又发出了翻动石头的声音,那怪物已经回过神了,开始扒动堵在地洞口的砖头了! 我俩情急间,胡乱选了一侧的石门用力推,这门很紧,推起来很吃力,二师兄单手推门用不上力,就将蜡烛顺手放在了门边那个放蜡烛的凹槽里,我们二人一起双手推动石门。 还好,随着我们的奋力推动,石门发出‘吱嘎嘎’的声响,从一条细缝,不一会就变成半开状态,可以容纳我们进去了。 就在我们往石门里面钻的时候,地洞口的碎砖已经开始纷纷掉落了,二师兄在我身后使劲往里钻,他那大肚子这时候可真是个累赘,在肚皮上蹭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后才勉强能挤进来。 二师兄进来后已经能隐约听见怪物的喘息声了,我们马上反身关闭石门,还好关门比开门相对容易些,随着石门的关合,光线也跟着越来越暗淡了起来。。。 慌乱间,我们竟然把点燃的蜡烛忘在外面了! 就在我们把石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透过那条窄窄的门缝,看到一只怪物已经从地洞里蹿了出来,这是我头一次看见后面追来把东西的面目! 不是我们最初看见的那个‘六脚怪物’,这家伙足有两米多长,身上就像老树皮一样疙疙瘩瘩的甚是麻人,面目狰狞,那正往下淌着粘液血盆大口,满嘴獠牙,一下咬掉个人脑袋一定不成问题!粗壮短小的四肢,拖着一条大尾巴,几乎是肚皮贴在地上爬行,一看就是这两个蛇舅母的老祖宗蛇舅奶! 一个巨型蜥蜴! 这巨蜥进到洞里也在四处打量情况,随即,那两只通红的眼睛就贪婪的望向那瑟瑟发抖的兔子。暂时还没有注意石门这边,我们赶紧加了把劲,把石门推严,就又陷入到无尽的黑暗当中。 二师兄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燃,发现不远处有几个石墩,我俩再次齐心合力,将石墩一个个推到门口顶住石门。 由于这间石室要比上一间大很多,一只蜡烛的光亮根本照不出石室的全貌,二师兄将手里的蜡烛递给我,就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点燃。 我们俩,一人举着一只蜡烛沿着墙壁快速走起,急速寻找着石门出口什么的,这间石室里的的墙壁、地面所用材料和刚才的石室差不多,我们在寻找出口的时候看见,这里墙壁上全部都有刻有壁画,每面墙上壁画的中心位置则刻有大气磅礴的浮雕。 这里的每面墙,大致有三十来米长、四米来高,我们无心去看壁画上都画了些什么,只留意到了每面墙壁画中心,那突出醒目的浮雕。 里我们最近的墙上雕有一只大老虎,大刀阔斧的工艺,使得老虎的身体凸出墙壁半尺有余,活灵活现,就像马上要从墙壁里跃出来了一样。 第二面墙的浮雕是一只火鸟、第三面是一条巨龙,第四面是一只大乌龟。原来这四面墙上雕刻的是上古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些浮雕全部形态逼真、栩栩如生。 看过这些墙壁后,我们就看到了用石墩顶着的石门,我俩彻底傻眼了,我们又转回来了,满间石室出口、入口就这一个,也就是我们进来的这个石门。 我俩坐在石墩上边休息边整理思绪。 二师兄问我:“知道为什么外面那个大蜥蜴对咱俩穷追不舍吗?”说完,用脚轻轻踢了踢依然在他脚下打转的蛇舅母。 我看见二师兄的动作恍然大悟!回答道:“不会两只不是蛇舅母吧?是那大蜥蜴的孩子吧?大蜥蜴认定咱俩偷了它的孩子,它一路是追寻着两条小蜥蜴的的气息而来的。” 我又急切的问二师兄:“那、那怎么办?它的孩子咱们是还不回去了,石门一开,那大蜥蜴就会立马冲进来咬死咱俩,咱先下手把这俩小蛇舅母杀了再想办法逃跑吧,只要这俩小崽子不跟着咱俩,是不是能好跑点?” 在我们正商量对策的同时,传来了撞击石门的声音,随着每次的撞击声响,石门就推着石墩在向内一寸一寸的移动! 第十八章 智斗怪兽 怎么办?大蜥蜴进来了我们就无路可逃了! 二师兄大喊一声:“傻小子,上墙!爬到大蜥蜴够不到的地方再想办法。” 由于四面墙上全是浮雕,凸出墙壁有半尺有余,还可以勉强攀爬。 我就和二师兄跑到最近的白虎墙下,用手抠着浮雕凸出的部分向上攀爬。虽然整个白虎的身体向墙外凸出有六七寸,但白虎身上的凹凸程度不是很大,手里还要拿着蜡烛,直上直下的爬还真不容易,脚蹬着白虎的身体不好借力。 这时候,身边的二师兄好像不爬了,我脚下踩到了一个肩膀,那肩膀在缓缓向上将我顶起。 我借着烛光向下看去,烛光被我的身体挡住大半,透过影影绰绰的烛光我看到,二师兄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头发披头散发似的搭在两肩,还不知什么时候弄了件白衣服套在了身上,看着十分的诡异瘆人。 我也顾不得多想二师兄为什么搞这么怪异的行为,先爬上墙再说,有了这肩膀的‘鼎力支持’,我终于艰难的爬上了白虎的身上。 由于白虎的整个身体凸出墙壁有半尺多,我还能勉强的站在上面,我先把蜡烛放在白虎的脑袋上,勉强转过身,后背紧贴着墙壁,想着怎样将二师兄给拽上来。 可我往下寻找二师兄的时候,他却不在墙下了,再想想二师兄刚才诡异的样子,甚是觉得奇怪。 待我抬头寻找,二师兄竟然在对面往爬青龙身上爬,再看看二师兄的脚下,我顿时浑身毛孔紧缩,头皮发麻! 二师兄脚下正有一个白东西在向上顶他,一样是二师兄的身体遮住了他手里蜡烛的大部分光线,隐隐约约的看见好像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头发披散在两肩,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我张着大嘴,愣在那里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二师兄麻利地爬到了青龙脖子上,站好身形、放好蜡烛转过身了,先向他脚下瞅了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然后看向我这边,也是惊讶的张着大嘴看着我。 半晌冲我喊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快!一转身怎么就跑到那边墙上去了?” 我不解的的回应道:“我一直就在这边,是你用肩膀将我顶上来的。” 二师兄:“放屁,那边不好爬,不是你跟着我一起跑这边来爬青龙的吗,还我顶你,不是你用肩膀将我顶上来的是吗?赶紧告诉我,你是怎么飞回去的?” 我立刻觉察到,顶我的不是二师兄,顶二师兄的更不是我,这里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不知是人是鬼!!! 想到这,我惊恐万分,就颤颤巍巍的问二师兄说:“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的,好像人形的东西,用肩膀顶你上去的???” 那边的二师兄也觉察到了什么,惊愕的回答到:“不是你刚才披着个白麻袋片顶我上来的吗?我还以为是怕我踩脏了你的衣服是怎么着!那个不、不、不是你吗?” 我立刻感觉到了事态不对劲,这间石室诡异异常!这里面除了我俩,还有一个!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已经够惨了!他妈的怎么又出来一个更加吓人的东西! 在我正对那穿白衣的,到底是人是鬼的东西不解的时候,石门已经被大蜥蜴撞开!透过石门外的烛光我看到,那只骇人的大蜥蜴正看向我这里! 我背靠石壁站稳,双手紧紧抓着雕刻凸出的部分,生怕一不留神掉了下去。这时,又有冰凉的舌头舔我手背的感觉,正如我心中所料,是我的乖儿子蛇舅母。 没想到这小家伙的攀爬本领这么高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我爬上了石壁,在这石壁的雕刻凸起上爬动倒很是灵活,显得游刃有余。 大蜥蜴急速爬到了我的脚下,前爪扒着石墙站立了起来,它头部的高度离我的脚底,还有一尺多点,这使我稍稍放心了点。 大蜥蜴因为够不到我,愤怒的张开血盆大口,冲我沙哑的怪叫,我顿感一阵腥气扑鼻,那一嘴的尖牙,每根都有五六厘米长,一口咬碎我身体的哪一块骨头都不成问题!一身疙疙瘩瘩的鳞甲,就像蛇皮开裂了一样恶心!一双血红的眼睛露出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我! 看得我心里无比的发毛!真怕它一个蹦高蹿起来,将我从石壁上叼下去! 我一边和大蜥蜴高低对峙,一边发现大蜥蜴的嘴角向外当啷一截断绳子,绳子头上拴着少半截竹子。原来,这大蜥蜴出了地道就先过去逮那只兔子了,吞了兔子后才来追击我们。 那该死的兔子,把我们俩害到如此地步,当然死有余辜,可它还算是死的有点价值,为我和二师兄爬墙,争取了那么一点点宝贵的时间。 这时,令我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了,那大蜥蜴后腿在地上发力,正在一蹿一蹿的往上跳! 虽然大蜥蜴跳得不高,但经过的几番努力,它好像逐渐掌握这个动作的要领了,前腿也跟着在石墙上一扒一扒的用力,越蹿越高! 经过它的努力,大嘴已经可以够到的我鞋底了,马上就可以咬到我的脚了! 这时,我抓起我的乖儿子准备扔给那大蜥蜴,让它母子团聚吧。但一转念,又害怕将小家伙摔疼了,再嗷嗷直叫,这样会不会惹得那大蜥蜴更加愤怒。 正在我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扔的时候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另一只小家伙沙哑的哭叫声。 我抬眼望去,看到二师兄正一手拿着他的乖儿子,另一只手拿着蜡烛,在烤他乖儿子的尾巴,那小家伙被火烤得发出婴儿般的哭叫声。 大蜥蜴听见小蜥蜴的哭叫,立即停止了对我的进攻,转身向二师兄那边,疯狂的爬去!原来,二师兄烤他儿子,是在为我解围。 随即,只听‘轰隆’一声,那大蜥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这间石室,只有两边我们的蜡烛所能照射到的附近可以看清情况,石室中间微弱的烛光照不清楚,看不见大蜥蜴撞到了什么,听声音撞得很重很惨,以它奔跑的姿势肯定是用头撞上去的。 可没等我们高兴够呢,听见那大蜥蜴又‘稀里哗啦’的向二师兄那边奔爬过去! 不一会,就到了二师兄那面墙下,人立起来,做着和在我脚下时一样的动作,一蹿一蹿的想咬二师兄的脚,越蹿越高。 就在大蜥蜴即将要咬到二师兄脚的时候,我也学着二师兄办法,用蜡烛烤小家伙的尾巴,烤的它哇哇直叫,不出所料,那大蜥蜴马上又嘶吼着,向我这边狂奔而来。 又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的传来,那大蜥蜴头又撞上石室中间的东西了,这爬行动物的智商,可真是个硬伤。 过了一会,大蜥蜴就又疾奔到了我的脚下,趴在石墙上,张着那个血盆大口冲我嘶吼。 我一看这血葫芦一般的脑袋,的确是撞得不轻!正顺着它的鼻孔在往出流血,但愤怒不减,变得更加疯狂了。 又在它要咬到我的时候,二师兄故技重施,吸引大蜥蜴到他那边,我们如此这般的一个套路往复了几十次,那大蜥蜴就来回嘶吼的奔跑着,习以为常的用头撞着石室中间的那个东西。 但好景不长,我逐渐的发觉这家伙速度在下降,状态也没有之前那么亢奋了,明显是被我们折腾的,有些‘头晕脑胀’、精疲力尽了。 可我们的形势也不是那么的乐观了,我们只能折腾它,根本不能彻底解决掉它,这大家伙吃了足够的亏以后,不知是因为奔跑速度慢了的缘故,还是长心眼了,最后这几次已经听不见它撞东西的声音了。 还有更让人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我的蜡烛燃尽了,我对着二师兄大喊:“怎么办?二师兄,我的蜡烛烧没了,这样磨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它都不撞东西了。” 二师兄回应:“他奶奶的!不他娘的和它劳什子了,道爷我这次和它拼了!” 听这么一说,我仔细观望着二师兄的一举一动,别看这大蜥蜴撞得晕头转向,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动作明显变得迟缓了,但也不是人力所能与之抗衡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两个小孩子! 就算二师兄有大砍刀,但大蜥蜴皮糙肉厚,就像穿了一身盔甲一样,估计很难砍到它的肉里,可不是随便就能砍死的。 正在我担心的同时,看见二师兄这次把大蜥蜴引过去,已经一手抓住着青龙的角,弯腰蹲了下来,将大砍刀叼在了嘴里,另一只手拎着他亲儿子的一只脚,在趴着石墙人立而起的大蜥蜴眼前晃来晃去,吸引它的目光。 那大蜥蜴,明显因为小蜥蜴被甩来甩去,被激得更加愤怒了,张着血盆大口在示威。只见二师兄瞅准一个机会,将它儿子抛向空中,那大蜥蜴的目光紧跟着飞起的小家伙,被吸引的向空中移去。 第十九章 棺材里躺着活人 那大蜥蜴的目光紧跟着飞起的小家伙,被吸引的向空中移去,二师兄手疾眼快,抡起大砍刀,向大蜥蜴暴露在他面前最薄弱的大嘴砍去! 这大蜥蜴确实因头部多次受到撞击,反应便显得相对迟钝,并没有及时躲闪开二师兄的大砍刀,随着一团血花溅起,大蜥蜴一侧的嘴丫子就被大砍刀给豁开了! 二师兄也因为用力过猛,也从石墙上掉了下来,一转身爬起,举着大砍刀就照大蜥蜴的头颅砍去,大蜥蜴头一偏,这刀结结实实的砍进大蜥蜴的肩部,可二师兄也被大蜥蜴顶了个仰面朝天,手头一松,大砍刀留在了大蜥蜴的肩上。 幸运的是,这大蜥蜴并没有继续进攻已经手无寸铁的二师兄,而是转头去追那只小蜥蜴,用那还有一侧腮帮子的大嘴,叼起小蜥蜴仓皇逃走了,也把二师兄的大砍刀带走了。 看到那大蜥蜴逃出了石门后,我从墙上刚下来,就听见二师兄惊讶的说道:“我操!这里怎么还有个大棺材!” 我也急忙走到石室中间,果然看到一口黑色的棺材。借着二师兄手里烛光,观察这个大棺材,这是一口木质棺材,但要比普通的棺材宽上许多,像一个少见的夫妻合棺款式。 大棺材停放在一个不足一米高的大石台上,石台上血迹斑斑,刚才那个大蜥蜴撞来撞去的,就这个浑然不会动的东西了。 想到用头连续撞这大石台几十次,我的脑袋都疼! 二师兄靠着石台休息起来,我则仔细观察这个木质棺材起来,用手敲了敲,摸了摸,十分的光滑坚硬,这个好像是以前爷爷教我时候,说的阴沉木棺! 这木料不变形、分量重、密度高、不会被虫蛀,这阴沉木比紫檀木还要名贵,堪称树中之精、木中之魂,故世人将阴沉木视为避邪、纳福、镇宅的宝物,有“纵有黄金满箱,不如乌木一方”之说。 能制作棺木的阴沉木,更是稀缺资源,据说人死后保存在这样的棺木里千年不腐、万年不烂,颇难寻觅,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级木料,很多皇帝收集一辈子,都弄不足做一口棺木的所需的阴沉木。 棺木前有一个香案,好像给人提供祭拜使用的,一是上面的祭品,看着早已破败不堪。 香案上除了祭品还有一幅画轴,再就没看到其它的物件和陪葬品之类的,只是在不远处有两堆死人骨头,被整齐得摆放在一边,不知道和这口棺材有什么关系。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下建筑,难道是一个古墓? 可怎么没有看到陪葬品,能用得起这么名贵棺木的墓主人,怎么会连一件像样陪葬品都没有?显得有些寒酸! 我缓缓打开画轴,是一幅画像,不是那么陈旧,不像古物,画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美丽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眼神十分的温和迷人,看着就是一个令人如痴如醉的绝世美女。 按理来说,画像上的女子应该是这棺木的主人,可总是感觉那女子不像是王妃公主级别的人,与这名贵的阴沉木棺身份极不相称。 我正端详着画中的女子,二师兄在旁边瞪着眼睛,用手指着画中人,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是她,就是她,顶顶顶我上墙的,她她不会是棺材里的人吧。” 我立马也觉得,不就是穿这件衣服的人影帮我爬上石墙的吗?二师兄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举着蜡烛观察起这口棺材来,由于这口棺材摆在石台上很高的原因,我们这才发现,它的盖子其实是打开的! 我俩对望一样,异口同声喊了句:“鬼呀!”将画一扔,一蹦老高,撒丫子开跑。 我俩跑出石门,直奔地道而去,打算按原路返回。 刚跑到地道的那面墙下,前面的二师兄狐疑的口气说道:“咦~~~我记得在这边了,怎么没了?傻小子,地道是不是在这边来着?” 我听他这么一说,凑到墙边一看!墙上地道其实还在,只是刚才我们向里面扔的石砖太多了,大蜥蜴从里面爬出来容易,我们想再钻回去可就难了。 我一边摸着地道口,一边说道:“快点把地道里面的石砖在抠出来吧,要不爬不会去,今天这事怎么这么不顺,怎么和见鬼了一样。” 一说到鬼!我俩再次对望,又同时瞅向大石室那半开的石门,那里面还有个白衣鬼影,我顿时又是一个激灵,我看见二师兄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我俩又一次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赶紧跑!对面的那道石门已经被撞开了,大蜥蜴可能也没找到地道,而是撞开对面的石门跑了。 我们也顾不得去抠开那个地道了,直奔刚才被大蜥蜴撞开的石门,就夺路而逃了,只想着怎么能快速离开才好,别的顾不得管了。 顺着大蜥蜴逃遁的了路线,我们一口气就狂奔着穿过几间石室,大的石室比有棺材的那间还要大点,小的就和有地道的那间差不多。 这些石室的门都半开着,估计都是大蜥蜴给撞开的,这给我们逃跑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在我俩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眼前出现一扇倒塌的石门,不像是刚被撞倒的,石门后面一条甬道,以缓缓的坡度斜上延伸着。 向上去的甬道,极有可能就是出路,我和二师兄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顺着甬道台阶拾阶而逃,走了很久我们仿佛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丝光线,虽然那么幽暗,但看见亮光着实是令人兴奋的事,那是有出口的希望。 我激动的说:“二师兄,那光是不是出口呀?” 二师兄兴奋的说到:“哈哈,终于见到光了,有光就可能是出口!” 向上走到甬道的尽头,也是一道倒塌的石门,光线不是那么强烈,我们以为时间到了傍晚了呢。 可一出甬道,我们俩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崩溃了,这里。。。依然是个山洞。。。 二师兄大骂到:“我滴乖乖!有完没完了?咱哥俩谁是属耗子的?这他娘的和洞也太亲了吧。” 这个山洞少许有些弧度,走了几步,山洞就变直了,我们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从远处的山洞口照射进来!感觉那阳光是那么的温暖亲切! 我们向那可爱的阳光急走过去,在接近山洞口的位置有人工修造过的痕迹,被布置成房屋的样子,这部分有几十平米大小,五六米高的样子。 当中有石桌、石凳等生活用品,石桌上还摆放着两双碗筷,洞外的藤蔓、树根沿着洞壁、洞顶向内生长进来,倒显着格外的典雅别致。 在这洞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大东西,与这里的环境极不协调,特别别扭。 我们走近一看,这是一个米多高的长方形石台,上面居然是放着。。。一口大棺材!!! 这里怎么还会有一口棺材?着实十分的危险怪异! 二师兄十分不解的问道:“这怎么也有棺材?谁家子孙怎么这么懒惰,不孝顺,死人不埋,把棺材送这来了?” 我说:“这可不是不孝顺不埋,放在这一定有什么说道,可没听爷爷说过还有这么古怪的葬法,倒是有一种崖洞葬,可好像不是这样。” “我操!它也在这。”二师兄大喊道:“他奶奶的,傻小子操家伙,和它拼个你死它活,哦不,它活你死!” 原来,那大蜥蜴趴在棺材那边,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我们,肩上的大砍刀已不知去向。 我焦急的回答到:“操个屁家伙呀!你都把大砍刀送给人家了。” 话虽这么说,我俩还是一人操起一个桌上的石碗,这怎么说也比手无寸铁强。 可气的是,那只被叼走的小蜥蜴也太不识趣了,看见二师兄,摇晃着尾巴,就溜到了二师兄脚下。 这个可彻底激怒了大蜥蜴,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二师兄跑无可跑,就围着棺材与大蜥蜴玩起了老鹰捉小鸡。我们知道,要是直线跑出去,我们的速度,分分钟就会被大蜥蜴追上咬死。 由于大蜥蜴的身长,围着棺材追我们显得十分的笨拙,气的它大怒,又人立起来。 半米多高的石台和将近一米高棺材,加一起比我俩的胸口高一点,大蜥蜴也正好前爪扒着棺材顶,露出头部,张着大嘴冲我们嘶吼。 大蜥蜴站起的时候,前爪用力过猛,将棺材盖推出了一道缝隙,这个行为着实让人讨厌!这个地方这么邪性,谁知道这个棺材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们今天就是不顺,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大蜥蜴站在对面冲着我俩竭力大吼的时候,那棺材盖‘唰’的一下,就掀了出去! 我和二师兄俩,加上那只大蜥蜴都傻眼了,停止了追逐。 就看见那棺材了躺着一个人,这里有阳光估计不是鬼,这人差不多三十多岁,穿着一袭黑衣,双臂放在胸前,胸前环抱着一把又宽又长、造型怪异的长刀,正以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们! 也就在我们对视了一秒钟的时间,那人从棺材里一跃而起,蹿到洞顶!用脚勾住洞顶一根粗壮的藤蔓,大头朝下,依旧愤怒的注视着我们。 第二十章 一击必杀 这个怪人先看了看我和二师兄,就将目光锁定了大蜥蜴,身体上收,弯背弓腰,整个人就像一个收紧了的弹簧。 霎时间,长刀直指大蜥蜴,双脚用力一蹬洞顶,身体就急速得弹射下来,那把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插进大蜥蜴惊得大张的大嘴,刀身全部没进大蜥蜴的喉咙,又以闪电般的速度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从决定攻击到大功告成,绝对不足一秒钟,一气呵成,流畅至极!大蜥蜴顺势就倒在了棺材旁边,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我和二师兄目瞪口呆。 看着地上大蜥蜴的尸体,这猛兽的凶狠和顽强的生命力,我们是知道的,没想到被眼前这个人,一招就给秒杀了! 没等我们缓过神来,那人用那把造型怪异的长刀指着我们,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谁?跑这里来干嘛?” 我俩急急答道:“我们是上山砍柴的,不巧遭遇大蜥蜴攻击,把我们逼近古墓里,这才从古墓的甬道了逃出来。” 没想到说道这里,那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说什么?从古墓的甬道里出来的!是不是山洞里面的甬道?”说完用手指着山洞深深处。 他面部表情已经变得异常凶狠,容不得我们撒谎,只能却生生的回答说:“是,是的,怎,怎么了?” 只见他得到确认的答案后,一把抓住了二师兄的衣领,像扔皮球似的给扔进了棺材里,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也跟着飞进了棺材,重重的砸在二师兄身上,把他砸得哇哇直叫。 二师兄边疼的直哼哼,边嘴里嘟囔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沉,砸死道爷我了,真他娘的疼呀!” 他话没说完,我俩眼前一黑,棺材的盖子被盖上了,之后就听见捆绳子的声音,一猜我们就是被捆在棺材里了。 二师兄见状,拍着棺材板大骂:“我说老家伙,我们没招你没惹你,怎么给我们弄棺材里了?这就是你这山野怪人的待客之道吗?” 我则哀求道:“高人大叔,我们真没在你这干什么坏事,虽然我们搅扰到你睡觉了,可您别把我们关在棺材里呀。” 二师兄还在那骂:“我说老家伙,你不痛痛快快的放了道爷我,到时候小心道爷出来,一把火把你这个破窝给烧了,你可别说没和你打招呼!” 我劝二师兄说:“咱俩都这个熊样了,你说话可留点余地吧,别拉硬了。” 我俩别管是谩骂,还是哀求,那人一语未答,不一会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向洞里走去了。 听见他走远了,我俩就在棺材里连踢带踹,希望能用蛮力把棺材盖给弄开,但都是徒劳的,这棺材被困得很结实,我们的一番折腾,棺材盖却纹丝不动,却把我和二师兄累的大汗淋漓,停下手来商量对策。 我想了想,对二师兄说:“我们这么死劲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缺氧,你那边棺材盖还有能透进光的一道细缝,要不咱俩现在咋还能看见东西呢,还是看看在那道缝上能不能想想办法吧。” 二师兄应了一声,等于同意我的想法。 把脑袋挤在棺材角,观察情况确实挺费劲的,二师兄用他的大脑袋试着观察了几下,不行,就我俩互换位置,让我看看为什么棺材盖没盖严实。 我努力了几下,勉强看到,好像是一根小手指粗细的细木棍,夹在了棺材和盖子之间,使得棺材盖嵌起了一道细缝。 我就对二师兄说:“好像是那怪人特意在棺材和盖子之间放了根木棍,这样就能透进空气来,他好像不是真想闷死我们。” 二师兄不解的说道:“这个老家伙,把我们关在棺材里,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那个古墓有什么古怪,他不愿意咱俩进去。” 说完,二师兄把火柴递给我说:“你看看通过这到缝隙,能不能把那根绳子点着。” 我接过火柴划着一只,但是火柴的长度根本够不到棺材板外面的绳子,我就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点着后从缝隙慢慢的伸出去,很是费劲,燃烧的布条勉强的能燎到绳子一点点。 这点燃布料和点燃火柴,可完全是两把事,棺材里狭小的空间顿时狼烟地洞,呛得我们说不出话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如此这般的反复几次,费了半天的劲终于燎断了绳子,我和二师兄一起用力将棺材盖顶起。 可惜将棺材盖顶开后,我们二师兄并没有高兴起来,那个怪人正站在棺材前,瞪眼看着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怀里依旧抱着那把宽大的长刀,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看我俩的逃脱表演。 看见怪人表情严肃,二师兄这时尴尬的说:“那个那个,我们嫌棺材里空气太闷,打开盖子透透新鲜空气,你老要是觉得我们这么做不合适,我们再躺回去,你再把盖子盖上,您别生气,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哈。” 二师兄可能是畏惧怪人怀里那把秒秒钟就解决了大蜥蜴的长刀,这回也学乖了,不骂人家是老家伙了。 只见那怪人并不领情,只对我们冷冷的说了一声:“出来” 我边从棺材里往出爬,边仔细打量了下这个怪人,只见他身体非常健硕,眼睛炯炯有神,表情可能是因为生气,显得十分的冷漠严肃。 我和二师兄乖乖的从棺材爬出来,站在那里等着怪人发落,我们知道,不弄清情况跑也没用,只会勾起他的愤怒。 那个怪人以审讯的口吻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到石室里的?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 虽然怪人口气依然不客气,但眼里的凶光没有了,这样使我俩心情放松了许多,就原原本本的从撵兔子开始,到被大蜥蜴逼近地道,怎么在有棺材的墓室里和大蜥蜴斗争的,当然也没有忘了说画中的白衣女子怎么帮我们上墙的。 怪人听完说了句:“什么古墓!这应该是不知道哪朝哪代修造的军事工事,用来抵御外敌,藏匿军械物资和粮食什么的。如果真要是古墓的话,就凭你俩,现在已经死了不知道死多少个来回了。” 接着看了看你大蜥蜴,又说道:“没想到你俩小小年纪,还能智斗蛇舅母王,把它折腾成这样,他要不是受了重伤,我都不能轻易的置它于死地。” 我听到这就知道了,那个大蜥蜴是蛇舅母王,长了那么大,称王还真不为过。嘴里又马上讨好般的说道:“还是多亏高人大叔出手,要不然我们怎么也弄不死那个什么蛇舅母王的,还是您厉害呀!” 一怪人一摆手,打断我的吹捧,好像根本就不吃这套。然后面色凝重,以非常郑重的口吻问我俩到:“两个小子,里面真的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帮助你们?还有,你们确定只是看见了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我一听更加纳闷了,听他的意思有一个还挺失望的?这是嫌少咋地。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和二师兄异口同声的回答说:“是!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帮助我们爬上石墙的,是她救了我们,但我们的确只看见了一个。” 怪人听完,表情凝重的思索起来了,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不理我们了。 我俩愣在那里,人家没发话,咱也不好就跑了。为了打破这个尴尬,也是出于好奇,我试探性的问道:“高人大叔,那个蛇舅母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蜥蜴。” 怪人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们说:“这蛇舅母王是蜥蜴的一种,非常少见,外地的专家把它叫做科莫多巨蜥,非常凶猛。它平时都捕猎野猪、鹿、猴子等为食,吃不完时,它就将猎物带回洞穴储存起来,饿了再吃。它要是攻击人类,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我想了想它爬行的姿势,又看了看只大蜥蜴前面粗短的两条前肢,恍然大悟,就是之前‘六脚怪兽’身下的两条腿。刚才一定是它叼着例如野猪、鹿子一类的猎物回来,猎物被四脚朝上叼进洞里,透过山洞口的强光我们逆光看去,给误解成了六只脚。仦說Ф忟網 怪人看了我们一会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异了起来,却突然问了我们一些古怪的问题,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时间了?” 这问题把我和二师兄问得丈二和尚不着头脑,我们本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呢,现在却反倒问起我们来了,我们搞不清他问题当中的古怪,只能如实回答他说道:“这里是楼观台附近的秦岭,现在估计是下午了吧?” 怪人听完我们的回答,便更加惊异的盯着我和二师兄看了起来,嘴里嘟囔了起来:“陕西楼观台?玄机道长哪里?” 二师兄‘嗯’了一声,表示怪人说的没错。 怪人的脸上则出现了奇怪的转变,虽然表情依旧严肃,但看似变得友好了起来,马上又变得满脸好奇的问我们道:“那你俩又叫什么名字?” 第二十一章 不见二师兄 “我叫智浅,他叫无忌,怎么了?”二师兄回答了怪人表情古怪的问题。 怪人听后又好奇得看了我们一会,走到我俩跟前,严肃但又不失温和的口吻说道“没想到你俩这小小年纪的本事就这么不小了,天晚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来,告诉我楼观台在哪边,我们会有缘日后再见的。” 说着就领着我们向山洞口走去。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很奇怪,但能看出流露着善意,发自内心的善意,并且没有拿着那把骇人的长刀。 我俩跟着他左右并排走出了山洞,二师兄用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山,说道:“过了那座大山,在向西走几里路就是楼观台了。” 怪人站在我俩中间,用指的二师兄说的哪边,问道:“是那座吗?” 我们刚回答完‘是’的时候,忽然后颈一阵剧痛,我心里暗道:“完了!”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是被二师兄摇醒的,我忍着后颈的酸痛起身,和二师兄一起坐在地上,望了望四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我和二师兄站起一打量,这里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楼观台道观了,看到亲切的道观,我们心里可别提多美了,看到了道观,就像小船刚刚经历完狂风暴雨,马上就要靠岸了一样,到家了!踏实了! 在我还沉浸在儿时回忆的时候,火车到站汽笛响起,把我的思绪带回现在。 现在的我已经长到了十八岁,并且在平安镇经历了一些怪事后,家里又紧接着突遭变故,现在正赶往玄机道长那里躲避风头。 小时候,和二师兄在秦岭的山洞里有过一番奇遇,这已深深地刻印在了我儿时的记忆里。没想到长大成年,又在家乡的平安镇第一次见到了怪异的事情,还因祸得福,捡到了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至于前几天在北平当铺遇见的那个漂亮怪女人,虽然也算是个奇遇,但我认为那只是一个插曲,只不过是我在困难的时候,有幸碰到了一个有钱的精神人罢了。 火车到站,我紧随着人潮,急匆匆的下了火车,又经过几番舟车折腾,阔别已久的楼观台道观就在眼前了,再次想起玄机道长爷爷,和我亲爱的的二师兄,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想念。 我远远的看见,道观门前有很多人围成了一个圈,很热闹的样子,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过去,刚到人群圈外面,听到有个公鸭嗓,在那里扯着脖子哀嚎:“乡亲们,都来看呀,楼观台的臭道士调戏良家妇女,没有天理呀。玄机道长得再给我个说法,要不我就不活了,一头撞死在道观门口好了。” 我使劲往人群里挤,听见围观的人在小声议论。 “这薛癞子也太贪得无厌了,这两年都给了几百大洋了,今天又来耍诬赖了,他这段日子就在县城大烟管和窑子混了,没钱了就来道观耍赖讹钱,光今年这都两次了。” “就是就是,小师傅那人挺好的,不会干出他说的事,这不嘛,又拖着晴儿来要钱了,晴儿不来就会被他一顿毒打,要不就以死相逼。” “大伙心里明镜的,这么做天理难容啊,不光毁了自家闺女的名声,智浅小师傅就是心疼晴儿才承认的,逼得小师傅在这里呆不下去,才离馆出走的。” 我一听,智浅?这不二师兄的道号吗?听人群说话这意思,二师兄被无赖给逼得离馆出走了??? 我霎时使出一股猛劲挤进人群,看见地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尖嘴猴腮的一脸猥琐相,像泼妇撒街似的嚎哭,眼睛里根本没有泪水,整个一个干打雷不下雨,就算没听到刚才人群的议论,一眼也能看出来这是在放赖讹人。ωww.xSZWω㈧.NēΤ 他边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在那低头抽噎,虽然穿的衣服很是破旧,但丝毫影响不了她清纯秀丽的外貌,看着好像眼熟,只因为现在早已经哭得满脸的泪水,不光体现出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十分委屈,也使我更加认不出在哪里见过她。 这时,人群散开了一条通道,几个道士走进人群,我都眼熟,一眼就认出了中间的玄机道长,玄机道长面无表情,没有看到人群中的我,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个薛施主。 只听玄机道长说道:“无量天尊,不知薛施主您对前几番的化解还有何异议,今次又是这番,不知贫道有何能帮到施主的,敬听施主吩咐,道家圣地多喜清净,还望薛施主安静海涵。” 那薛癞子,看见玄机道长就像看见了储钱罐一样,两样放光,大嘴一下就咧到了耳根子,本来是想咧嘴笑,但他眼珠一转,立马改成咧嘴大哭了,拍着大腿就开嚎。 边嚎边说:“玄机道长,你可给我做主哇,要不我们父女俩就不活了,我家晴儿被你家智浅臭道士欺负了,女儿嫁不出去养活不了我了,我这一身的病,都没钱吃饭了,别说看病了,咳咳咳。” 这薛癞子,边嚎边说还不算,还咳嗽装病,看他装病猥琐的样子,简直欠揍! 玄机道长还要对那薛癞子说着什么,我抢过话头:“等等,我看这薛癞子就是来讹诈钱财的,大伙说是不是?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前来讹诈钱财,根据民国政府约法,理应坐牢,我提议把这人送到县政府法办!乡亲们可否给做个证?” 本来乡亲们对薛癞子的做法都是十分气氛,我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但玄机道长他们好像对这做法无动于衷。 我看到这情景就补充说道:“楼观台玄机道长他们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本想感化这薛癞子,不忍看到他落狱。今天我就出头惩罚这恶人,去县政府揭发他,还希望大家到时给做个证!” 我这么一说,大家见有人出头到政府政府揭发,齐声响应可以做证人。 那薛癞子一看势头不对,愤恨的等着我,可能是看着我的穿衣打扮,倒还像个富家公子,就没敢做声。 不一会,这薛癞子就受不了人们的唾沫星子,抓着晴儿头发,就把她生拉硬拽的拖走了,看到这情形,本来赶走了薛癞子,应该是高兴的心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薛癞子走了,玄机道长他们等人群渐渐散去了,冲我摇了摇头,转身往道观走去。 我赶忙叫了声:“玄机道长,请留步。”后,就有些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傻呵呵的站在那,看着我敬爱的玄机道长。 他们回过头,以为是我想说刚才薛癞子的事呢,玄机道长开口对我说:“无量天尊,行善亦非善,瞋是心中火。不感世人心,未必得善果。施主,你真心行善妒恶,已是难能可贵了,不必再计较什么,一切皆看造化吧。” 我虽然听不明白啥意思,但还能看出来,好像玄机道长不赞同我刚才的做法,怪不得会一次次的给薛癞子钱。 机道长说完,转身要走,我也顾不得想这些了,就忙说:“玄机爷爷,还记得无忌吗?” 玄机道长再次回过头,定睛看了看我,满脸惊讶,又立刻变成了欣喜的表情,说道:“无量天尊,真的是小无忌,都长这么大了?快快随我们进观。” 进了道观后,我随玄机道长进了他的书室,玄机道长就少了偈语,多了些俗套,问我:“知道无忌今年会来这里,没想到早来了一个月,还有你爷爷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就把情况原原本本、长篇大论的和玄机道长说了一遍,我说话期间,玄机道长并没有怎么插话,只是有时摇头,有时点头。 待我说完,玄机道长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道:“世间万事皆有定数,你爷爷做得没错,孩子你赶路这么多天了,我派人给你安排住宿,你先去休息吧。” 出了玄机道长的书室,一个我熟悉的道长给我安排好了住宿的屋子,天色尚早,我就向给我打扫房间的小道士问起二师兄的具体情况。 这个小道士的道号叫做智清,和二师兄一样,是智字辈分的,年龄也就比我小几岁,论起来我可以叫他师弟,人挺机灵,也很爱说话,开口就回答我说道:“问我就算问对人了,我入道观后就跟着二师兄做活,他的事我知道的最多。” 然后就绘声绘色地和我说起了二师兄与晴儿的故事。 原来,在几年前,邻村来了一对父女,就是这薛癞子和晴儿。 那薛癞子是从外地躲债而来的,生性好吃懒做,到了本地也不招人待见,平日里靠给人做些零工为生,有点钱就抽大烟,逛窑子。 因为赌输了钱,没有钱还给债主就被打断了腿,本来这人就游手好闲,这样就更没人愿意用他做工了。这可苦了晴儿,白天上山砍柴,晚上做些针线活计,小小年纪就要干活养那个不争气的父亲,赚钱少了还要挨薛癞子的打。 二师兄和晴儿是一起打柴认识的,很同情晴儿的身世遭遇,就经常帮助晴儿干些活,每次一起上山砍柴什么的,二师兄回回都多砍柴分给晴儿。 第二十二章 爷爷疯了 二师兄和晴儿的这些事情,附近的乡亲们和道观里都知道,大家打心眼里同情晴儿,也对二师兄常年坚持不懈帮助晴儿的做法很赞许。 他们一来二去相处的久了,二师兄可能也动了凡心,他俩从同情和被同情,变成了感情,但二师兄在这方面,绝对不会做出过格的事,针对这个,所有人对二师兄还是信任的。 其实玄机道长也知道这事,对二师兄行善帮助晴儿表示支持,但玄机道长多次提醒,绝对不能有任何感情瓜葛,告诉二师兄连还俗都别想了,说你命犯三煞、财星坐羊刃,不可对任何女子用情,否则必定害了女方。 本来二师兄不太相信玄机道长的话,可至从薛癞子这番的折腾,二师兄信了,在两年前的这时候离馆出走了,可能也是不想因为他的命理害了晴儿。 智清小道士滔滔不绝,想到哪说到哪,说了很多他在二师兄那听说的一些和晴儿的事。我对二师兄和晴儿故事的来龙去脉基本都了解了。 到现在,我也终于知道了,怪不得看那个女孩瞅着那么眼熟了,原来她就是在二师兄地盘里砍柴的那个小女孩,胆子好像很小,样子楚楚可怜的。 这个晴儿开始被二师兄欺负的够呛,后来听见了她的身世很苦,心软的二师兄最后还是帮了她,听周围人的议论,至从那以后他俩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时我们就听说晴儿她爹是个很不争气的东西,今天一看,一点不假! 没想到之后二师兄和薛晴儿之间又发生了这些故事,我现在心里对他俩之间的感情很是羡慕,但更多的是同情,更可惜的是,这次来最想见到的二师兄却没能看到,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缘得见。 更没想到二师兄会遭遇如此不幸,离馆出走了,他从小就在道观长大,也不知道是否适应外面的生活,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也担心起晴儿来了,我今天的莽撞行为,会不会让她更加遭受薛癞子的虐待。怪不得玄机道长,一再的给薛癞子钱财,可能一是为了让晴儿少受些苦,还可能是想为二师兄做些什么。 道观里没有了二师兄,我在这里住的十分没意思,也担心着家里的情况,就这样度日如年的等来两个来月,可等来的是一个噩梦! 那天早上,我到玄机道长房间请安,听玄机道长给我讲解《道德经》经文。可玄机道长对《道德经》的讲解之法很是古怪。 由于中国古文没有标点符号,每段文字都需要读者自行拆分语句,怪就怪在了玄机道长的拆解法,与之前我知道的大不一样,与众不同,很是有趣。 人家都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附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可他老人家却教我应该这样理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附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本来应该是“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可他却给能拆成“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道德经》基本都被玄机道长众多这样古怪的拆法,给拆的面目全非了,完全颠覆了我传统的观念,虽然令我头晕脑胀,但也学得不亦乐乎。 快到中午的事后普,外面院子里,几个人急匆匆的直奔玄机道长的房间,我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当中的福安,他身后还背着一个人,二人头发蓬乱,浑身脏兮兮的。 我和玄机道长急忙迎出去,我走近一看,福安背上背的,正是我思念担心的爷爷。 爷爷怎么这副打扮?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和福安二人已骨瘦如柴,整个就是一对老乞丐! 心疼的我赶紧接下爷爷,抱进玄机道长的房间,把爷爷放在床上躺下后,我发觉爷爷不对劲,看到我跟没看到一样,目光呆滞,嘴里喃喃呓语不知说着什么? 我忙问福安:“安伯,出了什么事情,爷爷咋变成这样了?” 福安叹了口气说道:“无忌少爷,至从送你上了火车后,我就立刻返回家里,由于没有了马车,我走了好几天才到家,一看咱们的家着着大火,房子被一群士兵给烧了,那群士兵还在镇子里搜查十八九岁的人,估计就是在找少爷你!” “我不敢回家,偷偷的打听了才知道,那伙盗墓的军队在盗掘东皇陵的时候,受了不小的损失,一是怎么也找不到乾隆和慈溪墓的地宫入口,二是受到老老爷的暗中阻碍,增添了不少麻烦。” “可老老爷他们只阻挠了六七天,还是被那伙军队抓到了,老老爷被怕死的人指破了身份,咱们全家就全都被抓了起来,威胁老老爷找出地宫入口,为了家人的性命,老老爷没办法只能就范帮助他们了。” “乡亲们说,在我到家的前一天,东皇陵好像发生了地震,大地都有些颤抖了,之后军队里好像死了很多人,第二天就是我到家的那天,一群士兵恼羞成怒的把咱家给烧了。” “我心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就跑去以前经常陪老老爷观山的凉亭,因为在那里方便观察东皇陵的情况,而我到了那里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老老爷,他躲在凉亭后面的草丛里,缩成一团,精神好像都失常了,嘴里嘟囔着什么,手里死死的攥着这个东西。” 说完福安从怀里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三彩玉镯,这玉镯和别的手镯不太一样,有红橙黄三个颜色。 而且更特别的是,别的镯子的圆环圈都是雕成圆柱体的,而这只镯子确是由方体构成的圆环,说白了就像把一根长方条环成一个圆圈的样子,圆环的方璧厚有三厘米,宽大概一厘米多,这只‘方体玉镯’显得比一般的镯子大一些,是个四方嘶楞的圆圈,估计带着也会咯手。 这时,爷爷在床上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棚顶,双手想空中乱抓着,嘴里大喊:“鱼、鱼,全是鱼!蛇、蛇、那边还有蛇!快跑!无忌快跑!无忌快跑!秘密都在昆仑!去昆仑!无忌去昆仑!” 说着说着就拼命要起身下床,被众人按在床上,玄机道长拿出一粒药丸给爷爷吃了,才使他安静下来。 我看爷爷好像是受到惊吓才变成这样,可他老人家是什么世面都见过的人,僵尸在他面前都跟对待老鼠一样面不改色,听说人精神失常后嘴里念叨的,大多是致使他精神失常的原因,是什么把爷爷吓成了这样? 爷爷不停唠叨的鱼和蛇是怎么回事?什么昆仑有秘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叫我快跑去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爷爷就昏睡了过去。 玄机道长拿着玉镯看了一会,交到我的手里,说:“这个东西很古怪,人都精神失常了,还死攥着它,一定很重要,无忌,这是你家的东西吗?” 我将这只三彩玉镯接到手里,又仔细的看了一边,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就回答玄机道长说:“这镯子应该不是我家里的,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样的,或类似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玄机道长听后说道:“那这应该是你爷爷精神失常前得到的东西,之前你爷爷到底看到了什么?凭他的意志是不会轻易疯掉的。” 我说:“就是,一定是爷爷领着军队进了地宫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鱼、蛇、玉镯?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昆仑秘密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我问玄机道长:“玄机爷爷,我爷爷的病会好起来吗?看样子,只有他老人家病好了我们才能知道了。” 玄机道长说:“这个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这种病三天好也可能,三年好也可能,一辈子也没准。” 玄机道长又沉默了一阵,说道:“福安说皇陵发生了地震,之后,军队就气急败坏的烧了你家,还要找到你!一定是你爷爷做了什么惹恼了军队,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不说,还让军队死了很多人,看样你全家都已经遭遇不测了!无忌,楼观台也不是你久留之地了,我尽快安排你到外地读书,我再想办法治好你的爷爷,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听着玄机道长的分析,心里也担心起父亲来,不知是生是死,有没有躲过这一劫,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她们在外公家应该没事吧。 我打算第二天回家去看看情况,可被玄机道长坚决制止了,说我现在绝对不可以在家附近出现,我的生死对我家很重要,绝对不可以意气用事。 就这样,我在道观伺候了爷爷一段时间,爷爷也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玄机道长就安排再次改姓去了北平,寄留在尹大善人家里,继续学业,等爷爷稍有好转就通知我。 没想到去了北平后,才是我今生传奇经历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 人生转机 时光飞逝,这样一晃,就过去了平平淡淡的十年,长到了二十八岁。我被玄机道长安排,寄居在北平尹大善人家里,以养子的身份在这里上了高中、大学。 可这些年,在楼观台道观养病的爷爷没有丝毫好转,玄机道长给我捎话来,说蛇鱼和昆仑的秘密是爷爷的病根,看样子只有先找到这些令爷爷至疯的秘密,才能治好他的病了。 玄机道长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昆仑的秘密与我家族有关,爷爷以前每隔几年都要去昆仑一次,是去那里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 就像我小时候那次爷爷带我去楼观台,其实就是爷爷去昆仑山办这些事情。因为我当时年纪小,就把我留在楼观台一个月,本来爷爷是打算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再带我去昆仑山的,可没想到就在之前他老人家发生了事情,致使这一系列的秘密就此戛然停止了。 但找出这些秘密又谈何容易,和玄机道长一起努力了这些年,我们也一无所获,毕业后我就留在北大图书馆里当起了图书管理员。 其实我选择这个工作,主要是希望能在这些浩瀚的书海当中找到解开我家族谜团的蜘丝马迹,想找到爷爷说的蛇鱼和昆仑的秘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只剩下爷爷这一位亲人了,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治好他老人家。 至于平安镇我的未婚妻赵小姐,我并没有多想,毕竟我们只见过一面,就被双方家长草草定下了婚事,现在我家已经破败了,谈不上什么门当户对了,加上我已经失踪了十年,估计她也应该找好人家嫁了吧。 在北大图书馆里,我的研究内容主要就是爷爷清醒前传给我的《连山易》,希望能在图书馆浩瀚似海的书籍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我苦苦地研究了两三年,却连一点有关昆仑山藏着什么秘密的资料都没有找到,反倒对中国的山川大河、风水格局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 这天,考古系的齐教授和他的女助手,又拿着一堆资料来查阅书籍,这个齐教授是位儒者,是考古界的泰斗级人物,很有长者风范。只是他竟然连孔夫子不好的那个德行都继承了,瞧不起体力劳动。 齐教授虽然年纪有些大了,鬓角有少许发白,但神采奕奕,精神头很足,经常研究到半夜都不觉困乏。 我经常偷瞄那女助手,她叫天心,长得很不错,大眼睛、瓜子脸,身材匀称,说话也嘎嘣溜脆,甚是好听,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青春活力。据说这美妞很自负,性格两面性,看得上眼的还算客气,对看不上的人则很傲慢。 本来我已经对找出爷爷治病的秘密都有些失去信心了,没想到因为这二人的到来,令这将死的谜题意外得出现了一丝转机! 对于那个天心,我也只是偷偷看看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的家境很好,人漂亮身材好,学识又渊博,这让我不敢主动去搭讪,别再把我也给傲慢了,那可就太丢面子了。 他们这些天来图书馆,回回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细细查找,大多是青藏高原方面的书籍,他们图清净,我也懒得过去打搅。ωww.xSZWω㈧.NēΤ 这一次来,他们拿了很多书,又是准备查阅到深夜的节奏,我索性也继续埋头研究我自己的事情,陪着他们一起搞到深夜吧。 所以我在另一边也不闲着,捧着《南山经》在那里仔细的阅读,继续着我不放弃治好爷爷的使命。 这个《南山经》是《山海经》的其中一卷,《山海经》是和《连山易》息息相关的书籍,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是我的常读书籍,小时候爷爷就常把《山海经》和《连山易》合一起让我学习。 我天天看这些书,对里面的文字有很多都能直接背出来了,就是其中的一些隐晦内容还不是能够理解。 一边看书,一边把玩着爷爷疯掉之前得到的‘方体三彩玉镯’,这个东西一定和爷爷精神失常有关,可这只镯子在我手腕上带了十年,我也没得到一点启示。 今天又是看的很乏味,心想,情绪化个天心又是一时半会不能走了,我头脑里就有了点倦倦的困意。 这困意来的很快,我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合上眼睛,可刚刚打了个这么一个盹,就觉得眼前有亮光一闪,我都能透过紧闭的眼皮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在我张开眼睛寻找光芒来源的同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看到是天心站在我面前,她手腕上的手表在正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用猜就是好表,反射的灯光没想到会这么耀眼。 却见那个天心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问我说道:“管理员,我需要一本书,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我心里很美,因为喜欢为这个天心服务,嘴上却淡定的说道:“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职责,你需要的书叫什么名字?” 天心脸上微微一笑,示意感谢后对我说道:“齐教授需要找《南山经》,按理说这么生僻的书籍不会有人借阅,可我找了两天了也没有找到,谢谢你能帮忙。”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心想‘可不嘛,这段时间我就看这书了,整部《山海经》都在我抽屉里放几个月了,你哪找去呀!’ 我嘴里‘嘶```’了一声,故作神秘地对她说道:“这本书呀,要说难找的确难找,说好找也好找,你得分谁找,慢的人三天找不到,快的人三秒就找到,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找。” 我边说边在我看的页码上折了个角,将书一合,递给天心说道:“你看看,过没过三秒。” 天心先是一愣,又仔细看了下书名,显得有些惊喜,就将《南山经》接了过去,抿嘴说了句:“谢谢。” 可她往回没走几步,扭过头来冲我说:“嗯,你找书的速度确很快,希望以后你每次都能这么快,可不要退步哦。还有,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带个玉镯子,只是这镯子怎么是方的?不过发起光来的确很漂亮的!” 我心想‘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牙尖嘴利,哥帮你找书那么快,还不行我说句笑话吗?要我以后都三秒找书,诚心寒碜我是吧?男人带玉镯子怎么了?发什么光?那也比你用手表晃得我睡不着觉好吧!’ 弄得我不知怎么作答,虽然心里在嘀咕,但也勉强一笑算作了事。 《南山经》被她拿走了,我又拿出《山海经》的另一卷《西山经》阅读,顺着以前叠好的页脚,翻到上次没读懂的那页,继续埋头苦读。 这段是:‘昆仑之丘,是实为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的记载,根据《连山易》分析‘帝之下都’应该是我家族举行成人礼祭祀的地方。 通过结合家传的那部分‘人皮画卷’,里面那段图案像是昆仑山里的一段地形,能将昆仑之丘断定在巴颜喀拉山脉,但总也找不出具体位置。 在我再次陷入研究困境,焦头烂额的时候,女助手天心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我身边。 天心到了我身边,对我说:“管理员,我又找不到《西山经》了,齐教授急着用,请施展你神奇的找书魔法吧,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三秒就能找到的,是吧?” 我一听,气的差点没翻白眼,你这个刁蛮女人要干什么玩意?我看什么,你就来抢什么,三秒?还没忘了捎带着讽刺讽刺我是吧! 可惜你又中招了,这书就在哥手里! 我心里虽然这么心思,但也不想讨嘴上的便宜,这娘们是个不好对付主,要是乱耍嘴皮子,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再说,也不可能会有第三次的巧合了。 我又叠完所看的页脚,将书一合,很不情愿的递给她,可这不争气的嘴,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拿去,看看超没超过三秒?”。 天心接过书,看了看书名,脸上流露出惊喜中带着尴尬的表情,那表情复杂极了,甚是复杂搞笑,好在她也识趣,说了句:“谢谢”转身就回去了。 虽然天心没口头挖苦我,但我还是认为她心里在说‘你等着’。 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廋,想到她刚刚的表情,我就想笑出声来。 可我还没高兴完,坏了!那小妮子又回来了!还是带着笑意向我走来,我猜一定是坏笑! 我心想,这是回来报复我了,谁都知道不会次次都巧合,她可以随便说出个书名叫我找,我上哪给她找去?怎么就这么咄咄逼人,非让我难堪才罢休呢?女人不好惹呀! 这次没等她说话呢,我抢先开口缴械投降,可怜巴巴挤出一句“我手里没有书了,真的没有了。” 说完我耸了耸肩,双手向前一摊,无奈的看着她。 天心看到我的举动,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哧一笑,对我说:“你误会了,是齐教授让我请你过去,他有事情想请教你.” 我如释重负,受宠若惊般跟这天心走了过去,心想‘齐教授有事问我,还用了请教二字,难道是计?这娘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刚到齐教授的桌子前,我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我瞄了那照片一眼,马上就被这照片吸引!照片里面的东西,我似曾相识,可又感觉有些陌生。 我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着以往的记忆,在寻找着答案,那是什么?我到底见没见过? 齐教授看我到了,放下手里的《西山经》,向我微微一点头,示意我在他书桌对面坐下,对我说:“这位管理员,怎么称呼?” 不走运的是,《西山经》被齐教授放下后,死死的压在了那张照片上!不知齐教授是有意还是无意。 由于我心思被照片吸引,答话就有些慢了,一边的天心快嘴抢了过去,回答说:“齐教授,他叫尹无忌,是图书馆里的找书能手,自称可以三秒找书,很神奇。” 又冲我扬了扬眉说道:“以后我们的找书工作就全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令我们失望哦!” 挑衅!十足的挑衅!但我没想到,她会知道我的名字,使我被挖苦了也没感到生气,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没用,见色忘‘气’。 我满脸尴尬,立即把头转向齐教授,说道:“齐教授您好,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下问于我?学生如有所知,一定会如实作答。” 齐教授嘴里念叨着:“无忌无忌,很好的名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齐教授看我总看向书桌上,以为我是在看刚被他要去的那两本书,就问我说:“无忌,这两本书你经常看吗?还有你在这两本上叠了页脚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原来是问我这个,心里石头马上落地,回答说:“齐教授,我平常没事就喜欢研究这类生僻的书籍,在那里叠了页脚,是因为那里的内容我暂时不能全懂,作下记号为了以后深入些研究。” 齐教授赞许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孺子可教,无忌,像你这样愿意钻研中国古文化的年轻人太少了,这两本书只是《山海经》的一部分,既然你喜欢研究,说说你对《山海经》的看法。 没想到齐教授对我爱看《山海经》会这么感兴趣,高兴的答道:“《山海经》是中国先秦古籍,应该成书在战国的秦朝以前,主要记述的是古代神话、地理、物产、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有些学者则认为《山海经》不单是神话,而且是远古地理,包括了一些海外的山川鸟兽记载,等等等等。。。。。。” 如此这般,我绘声绘色得说了很多,还尽挑我懂得,早已研究明白了的说。 天心听着我的说话,很好奇的看着我,通过她逐渐缓和的表情,好像对我爱吹牛的印象有了改观。 第二十四章 舌战美女 齐教授和天心看我说的头头是道,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听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已经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了,着实这本书从小爷爷就给我讲解,再加上这几年在图书馆也没有荒废,这身功夫还真不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还有就是,通过家里独传的《连山易》配合,我有信心就算以考古系齐教授的学识,单论对《山海经》的理解,也不一定比我高明。 更别提那小妮子天心了,当你的傻蛋听众去吧,这事你可抓不到挖苦我的把柄了。 齐教授非常惊喜的看着我,说道:“无忌,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对《山海经》的感悟有这么深,我看到你在这两本书描述昆仑之丘的位置上叠了页脚,既然对昆仑之丘这么感情兴趣,你觉得昆仑之丘应该在哪里?” 我暗思到‘怪不得那半张照片里的东西我眼熟,原来他们找这些书,也是在研究昆仑之丘,我一定要取得他俩的信任,看到照片的全貌,确定那是什么,这或许对我很重要! 想归想,我还是对齐教授作了回答,说:“昆仑之丘是‘帝之下都’、‘万神之所在’,昆仑山又中华是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我觉得昆仑之丘应该在昆仑山的巴颜喀拉山脉之中,但书中所述很含糊,学生也没去过巴颜喀拉山脉,没有实地经验,至于具体位置,恕学生才疏学浅,真的不知。” 齐教授和天心听到后,两眼放光,就像看着一个珍奇动物一样看着我,齐教授站起来握着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见识!老夫研究了几十载,也是靠最近才得到线索,窥得昆仑之丘可能在巴颜喀拉山脉,没想到你一个年轻人早就悟出了它的所在!” 看着齐教授激动的样子,弄得我满脸尴尬,心想‘这牛皮吹大了,把这老头吹犯心脏病了可不好。’ 嘴上忙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学生只是工作方便,加上个人爱好,碰巧齐教授问起,才说了这不成熟的看法,如有说错的地方,还望齐教授见谅。”我除了这些,在尴尬至极的情形下,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教授好像也觉得自己过于兴奋,放开我的手缓身坐下,但表情依旧是一副欣喜相,拿起《西山经》就快速的翻阅,对我说:“无忌,稍等下,我还有个小问题要问你。” 书籍被齐教授拿起,这使得我能仔细的多看看这张照片,越看越像,哦,对了!就是这个!我知道为什么像见过,又像没见过了。 我认出是来是什么后,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都要冒了出来!我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纠结了我十年爷爷的病因秘密,都快放弃了的苦苦求索,会不会因它的出现而有所转机! 照片上是一张非常古旧的‘人皮画卷’,和爷爷清醒前交给我的传家宝非常相像!这两张‘人皮画卷’简直就是亲兄弟!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古旧! 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图案和地形不一样,这张上面画着一男一女两人环抱在一起,女的右手高举一把‘剪子’,男的左手高举一把‘镰刀’,二人头上还顶了一个‘圆球’,好像代表男耕女织的样子! 这幅‘人皮画卷’上的男女二人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消失在了‘人皮画卷’的下边缘,这幅‘人皮画卷’和爷爷的画着两条蛇尾巴缠一起的那张,是可以合在一起的!画的是人头蛇身‘男女缠绵图!’ 天心发现我死盯盯的看着那张照片,疑惑的问我说:“哎!傻小子,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还不能说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说出我爷爷的事,就愣了一下,搪塞道:“这‘男耕女织幸福日子图’上,画的这山脉好像是昆仑山脉呀?” 我知道,现在说昆仑山脉的事,他俩不会起疑心, 我说完,那天心和齐教授一脸的迷茫,齐声问道:“什么‘男耕女织幸福日子图’?”说完俩人愣愣的看着我。 我觉得好像说错话了,但又不得不接着说下去,声音小了很多,跟他俩解释说:“图上男的拿把‘镰刀’是收割用的,女的拿把‘剪子’是织布用的,他俩头上的‘圆球’是象征圆满的意思,这图我估计是歌颂古代男耕女织,能过上幸福日子的含义吧,怎么不对吗?” 说完天心和齐教授像看猴子似的看着我,脸上强忍着笑容,尤其那天心,都要乐出声了,这给我气的!有那么好笑么?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好像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还是文化人,就强忍着,把面部表情压到了平静。 看那天心死板着的面孔,我就知道她都快忍不住了!所以表情这么古怪! 天心强忍笑容对我说:“这女的是女娲,手里拿的是‘规’,男的是伏羲,手里拿的是‘矩’,圆规画‘圆’,方矩画‘方’,表示天圆地方的意思,头上的圆圈是‘太阳’,这个是女娲伏羲交尾图。” 然后又调侃我说道:“什么镰刀剪子的,圆球代表圆满的?我看你呀,是不懂‘规矩’”。 虽然用的是调侃的口吻,还算不上讽刺挖苦,但也给我羞得都想满地找缝了,嘴上没好气的回敬道:“行了行了,是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行了吧!” 天心看着我有些生气了,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了过去,一定背过去那偷笑呢,我仿佛都听见声了。 这时,齐教授过来打圆场,对我说:“无忌,别介意,天心这孩子性格开朗,不是有心取笑你,你别生气。哦对了,你能轻松的看出这是昆仑山脉吗,真的不简单。” 我这时当然想给自己赚回点面子,说:“你这图不全,只有上面没有下面,有的只是昆仑山脉的西北段,昆仑之丘在昆仑山脉东段南支的巴颜喀拉山,处在青藏高原,是中华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不说别的,光说这么多名头,昆仑之丘在那里,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只可惜不在这张图里!” 齐教授听了我的话默默不语,静在那里略有所思。 可是那个天心,还在那里不服气似的,对我说道:“那有什么?知道了在哪座山上,就大大的缩小了范围,这张‘人皮画卷’上虽然没有,可现成的巴颜喀拉山地图有很多,现在的地图,可比这‘人皮画卷’简单的勾画详细多了,有详细的用着不更好吗?” 我一听,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这把我乐的,我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分毫不让的抢白,教育她似的说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不懂我不怪你,但哥今天得教教你了,听好了嗷。地图是地图,属于地理堪舆图,的确很精细,但是只会按地理地貌说话,中国哪里有金矿银矿你能在地图上找出来吗?” 看到她有些被我抢白的楞了神了,我一鼓作气的说下去:“这张‘人皮画卷’就不一样了,属于风水堪舆图,主要用于记录龙脉气脉的走向,就像一张藏宝图,只勾画关键有用的,越简单越能体现出重点,你看看这张‘人皮画卷’上,勾画的昆仑山脉,像不像一段龙身和龙尾?我和你说吧,下面指定还有一张‘人皮画卷’,勾画的是龙身的前半截,那巴颜喀拉山就是龙头!整条龙在青藏高原就像从天而将一样,气势要向东掠过中原飞入东海!” 这段抢白不光让天心哑口无言,就连一边的齐教授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半晌说不出话来,看表情就知道,还在回味我刚才的长篇大论中。 看到弄傻了天心,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有一缺就必有一得,我这一得,你是比不了的。 还什么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你和那图上一样!是懂了‘规矩’顶个‘球’用?想到这里我都要笑出声了,也在强忍着。ωww.xSZWω㈧.NēΤ 齐教授忙打破气氛说道:“无忌,我和天心都是书呆子,整天埋头用心的,都是历史和考古方面的知识。在风水堪舆方面你才是行家,研究古墓和古物我还能应付的来,可都是去一些被发现发掘的古墓进行研究,寻找未发现的古墓,我们就力不从心了,哦对了,你能做到寻龙点穴吗?” 这寻龙点穴是盗墓者的术语,很少人知道,但考古的教授知道也不为奇,我就回答说:“齐教授,我喜欢研究的是古地理民俗知识,其中也涉及很多风水丧葬文化,寻龙点穴也没少研究过,但没有一点实际经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啥样?” 齐教授听后有些欣慰的说道:“那些盗墓贼,寻龙点穴的功夫确实厉害,因此很多重要的古墓都遭到盗墓者的盗掘,损失着实让人痛心呀!我们考古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抢先找出一座古墓,就少一座古墓被糟蹋,无忌,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勤敏好学,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寻龙点穴的行家的!” 听齐教授这么说,勾起了我想加入他的考古队的强烈愿望。因为,他们的这次考古地点,与我这些年梦寐以求,想找到的地方十分吻合,我就继续卖力地与他们聊了一会,尽显我的所长。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了,早就该闭馆了,齐教授和天心也收拾起了资料来,我则帮助他俩,将借阅的书籍逐个送回书架。 我送了完了全部书籍,在门口等他们走了就锁门的时候,看见齐教授和天心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待他们走到门口,齐教授开口问我说:“无忌,你是家是哪里人,在图书馆干了有两三年了吧?” 我回到道:“是的齐教授,我大学就在北大念的,加一起在北大生活也有六七年了吧,我家十年前是从陕西搬来北京的。” 听完我的回答,齐教授和天心对望了一眼,好像表示满意一样,点了点头,二人捧着他们那一大堆资料就往回走。 刚才有了交流,也算认识了,我看到他二人拿着这么多东西有些吃力,一个妇女,一个老人,我不帮忙可不是君子风范,就硬抢着接过了他二人的资料,由我一人承担。 其实,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能结识考古系的齐大教授,很可能对我的事有所帮助,希望能在他们那里得到些答案,还有希望我日后成为一个寻龙点穴的行家,是啥意思? 不知道齐教授的办公室怎么那么远,感觉是怎么走也不走到地方,我心里就有点后悔自己大包大揽的,把活全接下来了。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很沉,但双手捧着十分的累胳膊,我手早就酸了,可愣是没好意思说歇会。 好不容易来到齐教授的办公室,天心就从我手上一样样接过资料,往柜子里摆放,一边对我说:“你还挺绅士的,乐于助人,还有,你还挺有劲哈,我们两个人的负担,你一个人就解决了,还没用歇气的。” 我一听这个气呀!原来你们俩人拿着都得歇气,我一个人拿,你们硬是没人提议让我歇一会。 我刚要转身要走,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害怕流露出疲态,被那妮子笑话。 齐教授却伸手邀请我坐下来休息,然后就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就拿出了一个精密的盒子,打开后,在里面拿出了一张‘人皮画卷’,正是照片上的那张! 齐教授递给我,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这是原件,照片上的缩小了,清晰度也差很多。” 我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实物和照片完全是两回事。 看见齐教授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地图,我就拿着‘人皮画卷’参照地图上清晰的昆仑山脉的走向,再用脑子一结合《山海经》的内容,很快我就指了图中的两个位置。 说道:“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就在这两处之一,这里是龙的眼睛,而这个就是龙的眉心!按理定在其中之一!但凭我现在的能力,只有到了实地观察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 第二十五章 跟踪 天心回答:“核心人员都定好了,还有一个学生实习名额没有定下来,这个需要有点体力的,报名的那俩我感觉太单薄,也不一定能适合这次考古的严酷条件,所以一只未定。” 齐教授听后回过头过我说:“无忌,在图书馆时听你说你喜欢研究这些中华古文化,古地理什么的,就是没有过机会,没实地考察的经验,我们考古队也需要你这样的好学人才,要不,我在校里申请你进考古队吧,你有兴趣吗?” 没等我回答,那天心就抢着说道:“对对,齐教授,我看他不光研究古地图还行,刚才就想看看他人品、体格怎么样,初步考察也还行。” 我气得差点没翻白眼!才想明白,那个可恶的天心,刚才一路原来是在故意累我,在做活体实验吗! 齐教授看到我在迟疑,就开口问我:“无忌,虽然是实习生名额,苦点累点,但也比较难得,怎么说也比在图书馆碌碌无为的好。你既然那么热爱中华古文化,这次就随考古队一起去历练历练吧,再说考古队的待遇,也比图书馆好上很多,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没想到,不光能跟着齐教授学习,还能进考古队,更何况这次考古目的地,还是昆仑之丘! 我连忙就应承了下来,说了一些多谢栽培等等的,感恩戴德的话,也不忘流露出是奔着待遇去的,免得他们发现我是有私心而去的,因为我还不能随便说出我的秘密,毕竟事关重大! 这时,夜已深了,我就把齐教授和天心又分别送回了宿舍楼,先到了齐教授的宿舍楼,因为这里的宿舍楼晚间不允许会客,把齐教授送到楼门口,我就又送天心回去了,毕竟是个女生,一定要送到家才可以的, 路上天心为我简单介绍了些这次考古细节,原来这个天心竟然是考古学中主攻古生物领域的学家,对古历史和古代生物都有研究,就像她的话说,只要是古老的东西她都感兴趣。并且还知道了她姓关,好霸气的名字,关天心(观天心)。 原来这个关天心家境很雄厚,爷爷是个慈善家,这些年都致力于考古保护工作,防止文物被盗掘和外流,多年来被她爷爷保护下来的文物不计其数。 我心里偷偷在想,这个天心家境这么有钱,人又漂亮,年纪轻轻的还这么有学识,这样的女人以后是不好找婆家的! 说到她爷爷,我心里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老人家虽然算不上是慈善家,但要论保护文物,也绝不比任何人差,可惜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碰上了军队盗墓,现在沦落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我本殷实的家境,也没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送完天心,返回的途中经过齐教授的宿舍楼,由于心里感激齐教授,就远远的向齐教授所在的宿舍望了一眼,因为是深夜,整栋楼只有四楼的一扇窗户还亮着灯火。 我正心思这亮灯的屋子,应该就是齐教授的房间吧,他老人家回来的晚,还没睡呢。wWW.xszWω㈧.йêt 这时,我发现一个人影闪动在宿舍楼的墙壁上,在向楼上急速攀爬,这个人影的动作十分敏捷,扒住二楼窗户的下沿,弓紧身体,向上猛地一蹿,就抓到了三楼的窗沿,爆发力极强! 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小偷,有小偷!我快速走过去,想喊捉贼!只看那人再一蹿,就是四楼的窗沿,偏偏就是亮灯的那个窗沿。 那人在窗户上敲了一下,马上就有人影出现在窗前,在里面快速的打开窗户,墙上人动作麻利,一闪身就跃进了屋内。 我刚要喊出口的‘捉贼’俩字,又立马咽了回去,屋内人主动开窗户,允许进去,那就不是贼了。可为什么不走寻常路,非要鬼鬼祟祟的做墙上人,他和屋里的都是什么人? 既然不是贼,我觉得不管怎么,我也没必要喊捉贼了,就别多管闲事了,但那间到底是不是齐教授的房间,就不得而知了,等没事问问天心就知道,心想不能冒冒失失的问,别问出了问题,节外生枝影响我进考古队可就糟了。 但我这人好奇心很重,既然不喊捉贼,也要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就在一个楼角藏了起来,守株待兔等着,看那人会不会出来。 正如所料,大约半个多小时,一个人影从四楼的窗户闪了出来,用同样的方法从四楼又敏捷得窜了下来,急速向黑暗中走去。 我顿时心中一喜,终于等到你了,就快速走动跟在后面,他走的很快,但不是跑步,我能跟上,为了不被他发现,我始终和墙上人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还尽量压低走路的声音。 这样,我跟着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已经确信墙上人不会发现我,我决定将距离再拉近一点。 没想到,一个不留神没盯住,那墙上人突然在前面消失了! 虽然是深夜,但依稀有着月光,很远都能视物,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在眼前消失了呢? 难道是钻到地底下,借土遁逃了?边心思边走,劝自己‘乱想什么,什么土遁逃了、水遁逃了的!那只是封神榜里才有的,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想着想着,我就走到了墙上人消失的位置,左看右看,附近没什么遮挡物,地上也没有地洞地缝啥的,一个大活人哪去了? 没等我想明白,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刚要回头看个究竟,只感觉后颈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有了知觉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嘟囔着:“哎哎哎,我说孩子,昨晚喝了多少酒?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别睡了,赶紧起来回家去睡。” 我一睁开眼睛,一阵刺眼,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正直射我的双目,十分的耀眼! 现在是我,正躺在路边的一个长椅上,眼前一个老头正边扒拉我,正在催促我回家睡觉去,别在这晾着了。 一看这场景,一定是我跟踪人家没跟明白,反被跟踪目标撂倒了!我心里感到羞愧难当,亏了这事没别人知道。 我赶忙起身谢过老者,夹着尾巴回学校去了,还好,正是上班时间,没有迟到,赶紧投入了忙忙碌碌的工作。 昨晚一宿没休息好,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伏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开始了补觉工作。 在我睡了不知道多久,昏昏沉沉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人在拍的肩膀,喊我醒醒。 我睡眼朦胧的,看见是天心领着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只听她说:“大懒虫,该醒醒了,怎么大白天的还能睡着觉,真有你的。” 我忙回答:“不好意思,中午没事,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天心小姐和齐教授,大多是晚间来查阅资料来着,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当然不能说昨晚被人撂倒了,在大街上睡了一宿所以没休息好,这故事也太丢人了! 天心说话倒是爽快,直接说道:“昨晚让你加入考古队的事,上午齐教授和校方说了,校方很听齐教授的意见,同意你的事情了。并且提前批准了这次考古行动,这位是替换你的新任图书馆管理员,你们赶紧做完工作交接,你也早做些动身准备吧,我们一个月后出发。” 一听我心里那真是乐开了花,马上紧握着天心的双手,激动的说道:“真是太感谢天心小姐和齐教授了,能让我实现自己的理想,做喜欢的工作,不在这图书馆里无所事事一辈子。哦对了,天心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齐教授在宿舍楼的楼层房间号?我想过去感谢他。” 其实,我这么说,一是真想感谢感谢齐教授,二是也想探探那个墙上人去的屋子,到底是不是齐教授的房间。 天心被我抓住双手,脸色有些微红,嗔怒到:“撒手!让你参加考古队你就这个样子,怎么这么不稳重呢。我不知道齐教授在宿舍楼的房间号,再说,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齐教授最反感你们这些阿谀奉承的人,你是有些长处才让你进考古队的,要是你没有能力,就算给齐教授金山银山,他也不会给开后门的,我劝你别去了,弄不好会让他改变了主意,记住了吗?” 其实,我也不真是非要给齐教授行贿送礼什么的,知道了齐教授为人正直,不吃这套,就和天心表明了,以后绝不做齐教授不喜欢的事,多谢天心小姐的教导。 我千恩万谢,美滋滋的送走了天心,就和新任管理员做起了交接工作。 然后的一个月,我无所事事,生活的很轻松,其实,我也没什么出发的东西好准备,只是一些个人行装。 临行前,我还不忘了把爷爷清醒前交给我的那把五帝刃带上,毕竟是去寻找古遗址之类的地方,这东西可以辟邪。而‘方体三彩玉镯’则被我摘了下来,藏在了宿舍一个很稳妥的地方,怕被这次的长途跋涉再给碰坏了或者弄丢了。 这次考古行动很重要,路途又遥远,需要制备的装备很多,一个月后,我们坐上了西行的列车,赶往我们魂牵梦绕的目的地。 第二十六章 岗错吉 这次考古之行额队伍中能有八个人,一个是天心的表哥,是个长脖子小军官,名字叫王仁美;和他一起的军人,是个东北汉子,都叫他邓排长,他俩负责考古队的保卫工作;两个齐教授的学生,相貌朴实的男学生张大刚,和清纯胆小的女学生王晓莹。 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名字叫风夕,齐教授称呼他哑哥,这个哑哥的嗓子好像有问题,说话声带不震动似的,只发出气流的声响,从来不与人说话,据天心说,这人是校方临时特批安排进来的,事先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一路的旅途很是乏味,一行人员大多都是我以前不认识的,闲来无聊我就多观察了我的这些队友,一是想多了解下,二是也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干的可以解闷。 那个长脖子,整天的就知道对天心献殷勤,却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一看就知道是看中了天心的家境想攀高枝,自讨没趣实属活该。 邓排长,一个地道的东北汉子,为人实在,爱说话,一路上大多时间我都是和他一起聊天度过的,得知他参加过很多真枪实弹的战斗,锻炼出了一身好身手和不错的枪法,也使得他的脾气很暴躁。 王晓莹也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喜欢穿衣打扮,看样子也是齐教授的一个得意学生。这孩子哪都挺好,就是和天心的关系不咋地。女人嘛,嫉妒心强,谁让她这么漂亮又遇到了比她还漂亮一点的天心了,那自负的天心哪能让步,所以她俩的关系有些说不出的奥妙。使得这个王晓莹学习很努力,估计是想在这一方面超过天心。 那个张大刚我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憨厚老实话不多,但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事,我就看到过他追过很多女生,很花心,现在他又开始暗恋王晓莹了,不过有齐教授在他还是很本分的暗恋着。 十几天的舟车劳顿,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青海玛索,在玛索休整了两天。期间,置办了食物淡水什么的,因为到了这里已经没有能通车的路可走了,我们需要雇佣马匹和一位既又懂汉语又熟悉地形的向导。 经当地人指点,我们得知这里有一位人称高原活地图的完么才让老人,这位老人年轻时就带领马队游走于青藏高原,懂汉语,有十五匹马。 可长脖子第一次去请完么才让却没有成功,长脖子回来垂头丧气得对我们说:“那老头一听我们要去的地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说那里是青藏高原的神山,不可以随便去的,还凶险得狠,劝我们也不要去。” 一边的邓排长一听,火冒三丈!骂道:“他娘的,顽固不化的老头,给钱都不去,不给面子是不,看我去把他绑来!”说完,一拉枪栓就要出门。 邓排长的莽撞行为却被齐教授严厉地禁止了,对我和天心说道:“我看还是你俩去看看吧,许以重金再看看能不能请动?对老人家温和一点,没有向导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自行进山的。”仦說Ф忟網 通过当地人的指引,我和天心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完么才让的居所,看见这个比较大的院落,就知道这个老人生活还算富裕,难怪不爱挣我们这份钱。 我和天心很客气得与老人攀谈了半天,老人一直都在盯着我们的脸说话,看得我们很不自然,但老人对我们的语气却很是亲切客气,最后老人在没有提价的情况下,就答应做我们的向导了。 这让我和天心既高兴又纳闷,老人的回答是看不上之前来的那小子,他不喜欢当兵的强硬的架势。 人骑加驮物资装备,完么才让老人的十五匹马正好,又我们全部包走,定下第二天出发。 我和天心回来的途中,都觉得完么才让这老头还挺好说话,就是不知道长脖子怎么没有请成功。 天心说:“我那个表哥,对待老百姓总是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见了上级和有钱有势的恨不得马上巴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样,没想到这点小事,都差点让他给弄泡汤了。” 完么才让老人第二天就牵着马队,来到了我们居住之地。一行人立即着手准备向巴颜喀拉山脉进发,所有人都在往马匹上装物资,可就那个哑哥什么也不干,一路上就这样,不干活不说话,着实叫人反感。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什时候拿出了一把破刀,在那里擦拭着,众人都在干活,就连那长脖子军官也百般殷勤的帮着天心在干活,你一个人在那摆什么谱?什么玩意呢,不知道咋叫这样人进了考古队。 一路上,齐教授对哑哥的所作所为也看在了眼里,可我纳闷的是,严肃认真的齐教授,对这事的态度是不管不问,始终装做没看见。 我又看了看齐教授,看样子这次他也是照旧装作看不见了,这时,我只听哑哥那边传来‘啪’的一声,我应声望去,那个哑哥一只手猛地向上一伸,竟然抓住了一只鸟! 众人也都循声望去,随便一伸手就抓到一只鸟,都奇怪这事怎么回事? 好像那哑哥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接到鸟之后一闪身就蹿出好几米,动作倒是非常的干净麻利!但也疑惑的看着头上的天空,又看看手中的死鸟,显然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会掉下一只鸟来。 这时,完么才让操着蹩脚的,但我们可以听懂的汉语说道:“哦,女娃,我的小公主,你还是来了,不要淘气,快出来吧。” 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所房顶上,跳下来一个小女孩,跐溜溜地跑了过来,完么才让和我们解释,说这是他的孙女岗错吉,汉语小名叫女娃,一定是放心不下她的狗狗而来的。 岗错吉三步两步跑到完么才让跟前,嘴里甜甜的喊道:“阿尼!” 看这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皮肤被高原阳光晒的黑黑的,到显得十分的顽皮可爱,穿着一身不新不旧的土红色衣服,脖子上围着一个三角围巾,手里拿着把弹弓。 不用问,刚才就是她的恶作剧,可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这么远的距离,将天空正在飞翔的鸟儿打下来,这是一般的枪法都做不到的,一个小女孩用弹弓能做到,真的很神奇。 又说那个哑哥,正在低头擦刀,能知道天上掉下个鸟来,头也不抬的就能伸手抓到,听声辩位的功夫也很神奇。 完么才让对岗错吉发问到:“女娃,你怎么不在阿米那里,爷爷过几天就回来了,哦对了,你的狗狗扎西,借阿尼几天,它能帮助到阿尼和旅行的人呢,你愿意吗?” 岗错吉爽快的回答:“阿尼,我想扎西能帮助到你们,它会感到很高兴的,我当然愿意。可是,阿尼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把它带回来,得勒已经被带走十多天了,还说五送回来,到现在也没送回来,那个探险队真是说话不算话,这次我真的不想有什么意外。” 说完,小女孩就有些伤感的嘟起了小嘴。 真如完么才让所说,岗错吉是担心那个叫扎西的獒犬而来的,这只狗是完么才让主动带来的,说在野外带条狗很有用。 狗视觉听觉都比人类灵敏许多,能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夜晚的放哨示警工作,平时也能很早的感知远方野兽的存在。 完么才让用了一些好话,再保证加保证,才把岗错吉哄得放心了,回到她下来的房子那,骑上一头小毛驴走了。 我和齐教授、天心听完这爷孙俩的对话,听出了些东西,在我们之前几天,还有一支探险队,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会不会与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有关系?既然在完么才让老人那里借走了一条狗,他老人家多少会知道点什么。 齐教授、天心我们三人对望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找机会问问老人家都知道什么。 这样,我们一行人整理好马队和装备,正准备出发,那完么才让也真是个忠实的藏传佛教徒,拿一副佛像画轴,用双手恭恭敬敬的高高捧起,就开始虔诚祷告,好像是在祈祷佛主保佑这次旅途顺利。 完么才让絮絮叨叨念了一小会佛经后,便用佛像卷起一个装满了佛香的香桶,然后一起塞进一个粗竹筒里面。对我们说只要经常烧香拜佛,佛主一定会保佑的。 临了还不忘了吹嘘这桶香是他视若珍宝高级货,标准的时辰香,会不多不少燃烧一整个时辰,只有他在领队做向导途中出现了什么问题的时候,才会燃上一支祈求佛主保佑平安。 祈祷仪式完毕后,完么才让便领着这支九个人组成的考古小队,向巴颜喀拉山脉进发。 完么才让背着一把老式猎枪在前面领路,马队刚开始行进,老人就向我们介绍起了这里的地理情况,说还好,现在夏季,要是冬季他说什么也不会领我们进来的,这里的冬季很危险,没人冬季能在巴颜喀拉山脚下活上几天,还有,他只能送我们到巴颜喀拉山下,那里是藏族人的神圣之地,藏族人自己是不会上山的,他只能在山下等。 我们对他说的这些到有些不在乎,我找个话茬,想探探那个探险队是怎么回事,就试探的问完么才让:“老爷子,这只獒犬叫扎西,刚才你孙女女娃说,还有一只獒犬是不是叫得勒,是扎西德勒的意思吗?” 完么才让蹩脚的说道:“哦哦,是滴是滴,吉祥如意嘛,大家都喜欢吉利些的名字。” 那边天心接过话茬说道:“这两只藏獒都经常做些领路的工作吧,听女娃说那只被借出去好几天了,不会出现意外吧,怎么那么多天了还没有送回来?” 完么才让:“可不是嘛,外国人就是不靠谱,不在自己的国家呆着,跑这来考察个什么?顿珠就不应该给他们出马队,我不喜欢外国人。” 我们一听,心里更加狐疑了,外国人的探险队? 马上问道:“老爷子,怎么还有外国探险队呢?有多少人,去哪里探险你知道吗?” 完么才让回答:“那天顿珠领着马队出行,说是为藏区佛爷介绍来的探险队服务,在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向我借獒犬,因为他家的獒犬不巧刚刚死了,马队出行带着獒犬比较方便。我看到顿珠家的三十匹马都出动了,七八个个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还有几个中国人,驮着大堆大堆的物资,那规模,人数虽然没有咱们的两倍,但带的物资确是两倍还要多。” 天心听完么才让说完,问道:“老人家,知道他们是哪种类型的探险队吗,去了哪里考察呢?” 完么才让说:“说是考察什么的探险队,我也不懂,去哪里考擦我也不好问,不知道。但是说五天回却一直没回,就不知是不是顿珠在骗我,还是探险队在骗顿珠了。 见完么才让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和天心也就不再问他那个外国探险队的事了,互相之间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从北京出发开始,我就和邓排长聊得最多,那邓排长还算健谈,一路上都是我俩在聊着,当了好几年的士兵,因为枪法好,这次被特意被调来护卫考古探险队,他大多和我说的都是军队武器什么的事,这么多天的旅途的确很无聊,我就听着他的话语用来解闷,尤其是枪械方面的知识,我还挺喜欢听。 至于盒子炮需要搬开机头才能开枪的事情,我也是现在才通过邓排长知道,我要是早认识邓排长,在平安镇地下墓葬里,那个欺负赵小姐的匪兵的脑袋就会被我打开花了。 那个哑哥还一样从不和人说话,整天板着个臭脸看天了。 就在我们走到傍晚,准备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的时候,哑哥却挥手示意我们不要扎营,继续赶路,这出其不意的举动把我们都弄蒙了。 我们疑惑的看着他,有人问道:“怎么了?天快黑了,为什么不扎营呢?” 哑哥表情严峻,发出很小的气流声说:“有人跟踪!”并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 第二十七章 遭遇鼠王 哑哥说完,就翻身下马躲到了一个土堆后面,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行。要不是我们被他的异常举动弄得安静了,人多马杂的还真听不到他说什么。 大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我们继续前行,他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给跟踪者一个出其不意。 我觉得他这样,有点太个人英雄主义了,就想下马也参加他的伏敌行动,却被他挥手制止了,看他发出气流的口型,大意是“人多会暴露,你们快走!” 看他说到这份了,我们也没办法,不敢有些许耽搁,继续假装前行,虽然,看他行为倒是从容淡定,可我们心里还是没有底,谁知道跟踪的有几个人,这哑哥只是一个人,手里只有一把破刀。 可担心归担心,还是要按计划行事的,我们就慢慢的又走了半个时辰,还没见哑哥跟上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然他生僻懒惰,有点让人讨厌,但看他刚才的行为,自己留下面对危险,还是算是个很仗义的人。 这时天就要全黑了,齐教授让马队停下来等待,大家商量一下就决定由长脖子留下来做保卫,我和邓排长按原路潜回去看看情况。 邓排长手握盒子炮,我也取出五帝刃,拨马准备回走,可这时,獒犬扎西却摇着尾巴,先我们一步往回跑去,难道有野兽?又不像,扎西跑得很欢快,不像是迎敌,倒像是迎接。 我们定睛看向已接近全黑的远方,朦朦胧胧的看见两人一马在向这边走来,奇怪的是那匹马上是一个十分瘦小的人影,那马也是十分的瘦小,被走路的高个子牵着走向我们走来。 走的很从容,没有跟踪者的鬼鬼祟祟,待走近一看,原来是岗错吉骑着驴子,不知什么时候追上了我们的行踪,被哑哥发现,给‘逮’了出来。 原来是一场虚惊,看见岗错吉嘟着小嘴向我们走来,我们紧张的气愤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觉得这孩子,真是可爱的够可以了,看来还是放不下她的爱犬。 因为这一变故,我们现在已经走进了德令哈沙地了很远了,天已经完全黑了,没办法只能就在这里露营了。 众人忙着扎营做饭,岗错吉在给生气的爷爷赔不是:“阿尼,得勒去了那么久了都没有回来,我只是想看看您和扎西怎么样了,担心你们的安危,我想了好久才决定追上来,我要暗中保护爷爷,爷爷要是遇到了危险,我的石弹子会帮到爷爷的,爷爷您别生气了,我一会就回去好吗?” 完么才让听了这些脸上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就语重心长的劝导岗错吉说:“女娃,这种探险旅行真不是小孩子可以跟去的,你阿爸阿妈没得早,把你交给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听阿尼的话,明天一早你就回去,阿尼过几天就回去了,阿尼保证,一定会和扎西一起都会顺顺当当回家的。” 岗错吉听了完么才让的话,闪着一双大眼睛,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对爷爷说“嗯,阿尼,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我一定听话,明早就回去,今天再保护爷爷一宿。” 我听着岗错吉的说话,心里想着:这孩子,真的善良无邪,不管咋的,有孝心保护爷爷,也真是难得的懂事。 我一边听着祖孙俩的谈话,一边观察者我们露营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不,应该说是沙地,是沙土结合的地貌,到处能看见低矮的草丛。 和真正的沙漠比较,这里高低落差比较平缓,不像沙漠那样,有很高很大的大沙丘,所以我们的马队还能行走,要不然就得是驼队了。 扎完帐篷野炊过后,天色已晚,十人三顶帐篷,天心、小雅、岗错吉一顶;我、哑哥、王排长、张大刚一顶;齐教授、长脖子、万马才让一顶。 因为有藏獒扎西在,我们没有安排人员守夜,今晚的天上有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有些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准备了不少柴禾,沙地的之中的植物,生长很慢,很耐烧,只要晚上谁起夜,顺手添上几把柴就能保持篝火的不灭。 虽然在荒郊野外,但多天的旅途劳顿,尤其今天的骑马,更是累人,大家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就听见帐篷外的藏獒扎西开始骚动起来,嗓子里发出‘嗯呜,嗯呜’的警鸣,之后就是一连串的狂吠,把我们警醒。 我们赶紧爬起来,观察四周,突然发现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动静,杂草晃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爬过来。 依旧是长脖子留下戒备,哑哥偷懒,我和王排长拿着武器,打了一只军用手电,往草丛晃动的地方走过去,这次的考古队有不少军用物资,据说都是天心的爷爷花钱,长脖子通过军队的关系置办的。 待我们走近,小心翼翼的扒开草丛,便看清了,草丛里有一个个碗口大小的窟窿,一只只大老鼠正从里面钻出来,似乎要搬家,把草丛弄的摇摇晃晃,哗哗作响。 王排长‘唉’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一群耗子,大半夜舞舞喳喳的,这是要嘎哈?” 我猛的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王排长看前面,只见前方的草丛也晃动起来,面积越来越大,密密麻麻很大一片,似乎有很多东西爬过来了。 紧接着,一只个头足有兔子大小的老鼠,托着长长的尾巴,哧溜一下就钻到了我们的脚下,它一出来,其余的来鼠立马四散乱窜,但那大老鼠速度更快,一张嘴,就将一只老鼠叼起,又嗖的一下,就窜没了影儿。 这时,草丛中稀里哗啦的声音越来越大,更多的老鼠从我和王排长脚边跑过去,最后我们打着手电一看,前方的草丛,如同风吹水面一样,好似浪涌,一波接着一波。 我头皮一阵发麻,毛孔倒竖,怎么这么多老鼠1大喊:“快,躲回帐篷里去。”我俩拔腿就往回跑,老鼠这东西,数量少的话,不足为虑,但数量一旦增多,就能要人命的。 我和王排长一口气跑回篝火边,吱溜就钻进了帐篷,这些老鼠爬行的速度十分得快,我前脚进了帐篷,后脚就听到吱吱吱吱的鼠叫音,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听得人冷汗直冒。小說中文網 紧接着,帐篷外面一阵作响,外面的篝火也被席卷而来的大群老鼠压灭了,火光暗淡下去,只有炭火一时不灭,发出些许橘红的微光,火堆以外一片漆黑。 那些老鼠潮水般的掠过外面的帐篷,并没有攻击我们,好像是我们占了它们的必经之路,一时间,帐篷啪啪作响,有很多老鼠,直接从帐篷上爬了过去,前仆后继,好似浪涌,真担心说不定那一波就把我们的帐篷给压塌了! 我们怕光亮引起老鼠的攻击,都关闭了军用手电,我趴在帐篷的通风口向外张望,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一个背部比磨盘还要大出好几圈的怪物,向我们移动过来,透过微暗的炭火光亮,这东西像个大肉饼,伏在地上快速的爬动,吓得老鼠群四下逃窜。 待那怪物走近,仔细一看更是不寒而栗,那怪物长了一圈的脑袋,四面八方全是脑袋加起来足有二十多个! 在这只怪物的每个脑袋上,都有一对血红的眼睛,眼神里露着诡异的凶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和其中一个脑袋上的眼睛对视了一眼,我的眼珠就再也不能转动了,表情凝滞的与那红眼对望,我想避开这邪性的目光,可脖子僵硬,回不过头去。 虽然我不能动,但思维正常,感觉到在我左边的邓排长也一定中和我一样的遭遇,被定了身。由于我们后进的帐篷,哑哥他们被挤在里面,看不见多头怪物的眼睛,应该暂时没事,就怕一会也要中招了。 那多头怪物又走近了一些,我才发现与我对视的血眼长在一个鼠头上,那鼠头和狗脑袋差不多大小,我知道我中了什么邪了。 以前听爷爷给我讲过,有五种动物颇具灵性,最容易修炼成精,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成精了之后就变成狐仙、黄仙、白仙、柳仙、灰仙,这个是鼠王灰仙。 这五仙成精后本领各异,但大多都具备摄人心魄的法门,但根据功力深厚,摄人心魄的效果也有轻重,再就是被摄心魄的人也分差异,对心机越重的人效果越好,心机浅的反倒作用不大,如果人被摄去心魄的只有任其宰割了。 爷爷说破这种畜生的法术也不是没有办法,一双眼睛只能摄一个人的心魄,人数远胜于妖数就有可能将其制服,可没听说鼠王成精后,脑袋怎么会变得这么多了! 我们现在人数是十来个人,可这个妖孽却足足有二十几颗脑袋,敌众我寡,数量正好相反了。 第二十八章 沙地风暴 由于我所在的帐篷离‘多头怪物’最近,它先到了我们这里,转到帐篷的右边,前面的几个头开始疯狂撕咬起帐篷,就要进来了,这时藏獒扎西跑了过来与那多头怪物对峙着。 可强弱相差太悬殊,一个狗头再勇猛也抗衡不了一堆狗头,而且还是成了精的,那扎西冲上去咬一口,就要马上退回,要不然很可能就会被一堆狗头缠住,那样就无法脱身了。 亏了扎西比多头怪物敏捷多了,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冲锋着,扎西虽然在那边纠缠,但怪物妖头众多,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现在‘多头怪物’所处的位置,已经能被后面帐篷里的人看见了,只听‘啪啪’两声枪响,把这多头怪物打得一愣,紧接着,怪物身上其中的几个妖头就望向后面的帐篷。 之后再也听不见枪声了,‘多头怪物’前面的几个头则又继续撕咬我们的帐篷。 我心想‘坏了,后面的一定也是中招了’,可就在这多头怪物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 只听‘叭’的一声,把这多头怪物打得身体一震,这‘叭’的一声不是枪声,而什么东西打在多头怪物身上产生的声音,紧接着,‘叭、叭、叭’声连续响起,打得多头怪物四处乱望去摄人心魄也不管用,‘叭、叭’声,照响不误! 情况突然有变,感觉我和邓排长中间被一挤,是那哑哥从我们中间蹿了出去,借着看马上就熄灭了的炭火看去,已有些看不清了,只能看见两个黑影,一个人影,一个是怪物的影子。尛說Φ紋網 那人影挥刀就砍,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见每刀都砍在了多头怪物身体的哪个部分,但是能听到多头怪物被砍得‘吱、吱。。。’得乱叫,和鲜血喷淋到帐篷上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寂静了,声音没有了,血红的眼睛也没有了。 我的身子逐渐能动了,打开军用手电一照,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那多头怪物,原来这家伙不是单体,而是二十多只和鬣狗一般大小的鼠王尾巴缠绕在一起,那些尾巴的相连处已经长成一个大肉球,血脉已经相通,共生形成了一个整体,看着是那么的恐怖不祥。 奇迹的是每只鼠王身上都没有多余的伤口,全部是被一刀斩下了头颅,看着拎刀浑然站立那里的哑哥,感觉是那么的高大威武,这刀法,这听声辩位的本事也太牛了! 其它帐篷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惊魂未定的来瞅个究竟。 这时,岗错吉则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脸上美滋滋的表情,对我们晃了晃手里的弹弓,又晃动着脑袋冲我们顽皮的一笑。 这次是我第一次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浓厚的情趣,仔细观察了她手中的弹弓,这个普普通通的木把弹弓也太厉害了。 由于这次距离近,又是因为好奇看的仔细,我才发现岗错吉的右手竟然是六个手指!这真应了奇人必有奇技这句话,说得还真一点都不假! 原来刚才是小家伙岗错吉给我们解了围,我现在信了,她的石弹子,的确能保护她的阿尼了。。。. 我感觉,这恶心的怪物死在我们的帐篷边,得把帐篷拔了,换一个地方住了,不离远点是没个睡了。 就在我刚要拔寨的时候,那完么才让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呼:“快点拔了帐篷,快跑!快跑!” 我心思到‘咋跟我想的一样,可也不至于恶心成那样吧,大呼小叫的。” 听他继续喊道:“沙地动物搬家,必有风沙,咱们赶紧走还来得及,快点!快!快!” 我们这么一听,哪敢怠慢,赶紧就拔寨起营,可拔到齐教授的帐篷里时,里面还有一个人躺在里面,一看是长脖子表哥,正倒在地上抽搐着,嘴角还吐着白沫子呢。 这小子心机也太重了,被摄去的心魄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这给我气的呀,都忙活逃命呢,你他妈的还睡!真想上去‘当当’两脚把它踹醒。 邓排长和我一起拔帐篷,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拿个棍捅了捅长脖子的腰眼,不耐烦的说到:“哎哎,我说,睡迷瞪了咋滴,败睡了,快起来!大家都逃命呢,你再睡就被沙子埋上了。” 那长脖子被弄醒了,抹了一把嘴角的白沫子,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看见了那具怪物尸体,眼前一亮说到:“我以为多厉害的怪物呢,被我两枪就打死了。” 我和邓排长一听长脖子说的这话,都懒得理他,就个顾个的忙活往马匹上装装备去了。 这时月亮出来了,有风吹过,将天上的云层吹散了,可完么才让更加着急了,大喊:“风沙就要到了!就要到了!快拿出绳子,将没人骑的驼装备的马屁拴成一串,要不在风沙里会走散的,前面很远才有避风港呢!” 现在,完么才让的话就是圣旨,就连哑哥也一直在帮着忙活,听见说拿绳子,我们一时都蒙了,慌乱间谁也记不清绳子在哪匹马背上了。 可那哑哥听后,就急速向远处的一匹马走去,翻了几下就取出了一捆绳子,这么乱也能记清物品的位置,可我没等觉得他厉害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由心而生,这个人以前我好像我见过? 这些天都是在车上马上度过的,没有机会在背后看到到哑哥疾走的样子,这黑暗中的背影,疾走的姿势,和爬齐教授宿舍楼的那个墙上人非常的相像,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没时间容我多想,大家赶紧一起七手八脚,把那些没人骑的马匹连环拴好,就由完么才让的头马引领着向前方奔去。 马儿们也感到了灾难来临前的危险信号,象发疯了一样,甩开四蹄在沙地中狂奔。本来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就觉得很不舒服,可是马匹一旦跑起来,就颠簸得更加厉害了,考古队里没有善于骑马的,一个个紧紧趴在马背上,生怕一个抓不稳就掉了下来。 奔跑的马队在沙地中疾行,扬起的黄沙滚滚,大伙都把护目风镜戴在眼上,这支考古队准备很充分,有正规的规划,设备还很齐全。 这种情况下,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从马上摔下来,我前后看了下众人的状况,领头的完么才让一看就是骑行高手,从容不迫。 小岗错吉骑行技术也很娴熟,虽然骑的是驴子,但她身小体轻,驴子又没有驼负其它装备,跑起来速度毫不逊色。 可考古队的人,除了哑哥还能应付外,其他人就显得笨手笨脚,时不时的被马儿颠簸的左摇右晃,就怕跑得久了,一个不留神,跌落下来。 最让人担心的是齐教授,年龄毕竟大了,经不起这番折腾,在马背上上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如死灰,看他骑行的姿态,就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有心让完么才让慢一些,却又不好喊出来,现在是与死神抢时间,任何耽搁都有可能使大家被沙暴吞没。 一直狂奔到黎明时分,马队逐渐的放慢了速度,大家包括马匹都被连续的奔袭折腾,加上高原空气稀薄,全已疲惫不堪了。 可完么才让用手指着后方,惊恐的大喊:“快!加紧速度!沙暴来了!前面就是黑公山喽,抓紧时间我们还能躲过风沙!” 我们顺着完么才让的手势,回头张望,后方本已放亮的天空又陷进黑暗,滚滚的黄沙铺天盖地,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恶魔,势必要吞噬天地一样,给人的感觉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风吹在人身上的感觉也变了,后颈暴漏的皮肤,感觉有些像针扎一样发疼,是沙粒打在身上造成的。 不需要人们催动,马儿们已经疯狂地奔跑起来,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力要比人类敏感多了,它们本能地感觉到沙暴中蕴藏的危险,好像忘记了疲惫般的狂奔不止。 此时耳畔风声已经呼呼作响,并且愈来愈大,隐约的还能听见完么才让在喊:“大家跟紧一点,千万不要掉队了!前面就是黑公山喽,到那里就可以避风喽!” 我们听到有了避风港,都卯足了一把劲,催促着马儿快跑,可马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风沙。 马队逐渐被吞噬进了铺天盖地的黄沙之中,我们被漫天的风沙包裹了,能见度越来越低,我逐渐就辨别不出方向了。 铺天盖地的黄沙扑面而来,打得我满脸生疼不算,那些沙尘还呼呼的灌进我的嘴里、鼻子里面,给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并且我的领口、袖口里也灌进大把大把黄沙,估计再这么下去的久了,我就会变成沙袋了! 现在只有完么才让老人在凭经验引领马队奔行,随着我们被沙暴越裹越深,沙尘的的密度也在逐渐加大,我的视力只能看出去十几米,已经看不清马队的全貌了。 我们丝毫不能耽搁,在沙暴中艰难的奔行,在滚滚黄沙中不知狂奔了多久,我发现四周的地形不对了! 第二十九章 白毛狼王 随着风沙密度的逐渐加大,我们丝毫不能耽搁,在沙暴中艰难的奔行,在滚滚黄沙中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我发现四周的地形不对了。 现在的我们所在的环境,已经不在沙地之中了,这里好像是一处乱石岗,突出地面一两人高的巨石到处耸立,就像一片莫大的石林。 进了石林之后,这里能见度所及的位置,巨石屹立其间,随处都是,形态大小也几乎相似。 在乱石岗中又奔袭了一阵,在纳闷这是一处什么地方的时候,我发现,开始石林里刚才还杂草丛生,可陡然就变得寸草不生了,石头也较之前浓密了很多。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现在看见的石头全部已被雕琢成一座座雕像,刻画的的是人胸口以上的半身雕像,这些半身石像造型生动,高鼻梁、深眼窝、长耳朵、翘嘴巴,双手放在肚子上。 这些石像,大多高度在三至五米左右,巧夺天工的技艺,令人赞叹不已!即使是现代人,也望而兴叹。 这些石像周围,丢弃了许多用钝了的石器工具,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原始的石器工具,是用来完成这批雕像的。 其间,还夹杂许多未完工的石像,为什么没有把它们雕刻完毕,放弃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的石头过于坚硬,雕凿不动,不得不放弃,还是遇到什么灾变性事件,不得已而突然停下的。 由于这里到处孤立的石像宽度不够,不能作为马队的避风港,但风沙还是被密集的石像遮挡的小了很多,减小到了还可以忍受的地步,已经不那么的致命了。 我决定清点人数,风虽小了,可沙粒的密度并没有降低,马队穿行与石像之间,更增加了清点难度,可一眼明了的是,驮着装备被拴成一串的马匹不见了。 这串马匹由于数量众多,很好留意,刚刚没进石像林之前的时候还在,现在突然怎么跑没了?我们大多的物资都在这串马匹上驮负着,是万万不能丢的。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一处乱石堆积成的小石山后面,在这里可以躲避风沙,完么才让停下了头马,叫停了大家在清点人数,结果是,我们只剩下了八人八马,除了缺失了那一串六匹马,还缺了齐教授和岗错吉两人,獒犬扎西也不见了踪影。 那边的天心一指这座小石山,说道:“在那里有一个洞口,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进去躲避风沙。” 原来,这座小型的石头山是中空的,里面宽敞的很,就像一个由石头垒起的超大建筑,这人马都可以通过的洞口,就是房子的门,我们试探性的走进去,在洞口向里面望去,除了满地形态各异的蘑菇以外,空空如也倒也是一个躲避风沙的好去处。 在洞口观察,山洞里很安全,就让马队进去安顿,我们围在洞口商量对策,决定派人走路回去寻找丢失的人马,并对人员进行了分工,长脖子和张大刚一枪一刀留在洞口护卫,哑哥和邓排长一枪一刀作为一队,在原路左侧向回寻找,我和完么才让老人一枪一刀,在原路右侧向回寻找。我们要尽量保持在互相保持联系的情况下同步向后推进搜索,完么才让提醒沿途要做下记号,免得在这错综复杂的石像林里迷失了方向。 在我们开始向后搜寻的时候,风沙也基本停了,两队搜索小分队一边走一边喊齐教授和岗错吉的名字,石像林间两队拉开大约百余米的距离,已经看不见对方,喊声等于两队之间在保持着联系。 我看见完么才让老人担心岗错吉,心急的都要哭了,感觉他还想瞬间就苍老了很多,就安慰他说道:“老人家,不要着急,我们走失没多久风沙就停了,说明失散的距离还不远,还有失散这么一会的风沙埋不了人,现在天已大亮,很容易就会找到的。” 完么才让却无奈的回答我说:“孩子,你不知道啊,昨天风沙太大,辨不清方向,路线出了偏差,咱们现在走进的应该是魔煞林,这里是没人敢进的,进来的大多都出不去了,我刚才没说是因为怕大家害怕,岗错吉要是进了魔煞林也是和咱们一样,不一定能出去了,要是没进,我们也没办法出去找到她了。” 我一听,气得差点没翻白眼,你个老东西,还高原活地图,咋把我们领死门里了! 但转念又一想,也不怪他,被沙暴追着狂奔了半宿加一早晨,那能见度根本辨别不了方向,等于在黑暗里跑了六七个小时,鬼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这么想,就消了消气,问完么才让说:“魔煞林是怎么回事,什么叫进来了出不去?” 完么才让回答:“这魔煞林自古以来就有,不知道是何人何时修造的,方圆有百里开外,传说是魔鬼居住的地方,是不允许人类进入的,擅闯的人都是进得来出不去,我活到现在一把年纪了,倒是听说过时常有人误进这里,可没听说过有一个出去了的,哎~~~没想到我年纪大了这么不中用,被风沙吹晕了方向,连累了岗错吉和你们。” 听得完么才让说的伤感,我心里也不再怪罪于他,毕竟一把年纪了,虽说是他连累了我们进了绝境,但反过来也可以说,他不为了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到底是谁连累谁还不好定论。 于是我安慰完么才让说道:“放心吧,老人家,岗错吉那孩子我看机灵的很,而且她手里的弹弓也十分厉害,不会出问题的,哦对了,您会说汉语是因为经常跑马队,岗错吉汉语怎么样也说的那么好?” 完么才让叹了口气,说道:“女娃不是我的亲孙女,她的父母还在女娃很小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把女娃交给了我,就下落不明了,我估计他们已经死了,女娃从小就是说汉语长大的,所以说的好。” 完么才让顿了顿,说道:“女娃的父母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女娃出现任何意外,要不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俩边聊边高喊齐教授和岗错吉的名字,也能听见远处邓排长的喊叫声,在出了石像林和怪石林的交界处,我们发现了丢失的六匹马,原来是马队进了石像林后,由于石像密集了起来,一串六匹马前后连线又太长,在其中穿行不变,绳子缠绕在了突兀的石像上了,是六匹马把自己拴在那了。 看了看,这串马队马匹全在,在马背上的装备也没有丢失,更没想到,齐教授骑的红马还有岗错吉骑的驴子也在。 可这些马匹都很奇怪,哆哆嗦嗦的躲在石像的这边,生怕把身体露出石像的那边,好像石像的那边蕴藏着什么危险! 这时,风沙已经小了很多,可视距离已经能达到了一两百米远,我们向马儿害怕的方向望去,在能见度的极限范围,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一块高大的巨石上,身边还有一只狗的身影,这一定齐教授和岗错吉,狗影则是扎西。 巨石下边还有一只更大狗的影子,像鬼魅一样在巨石下来回转悠。 突然,巨石下的狗影,一个健步冲上了巨石,巨石上的狗影也不示弱,迎上去就是撕咬,只见那矮小的身影双手向前一比划,刚冲上巨石的大狗影就退了回去。 我看到这,马上就打了个寒战,巨石下不是狗影,他们是被野狼袭击了,被逼上了巨石,困在了那里! 现在所有的马匹都惊恐不安的躲在石像后面,慌乱之下加之距离又不远,我俩给哑哥他们发了个已找到的信号,就徒步跑了过去。 齐教授和岗错吉站在一个三米多高的石像上,獒犬扎西也也跟在他俩的左右,在我们将要到达的时候,看见齐教授和岗错吉正向我们比比划划的打着手势。 由于现在还有些许大风夹杂着黄沙,我们就想走近看清他们在比划着什么,待距离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我们看清了,在巨石下转悠的的确是一头饿狼!可也看明白他俩比划的意思了,是叫我们别过去, 可惜我们知道的晚了,加上完么才让救孙女心切,哪管这些,端着猎枪就冲了过去! 那头饿狼见有人扑来,一个怒吼,就像发了疯似的扑向完么才让,就在饿狼即将冲到身前的时候,老人果断开枪! 一声炮响,那头饿狼连头带肩被大把的铁砂轰的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 可就在我暗赞完么才枪法快、准、狠的时候,双肩突然被什么东西搭住,竟然是一双巨大的爪子! 一股热气在直吹我的后颈,我心里一惊,还有饿狼!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饿狼就会一口咬住我暴露给它的喉咙,铁定毙命。 这时我将希望寄托给了旁边的完么才让,余光看见老人家惊恐的看着我,手里依旧端着他的老式猎枪。 我一看那猎枪,气的我都绝望了,这是那种先将火药塞进枪管里,再填进大把大把的铁砂的火铳,民间猎人称其为老洋炮。 这种老洋炮是远距离没有准确性,近距离威力巨大的霰弹枪,开完一枪还要重新装填弹药,现在那野兽的脑袋紧挨着我的脑袋,就算马上装填完弹药开枪打中饿狼,不知道我的脑袋会不会也被轰掉半拉。 突然,只听脑后‘啪’的一声,我就感觉到后脖子上就溅染了一股热乎乎,粘乎乎的液体。 紧随着就是一声嚎叫,那双爪子就脱离了我的双肩,我就地向前一个打滚,脱离了魔爪。ωww.xSZWω㈧.NēΤ 回头一看,一只体型硕大非常的白狼,在那里满地打滚,嗷嗷直叫,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眼眶正向外流淌着鲜血。 原来,刚才危急之下,石像上的岗错吉弹弓再次发威,打瞎了白狼的眼睛,为我解了围, 可这时,齐教授和岗错吉却遭受到了危险,突然间,在他俩背后又出现了一只饿狼,等我们发现时,那只狼已经冲上了石像! 待我正要大喊,提醒齐教授他们注意身后的时候,岗错吉已经石子上弓,正要转身后射,但那头饿狼已经冲到了跟前,时间紧迫,已不知道再次发射弹弓来不来得及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这时,只听一声枪响,我们包括那只正在偷袭的饿狼都是一惊,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那头偷袭的饿狼可就倒霉了,它刚把头扭过去,一道黑影闪过,正中它的的面门,还没等它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哑哥的那把破刀就正正好好镶进了它的脑袋。 原来是,哑哥和王排长听见我们的信号,快速赶了过来,远远的看见齐教授和岗错吉正被偷袭而且浑然不知,由于饿狼的距离过近,邓排长开枪射击怕误伤他俩,就鸣枪警告,没想到哑哥手中破刀那么远的距离出手,也能不偏不倚的砍进饿狼的脑袋。 白狼看此情景,一声仰天怒嚎,就蹿到石林里躲了起来,齐教授和岗错吉也赶紧从巨石上下来,跑到了我们身边,那边的哑哥和邓排长也赶到了我们这边。 我们找到了失踪人员,所幸大家都平安无事,就立即离开这野狼出没的危险境地! 大家一起先去解开缠绕在石像上的几匹马,准备逃向石像林深处,与天心的马队会合。 我们刚刚解开马匹,就听见阵阵狼嚎在远处响起,数量众多! 听着十分的毛骨悚然,向狼嚎传来的那边望去,足有二三十头饿狼在向我们逼来,领头的正是那头健硕的白狼,这些饿狼是听到它刚才的怒嚎聚集而来的,这头被刚刚被岗错吉打瞎眼睛的家伙,一定是狼王! 饿狼逐渐被白毛狼王的吼叫召集而来,数量以可见的速度越聚越多,并正听从白毛狼王的指挥,在快速的向我们接近,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跑!稍有迟疑我们就会被这一大批饿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第三十章 山洞避难 众人在情急之下胡乱的上了坐骑就开跑! 还好,马匹虽不愿意往有狼的方向跑,但驱使其远离野狼方向,倒是非常的卖力,立刻四蹄翻飞,跑的那叫一个积极。 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进了石像林后,我们原先在每座石像上都刻下的记号,却变得时有时无了,是我们刻画的时候,有哪些石像忘刻了? 但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石像都忘刻了吧,还是被人为的给擦去了?这也更不可能,这里不会有别人,更不会跑去擦我们的记号,这现象怪异异常,叫人想不明白。 我一边骑马奔逃,一边不时的回头望去,狼群被那狼王怒吼带领下,数量还在继续增多,越来越壮大! 现在,完么才让的单发老式猎枪在马上装填不了弹药,发挥不了作用,变成了烧火棍般的废物。 只有邓排长手中盒子炮还能不时的向后开几枪,但是在狂奔的马背上,邓排长的骑术本来就不行,在回头射击的过程中,想骑稳都有些困难,身体在马上被颠簸的左摇右晃,现在回头开枪的命中率就别提有多不入流了。 起初邓排长的枪声,对狼群还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可是,随着有越来越多的饿狼加入追击我们的队伍,那把盒子炮响的再频繁,也无异于杯水车薪了。 我一边跑一边沿着时有时无的记号,去找天心他们所在的山洞,先躲起来再说,现在饿狼的队伍估计已经增长到百十来只了,如果被狼群追上而包围住,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必死无疑! 还好,由于我们走出去的距离不远,不一会就看见天心爬上了石山,站在高处给我们发信号接应着我们。 看见我们回来了,天心下了石山到那个洞口等着我们,看着天心所站的洞口,我感到有些惊讶,那边天心也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我记得我们是从洞口右侧回去寻找的,怎么从洞口左侧回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怕稍一迟疑被那狼群追上,就匆忙的跟着天心进了山洞,担心那狼群跟着冲进山洞啃了我们,大家进洞后马上反身搬起石头,七手八脚的一起封堵山洞口。 不一会,就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扇子大小的瞭望口。 透过瞭望口我们看见,石像林和巨石林的交界处,已经聚集了足有上百头饿狼的狼群,但只停留在有杂草的巨石林位置,并没有踏进这边寸草不生的石像林里,狼群在有草无草交接的位置徘徊者,踟蹰不前,似乎对不长草的石像林有所忌惮。 刚才大家都因为都使着激劲搬动石头,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看见狼群并没有过来围住洞口,更加放心了,全都瘫坐在地上休息。 休息中,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来,这里大概是个直径五六十米的圆形穹顶石洞,我们全部人马进来也只占据了山洞的一角,山洞里面也更加宽敞。 这石洞里采光很好,在石洞上方四周,开有很多类似天井和窗户一样的孔洞,这些孔洞开得别具匠心,应该只能透进阳光,却进不来风雨,设计得很是巧妙。 山洞里不论是地上,还是岩石上到处都是不知名奇怪蘑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这石山包括石洞都有人工堆砌的痕迹,是人为修造的建筑,在外面看起来,组成石山的石头杂乱无章,可里面大多石头都被打磨的比较平整,这些石头有大有小,大的比卡车还要大,小的也就人头那么大,应该是建造石像林的剩余石料,用这么多石块累成偌大的空心建筑,经久而不坍塌,可见建造者的修造手段的高明。 在观察山洞里面构造的同时,齐教授也说起了他们掉队的大致经过,原来是齐教授禁不住折腾,进了石像林之后就从马上跌了下来,由于岗错吉骑的是驴子,跑的比较慢,在后面发现了齐教授落马,就下来扶齐教授上马。 可这时出现了两头饿狼,就是我和完么才让赶过去最先看见的那两只,把齐教授和岗错吉逼上了巨石,那两头饿狼几次想冲上巨石,都被岗错吉用弹弓击退,在那里僵持不下,后来就等到了我和完么才让出现。 齐教授把前前后后都说完了,我又想起了什么,就问天心说:“怎么我们走了后你们变换了位置吗,还是这山洞有两个洞口?” 可天心的回答确是:“我们一直驻扎在那里,一动没动,这山洞也就一个洞口,对了,你们怎么从那边回来了?” 听到这些,我心里出现了一个疑问,难道这石像会动?还是被什么不知道的东西迷惑了我们? 我现在真觉得这魔煞林真如完么才让说的,确实有问题,我没有回答天心的问话,直接问完么才让道:“老人家,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就和大家说了魔煞林的事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下,也比在这里莫名其妙的等死要好。” 完么才让听到了这里,就打开了话匣,对我们讲起了这座魔煞林,只听他说:“这魔煞林是人类的禁地,面积在方圆百里开外,越过这片魔煞林就是巴颜喀拉山脉了。可所有必经魔煞林的人都是绕着走,没有从这里面直穿的,这里是魔鬼才可以来的地方,不许人类进来的,就连动物都不愿意进魔煞林。擅闯者一律进得来出不去,我从小时候就开始时不时的听过有人误进这里,也有不信邪的人特意来这里探险,但无一例外,只听见有人进来,没听见有人出来过,咱们这次进来命运也是一样了。” 听着完么才让的话玄玄乎乎,我觉得这时需要说点鼓舞士气的话,就对大家说道:“咱们现在的威胁和魔鬼没有关系,只是外面的狼群有危险,但那群饿狼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过来,反正这样对我们的威胁就减少了很多,既然凶残的群狼都不敢进来这里,我想别的野兽在这里出没的可能也很小。” “剩下的威胁我看也没什么,并非是鬼神作怪,这魔煞林里不时的刮着大风,使得空气流通很顺畅,又是高原,我排除了有毒瘴气和沼泽陷人的可能,剩下最大的可能是迷路,我们手里有武器,有指南针,有马匹,食物也很充足,就算迷路了,我想也不会造成造成致命的威胁。” 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一遍,大家也都表示认同,不是离奇的事情就好办,狼群和迷路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总会有办法对付。 况且,我们现在藏身的山洞很安全,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大家也都没太把完么才让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外面的狼群让人有些害怕和顾忌。 现在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都起身在山洞里转悠开来,仔细观察起这个洞穴来。 令人称奇的是,那些卡车般大小的石头上,有几块上面刻满了大小不等的多幅岩画,齐教授领着两个学生正在一处岩画前聚精会神的看着。 那个哑哥也真是另类,已经爬上洞壁去观察岩画去了,还有岗错吉更是淘气,也紧跟着哑哥爬上了洞壁,哑哥看哪,她就跟着看哪,也不怕一不留神掉了下来,但也佩服岗错吉的攀爬本领真的很不错。 看见天心往齐教授那里走去,是去和齐教授一同研究去了,我也好奇那些岩画上都画了什么,就也跟着走了过去。尛說Φ紋網 我往里没走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 原来我踩到了一颗半露在沙外的人类头骨,已经风化的又酥又糟,禁不住我这一脚,已经变得粉碎,在地上散落成了一堆小碎块。 再往周围地上一看,山洞的里面累累白骨,都找不着能下脚的地方了,这里怎么像坟墓一般,以前死过很多很多的人。 看那天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地上的森森白骨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害怕,踏在累累白骨上面,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 而那个小女生王晓莹就不行了,扯着齐教授的衣角,齐教授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一步也不敢远离。 我走到齐教授跟前,一看石壁上的岩画,惊奇得心里连连感叹,面前的彩色岩画精美绝伦至极,雕刻手法非常高超,画中的事物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也不知到用的是什么奇异颜料,经久而不褪色。 看着岩画,齐教授现在已非常亢奋,激动在那里自言自语:“这岩画里面记载的,是刻画者经历的重大事件,但瞅着都像是远古时期的事情啊,超出了我们已知是中华文明史。” 听齐教授这么说,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赶紧凑了过去,本以为岩画上面画着的人应该是穿着古服的古人,但画上的人全都穿着树叶兽皮,将将能够遮体,围在篝火前手舞足蹈,好像在庆祝着什么,手里拿的物品也非常简陋,怎么好像刻画的是一群原始人? 第三十一章 岩画 这时,齐教授给大家讲解起了这些岩画,说道:“你们猜对了,这些岩画上面雕画的确是一些原始人,应该生活早远古时代较晚期,是记录当时人们过着茹毛饮血般生活的真实写照。第一块巨石上的那些岩画体现的是,有人教会了他们掌握了取火的技术,他们在围着篝火庆祝这能改善生活的重大发明,把教会他们用火的那个人信奉成了神。” 我听完齐教授的讲解,就问了一下身边的天心,说道:“远古时代这个词我以前倒是听说过,是年代很早的意识,那具体指的是什么时间?” 天心回答我说道:“远古时代的时间跨度很大,主要指的是从人类出现开始,到国家形成那漫长的历史时期,大约从距今约170万年前到公元前2070年夏朝建立的这段时期。至于齐教授说的这个较晚时期是什么时候,就要再进行深入的研究了,可能是人类开始掌握使用火的那个时期。” 这时,齐教又授已经走到下一块岩石前,对上面的岩画揣摩了一会,就继续给我们讲解道:“你们看,这幅岩画上面说的意思是,他们会使用火之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这时,又来了一批身材高大的神,而这些神穿着的是衣服。可这种衣服很奇怪,我干考古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古代服装,简约大方并且披着斗篷,和我所知古代的所有装束都不接近,这些神能够赐予他们食物,在那个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时代,能填饱肚子可是天大的事情,他们就对这些新来的‘食物神’更加崇拜。” 再然后,巨石上的岩画体现的是,新来的‘食物神’带领着人们离开自己的栖息地,所有人为了能得到食物,跟着这些‘食物神’向远方迁徙。岩画着意体现人数的巨大,怕是要以几十万来衡量,而那个教会他们用火的‘火神’却出来阻止大家不要去,可人们为了食物,没有一个听‘火神’的,仍旧义无反顾的跟着‘食物神’走了,‘火神’被人们遗弃,只能在角落里哭泣。 天心好像是个感情动物,听到‘火神’被遗弃而哭泣,就禁了禁鼻子,有些伤感的说道:“‘火神’和新来的‘食物神’都帮助了人们,可在原始社会食物才是最诱人的,不知道‘火神’为什么出来阻止,不让人们随‘食物神’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却遭到曾经被帮助过的人们遗弃了,沦落到了孤孤单单独自哭泣的地步。” 我看天心多愁善感了起来,就接过话茬,开口问道:“你们说‘火神’和‘食物神’都帮助了人们,可他们好像立场不同,那到底谁的立场才是对的,真正对人们好呢?” 天心闻言,没有下结论。 齐教授也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对我说道,“有意思,这岩画雕刻技艺很高,构图华丽而又传神,叙述的是原始人遇到的重大事迹,虽然没有文字的注释,但是特征非常鲜明。岩画这么费力想表现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出现在这场景是两方神,一定有对有错,但至于到底孰是孰非,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我们一起在看看后边都刻画了什么。” 我一边听齐教授对岩画的解析,一边仔细观看,结合齐教授的分析,这些岩画真如他所言,看着的确就有条有理了,岩画中的人物、神态都惟妙惟肖,可以通过画中的这些信息,大致掌握画中所记录的事件,应该与齐教授的分析相差不二。 我们跟着齐教授来到了下一块有岩画的巨石前面,看到岩画上内容。不用齐教授解析,我们也猜到了谁对谁错的答案。 这块巨石岩画上的‘食物神’,把人们领到了目的地后,脸上已不再慈祥,换上了魔鬼般的嘴脸,奴役被骗来的人们给他们劳动,对这群善良的人们残酷镇压。 这幅岩画上面有驱使人们从事重体力的劳动场面,也有对不服从或反抗者处以极刑的画面,有剥皮、挖眼、剁手跺脚、喂野兽等等血淋淋的场面,惨不忍睹。 这时,天心指着岩画,有些震惊的口吻说道:“这这画上,人们被奴役劳动的地方,怎么这么像咱们现在所处的魔煞林啊?这是修造魔煞林的工人记载下来的,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看,全都流露处震惊的表情!这劳动场地可不就真是这魔煞林吗?而且有人禁不住‘食物神’的压迫,想逃跑也跑出不了这里,最后还是转了回来,被抓住行刑的画面,这魔煞林难道真是一座迷宫? 我们赶紧去寻找下一块有岩画的巨石,发现在山洞下面能看到岩画的巨石,就剩最后一块了,上面刻画的意思是,‘食物神’在人们之中,又挑选出大批大批的人去往别的地方,现在的人们已经被‘食物神’的诱惑害得悲惨至极,人们已经不愿被‘食物神’分开去往别处,可受不了‘食物神’的镇压,通过被选中的人们惊恐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们要被迫去更加恐怖的地方! 我们看完了地面能看到的岩画,就看向在洞壁上的哑哥,希望他也能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能给我们看到的岩画一些启示,大批大批被带走的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里真的很恐怖吗! 那哑哥可能是洞壁上看岩画比较费劲,才刚刚看完一块巨石,他又抬头看向头上,可能觉得那块也有岩画,就双手扒着岩缝,身体一弓,猛地向上一蹿,就像弹簧一样弹了上去! 我一看到这个经典动作,心里顿时一惊!怪不得起风暴时,看见他急走去找绳子的背影看着眼熟,这他妈的就是那个爬齐教授宿舍楼的墙上人!还他妈的打晕过我! 我心里暗叫不好,但马上稳住了惊讶的表情,没敢声张,只当是看到他爆发力这么强而惊讶罢了。 我觉得现在看破不说破朋友有得做,现在把事情挑明很容易将局面弄僵,他那晚要真是进的齐教授的房间,难道他和齐教授都有问题? 如果不是,这个哑哥就更有鬼了,怎么混进的考古队?目的是什么?这人会不会很危险! 我现在不明就里,一连串的疑问无法解释,我还是先难得糊涂,毕竟现在属于他在明我在暗了,先暗中观察再说。 哑哥上去看了看后,好像没发现什么,就下了来。 好奇心最重的天心果然最先发问:“哑哥的身手的确非凡,上面的岩画都画什么?” 那哑哥不知道是嗓子不行,还是性格孤僻的缘故,没有接天心的话茬,就急不可耐的看我们刚看过的第一块巨石上的岩画去了,这人性格的确孤僻,可能是刚才大家都在看第一块岩画的是时候,他嫌挤,就先跑上面看去了,我们看完了,他就下来看,和有病似的。 气的我真想抽他两个嘴巴,可就怕打不过他,一想到人家的身手可不是我能比了的,都把我弄晕过一次了,心想可别自讨苦吃了。 大家都被哑哥的冷漠举动,弄得非常尴尬,反而是天心也真大度,没有计较哑哥的不礼貌,就又转头去问岗错吉了。 天心蹲下来,拉着岗错吉的手说道:“岗错吉妹妹,上面的岩画里都画了什么?和姐姐说说。” 别看岗错吉年龄虽小,但十分的伶俐,就绘声绘色的和我们讲起了她在洞壁岩画上的所见。 岗错吉表情丰富的说着:“那石头上画满了人儿,穿的衣服都很奇怪,我没见过那种衣服,还穿的很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死了很多人,活着的都伤心的哭了,然后看到很远是地方,有两个人举着火把向他们招手,所有的人就不哭了,很高兴的去追那两个举着火把的人了,那俩人举着火把,领着他们往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那跑去了。” 岗错吉说的,和我们看到的岩画情节是连贯的,我正听得兴起,可这时,岗错吉就停顿了下来。不说了。 我马上着急的追问道:“然后呢?” 可岗错吉却冲我吐了吐舌头,对着我说道:“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这分明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我们怕岗错吉是小孩子,看东西不仔细,对岩画上的故事还是意犹未尽,我率先自告奋勇的去爬那岩画。 心想,听你们讲给我们听真费劲,还是我自己上去看吧,可没想到天心也跟我爬了上来,速度还一点也不比我慢。 待我们爬上去看完,岗错吉说的那两个举火把的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男的和前面看到的‘火神’长相差不多,但要年轻一些,女的在之前的岩画中没有出现过。 其余的就和岗错吉说的相差无几,唯一的差别是,我和天心认为,那举火把的一男一女领着人们走出了磨难之地后,是往那庞大的宫殿里‘冲’,而不是‘跑’。 接下来,我们寻遍了山洞的每一个角落,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岩画,已有岩画的记载只讲到冲进宫殿,就没有下文了,接下来岩画上的人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齐教授让王晓莹取出照相机,把这些全拍下来好供以后研究,还不忘了提醒学生每处都多拍几张,这些岩画的研究价值非常的高,上面很可能记载的是我们未知的远古文明。 没有了岩画供我们研究,我们就琢磨怎么能避开狼群出去了,毕竟不能长久的躲在这里,更不知道狼群会不会随时冲过来围住这小石山,那样我们就被围城了,说不定会被困死在这里。wWW.xszWω㈧.йêt 我们都知道狼群狩猎的习性,它们会采取换班蹲守猎物做法,有时会围上十天半月都不止,更何况那头白毛狼王被我们打瞎了一只眼睛,一定会和我们耗上了。 我们透过瞭望口看去,外面的风沙已经基本停了下来,狼群已经聚集到了二百多只了! 并且还时不时的零星有饿狼聚集而来,这白毛狼王始终不肯放过我们,看样真不止是为了饱腹了,一定想报那瞎眼之仇,现在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就有领着狼群冲过来包围小石山的可能! 第三十二章 击退狼群 我们简单的一商议,决定趁着狼群还没有冲过来包围我们之前,先偷偷的搬开洞口的石头,趁着狼群还在踌躇不敢冲过来的时候,我们就趁其不备的突然冲出去。 我和哑哥、邓排长、张大刚四人,各拿一捆炸药断后,万一狼群敢追过来,就赏它们几记轰天雷,定会震慑它们不敢全力追赶我们,凭马儿逃命的速度,也能甩下狼群。 我们商议已定,不敢耽搁,就立即依计行事,悄悄的搬开堵住洞口的石头。 先把马队出逃的队伍按次序排列好,准备停当,完么才让骑在头马上一个手势,大家从洞口鱼贯冲出! 马儿出了山洞,看见狼群就已受惊,随着完么才让的带领向着狼群的反方向,撒野一般没命得奔跑。 那边狼群中的狼王看见我们想逃之夭夭,还真不肯罢休,好像下了一个狠心一般的决定,不再犹豫冲进它们的忌惮之地。一声哀嚎,就率先冲了上来,群狼得到号令,就像发了疯似的蜂拥而上,追赶我们狼群队伍就像潮水一般,前仆后继在我们后面紧追而来。 我们断后的四人,跑在马队的最后面,向后望去,都禁不住喊了声:“我的妈呀!” 刚才远远的看去,估计狼群数目有误!哪是二百多只?五百只也不止! 但已经跑出来了,失去了山洞的保护,我们只能依计行事,看看效果了,邓排长第一个将引信一拉,他手中的那困炸药冒起一股白烟,就被抛向了后方。 长脖子弄到的炸药还比较先进,不用明火来点燃,就像手榴弹一样,一拉引信,炸药就会在设定的秒数中爆炸,是名副其实的军用炸药,很适合我们预算时间让其在狼群的中间爆炸。 随着一声爆破声响起,几十具野狼的尸体就四分五裂的飞上了天空。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巨响也按计划阶段性的响起,每声巨响同样都有很多野狼上了西天。 可因为我们估算野狼数目出现了重大失误,四声轰天雷过后,才将野狼炸死了不到一半。 还好,因为这群野狼本来就不愿意进这魔煞林深处里来,被这声声撕裂天空般的爆破声吓震了胆,又吓跑了一半,但是还有二十来只白毛狼王的死党,依旧死心塌地的跟随白毛狼王紧追我们不放。 我们用完了炸药,只能没命的骑马奔跑,现在断后小分队的远距离攻击武器,又只剩下了邓排长手里的盒子炮,依旧用他那不入流骑射技术向后胡乱的开着枪,可一梭子子弹都打光了,才打死了两三只饿狼。可凭他的骑术,都知道他要是撒开双手换弹夹,很有可能就会被马儿颠下来。 马匹因为驮着我们负重很大,越跑越慢,白毛狼王率领团队,与我们的距离在渐渐的拉近,要不了一会就会追上我们了。 在这紧迫时刻,让我们心里又是一惊! 之间那岗错吉小丫头也真是任性的可以,刚才冲出山洞口起跑的时候,我们四人要阻击狼群,就一直落在后面,现在那岗错吉看见我们没了炸药陷入险境,她又拨驴回来接应我们来了,獒犬扎西也紧跟着它的小主人跑回来了。 我们心里甭提有多担心了,再一看岗错吉后面,完么才让也追孙女过来了,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天心也拨马回来了,手里好像多了把手枪,心想你两个大人也跟着孩子添乱是不是!但心里也甭提有多感动了! 一看见人多,我们阻击小分队心里就有底多了,一长两短三把枪,还有三把大刀,岗错吉的神弹子的神奇我们也是见过的,现在这二十来只饿狼,想吃下我们也不容易了! 可这小岗错吉就是不安套路出牌!到了我们身边并没有停下与我们汇合,而是与我们擦肩而过直接朝狼群冲了过去!大有单枪匹马闯曹营的气势!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疯了! 大家立刻拨马跟着岗错吉冲了过去,意想不到的是,那头白毛狼王看见岗错吉带着我们反扑了回去,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这狼群行动也真统一有素,齐刷刷的都跟着停了下来,等待着我们主动的送回去。 在岗错吉还有几十米就接近狼群的时候,端起弹弓就开始瞄准,那白毛狼王一看岗错吉做出这个动作!立马掉头,撒丫子就开跑,那真叫一个毫不犹豫。 狼群看见‘大王’不知道咋地就逃跑了,都呆呆的愣在那里,岗错吉‘啪’地弹弓发射,狼群里前面一头野狼‘嗷’的一声,疼得一蹦老高,接着又是‘啪’地一声传来,又有野狼蹦起。 现在的野狼们都知道‘老大’为什么吓得那个熊样,独自逃命去了,又见我们来势汹汹,索性一个树倒猢狲散,全部掉头鼠窜而逃,连撒丫子都算不上,整个一个屁滚尿流。 还有一只饿狼见此情景没有反应过来,呆在那里稍一迟疑,被岗错吉的弹弓打瞎了眼睛,又被扎西补上一口咬断了脖子,四腿一蹬就断气了。 吓跑了狼群,岗错吉拨驴回来,我们所有人都一脸崇拜的看她。 尤其是我,甚至都擦了擦眼睛,想仔细的看看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普通小女孩,分明是霸王花才对! 岗错吉看着我们惊呆的表情,又拿出了她的经典动作,手里弹弓在我们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就摆了摆脑袋,笑吟吟的看向我们。 我们全被岗错吉小小年纪的勇气胆识折服了,这个小女孩不漏身手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普通,就连正常说话都在流露着稚嫩,但在危险面前我们这些大人真的自愧不如! 我们对岗错吉的赞许之声就不说了,当问到她为什么能认定白毛狼王一定会被吓跑,岗错吉依旧冲我们晃了晃她手里的弹弓,然后笑嘻嘻的对我们说:“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说对不对?” 我一听,对岗错吉的智慧很是佩服,小孩子的一句话,说出了很多大人都没想到的浅显道理,这就是‘不管是人类还是再凶残的野兽,只要你曾经给过他(它)致命的打击,他(它)以后再见到你,永远都会腿肚子转筋!’的道理。 虽然岗错吉的办法成功了,但她还毕竟是小孩,我们还是劝她以后不要这么冒失,可她却冲我们吐了吐舌头,说道:“大哥哥大姐姐们不要担心,没事的,我知道它们不会咬到我,一定会跑的。” 我们一听,也无话可说,这小丫头真是既倔强又镇定,让人觉得这小孩真是不简单。 赶走了狼群,我们带着凯旋的喜悦,就去追赶前面的队伍与其汇合,齐教授三人正在前方守护着马队,在等我们归来,我们大致与齐教授说了赶走狼群的经过,齐教授好奇的看着岗错吉,口中赞叹不已。 人们脱离险境后,就都感觉饿了,有人已经开始生火造饭,我和齐教授、天心、完么才让四人则分析开我们现在的处境,研究起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路线。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想找太阳或四周有没有较高的山峰用以辩位,可我打错算盘了。 风沙虽然停了,可能见度依然只能瞅出几千米,这魔煞林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雾障罩住了一样,令人看不见外面的天空和高山,根本就不能找到任何界外目标,做以利用为有效的参照物,我感觉到这里不知还存在什么奥秘,根本过就让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我们还等于是处在暗无天日之中。 我就对大家说出了我的想法:“虽然我们才进魔煞林不久,原路返回差不多还能找到出路,可是选择这条路已经不可能了,后面还有几百头饿狼在那里徘徊,我们回去仍旧会死得会很惨。如果直穿魔煞林,按完么才让的说法风险也很大,这里可能是一个大型迷宫,到处分布的石像就是迷宫的障眼法。” 天心听后,说道:“无忌,我也觉得你分析的对,你们刚才回去寻找齐教授他们的时候,我爬到石山上面,仔细观察了这里,觉得这是在天然石林的基础上,又经过人工修整才变成这样的,你看那边,两个立石上面横放着一个长条石头,这绝不是天然能形成的,还有在长草的地界里的石像看似杂乱无章,这里没长草地方的石像,有这一种说不出的秩序,可我找不出其中的规律来。” 我顺着天心的指向看去,在我们离我们三四百米的位置,隐隐约约的有两个立石一个横石支撑在一起,就像一个巨大的石门! 我看哑哥正在石门下转悠,在观察着这个石门,我们也起身凑了过去。小說中文網 走近一看,这石门有过简单雕凿的痕迹,的确是人工修造的,这两块立石都有七八米高,相聚四五米对立着,一块足有几十吨重的长条巨石横担在上面,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靠人工的话,这巨石是怎么被人力弄上去的? 这魔煞林里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要在这里立着一个巨型石门? 第三十三章 八阵迷宫 我本来就怀疑这魔煞林是一个巨大的迷宫,现在又看见这么一个巨型的石门,更觉得这就是一个人为在天然石林基础上修造的迷魂阵了,但耗费这么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这里建造一个迷宫是为什么?ωww.xSZWω㈧.NēΤ 可石头、门、迷宫放在一起,让我联想起了《连山易》中的一卦,讲的主要是八阵图,是一种利用石头等设置障碍,让敌人有进无出的一种机关。 这时,天心和齐教授也跟了上来,观察这道石门,我就对他俩说出了我的想法,说道:“这的确是人为设置的迷宫障碍,以前古人因为某种目的布下石阵,反复八门,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七死一生,并且生死之门每日每时,变化无端,相互转换,不懂的人进入之后,就会陷进七死一生的反反复复循环之中,直至死亡!只有每次都选对生门才能走出。一个普通大小的八阵图可比十万精兵,古代最经典的就是诸葛亮布下过一个小型的石阵,轻松困住东吴大将陆逊,使其自己不能走出,看眼前这个石阵不知比诸葛丞相的那个石阵大出了多少倍!” 齐教授和天心二人听完我的陈述,表示赞同,齐教授问我:“无忌,说得好,你既然猜出了这魔煞林的奥秘,又对八阵图有研究,你有几分把握能走出这魔煞林?” 其实,我现在只在猜想阶段,这座魔煞林不知是什么年代修造而成的,《连山易》毕竟是上古之书,其中记载的是伏羲以洛书图研制出的后天洛书八阵图。 如果这魔煞林石阵真的是八阵图,但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与《连山易》相隔年代久远,在八阵图的结构上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还有,这里真要是上古遗迹的话,没准就和我们现在所知的历史不搭边了。 但为了稳定军心,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一半的把握吧。” 这时,那边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是那个女学生王晓莹做的,没想到这个乖巧的女生很会做饭,用酒精炉和简易锅灶做出的食物还很美味,我们边吃边商量起了下一步的行动。 这里如果真是八阵图的阵法,按照《连山易》的记载,我们应该闯过正确的石门,继续前行。 可这却遭到了完么才让的强烈反对,大呼说道:“不行,不行,那里是魔鬼的住所,人类的禁地,我们不可以进去!我们应该原路返回,狼群走了更好,没走的话我们在想办法绕过去,魔煞林深处是万万不能进的。” 天心听后,持反对意见说道:“这个什么八阵图建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远古人类再没事干也不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建造一个无用的工程。前面是什么我们一定要看清楚,直穿魔煞林也可以到达巴颜喀拉山脉,我们不应该舍近求远原路返回再绕着魔煞林走。我觉得在这魔煞林修造八阵图,就是为了阻挡人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个特别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不穿过这里我们就永远也找不到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完么才让听后,头依然摇得像个拨浪鼓,“还是不行,你们的目的地是你们目的地,咱们的性命是咱们的性命,不能混为一谈,你们不知道魔煞林的危险,往前走就会越陷越深,只有往后走出去的几率才更大。” 我听明白了,二人的目的不同,立场当然不同,完么才让的目的是想大家保命,而天心则是认为魔煞林深处有着诱人的秘密。 看完么才让这么倔强,不好说服,还有人家的身份是向导,行走路线的问题人家的话语权分量才重些,天心无奈转头看向我,好像在求助我发言。 其实,我比较认同天心的观点,看这魔煞林的规模,肯定是为了掩盖一个秘密而建造的,这么浩大的工程,天知道秘密会有多大。 我就发表了我的意见说道:“往前走,出去的把握有一半,现在我们进魔煞林已经这么久了,如果往回走,出去的把握也大不了多少,再说后面的狼群数量你们也看到了,想躲过去也不容易,咱们就此返回的话,弄不好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最后,就连齐教授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前方很可能有着令考古学家着迷的秘密。但是,这个路线又关乎到全队人的性命,不好拿主意,可姜还是老的辣,齐教授提出举手投票表决。 这一举手,齐教授这方人数众多,只有完么才让和长脖子投了返回票,邓排长弃权,岗错吉是小孩没有投票权,六比二决定了队伍向魔煞林深处前行。 可这时,完么才让做出了一个令我们很难做的决定,他对齐教授说道:“齐教授,我的责任是你们的向导,再往前走我这个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你们继续前行吧,我和岗错吉往回走,要是能出了魔煞林,我们俩就在外面等你们几天,马匹依然给你们使用,希望你们能平安回来。”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全都束手无策,一是担心这祖孙二人的安危,毕竟两个人穿梭在混杂有群狼的迷宫里,分明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打心眼里希望岗错吉能和我们同行,不明说也知道,大家现在都觉得,别看岗错吉只是个小女孩,但有她跟着我们,心里都感到安全了许多。 此时,岗错吉却扯了扯完么才让的衣角,说道:“阿尼,咱们往回走是不行的,那边有那么多狼,我的神弹子打不过来,保护不了爷爷,我想咱们应该跟着马队一起行走,人多才能互相照顾,要不就像刚才我和齐爷爷,会被野狼困住的。” 没想到岗错吉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勇气和想事的理性,她的见解分析就和大人一样,不像小孩子说的话。 完么才让听完,蹲下来用手抚摸这岗错吉黑黑的脸蛋,语重心长的问道:“女娃,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魔煞林深处会很危险,你不怕吗?” 岗错吉看着爷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嗯,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再大的事情女娃都不怕。” 完么才让叹了口气说:“天意呀,你和你的父母一样,真的很勇敢,好吧,阿尼听你的。” 看到完么才让被岗错吉劝的同意前行了,大家马上向魔煞林深处开拔,就好像再不快走,这老头就要反悔了似的。 可我们多想了,完么才让虽然很倔强,但眼下也不好轻易反悔,只是不在前面领路了,只在他疼爱的孙女岗错吉的前后转悠。 现在则由我拿着指南针在前方领路,可能是受魔煞林什么神秘力量影响,指南针已经变得时灵时不灵,起不了多大作用了,这里四面八方全是石头,这些石头相貌大体相似,为了以防万一,我跟天心借了一个本子,边走边记录,涂涂画画着。 我领着马队一直走到了傍晚,却在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我们熟悉的东西,有埋锅造饭燃剩的灰堆,和一下残剩杂物,这里竟然是之前我们埋锅造饭的地方! 这让我非常的郁闷,我领着马队走了大半天了,竟然是走了一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大家开始垂头丧气起来,完么才让满腹牢骚,又有了返回去的碎碎念。 最可气的是那长脖子,在煽动大家回去,大声嚷嚷着:“我说无忌向导,你都带着我们兜了大半天的圈了,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的好,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怕这么走下去我们永远出不去了,别再让大家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我一听,这不行,士气最重要,就赶紧胡诌道:“你知道什么?这魔煞林占地这么大,视野又看不出去,不走一遍怎么知道地形情况?跟你们说吧,走过的路我已经画了下来,咱们今晚在这扎营,我已经推算出来哪条是生门,明天就能领你们走出这堆破石林!” 怕他们思想继续动摇,说罢我就立即下马,动手扎营。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以天心为代表的支持派,也紧跟着下马跟我一起扎营,这伙人对考古事业太热衷了,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反对派人少力孤,就算他们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由不得他们不服从。 其实,我说找到了出路,也是真一半假一半,假的是,说兜圈是我有意的,其实是我也迷路了,所以才兜了回来。真的是我已经能确定这就是八阵图了,下面就要看我今晚能不能推算出生门的位置了。 吃过晚饭,我就开始研究起这八阵图来了,通过白天的探路绘画,我已经对这八阵图的大框有了了解,这八阵图就需要奇门遁甲来解开了。 其实,八阵图和奇门遁甲都是一门高等的天文物理学,揭示了太阳系八大行星和地球磁场的作用情况。 ‘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遁’则是隐藏之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这就是奇门遁‘甲’。 其中的子、戌、申、午、辰、寅,也将一天划分了六个时区,找到对应时间的八门之中的‘甲’就是生门。 这一夜很漫长,晚上想了那么久,仍然还能有充足的时间睡上一觉。现在我们配戴的指南针和手表,可能是受到了这里的什么怪异的磁场影响,早已失去作用了,但也没什么大碍,反正这个季节是卯时日出天亮,虽然不太精确,但误差总不至于有两小时,对我们选生门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推算好了生门,本以为第二天可以领着大家走出这座魔煞林迷宫,没想到因为我的疏忽,却发生了意外。 第三十四章 迷踪魔煞林 第二天,清早天一亮,我就带领大家火速赶到选定的巨石门前,信心满满的用手一指,说道:“你们看,这道就是卯时的生门,咱们现在要赶紧过去,误了辰时,就不是生门了。” 说罢,我一马当先,穿过那道巨石门,一切顺利安然无事发生,真的走了出来吗? 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这里的地形地貌,和魔煞林里一模一样,那些石像仍然全在,就算他们排列的方式也独出一辙。 我看见所有人都在疑惑的看着四周,又看看我。我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怎么回事! 我们又转了回来?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昨天我已经画出了这里的大概地形,这道门按理说应该是魔煞林的边缘呐! 我看着这些石像,我心里马上一个反应,石像一样,不代表地方就是同一个地方,谁能说魔煞林的外边就不可以有石像了! 可没走多久,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前面那道讨厌的巨石门又出现了!这次我不敢领大家贸然穿过,怕越陷越深。 我在巨石门上刻了个记号,就带队顺着巨石门横向走去,一个!两个!三个巨石门都陆续出现了! 我在每座巨石门上面全部都刻下了记号,直到第九个,我刚刚刻画的那个记号,在这座巨石门上赫然出现了,这又是一个圈! 我领着大家边走,边用脑子在《连山易》里搜索着,难道这块魔煞林与《连山易》没有必然的联系? 但仔细想想又不对,昨天画出的魔煞林的样子,就是按《连山易》中的阵法排列的,不可能是巧合。 没走多久,哑哥发话了,他用手指着一尊石像上的图案,说了句:“那个记号是我昨天刻的”。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的确,哑哥指的那尊石像上有一个新刻出来的三角型图案,是我们昨天在回去寻找齐教授和岗错吉的时候刻下的记号。 众人都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又转了回来,现在又想不出别的路可走,就顺着记号走下去,可现实是残酷的,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一座石头山! 进去一看,山洞里的岩画可以百分之一万的证明,这正是昨天我们躲避狼群藏身的小石山!幸亏现在狼群已经散去,要不我的这个重大失误,就把大家当羊送狼口了! 现在又开始有人在偷偷议论了,明显已经对我领错了路表示不满了,长脖子拽着邓排长嘀咕了一阵,邓排长就跑到我这边,大大咧咧的说道:“无忌兄弟,你咋把我们又领回来了?你给我们说说你滴八真图八假图到底是咋回事?你想想是不是哪错了?” 我一听,这家伙语无伦次的,我有病吧,出去了又特意给你们领回来。 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他的话很明了,和我想的一样,起初我们都是认为自己是出去了,但现在确实又转回来了。 造成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我们真的走错了路;二是,我们被什么影响了,迷失了方向感,诱使我们走出的路和预期的不一样,比如我们自认为走了一段直线,其实那不是真正的直线! 但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可现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错在哪了?在我不知如何解答邓排长的疑问时,那边哑哥却接了过去,说道:“时辰错了!” 我一听,从进了夏季之后,北平就是卯时亮天的没错呀,那个时辰进坤门怎么会错了呢? 一想到北平卯时亮天,我恍然大悟!《连山易》中有一段话记载‘冬,居北日短,南日长;夏,居南日短,北日长。’也就是说,现在的夏季,北方昼长夜短要严重于南方,这就是太阳照射轴心倾斜的地球时,在夏天,越接近北方白天越长,到了北极就会是全天的白天了,这叫做极昼效应。 比如黑龙江地区,在夏至左右,两三点钟就亮天了。还有我们在这里虽然看不见远方有群山,但它的的确确是应该存在的,这也致使这里的天明时分,要比平原又晚了一点。 天呐,按推算,我们可能晚了整整一个时辰,亏了进错的是和生门相邻时辰的吉门,只是让我们又转了回来,要是进了相对的死门,难保就能再出得来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起以前的学艺不精了,虽然被爷爷逼得整本《连山易》可以勉强背下来了,但对其中深奥的道理,却只领悟了一点皮毛。ωww.xSZWω㈧.NēΤ 就像这段关于日出时间变化的记载,本来就和八阵图里的内容表面上看似相差十万八千里,没想到它们之间还有这么至关重要的联系!不得不感叹《连山易》的奥妙,和敬佩古人的智慧! 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后,根据刚才错门是回头路做起了推算,生门是不会一下子那么快直接变成死门的,之前一个时辰进叫来生门,过后一个时辰叫是往生门,我们刚才进了回头路往生门,那现在正是辰时。 推算出了正确的时间,就对大家说了声:“跟我来。”就开始驱马前走。 长脖子这个胆小的后退派,立刻就体现出了不愿跟随的思想说道:“等等,无忌向导,现在还跟你上哪去呀,不会是接着画圈吧,咱们别在这浪费时间行不?” 就猜到他这时候会落井下石,想煽风退缩了,我没好气的答了句:“你如果觉得这是耽误时间,我不介意你自己做向导往回走,但你想好了,我虽然走错过,但我想我还是比你了解这八阵图,也不否认,你要是你愿意跟着我继续走,我一样欢迎。” 说完,我就加速纵马直奔生门而去,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 我的赌注下对了,大家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我继续走下去,虽然跟着我这三脚猫水平的向导走下去,出去的几率感觉不怎么大,可也比跟着那没脚猫活活困死在这里强。 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这魔煞林八阵图的厉害了,毕竟一点不懂的人想走出去希望确实太渺茫了,是我也会跟着我走,安全感相对多些。 过了这次选择的巨石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草地,进石门之前一直在微微的刮着风沙,这里已经风平浪静了,这边的能见度比之前可大多了。 我们欣喜地策马奔腾了一小会,远远的看见,又有巨石门围绕草地四周,仔细的数了数正好有八个,而我们后面的巨石门却找不着了! 虽然这里的视野比之前清晰多了,但我们仍没有走出雾障,依然看不到天空和远方。 天心感慨般的说道:“天呐,无忌,我们是不是又进了一个八阵图?” 我立马反应到,之前完么才让说这魔煞林有百里开外,我们刚才走出的,和现在眼前的八阵图都是直径十几里,不会这魔煞林是有几十个八阵图构成的吧? 感到事态又严重了,我赶紧问完么才让:“老人家,魔煞林里面你没有进来过,那魔煞林的外面你走过吗?是什么形状的?又有多大?” 完么才让回答:“魔煞林外面是经常走的,大概是个每边都一百多里长的方形吧。” 我顿时明白,就对大家说道:“按照这数据推算,这个魔煞林应该是由八八六十四个八阵图组合的巨型卦阵,怕数量少了的八阵图,被人误打误撞几率性的通行过去,虽然数量多规模大的惊人,但对明白了其中奥妙的人,一个和一百个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话一说完,把大家给吓了一跳,那完么才让更是吓得不轻,立刻下马就拿出佛像开始焚香祈祷。 众人担心的和我担心的是不一样的,他们现在认为只是路变得远了,大不了就多走一会,而我想到的问题却比这严重得多了。 再这么走下去,要怎么计算时间! 看不见太阳,唯一用作计时的钟表也失灵了,我们不可能天天依靠天明判断的那一点时间,一天走一个八阵图吧?这也太慢了,万一要走错了,我们回都回不去了! 这时,天心好像看出了我面色不对劲,就靠到我跟前,轻声的问我:“无忌,你是不是在顾忌什么,难道又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了吗?” 我怕动摇军心,尤其不能让那个长脖子听到,就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天心小姐,我们的手表都失灵了,再这样走下去,我就掐不准一整个时辰的时间了,越往后误差就会越大了。” 天心一听,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看她眉头紧皱,不用多说,就知道她已经想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别看她平时伶牙俐齿,但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明白事理的人,也轻声的回我说道:“恩,这样摸不准时间的走下去的确不行,可你别担心的过早,办法是有的。但这件事别让大家知道了,尤其是表哥和完么才让,要不他俩一议论,队里就又出现了恐慌了,那样对我们坚持走下去很不利。“ 没想天心看似高傲,内心也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可她说办法是有的,这个聪明的女人到底想到了什么招子,能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 这真让我心里没底,因为现在拿捏准时间很重要,整不准可就会坏了大事的! 第三十五章 人皮画卷 在我正纳闷的时候,看到天心走到完么才让身边,对他说道:“老人家,你拜佛烧香和我们那怎么不一样?” 见完么才让被问得只发愣,天心又继续问道:“我们那的僧人虔诚拜佛的时候,香是一直燃着不灭的。寺庙里的香客多了,有时一焚香就是一整天,香客拜佛回家时,都要在寺院里请上几柱香,途中就插在马头,这样就会把佛主的祝福一路带到家中去,这魔煞林这么古怪,好像有魔鬼作祟,你不妨也一路焚香,请求佛主保佑大家安全的通过这里可好?“ 我一听,这娘们的确聪明过人,这么严重的问题,难死我了都没想到一点辙,她分分钟就就想出办法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别看天心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撒起谎来没打草稿都那么像真事。 还别说,她说的虽然是假的,但没人能说出这瞎编的习俗有什么不和情理的地方,没想到,她怕大家看破会想出这么古怪的一个理由,心里真是又想笑又佩服。 看见完么才让听完天心这古怪的拜佛习俗后,在那里半信半疑,好像心里在犹豫动摇。 我赶紧接话说道:“是呀,老人家,我当初和几个兄弟拜把子的时候,就烧了八柱香,那可整整烧了一天呐,八拜之交您听过吧?您就别心疼您那几根香了,多烧些佛主会高兴的。” 完么才让听完我的激将法后,确实管用,不服气般的说道:“笑话,对待佛主我怎么会吝啬?别说几只香了,为了佛主算烧掉的我十根手指,我也会好不犹豫的嘛!好嘛好嘛听你们的,反正多烧香,佛主他老家又不会生气的咧,这些时辰香都是他的,什么时候用都一样,何况佛主要保佑出这鬼地方呢。” 完么才让毕竟是虔诚佛教徒,对关于佛主的事情真是毫不犹豫,说完就点燃了一炷香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然后插到了他的马头上。尛說Φ紋網 然后就翻身上马,很坚定的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继续领路前进,这证明他很相信这样做佛主一定会显灵,保佑我们顺利的走出这魔煞林。 成功走出了了第一个八阵图,大家看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也不知道我和天心刚才担心的情况,就跟我继续寻找下一个出口。 有了天心这个神奇精准的计时法子之后,按照《连山易》对八阵图的解法,我们每次判断生门都准确无误。没穿过一次生门,都能换一个拥有新的地形地貌的八阵图,因为有了成功经验,穿过这些八阵图的时间快了许多。 又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通往第八个八阵图的生门前,按现在的行进速度推算,顺利的话,通过下个八阵图,我们不光可以出了这可恶的磨砂林了,还能有充足的时间探探哪里的情况和安营扎寨。 在众多石门中穿行了一天,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第八道巨石门之前。在我们的角度,透过巨石门望去,竟然有夕阳正从这座应该是最后一道的巨石门中间斜射过来! 看到这久违的阳光,我们沉闷的心情立马就舒畅了起来,看见那座被霞光映画得光彩夺目的巨石门,仿佛正从门内正在向外散发着金色光芒,远远的看去令人心旷神怡,是那么的令人的神往。 能看见太阳了!我们个个欣喜若狂,出不出得魔煞林,成败在此一举了,巨石门后它苦心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的向巨石门奔去! 平安穿过了这最后一道巨石门,真的是最后一道!因为,通过之后,我们已经能看见天空和远方的群山了!这里风平浪静,没有一丝的微风。 我们向远方的高山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庞大的八阵图背后,的确隐藏着惊天之物! 远处山峰上,竟然盘踞着由许许多多宫殿组成的一座巨大无比的建筑群! 建筑群中的那些宫殿,和我们刚进魔煞林里在岩画中看到人们冲向的宫殿十分的相似,只是这里的宫殿数量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那建筑群呈一个下小上大扇子般的形状,落日的余晖照射在建筑群上,将其映画得金碧辉煌,云雾缭绕在建筑群之中,仿佛仙境一般。 只看见那彩云下面的建筑群,就算把故宫同比例复制到山体上,不管是大小,还是辉煌程度,都要逊色很多,看不见的彩云之上又是什么样子,就更不得而知了。 齐教授马上让王晓莹拿出相机拍照,这王晓莹原来是主要负责拍照的,一路上就是拍照做饭,没见干别的什么。 可在大家发现了壮观景象的兴奋之余,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建筑群虽然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我们距建筑群只有六七千米的距离,但中间却隔着几百米宽,深不见底的深渊,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们走到悬崖边上,探头向下望去,这悬崖如同刀劈斧削一般,直上直下的屹立在这里,深不见底,这万丈深渊看上去,真叫人胆战心寒。 所有人不敢站在峭壁边缘直视深渊,都退回了一米左右,才敢安心的站在那里继续观望,生怕一个不留神跌落了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万万没想到,魔煞林的这边是悬崖峭壁,这不符合逻辑,本来这鸿沟就逾越不过去,干嘛还弄那么庞大的八阵图?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造无用的工事又是为了哪般? 晚上,我们围着篝火商量起了这事来了。 齐教授和我观点一样,对大家说:“这道悬崖要是过不去,就不用修造这么庞大的魔煞林八阵图来阻挡外来者了,远古人类投入这么大一定是有必要的,一定有方法能到对面去,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而已。” 天心附和说:“我也觉得是这样,这条悬崖深渊估计是一条山体裂缝,按常理是不可能过去的。但上古时候生产力低下,建造这个魔煞林八阵图,可不是几千几万人一朝一夕就可以建出来的,指定是为了保护那建筑群,防止有人从这里过去,登上对面山体。” 我对着齐教授和天心问道:“你们知道对面是什么吗?这么庞大的建筑群,远古人是怎么在山体上建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历史上有这么有名的建筑?齐教授,咱们这次考古之行是您发起的,您之前对这了解多少?” 齐教授听完,语气似乎有些沉重的说道:“这次的考古不同于以往的考古,因为我们不知道考察的是什么。这一切源于清朝灭亡多年后,国民政府修缮故宫,干活的工人们在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的墙壁夹成里,意外的发现了一本康熙皇帝亲手写的年记,记录了康熙皇帝一生中每年的大事记,其有不乏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可也都有凭有据、有史可考。” 齐教授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但其中也记载了一件天方夜谈的事情,大致的内容说的是,康熙皇帝有一次南巡寻找他的父亲,因为康熙皇帝认为顺治皇帝暴毙只是假死,其实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康熙皇帝到五台山找到了一个高僧,给了康熙皇帝一张在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张羊皮卷上临摹下来的地图,康熙皇帝按照地图,来到了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神秘的地方,看到了很多不可想象的事情,在这里的所见所闻,造就了康熙成为了千古一帝!” 说完,齐教授拿出那张‘人皮画卷’,说道:“本来都认为这段记载很可能实在夸大其词,不足全信,但随着这张‘人皮画卷’的出现,我的观点有了改变,种种迹象表明,高僧给康熙皇帝的那张地图与‘人皮画卷’有很大的关联,要是康熙皇帝来过的地方真的是这里,我们眼前的这事考古就是惊世之举,前面等待我们揭开的就是没人所知的远古的秘密,我们将名垂青史!” 我看到齐教授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没谱,我倒是不怎么关心康熙老儿来没来过,也不关心他怎么当千古一帝的,我只关心他手里这张‘人皮画卷’的来历。 见到终于有机会问了,就打断他说道:“齐教授,您手里这张‘人皮画卷’是怎么来的,怎么就知道和高僧给康熙皇帝的地图有关系呢,世界这么大,巧合相似的东西有很多呀!” 齐教授听后,也没有隐瞒,说道:“这是我在一个年轻的盗墓者手里收购的,那人前些年盗掘了四川三星伴月古遗址,得到这个卖给了我。说它和康熙地图有关联,是因为康熙地图上四边有各有一个星象坐标来代表方向,而这张‘人皮画卷’上就有一个星座的画法与其完全吻合,绝不是巧合,可惜只有一个方向标记,貌似只是四分之一。” 大家一听,都凑到跟前,借着篝火的亮光观看起齐教授手里的羊皮卷来。 我看到那羊皮卷上面,隐隐约约的确实有七个黑点,排列的形状有点像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7’的形状,只是在‘7’的中间有一颗星星鼓了出来。 我受爷爷熏陶对天象有过深入的研究,不管是对东方还是西方的星象星座都有所了解,可我怎么也看不出这是哪门哪派的产物,天上好像没有哇。 齐教授怎么拿出个世间没有的产物,愣说是天上的星座的,着实叫人费解,莫不是齐教授心里有什么秘密。对我们都什么隐瞒? 因为这么想,我打算一路追问了下去,没想到齐教授却有另一番解释。 第三十六章 吞噬物体的深渊 看到齐教授那张‘人皮画卷’上的几个黑点,也让我也想起了爷爷给我的‘人皮画卷’的下边,也有这么几个黑点。 以前看着与上面所画的内容也没有什么关联,就以为是因为年代久远变质了,或者以前弄脏过才出现了这么几个黑点,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星象坐标。 不光是我没看明白,已经有人看完地图,又仰着脖子向夜空观望,尤其那长脖子,一仰头脖子就显得更长了。 邓排长也在那仰头看天,‘咦’了一声,说道:“咋天上还有这样的星星?俺以前咋没注意到呢,感情古人也真热爱劳动,都把镰刀把子挂天上了,咋怎么也找不着捏。” 天心看了很久也没说话,看到邓排长在那里胡诌,一定是怕他扯远了,抢过话茬说道:“齐教授,我想遍东方的星象,还有西方的星座,没有找到和这个排列相近的,我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还请老师指点。” 之前齐教授刚才看大家研究得兴趣正浓,就没有打扰我们的性质。 现在天心问了,就回答说道:“不怪你们认不出来,这个我也研究了很久才知道。其实,这个是一万年前的北斗七星,在这张羊皮卷里代表的是北方。天上的行星恒星也是在不停的运动的,只是离我们太遥远了,它们的位移对我们来说是很微小的,没有几千上万年的演变,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 我们一听,都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稀奇的看着这张‘人皮画卷’了,再也没人扯着脖子看天了,一万年前的,现在上哪找去! 听完齐教授给我们讲解天体恒星千万年的演变规律后,我心里一阵惊讶的问道:“齐教授,那依您的意思这幅‘人皮画卷’的成画年代,大概在一万年左右了,那画中所绘制的东西也是那个时期的了?” 齐教授听我说完,意味深长得‘嗯’了一声,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张‘人皮画卷’虽然只是一部分,但值得庆幸的是,但咱们误打误撞,加上无忌的智慧,现在已经走到这里,对面的建筑那么宏伟,绝非凡物!我猜这十之八九就和康熙年记中提到的远古神迹!它建成的年代,应该大概在一万年左右!大家今晚都好好休息休息,都努力想想怎么过这道悬崖裂缝吧。” 又是奔波的一天,大家早已人困马乏,都各自回帐篷休息了,由于我参加这次考古还有别的使命,心事很多,我睡了一会就再也睡不着了。 想起爷爷的那张‘人皮画卷’,想怎么过这道悬崖鸿沟,想到前面的可能是一万年前的远古遗迹,这似乎又不可能。觉得帐篷里闷的慌了,就披上外衣去悬崖那边透透风。 我提着马蹄灯走到悬崖边,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悬崖发呆,看着这苗条的身影就知道是天心。 美女拂晓崖边,孤芳独坐清思,这景象别有一番韵味。 我没有好意思凑过去,怕打扰姑娘,破坏了这番美景,就走到离她七八米开往的地方,不是学着她发呆,是我在继续想着刚才没想完的事情,首要的难题就是,我真的对面前的这道天堑无计可施。 我坐在崖边,低头看着前面的深渊,在那里想着怎么才能过去,但潜意思一直在唱反调,在打消自己的念头‘想也没用,除了有飞机或者长翅膀了,否则就别想了!’ 突然,听见天心在那边,焦急的喊着我,声音都有些变调一般的说着:“你快看!快看,对面的是什么!是不是火光!” 我正低头看深渊呢,一听天心的音调,就知道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不敢怠慢,立即抬头向对面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让我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只见对面山腰上那座庞大的建筑群中,每座建筑都亮起了火光,就好像在所有建筑之中,都同时点起了火把在照明! 因为现在天刚有点蒙蒙亮,那建筑群仍包裹在朦朦胧胧的半明半暗之中,有火光出现还是能看清的,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火把发出的光。 但这火光在我刚看见十来秒后,全部的火光竟然又同时消失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天心跑到我这边来坐下,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嘴里却急切的问我:“无忌,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快说说咱俩看到的一不一样,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也惊得有点没回过神来,如实回答说:“我看到了火光,好像是火把的光,所有的建筑都有,可我看到不几秒没了,奇怪的是,怎么可能这么多火把同时灭了呢?” 天心听完激动的对我说:“一样!咱俩看到的一样,那就不是幻觉了,我看到那么多火把同时亮的,可我喊完你就又同时灭了,我也觉得这不可能,除非是电灯才能做到这样,可那亮光在摇曳,分明是火把呀!” 这奇异的光亮只出现了一次,又短暂又遥远,我们不敢确定一定是火把在发光,就又死死的盯在那里不肯放弃,等待着奇迹的第二次出现。 我俩又看了一会,这时天也接近大亮了,已有些凉风吹起,我发现天心穿的比我少,就将我披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天心对我笑笑了示意感谢。 这时,我俩发现远方有人沿着悬崖边走了过来,仔细一看,那道身影正是哑哥,不知到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又走了回来,他就是一个怪人,我俩也没太在意,就仍不死心的盯着前方山腰的建筑群。 光看不说很无聊,尤其旁边坐的是美女。 其实,不是我们不爱说话,是刚才被前方的景象吸引了,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眼睛都不敢眨,大气也不敢处出,哪有心思说话。 我见盯这么久了,也没有奇迹发生,就打破沉闷,开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天心聊了起来,我说我很羡慕像天心这样考古的人,问她这样的考古你参加的多吗? 天心回答道:“无忌先生,其实我也很热爱考古事业,这主要源于我爷爷的熏陶,我父亲小时候,爷爷就逼他走家族古玩行的老路,可父亲那时候不喜欢这家族行当,并且年轻气盛,被爷爷逼急了就投军参加了革命。虽然父亲参加革命成功了,也有了一番作为,当了不小的军官,可爷爷仍不买父亲的帐,希望我能继承家族的事业,父亲却从小把我当小蛋子当士兵养,还好随着父亲年纪的增大,总是觉得亏欠爷爷的,并且拗不过我喜欢古生物学,毕业后就任凭我选择了我和爷爷都喜欢的考古事业。” 我看着天心身上带着一条长鞭,盘成几圈挂在她的腰间,就问她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现在已经很少人使用鞭子了,你怎么带着这个?” 天心冲我嫣然一笑,对我说道:“我会用长鞭说来就话长了,我喜欢考古也和会用长鞭有关。在我十多岁的时候父亲给我请来了一个女师傅,这位女老师文武全才很有本事,非常受父亲尊重,她在我家一年多的时间里,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除了教我正常的文化课程外,总背着父亲在暗地里教我很多考古方面的知识,培养了我对考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天心顿了顿后,又惆怅般地说道:“这位女师傅对我真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教导了我不到两年就不辞而别了以后,至今我也没有再见到过她。我后来想是不是爷爷请来培养我考古兴趣的,可不管怎么样,我到现在都很想念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天心是文武双重家风下长大的,难怪文雅中又透有军人的坚韧,而她又有一个很爱戴、本事又很大的女老师,把她教导的这么出类拔萃。 在我们聊到这里的时候,帐篷里的人也都睡醒出了帐篷,都在静悄悄的做起床后的事情。 只有那长脖子在那里故意的弄出声响咳嗽着,我回头望去,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我充分感觉到了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敌意,一定是为我和天心的独坐这里聊天在吃醋。 我懒得搭理他,就把头转回,继续对着眼前的深渊和远方的建筑群发呆,想着怎么过去。 刚才被长脖子瞪得有些尴尬,我随手捡起身边一块鸡蛋大的石头,向深渊扔去。 这块石头在低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前方,就在那块石头下落到与悬崖大致一般高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同时在它消失的位置发出了‘当啷’的一声响! 我和天心对视一眼,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的表情,我们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另有原因,怎么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 随即,天心也捡起一块石头,向那个位置扔去,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应该一直下落到深渊底的石头,又在那里‘当啷’一声,就消失了,好像是打在了看不见的东西上,然后就被其吞噬的无影无踪了。 我俩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又捡了一些石头向前扔去,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天心就像不服这是个事实一样,就从远处逐渐越扔越近,待扔到距悬崖边十米以内的时候,石头扔出去就都正常了,不再消失,眼见其下落到深渊深处,直至看不见。 我和天心正被这古怪的现象弄得满头雾水的时候,哑哥已经回来了,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也被这怪异的现象吸引。 哑哥看了一会后,走到悬崖边缘,从脚下搬起一块比人头还要大点,将接近百斤的石头,举过头顶,双臂一较劲,就对着深渊扔了过去! 随着大石头的飞去,却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给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第三十七章 漫步云端 怪人就是怪人,不走寻常路,那块大石头朝小石子最近的消失位置砸去,只听‘咕咚’一声,那块大石头竟然也在那距悬崖边十米远的地方消失了! 接着那个位置就有一股黄烟泛起,就像重物掉落在地面,灰土被卷起来了一样。 紧接着奇迹又发生了,那大石头并没有完全消失,顶部还约有两寸多露在外面,像一个大号石碗倒扣着,漂浮在了空中! 我立马反应到,深渊的那处位置不是虚无的,有我们看不见的实体存在。 而这时,帐篷那边的所有人,也被这‘咕咚’的一声吸引的看向我们这里。 可还没等我们多想呢,那哑哥又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只见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倒扣石碗漂浮的地方,已经快速的向后退出了有十几米。 然后,猛地向前助跑,到距悬崖边还有几米的时候,又是陡然一个加速,最后一脚踏准准的踏在悬崖边,接着就是一个大跨步跃了出去,在空中就划出了飞人一般的身影,向深渊翱翔而去! 那边岗错吉和王晓莹看到这吓得失声尖叫,不约而同的发出‘啊!’的一声! 开始我并没有害怕,本以为哑哥会站在我认为存在的那个实体上。 可我想错了,哑哥没能跳得那么远,在马上就要到十米远那个倒扣石碗的位置,飞行的身体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程很大的斜线下滑,然后就整个人都消失了! 哑哥竟然并没有站在我臆想的实体上,也没有看见掉到深渊里面去,就和之前的小石子一样,整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的无影无踪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帐篷边的人也赶紧向这边跑来,我结结巴巴的问身边的天心:“他、他是不是没了?我怎么看、看不见了,你呢??” 天心也是满脸惊恐和疑惑,虽然没和我一样结巴,但说话也变调了,回答我说:“是没了,我也看不见了,也没像大石头一样漂浮在那,也没掉下去,一眨眼就没影了,怎么回事?” 大家已经跑到了悬崖边,我们都忘了喊叫哑哥了,反而是那岗错吉在哪里焦急的喊着:“大哥哥,大哥哥,你去哪里了,我怎么看不见你了?” 这时,在那倒扣石碗边,忽然间就露出了一缕头发,紧接着就露出上半个脑袋,是哑哥! 然后他就从虚空中爬了出来,站在了倒扣石碗的旁边,少半个小腿和脚仍看不到,还处在悬崖的虚空中,在那里左顾右盼的四处打量着。 在他爬出的过程中,我们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从深渊的虚空中爬了出来,然后就漂浮在那里! 这都是什么事?虽然是亲眼所见,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哑哥在那边环顾了一圈后,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他走,然后就距离悬崖十米多点,沿着与悬崖的平行方向,在深渊上空大踏步向一边走去。 待我们收拾好营寨,哑哥仍继续奇幻般的在空中行走,现在已经走出了很远,我们立刻上马朝哑哥的方向而去。 途中我和天心对大家讲起了建筑群中火把光亮的事情,他们听完都觉得不可能,大家的分析是,那么多建筑都同时点亮、熄灭火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之前那个可疑的外国考古队万一进了前面的建筑群,也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一个总开关在控制大量的电灯,但前面的是,不知道古老的别提有多久了的远古建筑,这解释就更像天方夜谭了,再说那光亮摇曳,只有火光才能发出。 邓排长则一口咬定,是我俩是因为这些天的奔波劳累过度,加上精神过度紧张,出现了幻觉。但又解释不了为什么俩人会同时出现一样的幻觉。 见识渊博的齐教授也对这怪事表示费解,沉默着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等我们追上了哑哥,他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我们。 看见我们过来后,哑哥就在空中信步向我们这边走来,这又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刚才是飞跃过去的,现在又是走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下马惊奇的看着哑哥,那眼神就像看见了怪物一样,眼睁睁的看他从云中漫步走来。 我发现他离我们越近,小腿下消失的部分就露出的越多,待他走到我们的悬崖边,脚已经全部露了出来。 看到哑哥一步踏上岸来,我也鼓足勇气,双手死死的抓着我坐骑的缰绳,伸出一只脚向悬崖外的深渊探了探,是实的! 又稍加了些力道的踩了一下,没想到在空中传来的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这也太不科学了! 踩的踏实了,我胆子又大了许多,我试探着双脚踩了上去,我也漂浮在空中了!这现象兴奋的我差一点就就要叫了出来。 “真是太神奇了,这怎么可能!”在耳边又已经传来了惊奇的喊叫,是天心在兴奋的说着。 又听见岗错吉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呀,大姐姐,我们可以站在天上了!” 岗错吉边说还边用脚在那里用力的跺着,好像心里还在不服气这是真的。 这时,我回头望去,除了那个胆小的王晓莹,所有人都踩上了这‘踏实’的深渊,这一回头,我却看见了另一番景象! 往回看,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深渊,竟然是实实在在的石头地面。 原来,在这里相反两个方向看,是两番景象,站在悬崖边看过来,深渊只是个假象或者幻觉。 齐教授在那里用脚踩踩,又在这里蹲下用手按按,还不时的摇头,我知道,他是地地道道思想顽固的科学派,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哑哥看大家研究的没完没了了,也该停了,就牵过了他的马匹,对我们沙哑的说了句:“都该过去了。” 大家一听也是,先过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全部满心好奇的整理马队,跟着哑哥一起云中漫步走过这道天桥! 可哑哥牵着马踏上了‘天桥’后,被牵的马匹却死也不肯跟着走上‘天桥’。 任凭长脖子在后面又打又骂,那匹马就像四蹄生根,长在了地上一样,一步不动。 众人见此一筹莫展,毕竟马匹和人不一样,人的智慧可以突破所知的心理障碍,而马匹就不行了,脑子不会转弯,看见什么就是什么,眼见为实的思维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那边天心脑子快,说到:“马匹看见悬崖当然害怕,蒙上它的眼睛试试,让马匹看不到悬崖就好办了。” 可蒙上了马匹的眼睛,这些马仍然知道悬崖深渊的存在,还是仍不肯向前行走。 这时,小岗错吉出了个有效的主意,她说:“牵着蒙了眼的马,在原地转几圈,它们就不知道悬崖在哪边了,我就经常这样闭着眼睛转圈玩,然后就找不着方向了。”说完冲我们吐了吐舌头。wWW.xszWω㈧.йêt 大家一听,有道理,就照做了,效果不错,轻松的将马队牵上了‘天桥’。 那胆小的王晓莹,也需要蒙着眼睛骑在马上,才敢上这‘天桥’,要不死都不肯自己走上来。 漫步云端的感觉别提有多惬意了,我们起初都不敢向脚下看,但走了几步后,可能是感觉越走越觉得踏实,有几个胆大的就忍不住好奇心在往下偷看。 我看见这深渊应该有千米深,我们就像走在深渊上方的一块大玻璃上一样,走在上面感觉真的非常刺激,又着实让人胆战心惊,往下看上一眼,腿肚子立马就有要抽筋的感觉。 虽然感觉美妙,但大家都打心眼里想快快结束这惊心动魄的奇幻之旅。 大概走了十来米,我看见地上出现了一排石英一样的东西,许许多多的石英堆在一起,组成了一道高出崖边一尺左右的矮墙。 过了这道‘石英矮墙’,眼前的景象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深渊不见了,这里是一个稍有坡度的山坡了,远方的山体上的建筑群依然屹立在那里。 回头一看,原来那道悬崖深渊只有十来米宽,长度就不知道有多长了,只有我们刚才路过的地方,有由石头砌成宽约十几米的石桥。 这边的悬崖峭壁上,镶满了类似石英的东西,石桥的这边,看到石英被太阳一照射发出棱镜折射般的光线,千千万万颗石英被阳光辉映得光芒万丈! 过了深渊,天心和齐教授又回到了深渊边开始研究了起来,天心拿起几块石头,就一个个的向深渊扔去,每块石头都向深渊底部平稳的滑落下去。 扔了几块后,天心又在地上使劲的跺了几下脚,就对齐教授以很肯定口吻说道:“齐教授,现在看到的悬崖,才是它的真实面目,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应该就是魔煞林和石英深渊想隐藏的地方了。” 齐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石英,摆放排列的非常有序,是被人为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利用了它折射光的特性,将这道十米深渊放大了很多倍,造成一种让人无法逾越的假象,如果这也是为了阻挡人们去前面建筑群的人工障碍,那这可是第二道大工程防线了,这么大费周章想掩盖的到底是什么?” 过了深渊幻象,前方就看不见阻挡建筑群的障碍了,我们下一步就可以直奔前面目的地了! 第三十八章 越走越远? 在向前方山体建筑群进发之前,齐教授又和天心上了石桥继续做了些研究。 这时,长脖子和邓排长拿着石头和匕首,在石英墙上左敲敲右撬撬的,不一会就在石英墙上抠下了一块巴掌大的石英,那长脖子赶紧将抠下来的石英拿在手里,用袖子使劲擦拭,边擦还边不停的往上吐口水。 天心看到他这样,就没好气的说道:“别擦了,那个是‘石英石’,不值钱的,纯度挺高的倒是做玻璃的好材料,说白了你拿的就是一块有棱有角的大玻璃。” 长脖子一听,得了,虽然这么多做玻璃的原料也挺值钱,但也得能弄回去算! 知道不值钱了,长脖子将拿在手里的石英石,掂了两掂就顺手一扬,就朝深渊里扔了出去。 这举动正好被研究完石桥往回走的天心看见,怒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说不值钱你就给随便仍了,你回头看看石英墙上被你抠下的地方,这么完好的远古奇迹,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我们在这边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就跑到天桥上往回看,站在石桥上隔着石英石矮墙墙,看到的还是有很宽的深渊,但透过被凿掉石英的这小块地方,则看到的是山坡,凿下了这块石英,就等于在这个视觉屏障上扣出了一个窟窿,透过这窟窿看到的就是它背后的真相! 大家都来争抢着来看这怪异的景象,这也足矣证明齐教授之前的推测了。尐説φ呅蛧 但大家还是对这奇异的现象不解,这石英石就算再不值钱,架不住多呀,这么规模宏大又设计巧妙的工程,怎么都觉得是不可能实现的,任何时候的人,包括现在人类的能力,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长脖子被天心训的很不自在,就跑到远处是石英墙边,拿出匕首,还要继续开抠! 天心看到,大喝一声:“住手!你还要干什么?怎么没完了!” 长脖子显然有些惧怕天心,被这一生断喝喊蒙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我我不是看到那块漏了,很不不好看嘛,我在这边拿一块补上,好表妹,你别,别生气。” 天心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行了行了,补这边,那边被你抠下来就不漏了吗?再说你敢保证这边能补得看不出来吗?你怎么想的呢!” 看到长脖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天心就赶紧张罗离开这里,向建筑群进发,生怕走慢了,长脖子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我被他俩的一打一挨的举动和表情,搞的甚觉好笑,因为心里在偷着乐,我起步就有些慢了些。 在天心来到我身边准备上马的时候,看见我呆在那里,就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他怎么那样呢?多完美的奇迹被他弄出瑕疵了,赶紧走吧,要不他又不知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 我‘哦’了一声,赶紧会意上马,我明白天心的心情,她对考古太热爱了,不忍心看到这么神奇的古物,被长脖子随手就弄出个大窟窿,给糟蹋了。 我上马时,顺便瞅了长脖子一眼,这一看,心里就是一个堵!那小子在那瞪我呢,我心想‘你挨骂还真活该!’就懒得理他翻身上马赶路了。 我边走边想,虽然破解了这两道奇迹般存在的障碍秘密,但心里的疑问更大了,这些都是怎么做到的?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们顺利的通过了这两道障碍,但心里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和喜悦,反倒加大了我们心中的疑惑,我们只有揣着满腹的疑问,启程向前方的建筑群走去。 只有到了那里,我们才有可能知道所有的答案,所有的神秘都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去解开。 马队向建筑群行进了很久以后,那边的岗错吉毕竟还是小孩,显得有些急了,指着前面说道:“我说咋干走不到呢,怎么前面的那堆大房子越来越少哇,咱们好像越走越远呢?” 岗错吉这一说不打紧,我们仔细看后,建筑群真的变小了,就像远离了我们。 我心里低估着‘不对呀?难道前面又是幻象?’ 我就倒出我心中的想法,说道:“真的好像越走越远了,不对劲呀,难道前边的是海市蜃楼?还是刚才的石英石折射效应?” 齐教授接过话说道:“不会是海市蜃楼,造成‘蜃’像的条件很苛刻,它会出现在潮湿地方或温度较高的地方,所以大海和沙漠出现海市蜃楼的现象比较多,这里又干又冷,是不可能出现的。” 天心听后,觉得齐教授说的有道理,就补充道:“也对,再说就算是‘蜃’也不可能昨天在,今天也在,海市蜃楼这种奇观是转瞬即逝的。还有,就算是刚才的石英石折射效应,也不该越走越远呐。” 这时,沉默寡言的哑哥说话了,沙哑着嗓子吃力的说道:“我们没有走远。” 他嗓子不好,都是说几个字就停的,我们就继续等他再说。 稍等片刻,哑哥继续开口说:“建筑群小了,但是单个建筑在变大。” 我们仔细一看,可不!建筑的数量好像少了一半,但每栋建筑单体个头又好像变大了一些,我们走路半天,也不知什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就奇了怪了,走近了看着建筑大了正常,但少了怎么解释?走丢的不是我们,反而是我们把不会动的大房子,给走丢了一半。 我们就边仔细观察边继续前行,确实单个建筑在增大,数量在减少,但感觉走的越近这变化越快!我们就加速前行向看看这到底是为什么? 待我们又走了约有几千米路的时候,那建筑群就剩十几座建筑了,每座建筑已经能大体看清具体轮廓样子了,它们都应该是由巨石砌成大型宫殿,依傍在山体上,异常壮观高大雄伟。 但我们发觉,这些建筑都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形状、大小、颜色都一模一样! 我们都奇怪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建筑弄成一个样式的时候,前面的道路陡然向下了。 我们站在这个变坡点观察而去,往斜下走大概水平下降七八十米,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城门楼建在那里!由于之前是一路上坡,我们没能发现这里的低凹处,还隐藏着一座城门楼。 说是城门楼,但要比我们常见的城门楼大上不止十倍! 城门楼后面,又是一道越有三百余米宽的悬崖,悬崖之间有一道细长的石桥,一头连接城门’,一头连接那建筑群的最下面的一个大殿。 这座城门楼就好像又是一道战略防御工事,守卫着通往前方建筑群的唯一通道。 我们走近观察,这座城门楼都是由几十吨重的长条巨石砌成,深青色的巨石修砌的井井有条。 城门楼看起来十分古旧,但并没有破败的迹象,不见残垣断壁,些许苔藓攀附在岩石上自由地生长,我们用刀刮去一些苔藓,岩石上的刻满了深深的花纹,便清晰可见! 我们走进城门楼的门洞,里面宽约四五米,容两匹马并行还很宽松,高有五六米,纵深却足有七八十米,就像一条深深的通道。 通道里的石壁上布满了比拳头大些的小洞,用长物也探不出有多深,感觉里面好像是空的。 这背阴的通道角落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不知名的蘑菇,通道两边加中间共有三道石门,已经全部倒塌,让人好奇这么笨重的石门是如何开启关闭的。 出了通道,瞬间变得温暖了许多,已感觉不到一丝凉意,而眼前又出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现象! 过了城门楼的前方,有一小块空地,再往前就是直通建筑群的石桥了,可石桥的那头,建筑群就剩一座巨大无比的建筑了,其它的却都不见了! 那建筑和这城门楼一样,用深青色的长条巨石砌成,上面刻着巨型的装饰花纹,就算隔着几百米都能看出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整座建筑。 而那座建筑在向上方的山体上,辐射有扇一块巨大的区域,有无数道光芒在微微的闪耀,和石英石折射的太阳光有些相似。 这么大的建筑群,咋么会我们走的越近就越少,现在消失的只剩一座了? 我们赶紧踏上石桥想去探个究竟,生怕走得慢了连这座也一眨眼消失了! 石桥也是深青色的,在千米深的悬崖上直通而过,有十二个细长的由石头砌成的拱形桥墩,依附在两侧悬崖的山体上,在苦苦的支撑着桥面。 还好,这座石桥约有四五米宽,厚度也就两米多点,应该不是很重,但对于它的长度来说显得过于单薄。 我在石桥上一边走一边想,石桥这么设计也算是防御工事,进攻者想大批量的通过这做石桥会很费劲,敌人不可能大举进攻给对边的宫殿产生足够的威胁,在大殿那头防御起来就会很轻松,真可谓易守难攻。 石桥有坡度逐渐向上了,我们沿着这狭长的直线向上行走,两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们只敢排成一条竖线,在石桥中间,下面就是深渊峡谷中,桥上风很大,吹得人马忽忽悠悠的。 我们迎风走过了举步维艰的石桥,来到一片开阔地,继续有深青色石砖铺出的道路直通前面的大殿。 望着前方的大殿,我们每个人都加快了脚步,兴奋不已,我们苦苦寻找的远古遗迹就在眼前了! 第三十九章 依山大殿 望着前方的大殿,我们每个人都加快了脚步,兴奋不已,我们苦苦寻找的远古遗迹就在眼前了! 这时,我们已能看清这座大殿的真正面貌了,这座大殿依山而建,应该说就是直接从山体上雕凿出来的,和山体浑然一体,向前突出了几十米,宽度接近百米,而高度却足有十层楼那么高。 在大殿的下方,是一圈足有一百多级,由灰白色的石头修砌而成的巨大台阶,这些石质台阶每级都是高半尺多、宽则接近一米宽大石阶。 这字儿台阶宽高的差距,使其显得非常平缓,层层叠叠的像基石一样,由地面连接着大殿,仿佛天梯一般。 由于自从过了悬崖上的石桥后,温度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现在这里的气候很温暖了起来,致使这里的石阶上有些许杂草丛生,和进城门楼之前,环境判若两界。 而这座深青色的石质大殿,就好像是这座大青山的殿门,巍然的耸立在那里,看着无比的壮观雄伟。 在大殿的正面,有十二根十几人才可以合包的圆柱形石柱直抵殿顶,而侧面则是平整的整体石壁,它们共同擎起那厚重的像房屋一样的三角形殿顶。仦說Ф忟網 这要是大山的殿门,我去!那这座大山里面难道是空心的? 我们赶紧骑马走上这平缓的台阶,继续好奇的抬头四下观察,大殿上方有大片扇形的区域都布满了巨大的石英石。 而这座大殿正处在石英石区域的扇轴的位置,这里的石英石比之前深渊的石英石要大了许多,都有成人一般大小。 原来这里和深渊那一样,只是这里被放大了百倍的是建筑,而随着我们越走越近,改变了折射角度,假象就越来越少,到了这里已经快和石英石扇面成一百八十度角了,所有的假象过了折射死角就都放映不出来了。 我们拾阶而上,来到大殿的一根石柱下,不出所料,这大殿是在大山上整体雕凿出来的,没有丝毫垒砌的痕迹,石柱上的装饰花纹索然饱经沧桑,但由于刻痕很深,现在仍依稀可见。 不一会,我就来到了大殿之中,这里地上的石砖也被雕刻的凹凸不平,踩在上面坑坑包包的,阳光可以通过殿门石柱间宽大的缝隙照射进来,大殿里光线充足、视野清晰。 再往里走进去一点,一个一米多高的深红色石台突兀的出现在大殿正中的地面上,就像一个巨大的石床一样,再里面大殿中心就空空如也了。 而大殿的两侧分别靠着墙壁,耸立这六尊高大的石像,这左右共十二尊头像的高度比大殿矮不了多少,但是刻画细腻,造型别致,全部是人身动物头的怪异雕像,有鸟头,有兽头,还有鱼头、虫头,但各个面目丑陋狰狞,凶光四射! 走到大殿的最里面,在贴着山体的石壁前,耸立着一尊更加高大的石像,头部已经顶在了殿顶上,这是大殿里的唯一一尊人像。 这尊人像被塑造的高大魁梧,由于石像巨大,我们站在地上就能看清他的面部细节,眉骨高高,眼窝深邃,鼻子好像因为年代久远脱落了,鼻梁下平平的空空如也,大耳朵大鼻子,长得不咋好看,但是被雕凿的栩栩如生。 天心、齐教授还有那两个学生,从进大殿开始就没看到他们闲着,我都感觉他们眼睛都不够用了,腿也长得少了,一会跑这边看看,一眨眼又跑那边鼓捣去了。 王晓莹在那里时不时的用相机拍照,齐教授拿着放大镜左看看右看看,天心和张大刚拿着纸笔一边看一边涂涂画画着,全部都忙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研究到天色将晚,这几个人的兴致丝毫未减,看样子,做饭是别指望他们了,这些人现在已经被精神食粮撑得不行了。 没办法,我们几个就动起手来埋锅造饭,岗错吉也对这里好奇不已,已经跑到殿外面玩耍去了,完么才让怎么喊她也不回来。 饭做好后,完么才让刚要喊岗错吉回来吃饭,就听见岗错吉在殿外不远处石阶上,对我们大呼小叫地喊道:“大姐姐,大哥哥们,你们快出来看看,这里不对劲!” 我们一听,不敢怠慢,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遇事还是很镇定的,她说有什么不对劲就一定不假,我们赶紧跑过去。 看见岗错吉正蹲在距大殿三四十级石阶的位置,在摆弄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是一个火把! 火把附近有一滩滩的血迹! 这些血迹虽然早已干了,但不是干涸,颜色还很鲜艳,好像洒在石阶上的时间不是太久,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在一天之内流淌上去的。 我弯腰捡起火把,仔细的看了起来,这是一个临时做的简易火把,用一根木棍,缠了含有棉絮的衣服,上面又浸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油脂,黏乎乎的,味道很恶心。 天心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你们看,这血迹朝两个方向去了,一边向大殿而去,一边向石阶下面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血迹在这里是一大滩,估计是拿火的人把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当时情况应该很危急,火把都遗落在了这里。” 我们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就去仔细观察地上的血迹,我说道:“要是能从血迹上分辨出拿火把的人,是从哪边来,向哪边去的就好了。” 长脖子回答:“我说无忌向导,这个有点难吧?我们又没看见人,一个人淌着血走路,往东走也是淌,往西走也是淌,怎么淌不一样。” 我明白,长脖子这是故意和我唱反调,可没等我回答,一直坐在石阶上的哑哥接话了,还是沙哑的几个字:“从那边过来的。” 哑哥说完,就用手向背后的大殿指了指。 我知道他很少说话,但每一句话都有用,就马上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哑哥坐在石阶上没有接我的话,却努了努嘴,头也没抬的,就向他眼前的地上呸了口唾沫。 他这不礼貌的举动,给我弄得一愣,刚要发作,那边的天心却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哑哥说得对,这人是动的,淌下的血滴就不是垂直向下,落在地上仍然还有惯性,你看这些血滴落到石阶上后,又向前溅起了一些,天呐,这拿火把人是在奔跑。” 这里出现过一个人,着实让我们很意外,难道是那个外国探险队中的人员? 我觉得不可能,外国人过八阵图,可能性不大,这个人又貌似在这里遇到了危险,大家就决定先查查这拿火把的人的来龙去脉,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这个火把的主人没在大殿里,我们就沿着血迹向石阶下继续寻找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血迹没有向石桥的方向延伸,反而越走离石桥越远。 我们顺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滴,一直找到悬崖边就不见了,那个拿火把的倒霉鬼,一定是丢了火把,看不清前面的路线,掉进悬崖里了。 看到现在的情况,那是没有找下去的必要了,这悬崖刚才大家在石桥上都看到了,深达千米,根本下不去,就算下去找到了,那人不是变肉饼了,就是粉身碎骨摔得四分五裂了。 再继续找下去也没有意义,线索就这么断了! 就在我们刚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獒犬扎西却对着悬崖狂吠起来,我们看向悬崖中,什么也没有,再看看对面的悬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扎西却一直狂叫不止,在我们纳闷这狗狗的怪异行为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嘭’的一声响,悬崖边一块比巴掌大些的石头就飞了起来,把我们给下了一大跳! 不一会,又是‘嘭’的一声响,一块探出崖边一些的石头,又向我们这边斜飞了起来,这石头像是被悬崖下的什么东西向上给击飞了起来。 离石头最近的男学生张大刚,马上将石头捡了起来,我们一看,这石头上有一个拇指肚大小深深的白印,还在稍许的冒着白烟。 这么小的痕迹,能将这块几斤重的石头击飞,这的需要很大、很快的力道! 我们都看到这些,立刻有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枪”! 这是悬崖下有人在用枪打石头,情况还不是十分清楚,我们不敢从悬崖探出头向下观望,鬼知道会下面不会再来一枪。 邓排长捡起一块石头扔下去,对着下面大喊:“下面是不是有人!快他妈说话,被在下面装神弄鬼地!” 只有紧贴着悬崖边,才能勉强听见下面发出的很微小的声音,仔细辨认才能听明白,是一个失足跌落进悬崖的人,掉到一个突出的石台上才没有摔死,已经在那里苦苦支撑十几个小时了,让我们给他根绳子让他上去。 我们这才敢趴在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悬崖下面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突出崖壁半米多的大岩石,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子拉碴的人,正艰难地紧靠着悬崖壁,站在上面和我们对话。 第四十章 天蓬元帅 探出头后,我们听山涧里的那个人说话的音量倒是正常了,之前声音小是因为就像人站在井里,听见井外的人说话声音很大,但身在井里的人不管怎么喊,声音只能向井口的正上方传去,井侧边的人是听不到的,这是喇叭效应的缘故。 不管这位是什么人,先救命要紧,也能打探下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和了解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一会张大刚就取回了绳子,放了下去,那大胡子因为连续站了很久的时间,现在已经不能靠自己爬绳子上来了,就把绳子系在了腰上,我们上边的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合力把他给拽了上来。 这该死的满脸大胡子的家伙也真够沉的,我们好几个人一起用力拽他都费劲。 把他拽上来一看,这家伙怪不得那么沉,胖得跟天蓬元帅似的,肥头大耳大肚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好像很久没刮了。 看样子就怀疑他哥不是张飞就是李逵,身上穿的青布衣服也刮破了几个口子,腰间别着两把匣子炮和一堆弹夹。 这个大胡子长相虽然稍微有些凶神恶煞,但给我第一眼感觉这人还挺面善的,他上来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能看出来已经十分的疲惫。 估计这个大胡子现在已经累得、饿得不行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看他现在的样子,我们不好马上问他什么,况且我们也早已饥肠辘辘了,就领着他回大殿先吃饭再说。 带着大胡子一起回到了大殿,一直等在那里的大厨王晓莹,早已将饭食准备妥当,大殿中的那个深红色石台,正好给我们充当饭桌。 大家围着这石台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尤其那个大胡子,竟然一个人顶三人的饭量还要多。 不知道他是饿坏了,还是压根就是个能吃饭的主,看见桌上的吃食后,眼睛都蓝了,队伍里多个这么个大肚汉,我们要考虑节约粮食了。 不一会,满石台的伙食就被吃的差不多了,大就停了嘴,一边坐在石台边休息,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大胡子还在胡吃海塞。 只有完么才让年纪大了,对这些新鲜事不是那么感兴趣,他看到大殿外面长着不少的青草植被,就去尽他马队头领的职责,独自赶着马匹啃草去了。 可是那个大胡子对填肚子仍然意犹未尽,将大家吃剩的残羹剩饭,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吃完一拍肚子,打着饱嗝的说道:“我说,兄弟姐妹们,你们怎么不多做点吃的,我可两天两夜没吃饭了,别太吝啬了,还有没有了。”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听着都很不自在,救了你的命,还吃了我们那么多东西,连句感谢的话还没说呢,就先抱怨给你吃的少了? 天心哪是让人的主?马上回敬道:“我说,这位大胡子先生,在这里食物是很珍贵,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计划的利用有限的食物的,我看你也吃的不少了,咱们今天粮食供应已经用完了。现在,你看你是不是得先和我们说说,你一个大活人是怎么掉到悬崖里去的吧,也不枉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救上来吧?” 天心的话问的很严肃,也很巧妙,把你救上来了,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掉下去的,这很合情合理,也能很容易的顺藤摸瓜,牵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大胡子嘴巴倒也痛快,直接就嘟囔起了没完办的回答道:“这位漂亮小姐,可别叫我大胡子,这是十来天没刮了才这样,咱还很年轻,刮了胡子可是正经八百的英俊小生,别人都叫我胡子哥、胡哥啥的,你们爱叫也就这么叫吧。要说胡哥我咋掉那大坑里了?这不是追那大猴子追得吗,大猴子追着我的兄弟咬,我就在后面追着大猴子打。可我那笨蛋三当家的,哦不,笨蛋老三,竟然把火把弄掉了,那时候天还不咋亮,我模模糊糊的看见老三和大猴子一下就没了,哪想到前面突然蹦出个悬崖。亏胡哥我刹车够快,要不就顺着跑道从悬崖上飞出去了,就跟我的三兄弟和大猴子一样,下去变成肉饼了!” 我看他不像在说假话,说到他那个兄弟摔死了,满脸的伤感到不像是装的。 而天心却马上接过那胖子的话茬,厉声问道:“什么三当家的?你老实说你是干什么的!还胡子哥?我看你就是土匪胡子吧!” 那大胡子马上想到了刚才的口误,眼珠子一转,说道:“哦,那大猴子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力大无穷,一巴掌就把老三拍飞了出去,被胡哥我打了两抢,还和没事一样紧追老三,当时天还不咋亮,我怕误伤老三,就没敢多开枪,没想到我的老三那命苦哇。” 天心一听,马上打断大胡子的话,说道:“先停停,我没问猴子,我在问你三当家的是怎么回事,什么胡子哥胡哥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不说,咱们就此别过吧,救你的事咱们当没发生过,就和从没见过一样互不相欠。” 天心说完就看看王晓莹,又看了一眼刚才搭造的简易炉灶,那王晓莹也很是机灵,马上会意,就立刻起身收拾起做饭的家什来。 大胡子见状,以为天心是玩真的,立马变了口气说道:“唉唉,我说漂亮大妹子,别别别这样,你们可不能学习那群缺德的德国佬,随随便便的把胡哥给扔下了,这不等于要饿死胡哥我吗?你要问啥我说还不行吗?其实三当家的是保局行当里的称呼,我刚才不是怕你们误会我是土匪嘛,才那么说的。谁让山里的胡子也都这么称呼了,还有我又长了一脸的胡子,年纪轻轻的就都叫我胡子哥,听着更像土匪,哥真冤枉呐。” 看这大胡子虽然油腔滑调,但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再说就算真是土匪,他就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倒不用惧怕他什么。 我想到这,就问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大胡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说来话长,早知道会折了我的老三兄弟,我就不为了俩钱趟这趟混水了。我们是一个德国探险队雇来的做护卫的,我们保局有八十多个兄弟,因为这帮外国人出价高,指明这次昆仑山考察只要三个身手最好的人,这不,我就和老二老三就一起来了。” 我一听,外国探险队能进到这里?着实让人想不透,过八阵图可不是外国人能干的来的,还有那石英石幻象,我们凑巧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已经难能可贵了,他们也一样这么凑巧,就让人难以置信了。 还有就是,听说那个队伍比我们还要壮大,我们一路上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 难道他们和我们不是在一路上来的? 我就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那边是悬崖吗?怎么还没命的往里跑?直到掉了下去。” 大胡子一听,马上沮丧的说道:“可不大兄弟,我们确实不是从这边进来的,要不能不知道前面有悬崖吗?那时候,天还没大亮呀,我是因为隐隐约约的看见老三和大猴子突然没了,就放慢脚步,速度再快一点的就抓不到那块突出的石头了,也就利索的直接跳进那大坑里了。我们能进来,是那个德国探险队的领队,拿着一张地图七拐八绕的把我们领进来的,那路线可别提有多弯弯绕了,就算现在让我回去重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群该死的德国佬,就这样把我们撇在这里了!要不是你哥我机灵,看穿了他们的阴谋就被他们暗算了!”说完他流露出满脸的分愤怒表情。 因为来到高原,并且接连的奔袭,因体力接近透支已经很少说话的齐教授,惊讶的问道:“你说你们是拿着地图进来的?是什么样的地图?德国人怎么会有这里的地图?你从哪边过来的?” 大胡子听着齐教授的连串发问,急忙接话说道:“我说老爷子,你慢点慢点,你问这么多我咋回答你呀?还问的都是我不知道的,那地图我只看到是一张‘皮画’,那领队的叫赛格尔,拿地图当宝贝似的,只有他在找路的时候拿出来自己看,上面都画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这里是哪我都不知道,你就别问我从哪边来的了,反正进山中迷宫的不是这,出来就是这了。” 听他说完,我和天心、齐教授等人互望了一眼,大胡子的这番话,提供了几条重要信息,德国探险队已经进了山里,并且有地图,地图是画在一张‘皮画’上的,不知道和我们的‘人皮画卷’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就是,山中迷宫是什么? 没等我们问出声了,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哑哥,,却突然沙哑的问道:“什么迷宫?” 第四十一章 这哥们属猴的吧 听完大胡子说出了山体里面情况,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哑哥,却突然沙哑的问道:“什么迷宫?” 那个大胡子听见哑哥说话后,先是一愣,可能是头一次听见哑哥说话的声音,冷不丁得有些不习惯,但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后,也没太在意,就和我们讲起了他口中的山中迷宫。 大胡子表情故作神神秘秘的说道:“哎我说,兄弟姐妹们,这可是你们自己问的,胡哥我说出来你们不信可别怪我。你们看见这个大山没?它里面外圈是个迷宫,你们信不信?我们在里面转了好几天,才转明白了一点。你们看,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大殿就是这个迷宫的一个出口,其实我是从另一个口进来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有闲心,在这山体上凿出许许多多四通八达石洞密道,多的让人数都数不过来,并且这里面真是危险重重,亏了胡哥我阴阳八卦、五行周易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这才侥幸跑了出来。” “还有那帮倒霉催的德国佬,到了地方就想卸磨杀驴,亏了胡哥我够机灵,发现他们想杀人灭口的心思。我看呐,他们现在也是凶多吉少了,那里面可不是不懂行的人能呆的地方!只可惜我那可怜的三兄弟,在这里不小心折了性命。唉~~~” 大胡子说完这些话,就深深的叹了口气,正是在为他三兄弟的死而惆怅和惋惜。 紧接着,大胡子又愤恨的说道:“那群狗娘养的德国佬,遇见危险就把我们给扔了出去,想把大猴子连我们一起给做了,他们倒是独自进到里面快活去了,可怜我家老二啊~现在还关在石洞里面呢,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我对这个大胡子倒是不怎么感到讨厌,并且看到他总是对失去了兄弟而感到伤感,心想这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因为这样,我问他话的口气,也就相对的随和了一些,我就问道:“这位胡子哥,你和我们说说那个什么石洞迷宫是怎么回事吧,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险,就是你说的那大猴子吗?” 大胡子看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的问着问题,就索性说道:“得得得,你们也别轮着班的着问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把经过全说了得了,省的你们问来问去的麻烦,胡哥我也回答得麻烦。” 就这样,大胡子就从头至尾给我们讲起了他经历的一切,别看这人一脸凶相,说话啰啰嗦嗦,但说事的思路还很清晰,脉路也有条不紊。 原来,这个大胡子以前是当兵的,退伍后就组织了一些人,弄了个保局,他的这种保局说白了就是保镖行业,受雇给人家做些押运,或保护东家的人身安全什么的活计。 前些日子,来了一伙德国人,雇佣了他们中的三个人,给价很高,他们就跟着来到了这昆仑大山之中。 因为领队的德国人有张‘皮画’地图,他们也费了几番周折,找到了一处很隐蔽的洞口,进了我们眼前所在的这座大山之中。 这个德国探险队的人员,在那个所谓的石洞迷宫中没有迷失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手里有那张地图,但也转了足足两天才,找到一个通往山体内部的通道。 可就在开启这个通往山体中心的大门时,意外发生,放出了几只凶猛的大猴子,那群德国人也带着武器,火力较猛,两伙人完全可以压制住了那些怪兽的。 可没想到这群德国佬领队找到目的地后,早就想甩掉他们了,亏了他机灵,听明白了赛格尔下令是将他们和大猴子一起消灭掉! 德国人不知大胡子能听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一个不留神,就被大胡子他们仨跑掉了,这也使得德国探险队进到了山体里面,他们则又被关在了外围的迷宫里。 他们被德国人抛弃后,就失去了光源,三个人拿着四把匣子炮与大猴子在石洞迷宫了就展开了殊死搏斗,可惜匣子炮这种手枪虽然能打死人,但相对于身材魁梧的猛兽来说,威力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那个庞大的石洞迷宫,就是为了保护山体中心而设置的,里面错综复杂至极,后面又有凶恶的大猴子紧追不舍,没多久就跑的晕头转向了。 但也亏了他命不该绝,在里面转了接近两天后,无意中触发了什么机关,开启了通往这个大殿出口的大门。 可惜只有他和老三还有一只大猴子一起跑出来后,大门就关闭了,那个老二现在还关在里面,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因为这大胡子手中有双枪,而那老三手里的匣子炮早就跑丢了,还举着火把,大猴子就主要攻击那个叫老三的。 这个大胡子身材肥胖,所有跑得较慢,就一直落在后头,来到这座大殿时,他们就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时,正好刚到黎明时分,天刚微微的有一点亮光,他远远的看见老三刚跑到大殿前面的石阶,就被大猴子扑倒了,也弄灭了火把。 他追上去就是两枪,大猴子中枪一吃痛,老三就挣脱了大猴子的纠缠,继续了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后面追的局面,然后就是他们掉进悬崖的过程了。 我们听着这过程,好像是我和天心早上看到的奇怪现象,那出现了一小会的光亮,是那个老三拿着的火把,怪不得这火光亮了一小会就熄灭了,原来是被大猴子扑灭的。 这一个火把光源也和这个大殿一样,被山上是石英石映射出了千百个幻象,所以我和天心看到了千百个亮光同时亮起,又同时熄灭的奇异现象。 这个大胡子一口气就把他经历的事情大概就给说完了,喝了口水,看见我们都没有继续发问,都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他又开口说道:“哎我说,胡哥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又是什么人,哪来的?问了我半天了,你们是不是也给说说你们了?”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跟审犯人似的问了人家半天了,他也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人家也好奇好奇我们也无可厚非。 再说我们是正规的考古队,也不是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的,我们就简要的说了说我们的身份与此行的目的。 大胡子一听,显得有些兴奋的说:“原来你们也是要进到山体里面的,太好了,我跟你们说,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想办法进去吧,里面有开启大门的机关,我想外面也一定有,我的那可怜的二兄弟还在里面呢。” 这家伙是个急性子说完,就起身朝大殿里面而去,这瞅瞅那按按的,其实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放黑,本想明天一早再对这大殿进行仔细的研究的,现在他说到这大殿又通往山体内部的大门,现在睡觉尚早,就一起跟他找起了所谓的机关来。 可刚找了不久,那大胡子就对指着大殿一侧人身兽头的大石像喊道:“这这就是那大猴子,怎么在这里还有石像,还变成人的身子了?” 我们过去借着黄昏朦朦胧胧的光线,定睛一看,大胡子指的那个,的确是一尊猴头的雕像! 天心边看边说:“这雕刻的动物头,眉骨高高,眼窝深陷,鼻孔朝前,怪不得这位大胡子先生说它那么高大凶猛,这不是猴子,应该是一种大猩猩!” 我们又看了其它的地方,这里除了这些雕像特别一点外,没有别的明显的图案、符号什么的提示,而是在最里面人头雕像的右侧的地上,发现了有依稀点点滴滴的血迹! 因为这里的地面石砖被雕琢的凹凸不平,要不是大胡子说这堵墙上有通往里面的门,我们真很难发现这从墙下延伸出来的星星血痕。 大胡子在墙上又敲又砸,可就像蜻蜓撼柱一般,那堵却石墙浑然不动,没有丝毫的变化,明知石墙后面别有洞天,却找不到入口,着实让人心急如焚。 这么没头没脑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天心就好奇的问道:“大胡子先生,你们在里面是怎么开启你说的石门的?” 大胡子听完回答道:“我们被大猴子,哦对,应该是大猩猩追到一条很长的石洞里,在路过一间宽敞地段的时候,有一个和这个石像差不多的雕像,头上的眼睛被火把一照闪闪发光。我觉得这玩意应该很值钱,就给抠了下来,可抠下来没多久,那尊石像室就开始晃动了起来,我怕是因为抠了雕像的眼珠子搞坏了什么,石室再塌了可就操蛋了,等我赶紧把眼珠子装回去的时候,前面的门们就开了。” 在他说的过程中,用手指了指那尊人头雕像,我们也都抬头去看那石像头上的眼睛,没有看见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见闪闪发光。 那边哑哥已经开始往石像上面攀爬了,技术真是过硬,左攀又蹿,不一会就爬上去了一半。 我们都见识过哑哥的攀岩功夫,并不惊讶,那大胡子没见过这般了得的身手,在那里边感叹边说:“哎我说,这哥们是属猴的吧!” 第四十二章 进山 哑哥爬到石像的头上,看了一会好像发现了什么,就快速的爬了下来,然后就拿出他的长刀,在石像的脚上开始叮叮当当的敲打了起来。 我们见他如此举动,就猜到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就也跟着他一起敲打石像的双脚。 待敲到石像脚部后面的时候,敲击声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已不再那么清脆,而是发出沉闷的空空声,石像右脚后跟是空的! 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在石像的右脚跟上发现了一条缝隙,哑哥一用力就把他那把长刀插进了缝隙里,接着就继续用力的向撬着。 我里哑哥最近,就伸手帮他使劲撬动。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哑哥这把刀,是一把金色的古刀,上面刻满了奇奇怪怪的图案,就像一道道符咒。 这把刀虽然看着很陈旧,但硬度却非常高,邓排长也过来一起使劲,三人同时用力,这把古刀也不见丝毫的弯曲。 只听‘咔擦’的一脆响过后,一大块厚石板就被撬开一条大裂缝,接着我们再一用力,一块比一个人稍高稍宽的石板‘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在石板里面隐藏的,是一个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独眼雕像,独眼中的一个貌似玉石的眼球,被马提灯辉映的闪闪发光。 大胡子指着那眼珠子就喊道:“就是这个,抠下来在按上门能被打就开了!” 哑哥听完,左手一伸,就像鹰爪一样扣住了玉石眼球,臂膀一较劲,哗啦一下,就把玉石眼球给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在那小石像的头上,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眼洞。 大胡子在一旁急切的说道:“哥们,再塞回去看看!” 哑哥如实照做,本以为会听见‘吱嘎嘎’或‘咯噔咯噔’的声音,可结果是无声无息的,在人形石像背后石墙上的角落里,洞开一道石门。 这让我们很惊讶,笨重的石门开启的时候,竟然是没有声音的,它使用的机关部件契合度得相当的高,才能达到这么圆润咬合是效果,还有它的大小和所在位置也太小、太不起眼了,这么大一座大殿,不会只为了隐藏了这么大一点的一小石门吧? 我们估计这不是大殿的正门,应该是一个连侧门的算不上的隐秘通道,来了就能找到这个这么隐秘的东西,也足矣让我们兴奋不已。 大家马上过去看个究竟,天心也打开了很少使用的军用手电筒,向石墙大门里面照了过去,石墙后面出现了一条深青色石砖修筑的石头密道,方方正正的地通向山体深处,军用手电筒照射到了六七十米的距离,再深处便看不到了。 让人惊奇不解的是,这样密封的通道,开启后应该发出浓浓的霉味,或者别的什么刺鼻气味,可站在密道口,感觉里面的空气相对比外面的空气还要清新,难道密道内的空气是流通的? 我想这密道不仅只起了一个迷宫般的防御作用,也是山体内部空间的庞大通风系统,难怪大胡子说里面有大猴子这样的动物能生存。 看到密道出现,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要马上进去探个究竟,唯独齐教授喊停了大家说道:“你们都沉住气,今天天色已晚,里面情况不明不要冒失,今晚都把准备工作做好,明天一早再进去一探也不迟。” 齐教授说话间,那个大胡子提着一个马提灯已经移步到密道口,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明早进吧,我得进去找我二兄弟去了”。 说完一扭头闪身进了密道。 等我们反应过来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大胡子走到密道深处回过头来,对我们喊道:“谢谢哥们们的救命之恩,我‘之前’要是能活着出来,定有后报。墙上有三角记号,是我这些天在密道摸索留下来的,希望对你们能有帮助。” 说完一个转身,我们就看不见马提灯的光亮了,他一个人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我们毕竟才认识一会,彼此还很不了解,他这突然不合群的私自行动,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我们没必要跟他这样冒失的闯进去。 这时,石门就无声无息的自行合上了,我们互相看看,任何人都没有动作,不能触动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里面的大胡子也走的很远了,这道墙壁上的石门应该是到时间就自动关闭的。 既然石门关闭了,我们就回到吃饭的石台前商议了起来,毕竟是平水相逢的一个人,他愿意自己进去就进去吧,他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朋友而只身犯险,作为虽然莽撞,但还是让我们心里有些佩服的。 可我们毕竟不欠他的,生死与我们无关,大家就按照齐教授的吩咐,将一应装备按人头分配好。 齐教授说道:“计划每天早上进去,傍晚收队,可是听那个大胡子说里面很大,每人都多带些食物和水,有备无患。” 这时,万马才让已经喂马回来,我们也直接给他做了明日安排,让他和岗错吉在外面照顾马队,等着我们明晚归来。 岗错吉知道开启密道门的方法,万一明天天黑我们没有在里面打开石门,他就和岗错吉在外面帮我们把石门打开。 说完这些,天心又补充说道:“除了完么才让大叔和岗错吉留下驻扎外,其他人全部进密道,据大胡子说,里面应该还有几只很具攻击性的大猩猩,进去后所有人千万注意,不要脱离队伍,更严禁有人私自行动!” 听他俩说完,我就想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了,也体现下我这向导的身份。 就建议齐教授说道:“齐教授,我认为咱们进去的行动路线,应该先按照大胡子留下的记号行进,里面很大,我们没必要在里面无意义的兜圈子,听他说也走到过这外层迷宫通往内部的大门,咱们顺着记号走会省去很多周折。”Www.XSZWω8.ΝΕt 齐教授听我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道:“无忌,这个事情,你说的很对,因为时间紧张,我们不可能在这里进行长时间的发掘性考察,必须在几天内找出这山中隐藏的主要秘密,既然大胡子已经给我们事先探好了路,明天就先按他留下的路线走。” 待我们收拾完装备,发现带来的六只军用手电,少了一只,估计是被那大胡子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 这个偷东西的行为,我们也没计较,毕竟他是用去救命的。 明天的大致计划已定完毕,天心就催促着我们早点睡觉,好养足精神,以备明日行动。 我躺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这一静下来,满心里老是想着那才认识了一个多小时的大胡子。 虽然这家伙说话满嘴跑火车,有点不咋找人待见,可不知怎么,我总是感觉到他哪里有点亲切。 还有就是,他进了密道后对我们说‘我之前要是能活着出来,必有后报!’这句话好像是个病句,让人不能理解。 但他说的时候却很认真,不应该是说错了,既然没说错那又是啥意思?难不成他之前是死着出来的?明天进了密道希望能找到他,一定要问个究竟。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起来,收拾停当,却发现少了哑哥和他的那包装备,这人平时做事就很奇怪,这个时间人又不知道哪去了。 四下寻找哑哥无果,大家猜测,那个哑哥很有可能真的私自行动了,晚上趁大家睡觉,偷偷溜进了密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等完么才让喂马回来,齐教授就下令说:“咱们赶紧进这密道去,大胡子自己闯进去是为了救他的朋友,哑哥现在下落不明,不管他目的是什么,要赶紧找到他!” 说完,就让邓排长去抠小石像独眼里的眼珠子,邓排长本也是五大三粗的人,可是他左抠右抠,徒手就是弄不出来。 邓排长用手抠了半天也是白费力气,后来还是借用了刀撬,双手齐用力,才死气白咧的将那颗眼珠子给抠下来,不知昨天哑哥用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 邓排长马上又将眼球按了回去,墙上的石门如愿以偿,再次无声无息般的开启了,因为石门会在短时间内关闭,大家都抓紧了时间进了密道。 可我们进密道也就刚走了三十来米,后面岗错吉还站在密道室门外好奇的向里面张望,她脚下的獒犬扎西突然狂吠一声,就冲进了密道里来,岗错吉见状也双脚紧跑跟了进来。 在我们被突来的转变弄得摸不清头脑的时候,就听见岗错吉喊道:“头上有危险!” 同时岗错吉双手前伸,一枚神弹子瞬间发出,向我们头顶打了出去,随即就听见一声吃痛后的鼻哼,一个庞然大物就从密道顶蹿了下来,落在了我们和岗错吉之间! 从密道顶窜下来的这个家伙,一身厚厚的灰毛,下来后四肢着地,健壮的像一头牦牛,头部硕大异常,却长了一张面目狰狞的人脸! 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东西是和大胡子指得那个石像上的大猩猩,竟然长得是一模一样的! 第四十三章 山地大猩猩 天心不愧是考古生物学家,随着那只巨大怪物的落下,一眼就认出了这怪物是什么,紧张地大喊道:“这是山地大猩猩,凶猛的狠!”尐説φ呅蛧 没等天心喊完,獒犬扎西遇敌毫不示弱,四爪蹬地,对着山地大猩猩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可是这山地大猩猩还真不是个好惹的茬口,一巴掌就朝扎西的头部拍了过去,这手掌比盘子还有大一圈,胳膊根足有小孩的腰杆粗细。 我心想马上想到‘完了’!这一下拍过去,非得让身材小上好多倍的扎西,飞出去不可! 好在扎西毕竟是世界名犬,反应倒是迅速,动作就很是敏捷,看见那只大巴掌在空中对它乎过去,就迅速地稍稍缩了一下头。 那熊掌一般的大爪子就紧贴着扎西的头皮,挥了过去,虽然不是正中头部,但这一下也轻松的把扎西带的在空中翻转了一个圈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扎西这一次冲锋给大家争取的一点点时间中,邓排长和长脖子都快速的掏出手枪,对着那只山地大猩猩就开始射击,真如大胡子所说,面对这皮糙肉厚的怪物,匣子炮的火力略显微弱。 二人连开了几枪下来,对山地大猩猩虽然不足以毙命,但的确可以令其受痛逃脱,那只山地大猩猩见我们这边有火器,就一纵身又朝岗错吉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而岗错吉就好像能预料到山地大猩猩的下一步动作一样,在它起跳的同时,就把身体猛地向后一仰,一个标准钢筋铁板桥,在山地大猩猩扑来的同时,整个动作也顺利完成。 岗错吉在做这一动作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在山地大猩猩扑空,正飞临岗错吉上空的时候,岗错吉仰身神弹子发出。 石弹子对着山地大猩猩脖子的位置就打了出去!这一下,打得这是怪物吃痛,并在发出的那‘哽’的一声判断,这可石弹子应该是打在了它的喉咙上! 山地大猩猩伏击我们的计划不但落空,又在岗错吉那里吃了亏,可能看见我们人多势众,手中的武器也不好惹,在它扑空岗错吉落地后,就头也不回地朝密道外面狂奔而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在殿外喂马的完么才让不知到在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站在了密道石门的外面,正面临着山地大猩猩的进攻。 完么才让见密道里面发生了情况,早已从肩上摘下了他那把老洋炮,正在瞄准伺机发射。这边又听见岗错吉在大喊:“阿尼,等它近了打头就可以了。” 完么才让对岗错吉的话很是信任,真的憋在那里没有开枪,我们都替老人捏了一把汗! 因为完么才让手中的老洋炮,充其量也就能叫成火铳,根本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猎枪,只能开一枪,开下一枪需要重新填弹,很费时费力。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山地大猩猩,马上就要飞奔到了完么才让老人的身边了,下一秒就要扑到老人上了! 可完么才让仍站在那里浑然不动,始终保持着猎枪顶在肩上的瞄准姿势,迟迟没有开枪! 我不知道是惊讶老人的镇定自若,还是他吓傻了在那里动弹不得! 只见那只山地大猩猩一个纵身跃起,扑了过去,挥起的爪子马上就要扇到老人的枪管了,那硕大的脑袋也马上就要接触到枪口了! 就在我刚要闭上眼睛,不忍看见被吓傻了的完么才让惨死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猩猩的脑袋就像爆裂的西瓜一样,连汤带水的向后喷出了一片! 这老式的火铳式猎枪近距离威力真不是盖的,以刚才距离的攻击效果,看样子就算是犀牛的头骨也会被轰得粉碎,就别说这只山地大猩猩了。 枪响后,完么才让向侧边就是一个闪身,飞扑了出去,想躲开山地大猩猩仍旧依靠惯性扑来的尸体。 毕竟距离太近了,完么才让的双腿还是被大猩猩像小山一样庞大的身躯给压了个正着。 我们赶紧往回跑去,准备帮助完么才让搬开山地大猩猩的尸体。 可就在同时,密道石门已经开始快速关闭了,待我们快要跑到石门前的时候,石门已经只剩下一条缝隙了。 而就在石门完全合上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尚未关严的门缝隙里飞了进来。 我捡起一看,是完么才让的猎枪——老洋炮。 上面还缠着那只装着火药的袋子,这是他看到进密道后的危险,主动把他的武器让给了我们,我立即对老人的感激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石门关上后,我们赶紧着手寻找在里面开启石门的机关,想把岗错吉放出去,可是往里面找了一会,真找到了大胡子所说的石像,而这尊石像上的眼洞空空如也,却不见了眼珠。 现在的只能在外面开启石门了,也不知道现在完么才让老人的状况怎么样,反正是一直也没能在外面帮我们打开石门。 等我们转念一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们昨晚和今天两次开启石门的时候,完么才让都没有看到,这两次他都是去喂马什么的了,没有在场。 而知道密道门开启方法的岗错吉,因为刚才要帮助我们,在紧急的情况之下,也我们一同跟进了密道里面来。 想等完么才让在外面帮助我们开启密道门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我们决定立即向迷宫深处里去寻找,那尊石像上的眼球应该是大胡子和哑哥其中的一个人拿走的。 但想来想去他俩谁这么做都没有道理,不管怎样了,先找到他俩再说。 因为邓排长和长脖子手里有匣子炮,张大刚别看身材高大,但还是个年轻的学生,完么才让的老洋炮就交给了我使用。 我填好了火药和枪沙,学着完么才让老人用废纸团塞进枪管里,将火药枪沙堵死压实,这样可以避免枪口朝下时,火药枪沙流淌出来。 一切准备停当,八人一犬就开始向密道迷宫深处行进。 我拿着军用手电背着猎枪和邓排长打头,长脖子和张大刚收尾,剩下的老弱妇孺在中间,队伍中有了扎西好了很多,因为獒犬的警惕性要比人类高得多了。 这里的石洞密道宽窄可以容三人以上并行,高却有接近三人高,四壁和密道顶的石砖都修砌的很规整,但砖缝之间又有很大的缝隙,怪不得山地大猩猩可攀在密道顶伏击我们。 我们一边注意这头上还会不会还有山地大猩猩藏在上面发起突然,一边留意两边的墙上,石砖上真如大胡子所说,有留下的三角记号。 这密道的确像迷宫一般,七拐八绕、纵横交错。 石壁上的三角记号有的清晰可辨,有的刻上后又被划去了,应该是大胡子走错了路后,又给涂改了,看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心思还是挺细的。 按照大胡子留下的记号,我们没有在密道迷宫内遇到想象中的翻板、滚石、暗箭机关什么的危险,不知道错路里有没有,反正我们也不想去试探。 天心和两个学生一边走一边记,画下走过的路线,他们不愧是考古的专业人员,画下的地图既工整又详细,就连每条没走过的岔路和大胡子刮去记号的错路,都记载的详详细细,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其实在这迷宫里,按照大胡子留下的记号走就可以了,不用费尽周章的演算着行进,我们就可以在这迷宫中顺利的穿行。 走了很久,我发觉密道已经变得很宽了,不一会又来到了密道的一个十字路口旁边。 我军用手电略微一照,便在墙上找到了三角记号,指示的是走左侧的路口。 突然,我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脚上传来的感觉有半截手指那么大,那东西被鞋底捻出金属擦蹭石板的声音,我捡起一看,是一个子弹壳! 邓排长接过看了一眼,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这是匣子炮的弹壳,这里有人开过枪,弹壳还稍微有一点淡淡的火药味,开枪的时间估计就是几天内。” 我好奇邓排长不愧是当兵的,还有这侦查手艺,就把子弹壳接回来一闻,的确如此,新打的子弹壳的火药味很刺鼻,这个弹壳就剩一点点的火药味了,估计再过点时间就没味了。 待我在前顺着记号刚向左侧路口一转,我手中的军用手电光线在前面一晃的时候。 突然,在前面二三十米位置地上赫然出现了七八只山地大猩猩,正趴在那里睡觉! 冷不丁的又出现这么多凶猛的山地大猩猩,吓得我差点尖叫了出来,就立即转身回撤,又一把扯住邓排长,将拽回了拐角。 由于我的急速后退转身,后面的人来不及反应,那人和我脸对脸撞了个满怀! 我只感觉前胸被软绵绵的两团东西顶了一下,借着手电光一看,只见是天心正在脸对脸的瞪着我,满脸怒气,眼见就要发作! 第四十四章 尹猴子 还不等天心发作出声来,我立即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天心看我表情严肃,就强压下了怒火,没有发作出来不说,还和大家一样,不敢说话,都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发出声音,惊扰了那边正在睡觉的山地大猩猩,就将双臂向上一伸,啾着嘴,模仿着大猩猩的姿势,双腿半蹲在原地转了一圈。 然后又给他们用手比量七八只,又双掌合拢放在腮边,头一歪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大家看我见做出这样的动作,都差点笑出声来。 可看完我比量出七八只后,全都笑不出来了,一脸严肃惊恐的表情,眼睛都吓直了! 都知道了前面存在的危险不是闹着玩的,七八只山地大猩猩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可能是由于心里压力的问题,我仿佛都能闻到由山地大猩猩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了,之前一个山地大猩猩我们都勉强对付,走运才没有人受伤,现在七八只一起来,拍死我们岂不跟踩死几只猫崽一样容易! 我心里还在暗骂着那个大胡子,你不说就放出来几只吗?被你们打死了几只,我们也打死一只,这怎么还有那么多! 大家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就立即准备后队改前队往后撤,不知到是谁可能由于心慌,动作幅度过大,脚下又踢到了一个子弹壳! 那个子弹壳貌似被踢得老远,传出一连串的‘哗啦啦’撞击地砖的声音,空心的子弹壳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回荡在封闭的密道,又像风铃一样‘叮铃铃’般的作响。 可这串声音传到我们耳朵里已感觉不到任何悦耳,反而给我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以为这催命般的刺耳铃声会惊醒沉睡的山地大猩猩,我们屏住呼吸,并没有听到那边山地大猩猩被弄醒的动静,我们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就又开始蹑手蹑脚的想远离这里。 而在我们脚下的扎西,并不明白我们人类的举动,好奇的看了我们半天也没有理解。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呜咽’的低鸣,就向山地大猩猩睡觉的地方小跑而去了。 妈的!这狗崽子到底要干什么! 它这般不知死活,要害死老子们了,我们一看也逃不了了,就几把长短枪同时封住密道,打死几只算几只,邓排长又掏出一小捆炸药,那架势是不行就拼了! 可我们并有听到扎西和山地大猩猩进行搏斗撕咬的声音,不一会,扎西又晃着尾巴回来了。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就发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 那个长脖子开口说道:“我说无忌向导,你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还是被吓得精神崩溃,是不是看什么都是山地大猩猩了?” 话一说完,他就和邓排长转到我前面,向密道十字路口走去。 我觉得不可能呀,刚才确实看得真真切切,在我正纳闷的时候,那长脖子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他探头向左一看,就是一个激灵,‘呲楞’一下就蹿了回来。 紧跟着他的邓排长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贸然走过去,就隔着拐角探头偷偷看向那边。 邓排长看了一会,从兜里不知拿出了一个什么,就对着山地大猩猩睡觉我地方扔了过去,见没有发生什么动静,向我们摆了摆手就独自走了进去。 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壮了壮胆子跟了过去,这边密道里的地上,的确横七竖八的躺了七个山地大猩猩,但早都已经死了! 因为在每个山地大猩猩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布满了十几、二十个弹孔,我用脚踢了踢,这群山地大猩猩的身体已经僵硬,但还没有腐败,估计死亡时间在几天左右的时间里。 天心见这状况,就对我说道:“无忌先生,你的眼力不错,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有七八只山地大猩猩,但眼力有还些许欠佳,它们不是在睡觉。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无忌先生模仿大猩猩的容貌动作确实很像,很有表演天赋。” 她这不冷不热的说出了这两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虽然缓和了大家刚才紧绷的神经,但却让我尴尬的有些无地自容。 我知道,这娘们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这正是在报复我刚才的袭胸之举,我转念一想,那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俩就算打平了吧。 既然是虚惊一场,我就催促大家赶紧前行来回避刚才的尴尬,我说道:“刚才路过的地方并没有几个子弹壳,而这些山地大猩猩的身上加起来中了得有一百几十个弹孔,与这群怪物激战的人应该是在那边开的枪,咱们赶紧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刚过跨过这堆怪物的尸体,军用手电就照到了密道的尽头,前面好像是条死路,待我们就快要走到密道堵头的时候,这里地上有许多弹壳,被我们踢得‘稀里哗啦’直响。 邓排长弯腰捡起了几个看了看,对我们说道:“这些是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的子弹壳,怪不得我觉等这些山地大猩猩怎么中了这么几枪就轻易的死了呢,还有它们身上的弹孔过大,我还以为是伤口腐烂了呢,原来这不是大胡子他们的匣子炮打的。”小說中文網 我一听到这,马上想起了大胡子说过的一段话,他说‘他们与德国探险队在一起的时候,找到一个通往山体内部的通道,可就在开启这个通往山体中心的大门同时,却发生了意外的事情,放出了一些凶猛的大猴子。那群德国人也带着武器,火力较猛,两伙人完全可以压制住了那些怪兽的。可没想到这群德国佬找到目的地后,早就想甩掉他们了,趁他们不备,将他们关在了大门外了。’ 天心也想起了这段话,激动的说道:“难道这里就是大胡子所说的,开启通往山体中心的大门时发生了意外的地方?那前面的密道尽头就应该那个通往山体中心的大门了!尹猴子,你说对不对?” 我没听明白天心说的啥意思,就纳闷的问道:“什么?什么猴子?” 天心忽然脸上一红,搪塞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学山地大猩猩学得很像而已,找到中心大门一激动,这心里想法就不留神跟着说出来了。” 大家听完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通哈哈大笑。 可是那天心却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一扭头就加紧脚步领着众人向密道尽头走去。 这条密道相比之前那些密道要宽敞一些,可容纳五六人并肩行走了,青石墙上也出现了工艺相对精美一些的花纹。 我们祖略的看了看,没看出这些花纹体现了什么意义,可能只是些装饰性的花纹。 堵头的石壁中间有一条直通上下的缝隙,这好像是一道对开的石门,两扇门上各自有一个雕刻工艺精湛的巨大的蘑菇,一面是凸透雕刻,一面是凹透雕刻。 两只蘑菇上,都刻意雕琢了一对邪恶的眼睛在瞪着我们,看着就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惊叹这蘑菇高超雕功的时候,我们失望的发现,这门边没有独眼石像。 一看到这个情况,我们都十分后悔当时怎么没问大胡子,这道石门是怎么开启的。 而就在这时,因为胆小始终走在后边的王晓莹,却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 惊得我们立即回头看向王晓莹,只见她的眼睛正直盯盯的看着我们头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们立即抬头看向头上,一只巨大的人脸正在密道顶俯视着我们,脸上一直巨大的眼睛闪闪发光,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吓得长脖子举手就开了一枪,子弹就像撞击在了石头上,迸出了一道火星,枪声在封闭的密道里显得震耳欲聋,声声回响久久才散去。 我立即将军用手电照了上去,密道顶,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真真的有一个巨大的黑黑的人脸,在注视这我们,那颗独眼在手电光的辉映下,正在闪闪的发光! 第四十五章 猴群逼近 冷不丁的一看到在密道的洞顶上,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东西,吓得人们都向四下散开,躲出了人脸正对着的密道的正下方,有的胆小的都想逃跑了,却被天心给制止了! 就听天心说道:“大家都别动,这东西不是活的!” 所有人都装着胆子,再仔细地一看,就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看清了这张人脸是死的,原来是一尊独眼石像机关,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被安置在密道的洞顶了。 我们自从大殿进了密道后,就被那只山地大猩猩吓得精神过度紧张,致使我们处处都杯弓蛇影,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倒是自己把自己吓破了胆几次。 这也不能怪我们经常性的一惊一乍,谁能想到这些开启密道门的石像机关一个地方一个样,这个偏偏按到密道顶上去了,那只独眼里的眼球,被我们手里的灯光辉映的闪闪发光,咋一看,不吓一跳才怪! 找到了密门机关的石像所在,惊愕之余的我们就立即着手开启这道石门。 这鬼雕像怎么弄得那么高!我们就叠了一个罗汉,身材健壮的邓排长和张大刚在下面支撑起体型纤长的长脖子,才勉强够到石像的眼睛。 这玩意本来拿下来就很费劲,那长脖子现在的姿势干活很不应手,用匕首左抠右撬了好几分钟,才将其抠了下来。 而就在长脖子刚刚取下石像机关眼球的时候,却听见獒犬扎西突然的对着我们来时的密道方向,喉间发出‘呜呜’的低鸣。 这是犬类与预警时才发出的示警声,那边指定发生了什么糟糕的状况,我们赶紧催促长脖子将眼球给安回去。 眼球被安放好以后,就听见一些微小的石头摩擦声,这道封堵这密道口的对开石门,开启的比较缓慢,缓缓的向两侧的石墙里收了回去。 透过石门的缝隙,我们惊讶的发现,那边不是一片黑暗,有亮光,并且里面很开阔! 就在我们惊讶密道那边竟然有光的同时,却听到了密道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密密麻麻,越来越近,就好像有很多怪物在向我们这边奔跑,爪子指甲抓挠石砖发出的声音。 我大叫一声:“不好!有一大波猴子正在接近!” 同时心里暗骂那大胡子‘不是说就几只猴子吗?我看几十只也不止,你他妈的不会数数是不是!’ 我们赶紧先让老弱妇孺先挤进尚未大开石门,剩下的四个壮力御敌。 听这声音,所有人都吓毛了,邓排长更是眼睛都红了,从背囊里拽出一捆雷管,一手抓住引信,就做了一个准备随时拉响的架势。 我一看,就被邓排长要引燃炸药的行为吓得不轻,加上情况紧急,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的骂道:“你他妈疯了?刚才要炸是我们站在过来的那头,现在你一炸,密道塌了怎么办,别他妈被活埋里面出不去了!” 邓排长一路上就爱和我聊天,我俩经常没大没小的,在这紧急时刻,他也没对我的不文明言辞太在意。 可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将一捆七根比二踢脚粗大些的爆破管拆开,又散揣到了兜里,估计是想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根一根的放炮仗。 在齐教授他们挤进石门的时候,听密道里传来的声音判断,那群山地大猩猩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密密麻麻的的声音,我估计数量不下于百八十只。 看这数量我知道误会那个大胡子不会数数了,他遇到的山地大猩猩要是这么多,早死得透透的了,还哪可能跑我们那去撒谎了! 他妈的!这一定是刚才长脖子那一声枪响招来的!这个臭不要脸地害人精! 但心里气归气,已经发生了的情况还是要面对的,我将五帝刃别在腰间,这玩意沾了五位大帝的灵气,对付僵尸倒是有些用,但和身躯庞大的山地大猩猩拼命,就显得有些短小了。 我便将完么才让的老洋炮顶在肩上,希望一枪先打死一个,给那群山地大猩猩一个下马威再说! 我们迅速退步到密道门内,决定堵在这窄巷口阻击成群而来的山地大猩猩,要不它们一旦追了进来,在开阔地形里它们从四面八方攻击我们,那就只能等死了! 军用手电照射的极限范围,已经出现了几只山地大猩猩庞大的身影,正疾奔而来,我将老式猎枪的火药袋向后一甩,抛给了天心,对她说道:“我放完一枪,帮我填弹!” 接着我就举枪瞄准,现在,已经顾不得密道塌与不塌的后果了,大喊一声:“邓排长,放炮仗!” 我话音刚落,随着王排长嘴里喊出一声“好嘞!” 一颗冒着火星的‘二踢脚’就向密道里面飞了出去,原来这家伙已经拉燃了炸药,不管我让是不让,他都要开炸了! 几秒后,‘轰’的一声就炸响了,把密道里震起了一层灰尘! 说实话,拆开了的单根炸药爆炸声还真不大,也没有被外界力量挤压和束缚,声音真就像放个‘二踢脚’差不多,爆破力也小了很多,只炸死了跑在前头的几只山地大猩猩。 因为这些怪物身躯庞大,被炸死以后就成了后面山地大猩猩的盾牌,根本对后面的山地大猩猩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那山地大猩猩群被这一声突来的炸响,惊得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向我们狂奔而来! 邓排长早已拉燃炸药管就又扔了出去,看他见炸药管一落地,就马上又拉燃了一只拿在手里。 我明白他这么做是在缩短引信的引爆时间,这明智的举动也着实叫我害怕,可别扔不出去,再把咱自己崩得四分五裂了! 现在石门才刚刚开启到最大,凭上两次开启石门的经验,这道石门应该在一分钟左右关闭。 而且,这道石门关严还要耗时十几秒,可那边的山地大猩猩,就算邓排长一步步用炸药管逼停,也会在一分钟之内到了我们这里,那剩下的十几、二十秒怎么办! 在我转念之间,第二颗炸雷已经响起! 和前一只‘炮仗’一样,把那群山地大猩猩逼停了几秒,就又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待第六只‘炮仗’扔出去后,那群山地大猩猩离我们已经不足二十米了,密道石门还没有丝毫关闭的迹象。 扔下一只‘炮仗’已经来不及了,弄不好也会爆破也会危及到我们自己,况且这距离也是匣子炮伤害力最大的范围,邓排长也和长脖子一样,举起手中的匣子炮开始疯狂的射击。wWW.xszWω㈧.йêt 虽然山地大猩猩不是能被这小小的匣子炮几枪就能打死的,但前面的几只还是被中枪后的剧痛,疼得放慢了脚步,可是由于后面山地大猩猩拼命似的向前拥挤,想停都停不下来。 山地大猩猩离我们只有十几米了,该我出手了,我一扣扳机,由于我第一次开这种枪,经验不足枪托没有踏实的顶在肩上! ‘轰’的一声巨响,枪托重重的撞在我的肩上,把我顶的倒退了一步,震得的臂膀发麻。 但这一枪确实奏效,大把的铁砂崩了出去,可比匣子炮威猛多了! 这距离,我也不知道攻击面积能散射成多大一盘,反正是跑在最前面的两只山地大猩猩,中枪后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后面的山地大猩猩绊在它们身上,纷纷摔倒,又给了我们几秒的缓冲时间。 我们的火力太弱了,就这一把较猛的武器偏偏只能开一枪,邓排长和长脖子的武器倒是能连续射击,但是开十枪也打不死一只山地大猩猩! 那群山地大猩猩已经都爬起来了,又没命般的扑向我们,现在的距离已经能看清它们的愤怒面容了,青面獠牙,一双血红的双眼瞪得溜圆,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向外淌着粘液,看着是那么的恐怖恶心! 我顾不得肩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把枪扔给了后面的天心,就抽出腰间的五帝刃,也瞪起了血红的眼睛,看来下一步就要拼死肉搏了! 第四十六章 石门阻击战 而就在这时候,邓排长和长脖子手中匣子炮里的子弹,都已经打光了,对下一秒就能贴上我们的山地大猩猩们,已经来不及换弹夹了,就都抽出了腰间的军用匕首,摆出了一付玩命的架势! 这是对的,马上来临的近身肉搏,锋利的匕首要比匣子炮管用的多,现在也别指望岗错吉的神弹子了,那小小的弹丸面对众多身躯庞大的山地大猩猩,攻击力实在是太小了。 就在山地大猩猩马上就要和我们短兵相接的时候,我们期待的已久的密道门开始动了起来,十几秒!我们再坚持十几秒!密道就容不得那群畜生进来了。 包括张大刚在内,我们四人一字排开堵在了密道门口,就与这群畜生展开了殊死搏斗,獒犬扎西排不上位置,在后面发出阵阵‘呜鸣’,急的直打转得想冲上前来。 密道里面,因为山地大猩猩身躯庞大,只能容纳两只一起并排行走,我们人人手中有利刃,两人砍一只还不至于被它们瞬间击溃。 这时,前面的两只山地大猩猩已经冲到了我们的跟前,虽然它们的手臂很长,可我们的手臂加上刀具也不短,我就不信你的爪子再硬,能硬过我们手中的钢刀! 慌乱中我已顾不得看两旁的人是怎么挥刀御敌了,我自顾自的先发制人,我起手就是一刀,对准正对着我扑来那只山地大猩猩的面门,就狠命地砍了过去!尛說Φ紋網 那畜生估计从来没领教过刀具的厉害,傻了吧唧的抬起左臂就来招架,一团血花溅起,那山地大猩猩‘嗷’的一声就撤回了手臂。 但五帝刃怎么说也只是把仅有一尺多长的刀具,根本对身躯庞大的山地大猩猩造成不了致命的伤害。 被我刺痛的山地大猩猩抽回手臂后,只侧了一下身,就伸出另一只爪子去攻击我旁边张大刚了。 张大刚毕竟胆子不大,冷不丁这一被攻击,慌乱了手脚,被山地大猩猩一把就抓住了脖子,憋得满脸通红,手中匕首向前乱扎,但是他手中的匕首太短了,根本够不到山地大猩猩的身体。 那只山地大猩猩抛下了我去攻击张大刚,估计是被我手中的五帝刃砍得疼了,便重新选择了攻击目标。 可惜畜生就是畜生,它这样就给我暴露出了一个空当,我立即把刚刚砍完山地大猩猩,刀尖已经朝下的五帝刃调转了个方向,刀尖向上对准掐着张大刚脖子的那条粗壮胳膊,猛地就扎了上去! 这一刀,直接刺穿了山地大猩猩的大腿般粗细的胳膊,这一下可彻底激怒了这个畜生! 掐着张大刚脖子的右爪硬是没松,甩起已经受了伤的左臂,劈头盖脸的就朝我的脑门甩砸下来! 我来不及躲闪,这一招‘劈掛掌’正中我的天灵盖,直接把我拍了一个腚墩,坐在了地上! 我眼前一阵金星直冒,幸好,这只山地大猩猩的左臂早已被我砍伤,否则这一下不拍碎了我的天灵盖才怪! 更好的是,我手中的五帝刃也没有脱落,在我被拍坐下的过程中,顺势也从山地大猩猩的臂膀中拔了出来。 我使劲拍了下自己的后脑,拍散了眼里的金星,定睛一看,我眼前正晃动着两条毛茸茸的大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的就是一刀扎了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嚎叫,我的胸口就重重的挨了一脚,坐在地上的我,屁股蹭着地面就呲溜出了一米多远。 滑出来的我,撞在了正在我身后的一个人才勉强停了下来,要不是山地大猩猩的后肢要比前肢细小很多,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最轻也会让我口吐鲜血。 回头一看,我撞在了正在给完么才让的猎枪填弹的天心,幸亏撞到她时,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多大力道,要不把她已经填完一般的弹药给撞撒了,可就不妙了。 我第一个被狼狈的踢出了战斗前线,这是件很丢人的事情,现在我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空缺,这群山地大猩猩要是涌了进来,我们就只有等死了! 而一直因为凑不上前,而急的团团转的獒犬扎西,这时则派上了用场,马上补上了我空出来我位置,上去就是疯狂的撕咬! 但毕竟犬类不足一米的身高,牙齿再尖利也比不上匕首,只能缓解不能阻挡山地大猩猩挤进来。 我立刻一跃而起,挥舞着大刀就又冲进了战斗前沿,在我前冲的同时,长脖子不知怎么的也飞了出来。 这时,密道门已经关上一半了,剩下的两个人很难堵住没关上一半的门口,那邓排长不愧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嘴里‘哇哇呀呀’的喊叫个不停,手中的军用匕首被舞得虎虎生风,那只被他封堵的山地大猩猩一时还不敢接近他。 那张大刚就不行了,他还能站在那里的原因,其实是被山地大猩猩抓着脖子拎着,才没有倒下来,并且那只山地大猩猩正拎着张大刚在往石门里一点点的进来。 我一看不好,就在张大刚背后突然一个纵深跃起,将五帝刃紧贴着张大刚肩头,对着那面的山地大猩猩就猛力地刺了过去! 一尺多长的刀刃,直奔那只山地大猩猩的面门而去,那畜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偷袭,猝不及防就被我一刀扎在里脸上! 不管是什么动物,最怕的就是脸部受到攻击,当即就撒开了抓着张大刚的爪子,‘嗷嗷’直叫着就后就退了两步,瘫坐在了地上! 被松开了的张大刚也随之摊到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一阵窒息后急促的咳嗽声,看样子一分半分之内是起不来了。 獒犬扎西已经被我挤到了一边,但这狗充满了灵性,一转身就去补了长脖子刚刚让出的空缺。 后面山地大猩猩看让出了位置,就从坐下的那只山地大猩猩的身上跨过了过来,继续对我所封堵的位置,再次发起进攻。 我一看,换了个没受过伤的生力军,而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我只要能再坚持个五六秒左右,这场战斗我们就算胜利了! 我咬着牙,学着邓排长的老树盘根密不透风刀法,挥起五帝刃,毫无章法的对着前面乱舞着。 我和邓排长二人现在的动作行为,这要是被不明就里的看到,一定会以为我俩犯了羊癫疯,用不了一会,这俩人就得抽的吐沫子了。 在石门关闭了一半多的时候,獒犬扎西也被挤出了战斗前线。 这时,邓排长已经这样狠命的挥舞了又一会了,速度就有点降了下来,被他前面的山地大猩猩瞅准一个空当,对着胸口就是一爪子,给拍飞了出去。 我一看大事不妙,现在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堵着这关闭的还有一米来宽的门缝了,我又赶紧加紧了力道挥舞了几下,只听见后面天心急促的喊道:“尹猴子,蹲下!” 我一听就明白了,救星到了,没想到天心这娘们动作那么麻利,已经给老洋炮填完弹药了,我立即抱头蹲下。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在我头上传来,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也就在我头上巨响传来的同时,正对着我的那只山地大猩猩半拉脑袋已经不知了去向,庞大的身体正向后倒去。 它旁边的几只同伙被震得一惊,停顿了一两秒之后,就更加发疯般的向密道门里挤了过来,它们好像知道这门关上了,就失去了弄死我的机会了一样。 现在的门缝已经关闭得很窄窄,没想到这群山地大猩猩竟然玩起了叠罗汉,上下两只摞起来,用双臂死命的向外用力,要把这道石门给撑开! 山地大猩猩那粗壮的手臂,力量是大得出奇的!石门已经被两只山地大猩猩用力撑得停了下来。 我顾不了许多了,叫你们用爪子扒石门,把脑袋暴露出来可就别怪我了!我咬着牙想着,既然你们这样,老子可要下杀招了! 第四十七章 空城 山地大猩猩这个不要命的举动,让我想起小时候和二师兄在活死人墓里遇到的那个怪人,他那招经典的单刀插喉动作,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可巧,下面这只山地大猩猩正长着大嘴冲我嘶吼,心里道:妈的!你想在这个处境还敢吼我! 我一咬牙,就将五帝刃朝着这只山地大猩猩的嘴里猛刺了过去,这猛地一下,山地大猩猩干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连闭嘴的动作都没有,五帝刃刀身顺顺利利的没进了它的喉咙里,只剩下了一只手柄。 这一招足矣致命,随着我将其五帝刃抽出山地大猩猩的喉咙,这具身体就变得毫无生气,僵直的向后倒去。 我故技重施,又轻松结果了上面的那只山地大猩猩。 狠辣的两刀过后,石门的内外就陷入了两秒钟的寂静,我知道两头都被我刚才的手段震得怔住了,我没时间看队友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随着两只山地大猩猩的倒地,密道门已经又开始慢慢的关闭了,可还没等我高兴过来,就在门缝还有半尺多就要关严了的时候,每侧是石门上又陆续的出现了五六只大爪子。 这是山地大猩猩们不甘石门被关上,让我们就这么轻易的逃脱了,又蜂拥到石门边,这群不要命的山地大猩猩,又开始用爪子抵住石门向两边用力,仍旧在打算扒开石门,现在石门已经缓缓的向外开启了。 这些山地大猩猩就像亡命徒一样执着,不得不令我们骇然。 现在就我一个人在门口阻击山地大猩猩,气的我向后大吼:“你们他妈的都在干什么呢!老子快撑不住了!” 就听见邓排长在回答:“尹猴子兄弟,别慌,坚持三秒,俺就结果了它们!” 我一听,砍吧,我砍到哪只爪子,那只就吃痛抽了会,但又会有新的爪子伸了出来扒住石门,数量不会有丝毫的减少! 这时,我余光看到有一股白烟从我的头顶飞过,飞进石门之后又撞到了什么,就落到一直刚刚被我深喉山地大猩猩的尸体上,正在那呲呲作响,还冒着白烟,我的天!是炸药管! 就听王排长在身后大喊:“快卧倒!” 我哪敢怠慢,转身向后就是一个飞扑,我刚刚落地,身后就传来‘轰’的一声想起! 回头一看,石门上的爪子全都不见了,透过门缝正在冒着渺渺青烟! 现在的石门,已经继续开始关闭了。 这场阻击战我们打胜了,虽然只有一分多钟的时间,我感觉是那么的难熬漫长,就像经历了一个月艰苦卓绝的斗争一样! 好在大家都只是被摔疼了些,并没有受什么伤,都休息一会就应该没事了,从开始进了密道石门之后,大家都马上反身,正对着石门阻击山地大猩猩的。 现在转过身来,看向密道石门后的空间后,大家都傻眼了,因为这座山体的中心,真的是空的!并且内部空间十分得大! 就像是一座火山口内部的构造,但这里明显不是火山。 放眼望去,是一个直径有三四千米的山体中空,向上慢慢收拢,在山顶开有直径两三千米左右的大洞,就像一个巨大的天井,致使这里采光良好。 在这里的正中央,是一座异常高大的蘑菇型石塔!正是密道石门上邪恶蘑菇的造型。 ‘蘑菇塔’处在山体中空里的一个圆形岛上,这岛子直径大约有一千多米,在正中的‘蘑菇塔’四周,散落着一些较大的石头建筑,就像一个可以容纳下一两千人居住的小镇。 这个中心岛的外围是一条几十米宽的护城河,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吊桥通向岛内。 护城河外沿就是密密麻麻的的小型石头建筑,布满了山体中空,这又好比是一个中型县城,容纳下几万人不成问题!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按理说上面是开了一个可以采光的大洞,但四周有山体遮挡,光线应该比外面暗淡些才对,可我感觉这里的亮度比在外面还要大了一些,不知是不是我在密道里呆久了,眼睛没适应过来的错觉。 眼前的景象我们看得都直眼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在山体中间建造一座城镇,谁又会住到这里来?这么大的工程量可不是闹儿戏的,这事怎么会没有文字记载和历史传说? 眼前我们所看到的,就像是中国历史上的空白事件,无人知道。难道真的就像齐教授说的,这是远古的文明,是我们有历史开始之前的文明? 看到眼前的景象,就连知识渊博的齐教授,包括那牙尖嘴利的天心都一言不发,脸上挂着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惊讶表情,一看就明白,他们也解释不了我们看到的东西。 这么一直楞着看也不是办法,齐教授发话让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会,吃点东西被补充体力,由于时间紧迫,下一刻就穿过外面的‘县城’,直接进中心岛的‘蘑菇塔’中一探究竟。 因为最核心的秘密一定在那里,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发掘出来。 人吃东西的时候是最放松的,刚才阻击山地大猩猩的紧张之情和看到眼前景象的兴奋之情,立刻被冲减了很多。 在吃东西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在密道石门的这一边,立着一个独眼石人机关,我就将里面的珠子抠出来,装进了装备包里面,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按回去就可以了,还是自己保管起来最好,省的再出了什么意外,没了这个我们就出去不了! 这时,岗错吉跑到我身边,对我说:“猴子哥哥,你刚才好勇敢,能告诉女娃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一听,什么玩意?心里那个气呀,就绷着脸说她:“你说啥?你个小娃娃也管我叫猴子是不是?” 岗错吉听出了我的不高兴,就有些委屈般的说道:“我也觉得大哥哥学大猴子真的好像,好可爱!” 小丫头说,完就冲我一吐舌头,转身跑开了。 气的我转头望向天心,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正看见她在那里偷笑呢,看见我在瞪她,就用鼻子冲我‘哼’了一下,就把头转向了一边,掏出本子开始勾画了起来。 不一会,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重新整理了装备,补充了枪械的弹药,就像山体中心进发。尐説φ呅蛧 在路过外围‘县城’的时候,也做了些粗略的调查,这里像是民房和兵营混杂的居住区,因为都是石头建筑,在这里干旱少雨不会被潮湿侵蚀,在山体之中四面挡风也不会有风蚀,所以破败的迹象倒是不怎么严重,只是灰尘非常的厚罢了。 可能是久无人烟的缘故,这里显得毫无生气,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其实这里也很值得考古研究,因为看齐教授他们这些专业考古的人瞅哪都瞅不够的眼神就知道了。 但这里不是我们探索的目标,齐教授说他也算是国内闻名的考古学家了,但这规模的古迹他别说没见过,古往今来都算上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发掘这座古迹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长远计划了。 路过‘县城’的途中,我们发现这里有很多白骨,我们计算了下白骨的密度,与这里能容纳下人口作了个比较,白骨占比大概在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左右。 这足矣说明,以前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经历了一场突来的事变,死了一部分人,活下来的人都来不及将死者的尸体处理完,就匆忙的整体迁移了。 由于这些白骨和建筑一样,没有受到风雨和潮湿的侵袭,保存相对完好。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多数骨架上都有骨头断裂的痕迹,像是被钝器或重物砸断的。 因为这里的建筑没有经受过地震后坍塌的迹象,也没有任何白骨上压着石头什么之类的重物,我们排除了地震等自然灾害使这里变成了‘空城’的可能。 第四十八章 蘑菇塔 这里如果是突发过战争,但在这些白骨上几乎不见刀剑之伤,这又不符合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特征,可是这里的人,真真实实就这么的都死了。 这里有这么多的死人遗骸,虽然看不出死因让我们很是费解,但这些并不是我们现在探索的重点,人都死了,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浪费时间做过多的研究。 齐教授只是让王晓莹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拍了一些照片,就匆匆的路过这里了。 考古这东西,的确是个细活!虽然只是顺道研究下,他们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些简单的记录,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又拍了些照片,这也使我们历时了几个小时才走到护城河的吊桥边。 一路上我们也没有发现哑哥和大胡子的踪迹,还有神秘莫测的德国探险队现在又在哪里? 这条护城河宽约三十多米,一看就是人工修造护城河,两边的河岸是上下垂直的,人要是掉进那距离河岸五六米高度的河水了,就会立即被急流的河水冲走,根本就别想爬上这陡峭的河岸。仦說Ф忟網 令人称奇的是,对面河岸的岩壁上布满了巨大的水车,一个挨着一个,数量多的数不胜数,看样子得有几千个,现在仍旧有一些还在转动。 这让我想起《连山易》之中有一篇叫做《鬼斧神工》记载,古人利用河流水势的大自然力量,作为长久的动力来使用,估计这些类似水车的东西,就是给中心岛里面提供动力来源或者给水的设施。 比如吊桥下的那几个水车仍在转动,就是这些吊桥的之类大型机关的动力来源。 那其它那么多水车是干什么的,古人怎么会需要这么多动力?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眼前的远古‘蘑菇塔’建筑里面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的动力?只有现代的工厂需要这么庞大的动力支撑才会合情合理。 ‘蘑菇塔’就在不远的前方了,我们也没心去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了,都兴奋得要马上赶到‘蘑菇塔’那里,就像齐教授所说,我们只要探出那里的秘密,就不枉此行了! 这座吊桥在近前看到确实叫人感叹,虽然桥上的木板已经腐烂不堪,但它的骨架却是青铜打造的! 这是我们这些天头一次见到金属器物,竟然还这么的庞大! 网格形的青铜桥骨长三十余米,宽四五米,两侧布满了小腿粗细的铜链,连接在那边两墩伟岸的桥头堡上。 桥身构造十分巧妙,工字型、角铁型的骨架很附和工程力学,既轻便又牢固,在上面铺上木板,就可以轻松的承受人马通过了。 但这么大一座青铜骨架的吊桥,再轻也不是人力能拉起来的,所以要借水车蓄力来开动。 但这座吊桥已经被放了下来,我观察了青铜桥接触的河岸岩石位置,是崭新的压痕,这桥是才被放下不久的。 看情况哑哥、大胡子还有德国探险队都已经通过这里了,齐教授怕先前通过的那些人,破坏了这古迹里的文物,就催促我们赶紧过吊桥。 众人不敢去踩那些早已腐朽不堪的木板,在青铜架上小心翼翼的走过了过来,因为下面是活水,齐教授推测这是远方众多山峰上融化出来的冰川水,通过地下暗河流淌到了这里,又经过地下暗河留了出去。 这条湍急的护城河,给这里提供了生活用水和中心‘蘑菇塔’里所需的动力来源,但就是猜不出,远古人需要这么庞大的动力是用来做什么的?看样子我们只有进了‘蘑菇塔’里面才能知道答案了。 既然是冰川水,那就是能喝的,我们将几个水壶用绳子掉下去灌满,在这里进行了一次大量的补水,这冰川水确实清凉甘冽。 除了岗错吉说这水有怪味没喝以外,其他人都把肚皮喝了个滚瓜溜圆,又将空壶重新灌满了水,为接下来行程节约用水做好了前期准备。 这个中心岛里里的建筑与外面建筑可就大不一样了,外面的要说是民居军营,这里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了。 每栋建筑都高大奢华了不少,石质的建筑上雕刻了许多装饰性的花纹,里面也多了不少木器家具,虽然家具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但仍能体现出中心岛内房屋的主人的身份,高于外围房屋的主人。 这里的街道也工整了许多,只是上面已经布满了许许多多的藤蔓植物,细的就像人的手指,粗的却有手臂般粗细,有的已经攀爬到了屋顶,甚至长进了建筑之内,严重的已经将整栋建筑包了个严严实实。 到了这里后,我感觉的找到哑哥和大胡子很重要,尤其是那哑哥,他本来进考古队就很古怪,现在又故意离队,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那个德国探险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也进了这里? 况且,那德国探险队人多势众,还带着先进的武器,他们要是来干坏事的,如果在这我们之间出现了遭遇那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可能就要遭殃了。 所以一路上我一直留意着德国探险队的踪迹,但一直没有发现关于他们的线索,估计早已进到‘蘑菇塔’里面了,还是已经探险完毕出去了,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大伙和我的想法都一样,到了这里都有些蹑手蹑脚的,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就是不想暴露我们的目标,先保持好我们在暗的优势再说。 说实话,这其实不难,这山体中空里,大得就像一个中型县城,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只要我们自己多留意,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我们先发现他们。 中心岛这‘小镇子’很快就穿过了,来到那‘蘑菇塔’下观察,这座‘蘑菇塔’绝对称得上雄伟异常,叫人叹为观止! 就算满北平找到最大的大楼,也要比这座蘑菇塔小上不止百倍,这分明是一座超巨型的摩天大厦! 奇怪的是‘蘑菇塔’上一点藤蔓也没有,那些藤蔓不知道受到了‘蘑菇塔’的什么影响,都围绕它七八十米开外,围城了一个圈就停在了那里,好像很惧怕这‘蘑菇塔’似的,不敢生长过来。 这座‘蘑菇塔’是由一块块巨型的青石砌成的,大块大块的巨石修砌的十分巧妙,石头之间的接口处严丝合缝,估计都插不进一根钢针。 在‘蘑菇塔’的底部,有一个两扇对开的‘青铜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雕刻着一些看不出所以然的图案,占满整扇‘青铜大门’。 而这‘青铜大门’不知道掺杂了什么物质,只是颜色暗夜灰暗了些,但却没有氧化生锈的迹象。 可惜我们又来晚了,仔细观察我们发现,通过这座‘青铜大门’缝隙间的灰尘,可以判断出它在刚刚开启过不久,但不知道进去的是哪波人,还是我们知道的人都进去了。 第四十九章 被跟踪 可惜我们在门口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开启‘青铜大门’的办法。在我找的十分闹心的时候,齐教授终于开口了,说道:“天色晚了,咱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商量下对策,明天再做打算吧。” 我听了如释重负,第一个就跑了出来,找了一间没怎么被藤蔓侵袭的建筑,和大家一起安顿了下来。 由于我们处在山口之内,天黑得很早,为了隐秘起见我们没有升起篝火,还好,这里并不是很冷,也没有一丝的风。 我们拿出了一些干粮,就着凉水吃了。 期间,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做了一些总结,但终究也没有对怎么开启‘青铜大门’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最后,只好无奈的决定,明天天亮再去进行一边地毯式的仔细搜索,大家还坚信,只要是门,那就是能开的,就一定有开启的方法。 研究到这里就再无进展了,大家只好早些睡觉,养足精神等待明日的奋斗。 这里不同别处,这么一座死寂的‘空城’中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睡到半夜,我起了个夜就再也睡不着了,看到他们一个个还睡得很香,我就在那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哑哥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进考古队的,还有那天翻进宿舍楼窗户的是不是他,那窗户又是不是齐教授的房间? 这些我本来是想直接问问齐教授的,但又觉得不妥,也觉得先不说出来为妙,我真不想把不好的事牵扯到齐教授身上,最起码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是我进考古队的领路人,我只能先静观其变再说。 还有那德国考古队,为什么这么巧?脚前脚后和我们都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他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在我胡思乱想了一会,闭上眼睛就要睡着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见石屋内好像有轻微的声音响起。 仔细一听,是有人睡醒起来,可能是要起来方便,我迷糊的一睁眼看见一个身影,在房门那一闪就溜了出去,我感觉这身影鬼鬼祟祟的,不是起床尿尿! 由于屋子里十分黑暗,我并没有看清是谁,觉得这人的行为很可议,就拿起五帝刃和军用手电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由于是跟踪不能开手电,黑暗中我不知道踩到了谁的手或着是身体的那个部位,那人‘嗯’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出了石屋,由于月光还能从山口照射进来,我远远的看见那个人影已经走出去了很远,就始终和他保持也一定的距离在后面跟着,那人不一会就走到了‘蘑菇塔’下。 这让我十分懊恼,这‘蘑菇塔’四周,没有任何建筑或其它东西作为掩体,我无法再前行了,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在干嘛,可在黑暗中这距离,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我抻长了脖子,想在看得仔细些,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就在我看得投入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给拍了一下,在这黑暗又寂静的环境中,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这后面冷不丁的挨了一下,把我吓得差点就瘫了!要不是我手快捂住了嘴巴,很可能就叫了出来。 惊得我立马一个转身,手就要去拔腰间的五帝刃! 带我完全转过身来,却看见是天心在身后拍我,并且表情严肃的问道:“尹猴子,你这么晚偷偷摸摸的溜到这里干什么?” 什么我偷偷摸摸的?我只顾着跟踪前面的人了,原来我后面还有人在跟踪我,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着实没有想到。 我对天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指了指‘蘑菇塔’那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在跟踪他。” 天心听完看了看‘蘑菇塔’那边,对我说:“谁?你跟踪谁?那边哪里有人,你别打岔了,你说你半夜跑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赶紧又看向‘蘑菇塔’那边,我去!还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心里想到‘坏了,天心一定在怀疑我要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了,那边半个人影都没有,我不被冤枉才怪!’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我跟踪的是谁,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是谁! 看着天心那怀疑的眼神,又用质疑的口吻问我道:“你说你溜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你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人冤枉,心里那真叫一个不好受,我转念一想,有办法澄清我了。 想到这,我就对天心说道:“走,咱们现在就回休息的石屋,看看那里是不是少人了,就知道我跟踪的是。。。。。” 而就在说话间,天心的背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样东西,把我吓得立马就愣在了那里,只看见天心背后有一只形状像是长手一样的东西,正悄悄的伸向她,而紧盯着我的天心却浑然不知! 我心里立刻一惊,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那玩意张牙舞爪的,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接近天心,吓得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伸手就想把天心抓过来。尛說Φ紋網 可现在的天心,对我充满了防备之心,见我突然瞪起了大眼伸手去抓她,就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天心这一退,我刚要大叫一声不好,却为时已晚了,后面的长手猛地一抖,就拍在了天心的后背! 听见天心突然就是一声‘啊~’的惊叫!打破了这夜间的沉寂,随着尖叫声整个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那只长手将天心拍倒在地后,却丝毫的没有停留,又一下子又扣住了她的脚腕,并将其急速地向后方拖去! 在天心倒地被长手拖走的同时,我赶紧猛地抢前一步,飞扑出去,抓住天心的手腕,想将其拽停下来。 可无奈那只长手的力量巨大,拖着我和天心向后急速滑去,也不显得有一点吃力。 现在的天心脚部朝前,双手也反手抓紧了我的手腕,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带着我急速地向远方滑动! 我们二人在地上被拖得急速滑行,一阵急促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到现在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抓住了天心的脚,在把我们扯向远处! 我就单手死死的抓住天心的手腕,另一只手打开手电,向天心的脚下照去,原来是一根小臂粗细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踝,不知道要把我们扯往何处。 但不管把我们拖去哪里都不是好的,因为有的植物也是吃人的!它抓我们就不是好事! 藤蔓拖动我俩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容不得我做任何动作进行解救,天心也只能用另一只脚,死劲的蹬踹那缠住他脚踝的藤蔓,但是那藤蔓缠得死死的,根本就无济于事!我们依旧被拖得稀里哗啦的直响。 我用手电向藤蔓的根处照去,前面不足十米远,有一栋比较大的石头建筑,上面包满了大大小小的藤蔓,被手电光一照,看着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这藤蔓就像它的舌头一样,从门里伸出来卷住了天心的脚踝,在用力的要把我们拖进那阴深深的房子里吃掉! 我心里一惊,这要是被拽进去了,再想活着出来可就够呛了! 我立即对天心急促的大喊:“想什么办法也要卡在房门那,千万不能被拖进去!” 第五十章 水道 交代完天心一定要卡在房门那之后,我紧接着又喊了一声:“拿着这个!” 天心腾出一只手,在急速滑动中勉强接过了我递给她的军用手电。 我让出手电是为了能腾出这只手,向腰间一摸,谢天谢地!五帝刃还在,它是我们最后我希望了。 要不,我都不敢想想,五帝刃已不在腰间了的话,到了最后时刻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刚刚接触到石门的时候,天心还真不是白给的,双脚叉开,已经死死的蹬住石屋房门的两边了,但支撑的十分吃力,看样根本和那藤蔓的巨大力量抗衡不了多久。 这古怪的姿势我要是在平时看到,别说她会多么的尴尬,就连我都会不好意思看,容不得我继续胡思乱想,现在天心的双腿已经开始瑟瑟的发抖了。 我赶紧从天心的身体上爬过去,又一个‘很柔软’的邪念一闪而过。 就操起五帝刃,向缠住她的藤蔓一顿猛砍! 这藤蔓虽然拖拽人的时候力大无比,但毕竟是草木之躯,经不住钢刀的几下挥砍,就断了! 我赶紧反身从天心的身上下来,将天心扶起就开跑,想马上脱离这里! 说实话,要不是当时情况十分的危机,我还真不愿这么快就从这婉柔的身体上下来,能再多赖一会该有多好,哪怕是被她一顿臭骂也值了! 天心这时腿都已经累软了,我扶着她艰难的跑着,但我发现虽然我们挣脱了一根藤蔓,但现在的情况更是不妙,刚才的一顿折腾,好像惊醒了那被包裹的建筑上的更多沉睡的藤蔓。 它们都刚抻完懒腰,就蠢蠢欲动向我们伸展开来,我和天心貌似被数不过来的藤蔓,张牙舞爪的包围了! 我们现在唯一的去路,就是前面不远处的一座石屋了,那里没有藤蔓,我扶着天心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我进来后就赶紧寻找起东西,准备将门口堵住,可这屋内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可以搬动的东西。 只是在这间石屋的最里面墙角的位置,有一丛很高的杂草,这间石屋里全是石砖铺地,怎么会长出这么高的杂草,有些奇怪。 现在已经能听到外面藤蔓爬动摩擦地面的声音了,我来不及多想就扶着天心穿进那杂草堆里,先藏起来再说,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躲避那些藤蔓的抓捕。 这处杂草,看样子也就将将能躲进两个人的样子,我打算让天心躲在里面我在外面,要是藤蔓发现了我们,我手里有五帝刃,在外面也能多少抵挡一会。尛說Φ紋網 可就在我把天心往里草丛里用力一推之后,只听‘嗖~~’的一声,天心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在我眼前没了?我赶紧跟上一步,伸手向前一摸,只觉脚下一空,就一个跟斗栽了下去! 我脑子立马反应到,草丛里面的地面是空的! 难怪石砖上会长出这么大一堆草了,原来这块地方没有石砖,这些草都是从这个地洞口里面长出来的。 没等我想完,脑袋已经结结实实的着地了,只觉得头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腮帮子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我恢复知觉了,好像有人在说着什么‘拿出来’的话。 可我刚睁开眼睛,就被一道强光刺激的马上闭了起来,好像是黑暗中有人在拿手电直射我的眼睛! 晃得我双目一阵刺痛!那到强光见刺激到了我的眼睛后,就移开了。 我的视觉现在受到了限制,就马上用肢体和听觉来感受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来。 我现在侧身倒在了的地上,脸贴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右手放在了冰凉的地上,左手好像插在了棉被里一样暖和。 指尖正触碰到一团温暖柔软的东西,感觉很暖和,我就把手又往里伸了伸,想摸摸这是什么。 我左手刚抓到那团柔软的东西,好像是个肉球! 就听见好像是天心的声音,在严厉地说到:“我叫你赶紧拿出来,你尽然还往里伸!” 然后就是‘啪’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又是火辣辣的疼痛,但可要比刚才那下疼多了。 我现在视力已经稍许恢复了,朦朦胧胧的看见我用脸枕着天心的胸口,现在正侧着身趴在地上。 由于这里比较冷,我的左手可能是要寻找温暖的地方吧?已经伸到了天心的衣服里! 我马上意识到现在摸到这团柔软的东西是什么了! 我一个激灵就赶紧把左手抽了出来,看着天心愤怒的表情,我满脸尴尬,羞得无地自容!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从天心手里抢过军用手电就朝我们所处环境的四周照了起来。 边照我嘴里还边嘟囔:“这是哪里?咱俩怎么好好的掉洞里来了?哎呀,我这脑袋可真疼,一摔就不好使了,啥事都不记得了,咱俩是咋掉进来的?” 没办法,我的左手给我惹了祸,又不能剁了它,只能打岔加假装失忆来缓解尴尬了。 天心一听也没办法,我摸也摸完了,一味的追究也无济于事了,那样只会更加增加我们俩的尴尬和她自己的羞愧,便对我说了句:“你要是真摔蒙失忆了最好,要不然看我怎么剁了你那只可恶的爪子的!” 我一听,这是提醒我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要是敢说出来,就对不会轻饶我的意思。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结果,反正我已经摸完了,她不追究就万事大吉了,要不这娘们我还真弄不过她! 放下心后,我才得以专心的观察起来,我们现在好像在一条石头通道里,结构和通往这山体中空的密道差不多,就是狭小了许多,地上有很多小动物的尸骨,仔细一看是老鼠的骨骼,说明这里有老鼠出没。 看到这些,天心眉头一皱,却一反刚才刚才对我不客气的身体,双手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松,身体又一下字依偎到了我的身边! 我刚才不就摸了她一下吗?现在眼瞅着要我往怀里钻的节奏,这是咋回事,难道我刚才那下摸得还有什么奥妙不成? 第五十一章 鼠群 又一看,现在的天心不光眉头紧锁,并且瞅着地上老鼠尸骸的眼神还在不停滴躲躲闪闪的。 我明白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娘们,原来怕老鼠!怪不得没进魔煞林那天,碰到连体鼠王的的时候,这多事的娘们一点忙都没帮上。 还有就是,我说刚才咋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了,还直往我身上贴,原来这里有能镇得住她的东西,所以就对我客气了许多,要是平时,她不打死我才怪。 而在这个通道里,能听见有明显的水流声,在甬道一侧的墙角下,有一条宽高都在一米左右的沟槽,里面有清水正在流淌着。 这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古时的下水道? 但一想又不对,这里已经荒废不知道有多少个八百年了,还哪有废水可供排泄了。 我用手捧了一捧水槽里的清水,看了看、闻了闻,就对天心说:“这水很凉很清澈,味道也和中心岛护城河里河水差不多,这水槽的源头可能就是那条护城河。” 天心依然抓着我的胳膊,冲我点了点头,故作镇定的和我说话,但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惊恐的心。 她说:“要真是通向那条护城河就好了,我们可以从哪里出去,咱们赶紧走吧,快点出去和队伍汇合吧。” 她急切的想离开这里,更加坚定了我对她惧怕老鼠的猜测,心里一阵偷笑想到‘小娘们,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没弱点呢,哈哈,这下被我知道了吧。’ 又想到刚才我摸到的东西,真是艳福不浅呐,没想到是老鼠给我解了围,臭不要脸的我不知不觉我都笑出声了。 天心看我不动,还在那里傻笑,拽着我的胳膊耸了耸说道:“唉唉尹猴子,你在笑什么呢!还不快走!” 这娘们竟然一生气就叫我‘尹猴子’,我哪里肯轻易的饶了她,这是个好机会我干嘛不整整她? 就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高兴我们可能误打误撞找到了进去‘蘑菇塔’内部的办法,咱俩现在就顺着水流走下去,我猜那头一定是通到‘蘑菇塔’里面的,这水槽不是‘蘑菇塔’的取水系统,就是它的动力系统。” 天心看我说完就往里走,马上拽住我的胳膊,急切的说道:“我说无忌先生,咱们现在已经不知道和队伍失散多久了,你知道他们发现我们失踪了会有多着急吗?还有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就算真的要从这里想办法进‘蘑菇塔’,也要和队伍回合了大家一起进才对。” 我心想‘这时候知道叫我无忌先生了?’但身体却没有照着她说的做。 天心看我仍无动于衷,就咬了咬嘴唇,降低了音调说道:“还有,你看着一地的老鼠呀,它们怎么死在这的都不知道,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咱俩快走吧。” 我一听也对,别再碰到别的山地大猩猩之类的怪物可就糟了,我俩现在的武器也太弱了。反正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了,我心里已经满足了。 我在前方拿着手电领路,天心双手抓着我的胳膊在后面一边紧紧地跟着,一边脚下还不忘躲闪那些老鼠的尸体。 待我们走了又十多分钟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前方好像有微弱的亮光,待走近一点,可以看清那是通道口,外面朦朦胧胧的,可能是已经微微的亮天了。 那通道口有影子在晃动,还是在很有节律的动着,不像是动物的身影,再走近仔细一看,是水车在转动,正在往水槽里注水。 我们猜对了,这水槽的源头是护城河,护城河岸边的水车原来是用于往通道水槽里汲水的! 我俩正要加紧脚步,打算快些到达通道口想办法出去的时候,我身后的天心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冷不丁得这一下,把我也给吓了一跳! 天心紧紧的躲在我后面,顺着她从我肩旁伸出手的方向看去,原来从水槽里探出了一张狰狞可怖的小脸,正瞪着我们! 这张小脸獐头鼠目,原来是一只一尺来长的大老鼠! 而这东西在看到我们后,也不惊恐,咕噜一下就从水槽里蹦了出来,朝我们直奔而来,一点也不惧怕我们。 三步两步就要窜到了我们脚下,我弯腰就是一刀,把这不自量力的东西剁成了两截! 心想,就凭你也敢攻击老子! 但没等我高兴起来,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阵吱吱叽叽的声音,越来越多! 我抬起手电往前一照,顿时头皮就一阵发麻! 只见远方通道里密密麻麻的的全是大老鼠,正成群结队的向我们这边狂奔而来! 娘的,这东西虽然不堪一击,但千百只一起出动,可不是我这一把刀能剁得过来的! 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老鼠,它们一只啃我们一口,用不了几分钟,我和天心就变成骨头架子了!仦說Ф忟網 我和天心异口同声的喊了句:“快跑!” 就立刻调转队伍,她在前我在后,在这狭小的通道里没命的狂奔了起来! 但是,这通道狭小昏暗,奔跑速度真的快不起来! 反而那群老鼠,个个足有一尺多长,四肢在地上快速挠动,一窜老高,跑起来丝毫不比我们慢。 跑了一会明显发觉,人的体力和野生动物是抗衡不了的,现在我和天心就已累得大喘吁吁,速度也跟着逐渐慢了了下来。 可后面那一大群老鼠的速度,却不见一点减慢的架势,吱吱叽叽的怪叫声在脑后响个不停,越来越近,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心里想着,即没招你们又没惹你们,干嘛这么紧追不舍的,我不就剁了你们一个兄弟吗?那是它吓唬我们的下场,算哥失手错杀的行了吧?知道你们有这么到的壮观的队伍我就早跑了了,还哪里敢下那重手! 虽然我心里都认错了,可那群老鼠还是毫不客气的追了上来,现在老鼠已经追上了跑在天心身后的我。 我刚要操刀解决了这几只已经追到我脚下的大老鼠,在我弯腰一耽误速度的瞬间,那几只老鼠却没有攻击咬我,理都没理我就绕过我的双脚,直奔前方而去! 我纳闷,这么拼命的追上我了,没惜的搭理我,就过去了。 啥意思?这是嫌我男的肉老不好吃,直接绕过了我,奔前面细皮嫩肉的天心去了,我边跑边想着,难道这是一群公老鼠,难道只吃女人,这怪异的嗜好是要修炼成精的节奏! 第五十二章 死路一条 可没等我想完,那些老鼠也直接绕过了天心,直奔前方而去。 “他妈的!这群老鼠不是追我们的!把老子跑的都快累死了!”累的气喘吁吁的我气得大骂道。 说完我就加快几步,追上天心一把扯住她停下,这么一大群老鼠真是把天心吓毛了,跑的现在都不觉得累,还跑的一点也不比我慢。 我拽住天心,是因为刚才跑得确实太剧烈了,一发现老鼠群不是攻击我们,立马跑不动了。 拽住天心后,我俩双双抱住头蹲在地上,老鼠们成群结队的在我们身边吱溜溜的窜了过去,还有一些被挤得已经慌不择路了,直接从我们的身上爬了过去。 被老鼠挠踩着衣服从身上爬过去,那感觉真的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令人心里感到十分的厌恶。 天心这时已经一言不发了,吓得哆哆嗦嗦的蹲在那里,看得我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就向前蹲爬一步,趴在她身上,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想她应该知道,我这么占便宜也是情不得已很不舒服的,她不会发飙的。 过了一会,老鼠群的大部队已经都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还有一些小股的流串犯,已经不值得我们蹲在地上躲避了。 我就扶着天心靠墙站立好后,用军用手电向老鼠来的方向照去,看看还有都是老鼠没跑完,在看看是什么让它们这样没命的奔袭不止。 这一看不要紧,我手中的军用手电照到了一双恐怖眼睛! 那双怪眼被手电光辉映的发出两道惨淡的绿光,在漆黑的通道里就像两只幽绿的铜铃! 这双怪眼长在一个比水桶还要大上两圈的怪头上,怪头后面是一条水桶粗细,足有十几米长的身体,原来是一条大蟒蛇!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我最害怕的东西出现了,吓得我的头发和满脸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感觉就像长了满脑袋的头发,在向四周爆炸式的扩散着! 我心里立马对发现老鼠群不是攻击我们,就草率的下了停止奔跑休息的决定,后悔不已! 怎么早不想想,老鼠群没命的奔跑,一定是有更可怕的东西在后面所导致。 这回轮到我发毛了,我抓起天心就开跑,比刚才看见老鼠群的时候跑的还欢! 因为,我看见老鼠只觉得恶心,但不害怕,但是蛇这东西,又恶心又恐怖,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害怕,我还要硬着头皮不时地回头,看看这条大蟒蛇有没有追近。 可是每次一次回头就是一次失望,这没脚畜生可比长腿的跑的快多了,那肚皮在地上快速的左扭右扭,扭一下就会滑出老远。 蟒蛇在地上快速滑动前进的同时,嘴巴也没闲着,信子一吐,就将一只大老鼠卷进了嘴里,那血盆大口一张,比它的脑袋还要大上很多,一口吞进个活人不成问题! 我一边跑一边竖着耳朵注意后面大蟒蛇爬动的声音,好分辨它与我们的距离,可这时我好像受到大惊吓,听力出现了混乱,仿佛听见有人在后面说:“兄弟别怕!是我。” 我心里顿时心里一个激灵,后面怎么还有人? 我立马回头张望,军用手电照射到的范围,只有那条疯狂追赶我们的大蟒蛇,看不见一个人。小說中文網 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时,我又听见那个声音“兄弟别怕!是我。” 这一次我我天剑那个声音,头发都炸了! 这是大胡子的声音!他在哪里说话! 我觉得这一次我听的不是错觉,刚要问身边一同奔跑的天心听到什么了的时候,却发现的前方路被堵死了! 看到这,我不死心,水槽里的水是不停的流动的,这里不可能死死路! 我拽着天心跑到通道的尽头,发现这尽头是一道石门,地脚水槽里水已经溅得满地都是,水槽溢出的水在缓缓溜进石门紧贴地面的缝隙里,这说明会石门后面有的确是一个空间! 我俩就快速的寻找其开启石门的机关来,可这和之前密道的石门一点也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款式类型的,门边四周别说机关石像了,光秃秃的连装饰花纹都没舍得雕上一点。 我一看这道石门的样子,心里那真是一个气呀,这也太他妈简陋了,建造的人,你他妈不设置开启的机关,也他妈在上面按个门把手呀,现在你叫老子怎么开门! 没办法,我和天心只能硬推试试,可二人使劲全身力气,也没能将石门顶动一点。 我又用五帝刃插进门缝连别带撬,石门也是纹丝不动!这些方法都无济于事,我们根本就打不开这道石门! 这时,大蟒蛇已经离我们只有几米远了! 这家伙已经把那颗巨大的怪头昂得高高,仿佛在观察我们,也好像在琢磨一口先吞下我俩谁才好! 我现在心里冷不丁感觉不对劲!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仔细一想,对的!不是少了点什么,而是少了很多东西,那潮水般的大老鼠不见了! 难道这里有老鼠洞?一想又不可能,几个老鼠洞不可能让那么多的老鼠在短时间都通行过去,这里一定有很大的出口! 想到这,我猛地就回头开始四下寻找,却看见天心正趴在水槽上向水流的方向观望。 天心也是想到这里,在寻找老鼠都跑到哪去了。 她想的很对,那些大老鼠顺着水路逃跑了,那从水槽中溅出满地的水就是它们弄得,原来在这石门的一脚开有一个门洞,流水通过这个门洞继续向深处流去。 这时,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兄弟别怕!是我。” 我猛地回头,寻找声音发出的方向! 可那边只有那条大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在冲我们吐着信子,它的身前身后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爱谁谁说话就谁说话,老子顾不了了! 我一闪身就双手搂住天心的细腰,一使劲将她掀进水槽里,这条水道是我们唯一的去路了,那边是什么就听天由命吧! 第五十三章 围追堵截 天心被我掀进水槽后,立马的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嘴里还大喊:“不过去!不过去!那边有老鼠!” 这娘们真是怕老鼠怕得要命,都分不出轻重了,这边的是大蟒蛇难道忘了吗?它吃掉咱俩都不带吐骨头的! 我还哪里有空去管天心的反抗,猛地一使劲,就给她塞进了石门脚的门洞里,整个人转瞬就被强大的水流冲了进去! 我塞人的动作在三秒钟内一气呵成,就在我刚刚完成这个举动的时候,就感到已经有一股冰冷之气直抵我的后颈! 我明白,那条大蟒蛇一定是因为我刚才玩大变活人,把它的一个到手的食物给变没了而恼羞成怒!这是怕我也跑了,迫不及待的攻击过来。 几乎在瞬间,我浑身惊都出了一层冷汗,但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立刻就拔出了腰间的五帝刃,紧接着猛的一个矮身,闪向了一边。 紧跟着,那巨大的头颅就紧贴着我的肩膀外侧啃了下去,虽然它的利齿没有咬到我,但它头侧的坚硬鳞甲已经将我肩头的衣服划破,连同我肩上的皮肉也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沟! 我抬起五帝刃就朝大蟒蛇的脑袋划了出去,在五帝刃接触到头上鳞片的时候,我手腕传回的感觉就像砍在了一堆碎铁片上了一样,震得我手臂些许发麻。 那大蟒蛇反应却非常迅速,我的五帝刃刚刚已接触到它头颅的瞬间,一个缩脖,它的脑袋就像抻开了的弹簧一样,‘啪’的一下就收了回去。 送走了天心,通道里只剩下了我和大蟒蛇两个在对峙着,眼前这条不光恐怖至极,动作又是十分的机敏大蟒蛇,现在它正昂起头紧紧得注视着我! 看样子大蟒蛇是不会再轻易给我时间钻进水槽了,我被它堵在死胡同里了! 与大蟒蛇对峙的过程中中,发现我刚才的一刀挥出去,被它坚硬的鳞甲保护,只在它的怪头上面划下了浅浅的一道白印,就被它躲过了,根本就没有对这家伙造成丝毫的伤害。 在这次近距离一措身的时候,我看到它身体肚子的位置,有一截身体粗了很多,好像刚吃下了一个大块头的东西。 受了这一刀后,大蟒蛇已经怒不可遏!瞪着它那铜铃般愤怒的双眼,张着大嘴冲我吐着蛇信子,正在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 而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兄弟别怕!是我。” 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寻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把我又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竟然是从这条大蟒蛇的身上发出的。 而且,就是那个我们在悬崖边救起的大胡子的声音,我这次绝对不会听错! 难道那个大胡子被这条大蟒蛇给吃了,在它的肚子里和我说话? 翻来覆去说的又只是这一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在想表达什么?可这怎么可能!就算不被大蟒蛇咬死,也会在它的肚子里憋死,怎么可能还会和我说话? 这件事也太不可思议了,那大蟒蛇肚子里的绝对不会是活人? 我一边想着要尽量镇定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过度紧张而出现幻听就操蛋了!一边壮着胆子用手电向大蟒蛇的左右四周照去,想看看它边上有没有什么活人在装神弄鬼! 然而,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却发现了一个没准能救我性命的现象,随着我手中军用手电的晃动,大蟒蛇那颗巨大的头颅也在跟着手电的光线晃动着。 原来我和大蟒蛇都处在黑暗之中,大蟒蛇看的最清楚的就是我手中的手电光,躲在光亮后面的我它是看不清楚的! 怪不得我刚才轻易的躲开了它那一记凌厉的攻击,原来它是以手电光来判断我的位置的,攻击起来方向就会多少有些偏差。 我就尽力用一只手把手电伸出离我最大的极限距离,而躲在黑暗中的的,则将身体慢慢的向水槽边靠去。 这时,大蟒蛇猛地就是一收头,它的这个动作,已经暴露了它就要进行攻击的意图了! 看到大蟒蛇那颗大脑袋刚一弹出的一刹那,我瞬间一关手电,便一头扎进了水槽里。 现在的我和大蟒蛇都完全陷进了一片漆黑直中,人眼在黑暗中正对着强光的时候,瞳孔就会缩小,以便减少光线的刺激,如果强光瞬间消失,瞳孔做不到瞬间放大而采光不足,在黑暗中就会造成短时间的失明。 动物眼睛的构造和人类都是差不多的,我想这个生理反应在大蟒蛇身上也会同样奏效。 如愿以偿,在我翻进水槽往水洞里钻的这几秒钟,大蟒蛇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来攻击我,我成功的逃脱了。 现在的我,只担心这水洞到底有多长了,会不会把我憋死在里面。 其实这水洞非常非常的短,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出了水洞我就被强大的水流给冲飞了出去,就像被巨人给尿出去了一样,便随着尿流的冲击,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可惜我总是不那么的幸运,黑暗之中,我被水流冲得旋转了半圈,脚朝前撞倒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又是凌空一个空翻,之后就是‘咕咚’的一声巨响! 谢天谢地!我大头朝下的扎进一个水潭里了。 下面要不是水,这一下不把我摔死,也得把脖子摔折!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在水中的姿态,打开军用手电,就从水里钻了出来。 幸亏这次考古行动装备的是可以防水的军用手电,现在的环境又是一片漆黑,我现在又不敢想像如果手中没有光源,在这种状况下该怎么生存下去! 在我露出头的时候,听见天心的声音在我头上急切的大喊:“快上来,快上来!下面很危险!逆流游!” 天心在什么大呼小叫喊得很急切,我知道这娘们平时做事都镇定得很,不是那种轻易乱了阵脚的人,听见她的喊话后,不敢丝毫的怠慢,马上照做,甩着膀子就开始奋力的逆流游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 通往内部的门 在水里猛游了一会我才知道,天心为什么喊得那么紧迫了,这里的水流在把我往下冲! 我奋力的迎着水流游着,可游泳却不是我的强项,使了半天劲,却丝毫的没有前进半步,却随着自身力量的消耗,大有后退的趋势! 焦急中,我听见头上有人向下爬动的声音,我嘴叼着军用手电,根本就没法照我想看的地方,我只感觉到前方不到两米远我就能碰到什么了,可我却怎么拼命也无法接近,而且就要远去了! 片刻后,就听见天心的声音在我正前方喊道:“猴子,接住!” 我也不管什么了,伸手就向前挥舞,胡乱的就划拉到了一根绳子之类的东西,这就是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我双手死死的抓住不肯放松。 我双手不能在水中划动掌握平衡,被水流冲的翻转了几转,呛了两口水后,就被天心给拖到了岸上。 “快起来!快跟着我往上面爬!”没等我喘上一口气,又听见天心在急促得喊道。 现在我已经能倒出手来用手电照亮了,跟着天心就撒丫子开跑。ωww.xSZWω㈧.NēΤ 这时候,我却看到天心跑步的姿势很怪异,一只手拎着一根条形物,可能是刚才拽我时候用的绳子,另一只手爪在腰间,好像在提着裤子,三步两步就跑到了一个大水车下。 就看见天将绳子叼在嘴里,就开始用一只手吃力的抓住水车,这样,她的身体就被旋转的水车带了上去。 我紧跟着天心,刚跑到那个水车的下面,就知道天心为什么这么着急爬高了,这里的地面上满满的都是老鼠,嘴里吱吱的叫着,露出一口的怪牙,冲上来对着我的脚就开始乱咬,有的还顺着裤腿就往我身上爬! 我吓得一阵跺脚,就把爬到了我腿上的那几只大老鼠给甩了下去,暗骂这群恶心的老鼠,刚逃脱了大蟒蛇的攻击就来欺负我们了。 甩掉了腿上的老鼠后,就立马学着天心样子抓住水车,借着水车的转动将自己的身体带上去,紧跟在了天心的后面。 我现在头部的位置和天心的脚部高度基本持平,看到了她的小腿正在流血的小腿,感激的我眼泪流出来了! 心里想着,她为了救我,是怎么扎进老鼠堆的? 那可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忍着被老鼠的撕咬把我给拽上了岸,我最看不过女人受伤了,还是为了拼命的救我而受的伤,并且又是一个我有好感的女人! 我不忍心再想下去的时候,这水车就转到了另一个和水车相连的大圆盘上,天心领着我又窜了过去! 就这样的三窜两窜,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石台上! 现在我可以倒出时间来看天心的伤势了,心疼我的用手电照着天心的双腿就观察起她的伤势来。 可天心却一把挡住手电光,非常气愤的尖叫道:“你干嘛!乱照什么!赶紧给我转过身去!” 她这一惊一乍的,给我吓了一跳!我就不解的看向她的脸,只见那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仿佛我再不马上转过去,就要挨上一巴掌了! 我马上回避她的眼神,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天心拿着那条绳子,向腰间一个的动作,这是在系腰带! 我立马反应过来了,天心刚才是用什么把我拽上岸来的了,我竟然还不识趣的用手电照人家裤子,没挨巴掌真是我的万幸! 在我背过身躯的时候,就听见天心再说:“要不是我着急下去救你,把鞭子掉落在了这里,刚才真应该一鞭子甩过去救你,抽死你!” 估计天心也该做完必要的动作了,我转过身,看见她已坐在了我们栖身的小石台上,我立马坐在她身边观察起她腿上的伤势来。 还好,因为这次考古地点气候寒冷,我们都穿的很厚实,天心穿的是一套皮质羽绒装,在这年代可是高级货,只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才穿得起。 她羽绒裤的小腿部分已经被那群老鼠给咬烂了,里面的鹅毛已经像爆米花似的炸了出来,亏得外面是皮革,质地坚韧些,要不估计整个小裤腿都得被撕烂了。 还好,受到皮革羽绒裤的保护,她只是两条小腿肚子上,各被咬了一个小洞,羽绒裤其它位置并没有被咬穿露肉。 天心看到我很关心她的伤势,嘴上说话也客气了许多,也流露出了她惧怕老鼠的本性,试探性的问我道:“这些老鼠会不会有毒?” 看到天心楚楚可怜的表情,为了就我被咬成这样,也不管那些老鼠有没有毒,我一手将她按躺在石台上,另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就用嘴吸了起来。 估计把天心两只腿上的污血都吸干净了后,我就将自己外衣袖子在肘部以上给割了下来,由于里面是棉衣,外衣袖子很肥大,和天心的裤腿般粗细,被我正正好好的套上了她的腿上,紧绷绷的就像被包扎上了一样,还可以不让露出的鹅毛乱飞。 帮天心处理完伤口后,我就用手电四下照去,观察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又窄又高的石室,里面一些巨大的齿轮在互相咬合转动着,它们转动的动力来源就是对面石墙上方,有横向一排的水洞,正在喷出一股股的强大水流。 水流经过一定的落差,浇到一个类似水车的波轮上,产生有力的惯性势能,轻松带动这一堆大齿轮转动,我们就是从其中的一个水洞里进来的。 看着这间石室和内部的齿轮,我们现在好像处在了一个巨大的钟表内部,我们之前猜的没错,中心岛护城河岸边那众多的水车,就是为了给这里面提供动力来源的。 既然我们是从护城河通道里的水道进来的,那建造管理这里的人就不应该也是这样从外面进来,这里按理还有其它的门,那就应该是通往内部的门! 我们现在站立的石台,其实应该说是一块长接近两米、厚半尺多的石板,深深地插进了石墙里,突出墙体一米左右,就像是一级台阶一样,可以供人踩踏。 第五十五章 怪异行为 站在这个突出墙体的石台上,手电光继续向前照到距离我们现在所处石台不到两米的位置,有高出我们半米来高,一块一模一样的石板。 手电光继续向前照去,之后就是一节紧挨着高出一节的石板了,原来这是镶嵌在石墙上的台阶。 每块台阶石板的长度都在接近两米左右,现在我们站立的这块石板,和最近的两块石板之间,这不到两米的断口,就是因为石板修造的年头太过久远,早已坍塌了一块造成的。 那么,在这台阶的上面应该就是出口! 在我们观察环境的同时,我想起了一件捉摸不透的事情,就问天心说:“天心小姐,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在通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有人说话?” 天心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说道:“怎么怎么,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是我吓到了出现的幻觉。。。” 可还没等天心说完,就听见下面水潭里发出‘咕咚’的一声巨响! 巨响过后,就是老鼠吱吱叽叽的怪叫声在我们的脚下响起,那群可恶的老鼠,也跳上了转动的大齿轮,跟到了我们现在栖身的石板上! 我手中军用手电马上就向石板那边照去,一只大老鼠在石板上已经立起了身子,在冲我们怪叫,龇牙咧嘴的就要咬了过来, 天心‘啊!’的一声尖叫将那只大老鼠踢飞了出去,就又有两只老鼠从大齿轮跳到了石板上,天心又慌乱的将其踢飞,紧接着又是跳下来三四只。 我知道她是招架不了老鼠的,就马上转身过去,将天心挡在了身后,并把军用手电交给她帮我照亮,我便蹲身掏出五帝刃,就在距石板半尺来高横扫了起来。 这一尺多长我五帝刃,在这个地方使用很是顺手,每下都能将刚落到石板上的三四只老鼠扫落干净。 可就这样扫落了二三十波老鼠后,我觉得这根本不是办法,这些老鼠前赴后继、没玩没了! 在我刚扫掉一波老鼠,正等待下一波老鼠来袭的时候,天心对我大喊一声:“别在这里了,跟我跳过去!” 紧接着天心手中的手电光一阵剧烈的晃动,下一秒,天心已经跳到了前面的那块石板上,并用手中的军用手电给我指出了我跳跃过去落脚的位置。 我也紧随一个纵跃,跟着跳了过去! 待我们站稳转身,看向我们刚才处身的石板上,不一会那里就站满了老鼠,将近百只。 我心想,凭你们在厉害,就算可以沿着大齿轮跟上我们,可眼前这两块石板间的一米七八,你们一定是过不来了。 在我庆幸老鼠群跟不过来的时候,天心已经撤回手电,继续向石板台阶延伸的方向照去,我俩上了几节后,又出现了一个三米多的断口,这里坍塌竟然连着坍塌了两块石板! 这时,后面石板上的大老鼠一阵慌乱的骚动!听声音正在慌不择路的往石板的下面跳,惊起了一片掉进了水潭的落水声,那声音‘噼哩噗噜’的,就像下饺子一样! 这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让老鼠群都害怕的异常情况! 天心拿着手电照着这个缺口,急切的说道:“后面指定又出事了,咱们赶紧跳过去!” 刚说完,我就听到了天心又说了一句:“不过去!不过去!那边有老鼠!”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她,却而发现天心正在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是那么的怪异! 这回她的嘴连张都没张,就又说了一遍“不过去!不过去!那边有老鼠!” 我马上想到,这是我在之前的水槽通道里,塞天心进水洞的时候,她惧怕老鼠时说的话。 这个天心才比我先进这里一会,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诡异了! 这一声说完后,天心紧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变得越来越怪异! 她的手已经慢慢向怀里摸去,我知道她身上有一把手枪,从来不外露,只有在魔煞林里那回,她跟着岗错吉回来帮我们吓退白毛狼王的时候,才拿出来过一次。 天心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想掏枪对付我? 我心想,这可不行,得先制服她再说,谁知道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可别干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来! 想到这,我的手便偷偷的伸向了别在腰间的五帝刃,万一她作出什么异常的举动,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石板又这么的狭窄,在这里冲突起来,刀具对抗起枪械来,还是可以占上风的,只是头疼怎么才能不伤到她。 天心仿佛看到我手上的动作,‘唰’的就拔出了一把袖珍手枪,冷冰冰的枪口就指向了我的脑门! 我的五帝刃也同时拔出,抵在了天心的心口窝,两个人就这样在石板上生死对峙了起来! 我心想‘完了’,在我没进到这里之前,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导致天心受了哪些刺激,精神错乱了,或是在这诡异的地方着了什么邪道。 眼前的天心现在会不会是丧失本性了,她要是真的对我下死手,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刀怎么也不能扎进迷了心智的人心脏吧?再说这个人还是天心。 这时,天心从牙缝里挤出一连串古怪的发问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模仿我说话,不让我们离开这里?无忌现在在哪里?” 我一听,这娘们真的中邪鬼迷心窍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也只能用和她一样的表情口吻问她说:“你是什么东西,把天心怎么了?你快放过天心,不然老子一刀捅你个透心凉!看清了这是五帝刃!专门收拾你们这些邪门歪道的!” 我俩的对话确实很离谱,好像都在怀疑对方不是真正的本体。但我清楚知道自己是清醒正常的,但眼前的天心为什么变成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天心各持刀枪,谁都不肯让步,而就在二人站在石板上僵持不下的时候,那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去!不过去!那边有老鼠!” 第五十六章 极限跳跃 直到这次的声音落下,我也没有看见天心有张嘴说话的动作,并且在这封闭的石室里,也很难辨认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现在的我,真的不敢保证这古怪的声音一定是从天心那发出的,而且而且,我还感觉这声音好像是在我这边发出的! 这时的天心,眼睛瞪得更大更大了,就和眼珠子马上就要冒出来了一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起来,五官都开始扭曲了! 这次她嘴仍然是没张,但这次是她故意不张嘴从牙缝里挤话的,就听她说道;“猴子,我知道发生什么了,相信我一次,别回头,听我指挥,别犹豫。” 看见天心严肃的的表情,和诚恳的语气,我确认这不是人精神错乱时可以说出的话了,我的身后一定出了什么危险的状况! 天心那像见了鬼一样的恐怖表情,我现在的后脖子都已经开始嗖嗖的直冒凉风了,身体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硬着头皮对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天心见我收到了她的指令后,就把枪口缓缓的向我头上指去,对我说道:“枪响就跟我冲刺跑,跳过前面那个缺口,别回头!” 看着天心把袖珍手枪刚刚举过了我的头顶,头上立马就是‘嘣’的一声,震得我头皮直发麻,双耳嗡嗡作响,亏了这是小威力的袖珍手枪,要不现在的我,非得失去了听力不可! 枪声响后,天心喊了句“跑!” 就女人扭头就是两步助跑正好踏在石板缺口边缘,飞跃而起,我也毫不犹豫跟着一个助跑,就飞跃了过去。 可我俩相距太近了,天心刚刚踏到那边石板的边缘,还没来得及站稳给我让位置呢,我就已经飞过去撞到了她的后背上。 这一下直接就给天心撞撞了一狗吃屎,前趴了出去!而我却没有踏上石板,双脚一空!身体刮蹭着石板就向下滑去。 我的肚皮胸口在石板上蹭得生疼,双臂用力向前划拉,就卡在了石板上,而腾空的双脚却无处用力,在虚空里乱蹬,双手在石板上一顿乱抓,胡乱间就抓到了天心的双腿,拽着她的裤子就得以借力就爬了上来。 上来一看,天心双手十指紧抠这石板的边沿,才没有被我给拽下去,那样我俩就一起摔死了,也亏得她刚才腰带扎得紧,不然我俩也都惨了,她坚持的这一小会,手指都磨得流血了。 上来后,我扶起天心就开跑,后面黑暗中还是天心的声音在说“不过去!不过去!那边有老鼠!” 天心就在我身边,可后边却有她的声音在一个劲的在说话,还紧追不舍的,大有不把我们追到死地不罢休的意思! 这现象也太太他妈恐怖了,现在我身上的汗都快把棉衣湿透!。 我们一口气跑了十几级石板后,眼前的景象叫我心里暗骂一声,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断口,这次坍塌的是三块石板,缺口有五米多宽,前面的石板又高出我们现在的石板一米半左右高。 妈的!这个断口也太大了,这高度和宽度哪里是正常人能蹦过去的! 这时,一直停留在后面缺口那边的声音,又开始向我们这里靠近了,还伴随着硬物擦蹭石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发声面积很大。尐説φ呅蛧 这一定是一个身体很庞大的家伙在向我们靠近,我心里暗叫不妙,不会是那个大蟒蛇也跟了过来吧? 难怪之前听见水潭里发出巨大的一声‘咕咚’声,原来它也顺着水洞追击了进来! 看着对面石板的距离和高度,已经超出了普通人弹跳的极限范围度,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就看我们两人合力一搏了。 我让天心向后退了几米,就立即站到石板边,腰力下沉、弓步扎马,双手十指紧扣,手背担在弓腿上,呈一个‘泰山捧月’之势。 亏得小时候爷爷成天动用家法逼我苦练扎马步功夫,练不好就是一顿满清十大酷刑,这才使得我的马步根基至今还是那么的沉稳扎实。 天心看到立刻会意,时间也由不得她半点犹豫,几步助跑,一脚正好踏在我紧扣的双手掌心上,我腰马合一,双臂一较劲,迎着天心脚上的蹬力,大喊一声:“走你!”就把一个大活人给扔飞了出去。 也庆幸天心身体轻盈,她手中拿着手电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就直奔那块石板飞去! 天心虽然没有直接跳上对面那块石板,但双肘正好卡在了石板边缘上。 但她不像我那么笨拙,双脚在侧面的石壁上借力,脚尖三点两点,就把双腿甩上了石板。 然后立即转身,就从腰间取下了她那条长鞭,身体便趴在石板边缘,将长鞭垂下,并死死得缠在了双手上。 又将那支军用手电含在口中直射长鞭,使我得以看清长鞭的所在位置。 现在我已经后退够了助跑所用的步数距离了,天心已经准备妥当,下面就看我的了! 现在后面的声音,离我大概还有两米多远的时候,我猛然起跑,几步踏到石板边缘一个奋力起跳,就飞了起来。 我双臂用力向前挥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飞行姿势好不好看,舞动双臂是想尽量飞得远些。 不管咋样,反正我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也好,我抓到天心的垂下的长鞭了! 这时,我的头部里石台也就一米来高,应该很容易就能爬上去。 别看天心的身材纤细高挑,可能是从小就生活在军人家庭的缘故,又有一位文武女师父的精心教导,力量和耐力要比一般的女性大得多了。 在我顺着长鞭向上爬的时候,天心一直都在努力的坚持着,并没有因为力竭而撒手。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我又顺着天心的胳膊抓到了她的肩膀,然后就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脚尖在侧面石壁上轻点借力,加上天心又反手扯着我的衣服帮助我,我也几下就翻上了石台。 上了石台后,我立马捡起手电向后面照去,看看是不是那条可恶的大蟒蛇,要是它的话,我还真有办法等着对付它呢! 第五十七章 冤家路窄 我也安全了踏上了对面的石板后,接过天心的军用手电就转身照将回去。 这一看,心里就是一个激灵,暗骂到:他妈的,老话说得一点不假,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真是冤家路窄,那边石板边缘的正是那只大蟒蛇! 这家伙在那里已经把那颗大脑袋昂的高高,瞪着那铜铃般的怪眼,正发出幽幽的绿光,像是在思索怎么跟过来。 天心看我不动,就焦急的一拽我的胳膊说道:“快走哇,这距离它能跟过来!” 我却叫停了天心,说道:“这么一味的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前面再有一处塌陷了四块石板断口的话,我们只能等死了!” 我就让天心先退后了几步,然后对她补充说道:“别急,先赌一下再说,看看老子是怎么调戏这只长条畜生的!” 说完,就用手电直射大蟒蛇的眼睛,心想上一次虽然也用过这招,但那次大蟒蛇只是没有抓到我,并没有吃什么亏,还不应该有了吃一堑长一智的记性。 这长条畜生脑子还真不咋灵光,被我用军用手电再次直射眼睛,已经显得非常的愤怒了,龇牙咧嘴吐着信子,就有马上扑将过来的架势了! 而那大蟒蛇的颗大脑袋,却又随者我手电摆动的节奏扭动了起来,我就慢慢移步到石板的最外侧,一只手将手电的伸向石板外边,尽量越远越好。 看到大蟒蛇这恐怖的样子,身后的天心已经沉不住气了,只听‘啪!啪!啪!’三声枪响,全打在了大蟒蛇的身体上。 可是天心手里袖珍手枪的威力,真的不怎么样,三颗弹丸打在大蟒蛇坚硬的鳞甲上,就像在挠痒痒,根本就对它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但这三枪可能是把大蟒蛇打疼了,它将怪头向上扬起了足有五米多高,脖子向后一收,我看出了它攻击的前奏,就做好了撤回手电的准备。 紧接着,大蟒蛇就是一声怪叫,那颗硕大的脑袋朝手电的方向就弹了过来。 见此,我心中大喜,猛地将手电收了回来,可这次我高兴过头了,竟然忘记了关闭手电,并没有取得上次那样的效果! 蛇类真不愧是动物中的敏捷高手!在它扑来的过程中,看到手电变换了位置,它攻击方向也随着手电光调整了过来! 大蟒蛇凌空改变攻击方向,竟然随着手电光跟了过来! 但毕竟是后改的方向,之前甩出的惯力在空中一下子不能全都收回。并且动物之中除了会飞的,其它动物本能动作都是遵循力由地上起的原则的,所以大蟒蛇只能用还在那边石板上的下半条身体借力,把将要扑空的身子扭头硬给甩回来。 这一套动作,毕竟是应急反应,无法做到完美,它将头甩回来时,只有头颅和脖子的一小边,勉强的搭在石板上,后半截身子还挺在对面的石板上,两头勉强的支撑着,才使得处在断口上的那半截身子悬空,而没能掉下去。 我立即操起五帝刃,就朝那颗大脑袋砍了过去,一边狂砍边大声骂道:“你妈的!叫你对老子不离不弃、穷追不舍!还他妈的跟爷爷玩装神弄鬼的把戏。” 可几刀砍下去,只在大蟒蛇头颅坚硬的鳞甲上砍出了几道深深的白银印。再说这大蟒蛇只是个动物,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五帝刃对它也起不到驱邪的作用。 但只要是动物,最怕头部受到攻击,大蟒蛇稍一扭身,大脑袋就不小心也掉到了石板外面。 等它再次昂起已伸出石板外面老远怪头时,现在就只有脖子下一小块的部位搭在石板上了,梗着脖子在那里苦苦支撑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处在了一个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的尴尬境地里! 我一看它直挺着身子的这幅尴尬像,立即乘胜追击,就用刀尖对着搭在石板上鳞甲间的缝隙,一下一下的用力捅去! 但这样也捅不进去捅不进多深,五帝刃两侧的五帝铜钱就被大蟒蛇坚硬的鳞甲给挤住了,可也能扎进去一两寸,刀刀可以入肉见血。 大蟒蛇脖子上的肌肉,被我几刀就扎得一跳一跳的颤动着,就这样,大蟒蛇被我乱刀扎得彻底的怒了! 已经把身子弓起,马上就会猛地一个挺身腾起,大有弹回来的架势! 我哪能给它机会!使出吃奶得劲,对着大蟒蛇还有一点点勉强搭在石板上的那段身体就是一脚! 嘴里大喊着:“去你娘地!”就把那处在受气般姿势的大蟒蛇给蹬下了石板。 过了几秒,听见‘咕咚’一声巨响,大蟒蛇应该是掉进水潭了,显然这家伙并没有死,而那庞大的身躯,被这么浅浅的扎了几下,连轻伤都算不上,怕用不了多久还会卷土重来的。 我和天心不敢休息停留,就继续沿着石阶继续走上去,没走多少台阶就看见了一道石门,我们用力的推了推,这石门没有锁闭,几下就推开了。仦說Ф忟網 进了石门,我们用手电照去,貌似来到了一个石头走廊! 这是一条稍有弯度石头通道,可能是受那边水潭的影响,通道里的石壁上湿气很重,长有一些藓类和藻类植物。 这通道宽阔幽长,我们说话的声音在通道里面回荡着!声音久久不散,很是瘆人! 每走一段距离,通道弯度的外缘,就有一个和我们刚才出来一样的石门,推开后就能看到,这些都是刚才我们所在的水浇波轮带动齿轮转动的石室一模一样地方,不知道这条长长的通道有多少这样的齿轮室! 可能是刚才的老鼠和大蟒蛇把我俩吓到了,看到这些都是齿轮室后,就马上又将石门关上,鬼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大老鼠、大蟒蛇啥的。 走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生,我就拿着军用手电在四周乱照了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尽然发现了有许许多多小东西在前方蛹动,好像是一些虫类在地面和墙壁上爬行,我们又遇见了活物。 这情况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前面的东西别看个头看似很小,但数量貌似很多! 现在的我,在这个地方最不愿意看到活物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这里的活物没一个是好东西! 第五十八章 僵尸蚂蚁 现在的情况是后面不能回去了,我就和天心决定硬着头皮去过去看看,反正这边的东西个头小,而那边大蟒蛇块头也太大了,弄不好就会被直接吞了! 我和天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看,军用手电光照到这些小东西,原来是一些个头大的像拇指一般的蚂蚁! 但这些蚂蚁个头看着很大,却是见人就跑,没有要攻击咬人的举动,这才让我们放下心里来继续前行。 天心看到这些小东西后却显得很兴奋,激动的对我说道:“这个物种我以前没见过,没准会很有研究价值,走!我们去抓几只带回去。” 我心想‘几只臭蚂蚁有啥好玩的?要不咱们回北平了,哥带你去郊区捉蝴蝶,那多有情趣呀。’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就被天心扯了一把,就不由自主的跟她去撵那些逃跑的蚂蚁了。 其实我本不情愿去陪她捉蚂蚁,你是生物学家,当然对这事感兴趣,可我最关心的怎么才能快点出去。 我看到天心扯着的手臂的小手时,心里顿时一阵酸楚,那白皙漂亮的手背上面有几道深深的血痕!这分明是刚才拽我上台的时候被鞭子给勒的。 看着那几道淤痕,我自己的手都跟着疼,别看这妮子平时傲慢刁钻,我没想到她为了救我承受这么大的痛苦,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感动,心想‘得,还是得先陪你捉捉蚂蚁吧,捉就捉吧,瞅你那兴奋样,这么急干嘛。。。唉,等等我。’ 撵了几步,墙壁上就出现了很多这些蚂蚁的尸体,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它们的死状都很怪异,临死还用嘴死死的咬住墙上的植物不肯松口,身体下垂,就好像吊死了一样! 这些搞学术的不光怪癖,搞起来也真够麻烦的,只见那天心看见这些蚂蚁的尸体,又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你说捉活的是要拿回去研究我理解,可这些死的有啥看的? 真是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是女人的世界我搞不懂,还是生物学的世界我搞不懂,反正懒得理她。 你研究死的,我就帮你捉活的吧,谁让我欠你那么大的人情了呢,现在我都不敢看天心的双手,一看我心里就跟着一个劲地疼。 我找了一会,终于在对面墙上,发现了一只逃得慢的漏网之鱼了,刚要身手去捉它。 突然,就被天心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喊道:“慢!别碰!” 她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把我弄得不知所措,这一会抓,一会又不抓,一惊一乍的! “咋了?它还敢咬人呐!”被吓了一激灵的我,回头问道。 天心没有直接回答我,指着她前面墙壁上那些死去蚂蚁的尸体,对我说:“无忌,你先看看这些蚂蚁,别碰就行。” 我也凑到她身边探头看去,几只大拇指大小的蚂蚁,都吊死在那些植物上,它们的身体除了大点没有什么特别。 等再仔细一看,它们的头上都长出了一根草棍样的东西,就好像是冬虫夏草一样,在虫子身上长出了一根草。 可这些蚂蚁却不一样,它们只在头上长了一根一寸来长的草棍,还有古怪的就是,这些草棍上都长了一串黄豆般大小的球状物。 我看着很好奇,就问天心:“这是什么?瞅着像冬虫夏草,难道也是名贵的药材?” 天心说道:“什么名贵药材!这是‘僵尸蚂蚁’!” 我一听这名字真稀奇,惊讶的问天心道:“我了个去!蚂蚁也能变成僵尸?那我用这把辟邪的五帝刃剁它们,岂不是一刀一个,就不知道会不会像真僵尸一样冒青烟儿。” 说完,我就操刀要去剁那些蚂蚁的尸体,天心立马拉住我,瞪了我一眼说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老用你那套封建迷信的思维来看待问题?说这‘僵尸蚂蚁’是有科学依据的。这是一种真菌寄生于蚂蚁身上,正常的蚂蚁在路过这些死去的‘僵尸蚂蚁’尸体时,通常会感染这种寄生真菌。真菌在蚂蚁体内不断生长,并释放出化学物质影响蚂蚁的行为,占据它们的大脑并进行‘精神控制’。” 天心看我在惊讶得认真听着,就又继续说道:“被感染的蚂蚁从此不再有自己的行为和生活,一旦蚂蚁移动到最适于真菌生长和传播孢子的区域,真菌便会痛下杀手,杀死蚂蚁。” “这时,是蚂蚁生命的最后阶段也是最痛苦、最恐怖的。在生命的最后的时间里,‘僵尸蚂蚁’会爬向适宜真菌生长的植物下方,死死地咬住其汁脉,从而将自己困死于植物之上,同时寄生的真菌也被锁定于植物之上,这里就成为了‘蚂蚁坟墓’,在这里等待其它蚂蚁的到来。” 天心的这一套说法,听得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忧心忡忡的问她说道:“真菌这个东西还能把动物变成僵尸???那这种真菌不会也能让人变成了僵尸吧?” 天心回答我说道:“现在已知的‘僵尸真菌’不会感染人类,因为人类的神经系统远比蚂蚁的神经系统要复杂得多,没那么容易被感染。可是这些‘僵尸真菌’的孢子,要比以前我见过的大得多,也古怪的多,我们现在不明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去乱碰。” 接着天心又指了指‘僵尸蚂蚁’头部草棍上的黄豆粒,说道:“这是真菌的孢子,是从‘僵尸蚂蚁’的大脑里长出来的,当其它蚂蚁靠近尸体时,它们便射出孢子粉,击中这些毫不知情的过路客,进而将它们变成僵尸,我们最好离它远点。” 我一听,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我的口鼻,嘴里嘟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可不想变成那些‘僵尸蚂蚁’那样,脑袋上顶个糖葫芦可哪走,那也太招摇了,指不定哪天再走到了那真菌喜欢的地方,我可就杆屁着凉了!还得咬着什么东西吊死,想想都瘆的慌,这死相也太惨太难看了!” 看见这一地一墙的‘僵尸蚂蚁’我便和天心说道:“瞅着这些大蚂蚁怎么那么瘆的慌?既然你都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感染人类,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尛說Φ紋網 第五十九章 死尸 天心看见我这样,就掏出两个手帕,对我说道:“这手帕正好在刚才的水潭里浸湿了,可以很好的防止我们吸入真菌,还有,这些蚂蚁的孢子囊都没有爆开,我们现在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我俩蒙好面后,就急匆匆的远离这些‘僵尸蚂蚁’了。 在我们没走出去多远,军用手电光照到前方通道圆弧的内缘,出现了一道石门,这道门一样没有锁闭装置,很轻松的就被我们开启了。 进了这道是门后,里面一样是漆黑无比,通过手电光发现,这里是一条不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好像有石阶缓缓向上,我和天心精神一震,前面是向上走了,这是好事!前面很有可能是出口! 在这既狭小又封闭的空间里呆久了,黑洞洞的环境让人心里感到很是沉闷和压抑,看着前面的石阶,我和天心的心情立马敞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石阶快速走去。 由于我们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我俩一不留神,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就摔倒在地,军用手电也脱手飞了出去,一下就摔得不亮了。 也难怪,这只手电被我们不是摔来摔去的,就是掉水泡子里的,能坚持到现在就不错了。 在我摔倒时,记得手电在左手脱手后,并没有摔出去多远,于是我马上就探出手,向那个位置划拉寻找。 突然见!我又听到天心‘啊’地一声尖叫! 我马上右手向天心的方向抓去,一下子就抓到了一只手!我一摸,这只手硬邦邦,冷冰冰的,这不是天心的手!!! 我这时的心里,就别提是什么滋味了,而且在摸到那只手的一刹那,我就感觉到这手的主人必然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冰凉皮肤,僵硬如柴的肌肉,感觉是那么的叫人毛骨悚然。 被我抓到的这只手,一点生气都没有,我一个激灵,就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这他妈的是一只死人的手,我竟然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要不是天心在旁边,我现在肯定会吓得叫了出来。 我强将剧烈起伏的心情强压了下来,急忙向黑暗中问道:“天心小姐,你没事吧?” 听见天心回答:“我没事,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一个死人,没有心理准备才吓了一跳,咱们赶紧找到手电。” 这个天心虽然刚才吓得尖叫,但随后听她说话的语气,还是挺镇定的,心想她是考古的,不怕尸体倒也算正常吧。 我再次朝手电掉落的位置摸了几摸,就找到了掉落的军用手电,用手按了几下开关,不好使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破东西又开始找病了!气得我对着灯头就是一阵狂拍,那可恶的军用手电亮了几下,竟然又灭了,气的我心里大骂!这是什么破玩意,还军用的,摔了几下就成残废了! 我又试探性的拍了几下,这手电倒是没有完全罢工,好像把灯丝摔得有点接触不良了,一亮一灭的勉强工作,在这条黑暗的通道里,这无节奏的光线跳动,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我和天心就借着也让人感到眩晕的手电光,检查起那具刚刚吓唬过我们的尸体来。 这具死尸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与地上苔藓的颜色很接近,由于之前我们向台阶那走得太急了,才没有发现这具尸体,而被被它给绊倒了。 再一看那具尸体的面孔,狰狞恐怖,双目瞪得无比的大,满脸的肌肉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都看不出生前的面貌了,只能看出是一张金发碧眼的脸孔,这个人一定是死前经历了无比的痛苦。 加之死尸脸上的肉已经有些许腐烂,让人感到一阵的恶心,看样子已经死了有好几天了,这个应该是比我们先来的那支德国考古队的一员,不知道怎么死在这里了。 在这具尸体的边上,我找到了一个军用手电筒和一把冲锋枪! 这让我立刻兴奋不已,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得到这么一把火力较猛的武器,安全感瞬间就飚升了许多! 而那只手电一直处在开启状态,早已耗光了电量,我便把上面的灯泡卸了下来,安在我们的军用手电上,我们的手电真的好使了! 有了稳定的光源,我又在尸体身上开始查找起来,这人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背了两个装备包,这很不合情理。 我们在尸体的一个装备包里翻出了几个冲锋枪弹夹,还有一个登山镐、一个防毒面具,再就是吃的所剩无几的食物,和还有一点水的水壶。 通过残存的食物和水来看,这家伙也不是饿死渴死的。 这些东西里让我感到最欣喜的是,这几个弹夹都是满弹的!弹药充足这就是能让我们安全的最有力的保障。 而在另一个装备包里,则是几个盒子炮的弹夹,也是全是满弹的,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在这具尸体上找到盒子炮,不知他带这些弹夹干什么?再说这新款的冲锋枪配备老式的盒子炮,也显得很不协调。 这个装备包里还有一些绳子防毒面具什么的,再就是全是食物了,这就更加坚定了我们对这个人不是饿死的猜想了。 考古下墓或是洞穴探险,防毒面具都是必备品,可看看人家德国探险队的防毒面具,可比我们装备的高级多了。 这具德国尸体配备有防毒面具,说明他也不是因为中毒而死亡的,但也不排除他是突然中毒,没有来得及带上防毒面具就直接中招了。 我们又在这具具尸体上仔细翻找了一会,除了它的右手还紧握这一把军用匕首外,就没有其它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了。 我把尸体僵硬的手指死命的掰开,又从它手中把匕首给明抢了过来,并且,用它的衣服好好擦了擦,又交给了天心,让她留着防身,我看她只有那只袖珍手枪,心里总感觉不那么踏实,这个也给她壮壮胆。 在我夺下尸体手中的匕首时,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就问天心说:“天心小姐,我怎么总觉得这尸体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你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和情理的地方吗?” 第六十章 石蜡人俑 我问天心说:“天心小姐,我怎么总觉得这尸体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你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和情理的地方吗?” 天心也一直在看着尸体在深思,又看看我刚给她抢的军用匕首,听我一问,就口气疑惑的回答我说:“看这人的死相,死前一定遇到了什么危机恐怖的事情,他手里还紧握着匕首,像是在对抗危险,可他明明有冲锋枪却不用,而用这杀伤力相对弱小那么多的匕首呢。还有,他要是遭受了什么野兽袭击,怎么身上的衣服没有抓痕呢?” 听天心这么一说,我感觉对呀,这里的地上,连一个弹壳都没有,我赶紧卸下冲锋枪上的弹夹一看,也是满弹的! 这说明他的确是用匕首抵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直至死亡都没有开过一枪! 既然在这具尸体上,已经没有我们能用得着的东西了,这些德国人来这里估计也不是干什么好事的,但别管怎么,人都已经死了,并且还给我们留了点生存有用的东西。 本打算一把火把它烧了的,不让它的尸骨继续在曝露这里遭这份死罪,可无奈我们身上没有火柴火机什么的。 我们实在也是爱莫能助帮不了什么忙,就辞别了他,我背着有冲锋枪弹夹的装备包,天心背着有盒子炮弹夹的装备包,就继续前行寻找出口去了。 天心没有将盒子炮弹夹扔了,对我说:“邓排长用的是匣子炮,给他可能会有用。” 由于我们有希望找到出口了,并且手里又有了冲锋枪,我俩现在胆子可比之前大了许多,来到通道的尽头,就是二三十级向上宽大的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扇石门虚掩着,并且有光从门缝射进来! 我和天心刚走上了两级台阶,就听见从前面门缝那边传来‘啪、啪、啪’的几声枪响! 我和天心顿时一惊,对望一眼,虽然我们都屏住呼吸没有说话,但通过迷茫的表情都能看出来,好像都是在问对方:“那面有人?” 我以为是考古队的人在那边,他们遇到危险了!我刚要快脚步赶过去帮忙,却被天心一把拽住了。 天心轻声的对我说:“别这么冒失,先弄清情况再说。” 看到天心疑虑的表情,我明白她的意思了,来到这里的并不是只有我们考古队这一伙人,还有那一支素未谋面的德国探险队,虽然没见到过,但他们确确实实已经来到这里了,那具金发碧眼的尸体就是证明。 这样看来对方十之八九是敌不是是友,我刚才就这么冲过去确实有点冒失。 于是,我俩便轻手轻脚的快速走上台阶,趴在那道虚掩石门的缝隙向里面看去。 我们这一看不打紧,映入眼睛里的景象让我俩惊呆了,眼前应该就是‘蘑菇塔’的内部了,没想到这里面与它的外边相比,确是另一番奇异世界! 虽然透着这不到两寸宽的门缝看进去,是看不清里面的全貌的,但仍能推断出这里是一个直径足有六七十米的圆形空间。 我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处在‘蘑菇塔’内部中间正对着我们的,也是里面最大最耀眼的东西,一根得有十人才能环抱过来的石英石棱柱,直通上天! 这根‘石英石通天柱’就像一根点亮了的荧光灯管一样,照的‘蘑菇塔’内部灯火通明! 虽然四周被照耀的十分亮堂,但直视这根‘石英石通天柱’却一点也不觉得耀眼,它散发出的光线十分的亮丽,又异常的柔和,给人看上去的感觉很舒服! 在‘石英石通天柱’的下面,则是非常平整的青铜地面,虽然一眼就能看出透着历经沧桑的古旧,但却不见一丝锈迹。 青铜地面上刻着各式各样的花纹,既把地面装饰的十分漂亮,又能起到防滑的作用,真是一举两得。 我们能见到的墙壁上,都靠墙站着一排石蜡人像俑,一个挨着一个,形态逼真栩栩如生,全都身着铠甲,这些铠甲破旧不堪,已经腐朽得快从人俑身上掉落下来了。 但这些人像俑看上去很古怪,面部的表情都是以非常夸张形态扭曲着,好像在临死前都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虽然‘蘑菇塔’内部两侧,和我们石门这边的墙壁看不见,推断也应该站满了这样的石蜡人俑。 我们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我和天心都忘记了我们是被枪声引来,侦查这里的情况来了。 尤其是那根巨大的棱形‘石英石通天柱’,它也太离奇般的巨大了,并且散发出奇异的光线,太美丽壮观了,是谁都会被它吸引的忘乎所以的。 我们被一声嚎叫般的大喊,才叫得回过神来! 只听见又一个人在扯着脖子般的大声叫喊道:“你他娘的给我回来!别他娘的打不过老子就去叫你家亲戚!还要不要脸了!头一次见过死人还这么不要脸的!” 听这次声音我们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这个叫喊的人是大胡子! 可我们只听到他在喊叫,却没有发现他人的影子,难怪我和天心刚才从门缝第一眼看进来,只顾着看这里的景象了,忘记了看看到底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了。 在我怀疑大胡子是不是藏在了‘石英石通天柱’后面了的时候。 突然,就从‘石英石通天柱’后面露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紧接着又蹿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身子! 这家伙的形象就别提有多惨了,就好像被人活剥了皮一样的恶心恐怖!仦說Ф忟網 没了脸皮眼睑,黑白眼珠子已经完全暴露在外,少了鼻子嘴唇,鼻梁上两只鼻孔黑洞洞的,外加两排尖利的牙齿向外龇咧着! 这东西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剥了皮的怪物! 这个看着就让人恶心的‘没皮怪物’,僵硬的身体双臂前伸,嘴里发出‘哼,哼’的怪叫声,正一步一步艰难的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看到这玩意,顿时一个激灵,嘴里禁不住地叫出声来:“我操!这大胡子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