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市长今天跑路了吗》 1、刚来纽约 今天是周末，这条街上平时的客流量就不小，现在更是多了许多玩闹的小孩，他们追逐打闹，比谁能最先到达前面的便利店。 至于胜利者的奖品？ 那当然是失败者们众筹的糖果。 十一岁的罗德是孩子们中个头最高的一个，刚开始就和其他人拉开好一段儿距离。 “嘿！”觉得胜利在望的男孩转过头，冲着后面的孩 子们高声喊道，“你们快点把钱准备好吧！ 他一定是最先到便利店的那个！ 只顾着回头嘲笑同伴的男孩没注意到巷子边站着的女孩，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同伴们瞪大的眼睛，直直地冲向那里. “哎呦！”罗德吃痛叫出声，连着后退好几步才勉强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揉揉疼痛不已的胳膊，抬起头才发现地上坐着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有些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上，身上灰扑扑的连衣裙上蹭满了灰尘。白晳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紧抿着嘴唇，眼神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抱歉……”一向能说会道的罗德在女孩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吐出道歉的话，他能理解女孩的心情——谁会对一个撞倒自己的人友好呢？ 可惜对方看起来并不是很想接受他的道歉，自己站起来默默地拍了拍裙摆，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巷子深处。 “罗德！！！” 身后传来小伙伴的声音，罗德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几人团团围住。 “你跑得太快了！”他的妹妹珍妮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样子被刚刚到事情吓得不轻，“下次再这样我会告诉妈妈！” 罗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三保证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在跑步的时候看别的地方，这才让自己的妹妹重新扬起了笑脸。 “那我们快走吧！”一个小男孩高呼一声，其余的孩子们在他的一声令下，欢呼雀跃地跑远了。 罗德没有急着离开，鬼使神差地看向一边的小巷子，可惜女孩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拐角，他没办法再知道对方受伤的情况。 “罗德！快点跟上！” 罗德应了一声，赶忙跟上大部队离开了。 回想起女孩离开时的身形，应该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吧…… “我讨厌熊孩子。” 被罗德撞到的小女孩冷着一张脸，表情臭得好像全世界都欠她几百万一样，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她现在还感觉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可即使现在没什么人，她也不能不顾形象去摸自己的屁股，只能把气撒在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身上。 「叮咚—— 我也讨厌。」 在这件事上系统和它刚绑定不久的宿主达成了完美的共识。 熊孩子是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生物。 「叮咚—— 虽然熊孩子很讨厌，但不得不说大多数人类对于长相可爱乖巧的幼崽毫无抵抗力」 “你说得对。”伊莱恩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面粉红色，背后还贴着蝴蝶结的小镜子，仔细欣赏自己的美貌，“就像现在的我这样。” 这张脸很有迷惑性，相信只需要一面就能拿下那些所谓的家人。 只见镜子里的小女孩长了一张乖巧无害的脸，肉嘟嘟的小脸蛋让人总忍不住想摸上两把，那双浅蓝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盯着你的时候，所有人都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时间太久远了，我都快忘记自己小时候竟然长这样。” 许多年前，一个流浪的女人在捡垃圾的时候看见了在垃圾桶里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女孩眼角含着泪花，害怕又恳切地看着女人，她知道这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也许是孤单太久，女人明明自己还饱受寒冷和饥饿的痛苦，还是选择把女孩带回了自己在破桥洞底下搭建的“家”——那是她周围流浪的人打架胜利获得的奖励。 那也成为了伊莱恩的家。 女人什么都不懂，只能每天靠乞讨或者和路边的野狗抢夺食物，才能勉强保证自己和伊莱恩不被饿死。 伊莱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的时候，恰好听到了领主和领主夫人寻找丢失女儿的消息，恰好“意外”获得领主女儿的信物，早就无牵无挂地她决定前往主城区。 反正信物的主人早就死了，只要拿着信物，谁能说自己不是领主的女儿呢？ 挂着这个念头一直到了主城区，伊莱恩沉默了。 为了更好地让市民知道伟大的领主和夫人，外城墙上挂着两人的画像——三个人除了同样长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之外，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就算长相可以糊弄过去…… 但是两个白毛怎么可能生出来一个黑毛的女儿？！ 意识到这一点点伊莱恩脸色沉了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她一定是领主的女儿。 系统：…… 不愧是它的宿主，在别人还在玩泥巴的年纪就已经无师自通，学会混淆贵族血脉了。 不对？！ 「叮咚—— 所以一开始我告诉你你是不领主亲生女儿，你的反应都是演我的？！」 怪不得对方在说要回到原本的世界的时候，一脸的抗拒，结果在听到自己亲生父亲是首富之后又变了一张脸！ 看见脑海中的系统气的跳脚，伊莱恩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随手把镜子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只有把自己都骗过去，才能保证别人不会起疑心。” 系统：…… 只能说果然不亏是那位的血脉吗? 小小年纪脑子就这么好用。 “好了快点把钱给我。”女孩伸了个懒腰，嫌弃地看了一眼身上单调的灰裙子，“在我亲爱的家人找到我之前，只能先勉强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了。” 就算没有继承家产，她也不可能降低生活质量。 沉默。 还是沉默。 伊莱恩伸直的胳膊一顿，在系统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她放下胳膊，表情严肃，“我的钱呢？” 这么些年，她做了两手准备，存了足够她挥霍很长一段时间的财富，系统也答应会带着这些钱一起前往新世界。 装死的系统眼见没办法躲过这一劫了，两只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开口。 「叮咚—— 宿主亲，两个世界的钱是不流通的，也就是您之前的财产在这里等同于一堆废铁……」 系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面对伊莱恩彻底黑下去的脸，彻底没了声音。 它也没想到伊莱恩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宿主，正常人不应该直接传送到哥谭市，等在自己家人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然后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亲人相认吗？ “你不觉得那样太明显了吗？！”知道自己带来的钱全都不能用，伊莱恩深呼吸两下平静心情，恨不得直接把这个一点脑子也没有的系统给捏碎。 “虽然从你的给我的消息里看，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泡妞泡妞泡妞的布鲁斯.韦恩的确是个没脑子的花花公子。” “你不要忘了还有一群对着我的家产虎视眈眈并且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伊莱恩这句话说的非常理直气壮，好像那些家产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名下。 系统：…… 【叮咚—— 宿主亲，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亲弟弟？】 “亲弟弟？”伊莱恩眉头一皱，终于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人名，“你说的是那个十三岁还整天逃课被叫家长的熊孩子？” “小角色，还不值得我关注。”她不觉得一个十三岁的熊孩子会给她的计划造成影响，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幸运，在亲生父亲这么拉胯的情况下，还能拥有如此聪明机智的大脑。 “十三岁才一米三七？”她嫌弃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亲弟弟的资料，“我合理怀疑他是发育不良，没长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废物已经很不错了。”还拿什么和自己争夺家产呢？ 系统：…… 宿主的嘴巴跟淬了毒一样，杀伤力惊人。 远在哥谭，刚刚翻墙从学校里逃课出来的某个小角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切——”他揉了揉鼻子，想到昨天晚上夜训时候冲自己竖中指的红头罩，心里已经断定罪魁祸首是谁。 “愚蠢的陶德！” 【叮咚—— 宿主亲，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点钱。】 “用你说？”见系统哪壶不开提哪壶，伊莱恩眼角一耷拉，冷哼一声，非常自信地说，“我随随便便就能搞来一大堆钱。” 彼得.帕克，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高中生，谁能想到背地里是惩恶扬善的蜘蛛侠呢？ “还好没丢！”男孩处理完一个当街抢劫的罪犯后返回小巷子里，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背包静静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没有被人动过。 只不过…… “我的作业呢？！”彼得刚一打开背包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刚刚写完的作业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彼得一扭头就看见站在拐角处的小女孩，对方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丢失的作业，正一脸乖巧无辜地看着他。 “没错！是我的！”彼得扬起笑脸，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拿回自己的作业，“谢谢……” 感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两只脚跟钉在地上一样，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只见女孩漫不经心地抬起另一只拿着打火机的手，“咔嚓”一声，蓝色的火焰冒了出来，距离他宝贵的作业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不要动。”女孩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蓝色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彼得，手上的动作却和说话的语气毫不相干。 “十美元，不然就和你的作业说再见吧。” 彼得：？？！ 系统：…… 住手啊！宿主！ 2、找工作惨遭滑铁卢 伊莱恩在还不是领主继承人的时候就饱受课业的折磨。 教育她的老师同时也是她“亲”哥哥，奥斯帕的下一任领主的老师，对突然被找回的伊莱恩当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平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给伊莱恩布置数量繁多的课后作业，在她辛辛苦苦完成作业后，那些放在桌子抽屉里的纸张总会以各种各样想象不到的方式被损坏。 没有办法交作业的伊莱恩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老师和父亲的惩罚——比如跪在教堂里忏悔或者献上一份足够分量的礼物。 伊莱恩当然没有足够的钱去买礼物，她往往会选择跪在教堂里一整天，趁着教堂里神父没注意的时候对着神像翻白眼，在对方扭过头之前重新换上一副懊悔的表情。 所以在她眼里丢失作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那为什么会给她二十美元？”史蒂夫.罗杰斯，也是常年占据“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排行榜第一名的美国队长，他还记得彼得刚刚进来的时候说自己给了一个小女孩二十美元。 “呃……”坐在沙发上的彼得.帕克脸上泛起一抹红，有些羞涩地挠挠头，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一点，“她也是被人逼的……” 彼得回想起自己看见那个小女孩脏的看不见具体长相的脸，还有身上灰扑扑脏兮兮的裙子，特别是对方可怜兮兮地告诉他自己其实是被家人逼迫才出来骗钱，一时心软…… “所以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斯塔克集团的董事长托尼.斯塔克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看着单纯的彼得.帕克有些头大，“你就没想过她前后的表现相差太大吗？” “是的……”彼得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忍不住为伊莱恩辩解，“不是这样的，斯塔克先生！爱丽丝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托尼.斯塔克：…… 据他所知，彼得遇见“爱丽丝”的街区可不是随随便便允许流浪的人在街上乱跑的地方。 “爱丽丝还说等她赚了点钱，会把钱还给我。”但彼得没有接受还款的打算。 “好的，好的。”托尼.斯塔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不认为那个“爱丽丝”真的是什么流浪儿童，“恭喜我们的睡衣宝宝交到了新朋友。” 虽然这个新朋友的年纪有点小。 【叮咚—— 宿主亲，你真的打算把钱还给那个男孩吗？】 系统不觉得宿主是那种会老老实实还钱的好心人，它实在没想到伊莱恩在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蜘蛛侠，还从对方的手上敲诈了二十美元。 “怎么可能？”伊莱恩挑了挑眉毛，进了她口袋里的钱怎么可能再还回去，“反正以后遇见的可能性很小，为什么不说点好听的话增加点好印象呢？” 就算遇见了，她有没有钱还是另一回事。 系统：…… 它就说宿主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听到小女孩明晃晃威胁的话，彼得.帕克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伊莱恩手里拿着的打火机还是从一个无辜路人的口袋里顺的，动作非常的干脆，当时系统看见这个行为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吓得它连提示音都忘了。 【宿主！！！不能偷东西！！！】 “闭嘴。”伊莱恩挠了挠快要被震聋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呵斥，“再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我就把你的嗓子毒哑。” “你知道，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跟寄生虫一样赖在自己身上的系统，如果不是奖品足够有诱惑力，早就把它挖出来研究了。 系统：…… 瑟瑟发抖。 “原来是个傻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伊莱恩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赚钱就遇到了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不过，如果是个傻子…… 伊莱恩眼睛一暗，捏着打火机的手微微用力，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猎人一样。 【叮咚—— 宿主！！不能抢劫啊！！】 系统这下是真的慌了——宿主很厉害没错，可她现在只有八岁小孩的身体，对面可是蜘蛛侠啊！ 这种打赢坐牢，打输也坐牢的行为要不得！ 幸好彼得.帕克在伊莱恩付出实际行动之前给了反应，他还以为对方是想要直接把自己的作业烧掉，连忙举起手制止，“等一下！！！” “原来不是个傻子。”伊莱恩小声嘟囔了一句，收回了有些自己危险的想法，无形中避免了警察局一日游活动。 “一手交钱，一手交作业。”她严肃着脸说，“你最好别耍什么小动作。” “iwillbewatchingyou（我会一直盯着你）.” 彼得.帕克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古怪，他没想到纽约竟然还有蝙蝠侠的粉丝，“天呐，你喜欢蝙蝠侠吗？” “不认识。”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起名字叫蝙蝠人，能喜欢蝙蝠这样邪恶的生物，他一定是恶魔的信徒。 “好吧……”明明小女孩脸上脏的完全看不出长什么样，只能眼见一双水灵灵（系统：？？？）的蓝色眼睛盯着自己，但彼得总是莫名地感觉对方和蝙蝠侠有点相似。 看见彼得的反应，伊莱恩的眼睛闪了闪，再抬起头脸上换了另一幅表情，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泪花，“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是有人逼我的……” 彼得：？？！ 系统：？？？ “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伊莱恩装模作样地抽泣两声，“我的爸爸酗酒还赌/博，他不喜欢我，更喜欢我的哥哥们。” “他每次没钱了都会逼我出来骗钱……” “我的哥哥们也都不喜欢我，他们认为我是女孩子没什么用，想把我卖……” 【叮咚—— 宿主亲，这个世界不支持买卖妇女儿童！】 伊莱恩话语一顿，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奥斯帕了，从善如流地改口，“想让我辍学好好打工赚钱养活他们。” 说完，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彼得，“他们说如果我今天不能带钱回去，就要打我……呜——” 彼得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眼见小女孩哭的越来越伤心，他毫不犹豫地掏出口袋里仅剩的二十美元，“把这些钱拿去吧！” 白皙的手指递过来两张纸票，伊莱恩看了一眼陌生的纸币，隐蔽地瞟了一眼男人，在确认他身上没有多余的钱之后，慢悠悠地伸出手把钱接过来。 “谢谢你哥哥，我叫爱丽丝。”伊莱恩随便给了一个自己在路边听到的名字，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彼得，“我以后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叫彼得.帕克。”彼得害羞地摆摆手，“不用还我，你可以用剩下的钱买些吃的。” “你的家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是违法的，需要我带你去报警吗？”彼得实在是不放心可怜的爱丽丝再回到那个家，他已经打算等一会儿的时候偷偷去“劝告”一下她的家人。 “谢谢你，彼得哥哥。”伊莱恩自己还是个黑户，怎么可能联系警察，“有了这二十美元，我就存够钱，可以去找我的外公了！” “我的爷爷很喜欢我，他会保护我的。”说起自己爷爷小女孩眼睛亮亮的，整个人都变得活泼开朗，“他很讨厌爸爸和哥哥，一点也不希望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听到这里，彼得才松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一个年龄这么小的女孩自己去找爷爷，“我陪你一起去找爷爷怎么样？” “谢谢你，彼得哥哥。”伊莱恩摇了摇头，真诚地说，“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 “伊……爱丽丝早就是个大孩子了，自己也可以去找爷爷。” 【叮咚—— 宿主亲，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目送一步三回头的彼得.帕克的背影消失，确认他是真的离开，而不是悄咪咪地躲在某个角落里打算暗地里护送可怜的小女孩爱丽丝寻找她的爷爷，系统忍不住问道。 “接下来？”伊莱恩冷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快要暗下来的天，对系统提出这个问题十分的不满，“当然是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 “不然你指望我现在闪现到韦恩庄园的大门口，然后告诉布鲁斯.韦恩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吗？” 听出伊莱恩语气中明显的杀气，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系统怂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乖巧地保持沉默。 亨利.卡特是一家便利店的老板，他总是早早地到达店铺把三明治早餐准备好，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钱。 可今天早上出了一点儿小意外——他的店门口蹲坐着一个看起来八岁的女孩，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裙子衬得她整个人显得弱不经风。 “天啊！”亨利.卡特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叔叔……”女孩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眼睛在看见亨利.卡特的一瞬间亮了亮，就好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我的妈妈快要生日了……” 如果彼得.帕克在场的话，就会认出来这就是去寻找爷爷的“爱丽丝”，只不过身世比昨天更加可怜，家里只有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 “呜呜呜……”爱丽丝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使劲儿地挤出两滴眼泪，“我想给她准备一份礼物，但是没有足够的钱……” “我可以在你这里拥有一份工作吗？”她抽泣两声，眼神里带着些许希翼，“只要有一点点报酬就好。” 正常人看见这么可怜的小女孩，可能早就心软地答应帮助小女孩，或者是直接选择给她一点钱，可……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听完后亨利.卡特摇了摇头，“看起来你连十岁都没有，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爱丽丝aka伊莱恩：…… 系统：…… 3、找到“工作” 伊莱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到底挣钱计划会因为年龄的原因直接夭折。 她看着面前捂着脑袋看起来非常无奈的男人，意识到对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微微低下头掩盖冷下去的脸。 早在亨利.卡特说完那句话后，系统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刻找了个小角落缩成一团，生怕自己的存在感太强了。 但是下一秒，令它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叮咚—— 宿主亲，这里的法律禁止14周岁以下的儿童参加工作，您自己选定的身体才八岁……】 系统这下是真的委屈——当时它再三询问伊莱恩的想法，年龄这种违反常理的设定一具身体只能设定一次，未成年的限制太多，但伊莱恩一口咬定想要八岁的身体。 【叮咚—— 请宿主亲确定最终形态，一旦确定不可更改。宿主亲一定要认真考虑啊！不然就只能等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获得本体，或者等开启第二个马甲的时候了。】 第一阶段的任务是——和韦恩家族所有成员进行友好的问问候。 【如果身体年龄太小的话，前期可能不太适合在哥谭生存。】 “不需要考虑。”当时的伊莱恩信誓旦旦地表示这都不是问题，“只有足够弱小可怜的形象，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至于生存方面，她更是嗤之以鼻——能独自一个人在奥帕斯最混乱的贫民窟生活三年，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 所以伊莱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她来说最有用的东西——看起来弱小无助的自己。 好消息：真的很弱小，蜘蛛侠本人认证过的可怜。 坏消息：太弱小了，生存都费劲。 伊莱恩.格拉迪斯在历尽千辛万苦，搞掉自己“亲哥哥”成功获得继承权之后，又迎来了一个天崩开局。 伊莱恩：她真傻，真的。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原来的世界继承奥斯帕，跟那些脑子有病的大臣继续斗智斗勇也不错。 【叮咚—— 虽然但是，宿主亲，你不是因为嫌弃奥斯帕跟这里相比贫穷又落后，所以才毫不犹豫放弃那里的吗？】 系统悄咪咪地探出头，它还记得伊莱恩在看见新世界时充满野心的眼神，还有她最后破口而出的评价——奥斯帕这种破地方，谁爱要谁要。 伊莱恩：…… “你也没提前告诉我，我的钱不能用。” 连两个世界的钱币都不能互相置换，还敢自称什么高级系统。 系统沉默了。 伊莱恩也沉默了。 一人一统认真反思，最终决定暂时握手言和，并且保证下一次绝对会长嘴，以免造成更大的误会。 即使亨利.卡特没有办法雇佣还未满14周岁的“爱丽丝”，他还是去店铺里拿了一份不加辣的三明治，走出门的时候看见女孩低着头沉默地呆在原地，脚步微微一顿。 不太擅长和年龄这么小的孩子打交道，他尽量放缓自己的语速，让它听起来不那么严肃，“你以后饿了，都可以来店里拿个三明治。” 伊莱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热腾腾的三明治出现在面前，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对上男人冷硬的脸，倏地扬起一个笑容，比她身后刚刚升起的太阳还要名言。 “谢谢叔叔。”女孩接过纸袋，一节一节跳下台阶，临走之前还不忘冲他挥手，接着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叮咚—— 呜呜呜——宿主亲终于不用担心你会被饿死了！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系统感动地咬着手帕，它甚至都打算顶着违规被处罚的压力把布鲁斯.韦恩卡里的钱悄咪咪转移一点了。 “暂时还不需要你做到那种地步。”伊莱恩心情愉悦地拎着纸袋子，里面不仅有三明治还有一瓶热牛奶，“虽然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不排除韦恩家有控制狂，天天盯着小数点数余额。” “如果需要下属违规受罚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我就不配成为奥斯帕下一任领主，哥谭市下一任首富。” 系统：感动。 它该怎么样委婉地提醒宿主，韦恩家不仅有控制狂，还不只有一个呢？ 主系统限制它不能提前告诉宿主家人的另一重身份，不过看宿主亲这么提防未蒙面的家人，相信会很快发现不对劲吧？ 【叮咚—— 是的呢，大家族的人都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伊莱恩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边走边啃着来新世界后第一口饭，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落在路边坐着的流浪汉身上，嘴里的动作更快了。 昨天晚上系统利用强大的搜索能力，找到了附近暂时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才让伊莱恩没有在来的第一天晚上跟这些流浪汉抢地方睡在大街上。 这里的流浪汉数量还不算多，奥帕斯无家可归的人更是多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基本上一到晚上整个大街上全都是躺着的人，眼神不好的人不建议在晚上出门，一不小心就能踩到好几个人。 街角坐着的流浪汉低着头，看起来还没有睡醒，伊莱恩成功地在经过之前把三明治吃完，随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对方感觉有人经过时只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空着手远去的背影。 奇怪？ 男人有些困惑地挠挠头，他刚刚明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还以为今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觉得是自己太饿了出现了幻觉，男人摇摇脑袋，环着胳膊继续蜷缩在角落，等待着有路过的人扔给他一个面包或者几个硬币。 再又一次被拒绝之后，伊莱恩还是不死心，连着问了好几家店铺，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接受童工，他们都认为女孩的年纪太小了。 从蛋糕店里走出来的时候，伊莱恩的身上斜挎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店铺老板觉得她可怜送给她的食物和牛奶，怀里还抱着被硬塞的面包，让阴沉着脸的她显得更加沧桑。 “我需要的是钱，不是食物。”伊莱恩自认为已经找到了短期饭票——那个愿意给她提供三明治的男人，她早就决定一天三顿都去那里解决，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那么遵守法律？”她有些想不明白，“是怕自己被其他人抓住杀/掉吗？” “真的就没有人雇佣童工吗？” 系统：…… 【叮咚—— 雇佣童工还不至于死刑。至于雇佣童工……我目前只知道一个敢光明正大雇佣童工的人。】 “谁？” 【蝙蝠侠，哥谭的都市传说。他几乎每一任罗宾——也就是他的助手，都是童工。】 “他会给那些罗宾工资吗？”伊莱恩不太懂什么叫都市传说，但应该和超级英雄差不多，属于这个世界的特产之一。 系统沉默了两秒钟。 【一周五美元。】 伊莱恩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她下一步的目标，“你说我可不可以直接去哥谭，去做蝙蝠侠的罗宾？” 虽然一周只有五美元，但毕竟是份工作，敲/诈了彼得.帕克后手里只有二十美元的女孩这样想。 系统：…… 该怎么制止宿主这种跟直接送上门的行为呢？ 幸好伊莱恩只是暂时被《一周五美元》的巨款迷晕了眼，没有放弃自己原本的计划——先在纽约待着，趁着韦恩家族成员来纽约的时候，“无意”出现在他们面前，降低自己的可疑度。 伊莱恩在回自己暂住点的路上又看见了早上的流浪汉，他还是静静地瘫坐在那里，一点动作也没有。 她同样静静站在不远处，盯着流浪汉出神地看了好久，好半晌才走过去，轻飘飘地落下一大袋面包，头也不回地快走几步，就好像那袋东西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闭着眼睛的流浪汉听到动静，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的面包，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扑下去，把面包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附近流浪看见。 也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麻利，还算有一点观赏的价值，一个路过的女人随手扔了两个硬币给他。 硬币正好砸在碗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流浪汉真的觉得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不仅获得了能够吃一整天的大面包，还有人扔给他两美金，这可是平常几乎遇不到的。 他用力咀嚼着塞进嘴里的面包，不停地在心里感叹真是美好的一天，有了这些钱，最起码今天他绝对不会饿肚子。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另一个人看见了。 “果然我的选择没错。”伊莱恩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世界果然比奥帕斯富裕多了，在奥帕斯街上乞讨，能获得发霉的面包都是足够幸运了。 “我找到能挣钱的办法了。”伊莱恩真是没想到，来到新世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干回老本行。 不过没关系，她对这件事情很擅长。 这时一个穿着不算破烂的老大爷拎着两个麻袋出现在不远处，他对着垃圾桶一阵翻找，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两个易拉罐瓶子。 看着他的行为，伊莱恩歪了歪脑袋，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捡不能吃的垃圾。 【叮咚—— 宿主亲！易拉罐和水瓶也能卖钱的！这个老人就住在附近，平时闲着没事干会出来捡废品赚点小钱。】 系统贴心地蹦出来给自家宿主解释。 卖钱？ 听到这句话后，伊莱恩直勾勾地看着老人的动作，眼神火热。 “我知道了。”伊莱恩走过去，再次发挥了“我很可怜，快来帮我”的技能并且施展成功，用几块面包从老大爷那里获得了一个装着两个易拉罐的麻袋。 “这份工作是我的了。”她丝毫没有抢别人工作的羞耻，咧开的嘴角透露着喜悦，被拖在身后的麻袋都显得有些高兴。 在路过流浪汉的时候，伊莱恩低下头看了一眼只顾着啃面包的流浪汉，又看了看自己背包里还剩下大半袋的面包，直接把背包扔进男人怀里，顺手就把还装着两美元的碗给拿走了。 这份工作也是她的了，伊莱恩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男人默默地看着大半袋面包发懵。 流浪汉：？？？ 他的碗呢？ 系统：…… 不是！ 工作不是这样找的！ 4、两个红桶 纽约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城市。 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手牵着手说笑的情侣，笑成一团的朋友，表演才艺乞讨的流浪汉，偶尔还能看见天上飞过的金红色战甲，荡来荡去的好邻居，还有…… 拎着麻袋在路边翻垃圾桶的伊莱恩。 女孩眼疾手快地把行人刚丢进垃圾桶里的瓶子捡起来放进麻袋里，今天早上的收获还算不错，好多人见她可怜会主动把瓶子送给她，省去了伊莱恩不小的功夫。 在捡了小半袋瓶子后，伊莱恩随便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墙角，把空着的一半麻袋铺平坐在上面，捡过瓶子的手用湿巾一根一根仔细擦过后，从兜里拿出便利店老板给的三明治和牛奶。 在享用自己的午餐之前，伊莱恩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出一个破碗放在面前，这才满意地开始干饭。 三明治还没吃完，碗里已经有不少路人扔的硬币了——甚至比伊莱恩辛辛苦苦捡的半袋瓶子的钱还要多，她现在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放弃捡瓶子的工作。 “终于明白这里流浪汉为什么这么多了。”伊莱恩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感叹，这种只需要坐着不动就能吃饱喝足还有钱拿的工作谁不喜欢呢？ 【叮咚—— 主要还是宿主亲本身就很厉害，你看那些流浪汉碗里的钱都没我们的多！】 陪着伊莱恩捡了一上午瓶子的系统可谓是功不可没，它毕竟是来自高纬度的高科技，随便一扫描就能知道哪个垃圾桶里有几个瓶子，大大提高了捡瓶子的效率。 “你说的没错。”伊莱恩嘴角微微勾起，她很满意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等我继承了家产之后，少不了你的奖励！” 【叮咚—— 谢谢宿主大人！】 系统快要感动坏了，一直都是它给别的宿主任务奖励，这还是第一次有宿主觉得它做的好要给它奖励！ 伊莱恩在回家之前又去了一趟便利店——她今天的晚餐还没着落。 亨利.卡特隔着玻璃就看见远处缓慢移动地小身影，确定小女孩还好好地活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区域可算不上平静，更别说最近莫名其妙消失了很多流浪汉。 “嘿！小孩！”眼见小女孩走到柜台旁边，他的语气有些冲，“你真的把我这里当免费食堂了吗？” 男人的话没有让伊莱恩退缩，她只是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板的手伸进柜子里，把早就提前热好的三明治拿出来——里面甚至还夹了一块比他手掌还大的鸡排。 “谢谢叔叔~”伊莱恩接过三明治和牛奶，甜甜地道了谢，准备回系统给自己找的临时住所美美地享用晚餐。 “等等。”男人别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看着女孩看向他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没忍住心软，“你昨天晚上住在哪里了？” 伊莱恩歪了歪脑袋，心里猜测到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回家或者是在便利店里打地铺，这怎么也比不上破旧公寓里那张舒适柔软的小床。 “我晚上都睡在玛丽奶奶家里。”她顿了顿，害怕男人不放心硬要让她留在便利店，补充道，“玛丽奶奶人很好，每次父亲打我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我就会跑去在她家呆着。” 听到这句话，亨利.卡特心里放心了不少，这里的晚上不太安全，爱丽丝一定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 虽然每天都需要“白送”三份三明治外加三盒牛奶，他还是能希望这个小女孩能够成功攒够钱，去找她的爷爷一起生活。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家里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要养，没有办法再多养一个孩子，即使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可爱，简直就跟天使一样。 望着小女孩越来越远的背影，亨利.卡特叹了一口气，他把三明治换成超级无敌巨无霸鸡排三明治，里面还多加了一个鸡蛋，希望小女孩能够吃得饱饱的。 伊莱恩吃撑了。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条小短腿腾在空中，认真打量着手里还剩下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三明治陷入沉默——便利店老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请先不要出发。 真的吃不完。 别说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就算是成年体的她也吃不完。 小时候的伊莱恩经常饥一顿饱一顿，饥一顿饥一顿饥一顿，后来成为领主女儿的时候一直为了权利跟其他人斗的你死我活，根本没时间吃饭，胃早就饿小了。 伊莱恩跳下沙发，把三明治放在冰箱里——她宣布冰箱是她来到新世界后最爱的东西，食物放在里面再也不用担心坏掉，第二天吃馊饭了！ “我走的时候可以把我的宝贝冰箱也带走吗？”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破旧不堪只能勉强运行的冰箱，在她刚来这个公寓的时候，冰箱早就坏掉了，还是系统出手修好了这个来自上个世纪的冰箱。 【叮咚—— 宿主亲，这种私自拿别人东西的行为是盗窃！是触犯法律的！你明明答应我再也不偷东西了！】 伊莱恩失望极了，早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好东西，她就不该答应系统的条件。 【叮咚—— 宿主亲，我是能听到的！！！而且等你回到哥谭，可以用布鲁斯.韦恩的钱买更多的冰箱！】 系统恨铁不成钢。 “什么叫布鲁斯.韦恩的钱？”伊莱恩不满地反驳，“那是我伊莱恩·格拉迪斯的钱。” 系统：…… 它亲爱的宿主真的对钱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一美元能买什么？ 伊莱恩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物价，但她知道一定买不到她最喜欢的超级无敌巨无霸炸鸡排双蛋三明治。 “我被骗了。”女孩手里攥着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一美元，一脸阴沉地站在街角，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杀人放火的想法。 该死的。 成为领主继承人时间太久，她竟然放松了警惕，只想着跟以前一样依靠幼小可怜的模样迷惑他人，却忘记了因为年龄小而受到的欺负。 “我想杀了他。” 公寓的洗手池年久失修，生锈的水龙头每次都会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极了醉酒后壮汉在街边的呕吐声，让洗漱的人都对它敬而远之。紧挨着新手池的墙上有一扇小窗户，恰巧正对着垃圾场的方向，散发着常人不知道的诱惑力。 伊莱恩窝在破破破烂烂只剩一半坐垫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从衣柜的角落里翻找出来的毛毯，眼睛死死地盯着半开的窗户半天，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冷静但又充满了幽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可怕。 【叮咚—— 宿主亲冷静啊！！！】 系统在伊莱恩的脑海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现在这幅样子出去不是报仇，是给人送菜啊！！！】 可能是跟伊莱恩相处久了，有点近朱者赤（bushi）的感觉。在听到那句话后它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违法，而是这片区域真的很混乱，以宿主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很可能是去送人头的。 它可不想成为最快没有宿主的系统。 会被其他系统取笑的！ 送菜？ 伊莱恩没有听过这个词语，但也能大概猜出是什么意思，脸瞬间就阴沉下来，本来就阴暗的房间温度隐隐有降低的趋势。 “请你对你的宿主多一点信任。”她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抹冷凝的光，“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系统：…… 威胁很有效果，系统终于闭上了它的嘴巴，瑟瑟发抖地藏在角落里不说话了。 夜黑风高，白天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不知道蜷缩在哪个街角或者街角或者是桥洞底下，整条街道都有静悄悄的，正式杀人放火……维护正义，惩恶扬善的好时间。 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精准无误地擦过每一个监控屏幕最下角，飞快地从街尾移动到街头，最后闪进一个小巷子里消失了。 这是整个区最大的垃圾站，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各种垃圾都会被运输到这里进行处理，并不是所有垃圾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因此有许多拾荒者来这里“淘金”，希望能够找到值钱或者有用的东西维持生存。 垃圾站的边缘有大大小小好几个房子，这些房子的周围都堆满了许多麻袋，无数的麻袋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独特的“院墙”。 众所周知，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容易出事。 几声巨大的声响划破了天空，紧接着是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轰鸣声越来越近，原来透着亮光的窗户顿时陷入黑暗，看样子是里面的人也都听到了动静。 头戴红桶的男人轻而易举解决了后面的追兵，手猛地按死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摩托车一个甩尾帅气地停下。 “f**k！！！”只听见摩托上传来愤怒的叫骂声，随后是听不太真切的话，但感觉都不是什么好话。 男人翻身下车，被子弹擦伤的胳膊留着鲜血，但他没功夫理会，一只手摸索着已经上膛的枪，红桶上的两只眼睛警惕地看着一个地方。 “出来！” 毫无动静。 “啧——”男人发出烦躁的声音，流血的伤口让他的耐心降到了最低，举起手对着那附近的地下就是一枪，“我可没耐心在这里跟你耗。” 可能是被枪声吓到，不太明显的吸气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窸窸窣窣挪动的声音。 男人眯起眼睛，打算对方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处理掉这个漏网之鱼。 可…… 红桶下的脸僵硬的厉害，刚刚还挂着嚣张笑容的嘴角也耷拉下去，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前几秒还想着怎么尽快结束战斗的人，现在只想着赶紧离开，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的远远的。 只见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在阴暗的月光下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女孩只穿了一条灰扑扑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裙子，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幼小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 她的头上顶着一个戳了三个小洞红色的塑料桶，即使很害怕，女孩还是正对着男人站立，这也就导致红桶上的三个洞也是正对着男人……准确来说是对着男人脑袋上的红桶。 漆黑的夜色下，一大一小两个红桶静静地对立着，一时间场面安静无比，谁也没有先说话。 男人：f**kbatman!!! 5、大小红桶 杰森·陶德aka红头罩，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哥谭著名反英雄，把黑面具成功送进黑门监狱之后，在东区可谓是嚣张至极，到处抢人抢地盘，吸引了很多组织的恨意。 他这次来纽约是为了追踪一批货物的下落，沿着线索一路从哥谭追到纽约，最终找到了那群人的据点。 这批货物非常珍贵——仓库外面大大小小围着的好几圈守卫，和周围停息的机器运转声完全可以证明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悄悄混进去搅浑水的决心。 计划很成功。 杰森·陶德伪装成一名清洁工成功混了进去，他身上穿着从真正的清洁工那里抢来的衣服，大摇大摆地推着同样是抢来的小推车到处溜达。 探查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却在撤离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他被人发现了。 几乎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都出来追他，看样子是抱着把他彻底扼杀在这里的想法。 可杰森·陶德也不是吃素的，这么些人在他眼里压根算不上威胁，没多长时间就成功甩掉了绝大部分的追兵，最后在垃圾场的边缘把仅剩不多的人给消灭掉。 可…… 红头罩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 就连纽约这里都有他的粉丝了？ 看起来还是个狂热粉丝，大半夜不好好在家里睡觉，顶着个红桶就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到处乱跑想要宣扬正义。 不对！ 他红头罩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看着从角落里“颤颤巍巍”顾涌出来的小崽子，措不及防地跟对方脑袋上红色塑料桶的几个洞对视的男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像是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 “晚上好？”看见对面装扮奇怪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眼神越来越诡异，没有意识到自己同样装扮奇怪的伊莱恩开口了，“今天的月光很美不是吗？” 月光？ 红头罩下意识地抬起头，天上黑漆漆的，别说月光了，这种偏僻又没有人烟的地方，周围的灯光消失之后，近几公里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他摩托车的大灯。 伊莱恩也是在开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有点担心面前强壮得跟头水牛一样的男人干掉那么多人后还没有过瘾，顺手再给她一拳。 不是她害怕他，而是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挨不了两拳，如果换成自己之前的身躯…… 好吧，那估计也挨不了几拳。 “小崽子！”红头罩也反应过来，认为对方是故意岔开话题，眯起眼睛准备随时把想要逃走的人抓回来，“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好说话，不然……”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到对方僵硬的身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可没有不打小孩的规矩。” “我……呜呜呜……”女孩只说了一个字，就忍不住哭出声来，看样子是被面前凶神恶煞的大汉吓坏了，“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女孩委屈地哭着，但因为太害怕又不敢哭的很大声，只能小声地呜咽。断断续续地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不知情的人估计还会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红头罩：…… 头更疼了。 “呜呜呜——” “呜呜——” 眼见哭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红头罩为数不多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宽大的手掌伸过去，把还在哭哭啼啼的小崽子给提了起来。 哭声戛然而止。 即使隔着两个红桶，红头罩都能透过黑色的小洞感受到对方震惊的眼神，他恶劣地勾起嘴角，一点儿没有威胁小孩的自觉，“你在哭我就把你丢到天上去。”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提着的小崽子晃了晃。 女孩似乎被吓坏了，慌乱中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获得了一丝丝感全感的她拼尽全力，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胳膊不撒手，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把她扔到天上去。 她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没有飞上天的梦想。 “求求你……叔叔……”伊莱恩心里牙都快咬碎了，面上却不得不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是为了维护正义，惩恶扬善才偷偷出来的……” 红头罩的嘴角抽了抽，他看不见小崽子的脸，但通过对方瘦弱的身体和破旧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崽子恐怕不是来自生活富足的家庭，很可能是个流浪儿童。 维护正义？ 惩恶扬善？ 他早就推翻了第一眼升起的念头，觉得小崽子很可能是在附近流浪，白天打不过那些流浪汉，只能晚上出来翻着垃圾果腹。 这么想着，他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暴躁，“你是不是想挨打？” 面对油盐不进的男人，伊莱恩转了转眼珠子，试图讨价还价，“呜呜呜呜，叔叔你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我怕高……”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逃跑的！”她做了三秒的心理准备，还是没敢松开抱着男人的手，只艰难地竖起了两根手指，“我发誓！” “真的求求你了，爱丽丝好害怕……” 不得不说，即使是暴躁的红头罩，也没办法拒绝这种语气的恳求，安全地把小崽子放在地上，还不忘粗声粗气地威胁，“别想着耍花招！” 双脚重新接触地面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伊莱恩后退两步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委委屈屈地开口，“我是想来拿回属于我的钱……” 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被赶出家门的经历，讲述自己是怎么找到了发财致富的道路——捡瓶子和乞讨。 “我找了好多好多天，翻了好多个垃圾桶，找到了那么多——”她把两条胳膊伸直，踮起脚尖用力画出一个自认为最大的圆圈，“的瓶子。” “可是……”女孩的声音变得低落，两只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面上胡乱作画，“那个叔叔看起来不太喜欢我捡的瓶子……” “他把我所有的瓶子还有袋子都拿走了，只给了我一个硬币。” 说着，女孩从灰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灰扑扑的小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团成团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塑料袋解开，露出里面……另一个团成团的塑料袋。 红头罩：？？？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孩拆开一个又一个塑料袋，终于露出了——一美元。 红头罩表示很凎，他觉得这个小崽子连一美元都能这么宝贝地放着，那她很适合去韦恩庄园做家务——老头子一周五美元的零花钱对她来说简直可以说天降横财。 “我年龄还小……不想饿死……” 女孩脆生生的话还带着儿童特有的天真，她没有向红头罩哭诉遭受到了委屈，只是怯生生地表示对方可能是不太喜欢她。 最后一句更是绝杀。 八九岁的小女孩，穿着脏兮兮又单薄的裙子，站在四周全是垃圾的垃圾场里对你说她年纪还小，不想被饿死。 “就是这里。”伊莱恩站在院子外面，小手指着院子中央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大麻袋，“那些都是我的东西……” “知道了。”红头罩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声音听起来嚣张的不得了，“等会儿记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大爷我是怎么把你的钱拿回来的。” 伊莱恩乖巧点头，头上的红色塑料桶差点因为她的动作掉下来，她不得不伸出两只手扶着红桶，即使这样还不忘记点头，“大爷加油！” 闻言走到门口的红头罩一个踉跄，多亏了反应迅速，才能及时稳住身形。 这小崽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有些狐疑地回头，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那个小红桶好像没看见他的窘迫似的，一只手扶着小红桶，另一只手挥舞着拳头给他打气。 “加油啊~大爷~”怕打草惊蛇，女孩还贴心地压低了声音，甜甜的很是腻人。 红头罩：…… 算了，他跟一个八岁的小孩置什么气。 又不人人都是恶魔崽子。 对付这种黑心老板，红头罩表示根本不需要出手，只需要先发制人把木仓对准对方的脑袋，剩下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够了吧？”他斜靠在摩托车上，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兴奋数钱的小红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太多啦！”小红桶兴奋地抬起头，小奶音甜滋滋的好像喝了许多蜂蜜，“好多好多钱！”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那么多钱！” 小红桶快速地把钱分成两份，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把其中的明显比较大的一份装进袋子里，激动地跑到大红桶，又在距离还有几步远的位置停下。 她有些害羞地扭了扭身体，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短腿靠近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努力踮起脚尖，把那一大袋钱递给他，“谢谢你~大爷~” 红头罩：…… 他已经跟这个小崽子说了很多遍不要叫他大爷，可是这个小崽子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坚持认为大爷是尊敬的称呼。 “不然你为什么要自称大爷呢？”小红桶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上的红桶，“肯定是因为你喜欢啊。” 红头罩：…… 早知道就不在小崽子面前自称大爷了。 “给我？”男人的动作不变，眼神划过那一袋不算少的钱币，语气懒散。 “嗯嗯！”小红桶坚定点头，“谢谢大爷！” 懒得再计较小崽子的称呼，红头罩接过了那些钱，毫不意外地看到女孩蹦蹦跳跳地去装剩下的钱。随手把钱塞进口袋里，他粗声粗气地说，“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的！”小红桶连连摇头，“谢谢大爷~” “我是个大孩子了，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拿到钱的小红桶可神气了，拎着钱愉快地跑远了，空气中只留下了她愉悦的声音，“我要回家啦！不然玛丽奶奶要担心啦！” “拜拜大爷~~~” 小红桶凭借着拙劣的身法一路上东躲西藏，最后安全地进入了一栋破旧的楼房里，没几分钟楼道里传来了轻微地开关门声。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隐藏在楼梯下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最后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楼道，无声地离开了。 就在男人离开不久，轻微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伊莱恩白皙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她一只手拿着红色塑料桶，另一只手拎着装有钱的塑料袋。 “系统。”女孩轻轻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色。 “你不觉得你刚刚太安静了吗？” 6、改变计划 连字都不认不全的年纪就敢冒充领主血脉，不仅打败了原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不到十八岁就架空了领主，独揽大权。 能做到这些的伊莱恩当然不可能是个傻子，她早在见到那个奇怪男人的第一面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平常吵的不行的系统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算它不知道男人的身份，看见一个大半夜骑着摩托头上顶着红桶的人难道不会吐槽吗？ 一定有古怪。 系统瑟瑟发抖，它知道红头罩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杰森·陶德，也是自家宿主的哥哥。 【叮咚—— 宿主你就饶了我吧！主系统把这一部分的权限给封闭了，需要你自己去查到他们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男人是哥谭的反派大佬——红头罩，经常和蝙蝠侠作对。】 哥谭？ 伊莱恩的眼睛眯了眯，就刚刚到相处来看，红头罩并不是常规意义的坏人，从他帮她抢回应得的钱还暗中送她回家都可以看出来。 只不过那张嘴是真臭。 “你说……”女孩微微歪了歪脑袋，提着钱袋的手轻轻摆动，“如果他看到我这张脸的话，是会选择继续帮我，还是会选择绑架我去威胁我那素未蒙面的可怜父亲？” 【叮咚—— 宿主亲，我认为他应该会帮你去找你的父亲。】 这个问题系统知道——特别是伊莱恩那张脸和布鲁斯·韦恩有七八分相似，不需要其他的证明，任何一只小鸟看到这张脸都会想办法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 证实猜测后怎么办？ 当然是把这只流落在外的小鸟打包带回家，好看看老蝙蝠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算了。”伊莱恩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抹除，“我是一个正经人，怎么可能和反派牵扯不清。” 说完，她不再开口，连多问一句的想法都没有，悠哉悠哉地躲过所有监控器回到了暂时属于自己的老破小里。 另一边的红头罩一路火花带闪电，连夜飙车回到了哥谭的安全屋，等车子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还没进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手摸上房门的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枪，这才轻轻地推开门。 下一秒，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 男人头也不回地把门关好，随手摘下头盔放在桌子上，露出了头顶上那一撮嚣张的白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视线扫过沙发上比他还像主人的三只小鸟，还有占据了绝大部分桌子的外卖盒，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这好像是我的地盘。” “哎呀小翅膀！”身穿深蓝色紧身衣的男人第一时间跳起来，强行把杰森·陶德拉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脸上挂着比太阳还要热情的笑容，“我们都是一家人。” “tt。”窝在最边上颜色最鲜艳的小鸟发出不满的声音，“谁……唔——” 他猛地甩开捂住他嘴巴的手，眼里满是怒火，“可恶的格雷森！谁给你的胆子！” 迪克可太熟悉家里的成员都是什么性子，所以在达米安刚张开嘴，就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他身后，防止他说出妨碍家庭和睦的话。 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桌子上的东西一半都是他掏的钱，如果沦为战争的牺牲品他会很心痛。 “哈哈——”另一边仰着头昏昏欲睡的红色小鸟听到动静，艰难地从喉咙眼里挤出两声笑，“看来恶魔崽子还需要加强锻炼，迪克从这么远的地方过去都没反应过来。” “最该闭嘴的人应该是你，德雷克。”达米安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一个翻身直接站在沙发上，“这里没人想听你半死不活的声音。” “f**k!”杰森愤怒了，“小崽子我劝你最好快点从我的沙发上跳下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达米安的声音比他还大。 迪克：…… 毁灭吧。 天降横财的伊莱恩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工作，依旧每天勤勤恳恳地捡瓶子，一天三顿去便利店吃牛奶和三明治——不给钱的那种。 亨利·卡特每次都会在她进门的时候抱怨两句，有时候会抱怨她来的时间不对，有时候又会嫌弃她浑身脏兮兮好像几个月没洗澡，但每次拿出来的三明治都是热气腾腾的。 “嘴硬心软的男人。”再又一次拿到自己的三明治后，伊莱恩站在店门口，隔着玻璃看亨利·卡特在里面忙前忙后地结账，“说什么他都信。” 【叮咚—— 这难道不是因为宿主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吗？】 伊莱恩挑了挑眉，“什么叫我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难道自己不会反思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容易信任别人？” 系统：…… 便利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伊莱恩在周围找了个安静的小角落，吃饭前还不忘把乞讨专用的小碗摆在面前。 “不过……”翻了大半天垃圾桶的伊莱恩累的不行，她简直讨厌极了这具小孩的身体，“你不是说这里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吗？为什么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到有人来找我？！”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继承家产，就会先因为纵火烧垃圾桶被抓走。 “连首富的事情都不关注，那他们怎么抓住机会一飞冲天？”伊莱恩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到底都关注些什么？ 【叮咚—— 宿主亲！这个我知道！这个世界都人都比较关注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 伊莱恩眼睛闪了闪，在她捡瓶子的这段时间的确听到不少路过的人都在谈论什么超级英雄，可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叮咚—— 超级英雄就是保护世界，打败想要侵略地球或者毁灭地球的坏人，维护和平与正义的人！】 “那你说……”伊莱恩眼睛亮晶晶的，语调上扬，“如果我拿自己家产的时候被欺负，可以找超级英雄把想要抢我家产的人杀掉吗？” 【叮咚—— 宿主亲……这种办法是不行的，这是属于你们家族内部的矛盾，就算超级英雄来了也没办法判定到底谁对谁错。】 而且那也不是伊莱恩的家产，是布鲁斯·韦恩的，更别说布鲁斯·韦恩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超级英雄的一员，它的宿主不被正义联盟带走关起来就是好结果。 “那他们能帮我坐稳哥谭市市长的位置吗？”如果可以的话，她能勉强忽略掉上一条不足。 【叮咚—— 抱歉宿主亲亲，也不行……】 伊莱恩脸上的期待消失了，她面无表情地给出了最后的结论，“没用的东西。” 系统：…… 它的宿主能给出这样的评价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谁让宿主眼里除了她的家产之外，就只有暂时还没到手的哥谭市市长的位置了。 其实家产也还没到手，是不过它不敢反驳。 “我记得成为哥谭市市长的要求是踏入哥谭境内。”伊莱恩有些烦躁，她现在是有足够的路费去哥谭，但问题是她不能顶着这么一张脸去哥谭当市长。 【叮咚—— 宿主亲，我们可以趁着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悄咪咪去哥谭，只要你的一只脚踩在哥谭的土地上，我就能直接把奖励给你！】 “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做到悄无声息地去哥谭，再悄无声息地回来。”伊莱恩依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看天上的月亮，就连有人扔钱都没吸引她的过多关注。 “我需要更改计划。”伊莱恩伸手把装了几个硬币的碗塞进口袋里，站起来拍拍身上蹭到的土，“不能继续留在纽约了。” “你找一下网上所有有关韦恩家成员的信息。” 【叮咚—— 好的！宿主亲亲！！！】 伊莱恩没有决定立刻回家，返回了便利店的门口等着亨利·卡特下班——既然决定离开纽约，总要跟认识的人好好道个别。 等到太阳彻底落山，街边的路灯依次亮起来，便利店的客流量终于变小。 在看到店里最后一个客人也结账离开后，伊莱恩推门走了进去，静静地站在柜台边等亨利·卡特转身发现她。 “你怎么在这？！”亨利·卡特看了一眼外面黑下去的天，皱着眉头问，“你现在应该呆在家里！” “不用担心我，卡特叔叔。”伊莱恩摇了摇头，对着发火的男人露出乖巧的笑容，“我已经攒够钱离开这里，去找我的爷爷了。” 亨利·卡特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爱丽丝”过来是为了跟他道别，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一天三顿来蹭吃蹭喝的小崽子。 “真的很谢谢你。”女孩脸上的笑容很甜，眼睛里盛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早就饿死在这里了。” 亨利·卡特提供的早餐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去哥谭的路费。 “再见啦！”说完最后的告别，女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最后和黑暗融为一体。 【叮咚—— 宿主亲，我们现在是要去哥谭吗？！】 系统激动极了，恨不得下一秒伊莱恩就到达了哥谭市区。 “大半夜的你让我怎么去？”伊莱恩嘴角抽了抽，“用我的两条腿吗？” 【叮咚—— 那宿主亲，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睡觉。”女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给她整个人都套上了一层光影，“你不是人不需要睡觉，可我需要。” “你不能在网上发布我的消息，总能把关于我的任何照片还有监控删掉吧？” “我要改个人设，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捡过垃圾。” 7、到达哥谭 彼得·帕克走出了校园。 他没有走平常回家经常走的街道，而是选择走了另一条需要绕远的路线。 走过一个又一个岔路口，途中还经过了一家生意不错的便利店，可能是老板今天挂了一张超级无敌巨无霸鸡排三明治打折的牌子。 或许他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也可以过来买几个三明治带回家。 彼得·帕克心里暗暗想着，他的目光在街道两边逐渐变多的流浪汉中扫视，试图寻找一个比其他人都要矮小瘦弱的身影。 昨天某次追击反派的之后经过这里一次，无意中扫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威胁他不给钱就把作业本烧掉的“爱丽丝”。 她怎么会在那里？ 难道是又被家人赶出来要钱吗？ 彼得·帕克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把附近所有能够藏人的小巷子都看了，也没有找到爱丽丝的影子。 实在找不到人的彼得·帕克叹了一口气，心里希望爱丽丝是挣到钱回家，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余光瞥见刚刚路过的便利店。他发现便利店距离昨天爱丽丝呆着的位置很近，几乎是正对着便利店收银台的玻璃墙。 一无所获的彼得·帕克决定去便利店碰碰运气，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店里静悄悄的——刚刚还争抢买三明治的顾客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店员站在收银台里。 “你好？”彼得·帕克走到柜台边，有些羞涩地挠挠头，指着外面开口，“你有注意到昨天的时候外面蹲着一个小女孩吗？” “大概这么高。”他抬起手比划了一下，“瘦瘦的，穿着一条灰裙子，长的很可爱，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店员正是亨利·卡特，他从男孩的第一句话就意识到对方要找的是爱丽丝，眯着眼睛问，放在柜台底下的拳头蠢蠢欲动，“她的哥哥？” 彼得·帕克愣了一下，看着对面男人难看的脸色，突然想起来之前爱丽丝说过是她的父亲和哥哥把她赶出家门，于是连忙摇头，“不不，是爱丽丝之前捡到了我遗失的书包。” 亨利·卡特缓和了脸色，上下打量了着面前的少年，终于相信了彼得·帕克的话，“她昨天晚上离开这里，去找她爷爷一起生活了。” 得知爱丽丝离开的消息，彼得·帕克悬着的心放了下去，“那可真是太好了。”即使以后见面的概率很小，他还是为可怜的爱丽丝能够离开那些家人而开心。 把心放下去的彼得·帕克想起了外面挂着的招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对了，现在还有打折的超级无敌巨无霸鸡排三明治吗？” “已经没有了。”亨利·卡特摇摇头，指了指被挪回店里的招牌，“你来晚了。” “好吧。”彼得·帕克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冲男人挥挥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亨利·卡特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人，面对男孩疑惑的眼神，他从柜台里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超级无敌巨无霸鸡排三明治，“这是给那个小崽子准备的，既然她已经走了，你就拿走吧。” “谢谢你，先生！”彼得·帕克顿时眼睛都亮了，他接过打包好的三明治，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我……” “不用给钱。”亨利·卡特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回想起每次准时在饭点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冷哼一声，“那个小崽子一天三顿都过来，也没给过钱。” 彼得·帕克：…… 一天三次？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爱丽丝可怜兮兮冲他哭的样子，又浮现出拿着他作业威胁的模样。 感觉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被彼得·帕克惦记的伊莱恩一大早改头换面，那条灰裙子不知道被扔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垃圾桶里，换上了一身可爱干净的粉色连衣裙。 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镜子前，一脸生无可恋地“欣赏”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伊莱恩一向以未来领主自称，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没怎么穿过裙子——她认为裙子不方便行动，只在自己的“母亲”和那些姐妹的身上见到过。 真没想到她也会有穿上粉色公主裙的一天。 “我宣布，这以后就是我最讨厌的颜色。”店员在介绍这条裙子的时候，不停地向伊莱恩介绍这是最流行的公主粉，许多想成为公主的小女孩都很喜欢。 只可惜伊莱恩是要成为领主的女人。 【叮咚—— 宿主亲，前往哥谭的票也已经买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系统兴奋地在伊莱恩的脑子里转了个圈儿，没有注意到自家宿主阴沉的脸色，满怀期待地开口。 伊莱恩略微平复了心情，最后再看一眼镜子里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诚实地把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马上就走。” “你不是有个和储物戒差不多的储物空间吗？”女孩的视线落在这个居住了一段时间的公寓，“把东西放到你的空间里再走，东西太多我拿不动。” 【叮咚—— 当然可以啦！不过……宿主亲，你除了身上这身衣服还有刚买的行李箱之外，还有别的行李吗？】 系统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宿主明明身无分文，就算红头罩给了她一笔钱，今天早上也差不多花了个干净，只有行李箱里用来伪装的几件衣服。 很快它就知道了原因。 【叮咚—— 住手啊！！！宿主！！！放开那个冰箱！！！你这是盗窃！！！】 【叮咚—— 宿主！！！桌子也不能动！！！那不是我们的桌子！！！】 【叮咚—— 宿主！！！你搬那个破沙发干什么？！！它已经破到不能坐人了！！！】 【叮咚—— 宿主……】 幸好系统的声音只有伊莱恩才能听到，不然周围的邻居很可能都会过来“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用温和的语气提醒他们声音稍微小一点。 这里的人都很热情，领居上门的时候手里都会拎着邻里之间的“小玩具”，能够更快地和陌生人促进感情。 “这是我的。”发觉东西塞不进空间里，伊莱恩紧紧地抿着嘴唇，语气里满是不开心，“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带走？” 【叮咚—— 宿主亲，这座房间的主人国外，我们不能在房屋主人不允许的情况下带走别人的东西，这是盗窃！盗窃是要被关小黑屋的！到时候你就不能当市长了！】 伊莱恩依依不舍地看着被搬到正中央的冰箱，试图想要用金钱解决问题，“我只要这一个，我可以给他们钱。” 系统：…… 要不是知道宿主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很喜欢到处存东西，它真的会以为她是对破东西情有独钟——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可以出现在垃圾场被清理掉的，可伊莱恩不这么认为。 【叮咚—— 那也要先给钱。】 伊莱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把除了路费之外的所有钱都掏出来放在桌上，问系统，“这下应该够买冰箱了吧？” 愿意拿钱买而不是直接抢走，伊莱恩可以说的是改邪归正了，希望系统能吐出领她满意的答案，不然她不介意把这个小玩意儿挖出来遛狗。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实体的系统打了个寒颤，它勤勤恳恳地回答了伊莱恩的问题。 【叮咚—— 宿主亲，钱买这个破冰箱是足够的，但买了冰箱之后……你可能不够路费去哥谭。】 说实话，这个冰箱单单只用“破”来形容它，已经是很善意的评价了。 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伊莱恩叹了一口气，试图和系统讨价还价，“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不能偷东西？” 【叮咚—— 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个严格遵守法律和道德的好系统！宿主亲也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个有良心有道德的好人！】 伊莱恩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这具弱小又没有魔力的身体，不仅不能使用炼金术，又不能使用原来的魔法道具，怎么可能需要系统的储物空间。 没办法。 系统不同意，伊莱恩也不可能硬塞进去。 女孩眯了眯眼睛，脑子里闪过昨天晚上巨大的垃圾场……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只不过看样子，今天晚上又睡不成觉了。 迪克·格雷森一觉睡到了几乎快下午才起床，凌晨的时候把一堆反抗剧烈的混混送去警察局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天彻底亮起来才床上。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是最早醒来的——如果不算早早被送去学校的达米安的话。 “外面那是谁？”眼尖的他远远地就看见显示大门口监控的屏幕上有个奇怪的一团，“阿福，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阿尔弗雷德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听到这句话也看了一眼外面，微微愣了一下，“迪克少爷，在我刚走进餐厅去拿煎蛋的之前还没有看见她。” 迪克的脸几乎要贴在监控屏幕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小孩子特别眼熟，就好像在哪儿见到国。 阿尔弗雷德也走了过去，看见迪克帅气英俊的脸几乎要全步挤压在玻璃上，有些无奈地开口，“或许我们不应该让客人一直等下。” 迪克决定去门口看看，他三两口把面包塞进嘴里，一口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喝掉手，是在没忍住 悄咪咪地对着旁边小声地干呕。 到达大门前，他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女孩看起来有八九岁大，乖巧地坐在行李箱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还没等迪克叫她，自己乖乖地把头抬起来，正对着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一张熟悉到今天早上还见过的脸映入眼帘，特别是那双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迪克呆呆地愣在原地，下一秒就开始掏手机打电话——给阿福，这是家里最靠谱的人。 “阿福！你一定不敢相信！” “我好像要有个妹妹了！” 8、第 8 章 哥谭和纽约完全不一样。 这是伊莱恩进入哥谭的第一念头，系统早在进入哥谭的时候“叮叮叮”响起好几声提示音，询问她需不需要现在领取奖励——哥谭市市长。 “如果我成为了哥谭市市长，那现任市长会怎么样？”她在心里问。 【叮咚—— 宿主亲是在担心原来市长吗？不用担心！我们会安排合理的理由让他前往别的城市！】 担心？ 伊莱恩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担心他会对我的任职不满，后续对我指手画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在考虑要不要干掉他以绝后患。” 系统:它就知道它的宿主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突然关心别人的处境。 原来是怕别人活着碍她的事，想铲草除根啊。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暂时不领取奖励。”伊莱恩可没想过当天入职，她可没有这么热爱工作，“我需要先见见我亲爱的家人们。 【叮咚—— 宿主亲，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讲。”伊莱恩眯起眼睛，不远处高楼耸立，看样子距离哥谭市区没有多少距离了。 【叮咚—— 您的亲弟弟达米安.韦恩今年十四岁，您现在的这具身体只有八岁，那宿主亲是不是要叫自己的弟弟叫哥哥？】 “这算什么？”听到系统的问题，伊莱恩挑了挑眉毛，满不在乎地回答，“只要能获得属于我的家产，就是叫他爸爸又能怎么样？” 系统:..... 讲真的，它每次认为宿主的底线已经足够底的时候，对方总能刷新它的下限。 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悠闲地坐在汽车的座椅后排，看着窗外快速划过的风格奇怪的建筑，楼顶丑陋的怪物石雕，还有 “哥谭人都这么……”伊莱恩在看到第三个一手拿枪一手拎包，带着黑色头套从店铺里出来的人后忍不住问系统，“勇敢吗？” 原谅她见识浅薄，十八年也没见到这么多敢大摇大摆当街抢劫的人，毕竟挨饿的都是奴隶和流民，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更别说做出抢劫这种胆大包天的事。 然而在进入哥谭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见到了三个…….或许还不止三个。 伊莱恩面无表情地看着第四个“勇士”从他们前面那辆车前跑过，逼的前车司机不得不猛踩刹车，几乎是擦着人停下了车。 “f**k！”前车司机在停稳车后，第一时间落下车窗，探出头对着还没跑远的劫匪怒骂，“我**你**，你****......” 还没等司机骂完，周遭接二连三响起喇叭声——那辆车正好停在道路中间，直接把道上的车全都堵在后面，暴躁的司机们按耐住想要杀人的心情，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脾气大的司机直接伸出头和第一个司机对骂。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充斥着鸣笛声和叫骂声，有的人甚至连车都不管了，拎着棒球棍下车找场子。 伊莱恩:......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窗外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又看了看前面也在不听按喇叭的出租车司机，抬起手捂住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 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叮咚—— 宿主亲，哥谭市的问题相比于其他城市是稍微有一点点多呢！不过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和谐幸福的哥谭！】 伊莱恩面无表情。 【叮咚—— 宿主亲！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等你成为哥谭市长，我也会开通协助板块，能够在很多事情上帮助你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伊莱恩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随意敷衍两句。 【叮咚—— 嘿嘿——宿主亲，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伊莱恩嘴角抽了抽，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系统的好奇心竟然这么强？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见伊莱恩没有拒绝，系统当她默认了——之前不问这么多问题当然是因为宿主老是恐吓它，熟悉之后发现宿主虽然人品低劣又厚脸皮，但是对没威胁的人和物还是比较宽容的。 自认为和宿主是同一条战线，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系统胆子就逐渐大了起来。 【叮咚—— 为什么非要带走那个冰箱啊？】 听到这个问题，伊莱恩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脑海里想起自己和系统因为冰箱的原因耽搁了一天——去翻了整整一夜的垃圾场。 最后她和系统在公寓里争执了半天，最终还是成功把那台破旧不堪，制冷效果和耗电量严重成反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停止运行的冰箱装进了空间。 【叮咚—— 宿主亲，我们以后不能在这样做了！呜呜呜——万一被主系统发现我就完蛋啦！】 系统快要崩溃了，它拿伊莱恩毫无办法，只能装可怜祈求自己的宿主有点良心。 但伊莱恩没有良心。 面对系统的哭诉，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翻遍大半个垃圾场才找到的同款破旧——其实表面上看起来比空间里那个还要新一点的冰箱放出来。 看着空出的位置被填上，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手一挥，“我们出发吧!” 想到空间里存放着的冰箱，伊莱恩语气有些感慨，“因为小时候每次在垃圾桶里捡到的食物，总是放不了两天就坏掉了。” “那个傻女人舍不得丢掉，又怕我吃坏的东西吃死，都是瞒着我悄悄吃掉。” “结果有次她自己差点把命丢了。” 不过最后还是死掉了，虽然不是吃坏的东西吃死的。 “至于为什么是第一个……”女孩眨了眨眼睛，“第一个遇见的总是最特别的，不是吗？”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即使以后遇到了多少跟她一样的人，脑子里最先想到的还是那个脏兮兮，到最后死了才看清长什么样的女人。 系统没了声音，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叮咚—— 宿主亲，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事的。”伊莱恩摇摇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故作坚强，“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系统立马就不吱声了，估计是滚回角落里自闭去了。 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听到系统再开口说话，伊莱恩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 司机拉下手刹，扭头冲着后座安安静静坐一路的小女孩开口，“到了，这里就是。” 后座的小女孩抬起头，露出那张和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相差无几的脸，脸上带着同款甜腻的笑容，“谢谢叔叔。” “不用谢。”即使一路上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男人还是愣了愣，他打开车门，帮女孩把几乎比她还高的行李箱拿下来，“总共是……” 女孩拿出一袋钱，有零有整，看也不看直接递给他，“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足够车费了。” 司机接过钱粗略地数了一下，又看了看挂着乖巧笑容的小女孩，还是忍住了告诉她不够小费的事实，把钱往兜里一塞，摆摆手离开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系统噎了一下，看了一眼从“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压根不知道小费为何物的宿主，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看吧。”望着远去的汽车，伊莱恩耸耸肩，语气轻快，“有时候装傻也能解决掉一部分问题。” “不过……”她摸了摸下巴，“如果哥谭传出首富的女儿没钱给小费的消息，可不是我的原因。” 系统：…… 它就知道！ 宿主昨天刚去买了新衣服！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小费！ 发现自己又被骗了的系统咬牙切齿，但又拿伊莱恩没办法，只能默默地重新回到角落继续自闭。 “可怜的孩子。”伊莱恩边说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还不忘把衣服上的褶皱抹平。 她走上前，努力踮起脚尖才堪堪摸到门铃。 目前身高只有一米三的伊莱恩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心里盘算着等她抢回应得的家产，一定要把这个门铃按在最下面！ 做完这一切的女孩望了望和大门有一定距离的房子，小心翼翼放倒自己新买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在上面——有地方坐着她是绝对不会站着的！ 等到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蚂蚁之后，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伊莱恩控制着表情，慢慢把头抬起来，让自己的脸正对着来人，还没看清来的人是男是女，先扬起一个最乖巧可怜的笑容。 这时她才看见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同样是黑发蓝眼，脑子里迅速闪过男人的资料——理查德·格雷森，只比她父亲小十岁的养子。 对方在看见她的脸的第一时间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愣在原地，下一秒从兜里掏出手机疯狂点动。 “阿福！你一定不敢相信！” “我好像要有个妹妹了！” 啊…… 原来这就是她的哥哥……之一啊。 9、第 9 章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韦恩家族的管家，同时也是家里真正拥有最高话语权的人，他陪伴着布鲁斯·韦恩从小一起长大，看着他成为了蝙蝠侠。 可以说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在整个蝙蝠家族每个人的心里都拥有一个极高的地位。 “迪克少爷。”接到电话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在厨房做饭，听到电话那头的迪克说的话，做饭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愚人节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真的阿福！”见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没有相信，迪克看了一眼乖巧的女孩有些着急，“我没骗你！就在大门外面，有一个和b长得很像的小女孩。” 大门外面？ 和布鲁斯长得像？ 听到关键词的老管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眼里终于带上了点诧异，他看向放在桌子上开着外放的手机，“迪克少爷。” 老管家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老爷很可能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并且找到了家门口？” “是的，阿福！”迪克连连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他直接挂掉了电话，把摄像头对着小女孩，“甜心，你应该不介意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伊莱恩面容乖巧，听见这句话摇了摇头，羞涩地开口，“可以的，哥哥。” 哥哥！ 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多了一个妹妹的迪克顿时感觉心被击中，激动得整个人都发抖，还是勉强拍出了一张比较清晰的照片发给了阿尔弗雷德。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阿福！快看！】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图片】】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是不是和b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迪克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这位英国绅士擦干净了手，随手点开对话框，下一秒拿着手机的手明显抖了抖。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她说她的爸爸叫布鲁斯·韦恩！】 “怎么没回我消息？”好半天没收到回复的迪克嘀咕着，低下头正好看见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看着自己的女孩，一瞬间心都化掉了。 天呐！！ 迪克在心里发出尖叫，他现在宣布，妹妹就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可爱的生物！ “迪克哥哥。”伊莱恩的声音很甜，就好像裹满了蜂蜜，“我真的是爸爸的女儿，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任谁也想不到表情乖巧，长相和天使一样的小女孩正在心里疯狂和系统吐槽。 “真是个傻子，这个韦恩家族该不会智商都是这种弱智的水平吧？他甚至都没多问两句，我说什么都信了。” “他拍的这么随意，该不会拍的很丑吧？我觉得根本拍不出我美貌的万分之一！” “怎么会有人叫迪克？他每次被人叫名字的时候没有感到羞耻吗？还是说哥谭人就是这么开放？当众叫人生/殖器官？”…… “亲子鉴定是什么东西？能鉴定是不是亲生孩子吗？还好我们那里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不然我就只能杀*全家……” “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等到我掌握家产，一定要把他们全都发配到最偏僻的地方开荒！” 系统：…… 完蛋了，它的宿主好像脑子也出了点问题。 原来高冷神秘只是她的表象，人格分裂，但不管是冷漠还是暴躁都热衷于灭人全家才是她的本性。 “放心吧！阿福马上过来。”迪克看了一眼手机，终于放下了心，“就凭你这张脸也足够说明情况了！” 话虽然这么说，亲子鉴定也还是要做的。 即使心里已经认为伊莱恩就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但阴暗的老蝙蝠肯定会产生阴谋论的想法，做亲子鉴定只是确认身份的第一步。 不过他肯定不会和伊莱恩说实话，只是笑的灿烂，弯下腰试探离女孩更近了一点，“你放心吧！大家都会很喜欢你的！” “那就好。”女孩再次露出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拽了拽迪克的衣角，“我也很喜欢迪克哥哥。” 谁特么会喜欢一个生殖/器官当哥哥。 系统：宿主我求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伊莱恩才懒得理会脑子里鬼哭狼嚎求她不要再开口的系统，目光锁定在迪克的身后——一位穿着正式的老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迪克少爷。”老人温和有礼的眼神落在女孩儿身上，因为对方和自家老爷过分相似的脸而泛起波澜，“老爷还在睡觉。”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还没有告诉布鲁斯·韦恩有一个女儿找上门的事。 “阿福爷爷？”女孩歪了歪脑袋，站起身跑到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身边，有些局促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伊莱恩·格拉迪斯，是爸爸的女儿。” 阿尔弗雷德看着伸出来的的小手，挑了挑眉毛，在女孩忐忑的眼神里伸出手，学着对方的自我介绍开口，“你好，伊莱恩小姐，我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迪克清晰地看见，在阿尔弗雷德伸手的那一刻，女孩眼里亮出耀眼的光芒，特别是在阿尔弗雷德说完自我介绍后，眼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不需要开口，也能让人明白眼里的意思——她很喜欢阿尔弗雷德。 果然不愧是阿福啊。他不由得感叹。 “爸爸还没有睡醒吗？”迪克听到被阿尔弗雷德牵着一只手往里走的小女孩发出疑问，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又雀跃地叫出声，“那我可以给爸爸一个惊喜！” “如果伊恩小姐想的话。”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我想老爷会非常开心家里多了一位新成员。” 惊喜？ 开心？ 落在两人后面拎着箱子的迪克满头问号，他可不觉得这件事对布鲁斯来说是个惊喜。 不过……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虽然还不确定伊恩的身份到底有没有问题，也不妨碍他看布鲁斯的笑话。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在没有布鲁斯·韦恩的群里发了条消息，告诉其他三个人赶紧回家，家里有惊喜在等着他们。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快点回来！家里有大事要发生！】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是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惊喜，跟b有关！】 【我说我的屁股是第一名：@宇宙第一暴龙战士，小d不要回来了！等你放学了回来也行！】 蹲在街边吃辣热狗的杰森看见消息嗤笑一声，“老头子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他三两口吃掉热狗，翻身骑上摩托离开了。 提摩西·德雷克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公司努力搬砖，他睁着一双死鱼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十根手指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电脑屏幕上闪过一堆寻常人看不懂的乱码，紧接着屏幕的画面转换，上面出现了韦恩庄园客厅的画面。 只见阿尔弗雷德站在沙发旁边笑容满面，迪克坐在双人沙发上冲着一侧手舞足蹈，桌子上摆着两杯牛奶，从两人的动作来看，在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 提摩西·德雷克手指轻轻地点了几下，更换了另一个监控视角，成功地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背对着监控坐着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 “奇怪……”少年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他粗略地翻了几个监控画面，发现很多视角的监控都被迪克挡了个正着，基本上看不到女孩的正脸。 “一定有古怪。”察觉到女孩身份有问题的少年眯起眼睛，直接调出了韦恩庄园大门口的监控。 “我的天……”女孩的脸几乎是正对着大门口的监控，少年瞳孔猛震，下意识把这份视频保存起来，并且顺手把原来的视频给删掉。 做完这一切的少年把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推开，拎着电脑就离开了。 收到消息的达米恩·韦恩正在学校上课——准确来说是在课堂上玩手机，所以基本上是第一时间看见了消息。 “可恶的格雷森。”在看到最后一条专门艾特自己的消息时，达米安愤怒了，他直接站起身，不顾老师诧异地眼神，径直离开了课堂。 而造成这一切的迪克正在喜滋滋地跟自己的妹妹联络感情。 “真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有个跟天使一样的妹妹！！！”看着坐在沙发上乖巧喝牛奶的伊莱恩，迪克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不过更让他震惊的事情是——伊莱恩竟然喜欢喝牛奶！ “怎么了迪克哥哥？”伊莱恩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不喜欢喝牛奶，“牛奶很好喝啊！迪克哥哥不喜欢吗？” 迪克哥哥很不喜欢。 被阿尔弗雷德用眼神盯着，迪克也不敢直接说出口，生怕把刚来的妹妹给带坏了——这样阿福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咳咳……”他干咳两声，违心地说，“怎么会呢？喝牛奶有很多好处……只是哥哥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经常喝牛奶……” 他试探性地想把牛奶推给伊莱恩，却又在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下怂了，自己默默地举起杯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一样一饮而尽。 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感觉，迪克深吸一口气，对着好奇的伊莱恩撑起一抹笑，“迪克哥哥可太喜欢喝牛奶了！” “既然迪克哥哥这么喜欢……”女孩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老管家托盘上的一大壶热牛奶，“那剩下的牛奶就都给迪克哥哥啦！” 她才不要喝牛奶！她天天吃垃圾也能长得很高，才不需要牛奶这种恶心的东西！ “迪克哥哥多喝点牛奶长身体！” 早就过了生长期的迪克：…… “噗嗤——”门口传来忍俊不禁的声音，看样子是被迪克自作自受的样子给逗笑了。 伊莱恩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少年迎着光站在门口，在和她对视的时候挥了挥手。 “你好啊!提姆哥哥！”伊莱恩开心地跳下沙发，对着自己的新哥哥打招呼，“迪克哥哥给我看了你的照片！” “是吗？”提姆似笑非笑地看了笑容灿烂的迪克一眼，“迪克也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这句话是假的，照片是他在回来的路上顺手黑进迪克的手机里找到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杰森看见提姆站在门口，有些不满地拍了拍他，眼睛在扫过客厅的时候顿住了。 “f**kbatman！” 10、倒反天罡 “f**kbatman！！” 这不仅仅是杰森脱口而出的话，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老蝙蝠是真的不干人事。 下一秒杰森就察觉到了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老头子这是从哪里又蹦出来一个孩子？！” 他的心里真的很震惊——别误会，他不关心韦恩家的事，只是回去的时候顺路路过这里，已经到门口了，放到眼前的乐子不可能不看吧？ 抱着这种心态，杰森一个甩尾把车停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没想到迪基鸟说的惊喜竟然是这个？！ 继恶魔崽子之后，老蝙蝠又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找上了门，重点是外表看起来竟然还挺乖的？！ 这真的是老蝙蝠的女儿吗？ 杰森不是不相信老蝙蝠会有女儿，而是不相信韦恩家会有一个乖崽子！ 他跟一棵树一样笔直地站在门口，望着乖巧可爱跟天使一样的伊莱恩，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占据上风的是——该不会是装乖吧？ “杰森哥哥！”见男人一动不动，伊莱恩哒哒哒地走到他面前，跟布鲁西宝贝一模一样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伊恩很喜欢你！” 能不喜欢吗？ 毕竟他看起来壮的像头牛，大腿比她的腰还粗，好像很轻易就能一拳打死她。 韦恩家应该没有家庭暴力的传统吧？ 伊莱恩的眼睛闪了闪，在距离杰森还有两步的位置停下，抬起头甜甜地笑着，完全看不出来心里在吐槽。 之前遇到的那个叫红头罩的东西好像也是哥谭的，难不成哥谭盛产肌肉壮汉？ 她以后该不会也长成肌肉……女壮汉吧？ 【叮咚—— 宿主亲，你忘了你真实的年龄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伊莱恩顿时放心了——装小孩太久，差点忘记她已经停止发育了，所以面对杰森的笑容也更加真诚，故作可爱地歪了歪脑袋，“杰森哥哥是不喜欢我吗？” 看着跟老蝙蝠一样的脸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杰森心里一阵恶寒，僵硬地吐出一句话，“没有。” “那就好！”听到了杰森的回答，女孩忍不住发出雀跃地欢呼声，“我真的很喜欢杰森哥哥！” “难道伊恩不喜欢迪克哥哥吗？”被忽视了两分钟的迪克故作可怜，试图引起妹妹的关心。 “也超级喜欢迪克哥哥！”伊莱恩果然上当了，连忙跑到迪克身边献爱心，还不忘把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都带上，“超级喜欢阿福爷爷！超级喜欢提姆哥哥！” 我的天！ 她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 她甚至没有只单单加个名字，认真地跟每个人都说了一句喜欢！ 迪克顿时感觉心都要化掉了，他宣布伊恩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小天使！ “伊恩小姐。”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在场的三只小鸟，弯下腰问伊莱恩，“我刚刚做了一些小甜饼，或许你会喜欢。” 伊莱恩顿时眼睛发亮，连连点头，拉着老人的手离开了。 看着女孩乖巧地跟着阿尔弗雷德去厨房端小甜饼，杰森收回视线，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瘫，看了一眼还在傻乐的迪克，“迪基鸟，东西呢？” 迪克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几根头发，“妹妹真是太可爱了！我只揪了两根头发，万一揪太多以后长不出来了怎么办？” 杰森：…… 提姆：…… “恶心。”杰森拍了拍被迪克摸过的肩膀，嫌弃地远离了发花痴的男人，“离我远点。” “小——翅——膀——”迪克心碎了，可怜兮兮地伸出手。 “别发疯。”杰森恶心地抖了抖，对着迪克竖起了中指，“家里没人吃你这一套。” “之前是没有，现在可不一定了。”迪克笑容灿烂，下一秒变得有些犹豫，“我们真的不需要把b叫醒吗？” “叫醒他干什么？”杰森嗤笑一声，“我们帮他把亲子鉴定做好，等到他醒过来可以不用操心，就能直接拥有一个女儿，这是多么令他开心的一件事啊！” 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努努下巴，“阿福不也没说。” “你猜阿福是从哪儿弄出多一份的小甜饼给伊恩呢？” 毫无疑问，肯定是楼上还没有睡醒的那位——哥谭的暗夜英雄，黑夜的复仇者，哥谭的首富，布鲁西甜心大宝贝。 布鲁斯·韦恩。 “可怜的b。”迪克顿时替不在场的布鲁斯表示可惜，但他的小甜饼是绝对不可能让出去的，“这告诉我们不要睡懒觉，你永远不知道你在睡觉的时候会错过什么。” “阿福也想给b一个惊喜。”在一旁观战的提姆冷静地接过那份头发，“我去做鉴定。”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伊莱恩用过的杯子也顺走。 “可怜的b。”迪克耸耸肩膀，长叹一口气，“不仅是最后一个知道伊恩存在的，还没有了今日份的小甜饼。” “这可说不定。”杰森往沙发上一躺，“不是还有恶魔崽子？” “小d肯定会逃课回来。”迪克可太知道达米安的性格了，看了一眼时间，“估计也差不多该到家了，正好能赶上热气腾腾的小甜饼！” 迪克时间算的没错，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没几分钟，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该死的格雷森！” 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小崽子从门口冲进来，在看见稳坐在沙发上的迪克和杰森后停下脚步，眼神狐疑地看了一圈儿，“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德雷克呢？”客厅里只有格雷森和杰森陶德，他可不相信可恶的德雷克会不回来，“他去哪儿了？” “恶魔崽子。”杰森坐直身体，看着达米安的眼里满是嘲弄，“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tt。”达米安嘴角轻蔑地勾起，“愚蠢的陶德，如果你是想激怒我的话，那你失败了。” “你只不过是比我早到了一会儿……”男孩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让他闭上了嘴巴——不是潘尼沃斯，也不是德雷克。 听起来更是一个小孩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能够轻易让人察觉到脚步主人的愉快。 家里多了一个小孩？！ 达米安默不作声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同时摆出看戏姿态的格雷森和陶德，缓慢地转身。 下一秒，男孩瞳孔猛地收缩，就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缩小键，整个人僵在那里，连身后迪克和杰森的笑声都没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冲出校园的第一时间，达米安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尝试黑进格雷森的手机里查看消息，可他晚了一步——该死的德雷克不仅先他一步黑了进去，还不忘顺手加固了防火墙！ 可恶的德雷克！ 没办法，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结果比德雷克晚一步就算了，陶德那个蠢家伙竟然也比他早到！ 一路上达米安想过了各种的情况，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中了什么邪恶魔法，比如认为自己遇到了一生所爱，非要把真爱带回家。 他猜对了一半。 只见一个小女孩两只手端着个小盘子，盘子上面放着满满的小甜饼，这甜蜜的份量让女孩喜笑颜开，连发尾都开心地卷起来。 可能是发现了客厅里多了新人，女孩停下脚步，端着小盘子的手稳稳地放在胸前，有些疑惑地歪着脑袋打量着跟自己差不多的脸。 两张相似的脸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惊和诧异。 迪克死死地捂住嘴巴，他旁边的杰森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阿尔弗雷德在厨房门口停下，刚上来的提姆站在拐角处掏出手机，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安静。 “呀！” 达米安听到对方惊讶地喊出声，他没有动弹，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小心地把装着小甜饼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脚步轻快地跑过到他面前。 蓝色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欣喜，似乎是为世界上有跟她长得相像的人而开心。 紧接着女孩缓慢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头顶，随后慢慢地移动到两人之间，下一秒眼睛里染上了疑惑，甜甜的声音在达米安的耳朵里恶毒无比，“我们好像差不多高呀？” “我叫伊莱恩·格拉迪斯，今年九岁半啦！”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但很快客厅里充斥着快乐的气息——迪克笑得浑身发抖，杰森趴着狂捶沙发，提姆扶着楼梯才能勉强站直，阿尔弗雷德的嘴角微微勾起。 快乐是他们的，和当事人达米安·韦恩无关。 “你说什么。”达米安一字一顿地问，熟悉的人能够听出来他离爆发就差一步之遥。 可小女孩不知道，在听到达米安问她之后，又乖乖地重复了一遍问题，“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达米安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刀。 “冷静啊！小d！！！！” 11、第 11 章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灿烂又热烈的阳光，卧室里一片昏暗，床上的男人还沉浸在睡梦中。 这个男人就是放着好好的首富不做，白天热衷于当个沾花惹草的草包花花公子，晚上穿着黑色紧身衣维护正义，超级反派小丑的死对头——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难得睡够的男人睁开了那双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后慢慢地翻转了身体，满足地闭上眼，打算在床上再赖上一会儿。 不对劲。 男人再次睁开眼睛，拉上的窗帘让人分不清具体时间，他只能把身体又翻回来看时间。 下午六点半。 布鲁斯·韦恩这下是睡不着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阿福竟然没有来叫他起床，就这样放任他睡到了将近晚上。 发觉不对劲，男人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床头，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房间里一片安静，外面什么声响也没有。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布鲁斯索性连脸都没洗，身上穿着的睡衣敞开一半，甚至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坚实的腹肌，他没有扣上扣子的想法，就这么推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也是静悄悄的，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别说提姆迪克和达米安，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呆着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布鲁斯扶着门的手顿了顿，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压着脚步声走到走廊边，低下头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 没有异常。 面容冷漠的男人眯了眯眼睛，他不太相信有人会越过层层防御，瞒过所有监控，不声不响地解决掉蝙蝠家的所有成员——阿福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他更相信是那群小崽子们突发奇想的恶作剧。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目光快速扫过客厅，最后停在茶几上——那里放着几个空盘子，依照他多年的经验，盘子里是小甜饼的碎屑。 布鲁斯下意识地数了数，总共五个盘子。他的眼神彻底变了，看样子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都在家，既然这样，那四个人为什么会有五个盘子？！ 属于他的那份小甜饼也被吃掉了！ 布鲁斯aka蝙蝠侠表示不开心，从紧抿的嘴角能清晰地看出男人低落的心情，他不明白究竟哪里惹到了阿福，才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小甜饼。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阿尔弗雷德从容不迫地从厨房里走出来，在看到布鲁斯的时候没有一点惊讶，“老爷，真高兴能在天黑之前见到你。” “刚刚杰森少爷和迪克少爷还在打赌说在晚餐之前能不能见到你，看样子是迪克少爷赢了。” “他们在哪儿？”布鲁斯放松了肌肉，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盘子。 “你是说迪克少爷他们？”阿尔弗雷德走到客厅把所有的盘子收起来，看着布鲁斯眼睛一直盯着空盘子，“家里来了一位小客人，把今天所有份额的小甜饼都吃光了。” “都吃光了？”男人冷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被查觉的震惊，他还以为是迪克他们把自己的小甜饼给分掉了，现在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对劲，“那迪克他们？” “迪克少爷他们今天也没有吃到小甜饼。”阿尔弗雷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看来我这个老人还是有点用处，最起码做的小甜饼很受欢迎。” 何止是受欢迎。 阿尔弗雷德简直是谦虚过头了。 要知道在蝙蝠家，小甜饼可是硬通货，不管是谁都得给阿尔弗雷德牌的小甜饼面子，就连蝙蝠侠也拒绝不了小甜饼的诱惑！ 更别说刚到家里的伊莱恩了。 女孩殷切地把差点拿刀砍死她的达米安拉到沙发旁边，看起来完全没有把之前遭受到的生命危险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杰森和提姆直呼惊讶，“达米安哥哥你快坐！” 达米安强忍着再次拔刀的想法，僵硬地任由伊莱恩动作，一屁股坐在迪克身边，还不忘表示自己的不开心，“tt。” “谢谢达米安哥哥，我也喜欢你！”伊莱恩眨巴眨巴眼睛，白皙的脸蛋上浮出一抹红晕，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刚来第一天就俘获了看起来脾气最差的小孩的心。 她趁着男孩懵逼的时候贴近，飞速在对方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回家！”习惯性地给表白自己的人画上大饼，随即头也不回地跑进厨房，对她来说小甜饼比熊孩子的诱惑力大多了。 哥谭的人还挺特别的，表白的话都说的跟想杀人一样。 达米安：？？？ 他哪里说喜欢她？ 不是？！ 达米安震惊了，他看着周围迪克杰森提姆同款震惊的眼神，猛地反应过来，望着伊莱恩的背影颤抖地抬起手。 他们是亲兄妹！！！ 可惜伊莱恩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溜烟儿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他们还能听到女孩兴奋地冲阿尔弗雷德大喊，”阿福爷爷，我能一下子端两份小甜饼！” 等到阿尔弗雷德端着最后两份小甜饼和伊莱恩走出来，看见的就是一脸呆滞，仿佛遭受到极大打击的达米安，还有坐在他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三人组。 “看来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眼前的场面，老人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达米安竟然没有举起刀对迪克他们发火，而是如临大敌地看着伊莱恩。 “是的，阿福。”迪克捂着发疼的肚子，咧开的嘴角怎么也合不上，“我们只是开心小d和伊恩能够相亲……相爱……哈哈哈哈哈——” “恶魔崽子可开心了！”杰森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提姆笑容灿烂，闷声干大事，悄咪咪地把达米安的黑历史给录下来，打算等布鲁斯醒来之后发到群里，给蝙蝠侠一点来自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的震撼。 “你不要过来！”达米安瞪大眼睛，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对着越来越近的伊莱恩无能狂怒，“离我远点！！！” 伊莱恩动作顿了一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是想不明白达米安明明刚刚还在给大胆表白，为什么现在又一副不愿意自己靠近的模样，“达米安哥哥是害羞了吗？” “t……”达米安猛地止住，闭上嘴巴不愿意再回答，冷漠地把头扭到一边，生怕自己乱说了什么，让这个傻蛋更兴奋。 见男孩不说话，伊莱恩更加认定是他害羞了——十二三岁正是容易害羞的年纪，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贴心地把其中一份小甜饼放在对方面前。 “我们是亲兄妹！”达米安僵硬地吐出这句话。 伊莱恩点点头，“我知道啊！”她当然知道她和达米安·韦恩是亲兄妹……亲姐弟。 【叮咚—— 啊啊啊啊宿主亲放弃你危险的想法，禁止近亲结婚！禁止骨/科！】 伊莱恩懒得理会脑子里疯狂乱叫的系统，在她眼里亲兄妹还是亲姐弟又能怎么样？如果能无痛获得全部家产，她甚至愿意把那个年老无用的亲爹娶回家。 看见女孩点头点的干脆，达米安放松下来，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挪远了点。 伊莱恩乖巧地把所有人面前都摆上小甜饼，发现少了一份小甜饼，阿尔弗雷德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沙发边，端着自己的小甜饼走过去，“阿福爷爷也吃！” 阿尔弗雷德欣慰极了，从盘子里拿走了一块小甜饼，接着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伊恩小姐真是太懂事了，真没想到还有人能想起来我这个老人。” 迪克：……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感觉被骂了，但是不敢反驳。 在看到阿尔弗雷德吃过之后，伊莱恩才乖乖坐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拿起一块小甜饼，小心地咬了一口。 紧接着女孩的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手里的小甜饼，一刻也不肯停歇继续下一口，一口又一口，没几下就把一整份小甜饼吃了个干净。 然后…… 伊莱恩面色可惜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抬起头对着其他人的小甜饼露出渴望的目光。 迪克and杰森and提姆：！！！ 达米安：t…… 一块小甜饼都没有吃到的小鸟们非常愤怒，决定把怒气撒在真正的罪魁祸首身上——在外面悄无声息播种的布鲁斯·韦恩。 遭受迫害最严重的达米安抿了抿嘴巴，决定加入受害者阵营，亲自给父亲最大的震撼。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迪克少爷他们准备了个小惊喜，不过需要老爷你亲自去找。”阿尔弗雷德收拾好桌面，看了一眼自家老爷严肃地站在客厅，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希望游戏结束的时候能赶上晚饭时间。” 小惊喜？ 布鲁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警惕那几个小崽子突然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 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男人第一时间想到了蝙蝠洞，果不其然在那里找到了第一个小崽子——悠哉悠哉坐在电脑前的提姆·德雷克。 提姆对于布鲁斯的到来没有一点儿惊讶，只是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冲男人打招呼，“晚上好，b，看来你今天睡的不错。” “他们在哪？”布鲁斯直奔主题。 提姆放下咖啡杯，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你是说迪克他们？” 少年笑容乖巧，看起来无害极了，“我不知道啊，我在这里就是看看电脑。” 蝙蝠电脑拥有的权限过高，提姆·德雷克只能遗憾地退出了“保卫小分队”，再次做起了后勤安保工作——组织布鲁斯查看监控，并且实时给迪克他们提供布鲁斯的动向。 就是光明正大做内奸。 “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没有在下面。”就算是最最最最最喜欢伊莱恩的迪克，也不可能把她往蝙蝠洞里带。 布鲁斯眯了眯眼睛，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提姆。 见到目标终于离开了蝙蝠洞，提姆戴上耳机，调出了监控画面，“目标已经上了二楼。” 在一楼没有发现什么的布鲁斯转头上了二楼，脚刚刚踩在二楼的那一刻，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冲了出来。 “晚上好啊！b！”迪克热情地打着招呼，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老头子怎么没睡死过去？”杰森也是表达了自己“美好”的祝愿，拳拳都冲着布鲁斯的脸，只可惜都被躲了过去。 “小翅膀下手不要这么重！”迪克大惊小怪地叫了几声，趁着布鲁斯被吸引注意力的空隙，狠狠地踹了一脚，“打脸的话多影响b的形象啊！” “老头子能有什么形象？”杰森冷笑一声，终于逮到机会打在布鲁斯的嘴角，看着迅速红肿的皮肤满意了。 布鲁斯不知道这两个小崽子在搞什么鬼，他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穿着披风的达米安带着遮住整张脸的面具，头顶劣质的绿毛假发，“哒哒哒”地从他们面前跑过。 “嘻嘻嘻——”整个人都被披风包裹的小崽子没有说话，身后留下了一串串电子音录制的笑声。 布鲁斯：？？？ 达米安是中了什么邪恶魔法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到又一个同样装扮的小崽子从他面前跑过，也留下了同样的笑声。 布鲁斯愣了愣，差点被逮到机会的杰森打到右脸，他快速侧过头躲过，冷声问杰森和迪克，“这是怎么回事？” “快来猜猜谁才你的孩子！”迪克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做父亲的该不会认不出来自己的亲生孩子吧？”杰森这时候还不忘记挑衅。 三个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两个小崽子又依次从从右到左跑过，几分钟后又依次从左到右跑过。 “现在看清了吧？”杰森说完，和迪克对视一眼，同时抽身离开，两个人分别拽着一个“达米安”往不同的方向逃窜 布鲁斯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脑海中闪过刚刚杰森和迪克的举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迪克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迪克迪克，b跟过去了。”提姆喝着咖啡的动作一顿，坐直了身体，“他现在就在你身后。” “我知道了。”迪克按照约定好的路线，在一个拐角处打开窗户，把怀里的“达米安”扔了出去，下一秒另一个“达米安”从窗子里跳进来。 布鲁斯赶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换成了交换，迪克带着新的“达米安”继续跑路。 男人却是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达米安”的背影，眼神最终落在那扇窗户上。 提姆眉头跳了跳，“杰森快跑！” 刚刚接住“达米安”的杰森闻言无声地叫骂两声，抱着怀里乖巧不动的小崽子头也不回地逃窜，没两秒钟身后就传来了声响。 “f**k！”杰森大喊一声，脚下的动作更快了，在拐角处成功和从另一边跳下来的迪克他们相遇，两个人再次交换了“达米安”。 迪克抱着新的“达米安”溜的飞快，直接跳上了二楼，小心地趴在地上，等到下面的动静消失了才小心地挪出房间。 “迪克。”还没等他松口气，耳机里传来提姆的声音，“杰森他们跑的太快了，b现在往你那边去了。” “他马上就到客厅。” 刚到走廊的迪克深吸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就近的屋门进去，关上门之后才意识到这间屋子正好是阿尔弗雷德给伊莱恩准备的公主房。 透过外面的夜色可以隐约看到屋里的装饰，床边和床上都堆满了阿尔弗雷德洗好又用烘干机烘干的娃娃，大大小小堆砌在一起，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迪克思考了一下，从床边拿起跟伊莱恩差不多大小的娃娃，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把“达米安”塞进娃娃堆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又拿起一个娃娃塞进被窝里伪装。 知道了迪克的做法，为了防止因为呼吸声暴露，提姆按下一个按钮，下一秒走廊里就响起了音乐，把房间里细微的声音完全掩盖住。 迪克来不及从门口离开，再次打开窗户跳下去，没几秒钟又爬上来把窗户关上。 另一边跑的飞快的杰森和达米安僵住，两个人停下脚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责怪。 “你跑那么快干嘛？”杰森没好气地说，“老头子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了！” “愚蠢的陶德！”达米安语气同样差劲，“就算我跑得再慢，父亲也能看出来！”要不然怎么会一开始就追着格雷森，而不是追着他和陶德。 “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抱！”说起这个杰森更是翻了个白眼，“伊恩被迪基鸟抱起来的时候，可是一点儿反抗的行为都没有！” 达米安咬了咬牙，那个蠢蛋喜欢被抱着，身为最强罗宾的他怎么可能愿意被陶德这个蠢货抱！ “你们别吵了。”提姆揉了揉耳朵，有些无奈，“快点过去，迪克和b撞在一起了。” 杰森和达米安对视一眼，决定暂时放下恩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远远地就看见迪克被布鲁斯追的到处乱窜。 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迪克眼前一亮，冲着他们大声呼救，“小翅膀！小d救命！” “老头子这是发什么疯？”知道伊恩被藏起来的杰森决定先发制人，抱着胳膊愉快地看起了戏，“刚睡醒就这么大火气？” “可能是睡太久精力充沛。”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提姆幽幽出声，眼睛下面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长时间睡眠不足让他怨气很重。 “如果实在是闲着没事做，或许你可以考虑去韦恩集团上班，董事会看见你会很开心。”他也会很开心。 布鲁斯环绕一周，下意识地无视了提姆的抱怨——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问几个小崽子，“另一个是谁？” “什么是谁？”迪克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家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别人吗？” “看样子老头子是压力太大，终于疯掉了。”杰森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连自己有几个孩子都没记住。” “父亲，你看错了。”达米安摘下面具，脸上面无表情，绿色的眼睛直视自己的父亲。 见到几个小崽子都不承认，布鲁斯看了一眼迪克，“看样子是被藏起来了。” 被锁定的迪克心里大声尖叫，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露出疑惑的模样，“b你在说什么？什么被藏起来了？” 布鲁斯没有继续说话，他知道这群小崽子是问不出什么的，搞不好还在拖延时间，径直走进客厅，恰好撞见了阿尔弗雷德。 “阿福。”男人身子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异常。 “老爷？”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脸上带着跟往常一样的笑容，视线划过跟在身后的四个小崽子，“看来老爷和少爷们玩得很开心。” “只不过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他看了一眼外面完全黑下去的天空，又看了看客厅的时钟，声音温和地提醒，“希望游戏能够快点结束，我能在晚餐前看到家里所有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落迪克几人的身上，“千万不要因为游戏耽误了晚饭时间。” “我们知道的，阿福。”迪克挠了挠头，连忙保证。 得到保证的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点点头，给布鲁斯说了句加油就离开了。 “老头子是要认输了？”杰森笑得嚣张，“需要我们给你提醒吗？” 布鲁斯知道这几个小崽子是在耀武扬威，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刚刚几人的行为，猜测了一下迪克最后的行动轨迹，抬起头看向楼上走廊。 看着布鲁斯上楼，迪克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哎呀！”每次布鲁斯打开一个房间，迪克都会应景地叫出声，等到男人一无所获地出来之后庆幸地拍拍胸口，“还好不在这里。” “那会是在哪儿呢？”杰森虚伪极了，和迪克一唱一和很开心。 “该不会是在b自己的房间里吧？”看见两个人的表现，提姆也热情地加入阴阳怪气组合。 “不会吧不会吧。”杰森惊讶地捂住嘴巴，“迪基鸟应该不会藏的这么明显吧？” “格雷森的脑子如果没问题的话。”达米安也参与其中，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贬低其他兄弟，“不过我不太相信他的智商。” 布鲁斯接触到房门的手一顿，转头沉默地看着四个闹腾的小崽子，感觉头一阵一阵地疼。 “怎么了b？是身体不舒服吗？”迪克关心地问。 “身体不舒服可以直接认输。”听到这句话杰森瞬间支楞起来，“我们都不会嘲笑你的。” 男人实在是懒得理会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迪克四人这下连进屋都不进了，站在外面聊天。 “看吧。”杰森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依靠在墙上，“他还是会选择进去。” “是我的话，我也会进去。”提姆冷静极了，“就算我几乎能确定里面没有异常，也不妨碍我怀疑你们别有用心。” “废话！”达米安冷笑，“都知道你们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当然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对不对！” 杰森：…… 其实他也会选择进去，就像是恶魔崽子说的那样——谁知道蝙蝠家这堆玩意儿嘴里有没有真话！ 这下男人不超过一分钟就出来了，他没有再挨个寻找，飞快地排除了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几个人的房间，最终在一间没有人入住的房间门口停下。 迪克几人下意识地安静了。 布鲁斯知道自己找对了，不慌不忙地打开房间门，按下开灯键，屋子里的一切顿时闪瞎了所有蝙蝠家成员的目光。 迪克几人在心里感叹阿尔弗雷德的勤劳能干——都知道伊莱恩才来家里不到一天，他就能按照对方的喜好收拾出一间所有人都挑不出错的房间。 只见整个屋子都是粉嫩嫩的配色，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子，粉色的床，粉色的衣柜，就连床边的玩偶也大多数都是粉色的。 布鲁斯看也不看床上拙劣的伪装，直接走到了床边，伸手把藏在玩偶堆里的小崽子提出来，眼神里带着审视，“这是谁？” 四只小鸟安静如鸡。 布鲁斯也没指望他们回答，他手上的小崽子却是安分的很，就这么被提溜着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等在宣判。 眼见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钟，伊莱恩眨巴眨巴眼睛，意识到还得自己发言，于是直接摘下来面具，冲着布鲁斯笑的开心，“爸爸你好啊！我叫伊莱恩·格拉迪斯，是你的亲生女儿。” 伊莱恩话是这么说着，没人知道她乖巧的外表下藏着惊人的想法，特别是在看到布鲁斯敞开的睡衣，还有那显眼到极致的腹肌和胸肌之后…… 【叮咚—— 住脑！！！！宿主亲！！！放下你危险的想法！！！这是你的亲生父亲！！！禁止骨/科！！！！】 12、第 12 章 事实证明，伦理道德在伊莱恩·格拉迪斯的眼里几乎可以说完全不存在。 在布鲁斯·韦恩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她的眼睛就死死地钉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随着男人的动作，睡衣随之摆动，更多不可描述的风景露出来。 身为下一任领主，曾经也有不少人献上许多风格各异的美人，但伊莱恩·格拉迪斯心里的目标只有事业，对那些想尽办法吸引她注意的美人毫无兴趣。 伊莱恩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非要问我会对什么样的人感兴趣，那只会是另一个我自己。” 而她的亲生父亲——布鲁斯·韦恩，长了一张几乎是成年后她性转的脸，即使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也没有人能忽略到他的长相和身材。 可以说，仅仅从外形来看，布鲁斯·韦恩完全附和伊莱恩的审美——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伊莱恩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谁也看不出她心里正疯狂蔓延的阴暗想法，只有系统躲在角落里把嗓子都要喊破了。 【叮咚—— 宿主亲！！！这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具有血缘关系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是个傻子或者畸形的！】 为了让伊莱恩死心，系统还特意找出了各种反面教材，直接把图片甩在她的面前。 伊莱恩眨巴眨巴眼睛，无视掉眼前丑陋的图片，眼里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人，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系统：…… 重点是孩子的问题吗？！！ 她的余光扫到布鲁斯身后的四个小崽子，抽空看了一眼凹下去的达米安·韦恩，“我可以把我的家产交给达米安·韦恩。” 系统：…… 好家伙，直接亲生弟弟变成亲生儿子！ 【叮咚—— 系统绝对不允许骨/科！！！绝！！！对！！！不！！！允！！！许！！！】 伊莱恩轻叹一口气，对固执的系统毫无办法，“我知道了……” “爸爸？”见到布鲁斯没有回答自己，伊莱恩再次出声，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你是不喜欢伊恩吗？” “如果你不喜欢伊恩的话……伊恩可以自己离开的……” 声音越来越低，说完这句话女孩的眼里泪汪汪的，好像只要布鲁斯一摇头，眼泪就会从眼眶里流出来。 布鲁斯·韦恩在走进房间那一刻沉默了，他记得在今天之前屋里还不是这副模样，看来是阿福刚刚装饰完没多久。 即使这样，屋里没有一点儿敷衍的意思，各种细节都能看出老人的用心。 家里来了新孩子？ 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不太相信阿福和迪克他们会瞒着他把一个小女孩带回家里养着，就算小女孩身份特殊也不应该瞒着自己。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没办法忽视的视线——对方看起来好像压根没有遮掩的意思，掺杂了各种情绪的眼神就那样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几乎不需要寻找，眼神一瞥就看见了浑身上下被斗篷裹着，戴着面具一动不动的小孩。 于是他大步走到玩偶堆前，在四只小鸟看好戏的目光中抓住小女孩半落下的兜帽，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提到空中。 布鲁斯想过很多种女孩的身份——离家出走的小孩，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甚至想到了伪装成小女孩迷惑韦恩家的邪恶魔法师，但…… 没等他再次开口，女孩就直接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女孩可怜兮兮地表示自己会离开，布鲁斯这才给出了一点反应——他轻轻地把女孩放在床上，阴沉着脸看向在门口呆着的四只小鸟。 四只小鸟瞬间站直了身体。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异常，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现在心情不算好。 “要什么解释？”表情闲散的杰森嗤笑一声，“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迪克摸了摸鼻子，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提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原谅他看完好戏之后只想睡觉，“恭喜你又有孩子找上门了。” 至于为什么是又…… 达米安表示不想说话。 布鲁斯一张脸阴沉仿佛能滴水，他正要开口质问，发现自己的腰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坐在床边的伊莱恩见到自己的父亲不理会自己，直接伸出手抱他的腰。 “爸爸为什么不理我呀？”也许是胳膊太短，小女孩的手恰好放在男人外露的腹肌上，蓝色的眼睛可怜又无辜，“爸爸理理伊恩好不好？伊恩很乖的，吃的很少……” 布鲁斯：…… 如果抱着他的是“女友”，他大可以拿出花花公子的姿态，如果抱着他的是女反派，他也可以毫不留情地甩开，可现在抱着他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该怎么办？ “我……”男人张了张嘴，实在是想不到怎么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沟通。 “抱抱我吧爸爸~”伊莱恩一边感受着手下美好的触感，一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充分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求求你了，抱抱我吧~” “我很轻的，爸爸……” “真的很轻哦~” 布鲁斯：…… 察觉到男人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伊莱恩直接站在床边，轻轻一跳，整个人就扒在了男人身上，被缠上的人不得不伸出手拖住女孩的屁股，防止她掉下去。 目的达成的伊莱恩笑容甜美，顺势抱住男人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男人脸上，“谢谢爸爸~” “伊恩……”布鲁斯张了张嘴，不太熟练地喊着新鲜出炉女儿的名字。 “嗯呐！”女孩第一时间点头回应，眼睛里迸发出难以忽视的光，激动地把小脸贴在布鲁斯的脸上，不停蹭蹭，“我在呢爸爸！” “看来老爷和伊恩小姐相处的很好。” 只见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目光，“那就拜托老爷把伊恩小姐抱下去吃饭吧。” 说完，老人忽视掉实际上无所适从的男人，转身离开了。 “好好享受啊！”杰森挑了挑眉，跟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也走了。 “我也先走。”提姆懒洋洋地开口，语言中抱有一丝庆幸，“真希望阿福能允许我晚餐的时候来一杯咖啡……” “德雷克你在做梦吗？”达米安嫉妒地看着相亲相爱的父女俩，没好奇地说，“晚餐没有热牛奶就要谢天谢地了。” “……”提姆沉默了，但也不得不承认达米安的话是对的，“我想你说得对……” “b！”迪克走在后面，冲着布鲁斯眨眨眼，“伊恩很可爱不是吗？”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人也离开，布鲁斯不得不低下头，亲自面对怀里的小女孩，试探地问，“我们现在也下去？” “不要不要！”伊莱恩连连摇头，抬起小手指了指衣柜，“阿福爷爷说准备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伊恩想换新衣服下去吃饭！” 说着，她又吧唧亲了一口，“谢谢爸爸等我！” 布鲁斯：…… 年龄即将奔四，拥有四个孩子之后的暗夜骑士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养孩子的感觉。 “只能找到伊恩进入哥谭后的监控。”提姆飞快地翻找着伊莱恩出现的所有监控，又迅速把另一个女人的资料调出来，“她的亲生母亲是艾莉莎·诺贝，跟b有过接触，十八年前失踪了。” 艾莉莎·诺贝的资料上从十八年前就再也没有更新过，她是个孤儿，也没有要好的朋友和亲属，所以在失踪后也没有人寻找，还是她当时的房东报的警。 “根据她的房东莫尔女士的描述，她发现艾莉莎失踪前半个月，对方都没有出门，好像是在家里凭空消失的一样。” “而且那段时间艾莉莎的情绪不错，还询问了莫尔女士怀孕的注意事项。” 艾丽莎·诺贝。 布鲁斯看着屏幕上笑容灿烂的女人陷入沉思，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浮现在眼前——女人来自混乱的哥谭东区，接近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仅仅只是为了离开那片混乱又肮脏的地方。 达到目的之后，女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 她完全没有继续和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纠缠的想法，不然也不会隐瞒下怀孕的消息，选择独自抚养伊莱恩长大。 可…… “伊恩应该十八岁。”布鲁斯心里大概算了一下艾莉莎·诺贝怀孕的时间，脑海中不免想到了刚刚非要亲亲抱抱才肯回去睡觉的伊莱恩。 “真的不能陪伊恩睡觉吗？爸爸。”女孩可怜巴巴地拽着布鲁斯的衣角询问。 迪克在前往蝙蝠洞的路上还在忿忿不平，“天呐！你竟然忍心这么可爱的伊恩自己睡觉？！我觉得今天晚上的夜训不一定需要我。” 他一脸认真，“我申请回去陪伊恩睡觉。” “但……”申请被所有人一致驳回的迪克懵了，“伊恩还不到十岁啊！” “她说她也不知道这几年哪里生活。”提姆调出伊莱恩的录音，一时间蝙蝠洞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仔细地听着已经听过一次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只是那里和哥谭不太一样……” “妈妈……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要跟我们玩捉迷藏……妈妈把伊恩藏起来之后说她要藏到别的地方，让伊恩别出声……” “伊恩不记得妈妈原来长什么样子了……” “姨姨说是妈妈的朋友，我跟姨姨在一起，妈妈还没有回来……” 艾莉莎·诺贝离开的时候，伊莱恩年纪太小，现在只能凭借所剩无几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回答布鲁斯他们的问题。 “艾莉莎·诺贝……”提姆没有继续说话，其他人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艾莉莎·诺贝很可能已经死亡。 “现在的问题是，伊恩口中的姨姨，艾莉莎·诺贝的好朋友是谁？”迪克有些奇怪，“资料上不是说艾莉莎·诺贝喜欢喜欢独来独往，基本上没有朋友吗？” “应该是失踪之后认识的。”提姆摸了摸下巴，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布鲁斯，“b？” “我会联系戴安娜和扎塔娜。” “准备夜巡。”男人再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又是令人讨厌的魔法侧。”提姆轻叹一口气。 “啧——”早就换好衣服的杰森翻了个白眼，“还没有到夜巡的时间吧？老头子走这么早是干嘛？” “为了给哥谭的反派一个措不及防吗？” “说不定是为了早点结束回家陪女儿睡觉？”迪克笑嘻嘻地去拿制服，说起伊恩就忍不住眼冒红心，“伊恩可真是个小天使啊！” 杰森：…… 他不跟痴汉说话。 房间里一片黑暗，确认阿尔弗雷德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女孩睁开了双眼。 “系统。”她在心里无声地说，“领取所有奖励。” 下一秒，不管是正准备从蝙蝠洞离开的蝙蝠家，还是跃跃欲试打算搞事情的反派，亦或者是通宵工作的工作人员都收到了一条消息——哥谭的市长换了，新市长已经到达了哥谭。 蝙蝠家：？？？ 反派们：？？？ 其他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时间，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哥谭这么让人深恶痛疾吗？ 就连哥谭市长都招架不住，不惜连夜逃跑？ 13、爱丽丝·拉罗伦 就在伊莱恩说完领取奖励的下一秒，脑海里属于系统“叮咚”“叮咚”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才消停。 【叮咚—— 恭喜宿主亲成功进入哥谭领地范围内，成为哥谭新一任领主——哥谭市长！希望宿主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兢兢业业，带领哥谭人民走向更美好！】 【叮咚—— 恭喜宿主亲成为哥谭市长，解锁哥谭市长办公室，连带解锁哥谭市政厅，为了方便尊贵的哥谭市长上下班，节约通勤时间，更好地工作，您可以通过“一键传送”按钮从家传送到哥谭任意解锁点！ 请市长大人继续努力，可以通过打卡和升级等方式解锁更多工作地点！】 【叮咚—— 恭喜宿主亲解锁哥谭城市面板，您可以在这里看到“城市等级”“城市人口数量”“城市名声”“城市出生率”“城市卫生等级”等，查看面板能够对哥谭发展做更好地规划。】 【叮咚—— 哥谭当前城市等级为“0”，城市等级与其他各方面等级有关，请市长大人尽快提升各方面等级。】 【叮咚—— 哥谭当前危险度为“高危”，您作为哥谭新一任市长的危险度为“超高危”，请市长大人保护好自身安全，维护哥谭治安！系统奖励哥谭护卫小队*10人！】 【叮咚—— 您已经是一个拥有3000万城市的市长啦！哥谭是一座美丽又危险的城市，不过不要担心！这里不仅有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有打击犯罪的超级英雄——蝙蝠侠和罗宾们，您可以对没有正式编制的超级英雄进行招安，招安成功可获得特殊神秘奖励！】 【叮咚—— 恭喜您完成了新手任务——和韦恩家族成员进行友好问候，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二百，系统奖励“马甲”*1；韦恩家族成员好感度均是正数，系统奖励“马甲修复功能”*1，ps:你可以立即修复马甲遭受到的所有伤害！】 伊莱恩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听系统把播报的奖励念完才幽幽地开口，“打开哥谭城市面板。” 【叮咚—— 已打开哥谭城市面板。 「哥谭城市等级0」 「哥谭市长：暂未命名」 「哥谭繁荣度」：7（众所周知哥谭是个港口城市，让我们感谢韦恩集团还有夜晚哥谭港口积极的贸易！） 「哥谭人口」：3000万（详细人口可点开查询） 「哥谭名声」：－1（或许应该好好宣传一下哥谭的正面形象？话说哥谭有正面形象吗？） 「哥谭卫生等级」：3（不仅仅是乱扔垃圾，更应该提醒他们不要把尸体随便丢弃在大街上，清洁工表示很难处理！） 「可使用员工」：忠心耿耿的秘书*1（或许他之前工作偷懒又摸鱼，但现在绝对是个任劳任怨的好秘书！） 哥谭护卫小队*10（哥谭护卫小队保护您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为您扫平一切障碍！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伊莱恩：…… “爱丽丝·拉罗伦。”她随便起了个名字，把马甲设定为之前当领主的时候常用的外貌——白发银眼，身高一米七九，看起来极具攻击力的女人，“把马甲的年龄调整为27岁。” 【叮咚—— 您已成功修改马甲姓名——爱丽丝·拉罗伦，年龄27岁。】 “你是不是获得了更多的权限？”伊莱恩问系统，作为一个市长辅助系统，在她没有绑定哥谭市长的身份之前，系统几乎没有任何实用的功能。 【叮咚—— 当然啦！宿主亲！我现在能够控制哥谭所有网络！】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把哥谭外面所有的屏幕都换成我的照片。”伊莱恩指着任务面板上白发女人的照片说，“我要让领地里所有居民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们伟大的领主的脸。” 系统：…… 不理解但尊重。 【叮咚—— 好的，宿主亲。】 “哥谭新任市长？”夜翼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消息懵逼了，“b你之前有收到消息吗？” “没有。”蝙蝠侠看着屏幕上白色长发的女人，声音低沉，“爱丽丝·拉罗伦。” 哥谭没有拉罗伦家族。 “我找不到这位新市长之前的任职信息，是突然冒出来的。”红罗宾找遍了几乎所有档案，都没有找到名叫爱丽丝·拉罗伦的信息，“最近的信息就是她被任命为哥谭市长，时间在半个小时前。” 爱丽丝·拉罗伦，一名普通的法学系博士生，从小跟家人移居德国，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几乎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有要好的朋友。 今年年初通过了结业考试，从德国毕业回到美国，刚落地就被任命为哥谭市市长。 “哇哦——”红头罩已经翻身上了摩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感叹，“看来这位新市长背景很深？” 想到一直致力于成为哥谭市市长的某位超级反派，他忍不住幸灾乐祸，“企鹅人听到这个消息估计要火冒三丈。” “但资料显示她的父母全部是普通人，三年前因车祸去世，没有其他的亲属。”红罗宾把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发给每个人，“不知道她背后站着的是哪个家族。” “反正对大部分人来说，有没有市长几乎没什么区别。”红头罩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就算更换市长，我敢肯定都没有多少人能知道上一任市长的长相。” “说的也对。”红罗宾点点头，哥谭这座城市一直都是这样，换了那么多市长也没有过改变，更何况企鹅人对市长的位置虎视眈眈。 “一个刚毕业甚至都没有工作经验的女士。”夜翼感叹了一声，“真希望她不会被吓坏。” “说不定她在哥谭待上一周就会哭着要离开。”罗宾瞥了一眼女人的长相，“也就长得能唬人。” 市长是谁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更换市长的消息对于蝙蝠家来说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注定坐不长久的市长的来历。 但…… “该死的！”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正在亮着的屏幕显示的恰好是哥谭即将迎来新市长的消息，“那群人究竟在做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眼看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之遥，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女人抢走了。 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哥谭的超级反派之一。 “就让我们看看这位……”矮小的男人突然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手指点开女人的照片，“拉罗伦小姐能够在市长的位置上待几天。” “真希望我们的新市长能为哥谭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更换市长的消息太突然，同样热衷于夜间生活的哥谭反派们也不可能睡觉，在接受到消息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出门——用自己的方式“欢迎”这位新到的市长。 等到蝙蝠家解决掉这群“热情”的“群众”，把他们打包交给同样忙碌的哥谭警局后，远处的天边早就泛起了白。 “看来我们的新市长很受欢迎啊。”把最后几个闹事的混混打包扔进哥谭警局，看着里面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员，红头罩的声音里饱含怨气。“怎么会有人想到大半夜任职？”夜翼也想不通，他晚上被红头罩带着来来回回在哥谭溜了好几圈，胡安和吉姆都快受不了了。 “也许是想让哥谭的反派措不及防？”同样在蝙蝠洞里坐了一整夜的红罗宾怨气也很重，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要死不活的气息，“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很成功。” 的确很让人措不及防，不过不是哥谭的反派。 而是他们。 “我现在只想睡觉……”红罗宾打了个哈欠，他眼下的黑眼圈重到能开一个染色场，“希望这位市长可千万别想出其他的.….” 昏昏欲睡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夜翼以为红罗宾实在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通讯里响起了他惊讶的声音。 “我的天呐——”刚刚还在犯困的红罗宾睁大了 眼睛，“我想你们应该抬头看一下。” 站在街角的夜翼和红头罩疑惑地抬头，不远处商场外的大屏幕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上面循环播放着新任市长的照片。 在楼顶呆着的蝙蝠侠和罗宾也看见了对面大厦外侧显示的女人照片，旁边还有一行字——哥谭市长，爱丽丝·拉罗伦。 红头罩：…… 夜翼：…… 蝙蝠侠：…… 罗宾：…… 怎么会有人想把自己的照片挂满整个哥谭的？！ 距离更换哥谭市长还不超过十二个小时，新任哥谭市长能不能改变哥谭现状不清楚，但每个哥谭的居民都成功记住了哥谭市长——爱丽丝·拉罗伦小姐的脸。 “我们的新市长很勇敢。”难得一觉睡到下午的提姆悠哉地做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照片已经挂了一整天了。” 伊莱恩乖乖坐在他身边，用他的手机看动画片——从来没有接触过电子产品的市长大人对这种新奇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听到他们的讨论头也不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小的手机上，心里还盘算着从她父亲那里要一部新手机。 “企鹅人气坏了。”杰森乐不可支，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认为这是对他的挑衅。”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真正见过那位市长。”布鲁斯刚刚睡醒，一下楼就听到他的孩子们在讨论新来的市长。 “爸爸！”伊莱恩猛地抬头，下一秒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布鲁斯，紧紧地抱住男人的大腿，“爸爸早安！” “爸爸！爸爸！我可以拥有一个新手机吗？”女孩眨巴着和布鲁斯一模一样的眼睛，语气里是满满的期待，“提姆哥哥他们都有！伊恩也想要一个，可以吗？可以吗？” 布鲁斯活动了一下下意识僵住的身体，试探地抬起手，动作生涩地摸了摸伊莱恩的小脑袋，“当然可以，等会伊恩就可以拥有一个新手机。” “太好啦！谢谢爸爸！”女孩激动地跳了一下，欢呼雀跃地跟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提姆哥哥，伊恩也要有新手机了！” “真是一个好消息！”提姆也很给面子，接住了蹦蹦跳跳的伊莱恩，抬头对上迪克嫉妒的目光，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达米安瞥了一眼有了个新手机就满足的伊莱恩，不屑地笑了声，“既然她敢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想好了怎么对付那些人。”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有看戏的一天。”迪克惊叹不已，“那位拉罗伦小姐想必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 迪克猜错了。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猜错了。 哥谭的所有人都以为，那位新来的爱丽丝·拉罗伦小姐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去应对明里暗里的阻挠，以及穷凶极恶的罪犯。 可..... 市长的照片在整个哥谭连续挂了一周，年轻的爱丽丝·拉罗伦小姐也没有露面，就连市政厅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见到那位女士的真面目。 “怎么回事？”迪克震惊了，“她再不露面，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天知道他每次请假有多么不容容易。 “我窃听了市长秘书给那位爱丽丝·拉罗伦女士的电话。”提姆喝了一口咖啡，“那位女士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提姆的身上，他们是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位新上任的市长连续一周都不出面。 “她忘了她还要上班了。” 布鲁斯：…… 杰森：…… 迪克：…… 达米安：…… 伊莱恩：玩手机ing，勿扰。 14、第 14 章 世界上怎么会有手机这么讨人喜欢的东西? 伊莱恩想不明白，但拥有了新手机的她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状态，以至于阿尔弗雷德最近几天对造成这一切的布鲁斯有点意见。 “伊恩小姐，我想餐桌上并不是看手机的好时间。”在伊莱恩第三次摸向手机店时候，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抱歉，阿福爷爷。”伊莱恩默默地把手机收了起来，心虚地回答，“我会注意的。” “呵——”吃完饭路过的达米安冷笑一声，伊莱恩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他背着书包的背影——就算是韦恩家族的少爷，也得乖乖去上学。 【叮咚—— 宿主亲，你真的要注意了！距离你成为哥谭市长已经过去了一周，但是你到现在为止连市长办公室都没有去过！你还记得当初说的话吗？!】 伊莱恩：心虚。 “别说了。”想到昨天下午自称市长秘书的人打来的电话，伊莱恩三两口吃完午餐，冲着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喊，“阿福爷爷我吃完啦！我先上楼啦！”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看着女孩“哒哒哒”跑上楼的背影，决定把今天属于布鲁斯的那份小甜饼取消。 为什么不取消伊莱恩的那份？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被有趣的东西吸引很正常，罪魁祸首当然是她的家长。 还不知道自己当贪玩导致父亲的小甜饼消失，伊莱恩进了房间立刻锁上了门，脱鞋上了床，随手把心爱的手机扔在床边，“把马甲调出来我要去市长办公室。” 【叮咚—— 已为您调出马甲「爱丽丝·拉罗伦」] 下一秒，爱丽丝·拉罗伦安静地站在床边，银灰色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她的面容冷艳而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薄唇紧抿，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西装，为她增添了几分凌厉。 伊莱恩站在床上，仔细地打量着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微微点头，眼尾的弧度弯起，看起来很是满意。 “我们出发吧。”女孩瞳孔微微放大，眼里满是雀跃的光芒。 哥谭市政厅。 布莱恩·哈罗德，跟市长同一天上任的市长秘书，在其他人眼中完完全全属于市长阵营，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找他的麻烦。 据布莱恩·哈罗德本人回忆，从他第一天早上来到市政厅上班开始，几乎每个人都选择了不约而同地忽略掉他——那位爱丽丝·拉罗伦女士刚上任就搞了一件大事，所有人都认为她活不了几天。 可…… 布莱恩·哈罗德在处理文件的时候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又想到了自己昨天联系爱丽丝·拉罗伦女士时，对方理直气壮地那句“抱歉，我忘了我还要上班”。 布莱恩·哈罗德：…… 他当时是真的想要报警，让警察把这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并且还无心工作的女人给带走，最好能换上一位热情踏实又肯干的市长。 但那位毕竟是市长，她只是不上班而已，又没有杀人放火犯错，黑门监狱和阿卡姆都不可能关的住她。 “滴滴滴——”独特的电话铃声响起。 布莱恩·哈罗德脸色变了变，听出这是属于市长办公室内部电话的声音，今天早上明明没有见到那位市长的身影，那现在在市长办公室的会是谁？ 布莱恩·哈罗德不知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市长办公室的方向，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男人不动声色地接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恰好是昨天听到的那位市长的声音。 “布莱恩·哈罗德？”坐在办公室里的爱丽丝·拉罗伦看了一眼面板上显示的人名，这才没有在第一天就把下属的名字给喊错。 “是的，是我，市长……大人。”布莱恩·哈罗德迟疑地喊出了令他有些羞耻的称呼，这是昨天下午爱丽丝·拉罗伦强烈要求的。 布莱恩·哈罗德：他也不想，但谁让他和这位市长大人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迫于市长的淫威，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账。 只希望市长大人千万不要瞎搞，他们两个能够安全顺利地离开哥谭。 可布莱恩·哈罗德的想法是没办法实现的，他注定只能跟着爱丽丝·拉罗伦一条道走到黑……不对，是走到白。 “我的办公室怎么这么小？”女人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竟然连单独的卧室，衣帽间和厨房都没有？” 布莱恩·哈罗德：？？？ 正常的市长办公室应该出现那些东西吗？！ “现在立刻给我叫一个靠谱的施工队，我需要腾出来整整一层的空间来做我的办公室！”爱丽丝·拉罗伦皱着眉头，眼神挑剔地打量着眼前的市长办公室，“全部给我用最好的材料！” “但是……”布莱恩·哈罗德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是不是……” “没有但是。”女人声音听起来嚣张的不行，“记得走公账，市长办公室毕竟又不是我的私人财产。” 布莱恩·哈罗德：…… 您还知道市长办公室不是私人财产啊…… “好的。”布莱恩·哈罗德妥协了，“我马上找几个设计师。” “嗯。”也许是自己的心愿得到了满足，女人的声音变得懒洋洋，语气也好了不少，“顺便把阿卡姆和黑门监狱里的人员名单发给我。” “好的，市长大人。”布莱恩·哈罗德叫的越来越顺口，“那稍后需要帮您预订午餐吗？” 午餐？ 爱丽丝·拉罗伦心里微微一动，她在韦恩庄园的这段时间吃了很多美食，可杰森·陶德经常在嘴里念叨的汉堡披萨和辣热狗还没有吃过，阿福一直都认为那些是垃圾食品，完全禁止它们出现在家里。 “当然。”女人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汉堡图片，微微压低声音，好像是害怕有人听见一样，念出了对她来说拗口的名词，“我要吃……芝士牛肉汉堡套餐，带薯条的那种！” “好的，市长大人。”布莱恩·哈罗德挂断电话，先是把市长大人需要的人员名单发了过去，又定了附近评分最高的汉堡外卖，紧接着就开始搜索靠谱的设计师。 挂断电话，爱丽丝·拉罗伦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低下头看着窗户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看了看远处的高楼耸立，“这就是我的哥谭。” 没几分钟，爱丽丝·拉罗伦就笑不起来了。 她懒散地椅子上，看着系统帮她打开布莱克·哈罗德发来的文档，在看到文档最上面的总人数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怎么就这么点奴隶？！” 据她所知，哥谭市总人口在3000万以上，爱丽丝当时还为自己突然拥有了这么大的地盘而兴奋不已，可随即系统就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系统说这是法制社会，每个哥谭居民都是独立自主的个体，就算是市政厅的工作人员，本质上也不属于私人管辖，爱丽丝没有办法像驱使奴隶和农奴一样驱使他们。 阿卡姆和黑门监狱吸引了爱丽丝的全部目光—— 哥谭居民＝独立个体 罪犯≠哥谭居民 所以， 罪犯≠独立个体 因此得出结论 罪犯＝奴隶 爱丽丝表示没毛病。 但现在，女人看着三位数的人数陷入了沉思，只有这么点奴隶好像有点不够用，是不是可以人为多抓点奴隶呢？ 系统：…… 察觉到宿主亲想法的系统感觉心很累，但它也知道依照宿主亲抠搜的性格，和“天底下没有免费午餐”的理念，是绝对不会白养着那群罪犯。 这时候如果再告诉她罪犯≠奴隶的话，它怕市长刚上班一天就大开杀戒，强行恢复哥谭死刑——不是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爱丽丝很可能把不该判处死刑的人也全部判处死刑，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古有残暴君主，现有残暴市长。 宿主亲恐怕会被定义为超级无敌大反派，被超级英雄讨伐。 【叮咚—— 宿主亲您就放心吧！据不完全统计，哥谭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犯过罪，所以只要您肯下令抓捕，罪犯是完全足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爱丽丝眼睛猛地一亮，立刻拨通了哥谭警局的电话，告诉他们加大人手，争取把所有罪犯都逮捕归案。 “把他们全都给我关到黑门监狱里！”女人掷地有声，“三天之内，黑门监狱里的人数没有翻倍的话，那你和你的手下去填补这些名额。”通知完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哥谭警局局长詹姆斯·戈登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还很好奇，他不知道爱丽丝·拉罗伦是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市长亲自打电话过来。 听完缘由的戈登只想当做压根没接到这通电话，可对方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响，他只觉得好像在做梦。 詹姆斯·戈登：？？？ 这真的是市长来电吗？ 戈登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又不能回拨回去——除非他是不想局长的身份，只能打给了市长的心腹布莱恩·哈罗德，询问对方是什么情况。 “呃……”布莱恩·哈罗恩也有些懵逼，不过还是解释道，“今天市长大人一进办公室就问我要了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关押的人员名单，因该是觉得罪犯和被关押的人数不成正比，认为警局不好好工作？” 原谅他是被迫成为市长心腹，又不是市长肚子里的蛔虫，只能猜出这些想法。 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管这位爱丽丝·拉罗伦女士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这股势力能让她任职多长时间，她目前的确是哥谭市市长。 “我明白了。”戈登回答。 “等一下。”布莱恩·哈罗德打断了想要结束聊天的戈登，看了一眼屏幕上市长发来的邮件，心里第一次对这位市长产生了高深莫测的印象，“市长大人让我告诉你两件事。” 戈登一愣。 “以后请称呼她为市长大人，还有……”布莱恩的声音顿了顿，“把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囚犯的伙食费下调三分之二，我稍后把菜单发给你。” 【黑门监狱and阿卡姆犯人菜单 周一：土豆＋生菜＋鸡爪一个＋鸡蛋 周二：土豆＋生菜＋鸡爪一个＋鸡蛋 …… 周日：土豆＋生菜＋鸡爪一个＋鸡蛋 注：菜单每三个月更换一次。】 看见菜单的戈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市长大人甚至连块肉都不想加，只加了没人吃的鸡爪，还特意标注是一个鸡爪…… 戈登：？？？ 这真的是人能想出的菜单？！ 该不会有人投诉说哥谭无故虐待囚犯吧？ 15、第 15 章 爱丽丝不知道戈登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在意——毕竟在她的心里那些囚犯早就丧失了人权，她只需要提供最基础的食物维持他们的生命就好。 “该让那些罪犯去做什么呢？”爱丽丝对新世界还不太了解，所以暂时还没想好那些罪犯的去向，但让她白白养着他们是完全不可能的，还不如埋了做花肥来的值。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爱丽丝默默地坐直了身体，透过黑下去的屏幕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这才冷淡地开口，“进来。” 布莱恩·哈罗德在听到里面人的允许后小心地打门，提着热气腾腾的外卖进来，视线落在桌子后面的女人身上时有一瞬间的怔愣，下一秒从善如流地开口，“市长大人，您的餐已经送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市长本人，爱丽丝·拉罗伦无疑是位极其漂亮的女人，真人比照片上要更加好看，就算是比很多大火的电影明星也毫不逊色。 值得一提的是，明明信息上显示爱丽丝·拉罗伦是刚刚从法学系毕业的学生，可她身上却萦绕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看向布莱恩·哈罗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毫无感情的物件。 “放下。”女人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布莱恩·哈罗德听话地把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站在原地不动。 “还有事？”爱丽丝心里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垃圾食品”，见男人一动不动，于是开口问道。 “市长大人……”布莱恩·哈罗德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请帖，“这是来自……” “不用说了。”爱丽丝看也不看那份请帖，直接打断了布莱恩·哈罗恩的话，“告诉他们我不去。” “随便什么理由，反正我不去。” 什么等级的宴会，也配她伟大的哥谭市市长爱丽丝·拉罗伦亲自去？ “我明白了。”布莱恩·哈罗德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忘把袋子拆开，将里面的食物全都拿出来摆好，“拿我就先去忙了。” 看见布莱恩·哈罗德离开前的举动，爱丽丝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就目前而言这个男人很合她心意，暂时没有换掉的打算。 汉堡的香味早就勾的爱丽丝心痒痒，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迅速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茶几前品尝自己的美食。 只一口，爱丽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继冰箱和手机之后，她又找到了第三种令她无法自拔的东西——汉堡！ 系统：…… 就连宿主亲也抵制不住互联网和垃圾食品的诱惑。 布莱恩·哈罗德刚刚处理完一份文件，一抬头就看见新鲜上任的爱丽丝·拉罗伦拎着垃圾袋走出门，无视掉周围所有人或惊讶或探究的视线，目不斜视地走到了电梯旁边。 布莱恩：？？？ “市长大人？”他连忙起身跑过去，“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闲着没事干，出去逛一逛。”爱丽丝说着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回答给布莱恩带去了多大的冲击力。 听到回答的布莱恩两眼一黑，强撑着一口气询问，“您的意思是……你想自己一个人出门逛逛？” “没错。”爱丽丝好奇地撇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她作为一个市长，连逛一逛属于她的城市都不被允许吗？ “哥谭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适合您去逛街……”布莱恩只想劝她打消掉这个念头。 爱丽丝·拉罗伦的照片才刚刚撤掉不满四个小时，哥谭居民正式对这位市长好奇心最强烈的时候，他敢保证市长大人只要走在街上，肯定会被躲在暗处的反派伤害。 “不用担心我。”爱丽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语气轻蔑，“就凭那些小辣鸡还伤不了我。” 布莱恩咬咬牙，决定以身犯险，“那我陪您一起去。” “你？”女人银灰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把男人打量了一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答应了布莱恩的请求，“那行吧。” 爱丽丝·拉罗伦真的很出名。 从她走出市政厅大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许许多多，明里暗里各种情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连在路边啃着糖话都说不清的小孩，也会指着她喊，“市……长……” “是市长大人。”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走到小朋友面前纠正，并且毫无同情心地威胁，“下次再叫错，就把你抓紧阿卡姆里扫厕所！” 小孩：…… “呜哇——”小孩子成功被可怕的市长大人吓哭了。 爱丽丝下意识露出嫌弃的表情，她最讨厌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没好气地冲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家长喊，“不会过来哄孩子吗？” “再不把孩子抱走，我就直接给他送进福利院了。” 本来还站着一动不敢动的夫妻俩听到这句话，忙不迭地把还在哭闹的小孩抱起来哄，可小孩子一接触到爱丽丝冰冷的视线就哭，根本哄不好。 “给你们三秒钟，消失在我的眼前。”几乎是在爱丽丝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女人和男人抱着孩子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生怕恶魔市长再改变主意。 “我有那么可怕吗？”爱丽丝阴沉着脸问自己的秘书，“他们跑这么快？” 布莱恩：……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脸阴沉得能滴水的市长大人，违心地回答，“当然不可怕。他们只是很少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市长这么大的人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爱丽丝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布莱恩，没想到她的秘书还挺会说话的，一下子就把真是原因给说出来了。 【叮咚—— 宿主亲……】 “叫我市长大人！”爱丽丝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她不允许有任何不尊重她的人存在。 【叮咚—— 市长大人！你要学会分辨身边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千万不要因为对方嘴甜，就盲信他人啊！！一个好的市长应该学会虚心接受其他人的建议，而不是独裁统治。】 “不是你说我的市长秘书忠心耿耿吗？”爱丽丝问。 【叮咚—— 据系统计算，布莱恩·哈罗德的确是一位忠心耿耿的秘书，但这也不代表他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骗你。】 “我不听好听的话，难道要听难听的话吗？”爱丽丝反驳，她作为哥谭市市长，当然要挑着自己喜欢听的话来听总不能当了市长还要挨骂吧？ 系统：…… 脑海中的系统闭了嘴，爱丽丝·拉罗伦嘴角微微勾起，就这么站在街边，眯起眼睛近距离体验哥谭风土人情——这还是从她来到哥谭之后第一次出门，虽然是以哥谭市长的身份。 “是拉罗伦女士吗？”一个温柔的男声在身边响起来。 声音有些熟悉。 爱丽丝心里微微一动，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家父亲那张英俊的面庞，她嘴角够了够，语调懒散，“布鲁斯·韦恩？哥谭著名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 芭芭拉·戈登带来了来自她父亲詹姆斯·戈登的消息，哥谭市长爱丽丝·拉罗伦今天终于露面，对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求警局增加人手，加大抓捕罪犯的力度，三天之内让黑门监狱里的囚犯数量翻一倍。 第二件事竟然是要求减少囚犯的伙食费，减少的还不止一点点！ 看着芭芭拉发来的【黑门监狱and阿卡姆】周一到周五的菜单，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这能是人吃的饭？！ 甚至连面包都没有，只有土豆！ “真是可怕！”迪克瞪大了眼睛，他明天早上就要回布鲁德海文了，没想到在最后一天终于听到了市长上班的好消息…… 也可能不算是个好消息。 “三个月一换。”提姆嘴角抽了抽，他盯着这份简朴的菜单看了半天，“这种伙食，别说三个月一换，连吃三天都会发生暴动的吧？” “小红你应该大胆点。”杰森也觉得这些东西不忍直视，“第一天就会引起群愤。” “所以我们那位市长女士是想做什么？”提姆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真的不害怕黑门监狱里的囚犯暴动逃出来吗？ “我应该去见见她。”事情涉及到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布鲁斯也不能放任不管，万一里面的罪犯因此越狱，会对哥谭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查到了。”布鲁斯话音刚落，提姆下一秒就在群里发了张照片，“这位市长突发奇想想要在街上逛逛，她只带了她的秘书一起，现在网上有很多关于市长的照片。” 不止是很多，简直铺天盖地全都是爱丽丝·拉罗伦的照片，只需要输入她的名字，搜出来的照片够你翻看好几个小时。 “看来我们的市长胆子真的很大，她不知道现在她是哥谭□□的眼中钉吗？”杰森也不得不佩服爱丽丝的胆量。 “我去一趟。”布鲁斯看见了最后一站照片，确认位置后就离开了。 剩下的三只小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同样的东西。 “看来我的名气不小，能让刚到哥谭不久的拉罗伦小姐认出来。”布鲁斯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望着爱丽丝的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如同璀璨的蓝宝石格外明亮，“这是我的荣幸。” 爱丽丝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兴奋地和系统分享，“原来我亲爱的父亲在外面是这种形象啊？” “啧——那我可得好好跟他玩玩！” 系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爱丽丝口出惊人，“听说韦恩先生最喜欢路边搭讪，该不会想让我当你的下任女友吧？” “韦恩先生很好看，不过……”女人声音里带着一丝可惜，“我更喜欢年轻点的，就比如你身后那几位。” “韦恩先生能忍痛割爱把他们让给我吗？” “或者说，我可以给你当女朋友，但代价是分手了之后他们三个必须当我的男朋友。” 搭讪失败布鲁斯：…… 远远地躲着的三只小鸟：…… 旁边被震惊到的布莱恩：…… 系统：禽/兽！！！！ 16、第 16 章 看着依旧笑盈盈的爱丽丝·拉罗伦，蝙蝠家所有人只觉得这个女人果然很可怕——难怪她只出来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很多哥谭人在网上发帖说她是个大魔王。 迪克在见到爱丽丝·拉罗伦的时候露出了惊艳的目光，实在没想到这位市长外表非常年轻，看起来甚至比杰森年龄还要小。 “迪基鸟你这是什么意思？！”杰森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迪克的脸上。 “咳咳——”迪克眼神飘了飘，连忙转移话题，“快看b走过去了！” 杰森只能忍下怒气，三个人装模作样地散步，在距离他们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看起来在说说笑笑，实际上耳朵高高竖起，仔细地听着两人的动静。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段即将开始的美好爱情，紧接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爱情的主角变成了他们三个，紧接着又变成了布鲁斯和他们四个…… 三只小鸟：？？！ “我想拉罗伦小姐可能是误会了。”布鲁斯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对上女人含笑的眼神，“我只是想和拉罗伦小姐交个朋友。” “是吗？”爱丽丝微微一笑，看起来温柔动人，嘴上却是毫不留情，“这种勾引人的手段我见多了，我劝你还是打消你脑子里肮脏又龌龊的想法，就凭你也配跟我在一起？” 布鲁斯：…… 爱丽丝·拉罗伦竟然是这种性格吗？ 三只小鸟同样是惊讶不已，反正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也不再遮掩，坐在长椅上目瞪口呆地看爱丽丝·拉罗伦把布鲁斯贬低的一无是处。 “还有。”骂完人的爱丽丝·拉罗伦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要叫我拉罗伦小姐，你还不够资格，要叫我市长大人！” 布鲁斯：…… “不然我让警察也把你抓紧黑门监狱里，罪名就是不尊重市长！” 布鲁斯：…… “好的，市长大人。”不愧是暗夜骑士蝙蝠侠，迎着三只小鸟震惊的目光，布鲁斯脸上仍旧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请问市长大人，我有幸能当您今天的导游吗？” 爱丽丝嫌弃地看了一眼布鲁斯，“你还真是个舔狗啊。”这是她刚刚办公室吃饭的时候学到的新词语，没想到用到的机会这么快。 “舔狗”布鲁斯嘴角抽了抽，“给这么漂亮的……”他的声音顿住，在爱丽丝满是威胁的目光中改口，“市长大人做舔狗，是我的荣幸。” “你的想法很对。”爱丽丝满意了，她看了一眼陪她逛了很久的布莱恩，难得大发善心，“布莱恩你先回去，让布鲁斯·韦恩和那三个小帅哥陪着我就好。” 布莱恩：…… “我们下一站是哪里？”布鲁斯贴心地帮市长大人打开车门，随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还没等他说什么，后车门被打开，三只小鸟依次钻进来。 “哥谭东区。”爱丽丝对这个地方很好奇，主要的好奇心来源于目前哥谭东区的老大——红头罩，“我想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个事！” 布鲁斯的眼神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后视镜，三只小鸟的身体瞬间僵硬，但依旧坚持不肯下车——爱丽丝·拉罗伦都已经同意他们跟着，能近距离看老蝙蝠被祸害的机会可不多！ 但他们忘记了，爱丽丝想祸害的主要目标还有他们。 “你们都叫什么？”爱丽丝懒得理会开车的老男人，扭过头冲迪克等人露出“和蔼”地微笑，“依次介绍一下吧。” “理查德·格雷森，你或许可以叫我迪克。”迪克率先开口，对上女人满含微笑的眸子耳朵微微发红，“市长大人也可以叫我迪克。” 爱丽丝顿时对迪克更满意了，她没想到迪克竟然这么懂事，不愧是家里谈恋爱次数最多的男人。 她或许应该好好地跟迪克学习一下，毕竟作为市长，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小情人呢？ “杰森·陶德。”杰森第二个回答，除了名字之外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性格很恶劣，看着迪克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提摩西·德雷克。”提姆温柔地笑了笑，聪明地补充了一句，“今年十七岁。” 未成年。 迪克and杰森：f**kredrobin！！！ “未成年啊……”爱丽丝当然知道提姆的年龄，但她就是想看见提姆慌乱的眼神，于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未成年就更好了——” 提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样子是没想到爱丽丝·拉罗伦这么禽/兽，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车里只有爱丽丝一个人嚣张的笑声。 布鲁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爱丽丝笑够之后才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听说市长……大人要减少阿卡姆和黑门监狱的伙食费？” “嗯？”爱丽丝瞬间面无表情，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布鲁斯，“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她的老父亲看起来是个无能的花花公子，实际上对哥谭市长的位置窥伺已久，结果没想到半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女人突然截胡，所以才来试探她？ “韦恩集团是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的最大资助方。”顶着市长大人充满压迫性的眼神，布鲁斯面不改色地笑着回答，“所以我才会知道这件事情。” “最大资助方？”爱丽丝眯了眯眼睛，实在没想到黑门监狱和阿卡姆那些囚犯花的竟然真的是自己的钱，声音也逐渐冷了下来，“所以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想要撤资？” “想撤就撤吧，那些囚犯只喝水也暂时饿不死。” 布鲁斯心里一沉，他能听出爱丽丝·拉罗伦声音里的满不在乎——她不是不在乎投资，而是真的不在乎黑门监狱和阿卡姆囚犯的生命。 “市长大人。”提姆看了一眼沉默的布鲁斯，“我想您可能需要知道……” 提姆仔细地给伊莱恩讲述了为什么要维持黑门监狱和阿卡姆伙食的原因。 “暴乱？越狱？”爱丽丝脸上是好不遮掩的震惊，“能随便逃出去的监狱叫什么监狱？” 蝙蝠家沉默了。 “我会告诉戈登，让他推迟更改伙食的计划。”爱丽丝只能暂时妥协，那些囚犯跑出去只会对她的城市造成更大的影响，搞不好就又是一笔巨额支出，“最迟一周我会完善这项漏洞。” 然而她刚刚批了一百万美金用来修建她的办公室——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把我送回去吧。”一想到那些傻/叉囚犯要继续好吃好喝地浪费她一周的钱，爱丽丝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什么哥谭东区和东区大佬红头罩了。 汽车在市政厅大门口停下，女人自己打开了车门下车，没有和布鲁斯他们打招呼的意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门。 布鲁斯：…… “看的出来我们的布鲁斯宝贝不太受市长大人的喜爱啊。”杰森抱着胳膊依靠在车窗上说风凉话，“还没有小红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高。”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提姆脸上勾起一抹虚假的笑，“我在市长大人的眼睛里恐怕也跟空气没什么区别。” “可怜的b。”迪克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真没想到市长大人竟然更喜欢年龄小的。” 提姆：…… “不要再提了，谢谢。”他有气无力地反驳，不相信迪克和杰森看不出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个玩具，只想看他慌乱的样子，“我马上就成年了。” “这不更好？”杰森眉毛一挑，说出的话特别欠揍，“估计她会更开心。” 提姆：…… 三个人在后座吵吵闹闹，在汽车快要停下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阿尔弗雷德带着冷着脸的达米安，还有一脸期待的伊莱恩等在大门口。 “天呐——”迪克忍不住尖叫，“伊恩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竟然知道在门口等哥哥回家！” 杰森：…… 提姆：…… 他们讨厌痴/汉！ “爸爸！”小女孩远远地看见熟悉的汽车，激动地蹦起来挥手，“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 “伊恩——”迪克最先下了车，直奔着伊恩跑过去，一把把小女孩抱起来亲个不停，“可爱的伊恩小天使！” “迪克哥哥也是可爱的大天使！”伊莱恩也乖乖地任由迪克在自己脸上乱亲，只有系统知道自家宿主在心里疯狂尖叫，扭曲，阴暗爬行，恨不得把迪克这个傻蛋直接扔到太阳系之外。 “迪克哥哥你们出去做什么了？”伊恩疑惑地歪歪脑袋，“是瞒着伊恩去见漂亮姐姐了吗？” “爱丽丝·拉罗伦女士安排她的秘书送来了礼物……”接收到迪克几人询问的眼神，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是送给提姆少爷的礼物。” “德雷克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达米安不怀好意地笑了。 提姆瞬间警惕到了极点，在客厅里摆放着那一束开得热烈又浪漫的红玫瑰死了心，耳朵边尽是迪克等人好不遮掩的嘲笑声。 伊莱恩没有笑，她的眼神快速地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笑的最嚣张的杰森身上。 “我还以为礼物的主人会是老爷。”阿尔弗雷德欣慰的声音响起，“没想到竟然是提姆少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提姆：…… 别说了阿福。 17、第 17 章 今天晚上的餐桌上格外欢乐。 快乐的提供人主要来自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养子提姆·德雷克。 吃过晚餐的伊莱恩只看了会儿电视，就被阿尔弗雷德带回房间睡觉了，剩下在场的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离开餐厅去了蝙蝠洞。 “这个爱丽丝·拉罗伦是怎么回事？”杰森实在是想不明白，“我没敢在她身上窃听器。” 对方既然能够发现他们的存在，还是不要做一些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比较好。 “爱丽丝·拉罗伦打算腾出来一整层当做她的市长办公室。”提姆在网上找到了布莱恩·哈罗德寻找设计师的消息，又查看了一下哥谭市政厅的资金，“这个项目她批了一百万。” “多少？！”迪克震惊了，“一百万？！” “哥谭完蛋了。”杰森宣布。 “她的眼里没有对生命的畏惧。”布鲁斯看着屏幕上表情冷漠的女人，又回忆起下午他们短暂的接触，“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的那些囚犯，在她眼里可能和萝卜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这样的人当市长到底是好是坏。”迪克耸了耸肩膀，“但她有一点和b很像。” 听到这句话布鲁斯扭头看去，正好看见迪克和杰森提姆对视一眼，然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专横独裁！” “你们竟然敢这么说父亲！”换好制服的达米安从角落里窜出来，冲着迪克三人大喊，愤怒的火光从眼里迸溅出来。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可杰森完全没把达米安当回事，自顾自地说，“该不会过段时间就有人站出来反对她的独裁统治吧？” “到时候哥谭才是真的完蛋。”一想到那种场景，迪克忍不住抖了抖，心有余悸地说。 “应该不至于。”提姆反倒是持乐观态度的那一个，“最起码她暂时改变了想法不是吗？” “不如……”迪克眼睛一亮，“反正韦恩集团是最大投资人，提米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好主意。”杰森举手表示赞同。 “我也同意。”达米安很期待能够看见提姆的黑历史。 提姆：…… “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划。”他艰难地开口，并不想只身潜入龙潭虎穴。 “没时间了。”迪克摇摇头，“她不是说最迟一周的时间就要执行新规定。” “我觉得小翅膀……”提姆依旧不死心，试图拉杰森一起下水。 “我没时间。”杰森后退两步，远离战场，“她今天还说要去哥谭东区，估计很快会对东区下手，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提姆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看向布鲁斯，却被杰森毫不留情地打断，“别看了，老头子是她最看不惯的一个，带着他很可能会遭受歧视。” 布鲁斯：…… “我去。”提姆死心了。 “所以你真的是自愿来这里的？”爱丽丝笑得眉眼弯弯，本来就跌丽的五官越发明艳动人，“我还以为是你们家里都不愿意来，所以把你推出来当替死鬼。” “怎么会呢？”少年嘴角微微一翘，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能够和市长大人进行合作是我的荣幸。” “说的真好听。”爱丽丝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心情不错，没有昨天的咄咄逼人，“你比你们家的那个老东西讨人喜欢多了。” 布鲁斯·韦恩＝老东西 提姆不动声色地把这句话的录音保存，趁着爱丽丝扭头的空隙，把录音发到了家庭群里，短短几秒钟，手里黑屏的手机不停地震动。 “看来韦恩总裁日理万机。”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提姆的手，扬扬下巴，“不看一眼是谁发来的消息吗？” “估计是家庭群里乱发一些没营养的话。”提姆笑了笑，走到爱丽丝身边，微微抬起头对上女人的眼睛，“我们不还要去黑门监狱吗？” “是的。”爱丽丝拢了拢头发，率先走在前面，“那我们出发吧。” 韦恩庄园里，伊莱恩正抱着迪克不撒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不停地涌出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小脸蛋落下来，“迪克哥哥不要走！！！” 看见伊莱恩的模样，迪克顿时心都要碎掉了，他也不想离开可爱的妹妹，可是他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布鲁德海文还在等着他。 “迪克哥哥保证，下周末就会回来看伊恩好不好？”他耐心地哄着伊恩，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擦去女孩脸上的眼泪，弯下腰把人抱在怀里，“到时候迪克哥哥会给伊恩带超级多的礼物！” “呜呜呜——”可惜女孩根本不吃这一套，泪花在眼睛里打转，“我不要礼物，我要迪克哥哥！” 迪克实在没办法，他不忍心顶着伊恩心碎的眼神离开，只能硬着头皮抱着她，小声地哄劝，“迪克哥哥只是去上班了……” “呜呜呜——”伊恩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了。 察觉到伊恩睡着的迪克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伊恩交给杰森，却发现伊恩的手死死地揪着他的外套，害怕女孩再次醒过来，迪克直接把外套脱掉盖在她的身上。 “我可怜的小伊恩。”迪克满脸心疼，“一醒来见不到迪克哥哥该有多难受啊。” 杰森没有抱过孩子，现在抱着睡着的伊恩一动也不敢动，见到迪克的样子小声威胁道，“迪基鸟你还不走吗？！等会伊恩醒过来，你就更走不了！” 听到这句话，即使再舍不得的迪克也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同样是去上班，这次的心情和往常截然不同，在坐上车的那一刻就开始期待下次回来伊恩冲过来抱他的身影。 等到了布鲁德海文，一定要每天都给伊恩打视频电话才行。即使不在哥谭，迪克也要誓死捍卫自己在伊恩心中最喜欢的哥哥的决心。 “怎么了？”准备下车的提姆微微一愣，看见爱丽丝正在轻轻地擦拭眼角，她的眼角微红，看起来跟刚哭过一样。 “眼睛刚刚进了沙子不太舒服。”爱丽丝心里怒骂系统为什么不告诉她本体强烈的生理和心里反应，能够影响到马甲，但脸上的笑容得体，还不忘调/戏未成年少年，“提姆弟弟是给我吹一下吗？” 叫提姆弟弟是她的私心——她的年龄本来就比提姆和达米安要大，结果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惕心，天天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喊哥哥，所以她特意把爱丽丝的年龄设置到比迪克还要大。 伊莱恩：叫所有人哥哥。 爱丽丝：叫所有人弟弟。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一下子变成老女人，她甚至想要把年龄调到比她那不张嘴的亲爹还要大，直接叫布鲁斯弟弟！ 经过一上午的茶毒，在视察黑门监狱的时候不知道被迫听了多少骚/话的提姆早就免疫了，甚至还能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我的市长大人。” 爱丽丝眨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提姆突然变了，就看见一张清秀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对方的指腹按在她的眼角，温热的风拂过她的眼睛。 爱丽丝：裂开。 偏偏做了这一切的少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嘴里吐出来的话也是足够体贴，“市长大人还需要刚刚的服务吗？” 爱丽丝抬起手捏住提姆的下巴，语气危险，“别以为你未成年我就拿你没办法。”说完用力把他的脸甩开在一边，径直下了车。 提姆摸了摸有些发疼的下巴，透过后视镜明显看见下巴微微泛红，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一局显然是他赢了。 爱丽丝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悠哉悠哉走过来的提姆，脑子里闪过了十几种解决掉他的办法，可因为对方暂时是她最喜欢的哥哥，只能忍气吞声。 【叮咚—— 市长大人，你最喜欢的哥哥难道不是迪克吗？】 “我有说自己最喜欢迪克吗？”爱丽丝也有些震惊，“我明明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最喜欢迪克呢？” 【叮咚——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提姆？】 “因为提姆足够安静，不会说多余的话。”爱丽丝给出的回答很符合她的风格，“其他三个都太吵了！特别是杰森和达米安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每次都想掐死他们。” 系统：…… 无情的宿主。 “市长大人可以说一下改造黑门监狱的方案了。”提姆走到餐桌边的时候，爱丽丝早就点完了餐，甚至贴心地把他的那一份也点好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他的口味，但一定符合她的口味。 索性提姆也不是一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他更在意的是爱丽丝的想法。 “我想重新建造一所监狱……但这是以后的事情。”爱丽丝知道建造监狱不是一个短期内能完成的工作，除非她能召唤她的仆人地精来帮忙，但依照她现在的能力还不够。 “有一种特殊的颜料……”爱丽丝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不知名的绿色液体，“只需要把它涂上，不管任何东西，都会变成世界上最坚固的物体。”只不过因为只造人的特殊爱好，这个液体也存在一点点小缺陷，但也无伤大雅。 “除非拿特殊的溶剂把它洗掉。” 提姆脸上的笑容变浅了，他的眼神落在那一小瓶液体上，心里把爱丽丝的危险程度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魔法侧。 18、第 18 章 “德雷克先生好像对我的处理方式有点意见？”爱丽丝敏锐地察觉到，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提姆脸上的表情从不真诚变得更加不真诚了，“一听到我说的话，笑都笑不起来了呢。” 提姆对上女人含笑的眼睛，心里一沉，面上有些惊讶地反问，“怎么可能？” “我只是对市长大人手中的颜料很好奇。”边说着，他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不然呢？”爱丽丝漫不经心地回答，随手把那瓶颜料仍进提姆怀里，“送你一瓶拿去玩。” 提姆的眼神闪了闪，也没有推辞，把东西塞进口袋里，“非常感谢市长大人。” “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的话……”爱丽丝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块牛排，“安静地陪我吃完这顿饭，愉快地结束我们今天的约会。” “好吗？”拿着叉子的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支撑着额头，微微侧脸看向他，语气虽然懒散却不容提姆拒绝。 “当然，我的荣幸。”提姆也感觉到这位市长大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温和地笑了笑，在接下来的用餐进程中减少了说话的频率，只是偶尔会向爱丽丝介绍一下餐厅的特色美食。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爱丽丝决定给眼前的人一个好脸色，敷衍地打完招呼后转身上了车，头也不抬地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回去。” 司机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是一看见后视镜里市长大人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一眼车外站着的提姆，还是从心地决定开车。 提姆欲言又止地抬起手，却只能沉默地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提姆：…… 小跑过来的布莱恩：…… 那好像是我/韦恩先生的车啊！！！ 看见市长大人从餐厅里出来就一路小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的布莱恩·哈罗德也沉默了，他站在路边和失去了车和司机的提姆面面相觑。 布莱恩·哈罗德在心里抹了把汗，尴尬地笑了笑，“市长大人刚刚通知，让我负责送韦恩先生回家。”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爱丽丝·拉罗伦连她亲爱的秘书长布莱恩·哈罗德都没响起来，又怎么可能记得让他送提姆回家。 “请代替我向市长大人表示感谢。”提姆笑着对布莱恩·哈罗德道谢，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在车上的聊天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尊敬的市长大人：人送回去了？】 刚把提姆·德雷克送回韦恩庄园，还没来得及启动汽车的布莱恩收到了来自爱丽丝的消息，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车窗外的少年，“市长大人问我有没有把韦恩先生安全送到。” 听见布莱恩的话，提姆挑了挑眉毛，直接拿起手机给爱丽丝打去了电话，电话铃声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好像是那边的人特意等着这通电话一样。 “德雷克？”爱丽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女人正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浮在她面前的系统面板上显示来电人【提姆·德雷克】，“我的车开这么远去送你回家，记得给油费。” 提姆：？？？ 他的手机开着免提，所以布莱恩·哈罗德也听到了自家市长大人不要脸的发言，痛苦地闭上眼睛，把自己伪装成空气。 提姆也愣了愣，他知道爱丽丝·拉罗伦在这个时候给布莱恩发消息，目的就是等他联系她，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 “你该不会想赖账吧？”爱丽丝眯起眼睛，声音危险，“我劝你最好不要有危险的想法，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能她占别人便宜，不能别人占她便宜。 提姆：…… “我知道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这位爱丽丝·拉罗伦打了一天交道，惊奇地发现对方总是能够轻易地刷新他对她的认知，“我会把钱给哈罗德先生。” “嗯哼。”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女人的声音带了一丝愉悦，不等提姆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被挂断电话的提姆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看着车里一脸讪笑的布莱恩·哈罗德，心里诡异地泛起一丝同情——跟着这种上司工作，需要强大的心里素质和……厚脸皮。 “这是韦恩先生给的油费。”布莱恩·哈罗德第一时间把钱上交，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表情冷漠的市长大人，在看见桌子上的那沓钱时，眼睛里迸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布莱恩·哈罗德：…… 为什么市长大人对钱这么执着？ 爱丽丝两眼放光地把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感让她非常安心，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争夺为家产的决心。 “系统系统。”她在心里默念，“看一下我现在私人账户上总共有多少钱？” 【叮咚—— 正在为您打开人物面板，请耐心等待。】 【姓名：爱丽丝·拉罗伦 性别：女 年龄：27 身高：179 体重：60kg 财产：677美元 头衔：哥谭市长】 爱丽丝：…… 好吧，原来她还是个穷逼啊。 变得富有只是她的错觉。 “我讨厌贫穷。”爱丽丝阴沉着脸，攥着钱的手微微颤抖，“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没成为领主继承人的时候，她很穷，因为家族里的资源不会向她这种无关紧要的子嗣倾斜，成为领主继承人之后，她也很穷，因为需要养大量的兵马，架空该死的老头子。 好不容易独揽大权，勤勤恳恳工作，口袋里终于有了点小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身无分文。 给提姆·德雷克的颜料配方简单，材料容易寻找，稍微会点炼金原理的人都会制作，是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大量使用的东西。 正巧她现在恢复了点能力，虽然不多，但是制作这种简单的小东西还是轻而易举的，钱财的方面有韦恩集团赞助，不需要她出钱。 不过…… “我得想办法从布鲁斯·韦恩那里坑点钱。”爱丽丝在私底下都是直呼布鲁斯的大名——在她的心里，没人能够当她的父亲，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行，“没有钱的感觉我受够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抠门的父亲！”一说起钱来，爱丽丝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一周五美元，还不够我点一顿汉堡外卖！” 怪不得哥谭总是有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风言风语——一周五美元的零花钱/工资，放在哪里都是让人高喊一声抠门的存在。 【叮咚—— 可是宿主亲！您年龄太小了，没有什么理由能从家长手里拿到钱。】 “不着急。”爱丽丝摆摆手，“我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 她随手把钱存进系统空间里，发了个消息告诉布莱恩·哈罗德自己下班了，直接点了传送闪现回家。 布莱恩·哈罗德：…… 好像还没到下班时间？ 躺在床上的伊莱恩睁开了双眼——双开对她现在来说很耗费脑子，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一般爱丽丝上班的时候，伊莱恩就会窝在房间里“刷平板”。 她关掉自动播放的平板，懒洋洋地哈了个哈欠，“上班真的好累……” 【叮咚—— 宿主亲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嗯……”伊莱恩乖巧地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伊莱恩被阿尔弗雷德叫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去，马上就要到晚餐时间。 “好的，阿福爷爷！”伊莱恩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走下去，低下头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达米安，还有一旁幸灾乐祸的提姆和杰森。 至于迪克？ 他去了布鲁德海文上班，得周末才能回来。 “达米安哥哥不开心吗？”伊莱恩小步跑到客厅，坐在提姆和杰森中间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杰森摸了一把伊莱恩的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手下美好的触感，“恶魔崽子逃课去拯救世界了。” 达米安很讨厌上学，最叛逆的时候逃课几乎成为了家常便饭，布鲁斯经常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后来才稍微好了一点。 今天他不仅自己逃课了，还带着他的小伙伴——小乔纳森·肯特一起，一大在就从学校溜走了，一直到快放学才不紧不慢，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 不出意外，布鲁斯又接到了来自学校的电话，亲自把叛逆的达米安接回家。 “达米安哥哥是救世主吗？”伊莱恩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看着达米安的眼里满是崇拜，“达米安哥哥好厉害！伊恩也想成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 “伊恩也喜欢超级英雄吗？”提姆眼睛闪了闪。 “嗯嗯！”伊莱恩兴奋地点头，伸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我知道好多超级英雄，蝙蝠侠，罗宾……” “那你最喜欢哪个超级英雄？”提姆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不动声色地露出了手机上媒体拍摄的红罗宾的照片。 杰森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达米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刚走到门口的两人顿住脚步，提姆悄咪咪地拨通了迪克的电话。 “伊恩最喜欢……”女孩跳下沙发，在韦恩家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声回答。 “钢！！铁！！侠！！” 废话！她当然最喜欢把有钱写在脸上的超级英雄。 提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其他人：…… 19、第 19 章 这个世界有很多超级英雄。 就算伊莱恩对超级英雄不感兴趣，甚至认为他们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也避免不了在网上看见他们的消息。 比如哥谭人人津津乐道的蝙蝠侠和蝙蝠家族，大都会钟爱内裤外穿的三原色超人，纽约的复仇者联盟…… 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伊莱恩还没有见到过真正的超级英雄——那天晚上见到的红头罩不算，比起超级英雄，对方更像是□□大佬。 哥谭最出名的是蝙蝠侠，而纽约最出名的除了风靡全美的美国队长之外，就是那位纽约首富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跟她的父亲同样是首富＋花花公子的配置，却是一位实打实的超级英雄。 只可惜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废物花花公子。 在知道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是一位具有钞能力的超级英雄后，伊莱恩就宣布钢铁侠是自己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至于哥谭的蝙蝠家族？ 别以为她不知道，表面上风光无限，致力于打击犯罪的蝙蝠侠，实际上是个只会吃软饭的超级英雄，在暗地里接受了来自韦恩集团的资助。 跟别说韦恩集团是正义联盟的最大投资方！ 伊莱恩：花的都是她的钱！！！ “伊恩说什么？！！！！”迪克在电话里尖叫，显然伊恩最喜欢的英雄不是夜翼对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她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钢铁侠？！！！”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前段时间给她看的有关于夜翼的照片和视频没有效果吗？！！ 被迪克声音差点刺穿耳膜的提姆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很好，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笑容，看来不止是他一个想不通。 提姆完全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也想不明白伊恩为什么会喜欢钢铁侠。 “你竟然喜欢钢铁侠？！”还没等其他人出声，达米安最先坐不住，直接冲到伊莱恩的面前质问，“你为什么不喜欢蝙蝠侠？！” 蝙蝠侠？ 伊莱恩皱了皱眉头，她对大半夜在自己城市里胡乱溜达的小蝙蝠和小鸟没什么好感，就算对方是为了维护正义也不行。 她的城市就应该她说了算。 “因为钢铁侠很酷。”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喜欢他发言的样子！感觉很……酷！” 假的。 她讨厌自大狂。 但是她喜欢钱。 蝙蝠家：…… 钢铁侠？？？ 酷？！ 他们怎么也没办法把酷这个词和自大狂自恋狂托尼·斯塔克联系在一起。 “你的审美出现了问题！”达米安坚决不同意伊莱恩喜欢钢铁侠，他的妹妹就应该喜欢蝙蝠侠和罗宾，“你是哥谭人，应该喜欢蝙蝠侠和罗宾！” “我不要！”伊莱恩苦着一张小脸，“我不要喜欢蝙蝠侠！我也不要喜欢罗宾！” 提姆眼疾手快地把伊莱恩抱进怀里，生怕达米安一个没忍住直接拔刀砍人，“伊恩不喜欢蝙蝠侠和罗宾，那喜欢红罗宾吗？” “我认为红罗宾是最棒的超级英雄，比蝙蝠侠和罗宾好多了！” “你如果了解他，一定会爱上他的！” 伊莱恩对红罗宾的印象不是很深，准确地来说，蝙蝠家族里她只知道黑漆漆的蝙蝠侠和嘴臭又暴躁的罗宾。 “红罗宾？”女孩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提姆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气愤得直喘粗气的达米安，愉快地宣布，“我也喜欢红罗宾！” 提姆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遭受到打击的老父亲沉默了一下，走进客厅里若无其事地开口，“达米安，关于你今天逃课……” “父亲。”达米安不满地打断了布鲁斯，咬牙切齿地看着在提姆怀里笑个不停的伊莱恩，“为什么她不用去上学？” 伊莱恩：？？？ 趴在提姆怀里不动声色偷摸对方胳膊上肌肉的女孩懵了，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果不其然对上了达米安充满怒火的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去上学？！！！ “等到伊恩适应了哥谭的生活，也需要去上学。”布鲁斯装作没看见小女儿受伤的目光，回答自己叛逆儿子的问题。 伊莱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该死的布鲁斯·韦恩竟然真的想让她去上学，下意识地用哭泣抗议，“呜呜呜——爸爸，伊恩不要去上学——” 为了增加筹码，伊莱恩放弃了美少年的怀抱，慌不择路地跑到布鲁斯的身边，一把抱住对方的大腿哭诉，“伊恩真的不想去上学——” 布鲁斯：…… 为什么他的孩子都很讨厌去上学？ 感受到腿上传来潮湿的感觉，布鲁斯心里很无奈，他弯下腰把伊莱恩抱在怀里，试图跟她讲道理，“伊恩，你必须要去上学……” “呜呜呜我不要！”伊莱恩实在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小孩子竟然要被送去上学，早知道这样的话，她还不如直接用爱丽丝·拉罗伦的脸过来认亲。 【叮咚—— 宿主亲，就算您十八岁，也是需要上学的哦！】 伊莱恩：？？！ 她要回去！ “爸爸求求你了！伊恩以后一定乖乖的！伊恩不要去上学！！！”伊莱恩死死地抱着布鲁斯的脖子使用声波攻击，任谁来劝都没有用，就连阿尔弗雷德的面子也不给，嗓子都快要哭哑了。 提姆耳朵里塞着两个耳塞，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布鲁斯身边，耐心地哄劝她，“伊恩，学校里会有很多跟你年龄一样的小朋友，会有很多人陪你玩……” “我不要小朋友！”伊莱恩拒绝沟通，“我不要去上学！！！” “不上学你会变成不识字的文盲……”布鲁斯还没说完话就被伊莱恩打断。 “我就要当文盲！”伊莱恩看了一眼离她最远的杰森，“我以后跟杰森哥哥一起当混混！！！” 杰森：？？？ 他看起来很像是文盲吗？！！ 眼见布鲁斯不松口，伊莱恩疯狂扭动身体让对方把她放下去，然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气冲冲地上楼了，连晚饭都没吃。 终于不用再继续遭受声音攻击，提姆把耳塞取下来，看着站得笔直的布鲁斯苦笑，“看来伊恩对上学这件事很抗拒。” 同样被折腾得不轻的杰森这时候也不忘记幸灾乐祸，“看样子老头子也拿伊恩没办法。” 他已经能够想到如果老蝙蝠强行把伊莱恩送去学校，家里会是怎么样一副混乱的场面了。 达米安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语气不太好，“必须送伊莱恩去上学！” 布鲁斯：…… 头疼。 阿尔弗雷德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布鲁斯，“老爷，马上就到晚餐时间。” 听到老管家的话，布鲁斯僵住身体，知道自己快要挨骂了。 “伊恩小姐正在生长期……”他的视线扫过其他几只小鸟，眼神里的不赞同让每只小鸟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不吃晚饭对她的身体不好……” “阿福。”提姆心虚地笑了笑，“我马上去劝伊恩。” 提姆失败了。 不管他说什么，伊莱恩都坚决不给他开门，好像她只要一开门，就会被可恶的父亲直接送到学校里，“我不要去上学！！！” 看着独自回来的提姆，阿尔弗雷德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眼神放在布鲁斯的身上。 布鲁斯：…… 男人端起特意给伊莱恩留下的饭菜，沉默地上了楼，剩下的三只小鸟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老管家，没人敢跟上去。 “伊恩。”布鲁斯站在伊莱恩的放门口，试探地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一片安静。 “每个人都要去上学……” “我不要！！！”房门被打开，布鲁斯低下头对上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女孩的眼睛里泪汪汪的，“我就是不要去上学！” “爸爸你不要伊恩了吗？”伊莱恩越说越可怜，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颤抖。 布鲁斯感觉今天一天叹的气，比过去一年还多，他蹲下身平视伊莱恩，“伊恩，你只是去上学，就像达米安一样，放学了还是会回到家里。” 伊莱恩见改变不了男人的想法，拒绝继续沟通，夺过布鲁斯手里的盘子，直接关上了房门。 布鲁斯：…… 最起码，伊恩愿意吃饭了。 “如果伊恩实在不愿意上学怎么办？”红罗宾坐在电脑桌前，想起了晚上的那场闹剧，问旁边站着不动的蝙蝠侠。 “我会想办法。”蝙蝠侠抿紧嘴角，他也没想到一向乖巧可爱的伊恩会这么排斥上学。 “会不会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排斥跟其他人交流？”红罗宾提出猜测，他们都发现伊莱恩很宅，从来没有想出过韦恩庄园。 迪克经常夸赞伊莱恩乖巧得简直跟个天使一样，韦恩家其他人大多是赞同这个观点，因为伊恩真的很懂事，就算所有人都没时间，她自己也可以乖乖地呆着一整天。 只有在他们空闲的时候才会开心地跑过来黏着他们玩闹，没有想交朋友的想法，身边唯一能算得上同龄人的就是十三岁的达米安。 可达米安也不是正常的十三岁小孩。 “我认为她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上学。”红头罩擦着自己的宝贝枪，听到红罗宾的话翻了个白眼，伊恩每天都是乐滋滋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心理阴影存在。 “我也讨厌上学。”罗宾趁机表明自己的立场，希望能够就此不去学校，他真的很讨厌和那群蠢货在一起。 “等等？”在屏幕上看见熟悉身影的红罗宾手抖了一下，快速地调出之前的监控，可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伊恩？！” “什么？！”红头罩擦着枪的手一顿，诧异地抬起头——他看见伊莱恩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了大门口，她背上背着个小包，骑着提图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老爷，我认为你应该看看这个。”阿尔弗雷德拿着一张纸走过来，红罗宾红头罩和罗宾飞快地凑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一张字—— 【伊恩真的不想去上学，爸爸，阿福爷爷，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达米安哥哥再见！不用担心我，提图斯会保护我的！】 蝙蝠家：…… 20、第 20 章 伊恩离家出走了！！！ 蝙蝠侠以最快的速度开着蝙蝠车朝着伊恩的位置去，副驾驶坐着怒气冲冲的罗宾，“她怎么敢大半夜离家出走的？！” 伊莱恩·韦恩这个小崽子！！ 罗宾决定等把伊莱恩·韦恩带回来，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让她体验到一个完整的童年！！！ “她是怎么避开阿福和防御设备的？！”红头罩摩托骑的飞快，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街道，“我一定要狠狠地打伊莱恩这个小崽子的屁股！” 果然韦恩家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角色！ 就连乖巧的伊莱恩·韦恩也是个潜藏的犟种，一言不合就敢离家出走！ “伊恩离家出走了？！！”这是刚刚接到消息的迪克，他穿着夜翼的制服游荡在布鲁德海文的上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她怎么会离家出走？！” “哈？”红头罩感受到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你应该问老蝙蝠做了什么好事！” “发生了什么？”夜翼在房顶稳住身体，声音急切，“我现在就赶回去！” “b想要她去上学。”红罗宾也骑着一辆摩托车行驶在另一条路上，蝙蝠洞里只剩下了阿尔弗雷德，帮助他们检测伊莱恩的动向，“伊恩不想上学就离家出走了。” “不用担心，提图斯跟着伊恩一起，短时间内不会出事。”他制止了夜翼想要马上赶回来的想法，“我们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伊恩不想去上学？”夜翼也没想到父女俩能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但他实在放心不下伊恩，“正好这两天警局没什么事，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行。”红罗宾知道夜翼在布鲁德海文肯定放心不下，他眯起眼看了一眼留在伊莱恩身上定位器的位置，“她现在朝着哥谭郊区的方向。” 被所有人惦记的伊莱恩正趴在提图斯的背上，强烈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提图斯，走小路！” “汪——”提图斯应了一声，毅然决然地拐了个弯，消失在草丛里。 【叮咚—— 宿主亲，您的父亲和哥哥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另外哥谭的超级英雄蝙蝠侠，罗宾，红罗宾，红头罩也在赶来的路上，预计十五分钟就会追上您。】 系统没有权限告诉伊莱恩布鲁斯＝蝙蝠侠，只能告诉她布鲁斯和蝙蝠侠都在她的身后。 “蝙蝠侠？”伊莱恩不指望能瞒布鲁斯他们多久，她只是为了让布鲁斯看到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孩子，他不能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掌控她的生活，“他们为什么会来？” 【叮咚—— 或许是布鲁斯他们找了超级英雄帮忙？】 “那蝙蝠侠的业务范围还挺广泛。”伊莱恩没有把蝙蝠侠他们当回事，她紧紧地抓住提图斯的项链，这条路草丛太多，锋利的草丛划过她的脸，脸颊传来一阵阵痛意。 这还不够。 她的眼神锁定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剧烈地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 【叮咚—— 宿主亲！您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呢？等到您的魔法恢复，您可以炼制一具新的躯体，让她帮您去上课……】 “你真的以为是上学的问题吗？”伊莱恩看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笑出声，“你难道没发现，布鲁斯·韦恩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 系统：？？？ “迪克为什么会离开哥谭去布鲁德海文？真的是为了热爱的警察事业吗？” “杰森为什么宁愿每天住在外面，也不愿意待在家里？” 系统：……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伊莱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杰森和布鲁斯的矛盾最深，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吵架，而且看彼此的眼神不太对劲，是一对相爱相杀的父子。” “迪克看起来很正常，但我能感觉到他和布鲁斯也发生过什么，无非就是控制狂父亲妄图掌控儿子的生活，儿子选择反抗，宁愿放弃家产也要离开父亲的故事。” “之前我听见达米安说过什么冒牌货……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死亡，布鲁斯收养了第三个孩子也就是提姆·德雷克，所以达米安的意思很明显——提姆是杰森的替代品……” “至于达米安……”伊莱恩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的资料上显示他已经拥有了好几个博士学位，他每天还是按部就班地去上学，但很显然他不喜欢去上学。” “这一切都是布鲁斯的杰作，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单纯的花花公子。” 系统：…… 瑟瑟发抖。 “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伊莱恩揪了揪提图斯让他改变方向，“布鲁斯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年龄的问题，但他上次让我见了两个阿姨……” 她还记得那两个阿姨的名字——扎塔娜和戴安娜，两个很漂亮又极具魅力的女人，对待布鲁斯的态度暧昧又亲昵，不清楚状况的人故意还会以为两位美女都是他的前女友。 “我感受到了他们身上不一样的气场波动……很奇怪……” 【叮咚—— 所以宿主亲，你的结论是……】 “他们肯定猜测不到我的真实身份，最多也就是怀疑我背后有没有别有用心的势力。” “在这之前，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对我一定是真心的……”伊莱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也就衍生出另一件事……” “他会像控制迪克他们一样，妄图掌控我的生活。” “就算我伪装的再乖巧懂事，我的人生也应该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她不希望有任何人管控她的生活，哪怕是打着对她好的名义。 “我不能像迪克那样选择放弃家产哥谭……”布鲁斯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离开。 “也不能像杰森那样和布鲁斯发生激烈的争吵……”就算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扇在布鲁斯脸上也不行，会崩人设的…… “但让我跟达米安乖乖地去上学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她想上学所以去上学，而不是被迫送去上学。 “废物达米安！”垃圾弟弟果然不靠谱，还是要看她。 系统：…… 【叮咚—— 宿主亲，您注意了！蝙蝠侠他们马上就赶过来了！】 蝙蝠侠？ 伊莱恩皱了皱眉头，她的计划是让她的父亲先找到她，而不是该死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蝙蝠侠。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伊莱恩决定更改原来的计划，她拍了拍提图斯让它加速，心里不停地感叹，“幸好我还能控制点小动物，不然没两分钟就要被逮回去！” 【叮咚—— 宿主大人威武霸气！】 “就是这里了！”红罗宾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红点，一直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希望伊恩能乖一点跟我们回去。” “跟我们？”红头罩嗤笑一声，“别忘了伊恩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钢铁侠，蝙蝠侠在她心里还排不上数。” “那是她没眼光！”罗宾不满地嚷嚷，“蝙蝠侠才是最厉害的超级英雄！” “没事……”红罗宾笑了笑，“伊恩也很喜欢红罗宾……” 摩托停在路边，看见在路边趴着一动不动地提图斯，红罗宾和红头罩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提图斯面前的垃圾桶上。 伊恩该不会藏在垃圾桶里吧？！ 红头罩快走两步，在距离垃圾桶两步的位置停下脚步，看见站起来不停地摇尾巴的提图斯只觉得头疼，“你别告诉我她真的在里面？” 红罗宾也走到垃圾桶边，看见提图斯点点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顿时也感觉头疼的不行。 “在哪里？”蝙蝠侠也赶了过来，他下车看着围成一圈儿的两人一狗，低声问道，“我们需要安全地把她送回去。” 红头罩冷笑一声，“上吧，红罗宾。” “咳咳……”红罗宾轻咳两声，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掀开垃圾桶，果不其然在垃圾桶里看见了熟悉的小脸。 在看到伊莱恩的那一刻，红罗宾刚刚复杂又纠结的心思完全消失了，他轻叹一口气，小声地对还冒着泪花的女孩说，“伊恩对吗？我是红罗宾。” 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孩从垃圾桶里抱出来，想要去擦拭女孩眼角的泪，却又害怕碰到她脸上的伤口。 “呜呜呜——”伊莱恩扁扁嘴巴，故意抬起受伤的胳膊抱住红罗宾的脖子，伤口“恰好”正对着外面 红罗宾的心沉了沉，声音更加温柔，“你的哥哥很担心你……” 红头罩在看见伊莱恩的那一秒，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女孩的脸上满是各种细小的伤口，明显是被叶子划伤的，胳膊上很大一块擦伤，还在不停地流血…… 罗宾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来打算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伊莱恩的胳膊。 “伊恩好害怕，伊恩不是乱跑的……”伊莱恩颤抖着身体，“爸爸为什么不来找伊恩？” 听到伊莱恩的话，红罗宾，红头罩，罗宾，纷纷把视线投向沉默的蝙蝠侠。 蝙蝠侠看着满身伤痕的小女儿，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的父亲去了另一边……” “爸爸会不会怪伊恩乱跑……”伊莱恩一提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身体抖了抖，“呜呜呜——是伊恩错了……” “你没错。”红头罩气冲冲地瞪了蝙蝠侠一眼，“都是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的错。” “是……”蝙蝠侠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话说完，走上前想要接过伊莱恩，可女孩死死地抱着红罗宾的脖子不松手，他也只能放弃。 回去的时候，改成了红罗宾开着蝙蝠车带着伊莱恩，而蝙蝠侠骑着摩托载着罗宾。 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只是沉默地听着伊莱恩询问红罗宾，“爸爸真的不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红罗宾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伊莱恩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你能够安全回家，他会很开心。” “呜呜呜——伊恩再也不胡闹了……”伊莱恩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但是伊恩真的不想上学，也不想有朋友……” “伊恩一直都没有朋友……” “伊恩只想和阿福爷爷，爸爸，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达米安哥哥一家人在一起……” “找不到伊恩，爸爸也一定很着急……” 蝙蝠车行驶到韦恩庄园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身影——阿尔弗雷德，还有连夜赶过来的迪克，两个人在看见伊莱恩的样子时，顿时感觉一阵心疼。 迪克小心翼翼地接过红罗宾怀里的伊莱恩，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伊莱恩乖巧地抱着迪克，脏兮兮的小脸上是一道一道的血痕，但她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向迪克和阿尔弗雷德保证。 “伊恩再也不任性了，一定乖乖地听爸爸的话……” “伊恩会乖乖去上学的……” 系统：…… 你是想让布鲁斯·韦恩死。 21、第 21 章 阿尔弗雷德向蝙蝠侠等人简单道谢之后，连忙带着迪克回到家里，细细查看伊莱恩身上的伤口，越看越是感觉心疼。 “呜呜——”迪克差点没忍住哭出声，他白白嫩嫩的小天使伊恩，没过两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都怪可恶的布鲁斯·韦恩！ “伊恩想不想和迪克哥哥一起去布鲁德海文住？”他拿着干净的毛巾小心地擦拭伊莱恩的脸蛋，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你只需要每天窝在家里等迪克哥哥下班就好！” “迪克哥哥可以每天陪你玩！” 伊恩不想上学又能怎么样？又不是只有上学这一条路可以选择，大不了他自己当伊恩的家庭老师，同样可以把伊恩教的很好！ 伊莱恩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可是伊恩舍不得阿福爷爷，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达米安哥哥……还有提图斯。” 她当然不是真的舍不得他们，只是迪克实在是太穷了，又不会做饭，到时候他们两个会饿死在家里的！ 提图斯因为伊莱恩的说情逃过一劫，现在正安静地蜷缩在客厅的角落，一眨不眨地看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给伊莱恩上药。 提图斯是一条聪明的狗狗，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但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同意伊恩的请求，带着她离家出走? 系统：当然是宿主亲给你下了咒！ 阿尔弗雷德打开药，轻轻地涂在伊莱恩的脸蛋上，声音温和，“伊恩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可以跟着跟在伊恩小姐身边。” “那……”伊莱恩这下是真的心动了，不是对去布鲁德海文心动，而是对阿尔弗雷德说要跟在她身边心动——谁能拒绝阿尔弗雷德呢？ 反正她不行。 “爸爸怎么办？”她问。 “老爷已经是个成年人。”阿尔弗雷德拿出医用纱布，动作轻柔地缠在伊莱恩的胳膊上，“相信即使没有我，老爷也会过得很好。” “伊恩最喜欢阿福爷爷！”伊莱恩激动地想要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起一口，却被两个担心她身体的人阻止，只能激动地哼着歌表示自己很开心。 “伊恩不喜欢迪克哥哥吗？”迪克故作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伊恩。 “也最喜欢迪克！”伊莱恩乖巧应声。、 和谐温馨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布鲁斯等人赶回来。 看着从外面走进来，步履急切的布鲁斯，伊莱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害怕地躲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小声地开口，“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 布鲁斯的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躲起来的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伊恩！”提姆倒是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反正事情的始作俑者又不是他，一进来就直奔伊恩身边怜惜地看着她，“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 “下次想要离家出走记得跟提姆哥哥说一声。”他压低声音，“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带着你一起走。” “嗯嗯。”伊莱恩乖巧点头。 “小崽子！”杰森放弃了给她一个完整童年的想法，但还是挥了挥拳头，只不过威胁的对象是布鲁斯，“你是觉得我打不过老头子吗？” “对不起，杰森哥哥。”伊莱恩低下头，有些心虚，“我知道错了……” “下次再敢不声不响离家出走……”杰森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低头当鹌鹑的小崽子，“我可真的要打你屁股了！” 吓得伊莱恩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却牵扯到胳膊上的伤口，疼的直冒眼泪。 “愚蠢的陶德。”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你是来添乱的吗？” 两个人差点吵起来，但又因为顾忌受到惊吓的伊莱恩，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老爷。”阿尔弗雷德处理好伊莱恩身上的伤口，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布鲁斯，“我想你需要好好地跟伊恩小姐讨论一下关于上学的问题。” “或者不仅仅是上学的问题。”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对上伊莱恩有些害怕又暗含希翼的眼神，轻叹一口气开口，“我知道了，阿福。” 迪克等人坐在客厅里等待，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楼上伊莱恩房间的方向，生怕布鲁斯一个没处理好又把人给吓哭，好在半天也没有响起哭声。 “真没想到小崽子竟然敢离家出走！”伊恩还算是安然无恙地回家，杰森也心思讨论这件事，“我还以为她会哭泣泣地背着书包去上学呢。” “我也没想到。”提姆喝了一口咖啡，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显然b也没有想到。”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要吓死！”迪克拍了拍心口，“难道家里每个人都离不了离家出走的命运？” 达米安冷哼一声，“这才像是一个韦恩，而不是每天只会傻乐！” “你们觉得b还会让伊恩去上学吗？”这是迪克最关心的问题，虽然伊恩最后松口说自己会乖乖听话去上学，可他们都知道那只是女孩害怕挨骂说出的违心话。 “不会。”提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刚才还满着的咖啡已经见了底，“阿福也不会同意让伊恩去上学的。” “她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去上学。” 今天的这件事情说明伊恩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她不是一个没有脾气，没有主见的人，她也不会按照布鲁斯的掌握走每一步。 “她说她不需要朋友……”迪克还是有些担心，他对伊莱恩以后的交友情况感到深深的焦虑，“这会不会对她的心理健康造成影响？” “不用担心。”提姆若所有思地看着达米安，“伊恩不想上学，我们可以把她的同龄人叫到家里，相信伊恩在家里会更愿意交朋友。” “你看我做什么？”达米安狐疑地看着提姆，“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伊恩那个小崽子的朋友吧？”他可没兴趣整天陪伊恩那个蠢崽子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你想太多了。”提姆微微一笑，“我说的是小乔。” “那个蠢蛋？”达米安下意识地问出口，下一秒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还在场，连忙改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乔带回来和伊恩做朋友？” “没错。”提姆耸了耸肩膀，“毕竟我们身边都没有年龄适合的朋友，把他们带回来无非是又给伊恩带回了一堆哥哥姐姐。” 达米安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浮现了小乔纳森的蠢样子，不得不说和伊恩那个小蠢蛋有得一拼，两个人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可…… “不行。”达米安忽略了心里的不舒服，“伊恩跟他待在一起会变笨的。” 提姆：…… “那只有你了。”他丝毫不惊讶达米安拒绝这个提议，其实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伊恩身边出现同龄的男孩子，“你可以跟b申请，从明天开始，你带着伊恩熟悉哥谭。” 达米安：？？？ “说不定b会同意你暂时不上学。”提姆所有若无地看了看楼上，“伊恩现在心里脆弱，但迪克马上就要回布鲁德海文，那位市长大人马上就要大改黑门监狱，东区那边也不太安分……” “阿福没办法一直陪着伊恩，但布鲁斯又不可能让伊恩一个人呆着……” 达米安眼神闪了闪，虽然需要陪着伊恩那个小蠢蛋，但是不需要去学校陪着一群蠢蛋…… “成交！”达米安咬咬牙，他只是为了能够不上学，绝对不是为了和小蠢蛋待在一起，“前提是父亲同意我不去学校。” 房间里，伊莱恩和布鲁斯相望无言。 布鲁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往常伊恩总是叽叽喳喳地围着他们吵吵闹闹，突然安静下来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爸爸……”伊莱恩刚刚开口，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 布鲁斯心里一紧，抬起手擦掉那滴眼泪，好半晌才开口，“你可以暂时不去上学……” “但是你的生活里不能只有我们……你需要有新的朋友……” “为什么？”伊莱恩想不明白，“我不需要朋友，我只想和你们一直在一起！” “你需要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直待在家里。”布鲁斯不知道怎么跟还不到十岁的伊莱恩解释，她和迪克他们都不一样。 “可是我这样也很开心。”伊莱恩歪着脑袋，“我可以在家里等你们忙完。” 布鲁斯看着女孩倔强的眼神，“或者你可以尝试先接触外面的世界，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选择一直呆在家里。” “谢谢爸爸！”伊莱恩眼里再次涌出泪花，“你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爸爸！”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布鲁斯的手悬在伊莱恩脸上的伤口上，“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们都会很担心。” “那爸爸有什么事情也都会告诉我们吗？”伊莱恩好奇地问。 “……”布鲁斯沉默了，可是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我也会告诉你们。” “那我们拉勾！”伊莱恩开心地伸出没有受伤的手。 布鲁斯也伸出一只手和伊莱恩拉勾，最后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接触到女孩幸福的笑容时心还是软了下来。 “达米安哥哥！”伊莱恩兴奋地伸出手，和生无可恋的达米安手牵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拉！” 达米安：…… 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不用上学不用上学不用上学，这才抑制住自己的杀心，僵硬地开口，“是的，我们是好朋友。” “这还是伊恩第一次有朋友呢！”伊莱恩好奇地打量着达米安的脸，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达米安哥哥有别的好朋友吗？” “没有。”这个问题达米安回答道毫不犹豫——小乔只是他的小弟，算不上朋友。 “好耶！”伊莱恩兴奋地蹦蹦跳跳，牵着达米安的手围着他转圈圈，“我和达米安哥哥都是第一次交朋友！” 达米安被迫跟着伊莱恩一起转圈，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可以一整个学期都不用去学校，再次抑制住杀心。 “真开心伊恩能够拥有自己的好朋友！”提姆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看见这一幕差点忍住没笑出声，“哈哈哈哈——” “提姆哥哥！”伊莱恩因为受伤，被迫窝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今天才被允许在韦恩庄园里自由活动，一看见提姆激动地直接冲进他的怀里，“你是要出门工作吗？” “是的。”提姆无奈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市长又突然休息了好几天，天天窝在市长办公室里追剧看小说，死活就是不肯工作，一直到今天才联系他，“我需要去给我们尊敬的市长大人当苦力。” “市长大人？”女孩早就记不得爱丽丝·拉罗伦的脸，歪着脑袋问，“市长大人长得好看吗？” “市长大人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就是厚脸皮，嘴毒又黑心黑肺。 “那提姆哥哥给伊恩带市长大人的签名照好嘛？”伊莱恩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想到了一个捉弄提姆的好主意。 提姆：？？？ “你为什么会想要她的签名照？”他错了，他不该说爱丽丝·拉罗伦长得漂亮，一想到自己要去问那个女人要签名照，提姆简直两眼一黑。 “因为市长大人应该是哥谭最厉害的人吧？”伊莱恩眼神单纯极了，“伊恩喜欢厉害的姐姐！伊恩想要认识她！” “求求你了，提姆哥哥！这还是伊恩第一次想认识别人~”她暗戳戳地提到了这件事，果不其然提姆的眼神变了变，眼里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提姆哥哥会记住的。”提姆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遭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达米安幸灾乐祸地看着提姆蹒跚而去的背影，正想和格雷森陶德分享这个好消息，身后传来了伊莱恩阴魂不散的声音。 “达米安哥哥！我们来玩过家家吧！” “我来当爸爸！你来当妈妈！提图斯当宝宝！” “不可能！”达米安猛地回头，一脸排斥，“我要当爸爸！”身为最强罗宾的他怎么可能是妈妈？！ “不要！！！”伊莱恩连连摇头，声音比他还大，“我就要当爸爸！” 达米安：…… 生无可恋。 不然他还是去上学吧？ “小韦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女人一只手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桌上的那张照片，“控制不住对我的仰慕之情，想要跟我告白？” “可是我不能和未成年谈恋爱……”女人艳丽的脸上写满了遗憾，纤细修长的食指抵住桌面，把那张照片推了回去，“或许等你成年了，我会考虑和你在一起。” “小韦恩先生还是不要太心急了，这对我的名声不太好。” 提姆：……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放过一丝一毫戏弄人的机会。 “是我的妹妹。”他深吸一口气，保持住脸上的笑容，“她是你的粉丝，特意让我来找你要签名照。” “你的妹妹？”爱丽丝·拉罗伦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声音无辜又温柔，“我怎么不知道老韦恩先生多了一个女儿？” 提姆：…… 天知道他在听见布鲁斯被叫做老韦恩先生的时候有多想笑出声，可一旦他笑出声，爱丽丝·拉罗伦肯定又会抓住机会戏弄他。 “伊恩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举办宴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算很多。”提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可不相信爱丽丝·拉罗伦不知道伊恩的存在，她就是故意找事。 “真的不是小韦恩先生自己仰慕我吗？”女人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市长大人想多了，我对市长大人只有尊敬。”提姆心里下定决心，等下次一定要让布鲁斯亲自来跟爱丽丝·拉罗伦交流，受害者绝对不能只有他一个。 “那真可惜。”女人耸了耸肩，拿过笔在照片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见爱丽丝竟然没有继续作妖，反而这么听话地拿起笔，提姆心里没有开心，反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她绝对是在憋个大的。 果不其然。 爱丽丝·拉罗伦在签完名的第一时间没有把照片还给提姆，反而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拿起照片留下了自己的唇印，随后笑着对愣住的少年说，“小韦恩先生满意了吗？” 提姆接过那张照片，面无表情地从兜里又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麻烦市长大人重新签一张吧。” “不要唇印，谢谢。”他补充道。 爱丽丝：…… 可恶的提姆。 22、抓捕犯人 黑门监狱。 爱丽丝·拉罗伦兴致勃勃地到处闲逛，提姆和布莱恩对视一眼，无奈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市长大人搞事情。 “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这么……”爱丽丝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罪犯，“无所事事？” “没有什么工作让他们做吗？”她扭头问布莱恩。 布莱恩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愣愣地回答，“他们需要做什么工作吗？” 这些能够进入黑门监狱的罪犯，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各个大大小小的帮派，穷凶极恶做了不少坏事，能够保证他们不越狱已经是感谢上帝了。 听到了布莱恩的回答，爱丽丝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眼底晦暗不明。 提姆脑子里的雷达发出敏锐的警报声，他匆忙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爱丽丝的身侧，试图打断她的思绪，生怕这位市长大人在这里说出什么令人震撼的话。 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爱丽丝幽幽地瞥了提姆一眼，“你不用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提姆：…… 希望市长大人说的是真的。 “施工队呢？”懒得搭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未成年，爱丽丝继续问布莱恩，“据我所知，你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如果五分钟之内，我还没有见到施工队，那就直接换人。” “这份工作，他们不来，有的是人想来。”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发言有多么独裁，爱丽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布莱恩，“如果他们在五分钟之内到了，记得结清工资的时候，扣除一小时的薪资。” “迟到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处理。” “包括整天在办公室里蹲着，还天天迟到的那群垃圾。” 看得出市长大人对市政厅一些职工消极的工作态度非常不满意，作为一个一直把哥谭市公款当做自己资产的人，她认为哥谭市所有人都是在花她的钱。 布莱恩：…… 提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可惜市长大人毕竟是市长大人，区区普通人怎么配让她共情？ 爱丽丝走得很快，她还急着回市长办公室继续看动画片——这个迷人的小东西可真让人上瘾，虽然里面的剧情有些幼稚又脑残，也不妨碍爱丽丝喜欢。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临近大厅的位置停下——那里聚集着一群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黄色的马甲，头上带着着同款颜色的安全帽，手上拎着各种维修工具。 看样子是布莱恩联络的施工队。 爱丽丝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腕，指针恰好停在了十五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感情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让这些毫无时间观念的壮汉长长记性，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他们的头顶。 那群壮汉总共有二十个人，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标准了两行加粗的红色字体。 【职业：杀手，雇佣者：黑面具】 【职业：杀手，雇佣者：黑面具】 【职业：杀手，雇佣者：黑面具】 …… 爱丽丝笑了。 她轻拍两下手掌，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很快就吸引到那群壮汉的注意，他们活动了一下四肢，所有人的手明里暗里地摸向腰间或者是工具包里。 “抓住他们。” 伴随着爱丽丝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举着麻醉枪对着那群壮汉一阵扫射，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结束战斗。 他们干脆利索地除掉罪犯的武器，从腰间摸出手铐将罪犯手连手拷在一起，还不忘把地上散落的麻醉针头捡起来，可以说是很爱护公共卫生。 其中一个人走到爱丽丝的面前行礼，“市长大人，所有罪犯全部抓住。” “很好。”爱丽丝给予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下一秒气冲冲地对着周围的狱警冷声道，“哥谭的警察就这点实力？被人潜入大本营了都不知道？还需要我的人来救场？” “怎么？你们是等着我被干掉，然后顺其自然换市长吗？！” 面对大发雷霆的市长，所有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纷纷把视线投向他们的老大——黑门监狱的监狱长。 黑门监狱的监狱长：…… 他暗地里抹了把冷汗，正想开口解释，却看见爱丽丝阴测测地看着他开口，“这些人都是黑面具派来的，作为一个哥谭人，你应该知道黑面具是谁吧？” “知道……”监狱长颤颤巍巍地开口，余光看见市长带来的那些人将枪口对准他，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刺猬。 “把他抓回来，以买凶杀害市长的罪名，必要时可以当场处理掉。”爱丽丝轻飘飘地开口，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撼，“一号他们会跟着你。” 当场处理掉？！ 黑门监狱的监狱长瞳孔猛震，处理掉谁？是黑面具还是他自己？ 不对？！ 抓捕罪犯好像不在他的工作范畴之内啊？！ 这不应该是詹姆斯·戈登那个老家伙的工作吗？！ “市长大人，狱警没有抓捕犯人的职责。”布莱恩小声地提醒，“哥谭也没有死刑。” “我现在允许他们抓捕黑面具。”爱丽丝冷哼一声，“难道刺杀我的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吗？！” “没有死刑？” “那是针对被抓捕的囚犯来说，抓捕不到的叫什么囚犯？那叫罪犯，在抓捕的过程中有伤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有人：天才！ “不过还是尽量抓活口。”这话爱丽丝是对一号他们说的，她对哥谭的警察充满了不信任，“我还是挺想见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黑面具。” 监狱长没办法，带着一些全副武装的警员跟着一号他们离开了——不是他想亲自去，而是爱丽丝的眼神威胁他不得不亲口表示要为哥谭贡献一份力量。 “如果每个人都有谢尔顿先生的想法，那么哥谭迟早会变成一个美好的城市。” 其他人：…… “还有你们……”看见谢尔顿和一号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监狱大门，爱丽丝似笑非笑地看着布莱恩和提姆，“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们是联系的哪家装修公司？” “为什么二十个人全都是派来杀我的杀手？” “你们是对我做哥谭市市长的位置有什么意见吗？” 布莱恩：…… 他发誓他联系的是哥谭正经的老牌装修公司！ 提姆：……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23、遇见 黑面具被抓了！ 距离爱丽丝发布命令不过几个小时，几乎是前脚黑面具和他的小弟们被一号他们押回黑门监狱，后脚哥谭所有报社和网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黑面具被抓捕的消息。 【黑面具买凶杀害市长，现已被哥谭警察追捕归案！】 【黑面具终于落网，猜猜他多久会越狱？】 【市长正式宣布逮捕黑面具，黑门监狱迎来老住户！】 【哥谭市长爱丽丝·拉罗伦和黑面具的爱恨情仇！】 【哥谭市长——爱丽丝·拉罗伦有多勇？】 爱丽丝美好的一天被黑面具毁掉了，她下了命令之后就回了市政厅，作为市长秘书的布莱恩当然是跟着市长大人的步伐，提姆则是被心情不好的市长大人赶走了。 提姆：…… “黑面具就这么轻易地被抓到了。”等到他回到蝙蝠洞到时候，发现布鲁斯，杰森和阿尔弗雷德也在蝙蝠洞里呆着，只不过父子二人默契地占据了两边的位置，阿尔弗雷德站在他们身后。 听到提姆的话，三个人回头看着他。 杰森抱着胳膊，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监控视频，“她手下那些是什么人？” 一号他们几乎是开着车直奔黑面具的老巢，带着市长大人亲自批准的逮捕令，仅仅十个人端着枪强闯了进去，毫发无损地抓着黑面具和他的几个小弟从老巢里冲出来，把人粗暴地绑在车顶就大摇大摆地回了黑门监狱。 老大被人绑在车顶，黑面具剩下的小弟也不敢乱开枪，在后面铆足了劲儿也没能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大被人带进黑门监狱。 刺激的不仅仅是黑面具被抓走，一号他们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地下放了一把大火，黑面具的心血不知道被毁了多少。 “幸好他们还记得联系消防队。”提姆看见围成一圈儿的消防救援车揉了揉额角，“不然火灾造成的损失太多，市长大人估计又要打电话问我要钱。” 也不知道爱丽丝·拉罗伦女士从哪儿学来的厚着脸皮问别人索要投资的技能，每次都明里暗里地告诉提姆哥谭政府的资金不足，希望韦恩集团能够为了更美好的哥谭施以援助之手。 如果提姆拒绝的话，那么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能够吃到那位市长大人亲自做的闭门羹，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是市长大人还有求于他。 在提姆遇到的人里，市长大人可谓是见钱眼开和用完就扔，翻脸不认人的典范。 提姆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里显示收到的一条消息让他眼前一黑，对那位爱丽丝市长更是突破了新下限。 “她是以我的名义叫的消防救援。”提姆深吸一口气，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她发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缴纳救援费用。” 布鲁斯：…… 杰森：…… “你们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吧？”杰森一脸怀疑地看着提姆，“从认识她开始，你已经投了好几笔不小的投资，连市长办公室的改装费用也包括在内，现在还帮她付消防救援费？” “请不要质疑我和爱丽丝·拉罗伦女士纯洁的合作关系。”提姆微微一笑，“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多花点钱能够少遭受迫害，是一件非常值当的事。” “哈？”杰森古怪地笑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你们这么纯洁的合作关系，你又花了这么多钱，她有告诉过你关于她这些手下的事吗？” “没有。”提姆面无表情，感觉之前的钱全都喂了狗，“她说有关她的私人消息是另外的价钱。” 杰森发出刺耳的嘲笑。 “恶魔崽子在哪儿？”提姆有些好奇，达米安最近不需要去上学，这种时候竟然没有出现在蝙蝠洞。 “伊恩非要出门去逛超市。”杰森回想起达米安生无可恋的模样，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你想不想去看看恶魔崽子的惨状？” 提姆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伊恩会想出门，随后轻轻扬起唇角，“他们在哪儿？” 布鲁斯轻咳两声，吸引了两只小鸟的注意。 只可惜…… “反正黑面具已经被抓，你可以亲自去找那位市长大人问清楚情况。”杰森才懒得理会多疑的糟老头子，虽然爱丽丝·拉罗伦来历存疑，也不妨碍他现在要去看恶魔崽子的乐子。 “是的，市长大人应该会很欢迎你的到来。”提姆笑了笑，善意地提醒，“前提是你记得带钱。” 布鲁斯：…… “你不是说要逛超市？”达米安看了一眼因为黑面具被抓而沸腾的群，另一只手牵着到处乱看的伊莱恩，“我们没有计划在外面吃晚饭。”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汉堡呀！”伊莱恩也不慌，无辜地眨巴眼，“伊恩还没有吃过汉堡！但是爸爸，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还有达米安哥哥，你们全都吃过汉堡！” “你们吃汉堡的时候不带着伊恩！” “那时候还没有你。”达米安无视掉夜巡结束后，他们背着伊恩悄咪咪点快餐外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潘尼沃斯不会允许你在外面吃垃圾食品。” “可是我们只要悄咪咪的就好啦！”伊莱恩亲昵地蹭蹭达米安的脸蛋，小声地央求，“达米安哥哥会保密的对不对？” “我不会。”达米安一脸嫌弃地后退两步，拉着伊莱恩的手没有撒开，“你死心吧。” “呜呜呜——”听到自己被拒绝，伊莱恩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泪珠随时可能会掉下来，“伊恩真的很想尝尝汉堡是什么味道的，达米安哥哥就满足伊恩这个小小小小的愿望好嘛？” “不可能。”达米安死死地抓着伊莱恩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小崽子就直接溜进店里，“你别想拉我下水！” 伊莱恩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眼睛红红的，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像一直受了伤的小鸟耷拉着翅膀。 达米安的眼神闪了闪，没有握着伊莱恩的手抖动两下，张了张嘴巴好像要说什么。 “呀？”一个惊讶地女声响起。 “这是谁家的小可怜啊？真是让姐姐心疼死了——” 达米安烦躁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爱丽丝·拉罗伦，他还没有真正见到过这位新上任没多久的哥谭市市长，只是经常听愚蠢的提姆吐槽她有多么的恶劣，恶趣味浓厚。 女人白色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身材修长，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几乎透明，极为艳丽的五官让人完全移不开眼，低头打量着达米安和伊莱恩，带着笑意的眼角微微下弯，眉眼变得柔和了几分。 在看见达米安和伊莱恩的脸时，眼里闪过一抹光，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故作惊讶地开口，“原来是哥谭市首富，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孩子。” “怎么这么可怜地站在汉堡店门口？” “首富也不给孩子零花钱的吗？” 达米安：…… 刚刚赶到的提姆和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