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美人妻》 第1章 一定要娶了那丫头 我叫黄二皮,村里的瞎半仙说我是极阴命格,天生煞星。 就算八字再硬的人,也会被我克死。 在我出生那天,我家的房子遭遇强拆。 补偿款被村长一伙人私吞,我爸妈以命抗争,把一口棺材摆在屋里。 我爸手里握着锄头,一步都不离开房屋,随时准备拼命! 直到我妈羊水破了,才冲出找稳婆。 村萎会组成的强拆队一看我爸走了,一哄而上,开始暴力强拆。 当砸开房门后,所有人都吓的毛骨悚然。 我妈吊死在房梁上,面部铁青,舌头吊的老长,大瞪两眼。 布满血丝的眼球因为窒息而突出,像是要爆出眼眶一样。 更诡异的是,她脸上没有愤怒,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像似在对着众人笑。 一阵阴风吹过,我妈的尸体随风晃动。 我爸这时赶回来,嗷的一嗓子,当时就疯了。 哐当! 一锄头把强拆队长爆头。 随后疯狂的把锄头砸向众人。 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对方用棍棒活活砸死在当场。 就在这时,我出生了,身上裹着一团黑气。 从我妈下体一下掉到棺材里。 瞎半仙走进屋,把我从棺材里抱起来。 哇! 我对着逼死我妈,砸死我爸的人大哭起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家房子上空不停的落下雷电,周围的地都被劈冒了烟! 强拆队的人全都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逃回家。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逃回去之后,一个都没有活过当晚,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瞎半仙出钱安葬了我爸妈,就在我家住下来。 并且把我又放回到那口棺材里。 把我家的窗子给封了,门也罩上厚厚的黑布帘。 还在棺材头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 村长不打算放过我这个祸害。 半夜一脚踹开门,想把我弄走灭掉。 可一进门,就被吓愣住。 瞎半仙盘腿坐在炕上,在昏暗的油灯下,就像一尊雕像! 两个白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村长。 用瘆人的声音冷哼道: “你要是把他灭了,把房子拆了,阎王来了也压不住这煞气,村里的人就都得死绝户!” 毕竟瞎半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村长没敢轻举妄动,不甘心的离开。 我是在棺材里长大的。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村长,突然没来由的冲他哭起来。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二次对着人哭。 让人想不到的是,村长当晚就死了。 大家也都当是一次巧合。 谁成想之后的日子,只要我对着哪个人一哭,那人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为此,村里人看见我就像看到灾星一样,我成了人见人怕的催命鬼! 打那以后,人们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全都绕着走。 总算熬到毕业,我兴冲冲的跑回家。 刚一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个跟头。 看到瞎半仙已经换上了寿衣,盘腿坐在炕上。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瞎半仙却笑了。 他把一纸婚书递到我手中,声音异常平静的开始交代后事。 “二皮,十年前,我在市内给你订下一门亲事,我拼了半条命帮白家驱邪转运。 让白家成了黑山市首富,我死后,你去白家娶了那丫头。” 我泣不成声: “人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嫁给我。” “我给你定下的婚约是血契,他们要是悔婚,必遭报应!” “如果我退婚呢?” “你是极阴命格,一定要娶了那丫头,否则你活不过二十岁!” 说完后,又拿出一口半大的古木箱说道: “这箱子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留给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我的眼睛就是因为打开了这箱子瞎的。” 最后交给我一个锦囊。 “如果因为意外娶不成那丫头,仍然过不去二十岁的那个坎,再打开这个锦囊。” 说完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我跪在瞎半仙身前,哭的悲恸欲绝。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十里八乡来了不少人给他送葬。 在阴行中,瞎半仙的名气很大。 不仅仅是他的道行高,还因为给穷人看事从不收钱,就算给富人看事,收的报酬也只够生活费。 我问他为什么给富人看事也不多收点? 他说把毕生的财运都给了白家,收多了会遭到反噬,暴毙而亡。 安葬了瞎半仙后,我带着那口古老的小箱子,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到了黑山市。 进到白家宫殿般的豪宅,真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那种富丽奢华完全把我惊呆了。 白大富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 听我说瞎半仙已经过世,翻着白眼冷哼道: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那些迷信的事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觉得这娃娃亲荒唐可笑吗?” 唰唰唰! 把婚书撕个粉碎,然后把两张大红票子往我面前一扔。 “拿着去吃顿好的,然后就坐车回去吧。” 我连看也不屑看一眼,却在越层的落地窗帘后面,看到一道倩影,正在偷偷看我。 直觉她就是和我订下婚约的白若冰。 看着她,我突然就忍不住哭了。 坏了! 我拼命想忍回去,可根本忍不住。 对于白家的凉薄和忘恩负义,也是在我意料之中。 来这只是想完成瞎半仙最后交待我的事。 白夫人一脸嫌弃的立刻冲保姆道: “快把这个土包子赶出去,不但是个乡巴佬,还缺心眼,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保姆粗暴的上前往外推搡我。 我一把将保姆推开。 冲白大富大声道: “你真以为我愿意来,我是来退婚的,可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悔婚。 你们会遭报应的,如果你们家能平安渡过今晚,算你们造化大!” 说完后,我转头大步向外走。 白大富对瞎半仙还是有忌惮的。 立刻让人拦下我。 “那个谁谁谁,既然来了,就在这呆一晚,明个再走。” 白夫人不解的瞥了白大富一眼。 “你留他干嘛?” 白大富立刻冲白夫人递个眼色。 “不差这一晚。” 白夫人会意,不耐烦的冲保姆道: “带他去狗窝旁边的亭子里呆着,看着点,小心他偷东西。” 我虽然想拂袖而去,但更想看热闹。 第2章 她这是要干什么 当晚,白若冰莫名离世,豪宅内搭起了灵棚,哀声一片。 同时,做休闲食品行业发家的白家,遭遇网络大规模打假。 退货潮如洪水般涌来,经销商纷纷解约退款。 股价高台跳水,资金链速度绷断。 供应商停止供货,银行紧急抽贷,白家一夜之间走向破产。 白大富木然呆立在豪宅中,目光空洞,仿佛灵魂都已经游离于躯壳之外。 白夫人哭的昏天暗地。 更让白家人崩溃的是,所有人都无法接近白若冰的尸体。 一进到她的闺房,人就会头晕目眩,耳鸣得简直要刺破耳膜,甚至连衣服都换不了。 退出来后都是精神恍惚,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万般无奈,白夫人突然想到我。 “对了,那小子既然是瞎半仙的后人,肯定是个小神棍,赶紧让他给弄弄。” 行尸走肉般的白大富一个愣怔醒过来,就像看到最后一线生机,眼睛一下都亮了。 扑到我面前,语无伦次道: “二皮,都是我一时糊涂,我现在答应把女儿嫁给你,求你帮帮我们白家。” 我哭笑不得。 “你是要让我娶尸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婚约是老半仙定下的,不是我能毁的。 若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是不管她,就太没人性了!” “别跟我说什么人性,我可以帮你们家看事,费用两千。” “没问题,我这就转给你。” 收钱办事。 我沿着楼梯走上二楼的跃层,站在了闺房门前。 在这火热的夏季,很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有些冷。 与此同时,一阵阵强烈的耳鸣,伴随着压迫感,从里面向我袭来。 顿时感到浑身不适,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但我并没有因此后退一步。 在众目睽睽下,我点燃四根香。 然后在闺房门前撒上一把五谷。 随后把手掌贴在房门上,所有不适的症状都轻了一些。 静默一会后,又撒上一把坟土。 再次把手掌贴在门上。 这时我感觉所有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 转身冲白大富点点头。 “可以了,不过要找个身子骨好的童男给亡人换衣服。” 白家人七嘴八舌,一番商议。 最后找出来几个大男童。 可是没有一个敢进去给换衣服的。 然后所有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白大富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二皮,若冰现在可是你妻子,你给她换衣服不是天经地义吗。” 白夫人狠狠的瞪了白大富一眼。 恰在这时,银行的人来追贷。 白夫人这才一下醒过来,她破产了,已经没了牛逼的资本。 立刻对我换上一副笑脸。 “对对对,你是她老公,没人比你更合适。” 我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轻蔑玩味的笑,推门走进去。 房间内幽香扑鼻。 床头放着的并不是殓服,而是一袭雪白的长裙。 拿起抖落开,下面还有镂空花边的内衣裤和丝袜。 这是要让我给她从里到外都换上。 这活儿之前跟着瞎半仙也干过,所以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尸体。 即使隔着蒙尸布,也能感受到尸体那种特有的僵硬和彻骨的冰凉。 可我的手触碰到白若冰的尸体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但没有那种彻骨的冰凉和僵硬,好像还有些温和,软的就像面团。 深吸一口气,一股幽香扑鼻。 闻起来让人内心痒酥酥的。 打开蒙尸布。 一下就被惊艳到了。 一张绝美的俏脸,五官精致,肌肤赛雪。 简直就像睡美人一样。 凭我的经济条件,估计下辈子都不可能娶上这样的老婆。 瞬间失神。 感觉她嘴角牵动,露出一抹诡谲的笑。 愣怔一下醒过来。 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试探一下还有没有呼吸。 一丝气息都没有。 可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死尸。 出于对她负责,还是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心跳比较好。 犹豫了一下,手掌紧贴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伸进去。 感觉她胸口的肌肤有些微凉,不过仍然很软。 为了不出错,我很耐心的感受了一柱香的功夫。 直到确定她不可能再有心跳。 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抽出来。 手心满是那光滑软酥的触碰感。 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发热。 确定是我失神出现了幻觉,便退后一步。 两手紧贴在大腿的两侧,庄重的向她鞠躬行礼。 “白若冰,我要帮你换衣服,打扰了。” 然后爬到床上,压抑着砰砰的心跳,很专业的把一条带子套在她的脖子上。 另一头套在自己身上,轻轻一拉,她上身就被拉起来,和我面对面而坐。 这样换衣服,就容易多了。 毕竟从里到外都要换,难免有肌肤上的触碰。 发现她整个人不但没有那种触手冰凉的僵硬,而且全身都细腻光滑有弹性。 不过再帮她换内衣时,突然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好像更浓了。 沁人心脾,直入肺腑。 不是吧。 难道是我刺激到她了? 胡思乱想间,突然昏昏沉沉的开始犯困,眼皮子也重得抬不起来。 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察觉到不对劲,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心猛地揪紧,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想呼救,声音到喉咙管处混沌成一团,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多只能从鼻腔里发出一丝哼声。 视线变得一片模糊,耳朵里发出一种高频的轰鸣。 使出浑身力气,拼命挣扎挣扎再挣扎,却无济于事。 只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越来越浓。 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我的四肢百骸。 怎么会这样? 还没等想明白,便感觉到她好像在靠近我。 立刻,一股冰冷的阴寒,透过皮肤传遍全身。 我后背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股迷人的芳香扑入鼻息,而后感觉好像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压到我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唇上蓦地一凉,似被什么柔软却冰冷的东西轻轻覆住。 我瞪大了双眼,满脑子疑惑。 她这是要干什么? 莫非要吸我的阳气? 第3章 寡妇上门 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却能感觉到一股凉津津的爽滑甜润,让人欲罢不能。 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恐惧也随之悄然消逝。 那冰冷的触感须臾间消逝,唇上空落落的。 渴望再多感受那片刻奇异的冰凉,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去追寻。 可身体仍然不能动弹。 短短一瞬,让我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然后想到瞎半仙教过我的鬼压身破解方法。 通过小拇指和小脚趾就可以解困。 试验一下,左脚的小脚趾能动。 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力量都聚焦到小脚趾上。 用力挣扎小脚趾,果然,能动的范围开始慢慢扩大。 当整个脚都能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呼…… 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她仍然坐在我对面。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发了一会呆,然后帮她换上了长裙。 看上去越发显得妩媚动人,栩栩如生。 让我忍不住又想去试探她的心跳。 下一秒,我倒吸一口凉气,心猛然缩紧。 她动过! 哐! 门被一下推开,银行法务带着执法人员,如凶神恶煞一般闯进来。 这帮孙子放贷时弄的比亲爹娘还亲。 收贷时比恶鬼还凶。 “这里要查封,立刻离开!” 我把白若冰抱出去,想交给她爸妈。 可是两人已经因食品安全问题被戴上手铐,关进执法车,看样子是要去里面踩缝纫机了。 树倒猢狲散,看到白大富夫妻被执法车带走,亲朋也是一哄而散。 大门被贴上封条,我抱着白若冰站在大门外,彻底傻眼。 思来想去,瞎半仙生前独居在村外的老山沟子里。 那里少有人去,可以包个车,先把白若冰带到老屋。 瞎半仙就葬在老屋附近,也可以把白若冰葬在那里。 老屋空了十多年,破旧得没法形容,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把炕清理一下,然后把宛若熟睡的白若冰放到炕上。 天已经黑了,这地方不通电,我点亮煤油灯。 门吱嘎一响。 煤油灯的火苗像似受到冷气的侵袭,大幅度的摇拽了几下。 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风韵迷人的李寡妇悄无声息走进来。 因为酥胸高耸的体态太过撩人,走起路来腰肢摇曳生姿。 一双眼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笑! 她也是吃阴行饭的,因为长的漂亮,被称为阴行西施。 除了瞎半仙,她算是对我最好的一个女人。 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对,从来没见她打扮的如此漂亮迷人。 身上一件墨绿修身碎花旗袍,一丝不皱的紧裹着薄背窄肩杨柳腰,越发显得胸挺臀翘。 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口,越发显得肌肤雪白,给人一种怀旧的古典美。 怎么看都像个黄花大姑娘。 看一眼躺在炕上的白若冰,揶揄一笑。 “哟,行啊二皮,找到媳妇了,恭喜你啊!” 我哭笑不得的把整个事跟李寡妇说了一遍。 “姐,既然赶上了,明日吉时,麻烦你帮我把她安葬了。” 李寡妇撇了一下娇艳欲滴的红唇。 “跟姐客气啥,别忘了,你小子可是吃我奶长大的。” 我尴尬一笑,耳根微微有些发烫。 看到李寡妇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若冰看。 我好奇的问道: “姐,她为什么像睡着了一样?而且身子都不凉,还特别的香。” “因为她是人形貔貅,富贵花命格,死后七日不僵。” 我立刻想起瞎半仙说过,富贵花命格的女人,生能帮活人发财转运,死能帮鬼怪得道升天,是被人鬼惦记的命格。 李寡妇看了我一眼数落道: “亏你跟着瞎半仙长大,就学个看事的皮毛,这丫头已经被百鬼缠身,你还敢沾,真是嫌命长!” 说完后,从她的青囊背包中掏出一瓶无根水。 含一口在嘴里,然后点燃香拿在手里,绕着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噗! 一口喷在我脸上。 随后嘴里一边念叨,一边烧纸。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屋里没风,可那烧成灰的黄纸,竟然像被风吹起来似的,在我面前打转。 猝不及防,呼的一下竟然粘在我的脸上。 本能的赶紧用手住下扒拉。 可那纸灰遇到一脸的水,刹那间竟似墨汁一般,渗进肌肤,化作一块青胎记。 紧跟着七窍流血,头发眉毛都掉光了。 恐惧瞬间将我淹没,大脑一片空白。 “姐,怎么会这样?” 李寡妇也是惊愕的瞪大眼睛。 看了一眼白若冰,转向我问道: “二皮,你小子是不是摸了人家的那两坨宝贝?” “我只是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心跳。” “你个小王八糕子,不喘气的你也摸,这下你惹大麻烦了!” 边说边把手伸到我左臂内侧探了一下幽魄穴。 然后失声惊呼道: “你竟然还跟她亲嘴了,人家赖上你了,要么你把她救活,要么她把你带走!” 我心都一颤。 “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死人救活?!” 李寡妇平复了一下高耸的胸脯,煞有介事道: “富贵花死后在七日内死而不僵,只要能保住她的身子百日不僵不腐,待她吸足阳气,就可能有奇迹出现。” “你是说她一百天后还能活过来?”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说会有奇迹出现,至于是活过来,还是变成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听着有点玄,可我脸上那发凉的的青胎记,让我不得不信。 “要怎么能保住她的身子不腐?” “要用龙涎香和名贵草药炼制龙涎膏,常年往身上涂抹,就能保持不僵不腐。 如果超过七天不抹的话,就会出现尸斑,开始僵硬腐烂。” 说完后,掏出一张炼制龙涎膏的秘方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脑袋嗡嗡的。 我去,一克龙涎香就要三千块! 一次的用量就要十克,再加上各种属于天材地宝的名贵药材,熬一次龙涎膏就要五六万。 悲催! 这富贵花活着娶不起,就算死了,也是养不起。 “姐,我兜比脸干净,哪有钱给她买龙涎香炼膏。” “想办法去挣,你的命可跟她绑一起了,她要是腐烂,你的脸也会跟着腐烂,无药可治,你绝对活不过三天。” 这不强人所难吗? 一个星期之内,抢银行都来不及! “哎哟,渴死我了,到你这两连口喝的都没有。” 李寡妇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瓶乳酸饮料,喝了几口。 还故意伸出她粉嫩的小舌头,很是风情的舔了下红唇。 然后递到我面前。 “喝口吧,别上火,总能想出办法的。” 我也是口干舌燥,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一阵酸甜的乳香直入肺腑,化作一股股热流,渗透到四肢百骸。 而后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嗅着李寡妇身上成熟女人特有的诱人体香,内心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 “干嘛这么看着人家,馋姐的身子?” 李寡妇上前抱住我的胳膊含娇带嗔,看着我的眼神也妩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第4章 今夜,姐姐就是你的 感受着她胸口柔软的触碰,昏昏欲醉。 禁不住伸手揽她入怀,肆意拿捏。 李寡妇假意挣扎,带着一抹春情和嗔意娇声挑逗。 “臭小子,猴急什么,夜长着呢。” 我不知为何,看着她就是一阵冲动。 恨不得,马上把她睡了。 李寡妇放荡娇笑,“想要我的身子吗?“ ”嗯。“我情不自禁的点头。 ”那你就把白若冰的身子送给我,答不答应?” 边说边千娇百媚地把雪白的小手伸到我眼前。 “咬破手指,在我手心按上血手印,我就把身子给你,保证舒服死你。” 说到白若冰,我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 “白若冰可是我的命,你要她做什么?” “你又养不起她,把她送给我,保证不会让她腐烂,日后我这身子就是你的,你又不亏。” 她解开旗袍的搭扣,一抹雪白呼之欲出。 贴上来的一瞬,戴在我胸口窝的红布包突然变得潮湿起来,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那是瞎半仙留给我的辟邪之物。 顿时,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察觉到不对劲,立刻不露形迹的把一颗鸡矢丸放入口中。 那东西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让我一阵恶心,猛的一个哆嗦醒过来。 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皮肤上有一种与死人紧密接触的冰冷感。 阴冷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身体一颤,一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猛然想起来,李寡妇在两年前,就溺死在河里了。 顿时,我整个人都僵住。 在我面前的好像是李寡妇,又好像不是。 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眼前的一切像是梦,极不真实。 我啥时吃过她的奶? 我是吃大黄皮子的奶长大的,所以取名叫二皮。 可惜断奶后,再也没见过那只毛色发青,尾尖发白的大黄皮子。 瞎半仙穷,在这个铜臭横行的时代,怎么可能有女人给我这个穷娃奶吃。 这娘们用一身狐骚迷惑我,在我脸上下了尸毒,逼我就范,还让我感哺乳之恩。 我呸! 她一只手伸过来,指甲明显变长,锋利无比。 就想刺破我的食指尖,解除和白若冰的血契。 我浑身的汗毛顿时都炸了! 卯足劲一下将她整个人压倒在炕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啪! 一把朱砂拍在她高耸的胸口上。 呼的冒出一股潮湿的黑气,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李寡妇身子一颤,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 嘭! 猛的把我撞的倒飞出去。 一下摔倒在白若冰身上。 油灯的火焰猛烈颤动。 李寡妇披头散发,一张扭曲的脸惨白如纸,一双空洞的眼睛,射出两道令人胆寒的精光。 我被撞的半压在白若冰身上,本能挣扎着想起身,可突然就失去呼吸的能力,连心跳都没有了。 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似的,整个人一动不能动。 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来抢白若冰尸体的,竟然是横死的李寡妇。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用锋利的指甲尖刺破我的食指,却无能为力。 当她把我的指尖血强行按在她的手心时,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我的血就像强硫酸,她的手心被烧冒烟。 这血契连着我的心头血,若是我不愿意,强取我指尖血按手印,立马就会遭到诅咒的反噬。 李寡妇凶厉的眼神像要吃人,却拿我没办法。 嘴里发出瘆人的叫声。 突然,山坳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村长小舅子赖大头的叫骂声。 “二皮子,你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声音,李寡妇呆愣一下,后背贴在墙上,眨眼间隐入墙壁中不见了。 哐当! 门被赖大头一脚踹开,身后跟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村长死后,赖大头就接班成了新村长。 奇怪的是,我看他看的清清楚楚。 可他好像看不到我在炕上。 咔哒! 摁着打火机,然后点燃油灯。 我眼看着屋子里亮起来。 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难道刚才我跟李寡妇说话时,一直在黑暗中! 为什么竟一点也没察觉到? 一个狗腿子指着我冲赖大头献媚道:“怎么样村长,我没说错吧,我今天亲眼看到这小子从城里弄回来一个女尸。” 一帮人七嘴八舌,骂骂咧咧。 “他娘的,这小崽子就是个牲口,竟然睡女尸!” “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滚起来!” 随着一声叫骂,赖大头狠狠往我身上踹了一脚。 我的脑袋一下歪向一边。 狗腿子看到不对劲,上来伸手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 惊呼一声:“死了!” 众人也都围上前来查看。 赖大头这时才看清楚,炕上的女尸居然是个美若天仙的美人。 这漂亮的脸蛋,婀娜的腰身,还有那高耸的雪白…… 顿时,贼溜溜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一脸的淫邪之相。 “村长,村长?” 失神的赖大头这才回过神,他扒拉两下我的脑袋,摸了摸颈部的脉搏,甚至还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 然后很解气的点点头。 “还真特么死了,便宜这小子,否则老子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竟然干出这种偷盗女尸,猪狗不如的事,打死他也不解恨。”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气的差点吐血! 明明还活着,怎么就被说成死了? 奇怪的是,我思维清晰,却一动都不能动。 当被人用破被蒙上时。 我都快急疯了。 我还没死! 我拼命的喊叫,却叫不出一丝声音。 我属于无亲无顾。 他安葬我,自然能从丧葬费中大捞油水。 转头对他的跟班道:“到村萎找会计提两人的丧葬费,报两口棺材钱。” “村长,打棺材还是去你表舅家的棺材铺吧?” “打什么棺材?这小崽子家不就有一口现成的吗?把这两个死人倒装一口棺材里埋了,不就完事了。” “明白。” 半个小时后,那口一直陪伴着我长大的棺材就被抬了过来。 我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到了棺材里。 当他把白若冰往棺材里放时,忍不住嘴里叨叨咕咕的发出感叹。 这姑娘长得天仙一样水灵,死了就跟睡着了一样软。 难怪会偷出来,真是便宜这小崽子了。 哐当! 棺盖合上了,黑暗瞬间将我和白若冰吞噬。 随后外面传来绳索拉扯和土石填埋的嘈杂声。 在这混乱中,我真的被搞懵逼了。 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只是大脑还没完全死亡? 否则为什么身体完全不能动。 狭小的空间里,白若冰的身子紧紧挨着我。 可我满心都是恐惧与愤怒,哪还有心思去感受这微妙的触感。 一锹接一锹的泥土落在棺材盖上。 通通的响声击打着我的心脏,在极度的绝望中缩成一团,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第5章 古籍秘箓 响声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停止了。 很显然他们懒得深挖坑,草草的把我浅埋了。 甚至连棺材盖都没有钉上钉子。 这也给了我一些能拱出去的希望。 可让我绝望的是。 已经挣扎的筋疲力尽,却仍然一动不能动。 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也许真的是被李寡妇撞死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棺材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对,这意味着我肯定没死啊。 直觉告诉我,中邪了。 这一刻,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打小就不信什么鬼神,跟着瞎半仙也不用心学驱邪的本事。 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等死。 棺材内的氧气越来越少。 窒息感让我痛苦不堪,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在极度的绝望中,死亡的压迫感在不断的扩大。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铁锹挖土的声音。 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喜悦感一下涌上心头。 当棺盖被掀开后。 空气一下涌入了我的胸腔。 我就像极度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连带嗓子眼都火烧火燎的。 挣扎着想起来,却仍然不能动。 赖大头一身酒气,瞪着腥红的眼睛,垂涎欲滴的看着白若冰。 “小美人,我来了。” “刚刚那么多人,把你和这个狗东西埋在一块,属实无奈,你可真是美啊,让老子看一眼就浑身发抖。” “先让老子好好享受一下,然后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葬了。” 这家伙一脸淫荡的把大手伸向白若冰高耸的酥胸。 我又急又气,眼泪一下冒了出来。 赖大头嗷的一嗓子。 “你特娘的狗东西,死了还要对着老子哭!” 他刚想动手打我,目光落到白若冰的脸上。 突然,他瞳孔猛缩,像见了鬼一样,吓的连连后退。 嘴里崩溃绝望的叨咕着:“完了,我要死了!” 转身连滚带爬的向家狂奔而去。 一阵阴风吹过。 哐当! 立起来的棺盖,又把棺材扣个严实。 将白若冰的尸体直接压在我身上。 好巧不巧,她性感的红唇直接贴在我的嘴上,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股沁人的幽香。 紧张,恐惧,心动? 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疯狂跳动。 此时此刻,即便香艳的不要不要,可我还是想活着。 这样下去,不被憋死也快被压死了。 我挣扎着却无能为力,苦笑一下,再次陷入绝望。 就这样,我在极度的享受与窒息中失去了意识。 喔喔喔! 在一声公鸡打鸣声中,我醒了过来。 感觉软玉温香抱满怀。 睁开眼睛,顿时吓得一激灵。 我竟然抱着白若冰睡在炕上。 一只手还习惯性的伸了进去,在试探她高耸的心口窝有没有心跳。 光滑软酥的触碰感,瞬间从手心传遍全身。 弄的我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耳根都有些火辣辣的发烫。 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心里念叨着。 “还好还好,原来是做梦。” 可是起身后,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惊愕的险些崩溃! 不但头发眉毛全没了,而且半边脸上还有一块青胎记。 一摸口袋,竟然真的摸出了一张龙涎香的炼制秘方。 我彻底傻眼,这不是梦。 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被那娘们下了尸毒,我和白若冰之间的血契也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如果保护不了她的尸体,我就得和她一起腐烂。 咣当。 我一屁股坐在炕上,呆呆的看着白若冰。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不是应该在棺材里吗,怎么回来的? 越想越诡异,越想后背越发凉。 现在不是想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而是想想怎么活下去。 这不完了吗! 一个星期内要是弄不到五六万的龙涎膏钱,我就得跟着白若冰一起死! 满心满眼都是绝望。 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瞎半仙给我留下的古木箱。 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是时候打开箱子了。 我立刻弯下腰去,把藏在炕洞子里的古木箱拽了出来。 箱盖一掀,一股陈旧霉味混着檀木香扑鼻而入。 盖的内壁雕刻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好似藏着无声的警告。 一本泛黄的古籍静静躺在里头,封皮残破。 《祛邪秘箓》四字模糊难辨。 秘箓旁,几样法器各安其位。 罗盘的铜边已泛绿,磁针不安地晃着,似感知到残留的邪祟。 八卦镜幽光隐现,威慑四伏,似能洞穿阴阳两界。 红绳盘成规整的圈,艳红夺目。 五帝钱用旧麻绳串起,铜钱上的字被摩挲得发亮,满是岁月沉淀的底气。 雷击木制成的鲁班尺,乌沉沉的,木纹间隐有雷光细纹。 墨斗小巧,里头墨线黑得浓稠,隐隐散发朱砂味。 还有一包雄黄粉,袋子已磨得薄透。 袋子旁是一个唢呐尾端的铜哨子,上面刻满细密符文。 我把秘箓从头到尾看了一篇。 共一百零八页。 越往后看,就越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嗡嗡响。 诡异的驱邪手法让我寒毛倒立! 我不得不点上烧纸,又烧点艾草,把门窗都敞开透透气。 快看到末尾时。 一阵阵强烈的耳鸣伴随着压迫感让我痛苦不堪。 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已经充血发红,随着压迫感的不断增加,都快爆了。 意识和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仿佛魂魄都快要从躯壳中被压迫出来。 可我已经中邪疯魔一般,就是放不下,因为秘箓的最后,正是如何制服大家伙的秘术。 更狗血的是,直到最后,才是修炁之法。 当我终于看完最后一页时,眼球因为在巨大的压迫下而突出,差点爆出眼眶, 眼前一片发暗的血色。 啪嗒! 两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封底上。 坏了! 眼睛竟然出血了! 会不会瞎? 我在极度惊恐担忧中合上秘箓,耳鸣与压迫感随之消失,笼罩在眼前的暗红血色也不见了。 目光又变得清晰起来。 我没瞎! 兴奋的翻开封底,这下看清了。 我滴落的是两滴泪,而非血。 突然想起什么。 立刻向前翻页。 在四十九页,看到两滴暗红色的血迹。 这一定是瞎半仙留下的。 他只看到了四十九页,眼睛就瞎了。 怪不得给人看事,一遇到大家伙,转头就跑。 这一页恰好就是驱邪转运和立血契之法。 瞎半仙竟然是用毕生的命数和十年的阳寿为我换来这门亲事。 所以,白家悔婚才会遭到报应。 这带有诅咒的血契,是瞎半仙取我的心头血立下的。 只要我不亲手解除,就算对方有通天的手段,都无法化解。 想从我这拿走白若冰的尸体,必须要得到我内心的意愿,和指尖血按下的血契。 否则就算杀掉我,也不能破除这个诅咒。 鼻子一酸,失声大哭。 眼泪落到秘箓的封面上,秘箓迅速变黄腐烂。 坏了,我竟然把秘箓也给哭死了! 第6章 诡异新娘 奇怪的是,随着秘箓的腐烂,书中的祛邪之法,从头到尾,全都清晰的打印在我的脑海中。 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遗憾。 这秘箓全都是困邪灭秽之术,却没有超度之法。 我岂不成了活阎王! 如果有佛家的超度之法,甭管厉鬼有何怨恨,都可以直接化解。 光凭秘箓之术,必需要找出厉鬼的死因,才能化解戾气,送去往生。 按修炁之法吐纳导引,果然气通百脉,元气大增,甚至感觉到一丝真气的流动。 用元气催动符箓道器,威力有限,还很容易伤元气。 用真气可就是天壤之别,法力无边。 直到炼的汗流夹背,感觉肚子饿了才停下来,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点火烧水,煮了一碗泡面。 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突然间,由远及近,传来唢呐和锣鼓声。 这大晚上的,有人结婚? 我好奇的往外瞧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我口中的泡面喷出来。 不自觉的浑身发抖,后背发凉。 只见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走进院中。 抬轿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脸上那两点朱红的腮红,在灰暗里诡谲刺目,身上大红大绿的衣服,阴森诡异。 看的人头皮发麻。 轿帘一掀,居然是一个身披凤冠霞帔的新娘。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 她的面容藏在红盖头之下,只能隐约的瞧见那惨白的下巴。 即神秘又让人恐惧。 走起路来,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包裹着特殊的花香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我被恐惧包围的功夫,这女人推门而入。 一股幽香混杂着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已经吓的两腿发抖,整个呆住。 女人伸出雪白的玉指,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那感觉别提多刺激了。 我一阵恍惚,诧异地瞪大眼睛。 差一点就被催眠。 女人甜美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 “二皮,把姐姐的盖头揭开,姐姐现在就帮你圆一个心愿。” 我心想,若是帮她揭开盖头,不就等于跟她签下阴契。 被她迷了心智,还不是想让我干啥就干啥。 见我没有反应,她便温柔的把我推坐到炕上。 “二皮,你还没过女人的滋味吧。” 边说边大大方方直接坐到我腿上。 我的小心脏剧烈抽动了一下。 她甜美的声音无比的魅惑撩人,让人心荡神驰。 “二皮,答应姐姐吧,今晚姐姐就搂你睡。” 说完,自己半撩起红盖头,露出娇艳欲滴的红唇。 说实话,若她是个人,我还真就扛不住诱惑。 可她是鬼啊,而且来者不善。 瞎半仙说过,离的越近打的越狠。 是时候出手了。 我悄无声息的摸向挂在腰间的五帝钱。 突然,她把红唇贴在我的嘴上,想要吸我的阳气。 这女鬼以为已经迷惑了我的心志,所以毫无防备。 以至于我的手伸向她白皙的脖颈都没察觉,甚至以为我要掀她的盖头。 冰凉急促的呼吸扑打进我嘴里,魅惑的说:“二皮,快把姐姐的盖头揭开,姐姐都快急死了。” 我猝不及防一把掐住她雪白的脖子。 啪嚓! 一把五帝钱重重拍在她的额头上。 女人被拍的一激灵,而后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声。 毕竟我初学乍练,体内真气有限。 催动法器的杀伤力也有限。 本以为能一击毙命。 没想到女人被我拍的呼的一下冒出一股黑气,一下挣脱我的控制。 唰的掀掉红盖头,披头散发,缓缓抬起青筋暴露的脸。 正是李寡妇。 她身上湿漉漉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我去,是她? 怎么这么抗揍? 就算她死前有些道行,可刚死两年,顶天也就是个半大的东西。 我这一把五帝钱给她结结实实来个天花盖顶,竟然没把她打到魂飞魄散。 油灯的火焰噗的一下熄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 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阴风猛的袭来,我唰的后退一步,屁股抵在桌子上。 李寡妇手似利爪,擦过我前胸。 嚓! 我摁着火机,再次点燃油灯。 李寡妇呼的扑上来。 我矮身一躲。 她的手臂噗的直插进墙中。 气的她面目扭曲,双眼瞪得几乎凸出眼眶,声音尖锐刺耳。 “黄二皮,不按血契,我屠光全村!” “你还想离开这屋子,做梦。” 我已经快速移动到灶台旁边,几铲锹灶灰扬到她的脚下。 她的脚顿时被烧的哧啦哧啦直冒烟。 移动的速度立刻慢下来,不停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嘶叫。 我一枚五帝钱打过去,直接从她的身子穿过去。 李寡妇被打的浑身一颤,发疯似的又向我扑来。 眼看要被她的利爪穿心,我一把五帝钱砸在她脸上。 嘭! 她的脸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砸中,瞬间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紧接着,从伤口处涌出一股黑气,在空气中翻滚弥漫。 随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的面容在这股冲击下扭曲变形。 下巴急剧收缩,变得尖锐如锥;耳朵向两侧伸展,尖尖地耸立起来。 嘴巴里,原本整齐的牙齿被挤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又尖又长的獠牙。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还长出一层细密的青毛,从额头到脸颊,一直蔓延到下巴。 一张黄皮子的脸赫然显现,两只滴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野性与凶残。 感觉就像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眼前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李寡妇的身子,黄皮子的脸。 恐怖至极。 就在我发呆的瞬间,她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门外的四个纸人发了疯的扑进来。 我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本能的掐着纸人脖子摁倒在地,掐的都冒出了黑气。 窜出几股绿油油的鬼火,化成了灰烬。 刹那间,那个家伙趁机扑上来,伸出两只利爪掐向我的喉咙。 第7章 冤魂索命 她要琐我喉,我向后一个侧身,甩出红绳缠住她的双腿。 李寡妇哀叫一声,跌倒在地。 我抽出鲁班尺,刚想把她降服。 她猛然张开嘴,随着皮肉撕裂声,嘴角一直开裂到耳根。 呼的对我吐出一大团黑气。 我脸上那块青胎记顿时生出一阵冰凉刺骨的剧痛。 痛的我一阵头晕目眩。 眼睁睁的看着她趴在地上,身体一节一节转向门。 虽然两腿被红绳捆着,仅凭两手竟能像壁虎一样飞快爬行。 一溜烟消失在黑夜中。 我的脸一直疼痛不止。 坏了,如果不尽快把她灭了,我也活不了。 于是,背上青囊背包,端着罗盘追了出去。 按照罗盘磁针所指的方位,一路来到大奎家。 大奎就是李寡妇死去老公的大哥。 房间亮着灯,我凑近窗前,顿时愣住。 李寡妇衣裙凌乱,姿势诡异地半跪在炕上,嘴里咿咿唔唔发出一阵阵娇喘声。 大奎则是卖力的在她后面。 这女鬼还真是色胆包天,居然迷惑了大奎,在吸他的阳气。 李寡妇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的说:“大奎,快帮我解开红绳。” 大奎已经被迷惑了神智,他点头道:“弟妹,我这就给你解开。” 他手忙脚乱的就去解缠在两腿上的红绳。 嘭! 我一脚踹破窗户,大喊一声。 “不要解开!” 大奎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是我,气急败坏。 “二皮,你来我们家干什么,滚滚滚,别打扰老子的好事!” 当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李寡妇面前时,她腿上的红绳已经被解开。 回手就是一拳,大奎一声惨叫,被打的从炕上翻滚下地。 一瞬间,李寡妇就钻进屋顶,不见踪影。 我把大奎身子翻过来,胸前赫然一个手臂粗的血窟窿,人也被吸走了阳气变得干瘪。 坏了,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大奎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我心里难受极了。 响声惊动了隔壁的三奎,他急冲冲的跑过来。 看到惨死的大哥,还有一旁的我。 顿时大叫一声,“鬼,鬼啊。” “三奎,你别怕,我没死不是鬼。” 三奎惊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声音颤抖道:“黄二皮,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做鬼了也不放过我们。” “还害死了我大哥。” “我没有,你大哥不是我害死的,你听我说。” 我站起身,想解释清楚。 结果,三奎以为我要害他。 吓的嗷的一嗓子,朝村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二皮变得厉鬼害人了。” 他这一乍呼,村里的狗都叫了,灯也亮了。 胆大的村民拿着火把,扛着锄头棍棒粪叉子围了上来。 把四周照的通亮。 还有村里的老人端来一盆黑狗血,说是鬼最怕这东西。 闻讯,正在家为赖大头守灵的何大美。 身着丧服,也带了十几个亲戚赶了过来。 看到我,满眼喷火。 “这个催命的瘟神,真变成厉鬼了,赶快用火烧死他!” “为我们家大头报仇。” “我不是鬼,我没死,你们看,我有影子!” “我当时只是晕过去了,被误以为死了。” 在我极力的争辩后,村民们嘁嘁喳喳的争论起来。 “他真有影子。” “不对,他要不是厉鬼,是怎么给大奎掏死的?” “你们看,大奎是被吸干阳气死的,人都瘪了,我是男的怎么可能吸他的阳气。” 被逼的没办法,我在胳膊上划了一刀,用血自证。 看到鲜红的血从我的手臂上滴落在地。 这下,村民们不得不信。 “真是二皮,他没死,鬼不可能会流血。” 村民紧张的神经刚刚缓和。 何大美突然大喊道:“你们不要信他,我男人亲手埋的他,回来后莫名其妙就死了,他不是厉鬼是什么。” “你们想想,自从这小子出生,给咱们村带来了多少灾难。” “只要他一哭,村里必死人。” “这么个催命的玩意本就是不祥之兆,之前有瞎半仙护着,现在瞎半仙死了,他就在也没有人能管的住了。” “难道赖大头和大奎的死,还不能让你们清醒吗。” “黄二皮若是不死,我们全村的人就得死。” 村民们被何大美蛊惑的连连点头。 “对,就算他不是厉鬼,那也是个祸害。” 何大美冲身后的亲戚一招手。 “封住门窗,烧死他,他要赶往出跑,就乱棍打死。” 见她要点房子,三奎急了。 “何主任,在这里烧死他,可就把我家房子也烧了。” 何大美脸色一冷,“你怕什么,村委出人出钱给你盖新的就是,他现在杀你大哥,回头就会杀你,你不要命了?” “对对。”三奎觉得有道理。 看的出来,何大美为了给赖大头报仇,非要置我于死地。 这些村民居然也被她巧言蛊惑,根本不听我解释。 拼了! 绝对不能这么死在这。 我手握砍柴刀,打算冲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阴风大作。 几个村民手中的火把居然把他们自己点燃。 瞬间,烧成了火人。 “啊……” 浑身是火的他们惨叫连连,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随后,都朝村东头的河里跑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傻了。 一个个恐慌的倒退几步。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从房顶飘了下来。 她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幽绿的眼眸散发着嗜血精光。 她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李寡妇,完了,李寡妇变成厉鬼来索命了。” 村民们吓的落荒而逃。 突然,李寡妇来到一个村民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她猛的张开嘴,森冷的獠牙瞬间刺进那人的脖颈,疯狂撕咬,鲜血四溅。 “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 村民们吓的屁滚尿流,四下奔逃。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村子都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三奎看着李寡妇变成厉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哆嗦个不停。 李寡妇猛的回头,一步一步走向三奎,突然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而后咬牙切齿道: “三奎,你大哥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跟我一起做冤死鬼吧。” 三奎吓疯了,两手乱舞。 “你别过来,不关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 我趁机冲出房门。 李寡妇看向我,阴森森的说:“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不能恩将仇报。” 那声音尖锐刺耳,可比电影里的女鬼声音恐怖多了。 “你救我?要不是你,我能被他们当成厉鬼吗?” 我心里清楚,李寡妇没有得到白若冰的尸体,是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今天我必须收了你。” “你?做梦!” 就在我拿鲁班尺的功夫,李寡妇一个高窜到了屋顶,消失不见。 绝处逢生的三奎,见我吓走李寡妇,愣愣的看着我。 直接吓尿了。 见女鬼跑了,一些胆大的村民,在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着我。 眼里全是惊恐和戒备。 还有愤怒和仇视,好像这灾难是我引来的。 好在出来几个跟瞎半仙关系不错的老人,终于证明我是被诬陷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李寡妇,可她都死两年了,怎么还冤魂不散。 村民们刚刚可是看到了,李寡妇是被我吓跑的。 所以都变了副面孔。 “二皮啊,你跟着瞎半仙没少学东西,一定要想办法收了那个女鬼。” “要不然,我们村可就在无宁日了。” 我心想,刚刚说要烧死我的也是你们几个。 现在用着我了,就想说几句好话了事。 “让我收了它可以,拿钱办事。” “这个……” 众人的目光看向何大美。 何大美没了杀我的借口,那恶毒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想趁机宰我们一笔。” “驱鬼的事交给我。” 随后,扭头离开。 一提到钱,村民们全都散了。 第8章 尸身不腐,冤孽重生 三奎心有余悸的来到我面前。 “二皮,我想请你帮我看事,只要能帮我解决了麻烦,我给你五千。” 在我们这边,三千顶天,五千真不少了,不过那都是解决小问题。 像李寡妇这种冤魂厉鬼可不是三把米两把灰就能解决的。 “五千?你看那李寡妇凶猛的,十倍酬金还差不多,五千我顶多护你周全。” 三奎语塞,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问道:“李寡妇淹死的时侯,听说你在旁边,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淹死的。” 三奎顿时抵触的皱了一下眉头。 “就是那么淹死的呗。” 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继续追问。 “三奎,如果不消除李寡妇的怨念,她就会继续作乱。” “那就灭掉好了。” 话一出口,三奎立刻意识到说走了嘴。 “我是说,她现在变成厉鬼,不能留,必须灭掉。” 我双手一摊,“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你要是能灭,你去灭吧。 三奎想了想,难以启齿的说。 “我说,那天我在河里洗澡,她突然出现,光着身子就下了河,还说什么喜欢我,当时我鬼迷心窍,就和她干了那事。” “不知道多久,我累的在河边的灌木丛中睡着了,谁想她一个人下水后就出了事。” 我嗤之以鼻。 “如果真是这样,李寡妇根本就不会生出怨气化成戾鬼。” “你不信我说的?” 我随口一句,“你不说实话,村里就还会有人死。” “我也未必能护的住你。” 三奎欲言又止。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吆喝声。 “三奎,何主任请看事大师过来了,招呼你赶紧过去。 三奎好像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我好事的紧随其后。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袍,手持罗盘,迈着四方步,满脸写着我是大师的气场。 一行人呼呼拉拉走向后山。 村民离老远就停下来,不敢上前,大师来到李寡妇坟前。 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变得沉重压抑,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浓雾笼罩着。 大师在坟前点燃三炷特制的香,口中念咒,双眼紧盯着香燃烧时冒出的烟气。 并无一丝风。 烟气原本直直上升,突然纠结成一团,盘旋扭曲。 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师嘴唇抑制不住的有些哆嗦。 而后脸色大变。 他像是中了邪,身体开始颤动。 眼球像是要爆出眼眶。 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 扑通! 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这下,村民们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大师怎么这个反应。 难道他也治不了这厉鬼吗? 就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时候。 大师一边磕头,一边喃喃自语。 “这事跟我没关系,千万别来找我!” 撂下一句,“这活我不接了。” 然后爬起来转身就跑。 慌不择路,一下撞在我身上。 哗啦! 我的青囊背包被撞的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法器。 看到那些法器,惊愕的看了看我。 何大美上前一把拽住他。 “大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大师暴怒的一下甩开她的手,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不要拉我下水,这活我不接了!” “不接?可我付了钱啊。” 大师掏出五张大红票子,摔在何大美身上。 “还给你,这活五万都没人敢接!”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我不禁一皱眉头。 才给五百块钱,何大美和赖大头可是我们村的土皇上,贪了那么多钱。 让人玩命,就给这么点! 真抠! 大师跑出去几步后,猛然回头,手指向我道:“他才是大师,你找他看吧。” 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 这下,村民们傻眼了。 有几个老人提议说让我试试。 毕竟刚刚那个大师亲口说,我才是真正的大师。 加上我是瞎半仙养大的,多少懂点。 而且,刚刚李寡妇可是被我吓跑过。 我觉得是个机会,如果能接下这个活,不但可以筹到钱给白若冰买药,还能自证清白。 “五万,只要村里愿意出这个钱,我就接下这个活!” “什么?” “五万!” 何大美嗤之以鼻,“你个瘟神,想钱想疯了吧,张嘴就要五万。” “大家看到了吧,这个瘟神就是想骗我们的钱。”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何大美对我成见极深,坚决反对。 还说她又联系了城里的大仙,明日就到。 这个大仙不但能捉鬼降妖,还能除魔。 随后她看向我,不善道:“只要大仙到了,定能让我们村太太平平。” 何大美一阵忽悠,村民们都信已为真。 我也放下狠话,“你们不用我拉倒,别后悔。” 然后,气呼呼的要走。 “二皮,等等。”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三奎。 “有事?” “说好的五千,你保我周全,你走了,万一厉鬼在来找我索命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兜里的红绳递给他。 “睡觉之前,绑身上。” “它就不敢动你。” 三奎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个红绳,真的行吗?” “不信?那还我。” “信信!” 都这个时候了,三奎不信我还能信谁。 我随后回到老屋。 看到白若冰静静的躺在炕上,我心里的气莫名消散。 困了,睡觉! 我躺在白若冰身旁昏昏欲睡。 手还习惯的探探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只要躺在她身旁,我就能安然入睡。 这一夜,村里的狗叫声就没停过。 次日一早,我是被村里的哭喊声吵醒的。 咋了,又死人了? 我一个机灵的坐起来。 看了看身旁安然无恙的白若冰。 我背上青囊包跑了出去。 进了村子,触目惊心。 满地鸡毛,一地狗血。 到处是死鸡死鸭。 更恐怖的是,三奎家的门板上还印着一些血手印,还有被锋利的指甲挠出来的一道道深沟,几乎快把门板挠漏。 村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恐怖的气氛笼罩在整个村子的上空。 满村的人都在恐惧之中。 三奎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 “二皮,你这红绳简直神了,那个厉鬼挠了我一宿门,愣是没敢进来。” 我沾沾自喜,“那是!” 这时,何大美请的高人到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戴混元巾,手持拂尘,自称是捉鬼降妖的大仙。 村民们全都围上前。 老道士煞有介事的抖了抖浮尘。 等到午时三刻太阳最毒的时候,挖坟开棺。 我定将那厉鬼打的魂飞魄散。 何大美连连点头,“太好了!” 我上前阻止,“不能挖坟。” “李寡妇怨念太深,你这么挖坟,只能让她更加凶猛。” 老道士不削的看我一眼,“你谁啊。” “懂这行?” 何大美白了我一眼,“他懂个屁。” “大仙不必管他,他就是个瘟神。” 随后恶狠狠的看向我,“你要是在废话,我就把你绑了。” “等处理了那个女鬼,就处理你。” 我也回了她一个白眼,“行,不听劝,看你们一会怎么收场。” 很快,到了中午,一行人来到李寡妇的坟前。 老道士先让人拿来一只活公鸡,口中念念有词,一刀砍下鸡头,把鸡血洒在坟的四周。 而后把一面生锈的老铜镜面朝下扣在坟头上。 最后在坟前点燃三炷特制的香,口中继续念咒。 瞬间,坟包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不禁打个寒颤。 空气中隐隐夹杂着凄惨的哭声,让我半边脸都扯着生疼。 隐约看到铜镜上浮现出一些模糊的黑影。 老道士和那个大师一样,也出现了同样的反应。 不过,看的出来,他道行绝不在瞎半仙之下。 老道士一把从腰间抽出油渍麻花的红腰带。 那红腰带大有来头,是杀猪匠系了几十年的红腰带,浸满了猪的血气。 抡起红腰带往坟包上一顿猛抽。 片刻,老道士累的虚脱无力。 他气喘吁吁的让人挖坟开棺。 随着吱吱嘎嘎一阵响,棺盖被打开。 坟边的村民吓得尖声大叫,不断后退。 我上前看一眼。 棺材里的女尸,正是李寡妇。 诡异的是,她跟刚下葬时的样子差不多。 完全没有腐烂的痕迹。 尸身不腐,冤孽重生。 这是我听瞎半仙之前说过的。 不好。 我隐约觉得不妙。 就在这时,两个村民像是中了邪似的呆呆的往棺材里走。 老道士首捋胡须,浮尘一甩。 “造孽啊,尸身不腐,居然还能蛊惑人心,此乃鬼中之怪。” 随后,朝着两个村民的脑袋上一拍。 村民吓的顿时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坟土上。 老道士大手一挥,指挥道:“放火,烧尸。” 话音刚落,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阴风大作。 老道士脚下一滑。 “啊!” 随着一声惊叫,直挺挺的掉进棺材里。